《锦月双刀》 第一章 初雪降临 大清东南方,有五台山者,古称神仙之宅。山方五百里,势极崇峻。江湖中无人不知的剑侠流名门月锈山庄,便处在其中。大风呼啸而过,鹅毛般大的雪一缓一急的随风飘落,人在雪中走,寒霜粘睫毛,看不清前方是路,是墙,还是万丈深渊。如行走其中超过一个时辰,就怕是要成为雪中人,动弹不得,竖立成石。 这时,前方忽见一只黑白毛色相间的猛兽缓步走来,这只兽与寻常所见略有不同,他圆头肥身,两只耳朵圆滚黝黑,鼻头宽厚呈黑色,且四肢同为黑,肩部连接上肢亦为黑色,虽是猛兽却略显憨态,更为奇特之处乃眼部,四周毛色也呈黝黑,眼珠明亮眼白极少,只见它行动迟缓,踏着雪地,慢慢向人走来,此人便是月锈派掌门人,殷雄飞。五台山共有五百九十二平方公里,如其名落有五座山峰,殷雄飞每年都会独自上挂月峰闭关练剑,却从未见过此兽,心中不免一惊,只见那漆黑明眸祥和得望着他,似乎有话要说,殷雄飞将已经拔出的长剑收了回去,左手攥住了他的貂皮厚披风,竟也没有闪躲,等着那兽缓缓走到跟前。夹着雪的大风呼呼的扇着,只见那兽静静得望着他,张开了嘴,殷雄飞俯身低头仔细一看,竟是一块和田美玉,色泽温润,这是要给他的吗?这兽又是从何而来?他心中百般疑惑,先蹲下了身子,伸手拿下了还带着猛兽温度的玉佩,另一只手刚想摸摸那他那光润的毛发,猛兽低了下头转身就踏着雪地走了,当殷雄飞想跟随前往一探究竟的时候,一阵大风刮来迷了他的眼,再睁开,已不见踪影。那年的殷雄飞是25岁,时光流转,一转眼,又是25年。 “哇——”又是寒冬腊月,一声响亮的婴儿哭声从月锈山庄中传出,响彻天空。 “恭喜庄主,喜得千金!”接生婆麻利的将手中婴儿小心而缓慢的包进襁褓,红色的锦缎,精巧的凤凰朝鸣图,并在襁褓中间打了一只如意结,随后出门将女婴递给焦急徘徊在门外等候消息的女婴之父,殷雄飞。 “快来,让我看看。”殷雄飞一把从接生婆手中接过婴儿,两眼欣喜得望着襁褓中的孩子,一个身材魁梧身高八尺的男子也露出了温柔的神情。 “庄主,您看这孩子真是太可爱了,虽刚出生,但这小嘴儿五官一看啊就是个美人胚子,我接生过这么多的婴儿,还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标志的。” “哈哈,这外貌,像她母亲多一些。”殷雄飞说着用食指轻轻触碰了下婴儿的脸颊,这小婴儿的哭声竟立刻收住了。 “庄主,您打算给小姐取什么名儿?”接生婆边问边细看着襁褓中的孩子。 听罢,殷雄飞把孩子抱还给接生婆,右臂侧甩开厚袍,从腰间取下形似王字符的玉佩,就是当年从神兽口中取得的那块玉佩,玉佩下面连着一条红缎髻,随后殷雄飞把玉佩放在的襁褓的中间夹层,“我儿生于雪山,白皙如玉,就叫雪玉吧!殷雪玉。”也愿你在这世俗中有一颗通透明亮之心,殷雄飞默念道,这玉佩的获得,应是冥冥之中注定,那神兽之谜,就交由你去解开吧。 “玉儿,不好了!”雪玉的奶妈桂嫂推开雪玉的房门急促得说道,“庄主他…直嚷嚷你的名字要见你。”这是雪玉出身之后的第十八个年头。 雪玉那握着青砂茶壶的凝脂双手猛的松开,茶壶掉落到木桌上发出了沉闷的碰撞声,两只形似杏儿般的明眸瞪得更大了,“桂嫂!爹爹怎么了?” “今天早上庄主醒来身体就越发不适,面色苍白,比之前的情况都要严重,嘴里念念叨叨着你的名字,你快过去吧!”殷雄飞自从十年前参加过斗剑大会中毒之后,身体就每况愈下,且其常年食性寒之物,阳气愈少,体内真气越来越弱。 雪玉听罢二话不说便冲向他爹爹的房间,还未踏入房门,众多弟子已聚集在房门外,有的啜泣捂嘴,有的难受摇头,“爹爹!”雪玉一个箭步冲到殷雄飞的床榻前,紧攥住手臂,生怕下一秒这臂膀的温度就会变得冰冷,“爹爹!女儿来了,您感觉好些没有?”说完两行珍珠串似的眼泪从明眸中刷然而下。 “雪玉啊”殷雄飞疲惫的双眼争了开来,”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还能撑多久,为父最牵挂的就是你,最亏欠的也是你。” “爹爹,别说欠不欠,您的身体好起来,女儿就开心了。” “傻女儿,人固有一死,早晚罢了,我活到这个岁数,也知足了。我就是觉得啊,没能给你一个好母亲,也是为父的不称职。” 在十年前的斗剑大会上,殷雄飞不止中了毒,他用霸气十足的大锈正剑赢了那场大会,却选择在此名声大噪时隐退江湖。隐退之后便多做些救济的活,不再参与任何比武大会,也与朝廷之间少了许多纠葛。这时,雪玉的母亲柳如红也出走了。 “不!有爹爹就够了!我只要爹爹陪,爹爹不要走,我还要听爹爹讲故事,像小时候一样给我堆雪人,带我练剑,带我上山采草药。” “傻孩子,其实爹爹不会走,爹爹会在远方看着你,过得好不好,要是过得不好,爹爹都会知道。况且你可是月锈派的唯一长女,以后你就是掌门人,爹爹还有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去完成,相信也只有你,我的雪玉你能做到。” “什么任务?” “找回七彩琉璃珠,重振月锈…”殷雄飞用他仅剩的力气说了这些话,随后闭上了眼睛,握着雪玉的手,掉了下来。 门外的雪下的越发密麻,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更多了一份凄冷。 殷雄飞的下葬日期定二月初三,还有三天,夜里酉时,雪玉披着麻来到了姥姥的住处,殷姥姥是殷雄飞的母亲,年事已高过九十,膝下还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殷雄鹤和二儿子殷雄策。 雪玉推开了姥姥的房门,发出了嘎吱响声。 “原来是玉儿啊,头发束起来这脸庞看着更小了,赶紧让桂嫂给你弄点吃的去。” “姥姥”雪玉才说了这两个字,泪珠就没止住在眼眶里打转,掉了出来。 “这傻丫头,眼泪水说掉就掉,是不要桂嫂做的?那姥姥给你亲自弄点去,好不好?” “姥姥,你不难过吗?还拿我寻开心。”雪玉扑到了姥姥怀里哽咽着。 “哎,你爹爹是我的骨肉,怎会不难过。阎王爷要寻他,我也敌不过。你爹爹刚出身的样子我都记得,第一次喊我娘的日子我也都记得清清楚楚。对月锈派做出的牺牲我这个老婆子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那…” “孩子…也许你以后就会懂得,伤心、难过不一定会放在脸上。更何况你爹爹还留了一个大礼物给我,”姥姥轻拍她头,说到“那就是你这小孙女啦。你爹去世前命你做月锈派掌门人,我也赞成,你的那两个师叔,虽都是我儿,但一个做事鲁莽,不考虑后果,一个太过于计较得失,如果日后他们有为难你的地方,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谢谢姥姥。除了掌门人,爹爹生前还有一个遗愿,他想让我找回一个叫七彩琉璃珠的东西,重振月锈派,我想尽全力去找一下,哪怕只有一丝微望,在这期间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所以还是想让大师叔暂时接替掌门人的位置,姥姥您觉得怎么样?”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来,玉儿,起下身,姥姥去拿件东西。你在这里帮我掌下灯。” “好。”夜幕已黑,红木圆桌上的烛光增添了几分温暖和明亮。 不一会,殷姥姥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姥姥虽年事已高,腿脚倒也利索,说:“来,这件东西你回去穿上”。边说边把手中之物递给雪玉。 “姥姥,这是什么?” “金蚕肚兜,这是江湖上被寻找已久的三大防身武器之一,可抵刀枪穿刺,他人内功吸附。你现在年纪尚浅,不知江湖险恶,所学武功尚不到火候,这宝物可以保护你。” 这件肚兜也是颇有来历,当年殷姥姥年轻时也是丰姿绰约,武功高强,在自在岛参加武林大会期间,偶遇神秘高手熊尔大师,说他神秘是因无人知道他住在哪,也无法找到他,与年轻时的殷姥姥一见如故,并答应,如果打得过他,就将一件宝物赠予她。最后熊尔大师只使出五分力,姥姥赢了,熊尔大师留下了金蚕肚兜就不见踪影了。至此,姥姥一直无法忘怀,也从未再见过他。回忆起来,这就像是一段似实而非的往事。 “姥姥,江湖当真这么可怕?” “是,他不仅会吃你的人,还会吃你的心。” 下葬完毕第二天,雪玉便命月锈派所有弟子汇于月雅殿上。月锈山庄里有个长命钟,座落于锦绣峰上,只要于头一天晚上酉时撞钟,遍布五台山所有角落的弟子均可听到,于是也知道他们的掌门人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然后于次日辰时汇聚于锦绣峰上的月雅殿,锦绣峰是主峰,也是掌门人所在地。 时辰已到,雪玉身穿白衣罗裳,颈有金银扣,肩有银刺绣,腰别绿羽凤凰绣,凤凰绣在腰缎带上显得一呼即飞,栩栩如生,那块王形玉佩也挂在了缎带右侧,增添了一分精致,罗裳距地二寸,故不会绊倒,但走动起来又十分飘逸。罗裳外头披着月锈山庄特有的绒边白袍,因冬季山里气候寒冷,故山中弟子的御寒之物更为厚重。雪玉准时出现在殿上,初次站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不由得面露怯色,她左手紧握着拳头,眼神飘向了坐在一旁的姥姥,姥姥点了点头,这一简单的举动让雪玉得到了莫大的力量,她尽全力让自己说话的声音不颤抖,道:“家父昨日已入土为安,在他的有生之年,承蒙所有月锈派弟子的厚爱,我月锈山庄到现在依然如此壮大安稳。家父终前命我为新一届掌门人,但是雪玉年纪尚小,武艺尚浅,故决定下山修艺,在此期间,月锈山庄的掌门人之位暂托于大师叔。”话至此,殿下各弟子纷纷窃窃私语,就连大师叔也感到十分诧异,前一秒心中还在恼怒,刚想打断雪玉说话,就听到此自己暂时来接管掌门人的位置,话峰一转,道:“既然如此,这事儿,我就管了。”随后马上转身,对众弟子说:“大家都听到了,大小姐已亲自许诺门派交由我打理,如有不从者,将以派训惩之!”雪玉并未听出这话外音,依然说道“那就拜托师叔了。”而大师叔殷雄鹤此刻心里却在想,你出去了,可别再想回来了。二师叔殷雄策也在一旁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心里默念道,机会终于来了。 雪玉出发的那日是个晴天,二月初九,她将自己的闺房收拾得一尘不染,床帘系紧,梳妆凳摆正,穿上了最合脚的鞋,随身携带的锦月双刀拔出剑鞘擦得蹭亮,面对着铜镜双手轻拍了下自己的脸蛋,深呼了一口气,随后双手插着柳腰,喃喃自语道,殷雪玉,该上路了!走之前点了一下桌上的含羞草说,小草,等我回来哦。要知道,之前这些打扫的活儿都是桂嫂给做的,打扫,整理,给花浇水,雪玉连个簸箕也不知道放哪儿。 “玉儿,等等!”是奶妈桂嫂,她气喘吁吁的跑来,叫住了刚走出山庄大门的雪玉,“怎么走得这般早,差一点就没赶上。拿着,这是你姥姥让我带给你的一些盘缠,约二百两银子和五百两银票,我这还有五十两,你也带着。”边说边把包袱递给了雪玉。 “桂嫂,这会不会太多了些?” “你姥姥说也不知会去多久,备着好防身,饿了就自己买些吃的。外头世道险恶,我一介农妇也不知道能帮你什么,只能多唠叨几下,让你小心。” “桂嫂的心意玉儿知道,但玉儿是习武之人,哪需要这么多的银两。况且您还有个儿子,您还得留着钱给他备着讨媳妇儿呢。” “嗨,你不也是我的半个女儿,喝着我的奶水长大,哪里分的这么清楚。听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说过,山下很乱,动不动就不长眼的耍大刀。你这一走下次见到你也没个准确时候,我呀就是来替你姥姥把东西给你,别的,我也不管啦。”桂嫂把雪玉塞回给她的包袱又塞了回去,这才放心了。 雪玉下山的路上气候渐渐由寒冷变得暖和起来,她饿了就啃两口带的干粮,渴了就蹲在小溪边上,纤长的双手捧流水喝,毫无防备之心,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兴许就是这幅情形,未想过路在何方,也不害怕后有暗袭。行走了约两个时辰,周围的路已经从开阔的峰峦山景变成了浓密的杂草树林,时不时有几只雀鸟飞过,摩擦着树叶发出沙沙响声,路面也已从斜坡变成了地势较为平坦的石子路。 此刻雪玉已行走了有些时候,未免有些疲惫,突然,迎面一阵大风刮过,飞沙走石,雪玉用右臂挡住了双眼,“唰”得一声,一根长约一丈的石矛插入雪玉面前的沙石地下, “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是谁?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些抢劫之事!”雪玉被那石矛逼退了两步,说道。 只见一辆圆顶马车徐徐而来,跳下一个尖嘴猴腮之相的人,身姿倒是矫健。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留下你的银子就行了。” “呵,那可要问问我的刀了!”雪玉握住刀柄,欲抽出。 “小丫头,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此人见状接话道,不屑得摇了摇头,“你的刀还没开过鞘吧,今儿个爷心情不错,不想我的矛上开荤,识趣得就乖乖就范。” 说时迟,那时快,雪玉见如此被轻薄,右手立马抽出了她的金秀银刀,左脚一个剑步冲出欲刺向此人的左肩,“你可知我是谁,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小姐的厉害。”雪玉此刻内心虽然害怕,但依然硬着头皮发起了进攻。 “小丫头,既然你这么不听话,就别怪哥哥不客气了。”此人左肩向后一闪,右手掌一个侧击,雪玉左臂挡住,顿觉生疼如重石撞击一般,心想,此人内功深厚,若再接连三招,情况不容乐观。只见此人一跃而起,跳到雪玉身后,拔出了他插在地上的石矛,面目又多了一丝狡猾。雪玉见缝左手拔出了配在腰间的金秀金刀,左右手各执一刀,转身待发起再次攻击,见到此人手上又多了一件武器时,眉头不由得一紧,深咽了一口口水。 “哟呵,”此人认出了该刀,两眼一亮,这是月锈派的名刀锦月双刀。 该刀是双剑鞘,上下各有一口,上鞘口是金色,下鞘口是银色,均为一尺厚,如小拇指第一指节的长度。贴近上鞘口的下方正面印有“王”字浮雕,该字书写方式中间一横偏上,背面有一小圆环,便于携带挂扣。贴近下鞘口的上方正面镶嵌着一块长形祖母绿宝石,宝石四周金边包裹,背面画有一株雪莲花,花苞饱满呈乳白色,下方叶片紧密贴合,翠绿团簇。众所周知,雪莲花是月锈山庄独有的名花,它的生长环境十分特别,需在零下几十度的天气下才能发芽开花,也只有月锈山庄所处的五台山才能满足这个要求。相传,这朵雪莲花是雪玉的曾祖母亲笔沾着桃花琼浆夜和青汁画上去的。剑鞘的中间部位略微向下凹陷便于握拿,凹陷部分印有银色波浪状旋转而上的螺纹。整个鞘身是灰色底,鞘身和刀柄的材料都是由紫檀木制而成,此种木在五台山并不多见,是雪玉的曾祖父殷断离亲自南下前往云南寻得。最后这刀身,更是来头不小,金秀金刀是月锈山庄名匠殷科子自铸而成,当年已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闻名刀匠,而金秀银刀,则是出自天下第一工匠鲁天志之手。鲁天志乃鲁班第109代后人,经他手铸造的刀剑,运握自然恰如行云流水,下刀利落堪比削铁如泥。雪玉的殷祖父爱刀如命,几近痴迷,因得知鲁天志是天下第一神匠,故亲自拜访讨教刀艺,两人相见如故,惺惺相惜,成为了好友,最终亲自铸了这把金秀银刀。 此人继续道,“原来是月锈派的人,相传此刀传女不传男,然而月锈派连续三代都是男子,只有之前刚去世不久的殷雄飞有个女儿。” “没错,我就是那个女儿,殷雪玉。”雪玉骄傲的回答道。 “哈哈,看来今天走大运了,不仅能劫财,还能干一票。” “你想干什么!”雪玉睁大了双眼,紧握双刀。 不及雪玉反应过来,此人便抡起他的石矛,单手一转比划出一个圆圈好似一个黑色圆盘,呼呼的转,随即用矛头侧面欲挫雪玉左腰,雪玉反手双刀交叉抵挡,长矛另一端欲挫雪玉右腰,雪玉反手金刀抵挡,此人见势将长矛再次击向了雪玉刚刚受伤的左臂,顿时雪上加霜,手一松,金刀落地,心想不妙,转身想拿起刀时,背后又捅了一击,雪玉倒地回头,饱满的额头上硕大的汗珠直往下流, “小丫头,你的师傅没有教过你,不要轻易留下后背吗?”此人边说那黑臭的脸庞继续凑近了雪玉。此时的雪玉已手无缚鸡之力。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章 狭路相逢 就在雪玉紧闭双眼,惊慌失措,不知何以应对时,只听“哎哟”一声,那人发出了一声疼痛的叫声“是谁?”边揉着脸边继续骂道,“哪个不长眼的王八羔子!” “邹单耳,好久不见啊!”说话的是个身高六丈的男儿,一手插着腰,一手把玩着手里的石子,那浓眉下的大眼珠黑白分,满眼鄙夷得望着邹单耳说道。 “居然是你!”邹单耳一看,向他打石子镖的人竟是马腾镖局的胡一浪,昔日的同门师弟。当年马腾镖局还不叫马腾镖局,称马帮,胡一浪也仍只是个孩子,至于马帮为何改名,一浪也不得而知。邹单耳是略长一浪的同门师兄,不知从何日起,常做些鸡鸣狗盗之事,如府内常丢了镖师们用于练功的刀剑,再或者仓库新进货的丝绸锦缎总会消失一两匹,马腾总镖头胡练达发现后与其谈过此事,如果是缺银子花,大可说出困难,邹单耳连说是,结果好了一两日,却又再犯。一年前,因一口气偷盗了厨房的五把菜刀,让厨子们无刀可下,无菜可炊,全镖局上下就这么饿了一顿,胡练达的面子也挂不住了,邹单耳是他八岁时收进来的,一浪也曾与他一起比武练剑,最后也只能对他说,你这病,我是治不了了,你走吧。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呵,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的刀还架过你的脖子呢!” 邹单耳想起了与这小师弟的昔日练剑往事,不愿再说话,低头欲抓雪玉身上的盘缠包,被一浪又一个石子镖击中手腕,“啊——”邹单耳右手腕被击中了要脉,“你小子,可别坏我好事。”他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咬着牙不自觉的说道。 这时,胡一浪身旁同行的镖师曲瑛上前拉了下一浪,摇了摇头,示意莫打斗的太狠,点到即止。 “但是你欺负这么一个美丽的姑娘,我可就不能不管了。”一浪跳上前,握住邹单耳刚受伤的手腕“呼”得顺时针转了一个圈,又无间断迅速逆时针转了一个圈,邹单耳憋得满脸通红,另一只手拿起长矛使劲推了一把一浪,这才挣脱,吐出一句,“呃,算我倒霉!”说罢跳回马车,“走!”沧浪而逃。 见况,一浪唇色朱红,唇线清晰,唇形饱满的嘴角一歪,邪魅一笑,心里想到,嘿,赢了。这才回头望了望早已瘫坐在地的雪玉,用手肘碰了下雪玉的肩膀,说道,“嘿,你没事吧?” “没事,多谢。”雪玉心里有一丝提防,他们怎么会认识,还故意放走了他,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说罢,吞了下口水,故作镇定的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用惊魂未定的杏眸直视着一浪,双手作揖,说:“告辞。”便欲离开。 “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的姑娘只身在外很危险。”一浪没有立即起身,应声说道。 雪玉顿了顿,不理睬,继续向前走。 一浪闻没有停下的脚步声,又起身转问,“嘿,敢问姑娘大名?” 雪玉停了停,应声道:“我已经谢过你了。”随后继续向前走。 一浪听罢,先是立马跃到曲瑛前,挑了下他的乌黑浓眉,说:“瑛姐,我还有点事,你们就先回去吧。” “一浪,这不好吧,总镖头那里不好交代。”曲瑛立马拉住想往前走的一浪。 “没事没事,要是我爹问起来,就说我路见不平,行,大,义去了。”说罢,单手唱戏似的举起,两指指向正在离去的雪玉,脸上不自觉得流露出微笑。 “这......” “哎瑛姐,拜托你啦,回头我自会和我爹说清楚,就麻烦你先担待一下啦。”还没等曲瑛话说完,一浪就抢先把话说完,跳上了他的小黑马,“吁——”,双腿一夹,“咯噔咯噔”地亟不可待去追随雪玉了。曲瑛是马腾镖局里的女镖师,在镖局里已做了有十多年,女镖师中算是武艺高强,视一浪如弟弟。 胡一浪骑着黑马,不一会就追上了雪玉,他驾着马儿,与雪玉并排前行,“我乃马腾镖局的少镖师,胡一浪。你呢?” “告诉你,你是不是就能别再跟着我?”雪玉有些忐忑,没有立即回头,轻声嘀咕道。 “不跟不跟。”一浪忙接话。 “月锈派,殷雪玉。”说罢,雪玉停下来,灵动的双眼望向一浪,“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可以走了。” “你真的要赶我走啊,我是会走,但没说现在嘛。” “你!你耍赖!”雪玉举起锦月双刀指向一浪说道。 “别生气别生气,原来是大名鼎鼎月锈派的大小姐,我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呐。” 雪玉“哼”了一声,继续自顾往前走。 “你看,我们互相名字都交换过了,可否再方便告知我,你这是要去哪呢?” “我可不会再上当了。对不起,无可奉告。” “殷雪玉,刚刚我可救了你的命,你还怕我会害你嘛?” 雪玉仍不语。 “呐,我本来是要回京城,正巧路上碰到了你遇到袭击,我胡一浪最见不得有人欺负可爱的姑娘。看你形单影只,也不知你要去哪里。”一浪边说边把马儿驾到了雪玉的面前,阻止了雪玉的去路,“你应该还有很多路要走,所以,小黑先给你留着咯。”说罢就跳下了马儿,一浪身材魁梧,跳下来只比马儿头低几寸,他轻抚了下马脖子上的鬃毛。 “你这是要做什么?” “这马儿与我同年同日生,自打我出生起便跟随我,别看他年纪有些大,依然健壮得很。”马儿似乎听懂了一浪在夸奖他,眨巴了下眼睛,龇了下大牙,高兴得跳起了前蹄。雪玉见状,也心生欢喜,想着,这果真是匹有灵性的好马。 一浪逮住机会,一下抓住雪玉的纤手,把缰绳塞进雪玉的手心,“拿好,上路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雪玉一甩她的长辫,娴熟地踏上马蹬,跨上马背,手拉马缰,转向时回头望了一浪一眼,这时太阳正斜下西行,雪玉甩起的长马尾在阳光的照射下如鱼跃动,那似笑非笑的面容如梦如幻,扬起的披风浮动如浪,那一刻,时间似乎定格了,一浪感到自己的心脏的似乎要爆炸,竟呆呆望着说不出话来,等到回过神来,雪玉已经骑着马儿远去,在原地候了许久,心中有那么一丝的失落。 雪玉骑走的时候,心想,还是赶路要紧,就顾不了这么多了,那个叫胡一浪的可真是个傻瓜蛋。但骑着骑着,没等雪玉收绳,马儿自己放慢了脚步,心念,一浪可是好小伙子,给我吃最新鲜的草,我小黑那是出了名的挑食,姑娘,你也想想。 好歹是救了我一命,雪玉心里一紧,收绳转身而驰。 “胡一浪!”雪玉沿着原路返回,看到一浪百无聊赖得嘴上叼着长尾野草,把玩着随地捡的石头。“还不快过来。” 一浪喜出望外,答道,“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嘻嘻。” “不是我要回来,是你的小黑要回来。” “呵,长得这么温柔,嘴巴却这么硬。”说罢,一浪拍拍马屁股,作势想跳上马背。心里觉着这姑娘有点儿可爱。 “诶,你干什么呢?” “上马啊。”一浪一本正经得回答道。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了?” “不行就是不行。”雪玉又举起锦月双刀好似威胁。 见势,一浪只能无奈的说道“那好吧,咱走咱走。”说罢,一浪挠了挠头,牵着缰绳,领着小黑和雪玉慢慢朝着前方踏去。 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无人知晓。 然而,这一切都被雪玉的二师叔殷雄策派出的线人看在眼里。殷雄策想知道雪玉这一遭如此着急得出远门到底是为的什么,若没有理由,他也想不明白为何要将掌门人的位置交付于殷雄鹤那个蠢货,于是派了线人去跟踪雪玉的去向,并一再叮嘱不要让雪玉发现。线人也是月锈派的弟子,殷雄策的心腹,轻功了得,眼神敏锐,隔着三里都能望见树枝丫上鸟儿的毛色,一直在暗中观察雪玉。见两人远去后,线人从袖子中拿出一支细巧的毛笔,在嘴里捻了捻,在携带的小纸上写下了一个“商”字,由于依赖于毛笔残留的颜色,写出来字体有些淡,但是也能看的清楚。随后吹了声短促的口哨声,只见一只肥鸽子飞来,线人把小纸卷起塞进鸽子脚上的信筒,然后猛地一放,鸽子飞走。 殷雄策当日就见信鸽飞来,看了眼纸上的字便明白了意思。月锈山庄里有个和殿,是月锈派掌门人,其亲眷,以及武艺高强的勤勉弟子用膳之地。慢说月锈山庄虽是习武之地,任何地方都可以开剑鞘,弄刀影,唯有和殿,不可如是做,这是殷家老祖留下的规矩,吃饭时,应静心体味物之美,食之精,言善之语,如果有人坏了规矩,就要被罚挑水,两只水桶,从山底挑到山顶,五座山峰各一次。 每日早晨,负责煮饭的绳婆和她的帮手红儿,钗儿,阿林,阿黄等会在人快要来的时候,事先把当日的米面馒头粥分发到各个四方桌子上,和殿里总共有二十张桌子,对着正门横数四张,纵有五张,中间两排桌子相隔较宽。每张桌子上可坐住八人,一般东南西北方向各坐二人,但殷姥姥那张桌子独她一人坐东,左右两边分别坐着殷雄鹤夫妇与殷雄策夫妇,原本殷雄飞和雪玉是坐在殷姥姥对面,自从两人离开后,也就空着了,每天的早食也都不一样,或玉米馒头,或咸菜包子,或猪肉大包,或三丁素包,或香煎大饼,稀饭也不尽相同,有时是白米粥,也有黑米、小米、赤豆粥等,还有榨菜、腐乳、酱瓜、腌蒜予以佐食。 殷雄策收到信鸽的第二天早晨,他看着桌上端来不久直冒热气的馒头,刚想伸手去拿却又马上退了回来,“啪”拍了下桌子伴随着一声叹气“唉!”。 “一大早的,你这是做什么?”在一旁的殷姥姥问到。 “可耻啊可耻!”殷雄策直摇头地说道。 “什么耻不耻的,你把话好好说清楚。”殷姥姥心里产生一丝疑虑。 “娘,你可知雪玉那丫头在外面做了什么好事!” “雪玉?雪玉这才出门没多久,我这个姥姥,倒是挺惦记的。” “是啊,这才出门没多久,就在外面勾搭上一身铜臭的商帮,纠缠不清!作为月锈山庄您的长孙女,简直颜面丧尽!” 殷姥姥听到先是一怔,随后答道,“我的孙女我最清楚,她虽年纪尚小,但自有分寸。况且你又是从何而知?” “娘,你这是不信我?”殷雄策心虚的反问道,随后又面向大哥说道,“大哥,你知道商帮那群是怎么样的人,都是吸血的虫,见钱眼开,为了钱,给鬼推磨的事都敢做!”他双眼布满血丝,怒目圆睁得说道。 “这我当然知道...”殷雄鹤忙接道。 还没说完,殷雄策又接着说“咱家月锈山庄都是义财,江湖上谁不知道咱们是以仁义生财,和商帮那些家伙简直是不共戴天,雪玉与那些人勾搭真是给我们门派抹黑啊!”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章 石头小记 “好了好了!你左一个不是,右一个抹黑的,你是她的二伯,也算是从小看着她长大,你应该知道她是怎样的孩子才是呀。鹤儿,你说是吗?”殷姥姥转头问了刚刚被打断说话的殷雄鹤。 “二弟,我觉得娘说的有道理,雪玉那孩子怎么会和商帮的人牵扯上呢?她是个懂事的孩子。”其实殷雄鹤说这话的时候,未必真的知道他二弟说的是真是假,只是谁说了,就应了谁,选择了一条最简单的回答方式。这时,坐在一旁的殷雄鹤娘子,尹相秋见状,不屑得白了他相公一眼。 “大哥,这可不是小事,这要牵扯到咱们月锈山庄的名声啊!”说罢,还站了起来。 “坐下!”殷姥姥发出了严厉而响亮的两个字,周围的弟子齐刷刷的转向那桌。桌上的粥还冒着热气,那无数个小水珠缓缓上升到空中,“啵”得一下,爆掉了。殷姥姥继续道“策儿,我不知你是从哪儿听到的消息,也不需去知道,因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我一把老骨头,吃过多少米多少,见过多少人多少事,还不用你来教我这个老太婆做什么判断。”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殷雄策插话道,慌忙坐了下来。 “雪玉自打我飞儿走的那天起,就确定了是我月锈派掌门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她天资聪颖,是个好苗子。你大哥也是暂且受托代替这个位置,等她回来了就会恢复身份。”殷雄鹤听到这,默默伸手拿了个馒头,咬了一大口,心里觉得,这掌门人当得有点憋屈。殷雄鹤的娘子章天玲也学她相公,蒙头喝了口粥,不加佐食的粥好似比之前的味道更寡淡无味。说来也奇怪,尹相秋和章天玲这两个媳妇儿都生不出娃娃,也难怪殷姥姥对待雪玉特别好一些。不过殷姥姥对待这俩人还是十分宽容的,生不出娃娃也无妨,也未发生扫地出门这一说,该上桌上桌,该生活生活,也不阻止两个儿子纳妾,但这两人倒是一致的迟迟没有行动。 “既然娘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有意见,吃饭,吃饭。”殷雄策装作一脸释然的模样,心里却暗自盘算,看来还得再想想其他法子。 经殷雄策这么一闹,此顿早食吃的有些不愉快,殷雄鹤夫妇早早地便吃好,打了声招呼,就先行离去。不一会,殷姥姥也吃毕,右手拄着拐杖,左手向后背着,缓慢离开和殿。殷姥姥是明白人,他的两个儿子也许猜不透她的心思,可殷姥姥瞧他们,是一清二楚。留在饭桌上的殷雄策见人都离开后,嘴里嘟囔着:“你们不吃,我吃。”说罢又拿了一个馒头。“你看你的死样,真是没救了。”尹相秋在一旁泼了一盆冷水。殷雄鹤照往常一样去剑池练剑,不过今日之气略显急躁和厚重,他倏地拔出长剑,一股白烟笼罩剑身,将剑迅速地左切右划来回交替约摸五十回合,距离他十丈的杨树干瞬间龟裂。 “哎,你这又是何苦。这样练剑会伤了自己。”章天玲轻抚了下这树干的裂痕,感受到了他相公的怨气。“你娘她就是喜欢雪玉,这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都怪我,当年没能给我们生个孩子。” “这和你没有关系,不管我们有没有孩子,我也是大师兄,殷雄飞的大哥。论辈分,我是老大,论武功,月锈派里谁能躲得过我白炉剑!我做掌门人当之无愧!” “是是,你现在就是掌门人。你别气,雪玉这不是还没有回来,二哥说的也许是真的呢。” “呵,说的也是。来,玲,我们练剑。” 话说回另一边,雪玉骑着马,一浪牵着绳,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得聊起来。 “雪玉,我说句话你别不信,多亏了你遇见了我,要不然你能不能活着到京城,还是个问题。”一浪故弄玄虚得说道。 “此话当真?” “我就说你别不信,现在时局微乱,乾隆刚招抚天南山,天下还未太平,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他们这些人,有做官的,有做买卖的,有武人,还有普通老百姓。他们要是拦下了你,有的人会劫财,有的人会劫色,再有的为了找乐子。” “是有点可怕,我出门之前也听姥姥说,江湖上很危险。”雪玉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好比刚刚,眼看着那个叫邹单耳的差点把你给吃了。” 雪玉心有余悸,问道:“他是什么人?” “他是南红帮的人,之前是我的同门师兄。”一浪边说边皱了下眉头。 “南红帮,又是做什么的呢?我头一次听说此名。” “专门受人之托,运石头收钱财。” “石头也需要运送吗?”雪玉不免有些疑惑。 “哈哈,那是。你看我刚刚弹出去随手捡的石头镖,兴许不需要人护送。若是玛瑙绿宝石呢?那些都是官夫人们的心头好啊,多少双贼眼盯着呢!” “好吧,真是奇怪,这些石头有什么可喜欢。” “哈哈,我见过的女子没有不喜欢的。”一浪心里觉得雪玉实在单纯可爱,“其实你身上也有啊。” “我身上?哪儿呢?”说罢雪玉好奇地撸了撸自己的袖子管和腰带,然而什么也没发现。 “就在你的剑上,笨蛋。” 雪玉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剑上确实有个绿色长形石头,她把剑握在手上仔细端详下,发觉镶嵌在剑鞘上显示甚是美丽, “话说回来,你带着这剑和那么大个包袱是要上哪去?”一浪目光顺着雪玉的纤手移动到润洁的脸蛋,再转移到笔直的背上鼓起的包袱。 “我...我要寻找一件东西...”雪玉表情变得凝重,她想起了家父当日去世的情形,最后说的一句话,眼睛不禁湿润起来。 “是什么东西?应该很重要吧。”一浪小心翼翼得问。 “是...”雪玉说着转头望向一浪,定睛注视着一浪深邃的双眼,犹豫地说道,“是很重要。”她还是迟疑地有些不愿说出,马儿踱了几步也停了下来。 “殷雪玉,我是个镖师,也护送过不少宝物,兴许我还能帮到你什么。”一浪说完抿着嘴唇略微一笑,双手环抱着手臂,同样定睛看着雪玉。 雪玉沉默片刻,依然回答:“不必了”。转回头拉了拉缰绳指引马儿继续向前走。一浪多少有些失望,心想,大概是个冷美人吧,“我说你,要不要回答这么快。我是马腾镖局少镖师,认识很多朋友,况且也是真的很想帮你啦。” 这时,马儿停了下来,雪玉目光望向不远处的草丛,原来那里有一簇参差不齐的百合花,乳白的花瓣伸开向外卷好似狐狸尾巴,花芯略长,末端像占了红墨水的小狗尾巴草,雪玉欣喜得扶着马鞍,跳下马背,“你等我一下。”说罢跑向那团百合花。 “嘿,你要干嘛去!”当他看到雪玉蹲下来想凑近摸百合花时,担心地大声制止道:“别摸! 预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第四章 酒来一壶 一浪与雪玉走的道儿是黄土路,可以同时经过两辆四轮马车,右边是群起大山,左边是杨树林,路边有许多或浓密或稀疏的草丛,还会长些红色、黄色小花,恰巧正要经过的路生的是百合花。 “我只是看看。”雪玉闭着眼凑近花丛,深吸一口,一股幽淡清雅的花香钻进了雪玉的身体,她顺势将花朵整个折了下来,双手捧在胸前,起身面对一浪说,“不过是株百合花。”说完又吸一口,笑眼盈盈,主动靠近已站在她身边的一浪说,“瞎紧张。” 这丫头没事吧,怎么感觉和刚刚有点不一样,一浪想着,也是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回头牵好马,带着雪玉继续前进。只不过这次雪玉未再上马,而是与一浪聊了起来。 “这花好香!” “喜欢吗?” “喜欢!” “这么巧,我也喜欢!”一浪笑嘻嘻地应着,雪玉听罢微笑着瞪了他一眼,这可又挠到一浪心里的小鹿,痒痒地直蹦跶。 “你这么喜欢花,那你一定得去我镖局一趟了。” “为何呢?”雪玉好奇地问。 “镖局后院有个特别阔的园子,绕着园子跑一圈,能让你喘上一上午。院子里有那么大一盆牡丹花。”一浪边说边用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圈,几乎整个手臂都要展平成一直线了。 “哇,那岂不比这支花香能出几十倍。” “岂止!”雪玉听罢,流露出期盼的神情。 “还有句话,不知你听没听说过。” “什么话?说来听听。” “咳咳。”一浪清了清嗓子,道“上有马腾独占天,下有万通遮南边。” “此话怎讲?” “意思就是呐,东边,西边,北边的镖基本上都是马腾镖局出面押送宝物、护人安危。可谓是高手如云,江湖上众多武林豪杰均慕名而来,愿当护镖坐店的镖师。而南边呢,只有一个万通镖局可圈可点啦。” “好厉害啊。”雪玉之前在深山中,不谙世事,听了一浪的话直点头,随后脱口而出问道“那你可听说过有一个叫七彩琉璃珠的东西?” 一浪思索了片刻,确实不知道此物,应道“这我回头给你问问。”随后抬头,发现前方不远处冒着炊烟,继续说道:“天色也不早了,前面不远处有家客栈,咱们到那里先歇息歇息!” “嗯!”雪玉点了点。 一路上,雪玉手里把玩着百合花,边揪着一浪问他在护镖时遇到过的宝物,沿着山路走了不一会,先是听到了热闹的说话声,再是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气,最后是一座两层楼高的客栈映入眼帘,沿着客栈门口摆放着四张桌子,都坐满了人,有独自喝酒的彪形大汉,有两三人一起大口吃肉的壮年,有眉头深锁的老翁,有开怀大笑的女子。最左边的一张桌子上方,沿着屋檐插着一面剪裁不均匀的麻布方旗子,上面用毛笔写着三个大字,三步倒。雪玉见了觉得颇有意思,刚想开口问,一浪就朝向里头大喝一声:“小二!” “客官,来嘞!”只见一个头上带着麻布帽,手上拿着棉抹布的店小二走了出来,“原来是胡少爷!好久不见呀,小的等候您多时了呦!”边说边把抹布向肩后一甩,满脸热情的继续问道:“小的眼拙,敢问您身旁这位是?” “这是新交的朋友,刚走完一趟镖,准备回京城,路过这儿,正好落个脚。”边说边把缰绳交给了小二。 “好嘞,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帮您去把马拴好。吃的还与之前一样吗?” “一样一样。” “好勒!”随后小二便向客栈里头喝道“凉拌黄瓜一份!牛头肉一份!酱排骨一份!鲫鱼豆腐汤一份!还有,米酒一壶!”小二喊话嘹亮,引得地里的田鼠都抬头张望。 接着一浪就领着雪玉走进了客栈,选了一张周围人不多的桌子坐了下来,一浪坐在南边,雪玉坐在西边。 “诶。”雪玉用手肘推了推一浪,轻声问道,“这家客栈的名字好奇怪,为什么叫三步倒?我看书上说的,一般不都是如来酒家,豪杰客栈这样的吗?” “哈哈,你平时不好好习武,看的哪种闲书?呐,是这样的,你叫我一声一浪好哥哥,我就告诉。”说罢贼贼的一笑。 “你!”雪玉一听马上拿起她的锦月双刀,想架在一浪脖子上。一浪忙不迭制止,说“别别,我开玩笑的,不说就不说。我来说,这家客栈的老板娘用她的独门酿酒秘方制了一种果酒,如果只是小抿三口,就已自醉不知人意,要是一饮而尽,不走出三步,就会倒地而睡。”边说边用手比划了个三,摇头晃脑得说道。 “原来如此啊,就没有人不倒吗?” “有!那是当然有的!”说罢从腰兜里掏出一把匕首放在了雪玉面前,约一个手掌那么长,肉眼几乎看不出刀柄和刀身的衔接处,整把匕首浑然天成乌黑发亮,“这把是龙泉刀。” 雪玉双手拿起龙泉刀,上下翻转端详了一番,光从外表就可以看出此刀的做工精湛,刀身蹭亮面如镜。 “老板娘会给每位喝下果酒却不倒的人一件小礼物。”一浪向那刀努了下嘴,脸上有些得意,龇牙咧嘴得笑着。 “你?我才不信呢。” “诶我说你...”正当一浪要开始较真的时候,一双玉手轻拍了下一浪的肩膀,“哎哟,看把你能的,这次又在哪个姑娘面前讲故事了?还不快介绍介绍。”一浪回头一看,正是老板娘贾姨,贾姨的中指上带着一枚金戒指,盘起两圈的发髻上也斜插着一枚金凤鸾钗,她顺势把手肘搁在了一浪的肩上,站在一边,“贾姨!”后面朝雪玉说,“她就是我刚说的客栈老板娘。” “刚听小二点菜名就知道应该是你小子来了,你说说,有多久没来我这儿喝酒了?”贾姨的声音清脆,十分般配她那瓜子脸上利落的丹凤眼。 “哪有哪有,这不一路过就来看望您啦。贾姨,这是月锈派的殷雪玉。” “姨好!哦不,贾姨好!”心里面的小人吐了吐舌头,想着这怎么都能说错。 “月锈派...倒是许久未出现过那里的人了。丫头长得倒是不错。”雪玉听罢对着贾姨腼腆的笑了笑,脸上泛出了红晕。不过,贾姨看着雪玉,越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预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第五章 旁击侧闻 贾姨忽见雪玉左手边放在桌上的百合花,突然大悟,忙叫一声:“小二!” “来了诶,老板娘有何吩咐?” “赶紧命后厨炖一份冰糖炖梨,二两冰糖,一只雪梨,用小壶慢炖两盏茶的时间即可。” “好勒,这就去。” “哎对了,记得梨要去皮,先放梨后放糖。”贾姨又嘱咐了一声。 “贾姨,不用不用这么客气。”雪玉欲站起身子。 “你呀就老老实实坐下吧,自己中毒了还不知道。” “什么?她中毒了?”一浪惊讶地说话声提高一个八度。 “我说你也真是,在外走的路也有几百里了,见识也不少了,连百合花有毒都不知。这花的气味轻则兴奋过度,神志不清,重则晕厥倒地,长睡不起。”一浪听后也没有辩解,忙说自己的不是,而雪玉也在一旁“呵呵”痴笑。就在他们等冰糖炖梨上来的时候,背后突然传出一声怒吼,“呀!把你们老板娘叫出来!”三人齐转头,只见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横肉,手拿阔边大刀的大汉正站在大堂中间,他怒目环顾四周,寻找贾姨。 “贾姨,那人来者不善,你要不要先躲起来?”雪玉首当其冲地站出来说道。 贾姨听罢“咯咯”笑了两声,“你这丫头,人倒是不坏。不过又是一个因酒来闹事的人。”坐在四周的客人也看起热闹来。只见贾姨慢悠悠得一步分两步向那人走去,双手交叉在胸前,扬起尖下巴,说道“我就是。有何贵干?” “你就是?你们这儿卖假酒!”边说边上下打量着贾姨。 “我这老店开在这里二十多年,见过不少像你这样来闹事的,明明是自己的酒量欠火候,偏说咱家卖的是假酒。” “格老子的胡扯!老子是千杯不醉,一瓶白酒喝下去都没事儿。偏偏喝了你的小小一杯果酒,就烂醉如泥。还不是你家卖的酒有猫腻!” “不好意思客官,我也是第一见您,也不知您的大名,更不知您千杯不醉。要不,我再赠您一杯以赔不是?” “还想诈老子!那日我喝了酒倒在路边睡了一宿,被路边的野狗撒的一身尿骚味。我大刀王还未曾遇过此等事,真是岂有此理!”贾姨听罢忍不住哈哈大笑,四周听到的客人也有捂嘴偷笑的,在一旁指指点点。这下可好,大刀王一急便举刀向身旁的木桌一刀斩了下去,木桌瞬间变成两半,连着桌上的一盘红烧大鱼也被劈成头和身子分离的模样,桌上酒杯碗筷也纷纷落下发出叮铃哐啷的声响,这一刀倒是没砍到人,吓得这桌的客人立马起身走人。 好家伙,力气倒是不小,贾姨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道:“敢情是来砸场子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呵!你一个婆娘,我还怕了你不成!”说罢又向另外一张木桌砍去劈成两半,碎碗里的狮子头滚到了大刀王的脚边,大刀王低头一看一脚踩成烂泥,“哼!” “这算哪门子的戏?”贾姨不再说话。正当雪玉和一浪在担心的时候,贾姨举起右手,将食指与拇指放入口中,随即发出“唧唧——啾——唧唧”的鸟叫声。 “呵!我就知道,一个婆娘能有什么能耐!”话音未落,只见一群麻雀从正门蜂拥飞入,少有百来只,直直向大刀王逼去,大刀王回头见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雪玉也未敢相信眼前这景象,用手使劲揉了揉眼睛,麻雀子们纷纷向脸盘、耳朵、露出糙皮肥肉的小腿啄去,一只啄完了另一只接着上,搅得大刀王无所适从。不论是手甩脚踢,都碰不及麻雀子们,“啊!这是什么鬼东西!走开!走开!”不一会,依稀可见他的脸上已被啄得红肿,吓得踉跄而逃,右脚直踩狮子头倒滑一跤。 “对,就这是这点能耐。”贾姨向后轻摆了下手说道,“小二!冰糖炖梨烧好了吗?还有,地上这些东西,喊人来收拾收拾。” “好嘞老板娘!”说罢,小二就从后厨端上一小盅紫砂壶,放到了雪玉面前,掀开壶盖,能看见盅里冒着白烟,半块去核的雪梨在清糖水里依稀可见,“您慢用。” “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雪玉兴高采烈地说道,后拿起调羹,挖了一大块雪梨放进嘴里,冰糖的甜味和梨本身的清香融合在一起,舒心润肺,一鼓作气滑到了雪玉的肚子,接着又是一勺,不一会儿,一盅便吃完了。雪玉用手背擦了擦嘴,轻打了个嗝儿,舒了一口气。 此时,天色已暮,贾姨道:“时候不早了,你们去歇息吧,房间已经给你们备好了,天字捌号房和玖号。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们上去了。”说罢便走进右边的布帘门。 三步倒客栈的前庭是大堂,后庭是院子,院子中央有三棵大榕树,周围环绕着两层楼高的客房,一楼为地字房,二楼为天字房,每层楼有二十七间房,东面、西面、北面各九间,玖号与十玖号的客房由于处在拐角,所以相比其他客房都要宽敞些。一浪在前领着雪玉穿过左边的布帘门,左拐便是木楼梯,脚踩在楼梯上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不过也别担心,这楼梯倒是结实。到了二层楼梯口,雪玉四处张望跟着一浪在后边走,客房的窗子是用油纸封的,房门是双开木门,上面各雕刻着一只倾斜着的酒壶。迎面走来的有两三个佩剑握刀的江湖人士,雪玉并没有看清他们的脸。走到尽头便是天字玖号房,一浪停下脚步转身面对雪玉,双手抱臂低头凑近雪玉,说:“每次我来这家客栈,都会住这,今天你住这。” 雪玉听罢眉头上扬,退缩了一小步说道:“你想做什么?” “诶?都说女子善变,你变得也太快了吧。别紧张,我的意思是,今天晚上你住这里,我捌号房,捌号。”边说边用手比划了一个八字,见雪玉的明亮双眸直直瞪着他时,赶忙将八字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下,调皮的龇牙一笑。雪玉这才把目光转向钉在房门左边的小木板,上面写着“天字玖”,随后双手推开房门,一缕夕阳照射在雪玉的脸上,雪玉眯了下眼睛,一浪见状说道:“我可得叫下小二了,人走了,窗户都没关好。”说罢二步挪到窗边,把木窗给关上。窗户下面摆放着茶几,左右两旁各有一椅,椅子右边便是床榻。 “房间还过得去,”雪玉清了下嗓子,“可是比起月锈山庄,还是差了点。” “你的嗓子是不舒服吗?”一浪站在床边关切地问。 “没有。”雪玉转身回答,边慢慢走近一浪,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不会吧,这么快就被我迷倒了?一浪暗自窃喜,挠了下头,笑嘻嘻地说道:“这会不会太快了些...当然你要是没意见,我更没有意见...” 还没等他说完,雪玉便接道,“你想什么呢,我在看你后边。”说罢轻推开一浪,他身后是个四折的木质屏风,屏风后面放着浴桶,“这麻雀虽小,倒是五脏俱全。”正要转身时忽闻声响,“你听,是不是有人在说话?” “你这么一说,确实如此啊。”一浪竖起耳朵,“像是男人的声音。” 雪玉近一步靠近连着隔壁拾号房的墙壁,双手耳朵纷纷贴在墙上,想一闻究竟,然而还是无用。她转念一想,心里有了主意,回头对一浪说:“帮忙拿个茶杯来。” “茶杯?你要这个做什么?那要大号的,还是小号的?” “就是这么大,需要一只手才能握住的那种茶杯。”雪玉边说边张开手微蜷作了一个圈。 “行,你等下。”茶几上放的是小茶杯,可一手握住,一浪从茶几下的抽屉中找出大竹茶杯,回头交给雪玉,心想,不灌水的茶杯不喝茶,不明白了。只见雪玉接过茶杯,将开口处贴着墙,耳朵贴着茶杯底部,只听隔壁人的说话声均入于耳。 “近来江湖上发生不少事,你可曾听说?”雪玉正要听下去,一浪凑上来说,“这样能听到声音?” “你试试。”雪玉把茶杯递给一浪,一浪学着雪玉的样子一听,隔壁说话人的声音果然清晰了不少,吃惊地说道:“可以啊,你从哪里习得此法?” “我在月锈山庄里看过不少书,其中有一本《民间奇书》里面提及此法,没想到真的管用。” “嘿嘿,你等着我再拿个,咱们一起听听。”随后一浪又寻了一个大竹茶杯,两人贴着墙,仔细闻着隔墙人的说话声。 “老王,最近那月锈山庄的殷雄飞的离世倒让我有些意外。” “你觉着哪里意外?”另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当年武功高强,大锈正剑在江湖中无人不知,更有甚者闻风丧胆,腿脚发抖。人正直壮年,这好端端的怎么就...” “嗨,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好端端死了的又不止他一个,或许是结了什么仇家。听说当年在山庄最腾达的时候选择淡出江湖,他的娘子也突然不见了,一个大男人像个缩头乌龟,实在让人耻笑。” 听到这话,雪玉显得有些激动。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章 细语听风 “老王,你说的这些我也听说过,退出江湖后那殷雄飞得罪了不少达官贵人,不久便家道中落。我也纳闷了,好端端的有钱不挣,却偏偏选择躲在那山头里。这不是自作孽么。” “哈哈,说的是。” 听到这儿,雪玉已止不住心中的悲伤,其父刚离世不久,自己只身在外,还要听到父亲受人病诟,她不想听到这些,更不愿相信这些,父亲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是光辉毫无瑕。她皱起眉头抿着嘴,眼眶不自觉泛红,将茶杯一把塞入一浪的怀里,二话不说的冲出门。“诶!你要去哪?”一浪在边追边着急问道,心里念叨着,今天不是个吉日,闻啥啥醉,听啥啥怼,随后突然单掌撞开拾号客房木门,指着屋里的二人说道“管好你们的嘴,别在人背后碎嘴!”走之前作了一个拳头状,好似要开打。 “你你谁啊?”屋里的人也被吓了一跳。一浪没有理睬,跑去寻找雪玉,跳着下了楼梯,见着小二便问,“你见到雪玉了吗?” “雪玉是谁?” “哎就是刚刚和我一起来的姑娘。” “哦哦!刚出门了,走的特快。” 一浪走出大门停下四处张望,一眼就看到一身白影的雪玉,正在往客栈不远处的红松林中走去。一浪大步流星追上雪玉,一把拉住她的手,“你要跑去哪?” “不要跟着我。” “不跟着你,我...我不放心啊。” 这时,雪玉突然转过身来,忍着红了的眼,杏眸直勾勾的看着一浪,提高嗓门道:“你说,那些是什么人?为何要这样诋毁我的爹爹!” “就是啊,他们就是一群有眼无珠说瞎话的人。” “有眼无珠就可说瞎话了?他们一点都不了解我的爹爹,为何就能那般胡扯?” “不可说不可说!” 雪玉想拔出刀动武,一浪忙劝道,“是人就有一张嘴,你就别为了无名小卒而动气了。” 雪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然而心中的怒火依旧在燃烧。 “你常年在月锈山庄,有些世事你可能不知。乾隆皇帝刚与蒙古国打了场胜仗,虽说这鼓舞人心。但待兵力恢复后,势必有人来寻仇,或者再攻一座城池。对江湖百姓也有不小的影响,有的人他身无藏技,靠掠夺求生计安稳,习武本是为了强健体魄助于民,但亦有许多盗。你不谙世事,存于道要紧,其他事可日后再说,不必拘于此等空穴来风之闻。” “为何我听着你是向着他们说话呢,你们当真不是一伙的?” 一浪听罢哈哈大笑,双手背于后,大摇大摆地向前走了两步,回头一望,向前扬了下下巴,说道,“走吧,天色已晚,休息饱了才有力气斗啊。”说罢便回过头去径自往前走。 雪玉虽眼中带泪,心中带火,双脚踌躇了一般,放下手中刀,还是随着一浪去了。 此时不远处,有个身形瘦高,手握紫刀柄的男子大步流星地同他们朝一个方向走去,不一会就赶上了雪玉。此人见到雪玉的一身白袍背影,不由得好奇得望了眼她的脸庞,心中一惊,心想,竟然有如此面容相似之人,柳叶眉,杏仁眼,像极了他的儿媳。他的儿子名司徒昧,而他自己便是峨眉派掌门人司徒度空,他回忆着,此前并未闻儿媳谈及是否另产有一女,但两人面容实在相似,其中必有蹊跷,若不是有要事在身,必定查个明白。想到这儿,他走过了雪玉和一浪两人,忍不住又回头望了雪玉一眼,但神情依旧,无肉的脸庞显得有些憔悴。谁知,这一撇都被一浪看在眼里。 司徒度空先到了客栈,坐下倒了一杯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此行一浪均注视在眼里,他安顿好雪玉上楼歇息,便一屁股坐在了那桌。 “小兄弟,坐错桌了吧。”司徒度空开了口。 “不不,大叔,我就是想交个朋友。”一浪正对着此人。 “呵呵。”司徒度空干笑了两声,“朋友不需交,能挡我一剑,便是友。” 一浪心想,口气倒不小,他不服气得左脚击司徒度空下盘左腿,扑了个空,右脚连击右腿,依旧扑空。他加快了起脚的速度,击双膝,均扑空。司徒度空均察觉并向后收腿,最后一击时伸直了右腿,看似轻点了一浪的膝盖。一浪有些恼火,眉头紧皱,而司徒度空依旧喝了口茶,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随后道“有话屋外说。”不等一浪应答,他便走到屋外。 “你是什么人?”一浪紧随其后,问道。 “也许你并不关心我究竟是何人。小兄弟,也许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一浪听罢此话,越发觉得不信,他举起大刀,在空中“唰唰”比划着形似汉字“六”,这时空中留下灰色青光的汉字“六”,青光未散,向前紧逼。 “少侠,好内功。”话音未落,一浪挥舞着大刀继续书写形似汉字“七”,此时留下银色青光,直直向司徒度空逼去,他终于抬起手中的剑,置于胸前挡了一刀。紧接而来的是“九字”银色金光,四周尘土扬起,迷了司徒度空的双眼,他忙不迭后退三步,脚与地板的滑擦发出沉重的“沙沙”的声响,随后左手臂挡住那金九字的银色金撇。不过,他始终还未拔出剑,又接着称赞了一句“好身手。” “少废话,出剑。” “刚刚出的这招名为赤啸天刀,想必你就是马腾镖局家的少镖师,胡一浪吧。” “算你有眼。” “但是,这刀法依旧还未到火候,字形不稳,金光不亮,还需再多练几年。”这时他又向后退了一步。 “呵。”一浪听罢,心想着,我的武功高低岂要你来多嘴,怒气冲冲得只想再挥出几刀,“你可认识刚才那名白衣女子?” 哦,原来问的是这事,司徒度空心里有了数,回答:“我想,少镖师多虑了。” “别人兴许看不出,我走过数百镖,见过的人以万计。你望她的神情异样,必有隐情。” “哈哈,小兄弟年纪尚浅,口气不小。你我初次相见,萍水相逢,你不觉得这样有些太咄咄逼人了。” “呵,只要有半点对雪玉的不利,我丝毫不会放过。”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章 似梦非梦 “哈哈,没想到小兄弟手握铁刀,却也是位性情中人。不过,遇人要让三分礼。该说的都说了,我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说罢向后一跃而起跳上身旁的七叶树,单脚稳妥的站立于一枝丫上,再向后一跃,人即消逝无踪,只抖落两三片叶子。一浪见罢,心中感慨,此人轻功甚佳,若真发起来力来,定敌不过,可惜的是未问及姓名,只能后会有期了。 一浪回到客栈,见到小二便问:“刚刚那拿紫刀柄的人,你可曾见过?” 小二将擦桌布向肩膀上一搭,思量了会,答道:“有,我记得,今日来过。” “哦?他常来吗?” “不,不常来,我只这见过一回。”店里的这个小二,只要是他招呼过的,他都记得面孔,只要他知道的,都记得身份,只要是贵客,都记得会点什么,介于这一点,老板娘贾姨很是喜欢。 “行。”一浪凑近小二的右耳,“要是下回你再见到他,帮我打听打听他的来历。” 小二点了点头,捂着嘴回答:“没问题,包我身上。” 接着,一浪回到雪玉房中。雪玉问道:“你上哪去了?” “嘿,办了点事。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你,居然如此轻佻。我姥姥说过,花言巧语的男人不能信。” “哈,你姥姥怎能如此说罢。我胡一浪对天发誓,绝无半句虚言。”说罢,他走到向下开的木窗边,用长木棍在支在窗沿中间。此时,天色已晚,明月可见,繁星点点,他继续说,“来,你过来看看。” 雪玉迟疑地走到了窗边,一浪指向远处,说道:“你可看见远处有火光的地方?”雪玉顺着方向远眺,约十里开外,确有忽闪忽现的火光出现。 “那是什么地方?” “是一间驿站,每个驿站都会设置一个小烽火台,中间插着一个火把。” “为何要插着火把?” “告诉行路人那里是驿站,可落脚歇息,但驿站非一般人能进出。” “如何不一般呢?” “那里,只有官府的人能进去,那儿还有专门的马厩,供应极好的稻草。” “难道一点进去的办法都没有吗?” “能进门的人都得出示朝廷令牌。”一浪语顿,“但是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谁让我是风流倜傥,绝顶聪明的胡、一、浪呢。”他丰厚的嘴唇抿起,显得有些可爱。 “呵呵,我读的书中曾见过一种人,常常夸赞吹嘘自己,可像你这般迷恋自身的活人,我是第一此见到。” “那你可得感谢我了。” “为何还要谢你!” “让你见多识广呀。” “你...” 还未等雪玉的话说完,一浪又忙接上,“嘻嘻,玉儿,时候已不早,你先歇息,我就在捌号房,如有什么事可直接来屋子找我。”边说边走向房门准备离开。 雪玉好气又无奈的回答:“知道了。”随后一浪关门而出,正在雪玉转身时,一浪又探出头来,说道:“一会我让小二再端些夜宵上来,免得你晚上饿了。”这才真的离开。雪玉心里觉得这些场景有些熟悉,想了一会,记起来了,是奶妈。在月锈山庄的时候,奶妈总会细心照料着她,生怕饿了,累了。这才出来一日,不禁就有些想念,可是她不敢让自己太过于沉溺回忆,因为她知道自己背着家父的遗愿,必须要坚持下去。 没过多久,小二敲了门进来送了一碟桂花糕,白色剔透的桂花糕上能看到黄色小花瓣,雪玉坐在放着桂花糕的茶几边,呆呆的趴着望。 “雪玉,雪玉?”是谁,是谁在叫的我名字,雪玉似乎听见有人在叫他。 “是为父啊。”这是雪玉的眼前出现了殷雄飞慈祥的笑容,高大的身影,一面慢慢朝她走来,边走边“哈哈”的笑着。 “爹爹,爹爹你来了,爹爹你别走。”雪玉想要往前走,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只能伸出一只手,拼命向前想抓住父亲。 “我的雪玉长大了,别怕。爹爹有事,留不下来了。”面容含笑依旧,却变得越来越模糊。 “不要不要!”雪玉猛地惊醒,眼前是一浪的面容。 “玉儿你没事吧?是不是做噩梦了?” 雪玉环顾四周,推开窗子,天空晴朗湛蓝,已是辰时,“没事,我没事,只是有些头晕。”说罢皱着眉头,用中指揉了揉额头边,“我怎么就睡着了呢。” “嘿,我敲了半天门没人响应,还以为你出事了,就撞门进来了。“ “不,我只是腿有些麻。”说罢轻咳了两声,面容有些苍白。 “腿麻?伴有咳嗽,不会是中毒了吧?”一浪连忙用手背触雪玉的额头。 “什么?会是中了什么毒?”雪玉惊讶地问。 “嗨,少镖师,您就甭担心啦。”这时小二肩上搭着毛巾,手里端着盘子大步走了进来,“您看小姐的床铺一动没动,趴着睡了一夜,腿能不麻吗?再看这窗子,一宿开着,估摸着是着凉了喂。” “嘿!有理有理。”一浪恍然大悟地应声道。 “这是贾姨吩咐我端上来给二位的早茶,两位慢用。”小二说完便离开了客房。 一浪和雪玉两人呼啦呼啦得吃完了端来的阳春面,除此之外,另有配菜酱瓜一份,一笼玉米小馒头和一碟卤汁凤爪。吃完后歇息了一会,便下楼继续往进京城走。本想与老板娘贾姨打个招呼,不料小二告知贾姨出门去了,两人只得作罢,并嘱咐小二转达谢意。在客栈门口,马儿已备好,一浪右手牵缰绳,雪玉站在一浪左手边,两人继续前行。 行走了约一个时辰,雪玉看见一里处有一座城楼,可眺望到一排红色旗子沿着城墙插着,随风晃动,“那里面就是京城吗?” “对,那儿就是京城,你看。”一浪指向远方的城门,“那边就是永定门,通往城里的入口。” “太好了。”雪玉感到很高兴,到了天子脚下,兴许就找到关于七彩琉璃珠的线索,“那咱们快些走吧。” “好嘞,小黑,加快速度,你的雪玉姐姐等不及喽。”一浪拍了下马背说道,“对了,以后叫我一浪就行,否则...显得生疏。”随后又露出他的整齐大白牙,眼里尽是春光。 一座城墙两面景,一头杂草野地,另一头茶楼集市。接近城门,人也越发多了起来,雪玉仰头便能看见城墙上的牌匾写着永定门三个字。进城的人多为百姓,有赤手推酒车的大胡茬汉子,有手拎鸡蛋的竹篮的蹒跚老太,还有四人大轿抬着的富商大贾,只见里面人脸未见着,掀起窗帘的拇指扳手先映入眼帘。什么人犯得着戴这么大的扳指,都能用来敲核桃了,雪玉心里嘀咕着,转过头去不再多看。 两人过了城门,映入眼帘的可是真切的热闹集市,卖鞋卖瓜的,买花买酒的,沿着道上顺着前方向前走去,一个街边烙大饼的小摊都能让雪玉逗留许久。 “诶,你看,那是什么?”只见一长胡子老翁,双手捏着一枚铜钱大小的粘稠黄褐色糖浆,圈嘴对着一边吹了一口气,这原本小小的糖浆便被吹成了球。再单手轻捏两侧,好似小耳朵,随后在另一端向后快速的拉长,像条尾巴,对面的一端也拉长,像只嘴。再于嘴下捏两小搓,一只小老鼠的样子成现在眼前,好不有趣。 “这呀,是糖人。吹出来的糖人。” “老伯,您真厉害,这明明是块糖,却能吹出如此形状。” “哈哈哈。”长胡子老翁缓慢地笑了笑,“万般皆有法,姑娘既然这么喜欢,那买一个吧。” “好,我买,多少钱一个?”雪玉干脆地问。 “二文钱一个。” 雪玉听罢,手在自己的荷包里捣鼓了几下,掏出钱放在老伯的手心上,“给你,老伯。”顺便接过糖人,“咱们走吧。”雪玉对一浪说道。 “诶诶,姑娘,你等等。你多给了我四文钱呐。”老翁依旧是慢悠悠的说着。 雪玉听闻赶紧拉着一浪快速向前走去,“雪玉,那老伯叫你呢,说你多给了钱,为何跑的更快了。” “你看到老伯身上穿的衣服没?” “看是看到了,但与一般人的有何不同呢?” “上面打了好几个补丁。也不知有没有儿女。这个吹糖人一个才卖二文钱,怕是饭都要吃不饱了。” “玉儿,你想的可真多。走吧,姑且先回我的府里,填饱你的肚子再说别的也不迟。” 他们穿过热闹的集市茶楼,快走到一家名叫蓬莱酒家的地方后,向左拐进一条小巷,约行走二十米后,可见一石拱门洞,过了石拱门,便又是另外一幅景象在眼前。左边是葫芦河,因湖中央有一块葫芦状的石头在中央而得名,右边便是一排排的府邸。一浪带着雪玉来到一府邸前,左右两边各有爪握绣球的石狮,不同的是一头狮子颈系铃铛,另外一头耳系红绳。雪玉抬头,只见正上方挂有一匾,上头刻着,马腾镖局。 此时,府邸大门正敞着,突然一个年纪尚轻的女子握着剑直冲雪玉。 第八章 初来乍到 只见此女脚步极快,步伐轻盈,手握长剑,直指雪玉脸部,剑周发出紫色重叠闪烁光晕,稍一分神,便会看成多个剑影,若内力不足无法看清实剑所在,则足以被剑刺中。雪玉忙一个侧身,躲过一剑,右手拿起刀柄阻挡内功被耗。此女又收起剑来,脚步快速穿插于雪玉脚底间,好似有多个人在雪玉周围走动。雪玉不断后退,对着突如其来的攻击束手无策,正愁时,一浪喊话道,“二玲,别顽皮了,好好待客。”听罢,这位妹妹这才停下脚步,圆润的脸庞张了下嘴,双眉向后一扬,因为他从未见过自己的哥哥带客人回来过,更何况是位女子,这时,心里不由得揣测起雪玉的来历。 雪玉定睛一看,这位妹妹左右各梳一辫,灵动的眼神看着她既充满警惕又含着热情,其中的顽皮劲儿和一浪有几分相似。 “玉儿,这是我的妹妹,胡二玲。” “你好二玲,初次相见,便身手了得,虽有些鲁莽,武功也着实让人惊叹。”雪玉先打开了话匣子,“刚刚你走过的脚步轻盈,乱中有序,序中有杂,但不乱方寸,剑极细长,驭气驭影,想必就是御灵剑法。” “嘿嘿,这位姐姐可真是会说话说。”二玲颇有些得意,用手捋了捋辫子,窃喜之情荡然于脸上,“姐姐,前面与你逗闹着玩儿呢,别介意。我呀,就是想练练手啦。”说罢伸出握着剑的手转了比划了两个圈,倏地又收回剑鞘。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童,见着有趣的东西,拨弄把玩两下就走了。这时二玲欲上去挽着雪玉,却被婉言拒绝,“我还是习惯一个人走路。”雪玉笑笑,嘴上虽没说什么,但刚刚那一下,她处于快要被打倒之地,多少觉着有些没面子,堂堂月锈派的大小姐,竟还打不过镖局的小丫头片子,心中略有不悦。雪玉先上前一步,踏进了马腾镖局的门槛。 只见二玲在雪玉身后摊开双手瞪着眼睛望向他的哥哥,撅着嘴疑惑着发生了什么,他哥用手指轻戳了下她的脑袋,“嘘“了一声,让她少说些话,并让她去给雪玉备个房间。 什么嘛,二玲在心里嘀咕了下,这才几天的功夫,难道就带嫂嫂回来了?待我一探究竟,非弄清楚由头不可。 踏进门槛,绕过大门前厚重的雕花石墙,映入眼帘的便是宽敞的前院,左右两排各五只松树大盆栽,盆栽直径约有一米,黄褐色的盆外雕有万马奔腾象。雪玉比较了下相邻的两盆图案,也不尽相同。其中一盆的图案是群马奔腾,另一盆则是二马对叫嘶鸣,雪玉再远观其他的花盆图案,虽看不清雕刻的是什么景象,但能知道每个盆栽的图案均不一。各个盆栽上的短棵松树也都根枝粗壮,色泽葱绿,看的出来平时是有人悉心照料的。前院的正前方为正堂,东西各有一屋,能见到有人走动,身着素衣的婶,或是手中握剑的人。 这时,迎面走来一人,目光沉稳,面蓄长胡,手握羽扇,衣着青袍。见着雪玉,轻摇着扇子笑了笑,眼角显出几条像放久了的馒头干裂的细纹。雪玉出于礼貌回,亦莞尔一笑。 “吹伯好!”一浪在雪玉身后突然大喊道,一面跳起身子,大摆了摆手。 “嗯,回了啊。”吹伯还是像刚刚那样,淡淡的笑着,“之前见到曲瑛,听她说你路上有些事,会耽搁几日回来。”边说边看了眼雪玉,然而目光很快又回到了一浪的身上。 “啊,是是。”一浪抓了抓后脑勺,“你看吹伯,这不是有客人么。” “哈哈。”吹伯爽朗的笑了两声,摇了摇羽扇,然后“咻”得一下伸出手,一个白影直向雪玉右侧飞去,说时迟那时快,雪玉忙一个闪腰躲避,半举起手两只夹住“飞来横物”,定睛一看,竟是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再侧脸看了下自己鬓角的垂下的头发,已被切去二寸,雪玉眉头一紧。羽毛本是轻物,却被使出如金刚镖一般的速度,足以让雪玉咋舌。 “吹伯!你别吓着她了。” “哈哈。”吹伯又大笑两下,这回点了点头,说道:“来者便是客,你们进屋里吧。我手头还有些事,先去侧院了。” 待吹伯离去,雪玉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刚那位伯伯是?” 一浪大手遮着嘴,靠近雪玉的耳朵嘘声说道,“他是我们镖局的大掌柜。”随后皱着眉头抿着嘴,在胸前比了个大拇指,“一般我爹不在的时候,大大小小的事都问他。” “虽慈眉善目,但不知为何,看着怪吓人的。刚刚都差点......” “那是,镖局里除了我爹,谁见了都得敬他三分。” “他那手中的扇子看起来也不同寻常。” “你还真是有眼力,据说吹伯的那把扇子,是武当山上的仙鹤羽毛而制成。” “武当山上的仙鹤?那是仙人的坐骑吗?” “是不是坐骑我就不知了。不过这羽毛,实实在在的要比一般的鹤毛来的更细软些。” “唔,好是虽好,可有何用呢?难道就为了出镖吓唬人吗?” “这你就不知了吧。” “你知,你与我说说呗。”雪玉睁着眼睛,两眼欲穿地问。 一浪深吸一口气,好似要行运大功一般,结果吐出两个字,“秘密。”差点没让雪玉转身回头走。 走进正堂,首先映入雪玉眼帘的,是贴在墙上的一幅字,上面写着一个硕大的行书“义”字,笔锋铿锵有力,钢中带柔。雪玉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好字。” “在我们镖局,做何事什么都不能缺义。”雪玉闻罢点了点头,一浪继续说道,“道义、情义、信义,干这行的,这三个一样都不能少。” “呵,今日虽初次来你府中,这话倒是说的有理,少了道义,不成规章,少了情义,缺了人味,少了信义,没有买卖。” “嘿,雪玉不愧是雪玉,一点就透。我爹从小这么教我。想忘记也忘不掉啦。” 字幅的前面是张四角红木桌,桌上放着用蓝白瓷器盛放的新鲜枇杷,琵琶右边是个紫砂壶,看的出来是刚有人沏好茶,壶上方隐约冒着白雾。四角红木桌两边各放着一张牛角四方红木椅,包括两侧,都有相同的椅子。不同的是,距离正前方两张桌子不远的地方,还有两个红木高脚台。由于相隔较远,雪玉向前走了几步,想看清那高脚台上放的是何物。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章 红鲤畅游 雪玉定睛一瞧,是马儿唐三彩,如此史中传说之物就这样贸然放于大堂之上,雪玉道,“你的爹爹应该很喜欢马。” “不止是我爹,还有我。那高脚台上的唐三彩也是他托人花了几千两银子,托了人从一位老爷子那儿买来的。不过...”这时一浪又凑近雪玉,压低声音,靠近雪玉耳朵,说,“不过这次我要真的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要是再戏弄我...”雪玉双睫翘起,瞪大眼睛。 “哪会哪会。我要说的是,这大堂上的马儿唐三彩都是赝品,均出自名家之手的高等仿品。真品我爹都宝贝得藏着哩。” 雪玉听罢,眼中一亮,一浪见状,又笑嘻嘻的说道:“日后我带你瞅瞅,走,咱们先往屋里走。” 正堂的两边均有若及地大门帘,帘子是一颗颗的圆珠从串制而成,雪玉摸了摸这圆珠,光溜溜地,质地轻盈带有年纹,应是榆木制成。门帘后面亦有会客桌椅,桌椅上方的并排的六扇窗户都敞开着,太阳照射进来,光线充裕。 “呦!哪来的大妹子。”说话的是个体型匀称,颧骨略高,满面油光,穿着厨房围裙的中年男子。只见他双臂已撸起袖子至肘中间,肤色黝黑,双手青筋暴起,像是刚做完粗活。 “段叔!许久未见您,想死你了。”一浪说罢,冲上去一把抱住段叔宽厚的肩膀,“今天准备了啥好吃的?”显得尤为亲昵。 “哈哈你小子,怕只是惦记着我做的菜呢吧!”段叔仰头大笑说道,这笑声仿佛能穿透墙壁,惊动外边树上的鸟儿飞起。 雪玉见这位大叔如此性情爽朗,不自觉地向前走了一步,搭起话来,“段叔。”雪玉双手抱拳微微点头以示敬意,“吾乃月锈派殷雪玉,在路途中与一浪偶遇,他救了我一命,不知不觉就跟着他来到这了。” “诶诶好好。”边指着雪玉边对一浪说道,“这位好姑娘,生的端庄。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今天雉子庄正好送来一头刚杀的羊,晚上我整个烤全羊,记得来吃,啊。” 雪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应道:“好的。” “诶呀,这姑娘真是,乖巧!”段叔一面心急火燎向外赶着,一面嘴上不忘夸着,“一浪你可得好好招待人姑娘,我去南大门提货。” “段叔,先前不是与你说了,提货这种事交给阿和阿贵他们就行了。”一浪边说边又拍拍段叔的肩膀。 这时,段叔马上张开手挡在一浪脸前,紧闭着嘴皱着眉,故作生气地让一浪莫多说。 “段叔这是生气了吗?”雪玉迟疑地问道。 “嘿,段叔他呀,什么事都爱亲力亲为,爱舞弄着他那把大菜刀,自己操办一切,以他的话说,自己经手看过的东西,才比较放心。” “听你这么一说,段叔是位厨子。” “没错。”一浪话音刚落,雪玉隐约听到身后脚步声,扭头一看,见到一人,眼珠轴子咕噜咕噜转溜了一圈,方想起是那日与一浪初次相遇,同行的女镖师曲瑛。 “你可算回来了。”曲瑛行色匆匆,神情严肃,手握佩剑,发髻盘起。 “哦瑛姐,前几日劳烦您了。我爹娘可好?” 曲瑛没有立即应话,顿眼看了下雪玉,没有吭声,却绕过她径直走到一浪的跟前,“说倒是没说什么,他们还有要事在身,两人又一道出门了。” “是何要事?” 曲瑛刚想回答,又看着雪玉,语顿了一会,一浪见状赶忙说道,“嗨,雪玉非外人,你就直说。” “那好吧。”不过,曲瑛还是举起手捂着嘴,小声对一浪说,“他们去处理红信封的买卖了。” “哦?你可知是何人发出的红信封?” “扬州城盐商,朱大福。” 红信封是马腾镖局里的才有的东西,并不是每趟求镖都可发来红信封。马腾镖局对外的规矩是,给三千两银子以上的定镖金才能使用红信封,信封里头装着镖函,镖函上面写着出钱的主人,护镖的对象,约定此趟镖完成的时辰。不过,有的主不写时辰,如太赶了,担心镖局不愿接,倒宁愿空着不写,镖局原本就有规矩,按接单的时间先后顺序来,最长不得超过三个月,要是能在这三个月之内把事儿给办妥,他们也就满意了。除此之外,红信封的活也不是趟趟都接,最先过目的是大掌柜吹伯。每当遇到这红信封,吹伯则摇摇他的羽扇,啧啧两下嘴巴,心里思量着主给的价和求的事局里是否承的起,若不可,吹伯总会摇两下头,拿出叉字红印,“咄”得一下敲在镖函上,并在红印记下方用马毛笔行书写上,此函爱莫能受,或因人、或因物、或因银子给不到位,最后派府里的信童给人送回去。 一浪和曲瑛没聊多久,二玲便冒了出来,轻快地说道,“哥,姐姐的房间我收拾好了,我先领姐姐过去歇息。” “那你们先去。我这会儿正好和曲瑛还有些事。”一浪又用他的浓眉大眼摄着雪玉说,“要是有什么儿事,就大叫一声。我立马赶来。”二玲听罢,给了他的哥哥一个白眼。 “来,姐姐放心的与我走吧。”说罢,一把挽起雪玉的手臂,小跑着离去,雪玉想张开她的朱唇,嘴里刚想吐出个字儿,便被拽拉着走了。 “你这丫头,真是有点鲁莽。把我胳膊拽疼了不说,这白披风急冲冲地蹭在地上都变成黑披风了。”雪玉拽了拽她的披风,赶忙低头左右望了一眼。 “哎呀姐姐,咱们习武之人,难道还怕疼怕脏不成,你可别与妹妹开玩笑呐。”说完二玲不自禁地嗤嗤地笑了两声。她带雪玉穿过左边的榆木珠帘,来到了西院。西院地面上铺的是鱼鳞般的石板地,工整有序。西院的北面又有一座假山石,山石中间跃着一条石头鲤鱼,清澈的水流从鱼嘴当中喷出,落入底下的水塘,水塘周围是形状不一的石头包围而成,外面簇拥着一垛垛的花盆,雪玉匆匆一瞥,也没认出那是什么花来。假山石的左面是个葫芦形拱门,白墙灰边,穿过拱门便可见一长廊,长廊呈半圆形,半圆的中间是大水塘。雪玉走在走廊中间时停下了脚步,俯身一看,瞧见了活脱脱在游动的鲤鱼,有红鲤,黑白鲤,约摸有百来条,都自由穿梭在水里头游着。看到这些,雪玉欢喜地咬着嘴唇,想把这眼前景象一收眼底。这时二玲又趁雪玉不注意,突然挽起雪玉的手臂,径直向前走,雪玉有些不悦,问道“你这是要把我带哪儿去?” 欲之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章 骨刀开刃 “姐姐,别急,我先前不是说了,要带你去屋里歇着。”他们穿过池塘尽头的石头大拱门,望见一座红顶黑瓦的屋子,“这儿是萧雅院,一般贵客都给住这。” 雪玉轻推房门,眼前便是牡丹刺绣绒地毯,六角墩木大圆桌,床榻上也已放上了刚叠好的棉被,“有劳妹妹了。” “听到姐姐这么说,让玲儿好生开心。先前的鲁莽姐姐可不要介意。” “只不过觉得有些突然。” “可没吓到你吧?俗语说,不打不相识嘛,这好不容易来个年纪相仿的人。如有冒犯,望姐姐见谅。“ 雪玉轻声笑了笑,摇了摇头,走到床边,解开了肩上系着的盘缠包袱放于床榻上,“刚若不是我及时闪躲,恐怕就要命丧此地了。”雪玉轻抚了下她的刀。 “姐姐言重了,姐姐人是好人,刀品亦佳,今后我们有机会再切磋切磋。” “呵。”雪玉轻声笑了笑,心里想着,这小妮子年龄虽与我相差无几,武功却在我之上,不容小觑。 且说另一边,马腾镖局总镖头胡练达与其夫人江尔姝正在赶往扬州城,去会见此次红信封的主人,盐商朱大福。应朱大福信中的请求,夫妻俩得亲自去趟扬州,看看押送的货物,待两人都确认所要押送之物无误后,再派一行镖师前来协运。 此次出行胡练达夫妇俩坐的是一辆四轮马车,只带着一名车夫吆喝着前方的路,车夫在外头吼了一声:“镖头,估计还有十五里的路咱们就到扬州城了。” “好,一会下了马车,咱们头一件事,就是找点酒喝。”胡练达回答道,声音浑厚,厚如城墙无法穿过。 “你就惦记着喝酒,这趟远门,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江尔姝手拿红缨剑,回答道。 “既去之,则安之。朱大福是扬州城最大的盐商,气大财粗,你我一会到了那边,凡事都多加小心。” “嗯。他的这红信封中,也未说明是押送何物。” “夫人也不必多虑,到了便知。”谁知话音刚落,车夫“哎唷”一声惨叫,只见车夫穿过车帘子倒入马车厢中,胡练达忙不迭起身,“糟了。”说罢一个起身,跳出马车,四目环顾四周。只见五个蒙面黑衣人手握钢刀围在马车周围。 “何人!”胡练达紧握大刀,准备随时出招。 黑衣人均未言语,只是互相使了个眼色,便向前两人冲来,摆出五星阵法。五星阵法乃五人发起围攻,两人并排跃于另外三人之上,在上的两人不断变换方位,同时出刀,或一个先出另一个后出,这权当要看上方两人的配合,以杀戮效果最佳为目的。在下的三人亦以进为功,步步紧逼,直至将猎物围入全中。不仅如此,在上的人轻功亦要了得,否则,这五星阵法便缺了角了。江湖上,五星阵法的使出并不多见,原因其一是,此乃以多敌一之法,略有胜之不武之嫌。 此五人“呼”地一下将夫妇俩的向外的出口锁住,随后“唰唰”两下,在上的两个黑衣人举起的钢刀发出刺眼红光,刀法之快,光影之晃,让江尔姝避让不及,她右脚向后深擦了下黄土地,退了一步,上衣袖子被划破了道口子,这衣服口子上好似还被侵蚀发黑,心想,这下不妙,如一对一的比较,我俩可能还有胜算,但此等人杀心太重,竟抹着毒液刺来,长期一耗定敌不过。 这时胡练达回头望向他的夫人,江尔姝眉头皱起,咽了下口水,胡练达见状也是浓眉一横成倒八字,有着与一浪相似的桃花眼也放出了杀气。放眼望去,这五星阵法唯有先破了一星,才能逃出血网。他定身一沉,将全身气流血力集中于手部,单手举起他好似有半个身子长的大刀,左手一推形似骨状的大刀柄,刀便倏地一下旋转飞出掌心,直向右下边的黑衣人胸膛转去,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干脆利落,好似一针扎破了冲了水的牛胃,不同的是,这会沾染了浓重的血腥味。此时,不及其余四人反应,胡练达已上前抽出大刀,猝不及防地又给中间一位黑衣人右腿砍了一刀,整个腿直接被劈成两半。小腿直接飞出。随后,右上方的一位黑衣人正想偷袭胡练达,可头未抬起,便已被察觉,举起刀直捅上方,不过这一捅被黑衣人躲了过去,他跳上了马车,向剩余两人使了个颜色,示意走人。等不及胡练达追上,活着的三个黑衣人已走远。 江尔姝见状,才敢松了口气,伸手扶住她相公的臂膀,原先绷直的身子这才放软,“幸好。” “别怕,有我。”胡练达中气十足地说道。 “方才我真以为咱们要出不去了。” “这五星阵法我早有耳闻,不过是吓唬人罢了。”胡练达说着怒张的眉毛也缓和下来。 “也不知是谁,这剑上还沾了毒。”他俩同时看向已经被划开腐蚀的衣服口子,还有股奇怪的烂柿子味儿,正要端详是何门毒液时,一个似男似女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好似鹅卵划石头那般听着噪耳朵,“不愧是马腾镖局的总镖头和夫人,身手不凡,了得了得。” “何人!报上名来。”胡练达应道。 “两位幸会,莫急,方才是我家主子对两位的考验。” 考验?此等直要性命的考验还真是头次见,江尔姝心里边想着,边又绷起了身子,一面回想起方才的情形打了个冷颤,一面还担心着他身旁的夫君。 “敢问你家主子是?”胡练达只得对着前方无人处问道。 “莫急莫急。”这非男非女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一会两位就知道了。” 胡练达转念一想,又接着说,“我想,你的这位主子,应该是位武功过人的大侠。” “哈哈,不管是否过人,定敌不过胡总镖头的巨龙阔骨刀。光是两分力就能将五星阵法打得流花流水,实为大开眼界。” “过奖。”这鬼什子,不现人影,在这故弄玄虚,胡练达心里念到,边抬头四周张望,想看出些什么端倪来。可话音刚落,一阵毫无规矩可寻的妖风刮过,树枝被摇的嘎吱作响,咿咿呀呀,空中亦飘着些颗黄土泥沙,细细碎碎,刮进嘴里怪扎舌头的。 江尔姝见了这样儿,也不由得咽了下口水,舔了了下已经干燥的嘴唇,“练达,咱们还去吗?” 第十一章 池中之物 胡练达扭头注视她的夫人,目光坚定地说:“去。红信封已收,岂有退缩之理。” “这一路走来,不同往常。之前与你一起上红信封的门,也极少遇到刚刚的事。” “既来之,则安之,应了别人的事岂有反悔之理。你我一同已走过那么趟多镖,难不成还怕着这一次?”说着,胡练达右手把他的大刀一抡,挎在他的肩上,随后又看向夫人身后已倒下的车夫,蹲下身子,沉默了一会,说:“我们先找地方帮他埋了吧,再上路。”江尔姝点了点头,便与他一起把车夫拖到路旁的黄土地中给简葬了。走之前,胡练达摸了下胸前的衣襟,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酒袋,他每回出门都会带点酒在身上,这次也不例外。他回头将小酒袋随车夫一同埋在酒里,这才离开。 随后,两人弃了马车,步行至扬州入关城门,穿越东关大街,直抵朱大福府邸。只见府邸大门圆形黑漆状,门上嵌着赤铜虎扣,正上方挂着显眼的牌匾,上头明白得用行书刻着“朱园”两字。 “呵,这牌匾比咱们的还要大。”江尔姝在一旁说,虽给不少官商办过事,如此大尺寸的牌匾倒是头一回见,连隔着老远街上的托着米粮的驴都等瞧清楚那俩字。 “朱大福是扬州城第一大盐商,你没事和他比较做什么。”胡练达摇摇头应道。 “这府不叫府,命园,这是要和皇帝老儿较真么。” “已经到人朱府门前了,你呀就少说几句罢。” 这时,朱园大门前站着的家丁走上前来向两位作了个揖,说道“想必二位就是马腾镖局总镖头和镖头夫人吧。” “是,在下胡练达,右边这位是我的夫人。” 家丁又笑眯眯的说:“久仰大名,我们家主子已恭候多时,二位请跟随我来。”江尔姝在一旁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这家丁,身着暗螺纹织布,头戴藏色镶边蓝帽,脚上穿的鞋不粘泥,脸上的笑呵呵没褶子,这朱老板可真是待他们不薄。家丁推开黑木大门,他们二人便随着家丁入了朱园。一入园内,眼中仿佛映入一副山水画,左边绿萝衬着百花香,右边山石俊峰流水佳,地上栉比方石块,正前方便是朱府的垂乡堂,朱大福专与会客之地。 两人刚跨过大堂门槛,便听到震耳的一串笑声,“哈哈哈,好!” 胡练达一看,这大笑着的人身着彩锈缎衣,似水桶的腰间系着一条镶金边带,肚中间嵌着一块碧绿翡翠,右手戴着大金扳指,这一笑,嘴里的一颗大金牙都要掉了出来。 “老爷,这二便是马腾总镖局夫妇二人。” “知道了。”这家丁口中的老爷,朱大福,便向前摆摆手,示意让其退下。 “我们二位前几日收到贵府发来的红信封,便特此上门来看下此番要护送的东西。”胡练达手握大刀,与寻常一样说着自己的来由。 “好好好!江湖上,二位的武功和看镖本领,我早已有所耳闻,今日一验,果真不出所料!哈哈哈!”这朱大福肥大笑着,嘴角边一颗黑得发紫的痣,也跟着一起颤抖不停,看着让人有些倒胃口。 原来还真是你使的幺蛾子,胡练达在心里默念道,嘴上应道:“哪里,朱老板过奖了。” “听我那随从说,你们二人将五星阵法给破了。可否将那砍人的刀拿予我瞧瞧?” 江尔姝一听心里猛地一惊,下如此狠手竟是这角色,想看刀?就不怕被捅死么。 “这恐怕会搁着你的手。” “哈哈,胡总镖头说笑了,我这五大三粗的手掌哪还能被搁着。”朱大福压低了音调,边用左手来回搓着他那大金戒指。 “朱老板,此次之行是为了确认走镖之物,可否...”胡练达话还没说完,朱大福就在一旁抢先说,“急什么,先吃口饭再说也不急。” 此时正午,恰巧用膳时,三个面容姣好的女仆身着轻罗透纱衣分别端着餐盘依次走了进来,每个餐盘上放着两个东西。 江尔姝低头一看,不过是份蛋炒饭,另外还有一盅雕花青瓷摆在一旁。 “二位请坐。”朱大福收起了那笑声说道。 江尔姝见状向夫君使了个眼色,这饭,咱们吃么?胡练达略微点点下巴,二人便坐下了来。她拿起这银勺子挖了一口这炒饭,果然与一般的蛋炒饭略有不同。这每颗大米上都均匀地包裹着金灿灿地煎蛋皮,剁得极碎的木耳屑和小虾米,一口下去,柔中带脆,香中带鲜,米饭粒儿好似还会在舌头上弹动。 另外这一盅汤,更是不得了,打开盖看到的是已经熬制发白的浓汤,江尔姝又在里头用勺子搅拌喝了一口,这下不得了,整个东海龙宫几乎都在里头了,鲥鱼、鲫鱼、鲈鱼、鳗鱼等等,少说有十几种。江尔姝暗自感叹道,这一顿,约摸就要五十两。 朱大福却又说:“一顿便饭,真是不好意思,没想到你们赶早来了,我这只有这些个简单的给你们招待了。” 话说另一边,雪玉正在房里休息,没过多久,二玲敲敲房门,又跳到雪玉的屋里来,央求着想练剑,告知雪玉除了她的娘,就没什么可玩的伴,于是,雪玉顺口说道:“你娘对你可真是好,肯与你练剑。”二玲听罢,满不在乎得拽拽她的辫子。“师母平日是会比较严格吧?”雪玉又问。 “确实,有时就觉得她像黑山老妖怪,怪吓人的。” “时候已不早,午饭我们也已用膳,多谢朱老板的款待,这是我们未曾料到的。故可否说说,此次要我们运送的是何物呢?”胡练达的目光凝聚在朱大福的那颗大痣上,问道。 “哈哈。”朱大福此时又发出不同寻常的笑声,“一名女童。” 这时刚刚的三位面如花娇的女子上来将残羹剩饭收了去。 “女童?” “是,一名...女童,生于巳时的女童。”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二章 罚酒吃了 说这话时,朱大福狡黠一笑,那颗隐约露出的大金牙很是显眼,虽然被肥厚的嘴唇给遮住了半颗,但这一星半点也足以晃得人刺眼。 夫妇俩相互对视一番,江尔姝便接着问道:”敢问,为何要护送这一名女童?” “你们镖局的规矩可真不少呀,询问是何物也就罢了,此等事也要知悉地那么清楚么?”朱大福的说话声变作从鼻腔发出似的,多了几分道不清说不明的意味。 “这是自然,镖局有规矩,知道了才可护送,不知,我们即使白来了,也是没有办法的。”胡练达接话道。 “那,这女童你们得帮我送到长白山上的卢道士那儿去。”卢道士,又名卢斜帽,居于长白山上的途知观,传言能将长白上的人参经过他的独轮七场道术后,摇身一变成婴孩,不少人亲眼见过施道术的场景,说是确实见着了人参变婴孩,让见过的人大为惊讶,便一传十,十传百地流入当地百姓当中,后名气变得越发响亮,不少妇女都因这个砸锅卖铁地上门求子,下至普通农妇,上至高官夫人。这回,不知朱大福又想做什么。 这时,一位身形瘦长窄肩之人走到朱大福的身边,中间的腰带松垮地耷拉在身上,他奇特之处是长着一对阴阳眼,左眼珠为黑,右眼珠发白,看着怪让人有些发怵。“卢道士你们应该都听过,道士应允了我们主子,要炼成一颗长生不老仙丹,他给我们主子算了一卦,需要八月初八出生的八岁女童的骨头和血肉作药材才可。”此人说这话的时候丝毫不带含糊,这非男非女的声音也正是先前遇袭时不见人形的妖孽之音。 “没错,苟太说的对,正合我意,哈哈哈。”朱大福狂笑着身子略带颤抖,左手又摸了摸他那金扳指,好似这仙丹已经炼制而成,明日就可长生不老。 “朱老板,这活对我们镖局来说可能有些困难。”胡练达平静地说。 “你这是什么话?”朱大福脸上原先笑得跃动的横肉猛得停止,好像还能看到来回弹动两番,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这所要运送之物与我们帮里的规矩有些出入,所以这红信封怕是无法接了。” 谁知朱大福“啪”得一拍桌子,却又立即变脸笑呵呵得说道:“呵呵呵,都说北边镖乃马腾第一家,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我十分欣赏二位的能力,不知可否再商榷一下呢?” 胡练达摇了摇头。 朱大福又深吸一口气,说“如果是钱的问题,我们可以再商量。五千两,够不够?或者再翻一番,一万两?” 江尔姝瞄了眼她的夫君。 胡练达依旧镇定地回答道:“朱老板为人慷慨,真是太客气了。” “哼!”朱大福突然起身背向他俩,恼怒地鼻孔除了两口气好似一头牛:“呵!还没有人敢拒绝我朱大福!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苟太!” “是,主子。”苟太在一旁附和道。朱大福肥厚的嘴唇向上翻起,顺带眼珠子上下一翻,使了一个眼色。不过,苟太未应允,在一旁回应道:“要不得。”随后贴着朱大福的左耳小声说了几句。朱大福这才松口,喊道:“送客!”便头也不回得向大堂里头走去。随后先前送他来的家丁上前来领着夫妇二人离去。朱大福则回到大堂后头的会客室斜身卧在双侧塌上,拿起放在中间茶几上的烟斗抽了一口,缓缓地吐出烟圈,说: “说吧,刚刚为何要阻止我。他俩连个女童都不能送,于我还有何意义。” “马腾镖局乃北边第一镖,要是突然死了,外头的人定会追溯起来,若是发现是您这出的事,一来坏了您的名声,二来这炼丹之事恐怕也会走漏风声。” “哼,我朱大福还怕这个?谁敢乱说,你就帮我给做了。” “要做也不必咱们亲自动手。马腾镖局与各类达官贵人多次合作,有着许多交情,想必这其中一定有您已经认识的人。让他们去做这等事也不算是坏主意。” 朱大福又吸了一口烟。 “这对您的生意也有不少的好处。” “哼,说的也是。不过那女童的事情,你给我另想法子。”朱大福说道。 “是。” 话说另一边,夫妇二人已上了回去的路,约已离去了十多公里,胡练达停下脚步,开口道:“此次非善行,这次没应了这朱大福,日后可能会来找麻烦,需多加小心。” “明白,也不知他身旁的苟太与他说了什么。这个人不太好得罪,刚刚我都捏了把汗,以为你要从了。” 胡练达不再多说,这红信封的事情虽然现在过去了,但并不代表将来这个朱大福会让他们太平,光看他想要的东西,就不同寻常。这时,胡练达又想起一事,问道:“对了,据说一浪上次单独出行,可曾说过什么回来?” 江尔姝实则自己也不知道,不过还是替一浪说着话,不出几日便能回来了,兴许已经到了府里也说不准。 “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让人省心,将来要怎么把这镖局交予他?我十七八岁的时候,已经能单独走镖,且从未失手。” “他还小,虎父无犬子,他将来一定也是像你一样,倒是我们的女儿,她才要人操心呢,一个姑娘家整天比一个男孩子还要疯。” “是么,那你择日帮她物色一个好人家,让她早些嫁出去吧。”胡练达猜出了她的心声,接话道。 “听你的口气怎的如此敷衍,说起嫁女儿怎的就一点不心疼?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婉儿?”女人有时候就是会没有由头的翻起旧账,这胡练达分明说对了江尔姝内心所想,可偏偏又冒出个已故的人儿。婉儿是胡练达年轻时娶的妾室,有沉鱼落雁,出水芙蓉之貌,娇小婀娜的身姿男人见了总会心里痒痒,只可惜婉儿的身子骨较弱,当年不过是个卖花的姑娘,进门之后,为了能与胡练达一同练剑,强行练习高等内功心法,结果一下子气血不顺,暴毙而亡。那几日,胡练达三天三夜都没有吃饭。 “你好端端的提到婉儿做什么?”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三章 来者不善 胡练达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不刚处理完红信封的事,又提及婉儿。何况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哪壶不开提哪壶,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要嫁女儿的时候如此爽快,要是婉儿的孩子你怕是宝贝还来不及吧。”江尔姝冷眉斜眼地说道。 “我说,这想嫁女儿的也是你,要留的也是你。与婉儿无半文钱关系,我们俩老夫老妻的,你还吃这醋。”胡练达依旧好声好气地与她说道。 “分明是你先提起的。我看你就是还牵肠挂肚着那婉儿。”说罢,江尔姝举起她的马姝刀,用手背想戳向她夫君的腹部,还未碰及,便被胡练达一个反手挡住。江尔姝立马向后一跳举起刀,像是要动真格,说罢向胡练达的左肩挥去。 可这刀当真是想杀人?不见得。 只见胡练达右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江尔姝还想使力,可这手腕被紧紧的握在手里丝毫动弹不得。 “这不我现在就你一个夫人,别闹了。” “你...”江尔姝又举起左手,紧握拳头想锤下。 “好了尔姝,现在手头上要处理的事还有很多。一浪可能已经回来,二玲的事你决定,即便嫁了也还是我们的女儿。”说罢一把挽住江尔姝的腰贴近自己身子,轻拍了两下。江尔姝这才好似不情愿地放下刀子继续上路。 回到府里,阿和与阿贵正在把刚刚从南大门送来的两车大米给扛到后厨去,两位年轻力壮、身材魁梧的小伙子都约摸五尺七,一人扛两大袋米也不是问题,他俩原本都在地里种田,后想入城闯荡一番,段叔便收了他们,若不是先前没有武功底子,下盘不稳,也是块练武的好料,可惜现在也只得凭借蛮力,专帮段叔打下手了。两人见到总镖头和夫人,分别问了一声好,便继续去后厨搬米砍柴。这时,府里的两个小丫鬟正嬉耳语地迎面走来, “你听说没,少镖师带了一个姑娘回来。”丫鬟梨儿说。 “听说了听说了,这可是头一回。你可曾见过那女子?”另个丫鬟喜鹊答道。 “还未见着,好像是穿的一身白装,样貌还不知。” “哎,这下没希望了。”喜鹊叹了口气,似乎没有雪玉,就能做少镖师夫人似的。 “呵呵,要有希望,也是我丫。”梨儿说罢自己捂着嘴止不住笑了起来。 “梨儿喜鹊,你们方才说的是何人?”这时,江尔姝迎面向他们走来,问道。 喜鹊忙向前一看,慌乱了手脚向前一抖,差点踩到自己的裙摆跌了个跟头,说道:“镖夫人镖头好,我与梨儿开玩笑呢。这几日你们不在,听说从远方来了一位客人。” “哦?那人在何处?” “听小姐说好像住在萧雅院。”梨儿赶忙补充道。 “小姐人呢?” “后院。刚在见到她在后院。” “知道了。你们先忙去吧。”梨儿和喜鹊这才离开。 先前二玲拉着雪玉练剑不成,只好百无聊赖地离去。之后还是与往常一样,闲暇时还是独自一人跑来后院练剑。“嘿!哈!”二玲手握御灵剑,操练起素问剑法。素问剑法乃习武之人必学的最基本招式,全书共十章,每章有二十个招式,每个招式又分为九步,前九章均为守招,仅后一章为攻招。刚习武之人,最要不得的便是强攻之心,就好比一个人连宫、商、角、徵、羽的五个音阶都不知为何,便想一蹴而就弹出一曲高山流水。 此时,二玲已回滚练习至最后一招,攻池有问。她面对着一盆圆形灌木大盆栽,单脚一跃而起上削枝叶,再将左手抵住右手腕,侧刮余枝,随后围着这圆形灌木大盆栽转了一圈,将剩余凸起的枝叶“唰唰唰”修剪的园形如初,只不过,这灌木大盆栽已然成了一个小盆栽。 “二玲,你这倒是给园丁省了不少事啊。”江尔姝开口说道。 “娘!你回来啦。”二玲雀跃地跳到她母亲身旁,“嘿嘿,看我修的盆栽,怎么样?” “女孩子家的这么顽皮,得找人好好治你。最近家里来客人了吗?” “是呢。前几日哥哥带来一位月锈山庄的人,名叫殷雪玉。” “这好,家里很久没来客人了。你去叫来那位姑娘,我们一同喝个茶。”二玲听罢,便应了一声好,也未多虑,便又欢呼雀跃的跑去萧雅院喊她这个新姐姐来。雪玉也应声而去。 外头的太阳依旧高高挂起,二玲一边挽着雪玉的胳膊,一边笑嘻嘻地向着大堂走去。此时江尔姝已坐在大堂之上,正要喝一口刚刚沏好的龙井绿茶,她轻吹了口气,后抬头一望,两人已走了过来,雪玉白净的脸庞依稀可见,估摸这姑娘的年纪应与二玲相仿,差不了两岁,二玲今年方十七。 “娘,雪玉姐姐来了。” “总镖头好,镖头夫人好。在下月锈派殷雪玉,路上碰巧遇到胡一浪,于是就冒昧来到贵府了。”雪玉淡淡地说着,但眼中藏不住那一丝忧伤。 “月锈派早已有所耳闻,曾经...”胡练达说道,然话峰一转,“啊,月锈派乃剑侠流之首。既然有缘分到这,你就先在这住一阵,把这当成自己的家里一样。不要客气。” 江尔姝却直勾勾地看着她,好似想挖尽雪玉所想,转向二玲说道:“二玲,你这么粘着雪玉姐姐,太不礼貌了。” “二玲待雪玉十分好。雪玉感激,不过只是暂住几日,过几日便打算离开。”雪玉不自觉地紧握了下她的剑,答道。 “先喝茶吧。”随后突然将手中的紫砂茶杯“呼”得掷向雪玉,幸好雪玉眼疾手快,柳眉一锁,看准便出手一握,杏仁透眼中多出一分闪烁。 “镖夫人...我”还未等雪玉开口,这江尔姝又忽然站起拿起大刀,说:“姑娘身手不错,不如让我瞧瞧有几分力。”说罢锵地一声拔出刀来,直指雪玉。这可吓坏了一旁的胡练达和二玲,先前在自己的跟前闹闹也就罢了,与一个小丫头较什么劲。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章 卵击石否 二玲也在一旁跺着脚喊道:“娘你干嘛啊?” “镖夫人!那雪玉多有得罪了!”雪玉见这阵势,也来不及多想,只明白爹爹说过的,遇到任何事情,都要有面对和抵抗的勇气。只见她迅速从剑鞘中抽出金秀金刀,刀划入空中发出“嘤”的一声,闪现一阵金光。 “好刀。见招!”只见江尔姝快速挪动脚步,每两步手中便出一刀滑向雪玉下盘,雪玉立即反手为守,那三尺长一寸厚的的马姝刀与金秀金刀碰撞出刺耳的声音,“这一招,叫一马平川。” 雪玉只得步步为退,半晌不知该用哪一招去应对,用她那金色刀刃去接着这已倾泻而下的杀气。“啊。”雪玉不禁叫出声,这一次,不似二玲的玩笑,而是略带狠劲的出手,稍不留神,命丧刀下也是极为可能,况且她资质尚浅,完全抵不过江尔姝几十年深厚的内功,况且,她只习得灵枢心法和天元心法两本月锈派内功。此时,雪玉光洁的额头上冒出了绿豆般大的汗珠。 “这一招,叫二马奔腾。”江尔姝向后退了一步,再次使出剑招,脚步依旧快速挪动,后右脚跃起一剑刺向雪玉左肩。雪玉方才还未缓过来,此时又来一剑,她依旧甩过金秀金刀去接招,不料,腕力过于孱弱,“哐当”一下,金刀落地。雪玉的身子也“扑通”向后一仰,一屁股坐在了靠近身旁红木椅上。 “够了!尔姝。点到即止。”一旁的胡练达终于忍不住开口。 “行了。我不过是想看看这姑娘的武功如何。”江尔姝面无表情的说道,顺便将刀收入剑鞘,“丫头只能勉强接我一招,还得多练练。” “镖夫人的刀法...”不等话说完,雪玉便觉得左肩生疼,好似被人用砖头拍过,刚才虽然未刺及她,但确实已被剑气所伤,她停顿了片刻,继续强忍着疼痛说道:“镖夫人的刀法精妙,初次见识连环刀法,甚是高兴。” “你看,雪玉多才,两招已认得你的剑法。你也是想帮她吧,日后,你多教她几招便是。”胡练达说道,心里想着尔姝怎么变得越发不讲理。 “嗯,待我空了的时候教你也无妨。” “多谢。雪玉感觉有些乏,先回屋休息了,告辞。”只见她唇色已发白,一面咬着牙,一面想回到萧雅院。二玲想上前帮忙,却被她娘一个明确的站住眼神给制止,待雪玉走远后,尔姝又问,“谁给她安排在萧雅院的?” “我啊娘,哥哥让我好好招待的。我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萧雅院啦。” “你呀,什么都听你哥哥的,他那一股劲儿冲上脑袋的念头也就你听的进。”江尔姝边说边坐下,按住了紫砂茶壶盖,向另一个茶杯中倒了一口茶,慢悠悠地喝了下去。 “我...”二玲听了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哥哥让她好好招待雪玉,娘这边又责怪起自己,做的都是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郁闷的撅起嘴来,双手叉着腰说:“我也累了,我回房了。” “诶...站住。”江尔姝一把叫住她:“我话还没说完。” 二玲定住脚步,两手拽着辫子,转身望向她娘。 “你今年有十七岁了吧。” “昂。” “嗯,我和你爹商量了,准备给你订门婚事。” “啊——?”二玲惊讶地张开了嘴,好似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另一边,雪玉按住她略感疼痛的左肩,独自一人孤零零地穿过长廊,回到萧雅院。她没有立即进屋,蹲在了院子边的一花盆旁边,与那蝴蝶花独自对话起来。 “花儿啊花儿,寄人篱下都要遭遇这番境地吗?”雪玉轻声悠悠地问道,可惜花儿不曾理睬,花瓣被风一吹,微微抖哗了一下。 “方才那几招,我从未见过,便被打击的毫无还手之力,况且那婶婶只出了两招。”这紫芯白花瓣再次打了个激灵似的,抖得更加厉害了。 雪玉边自言自语道,边又揉了揉她的左肩,眉头不禁皱起。“以前在月锈山庄的时候,与那些兄弟姐妹练剑,也从未像这般一样。难道他们都是让着我的?还是我的内功剑法真的太弱了呢?”最后,只见这紫芯白花瓣禁不起风吹,自然地从中央的花芯上掉了下来。“啊,小花瓣,连你也这么觉得是吗?”雪玉见这花瓣掉落在地上,便摊开右手,伸出白皙细长的中指将这掉落的花瓣缓缓地踮起,靠近自己的鼻尖,不行,我一定要变得更强才行,雪玉抿了抿着嘴唇,在心里默念道,随后起身推开萧雅院的房门,将床榻上的东西全部收走放于桌上,便准备打坐运气。 她双腿盘坐于塌,两手掌心朝上分别放于膝上。她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心想,那就从灵枢心法开始,和天元心法比起来,此本较容易些,姥姥说过,越是简单的东西,越不可以小看,这两次交战,都心有余而力不足,缺的应该就是气。气从何而来,便是这内在功力。 剑侠流之绝妙虽在于刀法,但亦不可忽视内力的扎实稳固。若内功增一倍,刀剑所出之力便多出两倍,若内功增两倍,那所出之力便可至四倍。故剑侠流中的心法若运的好,可以使刀剑威力递增数倍。 幽静峡谷门,自下而上;通至阴都关,从逆至顺;中舒四满节,汇于一脉...雪玉心里默念着心法,约一炷香的时辰后,两只手心感到逐渐发热,并散发出红烟,这正是聚神之表象,只有正当火候时,才会出现此景。忽然,雪玉感到有些不适,浑身燥热,目光晕眩眼冒金星,一睁眼,便瘫倒在床上。 不一会儿,二玲正欲找雪玉用晚善,推开房门一见此景,惊的一个箭步冲上前,推着已倒在床边的雪玉,使劲喊道:“雪玉姐姐你怎么了啊?姐姐你醒醒!”一边又是掐人中,又是揪胳膊的,“来人呐!不好啦!哥!哥!” 胡一浪此时也正朝萧雅院走来,想着又发现了什么好玩儿东西想告诉雪玉,一边嘿嘿地傻笑,还没到院子,便听见他妹妹的叫喊,赶紧小步快跑的过去,进屋后见这番景象,大声一吼:“这是怎么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章 青城医馆 胡一浪吼完即刻大步流星跨到雪玉身边,眉眼焦灼,万分急切。他坐在床边,将雪玉昏厥过去的软绵身子搂在怀里,用手背体感雪玉的额头,想拍拍她的脸庞却又收回了手,只得喊着:“雪玉,雪玉。”可是雪玉依旧无力睡去,丝毫没有变化,哎,这可怎么办,一浪在心里那个干着急,停顿顷刻,若有所思地问道:“大夫,二玲,你可知京城最好的大夫是谁?” “哥你别急,我想想。”二玲蹲在床边,将右边辫子的末端咬在嘴里,“想起来了,有位叫李眉风的大夫,听说医术精湛,望绳听脉,刀不见血!” “当真这么神?那这人在哪儿?” “青城医馆。” “行,咱们这就动身。”说罢,便将雪玉两手臂置于自己双肩之前:“二玲,帮个忙,把雪玉给扶住了。” “好的。”二玲说罢便帮着把雪玉推上他哥哥的大脊梁背上。 “你小心她的脑袋,靠着我的脖子背。”一浪边说边双手利落地圈住雪玉的两条腿,“这丫头,看着苗条,倒还有些分量。”随后,两人便匆匆忙忙地跑出院子,遇见他们的娘时,被问道:“你们这是要上哪去?” “晚些时候再与您说,二玲咱们走。”一浪头也不回得背着雪玉直向门外走去。 “额,娘,雪玉姐姐可能病了,我也跟去帮个忙。”二玲双手握住放于唇前说着,随后像只兔子一样跳出大门。 他俩就这样跑到大街上,却不知道这青城医馆在哪,一阵慌乱:“二玲,那青城医馆在哪儿?” “这...我也没去过...” 一浪一跺脚,说:“你我分头问问。”看见一位步履蹒跚的老婆婆便逮住问:“老婆婆,你可知青城医馆在哪儿?” 只见那老婆缓缓地抬起头,睁开耷拉着的眼皮看向一浪,答:“啊......你...说...啥?”却遇到一位耳朵不好使,说话比乌龟跑还慢的路人。 “我说青城医馆,您听说过吗?青城医馆在哪儿?”一浪着急的清清嗓子,提高了声音,一字一顿地又将方才的话语复述了一边。 “噢噢...青...城...医...馆...呀,好像...在那边儿...”这老婆婆慢悠悠地答道,抬起手指向北边。二玲见这架势,也着急地拉着他哥哥,俯身对老婆婆说:“谢谢您。”转身对他哥说,“哥你别着急,我们边走边问。” “行,先往北走。”一浪又将背上的雪玉向上抬起让她在背上坐得更稳些。此时天色将暮,再不快一些,就怕是要打烊了,一浪加快了步子。后来,二玲相继询问不同的街边药店老板,得知青城医馆在西边偏北的一座宅子中,所幸二人够机灵,终于找到了这屋子。 医馆门前并不十分好寻得,只因大门小而简朴,放眼望去只在那片白墙中不起眼的一个门面,双开黄木门上方挂着两只红灯笼,再无他。连那青城医馆四个字,也是用毛笔站着墨横着写在一块普通的四方木板之上,挂于灯笼之上。 此时大门敞开着,两人便直接闯入,一浪大喊一声:“有人吗?这儿有病人!” “阿墨,看看,是谁。”里头一个声音吩咐道,绵柔却又不失刚劲。 “是,师傅。” 胡一浪和二玲两人到了院子里,只见一个面相敦厚的男子走来,眉眼温润下巴略圆,身穿藏蓝色棉袍,他两手作揖,清朗的声音从口中发出:“二位好,今日医馆的号已经排满了,恕不接待。” “嘿小兄弟,你没见着我背上的姑娘昏过去了吗?这可是人命关天呐!”一浪听罢猛地吹胡子瞪眼。 “这...医馆里的规矩...”在青城医馆,老百姓都知道每日只接待一百二十八人,开馆一日,闭馆一日,开馆五次之后,第六次开馆是留给皇宫内的贵人们看病。所以一大清早,常常能看到青城医馆门庭若市,老大爷老大娘常常搬着小木板凳坐在门前等着拿看病的病号,一至一百二十八,均写于手掌大的方形竹牌上。但是这其中并不仅仅只是为了看病的,还有些人比这些老大爷老大娘起的更早,他们乔装打扮成病人,拿到这号后,便转手卖给拿不到号的人,收取一定的银两,这可苦了那些真正要看病的人儿。见到这状况,青城医馆也并非不闻不问。阿墨在发病号的时候,会询问病人哪里有不适,望望他的舌苔,或者目审其受伤之处,如断定是有病在身,才给予病号,如是装出来的,则被劝退,若硬要闯入,那就不能责怪青城医馆的弟子手下无情了。有时,会遇到些乔装打扮成病人模样的人,比如小腿肚上抹了猪血,直呼被毒蛇咬了;再或者,拿墨汁抹在胸膛中间,大声攘攘中了剧毒,遇到此等情况,阿墨通常无奈的摇了摇头,觉得有些好气又好笑。 不过,也不是普通小病就可上青城医馆求医,只有那些已经寻求过就医,却不得解的人拿着开过的病单子,方可取得病号。 “规矩?大夫不都是行医救人的,哪能见死不救!”一浪的大嗓门已经引得屋内的人纷纷出门观望。 阿墨先是看了下雪玉的面色,只觉似睡着的模样,说道:“这位兄弟,我看姑娘并无大碍,您明日再来如何?” “这人都已经昏睡半个时辰了,把你们大夫叫出来!”完了还向身旁的二玲说道,“二玲,过来,你把雪玉扶好了。”说罢将蹲下将雪玉慢慢地放于地上,二玲在一旁稳住她的肩膀。 这时,一位穿着花棉袄的中年妇女说道:“小伙子,甭瞎嚷嚷,大家伙都是一样,你急我们也急,我们这些手里有号儿的一赶早儿便来了。” “是啊是啊。”这旁边看着凑热闹的人都一起附和道。 “这位小兄弟...”阿墨又说道。 “这病,我是看定了。”说罢双手舞起大刀,“哗哗”左右一挥,一阵狂风卷起,惹得众人遮眉闭眼,天色好似也变得灰暗。 “何人?”此时,方才的绵柔刚劲之音又在耳边响起。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章 双拳相敌 说话的人双眼狭长俊如刀,目光有神眉如剑,面骨硬朗棱峰出,唇红齿白似女子,身穿白色织布衣,外披浅蓝纺纱衣,衣服上并无过多的刺绣相缀,身高约六尺,与一浪相似。此人便是药王流青城派大弟子,李眉风,乃青城派掌门人的得意门生。他一出现,二玲的目光便停留在他的双目双眉上,眼里散发出的光芒就如春风吹过的三月桃花。 “师傅,这位兄弟硬是要闯进来。”阿墨在一旁说道。 “哦?”李眉风将目光转向胡一浪,说道:“这位兄台,此举是为何?” “医馆大门敞开,大夫却不给病人治病。你说,我这是为何?” 说罢,胡一浪便大步起跳,跃到李眉风的跟前,两人目光交织,一个怒火中烧,一个冷静如霜,彼此的鼻尖距离只相隔一只拳头。 “这是青城医馆已经定下的规矩,任谁都不能破坏。”只见李眉风目光炯炯,镇定地摄着胡一浪的双眼,似乎丝毫无可商量的余地。 “嘿...那就别怪我动手了。”胡一浪此时就像面如獠牙的狼,稍一触怒,就要一口向人扑来。 “我本行医救人,已有许多病人在屋内等候,请兄台谅解。”说这话时,李眉风向后迈了一小步。而身旁一群看热闹的百姓依旧在闲言碎语,指指点点,惹得一浪越发恼怒。 正当一浪想挥起大刀挑衅时,李眉风侧过脸庞,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雪玉,白皙如霜,眉目清秀,心头就像被小鼓敲打了一记。不知怎的,便动了恻隐之心。他伸手握住了胡一浪举起的大刀的手腕,说道:“不过,即便没有病号,也并非没有法子在我处就医。” “说,什么法子?” “你我都是习武之人。医有医道,武有武道。医以术救伤病,武以艺护弱者。医武不分家。” “所以?” “今日相见,与兄台也是缘分一场。如果你能赢我一招,我便收了这个病人。” “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一浪听闻此话大喜,“见你手中无物,为了公平起见。我赤手与你打。”说罢“哐当”一声,将大刀扔于地上。二玲在一旁看着双唇紧闭也是有些担心。 随后,众人纷纷后退,给他俩让了路。他们站在院子的中央,两人摩拳擦掌,准备开战。方才那一阵的大风又“呼”地刮起,吹起了两人的衣摆。此刻,胡一浪双手举起拳头在肩膀两侧,李眉风左手置于挺拔的身子板背后,右手出掌,左脚微张。周围百姓注目屏气,这时,一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胡子拉碴老大爷在一旁与花袄大娘说道:“赌不赌?我猜那个大眼睛小伙子赢。”花袄大娘回应道:“不赌不赌,要赌也是押李大夫赢! 没等赌局已定,胡一浪便伸手将拳推到李眉风跟前,原本出手是拳,到了李眉风的耳边却幻化成掌,一侧击便欲向人脖颈切去。李眉风见此出手如此了当,迅速出掌用手腕之力抵挡。胡一浪再次连环出招,上抽下击画成圈,无形似有形,连出六击之后,闪现出倒八卦之风影。李眉风心里叹道,好一个后卦拳,不仅出掌速度快,成形之力也不容小觑。他立刻举出双掌运气于掌心,以应那风影之后劲。 “师傅小心。”阿墨在一边喊道。 胡一浪步步为攻,李眉风招招皆退,一浪说道:“让我接你的掌,倒是出掌。” 李眉风听闻此话,依旧面不改色,但就在脚心向后退了六步之后,他忽然聚掌于胸前,不一会儿,掌心之中便似红火烈焰冒出,李眉风一个顺势将掌心红光推向一浪,一浪猝不及防地刮地退了半步。呵,原来是少阳拳,我这侧掌攻兴许要敌不过他这全掌力了,一个小小的医馆会习得此武功,厉害,胡一浪心中念道。 众人也是纷纷赞叹,头一次见这阵势,比街边的打戏可实在多了,让他们的病痛好像也忘了半截。 只见李眉风掌心的红光越来越旺,越滚越圆,一浪有些招架不住了,他的双手显得有些颤抖,倒八卦影也显得越来越淡,二玲在一边捏了把汗。 可正当众人都以为胡一浪要输的时候,倒在地上的雪玉眉头皱起轻咳一声,但依旧昏迷不醒,就在李眉风的目光被雪玉引过去的时候,胡一浪见缝插针,再次运动体内真气集中内力,将双手掌侧向李眉风的腰部使出两击,眉风即刻后退半步,那手中的红光团因受干扰而瞬间消失。这少阳拳的特性便是如此,易受外力影响,且要集中内力,方可成形,若有一星半点的分神,则溃不成招。 此时,李眉风正想再使出拳时,却没有使出少阳拳,他双手向后一收,胡一浪的风影之力便擦到了他的手掌上。 “你赢了。”李眉风说道。 胡一浪见状,显得有些吃惊,他刚才分明可以赢得自己,不过心里想着还是救雪玉要紧,嘴中答道:“承让。” “阿墨,把那位姑娘送进屋里。”李眉风一边张开那只受擦伤的手,一边说道。 “是,师傅。” 随后,阿墨与一浪合力将雪玉背进屋子,让她睡在医馆正室中的一张美人榻上,李眉风蹲下身子,坐在塌边的一张小板凳上,低头侧脸,挪出刚刚那只受伤的手触及雪玉的手腕细细听脉,再望了望雪玉的面色,白皙中透露着渐渐消去的绯红,轻轻一笑。 “阿墨说的没错,轻微小症,不过是中暑罢了。” “中暑?真的只是中暑?”一浪紧张地问道。 “没错。这位姑娘原先应是长年处在寒山之中,突然来到中原,应是身体有些不适应,又过于运行体内真气,故中了一点暑毒。”李眉风又回头向身旁的阿墨说道,“ “阿墨,你去抓一味药,名桂心,还有茯苓,两者捻制成丸。再用蜜水给她一同服下。” “好的,师傅。那方才您受伤的手要给您拿点金创药吗?”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章 后会有期 阿墨是位细心的男子,会将每种未曾见过的病症用毛笔一撇一划地记录在宣纸上,包括病状以及对应的解药方子,再将这些宣纸规规整整地装订成册。他是李眉风收的第一个徒弟,还记得十三岁时背着竹桃剑,激动着敲着木门,大声嚷嚷着想要投奔青城派,成为青城派弟子,那时的李眉风年方十六,两人都对医术颇有兴趣且有所钻研,但李眉风略胜一筹,总是能比阿墨先想到方子,先找到药材。论起武功,李眉风更是比阿墨要来的有悟性。阿墨一招半式兴许要练百遍才能练成气候,李眉风则减半。有时,也会一同弹小圆球,儿时的一种乐子,两人各攒着十个小圆球,地上挖五个洞口,其中一个为死穴,绕过死穴一个洞口接往一个洞口弹去,若谁先能归位,谁就赢了。李眉风的眼神瞄的准,弹出的手法快,总是赢得满钵圆球归来,每每这时,阿墨皆不自禁的拍腿叹气,为失了珠子而惋惜,但对李眉风却又充满崇拜之情。于是这师傅从这,便开出了一个由头。虽然只要归于青城派,那自然都是掌门人的弟子,但是阿墨还想再认这个师傅,专门在他身边学习。起初,李眉风并不愿意收这徒弟,一来,认为自己的医术远不及掌门人之水准,哪还能教别人,二来,一年纪相仿的小伙子称呼自己为师傅,多少有些别扭。奈何阿墨偏偏想要跟着李眉风,一天到晚的在那喊着,大哥,你就收我这个徒弟吧,大哥,这段医解阿墨不甚理解,大哥...在阿墨的眼中,李眉风的本事似乎比掌门人还要厉害,或许是源于当年的圆球之战吧。儿时的玩伴强者,免不了熠熠生辉。 “不必,末了我自己去取。”李眉风应道,说完便起身踱回看病的四方木台之上,细问下一个看病人有何不适之处,耳中听语,左手写字,坐如木松,又身着蓝纱白衣,乍一看,就如天界仙人在人间作华佗,周围宛如有一层氤氲盘绕,似处于雾中。 阿墨照着李眉风的吩咐,到后边的大药房寻到了这两味药,均取了二两倒入捣药罐中,捣碎了差不多时,青城派的另一位弟子,苏小丰,小声迈着步子走了进来,趁阿墨专心捣鼓药时用手指戳了下他后背,阿墨忙打了个哆嗦,好似有刚刚有个小虫子钻进了他的脖子,让人直痒痒,他扭过一看:“小...小丰!你...你又吓唬我。”阿墨见了小丰,说话总有些结巴。 小丰看到他这后背一紧的模样,“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说道:“我拍下你罢啦?瞎紧张,你在做什么呢?” “我在做师傅吩咐的茯苓药丸,方才来了一位姑娘,晕厥过去了,师傅给了我药房子,让我做好了就给送过去。” “哪儿来的姑娘?” “那还不知,先前你不在,那带姑娘来的一位兄弟和师傅还打了一架,他的手都擦伤了。”阿墨边捣鼓手中的杵子,边回答小丰,他的眼睛不望小丰的时候,说起话来倒利索许多。” “啊?眉风师兄受伤了吗?那我得赶紧给他送药去。”原本斜靠在制药台上的小丰就像懒洋洋的小鹿在打盹,一受到惊吓便猛地起身,边喃喃自语,金创药呢金创药,一边脚底生风似地跑到硕大的药柜子前头。 还没等小丰找到呢,阿墨轻声嘀咕道:“师傅说了他一会自己会取的。” “那更要赶在前头咯!”小丰翻箱倒柜似的找药,叮铃哐啷地,比她自己受伤了都来劲。 阿墨见状,转头望了一眼小丰窈窕的背影,双眼垂下,闷闷地说道:“药在三层槐木柜子里头。” “啊!找到了!”小丰高兴地举起手,转脸向阿墨笑着,露出了别致的小酒窝,就像刚熟透梨,咬一口下去,全然是水。 就在此时,阿墨也将捣药罐子里头的药用双手搓揉成黑球,另外,在蜜罐里用木勺挖了一口蜜在竹杯的开水中匀了匀,两人便一同回到正堂。 天色已暮,皓月夜空,已望不到群鸟划过,只闻得“吱吱”声响,好似地下之人手拿黑叉前来巡逻。李眉风送走了最后一位病人,关上大门,插上门销,再次来到雪玉跟前,回头用左手接过阿墨递过来药丸,右手似藤环住雪玉的软绵无力的肩膀,将雪玉的朱唇张开一个小口,把药丸塞在里头,再顺势拿来蜜水帮助雪玉服下。不出一会,雪玉的长睫盈动,吐气背颤,缓缓睁开了双眼,视线由原先好似被棉花遮住的模糊不清,渐渐变成平静的水面,透彻见底。 这男子是谁,生的一双情人目,好似能挤出水,掉出珍珠玉,吸走心肝子,雪玉睁开双眼,望到这位陌生人,微微一怔,道:“你是谁?” “他是李眉风,李大夫,刚刚救了你的命呢。”等不及胡一浪回答,二玲便接话道,这说出的话语中字里行间都恰如鱼跃。 “啊,多谢李大夫。”雪玉如待开放的花骨朵,欲秀又躲,不觉有些面红,赶忙坐起半身,环顾了眼四周:“我这是在哪儿?” “青城医馆。”简单四个字的回答,却好比香炉中的檀香缓缓吸入进入身子,温柔沁脾。 “多谢李大夫,在下马腾镖局胡一浪,方才多有冒犯,见谅。”胡一浪向着李眉风说道,见到雪玉醒来后的安然无恙,掉在嗓子眼的石头总算落下。 “客气了,兄台,在下青城派李眉风。”李眉风边说边站起身子,作揖说道,“方才的一浪你的身手了得,佩服佩服。” 一浪听闻此话,眉张目舒,自觉方才有些鲁莽,“承让承让,少阳拳,才是让人大开眼界,李眉风大夫年轻有为,实属难得。”这也是胡一浪的心里话。 “哪里。”李眉风听闻此话,嘴角微扬。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大夫休息了。” 此时,二玲的目光停留在李眉风的身上不曾离开,就像被磁铁吸住似的,难道两人只有这一面之缘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八章 琴声和情 李眉风似乎意识到有人紧盯着他看,但他也未顺着那目光回过去,只是面向一浪的同时,眼神只掠过雪玉,雪玉难掩那方才那心颤之情,不自觉又轻咳一声,便望向别处。 “那好,阿墨,送客。”李眉风不急不徐地说着,吐气如雾。 “是,师傅。”说罢,阿墨便跑去后房取来红灯笼,接着提着灯笼走在一浪、二玲和雪玉的前头,口里说道:“三位请小心跟随我来。”送走三人后,阿墨回到正堂,见到眉风仍在伏案执笔写着什么,似乎即便周围闪电雷鸣,也不能使他的神离开一会。不及阿墨好奇开口问,小丰就已双手举着金创药,将药瓶放在自己脸前,蹲在李眉风的对面,想引起师兄的注意。李眉风有所察觉,但未抬起头,只是说了一句,“你做什么呢?” “嘻嘻,师兄,我想你需要这个。”说罢,将药瓶置于桌上,“你的手可是要行医救人的,有伤要赶紧治。” “呵,多谢师妹。放着吧。“李眉风依旧用淡淡的口吻说道,就像一艘帆船平稳地驶在静如铜镜的湖面上,丝毫不受波澜。小丰很是想帮眉风涂伤口绑绷带,平时,亦或是做点心烧茶水,可是李眉风却总是这样回答着,多谢,不用,或者将食物分与他人。可小丰却总未放弃那些做过的事,哪怕碰了一鼻子灰,下一回,继续还是照做。阿墨见状,便总是闷声不响地离去。 一般来说,眉风写完一天的行医记录便会回到自己的房中去歇息,行医记录里头记载着他当日听诊的病人姓名,以及相应的病症和给予的药方子,病人来过几回,每一次听诊的情况,都事无巨细得记录在册。这一日,他照常回到房中,他所在的屋子,名无心殿。无心殿为青城派掌门人至度真人所题写,当年,他写下这三个字的时候,就与年纪尚幼的李眉风说道,这无心有三,并于宣纸上挥下三行字,首先,无执念之心,至度真人下笔如有龙飞,大头身长的金龙张牙瞪眼,挥爪吹须,一阵浩气之心扑面而来;其次,无自满之心,大金龙跃于至度真人之手间,腾云之速似有所放慢;最后,无害人之心,大金龙再次起身呲牙瞪目,耳边似有龙啸响起,呱吃呱吃,好不凶猛,再大一张口,消逝不见。小眉风听罢,俩馒头似的小手扒在桌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至度真人见状,呵呵一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直至今日,这三行字贴依旧在李眉风的抽屉里静躺着,但是至度真人于五年前隐退江湖,眉风已有许久未见。走之前,也只不过在眉风耳边嘱咐了几句,让其多担待着点帮派里的事,便背着手哈哈大笑而去,周围宛如真有云雾一般,簇拥而起,忽高忽低,忽骤忽散,眉风揉了揉眼睛,还真分不清师傅到底是踏着步子离去,亦或是驾雾飞走。众弟子问起来,眉风也说不清道不明,至度真人究竟上哪儿去了。 平日,眉风歇息时皆打坐为多,边省思,边活气,但今日却有所不同。在他的床榻边,有一台五弦古琴架于三角木架上,古琴上头盖着一层黄色绣边透纱,好比一名成熟的女子背着匀称玲珑的身子,头戴嫁纱,待那新郎官去掀开。古琴的后头是一扇较高的双开木窗,窗户有时敞开着,有时关着,开着的时候,总会有一两只黄鹂停留在床边,歪着脖子,一顿一眨的望望里面的人儿是谁,又在做什么。眉风走到古琴的右边,低头而望,用长直而有力的手指从透纱的底端挑起,一阵古色古香的韵气扑面而来,眉风眉间一舒,一个侧身坐于琴前,左手开始拨弄琴弦。他张开双手置于琴的两侧,欲发力弹弦,稍作停留后,一声低音滑落而出,止于片刻,两记清脆的弦声如弹珠般落地而发,来回往复两次,随后便是小溪般的泉水缓缓而下,眼前一副仙鹤饮水之景,低头饮啄,随后,这音调愈演愈烈,李眉风的眼前出现了雪玉闭目之容,发乌黑亮,肤白如瓷,鼻尖似果,欲咬之,除此之外,雪玉的眼里好像透漏着缓缓流动的小溪,星星点点,仿佛一受阻,便无法再往前,想到此,李眉风心中漾出一阵从未有过的暖流。他猛得收住琴弦,乐调戛然而止,站起身子转向窗边,他不曾感受过此,却又转念眉头一皱,想起那些得难治之症的病人,他不知去踪的师傅,低头望了望自己的双手,若有所思。 话说另一边,一浪带着妹妹和雪玉回了府里。胡练达和江尔姝见三人回来了忙上前询问情况,江尔姝责备一浪的莽莽撞撞,一浪却笑笑说没事,便欢快地让娘去告诉厨房整点吃的过来,他们仨人饿坏了。不一会,阿和就帮着忙从后厨中端出一份杂烩炒饭,有着红肠、鸡蛋丁,还抓了两把茭白丁在里头,除此之外,另有一锅酒酿圆子汤,里头放了桂花,恬淡的桂花香问起来,让人舒心了不少,不过,江尔姝见到这炒饭,想起了在朱园的一会,不觉有些反胃,暗自耸了下眉,这会儿,她没在挑雪玉的刺,只是听着他的儿子,讲述着在青城医馆发生的状况,随后训斥了几番,曰不可过于挑衅。而二玲,却在一旁发着呆,吃着口中食,念着心头人,两眼发直,动作呆木,就连尔姝在叫她的时候,都未有反应,一浪也扭头看向她的妹妹,用手在眼前晃了晃,二玲被吓了一跳,口中直呼没事。雪玉则在一旁感谢一浪,嘴角上翘似带蜜,看的一浪乐的挠脑袋。随后,便各自回到屋里歇息。 雪玉回到屋里,依旧像上回一样,盘腿坐于塌上,此刻柔软的身子深叹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她想起了那眼中盈水的李眉风,张开眼的瞬间,就如初春绿叶满枝的大树,心觉安稳却又不失萌动。但是,转念又一想,这刚家父提及的珠子还未有头绪,又怎敢窃想他事,先前与人交手,已是惨败,若一无是处,别说找珠子了,就连保全自己的安危,都是个问题。雪玉再次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直起身子板,第二次练习起那灵枢心法。这一回,雪玉运气凝力变得更加快速且厚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从头练过,不知不觉,练到三更半夜,才沉沉睡去。 过了几日,晨鸡报晓,被白云遮瞒的天空放了晴,风和日丽,鸟雀皆鸣,二玲依旧前来萧雅院看望雪玉的身子是否有恙,顺便提及自己又有好些日子没有对招了。这时,雪玉主动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今个天气不错,那我们再比划比划?”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章 意料之外 二玲一听也是眉舒目展,爽快地答道:“好呀好呀,姐姐如是说,岂有不应的道理。”说罢,二玲向后一跃,停立于萧雅院的前院正中间,双腿前后摆开微蹲,形似上马之势,而右手则紧攥御灵剑于胸前,她将剑头直指向雪玉,肩膀两边的辫子仿佛也得意的跃动而起,晃于空中,蓄势待发,好像心中已有十足把握可以赢得雪玉。 而雪玉,则伸手解开了她那素白色的绒边披风扣,随后一手将披风甩落在地上,那落地披风好似一只被遗弃的狐狸,默默在一旁舔着伤口。接着,雪玉两脚尖轻盈地跳下台阶,“噌”得拔出金秀金刀,将刀置于自己的嘴前,遮住了下脸,只露出双目迎势而上。此刻,两人同时起步冲向对方,刀与剑在空中相切,碰擦出“噌”的一声,刺耳扎肉,那方才剑刃交锋之处,也留下了依稀可见的的刀光之影,徐徐散去。交碰的一刹那就好比两只身带五彩羽毛的凤凰展翅相啄,一只头顶白冠,另一只头顶紫冠,呼扇呼扇着羽毛,仿佛那羽翼有金片散落,两人各自跃到了对方所在之处,互相而背。二玲握剑的背影不自觉地向前抖了一步,有些被雪玉刚刚砍出的剑气所摄到,原本是软薄无力的绵针,不出十日,这绵针好似幻化成了刚劲有势的寒刀,自己的御灵剑与之比起来,忽觉逊色不少,有的只是中规中矩的蛮力,二玲圆圆脸庞上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缝,一口气都出不来的样子。 另一边的雪玉倏地转过身子,衣摆随势飘起,犹如将要撑开的白花苞,幽芳可闻,她又曲手将金刀架起,手肘越过自己的耳边,如一支待射出的剑的弓弩,坚定不移,另左手收起三指指向二玲。接着,二玲迅速转身,又一个鹰步向前,像先前一样,如多腿蜈蚣般欲游走在雪玉四周。此时,雪玉已比先前稳妥不少,不再四周张望,而是聚精会神的平视,欲捕捉出二玲的真身,突然,二玲的剑又忽现紫光,层层叠叠,闪闪缩缩,她看准了雪玉忽视的右方,欲向其切去,结果,雪玉立马察觉,侧身用金刀迎刃而上,她牢握刀柄,将体内真气汇运于手部,金光与紫影相遇,犹如鼓作一团的烟火爆于空中。 只见紫影散退极快,二玲的脚步亦放慢不少,她身子旋转出雪玉的四周,心口觉得有些喘,好似口中被布匹蒙住似的,她立身收起剑,怏怏地说道:“姐姐,不出几日,我这御灵剑已不敌你的金秀金刀了。” “哪里,是妹妹谦让了。”雪玉笑笑接道,出语气出如蚕丝,温柔细巧。 “好了,我也累了,咱们用早膳去吧。”这一回,二玲未再去挽着雪玉,而是回头抿嘴笑了笑便回过头去,跳着走在了前头。这孩子到底年纪尚幼,高兴不高兴,全然写在了脸上。 雪玉在后头见状,眉尖一扬,低头将金秀金刀插回剑鞘,便一同前去大堂。 饭桌上,江尔姝一见到二玲,便察觉出二玲面带异常,开口问道:“二玲,你这是刚吃了苦菜?” “没有,娘。” “那是?” “也没有什么,刚与雪玉姐姐练剑罢了。” “那又是赢了吧?” 二玲漫不经心的径直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桌子上的酱瓜,说道:“姐姐赢了。” 江尔姝听了忙说道:“不过是碰运气罢了。”随后又对雪玉说道:“雪玉,二玲是妹妹,你可得让着点儿啊。” 习剑之事,岂有让不让的道理,雪玉听罢不禁瞪大了眼珠子,好似有话要说,不及她开头,一浪在一边说道:“嘿,我说二玲,你是最近偷懒了吧?可得向你姐姐学习学习。”说罢,伸手敲了一记二玲的脑袋。 见此景,雪玉说道:“妹妹的武功确实不错,首次相见我们已经见识过。”完了,便不再多说,寻思着怎么化解这僵局。吃完早膳,待众人离去,雪玉独自溜到了后厨。 此刻后厨尚无人丁,雪玉探头一瞧,里头铺满的东西让她大为吃惊,先前自己是月锈派的大小姐,从未进入过厨房,这是她第一次踏进炊饭之地,对里头的每样东西都想一一前去弄个明白。左边的两层大木架子上是各类蔬果。说实话,有些个瓜果,她还真是不知为何物,只知得熟了后在碗里的样子,却不知悉那入锅前的模样。她沿着架子向前走去,见到一个长形带粒、坑坑洼洼浅绿色玩意,乍一看,像一只毛毛虫。这是什么菜呢,雪玉心里疑问着,顺手拿起此物在手里掂了掂,正反转转细瞧着,就放入嘴里咬了一口。这下可好,雪玉嘴里只觉一阵苦涩,忙吐了口中物,“呸!”她扶着自己的胸口,弯腰干呕,好似肚里的肠子都要窜出来来似的,嘴中依旧泛着腥味,眼角含泪,她赶紧四处找水,一眼便瞄到蔬菜架子的右边有一只大缸。她用水瓢在水中刮了一勺,随后马上呼哧呼哧一饮而尽,以冲刷尽那口中之味。东西还真不能乱吃,雪玉默念道。连着大缸的是各类禽肉,上头架着一根凹凸不平的铁棍子,棍子上面挂着几十个钩子,钩子钓着各类猪头肉、去了毛光溜溜的鸡鸭身子,雪玉胆怯的伸出右手食指触碰了一下那挂着的死猪,猪身子猛地一转,肚子面向了雪玉,雪玉见状·忙不迭地后退一步,吓地手指缩到了下巴上。这些家禽的下方,还有好些柜子,雪玉就未再打开看了。 隔着家禽的不远处是十来个煤炉灶子,灶子上方是盖着木盖的黑色大铁锅,下方是生柴火的炉口。整个后厨的正中间则放一张宽阔的木桌,叮儿啷噹,摆放着各种锅碗瓢盆,置食罐子,切菜的砧板和大刀,这下可愁坏了雪玉,虽说一浪待他十分宽厚,江尔姝略有挑剔,怎么说住了好些日子也是受了人的恩泽,总想着做点什么好,奈何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别说做菜了,拿起菜刀可能都是当飞镖使。她手抵着下巴,寻思着该从何下手,环视周围一圈,有了主意。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章 点火扇风 她发现,在宽阔木桌的下边有好几个印着“米”字,鼓鼓囊囊的大袋子。她赶忙蹲下身子,双手握住袋口向外一扒,这一袋是红色的赤小豆。她又螃蟹般的向左迈了一步,再一看,这袋是白色的薏仁豆。雪玉依次瞅了瞅这些米袋子,后头便是宽长的芸豆,黑米,小米等。雪玉虽然不知这些豆子具体的名称,但是好歹知晓这些谷子能熬制成粥,那就够了,雪玉咬着下唇自个儿点了点头,心想,那就做八宝粥吧! 说干就干,她分别将两只袖子折叠翻转到手肘这,露出雪白的臂膀,随后在桌子上找了一个空盆,每个米袋子中都抓了一把谷子在里头。对了,水,这些谷子还得洗一下,这一点雪玉还是知道的。于是她又跑到水缸前,将一勺水倒进谷子里头,水“哗哗”地流入盆里,雪玉用一根食指在盆里搅了这么两圈,那些个豆子就好像颜色各异的小鬼怪,被雪玉硬是挤兑到了一起,即使吵吵闹闹的,也不得脱身。接着,她不知分量的把这没有滤过水的谷子全都倒进了一口离她最近的锅里,盖上盖子,准备开始烧粥。 这下,难题又来了,这火,要如何生?雪玉甩了下手,细细寻着,发现灶炉底下有个约一尺长的蔓条耷拉在地上,蔓条较粗的地方隐约闪现着红色星点,雪玉见了张口大喜,她忽然想起曾在《民间奇书》中有见过这般描述的东西,一端用来向里头吹气,一端另有开口,可用来生火,名火折子。她双手小心翼翼地举起火折子,深吸一口对准灶口这么一吹,结果毫无反应。她再次鼓起腮帮子一大口气出,依然没有点燃。这时雪玉运起了体内真气,凝神闭目迅速一吹,那火苗便一下子蹦了出来,如夜间小妖跳入了灶中,雪玉见状高兴地捂住了嘴,紧接着拿起地上的薄竹扇子,一个劲儿地对着灶口猛扇,生怕这火灭了。 卖力地扇着火堆没多久,雪玉脑袋后头冒出一个粗犷的声音:“哎哟,姑娘,你这是在干嘛呐?” 雪玉回头一看,接道:“啊,段叔。”随后立即转过脸去,面对着灶口,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只见段叔顶着魁梧的身板向雪玉大步走来,他爆着青筋的粗壮手臂掀开木板盖儿一瞧,便说道:“哎呀,姑娘呀,你这豆子还没泡过一个时辰呢吧?这八宝粥得烧到猴年马月才能熟了。” “啊,原来这豆子还得泡呢?”雪玉张耳侧目,抬头望向段叔。却见段叔哈哈大笑,蹲下身子,说道:“别扇了,给我吧,你把你的脸给擦擦。”说罢,他一个彪形大汉从怀里掏出一块洁净无瑕的方形绢布,这绢布上无其他图案,只是用银线收了边。原来,雪玉方才用拿了沾着灰的火折子去抹了自己脸颊上的汗珠,左右脸蛋这么擦了两下,结果成了一个大花猫。雪玉谢过段叔,赶忙接过绢布,将绢布中央罩在右手食指上,细细地擦去了脸上的脏东西。此时,段叔伸手将雪玉手中的扇子拿了过来,对灶炉上急下缓地扇着,说:“这火呢,得有风才能旺,你扇的越快,这火越旺,扇的慢了...” “火越弱吗?”雪玉双手交叉着枕在腿上,歪着头在一旁好奇地插话道。 “诶,那也未必。慢慢地扇也能出大火,不过,就要看你怎么个慢慢扇了。” “扇火还有那么讲究的事?”雪玉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无数个疑问的眼神直向段叔投去。 段叔又是哈哈一笑,那高高的颧骨笑得有些发亮,说道:“那就要看你的力是不是使的对头了。” “此话怎讲,雪玉恭听。” 段叔见雪玉两眼瞪目的模样,好不有趣,继续说道:“这扇扇子,用的是你手腕的力,而非手掌,若你想扇大火,只需使好你的手腕即可。让扇子从上至下这么使劲一扇,即可。”他边说边对着灶炉使着动作,那原本烧着的小火苗,突地一下,燃成了大火苗。 雪玉见状,只觉惊奇,赞叹地“哇”了一小声,露出了笑眉:“原来扇火也能如此不一般啊。” “这就好比习武一般,你若想将一门武功炼至炉火纯青,举刀置人于死地,就得掌握要他的要领。使的力出自何处,气运向何处,万万不可蛮干。否则只得花白功夫。” 听到这儿,雪玉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她默默地将这段话在心中念了一遍,嘴里说着:“好呢,雪玉记着了,段叔。” “哈哈,小姑娘果然乖巧。不过,”段叔话峰一转,接着说道:“也要看使得是不是时候。要是功夫不到家,修炼的火候不够,那举刀的位置再漂亮呀,也是白搭。”随后,段叔停下了手中的扇子,站起身子说:“让谷子泡一个时辰再煮吧。” 这时雪玉也站起了身子,手中作揖,用金丝雀般欢快之音说:“谢段叔。” “哈哈,谢我做什么?” “雪玉也不知,但是雪玉知道,段叔说的在理的话。” “哈哈。小丫头,你可真是有点儿把我逗乐了。见你不像是做炊事的姑娘,今日又何必进这烟炊之地?” “这...”雪玉欲言又止地,不过她还是道出了自己的念头,说:“雪玉已来镖局多日,家父寻珠的事还没一丝头绪,走出大门也不知去哪儿好。在镖局中,二玲一浪待雪玉不薄,只是那尔姝大娘......”雪玉没再往下说。 “哈哈。”段叔大笑,忙摆摆手,说道:“诶诶,不必多言,老夫明白。 “段叔,你别取笑我了。雪玉当真是想好好做一锅粥,给大家伙吃的。” “明白明白。不过这炊米之事,也急不得,慢慢来。方才你提及你爹,他是?” “月锈派,殷雄飞。” “哦...原来是他呀。”段叔言语放缓。 “段叔,您认得?”雪玉问。 “怎会不认得,他现在可好?” 雪玉听闻此问,眉睫一低,轻声说道:“已离雪玉而去了。” 段叔一听大吃一惊,直摇头,叹道:“可惜了可惜,天妒英才啊。老夫嘴拙,问了不该问的,那你要寻的是什么东西?” “七彩琉璃珠。您可曾听说?”此时雪玉的心中抱着一丝希望。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章 黄沙漫天 只可惜,段叔的回答让雪玉再次垂下眼帘,他说:“此物,老夫也确实不曾听过。” “那好吧。今日冒失闯入后厨,却能听得段叔的一番教诲,多谢段叔,那雪玉就先行离开了。”说罢,雪玉已起步向门外走去。 这时,段叔语顿了片刻,原本张弛着的双手叉向腰间,向雪玉说道:“且慢,你随我来。”说罢,他走到吊挂着的禽肉那边,雪玉转身也跟着一起走了过去。只见段叔蹲下身子,伸手拍了拍地上的木箱。 “段叔,这里头装的是什么?”雪玉在一旁问。 “冰块和一些切成块的肉,可以保存肉块的新鲜。不过,我不是来让你看这个。”说罢,段叔吃一口气,单手至于大箱子底下,鼓起腮帮子使劲一抬,从箱子底下抽出了一本书来。段叔笑笑,用手掸了掸了书上面的灰尘,书的纸张已经发黄脆薄,应该已存放了好些时日,只见书的封面上写着已经被箱子底边磨花的四个字,大横心法。 他继续说道:“孩子,这本心法你拿去练练吧。” 雪玉两眼放光,有些吃惊又有些惶恐,说:“段叔,这怎么使得。雪玉从未习过他派门法。” “嗨,武功哪里还分家,小小心法,不足为奇,你还年轻,如果练习的好,对你日后施展拳脚大有帮助。老夫目前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段叔回答道。殊不知,这《大横心法》实则马腾镖局的独门秘籍之一,一般不传予外人习得,况且,在雪玉眼中,段叔只是一名厨子,却在这烟炊之地藏着这么一本武功秘籍,实在让雪玉没有料到,更想不到为何段叔会有这秘籍,当下只是被喜悦之情冲涨了大脑。 “雪玉谢过段叔。”雪玉双目盈盈的感激着段叔,这是她除了月锈派两本心法之外的第三本心法,她将书结实地塞在衣兜里,便离开了后厨。 回到大堂,胡练达与江尔姝正坐在大堂喝茶,二玲也在一旁与她的娘说着话,提及那日去了青城医馆,见到了一位名叫李眉风的大夫,医术如何高超且不说,光是二玲对他一举一动的转述,那如鱼戏水的欢快之情全都溢于言表。江尔姝定眼看着二玲,后想起一件事,自己近来有月事时腹部会有些不适,胡练达的膝盖骨有时亦会觉得疼痛,兴许是年纪大了罢,她提议改日也去拜访下青城医馆,会会那李大夫,都身在京城,既然知晓了这么个人物,岂有不结识之礼,趁着最近较清闲,顺便抓几包药,补一补身子。 次日,原本碧净如水的天空好似被撒了一把黄沙在里头,显得有些灰蒙蒙的,天上两只披着漆黑羽毛的老鹰在这般天空中来回盘旋而飞,忽高忽低,时不时发出“啾——”的长鸣,像是上前冲锋誓屠血的号角,又像是胜利而归般的狂喜。这时,离京城不远处,正有一大波人马朝着城内赶来,伴随着一阵“咵哒咵哒”的步子声,路过的道上卷起滚滚黄沙,经过的农家人儿被吹掉了草帽。这群人手握缰绳,腿夹马身,俯身而驰,来势汹汹。 “还有多久到京城?”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人群的最前方问道。 “快了,约八里。”旁边同行的人问道。 “什么!还有八里!” “是。” “继续!加快速度!”说罢,双腿一蹬,举着鞭子向着马屁股一抽,“驾!” 这群人约有二十来个,其中在前方有一人手握旗帜,只见那旗帜上画着三条竖着的形似水状的字符。 此帮人马是要去往何方,且待我们慢慢看来。 先前声音低沉的人带领着后头这些兄弟入了城门,他骑着马向前踱了几步,停在了大街的中央,此人虽五官生的端正,一只鼻子,两个耳朵,一张嘴巴,肤白肉嫩,但只要看向他的眼睛,就有些瘆得慌,那瞳孔中的黑色与常人不一般,好像要把人吸进去再不留骨头吐出来似的。只见他目光四射,紧闭薄唇,耳听四方,看到一个怀里揣着菜篮的老太太,正想上前问话呢,这老太太就边喊着说“我不知道啊”,边举起双手扔下了菜篮子丢在地上,屁股一扭一扭地跑开了。 “这老婆子,中邪了么!”这人翻了个白眼,狠狠地说道。 此时,他又将矛头转向一位年轻的姑娘。他将马绕到这姑娘跟前,阻了她的去路,问道:“你可知青城医馆在哪里?”这位姑娘见对方如此人多势众,个个手拿家伙,赶忙指出方向,说道:“那。” 呵,可找到了,此人默念道。“走!”他一声令下,策马而奔,撞翻了街边小摊,吓哭了妇人手中的婴孩,直捣青城医馆。 今日正巧是开馆日,李眉风正与往常一样,替病人号脉,阿墨在一旁学习记录打下手,不一会,却听到外头有人在喊着青城派的名字,这绝非仅仅只是一个人在喊,而是许多人一起在喊叫着,但是在屋里头还听不清说的到底是什么。 “师傅,我出去看看。”阿墨主动说道。随后便跑到了大门外,只见领头的那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人大声喊道:“青城派。” “是邪教!”众人紧跟着齐声。 “交出药材!” “回地府!”众人再次紧跟喊道。如此往复,待终于见到有人出来的时候,这人开口断开了原先的话语,继续说道:“哟呵,总算有人敢出来了。” “你们是谁?怎在这青城医馆的门口撒野!”阿墨听着这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说的话,怒目圆睁,烈火中烧。 “呵呵呵,你连我们都不认识,还在这挡道。你爷爷我会走路的时候,你指不定还没到娘胎呢。”众人哄笑。 “你!”此时,阿墨的怒火已经从脚底心窜到了头顶心,只要别人碰到他,他立刻就能弹出去,给这说话无礼的人一顿火烧。 “好了小子,我们来这是有正事要办,把你们的掌门人叫出来。” “哼,想见我们掌门人,先过了我这关再说!”未等那人开口,阿墨已经一个箭步上前,与之扭打起来。 与之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章 豺狼虎豹 这时,该人已下马,他站在那群人的正中间,阿墨就如张着血盆大口的猛虎一般整个身子扑向此人,将他的双肩按在地上,双腿跪卧夹腰处,猛地举起右手欲向他的脸颊锤去,以解那羞辱之恨。这突如其来的蛮打让周围的人多少有些吃惊,也包括了阿墨身下这个人。若是蓄势待发的使个招数,兴许还能还手两击,但此时整个人都已经被扑倒,这个阿墨骨架子的分量也不轻,他丝毫没有办法起身。不过,起初这人的反应还算快,当阿墨的带着虎拳锤向他时,他已豁出了右掌来包住那袭来之手,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地说道:“我说你小子,今个儿怕是活的不耐烦了。我让你叫出该叫的人,你到给我唱了出唬人戏。” “哼,今天要让你知道,是谁活的不耐烦。”阿墨答道,手中的力又向下使了两分。 “哎哟喂,小子,大米没吃几年,说出来的话倒挺硬。”说罢,这人举起左手也想给阿墨来个偷袭,不料,这另一只手也是被阿墨牢牢地攥在手里。一个人的右手握着另一个人的右手不肯放,另一个人的左手握着另一个人的左手不肯放,两人来回拉锯着,双臂都在僵持地情况下比拼着力气,不停地颤抖,场面显得有些滑稽。阿墨满脸通红,鼓着腮帮子,心想着哪怕最终打不过这个看上去略比他年长的人,也要誓死磕到底。而躺在地上的这个人,被压地动弹不得却又无力回击的时候,忽然向周围站着人大叫一声:“哎我说你们是在一旁看戏呢?还不来帮忙!”这时,旁边这几个站着似木桩的人才上前来把阿墨给拖走,一个人拖不动,来两个。这三三两两地,这人好不容易站起身子,上来就是朝着阿墨脸上挥去一个拳头,阿墨的两个人手臂此时已被三三两两的人被拦住,压根来不及反击,只听“啊”的一声,这脸颊就好像馒头似地肿了起来,还带着点粉,嘴角也流下了两滴血。 而李眉风在阿墨自行出去后,便留在屋内继续给病人听诊,写着药方子,但是怎么写都写的不顺畅,心中好像总有麻团缠绕,搅得的人心慌。他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置于笔架子上,提起褂子起身向门外去,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不出门便罢,一出门见到那人的脸,便觉大事不妙,眉头深锁,再看一眼身边的阿墨,只见衣衫不整、鼻青脸肿,他张目呵斥道:“林伍德!你在做什么!” “呵呵呵,你们的掌门人还真是难找啊。又喊一个小兵小将出来应付?不过,还算不错,还知道我的大名。我说小兄弟,我好歹比你年长,怎着也得叫我一声林哥哥吧!” 只见李眉风还未应答便倏地不见人影,原来是使出了移形换影,只见他左右踩风,幻做白影,直向林伍德处飞去,周围的人根本就看不清李眉风的人在哪儿,还不及反应过来,李眉风已带着阿墨回到方才的位置。阿墨在一旁愤愤地与其说:“师傅,方才这群人说我是邪教,还叫我们去见阎王!” 李眉风听罢,并未立即做声,虽然他亦对此举感到恼怒,但依旧冷静地回答道:“林伍德,你们黄坛派也是药王流之名门正派,何必要伤及我派的一名小小弟子?” “小兄弟啊,误会误会,并非我们要伤你的小小兄弟。我们只不过想帮他松松筋骨罢了。”林伍德说罢,旁人也一同咬着哄笑道。 “你...师傅,别拦着我,让我再去揍这个家伙。”阿墨在一旁又沉不住气地喊道,刚想卖出步子又被眉风拉了回来。 “既然松完筋骨了,我处也没有地方可以招待,不送。”李眉风总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阿墨倒在一旁着急了,满脑袋只想着方才的那些话语,而眉风不在意这些表面的功夫。 “慢着!”林伍德的声音放低拉长,喊住了正想往屋里走去的李眉风。“今日来本是想让你们的掌门人叫出来。” “你找他有何贵干?”李眉风侧目转身,问道。 “交出当年的药王争霸战之物,王不留行。”林伍德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好似这失去之物原本就是其门派下之物。 李眉风听罢,冷笑一声;“这药王争霸战当年是青城派赢得,获取王不留行乃实至名归,又何来交出一说?” “哎哟喂,我说小兄弟,当年谁不知青城派凭借的是邪魔歪道才能赢得此战。你觉得,你们青城派该有此样东西?” “林伍德,你莫口出狂言。”听闻此话,李眉风亦要毛发怒张,瞪目竖耳了。 话说至此,不得不提及药王争霸战乃五年前青城派、黄坛派、东阿派、铜川派、藏波派,这五大药王流门派于艮园的交锋之战。此战受艮园主人胥宗良之邀,其曰有一味名贵药材藏于园中,乃其十分珍视之物,想寻得有缘人好生待它。一般的王不留行,可制药的时辰即两个时辰,过了两个时辰就与一般的草药无异,药性全失去。而胥宗良手中的这味王不留行,则大不相同,一来花开不败,二来药性长存,乃绝佳治刀伤之物。这东西虽好,获取之法自然也是不易。众所周知,艮园主人胥宗良乃好石之人,故园中置有许多形状特异的奇峰异石,不仅排布讲究,且藏有机关暗器,其中的名草也不下百种,自然含毒草,当年唯有活着从园南进,至园南出的人,方可再以武一比高下,最终获得此物。其争夺激烈可见一斑,但即便有着丧失性命的可能,依然有不少人趋之若鹜。也是那一年,李眉风见过他的爹一次,因为也是那一次,他的爹李子备替青城派出战,最终赢得了王不留行。 “小兄弟,该说的我都说了。若再如此不肯交出东西来,也别怪兄长我无情了。”林伍德说道,他虽生的五官端正,肤白柔嫩,可此时看起来,却是如此面目可憎,馋如虎豹。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章 蟒蛇出洞 说罢,林伍德收起那方才满嘴胡话,面部狰狞的脸,他扬起裤脚,伸出左足画地为圈,右手从腰间抽出一条形似曲蛇的六重锏,在空中横向一挥,扫出一阵铜色的光晕,李眉风和阿墨都不由得划地向后退了一步。随后林伍德又来一出立身旋转,那六重锏也与之在空中盘旋画圈,那形如铜蛇般的长锏亦在空中游走,宛若吃人的五步蛇,窸窸窣窣,不停滑动,锏头如有目,直盯人的脖子,口中含着铁腥味的毒液,伺机咬下。 林伍德身子在如陀螺般旋转的同时,脚底也如踩同着火轮般向李眉风移来,眉风见势,立刻伸手将身边的阿墨推向一旁,以保他免受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杀气,随后马上汇气于手,使出右掌,以抵这扑面而来的邪风,整个人也顺势向后一跃,飞入前院中。林伍德见势,步步紧逼,他定眼看着李眉风在前方,又将六重锏在地上重重地一锤,只听长锏与地面发出一声响亮地“锵”击,瞬间,四周铜光漫起,犹如蛇钻泥浆,欲趁人不备时,来个暗中偷袭。李眉风单脚跃起立于前院,脚底却稳如树根,定身后,也犹如一阵狂风,立身而旋,那白色大褂随之扬起,让人看不清他的掌置于何处,只听“噌”地一声,一道红光汇于李眉风的掌心,一射而出,向那林伍德的明晃晃的铜光撞去,两阵充满戾气的光束互相都被对方击的粉碎,散落于地,消失于这石板地上。李眉风再次摒气凝神,气沉丹田,他将内力汇聚于另一只宽厚有力,指节匀称的手掌,忽地推向林伍德那方,这一推使了用处,林伍德浑身一抖,右腿耷拉地向后屈了一步,那手中的长锏也变得疲软无力。 这时,在一旁围观的一名黄坛派弟子黄伯真见此阵势,上前一步而来,他拔出手中握着的长剑,欲帮助他的师兄林伍德一同打败李眉风,心想着,即便到时候没有十成把握讨回药材,回头也好邀个功。如此迟缓才出头的人,虽年纪尚轻,唇的上方却留着两撇小胡子,显得老成了不少。他右手握着自己手中的黄柄长剑置于左手虎口,同时口中自顾自地嘀咕,他大步前迈,直直刺向李眉风毫无防备的腰下。眉风见状,张嘴一惊,迅速一个转身躲开,不料身后站着一位前来看热闹的白胡子老翁,只听“诶哟”一身,只见那老翁手捂着被剑刺伤而鲜血直流的手臂,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弯曲着,身子骨前后摇摆,面部挤作一团,直呼疼,眉风见状,说道:“不好。”随后,又赶紧向屋内喊了一声:“小丰!“ “来了,师兄!”小丰闻风而出,见到坐在地上的老翁,转脸花容失色地问道:“天啊,这是怎么了?!”随后上前,赶紧蹲下搀扶住老翁。 “你把老伯送进里屋去包扎,叮嘱里面的病人一个都不要出来。”李眉风用沉稳而冷静地声音吩咐道,目光中多了几分寒俊。 “好。”苏小丰听话地照做,即便心有惶恐,也立即起身将老翁搀扶进屋。 此时,黄伯真与林伍德二人欲乘胜追击,二人正要发力时,一个人影跃于他们的眼前,只见此人手握骨刀,立于两方之间,气势磅礴的霸气,呼之欲出。 “两位小兄弟,是何事要如此大打出手啊。不妨说与我听听。”说话的人正是胡练达,他边说边反手将骨刀尖戳于地上。 林伍德和黄伯真见状,立身收起了攻势。林伍德满脸狐疑地问道:“你是何人?” “呵,在下乃马腾镖局总镖头,胡练达。” “哦....原来是镖师。”林伍德听闻此话,多了份心眼,想着镖局中人,还是少惹为妙,抢回草药这事,不需要外人来插手,“幸会幸会。胡总镖头是来看病吗?” 这时,雪玉也已到场,她方才在屋外见到黄坛派的人想在阿墨身后偷袭放剑,正巧被雪玉撞着,二话不说,一掌就被她给劈晕了。阿墨这才转过身来,雪玉问道:“你没事吧?“ “啊,多谢姑娘!”阿墨眼中好似闪了泪光,激动不已,这不仅是捡回一条命,更是他第一次被一位姑娘所救。如此场景,是阿墨不曾想到过的,他觉着这位姑娘有些眼熟,继续说道:“这位姑娘,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没错,不久之前我晕倒了,被送到青城医馆来,你的师傅救过我。” “我与我的夫人近来身子都有些不适,故前来远近闻名的青城医馆把把脉,看看病。”胡练达回答道。 “远近闻名,能有我们黄坛派闻名吗?!”林伍德说这话的时候,好似从鼻孔里崩出来似的,污了耳朵,只见他接着说:“这位镖爷,你们来看病,与我们无关,我们来办事,更与你们无关。地方这么大,您这是一定要站在我的前边吗?” “呵,小兄弟说笑。在下只是路过,闻到刀光之味,便随之而来。” “镖爷,我只是来拿回我们应得的东西。”林伍德说这话时眉头紧锁,手中拽拉着六重锏,心想着怎么就遇到一个爱管闲事的老东西,想进也不是,想退也不是。 “呵,是不是应得,在下不知。不过见你刚刚的身手矫捷,气势如虹,想必也是为武功了得的豪杰壮士。” 哼,虽是老东西,眼力到不差,林伍德暗自忖着,嘴里说道:“镖师爷就是镖师爷,见多识广。”边说着,眼睛却飘向了别处。 “那小兄弟,在下有个建议,听听否?” “镖师爷有何建议,说说。” “今日我出门时,看了眼黄历,并非黄道吉日,忌动兵。既然小兄弟和李大夫都是习武之人,不如挑个好日子再一决高下。” 只见林伍德咂了咂嘴巴,想了片刻,将手中长锏插回腰间,抬头对着李眉风说道:“行吧。十日之后午时,断头坡见。”他双手十指交叉,撂下此话。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章 羊入虎口 在距离京城不到五里,有一块与定心湖接壤的空地,奇怪的是,这片空地上既不长杂草,也不长野花,独有一片荒无人烟,死气沉沉的秃地。要说真有什么,怕也只是湖边的一座六角亭,黑瓦红柱,已颜色斑驳,亭顶下方的五边嵌着木头块,供人坐,剩下一边供人走上去,这亭的名字便是断头坡。这亭子与一般的亭子无大异,要说真有什么,那就是亭子的顶端非一般的圆柱,而是一个嘴角向下,浓眉怒目的鬼面桩。 “呵呵,小兄弟果然爽快。”胡练达在一旁说道,随后转目向李眉风看去。 眉风心知这只是缓兵之计,但从目前的情形来看,以一敌二,林伍德手中的那把锏不容小觑,黄伯真的剑还未使出真功夫,照这样斗下去是丝毫没有胜算。于是,他停顿了一会儿,双目注视着林伍德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回答道:“好。” 林伍德听罢此言后说道;”成,就这么定了。”随后对着一旁的黄伯真说:“咱们走。”便转身甩袖而走,若听的仔细,还能听见他口中“哼”的一声。 待林伍德一行人离去,李眉风转身正了正衣襟,向胡练达作揖说道:“多谢胡练达总镖头方才的出手相救。若不是镖头的出现,怕不知眉风现在是何样了。” “诶,小兄弟言重,我也是举手之劳,见那小子的面相,便知非善类。”胡练达拍拍李眉风的肩膀说道。 话音刚落,江尔姝、胡二玲、胡一浪、雪玉、阿墨都纷纷赶到了院子中。“师傅,方才那些人可算走了!”阿墨对着眉风嚷嚷道,可是他记得林伍德路过时,看他的眼神却是满眼的鄙夷,这回,他自知确实不是对手,收回了向出去的拳头。 “阿墨,”李眉风从头到脚大量了一番阿墨,见他没什么大碍,倒也放了心,“刚才是这位总镖头帮忙解了围。” 阿墨听罢马上挺直身板,向胡练达深鞠一躬说道:“谢谢大侠!”胡练达见状摆了摆手,呵呵轻笑了两声,见到阿墨这般说一是一的小伙子,不免有些发笑。 “不过,我们兴许还要与他会一会。”李眉风接着说道。 “如何会一会?”这时,一旁的雪玉站向前来,双眸注视着李眉风,问道。 只见眉风侧目看向雪玉,发愣了旁人发觉不出的几秒,答道:“十日之后午时,于断头坡一决高下。” “什么?师兄,这当真要出战?”此时小丰已安顿好方才那位老翁,跑出来便听闻此番话,急切地问。 “当真,要出。” “可是现在医馆里只有我、你和阿墨,其余的人怕是连那个人的汗毛都碰不到,这可如何是好?”小丰继续说道,阿墨在一旁听了也直点头。 “船到桥头自然直。”李眉风依旧面无表情,淡淡地说着,好似胸有成竹,又好似是横冲直撞地磕向南墙,谁也看不出他究竟有没有把握能赢得十天后的交战,但他自己心里知道,掌门人不在,他就得承担这医馆里所发生的一切,是好是坏,是喜是悲,唯有自己琢磨,面对一切。 “那医馆可怎么办呢?”小丰又问。 “你一会儿去写张条子,在门口贴上告示,近期闭馆,择日再开。” “李大夫好气魄。”胡练达十分欣赏他的果断。 “眉风只顾着馆内之事,却疏于对各位的招待,实在抱歉。各位今日来怕是有事在身吧?”眉风说道。 “呵,你看我,不说倒忘了。今日确是有事,我夫人近期身子微恙,硬要来瞧瞧,你看,这不一大家子都跟着来了。”胡练达回答道。只见二玲在一边小晃着身子,扭捏着她的小辫子,圆圆的脸庞向李眉风眨了眨眼睛。 随后,江尔姝拉着李眉风背过身去,说了说自己的病状。眉风听罢,点点头,当场嘱咐阿墨说:“抓些没药、红花、炒元胡、当归,此乃易老没药散,专治夫人的腹痛。另抓一方渗湿汤,苍术、白术、甘草、干姜、各二两,茯苓、陈皮各三两,丁香半钱,这个方子专治胡总镖头骨痛。记住了吗阿墨?“阿墨听罢,嘴里边念叨着方才师傅嘱咐的方子,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听完了便跑进里屋去。 “呵,小兄弟可真是一表人才,不仅武功了得,医术也高明,光是听凭几句话,便能诊出毛病,开的药方子一气呵成,了不得啊了不得。”胡练达赞许地说道。二玲在一旁偷偷地望着,眉风在她眼里的形象似乎更加高大,心里的小鹿至乱撞。 这时一浪张开双臂,颈后抵着大刀说道:“那日你救了雪玉,若十日之后有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真是多谢各位了。” 不一会,阿墨便拿着两包用黄油纸包好的药走出来了,药的上方是张方形红纸,为了讨讨喜彩,另写上药名,好作区分,除此之外每包药中还塞着如何煎煮的说明,接过药,胡练达一行人告辞。青城医馆这儿,诊治完手头的病人,便开始寻思如何应对这十日后的交战。 雪玉他们回到府里,又谈及今日之事。雪玉好奇地问起何为十日之战,胡练达告知雪玉,断头坡的十日交战,既可一对一地进行交战,一局一胜制,亦可三对三地交战,三局两胜制,输的一方,就得遵守规矩,将交战之前的谈判之物,交给赢的那一方。如若输了却不交出谈判物,那可就要臭名远扬了,而李眉风这次的谈判之物,就是王不留行。雪玉听罢,只觉这场仗不好打,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三局两胜制的可能性大一些。 雪玉又问,这对战方式要如何确认,只听胡练达说,全凭当下人的定夺了。雪玉听罢,也默默地替李眉风想着法子,想帮助他赢得此战。 今日所遇之事询问完后,雪玉念起自己的七彩琉璃珠来。虽觉有些唐突,但是问了,也许能有结果,不问,自己就得一直和无头苍蝇一般,横冲直撞来回地飞了。于是,她鼓起勇气,定眼望着胡练达,问道:“胡总镖头,您可听说过一个名叫七彩琉璃珠的东西么?”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章 金花两朵 “七彩琉璃珠?”胡练达嘴中复述一遍,寻思着此为何物,但是寻思的结果,依旧不尽人意,“我行走江湖几十年,还真未听说过此物。” 雪玉听闻此话,眼眸中划过一分暗淡。 “它这珠子是否称呼为别的名字呢?也许另有别名?”胡练达继续问道。 雪玉摇摇头,她仅从家父的口中听过一次,不知其貌,不知其味,又怎能知道它其他的名称。胡总镖头的回答让她再次失望,原本精神抖擞的身子骨忽然显得有些疲软。 “好了,别什么七龙珠八个猪的。这珠子若真是你的呀,不用找都会送上门来,不是你的,你再怎么找也白搭。”江尔姝站在一旁忍不住插话道,“差点给忘了,二玲,娘有正事要与你说。” 一旁的二玲两眼发直,似乎在发愣,回想着方才见到眉风时,他站立于人群中,浓眉似剑,双目严峻,却又不失柔情,那刚正不阿之势,却又不失倜傥。被她的娘这么一叫,她打了一个激灵,好像被拉回现实,接话道:“娘?您方才是在叫我吗?” “不喊你喊谁,想什么呢,这么大的姑娘了,整天傻里傻气的,这还不得让你的婆家嫌死你。” “哈?娘,我哪来的婆家?”二玲满脸错愕。 “给你找个相公,不就有婆家了。前几日与你爹爹商量过了,要给你做个媒。据我知,那皇城里的贵人孙太保膝下有三个儿子,有一个还未成婚,但是这位人未必也瞧得上你这个傻丫头。再或者城东那鼎鼎有名的缎庄高老板,他也有一儿一女,儿子有没有成婚我尚不知,待娘与你问问,做做媒去。实在不行,就勉强找个行内人吧。不过,行内人是下下项,顶好别找。”江尔姝自顾自地说了一串,全然没有意识到二玲瞠目结舌的模样,还有胡练达听到她最后那番话,轻轻咳嗽两声。 “我不!”二玲终于逮住了说话的机会,双手叉腰,提着嗓子大声抗议道,“我不要!” “你说不要就不要了?”江尔姝也是被这丫头强烈的反应给吓着了,也有点儿在杠头上,她说:“你是我的女儿,把你养这么大,岂有说不的份!” 二玲听罢,想反驳但是又觉得她的娘说的没错,有些恼羞成怒,撅着嘴好似能挂油瓶,手提着裙摆跺地“哎哟”一声,便转身离去。 胡练达见状,看着尔姝直摇头。雪玉见到二玲这番模样,担心地跟着出去了。雪玉跟着二玲,跑到了西院练武的院子中,只见二玲站在一盆木栽旁,使劲扯了片翠绿的叶子下来,用食指和拇指捻在右手上,再使左手给撕成两瓣,剩下的一半再撕两半,如此往复,直到没法再撕了,这才罢手,刚想伸手扯片新叶子,雪玉上前来,说:“妹妹这般可有什么烦心事,不介意的话,可以和雪玉说说。” 二玲闻音忽的转身,见到雪玉,便不吐不快起来:“玉儿姐姐,方才你也见到我娘说的,我这才多大就要嫁人。”边说边竖起手指,掰着手指头算着:“况且,压根就是不认识的人,也不问我喜不喜欢,不喜欢的人怎么可以成亲,又怎么能...真...真是气死我了!”二玲此刻似乎已听不进任何话语,脑里回旋的都是她娘与她说的那些八字没有一撇的事儿。 “二玲,方才那些,我是见到了。其实,我很羡慕你。” “姐姐,何来羡慕呀?”二玲有些困惑。 “羡慕的可多了,比如,能有娘说你傻气,能有娘为你做媒,能有娘时不时地说你几句,如此这般挂念着你,我怎么能不羡慕呢。”雪玉说这些话时,与往常有些不太一样,多了几分温柔在里头。 雪玉说的这些在二玲眼里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甚至会觉得她的娘十分啰嗦,她疑惑的问:“那玉儿姐姐的娘呢?” “我的?”雪玉嘴角上提,勉强轻轻一笑,说道:“我的娘于我刚懂得世事时,约摸七岁吧,就不知所踪了。不知是死是活,更别说站在面前说我傻了。”其实,雪玉不仅不知她的娘死活,亦已经不记得她的容貌,在她孩时的记忆里,找不出关于她娘的身影。 “姐姐...抱歉...“二玲听到这些有些诧异,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忽然冲向前去抱住了雪玉,像个小大人一样拍了拍雪玉的背。 雪玉松开二玲的拥抱,双眼盈盈地看着二玲说:“你的娘啊,是真正关心你。所以,不要不开心了。嗯?” 二玲点点头,随后拉起雪玉手,说:“姐姐咱们走,我带去你吃好吃的。” 二玲带雪玉来到了后厨,她想了片刻,从料罐子中分别拿出了些许杏仁,琼脂,牛奶和糖桂花。 “二玲,你这是要做什么好吃的?“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二玲笑嘻嘻地说着。她撩起袖子,先将杏仁去皮捣成碎末,随后用小石磨研磨出汁,收纳于瓷碗中。接着将琼脂泡软,把这泡软的琼浆加入几块冰糖在大锅中用小火煮了一会,最后倒入牛奶与杏仁汁。二玲将这烧好了的一锅东西倒出在一个大瓷碗中,她捧起大瓷碗端入了另一个未放生禽的冰柜中,蹲着身子两手捧着脑袋静静候着。 “玉儿姐姐,快来看。“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二玲端出方才的大瓷碗,说道。 雪玉闻声而去,低头一看,只见方才如琼浆玉液的白色汁水已变成了晶莹白透,色如玉脂的大“豆腐块”了。雪玉连声称赞,二玲又将这大豆腐块横竖切成小方块,分别放入两个带蓝边花纹的小碟子中。 “还差最后一步,我们就能开吃了。”二玲说着挖了一勺糖桂花分别浇于两份“豆腐块”上。这糖桂花一沾着这豆腐块,清甜的桂花香便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甘甜地杏仁香,神清气爽。 “妹妹的手真是巧。”雪玉望着这小点心说道。 “这道点心呀,就叫杏仁豆腐。我还没给比人吃过,上一回还是在我爹的生辰大寿上,他们都说不错。不知以后有没有给眉风大夫尝尝。”二玲说到最后,小声嘀咕了两句。她将这小盘杏仁豆腐端到雪玉的眼前。 “二玲,你说什么?” “我说,姐姐呢,以后就把这儿也当成你的家,不管我娘认不认,我,胡二玲,当你是亲姐姐。” 雪玉听罢,眼眶泛红,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道出两字谢谢。 这时,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章 雨中老妪 窗外的雨滴滴答答地下了起来,不一会,稀稀疏疏的小雨变换成了珠帘般密集的滂沱大雨,远远望去,已看不清外面的景象。雪玉不知是因为外头的雨太大了,还是被自己眼中的“雨”所笼盖。雪玉回忆起自己的童年,自打她开始能读书写字起,她的爹爹就已十分繁忙,常要参加各类的比武大会,修炼武功,料理门派之事,也是那时候,她的母亲失去了踪影。殷雄飞虽能偶尔陪伴她,但多数时候,都是独自练剑,独自玩耍,即便是有着吱吱蝉鸣热闹的夏天,雪玉也是独自一人在草丛里抓蛐蛐,坐在池塘边,赤着脚儿踩水花。这一回,她听到二玲这番亲昵地称呼她为姐姐,心底的一股暖流涌了上来,一不小心涌过了嗓子眼,涌到了眼框中。 “二玲,你做的杏仁豆腐,我是头一回吃,这味道也清甜可口,我不曾尝到过,真的很棒。”雪玉边说,边伸出手来,握住了二玲端着盘子的右手。 “嘿嘿,那真是太好啦!还要吃吗?这儿还有呢。”二玲圆鼓鼓地脸笑着问道。 “不了不了。谢谢二玲。这儿有伞吗?我想出去走走。”雪玉轻悠悠地问道。 “姐姐,外面雨下这么大,你要上哪儿去?我和你一起去吧!”二玲兴致勃勃地说,全然没有注意到雪玉脸上藏着的那一抹阴天般的灰色。 “不必啦,我就出门走走,来这里这么久了,都没怎么上过街。“ “那好吧...门口就有伞呢。”说罢,二玲指向厨房门口,那收束起来斜靠在左边的黄色油纸伞。雪玉也顺着二玲的指头方向望去。 “我一会儿就回来。”雪玉笑笑说罢,便走到门口,曲身伸出左手拿起那油纸伞柄,留下一个白衣背影,悄然推门离去。 她独自一人漫无目的走上大街,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伞上,而且这声音也没能钻进雪玉的心里,此时,她似乎一个人躺在一条浑浊的小河中。在街上,依然有人群在走动,只不过不像往常那般热闹,两边有的店铺依旧开张着,挣着雨天的生意,她举着伞,慢步走到一家屋檐架的特别凸的店铺跟前看了一眼,是卖梳子的。 “诶!小姑娘,梳子要吗?我们这儿什么都有,木头梳、象牙梳、长柄梳、短柄梳,应有尽有,看看,别错过。”这位嘴巴开炮的老板向雪玉说个不停。雪玉望了眼老板,只笑笑摇摇头离去。 也有收摊的,一些个卖草鞋、卖折扇的小地摊老板见这雨没有要停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客人来光顾,便蹲着身子,将地摊布一个角接一个角地收束到中间,一只手一把提起,另一只手撑着伞便离开了。 雪玉摇了摇,低头一看,自己的白鞋也已沾上了泥巴,她分别抬起起了两边脚尖瞅了瞅,黑不溜秋的,也觉着有些索然无味。原本是想上街来散散心,谁知心情变得更沉了。 正在雪玉低头望着她脚丫子时,听到不远处传来些个声音。 “啧啧,真吓人。” “这个模样还上街,赶紧回家吧” 是几个路人对一位老太的碎嘴。那几个路人撑着伞,对着一位未撑伞的老太说着一些与他们无关紧要的多余之词。 雪玉向前走了几步,看清了那老太的模样,只见那老太手拿着超过一她一个头的木质拐杖,下尖上圆,拐杖的表面坑凹不平,就像被人啃过一样,木仗的最顶端有个黑色圆球,不知是何物制成。老太的头发灰白,黑色发中带着点银丝,束成圆髻于后脑勺,脸上的如扇褶子般的脸耷拉在脸架子上,突出的双目好似鱼眼睛,那自然向下的嘴角看了让人有些发怵,雪玉的脖子不自觉地向后靠了一下。这位老太未打伞,头发、深红色布衣上都已经被雨水打湿,这样下去非得着凉不可,雪玉岁觉着那面貌有些让人难以靠近,但是撑着伞向那老太走去。 “老奶奶,您住哪儿?我送您回去吧。”雪玉这番上前,全然未想到会有什么危险,若是一浪在一旁,怕也是会阻止吧。雪玉靠近那老太,近身一看,她的背好似背了东西似的略微鼓起,有些驼背。 老太闻声抬起头,两个大鱼眼珠子看向雪玉,问道:“你认得我?”见状雪玉的脖子又止不住地向后一抵,手中也止不住地攥紧了伞柄。 “不...不认得。” “那你不怕我?” “我...我为什么要怕您?“ “哼,这些个愚钝的小民。见到我这张老婆子的面孔,全都巴不得离我远点儿,生怕污了他们的眼。而你...莫非你认得我?”老太问道,空中的雨水好似凝结,显得有些生硬。 “不认得不认得。我方才只是见您淋着雨了,所以想送您一程。”雪玉听闻此话赶紧回答道。 “送我一程?” “额...就是说送您回家,您家住在哪里,我打伞,和您一起走,把您送回家。这么大的雨,淋在身上很容病的。”雪玉生怕老奶奶误会,睁着自己的大眼珠子,将自己的来由细细的交代了一遍。 这小姑娘,还真是心大,都不知道我是谁,就如此贸然接近,也不怕丢了性命,这位老太心里想着,随后提起拐杖,向前指了指,说:“那你随我走吧,就在前边,出了城门,离广安门不到二里。“雪玉听罢,一口答应。她搀扶着这位老太直向那广安门的方向的走去,这位老太个子虽然不高,可走起路来,一个步子能抵雪玉两个,浑身亦散发着不知由来的威严之气。这一路上,雪玉时不时地询问老奶奶是否需要喝点什么,看见街边卖大饼的,问老奶奶饿不饿,这位奶奶听罢只是摇摇头,亦不说什么。雪玉这般待她,怕也是想起了她远在月锈山庄的姥姥了吧。 待他们出了广安门,老太带雪玉穿过一片近有一条道路可走的草丛,这草丛与雪玉一般高,下过雨的黄土路泥泞格外沾脚。穿过了草丛,前方有一间木栅栏围起来的茅屋。 只听老太说道:“咱们到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章 浑身舒畅 这木栅栏的周围杂草丛生,若不细看,压根发现不了这间屋子。雪玉继续搀扶着这位老太太,推开了咿呀作响的栅栏木门,径直走向茅屋。 雪玉走到屋子跟前,她敲敲屋子的门,问道:“有人吗?” “屋里没人,进去吧。” 雪玉应声点头,进屋只见房里的椅子歪倒在地,四角方桌上积攒着肉眼能看到的灰尘,可是屋内却有两张房榻。雪玉被一阵弥漫的尘埃味呛到,咳嗽了两声。随后雪玉收束起油纸伞,放在房门右侧,这时,她腰上佩的锦月双刀被这老太一眼看到,说:“你身上这刀是哪儿来的?”雪玉随着老太的视线看去,答道:“这把刀是我爹自我七岁习武起交给我的。” “你爹是?”老太边问,边坐在了一张没有倒地的椅子上。 “家父乃殷雄飞。” “哦...殷雄飞。”呵,原来是月锈派的人,老太心里想到,后来继续说:“你先帮我把这桌子,还有这地上的东西给整理一下吧。” 雪玉听罢,挠了挠她的脑袋,这让她有些无从下手,她虽可出拳,会握剑,可干起这些琐碎的家务来,还是让雪玉觉着有些脑袋空白,但是她看着年迈的老妪,想起了她的姥姥,还有这乱糟糟的环境,雪玉没有拒绝,她一口答应,动身将倒在地上的椅子摆正,放在四方桌子的另一边。她起身又去寻找到那搭在窗台上的抹布,她左手扶着桌脚的一边,右手从桌角的另一边向自己这儿抹来,越来越厚的灰尘挤作一堆,向雪玉迎面而来,她“阿嚏”一声,被这些灰尘给痒了鼻子,盈动的双眸亦微微颤抖。 “我见过许多人,看到我这张面孔,便躲得远远,更甚者...方才你也见到了,出口成骂。你为何不害怕我呢?”老太开口说道。 “我?我只见到您未打伞,您的面孔是丑是美,我何须惧怕,又何须在意?” “呵,你这丫头。”老太说完,便提出拐杖下方,撞击到雪玉的膝盖骨上。 雪玉“啊”的一声,屈膝而跪,嘴里念叨着:“老奶奶,您这是要干什么?”雪玉双目睁大,已来不及站稳步子,又被老太左手抓住手腕,使力向自己的身子向推来,雪玉只觉身体中一阵热流涌动,那涌流好似比自己运功时要猛烈十倍,隐隐觉得胸口像有石头堵住。 “你说你自七岁时便习武,可连这手中心经都未打通。平日是谁教你的武功?” “我..我爹和姥姥。”雪玉吐字显得有些困难。 “太弱了。”这老太手臂使劲用力一拽,又将雪玉整个人都拽到跟前,右手捏住她的手腕。雪玉睁目张嘴,感受另一股热流在自己的手臂上来回窜动,像方才一样,仍然感觉有石头堵住了她胸口。 “我爹爹和姥姥的武功都远远强于我,所以素日极少与他们练剑。多数时候,只能自己练习。”雪玉补充道。 老太听罢摇摇头,说:“不仅心经未打通,连这三焦经亦未通。若真和人交手,只要击你臂部二穴位,说一击丧命都不为过。” 雪玉这才反应过来,这位方才在街上步履蹒跚的老妪,竟如此懂得武功,更甚者,还是个厉害的角色。 老太二话不说,举手将皱巴巴的食指和中指从雪玉肩部滑至手腕的内关穴,运用真气出力于穴位之上,雪玉只觉像被人狠狠掐了一把,掐过后,又犹如一个滚烫的小火球逐渐扩散到全身经脉,热流与真气互相交错涌动,与方才相比,多了几分舒畅。老太又点上另一只手臂,从肩上至下运气于外关穴,雪玉又觉一股寒流交织在全身经脉中,两股气流缠绕在一起,最终平复流入雪玉的真气中,一道行走流通,觉无他异。 “我刚刚这是怎么了?”雪玉额头冒汗,两眼昏花,但两只胳膊觉轻盈却有力,她摊开双手,正反瞧了两眼。 老太松开她的手,气定神闲的坐在那儿,好似没有使一分力,说:“方才,我打通了你的心经与三焦经。没打之前,你的经脉全都是堵住的,所以当我按你腕中时,会觉得运气不顺。” “啊,这,这就被打通经脉了?”这是雪玉不曾想到的,她原以为通经打脉这等事,需等到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后,待武功变强后,方可自通经脉,没想今日一出门,却有幸获得此通。 “呵。”老太点点头。 “谢谢老奶奶。”雪玉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得表达谢意。 “我有一个孙女,也与你一般大。” “她在哪儿呢?”雪玉好奇地问。 “她不常回来。” “我叫殷雪玉,现在住马腾镖局,您要是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雪玉笑笑说。 呵,老太听了,又从怀里掏出一只红塞白瓶于雪玉眼前,说:“这个你拿着吧。” “老奶奶,这个又是什么?今天雪玉已受您的大帮助,不好再受了。” “拿着吧,这是丹栀散,总能派得上用场。” 雪玉听罢,伸手接过白瓶,回应道:“多谢老奶奶。” “时候已经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那您一个人多加小心。”雪玉说罢正欲离去,一个略觉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雪玉面前,此人手拿石矛,目光紧逼,没错,正是那日初次上路遇见的人,南红帮的邹单耳。 “哟,在这儿都能碰见你,看来咱们俩的缘分不浅。”邹单耳说道。 “你!你少胡说八道。” “这回你的一浪哥哥不在了,看谁还能帮你。”邹单耳抡起他的石矛,说道。 “你跟踪我?” “诶,这倒不是,我今日来,不是来寻你。而你是身后那位。”邹单耳与雪玉的目光纷纷都转向老太,可老太依旧握着她的拐杖不动,满脸都是对邹单耳的鄙夷,一点儿出手的意思也没有。 “你找老奶奶?你欺负一个老人家,算什么英雄好汉。”雪玉此时已经握住金秀金刀,想拔出剑鞘。 “哈哈哈,我本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何来欺负一说,哈哈哈。”邹单耳肆意地狂笑着。 只听“噌”得一声,雪玉拔出金刀,大喊一声:“看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章 一命呜呼? 雪玉右手握金刀,张开双臂,俯身而旋,腰肢柔然,转身自如,好似白色飞鸟般盘旋落地,她的衣袍与地面擦出“呼呼”声响。雪玉侧抬起头,杏仁大眼的目光一束,聚向了邹单耳的下盘,她“唰”地一下,手中的金刀如圆盘般转动在手,邹单耳的裤子腿被划出一道狭长的缝,险些被那金刀给刺到肉中,他见势张嘴锁眉,双脚跃地而起,将石矛甩于身后,立于他处,看了眼那被划破的口子,说道:“小妞,几日不见,身手见长啊。” “休得无礼!”雪玉提高了她的嗓门。 只见邹单耳弓着背,用大拇指擤了下鼻子,脖子两边一歪,“咔嚓”两声,听得内有骨动,发出如臭猪般的哼哧声,说道:“无礼?那看来你还没见过什么叫真正的无礼。” 雪玉听罢,不由分说地疾步向前,一个转身背向邹单耳,想用刀柄刺及他,不料被他那石矛一挡,“锵“,一刺落空。雪玉遂出左拳直面邹单耳的颈部,不料又是一挡,这一回,雪玉的手已不觉初次剧烈的生疼,而是多了几分韧力。 “小妞,出手有点重呀,你这是想至我于死地嘛。” “少废话,既不是英雄好汉,我也没有什么英雄礼可给你的。”说罢,雪玉转身挥起金刀,向方才一样,撇捺两划,再由南至北,由东至西两划,空中留下凝结的金色刀光之气,向邹单耳袭去。不过,邹单耳这回面无惧色,他心里有了准备,这雪玉的攻势再猛烈,以他的武功来对付,还算是游刃有余。他吸一口气,运行体内的真气,双目一瞪,倏地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握矛向那金光一推,雪玉反被自己的利气所伤,她连退两步没能站稳,险些撞到那老太的身上。 老太此时却是一言不发,紧闭双唇,牢握手杖,眼中夹杂着一眼望不尽的心算盘。 “才那么点功夫,就受不住了?”邹单耳见状肆意地嘲弄着,“小妞,一来我就说了,今日我不是寻你,是寻你身后的那位老太婆。你若识趣,我大可饶你不死,不然...“ “你...欺负一个老人家,我殷雪玉就不会坐视不理,任你是谁。”雪玉见他如此厚颜无耻,武功却又在她之上,想着,如果可以再强一点,就不怕被这等人欺负了。 但是即便如此,雪玉依旧没有撤退的意思,她跃身如光影般跳在邹单耳前,依旧以拳携刀直直刺向邹单耳的腹部。可是仅凭三两下又怎能击倒一个手握石矛的六尺汉,他手中的那只石矛,足足有三桶装满水的水桶那么沉,若没有十年专攻于臂力,怕是一点儿都抡不起来,更何况是雪玉。 “还有点儿脾气,呵呵。可惜今天没有功夫陪你耍了,你既然这么不听话,我也没有办法了。见把你给灭了。再议这老婆子的事。话说回来小妞,你这是何必,本来今天就是三下两下的功夫,我放你走,就没你的事了。哎。”这邹单耳假惺惺的叹了口气,只见他已运起体内的真气,向举起石矛,如同捻起羽毛一般,轻巧地掂在手中,举肩成一直线,随后猝不及防地刺向雪玉。雪玉眼中直望着那矛尖圈着红缨从一个小点儿越变越大,她的双眼也越睁越大,直勾勾地看着矛头向自己刺来,身体却好像已经被固定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就在矛头快要刺到她的时候,她一闭双眼,以为可能就要一命呜呼,脑海中闪现了爹爹亲切的身影。就在此时,雪玉眼皮下的眼睛似乎感受到了刀光之影,随后是一回“锵”击响在雪玉的耳边。 雪玉没有马上睁开眼,以为刚才那“锵”击就是地府的响锣,想要深呼吸片刻,再来接受这眼前的新景象。她缓缓地睁开眼,阎罗王没见着,倒望见一个头戴蓑帽,脸蒙着黑布的人,连那眼睛都瞧不清楚。雪玉望着那人,未思索出是否曾相见,只见这蒙面人手握紫色刀柄,替雪玉挡开了那只石矛,对立与邹单耳的面前。 “你是谁?” 这位蒙面人未出声。 “我说今天是什么日子,来了这么多爱管闲事的,这又来了个哑巴?”邹单耳将石矛向地上一跺,凹出个坑来。 蒙面人依旧未语,他高瘦的身体隐藏在那布衣之下,外表虽与常人无异,却好像蕴藏地难以靠近不可侵犯地真气在内。只见他未多言,只举起剑来,向邹单耳张剑而去。 只见他脚步平移极稳,快中有慢,慢中有快,你不知他何时慢下步子,又不知他何时加快脚步,让人捉摸不透的步伐,无从攻击下手,也无从抵挡可御,再配着手中的有缓有急的剑法,若收若刺,剑气刚劲有力,一碰即伤。这可让邹单耳看傻了眼,他手中笨重的石矛在这儿显得有些碍事,丝毫起不到杀出作用,刺向左边,这人与剑又移至右边,刺向右边,人剑又退到后边,这打也打不着,刺也刺不到,着实让邹单耳火冒三丈,嘴中念道:“格老子的!” 蒙面人始终未做声,他见缝插针趁邹单耳瞪目跺地时,手握长剑上下齐摆,如若游鱼,剑刺腰喉,跃起咬物。 “额啊!”邹单耳被此种了腰部,他握住伤口鲜血从指缝中流程。 蒙面人原可以拿他命,却未再下手。邹单耳咬着唇,弓着腰未再语,拿矛尖指着蒙面人片刻,便踉跄夺门而逃。而这时,雪玉刚想上前与蒙面人道谢,那人压低帽檐看了一眼雪玉的面孔,便也出门而去,未留下片语。这人是谁,为何要救我?雪玉心中百般疑惑。 坐着未挪过身子的老太也开口说道:“丫头,看不出你的身子骨一般柔弱。脾气到也是犟。” “啊,老奶奶,您没事吧。” “哈哈哈。”老奶奶豪气地笑了两声,“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呼...没事就行。那好吧,我先走了。”说罢雪玉便退身而去,关上了屋子的木门。 雪玉走在回府的路上,方才还惊魂未定地从鬼门关走回来,这又想着出手相救的蒙面人使得招式,拿着伞比划着,觉着那几招实在妙,之前从未见过此等剑法,想得入神的时候,差一点没有听到有人在喊她。 “雪玉!”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九章 以伞为剑 正当雪玉还沉浸在方才摸不着头脑的剑法中时,隐约听见有人在远处叫喊她的名字,她抬起头来目光直勾勾地向前一望,原来是一浪,那眼珠子好似是看着他,又好似是看着别处,手中的伞依旧没有停止舞弄。 “你上哪去了?”一浪见到雪玉,心中的石头才落下,两三步奔向雪玉,两手自然地放在她的双肩,低头看着雪玉的双眸,眼里流露出火烧眉毛之光。 “一浪,我没事,刚才又见到了邹单耳。这家伙,实在太歹毒了,居然想对一个老奶奶下毒手。” “你怎会遇到他?他没对你怎么样吧?”一浪音调上升了一个八度。 “没有,我扶了一个老奶奶回家,不一会他就出现了,好像还想抢什么东西似的。” “接着呢?” “接着幸好有个蒙面人出手相救,我刚想问他是谁,他就离开了。” “这般蹊跷。”一浪小声说道,随后又问:“你可曾看清他的面容?” “没有没有,他的脸捂得严严实实的,根本就看不清他的样子。舞出的剑法十分飘幻,今天之前,我都从未见过。”雪玉转着眼珠,绞尽脑汁回想着方才的步子。 “你可曾记得一招半式?”一浪继续问道。 “嗯,记得一点。”雪玉点点头答道。 “那好。你与我比划看看。”随后他们来到了城郊的燕尾湖附近,雪玉在胡岸边迈着她只看过一遍的步子,划地而动,以伞比剑,在没有对手的攻击下,她显得轻松自如,仿佛那伞便是刚刚的手中之剑,幻化出刀剑之利器。此时艳阳已西下,留下的是金灿灿的落日辉映,这如金袍般的落日仿佛如毯子盖在雪玉的身子上,原本乌黑的头发显现出了几分栗色,瞳仁也映得如琥珀般的珍贵,更衬了几分迷媚。一浪在一旁原本只是托着下巴看着招式,却不知不觉地被雪玉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所吸引。 他对着雪玉喊停,上前贴近雪玉的身子,与雪玉保持同样的姿势,也用右手握在伞柄上,轻轻擦过雪玉的手,却又未握及,两人的肌肤初次相碰,雪玉此前也从未被男子触及到身子上的任何一片,只见她整个人好似被针戳了一下,挺得笔直,雪白的脖颈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一浪轻轻笑了一声,那笑非刻意,只是见到雪玉这般模样,嘴角便自己向上翘,他低头在雪玉的耳边轻声问:“方才的剑法是这样的吗?”还不及雪玉回答,他便带动着雪玉一同舞起剑,忽快忽慢,忽张忽驰,虽只习得蒙面人剑法其形,倒也有几分相似,雪玉点点头随着一浪的步子一同挪动,一浪心里有了数。胡一浪虽总是大大咧咧玩世不恭地样子,但是对于各门派剑法多少也是有所了解,这是出自峨眉派的剑法,以无形示有形,以无序示有序。 一浪始终在雪玉的背后,正当他准备要松手时,他悄悄举起了左手,在雪玉光洁似剥皮鸡蛋的左脸上轻轻一碰,随后马上撤身跳向一边,呲着牙在一旁看着雪玉发笑。 但是此时雪玉已经像炸开毛的狮子,大喊一声:“你干嘛呢!”只见她左手捂着刚被碰及的脸蛋,似被火烧了一般,那一瞬间浑身好似被冷水泼了一样打了个激灵,右手握着的伞尖直直指向一浪的鼻尖。 “停停停。”一浪双手形似扶着伞的两侧,“你再向前一步,我就要一命呜呼了。”眼中对雪玉的邪魅之情依旧毫不闪躲,眨巴着眼睛看向她。 “说,你方才想干嘛!” “我刚才做了什么,我都记不清了。只记得 ... ” “记得什么?”雪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脚下又上前一步。 “记得滑嫩的小脸蛋。”一浪说完这话撒腿就向后一跳,雪玉听罢越发面红脖子赤,说道:“胡一浪!你这个流氓!别跑。” 后来,一浪自知无礼,被雪玉狠狠地扭了两下,他撩起袖子,胳膊上留下了两个清晰的红印子。作为赔不是,一浪又提出要教雪玉几招,雪玉这才松手。他教了雪玉自己赤啸天刀中的一招,猛龙过江,雪玉扔下了伞,拔出自己的金秀金刀,仿着一浪的刀法挥舞起来。一浪告诉雪玉,这猛龙过江一招,要的就是快而狠,以攻为主,挥出刀时要记得出凝聚的真气力,在最后回刀时要记得收住已出的真气之力,才能最好的将对方置于要害,这一招一出,若真是用了十分功力,便是由于蛟龙过海,呼啸而起,水溅四方,好不畅快。 雪玉记着蒙面人与一浪的猛龙过江,都只见过一次,便学得其形,一浪暗自点头,心里也觉着是个有悟性的好苗。在雪玉练到一半时,想起了青城医馆的十日之战,问道:“今日离上回到青城医馆给你爹娘开药是第几日了? & amp ; quot ; 一浪掐指一算:“我方才也想起了这是,应是第九日了。” “那明日便是交战之日了。”雪玉说道。 “是啊,也不知他们准备如何了。上回见到他们人少力量薄,以我看来,胜算不大。 & amp ; quot ; “要不咱们去青城医馆看看吧。”雪玉提议。 一浪也是替那位仁兄手心捏汗,应了雪玉,两人一同来到青城医馆,两只红灯笼点着烛高挂在牌匾两边。 “咚咚”。雪玉敲了敲青城医馆的木门,半晌无人响应,又是“咚咚”两声。 不一会,里面便有人的脚步身传来,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谁啊?医馆近日不开张。”是阿墨的回话。 “是我,殷雪玉。”雪玉透着木门对着里头人喊道。 啊,是雪玉,先前救过我的那名女子,阿墨想了起来,门“吱呀”一声开了,随后说道:“原来是二位,到访不知所谓何事?我师傅正在休息呢。” “明日就是十日之战了,你们准备的怎样了呢?”雪玉殷切地问。 阿墨摇摇头,心里也没有个底,回答道:“二位还未用晚善吧?进来说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章 月下风影 此时夜色已暗,原先眉风和林伍德比武的前院已是黑压压的一片,仅靠阿墨在前方打着灯笼,才看得清脚底下的路。 “师傅,敲门的是一浪和雪玉姑娘。”阿墨说道。他们踏进了正堂,只见李眉风两手背后,眼瞧着地,他来着走两步,又回头踱两步,不似心急如焚,但心事自在脚下,听到阿墨的话便侧过头来,望见了雪玉和一浪两人。 “原来是二位,方才有人敲门时,我还寻思着是谁。”李眉风看着雪玉微微一笑,又朝一浪点点了点头,停下了脚下的步子。 “这么迟到访贵府,打扰了。”不及一浪开口,雪玉抢先说道。 “二位所谓何事呢?看病亦或是抓药?先坐吧。小丰,帮忙去拿些吃的来。”眉风吩咐道。 “师傅,还是我去吧。”只见阿墨放下手中的灯笼在地上,对着小丰有着小酒窝的脸蛋痴痴地笑了笑,便径自走开。 “眉风兄,你倒是悠闲,记得前几日我爹娘来你这儿抓药,你与黄坛派的人定下了十日之战,明日便是第十日。我和雪玉就来瞧瞧。“一浪说道。 “他们人多势众,你可有法子敌过?”雪玉接着问道。 眉风摇摇头,说道:“来,二位先坐。”说罢,眉风带两人进了侧室,会于圆桌之上。他伸手举起放在桌子中央的身形细长的白瓷蓝纹壶,又将三只扣着的只有一指节高的圆口小杯子分别翻过身来,只见眉风手按壶盖,分别在每个小杯子中倒入了散发着米香的流状之物,这应该不是普通的水。雪玉举起杯子抿了一口杯中之物,方入口中时带着如草叶般的苦涩之味,后劲却又是一阵米麦之香弥漫在嘴中,沁人心脾。 “这是酒。”李眉风在一旁说道。 一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嘴中啧啧两声,道一句:“好酒。”随后转头对身旁的雪玉说道:“这酒可不比三步倒客栈的差。” 可惜雪玉也未饮过三步倒客栈的酒,这是她头一回沾酒,只觉头有些晕眩,双眼使劲眨巴了凉席:“这是酒?之前从未喝过,味道如此清奇。”她的洁白的面孔上显得有些绯红,又接着问道:“那个黄坛派的人,为何那么想要那味药?不就是一株药?需的这般较劲?”雪玉的话止不住地多了起来。 眉风那如剑浓眉颤动起来,将当年药王争霸战之事娓娓道来。当年他年纪尚幼,还不足以与林伍德,东阿派、铜川派、藏波派其他药王流门派等人以匹敌,而这胥宗良又约定,掌门人不可出战,那青城派的掌门人至度真人只得作罢,但是他又寻不出足以匹敌劲敌的弟子,便去寻已离开门派十多年的青城派弟子李子备。他告诉李子备,胥宗良乃江湖奇人,在园内设尽机关不说,种满草药与毒药不说,他亦深谙兵器之法,对所收藏之物更是吝啬不已,但不易的是,他与朝廷有来有往的同时,在民间却颇受好议,论起他为行善之人,此次他肯让出此物,是由于胥宗良自觉非药王流名门正派,已承载不了此等之物,欲承让给最适合护存的人,镇压药物之贵气,若青城派能取得此物则能助长门派之声望。另外众多人不知,这草药取其一寸于伤肤上,便能原来之肤更为坚韧,运行真气时可渗肤如骨,获得倍增之功力。这是所有药王流派所求之不得。 雪玉听着听着,上下眼皮慢慢地粘合到了一起,不自觉地倒桌昏昏睡去。一浪见到雪玉睡着,刚想叫醒她,眉风却在一旁阻止了他,他命屋外的小丰去取来方毯,不出声地将这方毯盖于雪玉的背上,盖住了露出的手和脖子。他向一浪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便走出侧室。 眉风手拿一壶酒,两只酒杯,邀一浪坐于前院的台阶上。下完雨的夜空,鼻子的气息分外干爽。此时,天上遮住明月的云朵亦缓缓拨开。眉风似乎已忘了明日十日之战之事,只是将手中酒杯递予胡一浪,给自己和一浪都斟上酒。一个岔开着双腿,两手向后撑着身子,另一个倾身向前,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 “一浪兄弟,与你相识亦是缘分一场,见你年纪应与我相仿,不如聊聊。” “哈哈,好。话至此,不免想起那日与你初次相见,手中使出的少阳拳之势,我胡一浪甘拜下风。我那后卦拳完全抵挡不住。”一浪边说边比划着当日的招式。 “呵呵,寻常功夫。不足挂齿。” “眉风兄谦虚。明日出战当真只有你和阿墨,还有那个小丫头?“ “兴许还有几位其他的弟子。但门派内武力尚可的,也只有他们两个。其他众多弟子均不在医馆。“ “你不打算告知你们的掌门人?“ 眉风摇摇头,“师父已独自隐居在外多年,已将医馆内之事交予我,无必要再劳烦他老人家。” “若你输了...呸呸...那称王不留行的草药当真要交给他?” “交,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罢,眉风又是一壶酒下去。 “好。”一浪坐于眉风的左边,他提起手厚重地拍在李眉风的左肩上,“若我是想你这般,我的爹娘定每天喜笑颜开的。”眉风听罢,只字未言,又抬头望向夜空。 “你看那月亮,是不是和雪玉有点儿像。”一浪也抬起头来,问道。 眉风笑笑,就如春季柔软的暖风,脑海中浮起雪玉受伤惹人怜爱的模样。 “诶,你喜欢过女人吗?那个叫小丰的可是你的小师妹?”一浪有些不正经起来。两人说着说着便哈哈大笑一声,到夜深时才回屋休息,一浪卧榻二眠,李眉风在侧屋中伴着雪玉枕首而睡。 到了第二日,屋外的阳光照着在雪玉的脸上,她这才醒来,看到自己身上披着毯子,想起了自己昨天夜里有个好主意没告诉眉风,赶忙摇醒了身边他。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一章 断头亭宴 “昨天夜里不知怎么回事,听你说着说着,好端端的就睡过去了。”雪玉摇醒了李眉风后,睡眼惺忪地说道。 “我和一浪见你熟睡,便也未叫醒你。昨日睡得可好?”其实,眉风昨夜自己倒是浅浅入眠,馆中多了几位客人,比往常更加警惕,一有风吹草动,便闻声而醒。 “嗯,只是脖颈有些酸。不过这都是小事,今日的比武之事才为大。听说这对擂有以一敌一和以三敌三两种。” “不错,确有两种。但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这对擂方式是由受邀方来决定。” “受邀方,那对你们岂不是不利。以一敌一,那出战的人必然是林伍德,他手中的长锏看上去十分难以对付。” “没错,若我与他拼劲全力相博,谁胜谁负,确实很难说。” “那得想法子让他自己选择以三敌三,三局两胜制才好。”雪玉紧接着说道。 眉风听罢,语顿了一会,回答说:“仅仅是这样,倒是不难,像他这般心高气傲,浮躁如蛾的人,激怒他两下便是。” “嗯!”雪玉点点头,接着问:“那你可知道他那些弟子武功的高低?” “这多少都知道些,看他们的筋骨,手握器之气便可略知一二。” “那太好了。”雪玉似乎看到了必胜的希望,“我这有个法子,应该可以帮助你们不败。”说罢,雪玉将这法子细细道来,眉风听罢,直点头,看来,雪玉说的确实是一个有用的办法,对雪玉亦露出了赞赏之情。两人说罢走出屋子,只见一浪还在正堂的塌上呼呼大睡,头歪一边倒,鼾声如雷,双脚也张成一个大字。这时,雪玉走上前,贴近一浪的耳朵,大喊一声:“胡一浪起来啦。”结果一浪猛地一下从塌上弹起,转过头的脑门正好撞在的了雪玉的脑门上,雪玉“哎哟”一声,向后一倒,弹坐在了地上。一浪也是疼得直揉脑袋,这可比一盆冷水浇在脸上还要清醒,他边揉着额头边说道:“雪玉,你这喊床的方式也太奇特了。” “不管奇不奇特,关键顶用。” “没想到你的小脑袋还挺能撞。看来我这半晌是好不了了。“ 眉风在一旁见这两人的模样,有些发笑。他蹲下身子看到雪玉和眉风两人的额头确实有粉红肉包鼓起,后到正堂后的大药柜子最左下方取得了两片白贴膏药,他分别将这两贴膏药贴到了一浪和雪玉的额头上,说:“模样是怪了点,不过这白贴药,见效十分快,过六个时辰就可以撕去了。” “多谢。”雪玉一手按着这药贴一面望着眉风答笑道。 “师兄,该吃早饭了。”小丰兴冲冲地走了过来说道:“吃饱了,才好对付那个林伍德。” “嗯。”李眉风应道:“午时之战,你和阿墨也要上场。” “什么?我上场?”小丰惊讶地合不拢嘴,指着自己说道。 午时将至,李眉风、阿墨、小丰,以及同行的一浪和雪玉和几个青城派弟子,已前往断头坡的路上。 他们路过热闹的集市,两位提着菜篮子的老妇人认出了眉风,经过他们时停下了脚步,其中一个老妇人说:“诶,那不是李大夫嘛?“ “你认得李大夫?别说胡话,他看病的号,可难拿了。” “哼,不是我吹,我的儿子见我病了,天还没亮,就去给蹲在人大门口,等待拿号了。” “诶哟,你的儿子可真孝顺,可这大夫怎么就跑出医馆来了,这沿着的路可是要出城的。”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我那天路过,就瞧见他们门上张贴着告示,说是要闭馆一些日子。”其实,这医馆停诊的消息早已从人们的口中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青城派的若干弟子将那十日之战的事情传入了市井之中,自然也少不了江湖人士知道了这十日之约。 眉风一行人还未到断头坡,从老远就看到黄坛派一行人在亭下等候,那举着的旗子明晃晃地摇着。那午日,也正移至头顶心。 “我说李眉风小弟,我林伍德还是头一次见到邀约之人这样摆架子的,让我等在此等候这么久。”林伍德双手抱臂而说,厉声戾气地说道。 “是啊是啊!”林伍德周围的人托着马手举刀的,一同在后头喝声造势。 “好话不多说,午时已到,是时亮剑,既然你们如此人多势众,个个身手了得,倒不如就来个以三敌三,如何?” “呵呵呵,你当三局两胜制,就能赢了我们吗?小心死的更难看。”林伍德蹑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雪玉,你来当判官。”李眉风望着林伍德,眼神丝毫不带闪烁。 “好。”雪玉答,随后面向林伍德说道:“想必第一位开战的,必然是您吧,赢得头仗。” 话已至此,容不得林伍德多想,也没有退路,他大声喝道:“我没有意见,就怕你们输的太惨,到时候哭爹喊娘的。”说着,他的背后又是一阵附和的狂笑。 只见眉风和雪玉相视一触点点头,随后眉风开口说道:“小丰,你上。” “师兄,我?”小丰再次张大了嘴巴,面对来是汹汹的林伍德,小丰显然有些怯场。 “没事,你使出你的全力即可。”眉风对她的小师妹说道。 小丰听罢,只得硬着头皮上场。 “李眉风,你居然派一个小丫头来对付我,是在戏弄我么?”林伍德面对一个纤弱的小姑娘,显然有些恼羞成怒。 “少废话,出招吧。”小丰虽脚步有些迟缓,说出这些话是毫不含糊。 “小丫头,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可手下留情的了。”语毕,他即跳到了苏小丰的跟前,出掌相敌,苏小丰见状一惊,忙向后退步举掌以抵,她完全被林伍德的掌势所引带,丝毫没有可以还击的余地。阿墨见了,手中紧紧攒着拳头,若是苏小丰有一星半点的差池,就准备冲上前去。 哪怕苏小丰使出了上下通锁的如女掌,也能没击破林伍德速如风的半步掌。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二章 断头亭宴(二) 如女掌乃青城派仅女子可习得的阴掌,运用腹中之真气流汇于双手掌心,当运用真气致极致时,双掌触身会受虫咬般的疼痛,粘腻难忍,肤上也会留下圆点般的红色印记。若男子贸然习此掌,除了说话的声音慢慢会变得绵薄无力,练习时间一久,连那行走的姿势与眉目之神亦与女子般相似,所以一般男子并不会去习得此掌。 林伍德面对苏小丰的出手,一点儿都没有手软之势,他向前每弓出一个半步则引带出掌,左右掌连续交替向小丰直面冲去,他的脚下哗哗哗地如流水般滑动,随掌心喷涌而出的亦是锐气逼人,形如圆球的掌风喷涌而出,发出摄人威力。苏小丰面对林伍德出手猛劲,咄咄逼人的架势,嘴巴抿起,那小酒窝有些丝丝颤抖,她深吸一口,又一鼓作气,再次汇浑身真气于掌心,发出左掌后右掌紧跟,“嘿!”,嘴中吼声似能助这掌力更加摄人,她出的这群掌紧接着林伍德攻来的交替之掌,两掌风相迎,僵持不下。不足几秒,苏小丰的腿已开始微微颤抖,双臂同样如此,她眉头皱起,不断地将体内真气汇至掌处,心里想着,我不能输,师兄让我尽力,我就得尽我的全力啊。可是,小丰尚柔弱的身架子和还习得不到家的武功,岂能和林伍德这等有浑厚内力的人相敌。 “看来还有几分能耐。”林伍德狡黠地笑道,他倏地收回掌力,小丰身子向前倾去差一点摔倒在地。只见林伍德张开手臂从腰间抽出那条六重锏高举在空中。 不好,李眉风心想。 小丰见到那六重锏,不由得后退两步,此时脸色嘴唇都已发白,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林伍德乘胜追击,那六重锏又发出了熟悉的铜色之光,他使着长锏向地上一拍,毒蛇般的锐利之气朝小丰扑面而去。 “小心!”李眉风在一旁喊道。 小丰退步而闪,所幸躲过了这一击。可这林伍德却没有罢手的意思,他将那六重锏一收手,卷成了三角形的形状。 天,他这是要做什么,小丰面对着攻势如山的场景,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哈哈,今天让你们见识见识我这六重锏的厉害。”说罢,他左手推掌,助右手将这已成三角形状的六重锏向小丰甩去,那变了形的六重锏好似长了眼睛向小丰身侧飞去,约飞了九尺又一折,在小丰身后又飞了九尺,再一折,这六重锏有飞至方才的出手不远处的位置,如是又是画了一圈才掉落在地,只见这锏飞过的位置,已留下了铜色飞烟。众人定眼一瞧,是一个形似三角的烟圈。 小丰被困在其中,她惊地伸手去推着铜色飞烟,不料却被这飞烟所伤,手中留下了鲜红的烧痕,她握着手腕,只觉生疼,随后抬头望向林伍德,满眼是对林伍德的恐慌。此时,林伍德向前半蹲下身子,左右手一起上举后,互相缠绕转圈,将真气汇聚在这旋转而出的气柱之中,铜色越显越亮,就如火烧正旺的炼炉,接着他抬眼,目光聚向小丰,“轰”地一下将这手火光张开,这光沿着方才的三角飞速喷去,犹如两条张嘴的火龙互相交错而翔。 “小丰!”这时,一旁的阿墨早已满腔怒火,想要冲上前去护住小丰。还不及阿墨起身,一把金刀飞过阿墨的眼前,“咻”地刺破了那三角阵头,小丰周围的红色火光这才散灭,金刀一把插在了雪玉对面的土地里。 好一个阴火三纲阵,一旁前来观战头戴双簪的女子认出了这招式,她是峨眉派的水姑,在京城听闻消息,便也来一同观战,这个林伍德,可不简单,她默念道。 “林伍德!你胜局已定,何必再出这手。”雪玉愤愤地上前,怒目圆睁立于林伍德跟前。 “呵,那可真是不好意思,我这锏一出,便收不住了。再说了,这比武场上,岂有谦让之理,看到了,也让人笑话。哈哈哈。”林伍德得意之色在脸上毫无保留,他身后的弟子也在一旁耻笑那败下阵来的小丰,“那药,这一遭,咱们黄坛派是拿定了。” “师兄的阴火三纲阵果然厉害。”黄伯真在一旁附和道,“这青城派,怕是没有人能敌得过您了。” “哈哈,那是。”林伍德显然很满意这一场的结果。 雪玉和阿墨扶着已受伤坐地的小丰下场。雪玉一手拔出插在地里的金刀,紧握在手,向那林伍德说道:“这一局,黄坛派胜,下一局该由青城派首先派人出战。” “任你们派谁出战,反正结果都是一样,哈哈哈。”林伍德一阵狂笑。 “下一局,我来。”眉风开口说道。 “那你上吧。”林伍德听罢,侧面对一旁的黄伯真说道,“别给我们派丢面子。” 第二局开战,两人对峙而立。眉风缓缓张开两腿,原先温柔的眼中也射出一阵杀气,他推出右手,示意开战,但却迟迟不出手。那黄伯真一焦急,便双手握剑朝李眉风攻去。 “呀!”黄伯真横冲直撞挥剑而去。眉风手无寸铁,见到他外强中干的腕部,右手轻轻一推便躲过一剑。黄伯另起一剑从上而下,却又早早地被眉风发觉反握在手,拉向自己身子后,又猛地一松手,黄伯真被捏的手腕有些生疼。 “没吃饱饭吗?不要磨磨唧唧地,快打!”林伍德见到黄伯真这疲软之事,在一旁干着急。 “是。“黄伯真应声道,随后立即挥剑而去,他手拿长剑左右开弓垂直刺向李眉风,犹如黄蜂般蜇人。众所周知,黄蜂蜇人虽毒,但丧了其性命,黄伯真使的这套剑法便是如此,出剑时过于运用蛮力,却不以真气辅之,若这剑法使上一盏茶的功夫,这出剑人力气就要丧尽,到最后怕是剑也提不起来了。 眉风避开这些冒失地剑头,蓄势待发。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第三十三章 断头亭宴(三) 黄伯真手握长剑直直向李眉风正中心刺来,李眉风一个闪躲靠左跳开,他跳开的同时汇聚真气于掌中,看准黄伯真砍下剑后犹豫不决的片刻,将已汇真气的掌心推向了他的右臂,那掌心之气犹如一个滚烫的火球飞去,当黄伯真发觉后回头时,一切已晚,他“啊”地惊叫一声,用手捂着被灼伤的手臂连连后退,没站稳的身体摇摇欲坠,他将剑反手插入地中,提防地睁着两眼盯着李眉,生怕他再次出掌。 “你在那畏畏缩缩什么呢!”一旁的观战的林伍德看着干着急,嘴里不由得说了一句,“真是没用的东西。” 黄伯真听闻此话,低头抿嘴,心想着,硬抗也要上啊,不然回去定没有法子交代,定会被林伍德数落。只见他又直起身子,挥起长剑,使出那黄真剑法,左右开弓,触弦即发的阵势已出,但是奈何他的下盘的步子和手中之力,已无法将那黄真剑法全力使出。那使出的剑头如无头苍蝇一般,看不准要去吃的身子部位,剑刃亦无光闪动,逐渐暗淡。李眉风见势就是一个侧身,躲过袭来的剑气,他又一个右掌推出,另一股似火球般的掌心之气击在黄伯真的腕处。 黄伯真每攻一剑,便被李眉风化过一剑,到最后,李眉风还未使出全部少阳拳的掌心之力,黄伯真已满头大汗,单膝跪地,垂丧着头直喘着气。众人见这般,都在一旁唏嘘不已。李眉风却好似未费吹灰之力,静站一旁,用那冷峻的双眼看着蜷身在地的黄伯真。 “这一局,想必我不用多说了吧。青城派胜。”雪玉打开嗓门提高音调说道, “哼。”黄伯真垂头丧气地起身,回到了黄坛派的队伍中去。那林伍德板着个脸,就像个鞋拔子似的,见到那颓丧归来的黄伯就是一句:“没用的东西。”也许黄伯真对这般的鄙夷早已习惯,他只是揉揉方才受伤之处,便低头不再说话。他总是像个傀儡一样,悉听与林伍德,林伍德说东,他不敢朝西,林伍德说南,他不敢向北走去,满脑子只是想着,林伍德怎么开心,自己便是怎么做,总想要得到他的称赞,却不知为何要这样做。 下一战即将开始,李眉风也不知对方会派出谁来出战,他目光扫视了黄坛派的那波人,发现藏着一命容貌娇艳的女子,丰厚的红唇,和一对含情脉脉的碧波双眸。 “这一战,阿墨上。”李眉风在一旁说道。 “好,师傅。”阿墨一脸赴沙场的阵势,现在各胜一局,这是最关键的一局,阿墨感到自己背负着沉甸甸的担子,若输了,青城派便输了,师傅便输了,连那好不容易得来的王不留行,已要转交与他人,可是这等物岂能交给林伍德那样的人,丝毫没有宽仁之心,交给他,只怕是祸害。想到这阿墨双拳我的更紧了。 “林伍德,第三站,你们派谁?”雪玉见他林伍德迟迟不发声,在一旁催促道。 他听罢,低眼思忖了片刻,向身后那名方才眉风扫视到的女子说道:“叶山菁,你来。” “好的,师兄。”叶山菁听罢便应答道,她本站在一群黄坛派的弟子身后,后缓缓挪出人墙,没想到,不仅面貌姣好,身段亦是凹凸有致,即使是素色衣着,也没能藏住那丰腴的上身,那腰间系着的褐色腰带,将她的细腰凸显的曲线玲珑。她手拿缠绕成圈的红色麻绳,走到阿墨的跟前。 阿墨见到此女子的容貌,喉结不自觉上滑,长得虽好看,可别掉以轻心,与往常不同,阿墨此时异常冷静,少了急躁,多了沉静。 “小兄弟,可要手下留情哟。”叶山菁用绵里藏针,聂聂细细地声音说道。 “比武场上,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出招吧,姑娘。”阿墨回答得如同一根直直的木头,丝毫没有拐弯,这可让叶山菁有点哭笑不得。 “哼,可真是没趣。”这几个字从叶山菁的丰唇中吐出来,更多了几分迷迭香的摄人之味,虽然阿墨对此不为所动,但她是黄坛派中众多弟子的倾慕对象。这时,其中一个弟子突然晕厥,身旁人赶紧扶着,只见这晕厥之人鼻中流下了点儿鲜血。“嗨,又一个没用的东西。”林伍德回头一看,挥挥手,并不想看到这等丢人现眼的景象。 叶山菁“唰”地甩出了她的长绳,双手横握住置于她的双眼前。此时,阿墨已开始汇集真气于上身之中,两手掌松开欲先握白气之力与手心之中。只见那长绳“呼”地向阿墨伸来,如伸出的长爪子般欲缠绕住他的小腿。 绳子如刚出水的游鱼般灵活跃动,这让阿墨觉得有些不好对付,只得全凭脚下之力游离那伸来的长绳,他不停的跃身而起,弹跳于绳间,长绳想向哪儿咬他,他便向别处躲去。叶山菁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便转念向阿墨的上身攻去,她瞄准了阿墨的右手臂,旋转着她的身子边拉回她的长绳,紧接着一个定身,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抛出长绳,向阿墨的手臂缠去。叶山菁本信心满满地以为可以集中阿墨的要害,不料阿墨早有准备,他方才汇气于上身之中的真气已攀升至脑袋,此时是他掌中力最足之时。只见他一个睁目眼神抓住了那伸来的长绳,两手掌心合并,将绳攥于手心之中,随后右手抓住绳尖,猛力转圈回收,那绕于手臂的长绳好似螺纹状。叶山菁被那长绳牵引了去,一个踉跄滑步向前。 “阿墨的天目掌使得比我想象中要好的多,会气凝神于头部,身中之力汇于掌。已达五分功力。”李眉风赞许道,可谁知,下一秒随之而来的却是他的肩膀鲜血直流,他中了毒镖暗器,脸色有些发白,只觉有头晕目眩。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四章 断头亭宴(四) “林伍德,你无耻!竟使暗器。”雪玉见着李眉风受暗器之伤的肩膀鲜血潺潺直流,浅蓝色的透纱染上了鲜红的晕记,她一把抽出金秀金刀,将那刀尖指向林伍德怒声喝道。 原来,方才林伍德见叶山菁与阿墨不相上下,胜负难分,故想引开旁人的注目,他趁那李眉风和众人都在观战时,措手不及地从袖管中甩出一镖,那镖好似长了眼的飞虫,毫无偏差地刺向李眉风,在他的右肩上划开一道肉口子。虽然旁人未看到此举,雪玉的目光未一直在二人身上,她时不时扫视四周,将林伍德刚刚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阿墨和小丰都急忙上前在两旁护着李眉风,阿墨利落地从下褂上撕下一片长形布衣,嘴咬着布的一头,布的另一头用手拿着,将那长布绷直,随后绕在李眉风的身上给他止血。 “我?我可什么都没做。”林伍德翻目白眼,丝毫不承认他的行径,此刻,他的面容及时再端庄秀气,也显得肮脏无比,他又回过头问周围众人:“你有见到我使暗器吗?你们有谁哪只眼睛见到我使了暗器?” 那些黄坛派的众弟子均连连摇头。 “小丫头,你这样无凭无据的,血口喷人可不好哦。哈哈哈。”林伍德一阵狂笑。 “那好端端的人,怎么就受伤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雪玉举着她的刀,向前挪了一寸。 “谁知道呢,指不定你们青城派又做了什么与人结下梁子的事,与我们何干,我们又怎会知晓呢。”林伍德矢口否认,一脸得意。 “你!”雪玉初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辈,心有怒气难灭,虽自知敌不过林伍德,但已准备迈出步子用手中的刀让林伍德的嘴给封上。 就在雪玉要出手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诶,今天怎么如此热闹?”众人目光齐刷刷地转向说话之人,是一名头戴黑色四合帽,唇上方留着两撇黑胡子,下巴亦蓄着长长三寸的黑胡子,额头上印着一条清晰可见的横纹,此人便是黄坛派掌门人,白道长。 林伍德一见,顿时收起方才那般得意的脸色,向白道长作揖,低头小声说道:“师傅,您怎么来了?”说起白道长,虽名为作为黄坛派的掌门人,却常年云游四海,半年若能回去三次,已属较多。此次出现,着实让林伍德着实有些意外,说是意外,更多的是惶恐。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白道长捋着他胡子,向他的徒儿说道。 “你是黄坛派的掌门人?”雪玉也凝视着此人问道。 “在下正是。”白道长又捋了捋他的胡子,只见他的指关节粗大,手指上的皮紧贴的骨头无肉皱起,青色的经脉好像细虫一般,交错着铺在他的手上,看来此人的掌力已有多年的功力,哪怕只是普通的掌法,一掌下去,恐怕也要舍去半条命。 “林伍德可是你的徒儿?”雪玉进一步问道。 白道长看了一眼身旁的林伍德,应道:“正是在下的徒儿,假不了。” “你们何帮何派,怎么教得使暗器伤人!比武场上,应是光明磊落,胜之有理。输便是输,赢便是赢,岂能以暗器夺人命。”雪玉双眸看着那白道长振振有词地说道。 白道长听罢,又扭过头瞧了一眼林伍德,那林伍德直视着白道长的目光,摇了摇脑袋不吭声。白道长慢悠悠地回答道:“姑娘,怕是有什么误会了吧。” “我亲眼见到岂能有假?你和那林伍德就是一伙的。”雪玉原本那静如平水的眼中,好似激起了千层浪花,那脚下的步子已止不住地向前冲去。一浪见到雪玉这模样,赶紧上前握住雪玉拿着刀的手腕,对雪玉摇头,说道:“林伍德是林伍德,白道长是白道长,林伍德下这般毒手,恐怕也不是第一次,现在没有那么功夫和他们折腾,我们还是救人要紧。”这时,一旁的叶山菁目光注意到了对着雪玉小声说话的胡一浪,那丰唇现出旁人觉察不到的嘴角上扬。 雪玉听了他这话,收回了脚步,对着众人大声喊道:“这一局,无人胜,青城派的王不留行,还是青城派的。咱们走。”阿墨、小丰在一旁听罢连连点头,架着似乎已昏迷不醒的李眉风离开了那断头坡。留下的是黄坛派的那批人马。 待雪玉一行走后,白道长背对众弟子,用着比方才要低沉地声音,问道:“说罢,是怎么一会事?” 只见林伍德全然收起了那嚣焰的气势,此时如同一只缩头缩脑的王八,低头回答道:“伍...伍德错了。” “错在哪?”虽然徒儿们见不到他的脸色,但此时额头上的横又深了一寸。 “错在想要为师傅争面子,想夺回那王不留行!”林伍德说着这话时一点儿都不带含糊。 “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为师不在乎这些。莫去争一些无用的东西。”白道长转过头来,厉声厉色地众弟子说道,“看看你们手里练得功夫,气行不稳,剑拿不稳,这肚里只有半瓶水就上门去踢馆,和谁学的?你们这样与那些马贼有何区别?” 也没见你教我们,黄伯真在底下默念道。白道长极少亲自教弟子武功,常常只是让众弟子自己领悟琢磨每本剑法和心法。 “师傅莫动气,徒儿这还不是想为师傅好。”林伍德赶忙接上话茬。 “哼,我来进城寻我的徒儿,就看到这么一出好戏,不仅如此,还吃了一个小丫头的一盆子脸色。我是不是该喝酒庆贺庆贺?”白道长说这话时,手中的青筋略有鼓起。 “师傅开玩笑了。我们这些徒儿都十分想念师傅,一年也见不到您几次,一见到就给你丢脸,徒儿该死。”林伍德说着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在旁的叶山菁见了,不屑地翻个白眼。人后呈英雄,人前做狗熊,大抵说的就是林伍德这般的吧。 “方才那挡在我面前说话的姑娘是什么来历?”白道长继续问道。 “之前在青城医馆见过,总是跟随马腾镖局一等人,似乎是月锈派的人。” “哦?月锈派,倒是许久未见过此派中人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五章 又闻彩珠 “前阵子,不是听说那月锈派的掌门人殷雄飞死了。”林伍德补充道。 “这我也有所耳闻。据说那殷雄飞膝下并无太多子嗣,难道那个女儿是...” “我看她出手孱弱,握刀不稳,也许是个溜出来的丫头也说不准。”林伍德又插话道。 “呵,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罢了。”白道长冷冷地说着。 “师傅,徒儿已多日未见您,你这次进城是...?”林伍德问。 “你随我来。”白道长说,随后他倆脱离了众弟子,站在离断头亭的不远处的湖边处,白道长继续讲起:“此次入城寻你们确有要事。“ “是何要事?”林伍德殷切地问道。 “不过只许你一人知晓,勿告及其他弟子。” “徒儿遵命。”林伍德上前一步,低头闻语,藏着他那双贪婪的眼神。 “我有件事要交付与你。助我寻得一颗名为七彩琉璃珠的东西。”白道长若有所思,捋了捋他的长胡子。 “七彩琉璃珠,那是何物?”林伍德对此亦一无所知。 “兴许是一个可以让我武功万力倍增的东西。”话至此,白道长的眼中似乎已经看到了那颗璀璨发光的珠子。 “万力倍增?!” 原来,在到达京城之前,白道长刚从自在岛归来。先前,他只是想寻得一片清净安宁的地方闭关修炼,便思量着下一个合适的修身养性之地,那时,他已身在南方,于是想到了自在道。那岛极少有人敢前去,隔着大海远远观去,尽是密密麻麻地丛林高枝,少有鸟雀飞过,发出“吱呀吱呀”的叫声,就像空无一人的死岛。但是白道长在对岸瞧见了这岛,却觉着那就是他要去的地方,只是肯使向那儿去的船极少,问问那些渔夫,直呼不去,说是岛上有鬼,时不时的闹出鬼影。 都是些胆小如鼠之辈,白道长心里想着。好不容易逮住一个渔夫犹豫不决,立马开口给他加五倍的银子,这才同意给他摇船过去。后来,白道长又提出一个请求,要求一个月之后再到码头那去接他回来,渔夫更加不肯了接连摇头,结果,白道长直接掏出一张银票,上头印着鲜红的仨字“一百两”,说,这个是订金,承若若一个月之后接他回来,还给一倍的银子。这下渔夫可抵挡不住了,他两眼直发愣,拿起银票对着太阳底下照了照,眼轱辘轴子一转,应口道,行,我答应你。 那岛远远望去云雾缭绕,粗壮的树木枝丫盘根错节直上云霄,好似望不到头。白道长一人下了渔船之后,径自踩上了岛土,越向岛里走越觉得脚下松软,应是经常被走过,才会有此质地。他又向林子走去,林子四周杂草丛生,有的都似人的个子那般高。稀疏无序的树林盘绕这氤氲不清的迷雾,若没有一定的内力,恐怕两下布便会因无法忍受此林中之气而晕倒。 就在白道长欲再向里走时,听到身后有缥缈而间歇性地脚步声,似人的步子却不那般轻巧,似兽的步子却又不那厚重。白道长竖起耳朵,不敢贸然转过头去,他微微俯下身子,就在他还在想着是什么东西时,一个影子从他的身后跃到他的眼前,一只手扯着树枝,一只脚侧立于树干上,白道长抬头眯眼一看,是个人,裹着一身灰麻布的人,头戴灰巾,连那两只耳朵也挂着灰巾,由于被透下阳光罩住了脸,一瞬间看不清此人的面容。 “好久没人来我这了。”说罢,“呼”地一声,从这颗树又跃于另一树干上,不停地变换身影在白道长周围。 “你是谁?”白道长张开双手汇气于掌,凝神问道。 只见此人听罢便跳下树干,立于白道长的眼前,用手扯下了蒙着耳朵的灰巾,让白道长感到瞠目结舌的是眼前两只墨色的耳朵。 黑色的耳朵,莫非,他就是熊尔大师。传闻熊尔大师常年行踪叵测,不留面于人前,白道长心中依然有一丝疑虑。 “你想的没有错,我是熊尔。”只见他转过脸,面对着白道长说道,除了他的耳朵是黑色,面目与常人无异,另外眼珠偏大略凹陷。 “原来是熊尔大师,有幸有幸。传言的中人今日在此相见,实乃有幸啊。” “这岛已不同往日,你来这做什么?”熊尔大师冷言问道。接着猝不及防地向举掌向前,将右掌对着白道长胸膛的正中心,只见白道长的整个人也一同不断地向后退去,掌心与身子之间蹿出了兰心元气,愈滚愈大,这,这是元极神功,白道长张目而叹,他也未坐以待毙地将已汇气于双手的掌包裹住团兰焰。 “天元大法。”熊尔大师一眼便认出了招式,“黄坛派。想必白道长吧。”他边使手中力边问道,就在看白道长快支持不住的时候,他忽然收手向后撤退,再次跃起立于树干上。 白道长气喘吁吁地捂着发流血般疼痛的胸口,嘴里念道:“元极神功,果然厉害。” “此岛已不同往日,你今日来做什么?” “我不过是来次闭关修炼,见这岛清净,便也上了船。” “闭关修炼。”熊尔大师口中重复了一边,“凭你的天元大法,已足以横扫江湖大半。” “我...”不知怎么的,此时白道长却难以说出想要称霸武林之念。 “哈哈,不过是贪恋俗世的凡夫俗子。” 此时的白道长也露出了咬牙切齿之貌。 “但你的心是你的,我又岂能阻止。你若真想争个霸王,我倒可以给你指条路。”熊尔大师继续说道。 “什么路?” “有一颗叫七彩琉璃珠的东西可以让你的武功有万力倍增。” “你为什么要帮我?”白道长问道。 “哈哈哈。”只可惜熊尔大师还未应答,只在空中留下了一串回荡的笑声便消失无踪了。 一个月之后,白道长已准备出岛,他来到上岸的地点,却见空无一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六章 生死难卜 那收了钱的渔夫未按照约定时间来到岸边。 该死的渔夫,把我的钱毫不犹豫地塞进腰包却不出现,市井小民当真不可信也,白道长的心里有些发毛。 “白道长可是找不到回去的渡船?”此时,一轻声细语的女子之语在白道长的耳边响起,他回头一看,是一位头插圆扇,蒙着白色面巾的女子,身着及地米色裙纱,她的脸孔在面纱下若影若现。 “没错没错,姑娘是?”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是熊尔大师命我来渡白道长过去。随我来吧。”说罢,这位姑娘便带领着白道长沿岛岸走了三里路,他看到一只已经停泊靠岸的船。 只见姑娘又站直了身子,扭头将两眼角上翘的双眸直勾勾地对白道长说道:“熊尔大师深知此处无船可回,便命我来助你回城。” “呵呵,多谢熊尔大师的帮忙。其实在下先前已喊了一名渔夫前来,只是,哎,罢了。” “呵呵呵,你可别与我说,你还给了银子。” 白道长未应话,垂眼看向了别处。 “你这摆明了是肉包子打狗的事儿。”说着,这位姑娘掩面而笑。 “我也别无他法。” “那你又何必偏偏要上这座岛。”姑娘说罢上了木船,这木船正好只能容下两人,她俯身拿起穿船桨,“白道长请上船吧。” “这,或许是命中注定吧。”白道长心中还有一句话未道出,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要知晓那颗珠子,找到那颗珠子,变成江湖中的最强的武林之王。 “好一个命中注定。”待白道长上船后,姑娘背对着白道长摇起了船桨,那船随着姑娘一前一后的摆动离开了岸边,“这世道,还有谁可以信?” “姑娘此言偏激了吧,若不是姑娘,老夫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城。” “你信我?别。我也不可信。”姑娘轻描淡写地道出此话。 待船游到对岸后,白道长便下了船,待他想回头道谢时,那姑娘已再次摇船远去。 此女名为沐清扬,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也少有人知晓她的存在。她是熊尔大师于艺满楼买来的一位姑娘。世人都以为熊尔大师一直是独来独往,形影孤单之人,因为当他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总是一个人,殊不知,一直有这样一位女眷在旁,与他用膳,一同入眠,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白道长下船后没走几步,看到前边有个人本在向前走着,又回头跑了。他心生疑虑,赶忙一个跃步大跨向前,抓住那人的肩膀。那人吓得一回头,立即跪地求爹喊娘地要求大侠饶命。原来是那收了钱的渔夫。白道长奋力掐着渔夫,渔夫慌忙将银票从胸前的衣服中逃出来,口中解释道,他本想就此当做没发生过这件事,忘记这一个月之约,不料被家里的娘们发现了这张银票,硬是要他说出这钱的来历,渔夫这才一五一十地将原委全盘脱出。渔夫的娘们揪着他的耳朵命他要么信守承诺把人接回来,要么把钱送回去,不然就别想再进那家门,渔夫这才遮头晃腿地再次跑来码头。 只见白道长将这银票单手揉在手里,用那暴着青筋的手重力将渔夫拍倒在地,渔夫便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李眉风受伤后,阿墨将他背在了身上,雪玉、一浪一行人护送回了青城医馆。路人见了纷纷回头张望,欲知这面色发白,肩有血迹的人是谁,恰巧先前见他们入城的两个提着菜篮子的老妇人再次见到了他们。 “呀,这不又是李大夫,我怎么记着他前几日出城了呢?” “对呀对呀,我也记得,是他。他怎么被人驮着呢?” “不行,我得回去赶紧让我的儿子看看去,望望李大夫,混混面熟。” 到了青城医馆,小丰也全然忘记了自己的伤痛,在前头引着路,好让师兄第一时间躺在塌上休息,边走边说:“在这在这,师兄的房间在这。” 雪玉和一浪也在一旁扶着眉风,阿墨一脚踢开了房门,来到了那有旁边着古琴架的床沿边,将眉风置于床上。 “这可怎么办?阿墨,你知道医馆里有什么东西可以治疗这伤口吗?” “金创药,金创药!”阿墨来回跺着步子,大声地重复说道,“我去拿!” 谁知,一把被唇色惨白的李眉风拉住,他说道:“我认得此镖,看这伤口,应是中了玄铁镖。此镖刀刃经二十日的锻造敲打,取的是钟南山下之黑土,做出来的镖阴气逼人,再加上他这镖形乃菱形,开刃处还排有小刺,若被割到的话更是要皮开肉绽,并且会越来会腐烂。” “啊,这么吓人,金创药都不管用了。师兄你可不能有事啊,呜呜呜。”小丰在一旁被眉风说的话给吓坏了,不一会两只酒窝便盛着眼中落下的泪水。 阿墨在一旁也是捶胸顿足,直敲脑袋:“哎!都怨我!没防着林伍德那个小人。” 雪玉此时见了,心头好似也被重锤敲打了一记,有点疼,且闷地说不出话来。她蹲下身子,两只杏眸望着那被印出血来的肩膀,那单薄的衣布,已完全包裹不住不断流淌出来的鲜血,床上也染上了鲜红的印记。她的指尖触向那伤口外已被染红的衣物,湿而粘腻,头脑中也是一片空白,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一种无能为力之感,这可怎么是好,心里念叨着。 此时,胡一浪双手叉腰站上前来,说道:“大家先别慌,一定会有办法的。现在他依然血流不止,如果药物没有办法,只能用内力了。”说罢,向前将眉风扶起身子。 “你要干什么?”眉风睁开原先闭着的双眼,连连吃力地摇着头,他每扭一下脖子,那伤口就连着筋脉抽疼。他想拒绝一浪的法子。 “别问那么多了。”说罢,他盘腿坐于眉风的身后,将双手放于膝上,闭目汇气,将体内真气从五脏六腑,头脑四肢汇于掌心。不一会,掌心冒出白烟,他睁眼将两掌聚合分开,似抱莲花,围着莲花画了一个圈,随后倏地将双掌推向眉风的背后。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七章 来吃饼吧 胡一浪掌心的白烟在眉风的背后越发扩散成网,并逐渐覆盖住眉风的整个后背,那烟雾看起来颇像几个行走较慢的小鬼在眉风的背后来回游走着。不一会,两人的额头上都滑下了绿豆般的汗珠,随后一浪收回右手,聚气于右掌,再将那手置于左臂发力,让体内浑身的真气凝聚在左手之上,而他左手的掌心便置于伤口一寸处。众人在一旁围观着两人,雪玉手心捏出了汗,小丰仍然红着双眼,只见李眉风先前惨白的嘴唇逐渐恢复了些气色。 过了约一炷香的时间,一浪才收回两手于膝上,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吐气后说道:“我姑且用我的一成真气汇于他的体内,尚能使他的伤口不再恶化腐烂,但是最多也撑不过一个月。” “多谢一浪兄。”眉风背对着一浪,逐渐睁开眼睛说道,即便是受伤时,也藏不住他眼中的英气。 “一个月的日子我们能做什么?”阿墨一脚蹬地,一拳锤在手心上,张大着眼睛看着胡一浪问道。 “我们得尽快想到能治好他伤口的东西。”胡一浪接着说道。 可什么东西能治好他的伤呢,众人暂且毫无头绪,小丰已泣不成声。 一浪走下床站起身开口说道:“我和雪玉先回镖局,向我爹娘还有其他人打听打听,看看是否知道治这镖伤的法子。“ “嗯。”雪玉立即应声道。接着她上前俯身轻声对眉风说:“你要坚持住。” 眉风听罢,看着雪玉的双眸,半晌回复道:“我没事。” “我们快走吧。”一浪在旁催促道。随后,雪玉和他两人便先回了镖局。 “爹,娘!”一浪到了府里,呼起了总镖头胡练达和总镖头夫人江尔姝,但尚无人应声。 “这人都去哪里了?”一浪焦急地自言自语起来。这是,府里的丫头喜鹊迎面走来。一浪又止住喜鹊的步子,说:“我爹娘去哪儿了?” “回少爷,今日喜鹊也未曾见过。”喜鹊回答。 “看来他们二位不在府中。”雪玉在一旁拉住一浪的袖子,说道,“别着急,我们在问问别人。” “少镖师。”一个男声在他们身后叫住了胡一浪,一浪回头一看,是表示杨克,身旁是同行曲瑛,“怎么如此神色慌张,可有急事?“ “你们在呀,太好了。”一浪似乎看到了救星,“我问你们,你们可知道一个玄铁镖的暗器?” “知道,此暗器若伤及人肉,便能致命,虽只是一把镖,毒就毒在他的刀。” “如此歹毒,看来眉风的伤口真是耽误不得。”雪玉接着说道,“那你们可知道什么可以治疗这刀伤吗?” 杨克想了半日,回答说:“我只知此物,却不知此物之治物。” 随后,一浪将方才断头坡发生的事告知了他们二位。就在雪玉和一浪再次要失望的时候,一边的曲瑛开口说道:“我虽不知这玄铁镖是何物,但我知道有一个东西可治好天下所有的利器刀伤。” “什么东西?”雪玉和一浪异口同声地问道。 “灯花。” “灯花是何物?”雪玉紧接着问道。 “可是那用来照明指路的灯花?”一浪问。 “不错,但是一般的灯花终会熄灭。有一种灯花却可永生不灭。“ 永生不灭,雪玉心里想着,从未听闻过此物,那怕是《民间奇书》中,也不曾提及。 “它乃民间传言,可治疗刀伤的绝佳之物,无论是多腐烂,多深的刀口,只要滴上两滴,不出几日,便可止了血,生了肉。” “此言当真?”一浪问。 “这是我有一日在赌馆坐店时听闻,那要求看护的馆主和他的手下谈及此物。” “那可曾听说去哪里去找到这灯花呢?”雪玉进一步地问道。 “这我便不知了。” 得到回答还是让人失望的,雪玉掩藏不住眉头的哀愁,额头前似乎有些暗淡。她想起先前一次独自苦闷时,二玲给她尝了那杏仁豆腐,这一回,她又想尝尝那味道了。与三人道别后,雪玉心中继续念着这毫无头绪的灯花,到底会再哪儿,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上哪去找这灯花,自己连样子都没见过。此时的她显得毫无头绪,恍恍惚惚,待回过神来,发现脚下已经来到了后厨的门前。 既然来了,那就去进去吧,雪玉心里想着。她推门而入,“咚”,“咚”,低沉而间隔的声音先入了耳朵,原来是段叔在砧板上切猪头肉。 “段叔。” “诶,雪玉啊。这回是想来做什么好吃?”段叔见到是雪玉姑娘,开起了玩笑。 “不,我路过这儿,就进来瞧瞧。” “好吧。既然来都来了,不妨帮我个忙,将我那块揉好的面团擀成面皮,我一会要烘一篮子葱油饼呢。” 雪玉应声便上前去,只是默声不说话,拿起那光滑的大面团在手上掂了掂。 “你用擀面棍把这大面团搓成面饼即可,能搓多薄,就搓多薄,越多越好。” “好的,段叔。“ 可雪玉虽然嘴上应的好好的,这真擀起面团来,还真是有点心不在焉,一会儿将这面团擀在了擀面棍上,一会儿又将棍子掉在了地上。 “啪嗒”一声,擀面棍第三次掉在了地上。“雪玉手笨,连个擀面棍都拿不稳。”雪玉有些气馁,在一旁说道。 “哈哈,今天擀出来的葱油饼,应是又多了一味,“笨”味。” “段叔,您又开我玩笑了。” 随后段叔结果了雪玉手中的擀面棍,将原本只有两个拳头般大的面团,上下左右来回搓成了十倍大小的饼皮,好似一面圆镜。那饼皮皮薄如蝉翼,段叔又拿起油刷子在饼皮上刷了几道油,边刷边说道:“别人看不出,老夫可知道玉儿姑娘是冰雪聪慧。说罢,心中是有何事堵着?老捅着这擀面棍下地呢?” 雪玉听罢,想张开的嘴又收了回去,嘴里说道:“段叔可真厉害,一眼便看出了雪玉的心思。”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八章 道阻且长 段叔听了雪玉的话止不住大笑两声,接着说道:“老夫在镖局呆了这么久,来来往往的人群亦见过不少,姑娘家的心事多少瞧的出一二,若你信的过我段叔,不妨告诉老夫。兴许,老夫还能帮得到你。” 雪玉听了这才开口问道:“段叔,你可知晓灯花?青城医馆的李眉风受了难以治愈的刀伤,曲瑛说有一种永不熄灭的灯花可以治好他的伤,但是却不知晓灯花在何处。” “原来是这样,呵呵,你这还真问对人了,我听说此物,也知晓它。” 雪玉听罢原先不展的愁眉舒张了开来,身子挺直向前,想听着段叔后半句的话。 “但是此物极难寻得。”段叔接着说道。 “为何难以寻得呢?是在偏远的山沟里?还是深不见底的地底下?“ “呵,这一种永不熄灭的灯花就保存在梅花坞中。“ “梅花坞是什么地方?如果灯花在那儿,那雪玉就去那处寻。”说罢,雪玉左手不自觉地紧握住刀柄。 “只是,灯花虽在那,却不太好拿得。” “只要能治好伤,什么法子都值得一试啊。”雪玉说道,同时心里想着,原本活蹦乱跳地一条活命,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灭了。 “不灭灯花由梅花坞坞主看守着,那是梅花坞的镇坞之宝。但是此人阴阳难辨,不易接触。更不要说让他将此物交与你了。“ “这么可怕,但,总会有办法可以让他给我的。”雪玉说。 “呵,若实在没有法子,可以去拿梅花坞试一试。” “多谢段叔。”雪玉言道。 雪玉知道这个消息后,兴高采烈地出了后厨,跑去马厩给小黑喂了些稻草。嘴里自言自语地与它说:“马儿啊,马儿,这下有救了。” 随后雪玉立即将这好消息去告诉胡一浪,一浪表示要陪她一同前去,雪玉亦未阻止。正当两人二话不说准备出门时,遇到了刚刚归来的胡练达夫妇倆。 “一浪,你要上哪去?”胡练达问道。 一浪看了眼雪玉,回头答道:“我有要事在身,一个朋友病了,我得和雪玉去寻找不灭灯花,给他治病。” “什么朋友?这才不出几日,你就又要离开镖局了?”江尔姝也在一旁说道 “娘,是青城医馆的李眉风李大夫,断头坡之战他受了重伤,若不及时治好,恐怕...哎,你就让我去吧。” “李眉风?那小兄弟输了?” “输了,乃暗器所伤。”一浪回答道。胡练达听闻此话后未在言语。 可江尔姝却依旧不肯期许,说:“你爹最近要将镖局里的事都交给你打理,你连自己的事情都顾不上,还要跑去管别人的?” 一浪听罢,显得有些发恼,他转身背向夫妇两离去,雪玉见他这样走了,也想跟着去,不料,被江尔姝叫住。 “雪玉,你来。”江尔姝说。 “镖夫人。” “你随我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随后,两人走到空无一人的侧院,江尔姝这才抱着双臂与雪玉说道,目光中多了几分锐利。 “一浪是我的孩儿,他做事总是冲动,他爹还想将镖局中事渐渐都交予他。“ 雪玉点点,应喝道:”一浪是好人,虽然有时莽撞了点。“ “你说他这样三天两头在外边,他爹要怎么教他呢?”江尔姝全然不顾雪玉所言地答道。 雪玉这才明了,接着说道:“常常在外,应是会耽误了他,我回头与他说说。” “这才是好姑娘嘛。”江尔姝听到这回答,拍了拍雪玉的肩膀,心满意足地离开。 次日一早,雪玉和一浪两人在马厩给马喂草,准备上路去寻找灯花。雪玉将草喂到一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扭头对一浪说道:“一浪。” “怎么了?” “你要不还是别去了。” “好好端端地怎么能不去呢?娘和你说了什么了?”一浪转头回答,重拍了下马背。 “不不,镖夫人未与我说什么,只是,你是镖少爷,镖局里需要你呆着,段叔喜欢你,二玲需要你这个哥哥,总镖头和镖头夫人更是需要你。” “嘿,又不是不回来。段叔他一天到晚忙着做菜,二玲自己玩的也挺开心,哪会时时要我这个哥哥。至于我爹娘...“一浪未想好说什么,便也未继续答下去,雪玉双目直直地注视着一浪,等着他往下说。 “嘿,不管怎么说,这梅花坞,我是一定要同你去的。“ “你可真固执。”雪玉听罢,只觉有些无奈。 一浪听罢扭过头,抓了一把草,放在小黑嘴下给喂上,同时嘴里继续说道:“你一个人在外,不安全,刚从深山里出来,能懂什么。你可知梅花坞那是什么地方,连我都未见过,又怎能让你一个人前去。”一浪不容分说地答道。 这时,二玲从两人背后拍下两人,冒出头来伸在两人中间,嬉皮笑脸地问道:“哥你要去哪里?“ 一浪敲了下二玲的脑门,说道:“小孩子少管闲事,李眉风受伤了,我和雪玉要去为他找药。” “什么!李大夫受伤了?伤的严重吗?”二玲惊呼道,眉风英俊而深邃的脸庞此刻在她脑海中再浮现,她没有想到自己日夜发梦想着人竟然受了重伤。 “丫头,我生病了都没见你这么紧张。那断头坡十日之前你恰巧不在,幸好没带你去,去了没准又给我们添乱子。” “哥!你别开玩笑了。你们是要去寻药方子吗?我也要去我也要去!”二玲着急地拉着他哥的胳膊直摇晃,两个辫子也都跟着着急,摆动不停。 “你呀,就老老实实在镖局呆着吧,我不在,好好听爹娘的话。”一浪说罢按住二玲的脑袋,让她别再晃悠。 “我不我不。”二玲摇摇头,在心里假想了李眉风一万种危险的可能。 “二玲,我和一浪这次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的爹娘会担心你的。”雪玉也在一旁欲劝阻二玲留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九章 竹子食盒 “我一个人一张嘴,你们两个人两张嘴,怎么敌得过你们两人。”二玲见拗不过,只得不情愿地放弃一同前去的想法,“那好吧。” 随后,二玲便将雪玉和一浪二人送上路,二人二马,带着小黑和另一匹棕色的马上了路。待送走二人后,二玲心里便念叨着李眉风,不行,我得去看看他。随后,她立即转身跑到后厨,准备着手做点小点心,想去青城医馆的同时,带上亲手做的点心给李眉风尝尝。她到了后厨,做了她拿手的杏仁豆腐,除此之外,她总觉得太少,想带些更多的点心去送给李眉风,做什么好呢?二玲一手叉着腰,一手揪着辫子歪头想着,受了皮肉伤,那做一份小肉包,以形补形。二玲想到之后大喜,挽起袖子说干就干,她找到了厨房里的面团,还有切好的肉糜,她先做小肉包馅,馅里头放的是肉糜二两、鸡蛋一只、生姜丁一指节、鲜酱油三勺,最后还有一块冻猪皮,她将这几样东西用筷子搅匀后用食指沾了沾生肉,砸了砸嘴就,觉着有些淡,还差点味,于是又往里头倒了一勺盐,这次尝过之后,自己点了点头,心里想着,不知道眉风会不会喜欢吃这个口味。接着,二玲把面团搓揉成条,切成一小方块一小方块的,然后将一方块擀成小而薄的面皮,用筷子把方才制作好的肉馅包进去。二玲左手托着小包子底部,右手将面皮封口,一层一层地卷成一个小圈,最后将包好的小肉包放在蒸笼上。二两的猪肉很快就包完了,八个小肉包,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均蒸熟了,冒出了新鲜的蒸汽。 我得趁热给李眉风送去。二玲小心翼翼地将蒸好的八个小肉包整齐地放在蓝边瓷碟子中,杏仁豆腐亦是。她找出一个两层的竹食盒,食盒盖子上有个雕刻成马头的铜片,每层的食盒体上,亦有牡丹雕花铜片二三成群地贴在那竹食盒上。二玲做完这些也不顾休息,将手放在竹食盒上,便迫不及待地去送给李眉风。 “咚咚咚”,“有人吗?”,二玲一手提着竹食盒,一手敲着青城医馆的大门。见没人开门又急促地敲了下门,“咚咚咚”,“有人吗?”二玲又在门外踮着脚尖喊道。 “来了来了。”阿墨闻声而去,打开大门一看,没有认出二玲来,说道:“这位姑娘是?” “我是马腾镖局的胡二玲,听闻李眉风大夫受伤,特来探望。”她边回答,边双手提着竹食盒举到阿墨跟前晃了晃,还没等阿墨反应过来,二玲便自顾自地一脚跨进大门,四目张望寻找着李眉风的身影。 “诶诶,二玲姑娘,你稍等。”阿墨答道,心里一边默想,这是什么味道,这么香。 二玲到了正堂,便遇到了苏小丰。小丰满目疑惑,问道:“你是谁?” 只见阿墨在后面慌张地赶了上来,告知小丰,那是马腾镖局的少小姐,特来探,这才同意二玲前去看望李眉风。 两人带着二玲来到了李眉风的房间,阿墨说道:“师傅,马腾镖局的胡二玲少小姐听说你病了,前来探望。” “哦?”眉风有些诧异,原本卧床休息的他直其身子来。 “李大夫,你叫二玲就可以了。这是我的小小心意,你尝尝,生病了得多补补呢。”二玲边说百年将双臂举得笔直,将竹饭盒伸到眉风的而眼前,双目直勾勾地望着他。 “二玲小姐,这是什么呀?怎如此之香?”阿墨止不住地嗅了嗅鼻子。 “没错,我也闻着了。”小丰说,说罢在鼻子前扇了扇。 此时,二玲打开竹饭盒,将盒盖子提给阿墨让他拿着,自己伸手从盒子里掏出第一层的小肉包,刚刚出炉的小肉包,依旧冒着热气,金莹剔透的薄皮贴在肉馅上,隐隐约约覆盖住那待被人食的鲜肉,看着让人垂涎三尺。 “哇,师傅,你可有口服了。”阿墨直说道,还想伸手去拿这小肉包,结果被二玲给躲了过去。 “看你的谗样,这些都是李大夫的。”二玲喜滋滋地赶紧说道。阿墨听罢,原先放光的眼神暗了一半。 “这,真是多谢二玲姑娘,如此煞费苦心地做这些。”眉风只觉有些不好意思,这位二玲姑娘如此的热心肠。 “你快尝尝吧。快尝尝。”二玲又将盘子靠的眉风更近了。 眉风忙用手挡住这快到贴近鼻尖的盘子,说道:“好好,你给阿墨、小丰他们也尝尝,我一会起来吃。” “咳咳,既然你们的师傅这么说了,你们也尝尝吧。”二玲说道。随后阿墨便拿起这小肉包,他先端详了一番,有一个小气泡似垂在肉团下方,他轻咬了下这皮含在嘴中,这才知道,方才的小气泡是满是汤汁,鲜嫩入味,让人吃了还想吃。阿墨将这小肉包吃了之后连连称赞二玲,不仅长得漂亮,没想到厨艺也如此了得。但他却没有注意到,一旁小丰望着他的目光已经能将他刺穿。 “没想到你还挺会说实话。”二玲接着说道,随后又转头对阿墨说:“李大夫,这些你可要统统吃掉哦,可得赶紧好起来。东西我已送到,我改日再来拜访。”说罢,留下了那两盘子点心便离开了。 待二玲走了之后,阿墨对眉风说:“师傅,这送的哪是菜?这是桃花呀!这小肉包确实好吃,你快起来吃吧。” 不知怎么的,在一旁的小丰却早已板起了脸,她说:“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那个什么胡二玲也是,没事给大男人家送东西,不害臊。”说完瞧也不瞧那些点心一眼,便独自甩袖离去。 “小丰她怎么了?”阿墨将嘴张成圆形,对着眉风问道。可眉风却在一旁笑而不语。 二玲高高兴兴地提着空饭盒回到镖局,不一会就被她娘江尔姝给喊住,又提及要给他婚配之事,并且说了要给她婚配之人便是秉相太师之子之一,秉昱,还说及是好不容易才想办法让秉相太师给应了。 “我不!”二玲再一次喊道,“要是哥哥在,他也不会同意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章 城门小斗 “不同意也得同意。别说你哥哥,这没几天的功夫又出门,不听劝阻地要和那小狐狸精去不知名的地,他眼里还有我这个娘吗?” “诶,你瞎说什么呢。不要在孩子面前口无遮拦的。”胡练达在一旁赶忙说道。 “我说错了吗?”江尔姝说。 “娘你不讲道理,我不要,我绝对不会嫁给你说的那个人的。”二玲高声抗议道。 “能嫁给秉相太师的儿子就不错了,你还想嫁给谁?”江尔姝不容分说的回口道。 “总之!我就是不要!”二玲说完便鼓着腮帮子扭头跑了。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江尔姝见状,对着胡练达发起了牢骚。 另一边,雪玉和一浪各自驾着马沿街朝着西直门踱去出城,去的路上望见一个戴着蓑帽,披着蓑衣,脚穿草鞋的人,正一步一向前,整个身子贴着那推水车朝西直门走去,由于那推车上的水桶叠了有两层高,已超出了蓑翁的个头,故引起了雪玉的注意,一般辆水车上仅只放一排水桶,一排约有六个水桶,六个水桶四周用木板给隔离起来,防止那木板滚落地。 快到西直门时,这水车正巧停在雪玉和一浪的前方。 “你这里头装的是什么?”只见一个身材魁梧且高大男人,披着盔甲,手握着腰间的长刀刀柄,伸手拦住那蓑翁问道,此人乃新上任的城门领,康华,他面目严厉,倒挂勾眉,皮肤黝黑,脸上藏着隐约可见,由于常年被晒而显现出的雀斑,看上去约是个二十五左右的小伙子。 “啊,回门领,里头装的是水。”那蓑翁毕恭毕敬,作揖回答道。 “打开看看。”城门领康华命令道。 “好嘞。”随后这蓑翁便走到离城门领康华最近的第一个水桶,将原本已经用铁钉子敲上的木桶盖,再次用携带的榔头给撬开。 “快点儿。”城门领又催促道。 “好好,您看。”那蓑翁将木桶周围的铁钉子先撬开最近的一个,随后再让木桶向自己转过来一点儿,撬开另外一个钉子,直至所有钉子全部拔出,最后他掀开了木桶盖子。 那城门领低头朝桶里一看,见与一般的水无异样,又将手伸进木桶沾了点拿出来,两手指来回搓了一下,又放在鼻子下边闻了闻,确认是水无异,这才放了那蓑翁离去。 “走吧。”城门领向外挥挥手,依旧未改那严厉的面目。 “诶多谢门领。”蓑翁谢过门领后,盖上木桶盖子,连钉子也没敲上,便匆忙地推着车离开了。 “下一个!”城门领康华喊道。 雪玉和一浪便骑着马踱向前去,胡一浪本想带着雪玉直接穿过城门,不料,却被这康华一把伸手给拦了下来。 “站住!”他高声喝道,“下马!” 这短短两个字,让一浪面露不悦之色,他收起缰绳,却没有下马的意思,他说道:“为何要我下马?” “小子,让你下马就下马,让你搜身就搜身。”康华斩钉截铁地回复道。 哎哟喂,这真是奇了怪了,哪里来的门领,如此气焰嚣张,一浪心里想着,口中说道:“你可知我是谁?我出个城门,还需被你搜身?” “我不管你是谁,出城门,就得检查,管你是天王老子,也得给我下马搜查!”这个康华,说话可是不带一点含糊。 “下不下马还由不得你来给我决定。”一浪欲不理会城门领康华所言,双腿一夹马身,准备径直带着雪玉向前走去。 “站住,我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城门领康华见胡一浪想硬闯,赶紧大步走到了骑着马的一浪跟前,举起右手掌心对着他,示意他下马。 “一浪,我们下马吧。”雪玉见两人间的火药味越发浓烈,在一旁劝阻道,她已起身准备下马。 “你别动,我们不下马。”一浪用他的浓眉大眼将目光射向康华,双手拽了一下缰绳,连那马儿也嘶鸣了起来。 都说着上山容易,下山难,现在看来,是进城容易,出城难,雪玉在心里想着。 还未等雪玉缓过神来,那城门领康华便“噌”地一下将刀半拔出剑鞘,说:“小兄弟,既然说无用,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浪见状也丝毫不甘示弱,他壮实的手臂亦马上举起啸天刀,将刀尖指着康华的鼻尖的正前方,康华随即抽出了大刀,将大刀尖对着一浪的刀,两刀剑争锋相对,呛人的火药味已到燃爆之时。 只见一浪先发制人,上前一步用刀面将康华的刀柄甩开,康华随后来一刀“旁中切枝”,“铿锵”两声,两刀刃迎面相击,紧接着又是一出“黄雀在后”,康华变换出刀方式,从侧面下方迎上,发出的刀力不必正面攻击的要差劲。一浪稳住刀身,左右来回“噌噌”地向康华砍去,随后立即被康华的大刀所挡开。两就这样以刀相持,却不相上下,一浪依旧不愿从马上下来。康华又紧接着向前一步,刀身离得一浪更进了,后趁他身子歪斜时,一个“大刀画扇”向一浪袭去,胡一浪忙不迭地将身子向后一仰,躲过一刀,好不惊险。雪玉在一旁紧抓着缰绳说道:“一浪,别打了。” 可被拍了屁股的松了缰绳的马岂收的住,一浪迅速收回大刀,将马侧过身子,握紧刀柄向前削去,差一点砍到康华的帽子。 “刁民!”康华见状,不由得气从中出,破口大喊。 “快点儿,我们还等着出城呢!” “是啊是啊,要打去别处打嘛,这不耽误人事儿呢。我的儿子媳妇还等着和我带的米酒呢。”就连后面等候的民众纷纷亦不耐烦地催促起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各位。他们一会就不打了。”雪玉对于这执拗的两人,只得向摆头对身后的百姓尴尬地笑笑解释道。 正当二人斗狠的不可开交,雪玉一筹莫展时,耳边听到了一串马蹄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一章 一饮而尽 “提督,前方似乎有人在闹事。”一个头戴尖帽的带刀小兵说道。 “是谁?”一个身穿石青色蟒服的人问道,衣服上刺有片金边缘、通锈四爪蟒九条,此人便是九门提督,奕宏。 “似乎是城门领康华和一个小伙子打起来了。”那小兵起抬头,回答骑在骏马的提督说,“小的上前瞅瞅。” “不必了,一起去罢。”随后,奕宏提督带着两个小兵上前的几步,随后又伸手制止了小兵再向前去,观望胡一浪和那城门领打斗了一会。 “提督,咱们再不上前,这两人得斗到天黑了。”提督还未着急,小兵倒在一边心急火燎的。 九门提督奕宏闻罢,依旧停止不前,后见那马上握刀之人想要再次发起猛攻之势时,这才夹马向前。 “让让,都让让。”小兵挥着右手,左握着刀,在前头支开了那些排队的百姓。 “呀,这是哪位大人?”身旁的百姓在一般闲嘴起来。 “这应该是九品大人吧?” “你看你就没见识,那身上的锦缎刺绣,好歹也是八品吧!”众人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去去去!什么八品九品的,这个一品大人,九门提督!见到大人,还不下跪!”小兵在一旁趾高气昂的说道,好像他就是九门提督大人一般。 “诶,不可。”提督大人见状,说道。接着又握着缰绳向前方走了几步,健壮有力的马蹄蹭在地方,发出不同一般的马蹄声,韧劲,有力,停下步子时,好似沉稳的树盘扎在地底下。 雪玉闻声回头,只见一个头戴花翎帽,身着青衣的男子在看着他,此男子鼻梁高挺,鼻下有匀称的黑胡须,浓眉乌珠有神,一股不可冒犯,刚正不阿之气油然而出。 “一浪,别打了,快看。”雪玉说道。 一浪听了这才放下手中的大刀,城门领康华亦如此。只见康华朝雪玉的身后一看,慌忙收起刀,走向前作揖低头说道:“提督大人。” “啊啊,原来是提督大人。”雪玉初次见到官府中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当真是提督大人?” “丫头,怎么说话呢。”小兵指着雪玉在一旁说道。 “哈哈,你看我这一身,像假的么?”说罢又是“呵呵”一笑,那笑声中气十足,亦满是不可抗拒的威严。 “提督大人。”一浪转头说道。 九门提督大人奕宏见到雪玉满脸的慌张和疑惑,还有方才停下手中刀的一浪,开口闻道:“方才是何事发生啊?” 在一旁的康华连忙插上前来解释道:“我让此人下马过检,此人不肯,便要骑着马过去,那我只能...“ “哦呵呵,原来如此。“ “我在京城进进出出这么多年,从未被人要求下马,今天换了你这么一个城门领就要我下马了?”一浪仍然愤愤地说着。 提督大人听了,先说道:“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身手不凡,如有恢弘之气势。即使是在马背上,亦如同在这实心地上耍刀,可真是一点儿不逊色于立刀法呀。了得了得,是个可造之才。老夫颇为赞赏。” “多谢提督大人夸奖。”一浪听了,得意抬起了下巴,对着康华点了下,随后那康华的脸色如同踩到了狗屎一般。 “小兄弟今日是初次相见,敢问是?” “奥,在下乃马腾镖局少镖师胡一浪。” “在下月锈派殷雪玉。”雪玉也在一边说道。 “好。我奕宏从来欣赏年轻之才,这长江后浪可不同一般呀。”提督大人喊道,“康华。 “在。” “今后你若再见到此二人,直接放人过去即可。”提督大人奕宏说道。 “是,大人。” “小兄弟,今日不过是一场误会,先前的城门领已回老家,康华恰巧是第一天上任。二位也请多担待。”奕宏补充道。 “明白,城门领也只是尽其职。我已在一旁劝阻。”雪玉说道。正闻言新官上任三把火,雪玉这下可是见识到了。 “所以,今日之事,就此翻过。小少侠,今后若有其他事,都可告于老夫。” 一浪听了连连道谢,自己长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夸,心里乐开了花,他跳下了吗,跑到方才那拿着米酒的大娘面前,说:“大娘,借你的酒一用。” “诶诶!这是我要给我儿子儿媳的啊。”还没等大娘说完,胡一浪已经一把夺去她手中的酒壶。 他将酒壶上的面纸戳破,单手提着壶,对着提督大人说道:“提督大人,这一壶,我敬您!” 说罢,便举起酒壶,仰头直喝,那酒就如同泉水瀑布一般直流胡一浪的肚里,“呱吃呱吃”,一浪一点儿也没有停下歇息的意思,整整一个大西瓜一般大的酒壶,就这这样被他一口气一饮而尽。完毕,高举酒壶于头顶心,大笑一声,即使酒在一浪衣领口处已被浸湿,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而清晰地望着提督大人的两眼,丝毫没有醉意。 “好!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少侠不仅有好身手,还有好酒量。”提督拍了两下手,止不住地点头。 随后一浪放下酒壶,好似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又跑到那大娘面前,手在衣兜里捣鼓了几下,拿出来手来,只见一两碎银子在手中,后又伸进去扭着身子掏了一下,手中又多出一两,他这才将手中银子全部塞给大娘,说道:“大娘,您拿着,这是方才的酒钱,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大娘依旧是没有反应过来,待一浪走远了,才愣着对旁人说了一句,呵,还有这等好事,这些银子都够我酿好几壶酒了。 在提督大人奕宏的帮助下,雪玉和一浪二人便顺利出了城门,那提督大人亦去巡逻其他城门,就此在西直门别过。 在路上,雪玉止不住地夸赞其提督大人来,深觉原来朝中还是有好官的,如此大气大义,没有官架子。而一浪则开起玩笑,说道:“你可知什么是好官,什么是坏官?” “能便善恶便是好官,慧眼是英雄便是好官。” “这么说,你承认我是英雄了?” “我可没说。”雪玉听罢,怎么都不承认。 这时,雪玉察觉路边的草丛有些不对劲,隐隐看到在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二章 鬼面钢叉 正当雪玉盯着草丛不动时,这草垛窸窸窣窣地发出了声响,那约一个人头高的绿色草尖像水蛇似的摇晃不止,只听“咻”地一声,一个黑影如箭射出,脚尖与头还有身子成了一直线冲向天空,好似踩了弹簧一般,此认轻功甚是了得,雪玉在心里默念道。她看不清黑衣人的面目,之因他跳的太快,待雪玉看清他的人形时,已单脚如一般地站立在她面前,之间此人从头至尾皆是黑衣包裹,脚上黑色草鞋、身子上黑色大麻衣,头顶上带着黑色蓑帽,帽子上还有黑色纱布垂下,本意为纱巾的后面可略窥出此人面孔的一二,可谁知,当他定身站好,风吹纱扬起时,依旧有着黑色面巾围着,只露出了那对冰寒如铁的、坚硬如钢的双目,散发着幽幽戾气与寒光。若要说是否还有其他地方是没有黑布包裹的,那就是他拿着泛血光之刀的双手。 蒙着面的黑衣人,来路不明,将自己深深地包裹在一卷黑色囊壳之中,不以真面目示人,深不可测,心中是喜是悲,是痛是痒,怕也只是融在自己的肚中,谁又能知晓,他的双手上染过多少人的看不见人的血。那些兴许死在他手中的人确实是他杀害的,但或许,又并非真的是死于他的手中。 “你是谁?”雪玉开口问道。 但此人黑衣人并未答话,双目如同猫头鹰一般,见到光后张开了又收缩了回去,他看了一眼雪玉之后却不予理睬,径直快步小跑虽在地上跑动,如飞鹰一般的奔向一浪,他伸手如螳螂,苍劲有力地直向一浪的要害击去。 “不好。”一浪见状眉头紧锁,原本温润的大眼如同水结成冰,他立马起身跳出马身,向后连越三步。此人来势汹汹,不可轻举妄动,也不知是什么来历,我得想个对策,带雪玉赶紧甩开这个黑衣人,免得碍了我们的事。随后,他有连退三步,将黑衣人引到二马身后的空地。他在跑动之时,聚气凝神,将体内真气汇于握刀的手中,紧接着一个回头,如同猛虎咆哮一般,举起大刀向黑衣人挥了一个“八字刀”,刀光之影停留在空中,听从于他的主人一般袭向黑衣人去。一浪本以为可以一刀必中,谁知此时那黑衣人不知何时,将那手中刀倒转了一笔,露出了三根狭长而又尖锐,如同鹰爪一般的钢叉。黑衣人“咻”地一下用那鹰爪划破了一浪的“八字刀”,汇着戾气的爪痕撕裂了一浪的招式,毫不留情地撕成了三片,片刻灰飞烟灭。 他这手上的是什么鬼东西,之前从未见过,我得赶快了结才行。 接着,一浪一个扭身跃起,在那蒙着面的黑衣人周围如兔子一般跑动不停,蒙面黑衣人在此景下,张开双臂,一手握拳,一手握着钢爪,张开双腿斜身微蹲,寒目看着胡一浪的脚下,耳朵听着脚下的步子声。一浪趁溜到蒙面黑衣人的后身时,冷不丁的使出一个“九字刀”,这九字刀比方才的八字刀剑影气势更摄的人睁不开眼,雪玉在一旁被这剑气所震撼,她举起手臂遮挡着自己已经眯起的双眸,没想到,一浪的刀法,也能挥的这般硬气。 那蒙面黑衣人一听那刀尖穿过空气发出的悬荡之音,立马转身向后跃了半步,同样举起张着黑色钢爪手,“呼”地将这“九字刀”撕裂成三片,举手投足间淡定如钟,灭影拆招不废吹灰之力。 什么?居然轻易就被破了招,看来此人的内功身后,难用三招两招击退,而我已使出了九字刀。这时,他向前倾了下身子,手扶了下胸口,原来,他之前给眉风输了真气,耗了不少内力,即使再使出其他招,恐怕也难以抵挡住他的钢叉。这下糟糕了,一浪在心里默念。 蒙面黑衣人见势,想来个乘胜追击,正想大步上前挥爪出招时,一浪立刻起跳飞奔马,一个侧身背马而坐,同时左手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球扔到那蒙面人的跟前,只听“噗”地一声,白烟四起,蒙面黑衣闭上了眼睛手直摇摆,口中亦咳个不停。 “雪玉我们快走。”一浪对着雪玉急促地说道,身子依旧是反向而坐。 “好!”雪玉也忙不迭夹马提缰,抽鞭快蹄而去。一浪虽反向而坐却稳当不倒,他的马儿再喝令下也开蹄向前,跑了半晌后,一浪翘起一只脚,“倏”地转身而坐,面朝前方的驾起了马。 “你可以啊。”雪玉看着一浪耍戏似的在马背上转身而回,“你刚刚放出的是什么东西?”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个是烟雾球。” “你竟随身带着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嘿!你又不知了吧,人在江湖走,哪能不带几件奇物呢。“一浪兴奋地说道,好似已经忘记了方才危险的处境。 “别不正经了,刚才,我差点以为你要出事。”雪玉面露惊色,想起方才蒙面人那不留情面只下狠手的招式,心有戚戚嫣,“他是来寻仇么?为何要杀你?” “谁知,我马腾镖局向来与人无冤无仇,只怕是瞎了眼罢。”一浪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嘴中还不忘喊驾马。 “自从月锈山庄出来,已遇到多次暗袭,我...”雪玉说着话时,声音有些弱,不过依旧被一浪给听到了。 “别怕,区区江湖,有我在,你别怕。”此时,一浪的脸转了过来,望向一边策马的雪玉。 雪玉却将头扭了过去,嘴中齿上下紧啮着,心想着,家父之事不知何时才能还原愿。 两人为了将那蒙面黑衣人甩远,跑了有好一会,一浪看到不远处有个落脚的木桩,便开口说:“我们歇息会吧。”说罢,两人便下了马,把缰绳拴在了木桩上。这时,雪玉看到一个扛着锄刀的农民一脚一向前冲的沿路走来,原本雪玉未注意继续低头系缰绳,待她再抬起头时,只觉那人神色异样,身体发抖。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三章 锄刀农夫 原本扛着锄刀的老农颤颤巍巍地向前走了数步,全身如同被蚂蚁钻过的瘙痒般抖动,不出一会,那手中的锄刀也从他肩上滑落至地,锄刀如同死鱼一般地躺在地上,老农的两只眼珠亦朝上翻起,露出鱼肚皮般的眼白,随后他的舌头也如同嚼了花椒一般,麻动不已,如同将死之狗般吐出舌头,随后扑通一声,两膝着地,翻身倒在了路中央。 “一浪,你看,那里有个人倒下了。”雪玉忙拉起一浪的袖子,指向不远处这倒地的老农,“我们快去看看。“ 随后两人跑到了这老农的跟前,雪玉将老农翻过身子,只见他舌头歪斜露出嘴,手脚亦抖动不止,雪玉在一旁说道:“见他的样子,恐怕是犯了癫痫。” “癫痫是什么?” “癫痫是一种病,哎,我们赶紧找地方给他治治吧。”雪玉看着老农止不住的抽搐,越发有些担心,“你先背他上马,我们再去寻地方。” 说罢,雪玉便让一浪蹲下身子,将这犯了癫痫的老农给推到了背上,由于老农身子太沉,雪玉又较柔弱,在退老农上背的时候,老农没趴稳,滑下来差点压倒雪玉,幸好雪玉眼疾手快地撑住老农的后背,将所有的力气都汇聚于脚下,这才定住了身子,将老农完全地支在了一浪的背上。 随后,一浪将老农面朝马背的放在了他的马上,紧接着上了马鞍,雪玉也没忘记带着老农的锄刀,也一并骑马而奔。 “我看到烟了。”一浪驮着老农,眨巴着眼睛看向不到二里的地方有炊烟缓缓升起。 “应是户人家,那我们就去那儿。”雪玉等不及地说道,好似屁股后头有一股火在烧她的马尾巴。 到了那户人家的门口便一跃跳下马背,一个箭步向前,咚咚地敲着门,“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是谁呀?”里面的人不一会便开了门,是个已有白发留着胡子的中年老翁。 “老伯,我这儿有个人倒下了,需要点东西吃才行,请问您有鸡蛋吗?”雪玉一连串的说道,不带喘气,那眉毛梢好似也着了火一般,燃起红光。 “鸡蛋?有...有啊。”老翁被这突如起来的鸡蛋之邀给呛了下,心想,这是女土匪吗?幸好我有啊,不然,我这老命是不是要不保了。 “麻烦借两只,多谢。“雪玉紧接着说道。 “哦哦,那你等一下。”说罢,老翁转身向屋里走去,一手各揣着一只鸡蛋,伸出手递到了雪玉的面前,“姑娘,给。” “先等等。”雪玉似乎又想起来一件事,“老伯,我还需要一样东西。” “啥呀?” “蜂蜜,你这儿有蜂蜜吗?”雪玉此刻的言语干脆而不留一丝灰屑。 “哎呀姑娘啊,这你可难为到我了,我这是穷人家,那还吃得起蜂蜜。”老翁揣着鸡蛋的手在雪玉面前左右直摇晃。 “那...”雪玉眼轱辘轴子转了一圈,又问道:“那这附近,可有马蜂窝?” “哎呀哎呀,姑娘,这可使不得。”老翁听了张目大惊,这蜂窝桶起来容易,可捅完过后,可就有的罪受了。 “老伯,您告诉我就成,我是拿这些来救命的。” “好好,出了我这老门,向右走二里,会看到一颗比周围都要高的树,我们也不知它为何长得这么高,在那树的顶端,就有一颗千年马蜂窝。从来没有人敢捅过。光是站在不远处听到到嗡嗡作响的声音,就把人都给吓跑了,别说把整个马蜂窝给弄下来,不是被蛰死,就是被砸死。” 可这时,雪玉听闻了这些却一点也不为所动,依旧执意要前行。她又说接着对老翁说:“老伯,这两个鸡蛋我还是要的,麻烦您帮我留着,我去去就回。”说罢便出了门。 一浪见到雪玉出来后直呼:“怎样?你是去找了什么好东西?” 雪玉摇摇头,说:“好东西还在前头,我们先向前走二里。” 一浪听了有些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撅起嘴巴,皱起眉头做了个怪脸便向前走去。 雪玉依照老伯所说的找到了那棵大树,那个地方是一片树林的入口,入口这有一大排的樟树,独独有一棵,根枝异常粗壮,树叶茂密。 “哇,这是吃了什么东西,长得这般好。”一浪见了此树,直呼惊奇,点头直称赞,孰知后头还有好事等着他。 “呵,是棵好树杆子,你往上看,还有更好的东西。”雪玉指了指树的顶端,对着一浪说道。 这?一浪的嘴巴从圆张着变成了龇着牙的一字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雪玉,你不会?” “我会,我要去捅下这马蜂窝。” 只见一浪倒吸一口说道:“玉儿啊,这马蜂窝远看已经有两个蹴鞠这么大,再弄下来,指不定是四个蹴鞠那么大,指不定里头有多少头蜂。” 可惜雪玉却坚定地说道:“救人要紧。”说罢便跳下马,从衣兜里掏出还带着檀香的方巾,蒙着脸在头后边用手系住。此时,被一浪一把拉住了胳膊。 “诶诶诶,你慢点。” “怎么了?”雪玉露出的两只眼睛对着一浪眨巴了两下,捂着脸的嘴发出的说话声显得有些发闷。 “我没说我不去捅,我怎么能让你上去呢?你看这树这么高,摔下来可怎么办。”边说一浪边将手比过了头,眉头不同打斗时的皱起,里头好似藏着几个幸灾乐祸的小鬼在跳舞。 “不用,我自己去。”雪玉执拗了一番,正要下马时,被一浪撤下了方巾,他深呼吸一口用这秀气的方巾给自己给系上,说道:“大丈夫为雪玉,当在所不辞!“说罢,便一跃跳下马背,双手叉腰站在了那搭樟树前,他四周张望了一下,在地上捡了一根树枝,插在了自己的腰带中。上树前,对雪玉挑了个眉,嘴中如同含着话梅一般闷闷地说道:“看我的。”雪玉露出了常人难以察觉的笑,齿笑,皮未笑,心笑,肉未笑。 一浪“呼”地一下跳起,双腿双手抱于树上,像个蛤蟆一般一点一点地向上跳,他目光紧锁着那硕大的马蜂窝,不禁冒出了一丝冷汗,虽心有所惧,但不管怎么说,在雪玉面前,可不能丢脸。 离那马蜂窝越近,那嗡嗡的蜜蜂之音越依稀可闻,好似蜜蜂们对一浪的嘲弄。当他靠近马蜂窝只有一丈时,他空出一只手拔出树枝,不料脚底却打滑了一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四章 捅马蜂窝 雪玉倒吸了一口气,眼看着一浪抱着树干的身子“咵啦”向下划了一丈多,她双手捂着嘴,杏眸睁得若大。 幸好,胡一浪眼疾手快地将树枝插在牙齿中间,用嘴咬住,继续又双手双脚如蛤蟆一般贴着树干,嘴里还沿着唾沫星子含糊不清地说道:“看额的。” 一浪用着比方才更加大的幅度双脚上蹭,两三下便接近了马蜂窝,比方才的位置更加靠近马蜂窝。 这时,他的眉头如拧不开的干抹布,寻思着,这该是直接捅蜂窝的中间呢,还是向蜂窝的旁边抽去。那马蜂窝望去如同一个不规则的椭圆球,不像蹴鞠,倒像只下凸上凹的香梨,但可没有香梨那么可爱可口了。放眼望去无数个数不清的小六边形口,口的边上处了粘腻的蜂蜜,还有时不时“嗡嗡”飞出又飞进的蜜蜂。 一浪此刻觉着这些蜜蜂比那些难以对付的小贼恶霸还要令人讨厌,但是,他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 那蒙着雪玉方巾下的嘴狠狠一抿,便立即举起树枝捅向那马蜂窝的肚子,这下可不得了,捅掉地也就罢了,可偏偏只捅了这么个半吊子。 “哗”的一下,半巢的采蜜小蜂蜂拥而出,那出巢的队伍好似流水般的形状,呈一个拐弯又换向的弧形。 “一浪小心!”雪玉在底下大声喊道,可惜为时已晚。 那原本如同排着队的蜜蜂“呼”地一下分散而飞,七拐八绕的旋转在蜂巢的周围,好似在找那捅了他们老家的冤大头。 嘿,这下不妙,蜜蜂们找到了冤大头后,直直向一浪飞去,一浪只能用一只手毫无目的左右相挥,可这单枪匹马的哪经得住群攻四起。 只见采蜜小蜂们此刻好像变身成了夺命黄蜂,向看着白肉的地方用针尖向一浪刺去。一浪此时倒紧紧地抓住树干,任凭那蜂飞来,心想着,既然都上来了,总得把事办完才走。他嘴中鼓着一口气,猛地向上跳起,被右手握着的树枝直戳进蜂巢中间,整个蜂巢连带树枝得从树顶上滚落了下来。 一浪低头见蜂巢已落,立马两三下滑下树来,忙不迭的用大刀一砍,砍下小半块蜂巢,随即用大刀挑起剩下的那大半块蜂巢狠命地向树林中甩去,起码有个七八丈远。砍下的小半块蜂巢已没有蜜蜂停留在其中,隐约还能看到黄色的蜜汁,他从脸前扯下方巾,迅速将小蜂巢包在其中,塞进怀里,转身一跃上马,转头对雪玉说道:“搞定,咱们走!” 雪玉望着一浪这一串不带呼吸的架势,有些被摄到,当她看清一浪的脸庞时,不惊将嘴张的可以塞下一颗枇杷。 “雪玉,我的脸上有东西吗?”一浪疑惑地问道,话音刚落,他自己才觉察出了脸上的异样,那分布不均匀地在,如同针刺般的疼痛。他伸手一摸,“哎哟。” “一浪别摸!你脸上被蛰了,起了泡。摸破了就不好了。” 此刻,一浪英俊的脸庞多了几分地气。 “完了,雪玉,你不会不要我了罢。”一浪仍不忘耍贫。 “都是我连累了你,咱们赶紧去那老伯家,治好了这人,再治你的。”雪玉急促的声音如同赶鸭子上架一般。 到了老伯家里,雪玉向老伯讨了一口碗,这碗口边上还缺口少角的,她从小蜂巢上用勺子刮下两勺蜂蜜,再将两颗生鸡蛋敲入碗中,使着筷子将碗里的这些给打匀,她那纤长的手指与这发黑破碗一比较,更显如葱。 “老伯,麻烦帮个忙将此人扶起。”雪玉说道。她想让农夫喝下碗中之物。 “这人是犯了什么病?”老伯问道。 “癫痫病。” 雪玉刚要将碗中物滚入老农的口中,老伯在一旁又说道:“诶诶诶,这样吃下去,真的有用吗?别一会闹出人命呐。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要闹出人命,我这把老骨头担待不起啊。” 雪玉听了眼巴巴地看了看一浪,双眼透出了些着急劲儿。其实一浪心中也有些疑惑,雪玉这丫头,在月锈山庄里是大小姐,双手不占阳春水,哪还会救命治人,虽说只要雪玉开口,他当义不容辞,但再心底多少是有些不信。不过,他口中依然是应着:“老伯你就放心吧。救人要紧。” 老伯听了望了一眼一浪,身体一哆嗦,嘴中话也哆嗦地说道:“哎哟我的妈呀,还放心,你的脸都蛰成这样了。” 就在老伯和一浪扯着犊子时,雪玉咬着嘴唇偷偷将碗一提,那混合蜜汁便划入了老农的口中,一浪和老伯齐刷刷地转头,瞪着眼睛望向老农。 众人摒弃片刻,时辰仿佛冻住。 老农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滚动了一番,身体一颤,咳嗽了一声,“咳咳”,随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雪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太好了。”她双手夹着咯吱窝直拍手。 一浪见了,嘴也撅成一个小圆球的样子,对着老伯点点头,手指着雪玉说道:“可以啊。” “哎哟,姑娘家年纪轻轻,竟懂这医术,厉害厉害。”那老伯如换脸似的说道,这模样应已经忘记方才自己所说的话。 “你刚才犯了癫痫。我和一浪把你给送到这儿来了。”雪玉对老伯说道。 “是她救了你的命。”一浪补充道。 “多谢,多谢姑娘。”老农木讷的表达着自己的感激之情,可似乎心中仍有不悦之事。 这时,雪玉回头看了一眼一浪,说道:“还有件事忘做了。”随后,她又向老伯借了生姜,她用金秀金刀笨手笨脚地将生姜切成好几片,每一片生姜的厚度都不一样的奇形怪状。她让一浪坐在凳子上,小心翼翼地将生姜片贴在一浪脸上有包的地方。 “哎哟。”虽说是六尺男儿,多少还是感受到了一种伤口上撒盐的疼痛。 这时,雪玉又抬起一浪的手背,她葱白手指触碰到一浪有些发燥的手上时,一浪的身子仿佛被雷电穿过一般,浑身发毛,但又有些舒服。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五章 海佬镇说 “你手上也有,也贴上姜片。”雪玉专注地看着一浪的满是包的手,用食指与拇指尖一片一片地将剩余的姜片贴到了一浪的手背上,她先贴一浪的左手,再俯身换边转贴一浪的右手。 一浪注视着雪玉贴姜片的这手,发现与一般的手略有不同,雪玉正翘着小兰花指,这兰花指此时就像个钩子一样,正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一浪向雪玉拉近,近一点,再近一点。雪玉让一浪坐端正了不要乱动,不然这姜片就得落地了,一浪僵着脖子抬着脸点点头,就像个木偶一样,一板一眼。 “雪玉,看不出,你还会治病,这癫痫,我之前可是闻所未闻。还有着这身上的包。你是上哪学的?”一浪微张这嘴,呲着牙说道。头不能低,大眼珠子朝下一棍,示意他脸上、手上被蜜蜂蛰的包。那些包上头盖着厚度不匀的姜片,有的透出粉丝小肉,颇像一份小点心,只是这份一浪身上的小点心,恐怕就没有那么可口了。 一旁的老伯也赞许地点了点头。 雪玉听罢,回想起了她小时候。 那时她还不到七岁,她的殷姥姥有一日在喝茶时,不料将茶杯摔在地上,随后整个人也从椅子上滑倒在地。此时雪玉也恰巧在一旁,姥姥那四肢抽搐,嘴角歪斜的模样深深地印在了雪玉还小的心头里。她不知如何是好,只会哇哇大哭,嘴里还喊着姥姥。 七岁不到的雪玉,她的娘还未离开月锈山庄。雪玉的娘闻声而来,蹲下身子把了把她婆婆的脉,再瞧瞧她的样子,便心中有了数,立马跑到后厨去找那两样东西。雪玉也跟着她娘一同前去后厨,瞪着小眼珠子,看着她娘将这两样东西捣鼓在一起,那时她还不认得圆不圆、椭不椭的米色小球,还不认得粘稠的黄色汁液是何物,她的娘告诉了她,方知晓那是何物。 这时的雪玉个子只到了她娘的腰部,抬头一看,便看到了饱满的胸脯。从背后看,是细细长长的柳叶腰。除次之外,她娘的说话声是什么模样,容貌又是什么模样,已全然不知。 即便闭上眼睛努力回想,她娘的面容好像就化成了一团惹人厌的云雾,拨不开,却又吹不散,再伸手一抓,眼前什么又都没了。 说起教导雪玉药方子,倒也称不上是教,只不过,雪玉将她娘极少说过的话给记住了,将她娘极少见过的动作给抓住了。她娘的说话声音就好似嘴上罩住的一团棉花,阻止了那说话人的声音,呜呜呜地,没有章句,但是,雪玉能记得,那声音似乎很细很柔和。 但也许,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儿时学的。”雪玉之只回答了一浪简单一句,便回头走到农夫床边,问道:“您感觉好点了吗?” “诶诶,好多了,真是多谢姑娘了。要不是姑娘出手相救,老夫这条命恐怕就被阎王爷给拿走了。”农夫面对雪玉,口中念念有词地说了这些话,但是魂好像却不在这些话里。他虽坐起了身子,背却软绵无力地弓成一直只虾,右手扶着脑门,肘抵着大腿,垂下脸门摇摇头叹了口气,“哎。” “这位兄台,治好了开心才是,你何来叹息呀?“茅房主人老伯疑惑地问道。 “我这病,已许久未再犯了。”农夫压着嗓门说道,随后像突然想一件事情来似的说道:“对了,我的锄头呢?“讲到这,他直起了身子,焦急地向四周张望。 “您别急,这锄头,我给您一起给带上了,没丢。”雪玉回答道,她指了指倒在门口的锄头。 “哎哟,那就好那就好。哎。”农夫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是一声长叹。 雪玉觉着这个老伯应是心中有事,在一边劝道:“您方才说已许久未犯病,又怎会倒在路边呢?要是有什么别的事都可与我们说说。” “是呀是呀。”僵直坐在雪玉后头的一浪,也龇着嘴僵硬地动着他的嘴说道,“要什么不该听的,大不了,我们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这农夫年纪不大却面色沧桑,他犹豫片刻后说道:“三位救命恩人有所不知,我是来自那海佬镇。” “哦哦,这个我知。”老伯凑上前对农夫说道,随后又转头对着雪玉一浪二人说:“那个海佬镇镇就在你们采蜂的不远处。向南再走十里路便是了。只是,我听闻,这海佬镇上的人住得舒坦,睡得舒服,食得有味,又有什么可叹息呢?”老伯说到最后转头疑惑地问道。 “嗨呀,坏就坏在这个食上。一年前,来了一个叫索二哈的人到我们镇上。似乎是做买卖的。他来了不出几日,就在街上张贴出告示,挑水要收银子。”农夫说。 “此话怎讲?雪玉不太明白。”雪玉问道。 “姑娘,我与你说,海佬镇只有一个水源,索二哈没来之前,咱们镇的人每天都自个去那打水,任你什么时辰去,打多少水。” “随后呢?” “随后?嗨呀。你知道那人怎么整的?他将离水源不到三里的地方全都用装着箭头的木排给围着了,每天还得在一个口子排队打水。一桶水,就那么一桶水,你猜要多少银子?”老农边说,边张开双臂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圆形,与膝盖同宽。 “一文?二文?”雪玉接道。 “是一两!一桶水一两银子。”农夫满目愁云,边说边伸出一根手指头在雪玉面前,说到这,农夫倒吸了一口气好像又要犯病似的,不过所幸他稳住了身子,“我一家老小,算上我共五口人,全都要靠我来养活,我一介农夫,种种稻子,一个月的收成也不过二十两。而那一桶水就要一两银子,这日子让人怎么过?做啥不需要水呢?“ “岂有此理,如此掠夺民财。”雪玉听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住了锦月双。 “那人叫什么?二哈?这等人,遇到我胡一浪,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一浪此时已经沉不住气,倏地站起身子,脸上与手上的姜片顿时散落一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六章 海老镇说(二) “嗨哟别别,出了这事,镇子里也不是没有人出过头,曾有过几个壮汉,少说有二十来人,带着大家伙,榔头、木棍,一齐到索二哈家的门前去讨说法。可就连门还没踏进,索二哈不知哪里请来会武功的狗腿子,把那几个壮汉两下三下全给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说到这儿,农夫打了一个寒颤。 “全杀了...”雪玉听了口中默默念道,对索二哈的所作所为感到不可思议,二十几条命,片刻不留,她心里默默下了决定,这桩事,她管定了。 “是,全杀了。索二哈家的门前全是血迹和横尸,他出门看着那些倒地的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进屋里去了。那些壮汉的老母抱着他们的儿子哭天喊地的,可索二哈压根不理会,让狗腿子赶紧把那些人给赶走。“ “竟然有这等事。“老伯也在一旁惊叹道。 “还有我隔壁的王大娘,约摸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对,就与你一般大的模样。”农夫边说边指着一浪,“那小伙子为了整一桶水,半夜三更跑去偷水,结果在他跨过木排时,被上面的箭头给刺死了。后来他老母整日在家以泪洗面,我看她的样子,估计时候也不多了。“农夫说完又是一声叹息。 “真是听不下去了。”一浪跑上前来,双手叉腰与雪玉说道:“雪玉,咱们这就出发给那索二哈点颜色看看,如此欺民,看我怎么用大刀对付他!” “我也去。”雪玉说道。 “嗨呀,这日子确实没法子过了。你们不知道,就算索二哈这等蛮不讲理地收银子,依旧有人会掏出这银子去买,有银子的人自然不愁。那没银子的,只能砸锅卖铁的去凑银子买,可这样又能撑得过几日。后来好多人都搬离海佬镇,弄得镇子里人越来越少,民不聊生。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就这样...哎。” “什么也别说了,一浪,我们这就去。”雪玉听罢,斩钉截铁的说道。 后来,待一浪敷完了姜片,二人便与老伯与农夫告别,接着策马向前去向那海佬镇。 通往海佬镇的路泥泞不堪,飞沙走石,他们两边的草丛是越长越高,不一会,便来到了一个有两条岔路的道上。 岔口中间插着一根木杆,木杆上的架着一张指路牌,上头写着“海佬镇”三个字,雪玉朝这个指向望去,离村口约还有一里的路。 这条路的两旁依旧是比人头还高的草丛,一个人影子都没有,显得有些诡异。 “就向这走吧。”雪玉说道。随后两人骑着马向海佬镇走去。 海佬镇的镇口十分狭窄,只有一个不像门的破门,说他不像门是因为中间还有一个破洞,洞口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人撞了冲过去。 紧接着再往里走,可看到一条下坡的路,路上满是碎石。俯身向下望去,便能看到海佬镇的全貌。 两人骑着马沿着碎石路走向海佬镇,这一路上只见着几个面色蜡黄的人低着头匆匆走出镇子。 “凡事小心。”一浪说道。 两人眼前,这海佬镇的样貌全然和老伯说的不同。稀稀拉拉的人群在街上毫无生气地走着,两边商铺的小老板也是无精打采的样子,连吆喝都不吆喝一声,一副爱买就买,不爱买就别买的样子。路上行走的妇人,脸庞上也极少有光彩,大多是有气无力的样子。老人小孩全都没见着。茶楼里空无一人,即使是在茶楼外边,都能用眼睛看到桌子上那厚厚的一层灰尘。 雪玉和一浪上前,在一旁拴好马,刚想进茶楼歇会时,却被里头的小二阻止。 小二耷拉着眼皮子说道:“客官,咱要打烊了。不招待了哈。”两只眼珠子都没正眼看雪玉和一浪。 “停停。”一浪一把架住要合上的门,面对着小二说:“这才几时,就打烊了?” “甭管几时,别说今天,明天开始,这茶楼就再也不开张咯。”小二这才歪着脑袋,与一浪说道。 雪玉拽了下一浪的胳膊,让他别着急,说道:“此话怎讲?” “没水,开什么茶楼。老板的这几年赚的钱为了买水都花完了。还开什么茶楼。二位是新来的吧?你们好端端的来海佬镇做什么,这镇子已经不是当年的镇子,赶紧趁早离开吧。”小二没好气地说道。 “这位小二,我们正是为此事而来的,可否让我们进去再说。”雪玉在一旁认真地说道。 只见小二瞟了一眼雪玉,有些不相信她说的话,停顿了片刻后,说道:“行吧,反正明儿个也不开张了,就当是最后给你们招待下了。” 小二后放两人进了屋子,擦了擦最靠近大门的一张桌子,雪玉、一浪边围桌而坐。 “我们得想个法子。”雪玉挺着身子板,满眼严肃地与一浪说道。 “没错。”一浪应口道,不假思索地说道:“要不,我们直接把那水源给切了。”一浪边说,边划下一掌。 “什么你们要把水源切了?”一旁端茶来的小二赶忙插口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哎,我让你们进来,就是落个脚,歇息歇息,可不是让你们来搞事的。” “如何使不得?想法子把水源给切了,那个索二哈没水了,自然会自己走了。”一浪补充道。 “那怎么成。这镇子上还有是有人指望这喝这水活的。要是切了,你又不知道那索二哈是否真的会离开,他依然有能耐喝的到水,可其他人呢?到时候全镇的人都得没水喝。” “这...“一浪一时语塞。雪玉抿着嘴,也点了点头。 “况且...”小二意味深长地打住了话。 “况且什么?“雪玉和一浪异口同声地说道。 “况且这水源上头连着的是梅花坞。传说此坞主凶煞不可言,若知道了他这向下的水源被切,且不知流向何处,怕是要被闹事。” 梅花坞,雪玉听了心里猛地一颤,这正不是他们要去的地方,她说:“难道这梅花坞坞主与那索二哈有勾结?串通一气?”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七章 海佬镇说(三) “这小的就不清楚了。我们连那梅花坞坞主是男是女都不知,更别说这些了。”小二应声说道。 “那你可还知道索二哈些什么事?”雪玉进一步问道。 “姑娘,你该不会真想去捣那老虎窝吧?”小二一脸的疑虑。 “我...”雪玉刚想开口给予肯定的回答,马上被一浪抢了过去,一浪紧接着说:“我们就新来的,好奇,好奇,瞎问问。你要真晓得什么,说也可,不说也可。” “好吧。”小二心里稍微打消了些疑虑,心里想了想,说:“我知道的也就是寻常事,我告诉你们,可别与外人说是我讲的。” 雪玉和一浪相视一看,点头表示应允。 小二凑近了两人的中间,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闻,那索二哈是旗人。” “旗人?”雪玉说。 “是啊,我也是听说。他刚来的时候,他坐在一个四人抬轿上,穿过镇子中间的一条铺着红毯的路,让全镇民都出来接洽。呵,那阵势,和迎接县令没区别。我们这些镇民,大都是汉人,他看着我们的时候呀,不是用眼睛,是用鼻孔。”小二边说,便从鼻子中间蹿出举着食指的手来,学那县令的看人模样。 “旗人与汉人,不都是人,又有何区别?”雪玉质问着小二,仿佛把眼前的人已经当成了索二哈。 “姑娘,你可知现在坐在那紫禁城的里人是谁?”小二说话的声音又压低的一个度。 “我当然知道,是乾隆。”雪玉说。 “你可知乾隆是汉人是旗人?”小二又问。 雪玉眨巴了下眼睛,这才恍然大悟,她吸了口气说道:“旗人。” “那不就得了。本族人总归帮着本族人,排挤外族人。”小二将擦桌巾往肩上一搭,语毕。 “多谢小哥告知。”雪玉说道。心里想着,知道了索二哈的血统身份总比不知道的好,还是想办法赶紧找出对付他的法子才是。后来一浪又问及那索二哈住在何处。小二告知在城东的一家大宅子里,戒备森严,想进去可不容易。 这时,雪玉和一浪的耳边传出“汪汪”两声,两人张头一望,是一只身子为白毛,头顶灰黑相间的狗。此狗体型硕大,四肢健长,站起来可以有人那么高,长嘴巴立耳朵,边摇着尾巴边对着雪玉一浪两人在吠。 小二忙上去牵住那狗,解释说:“这是老板养的一条狗,这狗还小的时候被丢在了街上,咱老板就给捡了回来。名字叫旺财,放心,它不是谁都咬。方才见到你们直摇尾巴,不会咬你们的。“ 雪玉站起身子走到这狗的跟前,伸手摸了摸它头上的毛发,柔软而顺滑,旺财还抬起头来想舔雪玉的手心。 一浪在一旁,盯着那狗看了三秒钟,心里有了鬼主意。他开口说:“小二,把这狗借我们一下吧。” “你要这狗做什么?”雪玉回过头问道。 “回头就你知道了。小二哥,我们就借一天,明日就还给你。”一浪说。 “行吧,那你们可得照顾好。” 说罢,雪玉和一浪便牵着那狗离开了茶楼。走之前,一浪询问到了镇子上最大的一家客栈落脚,其实,也只剩一家客栈可以去,别的客栈早已入不敷出,早早关门。 当晚,他们并未商议出什么好法子让索二哈停止收取银子。决定第二日先直接去索二哈的家会一会。 次日,雪玉与一浪早早地找到索二哈的宅子。宅子的外围是白墙黑瓦,一眼望去见不到底,雪玉心里想,这哪叫宅子,就是一坐园子啊,里头应不止一间屋子。那大门约有两辆四轮马车那么宽。门两边各站着一位手持打滚的彪形大汉,表情几乎都是一个样,耷拉着嘴角朝下,倒钩眉,宽厚的肩膀如同牛头一般,藏在袖子里的肌肉如同石头一般的轮廓。 两个大汉双手扶着木棍的顶端于一头置于地上,两眼注视前方。雪玉牵着旺财走到他们面前时,还没等雪玉开口,其中一人已抡起木棍在肩上,甩头定格住脑袋,面对着雪玉质问道:“你们两个,什么人?”话声粗气。 旺财这时在底下对着大汉吠叫起来,“汪!”,“汪!”,夹着尾巴,挺着脖子,吠个不停。 “别叫,再叫我一棍子打死你。”大汉瞪着眼睛,一手指着旺财的头说道。 旺财盯着大汉的手指,龇着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好似下一秒就要去咬。一浪赶忙蹲下,摸摸旺财的头,轻声说道:“乖乖,先别叫,一会我们进去了叫也不迟。”旺财好似听懂了人话似的,便舔了舔舌头不再出声。 “你说什么?”大汉又面目凶狠地指着一浪说。 “没,没什么。我们来自京城,路过此地,听闻索二哈贵人气宇轩昂,天赋异凛,特前来拜访。”一浪说道。 真会吹,雪玉在边上看着一浪麻溜地说着这些不打嗝,觉得有些佩服,又有些逗。 “如能见一面,当真是我俩的荣幸。”一浪补充道。 大汉听了,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说道:“等着。”随后,又对着另外一个看守的大汉说:“你在这看着。” 雪玉的心里直打鼓,这看门的人都这么凶悍,那屋里又会是怎样的人等着他们呢。 两人等了没多久,那大汉便拿着木棍出来了,口中说道:进去吧。” 随后,两人一道走进了大门,来到石屏前,有一个丫鬟在那候着,带着两人朝园子里头走去。 索二哈的园子极其纷繁复杂,约走过七八条长廊,才到了那索二哈的正堂之屋。进了里屋,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地上的毯子,整个堂的地面全都用精绣细刺的牡丹花图案的毯子给盖上了。如此大而精致的毯子,少说要十几二十个人来织,且对织毯子人的手艺要求也是不低的,否则织不出如此细致的毯子。 “你们是?”只见一人穿金戴银地坐在一张四方椅上,右手搭在旁边的桌子上,食指缓慢地敲打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哒”,“哒”声,目中之光冷如霜。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九章 海佬镇说(四) “哦,我们是从京城来的,听闻您的大名,特前来拜访。”一浪抬着头平静地回答道。 “拜访?两手空空的,也叫拜访吗。”只见索二哈单层眼皮下的眼睛,如死鱼眼一般,毫无光彩与热度,不过他的脑袋上的头发倒是乌亮乌亮的,紧接着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眼睛又瞥向别处。 雪玉见索二哈的样子,赶紧上前接话:“这不是听说您气宇轩昂么,所以我们想来拜访一下,见见世面。”这时候的雪玉一时想不起说什么词儿,只好借来方才胡一浪说过的话,虽说这不是她的本意,但是见现在他们的处境,能不能毫发无伤地出去可能都是个问题。 “这位姑娘...那你,觉得我看起来怎样?”索二哈转过头来,盯着雪玉问道,目光中带着些得意。 “那当然是与传言无异,字字属实啊。”雪玉僵硬地回答道,若让她再多言几句,怕也是不知要说何好,毕竟是昧着良心说的话。这索二哈相貌平平,面无善色好像就和那地府的青狼鬼面一般,离轩昂的气质可差个十万八千里。 一浪见雪玉胆子这么小,越发来了力气。他清了清嗓子,抬起头,抢来话茬子接着说:“索大人,谁说我们没有带礼物了。” “哪儿呢?”索二哈转头看向胡一浪说道,带着些许期盼的目光。 只见一浪回头蹲下身子,摸了摸旺财的脑袋,呲着牙愉悦地说道:“就是它呀!您可知这条是什么犬?” 索二哈一听立马变了脸色,低声地问:“什么?” “二哈!这可是鼎鼎有名地二哈。吃苦耐劳,憨傻可爱,人见人爱!”一浪一口气将这话说了出来。 一浪话音还未落下,索二哈大怒,手一拍桌,说道:“放肆!竟敢说我是狗!”随后指着胡一浪的鼻子骂道:“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也不长张眼看看是谁的底盘就敢来撒野!来人呐!” 一浪赶忙伸出两手,表示安抚索二哈,口中说道:“别别,我开完玩笑呢,别动气,别动气。”边说边向雪玉眨了下单只眼睛,示意心里数到三就往外跑,按现在的状况来看摸不清索二哈的底,所以只能先三十六计,走为上。 索二哈话音刚落,索二哈的正堂两侧边走出两排手拿木棍的彪形大汉,身板比看门的两个人块头还要大。远远望去,这一个大汉能抵两个索二哈的个头。 就在这些气势汹汹的大汉就要冲上来,雪玉立即一个转身运足内力向后开跑,口中还不忘说道:“旺财,走。”旺财听罢,吼叫了两声“汪汪”,也机敏地摇着尾巴向外跑去。此时一浪见雪玉先跑,便紧跟其后,口中还说:“你快走,我来拦着。“ 雪玉回头一看那些拿着大木棍的大汉已经要靠近他们,手忙搅乱中不得不跑出几步,说:“你小心。” 谁知,其中一个大汉已经举起大棍向一浪脑袋锤去,一浪忙不迭举刀拦住。又来一个蛮汉攻来,一个重锤向下,一狼赶紧收刀又是一挡。 刀痕在木棍上留下了如狼咬般的深痕。这些大家伙,内力可不小,若只是普通的棍力,远没有支撑地这么吃力。可才两下,我的刀就要被挡的发毛了,这样下去可不行,我的啸天刀可不是吃素的。 两排大汉人多势众,约摸有十个。不过有时候,人多也未必是好事,因为人多,这些大汉掉了些心眼,纵使他们的内功深厚,但却还未使出招式,所以凭一浪一个人还是能抵挡的住几招的。于是他趁机运起体内真气,汇于他的双足与双手,握着大刀如海啸般拍岸激烈地一挥,一阵“六”字红光闪出,向大汉们快速摄去。 在最前面的一个大汉被这突如其来的“六”字红光被伤到了身子,接连向后退了两步,口中发出“额”的声音,还撞上了后边的一个大汉的肩膀。 “艾西,你不长眼睛吗?”被撞到的大汉喷着唾沫星子骂道。 “你才不长眼睛呢。”那被打到的大汉仿佛还没有回过神来,眨巴着眼睛回口骂道。 这一刀,一浪的“六”字刀,应是有八分力了。 “喂,你们在搞什么呢!还不快把那小子给我抓起来。”索二哈见他那些不争气的手下自家抬杠,气急败坏地吼道。 就趁着缝隙,一浪已回头开跑,他见到雪玉停在门口处等他,赶紧拉着她的胳膊一路向外溜。旺财也跟着一起边吠边跑。 “不是让你快点走。”一浪说话时是带着责备的。 “要来一起来,要走一起走。”雪玉边跑着边回话,毫不犹豫。 他俩提着嗓子眼跑着,对这园子的路是一点儿都不熟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浪见出了正堂门的南边不远处有堵墙,口中问道:“雪玉,你的轻功如何?” “轻功?尚可,小时候练过不少。” “那你可准备好了,一会我喊一、二、三,咱们一起跳。”一浪说着指着南边的墙。 “好!”雪玉不犹豫地应道。 大块头的蛮汉子在后头穷追不舍,雪玉和一浪两人见快要到白墙处,便一道运气起跳,倏地一跃而飞立在了墙瓦上。他俩看了下墙的另一边便可出园,这才舒了口气。 “呼,所幸。”雪玉立在墙瓦上,拍拍胸口说道。一浪也得意地朝着那些大汉擦了下鼻子做了个鬼脸。 “不好,还有旺财。”雪玉听到旺财再墙角下对着他们叫,着急的说道。 雪玉稳住身子蹲了下来,张开双手让旺财跳上来。一浪也蹲下身子给旺财加油打气。 旺财像听的懂人话似的,撅起屁股停顿了片刻,“咻”地窜了上来扑倒了雪玉的身上。谁知,雪玉一个身子没站稳,径直向后倒了过去。 身后的大汉追到了白墙这,其中一个大汉提着木棍开口问道:“咱还追不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九章 海佬镇说(五) “还追啥呀,就说他们跑了,溜了。”先前被撞的大汉说。 “索老板问起来可怎么办?”第一个大汉说。 “你瞧这墙,你跳过去?” “谁说我跳不过去。” “行,你行你上,你跳一个我看看。” “你这是看不起我。”第一个大汉有些被逼急了,指着那个大汉说道。架起膀子又准备开始打起来。身边其他大汉看了忙劝阻支开两人已经搅起来的手。然而事实上,他们虽手握大木棍,可撩一头牛,地上功夫有两下子,可要是上天,让他们跃墙上树的,飞檐走壁了,那可就难说了。 他们之前兴许也放跑过几个平民百姓,回头索二哈也把他们怎么着,只是嘴上训斥一番,摆摆手便罢了。本以为这一次也会同往常一般,谁知道,索二哈见他们空手而归后,一个大步向前,给了最前头大汉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啪!” “一群没用的东西,连一个黄毛丫头和小兔崽子都抓不着,干什么吃的!”索二哈讲这话时唾沫星子直喷在那大汉的脸上。 但是大汉一点也不敢反抗,赶紧低着头眨眨眼说道:“属下无能!”后头的一片人也都不敢吱声。 “无能无能,知道无能还把事情办成这样!还有那只该死的狗,狗呢!”索二哈怒斥道。 这时大汉已经不敢说话,闭着嘴摇摇头。 “饭桶!饭桶!一条畜生都抓不到。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拐着弯儿骂我。要让我再逮着,命都是老子的。”说完对着刚才的大汉又是一巴掌。打完后便扬长而去,随后命令他们一个晚上不准吃饭。这索二哈原本被突然来的两人搅得气急败坏,本想灭了几个大汉泄愤,不过后来还是决定将他们留下来备着用,毕竟,海佬镇现在这副模样,没有几个人肯来卖命。这几个大汉肯留下,也是因为给的银子多。 这银子花出去了,却觉着不踏实,他想过几日将这一批大汉换走灭口也不迟。 话说刚才墙的另一端,雪玉蹲在墙瓦上,抱着扑上来的旺财倒地而去,原本以为要重摔于地,紧闭着双眼等待那身子触地的一瞬疼痛。谁知过了片刻,那身后的感觉竟软如卧榻。 她赶忙向起身,双手支在这柔软的如塌的东西上,赶紧回头一望,竟是胡一浪一张面带青色的脸。只见他闭着眼浓眉皱成一团,两个眉毛头都快贴在一起了。脸庞也鼓了起来,怕是被雪玉压出的真气统统跑到脑袋上来了。躺在地上的一浪突地抬起脑袋咳了一下。 “啊,一浪!你没事吧?你怎么在我后面呢?”雪玉傻愣愣地问道,一边攥紧了手,觉手中有些温暖,但此刻,雪玉却顾不上那么多,只是担心这眼前人要是因自己而受了伤,会非常地过意不去。雪玉从未接受过除姥姥,爹爹之外的人,给予的义无反顾。 一浪又突地抬起脑袋两下,每抬起一下,又止不住地咳。紧接着睁开了眼睛,里头涨了些血丝,面色也由方才的青色变得有些泛红。只见他费劲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下身。雪玉顺着一浪的手和目光看去,见到自己的手所放位置时,吓地赶紧抽回手,跳起身子,捂着眼睛。捂着眼睛时,也觉着不自在,两只手都不知放哪儿好了。 “一...一浪,我不是故意的。”雪玉的脸也有些泛红。原来方才她不小心握住了一浪的宝贝,怪不得惹得一浪也面红耳赤的。 “咳。”一浪躺在地上侧起身子,支起一条腿,用手摸乐摸胸口说道:“哎呀,我说雪玉,我救了你的命,你却还要吃我的豆腐。这世上的好事,全让你占尽了。”一浪边说边咧着嘴笑道。 雪玉用纤长如葱的手指蒙着她的双眼,要看一浪时,便张开指缝,露出一只杏眸说道:“我...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好了,这下你该摸的都摸了,我都是你的人了。什么时候就从了我吧。”一浪捋平了眉毛,两只大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雪玉,口中说着正经又不正经的话,这嘴角上扬地更加厉害了。 “你...”雪玉被一浪问的不知说什么好,倏地放下遮眼的两手,深吸一口气,赶忙转移话题,说道:“你是你,我是我。什么从不从的,你赶紧起来吧。那些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追过来。” “好好好。”一浪口中答应着,可身子却一点儿也不诚实,他屁股依旧紧贴着地,举起手来要雪玉拉他一把,看着雪玉时,龇笑着露出了下面四颗牙。 雪玉见到一浪这番模样,便走上前去伸出了手,就在一浪以为这次要得逞时,却被雪玉一掌被拍过,便离身而去,口中说道:“不走我自己走。” 一旁的旺财见了,对着一浪吠了两声,似乎在嘲笑他,随后便摆着尾巴,跟着雪玉而去。 嘿,这丫头,一浪心里有些失望,却依旧感到高兴。他赶紧站起身子,拍拍屁股,在雪玉后面喊道;“诶!你等等我啊雪玉。我都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雪玉听罢,又好气又好笑,回头狠狠地瞪了胡一浪一眼。 后来,雪玉和一浪将旺财送还回给了茶楼,一浪还在小二面前表扬旺财十分聪。待雪玉和一浪二人要离去时,旺财发出了“呜呜”地声音,显得有些不舍两人的离去。 离开茶楼后,雪玉又开始寻思起对付索二哈的法子。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光坐在客栈里什么消息也得不到,更别说治索二哈了。”雪玉说道。 “不过你俩我势力单薄,只要那十几个大汉还在,咱们就不好对付。”一浪说。 “那我们趁夜里?”雪玉问。 “夜里?” “是啊,夜里头,四下无人,那索二哈定睡个半死。然后...”雪玉意味深长地说着,但这时候,她也没想到确切该如何下手。 “然后咱俩咔嚓他吗?”一浪接话。雪玉听了呆呆地睁着眼睛,又眨巴了一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章 海佬镇说(六) “雪玉呀雪玉,我只能说这是最不像法子的法子。”一浪停下脚步,抱手而言。 “怎么了?怎么就不是法子了?”雪玉听一浪这么说,还有点不高兴。 “你想想,索二哈在府中可不止他一个人,还有那十个大汉,你又晓得,那些个大汉会不会在一旁看着?再或者,还有别的什么人在一旁?”胡一浪皱起眉头,露出平日少见的脸色来。 “好像是有点道理。”雪玉轻声说道。她刚入江湖不久,防范之心就如薄纸,若不是一浪总在一旁相随,怕早就一命呜呼。 “你呀,就老老实实地跟着我,免得做出一些傻事。”一浪漫不经心地说完这些话,双手放在后脑勺上,又继续向前走去。 只见雪玉在一浪的身后一动也不动,她板着个脸,绞尽脑汁使劲地想,他看着一浪的后脑勺,看着看着,便开口说道:“要不,我们回去吧?” “这就回去了?这海佬镇的事情,可不能不管。就算没法子,这事情既然已经让我遇上了,就没有不管的道理。”一浪定住脚步回头说道,显得有些激动,不过他显然误解了雪玉的意思。 雪玉摇摇头,接着答道:“我说的,是回索二哈那里去。” 一浪听罢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可...我们不是刚从那里逃出来?这又是要送羊入虎口?” 雪玉身子上前走近一浪,一脸认真地说:“这一次,我们偷偷地回去。” 原来,雪玉想出个法子,但也可以说,不像法子的法子,但是心想着总比什么都不做来的好,便也就按照这计划实行了。 所谓计划,便是雪玉想先与一浪乔装打扮一下,装作路人,藏在索二哈园子的附近,互相掩护,好观察那索二哈的去向,看看从他身上能不能发现什么。 他们说干就干,雪玉向农家换了一身土灰土灰的布衣裳,头发给盘了起来,用软布帽盖在头像,在鼻子下边用黑炭抹了两边小胡子,她叉着腰站在一浪的面前,活脱脱地像个假小子,一个身材纤弱的小伙子,只是,那胸前还得掖一掖。 而一浪,则换了一身女装,穿着个粉衣裳,两腮涂得和猴子屁股一般,原本就厚的嘴唇,涂上胭脂,竟然显得有些迷人。雪玉见了一浪画完妆的样子,是捧着肚子止不住的笑,另一只手腕抵着下巴的笑,她笑眼盈盈地看着一浪这番模样,差点就忘记了那无法消失的的烦恼。 起初,这农家的姑娘还不愿意借给一浪衣裳,在雪玉的解释下,这才将衣裳借了出去。一听闻是要去治那索二哈,更乐意借了。这镇上的百姓啊,无一不厌恶这索二哈。才来镇子不过一年而已,就把这搞得鸡犬不宁,原本安居乐业的日子似乎已经不复存在。雪玉谢过农家,便按照计划再次向索二哈家探去。 在路上,雪玉不仅扮相变成了男子,她还想学习男子走路。她挺起胸膛,微张着胳膊大摇大摆地向前走,脚上的步子也变成了八字形,从背后看,还有点儿像一个老爷们。可当她发现挺起的胸膛似乎会暴露她时,又猛地把胸收回来捂住。只见一浪手拿彩绢,如青蛇一般一扭一扭地走向雪玉,口中还对雪玉说:“讨厌。” 雪玉见到一浪这娇嗔而又非男非女的声音,立马捂着胸口干呕起来,“咳咳。”一浪见状又立即变回男声,说道:“诶诶,有这么难听吗?我可是天下第一大美人。”雪玉听罢翻起眼白狠狠瞪了他一眼。 就这样,两人在对方的掩护下溜到了索二哈园子前的左边一棵大槐树下。一浪背靠着树,雪玉面对一浪,支着树干,所幸这树干够粗,能够将两人的身子全都遮住。 “怎么样?有人出来了吗?”一浪用彩绢捂着嘴,轻声问道,仍旧不忘记用详装的女声。 雪玉拉着脸探头慢慢地向大槐树的左边望去,依旧还是那个拿大棍的汉子,面露凶相,脸上似乎还有些青色,应是索二哈那巴掌留下的。正当那大汉要朝他们这边看来时,雪玉即刻收回了脑袋,屏住呼吸,对着一浪摇了摇脑袋。 “哎呀,这可怎么办,人家等的都急死了。”一浪又细声细气地捂着嘴说道。 雪玉动舌不动嘴,像个木偶一样睁着圆眼对着一浪说道:“别闹。” 约过了一个时辰,索二哈园子门口依旧没有什么动静。他俩的腿都已经站的麻了,甚至有点昏昏欲睡,雪玉差点倒在一浪怀里。就在要倒下去的时刻,雪玉终于见到了一丝希望,他看见索二哈满面喜气地走出了园子大门。同时,一浪睁大了眼睛看向雪玉的后方,只见四人抬着一顶红木大轿子想园子门口走去。 雪玉顺着一浪的目光看去,随后见到索二哈嘱咐了下看门的两个汉子,便独自上了这轿子,没带上任何人。 “这下有戏了。”雪玉说道,“咱们走。” 随后,雪玉和一浪便东躲西藏地跟在这索二哈轿子的后面。他们一路上分开行动,详装买路边的东西,老板,这个怎么卖,或是与一边的大娘唠嗑,大娘啊,您今天可真漂亮。若不是抬轿子的人迟钝,索二哈后头也无人看护,怕是早被人发现了。看了,这要前往的地方,索二哈已不是一次两次去。跟着七拐八弯地,约摸走了有五里路,他们进到了一个深巷子里。 这巷子里头只看到一家店。 什么店要藏在这么深的巷子里,巷子里四下无人,雪玉和一浪各自都小心翼翼地躲藏在一里远的地方,生怕被发现。 幸好这儿的树够多,若光是凭轻功躲藏,怕是要难于上青天。 穿过巷子的尽头左边是湖,右边是户人家。轿子终于停了下来。 “呵,索老板,已恭候您多时了。”大门站着的一位迎接的中年人说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一章 海佬镇说(七) 此时,雪玉和一浪乘索二哈他们在下轿子时,赶紧汇集到了一起,竖起耳朵听他们说了些什么。 只见轿子停下后,其中一个轿夫弯下腰,让索二哈踩着背下了轿子,这可比皇后、皇太后、老佛爷的习惯还要高贵。 索二哈脚挨着地面之后,一手放于身前,一手放着后背,挺起了腰杆和肚子,一脸的春风得意,应道:“嗯。”随后便跟着那中年人入了那户人家,让几个轿夫在外面候着。 从外头看,完全看不出那里头是做什么的,雪玉心想,既然让轿夫等在外头,应该也不会呆太久,我们得抓紧时间一探究竟才行,雪玉心里想着。 她与一浪互相使了一个眼色,便蹑手捏脚地绕过这户人人家的大门还有几个轿夫,目光始终锁定着索二哈。他们沿着这户人家的屋形绕到了外围墙的转折处,两人使出轻功跃上了墙瓦,上去后立刻用眼神捉住索二哈,生怕他脱离了视线。 这户人家不算大,细细数来,应该有五间屋子,离大门最近的有一间,紧跟着这正堂屋后各有四间。他们看到索二哈穿过前院之后进了这个正堂屋,两人即刻屏住呼吸跳下围墙,小脚碎步不出一点声音地溜到这屋子的后头。 他们先透过窗户看里头的人影子,隔着窗花看不清,只隐约见到一个人在里头等着,接着索二哈见到他便向后一仰大喜。他们想看个究竟,于是在背朝着他们的窗花上捻了一个小孔。一浪此时下蹲着看着四周,谨防有什么人来袭,雪玉半闭半睁这眼睛向里头望去。 一位身穿丝绸黑褂子,穿着的黑布鞋虽然上去有些陈旧,却打理的十分干净。另外,他手上拿着白毛巾,头顶戴着一个六合帽,脸上凹瘦的没有肉,胡子刮得一个黑刺都见不着。 “呵呵,索老板,您的气色还是那么好,不过今天似乎有些迟了。”这黑褂子说道。 “刀师傅就是会说话。”索二哈笑笑说道,下一秒却好似换了一个面孔,“前头遇到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耽误了些。” “什么人,还敢对您不敬呀。”黑褂子依旧平生平气地问着索二哈,好似一副没有血肉的骨架子。 “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无名小卒,已经让人去抓了。罢了罢了,不说了,扫兴。”索二哈挥挥手,随后坐到了一张铜镜面前。 此时雪玉小声对着一浪说:“提到我们了。” “提到我们,估计没啥好事。你继续,我来防风。”一浪边说还不忘记用彩绢捂着嘴巴,若不仔细瞧,还真像一枚女子。 “好,不提扫兴的事。您坐好了,今天还是与往常一样吗?”刀师傅双手搭在索二哈坐着的椅背处,向镜子里的二哈看去。 “一样一样。诶?刀师傅,近来可有什么新款式?”索二哈半扭着脖子问道。 “有有,一会拿给您看。先帮你洗个头吧。” “行。”索二哈话说完,便闭上了眼睛。此时发生了让雪玉感到瞠目结舌的事。 只见刀师傅拿起一把刮胡子刀,在一旁的脸盆里面沾了点水,随后甩了甩刀上多余的水,左手扶着索二哈的脑袋,小心翼翼地从做耳根开始,用刀切入索二哈头皮与头发的连接处,一点一点地将索二哈带着长辫子的头发给扯下来。雪玉见状深吸了一口气,差点惊地叫出声,她立马用手捂住了嘴,继续窥视着。 不一会,刀师傅就将索二哈的整个头发给刮了下来。露出一个凹凸不平,远看好似有黑点粘着的后脑勺。 原来,那索二哈不仅是个秃头,还是个癞痢头。刀师傅是个理头师傅,每周都会给索二哈贴假发,清洗瘌痢头,也只有这刀师傅,知道他后脑勺的秘密。 “怎么样,看到什么了?”一浪在窗下问。 雪玉未应答,只是捂着嘴巴蹲下身子,指指窗户让一浪自己看。 一浪透过窗户眼一瞧,心中窃喜,这下有法子整整这个惹人厌的索二哈了,看看到时候他是否还能像现在这般乐呵。 刀师傅给他清理癞痢头先是用清水拭洗,再用打好的肥皂泡沫涂在上头,那手感就如同摸着癞蛤蟆一般,就差听到呱呱的叫声了。 清洗完成后,刀师傅走到屋子里边的一个屏障后边,推出一个竹架子,妈呀,远看还真有点惊悚,好似一排挂着的人头。一浪擦了擦眼睛,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一架子的假发。 刀师傅将假发竹架子拉出来,推到索二哈的身边,说道:“索老板您看,这是最近的新货,发质的长短粗细,软硬脆毛,都不尽相同。看您今天喜欢什么?” 嘿,这年头真是无奇不有,一个人男人还要戴假发,一浪在心里嘲笑道。 “雪玉我们走吧,我想到法子了。”一浪说道。 雪玉抬头望着一浪,说:“确定?” “嗯。“一浪肯定地说,“你还要看看吗?” 雪玉忙直摇头。在一浪背过身子的时候,眼睛看向了后头的几间屋子,最远的一间特别怪异,透过窗户纸里头向里面望去,似乎什么东西也没有。 “咱们走那看看去。”一浪盯着最里头的一间屋子,小声说道。随后一溜烟地跑过去,雪玉也俯着身子跟紧其后。 一浪先是来到那屋子的门前,背对着屋子四处张望,随后转过身去,透过窗户纸又戳了一个洞。他让雪玉看好周围的动静,一有异常,立刻开跑。一浪透过窗户纸的洞眼,发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里头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间屋子空空荡荡,床、柜子、桌子、椅子,一样家具也没有,只有那空空的天花板与地板,地板上依旧是用毯子铺着,覆盖到了每个角落。一浪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他决定进屋子去看看。 他走到门前,发现有把锁在门把上,于是他轻声问雪玉,说:“雪玉,细簪子有吗?” “有,你等等。”说罢,雪玉摘下了帽子,从头发里抽出一颗细簪子,约有两个食指节那么长,一边细如针头,另一边是一颗小珍珠。 一浪接过雪玉给的簪子,手握住整个锁后,再将簪子横向插入这把锁,生怕弄出声音来。一浪原本信心满满地以为可以一下子解开这锁,不料半天解不开,两人都时不时地回头看向正屋子,生怕被人发现。 雪玉有些着急,问:“这管用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二章 海佬镇说(八) “怎么会不管用呢,这个手艺可是我从天下一开锁大师那学来的。”一浪初次开这个锁没有解开,在依旧对自己的手艺信心满满,即便是第一次使这个开锁技又如何,我胡一浪照样搞得定。 雪玉见一浪半日未解开,心都快吊到嗓子眼了,若是那位刀师傅和索二哈见到他们俩,指不定会扒了他们的皮,雪玉越想心里越害怕。 只见一浪深吸了一口气,再次重新用手握住整个锁身,他原本横向拿簪子的手势改成了纵向,果断插入锁芯中无孔之处。 这回他静下了心,用簪子头去察觉锁身子中凹凸不平之处。这开锁除了讲究技术外,还讲究一点天赋。有的人即便知道了怎么开锁,但一辈子依然无法解开锁,但有的人,生来对器物的灵性有温度的感知,便如神来之手,可一举而破。 而一浪正是这些人有灵性的人之一。在面对雪玉的催促和不知刀师傅什么时候会冒出来的情况下,终于,“啪嗒”一声,锁开了。 锁挂子从锁的身子上分了开来。“厉害。”雪玉惊呼,在察觉自己说话的声音有些大时,又赶紧闭了嘴。 门开了。里头的样子和一浪看到的一样,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有一张印花地毯。 他俩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地毯中央,隐约闻到了一股发霉的味道,还夹杂着一点说不出的腥味,像是鱼腥味,像是羊骚味,又像是放久了的臭抹布的味道,还像是......想到这,雪玉便想不出来了,只得作罢。 同样,一浪也闻到了奇怪的味道,他吸了两下鼻子,说:“你闻到什么味道没?” 雪玉点点头。随后,一浪将目光投到了这间房左上方的角落里,他发现那边的颜色明显要比周围的深。 一浪示意雪玉随他一起过去瞅瞅。接着他们站在了方才的一浪看到的那个地方,便明显感觉到这地面向下凹陷,似乎与方才走过的路不同,除此之外,还发现这地毯上的深色似乎是暗红,似乎就像是凝固已久的血渍。 紧接着望地毯与墙缝的连接处看去,发现有一团杂乱的线状玩意儿卡在那,两人不约而同的蹲下身子一探究竟。 仔细一看,一束束的,不规则的,一端粘连在一起,一端散开,一半被压在毯子下,一半贴在墙上,墙上的黑丝带点红色显得尤为明显,雪玉见了倒吸一口气,惊呼:“是头发!” 这声惊呼可不比方才的小呼,已经穿过墙和窗子飞快地传入刀师傅和索二哈的耳朵里。一浪见了赶紧,用手捂住雪玉的嘴巴,可惜为时已晚。 “是谁!”尖耳朵的刀师傅“啪嗒”一下甩下白巾布在索二哈的椅后背上,闻声夺门而出,想两三步就飞到雪玉一浪这儿。 “完了,被发现了。”一浪说。 “这下怎么办?”雪玉有些发怵。 他们赶紧四处找路子,左边是墙,后边是进来的门,只有前边了,前边上方是窗户。一浪“啪”地一下推开窗户。 所幸,老天待他们不薄,离窗户一尺远的地方就是一堵墙。到刀师傅赶到这屋子门口时,雪玉和一浪已经跳在了窗户上,他们见后头有人,回头一看立刻跃身而起,一并跳上了墙头,这才从虎口脱险。 “哼,差一点。”刀师傅望着已经翻墙而去的两人,嘴里骂了一声。 不一会,索二哈也赶来了,只见他头上卷着布,问道:“刀师傅,发生何事了?” “不知,似乎是毛贼。” “毛贼?“ “未看清,似乎是一男一女,不过有点奇怪。” “什么奇怪?” “这男子身材瘦小,女子倒是骨骼奇宽,相貌还十分丑陋。” 索二哈听罢摇摇头,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说:“别管丑不丑,这屋子你可得给我看好咯。毛贼岂能随便进出这里,出了事,你十条命都不够赔。” “是是,索老板。这房屋我本已上锁,且是一把极其难解的孔明锁,但...” “诶...别啰嗦,我不管是什么孔明锁无明锁,只要能锁住人的就是好锁。但现在门已经开了,人也溜了。还请刀师傅多多上心了。”索二哈在一旁听刀师傅这么解释,有些不耐烦。 “是,索老板说的是。”刀师傅恭顺地回道。 雪玉和一浪翻过墙后便出了这刀师傅的底盘,两人侥幸躲过一劫。墙的外头是一个斜坡,斜坡向下有一条湖,雪玉跳下后直顺着下坡向前冲,差一点就要掉进湖里,被一浪一把抓住手。 “你小心些。”一浪边将她拽回来,边说。见雪玉这没有稳住步子的趋势,一个劲儿地向湖中去,他干脆用力一收,将雪玉揽入怀中一把抱住。 “你看看你,没有我怎么行。”一浪脱口而出。 雪玉在一浪怀中顿时面红耳赤,即便他现在是大花脸,但依旧散发出那不可抵抗之气。 “你快放开我吧。”雪玉小声说道,由于刚刚的惊叫引来狼狈之人,这回她倒小声说起话来。一浪见她着急的模样,便放雪玉离开了怀中,但依旧紧紧地拉着她手。两人好不容易上了岸。 当一浪和雪玉两人将衣物还给农家,回到客栈后,天色已暗,一浪开口说:“雪玉,这一趟,你可想到什么法子没?” “对了,方才在那,你说你有法子了,你想到了什么?”雪玉问。 “你猜猜?”一浪此时还不忘一脸得意地故弄玄虚。 “快说吧,别卖关子了,这都几更天了。”雪玉瞪着眼睛看着一浪。 “雪玉,你发现没有,那个索二哈,特别在意他的头发。”一浪说。 “呕。”雪玉一听脑海中闪过索二哈后脑勺恶心的瘌痢头,止不住地干呕,说:“别说了,我想起来就害怕。不过看他的样子,确实十分在意。” 一浪拍了拍雪玉的后背,点点头继续说:“此话不假,那我们不如就此下手。” “你的意思是?”雪玉不解。 “我们俩,来个夜中捉发。”一浪贼贼一笑答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三章 海佬镇说(九) 雪玉听了胡一浪的话,说到:“我听过瓮中捉鳖,却从未闻及你口中所说的。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咱俩悄悄地去索二哈的家中,将他的假发,给偷出来。看他方才在剃头师傅那时的样子,定是十分在乎他脑袋上的头发。”一浪肯定的说道,对自己的决定和看法十分有把握。 然而,雪玉却有点半信半疑,那我们要怎么,偷偷地过去呢?不是有那么多人看着么?”雪玉对这些歪门邪道的功夫是一点儿都不了解。 “笨丫头。”一浪调皮地说了一句,“有人看着是因为咱们走的是地下,所以,我们可以改一个法子,走天上。” 雪玉感到更加吃惊,“天上走?”她先前从未做过这般事,何况是三更半夜,她显得有些胆怯。 一浪一眼就看出了雪玉的疑虑,说:“别害怕,咱们可以先探探路,接着再进行下一步。更何况,有我在呢。” 雪玉听了,在心里头吐了下舌头,从刀师傅家逃出来已经是幸运之事,若不是那地方有个窗户,指不定现在都没法子在这听他扯。 一浪后又继续补充说:“实在不行的话,雪玉,你就留下吧,我自己一个人去。”说话时停顿了一小下,并收起了笑容,可见,他是认真的在说这番话。 “那怎么行。”雪玉一听,马上接口说道,“要去一起去。”雪玉斩钉截铁的说着。这时候,她分不清自己是因为独自留守而感到害怕,还是因为有一丝丝的担心一浪,担心像他如此的一个好哥哥,在这大白天都可能见不到一个人的海佬镇上出了什么事。 说出发就出发,一浪带着雪玉再次来索二哈的家。他们先瞧了一眼大门口,那两个看门的人依旧在那点着灯瞪着眼地注视着四周。于是,他俩绕过了大门,来到园子的拐弯的一侧。 此时夜间黑灯瞎火,雪玉和一浪好不容易来到了离大汉远的墙头,一道一跃而起,跳上了墙头。话说至此,近几日雪玉和一浪常常使轻功,故他们的轻功驾驭之力倒是大有长进,原先需要运用三层真气内功,现在只需二层。只不过,雪玉提升的比一浪较为慢一些,总是比一浪迟上岸。 跃到了墙上,难题再次出现,摆到了雪玉和一浪两人的眼前。 这索二哈家的园子也不小,约有七间屋子。七间屋子,在海佬镇这个地方,已经可以称作为豪宅。况且,索二哈来的时日不久,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可想而知,当时索二哈费了多少人和银子。然而这些花出去的银子,可能后来就指望从老百姓的头上压榨出来了。 屋子太多,雪玉和一浪一时无法分辨是哪一间,遂只能一间一间的查看。雪玉只得赞成。 他们先跃到了最近的一间屋子上,一浪在前小步飞跑,雪玉紧跟其后,夜间,对于他们的脚上功夫要求更为高,不仅要飞得高,跳得远,还要下脚无声,不然随时可能惊动那些潜伏在园子的不知名大汉们。 一浪踏到了第一间屋子的上方中央,他停下了脚步,蹲下身子,想伸手掀开房顶上的瓦片。 雪玉道:“小心。” “嗯。”随后,一浪将手插进屋子上瓦片的缝隙,慢慢地将其抽开,虽然只有瓦片那么大的小孔可以看到下方,但也足以一浪一探究竟。他低头向里头一看,正巧是那日他们的遇到的大汉,只见没有活的那几个大汉在里头喝酒嬉笑怒骂。由于夜已深,许多人已经喝醉,开始不由自主地说起胡话来。 “来来来,你们说说,那个索二哈算个什么东西?”其中一人说。 “哈哈哈,就你,你什么东西也不是!”另一个人喝了一口酒,接道。 “放屁!老子比他身板好,武功比他厉害,他算个啥。”这个人边说还边打嗝。 “哈哈哈。”接话的人再次嘲笑道,“你身板有啥用?顶多让女人舒服。武功比他好有啥用,还不是给他卖命。” “嗝。你当我不知道,有钱了不起吗?啊?你说他凭啥,就能有这么多的钱,而且,这镇子上谁不知道他戴着一头假发,呵呵。要不是有我们给他护着,怕早就是死了喂狗了。你说是不是,是不是?”酒后易吐真言,不该说的都说了。不过所幸,最后这些人也都喝醉了,压根就没听到后面的话,都在一旁七嘴八舌的破口大骂,不出一盏茶的时间,所有大汉都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一浪见状,说道:“这索二哈应该没有想到,这些他用钱雇来的人,却没有一个真心归顺于他的。“真是可怜,一浪心想。随后,他原封不动地盖上瓦片带,并带着雪玉上到另外一件屋子上头。 “你方才看见什么了?”雪玉定住身子后问一浪。 “没什么,一些无聊的东西。”一浪简约的回答道,接着再次准备掀开第二间屋子的瓦片。 这看来是个杂货间,里头尽是些草垛和锄头,木棍和水桶。一浪摇了摇头,刚想放下手中的瓦片,谁知有人走了进来。 这深更半夜的,没事来杂货这做什么。一浪又靠近瓦片窗口看了看,进来的是一男一女,那男子他人的,是最初领他们进屋的人,这女的,见那一身打扮,应是个丫鬟,面容姣好。 “哎哊,我的小宝贝,可想死你了。”这领门人此时露出了豺狼之色,他一把搂住丫鬟的小蛮腰,对着她的脸蛋止不住地亲,从脸到脖子,再从脖子到嘴唇,嘴唇到鼻尖。可丫鬟面对这些却是一副柔柔弱弱地样子,一边推不开他,一边又不敢大声说话:“您别这样。” ”哎哊,别装了,咱们又不是第一次,难道你不想我吗?”领门人说话的生声变得急促,呼吸变重,后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丫鬟的胸部,使劲抓了下。 一浪看到这些,不自觉地面红耳燥,两眼发直。雪玉见一浪看了这么久都不出声,还以为是找对了,问道:“怎么样,是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四章 海佬镇说(十) “不是不是。”一浪立马抬起了头回答说。 “那是什么?看的这么津津有味,也让我瞅瞅。”雪玉见状,凑上脑袋,也想上前看看。刚想凑上去,却被胡一浪一把抓住手臂。 “别,别看。”一浪此时到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看?“雪玉问道,越发感到好奇。 “咳,不是咱们要找的。换一间屋子吧。”一浪努力让自己脸色看上去镇定,幸好天黑,发红的耳后根藏在夜色中并看不到。 真奇怪,雪玉心里念叨着。一浪乘着雪玉不注意,立马把瓦片给盖上。随后,他们跳到了第三个屋子的顶上。 这一间屋子,比其他的看上去都要大。他们借着月光,沿着屋顶小步行走。一浪估计了一下卧榻所在位置,便像方才一样将房顶上的瓦片揭开,约揭开两片之后便能看到里头的景象,屋子里头似乎有着微弱的光芒。 一浪还没见到里头是什么,两人耳边就听到了如雷声般的鼾声,一浪大喜,对雪玉说:“看来这下咱们找对了。” 原本还担心屋子里面会一片漆黑,谁知这索二哈竟是贪生怕黑之人,睡了觉还要在床头边上亮着盏灯,真是天助我们也。 随后一浪注视着这索二哈睡塌的周围,床边一双鞋,床头是那亮着的薄纱灯笼,而灯笼的旁边,正是一浪要寻找的东西,假发。 果然不出胡一浪所料,索二哈每日要将假发取下,不然压着他的癞痢头可不好受。而这假发在一浪看来如同他的心头肉,若将其拿走,兴许可以谈一谈。 “雪玉,你看那灯的旁边是什么。”一浪说道。 “我瞧瞧。”雪玉听罢,将头凑过瓦片孔,看到了那一束架在细细长长杆子上的假发,乍一看有些瘆人。 “你说的可是那假发?”雪玉问。 “没错。”一浪边说边掏着衣兜。 “你在掏什么东西?”雪玉问。只见胡一浪从衣兜里摸出一根黑绳,绳的一端是一个块长形铁器。 “这铁器是何物?”雪玉不得其解。 随后,胡一浪在长形铁器的两侧一按,便从中翘出一个钩子一般的形状。 雪玉捂住嘴,惊讶地说:“你要用这东西去偷假发吗?” 一浪龇着牙邪邪一笑,说:“看我的。”随后,他便小心翼翼地将钩子一点一点地放下去。 随着索二哈如死猪一般的鼾声起伏,铁钩子也慢慢地接近假发。这时,鼾声突然停止了一下,雪玉和一浪一惊,该不会是索二哈醒了吧,钩子也被吓住停止了不动。只听床“嘎吱”一声,索二哈翻了个身向里睡去,雪玉和一浪这才松了一口气。 钩子越来越接近钩子,雪玉睁大着眼睛来回看着钩子和索二哈,生怕有什么动静发生。 “看好喽。”胡一浪说道。他手紧拽着黑绳,见那假发已经勾上了钩子,便即刻一收手,两只手快速地收回绳子,两三下便将钩子上的假发给收了回来。远看就像一只长尾巴老鼠。一浪将假发拿在手中,雪玉扇了扇鼻子,这假发上还残有一股汗臭。 “这些好办咯。”一浪得意的说道,“咱们下去。” “可是他不是已经睡着了?”雪玉疑惑地说道。 “一会儿,估计就睡不着了。”随后一浪再将瓦片多挪走了几片,两人先后跳下地。这索二哈,屋里从天而俩人却一点都不知道。 “咳咳。”一浪清清了嗓子。 索二哈这才猛地一惊,睁大了眼睛,忽地一个转身,见到雪玉和一浪二人立马从床上跳起,赤脚站在地上,手臂打着颤儿,怒声说道:“你...你们,又是你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索二哈那还粘着眼屎的眼睛看着雪玉和一浪,很不得把他们两个给吃了似的。 一浪还没回答呢,索二哈只觉一阵冷风吹过,他抬头看了看天,“啊”地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他放下目光,又看着一浪,以及他手上拿着的假发,再次“啊”了一声,只不过,这一次,显得有些疲软,他慌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又伸手向去拿一浪手上的东西,但很快又将又收了回来。 “你,你们想干什么?把我的东西给放下!“索二哈怒喝道。 “嘿,这东西放这,不就是让人来拿的。”一浪得意地举起了假发在空中挥着。 索二哈气急败坏,没有了假发他似乎没穿衣服,他摇晃着身子走向前,想把那假发给拿过来,口中念道:“还给我,快还给我。”但是就索二哈伸手,怎抢得到人高马大的一浪手中之物。 “别着急,索老板,咱们慢慢来,想要回这东西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们几个条件。”一浪的两只大眼睛直勾勾地逼向索二哈说道。 “什...什么条件?” “我问你,海佬镇的水源,可是你说要收取银子的?”胡一浪问。 “是我。”索尔哈轻声回答。雪玉在一旁听了很是气愤,上前言道:“你可知海佬镇的百姓,因为水太贵,都吃不上饭,饿的饿,死的死。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雪玉的一只手紧握着剑,恨不得给这索二哈一顿教训。一浪此时制止了她,继续说道: “很好,索老板,你想要回这假发可以,那就必须让海佬镇的水源恢复往常,不准再收取任何银子。“ “啊?”索二哈听后,脸色大变,他现在是左右为难,若不再收费,这可是断了他的一大财路,这可比割他的的肉还疼。 “嗯?”一浪提高音调,继续问道。 可是索二哈心里自然也是一定要把他的假发给拿回来,这可是他的面子。 “若你不同意,不仅这假发不会给你,我还会告诉镇子上的所有人,你索二哈,戴的是假发,而且压根就没有头发!”一浪坚定地说。 这下可戳到了索二哈的痛处,他连连说道:“别别,少侠,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只见胡一浪顺势将大刀指着假发,“所以,您,到底是应,还是不应?”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五章 海佬镇说(十一) 索二哈一看胡一浪这弄刀摆斧的架势,赶忙走向前去,一不留神噗通一下,双膝跪于胡一浪的面前,两手颤抖地对着他带有点哭腔似地说道:“别别,少侠。”他咽了下口水,差点没被呛着。 “嗯?!”胡一浪怒睁双眼,瞪着索二哈等待他口中的回答。 “我...“索二哈只先脱口出一个字,脸上的眉毛和眼睛似乎皱成了一团,嘴角耷拉着向下,心里十万个不愿意答应一浪的条件,但是比起那些靠水源得到的银子,对他来说,那一头假发更为重要,“我答应还不行么!行!我答应。” “此话可当真?”一浪收束起眼神,向索二哈的目光迎上去,想扒出他真正的心思。 “当,当真。” 一浪将头别过去,嘴中又说道:“你的话,我也不敢信。这样吧,你拿纸笔写下,照我说的写。画押。”一浪不容分说地命令道。 “你!”索二哈听了有些恼怒,吹胡子瞪眼地想扒了胡一浪的皮,可奈何也只能先心里想想,还是先将头发拿回来最要紧,“好好。” 说罢,索二哈便来到书桌前,拿起笔准备在宣纸上写下,一浪口中是这样说道的, “我索二哈,自今日起,宣布取消水源收费令。若有反复,则...”说道这,一浪停了一会, 索二哈紧张地抬起头看看他,豆子大的汗水滴了下来,落到了宣纸上,印成了一束花,就像个苦菜花,“则什么?” “则是条狗。”一浪镇定地说道。雪玉在一旁看了有些担心,一浪这般愚弄索二哈,难道会真的从了他们的心意。 可是胡一浪偏偏吃准了索二哈的心思。索二哈听了一浪的要求,虽然心里将他骂了一百遍,且“啪嗒”一声将笔摔在地上。 “诶诶,索老板,这样可不好哦。” “呵呵,我手抖,手抖。”索二哈这才又拾起了笔,将那几个字写完,最后不情愿的画了押。一浪见势,立马将那纸抢了回来,口中说道:“嘿嘿,搞定。”随后,一把将假发扔在了索二哈的手上,说道:“拿着吧,希望第二天,我们可以听到好消息。雪玉,我们走。”说罢,两人便跃上房顶而逃。 索二哈眼睁睁地看着两人逃跑,又看看手上的假发,望着头顶上的窟窿洞,过了半晌,嘴里才蹦出一句:“该死的,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人呢!人都上哪去了!”他连衣服外套都没有穿上,便赤着脚跑到那几个大汉的房间中去,破门而入,开口大骂:“睡睡睡,就知道睡,都和死猪一样!”然后上去对着一个人就是一巴掌,一下子把那人给惊醒了,随后大汉们都闻声而醒站成一排。 “不是让你们晚上看着点,你们却在这喝酒?哈哈哈,还能有比这更好笑的事吗?”索二哈说。 可其中一个大汉却不识趣地指着索二哈的头说道:“啊,索老板,您的头发?” “你还敢说!”随后索二哈操起地上的大刀就向那人刺去,那蹦出的鲜血沾得索二哈满脸。身旁的人都被吓傻了,直跪下地求饶命。 这时索二哈就如失了魂魄一样,大喝一声,将刀甩地后便愤然离去。 次日,索二哈又来到了刀师傅那里。 “索老板,您今天又大驾光临,实在是在下的荣幸。”刀师傅悠悠地说道。 “哼!真是碰见鬼了!” “什么事儿让您如此动怒?”刀师傅问。 “哼!别提了!碰到两个该死的小鬼。”索二哈最终怒骂道,随后继续说:“刀师傅,昨天来你不是给我看了许多假发?“ “是的,都是最新的,从最新鲜的...“刀师傅刚要说下去,被索二哈给制止了。 “诶诶,说道这已明了,我索二哈有个请求,不置可否?”然而还没有等刀师傅接上话茬,便继续说:“你,这有多少假发,我全都买下来。” “这...恐怕不妥吧。”刀师傅见索二哈这么一说,不免有些慌张,心中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诶,这有何不妥,我们都合作这么久了,一次性买断,难道不是一把好算盘吗?”索二哈紧接着说道。 “这...” 见刀师傅有些犹豫,索二哈继续说:“我出十倍的价格,怎么样?”随后他伸出两手指,比出一个十字。 刀师傅见索二哈出手这么阔绰,一下被迷了双目,于是口中说道:“好。” 然后,刀师傅便将储藏着的二十头假发,全部给拿了出来。索二哈挥挥手,便进来五个手握大木棍的大汉,将这批假发全都抬了出去。 完毕,索二哈转身对刀师傅说道:“多谢刀师傅。”便甩了甩袖子,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出了刀师傅屋子的大门,叹了一口气,口中喃喃自语道:“这些日子,辛苦了。”便向身旁的大汉使了个眼色,口中说着话,却未发生,那口型的意思便是,一个不留。随后索二哈便上了轿子镇定自若地走了。身后的院子中传出一声惨叫,“啊——”,紧接着,又是一声“啊——”。 可怜的刀师傅,眼中含着泪,嘴中吐着血,幽幽地道出几个字:“索二哈,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便睁目倒下。 “你听说没,索二哈解除水源收费令了!” “什么?是真的嘛?哎呀,太好了,这下可有救了!” “不过今天可是黑白事掺一起了。” “啥?” “听说城郊的一个剃头师傅,全家都被杀了。” “啊,这么惨?” “是啊,指不定惹了什么人吧。” “哎,也是命不好。不过水源回来了就好啊!咱们活的下去了!” 雪玉和一浪见这水源收费令已解除,便准备出镇继续上路,快走到城路口时,被一老农叫住,他们回头一看,正是借衣服的那户人家。 “少侠,少侠,你们等等。” “诶?老伯,是你?有什么事儿吗?“ “我是特地来替镇子上的人道谢的,索二哈将那水源收费令解除了,全是你们做的吧?真是多谢了啊。”说罢老伯要跪下来似的。 雪玉赶紧扶住要跪下的老伯。一浪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小事小事。不足挂齿。” “这是我和小女给二位做的干粮,给带上吧。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只见老伯打开一个包袱说道,里头足足装了三四十个馒头。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六章 路遇奇湖 “天哪,这么多馒头!”雪玉见了直呼。 “诶呀,老伯,这我们可不能要!”一浪见了也是直推嚷着,“这可抵得上你们好几天的干粮。” 雪玉和一浪坚持不要,双方将这一大袋的馒头推到这边,又退到那边。最后,老伯开口说:“你们要是不收下,就是不给我们海佬镇百姓的面子。咱们这感谢的心意呀,可全在里头了。” “可是这么多,我们哪吃的掉呀。”雪玉为难的说道。 “诶,给了你们,就是你们的,任你们扔了也罢,拿去喂鱼也罢,都由你们说了算。”老伯说道。 一浪在一旁见老伯如此执拗,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雪玉,咱就收下吧。这也是老伯的一点心意。” 雪玉眉头一皱,这才收下了馒头,感谢老伯的好意。 完了二人继续上路。胡一浪高兴地吹起了口哨,雪玉见了说:“你这么高兴呀,口哨也教我吹吹呗。” “哈哈,做成了一桩好事,怎么不快活。至于这口哨,对你来说可有点困难呀。”一浪扬着眉毛说道。 “为何?” “傻瓜蛋一般都吹不了,因为压根学不会呀。” “胡一浪!”雪玉听罢,花容一怒,想要抽出金刀向他砍去似的。 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一阵叫声,“少侠!少侠!留步!”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粗大的喘气声,一浪收住缰绳回头一看,只觉有些蛮熟,半晌没说话,看着这个女子跑上跟前来。 “你认识?”雪玉问道,待这女子走近,雪玉看清了她的脸庞,头发凌乱还带着点血渍,但依旧着遮不住那端正的五官。这下,一浪也看清了。他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日在房顶上偷窥到的那名女子,看到他们的时候,正在耳鬓厮磨,卿卿我我的,怎么这回跑这来了。 “姑娘,有什么事?且慢慢说来。”一浪说。 “少侠,姑娘,是你们二位解救了海佬镇的百姓吧?”这位姑娘边说边坐在了地上,两眼眶泛红,止不住地啜泣起来。 “是啊,是我们。”一浪说。 “那你可要再帮帮我们。那个索二哈,把刀师傅府里的人全都杀光了,一个都没留,一个都没留!我害怕极了,当时我见前头有人嘶喊声,便觉不对劲,要不是我知道府里有个后洞,先逃了出来,怕也早已经命丧黄泉了!”这位姑娘边说着,身影边微微颤抖,那模样,就像从水里刚出来的水怪,这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血,显得又可怜又可怕。 “这索二哈,饶他一命不死,竟干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一浪听了似乎已经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怒火,想要策马而去立即砍了索二哈。 “少侠,姑娘,你们可一定要给我们府里的报仇啊!”这位姑娘哭丧着说。 “这仇,我们一定会帮你报的。”雪玉坚定地说道,后望着一浪。 一浪此时深呼吸了一口气,一面想彻底铲除这个索二哈,一面又想着手头还有要紧事要做。他低头对姑娘说:“姑娘放心,这事我们会管。且待过几日。对了,你可要小心,别被那索二哈给认出来。不然,他也会杀了你。”姑娘听了含着泪直点头,这才离开。 雪玉和一浪忧心忡忡地继续上了路,口中的口哨也停止了,两声半晌不语,后又几乎同时说话: “你...” “我...“ “你先说,你先说。”一浪说道。 “你说说,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哼,这等人,留一个,就是天底下的一个毒瘤!” “咱们回头定找他算账!”雪玉说道。 后来,他们在路边看到一个亭子,便在里头盘腿而坐,修炼心法,运送疏通真气。在海佬镇的日子,都没有好好的打气运作,这样不仅会让他们的武功退步,更会伤了身体。 打坐完毕,便继续上路去。后见到几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雪玉停了下来,问道:“方才的干粮呢?” “在这呢。”一浪指了指后背说道。 “分给他们一点馒头吧。”雪玉说道。 “好嘞。”随后胡一浪便下马,将手中的馒头,一个一个分给那些叫花子,口中还说道:“这些可都是刚才那些姑娘的意思。”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叫花子们边吃着馒头,边谢道。 接着,两人便沿着玉泉山的方向走去。 他们顺着路到达了玉泉山,一阵花香悠悠地飘了过来。 “好香啊。”雪玉吸了吸鼻子。 “又是花香,雪玉,你小心。”他想起上一回雪玉中毒的事情,在一旁嘱咐道。 两人继续向前走着,又一面不可思议的景象出现在雪玉和一浪的面前。他俩眼前的林子仿佛触手可及,雪玉向前走了两步,再一伸手,却又什么都摸不着。 雪玉低下脑袋,瞪着眼睛看着脚下,似乎是深不见底的湖泊。她细细看了下周围,发现右边草地上有些模糊的字,她揉了揉眼睛未看清,便又再次向前一步,这被草灰覆盖着的字周围,还有一些散落的梅花。她伸手用纤长的手指抹了抹字上边的灰尘,第一次抹的时候,怎么都没有抹掉。 她深吸一口真气,向那几个字一吹,字迹这才慢慢地显露了出来,只见上头写着三个字,镜心湖。 境心湖?雪玉口中小声念道。 什么湖?一浪未听清楚,在一旁问道。 “我想起来了,镜心湖,又名静心湖!”雪玉惊喜地说道。 “当真?” “没错,我在《民间奇书》中也念道过。知道此湖的一点由头。据说,此湖生长奇特,湖底事多个不同水平面反射光强的平面镜面岩石,所以会折射成幻影。这石头会将四面八方只要存在的景象都折射进来。” “那要怎么过去这条湖?”一浪问道。 “若想看破这个镜面,读过这条湖,只有内功够高,心够静,够定,摒弃一切杂念,方可看破幻相。”雪玉对答如流。 一浪连连拍手叫好,不过,他一位自己看的清。他瞪着大眼珠子,直勾勾地对着湖发傻地的看。却没依照他的心思,啥也看不清。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七章 奇湖之谜 静心湖的四周泛着幽幽白光,恍如天上,又似乎在地府,再加上除了一浪和她自己空无一人,眼前这模样看上去有些阴森摄人。湖的四周杂草丛生,没有一个活物。 雪玉面对眼前的镜心湖,使劲地瞪着眼珠子,那时,她凭的全是肉眼,那能敌得过这千年老妖湖。 她什么也没有看到。 一浪在一旁说道:“怎样?你看到什么了?” 雪玉摇摇头。她开始变得沉默,一个劲儿地在回忆当时书中所说的内容,虽然只是民间奇书,但不可尽信无。她将手中缰绳递给一浪。 “你要干嘛?”一浪问。 只见雪玉做了一个“嘘”字的表情,随后便甩了下衣摆,盘腿席地而坐。她闭上眼室哪个在心中默念,集中注意,集中注意,莫去思量其他的事。 于是慢慢地,雪玉能够感受到她的体温越来越低,好像与这地,与那水融成了一物,就在她身体的温度快要将至冰点时,身上冒出了一阵寒气,丝丝白雾般的小水珠从雪玉的身体四周散发飘出。一浪见了大惊,伸手想去推醒雪玉。 “别过来。”雪玉虽闭着眼睛,但也能发觉了一浪正向他走来。这一声喝制,一浪也是不敢再靠近。 此时,雪玉眼中的景象似乎越来越清晰,哪怕是隔着眼皮子,那面前的景象似乎也已连接成画,没有了竹子,没有了杂草。她已达到了境心之地。境心的最高境界,其实就是闭眼望目,不随意为外界所动,世存于心,心即是世,天地悠悠,融于其中,以己身去体物,以己物去会意。但是,雪玉的火候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她眼皮子底下的眼珠轱辘轱辘地滚着,景象突然变得模糊而混乱,似乎就像落入了深渊之中。她不得不睁开双眼,瞳孔中的的小点聚束在眼前的湖中。 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 雪玉眼前的迷雾之林变得越来越稀薄,景色也越发变得可见。她再次凝气聚于双眼。“呼啦”一下,那片迷雾树林一下子便消逝不见了。 “看到了!我看到了!“雪玉高兴地直嚷嚷。 “你看到什么了?”一浪望着雪玉的眼神方向看去,可惜,在一浪的眼中,竹树林还是那片竹树林,迷雾还是那坨迷雾。一浪像个小孩似地撅起嘴巴,心中有些对自己的不悦,什么鬼,我怎么还是一样都没有看到。 “我看到了一大片湖,前面根本就不是树林,也没有树林,若刚刚我们再向前一步,恐怕就要命丧此地了!”雪玉大声地说道。 “原来如此。”一浪回答。 “一浪,你也快些看看。待你看清楚了,我们才好一起过去。”雪玉认真地对着胡一浪说道。 “好,我尽力。” “这境心湖,没有那么容易就能过去,我压根儿就看不到边。应是还有其他机关要破解。”雪玉板着个脸,一脸的严肃。 于是乎,一浪也学习雪玉坐下身子。他呆呆地闭着眼睛,可是眼前一片漆黑。 “你听着我念的,放松。”雪玉在一浪的身旁轻声说道。 一浪深呼吸一口,“呼——”,“吸——”,雪玉可以明显看到一浪的肚子的起伏。 “不是这样一浪,用心,用心。”雪玉说。 “好的。”一浪再次尝试他,他先前也许是与雪玉开玩笑,但这下,他依着雪玉所说的,气身将于地,汇气聚于心。 “噌——”的一下,眼前一道亮光从一浪眼前闪过,他的双目前也明亮了起来! “看到了!”一浪大叫。 “这么快,真是有悟性。”雪玉夸赞道。 “除了湖面可真是什么都没有。”说罢,他张开了眼睛。 “没错。这下有些不太好办了。”雪玉站起身子,对着四周张望着。 “我们完全没有办法过河。”一浪接着说。 雪玉踩着一块地方,只觉脚下有异样,说:“一浪,你快过来。” “怎么了?” “这里似乎有地面凹陷下去。”雪玉用脚蹭了蹭地面,只见她站在一个凹陷的横中,除此之外,还有上下两横。 “我怎么觉着...这么眼熟呢。”一浪托着腮说道,但愣是想不起是什么东西。 雪玉在那原地站了片刻,又跑到别处去瞅瞅。沿着湖边从左到右,方才站的是最左边的位置。 “你在看什么呢?”一浪问。 “我知道了!”雪玉欣喜地看着一浪说,“这是八卦阵,而且是半个八卦阵。“ “呵?”一浪惊讶地应道。 “你所站的地方有三条横线,是乾一。再右边,三条横线断了最外边的一根,是兑二。第三个,三根都断了,是坤八。第四个,中间断了一根,是震四。”雪玉边说,边指着手给一浪比划着。 一浪一看,果然如雪玉所说,他连连拍掌,可是,一浪有所顾虑,接着说:“可是,这半个八卦阵要怎么破呢?” “哎,是呀。”八卦阵是发现了,机关破解却不知从何下手。雪玉有些哭笑不得。 “我想想啊。”一浪口中念叨着,“既然是湖,湖就是水,土克水,雪玉,你可知哪个方位是土?” “坤位。”雪玉答。 “行,那我们站在坤位看看。”一浪果敢地说。 “有道理!”说罢,两人面对面,跨着脚,两脚分别站在两边的横杠里。 他俩满目期待地看着湖心,奈何,一点动静都没有,湖面平如镜,也难怪曰境心湖,这可真够静的。 雪玉见了有些推搡,她一下子蹲在了地上,脸埋在手臂里,嘴里直嘟囔着:“该想的都想了,可是啥用也没有。一浪,我可真笨。”随后,她抬起头无奈地对着一浪说道。 “哪是你笨,显然是我笨。你都已经想出来这么多的点子。我一个还没想出来呢。”一浪只得这么安慰雪玉说道。 “那你快再想想,那里还有可破解之处?”雪玉满脸期待地对一浪说,“难道我们就要这样回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八章 世外桃源 胡一浪见到雪玉一脸失望的样子,也不免叹了口气。他垂头举起啸天刀向地上这么一插,双手放在刀柄上,正在思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做时,他感到身体发麻,他扭头一看,左边的湖似乎在震动,镜心湖原本平静的表面出现了波浪似的水纹,一层叠着一层,一段套着一段,湖底下好似有水怪要喷出来似的,但这水怪似乎并未做好准备,依旧还静静地呆在湖底不肯出来。 雪玉见状惊呼:“发生什么事了?你方才做了什么?”她倏地站起身子,望向湖心,又望望一浪。 “我...我什么也没做。”一浪有些不知所措,他张开两臂,只见这啸天刀直直地插在两脚中的横杠中,雪玉与一浪都注意了到这一点。 “哈...该不会?”雪玉嘴里说着,低头一看,拔出金秀金刀,插入自己脚下的三个横杠之中。 这下可好,坤八位中断截的六个小横杠都被重物所按住。雪玉和一浪注视着湖面的变化,这一次,终于没有让他们两个失望,随之而来的是足以让雪玉和一浪目瞪口呆的场面。 镜心湖湖面上的水纹变得越来越宽,一层罩一层覆盖地越来越快,随后从湖心底下发出沉闷的“闷咙”之声,呼呼呼地,隆隆隆地,两种声音不停地穿插着,引得整个湖岸的地面都抖动不已,雪玉有些站不稳脚跟,前后摇晃着,差点摔倒在地面上。 接着,望不到边的镜心湖从中间开始出现了一条裂缝,原本是细细长长地一条缝,就像一条放大了几十倍的针头,没过多久,这水缝变得愈发的宽,之前看不到的湖底也逐渐清晰浮现。又一阵轰隆隆地声音出现在雪玉和一浪的耳边,这开了缝的湖心底下逐渐浮出了参差不平的石头地面。 “一浪你快看!”雪玉见湖中心冒出了一条道惊喜地叫道,指着那湖中央直嚷嚷,那湖边的领头,可就是他们千方百计想要去的梅花坞呀。 “看到了!想必这便是破镜心湖的法子了。”一浪应道。 中间的路是越来越宽,但是他们俩发现,这路也并非就这么一直宽下去。约张开到有一辆四轮马车这么宽时,这路面便停滞不动了。两边的湖水像刚烧开了锅似的开水,沸腾不已。 “咱们好像得快些过去了。”雪玉说道,“这刀是拔还是不拔?”雪玉又问。 “拔!”一浪毫不犹豫地说,管他机关会不会关闭,若不带真刀过去,面对那鬼屋似的梅花坞,还真不能就那样贸然进入。 “好,那我们一起,我数一二三。”雪玉说道。一浪点头同意。 “一,二,三。”雪玉一字一顿地说着,两人一同将刀剑拔出。只见这湖道似乎又有慢慢聚拢的趋势。 “快!”一浪喊道。于是乎,他拉着雪玉飞奔而过这条神秘的湖中长道。在跑的时候,这路是越变越窄,两旁的湖水似乎就要将他们吞没时,他两踩着最后一片空的落脚地,上了岸。 雪玉回头一看,又是如死水一般的境心湖,好像方才什么都没有变过,没有沸腾的水,也没有凹凸不平的石头路。 “天哪,好险!”雪玉出了一声冷汗,说道。 “看来这机关是有时辰限制的,若我们再慢半步,恐怕就要命丧于此了。”一浪说道。 “坞主,不好了。有闲人闯入。”一个头梳两个用红丝带绑着的小发髻,额头中间点了一个红心的小女孩说道。她穿着红色小布衣,约摸十二来岁的样子,在梅花殿中对着一个背对着身子的女子说道。 从背后看,她身穿一袭暗红色的长纱,纱上绣着比暗红还要深色的梅花,那梅花八朵为一个刺绣,布局地错落有致,层层叠叠,手艺极其精致,在长纱的左下端和背部各有一簇。腰上也系着镶有金边的暗红缎腰带,腰带上方便是及腰的长发。此人,便是梅花坞的坞主,蔷梅子。她还未转过身来,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哦?我这儿倒是许久没人来了,境心湖的机关,可非一般人能破解的。”她说着这话,没有起伏,没有温度,就如一颗冰冷地石头。 “但是坞主,他们确实闯进来了,是一男一女,要不要阻止他们?”小女童奶声奶气地说着。 “不必,我倒有些好奇,你引他们进来吧。”蔷梅子说道。 这让小女童有些意外,坞主是素来讨厌别人来打扰了,兴许也是冷清太久了,这才网开一面吧。小女童挠了挠头顶心,便小步快跑地走出了殿。 “糟了。”雪玉一跺脚,向着一浪叹道。 “这么了?”一浪问。 “小黑它们可怎么办?”雪玉问。 “不怕,我的小黑会自己找草吃,饿不死,它呀,还会带着小伙伴一起去觅食。”一浪说道这些,一脸的得意,毕竟这是他培养出来的小黑。 “那就好,小黑可真聪明。”雪玉夸赞道。 “那是,也不看看养他的主人是谁。”一浪说着话时,用大拇指指了指他自己,眼睛却看向了别处。 雪玉见到他这模样,两眼一翻,放回金秀金刀,口中念到:“走啦。” “诶,等等我呀。” 说到这湖的另一边,与进来的地方可是完全不同,一边是荒草丛生,另一边却是草长莺飞,鸟语花香。不仅有各类鸟儿在空中飞着,诸如头顶白毛的白头翁,羽色靓丽的黄鹂,尾巴开叉的燕子,添了许多生机。 地上是三三两两的落地花瓣,花瓣的颜色也各异,粉的,白的,黄的,红色,若不细看,真是难以分辨。轻轻一嗅,还能闻到从远处飘来的花香,清甜却不黏腻,除此之外,还夹杂着一味幽幽青草香。 望向远处,便是一片片的梅花林,风一吹过,吹起了雪玉的发梢和衣摆,也吹落了远方梅花树上的花瓣,一片花瓣飘停在了雪玉的嘴唇上,她不禁感叹道,这儿简直就是一片世外桃源,我不是在梦里吧。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九章 暗香浮动 “一浪,快掐我一下。”雪玉瞪着两眼珠子,眨巴眨巴地望着前方如画一般的的梅花树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傻丫头,掐你哪里好呢?”一浪听了雪玉的话,有些哭笑不得,他用右肩贴了下雪玉又收了回来,“感觉到没?” 雪玉一愣一愣地回过头,说道:“你看到没有,那里美得不可思议。我不是在梦里吧?”说毕,她揉了揉眼睛。 “我也看到了,那是成片的梅花树林。现在我们距离的太远了,是真是假尚难以分辨,先继续向前吧。”一浪说罢,便拽着还在发呆的雪玉向前走着。 就在他们俩继续向前走没多久后,一股浓烈的梅花香气飘入雪玉的鼻中。那香味,先是幽幽的一点点,如蜻蜓点水般浮于水面上,一上一下缓缓飘动着;过了片刻,这香味变得越发的不同,就如同夏天中的雷阵雨,轰隆轰隆唰地一下,雨水齐齐落下,不一会,就能打湿透人的衣襟。那香味的后劲,就如同那雷阵雨一般,让雪玉有些措手不及,似乎是过于猛烈了一些。凡事过犹不及,太浓的香味反而呛鼻。 “咳咳。”雪玉捂住鼻子轻咳了两声,雪白饱满的额头似乎也毛孔紧闭,好像在阻挡这香味的进入。 “你也闻到了吧?”一浪问道,“这梅花香味实在有些冲鼻子。”他眉头皱起,嘴角向下,举起手在眼前挥了挥,想要把这味道给驱散掉。可奈何一点用也没有,反而越发的浓烈逼近。 此时,一浪眼前出现了一个桃色身影向他们飞来,他言道:“小心。”一面侧着身子,伸出手想要护着雪玉,谨防飞来不明之物。 这桃色身影越来越逼近,远看这身影似乎都没有落过地,经一浪推敲,这飞了约有一里的路。 “天哪,这不会是天上的仙女吧?”雪玉显然被这飘飘漾漾的桃粉色身影给蒙蔽住了双眼。雪玉刚入世事,见少识少,对于眼前的以前总是有些怀疑,便容易觉着,不知道的,不明了的便是书中奇谈。 一浪此时将他的大眼睛双眼一眯,桃粉色的身影越发清晰可见,是一名女子,一浪看出了些端倪。这名女子身着淡粉色的纱衣,这纱衣穿的似乎不止一层,里头一层,外头一层,中间似乎还有一层,每一层的纱衣都是印染不同的淡粉色,叠加在一起,就像沾着桃色的墨滴入了清水之中,逐渐的散开水花。 这名女子,不仅衣纱桃粉,那淡金色镶边腰带更衬显出她那婀娜如杨柳般的细腰,两手臂中还怀揣着与腰带颜色相似的环身手巾,整个人飘过来时,那手巾亦是随风摆动,柔柔糯糯,还别说,真是有点像仙女下凡。可惜由于离得不够紧,那女子的样貌还未能看清。 是谁,轻功竟如此了得,一浪虽被眼前的女子的身段给折服,但依旧知道,眼前这不过是凡人。还不及一浪细细思索,此女子已经飞天蹬地来到了他们的眼前。 该女子脚下的步子一刻也没有停下来,她绕着雪玉和一浪两人旋转飞舞不停,一圈又一圈,层层包围,且速度奇快如奔跑的长脚鹿不停蹄,不是雄鹰,却有雄鹰的般凌厉的气势,不是仙鹤,却有仙鹤般的高雅的蔑视。雪玉被眼前一片白茫茫给迷了眼,再加上这浓烈的香味,她显然有些站不住脚了。 雪玉忽然感到右手边似乎有东西要飘过来抓住她的手臂,她赶忙一个侧身,并左手拿起刀柄代替手臂被缠绕,再一拉抽,将刀柄脱离这比蛇还灵活狡猾的东西。这是什么鬼,雪玉心里念道。 同样的,一浪也遭受到了同样的袭击,他的手腕被这不知名的东西给缠绕住了,好似想要缠断他的手腕似的,他怎么甩都甩不掉。怒目圆睁的一浪低头一看,原来是女子的长手巾,桃粉色的长手巾。他想要逃脱这惹人厌的手巾,可是被缠住的右手又握着刀,完全没法子将这手巾给砍断。 雪玉见了想去上前帮忙,可是刚要出手时,又被这手巾给缠住了腕。真是太讨厌了。此时,他们两个就如同木偶一般任人摆布,丝毫不能动手,只要动一下,便会被缠的更紧,更痛。 “哈哈哈。”一个女子尖锐的笑声在两人耳边响起,完全不匹配这柔弱粉嫩的颜色啊。 “你是谁?!”雪玉大声问道。 此女子未应答,只是突然将绑着雪玉的手巾给收了回去。逃脱缠绕的雪玉身子似乎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前后晃了两下,便倒地而坐。这个女子的内功远在他们两个之上,若想要他们的命,应当是不费吹之力,太可怕了,雪玉心里想着,手中抚摸着自己方才被捆绑着的手腕。 只见这女子抽身后,便全然不顾雪玉,整个人在胡一浪周围旋转起来。她手中紧拽着缠着一浪手腕的那一边手巾,想将他贴近自己的身子。约摸转了三圈,一浪似乎已经被那香味给迷晕了,眼神有些迷离和恍惚。这时,此女子停在了胡一浪的眼前,两人的鼻尖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小伙子,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此女子在一浪面前幽幽地说道。在此时,一浪才看清了该女子的面容,小巧而坚挺的鼻子,红润的圆脸颊与嘴唇,双目眼角斜上有神,如果雪玉没有看错,这女子正在含情脉脉地对着一浪抛媚眼。如此可人的面容,桃色的五官,让人猜不出这女子的岁数。 “你...你是谁?”一浪半睁着眼睛,口中迷迷糊糊地问道。 这女子见了,便将那红唇凑在一浪的耳边,吹着气说道:“那我只说一遍,你可要记牢了哦。” 这人是在做什么!雪玉坐在地上傻傻地看着,想起身,但只觉浑身发软,似乎被方才的香味给冲散了力气。 一浪听了该女子的耳边私语,着了魔似的点点头。 “我名...三瓣香。”这女子在一浪的耳边吐气如兰的说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章 山中坞殿 三瓣香?好奇怪的名字,一浪被她的耳语弄的晕乎乎的,似乎连回话的力气都没有。他双目微张,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倒在这女子的怀中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来这里?”三瓣香在一浪耳边温柔的话语中带着一点犀利,想要将这初次见面的人心府挖的一干二净。 “我是...马腾镖局少镖师,胡一浪。”一浪说着话,但似乎就不是从他口中说来似的,人归人,话归话。 “哦?呵呵,原来是镖师...那你觉得我做镖夫人如何?你的镖夫人。” 一浪听了身子向后一缩,被这眼前美丽又胆大的女子给摄住了,这样的女人,可有点不好对付。 雪玉见他们俩在一旁耳鬓私语,却什么也听不清。她低头朝地上看去,只要是这女子经过的地方,都有淡粉色的花瓣落下。 “你是谁!”雪玉终于有了些力气,站起身子拿刀指着她问道。 “呵呵呵,小丫头片子。我说少镖师,你来这也就罢了,想留下我也没有意见,可你带着个丫鬟是做什么?”三瓣香见雪玉一脸的稚嫩,止不住地嘲笑道。 “谁是丫鬟?”雪玉听了有些来气。 “难道不是?看你这灰头土脸的样子,也猜不出别的了呀?”三瓣香说的毫不留情面,“你可别告诉我,你也想进我这梅花坞。” “你,你难道就是梅花坞坞主?”雪玉问道,如果此人真是坞主,别说灯花了,可能连灯油都拿不到。 “丫头,有些问题不是你问了,我就该回答,有些问题,也不是你想问,就能问的。” “你欺人太甚!”雪玉道。 “我说小镖师,你想进梅花坞可以,但她不行。”三瓣香指着雪玉的鼻子说道。 这下可愁怀了两人,一浪刚想解释,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二位久等了。”原来是方才的小女童小桃,“坞主命我来迎接二位进去。” “小桃?“三瓣香没有想到蔷梅子会答应会让二人进去,她知悉蔷梅子素来讨厌生人胡乱闯入。 “三姐姐好,是的,这是坞主的意思,这二位方才破了境心湖的机关,这些都被坞主知道了,欲意会见。” “呵,好吧。”三瓣香听了,只轻轻那么一声应呵,便立即向后飞去,抽身而退,飞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浪一眼,没有笑意,没有怒意,但如是,反而更加让一浪印象深刻。 “那现在二位请随我来吧。”小桃双手互握,放在腰间,年纪虽小,却十足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说毕,二人便跟随其后前往梅花殿。 路上,雪玉止不住地问:“方才那人是谁?轻功怎的如此厉害?” “她是梅花坞的三姐,擅长轻功,宫粉梅子飘,此乃天下数一数二的轻功,不过外人知道的不多。因为三姐也不喜待在外世,常年在坞中。” “原来如此,这可是大开眼界。”一浪在一旁止不住的叹道,“我也是头一回见到女子,对轻功如此驾轻就熟,若不知道的人,真以为是天外飞人。” 雪玉见一浪如此称道,说:“方才她与你说什么了?” “说...说要做我的镖夫人。”一浪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不知怎的,雪玉有些不是滋味,被人误会是丫鬟也就罢了,竟然还想抢人,真是恬不知耻。 “哦。”雪玉只回答了一个字,便再也未开口,任是一浪怎么逗她,她也不吱一声。 他们三人沿着满是梅花瓣的软土路走去,走近了之前看到的梅花树林,原来那树林后边藏着一个偌大的梅花墙,远看根本看不出是一堵墙。 走近后才发现,有一座望不到顶的山,山的表面全都贴满了各色梅花,若不细看,压根发现不了这是一座山。只见女童小桃站在山的面前,伸出双手拥进梅花,手被藏在这梅花丛中,身子向前倾去,双手轻轻向里一按,随后“呼呼呼”的声音响起,是山门打开的动静,山门从中间向两旁开去,一座山洞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他俩小心翼翼地走进这黑漆漆的山洞。 “这么黑,我们这么过去?”一浪问。 “别急,跟着我向前走便是。”小桃说道。随后便发现,每向前走了一步,两旁便有梅花似的灯两起,身后的洞门也“呼呼呼”的关上了,雪玉回头看看,不免咽了下口水。 “其实,在这洞中,也是有机关的。你看着周围的梅花灯,若你们是擅自闯入,这灯芯之中便回射出毒箭。”小桃说道。 “那...那可真是要谢谢你们坞主了。不然我们怕就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你说是不是啊雪玉?”一浪想要和雪玉说上话,奈何她依旧是一脸沉寂。 “不仅如此,脚下也有机关。你们是否感觉到,这脚下的地比一般的都要柔软?” 一浪停下步子,踩了两步,若有所思地说道:“嗯...确实有些软。” “这底下有随时移动的陷阱,如果机关被打开,就要落进去了。”小桃浅浅的说道。 额,这梅花坞,还真是有些瘆人,一浪心里想着,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办完事,马上回去,此地可真是不宜久留啊。 洞的出口原本是闭着的,不过待他们走到洞口时,这门边自动开了。开启后洞门的另一边,又是另外一副景象。 明媚和煦如春光般的风景,左边是碧水小桥,桥下的水清澈见底有游鱼,右边是绿树丛林,地上满是青葱草地,开满了各色花朵。中间便是那梅花殿,一座红墙黑瓦的高楼,约有三层楼高。宫殿墙上的雕花精致逼真,若再多看一眼,仿佛真会浮出于墙。 宫殿的门口是敞开着的,三人跨过门槛,走过黑白花纹的大理石地面,便来到了梅花殿的中心。蔷梅子站在殿中,依旧没有转身。 “坞主,那两位客人给带来了。”小桃说道。 这时,蔷梅子方才转过身子,她将长纱袍向左侧甩去,如有恢弘之气。 “来者便是客,但不知二位到此所谓何事?”蔷梅子问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一章 灯花之谜 “你就是梅花坞的坞主?”雪玉问。 “呵,难道我不像吗?”蔷梅子看着雪玉说道。这时,雪玉和一浪两人方才看清她的面目,只见她眉清目秀,皮肤白皙,面色温柔,眼角圆润,若不知她的身份,会以为她是一位小家碧玉的千金小姐。 “外头传言梅花坞坞主是一位不男不女之辈,极其可怕难以捉摸,没想到...“雪玉指着嘴巴说道,半晌发不出声响。 “我们的坞主,岂能被轻易知道容貌,若不是你们三生有幸,应是见不到坞主的。”女童小桃说道。 “好一个梅花坞,差点被你那外头的机关给坑死了。”一浪抱臂而言,面露不悦。 “哦?这位小兄弟,面露戾色,我正想说,二位聪颖过人,竟能破了我梅花坞境心湖的机关。” “不就是区区一个境心湖,有何难的。”一浪说道。雪玉见了,在一旁扯了扯他衣袖,让他少说两句。 “你可别这样对我们的坞主不敬,不然..”小桃欲言又止,也被蔷梅子叫了住,摇了摇头,说道:“我这里也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难得难得。二位来是有事吧,先吃点东西再说。”随后命小桃去拿些点心过来。 不一会,小桃端出了一碟食物,蔷梅子指着这碟东西说道:“这是梅花糕。” 不同于刚刚三瓣香发出的浓烈香气,梅花糕的味道是清甜甘香的,不粘不腻。 “你们来的也正是时候,现在正是梅花盛开之季,花瓣最香最易入味之时,若二位不嫌弃,可尝一尝。”蔷梅子继续言道,小桃也听着指示将盘子端在两人的面前。雪玉和一浪双目对视,有些犹豫,她刚要下手,被一浪一把抓住,可雪玉又看了看这坞主,再回头望向一浪,她决定赌一把,这盘梅花糕不会有事。 只见雪玉伸手用两指将梅花糕夹起,糕点呈半透明,里头似乎还能看到梅花在浮动,好不惊奇。她缓慢地放半块入口中,朱唇轻轻一抿,这梅花糕便自己苏成了两瓣,滑入雪玉的腹中。那滋味就像春风拂过她的脸庞,更甚在花群中漫步起舞,悠然自得,与世无争,浑身舒畅。最后,再是那一口花香气吸入体中,比桂花香淡一些,比牡丹香浓一些。 “太好吃了。”雪玉嘴中的糕还没咽下去呢,说话的时候呜呜般口齿不清,其不由自主地说道。蔷梅子见了雪玉这模样,不免举袖捂嘴地笑了。 “一浪,你也尝一尝罢。”雪玉说罢,在盘子中又拿起另一块梅花糕,递到一浪的眼前。可一浪多少还是有点抵触,他不太相信这个看上去十分奇怪的梅花坞坞主,他闭着嘴巴摇了摇头。 “尝尝吧,嗯?真的好吃。”雪玉再次让一浪尝试,一浪见雪玉那双无辜的眼神,不由得心软了下来,说道:“哎,好吧好吧。”言毕,一口吞了那梅花糕下肚了去。诶,还别说,这糕的味道还确实不错,除却香味,还入口即化,舌感细腻,他点了点头。 “呵呵,我没有说错吧,二位是赶上好时候了。”蔷梅子轻声细语的说道,可随即却又像变了一个人似地,原本有血肉的声音似乎变得如钢铁般坚硬,她言道:“好了,肚子也填饱了,你们二位可以说正事了,来我梅花坞,是有何事?” 雪玉向前一步,一浪本想替她言道,却被雪玉阻止。她毫不退缩地说:“我们来是想借宝物一用。” “哦?我们这宝物有许多,你是指?”蔷梅子听罢,向前踏了一步。 “灯花。”雪玉不含糊地回答道。 “这怎么可以?灯花可是我们的镇坞之宝。”小桃在一旁听了,立马跳了起来,比坞主还要着急,直摇着小脑袋。 竟然是镇坞之宝,这是雪玉所没有想到的,若小女童的话当真,那拿到的希望便小了许多,她想到这,不免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一举动被蔷梅子收入了眼中。 “小桃。”蔷梅子让小桃不要说太多,随后接话:“你可是说借用?” “不错,我们需要借灯花一用,去救一个人。” “救人啊...“蔷梅子迟疑了一会,答道:“即便是救人,要借予你们也是颇有难度。你方才也听小桃说了,灯花乃梅花坞镇坞之宝,岂可胡乱出借。”小桃在旁听了,连连点头,口中还念叨着,不借不借。 雪玉面露难色。 “不过...也并非完全不能出借。此灯花只可出借于有缘人。“蔷梅子又言道。小桃见了,不免又在一边喊了起来。 “坞主!”小小脸庞的小桃,露出了大人般愁眉的神色。 “那如何才算有缘?”雪玉说道。 “你们先随我来。”蔷梅子淡淡地说道,眼中有一丝闪烁。 随后,雪玉和一浪跟着蔷梅子向殿后走去。他们穿过殿的后院,又来到一座贴满梅花的高山面前。蔷梅子只是在山体上用手指点了一番,这山门便开启,随即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寒气,整个山洞里面泛着幽幽的白光,这白光似乎是从地底下向下透上,好比一片白雾树林,显然这个山洞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有刺骨的阴冷。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雪玉问道。 “别急。”随即,蔷梅子站在了山洞的中央,依旧是白茫茫地一片。她将手放在地上的一个圆圈之中,不出一会,蔷梅子周围的地便开始下沉。 “这?这?”雪玉张大了嘴巴。 这蔷梅子周围的透明地越来越向下沉去,她抬头对两人说道:“还不快下来。” “别怕有我在。”一浪见了小声对雪玉说,随即拉着她一起跳下了这圆台。当圆台下降到不能在动时。雪玉和一浪二人这才看清了周围,又是一座宫殿,不过,这是一座冰砖宫殿,四周冰砖的玉壶,冰砖的雕花茶几,再一看,有个偌大的冰台,这...这上面竟然躺着一个人。 这着实让雪玉和一浪的心肝都吊到了嗓子眼。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二章 五凤飞出 “我记得,你们说过想要借我们的镇坞之宝,灯花,对吧?”蔷梅子在旁问道,一开始并无过多解释。 “没错,我们的一个朋友受了严重的刀伤,听说此物可以治利器之病,故特此前来,想要寻得此物。”雪玉看着蔷梅子的双目,不带闪烁,表明决心。 “但是你可知,梅花坞并非一般人能进之地,你们既然进来了,可能就没这么好出去了。”蔷梅子之语带了些威胁之意。 “我不怕。”雪玉一口应道。 “好,好一个我不怕。我方才说过,要借灯花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 随后,蔷梅子指向冰台,以及那冰台上的人,言道:“你们可看见那冰台上的女子。” “敢问是何人?”一浪问。 “她是我的姐姐,薇夏子。”蔷梅子说着,语气中带着点哀怨。 “她,她这是死了吗?”雪玉试探地问道。 “不!她没有死!只是暂时睡着了,都怪那个蒙面九!那个十恶不赦的负心汉!辜负了我姐姐,还将她害死!”说这些话时,蔷梅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张牙舞爪地伸出两手,飞奔到冰台上,扑在她姐姐的手边。 这时,雪玉和一浪也走向冰台一探究竟,这口中的薇夏子是何人。 只见这冰台上的女子,身着素衣,虽面无光采,依旧不能藏住她娇好的五官,着女子有着与蔷梅子一般的圆润眼角,不过,她看上去是清瘦的瓜子脸,淡淡的刀眉,嘴唇虽然是闭着的,但依旧微微上翘。看到出来,尚很年轻,可惜了,如果是活人,定是一位有着沉鱼落雁之容的女子。 “这是您的姐姐吗?可真美。”雪玉脱口而出道,“我想冒昧的问一句,那蒙面九又是何人?” “哼,此人不提也罢,若让我遇到他,定要了他的狗命!” 一浪见这凶残的女人,后脑勺直冒汗,这女人发起狠来,是让人避之不及的。 “我这苦命的姐姐,虽这样昏迷不醒,但她仍然活着,她之所待在这里,是因为只有冰洞可以保存她的身躯不腐。” “那不是...很好吗...“雪玉小声说道。一浪见雪玉这般说道,着实替她捏了把汗。 “好?呵呵?即便是冰洞也不能永久保存她,再不出一年,她的身躯恐怕就要真正腐烂了!” 雪玉看着这睡美人,不免有些害怕,这世上,是有何,可永垂不朽的呢。 “那...“雪玉又想口询问,却被蔷梅子打断了话茬:“但是有一样东西,可以让我姐姐的躯体恢复光泽,就如同睡去一般,肤有光彩,面色红润,可永远不腐。那便是寒冰玉。“ 蔷梅子接着说道:“寒冰玉乃世间宝物,它藏于千年冰雪深山中,世人皆知和田玉、昆仑玉,但是寒冰玉却比和田玉更有温润,比昆仑玉更有灵性,是上天赐予世间的非凡之玉。” “所以,你是想我们去寻找这块寒冰玉吗?”雪玉说道。 蔷梅子点点头,紧接着说道:“若你们可找到这块寒冰玉给我,我便将灯花借给你们。” “那这寒冰玉是在何处?”雪玉不假思索地接着问了下去。 “容易,据我所知,寒冰玉就在朱大福的身上。” “朱大福?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一浪说道,“啊,我想起来了,可是那盐商朱大福?” “正是,朱大福财大气粗,又喜玉,故花了重金去找到了这块玉。他深知此物的价值,也十分喜爱戴它,故将它是贴身放在身上的。” “放在身上?!”这如何是好,朱大福非普通人物,身边必众多打手跟随,要将这玉拿来,岂是易事。 “所以,你们?”蔷梅子此时的眼神变得犀利。 一浪见雪玉一口要答应的样子,赶忙拉住她背对着蔷梅子商量起来:“不好意思啊,耽误几分钟,耽误几分钟,我们想想。” 这时,冰洞外头也好不热闹。方才三瓣香戏弄完一浪后,便去找寻了其他姐妹,想要说说这发生的新鲜事,进了侧屋后,只见其他三人正在打马吊。 “哎,这个一饼,我吃了。”第一个说话的是台玉姐,在梅花坞排行老大,只见她玉手拿着一把蝴蝶画扇,见到有可吃的子,高兴地用扇子捂着嘴笑了笑。 “又吃我的。我今天可给你吃了不少子了。一会我再给你放炮如何?”第二个说话的是二姐白凤娇,只见她右手中指上别着一朵白花指环,两耳垂着白花长耳坠。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输就输呗。”这一位说话的是金小晶,她在梅花坞排行老四,与其他姐妹不同是,她擅长铁器,使弩。 “咳咳。”三瓣香清了清嗓子。 “哎哟,三妹你可来了,快坐下,这替打的丫鬟牌技不行,影响二妹和四妹发挥了。”大姐太玉姐瞄了一眼三瓣香,又立马转过头看她的牌去了。 “呵呵,那不是挺好的,姐姐你可以尽情发挥了。”三瓣香说。 “你呀就是爱开玩笑。”台语姐听了乐呵呵的。 三瓣香让小丫鬟走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对着三人举起食指故作神秘地说:“别打了。” “姐,这可不像你,平时,你打的比我们还开心。”金小晶说道。 “呵呵,梅花坞中来客人了。” 这一听,三人齐刷刷地将头聚在三瓣香的跟前,说道:“谁?” “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这男子相貌英俊,是我的口味。”只见三瓣香娇滴滴的说着,摆弄着她的手巾。 “你呀,想男人想疯了吧。”白凤娇在旁痴痴嘲笑起来。 “嘁,说的你不想似的。”三瓣香翻这白眼说道。 “好了好了,我看我们也别在这瞎聊了,马吊也别打了,先上外头看看客人去。”台语姐放下手中的牌说道,“可惜我这副好牌了。” 出门的时候,他们遇见了小桃,小桃告诉了他们写关于雪玉和一浪的事,后知晓两人想要灯花。三瓣香听了直摇头,料到了蔷梅子会提出的条件,不相信雪玉二人会答应。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三章 拦路娇否 台玉姐,白凤娇,三瓣香,金小晶四人叽叽喳喳地说着话,一路走到冰窖山处。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下可好,再加上蔷梅子,可就是五个人。如果再算上冰台上的薇夏子,还有雪玉,那便是六个女人,这下可是戏上加戏了。一浪入了这女儿国一般的世外之地,不知是该乐呵,还是该头疼了。 三瓣香看到山洞门是打开的,便说道:“看吧,我就知道,蔷梅子一定是带他们来这里了。她这些年整日在念叨六妹,想要去抢来那什么寒冰玉。” “这也不能怪七妹啊,小时候,六妹和七妹的关系最好,时常粘在一块。如果你哪天出事了,兴许四妹,也会这样待你呢。”台玉姐实话实说,又带了点揶揄。四妹金小晶听罢,只是吐了吐舌头便低下了头。三瓣香向来独来独往,和姐妹的关系只可说见面喝茶的程度,若要掏心窝子,那还真没有。虽然几个人一只身在此地中,但也不见得谁都互相了解。 “大姐,你时常会出梅花坞,那你可曾听说过寒冰玉?”白凤娇问道。 台玉姐听罢,眼神闪烁了一般,似乎有什么想隐藏似的,不过很快的,她就恢复了面色,说道:“听说,当然听说过,这东西罕有,世人知晓的那块在盐商朱大福的身上。” “朱大福?”金小晶有些天真的问道。 “朱大福在外面是出了名的金主,有钱有势,若想他身上拿到寒冰玉,那可比从老鼠上拔毛还要难。”台玉姐解释道。 “其实吧,七妹也能自己出去找,她武功不比我们差。”金小晶听了,又接着说道。 “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蔷梅子就是那牛脾气,说什么讨厌外面的乌烟瘴气,死活都不愿意出去,定要窝在这梅花坞中,真不知该怎么说她好。”台玉姐无奈地说道。 “呵,所以,那二人定是不可能从的,要冒这么大的危险去碰老虎尾巴,那是傻子才做的事吧。”三瓣香摆弄着她的手巾,不在意地说道。 冰窖山的底下,一浪拉着雪玉背对着蔷梅子讨论对策,正当一浪才犹豫,考虑着其他法子时,被雪玉一口否决: “这有何要多想他的,去拿,必须去拿。”雪玉双目注视着一浪,口吻坚定不带动摇。 一浪又接着说道:“那朱大福我知道,先前爹娘去走的镖就是朱大福那一遭,回来就没见到他们的好脸色,后来我爹也告诉我,要小心这个人。” “这是难得的机会,况且,我们只有这一个机会。若再不抓紧,李眉风恐怕就要死了。”雪玉接着回答道。 “那好吧。”一浪看到雪玉如此坚持,铁定拗不过她的样子,便也不再言语阻止,回头对蔷梅子扬了扬头,说道;“我们答应你。” “好!果然没有看错你们,既然如此,我就等着你们把寒冰玉带来了。”蔷梅子也允诺道。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雪玉赶忙告别,心急火燎地恨不得马上就飞到朱大福的身边,对他说,把寒冰玉叫出来,不然就把你剁了炖汤。 “诶诶诶,你当这梅花坞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时,三瓣香出现在了雪玉面前,一手拦住他们二人,随后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一浪说道:“难道你也要跟着她一起走?”三瓣香对着一浪说话时的语气一下子柔了半度。 “我......我必须的。”一浪见了三瓣香后背汗毛直竖,想起了她身上浓烈的香味,话噎在了喉咙里,半晌才吐出一个必须的。 随同而来的另外三个姐妹均纷纷下洞而来,白凤娇亦注意到了胡一浪,心想着,这小伙子,年轻力壮,浓眉大眼,好生英俊。 “这世上,可哪有什么必须的。我在这里也是够闷的,倒不如留下来陪我练练剑。”白凤娇说这话也是不看旁人,眼里似乎一下子被这小伙子给占满了。 一浪见势,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呀,这群姐姐豪迈地出乎我的意料,该不会要早节不保吧。 还不及胡一浪自个想好,这白凤娇已倏地飞到他的跟前,亮出了一把刀柄处带有白色梅花的短剑,剑锋咻地一下飞到了胡一浪的耳朵边,发出了闪闪暗银光,“这一招,叫“白鹤湖中叫“。 一浪忙不迭向后退了半步,白凤娇紧跟上前,继续刷着如踏月般的大步子,飞到了胡一浪的身后,将剑递到了左手,言道:“这一招,叫“鸟语停枝上。“这气势,刀刀逼人,却又不伤及要害。 “好姐姐,我素来不与女人对手。”一浪跳开,歪着脑袋,痞痞地说道,“您长得这般漂亮,我也下不了手啊。” “漂亮?除了漂亮,别的就没有了么?”白凤娇再次跃起身子在空中打了一个转,米白色的长纱随着人影在空中转了一圈,好似一朵梅花盛开,“让你看看我照水梅如剑的厉害,可给我记住了哟。”说罢,她将手中短剑甩向了空中,原本无规则荡在空中的剑,过了片刻,便垂直向下戳去,并从中洒出数多白梅花,咻咻咻地从剑中落下,好似一把张开了的梅花伞。 一浪没有伸手去接着梅花,他觉得有些异常,结过低头一看,这些梅花似乎都冻结成了铁器一般锋利,全部插在了地面的冰上,若插在人肉上,那必然是要被千疮百孔了啊。 “好厉害。“雪玉口中念道,生平第一见到使花来伤人的,不由得发出感叹声。 “二妹,别玩了。“大姐见白凤娇这般打的来劲,便也知了其一二的心思,她又仔细看看胡一浪,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 “怎么样?”白凤娇站到了胡一浪的眼前,低着下巴,从下向上眨巴着眼睛,问着一浪,“我觉得我的武功还能再厉害些,就是缺少人陪我习武,如果你留下来,我倒是不介意的。” 这丫头,是想和我抢男人吗,三瓣香白凤娇这模样,也跳起脚来,说道:“妹妹,要留下也是陪我。” 胡一浪见两人你挣我夺的想让他留下,心里不免有些暗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四章 吃人一耙 “弟弟,先前你已闻过我的花香,难道就不想再多闻一会儿么?”只见三瓣香妖娆地将脸藏在自己的手巾下,双目低眼慢起,投向一浪的眼眶之中去,“况且这梅花坞实在太无趣了,听说外头总是风风火火,匆匆忙忙,倒不如留下几日,慢悠悠地品会小茶,与我讲讲外头的事,如何呢?” 胡一浪平日看起来是爱拈花惹草,耍贫逗趣,真遇到了这么赤裸裸的时候,倒还真有些耳根发燥,他忙退了一步,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说道:“这梅花坞,果真是个好地方,景美,人美...我...” 雪玉见一浪这么支支吾吾地模样,似乎快要答应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心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是几个女子,对着他在面前晃了几下,多言几句,便不知自持,将重要之事抛之脑后了。想着想着,雪玉的手掌便跟上了心中所念,忙不迭地使出一掌,想把胡一浪给拍醒了。谁料,她刚出脚的时候,由于踩着的地上冰块已有所融化,不由得摔了一跤,那已经使出的掌力便飞到了台玉姐处。 “哎哟。”台玉姐被这猝不及防的掌力给袭击到了,她疼地叫了一声,捂着手臂,口中念道:“丫头,也不看着点。” 雪玉人还躺在地上呢,她仰着头向后一看,见到台玉姐有些不悦的模样,张大眼睛连连道歉,说道:“啊,抱歉抱歉,这冰地窖的地实在太滑了。” “起来吧。”台玉只言柔和的三个字,当雪玉以为没有事的时候,其他几个姐妹都在一旁捏了一把汗,因为台玉姐是最要不得别人碰伤她的,她自觉自己的肉比谁都精贵。 就在雪玉好不容易双手撑着冰凉凉的地起了身子,低头扯扯身上的衣服,还未抬头,便觉眼前一束黄光闪来,雪玉忙伸手遮住额头,“啊,这是什么。”她随后放下手定睛一看,台玉姐的手中竟多了把扇子,她右手拿着折式的金边梅花扇,遮住了自己的半个脸。 “丫头,这里虽说算是个世外桃源,人也少了点,但也要长点心呐。”台玉姐嘴上温柔地说着,可手腕握扇之力只见越发的紧,却不见松开。她在此一跃飞起,边不断的将手中折扇左右来回飞出光镖一般之形,好比带着刺的蝴蝶想雪玉飞去。 雪玉见势头不妙,立刻抽出金秀金刀,“唰唰”地两下破解这蝶之攻势,雪玉勉强还能接两招。 不过后来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只见台玉姐又使出了万蝶归来,手腕变成横向,不断地上下来回如蛇一般的扇动着,百束琥珀般的黄色光芒持续射出,远看好似横着的山丘。 大姐的招式未免也太狠了吧,金小晶在心里念叨着,以前也没见着这般为难人,难道是更年期到了。幸好无人会得读心术,若是台玉姐听到四妹这么说,可不得火上加活。 雪玉面前的空气似乎都冻结成了冰柱,她感到异常寒冷,身子不由地发起抖来,但她依旧左手握柄,右手执刀,双臂交叉着抵挡这来势汹汹之气。 奈何她的功力尚不足火候,若不是之前的内功心法得到了提升,恐怕早已倒地。她依旧咬着牙坚持着。 “小丫头,年纪轻轻,武功平平,就敢出来乱走,但还真不小。”台玉姐此刻不留情面的说道,“要我说,与你一起的小哥哥,就留下吧。小哥哥,你也别考虑了,听说你是镖师,若你不肯留,我就替我两个妹妹去请镖。” “好了,大姐。拿寒冰玉的事情要紧。”蔷梅子见状,终于开口言道。 “不,我不留。”一浪见到雪玉这般玩命抵抗的模样,后脑勺似乎被敲醒了一般,连忙说道:“雪玉口中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和雪玉一起来,要走一起走。多谢三位姐姐的好意。”一浪说完便蹲下身子扶起已经一屁股坐在冰地上的雪玉。雪玉看着走来的一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浪鼓起腮帮子,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三瓣香与白凤娇听见一浪这么说,不免都些失望。 “没劲,难道世外人现在都是如此无趣的?”还不及一浪回答,便飞出了地窖。 “哼,罢了。”白凤娇只言几字,也甩身而走。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一浪说着,便想拉起雪玉想外走去。还没走出半步时,雪玉停下了脚下的步子。 “怎么了?”一浪问。 “海佬镇的事,你忘记了么?”雪玉说完,便又扭头对蔷梅子说道:“雪玉还有一事想问。” “哦?你说。”蔷梅子答。 “你可知海佬镇?”雪玉言道。 “我知,就在梅花坞十里不到之处,有那么一个镇子。不过,我已许久未出此地,已记不得那里的多少事。”蔷梅子答。 雪玉和一浪两两对望,只觉事有蹊跷,继续言道:“那你可知海佬镇一年来过一个名叫索二哈的商人?” 蔷梅子闻罢断然地摇摇头,说道:“我从未听说过此人。” “这就奇怪了,之前我们两人在海佬镇遇到过此人,他做出了害民之事,将水源切断,不给老百姓水喝,还要索取银子。” “竟有这等事,呵,不过也不足为怪。世间本就多的是龌龊之人。”蔷梅子回答道,这话中似乎有话。 “现在索二哈已经解除了那限水令,当我们问他时,他说是你的意思,说到水源出自梅花坞之处,梅花坞坞主要求收银子,不给银子就断水源。”雪玉回忆起当下之情,气愤地说道。 “笑话,我们还缺这点银子么?”台玉姐在一旁嗤之以鼻,摇摇了手中的扇子,方才的利器已变成了一把普通的扇子。 “呵。我从未听闻过此人,更不可能给索二哈提这等要求。我蔷梅子也从未做过害民之事,此事与我无半点关系。”蔷梅子回答道。 这就奇怪了,难道是索二哈又在背后搞鬼,满口谎话,雪玉手中紧握着刀,恨不得现在就能跑到索二哈面前,举着刀架着他的脖子质问。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五章 黑鸠出巢 “索二哈居然一派胡言,枉我听信了他的话。”雪玉边回忆着当时的情形,边咬牙切齿的说道。 “怎么?可是有人胡乱给我扣帽子?”蔷梅子好奇地问道。 “既然与你无关,那事在你这是无法追究下去了。不说也罢。”雪玉说完,看了胡一浪眼,说道:“咱们走。” “小桃,送客。”蔷梅子言道。 在小桃的领路下,雪玉和一浪便又走回了境心湖。这一回,他们没有再按下机关,只见着小桃拍了两下小手,那湖中心便又自己开了条路出来。 “你们快过去吧,不要回头。”小桃说道。 胡一浪见了,心想,这可真是妙啊,湖也会看主人,方才怎么没想到拍手解机关呢,一会过了湖边,我也拍两下手,看看是否也可开胡。 随后,雪玉和胡一浪便踏上了回城之路,寻思着去找朱大福,拿到寒冰玉。 其实,在另一处,也早已有了不小的动静。 在一座名叫黑鸠寨的地方,有那么一群人在里头呆着,他们便是黑鸠帮众人。黑鸠帮的帮主名鹰老王,他手下的人平日里做些帮人运送奇石异货之物,行事狠辣,若有遇到截货者,招招要命。除此之外,尚做些其他的买***如,收人钱财,买凶杀人。但是这些买卖,虽并没有对外宣扬,但因此可以获得的钱财却比一般买卖要多个几十倍。虽尽是些不义之事,依旧有人知晓,有人肯买。故鹰老王对这等买卖也是乐此不疲。 天空中一只灰毛秃鸠在在空中张开着翅膀来回盘旋着,发出一声让人竖起汗毛的长鸣,“呜——啾——”,它的眼神中满是对腐肉的贪婪与渴望,时不时地看着地面,寻找可以下嘴的猎物。 “报——!大王,有人前来拜访。”黑鸠帮的看门的小李子飞奔而来,单膝跪地低头向鹰老王禀报。 “谁?报上名来。”鹰老王的声音粗而厚重,十分易分辨,比一般人都要来的浑厚,似乎是从他矮小身躯中的丹田发出。他留着一下巴的黑胡子,几乎都到了他的腹部,两只眼睛向前凸起,好似一只食肉的老鹰,鼻大唇厚,一脸的戾气。他的个子虽然不高,但隔着衣服依然能够看出他粗壮有力的臂膀。只见他两腿大开叉着,被腿上的衣服紧紧包裹着,一看便是一腿硬邦邦的肌肉。他坐在虎皮宽椅上,右手中把玩着两块价值不菲的红石头。 “他说他叫苟太,是朱大福的亲信,说是有要事相求。”小李子抬头答道。 “那他这个有吗?”鹰老王边说,边左手手指搓了两下。 “问了问了,他说钱不是问题。”小李子答。 呵,看来又是一块肥肉,鹰老王想着,又有一笔好买卖可做。“ “就他一人来的吗?” “就一人,身旁没见到别人,问了也说就一个人。有些瘦,看上去不会武功。”小李子答。 “让他进来吧。”鹰老王答,他原本靠着椅背的身子值了起来,但手中的玩石头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 不一会,瘦骨嶙峋的苟太来到了鹰老王的面前。 “你就是苟太?”鹰老王见了他,觉得是个不起眼的人。 “在下正是苟太,也是我有一笔买卖要与你做。鹰老王你的大名在外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不同凡响,气势凌人,颇有王者风范。”苟太慢不疾不徐地说道,一点也没有害怕他的意思。 “哈,哈哈哈。”鹰老王面子上笑着,也几乎信了他一半的话。 这时,苟太又将目光转向了鹰老王的右手上,言道:“好眼光啊,好眼光。” “所谓何物?”鹰老王问。 “我说的是你手中的石头,色泽红润,面纹细致,即便站在我这看,也能望见这石子所发出的石体发光之润色。实乃数一数二的稀世珍品,南红之石。”苟太指着鹰老王手中的两块圆石头说道。 “哈,哈哈哈,识货之人。”鹰老王听到这,里子也笑了起来,他素来爱收集石头,最喜爱的便是南红石,常常托人不论是用买的,还是抢的,甚至用偷的,都已经藏石无数于其室中,“没想到,你对南红石,也颇有研究。我手上这两块石头,可是花了五千两银子买的。而且...”鹰老王说着,身子又向前坐了一点,不过,差点说出了不该说的事,他将话吞了回去,又继续说道: “有眼光,有眼光,哈哈。”鹰老王起了起身子,又坐下,言道:“说吧,你要做何买卖?” “我的主子朱大福,想要马腾镖局夫妇俩的命。”苟太依旧慢悠悠地说道。不过鹰老王倒是被惊到了。 “嗯?为何要他们的命?”鹰老王面部收起,没了表情。马腾镖局,他是知道的,业大势众,认识不少富商大贾,朝廷官员,有些活是被他们抢了去的,可以说是对家。但是从另一面来说,马帮曾经也不是风光的镖局,也与黑鸠帮一样,做过些同样的买卖,因此,按照江湖规矩,应当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两家从来不会有正面的交火。鹰老王有些犹豫。 “这,我便不知了,我是奉主子朱大福的命令,前来办事。您也知,马腾镖局对外的名声比黑鸠帮好的多,江湖中人,对其也颇有称赞,若没有了他们夫妇,马腾镖局的落没,难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苟太说道,鹰老王低下头,没有停下手中摆玩的石头。 “况且,我们可以出十分高价的银子,来做这笔买卖。”苟太说话时虽没有咄咄逼人,却有着不可拒绝的气势从他瘦弱的身子上发出。 鹰老王刚想开口说话,一个人从后头走来,言道:“这恐怕不妥吧。”说话的名赤小白,他是鹰老王手下重要的杀手之一,袖藏双匕,身材修长直如松,面目清丽如池水,是个棱角分明、五官端正的男儿,奈何在鹰老王之下办事,双手早已沾染了数不清人的鲜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六章 见钱眼开 “嗯?你认为有何不妥?”鹰老王对赤小白颇为重用,故也愿听听他的看法。 “马腾镖局在江湖中的名望已远比之前要高出许多,据我所知,这几年来与富商大贾,各方官员的关系更加庞大且多,这样做,恐怕会得罪不少官人,到时候恐怕...”赤小白倾尽一己之言,打心眼里是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 “呵,以各位的武功和本事,怕还摆不平那些人吗?在下认为,这位小兄弟是多虑了。到时候,如果胡练达夫妇死了,对你们黑鸠帮的益处显然是要多过坏处。” “大男人家的,整日怕这个怕那个,要我说,这买卖必须做。”这时,一名面容娇媚的女子走上前来接话道,她便是鹰老王的另一个得力手下,颜明春,她的眼角与眉角均向上翘起,黑瞳白仁,鼻子小巧挺拔,唇如樱桃向外微微翘起,再又皮肤白皙,整张脸更显得精致可人。 不过,可不要被她的外貌所迷惑,颜明春虽有着最男人小鹿乱撞的外皮,但杀起人来却丝毫不手软,因此,鹰老王对其也是颇为看中人,若不是她的武功了得,鹰老王也不会轻易留下一个女流之辈。 “哦?这下有趣了,一个说不要做,一个说要做,小春,你为何觉得必须要做?”鹰老王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位大财主都说了,可以出十分高价的银子,财主,您这十分高价可是有这个数?”颜明春说着,伸出双手,是个手指头。 “十万两?”苟太问。 “不错,可有十万两?”颜明春说道。 “呵呵。”原先面无表情的苟太笑了笑,说道:“再加个零头,一百万两。” 呵,这下鹰老王听了,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我就说吧,是位大财主。”颜明春听了这数,心花怒发地接话道,她给赤小白翻了一个白眼。平日里,颜明春时常与赤小白意见相左,赤小白虽说是黑鸠帮中人,但有时却也有妇人之仁,而这颜明春,虽然有着美丽的外皮,心肠却和蛇蝎一样狠毒,且见钱眼开。 颜明春懂得讨鹰老王的欢心,顺着他的心意,其实,她也可这样对待赤小白,可她偏不,她就是瞧不惯赤小白一脸与世无争,视金钱如粪土的模样,有什么好清高的,再清高,也还是与她一样,是个杀手,是个寄人篱下的无父无母的杀手,偏偏要做的与她格格不入。 哼,看着就碍眼,颜明春心里想着。 “哈哈哈,没想到你们家主子出手如此阔绰。”鹰老王停下了手中把玩的石头,心中有了决定。 而苟太听了,只是笑笑点头不说话,他心里想着,这事成了。 “我们这的规矩,你应该也知道,先交钱,后交货。”鹰老王厉声厉色地说道。 “呵,在下知道,这不已经准备好了。”随后苟太从衣兜中掏出一张银票,如此大面值的银票,鹰老王也是第一次见。 “小白,你看看。”鹰老王吩咐道。 “是。”随后小白接过银票,验过后,说道:“帮主,没错,这是真的银票。” 苟太给的这张银票是出自京城第一大银庄,八才银庄。他们家出的银票,比一般银庄都要来的厚,且上面敲有八才银庄独有的章印,印记上是双重螺旋花纹印,此种螺旋花纹印雕刻起来十分考验技师的手艺,故不是人人都可做,因此,八才银庄与其他银庄比起来,在这一点上,赢得众多官人以此为好,认为八才银庄更为可靠的原因之一。 不过,要做上京城第一银庄,当然也不能紧紧靠双重螺旋花纹印就拿了天下第一银庄的称号。除了独特的花纹印,他们银庄的保护措施亦是做的出色。银庄主人舍得花许多银子去买武功高强的打手,银库也是用天上不破黑石所打造而成,当年,十头牛和十匹马也无法拖动银库。后来,再加了双倍劳力,才将银库拖入银庄中。 八才银庄的老板名江富贵,他自己觉得江富贵这个名字起的太俗气,所以不愿让人这么喊,一般都让人称呼他江富,或者江老板。若称呼他为江富贵,跳起脚来与你开架,也是不无可能。江富贵深谙生财之道,他不仅只是管着银庄,并且打点着一些与银庄有利的事情。 比如有一次,他正在银庄里巡视走着,看见一位穿戴名贵的妇人前来存银子,一存就是百八十万,又见这位妇人愁眉苦脸,应是有愁事藏于心,便走上前与其聊天,说了自己的身份,又想法子打开这位妇人的话匣子,最后从衣袖中拿出早已备好的戏票赠与她,就这样,江老板在江湖中便又多了一位“朋友。” 除了没事爱聊,他与赌场的王老板私交甚好,因此,他的银庄里,常常有赌徒在他的银庄里赊银子,因为赌场老板告诉那些赌徒,若在八才银庄赊银子,可以获的比一般银庄更多的银子。但是随之而来的,便是高额的利息。即便如此,赌徒依旧如同着了魔一般地涌入银庄,不断的借钱,不断的欠债,不断地陷入赌庄这好比地狱一般的万劫不复之地。 “好,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鹰老王言而有信。”鹰老王说道。 “那就有劳鹰老王了。”苟太浅浅地说着,微微地鞠了一躬。 “送客。” 随后,小李子便将苟太送出门。鹰老王的殿里此时又多出一个人。 “这一次,你们谁去?”鹰老王问。 赤小白站着默不作声,他原本就不愿做这笔买卖。 “我?应该还轮不到我吧?”颜明春自觉即便接了这买卖,也不应当是她去。 “我去。”说话的是鹰老王手下武功最为高强的人,办事干脆利落,颇得鹰老王的喜爱,名蒙面九。 蒙面九,好饮酒,常以面具示人,至今还未有人见过他真正的模样,即便有可能也已经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七章 暗中黑影 蒙面九身高八尺,穿着一袭黑色布衣,头戴黑色蓑帽,蓑帽下垂着透明黑纱巾,脸上也用黑色面巾紧紧包裹着自己的脸庞,独露出双眼。那双眼深遂而难以捉摸,冰冷地似乎毫无温度。这紧紧包住的似乎不止是他的身体,还有一颗好像被铁索禁锢住的心。 蒙面九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在鹰老王第一次见到他时只有六岁。那时候蒙面九还没有穿上黑色的衣服,带上黑色的帽子,只是一身破布衣裳,口中啃着抢来的馒头。那时候,他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吃东西了,肚子饿地咕咕叫,若再不进食,恐怕连小命也保不住了。 他站在离包子铺不到两步的地方,眼睛盯着冒着热气与肉香的包子看着,想象着许久未尝到的食物之味。那包子铺小贩见了蒙面九,立马过去撵他走开,别影响他的生意。蒙面九被他撵地背过了身子,就在包子铺小贩转身走回去的时候,小小的蒙面九立即两步并做一步的跳到包子铺前面,伸出两手向包子抓去。 管他烫不烫,管他是什么馅儿的,只要是吃的就好。蒙面九黑漆漆又可怜的小手扑在包子上后,猛地抽回,能拉到几个包子,就是几个。结果,仗势虽好,到了手里却只有两个馒头。蒙面九还不及包子铺小贩反应过来,撒腿就跑。包子铺小贩见了,气急败坏,嘴里直嚷嚷着臭骂小东西不要脸,有娘生没娘养。这孩子虽小,但也听得懂人话,话传到了蒙面九的耳朵里,边跑边啃着馒头,鼻子一擤,原来眼眶已经泛红。 这一幕,恰巧被入城办事的鹰老王给看到了。他看到蒙面九逃走后便跟着他,发现他跑到了不远处的小湖边,蹲在地上,眼泪边在眼眶里头打转,口中依然嚼着这寡淡无味的馒头。他吃着吃着,竟吃出了馒头中的甘甜,不知怎么的,“哇”的一下便哭了出来。 “不许哭,男儿有泪不轻弹。”说话的是鹰老王,他这话一说出口,小小的蒙面九抬起头来望着他,不认识,也不说话。 “你叫什么?”鹰老王问。 蒙面九摇摇头,不知道。 “你爹娘呢?”鹰老王问。 蒙面九摇摇头,依旧不知道。 “你几岁了?”鹰老王问。 “六岁。”蒙面九说道。正是习武的好年纪,再晚一点,恐怕就不合适了,鹰老王心想着,他见到蒙面九的脸上是沾满了泥灰土渣,又问道:“你住哪里?” 他不说话,低头说道:“我没有住的地方,有时候是桥下,有时候就睡街上。”其实此前,他是住在孤儿院,但是被炊事的嫌弃吃的饭太多了,于是通报到了院长那里,院长见多了这样的孩子,见这孩子也有六岁了,也应当可以出去当个童工养活自己,没多想便下令说找个借口让这孩子离开。 于是就成了鹰老王眼前这番模样,可怜的孩子,鹰老王心想,又看看他骨骼清奇,长的匀称,是块料子,倒不如就收下他。鹰老王身边当时身边亦有不少能人武士,但他都不太满意。 “把脸洗洗吧。”鹰老王又说道。 小小的蒙面九点了点头,蹲着身子向湖边更靠近了一些,不料他刚看到水中倒映的自己时候,吓得向后一样,面露惊色,直摇头。 这湖中也无他物啊,鹰老王有些纳闷。 后来,蒙面九又尝试闭着眼睛,伸手抓起湖中的水向自己脸上扑了扑,终究是要睁开眼睛的,他清晰地看到了湖中的自己,比方才更加地惊慌,冷汗直冒,牙齿打颤。看来,他是无法面对自己,害怕面对自己,及时这清秀的脸庞也无法抹去他心中的恐惧。 鹰老王这才看出这么一回事。随后他从自己的衣卦下扯下一块黑布,帮蒙面九给围住了脸庞,说道:“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吧。”他四处忘了呀眼,看到身旁有个酒家,随即说道:“另外,我给你一个名字,蒙面九。” 回到黑鸠寨,鹰老王见蒙面九主动应允接这活,心里也放心。 蒙面九办事素来不掺杂感情,下手快准狠,眼睛不带眨,右手上的钢铁爪牙,让见到的人都避让三尺。 “太好了,蒙大哥最厉害。不相某人,遇到什么事,都喜欢向后缩。以为自己是王八么。”颜明春在一旁拍手叫好。 “你,说话注意分寸!”赤小白怒言道。 颜明春听了向他使了个白眼。 “好了,都少说几句。面久,那就你去吧。”鹰老王说道。 “是。” 此时,已经半夜三更,漆黑的夜中没有一丝动静,此时若是掉下一根头发,怕也是听的见。 胡练达夫妇两人正在房中睡着,虽然灯灭了,但透过月光,外头斑驳的树影依旧可以投到房中来,晃到人眼。 江尔姝已在熟睡中,胸前随着呼吸一上一下地起伏着,胡练达侧卧身子,用手枕在头下。这时一个黑影晃过,胡练达两眼倏地睁开,觉有不妙。其乃习武警觉之人,若有风吹草动,异影闪过,便会惊醒。他相信事有蹊跷,立刻拿起床边的大刀,连外套都没有穿便起了身子。正要推开房门时,门外的蒙面九“啪”地一下将房门推开。 只见蒙面九背着月光,一阵阴风刮过,黑纱巾如游蛇般在迷雾中串动,乍一看,真有点像鬼。 “你是谁?”胡练达见了大惊,凝神问道。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只要我知道你是谁就够了。”说罢,径直伸出手中的长爪向胡练达抓去,犹如一只张开着嘴的老鹰,瞪着凶残绿色的瞳仁,“呀呀”尖叫着向胡练达啄去。 胡练达本在梦中,这黑影的闪过与眼前之景如同一罐冰水将他从头浇到了脚底,瞬间变得清醒。此人来着不善,下手迅猛,定是要夺我性命,我得见机行事,将这人引到屋外去再说。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八章 院中对决 若把蒙面九引到屋外,一来夫人可以得到保护,二来动静大了引得其他人醒了也好助力,胡练达心想着,手中便挥起了那把巨龙阔骨刀一把挡住这伸过来的钢铁长爪。刀与长爪之间擦碰出了刺耳的铿锵声,可麻的人牙齿落地,双脚发软。 在这灰暗的月光下,胡练达更是看不清蒙面九的模样,不过刚刚那一刀,蒙面九伸出了另一只手前来握住他的骨刀刀柄。只见这黑衣人的手,皮肤细致,不似有中年人一般的皱纹,即便青筋暴起,也是透着鲜活的内力流动于其中。 胡练达看出了此人虽年纪轻轻,但内功深厚,到底是什么人,想要他们俩的性命。 刀与长爪之间迸发出了银渍之光,胡练达趁此将内力聚于手中,使劲向蒙面九处推去。蒙面九一个大步后退,这才没有踏入他们的房中。 两人在月光下的院子中,互相面对面的站立着,此番谁也没有先出手。在这般黑暗的情景下,很难看清对方的要害,先出手的人极有可能陷入困境,反被倒打一耙。胡练达张开双脚在地面上摩挲着,准备看好机会下手。蒙面九一身黑又带着蓑帽,胡练达想找出可攻之地,确是颇有难度。不料,蒙面九的双耳上下一动,他听到了方才胡练达脚下与地面之声,判断出了胡练达的方位,于是果断窜出身子,快速跑向前去。 “呼呼呼”、“呼呼呼”,这是蒙面九胯下的衣服摩擦声,在这四下无人之时,更显得毛骨悚然,他将右手的长爪藏于身后,准备向胡练达的脚下砍去。那伸出的长爪犹如吃人的秃鸠,“呱吃呱吃”张大着嘴巴,好像要将这人肉给吸到嘴里,吃到肚里,不留一根骨头。 钢铁长爪在靠近胡练达时,借着月光照射,长爪的模样现了出来,胡练达终于看出了些端倪。长爪的头部应是握于其手中,这长爪由三节组成,连着手腕一截爪的最短,中间的一段其次,最长的便是那有着针尖的一截,这爪头好似毒蛇的舌头,嘶溜嘶溜地想要将毒液渗入胡练达的腿中。 爪子继续向他攻来,刺之有序,先是一下试探向前啄去,如小鸡啄米一般,爪部并未发出任何真气团,紧接着,长爪剧烈地抖动起来向他如蟒蛇张口般吞去,蛇鹰同体,还有比这更毒烈之物吗?胡练达见此招式与长爪的模样,脑海中闪出一丝记忆。在许多年前的比武大会上,鹰老王曾使过此物,当年鹰老王凭借着这像长爪一般的东西,弑杀了许多武林中人,对,那东西便叫葛上亭长爪。 葛上亭长爪为江湖中最为冷血的兵器之一。说它冷血,不仅仅是钢爪杀人无影不留情,更让人寒毛竖起的还有这用爪之人。若不是冷血无情之人,也驾驭不了这铁器,定会被其所伤。谁知,蒙面九受教于鹰老王时,不但拿起来顺手,一拿便也放不下了。鹰老王见这铁器与蒙面九这般有缘,便将此物赠与他,并教会了他葛上亭长爪的使用招式。 除此之外,这葛上亭长爪沾满了剧毒。在不用这爪时,是看不出来,也摸不到的。一但被发力,这长爪便会受真气的暖流所影响,逐渐将长爪上的毒液给渗出。若是沾上一滴,在无解药的情况下,一个时辰便可嘴唇发黑,吐血身亡。 胡练达心头一紧,这下麻烦大了,碰到这么棘手的人。那鹰老王何时竟教出这么一个使招狠毒的弟子。他身上毫无防备之物,忙后退拿出巨龙阔骨刀扳开长爪,接连着跳起出刀,唰唰地向蒙面九的长爪砍去,发出红光。 就算是你是这剧毒之物,想伤我,也没那么容易,我好歹比你多吃了几十年的白饭,胡练达心里念道。 蒙面九见状,心想,这下的对手似乎不像以前那么好对付。之前的人,不出三招便可死在我的爪下。随后,蒙面九收回长爪,再次汇聚真气于手,甩出长爪。这爪子,不仅能上下张合着,还能左右夹肉。他看准了胡练达的鼻子,欲刺之鼻。 这一招,叫“月下出勾”,蒙面九心里念着,即便遮着面孔,也能感受到他这面罩底下深入骨髓的寒冷。 “啊。”胡练达见这迎面而来的长爪,发出一声闷叫,随即向后倒地,握着刀滚过蒙面九身子侧,从其身后立起。他站起身子,汇聚全身真气于丹田,举起大刀向后砍去,蒙面九一个转身,用长爪接住。 就算不好对付,也别想跑走,杀了你,是我的使命,蒙面九心想。 这一下的刀爪相碰,发出了长而刺耳的刀刮之声,此声不绝于耳,在夜空中不断回响着,也惊起了在熟睡中的江尔姝。 什么声音?江尔姝睁开双眼,心生疑惑,赶忙转身,一开门竟是开着,便觉大事不妙。她两三下披着外套,拿起挂在墙上的刀,便出了门。 眼前是自己的夫君与一位黑衣人刀光剑影,她倒吸一口气,大呼:“你是谁?” “夫人。”胡练达望着她说道。 “来人呐!有刺客!来人呐!有刺客!”江尔姝大声喊道,这声音似乎可以穿透整个院子,再震破整个墙,飞到紫禁城里面去了。 蒙面九不由得甩了甩脑袋,左手按了下左耳,这女人的声音未免也太尖了。 不过,这一喊,确实有用。院子里纷纷亮起了灯,不一会儿,段叔、吹伯、曲瑛几个镖师均举着灯闻声而来,原本沉寂黑暗的院子一下子明亮了不少。段叔见了这阵势也有些好奇,究竟是何人,会要刺杀胡练达,毕竟胡练达已格外注重莫惹仇家。 蒙面九的身影这会在众人面前暴露无遗。 “你是何人?你为何要刺杀我们?”江尔姝举着刀咄咄逼人地问道。 胡练达见状忙举起手,示意让江尔姝这会不要多问,他已略知一二。 “哼,你今日不说个明白,休想离开。”江尔姝说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九章 难言之苦 面对突如其来的众人,是在蒙面九的意料之外,原本几招就可以解决人命的事情,却被拉的这么长。 他扫了一眼院中之人,首先将目光落到了段叔身上,他看到段叔的身形强壮,骨骼奇大,面目有着坚毅之气,像雪玉这般涉世未深的人兴许看不出,但蒙面九剔骨数千,阅人无数,一眼便看出段叔体内的真气惊人,内功强大。其次吹伯,他手上的那般扇子也不简单。再看看这对着他嘶吼的妇人,本该早已死在自己的爪下,此时却在他的面前龇牙咧嘴叫嚣着。 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外,若此时上前,少说以一敌四,在没摸清这些人到底有多少能耐的情况下,还是收手为妙,不然,人没有杀成,自己倒受伤了,看来这一单的活,得择日再办了。 蒙面九小心翼翼地退后了几步,趁众人不备之时,起步跃身跳墙而逃。 “诶!你别走!”江尔姝拿着刀,望着蒙面九逃走的地方喊道。 “好了尔姝,别追了。”胡练达忙制止道。 “他在你的命,怎么能不追?”江尔姝有些恼。 “他不止要我的命,也是要你的命。”胡练达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江尔姝深吸一口气,问他的夫君道。 “他应当时鹰老王的人。”胡练达说。 “鹰老王,可是黑鸠帮的鹰老王?”江尔姝问。 “不错,正是他,刚刚这个人手上耍的爪子,就是鹰老王当年用的葛上亭长爪。”胡练达眉头皱起,越觉这事有些棘手。 “鹰老王,之前不是与他说过,咱们两边,井水不犯河水,他走他的独木桥,我们走我们的阳关道。何须要动人杀害我们?真是莫名其妙。”江尔姝是记得此人的,也是知道这葛上亭长爪的厉害,但这刺杀一事,着实让江尔姝有些动气。 “这也正是我疑虑之处。兴许之后还会来找我们的麻烦。总之,你我小心便是。”胡练达神色凝重地对江尔姝说道,随即又转头对方才出来的众人说:“今日打扰大家了,现在已经没事,时辰也不早了,大家早些休息吧。” 随后,众人离去。这院子便又恢复了之前的沉寂,不过在这一份沉寂中,已多了一份浓重的不安。 第二天早上,雪玉和胡一浪一路驾着马儿往京城赶,半路上,他俩飙起了马,雪玉骑着小黑,俯身一个劲儿地向前跑。 “驾!”雪玉边扯着缰绳边喊,一路驰骋将胡一浪一下子甩开了二里。 这丫头,来劲儿了啊,让你看看我的厉害,一浪心里想着。紧接着一抽鞭子,双腿一夹,口中念道:“小棕马小棕马,带你出来可是看好你,要给点力,追上前面的漂亮姑娘。回头给你吃最新鲜的草。”别收,这小棕马还真是听话,咯噔咯噔的向前冲去,扬起一路杀尘,不一会就追上了雪玉。 “雪玉,我可是使了吃奶的劲才追上你。”一浪贫贫地对雪玉说笑着。 “见识到了吧。“雪玉听一浪这么一夸,也是有些得意。 “厉害厉害,我是第一次见到女子骑马如此厉害。” 雪玉笑了笑,回答道:“你也不差啊。这么快就追上了我。” “嘿嘿,你的马术是谁教你骑的?” “我爹。你呢?” “也是我爹。”一狼淡淡地回答道。 “啊,胡练达胡总镖头,说起来,上回在青城医馆发生之事,可算见识到了侠义之气,其人颇有大侠风范。”雪玉不由得想起了当时的情景,由衷地夸赞道。 “大侠?不过是蛮不讲理之人。”胡一浪听了颇有些不悦。在他的记忆中,他的爹,马腾镖局总镖头,胡练达,自小对他十分严苛。除了严苛,还会是强迫他去做一些不愿做的事情。就单单从镖师来说,已经不是出自他自己的意愿。起初,他是不愿意去走镖的。在他认为,习武除了强身健体,就是为民除害,他更想用他的武功去当个捕快,再或者去做一个浪迹天涯的侠盗,劫富济贫,不求名利。 他与他爹提出过第一个想法,当一名捕快,可是他话音未落,一个严厉不容抗拒的声音便在他的耳边响起。 “不行,当捕快有什么出息?你在衙门里混,混到何时能出头?捕快的那点巴掌大的银子,你能养活谁?咱们再向下一步说,你当捕快,好,运气好,你做个十年兴许是个老捕快。做的不好,就是个被百姓人人喊骂的臭捕快。” 当时胡一浪听了便气的想转身而走,他自知说不过他,每每意见相左,他的爹胡练达总会对他说,我是你的爹,你得听我的。 他的娘这时总会在一旁拉住他,苦口婆心地劝导,他的爹都是为他好,他就他这么一个儿子,这么大好不容易做起来的马腾镖局,得有人接班才行。 连这第一个想法都被否决的干净利索,丝毫不带渣渣,更别说他想去做一个侠盗了,他的老子知道了还不得从凳子上跳起来。 于是,所有的这一切,他都默默地吞在肚子里,也没向谁倒过苦水,男人嘛,自己扛就可以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事情就此解决,只不过是暂时沉在了一浪的心底,他现在的翅膀还未长硬,脱离了镖局,压根养不活自己,所以,到现在为止,他就是如世人眼中这般,吊儿郎当地过着他少镖师的日子。其实,若在一浪的心底出现一块木头,定也是能将这块石头给翘起来的。可惜,时候未到,有缘人未到。 “不会吧?胡总镖头当日说的有条有理,怎么可能是蛮不讲理之人呢。”雪玉一脸的不相信。 “才那么一句话,你就相信一个人,看来我可真是不能离开你。”一浪转过头去,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有何关系?”雪玉一脸狐疑。 “太好骗啦,我得帮你防着点。”一浪吐了吐舌头说道。 “胡一浪!看我怎么怼你。”雪玉一字一顿地说着他的名字,伸出手想去掐一浪的肉。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章 再会镖局 雪玉放慢了马步,左手拉着缰绳,空出右手想向一浪戳去,不料胡一浪直起身子向右一躲,雪玉扑了一个空。她看着一浪这调皮的模样,不免有些发笑。“小黑快走,不理这个人了。”说罢,便扭过头去,拉着马儿继续向前走去。 快到京城了,眼前还是一样的城门,一样的门领。这一回,城门领康华见到两人,便没有再阻拦,好生好色地放了两人走了进去。 “娘,你看谁回来了!”二玲听到镖局门外头有声响,便立刻走出大门,一看,果不其然,是她哥哥和雪玉,两人牵着马儿,风尘仆仆地归来。 “哥,雪玉姐姐,你们可回来了!一路上还顺利吗?”二玲关切地问道。 “只遇到了一点小麻烦。”雪玉笑笑说道。 “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听爹娘的话?”一浪话锋一转,对着自己的妹妹问道。他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在二玲面前仍然是个哥哥,说话的口气仿佛一个小大人般教育她的妹妹。 “我...我当然听话了,听的不得了。”二玲支支吾吾地说道,随后立即贴着她哥的耳朵小声说道:“可把你盼回来了,我可急死了。你知道吗,娘要给我相亲,你可得帮帮我。”说到这,二玲肉嘟嘟的脸紧张地挤成一团。 娘也真是,他自己已经因为他的爹不得遂心愿了,现在他的妹妹,也要因为她的娘不得遂心愿。 一浪刚想接话,那熟悉并充满关切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了。 “我的儿啊,快过来让为娘的瞧瞧。”江尔姝兴冲冲地跑过来,嘴上说的让一浪过去,但脚下早已经站到了胡一浪的跟前。她仔细地瞅瞅胡一浪的脸,再瞅瞅他的胳膊大腿,随后让他转个身,检查他的屁股后背,看是否有受伤缺肉的地方。那模样好似在烤咸鱼,正面烤烤,料都撒上了,好,换个面,再烤烤。一浪微举着手,有些无奈,仰着脖子嘴里长叹一声:“娘啊。” 江尔姝检查下来的结果还算满意,她说道:“别嚷嚷了,没事就好,你不在的日子,我不知道操了多少心。”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一浪听了连连点头,生怕娘再提到家长里短的琐碎之事。 随后,江尔姝终于注意到了在一旁的雪玉,说道:“回来了啊。” 雪玉点点头,回答道:“是,我们顺利回来了,若不是一浪一路上的好生照顾,雪玉恐怕无法平安归来。” “知道就好。”江尔姝听了,之说了那么一句,便不再搭理。 接着,雪玉、一浪、二玲,还有江尔姝便来到了大堂内,只见胡练达一手搭在桌子上,一手撑着腿,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儿子慢慢走到他的跟前。除了胡练达,今日大掌柜吹伯也在一边站着。 “爹,我回来了。” “嗯。”胡练达只那么简单的应了一声。 胡一浪见一回来就没好脸色看,马上说道:“我累了,先进屋去了。雪玉,你也快去休息休息吧。”边说边转头对雪玉说道。 “哼,一回来就往屋里跑,一点规矩也没有。” “爹,我不是和您说过我回来了。是不是还要给你跪下磕三个响头?”一浪说道。 一浪的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胡练达的手掌在桌子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怒声喝道:“放肆!” 江尔姝见状不妙,忙上前拉住一浪,小声与他说:“一浪,不许这么和你爹说话。”然后转头对胡练达说道:“练达,孩子还小,是我没教好。” “你总是帮着他说话,你这样,他永远都长不大。说不定到我们眼睛闭上了,他还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一辈子都像个长不大的小混混。”胡练达紧接着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浪听了他爹这么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似乎话中有话。 这时,站在一旁的吹伯摇了摇他的扇子开口了,言道:“昨日你不在时,有个黑衣人前来刺杀你爹娘。” “什么?你们没事吧?”一浪听了,心中还是十分担心的,向前一步,大声地问着他的爹娘。 “我们没事。”江尔姝轻声回答道。 “来者是何人?”一浪问。 “我只见到,是一个浑身穿着黑衣,头戴黑色蓑帽的男子,当时夜太黑了,根本看不清。”吹伯神色凝重地说道。 黑衣人,雪玉在心中念叨,想起刚出城时也碰到了那样一个人,好不容易才从那人手中逃脱的那么一个人,她开口问道:“那人手中可是有个爪子?” 胡练达一惊,这小丫头居然也知道葛上亭长爪?他回答道:“不错,右手确有利爪。你认得此人?” “我不认得,不过,在我们刚出城的时候,也碰到了这样一个人的袭击,他穿的一身黑,手中有个爪子,武功高强,我和一浪险些逃脱。” 这时候,一浪也顿悟了过来,回忆起了当日遇到的那人,与雪玉双目对视,知道了彼此的心中所想。 “原来是他。”一浪接着说道,原来,那一日遇到的黑衣人,并不是冲着雪玉来的,而是冲着他来的,他是胡练达与江尔姝之子,连我都不想放过,呵,这是要赶尽杀绝吗。“那黑衣人武功远在我和雪玉之上,不过幸好后来被我们逃走了。” “你们也遇到了?就说不要再独自出去了,还带着这么一个武功平平的姑娘家,出了事可怎么办。”江尔姝在一边又是担心又是怪嗔,就差没指着雪玉的鼻子说,你看看你,要不是你事多,我的儿子,也不会遇到这样的危险。 “这不能怪雪玉,我们也没有料到。况且,这不是平安地回来了。”一浪忙给雪玉辩解道。 “你还向着这丫头说话。哎哟。”江尔姝一脸蜡黄色的怨气。 “镖头夫人,路上遇到这等事,并非我本意,雪玉十分抱歉。”雪玉忙说道。 “雪玉,这又不是你的错。”一浪听了说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一章 垂涎三尺 “你...”江尔姝见他儿子这般,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一浪再多说几句,恐怕就要晕厥在地了。 胡二玲望着眼前即将爆发的亲娘,赶紧抽出身子,上前来对着他哥哥说道:“哥,你不是累了嘛,快进屋休息吧。”边说边推搡一浪,挪动他脚下的步子,走向里屋去。 接着二玲又笑嘻嘻地对着雪玉说:“雪玉姐姐,你也累了吧,走,我带你去歇歇。离开府里这么久,怕是连路都不认得了吧。来来,我们走。”没等江尔姝插上嘴,二玲便拽着她的雪玉姐姐消失在众人面前。 两人快到萧雅院时,二玲嘴里似乎像是对雪玉说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可算离开了。不然娘又该止不住地说了。”说完这话,二玲好像又换了个人似的,拉住雪玉面对着她说:“好姐姐,你们这一路可顺利否?拿到那灯花了吗?”她心里也是惦记她的哥哥和雪玉姐姐的安危的,可此时,占心头儿更多的是让她魂牵梦萦的李眉风,若不是被阻止,早就与他们一并去了。 “还...还算顺利。只不过,遇到了些奇怪的人,奇怪的事。我们先到了海佬镇,遇到了一个恶霸,后来才到了梅花坞。这一路,若不是你哥哥,丧命的可能都有。”雪玉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这么危险,幸好没有将这些告诉娘,不然她有的好责怪了。哎。“二玲一面顾及着她娘,一面回答道,随后继续说:“那灯花呢?”二玲问吧,看着雪玉身子的上下前后,左右四面,想看看这能治利器之肉伤的东西在哪儿。 “梅花坞的坞主没有借给我们。”雪玉答道。 “啊?那你们岂不是白袍一趟?”二玲的两个辫子和肩膀都耷拉了下来,这下可如何是好,没有了灯花,李眉风的病就治不好,她还是得被逼迫这去与秉相太师的儿子相亲,二玲是越想越不能接受。 “嗯。”雪玉摇摇头回答道,“她是暂时没有借给我们。” “那要如何才肯答应借给我们呢?”二玲问。 “其实,梅花坞坞主并非如外界传言般冷血,她带我们到了一个冰窖山下,见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女子。那个女子是她的姐姐,尸体似乎已经存放很久,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腐烂。于是她想要一个叫寒冰玉的东西,因为这东西可以长久保存尸体不腐烂,而且,可以与活人一般容光焕发。”雪玉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寒冰玉...这又是什么东西,那要如何去寻找这个寒冰玉呢?”二玲问道。 “她说,这寒冰玉在朱大福的身上。”雪玉答道。 “额...“二玲知道此人,肥头大耳的,腰圆膀子肥,想起来隔夜的饭都能吐出来。 “所以...我得想办法接近这个人,将寒冰玉拿到手才行。”雪玉说。 “两个丫头,怎么在外面说话呢。今天我知道雪玉和一浪回来了,所以拿了些吃的,快进屋坐下尝尝。”两人回头一看,说话的是段叔,只见他手中拿着一个草木盒子。 “好香啊。”尖鼻子的雪玉已经闻到这草木盒子中飘出的香味,她闭着眼睛,嗯...有一股甜甜的,焦焦的香味,像是炸过的,又像是闷过的,这种香味,应该是肉才能配合着一起做出来吧,那是什么呢。 “哇,段叔,这是什么好东西?”二玲欣喜地问道。 “呵,看了就知道了。”随后三人一同进了屋子。段叔把草木盒子掀开,一整只金灿灿的烤鸡出现在雪玉和二玲的面前。 “哇...”两个丫头都不约而同地发出此声。 这只鸡虽然被剃了毛,下了锅,但依旧保持着原样,它折着翅膀和腿安静地坐在这草木盒子里的白瓷圆盘之中。雪玉和二玲两人凑近这烤鸡,只见鸡皮已经被炸得如纸一般薄,再经过浓油赤酱的翻炒煮炖,鸡皮表面的毛孔中渗出了金黄的汁水,顺着表面自上而下缓缓流动。那焦嫩的表皮下藏着鲜嫩的白肉,似乎透过肉眼就能看出来隐隐泛白的口腹之物。雪玉眨巴着眼睛,咽了下口水。 “别光顾着看了,快尝尝。这本是准备中午上桌的,现在就只给你们吃了。”段叔黝黑的面孔笑着说道。 “哇,段叔对我们可真好。”二玲说罢就想动手吃起来,却发现手中无筷,二玲和雪玉互相看了一眼,二玲灵光一闪说道:“没有筷子,咱们就用手吧!”说罢,用手绢擦了擦小手,空出两根小手指放在从这只香喷喷的鸡腿上,突地一扯,这大鸡腿连肉带筋的便被拉了下来。 “雪玉姐姐快拿着。”雪玉可是第一次见到人用手去抓菜的,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她为了不拒绝二玲的好意,就学着她的模样,伸出食指与拇指,接过了鸡腿儿。随后,二玲又扯下来另一只鸡腿,两人都抱着好奇的心一口咬下,这一咬,不得了。 “唔.....!”雪玉被这口中之味给堵得说不出话来。鸡皮的脆嫩与鸡肉的甘嫩在唇齿中咬啮出奇妙的感觉,就好像在拉二胡,两根弦,谁也离不开谁,拉完左边这根,再拉右边一根,这样随着谱子来回悠扬着美妙的乐章,先是重声,大力地嚼着口中的肉,甘甜的味道似乎恨不得立马吞下肚去,过了一会儿,肚中已半满,再细细品味这口中之余香,就好比谱子末章奏出的轻声。 这鸡肉滑进肚子里后也没有安宁,好像就在肚子里跑似的,给两人的身体重新灌输充满了真气之力。 “这...这实在是太好吃了!”雪玉品味了半晌这美味的肉质,终于腾出了嘴巴说出了话。 “段叔,这是我吃过天底下最好吃的鸡!”二玲也直惊呼。 段叔见了两个丫头的样子,乐呵地直笑。 “哈哈哈,这个菜名叫果木烤鸡,是我最新制的一道菜。”段叔边比划着手边说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二章 鸡腿掉了 “果木?难怪有股淡淡的木头香。”雪玉说道。 段叔说道,“这鸡肉的腹中可是塞了千年香炭木烤了两个时辰,再佐以橙汁浇在其上,最后用大锅闷两个时辰。这才出了这道果木烤鸡。”段叔笑呵呵地说着,对他的这道新菜式感到十分满意。 “我原本是留着中午给总镖头和镖夫人吃的。不想雪玉回来了。这么小一只鸡也不够大家伙分的,干脆就独独给你们俩得了。”段叔又接着说道。 “呀,看来我是沾了雪玉姐姐的光啦。”二玲捂着嘴,开玩笑说道。 “哪里的话。”雪玉此时倒有些不好意思,显得木讷了,后又说:“那一浪呢,要不要给他也留一点?” “诶,不用管那小子,以后再给他做就是了。哈哈。”段叔豪迈地笑着,“你们先吃,我还有事。”说完,便离开了萧雅院。 雪玉和二玲两人在房间中啃着香喷喷的果木烤鸡,都差点忘了正经事。 “对了!雪玉姐姐,我们刚刚说到哪了?都被这鸡的味道给迷晕了,段叔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二玲感叹地说道。 “慢点吃慢点吃。我想想,刚才我们说到要去寻那块寒冰玉,得接近一个叫朱大福的人。”雪玉说道。 这下难办了,二玲听了后,放下了手中的鸡腿,沉默了一晌,脑袋瓜里不断地翻腾着,寻思着怎样去接近那个叫朱大福的人。 朱大福乃扬州城第一大盐商,不会经常固定出现在一个地方,所以要想知道他的踪迹,还是颇为困难的。所以得从他经常去的踪迹下手。他喜欢银子,这不用说,谁都知道。他喜欢盐?这兴许吧,毕竟是做盐的买卖,可是这对找到他的人也无用。他喜欢喝酒,嗯,这之前是听闻人说过,但是,酒楼酒庄此等此等地方,都是大男人出没的地,雪玉前去是一点也不方便,无从下手。这可怎么办?二玲似乎有些锤头丧气。 “没事,现在想不出法子,不代表以后想不出法子。”雪玉安静地说道,虽然心里担心着眉风的病情,但嘴上依旧安慰着自己要冷静。 这时,二玲看见门外有几个丫头走过,诶,对了,女人,朱大福还特别喜欢女人,听娘说,是个好色之徒,若有机会,必定会吃女子的豆腐。说道美女如云的地方,二玲想起了一个叫艺满楼的地方。 这艺满楼并非仅仅需要女子会吹拉弹唱,还要会武功。每年艺满楼都会举行一个斗艺大会,这个斗艺大会颇有看头。说它有看头是因为,平日里,姑娘们各个柔媚弹琴,从不耍刀弄枪,独独这斗艺大会,姑娘们会使出武功。故引得不少达官贵人,盘缠满腰的富商大贾前来助兴。 在斗艺大会开始前,艺满楼的老板娘会选出三名女子准备三种武功在台上表演,随后,那些贵人老板们则会派出手下的人上前比斗,不过,这比斗并非是与姑娘比,而是贵人老板们的手下各自相比,若是谁赢了,便可花一定银两与这才貌双全的姑娘一同吃顿晚宴。门面上,都说是只陪吃,可实际上,姑娘和贵人老板是共处一室的,关上们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二玲的想法是,雪玉可以进入艺满楼,成为其中一名艺女,朱大福的手下的人武功那么厉害,定可以赢了,这样,雪玉就能接近朱大福了。 雪玉听了此番连连点头,觉得是个好法子。想也没有多想便答应了,恨不得马上就能入了那艺满楼。 正巧说完这事,一浪也来了。 “哇,什么东西,这么香!”一浪大步地跨进雪玉的屋子。 “哥,你怎么来啦,你不是休息么?”二玲说道。 “嘿嘿,这不是惦记你的雪玉姐姐。哇,这鸡是哪里来的,看着就很好吃啊。”一浪边说便从鸡肚子上撤下了一块带皮的肉一口吞进肚子里,完了止不住地夸赞,说道:“好吃好吃。” “你也是来的巧,刚才段叔送过来的,不然可没有你的份。”二玲说道。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段叔也真是偏心啊,嘿嘿,有好吃的都不给我。”一浪说罢吮了吮手指,又捏下一块鸡翅膀,嘴里不忘问:“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呢?一脸的精神头。” “我在给雪玉姐姐出主意呢,不是说要拿寒冰玉去救眉风,要拿寒冰玉就必须要接近朱大福,要接近朱大福就得乔装成艺女,这样,不就解决了?我是不是很聪明啊哥?”二玲一脸兴奋地望着他哥,以为会得到夸赞呢,谁知是一张板的比木头还臭的脸向她怒吼。 “不行!”他一下把鸡腿甩在地上,“这是什么馊主意,雪玉哪能去那种地方。” “一浪,二玲也是好心,况且,去了就去了啊,听着是个好主意啊,能拿到寒冰玉呢。”雪玉接话道。 “我...我是好心出主意,娘凶我,你也凶我。”二玲觉着有些委屈。 “艺满楼,里面尽是些胡子拉碴,没安好心的大爷,你让雪玉一个黄花大闺女到这种地方去,不等于送羊入虎口么?”一浪被二玲的主意惹的发张嘴吐火般。 二玲见状,一眼不发地转过身子,不行就不行,犯得着这么凶我么,赌气似的不说话。 “我说,一浪。”雪玉过了半晌接起话来,说:“我要去,这必须去,眉风于我有恩,便是舍命相救,也是在所不辞。况且,现在看来二玲说的是唯一的法子了。”同时,雪玉用坚毅的眼神望着一浪,里头看不到一丝动摇。 可一浪还是有点坚持的,他似乎发现自己无法说服雪玉,口中只能言道;“不许去。”说罢,便气呼呼地跑出屋子了。 雪玉望着一浪离去的背影,这个男子,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便对她那般好,除了她已经逝去的父亲之外,对她最好的男子,便是胡一浪了。对此,她深深地感激,只是,在她认为是要做的事情,即便再多恩情在心头,也无法阻止她想要做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三章 美酒来了 一浪离开后来到侧院,挥刀砍了几个盆栽,却也不能解开心中的烦闷。雪玉,这个初次相见就让他挂上心头的女子,这般倔强,即使他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有多么不愿意她去那种地方,却也不愿意为他放弃,越想,一浪这胸口越发堵得慌,不行,我得找人喝酒聊聊去。 说到喝酒,一浪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段叔。从小一浪就与段叔特别亲,一浪心里有什么事都喜欢找段叔,不论是开心的,亦或是不快的事。 “段叔,在吗?”一浪来到了后厨,推开门问道。随后向里头一张望,便看到段叔坐在里头磨刀子,“夸嚓夸嚓“,那刀子在磨刀石上划过,发出了刺耳的生音,惹得一浪心里更加烦闷了。 “一浪啊,怎么想起找我来了?我这会在磨刀,这不是快开饭了,切几个菜,发现刀不太好使了,便磨一磨。哎,你还别说,我这刀啊,多少年都没有要磨了,今天发现有些钝了。”段叔边说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刀钝了,磨了便是。”一浪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呵呵呵,这刀和人一样,也会变老啊。只是,这刀钝了,磨磨就好。可人老了呢,可就回不去了呀。”段叔感叹道,用手摸了摸这刀锋。 “哪会,段叔的身子骨这么好,怎么会老了。”在一浪的眼中,段叔始终是比他爹还要亲,还要尊重的长辈。段叔力气大,做菜好吃,会抓蚂蚱,在一浪年幼的心中,简直就是英雄,英雄怎么会老。 “呵呵呵,你这小子。说吧,今天有什么事?”段叔虽口中在自己念叨着,但是一眼便看出了一浪有心事在身,小孩子,喜怒哀乐全然在脸上,那是想看不到都不行。 “哎。”一浪叹了口气,一屁股地坐在地上,与段叔并排坐着。 段叔从下往上白着眼睛看了眼一浪,不禁又哈哈笑了两声,拍了拍一浪的膝盖,说道:“等着。”随后便走到后厨的角落中,蹲下捣鼓了一会,手中举着一壶红纸盖的酒来。 “来来来,有酒,有老头子我。就差真心话了。”段叔说笑着,便将就摆在一浪的面前,起身又去拿了两个黄瓷碗下来。 “哇,段叔,就你最懂我了,这又是藏了什么好酒?”一浪问道,这酒香,起码藏了好几十年。 “呵呵呵,这可是我的私藏宝贝酒,一般人,我不让他喝,就你小子,我给喝。”段叔边说边不忘停下手中的动作,将酒分别倒入两个碗中,随后递给了胡一浪,言道:“这是女儿红,为解女儿事。” “段叔,你又开玩笑了。”胡一浪说罢,便将递过来的一碗酒给一口气喝了下去,完了,眼睛像刚睡醒似地眨巴眨巴,嘴里不自觉地“啊”了一声,“好酒啊好酒!口有余甘,回味无穷!” “呵呵呵,这酒也喝了,到底是什么事,让你来找我这老头子呢?”段叔问道。 “段叔,你知道我和雪玉这番出行是为了什么,到了梅花坞,见到那梅花坞坞主,竟不肯直接将灯花给我们。”一浪开口说道。 “那要如何才肯将灯花给你们呢?”段叔耐心地听着,耐心地问道。 “梅花坞坞主名蔷梅子,她有个死去的姐姐,需要一个叫寒冰玉的东西才能让她姐姐的尸体不腐,可那寒冰玉偏偏在朱大福的身上。”一浪回答道。 “你慢慢说,别着急。”段叔好声地接话道。 “在朱大福身上也就罢了,二玲那丫头竟提出了馊主意,让雪玉进艺满楼乔装成艺女,接近那朱大福,把寒冰玉给拿过来。”一浪说话不带喘地回答道。 “哈哈哈,那不是个很好的主意么?二玲这丫头的鬼点子可真不少。”段叔说完,又笑了两下。 “段叔,你还笑,我急都急死了,艺满楼,雪玉怎么能去哪种地方。再说了,你也知道朱大福是贪财好色之徒,除此之外,身边还有不少打手,若雪玉被发现使了小动作,到时候怕是又要被劫色,又要送命啊!”说到这,一浪倏地站起了身子。 “原来是这等事。”段叔想了一下,笑了笑继续言道,“不过是小事。雪玉真是个有胆魄的姑娘啊,敢只身前往艺满楼。别担心,艺满楼的老板娘我熟识,回头我与她说下,好好待雪玉便是。” “啊?真的吗?莫非是您的老相...”一浪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段叔给打断,他说:“老朋友罢啦。” “你等我一下。”段叔像是想起了什么事,起身走出房门外,不一会,就回来了,手上多了一个东西,是个镶着金边的红色锦囊,“这个你拿着,交给雪玉,让她在危机的时候打开。” “这是什么东西?”一浪接过这锦囊,疑惑地问。 “你让她拿着便是。”段叔信心十足地说道。 “多谢段叔!”此时,胡一浪已是喜笑颜开。 这时,段叔又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一浪的背,问答:“近日,你和你爹如何?”段叔心里明白,也许谁都看的出来,一浪和胡练达父子两相处并不和睦,常常是大眼瞪小眼,鼻孔对鼻孔,都犟地和头牛一样。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一浪一听提到他的爹,就一脸的不情愿。 段叔又笑呵呵地说着:“我与你爹认识几十年了,了解他,也知道他对的用心,为你是好是坏,都明白地很。” “段叔,你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就别帮他说话了。够烦的了。”一浪没好气地说。 “诶,哪能这样说。这些日子,我见你总与雪玉呆在一起,不错,雪玉是个好姑娘,值得好好待她。但是,你爹娘年事已高,若孩儿仍像三岁男儿那般调皮又不知冷暖,任谁都会心寒呀。”段叔以温和的口气与一浪说道。 一浪低下了头,沉默了半晌,口中回答:“知道了。” “哈哈,好好,知道就好。嗨,我,还有你爹娘,谁不是从你这个年纪走过来的,都会有偶尔犯糊涂的时候,若真是有什么说的不对,你就当没听见。”段叔补充说道。 “嗯,我明白了段叔。” 第二天,雪玉一早在马厩里給马喂草,心里想起昨天一浪的模样不禁有些埋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四章 黑色瀑布 雪玉只身站在马厩里,她用马毛刷在小黑的马身子上,顺着毛的纹路轻轻地刷着,马上就要离开镖局了,这小黑不能伴其左右,虽说相识之日不多,但难免存了些感情。 小黑啊小黑,你原本的主人胡一浪,人呢是好人,也多次救命于我,雪玉自当感激不尽,可是李眉风,他也救了我的命,现在正躺在医馆里面等着治病,他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自不言待。况且,潜伏进艺满楼,接近朱大福,是目前唯一的法子。他怎能这般的不讲理,硬是不让我去呢?雪玉在心里面碎碎念着。 这小黑仿佛也听到了雪玉心里在想什么,起了前蹄,张了两下,随后回过头来,对雪玉嘶鸣了一番,并定住了脑袋,向雪玉龇了个牙,好像就在说,雪玉啊雪玉,我的主人还不是为了你好,他这是担心你,不想你一个女孩子家进入乌烟瘴气的是非之地。那龇牙的模样与一浪相似极了。可惜,小黑这些心中所想之事,雪玉并听不到,她只觉着一浪,就是蛮不讲理,对于蛮不讲理的人,雪玉从不想给什么好脸色。 这时候,一浪才刚醒来,他坐起身子打了个哈欠,“啊——”,用手拍了拍嘴巴,这一觉睡得不错,随后,立即像个木头似的坐直了身子,不好,昨天光顾着段叔给他的主意独自乐呵了,却忘了去做这重要的事情。他忙不迭地掀开被子,两脚“呼呼”两下就塞进了鞋子,也不管是左脚右脚了。接着马上用身旁面盆里头的冷水浇了下脸,便快步小跑去寻雪玉。 打开门,看到的是丫鬟喜鹊。 “嗯?喜鹊,你怎么在这?”一浪疑惑地问。 “啊啊,我是来送水的。”喜鹊支支吾吾地说道。 “水?我房里有水啊。脸都洗过了。”一浪一脸懵地问道。 “额额,总镖头夫人让我再过来看看,房里是否没水了,免得耽误了你洗脸。”喜鹊满脸通红地说道。 一浪见到喜鹊这般奇怪地模样,也顾不上多想,只是开口问:“你一早可见到了雪玉姑娘?” “见过见过。”喜鹊连忙答应道,幸好,这个问题答得上来,不然这下可就尴尬了,接着说:“她一早就去马厩了。” 随后,一浪便兴冲冲地跑去找雪。一到马厩,便看到雪玉修长如画般地站在小黑的跟前,只见她这时还未将长发梳起,黑色如瀑布般的头发已及纤腰,那画面就像是仙女喂天上马一般,哪怕看不到脸,雪玉那背影所散发出的味道,就如天山雪莲般冰清玉洁,美丽而又难以接近。在这繁琐世俗间,难得,实在是难得。虽说他已走过不少镖,但是遇到的女人都是些胭脂俗粉,看一眼,或许还过得去,看两眼,或许就如空皮囊一般,无法再如眼。 雪玉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看,她转过身子,原来是一浪,他怎么来了,昨天不是还那般凶地对待他,今日难不成还想来给她说教? “你怎么来了?”雪玉两只发亮的杏眸看着一浪,齿动唇不动地问道,手里没有停下对小黑的抚摸。 “我...我看今天天气不错,所以来看看。”一浪的脑袋似乎像被塞进的浆糊,说出了这般幼稚,连吹牛都算不上的话。 “可今天都是乌云。”雪玉像一块冰似地说道。 “乌云....它也是云...有云....就是好天气,你说是不是?“一浪说完这话,对雪玉龇着牙笑了笑。 雪玉见他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和滑稽模样,忍住了笑,眉头皱起,转过了身子,不再搭理,继续梳她的小黑马毛。、 “雪玉。”这一回,一浪才正儿八经地说起了话,并且伸出右手,握住了雪玉的左手,将雪玉转过身来,他的大眼睛看着雪玉的杏眸片刻,随后问道:“你什么时候去艺满楼?” “一会就去。” “这么快!” “嗯?” “咳咳,不是,既然你去了,那就小心一点,我这里有个锦囊,如果你遇到了危险,打开它。”一浪边说,边将雪玉柔软如葱的手指掰开,将红色金边锦囊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雪玉的手中,并且用两只手紧紧握住了雪玉的这只小手。雪玉两只眼睛轱辘轱辘地滚着,又眨巴了几下,也未躲开一浪这有些湿湿粘粘的手。 “你不阻止我了?”雪玉问。 “不阻止。” “你不生我的气了?” “不生气。” “那好,多谢。”雪玉微微笑着说道,接下了一浪赠与她的防身之物,一个锦囊,雪玉看着手中这个小锦囊,又问道:“这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但我知道,它可以保你安危。”一浪一字一句地说道,认真的脸庞,是雪玉极少看到的。 雪玉会心一笑,她收回了手,将锦囊藏于腰间,随后,又递给了一浪一样东西。一浪低头一瞧,是个黑色缎带。 “这是什么?“一浪不解地问。 雪玉未多言,转过身去,背对着一浪说道:“你帮我束起来吧。” “什...什么?”一浪有些结巴了,雪玉竟然让他帮忙给她梳头发,这,会不会太快了些,幸福来的太突然,一浪兴奋地似乎连心脏都要爆炸了。 可是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哪会梳什么头发,说道:“万一梳地很丑,怎么办?” “丑就丑了。” “可是...我不会呀。“ “我说一句,你做一步。”雪玉说道。一浪这时候是沉浸在喜悦和哭笑不得之中的。 他先将黑色缎带咬在嘴中,这时,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好似栀子花般的清新芬芳,这是雪玉的发香。 随后,他照着雪玉说的,首先将她的头发用两手束成一个马尾,奈何雪玉的长发太过于顺滑,乌黑亮丽地瀑布总是从一浪的指缝中滑走,好不容易抓成一束了,却发现再也没有多出来的手去拿缎带了,一浪瞬间觉得自己像手残星人,平时舞刀弄枪地一点不带含糊,可做起这事来,还真是有点难度。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五章 马不停蹄 雪玉站在一浪的前头,即便没有将头转过去,也能感觉到一浪一手的绝望。一会不小心戳到了她的脑袋心子,一会儿,背后又是一阵热,所有的头发再次散落再了雪玉的背后。 这时候,雪玉不禁噗嗤地笑了出来,她捂着小嘴,想转过头去看看他,可是又思量着,还是别动了,不然这头发,兴许到了猴年马月也束不起来了。 一浪似乎发现了雪玉在偷笑,两手一放,抓了抓头发,说道:“雪玉,你这下可真是难到我了。我这是第一次给姑娘梳头发,连我妹妹小时候,我也没給她扎过辫子。” “那你这个哥哥,可有点不称职了。”雪玉揶揄地说着,“罢了,我自己来吧。”说完,雪玉缓缓地伸出右手,想让一浪将缎带还给她。 “再试一次,再试一次一定行。”一浪见状,赶忙又打起精神来,心想着,不就是扎个头发,能难倒我胡一浪?嘿,我还不信这个邪了。 说罢,停顿了片刻,一浪就像开了窍似地,他再次将缎带一边的末端咬在嘴里,两只手分别一起从雪玉雪白的耳根起,从前捋到后。若不规整,则松开一只手,将没有梳好的头发再重新从耳朵根后头捋到前头。 一浪见这发辫的模样和平日看到的似乎是一样整齐了之后,便将整个辫子都塞入他左手的掌心,腾出右手来,拉起最终缎带的末端,抵着雪玉辫子的发根,一圈一圈的地向外盘绕。这难度,丝毫不亚于练武功,一浪得将绸缎先固定在左手的大拇指上,让缎带不滑落,接着拉起缎带向左转,松开手,再从下方拉出缎带,再次向左转,如此往复。 “可以拉地紧一些。“这个胡一浪,一教便会,好不聪明。 一浪听后照做,最后缎带快没了时,便迅速打了个节。一浪拍拍手,叉着腰,说道:“好了。”看着雪玉的长马尾,他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扎的,更不敢相信,雪玉让他如此近身,手上半步不越矩。 雪玉两手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呵呵,像那么回事,说道:“多谢。手艺极好。这完全不像是大男人第一给人梳头发。” “嘿,雪玉,冤枉了,如果不是第一次,我胡一浪这就天打雷劈!”一浪指着天发誓道。 “哎,可别说胡话。”雪玉说道,“时辰不早了,我得走了。”一浪听了,眼中闪闪发光,那是阳光照射底下的盈动,不过,他来之前已经说服了自己,既然不能阻止,那就让她去吧。 “快去快回。”一浪憋出了这四个字。 可是,这谁都看得出来,不过是一句掩饰,谁都知道,艺满楼的斗艺大会在一周之后,这再快,也得过一周。 走之前,雪玉拔出了金秀金刀,擦拭了一番,心想着,若有人谁敢动我,定用这把刀刺穿他的胸膛。她也拔出了金秀银刀,目前为止,雪玉还未怎么使过金秀银刀,若两把刀一起使了,怕也是最危难之时吧。 雪玉独自上了路,出门前竟忘了问艺满楼在哪里,瞧我这记性,雪玉暗自一拍脑袋。于是,她只得厚着脸皮,拦住路上的娘问起路来。 “大娘,打扰,我想问您一件事。”雪玉看到一个缓慢走路的老婆婆,也不着急赶路的样子,于是拦住了她,问起路来。 “什么事儿啊?姑娘。”老婆婆答道。 “你知道艺满楼在哪里吗?”雪玉问。 老婆婆听了,没有立马回答她,而是睁大了眼睛脖子向后一仰,从头到脚地打量了雪玉一番,问道:“姑娘啊,你要去的,可是艺满楼?” “不错!是艺满楼。”雪玉以为老婆婆听不到,后大声地喊了一句,这下可好,引的路上行人都纷纷驻足观望,片刻后,才恢复常态。 “诶诶哟,我听到了。”老婆婆差点要被她吓出病来,“就在不远处,你沿着这条大街直走,再向左拐,完了再向右拐,城南最高的一座楼,便是艺满楼了。” “好嘞。谢谢婆婆。”说完,雪玉便继续向前走去。 在雪玉离去的时候,老婆婆口中念叨:“哎哟,多好的姑娘,偏偏要去那烟花之地,可惜呀,可惜。” 沿着老婆婆的指示,雪玉约行走了大约一个时辰,此时,眼前出现了一座约有三层楼高的酒家,红顶绿皮,每层的房檐上都挂着红色纸皮的灯笼,只是现在天还是亮着,故还未点上。这第一层的楼,可抵得上二层、三层的高,呵,真气派。雪玉站在远处驻足观望着,时不时地有人进进出出,有的是骑马来,有的是抬轿子来,多数,应该说清一色的几乎都是男子。 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想法子进去,雪玉默念道。 她抬起头,穿着一身雪白素衣女装,却详装自己是男子,她深呼吸一口,高昂着头,抬起脚来,可一只脚还没踩进门呢,就被人拦了下来,一只穿着透纱的手臂挡在了雪玉眼前。 “不好意思,我们这儿只招待男侠。”雪玉抬头一看,说话的约摸是个十七八岁,与二玲差不多年纪的姑娘,面容姣好,声色甜美。 “我...”雪玉咽了咽口水,“我是来...“这话到嘴边,却吐不出来,只是嘴巴张了个模样。 “你是来?”这门口的迎客丫头,也学着雪玉虚张着嘴,问道。 “我想当艺女。”雪玉迅速地说出了这话。 “哦,原来是这样。”这女子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随后说:“想来这的姑娘不少,但也不能人人都能当上。” “那要怎么办才好?“雪玉见这女子这番言辞,不禁有些着急。 这女子见雪玉模样可人,倒也不似别的姑娘爱耍心眼的想法子奉承,便与雪玉说:“我可以帮你引荐一下,你等着,我去和老板娘说下。” “三娘三娘。”艺满楼的老板名孟三娘,一般楼里的姑娘都直接称呼她为三娘。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六章 二色散沙 “怎么了?”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转过身来,此人便是孟三娘,看上去虽有些年岁,且抹的粉有些过于白了,但依旧遮不住她不错的底子,小鼻子鹅蛋脸,唇红齿白扬凤眉。这时候,她正在与一位大腹便便的官人有说有笑,手中拿着圆面扇,时不时地捂着嘴窃笑。回头一看,原来是童童。 童童艺满楼迎客的丫头,打小便跟着孟三娘。童童因为小时候家里苦,她的爹娘都养不起,在她还是个婴儿时,便将她卖给了艺满楼的老板娘孟三娘。这世上,总有些爹娘不像是亲爹娘,会十几年来对自己的骨肉不闻不问,拿了银子就走人,再也没有回来过,哪怕是来看一眼,或者,悄悄地去问孟三娘,自己的孩儿生的如何了,只可惜,有些时候,这些事儿也不会发生。 倒是有些非亲非故的人儿,即便是用银子将姑娘买来,待人却是体贴周到,视如己出的。童童便是孟三娘好生照顾中的的一个姑娘。在童童小的时候,也喜欢跟着孟三娘跑,孟三娘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孟三娘舞扇子,她也跟着学样,孟三娘抿胭脂,她也跟着砸吧着小嘴。孟三娘见这姑娘还小,推也推脱不掉,便让她留在自己身边。直到童童会读书写字,才有所好转,起码不会再像小糖人一样黏着孟三娘了。 “三娘,门外有姑娘想来艺满楼做艺女,你要不要见见?”童童说。 “又有姑娘了呀?最近有点多呀,我这楼里都快住不下了。”孟三娘回答道,这些日子,来的姑娘确实比往常要多一些,一半兴许是童童经不起那些极其油嘴滑舌的嘴皮子磨,一半却有不少姑娘想来这里发小财,毕竟在艺满楼一个月能收到的银子,可抵的上普通端茶递水的两倍还多,这儿的老爷们各个出手阔绰,哪怕裤袋里没有一个子儿,也会想法子变出子儿来。 “诶,三娘,哪能这么说?要是不够地,就造呀,要多少银子,说,我出钱给你盖!”这正在与孟三娘说话的官人狮子大开口,满脸淫荡地笑着。 “哎哟,我这小小的艺满楼哪敢让您破费呀,您先喝酒,若是看中了哪个姑娘,过会与我一说便是,我呀,定让她好好地给你露一手。”孟三娘扭着腰肢,手中时不时地摇着扇子回答道。她见惯了这些爱说大话的官人,有些是真有本事,但是也不那么容易肯掏出钱来给艺满楼好处,有些,是实实在在地没什么本事,尽爱满口说胡话,吹牛不要银子,于是想着法子使劲吹,吹上天了也不怕。 “这个姑娘长得俏丽,您见一下吧。”童童又补充说道。 什么姑娘,让童童这般引荐,就是不想去,也得去瞧瞧了,孟三娘心里想着,借机离开了满嘴胡话的官人身边。 在门外,雪玉两手握着拳头,来回地踱着步子,见到来来往往地人里,终于出现了一个像老板娘的人。 只见这位高挑的女子妖娆地走到她跟前,停下脚步问道:“是你要来我们艺满楼么?”孟三娘边摇着扇子,边问道。 “是,我叫殷雪玉。”不等孟三娘开口问,雪玉已自报家门。 “多大了?”孟三娘问道。 “今年十八。”雪玉答道。 孟三娘听罢,拿圆面扇子捂着嘴,锁着额头,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这眼前的姑娘。这姑娘,也并非像困难人家的,也不像是无依无靠的,好好端地何必要来她的艺满楼求活,这做怕也是做不长吧,这进进出出地,会有不少麻烦,虽然样貌过的去,但还是算了吧,何况最近也不怎么缺姑娘。 “你走吧。”孟三娘片刻过后,只说了这么几个简单的字。 这下可好,雪玉一听慌张极了,忙上前一步,一脸真诚地说道:“老板娘,雪玉是真的很想在这儿干活。“ “有多想?” “很想很想,这活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它是拿来救命的。”雪玉说道。 一边的童童听到雪玉的这番说辞,也不免帮起她说话来了,口中念道:“三娘,要不就给她一个机会吧。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很想在这。” “救命?”孟三娘疑惑的问。 “不错,救命。”雪玉话至此打住,未再将由头说的那么明白。 孟三娘见童童对雪玉似乎很有好感,这是很少见的,童童挑剔又急性子,不太容易对一个姑娘有好感。于是,孟三娘看在童童的面子上,也未在深究,她变了想法,但是也没有这么容易,随后说道:“想留下来也可以。” “太好了,只要能留下来,雪玉洗碗拖地晾衣服,都能做。” 听到这,孟三娘摇了摇扇子轻笑一声,接着说:“行,那你就洗碗拖地吧。” 雪玉两眼睁的滚圆,这老板娘是要我做什么? “随我来。“孟三娘摆手一说,便转身向里屋走去。她大摇大摆扭着身子走在前头,曼妙的身姿在及地的长纱中若影若现,雪玉望着她的背影,作为一名女子也觉得风情万种。 他们穿过艺满楼的中央,在路上,雪玉张着眼睛望了下童童,那眼神似乎就在问,老板娘这是要待我去哪里?” 童童见了雪玉的眼神,也摇摇头,之前孟三娘看新来的人儿,从未有过这命令。 艺满楼的后头便是后院,里面晾着衣服,或是晒着瓜果。孟三娘将眼神落在了两个筛子上,一个筛子中装满了是绿豆,另一个筛子中装满了的是红豆。只见孟三娘蹲下身子,举起了有红豆的那份筛子全都哗啦啦地倒进绿豆筛子中,接着拿起混装着红豆和绿豆的筛子摇了摇,这下可好,两种颜色的豆子全都混在了一起。豆子是拿来煮粥的,只听过红豆粥、绿豆粥的,可从未听过红豆绿豆粥的。 正当雪玉发着呆,老板娘开口道:“你不是说你可洗碗拖地,可我也不要你洗碗拖地,若你能在一个时辰内将这份混豆子给分开,我便收了你。” 这下雪玉可傻眼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七章 烟花女子 一个超过雪玉一半身子那么大的竹筛子,里头装满了混在一起的绿豆和红豆,而她,却需要在一个时辰里头将豆子们区分开,天呐,雪玉办不到啊。 雪玉满脸的僵硬,而老板娘似乎对雪玉的反应是意料之中,说道:“一个时辰之后我过来看,若一个豆子都没有错误地分开了,我就让你留下。”一旁的童童见了这般活,也是扬起眉毛,惊讶不已,还没等她开口给雪玉说道,就被孟三娘给制止了,催促她赶紧回到大门去,免得客人都跑了。 雪玉听了孟三娘的话,只得点点头。既然来都来了,好不容易踏进了这个院子,还怕这些豆子?不过就是豆子,一个时辰,没问题,雪玉在心里这般安慰着自己。说的不好听,之前,雪玉在月锈山庄的时候,从不碰后炊之事,她是个连红豆绿豆都分不清的丫头,若不是这豆子上给安了色名,兴许到现在也是区分不开的。 说完,孟三娘和童童便离开了。 院子里刮起一阵风,吹得雪玉脊背发凉,她蹲下身子,用如葱的纤长细手抓起了一把豆子,平日里,也许就是普通的豆子,可现在,这些个豆子变得有些面目可憎,在雪玉眼里,这是为了救人,必须跨过的一道坎。红夹绿的豆子仿佛成了小活人,在她手上蹦跶着,笑话着她,不让她将它们各个区分开,排好队,等着给孟三娘验收。 雪玉用另一只手,一颗一颗地将红色豆子从混色豆子里捡出来,放在另一个已经空了的竹筛子中。一颗,两颗...雪玉两指夹起豆子的时候都快成斗鸡眼了,再好的眼神也抵不过这些小小如针的豆子呀。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雪玉手里的这把豆子却还没有捡完,雪玉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竹筛子里比她手心上多出好几倍的豆子,不免有些绝望了。给我一炷香的时间,我若能分开一般,便了不得了,雪玉心中念着,这可怎么办才好。 就在雪玉垂头丧气的时候,院子不远处有个女子在看着雪玉,她见到雪玉这番模样不免有些好奇,于是上前和她说起话来。 “你是新来的厨娘?”该女子脚步轻盈,走到雪玉的身边了,雪玉却一点也没有发现。 “不。。不是。”雪玉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位有着沉鱼落雁之貌的女子,高鼻梁大圆眼,那黑色瞳眸忽闪忽闪地似乎会说的话,雪玉看着这姑娘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是艺满楼的艺女,名木清扬,你可以这么称呼我。”木清扬忽扇了下睫毛,对雪玉说道,那长长的睫毛,好似一把扇子,“所以,你是?” “啊,我叫殷雪玉,想来艺满楼当艺女,不过,艺女似乎没有这么好做呢。孟三娘要求我在一个时辰内将这些豆子给分开,一个都不能错。”雪玉越说越觉得底气不足,到最后,那声音如同蚊子般。 木清扬看了眼筛子中的豆子,心想,这未免也太为难人了,这丫头好像什么也不懂,不如帮她一把。 “我可以帮你。”木清扬回答道。 “真的吗?”雪玉觉得不可思议,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竟肯出手相助,此时雪玉已经感动的要流泪了。 “你随我来。”木清扬说道,“你把这有豆子的竹筛子带上。”说罢,木清扬帮着把空的竹筛子给拿在手里,继续向后院的后处走去。 后来,他俩遇到了一口井,木清扬开口对雪玉说:“你把这豆子,全都倒了。” “啊?这怎么可以?老板娘问起来可怎么办?”雪玉忙反对,连连摇头。 “哎,你相信我便是。”木清扬停顿了一会,后继续说道,“你把这些陈豆子给倒入井里,我带你去仓库抓两把新的,分别放在竹筛子里,不就得了。” 雪玉听了,张着嘴点点头,这才笨手笨脚地将满筛子的豆子给倒了。走之前,她望了望井口,心中想着,对不起呀小豆子们,救人要紧,姑且让你们安置在这井里了。 接着,木清扬便帮着雪玉从仓库里抓了两份与方才差不多分量的红豆子和绿豆子,最后帮着雪玉提着竹筛子回到了院子中。 “要是老板娘问起来,可别说是我帮忙的哟。”此时,木清扬便准备离去,走之前,不忘记嘱咐雪玉一句。 雪玉点头应允,心想着,这位小姐姐,不仅人长的美,心肠也那么好。她蹲下看着这些已经分好的豆子,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下了。 一个时辰不一会便过去了,孟三娘准时地出现在了雪玉的眼前。雪玉看到孟三娘望着地上的那些豆子,心扑通扑通跳的直快,生怕她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哟,还真分开了。”孟三娘看了,有些出乎意料,接着说:“既然如此,我也不食言,那你就留下吧。” 还没等老板娘的话说完,雪玉已经忙不迭地屈身道谢:“谢谢老板娘!” “嗯。别光顾着谢了,说说看,你有些什么本事?” “我...我会弹琴,也会拉二胡。”雪玉答道。 “可以,幸好不是什么都不会。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既然来了艺满楼,就得照这儿的规矩办事,好好表现,不能给我丢脸。”孟三娘说。 “雪玉明白。另外...雪玉还有一事相求。”雪玉鼓足勇气说道。 “说。”孟三娘应道。 “一周之后便是斗艺大会,雪玉想做上台的艺女。” “呵,小丫头,年纪轻轻,野心不小。”孟三娘未料到是这要求。 “希望老板娘可以给我这个机会。”雪玉两眼诚恳地望着孟三娘说道。 “做斗艺女,可不是光会表演这么简单。” “雪玉洗耳恭听。” “你会得抬价。”孟三娘停顿了一会,接着说道:“若有人选中了你,你必须让那些口袋鼓鼓的老爷们出双倍的价格,来买你的一顿饭。” 雪玉对孟三娘说的完全一无所知。她在月锈山庄时衣食无忧,哪里懂得这些。 “三娘!”说话的人是童童,只见她手上拿着东西跑了过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八章 闺中出刀 童童跑到后院来,口中喊道:“三娘,有您的信。”说罢,将黄皮纸信递给了三娘。 三娘接过信,两手展开细读了一番,原来是段叔写给她的,上面写明了雪玉来艺满楼此番的由头,呵,是这么一回事,这老东西,有事才会想到我,平时连个屁都没有。 她看完后收起了信纸,迅速地藏在了袖口中,随后说道:“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三娘。”童童应口答道,瞄了一眼雪玉,似乎是在担心她。 三娘见童童走了,才开口与雪玉继续说道:“方才我说的可都明白?” “明白是明白,可是...“这时候,雪玉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三娘口中所说的那些。 “总之呢,你呢,就尽力。该做的还是要做。”三娘抢先开口,话锋柔软了不少,“还有,这儿的姑娘都爱叫我三娘,你也可以这么叫。”孟三娘着实不习惯别人称呼她老板娘。 “三娘。“雪玉依样画葫芦地说道。 “嗯。乖了。先给你安排住房吧。艺女呢,一般都是两人住一间。让我想想你住哪儿。”三娘边想边呼着扇子,不一会心中就有了主意。 她带着雪玉来到了艺满楼的顶层,也就第三层。依三娘说的,这里住的都是住着身怀绝技,且貌若天仙的艺女,琴棋书画样样知晓,天文地理略知一二,即便刚进来的时候,只知道其中之一,三娘也会安排年龄较长的艺女带着刚进来的艺女去学弹琴或者下棋。 琴也分好几种,不单单只有一种,古琴,琵琶,二胡,扬琴,应有尽有,只要客人相看的,孟三娘都会托人进几架好琴给运送到艺满楼来。一开始,若没有人懂得,会另外请技师,专教姑娘们弹琴。这时候,即便所需费的银两不少,孟三娘在这是丝毫不带含糊地划账出去。 在艺满楼,客人分两种,一种是武客,一种是文客。武客,诸如会武功的打手、侠客、江湖中人,除了这些,富商大贾们也归于武客,就算他们自己不会武功,手底下是养了一匹会吃人的狼。这些武客,最爱看的便是弹琴跳舞,姑娘们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让人看得心头直痒,女子的娇媚之处全存于一颦一笑,千金买笑,对他们来说,值当。 另外一种便是文客,文客自然是不会武功,有一些书生,或者是对武功一窍不通的文官,便喜爱与这些女子下棋,哪怕这名女子的棋艺并不精湛,但只要艺女懂得一二,能说出哪里下的好,也能喜上眉梢。这个千金买了,同样值当。 再往上说,便是斗艺大会。斗艺大会上要求女子不仅仅能舞弄弦,也要会使得兵器。这样一来,能登上一年一次斗艺大会的艺女,便是少之又少。艺女的身子通常都较弱,也不懂得什么功夫,内功心法,更别说刷刀弄枪了。所以,如若登上台表演类似的刀剑功夫,便能引来不少看客。而不缺衣食的看客,也愿意出更多的银子,去与这些极品女子共饮晚宴。 三娘带着雪玉来到一间房前,推开门一看,里头坐着的一位姑娘正再拨弄她的琵琶。 雪玉定睛一看,这不正是方才帮助她的姑娘,木清扬。 “这间房里的其中一个姑娘不久前刚离开,所以空着,你就暂时住在这儿吧。”孟三娘说道,“清扬,要是雪玉有什么不懂的,你便教教她。清扬也在这有好些年了。” 木清扬听到有人推开门进来,便停下了手中活,答道:“好的,三娘,您放心。” 待三娘离开后,木清扬这才开口说道:“妹妹,你说我们这不是缘分是什么?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说,我能帮你的一定帮。“ 雪玉见了颇为感动,认为是遇到了大恩人了,那寒冰玉似乎此时已在眼前,触手可及。 “若不是姐姐刚才出手相救,我们又怎能再见,多亏了姐姐了。”雪玉说道。 这时,木清扬将目光落在雪玉身边的佩刀上,她指着刀问:“这是什么?” 雪玉低头一看,答道:“啊,这是我的刀,叫锦月双刀。”雪玉笑着答道。 “你会武功?”木清扬有些诧异。 “不错,我会武功。雪玉自幼习武,这把刀在雪玉尚小时,我的爹爹便将它交与了我。”说罢,雪玉拿起刀放在自己的眼前。这些日子,一路奔波,过得匆匆忙忙,已许久未好好擦拭它。 这名女子竟然会武功,难不成想做下周的斗艺女?这斗艺女的总共只能上台三人,而我好不容易练了一年的短刀,就准备在今年的斗艺大会上一展身手,可不能让这丫头破坏我的计划。 “能让我看看吗?”木清扬怀里揣着她的小九九,伸出手来问道。 “可以呀。”雪玉想也没有多想,便将刀递给了木清扬。 木清扬接过刀,握住刀柄便想拔出。 “小心。”雪玉忙出手制止,却被木清扬已经拔出刀的手给甩到了一边,差一点就要刺到雪玉的手上。 这时,木清扬两眼却直勾勾地看着刀,闪着银光的金秀银刀发出如寒冬般凌冽的刀剑之光。她有些羡慕,确切地说,是有些嫉妒。没想到,雪玉这看似温婉的女子,会不少本事。 过了半晌,才回过头来,不似之前的关切,而是随口说道:“不好意思妹妹,你这把刀太漂亮了,姐姐我从未见过此物。你没事吧?“ 而雪与则慢了半拍,一点也没有觉察到木清扬的变化。 “我没事姐姐。”雪玉答道。金秀银刀极少出剑鞘,在一刀不得相敌的危难之时,才会被拔出,所以,其中所蕴含的剑气厚重凝厚,若只是普通的刺向人皮,也十分伤骨。 木清扬不以为然地将金秀金刀插入剑鞘,似乎对这把刀一点也不在乎,她将刀递还给雪玉,说道:“来,姐姐给你讲讲,初到艺满楼,你应该做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九章 楼兰小谈 虽说艺满楼只是个提供客人取乐之地,但是也弥漫着不见血的刀光剑影。楼里的明争暗斗丝毫不亚于紫禁城内的嫔妃们的争宠。不同的是,她们不是争宠于一个男人,而是很多男人,只要愿意买她们的艺,便足以。幸好不是单单只取悦一个男人,若只有一个男人,孟三娘怕也是搞不定这些姑娘。 孟三娘自己估摸过,艺满楼只有这么大一块地方,招再多的姑娘也是没地方住,所以她将艺满楼里姑娘的人头捏在两百左右,多了便将每个月入账最少的姑娘给退了去。 不过孟三娘非无情无义之人,若这姑娘被退了,孟三娘还会给抵上半年的保命钱,每个月约二十两,让姑娘不至于饿死,可以再找个好些的下家。 若人少了,孟三娘则会自己上街走走瞧瞧,相着合适的人了再给她介绍艺满楼。不过,这种情况出现不多,因为艺满楼多的是姑娘想挤破头进,怕是求也求不来。 在艺满楼里,姑娘间抢客人的事屡见不见,一般来说,姑娘们都是自己解决,若你这次抢了我的客人,那下次定会找机会把抢走客人的人头给抢回来。这抢的方式也是层出不穷,只有想不出,没有做不到。 诸如姑娘们会买通客人身边的奴才,通过奴才来让客人的耳根子软下来,随后给出主子一意见,哪哪个姑娘好,通常来说,艺女对这些客人来说如衣服,不过是图个乐子,没有特别喜欢哪个姑娘一说,所以,若主子的奴才在主子耳边那么美言几句,主子便极有可能转变主意,去听另外一个姑娘的曲子,看另外一个姑娘的舞。 就买通身边人而言,已经算是寻常的方式。更有甚者,会做出一些伤人之事。不久前,其中一位秋儿姑娘受多位客人喜爱,她样貌闭花羞月,弹得一首好琴,说起话来柔柔媚媚,男人见少了世面的,定要失了七分魂魄,故指明点她的人特别多,但是呢,姑娘人就那么一个,她分身乏术,于是便定了个准时间,给那几个爷专门表演。可就在上台的前几分钟,姑娘身子感到有些不适。 她上台前突然干呕了起来,她被人在茶水里下了药,呕吐不止,吐到整个人都站不起身子直发抖,她只得躺在床上休息。这时候,孟三娘只得出面与那些客人说明缘由,这位姑娘因为身体不适,让下一个姑娘给接替上。此时,秋儿才反应过来是谁害的她,那时候,即便她气不打一出来,也只得先咽在肚子中,她深知即便说了出来,也未必有人信,兴许还要被人坑害。 对于这些状况,三娘并非不知情,可是,就她的底线来说,只要不弄出人命,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过去了。毕竟,她是老板娘,艺满楼有生意便是好事。若真要三娘出面了,如果用小恩小慧摆不平,那只得用最后一个杀手锏,离开艺满楼,这话一出口,便无人再有异议。 “雪玉,作为姐姐,要告诉你的是,想要在艺满楼立足脚跟并非易事。我在这里五年了,已将这儿的人情冷暖看的一清二楚。你要想呆在这超过一天,你就得记牢我说的话。”木清扬看似一脸认真地对雪玉说道。 “雪玉恳请姐姐教诲。”雪玉紧接着答道。 “那就是一个字,练。”木清扬伸出一个尖尖的手指头,放在雪玉的鼻尖前,雪玉看着这根贴的如此近的手指头,差点成了斗鸡眼。 “练?”雪玉更加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了。 “不错,正是这一个字,练。早上练,晚上练,吃饭的时候练,睡觉的时候也练。直到你的琴艺呀,如同和身子合为一体,扬收手音律,收手余音绕梁,而三日不绝。”木清扬这番话一出,让雪玉张大了嘴巴。 “吃饭睡觉也得练?这听上去与练武功如出一辙,可好像比习武更加难呢。难道,我每日需要抱琴而眠?”雪玉问道。 “别管抱不抱琴,你先练上三个时辰再说。”木清扬淡淡地回答道。随后转身从她的床下拿出一把琵琶,“这是原来的妹妹留下的,你就先拿着用用吧,练手罢了,不需多好的琴。” 就这样,雪玉一脸懵地接过这琴,还不及再次询问,木清扬便转身离开,关门而去。雪玉只身坐在屋子里,仔细地看了下这把琴,用手拨弄了两下琴弦。 音色断断续续且不连贯,就像掉了串的珠子,啪嗒啪嗒地散落在地。连琴弦都松了,这是有多久没有弹奏了。眼见这琴面上也已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一个指头上去,便是深深的印记。雪玉是转了一下琵琶头处连着弦的纽,给拉紧了后,用手拨弄了一下琴弦,看看是否音准了,再准备开弹。想起过往,已是十年多前,姥姥教她的,平日除了习武,便会偶尔弹奏一曲,再长大一些,似乎少了些弹琴的兴致,故手也生疏了不少。 木清扬关上门后,没走几步路便遇到了迎面而来的秋儿,她本想打个招呼就离开,不料秋儿却主动开口,她说:“听童童说来了个新艺女,在哪儿呢?” “在屋里呢。“木清扬搪塞道。 “那正好,还不快引见一下。又多了一个姐妹,好事呀。”秋儿说道。 “哎,这丫头呀,琴艺差劲,正在里头练琴呢,让谁都不许打扰她。”木清扬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 “这样呀,那好吧。这新人可真有些意思。”秋儿说罢,便离开了。 过了三天,孟三娘忽然想起好些日子没有见着雪玉了,她见到木清扬便问她:“这些日子,殷雪玉过得如何?”孟三娘知道雪玉只是为了那场斗艺大会而来,故没有给她安排任何的场子,但木清扬却以为这是她的计谋成功而感到沾沾自喜。 “挺好的挺好的,她在这住的惯也吃的惯,天天在房里练琴。“木清扬回答道。 “这么乖,你一会让后厨给她送点吃的去。” 三娘这回怎待她这么好了,木清扬心生疑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章 大会在即 “是,三娘。”木清扬面无表情地口中应着,心里头却像长了杂草一样,疑虑直往外冒。不过,她还是应允着,到了后厨去给了话。 还没等木清扬回房,这小点心便送了过来。 “咚咚。”一阵敲门声。 “是谁?”雪玉只身一人在屋里头,这三天,除了弹琴还是弹琴,她想着一定要把琴练好了,回头给孟三娘露一手,好好表现一番,这样,她才有机会上五天之后的斗艺大会。所以,对这突入起来的敲门声,听着就像是突然闯进的硬汉,扰乱了她的节奏。 “后厨来着,这些日子见雪玉姑娘辛勤,故三娘命我送些吃的过来呢。”门外的人回答道。 “那您进来吧。”雪玉说道。 于是,后厨的人推门而进,雪玉见到他手上拿着一个小碟子,上面装着切成块的东西。后厨的人见雪玉一脸疑惑,便走进了些,将小盘子递到雪玉的跟前,笑笑对她说:“这是桂花糖藕。” “桂花糖藕?”雪玉听了好不吃惊,放下了手中的琴。这桂花糖藕在北方是少见的点心,一般多见于南方。 香藕出于荷花塘,藕节现于荷花底。那带着草帽的农家人儿一到夏季,便撩起裤管,踩着泥塘,到枝叶最为茂盛的和荷花下,摸出结实的藕段,一堆堆地摞起来,放在盛藕的小船上。 藕,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之物。即便出了满是泥泞的泥塘,用潺潺流动的清水冲洗那么两下后,却能干净如皂。只是,不知这些在艺满楼中处了久的姑娘,是否也能像这莲藕一般,走出大门,自会留的一身清白。 桂花糖藕是雪玉爱吃的小点心之一。这小小的藕孔中塞满了白花花的已浸泡半日的糯米,随后两头用竹签插在藕节的两端,谨防糯米漏出。接着将藕节放在整个锅中,待水开了之后,再散入白糖、红糖,小火炖个半个时辰。待藕节软绵了之后,便捞出锅盛入盘中。最后一个动作,便是淋上那香甜可口的桂花酱了。 雪玉谢过端来桂花糖藕的后厨的人。插起一片拉丝的藕片放入口中。那已经浸泡的发软的糯米与轻咬即化的藕片在雪玉的口中化作一团,再加上淡淡的桂花香,好似花在舌上开,芳在心中留,实乃人间精品。没想到,来到艺满楼也能吃到这般如小家碧玉般的美味,雪玉十分高兴。 在后厨的人离开不久,孟三娘也来了。 “丫头,这两日呆的还习惯?”孟三娘踏着步子摇着扇子走了进来,还是如之前一样,一脸的干练,不过这一回,她多了几分娘对待孩儿似的关怀。 “三娘,这两天多亏了清扬姐姐的照顾,雪玉很好,这不,正在抓紧练琴,只有琴弹的够出色,才能上台参加斗艺大会。”雪玉一股脑地将心中所想的全盘脱出。 这时候,木清扬也恰巧想要回屋里。她一看屋里有人,赶忙躲了起来,耳朵贴着门,想要知道里头在谈些什么。 三娘一听,心中想,什么时候斗艺大会有这般说辞了,她望了眼雪玉手中的桂花糖藕,接着说:“东西还好吃吧?” 雪玉点头称赞,回答道:“就像姥姥做出的味道。” 三娘听了笑笑,只觉这姑娘涉世未深,离家出门这么久了,口中却总惦记着家里人,果真还是个孩子。虽说在三娘看来,心无牵挂,才能过得自在在,入账不断,但是,有些时候,还是有些羡慕雪玉的,不复存在的通透玻璃心,早已离她而去。 “呵呵,好吃就好。”三娘笑笑,这会讲起了正事,“五日之后是斗艺大会,这你也知了。” 木清扬听到这四个字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斗艺大会上,只准上三个艺女。第一个和第二个我早早地定下了,第三个...第三个你上吧。”三娘清晰地说道。 不错,木清扬没有听错,三娘竟要把这个机会让给雪玉。凭什么?此刻木清扬的心中有如万匹马在奔腾,我辛辛苦苦为了这斗艺大会准备了一年练习短刀,却要被这只来了三日给抢了位置,亏得我帮她。她憋着气未出声。 “真的吗三娘?”雪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傻丫头,到时候好好表现吧。对了还有,抬价,是一定要抬的,别给我忘了。我孟三娘,从不做亏本生意。”三娘答道。 “可是...抬价,雪玉真不会。”雪玉皱着眉头,面目为难。 这丫头,实诚,三娘心里想,随后说道:“不会的话,倒时候,我说一句,你做一句便是。” 听到这,木清扬便转身离开了,这丫头,是个什么来历,三娘未免也太偏袒她了。后来见到雪玉,虽然还是会笑呵呵地待她,但心里已经拉出了一条无法跨过的鸿沟。雪玉对此却是全然不知的。 艺满楼平日里是上午歇业下午开业至午时,在斗艺大会开始的前一天,孟三娘将所有姑娘都召集在了一楼的大堂中,这大堂约有一亩地那么大。 由于大堂还是两层楼的高,所以两旁有各六个戏台子,戏台子旁边有小楼梯供人上下。戏台子的下方便摆着一排排的圆木桌椅,客人想看哪位姑娘的表演,方可选择坐在哪边。大堂的中间则是正戏台,如果是两个以上的艺女同台表演,亦或是为某位爷特地钦点的曲目而准备的表演,则会在这个台上展现,初此之外,就如斗艺大会这般的重要的时候使用。 “来来来,都到齐了吗?”孟三娘站在正戏台的台阶上,拍着手问道。 雪玉来的有些迟了,她来之前依旧在弹那把破烂琵琶。一到大堂,也是被这眼前的画面给吓着了。她头一次见到如此多容貌出众的女子汇聚一堂,这应该堪比皇帝后宫吧。这些艺女们,有的清纯可人,有的妖媚婀娜,有的小巧玲珑,有的凹凸有致,连雪玉见了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童童在一旁帮着孟三娘张罗,点了点人头,随后对三娘说道:“还差一个。”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一章 月下旧事 “差一个?谁,谁迟到了?”孟三娘这话刚一说完,就忽然想起一件事似的,说道:“雪玉呢?” “雪玉...”童童嘴里碎碎念着,对啊,雪玉呢,后四处张望了一番,看到雪玉正在楼梯口处看着她们,“在那呢!”童童的指向雪玉说道。 话音刚落,大堂的姑娘眼神齐刷刷地转向了雪玉这里。 咦,这是谁啊? 怎么从来没有见到过呢? 是新来的妹子吗? 艺女们在底下小声地讨论着,对这素未谋面的姑娘感到好奇。 “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孟三娘在那里摇着扇子让雪玉赶紧过去,雪玉这才傻愣愣地走了过去。 “好嘞,这下人都到齐了吧?”三娘问,像是有些自问自答。 “齐了齐了。”童童在一边回答道。 “好。明天呢,大家都知道。是个好日子。“三娘这才开了一个头,底下的艺女们各个都欢呼雀跃起来。心里头想着,这下可热闹了。这可是一年一次的斗艺大会,可以看到更多的富商大贾,达官贵人。每个姑娘心里头念的也是不一样,有的想着兴许出现一个官人将她给买回去做小姨太,有的则想着更加不着调的,比如,可以遇见她的如意郎君。说笑的说笑,拍手的拍手,嬉笑怒骂。 三娘打了个暂停的手势,说道:“好了,大家安静。明儿个呢,就是大家伙期待已久的,斗艺大会。“ 这话音未落,老板娘的眼皮子底下的姑娘们又活跃了起来,这人一多,姑娘一多,就是爱折腾。 太好啦。 终于给我等到了。 我可要乘此好好表现表现。 “所以,无论是你们的人,也就是头饰呀,发式呀,胭脂呀,穿戴的衣服呀,都给我注意点,要比平时来的更出彩,更漂亮!让那些大老爷们儿啊,见到你们就软下了身子!”三娘这话一说,让雪玉听了目瞪口呆,这些好姐姐们,已经够美了,却还要美上加美?雪玉做不到哇。 这可难不倒我,我要将那东街最有名的胭脂扣胭脂给用上。 我要用上那白玉珠耳坠. ...姑娘们的心里都在盘算着自己明天的打扮,而雪玉却在一边想着,这是在干嘛,需要这般的费功夫?这一切,都让雪玉不甚理解。 “咳咳,除了你们人呢,这大堂自然也是要装饰装饰,老规矩,五组姑娘各自分工,将这些戏台子的帘布全都换上新的,童童。“三娘好似突然记起一件事来。 “在!”童童赶紧应声答道。 “新进的彩色锦缎二十匹都到货了吗?”三娘问。 “到了到了,前几日便到了。我一匹一匹点过去,一个没落下。除了彩色锦缎,另外桌布也是,进了两百张,保证每张桌子,一个不落。还有绣花球,足足辆大车,也都到了!”童童像被顺口溜似的一股脑地全都说了出来。 三娘拍拍手,说道:“不错不错。好丫头。”话说到这,大家突然都安静了下来,因为她们在等待孟三娘报第三个可以上斗艺大会的人名。第一个和第二个是半年前便早早定下了,是小蝶和小红。她俩的名字虽然听上去柔柔弱弱,但是手脚上确有两下功夫,一个是打铁匠的女儿,一个是木匠人家的女儿,除此之外,也是常常被客人点到的头牌。 因此,这里两个名额毋庸置疑给了小碟和小红,而第三个名额,可以说是孟三娘给姑娘们的惊喜,即便要上演真功夫,也不会太难,看客更不会因此而为难这些姑娘。 一般来说,这第三个名额,全凭孟三娘一人定夺,虽然手底下有两百多个姑娘,三娘却能熟记每一个人的名字与面孔。平日里也时不时地观察这些姑娘的表现,若做的好,做的用心,自然会获得这个名额。不少姑娘会因为这个费劲心思的去讨好孟三娘,什么送点小香小粉,小镯子小链子,可独独这一点,三娘并不吃这一套,独独这一件事,她只用眼睛看。 因此木清扬在这一年里,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平日里常在三娘面前出现,问这声好问那声好。给大老爷们表演的时候,也是想尽办法,露出个小香肩,或是抛媚眼。当然在琴艺也不懈怠,时常练琴到一更。 “大家应该等我报出这名字很久了,那就是这位。”三娘说罢,忙扯出躲在身后的雪玉,“这位殷雪玉姑娘,大家鼓掌!“说罢,三娘便自己拍起手来。此时,木清扬的面色已经不能用蜡黄来形容。 “这次没有轮上的,也别泄气。来年继续,多的是机会。”三娘这般鼓励地说道。 这是谁呀? 面都没见过,就能上斗艺大会? 看来来头不小。 台下一片小声的质疑声,然而也没有人敢说个不字。 雪玉不好意思地将自己的身子挪到了前头,两手合拢放于鼻下,小声地说:“拜托大家照顾了!”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孟三娘也被这突如起来的正经给乐到了。 “好了,名额宣布完毕。大家干活去吧。”三娘拍拍手后,众人解散。 虽然姑娘们觉得自己没有被选中而感到遗憾,但这丝毫不妨碍她们继续兴高采烈地去装饰大堂。 这一天,就好像她们的庆祝日,可以将所有的热情都洒在这儿。更可以让她们感觉到,即便是在这烟花之地,即便已无父无母,也有着属于自己的节日。 雪玉来到一篮筐的绣球面前,这红的、黄的、蓝的,看得人眼花缭乱,雪玉会心一笑。 谈及孟三娘看了段叔给她的信,二话不说便打定主意要帮助这姑娘,也是情理之中。三娘与段叔乃是旧相识,年轻时曾在酒馆偶然相识。那时,三娘独自一人在酒馆喝酒,不料有个酒鬼喝醉了倒出砸场子,差点砸到了三娘,幸好段叔出手相救,一把抱起三娘来了个英雄救美。那会的段叔可谓是英姿飒爽,一表人才,三娘立刻就被段叔的温柔给俘虏了。 事后,两人熟知,在月下树畅谈一宿,段叔知道了三娘的腰肢有多柔,而三娘也晓得了段叔的手臂右多壮。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二章 斗艺大会(一) 自从那月下之后,段叔与孟三娘就成了好友,时不时地会面,无话不谈,三娘的秘密段叔都知道,段叔的秘密三娘也都晓得。他们之间甚至比夫妻还要来的近,不过,三娘却从未向段叔要过什么名份,一来她觉得江湖中人,本就漂泊,是夫人与不是夫人,不过就是一个名份的问题,对于她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二来,三娘也并不想要安稳的日子,她也不想要孩子,于是,那一纸婚书对她来说,就更没有那么重要。 后来,在某一天,三娘被一个官老爷叫了去,段叔与三娘便再也没有联系,而段叔,也没有再去纠缠她。 直到这次雪玉之行,段叔才提笔写信给了孟三娘,请她帮个小忙。在信中,段叔提及想要再见见她,三娘看了,心里是喜的,却也是怒的。见不见,再说罢。 另外一边,雪玉这个新来的艺满楼艺女之名,也传到了京城的各个角落里,朱大福的亲信苟太也无例外的知道了这个消息。 苟太在朱大福的耳边说道:“老板,听说,这次艺满楼来了一位新姑娘。” “哦?新姑娘,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朱大福的横肉颤了颤,满脸的兴致夹在这**之中。 “呵呵,小的也是刚知道。据说,叫殷雪玉。”苟太说。 “殷雪玉?呵呵,好,好名字。” “听闻长得亦是十分标致。”苟太没等朱大福喘过气,便接着回答上。 “哈哈,那这一次就点她了!”朱大福这好色之徒,就这么下了决定。也是巧,雪玉想要他身上这块玉佩,而朱大福恰巧想要翻雪玉的牌,这是好事,但话说回来,也有可能是坏事。 第二日,艺满楼的大堂已在众姑娘的巧手下顺利地整完了装饰,所有的姑娘都细心装扮完毕,等待斗艺大会开场,大门口也放起了炮仗,庆祝这斗艺大会的开幕。络绎不绝的江湖豪杰、富商大贾和官人陆陆续续地进了场子,童童在一旁忙都忙不过来,赶紧叫来其他几个姑娘帮忙招待贵客。一些有头有脸的贵客,三年特地安排了贵坐,所谓贵坐,便是位置最靠前的,姑娘的面貌和身材看的最清楚的。三娘对于这些是知悉的一清二楚。 天哪,这么多人。雪玉在楼上向下望去,各种各样穿戴的男人拥入了这场子,不禁感叹道,她在楼上望着都不敢下去了。 “你在看什么呢?”木清扬突然从背后出现,依旧温柔地问着。 “啊,清扬姐姐,我好紧张。雪玉生平第一见到这么大场面,怕一会都上不了台。“雪玉紧张地说道。两只大眼睛上的睫毛忽扇忽扇地,就像两把小扇子,眉睫动人。 “呵呵,别紧张,妹妹。”她看了一眼妆后雪玉,容貌胜出了小碟几筹,好一个清新脱俗的可人。“你一会要是害怕了,深呼吸便是。就像这样,呼~~~吸~~~”木清扬一边说着一边给她比划着嘴巴的形状。 雪玉也跟着学样,似乎真的没有那么担心了,清扬姐姐可真好,若没有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锵锵锵”,锣鼓已经敲起,各方人已各就各位,老板娘孟三娘也是兴致颇高地画了一脸的眼妆,比平日更加妩媚动人。 她手里依旧扇着扇子,开口说道:“这一年来托各位爷的福,艺满楼才能开的这么红红火火。” 呵呵,这孟三娘呀,就是会说话。 不错不错,好。 三娘!你给我们表演一个呗! 这三娘才说了一句话呢,底下的大老爷们已经开始不停叫嚣着,吹口哨,开口大笑着。 “哎呀,我哪能抢这些姑娘的风头。各位爷可真是说笑。“孟三娘扇了扇子,笑着说:“这斗艺舞台呀,还是让给我的姑娘们吧。我宣布,今年斗艺大会正式开始!” 好!好!台底下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首先,第一个表演的是小蝶。”三娘继续说道。 “小蝶呀!必须给我拿下!“三品韦大人粗声粗气地说道,还没等三娘宣布武器呢,便对带来的两个武功高强的壮汉说道,“你们给我上,只许赢!”这韦大人,连个输字都没说出口。 “别急别急韦大人,我们呀,都知道你最喜欢小蝶了。但是呢,也得按规矩来不是。”说毕,孟三娘拍了拍手,这时,她的身后落下了一幅大卷帘,上面画了一把展开的扇子。 卷帘一落,音乐响起,小蝶柔媚的身子缓缓出场,手拿木兰扇翩翩起舞,就像蝴蝶在花丛中飞舞。飞着飞着,小蝶手中的扇子忽然收起,这时,台下亦上来五个男子,在台上好似要与小蝶过招。不过,这五个男子武功也不怎样,几下就被小蝶的手中扇给戳中了穴位,动弹不得。耳边的乐曲也随之愈发激烈。 不一会,这五个男子便像脚上装了石膏,身上被钉了钉子一般,一动不动。 这时候,孟三娘才再次上场,她很满意小蝶的表现,开口说道: “这第一场,小蝶表演的是舞扇,她这把可不是普通的扇子。这把扇子,不仅能用来跳舞,还能点穴。大家也都看到了。“ 说完,底下是一片叫好声。 “不愧是我的小蝶,没想到人美,这出手点起穴来,也是那么美。”韦大人在台下边说边笑着,似乎在想着晚上如何与小蝶畅谈一宿了。 “这比武的规则便是,想竞拍小蝶晚宴的人,可以赤手空拳或者选择短于这把扇子的武器来进行比斗,谁若赢了,就可与小蝶共饮晚宴!现在开始,一百两起叫!”三娘补充道。 “我!”韦大人举手说道。 “好嘞,韦大人。现在一百两,有比一百两更高的吗?”三娘说。 “二百两。”一个人街上话来,韦大人一看,原来是王员外,没想到平日一本正经的王员外也会来此地,一开口,便是一倍的价格,呵呵,若是他夫人知晓,不知会如何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三章 斗艺大会(二) 韦大人心里边想着,嘴上继续加价:“三百两。” “四百两!”王员外没等韦大人的话音刚落,便马上接起了话茬。 好你个王员外,竟敢如此挑衅,平日与我作对也算情有可原,你我本不是通道中人,对于朝廷之事看法不一,亦是情理之中。今儿个是吃错药了吗,胆敢与我争夺头牌。 “六百两!”韦大人高价一开,众人齐呼厉害,孟三娘在一边也是乐的合不拢嘴,这是个好兆头呀。 “八百两!”王员外继续面不改色的叫板,连正眼都不看这韦大人一眼。 这下,两位大人算是杠上了。姑娘们在台旁一个个小声嬉笑着,说着两位大人可真是阔绰。 除此之外,让人感到意外的是朱大福没有掺和进来。他在一边不屑地摇了摇头,呵呵,不就是一个小蝶,我早已买过一顿晚宴,你们争去吧,我不参与。 “一千两!”韦大人气的吹胡子瞪眼,手指着天,张口喊道。 “哎哟,一千两!还有比一千两更高的吗?“孟三娘举着扇子喊道。 这一回,王员外不吱声了,一千两,确实有点高啊,我也没带这么多银子,我呢,也就是逗逗韦大人玩玩,银子出到这个点子上,也够了,你比我多出个二百两,让你的肉疼疼。 “还有其他人吗?”孟三娘扯着嗓门喊道。 可台底下的人雅雀无声,任谁也出不起这价了呀。 呵,本来还以为可以拍到更高的呢,三娘这时候又有些失望了。 于是孟三娘宣布,王员外和韦大人胜出。两人需要各自派出会武功的人进行比斗,赢了的人才能赢得与小蝶的晚宴。 接着韦大人派出了他的手下的武功高强的随从,拿了一个把匕首,而王员外也派出了身边的打手,使的是刃。 双方打手的武功不相上下,经历了两个回合也没有分出胜负。就在最后一步过招时,王员外的手下一个疏忽,被韦大人的打手给查了空挡,于是,他便输了。 韦大人的脸上露出到了得意的神情,王员外,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就要与我争,这小蝶姑娘我是要定了! “恭喜韦大人,今日获得与小蝶姑娘共饮晚宴的机会。大家鼓掌!”孟三娘啪啪啪地拍着手,韦大人身旁的官员们也都一同向他道贺。 厉害厉害,不愧是韦大人,连手下的打手都如此了得,一片吹捧之声四面炸起。 两人的胜负结果出来后,小蝶姑娘此时也缓缓地一步,两步,浑圆的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下台来,脸上显露的竟是娇羞,并娇滴滴地说道:“多谢韦大人。” “哎哟,我的小蝶,和我还这么这么客气呀!”韦大人一脸色眯眯地模样暴露无遗,并伸出了皱巴巴的老手,想要去摸小蝶的白嫩的小手,不过好在孟三娘眼疾手快地用扇子轻拍了下韦大人的手,说道:“来,小蝶,你就坐王员外的身边吧,坐着就好,啊。” “是。”小蝶这才安全的坐在了凳子上,没等在大庭广之下如此快地被吃豆腐。 接着,众人屏住呼吸,等待下一个出场的姑娘。 孟三娘站上台,举起两手想第一回拍了两下手,偌大的卷帘再次唰地落了下来,白色底的卷帘上画着一个卷起来的长鞭。 鞭子啊,稀奇了。台下的人都接连赞叹,这艺满楼的想法总是出乎人意料,怎能让人不喜欢呢。 “不错,这第二局呀,便是软鞭。”孟三娘仅仅简单介绍了之后,便走下台。 此时乐曲奏起,这一回,上台的是小红,她手拿红色的软鞭,随着乐曲起舞,柔软的身子和无形的软鞭似乎融成了一体,让人分不清是人,还是鞭子,好似一条金鱼在水里游荡,又好像一只飞鸟在天空中闻声起舞,小红的一身红纱亦是惹的人口水直流。就在众人被小红的柔媚所迷得神魂颠倒的时候,乐曲的曲调也变得越发快了起来,就好似一匹马儿,被抽着鞭子,快速向前跑。 不知何时,当众人的眼光都聚焦在小红身上时,台上已经多了三份苹果,各用一条木头支架给支撑着,每个苹果之间,约间隔一个人展开的手臂那么长。 小红这是要做什么? 就在众人匪夷所思之时,小红收起了原本跃动起舞的身姿,站在台上离放苹果台子最远的地方,瞄准左边一个苹果后,举起软鞭,“啪”地一拍,台下的所有人都惊讶不已,这苹果竟然被正正好好地切成两半。 大家伙还在伸长着脖子仔细看着第一个苹果时,小红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啪”,“啪”两声,将另外两个苹果也拍成了两瓣。 台下一片掌声,这小红,实在太了不起了,作为一个姑娘家,竟然有如此技艺。 “三娘,你这是把所有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吧!“台下的一个大汉吆喝到。 “这位爷,您就好生看着吧。看您的下巴都快掉出来了。”三娘说道。 此刻三娘的心里也是矛盾的,这小红软鞭确实了得,毕竟经过几年功夫的练习,才得以有这般效果,若是压轴,那是极好的,奈何雪玉是个新人,不好放在第二位,否则容易冷了场子,若是放在第三个,冷了场子也没事,因为三场比试完后,便是几场姑娘的歌舞,到时候也能热热场子。另外关于雪玉的演出能有几分水平,三娘是一点儿也没有想过,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 “朱老板,这小红姑娘看着也是不错,您不再考虑一下?”苟太在朱大福的耳边问道,想看看顺着主子的心意,给点中意的点子。 只见朱大福仰着身子,靠着椅子背,懒洋洋地说道:“没什么意思。”他这下是铁了心的想看新姑娘了。 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扑了个空,之前,苟太一向能抓住朱大福的心意,这下,不知道是他主子变了,还是他自己变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四章 斗艺大会(三) 争夺小红晚宴的是李大人和胡大人,在这烟花之地,即便在外是有三六九等的官品之分,来到这儿便并没有那么在乎这些。李大人和胡大人各自出了八百两个七百两获得了第一第二名,同样派出了手下的打手。最后是李大人胜出,得到了与小红共饮晚宴的机会。 终于等到了第三场,也是最后一场。 雪玉紧攥着拳头,感到惴惴不安,她要上场了,对于即将面临的未知数,她的心跳不禁加快。 孟三娘拍了拍手,身后的卷帘幅干脆利落地滚下,众人在台下张目而望,画的是把短刀。这不免让人所有失望,短刀乃是十分常见的兵器,这明显逊色于前两场之物啊。 三娘赶紧出面解围,口中说道:“这一回,咱们看的不是刀剑。而是这位初出茅庐,新来的姑娘。” 好,好!台下一片叫好声。 接着,三娘望了眼在台下发愣的雪玉,挥了挥手,小声说道:“呆着干嘛,还不快上台。”雪玉见了赶紧点头,摸了摸身旁的刀,却发现刀不翼而飞了。 这下可如何是好,雪玉面露难色,回想了一下出房门前去过哪些地方,可是怎的也没有想出会把自己的刀给落下了,这不可能。锦月双刀一直是她随身携带的,极少脱身。但是面对此刻,台下的众人,要将刀寻出来再表演,那是不可能的了。 雪玉上台后与孟三娘打了声招呼,说马上就来,三娘也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对着大家说,雪玉因为初次上台有些紧张,马上就来。 雪玉小步快跑地走进院子,选中了一支半截手臂那么长的光秃树枝,便马上快步回到了大堂。 “来了,三娘。”雪玉镇定自若地说道。 这说好的不是刀?怎么拿个树枝就上来了? 台下一片唏嘘,疑虑声不断。 三娘见了雪玉手中的树枝,也颇为吃惊,不过她很快便猜到了其中的原因,她转脸笑嘻嘻地对大家伙说:“不错,这呀,就是今天的特别惊喜,以枝带刀。” 还有这等操作? 这让台下的众人又是一片惊叹,好一个艺满楼啊,总是让人意想不到,始料未及。 “嘿嘿嘿,有点儿意思。”朱大福摸了摸下巴。 “那这姑娘,你看是否还满意?”苟太见朱大福这般说辞,忙接上嘴说道。 “满意,好不满意。此女子看上去并不像本地人,与艺满楼其他女子的也不尽相似。回头你给我查查,她是什么来历。”朱大福说道。 “是。”苟太答道。 朱大福虽是一副肥头大耳的模样,但是心里亦是有不少的小算盘。 乐曲响起,雪玉拿着树枝上台,踏着乐曲的步子,使出了素问心法。第一招,白鸟飞天。雪玉手中的树枝在她的手中如陀螺般旋转,发出异常蓝色光芒,那是体内真气使出所致,其次画圆画方,这方圆均在空中留下了蓝色光,好似神仙从天而将。 这女子,不就是那日见到与自己儿媳相似的姑娘,尽能将如此简单的素问心法使得这般模样,若不是根基稳当,再加上天赋,少有人能出此招,这时,也站在大堂中观望的峨眉派掌门人司徒度空在心里想着。此次出城,他是想前来寻找一颗珠子,传言可获得天下奇功,奈何一直没有什么线索,路过此地,便也来瞅瞅。 第二招,四通八达。雪玉身轻如燕地从地上飞起,像水上漂的石子一般,一个接一个地点地落下又起。 好,好身手!台下的人一片掌声鼓励。 躲在台后的木清扬也看到了雪玉的功夫,心想,这女子果然不简单,竟是会真的功夫。 待素问剑法的九招出完,雪玉原本好似硬如钢铁的身子板摇身一变,变成了翩翩起舞的女子,乐曲也从先前的激烈变成了悠扬的长调,她随着脚下定点连续旋转了不下二十圈,看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三娘在一边亦是合不拢嘴,这丫头的功夫可以使成那般已是出乎她的意料,没想到还有如此精湛的舞技。她也忍不住直拍手。 这下可好,风头全让这丫头给抢去了,木清扬有些嫉妒,她愤愤为自己感到不平,我努力了这么久,竟然被你这么一个来了没几日的丫头给夺去了上台机会,亏的我还帮你。 乐声停止,又到了台下各方能人之士比武之时,孟三娘喜洋洋地问道:“这是最后一回竞价晚宴,这位姑娘名殷雪玉,同样是一百两起叫。” 就在众人纷纷举手时,朱大福的肥厚的双手也举了起来,粗大的嗓门从中间一张桌子中传出,言道:“一千两。”苟太虽知朱大福出手阔绰,但也未曾料到会到这般地步。这只见了一次的姑娘,就出这么大一手笔。 “主子,您...”苟太刚想开口确认,就被朱大福一个举手的示意动作给制止了,看来这一回他是铁了心了想要拿下这局饭。 “一千两一位。还有比这个更高价的吗?”三娘大声说道。 “一千一百两。”又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大堂之中传出,说话的正是司徒度空,不过此次出行,他却蒙着面,不想让人知悉他的身份。 “哇,又一位爷。还有比这二位更高的吗?”孟三娘问。 “一千五百两。”朱大福接着说道,其实,若没有人再出高价,他已不必再抬高价,那两个名额之中必然有一个是他的,但是,他可咽不下这口气,要赢就赢得漂亮。 此时,司徒度空已不再开口,若是有机会能上台,便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 雪玉在台上见了二位这般争着,感到浑身不自在,好吧,既然能有机会接近朱大福,那就是好事。 “一千五百两一次!” 那些原本举起的手纷纷落下。 “一千五百两二次!” 朱大福这架势,谁敢与他争呢。 “一千五百两三次!”孟三娘最后一次喊话定价,“二位大爷,请派人上台来吧。” 朱大福对身边的一个打手使了个颜色,让其上台。 “那,这位爷呢?”孟三娘问着司徒度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五章 斗艺大会(四) 司徒度空犹豫了一会,回答道:“我。” 众人不禁发出了嘲笑声,竟然还有自己掏钱,自己上台打的。朱大福不屑地发出嗤嗤之声。 “好嘞,敢问这位爷怎么称呼?”当然,孟三娘还是尊重每个客人,恭敬地问起司徒度空的大名。 司徒度空有些犹豫,说了,定会泄露身份,不说,亦是说不过去,我司徒度空岂是无名无姓之辈,若让后人知道,岂不笑话。 “司徒。”于是,司徒度空仅单单道出一个姓。 “哦哦,好,好,”孟三娘赶紧接过话,“那就有请司徒大人和朱大福老板派出的哥哥上台吧。” 说罢,两个人同时走上台,这司徒度空连正眼都不看对方,这惹的对方大怒。 雪玉在一旁看了提心吊胆的,这人是谁,为何要与朱大福这般争执,我说你可别坏我的事啊,雪玉在心里嘀咕着。 “既然本次雪玉姑娘用的是树枝,那二位使用短于那根树枝的兵器即可。”孟三娘说道。 只见司徒度空点了点头,便迅速地先发制人,起跳如螳螂,猝不及防地伸出拳头向朱大福的手下袭去。 他竟然不用武器,这未免也太张狂了,雪玉想着。 朱大福手下见势忙一个后退闪躲,如猴子上树般跳上了旁边的柱子。 “好你小子,别怪我不可气。”随后这人从身上抽出了一把短刃,短刃发出耀眼的银光,紧接着,这人便拿着短刃向司徒度空刺去。如果说司徒度空方才像个螳螂,他就像一个蚂蚱。这人跳下地,伏着身子,从下方向司徒度空刺去,司徒度空见势,立马跳起躲开。两人如此交战三个回合之后,依然没有分出胜负。 孟三娘在一边看了,感叹道:“都是英雄,都是英雄呐。” 台底下的姑娘们见了也颇为激动,从未见过如此激烈焦灼的打斗场面,一点都看不出谁可以赢。躲在台后不远处的木清扬见到司徒度空,也心生好奇,这人是谁。 虽说司徒度空在台上与人交战不断,可他确实一身轻松,看到对方已是气喘吁吁地模样,便觉离胜利不远了。 雪玉看出了这一端倪,不免有些着急,可不能让这个人赢了比赛,她干瞪着眼,突然捂着肚子大声喊道:“哎哟!”这下可好,台上台下的人纷纷都将目光投向了雪玉,也是在这时,朱大福手下趁司徒度空不备,将短刃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司徒度空输了。 孟三娘赶紧问雪玉:“你怎么了?”司徒度空即便此刻被刀架在脖子上,依旧不忘记将目光射向雪玉。 “没,我没事。”雪玉见司徒度空已输,这才松了口气,“我刚刚,就是有点肚子疼。” 朱大福原本在台下板着的脸也哈哈大笑起来,说:“这位兄弟,对不住了,雪玉姑娘,今晚是我的了。” 随后,孟三娘见此状况,宣布道;“这一局,朱老板胜!“ 待朱大福的手下放下了短刃,司徒度空看了一眼雪玉,便起身飞出了大堂。 好身手,轻功如此了得。 孟三娘见状,忙插话道:“输了,那也是英雄,咱们这不已成败论英雄。来,我们恭喜朱大福老板赢得雪玉姑娘的晚宴!” 朱大福听罢,再次哈哈哈地笑出了声。雪玉看着朱大福一脸横肉地模样,不免有些紧张,她不知道,也无法判断,晚上究竟是否能得手。 待三次演出结束后,便是孟三娘安排的几场歌舞表演,想要留下的客官可继续留下,若是赢了的三位客官想离开,在夜晚酉时来到艺满楼即可,孟三娘会准备好房间和食物。 到了后台,三娘兴奋的像个年轻姑娘,童童从未见过三娘这么高兴,三娘对她说:“没想到,雪玉这丫头这么给力。亏我没白帮他。” “三娘,他是谁?”童童疑惑地问。 “他..她就是雪玉嘛。”三娘立即改口,她和段叔的事,几乎无人知悉,“你准备些好吃的,晚上送到朱大福和雪玉的屋里。” “是。”童童应道。 已经快到酉时,三娘命雪玉先在房里梳妆打扮好之后就乖乖呆着,雪玉哪懂什么胭脂水粉,她把自己脸涂得像个猴子屁股。 这间房,比她住的那间要大出许多,不仅有个圆桌,还有张床。这可吓坏了雪玉,心想,吃饭就吃饭,为何还要摆张床,怪瘆人的,雪玉越想冷汗直往外冒,心里头直呼,会拿到寒冰玉的,会拿到寒冰玉的。 房间里头的圆木桌上已经摆满了吃的,浓油酱鸭,蒜香烤鱼,红烧蹄膀,五色素炒,上汤娃娃菜,等等,少说有十几样。这未免也太多了,哪里吃得掉呀。 若是平日,雪玉兴趣早已动起筷子来,不过此刻,她却全然没有胃口。 在童童帮忙最后送来一个菜时,她好心地在雪玉耳边说:“一会你小心一点,朱大福是个老色鬼。”随后张望了一下四周,塞给了雪玉一包药。 “这是眠眠散,若他对你动手动脚,你就找机会把它下到酒里。”童童接着说。 雪玉收下了这包小东西,眼里满是感激。 就在此时,房门嘎吱响了。 “朱老板到!”三娘喊道,她随着朱老板和苟太一同来到了这间房,“童童,你怎么还在呢?” “哦,老板娘,这不刚送完菜。我这就走了。”童童答道,走时还不忘拍拍雪玉的肩膀。 雪玉张着滚圆的眼睛看向朱大福,一眼便望到了他身上的那块寒冰玉,在他的腰间明晃晃地晃动着。 不错,就是它了。 “呀,雪玉,你的脸怎么成这样了?”三娘看到了雪玉把自己的脸画成了猴子屁股,着急地说道。 可谁知朱大福却开口言道:“不是挺好的嘛,我反倒觉着比刚才在台上更漂亮了,哈哈哈。” 这个朱大福,口味可真重。 “好嘞,那雪玉一会你就好好陪朱老板吃饭。”三娘说道,“若有何吩咐,只管叫我。” 说罢便离开了房间。 这时苟太还在房里,朱大福见了向他使了一个眼色,好似在说,“还不快下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六章 共饮晚宴 苟太听了朱大福的吩咐,看着朱大福欲言又止,想是叮嘱什么的,却又压在心里不说出来,脸上仍然是面无表情的,让人猜不出也看不透此人在想什么。 苟太说了一声,是,便关上了房门。此时,房间里只剩下朱大福和雪玉两个人了。有那么一刹那,空气安静地连水滴掉地上的声音都听见。 朱大福色眯眯地盯着雪玉,开始贼笑起来,说:“听说你叫殷雪玉。” “不...不错。”雪玉紧张地有些结巴,并且顺势向右挪了一个位置,离得朱大福更远了些。 “你是新来的吧?” “不...不错。”雪玉死板板地一问一答着。 “哈哈哈,怪不得,见了我这么紧张。别害怕,我朱大福在这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最最疼惜美人了。”朱大福说这番话的时候,充满肥厚油脂的手已经慢慢向雪玉伸了过去。 他想干什么!这筷子还没动,怎么就想毛手毛脚了。 雪玉见状,赶紧抽出手来,站起身子,拿起桌上的精雕细花酒壶,对朱大福说:“朱大人,雪玉敬你一杯。您喝您喝!”说八立马向朱大福的面前的酒杯里灌满了酒,这酒边灌呀,雪玉的脑袋瓜里已经开始思量着怎么把这药撒进这酒里。不过,雪玉在倒酒时,可是一步也没有挪开原先的位置,她屁股撅的老高给朱大福斟酒,生怕被朱大福碰到身子。 “好好,喝酒喝酒!还是雪玉姑娘懂礼数。”朱大福贼笑着说道,心想,反正今天晚上我是要定你了,不管是早还是晚,区区几杯酒,小意思。 “那请您...“雪玉望了一眼朱大福酒杯中的酒,不依不饶。朱大福笑笑,好好,我喝。这才灌下了第一杯,朱大福刚想开口说第二句话时,雪玉再次给朱大福斟上了酒。 “雪玉!雪玉谢过朱老板的器重!” 朱大福见状,哈哈大笑,满脸的横肉一颤一颤,说:“雪玉姑娘,这哪里的话,我不是雇佣你,怎能说器重呢。”说完,再次将这酒喝进了肚子,“此时,你与我,就不必见外啦。” 接着朱大福便想起身走到雪玉的身边,好好触摸下这新来的美人。 不料,雪玉又说:“雪玉谢过朱老板的赏银!”随后一杯酒又被雪玉斟的满满当当。 “嗨,区区小钱,不足挂齿,何况是给雪玉姑娘花呢?”朱大福说道。但即便朱大福家财万贯,也并非何等使钱皆大手大脚,有些时候,他只花他认为该花的银子。 雪玉盯着这酒杯看着,朱大福想不喝都不行。 这下可怎么办,该说的都说了,我也不会劝酒呀,难道真要我现身才可得此寒冰玉?呸呸呸。 “雪玉姑娘,我这都三杯酒下肚了,接下来咱们是不是应该...“朱大福笑嘻嘻地说着,一看就没安好心。 “对!接下来我们应该吃菜!”雪玉回答道,后灵机一动,她夹起一块浓油赤酱厉害的红烧肉,快要放入朱大福的瓷碗时,雪玉略微夸张地将肉甩出,这一甩便甩到了朱大福的衣服上。 “哎哟。”朱大福一喊,这肥肉在朱大福的身上,可是肥上加肥。 “啊,不好意思,朱老板,我不是故意的。”雪玉慌张地说道,想着,这下可好了,你该去换身衣服再来吧。 “呵呵呵,没事没事,擦擦就好,这儿有毛巾么?”朱大福被这一身的油弄得有些不高兴,但不至于发怒。 雪玉听了赶忙说道:“没有没有。要往屋外左拐再右拐,那儿有一排的干净毛巾,还有水和肥皂。” 这会,朱大福看着雪玉的两只明眸大眼镜,露出了一丝疑虑,不过很快地,他又恢复了平日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说道:“那雪玉姑娘,你就在这乖乖等着,我马上来。” 朱大福出门之后,苟太有些疑惑,这好端端地怎么就弄脏了衣服,他随着朱大福一起去弄干净衣服。雪玉趁此机会,赶紧从衣兜里拿出童童给她的眠眠散,她一阵胡扯地拆了包装,一股脑地将所有粉末倒进了朱大福的酒杯里。她看了看碗,这倒不倒?倒!于是,朱大福的碗里也被洒满了粉末。 雪玉担心这粉末会被朱大福看出来,后又将其在碗的底部抹匀,这刚做完最后一个动作,朱大福就进来了。 雪玉猛地收回了手,口中念叨:“朱老板!” “哈哈哈,雪玉姑娘,久等了,不过是脏了衣服,一会儿的事,接下来,咱们来聊聊正事。”朱大福说着,眼神中露出了猥琐之态,一摇一摆地走向雪玉。 以朱大福的块头,要是肉搏,定是敌不过啊。 就在朱大福马上要走到雪玉身边时,雪玉立即开口说:“朱老板,雪玉还有些话想说。“ “说,说多少,朱老板我都听着呢。”说这话时,朱大福的口水都快要滴到地板上了。 “雪玉与朱老板相识亦是缘分一场,并且对雪玉这般厚爱,雪玉感激不尽,故雪玉想再尽朱老板一杯。”雪玉努力地平复自己的语调,不露出破绽。 “好!“朱老板哈哈大笑一声,便举起这酒杯,一饮而尽,殊不知,正是这一杯酒,让他错过了温柔乡。 “好酒,好酒!“最后一个字的话音刚落,朱大福便如死猪一般,扑通一声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这眠眠散,可真是厉害,真是要感谢童童了,我的恩人呐。 雪玉见势,立马围着朱大福的周围转了一圈,蹲在了那块寒冰玉的下面。她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解开了这块圆形玉佩,看上去其貌不扬,当真能保存尸体不腐烂?雪玉将这玉佩塞进了自己的衣兜,转身便想离开,却又想起,若直接拿走了这块玉,朱大福一醒来不就发现了,如果是那样,我还没有到梅花坞,可能就被逮住了。 这下可怎么办?雪玉蹲在地上,看着朱大福一张一收的鼻孔,焦虑地思忖着,后感觉自己的手肘这儿有些搁,这是什么东西?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七章 言而有信 雪玉这才想起来,走之前一浪给了她一个锦囊。她赶紧拿出来,打开一看,是一块与寒冰玉一模一样的玉佩。 神了。雪玉把这块假玉佩重新穿上,再次挂在朱大福的腰间带上,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朱大福的鼻孔仍然一张一收的睡着觉,一打呼噜,那大金牙十分惹眼。 牙齿上还镶金牙,就不怕吞下肚么。 雪玉拿到玉佩之后,心脏直跳,终于拿到这救人的寒冰玉了,眉风有救了。 她推开房门后立刻转过身子给关上,苟太见到她后问道:“雪玉姑娘,您这是要去哪里?” 雪玉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去我房里拿一件好看的衣服来。” “哦,是这样。” “嗯,去去就回。“雪玉敷衍地回答后,便一溜烟地跑了。 在争分多秒地乘苟太朱大福没有发现之前,我得赶紧离开这。不过,还有一件事,没有了结。她那把消失的刀还不知所踪。 雪玉想周围的艺女们打听木清扬在何处,回答木清扬在斗艺大会结束之后便离开了,谁也没有看到她。雪玉闻后道谢,便径直回了房里。 不出她所料,木清扬果然一人在房中,独自弹着琵琶。 一见是雪玉,便收住了琴声,紧张地向后靠去,但又很快地摆正了身子,问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正应该与朱老板共饮晚宴么?” “木姐姐,雪玉一直非常感激你,在孟三娘给我出难题时,帮了我的忙。”雪玉说道。 你还知道我帮了你,那你还与我争这第三名的位置。 “但是,木姐姐,我有一件要事在身,关乎他人性命。所以我现在就要离开了。”雪玉继续说道。 “什么?你要走了?”木清扬有些不相信。 “我一直都非常信任木姐姐,在这短短的几天里,清扬姐姐待雪玉是极好的。”雪玉认真地说道。 此时,木清扬开始不做声,她似乎明白雪玉接下来要说什么。 “今天在会上...”不及雪玉把话说完,木清扬终于开口,说道:“好了我知道了。”随后,起身来到她自己的床铺边,从被子底下掏出一把刀,那把刀,正是锦月双刀。 雪玉上前一把拿过刀抱在怀里,幸好没丢,是我疏忽了,我在任何时候,都不应该如此疏忽。 雪玉拿过刀后,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到房门处准备离开,离开之前她回头望了一眼木清扬,轻轻一笑,没有责怪,没有怒骂。 这样做使得木清扬心有愧疚起来,她一时的嫉妒之火,已经烧了两人的情谊一大半。 好吧,那你走,我就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 木清扬亦是个可怜人,当年爱上一个来艺满楼的穷书生,身上的衣服洗了好几次,发出陈旧的白色。那穷书生一眼看到了木清扬,便把身上所有的银子都用来点木清扬的小曲。 两人花前月下,你吟诗书,我弹曲,你做英雄,我作妾。那穷书生满口的蜜语说要带木清扬离开此地,木清扬亦是信了,她笑眼盈盈地送走了穷书生,却再也没有等到他回来。 天底下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这是木清扬在那之后,脑海里一直存留的话语。 于是,她用尽自己的技艺,以赚钱为乐,好洗干净当年对她的抛弃之痛。 雪玉从艺满楼的后门跳墙而出,没有告诉孟三娘,只能回头再说了,现在去拿到灯花是最要紧的。如果和孟三娘说自己的意图,恐怕会耽误许多时间。雪玉连一刻也不想浪费。 雪玉只身一人回到了马腾镖局。府里的人看到雪玉归来都是十分惊讶,雪玉也顾不上这么多了,二玲看到雪玉回来之后喜出望外,雪玉告及寒冰玉已到手后,径直走到了马厩,骑着小黑再次向梅花坞驰骋而去。 梅花坞。 “坞主!上次来讨灯花的姑娘来了。”门童小桃禀报蔷梅子。 “哦?这么快?这比想象中要迅速许多,这殷雪玉果然不简单。“蔷梅子原本在那静坐看书,听了消息后,将书给合上了。 这一次雪玉顺利地进入梅花坞,熟门熟路。 “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了。”说罢,雪玉抽出寒冰玉递到蔷梅子的眼前。 蔷梅子仔细端详一般这玉,不错,这正是传闻中的千年寒冰玉,这润泽光色,乃不是一般玉佩可比拟的。 “好,我蔷梅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言而有信,说的给你的东西,一定会给你。” “七妹,你不会真的要给她吧?”在旁的三瓣香打岔道,“那可是我们的镇坞之宝,不可轻易将其交给外人。” “这位姐姐,雪玉只是暂借灯花,用好之后定当归还。”雪玉说。 “谁知道你会不会归还呢?江湖中不知多少人都要这神器呢。”三瓣香讥讽的说道。 “这灯花是稀世珍宝,雪玉知,但雪玉拿此物是为了救一好友的性命。”雪玉有些着急。 “诶,我已经答应的事,必然会做到。姐姐,你不必多虑。”蔷梅子说道。 三瓣香白了眼雪玉,不再吱声。 蔷梅子让雪玉稍作等待,便起身到里屋去将灯花拿出。 不一会,蔷梅子提着一个木头盒子走了出来。她将木头盒子放在桌上,打开上方如金银扣一般的按钮。吧唧一声,木头盒子缓缓打开,一个有着黄褐色底座,细杆子连着的灯花出现在雪玉的眼前。 灯花在木头盒子里的时候,就已经是点着的,也就是说,这座灯花,不论在何处,都不会熄灭。 圆圆的灯盘,明晃晃的灯油,带点红芯儿的小火苗,组成了这一座灯花。雪玉看着它眼里闪闪发光,就像蔷梅子见到寒冰玉一般。 “拿去吧。”蔷梅子平静地说。 “多谢蔷梅子!”雪玉说道。 “呵,你都将寒冰玉给我找来了,谢谢你还来不及。”蔷梅子言道,“说来也怪,近几日,有不少人前来向我讨灯花。”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八章 暗伏四起 也有其他人寻找到灯花,会是谁?蔷梅子的话挑起了雪玉心中的好奇心。 “此话怎讲?”雪玉问。 “这能告诉吗?”三瓣香插嘴,心里头不想雪玉再知道任何消息,心眼小的和针尖一样。 “呵呵,说说也无妨,雪玉姑娘是一位言而有信之人,在这繁杂人世间中已是难能可贵。何况是这等小事。”蔷梅子自拿到雪玉给她的寒冰玉后,对雪玉的印象有了莫大的改观,若可以,更是想交这个朋友,她继续说:“我记得有一人来自峨眉派,声称愿意用一颗珠子来换取灯花。“ 珠子?雪玉闻后大惊,莫不是她正在寻找的珠子?她激动地向前一步,问:“是谁?是怎样的珠子?“ “这,此人未留下姓名,也未见过珠子的样貌。听闻我不愿意借出灯花之后,便离开了。”蔷梅子回答。 雪玉听了有些失望,好不容易的来的希望又破灭了,但是她依旧没有放弃,方才听蔷梅子说这人在峨眉派,待我将眉风的伤治好,便上山寻人。就算是白袍一次,也要抓住这一丝线索。 “多谢蔷梅子。”雪玉谢过蔷梅子,正欲提着灯花转身离开,又被蔷梅子给叫住了。 蔷梅子笑笑,说道;“你与我之前就不必多礼了,若日后再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她这话一出,可让一边的三瓣香姐姐给气坏了,七妹呀七妹,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不喜欢这个殷雪玉吗?还对她这么好,哼。三瓣香还没等雪玉离开,自己就提着裙摆飞出了殿堂。 雪玉听了,亦是会心一笑,随后疾步飞奔而出,恨不得一下就能飞到李眉风的身边。 艺满楼。 朱大福呼呼大睡了有一个时辰,他终于醒了,一看这身边空荡荡的,大声一喝:“人呢?” 苟太闻声这才破门而入,说道:“大人,小的在。” “雪玉姑娘呢?”这朱大福怒问。 “方才小的在门口遇见她,她说去拿身衣裳了。” “拿个衣裳要拿这么久吗?平日吃的什么?猪食吗?”朱大福边骂着边喷着唾沫星子在苟太的头上,白色点点看的清清楚楚。 苟太低着头不敢再言半句。 “我这银子可不能白白花出去了。快把孟三娘给我找来!”朱大福龇着大金牙,一拍桌子,满肚子怒火,心里还纳闷着,自己怎么就睡得这么死,平日的酒量不是这样的。 “小的这就去。”苟太答应道,转身去把孟三娘给找来。孟三娘听到苟太这么一说,也是吓了一跳,她也什么都不知道啊,这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在去朱大福房里之前,三娘疾步小跑到大门处,问童童可否知悉雪玉去哪了,结果童童的反应与她一模一样,这时,她便笃定,雪玉这丫头是独自溜走了,她此时想起了段叔,心里不由埋怨起来,人是他要送来的,走的时候可也打声招呼啊,这闷声不吭的,把残局留下来給她收拾算几个意思。 就在她走去朱大福的房间的路上,她遇到了木清扬,只见木清扬神色慌张,三娘便断定其心里有事,她一把拽住她的手,用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木清扬与孟三娘对视一番后又迅速低下头,当她再次抬起头时,才告诉了三娘,雪玉已经拿着刀离开艺满楼了。 孟三娘听了,这才松开木清扬的手,应了一句知道了,便放走了木清扬,来到了朱大福的房间里。 “哟,朱老板,叫我三娘来,是觉得这酒不好喝,还是这菜不好吃呀?”孟三娘陪着笑脸。 “哼!”朱大福喝了一口酒,将酒杯向桌子上一扔,说道:“你是怎么管你家姑娘的?我朱大福像是傻子吗?钱没地儿花了,来这随便送吗?” 看来这下不太好办了,三娘心里想着,口中说道:“嗨,朱老板,您也不是第一次来的,也是知道我们艺满楼向来是讲道理的。您有什么不愉快的,您直说,只要我孟三娘做的到,一定呀,给您办到。”孟三娘边说边靠近了朱大福,将手放在朱大福的手臂上。 “少给我套近乎!”朱大福一把将孟三娘的手给甩开,这一甩可好,孟三娘没有料到朱大福会动手,一个脚步没站稳,整个人摔倒了地上,三娘摸了摸被撞到的手腕,心里越发地恼。 “别的我也不要,你把殷雪玉给我找来。三天之内,如果我见不到她人,你艺满楼也别想做了!哼。”朱大福不由分说地补充道,说完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段叔,看来这下是不得不见你了,三娘望着门槛心里想着。 黄坛派,山中。 林伍德与叶山菁,还有黄伯真再次议起了药王令之事。药王令乃药王流派的重要之物,有了这药王令,便可解得药王流之奥秘,获得最强的药王秘籍,一统药王流,更有甚者,还能统一天下,但是,这只是一个传说,还未有人冠其真假。林伍德对此牌念念不忘,并在总是黄坛派中大言不惭地说药王令本就是他的,那李眉风不过是抢的去,李眉风是小人。 这话说的多了,假的也要变成真的了,现在黄坛派的上上下下,不说全部,少有一大半,也认为这药王令应属黄坛派所有,所以才会有一帮人马当初被林伍德牵着去青城医馆捣乱。 “几日之后,你们两个,再随我一同去青城医馆。”林伍德来回踱着步子,停下后,却只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叶山菁听了直摇头,说:“林伍德,还是像上次那样过去,定又是白跑一趟。” “怎么会白跑?林师兄说去,那就去。我这就叫几个兄弟,一道再去抄了青城医馆。”黄伯真听了在一旁附和道。 “哎,若再遇到马腾镖局的人,那再如何使得?上一回,已经是我们理亏,若不再想想其他法子,这次我可不去了。”叶山菁抱臂而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九章 心生邪计 叶山菁表示不愿意再与林伍德前去,上次一战已经是险胜,如果没有做任何改变,还是这样莽撞地去踢人家的馆子,他不要面子,我叶山菁还要面子呢。林伍德见叶山菁不肯让步的一样子,倒也冷静了下来。 他在殿上来回踱着步子,沉默了一会,开始细细思量,是否有更加管用的法子,去取得药王令。好让叶山菁也随他一同前去。 诶,有了。 “莫不如,我们去趟东阿派和铜川派。”林伍德抬起头,别过身子,一字一顿缓缓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叶山菁定睛一问。 “我们去游说东阿派的掌门人周宁,还有铜川派的掌门人的王药师,也一并去游说。”林伍德回答。 “游说?” “不错,东阿派和铜川派皆药王流之辈,不可能对药王令一无所知,并且毫无向往之心。但是他们两个,都是忠厚之人,不会轻易做出出格的事。如果我们一一前去会见,告诉他们这药王令的好处之大,那...” “那说不定会与我们联手,一同去青城派,将拿药王令拿到手!“黄伯真在一边,突然像开了窍一般,接上了林伍德的话茬。 “呵,总算开了点窍。”林伍德贼笑了一番,给了黄伯真一点小小的肯定。 黄伯真听了这番话,心中窃喜,终于得到了师兄的一点肯定,这么多年来,黄伯真一直在帮派中是默默无闻,他胆小,他懦弱,他没有主见,所以只会追随着黄伯真,黄伯真说一,他便不敢说二,黄伯真说要向东走,他定不敢向西。就是这样一个类似于贴身小跟班的地位,黄伯真却毫无怨言。 林伍德虽然嘴上不说,但他知道,在目前的形式下,门派中人心不稳,白道长身为黄坛派掌门人,却极少管理帮派中的事务,对于此,一半的弟子在心中是有怨言的,然而,多数人是守旧派,依旧站在黄坛派掌门人,白道长这边。 既然,白道长不问帮派之事,总有人要来管,这个人就是大弟子林伍德了。在白道长云游四方的时候,帮派里面的所有事物皆由林伍德来操劳,在表面上,林伍德对待白道长仍有三分惧色,未有半句怨言。但在看不到的人心肚子里,林伍德却逐渐有了自己的小算盘。 所有事情的爆发都不是一日促成,而是日积月累的。面对自己的对黄坛派逐日的付出,面对自己日夜苦练武功,却没有半点指教,任凭时间过去一年、两年,林伍德的武功虽然强大,但却依旧原地踏步,毫无长进。除此之外,白道长是常常批评他的,一个动作不对,都会被骂。那个骂,不是带脏字的骂,而是让人想钻到地底下去那种自愧不如的骂。 林伍德自知是打不过师傅的,但是每当看到门派的弟子对师傅言听计从,点头哈腰,不免心生妒忌。 凭什么,你白道长可以受这么多弟子的爱戴和尊敬,我林伍德就不行,我不是好苗子吗?我不行吗?于是,在一个漆黑的夜里,体内的邪气逐渐从脚底心,慢慢地爬到了膝盖,到大腿,再到丹田,最后从身躯的五脏六腑窜到了林伍德的心脏。他下决心了,他决心要找出一个法子,要超过他的师傅,获取更强大的武功,他要做掌门人。 找东阿派掌门人周宁和铜川派掌门人王药师这个主意,也获得了叶山菁的同意。说走就走,他们三个决定出发前往。 “师兄,如果,周宁不愿意与我们合作,该如何是好?”叶山菁驾着马儿,冒出这么一句话。 “不愿意?不存在的。”林伍德自信满满地说道。 铜川派处。 铜川派周围尽是毒草药石,四周的花草皆不可胡乱采摘,一不小心,就会有丧命的危险。黄坛派也是药王流之辈,所以对大多数的草药皆过目有数。 铜川派的大门口有两个弟子在看守,见到林伍德一行人之后,走上前来,拱手而闻:“此乃铜川派处,何人请报上名来。” “黄坛派林伍德,告诉你们的掌门人,我要事求见。”林伍德收住马儿的缰绳,说道。 “稍等。”这第一位接话的弟子转身进去禀报,临走前对另外一个弟子使了一个眼色,还挺严谨啊,林伍德心里想。 “报,门外有人求见。”门口弟子向铜川派掌门人,王药师说道。 “何人?”此时,王药师正在擦拭他的小宝鼎。王药师有个爱好,酷爱宝鼎,他有一间私人密室,专用来收藏各类炼药宝鼎,有炼普通药材的的,更有炼毒药的。炼药对于时辰、火候、宝鼎的材质都有十分多的要求,只要有一点点偏差,便会制药失败。 “黄坛派林伍德。” 是他,他来做什么?平日里,药王流几大门近几年来往均较少,属于你不犯我,我自不会来犯你。医者自清高,多少有些傲气。 “还有其他人吗?”王药师继续擦着他手里的宝鼎,问道。 “还有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 “让他们进来吧。”王药师说。 于是,看门弟子便顺应王药师之辞,将他们三人请到了殿里。 “王药师!”林伍德清秀的脸庞这个时候热情洋溢起来,看到王药师就像见到多年未见的老友。 “呵呵呵,原来是黄坛派弟子。”王药师这才停下了他手中的动作,抬头对着林伍德笑了笑,但是却没有站起身子。 一旁的叶山菁见了,向林伍德使了一个白眼,看到了吧,人家连睬都不睬你,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说服他。 “今日来,是有何要事啊?你们黄坛派的白道长倒是很久没有与我有来往了。”王药师直言不讳地说道。 “今日来并非受家师所托,而是有其他事。”林伍德边说。 “不妨直说。”、 随后,林伍德便道出了自己的意图,想要邀请王药师还是有周宁,这三大门派一同去讨那药王令归来。 不料,王药师听后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荒唐!”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章 绵里藏针 “那药王令本就是青城派之物,又何来讨回一说?我们药王流各门派之间相安无事这么多年,各人自扫门前雪,医治各方的百姓,从未有过争端。若像你所说的,与周宁,还有你,你们黄坛派一同前往去找青城派讨药王令,这不是寻衅滋事吗?”王药师一向心直口快,为人豪爽。 而且方才林伍德对他的这番话是有所欺瞒的,林伍德谎称是自己的师傅白道长的主意,所以命他来与其游说,并且自称已经说服周宁,会与他们一同前去讨这药王令。 “王药师此言差矣。铜川派在五大药王流中本应当是排在首位的,为世人所皆知的,可是现在呢?谁还能想起铜川派?若要提及药王流,大家想到的,都是那个在京城开着医馆的青城派吧?”说道这里,王药师的眼里闪出一丝异样的眼光,确实,林伍德说的没有错,确实,铜川派他们已经默默无闻许久,一直都处在这深山之中,不问世事。 林伍德觉察到了王药师的神色变化,紧接着说道:“那青城派的掌门人现在也不知所踪,留下一个二十出头的小毛孩来看守青城医馆,这不是对我家师,对您,还有对东阿派的挑衅,是什么呢?那是对你们莫大的不屑与鄙夷呀。况且,这药王令就在那小毛孩的身上。” 这一说,让王药师的心里有了些想法,之前,他听说过药王令,但不曾见过此物。他对此物不敢兴趣,是因为这东西也没听说有什么用,无用的东西,去争他做什么呢?他保持着沉默,只是在自己的心里想这么着。 “而且,”这时候,林伍德再次向前一步,对王药师说:“我听说,这药王令可带来神力。” “神力?”王药师反问。 这一说,让叶山菁和黄伯真也瞪大了眼睛,他们之前可从未听过自己的师兄这么说过。 叶山菁咳了一声嗽,林伍德转过头来,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自己说的没有问题。这一声咳嗽,引来了在殿上另一个人的目光,这人名无邪水,他对叶山菁一见钟情,被她的一举一动给迷倒了,这个貌美的女子是谁,她叫什么,好想,额,好想卸下她的外衣,看看她美丽的胴体是什么模样,抚摸她洁白光滑的身躯,不行,不能再往下想了,再想下去,就要荡起秋千了。 叶山菁觉察到有人在看她,顺着那道目光,迅速转了过去,目光正对上了无邪水,无邪水发现叶山菁在看她,又迅速地低下了头,看向一边。无邪水长得不丑,叶山菁明眸有些勾引似地看向了别处。 林伍德接着王药师的疑问说了下去,“不错,极大的神力,这个神力可以帮助你得到这世间上最强大的武功,到时候,药王流之霸,便是您王药师的头衔。” 听到这里,王药师不免有些心动了。作为一个药王流的掌门人,作为一个男人,谁不想称霸,谁不想做第一?他心中的狼被唤起了。也许每个人男人心中都有那么一匹狼,只不过,还没有出现那带满血腥味的肉。 “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王药师警惕地问。 “您放心,消息来源绝对可靠。只是,天机不可泄露。”林伍德卖了一个关子。 “哈哈,好一个天机不可泄露!”王药师大笑了三声,后又问:“那药王令只有一个,如果我们夺了回来,你打算你怎么处置?” “这个,您也不必担心。我已与周掌门人商榷好,将这药王令,让给铜川派。铜川派的传承源远流长,定是您来拿那块药王令呀。“林伍德装模作样地说道,说的连他自己都信了。 “呵,呵呵。”王药师又笑了三声,他想,自己的武功以及门派的势力在黄坛派之上,就算到时候林伍德出尔反尔,他也足够压制得了黄坛派,于是,他答应了,并择日前往青城医馆去讨那药王令。 黄伯真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师兄对答如流,再次心生佩服,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他的师兄一样,巧舌如簧,并且还有这般的武功呢?这在我们旁人看来,简直就是好的不学,学坏的啊。 事情办完,林伍德便加快马鞭跑向东阿派处。不过叶山菁对林伍德打了声招呼,说去去就回,林伍德答应之后,让她尽快跟上。林伍德对叶山菁还是比较放心的,叶山菁是个聪明的丫头,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时候不该做什么。 她藏匿在回去路上的小树林林里,不一会,就听到了咵哒咵哒的马蹄声。、 果然,是无邪水。他跟上来了。 这时候,叶山菁驾着马儿走出了树林,笑着质问无邪水:“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无邪水顿时语塞,他没有想到,叶山菁一个人留了下来,她是在等他吗?。 “我...我乃铜川派弟子,无邪水。”无邪水紧张地犯了结巴。 “好一个无邪水。”叶山菁拉住了缰绳,邪魅一笑,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进小树林,他有些受宠若惊,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在给他暗示吗? 叶山菁见无邪水呆在原地不动,自己先骑着马儿走进了小树林,回头再次给了无邪水一个无限柔情的迷离眼神,无邪水终于克制不住自己,荡起了秋千。 两人一起下了马,叶山菁转头向无邪水伸出了纤纤玉手,她指着无邪水的右肩膀轻轻一点,你说,要不要增进一下我们两派之间的友谊? 听了这话,无邪水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他像一头十天没吃肉的狼一般,把叶山菁扑倒在了草丛里,而叶山菁也不自觉被无邪水这匹狼给吃的发出了声响,发出了让人骨头打颤的声音。 无邪水恨不得把叶山菁吃的连块骨头都不剩,他太喜欢这个女子了,他觉得他甘愿为她做一些事,哪怕是要了他的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一章 和婉公主 无邪水的秋千荡得越高越厉害,叶山菁的声音听了越发令人浑身发麻,两人好不容易完成了增进友谊的事宜,汗水渗透了两个人的衣裳,身体的轮廓依稀可见,叶山菁的耳朵边还存留着无邪水的喘气声。 “不错呀。”叶山菁边穿好衣裳,边夸赞无邪水,觉得无邪水还是挺可爱的。 其实,这无邪水之所以在叶山菁的眼里看上去那么可爱,是因为无邪水喜欢她,如果不喜欢,她不会觉得他这么可爱。至于她自己,她也不知他是否喜欢他。 但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老实巴交的无邪水,已经拜倒在叶山菁的石榴裙下了,就算叶山菁把他给卖了,他也没有意见。 “我要走了。”叶山菁骑上马,面无表情地看着无邪水说道。 只见无邪水一把拉住叶山菁的水,问道:“那日你会在吗?” “会的。倒时见吧。”叶山菁说完,便扬长而去。 公主府邸。 京城中,有一位众人熟知且貌若天仙的女子,那人便是和婉公主,和婉公主是乾隆皇帝的女儿之一,面容精致,音色温柔,举手投足气质极佳,但却自小体弱多病,常常要看大夫治病。和婉公主在那尊贵的公主府邸中穿金戴银,过着人上人,凤中凤的日子,在旁人平民百姓看来,很是羡慕,却不知其身世的可悲。 和婉公主已经嫁给了驸马爷,但是他们两人却从未同过房。驸马是住在公主府邸的外面不远处的一座宅子里,想要进出公主府邸却没有这么容易。 在公主府邸里头有一位奶妈,她手里头握住比公主还大的权力,只有经过她的允许,才肯放驸马爷进去。只是这和婉公主却不清楚这里头的规矩,奶妈已经三番两次给公主暗示,向公主索要小费,公主似乎是明白了,却不肯给于奶妈,她认为,既然驸马爷已经是她的相公,又何来买通一说。 丫鬟翠儿有时会劝公主,翠儿这里也有一些小银子,不如就给奶妈吧,好解解你的忧愁。 可是和婉公主摇摇头,不要翠儿的小碎银子,更不想巴结奶妈,这公主府邸的日子可想而知。 由于体弱多病,公主的病自然是要治的,这治病的人,便是青城医馆的名大夫,李眉风。好在对于大夫,奶妈没有过多的危难。因此,李眉风倒成了和婉公主见的最多的男人。 李眉风已经许久未进公主府邸了。和婉公主不禁念起他来。 “翠儿。”和婉公主轻声细语地说道。 “奴婢在。”翠儿乖巧地应答道。 “李大夫好些日子没有来了,你可知怎么回事?”和婉公主关切地问。 “回公主,奴婢不知。”翠儿回答。 “准备轿子,我们起身去青城医馆一趟吧。”和婉公主说道。 “公主,您的身子骨弱。”翠儿面露焦色,回答道。 “不碍事。”和婉公主执意要去,翠儿只好跟从,主子的话哪敢不听,这一去,奶妈也跟着一起去了。 公主的大轿子引来的不少人的围观。 哇,这谁家的轿子,这么豪华。 这,好像是公主啊。 天哪,竟然是和婉公主。 和婉公主驾到青城医馆啦。 和婉公主驾到青城医馆,可算的上是城里的大事了。奶妈凶悍地在前方开路,叫嚷着让周围的人别看热闹。 “谁来了?”小丰听到门口有声音,开口问道。这些天,小丰的心情也一直不好,这可是她新心上的师傅,若真离她而去,她会不知该如何是好的。 “你在这陪着师傅,我去看看。”阿墨回答后,便小跑步地走到门外,一看,竟然是公主来了,惊讶地张口拜见公主,伸手迎进了屋子。 “公主赶紧请进。我馆简陋,委屈公主了。”阿墨说道,他对公主的驾到显然有些吃惊。 和婉公主笑笑,说道:“没事,李大夫近日如何?已许久未来我府中。”和婉公主关切地问道。 “师傅他...他受伤了。”阿墨面露悲色,无奈地说道。 “受伤了?”和婉公主的声音提高了一个调,一手紧抓了下翠儿的手腕,身子微微向前,面露担心之色,却多了几分克制。 “之前与人比斗,遇人偷袭所致。”阿墨咬着牙说道,想起林伍德那面目可憎的眼神,恨不得将他切成两半。 “什么人?出手如此歹毒。”和婉公主关切地问。 “江湖之事,公主还是少知为妙。”阿墨回答。 “哎,快带我过去见见李大夫吧。” “公主请跟随我来。” 在阿墨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了李眉风的卧榻之处,眉风虚弱地躺在床上,面色白如苍纸。 和婉公主见了,满面的关注殷切之情,原本走起路来极小的步子,迈得大了一些。 “公主小心。”翠儿在一边关切地说。 和婉公主轻轻地坐到了李眉风地床榻边,李眉风此时正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好久,久到怎样都唤不醒了似的。 她伸出小手,从胸口抽出小手绢,想要给李眉风擦拭那藏在鬓角的汗,刚伸出一手,想到周围这么人还有奶妈看着,便又悄悄收回了手。只得这样静静地看着,所有的关切之情全都藏着这眼珠子里了。 真是太歹毒了。 “这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伤成这样,你们也太不会照看人了吧。”翠儿在一旁对着阿墨和小丰说道。 “你,我们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 “你们家李大夫的安危,就是我们家小姐的安危,小姐要是受了伤没人看病,你们担得起吗?”翠儿有些数落地似说道。听的小丰和阿墨忒特别不舒服,特别是小丰。 “别这样说话。”和婉公主抬起头说。 就在这时候,又传来一串小跑声。 来了,眉风我了,你要撑住啊,我好不容易给你找来了灯花,你可不能就这样挺不住了,是雪玉,雪玉提着灯花来了。 “让让,大家都让让!”雪玉大声喊道。 阿墨回头一看,大喜,是雪玉姑娘。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二章 大病初愈 雪玉提着灯花盒子,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进青城医馆,跨过高高的门槛,穿过了当初眉风和林伍德打斗的院子,绕过了正堂,来到了眉风的屋子前。 她的头发都乱了,脸上满是汗水,手上还有泥垢,她是摔过的,因为太心急,恨不得一步到位,连地上的路都没有看好。 “雪玉姑娘,你来了!”阿墨欣喜地喊道,众人齐刷刷地将目光转移到了雪玉这里,还有她手上提的木箱子。 雪玉扫视了屋子的周围一圈,只见李眉风的床榻边坐着陌生女子,她是谁。 翠儿先发了话:“你是何人,还不参加公主。” 公主?原来是公主,雪玉参见公主,麻烦公主让个位,我要给你面前这位公子治病。 “治病?你治的好吗?这么多天不治,偏偏今天能治的好?”翠儿看到雪玉有些不顺眼,不依不饶地说道。 “请相信我。”雪玉的双眼诚恳而又着急。 和婉公主仔细端详了一番这个小妮子,人,是好的,于是,开口说:“别这样,翠儿。”说完,便站起了身子,并对雪玉说:“那就有劳姑娘了。” “谢公主的信任。”雪玉回答道。 雪玉看着虚弱又带着苍白面色的李眉风,心头肉不禁一疼,我终于给你找来灯花了。 看到眉风这苍白的嘴唇,她多想给他一些温润。 雪玉将装着灯花的木头盒子放在地方,打开了木头盒子。 “这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和婉公主问。 “灯花。” “灯花?灯花能治病?我可是头一次听说。”翠儿插话道。 和婉公主对着翠儿摇摇头,示意不可再多说,这才闭上了嘴巴。 “这不是一般灯花,它永远都不会熄灭。可以治好眉风的病。”雪玉耐心地解释一下。 “阿墨,帮忙把你的师傅扶起来,将伤口露出来吧。”雪玉举起这灯花,吩咐道。 于是阿墨上前,将他的师傅扶起,扯开了利器之伤。 眼前的伤口景象,让所有人都不敢再多看一眼,伤口已经腐烂的发黑化脓,并且有一股难以忍受的奇恶之臭,翠儿夸张的捂住了鼻子,和婉公主微微地举起手,放在鼻子跟前,小丰双手捂住了鼻子。 唯独阿墨和雪玉,没有一星半点的闪躲。 雪玉向阿墨使了个颜色,点点头,雪玉便开始出手将灯花举起,倾斜成角,缓缓地滴在眉风的伤口上。 只见这灯花油在这伤口上起到了奇妙的变化,由黑渐渐地变成了红色,再由红逐渐变成了绿色,紧接着由绿色缓缓化成了黄色。 眉风的表情出现的变化,他眉头一紧,恢复知觉了,醒了。 “师傅!师傅!”阿墨激动地大叫,忍不住地摇起了他的师傅,眉风这才刚好,哪经得起他这般摇晃,他好不容易伸出手,示意让阿墨不要再晃动。阿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高兴地裂开了嘴。 在一边的和婉公主和小丰也都送了口气。 眉风逐渐地睁开了眼睛,雪玉的脸庞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险些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他对她不禁露出了微笑,轻轻道了一声:“谢谢。” 雪玉笑笑了,说:“传言果然不假,这灯花果真能治你。” 眉风看了看雪玉手上的灯花,他认得此物,是梅花坞的镇坞之宝,想要拿到这东西可不简单,梅花坞坞主难缠,雪玉应该是花了不少功夫。 “劳烦了。”眉风又说。 “我的命是你救的,还与我说什么谢。”雪玉回答。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也是赶来的瞧,既然公子的伤已好,我就先走了。”此时,和婉公主缓缓地走上前,微笑地向大家说。 眉风一看,居然是公主,有些受宠若惊,还想要起身,被和婉公主给制止了,“你有伤在身,就不必行礼了。“ “眉风现在已无大碍,再过两日,便上公主府中,给公主查看病情。”眉风毕恭毕敬地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胡一浪也从段叔那得到了消息,知道雪玉已经拿着灯花回来了,他对雪玉没有回马腾镖局,而是直接去了青城医馆这件事有些恼。他提着大刀,神色严肃地准备出门,恰巧遇到自己的妹妹二玲。 “哥,你去哪里?”二玲问。 “去青城医馆。”胡一浪言简意赅地回答。 “我也去!“二玲应声道,随后便跟着他的哥哥一同出了门,两人风风火火地来到青城医馆,冲进了屋子,再次将所有人的目光汇集到了他们的身上,雪玉也不例外。 “一浪。”雪玉惊讶地说道。 “听说你回来了,你没事吧。”胡一浪一个箭步上前,抓着雪玉的手臂,将他转过身去,又给赚回来,看看她是否缺了胳膊少了腿,一浪满是心疼地看着她,脸瘦了。 “我没事。”雪玉边摇摇头,边对一浪笑着说,“你看,我把灯花给带来了,眉风的气色好多了!” 一浪此时走向前去,看看眉风的伤口,相比之前,已经愈合了大半,不愧是传说中的神器,有如此妙用,他对着李眉风点点头,又转过头去,问雪玉:“那朱大福,没对你怎么样吧?” “什么?什么朱大福?”李眉风疑惑地问。 雪玉赶紧制止一浪,让他不要说出来,雪玉并不想让眉风担心,也不愿意让眉风知道自己去了烟花之地,她在乎眉风对她的看法,一言一行,任何方面的看法。 “没,没什么。眉风,你的伤口才刚刚好,切勿胡思乱想,好好养病。”雪玉回答。 二玲见到李大夫的伤好了大半,也心生欢喜,她觉得周围的人有些多,一扭头,便看到了和婉公主,把她吓的不轻,这身打扮,不是公主吗? “见过公主。”二玲忙说。 “你们呀,一个个都不把和婉公主放在眼里。”翠儿在一旁讽刺道。 “翠儿,别这么说,大家也是为李大夫的安危着想,可见李大夫在这京城,多么受人爱戴,我的病看起来呀,也更加放的心了。”和婉公主温和地说着,脸上的表情从来不会表现地太夸张,不似二玲这般调皮。 “啊,见过公主。”胡一浪这才木讷地转身拜见。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三章 老友叙旧 今天这青城医馆,可真是好不热闹。 “李大夫医术高明,获得众人的好评,紧张也是应该的。”和婉公主在一旁温柔地说道。 公主就是公主,不仅说起话来有条不紊,举头投足亦是落落大方,看上去心胸亦是宽广,这样的公主,怎能让人讨厌的起来呢。 翠儿砸吧了下舌头,不再多言。 “翠儿,我们走吧。”和婉公主笑笑说道,看到李眉风大夫伤势已有所好转,她也可以放心地离开了。和婉公主的皮极白,白的能看到里头的血管,所以,如果她的脸庞上有一丝异常,便可察觉的一清二楚。所以现在,可以看到她的脸颊上有些许的红晕,就像桃色花瓣掉落在她的脸上,通透地如同少女一般。 “是,公主。”完毕,翠儿便领着公主出了李眉风的房间。走之前,她对所有人都给予了注目礼。 和婉公主走后,雪玉将她路上的大部分经过都告诉了李眉风,并告知他在梅花坞的时候,是胡一浪携同一起的,但是对艺满楼发生的事情,却只字未提。眉风听了雪玉的话,深感到这位女子对他的用心,而他,也早已在第一眼见到雪玉时,有所动情。 眉风伸出了他纤长的手,放到了雪玉那抓着他被子角的手上,先是轻轻放在上面,紧接着,握紧了一些。 这个举动被在场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小丰的眼珠子快要掉了出来,二玲抿了抿嘴巴,一浪更不是滋味。 只有阿墨,呆头呆脑地什么也没有察觉。 “谢谢。”眉风冷峻的眼睛看着雪玉说道。 “小事,小事。多亏了一浪,在梅花坞鼎力帮助。”雪玉不好意思的说道。 一浪听了,点点头,便再无其他多言。 即便在病的时候,眉风的心里,依旧惦记着天下苍生,那些受伤的苍生。他抬起头,询问阿墨近日城内是否有发生一些其他什么事。 阿墨回答,说起奇怪的事,确实有,今日民间发生众多人离奇死亡的事件。 “死亡?这么严重的事情,怎么不与我说?”眉风听了,身子又起高了些。 “师傅,你病成这样,我哪敢与你说。”阿墨两手放在裤裆的前面,无奈地说道。 “不管有没有病,都可告诉我,只要我一天在这医馆呆着,就有救人的事要做。”说到这里,眉风不禁咳嗽了两声。 “你小心,阿墨也是为了你好。”雪玉忙搀扶着李眉风,说道。 “再说了,您也不是捕快,告诉你,人都死了,也来不及呀。”阿墨接着说道。 “来不及?怎么叫来不及?来不及了,可以去查。快快扶我起来,我要去查。”说罢,眉风便想起身穿衣服。 不料,一只手臂挡在李眉风的眼前,“不可。你的病才刚好,不可以这样胡乱走动。” 是啊,是啊,二玲,小丰都在一旁附和道,皆不愿意眉风冒着生命危险去查那死亡的原由。 可实际上,眉风并不在乎,他的心里,装的满满的是天下苍生,是一条条的人命,他不与世争,淡泊名利,只想用自己的两只手去拯救更多的苍生。他之所习武,也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安危,如果不会一招半式的武功,恐怕早已命丧他人之剑下,那林伍德的偷袭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眉风执意地要下床,阿墨着急地向学雪玉使了个眼色,雪玉开口说:“你要去,可以,再过个几日吧。你不把你自己的身子当回事,阿墨,小丰,你看,还有那和婉公主,都比你还着急。” 眉风沉默了半晌。 “那好吧。”眉风这才妥协。 艺满楼。 自从斗艺大会结束,朱大福将孟三娘推了一把,孟三娘的心情便坏了半截。 她想起了段叔写给的她的那封信。 就在她一个人在房里时,她将塞在胸前的信纸给抽了出来,再次展开,从头到尾,细细通读了一遍。 其实,这信纸上的内容,就只是告诉孟三娘,有个叫殷雪玉的小丫头,要来艺满楼办件事,望三娘多加照顾,其他的也没有细说。 三娘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便是他们两个之间的默契,一行字能看出十行字的意思来。 末了,段叔提及想见孟三娘一面,叙叙旧,如果可以,便在空中放个哨给他。 三娘心觉此次发生的事,没有她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于是决定赴约,将这是事情弄个明白,并且给段叔,也就是间接给雪玉一些警告。 三娘跑到了院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冲天哨。 这小哨子,只要在前端放一些红色粉末,在后端轻轻拉一下小绳子,便可向空中划出一道红光异鸣。 孟三娘在这小竹筒后端轻轻一扯,“啾——”,如冲天炮一般的极速光芒极速闪现。 这道光芒穿过了艺满楼上方的天空,穿过了京城最大的巷子,穿到了马腾镖局的那端。 段叔在马腾镖局的院子里走着,抬头一望便知,心想,终究肯见我了。段叔自发出信之后,思念了孟三娘几日,但迟迟未见信号放出,本已放弃,今日终于盼来。 段叔将厨房刀磨的锋利,用抹布擦去了刀上残余的水渍后放在炉灶的一边。又舀了一瓢水向自己的脸上手上冲洗了一番,正了正衣襟,遂出门会见孟三娘。 他们俩碰面之地正是断头亭。 段叔先到了,他坐在断头亭里,摩拳擦掌着,三娘,确实好久不见。 不一会,一个身形妖娆的女子走了过来。不错,正是那孟三娘。 三娘的面容越发清晰,印在了段叔的眼眸子里,即便是年纪大了,还是那么风韵犹存。 “段叔,别来无恙啊。”孟三娘走上断头亭,停下脚步,摇着扇子,对段叔说道。 “无恙,无恙。三娘,你可真是一点没变啊。” “怎么没变?” “还是...还是这般漂亮。”段叔笑笑说,与往常的豪迈之笑不同。 三娘听了也是笑笑,但是三娘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东西已经变了味。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四章 不祥之兆 “你也没怎变。”三娘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今日,你怎么肯见我了。“段叔问,其实,这说问,也不是问,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只不过,想在三娘的嘴中,听见更加明确的答复。 “我今日来,不是来与你叙旧的。”孟三娘说着,转过身子,摇了摇扇子。 “此话怎讲?”段叔问。 “你给我的信中,只告知我要照顾雪玉,却不告诉我,所谓何事。”三娘说着,有些怪嗔之意。 “时间尚赶,未能说明实情,便将书信寄给你,是我的疏忽,你大可以责怪我。”段叔略有歉意地回答。 “所以,雪玉姑娘来我艺满楼是何目的,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哦?“三娘紧紧相逼。 “事情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三娘。”段叔连忙接话,将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讲述了一番。 “听着倒像是实话。既然如此,我也好心劝你,还有那个姑娘多长个心眼吧,朱大福已经在查雪玉了。”三娘见段叔道出事情原委,故站在了昔日老友的位置,也给予了一些中肯的建议。如果段叔没有将这些告诉她,三娘兴许就闭口不言了。 “多谢。”段叔谢过。 三娘听了这话,头也没有回地就想走了。 “三娘!”段叔欲喊住三娘的脚步声。 “还有事吗?”三娘侧过脸,从侧面,段叔可以看见三娘不老而艳丽的面容。 段叔未再言语,三娘一甩袖子,扬长而去,也不拉住我,真是薄情。 两位昔日老友的相聚就这般结束了,没有那般温存,多了几分冷峻,岁月便是这般无情,在你我的心间,无意中划下一条刀痕。 段叔看着三娘离去的背影,一声叹息,这样的结局,也算是不错吧。 素日,在胡一浪的面前,段叔就像是一位仁父,只知炊事,不知其他。但其实在一浪还没有出生以前,段叔却是一位手拿大刀的屠夫。 屠夫杀人不见血,随着胡练达闯荡江湖,挡我者死,砍杀无数,那时候的马腾镖局尚不叫马腾镖局,名马帮。曾与南红帮、黑鸠帮,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多少人听及马帮的名字是闻风丧胆。 马帮当年是比南红帮、黑鸠帮还要残忍的帮派,他们拿人性命,替人洗钱,而段叔正是马帮的重要杀手之一。 三娘认识他的时候,是打手,三娘离开他的时候,也是打手。 后来马帮见江湖局势已渐渐明朗,若马帮继续以恶毒的形象出现,必然引起江湖上的混乱与动荡。 所以在某一天,胡练达被一个人叫去了喝茶,喝完茶回来之后,胡练达就像变了一个人。 他清了清嗓子,命令马帮重要的人聚集在一起召开重要会议,参加完会议的人除了胡练达本人,还有段叔,吹伯,他的夫人江尔姝。 他们四个人在一间小屋子里关了三天三夜,最后出来这么一个结论。 马帮从今天开始不复存在,并改名为马腾镖局。 这个消息一传出去,闹得城里是沸沸扬扬。 什么?马帮竟然要解散了。黑鸠帮的帮主鹰老王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大吃一惊,这整的是什么幺蛾子?如果马帮变成了正统镖局,这商帮之流更加没有地位了。究竟是谁出了这个主意?鹰老王一直没有想明白。 后来,所有的人都不再提及马帮一词,似乎这个帮派都曾出现过。就连黑鸠帮的鹰老王和南红帮的郭启开,也均未谈及此事。 他们并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他们不知道支撑马帮背后的主使是谁。 于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商流的几个帮派都保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境地。遇到彼此帮派的兄弟,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到了此时,似乎有些事情,已经到了纸包不住火的地步。 话说朱大福的那一边,苟太已经打听了若干关于雪玉的消息。 苟太谄媚的走向前,向朱大福禀报。 “朱老板,之前那位姑娘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了。”苟太回答。 此时,朱大福正一边喝着刚熬好的猪脚汤,边回答:“说。”这猪脚汤,被熬得发白,朱大福喝的心满意足,汤汁都沾到了脸上,他伸出舌头舔了嘴唇周围一圈,美味。后又用手摸着他的大金戒指。 有钱且吝啬,这是朱大福的真实写照。 “那个姑娘名殷雪玉,是月锈山庄月锈派的掌门人之女,确切地说,是过去过去的掌门人之女,因为她的父亲殷雄飞,已经死了。”苟太回答道。 “月锈派?那个月锈派不是剑侠流之名门?怎么会去艺满楼呢?”朱大福心生疑虑,眉头皱起,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别看他的满脸横肉全是油,关键时候,还是有脑袋瓜子的。 “是,小的也觉得奇怪。”苟太回答。 “呵呵,有意思,我定要弄个明白,你去,命人帮我把那殷雪玉给抓来,我来亲自问个明白。”朱大福边手边用两根手指摸着自己的下巴,擦去了嘴边肥腻的油渍。 “遵命。”苟太答。他嘴里回答,心中却再犯嘀咕,这种事还需放在心上,浪费心力。 眉风在滴了几滴灯花之后,身子恢复地极快。阿墨在一边悉心照料,给其端茶倒水。小丰也尽自己所能,给师兄送好吃的。 “师兄,你昏厥过去的这几日,我和阿墨都快担心了。”小丰撒着娇似地说道。 “呵呵,小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的差不多了。这可真是要多谢雪玉姑娘了。”眉风说着将头抬起,望向了别处,脑袋里在描绘着那日初次相逢的场景与乖巧的脸庞。 “是啊,这次多亏了雪玉姑娘,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她。”阿墨两只眼睛有些红,原来这些日子他没少睡觉。 “是,我们莫不如去马腾镖局拜谢一下吧。再准备好我的奇宝箱。”眉风吩咐。 “奇宝箱?师傅,你要出远门吗?”阿墨问。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集。 第九十五章 紫云竹林(一) “先前你不是提及树林中有百姓离奇死亡?”李眉风扬起他如剑一般的浓眉,两只眼睛坚定地看着阿墨问道,眼里容不得阿墨的半句虚言。 “是的,师傅,您难不成要去?”阿墨说。 “当然。那树林叫什么名字?”李眉风低下头,捋起袖子,检查自己的奇宝箱内的物品。 针灸一副,用于针刺穴道,金创药一瓶,用于应急疗伤,蒙汗巾一副,这个蒙汗巾不同于普通的布,是李眉风自研而成,里面加入了一味名叫统奎赛的草药在里面,后可以有降温消毒功效,以免路途中遇到毒虫鸟兽,除了这些,便是包扎伤口的布带和常用药物。 “紫云树林。”阿墨说这话时,嘴唇颤抖着,额头上滚下了绿豆般的汗水。 “怎么?有这么可怕?“医者有一双锐利如峰的双眼,阿墨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师傅,徒儿胆小是一回事,担心你也是一回事,听说在紫云树林里死的人,死状凄惨无比,看到的人一天都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阿墨右手举起手,拉扯着袖子,摸了摸他额头上刚掉下来的汗珠。 可是李眉风听了却不以为然,他不害怕这些,说道:“咱们走吧。阿墨。” “师兄师兄,你要去哪里?”苏小丰从正堂后面了出来,看到他们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门,神色紧张地叫住了李眉风。 “我有些事要办。”李眉风转过头,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我也要去。”苏小丰回答。 “阿墨要随我一起去趟马腾镖局,医馆里没有人,你就留在医馆里面照看一下。”李眉风说道。他说出的话,有一便是一,有二便是二,任凭谁也无法改变。 小丰撅起了嘴巴,只得作罢。 阿墨看到小丰这般模样,有些不忍心,小声开口说:“师傅,要不让她去吧?“ 李眉风抬起头,‘一副你还不了解我吗’的样子,便起身跨步而去,高昂着头,挺着宽厚的胸膛,向外走去。 阿墨有些愧疚之情的将手抬起在额头边,便拎着小箱子,走着小碎步,急急忙忙地跟上了李眉风的步子。 李眉风前往马腾镖局的路上引来不少人回头张望,在京城中极少见到这般鼻子提拔,眉眼分明,气质飘逸的男子,认得的人都不禁感叹,这就是李眉风大夫,我认得我认得。不认识李眉风的人则好奇,这俊俏男儿是谁。 “师傅,他们都看着您呢,嘿嘿。”阿墨傻笑着对李眉风说道,还回着笑脸给向看眉风的那些人去。 眉风见了只得做出一副无奈又觉得好笑的表情。 不一会,便到了马腾镖局。迎面而来的是喜鹊,喜鹊迎上前去,笑嘻嘻地对两位说道:“二位公子找哪位?” “你们的少镖师胡一浪。”随后眉风又停顿了一下,“还有殷雪玉。” “好的,二位稍等。”喜鹊转过身去,便去通告府内的人,有客人驾到。 在这之前,雪玉感觉自己有些心闷气喘,这不没过多久,喜鹊一声喊,有人来坐客,雪玉越发觉着胸闷,我这是怎么了,不应该的,雪玉头撑着脑袋摇摇头。 胡一浪本在院中练剑,“嘿!”,“哈!”,听到是李眉风来了,大喝一声,让他进来吧。 眉风对一浪是笑脸相应,两人就像是许久未见的老友。 “李大夫,何事需要亲自来我府中,你的伤势可好?”胡一浪问着,招待着眉风和阿墨坐在堂中,又小声对喜鹊说,去,去把雪玉叫来。 “多谢一浪兄的关切。李某已好许多,肩膀转起来也不觉疼痛。”眉风回答后,未停半晌,便开口言道:“不知一浪兄,近日府中事务忙否?” “尚可,尚可。“胡一浪连道两声尚可,哀愁却苦上心扉,与家父上一回的争吵始终没有遏断。 “那不知一浪兄可否有兴趣与我一同前去紫云竹林?“ “紫云竹林?“他想起来了,他也听说过传闻,近日在那紫云竹林地中有奇怪伤亡发生。一浪同意一同前往一探究竟。 不一会,雪玉和二玲也从外面走到了正堂了,一浪告诉了李眉风的来意,雪玉明白,并表示也想一同前往,兴许能知道点关于珠子的事呢? 阿墨在医馆的时候已经被李眉风命令禁止去紫云竹林,故不再多言,他将奇宝箱交给了眉风后,目送三人离去。 临走前,雪玉张开小嘴呈一个“哦”字型,说道:“等我一下。” 过了片刻,她手里提着一个木盒子出来了,是灯花,她说:“既然要去紫云竹林,莫不如带上灯花,好顺利还给蔷梅子。“ “呵,好丫头,你还惦记着这,如果是别人,拿到这么好的宝物,早牢牢地藏在自己腋下,哪还会还回去。“胡一浪想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瓜子,但是也仅仅是这么想而已。 雪玉可不听这话,她只管一手握刀,一手提木盒子,向前走的背影里,似乎藏着莫大的力量。 阿墨和二玲目送着两人离去,阿墨的发出了擤鼻涕的声音,被二玲说了句:“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丢不丢人。“ “我哭,我怎么了,我哭我家师傅,病刚好,就要去查害人命的事,能不哭吗?“阿墨红着眼眶说着这些话,一个八尺男儿有泪轻弹的模样,别有一番风景。 雪玉现在已经习惯了身边站着胡一浪,眉风先是站在雪玉的左侧,可是没走几步,却停下来走到胡一浪的右侧,这样,就变成了一浪站在中间。 奇怪的人,为什么离我这么的远,雪玉心想。 其实她不知道,他离得她近了,胸口也会发闷,也许是天气太热,站在胡一浪的身边会两快一些。 一浪看看左右两人,他右手手肘突起,推了下眉风的胳膊,呵,好结实的手臂,后笑笑问;“你可知那紫云树林是什么样?”他问的是眉风,他不觉得雪玉会知道这些。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六章 紫云竹林(二) “紫云竹林,我听说过,紫云紫云,远看如云,近看是林。“雪玉衔接上话口。 “哦?”一浪吃惊地回应,后语,且听你慢慢道来。 “这个紫云竹林,不同于一般的竹林,普通竹林是在平地之上,而紫云竹林是在山上。一圈一圈的大片竹林盘山而绕,山体之大可想而知。”雪玉眼睛看着前方,似乎那紫云竹林就在她眼前。 “不错,这也是紫云竹林的凶险之处。紫云竹林上长着猴头果,猴头果如其名,果子的上方形状似猴,故得其名。但是此果极难觅得。”李眉风说道。 “此话怎讲?”一浪问。 “此果,只在夜间才会从地底下冒出来,白天用肉眼是看不到的。”眉风言道, “那不是很危险?”雪玉凝神说道。 “虽然危险,依旧有不少人前往,只因这猴头果,有着奇妙药用,男人吃了身体健壮,女人吃了容光焕发,因此可卖出不菲的价格。不少人争相购之。“眉风说道。 “这么厉害,那我也去采几颗尝尝。”一浪边说边笑笑,两只大眼睛变窄了些,好看又可爱的样子,他两手的掌心和在一起搓了搓,像是要干什么大事一般。 眉风看到一浪这模样,嘴巴抿起,嘴角向上,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说道:“待你找到再说也不迟。” “眉风兄,就凭你这话,我更是要找到了。”胡一浪拍了两下眉风的肩膀,抬着头信心十足地说道。 三人在街上走着,看到前面有一群人围在一起。 雪玉两只眼睛像看见新奇的东西,指着那人群看到:“那里好热闹,我们去看看吧!“雪玉咧嘴笑着说道,露出了洁白而整齐的牙齿。 还没等李眉风和胡一浪两个人回答,雪玉已经像个小兔子似的一路小跑步走了过去,她手里抱着灯花盒子,用肩膀使着劲把围成墙一样的人挤出一条缝,她由于个子不够高,在她眼前的依旧是人头。 她踮着脚跳了两下,哎哟,哎哟,让我好好看看,这些人是在做什么呢。 她使劲向下翻的眼睛好不容易瞅到了那些眼前人的景象,原来是一群人在看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赌博,这男子的头顶心梳着一个朝天辫,可身子却魁梧地如同牛一般,那胳膊粗地,如果被他撞一下,定能飞到九霄云外。 “来来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这汉子发出了粗哑的声音在那叫唤着。 “不好意思大爷,我想问一下,你们这是在赌什么?”雪玉问了下身边最近的一位老翁。 “赌钱呀,赌大小,说来也真是奇怪,这个人从来就没有输过。”老伯一边着了魔的表情,一边一双眼睛还离不开这赌桌。 只见这男子单手拿着筛子筒,像使刀一般地将带着五个骰子的筛子同使刀一般地来了个六六三十六式旋转,呵,这位大哥,模子大了些,内功之强也非同小可,竟然可以将筛子全部吸附在筛子筒上。 而残破赌桌的另一头,则是咬着牙,翻着俩白眼干瞪着他的中年男子,听人说他已经输了好几回了,但依旧不依不挠的抓着他不放。 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正准备开始新的一局掷骰子,大块头抬着头,露出向上翻的眼乌珠,一只手握着骰子筒,另一只右手支撑着破赌桌, “来。”他粗哑地声音喊道。 而对面的那个小兄弟,一副垂死挣扎亦要上梁上的模样,“来就来,快开!”这小兄弟手拿着骰子筒,有口的一面贴在桌子上,围着骰子中心转了几圈后,便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他用左手捂住骰子筒的边缘,后抬起骰子筒露出一条小缝,头几乎贴着桌子,看那筛子筒里的筛子的点数。 而他对面这位大块头兄弟,则举起筛子筒,向空中连画‘米''字,骰子筒腾空而起,却没有一颗筛子落下,这正是内功高强才得以展现,雪玉见了在心里直呼,好厉害。他连看都没有看骰子里的点数一眼。 除此之外,雪玉还注意到了一点,这人的耳朵会动,一般人也许觉察不到,但就在大块头放下筛子筒的那一刹那,大块头的耳朵以耳孔为中心,转了一个小圈。随后是两人叫板的时刻。 “我让你,我先说,二个一。”大块头言道。 小兄弟一脸的猜忌和抓狂,“三个三!” “哈哈哈,三个四!” 小兄弟这下慌了起来,再往下就是五了,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五,他在犹豫着是叫还是不叫,可是看看这大块头的神色,确是十分镇定,嘴角向上翘起,似乎胸有成竹。 “四个...四!”小兄弟说道。 “哈哈哈,这就不敢往下猜了?”大块头在旁边刺激着这小兄弟,贼兮兮地笑着。 “猜!怎么就不敢了!四个五!”大块头刚想说话,雪玉如黄鹂般动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慢着。” 雪玉抱着木盒子,好不容从人群的中间挤到了人群的前面,立在了破赌桌的中间,周围人包括大块头和小兄弟,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雪玉。 一浪也着急地想拉住她,奈何离得太远了,扑了个空。 “姑娘,别坏我好事,我这把肯定赢!”小兄弟不知哪来的自信,这般言道。 “你再叫下去,可就输了。”雪玉答道,随后把头转向了大块头,说道:“这里没有四个五。最多只有三个五。” “你..”这大块头神色突然紧张了起来,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我叫板,“你确定?”大块头问的是小兄弟。 小兄弟这时候已经输了好几把,如同傀儡一般,再输一把,再赢一把,已经麻木了,他的肩膀一下子塌软下来,说:“就...就四个四。” 雪玉听了便不再吱声,等着大块头开骰子。 “还不改?”大块头的嗓门放大了一倍。 “不改了!”小兄弟瞥了筛子筒一眼,一副想看又害怕的模样,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个来回。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七章 紫云竹林(三) 大块头听了小兄弟这番话只得作罢,他只能开口说道四个五,小兄弟是不认的,雪玉两眼盯着骰子子筒,给出了肯定的他从鼻孔里出了一口气,满是不心甘情愿,骰子筒从大块头的手中给掀开了,小兄弟也拿开了自己手中的筛子筒。 果不其然,大块头的五个骰子里,一个一,二个三,二个四,而小兄弟的五个骰子里则是二个四,一个六,一个一,一个五,正正好好是四个四。 这下小兄弟可乐坏了,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大声呼道:“赢啦!我终于赢啦!”原本发黑的印堂已如晴空万里。小兄弟转过头连连回头向雪玉道谢,后不忘把属于大块头的那一份的银子用袖口捋向了自己,不料,却被大块头一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小兄弟疼地直叫唤,“哎哟,哎哟。” 大块头却丝毫不理会,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殷雪玉,“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两个骰子筒里面有四个四!”大块头十分恼怒,他从未失手,却被一个素不相识的丫头片子给坏了好事。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但是,你凭借你的耳力做这些掠夺民财的事,便是你的不是了。”雪玉倔强地抬着头,目光炯炯有神,面对大块头的狠劲,丝毫没有退却。 “臭丫头,敢坏我好事!”随着大块头的一声怒喝,小兄弟发出一声惨叫,“啊!”他的手腕被大块头给折断了,折断地如同捏碎鸡蛋一样容易。 雪玉见了惊呼,“你这是干什么!”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伤人,赢钱乐不思蜀,输钱转头要人命。 “我干什么,我倒要问问你想干什么!”大块头说罢,一掌拍在桌子底下掀开,十个骰子哗啦啦地掉落到了地上。围观的人纷纷散开,口中直呼,打人啦,打人啦。 看热闹的人走了,留下的是一群更爱看热闹的,方才输的那位小兄弟由于手腕被折断,看的雪玉满肚子火,又见大块头手握拳头想要开打的模样,也将木盒子放在地上,换作右手紧握住了刀。 “不说你是谁也罢,今日便送你进阎王殿!”大块头说罢,如同一头铁牛一般头向前地向雪玉冲来。 雪玉见状,忙一跃而起,如同飞鹤一般越过了大块头的头顶心。 “臭丫头,还想逃跑。也不看看你爷爷是谁。”说完这话,大块头大吸一口气,随后肚子像气球一样鼓起,两条张开的腿如同树桩一样扎在了地里头。他一手开掌,一手握拳,看准雪玉所站之处后,大喊一声:“嚯!”同时握拳之手敲击与掌心之上,掌心发出耀眼气状的白光。 这白光的气焰之强,射到了雪玉的腰间。她的杨柳腰丝毫没有防备,被重重地伤了一击,应声倒地,“啊——” 胡一浪和李眉风见了,均同时向前跑去,不过这步子还是李眉风快些。 就在眉风跑向大块头的几步路里,他已经将真气运于掌心,等到他快要接近大块头时,立马伸出一掌,向大块头的背后击去。 大块头的背部被眉风的后卦拳给击中,一个中心不稳,身子微微向前倾斜,胡一浪在后乘胜追击,抡起他的大刀,用刀柄向此人的背后奋力击去,这才让大块头趴在了地上。 眉风从大块头的身后,拉一手住了他的两只背过来的手臂,一手扼制住了他的后颈,让他不要动。胡一浪赶紧转身去看雪玉,检查她的手腕和背部有没有受伤。雪玉下意识地推开了一浪,口中说道,我没事。 “说,你是谁?”眉风问道。 “哼,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钟丽是也。快放开我。”大块头在底下说着。 “你伤了人姑娘,还不快道歉。” “道歉?呸!断我财路还想道歉。”大块头死不认错。 “雪玉,你说,要如何处置他?”眉风转头问雪玉。 雪玉坐在地上,腰间残留着方才被大块头打击的疼痛,口中言道:“他能把这位兄弟的手腕给治好,就放了他罢。” “呸!我打断的手,岂还有治好之理!”大块头如煮熟的鸭子般嘴硬,眉风在他脖子上的手加重了一点力道。 “钟丽,你怎么在这?”说话的是赌庄王老板,他带着几个狗腿子走了过来,后又笑嘻嘻地对着三人说:“这是我的手下,若是,对那位小兄弟造成了什么伤害,乃我管教不当。” “您是?”雪玉不禁问道。 “放肆,连我们大名鼎鼎的赌庄王老板都不认识。”这王老板其中一个狗腿子喊道。 “诶,莫言此话。”赌庄王老板还是那般笑嘻嘻地说着话,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不知三位可否给个面子,放了在下这位手下呢?” “那这位小兄弟怎么办?”雪玉问。 赌庄王老板听了,向身旁的狗腿子使了个眼色,随后狗腿子掏出了张一百两的银票,扔到了那个小兄弟的眼前。 原以为雪玉会就此罢休,但是她说道:“光使银子,哪能完事,他得给这小兄弟道歉。” “老板,这?!”钟丽双目长大,头像一个乌龟一样向前伸出,似乎在乞求不要让他说这样的话。 “你自己做的好事,还要我来给你擦屁股吗?”王老板依旧是笑嘻嘻地说道。 钟丽这才毫不情愿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抱歉。” 那小兄弟听完,带着自己断了的手和一百两银票,一溜烟地逃跑了,像他钟丽这样的人肯低头与他道歉,他见了背后直发凉啊。 “既然如此,三位侠义之士,我等先告退了。”说完,赌庄王老板便转身而去,他身边的三个头腿子架起钟丽,一拐一拐地离开了。 待人都走后,眉风与一浪都十分好奇雪玉是如何知道这骰子筒里的筛子数的。 雪玉告诉他们,别看她身子骨纤弱,其实她有着一双利耳,只要专心凝神,可以听到极其微小之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八章 紫云竹林(四) 雪玉生的一双灵敏的耳朵,只要她聚气凝于耳,方可听到旁人所不能闻之声。 好比方才掷出的骰子,在旁人看来,骰子落在桌子上的声音是一样的,轻轻地轻轻地,若是不注意,兴许连声响都听不出来。 而在雪玉耳朵中却不一样,一个骰子六个面,每个面上有不同的骰子孔大小,每个面掉落在破赌桌上所发出的声音也是不尽相同的。 一个孔贴在桌子上的声音是最响且最明显的。由于只有一个孔,那骰子面和赌桌相切的声响干脆利落,犹如灌满水的重桶落地,啪嗒一声,便可知。 而两个孔擦在赌桌上的声响则比一个孔来的分散一些,好比打石子飘,一个石头扔出去,掉落在地上是沉下的一声,而石子票在水中接连地飘出,则如同听到回声。 三个孔落在桌子上的时候,那就更加大不同了。三个骰子点擦碰桌面所发出的声响如同春天淅淅沥沥落下的春雨,急促又充满生机。如果前面二者的声响一般人可以用肉耳辨别出来,那从这三孔开始,即对一般人的耳朵给关上大门了。 再说四个孔,则如同寒冬腊月里的鹅毛大雪,哗哗哗地在空中飘着,美丽却不失刚硬。 五个骰子孔,那更是不得了。好比,元宵灯会上的热闹集市,众人熙熙攘攘地在街上说着,笑着,各色样貌的姑娘皆有之,但独独只有几个样貌姣好且声音动人的姑娘在其中,蓦然回首,那五人便在灯火阑珊处。 最后一个,也是最后一面,有着六个孔的骰子。人人都喜欢六,也喜欢这个面,这意味着凡事大顺,六六吉祥,能走的更远,数字最大。这一面擦着桌发出的声响,则似雪玉小时候在练习刀法时,众弟子齐刷刷地随着台上师傅的口令,一撇一捺地舞着刀剑,随着招式的变化,口中发出有力的口令之声。 那声音是充满着对手下之剑可使出力量之憧憬与期盼,密密稠稠,皆悉于耳。 要说问声听骰,难就难在同时听出这几颗筛子的点数,然而,雪玉能不废吹灰之力办到这些。 一浪闻后,连连叫好,这可是多少赌徒梦想有的神耳,如果他也有这幅耳朵,他也会跑去小赌一番了。 眉风在一边看着这两个人眉飞色舞地说着方才发生的事,就如同兄长看着两位幼孩。他自小有着聪敏的心和极高的医术天赋。看过一遍诗书,便能倒背如流,望过一眼的剑法便能熟记于心。 不仅如此,他的俊俏的双目细腻,修长的双手沉稳有力,在给病人做针灸时,总能快速地扎进穴位,丝毫不犹豫拖沓,病人还没有感觉到痛楚,针灸便已经扎完。即便是抓药,阿墨需要一点一点地添加减少药材,方才包出一个分量精准的药包,可是眉风却不同,他下手定不再次回手,那手中药的分量是正正好好,一两便是一两,二两便是二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拥有着羡煞旁人的神来之手。 眉风转过身去单手提起装着灯花的木头盒子,回头与二人说道:“走吧。”一浪见雪玉无大碍后,便起身前往紫云竹林。 他们三人从西直门出关,城门领依旧是那位康华,这一次,他没有为难胡一浪连带雪玉他们三人。 出了关后走过一里,有条岔口,一条是望海佬镇的方向,另一条则是前往紫云竹林。 他们信步向前走着,周围的身子感到越发冷了起来了。 “为什么这么冷?”雪玉打了个哆嗦。在深雪山林中呆惯了的雪玉,这神秘叵测的林间小路上身子骨打了个抖,她的右眼直跳,不禁打了个喷嚏。 “我在前面带路,你们两个站在我身后。”眉风说着边走到了雪玉和眉风的前面,沉着而冷静。 三人继续向前走着眼前的景色依旧没有变化,两旁是高过头顶的杂草,前方是看不到尽头的路。 眉风的鼻子有些泛红,再过一小会,怕就是要流出鼻涕了。 就在胡一浪也擤了下鼻子的时候,脚下的路开始像树枝一样像扇子一般的形状向前张开,高于头顶的草垛依然变成了密密麻麻的树林。 近处的树林与一般无异,远处的树林灰蒙蒙地让人看不清,再将目光抛向更远,雪玉惊讶地长张大了嘴巴,眼前的路就像与天交织的长梯子,层层叠叠的云互相交织盘错,时不时寒风飘过,摇晃地树枝抖落树叶,眉风蹲下身子拾起一片树叶,仔细端详了一番。 这刚落地的树叶,怎么就枯了呢,眉风心想着,将这片树叶放入了自己宽大的袖口中。 三人两旁的路随着走过的路边长,显得愈加开阔,远处有个农家人左右摇摆从云雾中慌张走来,他见到雪玉三人后,忙迎上前头说:“不可,万万,不可。”还未等雪玉问话,这人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此时,雪玉的心中有些害怕,到底是什么让这人这般慌张害怕。 她停住了脚步,目光发直地看着前方,一浪见她有所异样,便也一同停下问道,你怎么了,如果害怕,我送你回去。 雪玉摇了摇头,紧握了下手中的刀,一声不吭地又继续向前走去。不过是个发生命案的竹林,有什么可怕的。 “快到了。”眉风说道,他回过头,修长的白如葱的手指指着前方。是一片竹林,可方才在远处看了分明团云雾,怪哉。 这不仅仅是一座竹林,还是一座山,竹林长在盘旋而起的每一层山坡上。在他们的左边是山的入口,普通的竹子均盘旋而起,而这里的竹子却七歪八斜地长在入口附近,再仔细一看,这些竹子并非全是一抹绿色,一根竹子中间至少有一节是紫色的,或暗红或亮红。 “眉风,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一浪见这片竹林的外观,神色疑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九章 紫云竹林(五) “那我们就来好好一探究竟。”他左手拿着灯花木盒,右手拿着奇宝箱,加快脚步走上山去。 这上路的周围即使时而稀疏,时而连接紧密的竹林,毫无规律可言,耳朵边时不时会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好似五步蛇望见它的猎物,快速挪动着身子溜了过来。 这时一缕强烈的阳光照射下来,刺的人张不开眼睛,火辣辣地如同滚烫的油浇在人的身上,只是这油并不会伤了人的皮肤,但是这温度能将人从头到脚地包裹在油锅里似的,闷热难耐。眉风有意识地走到了雪玉的正前方,好给她带来一些保护。 他们在走的是上坡路,已经绕着山路转过了五圈,四周的竹林样貌似乎没有任何变化,雪玉再次停下了脚步,身子有些前后摇晃,两只眼睫毛上有绿豆般的汗水滴下,就快要滴落到她洁白的脸庞上,一浪一把扶住雪玉的肩膀,雪玉这才没有倒下。 “休息一下吧。”眉风回头见状,说道。 “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就不应该跟来。”雪玉虚弱地说道。 “什么话,别多说了,我们养养精神再上路。”一浪应声接到。 随后三人席地而坐,但是眉风并没有完全坐下,而是警觉地半蹲着,一只膝盖骨地面平行,另一只膝盖骨支撑着手,他四处张望,发现眼前竹林深处像是有一个人躺着。 眉风刚上起身上前,被雪玉一声叫住,要去一起去。 后过了半盏茶的时辰,三人提刀的提刀,拿箱子的拿箱子,向这竹林深处走去。 连接着竹林的土地绵软且潮湿,一步一个脚印留下了雪玉、一浪和眉风的踪迹。待他们走进眉风所说之人时,一股浓烈的发酵臭鸡蛋未已钻进了雪玉的鼻子,她觉得有些恶心,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发现正是一具腐尸。 这具尸体的双目已经发黑,身体中间像被烧焦似地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黑洞,眉风见了立刻伸出手,阻止两人继续往前走。 “小心,我来看看。”眉风说罢蹲下身子仔细端详这人的面目,他没有表现出一点被臭味熏到的模样,他对此已习以为常。在年幼时,师傅曾指导他以死尸为开刀剖腹之物,练习医者应有的手中技艺。 死者的除了双目发黑,身体中空,还可以看到脖子部分的肉尽失,像是被吸干了精肉,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依附在人的脖子上,手掌上的肉亦是如此。 “此人中了六阴五毒掌。”眉风思忖片刻推断道。 “六阴五毒掌,这非中原之术啊。”雪玉将手握拳放于心间,说道。 “不错,此乃邪教之术。”眉风给予了肯定的回复,“且死者为满人。” “满人?”一浪应声。 “你看他袖口宽大平直,脚上的鞋面嵌着双皮条,腰间挂着个一颗象牙骨,定为满人。”眉风说道。 “那看来行凶之人是专门冲着满人去的?”雪玉想了想说道。 “极有可能。”就在眉风话刚说完,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们一望,是一名捕快带着几名小兵走来。 “不好。”眉风应声说道。 捕快看到远处有人,立马手握大刀,加快脚步走了过来,怒目圆睁地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和雪玉三人,口中念道:“好,现在人赃并获,你们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这位捕头,我想你是误会了...“雪玉想上前解释,却被捕快粗鲁地给打断了,他可不要听什么解释,既然有人了,那就让我抓着好好交差。 “来人,都给我抓起来!”捕头一声令下,所有的小兵蜂拥而上。 这下没辙了,三人只得开打。雪玉右手握刀,左手出掌,不出三招便打趴了迎面而来的小兵。一浪甚至没有用到他的大刀,三下五除二地将其他小兵给拍倒在地。 “你们!”捕快指着他们三人的鼻子骂道,咬牙切齿,欲抽出佩刀亲自上马。 “快走!”眉风说道,三人立即转身向竹林外跑去,沿着山路向上奔去。 没想到,这捕快也不是吃素的,三人已经沿着山路跑了半个时辰,捕快依旧在身后穷追不舍。 “你...你们给我站住。”捕快停下了脚步,气喘吁吁地说道。 雪玉三人也已经奔跑地精疲力尽,就这会功夫,已经来到了山顶,三人已无路可退。 盘旋而上的山路周围是一片竹林,山顶亦是如此,且地面高低不平,一不留神便会摔倒。 三人被捕快逼到了山顶竹林的正中间,眉风和一浪挡在雪玉的前面。 “这位捕头大哥,人不是我们杀的,何苦如此紧紧相逼。”一浪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骨,抬头对着捕头一喘一吸地说道。 “我两只眼睛看的一清二楚,你们还想狡辩。就是你,穿着蓝纱衣服的,你刚蹲在那里,不是你是谁。”捕头深信他所看的,咬着眉风不放。 现在他们已经无路可走,眉风自然是不愿意对捕快下手,但是面对捕快的不依不饶,眉风不得不做出让步,他说道:“是我杀的人。“ 一浪和雪玉听了大惊,雪玉忙上前拉住眉风的胳膊,花容失色地对捕快说:“不是,人不是他杀的。我们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眉风,你倒是说清楚呀。”雪玉在一旁干着急,全然未注意到脚下离秋生之门只有半寸。 抓走我了,一浪和雪玉还能保全,眉风是这么想的。 就在捕快想上前掐住眉风的手腕时,雪玉从眉风的身后挪出,本想阻止捕快捉拿眉风,不料脚下踩了个空。 “啊——”雪玉一声尖叫,面朝上方坠入了身旁不见底的洞中,这是眉风,一浪,还有雪玉她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 “雪玉!”眉风在洞口看着雪玉坠下,那伸出来想抓住她的双手为时已晚,眉风的冷峻的脸庞在雪玉面前越来越模糊,她还看到了一浪,一浪趴在洞口上叫着她的名字,可是,她已经听不见他的呼喊,只能看到一浪的嘴巴,在上下张合着,他的眉头皱起,神色痛苦不已。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零零章 秋生之门-变身 雪玉看着他们的脸庞越来越模糊,原本伸出的手也慢慢地放下了,她闭上了眼睛,难道就要这样死去了,父亲的遗愿还没有完成,什么都还没有做,就要这样死去了吗?还有姥姥,如果姥姥知道她死了,该会有多伤心。刚出江湖不到一个月,便丧了命,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的身子依旧止不住地往下坠,谁能知道这洞有多深,谁来告诉我,雪玉的眼前越发地黑暗,她脑海里迅速闪过了从小到大存留过的记忆,父亲的慈爱,姥姥的仁厚,一浪的明朗,还有眉风,都再也见不到了吧。 想到这里,雪玉的眼角滑下了一滴眼泪,爆破在这深不见底的黑洞之中,等待着最后一声重击。 可是,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漂浮了起来,身下如有云将她托起,雪玉猛然张开眼睛,坐起身子,向下一看,白茫茫的一片。 她好不容易从这似云朵的地面上站了起来,向上跳了两下,发现她还能动。 我在哪?这里是哪里?我怎么没有死?我的刀呢?刀怎么不见了! 就在雪玉一脸懵的时候,雪玉眼前出现一道金光,她用袖子遮住了眼,再慢慢地放开缝隙。 一位身披五彩锦衣,头上的发髻绑着五彩缎带的高大女子出现在雪玉的面前,面目慈祥,仪容端庄。 “你是谁?”雪玉问道。 “我是地娲。”地娲的回答的声音空灵带有回音,“我掌管着辰轴的秋生之门。” “你...你不是人?辰轴的秋生之门又是何物?”雪玉听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地娲大笑两声,说道:“天地万物之生长,盘古开天地至今,都有一条永生的辰轴,只要踩中这秋生之门,便会堕入到任意辰轴之中,你原先所处之辰轴名为‘长岭宝’。” “秋生之门,难道就在这紫云之林中?“雪玉惊讶地问道。 “正是,不过,紫云竹林的山顶,洞口万千,若没有缘分,也是落不进来的。“地娲回答道,边说边在空中上下浮动。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要怎么样才能回去?”雪玉两眼通红地问道。 “莫急,这兴许是你的福气。你只要在另一辰轴中渡过九九八十一难即可。”地娲回答。 雪玉听了险些晕倒,九九八十一难,这是怎样的劫数啊。 “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东西你必须有,若没有,就怕要永远锁在这辰轴之中了。”地娲好心地说道。 “是什么东西?”雪玉问。 “你来时可有什么重要的随身携带之物?”地娲问。 “有!我的刀不见了!从很小的时候便跟着我长大,从未离开过,刚才从洞口落下的时候不见了。”雪玉答。 “那好办,我先帮你看看你的刀落哪里了。是叫什么名字?什么模样?”地娲问。、 “锦月双刀。这把刀是双剑鞘,上鞘口是金色,下鞘口是银色,刀柄正面有‘王’字符和一块绿宝石,背面画着雪莲花。”雪玉回答。 “好,待我查看一番。“地娲话一说完,原本置于胸前的右手向侧一挥,在她的五彩长袖挥过的地方留下的闪闪金光,这金光越发稠密地组成了一面镜子,可以看到不同的景象在里面变幻。 地娲双目凝视于这金光之中,不断搜索这锦月双刀在何处。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她的脸上闪现出了笑意,说:“找到了。” “太好了!它在哪里?”雪玉双手置于胸前,瞪着滚圆的眼睛问道。 “芝符宝。”地娲说着,原先的笑意收敛了起来,那是个充满危险的年代。 “恳请地娲给雪玉指一条明路!”雪玉双手作揖,说道。 “好。”这时地娲再次好心地提醒雪玉,说:“不过,肉身在辰轴之中走动时,会有些异常,每个人都不一样,倒是不必惊慌。” “多谢地娲提点。”雪玉说。 话音刚落,地娲便伸出左掌向雪玉推去,只见这手掌越变越大,直至将她整个人给包围住,雪玉再次“啊——”的一声猝不及防的尖叫。 尖叫声过后便是熟睡,越过了半个时辰,她才有了知觉。 好冷,身子好沉,我在哪里,我是在做梦吗?雪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觉得不对劲,她猛然睁开了眼睛,水填满了她的整个眼眶,她张开嘴巴,汹涌的水全部流进了她的腮帮子,她在水里。 雪玉拼命地划着她的双手,在水中吃力地向上游着,往上一点,再往上一点,她抬头眯起了眼睛,看到前方有光芒闪现,快到水面了,雪玉一使劲,终于冲破了水的阻力,半个身子都付出了水面。 可就在她浮出水面之后,又一声尖叫响起,这下不是雪玉她自己,而是另外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 “啊!——你是谁?”只见一位浓眉大眼的女子整个身子沉在水里,只露出了头,高高的鼻梁,深陷的眼窝,她有着一头亚麻色的棕黄色齐肩发,皮肤白皙,向水中望去可以看到成熟的上围。雪玉觉得鼻子有些热乎乎的,她伸手一摸,自己竟然流鼻血了,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女子有的东西,她也有啊,为何会这般反应? “我....”雪玉刚想说话,这仅吐出的一个字让她害怕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的声音变了,变成了男人的声音,而且如此耳熟,她细细回忆一番,这个声音正是李眉风的,难不成...雪玉被自己的念头给吓到了。 她慌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是她的,再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什么?不仅没有穿衣服,胸还变平了,那...雪玉一下子沉入了水底,看了看自己的下体,竟然真的多出了男人才有的东西。 怎么会这样,我的身子为何变成这样?难道这就是地娲所说的异常?这哪能称为异常,简直是反常!我该怎么办?殷雪玉啊殷雪玉,这什么事都让你给碰上了。 “还不快说你是谁!”那位女子厉声厉色地拍打着水面激起浪花,终于引起了在发呆的雪玉的注意。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一章 泡温泉 雪玉涨红了脸,也像那枚女子一样,将身子沉到了水里,说:“姐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雪玉边说边思量着怎么给眼前这位美丽的小姐姐解释这件事,并开始学着适应自己的嘴里发出眉风的嗓音。 “别说信不信的,你说,你到底是谁,这里是我的私人温泉你怎么能进来这里?”这位女子气呼呼地问道。 “在下殷雪玉。”雪玉回答。 “殷雪玉?这是个女人的名字,你分明是个男人!” 这下可如何是好,从辰轴上的长岭宝来到芝符宝这件事已经让人匪夷所思,更不要说从女儿身变成男儿身了,这件事还是先不告诉她了,她想了一下,后开口说:“姐姐聪慧,在下实名为殷回之。”她只想尽快回到爹爹、姥姥所在长岭宝。 这人的疑点太多,一会说自己是女名,一会说自己是男名,称呼自己的方式也十分奇怪,在下?古人才会这么说,在水中的女子心里想着,这脸长得倒是俊俏。 “敢问姑娘,现今是何历日?”雪玉问。 历日?他是在问年份吗?水中女子心想,不乐意地回答:“2017年。“ 什么?2017,也就说,她整整向后越了260多年,雪玉听了几乎要晕了过去,头一下子沉入了水里。 “诶!”这女子见他沉了下去,赶紧游过去救他。 他们所处之地乃这名女子的私人温泉,地处c州,她每个月月末的周日如果有空都会从a市开车过来泡温泉,这个月也不例外,本在自己的温泉里泡着享受,却突然冒出一个身体赤裸的男子,任谁都会吓一跳。 这名女子也是赤身以待,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了一起,但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救人要紧。 温泉里还冒着热气,她紧贴着这男人的后背,从肩甲下方两侧伸出两只手,用力夹住,费劲地将他拖到了灰色的温泉台阶上,温泉的水珠从这女子修长洁白的小腿上滚了下来,流入了脚底心。 她先拿起地上浴巾,将自己的身体从左向右如同卷麻花一般地包裹住她的身子,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什么都没有穿,那玩意十分惹眼,她烧红了脸,这个男人的可比她的男朋友要大些。她用脚背将地上的另一块浴巾挑起,放在了他的身子上,好不去看那东西。 “大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吗?”女子的保镖在外面听到里头有些声响,通过喇叭播放询问着这女子,保镖责保护她的安危。 “没事没事。”这女子按了一下温泉入口墙上的圆形对讲机回复道,可不能让别人看到他,不然怎么也说不清了,她心想。 她回复保镖后来到了已经成为男儿身的雪玉身边,两只膝盖骨跪在上,左手背叠在右手背上,随后整个手掌心置于男儿身的胸口,她双手手臂崩的笔直,准备给他心肺复苏,她是专业的外科医生,这点小事难不倒她。 可是按了好几下男儿身的雪玉都没有醒过来,这可着急坏了女子,怎么办,她现在是有男友的,可作为医生,救人要紧,何况也不是喜欢他,只是想救他命而已。 就那么一下,应该可以救活,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人一概不知,女子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深呼吸一口准备将那湿润的红唇给贴上去。 女子左手抵住男儿身的雪玉下颚,右手捏住他的唇上围,慢慢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棱角分明的轮廓,这么一看,和她周围的男人比起来确实多了分古韵。 就在女子快上沾上他的嘴唇时,男儿身的雪玉咳起嗽来,咳,咳,他醒了,猛地张开眼睛。 这女子见他醒了立马抬起头,脸上泛起了红晕,结结巴巴地解释说:“我...我是见你晕倒了,所以想救你。你可不要想太多啊。” “多谢姑娘相救。”雪玉也有些不好意思,想破门而出,却见到不一样的滑门,是左右移动型的。 “你要去哪?“女子叫住了男儿身的雪玉。 说来雪玉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要尽快找回自己的宝刀,渡过劫数,她沉默着没有说话,来到这个陌生的芝符宝,她有些茫然和无助。再低头看看自己的男儿之身,还能有比这更尴尬的事吗? “外面都是我的人,你会被他们抓起来的。”女子双手抱臂淡定地说道。 男儿身的雪玉突然转头对那女子说:“姐姐,多谢相救,有件事我必须与你坦白。” “说吧,什么事?” “我来自清朝,通过辰轴而来,来到这里寻找我的宝刀。”雪玉说道。 女子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觉得我会相信?这些穿越什么的可是电视小说里才有,你以为你是来自星星的都敏俊西吗?女子手捏了捏鼻子,显然是不相信他所说的。 随后又是一阵沉默,男儿身的雪玉见到这位女子这样的反应,不禁低下了头,像个女孩子一样,两只手聚在一起,捏着自己下身的浴袍。 这时候,女子左手抵着右手手肘,右手摸了摸下巴,打量着雪玉的一举一动,说:“长着一副大男人的身躯,怎么动作这般扭扭捏捏,难道你是捡肥皂的?”女子惊讶地圆着嘴问着。 “捡肥皂?”男儿身的雪玉摇了摇头,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这可真是一问三不知啊,莫非真的如他所说般穿越而来,还是说是患有精神病?作为一个外科医生,不能错放每一个病人,哪怕是属于别科的,莫不如先收留他,日后再做考察。 “你当真没有衣服?”女子问道,如果真是色狼之类的,未免也太大胆了,也衣服都不带上,要逃也没法逃啊。 男儿声的雪玉摇摇头。 这时候,女子的电话响了,“叮叮咚——叮叮咚——”,上面显示着“冯君华”三个字,是他男朋友。 糟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和别的男人赤身相裸共处一身,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等我一下。”女子接电话前对雪玉比了个禁言的手势。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二章 奇怪的衣服(一) “珍珍你在干嘛?”珍珍用手挡住手机通话口处,电话的另一头想起一个男人的声音,他是夏珍珍的男朋友。此时正在开车通话中,耳朵上带着蓝牙耳机,接通电话的同时恰巧在等红灯,他看了看前车镜中的自己,龇着牙查看自己的牙齿里是否有脏东西。他是一名职业律师,难得悠闲的周末,他正在从事务所回家的路上。 “我还能干嘛,和以前一样啊,在c州泡温泉。“夏珍珍回答。 她这手里握着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在那里自言自语?她完全看不懂这个她在做什么。 “好的,那你早点回家。“冯君华听完夏珍珍的回答之后迅速回答道,好像就在等她的这句话。 “嘟——”冯君华已经把电话给挂断了,这也太快了,珍珍的心里有些不愉快。但让她更没有料到的是,她的男朋友挂完电话之后,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食指点了下话筒键,嘴里说道,打电话给聂小环。 不一会电话便接通了,是个声音娇滴滴的女子,“找我有什么事呀?冯大律师。” “我女朋友不在,你过来陪我吧。”冯君华赤裸裸地说着。 聂小环是一名离异的大学教师,与冯君华在一次官司事务中偶尔结识。聂小环本想找一名离婚律师,却找错了冯君华,他是一名刑事案件律师,不负责民事离婚案。后来冯君华用他认识的关系给聂小环找了一名离婚律师,最后打赢了官司,成功分割到了一栋房产。 聂小环人长得不错,这么一来二去的,又加上刚离婚心思脆弱,两个人不知不觉地产生了感情,超越了一般朋友的关系,由于聂小环不是他的直接委托人,他这样做也没有违反职业道德,于是心安理得。这样的关系已经维系了有一年之久,夏珍珍始终被蒙在鼓里,她一直都很信任自己的男友,两人是在夏珍珍父亲的饭局上所相识的,在家世上彼此知根知底,认为两人也比较合适,遂开始交往,已有两年的时间。 “我得走了。”在长岭宝有着新名字殷回之(男儿身的雪玉,下方均以此名代替)说道。 “你要去哪里,你能去哪里,我干刚才不是说了,你没地方可去。你等我一下。”夏珍珍拦住了只围了半身浴巾的殷回之说道。 “大牛在吗?”夏珍珍再次按住了墙上的对讲机,问道。 “在,大小姐。”保镖大牛回答。 “10分钟内你帮我去弄一身男装过来。”夏珍珍吩咐道。 “大小姐,你要男装做什么?“ “别问那么多了,快点就是。”夏珍珍回答道。 温泉出去之后是澡堂,出了澡堂是更衣室,里面全是夏珍珍的私人用品,各种化妆品、护肤品、包包、衣服,在这件间更衣室中都有备份,独独没有男装。连接着更衣室的是一间休息室,休息室里摆放着沙发和电视机,还有茶几。在往外便是会客室了,一般如有突然有人来拜访,夏珍珍便会安排人在这间房子里会客。 出了会客室便是大门,两个保镖站在大门两侧,头戴黑色墨镜,手拿着对讲机,一袭黑色西装,他摘下墨镜对另一个保镖说:“大小姐要我去整一身男装,我上哪弄去?” “我除了身上这一套,就没有别的了。” “真是奇怪,大小姐好端端的要男装做什么,她是一个人来的。而且这山里十公里以内也没有卖衣服的地方。”大牛面露难色,于是只得告诉大小姐,他没办法凭空变出一套男装了。 夏珍珍有些生气,说道,你身上不是穿着一件吗,是件黑色西装,你把你的西装放在会客室吧,还有,今天晚上我还有些重要的事情,你们先回去吧。 可是老板吩咐我们要保护你的安危,大牛说。夏珍珍的父亲夏建国是地产商之王,手握数千栋房产,一个人要想获得如此大的财富,必然会有敌人,这也是老板派保镖保护自己女儿的原因,他担心他的仇家会找自己女儿的麻烦。 “大牛,就这一次,我保证不会有事。”夏珍珍整个人贴在墙上,一心想支开保镖,只有这样才能把殷回之给拉出来。 面对大小姐的初次请求,大牛只得答应,所幸大小姐没有让他脱裤子,不然可闹笑话了。 大牛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放在会客室的桌子上,便离开了温泉会馆。 “走,大兄弟,大小姐既然今天晚上不要我们看着,不如咱们喝酒去。” “好!”于是两个人骑着各自的摩托车驰骋而去。 夏珍珍计算了下时间,估计两人走的差不多了之后,走到会客室将西装外套给拿了进来。 她提着西装的两个肩垫子将西装展开甩了甩,比对着面前殷回之的宽厚的肩膀,说:“你先将就着穿上吧,总比什么都不穿要来的好。” 这是什么衣服,为何袖子如此窄,这作料也与原来穿的衣服有所不同,不仅如此,面料的颜色也比她在那时的黑衣服要来的深邃,殷回之在心里想着。 “这...这能穿吗?”殷回之迷茫地问着。 这个人,是真傻还是假傻,不会脑袋真的烧坏了吧,夏珍珍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她,没有回答他的话,随后走到殷回之的身后,说道:“把手举起来。” 殷回之听了乖乖地将双手垂直举起举过了头顶,夏珍珍看了哭笑不得,说:“谁让你举这么高了。” 夏珍珍说着将西装贴在自己的胸前,挂在了的右肩上,伸出纤纤玉手,握住殷回之的其中一只手臂,将它缓缓放下与地面成90度,说道:“另一只手也这样摆好。” 殷回之将手臂展开之后,珍珍给像对待自己的男友一样,细心地将西装的袖口穿过左手臂,紧接是右手臂。 西装直接穿在身上的感觉有些奇怪,滑滑的,凉凉的,殷回之想。 由于眉风的身体体格健硕,宽宏的二头肌和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将整个西装都给撑起来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三章 奇怪的衣服(二) 珍珍的保镖大牛体格已非常健壮,没想到这个殷回之虽然看上去不胖,穿上外套却能将整个衣服撑起,她穿着浴巾走到了殷回之的面前,看到他腹上的肌肉,不禁捂住了嘴巴,线条清晰,凹槽分明的腹肌线勾勒出了八块成熟健康的腹肌,人鱼线慢慢地向下身藏匿进回之下身的浴巾之中。 珍珍虽然想伸手去摸这眼前的腹肌,但是马上被她的理智给控制住了。 只说了一句:“跟我来吧。” 珍珍打开浴池的移门,穿过了澡堂和更衣室,来到了休息室,她指着双人沙发,说道:“你先坐一会罢。” 这又是个什么东西,看上去不像椅子,可又让我坐上去,回之心里边想边走到这双人沙发的前面,双手先扶着沙发左边抬起来的部分,身子慢慢坐在沙发上。 好软,回之心想,在长岭宝可没有这东西,他放下了警惕心,身子向后靠,背部也是软绵绵的,这就是沙发啊,回之心里念着。 他又将视线转到了眼前的电视机,方方正正的,可真稀奇。 珍珍走回了更衣室,换上了v领的修身米色及膝长裙,穿上了金色高跟鞋,带上了一条钻石项链,脸上涂好水乳后只吹干了头发便开始查找自己的柜子,看看自己的衣服里面有没有殷回之可以穿的裤子,捣鼓了一阵之后,一无所获,她的裤子对他来说,都太小了。 珍珍走出了更衣室,来到了会客室,整理打扮之后的珍珍比方才在欲池中的样子,还要动人,修身的米色裙将珍珍的s型身材衬托地一览无余,丰满的上围和隐约可见的事业线在杨柳腰上更显得可餐。 回之看了大吃一惊,这女子穿的也太少了吧,还把胸给露了出来,这在长岭宝是众人所不耻的。更让回之感到尴尬的是,他的下身竟然有了奇怪的感觉,火辣辣的,无法控制。他低头一看,那个男人才有的东西像个尾巴一样翘了起来。我的天,为何要承受如此奇怪异样的感觉。 珍珍也看到了回之的反应,刚想上前说话,回之立马站了起来,跳开了一米远,这是眉风的身体,我可不能用他来干坏事:“姐姐止步,止步!“回之慌忙阻止。 珍珍清了清嗓子,说道:“那好吧,一会天黑了你就随我出来,趁着没人我把你送出去。” 回之点点,想着能少说话少说话,听着眉风的声音也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个方的是什么?”回之问。 “电视机。”珍珍边回答边走到电视机前按了下开关按钮,电视里的人开始出现在回之的眼前,这些人穿的衣服都与回之曾经在长岭宝看到的大不相同,街边的店铺也是,说出的话也是,一切的一切,都不尽相同。 回之陷入了深深的忧愁,他要怎样尽快适应这个世界,渡过劫难,找回他的刀呢。 “你当真是清朝来的?”珍珍见回之不说话,又问,她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即便他回答是,她也不会相信。 “是,我来自清朝。”回之肯定地回答着,两手不由自主地捏着下身的浴巾。 如是精神病也怪可怜的,只能先把他带回家了。夏珍珍自己一人住在a市市中心的三层私人别墅,所以收容一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关键怎样让他名正言顺地住进来。珍珍一看表已经晚上7点,于是说:“跟我来吧。” 夏珍珍领着回之出了大门,果然天色已黑,他们俩走到不远处的私人停车库,一辆蓝色玛莎拉蒂停在车库中央。 “嘀——”珍珍举起手按了下车钥匙,车已解锁。 天,这又是什么,为何下方有四个轮子一样的东西,回之满是疑虑,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珍珍在前面走着,后打开右边车门,她右手架在车门上,对回之勾了下小手指,说道:“快过来。” 回之听话地坐上了车,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切新奇之物。 珍珍脚踩油门右手挂挡,随着这一系列的动作,这蓝色的庞然大物竟开始自己跑动起来,这可比马车的速度要快的多,几倍,甚至几十倍。 “如果你来自清朝,那应该连这个也不知道吧。”珍珍灵活的双手边打着方向盘边说,“这是汽车,四轮汽车,使用汽油。在清朝只有马车,这四轮汽车呢可比马车要厉害一百倍。” 回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那就麻烦你把我送到有人的地方吧。”有人在的话,找到宝刀的几率也就更大吧。 珍珍笑笑没说话,按开了连接着手机的音箱键,放出了一曲贝多芬的第九交响乐,回之下身穿着浴袍的身子一下子收紧,这乐曲听起来也与长岭宝流行的不同。 蓝色玛莎拉蒂在空旷的山路中拉成一道风景线,长长的红色尾灯滞留在开过的柏油路上,在黑色的夜空映衬下,就像两只巨长的眼睛望向长空,无穷无尽。 路过收费站后便进入了a市,周围的建筑参差不齐地座落在高速公路两旁的空地上,回之转过身子,把手放在窗台上,他就要在这样一座陌生的城市中劫难,既让人害怕又有些期待,不知前方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珍珍把车开出高速公路后直接来到了她常去的一家服装店,里面的导购营业员都认得珍珍,其中一位热情的迎上来说:“珍珍小姐,今天需要买点什么?这里刚刚心上市了最新款的上衣,要不要试穿一下?” “帮我拿一套男装。” “男装?是要给你男朋友买吗?他可真有福气。”营业员说道,“你要正装还是?” 珍珍敷衍地应了一声是,随后要了一套运动装,立马刷卡走人。 她进车之后把衣服递给了回之,让他穿上。 回之拿着衣服,提着裤子腰,这还像些他在长岭宝穿过的,然后撩起浴巾抬起脚就开始穿,丝毫没有顾忌到坐在一旁珍珍,回之还当自己是个女人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四章 是人是鬼?(一) 回之坐在珍珍的玛莎拉蒂中脱掉了紧身的西装外套,穿上了宽松的运动服,他摸摸自己的手臂,结实而富有力量,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这男儿之身。 就在珍珍想要开口和回之继续商讨如何安排他的住处时,车窗外面下起了大雨,雨来的急促而猛烈,雨点啪嗒啪嗒地拍打在前方的窗户上,在玻璃窗上迅速地开花又凋谢。 奇怪,怎么突然下起大雨了,记得今天早上天气预报说的是晴天,珍珍心想。 “前面似乎有人。”回之冷静地望向车窗外面说道,珍珍转头一看,一个男子的神形越放越大,他被雨遮的看不清脸,手上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珍珍在车里向那人挥挥小手,想让他从车前面走开,可是那个人完全不为所动,依旧慢慢地向车走来。 “他是来找我的。”回之说道,“你在这里面别出来。”说完,回之便想推开门下车,却不知这车门怎么开,珍珍抿抿嘴,把身子掠过了回之的大腿上方,帮他打开车门。 回之穿着一身新的运动服,走进这大雨滂沱的都市中,他看清了眼前这个人,他和他眼中所看到的人无异,只是两掌中有团蓝色焰火般之物,这明明是在雨中,这蓝色焰火却只见膨胀。 “你是谁?”回之被雨淋湿长睫毛快要让他睁不开眼睛。 “你猜。”这人果然冲着回之来的。 “难道...难道你也与我一样,通过辰轴而来?”回之说。 “是,又不是。”那男人幽幽地回答,“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 “准备好受死。”那人的眼神闪现出狡黠的目光,透过厚重的雨帘射向回之。 话音刚落,那人手中的蓝色焰火如龙卷风一般在他的掌心中旋转而起,一条粗如树桩的水柱演变而成向回之袭去。 珍珍在车里看着眼前的一切目瞪口呆,双手交叉捂着红唇,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切。在无特效无添加剂的情况下就能看到这样的景象,让即使看过陈烂腐蚀尸体的珍珍也淡定不了了。 回之被这突如其来的水柱给正中了腹部,即使穿越了他还是个肉身,回之感受到了明显的疼痛,并且连退几步,地面被划出了两道深色的痕迹,但是很快又被雨水覆盖。 “太弱了。”这人鄙夷地嘲笑回之,手中的蓝色焰火依旧熊熊地然着,回之注意到,若是蓝色焰火越旺,这雨下的更大。 回之一身都已经被淋湿,他捂着腹部,看着这非人非鬼的家伙,想,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没命,我可不能死在这。 他来到这芝符宝后还未运用过武功,他尝试运放着体内的真气,熟悉的感觉出现了。那是真气如池中游鱼般在他体内攒动。 不管你是人是鬼,也要与你死磕到底。就算没有刀,我还有拳头,回之想起了在艺满楼的时候,没有刀剑一样拿着树枝舞刀,现在没有刀也没有树枝,那我就用手指。 回之的左脚在雨水地划开了一个扇形圈,展开两手臂,用那俊俏的双目直勾勾地看向眼前这人,两只手中的食指与中指比成了剑状,蓄势发力开启攻击。 “呵,来点像样的吧。”那家伙挑衅地说道,也举起了两团蓝色火焰,这时候他的瞳孔似乎也变成了蓝色,直勾勾地看向回之,好像要将他吞噬下去一般。 回之想前起跳,本想只是跳一小步,不料飞出了有三米远,就这样从那家伙的头顶上飞了过去。 这一幕也定是被珍珍看在了眼里,珍珍就差没有把手放在嘴里了。无威亚无添加剂,珍珍开始怀疑自己认为回之是精神病人的判断了,她开始怀疑自己是精神病了,才会看见这些。 回之感觉自己的轻功比之前厉害多了,看来用他的肉身也是有些好处,回之迅速收起脚步,停在那家伙的背后,见势乘机使出掌向他的背后袭去。 那一掌的手感,难以言喻,软软湿湿滑滑,像是肉身却好似无骨。 这家伙受了回之一掌之后有些恼火,怒目转头便出一掌向回之派去,蓝色火焰如球一般滚出,滚在了回之的身上,“滋”,“滋”,蓝色焰球在回之身上滚动后渗进了他的衣服,灼烧到了他的皮肤,痛。 珍珍在车里看的着急。 这样下去,迟早要丧命,回之心想,随后又如蚂蚱一般跳起,聚气于掌使出了素问剑法向这家伙此去,奈何这家伙一下子便发现了回之的心思,马上抬头出掌向回之脸前袭去。 不好,回之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回身旋转跳开,先避开他的蓝色焰火球再说。 这家伙看到回之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又不免耻笑起来:“不过如此,就别再挣扎,乖乖地做我的焰下魂吧!”说完,便如同脚底生风一般,踩着雨水向回之跑来,手中蓝色火焰再次膨胀,越膨胀越像在耻笑他一般。 回之面对着蓝色火焰球,闭着眼睛本能地出了一击右掌,竟然化出火焰,那家伙“啊——”地叫了一声,被红色火焰闪地猝不及防,回之看看自己手掌,发现了救命稻草,这是眉风的武功,少阳拳。 有他的肉身,我就能有他的力量,他的武功。 刚才这家伙很害怕少阳拳,那我便再用这一招试试。 回之在雨中站直了身子,全神贯注地凝气于掌心,肉身记得少阳拳的招式,回之任凭着肉身回忆招式,自己跟随体内之气两手团于胸前,一团红色的火焰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即便他伸出雨中,深厚的内力依旧能够维持。 那家伙的脸上露出的惊恐的神色。 回之边运着手中之气,边注意着那家伙的表情,要在他最放松的时候去袭击,赢的成功概率也更大一些。 后“哗——”的一声,回之使出的少阳拳伴随重影向那家伙飞去,红色火焰与蓝色火焰碰撞出结成水晶的碎片,吱溜溜地落在湿漉漉的地上。 “啊——”那家伙没有想到,自己的蓝色火焰竟然被击碎了,这千百年来,从来没有人能成功伤到他。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五章 是人是鬼?(二) 加油!珍珍对这眼前迷幻的景象着了魔,坐在车里手握方向盘,心在替这莫名闯入自己世界的加油打气。 虽然珍珍只是第一次见到回之,但珍珍见过无数形形色色无数的人,不论是回之见到她的反应,还是两人共处一室时所说的话和举动,珍珍认为回之并不是有所企图的人。 回之见那家伙一声惨叫之后处于疲软之势,遂乘胜追击,低头看掌之后再次用左手使出少阳拳,这一次,他看准了,专门出掌攻击他手上的蓝色焰火。 这应是他的制胜点,也是他的弱点。 就在少阳拳将蓝色焰火撞碎之时,空中下着的雨势也有所减弱,如果方才是如鼓点般大小的雨,现在就如蜻蜓点水。那家伙的力量已经被削弱不少。 但是那人还没有放弃,不过,这次他再次发起进攻的时候,眼里的蓝色焰火已经消失,变成了与普通人一样的瞳仁。 “不,这不可能!我还没有输过!你不是好奇我是谁么,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是武神!”那家伙手中酝酿着一股力量,口中信誓旦旦地对回之说。 武神?世间上难不成真有神明存在,可是我在长岭宝的时候从来不见到过有人这般称呼自己是神,他外观看上去与常人无异,不过瞳仁确有奇特,但是这也不能证明他就是个神吧。 先不管这么多,打败他才是重中之中,后回之连发四掌在那人的身上。 “啊——啊——啊——啊——”那家伙发出惨烈的叫声,并且再也无法使出蓝色焰火,他手指指着回之:“你......“他有些不服气,但奇怪的是他口中并没有流血。照刚刚发出的功力,他的五脏六腑少说也会伤了一腑。 雨势渐缓,地上的雨水也干的迅速。 那家伙捂着胸口坐在地上,发出一声长啸,是不甘,是无奈,还有一种妥协。 “你方才说你是神,这话是什么意思?”回之穿着残破的运动服,站在那家伙的面前,从仰视的角度来看十分高大,一股不可抗拒的势气扑面而来。 “你是刚来到芝符宝吧。” “不错。” “既然你赢了我,我不妨就告诉你一些事。” “洗耳恭听。” “我乃武神雨霍,专门在找你这样的人。” “我这样的人,难道你是指?” “对,就是像你这样通过辰轴穿越而来的人。并且...”说道此处,武神雨霍停顿了一番,言道:“见一个杀一个。” 回之见了倒吸一口冷气,自己差一点就要命丧异界。 “你是神,为何还要杀我们。” “是神就不能杀人了吗?”这个名叫雨霍的人卷曲着身子,沉重地呼吸着,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周围的雨势时大时小,“不过。。。” 雨霍话锋一转,抬起头说道:“不过杀戮之性,也非我能控制。” “力量在你手中,你大可以不选择这么做。” “哈哈哈,少年,若真如你想的这么简单,你还会在这里看见我吗?”雨霍看着他的眼神,从最初的嗜血之性,多了一分顺从,“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其余都要靠你自己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回之问,可等他问完的时候,只听“砰”地一声,眼前的武神雨霍消失在从地里冒出来的白烟,滚滚白烟如鱼鳞般层层叠叠,不一会,雨霍便不见踪影。 消失了么?疑虑在回之的心中回荡。 此时,黑色的夜空中一缓一急地飘落下一张方形卡片,稳稳地落在了回之的手中, 回之的手掌很大,那张卡片牢牢地嵌在了他的掌心中,他低头一看,这,就是方才消失自称武神的人,怎么就变成了卡片? 这一下,回之终于看清了这位武神的面貌,白眉蓝瞳,两手心交叉于胸前,各执一团蓝色焰火,身上穿的也不再是芝符宝人穿的衣服,而像他在长岭宝所穿之衣。 他虽然已经印在卡片上,但这双眼睛仍然像刚刚那样注视着他,像是恼怒,像是赞赏,又像是服从。回之站在原地发愣,心中五味杂陈。原本潮湿的地面已经干透,周围的行人依旧在街上走着,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回之听见有人在呼唤他,回头一看,是珍珍在拍打车门,小手使劲往里挥,意思让回之赶紧进车里来。他呆呆地拿着卡片,绕到另一边的车门,珍珍迅速在里面打开车门,一把拽住回之的手,把他拉进车里。 回到车椅上的回之还在发愣地看着手中卡片,珍珍把身子转了九十度,右手握着拳头托腮,瞪着圆圆的大眼睛,对着回之说:“我信了。” “嗯?”回之漫不经心地应道。 “我信你不是人” “啊?”回之这才转过头来。 “刚才发生的事情比母猪会上树还要让人称奇。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你之前所说的话。“ “不不,我确实是清朝来的,但不代表我不是人啊。”回之着急地解释道。 “好了你不用解释,我都看到了,那些发光发亮的东西,除了电视里演的,我可从来没见过。我不管你是神是鬼,来这一趟也不容易,放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珍珍边说边对回之笑了笑,笑而不露齿,温柔贤淑的模样特别好看,这一点倒是与长岭宝的女子相似。 回之不知道该怎么与他解释,半晌说不出话来,他觉着车里有些闷。 “好热,开窗吧。”随后珍珍按了一下左身的开窗键,两边的车窗降了下来,“话说回来,我看到刚刚那个人变成了你手中的东西,他想要你的命,这东西还是不要留着了。” 说完,珍珍伸出右手将回之手中的卡牌给拿了过来,看都没看一眼就扔出了左手边的窗外。 “诶...!”还不及回之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卡片已经飞到了车窗外边。 “走吧,带你回家。”珍珍右手旋转了一下车钥匙,左手按了下车窗键,准备发车走人。谁知,意想不到的事又发生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六章 是人是鬼?(三) 那张卡片被丢出窗外之后落在了马路中央的阴井盖上。卡片周围发出了金光,一闪一闪,在夜空中格外显眼,待它闪了几下之后,在没有起风的情况下,自己忽然飘了起来,如同长了眼睛一般。 卡片飞向了珍珍正要发动的车,在车窗几乎完全要关上的时候,“咻”地从窗户和车顶的缝隙中飞进了进来,卡片再次落入了他的手中。 “诶,这卡片怎么又飘回来了?”珍珍扭头惊呼。 这一次,回之没有再把卡片给扔了,他握着卡片的一角翻过面来,发现上面还印着几排小字整齐地排列在卡片背面的下端。 攻击力:80 速度:75 技巧:50 敏捷:60 属性:雨 这莫不是代表着刚刚那个人的武力强度吧,在卡片的正面下方还印有雨霍的名字,字体是隶书。卡片的背面除了印有这些奇怪的数字之外,还有着一种极其复杂的图案,回之看不明白,像是人,又像是动物,可是再看又什么也不像了。 只怪雨霍告诉他的事情太少,不管怎么说,先收着。他想放进衣服袖子里,却发现自己穿的衣服已然变成了扎口袖,珍珍见他不知所措的模样,开口说:“裤子有口袋。” 回之这才两指握着卡片,把它塞进裤子口袋里,最后用手拍了拍裤子口袋。 珍珍的保镖大牛和另外一个保镖开着摩托车离开温泉会馆之后去了酒吧,两人之前从未离开大小姐,这一次倒像中了邪一般的听话,还点了一大瓶xo。 坐在吧台上你一杯我一杯的干了起来,这酒的滋味,真是容易让人着迷啊。 大牛有些晕乎乎的,心里那根收人钱财,替人看护的心弦彻底松了下来,偏偏这个时候是最容易出事的。 “滴滴滴”,“滴滴滴”,大牛的电话响了,两个人原本已经半醉地趴在酒吧桌子台上快要睡着,被这电话铃声给打了一个激灵。 大牛慌张地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他看着手机时已经是重影,差点还把手机给摔地上,“是老板!” “这这这..这下怎么办?我们难得出来玩一次,就被逮着了。“另一个保安在一边懊恼地说着,捶胸顿足。 “哎。”大牛叹了一声气,只得尴尬地接起了电话:“老板,有什么吩咐?” “我女儿在哪里?最近有什么情况吗?”电话的另一端是夏珍珍的老爹,名夏建国,在a市是知名地产商老总,今天在他在喝咖啡的时候右眼总是在跳,珍珍是他的宝贝女儿,第一个担心的自然是她。至于他的夫人,感情已经变淡,只是形婚,各自在外面都有自己的情人。 但是两人都十分疼爱自己的女儿,所以为了他们的女儿夏珍珍,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婚,为了给女儿一个有着互相恩爱爸妈的好印象,所以珍珍对爱情并不怀疑。 “大小姐她...她...“大牛嘴笨,连说谎也不会。 夏建国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劲,说:“她怎么了?”即使在电话的另一端,大牛已经可以想象到老板威严而不容欺骗的表情。 “大小姐她...她挺好。”大牛回答。 “挺好?让她接电话。”夏建国义不容辞地说道,另一只手点了点烟头,一撮灰烟落入了烟灰缸。 大牛吱吱呜呜半天,半晌说不出话,只好回答老板说;“大小姐一个人留在温泉会馆了,说一会她自己回来。然后我们就...“ “荒唐!”夏建国听了差一点摔手机,“我雇佣你们是来保护我的女儿的,不是来吃喝玩乐的!明天开始不用上班了!” 话音刚落,电话已挂。 大牛哭丧着脸,对另一个保镖兄弟说:“完了。” “老板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继续喝酒吧,明天也能喝,就是这酒钱,没得挣了。”大牛垂头丧气地说道。 夏建国审完保镖立刻打电话给自己的女儿,珍珍一看是他爸,怎么突然给她打电话了,平时不都是由大牛来盯梢么,糟了,珍珍似乎想到了什么。 “爸,怎么了呀?“珍珍吐着舌头问,回之在一旁乖乖地看着她对着手里像砖一样的东西说话。 “哦...我就看你有没有事。”听到女儿无恙,心里的担子算是放下,后继续说;“保镖我给你辞退了,改日给你找个新的。” 珍珍一听坐起了身子,说:“啊?你把他们给辞退了?不不爸,是我让他们先回去的,不管他们的事。” “也是我让他们24h看护好你,总不见得白吃白拿吧。天下哪有这么好过的日子。”夏建国坚定地说道。 “哎呀,爸,大牛他们也跟了我很久了,你就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吧。”珍珍有些撒娇似地对他爸爸说道。 “再说吧。明天要上班了吧,到家早点休息。”夏建国即便在关心自己的女儿的时候,也显得有些严苛。 珍珍放下电话后,长舒一口气,每次和她爸爸都紧绷着一根弦,她知道她的爸爸是爱她的,但是又不能违抗他的威严,就连自己当年选择了医科大学,也是在她竭力证明自己的成绩十分优秀后,他的父亲才同意她做医生,但他始终希望有人能来接手他的事业,她的女儿,或者她的女婿,他认可的女婿。 “是我爸。”珍珍回过头来对回之弯起嘴角,甜甜一笑,继续说道:“天都这么晚了,今天就回家我吧。” “回你家?我现在是个男...“回之差一点说出了另外一个秘密,立刻收住了嘴。 “是个什么?” “我是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吧。”回之低下头,手捏着上衣下摆说道,他可不想再体验那种下身灼热的感觉,要人命,讲真,即便现在坐在车里,他身体好像时不时地就想出现奇怪的反应,我在想什么呢,回之在心里自言自语地质问道。 “你一个...一个清朝的人,哪里还有地方可去,总不见得把你仍在马路上吧,我夏珍珍像这种人吗?”珍珍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放心,房子里不止一间屋子,你呀,就放心吧。”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七章 同居 珍珍说完这话,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应该她紧张不是么,这个清朝人,比她还扭捏。 “安全带系好。”珍珍说。 “啥是安全带?”回之弱弱地问,修长的手指抓了抓脑袋上的头发。 珍珍转过头嘴角向上一翘,随后把身体转向回之,伸出左手上前摸索着回之的安全带。此刻珍珍的脸庞距离回之的鼻尖几乎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飘进回之的鼻子里。他立马收紧了身子。他以为珍珍没有注意到,可实际上她注意到了。 珍珍一脚油门踩下,蓝色玛莎拉向火炮一样冲了出去,耳边发出了嗡嗡的声音,那是马达发动机在高速转动。 这下把回之吓得不轻,他张嘴喊出了“啊!“,两边手不知道放在那里好,看到自己右上方有个凸起的手柄,立刻举起手紧抓住不放,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像被压迫一般。 珍珍看到他的模样轻轻一笑,她不过是恶作剧了一下,把车开启了跑车模式。虽然会这时候心脏像被压迫,快要触及自己的脊梁背,但是听久了之后便会爱上这声音。 “姐姐,你慢点!”回之喊道,整个腿贴在车座上,身子向后仰去,显然把他吓得不轻。 “哈哈。”珍珍爽朗一笑,已把她爸方才来找她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珍珍开着车来到了她的私人别墅六合雅苑,这四个字被雕刻在一块形状不一的石头上,石头下面是个喷水池,水池里面安装了几盏日光灯泡,把小区名称映衬显眼。 这是高级富人住宅区,现在已接近晚上十点,大门依然灯火通明,是为了迎接迟归的业主,优雅的灯光在黑色夜空中显得特别好看。 车开进小区后门卫给了珍珍一个注目礼,高级私人别墅,哪怕是门卫,素质也极高。 回之在这一路上拿着自己的好奇心审视着一切,这些从未见过的东西,即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去,也要学着适应。 珍珍把车停在了私人地下车库,手上边旋转打着方向盘,口中边说:“幸亏你遇到的是我,换做别人,不是把你抓监狱了,就是要把你揍一顿。” “监狱是什么?”回之弱弱地问,之后的珍珍会听到他问许多为什么。 珍珍把车停好熄火,微微一笑说道:“以后慢慢告诉你。” 珍珍的私人别墅是一栋三层小洋房,白色的墙体,红砖楼顶,一层是会客大厅与食用早午晚饭之地,二层是起居室,细数一共有五间房,三层是珍珍的私人工作室,也可以说是书房,最顶层是座顶层花园。珍珍人员很好,常常举办一些聚餐活动在顶楼,邀请朋友来家里坐客。 回之穿着一身刚从崭新变得破旧的运动服,小心翼翼地在珍珍后面走着踏进屋子的大门,心中不由得感叹,这里和我长岭宝的地方真是没法比。 在长岭宝夜间需要蜡烛点亮,现在却只要按下一个按钮,便可以获得光亮。 还有这些奇形怪状的柜子,虽然不知道它们是用来做什么,但觉得样式十分好看。 珍珍从鞋柜里找出一双男士拖鞋给他,让他穿上,把目光自然地移到了他的脚上,发现他竟然连鞋也没有穿。 “我说你的脚,不疼吗?” 回之摇摇头,他的心中早已没有外在疼痛这些事。 “来吧我带你参观下屋子,然后带你去你的房间,还有要知道的一些守则,白天我不在,你就先一个人在家等着,回来我们再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办。”珍珍一股脑地说道。自己也脱下了高跟鞋,换上了舒适的拖鞋。 珍珍很早就独自一人住在外面,夏建国对她女儿是十分苛刻又疼爱的,所以珍珍自己也很懂得把握分寸,不会把男人随便带入家里,更不要说同居之类的事,她的男友冯君华曾和珍珍提出过,她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安全,而且两人交往的时间都不短了,倒不如考虑一下同居,谁知道被珍珍一口否决。 所以独自带男人来家里,还让他住下来,这恐怕是史无前例的。 她把随身携带的lv包包随手扔在了黄褐色的牛皮沙发上,洁白的修长的双手撑在沙发上,两只圆圆的大眼睛在吊顶灯光折射下,瞳仁映出了动人的光彩。回之依旧站在距离她五米开外的地方,这古人的涵养可真是好,珍珍心里想着,换做是其他男子,逮住这个机会,可不得把她吃了,看来她没有看错人。 “这是电视机,你按这遥控器上的按钮可以更换频道。”珍珍边说边演示操作。 “这是沙发,可以坐。” “这是灯光按钮,可以控制灯的明暗。” “这是冰箱,你饿了可以再里面找些吃的,但是冷的食物你需要热一热,你要是没东西可吃了,可以点个外卖。对了外卖,回头我给你买个手机。”珍珍不停地说道,家里来了这么一个人,有太多事需要操心,但她却对此乐此不疲。 “太多东西要嘱咐了。我有空给你写下来,忘记的话看看纸条。”珍珍说到。 回之现在就像个人体录入器,珍珍说什么他就记什么,现在他的命运和这女子绑在一起了。 紧接着珍珍蹭蹭蹭地像个兔子一样跑上了二楼,扬着小手让回之赶紧上来,她带他来到了他的起居室,带他来到了一间距离自己起居室最远的屋子。 打开门里面有一张台面整洁的书桌,一个两米大床,床的另一边是阳台,空间十分充裕。 “今天晚上你就睡这里吧。洗漱室在走廊第一间屋子,可别走错了哟。” 回之点点头道,好的。 珍珍今天已经破了好几次天荒,这最后一次便是带回之去她的私人工作室。珍珍当年在念书的时候是学霸,现在是工作狂,这和她付出的心血成正比,她的父亲想让她直接接管公司也是没有问题的,奈何她一心求医,其父亲见她如此执拗不肯,且略有所成,故暂时不逼她回来接班了。 她非常不喜欢别人在看书的时候打扰她,更不要说去她的私人领地参观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八章 小姐姐的早餐 上三楼的途径是旋转楼梯,回之在珍珍身后跟着她上了楼,由于珍珍还穿着短裙,裙摆下两条腿的中间深处不自觉地吸引着回之想要去一探究竟,呸,我怎么多了这种癖好,就算是男儿身,也不该如此轻佻,回之摇了下脑袋,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始终与珍珍间隔至少两米远的距离。 到了三层楼可以看见有两个房门,经双双介绍左边一件是储物室,右边一间是书房。珍珍旋转开书房的手柄,将房门打开,几栋几栋高的书叠放整齐的在地面上,一张带拐弯的书桌置在离窗台最近的地方,上面放满了书籍,笔,还有电脑。回之向右一看,有一架高大的书柜,就算有书柜地上仍然有这么多,这是多大的阅读量。 回之在一大摞书前蹲下身子,歪过头看了看书名,《常见病诊断与用药》、《系统解剖学》、《重大临床案例讲解》等等。 “我是外科医生。”珍珍见回之对这些书的内容饶有兴趣,主动说道,“应该是你们那个年代里的大夫。这下明白了吧?“ 大夫,既然如此,那就与眉风一样,日日行医救人。 回之随手翻开一本书,发现自己竟然也看的明白里面所写的内容,七筋八脉,这些穴位他都熟记于心,并不陌生,回之推测,用的是眉风的肉体,他一些自带的学术记忆也一并残存于肉体之中了。 珍珍见他看的入迷,问:“你也能看懂?” “看的懂一些。” “你在古代也是学医的吗?” 回之犹豫片刻,回答不是,只是略懂一些。 珍珍向上弯起嘴角,笑了笑。珍珍对着回之笑了好多次,在这认识不到24小时的时间里,珍珍确实笑了不下数十次。珍珍平时并没有那么爱笑,作为一个外科医生必须要严肃,认真地对待每一个病人,除非一些病人不听话不愿意配合,出于安慰珍珍会笑那么几下。 “那真是巧了,我书房里少说有一半全是医院古今杂谈,如果你无事可做,可看我书房里的书。”珍珍边说边坐在自己的黑色牛皮旋转椅上。 “这...这是你的书房,我怎么可以随意走动呢。”回之怯怯地说。 “你是古人,穿越来的古人,所以,我夏珍珍给你这个特权。”珍珍笑着说,肩上的棕色发尾好像在她肩上弹动,格外活泼。 “那真是谢谢你了。”回之说。 随后,珍珍像在回之身上看见新大陆一样,站起身子走到回之的跟前,他还没来得及闪躲,珍珍已经举起手臂把修长如葱的白嫩手指伸进回之的头发里,说道:“该剪头发了,有些太长了不干净。等我明天下班,我带你去理发。” 回之点点头,这个小姐姐真是细心,回之想着。 后来珍珍便带回之离开了书房,带他来到二楼的卧室,提醒回之早些入睡。 关上门,回之躺在床上,静静地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白天分明还与眉风一浪一同在紫云竹林,却堕入了辰轴遇见地娲,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他把身子张开成大字,从右手边裤子口袋里再次掏出那张卡片,举在眼前,窗外的月光照在卡片上形成一道光影,把雨霍的脸给照亮了。 雨霍,你说你是武神,为何会变成卡片呢?回之心中头绪万千,不知不觉便沉沉睡去了。 在梦里他感觉到好像有人走近了他,给他送来温暖,再睁眼,已经第二天早晨。叫醒回之的是清晨第一缕阳光,他皱起眉头,用宽大的手掌撸了撸自己的脸,棱角分明,厚唇高鼻,瞬间清醒了一半,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己的反常。 起身之后的回之学着珍珍的样子,“啪嗒”一声打开房门,屋子里空空如也。珍珍小姐姐说她已经上班了,这个时候屋子应该已经没有人了吧。 他只身一人走到洗漱室,掀开马桶盖刚想蹲下解小,却觉得下面有些搁着,低头一看,如海参的一般的东西紧连着他的身子,哎哟,我的天哪,回之看了又羞又臊的,这下可好,眉风的身子被他一览无余,他感觉自己要变成色情狂了,看了太多不该看的东西。后回之觉着出于便利,于是站起身子,掀开马桶盖站着解小,过了一小会儿,一阵哆嗦,畅快。 回之在想在左边的洗手台洗手,水经过感应后自动流出,回之一抬头是镜子,他看到了眉风清晰的脸旁,这可比铜镜要清楚十倍,包括眉风右脸颊上有一颗淡淡的褐色痣,也被回之看的一清二楚。如剑般的眉,狭长瞳仁黑白分明的眼,让回之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触摸镜子里的自己,可意识到那是现在的自己时,又缩回手来。 来到一楼大厅,记得珍珍小姐姐说过一个叫冰箱里有吃的东西,便寻着记忆走了过去。看到冰箱上有个黄色方块小贴纸,他仔细看了看,上面写着,桌上有牛奶面包,右下角署着珍珍两个字,外加一个笑脸。那是珍珍留给她的便条。字迹工整,笔锋有力,落手果断,即便不是用毛笔所写,字中的俊秀依旧无法掩藏。 回之转过头,在白色冰凉的大理石桌上看到一个透明圆柱型玻璃杯,里面有着未灌满的白色液体,以及散发着烤焦香味的两片方形面包,面包因为被烤过,中间留下了三道比其他地方略深的颜色。回之拿起来闻了闻,真香,自去梅花坞开始,回之还没有好好地吃过一段饭,没想到第一顿好好吃的饭是在异界芝符宝。 他拿起这块面包塞进嘴里,麦芽的香味与脆硬的口感融为一体,好吃,回之从未吃过这样的食物。不一会,便把珍珍留给他的东西全部都吃掉了。 回之一个人在偌大的豪宅里百无聊赖,他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发现一块类似于抹布的东西,黑灰黑灰的,于是他决定打扫卫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九章 拘留(一) 回之身子面朝地,两手抓着抹布,双脚蹬地来回擦拭着地面,把一层到三层的地面擦得蹭亮,都可以反光看到自己的脸了。这么大一间屋子,可把回之累的不轻,不到中午便饿了。 他去打开冰箱,伸手一摸全部都是冷冰冰的食物,在长岭宝就是什么也不会做的娃娃,来到芝符宝依旧两手残废。于是打算出门觅食。 “啪。”回之身后的门关上了,他穿着拖鞋和一身没换的破旧运动服走出了六合雅苑的大门,门卫用疑虑的眼神看着他,回之假装没有看到。 芝符宝的大街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人们都穿着与珍珍相似的衣服,布料极少的连体裙,或者上下分开的衣服裤子,长短各不一,且五彩缤纷。 但回之注意到这芝符宝与长岭宝人最大的区别是脸上的神色,多焦虑且浮躁。在长岭宝,民众注重修身养性,习武健身,闻鸡起舞,落日归屋,温书吟诗炕上热。可在此处,人的脸上多无光彩,满是戾气,这不同于杀伐之戾气,而是其他,一种回之无法准确描述的戾气。 回之沿着街边走,看到形形色色的屋子,屋子就像一个超级百宝箱,里面装满了各种东西,所有东西对回之来说都是新奇的。 正当他兴致盎然地看着街景时,耳后传来一声喊叫,道:“抓小偷啦!”回之回头一看,一个男子手里拿着包,像八爪鱼一样地张着身子向回之跑来,快要路过他时凶狠地喊了一声:“让开!” 回之这时候反应敏捷,就在这小偷溜过去时,立马也追了上去了,两人就在街头比赛竟跑。 小偷手里拿着包使劲跑着,发现后发有多管闲事之人后,看到前面有一个右拐角,迅速转身把包给扔了出去,回之顺手接住。待回之再右拐时,小偷已不见踪影。回之手里拿着包包停在原处,想转身把包还给这个包的主人。 奈何这个老阿姨追上来之后却揪着回之的胳膊,一喘一喘地骂起来:“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偷!亏白了你长这么干净!敢情是个人面兽心!”一面骂却一面摸着回之的手臂。 “诶诶,老大娘,我好心帮你把包找回来,你还骂我?”回之发急地说道。 “我看着就是你,别狡辩了!就是你一身黑衣服!别想跑!“ “老大娘,你老眼昏花了吧!”回之有些生气,说道,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这时候来了一个头戴突沿帽,穿着整齐套装,肩有袖章的人出现在回之的眼前,是警察,他拿出手铐铐住回之的手腕,说:“我现在怀疑你当街抢劫,跟我进警局一趟。” “说我老眼昏花,小伙子做错事情还要狡辩,真是没救了哦!”老阿姨鄙夷地骂道。 “我说你们也太不讲理了!我好心帮人把东西给找回来,你们还要诬陷我!”回之脱口而出,挣扎着想逃脱,强壮地身体差一点把身边的警察给弹出去。 “有话回警局再说吧。“警察说完右手按着回之的后肩,左手拉着回之的向后铐住的手链,把回之押上了车,留下被众人指指点点的背影。 回之心不甘情不愿地和警察上了车,这是个什么世道?他在心中埋怨了几句。他与警察并排坐在车后。 “我说这位兄弟,真不是我偷的。”回之扭过头,表情严肃地的看着这位警察小哥,这些人,头戴帽子穿着套装就能抓人,还把我用个铁圈子铐起来,比长岭宝的捕快还要不讲理。 警察听了面无表情,对此习以为常,依旧回答:“有话回警局再说吧。” “你们...”回之一个起身,高高的个子头顶心却撞到了车顶,“啊”的一声,回之因为疼痛乖乖地坐了下来,心里念道,怎么就没在长岭宝练个铁头功呢,让我撞开这破车。 警车把他们送到了花海桥派出所门,看着回之的警察把他带下了车,口中向走出门来的一个约四十岁中年男人说:“头,抓到一个小偷!” 这头看了一眼,说:“可以啊小子,居然被你逮着了一个,先进去做笔录吧。” 回之被带到了一个办公室,他极不情愿地站在一个书桌边,说:“我没有偷东西。” “坐下。”做笔录的警察恶狠狠地说道。 回之没搭理,依旧犟头犟脑地站在那里。 “我让你坐下听见没有。”这人和捉拿他的人一样,穿着一身套装。 捉到回之的警察见回之不肯坐下,愣是用力戳了一下回之的腰,再顺势把他按下,回之这才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他回头狠狠瞪了那个警察一眼。 做笔录的警察看回之十分不配合,扬起了额头,有些不悦,说:“叫什么?“ “殷回之。”他冷冷地回答。 “年龄?”做笔录的警察边听边将这些内容记录在一张纸上,唰唰唰地写着。 “24。”回之信口说。 “住在哪里?” “不知道。”回之如是回答。 “不知道?”做笔录的警察抬起的目光摄在回之的脸上,满脸怀疑。 “嗯。” “联系方式?” 什么叫联系方式,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回之回答:“没有。” “什么都没有?一问三不知?没念过书吗?”做笔录的警察有些不耐烦,肆意下了定论,说:“先关起来吧,这人有问题,不必细审。过会我再问问头的意见。” “好的。”抓住回之的警察这时立马掐住回之的手臂,要把他带去临时看守所。 “你要带我去哪里!”回之试图挣脱,奈何无果。 “到了就知道了。” 回之在这位警察的带领下穿过了三道铁闸门,这时在他眼前出现了五、六个胡子拉碴的,衣衫不整的大汉在一张铁栏杆的后面。 其中一个人对他吹起口哨,并且比着中指,还有的人抱头蹲在墙角,再或者拿脚踹墙,这些人看上去有些可怕。 但是有一个人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章 拘留(二) 这个人目光平静,直视着回之,眼里掠过一丝诡异的笑意,他身形高大,斜靠在墙壁上,低着头好像对关进来这种事早有准备。 “进去吧。”抓住回之的警察上前把铁闸门给打开,一把将他推了进去。 “小兄弟,整的吧,脸蛋模子刻的这么标致。”其中一个剃着版刷头的高个子大老爷们说道,随后重重地拍了下回之的屁股,并使劲捏了一下。 “你干什么呢!”回之一脚跳开,离开那人半米远,他想离开地再远一些,奈何地方只有那么大。眼睛里闪现着怒火。 “哎哟哟,还叫嚷,和个老娘儿们似的。哈哈哈。”这人恬不知耻地大笑起来,“都进这里来了,装的还挺正经。搞笑呢吧。” “胡说八道,我警告你离我远一点。”回之怒喝道。原本莫名其妙被抓进此地已经非常懊恼,还要遭人调戏。 “怎么着?想打架啊!”那人走近了回之一步,高昂着头,痞样痞样地用右手推了一下回之,回之被戳中之后不像自己是女儿身那般时的柔柔弱弱,而是依旧站在原地,幸好眉风的身子骨够硬。 回之怒目圆视看着那人,心中已经燃起了熊熊怒火,但是外在还没有什么表现。 这时候,那位斜靠在墙边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他走向两人。伸手将回之和那人分开,说道:“大家进这里的也是缘分一场,都不容易,你说对不对?”在说后半句话的时候,这个上前的人把目光转向了回之,意味深长。 这人好像认识我,这是回之的第一感觉,不过他未开口问。 “什么狗屁缘分,扯蛋。”那个挑衅的人不屑地吐了一口口水,转身不再理会回之,“就等着进监狱吧!”说完对回之比了个中指,说的好像他自己不用进监狱似的。 剩下是回之与上前的人目光对峙,那人十分奇怪,看着回之又不说话,回之注意到他的手上的有黑色的伤痕,脖子上有块红色的刀痕。 “你是谁?”回之问。 “为什么这么问?”那人回答。 “从刚才进来你就看着我,你是不是认识我?” “你想多了吧。” “你因为什么进来这里?”回之想想,自己被误会关进这里,不知他是什么原因。 “伤人。” “如何伤人?” “工作的时候。”显然这个人不愿意过多告诉回之关于他的信息。 “什么工作?” “你怎么也与那些警察一样了。”那人回答后,便又走了回去靠在刚刚依靠的地方,不再与回之说话。 回之走到铁栏杆附近,双手抓着铁栏杆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原本就是肚子饿地没有吃饭,这下他更难受了,一阵阵酸感涌上喉咙口。 珍珍在医院忙完之后便准备回家,所幸今天不是特别忙,她可以早点去。 她一打开家门,边脱鞋边口中念道:“回之!我回来了!” 却无人应答,她赶忙从一楼到三楼跑了个遍,发现人影也没有,奇怪了,他去哪里了,不是让他不要乱走吗。 珍珍着急地刚没喘口气又出了门,她想也没想就打了110报案,并亲自跑到了花海桥派出所。 “警察先生警察先生。”珍珍进了派出所后大声说道。 “哦,原来是夏珍珍小姐。怎么了?有东西遗失吗?“是派出所的头,他回答道。夏珍珍的老爹名扬在外,自己的女儿也沾了点光。 “是。”夏珍珍止不住地点头,两只手撑在柜台上,大口喘着气。 “你慢慢说。” “我一个朋友不见了。”夏珍珍说道。 “朋友?他长的什么样?什么时候不见的?”派出所头回答。 “身高185,全身黑衣服,唔,长的挺帅。”珍珍回答。 这听着有点印象,派出所的头回忆到,并带珍珍去做笔录的警察那里。 “今天有185的黑衣男子来吗?”派出所头问道。 “有。“这人立马翻了下记录,说:“他说自己叫殷回之。” “不错!就是他!他是我朋友。“ “您的朋友?夏珍珍小姐,这里记录他当街抢劫。” “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这位朋友他不会这样的。”夏珍珍在一旁说道。 “既然夏珍珍小姐这么说,我想应该就是误会了。”派出所的头对夏珍珍阿谀奉承地说道,并回头劈头盖脸地对做笔录的人说:“会不会审?是非不分!” “嗯,我来保释他。”夏珍珍心里松了口气,还好,人没丢。 派出所的头毕恭毕敬地把夏珍珍带去拘留房,珍珍一眼便看到了回之,冲上前,说:“回之!不是让你不要乱跑吗?”责备中带点关心。 “姐姐...”回之此刻嘴唇已发白,有气无力地说着。 “哟,居然有个这么漂亮的妞做女朋友。“方才挑衅地人说道。 “我这就带他出去。”珍珍回头对派出所的头说道。 正当两人准备出门时,回之口里说道:“姐姐,你等我一下。” 后转身走到铁栏杆前,抓着栏杆,对依靠在墙上的那人说:“你要怎么办?” 那人缓缓抬起头,注视回之的双目说道:“我的妻子会来保释我的。” 回之听后点点头,便安心离开了。 走之前做笔录的警察对回之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低头哈腰,摸手拍背,直呼让您受委屈了。 珍珍把回之领回了家,关上房门后,气呼呼地抱着双臂,歪着雪白的脖子:“我不是和你说了,不要到处乱跑吗?”洁白的脸生气的样子莫名觉得好看。 “我...我饿了。” “那偷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完全是误会,我看到一人抢了一个女人的包,然后我就跟着追,结果到拐角的时候,那个人把包扔给了我,警察看到就说是我偷得。”回之记下了拘留所里对警察的称呼,于是记了下来。 “这些警察,不分青红皂白便乱抓人!”珍珍说。 拘留所也进了,人也保了,回之的肚子到现在还是没有填饱,他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说:“姐姐,我饿。”边说边摸摸自己的肚子。 珍珍见他的模样好气又好笑,说:“你等会。”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一章 成为现代人 随后珍珍从双开门冰箱右侧的储物柜里找出了一包方便面,这个是烧起来最方便又快的了。她手里拿着泡面袋子摇了摇,问回之:“回之,你吃辣吗?” 回之摸了摸肚子,后回答:“吃,现在能有个馒头吃也好。” 珍珍噗嗤一声笑,后又从双开门冰箱里拿出一只鸡蛋。她带着鸡蛋和方便面走到炉灶前,拿了一只单柄锅,装满水后烧开,把泡面放进锅里,待泡面煮熟了差不多之后,举起鸡蛋在锅边轻敲了下鸡蛋,蛋黄伴随着蛋清流入锅中,不一会便呈乳白色凝结成块。 加入调料包后的方便面飘香四溢,回之嗅了嗅鼻子,天哪,什么东西这么香? 珍珍两手戴着手套,把带有浓烈香气的泡面端到了深褐色饭桌上,口中说道:“快来!“并转过身将碗筷放置于单柄锅的两边。双手交叉支撑着下巴,斜着脑袋看着回之,举起右手摊掌让他吃。 回之两眼望着单柄锅里的面直发愣,是什么东西闻上去这么香,他迫不及待地揭开了锅,腾腾的热气与香气混杂在一起扑面而来,凝结的鸡蛋在泡面堆里滾动,那是刚出的锅的余热让蛋在泡面上跳动。红色汤汁看上去十分诱人,回之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个来回。 他拿起珍珍给他准备好的筷子,修长而洁白的手指在桃木色筷子的映衬下更白皙好看,夏珍珍看着回之吃面的模样,仔细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长长的睫毛,黑白分明的瞳仁,就像艺术品一般,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穿越而来的人,并且津津有味地吃着她做的泡面。 回之吸溜吸溜地把面条吞下肚子,也不管烫嘴了,距离上一次吃饭,像过了一个世纪,这面条与长岭宝的面条大为不同,味道香浓,似有多种音律在嘴中跳动。他嘴中塞满着面条,食物还没完全吞下肚子,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珍珍姐,这是什么东西?实在是太好吃了。” 能在芝符宝遇到珍珍姐姐实在乃天下第一大幸事,若不是这一锅,自己恐怕就要饿死在这,要是有的吃,再大的困难,还能扛过去,回之边吃边心里想着。 “吃慢点。”珍珍看到回之像个八百年没吃过饭的小孩,心中划过一丝怜惜。她看着回之乱糟糟的头发,不停嚼动的嘴巴,目光落在了回之背后左边的一块皱起的抹布上,她把脖子向前微微一伸,眯起眼睛又睁大,才发现那不是抹布,而是她的lv丝巾,珍藏版的lv丝巾需要万把块,她有一天用完从脖子上取下便随手放在了沙发上,没想到却被回之当成了抹布。 她慌忙起身,蹲下身子捡起那块“抹布”,哭笑不得地说:“回之。” 回之应声回头,回答:“啊?” “这是我的丝巾,戴在脖子上的丝巾,不是抹布。”珍珍一字一顿地给回之解释,面孔鼓起似的有些生气,不过没有责怪回之的意思。 “啊!”回之听后,嘴巴也不嚼了,一口面从嘴巴里掉了出来,他又迅速用手接着,一口吞下,说:“我不知道那是你的丝巾。如果知道我一定不会拿错。” “看来我以后要给你普及一下芝符宝的常识,各大名牌常识。”她提着丝巾说道。 随后等回之吃饱饭,她带回之去了常常光顾的理发店。 回之一进门便受到了众多花痴的注目,女理发师们纷纷两两窃窃私语。 这人好帅啊。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帅的人。 是混血吧? 身材真好。 天啊,好想把他扑倒。这是个别女人没有说出来的话。 “珍珍小姐!欢迎,今天是做护理吗?旁边这位男士是?”一位发型精致,身板偏瘦,略带gay气但五官端正的男理发师说道,他是珍珍的私人理发师,专门负责珍珍小姐的发型,属金牌理发师,获得过诸多理发比赛奖项。 “我,做一个吧。今天主要是给他做头。”珍珍径直坐在了中间的位置上,“tony,护理就不用你帮我做了,让个手熟的两个人帮我就行了。” “没问题。这位小帅哥是?”tony看着回之,眼光从下到上,再从上到下,恨不得钻到回之的衣服里头将他看个透,瞳孔中闪出异样的眼神。 “额...我的新保镖。”珍珍转念一想,灵光一现,说道。 “那给他剪什么发型好呢?“tony边问边走上前,一把握住了回之的手臂,他浑身打了个激灵,这人在吃他豆腐。 tony把回之招待在了理发椅子上,看着对面镜子里的自己和回之的脸,好像就在说,看我们多般配。 “干净清爽,不要太长,也不要太长,就像金城武那样的吧。”珍珍说。 “好嘞,没问题。” 这个tony可逮住了触摸男色的机会,在抓摸回之的头发时,多来回挠了几下,口中边说:“这位小哥的发质真好,柔软。”并一本正经,义正言辞地对着珍珍夸道,“这是上哪儿找的保镖,我也要去找一个。” 理完发的回之让珍珍眼前一亮,发型决定一切,特别是男人,这话一点不假,原本就立体深邃的脸孔,经tony的神来之手一修理,颜值与魅力上了一个高台阶。 珍珍多望了回之两眼,说道:“走吧,带你去下一个地方。” 珍珍带回之来到了一大型商城购物中心,那是她老爹旗下的一座购物商城分店,进了大门以后,所有人都对珍珍形式注目礼,口中纷纷毕恭毕敬地说道:“大小姐好。“ 珍珍均给予点头,他们都认得珍珍的,夏建国的千金女儿,无人不识。 回之眼前琳琅满目的柜台与商品都让回之感到新奇,对他来说,是一个崭新的世界,通透的灯光,奇形怪状的物品与穿着精美礼服的不会动的人。 珍珍带回之来到了苹果手机专售店,只说了一句,这个我要了,业务员立即给夏珍珍包装好了手机,恭敬地递到了她的手机。 “我给你配一部手机,以后记得24h开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二章 面试VS情怀 珍珍双手紧握着新手机的盒子,伸到了回之的面前,她可不想再找不到回之,或者再去监狱保释他出来。 圆圆的脸庞,白皙的皮肤,会笑的眼睛,修长的双腿,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干净利落的气质,让女儿心的回之也不得不为之羡慕,从男儿身来说,便是欣赏,不掺杂任何杂质。 珍珍很快接到了她父亲的电话,一旦有大小姐出现的地方,商场中都会有线人报給夏建国,他也24h关注他女儿的安危,不靠谱的保镖刚刚被炒鱿鱼,需要尽快找到一个人来替补,显然,万事计划周全的夏建国早已给女儿物色好新保镖。 “我给你找了新保镖,明天就会去医院报道。”夏建国在电话的另一头不容分说地给夏珍珍宣告。 “阿爸,我这里有个人选,很能打,你要不要见见?他很不错的,一定能保护我。”夏珍珍连忙在电话里头回应,她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让这个穿越来的美男子安置在她身边。 夏建国当然觉得奇怪,女儿从来不会提出这种建议,怎么就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来,他必然是不放心的,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说话,珍珍已经抢先一步,补充说:“我今晚就带他来见见你吧。”说完,看了眼回之。 “那好吧。”夏建国看了眼墙壁上的钟,“时间不早了,早来早回。” 于是,夏珍珍决定当晚就带回之去她的父亲家面试,并且思量着如何介绍回之的身份,她可不能直接对父亲说,爸,这是我在沐浴时遇到的穿越而来之人。否则,他的爸爸恐怕更反对她从医了,学医都学出毛病来了。 “一会见了我爸,你呢,就什么也别说。我说什么,你就点头附和。表情呢,也不要太夸张。”珍珍边开着车,边嘱咐回之,一边不忘记看前面的路。 回之木木地点点头。 夏建国的住宅区更是隐蔽且金碧辉煌,连进门处的前台都如同五星级酒店,满是吊钻围绕旋转五圈的顶灯,复杂花纹的瓷砖地面,彬彬有礼的物业管理员,挺直的身板笑露八齿。 “直接进来吧。”珍珍带着回之进了屋子,回之还没进门似乎就感受到了老爷子的威严之气,让他有些不敢靠近,这怎么像女婿见老丈人一样呢? 只见夏建国依靠在沙发上,板着脸,左手拿着ipad拨动屏幕在看新闻,右手叼着香烟,那烟头向上蹿出一丝热气。 见女儿来了,才缓缓抬起头来,眼神犹如狡诈地老狐狸,只能他看得清别人,不容别人看清他。 先是看看珍珍,再是将目光投向回之,那眼神摄得回之不敢动弹。 “爸,我来了。”珍珍见了爸爸好比兔子一般蹦跶到了他父亲的身边,那是女儿对父亲的撒娇,回之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有些触景生情,怯怯地抓住自己的衣服下摆。 “看,这就是我推荐的保镖。”珍珍拉住父亲的手臂,向他介绍着回之,“还不快过来。” 夏建国冷冷地看着回之,满眼的不信任,抬头只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看着ipad里的新闻,说道:“你是哪里认识的?” “我的病人。对吧?”珍珍回答完毕后转头注视回之,两只眼睛像在说话。 回之点了两次头。 “叫什么名字?” “殷回之。”珍珍回答。 回之听了又点了一下头。 “他会格斗,之前他同事受伤了来我这做过手术,他跟着一起来了,听我的病人说可厉害了。”珍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父亲说道。 “哦?有什么本事?”夏建国将手中的ipad从左手换成了右手,放在身子一边,再次抬头,看着回之时的眼神就像在说,你敢欺骗我的话,吃不了兜着走。 珍珍给回之使了个眼神,让他好好表现。 这下回之恼了,他赤手空拳,无兵器在身,要不,只能出少阳拳了。让他担心的是万一使出焰火来可怎么办,这不符合芝符宝的规矩。 于是,他站着开始慢慢收敛自己体内的真气,只留蛮力于双手双足之中。 回之对着夏建国先生使出了长岭宝李眉风的绝技之一,少阳拳,芝符宝版少阳拳,不带真气的少阳拳,使出来颇有气势,回之拳拳到位有力,在夏建国看来,就如同武侠电视剧里面的人,招招有力,掌掌出风,如若有游龙藏于手中。 这眼前的一套拳法,让夏建国不禁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曾经躲在被窝里,拿着手电筒,照着金老的武侠小说熬夜看书的时光。 眼前这人似乎都将书中的拳法,从纸上变成了活物,这让夏建国欣喜不已。 夏建国就算是内心愉快,却依旧面不改色,不论他高兴,还是不高兴,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样,那就是没有表情。 待回之将这一套拳法出完之后,已是满头大汗淋漓,珍珍在一旁练练叫好,并对回之比出两个大拇指的手势,满怀期待的看着她的父亲。 父亲没有马上给出反应,而是抽了一口烟后,吐出一个烟圈,直到烟圈消失殆尽后,他才如这烟圈一般,缓缓地吐出一个字:“好。” 珍珍听了愉快地跳了起来,嘴里直念叨父亲最好。 “一定要24h保护好我的女儿,不然,马上换人。”夏建国严苛地补充道。 回之点点头,看到珍珍小姐姐这么快乐,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了。 待珍珍带着回之离开后,夏建国依旧抽着烟,只不过这次他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窗边,看着天上的月亮,他可以看出,这位小哥的武功底子十分扎实,他回忆起那段有武侠故事陪伴的美好时光,嘴角终于露出了笑容,年轻真是好。 回忆杀帮了回之赢得了这次面试。 回到珍珍的小洋房后,珍珍一个劲儿地在夸回之棒,回之腼腆一笑报之以礼。 这时候,他们听到耳边有些声响,原来是电视机没有关,现在是晚上11点,此时正在播放夜间新闻。 “据本台记者报道,近期发生多起室内爆炸案...“电视里的人手拿话筒说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三章 医院 回之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49寸的大电视里的人,那是个记者,一个女人手拿话筒放在嘴下,嘴巴不停地上下张合,一个个词汇成一条长句。 珍珍注意到了回之的目光,后说:“不知道怎么的,最近总是发生居民室内爆炸案,一个月内接二连三,我手上的病人也有因为室内瓦斯爆炸而浑身烧伤。” “怎么会这样?”回之问。 “目前还在调查,新闻报道中还没有查出原因。”珍珍回答。 叮叮咚——叮叮咚—— 是珍珍的电话响了,珍珍望了眼手机屏幕后自然地顺手接起电话。 “喂。” “珍珍,明天下班吃个饭吧。”电话那一头是冯君华。他周日晚上见完聂小环,若无其事地隔天打电话给自己的女朋友。 珍珍听后转眼看看回之,又很快回过头去,想了想,对着电话说:“好。” “那还是老地方,蓝鹤餐厅见。”这是珍珍和冯君华吃饭常地,那是家五星级饭店,环境清幽,专供社会上流人士享用,夏珍珍和冯君华是里面的vip会员。不仅服务一流,经典西餐的饭菜味道更是首屈一指。 “嗯,明天见。”珍珍回答。 这一天过得紧张而繁忙,若不是珍珍再医院的事没有忙出计划,回之恐怕还在监狱中。回之躺在柔软地床上,回想起在拘留所里那个斜靠在墙上的人,他分明穿戴整齐,面色有气,为何会因为某种罪名而要进入拘留所呢? 那人看着他的眼神亦是意味深长,难道也与武神有关系? 那他,又会是哪位武神呢? 回之百思不得其解,皱起的眉头深锁在额,他觉得口中有些干燥,下楼打开冰箱拿出一杯冰水,咕嘟咕嘟喝下肚子,才觉得舒畅许多。 喝完冰水后的回之这才注意到了屋子里的模样,半夜三更,珍珍已经在她的房中熟睡,走廊里只开着几盏夜灯,大厅墙上挂着的金色少女的画像在这昏暗的气氛中闪现出一丝不可名状的幽暗与深邃。 这一切本应该让他感到害怕,但此时,回之觉得已经比刚来的时候多了份冷静。 他是希望回到长岭宝的,但是他还不能,他是不知道怎么能,他深呼吸了一口,蹲下身子抱紧了自己。 他已不知道自己是几点上楼,几点睡去。 第二早晨,他感觉到有人在推搡他,是眉风吗?一浪?还是姥姥...他勉强睁开紧紧不愿意分离的两只眼皮,清晰美好的面孔出现在回之的面前,是珍珍。 她的脸孔离他近地可以清晰看见毛孔,不过,珍珍的皮肤上没有一点毛孔的痕迹,就像刚剥了皮的鸡蛋,吹破可弹。 “起床了。”珍珍眨巴着大眼睛,推了推回之的结实的手臂,“今天起你已经是我的保镖,你得和我一起上班,一起去医院。” “医院是哪里?” “来了便之。”珍珍把回之叫醒之后,便跑开,快走到门口时,回眸一笑:“你可是要保护我的哦。不论在我在哪里,你都要一起。” 医院上班很早,现在不过7点不到,回之迷迷糊糊地随着珍珍来到医院,白色的大楼,神色匆忙的行人,有痛苦,有绝望,有无奈,有焦虑,但是也偶尔会有放松的表情。 珍珍春光满面,她早已习惯这种生活节奏,及时起床再早,也不会忘记画个淡妆,扑上腮红,给自己新的一天带来好运气。 今天带着新保镖,心情格外愉快。 到了外科室。 “早。”珍珍对外科室的同事热情而干练地打了声招呼。 “早。“外科室主任钟会带着口罩,翻阅着桌子上的病人资料,口中回答着珍珍,却还没有抬起头。待珍珍坐到他对面之后,才感受到了珍珍与往常不一样的气质,应该说,是一种愉悦地多巴胺气息。 钟主任如同机器人一般,僵硬地抬起头,没有多余的动作,带着眼镜的眼睛里透露着外科医生应有的一丝不苟。他也注意到了站在一边的回之。 “今天来的很早啊。”钟主任补充说。 “醒的早,就早点来。“珍珍回答。 “这是你的新保镖吗?”钟主任疑虑地看着帅气英俊的回之,问道。 “是的。” 珍珍带保镖来上班是有些招摇的,有人常常开她的玩笑,自己的父亲是夏建国,何苦要来做这吃力不讨好的医疗行当,珍珍听了总是不以为然,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回之与办公室里面的主任和几个同事打完招呼后便站在了门外,当起了保镖的角色。并默默看着周围的一切。 他双手放在裤子口袋中,看着病人的车来来回回地在自己面前走。 芝符宝的人,比他想象中要柔弱许多。 从看病的人数来看,比青城医馆多出几十倍,甚至几百倍。 从护送病人的陪伴者来说,也是不下于两个。 还有这些奇形怪状的医疗器械,在长岭宝,可是只要一双手,一把刀,两片珠子,就能行医治人。 可在这,却没有那么简单。 上午有个腹腔息肉小手术,钟会主任主刀,珍珍辅助,顺利结束之后,钟会喊珍珍叫上回之一起吃午饭,珍珍欣然答应。 医院有特需食堂,他们三个人打完饭坐在一张桌子上。 回之这才发现,取下口罩的钟主任也是一位相貌英俊的男子,绝不输于李眉风和胡一浪。浓眉高鼻,带着金丝边眼睛增添了几分芝符宝人的斯文。 钟主任主动伸出手,对回之说:“我是钟会。” 回之愣了下,珍珍给他使了个眼神才明白。他赶忙伸出手握住钟主任的手。 以男人的手,握住男人的手,回之觉得自己越来越爷们儿了。 “我叫殷回之。” “好名字。食堂的菜吃的还习惯吧。”钟主任没等回之扒拉几口饭呢,便问出这样的问题。 “习惯,习惯。“ “嗯,那就好。珍珍拜托你好好照顾了。她是个优秀的外科医生。”钟主任说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四章 爆炸案(一) “我的职责。”回之答。 “钟主任您这么说,真是太会开玩笑了。”珍珍笑笑说道,手里叉着一根香肠,送进自己的嘴里,嚼动起来。 “最近因为室内爆炸被送外科室的人太多,严重程度不一,听候安排,随时准备加班。”钟会话锋立转。 “没问题主任,随时待命。”珍珍干脆利落地回答,“最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爆炸烧伤的人?我昨天在新闻中也见到有播报。” “不清楚,但是从我上周治疗的一个病人来看,头部一半被炸伤,后期还需要整形外科做一下修补。另外还存在手臂被炸伤的情况。但是烧伤程度不同,应是与爆炸源距离有关。所以...“ “所以这些情况多数都是意外,并不是被人刻意安排。”原本默不作声的回之应声道。 “是的。”钟会的眼神中掠过一丝赞许,小子反应挺快。 “那爆炸源是什么?”回之继续问。 “据说是电闸。”钟会回答。 “电闸爆炸?不是有保险丝,怎么会到爆炸的程度呢?”珍珍抢先说。 钟会抬头看了一眼珍珍,说:“这就要交给警方去查证了。” “警方,现在警察吃公粮不办事,能会管这种事,查出个所以然,太阳也要从西边出来了。” 钟会给了珍珍一个让她不要乱说话的眼神,右边嘴角向上轻轻一翘,十分细微的动作,显然他也同意的珍珍看法。 在他们周围有不少护士医生,看到钟会外科主任和珍珍身边这位新出现的美男子后,都露出的少女春心荡漾的表情。 那是夏医生的新保镖吗? 真是太帅了。 夏医生怎么能把持地住啊。 他应该是单身吧?我要问他要微信。 叽叽喳喳地小护士们就像发现新大陆一般高兴,八卦对他们来说必不可少,给枯燥的医院生活带来一点调味剂。 下午珍珍主刀了一台手术,等到做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回之耐心地等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珍珍出来。 珍珍做完手术后,拿下口罩,抬头看向墙上的钟,心里想,糟了,晚上约了君华吃饭。 她走出手术室后迅速脱了白大褂,挂在自己衣橱里,带着回之来到了蓝鹤餐厅。餐厅门口的侍卫接过珍珍手中的钥匙,帮助她把车停泊入车库。 回之站在金色大门驻足观望,门口有着展翅白鹰雕塑小喷泉,潺潺流水从白鹰的嘴中喷出,流进高脚小池子里。 珍珍在前面走着,见回之没有跟上来,立马回头说:“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 转过头一眼后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里面的冯君华在向她招手。 “君华,不好意思,来晚了。”珍珍对着他的男朋友冯君华,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就像八月里的甜心西瓜。冯君华站起身,张开怀抱,说:“作为惩罚,快让我抱一下。”并走到珍珍的面前。 珍珍有些害羞,并用手指戳着他男朋友的肩膀,将他推开。冯君华这才注意到走上前来的殷回之。 “这位是?”冯君华不解地问。 “保镖啊,你忘了吗?我不是一直有保镖在身。”珍珍回答。 “之前不是大牛么?“冯君华记得。 “他们暂时被老爹打入冷宫了,我打算过些时间,等老爹消气了,再把他们请回来。”珍珍说道。并一边让回之坐下。 “你不会介意他吧?”珍珍说。 “哦,当然不会。来这位兄弟,看下菜单,想吃什么,我请。”冯君华也坐了下来,说那句我请的时候,用大拇指指了下自己,并接着说:“珍珍你要的五分熟惠林顿牛排加铂尔曼红酒,都已经给你点了。” 珍珍轻轻一笑,对于这一点,她还是很满意的,冯君华对他很体贴,喜欢吃什么,都会记在脑袋里,喜欢用什么,都会写在手机记事本中,在珍珍过生日的时候,都会选择一个她喜欢的东西作为礼物。虽然珍珍自己有足够的经济承担能力,但是冯君华有这份心,让珍珍宽慰许多。 所以在这交往的两年中,尚没有出过大矛盾。 一切都顺风顺水。 然而世上真有平静如水的湖吗?那就是死水。 回之打开菜单,看到第一个主食便决定了,指着菜单里的图片说,就这个吧。 是份澳洲大龙虾意面。 “外加一份澳洲大龙虾意面。”珍珍对着服务员说道。 “这位兄弟,你可真会选,眼光不错。”冯君华在一边点点头。 “好了,别开我的保镖玩笑。怎么样,最近忙吗?” “忙啊,最近的案子复杂,要想有十分的把握打胜仗,还是需要花些功夫。” “比如呢?”珍珍问。 “其中一个当事人是一家电力修理公司的老板。有人告他蓄意杀人。”冯君华喝一口右手边的淡柠檬水,他的脖子修长,整个人看起来很精神。 电力公司,不知道怎么的回之想到了电视上看到的爆炸案,回之将两手臂张开,双手十指交叉,放在餐桌上,继续想着刚才的问题。 “那实际上呢?”珍珍试探性地问道。 “直接杀害可以排除,和他手下的人有关系。与他本人干系很小。” “那你的意思也有可能真的是这个老板指使,并且让那些人受害?”珍珍进一步逼问起来。 君华没有吭声。 “那你还要继续接这种案子?”珍珍一直很反对冯君华接这种明摆着委托人嫌疑很大的案子,这意味着另外一方是无辜的,可是,往往有嫌疑的这一方,资金更充裕对待律师也更加大手笔。 这时候服务生走来了,将两份澳洲龙虾意面,和一份惠灵顿牛排给端了上来,呈到三人的面前,冯君华也点了与回之相同的菜。 “菜来了。”冯君华岔开了话题,后面向回之说道:“小兄弟,第一次来这样的餐厅吧,那一定要好好尝一尝,细细品味。”冯君华这时候对待回之是热情且友好的。 回之点点头,一边的珍珍看到冯君华转开话锋,有些不悦。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五章 爆炸案(二) 珍珍没有强行开始话题,把目光转移到了盘子中的牛排,突然觉得没有了胃口,她漫不经心地把连带着烤面包脆皮的牛肉给切下来一小块放在嘴里。 回之也学着珍珍的模样,左手右手拿起刀叉,切开一小块龙虾肉放入嘴中,丰富爽滑q弹的口感,与刚从海里打捞出来的海鲜那般鲜美。 人间极品,回之口中慢慢嚼着,他是这样认为的。 晚餐的聊天不是非常愉快,冯君华后来只说了些工作上无关痛痒的事,珍珍只是听着,但是未有任何反馈输出。 后来冯君华表示今天晚上他想在外面过夜,不料被珍珍婉拒。 虽然冯君华心里不高兴,表面并没有表现出多大在乎。 晚饭吃了一小时左右三人即准备散场。由于两人自己都有车,冯君华也没有再送珍珍回家,临走前嘱咐回之好好保护珍珍大小姐的安危。 回之点头称是。 珍珍和回之两人到家不久,便收到了冯君华的来电,电话中除了问候珍珍是否到家,并提出要带回之出去喝酒,带他的小兄弟出去开开眼界。 珍珍自然是有些犹豫,后来冯君华补充说,大家都是男人,聊聊天而已,请她放心。 珍珍回答,那这样的话让回之自己决定去不去吧,对于陌生的芝符宝,回之应当会选择回避酒吧那种地方。 不过,回之出人意料地答应了,他觉得这是个机会,可以有更多机会去了解关于爆炸案的线索,还有关于狱中人之事。 经过珍珍的允许,回之可以在她的老爸夏建国不知情下,离开她的身边两个小时。 由于回之不认路,这位邀请回之出去玩的冯君华颇有诚意地开车来接他。 回之高大的身躯略弓坐进了冯君华的奔驰c级的副驾驶座,车舱里有一股汽车车厢专有的香味。 冯君华熟练的发动车,心情没有受到那晚上珍珍拒绝他过夜的影响。 他边开着车,边说:“我见你有眼缘,不如做个兄弟。所以带你出去喝酒,一般珍珍不会同意,因为我这样的请求也不多。但是呢,合眼缘的兄弟比合眼缘的女人更难求。女人只要漂亮,和谁都能来点电。可是男人与男人之间就不同了。” 回之转过头看向冯君华,松松散散的黑发覆盖在高高的额头上,耳朵的轮廓分明且形状好看,就像用来画素描的模型一般,鼻梁高耸,长得的确不算难看。 “原来如此。”回之看着他,淡淡地回答道。 “怎么,难道你不知道吗?“冯君华开玩笑般地说道。 接着,冯君华带回之来到了他常去的那家橘子酒吧。这是一家环境清幽地酒吧,非有如雷贯耳吵闹的酒吧,路过回之身边的女子均气质优雅,男子干净典雅,冯君华带着回之径直来到了吧台就坐。 酒保小哥不用吩咐便将两杯朗姆酒推到了冯君华和殷回之的面前。 冯君华举起酒杯对帅气的酒保小哥举起酒杯,嘴角微微一笑表示谢意。 “来,干。”冯君华将酒杯举到了回之面前。 回之也学着冯君华地模样,用右手将四边玻璃未灌满酒的小酒杯举起,这昏暗蓝调的环境,也是殷回之第一次在芝符宝中见到,琳琅满目的酒瓶,高高悬挂在空中的酒杯,在灯光的照射下,让人迷离,忘却身在何处。 回之依着自己的动作,一口将酒闷下,那闷下的瞬间,浓郁的酒香刺激着他的味蕾,先是一阵苦味,后而麻,再而香,后而爽,在长岭宝,回之从未喝过这样的酒,也许眉风喝过,可回之自己没有喝过。幸好,他的身体没有出现什么反常。 冯君华见回之这般爽气,止不住地鼓掌夸奖,后高兴地与他聊了起来,聊起了女人,这个回之并不在行,毕竟他变成男人才没几天,毫无话语权。 冯君华毫不避讳地将自己对女人的喜好挂在嘴边,也说道自己手头案子的难点,并对回之夸下口说,如果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找他。 于是回之决定顺势求助,他提起了那日在拘留所里看到的人,也就是对自己身处拘留所却丝毫不避讳的人,冯君华问回之,这个人的疑点在哪里。 回之回答说不上来,只是像对呆在这拘留所似乎毫无紧张,也不怕,不像是被抓紧来,倒像是有所准备一般进那拘留所。 这样一说,冯君华也觉得很奇怪,并问回之需要什么具体的帮助。 回之沉默了半晌之后,果断地说想调查那个人的身份。 冯君华犹豫片刻后,回答,一句话。 两个小时的时间过得很快,两人小喝几杯之后,便决定回家,冯君华喊了代驾分别将回之和他自己送回家。 冯君华作为律师虽然事务繁忙,但也助人为乐,喜欢利用空余时间,和人聊天,与人搭建起关系,毕竟,做律师这个行业,人脉很重要,不管是他对别人有帮助,或是他有求于人,都不会对他的事业造成坏的影响,相反,也许会带来好的影响。 冯君华通过在警察局的人脉,将回之被拘留那一日的被捕人清单给弄到了手,他电话给珍珍,珍珍以为冯君华是来找她的,没想到是来找回之的。 “你找回之做什么?”珍珍不解地问。 “秘密,我们男人的秘密。”冯君华回答如是。 珍珍听罢后,将手机离开了耳朵,对着正在一边哼哼哈哈练功的回之说:“冯君华找你。” 回之听后很高兴,慌忙接过电话,对珍珍说了声多谢。 冯君华表示他在酒吧那日的请求已经有了结果,并让他有空来取,回之连称好的。 两人挂完电话之后,珍珍询问回之两人之间是什么秘密。 其实回之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能回答,等弄清楚了之后,再将事情原由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难道是与那日遇到的人有关?珍珍想到了那件事,回之回答,也许是。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六章 爆炸案(三) 在芝符宝的这些日子,回之很快地明白了自己要尽快适应这个世界,不论是周遭环境,还是人,还是身边这些奇奇怪怪的物件。 他在保护珍珍的时候,时常拿出手机来学习使用,不仅仅只是会接电话,并开始学习使用发送短信,下载app,使用各种现代化的小软件。 接到冯君华的电话后,回之向珍珍请假,表示想去找一下冯君华,珍珍问是不是那天在电话里说的事,回之承认没错。 珍珍对于回之一个人去律师事务所有些不放心,后再三嘱咐,如果出现问题,就拨打她的电话,并举起给回之的手机,演示打开,出现键盘键选项,告诉他直接拨打“1”,就能直接呼到她。 回之连续操作了两边,将珍珍的电话打通,珍珍这才放心让他离开自己的身边。 在电话里,冯君华已经告诉了回之他的公司地址,他让珍珍帮忙用地图app输入冯君华的律师事务所地址,后按照指示坐公交车来到冯君华的律师事务所。 律师事务所大门很不起眼,大门的两边是素净的灰色墙,律师事务所的名字也是黑字白底印刷在一块长形木头上。 回之一脚刚想踏进门,不料却被门卫拦住。 “你找谁?” “我找冯律师。” 门卫满脸狐疑,不让回之进门,后来打内机接通冯君华的电话后,才肯放回之进去。 “让他进来吧。”冯君华在电话里面说。 冯君华正巧刚接待完一位委托人,见到冯君华后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而是满脸愉快地迎接说:“回之啊,来来。” 他将回之引进自己的办公室,并招呼助理给回之倒杯水。 冯君华是a市的知名律师,办公室非常豪气开阔,墙上挂着巨大的草书字画,深褐色的半圆带方木桌,他让回之坐在自己对面的位置上,也就是委托人常坐的位置,自己回到了皮质老板椅后,低头打开抽屉拿出一张纸,推到了回之的面前,说: “这就是你要找的资料。”冯君华做出了回之熟悉的动作,两手臂张开放在桌子上,两手的食指相向交叉,那是他在思考问题时,就会做出的动作。 “谢谢你。”回之拿起这张纸,仔细看了下上面的内容,有四五个地址,而且没有照片,也不知道这每个地址对应的是谁,他想要找的只是那一个人而已。 “哎,客气。这些对我来说,是小意思。” “对我来说,是十分珍贵的资料。”回之目不转睛地看着上面的地址,认真地回答冯君华。 “本来想直接把你想要的人的地址给你,不过还是有些困难,因为我认识的派出所人里只提供了这些地址,他也不晓得具体哪个人对应哪个地址。那我就想,干脆直接都要过来,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冯君华说完笑笑,露出了律师应有的干练之气。 “足够了。”回之言简意赅地回答,他决定一个去找,数了一下,总共也只有五个地址,“多谢君华兄,那我先走了。” “这么急,不再多坐一会?”冯君华问道。 “不了,您先忙,我在这已经打扰你办公了。”回之笑笑,他脑袋里只想快些查出那个人倒底是谁。 说完这话,冯君华也不再挽留,遂让助理给送客。 回之手里拿着那张五个地址的a4纸,后拿起手机,进入地图app,按照纸上的第一个地址,对着麦克风说,我要到丁川路485号。 随即,地图导航跳出了前往目的地的路线,他按照路线的指示来到了第一个目的地。 眼前的住房让他瞠目结舌,那不是一般的芝符宝居民区,而是一排排矮小的房子,从外观看,里面似乎没有卫生间,约摸30平米,在这些破小房子的外面可以看到有公用的洗手台,以及公共厕所。 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是那日吃他豆腐的人,回之慌忙躲在一个大型垃圾桶后面,伸出脑袋,看着那人。 只见嘴里那人嘴里边咒骂着脏话,手里拽着一个女人的头发,女人满脸哭花,求他别再打了,可是那个人压根就不停,只是边拽着边他,他在家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此时的回之胸腔燃起一股怒气,他刚想起身给那人一点颜色看看,却又缩回了身子,他不能漏出脸,免得被那个人认出来。 他抬头看到大型垃圾桶盖子和桶身之间夹着一块花布,他轻轻一扯,是一张方形布,恰好可以围住他的脸,不过就是有些酸臭的气味。回之刚想贴近自己的脸,马上又将它远离自己的脸,但是想想眼前这一幕实在不能忍,便将这气味抛之脑后,一屏气将方形花布围住自己的脸,两三步飞起跳到了那人的跟前。 那人注意到了回之的出现,大声喝道:“你是谁!他妈的少给老子多管闲事!“ “你不用知道我谁,你只要知道你爷爷是谁就行了!”回之眼冒杀气,一跃而起,使出了他拿手的少阳拳,上勾拳,下勾拳,再来一个回旋踢。 啊——啊——啊—— 那人连连惨叫,被回之打的满地找牙。芝符宝这些人,丝毫没有武功可言,尽是些蛮力,想要打倒回之,不存在的。 回之最后一拳将那人打倒在地,那人的脸上被揍得鼻青脸肿,身上满是待爆发的淤痕,回之最后一拳将他打趴在地,并一脚将他踩在地。 “说,还打不打女人?” “不...不打了...“那人哭丧者脸说。 “哼!要是再让我发现,就不止是被打这么简单了。”说完这话,回之发现自己的内心原来也有这一面。 “不...不敢了。” 那人的老婆在一旁嘤嘤嘤地直哭,不敢做声,满眼是对回之的感谢和对自己老公的恐惧。 回之摇了摇头,立马转头大步流星而去。 然而,这一些正好被一名路过带着黑框眼镜的女记者给看到了,她惊讶与回之的武功,立刻拿出自己的职业素养,啪啪啪地把好几张画面都拍了下来,心想,这下可以交差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七章 爆炸案(四) 回之给了那人一点颜色之后迅速撤离,边跑边将面罩扯掉。 写着地址的a4纸已经被揉成一团,他按着地址的顺序一家一家地找下来,不是家里没有人,就是没有那个人的影子,只剩最后一个地址了。 要是再找不到,回之只能选择放弃。 最后一个地址,大桥路300弄,回之来到地址所在之地,面前一栋普通的老式小区,每一栋楼之间仅六层楼高,楼与楼之间挨得很近,每栋楼之间的垃圾筒周围有垃圾散落在一边,门卫见有人进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少说有10年之久。 15号,602室,他顺着门牌号码找到15号。他见铁栏杆墨绿色大门是关着的,以为进不去,所以准备试着按下大铁门上的数字键按钮。他刚想按下时,发现铁门和门边之间有一条缝隙,门并没有关上。 他握住因生锈而发黄的门把手向后一拉,嘎吱一声,门开了。 水泥楼梯,楼梯地面有些凹凸不平,他顺着楼梯旋转而上。走到三层楼时,他听到一条狗在不停地吠,是一户人家关着纱窗门,留着一条狗在里面看门,回之紧张地身子向后缩,看了一眼那条狗,它面露凶相地冲他叫,回之立马起步继续跑上楼。 6是顶楼,602,是右边一户人家,大门很普通,深桃木色,中间嵌有一颗猫眼,大门的右边是一块小方形门铃。 回之深呼吸一口,伸出右手指在门铃上轻轻一按。 “叮咚——”没有反应。 “叮咚——”一阵沉默,回之听到里面有声响,有人走来开门了。 不一会,脚步声停下,门被打开了,伴随着一声谁啊,是一个身穿连衣裙样貌普通的女人打开门。 “请问你找谁?”女子问。 “我...”没等回之说完,身后立马出现一个男子的身影,他看到回之后,先是眉头皱起一惊,再是镇定。 是他!就是那天在拘留所里看到的人! 回之迫不及待地开口想问,不料被那人一句话抢先说在前,是来找我的,我们出去说吧。 就在这时候,回之瞧见一个小女孩快步跑出来抱住他爸爸的腿。 “爸爸,这个叔叔是谁呀?” “囡囡乖,这是爸爸的朋友,你在家乖乖听妈妈话,知道吗?”随后让妻子将女儿送回屋里。 虽然门只开了那么一小会,回之也注意到了房间里的大致布局,在他脑海中留下最大的一个印象便是干净,虽然地方不大,却被收拾地整整齐齐,有条不紊,大门口的右侧是放鞋子的地方,有三双不同颜色的鞋子,都被整齐地放在一边,里面的地面也没有东西随意散落,地面干净没有灰尘。 这个人的妻子应当十分贤惠,回之推测。 大门啪嗒一声在那人的背后关上了,回之低头看了眼他的手,有黑色烧伤痕迹,还有脖子,也是有红色灼伤的痕迹,与他那日看到的特征吻合,就是他。 那人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回之,说:“这里不方便,我们上天台吧。” 随后回之便跟着这人登上了顶楼天台。 顶楼的风有些大,把两人的头发都吹得凌乱。那个人与回之一般高,身材健硕。 “你是谁?” “我是人。” “是人,真的是人便不会承认自己是人。” “没想到这日子来的这么快...”那人说起这般话,并略带惆怅。 “这日子,是什么日子...”回之与那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并开始在体内运放真气,准备随时出那已经被他运用炉火纯青的少阳拳。 “你手上的伤是哪里来的?”回之直言不讳地紧接着问。 “呵,你观察地可真仔细。那是我在工作时留下的伤痕。” “工作?你做的是什么工作?” “维修电工。”那人淡淡地回答,对于回之的咄咄逼问,他没有闪烁其词。 维修电工,这是什么工作,在长岭宝,人们没有工作一说,只有打杂之说。 那人见回之不语,后补充说道:“维修电工,便是去家家户户给他们维修坏了的东西。比如,电闸。” 家家户户,回之想起了爆炸案,心头不免一紧,眉头皱起,露出惊恐的表情,脱口而出道:“难道...那些都是你干的?” 那个人没有说话,而是转过身去,两手支撑着身旁高起的围墙,抬起头轻轻吐了一口气。 “我不能控制我自己。” “什么叫不能控制!你是个人,就算你不是人,你现在的模样就是个人!你知不知道你残害了多少人!“回之气愤地说道,情绪有些激动,后继续说道:“那日你在拘留所里分明认得我,你到底是谁?” “你怎么那么啰嗦,我都说我不能控制我自己。”显然此人目前有些不太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过,他体内的戾气无法被他控制,这时候的他显现出了一些变化。他脖子上的红色伤痕开始隐隐作亮,看着回之的眼神也逐渐变得凶残,就像狼闻到了新鲜被宰杀的肉,慢慢地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等待回之的是一记重击,不知什么时候,此人那有着黑色伤痕的右手发出了金色光芒,一亮一灭,还没等回之看清他的手,这人已经挥起手臂向回之甩出一把气光镖。 气光镖将周围的空气照的雪亮,刺得回之睁不开眼,只听“啊——”的一声,回之的左臂被气光镖给击中了,如被针刺一般的疼痛,不,是十几个针刺一般的疼痛。 那气光镖刃好似有无数个小针在上面,只要一次穿过人皮,便可被划地稀巴烂,就算是在芝符宝,也难以将这破损的皮肤给修复。 天,这下如何是好。他的攻击来的太猛烈,我没有机会退缩。他说他是维修电工,电工,电工,莫非他的属性是电? 回之想起了自己身边的那张卡牌,背面除了一些战斗力的说明,还有属性。 雨霍是雨,他既然是一名电工,属性难道是电? 那该怎么对付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八章 爆炸案(五) 目前的突破口只有这一个,回之尽量让自己的脑袋瓜子高速旋转,好想出一个主意打败眼前这位不知名杀气腾腾的兄弟。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出几招挡住他的攻击。 如果刚刚是因被偷袭所伤,那还情有可原,但现在,回之有充裕的时间积蓄力量于手中,可就没那么容易再被打伤了。 一阵红光从回之的掌心闪出,并形成一个巨大的掌形,不断地放大,再放大,放大到不能再放大,是一个巨大的红色透明火掌欲包围住那人的整个身子。 就在回之以为可以扳回一局的时候,这少阳拳使出的掌却对那人丝毫不起作用,他不但没有闪躲,更没有受伤,不过用右手臂轻轻一挥,整个大红掌瞬间烟消云散。 糟糕,不管用。 不仅不管用,那人的两只手上的金光似乎变得比原来更加明亮了。 回之看在眼里,心里有些着急。 那我再换一招,回之使出了自己原先常用的素问剑法,他以指为剑,面向那人刺去,一跃而起,欲刺中那人的右肩。 不料,那人一个身手敏捷两步向左跳开,并伸出也带着金光的左掌劈向回之的右手臂。 啊—— 是回之的叫声,他再次被伤到。 此刻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已经不能告诉自己这时候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他不能死在这里。 万物相生相克,必然存在能治他的东西。 如果这个人真的也是武神,如果他的属性真的是电,那我就找出电所害怕之物。 回之弓着身子,捂着自己的前胸,一只膝盖弯曲跪于地上,大声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注意到右边有一只乳白色的桶,但是桶的表面发黄,像是被液体沥过一般,这里面装的应该是油,回之判断。 于是,他立刻决定用芝符宝之物来治这个人。 回之三下五除二地蹲下身子立刻抱起油桶,使出吃奶的劲用右手将桶盖子打开,用全身力气抱起油桶向那个人泼去。 “恶......什么恶心的东西。”那人脸上浮现出厌恶的神情,但是毫发无伤,两手的金光一点也没有熄灭的架势。 完蛋,连油都不能克制住这个带电的家伙。 回之心里愤恨着,有些想骂人。 “你比我想象中要弱很多啊。”那个人不屑地嘲笑着,“本来还以为能有个厉害的人来管管这世道。谁知道,又是一个弱不禁风,用一只手指头就能捏碎的人。” 哈,哈哈哈,那人肆意猖狂地在一边耻笑着回之。 “既然你打不败我,那我就不客气了。”那人两只发着金光的手慢慢聚拢,准备给回之来个最后一击,“只能说,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要啊。 回之闭上了眼睛。 就在他以为要承受此人的再次痛击时,一阵冰凉的感觉出现在他的身边。片刻过后,他的嘴唇上感觉有些湿。 他睁开眼睛一看,抬起头后才发现,竟然下雨了。 天气好端端地怎么就下起雨来,再一扭头,着实让回之大吃一惊,这不是雨霍么! 他什么时候从自己的口袋里跑出来了。 雨霍满眼怒气地看着对面这个人,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样。 只见对面这人淋过雨后,脸上的表情就像慢慢融化地冰激凌一样,面部扭曲而惊恐。 他怎么会害怕下雨,回之百思不得其解。 “好久不见,火羽。”雨霍开口对那人说道。 “你为何要多管闲事。”那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已被此人收服,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我告诉你,你别自认清高,你也杀了不少人。”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很快,你也会和我一样。” “不!——不!”这人高扬起头,两只发着金光的双手扯着自己脖子上发红发烫的伤口,像是要把它扒开皮,剃掉肉。 越来越大的雨势让这人焦灼难耐,不停地在地上扭动着,如同一条蛇一般,只不过,像一条长了四肢的蛇。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无翻盘之力,逐渐放弃了挣扎,口中说道:“够了,够了。” 随后,他慢慢地抬起头,雨水已经将他的头发紧紧地贴在了眼皮上方,他虚弱地睁开了眼睛,似乎有话要说。 “你想说什么?”同样虚弱的回之问。 “我...我终于解脱了。”这个人口中说出此话时,竟然露出了微笑,他继续说道:“这些年,我不停地轮回做人,不断地压制着自己体内的戾气,我好痛苦,真的好痛苦。现在,我终于能解脱了。“ “你若不想杀人,又怎么会有人逼你杀人呢。” “哈哈,天真。你叫回之是吧,在我被收复以前,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你说。” “我想拜托你,替我照顾好我的妻子和女儿。” 这一点,让回之十分意外,如果他真的是武神,居然也能与世俗之女发生肉体关系,并产下一女。如果孩子没有了父亲,该是多么悲伤的一件事,这要他如何去面对那个小女孩。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又为什么要与普通女子成亲!”回之怒喝道,对这人的此举感到不耻。 “哈哈,哈哈哈。”这人发出的笑声像是从腹腔里冒出的剧烈震动,后继续说道:“谁能预料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倒不如过好当下的那一刻。” “我爱我的妻子。”话音刚落,此人便像面粉袋爆破一般,身形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是一张没有温度的卡片。 “主人,那我也先走了。”雨霍话音刚毕,也咻地一声,变回卡片。 这些武神真是有趣,都那么喜欢装神弄鬼,也不把事情给他说个明白。 回之无奈地摇了摇头,抖了抖方才被雨淋湿的衣服,起身拿起第二张获得的卡片。 首先看到的是卡片背面,果不其然,与雨霍的卡片一样,有着各武力值说明。 攻击力:90 速度:70 技巧:75 敏捷:75 最后一行是属性,上面写着,火。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九章 爆炸案(六) 这个武神的属性居然是火,这大大出乎回之的意料。他原本以为是电,故拿起装满油的油桶想覆盖住他的身体,防止他神力外泄。 如果属性是火,那无疑是正儿八经的火上浇油,反而会助长他的神力,难怪那桶油对他丝毫不起作用。 回之将卡片翻转过来,进入眼帘的便是这个人的样貌,他闭着眼睛,低垂着头,脖子向左歪去,并漏出火红的刀痕,双手交叉放于胸前。 人像的底部写着两个隶书体字,火羽,正是雨霍称呼他的名字。 从这两次的遭遇来看,回之分析出了关于武神之谜的几点。 首先,他们并不止一个人,但是具体有多少人,回之目前无法估计。 其次,他们应当有各自的属性,但是总共有多少属性,回之目前无法摸清。也就是说,后面有更多没有办法预估的危险在等着他。 雨霍在他受难的时候自己从卡片变成人出现在身边,但难保每次危难的时候他都会出现,回之还不知道如何去召唤他们。 再者,火羽似乎充满嗜血性,好杀戮,并且不受人控制,也就是说,如果不尽快将这些武神收复,芝符宝的人将面临更多的灾难。 最后,回之发现这些武神竟然可以像普通人一样,与人结婚生子,与常人完全无所异,这是让回之最为头疼的。 如果每个武神都如火羽一样,那将有多少家庭要像他一样悲剧呢。想到这些,回之两只修长的手将两张卡片叠在一起,放回自己的裤子口袋,叹了一声气。 现在他没有办法直接去面对那母女俩,他决定先回到珍珍那里,再想法子。 他匆匆忙忙地从天台下走下,路过那602室时,停下了片刻脚步后立刻跑下楼。 在火羽曾经住过的屋子里,母女两人在说着话。 “妈妈,爸爸怎么还没有回来啊?”那个小女孩天真无邪地望着她母亲,问道。 母亲摸摸她女儿的小脑袋说:“爸爸很忙,有事要忙,很快就会回来了。” 已经拜访过五个地点,出了居民楼时天色已暗,应是吃过晚饭的时候。 答应了珍珍要早点回去的。 回之迅速地掏出手机,打开地图app,定位到珍珍所在的a市十九人民医院,顺着上面的交通方式与路线,好不容易回到了珍珍在的地方。 到医院的时候,又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夜空已经蒙蒙黑,不知道珍珍回家了没有。 他来到了珍珍所在的办公室,看到珍珍正伏案趴在自己的手臂上睡觉,珍珍对面的钟会主任也还没有下班。 钟会主任见到回之之后,对回之做了一个嘘嘴的动作,示意两人到屋外去说话。 病廊里已经没有像白天一样那么多的人,只有三三两两穿着病号在走着,亦或是值班的医生。 两人面对着靠近走廊的窗子,聊起天来。 钟会主任从白大褂的上衣左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外加一个打火机,熟练地拨开打火机,用左手扶着烟头,右手拿着打火机给点上。 一缕青色的烟丝从烟的末端缓缓飘出。 “要来一只吗?”钟会主任大夫左手拿出烟头后,右手拿着555牌香烟盒子递到了回之面前。 “不,不用了。”回之一边回答,一边心里在想,这是什么鬼,从来没有在长岭宝见过,这细细长长的东西,居然还会冒烟。 芝符宝对于回之来说,有太多太多的不解之谜了。他一面隐藏,一面学习,一面接纳。 “呵,那好吧。”说话的语气好像在说,男人不抽烟,真不像男人,回之也不清楚自己理解错了没有。“她今天很累,连做了两场大手术,外加辅助我一场手术。” “那真是辛苦珍珍小姐了。“ “她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钟会主任大夫夸赞起珍珍来,就像夸赞自己的女儿,虽然钟会主任大夫看上去是很年轻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孩子。但是,就单单那句话来说,在短短和珍珍相处的几天时间里,回之也是这么觉得的。 独自一个人住在偌大的屋子里,自己生活,自己生火,什么事都习惯自己扛,也不曾听她抱怨过什么。认真努力地工作,每天打扮得美美地去上班,即使家财万贯也是如此。除此之外,对待所有人都是彬彬有礼,哪怕对方是一个乞丐,珍珍也不会显出一点点厌恶的表情。 回之觉得,珍珍最美的时候,就是她认真工作地时候,仔细翻阅着病例,笔记,手术记录,事先的调查工作,一丝不苟的认真态度,让原本就貌美如花的珍珍,更添了几分魅力。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今天的手术都顺利吗?”回之接起钟会大夫的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顺利。今天三个案子,都是外部皮肤被炸伤,说白了,是最近爆炸案的受害者。十九院的外科技术是a市最好的,受害者的家属想法设法都要来这里治疗。” 回之一听到爆炸案,身体不禁发僵,他总觉得,自己口袋中的火羽确实与爆炸是有牵连的。但是,这只是一种感觉,现在他还不能下结论。 “是吗?真希望那些人都可以快些好起来。”回之眼神眺向远方,看到了挂在天上的月亮,这轮明月,与长岭宝的倒时有些相似。 钟会大夫听了这话,轻声一笑,又拿起烟头放在嘴中深吸了一口,从口中吐出一个越放越大的烟圈。 “那是我们的职责。你也要记得尽你的职责。“钟会大夫主人回过头来,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之眼神牢牢地锁住了回之的双眸,那两只瞳孔散发出不可抗拒的命令之光。 回之被这眼神有些震撼到了,似乎在向他传递一种信息,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好珍珍,不然有你好看。 “我会的。”回之回答了这简洁有力的三个字。 “她等你很久了,快进去吧。”钟会主任大夫抽了一口烟说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章 善后(一) 回之点点头,走回了珍珍的办公室。他踏着轻轻地步子,蹑手蹑脚地走到珍珍的身边,珍珍保持着刚刚一样的姿势,她睡得很熟,一缕发丝落在了珍珍翘起的长长睫毛上,煞是好看。 看着她这样熟睡的样子,回之想伸手去叫醒他,却又有些不舍,想让她再多睡一会。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珍珍皱起眉头,她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和额头,似乎不知自己身处在何处,回了几秒神之后,猛地抬起头,才发现回之站在她的身边。 “回之...你回来了啊。“珍珍原本想高兴地与回之大招呼,不料刚刚睡醒的她打不起精神,一出口便成了这软软糯糯的语气。 “嗯,我回来了,我们回家吧。”回之说。 回之话刚说完,珍珍就注意到了回之的肩膀和手臂像是被人打过一样受伤了。 珍珍像刚刚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样,瞬间清醒,立刻从座位上弹起来,说:“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又和人开打了?”珍珍的嗓门有些大,她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看到的场景,难道又发生了相似的情况?珍珍立马举起手,用手捂住嘴巴,将声音放低,生怕别人听到,问:“是不是...?“ 珍珍想问的是否又遇到想来杀他的人,回之也明白珍珍的意思,他点点头,珍珍见了小声回答说:“回家再说。” 回之点点头,随即两人与钟会大夫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医院。 开着车的珍珍头脑已经十分清醒,一路上边开着车,边询问回之今天的情况。 回之一五一十将今日所发生的事告诉了珍珍。 珍珍还是有些生气的,他为何不事先告诉她,好让她放心呢。她夏珍珍是他殷回之来到芝符宝第一个认识的人,但是他却不信任她。 回之表示珍珍误会了,他完全没有想要隐瞒她的意思。 而是觉得,在事情弄清楚之前,不肆意妄下结论。 珍珍听了,姑且相信了他这个说法。 “那么那个人,也变成了卡片吗?”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珍珍扭过头,看向回之,两只洁白如鸡爪的手耷在玛莎拉蒂方向盘上。 “嗯,他也变成卡片了,我还没有看清楚,他就变成了卡片。”说完,回之从口袋里掏出那两张叠在一起的卡片,用拇指和食指握着。 月光正好透过汽车玻璃窗照在卡片上,卡片上的火羽的伤口闪现出异样的光,然而再一睁眼,这光已消失不见。 “真是奇怪。他们为什么都来找你。”珍珍远远看着那两张卡片,有些为回之担忧。 “呵...这或许就是命吧。”回之冒出了这句话,两只手指搓着卡片上人的名字。 回之也将火羽有妻子和孩子一事告诉了珍珍,并询问该如何是好。 珍珍也觉得这是一件难办的事。 “出了事知道告诉我了,没事的话,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了?”珍珍偶尔会耍些小性子,比如这时。 “没...没,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直都很相信珍珍姐姐,在这芝符宝,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回之的肺腑之言。 沉默了片刻,珍珍回答说:“这事情,不能完全坦白告诉她们母女俩,如果把真相告诉她们,指不定会把我们当成精神病。” 回之叹了一口气,想起了那小小的,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脑袋两旁扎着乌黑小马尾,躲在她妈妈的身后。 而他却要去告诉她们,她的丈夫,她的爸爸,再也不会回来了。 想到这里,回之又有些生气,火羽,你既然知道可能会有这么一天,又何必在此寻欢呢! “不如这样,改日我与你一起上门,把这事情给摆平。”珍珍回答。 回之满眼感激地望着珍珍,虽然未开口言谢,但所有谢意溢于言表。 当天晚上回到家里,珍珍没有马上睡觉,而是打开电脑,点开word,准备打一份像样的书信,准确来说,珍珍是想以火羽的身份,给那对母女写一封信,信的大致内容便是,我因为工作原因,要被派去一个偏远的地区,归期未定,在这一段时间里,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珍珍手中啪啪啪地不停地敲打着键盘,一边将这个法子告诉回之,回之听闻拍手叫好,给珍珍竖起了大拇指,他认为是个不错的注意。 这个说辞,不但会让母女俩感到放心,并且留给他们一种印象:她的丈夫,小女孩的爸爸,还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离他们而去。并且,在未来的某一天,她的丈夫,小女孩的爸爸或许还会回来,亲昵地呼唤她为妻子,喊自己的女儿是小宝贝。 世间什么最美好? 希望。 除了这些,珍珍其实还准备了其他的东西。她从自己的抽屉里翻出一张信封,并在里面塞了一万元现金,作为他们母女的生活补助。 珍珍完全可以选择不那么做,但是,既然她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理。她看的出回之对此事感到十分难过,并且她也理解,这事情,并不能责怪回之,而且可以说,压根和回之没有什么关系,这一点也怪不得他。但是他知道回之在乎,所以她尽可能地抚平回之心中的愧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火羽的原住宿地,602室。 “妈妈,爸爸为什么还没有回来?“火羽的女儿想爸爸了,一直在追问她的妈妈,她的爸爸去了哪里。 然而,妇人也答不上来,其实从昨天她的丈夫出门开始,就隐隐感觉到了不安。 她抱住自己女儿的头,已经过了一天,她决定不再等了,看了一眼沙发旁边的电话机,准备报警。 就在她刚想拿起电话的时候,门零响了。 妇人望了下猫眼,只有一个女人,那便是珍珍。 珍珍只身一人来到了火羽的家,是她提出来让她自己一个人来的,回之在楼下等候。 火羽从昨天见到回之之后便不见了,有牵连关系的嫌疑太大,珍珍担心妇人见到回之后的情绪太激动,不利于让他们相信那个美丽的谎言,于是决定自己只身前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一章 善后(二) 回之在火羽之前居住的602室的居民楼下等候珍珍,珍珍准备独自上楼,向火羽的妻子和女儿说明他们父亲的去向。 珍珍上身穿着白衬衫,下身穿着灰色a字裙,脚踩着黑色高跟鞋,背着一个颜色低调的纪梵希黑色方包,斜挎在身上,噔噔噔地踏着破旧的水泥地面上了楼。 珍珍气喘吁吁地走到了六楼,来到了602室房门前,她用右手捋了下自己棕黄色的头发,即便是见陌生女子,也会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 她深呼吸一口,脑海中理了下思路,一会要如何对这对母女说一个善意的谎言。 虽然在医院里,面对病人,也是时常需要说一些善意的谎言,比如,你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过几天就会好的。 再比如,这个只是中期,治疗效果会比较乐观,不用太担心。 但是很多时候,实际情况会比病人和病人的家属想象中要严重很多。 珍珍是医院生,她知道心里暗示有时候比物理治疗有用的多,所以通常会给病人和病人的家属一些鼓励和希望。 现在马上又要面对这母女俩做同样的事情,她提起手按了下门铃。 叮咚—— 只响了一下,门开了。 “妈妈妈妈!门领响了,是爸爸回来了!”小女孩在屋内叫唤着。 火羽的妻子也两步并做一步地走到大门前,可惜送给珍珍的是一副失望的面孔。 “请问您是?”火羽的妻子问道。 “我是您丈夫所在公司派来的人,有些事上级需要我想你们交代一下。”珍珍尽量以平稳的语气对火羽的妻子阐述着这一切。 “怎么了?我的丈夫他出什么事了?”火羽的妻子眼神焦急起来,那是妻子对丈夫的关切之情,这让看在眼里的珍珍心里有些不好受。 “不不,您的丈夫很好,他没有出事,您放心。”珍珍回答。 火羽的妻子待珍珍的话讲完之后便热情地将她迎进门,并从厨房倒了一杯水出来,双手递给珍珍,以示好客。 珍珍客气地坐在他们家的海绵沙发上,观察了一下房间的四周,虽然小了点,打点地还是十分干净的。 珍珍按照之前的想法,告诉母女俩,火羽被公司派去新疆,时间至少要两年才能回来。 火羽的妻子表示不解,为什么这么突然,他一个普通的电工,好端端地为何要去这么远的新疆。 珍珍拿出了两个信封,一个信封中装着的是昨天晚上以火羽口吻写的一封信,另外一个信封中装的是自己掏出腰包的补助金。 为了让母女两个确信她所说的话,同时拿出这个信封推到火羽的妻子面前。 “这是你丈夫写的信,还有我们公司给你的补助金。”珍珍张着眼睛,努力装作淡定地看着火羽妻子的眼睛。 火羽妻子满眼错愕,她半信半疑地接过这两个白色信封,口中应着,那好吧,虽然她心里是怀疑地,但是看着珍珍的气质不像是坏人,心里姑且相信了她所说的话。 “这未免也太突然了。他什么都没有带啊。”火羽的妻子问道。 “这不必担心,公司都替他准备好了。这根本不是问题。”珍珍拍拍胸脯说道。 “那真是谢谢你了。”火羽的妻子回答,她想起自己的丈夫在临走前见过回之,此时,她便认为回之是他的同事。 “妈妈,爸爸去哪里了?”小女孩再次问道。 “这是你的女儿吗?真可爱。”珍珍看了一眼小女孩,说道。一面心里在惊讶,神居然与能与人结合,并生出与常人无异的孩童。 “爸爸为了养我们,有事要忙。他说你要听话。”火羽的妻子这般说道。珍珍听了有些不好受,于是起身准备告辞,母女两个谢过珍珍之后,便不再挽留。 珍珍拿起自己的黑色包包走下了楼,本来以为心里会轻松一些,却觉得更加不好受了。 回之正在搂在等着珍珍,他还是那身黑色衣服,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两脚安分地踩着地面。 “怎么样?她们可还相信?”回之走向前关切地问。 “算是信吧。”珍珍回答,虽然只见了这么一面,珍珍看的出来,火羽的妻子是个老实本分的女人,如果是绿茶婊类型,早两三下就能看穿她的谎言了。 珍珍原本收起的肩膀松了下来,耷拉着头说:“回之,我帮了你这个忙,你要怎么谢我?” “我...我...“回之被这突如起来的问题问得支支吾吾,说到谢,他想起了另外一个人,也就是提供了他这么多地址的冯君华。 虽然新收付的武神什么都没有告诉他,起码也收获了一张卡片。 “好啦,开玩笑的,我们回家吧。”珍珍笑笑说,她觉得回之认真思考如何回答她问题的模样特别可爱。 珍珍拖着疲惫的身子开车回家后,一个虎扑向家里的沙发,口里直嚷嚷,累死我了。 由于珍珍穿的是白色衬衫,衬衫中间有一条深沟v字领,在珍珍斜倒在沙发上的时候,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松了。 不知道为什么,回之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神向那深沟v看去。 丰满而鼓起的前胸,在白色衬衫下包裹地恰到好处,让人想看的更清楚一些。回之有些被自己的歹念给吓着,慌忙摇了下头。 不行不行,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珍珍看着回之的模样有些奇怪,直起身子忙问怎么了。 这一起身倒好,深v更加明显了,鸿沟就在回之的眼前触手可及,他慌忙捂住自己的鼻子,生怕又出鼻血。 “没...没事。”回之掩饰着回答,他不想让珍珍觉得自己太奇怪,“对了,珍珍姐,明天我想请个假。” “请假?你要去哪里?”珍珍问。 “去一趟冯君华那儿,我要谢谢他。如果不是他提供给我地址,我可能找不到这第二张卡片。”回之回答。 就在这时,当初回之和冯君华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也在珍珍面前水落石出了。 珍珍应允的回之请求。谁知回之在去找冯君华时,发生了让他瞠目结舌的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二章 是暴风雨?还是平静? 第二天,回之在夏珍珍的允许下,独自来到了冯君华的律师所。 这一次门卫认得了他,放他进了门。他顺着回忆找到了冯君华的办公室,门是紧闭着的。 上一次来,回之的心里只惦记着武神地址的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办公室门的右边嵌着一块名牌,上面是用方正的楷书写的冯君华三个字。 回之看了下手机上的屏幕,上面显示的是中午十二点半,这个时间珍珍在休息,冯君华律师应该也在休息,他想趁着冯君华不忙碌的时候前去道谢。 当他抬起手扶在门把上,想要打开门的时候,听到了里面有些声响,里面好像不止一个人,好像是两个男女在一起亲热的声音。 “哎呀,你讨厌...“ “还害羞,小妖精...” 回之听之后,一股热血涌上脑袋,哐地一下,推开门,见到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坐在冯君华的怀里,两人见到回之闯进来之后都吓了一跳。 那女子便是离异大学女教师,聂小环,她穿着一身连衣裙,赤裸裸地在勾引冯君华。她慌忙从冯君华的大腿上滑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发型,满脸涨的通红。 “你怎么来了?”冯君华意外地问。 回之先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冲到了冯君华的眼前,站在冯君华办公桌的对面,抓住了他的白衣领口,伸出右手拳头,两只眼睛怒目圆睁,额头冒汗,就好像回之才是那个被背叛的人。 冯君华见了回之这架势,一下子便明白了怒气从何而来。 他先冷静地对聂小环说:“你先回去吧。”聂小环听了赶紧拿起自己的包,点点头逃离了冯君华的办公室,今天她正好没有课,所以偷偷溜出来到冯君华的办公室。 其实,除了夏珍珍,所有的人都知道聂小环的存在,由于冯君华是律师所的金牌律师,能力超强,聂小环的事件就在这些光环下被覆盖了。 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知肚明,绝口不提,在夏珍珍来办公室的时候,大家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回之对这些自然是不能理解,也无法看明白,他体内的真气快要冲破手掌,拍向冯君华。 谁知道,冯君华很淡定地对回之说:“别这样,兄弟,大家都是男人,理解一下。” “理解?你让我怎么理解?珍珍她可是你的...”回之一时语塞,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层关系。 冯君华听后,脸上的表情淡定一笑,甚至有些轻蔑和不屑,都多大的人,你也是男人,男人都爱偷个腥,她未婚,我未娶,一点也不违反法律道德。 回之听着这些,表示完全不能理解,紧抓着冯君华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 “兄弟,我都这样说了,你确定还要这样抓着我?”冯君华说。 “你厚颜无耻。“回之咬着牙回答道。 “哈哈,这都什么时代了。你该不会...” “什么?” “你该不会喜欢上夏珍珍了吧?”冯君华意欲挑开话题,转移回之的注意力。、 喜欢?怎么可能,我当珍珍只是个小姐姐。 “你别胡说八道。”回之说。 “那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珍珍她喜欢你,如果她知道了,会伤心的。”回之说话时的声音有所放轻,他不想想像珍珍受伤时的模样。 “所以,你更不能告诉她了。”冯君华看着回之的眼神,冷峻地可怕,边顺势握住回之的手腕,“如果你不想珍珍难过,就不要告诉她。我和那个女子不会怎么样的。我还是爱珍珍的。“ 回之听了,在内心发生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珍珍小姐在乎她的男朋友,可是冯君华却背着她做出这样的事,这在回之看来是无法容忍的,芝符宝,这是怎样一个世界?难道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变得如此廉价。回之垂下头,原本想打冯君华的拳头忽地放下垂在桌上。 “砰——”一记毫无意义地击打声。 冯君华如此讲义气,热心肠,好帮忙,但是对待珍珍却... 就在回之想着这件事时,冯君华打断了他的思考,说:“你今天来找我是什么事?“冯君华穿着西装革履,掸了掸自己的衣服,让它变得服帖。 “我是来道谢的。”回之此时有些不想说出这两个字。 “道谢?“ “嗯,之前让你帮忙提供地址,谢谢你了。“ “嗨,小意思,以后再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帮忙。”冯君华此时的脸上闪现出狂傲之情,“我说过,有眼缘的兄弟难求,我想你不会让我为难,更不会让珍珍为难。“ 呵,律师就是律师,说起话来,让他丝毫没有可以反驳的地方。 回之有些后悔来到这儿了,他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不必了。“回之一口拒绝,差一点像个女孩子抓住衣服角,心中的小九九暴露无遗。 “怎么了?别这样,兄弟,说来也巧,我觉得你是我的福星啊。”冯君华坐在旋转老板椅上,右拳打在左手手心上,一副恍然大悟地模样。 “何出此言?”回之疑问。 “爆炸案的委托人突然决定不打这出官司了。” 回之两眼发直,似乎想要知道冯君华接下来所说的一切。 看来,火羽的确和爆炸案是有关联的,也许,火羽就在那一家公司。武神和灾难,逃不了干系。 “虽然不打了,钱还是照给,就当时封口费。让我不再对外人提及这件事。就在你来的后一天告诉了我这个消息。你说,你难道不是我的福星吗?“冯君华此时的嘴脸有些狡诈。 你是在说笑话吗?你觉得很好笑吗?一点也好笑,回之想。 走完这一行程后,回之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十九院,他有些不愿意面对珍珍。一见到珍珍,便想到冯君华对她的背叛,口口声声说爱她,却与别的女人鬼混,这是什么道理? 珍珍刚做完手术出来便看到了回之,笑脸盈盈投以回之,见到回之垂头丧气的模样感到有些奇怪,直问怎么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为难 回之的表情有点难看,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珍珍,迟疑着要不要将他看到的一幕通通告诉珍珍,冯君华就是个伪君子,表面上待她这么好,处处为她着想,可实际上,在回之的眼里,已经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他可不要听冯君华的那一套说辞,他不懂,也不想懂,更没必要懂。 回之两三步走到珍珍面前,神色激动地抓着珍珍的肩膀。 珍珍有些被吓到,瞪大着眼睛问,回之,你怎么了,你不是舒服吗?还是出了别的事? 回之的白仁瞳闪现出了红血丝,英气逼人的面部变得十分严肃,到最边脱口就要出去的样子。一看到珍珍的无邪的双眼后,这念头又被他打压了下去。 他想起冯君华对他说过的话。 如果不想珍珍难过的话,就不要告诉她这个秘密。 回之不想让珍珍难过,他有些不知所措。 珍珍见回之这般模样,很是莫名,说,如果你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忙了,一会还有一个手术。 回之在心里还是先决定不告诉她这件事情,想等到合适的机会再告诉她,不要再和那个男人交往。 回之听了珍珍的话后回答,没有,没什么事,刚刚从冯君华的事务所回来有些累。 珍珍相信了他的说辞。 今天在医院的珍珍很忙碌,忙到晚上十点左右才下班。 珍珍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脱了鞋子,扔了包。 “今天可把我忙坏了,从来没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病人。她非要她的老公在场才肯做手术,可是据那些八卦的女同事说,她的老公早就已经有了别的女人。也根本不在乎她的安危。所以这场手术最后延迟了一个小时才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真可怜。” 珍珍躺在沙发上对回之说着这些,回之听了都不敢出声,这与方才他撞见冯君华的苟且之事如初一辙。 如果珍珍知道了该会多失望和伤心,这个时候的回之是站在闺蜜和朋友的角度来替珍珍考虑这件事的。 这时候的回之决定了一件事,他要去规劝冯君华收手,一心一意地对待珍珍,这样他就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虽然不知道冯君华会不会听从他的建议,他还是决定试一试。 天色已晚,珍珍说着说着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着她张开着两条雪白修长而笔直的腿,有着精致面容的脸庞侧仰在沙发后背,静如处子,分外美丽。 今天她穿的是一件米色连衣裙,连衣裙上的白色珠子把珍珍衬托着犹如蚌中仙女。 他看着她发呆出了神,赶紧晃了下脑袋,让自己回过神。 我得送她回房间去。 回之轻手轻脚地走到珍珍的身边,看着她清晰美好的侧脸,觉得全世界的花都开了,珍珍小姐姐就像他在芝符宝遇到的仙女,处处帮他护他,无条件地相信他,为他解忧。 可是当他发觉自己能为他做的事极少的时候,特别是又想到冯君华的背叛时,心里觉得有些心疼。 他有些想抱抱她。 回之坐在了珍珍的左边,用修长的右手围住珍珍的整个肩膀,将她轻轻地靠在自己的怀里。 回之觉得这样珍珍可以感觉到舒服一点。 这个时候珍珍嘴里好像在说着什么话,应该是在叫她的男朋友冯君华吧。 可是珍珍侧耳一听,似乎不是那两个字,相反,他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回之。 珍珍在喊他的名字,回之有些错愕,难道我是做了什么错事?珍珍要在梦里念叨我? 还没等他回过神,珍珍伸出一只右手搭在回之的左肩上,并且将脖子埋到了回之的脖子与锁骨的空挡处,珍珍的整个脑袋整好嵌在回之的脖子里。 回之觉得有些痒痒,一呼一吸的呼吸声在回之的耳朵听的特别清晰。原本只是普通的呼吸声。 可这时候对回之来说却变得有些不同。 那种浑身燥热的感觉又回来了。 不行我得赶紧送她上楼回房,随后回之转身用左手穿过珍珍的两条腿下方,右手依旧紧抱着珍珍的肩膀,起身将她公主抱起。 珍珍很轻,此刻像个孩童一样在他的怀里呼呼大睡。 珍珍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虽然来了有一段时间,但是他还没有去过珍珍的房间。 这次他不得已要未经允许进入她的房间,冒犯了,珍珍小姐姐。 这一次,也是第一次,他和珍珍小姐姐靠的这么近,贴的这么近,他小心翼翼地抱着珍珍小姐姐,感受着她的温度。 应该是这间房门吧,回之凭借着记忆,回想着之前珍珍是在哪一个房间里。 回之双手都抱着珍珍,没有空余的手开门。于是他让珍珍的身子再往自己的身上摞了摞,好让她不滑下来。 随后用右手打开房间门。 眼前的景象让回之大吃一惊,这,这房间虽然大,但是,给人最大的印象,只有一个字,乱。 中间是一个偌大的吊顶白纱罩着有两米快三米的大床,右边有梳妆台,梳妆台的前面是一架大衣橱,象牙白的衣橱木色,高贵典雅。床的左边则有方形褐色木桌还有椅子,可以用来坐。 但是床上的被子已经被挤成了一团堆在床的一角,像一块咸菜干,天呐,原来被子还有这种形态,这让回之大开眼界。 床上不止是挤成一团的被子,还有两三件衣服是躺在床的,看来珍珍早上出门前,换了好几件,衣橱的门也是开着的,梳妆台的椅子后背也放着一件衣服。 整个屋子看上去显然是没有打理过,并且很久都没有打理过,没想到在外一丝不苟,认真细致的她,却对生活打理一窍不通,特别是对自己周围的生活打理。 回之见了觉得有些发笑,想把珍珍放下来之后再帮助她整理房间。 他把珍珍抱到有些大白纱的床前,通过开着纱布门,把珍珍轻轻地放在床上。 谁知道,刚一把珍珍放下,珍珍便做出了让他把持不住的举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四章 曝光(一) 珍珍在自己的身体感觉到床的柔软时,张开两手像抱着树袋熊一样,将回之的脖子紧紧地缠绕住。 这下可好,若不是回之定力强大,整个人都要压在珍珍的身上,他与她的身体只间隔着1公分的距离,但身体已经感受了珍珍胸前的软绵之物,回之浑身的血液从头到脚走了一个来回,尴尬地停在珍珍的上方。 他想办法起身,并用手轻轻地拉着珍珍的胳膊,想把她胳膊从自己的脖子上拿开,但是,没有成功。 珍珍反而抓得他更紧了,现在是珍珍熟睡的阶段,力道大的吓人,如果再这么下去,就要和珍珍小姐姐共睡一床了,那这下可不妙,会不会干坏事,回之自己也不确定了。 就这么僵持了两分钟,回之依然保持着原样,如果珍珍不肯松开她的手,他就准备以这个姿势保持到天亮。 正常的男子,一般都把持不住。 不过幸好,珍珍的手臂终于有松开的迹象。 回之乘机立刻将珍珍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扒开,在床边直起身子,我的妈呀,好险,可算起身了。 回之插着腰,在床边看着珍珍熟睡的模样,似乎对她刚才的举动完全没有意识。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额头已经流下了绿豆般大的汗珠。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环顾了下珍珍卧室的四周,衣衫凌乱,所以当起了豌豆王子,起身把珍珍床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收起来拿在手上,还有椅子背上的衣服,每一件都按照剪裁的线折叠整齐,放在珍珍的梳妆台上。 衣橱门也被回之给关上,在关上的时候,能闻到他第一次认识珍珍时的味道,淡淡的栀子花香。 刚才珍珍在床上躺着的时候,是横躺着的,回之把她光滑的脚踝给摆正,头枕在白色的大枕头上,最后将那已经皱成咸菜的被子给展开一铺,铺在了珍珍的身体上。 看到面前这一切被打点地十分干净后,回之这才放心地关上门离开。 晚安,珍珍小姐姐。 ——aa报社—— “老板老板!''aa报社,a市最大的一个新闻报社,新人记者李红,兴高采烈地喊着他的老板,也就是编辑,老板是对编辑的别称。李红总是喜欢称呼李红为老板,可是老板并不领情。他不喜欢这个叽叽喳喳的小记者。 “别瞎嚷嚷,嚷嚷也没有用。”李红是新来的记者,专门收集新闻和素材給编辑看,但是李红提供出来的新闻都是一些鸡毛蒜皮,不值一登的小事,在新闻报社这个行业,你的新闻太普通不可取,太不着边际,同样不可取,这对新人李红来说,是件难事。在老板眼里,这个傻姑娘不够机灵,一抓一大把,他在心里已经准备下个月让李红自己辞职。 可是李红不但没有被她的老板打趴下,反而越挫越勇,她很崇拜她的编辑老板。 “你看我拍的照片!这次一定过关!”李红把拍倒殷回之的照片给老板看了一眼。 老板原本是不屑看到的,他已经失望了两次,他可没有这个闲工夫给新人更多的机会。小红硬是把照片放在老板的眼皮底子下,老板这才张开眼睛看了下照片。 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李红定格的照片正好是回之飞起来时的模样,身后没有威压,也没有摄像机,他不是在拍戏,却露出了如此伸手。照片中的人腾空飞起,犹如武侠电视剧中的大侠。 老板看了一眼李红,大声说好,李红将她看过的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板。老板听后点点头,并且命令她写个文案,登在两天后的报纸上。 《高手在民间,好事不留名》报纸上的标题刊登如是,没想到新闻一出,报社收到了许多反响,不少人慕名写信,想要知道这个人是谁,要求签名,或者上门拜访。 在芝符宝,见义勇为已经是个非常遥远的事。 倒不是人心淡漠,只是众人为了保护自己,更多的把热血之情藏在了心里。太多的碰瓷,敲诈,勒索,给芝符宝带来了一份不安宁和死气沉沉的冷漠。 照片上的人是蒙着脸的,只认得住身形但是看不清脸。但新闻一出,如同石头落在湖中,却激起了千层浪,引得了许多人关注。 这个人是谁? 厉害。 难道是蜘蛛侠现身了? 在这个报纸已经成为旧媒体的时代,当路过的人看到这个标题时,纷纷驻足掏出了两元钱硬币,买下这份报纸,喝口咖啡,仔细看着这个新闻。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蒙面人红遍了芝符宝的大街小巷。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两个人影聚集在常来酒吧, “你看报纸了吗?那个人出现了。”一个身高一米九,下巴留着胡渣的中年男子说道,他是武神之一,胡渣男,普通长衫,外加牛仔裤。 “看到了,所以才约你出来聊聊。”另一个相貌白净的男子回答道,身高一七五,上身白色t,下身过膝盖的短裤,穿戴整洁像是个学生。 “你有什么想法?“胡渣男说. “不过又是一个无能之人,有什么好害怕的。”白净男子出口狂傲,与他看上的年纪一点也不相匹配。 “可是,已经有两人被收复了。”胡渣男的回答相对沉稳许多。 “谁?”白净男问。 “雨霍和火羽。” “他们?未必也太鲁莽了吧。这么快就暴露了马脚。”白净男两手握着酒杯,眉头皱起,似乎不太满意这回答。 “事情已经这样,也没有什么好再多说。你也别说他们,他们只是运气不好,遇到报纸上的这个人,你也不一定能应付。”胡渣男回答。 “笑话,这不可能。”白净男不屑地喝了一口酒,咕嘟咕嘟,继续说道:“火羽不是还有妻子,这是活生生的守活寡吧。当初就让他不要近女色,现在惹下了债,真是可笑。” “所以,下一个,是你还是我?我们在芝符宝,只有这两种选择,你也是知道的。如果不杀人,我们就无法生存,如果不去找他,身体就像被虫钻过一样难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五章 曝光(二) “你说呢?”白净男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便买单离开了酒吧吧台。 常来酒吧是一家热闹的酒吧,来唱歌跳舞的人络绎不绝,但是胡渣男所坐的吧台与舞池好像两个世界。 一边众人欢笑,热闹非凡,而另一边,面对酒保小哥一边又一边的重复调酒动作,胡渣男独自坐在吧台的位置上,再次喝了一杯马提尼,一饮而尽。 酒为什么好喝? 他让人沉醉,让人忘记自己是谁,让人忘记自己所在的位置,忘记过去做了什么,现在做了什么,将来又要去做什么。 他可以全然沉浸在酒精的麻痹下,姑且舒适地在酒的世界中酣酣睡去。 然而,即便这一刻是快乐的,他依旧要醒来面对这一切。 胡渣男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人,但为了生存在这芝符宝,他不得不伪装成一个正常人,学习着像正常人一样吃饭、睡觉、工作,为了像正常人一样,他不能打破这些规则,他自己的力量太弱小了,小的他不得不尊崇这一切既有的规则。 除此之外让人感到痛苦的是自己内心的杀戮之心,唯有杀戮可以存活,所以他选择了这么做。 不止是胡渣男,所有在这芝符宝的武神都一样,那是一种不可名状的杀戮之牵引,唯有用血去救赎他们。 火羽和雨霍已经被那位叫殷回之的人收复。 胡渣男觉得,火羽和雨霍两个人才是最幸福的。 所谓的一传十,十传百,说的便是回之这样的头条新奇见闻,很快蒙面人的故事也传到了珍珍所在的十九院里。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出现了一个见义勇为的大侠蒙面人。可帅可帅了!”护士小姐a说道。 “我也听说了,我在报纸上看到了。那个人蒙面人是真的飞起来了!太不可思议了!“护士小姐b说道。 “确定不是在拍戏吗?“护士小姐a问。 “不是吧,报纸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是真的在飞。”护士小姐b回答。 “哇,真的好帅啊。像个大英雄!”护士小姐a有些花痴似地在一旁两手放在下巴下面无限幻想起来。 “嘿!你们在聊什么呢?说的这么开心。”珍珍路过在两个在讨论的护士,拍了一下桌子,也好奇地问道。 “夏医生好!我们在聊蒙面人呢,最近这么大的新闻,你都不知道吗?”护士小姐a说道。 “蒙面人?什么新闻?”夏珍珍茫然地问。 护士小b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报纸,指着报纸上的大字标题下的蒙面人,说道,“诺,就是这个人!” 珍珍一看报纸,立马举起报纸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一眼便认出了回之。 这不是回之么!他怎么登上报纸了? “夏医生,你怎么了?你认识他?“护士小姐a问。 “没事。“珍珍回答后,马上放下了报纸,找到了站在科室等候的殷回之。 她拉起回之的胳膊就走,来到了医院的后花园,这是一块在医院里相对安静的地方。 珍珍表情严肃地问:“你找到第二个人的那天,有去过其他地方吗?” 回之想了想回答,确实有过,地址不止一个,找了前面四个地址,才找到了第五个地址。回之有些懵。 “出事了。“ “怎么了?” “你登上报纸了。” “什么?登报纸了?” “嗯,现在医院上上下下都在讨论你,连医院都这样了,更不要说外面大街小巷了。” “怎会这样?报纸上登的是什么?” “你在...你在使轻功的样子。” “啊!可是那天我并没有注意到有外人在。”回之回答,并且道出了实情,为了给那有家暴倾向的人一个教训,他才有了这样的举动,他已经非常地小心翼翼。 “希望这阵风可以快点过去。我有点担心。” 回之看珍珍认真替他担心的模样,心生感动,说:“我会武功,没什么可担心,两掌就能把人给劈倒。” 珍珍摇了摇头,无奈地笑笑,说:“你来的第一天,就有人找你寻仇,现在这新闻闹的沸沸扬扬,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如果看见了,还不得向你扑过来。” 回之听了珍珍的话,恍然大悟,珍珍小姐姐的聪慧,让回之折服。 到这个时候,珍珍已经萌生了不想让回之再当自己保镖的念头,她有些不安。 但是没有想到,女人的第六感这么快就应验了。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后花园的时候,护士小姐a和护士小姐b出现了。 “是他!真的是他!我就说我没有记错!”护士小姐a认出了回之,大声嚷叫了声音引来众多人的围观。 珍珍连忙解释,说:“你们认错人了,不是他,他只是我的保镖,一个普通人,什么都不会,更不会什么轻功。” 如果所有解释能用一两句话说清楚,这世上怕也没有那么多的误会了。 所有的吃瓜群众完全无视珍珍所说的内容,纷纷冲上前来询问回之问题。 就像女粉丝见了心仪的大明星一样,不是欢呼,就是尖叫,或者是再向他要签名。 回之挠了挠头,真是不能理解呀。 他被一团女人包围着,有些不知所措,无奈地举起手来拜托这些女粉丝的簇拥,口里边念叨着:“不不,不是我,你们误会了,你们误会了。” 珍珍见了,连忙上前拨开人群,把回之从人群中拽了出来,拉起就跑,逃离这些八卦的女子。 回之毕竟是她...是她偶遇来的,她得对他负责,总不能不管不问,这也不是夏珍珍的她的作风。 珍珍想了想,只能先把回之送回自己家,并叮嘱让他不要出门。回之忙点头答应。 珍珍离开家再回到科室,有些心烦意乱。钟会大夫主人一眼就看出了珍珍的心情。 “怎么了?”随后眼尖的钟会大夫发现回之已经不见了,“你的保镖怎么擅自离岗了?” 眼睛与脑袋整个定格住,注视着珍珍的一举一动,想一眼看穿事情的真相。 “没事,钟主任,回之有些不舒服,我让他先回去休息了。” 话音刚落呢,门外叽叽喳喳的声音又出现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六章 曝光(三) “据说就是这里。“ “哇,我要看大侠!“ “我也要看!“ “真的好荣幸,居然能和大侠在一家医院工作。” 是护士八卦图组团来看蒙面大侠。 珍珍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的表情,眉头皱起,钟会大夫捕捉到了这个小动作,立刻起身走到科室门口,把身体挡在科室门口,对着那些八卦的护士说:“安静,这里是外科科室,你们都不上班了吗?你!哪个科室的,一会就告诉你的组长。”钟会大夫厉声厉色劈头盖脸地将这些护士统统都不带脏字地骂了一通。 啪地一声把门关上。 “凶什么凶,不给看就不给看嘛。” “就是呀。” “好无趣哦。” 护士八卦团在门外吐槽了几句,便不欢而散。护士小姐a也在其中,她回到自己工位的时候,又拿起报纸看了一眼,记下了报社的电话,独自一人偷偷来到隐蔽的后花园,拿起手机,拨打电话给了报社。 接电话的正是把照片拿出来的李红。 “喂,你好,请问是aa报社吗?我手头上有关于蒙面人的料要报。”护士小姐a说。 李红接到电话自然是兴奋有加,她已经因为这则新闻被老板大大表扬了一番,她的老板也不会再考虑开除她了。她接到这个电话后马上于自己的老板进行沟通他,得到老板的应允后,愉快地和护士小姐a达成协议。 李红得到了护士小姐a提供的信息,那便是,图中的蒙面人是夏珍珍的保镖,会24h跟随着夏珍珍小姐,光是这一条,就已经足够了,她准备利用这个信息追踪下去,挖掘更多的事实真相,记者的职责就在于此,她要经全力得到更多的真相,获得老板的认可。 现在蒙面人的故事已经获得了非常高的关注,如果再出了后续外番,得到的关注度将会是无可限量呀,李红想到这里,不由得独自偷笑。 她立刻和自己老板报备,拿起手机准备这就去医院挖料。 出了报社门直接滴滴了一辆车,连续十个绿灯,一路通畅到了十九院的门口。 她兴冲冲地来到预诊台,别的病人是说自己的病情,预诊台告知科室并给个小票,而她却是开口就问夏珍珍在哪里,脸上透露着一股子的兴奋劲儿。 预诊台的两位护士相互看了一眼,虽然觉得很奇怪,但还是告诉了李红。 李红的个子不高,矮矮小小的,穿着牛仔裤和白t,背着个双肩包,便来到了珍珍所在科室。她四处张望,没有看到所谓的蒙面人啊,她撅起嘴巴,有些沮丧,但是还没有放弃。 她趴在门边上,偷偷地向里头看了一眼,夏珍珍一人在科室里,伏案看着资料。 珍珍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看,李红也发觉珍珍好像看到了她,马上缩回脑袋,心脏扑通扑通跳得直快。 当她想再次探出脑袋一窥究竟的时候,一对大胸脯出现在她的眼前,糟了,被发现了。 “你是谁?怎么鬼鬼祟祟的?”夏珍珍问。 “我..我找人,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找错人了。”李红说完这话撒腿就跑。 不是说好24小时跟班的吗?怎么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不行,我得再想想法子,李红在外面抓耳挠腮,思量着下一步该怎么整。 不在医院,那能在哪呢?一直跟随这夏珍珍,难道在夏珍珍的家里呆着?这不科学呀。李红一面在推敲着,一面还是决定去夏珍珍的家门口蹲点,讲不定能发现什么。 于是,李红动用了全身的脑细胞,想起了她的哥们,小铁,小铁是明星经纪人,有着许多小道消息,何况夏珍珍不算是明星,调查家庭地址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 很快,李红要到了夏珍珍的住宅地址,六合雅苑,还真是高大上啊,这辈子也许都没有机会住进这样的地方。 她顺着地址来到了六合雅苑,果然与她想象中一样,气势恢宏,光是大门口都金碧辉煌,没点儿胆量还真不敢踏进这大门。 她刚准备走进这雅苑,就被门卫给拦住了。 “找谁?” “我...我找夏珍珍。”李红支支吾吾地说着。 “你是她什么人?” “我...我是她什么人,要你管。“李红答不上来,只好这样耍赖地说道。 “不好意思,那你不能进入。“ “凭什么呀,你不让我进,我偏要进去。”李红说完就想硬闯,奈何被保安一把拦住,一步都走不进去。 世界上真的没有那么一帆风顺的事情,是吗?李红不服气地喃喃自语,被保安提住了后衣领,来到了马路上。 不让进去,行啊,那我在门口等着总可以吧?作为一个记者,必须具备一点奉献精神。 李红就这样,两手抱着臂膀,一直躲在大门的一颗大树身后,观察着小区的进进出出,连续打了一百个哈欠都有了,天色也变得越来越暗,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黑色人影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是回之,他一个人在珍珍的家里闷了很久,想着珍珍也快下班了,于是决定出来散步,也好迎接珍珍的归来。 他走到六和雅苑门口的时候,觉得有人在喊他,不,确切地说有人在和他招手。 回之终于捕捉到了目光,是个矮小的女子,尖尖的下巴,长的不算丑,她是谁?她来找我干嘛?回之指了指自己,就像是在问,你是在和我打招呼吗? 就在李红在门口边大肆挥着手,边频频点头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滴滴的喇叭声,李红转过头,前车灯照在李红的脸上睁不开眼睛。 “又是你!”珍珍开着车回家了,她探出车窗外,一眼便认出了白天鬼鬼祟祟的人,“你跟踪我!” 待李红睁开眼睛一看这张脸,吓得立马扭头就跑,这夏珍珍,来的也太不巧了吧!今天算是白等了,李红边撒腿跑着,边想。 莫名其妙,夏珍珍在心里嘀咕着,原本回之曝光的事就已经让她烦心,这个女子跟踪狂的行径更是让她闹心。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七章 狩猎区的故事(一)胡渣男 珍珍皱着眉头,在车经过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询问门卫,说道:“刚刚那个女的是谁?“ “不清楚,今天白天也见过她,没想到她一直在,本来还想硬闯进来,我没有让她进来。”门卫老老实实地回答。 “以后要是再看到她,就报警。”珍珍说道。 “好的,夏珍珍,小姐。”门卫应声。 当车开进去后,珍珍便看到回之在小区的中央站着,珍珍惊讶地问:“你怎么跑出来了?” “在等你回来。”回之双手插在口袋里,嘴角向上翘起,微微一笑地说道。 这时候,珍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方才的不悦烟消云散。 两人回到家里后,第一件事还是先吃晚饭,晚饭吃什么呢? 依旧是终极美味料理,珍珍牌泡面,回之特别喜欢吃泡面,虽然珍珍知道吃泡面对身体不是非常好,由于回之喜欢吃,所以一周允许他吃一次。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为了压压惊,珍珍给自己和回之各加了一根香肠,并且想如何应对这阵风波。 “回之,你真厉害。”珍珍坐在回之的面前,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回之听了差一点被呛到。 “啥?”嘴里依旧在大口嚼着刚烧好的泡面,丝丝入味的泡面。 “现在全市都在讨论你这个蒙面大侠呢,还不厉害。”珍珍有些开他玩笑的味道。 “那天纯粹是个意外,我没想到会有人出现。”回之一本正经地连忙解释道。 “这事也不能怪你。刚刚在门口有一个女人,你看到了吗?”珍珍问。 “女人?是不是矮矮小小的?”回之有印象,他记得。 “是啊,就是她。”珍珍把身子向前坐了一点,想知道更多的讯息。 “看到了,在你回来之前还和我招手呢。“回之回答。 糟了,看来这个女人就是冲着回之来的,现在她已经盯上回之了,现在得想个办法把回之转移,回之那么单纯,两三下就会被问出是穿越而来的人,如果这件事被曝光,那对回之,还有她自己都不是件好事。 “回之,你也许惹上麻烦了。那女人已经盯上了你。若你将来想太太平平毫发无伤的回到你原来的地方,我有几个建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珍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当然愿意。”回之无条件地愿意听从珍珍小姐姐的话。 珍珍为了帮助回之躲避被跟踪的情况,决定把回之安排在一家酒店一阵子,待这蒙面人风波平息之后,再把回之给接回来。 第二天是周六,珍珍下午要值班,但是为了回之的安危着想,说搬就搬。 珍珍准备带回之去自己有着vip会员的希尔顿酒店时,顺路给回之又买了7套衣服,包括衣服裤子和内裤,好让回之在酒店的这段时间换洗,更重要的是脱掉那身上了报纸的黑衣黑裤。 希尔顿酒店是a市最豪华的酒店,它不仅仅包括住宿和饮食,还包含着丰富的娱乐场所。珍珍要送回之去的是一座位于市郊的总部,四面环山,空气清新,有着货真价实面积为五千平方米的后花园,后花园分为好几个区域,有安静清幽的赏花区,有轻松休闲的垂钓区,还有占地三千平方米的狩猎区。 狩猎区的费用十分昂贵,供上流社会人士娱乐消遣,他们可以租马拿枪,扑捉一些非野生动物,诸如兔子,黑毛野猪等,由于都是真枪实弹,所以显得非常刺激,所有客人都与酒店签署了协议,或者买了保险,出现人身意外事故,酒店概不负责。 狩猎区一般的vip会员是无法进入的,只有资产过亿经过实名认证方可进入消遣,珍珍自然也有这项特权。 酒店所有的前台都必须认识每位vip会员,说的出名字,面带微笑,鞠躬45度,对待珍珍也不例外。 “中午好,夏珍珍小姐。”酒店经理口中说着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向珍珍露出受过训练的微笑。 “你的胡子。”珍珍笑笑应以问候,对着酒店经理竖起一个大拇指。这位酒店经理便是胡渣男,他在希尔顿酒店担任着酒店经理的位置,一身白衬衣黑西装衬出了他结实且富有线条的一米九身材。 “多谢夏珍珍小姐夸奖。“胡渣男回应,“您要办理入住吗?” “是的,不过不是给我,是给他。”珍珍指了指身边的回之,胡渣男将视线转移到了回之的身上,四目相对,回之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又一个出现了。 “珍珍,我一定要住在这里吗?”回之隐隐觉得不安。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这里很安全,是全市最好的酒店,你在这里想做什么都可以。”珍珍回答。 “哦没事,我问一下。”回之见珍珍这样回答,用手抓了抓脑袋,又塞回了裤子里。 胡渣男对着回之蜜汁微笑,随后低下头敲打了几下键盘,很快,他开口说:“夏珍珍小姐,您要的总统套房给您准备好了。” “好。” 随后,胡渣男手拿戴着白手套,帮珍珍和回之拿着行李来到了酒店12层顶层的酒店总统套房。 在电梯里,胡渣男站在前面,珍珍站在胡渣男的后面,回之站在珍珍的左边,密闭的电梯空间燃出了一丝诡异的气氛。 回之像是被呛到一下,用手捂着嘴巴咳了两声嗽。 “你没事吧。”珍珍在一边扶着回之,问道。 “没事没事。” 总统套房如想象中一般豪华。 胡渣男依旧保持着微笑,并在离开前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请随时呼叫我。” “嗯,知道了。” 回之觉着有些热,于是对珍珍说先去洗个澡,洗到一半却发现衣服忘记拿了,只得用浴巾围住身子,顶着湿漉漉地头发走了出来。 珍珍正好想帮回之把衣服给挂在橱里,看到光着上半身还带着水珠顺流而下的回之,捂住了嘴巴,清晰可见的八块腹肌与结实的肩膀,线条分明而又笔直的两腿,眼前的一切让珍珍回想起那天不该看到的东西。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八章 狩猎区的故事(二)抢救 珍珍想起回之让那让她心跳加速的身材,不免向后退了几步,说:“你...你怎么没穿衣服就出来了?“ 回之对此不以为然,看到珍珍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说道:“我忘记拿衣服了。“说罢,又向珍珍走了几步。 “等等等等,你别过来。”珍珍慌忙伸出手,挡在回之的面前,“我帮你拿衣服,你快进去。” “啊?“回之发现珍珍的脸上泛过一圈红晕,为何觉得似曾相识呢?回之这才想起来,曾几何时,当自己还是女儿身时,面对眉风也有过如是的模样,原来眉风看到的自己是这般娇羞的。 说实话,他觉得是可爱的,甚至,有想更进一步的想法,他忽然想逗逗珍珍,珍珍向后退一步,他便向前走一步,珍珍向后退两步,他便向前走两步,嘴里还说:“珍珍小姐姐,我只是忘记拿衣服了啊。”脸上露出一抹少见的坏笑。 “你你你...你别过来。你的衣服在箱子里,我帮你拿出来。“珍珍紧张地说着这些话,回之似乎都能看清楚她身上的肌肉变得十分僵硬。 珍珍以回之为圆心,两米为半径画了一个半圆圈,绕到行李所在的地方,立刻蹲下身子,又起来,从箱子里拿出意见藏蓝色polo衫,和一条灰色运动裤,直接扔给了回之。 口里还不忘记说:“回之,你变坏了。” 回之看到珍珍撅起嘴说他的样子,觉得格外可爱,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拿着衣服朝浴室走去。 他用吹风机吹干头发,看着镜子里自己帅气的脸庞,深呼吸了一口,怪不得珍珍小姐姐会紧张,这可是绝世美颜,敢问有谁能不为此倾心,至少需有一秒。 回之穿上了衣服,不忘记将裤子口袋中的卡牌拿出来放在新裤子口袋里,理了理polo衫衣领子,走出了浴室。 随后他们准备前往二楼的玫瑰厅用餐,就在走进二楼用餐大厅的时候,大家的耳边响起了广播,广播中播报: 亲爱的贵宾,如您是医生,烦请移步至狩猎区,现出现贵宾发生意外事故,需要专业医生紧急抢救,感谢! 广播中女人的声音重复了三遍,珍珍听后立马对回之说:“我们走。“ 珍珍和回之两人小步快跑到了狩猎区。狩猎区在酒店一楼,由一条长廊相连接。在他们快要狩猎区门口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在围观。 “这下怎么办?“ “怎么还没有人来?“ “怎会出这样的事故?“ “医务室的人呢?“ “今天正好请假了。” “怎么搞的,救护车叫了吗?“ “叫了,但是说半个小时内才能赶到,因为我们这里太偏远了。” “半个小时?人都要死了!”说话的是酒店总负责人,看他焦急的样子,头发能在下一秒就变白。 而回答酒店总负责人问题的,正是胡渣男。 珍珍冲到了两人的前面,回之紧跟其后。 “我就是医生,发生什么事了?“珍珍问。 “您是医生吗?那真是太好了,刚刚有一位贵宾被树枝压倒腿,可能是压断了,出了很多血,血流不止,现在120不能马上到,如果在这样下去,一定会没命的。”酒店总负责人回答。 珍珍在心里迅速判断后,立刻对酒店总负责人说:“给我拿几条毛巾过来,越多越好,快!” “快,快去拿毛巾!”酒店总负责人大声一喊,周围站着的四五个酒店服务员闻后纷纷撒开腿,百米冲刺似地向大堂跑去,以最快的速度去收集毛巾来,不一会,好几人怀里抱着毛巾向珍珍和回之走来。 珍珍看到毛巾从其中一个人怀里抓起一把便塞进回之的怀里,自己同样另外抱着一把毛巾。 “回之,快跟我来!后面拿着毛巾的,也跟我一起进来吧。”珍珍语速极快地吩咐道。 可是后面拿着毛巾的几个酒店服务员却面面相觑,畏畏缩缩,他们不敢踏进这狩猎区,狩猎区里虽然没有老虎、黑熊之类的凶猛之物,但是存在黑毛野猪,黑毛野猪体态庞大,发起狠来是连人都会咬。 珍珍看着在后面一动不动的酒店服务员,心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嘴张成了一个“0”字型,回之意识到了事态的紧急,忙在一边说:“珍珍,我陪你去,我们快走吧。” 珍珍点点头,两人头也不回地踏进了狩猎区。酒店总负责人也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员工,直摇头,面部皱成一团,也紧跟着进去了。 走进狩猎区约百米之后便是绿木森林,两人抱着毛巾飞快地奔着,走近绿木森林之后便发现了那个人受伤人身影,说是先看到受伤人的身影,莫不如先听到了那个人杀猪般的惨叫。 啊——! 人在受伤的时候为什么要叫喊,其实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痛苦。叫喊的声音越响,他们感受到的疼痛便越厉害。 “看到了在那!”回之指着倒在地上的人。 远远看去,已经能够看到一片深红色的血泊在那人横躺着的身子下,他的下半身被一颗倒下的大树紧紧地压在身子下,直径约有一米粗,高目测有三十米。 “天哪,这么粗一根树干压在腿上,不死也残废。”珍珍看着眼前这景象,眉头一皱,口中说道。 他们来到这人的跟前,可以看到他脸上痛苦的表情,拼了命地嘶吼着,“我的腿!我的腿!啊——” 珍珍伸手摸了一下树干压到那人的腿的位置,在膝盖上方三寸,从这树的体积和它应有的分量来看,这个人的双腿基本是要残废,现在只能先帮助他止血了。 珍珍蹲在地上,把毛巾团放在一边,并拿出其中两条毛巾叠在一起,绷直后紧紧按压在那个人的左腿上,鲜血依旧在不停地流出,很快地渗进毛巾,鲜血沾到了珍珍的手上,还是热的。 “回之,你也和我一样,把毛巾叠两条,按压在他的右腿上。压紧一点。” “好。“回之听后立刻来到这个人的右边,学着珍珍的模样按压在那人靠近树干的大腿根部。 “救救我..救救我的腿!”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九章 狩猎区的故事(三)烂泥巴 “我们在尽力,别着急,救护车很快就来了。”珍珍安抚着被压在粗壮树干底下的男子。 回之看着他的脸,汗珠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人的脸颊和额头,两手在身旁护着自己的两腿。 在按压了约一分钟之后,整条毛巾似乎都已经被鲜血浸透,珍珍说:“回之,换毛巾。” 珍珍迅速将手中的毛巾撤下,并重新拿两条毛巾按在被大腿压到的根部,回之立刻学模学样的也将手中的毛巾按压在那人的大腿上。 “压得时候用力一点。“珍珍抬头对回之说道。 “好。”这是回之头一次亲眼见到这么多的鲜血,有些不知所措。 “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帮助他把血止住,其余的事只能等到救护车来了再说。”珍珍在一边说道。 “我的腿...我的腿啊...”那人依旧在嘶声裂肺地叫喊着。 “他的腿还有救吗?”回之边直着手臂按压,边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珍珍神色凝重,看了一眼回之后,将眼珠子转向了这个受伤的人,似乎就像在说,现在不该问的问题,别问。 回之这才打住嘴,不再追问,但是就他观察现场的情况来看,骨头应该都被压碎了吧。 酒店总负责人紧跟其后,说:“韩总裁怎么样?韩总裁怎么样?”这位负责人见到眼前的情景已经快被吓傻了,连问了好几遍,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问了几遍。 被大树压到的人是一家金融公司的总裁,身价过亿,这下惹上大麻烦了,果然不出酒店总负责人所料,这位韩总裁见到酒店总负责人的一眼就开始像发了疯的猛兽一样狂叫, “我要告你们!把你们的老板给我叫出来!啊——该死的!”韩总裁奋力拍打着地面,抓起地上的草紧紧地捏在手心里,两只眼睛瞪着酒店总负责人,像是要把他吃了。 酒店总负责人被吓得不轻,两腿发软,他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哆嗦,他蹲下身子,拉着还在止血的夏珍珍说:“夏小姐,拜托了!” 夏珍珍皱起眉头,她也觉得很为难,回答:“就救护车到了?没到快点催一催!” “是是,好好!”酒店总负责人慌忙答应,拿起电话按照珍珍的指示进行催促。 珍珍和回之给韩总裁进行第三次更换毛巾,血终于有止住的迹象。然而韩总裁面对的危难显然不止止血这么简单了。 回之看到这长有三十米的树干压在这人的身上,松开手尝试推了推这树干,奈何这树干就像没有受到任何力的似的,一动不动。 回之立刻扭头对酒店总负责人说:“麻烦叫些人过来帮忙。” “人..人...?”酒店总负责人还没有领悟到回之想要传达的信息,好像就在说,刚才你都看到了,因为这里是狩猎区,没有人敢进来。 “这么重的树干,一会人都拉不出来!“回之着急地说。这时候,他看到酒店总负责人身后还有一个人,是胡渣男,他没有像其他服务员一样躲得远远的,而是一起跟了进来。回之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此人,让他觉得毛骨悚然的是胡渣男的表情,平静地没有任何表情,真是,有没有一点同情心。 “哎,我尽力,我尽力。”酒店总负责人也是左右为难,于是不得不跑回去对那些穿戴整齐,头发整理地一丝不苟的下属说:“所有的人,统统和我进去。” 不要吧。 这多可怕。 会不会命都没有了。 几乎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内心激荡着不想进入狩猎区的念头。 酒店总负责人气急败坏,给他们最后下了一次警告令,不进去的人,第二天都不用来上班了。 这时候,有的人终于念起了这份工作的好,左脚向前踏出了一步。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有一个人能站出来,所有人都能跟着一起站出来。 一群人跟在酒店总经理身后来到了韩总裁被困住的地方。 “来了,人都来了!“ 这时候,120救护车里的人也赶到了现场,救护人员检查了下韩总裁的身体状况后,夸赞了夏珍珍一句,如果不是珍珍及时止血,恐怕就要没命了。 随后回之指挥所有人站成一排手扶着树干,口里喊着,1,2,3,推! 经过一番人的齐心协力,树干终于从韩总裁的腿上滚了下去,韩总裁早已失去知觉,在他感叹一句,终于..终于之后,便头歪向一边,昏睡了过去。 救护人员拿出了担架,两个人协作把韩总裁抬上担架。韩总裁再被抬起来的时候,已经可以看到他的腿自然的垂下,丝毫没有肌肉张力了。 那些服务员见了都不由得用手捂住了嘴,心里觉得惨。 回之擦了擦头上的汗后,转身便看到了那个胡渣男站在原地,他并没有过来帮忙推树干,而是站在那里看戏似的观望,这让回之倒吸一口气。 “麻烦,一定要好好治疗韩总裁!”酒店总负责人上前和救护人员这般说道,那殷切的眼神,好像躺在担架上的是他的亲老母。 “我们尽力。”救护人员回答,他们对这样的情形司空见惯,能回答的只有这四个字。 回之将目光从胡渣男的身上移开,走到了那棵树干已经倒了的树桩周围,他蹲下身子,仔细端起这树桩。 树桩与树干部分已经彻底分离,但是和普通的树桩不同。 如果树干是自然倒下的,那连接着断口的树皮末应该是向树干倒下的那一边折下。但是这树桩四周的树皮却没有任何向周围折下的迹象,反而..反而像是被拔起。 树桩周围的树皮毛刺都是向上的,也就是说,树干是被拔起来的这个可能性很大。但是普通人哪里又有这么大力气呢? 回之又低头看了下树桩周围的地面,有些湿漉漉的,再看了看自己的脚上的鞋,已经被沾上了泥巴,鞋周围一圈都已经被黏上了烂泥巴。 回之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章 狩猎区的故事(四)马厩 回之觉得鞋上的烂泥巴似曾相识,也是在某个人脚上见过,不整齐的泥巴边缘围在鞋的周围,没错,还是双黑色皮鞋。 他想起来了,那双鞋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过来帮忙的胡渣男的鞋。胡渣男是酒店经理,穿着酒店统一的服装,黑西装,黑西裤,黑皮鞋,白衬衫。除了身上穿的衣服,还有与干净整洁外套十分不相衬的胡渣。 如果去掉胡子不看,胡渣男的五官是中上水准,鼻翼比较窄,脸比较瘦,眼睛狭长,是个单眼皮,眉毛给胡渣男加了几分,又粗又直。 韩总裁被送去医院后,酒店总责任人便下令封锁了狩猎区,少说要关闭一个月,狩猎区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意外事件,今天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不管怎样,必须格外重视,直到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 待狩猎区被封锁后,珍珍也是过了一阵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就她的观察来看,韩总裁双腿会残废,这是毋庸置疑的。 后来珍珍告诉了回之真相,回之这才恍然大悟。回想起那人痛苦可怜而又绝望的表情,不免同情又觉得惋惜,好好的一个人健康人,就在那么一瞬间,压成了残废。 “我觉得有些奇怪。“珍珍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女人的第六感起了作用。 “哪里奇怪?“回之应声而问。 “照理说,狩猎区是可以骑马的,而且就我所知,一般来说都是骑马狩猎,但是韩总裁却是徒步进入。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珍珍停住了正在向前走的脚步,转过头对回之说道。 “当真如此?”回之问。 珍珍点点头,十分肯定自己的说法。 疑点变得越发的大,回之越来越觉得这不是意外事故,而是故意被人策划安排的。 他手捏着下巴,认为此事应该与那胡渣男是有关系的,但是现在手头没有任何证据,无法与那人交谈,谈了也会被人看笑话。 酒店总负责人也就这件事报了警。当警方照着流程做完了记录,登记了出事人身高姓名年龄,了解到那案子只是有人受伤之后,更加只是走个形式主义立了案,并且告知酒店方,如果有消息会给他们一个通知。 实际上,在警方内部看来,这就是一起意外事故,不具备任何让他们继续深究的价值。 但是回之却没有停下确认自己看法的脚步。 珍珍离开酒店之前,再三叮嘱回之,不要乱走,有事发生第一个给她电话,回之双手插在口袋里,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总统套房宽敞豪华的不像话,客厅的顶灯可以亮瞎回之的眼睛,哪怕是电视机旁边的摆设花瓶,都透露着一股子傲娇劲儿,床大的可以睡下五个人,所有的也是声控开关,只要回之开口说,开空调,关空调,空调便会自动启动或者关闭。 他站在大厅的落地窗户面前,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右手,轻轻拨开了窗帘,正好能看到狩猎区的全貌,辽阔的景象在自己的眼前一览无余,如果仔细一点,还能看到那颗突兀倒下的树干。 他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管,或者就等着那人来找他,他不确定胡渣男是否回来找他,但是他知道如果不尽快弄清胡渣男的身份,也许会有更多的人意外死亡,就像爆炸案一样。 想到这儿,回之坐不住了,他带上了房卡,啪地一声把门关上。 他走到电梯前,惴惴不安地看着显示屏上的红色字体慢慢地由1变成12。 叮—— 电梯到了,他决定再去狩猎区看一眼,说不定能发现更多的线索,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狩猎区已经被封锁了,入口只有一个,全都用黄胶带给围了起来,并竖起了一块牌子,闲人止步。 他想起了珍珍提及过的一件事,在狩猎区一般都要骑马,但韩总裁没有骑马,他想了解关于马厩的事。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阿婆,穿着蓝色清洁服,手拿着水桶和扫帚,她看到回之,热心的与回之说:“小伙砸,那里危险,今天刚刚出过事故,晦气。离那远一点,啊。” “谢谢阿姨,不过阿姨我想问您一件事。”回之走进阿姨挠了挠脑袋。 当回之走近阿姨的时候,阿姨的眼神明显闪出了光来,这小伙子,长得可真水嫩啊。 阿姨的眼神变得更加温了,口里直喊:“你说你说。” 女人不论在什么年纪,对小鲜肉都是毫无抵抗力,就像男人不论在什么年纪,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 有时候,颜值简直就是前往真相的通行证啊。 “我想问一下,马厩在哪里?” “马厩?你可是说狩猎区的马厩?” “嗯嗯,不错正是那里。” “哎哟,那你可真是问对人了。这大厅啊只要是一楼的地方,没有一个人我不熟悉不知道的。”阿姨笑呵呵地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 “那那我跟你说,马厩就在这对面,穿过大堂对面左拐就是。”阿姨边说,边回头指给回之看。 原来在那里。 回之照着阿姨所说的方向很快找到了前往马厩的入口,与狩猎区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 先是进入一个不起眼的小门,然后推开便能看到马厩管理中心的前台,前台小姐面露标准笑容面带八齿微笑,询问回之需要什么帮助,并表示今天狩猎区已经关闭,已经不应允骑马。 回之笑笑说他是第一次来,就想看看,也不骑。 前台小姐犹豫了一下,询问了下回之的房间号并确认了下身份,这才知道是夏珍珍小姐带来的人。 夏珍珍带来的人,他们不敢得罪。 好不容易,回之才走进通往马厩的侧门。进了侧门后,并不是马儿在的地方,而是存放物品,给客人更换衣服的地方,回之没有停留太久,便继续向里头走去。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眼前的场景让回之惊呆了,这可不是马厩,是马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一章 狩猎区的故事(五)土黄色 一排,两排,三排...足足起码有十排的马厩出现在回之的面前,每排起码有二十匹左右,看到马儿,回之的心里有些触动。 他想起了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的小黑,还有胡一浪,还有李眉风,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样。 他傻呆呆地站在入口处,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在长岭宝。 他向里头走了几步,等走到中间过道时,向左一看,过道的尽头有一个人坐着。 回之沿着走道慢慢地向那人走去,眼睛时不时地看着两边马厩里的马。 这些马大多体型健壮,四肢发达,但是看看它们的眼睛,似乎少了几许灵性。 回之走进那人,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是一位有着圆肚子的大爷,他正交叉着脚,歪着脖子在那里睡觉,并发出了呼呼地打鼾声。 “老伯?”回之轻轻呼唤。 老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老伯啊?” 老伯砸了砸嘴巴,依旧酣甜地睡着。 “老伯!”回之这才不得已地提高了嗓门,大喊一声。 老伯这下被吓得不轻,立刻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满脸是没有睡醒的表情,口中本能地喊着;“妈呀!谁!谁!” 老伯好不容易抬起眼皮,这才发现回之站在他的眼前,他说:“你,你是谁?” “我叫殷回之,我是希尔顿酒店的客人,想来问些事情。”回之微微弓着腰,抱着刚刚的歉意,轻声问道。 “....什么事,你问吧。”老伯依旧没有睡醒的样子,打了个哈欠说道,两只手围在圆不隆冬的肚子上,两只大拇指不停地绕着圈。 “狩猎区每天都能骑马吧?”回之问。 “嗯,是的。每天都能骑,只要是vip客户。”老伯懒洋洋地回答。 “可是今天为什么不让骑呢?“回之问。 “今天?哦哦哦,想起来了,因为今天经理说了,最近的马出动太多,需要休养一天,所以让我今天暂停出马。“老伯告诉回之。 这个借口也太勉强了吧,回之听着觉得十分扯淡。 “经理?是不是下巴有胡子的那个男人?“回之问。 “嗯,就是他,我们的经理。”老伯回答。 “好,谢谢老伯。”回之问完话,手插着口袋便转身转身离开了。 胡渣男酒店经理,动用自己的权力,凭一句话就让老伯拒绝出借马给贵宾,目的就是想让贵宾徒步进入狩猎区。 再加上回之看到胡渣男脚下的泥巴,还有那无动于衷的表情,错不了。 想到这儿回之的气便冲上了脑门,他径直走到了大堂酒店的前台,他看到胡渣男正在文质彬彬,面带微笑地与客人对话。 回之站在最后一个与他对话的客人的身后,双手依旧插着口袋。 “很高兴为您服务。”胡渣男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随后是回之走上前,两手支撑着黑色光滑大理石前台,两眼直视着他,说道:“是你吧。“ “不好意思,你在说什么?“胡渣男平静地回答。 “别装了,我知道是你。“回之两只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他,想让他自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自己交代清楚。 “殷先生,如果你有任何服务上的困难,都可告知我。我们会尽力帮助您解决。“胡渣男假惺惺地笑了笑。 “你!”回之有些气愤,身子倾向前,怒目圆睁地看着胡渣男。 胡渣男见气氛不对,马上对身边值班的人说,“看着点,我离开一会。” 后对回之说:“有什么事出去说吧。“ 胡渣男走在前,回之走在后,两人走到了酒店外面,两人都互相插着口袋四目对视,胡渣男理智气壮地样子让回之颇为恼火。 “胡总裁被树干压的事是你干的吧?”回之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说,殷先生,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你看我像吗?”胡渣男说。 “我和珍珍在抢救的时候,你的鞋子上已经沾满了泥巴,但是酒店总负责人的鞋子上却没有。” “那又怎样?“ “这说明你之前就进过狩猎区。这鞋子上的泥巴和树桩周围的湿泥是一样的。”回之补充。 “就凭这一点,就断定是我干的?你不觉得有些牵强吗?” “你还要理由吗?好,那我再告诉你。我刚才去过马厩了。” 呵,这小子,居然还跑去马厩了,看来是想和我撕破脸了。 “马厩的老伯告诉我,是你让他今天暂停出马。” “那老头子,真是多嘴。”胡渣男看了一眼别处,嘴里念叨着。 “你滥用私权,故意不让贵宾骑马。”回之步步紧逼。 “不让骑马?于我于何意?”胡渣男到现在为止还是不愿意承认,一旦承认,他的身份自然而然的就暴露了,并且会面临着两种结局,一种,赢了回之,杀了回之,继续等待下一个像回之一样的人来到芝符宝,第二种结局,便是被回之收复。 “那样你就有机会对他们下手了!”回之紧握着拳头,下一秒就想打在那人的脸上。 胡渣男不再说话,想转身离开,回之又继续在背后说道:“那颗树是被你拔起来的吧。” 回之说出了这样一个大胆的猜测,他通过树桩四周树皮折叠的模样进行推断,这树并不是自己倒下的,而是被人为拔起,由于这颗树的根基很深,所以没有连根拔起,然而这样也给胡渣男做了一个障眼法,让世人误以为数是自然倒下的。 胡渣男停下脚步,转身便是对回之一拳。 回之清楚地看到了他冲过来的拳头周围出现了土黄色的晕圈。 不好,回之心想。 他迅速向后退了几步,摊出两掌抵挡这来势汹汹的攻击。 “哼,还说不是你。”回之的目光紧紧地盯住了胡渣男。 “这是你逼我的。“胡渣男恶狠狠地回答,“既然你这么不识趣,下一个就是你。” 胡渣男紧跟其后再次运气出出一拳,向回之的脑袋上砸去。 回之的脑袋受到了土黄色晕圈的干扰,有些晕晕乎乎。 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二章 狩猎区的故事(六)污蔑 回之本想空出一只手去掏电话,奈何对方紧逼不退让,回之只好弓开腿,张开两掌,进行防御,口中说道:“你觉得我就会这样输给你吗?” “哈哈,死鸭子还嘴硬。看我的拳!这一招,叫做暴雨梨花!”胡渣男恶狠狠地说着。 我勒个去,一个胡子拉渣的大男人,竟然用这么娘性的招式,也不觉得害臊,回之心里想着。 “我可不管你是暴雨梨花还是暴雨桃花,看我的少阳拳!”回之口中念叨,熟悉的招式再次出现,一个如手掌般大的火焰怒张向胡渣男喷去。 可是目前的形式看来,这一拳对于胡渣男来说一点都不顶用。 他脚下的步子移动迅速,就在少阳拳要触碰到胡渣男的身上时,他立刻如移形换影一般躲开了,回之压根看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躲开的。 什么鬼,这速度也太快了。 就在他在思量胡渣男人去了哪里时,胡渣男已经再次来到了回之的跟前,距离他只有1公分。 回之的电话还在不停响着,一定是珍珍,珍珍在电话的那头一定很着急,如果这次不能打赢他,也要先脱身才行。 胡渣男乘其不备,举起带着土黄色的气就向回之的脖颈砍去,回之立马出左臂挡住,两人僵持不下。 “你就这样只会躲吗?你还是个男人吗?”胡渣男用带着如满天繁星的下巴对着回之,口中讥讽道。 这该死的胡渣男,力气太大,速度又快,我使不上力,他的电话一直在响着。 “你的电话响了,怎么?你该不会也和火羽一样讨了女人了吧,女人只会坏事。”胡渣男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逼向回之。 “你再说一遍!”回之听到胡渣男这般嘲讽珍珍,心里的怒火就像被一阵风刮过一样,呼呼地胀开,然后在这一瞬间爆发!“不许你污蔑珍珍!” 回之抽出右掌拍向胡渣男的脖子,并紧紧捏住他的后脖,就像捏面粉团一样,肆意揉成他想要的样子,揉不成团,就捏碎了! “哎哟!”胡渣男总算有了些受伤的反应,他立马跳开,皱着眉头,摸着自己的后颈,指着回之吼道:“你这是什么邪门的功夫!” “哼,你别管是什么功夫,能把你给撂倒就对了!”回之开始宣战。 “呵,年纪不大,口气不小。”胡渣男的西装纽扣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给崩开了,他准备使出更大的拳力,一拳将回之打成肉末。 不料,却有个普通人路过,是酒店总负责人,他看到胡渣男,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说: “你不在前台好好上班,跑外面来干什么呢?”酒店总负责人满脸狐疑,瞪着胡渣男。 “我。。“还没等胡渣男回话呢,酒店总负责人已经将头转向了回之,他说: “诶,这不是珍珍小姐带来的客人吗?是我们酒店经理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吗?您尽管和我说,我来替您教训他。”酒店总负责人对回之是毕恭毕敬,由此看来,酒店礼仪做的还是不错的。 胡渣男见到他的上司这般模样,鼻孔里不屑地出了一口气,并看向回之,看他如何作答。 可是回之自然明白,在普通人面前,还是不要暴露自己和武神的身份比较好,若因身份事惹的大街小巷沸沸扬,这对珍珍存在负面影响,也不利于隐藏自己的踪迹,踪迹暴露的话,就会有更多的武神来找他,到时候这么多人打他一个,不死也残废,或者灰飞烟灭。 “不,不。”回之停顿了两下,站直了身子,走到胡渣男的面前,伸出手扶着他的领子。 “你想干嘛?“胡渣男显然也有些被回之的举动给吓着了,右腿轻轻向后一挪,你可不要乱来啊。 谁知道,回之轻缓地拍了拍胡渣男的领子说:“没事,你们酒店经理十分出色。我只是与他出来聊聊天,告诉我更多和酒店有关的优秀服务。” “啊,那真是太好了。”酒店总负责人说道。 这小子,没毛病吧。如果他真能把事情真相给说出来,也好打个痛快。 “嗯,我先走了。”临走前,回之目光轻轻撇过胡渣男,满脸的风轻云淡,其实,回之知道,如果酒店总负责人不出现,他们继续打下去,极大可能是他输。 这才第三张牌,回之便已经感觉身心疲惫了,他想起在辰轴中,土娲对他说,要经历九九八十一,方可回到长岭宝。 照这样下去,他能活着撑到那一天吗? 回之双手插着口袋,想着事,回过神来,才感觉到自己的手中握着一个东西,是手机。 糟了,刚才珍珍打了电话给他。 他慌忙掏出手机,没有外壳的苹果手机格外光滑,他差一点把它掉地上。他看了一眼屏幕,15个未接来电。 天哪,就在刚刚这么短的时间里,珍珍已经给他打了十五个电话吗? 他赶紧打开号码键盘,按了一个“1”,那个键他记得,珍珍说过,这键可以直接找到她。 嘟——半个嘟的声音刚断,电话的另一头已经有人接起。 “你去哪了?我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珍珍连续问了两个问题,是愤怒,是担心,“我不是说过,我一打电话,你就要接。可我刚刚都打了是十几个电话了,连挂机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珍珍把这些都说的十分详细,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对于回之的担心,似乎已经超过了她的男友,冯君华。 冯君华是个优秀且做事麻利的男人,不用她操心,自然会办理好一切事情。 如果没有接电话,那一定是在应酬,再或者,是在办案。他总能把自己照顾地很好,他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成年男子,不用她操一点心。 珍珍的优秀和出色与回之相得益彰。 所以在外人看来,一切都是那么的合适,包括珍珍自己,很长一段时间也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回之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三章 狩猎区的故事(七)月光 “珍珍。”回之在电话的这一头安安静静,不急不躁听完了珍珍的唠叨,字里行间都透露着珍珍小姐姐对他的担忧,“我没事,我很好。“ 直到回之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她发现多了这么一个需要她操心,又像大人,又像小孩子的同伴。 回之是穿越过来的,她信了。她看到了回之面对芝符宝时所面临的所有茫然。 不会上洗手间,不会使用电话,不知道电视,不认识路,不看美女,也不认识她,一脸无辜又无助,俊秀又稚嫩的人活生生地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她原本以为,自己只是收留一个人,可没有想到,不知不觉,对其已经有了牵挂。 知道卡片武神的事后,更是如此,她觉得回之更像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小孩,与其说,珍珍让他留在身边保护自己,倒不如说,珍珍想让他留在自己的身边,时刻可以见到他是否安全。 珍珍听到回之平静的声音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说:“没事就好。”珍珍在电话的那一头停顿了一会,说:“真的没有什么事吗?” 她总觉回之有些不对劲。 “没事,珍珍小姐姐,你放心。”回之轻轻地回答着,并用左手托住了电话。 “晚上下班,我来酒店找你吃饭。” 就在珍珍挂完回之电话的下一秒,她的电话就响起了,她一看,是冯君华。 “喂,君华。什么事?”珍珍把电话架在耳朵和肩膀的中间,眼睛看着桌子的病案,手一页一页地翻着病例,漫不经心地问道。 “晚上见个面吧。”冯君华说道,语气同样平静。就在回之发现他和聂小环的事情后,良心终于冒出了点头角,他觉得有些对不起珍珍,他知道,珍珍只有只有他这么一个男人,而他,却不止珍珍这一个女人。 良心被唤醒的时候,是痛苦的。冯君华后来的几日非常不安,并且婉拒了聂小环的见面,他想平复一下心情,好好的补偿珍珍。 珍珍听到他说的话,觉得有些奇怪,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冯君华这样说道。 在珍珍的印象中,冯君华是很少这样袒露自己的想念的。 “你不是干了什么坏事吧。”珍珍开着玩笑说道,对她来说,这就只是个玩笑。 “胡说什么呢。”冯君华的语气一下子有些激动,但在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之后,很快地恢复方才语气,说:“真的就是想你了,晚上见一面吧。” 珍珍听到冯君华如此坚决的要求和少有的表态,她有些为难,刚才还和回之约好要一起吃晚饭。 “一定要今天吗?”珍珍动摇了,问道。 “嗯,就今天。” “可是我约了人。” “约人?谁?有谁比你男朋友还重要?”冯君华说道,带着少有的微酸的戏谑口吻。 “。。。”珍珍没回答。 “不会是那个保镖吧?”冯君华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怎么可能。”不知怎么的,珍珍一口否决。 “那不就好了。”冯君华的语气此时不容置疑。 珍珍见回之冯君华这般坚决,也不再拒绝。回想起来,她也确实很久没有和冯君华好好共处一段时间了。 珍珍挂完电话后,心里纠结着怎么给回之说这事。 她想打电话,可刚才分明是她说要一起吃饭,现在又出尔反尔。 她把手机拿在手里来回来回地转圈。 钟会主任看到了,轻咳了下嗓子。 珍珍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要不就发短信吧,短信好说。 回之,我今天有事,你自己吃吧。 敷衍,不好,删除。 回之,我今天要加班到很晚,别等我了。 太假,不好,删除。 回之,今天男朋友约我吃饭,晚上你自己可以到二楼餐厅拿着房卡用餐哦。 好吧,那就这样吧,说实话。 发送成功。简讯传到了回之的手机里。此刻他刚进房门,想到晚上可以见到珍珍小姐姐了,心里有些高兴,这突如其来的短信,像给了回之当头一棒。 他嘴角微微向上一翘,小姐姐,终究是别人的小姐姐啊,总不能一直陪着我。我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打倒那个胡渣男吧。 韩总裁的事,是胡渣男做的,是他不让所有贵宾出马,徒步的人对他来说更好下手。 胡渣男和所有武神一样,体内的戾气无法控制,一旦有像殷回之这样的人出现,他们的嗜血之性就会加强,需要杀人来解痒。 那种滋味,就像人每天要吃饭,定期要做爱一样。只不过这滋味,更加要付出代价。 胡渣男自己很清楚,如果再没有人能治好他,他很快就要杀第二个人了。 很有可能是酒店九楼的会计公司主管杨小姐,也有可能是马厩里看马的那个老伯,一切看心情,看天时,看地利,看他什么时候想杀人。 此时夜已深,珍珍果然如她短信所说的一样,没有出现。回之独自一人坐在落地窗前,任由窗外的月光洒在自己的脸颊上。 他闭着眼睛,感受着月光,长岭宝的月光也是这样,没有温度,芝符宝的也是一样,总算有些相似而熟悉之处了。 人在孤独的时候,情不自禁地会怀念以前。 回之不太愿意让自己深陷于长岭宝的回忆,立马睁开了眼睛。眼前已经不是一望可以见底的森林,而是胡渣男那人的身影,他细细回想着方才的动作。 土黄色的拳头,高大的身躯,断了的粗树干,沾着泥巴的鞋子,行走速度极快,少阳拳不抵用,那到底会是什么属性? 这家伙的力气也不小,如果真的是他把那棵直径一米的树给拔起来,那真是太可怕了。 那个数少说有一吨,如果他抡起的不是树干,而是我这身子骨,那一甩,就要飞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树干,难不成他的属性是木? 回之倏地站了起来,金木水火土,木是其中之一啊! 一定是木,回之恨不得这一刻就将胡渣男揪出来,两人再一决高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四章 狩猎区的故事(八)现身 回之站起身,准备这就去找胡渣男算账。 在回之准备起身的时,他感觉到自己的口袋有些不对劲,他低头一看,口袋竟然在不停地抖动着,原本只是小幅度地抖动,不一会,就像有个老鼠一样在里面窜动。 回之立马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了那两张卡片,卡片闪现出奕奕金光,雨霍的眼珠子发亮,火羽的脖子上的刀口也同样闪现出刺眼的光亮。 在月光的照射下,哗的一声,回之手中的卡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位大武神站在回之的面前。 回之惊讶地合不拢嘴,连退一步,指着两人说:“你们这么出来了?“ “忘了告诉你,每个月的初一,我们在月光的照射下,都会现身,即便你没有危险,我们也会出来变成肉身。植物需要光合作用,卡片也需要月光作用。你不必紧张,我们就是出来活动活动筋骨。“说话的雨霍。 言毕,他竟然压腿扩胸起来,这是什么操作。 “雨霍说的没错,就是这样。“火羽附和道。 “我说你们下次出来,能不能给我点心理准备。”回之一时无法接受这现实,这倆武神和变戏法似地从口袋里冒出来。 “我们不是在你口袋里跳了几下么。”雨霍回答,火羽在一边,连连点头。 回之哭笑不得,问:“那为什么上次,不是初一,你也出来了呢?” “因为你受到了危险,你现在是我的主人,如果我们感受到主人受到了危险。定会出面相救。对吧,雨霍?”火羽解释完了用肘子推搡了下站在一旁的雨霍,就如同两个老朋友见面一般,轻松平常。 说实话,回之见到他们是有些气愤的,这两个人在遇到他之前,已经杀了这么多的人,现在却能立刻收起的自己本性,切断戾气,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回之想,倒不如再然他早一些来到这芝符宝,把这一个个害人精统统一并收复,也别等他们一个个来找他了。一个个找,也是种受罪啊。 “是的,是这样。”雨霍傻愣愣地回答,哪像一个武神。 “好,那现在你们立刻跟着我走,对了,先变回卡片进我口袋再走,不能让外人看见你们。”回之说话不带喘地说道。 “等等等主人,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火羽打断了回之想冲出房门的念头,“现在你刚来到芝符宝不久,且尚收集齐我们两张牌,恐怕不能同时使用我们两个人。”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只能用你们两个中的一个,去和那胡渣男斗?”回之听完有些懵,那胡渣男武力高强,速度极快,如果不多派一些兵将,赢得胜算太小了。 “有没有别的法子?今天可是初一,你们就不能多出现一会儿,人多出一个来?”回之问。 “主人...您不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吧。”火羽回答道,露出了尴尬的一笑。 “那好吧。”回之双手插回口袋,有些失望,如果只能用一张卡片,依据刚刚的推测,那就使用火羽,用火羽使劲烧。 “火羽,一会你来出面。”回之指着火羽说道。 “好,没问题。”火羽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轻轻一点头,做出恭顺的姿势,随即一阵青烟,两人倏地不见,待烟雾散去后,两张卡片静静地躺在了地上。 回之捡起卡片就走,两只眼睛瞪着前方,目标明确,打倒胡渣男, 胡渣男还没有下班,他正在与那天一同在酒吧喝酒的年轻小伙子通话,他谈及今日的状况,嘲笑回之的不堪一击,并表示差一点就能把他给干倒。 年轻小伙子让他最好还是悠着点,不要掉以轻心,不然被收复回去之后,可就不像现在这么自由,要什么有什么,想去哪去哪,想杀谁杀谁。 胡渣男问年轻小伙子,你觉着我下一个杀谁好。 年轻小伙子在电话的那一头嘲笑说,你还是先把眼前这人给应付好吧,要真想喝人血,你可以把你身边的前台小妹给杀了。 胡渣男看了一眼身边的前台小妹,低下头回了一句,你不厚道,好歹也是工作在一起这么久了。 年轻小伙子哈哈一笑,便把电话给挂了。 珍珍拒绝回之以后,如约和冯君华见面。冯君华见到珍珍之后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一拍后脑勺,才想起来,那个教育过他的保镖不见了。 冯君华问回之去了哪,珍珍没有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到尾通通和冯君华交代,只是替回之找了个借口,说病了,不太舒服。 哇,身体这么健壮的大男人,说倒就倒啊,那天明明很神气啊,冯君华在心里想着,但未说出声。 不在也好,让我们好好回味下二人世界,冯君华笑着对珍珍说。 冯君华的面容是珍珍喜欢的类型,挺拔的鼻子,俊朗的轮廓,说话声音也苍劲有力,不然也不会与他拍拖了。 两个人,又是情侣,按照相亲相爱的正常流程,吃完饭冯君华便开车带着珍珍去酒店。 他们来到其中一家希尔顿酒店前,珍珍一看,希尔顿酒店,忙开口说,不,不要了吧。 冯君华觉得有点奇怪,怎么了珍珍,这可是全市最好的酒店,房间宽敞,整洁干净,服务到位,还自带360度环绕声立体音响,连接上一首抒情歌曲,氛围一级棒,若饿了,再叫上极品夜宵,顶级麻辣小龙虾,保你赛过火神仙。 珍珍说不想在这里是有原因的,看到希尔顿酒店,就想到回之,想到回之,就想起自己放了他的鸽子,想起放了他的鸽子,心情就莫名差了起来。 我一定是因为放人鸽子,才心情差的,珍珍是这么认为的。 “今天我们难得在一起,我想来点不一样的。”珍珍在冯君华耳边轻轻道出了这些。 这几个字就和小蚂蚁一样,窸窸窣窣爬上了冯君华的脖子,再是钻进耳朵,最后再是他的鼻孔里,弄得他直痒痒,珍珍今天这是怎么了? 以前可从来是不解风情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五章 狩猎区的故事(九)例行私事 在冯君华的印象中,珍珍与他在花前月下时,几乎都像是在例行公事。他做一下,珍珍动一下,甚至可能也不动,更不要受满足冯君华更多的要求了。 可今天,珍珍却主动提出来,想要来点不一样的。”这可一下子让冯君华来了劲儿,一股热气向下身冲去,珍珍是美丽而又秀色可餐的,就像那刚出锅的红烧肉一样,闪着晶莹剔透的盈光,让人迫不及待地想一口咬下去。 “好好好,我的小宝贝,今天你想上哪儿,我就带你上哪儿。你要想上天,我就给你在月球上安个酒店。”冯君华用愉快的说着。 珍珍听了被他给逗笑了,伸出左手戳了一下他的脸颊,冯君华一把抓住珍珍的小手亲了亲。 “我觉着,我应该去买个保险。“ “什么保险?“珍珍望着车窗外,漫不经心地问。 “给你的手买个保险。这救命大夫的手,那么美丽又那么精巧,怎么能受伤呢。”冯君华左手控制着方向盘,右手依旧握着夏珍珍的手。 “你呀,今天是吃了蜜吧。” “我哪天没有吃蜜?走,咱们上四季酒店吃去。“冯君华说道。 四季酒店也是a市里数一数二的五星级酒店,只不过比希尔顿差了点。 酒店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薰衣草的芳香,让人迷离。 一关上门,冯君华就侵犯式地将珍珍反扣在门背后,用指节清晰的手指博撩着珍珍的脸庞,脖子,细腰,还有深不可测之秘密花园。 他想好好弥补一下珍珍,想在这一刻,把激情全都奉献给珍珍,尽可能地让她感受到女人应该感受到的欢愉。 虽然他已经给予了聂小环十倍于珍珍的汗水。 冯君华的吻慢慢地向珍珍逼近,呼吸声在珍珍的耳边越发清晰,原本应该沉醉迷离的她却变得异常冷静和清醒,她想躲开,谁知道被冯君华一把勾住下巴,不然她动弹。 冯君华的吻技很好,他慢慢撬开了珍珍的嘴唇,吃了上唇吃下唇,舔了舌头舔牙齿,几乎没有让珍珍可以松懈逃离的机会。 随后冯君华一把抱起珍珍便向大床走去。 终于,在冯君华的猛烈的攻击下,珍珍沦陷了。 她能感受到,冯君华这一次,确实比以往都要来的卖力,不断地问她舒不舒服,要不要再来一次。 身体是舒服的,珍珍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惆怅。这次的感觉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是感觉那个时刻,他是一个雄性,而她只是一个雌性,两人在做一些循规蹈矩,不违反常理的事,这对于学医的珍珍来说,感觉更加清晰。 做-爱应该就是这样的吧,没有什么特别的,珍珍看了一眼已经累趴下了的回之,转过身,拉起被子,拿起了手机,打开她发给回之的最后一条短信。 真是奇怪,我为什么会想着他。 ——希尔顿酒店—— 回之双手插着口袋,再次走到了酒店经理的面前. “先生您好,请问需要什么服务。”胡渣男刚抬起头,就看到回之带有挑衅的脸。 “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胡渣男身边的女前台服务员抬起头看了一眼回之,又低下头去。 “哦,您真是说笑了。完全不用亲自跑下来,打一下床头电话,拨号到餐厅中心,告诉他们您要吃的东西就可以了。”胡渣男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若无其事地回答。 “我不知道。“回之冷冷地回答。 “哦,那真是抱歉了,餐厅现在已经不提供堂吃服务了。我建议您还是打电话把。”胡渣男回答。 “不如你带我去堂吃吧,不看你的面子,难道不看珍珍小姐姐的面子?“回之说。 “你...”胡渣男是想拒绝的,结果站在一旁的前台女服务员说道,“去吧去吧,这可是夏珍珍小姐的人,想想办法,想想办法。”这个女人轻轻地怂恿道。 “那好吧。”胡渣男回答,并合上了自己的工作手册,在前边带着路,把回之领到了二楼餐厅,已然是空无一人。 “你有没有玩过一种游戏?”回之在餐厅中央停下了脚步,问道。 “什么?” “扳手腕。”回之回答,那是一个他在长岭宝见过的游戏,以前武功练完了,几个弟子都会围城一个圈,两两相对而坐,各出一手,紧紧相握,并且要尽力将对方的手扳向自己。 “幼稚。“胡渣男听了冒出这两个字。 “扳,还是不扳?“回之的话语像下命令一样,他在乎的并不是吃什么菜,而是要一决高下。 两人各自坐在一张餐桌的对面,扶着方桌子的边缘开始发力。 其实回之是预测自己会输的,他觉得胡渣男的力气是大于他的,如果胡渣男赢了他,他便会高兴地掉以轻心,这样,当他使出火羽时,才有更大的胜算。 胡渣男鼓起腮帮子,想使出浑身的力气压在手上,把回之的手腕给扳下桌,可也许是好胜心太强,这胡渣男却像费了白力气一般,把力道用用在连脸上,而不是手上了。 相反回之,凝气与手掌心,紧握着胡渣男的手,让他的手腕晃动地十分厉害,胡渣男快输了。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回之的脸,已经气的腮帮子冲血了,他可是能举起一棵大树的人,扳手腕怎么能输给这毛头小子呢。 呀——胡渣男为了个自己打气,喊了个口号。 回之受了些惊吓,微微一抖,说道:“你可别吓我。“ 谁知,这一抖反而坏了事,胡渣男的力气通过这嘴都跑光了。 回之干净利落地将其手腕给紧紧按在桌子上。 胡渣男不敢相信自己输了,他猛地站起,将桌子一掀。 “我说...我本来没想能赢你的...”这个结果在回之意料之外,他这没想过胡渣男会输给他。 此刻胡渣男的西装炸裂,他顺手一把将自己的衬衫也给撕了,露出了结实的肩膀和二头肌。 土黄色晕圈已经在他拳头的周围萦绕。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六章 狩猎区的故事(十)石头拳 胡渣男在回之面前的模样战斗力爆炸,两坨眉毛在眉心挤成一坨,牙齿龇着就像一头野狼,再加上这土黄色明亮的拳头,让回之冒出了冷汗。 这家伙,有点恐怖啊。回之心里打了个嗝,就算你再吓人,也阻挡不了我把你给灭了的决定。 火羽,上! 回之口中那么一喊,从口带中掏出火羽卡,卡片从口袋中除了依靠回之的力量蹦出来之外,自己也像长了脚似地一跃而出,最后啪的一声,出现在胡渣男的眼前。火羽的刀口发亮,一闪一灭,就如同回之地第一次看到他爆发的模样一般,两位大武神互相对峙,胡渣男看到火羽蹦出来之后停下了他的脚步。 “原来是你,少管闲事。“胡渣男本想越过火羽,给回之响亮的一拳,不料却被火羽给伸手拦住了。 “不行。“火羽坚定地说。 “你,你我本是同武中人,你别不识好歹的。”胡渣男像是在好言相劝。 “我身后的这个人已经是我的主人,我听命于他,他的事便是我的事,你想打他,先打败我再说。”火羽紧咬着不放。 “臭小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呀——“胡渣男没有给火羽更多犹豫的时间,将拳头挥向了火羽,土黄色的晕圈越发明亮。 带着土黄色光晕的人肉拳头,就在冲出胡渣男的身体四周十公分时,拳头好像幻作了真正的石头,带着裂纹的石头土黄色大石头。 这要是一拳下去那可得了,只见这拳头越来越大,就在快要接近火羽的身子时,拳头已经变得和脑袋一样大了,若当真敲在人的身躯上,那不得震碎才见鬼了。 “火羽!小心!”回之在后面握着两个拳头,紧张地喊道,在心里替他的第二张卡牌着急。 就算他是武神,面对这般强劲的对手,怕也是要留意七分吧!不知道火羽和胡渣男比起来,谁更厉害些呢! 此时此刻,回之自然是希望火羽可以赢的,希望火羽可以一击即中,给那胡渣男好看。 火羽听到了回之在后面的呼喊,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先前自己作恶多端,杀人如麻,不管男女老少,只要是在计划范围之内的区域,均难免一死,现在,却听命于将他打败的肉身之人。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可以变成卡片,火羽体内的戾气已消失不见,当他的肉身出现时,已经没有先前那种渴望期盼闻到人血味的那种心情。 相反,他现在看到胡渣男这样嗜血性的时候,对之非常反感,并且想阻止他这样做。 想杀我,那你就来吧,火羽已做好准备,接他的招。 火羽脖子上的口子闪闪发亮,手上也燃起了熊熊烈火,比之前见到回之的时候,烧的更加旺盛。 我倒想看看,你是的拳头硬,还是我的火掌厉害,看招!火羽怒吼道,承载着主人对他对期望,还有他自己对胡渣男的征服性。 火羽应该能赢,回之推测。 胡渣男的拳头如同沉重的巨锤一样,向火羽挥去,火羽的两只掌心合十,用他那熊熊烈火激烈地烧灼着那只像石头一样的手。 嘿!胡渣男口中怒喊道。 随即,拳头在火焰中闪现出交杂的火花,就像一块大石头扔进了带火的火盆一样。 并迸发出激烈的撞击声,哐—— 火羽连退两步,双脚在地上划出了红色的痕迹,很快,痕迹变成了红色的粉末。 而对面的胡渣男脚下的步子却没有任何的变化,纹丝不动地立在那儿。眼里闪现出一股狡黠的目光,像是讽刺,又像是在得意忘形地示威。 不秒,火羽处于弱势。 只见胡渣男乘胜追击,再次挥出另一只手,另一只手也膨胀得和一个大脑袋一样,想敲击在火羽的身上。 这一次,火羽终于没有防御了,而是主动出击,他发出了两记火掌,从火掌中蹿出一个火球,向胡渣男飞去,胡渣男的速度很快, 一个侧身,两个侧身,便巧妙地躲过了火羽的攻击。 “哈,哈哈。”胡渣男这一过招,发出声地嘲笑道。 怎么不行呢?回之在后方扣着心发问。 还有什么招式,快使出来,别客气,胡渣男挑衅地说道。 只见火羽再度使出双重火球,向胡渣男飞去,火球飞出去的样子看上去是极其厉害的,只不过,效力没有想像中那么有用。 两坨火球就和天上的流星飞向地面一般,还带着尾巴。 只不过,流星是落到地上边碎渣渣,火球是落在胡渣男的大拳头上变成火星沫。 看来是要败了,火羽自己心里也这么算道。 招式出完了吧,接下来就该我了,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胡渣男放出了在回之看来是废话的一句话。 他鼓起腮帮子,身上的肌肉开始膨胀,一动一动地,并且闪现出龟裂的条文,这还是人吗? 不,此刻的胡渣男已经不像个人了,像个石化人。他想干什么,还有什么更可怕的招式要使出来吗! 回之不敢往后想,现在他无法再使用另一张卡片,再这样下去,他必死无疑。 该收手时就收手。 快撤!这是回之对火羽下的命里。 火羽听后便闻声而起,化作卡片飞入回之的手中,随即,回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撒腿就跑,留下胡渣男独自发功。 该死的,让他逃走了。 武神需要一点是时间来发功,所以这一小段时间里,他是无法动弹的,特别是在放大招的时候,想一下子将对方打倒的时候。 得,下次见到我,可没有那么容易就给你逃跑了,哼。胡渣男心里想着,慢慢吸气,收起自己的身子,逐渐恢复到普通人的模样。 肌肉渐渐变得娇嫩,拳头也恢复到普通的模样,他弯腰拾起地上的西装,拍了拍灰尘。 哼,还得我自己收拾残局。 胡渣男若无其事地,将方才倒下的桌子扶正,还有椅子,还有方才在地上落下的红色灰尘。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七章 狩猎区的故事(十一)使用方式 回之气喘吁吁地逃离了方才胡渣男在的地方,太危险了,只差那么一点,他就要死了。 他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按了下太阳穴,不行,不能再这么鲁莽了,我得再好好想想其他法子,其他可以打败胡渣男的办法。 他回到房间之后,拿起放在黑色大理石桌子上的矿泉水瓶子,一下扭开,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全部都给喝下去了。 他要压压惊。 随后,他再次坐在了大厅中央的落地窗前,盘腿而坐,原本挺直的背,松懈了下来,开始思考方才的战况。 他原来觉得胡渣男的属性是木,可是现在看来,面对火羽一而再,再而三的发力都不管用,也许,他是错了。 回之气馁地掏出了那两张卡片,并将那两张卡片交叉着放在月光之下。 我说二位兄弟,我也真像你们一样,有难处了,就变回卡片,没难处了也能轻松自在地躺在兜里,真是惬意。 哎,就在回之叹气的时候,顺便把手一甩,两张卡片被甩在了地上。 “主人,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主人,您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第一个声音冒完了,第二个声音马上跟着接上,就和踩缝纫机似的,两句话不带断。 回之吓得立马身子往前一倾,回头一看,脑袋撞到了窗户玻璃上,他摸着自己的脑袋,口中说道:“我说你们两个,出来的时候就不能打个招呼吗?“ 是火羽和雨霍,两个大老爷们向两个木桩一样,杵在回之的身后,双手交叉放在前面,就像点球的时候,球员在球门前的模样,他俩听命于回之。 “我们打过招呼了,还是在口袋蹿啊。对吧,雨霍?”火羽回答。 “没错没错,我们蹿过了,您太专心了,所以没有发现。”雨霍一口回答。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现在不想听这些。”回之有些疲惫,他用手指抵着自己的两边太阳穴,转过身去,面对着窗户说道。 “您是不是累了?我们帮你捶背。”火羽在后面说道。 “捶背好啊,捶背我会,以前我的妻子常常给我捶背。”雨霍说道。 “有老婆你还得瑟了。”火羽开起了雨霍的玩笑。 “我是说真的。”雨霍回答。 “好了好了,我不需要捶背。“回之扭过头来,对火羽说:“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个人十分不好对付,你说我该怎么办?“回之此时是希望可以听到一些建议的,不料火羽却回答。 “我们这些变成卡片的神,只能听从您的命令,不能给你输出建议,所以你只能靠您自己了。“火羽回答道。 回之听后立马翻了一个白眼,再次转过身去,这两个武神,不是来帮我的吧,是来捣乱的吧。 “今天那个家伙确实很强,我差一点就要招架不住。” “嗯。”回之淡淡地回答。 “我们虽然不能给你建议,但是可以告诉你一些我们知道的事。“火羽说。 “什么?“回之问。 “那就是使用我们方法。“火羽满脸神秘地回答。 卡片还有使用方法?不早说!回之的哭笑不得。 要是再不把这使用方法告诉他,以后不管遇到哪个武神,就只能大眼瞪小眼,等对方过来怼了。 “那是如何用?”回之边问,边转过身子,一手扶着地面爬了起来,双手插进裤兜里,看着火羽问道。 “你来示范还是我来示范?”火羽看了一眼身边的雨霍。 “我...”雨霍话还没说完呢。 “还是我来演示吧。”火羽抢先说道。 “你...”雨霍心里说了一句mmp,你丫孙子的。 火羽让回之和他站成一排,并开始传授卡片的使用方式,他说其实很简单,只要拿起卡片,把卡片甩出去就行了。 甩出去?怎么甩?横甩?竖甩?向后甩? 诶,都不对,你看好了主人,是从下向前甩,你看好了啊主人,火羽念念有词道。 当他左脚向后站,举起右手肘,想做出甩牌的动作时,忽然发现自己手上没有卡片,于是赶紧对身旁的雨霍说:“你快变。” “变什么?” “变卡牌,你不变成卡片,我怎么和主人解释,演示?”火羽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雨霍指了指火羽,说道:“好你小子,我记得你。”话音刚落,雨霍便倏地一声变回了一张卡牌落入火羽的手中。 “主人你看好了啊,就是这样使用。”语毕,火羽拿起卡片,用食指与中指紧紧夹着卡片的底部,随后拿着卡片从手臂的下方向前甩去,卡片在空中旋转了360度外加720度后,飞向了大堂中央,随即,雨霍的真身便再次出现了。 “好,我看明白了。看上去挺简单。”回之说道,“让我试试。“ 于是,回之和火羽一齐瞪着雨霍再次变回卡片,雨霍有点懵,好好,还是我变,遇到这样一个队友和主人,我也是认了。 回之捡起了变回卡片的雨霍,按照火羽说的将卡片甩出去,可是卡片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就和普通的扑克牌一样,掉在了地上。 后来火羽摇摇头,对着主人纠正道,您刚才没有看清我的动作,这卡片您甩出去的时候,要垂直发力,这个发力方向与手势是十分讲究地,不瞒您说,这卡片发力的角度和握着卡片的手势形成了一个气场,只有这个气场变得稳固了,才可以把我们召唤出来。 好,听你的,我再试试,接着,回之再次拾起卡片,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手上的动作,手和地面呈90度,食指与中指紧夹卡片,用力从下向前甩去,原本以为雨霍会按照期许的那样出现,结果卡片还是这样掉落在了地上,雨霍依旧没有出现。 火羽,你真的没有在搞笑吗?回之脑门上已经流下了无数滴汗。 火羽看了有些尴尬,咽了下口水,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忘记和您说了,主人在您甩出去卡片的时候,要记得喊我们的名字。“ 你不早说,回之听了差一点要翻白眼,这下没有再遗漏的口令了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八章 狩猎区的故事(十二)大姨夫 如果连出个卡片都要这般劳神费力的,这以后收集卡片的日子可得更加难走了,回之心想。 这一次,回之再次摆好架势,按照火羽给出的卡片使用方法,抬起手肘,手臂垂直于地面,食指与中指紧夹卡片,以干净利落的姿态甩出卡片。 卡片在空中转了十多个圈,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咻地一声,雨霍成功地现出了真身。 火羽在一旁见了止不住地鼓起掌,好,好! 雨霍也转过身来,并看了看自己的身躯,扶着脑袋说:“恭喜你啊主人,就是不知怎么的,脑袋有点晕。“语毕,他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又张了下眼睛,这才缓过身来。 咳,回之清了清他的嗓子,说:“终于成功了,对吧?“他看看火羽,问道。 火羽肯定地点点头,说道:“主人厉害,一说就会。如此难以做好的动作,只习得三次便学会了。“ “咳,言归正传,今日你输了,下一次我便不再派你上场。”回之说道,随即将面孔转向雨霍,说道:“除了选你,我也别无他法,我的手中现在只有你一张卡片可以去挑战他。” “遵命。” 两位大武神再次变回卡片,回之将他们从地上捡起,掸了掸灰,小心翼翼地塞进自己的裤子口袋里。 先去洗个澡吧,洗个澡再睡觉。 回之已经渐渐习惯了自己的男性之躯,悬于顶端的莲蓬头源源不断地从里面流出水来,浇在回之立体而又深邃的五官上,从宽阔挺拔的额头流入深陷的眼窝,再慢慢流进嘴里,随后顺着脖子流向了自己结实有力的胸膛。 回之用力地搓着自己的身子,并用沐浴露擦出许多泡泡,来到芝符宝的这么些日子,他已经习惯了用这些沐浴露给自己洗澡,不仅如此,他还觉着很香,很喜欢。 他使劲用手抓着自己脑袋上的头发,闭着双眼,继续感受水从他脸上浇过的感觉,他的脑海中闪现出了珍珍的脸旁,那一张爱笑的脸庞。 对了,珍珍,说好的今天陪我一起吃饭,看来是有什么急事吧,回之心里想着。 他在用浴巾裹住自己的下身时,也在思量珍珍在做什么。 她有没有喝过牛奶,是不是已经睡了,还是加班到深夜,各种想法在回之的脑袋里蹦出来,珍珍小姐姐,我在芝符宝的恩人。 回之独自一人深陷在总统套房的大床里,整个人张成一个“大”字,他举起手机在自己的脸前,点开短信,看到珍珍发给他的最后一条简讯。 要不要问候一下呢,问在干嘛?这会不会太奇怪了。说句晚安?会不会也很奇怪。 回之在文字输入框里,不断地输入又删除,输入又删除,终究还是没能发出一条简讯,这个时间点,珍珍小姐姐应该睡了吧,我还是不打扰她了。 晚安,珍珍小姐姐,回之在心里默默说着。 回之侧过身,用腿夹着枕头,他最喜欢这个姿势睡觉,哪怕在长岭宝也是这般,如今成了男儿身,两腿中间的那东西搁着他十分不舒服,翻来覆去睡不着。回之只好将枕头给扔下床,只留了一个垫着头的,趴着睡。 奈何怎样都睡不着,脑海里浮出了一些画面,他想起了那天他在律师事务所见到的冯君华和女人,冯君华真是太可恶了,竟然背对着珍珍做出如此龌龊的事,他内心的怒火又燃烧了起来,我要告诉珍珍,告诉珍珍冯君华就是个禽兽! 可是转念又想起冯君华说过的话,珍珍爱他,如果珍珍知道这件事,会伤心的,回之不愿意让珍珍伤心,更不想看到珍珍伤心。 于是,在希尔顿酒店的第一夜,回之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回之,回之。 回之感觉好像有人在呼唤他,是谁?谁在叫我。 回之,回之,你醒醒。 回之睁开眼睛,原本因为睡意被黏住的眼睛,慢慢地从一条缝张开成橄榄形的口子,最后才完全张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出现在回之的面前,是珍珍,珍珍怎么来了,她不是说今天不能陪我吃晚饭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更要命的是,她现在趴在自己的床上,压着自己的身体,并且!一丝不挂!从脖子以下开始,是白茫茫的一片雪白肌肤,丰润的前胸,笑颜如花的脸庞。 只见珍珍用右手将自己右边的头发捋到了耳朵后边,那双好似会说话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小嘴也完成了月牙,露出了整齐好看像八颗小糖一样的牙齿,洁白干净而又整齐的牙齿,回之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牙。 珍珍,你怎么了。 可是珍珍一直不说话,就那么笑着笑着,脸庞离回之越来越近,好像要亲吻他的样子。 天哪,不可以! 就在回之惊呼的时候,猛然直起了身子,一看周围,什么也没有,原来是做梦啊。窗外的阳光照射在回之的脸庞上,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回之前往洗手间解手,却发现了自己的裤子上有黏糊糊的东西,天呐,这又是什么鬼?女人会来大姨妈,男人也会来大姨夫吗?不会一直这样漏出来吧?我得问珍珍姐姐去买点羞巾,这让别人看到了,可就闹笑话了。 洗漱完后,回之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什么信息也没有,嗯,珍珍小姐姐或许真的很忙吧。 他有些失落地把手机塞回自己的口袋里,一个人拿着房卡前往餐厅吃饭。 自助式的早餐琳琅满目,牛奶橙汁、水果沙拉、面包果酱、烩汤炒菜、布丁烤饼...应有尽有,但是回之看了却没有什么胃口,他只拿了一片烤好的面包,和一杯牛奶,那是珍珍给他准备的第一顿早餐,就吃这个了。 随后,回之便端着盘子低着头前去寻找一个空位坐下,不料,眼前却出现一个挡路的人。 回之向左移了一步,那人也向左移动一步,回之向右移动一步,那人也向右走了一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九章 狩猎区的故事(十三)好狗不挡道 连续被眼前的人挡路两次,回之这才抬起头来,是胡渣男。 胡渣男还是穿着那身衣服,趾高气扬地用鼻孔看着他,怒张着眼睛,嘴角向下。 他这家伙,难道想在人这么多的地方开打?那会伤及多少无辜,我可不能让他乱来,回之想。 于是沉下嗓子,紧盯着他的两眼说:“我劝你不要在这里搞事。” “我搞了又如何?” “你若搞事,就冲我一个人来,伤及他人算什么武神。” “呵,假惺惺。伤及别人管你什么事,你瞎操什么心。”胡渣男丝毫不留情面地回复他。 “哼,原来可能不关我的事,但既然你遇见我了,我就不会坐视不理。” “你不觉得这话很可笑吗?分明是你把我引来的,现在却说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哈,这就是你所谓的不管你的事吗。”胡渣男鼻孔一呼一呼地收缩着,好像就要喷出鼻屎似的。 “你..要打就打,少废话。”回之有些被激怒到了。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胡渣男似乎已经真的做好了要开打的准备,已经做出了想要放下餐盘的动作。 这时候,两人的耳边传来了一句话。 “回之!” 是珍珍。 两人齐齐回头,看向了珍珍。 珍珍昨天一宿没怎么睡,半夜醒来了好几次,一看表,都是4点,5点,终于到了6点,她再也睡不住了,她转过身看看身边睡得想死猪一样的冯君华,蹑手捏脚地从被子里爬出来,瞧瞧地提着鞋子穿好衣服离开了酒店。 今天是周末,原本应该是睡个懒觉的日子。珍珍在往常周末如果不是和冯君华在一起睡懒觉,便是在自己的家里睡懒觉,打个哈欠伸个懒腰,紧接着慢悠悠地起床,弄个早点,看看书或者电视,心中几乎没有什么忧虑,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 可是今天却与往常不同,她在最后终于认识到,她失眠了。 至于为什么会失眠,也许是因为放了回之的鸽子,为什么放鸽子会让自己失眠呢,珍珍的心里有些疑惑,并惊讶于自己的身体反应。 “珍珍,你怎么来了?”回之见到珍珍之后,收回了方才的一时冲动,认真地问着。 在一旁的胡渣男见到珍珍后,也收起了刚刚恶狠狠的表情,转眼就变成了一只伪装的大白兔,说道:“珍珍小姐,早上好。“ “嗯。”珍珍轻轻地点了下头,转头对回之说:“昨天说了要和你吃晚饭的,既然吃不了晚饭,那就吃早饭。” 珍珍看了看回之盘子里的东西,说:“这么多东西,你才吃这么点,哪够。再多拿一点。“珍珍说完便弯腰拿起放在取物台上最近的一个盘子,想要再去帮回之挑选更多的菜。 胡渣男原本的确是想开打的,但是见到夏珍珍小姐对回之这般热情的模样,姑且打消了开战的念头。 “夏珍珍小姐,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服务,请尽管吩咐。”胡渣男恭敬地说完后,便转身离开,战斗也要挑选一个好时机才行。 珍珍手里端着盘子,认真地看着熟食热菜区那些肉品,夹了好几条香肠和培根在碟子里,直到装不满了才回头对回之笑笑说,我们走吧。 两人找了一个靠窗的空位坐了下来,由于是在郊区,依山傍水,外头的风景独好。 珍珍坐在回之的对面,回之坐在珍珍的对面,珍珍把盘子里一大半的香肠全部都夹给了回之,只留一根在自己盘子里,说:“这一些,你要统统都吃了。” “珍珍姐,这么多,我吃不掉啊。”回之抓了抓头发,看着子盘子里瞬间食物爆棚,不知该如何下口。 “怎么会,用嘴巴,一口一口地吃,就好了啊。”珍珍笑笑说。 有珍珍小姐姐陪伴的早餐,真是美好啊,原本回之以为自己要一个人渡过寂寞的早晨,珍珍小姐姐的突然出现,给这早晨带来了一轮彩虹,彩虹在回之的头顶心上化过,不注意看还能看到许多爱心泡泡。 两人吃着早饭,回之询问起昨天被压在树干下那人的伤势情况,珍珍摇摇头一脸惋惜告诉回之,那位总裁极被告知要明确截肢,不然性命会有危险。 截肢?这是回之想也不敢想的,一个人失去了双腿,那与废人有何区别,是胡渣男毁了这位总裁的未来,从珍珍和酒店总负责人的口中听来,这人是有社会身份与地位的,一旦面临失去双足的事实,那还有什么未来可言呢。 想到这里回之气愤地握住了勺子,差一点就要把勺子给掰弯了。 珍珍告诉回之,韩总裁性命能救回来就应不错了,到医院的时候已经重度昏迷状态。 回之此刻在心里想马上把胡渣男撕成碎片,他两眼寻找着胡渣男的影子,发现他正在若无其事地给用户端茶倒水,呵,这是会装。 后来珍珍唠起家常,说道昨天出门送回之前,外边的风特别大,把天台上的桌椅板凳全部都刮翻了,还来不及收拾,并说自己一个人弄不来,让回之回去之后,再帮忙一起打理好。 回之爽快的回答没有问题。 风大,这两个字突然在回之的脑袋里越放越大,直到两个字可以撑满每个脑回路。 他记得他昨天看过天气预报,是晴天,无云,温度20度,并没有标记有高级大风。 他也记起了,珍珍昨天在出门之前,也是被大风刮的头发凌乱,裙摆四起。 他也记起了,前天和今天外头一丝风都没有。 也就是说,大风只是个巧合,在胡渣男昨天对人下毒手才发生的巧合。 那么极大的可能便是,是胡渣男掀起的这场大风! 回之被自己推论给惊讶到,猛然抬起头,再次看向胡渣男。 他已经心中有数,胡渣男,看我怎么收拾你。 在饭快要吃完时,回之冷静地告诉珍珍自己已经发现了第三张卡片,想请求离开一会。 珍珍听了表示这么突然,并想要一起去,不过被回之拒绝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章 狩猎区的故事(十四)做梦 回之拒绝了珍珍请求,珍珍只得作罢,她心里有那么一点小不悦,我大清早地过来,这么快就把我晾在一边,臭回之。 待珍珍离开之后,回之主动走到了胡渣男的面前,拿起一个空的玻璃杯,举起来在胡渣男面前晃了晃,里面还流淌着牛奶的残液。 “牛奶喝完了,麻烦再给我倒一杯。”回之说道。 “那边有牛奶桶,您可以自己取用。“胡渣男假装绅士地回答。 “不用,我只需要你帮我倒。”回之的语气不容质疑。 “你,我劝你不要没事找事。“胡渣男怂了,回之他是发现了什么吗,一向看上去胆小如鼠的他,居然向他挑衅,他就这么有自信能打败我?哼,怎么可能。胡渣男此时的心里还是那般狂妄自大。并对自己的罪行无所感知,他体内有戾气,他杀人是对的,他是武神,他也没有必要受那么多凡人约束,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废话,是谁先找事?你不是害怕了吧?“回之两只俊俏的眼睛死死盯着胡渣男的两眼,冒出了少有的杀气。 “我害怕?怎么可能!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难道忘记了?你是不是还想再尝尝我拳头的滋味。”胡渣男有些被激怒了。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回之说道,随后将手中的玻璃杯一松,幸好胡渣男眼疾手快,才将玻璃杯接住,回之走出了餐厅,并再次走到了他们第一次开战的地方,那个地方没有什么人。 胡渣男接住杯子后的心脏跳了个大动,这小子,是你自己找死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把自己的外套卸去,松开了手腕处的扣子,还有领口的扣子,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酒店。 见到回之已经站在那儿等候他多时。 “你今天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胡渣男指着回之鼻子说道。 “那有如何,亮出你的招吧!”回之一喝,右手插进了口袋。 嗨一——胡渣男的拳头越发变大,拳头张大成了脑袋,远看就像一块质地坚硬的石头,他那嗜血欲杀人的模样,就如同当日那般可怕。 他脚下生风,快速向回之奔来,眼看没有几步就要将拳头落在了回之的身上,靠近胸膛。 回之迅速从口袋中掏出卡片,并按照火羽指导的姿势,抛出卡片,口中喊道:“去吧!雨霍。“ 雨霍在卡片落地之后现出真身,挡在了胡渣男的面前。 “呵呵,换家伙了。不过换了也没有用,你一样会输,一样会死!”胡渣男的戾气已经完全被唤醒了,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人的肉身,只想把眼前所有看到的东西敲击成碎片。 “想杀我的主人,做梦!”雨霍跳起身子,用手比刀一般地直击胡渣男的手臂,想阻止如石头般的拳头。 不料他的攻击力没有胡渣男强,这里力道就和蚊子叮肉一般,不同不痒。 哈哈,就这点本事,还想打败我,笑话。胡渣男随即转身把拳头指向了雨霍。 小心!回之喊道。 雨霍连退几步,手掌与手掌之间形成了防护网,来抵挡胡渣男的攻击。 雨霍的防护网是水做成的,一个个细小的水分子紧密排列地组合在一起,一圈绕一圈,迅速地旋转着,就像龙卷风的旋涡一般,能将拳头吸进去,能将人吸进去。 就这招式,还想防住我,做梦,胡渣男毫不犹豫地把拳头冲向那防护网,本以为可以冲破防护网,直击雨霍的身子,将他捣个稀巴烂。 就在自己的拳头快要接近防护网的时候,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防护网将他的拳头侵蚀了,那张大的拳头如同滴蜡一般地被融化了。 我靠,为何会这样!胡渣男的眼里充满惊恐,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状况。 他不信邪地再将拳头向里戳去,可是腐蚀依然没有停止,更多的蜡滴在了地上,越来越多,越来越稠,奇怪的是,滴在地上的蜡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是化作灰尘一般消失不见了。 啊——疼痛的叫喊从胡渣男的脖子里发出,他仰起头,痛苦地叫嚷着,他终于将手收了回来,但为时已晚,他拳头早已变得残破不堪。 快,用大招!回之乘胜追击,一声令下,雨霍立刻明白了回之的意思,点点头,收起防护网,双手张开旋转成球后举向天,顿时乌云密布,天色灰暗。 胡渣男握着他已残破不堪的拳头手腕,看着天上的变化,终于露出了惊恐的眼神。 不——他默念。 只见在雨霍的召唤下,密密麻麻如同黄豆般大小的雨很快从乌云中落下,哗哗哗,哗哗哗,雨水敲击在地面,溅出了水花,淋在了胡渣男的身上,打出了窟窿。 不错,是窟窿,回之没有看错,他眼看雨水将胡渣男的身体戳成个箭靶子,胡渣男已经一点还手余力也没有了。 他哭丧着脸,看着回之,五官越来越模糊,四肢已经渐渐融化,很快地,他整个肉身就如同人间蒸发一样,不见了。 回之踩着雨水,走到了胡渣消失的地方,看到水塘中躺着一张卡片,果然,你就是。 他拾起卡片定眼一看,是卡片的背面,回之顺着属性向向下读: 攻击力:91 速度:80 技巧:60 敏捷:75 攻击力比雨霍要强,怪不得方才雨霍硬碰硬地打不过他。 最后一行是属性,上面写着,风,这个结果与回之最后推测的一样。 因为是风,所以他所有的力量均为幻想,但不存在实质,他的拳头也只是一个风形,他的风气团形成了拳头,所以看上去十分可怕。 胡渣男可以利用自己风的力量将拳头和身子吹鼓的越来越大,并在没有外物侵蚀的情况下,发挥极大的威力。 他也可以凭借风的蛮力,发出以一抵十的力量,爆发出强烈的杀伤力,只要没有遇见他的宿敌。 他没有想到雨霍会是他的宿敌,他的大风拳头一沾雨,立刻无所遁形,所有的力量都被封锁了。 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一章 炒鱿鱼 快看,彩虹。 餐厅里的客人对窗外出现的景色感到新奇也心情愉悦。一道弯弯的彩虹出现在高高低低的群山之中,给这原本平淡无奇的早晨添加了一道调味料。 他们对窗外天气原本是抱怨的,好端端地怎么下雨了,现在却是尽享雨后的彩虹。 很多时候,我们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倒不如像现在这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你是武神,还是小鬼。 地面上的雨水很快地收干了,回之将卡片翻了个面,头发丝上滑落了一颗水珠,滴在了卡牌上。正面是胡渣男没有穿衣服的模样,四肢胸肌发达,呈土黄色块,下巴依然留着胡渣。 最下方是胡渣男的名字,风枫。 原来你叫风枫。 “恭喜主人,又获得一张卡片!”雨霍在一旁说道,“主人您是不是知道我能治他,真是厉害。” 呵呵,是,也不是,巧就巧在,他只有雨霍那么一张牌可以使用,另外,他确实也发现,胡渣男的属性便是风。 先前珍珍说昨日大风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这反常的天气必然是武神引起的,就像之前雨霍让天下大雨一般,那么风属性的武神,也能让天刮起大风。 不过风属性的卡片比回之想象中要厉害许多,那颗单独被拔起的树干,应当也是风枫利用自己的风力将树干卷起。当时他就觉着奇怪,为何独独只有一颗树刮倒了,现在说的通了,那就是武神使出风力,单独树干拔起,并且轧倒在那人的腿上。 这家伙,方式也够残忍了。他摇摇头,将卡片揣回兜里。 --aa报社-- 李红答应了要把关于蒙面人的消息再挖掘的更多给到老板的,可她连一个方块字都没有扑捉出来。因为这样的结果,她都没敢再去报社上班。 她连电话一个都没有打给老板,向他汇报。 这丫头,大概是死了吧,老板十分不耐烦,想起两天已经没有见过李红,说好的请假去抓消息,连个屁都没有捉到,还玩失踪,现在的毕业生真是越来越目中无人,让人无话可说了。 李红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一手空消息回报社的结局,不是被骂,就是被骂,况且对于这次的新闻,她自己也很期待能挖出什么劲爆的消息出来,以前你骂我说我笨,没事,我能接受,但是这一次,是李红自己看中的一个新闻,并且她感觉,一定还有更多的事没有挖掘出来,如果她不能把蒙面人的真相挖出来,她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除了这是个能够证明自己的机会,她更想在老板面前立功,得到老板的表扬和认可,更多的...更多的还有她不敢想也不敢说出口的事。 第一天她捕风捉影失败,只见到回之那么一次,她不甘心,并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找不到他,说不上话,誓不罢休。 她所幸直接把手机给关机了,既然找到她是骂,找不到她也是骂,那就暂时先关机。 第二天她仍然坚持不懈地在珍珍家小区门口蹲点,上一回,她已经被门卫给认出来了,于是这次她带上了口罩和帽子,依旧穿着牛仔裤。 想再试试闯进珍珍的小区,不料一眼就被门卫给认出来了。 “又是你!你还有没完没完了!”门卫说完就想操起电话报警。 李红一个甩手把门卫的电话给拍飞到地上,duang 的一声,手机掉在地上的声音清晰可见,可见地就差没在你耳边吼了。 “你!”门卫气的直跺脚,伸手就要抓李红。 但是就在手机被李红甩出去的那一刻,她已经撒腿开跑了。 真倒霉,这样下去,真要一事无成了。 于是她仍然只能在小区外面,找一颗树作为她的掩护盾牌,来帮助她隐藏自己的身体,寻找关于蒙面人的踪迹。 第二天,什么也没有看到,甚至连夏珍珍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她蹲在树下,连饭都没有吃,饿的发慌,眼皮打架,中午的太阳是最毒,晚上的蚊子是最叮人,这些李红都遭受了,然而上天却没有眷顾她,依旧一无所获。 第三天,她还是全副武装地去珍珍小区门口蹲点,哈欠都打了几百来个,打的都能引得虫子来嘴里睡觉了,却依旧连蒙面人的半个脚趾甲影都没有发现。 直到第三天的天黑,李红见过无数量跑车进进出出,却没有看到珍珍的玛莎拉蒂,她的内心是奔溃的。 半夜11点,她在树下恨恨地把面包撕成了两片,一片扔在地上,另一片嚼着吞回了肚子里。 最后,李红还是花了一场白功夫,拖着疲惫的身子和忧伤的心有气无力地离开了珍珍的小区,回家之后倒头就睡。 熬夜后的李红第二天打开手机,一则短信跳了出来,明天起不用来上班了,是她老板的消息! 我的天哪!今天是周一,而且,怎么已经10点了,正常的上班时间是早上8点,完蛋。 李红匆匆忙忙地脸都没有洗,抓起包就出门打车一路飞到报社。 进入报社的时候,哐地一声把门撞在墙上发出十分大的声响,全报社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李红尴尬地笑了笑,便以百米冲刺速度来到了老板办公室。 “老板!”李红满脸错愕,刚刚那条短息的内容不断地刷在她眼前,就像电子自动滚动屏一样。 “别叫我老板。“这位铁面无私的编辑大人,头也不抬的说道。 “老板...我...”李红话还没说完呢,又被他的老板给打了岔。 “上周五,我给你机会让你外出取材,结果呢?连个屁也没有!”老板猛然抬起头,把笔头往地上一扔,弹在了李红的身子上。 “我...” “你看看你的手机,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老板这下是真的生气了,“一个电话都都不接,你是老板,还我是老板?” 这个时候的李红眼眶已经发红了,她已经说不出话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二章 同床共枕 “一点敬业的态度都没有,亏你还是大学生毕业,这书是读到驴脑袋里了?“老板的话越来越苛刻,字字都要扎进李红的心里,她想起前两日在珍珍家门口为了抓消息饿的饭都不吃,心里充满了委屈。 可是她没有选择辩解,老板真的误会她了,她不是这样的人,她想抬起头来,却不想让老板看到她眼中滚动的泪珠。 “我错了...“李红认错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好了,今天收拾收拾,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老板说完低头继续做他手头上的是事情,他原本想下个月再辞退,但是现在看来恐怕是等不了了。 老板原本想再给李红一次机会,但是见李红最近的表现实在忍无可忍,所以做了这个决定。 “老板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李红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老板,想要再争取一次机会。 李红在很久之前就听过关于他老板的故事,他的老板名蒋凯威,在16岁的时候就获得电视新闻大奖,18岁的时候获得b国时代周刊的电视新闻大奖,获奖的新闻照片是在边远的尼罗河岸拍摄的一幅孩童喝水图,尼罗河的河水是浑浊的,孩童的眼神是清澈的,小手是充满泥泞的,整张图是黑白基调为主,但依旧让人觉得充满了生机与希望。 李红觉得能拍出这样作品的人,内心也一定是丰富而柔软的。 再后蒋凯威获得或十大青年大学生奖,等等等等,数不清的奖项,毕业之后没有立即从事报社编辑工作,而是在外游学了几年,边摄影边写新闻,边旅游边写游记,直至三十才回国做了aa报社的总编辑,再加上蒋凯威也算是面目清秀,身高一八零,有不少的女粉丝默默暗恋着,李红也是其中之一。 只要是蒋凯威公开的事,李红全部都了然于心,从12岁开始见到那张照片后,便深深地崇拜着他,努力地学习着与新闻相关的课程,考入新闻专业的名校,最后进入aa报社,都为了更加接近自己的倾慕对象。 今年,她终于如愿以尝地进入了aa报社,来到了他的崇拜对象所在的地方,离自己的崇拜对象又近了一步。 可是现在却要将她辞退。 她欲哭无泪。 老板听了她的请求,皱起了眉头,没有再说话。 李红见到老板无动于衷的样子,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她有在努力,有在努力改善她的能力。 可是老天好像在和她开玩笑,越是用力的想要讨他的欢心,却越容易弄巧成拙。 她用最后的一点勇气,向老板鞠了一躬,并说了声:“多谢老板这段时间的照顾,我走了。” 随后便转身悄悄离开,老板见她走了之后才抬起头来,他觉得有些烦闷,卷起一张废纸向纸篓里一扔。 不过是个小实习生而已,再招就是了。 李红出门之后有气无力地来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收拾了东西,她真的不想走。 这个时候,应该有更多人安慰她才是,可身边却都是一些看好戏的人,假装路过,不经意地讥讽她几句,说她是小跟屁虫,另一个人再附和说,没事没事,再换个人跟就是。 再或者,李红,你这小盆栽还要吗?不要就给我吧。 李红这时候的心里只想着一件事,工作没了,离偶像远了,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要拿走什么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在那傻里傻气地点头。 她原本瘪瘪的包在离开办公室前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全是她的零碎个人物品,比如笔记毛巾毯被子之类。 啪。 办公室的门在她身后关上了。 她垂头丧气地走进便利店,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是应该放弃,还是继续找机会回去呢? 她点了一份鱼丸串,这个最便宜,也最饱肚子。 一份鱼丸串上一共有3个鱼丸,每吃下一颗鱼丸,她就更加坚定了要坚持找机会回去的想法。 一颗,我不能放弃。都喜欢了十二年了,还怕这点挫折? 二颗,我一定不会放弃。把我赶走了,我再投简历。 三课,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蒙面人,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找出来。 李红就指望这蒙面人帮她翻身了,当她吃完这三颗鱼丸,已经完全巩固了这个想法。 于是她在心里列出了行动计划项,家里蹲不到,找医院,医院找不到,蹲家里,家里两三天蹲不到,我就蹲一个月,一个月蹲不到,我就在医院蹲一个月。 回之收复风枫卡片的那天晚上,是和珍珍小姐姐一起睡的。 由于总统套房里只有一张大床,睡觉前回之远远地站在床的那一头,抓了抓头发,又塞进自己的口袋,说这儿只有一张床,没法两个人睡。 可是珍珍不管,偏偏要留下来,并且跳上了床,钻进了被窝,也不管回之是否答应,并侧过身去,详装要睡觉。 这让回之有些为难,可是现在他面前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他动作迟缓地爬上床,比大熊猫的动作还要迟缓,小心翼翼地揭开了被子,背朝着珍珍,手枕着头,准备睡去。 不料珍珍在另一头却打开了话匣子,今天收复的是哪张卡片? 风枫,他是一张风属性的卡片,你猜那个人是谁?回之说道。 猜不出。珍珍背对着回之答道。 就是大堂经理,胡渣男,早晨与你大招呼的那个男人。回之回答。 珍珍吃惊地转过身,面朝着回之,继续说,居然是他,他在那里工作也有几年了,但是之前从来没有看出来他和平常人有什么不同啊,珍珍说。 回之感觉到床动了一下,知道了珍珍把头转过来了,自己也转了个身,两眼看着珍珍,回答说,嗯,就是他,而且,韩总裁的事就是他干的。 珍珍再次惊讶地捂住了嘴巴,心里觉得有些发毛,平日经常见到的人,居然会是用残忍方式陷害他人的主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三章 咄咄逼人 回之把卡片拿出来放到了珍珍眼前,没错,就是他,珍珍认得这胡子。 珍珍越发感觉到了武神的可怕之处。 就这几次回之的经历来看,武神会以任何方式和职业出现在人群之中,虽然他并不认识那些人,但依旧会下手,大开杀戒,想到这里,珍珍不寒而栗。 除此之外,武神还会被回之不断吸引过来,也就说,不断会有人来找回之的茬。 “那今天,他有没有伤到你?”珍珍问。 “没有。” “那就好,如果你受伤了,我也会帮你治好的。“珍珍回答。 珍珍望着回之的眼眸就像秋天里的飘落的枫叶,冷峻却又不失红中带黄艳丽般的美丽,看的让人说不出一个词语。 “明天我还要上班,早点睡吧。“珍珍说完便转过身子,回之见珍珍转过身,自己也将身子转了过去,准备入睡。 可就在他闭上眼睛的时候,他感觉到身后一阵蠕动,珍珍又把身子转了过来,并且越挪越近,回之能够感受到她的气息,离她应当只有一个公分了吧。 回之似乎连珍珍身上的温柔都感觉到了,就像小狗张开它的肚子,让你揉它的肚子,最柔软的部分。 就在回之浑身肌肉紧绷的时候,珍珍做出了更让回之浑身紧绷的事,她伸出右手从背后抱住了回之,就像个小人紧紧贴着回之。 回之感到自己快不能呼吸了,他想开口说话并转过身去,不料珍珍却说:“别动。” 回之这才停下动作,珍珍小姐姐这是在干嘛,太突然了吧,弄得我浑身好僵硬啊,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可谁知道珍珍抱他抱得更紧了,哎,真是要命啊。 那晚安,回之说完便强忍着自己的冲动,道了一声晚安,便逼迫着自己睡去。 第二天当回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后已经没有人了。 他慌忙起身把卫生间从客厅,再从客厅到房里喝酒的吧台给翻了个遍,都没有发现珍珍的影子,奇怪了,珍珍去哪里了。 他立刻翻出手机,拨打电话给珍珍,电话也没有人接。他快速地洗漱完毕前往前台,询问有没有见到珍珍,都说没有见到。 这心情,让回之觉得分外揪心。 去哪里找呢?对了,医院,今天是周一,照理她应当去上班了。 回之早饭都不吃了,说走就走,出了酒店便拦下一辆的士:“师傅,去十九院。” “好嘞。”师傅爽快地回答。 “小伙子,去十九院上班啊?”的士司机有个习惯,逢人便爱唠嗑。 “不是。” “那是去看病?看你身强体壮的,也不像生病的呀。” “也不是。” “那是父母亲生病了?”师傅转着手里的方向盘,一个劲儿地说问着。 “都不是,师傅,我着急,您能开快点儿么。”回之回答。 “行行,小伙子别着急,我的技术你放心,好事多磨,别着急,啊。”师傅淡定的回答,让回之哭笑不得。 下了车回之一甩车门,砰地一声头也不回地直奔珍珍在的科室,气喘吁吁的汗水涨红了他的脸,进门一看却见珍珍若无其事地坐在位置上翻阅案例。 “珍珍!”回之这么一喊,钟会主任和珍珍同时转过头看向回之。 “诶,今天你的保镖迟到了。”钟会主任扭头看到了回之,后对珍珍说道。 “嗯啊,是的。”珍珍快速地抬起头看了回之一眼,有很快地低头看桌子上的东西。 回之走近珍珍,看了眼钟会主任,后不好意思地小声对她说道:“你今天早上怎么没和我说一声就走了,电话也没有人接。” “啊?我在忙,没有看到电话,不好意思。”珍珍边说边看了眼手机,很快地又放下,就好像知道他打了电话过来,却不想接。 “珍珍你怎么了?”回之抓耳挠腮地问,“以前你不是会给我留小纸条吗?”他觉着有些莫名其妙,珍珍好像是生气了,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了。 “咳,我没事,周一早上事情比较多,所以自己先出来了。”珍珍应付式的回答。 “那好吧。”回之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只好跑到科室外头,蹲下身子回想着昨天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是女儿心,竟然连女人的心思也猜不透了。 昨天,昨天什么也没有发生,还成功收复了一张卡牌,晚上还和珍珍小姐姐聊天了,聊得很开心,最后...对了,最后珍珍小姐姐还抱住了自己。 难道是因为这个?因为碰到她了,所以让她觉得生气吗? 嗯,一定是,一定是因为这个。 回之一个人蹲在地上琢磨了一个上午都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就在肚子饿的呱呱叫想要起身去喊珍珍吃饭时,他看到了两条穿着牛仔裤的腿,张开杵在他的面前,抬头一看,是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女孩子,镜片底下,藏着一双干净剔透的眼珠。 “你是...?”回之话音刚落,李红便也学着他的模样,蹲下身子,双手肘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看看四周的人,小声问道: “你是蒙面人吧?“那双充满渴求的眼神好像就在说,快说你是,快说你是,不是也得是。 “蒙面人?姑娘,你找错人了吧。“李红十分肯定他就是她要找的人,今天来到医院原本想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撞上他了,老天爷,多谢多谢!她仿佛看到她与她老板,确切地说是过去的老板,距离又近了一步。 “嗯。”李红摇摇头,小声说:“我找的就是你,那天在矮小居民房,你出手相救一个女人,打了一个流氓。“ 回之心里咯噔一声,李红的脸在他脑海中浮起了记忆的画面,那日在小区门口看到对他招手的女人,就是她。 她是珍珍让他小心提防的人,我还是听珍珍姐的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故娘...我想你...“ “不用谢我,你只要把你的故事告诉我就可以了。”李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她的老板编辑那里学来了坏习惯,她打断了回之的话,直奔主题。 “我没有什么故事啊。“回之回答。 “你的武功这么好,是从哪里学的?”李红紧接着问。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四章 咖啡 回之差一点被这个问题给呛到,干咳了两声,在门内的珍珍听到了,不过她没有理会,她暂时不想理睬回之,那个穿过来的笨蛋。 回之立马捂着了自己的嘴,说:“我一定要告诉你吗?” “那是,必须的。”镜片后的两只眼睛贼贼地盯着回之。 “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回之倏地站起身,正了正衣襟,他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把这件事告诉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李红也站起了身,她矮下他一大截,她跳起来说:“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回之见她嗓门这么大,马上抓起手腕就往门外走去,来到人少的后花园。 “我说你能不能小点儿声?这里是医院,会影响到医生和病人的。“回之对李红说。 “所以你告诉我就好了啊,不过就是几个问题,也花不了你多少时间。”李红的语气渐渐软了下来,带有哀求的意味。 “不行。”回之把头瞥向一边,“这个问题,我真的不能回答你。” “为什么呢?”李红还是不放弃地追问。 回之转身向离开,不料被李红一把抓住,说:“不想说也行。你现在有空吗?我请你喝咖啡。“李红方才在心里拐了个弯,想,先不说也可以,反正现在没有工作,眼前先和这个人混熟了,以后再问也不迟。 回之方才被珍珍的反应生了些郁闷,想,喝就喝吧,有个人聊聊天也好。 “行。“回之答。 两人去了离医院不远处的一家名叫香咖纷的咖啡店,里面的服务员客气地问好,并问两位需要点些什么。 李红一看咖啡的价目表,美式咖啡,40元,香草拿铁,50元,蓝山咖啡,80元,总之就没有价低于40元的咖啡,李红省的连午饭都不吃,一串鱼丸只要5元,不过为了消息,为了老板编辑,她一咬牙,说:“来杯美式咖啡。” “好,那这位先生呢?”服务员有礼貌地问。 “我?”回之也不懂这些,“那和她一样。” “好的先生。”服务员对着身边的人继续说道,“两杯美式拿铁。” 李红和回之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回之想起了昨天早晨珍珍还有说有笑地给他拿香肠,今天就像便了一个人似的,回之叹了一口气。 这个动作被李红扑捉到了,她立刻问:“你不开心吗?“ 回之也没有否认,只说了一句:“小事。” “小事你也可以和我说说啊,你告诉我,我告诉你,大家互相帮助,做个朋友也无妨嘛。”李红说。 不过回之没有立刻接上她的话,而是说:“你们这里的姑娘一般会喜欢什么东西?” 李红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叫你这里的,回之很快地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你们姑娘一般会喜欢什么东西?“ “喜欢的东西?那可多了。”提及这个李红打开了话匣子,说道:“包包、项链、口红,还有耳环、娃娃,太多太多了。怎么,你要送礼物给你女朋友吗?” “不,只是想知道而已。“回之答道。 “那一会我可以带你去看看,那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李红逮住了这个机会,想趁机拉拢和回之的关系,慢慢变的熟悉。 由于回之心里也非常想知道这里的姑娘喜欢的东西,是想答应和李红去看看的,但是由于不能离开珍珍太久,所以没有立刻答应。 不一会,两杯咖啡端上来了。 “两位请慢用。”服务员分别从托盘上拿下两杯用白瓷矮杯,里头盛着的是刚刚磨出来的美式咖啡。 咖啡摆在了回之的面前,冒着热气的白色烟从咖啡杯的中间缓缓上升,回之拿起白瓷矮杯的手柄,将这里头装着黑色液体的咖啡闻了闻。 好香,从来没有闻过这种香味,回之心想。 这香味就仿佛就像树林里木头被烧焦的香味,并且还带着点头肉香,肉刚刚被烤焦的香味,自然的焦香却丝毫不带油腻。 闻上去这么香,喝起来味道应该也很好,回之不犹豫地在白矮瓷杯处轻轻抿了一口,当那黑色液体接触舌头的刹那,差点没把咖啡给喷出来,他猛然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用手捂着嘴说: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苦。”回之做出了像吃了苦瓜一样的痛苦表情,眉心处皱成了一团。 “这是咖啡呀,美式咖啡,你没有喝过吗?“李红看到回之那么大的反应,心里有些疑虑,他怎么会连咖啡都没有喝过,这太奇怪了。 “没..没有。“回之如实回答,但是并没有否认他从未喝过咖啡的这个事实。 “那好吧,如果你觉得苦,可以加两块方糖。”李红说完,便从桌子右侧拿起一个小铁罐头,小铁罐头上有一个小手柄,打开小手柄就能看到里面摆放整齐的白色方糖。李红夹了一块方糖轻轻放进回之的咖啡杯中。 “你再尝尝。“李红说。 回之搅动了两下,心里抱着尝试的态度再次喝了一口咖啡,味道果然比之前好多了,咖啡豆特有的焦香味夹杂着方糖的甘甜,刺激着他的味蕾神经,与此同时,方才不加糖的咖啡味也在回之的脖子里肆意窜动着,留下了苦涩的香味。 原来,苦的东西,吃起来也能那么香,后劲让人回味无穷。 加过糖的咖啡虽然入口好喝,却少了咖啡豆原汁原味的甘香,如果让回之再次选择,他应该会选择不加糖的美式咖啡。 “谢谢。”回之淡淡地说着。 李红听了窃喜,她双手举起白瓷矮杯,抿了一口咖啡,说道:“不用谢我,作为朋友是应该的。” 朋友?来到芝符宝,我还没有交过什么朋友,只有珍珍小姐,还有武神。 回之听了只是轻轻地“嗯”了一下,没有说更多,李红见回之紧闭心门的样子,把身子又向前倾了一倾,说: “作为朋友,关于你武功的这件事,真的不方便告诉我吗?”李红直白的问道,她还是有些着急。 对于这样的紧逼,回之没有那么容易松口,他再次轻声回答: “嗯。”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五章 机会 回之的一个“嗯”,把李红的所有问题全部都拒之门外,这冷淡地回应让李红心里抓狂,心想,好吧,既然你现在不想说,也不代表以后不想说,我就和你耗着了,看你什么时候能松口,李红把回之当作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抓住不放。 “那,你不是想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吗?”李红有问。 “嗯。”回之看着李红回答道,随后又喝了一口咖啡。 “那我们过去看看吧。”李红提议。 “去哪里?”回之问。 李红向窗外望去,看到马路对面有一家首饰店,于是指着那家店,说:“就在那里,很近的,咱们现在就过去吧。”李红说完便起身拉着回之的胳膊,走出咖啡店,等着红绿灯由红灯变成绿灯。 这家店是专门卖首饰的,回之俯身看着柜台上一件件漂亮的钻石项链,自己也被吸引住了,心想,这可真漂亮啊。 他从进门最左边开始挑选,项链吊坠有大有小,有的大如鸽子蛋,有的小如指甲盖,钻石在柜台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分外美丽,让人看了就想有戴上的冲动。 回之看了四个柜面,都没有看中喜欢的,直到目光被一个月亮形状的吊坠所吸引。 这颗吊坠中间是一颗钻石,镶嵌在一轮弯弯的月牙中,十分好看。服务员看到回之在那条吊坠上停留了许久,马上来到回之跟前,面带微笑地说; “这位先生,您可真有眼光,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一款吊坠,中间是6a级钻石,在全市也是非常少的。”服务员给回之讲解道。 “哇,漂亮。”站在一旁的李红也忍不住地称赞道。 “那需要给您包起来吗?”服务员问回之。 回之看了眼价格,需要18888元,这下懵了,他可没有那么多的钱,他的身上只有珍珍小姐姐给他的几百元,作为临时备用,用于日常生活开销,他压根用不了什么钱。 “先暂时不用吧。“回之有些失落地回答,随即转身离开了饰品店。 李红问:“怎么了,你不买吗?” “不了。”回之回答,“我要回去了,抱歉。”说完便起身想离开。 “诶诶诶。“李红连忙拉住他的胳膊。 “怎么了?”回之扭头问。 “你就这么走了啊?” “不然呢?” “大家现在也算是朋友了,留个联系方式吧!”李红原本一只手拉住回之的胳膊变成了两只手,回之听了她话不予理睬,继续向前走,不料李红仍然抱住手臂不放,手臂和身子呈100度似的向外吊着,像只树袋熊。 “哎。“回之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吊在自己胳膊上的女子,有些拿她没办法。 “留一个吧。”李红露出了可怜巴巴的眼神,好像快哭了似的。 回之抓了抓头发,心想,从来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女子,她要联系方式,问题应该不大吧,回之这才拿出手机。 李红见到回之这个举动立马开心地跳起来,并说:“能把你的手机给我一下吗?”她伸出左手,这时回之才发现她的手肉肉小小的,像块不肥的猪蹄。 回之把手机屏保解了锁,递给了李红。 由于李红的两只手很小,她松开了回之的胳膊,用两只手拿住回之的手机,在屏幕上戳了几下后,又掏出了自己的电话,李红的电话响了,表示她已成功地用回之的电话拨到了自己的手机上,李红高兴地露出了笑容,随后将回之的手机举到了他的面前,说: “这是我的电话,帮你存着了,我叫李红,你也可以叫我小红。” - 珍珍上午没有手术,几乎在科室坐了大半天,她准备出门吃饭的时候却发现他人不见了。 钟会主任随即说:“你的保镖兄,最近时常缺勤啊。” “不管他了,钟主任,我们先去吃饭吧。”珍珍有些不悦地说。 “不等等你的保镖吗?”钟会主任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说道。 “不等了。”珍珍轻描淡写地说道,随后把笔插在胸前的左侧口袋,将脸别过去,不让钟会大夫看到她在生气的表情。 珍珍确实在生气,她气回之的木讷,气他不打招呼擅自离岗。 可走了几步路之后,她又会想,关我什么事呢,不过是个保镖,一个穿越而来的保镖。 珍珍在吃饭的时候有些漫不经心,拿菜的时候险些把酸奶掉在地上,别科室的人与她打招呼时,她都没有注意,吃饭的时候餐盘的菜几乎都没怎么动过。 钟会主任注意到了她的分神,脑袋没动,眼神向上瞅了瞅珍珍,手里没有停下夹菜的动作,他放了一块肉到嘴里,嚼了两下吞下去后,说: “珍珍。” “嗯?”珍珍抬起头呼应地望着钟会主任说道。 “下个月有全球顶级外科医师研讨会,是在l敦,你去吧。”钟会主任说罢又若无其事地低头继续吃饭。 “啊?”珍珍嘴张成了圆圆的“o”字型,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居然拿到了去l敦参加这般重量级的外科医师研讨会的机会。 全球顶级外科医师研讨会,是世界各地优秀外科医生在一起互相交流实际临床经验的机会,每座城市的甲级医院才有这个机会,每家医院的能获得的机会更加少,一般来说,一家医院只有三个名额,能轮到去的也只有院长,主任级,并且是有着出色成绩的人才能去,普通的科室与医生极少能获得这样的机会。 这一次,医院里又把名额给了钟会主任,钟会主任去年已经参加过一次,跟随着院长一起前往l敦。由于钟会主任在这一年的成绩出色,手法成熟,不论是从医术还是医德都给得到了大家一致的好评,所以今年院长又给了钟会主任这个机会。 珍珍对于这个研讨会,以她现在的资历,只有观望羡慕的份,现在钟会主任却要将这个机会让给她,她有些受宠若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六章 壁咚 “钟主任,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珍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诧异地问道。 钟会主任听了把要夹菜的筷子悬在半空中,抬起头注视着珍珍的两只大眼珠说:“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 珍珍用两手捂着嘴巴,眨巴了两下大眼睛,说:“可这不是你的机会吗?我现在资历这么浅,经验还不够丰富,那可是顶级外科医师研讨会,全部都是一等一的大家,我去了会给你丢脸的。” “珍珍,你这是不自信吗?”钟会主人的目光变得严厉,他的帅气五官与殷回之的不同,钟会主人的俊俏在于眉眼之间的严厉与肃穆,高冷地不可侵犯。钟会主任虽然年纪不小,也许是40岁左右,却依旧有着30岁男子紧致的皮肤与肌肉,让周围的男医师见了羡慕不已,小护士见了芳心暗许。 不过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不管是外形条件优秀,还是手中医术的优秀的钟会主任却没有结婚,珍珍未见过他的无名指戴有戒指,更未见他提及有未婚妻。 “也不是...“珍珍怯怯地说,作为一个医生,面对这样的机会怎能不欣喜,但是这个机会原本是钟会主任的,现在却给了她,如果她到时候在研讨会上出了一点差错,她自己丢脸是小事,丢了钟会主任的脸,还有十九院的脸才是大事。 “那你是对我不相信?”钟会主任问。 “更不是啦!”珍珍连忙解释。 “那你就不要多虑了。你跟随着我工作也有几年了,对你的底子还不了解吗?相信我,也就是相信你自己。”钟会主任说出了一番鼓励的话,没想到,素日严厉的钟会主任会有这样的一面。 珍珍深呼吸了一口,回答:“钟会主任,谢谢。”珍珍看着钟会主任英俊的脸庞,满眼的都是对医学研讨会的向往,钟会主任笑笑,便继续低下头,继续吃饭。 “那...“ “嗯?”钟主任又扒了一口饭放在嘴中,只吐出一个字节的音符。 “那还有其他同行的人吗?”珍珍此刻已经没有吃饭的心情了,两手肘抵在桌沿,手聚在中间,放在桌子下边。 “据我所知,一个是林院长,还有一个...可能是肿瘤科的王邢。”钟会主任回答。 “王邢?不是吧,要和他一起去。”珍珍听了身子向后一缩,心头惴惴不安。 王邢是肿瘤科的主任,专门研究癌症,并且实践过多项难度极高的手术,获得过多项医学奖与成就,今年45岁,在医学贡献方面和钟会主任是不相上下的,但就外形来说,王邢有着臃肿的啤酒肚和地中海,虽然两人相差不到5岁,实际看上去却像相差了20岁。 如果只是长得丑,当然不足以让珍珍不安,真正让珍珍感到不安的另有其事。 王邢是在医院里出了名难搞的人,说他难搞,是因为他会挑事,但是,他不是对患者挑事,而是对身边的同僚挑事。常常无中生有,对身边好几个对他职位有威胁的人进行挑拨离间,并且脾气暴躁,指着鼻子骂人把人骂哭是常有的事,再或者胡乱把笔扔到地上砸成两半。 他现在的高度,不单只是医术高明那么简单就可以达到,并同时踩了好几个人的肩膀才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这些都是珍珍听来的,光听别人描述,珍珍都不想与此人接近了,更何况还要与他一起去国外参加研讨会。 “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钟会主任看出了珍珍疑虑,接话道。 “那好吧...研讨会是下个月什么时候?”珍珍问。 “4月10日。” “珍珍。”就在钟会主任回答完珍珍的问题时,回之在食堂里找到了他们。 珍珍抬起头,抿着嘴说:“既然来了,就坐下来吃饭吧。”并给了回之一个坐下的眼神。 “好,我这就去打饭。” 珍珍回头把目光一直放在回之的身上,直到他回到位置上,她看着回之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去哪儿了?” “我出去了一下。” “你去哪了?”珍珍的意思就好像是,你谁在这儿谁都不认识,你能和谁去哪里。 回之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告诉了珍珍:“刚才有人来找我。” 珍珍一听十分警觉地问:“是谁?”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他们遇到了一件麻烦事。 “她说她叫李红。”回之老老实实地回答了珍珍的问题。 珍珍听了,立马起身,给钟会主任说了声不好意思,拽起回之的手臂就拉到食堂门外。 回之的背靠着墙壁,珍珍像个大老爷们似地左手叉腰,右手掌撑在回之靠近左耳的墙壁上,问道: “你说的李红,是不是穿着蓝色牛仔裤,戴黑框眼睛的女人?”珍珍警觉地问,她方才的第一直觉,便想到了那个女人。 “对啊,珍珍小姐,你怎么知道?” “她就是那天来跟踪你的那个人,我为什么会把你安排在酒店,也是因为那个女人,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就是那个女人把你照片给登在报纸上的。“珍珍有些激动,一口气说了一串。 “那...现在要怎么办。”回之对小红来找他的事,不如珍珍那么激动,他觉得,小红想知道什么,不告诉她就是了,没有必要搞得这么紧张,况且先前与她一起喝了杯咖啡,简单的交谈几句,他觉得小红不是坏人。 食堂周围进进出出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两个,珍珍比回之矮了大半个头,所以高昂着头,伸直手臂的模样,有点滑稽。 珍珍注意到了周围有人在打量他们,于是压低声音问: “她找你有什么事?”珍珍问。 “问我关于武功的事。”回之回答。 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从家里追到医院,有够讨厌的,要让我再见到她,一定报警,珍珍心想。 “你告诉她了?”珍珍问,此刻脸上严肃的表情让回之有些不适应。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中邪 珍珍变得有些咄咄逼人,回之觉得眼前的景象有点眼熟,他想起来了,珍珍这样质问他的方式就小红,紧逼的让他没法呼吸。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告诉她。”回之把头歪向一侧,躲避着珍珍的目光,就算他什么也没有说,也不敢直视起珍珍的目光来。 可珍珍却再度靠近他一寸,俩眼瞪着他,不容他出现一丝闪躲的语气说:“她没有再问你别的事?” 回之僵直了脖子向后一靠,老老实实地回答说:“她还问我要了电话。” 珍珍一听,头脑发胀,同样靠近他,说:“然后呢?然后你就给她了?” 回之见到珍珍如此生气瞪大眼睛看着他的样子,支支吾吾地回答:“是...是啊,我给她了。她硬是缠着我,我想一个号码而已,就给她了。“ 珍珍听了抿起小嘴,隔着嘴唇都能感受到她的怒气,只见头轻轻向右边一甩,再回过头看着回之,表情严肃地和他说: “以后不许再和那个女人有来往。”说完这句她又贴近回之的耳朵,说;“难道你忘记我为什么带你去酒店避几天了吗?那个女人会给你带来麻烦,对于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回之听了,只能点点头,那我姑且还是听她的话吧,虽然那个小红,看上去并不像是要害他的样子。说起来,他还欠了小红一个人情,小红带他去了项链店,告诉他在这个时代姑娘喜欢的东西,那条项链太漂亮了,虽然有些贵,但是一定要想办法去弄到,这样珍珍小姐姐一定会很开心,并且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怒目圆睁地看着他。 “好的,我答应你。”回之说罢,轻轻地把珍珍挂在耳朵的手臂给放了下来,说:“走了,饭还没吃呢,都要凉了。” 珍珍这才放下她的手臂,气呼呼地再度回到食堂,回之真是个大笨蛋,人都跟踪到家里来了,还将联系方式给了出去,这不是引狼入室么,还有那个女人,如果再让我遇到她,一定报警把她给抓起来。 今天回之尽着保镖的职责没有再离开医院,而是以珍珍为中心,在方圆十米内都没有跑开,珍珍在科室,回之就在门外,珍珍在手术室,回之就在手术室门外,珍珍在洗漱室,回之就在洗漱室门外,哪怕在洗漱室有些尴尬,被路过的小护士偷笑着指指点点,他也满不在乎的继续手插裤兜,等在洗漱室的门口。 说起洗漱室,让回之感觉到分外奇妙的是体验到了男厕文化,由于他的身子骨是男人,他不得不去男厕解手,每次去都可能地不看别人的裤裆,只瞄准一个解手盆,便径直走去。他经常在上着厕所时听到周围的男医师在讨论各种他不明白,并且觉得很无趣的事,比如,今天谁的裙子很短,今天谁的胸又变大了,再比如昨天他又和谁睡了,每次回之听闻后都觉着十分无奈,天哪,我还是个孩子啊。 他同样发现了男人之间的低级游戏,比如,谁尿尿的时候尿的远,如果是在回之身旁的接受盆发现这件事,总能让他无言以为,得,我还是快点离开这阳气大的可怕的地方。 今天珍珍对于回之的表现应该是说有些小满意的,她觉得回之还是有一些认错的态度的,但是依旧还没有达到让她完全气消的程度。 下午只做了两场小手术便下班了,回之跟着珍珍回到了家里,开始准备晚饭,不过两人都说不太饿,于是珍珍想起来房顶上的天台还没有整理好。 他们上了天台,只见烧烤架也被吹倒在了地上,放在围栏墙上的几个花盆同样摔落在了地上,泥巴和黄褐色的花盆碎片散落一地,放置在另外一边的张开式晾衣架同样也横着放置在地面上。 珍珍让回之帮忙先把晾衣架给摆正了再整理那些盆栽碎片,由于是晚上,开着夜灯,一不留神,珍珍在走向晾衣架的时候脚底踩着了被风刮在地上的抹布,她惊叫一声。 啊—— 随后张开手臂整个人就要向后倒去,说时迟那时快,回之站在珍珍的左侧,立马***,展开手,单手环住珍珍的小肩膀,珍珍这才安稳地落在了他的怀中,没有整个后脑勺着地。 珍珍的小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之所以会跳出嗓子眼,一是她以为自己将来可能时要一命呜呼,二来则是,她在回之温柔的英雄肩膀和星灿般的眼神中沦陷了。 自古英雄救美惹多少美人对英雄报以爱慕之心,珍珍也没能逃脱这个宿命。 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小鹿在她的左心室右心房里没命地来回乱窜,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回之,更不是第一次注视到他可以把人吸进黑洞的乌黑眸子,可就在这一瞬间,零一刻零一分零一秒,珍珍就像被粘在蜘蛛网上的猎物一般,动弹不得。 她面色绯红,如同七月花苞待开的月季花,粉红粉红,贼好看贼好看的。 回之倒是被珍珍吓得不轻,完全没有觉察到珍珍的异样,说:“珍珍小姐姐,你没事吧。” 珍珍这才晃过神来,像兔子般的从回之怀里弹跳而起,用手捋了捋耳鬓的头发刮到耳后,羞红着脸低头回答: “我没事。”随后马上转移话题,说:“我们快去弄衣架吧。” “好啊,好。”回之什么也没有察觉地去把衣架给服了起来,就在他握着衣架的架骨的时候,珍珍在身后偷偷地看着他,从头发,再慢慢地转移到脖子,脖子修长好看,再从脖子转移到肩膀,宽宏有力量又很结实的样子,再从肩膀转移到了屁股,很翘很翘,她只能这么来形容,最后目光下移,便是那笔直修长的双腿了,珍珍以前也见过回之的身体,还看到过裸体,却不似今日这般的感觉。 我这是中邪了吗,珍珍在回之身后,在身后两只小手紧握,并且露出了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笑容。 “回之。”珍珍喊话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八章 心动 回之顺着珍珍的话语转过头去,有时候,珍珍说出的话语就像风筝线一样轻轻地牵扯着回之的耳朵,耳朵的神经连着小心脏,一扯一扯地拉着心脏的神经末梢,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就要走到心窝里去了。 回之把倒在地上的晾衣架给扶正后,才缓缓地转过身来,擦了下额头上的汗,说:“嗯?你刚才太危险了,如果摔着了,我就失大职了。我可是你的保..“ 珍珍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做了一个禁言的动作,她静静地看着回之蹲着身子的模样,结识的身体富有肌肉与轮廓,弯长的睫毛如同毛刷子,整体看上去就像一塑穿了衣服的思考者,不仅身子像思考者,也不禁让别人思考,思考自己的心为何跳到这般快。 “下个月我要去国外参加研讨会,你和我一起吧。”珍珍说这话的时候,双手放在自己的身后,身子轻微地摇晃,眼神像藏着糖一样的闪烁,嘴里像含着蜜一样的吐着字。 他们此刻在天台上,仅有着的那么一盏夜灯悬挂在珍珍和回之的头顶心上,夜灯,珍珍的目光,回之的视线,形成了一个爱心的形状,形状或许是巧合,遇到你或许也是巧合,那么,对你有了心动是否也是一种巧合呢? 夜灯照亮了回之的四周,他变得有些耀眼。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感觉的时候,他也许是知道的,也许还不够确定,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那便是,对方是否也与她有一样的感觉。 一个奇怪的念头在此时闪过珍珍的脑海,她想做一个贼,像大话西游里的齐天大圣,溜进回之的心脏里,去瞅一瞅,里头是否住着人,再自私一点,里头是否住着她。 回之没有听懂珍珍的意思,用修长的指尖挠了挠他的头发,眨了两下眼睛,说;“国外?”这个世界与回之所以认知的相差太远了,他不能一下子就很好地理解珍珍说的话,所以,现在的回之,说话,慢慢地说,有疑问,认真地听。 “嗯,就是国外,就是不在芝符宝,再另外一个叫l敦的地方,在那里,也有和我一样,和你一样,长着两只眼睛,一只鼻子的人。“珍珍边说边把手举到头顶上,竖起食指和中指,比作兔子的耳朵,她发现她变了,她有些想讨好他,想像一个小女生一样装可爱,装柔弱,在以前,就在一分钟之前,珍珍都是以女强人的形象出现在人的面前。 她的父亲,她的男友,她的保镖,她的回之,不,不是她的回之,不论是什么事,都尽力自己一个人来完成。 在念书的时候,珍珍很高傲,也很要强,只要是有竞争性的活动,她都会带头出兵,勇夺第一;在体育竞赛里,拿了长跑冠军,哪怕在最后摔倒了,也总说着,没有事啦,不用帮忙,不用背;当有考试的时候,就算自身已经很聪明,很出色,同样熬夜到凌晨,努力发挥出最好的成绩。 有人会说她,珍珍,你这么要强干什么,你又不是男人,你家里又有钱,完全可以整天吃喝玩乐,大事不做一个,小事不算事的过日子,为什么要这么累呢? 可是她却不这么认为,在她看来优秀是一种习惯,是一种对待自己未来另一半的负责。她是幸运的,拥有这样一个父亲,给了她良好的学习资源和经济支柱,给了她家庭的温暖与亲情的满足,给了她选择爱好的自由和可能性。 她对此深知,并充满感激,所以,她决定要将这一份隆重的爱转到自己身上后,完整的输出,让对方能够有一位优质且充满温情的爱人。 遇见君华之后,她是这么认为的,她觉得,她梦想成真了,并且没有改变做女强人的想法。她认为她很爱君华,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体贴入微,工作良好,家世匹配,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那么匹配。 她也不曾怀疑过。 直到遇见回之以前,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并且从来没有怀疑。 可是今天,她发现自己变了。 回之听了珍珍的解释,看到珍珍的举动,觉得小姐姐好可爱,他露出了少见的笑容,没有露牙齿,只是轻轻地,微微地,嘴角小米粒似的坑向天上微微翘起,好看极了。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是你的保镖,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义无反顾的语气。 夜里刮起了呼呼的大风,吹乱了回之的头发,吹乱了珍珍的心。 珍珍用手抱住自己的胳膊,她有些冷了。 回之立马起身抱住她,就那么一下,又马上松开了手,说;“看你冷了,所以,不自觉地就...” 珍珍立马用食指竖在回之的嘴唇前,示意他不要说话。 珍珍似秋水的眸子,望着回之的两只眼睛,好像已经钻到了他的身体里钻进去又钻出来了,她忽然说:“你看那里,好像有星星。” 珍珍边说边指了一下斜上方的天空,回之顺着珍珍的之前向天上看去。 这漆黑的太空是被施了魔法吧,不然,他的怎么会感觉到脸颊上多了柔软的痕迹,那是少女热烈似火的心沾上了加了蜜的唇留下的印记。 珍珍在他不注意的时候,亲了他。 回之一时间愣住了,可再转过头时,珍珍的人已经跑进了屋子,并且把天台的门给关上了。 她背对着玻璃门,头倾斜着靠在窗户上,想要偷偷看回之的反应,却又不想面对方才主动偷亲的人。 真是奇怪啊,珍珍感觉自己像变了一个人,她还是夏珍珍吗?难道她也穿越了?会不会是其他女人穿越到了自己的身上,做出了这样的事,不受控制的事。 珍珍依靠着玻璃窗,细细回想着刚才碰到回之脸颊的一瞬间,有点香味,是回之才有的香味,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带了点橘子水的甘甜,还有布丁一般的口感,滑滑的,嫩嫩的,珍珍发现,自己竟然开始幻想她吻到回之时的感觉是怎样的了。 回之却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任凭风吹。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九章 云中雾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亲吻,没有想到,是被一个女孩子给亲吻了,而且,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回之愣在原地,举起手慢慢接近被亲吻到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一种感受,柔软的可以把三尺厚的冰柱给融化了。 这是回之的初吻,应该说,是初次被人亲的吻,清晰又彷徨,如梦如幻,这不是假的吧? 在回之的心目中,珍珍小姐姐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他从来没有想到,珍珍小姐姐会这样亲吻她。 哪怕是在那天晚上,珍珍小姐姐从背后轻轻地环住他,他也只是认为,她在抱一个枕头,应该只是想暖和一点。 回之发现,他越来越不懂珍珍了,那么,他还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他侧过头,看到珍珍靠在玻璃窗上的背影,可人有曲线的肩膀,让人想去抓牢,还未及肩的头发可以看到脖子,让人想撩起秀发,去..去...做什么,回之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内心一团炽热的火焰,不断不断地在燃烧,在膨胀。 他转过身,贴在玻璃窗上,紧盯着珍珍的脖子看着,那脖子,就如同婴儿的小手小脚一样,让人看了觉得是那般稚嫩可口。 珍珍似乎感受到了回之的目光,收起肩膀忽然转过身。 瞳孔如同被阳光照亮的葡萄,晶莹剔透,透得回之不敢直视。 而回之的瞳孔也如同天空中的繁星般璀璨,两人的视线紧紧不能分离,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们的目光束在了一起。 隔着一层玻璃,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无名的烈火在两人之间不知不觉的燃烧起来。 回之伸出右手,想触摸珍珍如同刚刚熟透般的苹果的脸颊,却被玻璃给阻止。 指尖停在了玻璃上,无法向珍珍再度靠近。 珍珍看着回之的双眼,手抓着玻璃门把柄,想要打开,却在犹豫,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她打开的不仅仅只是一扇门,更是与回之一同走向伊甸园的门。 夜灯似乎已经幻化成伊甸园中的那条蛇,在他们的头顶上扭动,洒下让人晕眩的毒液。 珍珍的手虽然停住了,但回之却有了出乎他自己意料的举动,他举起两手,哗地一下拉开玻璃门,此时再也没有东西阻挡在了他们中间。 两人怔了一秒,她昂着头,他低着头,回之一把抱住了珍珍,将她搂在怀中,再松开,再抱紧。 珍珍同样紧紧地抱住了他,她已经被冲昏了头脑,不清楚自己在干些什么,唯一清醒的是,她想与回之一起偷吃禁果。 回之的吻失控地覆盖在了珍珍的唇上,他感觉他已经不是他自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确切地说,像是变成了猛兽。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回之的吻在珍珍的唇上如同池塘里的鱼一样游走,但是味道却比刚刚打捞上来的海鲜更加鲜美。 他轻轻咬着珍珍的嘴唇,珍珍环着回之的腰肢,那结识而坚硬的后背,比大理石还要坚硬,但是比太阳还要温暖一点,这是回之身上才有的感觉。 热吻过后是忽然激烈的举动,回之一把抱起了珍珍,就像之前抱她回房间休息一样,只不过,这一次,可能要过一会才能让珍珍休息。 回之抱起珍珍便向楼下走去,珍珍轻轻搂着他的脖子,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咪,一只红着脸,温顺的小猫咪。 回之此刻不能再多看珍珍一眼,再看一眼,仿佛就要爆炸,眼珠要爆炸,身体要爆炸,心脏要爆炸。 他来到珍珍的房门前,一脚踹开了珍珍的房门,珍珍被回之扔到了床上,他惊讶于自己的粗暴,珍珍在她的床上弹动了两个来回,修长的少女腿。 (此处删除美好的500字....想要看可以留言....) 风儿吹吹,月光妖妖。 一次... 二次.... 三次..... 回之几乎没有停过。 珍珍也几乎没有停过。 这让两人如同在做梦一般,这是梦吧,是梦,因为只有梦才会那么美好。 汗水在空气中缠绕在一起,散发出好闻的味道,栀子花香加上回之的体香。 他们已经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到深夜时才沉沉睡去。 珍珍的手机在一楼餐厅的桌子上不停地在震动,奈何无人接听,是冯君华的来电。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珍珍先皱起了眉头,她先醒了,她觉得头晕,低头一看浑身赤裸的身子,才回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 这太糟糕了,自己竟然与一个穿越来的人发生了些什么,并且,什么保护措施都没有做。 该死的,珍珍心里也开始懊恼起来,分明是她先勾引的他,现在她又懊悔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回之背对着她,还在沉睡。 虽然...虽然很美好,但是这对于他们来说,都不是一件正确的事。 还是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会比较好。 她从背后望着回之侧躺着的曲线,深陷下去的腰,煞是性感,由于没有穿衣服,被子恰好在股沟的下方,煞是性感乘以二。 珍珍轻叹了一口气,瞧瞧地下了床,并且快速地穿好衣服。 昨天的事是她所没有料到的,她开始纠结,开始彷徨,开始担心,如果别人知道了会如何,这是她所不能容忍,也不能立刻面对的。 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除了纠结彷徨他,还有一点自责。 天还没有亮,窗外还是那样的天,月亮还是那样的月亮,可是,某些事已经变得不同。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才刚刚6点不到。时间过得这般快,又这般慢。 快的是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慢的是,这不,才刚刚6点不到。 珍珍在梳妆台和椅子上摸索着手机,半天也没有找到,光着脚下了楼,才发现手机躺在客厅的桌子上。 看到了冯君华的5条未接来电,这对于冯君华来说,也是十分少有的情况,因为在以前,一通电话没有通,一定会等珍珍打过去,绝不会再打第二次。 冯君华的举动好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让珍珍有些不适合。 她拿起手机又放下,抬头看向与她隔了一层楼还在床上熟睡的回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章 清晨 还是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吧,这样回之也不会太为难,昨天晚上错的是她,不能责怪回之。 她简单地从冰箱里拿出两片面包,像第一次给回之准备早餐一样,在烤面包机中正反两面烤焦,还有一瓶装满奶的玻璃杯。 指针才刚刚过六点,珍珍便独自离开家前往医院。 六点多的街上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穿着橘黄色衣服的清洁工在扫地上的垃圾,动作来回一扫一扫地,好像在扫着珍珍心头的烦恼,她也想这扫把能够把她的烦恼给扫去。 她抓着方向盘,整个人松散地靠着车背后,现在还是三月,天微微凉,车内没有开空调的话,会在玻璃上浮现白雾。 分明是曾白雾,却浮现出回之的影子,珍珍皱起眉头,心烦意乱。 她知道,她动心了。 这是错误的。 她不是回之的谁。 回之更不是她的谁。 她还有君华。 早晨六点多的清晨像有一层青雾笼罩,空气中的味道湿润好闻,在今天,这雾却像笼罩在她的心头,挥散不去这一层薄雾,那味道也变得有些呛鼻。 人就是奇怪的动物。 他会因为心情的好,见到雨天,也是愉悦的。 也会因为心里的闷,见到晴天,也是阴郁的。 珍珍在等待红绿灯时,单手掏出了手机,浏览了一下朋友圈,手指在屏幕上一划,一划,联系的,不联系的,常联系的,不常联系的人,都在那狭小的空间里向看的到的,或是看不到的人,诉说着故事。 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条朋友圈上,是一只酒杯,是冯君华发出的,她看了下时间,凌晨1点,这家伙,是吃错药了吗,这么晚还不睡。 她本想发个消息问他是怎么一回事,昨天晚上和谁在一起,在一起喝酒,却还是放下了手机。 她发现没有这个心情。 马路上几乎空无一人,珍珍很早就到了科室,钟会主任还没有来。 珍珍静静地呆在清晨的医院。在医院,有些诊室是没有休息的时间的,所以在偌大的一家医院里,一些小空间里,是争分夺秒,一些小空间,比如珍珍现在所在的办公室,则安静地只要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清楚地听到。 她感激这份安静,她此刻正需要。 珍珍没有想到,她的一时冲动,应该说,是他们的一时冲动,让整件事都变得复杂而棘手起来。 珍珍拿着笔在纸上胡乱地画了起来,涂成了一个黑球,乱七八糟地,就像她现在此刻的大脑。 独自思考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回之在珍珍走后不久便醒了,他整个人趴在床上,原本想伸手摸下珍珍的脑袋,却扑了个空。 人呢? 他侧着脸迷迷糊糊地醒了,看到身边并没有人。 他清楚地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事情来得太突然,让回之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他尝到了做男人的滋味,这一种独特且充满雄性的滋味。 虽然用的是别人的身体,他却感觉到了满足,早上本想再抱一抱珍珍,没想到已没有机会回味。 回之懒洋洋地起身下了楼,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厨房,他看到了牛奶和面包,那是珍珍小姐姐给他准备的,他的嘴角出现了一丝上翘的弧度。 还有,还少了样东西。 是珍珍的纸条,珍珍应该再给他说了些什么,就像第一次,那张纸条最下方的小脸,这是回之见过最可爱的画。 但是他打开冰箱,翻了桌子下面,都没有看到他要找的东西,沙发上也没有,鞋柜也没有,哪里都没有。 所以,事实摆在了眼前,这一次,珍珍小姐姐并没有留纸条给他。 不知怎么的,他有些失落,失落得就像松鼠丢了松子,他想要那颗松子,即使那颗松子并不属于他。 - 珍珍在科室里坐着,她想起了她的父亲,已经好久没有与她父亲联络了,于是珍珍给她爸爸夏建国打了一个morning call,夏建国倒是很开心,自己的女儿一早就来问候。 除了问候,珍珍也将她可以去国外参加研讨会的事告知了夏建国,夏建国更加高兴了,随即准备择日为珍珍举办一场欢送会,给珍珍庆祝这个好事,时间就定在这个周末。 珍珍见自己父亲这么开心,自己也乐了,这真好,又可以见到爸妈了。自从搬了老窝,珍珍就极少与自己的父母围在一起,吃一顿饭,所以,如果是偶尔地在一起吃一顿简单的便饭,也能让她感到快乐。 医院的上班时间是早晨八点,就在七点不到的时候,英俊潇洒地钟会主任手里提着早餐袋走了进来。 他边撸了撸头发,边一手提着早餐袋,见到珍珍已经在办公室的时候,脸上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珍珍,早啊。” 珍珍原本是两只手支撑着太阳穴,把眼角向斜上方长长地拉起,听到钟会主任叫喊她时,才抬起头来,挤出了一个疲惫的微笑,身体疲惫,还有,心里的疲惫。 “早,钟主任。”珍珍简短的回答。 “今天...呵呵,今天早起的鸟儿都没你早了。”钟会主任笑笑,一边将早餐袋子放在桌上,里面是一个鸡肉芝士三明治与一盒脱脂牛奶。 “早饭没吃吧?”钟会主任继续说道,并拿起原本放在自己桌上的早餐袋改成置于珍珍的面前,说:“拿去吃吧。” “不不,不用钟主任,我不饿。”珍珍摇摇头,她没有胃口。 “不要客气。”钟主任果断地把早餐袋放在珍珍的面前,没有让珍珍犹豫的时间,自己又出门去医院的便利店买了一份同样的早餐。 他回到办公室后看到早餐袋子珍珍碰也没有碰,于是以身作则,自己拿起三明治,转过身斜靠在办公室桌子边,撕下包着三明治的塑料纸,说: “珍珍,你是医生,应该知道不吃早餐对身体的危害。你看我。”钟会主任说完便将三明治的一角塞进自己的嘴里,慢慢嚼着,待食物完全都咽下去以后,才说:“再有心事,饭还是要吃。”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两个男人 珍珍勉强地扯了下嘴角,这才改变了自己的动作,拿起了钟会主任放在她眼前的早餐,学着钟会主任的模样,咬了一小口三明治,在嘴里细细嚼着,虽然这三明治里有香味浓郁的芝士和鸡肉,珍珍却像失了魂一样什么都没察觉。 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这可不像平时的她,平时的珍珍是嘻嘻哈哈,说说笑笑的,很少有愁容摆在脸上。 钟会主任推了一下他的金丝边眼镜,说:“是什么事?可以说给我听听。” 科室外面的鸟儿唧唧,唧唧地叫着,停在枝头上不愿走开,也想与钟会主任一样,倾听珍珍的心事、 可是这种事,哪能告诉钟会主任。在钟会主任眼里,珍珍一直是一个乖巧的下属,好姑娘,好女儿,是绝对不会做出任何类似背叛的事,她不会在钟会主任面前自毁形象,更何况,这件事牵涉了太多不能知道的秘密。 珍珍摇摇头,低头又咬了一口三明治。 钟会主任算是看明白了,他知道珍珍这下怎样都不会告诉他了,起码目前是。莫负晨光,钟会主任推了下金丝边眼睛,抬起头,说: “不想说那就不说,想说了随时可以告诉我。别忘了,我还是半个心理医生。”钟会主任开玩笑地说道,虽然他确实已经有了心理学的执业资格证书,但是由于他更爱握着那些手术刀,所以他还是选择了外科。 这一次,珍珍才发自内心地笑了,露出了好看整齐的八颗牙齿。 钟会主任是斜靠着办公桌,扭着头看着珍珍的,见到珍珍这幅忧愁又灿烂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就和褥羊毛一样,不过对珍珍,是宠溺地褥羊毛。 “谢谢钟主任的早餐,这个三明治,好好吃。“珍珍只字未提她忧愁的事,而是再次大口地啃了一下这个三明治。 这个珍珍,什么时候也学会转移话题了。钟会主任听后哈哈一笑,便放下了手中早餐在桌子上,并脱下了外套,从衣柜里拿出了自己的白大褂,利落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坐下后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的保镖呢?又没有来?” 珍珍心里咯噔一下,咳了一声嗽,差点被三明治呛到,右手捂着嘴巴,想掩饰心里的闪躲,此刻钟会主任已经抬起了头,细细观察着珍珍,他就料到,珍珍今天的失魂落魄,心不在焉,定与那保镖,殷回之有关系。 说曹操,曹操到。 “珍珍。”回之气喘吁吁地扶着科室的门沿边,弯着腰,抬着头,看着她,喊道。 “看来是我说错了。”钟会主任看了眼回之,后仰身哈哈大笑,继续说:“回之早,吃过早餐了吗?” “不谢谢,我吃过了,是珍珍小姐姐给我准备的早餐。”回之掩藏不住两眼的感情,望着珍珍,珍珍却不敢直视他。 “哦?珍珍,做你的保镖真是幸运。”钟会主任边翻阅着身上的病例,边说道。 “才没有,只是两片面包,仅此而已。“珍珍像是想解释什么一样,辩解道。 回之听了再度失落,什么叫,只是两片面包而已,那可是你亲手做给我的面包,就算只是烤了一下,就算只是从塑料包装袋子里拿出来,那也是你为我准备的。 回之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被再次被珍珍堵住了嘴,她扭过头,对回之说:“你迟到了。还有,既然你是我的保镖,就应该时刻保护我的安危,你现在应该站在门外。” 这般冷酷,这般无情,这般冰冷,这般陌生,珍珍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昨天晚上的事,她难道都忘记了吗? 还是说,这只是一场梦。 可,可如果是梦的话,又怎么会这样清晰,那手感,那温度,那美丽的画面。 “我。。”回之想要再度开口说话,却已经被珍珍那双命令的眼神给瞪得失去了勇气。 他落寞地转过了身,背有些驼。 钟会主任也对眼前的场景感到意外,珍珍想来对回之是和声悦色的,他有些看不下去,说: “回之小伙子不错,有什么事,好好说话。”钟会主任对珍珍说。 “错了就应该说,他是我的保镖,怎么能迟到。”珍珍的言外之意并不在此,此刻她越是指责回之,越是替她自己开脱,掩饰她的错误。 可怜的回之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灰溜溜地站在了科室的门口。 这就是芝符宝的女人吗?翻床不认人。 此刻的回之极想把他口袋中的三个武神给叫出来,一起没命地喝着酒,忘记掉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滴,答,滴,答。 指针很快地指向了八点,手术排班表已经列在了工作白板上。 这是时候门外的回之见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那是冯君华。 他手里提着早餐纸袋子,里头装的又是水果又是酸奶,还有面包鸡蛋,来到了珍珍的科室门口,与准备出门做手术的珍珍撞了个正怀。 “君华?!”珍珍诧异地语调上升,这个时候,这个点,他不是应该在上班吗?怎么到医院来了,“你今天,休假?” “是啊是啊,我休假,休假给你送早点来了。”他举起手里的早餐袋子晃了晃。 珍珍尴尬地看着自己眼前的两个男人,自己睡过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男友,另一个,是她的保镖,她感到无地自容,此刻一点也不想见到他们两个。可是这两人偏偏像嗡嗡嗡的蜜蜂一样,一直在她的周围转。 “我要去做手术了。”珍珍面对君华说。 “那?”冯君华的意思是,这手里的早餐袋该怎么办。 “你放我桌上吧。”珍珍敷衍的回答。 “没问题。”冯君华有些献殷勤的模样。 “没什么事就去上班吧,不要因为送早餐这种事就罢工。”珍珍有些训斥意味地对冯君华说。 “送早餐是大事,怎么能叫这种事呢。” “好了别贫了。”珍珍说完便转身离开,很快地又香想起什么事似的,转说;“这周日去我家。”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二章 变化 “这周日去我家。”冯君华把这六个字听的清清楚楚,他高兴得想跳起来。 昨天晚上,他连续打了珍珍两次电话都没有人接,他开始不安,在律师事务所里来回踱步走着,再打一次,还是没有人接。 原本是因为加班,所以一直停留在事务所,可是不知怎么的,有点烦闷。 珍珍从来不会这样,不接他的电话,不回他的消息,难道...一个少有的念头从冯君华的脑海中闪过。 难道珍珍有了别的男人?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气,他是不相信这种揣测的,虽然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珍珍那么乖巧,是个好女孩,又怎么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呢。 冯君华这样的思考方式,简直就是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可他却丝毫不感到有什么廉耻,或者是错误的地方。 自古以来,男子三妻四妾,这再正常不过。 但是,即便如此,冯君华却感到了一些醋意,如果珍珍当真有了别的男人,却没有让他知道,那可比知道了,还要让人不好受。 知道了,可以摊牌开撕,不知道,自己在这一个劲儿地瞎揣测,比知道更加要命。 他快速转动他的脑回路,开始想应对方案。 于是他想到了小情人,聂小环。不过,这一次,他只是想有个人陪,所以喊上了她,并带她去了酒吧。 去了酒吧,却假装是一个人喝酒,拍了一张照片发送在朋友圈中,聂小环对此感到奇怪,这一次的冯君华不像前面几次对她这么热情了。 即便她伸手去撩撩他的脸颊,冯君华也不耐烦地把聂小环的手给甩开,让她不要碰她。 聂小环也是个女人,一个敏感的女人,她立马感受到了冯君华对她不管不顾的态度,拿起包便独自离开了酒吧。 她可不想这大半夜的在这里看一个男人的脸色。 冯君华却好像完全没有发现周围消失了一个人,心里顺便下了一个决定。 他决定要好好待珍珍,应该说,是发自内心的待珍珍,姑且不理睬那个聂小环,小情人而已,正室,还是最重要的。 他忽然想起了珍珍的种种的好,笑起来也好看,说起话来也好听,走起路来也妩媚,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冯君华自己都有些糊涂了,但是他不管,毕竟今天他做了这个决定,要认真地对珍珍好。 就连眼前的酒杯,都似乎幻化成了珍珍的影子。 他一宿没睡,好不容易盼着天亮了,便开车来到珍珍的医院,踩着点给她送早饭。 所幸,他终于得到了珍珍的答复,让他周日去她家吃饭,可得抓紧机会好好表现。 冯君华独自沉醉在自己的喜悦中之后,过了片刻才看到站在一旁的回之,他笑着对回之说:“挺早啊。” “嗯,你也是。”回之有些不太愿意搭理他,但是,他也不想显的太明显。毕竟,他睡了他的女友。 “有空吗?出来聊聊。”冯君华继续说。 聊聊?我们俩有什么可聊的,披着羊皮的狼,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厌恶。再不济,要是把昨天晚上睡了珍珍的事告诉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回之嘴上还是答应着,言道:“好。” 随后他们还是单独去了那个听过无数人秘密的后花园。 这个后花园,听过虫子的秘密,听过花儿的秘密,听过秋天落叶的秘密,也听过小护士的秘密,现在,要听一下两个男人之间的秘密了。 在冯君华开口前,回之没有想到他要对他说什么,应该,无非,兴许就是些问候的话吧。 最近怎么样? 吃的好不好? 有没有长胖? 不过,冯君华说出来话倒的确让回之有些小吃惊。 “谢谢。”冯君华说完之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放在嘴里,深吸一口,吐出白雾。 芝符宝的人可真奇怪,钟会主任也是,冯君华也是,都喜欢吸这玩意,回之用手扇了扇鼻子,表示不屑。 “谢我?我并没有帮过你什么吧。”回之双手插着口袋,淡淡地回答。 “谢谢你把我骂醒。”冯君华那夹着烟的两指的那只手,停在了他脑袋的上方,他用大拇指抓了抓头发。 如果珍珍的不接电话是让回之警惕起来的,那么回之那天在律师事务所对他所作所说的一切,就是敲了一个小警钟。 “好吧。”回之依旧淡淡地回答,心想,可算知道错了,会不会太晚了一些,毕竟...回之都没敢在自己的心里往下想。 毕竟他已经睡了珍珍小姐姐,也许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 呸,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回之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冯君华疑惑地问,他对回之的反应感到疑惑。 “没...没怎么,刚刚有蚊子。”回之连忙应声答道,来到芝符宝后,回之发现自己扯淡的技能也上升了。 冯君华继续对回之表着态,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他知道自己错了,不该发生像回之那天看到的事。然而,具体冯君华是怎么说的,回之一个字也记不得了,那些话语就好像在耳边的蚊子一般,嗡嗡嗡,嗡嗡嗡地叫个不停。 芝符宝的人实在是太奇怪了,背叛一个人可以轻而易举,改变一个想法竟然也可以在一夜之间,回之有些不明白,倒地是他老古董了,还是说,世间,本就如此善变。 也许是回之真的没有听清楚,也许是回之压根就不想听清楚,为什么这个冯君华偏偏在这个时候,就想通了呢。 那是否意味着,他和珍珍小姐姐的特殊关系,要就此打住了。这时候,他又想起珍珍小姐姐今天早点上对待他的态度,似乎也是变了,和昨天晚上判若两人。 起床没有招呼,离开没有小纸条,就连看到他的时候,笑容也没有了。 今天的天气挺不错的,可是回之的天气却没有那么不错。 在快要到周日的这几天,回之几乎和珍珍没有说上几句话,哪怕是在车厢里,也说不起来一句话。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三章 披萨入喉心作痛 在以前,一定会是珍珍先开口,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的手术,是男的女的,得了什么病,成不成功,顺不顺利,钟会主任怎样怎样的帅。 可是最近却安静的异常,在车里,只听得见引擎发动的声音,呜呜呜,呜呜呜,或是外面的大风,呼呼呼,呼呼呼,偏偏没有珍珍的说话声。 似乎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回之想打破沉默,刚一开口,想说一句:“那个...“ 却被珍珍一句话给打断,说:“听歌吧。” 于是她按了下在车子中间听歌的键,音乐声响起,悠扬的曲调旋转入耳。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是奶茶刘若英歌。 是珍珍最喜欢的女歌手之一,可是珍珍听到这些情啊,爱啊的歌词却变得异常敏感,她啪地一下把播放键给关了。 “算了,还是别听了,头疼。” 车里的空气冰冻的令人发指,像在无情地谴责着回之。 都怪你呀你呀你。 让你把持不住。 让你精虫上脑。 现在好了吧,小姐姐变成凶八婆了。回之觉得现在这样比拿刀子刮他还难受,他感觉到了自己口袋里的卡片在跳动。 连我的卡片都为我抱不平了吗,替我难过了吗,别急别急,晚上就把你们叫出来,好好陪我喝喝酒,聊聊天。 到了家,两人也是不再说话。珍珍甚至连正眼看都不看他一眼。 饭好了,放在餐厅的桌子上,自己吃,再或者,点外卖。 连送披萨的小哥给回之的笑脸,都要温暖的多。 各自吃各自的,各自玩各自的,各自上各自的楼,就像这栋大别墅里只住了回之一个人。 有一天回之同样点了披萨,一大块10寸海鲜披萨,珍珍先拿了一块之后便独自上了楼,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回之叹了口气,一个人拿着还剩着一大半的披萨回到了自己房间。 他先把披萨放在了地上,随后掏出一张雨霍,按照正确姿势,抛出了卡片,雨霍现了身。 “主人,找我有事否?”雨霍毕恭毕敬地问。 回之像没有听到听到一般,再次甩出一张卡片,想把火羽也给叫出来,很显然,这是不会成功的,因为今天不是初一,武神没有办法全部出现在他的面前。 “主人,今天不是初一,要出来,我们只能一个个出来。”雨霍一本正经地给他介绍。 回之一脸颓丧,只对雨霍说了一句:“那好吧,吃披萨。” “披萨?” 随后回之指了指这放地上的一大块披萨,雨霍这才反应过来,他听话地拿起了披萨,闻了闻,真香。 好久没有吃芝符宝的食物了,自从变成了卡片,他就再也不用吃东西了,不吃东西也不会死,不睡觉也没事,无欲无求,可比肉身时要来的轻松地多。 他啊呜啊呜一口一口地咬着披萨,浓浓的芝士香味和海鲜的香味在雨霍吃来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啊,他在人形时怎么就没吃过呢。 雨霍像个大傻孩子似地大口地吃着披萨,全然没有察觉到他主人幽怨的眼神。 “咳。” “主人,您渴了?”雨霍盘腿坐在地上,边看着回之,边问,嘴里发出了塞着食物的饱满之声。 “你了解女人吗?”回之认真地问着。 雨霍差一点没把嘴里的披萨给喷出来,他擦擦嘴,说:“我...当我还是个人的时候,就是个单身狗。”、 “单身狗?你是人啊,怎么?难道还会变成狗?!”回之惊讶地问道。 “不不不。”雨霍连连解释,说:“单身狗的意思在芝符宝就是没有女朋友,没有对象,没有老婆的意思。” 回之这才恍然大悟,说:“那好吧。那一定也没有睡过女人。”回之直接地说道,想着雨霍既然从小到大是个单身狗,应该还是个处男。 悲剧呀悲剧,在长岭宝,自己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来到了芝符宝,自己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居然就破了处子之身,关键,破的对象还不是自己的谁,所以现在珍珍小姐姐对他不理不睬,难道不是咎由自取吗。 雨霍听了他的话,像是被打击到了自尊心,突然不吃了,处男又怎么了,我是单身狗武神又怎么了,我一介武神,哪还需要这些劳什子的玩意,他把嘴里的食物吃干净后开口说:“主人,这是我是帮不了你了。但是火羽他可以帮你,你还是叫他吧,他有老婆有孩子,经验一定比我丰富。” 话音刚落,雨霍就砰地一声,消失成了卡片。 这武神还有脾气了呢,最近真是事衰呀,人人都要给他耍脾气,连他的手下武神也是。 不过,他还是听了雨霍的意见,把火羽给找了出来。火羽顺利地出现在自己眼前,悉听吩咐,当他还在四处环顾拿里有敌人时,回之坐在了地上,无奈地向他招招手,说:“来来,今天不打架,吃披萨,聊聊天。” 火羽纳闷地席地而坐,品着这披萨,他想起了自己妻子和女儿,也不知他们过的怎样,这披萨虽然是好吃的,但是更想念他妻子做的饭菜,那饭菜是有温度的,有爱的,而不是像这披萨一般,是敷衍的味道。 回之向火羽问题了同样的问题,火羽毕竟是过来人,一面告诉回之自己的知道的,一面在感叹自己主人的把妹能力,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居然将鼎鼎有名夏建国的女儿给睡了,而且还是别人家的女朋友,厉害厉害。 火羽告诉冯君华,女人本就是善变的动物,这一秒也许是这样,下一秒也许就不是这样,不过,虽然外在的表现可能不同,但是一旦爱上一个人,一旦痴情起来,那是十年一百年都很改变了的。 回之问得说得好像自己不是个女人似的,不过火羽这番话对他来说似乎很受用,他的心情好了那么一丢丢,并表示要不要喝酒,火羽连连摇头,不了不了,喝酒坏事,万一出了事情,护不了你可就糟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四章 尴尬 火羽愉快地吃完了披萨,打了个饱嗝后便趴在地上沉沉睡去,他在睡着的时候砰的一声变成了卡片,回之拿起卡片掸了掸灰,再度放入自己的口袋。 这几天回之受了珍珍极大的冷漠,回之由于没有经验,也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只能乖乖地吃饭、睡觉、打豆豆,只做个跟屁虫,甚至开始学习打游戏。 在医院听说最近有个游戏很火,叫王者农药,本来回之与周围的小护士是没什么话说的,可最近实在闷的发慌,珍珍小姐姐又不愿意和他说话,他只能和经常路过的小护士聊起天来。 他傻乎乎地问小护士该怎么打发时间,小护士本来被人拉住是十分不耐烦的,医院工作原本就忙,还要被人拉住闲扯,本想一口拒绝,但是看到回之这张脸之后,便咽了下口水,愿意搭起话来。 听到回之的问题不禁噗嗤一笑,打发时间还不容易,这可比遇到帅哥的几率小的多了。 于是护士小姐教会了回之打游戏,没想到回之上周很快,一下子就学会了,这才没有闲的发慌。 回之在自己的卧室也是,躺在床上实在不知道干什么时,就玩起农药,还有...还有在想起那天晚上,珍珍雪白、柔软、有弹性的肌肤,让回之有些膨胀难受的时候,都会通过打游戏来转移注意力。 不过有几次,回之还是想打破这个局面的,他现在是个男人,起码身体是个男人,就不能太怂。 于是,在半夜十点时,他鼓足勇气来到珍珍小姐姐的房门前,刚想抬起手敲门时,又缩了回来。】 因为在这短短的两秒钟里,他已经假想了一万种敲门后的可能性。 兴许珍珍理都不理他,这门敲了和没敲,回之觉得这样的结果,他会伤心,于是在心里说了一个不。 兴许,珍珍开门了,但是却给了他一个巴掌,毕竟他用男人的身体轻薄了她,虽然珍珍在那天晚上似乎很舒服的样子,被扇巴掌的结果他更加承受不起,于是又在心里说了一个不。 兴许,珍珍开门了,并且...唔,并且对他投怀送抱,就像那天晚上一样,回之想到这,心扑通扑通的直跳,这样是不可以的!回之连连在心里摇头,不行,这更加不行。于是,最后一个设想也被回之自己给否决了。 他灰溜溜地转过身,他觉得自己像个懦夫,可转念一想,自己本来就是颗女儿心,懦夫,就懦夫吧。 总比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来的好。 但回之不知道的是,在房门另一边的珍珍,心里却在一遍又一遍地念着他,念着那晚的感受,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每一种味道,她知道她很享受,但也因此觉得罪恶,所以,她一点你也不愿意面对回之,面对这个给了她全新体验的男人。 可就算她不想面对,心里却依旧希望回之能够来找她,哪怕她不愿意面对他,她希望知道回之对她的在乎。 不过实际却让她失望了,回之就像个木头,确切地说,像个聪明的猎人,敌不动,我不动,敌动了,我还是不动。 这个笨蛋,珍珍在心里怨念地想着。她好久没有与回之聊天了,她有些想念与回之一起坐在大厅里吃着饭畅聊的日子。 那时候,他是她的保镖,她是他的小姐姐。 可是现在,事情却好像变复杂了,珍珍也是尽力在回避这个问题。 这世上,有多少人遇到问题以后选择了回避,如果回避真的有用,恐怕就不会存在那么多烦恼了。 除了回之,珍珍不愿意搭理,冯君华同样如是。 自从那天给珍珍送完了早饭,就没有停下献殷勤,送早饭只是小事,电话每间隔两个小时响起一次,才是少有。 冯君华是律师,手头上有许多事情要忙,所以能平衡好工作和感情事是件十分不易的事。他每会面好一位委托人,或者看好一个案子,打好一个官司,都不会忘记打个电话给珍珍,就算珍珍不接,过一会他还是会继续打。 在珍珍的心目中,君华还是她的男友,所以即便觉得有些粘人,依旧会接听他的接话。 就连坐在珍珍对面的钟会主任医师都觉察到了珍珍接电话的反常,有一次忍不住开起玩笑:“你的男朋友好像很在乎你。” 本来珍珍是没觉得什么,粘一点就粘一点吧,可是经钟会主任这么一点拨,她发现回之确实反常的厉害,不免生了一点小小的排斥。 所以后来,她看到了回之的电话,便减少了接听的次数。在周日到来之前,冯君华曾要求再次见面,不料却被珍珍委婉拒绝,直到周日前一天,冯君华再次打电话过来,珍珍才接听了电话。 “珍珍,明天我来接你吧。”回之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以一种已经决定的口吻对珍珍说着。 珍珍在电话的另一头犹豫了一下,应了声:“好。” “几点呢?”冯君华问。 庆祝宴是订在中午,安排在位于市中心的希尔顿酒店,夏建国宴请了很多他自己还有他妻子的亲朋好友,一同前来给珍珍庆祝。不仅如此,夏建国还聘请了摄影师,准备录下当日的庆功宴你内容用来纪念。 夏建国从小便十分宠爱她的女儿,小到幼儿园开学典礼,大到医学院毕业,他都会请摄影师来记录下她女儿的一切,这一次的庆祝宴也不例外。 “11点吧。“珍珍不带任何情绪地回答。 “好,11点,明天准时见。”冯君华的语气中带着愉悦。 “嗯。”珍珍回答完就挂了,留下冯君华在电话的那一头听着嘟嘟声。他心里在策划一件事,这在这么几天里,决定策划并实施的一件事,此时他电话响起,一看是聂小环打来的,想也没想就挂了。 说实话,对于明天这场庆祝宴,珍珍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不过想想能让他老爸高兴,又能见到老妈也算值得。 她想起一件事要与回之说一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五章 敌人 珍珍想去提醒一下回之,让他明天注意下形象,穿戴整齐一些,其实,这件事,可说可不说,要说的话,发个微信,打个电话也是可以解决的事。 但是珍珍还是选择了亲自去与他说一下,毕竟,又要见她的父亲,还要见她的母亲,以及其她的熟人,她的保镖可不能丢人。 独独不愿意承认,她想看一下他,就那么一眼。 她走出自己房门,向回之的房间方向走去,她在远处看到门没有关,于是大步向前走去。可就在快要到房门时却又退缩了。 夏珍珍,你在害怕什么,越是害怕,越代表有鬼知道吗?于是她深呼吸一口猛地一转头,不料与回之撞了个满怀,回之正巧从房里出来,想要去趟洗手间。 珍珍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晚熟悉的味道,宽阔的胸膛,她在这胸膛上停留了几秒,很快地回过神来,脸上有些红晕。 回之见珍珍撞在自己怀里后,那是动也不敢动,生怕让珍珍小姐姐觉得自己是色狼,两只手举过了头顶,连抱都不抱,他张着两只大眼睛,一脸认真地说:“珍珍...” 他没有把后面小姐姐三个字给说了,而是缓缓地道着珍珍两个字,虽然只有简单的两个字,但这里面却包含着回之无数的问题。 珍珍,你最近怎么了? 珍珍,你最近睡得好不好? 珍珍,你最近过的开心吗? 珍珍... 他忽然意识到珍珍是来找他的,于是抬着手忙问:“找我是有事吗?” 珍珍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你把手举那么高干嘛?” “啊。”回之这才反应过来,随即立刻放下,说了一声:“哦。” 他原本习惯插在口袋里的手挠了挠头,说:“你不觉得,我们很久没有见了么。”其实他想说的意思是,我们要这样冰冷到什么时候。 以前,你站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觉得你离我很近,就像周围的空气,不用抓就一直在自己的周围。 可是最近,比池塘里在游的鱼还要生疏。 鱼,你给它投投米粒儿,它还能向你游过来,被捞上来,放在空地,让它扑腾几下,过一会,它也能平躺着不动。 珍珍小姐姐,此时此刻,就算站在他面前,他也猜不透她是怎么想的,她到底怎么了。 珍珍听了回之的话,依旧假装没有听见,说;“明天11点,在大厅见。穿那件蓝色的polo衫。”说完便转身离开。 就在回之呆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时,她又突然转过头,说了一句:“你穿蓝色的好看。”便又走了。 第二天一早回之没等六点就起床了,昨天虽然只和珍珍说了不超过三句的话,却感到无比兴奋。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到精力一下子用不完了似的,不行,我得想办法泻泻火。 于是,就在六点没有到的清晨,他连续做了100个仰卧起坐,在大厅里蛙跳了100下,再做了100个俯卧撑,在口袋里的武神感知到后都快吓傻了,自己的主人,未免也太牛逼了,用这肉身竟然能做出这超过神力的事,前两天还把他们叫出来吃披萨,不会是病了吧? 在回之做完这些事之后,原本以为可以倒头睡一会,没想到却变得更加清醒了。 于是他又出门在小区的花园跑了十公里,大汗淋漓,好不畅快,他这才觉得精力被消散了一些。 回到家后,他看到珍珍已经起床了,她正站在大厅中央,满脸疑惑地看着回之,说道:“你去干嘛了?” 回之觉得今天的珍珍特别漂亮,一身粉色及膝的连衣裙,领口v字,从上收束到腰部,盈盈一握的腰部,看着便秀色可餐,两条洁白修长的腿交叉站立着,亭亭玉立,再想起那晚珍珍小姐姐未穿衣服的场景,咳,若不是他一大早已经晨练过百八十个来回,恐怕会起生理反应。 回之忙拉拉筋骨,左右伸了伸胳膊,像公园里晨练的大爷一样,左右摇晃,说:“我去运动,运动了一下。” 珍珍抿了抿她擦了口红的小嘴,便不再说话。 回之继续在大厅里拉着筋骨,假装若无其事,珍珍在客厅里拿着杯子放在唇下喝水,也若无其事,并偷偷地瞄着背对着他拉筋骨的回之。 健硕的身材,结识的胸膛,挺翘的臀部,果然是不能再多看一眼。 珍珍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全部都灌下了肚子,慌忙上楼。 指针很快地指向了11点,冯君华10点50分便到了珍珍家。 叮咚—— 开门的是回之,两个高大的男人四目相对,冯君华虽然知道殷回之只是珍珍的保镖,也不免心生其他的想法。 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回之,兴许是因为最近对珍珍开始重视,以前从未以这种心态来打量回之。 他发先回之五官精致,轮廓分明,个子也比他高,胸肌也比他大,腿更是修长有力,就连他是个男人,都不免在心里赞叹,更何况每天要与珍珍朝夕相处的珍珍。 君华依旧有礼貌地说:“早啊,回之,我来接珍珍。”他自然地用左手拍了一下回之的左肩后,便像来到自己的家一样走了进来。 “早,要喝水吗?”回之关上门转头问,这一句话让君华听了感觉有些异样,那好像就是在说,我在这里住了很久,对什么都很熟悉。 其实回之也并非故意要这般挑衅,只是君华在他肩膀上的那一拍,他已经感觉到,某些事已经悄悄发生了变化。 君华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双手张开着说;“不用,下次一起喝酒吧,上次和你聊的很开心。” “好啊,随时奉陪。” 珍珍听到声音后,很快地下了楼,冯君华满脸殷勤地看着珍珍,笑嘻嘻地站了起来,口里亲热地喊了一声珍珍,原本想过去抱抱她,不了被推拒绝。 “走吧。”珍珍只说了那么一句话,便把两个男人甩在身后,由于回之也在一旁看到了这一幕,不免有些尴尬。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六章 落寞 冯君华只能假装没有发现这一尴尬,对站在一旁的回之笑了笑,说:“走吧,兄弟。”随后正了正衣装便跟在珍珍的后面。 车里只有冯君华、殷回之,还有夏珍珍三人,冯君华坐在正驾驶上,夏珍珍坐在冯君华的副驾驶上,回之一个人坐在珍珍的后面,气氛诡异。 三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君华实则在自己的心里打着小算盘,一会怎么样让珍珍在庆祝会上高兴,而珍珍则还在想着那晚发生的事,并思考后续如何面对自己的男友冯君华,以及回之,她的头一直看着窗外,一声不吭。回之同样如是,他想透过椅背看到珍珍的表情,不过终究是肉眼凡胎,他只能想象着珍珍此刻的表情,他靠在后排的车椅背上,静静地看着窗外。 虽然路程只有半个小时,回之却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到了位于市中心的希尔顿酒店,他们三人一同来到了二楼的宴客厅。宴客厅里和走廊外像是两个世界,外边冷冷清清,屋里热闹非凡,夏珍珍整理了一下情绪,挺直了身板,露出了微笑,走进了宴客厅,夏建国和他的妻子早已在那等候她的女儿,包括其他的客人也已悉数到场。 夏建国和他的妻子正在与珍珍的叔叔拿着高脚酒杯聊天,他看珍珍来了之后,忙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女儿,说:“珍珍来了!“ 珍珍看到自己的父亲倒是真切地露出了笑容,看到自己的母亲同样如是,她亲昵地挽了下自己父亲和母亲的胳膊,答道: “爸,妈,我来了。”珍珍淡淡地笑着。 “来了就好,看,这是你夏叔叔,你夏叔叔可是大忙人,好不容易才被我请来,不过一听是为你庆祝成功参加研讨会,二话不说就来了。”夏建国手叉着腰,给珍珍说道。 “谢谢夏叔叔。”珍珍乖巧地回答。 “哎呀,珍珍啊,好久不见,长得是越发漂亮了,漂亮的我都不认识了。”夏叔叔说着实话,带着一点点的小恭维。 “哪里,夏叔叔过奖了。” “想当年啊,你还只有桌子那么高,很活泼,很可爱,可讨人喜欢了。“夏叔叔继续没命地遥想着当年。 人年纪一大就有个毛病,特别是遇见小辈的时候,那一个想当年是想的停不下来了。珍珍只能表面应付着,不断地点头应声,微笑,再微笑,点头,再点头。 “不光人长得漂亮,又这么聪明,还是个高材医学生,了不得,了不得,哪像我那不争气的女儿,说起来就闹心。”夏叔叔说着说着,又说到了自己女儿的身上。 会面长辈第二步,听别人说了,别人家的女儿,可是别人家的女儿又关珍珍什么事呢,说了珍珍也不认识,几百年不会碰头的人,却要浪费她美好的生命和时间去听那些与她无关而又无聊的事。这也是珍珍不喜欢社交场合的原因,太虚伪了。 “诶,哪里的话。你的女儿才漂亮,比珍珍漂亮多了,听说还是个二线小明星了吧?不容易啊。”夏建国紧接着说。 “嗨,不就是个二线小明星,不值一提,也就偶尔会遇到李连杰、成龙、刘嘉玲,偶尔搭个戏什么的。我都让她不要去做演员,一点都不得体,可是她哪里像珍珍那么听话啊?我的话,是一点听不进!”夏叔叔边说边摆摆手,表示不想再聊下去。 夏建国哈哈一笑,承接着说:“哪里的话,有时间,让你的女儿和我的女儿见个面,一次起吃个饭,两个人年纪差不多,应该会聊得来。” 亲戚之间无硝烟的战争归战争,但是由于各自双方手中都握着不容小觑的权钱,这意味着两方合作可以获得更多的利益,所以,吹牛的时候归吹牛,合伙做生意或是互相有好处的时候,拍拍肩膀,还是兄弟。 珍珍听了她父亲的话自然是点头称好,这时候,夏叔叔注意到了站在珍珍身后的回之,嗓门提高了一个调,说道:“哟!这是你家女婿吧!一表人才啊!” 众人齐刷刷地将头转向了回之,回之用拳头捂着嘴轻咳了两声,眼神闪烁着。 珍珍忙对她叔叔解释说;“叔叔你误会了,这不是...”珍珍说的时候看了回之一眼,随后慢慢吐出,道:“这不是我的男友,他是我的保镖。” “保镖?老夏啊老夏,厉害了,不但给自己的女儿请了保镖,长相也是高的可以啊。”夏叔叔给他竖起了大拇指,谁料到他又继续说; “你叫什么?哪个学校毕业的?家里父母是做什么的?” 夏叔叔的这一番话着实吓到了珍珍,她连忙站出来,挡住了夏叔叔看着回之的目光,说: “夏叔叔,这位才是我的男友。”珍珍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只能把冯君华拉出来当作挡箭牌。 冯君华在之前的那一刻是不悦的,但他毕竟是个大律师,什么紧张严肃的场面没有见过,他依旧保持着微笑,走上前来,伸出手,笑着对夏叔叔说:“伯父你好,我叫冯君华,是夏珍珍的男友。” 夏叔叔这才明白刚刚出了误会,他居然把人家的夏珍珍的男友都搞错了,冯君华紧接着介绍自己: “我是律师,这是我的名片。”说完毕恭毕敬地递给夏叔叔一张他自己的名片,并表示如有需要会很乐意帮忙。 夏建国见了也在一旁直点头,对珍珍的这一位男朋友感到满意,并询问起两人的交往时间,像是要定亲的样子,不过在一旁的珍珍倒是有些闪躲。 回之看着他们忽然感觉到有些落寞,周围嬉笑的人群,每个人的眼中都藏着自己的故事,这才是属于珍珍小姐姐的世界。 夏建国夫妇带着自己的女儿与其它客人寒暄一番之后,本想上台致辞,给自己的女儿撑撑场面,冯君华却抢先一步走上了台。 珍珍见他拿着话筒,心头一紧,他想干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七 笑话 冯君华两三步便走到了台上,大声说:“在这场庆祝宴开始之前,我有几句想说。” 珍珍站在原地,握紧拳头,心想,他要做什么,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子,在公共场合上台,说有话要对她说,这不符合常理。 对于不符合常理的事,人容易感到害怕。 众人在台下看着冯军华,都在好奇,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包括夏建国也是,他和他的妻子两两对视,眉毛一挑,觉得可能有好事要发生。 只见冯君华继续说:“今天毋庸置疑是一个好日子,所以我想在这个好日子里,再道出我一些发自内心的话。” 他一脸深情地望着珍珍,说:“珍珍,自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被你的美貌所深深吸引。” 台下响起一片起哄的声音,大多是点头称赞,这年头,敢于说真话、敢示爱的小伙子不多了,而且是在这样一个人多的地方,这说明他是义无反顾的喜欢,不留退路的喜欢。 此时夏建国请来的摄像师也对准了冯君华,放大镜头,给了他一个特写。 珍珍呆站在原地,回之在她身边呆站在原地,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也许,对于这样的表白,她没有想象中这么激动、心动。 “在我们交往的两年里,你是我见过最可爱,最美丽,最能干的女孩!我爱你!夏珍珍!”冯君华看着珍珍,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这些话,他觉得他说的挺好了,珍珍应该会很感动很开心吧,可是珍珍却完全不这么认为。 此刻在珍珍的眼里,冯君华就像一个在捣乱的小孩,说表白没有鲜花,说求婚更谈不上,他想干嘛?这只是一个简单小小的庆祝宴,冯君华觉得这样做就能让她觉得开心有面子了吗?她的父母还在场呢!他这样是做出了完全与他本身脱节的举动。 冯君华这样高调示爱,其实是有原因的,他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冯君华,是夏珍珍的男友,也就是说,很大可能性会成为夏珍珍的未婚夫,如果可以,他想向全世界宣布,夏珍珍是他的女人,任谁都给他小心点。 珍珍板着个脸,两三步走到了台下,摄像师的镜头转到了珍珍的脸上,只见珍珍口中简单蹦出了两个字:“下来。” 冯君华一时语塞,站在台上四肢僵硬,不知如何是好,这就叫他下来了?这和他预期的模样不符合啊,难道不是应该冲向前来,给他一个亲亲吗?好歹要给他一个拥抱吧! 珍珍怒目圆睁地看着他,冯君华灰溜溜地走下了台,珍珍又在耳边对他说了一句:“跟我出来一下。” 话语中,冯君华感受不到一点温度,丝毫没有。 珍珍不顾旁人,包括他的父母,还有站在一旁的回之,径顾自地走出了二楼宴客厅。 两人在走廊上,站在窗边,珍珍的手依旧摆在两侧,表情极其严肃,她原本不想看着冯君华,来回踱了两步,又转过头,对着回之说; “你这是吃错药了?“ “珍珍,你这是怎么了?我这是爱你啊,我表白,这有什么错误吗?“冯君华的表情,带着少有的无辜,他这一次,有些太随心所欲了。 “爱我?爱我就能在这样的场合说那些不害臊的话吗?你想干什么?”珍珍说话的语气变得越发强烈,两个人快要吵起来的样子。 “我想干什么?我是你的男朋友,喜欢一个人,表白有错吗?我让全天下人知道你是我冯君华的女人,这有错吗?”冯君华摊开他两手,表情从无辜变得无奈,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任何对不起珍珍的事。 珍珍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很快地又睁开,她扶了片刻额头,于是说;“冯君华,拜托你有点诚意好不好?请问你这样两手空空的上台,够正式吗?那样草率的上了台,简直就像个跳梁小丑!” 珍珍的嗓门有些大了,大的让君华感到有些陌生。 珍珍不喜欢冯君华这样的方式,就像有个人一直在后边,紧紧地追着她不放,追得她喘不过气。 在宴客厅里只留下了回之一个人,还有站在他身边的夏建国夫妇和夏叔叔,他们还没回过神的样子,以为就是小两口吵架呢,夏建国大笑几声,后对在场所有的来宾说:“他们小两口的事,就交给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我们归我们吃,啊,不碍事,不碍事,你们呀,尽管开心的吃,啊。” 周围几十张的圆桌子,几百来客人,自然是听从了夏建国的话,说笑着,亦或是埋头大口吃。 这时候,夏建国夫妇两把目光停留在了回之这位八尺男儿的身上,珍珍的妈妈对回之的绝世容颜不免感到吃惊,这世上怎还会有这般如此精致的面容,而且还不是整容出来的尖下巴,开眼角,一看就是纯天然,不添加防腐剂。 珍珍妈妈对自己的老公夏建国说:“建国,你上哪里给珍珍找到这么帅的一个保镖啊。” “呵呵,这个是珍珍自己带来的,说是自己带来的,原本是她的病人,武功了得,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了不得,了不得的。”夏建国满口的赞赏,给回之竖起了大拇指。 “不错呀,小伙子看着蛮结实的。”珍珍的妈妈说道。珍珍妈妈看上也是十分地年轻,脸上没有一道褶子,皮肤光滑,头发高盘起,显得十分干净,耳朵上带着一对透着光亮的白珍珠耳环,更显了几分气质。就连身材也保持的很好,腰是细的,她转过头又对回之说: “小伙子,你叫什么?” “殷回之。” “好名字。你以后可要好好保护我们家珍珍,一点差错也不能有晓得伐。”珍珍妈妈摸了摸她手腕上的镯子,笑着对回之说道。 “是,阿姨。”回之毕恭毕敬地回答。 看来珍珍阿姨对回之是颇有好感的,怎么说呢,毕竟珍珍妈妈阅人无数,咳,珍珍妈妈是生意人,自然免不了和各种各样的商人打交道,既然是商人,那么精明自然是免不了的,那些个人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开始在盘算利益关系,我能分多少,你能得多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八章 阴魂不散 但是回之却不一样,眉眼里流露出的满是天真与无邪。那双眸子清澈的和银河系的星空一般,让人无法抗拒,怎样都想要多看一眼,让人无处可躲,即便转身,依旧会想再扭过头,望一眼举世无双的绝世美瞳。 在走廊的珍珍和冯君华闹得有些不愉快,珍珍把他训斥完之后只留下一句话,她说: “一会你就说你的事务所有紧急的事情,所以先走一步。” 冯君华满脸错愕,不是吧,这饭还没吃呢,就要赶他走了?而且是如此滑稽的理由。 “珍珍,我..“冯君华本来想再争取一下机会,谁知道,一都是徒劳,因为,只要是夏珍珍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动摇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她双手抱臂,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冯君华,不让他有一点可以商量的余地,就这么僵持了一分钟,冯君华不时看着两旁,想说话,这字到了嘴边又吐了出来,伸出手,还没挪出一寸呢,就给收了回来。 “好,好。”于是乎,冯君华只好从了珍珍的意思,进了宴客厅,尴尬地与夏建国夫妇交代了两句,说事务所里突然发生了紧急的事情,他的一个委托人有十分重要的证词给他,所以他必须离开一下。 这一下,夏建国在心里有想法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委托人能有我的女儿厉害吗?今天是什么日子?我给她办庆功宴的日子,你却要办公去?虽然夏建国多少可以理解,但是仍然心有不悦,表面上依旧和和气气,说:“去吧。” “那好,伯父伯母,我先走了,改日登门拜访。”冯君华如是说。 走之前,也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回之,毫无表情地看了他两眼,便走了。 过了很久,珍珍才走进来,像没事人一样和自己的父母说笑,但是,却没有正眼看回之一眼。 回之此刻的心里状态是十分复杂的,这是怎么了?珍珍小姐姐她连我也不想理睬了吗? 如果一定要形容一下回之心里的感情状态,那就黑人问号脸,问号问号再问号,他的目光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过,但是,珍珍就像没有看到回之一样,不予理睬。 即便是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时,珍珍也是自己吃自己的,依旧和她的父母说话,而不和回之有一丁点儿的闲言碎语。 回之如坐针毡。 珍珍妈妈又开始打开了关于珍珍人身大事的话匣子,言道:“珍珍啊,你和那个冯君华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吧?” “...嗯。”珍珍轻轻地回答,有些不愿意接这话茬。 “接触下来觉得怎么样?”珍珍妈妈继续问。 “还行。”珍珍简答地回答了两个字。 回之听了不由自主地看了珍珍一眼。 “还行?那就是还可以了。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他的父母我们也都认识,如果合适就早点把事情定下来,也别拖太久。”珍珍妈妈有些催婚的意味。 珍珍心里自然是极其不情愿,说:“妈,我难得和您见一次面,我们可以不要说这些吗?” “好好好,不说不说,妈妈是为你好。”珍珍妈妈在一边苦口婆心地说道,世界上所有的母亲都有那么一点共性,那就是,生怕自己的女儿嫁不出去,无论自己的女儿是多优秀,多漂亮,多能干,这个担忧好像就是与生俱来。 回之在一旁听到了这些,心里开始有了忧虑,珍珍小姐姐,始终是要嫁人的呀。 今天的这场庆功宴,还不如不办。 就连摄影师也早早地收起了摄像机。 庆祝宴早早地收了场,珍珍与自己的父母打了声招呼之后便离开了酒店。 回之乖乖地跟在了珍珍的身后,珍珍只是在前面这么静静地走着,也不说一句话,解锁,上车,准备发车。 不过这一次有一点不同,回之没有再开副驾驶座的门,转而开后车厢的门。 开车门的技术回之还是熟练的,他一屁股坐在了后排,珍珍的斜后方。 珍珍见了猛地一回头,说:“你干嘛呢?” “我?我上车呀。”回之有些装傻似地说道。 “我是说,你怎么突然坐在后排了?”珍珍手握着方向盘,两眼看着后视镜问道。 “我看后排很宽敞的样子,所以,所以就坐在后排了。”回之这样回答道,可是这个理由恐怕也只有三岁小孩会相信了。 珍珍听了没有再说话,也没有让他再坐上来,那意思好像就在说,随你便吧,爱坐哪里坐哪里。 呼哧呼哧—— 马达声响起,珍珍发动了跑车模式,一个大拐弯漂移开出了停车位,幸好珍珍的两边都没怎么停车,不然铁定要把别人的车给撞飞喽。 回之紧紧抓着车窗边可以扶的地方,一刻不敢松手,否则小命丢了都有可能,他不想还没有把刀找出来,自己就客死异乡了。 叮的一声,回之收到了一条短信。 回之感到奇怪,除了珍珍小姐姐,谁还会发消息给她呢? 他从口袋掏出一看,是一个名叫李红的人发来的,短信内容为: 你好,今天的天气很好,你的心情好吗? 回之想起来了,是那位个子小小,请他喝过咖啡,还带他去首饰店逛过的女孩子。 他刚想回复一下短信,却想起珍珍小姐姐告诫过他,不要再理睬这个女子。 但是,这个女子在上一次与他的会面中并未表示丝毫的恶意,而且拿到手机号之后,并没有进行骚扰,只有发了这么一条短信而已。 约过了10分钟,回之决定回复一下消息。 我很好。回之如是回复道,并且在末尾加了一个句号,表示如果可以的话,这位李红可以就此打住短信的来往。 然而李红见到回之回复怎么可能放弃这个可以继续沟通下去的大好机会呢,她继续回复了一条短信: 好就好。今天下午四点有空吗?请你吃烤串。 这下回之犹豫了,他并没有一下否决不能见她的念头。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九章 母老虎 回之在心里考虑了一下,这个女孩子,从第一天见到她开始,并没有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也没有吃他的,骗他的,两只眼乌珠子也是充满诚恳并且不带有一丝狡诈。 仔细想了下那日她在首饰店抢下他手机的模样,倒有几分可爱。 回之在超高速的行车状态下做了一个决定,他决定会一会这个李红,如果能够在不受伤害的情况下力所能及地给予她一点帮助,也未尝不可以。 但是基本的原则是,不可以说出或者伤害他人的事。 终于等到了一个红绿灯,珍珍总算将车以加速度为0的状态停在了马路上,再那样开下去,回之恐怕都要吐了,今天一天的饭都得白吃。 回之拿出手机,两只手拿着手机,拇指停留在手机键盘上,在回复消息的一栏里,写上:好的。 在手机另一头的李红可是欢呼雀跃,这个木头终于理睬她了!她有希望可以挖到他的身世之谜了! 作为一个小记者,李红还是有些小小的想象力,她已经开始自行幻想回之的身世到底是如何的了。 比如,他那么英俊潇洒,兴许是某个富二代的私生子? 再或者,他那么风流倜傥,兴许是某个王室的混血王子? 也有可能,他那么体格魁梧,兴许是某个国家培养出来的间谍? 不过在李红心里,殷回之再如何帅气迷人、风流倜傥、容颜绝世,也是绝对比不上她心目中的编辑大人,蒋凯威的。 想到这里,李红的两只又黑又白的眼珠里似乎冒出了爱心,头顶上冒出了一片一片的粉色泡泡,满是她对编辑大人的倾慕之情。 她一定要想办法回到报社,留在编辑大人,蒋凯威的身边。 李红咬着下嘴唇,低着头瞪着眼睛看着手机屏幕,并在上面写上:那么四点钟,首饰店见。 李红不笨,她告诉了殷回之一个最好认的地方,这样他也不用迷茫思考着半天,要会面的地方在哪里,这样也减少了他拒绝会面的可能性。 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一点点的机会。其实,话说回来,此时此刻的李红也没有后路可走,她自己在心里把自己整的无路可走,即便,她可以去找别的工作,却偏偏吊在这棵树上,不肯下来,那就是蒋凯威这棵大树。 即便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其他收入,大张着两腿,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等着下午与殷回之见面。 珍珍和回之两人到家之后,关系依然没有什么改善,回之也不会紧逼着珍珍,死命地问她给个说法,他尊重珍珍的心情和决定。 有一点不同的是,珍珍这一次回家之后,并没有一声不吭地就上楼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拿起时装杂志坐在沙发上看起了杂志。 珍珍连低头看杂志的模样都那么客人,她将自己的中长发个扎成了一个发髻,绑扎头顶心上,就像一个小丸子,显出了几分俏皮可爱。 回之隐隐约约地看到珍珍雪白的后脖颈,连着发根的地方有着像是灰色的胎毛,十分可人。 在那一夜之后,即便珍珍是穿着衣服,再或者,只是静静地看着书本,一动也不动,对回之来说,也有着极大的诱惑力。 毕竟,他有着男人的身体,对于女性的身体有着不可抵抗,不可名状的吸引力。 回之深吸一口气,立刻转身去厨房,拿出了一只空玻璃杯,倒了一杯白水,由于倒的速度很快,即便是一杯白开水,也泛起了咕噜咕噜的水花,就像有一个水仙子在杯子里跳舞,静静地在偷看回之的反应。 “帮我也倒一杯。”珍珍突然开口,这着实吓了回之一跳,把水倒在了上,幸好是冷开水,如果是从炉子上刚拿下来的开水,那回之的手此刻定是个烧的红烫的猪皮。 “好,马上来。”回之毕恭毕敬地回答,有点像在长岭宝受了气的小丫鬟,不敢多说一句,不敢违背一句命令。回之发现,自己是有些害怕发了脾气的女人,不过,与其是说害怕,倒不如是说在乎,在乎珍珍小姐姐的感受,不想她会有不开心的时候。 更不敢在老虎正怒的时候,拉一下老虎尾巴。 回之赶忙从头顶上方的橱柜里再次拿出一个空玻璃杯,立马灌满,踩着小碎步,递到了珍珍的眼前。 珍珍依旧头也没有抬的,举起手拿起了杯子,眼睛依旧盯着杂志在看,口里说:“谢了。“ 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回之有些想逗逗珍珍,他摸了下自己的头发,咬了一下下嘴唇,两只眼睛望着珍珍的头顶心说: “我们之间,还客气什么。” 当这句话完整地从回之的口中冒出来后,回之能够感觉到珍珍整个人都要炸开了。 珍珍立马回头,那原本就透白的又透红的脸,一下白的,一下红,红的好比刚开的郁金香花苞,分外可爱,两只眼珠子瞪着回之好似在说,臭小子,竟然敢调我。 珍珍啪地一下合上了书,起身瞪着回之,回之自己也下了一跳,做出害怕的动作,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指着水杯,说: “小心,水。” 谁知道珍珍见到回之这般淡定的模样反而更加来气。于是,她左手拿着杯子,右手拿着杂志,面对着回之,怒气冲冲,向他一步一步紧逼,回之也在一步一步后退,满脸的无辜与无奈,直到他的背后是一堵墙壁。 珍珍两只明亮的眸子牢牢地注视着回之,好像要把回之吃掉一般,不过,口中的话语却与做出的动作大相径庭。 “殷回之。”珍珍用极其严肃的口吻对回之说道,就像那日在食堂外,珍珍壁咚他的那日。 回之一直觉得这个动作有些别扭,作为这么高大的男人,难道不应该由他来站在珍珍的这个位置吗?回之在美颜大怒的珍珍的面前,脑补着这些,如果被珍珍知道,可不得气死。 “在。”回之两只手靠着后墙壁,身子也贴着墙壁,回答道。 “有些事,我希望你不要误会。”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章 玻璃心 珍珍直勾勾地看着回之,回之都能够看到她的瞳孔中所映射出的他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回之觉得自己的心头那么颤了一下,明明珍珍只是说了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他觉得好难受。 他理解了珍珍那句话所隐含的其他意思,说实在的,他在心里有些不太愿意承认,也不太愿意去面对。 有些事,我希望你不要误会。 回之将原本靠在墙壁上的身子微微转了一个角度,一个十分细微的角度,但是珍珍却好像发现了他的这个小动作,忙伸出那只拿着玻璃杯的手臂拦截住回之,也就是说,她想要继续把话给说完。 “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那天晚上,只是个意外,我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再说的明白一点,我希望你可以忘记。”珍珍似乎是不假思索地说了这些话。 回之的心头像被重重锤了一下,并且在心里反复地解读珍珍这段话的意思。 这样看来,珍珍像个老手一样,上了床就什么都忘记了,天哪,那可是他的第一次,现在回想起来都那么真切,热烈,缠绵,难以忘却。 现在珍珍却让他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怎么可以?!可是,当他想迈出去的步子再收回来时,目光落在了珍珍不可拒绝地双目上。 回之感觉到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热,不行,他得赶快离开珍珍的视线,我不能让珍珍看出来,我有一丝的不舍得。 可是,当他想推开珍珍的手臂时,却又被珍珍给挡住了去路。 珍珍继续说:“如果你将那晚的事说出去,或者有第三个人知道,那你就会和这一杯水一样。” 言毕,珍珍目不转睛地看着回之,咕噜咕噜地一口气把水喝的一干二净,回之还能隐约看到残留在珍珍右侧嘴角下缓缓流出的透明液体。 嘴角留着透明液体的珍珍是美丽而性感的,可是此却让回之感到胸口发闷。 他立刻转变了身子的方向,从另外一边珍珍没有阻拦的一次,快速溜开。在溜上楼的那一路,回之发现自己有些哽咽,他一个大男人,竟然羞耻地哭了,而且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 幸好珍珍没有看到他的样子,不然,珍珍会更加绝情地说一些更加让他不受听的话吧。 他啪嗒啪嗒地上了楼,再啪嗒地一声把门给关上,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脚下,少了一只拖鞋,应该是落在了楼道里吧。 这失魂落魄的,落的鞋子都不见了。 他觉自己的一只眼睛有点痒,有点模糊,他伸出大手摸了摸自己的闭上的眼睛,再一看自己的手掌,和珍珍嘴角留下来的透明液体几乎是一样的。 只不过,珍珍小姐姐嘴角流下的是白水,而他手上流下的是带有咸味的泪水。 他意识到自己伤心了。 回之也假想过一万种可能,一万种流泪的可能。 比如,因为眉风,再比如,因为胡一浪,或者,再为了自己的姥姥。 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会为了一个睡过一次的女人,而伤心流泪。 明天那天晚上是多么的欢愉,而且,要是仔细计算起来,他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可是都给了她的。 讲真,回之是有些小小私心的,比如,以后可以再和珍珍小姐姐在一起,再做那些羞耻的事。 再比如,他可以独自占有她。 真是天大的笑话,殷回之,你就不要再做白日梦了。 赶紧收起你的痴心妄想吧。 幸好,幸好珍珍小姐姐警告他警告地早。 否则他堕入夏珍珍的万劫不复之地也并非不可能的事啊。 此刻的回之就像个女孩子似地,靠着门背,两腿的膝盖张开,两只手肘分别抵在膝盖上,他的头微微向下,两手抱着,并轻轻啜泣了几声。 一滴晶莹的泪花落在了他两腿中间的地板上。 他好好地思考了一番。 决定听从珍珍的话,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不愿意珍珍小姐姐不开心,也不愿意珍珍小姐姐为难,更不愿意珍珍小姐姐因为他们俩之间因为发生过特殊的事情而疏离。 仅仅是这样就够了。 可以每天看到她,可以每天吃到她做的早饭,可以每天陪她上班,保护着她。 他只不过是个穿越过来,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副肉身和古代的灵魂而已,他还能奢求什么。 嗯,这就够了。 回之在心里默默下了这个决定,并且决心,一会出了这个房门,就将所有那晚与珍珍小姐姐发生过的事情深埋在心底,只字不提,当作忘记。 回之一个人在房间里沉默了许久,外头也安静了许久。 珍珍觉得有点奇怪,放下了手中的杂志,慢慢走上楼,发下了落在楼梯上的一只男式拖鞋。 这时,珍珍才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好像有点严重了。 珍珍心里也是很矛盾,她之所以那么凶地对待回之,是因为心里的害怕,对自己的自责,她觉得,是她没能够把持住,做出了同时对不起两人的事情。 珍珍到底还是脆弱了一些,用伤害别人的方式来保护自己,却不曾想到,这份伤害给一份纯真的感情带来了一点疼痛。 坚强的人,不都是从一开始就坚强的,脆弱的人,只因为他们一开始是比较幸运的。 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运,这把匕首还是在遇到的人手上,全凭一念之间。刺下去,便痛了。 要如何才能弥补这一份疼痛,谁也不知道。珍珍更不知道。 珍珍当然是不想伤害回之的,如果想伤害,不会一开始就救了他,更不会帮他保释出来,还不会把他留在身边当保镖。 她蹑手捏脚地来到回之的房门前,弯着腰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不一会,门啪嗒一声突然打开,珍珍差点滚进了回之的怀里,她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抬头看着回之。 只见回之强颜欢笑,一本正经地低头看着珍珍说:“珍珍。我有话想说。”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一章 狗粮 回之的双眼如果仔细看,方能察觉眼中有着不明显的红血丝。 虽然极其微妙不易察觉,但还是被眼尖的珍珍给发现了。 她心里想,回之这是怎么了,该不会刚刚的话伤到了他?可是很快地,转念一想,回之这么一个大男人,还怕她那两三言不成。 何况...何况她说的也是实话,她希望两人之间的关系可以停留在简单的救与被救上,而不是变得复杂。 她详装什么也没有发现,直起背,问:“什么话?” 回之淡淡地说:“我想出门走一走。” 如果是平常,珍珍兴许不会同意,兴许还会问东问西,可是今天,珍珍却为刚才说的话而感到一丝别扭,或者可以说,是惭愧。 一个大姑娘家,说出了如此不负责的话语,并且丝毫不为此感到羞耻。 她用小手指轻轻过了一下耳朵周围的头发,低头言道:“嗯,去吧。”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回之的眼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啪嗒一声,门给关上了。 珍珍小姐姐不在乎他了,回之发现有些玻璃心,变得患得患失。 他拖着只穿了一只的鞋子无力的下了楼,在客厅里呆坐了一会,便走到大门换上外出的鞋子离开了。 其实珍珍也并非是完全不在乎回之的安危,不过,她想着,反正有手机,随时可以联络,等想联络了,或者第六感告诉她回之出事了,再联络也不迟。 现在距离约定的时间四点钟确实还早,回之心情不好,于是决定信步走到那家首饰店。 回之的左裤子口袋放着武神卡,右裤子口袋放着手机,他两手插在口袋里,背微微驼着,在路上慢慢走着。 说起来,他是第一次这么一个人在陌生的世界慢悠悠地走着。遇见警察同志的时候,回之心里头是有些害怕的,毕竟,太过于陌生。 飞速开奔跑着的四轮汽车,浓妆艳抹的女人,焦虑戾气的人脸,最特别的景象,莫过于人人都喜欢拿着那一个叫手机的东西。 一开始,回之并不清楚,手机的魅力在哪里,那么多人,几乎是所有人,都捧着它,后来,回之和小护士学会玩王者农药之后,才明白人为什么迷恋它,因为,游戏确实好玩啊。 现在正值三月末,天气说冷不冷,说热不热,空气中有种特别的热热又凉凉的味道,如果不是有烦心事在身,回之应当会再多吸几口。 周末的街头人特别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回之将目光落在了一对情侣的身上,倒不是回之刻意地要去看他们,而是他们实在太招人眼球了。 女子满目秋水地看着身边的那个人,手臂紧紧地穿过这个男人的手臂,两个人的身子几乎都要贴在一起了,男子同样满是爱意地看着身旁的女子,恨不得把对方吃了。然后,一个猝不及防,两人停在大街上,当众热吻。 不堪入目,简直就是不堪入目啊,男女之事怎么可以在大街上这般行事呢!回之吃惊地停下了脚步,嘴张成了圆形。 那男人好似发现了回之在看他们,用手推搡了一下自己的女友,说:“那里有个怪人,在盯着我们看。” 只听那个女人说:“谁呀?没看过美女呀。”随后满脸不屑地转过头,不过,就在看到回之那俊俏的脸庞之后立马换了一个眼神,并且露出了些许娇羞的神情。 她的男友看到之后忙伸手把女子的眼睛给遮住,说:“走走走。” “哎呀,让我再看一眼嘛。”随后笑嘻嘻地看着回之走了。 回之见了直摇头,有伤风化,真是有伤风化,若是在长岭宝,要是两男女在大街上行出这般亲热事,不得被人指着鼻子骂死。 回之再次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着。 珍珍几乎没有和回之在大街上散过步,几乎都是开车,忽然发现,这般行走也是颇惬意。 前面是一个十字路口,穿戴着花花绿绿的人都站在马路边上等候着,回之见没有人过马路,也这样站在人群后边等着,回之的个子很高,站在人群中十分显眼,他虽然没有看到,但是却能够感觉到有人在对他偷看他。嗨,颜值太高也不是好事啊,未免也太惹人注目了罢,这个时代的人就那么看重颜值么?无数个疑问在回之的心里画着问号。 对面的红灯由红转黄,再转绿时,人群才开始向前涌去,回之同样紧跟随其脚步。 这个世界的规则,他在一点一点地摸索,并且学着适应。 话说回来,回之虽然没有步行去过珍珍医院,但是那些街边的橱窗花色不知不觉中已经印在了回之的脑海里。所以在十字路口之后,回之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先是一家蓝白色的便利店,再是一家写着火锅两字的小饭店,再是一家杂货店,杂货店的老板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那镜片有啤酒瓶那么厚。 再往后,回之凭借着他的印象走过了十几家大大小小的店铺,以前从未看过的,今儿个都一并看了,看着看着,倒也暂时忘却了珍珍带给他的不悦。 更何况,他也对自己说过,出了那道门,就得像珍珍说的那般,忘记一切。 回之看大路上有一只白色的野猫在喵喵地叫着,回之见它十分可爱,于是想上前逗逗他,不料,那猫看见他就跑了。 “别跑,小猫咪。”回之自言自语地说着,并且弯着腰跟在小猫的后边追赶着,像个小老头似的,结果没走几步路,猫没有追到,影子消失了在回之的视线里,一个人却挡在了他的面前。 他抬头一看,正是那位约他见面的李红。 回之一惊,再一看看左边,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走到了珍珍医院附近的那家首饰店。 回之看着李红,礼貌地笑笑说:“你好。” 听到这句话,李红差点没歇菜过去,她双手抱臂,眼冒金星地说:“大哥,你看看倒是几点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二章 烧烤 回之挠了挠自己浓密的头发,顺便掏出自己的手机,定睛一瞧,居然已经下午五点了,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就这样徒步走了两个小时却浑然不知。 还没等回之开口,李红同志已经开口,那种满腹牢骚,却不好意思发火地模样。 “现在已经五点了,我和你约的是四点诶。”李红憋屈地说着。 其实李红到得更早,当她知道回之肯见她时,开心地蹦了几个小时,于是提前了半个小时就到了首饰店的门口,两手紧握着手机,不断地来回张望着马路,等待着回之的出现。 李红的家境很一般,应该说是十分普通的,和夏珍珍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她的母亲是个超市营业员的,父亲是个饭店的小厨师长,两个人的受教育程度都不高,没想到培养出来的女儿倒是考上了名牌大学。所以李红的父母两个颇以此为豪。 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李红是自卑的。由于家庭条件不好,她的父母花钱买吃的穿的用的,都十分节省,有打折的,绝对不多花一分钱,能有送的,一定会找到机会拿过来。所以,在对待李红的教育这件事上,也是如此。 如果李红想要一个布娃娃,那也是一件奢侈的事。虽然夫妻两个受教育的程度不高,但是对于李红却有些苛刻,说起苛刻,倒也不是刻意,而是实际的生活条件,让他们对待李红有些苛刻,不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所以,即便李红的学习成绩很好,却不怎么强势,因为在她的骨子里已经潜移默化地形成了一种逆来顺受的节奏。 不敢反对,不敢提要求,不敢生气。 在念书的时候,看似与人都和和气气,实际上却几乎没有交心的朋友。 若不是在某个夏天,看到了蒋凯威的那张获奖照片,并且以此为动力,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恐怕就不会那么活泼开朗了。 起码,在回之看来,似乎是个好相处的妹子,为人也很热心。 李红并没有表现出太生气。在等待的一个小时里,她几乎都快放弃了。她在回之来之前是蹲在街边的。 她心里想着,反正现在也没有工作,也不想找别的工作,那我就等着,一刻钟不来,我就等半小时,半小时不来,我就等一个小时。 就在她饿得咕咕叫,并且快等了一个小时的时候,李红心里已经开始在画圈圈,默默诅咒着回之这个不讲信用的。 说好了吃烧烤呢,提前说一下,或者直接说不来,也是好的嘛。 干嘛要让人家空欢喜一场,哎,就在李红托着下巴唉声叹气的时候,她无意间侧目,看到了熟悉的影子,她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了。 这家伙,弯着腰在干嘛呢。 “不好意思啊,我是走过来的,不好把握时间。”回之一本正经地回答李红的话。 算了,原谅你,如果你肯把你的故事告诉我,再请你吃几顿饭也没有关系。 李红弯着腰捂着肚子,却仍然精神振奋,以八卦的口吻说:“是从夏珍珍那里过来的吧?” “嗯?你知道珍珍?”回之疑惑地问。 李红一下子发觉自己可能说的太多了,于是连忙改口,说:“珍珍嘛,夏珍珍嘛,谁不知道十九院鼎鼎有名的外科大夫,夏珍珍呀!” 说完,颇像那么回事地指了一下身旁的十九院。 回之将信将疑地回答了一声:“哦。” “正好饭点了,走,说了要请你吃烧烤的。“李红再次转移话题,如是说道,另一方面,她也确实很饿了。 李红带着回之向她常去的烧烤店走去,路上,回之边走边问:“烧烤是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他犯了和李红同样的错误,说漏嘴了一些事。在芝符宝的日子,回之已经习惯了有事就问,不问,过生活都是问题,一般都是询问珍珍,今天换了一个人。 李红听了惊讶地说:“不会吧?我都吃过烧烤呢,你从小到大,一次烧烤也没有吃过?”她的嗓门有些大,大大咧咧的姑娘之所以会叫大大咧咧,是因为有时候都不知道她大大咧咧。 “没..没有啊。”回之肯定地回答。他从小到大,只吃过烧的菜,烤的鸡,却从来没有吃过烧烤,在芝符宝,有着太多让回之感到新鲜的东西。 “行,你一会就知道了,一会你就能知道什么是黑暗料理米其林美食了。”李红说着,自己的脸上倒是浮现了期待表情。 李红带着回之穿越了七条街,拐过了八个弯,终于闻到了一丝香气。 这种香气比烤鸡腿更来的有吸引力,比炖菜更来得刺激神经,回之也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只见李红领他去的路上人是越来越多,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巷子门口,门口不断有人进,不断有人出。进去的人,脸上的表情是饥肠辘辘地如狼似虎他,出来的人各个抬头挺胸心满意足。 李红一脚跳在小巷子的中间,边笑边指着巷子里头,说;“看!就是这儿!” 回之向前走了几步,顺着李红手指的方向开去。 狭窄的弄堂里,坐着两排人,一排起码有五张桌子,坐着的人手里都拿着长长的竹签串儿,最里头是个大铺子,有两三个中年男子在忙碌着。 铺子的上方冒着滚滚浓烟,那是美食之烟。 李红带着回之走了进去,这才看到那个“铺子”并不是铺子,而是类似于长形铁块的东西,只不过,这个铁块里头是被掏空的,并且,放了好多木炭在里头。 铺子的上方挂着一块破旧的木排,木排上用红色漆写着,大胡子烧烤。 “嘿!朱老板!”只见李红大力地拍了一下三位正在烤肉的其中一个,最胖的一个。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可把我吓死了。”这位被称为朱老板的人扭过头一看是小红之后,开玩笑地回答。 “看!这是我今天带的朋友!”李红张开两手掌向朱老板隆重地介绍着回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三章 烈士上山 李红见到朱老板像见到亲人一样,热情地打着招呼,回之见到这场景,心里寻思着,她应当与这老板是经常来往才会这般熟悉的吧,否则第一次见面,或者只见过一次的人,哪可能像这般大大咧咧的举动。 如果是珍珍,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动作,珍珍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温文尔雅,有礼有节,哎,不知不觉地,回之的脑海中又浮出了珍珍婀娜多姿的倩影,回之意识到之后,很快地将这个念头赶出了自己的脑袋。 在那位被称作朱老板的人扭过头,可以看到他的头上绑着一条底纹是米白的毛巾,上面沾着灰色的颗粒,那是被炭烤的烟熏的。 朱老板由于一直站在烤炉前烤串,所以满面油光直冒汗,他的颧骨有些高,回之觉得有些眼熟,这油光满面的朱老板,长的与段叔有几分相似,由于这第一印象,回之对芝符宝的这位朱老板,倒多了几分好感。 在长岭宝也有一个朱老板,便是她从他那里偷得了寒冰玉,那个朱老板,满脸横肉,面目狡诈,想吃他豆腐,让人不想再多看一眼,可是眼前这位朱老板,却随和多了。 看来,即便是名字一样的人,也能是完全两个不同的人,一个名字又能代表什么呢,不过是一个称谓而已。就像回之自己,虽然变了一个名字,可终究还是他自己。所以,不管名字变了还是没有变,关键还是看住在自己心里的这个小白人。 “哟?”朱老板回头见到回之略带惊讶,没想到是个八尺男儿,面目清秀的小伙子,他瞪着两颗八卦的眼珠子,问:“这、这是你男朋友?可真帅喂。”朱老板的夸赞那是发自于真心的,他一手抓着四五串的羊肉串,一面回头笑呵呵地说着。 李红很少带朋友过来,如果带,也只会带女性朋友,从来没有带过异性朋友,也难怪朱老板会误会了。 李红被朱老板误会地有些不好意思,忙说:“不是啦,朱老板,这只是我的朋友。” 朋友,回之听了在心里笑了笑,这个人已经将他当做了朋友,虽然他们只见过为数不多的两次面,今天是第三次。如果回之在心里认可了李红,那她就是他在芝符宝认识的第二个朋友。 不对,也许是第三个,还有一个是冯君华。但是自从那次发现了他与聂小环做的苟且之事,回之在心里就十分抵触他,要想登上朋友这个位置,还不行。 “哦!”朱老板听了高扬了一下头,哈哈地笑了两声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天给你们免费2串烤羊肉!”朱老板豪迈地说出了这番话。 回之听到从朱老板口中冒出了这些之乎者也的话,不免有些惊奇,没想到,在他们那个年代说的话语,到这儿来依然通用,有趣,有趣。 “诶~朱老板,这怎好意思~总是免费吃你的,你不要亏本的呀。”李红在一旁边捂着嘴笑,边回头看看回之,随后继续说:“要送送5串好不啦。” 李红这是在..在撒娇?别说珍珍,就是回之自己,即便还是个女儿身,也不会这般柔弱地下来撒娇。回之的骨子里和珍珍一样,都有那么一些倔劲。 “哎呀我说小红,我的这么多回头客里呀,最会敲我竹杠的就是你了!”朱老板嘴上这么说,却也是应了。 烤炉距离旁边的桌子是很近的,所以他们的对话周围的人几乎都听到见。于是乎,喝着啤酒的,啃着鸡腿的人都嚷嚷起来。 朱老板!我们也要!我们也要! 可不能偏心呀! 对呀!我们可都是你的老顾客了! 回之还带着长岭宝朱大福老板的印象来猜测这位朱老板的反应呢,比如破口大骂,再或者一口否决,不料,这朱老板却一口答应,高兴地说: “今天是个好日子,啊!我朱某不扭捏,一句话,今天的所有酒水,免单!”朱老板说。 听到这,底下的人都沸腾起来,叫唤声此起彼伏,一会说要加个烤肠,一会说要加10串烤牛肉,嘈杂的说话声与烤肉架上的滋滋声交错在一起, 好不热闹。 这条狭小的巷子,让回之产生了一种错觉,他既不是在长岭宝,也不是在芝符宝,而是在另外一个与世无争的桃花源里,不需要去想武神的事,不需要去念回去的事,只要眼前这杯酒,这块肉吃下肚便是。 李红拽住了站在朱老板背后的回之,坐在离烧烤架不远处的一张有着油渍的方形小桌子上。 “快来。”小红先坐在靠近过道的一边,回之坐在靠前的凳子上。 “小红。”回之这么一说。 “嗯?”小红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回答,比较亲近的人才会这么说。 “朱老板是这么叫你的。”回之两手撑在大腿膝盖处,头微微低着说道。 小红开心地笑了笑,说:“熟悉我的人都会这么叫我,我爸,我妈,朱老板,楼下老邻居,王阿姨...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小红嘴里说着话,心里依旧没有忘记这顿饭的目的,她要从回之口中知道他身世的秘密,她在伺机寻找突破口,既然回之愿意用熟悉的小名这么称呼他,她也就不反对了。从另一方面来说,小红的朋友不多,如果回之愿意这么称呼她,她也打心底高兴。那个被小红挂在心头的蒋凯威就不可能这么称她,最多说,你,过来一下。 “那好,我就这么叫你,小名比大名要好听。”回之依旧用那不咸不淡的口吻说着。 “今天,你只管敞开肚皮吃,能吃多少吃多少,吃穷我也不怕!”小红一声吆喝,像个烈士要上山,为了她的蒋凯威,这点小菜算什么。 回之看着李红,眼镜下面藏着的眼珠子直转悠,他心里明白,吃人的,定是有事相求,于是开门见山地问:“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四章 泄密 李红听了回之这般直白的问,倒也有些吃惊,既然他都这么问了,想着也不妨直说。小红的性子大大咧咧,向来心直口快,也不怕说错话。在她看来,说了就是说了,不管会造成什么后果,她也不在乎,这也算的上是一种洒脱吧。 小红也很少为自己做过的决定后悔,就像她考上了什么学校,决定爱什么人一样,她一直都十分坚定自己的信念,并且不曾怀疑。 正当小红想开口问,朱老板便用铁托盘拖着一堆烤肉串上来,口中喊道;“来咯,新鲜热乎的烤羊肉串!”嘴里一阵吆喝。 一份冒着香气和热气的烤羊肉串呈现在小红和回之两人的面前。 这刚烤好的用长竹签串着的羊肉上还滋滋地冒着油,在肉上像镶着小金钻似的,一闪一闪,那是羊肉本身冒出的油,香气从这些小金钻里头飘了出来,飘进回之的鼻孔。 真香,回之心想,从闻到烤的如此香的羊肉,光是闻着味道,就可以打开回之的所有味蕾,张开着口准备迎接羊肉的到来。 再一细数,一共有10串,小红吃惊地说: “朱老板,我们还没点呢。而且怎么这么多..“ “诶,小红啊,你就别和我客气了,你也是我这里的常客,你过来,我还能不给你点有待?“朱老板这么说道。 回之听了也不免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位朱老板不仅不像长岭宝朱大福朱老板那样面露凶相,反倒和蔼可亲,虽然长的不及段叔端正,此时倒也添了几分可爱。 呵,有钱的人不见的大方,寻常百姓家也不见得吝啬,回之这么想道。 “朱老板..“此时,小红两手握拳于胸口,眉尖向上做出可怜的模样,“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小红表现的略带浮夸。 “嘘...小声点,别让别桌听到,不然我可真得亏了本了。”朱老板弓着腰,看看小红,再看看回之,笑呵呵地说道。 不知怎么的,此刻的回之觉得很温暖,亲切的小红,友善的朱老板,还有周围喝酒说笑的人群,让回之感觉到即便在这异界芝符宝,也能感受到邻里之间的和谐友爱。于是,他的心里的防线松了那么一点。 小红笑嘻嘻地对着朱老板点了点头,随后继续回到刚刚讨论的话题,问秘密。 可是面对充满香气的烤羊肉串,小红倒自己先松口,说;“这就是烧烤,你先尝尝吧。” 回之听了小红的话,拿起一串学着旁人横咬了一口肉,唔,此时的感受只有两个字,好吃。 肉在回之的舌尖上跳着舞,饱满富有弹性的肉,让回之有着极大的满足感,满口的孜然肉香让回之回味无穷。 原来这就是烤肉啊,在长岭宝是吃不到这般美味的羊肉的,多数是白灼,羊肉汤,或者炖羊蹄,从未拿竹子串起来的。 小红自己倒是没有吃,她手撑着小破方桌,微微斜着头,问:“怎么样,好吃吧?” “嗯,好吃。”回之不咸不淡地回答。 “一会儿还有别的,别着急。” “嗯,我不急。”回之说罢又从竹签上撕下一块肉,嚼动着。 这下,小红终于开始小小地发急了,说:“你的武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呀?” 回之听了差一点没被呛到,他鼓着腮帮子咳了两声,并且用手作拳头状,捂着嘴巴,沉默了半晌。武功从哪里来,是他父亲教他的,他姥姥教他的,还有一个叫江尔姝的女人给逼出来的,仔细一想,这些告诉她也无妨,反正要查也查不到。如果说是父亲姥姥教的,这多合情理的事。 “我父亲。”回之这么回答,眼睛没有头看着李红。 “哦哦,儿子继承父亲的武功,那再自然不过啦。那你的父亲是谁呀?他的工作是不是武术指导的那种,经常要吊着威压,飞来飞去。”李丝毫未觉到其中的不妥之处,这也正是回之会将这个信息告诉他的原因。 不过,李红的说辞有些让他蒙圈,武术指导又是什么东西,回之不打算在李红的面前表露疑问,要好奇什么,回去问珍珍就是了。 “殷雄飞。”回之大方地说出了他父亲的姓名,就连珍珍也不知道他的父亲叫什么名字,如果珍珍知道了回之将自己的那么多信息告诉了一个外人小记者,不知会作何感想。 “殷雄飞...“李红小声地默念着,这个名字,让她觉得有些奇怪,她觉得有些像古人的名字,不过她没好意思因为这个原因继续开口问,毕竟,名字这个事,纯属个人自由,也许是喜好偏古的名字,那就取个古典一些的名字,也很正常。 “那你老家在哪儿呢?怎么会住在夏珍珍的家里呀?”小红的眼神里充斥着八卦之味,一来她本就十分好奇,他的这些好武功师承于何处,二来,她更好奇,殷回之怎么会住在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夏建国之女夏珍珍的别墅里,这可是多少宅男梦寐以求的好事。 小红把一只手撑在下巴下面,作出好奇的模样,等待着回之的答复。 回之又吃了一口肉,眼睛看着前方的石子路,思考着怎么回答这问题,比方才要快些的半晌过后,他回答:“五台山。” “哇。”小红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在五台山,这么一说,小红确实有印象,许多武侠小说中的确有不少武林高手出自五台山,那里环境清幽,高山流水,飞禽鸟鸣,犹如仙境,是个静心习武的好地方。小红的想法回之猜的差不多,不过是时代不同,地方总归是存在的,所以,告诉她未尝不可,而且也不会起太多疑心。 回之看着小红的反应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再吃一串羊肉。 “老板,麻烦来两瓶啤酒。“小红看着回之,却对着朱老板喊着这话,啤酒很快地被送了上来。 小红帮回之打开了啤酒扣儿,递到了回之的面前,打算问更多的问题。 “别客气,喝。”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五章 事出有因 回之接过了小红递过来的啤酒,也没多想便一口喝下,喝下之后才发现中了计,天哪这是什么东西,这么辣。 这种辣味与珍珍泡面辣味不一样,它也不烧舌头,只是会让你的喉咙感觉发麻,但是过后又是一阵爽劲,并且还有些麦子的香味。 好喝,回之因为第一次喝啤酒被辣到,不免眯着眼睛,半晌才睁开眼睛,睁开眼后的他不自觉地夸赞起来,并且一口气将它喝光,并表示还要再来一瓶。 小红也被回之给逗乐了不免咯咯地笑了起来,不过她可没忘记正事。 “你还没回答我另一个问题呢,你父亲是不是武术指导呀?”小红将啤酒罐头的口子抵在自己的嘴唇下方,却没有喝。 回之怔了怔,他觉得有些头晕,再看看这手里的啤酒,方才反应过来,应答是这酒起了作用,不过幸好,他还是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不能说的话,无论如何都不能说。 “我今天,已经说了很多。抱歉。”回之捂着自己额头,用手支撑着自己,不让自己昏昏睡去。 真是小气啊,嘴巴这么严,这要让我怎么写出故事,难不成让我瞎编吗?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一个记者应当有的职业操守还是必须有的,那就是,必须反应事实,不可以弄虚作假,有一星半点与实际不相符的事,这一点,小红是十分坚持己见的。 在aa报社实习的时间虽然不常,蒋凯威看人还是比较准确的,他其实能发现小红身上的这一个闪光点,那便是实事求是。在报社工作,新闻造假的事屡见不鲜,李红能够出淤泥而不染,的确不错,奈何资质实在较为平庸,虽然名校毕业,为人努力,却没有一双发现独特新闻的火眼金睛,这对于新闻人来说是致命的。蒋凯威也看透了这一点,所以劝退李红,从另一方面来说,是为李红好,让她有机会去挖掘更多的可能。 没想到,李红却这般固执,倒是让她瞎猫碰见死耗子,给挖出了一个吸引人眼球的故事,如果李红真能实现她所说的,挖出后续的故事,他也能说服自己找到一个让她留下来的理由。 可是李红偏偏不争气,非但没有挖出好故事,反倒旷工,那这也怪不得他了。 小红并不知道,在她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蒋凯威有注意到她,他自然知道小红心里不开心,但是这也是为她好,她还年轻,有许多机会去找到更适合她的工作,而不是当一个小记者。如若没有一点天赋,整日想破脑袋,恐怕也干不出什么成绩来。蒋凯威很肯定自己的判断和想法,看到小红离去的背影后,便低下头继续做事,心里也没有想到,小红居然依旧没有放弃这个故事,继续寻找真相。 小红看回之的脸有些红,估摸着他是喝醉了,便也没有再逼迫他的想法,于是抿了抿嘴,假装心甘情愿地接受回之的应答,扶了下镜框,说: “那好吧,我李红,也不会强人所难。如果你实在不想说,我也不会逼迫你。”言毕,她笑了笑。 她的笑不似珍珍的笑,珍珍的笑容是丝毫不掺的,她出身良好,从小衣食无忧,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小红就不一样了,她成长的一路上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地向上爬,吃过不少苦,不论是金钱上的,还是其他,要比别的女孩子付出更多精力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如果小红在珍珍的位置,有珍珍的家世,那她完全不用费现在这些在回之身上所做的一切事,便可以坦然并且丝毫没有后顾之忧地坐在蒋凯威的身边,更不必承受失业之苦。 所以,在回之看来,小红虽然年轻,双眸中却有几分风尘味,这是回之在清醒的时候所难以发觉的。 酒这的东西,说来也是奇怪,分明是可以让人沉沉睡去的东西,喝下去后,竟然比没喝还要来的清醒,可以看到许多醒着的时候所看不到的东西。 回之听了小红的话之后笑了笑,便想起身离开,身子有些摇摇晃晃地,差一点要摔倒,小红连忙扶住他。 朱老板见二人要走了,忙问:“这就走了?不再多吃一会?好菜都还没上齐呢。这烤猪蹄,烤腰子,烤牛肚...”朱老板说起来打不住的样子,就快要唱起来似的。 小红忙回答:“别别,朱老板,今天这位小哥不行了,得先走,我们下次再来。”说罢,摆摆手,付了钱,便离开了这仿佛与世隔绝的小巷子。 小红本想送回之回去,回之直了直身子,说自己能走,小红是拗不过他的,而且,她也不想给回之留下一个难缠的印象。 她目送着回之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回之愣是再度原路返回了珍珍家。 虽然一路上摇摇晃晃的,可那些路,他倒也还记得,路上还遇到几个好心人,想帮他这个小伙子,送小伙子到家,这么一瞬间,回之倒也觉得,这个芝符宝倒也有不少人情味,唔,也有可能自己是真的喝醉了,毕竟,他在长岭宝从未喝过酒。 回之叮咚叮咚地按着门,此时天已经黑了,珍珍闻声而来。其实,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珍珍是等了他一会的。她的内心也是有些纠结,嘴上说是那么说,做起来,倒真是没有这么简单,因为,有些画面和记忆,已经印在珍珍的脑海中了。 珍珍走着小快步打开重重的大门,在眼前的回之是醉醺醺的,这差点没把珍珍给吓坏。 更瘆人的是,回之看到珍珍后,露出了一个蜜汁微笑,让人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说完话,便一头载进珍珍的柔软的怀里,死沉死沉的,一股浓烈的酒气飘进的珍珍的鼻子里。 好了,这下都不用问,便知道他怎么了。 “你怎么喝酒了?”珍珍边问,边试图关上门。这都几点了,出门散个步,要这么久?就知道没什么好事,结果居然还喝酒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六章 喝醉 可是回之却喝得和死猪一样,像是完全没有听到珍珍说话一样,用着仅剩的力气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好不完全压在珍珍的身体上。 这家伙,可真够重的,不过好在珍珍虽然看上去身子骨纤细柔弱,实则力气不小,相当年学医的时候,还独自扛过大体老师,扛的那天与珍珍一起的搭子休假了,所以珍珍只能独自一人去扛,别的男生看到一个姑娘家的有那么大力气,不是被大体老师吓坏了,而是被珍珍给吓坏了。 不过好歹,回之是个大活人,重量自然要比大体老师沉一些,珍珍可没本事把回之抱上楼,只得将他连托带挪地给抬上沙发。 回之斜躺在沙发上,嘴里念念有词,珍珍看着他面带酒气的绯红脸庞,便凑近耳朵去听他说了些什么。 “珍珍...珍珍...“好像是在唤她的名字,珍珍的心里不由得窃喜,过后一小会,却听到他继续说:“真热...“完了拉了拉自己胸口的衣襟,露出了凹槽明显皮肤光滑的锁骨。 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珍珍一听回之并不是真的在唤她的名字,倒有几分恼了。看来是失望了。 这时候,珍珍越发发现了自己的矛盾之处,一方面,她发现自己在乎了回之,另一方面,自己的在乎有些太贪心了。 珍珍看着回之棱角分明的俊朗侧脸,觉得好看极了,于是乎,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想拍下这好看的面孔。 她熟练地解锁了手机,打开照相机,在拍之前,她是有些犹豫的,毕竟她的手机里确实很少存男人的照片,更不要说,是睡着时候的照片了。 珍珍将开着拍照模式的手机攥在了手心一会,蹲在睡眼朦胧说胡话的回之身边一会,侧着头望着他的脸庞一会。 就那么一会,珍珍想了很多很多。 回之说他是穿越过来的人,也就是说,他并不属于这个时代,并不属于芝符宝,总有一天他会回去的。 回之与他的那个夜晚也只是个巧合,她是绝对不会,也不可能再与他发生那样的事,因为,她是有理智的女人。 既然如此,总有一天,回之会回到属于他的那个时代,会有自己的妻儿,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到那个时候,估计就将忘得一干二净了。 所以,必须要拍个照啊。珍珍终于给自己寻得了一个合适的借口。 画面是咔嚓一声地记录那微醺露着锁骨的侧颜,但是并没有真的发出声音。 不一会,回之已经不在喃喃自语,他睡着了。珍珍上楼进了他的房间帮他把被子给拿了下来,从脖子到脚的给盖上。 现在是三月,还凉,如果不注意,就容易感冒。好好睡吧,明天再找你算账,珍珍心想。 第二天是周一,珍珍需要上班,当她准备出门时,回之依旧睡得像个死猪一样,待他醒来时便觉得脑袋发晕,四肢无力。 他扶着自己的额头坐起身子,看着墙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了九点。 什么,居然已经九点了。 他立马一个激灵地下了沙发,这才发现自己没睡在自己的房间里,过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来,昨天去赴约吃了烧烤,并喝了酒。 真是没想到,这酒的后劲这么大。回之来到厨房,欣喜地发现珍珍小姐姐给他准备了早饭。 可是,有那一点点不同。 玻璃杯里是白开水,白色碟子上放的是没有烤过的面包。 回之有些失落,可是转念一想,总比没得吃好哇,这头顶上的乌云便消散开了。 嘴里边吃,边心里念着,这可是珍珍小姐姐给我准备的早饭,完全将珍珍用面包表达出的意见抛之脑后了。 来芝符宝已经有些时日,回之也几乎已经适应了这个时代与突变的性别,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算一步。 说起来,每当回之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时,不免感到有些孤寂,在这里,没有回之熟悉的东西,一切都那么陌生。 只有珍珍小姐姐、李红对他来说要熟悉一些,其他人几乎没怎么接触。手机游戏回之倒也从护士小姐那里学习玩了几个,但怎么着,都觉得没有观察珍珍小姐姐来的有趣。 珍珍小姐姐喜欢和牛奶,每到周末总会带他去超市买两罐牛奶,听说还不能买多,因为这儿的东西都有保质期,买多了会变质。 珍珍小姐姐虽然个子不算矮,但是喜欢穿细长的高跟鞋,那高跟鞋红红的面,细细的跟,穿在珍珍小姐姐的小脚上增添了九分妩媚,珍珍出门前是一定会照镜子的,半屈着膝盖,欣赏她那美丽的脚踝。 珍珍小姐姐还喜欢...还喜欢抹淡淡的口红...那种透明的看不出来颜色的色儿...涂上之后就像果冻一样可口... 太多太多的画面在回之脑海里浮现...可不能再想下去,不然连去医院的路都要忘记怎么走了... 现在已经接近三月末,街上的风吹起来有些暖洋洋的,那是初春的味道,这种味道很熟悉,本该觉得高兴,回之却觉得有些淡淡的忧伤,因为,每年的这个时候,姥姥都会吩咐后厨准备些食材,如,面粉,艾草,豆沙馅,做出好吃的青团来。那个时候,不仅仅只是品尝青团,更是对列祖列祖的一种敬重。而此刻,对于回之来说,便是对姥姥和父亲的思念。 什么时候再坚强一点就好了,总是会想着姥姥,也就说总想依靠姥姥给她撑腰,或是做决定。总是会想起父亲,自己在父亲的庇佑下长大,不怕风吹雨打。还有他那狠心的母亲,一声不响离开他的母亲,他还没有找到,虽然在他的记忆中,回忆甚少,但每每思亲之时,也总会念起来。 呵,这怕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血缘之亲吧。 想着想着,便又走到了十九院门口。 他看到门口有一个老太坐在地上直叫唤疼,捂着膝盖哭天喊地模样直叫唤疼,可是周围却无一人帮忙。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七章 碰瓷 回之想也没想地跑到老太的身旁,蹲着身子询问她哪里不舒服,老太皱着脸,指了指她的脚踝,她两只穿着老式布鞋的脚已经完全贴着地面,但是十分不自然。 这时候,有个中年妇女走过来,看到回之想要上前扶那老人,连忙说:“小伙子吖,你小心点哦!搞不好是装的!现在碰瓷不要太多哦!” 碰瓷又是什么意思?这老太分明已经疼成了这副模样,怎么会是装的呢?回之觉得对方说出来的话简直不可思议,无从考证。 回之像看见外星人一样睁大着眼睛望着那中年妇女,很快的又继续低下头,按了按脚踝,询问老太是否疼痛,刚碰到老太的脚踝,老太便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是真的受伤。 随后回之便决定背起老太送进医院。太不像话了,在医院门口,一个老太倒地而坐,哇哇得叫唤着,却没有一个人来帮忙。 怎的会如此冷漠。在回之把老太背上背时,吸引了周围不少目光,如果不是中年妇女劝回之不要多事,别人都以为那老太是回之的姥姥之类。 毕竟,谁肯愿意帮助一个非亲非故之人。 回之周围立了几个看戏的人,心里都寻思着这老太是否会倒打一耙,来讹诈回之。甚至有捂嘴偷笑的,然而回之完全没有把这些目光放在眼里,只顾着做好这事。 钟会医生恰好看见了这一幕,他正好要去趟别的科室,却看到医院门口围了不少人,原本不想理睬,却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嗯?那不是珍珍的保镖,殷回之么,他怎么了。 于是钟会才过去医院大门一探究竟,原来他身上背了一个老太,一问便知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二话不说,扶着老太的后背给送到了骨科。 这一举动倒让回之对钟会的好感度上升不少,昨天晚上的酒还没有醒,这钟会医生来是真及时。 骨科的医生两三天下就把老太脚踝给治好了。回之表示了对钟会的感谢,钟会觉得这不过是小事啊,医生的职责便是如此,并表示有些话不方便说,回头再聊,便离开了骨科。 老太对回之是十分感激,不但对周围的人反应感到气愤,并越发觉得回之是个不错的孩子。回之不放心老太,送了她一路,这才得知,老太的脚踝确实是意外受伤,她已经退休,年纪大了总归会有一些小病小痛,今天照常是来配看心脏病的药,不料却不小心摔倒了。 至于为啥会摔倒,老太还告诉回之,因为今天穿了一双新布鞋。这布鞋是他的儿子送给他的。现代人很少有穿这个模样布鞋,因为有些太古风了。而老太的儿子恰巧是一个考古学家,整日云游四海的,一年也回不了几趟家,这不刚过完年,送了他母亲一双布鞋,那是从老北京带来的特产。 这位老母亲呀,太过于喜欢这双布鞋,今天又是第一天穿,走着走着,没看前边的路,一步留神便跌倒在地,幸好遇到回之,及时帮忙解决了她的病痛,不然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站立起来回家。 回之在一边耐心地听着老太太叽叽呱呱的说着,虽然头依旧有些痛,但丝毫没有表现出厌恶之情,相反,他极其耐心的听老太讲完了这一大串的故事。 他觉得,看到人有困难,就应该出手相救,还要考虑会不会被害?回之可没想的这么多。而且说来这位老太倒有些像他的姥姥,有些微微地驼背。也许是因为这个,回之感到有几分亲切吧。 虽然走的路不长,认识回之的时间也不久,老太倒是喜欢这小伙子,觉得挺实诚,也善良,不耍什么心眼子,也没问她要好处。 于是乎在临走之前,老太问回之叫什么,回之本不愿意说,结果在老太再三的询问下,才道出了自己的姓名。 不过是件小事,不足挂齿,不足留名,她是位寻常老太,本就是萍水相逢,她的脚能好,就够了。 没想到,老太走之前还给了回之一个电话,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可以去找她。 回之笑笑,只是应着,好好。 送走老太之后自然是去了珍珍的科室,珍珍上午没有手术,所以一个人留在了科室,钟会主任前面帮完回之就去忙了并不在科室。 回之一脸没睡醒的模样,一只手撑在门框上,探出脑袋,望了珍珍一眼,人在,没事,那我就放心了。 随后他便想离开珍珍的视线,远离她一些,不然她是会烦他的吧,能够在身边,默默陪伴已经很好,又怎能奢求太多。 不料,珍珍是注意到有人进来的,随口一问:“谁?” 回之在门口犹豫了片刻,后才露出脑袋,两只没睡醒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珍珍,说:“你的保镖。” 珍珍一看是回之,装作镇定,极力掩饰着的内心的波澜,对回之厉声厉色地说:“你恐怕是天底下,最不称职的保镖了吧。” 回之原本插在口袋里的手陶出来,挠了下脑袋,说:“那要不,你把我辞退了吧。“ 厉害了,居然以退为进,回之的段位变高了啊,想要走,那可没有这么容易,于是乎说:“辞退?夏珍珍的手下是想不当就能不当吗?” 毕竟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有些时候说话难免带些脾气。回之听了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自己好歹也是出身名门,只不过后来家道中落,但回之并没有很生气地发怒,对珍珍小姐姐也发脾气,说走就走,而是用了迂回之术,顺着她的话向下说,只听他回答:“不是,不是。” 随即,又立刻岔开话题,回答说:“今天的白面包很好吃。” 这话一出口,让珍珍哭笑不得,她是的确是存心这么干的,没有烤过的面包片,已经表示了她最大的不满,一来,她不想让回之觉得她对他太好,她会不会喜欢他,二来,对他昨日喝酒之事有些小小意见。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八章 挺起胸膛 回之与珍珍在一起时间久了,多少了解一点她的小心思,他知道珍珍也好奇他昨天去了哪里,和谁喝酒去了。 但是回之没有马上告诉她,而是静静地看着她生气又不愿意开口说话的模样,紧闭着小嘴,很是可爱。 两人目光这么对峙了半晌,空气、时间仿佛都凝结了,当回之还是打算先不告诉珍珍事实的时候,珍珍一口叫住了他。 “诶...”音调中略显着急。 回之收住了要离去的脚步,这才转过身,告知了珍珍昨日的事情。珍珍知道后自然是有气,先前已与他说过,不要再与那叫李红的人有来往,她是在为他着想,先前的报纸上的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一位蒙面大侠,看似武功高强,却未留下姓名。虽然没有人提及,但有不少人还是惦记着这事的。 现在倒好,这殷回之非但对那李红丝毫不避讳,反而和她去喝酒,酒后吐真言,也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珍珍在心里是气鼓鼓的。不过,珍珍并没有直接和回之唠叨,她是真生气了,她一生气,不是那种会跳起脚的火冒三丈,而是安安静静的什么都不说,只是低头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 “哦,我知道了。”珍珍面无表情的回答了回之的应答,比面无表情还要面无表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回之从未想过一个人的表情可以平整到这个程度,若是没有温度,那和雕塑是无异的。 回之想再开口说些什么,却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没错,珍珍是生气了,他明白,可是他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就几次与李红的接触而言,他评判李红是个性子直率又开朗的好姑娘,更何况,他们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不过就是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和他父亲的名字。 当回之刚要转身离去的时候,钟会主任也忙完回来了,他看到回之后,拍了下他的肩膀,笑了笑,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钟会觉察到了微妙的气愤,看着埋头苦干的珍珍,说:“今天你的保镖可又迟到了。” 钟会主任的口吻有些开玩笑的意味,他们两个人之间,总觉得没有看上去那么简答。 “呵呵,是啊。”珍珍抬起头对着钟会主任笑笑回答,出于礼貌。 过了片刻,珍珍开始嘀咕起起来:“我可是第一次看到做保镖的日子这么惬意的。每天...我看看几点,每天10点上班。”珍珍看了看表,确认道。 钟会主任由于方才回之救了摔打倒老太的事,不由得夸赞起回之来,并帮着他说话。 “你可别这么说。你的保镖,不止能打,心地倒也善良。”钟会主任推了一下他的金丝边眼镜。 珍珍听了这话倒也觉得奇怪,回答:“钟主任,你不会是被他给迷惑了吧。” 钟主任听了嘴角微微抽搐,这丫头,想什么呢。 “刚才医院门口有人摔倒了。过了好半天都没有人搀扶,结果只要回之过去帮了忙。”钟会主任不紧不慢地解释说。 珍珍听了微微一怔,看来也不能完全错怪他睡觉迟了。珍珍对他的印象又好了那么一点,在珍珍印象中,回之本就傻傻呆呆的,看上去什么都不懂,没想到助人为乐这件事,他还是挺会做的。 但是,即便如此,对于他和李红喝酒这件事,珍珍姑且是没法子一下子释怀的。 到了饭点,钟会喊珍珍吃饭,珍珍却说不太饿,说手头上的事情多,一会再吃,下午还有两个大手术之类的巴拉巴拉。 说了一堆,就是还不愿意看到回之。 钟会主任笑了笑,也只好作罢。后想去招呼门外的回之一道去吃饭。他看到回之又一个人站在窗户前,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回之似乎是感到有人拍了他一记,会不会是珍珍小姐姐,可是当他转过头时,不免有些失望。 “怎么?看到我不高兴?”钟会主任一眼看出了回之的心思,有些戏谑的口吻。 “没..没有。怎么会。”回之就差第三的否定了。 “哈哈,你该照照镜子。”钟主任说。 “??”回之一脸的不解。 “你的心情可都是全写在脸上了。”钟会主任笑笑,认识的日子一长,钟会主任已经不似之前那般严肃,如果外人不认识他,兴许觉得他难以接近。能力强,又英俊,身材好,俗称黄金单身汉啊,熟了之后回之发现钟会主任偶尔也会有逗趣的一面。 “啊...啊...不会吧,这么明显?”这个时候回之像个姑娘家似的用两只手捧住了自己脸蛋,一脸错愕。 钟会主任不带半点犹豫,点了点头。 好吧,看来,自己真是比想象中更容易受到珍珍小姐姐的影响。 他轻微地驼着背,看着钟会主任走在前面,钟会见回之落在后面,不免回头说:“是男人,就挺起胸来。” 在回之眼里,钟会主任就像他在芝符宝的楷模,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堪称完美,举手投足之间霸气利落,行走起来也是挺拔如疾风,声音浑厚洪亮,说出来的话中听幽默,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吧。 即便他现在是个男人,也应该向他学习,做出男人应该有的样子。 于是,他收起了微微向后驼的背,一同去吃饭。 两个面目英俊的男人在食堂里便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连给他们打饭的阿姨,都忍不住给他们多一块红烧肉,看到他们的美颜,自己的脸就羞的和一块红烧肉似的,当然,没有红烧肉那么那么红啦。 在饭桌上,钟会给回之讲述了刚才在医院门口发生事情的原由,说是现在有许多碰瓷的老人,以此来敲诈钱款。 回之听闻后十分吃惊,为了赚钱,这种欺骗的事也能做出。这时候,回之才开始渐渐明白,这个芝符宝存在的戾气,远比他想的,要来的多。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不高兴 芝符宝存在的戾气比回之想象中要来的多,这是回之今天早上的收获。回之也从钟会的口中了解到,什么叫碰瓷,这在回之看来是不可思议的。 原以为这遇到老太的事就此翻篇,没想到却有了后续,医院里总是有那么一两个八卦的小护士,搜集每天发生的事,一传十,十传百地传播开来,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像今天,恐怕就要变成回之了。 “你看后面。” “什么呀?” “好像就是今天早上,不怕碰瓷的那个人。” “哇,真的吗?” 两个女人在回之背后的说话声,由于隔得十分进,所以说的内容几乎一次不差地就全部进了回之的耳朵,不免有些尴尬。 半晌没有声音。 “天呢,真的是。你说,我去问个微信号怎么样?” “你呀,就不知道矜持一点吗!” 钟会也和回之一桌,自然也是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说;“今天你的风头可是要盖过我了。”钟会优雅地喝了一口汤,抿了下嘴巴,嗯,今天这汤的味道有点咸。 “哪里的话,要不是多亏钟会你,那位老太的脚一时半会怕是也治不好的。”回之有些较真地回答。 “呵呵。”钟会这两声笑音调极其低,若不仔细听,怕是听不出来的,他继续说:“珍珍下个月要出国参加研讨会。” “嗯,这事我知道的。她和我说...让我与她一道去。”回之回答,后心里继续想着,岂止知道,昨天还不是举办了一个大型的庆祝宴,没想到闹得个不欢而散,再深受珍珍小姐姐深深的打击,最后喝醉回家倒在床上睡觉,想起来头都有点疼。 说罢,回之扶了下额头,面容略显疲惫。钟会看他样子便知道回之昨天喝了酒还没醒。饭后他让回之与他一起进办公室,两只修长的手指轻巧地拉出抽屉,拿出一个圆圆的小罐子,取出来扔向回之。药罐子在空中留下一个优美的弧线。 他说:“这是vc片,可以解酒。” “你怎知道,我喝醉了?”回之虽然酒没醒,身子骨由于存在练武的基础,身体机能各方面都还是较为出色,一旦有偷袭的话,还是能立刻感应到。 他一把握住了药罐子。 “你别看我年轻,可比你多吃了几十年的饭。”钟会主任的话里充满着自信,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年龄。 在长岭宝的时候,他确实还小,只有那么二十来岁,但是现在可不同,我可是来到了二百年之后啊,如果光从时间的角度上来说,我是可以称呼自己是二百岁的老妖怪呢。 “多谢。”回之嘴角以极其微妙的角度上扬,年龄归年龄,这份谢意他还是受了。 珍珍以前也是有保镖的,那便是被辞退的大牛。大牛当班时,可没有那么多的优待,和钟会主任说说笑笑,还得到了钟会主任的专属vc片,那是更加不可能,最多的交集也就是每天见面离开的时候问个好。若大牛知道现任的回之有这般优待,估计会被气死。吃饭的时候也不可能一同吃,都是珍珍先吃好了,待她回办公室之后,再拿着个面包在手里啃。 显然,回之就像珍珍空降出来的一个保镖。 做夏珍珍的保镖,虽然辛苦一点,但是收入颇丰,所以,大牛被辞退以后,也总惦记这在珍珍手下干活的日子。 世间没有不透风墙,更何况是有人特别关注这道墙,于是,回之受到优待的事很快地就被大牛给知道了,确切地说,是他自己去从保镖朋友圈捣鼓来的消息。 在这世上,有些人在传达消息的时候总爱添油加醋,比方说大牛被辞退的这事,分明是大牛自己没有遵守夏建国给的规矩,被辞退了。嘿,偏偏有人就能说是被人上位了。然而可笑的是,大牛也毫不犹疑地相信了这个说法,准备去找回之算账。 哼,抢我大保镖的位置,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真不知道你爷爷是谁了! 一大波危险的气息在向回之靠近... - 冯君华自从那日庆功宴后一直不太高兴,他之前从未被夏珍珍这样对待过,那天晚上还拒绝了他,不仅如此,在庆功宴上也是如此,他可是当着她所有亲朋好友的面向她示爱,可是她非但不高兴,反而对他更加冷落了。 他越来越弄不懂珍珍了,有点琢磨不透珍珍在想什么。要是之前,他一个电话过去立马就接起,要说吃饭,那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可是现在非但不接听电话,而且连打几个都不通。这究竟是发生啥了? 想着想着,冯君华已经在空白的纸上画出了一团乌黑的涂鸦,就连身旁的电话响起都没有发觉。 是聂小环打来的,君华这时候才想起来,确实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和她联系了。他发现没有什么兴致和聂小环在一起了。 不过,毕竟是这么久的老情人,感情多少还有一些。 他接了电话,电话里的那个女人说想他了,既然如此,那就见一面吧。 聂小环是尚有几分姿色的,嘴唇上涂抹了鲜艳的口红,穿着黑色带透纱的连衣裙,显得皮肤十分白皙好看。君华看到聂小环的模样着实被吸引住了,止不住地想要靠近聂小环。 可是在那之前,聂小环是气鼓鼓的,气冯君华这几日太过于冷落了他,当然,并不是像现在这般,直白地说了出来,而是用小拳头轻轻地敲着君华的胸口,那一下,冯君华整个人都酥了。 接下来的事发生的自然而然,而且,冯君华本身就没有要控制这件事的意味。 这天晚上冯君华没有在聂小环这里过夜,而是选择了回到办公室,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还是有几个人留在了办公室,事务所忙起来的时候,确实忙的水都顾不上喝,见到冯君华之后有点吃惊,问:“冯大,来加班啊?”他们律师事务所的人有时候会把冯大律师简称为冯大。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章 老同学 冯君华听到同事与他打招呼后,就与往常一样,面带微笑,平静地说:“嗯,来加班。”便匆匆走过,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一进门打开墙上拨码式的开关,原本漆黑的屋子变得明亮。 他两三步坐到了自己舒服的大老板椅子上,两手肘撑着桌子,手心相合,脑袋开始快速思考。原本,他与珍珍的关系是十分稳定的,两人几乎没有怎么吵过架,珍珍对他几乎都是言听计从的,虽然他和聂小环有着瓜葛,也丝毫不影响他对珍珍的感情,并且在未来的计划中,他是打算与珍珍结婚的。 冯君华家底也算殷实,如果说珍珍的父亲在商界是巨头,并且是难以超越的巨头,那么冯君华的父亲便是政界巨头,他的父亲冯来世实际是均军委主席秘书长,有着极大的权力,冯君华若想某个位,加上他自身能力也较为出色,所以不是件难事,他是想乘着年轻,多积累点人脉,锻炼锻炼,再权力中心靠拢。 两家人,一个谋政,一个谋商,若是能结成庆家,那真是再好不过,喜上加喜了,所以不仅仅是冯君华考虑到这一点,他的父亲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有意结识了夏建国,有意让自己的儿子去结识夏珍珍。没想到,两人也算是有些缘分,珍珍对他是看上眼了,冯君华是花花肠子,见到漂亮的女人自然是会喜欢,但如果要进一步发展,或是要结婚什么的,那他可精明着呢,不会去对一个丝毫对他的事业丝毫没有帮助的人为妻子。 原本在冯君华看来,珍珍和他的婚事是煮熟的鸭子的事儿,不料这几日珍珍对他态度与之前相比实在是相差甚远,他有了危机感。再加上前几日在庆祝宴上,珍珍一点也不开心的模样,让他忽然有些不自信。 不行,他可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他的眼轱辘轴子转了一下,松了下自己的领口,掏出手机解锁翻到通讯录这一栏,用指尖拨向下拨弄着姓名,停留在了一个名叫吴皓的电话这里。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 吴皓是冯君华的大学同窗,两人当时的成绩都十分优异出色,常常同进同出一起复习准备当年的司法考试,并且以全系第一第二的好成绩第一次便通过了司法考试,所以两人关系还算不错,后来吴皓去了l国,效力于国际法庭,也是专攻于刑事案件,这对于个人的能力要求更高。 现在是晚上10点,打过去也正好,估计是在下午,那吴皓老同学如预期一样接到了电话,并且还开玩笑说,这电话打得真是巧,这会刚有一个案子了结。 开场白是老套的,免不了各类的嘘寒问暖,不过由于两人之前的关系还算密切,所以没有太多不舒服的感觉。 没几句后,吴皓先开口了,在电话的那一头用带着外国话口音的声音说道:“大家都是老同学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哈哈,果然爽气。是这样的,我最近想要去一趟l国,但是不好平白无故地就这过去。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看呢。”冯君华此时站起了身子,走到窗户边,一面回话,一面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景,只有那么一两个颗星星在天空中发出微弱的光芒。 “明白明白,你也算是鼎鼎有名的大红人了,多少人排队要求着你打官司,要是你无缘无故失踪了,不都得急的跳脚。”吴皓在电话的另一头开起了玩笑,老同学叙旧,总要调侃调侃。 “哈哈,你真是越来越幽默了,上学那会就记得你爱开玩笑,现在也是一点没有变。”说完这句话,随着他的身子改了一个方向,说话的口气也变得严肃起来,“你是知道我的处境的,所以想出一趟国并不容易,在加上,你也知道我父亲是秘书长,出一趟国差一点没把祖宗十八代给查了一个遍,我也多少受到了波及。'' “那么,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对方问。 “这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更是简单。你只要向我的律师事务所发出一个邀请函就可以,说是有相关的刑事案件需要我这一同探讨。”冯君华思路清晰地说了这些,他总要以最合理的办法处理一些棘手的事。 “刑事案件啊...我想想。”对方吴皓也不是傻子,做律师的都精明的很,总不能太轻易答应对方,不然对方会觉得理所应当,将来若是出了事,摊上责任,对方做了个甩手掌柜,那他这可不好办了。 冯君华见他有些犹豫不决,立刻补充说:“老同学了,帮帮忙吧。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负责。” 对方吴皓等的就是这句话,两人最终意见达成一致,吴皓答应了帮冯君华这个忙,并且询问了下时间,冯君华告知,就在下个月,对方答应表示没有问题。 打完这通电话,冯君华这才放心地关了灯,离开了办公室。 - 距离出国参加研讨会没有几天了,在此之前珍珍的生活是紧张忙碌的,钟会告诉了珍珍一些注意事项,以及要准备的资料,珍珍必须在最快的时间里学习并且将这资料融会贯通地整合在自己的大脑里,以应对各种刁难问题,或者对他人的言论进行提问。 珍珍也几乎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事,回之也过着和正常人一般的生活,每天会打农药,练武功,生活在时间的河流里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变化,那就是回之极少在与珍珍一起吃饭。两人几乎都是分开吃饭,如果珍珍心情好了,早晨起来比回之早的话,兴许会放两片面包在盘子,但是珍珍牌泡面,那是相当相当久都没有吃过了。回之不由得有些怀念。 今天早晨与往常无异,回之站在门口尽着保镖的职责,却看到有两个小护士神色紧张地跑到科室这边,后对着科室里的钟会主任和珍珍喊道: “钟主任,不好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大放厥词 小护士同样看看站在门口的回之,咽了下口水,手握成拳头放在胸前,紧张地回答说:“不好了不好了。”这小护士急的半天重点都没有说出来。 “出了什么事了?”回之距离小护士最近,先行发问。 小护士嘴里像是被塞了橄榄,一时之间说不了话,钟会和珍珍几乎同时扭头看向小护士,珍珍安抚她有事慢慢说,过了那么一会,小护士才平复自己快要跳出嘴的心脏,回答:“院长他,院长他,晕过去了!” “什么?!”珍珍一听立马从座位上站起,说:“好端端的怎么就晕倒了,前两天还和我说了些研讨会的注意事项,告诉我一些其他重要案例的病症和实际操作方法,精神也好,气色也不差。怎就晕倒了?”珍珍霹雳吧里地说了一堆,担忧的神色表露无疑。 与珍珍相比,钟会就显得淡定了许多,他向来沉着冷静,他没有劈头盖脸地问了一堆话,站起身子只放了那么一句话给诸位:“在哪?”这是给小小护士说的。 “都随我来。”这是给珍珍和回之说的。 “就在他办公室里,有人给送文件给他,结果就发现晕倒在了办公桌上。”小护士说道,“现在在住院部躺着。” 回之和珍珍随后立即跟着钟会去了住院楼,住院楼门口得知院长在特需病房休息,马上到了12层楼,下了电梯都不用问,一个病房门口已经站着许多穿白大褂的房间,必定就是院长所在的休息室。 钟会带着珍珍和回之三人冲破了这群穿白大褂的人,来到了病房里头,只见院长神色疲惫地躺在床上,闭着双目,唇色发白。 “院长!”钟会和珍珍几乎是同时叫唤出来的,回之就站在他们身后,观察着周围的这一切。 白色的床,白色的杯子,雪白的天花板,还有各式回之没有见过的医疗设备,在长岭宝可没有这些东西,有了些东西,人的病应该更容易可以治疗好吧,生活的应该也会更幸福吧,起码,目前回之是这么想的。 他在看看背后的这些穿白大褂的人,他们应当也与珍珍和回之的身份一样,行医救人,就是这么简答罢。 躺在病床上的院长这才缓慢地张开了眼睛,有些浑浊的眼球将目光落在了在和钟会的身上,他喉咙有些干,咳嗽的时候声音似乎发不出来,他用那有些嘶哑的嗓子说:“你们怎么也来了呀,咳,珍珍,你的表情有点难看啊,我又不是要死了,你们不用这么紧张。” 说罢,院长将头微微上抬,似乎想要坐起来,钟会连忙上前帮忙,扶住院长的后背,帮他把横着的枕头竖着放,说:“您小心。” “听说你晕倒了,我和珍珍在科室立马就赶过来了。现在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再开点药?”钟会关切地问道,对于院长,他还是十分敬重的。 “没事没事,刚刚已经有人替我查了,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心脏病。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了。”院长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有那么点失落。 珍珍在一旁看着也没有说太多话,一般钟主任在的时候,珍珍几乎就不需要怎出面。 “没事就好,那您多注意休息。” “好,这两天已经感觉有些不舒服,但也没当回事,不想今天给我点颜色看了。”院长的话里还有些无奈。 回之在一旁仔细看着院长,凭借着李眉风在他脑袋里存放着的医术记忆,他发现院长除了最近的心脏问题所表现出来的症状,还存在其他的毛病。 他方才说话时的舌苔厚腻,两面颊浮肿,双手也稍稍浮肿,发黄的瞳仁中有着因为厚腻所产生的浊气。 回之在一旁斗胆开言,说:“这位老先生,最近是否常感到四肢乏力,每接近午时便容易嗜睡?” 钟会一听回之在后头说出这般言论,倒也被吓了一跳,扭头看看他,眉头一皱,让他不要在这个时候多嘴,虽然平时与回之的关系不错,但是现在院长的身子微恙,又有其他这么多的医生在场,若是说错了话,不仅院长会不高兴,还会让身旁的这些人看笑话。 珍珍也眉头翘起,用紧张且疑虑地眼神看着回之,让他打住。 背后的那些穿白大褂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在后头小声嘀咕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居然在院长面前大放厥词,纷纷摇头,等着看回之看回之的笑话。 哼,一个连医生都不是的人就敢在那吹牛,要出风头,也不是这样出的罢。 怎料,院长听了这话倒来起了精神,嗓门比方才提高了说:“是啊,小兄弟,你说的一点没错。我这两天是感觉不太舒服,年纪大归年纪大,可确实有些反常。” 院长话至此,停顿了顿,说:“既然你能看的出我的问题,那你可有什么好的意见,治治我这毛病?“ 这下可好,身后的那些人又开始准备看回之的笑话,看你要出风头吧,自己挖出来的坑,看你怎么天填好。 这些在后头等待看笑话的也包括王邢,即将与珍珍一起去参加研讨会的肿瘤科医生,对于回之有几分不屑,这哪里来黄毛小子,不过脸上却是笑嘻嘻的。 钟会也替回之感到窘迫,不知他会如何圆场。这个时候,珍珍觉得站不住了,于是站出来想要替回之说话。 谁知,她刚想开口替回之辩解,回之却向前一步,开口说:“要治,很简单。” “哦?” “白粥,白粥即可。清汤寡水的白粥,你只要吃上那么一周,便能消除浮肿。另外切忌,在这段时间里,莫吃太多腌制食物。”回之如是说。 这下钟会的背后一阵哗然,这算什么法子,是在耍人吗。 就连院长也哈哈大笑,精神比方才看上去好了许多,就在钟会和珍珍替回之捏把汗的时候,院长又说出了一番让他们的心吊到嗓子眼的话。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二章 新机会 回之凭借脑海里原有的知识,自作主张地根据院长的表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是身后这些人都十分地不以为然,甚至有些嗤之以鼻。 这无名无姓,无身无份之人,又能知道些个什么呢?回之在这样的情况下是淡然的,他在这芝符宝,与他人并无太多的利益冲突,所以,他也不怕这样贸然出口的话语会造成什么后果,而且,这番建议也是自己的好意,想给院长的身体状况带来一些好转的改善呢。 在回之说完了这番话之后,众人都以为平常严厉的院长会大发雷霆,怒骂这小子乱说一通。 不料,也许是因为他在生病的状态,整个人都温和了不少,于是,他哈哈笑了两声,虽然听上去略显批疲惫,但是语气欢快了不少。 “好,小伙子,你说白粥是吧..”院长的话本意并非是询问,而是再一次强调了这个方子,对其表示认可,并意欲尝试。 站在一边的珍珍也有点担心,她刚想开口替回之说话,可是嘴型还没张开呢,就被院长给打断了。 “一会,一会就让我家的老伴给我熬一锅白粥来。“院长两手心放在肚子前,大拇指来回地旋着,觉得这小伙子颇有意思和胆识。 于是发起问来:“从前怎么没见过你呀?” 这时候,珍珍小姐姐走上前,将头发拨弄到耳后,面色紧张地说:“他是我的新保镖,当时听到您病倒了,也没想这么多,就都赶来看你了。“ 珍珍此时的担忧可不止一个方面,比起他万一出了纰漏说错话,不能待在医院是小事,院长要是被整的更跨了才是大事,到时候,面对不怀好意,并且一直对她有意见的人,更是一个巨大的把柄。 “诶,小夏。”院长习惯这么叫夏珍珍,“我看这年轻人不错,有见地,也敢说。“ 珍珍听了这番话,只好顺着下去说:“还行吧,还行。”如果能少给我添麻烦就更好了。 后面站着的那些穿白大褂的人有的依旧在摇头看热闹,对此不以为然。 钟会这时候为了转移回之的这个话题,开口说:“院长,你现在心脏感觉如何?我让心脏科的张医生过来吧。” 只听后面也不断地有同样的是声音冒出,纷纷表示要留在此地,陪同院长。 院长平时见惯了这些拍马屁的人,心中自然有数,他平静地开口说:“不用,我的身体我清楚,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倒是你们,今天都不上班了吗?“ 这声音听起来音调虽然低,却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都去忙吧。”说这话时,院长同时向外挥挥手,表示让他们都赶紧出去。 “院长,您注意休息啊。” “院长,我一会儿再来找您,昂。” “院长,有时记得按铃啊。” 有的人走的时候还在不断地拍马屁,有的人他不会说出来,而是会一会儿,等到没人的时候,买一篮子水果上来,亲自探望啊,或是规规矩矩地表达自己对院长那深入骨髓的关切之情。 就在众人纷纷转身他,准备离开特需病房时,院长却叫住了钟会。 “钟会,你留一下。”院长停止了手里动作,目光变得坚定严肃。 “好。”钟会口里答应着,并扭头示意珍珍他们也出去一下。 最后一个出门的是珍珍,看不到里头景象的白色大门被关了起来。 众多的医生纷纷散场,可是有几个人却没有离开,还在门口逗留,并且发现了钟会被单独留了下来。 “看来,这次的机会又要被钟会给拿走了。哼。”说话的是王邢,肿瘤科名牌医生,他一向心高气傲脾气差,但是由于个人能力出众,所以他也爬到了现在这个位置,这个能力,不仅仅只的是医术能力,这是最基本的,还有圆滑处事的能力,一方面能够将上面的人哄得开心,另外一方面,能够把手下的小医生都给管的服服帖帖。 他一直视钟会为眼中钉,院长现在年纪也不小了,需要寻找合适的接班人,在他的心里,无疑是钟会和王邢是在待选名单中可能性最大的人,不过,王邢年纪较钟会丰富,临床经验也较钟会丰富,所以,他在最终能够得到这个位置的可能性是十分大的。而且,王邢常常投其所好,给院长送字画,哄得他老人家开心。 从另外一方面来说,钟会他的为人是实在向善,很少如王邢那般夸张地送礼,性子稳重,几乎不会对手下的小医生发脾气,也不求名利,他能走到这一天,也从未开过后门,只是勤勤恳恳地做着手下这些事,写好他的论文,仅此而已他,这一点,院长是欣赏的。除此之外,必须具备的条件,比如过硬的个人医术能力,钟会也是颇为出众的。只是钟会年纪要小于王邢不少,在这一方面,如果贸然将院长的位置让给他,也是十分不妥的。 所以,院长并没有完全地下定决心要把位置给谁,他如果还是十九院院长一日,就要尽可能地从多方面考察两个人,由此做出最后的决定。 “什么?又要给他?他已经跟着去了好多次了吧?这次本来也是有他的吧,自己把机会让给了那个夏珍珍,夏珍珍能去参加,原本就已经是让人笑掉大牙的事了!”说话的是泌尿科的何主任,被肿瘤科王邢医生的一番话给激怒了,引发了他的吐槽,他作为一个主任医生,自然也是极其向往这样的机会,结果得知机会被钟会送给了夏珍珍,他心里头不知骂了多少句mmp。 王邢听了这番话,抱着手臂,露出了狡黠的表情,原本长的就尖嘴猴腮的模样,看上去更让人生厌了。 “就是啊!夏珍珍,她的临床经验才几年,就能去那样的全球顶尖研讨会,要说不是有她爸在她背后给她撑腰,谁也不信呐!”王邢手下的小医生附和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大打出手 王邢手下的小医生也是好溜须拍马的人,懂得顺着自己主子心意,顺势扇风点火,在一旁附和王邢谈及钟会要去参加研讨会之事。 “真是笑话,你们说说,你们难道不觉得好笑吗?一个经验没有多少的黄毛丫头居然要去从参加这么重量级的研讨会,我一从医十几年的老江湖还没机会去,哼,真是笑死人。”泌尿科何主任双手插着腰,毫不避讳地再次说道:“要我说,全都怪钟会,自己得了机会得瑟,还把机会给让出去,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这话听的周围的好多医生都不敢再搭话,任由几个胆子肥厚的人继续在那说。 王邢说了第一句话之后几乎没说过第二句话,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任由他的小下属代替他接着说下面的话。 “要我说,机会给钟会主任还不如给您呢,您哪比得上他呀,论学识,论能力,论经验,那都应该是您上。哎。”王邢手下的小医生说这话时,看看自己的老大王主任,再瞅瞅一边的何主任,见到自己的老大满意表情和容颜大怒的何主任后,放了不少心。 “哎哟,你别说,我是越想越气。我说那钟会有什么本事...我看院长也是可怜他吧...当年因为工作把自己的老婆给害了...”何主任说着说着翻起了旧账,这以上所有的一切都被回之和珍珍听在耳朵里。 此时,回之和珍珍的心里都在思考何主任刚才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不过珍珍在听到何主任在说钟会主任不是时,已经想上前质问了,所以,也没能将这后半句话给听完。 “何主任!请您放尊重一点!不要血口喷人!”珍珍紧皱着眉头,两手绷直,紧握拳头,若不绷直,只怕要一拳冲出了。 “哟哟,说曹操曹操到,原来是夏珍珍啊,黄毛丫头一个,如果没有你钟会大主任庇佑,你能走到今天?”何主任满是鄙夷和不屑。、 这话本就让珍珍火冒三丈,不料,王邢手下的小医生说出更让人气愤的话。 “该不会是睡来吧。”小医生说话的声音很小,可是几乎人人都听到了,小医生虽然是抱着开玩笑的态度,但就是不怀好意地的玩笑。 既然是不怀好意,人就得为他的不怀好意付出代价。 一记拳头落在了那人的脸上,那人完全是惊慌失措,十足错愕的反应,他可能都没有感觉到疼痛,整个人摔倒在地,一屁股坐在了冰凉凉的地上,用两手捂着流着鲜血的嘴角。眼里充满了愤怒,血滴到了自己的白大褂上,只听他怒吼一声,喊道:“你他妈谁啊?!” 只见这王邢手下的小医生疼的连眼睛都几乎睁不开了,嘴角边抽搐边使劲地疼着,王邢也被吓了一跳,他正好站在墙壁边,待小医生倒地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张开两手扶住后墙,定睛看了看,这不就是刚才口出狂言的那小子,居然敢这么挑衅,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我警告你,不要乱说。”回之弯着腰,低着头,用坚定地目光看着那人的两个眼珠子,手中指着他的鼻子,一字一顿地说出那些话。 对于这个世界,回之了解的也许不算很多,但是,他明白,刚刚这个人说出来的他,绝对不是什么好话,甚至可能带点羞辱的意味,而他,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去对珍珍小姐姐造成任何伤害,一点也不行。 究竟是什么力量让回之这样激动动怒,回之也不清楚,起码现在,他是不清楚的,他的身体,他的拳头,比他更快更诚实地做出了反应。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定格住了。 回之因为气愤,对一个小医生大打出手,指着那人的鼻子尖,十足的维护她,在旁人看来,是野蛮的,在珍珍自己看来,也有点野蛮,可是这样的野蛮,却让珍珍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这样的节奏,很熟悉,也很遥远,现在似乎是熟悉而温暖的。 钟会是独自遵照院长的嘱咐留在特需病房里的,特需病房的隔音效果很高,在里面几乎听不到任何外面嘈杂的声音。 院长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享受片刻的宁静。想来也可笑,自己是医生,可是生病的时候,却救不了自己。 也许,世间上的很多事都是这般矛盾,命运到底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还是老天爷手中,院长还没有想明白,但也许,这样深奥而适合年轻人的问题,于他已经不再重要。回之也不明白,现在的他只能用自己的拳头,来掌握看得到的命运。 对于院长来说,这次的心脏病发乃意料之外,还有不到几天全球临床医学研讨会就要开始了,他像往常一样,已经着手准备了很多资料,并且给要一同前往的王邢和珍珍一些重要的病情案例,以应对各种情况发生,十九院乃是我国顶尖医院,是绝对不能在这样的事情上出差错的。 但摆在眼前的事实是,飞达至l顿,需要十几个小时,对他的心脏来说,负荷不小,他的太太也不会在知道她老伴得了心脏病的情况系下,应允其远飞的,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不该再这么瞎折腾自己。如果自己的身体不稳定,也难保在研讨会上发生意外情况,对于会发生这样难以控制的风险,院长也是不应允的,这不但有损于医院的国际形象,也有损于国家的国际形象。 于是,院长在大家伙刚刚聚在一起的那么一会儿,他做了一个决定,由钟会代替他,带领珍珍和王邢前往l国,参加研讨会。 这对于钟会来说,无疑是个机会,也个挑战。如果他能够带领这两个人顺利完成本次活动,说明他有能力摆平王邢这样难搞的人,也有能力把珍珍这样年轻的小同志给带领好。 但是,硬币有两面,如果他把这次活动搞砸了,对他的事业影响也会带来很大的副作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四章 指桑骂槐 院长暗自下了决心让钟会代替他的身份前去参加研讨会,虽然他此前是有机会去,不过他放弃了,这样事件的性质就改变了,若此事传到他人耳中,这是必定会引起他人的胡乱猜测,而且钟会必然是躲不掉被他人说闲话的后果。 “钟会,你跟了我也好些年了吧。”院长说话时口吻显得有些严肃。 “是,自从我进十九院的第一天,就在你手下,承蒙您的照顾,我才能走到今天。”钟会说的都是些客套话,当然也是实话。 “哈,你呀,说也是会说,不过比那王邢稍微逊色一些,他那张嘴皮子可以把牛给吹上天。”院长边说边摇摇手,面容上的笑容多了几分意味,是无奈,也是可惜,更有小小的难以抉择,“这次研讨会,你替我去吧。”院长冷不丁地冒出了这句话,让终钟会感到惊讶。 他连忙对院长说:“这个是你的机会,我怎么能去呢。如果我这样去了恐怕也不太合适吧。要是外面那些人知道你让我去参加研讨会,他们会更加看我不顺眼。”钟会如此直白地说出了这些话,倒让也让院长觉得意外,更发觉了钟会的实诚,以及坦诚,越发认为其是一个可靠之人。 “你今天也看到我这样子了,人都躺在病床上了,然后还没几天就到出发的日子了吧?三个指头都数的过来吧,我还要去飞到那边去啊,这不是让我那老太太,老太太给瞎子操下瞎操心吗?而且钟会,我很看好你,你可不要让我失望,这是个机会。我现在也年纪大了,没过多少年,就得退休了,院长这个位置是迟早少要从上面退下来。我得从你们几个人当中选出来合适的。所以说啊,你要在这次的研讨会当中力压王邢才行,还有,带领好珍珍。” 院长竟然将这些措辞全部都说了出来,也不担心外面的人会听到这些。倒是钟会显得犹犹豫豫,扭扭捏捏,紧张兮兮的。 于是乎,过了片刻,钟会才了一下回答,说:“嗯,那好吧,我尽量做好这一切,不让你担心。” “嗯,那你就把我回去准备的一些资料给好好看看,回头我也把我手上的那些案例转给你,你通通都给我看熟咯。还有珍珍,之前我已经教过她一些,你再多上点心他,她是个资质不错的孩子,你上次给我推荐她啊,我通过了,也是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并且他在学校的时候的成绩也十分优异,所以说我才可能让她去参加研讨会,无可厚非嘛。即便顶着是巨大的压力,我也会,让你们两个出去。” 钟伟听到这番话嗯,十分的感动,感觉院长带他们两个就像呃父母对待孩子一样,自己十分的幸运。 院长简单的交代完这些之后,钟会便关转身离开了病房。不料却看到了眼前争执的这一幕。 回之重重的一拳已经落在了那个王邢手下小医生的脸上。然后,他大喊一声:“你们在干什么呢?” 这时众人的脸都纷纷转向了刚刚从病房里出来的,钟会。 “臭小子,你是谁呀你凭什么仗势欺人,你凭什么打我,我就因为你是夏珍珍的手下的人,你就可以这样子出手打我吗?”王邢手下的小医生说完这番话之后一肚子的火,看看回之之后又看看王邢,想让王邢给他出口气,不料王邢明确,一中很远的表情看着回之以及钟会。 王邢看了看他的小医生给了他一个眼色,让他尽快的站起来,不要再多嘴引起冲突。然后走向前走两步来到了中汇的面前,盯着眼睛看着他说:“院长和你说什么了?” 钟会冷笑了一声回答:“院长让我这一次去研讨会,代替他。”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随后,王邢一句话没有回答,张开两个手面对着周围的人,虽然一句话没有说,但那眼神好像就在表示,看吧,这不出我所料吧,就和他方才的猜测是一模一样的,院长确实会让钟会代替他去参加研讨会,于是乎所有听到这些话的人纷纷在一旁哗然。 王邢的小医生也捂着嘴巴忍不住的站了起来,吼了一声:“你到底给了院长什么好处?” 结果王邢反而像是做一个好人一样的淡淡地劝说:“小医生你怎么能这样说,钟会医生的为人我们还不了解吗?他不是这样的人。” 随后,他反而嬉皮笑脸的面向了钟会,并对其表示祝贺,珍珍在一旁也激动的拉住了钟会主任的手问道:“真的吗?院长让你代替他去参加研讨会。那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啦?那真是太好啦。” 珍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之情,表现显得有些太直接了,这样子让其他医生感到十分不舒服,于是纷纷向珍珍和回之投向了羡慕,嫉妒,又有些恨的目光,然后摇摇头说:“唉,这机会都让外科医生给拿去了,这也太偏心了吧,不公平啊。” “还有,你小子是谁?你凭什么打我?嗯?”王邢手下的小医生抓住了回之的衣领,跳起脚的骂起他来,他见钟会不能得罪,于是拿回之开刷。回之立即握住了他的手腕,弄到他疼,口里冷冷的说道:“你别动手动脚的,小心我的拳头不认识你。” 在这个时候,总要有些人出来说话来制止这个场面。王邢,他肯定不会出面阻止,并且以一种看戏的态度站在一旁。钟会这时候站了出来,伸出两个手把他们各自推向两边,说:“不要闹了,刚刚到底是什么事情?要吵的这样厉害?” 然后呢,在一边看戏的人,他们倒没有直接说那些难听的话,只好蒙声不吭作罢。 有些话呢,只敢在人的背后说,在真人面前反而半句话都不敢说了。 “我警告你,要是再敢说珍珍半句胡话,我不会放过你的。”回之隔着空气对王邢手下小医生喝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五章 寻仇 王邢手下的这个小医生身子微微弯曲着,两眼惊恐地看着回之,他没有想到这个无名无姓之辈,或者说,是不知其名不知其姓之辈,给威胁了。 小医生一愣一愣地话也说不出来,最后还是钟会让两个人分开,不要再有纠缠,王邢在这次纠纷中并没有出面,而是任由他的手下在那儿出洋相,小医生那股委屈劲儿,别提了。 王邢自知现在不是挑衅的好时机,让其他人知道这些,并且煽动起情绪,就够了。 王邢手下的小医生逃脱回之的魔掌后,马上躲到了王邢的背后,王邢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马上离开这里,他首先打破了僵局,交代一会还有手术,便不久久逗留,而他们身边的其他医生也纷纷散去,后只留下回之,珍珍,还有钟会三个人。 钟会将手插在口袋里,让两人随他一同回去,并告诉了他们,方才院长在病房里交代的事。 这么说来,我要陪同珍珍,还有钟会医生一同前往l敦了,那我要尽去全力保护好珍珍才是,不让她有任何闪失,还有钟会医生,也是。 珍珍对回之方才的表现是感到意外的,她没有想到回之会对他大打出手,她看出了回之还是十分在乎她的,心里是有触动与感动的,但是光从外表来看,珍珍并没有什么变化,她也不好有什么变化,如是而是,她除了救了他一命,还是她的主人,她做什么都不太适合。 后来回到办公室,钟会单独与珍珍深入聊了一下关于研讨会的事,让她不要紧张,既然由他来带队,到了l敦,自然什么也不用操心了。并且让她注意多关注她手头已经有的病例案例,珍珍让钟会主任尽可能地放心。最后钟会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关于回之是否也会一同前往,珍珍想了想,点了点,表示应该是的,如果没有差错,不出意外,她会带回之去的。 回之站在科室们时,心里头还是气呼呼地,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心里头想着,怎的会有嘴巴如此毒恶之人,睁着眼睛说着瞎话,真是可怕,可气,要让我再见到他,非得把他按在地上不可。 这时他,他的耳边传来了一声野蛮的叫喊:“喂!” 回之慢悠悠地转过头,看到一个身高八尺的彪型大汉,怒目圆睁地瞅着他,心想,这大块头是谁呀?从来没有见过啊,是在叫我吗?我不会听错了吧,难道是因为我登上了报纸的原因,所以好多人都认得他了?这短短的一秒里,回之已经的脑回路已经拐了80个弯,他脱口而出:“你是在喊我吗?” “不是喊你,喊谁?这儿除了你还有谁?”这彪型大汉是珍珍的保镖大牛,前阵子他十分地不悦,故寻思着要找这新的保镖算算账,于是乎,他就想到跑医院这儿来了。 “我?我不认识你吧。”回之一脸的莫名其妙和一头雾水,十分不解。 “我认识你就行了。”大牛二话不说,上来就想给回之一个劈头盖脸的老虎拳。 我的天哪,这也太突然了,幸好回之眼疾手快,所以立马跳向了一边,他的内功还是在的,若发全力,回之就得飘到天花板上去,所幸,内力还未流动地这么快,只是流到了小腿肚子便不动了。 “还想逃!”大牛气呼呼地大步流星跨到了回之的面前,想用手掐住他的脖子,想抢我饭碗,不得好死,让你看你看看泰式蟹拳的厉害。 回之立马伸出手掌抵挡在那蟹拳的中间,哇呀,真疼,这拳头就和动物利角一样尖锐,夹得他生疼。 “大兄弟,你我第一次相加,一定要这么大打出手,置我于死地吗?”回之满脸的,冤枉啊。 “哼,你抢我饭碗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这一天呢。”大牛也是真的怒了,他这两日被旁人的话给洗了脑,所以,这抢了饭碗和切了丁丁一样的夸张,让他杀气腾腾,恨不得立马将回之就地正法,我可是凭借本事,才能做珍珍大小姐的保镖,你呢,臭小子。 回之此时必须出招保护起自己了,但是又顾及周围的人太多,如果使出的招式太过于惹眼,怕又是要上了报纸,引起非议。所以,回之在短短地几分钟内,又做了一个决定,那便是,使用低配般的少阳拳,何为低配版,那便是,看不见内功之气的少阳拳。 他有意克制住了自己体内的真气,不让它流及全身,反而是将所有的力道,通通地放在了手中,以筋骨之力敲击在大牛的手上。 大牛大喊了一声,他也是被这少阳拳的力道给吓着了,这疼痛,差点没以为自己的手断了。 “臭小子!”大牛嘴里骂了一句,周围的人也纷纷叫起来,“打架啦!打架啦!” 珍珍和钟会正在谈论着事呢,听后立马闻声而出,珍珍看到回之居然和大牛扭打起来,吃惊地捂住了嘴,问道: “你怎么在这儿呢大牛!“ 这一声不叫还好,一叫回之立马转过头去,大牛乘其不注意,立马给了回之肚子一拳。 回之的表情变得难看,脸色发青。 “你在干什么呢大牛!”珍珍见状,马上将两人撕扯开,挡在了回之的面前,并且开始教育起了大牛,说:“大牛,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这里可是医院!” “小姐,你让开,你让我揍他。”大牛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模样,看着回之就像给他点颜色的模样,恨不得再给回之一拳。 可这时候的回之已经捂着肚子在喊疼了,怕是暂时使不出力了。 “请你说清楚,为什么这么做?”珍珍表情严肃,问道。 “他...他抢我的位置。”大牛支支吾吾地回答。 “他抢你位置?”珍珍更是不明白了。 “别人都说是因为他,我才不能做你的保镖。”说罢,大牛又想偷袭回之,从珍珍的胳膊的下方去给回之一拳。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六章 喝粥 这时候的回之正好是弯着腰,所以那拳头就在回之的眼前,仿佛就要打在他的眼睛上似的,幸好回之眼疾手快,他忍着方才被打击到的剧痛,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大牛的拳头。 力道越来越重,重到仿佛要把大牛的骨头给捏碎了似的,大牛被他的力量个惊讶到,大牛觉着他的手指头都快被榨碎了。 这普通打手怎么能与这有内功,有武功的人相比呢,还不是两三下的事。 还不及珍珍反应过来,大牛已经快被回之给整哭了。 “你...你你你....放手....赶紧放手....”大牛的那股子嚣张气焰,是越来越低,越来越弱。 珍珍也被他们吓了一跳,连忙侧过身子,钟会也在后头喊她小心。 现在,握着大牛手的回之倒是慢慢地站起了身子,他换做左手捂着自己地肚子,右手握着大牛的拳头。 大牛的身子逐渐地弯曲,几乎就是要跪地求饶的模样,一只膝盖快要着地。 “你,快,松,手。”大牛的声音几乎变成求饶的了。 “我希望你可以记住,能用说话解决的问题,不要用拳头。”回之酷酷地说着这些话,“不然,就像现在一样。“ 回之毕竟是善良之辈,于是乎,点到即止,珍珍也送了一口气。 后来,珍珍给大牛说明了原因,虽然很生气,但好歹大牛在做她的保镖时,还是十分敬业的,他的离去和回之的到来,只能说是一个巧合。 当然,珍珍不可能告诉他这么多,这么详细的事情原由,只能简而答之,回之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是她夏珍珍的保镖。 大牛握着自己快散架了的手,垂头丧气,但也只好作罢,走之前,狠狠地瞪了回之一眼。 回之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温和表情,只不过,那突如其来的拳头,着实让他的胃有些不好受。 珍珍见到回之坐着又疼痛的模样,不免动了怜悯之心,吝啬地挤出两句话,让他好生休息着,今天就不要再多走动了。 回之自然是应允。 这一天晚上,回之依旧等着珍珍一起回家。因为今天闹了两下,回之有些疲惫,到家不久便睡了。 珍珍在客厅里,喝的是水,忧的是心。 她是担心回之的,但是以现在的关系又不便明目张胆地去关心他,她抬着雪白的下巴,看着时钟一点一滴地走着。 已经快过了11点,应该睡了吧,于是,珍珍才决定蹑手蹑脚地走进他的房间,此刻的回之已经熟睡,就像个孩子。 回之见他侧卧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应该是被大牛打到的地方,因为被压的疼了,所以才换了一个动作吧。 珍珍忽然想掀开他的衣服,看看伤的是否严重,有无到要害,如果严重要尽早治疗才行。 这个时候的回之又转了一身,做出了看上去让他很舒服的姿势。 算了,还是不看了,好好睡吧。 月光照射在回之轮廓分明,煞是好看的脸庞上,惹得珍珍多看听了几眼,珍珍走到了房门口,轻轻地坐在了他的床沿边,用自己的两手指轻轻地触碰了下自己的嘴唇,随后,再缓缓地放于回之的唇上,轻轻地那么一点,兴许,连点都没有点到,只是在那上面,放了一放。 晚安,回之。 - 院长的太太当晚自然是来看望了自己的老伴,院长老伴在一边又是着急,说好端端地怎么就犯了心脏病,一边又是骂,怎么那么不注意保健呢,亏得他自己是个医生。 然而,院长倒也是豁达,哈哈笑了两声,还差一点被自己笑声给呛到。 他的老伴硬是要陪他留下来过夜,院长直呼不用,并且给她吩咐了一个事。 他的老伴自然是应着了,回答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都没问题。 院长又是哈哈一笑,说自己的老伴想哪儿去,并吩咐她,让烧一锅白粥,明儿给他带来。 院长老伴也是惊讶,自己的老公居然要喝白粥,平时连清汤都不要喝的,居然要喝白粥。院长老伴很好奇是什么原因让他有了这个想法。 院长却是卖了一个关子,说倒时候她就知道了。 一个晚上过去了,院长恢复地倒也不错,一早站在窗口弯弯腰,展展膀子的,看自己没什么大问题,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早饭还没吃呢,就开始上班。他要抓紧时间把资料给钟会,并让钟会一早来寻他。 就在钟会刚到院长办公室的时候,院长夫人也提着白粥来到了院长的办公室。 “院...院长夫人..早上好。”钟会支支吾吾地问着,对极少见到的院长夫人表示尊敬和慰问,他极少医院见过与院长夫人。 “诶,早,钟会是吧?我记得你,我们家老头子总是提起你的,一个劲儿夸你呢。”院长夫人一边看着钟会,一边摸摸自己手里的保温煲,“我这正好给我家老头子带了早饭,不过,可惜是白粥,你们年轻人也不爱吃吧。下次我再做些好吃的春卷,烧麦之类的,再给你们尝尝。” 两个人挤在了院长办公室相遇,钟会本来想要不要回避一下,不料,却被院长给叫住。 “都来了啊,都进来吧。”院长的话语,简单而不容抗拒。 一张大办公桌前正好两张椅子,钟会恭敬地坐在左边,院长夫人坐在右边,不过,她和快地又站起身子,口中说着: “你这是不要命了啊,没休息多久就开始上班了啊。还奇怪地要喝白粥,白粥有什么营养啊?没的呀。”院长夫人开始着手打开保温煲,开始盛放白粥。 院长这休息了一宿之后,心情和面色似乎都不错,笑了两声之后说:“你啊,在外人面前就少说两句罢,还有多余的碗吗?给钟会也尝尝。” “院长,不光是院长夫人,连我好像也记得,你不太爱吃清淡的东西,怎么忽然想喝起白粥来了。”钟会好奇地问了问。 “哎哟,这个煲正好配了两只碗,钟会啊,那你也一起吃一点吧。“顺便给他使了一个眼色,意思就是顺着他意思吧。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七章 难缠的人 钟会见院长夫人这般说辞,也不好推辞,于是接受了她的这个好意。 院长这才娓娓道来他要喝白粥的原因,谈起昨日见到一个名为殷回之的人,说他挺有意思,以前也没见过,说不是学医的吧,却好像懂得那么点医术。 “那个叫殷回之的人挺有意思,之前从来没有见过我,后来,就这么看了我两眼,就看出了毛病。还给我开了方子。”院长绘声绘色地和他夫人描述起来,精神好的昨天像没有发病似的,他继续说;“哈哈,有趣有趣,你呀,不知道我多久没见到过这样耿直的年轻人了。” “你看你,一碗白粥就把你乐呵成这样了。他是从哪冒出的?”院长夫人边用盛着粥,边问道,扭头看向钟会,欲寻找答案。 “哦,他是夏珍珍的保镖。”钟会嘴角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微笑,说起来,他对回之还是颇有好感的,回之的身上的确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朴实之气,这在芝符宝实属难能可贵,这一点,光是从那日扶着老太太这件事就能看出来。 “一个保镖都能这么厉害啊?哦哟,不愧是夏珍珍的保镖。“院长夫人说完之而,露出了一抹神秘莫测的八卦脸色,对着自己的丈夫说: 这个夏珍珍,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夏建国的女儿吧?“ 院长狐疑地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说:“对啊,就是她啊。“ “那真是不得了,自己的老爹这么厉害,还能做上外科医生,这个开后门可是开不来的呀。”院长夫人很是赞许,并且以自己所知道的情况,道出了自己的看法,可比那些看热闹的医生要来的中肯。 “那是啊,不然我怎么会同意钟会,让他把名额给了夏珍珍呢?”院长摇摇头,低头喝了一口粥,粥已经没有这么烫了,所以他一股脑地喝了很多,并且嘴里发出了满意的咂嘴的声音,说:“老伴,你这粥里是放了什么东西吗?” 院长夫人有些莫名,回答:“没有啊,什么都没有放,就和平常的烧粥方式一样,多放点水,开火,多烧一会就行了。''t “可我觉得,这粥比那些红烧蹄髈要来的好吃的多了啊!舒服,只能说,舒服!”院长连连称道,他一时想不出用什么词语来描述,只觉得这粥喝下去的感觉,就像在夏天的清水河里游了一下泳,把浑身的汗水和沾上的泥巴给冲的一干二净,“老伴,后面这几天,你天天给我带一份白粥吧,我要喝他一个疗程,看看那个叫殷回之小子的方子到底有没有效果。” 看着院长心满意足的表情,他的夫人是哭笑不得,不就是一碗白粥,难道让他的老伴给喝出了鲍鱼汤的味道来了,钟会也尝了一口,喝了之后的确是舒服,难不成真能治好院长的毛病?钟会是半信半疑,这个殷回之,似乎比他了解的还要高深。 回之的身子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总算有了好转,不过就有些头晕,他完全没有觉察到昨天晚上有人来过,他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下了楼,发现桌子上准备好了早餐,这让他欣喜不已,珍珍小姐姐居然记得个他弄早餐,再走近一看,他更加高兴了,这一次,珍珍总算没有直接放了白面包在盘子上,而是烤过的,白水也被替换成了牛奶,回之觉得,现在的外面即使是阴天,他也能开心一整天。 不过,忙碌的珍珍还是自己先跑去了医院,并没有等他,回之总是替珍珍想的,离去参加研讨会没有几天了,她这样忙,也是正常。 距离去l敦只有一天的时间了,珍珍几乎是连着两个通宵的把钟会多出来的资料给看完了,包括钟会也是,他要看的东西,比珍珍还要多,两人经常在科室激烈地讨论着资料,除此之外,他们还要交代好在他们不在的这两个星期,把一些手头上的病人和工作交接给其他的医生。 夏建国在他们走之前亲自到了珍珍的家里,还有珍珍的母亲,慰问了下自己的女儿,询问了下研讨会的准备情况,回之自然也是在一旁迎接。夏建国看到殷回之之后,给予了他一个赞许的表情,他对回之使出的那套少阳拳记忆犹新,那一定是有真才实学才能打出的招数,他走近回之,轻轻他拍了下他的肩膀,嘱咐回之好好保护珍珍的安危,既然手头上有能力,殷回之又是他聘请的保镖,就该把是事给做好咯。 在前一个晚上,冯君华也提出来要送行,他打了个电话给珍珍,电话的屏幕使劲在那里闪烁着,上面亮着冯君华的名字,珍珍看着冯君华的名字,不知道怎么的,觉得有些反感,珍珍犹豫了一下,想着接还是不接,不接的话,显得有些太无礼了,毕竟他们依旧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他冯君华又没有做错什么,不接说不过去,接的话...说白了,珍珍就是不想接,可是有些时候也不能使着性子,冯君华在这个时候打来,一定是因为他要来问下明天去l敦的事。 那就接吧。 珍珍纤长的手指按了一下接听键,并夹在了耳朵和肩膀中间,手头一边在整理着东西。 “喂,君华。“珍珍只是像平常那样,说起话来并没有带着太多的感情色彩,只是淡淡地回应,她也不愿意让君华看出她心里的波澜。 “珍珍,明天要去l敦了吧。”冯君华用着比较高调的语气说着话,就像什么都没有察觉一样。 “是啊。”珍珍答。 “几点飞机?”冯君华问。 “上午10点。”珍珍如是说,并且不经意地打开衣橱门找起衣服来。 “10点,那我去送你吧。”冯君华说道,接送女朋友去机场,参加世界顶级外科医生研讨会,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冯君华没有想过珍珍会拒绝,所以,他是以肯定的口吻来这么说的,可是谁想到,珍珍的回答却让她出乎意料。 “不用了吧,你不是还要上班,我自己去就行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八章 机场 冯君华听后分感意外,我可是你的男友,你就是以这样的态度来和我说话?可是吧,他也不好发作,何况他又已经联系了在l敦的同学,你不让我去,没事,我就来给你一个惊喜。 于是乎,冯君华表面依旧风平浪静,只回答了一个好的,便没有再继续纠缠。 冯君华挂完电话之后,还与那位在国外的同学发了一则消息,内容便是诸如邀请函之类的事有没有问题,好让他名正言顺地前往l敦。 挂完电话之后,珍珍来到了回之的房间,询问他准备的行李怎么样了,为此她特地从网购了一个行李箱,专门给回之用的。珍珍现在对回之,虽然是说明白了那些话,但依旧会止不住地对他好,替他着想。 回之自然是挠挠头,面部露出了少女般的羞涩,这让珍珍觉得有些奇怪,大男人,怎么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不过她的表面依旧冰冷,见回之都准备地差不多了,也就放心的离去了,要带物品,无非是衣服、鞋袜,回之也不用任何面乳,所以其实呀,珍珍本可以不用给他买那么一个箱子,一个背包足矣。 这时候珍珍问起了回之的那些卡片,那些卡牌是否也要带着一起去呢?回之掏出了他的三张卡片,带,必须带着一起去。 珍珍这时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回之,这些不是古人么,他们要在国外能现身?好多疑问在珍珍的脑海里闪现,想求个真见,奈何即便是回之,也难以知晓呀,回之只能尽着自己是主人的职责,将他的那些卡牌带在身边。 第二天,两人准时出现在机场,钟会主任也已经与珍珍约定好了见面时间,与他们二人在候机室3号见,由于是10点的飞机,所以他们8点就到达了机场,机场通常要提早到,不然容易延误。 虽然不过八点,但是机场已经人满为患,多数是形色匆忙的商人,或者旅人。 每个人前方的路都不尽相同,等待他们的又会是什么呢。 钟会主任很早就在机场等候了,他行事极其有规律,对待任何事都是一丝不苟的态度,包括头发往哪一边斜去,皮鞋上有没有灰尘,都让他十分看重。 今天,他卸去了白大褂,穿上了便服,更显得年轻好看,完全看不出来,年龄已经有40几岁了,他今天穿着一件休闲藏蓝色的上衣,灰色长西裤,以及黑色皮鞋,看上去十分干练有精神,单手插着裤腰带,一只拿着手机在讲电话,由于他的个子又很高,所以模样十分惹人注意,回之和珍珍老远就看到了钟会主任。 珍珍在回之的身旁就像个小麻雀似的,小巧,可爱,又活泼,在钟会主任眼里,珍珍是有些调皮的,时常会对他开玩笑,比如常常在背后拍他肩膀,假装要吓唬他似的,其实呢,他什么都发现了,然而有时候又得装作没有看到,配合珍珍演这么一出。在钟会医生的眼里,珍珍就该如此,天真烂漫,不应当受到任何伤害,她需要一个可以保护她的人,当钟会第一眼看到回之时,就觉得,他是个合适的人选,适合给珍珍应当有的温暖。 可是回之的身份,钟会也是知道的。回之他只是一个保镖,没有身份、地位、权利,在这个时代,如果没有身份、地位和权力的话,是很难与有着强大背景的夏建国的女儿夏珍珍在一起的,能走下去的路让钟会也为之捏一把汗,这不免让钟会感到惋惜,而且除了这个原因之外钟会还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觉得回之的身上总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但具体是什么神秘的力量,他也琢磨不清楚。 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的是,回去是个不错的人,从几次交谈以及这段共处时间来看,这是他对回之值的肯定。 钟会的年龄也不小了。在他之前,她其实之前结过一次婚,有一个妻子,不过,这个妻子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珍珍和她有几分相似,所以由于这个原因,钟会对珍珍特别照顾,可能也有别的原因,但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这个吧。所以每当她看到珍珍的时候总有一种错觉,那个错觉就是,对他说话的是他的妻子,向他走来的也是他的妻子,但更多的时候他是清醒的,他知道那个是珍珍,不是他的任何人。她只是夏建国的女儿夏珍珍,一个天真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儿。 他大她20多岁,所以说对她一直是比较照顾的态度。于是他看到珍珍跑过来的时候就像一个活泼的小孩子。 钟会站在机场候车厅的中央,十分引人注目。回之和珍珍一眼就看到了他。 珍珍激动的叫着钟会,钟会也随着声音转过头来,说:“你们终于到了,再晚的话可就来不及了。”钟会严肃的声音这样说着。 然后他看上站在一旁的回之,回之的脸庞清澈干净,就如春风沐浴着五月天一样,没有一丝杂质他。 “对。”回之说,“不错,我来了。我要保护珍珍随她一起去l敦。” “那好。”钟会回答。 随后他们想起了另外一个人,那便是王邢。 王邢的话,他也是参与此次研讨会的人之一,他也是要过去l敦的,那么王邢是自己去还是与他们一起去呢?回之和珍珍有些疑惑,于是问了下钟主任,然后钟会回答说:“过一会儿,他应该就来了。”其实在此之前,他已经跟王邢有过联络,随后王邢给他的说法是,随他们一起去。 王邢可是个老奸巨猾的人,他脑袋里想的事情,别人也不一定摸得透。他表面上是,呵呵呵笑嘻嘻的,但其实的肚子里是有一把小算盘,把什么算的都清楚,把什么看的都很清楚。于是王邢给钟会的回复是说会一起去。 钟会如果任性,也大可以不必与他联络,胆毕竟受了院长的嘱托,所以,不要让院长失望才是。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九章 钟会的秘密 因为受了院长的嘱托,不让院长失望,在此之前钟会是与王邢联系过的,即便不想与这个人说话,但是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时候,做事的方式必须成熟。 回之,珍珍,钟会三人相聚后便等候在候机厅,钟会告诉他们一会王邢马上就要到了,可是就在起飞前一个小时,却还是没有看到王邢的影子,三人在纷纷议论出了什么幺蛾子后,他们口中的那个讨厌的人才不疾不徐地出现在三人的面前。 王邢身形微胖,同样带着一副眼镜,但是和钟会站在一起,便是两种风格,王邢的脸有些肥大,看上去就不是一个讨喜的小伙伴。 王邢先打了一个电话给了钟会,看到他们之后便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三位,早。“王邢微笑是不失礼貌的,他也要尽可地显示他的风度,他的风度在脸上那是一表人才,有模有样。 “早。”钟会简单地应答着,也没有多说话。 “王主任,您也早啊。”珍珍笑嘻嘻地说着,有些嘲讽的意味,在她的印象中,王邢同样是不讨人喜欢的,甚至是让人厌恶。 但是她也钟会主任一样,尽可能地,客气礼貌地对待他,他是前辈,年纪也大,作为后辈来说,该有的尊敬还是要有的。 “你好。”回之只是那么简答地应答道,他和王邢不熟悉,所以,简单的打招呼,对他来说,最保险,也最合适。 “诶,这位小兄弟是谁?之前好像在哪里见过他。”王邢有些装傻似地问答,以他的记性,自然是可以将所有人脸面,一次性地就记录在脑海里,在这里他扯这些,无非又是想挑事。 “他是我的保镖。”珍珍开口,替回之回答了这个问题,两人在无形之间形成了一道气场,让人不敢靠近气场,若是靠近一点,就会被伤及皮肤。 “夏珍珍小姐毕竟是夏珍珍小姐,连出国参加研讨会都有人陪同,厉害。”王邢双手插着腰,语气平淡的可怕,让人完全没有往他要跳了挑事的方向看。 “王邢主任说笑了,我也让我的父亲不要给我配送保镖,可是他偏偏不听,所以,我只好这么听从我父亲的意见。“珍珍回答,只是实话实说。 “嗯。“随后转头问回之:“那日的白粥主意可是你出的,好生有趣啊。”王邢将矛头转向了回之,想要让回之难堪。 “额,是我,我是说了我想说的,做了我想做的,真心实意地为躺在病床上的那位先生着想。“回之认真地回答道。 “呵,这位小兄弟,可真是会说话,不得了啊不得了。”王邢的口中也充满着讽刺的意味,他一直看不惯钟会,因为钟会不仅人比他年轻许多,在医术能力上,也是要高于他的,而钟会主任对他却是十分偏心,在他看来,那是严重的偏心。 王邢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又将头转向了钟会,意味深长地说:“你可真是厉害,不仅自己会做人,你的小兄弟也是十分的会做人,说出来的话都不容别人反驳。啊?可以的。”王邢的言语有些出乎意料,有些过于挑衅了,这并不像他平时的行事风格。 这让站在一旁的珍珍也有些担心,于是珍珍转过头来对钟会主任做了一个眼神,她有些担忧,王邢会不会再出言不逊,然而钟会始终给珍珍一个放心的眼神,并且回答说:“嗯,放心。” 转头又对王邢说:“哪里的话,小兄弟自己出色,和我的关系甚小,只能说,他是说了自己想说的话,他也没有什么错。”钟会主任冷静地说道,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做出任何改变,只是看着王邢的两个眼珠子,直视着他,然后让王邢丝毫没有可以反驳的余地。 于是乎,王邢在这里反而更加的有挑衅的意味,他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看院长对你这么好的原因就,你以为真的是因为你的能力吗?”王邢放出了这番话让真真有些着急,她无所适从,这话是什么意思,珍珍看着钟会,等待他的主任的反应,回之站在一旁也十分的纳闷。王邢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钟会主任,并不是凭借她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变得这样出色吗? 钟会抬头回答说:“你有什么话,你给我说清楚了。”两只眼睛放出了不一样的光芒,有就像那武神想杀人时的眼神,但是说要杀人,也没有这么夸张,不过就是充满了怒火与愤怒。 “你还要我说的这么清楚吗?你自己心里不明白吗?院长对你这么好不过是同情你罢了。”王行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珍珍也在一旁纳闷,王邢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另有隐情?这不可能啊,钟会主任对她一直是十分好的,而且他的能力出众,怎么会做出让人不齿的事情呢?王邢这个人实在是厉害,就那么两句话就让身旁的回之和珍珍开始在想其他的可能性。 钟会听了之后,回答说:“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不是凭我自己能力的话,是怎么走上今天的呢?你倒是说说看,我在一旁洗耳恭听。”钟会这样说道。 “好,既然你不在乎,让别人知道你的事情,我但说无妨。院长不过是同情你罢了。谁不知道你把自己的妻子给害死了呢。他不过是看你可怜,他才让你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王邢说道。 这时候花音还没落呢,钟会主任揪住王邢的衣领,举起个拳头便是一拳。珍珍也在一旁吓坏了,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她的主任这么生气的样子。、 什么?他的妻子,他有妻子,她真正还不知道钟会主任竟然结过婚。回之也惊讶,和珍珍的表情是一样的,他没想到,钟会主任结过婚,并且有了一个妻子。而他的妻子,居然说被他害死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章 不管他 这让回之白。并且眼看着他们俩就要打起来了,连忙伸手扶住钟会主任的肩膀,让他不要再有进一步的冲突。 这一拳重重的将王邢打倒在了地上,他屁股着地,手捂着脸,大声吼了一句:“这样子就被我给激怒了。钟会主任,你可真不够稳呐。” 钟会这个时候还想再冲上去给王邢的脸颊另外一拳,不料却被回之一只胳膊给拦住了,若不是回之拦着他,钟会主任很有可能再上去给他的脸颊另外一拳。幸好王邢的脸颊没有伤的太严重,不然就闹大了,只不过王鑫的嘴角确实已经有些发青,并且嘴角上出了一点血丝。 可是王邢却依旧嬉皮笑脸的看着钟会,仿佛就像看着一头发疯的猛兽一样。两人的扭打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其中一个还是安保人员,安保人员看到有人在斗殴,立马上前来阻止。安保看了看珍珍以及回之,问:“现在是什么回事?怎么会打起来了。这里是公共场合,请你们注意一下。” 珍珍看到保安之后连忙解释说:“啊,不好意思,保安大叔,是一场误会,误会,现在已经解决了,没有什么事情。”然后珍珍立马扭头看了看回之和钟会,以及坐在地上的王邢,做出了一个让他们赶紧同意她说法的眼神。钟会倒并不配合。珍珍看到王邢时,只见他一脸的不屑,擦了擦嘴角,回答保安说:“嗯没错是这样,不过是一起小冲突罢了。这位兄台有些冲动罢了,没事,我没事。”王邢这样说道。可是分明就是他挑的事情却在一旁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着实让人可气。 好不容易把安保支走之后,三个人才逐渐恢复了平息。王邢他自己慢慢站了起来。然后再一次说出了让钟会觉得扎心的事:“怎么?被我说中,难道就开始要打人啦。” 只见钟会一词一句,懒懒地回答王行说道:“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的。懂吗?”这般冷静的钟会是珍珍和回之也没有见到过的,他们俩也有些害怕起来。 王邢看到钟会的表现有些幸灾乐祸,说:“怎么两三句就被我说的不行了,你还想再打吗?那你来打我呀。”他的挑衅让珍珍十分着急,连忙开口说:“王主任,您就别再说了,有什么事下了飞机再说吧,这会儿马上就要起飞了,你们两再这样闹下去的话,恐怕连飞机都要赶不上了。” 回之在一旁也是只有观望的份,并且好奇王邢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钟会主任的妻子到底是怎么样被钟会给害死了呢。这个疑问一直在回去的脑海里打转,但是他并没有机会去问清楚。 这时候,珍珍的手上还拿着一杯咖啡。回之站在珍珍的左边,就在回之想要再去阻止钟会想要去揍那王行的时候,一个手飞过去把咖啡给撞飞了。咖啡杯直接连着盖子松开全部撒在了王邢的白衣服上。这下可好,衣服上全都是深色的咖啡渍,王邢这下倒是真的被激怒了,原本他被钟会打了倒没有什么,但是一看这咖啡的渍全部留在了他的洁白衬衣上瞬间火冒三丈。在那里说:“喂!你不长眼睛吗?你把我的衣服全部都弄脏了。” 然后回之怯怯地说:“不好意思啊!王主任是吧?我也不是故意的,这不你们俩正好在打架,我得上来劝一下才行啊,不能让你们就这样牛打下去吧。”王邢愤怒的瞪了回去,心里骂了一句该死的,我对钟会都没怼出气来被你这一杯咖啡搞的心神不宁的,心情不愉快了,这还怎么让我去l敦参加研讨会呢,我必须一身干净地去新的国家呀,于是他摇了摇头,只得放过钟会,说了一句:“我去趟洗手间。”于是便离开了。 在王邢离开之后,珍珍看着在一旁发怒的钟会主任,于是上前瞪着眼睛向上看着钟会主任,小心翼翼的问道:“钟会主任,你没事吧,刚刚看你很生气的样子,那个王邢说的都是真的吗?”然后中会主任一言不答,在那儿,想了片刻,是回答几个字:“让我静一静。”于是便独自离开,站在登机口的那一边,人很少的地方。他站在那儿插着口袋,发着呆,回想着过往的一切吧。珍珍看到钟会主任这个模样,也不好在发声。回之和珍珍两个人面面相觑,好奇他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回去看到钟会主任走远之后,悄悄地问:“钟会主任结过婚?”他的八卦之心冒了出来。珍珍回答说:“他结过婚,我也是第一次听说。钟会主任的事情还是不要过多问了吧,看他的心情很不好的样子。不管王邢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们都应该相信主任。”回之听了之后也点头,并且反复琢磨着刚才王邢和钟会主任两个人在扭打时的反应,王邢是狡诈的,仿佛一切都胜券在握,胸有成竹的看着钟会,而钟会主任的则是像头顶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被浇了个猝不及防,浑身战栗,现在应该是在冷却吧,不管怎么样,我还是站在珍珍的这一边,相信钟会主任,在这段期间里,回之也能感觉到钟会主任是个好人,他不可能伤了她的自己的妻子,一定是有什么隐情?以后再问吧,回之这样想道。 离飞机起飞只有不到15分钟的时间了,其实就在他们结束打斗之后也就只剩余15分钟的时间了,而王邢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间的紧迫性。 钟会即便在生气的时候还是会很有时间观念,他看了一眼时间,快到点了,忙回头看了眼珍珍和回之,给了他们一个眼神,告诉他们现在已经快要起飞了,让他们赶紧过来。于是他们两个人提着行李箱匆匆的走了过去。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来啦!”然后几乎是心有灵犀,默契的回头看了一眼。想看的是远处的王邢,看来是赶不上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一章 新的国度 他们也没有打电话给王邢去催促,于是他们三个人先行上了飞机,并且已经把行李已全部都安放在了飞机的顶仓上。然后珍珍担心的说了一句:“王邢他..“只见她话还没说完,钟会主任就冷冷的盯了真真一眼,说:“管他呢。”这下珍珍和回之也被钟会主任的冷静话语给遏制地不敢说话,他没有想到钟会主任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于是,不出所料,王邢他没有赶上这趟飞机。并且飞机也没有等待王邢上了之后才起飞,王邢一个人在洗手间,磨磨唧唧的换着衣服,他也没有注意到时间,于是当他听到声音,透过洗手间窗户看到飞机起飞之后,脱口大骂的一句,该死的。 等到王邢整理完自己的衣服,从箱子里拿出来的一件干净的蓝色长袖换上后,飞机已经飞走了,也就是说,他已经赶不上了。 钟会、珍珍、还有回之的同一班飞机已经起飞了,没有办法,他直得去帮助台换一张晚点的机票。幸好。研讨会不是在当天,而是在他们到达后的几天,到达l敦厚,还要过三天,研讨会才会开始,因为需要调整一下时差,所以说,他们安排时间也是提前三天到达那个地方。之后再进行正式的研讨会,在那个时候。就要面对所有全国知名的外科医生,并且与他们进行一些对医学领域上面的探讨。 所以说即便现在是没有人认识他王邢,但他也一定要以一个干净整洁的形象出现在其他国家,不然的话,你永远不法预计到你遇到的下一个人会是谁。虽说保持良好整洁的形象是必须的,王邢他已经错过了这个班次也是事实,那他也没有办法,只好去换个机票。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不用再看到钟会他们那三个人了。毕竟他们三个人是熟悉的,而他只有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的,面对面的话,也少不了尴尬。 回之是第一次坐飞机,他觉得很新奇,没想到自己除了凭借轻功以外的东西可以飞上天,并且是坐着一个庞然大物飞上天。 就在飞机缓缓地升起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有些不适,珍珍正好坐在他的旁边,于是给了回之一些提醒,在他的耳边小声说:“回之,你当心一点,这个是耳鸣,你不用太着急,下了飞机后就会好很多。” 钟会听到珍珍在和回之说话,于是将耳朵凑过去问了一下:“你在和他说什么?”然后珍珍立马摇头否认说:“没有没有,我只是跟他说你要是累的话就早点休息。”然后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来掩饰自己对别人不能说的一些话回芝芝到了之后嗯。点了点头。系上安全带,开始慢慢适应这个飞机起飞的过程。 飞机起飞过程确实与平时在地面上行走的感觉不一样,这种感觉就是有些失重,但又不是完全的失重。他似曾相识,就好像...没错,就好像他那日掉入了辰轴之中遇到了地娲,地娲娘娘和她说完话之后,他便堕入了一个深渊之中。在深渊之中不断地飘啊飘啊,没有任何东西支撑着他,在这里的话,他还有一些安全感,那便是一个无形的力量将他从冰面升上天空,他正好是靠在窗边,于是他看着窗外的景象慢慢慢慢地由大变小。 这种神奇的视觉体验让回之感到既兴奋又害怕,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呢,他也不知道。他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武神卡片,心里的念着,武神啊,你们在国外可要太平一点,在异国他乡的话应该也不会遇到一些戾气很重的武神吧,毕竟,咱们都是本国人,咱们都在这。记得辰轴当中穿越也没有落到其他地方去,所以说其他国家应该不会有卡片出现,所以他应该也不需要使出他这一套武功吧。回之这么安慰自己道,心里姑且有一丝侥幸的想法,松了一口气。 路途要比回之预估的远了许多,他坐的屁股有些麻,看着窗外的天空颜色好像曾经由白变成了黑,再由黑变成了白。这之中仅仅经历了好几十个小时,起码十几个小时是有的。于是他只能用睡觉来麻痹自己。由于手机也不能玩,他只有睡觉的选择,等到快到l敦的时候,还是珍珍把他给叫醒了,珍珍说:“回之,现在已经到要l敦了,快醒醒!”于是回之才松散地睁开他的眼睛,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看了眼窗外,原来这就是l敦啊,这就是国外啊。他跟着珍珍一同走出了机舱,踏上平土。 他踏上了新的土地,这个城市与芝符宝实在是大有不同,不仅连周围的人的肤色,眼睛,头发,身高都不相同,连说话的语言也是不一样的。地上的街道也十分的整洁干净,楼的建筑风格也与芝符宝的大相径庭。这里的建筑风格属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留着浓浓古典的风味,虽然他也是从古代穿越到现代来的,他原本所在的时代,建筑风格也是古风的,但是那种古风和他现在眼前所看到的古风是十分不相同的。 所以他不免停下了脚步,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充满着好奇心的去观察他现在眼前所在的这个国度,他有一种错觉她,她不会也是从支付宝穿越到。这个国度来的吧,只不过她那个时候是不知道凭借着什么外力来到了芝符宝,而现在呢,他坐了一个庞然大物来到了这个异国他乡。 珍珍看到回之有些在发呆的样子,于是问了一句:“你没有事吧?如果有什么不习惯的,你要及早跟我说,因为我们来到了l敦的话是有时差的,所以说你可能会感觉到有些不适应,但这些都没有关系,只要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然后珍珍回头看了眼钟会主任,钟会主任没有多说话,而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第二句话,整个飞行过程当中,钟会主任也都是沉默寡言的,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二章 冷冰冰 钟会确实是被王邢刚才起飞前的那番挑衅的话给刺激到了。回之当然也不是傻的,他也看的出钟会主任的心情郁闷,这一下王邢错过了这一班飞机,第二班的飞机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呢,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报复吧。 除了街边的景色,以及行人让回自觉的感到新鲜起奇特外,他还有另外一种感觉,那便是这里的空气好像有一种黏黏的,湿乎乎的触感,让他有一种在低温蒸汽的环境,他觉得浑身不舒服,说的夸张一点,如果再走那么一会儿,他能感觉到自己脸上多了一层水雾。 珍珍好像再次察觉到了回之的异样,他看到回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并且用手指头搓了一搓,于是她和会之说。这里的天气和芝符宝有些不同,经常会有大雾出现,回之“嗯”了一声便没有再多说话,他尽可能地适应着这些。 除了新的国度,空气十分粘稠湿润,回之还觉察到了另外一种特殊的现象,那便是这里的空气似乎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这种香味十分的细微,如果说不是回之的嗅觉灵敏,以及对周围事物的敏锐察觉能力强,一般人是闻不到这样的味道的。 于是他开口又问了一下珍珍,说:“珍珍你有没有闻到一种味道。” 珍珍说:“什么味道?你之前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吧。所以会觉得奇怪吧。”珍珍这样子回答回之,回去说:“不是的,是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回之犹豫了一下,停顿了片刻,说:“真的是一种淡淡的香味。” 珍珍停下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回之说:“你一定是累了,你一会儿回酒店的时候再多休息一会儿吧,我没有闻到你所说的味道。会不会太紧张了?”珍珍不以为然的回答,回之听到珍珍这么说之后也有点怀疑自己了,然后他无奈的说:“那好吧。” 这时候珍珍回答完他的话,还轻咳了一下嗓子,回之关切的问道:“没事吧?是渴了吗,渴的话去买一杯水吧。” 珍珍回答说:“不用了没事,只是有点干涩而已。”于是他们就随着钟会的脚步来到了他们要下榻两周的酒店。 酒店的环境倒是干净整洁,离开他们要开研讨会的地方十分近,大约1km不到,骑着路边租赁的自行车就可以到达。 到了酒店之后,钟会压根没有提起王邢这个人,以及他延误的这件事情,看来他是真的在气头上了,所以说他完全没有把王邢的安排和行程和他们放在一起,虽然这样的做法会让院长感到失望,并且没能很好处理同事之间的关系,但是面对他这样子污蔑自己的妻子以及他自己这种事情来说,他是没有办法和王邢和平相处的,所以王邢后来是主动联系了钟会。 钟会看了看手机来电,一看是王邢,原本的是不想接听的,因为一想到王邢的那张肥脸,那张丑恶的嘴脸,他就十分反感。平时如果说他去惹别的同事到还好,但是他攻击自己的话,实在有些不能忍。 后来王鑫连续打两次电话,他才勉强接起来,回答:“喂。”就这么一个字,简单明了,没有多余的话语。王邢在电话另一头感到有些难堪,毕竟现在钟会的身份,是代替院长的。所以说有些事情还是必要跟钟会进行联系的,因为他们就算关系不好,在l敦的国度里相处的不融洽,之后回到国内,还是要再进行交流和碰面的。出于这样的考虑,王邢觉得暂时先把锋芒给收一收,与钟会进行和平相处,安安稳稳地过了这两个礼拜。回到国内之后再进找其他机会和他处理也不迟。 对于钟会打了他一拳,王邢也感到非常吃惊,没想到钟会会这么生气。他在电话里说:“你们在哪个酒店?我跟你一起过去吧。” 钟会冷冷的说:“你有本事你不要来找我啊。” “好好。”王邢很尴尬的说:“钟主任,你别这样,我们大家还是同事,有话好好说。” 然后钟会在电话里头回复说:“有话好好说,你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很可笑吗?” 王邢听了心里觉得有些尴尬,下不来台面,他回答说:“那好吧。我们还要一起去参加的研讨会,你这样不告诉我不太好吧。” 钟会没有回答,看了一眼在旁边的珍珍,珍珍也听到了部分王邢在电话里的一些谈话内容,于是一个眼神传递给钟会,那意思就好像在说,王邢主任毕竟也是十九院的著名的医生,这样将它置于全球研讨会的门之外,是否有些不妥,而且,对医院的声誉影响也不太好,对国家的影响也不太好,钟会看懂了珍珍的眼神,最终还是将酒店的地址告诉王邢,让他一起汇合。 当天晚上休息的时候,钟会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以及思路,于是他决定还是将王邢当做普通同事。所以在第三天王行到了l敦的时候,他临时组支了一个会议,详细的说了一下研讨会上要说的内容以及面对其他各国要提问的内容做了一些准备和提醒资料。王邢这个时候收起锋芒,做出了专业医生应该有的态度,将私人恩怨放在一边,显得十分的配合。 后面一天就是研讨会的第一天了,大家都在积极的准备着筹划着如何在研讨会上表现的出色,为十九院带来一些好的印象。珍珍也十分的紧张,半夜有些睡不着觉,回之在最后一眼看到珍珍的时候,发现她很焦虑,看到珍珍紧张的样子,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于是,他只是轻轻的摸了一下珍珍的头顶。当他做完这个动作的时候,他才感觉到有一些过火了,珍珍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就像在质疑,她说:“你知道你现在做什么吗?”然后回之这才马上收开了手,说了一声:“不好意思。珍珍,我先回房间了。”于是他们就没有了其他的交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不祥之兆 研讨会的第一天主要是介绍各成员之间的身份,以及要讨论的主题的内容。由于会前钟会王鑫还有珍珍他们充分的准备,会议的第一天开展的十分顺利。 钟会主任带领的外科医生团队获得了其他各国成员的一致好评,钟会医生英俊倜傥,对答如流,冷静沉着,并且将自己手头的案例分析的头头是道,没有丝毫逻辑漏洞。其他国家的医生对此感到无可挑剔,连连称好,王邢医生虽然平时为人有些刁钻,并且诡计多端,但是在研讨会这种正式场合上也展现出了他应有的医学水准。还有珍珍,她虽然年纪在众多医生中非常轻,面对其他国家医生的质疑时也表现出了良好的专业水准以及风度。 回之也陪同珍珍一同在研讨会,不过他是站在会议室门外。回之也是懂礼数的人,在长岭宝的时候,姥姥也教了他许多做人的道理,以及应有的对待外人的态度,所以说回之在和其他医生打招呼的时候,回之用非常严肃并且友好的表情给与了其他医生反馈。 在会议结束之后,所有的医生都对这个来自十九院的三人团队所带来的出色医学案例感到震惊和赞许。在会议的最后,众人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回之在门外听到掌声之后便知道真正他们就快要出来了。掌声落下不久之后,果然,所有的人陆续的走出了会议室。 回之注意到这些人中好多人的动作都有一些相似之处,但是乍一看它分辨不出来,回头仔细想了一下,发现每个人都有一个小动作,那便是会摸一下额头。大多数并不是每个人,但是呢,十个人当中会有八个人都有这样的动作,这是怎么回事呢?回之他扑捉到了这个小细节。就连珍珍出来之后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回之忙问珍珍:“你怎么了?”珍珍扶了下自己的太阳穴处,回答说:“嗯,没事,只是有点头晕。”回之接着问:“头晕,只是这样吗?”然后她他看了下站在另外一边的钟会医生和王邢医生,说:“你们两位有头晕的情况吗?”王邢身体还好,回答没有头晕的现象,钟会主任也摇了一下头。看来,这只是个别现象,可是为什么其他医生也会有这样的动作呢,回之在心里揣测着,但他目前只能将这个想法保留在了心里,目前还不能对任何人说,免得引起非议。 于是,他参加完研讨会之后,三个人便各自分开行动。 在走之前,王邢对珍珍和钟会礼貌地说:“今天是第一天,大家表现都还不错,继续加油吧。”说完了之后,他便转身离开。钟会和珍珍有些莫名其妙,分明是钟会带领着他们两个人来参加研讨会,并且代表十九院的,可是王邢现在却做出了这样一副惹人嫌的模样,并且也没有说明自己要去哪里了。就这样子,甩头便走了。 钟会也是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回头对珍珍和回之说:“你们也都累了吧,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了。珍珍,你可以带回之去其他地方逛一逛。回之你也是第一次来吧?如果有时间的话让珍珍陪你去走一走吧。”珍珍听了立马开口说:“呃主任这不太好吧,明天还要继续开会呢,这总共是两个礼拜的时间,我们可不能有一丝懈怠啊,我们要时刻紧绷着,要代表十九院的形象散播一个良好的印象呢。” 钟会听了笑了笑,说:“珍珍你也太拼了,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给修自己休息一下。”钟会主任说完之后无奈的笑了笑,并且又说了一句:“我先回酒店休息一下,你们跟着我到酒店之后就可以自由活动了。明天的话记得准时出现就行。”珍珍应了一声好的,之后便没有再多说话,于是。他们同时到了酒店之后就各自解散活动。 来到了新的国度,好奇心自然免不了。回之提出要出去逛一逛,珍珍却有一些不太愿意出去的意思,因为她明天还要参加研讨会,自然是有资料要再温习一下。可是回之再三提出一定要出去走一走,如果让回之一人出去看一看,珍珍又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面游荡,这里的语他哪里听得懂,所以说她只好勉强答应回之和他一起出去逛逛街,但是呢,只答应他出去一个小时,这也够了。 大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而且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把伞。回之有些好奇,问:“为什么他们手上到带着伞呢?” 珍珍回答说:“这里很容易下雨,所以说他们要经常带着伞,不然的话是很容易遭雨的。”然后回之也同样发现了在会议室看到的相同的情景,街边同样有不少人会摸着自己的额头。回之觉得好奇怪,在心里嘀咕着,但他自己到不觉得头晕。巧的是珍珍也在一旁也开口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来到这里就有些头晕,她好不适应。”然后回之问:“之前有过这样的情况吗?”珍珍说:”没有啊,之前的我也来过这儿,从来没有出现过头晕的症状,可能是我这几天着凉了吧。” 回之听了之后只能说:“那好吧,珍珍你可要多注意,多穿点衣服呢。” 珍珍一口答应。 第二天还是老时间,各国的著名医师在研讨会上各抒己见。完了之后,珍珍、钟会、王邢,还有其他国家的几个医生站在一起,聊起天来,用回之听不懂的话。待他们聊完之后,站在一旁的回之问珍珍:“你们刚才说了些什么?可以告诉我吗?”珍珍说:“我们刚刚是在聊平时的一些生活情况,因为据说最近发生了很多起头晕症状的病例。但是具体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给病人开了头晕的药也没有什么效果,还是会持续的头晕。” 说到这里,珍珍自己也头晕了,她表示有点撑不住了,说:“如果再这样走下去,可能都要摔倒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四章 现形 珍珍总感觉有些头晕,并且连路都快要走不了的地不,于是回之在一旁建议去医院看一下。到了医院之后才发现这珍珍的症状并不是偶然的出现,最近有十分多的人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头晕、四肢乏力,面色惨白,毫无生气。回之看大周围人的模样也不免心生忧虑,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觉得有事要发生。珍珍同样如此,她不免心头一紧。 虽然身在国外,周围是黄头发蓝眼睛,可在语言方面难不倒珍珍,珍珍按照医院的流程挂了号,随后回之站在珍珍的一边,伸出手放在珍珍的两肩上,珍珍并没有拒绝,自己的身子此刻孱弱,恰好需要一个人可以依靠。 由于前来看头晕的人特别多,等待了好久才轮到了珍珍。回之替珍珍着急地先开了口,对着那黄头发蓝眼睛的医生问道:“这样不要紧吧。” 可是等他开口后才发现,自己说的话,对方并不同听懂,珍珍看了眼回之,示意没事的,有她自己来说就可以。 那位给珍珍看病的医生一看到珍珍就明白了,珍珍询问了下自己的大致病情,那个医生表示此病十分常见,特别是在近几日,目前没有十分好的可以治疗的方法,只能先简单开几盒治疗头晕药。 珍珍将医生的话转述之后,回之有些激动,心想,怎么会这样?不会的,珍珍的病怎么可能治不好呢,开了药。怎么会没有用呢?不应该存在治不好的病,于是在他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画面,那个画面便是,在他第一天来到l敦的大街上,那些用用手扶着额头的人,以及他刚下了飞机之后,脚踏在地上,第一次闻到的那股奇怪的味道。 是不是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的那种特别的味道?这是回之突然想要去确认一下的事,这个味道,其他人是否也能闻得到? 于是他跑出了诊室,直接抓住了一个病人的两个肩膀,问:“你能闻到味道吗?闻到一股香味吗?“可黄头发蓝眼睛的人怎么能听得懂回之说的话呢,他们纷纷摇,露出了一副看到精神病人的表情。然后嘴里一直嚷嚷着,他才想起来他们也听不懂他说的话。 于是回之回头再去找珍珍,跟珍珍说,我想确认一件事情,我想回去找一下钟会主任。珍珍问:“嗯?怎么啦?有什么疑问吗?“她是有些疑问的。回之现在还不能确定,所以不方便告诉她,于是珍珍回答说:“那好吧。”后来他们也没有去逛其他地方,直接回到了酒店。 等到了酒店之后,回之跑到了钟会主任所在的房间,“咚咚”,他敲了两声门,钟会主任觉得很奇怪,现在也不是打扫时间,会是谁在找她呢?一看是回之,他有点好奇,有点纳闷,于是问:“回之,你怎么啦?你和珍珍刚刚不是出去了吗?不多玩一会儿吗?你应该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吧。“ 然后回去摇了摇头说:“嗯,我没有心情游玩,因为珍珍她说她有些头晕,刚才我们去了下医院,看到有很多人都有相同的症状。我觉得有些奇怪,所以说我想来问一下你最近有没有用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呢。” 钟会的两只眼睛看向了别处,过了一会说,好像没有哇,我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除了空气有些湿润,别的好像还真没有。”钟会这样告诉回之,回之再次失望的放开了他的手,回答说:“那好吧。” 回之找完钟会之后再来到了珍珍的房间,珍珍闻声转头,看了下墙上的钟,指针指着的数字还很早,珍珍有气无力地过去开了门,没有再把门给关上,而是敞开着,走回了房里,独自趴在桌子上,头枕在手上,十分虚弱的样子,看的回之好生心疼。珍珍有气无力地睁开了眼睛,问回之:“你刚刚去找钟会主任有问出些什么事情吗?”回之回答:“去过了,但是具体要说什么成果,还没有。”于是珍珍说:“那好吧,今天我可能不太舒服,不能陪你出去逛逛了。你如果没事的话就先回去休息吧。” 回之听了珍珍的话之后只好独自离开房间,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里面踌躇了一会,摸了摸口袋里的卡片,心想,这一下你们应该也是帮不了我了吧,这里的天气,还有味道应该与武神是无关的。 回之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叹了口气,陌生的街道,陌生的面孔,陌生的天气,陌生的环境,这一切都让他感到陌生,那种陌生感,又是那么的熟悉,她一旦来到一个新的环境,就必须再次熟悉这里的人,还有事物,并且也是要学着接受闻到那种奇怪的味道,这真的只是他一个人才能闻到的吗?回之非常的疑惑,他保留了这个想法,没有告诉任何人。今天是研讨会的第二天,但愿明天会有新的发现吧,回之叹了一口气。 到了第三天,他们照常进行了研讨会的激烈讨论。因为已经是第三天了,所以医生彼此间都比较熟悉。这时候在研讨会上,各医生之间也都多了几分熟悉,并且都知道各自是来自哪个国家?于是有个人看到回之站在门口之后就向珍珍提问:“那个站着的人是谁,是你带来的么?”珍珍回答说:“没错,是我带来的。”“那倒不如让他进来吧,站在外面也怪别扭。” 于是回之有了在会议室里面站着的这个机会,由于回之一个人站在会议室里也很奇怪,所以说呢珍珍还是让他坐下来,其他的人当然也没有意见。相对来说,大家都还是比较和善的。 在临近会议的结束的时候,大家开始纷纷讨论起最近这几天气的异常,有的人说这个天气很正常,伦敦本来本来就是潮湿的天气,乌云密布的,没有什么很奇怪的地方,这些都是很正常的现象,如果你出门不带伞的话,指不定就会被雨淋的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五章 捉弄 “你们不知道吗?你们应该知道的呀。” 但是另外又有人说:“不,我这不太正常。” “嗯,我觉得这个这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人闻到奇怪的味道,什么奇怪的味道,你没有闻到什么吗?” “我闻到了,有花香味。” “没有哇。” 在这个会议室当中,起码有80来个人,每个人各执一词,有一半人说闻到了这个味道,有另外一半人说没有闻到这个味道,而闻到这股味道的人又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你们觉得这个是什么味道呢?” 其中有一个人冒出来说:“这个是花香味。” “什么!花香味。” “对,就是花香味。”当有一个人提出是花香味之后呢?其他人纷纷的表示了同意。 对,没错,就是花香味。 说到这里。回去是听不懂的。于是他悄悄地问珍珍,在耳边轻轻的问;“他们刚刚在说些什么呢?” 珍珍告诉他,他们在讨论最近发生的事情,就是最近空气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在空气当中有奇怪的味道,回之听到之后两眼发直,身子坐直,双拳握紧,等待着那个人说着下面的话。 可是现在是四月份什么花是开得最多的呢?同时,回之在心里这细细思索着。 回之坐在珍珍的身边,同时心里在思考着那发出幽香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呢?想着想着,他突然感觉到有一束光落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身体上,他的全身上。这是什么奇怪的光! 这时候,他猛然一抬头,看到一个长相颇为好看的女子在盯着他看。这个女子。虽然戴着眼镜,却无法掩盖住他眼镜下面俩双明亮的大眼睛,还有那双红唇是最为特殊而显眼的。嘴唇原本就丰厚,在涂上厚重的红色,那更显得娇媚了。 这样一个女子,竟然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他,这是什么情况。回之有些茫然,不过他很快的就把目光给收了回来,不再看那个女人了,而是看着会议室中间的那一盆花,仔细的想着到底是什么花的味道如此的特别。于是他没有再注意那个女人到底是否还在看着他,也不在乎。 那个女人是漂亮的,性感的,虽然穿着很简单朴素,一袭简单的束腰连衣裙,但是浑身依旧散发出了女性的魅力。其实如果仔细看的话,周围的不少医生也是会被这样的女性所吸引。 会议很快的就进入了尾声,第三天的研讨会就此结束了,珍珍,钟会还有王邢并没有很快的离开了会议室,于是他们坐在位置上等候了一会儿,这个时候那个穿着朴素却长相妖媚的女人走了过来,她路过回之的时候,轻轻拍了一下回之的肩,回之浑身像打了一个激灵。他不知道这个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说只是个误会,还是说那个女人是不小心碰到了他。她连忙回头看了一眼寻找了一下,到底是谁刚刚碰到了他,但是没有收获所以说他也没有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到了第四天,珍珍依然觉得头昏,她吃了这里的医生开给她的药,可是完全没有作用。她在酒店的床上昏昏欲睡,但依然坚持着要去参加研讨会。 钟会主任看到珍珍今天早上没有准时来吃早饭,问了下回之珍珍的状况,回之回答说:“珍珍有一些不太舒服。”回之这么回答道,钟会主任有些担心,于是乎吃完了早饭之后和回之两个人一同前去了珍珍的房间,看看珍珍到底怎么样? 进了房间后,珍珍满脸有些发热发胀,但是呢,珍珍依然坚持说:“不行,放我去,我还可以参加研讨会,我手头上那么多资料还没有说给大家看呢?我可不能给十九院丢脸啊。”于是,在真正的坚持下,珍珍依然去参加了研讨会,并且把自己手头上的一些资料说给了大家听几遍。大家其实看得出她有些不适,但大家依旧为这个女子拖着不舒服的身体来参加研讨会这种精神所感动,都不断的在自己拍手叫赞。 这天会结束的时候回之有了同样的感觉,他还是感觉到有人在戳他的肩膀。这时候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他马上回头一看,还是没有看到是谁?真是奇了怪了。这里的人怎么动不动就喜欢戳一下别人,或者说是捉弄人,回之感到莫名其妙的,于是他这件事就慢慢的爬上了他的心头。 到了第五天。珍珍还是十分不舒服,甚至说有更加严重的情况,她走路颤颤巍巍的,都开始有明显的发抖。所有的人看到她这样不舒服,就走过来劝她说:“珍珍啊,你现在还年轻呢,如果说实在不舒服的话,你就把手头上的资料给钟主任,让钟主任来说就好了,你不用这样子亲力亲为,多伤身体呀。”可是真真不听劝,依然坚持参加了第五天的研讨会,而且在这天会议结束时候,回之还是感觉到有人用同样的角度,同样的力道戳了一下她的肩膀和腰。 这个时候。他猛然一回头,终于看到了是谁在他的身上搞小动作,就是那个女人,就是那一个涂正红口红的女人。 前几天回之对她是有印象的,所以说她勾起了回之的回忆。回之心里很纳闷,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总是要来捉弄我呢。 回之心里是有疑问的,他很好奇,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再三的来捉弄她呢?对此,他是很想问一下珍珍,这个女人是谁的,但是,出于珍珍她最近身体不适的考虑,再者,如果多问的话,他又怕珍珍误会。于是他在各自都回房间了之后单独去了钟会的房间,问:“钟主任,你知道会是上有个女人,她不仅涂红口红,还戴着眼镜,但是眼睛很漂亮。你知道她是谁吗?” 主任感到十分的吃惊,没想到平时回之老老实实的样子,居然也会有被吸引的时候,他不是一直喜欢珍珍的吗?他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回去,你这样可不行。”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不速之客 回之愣了一下,心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然后他忽然反应了过来,钟会是在拿他开玩笑呢!于是忙回答说:“不,钟会你想多了,我没有其他想法,只不过是有些好奇,所以说想了解一下,因为她总是会时不时的过来碰到我。” 钟主任知道之后,大惊,说:“什么?她经常碰你?”然后回之回答说:“没错,就是那种时不时的会过来,蹭你一下那种的碰。” 钟会主任大笑一声,说:“哎呀!没想到你小子的魅力可比我强多了,我都没有这样的待遇,你都能感受到。” 回之腼腆地笑了一笑,回答说:“钟主任,您可真是太会开玩笑了,我只是好奇,所以说想问问你,没有别的想法,我不会在国外给你们添麻烦的。” 钟主任听了之后笑笑说:“你也别紧张,我就是给你开个玩笑。你想要知道她的身份是吗?很简单,等我一会儿问一问到底是谁,然后再告诉你。” 说起这个女人来钟主任也是没有印象,因为他之前已经随着院长来参加过好几次全球外科医生顶级研讨会,都没有看到过这个女人。钟会又仔细想了想,于是打电话给了这个研讨会的总负责人,问了一下这次参与会议人员有哪些,然后总负责人告诉她说:“你这样问我,我也不能把每个人的名字都报出来,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样子,我手里是有一份名单,到时候我把名单给你,你自己看一下吧。” 然后钟主任回答说:“那好啊,我就等着您的名单了。” 第六天正好是休息的日子,珍珍她也实在支持不住了。她整日卧在床,头晕,但是也说不出到底有什么不舒服地方,只是一个劲的头晕,已经影响到了她正常的生活。 回之很在意,有点在干着急的样子,但是那也没有别的办法。珍珍看到回之、钟会主任后,看着他们两个替她担心的模样,忙开口说:“我没事,我再休息几天就好了,研讨会马上就结束了,很快我就能回去了,你们不要太担心我,你们先去忙自己手头的事情吧,研讨会还有一大半呢,我可不能耽误了你们研讨会的重要行程和内容呀。”珍珍在一旁艰难的回答的这些话,让回之听了非常的心疼。 钟会主任摸了摸珍珍的额头,回答说:“嗯,你好好休息,我和回之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打电话给我们。” 珍珍点了一下头,便继续睡去了。回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自然也是十分的着急。他掏出了裤兜里的几张武神卡片,来回摸了一下说:“唉,如果说武神可以救一下珍珍就好了。可是呢,这卡牌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更不要说去治好珍珍的头晕了。 在他思考的时候,门口的门铃突然响了,回之想,难道说是钟会主任查到了那个人的名字了。 于是回之走到了房间门口,没有防备的打开了门,开门一看,居然就是那个女人,他惊讶的合不拢嘴。 于是问:“你,你怎么来了?你从哪里知道我的房间号?你是谁?”回之一连串的问号让那个女人哈哈大笑,她掩着鼻子,二话没说,倒事先走了进来把门给关上了说:“你别那么紧张呀,我还没紧张呢,你到现紧张起来了。” 回之保持着和她几乎有十米远的地方,如果没有十米远的话,那也是整个房间里可以站最远的地方。这个女人她想干什么,莫名其妙地找上门来,还对他说这么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可要小心一点。 于是,他回答说:“我在研讨会上看到过你。你也是医生吗?” 于是这个女人回答说:“不错啊,我是医生。不然我怎么会在研讨会呢?” 回之听了之后说道:“嗯,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是医生,我也不是什么助理。如果说你要找我探讨一些医学上的问题,我想我可能帮不到你。” 那个女人又笑了起来,说:“我不管你是不是医生?对我来说不重要。你,只要是你就可以啦。” 回去心头一紧,双拳紧握,僵硬的回答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然后那个女人再次笑了一下,眼睛里露出了秋水般的闪光,让回之有些迷离。不过这个女人她也没有再靠近回之,而是说:“你现在有没有空,我们出去走走吧。你来这儿应该还没有逛过其他地方吧。'' 回之问了一下,说:“你怎么知道。” 然后那个女人故作神秘的说:“世界上能有我什么不知道的事情呢?回之面对她这样卖弄的关子,显然有些好奇。” 于是乎,他想了想,摸了摸下自己兜里的手机,想到,既然她也是医生,那也是有头有脸有名的人,那我跟他出去的话,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吧。 回之决定和她出去转悠转悠,毕竟他也是对这个新的国度感到十分地好奇。 于是他们俩就这样走下了楼,那个女人看起来十分活泼,她在回之的面前跳着。走到大街上的时候,她突然回头一笑,说:“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叫我爱丽丝就好了。” 爱丽丝这个名字听上去好好听啊!回之心里想着。回之一边听着她说的名字,随后望着风在爱丽丝的头发上吹动,一丝丝一缕缕,回之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忽然觉得有点意思。然后回之问他:“你想带我去哪里?” 那个女人说:“我先带你在这个城市转一圈吧。” 于是那个女儿带他来到了一个坐观光大巴的地方。这个大巴回之也是第一次见到。巴士居然可以有两层楼这么高,并且最上面一层是敞开的。他们两个人坐在了第二层,在大巴最上方的第一个位置,可以将好风景一览无余,这个城市原来还可以这么美,回之在心里感叹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七章 骑车 随后这个女人带着回之下了观光大巴后,还带着回之去了有各种小吃的地方。 回之说:“你想带我去哪里?我有点糊涂。” 那个爱丽丝说:“带你去吃好吃的。我跟你说,你每到一个地方,一定要尝一尝它当地的美食。如果你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却没有去过当地的美食,那你就等于白来了呢。”那个女孩子天真纯洁的回答了回之,好像她也不是医生,好像他们两个似乎相识很久。回之怔住了,呆呆的看着那个女人,听着她说那些有意思的话。 然后,跟着那个女人来到了一家小吃店的门前。回之在小吃店的门前看着,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小吃。 只见一块方形鸡肉上裹着金黄色的脆皮再粘着脓脓发红的酱料,哇,这看上去色香味俱全啊,喷香喷香的烤鸡味一下子窜进了回之的鼻子里,好像好久好久都没有闻到这样的味道了。回之不免咽了下口水,只见那个叫爱丽丝女人对着小店的老板用他听不懂的话说要来两份鸡块。回之看到了他们手里的动作,回之猜测,应该是顾客和店主交易之类的话。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那个金发碧眼的小店主人利索地装好了两份鸡块儿,递到了那个叫爱丽丝的女人的手里。然后那个女人麻利地将其中一只鸡块口袋放在回之的手里。 回之低下了头,看着爱丽丝递给他的鸡块。 这个鸡块看上去十分诱人,闻起来是十分香的,金黄黄的让人非常的有食欲。爱丽丝看着回之说道:“你别发呆呀,快尝一尝。” 回去犹豫了一下,两手依然捧着纸袋子,但是没有下手。然后爱丽丝有点不高兴,但同样觉得他的样子特别逗,又说了一句:“别发呆呀。尝一尝,真的很好吃。” 于是乎,这一次回之没有再拒绝,从纸袋子里拿着牙签,插出了一只鸡块放进了嘴里。果然这个味道和国内的有些不太一样,在口里的感觉极其的香浓,真好吃啊,回之心里这么想到。回之吃完了这么一块之后,高大的身子站在了爱丽丝面前说:“谢谢你啊!” 那个女人,也就是爱丽丝,她做出了与珍珍有些相似动作,那便是把头发缕到耳朵后面,她的头发比真真略微长一些,笑了笑说:“嗯?怎么这么客气呢!这个小意思啦。” 然后呢,微微一笑。 回之不得不承认,她笑起来是十分美丽的,然后经过了在城市里这么转悠了一圈,并尝到了当地好吃的炸鸡之后,回之觉得,够了,这个时间玩地够长了,珍珍还卧在酒店休息呢,他必须赶紧回去看一看她是不是还好。可谁知道这个女人。居然又拉住了他,说:“别走呢,我还想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然后回之惊讶地说:“你还想带我去哪里?我觉得今天看到风景都十分的漂亮又美丽,我已经不知道我还能再看到怎样更好看的风景了。”这番话逗的爱丽丝咯咯咯地直笑。 这个时间已经是傍晚五点,太阳已经慢慢的从天边降到了地平线之下,落日余晖,分外美丽,阳光照射在爱丽丝的头发上,让回之觉得既温暖又漂亮,既迷离又动人。于是乎,他没有拒绝的爱丽丝的要求,他愿意去跟爱丽丝去一个他没有去过的地方。 他点了点头,回答说:“那好吧,你带我去看一看,你说的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 于是爱丽丝高兴的捂住了嘴,两只手放在了她的丰厚的嘴唇上,随后张开双臂,像小鸟一样的原地转了一个圈,头望着天空,十分的俏皮可爱。 不得不说,回之在那一刻有那么一丝动心。 这个时候,爱丽丝看了一眼旁边的双人租赁自行车,她举起的小手,指着租赁自行车对回之说:“我们骑这个吧。” 回之愣住了,说;“什么?骑这个?我从来没有骑过自行车.“ 然后爱丽丝噗嗤的笑了出来,说:“不会也没关系,很简单的,你跟着我就行啦。“ 然后回之只好点点头,说:“那好吧。” 于是回之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爱丽丝把租赁自行车给解锁。 爱丽丝站在了自行车的前边,并坐在了自行车的前座,回之见了呆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爱丽回头看了眼回之傻傻模样,对他说:“你别光站在那儿啊,你坐在我后面。” 回之这缓缓的坐到了双人自行车的后座上,坐上去的时候他问:“是这样吗?” 爱丽丝说:“没错,是这样。” “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回之问。 “你不要紧张,你跟着我就行啦。”于是乎爱丽丝两脚叉开坐在了自行车的前座,把控着自行车龙头。回之则坐在她的后面,他意识到。他得抓着爱丽丝肩膀或者腰部,才能保持平衡。 我的天哪!这是在干什么,我居然要扶着她,我才能起这个自行车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回之心里一百个一万个疑问,不过他还是没有问出来。 爱丽丝在前面领着他骑着自行车。 回之确实从来没有骑过自行车,哪怕是在古代,他也没有骑过类似自行车的玩意,来到芝符宝,也从来没有骑过自行车。这下可难倒了他,所以说在一开始爱丽丝想要登腿前行的时候,回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操作,而且他也没有扶住安丽斯的肩膀和或者腰部,所以说第一次尝试完全是失败的,两个人几乎要摔在地上爱丽丝忙用一只脚支柱的地面,说:“哎,你小心一点儿,你要是在这样子保持不好平衡的话,我们就要摔倒了。” 回之有些失落,然后问:“这应该怎么做呀,这个太难了,我学不来,我不要学了。” 然后爱丽丝对他说:“傻瓜,你再尝试一下就好啦,学东西哪有这么容易,哪能一次就成功的呀,而且你说你之前没有学过吧?那更要试一下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八章 发觉 回之听了才勉强回答说:“那好吧。” 这一次,他试着把双脚放在了自行车的脚凳上,双手扶着爱丽丝的肩膀,这时候爱丽丝一个劲儿地踩着脚踏,向前冲去。而回之,他尽力的让身子保持平衡。 别看爱丽丝身子弱小,力量还是很大的,居然能够保持车的平衡。然后回之在爱丽丝的带领下,两人一起平衡了自行车。在共同努力下,两个人倒是真的能够平稳地骑着自行车,在街上飞了起来。这种飞不是那种费力的飞,而是一种悠扬的,轻松的,在街上驰骋的舒服的飞。 这种感觉难以名状,回之这个时候扣了扣自己的心门,问,你现在觉得快乐吗?他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个回答是,没错,我现在觉得很快乐,哪怕就那么短短一段路程。可就在这时,一个味道打断了他的这种想法,一让人觉得种恐怖的味道,那便是他来到伦敦的第一天,他在这片土地上的第一个脚步,所闻到的第一缕气味,是那种诡异的香味。不错,他坐在爱丽丝的身后,爱丽丝头发上竟然散发出这种味道,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味道真的是从这个女人身上发出来的,他的嗅觉灵敏,他不会记错的。 没想到这个味道竟然是从爱丽丝的身上发出来的,回之感到浑身颤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而且两个人差点再次摔倒在马路上,爱丽丝觉察到了,她回头问:“你怎么了?“ 回之倏地一下子从自行车后座上跳了起来,说道:“没事。我要回去了。“然后爱丽丝犹犹豫豫地觉得回之好像发现了什么,但是她依然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于是乎,爱丽丝主动说:“既然你累了,那你就早点回去吧。那个地方,我改日再带你去吧。“ 回之应了一声之后便说了一声好。 然后爱丽丝提出要带回之回酒店,因为她看的出来回之并不认识这里,他不知道这里的路线,位置,与人的沟通都有基本的困难。但回之还是拒绝了,在爱丽丝的再三的劝阻下依然没有用。 随后,爱丽丝只好自己离开了。回之回想着第一次在这片土地上闻到的味道,以及那个叫爱丽丝的女人味道。 这时候他倒吸一口气,这种味道,没错,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而且不只是她的身上有这样的味道,连整个伦敦的空气当中也弥漫着这种味道。 随后他汗毛竖起,难道这空气中的味道是她所带来的?显然回之也被自己这个大胆的假设给吓到了。 于是,他决定先回酒店休息下,好好捋顺思绪,弄清楚这其中的关系,再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女人身上的味道和大街上的香味,这两个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为什么会从她的身上发出这样的味道呢? 他由于在这儿的确没有认识的人,而且也不认识路。 于是,他打开了手机,找到了钟会主任电话。幸好他之前存过钟会主任的电话,在关键时候派上用场,他打电话给,请求钟会主任来在他现在这个地方接他回去。 钟会主任感到非常奇怪,说:“怎么你在外面呢?珍珍不是休息了吗?你怎么一个人跑了出去?” 然后回之告诉了钟会主任实话,钟会主任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一回事。 就在刚刚,钟会主任也拿到那份名单,他在名单上面检索了一下,发现这个女人之前确实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而且是在一个偏远国家的医生的名下,只是一个助理,也就是说,她并不是那种专业的医生,也并不是那种能力非常出色的医生,只是一个医生带来的小助理。 现在已经是研讨会开展的第六天,这个时候,冯君华也有了行动,他收到了吴皓给他的邀请函之后,顺理成章的来到了l敦。于是他心里默念,珍珍啊,你等着我吧,你可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你一定会是我的未婚妻,我的女人。冯君华自信的笑了笑。 冯君华和他的老同学,吴皓约在了一家饭店里见面。两个人一见如故,谈笑风生地说起了校园时的往事,吴皓夸他聪明才智,冯君华夸他年轻有为,在国际律师事务所干的这么出色,并且有这么重要的一席之位,说发一个邀请函就发一个邀请,还不带一点含糊,老同学就是老同学。 其实吴皓这边,对于他来说虽然不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也要动用一些权力,而且看在冯君华是他老同学的份上,所以才同意做了这样一份有一些伪造嫌疑的邀请函给到冯君华。 然后吴皓他个人是有些好奇的,说:“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东西呢?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吗?” 冯君华呢,本来是不想告诉他的,于是他有些支支吾吾。吴皓看到他支支吾吾的样子,便觉得,他猜的果然没有错,他果然是有其他原因才要特地跑到伦敦来的。 于是吴皓坐在位子上的时候,身子向后面靠了靠,口里说:“你既然不说,我也不会逼你,这毕竟是你的私事,我作为老同学,已经能帮的我都帮你了,你不愿意告诉我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 冯君华看到老同学这般言辞,觉得有些为难,既然如此,我莫不如告诉他一点吧,毕竟他这个忙,也确实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帮他的。 然后他身子向前靠了靠,两手合拢放在嘴巴上,目光向下方看了一会儿,然后再扫到吴皓的两眼上回答说:“事情是这样的,其实我是想看着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没想到你已经快结婚了。吴皓倒是有些惊讶,没想到是喜事,“这有什么好隐瞒呢?” 冯君华听了心里是高兴的,但是实际上他知道现在处境很危险,就是说珍珍和他的感情关系并不像以前那么牢固了。 然后冯君华勉强的扯了下嘴角,笑了下,说:“哪里的话,还没有呢,只不过已经谈了是有段时间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九章 疯子 吴皓多了下嘴,问:“那现在那个女孩儿怎么样,她有什么想法吗?应该是个很不错的人吧?能被冯君华这样出色的人看重。” “嗯,还行。”冯君华简单地回答道。 吴皓继续开问,说:“那个女孩儿是做什么工作呢,家里背景怎么样?像冯君华你这样家境殷实,背景雄厚的同学,那必然要选择一位配的上你的妻子啦。” 只见冯君华勉强地扯了一下嘴角,说:“还好还好,也就是。”说道这里,冯君华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是夏建国的女儿。” 吴皓听后立马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哪怕是身在国外,他也知道夏建国是谁,他可是国内鼎鼎有名的地产商大亨,家财万贯,若是能娶得她的千金,可是件大好事啊,不知道能省了多少的辛苦力呀。 接着,吴皓这才点点头,明白了冯君华为什么要这样执着的追求她,跟着他的未婚妻,应该谁说,即将是未婚妻的女朋友,来到了这个国度,甚至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还向他这个老同学请求一个邀请函,他就要要用一个合理的理由来到这个国度,来拴住这个女人。 说实话,吴皓也因此对这个被冯君华看中的女人感到了好奇,不仅仅因为她是夏建国的女儿,他对于富家子弟的女儿,这个身份也感到非常好奇,因为他之前也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类的女人。 随后,吴皓又问:“那她是做什么的呢?”这问题方才君华没有回答他,于是他又问了一遍。 回之回答:“他是外科医生,而且是一位十分出色的女生。”然后吴皓就更加地吃惊了,没想到还是位外科医生啊,不得了,在爸爸这么强大的情况下,自己还这么努力用功。 “外科医生可不好考吧?”吴皓发出了疑问。 冯君华笑笑,回答说:“没错,她很努力,也很聪明,的确是自己坚持要求去当外科医生。” 吴皓接着说:“哎,难怪你会这么看重她呢?看来是位很优秀的女孩子呀。” 然后,冯君华笑了笑,说:“嗯,好像是呢。” 这个时候,冯君华不免回想起了往事,他发现了珍珍的种种好,与她本身种种美好的地方,他怎么会与聂小环做出那样的事呢!他忽然有些怀疑自己,忽然觉得更加对不起她了。 在以前,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和聂小环的事情是大错的性质,可是这个时候,他却感到无比羞愧,叹息,当时,那刻,这么久以来,他都不觉得有什么,是因为珍珍变了吗?还是因为别的呢?冯君华自己也有些糊涂了。 后来,吴皓说:“难怪你会这么紧张,要是我呀,我也会紧张的吧。珍珍这样女孩儿追的人肯定特别多。” 冯君华听了,心头一紧,苦笑了下,说:“嗯,也许是吧。”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出来,到底有没有人追求她,到底有多少人追求她,他这才发现,他对她的关心,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多。 这么久以来,他觉得珍珍本来就是他的女朋友,有点理所当然的意味,君华也从来不会觉得珍珍会离开他。 可是这一次他却深刻的体会到了珍珍的感情不再像以前那样坚定,反而,是那样的飘忽不定,有些摇摆,对他逐渐疏远了。 然后他老实说:“这次他过来,也是因为夏珍珍要参加全球顶尖国际研讨会。” 这下可好,吴皓听了又是大吃一斤,原来是因为这个。 “全球顶尖外科医生研讨会,那可不是人人都能去参加的呀,一定要有非常出色,非常优秀的外科医生的专业医术能力才能去参加那个研讨会。”钟会一下子说了很多,冯君华笑了一声,点头说:“就是这个。” 两个老同学叙旧完之后,冯君华便准备去看一下珍珍,由于他之前没有跟珍珍联系过,所以说珍珍也不知道君华已经到了l敦,更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在哪个陌生的伦敦街头,他的内心有些踌躇,他有些害怕,害怕珍珍不愿意见他,可是没办法,他还是得先问问她。他是想给她惊醒的,他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国家,都飞了十几个小时过来的,总不可能拒绝他吧!于是。他打电话给了珍珍。 珍珍的电话响了,一看,怎么是冯君华?他难道不知道这是国际电话吗?难道不知道我已经去国外了吗? 这个时候珍珍依旧躺在床上,头晕呼呼的,什么事情也干不了,只好虚弱的躺在床上,休养身子。 她一看是冯君华的电话,她有些不想结。 于是第一次冯君华打电话进来的时候,珍珍没有接听,继续闷头大睡。 冯君华听了半天忙音,觉得有些挫败, 他好不甘心的再次打了一次,这时候珍珍有些不耐烦了,皱起了眉头。 但是呢,随着珍珍转了一个身,她又转念一想,他打电话过来也许是有什么急事吧,还是接一下他的电话好了。 在电话那一头,珍珍有气无力的说:“喂。”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字。 冯君华听后装作很开心的语气,对珍珍说:“珍珍,你在哪里?”话语中带着一丝喜悦,珍珍有些奇怪。这个你不是知道的吗?我在l敦啊。 紧接着冯君华说:“我已经在l敦了,你在哪里,我来看你。” 冯君华的这番话让珍珍着实吓了一跳,他怎么跑到么多来了。于是开口问:“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要上班吗?我让你去上班的呀,你要不要这么疯狂啊。” 于是冯君华就更加抓狂了。他分明是好心好意地来看她,可是却遭到了她这般质疑。 冯君华就有些不好受,有气无力地说:“我这不是想你了,想你我就来看你了,你难道不想见我吗?” 然后珍珍有些气,气他的疯狂,气他的不打招呼,先斩后奏,他以为她就会见他吗?不,她现在不想见他,所以说她也不会把地址告诉他的,然后珍珍在电话里面说:“没事的话,你就早点回去吧。”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章 束手无策 冯君华一听,心头像被石头重重敲了一记,什么,竟然让我回去,我这么辛苦地从大老远的地方跑过来,为的就是能见你一眼,你居然这样对我,我的老同学做了一个假的邀请函,好不容易才能有理由过来,你就这样让我回去了? 但是这些话冯君华也只能放在肚子里,他不敢跟珍珍说出来。 于是,他只好再找别的突破口。 这时候他发现,珍珍的声音有些虚弱,然后他警觉的问:“珍珍你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珍珍犹豫着回答说;“没事,我挺好的。“ 冯君华在电话那头着急了,说:“珍珍,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你不要憋在心里呀。好嘛!毕竟,你忘了吗?你是我的女朋友啊。” 珍珍这个时候停顿了一下,说:“我知道,我没事,我很好,你真的,要是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的话,你就先回国吧。我这段时间真的很忙,也没有时间来招待你。“ 冯君华听了之后,心里好似有一只猛兽在狂吼,这什么情况呀,我这样子难道还不够真诚吗?千方百计地过来,打电话给你,居然连地址都不告诉我,连面都不想见。这个珍珍到底是什么意思? 随后,冯君华一气之下把电话给挂了,这猛然的挂断电话倒起了作用,珍珍也被冯君华这样一个突然的举动给惊讶到了,心想,这一次会不会真的太过分了,可是由于她的身子实在太虚弱了,所以说珍珍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拨打电话,再去想他的问题,随后心里面有一些小小的愧疚,想,如果冯君华再打来电话的话,那就把地址告诉他吧。 说完这通电话之后,珍珍便沉沉的睡去了。 这时候,王邢也前来没事找事了,他太平了几天之后,变得有些不想不太平。 于是,王邢他找到了钟会,他来到钟会所在的房间,等钟会开了门之后,在那里吹胡子瞪眼地对钟会主任说:“最近怎么好多天都没有看到你们家的小医生?”说的非常的轻佻。 钟会说:“怎么,你什么意思?” 王主任接着回答:“你说我是什么意思呀?你应该很清楚,你处处护着那个小医生,难道你以为大家都看不出你的心思吗?” 于是钟会将他的拳头慢慢地握紧起来,他心中的怒火由看不见的小火苗,一点一点的在往外窜出,蹿成一个张牙舞爪的大火苗。 王邢又接着说:“上次事情还没完呢。” 钟会又说:“上次你难道忘了,你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吗?” “哦?” “你赶得上飞机还不是我接了你的电话,要不然你能赶得上飞机,你能来参加这个研讨会?” 于是,王邢说:“你别岔开话题,我们现在说的是你身边那个小医生。” 钟会又说:“你左一个小医生,右一个小医生,你总说她干什么,珍珍她得罪了你什么吗?” 王邢说:“珍珍自然没有得罪我什么,而是你对珍珍有什么想法吧。” “我对她有想法,什么想法?” 于是王邢狡猾地笑着,说:“你一定要我说的这么明白吗?她的眉眼,她的笑容,难道不像你的逝去妻子吗?” 这个时候钟会愤怒的抓紧了王邢的胸口的领子,说道:“你不要胡说八道,小心让你尝尝我拳头的滋味。” 钟会主任平时温文尔雅,但是这时候却如此激动,像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即便是秀气的脸庞,也能看出十分地愤怒。他愤怒,其实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王邢有那么一点说的是对的。 就在他们两个快要打起来时,珍珍摇摇晃晃着身子,出现在了他们两个人的面前。 由于钟会主任的门是开着的,珍珍没有经过敲门便走了进去。她身子虚弱,面色发白,看到两个人快要打起来的样子,站在那里说的虚弱的说:“王邢主任,你怎么来了。” 王邢转过头,看到珍珍那虚弱的模样,笑着说:“哎呀,这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尽兴了,我先走啦。”于是王邢转身就想走,不料被钟会主任一把拉住,说道:“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 王行在那里,看到钟会被激怒的样子,显得有些得意,说:“你不要拦住我,我不想在小医生面前,让你觉得难堪。” 珍珍察觉气氛不妙,见他们俩快要扭打起来的样子,珍珍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她只能尽自己的力量,去把他们两个分开。 她拉住钟会主任的手,摇摇头,说:“钟会主任,不要,不要打。让王主任走吧。”可是钟会依然死拽着王邢的领子不放。 珍珍用恳求的目光看着钟会,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在珍珍再三的坚持下,钟会主任最终还是松开了王邢的手,让他离开了。 王邢主任露出一丝胜利之笑,理了理领子便大步离开了钟会的房间。 钟会问珍珍她来找他有什么事的时候,珍珍刚想开口回答时却晕倒了。 钟会迅速的抱起珍珍,把她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间里,把她轻放在床上,并给她盖好被子。 看到珍珍的模样,钟会也纳闷,她到底怎么了,来之前不是好好的,怎么就忽然晕了呢,钟会主任十分疑惑,刚才又被王邢那样一说,他的头脑现在愈发混乱,既气愤又担心。 也就在此时,一场危机正在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休息两天之后,应当是研讨会的第九天,可是钟会主任却接到了研讨会负责人的电话通知,说研讨会要暂停一下。钟会主任问:“怎么了?” 然后对方回答说:“钟会主任,最近头晕的病情蔓延的太过严重了。许多人已经不能够出门,但是,医院也查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怎么会这样。” “因为头晕,医院的急诊室抢救室已经被占满了,各种各样因为头晕耳鸣起的病患。但是我们目前都没有办法解决,也没有办法查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这种情况。”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一章 紧急会议 钟会在电话那头听着,感到隐隐不安。 “所以说研讨会还是先暂停,在不能确保是什么病毒,或者说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引起的这种疾病的情况下,你们还是先在室内安全的待着吧。”总负责人紧接着讲道。 钟会主任听了之后,只能说:“好吧,那我先在这里呆着,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说。” “可以,如果能来帮忙,那真是太感谢了。” “既然如此,我不妨直说,现在,就现在,我可以前去参加一下帮助你们一起来解决这个问题吗?“ 对方听后有些惊讶,一般遇到事儿,大多数人都是推辞,没想到这个国家来的医生却如此热心,不怕麻烦,于是回答说:“那好吧,你也可以过来看一下。但是我劝你还是留在室内,因为这个病毒实在太严重了。” 钟会主任后说:“那好。” 这时,一例由头晕引起的死亡案例发生了,这件死亡案例炸开了锅,让不少已经患了头晕的人惊慌失措,在那里哭喊着。 我不会要死了吧。 求求你啦。 救救我吧,医生。 钟会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十分的震惊,天呐,怎么会这样,那得尽快把问题解决才是啊。这阵莫名的头晕是史无前例,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他不由得想起了躺在酒店珍珍,她也患了头晕,不会也是这样一种原因吧,珍珍可不能有事啊。钟会越想越着急,这个病毒的消息很快的在l敦市内大街小巷传了开来。 在回之去找钟会主任之后,钟会主人也将这个情况告诉了他,回之的第一个反应,便是珍珍她也中了这种病毒。 珍珍也中了这个病毒,回之的第一个反应是这样的,这样可不行啊! 于是回之赶紧抓着钟会主任说:“我们赶紧快去医院看一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病毒这么厉害,连珍珍都会变成这样子。 回之他回想起珍珍这两天的反常状况,他之前带珍珍去看过病,医生给她开了一堆药,但是吃了之后却没有什么用处,她现在依然昏睡在床上,甚至说更加严重了。 钟会主任听了回之的话后,马上心急如焚地也对回之说:“走,我们赶紧去趟医院,去找一下这次研讨会的总负责人,我们针对这次的情况做一个分析,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的病毒,真是太可怕了。”然后回之立刻点头说:“好。” 随后两人说走就走。 等他们到了医院后,发现医院的会议室已经聚集了非常多的人。回之凭借自己的印象,发现里面有不少人他是认识的,也就说在研讨会的时候,不少人的脸是熟悉的,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是经过了这么五天的时间,他也能记得几个人的脸。 这些个大医生们全部都聚集在一起,讨论着最近发生的病毒。由于回之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好站在一旁,等钟会医生和他们讨论完之后,再转告回之,他们在讲的事。 大致的意思就,最近引起头晕的病毒,目前为止还是找不到根源所在,而且这场病毒来的莫名其妙,不大于十天。 就在这短短的十天里,一下子就爆发了大量头晕的人。回之听后感到十分的惊讶,如果说只有十天的话,那也就是在他来之前不久,才发生这件事情。回之不由得开始怀疑,难道这场头晕,这个病毒是和他有关系的吗?回之紧握着拳头,开始深深的思索着。 就在此刻,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便是爱丽丝。爱丽丝居然也在那堆医生当中,她站在最旁边,也是最外面围着那一层。她和那些医生有说有笑的,时而严肃,时而认真,时而轻松,像是事外之人,而不是说真正地替那些病人担心,这让回之觉得十分奇怪,忽然好似像又闻到了从她身上发出的香味,这香味又是这么的熟悉。 当回之注意到爱丽丝的时候,爱丽丝也转过头看向了他。爱丽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好像有话想说,但是呢,又没有想走过来的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那几个医生又开始了第二次的讨论,这次讨论内容是关于最近在空气闻到的独特的味道,并且和回之猜测的有点相似,会不会是那个味道引起的头晕呢?然后他们开始议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味道,他们都说是花香。 没错,就是花香。 他们都说是花香,并且有一个人说是花香之后,所有的人都跟着一起连连称道,没错,就是花香。 说到这里,他们在想到底什么花香呢?这一时半会儿也得不出结论呀,于是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头发花白的医生说:“这个问题不能就这么妄下定论。我们还是要回去查一下资料,再确定到底是什么花的味道。” 然后另外的医生也说:“那好,明天或者说有结果的话,我们就彼此电话联系吧。”于 于是医生纷纷点头,这时钟会主任也说:“好的。那我们这一次的研讨会最后主题就以这个事为主吧。” 这时候研讨会总负责人站了出来,他不好意思地说:“哎呀,钟会主任啊,真是不好意思。你们这次来参加研讨会,却让你卷入了本国的一场病毒危机中。” 然后钟会大笑一声说:“这算什么,医学无国界,只要是人命的事情都和我们医生有关系,和国家国籍又什么关系呢。” 总负责人欣慰的笑笑,说:“真是优秀。” 钟会笑了笑说:“实在是太客气了。” 随后总负责人又面向大家说:“如果你们在任何过程当中,有出现不适应的状况,请赶紧回去休息隔离,不要再让更多的人受到感染,答应我好吗?”总负责人这样说道。于是众人不然纷纷点头嗯,表情严肃,点头称是。 随后钟会也将他们谈论这些事情告诉了回之,回之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仔细的分析着这些其中的缘由,他觉得这不是花香味,绝对不是。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二章 请求 这个味道分明就是从那个女人身上发出来的,正当他想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他立马回过头去寻找那个女人的身影。可是,爱丽丝却不见了。 这真是个奇怪女人,难道说是我眼花了吗? 开完这次会议之后,钟会和回之回到了酒店,钟会先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查找关于花香的资料。知之则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在房间里来回踌躇着,思考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回之想,这会是谁呢? 打开门一看,居然是爱丽丝。回之看到爱丽丝之后有些激动,因为他觉得头晕病毒一定是跟她有关系的。 回之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把她给拽到房间里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随后掐着她两个肩膀,说:“到底是不是你干的?“回之手劲有些用力。爱丽丝有些被弄疼了,说: “你干什么那么凶,我来看你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快放开我,好疼啊。”于是回之这才放开了她的双肩。 “说,你找我来是什么事?“回之说话的语气有些凶狠。 “我过来看你,你却用这样的态度来对我,这样合适吗?”回之回过头,对她说:“那你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 爱丽丝看到回之这样拒绝她,她靠着门,温柔地说:“你难道望了那天我带你去吃炸鸡的时候,那家炸鸡的味道很好吗?” 回之思绪翻到了那天,说:“嗯,的确很好吃。“而且,爱丽丝也像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出现在他的眼前,活泼地跳动着,可是她的身上的香味,一定是与头晕病毒有关系的,但是他却找不到一个突破口,还在寻思该怎么样让她暴露自己的真正身份。 回之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口袋中的卡片,难道这个女人是武神?这不可能吧,武神怎么会有女人呢?就算是女人她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靠近我呢? 回之于是又说:“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于是爱丽丝才开口说:“你终于会问这个问题了。” 回去说:“少废话。” “你应该是从其他国家来的吧,你还有几天就要走了,我觉得你总是一个人,会有些孤单,所以说我想带你玩一玩,带你看一看这里的风景,如何?” “不用了。”他心里想着珍珍这么病重,他哪里还有心思玩耍。爱丽丝见他拒绝,继续说:“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个香味是什么吗?“ 回之听到后马上竖起眼睛,怒瞪着她,说:“你知道什么?” 然后那个女人说:“不错,我知道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 “那你快说。”回之着急地问。 “你想知道吗?没错,我想知道。” “那你想知道的话,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回之犹豫了一下,说:“你想叫我做什么?” 然后那个女人说:“你先答应。然后我再告诉你。” 回去说:“不行。” “不行?那我就走啦?”回去见状有些纠结,因为他就想知道花香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她身上会有花香的味道,他也想治好珍珍的病,也想就治好其他所有人的病。 于是他斟酌了一下,回答说:“那好吧,我先答应。”回之只好先这样牺牲一下了,他心里是这么想着。 爱丽丝听到回之的回答,很是欣喜,不由得用手指掩住了嘴巴,笑着说:“你还有几天就要回去了?'' 回之说:“还有大概四天吧。”于是爱丽丝说:“好!那这最后四天里你必须都陪着我。” 回之大吃一惊,说:“什么?你让我陪着你,这不太好吧,这不太方便啊。” 爱丽丝听了皱起了眉头,说:“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我只是让你陪着我而已,陪我看看风景,喝茶聊聊天,仅此而已。” 回之说道:“你还有心情喝茶聊天,那些病人,你难道不看了吗?“ “病人的病,照常看啊。”那个女人这样说道。 真是岂有此理,如此奇怪的女人,回之心里愤愤地想着,但是为了弄清楚这个花香是怎么来的,他此时此刻不由得做一个有牺牲的选择。 于是他说:“那好吧。” “耶,太好了,你终于答应我了。”那个爱丽丝高兴地说着,又像上次那样,在原地像个小鸟一样转了一个圈,回之很受不了她做这样的动作。 因为,不得不承认,她这个样子的确很有魅力。 爱丽丝又开口说:“那我们走吧。” 回之吃惊地愣了一下,说:“什么?现在就要走?” 然后爱丽丝回过头,嘴巴上说:“你答应我的,你可不能反悔。” “可是这也太突然吧,现在就一定要去喝茶聊天吗?这也太过分了一点了吧!” 爱丽丝见他转身要走,又抛出了花香的秘密。于是,回之没有办法,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只好说:“行行行,那你先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去和钟会主任说一下。” 然后爱丽丝嘴巴笑着说:“行,快去吧,我在楼下等你。” 回之的心里也是很矛盾的,这个女人实在是太难缠了。为什么要这样子才肯让他知道一些他想知道的事情呢?这样子很容易让钟主任误会的。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他必须跟钟主任报备一下,不然的话他都没办法回国了。于是,他来到了钟主任的房间。 “钟主任。”回之眼神闪烁,钟主任还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查着关于花香的味道的事,这下他都快成植物学家了。 钟会看回之来了之后问:“怎么了?找我有事?“ 回之说:“钟主任会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一下。” “有事?说吧。” “我这几天需要请个假。” 然后钟会主任一个抬起头,说:“什么?请假?你要请假,你不应该向我请假,应该向珍珍请假。” “可是珍珍他...“回之心里是这样想的,珍珍她卧病在床,如果说听到他又出去跟其他女人喝茶聊天的话,那她的病怎么能好呢,她不得生气才怪。上次李红的事情已经让她气的不行了,这一次如果再重蹈覆辙的话,恐怕会更加生气了,他不想让珍珍不开心。他觉得有些为难,只好对着钟会主任说:“钟主任你就帮我这一次吧。“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三章 接近 钟主任想了片刻,没有彻底拒绝,说:“但是你得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后回之说:“你知道的,就是爱丽丝那个女人,那个医生小助理,她要求我陪她四天。” 他话还没说完,钟会主任惊讶的张着嘴巴,说:“回之你小子可不得了,实在是太厉害了,才几天时间,没有五六天吧?这个女孩就盯上你了,你要可要小心一点儿啊。” “不不钟会主任,你误会了。”回之礼貌地解释说,“我跟她出去纯粹是觉得她和病毒有关系。” 钟会说:“什么?她病毒有关系,这怎么可能呢。” 回去说;“钟会主人,请你相信我这一次吧,我一定会查出个原因来的。” 钟会主任看着回之,他坚定的目光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于是他低头想了下,扶着额头回答说:“你先去吧,手机随时保持畅通,珍珍现在躺在病床上,她也不好做什么决定。有消息马上给我电话,行吗?”然后他拍拍回之的肩膀。回之感激地看了钟会主任,说:“谢谢钟会主任。” 回之答应了爱丽丝的要求,去陪她四天。 于是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到爱丽丝还在房间里等着他。 回之说:“我跟我的主任说过了,就这四天,我陪你。” 爱丽丝笑脸盈盈地说道:“那咱们走吧。” 于是,他们又一起走到了酒店楼下。 回之显得有些茫然,说:“那我们去哪里呢?” 爱丽丝又说:“哪里都可以去。” 回之有些摸不着头脑,说:“我现在已经在陪你了,你可以告诉我了吧。那个花香到底是什么?你身上又是什么味道?”回之问的直接。 爱丽丝回答:“你怎么那么心急?那么一点点时间都不愿意等吗?你要知道你等的时间越多,你可能知道的事情也会越多,你难道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吗?嗯?” 回去说:“不不不,等的时间越久,犯头晕的人会越来越多,你难道不知道已经出现死亡病例了吗?” “哈哈,死亡病例,死亡算什么?”爱丽丝回答。 回之见到她这模样,愤怒的说:“你居然置死亡于不顾,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整得这般美丽,为什么要说出如此狠毒的话来?” “是吗?”爱丽丝笑着说,“你还真是单纯。” 然后回之接着说:“如果你不说的话,那我要走了。” 爱丽丝紧接着道:“你难道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吗?” “可是你这样子,我实在是受不了。跟你多待一秒都觉得无法忍受,无法忍受!” “无法忍受的话,那你就走吧,你也不要知道那花香的秘密了。”爱丽丝威胁道。 这时,回之站在那里,脚下像被钉子钉住一样,他非常气愤,这个女人竟然要挟他。可是没有办法,他必须赶紧的找出花香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说:“行,那赶紧的,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爱丽丝有一丝得逞的微笑,她得意地扯着嘴角,在那里笑眼盈盈。虽然这时候她还是和以前一样那样的笑,那样的活泼可爱,但是此时多了一份狡诈和阴险。 后来爱丽丝带着回之到处转悠,看着不同的人,同样是蓝眼睛黄头发,说着他听不懂的话。虽然风景迷人,充满了异域风情,但回之一点兴趣也没有。他看着街上的人慢慢慢慢地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这些人应该也都是犯了头晕了吧,而且,他还看到不断地有人用偷捂着自己的太阳穴,像是发昏的样子。回之他看了下站在他左边这个女人。她却好像什么反应也没有,好像这些事全部都与她无关一样,这是怎样一个女人啊,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得赶快知道真相。 这个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了晚上五点钟,爱丽丝开口对他说:“我要离开一下。” 然后回去说:“你要去哪里?” 爱丽丝说:“这个时候你倒关心起我来了?” 回去又说:“哼,我不是关心你,我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难道不是关心吗?就是关心。” “随便你怎么想吧。”回之有些厌烦。 于是乎爱丽丝又说:“那我真的走了,你就在那个小咖啡馆等我一会儿吧。” 当回之走到咖啡馆门口后,回头一看就发现爱丽丝已经不见了。 这个奇怪女人,她要去哪里?回之也没办法,他只好等在咖啡馆的门口。 他足足等了有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之后,爱丽丝出现了,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回之感觉自己被耍了,说:“你怎么一走就是这么久呢?” 然后爱丽丝有些挑衅地说:“怎么?你怕我把你给甩啦?” 回之说:“没有的事。” 后来他们继续走着,走着走着,都快走到森林小路了。 这个时候,爱丽丝又出了新的幺蛾子,说:“我又得离开一下,你在等我一下,好吗?” 回之一看手机,这时候是七点钟,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回之此时已经充满了不耐烦,于是敷衍地回答,说:“好吧好吧,你走吧。” 后来这个女人自顾自地离开了,但是回之依然呆呆地站在原地。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来到郊区,接近森林的路口。 天呐,这是什么鬼地方,可是回之没有办法,他只好继续等着。 随着时间的流动,爱丽丝过了一个小时之后,她又出现了。 回之说:“我说你,让我陪着你就陪着吧,你干嘛动不动就搞消失?” 爱丽丝回答:“别着急,你马上就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了。”然后当这个女人又想再次挽留回之一直跟着她的时候,回之的电话响了,回之一看,竟然是珍珍打给他的。 回之毫不犹豫地接了电话:“喂,珍珍,你怎么啦?” 珍珍在电话那头有气无力地说;“回之,你在哪里?我口渴,可是我现在起不来身子,我想喝水。”珍珍这时候虚弱无力,能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找钟主任,而是打电话给他。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四章 野猫 回之恨不得马上下飞奔到珍珍的身边,去给她端茶。这时候他立马甩开了爱丽丝的手,说:“我有事,我要先走了。” 爱丽丝瞪他一眼,说:“什么你要走,难道说你不想知道病毒的事情了吗?” “病毒我不管,现在珍珍是最重要的,她现在正需要我去帮她倒水呢。”爱丽丝眉头紧蹙,气愤地说:“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你要走就走吧,你走了就再也不要想知道关于病毒的事情了。” 回去虽然此时气愤地不行,但是他心里始终惦记着珍珍,虽然在这此之前再怎么跟他说,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回之依旧以珍珍的安危为最重,依旧还是替着她着想,他一定要马上回到珍珍的身边。 于是留下了爱丽丝一个人在森林的边缘处。 她看着回之离去的身影,想着,你走吧,我看你怎么样解决这场危机,哼,这时候,她嘴角发出了一阵冷笑,露出了回之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阴险的笑容。让看到的人都会觉得不寒而栗。 回之接到珍珍的电话之后立马回到了珍珍的身边,当他走到了珍珍的房间之后,他发现珍珍好像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才不出几天时间,珍珍就从一个水盈盈的人变成了一个瘦得不行的小娃娃了,回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然后他马上跑过去说:“珍珍,你怎么啦?” 珍珍说:“我口渴,你快帮我去倒水喝。” 回去马上说:“好好,你等会。”回之慌忙地从房间里找出一瓶矿泉水,帮她拧开瓶子,珍珍艰难地从床上起来起来,回去帮他把枕头靠在珍珍的背后,于是,珍珍喝了一口水,她感觉比刚刚要好多了,可是样子还是十分的虚弱,两眼发昏,原本明亮如清澈水的双眸,现在却变得有些浑浊了。 回之看得十分心疼,马上坐在了床上,用手臂靠着他的肩膀说:“珍珍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于是,珍珍说:“你傻,我怎么会有事呢,我可是夏珍珍,不会有事的。我好着呢。对了,你刚刚在哪里呢?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过来?” 这个时候,回之支支吾吾的,有些想隐藏的意思,珍珍觉得有点奇怪,一把甩开他的手,说:“你说你去哪里了。” 然后回之也是老老实实的,甚至没有想过要撒谎骗珍珍。 珍珍一看他的样子就觉得回之一定有事隐瞒她,于是开口说:“你到底去哪里了?你不然你不要过来。”说完一把推开他。 回之这才说:“我和那个爱丽丝去了趟外面。” 珍珍突然有些生气,说:“什么?你跟她去了外面?你跟他怎么会认识呢?”爱丽丝?珍珍心里想着,难道就是那长得十分漂亮的女子,这个时候,夏珍珍的眼中出现了一副画面,便是那个叫爱丽丝的女人,她似乎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可是他又怎么会跟回之扯在一起。 这个时候珍珍原本就身体虚弱,又听到回之的这番话气得更加是直不起身子,她马上又睡到了床上。 回之见她这么生气又虚弱的样子,马上就走上前说:“珍珍你听我说。” 然后回之说:“我不听,你走开,我不要听你这些解释。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于是珍珍一头栽进被子里面,把被子蒙在了头上,什么话都不肯听回之说,于是回去没办法,回之只好走出了房间,关上门。他叹了一口气,哎,真是的,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 就在回之在世界的这一头寻找的关于花香的谜题的时候,l敦的另外一头,本国,失业新闻记者李红,同样也在追寻着回之的脚步。 自从上一次请他吃完烧烤之后,李红就获取了两个消息。 一个消息,那便是,回之的父亲叫殷雄飞,而他的家乡在五台山。于是李红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就从这两个线索出发,她决定挖掘出更多的消息。 五台山,李红的脑袋里此刻只剩下了这三个字。 她走着走着,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报社门口,那个曾经开除他的报社,那个曾经在离他的梦中情人蒋凯威这么近的报社。 可是她现在却没有了机会可以再度走进去,以一个合适的借口,一个合适的理由,出现在蒋凯威的面前。 她怅然若失,可是也没有办法,她现在没有身份可以进去,她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身份,合适的说辞,再去接近蒋凯威,再去见到她的梦中情人。 怎么办呢?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七点,天色已经暗了,这时候他在报社门口看到一只小野猫,小野猫似乎是受了伤,于是她两三步走上前,看了下猫,确实是受伤了,而且还流着血,喵喵的叫着李红。顿时她觉得小猫好可怜,于是蹲下身子,说:“小猫呀小猫,你是受伤了吗?我带你去找妈妈好吗?” 于是她决定去抱着那只猫,结果那只猫好像不领情似的,反咬了她一口,把李红手都咬出血了。 这时候蒋凯威正好从报社出来了,他刚下班,亲眼看到了这一幕,于是他瞪着眼睛,说:“李红?你怎么在这儿呢?” 然后李红这才抬起头,眼里留着一点泪水,这时蒋凯威才注意到她手上那个被猫咬出血的伤口。 他马上抓住李红的手,按住她的这根手指他,并且说;“你这个太危险了,这是野猫。都不知道有没有打过针,我赶紧带你去医院吧。“ 这时候李红惊呆了,蒋凯威从来没有对她这么好过,而且他这样紧张她,她感觉有种万物复苏,春暖花开的感受,她幸福地就快要晕过去了。 于是,李红马上回过呆住的神情,说:“好好。“她紧张激动地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后来蒋凯威立即拦了一辆车,对师傅说:“去医院。” 他的手就没有松过李红的手,一直紧紧地攥着她,防止她继续流血,病毒流到她的体内。 到了医院之后,医生给了她打了一针疫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45 第一百九十五章 召唤 蒋凯威问医生李红的病怎么样。 医生说:“这个...这伤口只是被抓了一下,没事的。”转身对李红说;“你回去休息几天,再换几次创口贴就好了。” 然后蒋凯威这才放松地松了一口气,李红特感激地看着蒋凯威说:“真是谢谢你了。” 蒋凯威听了,并没有再说什么。 说实话,蒋凯威在看不到李红的这几天,对她有一点想念,因为这个小实习生总是在他周围转悠转悠,没有了她之后就感觉办公室清净了不少。 他就依旧很冷淡的回答:“嗯。”就这么一个字,便没有了然后。 于是他嘱咐李红,让李红早点回去休息,就连那天凶巴巴让她离职报社的事也没有提。后来,当蒋凯威要往前继续离开的时候,李红又叫住了他。 “蒋...“就在他的名字没有说完的时候,蒋凯威高大的身影转了过来。 这时候的天已经黑了,路上只有路灯。灯光将蒋凯威的脸部轮廓照的更加模糊,俊朗中透露着朦胧。 之后李红就说:“蒋老板,我已经找到关于那个人的消息了。” 蒋凯威有些摸不着头脑,说:“什么?那个人是谁?什么消息?”这时候的蒋凯威是一头雾水的,他完全不知道李红在说些什么,他早就忘了关于蒙面人的事情。 于是李红说:“就是那个蒙面人,我已经找到消息了。”蒋凯威这时才恍然大悟,说:“哦,原来是他呀!怎么了?” 李红又说:“我已经得到消息了,那个人,他叫殷回之,而且他的父亲的名字我也知道了,叫殷雄飞。他家在五台山。” 然后江凯威说:“这是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 李红说:“我去追问来的。”蒋凯威大吃一惊,停顿了一下,说:“也劳烦你费心了。”于是,蒋凯威就想,这时候,就不要再讨论这话题了。 因为关于回之的这件事情,蒙面人这件事情真的是很难找出后续的故事。 接着李红又勇敢了,再次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说。 “我想去五台山看一看。” 然后蒋凯威又停顿了一下,没有力气地给他答复,说:“你当真那么想去冒险?就为了这个消息?” 李红坚定地摇头,说:“我不仅是为了这个消息,而且还为了你。” 蒋凯威听得愣住了,说;“什么?为了我?” 李红看着蒋凯威的脸庞,带着崇敬之情,差点就要把这十几年来的爱慕之情交代地一清二楚,但是她忍住了。 她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她不能这么唐突,她还要去找出关于这个蒙面人的事情,关于这个殷雄飞的事,关于这个故事的真相。 李红是执着的,然后蒋凯威笑了笑说:“你还真是执着.“于是他停顿了一会儿,又说;“今天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家休息吧.“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说这话。 李红回答说:“那好,谢谢蒋老板。” 于是他们两个各自分开了。 蒋凯威回到自己家里后,想了片刻,也从来很久很久没有遇到像李红这样年轻执着的人了。 他不由得想起当年自己,自己也曾经这样疯狂,他把双手靠在背后头,两眼看着天花板,深深的思索着,想来也确实很久没有休假了,倒不如就跟李红一起去找一下那个关于殷雄飞的事情吧。五台山而已,应该不出五天的时间就够了吧。 五天的时间,对于现在人来说,虽然宝贵,但是如果换一种方式,换一种心情,换一种目的去另外一个地方,探索新的新闻,说不定也是一种享受呢,也许会给我带来新的感受。 这是蒋凯威好像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拿起电话。 李红的手机响了。 李红想,这是谁呀,我最近也没有投简历,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会有谁打电话给我呢? 于是拿起自己的手机,一看,居然是蒋凯威,是蒋凯威打给她的,她激动地一笑,不能自已,她甚至有些颤抖,哦天呐,这个蒋凯威为什么会打电话给我呢?他可是从来不会私下打电话给我的呀,即便是打电话也是为了公事,可是现在我都已经离开新闻报社了,他现在为什么要给我呢? 于是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说:“蒋老板,您找我有什么事?” 蒋凯威在电话那头说:“嗯,有事,你什么时候去五台山?” 李红回答:“时间还没有定呢。” 蒋凯威说:“你定了之后把时间告诉我吧。” 李红有些莫名其妙,说:“为什么呀?“ 然后蒋凯威说:“笨丫头,我要说的这么明白吗?我和你一起去。” “什么?你要和我一起去!”李红吃惊的差点把手机给掉落在了地上,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襟,然后蒋凯威再次强调,说:“没错,我和你一起去。”于是电话便挂了。 李红傻乎乎地待在原地。这时候她的头些有些晕,有些觉得自己在做梦,天呐,蒋凯威居然说要和她一起去五台山挖掘关于蒙面人的消息,我一定是在做梦! 这个时候蒋凯威在电话另外一头也轻笑一下,想,李红这小丫头真的是...还挺有意思,我和她说要去五台山,怎么就成不可能的事情了,哎,真是可笑。 大概他是想起了李红在路边拿着小猫被咬的样子,觉得有一些可爱,现在谁还喜欢这些小流浪猫小流浪狗呀,真是,这还算是个有良善心的一个女孩子,善良的女孩子总是显得特别可爱。 回之被赶出珍珍的房间之后,便留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踱步着。 他思考着该如何进行下一步,该如何破解关于头晕和爱丽丝这个香味的事情。 这时候他想了一下,爱丽丝她在五点的时候离开了一下,在七点的时候也离开了一下,她为什么会在这两个时间段不在呢?于是他十分好奇,觉得必须抓住这个关键点。 回之又掐指一算,今天应该算是初一了,那么,武神这三个家伙应该也能出来了吧。 回之想,如果说这个爱丽丝和武神是有关系的话,他们这三个武神应该也能知道关于爱丽丝一些事情。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71 第一百九十六章 线索 于是他决定把这三个武神全部都叫出来。 这时候,他甩出了三张卡牌,雨霍,火羽,还有风枫。他们三个全都出现在了回之的面前,他们出来后感觉头晕。见到回之就像看见亲爹一样,大叫一声:“主人啊!你可总算把我们放出来了。” “哎呀,我这两天可是难过的不行,都好久没出来活动了,我都烦了,你是不是把我们给忘了?”说这话的是火羽。他在那里一个劲地扭着自己的脖子说道。 雨霍也瞪着眼睛,看着自己主人说:“主人,我们这是在哪呀?为什么就周围环境都这么陌生?” 然后风枫也在一旁说:“这里好像不是芝符宝。” 紧接着回之说:“现在你们在l敦。”随后他们三个人异口同声大吃一惊,说:“什么?在l敦!这是在国外吧!在国外的话,我们还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我们也不清楚,我们身上的武功能不能在其他国家给发出呀!” 这个时候回之说:“哎,如果说这也是个问题的话,那以后再说。” 回之把三个武神全部都叫出来了之后,聚在一起讨论关于在国外发生的这起头晕事件。 雨霍先开口了,说:“主人,你有什么困难,尽管问。我尽量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事情。” 火羽也在一旁说:“不错,我同样可以提供一些我知道的事。虽然现在在...国外,但毕竟咱们是武神!武神就应该有武神的专业态度。” 随后风枫也说:“主人,虽然我之前跟你有过节,但是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主人已经成功将我收复,那我就完全听命于你啦。” 这个时候回之打断了他们的说话,言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些,我是想问你们,你们武神到底有多少位?总共有多少人?你们的名字分别是怎么称呼的?你们的属性有哪些呢?因为我看你们的卡片上,背后都有着五行字,关于你们的攻击力,速度,技巧,敏捷,还有属性。你们到底有几种属性的?” 这个问题回之是问到点子上了。 火羽说:“哎呀,主人啊,你要是早点问的话,我们还能早点告诉你,您真想知道吗?” 然后回之点点头说:“现在是紧要关头,没有什么想不想的了,必须告诉我。最近发生的这一起事件。以我的直觉,我觉得一定跟武神有关系。” 武神雨霍又说:“那我告诉你,我们这些武神,总共是有九种属性。” 回之大吃一惊,说:“什么!九种属性,这么夸张。” “对,没错。” “那是哪九种属性呢?”回之继续问。火羽看了一下周围的两个武神,见他们没有说话,便主动接上话茬,说:“分别是雷、电、火、雨、风、雨、雪,与金、木,还有一个是雾。” 然后回之边听边用手指头掰着数着数,一个个记得下来。记完以后,他大吃一惊,天呐,真的有九种属性,那得多少个武神呀。 接着,回之又问:“那具体总共有多少人呢?” 火羽思考片刻,说:“这个的话,应该起码有几十个人吧。” 回之显然很不满意这个答案,说;“这算什么回答,几十个人是多少人?十几个人是人,二十几个人也是人,三四十个人也是人。你这几十个人人也太模糊了吧。” “哎我来说我来说。”这个时候,雨霍插了上来,他回答:“应该,应该是有81个人吧。因为每种属性下面有九个人。” 原来如此,回之说:“那这个人数我知道了。还有其他问题,他们分别叫什么名字呢?这你们知道吗?” 回之继续问的这个问题显然有些难度。于是雨霍他开口,说:“主人,我们也不是每个人都认识,每个人都知道那么几个。有些武神如果遇不上的话,那我就没法儿知道他叫什么了。” 回去显然有些失望,后回答说:“唉,那好吧。看来你们今天给我提供的信息有限。”然后回之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那你们全都是男性吗?” 三个武神听罢面面相觑,觉得有些奇怪,说:“主人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不过既然问了,他们也会如实回答,想了一下说:“不只有男性。” 回之惊讶地张口说:“什么,武神竟然还有女性。” 然后他们三个人答:“嗯。”几乎是同时点了点头。 “那具体是哪些呢?你们可知道他们的名字?可知道他们的属性。”回之心中有许多的想法,一直在那问。 可是他们都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看来这目前的武神又帮不了回之了,但是也不好太过于逼迫他们。 于是回之想了想,说:“那好吧,那今天就先这样。等到再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在直接上场,到时候直接开打。”三个人都说没问题,只管吩咐。这时候三个人砰地一声,又全部变成了卡片。 回之无奈地捡起了三张卡片,掸了掸上面的灰,叹了一口气,唉,看来还是不能知道她到底是谁了?真是奇怪。 这个时候,他静静地坐在了凳子上,开始思考起了武神这三个家伙给他的提示。 武神这么多个,总共有九种属性,每种属性下都有九个武神,那么也就说,至少有81个武神。 在这个世界上,他目前只遇到了三个,剩下的,要再慢慢地去发掘了。 但是眼前底下,就单纯就头晕病毒来说,这件事如果说爱丽丝是女的,她也是武神,那么她会是什么属性呢? 回之想啊想啊想啊,半天都没有想出来。 此时回之看了一下墙上的钟。 已经下午五点钟了,五点钟,他想起了一些事。在五点钟的时候,爱丽丝独自离开了一下,失踪了一会儿,她会去哪里呢? 这个时候,回之突然顿悟,五点钟,呜呜呜呜,回之把“五”的四个音调都念了一遍,天呐,难道她是雾属性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46 第一百九十七章 回国 回之恍然大悟,没错,她应该就是这个属性。 回之决定按照这个线索,雾属性去找法,把爱丽丝给想办法打下去试试看,说不定就收复了。而且我得捕捉住她在滥用力量害人的时候,才能将它捉住,不然她一个区区肉体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是没有办法下手的。 后来回之知道了这个新的消息之后,开心了不少,可就在此时,钟会主任又冲进来说:“不好了回之,现在好像发生了更多的死亡病例了。” 怎么会这样,太可怕了,我得尽快找到那个女人才是。 跟着珍珍屁股后面的冯君华也来到了l敦,可是他到现在都还没有知道珍珍的地址消息,根本不知道珍珍在哪里,他怨念地想,这下该不会白跑一趟了吧?这也太过分了,可是他也没有办法,是珍珍不肯告诉他,他也没有办法直接凭空想象着地址去找过她,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想:“唉,这个女人怎么说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搞了,实在是太让我失望,太让我伤心了。 可是他越是伤心,他就越想好好地去见一下珍珍,既然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吧? 这个时候。他毫不气馁的打电话给珍珍,可是珍珍这个时候已经在熟睡当中,她被震醒了好几次。一看居然是冯建华,这个冯君华,然后气呼呼地想,为什么又打来了,太讨厌了,我要睡觉呢。 这时候枕着不予置理,她没有接冯君华的电话,可是冯君华,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电话给了珍珍,让珍珍显得有些恼怒。 于是珍珍一把抓起电话,按了接听键,对着电话接受口就说:“我说冯君华,你到底想干什么?” 冯君华在电话另一头说:“珍珍,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我想说,我想见你。” 可是珍珍在电话另外一头很明确地说:“我说过我不想见你,我说过,你有事的话,你就回去吧。” “你...“ “我说过,你既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为什么要擅自来到这里。”珍珍几乎是一下子把所有力气都用光了,首先吐出的是这样的话。 冯君华听了更加伤心了,真是的,他说:“珍珍,我这不是想你嘛。” 可是珍珍以委婉的态度拒绝了,她说:“想归想,可是我现在是有事在身,你让我怎么样脱身去看你呢?来见你呢?” 这时候冯君华又说:“我不需要你来看我,不需要你来见我,让我自己去看你,去见你就可以了。” 谁知即便如此,珍珍依然严厉地说:“不行,我拒绝,你不可以。” 然后冯君华在电话那一头,深深叹了一口气,在异国他乡被自己的女朋友拒绝,只好惨淡地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独自一人拿着电话,等待着最后的判决。没错,珍珍是拒绝了他,最近可真倒霉,该死的,冯君华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 珍珍也实在没有力气再跟他瞎扯了,于是她马上挂断了电话,继续倒头睡去。 这个病是越来越严重了,她的感觉自己的身体是越来越虚弱了,珍珍其实心里有些害怕,想,不会就这样在客死在他乡了吧? 不行啊,我还要见我的爸爸呢?我还没回国呢,我不能就这样死了。这时候珍珍用顽强的意志力在跟自己作斗争,让自己尽量不要多瞎想想,一定会好的,只有四天了,再过四天时间,当研讨会结束后,他就可以顺利回去了。 冯君华在电话那头恼羞成怒,他想尽办法都没有办法拿到珍珍的地址,他实在是有些垂头丧气。作为一个男人,他居然连自己女朋友的在国外的地址都找不到,她难道是有别的男人吗? 这时候冯君华非常地愤怒。别的男人,如果她会有别的男人的话,那会是谁呢?这想法在他脑子里不停转,钟会主任,不太可能,他一直是珍珍的主任医生,关系都十分正常,不可能有什么其他特殊的关系,然后他就想到了周围其他的人。在她周围的周围,冯君华还是较为了解的,他想到了在珍珍身边当保镖的回之,不会是他吧,怎么会这样?珍珍不会喜欢他的,他可是保镖啊,完全配不上珍珍的身份,珍珍不可能喜欢他的,而且之前我还跟回之只一起喝过酒,小伙子人品不错,不至于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冯君华想不通个,气的直跺脚,他不甘心,后来在连续的三四天里连续的打电话给珍珍,珍珍已经干脆直接不接他电话了。冯君华是又气又恼啊,他在这个异国他乡,他请了这么多天假,可是她连一面都不肯见他,他放下手头的这么多事,可是她连他电话都不肯接了。 他都不敢去跟那个老同学说,他连自己女朋友都没见到,多没面子啊,真的是,要不干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 这时候他就装作很开心的,给那个老同学,打了最后一通电话,说:“吴皓啊,我准备回国了,老同学多谢,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这时老同学吴皓在电话那头诧异地说;“诶?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不多留几天嘛,叫你那女朋友一起来吃饭啊,聊聊天,这个难得来一回。下次不一定还有机会再见呢,” 冯君华听了连说:“不不不,珍珍她这几天比较忙,又比较累,开了好几天研讨会,都没有好好休息,我得赶快把她给送回去,有机会的话,我们会来专门来这里玩的,到时候再来找你喝酒,你看怎么样?”吴皓听了之后觉得有些奇怪,这个走的也太突然了,他说的这些话来,虽然不像假的,但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 不过这时候吴皓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回答:“那好吧,你叫什么?走之前再给我个电话,或者说你到了国内之后给我电话。ok?咱们就下次再见。” 冯君华这才说:“好的,没有问题。” 就在冯君华准备收拾收拾自己的行李,偷偷回国的时候,灾难再次发生了,由于头晕引起的病毒已经造成了大面积的人员重病,并且有好多死亡案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46 第一百九十八章 争执 这个时候研讨会的高级主任们以及相关的医生仍然没有查出到底是什么花香所引起的头晕病毒,此刻已经出现了这么多的死亡案例,l敦的国家不由得发出了通知,说:“所有的人都暂时停止出入境,也就是说不准出去,也不准有人进来。” 冯君华蒙逼了,他看到这个消息之后,惊讶地合不拢嘴,在心里想着,天呐,就不让我出去了?这可怎么办呢?我可是请了没几天假呀,手头上这么多的当事人,我这怎么办法让他们一一安心呢,作为一个律师,他基本责任心还是要有的。他心情糟糕极了,他提着行李箱,呆呆的站在机场门口看着飞机飞去,自己却不能坐上去,他万分懊恼,十分心痛,他也没有机会再找借口离开这里了。 最后这几天,回之履行了他的诺言。他跟爱丽丝在一起玩了三四天,爱丽丝带他去了各种地方,乡村啊,酒吧呀,饭店啊,几乎都去了,但是最后这几天,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爱丽丝她总会在五点的时候出事失踪,并且在七点之后也会失踪,到最后一天,回之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抓住了最后一次机会,在爱丽丝快要离开酒馆的时候,回之并没有乖乖地在原地等。 当爱丽丝离开自己身边的时候,他趁着爱丽丝不注意,偷偷的跟在了后面。他看到爱丽丝来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这是个空旷的地方,周围似乎什么人都没有,就是一块光秃秃的土地,回之有一些茫然,没想到l敦还有这种地方?周围就像从来没有什么人出现过一样的贫瘠的土地,黄色的土地,甚至连杂草都没有。 这个时候,他在远处观望着,他躲在树丛里面,他不能让爱丽丝看到自己,他只能在远处观望。他望着爱丽丝,在远处看她想干什么。 这时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爱丽丝她站在光秃秃的土地中间,向地面画出了一个圈,过了一会,在爱丽丝的四周出现一个红色光圈,天呐,她在干什么!她居然有神力!她就是武神!回之惊讶的捂住自己嘴巴,只见这个爱丽丝仍然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她没有发现已有人觉察。 这时,她又高举起两手,慢慢的向天空上升,在被她圈住的地底下,逐渐冒出了无数的小蒸汽。慢慢慢慢地往上漂浮着,越来越多,就在这时,爱丽丝又把手挥向天空,地上冒出的漂浮物全部都飞向了空中,如同花苞瞬间开花一般。 也在此时,回之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没错,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如同花香的味道,她就是武神,这个头晕的病毒,一定是她干出来的。 爱丽丝没有觉察到回之的出现,她继续着她所运作的这些动作,这个时候回之气愤地不行,他走了出来,他出现那个爱丽丝面前,说:“爱丽丝。” 然后爱丽丝猛地一回头,说:“你居然跟来了!”然后回之激动地说:“这些生命居然都是你残害的,你有没有一点良心!难道不会心痛吗?” 爱丽丝说:“呵呵,我没有心,什么是心痛?我不知道,你不要阻止!“ 这时候,爱丽丝在继续地做这些事情,可是和回之要逼近的时候,爱丽丝有些心慌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像做错事情一样,迅速溜走了。回之眼前的爱丽丝影子也溜走了。 幸好回之多长了一个心眼,他跟着爱丽丝来到那片空旷的土地,发现了这个惊人的秘密。 爱丽丝,她正是一个武神。她是武神之一,如果他没有推测错误的话,爱丽丝的属性应该是雾。 爱丽丝看到回之后慌张地逃走了,但是她能跑到哪里呢? 回之原本想跟在她后面追着,可是由于爱丽丝她跑的太快,回之给跟丢了,而且回之他也要好好想一想该怎么样收复爱丽丝这张卡牌。他停在了原地,双脚像被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这个美丽的女子,笑的这般迷人,这个美丽的女子,居然是一个武神,并且用无形的刀杀了无数的人,让这些无数的人失去了生命。是回之所不能容忍的。她既然杀了人,就得付出代价,她,爱丽丝,必须要为她的行为,付出一些代价,不管这个代价是多少。他必须让爱丽丝付出代价,这是他的职责。 现在回之已经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可以回到长岭宝,更是为了现在这个芝符宝里的人。哪怕这些人他都不认识,但是只要他知道,爱丽丝想坑害他们,或者其他武神想坑害任何一个人,都是回之所不能容忍的,他必须尽快地铲除爱丽丝这张卡牌。 l敦被封锁的消息很快的传到了国内。 院长在喝着白粥,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大吃一惊,什么,l敦居然被封锁了,怎么会这样呢。 “钟会和夏珍珍他们应该还在要l敦,他们不是去参加了研讨会?还有几天就要回来了。”这个时候,院长在家里和他的太太在看着电视,喝着白粥的时候,院长这样子说道。 他的太太在一旁也吃惊地对他说:“这下可怎么办呐,这样封锁的话,他们都回不来了吧。” 院长说:“看来是这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真是奇怪,他们该不会就这样子要被困在那里了吧。他们在那的话,应该也能帮忙出面参谋,给点关于病的主意。“ 然后太太说:“哎呀,这出主意,哪能说出就出呀,这搞不好是什么罕见的病例呢。“ 院长一听,更着急了说:“如果是罕见病的话,那更加不好治了,钟会这一次是代替我去,如果是我去的话,就是我被困在要那里了。” 太太在一旁捂着胸口说:“幸好不是你去,你去的话,万一你回不来,这可怎么办呢。” 院长听了这话之后更难受了,说:“你说什么呢?什么回不来!会不会说话呢,那个钟会他是可是个好孩子,还有那个夏珍珍。”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46 第一百九十九章 各方 接着太太在一旁就有些不开心了,不开心之后就不再说话了。 这时候她默默的站起身,准备回厨房,再去给她的丈夫盛一碗白粥,然后院长也没有注意到他夫人这个明显的变化,说:“你再给我盛碗白粥吧!” 看到这碗粥之后,院长又像想起了怎么似的,说:“这个白粥,还真的管用了,我喝了这么几天,也没见的吃其他的什么药啊,补品啊,这身子倒是好了不少,人也清爽了不少,精神也好了不少。哎,老婆你过来,快过来给我看看我的脸上气色是不是好了很多?“ 然后院长夫人端着一碗白粥出来,说:“看你这样子也就那样吧。”接着院长夫人又补充了一下,说:“嗯,好像是好了那么一点儿。“ 院长又说:“看来那个人的方子还是有用的,叫叫叫什么来着,等我想想。”院长他回忆着殷回之的姓名,这时候灵光一现,他想起来了,对,殷回之,对,他叫殷回之,没错,他就叫殷回之。没想到他这小伙子看上去年纪轻轻,但是说的方子倒是有用啊。 接着他又像想起了什么事,接着说:“这次出去,他好像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然后太太又说:“啊,那个人也跟着你去了啊,完蛋了,这一下子,人才都在外面了。这可怎么办呀?” 焦急的不只是院长和院长夫人,夏珍珍的老爸,夏建国,自然也是担心的不得了,自从他看到这个新闻之后,简直是要从凳子上跳起来了,就差那么一点就能跳出个两米高,他气愤地不得了,着急地不得了,立马拿起来电话来打给他的女儿夏珍珍。此时夏珍珍已经是病入膏肓了,她躺在床上熟睡的不得了,压根就没听见。 桌子上的电话不断地响着,再这样下去,她恐怕真要不行了。 夏珍珍她的意识已是模糊,她也没有接听到她老爸的电话。 老爸在电话那头几乎就把手机给摔了地上,他紧紧的握着那手机,口里骂着:“这是什么狗屁研讨会,不要,通通的不要了,不要再去做什么医生,如果再回来的话,我就不让她去做这医生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还还还还莫名其妙送了命,这算什么幺蛾子!” 夏建国一边在嘴里骂着人,一边在心里悔着,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让我的女儿过去啊,谁知道能碰上这种事情,他越说越气愤,这时候夏建国一旁的助理,小王,也是在那里吓的不敢出声,只好在那点头,不断地听他老板在这里念念叨叨。 他气呼呼地又打了几个电话,他拨给了殷回之,他有回之的电话,因为他是珍珍的保镖,他得找殷回之问问,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女儿怎么样了? 这时候回之的电话响了,一看居然是夏建国打给他的,他立刻紧张的不得了啊,夏建国一定是来问他的女儿情况怎么样了。于是殷回之有些不敢接听,十分犹豫,但是他心里马上梳理了一下,他必须保持镇定,不能让夏建国担心,要是夏建国担心的话,那可不得从l敦飞过来。 他接起电话,说:“喂,您好。夏总。” 然后夏建国在电话里头说:“回之!你现在哪儿?我女儿在哪儿?” 回之回答说:“你女儿在宾馆,她住着呢,好好的。” “哦。”夏建国说,“让她接听一下我的电话。” 然后回之说:“她现在正在忙,不方便接电话,他们正在讨论关于医学上的事情呢。”回之这样扯道。 夏建国又说:“什么?老爸电话都忙的不接了吗?” 回之又忍着惊恐说:“现在是真的很忙,她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子,她必须要全神贯注地关注手头上的一些案例,才能够很好的做出一些决定和事情。” 然后夏建国在电话一头说:“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呆的国家不是被封锁了吗?你们回都回不来,还讨论什么事情!” 回之就说:“夏伯父,您别担心,珍珍她现在好好的,一定会没事的!” 夏建国又说:“我告诉你,殷回之,如果说我的女儿少了半个汗毛的话,你也别想活着回来了。”这个时候夏建国在电话另外一头是用手指电话的,回之只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夏建国那种愤怒的感受。 于是殷回之轻轻地回答说:“伯父您放心,这是我的职责,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夏珍珍的。珍珍忙完了之后,一定会电话联系你。” 他回答说:“我不要听你嘴上的,你光嘴上说有什么用,我要看到活人了,看到我女儿珍珍!” 然后回之差点就没法儿再接下去了,他只好回答伯父说:“夏总,您再稍等一会儿,再过十分钟,我再过一会儿,只要夏小姐忙完了,我马上让她打电话给您怎么样?” 夏建国说:“好,我就给你十分钟,我就给你那么一会儿,你给我好好的。让她来联系我,听到了吗?” 殷回之连忙点头称道:“是是是!我一定答应你。”随后连忙把电话给挂了。 夏建国气呼呼地不行啊,他的女儿在国外,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情况,打保镖电话也一问三不知。这个时候,他恨不得马上就能飞过去。 可是现在l国是封锁的,他要飞也飞不过去,哎呀,他真是又气又急的,而且他手头上的工作也不允许他马上就走过去。这会他似乎都没有心思在处理手头上事情了,于是他跟小王说了一声:“小王,我今天停半天处理我手头上的事,除非是跟人命相关了,要是和人命无关的话,你就不要通知我。” 这时他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抽起了一根烟。 过了一会,他的电话也响了,一看是他老婆打给他的。 “夏建国啊!你知不知道!” 还没等他老婆话说完了,夏建国就知道他老婆要说什么了,他知道他老婆一定是为了l敦被封锁的事情来跟他吵,关于女儿的事。 然后夏建国在电话这一头说:“我知道我知道,我比你还着急的,难道不是我女儿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246 第二零零章 惊险 夏建国的太太在另外一边,说:“那你快想想办法呀。” 然后夏建国说:“我现在有什么办法,我不可能飞过去吧!” “怎么就不能了?” “根本过不去,l敦封锁了,你是知道的吧。” 然后夏太太又在那里说:“封锁了又怎么了!我就知道,你你你,你看你连自己的女儿都照顾不好呢,你还上什么班呀,你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呀?要是女儿出事了我跟你没完!我跟你说夏建国....“ 这时候夏建国心情本来就不好,他老婆又跟他吵,真是莫名其妙,难道说我的女儿我就不担心,我就不在乎了吗? 然后他开口说:“我跟你说,她也是我女儿,你不要逼我,我也很着急。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吗?而且我现在已经不上班了,我现在在休息中,我已经打电话跟那个保镖说让她保护好女儿了。” 可是夏建国的太太在电话那头觉得夏建国这回答说了和没说一样。 也就是说,夏建国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只能把她女儿的命交在一个外人的手上,真是的,她在电话那头都快要急哭了,在那里哭哭啼啼地说:“你说要是我们的女儿出事了可怎么办呀,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然后夏建国听了他的电话之后也有点心烦,说:“哎呀,你别哭了。真的是,我有了消息马上打电话给你,我已经跟保镖说过,十分钟之后让他马上给我通话,好吗?”夏太太听了这才挂了电话,可是即便如此,在电话在那头同样也是十分焦急的。 这个时候回之站在原地,他在发呆,思索着这一刻该怎么办,他只有这么十分钟的时间,如果说。他找不到解决办法的话,头晕病毒事态就会一直这样子的恶化下去,他得马上找到爱丽丝,将他制服,停止她的手头的这一切。 于是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深深的吸了一口,用自己的灵敏的嗅觉去闻花香的味道。 在哪里? 他准备用他的嗅觉来查找出爱丽丝所在的方位。 他闭上眼睛后,空气中的味道逐渐变得清晰而明朗,那种独特的花香味,钻到了回之的鼻子里,他能感受到现在这个花香是在八点钟的方向。 于是他顺着这个方向飞快的跑去,他以最快的速度,他使出了轻功,由于旁边没有人,所以说回之他是毫不顾忌地使出了这个轻功。 这时候他几乎两步三步就能追上了已经远去的爱丽丝,爱丽丝她依旧的前面跑啊跑啊,她没想到回之竟然给追了上来,她是往森林的方向跑去的,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外人在。 没有人能看到他们了。这个时候回之的目光已经捕捉到了爱丽丝的身影,爱丽丝似乎看到了回之不断的在追她,于是她继续的向前跳跃着,跑着。 可是回之使出的可是一等一的轻功,他上乘的轻功,一个爱丽丝小武神,怎么能逃得过回之这般的速度呢? 于是他们两个之间几乎就只有两米的距离了,爱丽丝自觉毫无退路之后,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子,眼中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说:“你想干什么!” 然后回之说:“你猜我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已经死了多少人?” 爱丽丝慌张了,说:“你确定今天要置我于死地吗?” 然后回之说:“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就像你说你不能控制自己的戾气一样。” 爱丽丝又说:“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 回之又说:“虽然你是女的,但是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接着爱丽丝说:“笑话,我要你什么手下留情。”这个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她便使出了一招,云中雾,她将双手举起,随后密密麻麻的小水珠,比水分子还要小的小水珠就全部从她掌心喷涌了出来,那由雾组成的柱子,就像一条游龙一样,从她手心蹿出来,将回之重重地蹿过去。 紧跟着,手掌中心蹿出了起码有十几条,小水分子细柱子扭在一起,颜色是苍白而发青的,就像两条搅棍一样,向回之深深的冲过去。 回之立马一个跳起,并且使出了少阳拳,想把这个水分子细柱给打破,可是少阳拳好像不管用,于是回之跳到了远处,他准备使用武神卡片。 这个时候,他灵光一动,该使用那张卡牌呢?既然是雾属性的话,那我就应该用火属性的卡片吧,火属性的卡片应该也能把雾给打倒吧!于是甩出了火羽卡片。随后火羽出现了,他用他的火球向爱丽丝的云中雾水柱喷去。但是那并不管用,然后爱丽丝大声一笑,说:“哈哈哈,没想到是你,让你看看我云中雾水柱的厉害!” 然后吓得一下火羽又伸出掌心,再次使用火球对付她,可惜用处不大,他有些被挫败了,火球被水柱基成两半。火羽无奈地回头看了眼回之说:“主人,看来我是不行了。”随后啪地一声,又变回卡片。 回之的额头上冒出了巨大的汗珠,想,这下该怎么办呢?那我该用哪张卡片? 这时候他想到了最新收复的卡牌,是风枫,于是他想,虽然不知道行不行,倒不是试一试他,风卡牌。 他用两手指夹住了卡牌,向爱丽丝甩去,然后风枫他露出了他的真身!这时候他的眼神凶煞无比的望着爱丽丝在那里说了一句:“哦,原来是你。” 然后爱丽丝露出了惊恐的眼神,她认得这个人,她认得这个武神,他是风枫,她遇到死敌了。 风枫大张一口气,这嘴巴都可以变得和头一样大了,接着呼的一身,一阵狂风从口中喷出,吹散了爱丽丝的头发,吹散了她的云中雾水柱,这时候风云骤变,天色变暗,天上的云,忽然明亮又忽然昏暗,再又忽然的明亮起来。 这时候,天空中那种花香的味道,似乎就一下子就消散不见了,原来,爱丽丝她是怕风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2546 第二百零一章 新的卡片 这下回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爱丽丝终于被打倒了。 原来爱丽丝她是怕风的,这一点,回之也没有料到,他原本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去试了一下,没想到风枫的出现,让爱丽丝遭受了致命般的重击,爱丽丝受了风枫的攻击之后,虚弱地倒在了地上,嘴角渗出了血。 她满目仇恨地看着殷回之,说:“我恨你。” 这时候回之看着可怜巴巴的爱丽丝,动了一点恻隐之心,他想起了这几天爱丽丝和他在街边游玩的场景,她带她去吃炸鸡,带他看了好看的风景,她像个小女生一样在原地打着转,像只小鸟一样活泼又可爱,可是她竟然是个武神,那么他作为一个卡牌收集者,这样一个武神主人,他也没有办法做出违背良心的事了。 这时候武神爱丽丝原本想再一次的站起来给风枫一拳重重的云雾之击,可是风枫反应迅速,立马又给了爱丽丝一个风拳击。 这一下,她算是彻底的失败了,爱丽丝彻底地倒在了地上,她再也起不来了,她嘭地一声,也变成了一张卡片,只见上面写着同样的五行武力值: 攻击力:80 速度:60 技巧:60 敏捷:69 属性:雾 最后回之把目光落在了属性上面,果然爱丽丝的属性就是雾。 这个时候回之终于露出了松了口气的笑容。 天空中的云都散了,武神风枫也变回了原来的卡片,飘回到了回之的手里。回之嘴角扯出了一丝微笑,太好了,终于,头晕病毒问题给解决了,这个时候,回之马上想起来另外一件事,珍珍,珍珍现在怎么样了。 于是,他马上拿起手机,想拨通珍珍的电话,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说来也是奇怪,就在刚刚,珍珍她明明还在昏睡当中,头晕的不行,整个人都蜷缩在被子里面发抖,抖啊抖啊,抖个不停的,可谁知突然那么一下子,她的思路就变得清爽了,她的眼神突然就变得明亮了,她的眼皮突然就不那么重了。她打开了自己的被子,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轻松过,天呐,我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做了一场梦,做了一场很糟糕很糟糕的梦。 珍珍在被子里,躺在宾馆的床上,想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不得不说,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精神确实是好了很多。 这个时候,她的电话响了。她拿起一看,是回之的电话,于是她接起了电话,说:“回之。” 这时的回之在电话一头是既担心又紧张又提心吊胆的,然后听到珍珍的声音之后,就放心了不少。 “珍珍珍珍,你没事吧?有没有好一些。” 然后珍珍虚弱地回答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感觉我好多了。”珍珍看着自己的两个双手,也变得突然有光泽,有力量起来,然后她觉得整个人确实都好了,就像之前来时候的样子,一模一样,也没有变得头晕,也不再变得虚弱。 接着她给了回之一个肯定答复,说:“回之,不用担心我,我确实已经好了。” 回之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那真是太好了。” 后来珍珍纳闷地问:“回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珍珍抓着被单,紧张的问着。 然后回之一只手抓着听筒,一字一顿地说道:“珍珍,你听我说,你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电话给你的父亲一下,夏建国。” 接着珍珍感到很奇怪,说:“我的父亲,夏建国,他怎么了?他来找过你吗?” 回之答:“不错,他找过你,而且十分担心你,他好像打了你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你快回给她电话吧,我答应他,要保护你的安危。”回之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充满认真而且诚恳的语气。 这个时候。珍珍拖着眼皮,支支吾吾地说:“好,我马上就打给我父亲。那你在哪呢?” 然后回之说:“我马上就回到你的身边。”便挂了电话。 接着珍珍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机未接来电,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了,他的父亲夏建国,竟然打了十几通电话到她的手机上,完蛋了,这下她的父亲可得着急的不行了。她刚刚在昏睡当中,她的父亲一定很担心,于是他马上拨通了国际长途,打电话给他。 她的爸爸的手机响了,然后夏建国着急地说:“哎呀真是的,你可总算打来了,我刚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呢,啊?你发生了什么事?你没事吧?”一连串的问号让珍珍有些愧疚,她的父亲这么担心她,但是她却没有好好的报平安,于是她回答说:“爸,我没事,我现在很好,我刚刚在睡觉,你不用担心我。” 夏建国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心里想着,没想到殷回之这小子说话还算讲信用,不多一秒不差一秒,正正好好在十分钟的时候,他的女儿夏珍珍就打电话给了他,于是,他继续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国?” 然后珍珍说:“回国的时间应该就快了。现在如果研讨会结束的话,我马上就能回国,只要有机票我马上就能回国啦。” 夏建国听了高兴地说:“那太好了,你哪天回来,我去接机。”然后珍珍嗯嗯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不只是珍珍,l敦大街小巷,所有的人精神都变得振奋起来,不再头晕,不再有莫名其妙的虚弱,也不再闻到那种奇怪的香味。也就是说,这阵风真的过去了。 那个所有人都没有解开的头晕病毒事件的谜题,各国的医生也纷纷感到困惑,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全好了呢?病毒怎么就自己消失了呢? 他们实在是不解,可是又没有办法,他们得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说明这为什么头晕病毒被解决掉了,他们必须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来结束这场风波,来开锁他们继续境外出入的权利才行。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二章 往事 不过,现在就算是不知道是谁把这个事情给解决了,只要人民群众没有事,没有死没有伤,那也再好不过了。 于是,他们决定做出了这样一个断论,此段期间发生的头晕病毒是由于特殊一种花香而引起的。 上级也收到了关于这次头晕病毒的说明,他们经过商议之后,也决定解开这次的禁飞令,航空飞行可以继续,各国之间的飞行来往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冯君华也是在l敦被困住的人之一,他原本已经打电话告诉了本国的助理,告知其这次有一些事情无法完成,让他的助理去推脱掉一些当事人的事件。可是呢,就在当事人骂着冯君华言而无信的时候,他也收到了一个让他既值得高兴又无奈的消息,关于解开l敦禁飞令的消息,也就是说,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去了。 这个时候冯君华气的一跺脚,他感觉自己像被耍了一样,这搞得是什么幺蛾子,什么事儿都让他碰上了,这些医学会的人是怎么办事情的?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的,这连累了他的工作不说,真是的,他气的不行,可是也没有办法,他只好继续再重新决定返程的日子,重新订回去的机票。 这个时候王邢没有放弃挑衅的机会,他对钟会和珍珍虽然没有在研讨会上正面冲突,也没在研讨会后说一些有的没的事,但是此时此刻,就在他还不知道这个病毒已经会解决的时候,王邢又跑来了。 他来到了钟会的房间。 咚咚咚,他敲了门钟会的房门。 钟会问:“谁呀?“ 王邢在外面敲着门说:“钟主任,是我邢行。” 然后钟主任想,王邢又想整什么幺蛾子,这时候他对着门喊着了一声:“有什么事吗?” 王邢又说:“没事,我就是来看一看你,然后想问一下最近研讨会的进程,最后的结论怎么做。” 钟会听了想了一下,这样彻底拒绝也不太好,毕竟他们是一同前来参加研讨会的,别把事情都搅和在一起,私事归私事,公事归公事,这样回去对院长也有一个交代。 于是他就决定这么做了。 他把门打开了,王邢看到他之后,第一件事并不是跟他打招呼,而是在房间里四处张望一下。 钟会问:“你在看什么?” 王邢说:“没有,我没在看什么,我说最近那个小姑娘,我好像不怎么看的到。” “哪个小姑娘?你说话说清楚一点,小姑娘吗?除了珍珍,跟我们一起来的还有谁?” “对对,就是叫夏珍珍。” 随后钟会十分无语,他就说:“夏珍珍怎么了,夏珍珍碍着你什么事了?” 这时候王邢说:“在年纪上,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说话一直是这样子吗?我印象中可不是的呀,在国内的时候,我们还是好好的呀。” 钟会又说:“国内是国内,现在是现在,你不是说有研讨会的事哟啊和我谈吗?” “不不,我就是想说,这个小姑娘,夏珍珍,我已经好多天没见到了,你不觉得很浪费这次机会吗?” 然后钟会也不想告诉王邢,说她现在很虚弱,很病重的样子,免得又被他挑刺。 于是说:“夏珍珍,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知道她的情况就可以了,不需要你来操心。” 接着王邢又说:“哟呵,这个时候,又变成你的是你的人了?我实在是不好凭空捏造事实,但是,这个事情要是让院长知道了会怎么样?我就说嘛,之前你是看她长得像你的妻子,所以你才让她来了。这一下,我还说错了?” 钟会听了又差点一拳揍在王邢的脸上,这时候王邢的双眼看着钟会,有些挑衅,双手插在口袋里,说:“怎么,你还想打我吗?你的妻子就是你害死的。”钟会听了此时的拳头已经停在了半空,当他想继续下手的时候,珍珍又出现了,她说:“王主任。” 王主任回头一看,又是她,她总是出现的很是时候,他不方便在珍珍面前多说一些钟会的私事,于是他对钟会说:“这次算放过你。” 不过,王邢在出门前拍了一下珍珍的肩膀,说:“好多天没看到你了。” 然后珍珍在一旁乖巧的对王主任说:“王主任好多天不见,我也是十分想念你呀。” 接着王邢说:“小丫头还挺会说话。”这时他又回头瞟了眼钟会主任,说:“你好自为之吧。” 其实王邢的意思就是,钟会他对珍珍是有一些不同想法的,不同于对其他医生的寻常想法的。他在警告钟会,一方面是不想钟会好过,将来可以拿到院长的位置,另外一方面,他说的也是事实,钟会的确是对珍珍有那么一点非分之想,可是呢,即便是有想法,也没有太过火的想法。但是珍珍长得的确像他的妻子,他已经失去的妻子。 钟会妻子的死是个意外,珍珍长得像他死去的妻子,也是个意外,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意外。就算钟会的妻子当年不是真的被钟会收所害死的,终会依然觉得深深的内疚。他不由得想起了过去的事情。那是一个漆黑的晚上。 十多年前,当钟会还是个活泼开朗大男孩儿时,他遇到了心爱的她,他心爱的妻子。他的妻子长得十分美丽,有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和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那天晚上,他们正好想自驾游玩,到不远处的万岛湖。这一次旅游,不只有他一家人,他还和另外一个朋友一家也一同前去。也就说是,一路上总共有四个人。 他们在当天回来的时候,是晚上。在此之前,钟会和他几个朋友都高高兴兴的,吃了饭,并且钟会还喝了一点小酒。 那个时候钟会还年轻,他不听他妻子的劝告,说让他不要喝酒,一会儿还要开车,可是钟会不听,他偏要喝。而且他也偏偏想开车开到底。在回城之前,他的朋友和他的妻子是没有喝酒的,只有钟会一个人喝了酒。那个时候钟会的妻子劝他:“你已经喝酒了,你还是不要开车了吧,这样子很容易出事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91 第二百零三章 如烟 可是钟会不听,他偏偏要继续开车,他也不想让自己的老婆开车,他觉得开车就是男人的事情,路途也不算近,而且他喝的是浓度很低的酒,他深信他不会出事情的。 由于自信过了头,没想到在回程路上真的出了事情。原本驰骋在高速公路上,一辆大巴就在不远处,距离钟会他们车已十分的近,可是终会的眼睛忽然变得模糊,他两眼发昏,揉了下眼,以为那辆大卡车还在距离他很远地方。于是,他连刹车都没有刹住,一个劲的就往上冲,大卡车的屁股后面哐当一声,两车追尾。 这个时候,钟会就已经失去了知觉。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坐在副驾驶上他的妻子头上已满是鲜血,他愤怒他自责,可是一切都已经没有用了,虽然他的意识是清醒的。但此时他的妻子已经失去了呼吸,失去了生命。当他的朋友过来围观的时候都惊讶地大张着嘴巴,天哪,太惨了。 眼前的景象出乎意料的惨,钟会他虽然没有流血,但是他的膝盖骨头也受了伤,他整个人趴在了轿车的主驾驶座位上,而他的妻子,在副驾驶座上,已经血流成河,头上全是鲜血,一直留到了脚底下。这时候钟会看到几乎是要崩溃了。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很快地他的朋友下车上来观察情况后打了120急救电话,救护车过来之后,医护人员艰难地把钟会给抬了出来。 钟会这个时候已经泣不成声。他眼看着自己满头是血的妻子被抬出了轿车,他的心里满是悔恨和怨念。他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没有听他妻子的话,为什么!受伤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妻子。他悔恨极了,不断地哭泣着。可是这个时候哭泣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他的朋友也是第一次看到钟会如此伤心难过。钟会是深爱他的妻子的。 因为这次的事故,他深受打击,于是他向院长请了个长假,院长自然也了解了钟会为什么要请假的原因,院长知道钟会这个人,他如果不是一时高兴,他也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来。这次算是血的教训了吧。院长也是认识他的妻子的。他的妻子一眼便知是十分贤淑乖巧的女士。就这么走了,实在是太可惜了,院长允许他放一个月的长假,这个时候的外科科室是空空荡荡的。 那时,珍珍还没有来,那个科室也没有像现在那样那么热闹。他在这个一个月里面,走南闯北,走了好多国家,起码有十来个,他走遍了世界各地,他就是为了忘记他妻子的伤痛,好回来重新面对现在的生活,路还是要继续走的。他的妻子是爱他的,自然也会希望看到他过的好好的,他的朋友也安慰钟会说:“钟会,你把你自己过好就可以了,你的妻子她是爱你的,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不要做出傻事来。 钟会的未接来电,未读消息,都是这种安慰的话语,都让他不要自责,不要太过于难过。可是,安慰也没有用,就算真正的当事人能听的进这种安慰的话,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消化。于是他带着伤痛游玩一个月之后,心里的疼算是平复了那么一点点。 巧的是,就在他回来之后,有一个新的实习生要来报道。那个实习生便是夏珍珍。钟会见到珍珍后惊呆了,夏珍珍的面貌和他的妻子实在太像了,特别是那一双眼睛,难道真的有长得这么像的人吗?由于这个巧合,钟会对夏珍珍多了几分关心。后来知道不论是什么事情,生活也好,学术也好,都会十分地照顾珍珍。讲解医学案例的话都会把问题的关键点告诉珍珍,第一时间拿给珍珍看,给她指出问题。 在某些时候,他甚至有点把珍珍当成了他妻子的替代品,但这个替代品,仅仅只是睹物思人而已,他并没有真正的爱上珍珍,或是说做出别的什么出格的事情,而且,他们年纪也是相差有点大的。所以说,钟会主任一直保持这个分寸,更不要说像王邢口中说的那样,踏破界限这种情况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说,当王邢用过去他妻子死亡事件来刺痛他的时候,他内心真是想把王邢给撕碎了。这是一个伤痛,这是一个永远他都无法弥补的伤痛。也是因为如此,他也没有办法再去寻找新的妻子,他怕他失手再次伤了他深爱的人,甚至于失去生命。 今天是周一,院长在会议室里面开着一周一次的医学例会。这个时候,他顺便说起了钟会此次在外面的医学研讨会的结果。 他在那里说:“钟会他们应该快回来了,听说他们的进展还挺顺利的。” 然后其他人暗示那就好。 此时又有一个人出来插嘴,说:“院长你的病怎么样了?你的身体之前是不是有些不舒服,那个心脏病可还好?” 院长听了哈哈大笑一声,说:“好哦,好好,好的不得了,你们应该上次都在吧,上次那小伙子给我开了一个方子,你们还记得吧?” 他们有些疑惑,说:“方子?什么方子。” 然后院长又笑着说:“哎呀,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记性还不如我这老头子。有一个叫殷回之的人,他给我开了个方子,方子的名字就是白粥啊,喝白粥?你们难道没有一个记得?” 这个时候,王邢手下的小医生,他想起来了,确实有此事,有那么一个叫殷回之的人给院长开了个方子,没想到院长还真的当了回事儿了,这个他得记在心里,然后准备随时随地的给王邢打小报告。 王邢手下小医生说:“是啊是啊,没错,我记得是有这么一个人,是说了这么一个方子,那么院长,您试过这个方子的吗?” 然后院长说:“不错,我试过了,而且效果还不错,你看我精神是不是好多了?” 这时众人附和点头说:“嗯是啊是啊,院长,您的气色最近真的好了不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196 第二百零四章 礼物 院长又说:“哎呀,这人呐,就不能一直吃那些什么腥荤油腻的东西,偶尔吃点清淡的,也是很不错呀,你看,不仅省钱,而且整个人的精神都好了百倍,这可不是用钱能买的到呀。” 然后众人都附和说:“是是是,院长说的是。” 接着门外有突然有人进来,是一个小护士。她冒失地进来之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个时候院长侧过头,问:“发生什么事了?找我有事吗?” 小护士说:“额,院长,刚才有个人想来找您。“ 然后院长狐疑地问:“嗯?谁?”谁会这个时候来教我呀,他心想。 小护士支支吾吾地犹豫了一下,有点不愿开口。 “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院长道。 “说实在的,她也不是来找您的,可是她找不到那个想找的人,所以说让我来找您啦。” 然后院长道:“嗯?”他站起身子,更加吃惊地说:“嗯,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小护士看了一下会议室里面的所有穿白大褂的医生,道:“她想找一个叫殷回之的人。” 紧接着,院长和所有医生的目光都变得惊讶,随后说:“那好吧,一会儿我会开完了让她在办公室里等我一会儿。” 小护士说:“好的,没问题。” 小护士离开后,所有人在底下窃窃私语,面面相觑,想,为什么会有人来找那个毫无名气的殷回之,于是王邢小医生先开口了,说: “他一定是做了什么坏事,然后别人投诉了。” 院长说:“哎呀,这个事情还没下定论呢?人都还没见着,就不要在这里说一些有的没的。” 然后王邢的小医生就像被严厉地批评了一通,就不再吭声了。 会议很快的结束了。 院衣整了整衣服,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看到一个老太太正坐在那里,穿着一双布鞋,手里提着一篮子东西。 这个时候,院长客客气气地走上前,问:“刚才是您来找我吗?” 然后老太太一听到有人说话之后,马上站起的身子,回头看向院长,说:“哎呀院长啊!您好您好您好您好。” 院长说:“您不必这么客气,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今天来确实是有事,不过我目前找不到人,所以说只好来找您了啊,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的确是听小护士这么说,那,这个您要找的人是谁呐?”院长问。 “殷回之。”紧接着,老太太又重复地说了一遍,“我要找的是殷回之。” 哦?真是找他。 然后院长说:“您找他是有什么事吗?” “诶,这不是快清明节了,所以说我想送点青团来,自己家做的,想给那个小伙子尝尝。” 接着院长有点好奇,说:“他跟您是非亲非故的吧?你为什么要送青团给他呢?” 老太太又说:“这不是前阵子我在医院门口摔了,脚都瘸了都没人来扶,只有殷回之这个小伙子,他呀,肯过来扶我。” “还有这种事。” “不错,他来了才把我送到了要去的科室,不然的话,我这条老命都没啦。” 然后院长说:“哦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时候,他心里想着,没想到殷回之这小子还挺善良的,居然也不怕碰瓷,这年头碰瓷情况多的,肯不怕被骗,愿意去扶老人的情况更是少上加少。 院长又说:“那你要不就把东西放在这边儿,到时候我转交给他就是了。” “院长,你可一定要帮我给传达到呀。你要是不传达到的话,我真的是会不开心呐。”老太太嘱咐道。 院长为了不让老太担心,又说:“您放心,这件小事情,没有问题的。”院长嘴上就这么答应了。 老太太听了脸上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她又问:“诶,院长,容我多问一句,他是不是你们这儿的医生呀?我这两天去找他,怎么都没有看他的人呀?” 然后院长回答:“哦,这几天他去国外参加研讨会了,所以说你才看不到他的人。” 接着老太太惊讶的说:“啊,原来去参加研讨会了,怪不得,原来他还是个那么还厉害的医生呀!了不起!了不起!哎呀!” 还没等院长解释完呢,老太就已经自己下了定论,只见老太沉醉在自己的想象当中,他也没有再打断老太太这种想法了。 这个时候老太太院长的面色有些纠结,于是马上又从那一篮子青团当中拿出了几个,摆在院长的桌子上,说:“院长,这是给您的,哎呀,殷回之是你们这的医生真的是不错呀,你这个当院长的,也就是有福气啊。要是这个手下的医生都那么争气的话,你一的日子应该也能舒服很多吧。” 然后院长听了只能笑了笑,说:“是是,您要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尽管让我开口。” 老太接着回答:“诶,好,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了,我已经把我的话给传达到了,这个忙就拜托您啦啊。”随后老太就准备转身离开了。 这个时候院长又喊了一声外面的小护士,让小护士把老太给送走。 院长一个人坐的办公室里面,看人家送来的青团,觉得有些好笑又温暖的。结果就在以为她老人家已经走了的时候,老太太又回来了。 只见她探着脑袋,说:“院长,要是他问起来是谁送的话,您就说,是张家姆妈送来的,啊,” 然后院长听了连连回答:“好好,我记得。” 回之收复完雾贺卡片之后,便迅速回到了珍珍所在的酒店。 当珍珍的两眼看见回之之后,露出了那种死而复生的欣喜之情,她以为她自己不行了,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回之了,此刻回之又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不知不觉的,她的眼睛里竟然噙满了泪水。 然后回之说了一声:“珍珍,你还好吧?” 珍珍站在他的面前,说:“我很好。” 回之又说:“现在事情都已经解决了。” 珍珍问:“你说的是什么事情?”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210. 第二百零五章 回国 然后回之就对珍珍说:“就是头晕病毒。” 珍珍说:“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错,我知道。” “那么是什么?” “你听我所,这个事情,就是和武神有关系。” 珍珍大吃一惊,什么!居然又是和武神有关系,“太可怕了。” 然后回之解释说:“不错,的确是和武神有关,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我和一个女子出去吗?” 珍珍点点头,有些不高兴,说:“记得,当然记得。” 回去接着说:“这个女人,她就是武神。”随后他掏出卡片,举起放在珍珍的面前,珍珍见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没想到和她一起参加研讨会的女人居然是个武神,而且现在已经被回之给收复了。 接着珍珍瞬间就选择了原谅回之。 这个时候,她又对回之说:“好了,不用说了。我都相信你。“ 回之听了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然后珍珍又说:“研讨会已经结束了,我们可以准备回国了。” 回之说:“那真是太好了。” 随后回之和珍珍一起来到钟会的房间,钟会笑着对他们说:”我们马上办理离开的手续,回到本国。” 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事了。 钟会,珍珍,王邢,还有回之,他们四个人和研讨会的总负责人进行了一些最后的会晤后,便决定离开了,离开的时间就是定在第二天,他们没有再多待一些时日。 走之前,回之再看了一眼周围的风景,这里的确很美,建筑很漂亮,蓝眼睛黄头发的人也有着别具一格的魅力。回之还看了一眼炸鸡店,他想起了爱丽丝那可爱活泼的样子,没想到她竟然是武神,居然杀了那么多人,那也别怪我无情地把你给收复了。 后来,他们四人第二天准时的出现在了机场,并且排着队,等待入关行检。 由于刚刚头晕病毒解除封锁,所以机场人满为患,人多的不行,都在挨个排着队,有秩序地等待着入场安检,并且等待上飞机。 机场的广播里时不时地出现航班延误的声音。 这时,王邢原本就不太想与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再加上等待时间过长,王邢变得有些不耐烦,他开始说起前边站着的人来: “前面的人可以快一点吗?“ 然后前面的那个人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在说,你没看到我们这边在排队吗?您着什么急呀。 王邢一看那个人的眼神有些不爽快,在那里说:“你瞪什么瞪。”紧接着他走到那个人的面前,狠狠地又瞪了他一眼,那个人也是被惹怒了,说:“这位先生,你没看到都在排队吗?您就不会耐心等一会儿吗?” 王邢不屑地回答:“我哪里不耐心了,我不是在排队吗?你这样子看着我,你算什么?” 然后他们两个又开始吵了起来。这个时候,他们俩的争吵声引来了机场安保人员的围观,安保人员询问着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邢在那里开口辩解说:“这个,这个人跟我吵架。” 那个人又接着话道:“我说你,说话的时候经过一下大脑好吗?拜托,是你先瞪着我的,是你先嚷嚷的。” 安保人员对这样的情况司空见惯,然后他在那里说:“好了好了,不要吵了,都跟我们去一下审讯室吧。” 然后王邢他直跺着脚,说:“不行不行,这我都快到飞机起飞点了,你不能再让我去什么审讯室,莫名其妙的,我都赶不上飞机了。” 只见安保人员说:“这也没办法,谁让你们已经违反了公共秩序,你们必须跟我走一趟。” 站在他们后面的钟会、回之、还有珍珍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摇了摇头。没想到这个王邢这么会整幺蛾子,谁叫这样,他们也帮不了他了。 不过,钟会假装出面替王邢说了一下话:“这位小兄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安保人员闻声抬头看了眼回之,说:“这不关你们的事,人我带走了。” 然后王邢在一旁失落地说:“哎呀!不行不行呀,我这飞机都要起飞了,!” 可是安保人员也丝毫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在这场争吵中的另外一个人也很无辜,分明是王邢的错,莫名地被牵扯进来。就这样,两人被安保人员给喊走了,他们在审讯室里面一问一答地说着当时的情况。 这个时候,钟会他们在排的队伍反而比刚刚更加快了。钟会和珍珍很快地顺利过了安检,上了飞机。王邢还没有赶上来,珍珍担心地问了下钟会:“二邢主任不会赶不上了吧?” 只见钟会冷笑了下,说:“赶不上也是他活该。” 珍珍听了,做了一个没办法的表情,说:“那好吧。” 随后他们变留下了王邢,独自飞回了本国。 王邢倒霉地在审讯室里面回答完保安人员各种乱七八糟的问题,等问完所有问题的时候,他才从审讯室走出来。 他出来一看,时间早过了他的起飞时间了,哎,王邢又是一跺脚一着急,看样子,他只好再去订另外的机票飞回自己的国家。 这此研讨会,他来的时候迟到,走的时候又不迟走,真是太倒霉了。他没料到。 钟会、珍珍、回之三个人顺利地先回到了本国。 他们下飞机的第一件事情,没有说因为时差先去好好休息,而是马上回到了医院。 在到达医院之前,钟会主人打了一个电话给院长,告知院长他们已经回到本国。 然后院长回答说:“哦!回来就好,你们回来之后第一件事情马上来我一下办公室。”钟会一口答应。 到了办公室之后,院长对十多天不见得钟会,珍珍,感到十分想念。 他两手扶着钟会的肩膀说:“哎呀,你可回来了,小钟,这好多天不见,看你呀人都瘦了不少。” 接着钟会就说:“哪里哪里?院长,你这是开玩笑了。” 随后院长又说:“唉,这次过程当中,你跟我的沟通也不少,我大致了解情况了,还有什么其他新的意外事件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六章 青团 接着院长的话,钟会说:“暂时没有什么其他新的事件,要是再有问题的话我会向你汇报的。” 然后院长说:“那就好,听说l敦出了事,我也是担心的不行,这次看到你们都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 “多谢院长挂念。”钟会笑笑说。 “这次珍珍的表现怎么样?”院长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珍珍。 接着钟会回答说:“这些天,珍珍表现得很出色,她有一个外科医生应有的专业素质,业务也很熟练。” 院长听了,说:“那就好,其他详细的我们回头细聊。诶,话说回来,我总觉得好像少了一个人呢?对了,王邢!王邢他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呢? 然后钟会无奈地说:“王邢主任,他在机场和人起了冲突,被安保给扣留了。” 然后中午院长说:“啊,被扣留了。不会吧,这么严重?会不会被拘留之类的?这个不太好处理吧?” “没事没事,没有这么夸张,他就是错过了飞机,估计能赶上下一班。”钟会回答。 “那好吧,这个王主任怎么这么容易跟人起冲突了呢?以前从来不会。”这个时候,院长想着说着,把目光落到了回之的身上,他看到这个面目清秀的小伙子,打从心眼里觉得,没想到现年轻人的能够长这么标志,他马上想起一件事情,说道:“哎呀小伙子就是你。” 回之错愕。 院长继续说:“你就是殷回之吧?” 然后回之呆呆地点了点头,说:“我是回之。” 珍珍站在一旁,以为回之做错了什么事情,连忙说:“啊院长,他是我的保镖。” 院长见了摆摆手,说:“哎呀,珍珍你别紧张,我只是想说,回之上次开的方子,真是太有用了。” 珍珍不解,她几乎忘了白粥的事。 “我喝了之后整个人精神了百倍呀,真是不得了,我跟你们说,我从来没有精神状态这么好过。”院长说。 珍珍听了倒是有点吃惊,院长的这番说辞出乎意料,没想到院长是想夸奖回之。 随后回之勉强地笑笑说:“哪里的话,我只是说了我应该说的,我是想让您变得更好而已。” 然后院长哈哈大笑一声,爽朗极了,于是他又看了眼桌上的青团,继续说:“对了,我还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一下。不久前,有个人来找过你。” 回去说:“啊,什么,有人来找过我?”那会是谁?回之心里想着,珍珍和钟会也很好奇。 于是院长告诉回之,说:“是一个叫张家姆妈的人来找过你。她让我把这些青团给送给你。” 张家姆妈吗?回之摇了摇头,印象中好像没有认识这个人呢?他连忙摇头,推辞着说:“不不,这些东西我不能收。” 院长解释说:“就是说,你有一天在医院门口扶了她一下,你不记得了?” 回这这才恍然那大悟,原来是这样,他看了眼钟会主任,说:“不错,我是救过这样一个人。那天钟会主任也在。” 钟会跟着说:“有什么问题吗?” 然后院长说:“哎呀,都是好事,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这个张家姆妈,看样子是特地来感谢的,感谢回之那天帮了她忙。看那之前不是清明节了,她就来送些点心过来给回之。” 这时候回之他才松了一口气,说:“原来是这样呀,那个张家姆妈真是太客气了。” 说实话,回之收到了张家姆妈送来的青团,心里是暖暖的,他看到的青团就仿佛想起了他在长岭宝的姥姥了。 姥姥也常做这样的东西给他吃,就是在清明节,会做出这样的东西给他吃,他以为再也吃不到这样的的东西了。没想到这里的人也会做青团,看来,就算时间改变,有些东西也是不会变的。这个时候的回之高兴极了,他拿起了青团,狠狠地剥开了外面那层透明的纸,咬了一口,他觉得比在长岭宝迟到的青团更加好吃。 李红自从上次接到了蒋凯威的电话之后,兴奋的不能自己,她有点不敢相信,她以为她是在做梦。她的梦中情人居然提出了要和她一起去旅行的说法,并且是去五台山,天呐,这该怎么办? 这个出行时间,我还没有定呢,李红心想,而且蒋凯威说听她的安排。这个时候,李红心里像有无数头小鹿在乱撞,并开始想象着和蒋凯威在一起旅行的幸福生活,即便是旅行,也已经满足了她十分的幻想了。 她开始想,到底什么时候去好呢?六月份的话,会不会太热了,四月份的话,会不会太紧张了。 于是她决定把时间定在五月中旬,也就是在劳动节完了之后的那个星期,人少,说不定反而更好办事呢。 她打开了旅游网站,按了一下鼠标找到了前往五台山的飞机票,两人坐,外加连坐,她高兴得合不拢嘴。在她把机票定完之后,他还看了一下景点门票以及周围的一些住宿环境啊什么之类的一些信息,女孩子嘛,高兴起来,什么东西都喜欢查了。 这个时候,当她一切事情全部查完办妥之后,她就打电话给蒋凯威。此时蒋凯威正在上班,看到李红电话之后,他忘了他答应过要和李红一起去五台山的事情,他正好手头上又在忙别的事情。于是他没有马上接起电话,先直接摁掉了电话,想,她要是有什么重要事情的话,会再打来的吧。 李红听到电话被摁掉,失望地整个人都蔫了,难道说,蒋凯威他是开玩笑的。他不想跟我一起去,也就是说他们没有机会在一起去旅行了。 此时的李红瞬间就像从天上掉到了地下,她叹了一口气,唉,看来梦就是梦啊。过了一会儿,当她准备退机票的时候,蒋凯威的会也开完了,蒋凯威开完会之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事,十多天前,他好像是答应了李红一件什么事情。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七章 猝不及防 没错,他是答应李红,要和她一起去五台山的,这时候,他拿起电话打给李红。 嘟嘟—— 电话响了好几声,李红都还没有接,李红本来已经快按下了那个按键,在电话右侧有一个取消电话的按键,她看到电话不断闪烁之后,一点看是谁的欲望都没有见了。 可谁知道后来电话又响了好多次,她这才把目光转移到电话屏幕上,一看,不得了,居然是打来的。于是李红就没有按下取消按钮,她连忙接通电话,说:“我想起来了。” 然后蒋凯威在电话里说:“哎,你怎么半天才才接电话呢?“ 蒋凯威见李红在电话的那一头傻愣愣地傻也不说,他接起话茬,道:“我刚才在忙呢,那个时间定好了吗?” 接着李红吃惊地问:“嗯?什么时间?” “我说你一个小丫头,你什么记性呀!你年纪这么轻,记性就不好了吗?之前的话,我不是答应你,说我们要一起去五台山的吗?” 李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高兴地跳了起来,说:“您竟然还记得,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五台山吗?”这时候她又高兴地把手放在胸前,她实在不敢相信他自己的耳朵里听到的话,顺便还怀疑着,他蒋凯威不会再出尔反尔了吧,她感觉她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你...确定?”李红不知哪来的勇气这样说道。 他说:“当然了,我已经答应的事情我怎么会反悔呢?我刚刚在忙,所以说我忘记了,现在想起来了。” 然后李红说:“那好,我现在就去订机票哦,机票的时间应该就定在五月十五,这样的话可以吗?” 蒋凯威听后,说:“五月十五啊,我想一想。”蒋凯威拿起桌子上的日历,翻了一页,又翻了一夜,目光落在了五月十五上,这一天正好是星期天。 “那好吧,那我就请一个礼拜假,我跟你去看一看。”蒋凯威又问:“五月十五对吧?” 李红在电话那头“嗯”了一声,说:“没错,就是五月十五。” 接着蒋凯威说:“好,那就那一天。” 李红挂完带你花马上定完机票, 这个时候,机票是已经订好了,机票是两人连坐,日期定在五月十五,就在不久,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地妥妥的。李红突然觉得今天天气也好了很多,还有自己的脸上笑容,好像也比以前来得更灿烂了。之后就像完成一件大事,她乐不可支,用两手指放在下巴下,已经开始幻想着与梦中情人蒋凯威一起去五台山的情景。但除此之外,她也确实很想知道,殷回之的身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他的父亲,殷雄飞,到底是谁?他的那一身武功,又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一切的一切,李红也是十分想知道的。 蒋凯威挂了电话之后,不由得发出了轻轻的一笑,嗨,这什么丫头呀,连这个事情问她都说不清楚,糊里糊涂的。 此时,蒋凯威发现他对这个叫李红丫头竟然莫名多了一点怜爱的感觉,这个也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因为之前李红在他眼里一直是一个傻乎乎,做新闻不在行,总是得不到他想要的一个结果的一个女孩子,一个努力但是却没有天赋的女孩子。像蒋凯威这类出色的人,向来也是不欣赏这样的女孩子,可是这一次他却觉得这姑娘有些许让他动心,让他觉得可爱的地方了。 他把电话挂了之后便没有再想这件事情,只是等待李红自己订完机票,自己跟他说了之后再讨论后续的事情。 蒋凯威想到自己不久也能放个假,心情也好了不少,那样也不错,对他来说是一件可以放松的事情。 夏珍珍从l敦回来之后得到了允许,可以休息一会儿,因为,之前在l敦发生的头晕病毒事件,让珍珍有点不太好受,她整个人都有些病恹恹的。 这时候她忽然想起来有那么一个人打过电话给她,并且询问她在哪里,这个人是谁呢? 她看了一会儿手机,翻着最近的通话记录,翻呀翻呀,她想到了,这家伙好像是她男朋友冯君华。 对了,冯君华在l敦的时候好像还打电话问过她,问她在哪里?她好像没有告诉冯君华她的地址,其实,那个时候珍珍的意识也没有那么的清醒,她只知道她拒绝了冯君华,她也没有回过消息给他,也没有再打电话跟他有联络过。 那冯君华现在人呢?他哪里呢?这时珍珍正好在休息,于是她决定去找一下冯君华。她事先打了一下冯君华的电话,可是没有通,电话是忙音的状态,她就觉得很奇怪,诶,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电话没有人接呢?他人去哪里了?他到哪里去了?100个疑问在珍珍心里打着问号,真是摸不到头脑,她很好奇她的男朋友冯君华此时此刻身在何处。 于是她决定,既然现在没有事情的话,她就亲自去找一趟他。珍珍也确实很久没有去过冯君华的律师事务所了,这个时候他应该比较忙吧,因为他现在是工作日,而珍珍今天是特殊情况,休息半天,所以说,珍珍觉得现在过去也挺合适的,这样也不算查岗,当然珍珍也没有刻意说要查岗,她只不过想知道冯君华人不接电话,人在干什么,在哪儿。 珍珍走到马路边,直接伸手打了一个的,出租车很快地来了,珍珍一开车门,一屁股坐进去,开口便告诉司机师傅冯君华律师事务所的地址,司机师傅大声应道:“好类,等着。”于是以飞快的速度开到了冯君华的律师事务所的门口。 珍珍下了车,抬头看着律师事务所大门,她觉得自己好像很久没有来过了,有些陌生了。然后心里想着,没想到君华现在的办公室变这么豪气了,好像真的很久没有来过了呢? 这时候,珍珍开始反思自己和冯君华的过往,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的距离好像确实疏远了不少。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1 第二百零八章 俗人 珍珍这样想着。 她想着想着,一只脚就快走进了大门。 这个时候,门卫也看到了她,大为吃惊。当门卫看到了珍珍之后,头上的帽子都要抖落下来了,他认得珍珍,他知道珍珍是冯君华的女朋友,然后珍珍看到门卫神色紧张他,有些奇怪,说:“你好,我是夏珍珍,来找冯君华的,你去通报一声。 接着门卫赶紧打了个电话到里头,他是直接拨打到冯君华助理的电话上。门卫紧张地不得了,看着她的面色发白,好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一般。 他在电话里面说:“冯君华的正派女友,夏珍珍来了。” 冯君华的助理在电话里听了十分震惊,什么!她领导的现任居然来了,原来,就在现在,冯君华的助理身边其实还站着另外一个人,那便是聂小环。 聂小环这两天找不到冯君华,于是直接跑到了他的办公室。之前,她都是肆无忌惮的,大家也都认识她,谁都知道她是从冯君华的情人,可是呢,大家都没有当一回事儿。而且大家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那聂小环进来,并且有时候还会跟她聊天什么的。 但是此时此刻,聂小环来的并不是时候。之前,珍珍来是会打电话给冯君华通知一声的,没想到珍珍她居然直接来到律师事务所,这下可怎么办呢?冯君华的律师的助理十分慌张,差点把电话给掉了在了桌子上,然后她不好意思地对小环说:“不好意思,这个电话有点重要。”于是忙接听起电话,听到门卫告诉了她这件事,她能听得出门卫很紧张,且十分无奈着急。 然后助理在电话电话里指示说:“是什么就说什么,你就对夏珍珍直说吧,你就说,冯君华律师这两天不在事务所。他有事在身,这两天出国。“ 门卫听后扶正了他的帽子,马上说:“好好,我就这么说。” 于是啪地一声把电话挂了,对着珍珍说:“真是不好意思啊,珍珍小姐,这两天冯大律师他比较忙,他现在人在国外,所以说他现在不在律师事务所。” 珍珍这下明白了,原来冯君华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冯君华去l敦找她了,那他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呢?她都回来了,可是他现在却还没有回来,于是珍珍回答:“ 客气了,我也没事儿,你让我进去吧,我知道他是去l敦找我的。” 然后她就想直接走着进去,可是门卫却一把拦下来了,他说:“别别别,夏珍珍小姐,你可千万别进去!” 夏珍珍觉得很奇怪,说:“怎么了?我为什么就不能进去了?” 然后门卫支支吾吾地,也不知道说啥,他怎么可能说里面有个聂小环,还是冯大律师的小三在里边。 珍珍越被阻拦,就越觉得可疑,于是她两步三步地就往前走,也不顾门卫的阻拦,门卫怎么可能真的拦得住她,珍珍真心想进去,谁都拦不住啊。 于是,珍珍两步三步便走进了那律师事务所的大楼,她的目标明确,直接就跑上了冯君华的办公室。 这个时候冯君华的助理把电话挂了之后马上,额头上冒着汗,对那聂小环在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夏珍珍来了。” 然后那小环奇怪地问:“夏珍珍,哦,我知道了,就是那个那个,那个夏建国的女儿,夏珍珍,对吧?”她的语气是满不在乎的,但是带着点醋意。 冯君华的助理说:“没错,就是她,那个....您就...“助理还没有把话说的很明白,但她意思就是说,您最好先从后门出去啊什么之类的躲一躲,避避风头,最好不要让夏珍珍知道你的存在。 但是,这个时候聂小环反而觉得想捅破这层纸了,因为她都做了冯君华那么久的情人了,但是她却没有一个名份,凭什么呢? 这时,聂小环这出门去,然后冯君华的助理赶紧拦着她,说:“聂小姐,你想干什么呢?” 然后小环说:“我不想干什么。”目光锐利可怕。 冯君华助理大惊失色,我的天呐!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可是,如果现在打电话给冯君华的,已经太晚了,而且又打不通。 这个时候她也拦不住人,只好放人出门。 此刻,夏珍珍也正好向冯君华助理的办公室走去,两个女人相见了。 小环是大学女教师,大学女教师的气质是温文尔雅,柔柔弱弱的,珍珍总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不太对劲,她用一种很嫉妒的眼神看着珍珍。 这个女人是谁? 珍珍的气场是很强大的,小环看到她之后反而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装作很鄙夷的眼神看着她,从她面前走了过去,撇了她一眼,白了他一眼,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两个女人就这样擦肩而过,小环径自走出了大楼,她回头看了一眼,鼻子里发出了不屑的哼的一声。 珍珍觉得很奇怪,她走进了房间,并且在办公室四周扫了一眼,发现椅子是被人坐过的,并且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个香水味很熟悉,好像就是从刚刚路过的她的女人身上发出来的。 珍珍不由得起了疑心,但是转念一想,冯君华不是这样的人。冯君华就算再怎么样,他也不会背叛她的。珍珍依旧相信他,但是,这个细节,珍珍始终是记在心里。 珍珍虽然已经亲眼看到了聂小环,虽然他们两之间也没有什么交流,情人聂小环也没有出面说她就是冯君华的情人,但是以珍珍的第六感来说,这个聂小环和冯君华,或多或少,一定是有什么关系的。 不过目前珍珍还是选择,即便大约知道了这个事情,依然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她相信冯君华不是那样的人,即便她的潜意识里已经认为他们之间也许有那么一点关系。 有的时候,人就是容易自欺欺人,这个时候的珍珍也免不了俗。 她坐在冯君华的椅子上,转了一个圈,想了片刻,决定当作没有见过聂小环。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九章 不速之客 话说聂小环走出去之后,她为自己的那种胆小而感到懊恼,没想到见到正牌以后居然那么怕,居然都不敢出声跟夏珍珍争了。 聂小环走出来之后就冷静了许多。 她想如果真的在这个时候争执也不妥当,毕竟冯君华本人也不在。如果说他不相信她的话,那可就糟了,还是等冯君华回来之后再当面进行对质吧,这样的话她还有一些胜算的可能。 说实话聂小环和冯君华的地下关系这么久,说不想转正,那是一点都不可能的,她或多或少的会有这种想法出现,她有时候就是想变成冯君华的正牌的老婆或者是女友,毕竟冯君华的家世背景雄厚,不仅有殷实的家境,而且有他本人也是有非常高的能力,无论如何,在众多男性当中是十分突出也十分优秀的,虽说他吸引着聂小环,但聂小环始终是不敢轻易的与他的正牌女友开撕。 不然的话,她都不能确定冯君华能不能够和她继续联络。于是聂小环暂时作出了妥协,而且,当天聂小环走到大门的时候,她已经想到了一点。 夏珍珍,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她是夏建国的女儿,夏珍珍。夏建国的经济实力雄厚,那可是屈指一数的,这样想来的话,他们好像也是挺合适的。 这个时候,聂小黄不由得咬了咬牙,然后她心里寻思着其他方法,暂时把这一切不公平都打碎了吞进肚子里,以后再想办法吧。 她想着想着就走到了门卫室,门卫看到聂小环之后深吸一口气,天,那聂小环怎么就出来了,难道说她和夏珍珍碰上了吧? 这时门卫探出了脑袋,看了一眼下聂小环,聂小环也自然注意到了门卫在看她。 于是她侧目抬头,对门卫说:“看什么看呢。” 然后门卫住你,瞪着门卫讲道,有话直说,然后门卫就直说了。 “你见到那个人了吗?夏珍珍。”门卫停顿了一下,说。 “能怎么样?不就见到一个人,一个女人,能怎么样?你一个门卫管的事真多。”聂小环没好气地说。 于是门卫哑口无言,觉得自己碰了一鼻子灰,不应该八卦多管闲事。 门卫就说“,没没没没有。” 接着聂小环便这么走出了大门。 在芝符宝的另外一端,l敦,冯君华还在焦头烂额的想办法回到本国。 这个时候他由于机票都没有了,所以说能他只好订最近的一班飞机回国。最近的一班飞机,也是一天之后,他真是气的不行。 想要办的事又没有做成,手头上那么多当事人的请求,根本忙都忙不过来。 现在冯君华他是有钱拿不到,一段时间就等于一段金钱啊。 所以说冯君华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是非常吃亏的。 然后他一看机票机票时间,一天之后,那好吧,一天之后,他必须让他的助理把本国的事情都安排妥当。 他打了个电话给他的小助理,小助理慌忙地接起来电话说:“喂!冯大律师啊!你总算接电话了!” 然后冯君华不解地问:“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慌慌张张的。” 冯君华助理说:“哎,不好了。”然后助理轻声说,“聂小姐和夏珍珍见到了面了。” 冯君华听了吓得差点没把手机给乱的地上,然后他就问;“不会吧!他们见到了,她有没有说什么,她没有说我什么吗?你快说。” 然后助理就安抚了一下冯君华,说:“冯大律师,您别紧张。” 助理探头张望下,看到那聂小环好像已经走了,夏珍珍她好像还在办公室呢。 “没有,什么都没有说。”助理说。 于是冯君华就说:“好,我知道了。” 冯君华挂了电话之后,还是心乱如麻亚。没想到这两个女人居然碰上了,可是夏珍珍怎么会跑到他办公室,去那他,他也非常不解,他在想珍珍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完蛋,这要是发现什么的话,他和珍珍的关系可就算是难上加难了。本来这几天这人都已经不不睬他,不想跟他说话,不想在联系了,再加上看到那聂小环这么一个人,那她肯定会多想的吧。 然后冯君华忐忑不安,这段时间茶不思饭不想,就想赶快回到国内,好把这一切都搞清楚,夏珍珍实在是太让他闹心了。 后来律师事务所里面又有其他当事人来请求冯君华办事,可是不是冯君华不在。 然后小律师回答他要出去好几天了,这个当即大吼:“你们这里的律师怎么那么那么没有责任心呀!我给你们请求就发了好几天,都不给我受理的吗?啊!” 那个小助理,就赶紧跑出来说:“您等等,您稍安勿躁,我们这几天律师确实很忙,他有事在身上,人不在呢。” 然后呢,那个人又说:“已经好几天了,怎么一直不在呢?搞什么呢?你们这是什么金牌律师事务所,我看就是放屁!” 接着小助理就说;“嗯,您别着急,别着急,有话好好说。“ 这个时候那人又说:“我已经等了很久,这个事很急,要是我再不把这个钱给拿回来的话,你们谁来陪我!” 然后小助理就说:“这个事情我们可担待不起呀,你要不在等一下,那个冯大律师后天就回来了,要不你再后天再来好吗?” 那个人听后大怒,说:“什么!后天?后天,我已经等了好几天,还要等后天?你们准备吹到什么时候,让我把你们的招牌给拆了。” 小助理可是急得不行,这个人他想干什么! 他实在招架不住了,于是其他几个律师也闻声跑出来儿,说:“哎呀,你儿是公共场合,这样搞事不好吧?” 然后当事人也是撒泼似的,说:“不管了,什么不好不好的,我才不管好不好呢,我只管我自己手头上事情,你们没有弄清楚你们的冯大律师行程,你们在搞什么呢?” 这几个律师听了觉得很尴尬。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章 诡计 接着这几个律师倍感尴尬,小助理忙说:“你要是不找冯律师的话,你找我们也可以呀,我们也是律师,我们也可以帮你处理案子。” 然后只见这个人又说:“我不要,我就要你们的冯大律师,你们这些个小律师的,个个都没名气的,我要你们干什么呀?你们说的话,谁来负这个责呀。”这个中年女人实在是尖嘴猴腮又伶牙俐齿的,让人觉得既害怕又讨厌,这些个大律师都尴尬地不知道什么。于是,正当小助理打电话飞冯君华的时候,珍珍从冯君华的办公室里面跑了出来,她一出来看到一大群人杵在那儿,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接着小助理就把情况给珍珍全部说了一遍。 紧跟着珍珍二话不说,讲道:“哎你好你好,您就是当事人是吗?” 然后呢那个中年女人扭过头看了珍珍一眼,珍珍的气场很大,一脸端庄,中年女人都有点不敢造次了,她说:“怎么了,我就是当事人,你们难道不该为我服务吗? 珍珍就说:“是这样的女士,我们那律师他确实这两天的话确实是有事在身,要出去处理一些私人的事情,这样子,我给你另外约个时间好吗?我给你尽早排的排在第一个,约他的人实在太多了,他都忙不过来,你看这样怎么样?” 夏珍珍这一般温婉大方的说辞倒让那个中年女人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说:“哎呀你们这些人呐,真是的,自己的生意都不要做了吗?哎呀好了我知道了,要么你就把那个时间告诉我一下,我过两天再来吧。” 珍珍听了礼貌地回答:“是呢,好,那我就过两天再联系您,您过两天再来找我,一定帮您优先安排在第一个,行不行?” 然后那个女人有些不耐烦地说:“哎呀,好吧好吧,知道了,那就先这样吧。”于是她就先转身走了。 接着,小助理包括其他律师,全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下全部都松了口气,在那里欢呼叫好,说:“哎呀太好了,终于把那个老女人给弄走了。” “冯君华也真是的,这么抢手。”其他律师有些抱怨了,“怪吓人的。” 那个小助理又说:“哎,可不是嘛,天天有人来找他,时不时的有人来找他,到处都是要处理的案子,可是一个人总共就那么点精力,那么点时间怎么空出这么多时间。要都是像那女人蛮不讲理,就更讨厌了。” 这次遇见这个女人是个意外,没想到珍珍的出现意外地化解了冯君华办公室的危机,大家都对珍珍的印象好了起来,没想到珍珍是个这么出色的人,冯君华能有一个这么棒的女朋友,真是让人羡慕。珍珍的应变能力也是非常的强,所以说他们这次能化险为夷。 那个女人也没有再来找律师事务所的麻烦。 此时,冯君华在l敦打了一个喷嚏,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他就擦了擦鼻子,想,谁在说我坏话呢? 这个时候呢,聂小环,她也没有放弃冯君华,她必须没有完全放弃作战,不再跟夏珍珍珍争夺冯君华,她既然明着不能来,那她就要来暗的。 于是,她决定做这么一件事情,先把冯君华给拦下来,先让君华去见她,然后再让君华再去见他的夏珍珍。 她想办法打通了冯君华的电话,不久冯君华的飞机正好马上要起飞了。冯君华看到聂小环的电话也没有多思虑,便直接接了起来,说:“小环,你找我有什么事?”然后呢,小环娇滴滴地说:“哎呀,人家这不是好久没有联系你了,你都不想人家的嘛?” 然后冯君华原本是有点不高兴的,但是听到那小环这么温柔,心中也不免起了波澜。 于是说:“呃,想啊,怎么不想啊?” 小环又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冯君华听了之后有点害怕的样子,他说:“你想干什么?“然后他没有直接说出来,只不过心里在想,但是呢,还是嘴上温柔的说:“怎么了?“ 然后小环说:“不是,人家就是想问你一下,你什么时候到,然后好去接你机嘛?” 冯君华见聂小环这个样子,就说:“哦哦,那我大概在后天的中午13点钟左右到本国吧。“ 然后聂小环就在电话那头竖起了背,立马讲道;“哈,那后天12点,我准时来接你,怎么样?” “好啦。”冯君华多说了一句。 “不多说了,后天的13点,我就去机场见你,咱们那里碰头好吗?” 冯君华这才点头,勉强地答应了她。他挂了电话,之后看了下手机,过了一会儿,有点不解,他觉得聂小环好像点不太对劲,但是呢她具体哪里不太对劲,他又说不上来,于是他把手机放进了口袋,继续抬头向着机场走去。 到了本国之后,聂小环不出所料地就出现在了机场,冯君华看到聂小环之后觉得她很漂亮,她也的确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这时候那小环热情地迎了上来,抱住了冯君华,她也不顾旁人的眼光,冯君华他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根本也不怕别人来说,看到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非常亲密的关系。 后来,聂小环仰着头,搂着对方就说:“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 然后冯君华就说:“哎呀,你最近怎么变得这么可爱了。“ 他说的可爱,其实不是那种可爱,是那种特别粘人的可爱,那种不是十分讨喜的可爱,但是他作为一个男人来说,他又无法抵挡的可爱。 于是呢,聂小环就说:“哎呀,这个可爱不是因为想你,所以就可爱了呀!” 冯君华听了之后捏了一下小环的脸蛋,小环的肩膀,然后继续向前走着,这时候小环也问起她疑惑的,说:“诶,你这次l敦,是去干嘛呀?我为什么好多天都找不到你啊!“ 然后冯君华在想该怎么解释,真相是一定不能告诉她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一章 背影 冯君华自己自然知道这段时间他去了l敦是为了见夏珍珍,但是呢,却没有见到夏珍珍,这不是很丢脸的事情么。 而且,聂小环只是他的情人,他也不可能一点都不防着,于是他就没有告诉聂小环他去l敦要的事情,也没有告诉念小环,他去l敦,是去见夏珍珍,而且并没有见到她。 于是他,就说哦,这次的话是临时有点事,我那个国际老友吗?那个大学同学,你知道的,和我关系十分好,他俩那边临时出了点事情,然后想让我去帮忙看一看去帮忙的,他把手你知道吧,然后小环转着眼珠子咕噜咕噜的,把手心放在冯君华的胸前,眼睛眨了两下,说:“嗯,那好吧。” 她表示姑且相信这番话就话。 后来呢,他们就直接到了聂小环的家里。 这时冯君华他还不知道自己将要进入一场十分严重的危机当中。 这是这一次,小环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什么都没有做准备,她在房间里装下了一个针孔摄像机,于是乎她把和冯君华亲热的过程全部都录了下来,这个时候呢,当年小环送走了冯君华之后,她脸上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笑容。 天呐,还有比这个女人更可怕的人吗? 这个时候小环感到无比的开心,她觉得这一次她稳赢了。 冯君华走后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他离开之前还给了小环一个脸颊的吻!这个时候聂小环露出了温暖的笑容,冯君华满意地捏了下她的脸蛋就走啦。 但是他却不知道,小环在背后的动作,是越来越可怕。聂小欢把那个针孔摄像机里面的内容录下来,东西整理成了一张光盘。 然后她就查了一下夏珍珍所在的地址,之后知道了夏珍珍居然是十九院的一个外科医生,然后她心里想,外科医生啊,呵呵,还真了不起,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了不起,看了这个录像后,你还能了不起吗?你还有了不起的感觉吗?这个时候聂小环就像发了疯似的,在那里猖狂地笑着。 她手里紧握着针孔摄像头,再仔细看了一下,摄像头里的内容之后呢,就把这个内容转化成了光盘,她决定马上把光盘给寄出去,她把光盘直接寄到了珍珍的医院。 这手机正在试,刚刚来上班她还没完全睡醒了,这个时候那确实收到了一封奇怪的邮件,快递说说他就觉得很好奇,他拿起会嗯,然后那个快递员对他说:“请问夏珍珍小姐是吗?” 夏珍珍跑出了医院之后,就看到那个邮递员就站在那里,然后呢,她就说;“我就是夏珍珍,怎么了。“ “这里有一份您的快递,请您签收一下。“ 这个时候夏珍珍满脸狐疑地看着这个快递,很平,就是一张类似于文件的时候,但是里面似乎有硬的东西,然后夏珍珍很不解,她就想谁会给我寄东西呀?难道是冯君华吗?这也不可能呀!冯君华为什么会突然记东西给他,吃错药了吗?如果说是回之的话,回之也不太可能会寄东西给她呀,这个不太可能。 然后呢,她就拿起了那个快递,就对小哥说了一声:“好,谢谢。”就直接走回去了。 可是回之依旧在那科室门口等候着,他很担心珍珍,他必须保护珍珍不出什么意外的事。 珍珍没有把光盘当回事,她把那个光盘给放在一边,不予理会。 等到傍晚,珍珍没有事的时候,她就准备看一下这个里面到底什么东西。 她拆开一看,是光盘,她把光盘放进了自己电脑里面,原本的漫不经心,眼前突然出现了不堪入目的画面,他一下子就快要窒息了。 并听到些什么东西,天呐天呐天呐!无数个天呐在脑海里蹦出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天呐,这不是冯君华吗?那这个女人又是谁?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珍珍的脑子里无数个问号在闪烁着!无数个想法闪烁着,她想把这个女人给揪出来,狠狠地揪着头发打一顿! 结果呢!她想起来了,她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 这个女人,就是那天在律师事务所看到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居然和她的男朋友冯君华有那么一腿,而且还是这么不堪入目的一面。 珍珍感到非常的羞耻,她用葱白的两手捂住了她的双眼,然后掩面而泣。 坐在对面的钟会主任也被吓到了,他就说:“珍...“ 他当话还没说完的时候,珍珍已经马上收了身子,站起来跑出了科室。 然后回之就紧紧地跟在了后面,追着夏珍珍。 夏珍珍跑啊跑啊,跑到了花园里面去。花园里人很少,天也已经暗了,周围几乎没有什么人。 回之也静静地跟着她,他知道珍珍那样子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回之看着夏珍珍的背影不停地在抖动着,那是在哭泣的样子。回之看了十分心疼,他就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或者是有什么难过的话,你可以告诉我。”回之在后面温柔地说道,静静地看着她。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哭泣。 回之十分担心,想,珍珍她到底怎么了。 珍珍一直在抖动着双肩,也不肯转过身来,她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她觉得她受到了惩罚,她觉得她好像是错的,又好像是没有错,又好像是无辜的,上帝为什么这样对她,让她看到这样的东西,太恶心了!太不堪入目了! 然后回之就马上冲了上去。来到了夏珍珍的面前,扶着她的双肩说:“夏珍珍,你看着我的眼睛。” 夏珍珍摇了摇头,她始终不肯抬头看回之的眼睛。 回之严厉地说:“夏珍珍,你抬起头来。” 夏珍珍这下就抬起了头,两只眼睛原本就大,然后现在一哭的话就像一个核桃了。 回之看到之后立马心疼的不得了,一把抱住她,把她搂到怀里,说:“别哭了,你快说到底什么事情?”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二章 拳击 夏珍珍她觉得一时间根本无法跟回之说清楚这些内容,于是她什么都不肯说,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回之,然后死命地哭泣着。 回之在一旁担心地说:“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说出来的话,兴许我可以帮你呢。” 然后夏珍珍没有说话,她始终都没有说话,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接着回去就说:“要不我们去哪里玩吧,我带你去看看风景怎么样,我们去逛公园吧!” 然后夏珍珍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回之无可奈何,他问:“那你想干什么呢!你如果说你知道想干什么的话,你就直说。你说干什么的话,我就跟你一起。我会尽我所能的去带你开心,好吗?” 然后夏珍珍说出了一个让回之没有想到的答复,她就说:“我想去看拳击比赛。” 这个时候回之问:“拳击比赛是什么东西?” 珍珍在看到那副景象之后的情绪十分激动,她的心情低落郁闷,感觉快死掉了,但是这个时候回之一就在身后紧紧的跟着她,担心她的安危,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事能够帮得上忙的。如果说回之他能够帮得上忙,他一定会尽量尽自己的能力去给珍珍想要的。 可是呢,珍珍她却到现在一直都是一言不发,即便是,说了也只是说了那简单的几个字,再后来珍珍又提出表示想去看拳击比赛。回之就十分的纳闷,拳击比赛是什么呢?只见珍珍转过头来满眼噙着泪水。郁闷地对他说:“拳击比赛,你跟我来就是了。” 随后。珍珍便独自跑开了花园,回之则紧跟其后,他可不敢停下脚步,生怕一停下脚步,就看不到了珍珍的身影。 珍珍啊珍珍,你可真让我抓狂,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怎么了?我多希望你以后有话的话,心里有事的话,能够第一时间告诉我,而不是让我这样担心地看着你,这一切都是回之所想的。但是呢,珍珍却不知道的。 珍珍还穿着白大褂呢,连外套都没有脱,她就直接来到了医院的车库,回之也跟着珍珍后面,坐在了副驾驶上。 珍珍上车后猛的一踩刹车,油门晃了一下就冲出了医院。这可把所有人都吓的不轻,她觉得她不是在冲动,她只不过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应该做的事情,这样子可以让她过的好受一些。 这个时候,珍珍一下子掏出了口袋里的电话扔给悔之,然后回之像抓了一条活鱼一样吓了一跳,说:“珍珍你想让我干什么?” 珍珍回答:“帮我请个假。” “请假?”回之回答。 “你帮我打个电话给钟主任说我今天想请半天假。” “好。”回之一口答应,就在回之拿起电话拨打的时候珍珍又补充了一句,她说:“你就说我身体不舒服。” 然后回之应了一身,便打电话给钟会主任。 钟会主任在电话那头接到回之的电话之后呢,也觉得有点奇怪。问:“夏珍珍怎么样了?珍珍怎么样了?” 他在前面就感觉有一点不太对劲,就在她离开办公室的时候。 然后回之看了一眼珍珍,钟会主任的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也不知道珍珍她到底怎么了,他只能跟着珍珍一起走,并且,按着珍珍的指示去做一些珍珍让他做的事情。 这个时候钟会主任也是叹了一口气,还一直为珍珍着急,但是呢也没有别的办法,她既然不肯告诉他,他也不能够为她做什么了。 然后钟主任就在电话里说:“你让她好好休息吧,你也看紧着点。”钟会主任说道。 回之听了一口答应,也没有再三推辞,他挂了电话,对珍珍说:“珍珍,我帮你请好假了。钟会主任说没有问题,那么你现在要带我去哪里呢?” 然后珍珍就说:“你也别多问,到了你就知道了。” 随后夏珍珍迅速地踩了油门,明明在路上的时速规定是不能超过60码了,可是她那个车速已经眼睁睁的从60码涨到了70码,在从70码涨到了80码,再从80码最后超过了100码。 我的天呐,这种失重的感觉再度油然而生,似曾相识。回之想起来了,这种失重的感觉就是第一次坐夏珍珍的车的时候,那种心脏失重的感觉太可怕了,但是回之能感觉到珍珍现在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对他十分惊喜,这一次是充满了悲伤和愤怒的。 随后夏珍珍一踩油门,又一个超级加速把车开进了马路里。 她边开边把身上的白大褂给脱了下来,扔到了后坐上去,回之看了之后大吃一惊,说:“珍珍,这样子可实在是...“ 珍珍连头都没有转过来,她就直接问:“我这样子真是什么?你说我这样怎么样他?” 然后回之就说:“珍珍你别生气啊,我没有想跟你吵架的意思,你好好开车吧。” 珍珍转头看了一眼回之,接着又马上转了过去,继续开着车。 过了一会儿夏珍珍带着回之来到了一家场面很大的馆子。她停下了车,回之侧目看了一眼,这个外面的建筑物这是什么地方?看起来好大呀。 然后珍珍就说:“你不要废话,你就直接跟我来。” 随后呢,回之就跟着珍珍进入了这家馆子,接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超多的人挤在里面,然后人头攒动,不断的有人在叫喊着。 “这是什么地方啊?” “这是拳击比赛赛场。” 然后回之非常吃惊:“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地方。” 夏珍珍说:“这种地方确实有,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现在你知道了吧。” 回之点头说:“这下我知道了。”没想到在芝符宝会有这种热闹非凡的地方。” 回之从来没有见到过。 珍珍又说:“你看这个里面是不是很刺激。” 然后回之看到远处有两个男人在打架,你一拳我一拳的,两个人都浑身肌肉发达,汗水直流,十分可怕,而且周围的话也是非常多的人拥挤在那里,如果说不仔细的包根本根本看不清楚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他也不清楚。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三章 血淋淋 回之努力地睁着眼睛去看远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两个人吃力地穿过人群,只见到一个黑人和一个黄皮肤的人在那里打着,身上肌肉发达,但是手上都带着拳头,这时候你一拳我一拳的,哪怕是脸上都已经出了血,对方也没有停下来的节奏。 回之心里不禁感叹,这可和咱们长岭宝的比武有一点相似之处,而且这两个人打起来的话,旁边还有这么多人围观,天哪,这一刻想起了当时的一些记忆呀。 回之想起了那时在断头坡的一战。李眉风的身影,还有胡一浪的身影,这两个人在说一说到英带了,因为这个脑海中不能会去,他想起了他们,他感到十分的想念,在加上珍珍这么一哭一闹的,他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变得悲伤了。 这个时候,夏珍珍看了一眼会回之说:“你看看,看着是不是很过瘾?” 珍珍由于有用户特权,然后就和这个拳击馆里面的一个小门领说了一声说:“我是夏珍珍,你快帮我领到前面去。” 然后门领看到夏珍珍便马上认出了,然后他就说:“您稍等一下。”然后小门领就拿着对讲机对着电话说:“夏珍珍来了,你们快把前面的人给疏散一下,夏珍珍要坐在前面去看拳击比赛!” 后来小门领便带着夏珍珍和回之来到了最前面,零距离接触拳击台了。 这个让回之是大开眼界呀!天呐!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个拳击台,没想到是这样子的,而且身后的人不断在怒喊着叫喊着,叫嚣着,好像都想把自己心里那种愤怒之情,洪荒之力,全部都发的出来,这个实在是太可怕了,但是呢又有种莫名的煽动性,让回之觉得心旷神怡,心之所往。 他仔细地观察着台上的两个人。这时候夏珍珍看见两个台上演激烈的争斗着,回之只转过头看了珍珍一眼,只见珍珍在仔细地看着台上两个人打斗。这时候呢回之就说:“珍珍你在看什么看的这么起劲啊!” 然后珍珍就说:“你难道没有看到我在看他们打架吗?” 回之就很好奇,他就说:“没想到珍珍你在不开心的时候是喜欢看这些活动啊。” 然后夏珍珍就莫名回头看了一眼,说:“回之,你的话还真多。” 接着回之就感觉到了夏珍珍的冷漠,没想到夏珍珍是这样一个人,在她生气的时候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时让殷回之感到遥不可及的,冷若冰霜,十分的恐惧。 然后他就说:“你真的没有事吗?话说,现在不是还在上班时间吗?” 夏珍珍听了,在那里瞪了一眼回之,像是在说,你根本不知道我看了些什么东西!还有,你难道不知道我遭受了一些什么困难吗?但是这些话珍珍只是放在了心里,当时并没有说出来。 这个时候回之就感觉到了自己是在说多余的话了,然后回之撇了一下嘴巴说:“那好吧,不管就不管了,那我就随便你怎么样了,你想怎样我都不管我的事咯,我只要在你旁边就可以了。” 然后,他就只是看着拳击台上的人在打架,哎呀,只见这两个打架的人呐,真是个个都满头大汗的,但是说真的,身材也是非常的棒,肌肉线条明显,不管是上身还是腿部都十分的结实有力。 但是,这个互相的厮杀也是非常的厉害。只见头戴红帽子人给了蓝帽子的人一记脸上的重拳,蓝帽子的人忙上前伸出双手用来抵挡红帽子人的攻击。然后红帽子人丝毫不甘心地放过蓝帽子,马上再伸出右拳向蓝帽子的腹部中心击去。这一下可好了,这下蓝帽子人猝不及防地吃了红帽子重重的一拳,肚子上的肉都快要皮开肉绽死的,不过这个皮开肉绽,在表面上是看不到的是,在里面,在身子骨里的。 里面是个守财办园看到红帽子,这样攻击啦帽子,马上向她们两个给分开,然后吹着口哨用回吃,有些纳闷的,听不懂的话在那里,请告知他们两个人要小心的拳击比赛,没想到打架还有这么文明的然后呢,回去就感叹一下,说真的,这样的场景在盛林宝的话也是稍微有点见过呢。 这个时候呢。蓝帽子被红帽子机打的不行了,没想到这个红帽子扔攻击既然这么厉害,这个手绘之很害怕,也很担心他不想他们两个人再打下去了,可谁知他们两又在台上打着,而且台下群众所有人都大了,以后换着然后要么是喊黄帽子也要蓝胖子一样么蟮。 回去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这样子喊,对于红帽的人要这样子,帮助蓝帽子或者是魏红帽子叫喊呢,珍珍冷笑一下,说:“你呀还真的是单纯,我今天就好好教你,我告诉你,他这里的话,大家都是以赚钱目的和取乐为目的,所以说呢,他们当然会买其中一方赢,如果买红帽子赢了,那么最终红帽子赢的话,他们买红帽子的人赢了,最终就能赚钱,如果反之,是蓝帽子零的话,那些赌红帽子的人就要输钱。” 然后回去就说:“原来如此,居然是这个样子的。”这完全出乎了回之的认知,还不断地感叹着这个社会真的是有些残忍,然后回去就说:“那珍珍小姐,你想买谁赢呢?” 珍珍想了一下,说:“我谁都不想看,我也不想看谁输。” 回之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他说:“既然你不想看谁也不想看谁输的话,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然后珍珍就轻轻地说:“我是这样的,我看着可以发泄,而且让我看了觉得舒服,因为那他们也不会出什么生命危险,然后如果说是继续上班的话,我的情绪已经受到了影响,工作效率一定会降低很多,并且没有质量可言了。” 回之听了只好点头说:“那好吧。” 在走之前,回之似乎看到戴红帽子人似乎在像他们这里撇了一眼。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四章 复仇 然后回之万分惊恐,想,红帽子的人难道说是认识我吗?这不太可能吧。 这个时候他们又继续看了一会儿比赛,此时的回之又偷偷地瞄了眼夏珍珍,想看珍珍在干什么事情,珍珍看的异常认真,不过心情好像似乎比之前平复了很多,然后回之就担心的问道:“珍珍,要不我们早点回去工作吧,毕竟这个时间不太方便。” 然后珍珍想了想,觉得回之说的有道理,虽然她请过假了,但她毕竟还是一个医生,还是一个正牌外科医生,刚参加完研讨会,如果擅自离岗,那是有很大舆论压力的,珍珍也受不了这么多的人一起针对她,然后呢,珍珍就回答珍珍说:“那好吧。” 随后他们便出了拳击馆。珍珍也没有太当一回事,于是他们就直接回到了医院。 在路上,过程当中,只有珍珍自己知道发生过一些什么事情,然后,她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始终不敢相信那张光盘上的事情。 她回到了办公室之后,她就准备把那张光盘给销毁掉了,可是呢,到了科室之后先看到了钟会主任。钟会主任马上关切地问了一下: “珍珍啊,你怎么回事,你跟我请了假,现在好多了吗?” “我没事,我很好。”珍珍支支吾吾。 这个时候呢,钟会就说:“啊,没事就好,下次你要有事,直接和主任说。” 此时回之也走了出来,钟会主任起身,然后拍拍回之的肩膀,说:“来,我们聊一聊。” 回之于是跟着钟会主任来到了花园里,依旧是那个谈话的花园,他们两坐在一个长凳上。 钟主任就问:“夏珍珍怎么了。” 然后回之回答说:“没有怎么,她刚刚有些不太开心,于是让我陪他去散散心。“ 钟会听后说:“那好吧,你一定要替我照顾好她呀。” 回之觉得很纳闷,钟会主任为何要这样说,难道王邢主任之前说的是真的吗?难道说珍珍人真的长得像他的前妻。 然后钟会主任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就说:“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你只要照顾好她,就可以了,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钟会笑了笑,这才回到了科室。 这时候的钟会主会是如此的贴心,如此的疼爱珍珍。这让回之看了之后也感到十分的感动,没想到钟会主任是个这么体贴,并且有温度的男人,他是个外科医生,有着一颗与外科医生一般匹配的热情的内心,友善的内心,可爱的内心。 可是呢,珍珍好像却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珍珍呢?回之也有些纠结,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确,他只好接受钟会主人的建议,把这些心里话全部都先放在心里,不说出去,有些事情最好还是不要乱说。 这个时候就在另外一边,他们刚刚去过的拳击馆里面发生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故,那个戴红帽子的人像头发疯的猛兽一样,猛烈地敲打着蓝帽子的人的头,那个戴着蓝帽子的人就完全没有还手余力,丝毫没有还手余力,他被戴着红帽子的人紧紧地按在了地上,被他使劲地打着头,血浆都快蹦了出来,十分可怕,并且溅到了场外的观众。 场外观众尖叫不已,大声喊着:“别打啦。” 可是呢,红帽子人就像被施了魔咒一样,完全的动弹不得,他就死命的,死命的,死命地用自己的力量去敲击那个蓝帽子,然后呢,裁判员也根本撒不开手,他的力气没有红帽子大,然后蓝帽子的人根本就不能够把他们两个扯开。于是只见地上一片血泊,蓝帽子人死在了红帽子人手。 可是戴红帽子的人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一脸得意洋洋,依然满嘴狰狞地笑着,他似乎得逞了,他非常地兴奋,并且高兴。 他举起双手,对着众人说:“看看!我赢了!怎么样,买我的人是不是觉得很开心啊!这样的话你们都有钱拿啦!哈哈哈!” 他就不停地在那里狂笑着,裁判员吓得不轻,不停发抖,但是呢。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蓝帽子就躺在那儿,好在有人帮忙拨了120,马上过来把这个蓝帽子人给送走了,可是蓝帽子几乎就已经是要奄奄一息,两眼紧闭嘴唇发白,鲜血直流,然后120的人立刻把蓝帽人给抬走了。然后只剩下了红帽人,他搓了一下手心,说:“哎呀,这些小事算什么,呵呵呵!就让打架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然后个别人是有意见的,比如小门领,他想,凭什么,这个人,就算是比赛,他也不应该威胁到别人的生命,可是呢,红帽人却完全不管不顾,而且好像是背后有人撑腰似,不管他做什么,然后都是会有人来保他的。 小门领就与那个拳击馆总馆主说:“他做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们做赚钱的话,没有说要把别人置于死地呀。” 可是呢,拳击馆的人却不无所谓,说:“这有什么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既然能打赢别人,能让别人开心能掏钱那就够了,我们只要看钱,你管别人干什么?” 然后小门领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啊,真的是没有办法啊。” 他愤愤地离开了,只好让那个红帽人拳击手继续留在这里,继续做这些可怕的拳击比赛。 这个时候呢,蓝帽人说死,就死了的,可是奈何蓝帽人,他的家属之一,正好是一个小报社的记者,没想到,他知道了自己的亲戚被打死,就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他本来想把这个新闻给爆出去,结果他就遭到了他亲戚的阻止。 “你哪对付得起别人,我们只是个普通人家庭,但是人家背后有拳击馆人在背后撑腰,他们赚钱都来不及,还会担心你一个死了的拳击手?” 但是那个小记者呢,就是愤怒了,他就说:“凭什么呀,凭什么这样欺负人。”这时候他就想有这个想法,想把这个新闻给爆出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五章 以身试险 蓝帽人亲戚的脑袋冒出了危险的想法,那就冒着这个危险把消息给爆出去吧。 于是果然,蓝帽人亲戚把这个消息给报道出去了。 虽然消息已经被报道出去,但是匿名的。然后这个消息就闹得满城皆知了,所有人全部都知道这个拳击馆个戴着红帽子的人把人给打死了。 珍珍和回之也看到了这个消息。 先是珍珍看到了,然后再是回之看到的, 珍珍看到之后觉得有点眼熟,这个人怎么有点眼熟,然后回之也跑过来,看了眼说:“诶,这个人我也觉得眼熟。” 然后珍珍和回之两个人共同看着报纸,在那里聚精会神地望着报纸上的字和照片,但是都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们都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然后呢,仔细看了文章的解释才说:“原来是这样!红帽人把这个蓝帽人给打死了!” 珍珍和回之听到后觉得太可怕了。 接着回之猛然地想起来,说:“珍珍,你还记得我们先前去了拳击馆吗?” 珍珍回答说:“是啊,没错,我们去过啊。“ 然后珍珍才马上恍然大悟,说:“没想到是他,天哪,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好我们那天没有继续去多呆一会儿,不然的话我要看到可怕的场景了。” 接着回之也在那里点点头,说:“这个是太可怕了,还好我们没有继续待下去。” 但是,他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那个红帽人是看着我的,他觉得之中一定是有什么事,但他是不知道的。 关于那些,回之都没有说, 然后就说:“我们没事的话就好。” “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去拳击馆了吧,或者说去别的地方放松一下。”珍珍说。 然后回之就说:“好的,” 这个时候红帽人自然也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他没想到居然有人把这消息给爆了出去,这个真的人是不要命了。 于是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到了那个小记者的家附近。 小记者他也没有顾虑太多,他只是在自顾自地走着,但是呢,却没有太多的防备心理,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来袭击他。 就在那里,慢慢地走回家,快到家门口的时候,背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是红帽人,红帽人突然从背后用手掐住了那个小记者的脖子,然后呢,不停的抖啊,抖抖抖抖。 这时,天空闪过一道乌云,乌云下射出了一道如箭般的雷电黄色光芒,光芒插入了那个小记者的脑袋,从脑袋头穿过地下,就仿佛一个烤鱼一般,然后不停地抖动着,闪烁着,并且发出光,并且到了最后,不出五秒的时间,它就变成了一坨焦炭天呐,这太可怕了。 可是红帽人却丝毫没有这种怜悯的心,也没有害怕的样子,他就任由这个小记者变成了一堆焦炭。当他一松手的时候,这个小记者撒成了一把骨灰,这个时候接二连三的报道也报了出来。除了蓝帽人外,这个小记者也被报道出来说失踪了。 但是没有人把这蓝帽人和小记者两件事给串联起来,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两个事件是两个分开的,并没有什么关联。 新闻报道中只是报道说,有一个人然后失踪了,因为他只是失踪而已,连尸首都看不到,这个风一吹的话,骨灰全部都飘散了,最后根本无迹可寻。 最后呢,珍珍也在报纸上看到了这个新闻消息,没想到这个居然发生这么离奇的失踪案,然后她叹了一口气然,钟会主任那时候正坐在珍珍的对面,他就问:“这是怎么了。” 然后珍珍就说:“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最近好像事情特别多。” “事情特别多是吗?”然后钟会就说:“你说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然后珍珍直接就把那个报纸给转过来,指着那个报纸,说:“你看,最近又有人失踪了。” 钟会会大吃一惊:“原来是这样子,之前的话是什么事情呢?” 然后珍珍又说:“之前的话是一个拳击人把另外一个人给打死了。” 钟会就说:“这就奇了怪了,拳击馆的人从来不会这样子夸张的,他顶多把人打了,牙齿掉了,然后骨头碎了,但不会把脑浆给打蹦出来要人命啊。” 回之在外面也听到了别人讨论这件事。 失踪了,找不到人,几乎就是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这太诡异了。然后回之在一旁用手托着下巴在那里深深思考着这个问题。 没想到是这样子,他总觉得有种不安的感觉,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于是他决定以身试险,再次跑到那个拳击馆去观察那个戴着红帽子的人。 然后有一天,他就自己悄悄来地来到那个拳击馆,看到到处是人头攒动的样子。 于是他就慢慢地走近周围的人,那些人也不停地在对着台上吼着,说:”好啊!好啊!”之类的。 后来他换了方向,他走到了一个空旷地方,他看到一块黑板,黑板上还写着今日的拳击手有哪些人。 这时候他就把目光锁定在了一张很小的尺寸的照片上,然后那上面人的脸便是他第一天看到的一个红帽人,他始终戴着那个红帽子,并且他的身体强壮。 回之气地颤抖着,这个时候,那他就随便拉出了一个人问:“今天有这个人吗?” 然后那个人回答说:“嗯嗯,今天好像是有他。“ “你确定?“回之问。 然后回之就回答说:“啊,好的,谢谢。” 于是他就在拳击馆里找了一下,真的在那里,然后过去看了一下。 这个头戴红帽子的人究竟是怎么个回事?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又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把那个头戴蓝帽子的人给至于死地呢? 回之看到戴着红帽子的人果然就待在不远处的拳击台上,不停地来回跳动着,把拳头放在下巴下,然后两只眼睛凶神恶煞,就像一头饥渴的狼找食物,他看着对手,然后在那里不断地弹跳,想去引诱,扑捉猎物。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六章 热身 回之按着观众给的说法,他悄悄地来到了拳击台旁,依然有不少人在那里欢呼着,叫喊着。回之将目光紧紧地锁在台上的两个人。 两个人其中之一依旧是那个红帽人,还有一个新上来的蓝帽人。这个红帽人始终戴着红帽子,在这里当一个比较重要的选手,就是有些类似于作为压轴的拳击手角色站在台上。 这个时候,他对面的人眼里是充满惶恐的,因为他知道,对面这位红帽人之前刚刚打死过一个人。 所以说,蓝帽人由于恐惧,神色变得更加紧张,以及难以的控制的面部表情,红帽人自然是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狂妄,他得意,他嚣张,于是他趁着蓝帽人的不注意,一下子来上了一个上勾拳,并且再给他一个下勾拳。这时,蓝帽人慌忙伸出一个拳头用来抵挡红帽人的攻击,并赶紧蹲下身子躲开了红帽人的拳头,红帽人紧跟着蓝帽人,并且不让他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这个时候蓝帽人快要支持不住的样子,只见红帽人依旧紧追不舍地,穷追猛打地追着蓝帽人。蓝帽人时时刻刻提防着红帽人,可是蓝帽人哪里躲得过红帽人,红帽人趁着蓝帽人不注意的时候,立刻伸出一拳,打到蓝帽人的脖子上,让他动弹不得,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 此时,回之察觉到了一个异常之处,就在蓝帽人倒下的时候,身体似乎抖动了一下,这有些不太正常。于是回之就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蓝帽人会做出这样的反应呢?回之百思不得其解。 红帽人似乎注意到有人在看着他,这个时候他把头忽地一转,目光落在了回之身上,发现了那个盯着他看到人,这个时候,两个人的目光紧紧地锁在了一起。回之有种不能呼吸的感觉,天哪,他看到我了,这该怎么办呢? 这时候,他双拳紧握,如果说红帽人想要让他跟他打的话,他丝毫不犹豫,不带喘气地就跟他干上了,但是如果说他不跟我打的话,那我好歹还能再观察一下。 蓝帽人看着他,什么话也不说,直勾勾地看着回之,却什么话也不说,这让回之感到了毛骨悚然。心想,这个家伙想干什么呀?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他实在是太可怕了。 然后,红帽人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再次将那个蓝帽人按倒在了地上,那个裁判员最后宣布,开始倒数。 “十!” “九!” “八!” “七!” 并且用手指着地蓝帽人,就说如果蓝帽人再起不来的话,这场胜利就是属于红帽人的了。 红帽人脸上露出狂妄之情,并且还闪烁着迷之微笑,这个迷之微笑是令人毛骨悚然的。 这个时候。已经数到了“一“。 蓝帽人始终没有站起来,他被深深地困在了地上。 这个身体就好像和地板黏在一起一样,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这个红帽人的下手实在是太狠了。 他没有再还手的余地,并且红帽人想要将他置于死地的样子。新闻已经报道过红帽人打死过一个人,可是为什么馆长还是继续留着他呢,这实在太可怕了,回之想到了这一点。 这个时候他们又说,有谁还想再上来挑战一下。 此刻,红帽人把目光落在了回之的身上,红帽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回之,看来这是要应战了。此时裁判员也将目光落到了回之的身上。 裁判员声音洪亮地问:“嘿,小伙子,你要上来吗?” 回之犹豫。 裁判又补充说:“我们这个拳击手比赛的话,还是不错的。如果你愿意上来试一下的话,可是会有丰厚的奖金哦。” 然后回之就想,我可不要什么奖金,我要先赢了再说,我倒要看一看,你到底有多厉害,你到底是什么什么地方的人?你为什么看着我,你是不是认识我?无数个疑问在回之脑海里翻腾蹈海着。 于是他跳上了拳击台。 然后呢,他对着红帽人说:“上就上,谁怕。” 这个时候,裁判员就对着台下说:“好好好,这一下的话,有一位自愿的观众上来接受挑战,你们买谁赢呢?!” 裁判员在台上喊着:“要下赌注的赶紧。红帽人?还是蓝帽人!” 此刻在台上,回之是丝毫不起眼的。 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在不知道回之的水平的时候,自然是押红帽人赢。很少会有人压从来没有见过的回之赢。 然后呢,一大票的人在那里嘶吼着,对着回之吹口哨。 许多人都赌红帽人会赢,回之这儿的话少的可怜。 并且有人在旁边说着风凉话:“哎呀,你不行的呢。你看你这浑身的肌肉,都是像很久没有练过了,怎么可能赢得了这个红帽人呢?“ 然后呢,旁边还有一个中年大叔在那里劝导说:“小伙子你悠着点心吧,你能活着命就不错了。” 这个时候呢,回之狠狠地咬着牙,一口咬定,一定要和那个红帽人决战到天明。 就在决战前,回之立刻带上了厚厚蓝帽子,想和红帽人来一场胜负的对决。 这个时候呢好,红帽人看到回之就像看到一个猎物一样,就是刚刚那可怕的表情。 他看着回之,得意洋洋,就像在说:“哎呀,你小子就等着挨揍吧。” 然后呢,回去心里也在想,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你凭什么要这样杀死人,却可以不负什么责任? 于是呢,红帽人就来回弹跳着热身。 可是回之却从来没有看到过种招数,这个时候他抛弃了红帽人的热身方式,反而拿出来他在长岭宝的热身方式,他两脚张开,两人手放于面颊两侧,并且来回做了一个太极的样子。 接着红帽人哈哈大笑,说:“你这算是什么招式,我跟你说,你这奇怪的招数在我这儿可不管用,你就等着被揍吧!” 这个时候呢,回之心里怒骂了一下,但是他没有说出口,心想,你这小子,你懂的什么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七章 线人 回之的肚里想着,我这个叫打太极,你就等着上黄泉吧。 这个时候红帽人还完全没有注意到回之的身体已经在慢慢的运用着内力。 然后那红帽人也就按照着原来的步骤,想一拳打下来。 谁知,回之虽然动作看似缓慢,但力道却十分大,并且,红帽人受了回之一拳,红帽人感觉到这一拳十分厉害,并且力气非常的大。 天呐,这是什么招式啊,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来打架的,红帽人想。 然后呢,红包人,就开口说:“我说小伙子,你要打就好好打,你别整有的没的幺蛾子呢,你来杀我,你有本事就把我打在地上!” 接着回之就说:“看好了!“ 这个时候呢,他又说:”你就在战场上,废话少说,有种的话就直接放马过来,好吗?不要再多啰嗦什么。” 红帽人似乎受到了调戏,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嚣张,哼,你就看我把你怎么给打死吧, 然后回之马上避开了那个红帽人所在的攻击范围,他使出了轻功,他迅速地在红帽人周围来回跑动着,就像一个无形的白圈一样,在那人的周围,不断地跑动跑动再跑动着。 回之跑着,跑动到红帽人几乎看不到他了。 这个不是正儿八经的拳击吧,这个到底是什么情况? 众人也惊呼,红帽人也似乎也有点害怕的样子,并且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一步。 不过此时呢回之没有退却,然他继续地在向前走着,并且趁那个红帽人不注意的时候重重地给了他背后一拳。 这个时候把红帽人吃了一惊。 回之感到非常恼怒,心里骂了一句,该死的。 此时他指着回之就说你:“你竟然耍阴的。” 回之就说:“我这个不是耍阴的,我这个是正儿八经的看着你攻击。在拳击场上也没有说要用什么样的拳击吧。” 这时红帽人看了一眼那个裁判员,意思就是说,没有这种规定吗?这家伙会进一步乱来吗? 哦,天哪,心里重重的骂了一句,这个时候裁判员也很无奈。 裁判员摇头的意思就是说,也的确没有这样的规定,说不能澄清或者说是用别的什么打法,并且他们也不知道这是武功或者是轻功。 这时候的周围的群众也沸腾了紧张了,激动了,要死了,这下该怎么办呢?要是红帽人了输了的话,他们可就亏大了呀! 这个时候台下的人激动不已他。 “你这个小伙子怎么回事啊你!”并且激动得咬着旁边的护栏说:“你给我抓点劲啊!你快点打呀,打死他呀!不然的话我们输了钱,让你来陪呀!“ 红帽人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看我怎么把你给揍死。 然后回之就马上竖起防备的心里,以免这个红帽人在此前像发疯的猛兽一样,给他猛烈的攻击。 这个时候红帽人趁他不注意,想再攻击回之。谁知又被回之躲过。两人来回拉锯了两下之后,双方几乎都没有了力气。 后来回之也中了这个人的一招,回之也被击倒到了。同时红帽人连后退了三步,躺在了那个护栏上。 这个时候,周围的人又沸腾了。 “哎呀!好啊!好啊!好啊!” “终于把你给撂倒了!” “看你怎么办吧!” 就在就在那个红帽人以为他要赢了的时候,回之就重重地给他了一拳。 这个时候,这场拳击比赛已经超时了,并且已经经过了加时赛。加时赛如果说还没有结束的话,现在就打平了。 没想到居然会打平,这远远出乎了红帽人的意料。 然后他就想,打平就打平吧,总比输了来得好。 打平的话,所有人的钱就没有了,所有的钱全部落入拳击馆的口袋中。 众人也怒骂,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嘴里之说:“这是什么情况呀?哎呀!” 没想到,这是出乎意料,他们竟然真的打成平手。 那好吧,只能先这样子了,红帽人包括其他看众,只能先接受这个无奈的结局。 这件事自然也被其他人给知道了,没想到居然会出现了一个人,能和红帽人打成平手,馆长在那里窃窃私语,然后心里想着,到底是谁?怎么会和红帽人打成平手。 这个时候呢,他就想,要不,如果说打的好的话,把他引荐过来吧。 此时,红帽人他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不过呢,由于红帽人在馆长那里是有认识的人,于是这个人把这消息告诉了红帽人。 在散场之后,虽说红帽人心里十分不开心,不过,他在那里好歹算一个老员工,不至于会再给他安排什么新的人进来,但是听到别人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是十分不甘心,他心里是狂妄自大的。 在这个时候拳击馆的老板对回之却是十分欣赏的。但是红帽人的心里却是十分地愤怒。他想,有他没我,有我没他,如果让回之来到了这个拳击馆的话,那红帽人自己是绝对不会容忍这件事情的。但是老板身边的线人已经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红帽人。红帽人听到之后立马就冲到了老板的办公室里面,说:“老板你难道真的要把那个人给招进来吗?“ 老板的眼神十分的无疑,他不解的问:“你说那个人是什么人?“ 然后红帽人会说:“那个人您难道不是说要把今天在场上打成平手的那个人给招进来吗?“ 老板听后说:“你怎么就知道了这个关系呢?你怎么就知道了这个事情呢?“ 这个时候那个线人也在老板的身边,他看到红帽人这样冒失的时候不经给他捏了一把汗。老板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微妙之处,于是,他就抬头对着那个线人说:“你好像和红帽人的关系很好啊。“ 然后红帽人的线人就有些尴尬,说:“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线人解释之后,反而让红帽人感到了尴尬。 “难道说不是你说的吗?难道说不是你告诉我的吗?”这个时候县人更加着急了,想这个人难道脑筋怎么这么不转弯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八章 试险 我已经把这个事情告诉你了,我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了,你怎么还要这样子不听话呢,这样子脑袋像被屎塞住一样呢? 这个时候线人几乎已经无法容忍红帽人的愚昧无知和愚蠢了,他已经不再愿意说话,他对老板说了一句: “老板,我还有事,我还想休息,我可以先告辞吗?“ 然后老板看到他这样,便知道了他们之间必定有隐情,但是看到他身边的这个线人既然不愿意多说什么,姑且也还是不要搞得这么难看了,于是他挥挥手说:“你走吧,你先走吧。” 于是红帽人的线人先走出了房间,他走出房间之前看了红帽人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举动十分的轻微,不过还是被老板给捕捉到了眼睛里。 这个时候红帽人激动的站在了老板的桌前,他两手张开撑在桌子上,站直身子。、 “凭什么!” 老板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激动呢?你这样子让我也很为难呐。” 然后,红帽人说:“你为什么要收回之?我在那个人很久之前就来到了这里,给你挣了那么多钱。你凭什么就用一场拳击比赛就要收了他呢?” 老板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哎呀,我现在还没有决定呢,你干什么这么激动呢?” 接着红帽人说:“我没有激动。” 老板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你还说你没有激动,你看,我桌上的瓶瓶罐罐全部给你给弄到地上了,你还说你没有激动?” 然后红帽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了。他赶紧放下手,说:“老板,这是你要做的决定,自然是有你来做最后的决定,我也干预不了什么,我还有下场比赛,我先走了。”红帽人此时是颓丧的,并且感到十分的失望,他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被自己的老板说冷落了,他非常的失落。 老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之后也有些不忍。 不过,老板终究是老板,老板需要为整个拳击馆的利益考虑。红帽人已经来了十分久,光靠他一个人也不行,更何况之前刚出了一个重大的伤害事故,那个人可是丧命了呀,丧命的人那如果说不是他财大气粗的摆平了那帮子的法官,那个红帽人怎么可能平平安安的,现在还能在拳击馆待着呢。他不免叹了一口气,这个人还真的是头脑不清楚啊。 所以作为一个老板,他进行了多方面的考量之后,最终还是决定了要把回之给招进来,他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于是他想尽办法去把回之的联系方式先给弄过来。这个时候回之已经摘下来蓝帽子,离开了拳击馆,他这一次没有找到线索。并且也没有完成,他想完成的事情。 回之虽然离开了拳击馆,但是心里依然没有放下这件事情,他到了医院之后,珍珍着急地问他:“回之你去哪里了?我怎么半天找不到你?” 这个时候,回之回答珍珍说:“我去了一下拳击馆。” 然后珍珍十分诧异,说:“你怎么去了拳击馆呢?” 虽然这时候珍珍的心情十分糟糕,但是她依旧把回之的话放在了心里,她依旧是关心着回之的。 回之看到珍珍那么担心他,心里也有些于心不忍,他略感到了一些愧疚,于是回之就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了珍珍。 他对珍珍说:“珍珍我是去了一趟拳击馆。” “我知道你去了拳击馆。“珍珍停顿了一下,说:“你为什么要去拳击馆呢?“ 然后回之就说:“去拳击馆的原因有很多,这一点的话,你以后就会慢慢地更加清楚的。你忘了我们在l敦的事情吗?” 珍珍就回答说:“我不明白你在说的是什么,和l敦是有什么关联吗?” 回之就回答她说:“不错,是有关联,我好像又发现了可疑的人。” 接着珍珍就恍然大悟的说:“好像又发现了可疑人物?难道说武神又出现了?” 回去看着珍珍那么聪慧的双眼,点了点头说:“珍珍啊,你可真是聪明,一猜就猜准了,不错,武神可能就出现了,也有可能,他就出现在那个拳击馆。” 然后珍珍就吓得连手中的笔都掉了然后说:“不会吧,这么巧吗?可是拳击馆是我带你去的呀。” 回之摇了摇头回答珍珍说:“有些事情它就是命中注定的,所以说珍珍你也不用太愧疚。” 于是珍珍回答说:“那好吧。” 其实在此时此刻,回之他还有另外一个想法,回之为了印证他这个猜测,他觉得红帽人就是武神,所以他决定以身试险。 怎么样来以身试险呢? 那就是到那个拳击馆里面去做一名真正的拳击手。他认为报纸上看到那个人的死一定也是与武神有关系的,但是否和这个拳击手红帽人有关系,他还有待进一步的来确证。 这个时候呢,他又向珍珍提出一个大胆的说法,但是他作为珍珍的保镖,这个要求似乎是有些过分了,不过,即便过分也没有办法,有些事情你不去做你永远不知道你能够做的怎么样。 他又来到了珍珍的身边,珍珍手上还忙着其他一些事情。这个时候她觉得有些奇怪,珍珍抬起头来看着回之的眼神,说:“你又有什么事情吗?” 此时此刻珍珍是心烦意乱的,她正被那张光盘搅得心烦意乱,魂不守舍,脾气暴躁。 于是她抬头望了一下回之,又问:“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有话的话你就说吧。” 然后回之就说:“我想借一步说话。” 这个时候两人纷纷抬头看了一下钟会,然后钟会主任倒是用很无辜的眼神回给他们,那意思就像在说:“关我什么事呢?你们有话的话就去说吧。” 然后回之和珍珍又来到了那个秘密的后花园。 后花园,回之郑重地对珍珍说:“ 珍珍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请求一下。“ 然后珍珍就说:“你有事就说吧。你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九章 召回 回之回答说:“我想请个假。” 然后珍珍差一点儿把眼睛都瞪成了核桃那么大,说:“什么!你说你想请假?这个..你给我一个理由。” 回之告诉珍珍,答:“我的理由就是,我想接近那个红帽人。” “什么?你想接近的红帽人。红帽人的话,那可是在拳击馆啊?难道说你要去当一个拳击手吗” 谁知回之就回答说:“不错,我想去当一个拳击手,把事实真相给找出来,我一定要找到那个红包人的真实身份,我觉得报纸那个死因一定是和他有关系的。“ 然后珍珍就摇了摇头,说:“报纸上的人会和他有关系?这不可能吧。” 这时,回之没有给她太多的解释,他只是说了一句:“珍珍,请你相信我。” 然后珍珍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这可让她如何是好啊,她得想办法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才能让回之给过去。 珍珍对回之就是那么的好,所以说无论如何,回之有什么请求向她提出来,她都会想办法帮回之解决,包括此时。 于是她在心里考虑了一会儿,她在想,该怎么样和他的父亲夏建国来说回之这件事情。 他想了片刻。回答回之,说:“好,那我答应你,但是你得给我一个时间期限。” 然后回之就说:“时间期限的话,最长,最长只要一个月,所以说我向你请一个月的假,这样子可以吗?我只要一个月,我保证在一个月之内我一定会把真相给找出来的。” 珍珍回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当然是相信你了。” 但是,她在心里,此时此刻也在考虑着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回之走了之后,该有谁来接替他这个位置。 珍珍不由得想到了大牛,大牛的话,是她当初的保镖,所以说大牛是要让归位了吗?珍珍目前的万下之策,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于是乎珍珍的心里就目前先这样决定了,她觉得必须要有一个人来替代回之的位置,不然的话,他的父亲夏建国是不会同意这件事情的。 接着她打电话给了大牛,说:“大牛。你愿意过来吗?” 然后大牛接了电话之后有点蒙,他没想到是珍珍小姐打电话给他,他本来都已经是无业状态了,自从上一次回之给了他重重一拳之后。 大牛就问:“你是谁呀?”大牛还在电话那一旁没有发觉是谁打来电话呢。 于是珍珍小姐就说:“大牛,你难道连我的名字都忘记了吗?你难道连你过去的主人都不认识了吗?“ 然后大牛这才想起来,这才发觉了打电话给他的人是谁,那就是他过去的主人,夏珍珍小姐。 于是大牛就问:“夏珍珍小姐,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您之前不是已经把我给辞退了吗?“大牛此时此刻这样的疑问,让珍珍感到有些尴尬。 但是呢,这些尴尬,有时无法避免的,于是珍珍就对大牛说:“那牛啊,之前的话都是个意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那一次去喝酒,也是个意外,所以说再一次我觉得,嗯....我现在是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帮助我吗?” 这时候大牛也不知道珍珍小姐是需要什么帮助?听了珍珍小姐的这番说辞之后,已经找不到北了。于是他就回答夏珍珍小姐说: “您的话我一定听,好歹我之前跟了您这么久,您的安危都是我来保护,您这一点小要求对我来说算什么呢?一句话的事情。”大牛是立刻答应了夏珍珍小姐。 对夏珍珍小姐说:“没有问题,只要是您的需求,我一定满足你。“ 夏珍珍小姐听了很高兴,回答大牛说:“大牛那真是太好了!” 于是乎,她又对大牛说:“大牛啊。我现在需要的就是你的帮助。不过大牛,现在我虽然需要你的帮助,但是这个帮助依然是有时间限制的。“ 然后大牛愣了一下,没想到帮忙的话,还要有时间期限,这个是什么操作呢? 于是乎他就想了一下,想着他,现在就算拒绝了夏珍珍小姐的帮忙,他也是个无忧无业状态,那何不去打一份临时工呢?于是乎他就对夏珍珍小姐说:“夏珍珍小姐,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答应你,但您说您这个时间期限是多少呢?” 然后夏珍珍小姐就告诉了大牛,说:“这个时间期限不长不短,就是一个月。” 大牛愣了一下,说:“好吧,一个月的时间,那没有问题。”没想到现在就保镖工作还有包月制的,不过呢,她只包单月是太让我伤心了。大牛心里是这么想着的,不过,他嘴上是一口答应了夏珍珍小姐,是愿意帮她的。 到了此时此刻,大牛既然愿意帮助她这个忙,那么之后的事情也就好商量多了。 于是夏珍珍小姐立刻打电话给她父亲夏建国说:“老爸,我有个事情想跟你说一下。” 夏建国当然是觉得很诧异,女儿的话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打电话给他呢?一定是有事情啦! 于是乎他就对女儿说:“哎呀女儿啊,你好久不来打电话啦?怎么突然冒出来了呀?”他虽然嘴上没有说,但他心里是想你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想请他帮忙。 珍珍没有回答,于是夏建国接着说:“你呀,你有话就直说吧,你是我的女儿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吗,你说,有事就对老爸说。“ “老爸呀!我有一个小事情,我有一个小心愿,希望你可以答应我这件事情。“ 夏建国听到女儿这么认真的说话也是有点奇怪,说:“嗯,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于是夏珍珍就对他的老爸夏建国说:“老爸我想让大牛再来我这里一个月。” 然后夏建国诧异地回答说:“大牛?大牛的话是谁?” 于是珍珍就给老爸接着说:“大牛就是之前被你辞退的那个人,因为喝酒被辞退那个人。” 然后呢,她的老爹就说:“啊...原来是他。这个不行,这个绝对不行,这样子对自己岗位一点没有热爱之心,一点责任心都没有的保镖,你还让他回来做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章 对峙 这个时候,夏珍珍就有些气馁,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样劝说她的老爸让大牛回来当他的保镖了。 因为珍珍的老爸是个十分严格严厉的人,所以过去已经翻盘的事情是不可能在提起的,但是现在是特殊情况,她为了回之,她必须想办法让夏建国同意这个决定。 于是她对夏建国说:“老爸,最近回之的身体不太舒服,他休假了一个月。” 这时夏建国听了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了,说: “身体不舒服?他哪里不舒服了?之前的话不是好好的吗?这个小伙子我看着身体强壮着,怎么会一下子就不舒服了呢?” 然后呢夏珍珍就那边说:“老爸呀,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你怎么就能肯定一个人,他一辈子就不会生病呢?”珍珍这样子劝说着自己的父亲夏建国,想让夏建国同意她这个决定。 于是夏建国想了一下说:“嗯...那好吧,既然如此的话,那是要请多久的假?” 然后夏珍珍就告诉她的老爸说:“只要一个月,只要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他保证可以回来。” 于是夏建国在电话那头也是非常吃惊,说:“什么?生个病要请一个月的假?有没有搞错啊?” 然后呢夏珍珍就说:“老爸呀,您就同意我这个请求吧,回之他休息是为了更好的来做我的保镖呀,您说是不是呀?” 夏建国听他女儿这口气,好像如果不答应她,就跟他拼命似的,不过呢,这个也算是小事,但是也是大事,因为是关乎他女儿的安危的大事,这个时候他又说:“大牛这个人,我实在是不放心啊,他上次已经出了岔子了,这一次让我怎么再相信?光他一个人绝对不行!” 于是珍珍立马转了下脑筋,就在思量要怎么让她的老爹答应时,她的老爹夏建国又说:“既然你让大牛回来了,那也让大牛之前跟他在一起的那个保镖也一道回来吧!”然后夏珍珍就高兴地说:“那也再好不过啦!”于是她就高兴的挂了电话。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回之的位置暂时有了来替代的人。 珍珍帮助回之搞定了一切,她帮回只找到了可以顶替他的人。 于是见到回之后,她对回之说:“你放心吧,你想干什么你就去干吧,你想去捉武神,你就去捉吧,我在这里给你全力的帮助,只要是我能够帮助你的,我一定会帮你。” 珍珍她就是这样无私地为回之着想。 虽然如此,她的内心依然是有着伤痛的。 可以说,她为回之着想一方面原因也是因为冯君华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她看到的那录像,现在只要想起来,整个人就些恶心。她实在是不愿意再将回想起任何片段和细节。 她现在就算连回想起和冯君华走过的那些回忆,她都觉得毛骨耸然,不可饶恕,并且感到十分的厌恶与恶心,她觉得一个男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珍珍的世界有种崩塌的感觉,因为在珍珍之前的脑袋里,爱情是没有裂痕的,实在是不可能发生像光盘那样的事情,珍珍感到烦恼极了。 珍珍她不仅烦恼,而且还像一头迷失了方向的羔羊,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更不要说接冯君华的电话了,更不要说再去见冯君华一眼了。 这个时候她极其厌恶冯君华,她连一秒钟都不想看到他,也不想回忆起和他有关的任何片段。 这时珍珍她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叮叮叮不停地在响着,她不知道是谁。 于是她停顿了一下,看了一下,屏幕上的这个人居然就是冯君华。 珍珍的手机响了,是因为冯君华打来了电话。 原来是这个家伙打电话给她,他没事打电话给我干什么,实在是很讨厌啊。 珍珍不屑于接听冯君华的电话,她讨厌在看到冯君华这三个字。 可是呢,电话始终在响着。 这个时候,冯君华锲而不舍地拨打着珍珍的电话。 他在电话那头想等到珍珍接为止,他完全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此时此刻坐在珍珍对面的钟会主任医生也在看着珍珍的手机,因为这个时候珍珍的手机声音实在太大了。他已经不能够正常的工作了。 于是乎他对珍珍说:‘ “珍珍啊,要不你就接听下电话吧,看一看到底是谁?是不是有什么紧急事情呢?“ 这个时候珍珍就回答他说:“不不不,我不需要接听这个电话,我没事,我很好。”这个时候珍珍的话显得有些多了,和她平常比起来,是有些区别的,并且是有些不一样的,珍珍她有些过于激动了。 然后脸色也十分的慌张,钟会主任就十分地奇怪,说:“你怎么了?” 这个时候的珍珍是反常的,钟会主任可以十分敏锐地觉察到了珍珍的异常之处。他在珍珍的对面坐这么久,难道他还不了解珍珍的一切行为吗?他知道珍珍一定有不开心的事情了,但是他没有直接的去问,而是说: “如果说你实在不想接的话就按静音键吧。“ 钟会主任又强调了一遍,说:“珍珍,如果你实在不想听的话呢,你就按静音怎么样?” 然后珍珍就回答说:“按静音,按静音有用吗?”她的心里想着,按静音,也永远除不掉我心中的那些画面,我心中那些厌恶,讨厌,而令人发指的画面,我实在是不想再想起这些事情,珍珍在心里抓狂着。 她的表面却很平静地回答着。 这时钟会主任说:“好,那我就静音。” 于是,珍珍毫不犹豫地按下了静音键,她便继续做着手头事情。 此时电话的另外一端,自然是冯君华。 冯君华觉得很莫名其妙,为什么珍珍他不接他电话呢?他是有事情想跟她商量啊,他想请珍珍吃饭啊,因为毕竟他们还是情侣呀,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当时在l敦的时候,也不肯见他,现在连电话都不肯接了,这样子不行啊,他还要绑牢夏珍珍老爸这个大腿呢,他必须紧紧的抓住珍珍,还有她的爸爸。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一章 颜面丢尽 于是乎他锲而不舍地拨打珍珍的电话,但是没有用。 这个时候,珍珍已经把电话调成了静音,他没有想到珍珍会出这么一招,这实在出乎了冯君华的意料。 接着他就不再不打珍珍的电话。 这个时候冯君华用在电话那一端抓头骚耳的,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深呼吸一口气。 虽然此时此刻冯君华的面容再好看,再英俊,再潇洒,但只要一生气起来,这个美好的五官马上就不那么美好了。 转念一想,他决定现在立刻就到珍珍的医院去找珍珍。 珍珍,你到底在哪里? 珍珍,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珍珍,你有本事的话,你就不要逃避我,我可是你的正牌男朋友冯君华! 有没有搞错,你不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于是他二话不说的对这站在旁边的助理说: “我出去一下。“ 助理问:“冯大律师,您是做什么呢?您要去多久?您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时候的冯君华已经显得非常不耐烦了。 他抓了一下衣领。 只出了一句,说:“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不要都问我。走了。” 于是乎,他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地卖出了房间,迈出了律师事务所,直接伸手一拦,一辆的士停下,他坐上了车,噼里啪啦的,二话不说的奔到了医院里,医院就是珍珍所在的十九院。 不错,他正是要去趟十九院,他来到了珍珍所在的办公室,十九院外科科室。 他匆匆忙忙地溜进医院,直冲到了珍珍的办公室。 这个时候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异样目光。 这个时候他直接来到了珍珍的科室。 他首先看到的是回之,此时此刻还站在科室的门外。 回之看到他,刚想和冯君华说句话的时候,却被冯君华一掌推开,说:“你让开。” 然后回之就莫名其妙想,这家伙怎么了?我惹他了吗?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他为什么这么紧张?那么嚣张,又那么紧张,又这么发疯,像头猛兽一样,这和之前的红帽人,可是像极了的,现在的人都怎么回事,怎么戾气都这么重啊。 这个时候回之也在心里十分的郁闷。 冯君华直冲到了珍珍的面前,他贸然地出现在了珍珍的面前,让珍珍感到毛骨悚然,直退后两步。 然后珍珍说:“你在干什么呀你?现在是上班时间。” 接着冯君华就站在那里,撕心裂肺地喊: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说,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然后珍珍就在那里说: “这是我的电话,我想接就接,不想不接就不接。“ 这个时候,站在门外的回之也在静静地听着这一切。 这个时候,在珍珍对面的钟会主任也在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不想没想到这小两口子居然发生了这么激烈的矛盾。 这个时候,冯君华感到非常地懊恼,他觉得丢尽了面子,他觉得他本来作为一个大律师,作为一个有着如此殷实背景的公子哥,他的脸面,毫无保留...毫无保留地扔在了地上! 他气得不行啊,他站在那里,扭着头指着珍珍说: “夏珍珍,你有话就给我说清楚,你最近都怎么了?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我连问你两遍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我连问你三遍,请问你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这个时候的冯君华已经失控了,他有些不像他以前自己,就像珍珍也不像现在的珍珍。 然后珍珍在那里,心平气和地站起来,说: “你心里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清楚,拜托你要脸的话就不要在这里撒泼好吗?“这个时候的珍珍已经非常生气了,她已经把话说的给非常明白了,但是冯君华却像傻子一样,他完全不知道今天在说些什么,他就不相信珍珍会这样子对他说话,他完全不相信珍珍已经知道了他和聂小环的事情。 现在的冯君华,他完全不能够联想到今天发生的这一切是和聂小环有关系的,他不相信,他也不敢去相信。 这个时候珍珍又接着说: “冯君华,请你现在立刻走出我的办公室。“ 然后呢,冯君华呆住了,他没想到,今天珍珍会这样对他说话,现在周围站那么多人,他面子往哪搁呢? 可是呢,珍珍依旧不依不挠的。 对冯君华说:“请你出去。”就这四个字,就这简单的四个字,深深地扎进了冯君华的心里。 他没有想到珍珍会对他这么残忍。 这个时候他就像一个无助失落的小孩,站在那里目瞪口呆,他一句话都讲不出来,他面对的珍珍,或者说珍珍那像石头一般锐利的眼神,他丝毫挪不开脚步。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于是,他就只能说一句:“好。好,你让我走是吧?行,那我就走。我离你离得远远的,这样子可以了吗?” 然后呢,珍珍低下头,坐下了身子,已经不想再多听他讲一句话。 这个时候她又说抬头说:“你要走就快走好吗?我现在还要上班。” 然后呢,冯君华只好指了指她两下,说: “好。”心里想着,你给我记着,你给我记着今天。 于是乎他别甩头而走,走之前他还回头看了一眼钟会主任和殷回之,他狠狠地瞪了他们两眼。 这时候回之也被吓了一跳,最近这是什么回事?我脸上是长了什么东西吗?怎么人人都要这样看着我呢?回之感到无助极了,他觉得莫名其妙,凭什么这个家伙这样看着他。 走出十九院外科科室的冯君华是懊恼的,他垂头丧气,他生气,他发怒,他就像一只发狂却没有地方可以宣泄情绪的猛兽。 这个时候的他该如何是好呢? 他被夏珍珍给赶出了外科科室,使他丢尽了颜面,他似乎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个男人了。 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朋友都不能看住,并且这样将他拒于千里之外,他感到非常的羞恼。 最让觉得烦躁的是,他还不知道该去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二章 考古学家 他不知道,作为一个有着健全四肢的男人,应该怎样好好的去解决这一个问题。 于是他就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到了律师事务所之后,所有的人都看他有些不对劲,只要是路过他的人和他打招呼的,他连睬都不睬一眼,他连看都不看那些个和他打招呼的人。 然后他到了办公室,发现助理站在一边,助理手拿着文件,焦急地问他: “冯大律师,这里又有个案子需要处理一下,当事人好像又有不满意的地方。” 冯大律师就说: “不满意就不满意了,关我什么事呢?“ 助理就十分诧异,没想到冯大律师会有这么反常的表现。 以前冯大律师一直是将当事人的感受放在第一位的,他一直将客人的需求放在第一位的,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不论晴天还是下雨,他只要是有时间,或者说是有兴致的时候一定会是将当事人的事放在第一位的。 可是这个时候他却出现了反常的情况,他到底是怎么了呢?小助理也百思不得其解。 然后小助理只得说:“冯大律师...” 他刚想说后面的话的时候,冯大律师已经打断了小助理的话,他说: “你就让我一个人先静一静吧。“ 接着小助理只好说:“那好。” 于是小助理走出了房间,把门给顺带关上了。 冯君华一个人落寞的坐在了办公室里面,他两手撑着脑袋,坐在位子上一动也不动,他在想,这一天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他想着之前珍珍从来没有这样子对待过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珍珍要这样子对他呢? 于是他的脑海里就不断的闪现着不同的画面,一个是他接珍珍回去,一个呢是他接珍珍吃饭,还有就是他接珍珍出去游玩。 这个时候呢,他就脑海里发现多了一个人,那个人便是殷回之。 他发现自从殷回之出现之后,他们两个的关系好像就变了。 那个叫殷回之的人我还请他喝过酒,我还当他是兄弟,不至于这样子吧。 可是呢,越是不至于这样子想法出现在脑海里,就越让冯君华觉得殷回之就是个可疑的人物,他觉得珍珍最近的反常表现,一定是和殷回之有关系的,因为殷回之他到底是什么来路,看我不把他给整死,我一定要把他的底细给查出来。如果说你敢和我抢老婆的话,那我就不会让你好看。于是冯军华在心里默默下了这个决定,他决定和殷回之挑战到底,他决定挖掘出殷回之的真实身份。 这下在另外一个地方呆着的殷回之,他却不知道,他的身心危害将要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这个时候,他就开始查阅手头的资料,不过此时他查的资料已经不是关于案子的事情了,而是关于个人档案的事情了。 他打电话给了公安部的一个人,他就说: “小哥,你还记得我吗?“他说的小哥其实是公安部的一个老大,他认识一个公安部的老大,也就是有芝符宝所有人户口资源的一个老大,他是熟知这个老大的,因为他们之前的话也有过合作,所以说那个公安部的老大对冯君华还是客客气气的,毕竟一个是律师,一个是公安,如果说两方有哪一方出了事情的话,都可以互相帮忙一下。 于是乎那公安部老大就对应回: “哦,冯君华冯大律师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好久不见啊,稀客稀客。” 公安部的老大在电话的那一头笑笑着说,其实他们也是很忙的,这不正好要处理一些最近比较重要的犯罪案件。 于是,当冯君华说:“真是不好意思啊小哥。我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找你出来喝酒,聊聊天,你看怎么样?” 然后公安小哥就觉得很奇怪,他觉得冯君华也一定是有事想要求他的。 接着他在电话那头说:“那好吧,你约个时间。“ 于是乎冯君华就说:“明天晚上八点半。怎么样?” 然后公安小哥就说:“八点半,好,没问题,那就这么决定了。” 冯君华和公安小哥就决定在第二天晚上的八点半相见,而见面讨论的内容呢,主要就是关于殷回之个人身份的问题。 - 此刻在另外一个地方,那便是考古学家。张教授的所在之处。 “妈妈呀,你最近怎么样呀?”说话的人是张教授,他是个考古学家,并且是世界著名的考古学家,在本国的话,也是一个有极高荣誉的。 他致力于挖掘本国的考古,致力于考古这个事业,他热爱这个事业,所以说他常年不在家,但是,作为一个儿子,他还是必须有一颗孝顺的心的。 所以他就会经常打电话给他的妈妈,会问她的妈妈身体健康是否安好,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或者说是别的什么。 他的妈妈到底是非常体谅她的儿子,就算他的儿子非常的忙,常年不能回家,但是她知道他的儿子是喜欢这份工作,并且一心一意的为这个工作付出,所以说她也是十分鼎力的帮助和支持自己的儿子的。并不会像别的有些老人一样无理取闹的。所以说,作为张妈妈的儿子张教授,考古学家是十分幸运的。 这个时候拿,他就和他的妈妈聊起了家常来。 张妈妈回答说:“儿子啊,最近挺好的,你那边怎么样,最近要去哪里,危也危险呀,有没有带足充裕的东西呀?” 然后王教授就回答他的妈妈,说: “妈妈呀,你别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呀,我哪记得下来,让我一件一件来回答您好吗?” 张妈妈就说:“哎呀,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可是我儿子,你常年在外面,我们面都见不到的话,打电话的时候说说清楚,总可以吧?” 张教授又说:“我知道你的苦心。你也别担心,我最近的话挺好的,东西话都带足了,这个团队是个很棒的团队,有人准备东西。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一直单打独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三章 报恩 张教授忙和自己的母亲解释。 “单打独斗的话,我哪忙的过来。” 然后张妈妈就说:“哎呀那就好。” 张教授又说:“那妈呀,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和平常不一样的事情?“ 张妈妈听了就回答他说:“哎呀,你这问来问去都是这样的话。” 张授就说:“老妈呀,我跟你说,你的安危问题,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了,我一向视你的安危问题为重要的任务,就算您不在我身边,我恨不得在您身边绑一个监控器呢!” 然后张妈妈就笑着说:“哎呀,还好还好,我这把老骨头了,就算上伤着的话也没怎么样,倒是你你是要去哪儿啊?” “我最近要去趟五台山。” “五台山啊,五台山是什么地方的。”张妈妈听了疑惑地问着五台山的事。 张教授若有所思地说:“五台山,那可是美丽极了。“它里面有藏着无数的秘密和无尽的宝藏啊,他必须去挖掘出有关历史长河中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为历史人类长河所做出一些微小的贡献。 于是他就对张妈妈说: “老妈,如果说工作允许的话,我到时候就给你拍个直播吧。” 然后张妈妈就说: “哎呦,你还给我搞什么直播,我这个手机又用的不熟悉,我都学了半天呢,你还给我搞直播呢,别开玩笑了啊!我这把老骨头了,我可禁不起你的折腾。” 张教授听了,哭笑不得地说:“哎呀老妈。搞直播是很容易的,我跟你说,你连微信都会用了,你连qq都会上了,你连麻将都会打了,你还不会玩直播吗?” 于是张妈妈就笑着说:“你看你,儿子你又不学好,你又开始跟老妈耍嘴皮子,这样可不行啊,你在外面可不能这样子对待别人啊,别人看到你这样子油嘴滑舌的,怎么能信任你呢?” 然后王教授又哭笑不得的说: “老妈!这个是一种个性,人的个性好吗,就不要为这种小事做分神担心了好吗,这不是我们考古学家应该担心的事情,您只要尽管看我直播给你看的精彩内容就可以了。” 张妈妈就在那里说:“你看你,就会刷嘴皮子,你看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完全都听不懂,上次学的微信,我我学了多少时间微信,我学两个月,我学qq学了多少时间?我学qq都学了三个月,我学麻将学了多少时间?一个星期然!” 听到这里张教授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 “一个星期已经很快了老妈,你和那些六七十岁的大妈比起来已经是人中人,凤中凤了!” 然后呢张妈妈就哭笑不得说:“好了好了,你先去忙吧。” 正当张教授想挂了电话的时候,张妈妈似乎又像想起了一件事情,她想起来最近扶过她那个叫殷回之的小子。 她就高兴的拿着手机对着自己的儿子说: “哎呀,儿子你先别挂,我有件事情想再跟你说一下。“ “妈妈,你说是什么事情?” 然后张妈妈就兴奋地说:“我发现一个小伙子,他可好了。” 张教授就在那里说:“好?哪里好了呀,他还能比你儿子好吗?” 张妈妈就在那里笑着说:“有一天我不是心脏病犯了吗..“ “什么?您心脏病犯了?然后呢?“电话那头张教授十分的担心,说: “妈,您什么时候犯了心脏病?” 张妈妈就连忙解释说:“心脏病,没事,我现在都已经好了,这个事偶尔发生的,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毛病,之前也没从来没出现过。” 然后王教授就担心地说: “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话,那才是要担心呢?如果说以前都出现过的话可以预防的,你这个突然出现的毛病,会让人害怕的。” 张妈妈忙又说“哎呀,唉,还好,你听我说还好,我遇见了一个好心人,要不是那个好心人,我恐怕现在的现在都不能在这里跟你打电话啦。” “啊?什么?居然这么严重,考古学家张教授差点没把手机给掉在了地上,然后他马上说: “妈妈,到底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情,你马上给我说清楚。” 张妈妈就连忙在那里解说: “是这样的,我有一天呢,就是心脏不太舒服,去医院。然后呢我踩着了石头,这个好摔跤摔倒了,结果我坐在那个医院门口,大门口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群,那么多人,几百号人,几千人都有了吧,没有一个人过来扶我,但是这个时候恰恰有一个小伙子,他呢就马上冲了过来,把我给扶了起来啊!不仅如此,另外还有个医生也给我一些帮助。“ 然后张教授这才松了一口气,说: “哎呀,那真是太好了,这个小伙子是谁,我一定要去好好感谢感谢他。 张妈妈又说:“哎呀,感谢他还用得着等你吗?我都去谢过了,这个还用你去操心吗?不过呢,我第二次去那里了,却没有见到他人,他好像不在办公室,我给他送了一篮子青团,然后也给了他电话号码,但是人家从来就不计较些什么收获呀?什么报酬啦,他从来没有打电话给过我,也从来没有找过我,他更不知道你是谁。“ 张教授又说:“这件事情我必须要谢谢那个人,这个事情我一定要亲自去谢谢那个人,等我回来,我就去见见那个人。” 他想了想又说: “老妈你把那个人的联系方式还有那个地址什么的都告诉我,我去亲自谢谢他。” 然后张妈妈就在那里说:“哎呀,那好吧,虽然说我也不知道他电话号码是多少,我给了他我们的,但是他却没有打过来。” 然后张教授就说:“那也没关系,你们只要想办法把我给帮我给找到那就行啦。”张教师对于这样一个人,是抱有极大的感激之情的。原本常年不在母亲身边,出了意外,他会恨死自己的。 张妈妈就点点头说:“那好,那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一锤定音 在另外一边,珍珍也搞定了他的老爸。 于是在那天晚上,夏珍珍提出要和殷回之一起吃饭。 殷回之是觉得有些不太自然,因为珍珍从来没有说要请他吃过饭,珍珍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把?珍珍之前说过要和她保持距离,现在为什么又突然拉近了距离。 殷回之有些惶恐,对于珍珍这样的若即若离,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于是他就对珍珍说: “珍珍你该不会是发烧了吧?如果说你发烧的话,我带你去别的诊室。” 然后珍珍就在那里说: “你开什么玩笑呢,我在认真和你说话好吗?” 于是之就回答说:“那好吧。” 到了晚上,他们两个人就单独出门去吃晚饭,不过这个晚饭也不是什么高大上的晚饭,也就是在麦当劳里面。 然后呢,珍珍站在左边,回之站在右边,珍珍有些矮小,回之很高大,两个人从背后看身高是非常般配的。 轮到他们的时候,服务员就问: “请问两位需要什么?” 珍珍就说:“来一杯...可乐就可以了。” 然后回之就惊讶的问:”珍珍,你只喝一杯可乐就够了吗?你难道不吃一点主食吗?“ 珍珍就说:“我吃不下,我没有胃口,你要吃的话你吃吧。” 然后回之就:“那,好吧,那我就输了。” “哎,服务员,麻烦来一份...嗯,套餐里面有薯条,可乐,还有汉堡,即使这些都有吧?” 服务员笑着说:“嗯嗯都有。”服务员心里在想着,哎这小伙子,你该不会是第一次来麦当劳吧,麦当劳里有什么东西你都不知道吗?你还要待这样子强调一遍? 服务员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他没有想到这个小子么搞笑。珍珍也淡淡的笑了一下,被回之这个模样给逗笑了。 她结了账,回之帮助珍珍把点的东西放到了一个空旷的台子上。这个台子是靠着窗边的,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珍珍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然后她就对回之,说:“回之。” 回之这个时候问已经拿起了那个薯条,这个时候他不好意思再放进嘴里。他想珍珍要对他说什么呢?他本来觉得当拳击手这件事情是没有希望的,难道这么快就能有着落了吗?所以他的脑袋里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 于是他回答说:“哦,珍珍小姐,怎么了?” 珍珍小姐笑了笑,对他说:“有件事情你不是想要吗?” “什么事情?”回之问。 “就是你想去拳击馆当拳击手啊,这件事情。”回之听后把身体整个靠后背上哐当一声,“什么?不会吧,你竟然已经搞定这件事情了?” 回之靠在椅背上,他惊讶于珍珍对他说过的话,他没想到珍珍那么快地就已经帮他搞定了这事情,也就是说,他可以以一个正常的身份,以一个合理的身份出现在拳击馆。也就是说他有机会可以接近那个红帽人,那个心虚杀了那些无辜群众的红帽人。 珍珍看到他惊讶的表情,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说:“你干什么那么激动呢。” 于是回之回答说: “珍珍,对于你,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珍珍回答说:“有什么不知道说什么好呢?你想说什么的话,你就可以直接对我说,你想知道什么,你也可以问我,我都已经帮了你这么多忙,还在乎这一点小事情吗?” 帮了我这么多忙,回之心里想着这个话,觉得有些歧义,所以他听起来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想起了和珍珍那些他不应该再想起的秘密,于是乎他就回答说: “珍珍,我实在是很感谢你,如果没有你的话..“ 然后珍珍就立刻打断了他,说:“不要说这些有的没有的话,如果说你想真的感激我,那你就好好的抓你的武神吧。” 这个时候的珍珍也是十分的乖巧懂事又体贴的,她体谅着回之。也顺便忘记了冯君华这个人,冯君华是从其他方面带给她了一些伤害。 回之又问珍珍,说: “珍珍,那我还能再做你的保镖吗?“回之瞪着眼睛,那样的好看,好看到珍珍都有些无法直视了。回之的眼睛不仅好看,而且透漏着真挚的光芒,他看着珍珍嘴里吃着薯条,喝了口汽水,他等待着珍珍的回答,珍珍此时低下头用手撑住了脸颊,也显得特别好看。 珍珍缓缓地抬起头回答着回之说:“我也不知道。” 回答完之后,珍珍便不再说多余的话了,回之听到之后有些失落,还想,什么叫我也不知道呢,不知道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如果说要因为拳击手去寻找真相之间事情,而不能再做珍珍的保镖的话,那他会十分的失望的。而且他发现,他想继续待在珍珍的身边,做珍珍的保镖,他不想就这样的离开珍珍的身边,他觉得珍珍还是需要有人来保护的。 这时,回之就站起来,对珍珍说: “珍珍我不去了。“ 珍珍睁大了眼睛问: “你怎么又不去了呢?你这件事情不是你说你想不去就可以不去了。这件事情我已经和我父亲还有其他人都已经说过了,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人,会有人来顶替你的,所以说你就尽量的去寻找那些武神吧,你不用替我担心我,这里的事情全部都搞定了。” 于是回之他只好又坐下了身子。他看着珍珍那么的干练,又那么的漂亮,他觉得珍珍实在是太完美了,而且,他也没有办法违背珍珍的命令。 与其说是命令,不如说是指令,因为珍珍的话就已经传输到了他的脑袋里,他必须按照珍珍的指示做完这一切,他必须这样子做,而且只有这样做了,他也许才能够有机会回到原来的世界,他想回到他原来的世界,但是面对珍珍他又是这么的不舍。 可是呢,他没有办法,就目前的状况来说,他只好做出了那一个他有些不心甘情愿做的决定。 回之低下头,放下了手中的薯条,然后又对珍珍说:“那好,那我答应你,我不过我很快会回来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五章 入馆 珍珍笑着说:“嗯,没事,你这个能抓武神比较重要。我的话..” 然后回之还没有等珍珍把话说完,立刻接上去说:“你的话比我更重要。” 这个时候空气仿佛静止了,两个人互相对峙着,谁也没有先说话。 珍珍听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觉得暖暖的,她分明已经被冯君华给伤透了心啊! 她分明对男人是已经失去了希望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回之后却觉得异常的温暖,像是姐妹,但是他又不是姐妹,因为毕竟回之他只是个男儿身,他是个男人,他本身就是个男人,而且她已经知道回之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他怎么会像姐妹呢。 这个时候,珍珍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一定是想多了,她觉得这是她的错觉。 “谢谢你,珍珍。“回之忽然这么说道,就那么简单的五个字,回之已经把心里所有的感激之情全都说了出来,就凭他这一句话,珍珍也会尽可能的去帮助回之去当上真正的拳击手。 吃完饭后,他们便一起回家了,这也许就是这一个月以来,他们最后一次可以一起回家。 珍珍开着车,车上放着悠悠扬的音乐,音乐中透露着一丝哀伤。 珍珍开着车,回之坐在她的身边,然后她回头看着回之,说: “回之,你觉得咱们俩之前是不是见过。“ 回之很纳闷,说: “这不可能啊,我们应该从来不会见到过吧。来到这里之前,我只是个古人。是古人,对,就是这么说的,我是个古人,我什么都不懂,我也不知道你原来是做什么的,我也不知道我能遇见你,更不知道你原来是个这么厉害的人。” 于是珍珍又说: “哪里厉害了,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然后回之说: “哪里普通了,你在我眼里就是个不普通的人。” 于是珍珍又说: “那好吧。“ 珍珍又接着说: “今天应该是我们最后一天在一起了。应该也是最后一天,你陪我开车回家了。” 回之淡淡地回答: “是啊。” 到了家里之后,他们原本已经习惯了一起吃晚饭,原本已经习惯了一起互相告别,可是这一个晚上,他们就显得有一些惆怅了。 珍珍原本是想远离回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想到回之要去拳击馆的时候,珍珍的心里有些失落和落寞,说实在的,她似乎有些不想回之离开她的身边。 可是呢,回之不仅仅只是他的保镖,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也许回之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 于是珍珍只能放回之走上了楼梯,她想让回之好好的去休息一下,第二天再陪他去拳击馆。 不对,说不定她都没有时间去陪回之去拳击馆了。如果说,万一医院里临时有事的话,她还得回到医院去。 珍珍不再看着回之,他上了楼。 回之在上楼之前,回头看了眼珍珍,那个表情就像在说,珍珍。我明天就要走了,真是多谢你了。 后来便没有了后来,其实珍珍这天晚上都是睡不着觉了,她内心是崩溃的,但是呢,她却没有把这个事情告诉任何一个人。 没有告诉他的父亲,没有告诉他的母亲,也没有告诉她的闺蜜和朋友,她更不可能告诉回之,她一个人默默的在承受着这些事情,她觉得这件事情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她没有想到这辈子会受到这样的屈辱,她作为夏建国的女儿,夏珍珍,居然被一个男人给背叛了,并且她是这么的相信这个男人,想到这里珍珍又开始悲伤了起来,他嘴角眼角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这时候她觉得她自己没有办法控制着自己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流,他来到了冰箱面前,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直接掰开咕嘟咕嘟的往下喝,珍珍一瓶酒喝下去,不带喘气都喝了下去。 这时候,她似乎就像醉了一样,身子在摇摇晃晃,用一些力气爬到了沙发上。她连自己的房间都没有办法回了, 她就直接躺在了沙发上,呼呼呼地,这样睡了一个晚上。 过了这个晚上,天蒙蒙亮,珍珍便醒了过来,她发觉自己是喝醉了,她痛恨冯君华对她做的这些事情,这些事情像阴影一样,在她的脑袋里挥之不去,她讨厌想到这些事情。 珍珍起来之后马上洗了一把脸,她去洗手台旁边把自己的脸给洗的干净,画了一个好看的妆。除此之外,还准备了早点,这是最后一个早晨。 不不不,这不会是最后一个早晨,回之他会回来的。 于是呢,珍珍就认真地从冰箱里拿出两片面包和一杯牛奶,她要做的是回之熟悉的早饭,那便是烤面包片。 她将两片面包放进了面包烤箱里面,很快地面包熟了,香喷喷的味道飘了出来,牛奶也在牛奶锅里面热好了给盛了出来,放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放在了回之经常坐的位置,那个靠近大厅走廊的位置。 回之朦胧胧的睡醒之后,他下来看到了珍珍小姐给他做好了早饭,内心感动不已,没想到珍珍还会帮他热好了牛奶,还有面包。 珍珍看着回之说: “你还在发什么呆呢,快下来吧。”回之就有些受宠若惊的下了楼。 他坐到了位子上,满脸感动地看着是早饭,对珍珍说: “珍珍小姐姐,你实在是对我太好了。” 然后珍珍说: “你说什么傻话呢。” 于是回之就笑笑说: “珍珍小姐姐,你好就是好,我这个人从来不说假话。” 然后珍珍就笑着说: “你这个时候倒有些像在说假话了。” 回之听了呵呵地笑着,嘴角裂成了月亮,然后对珍珍说: “珍珍你真好。” 珍珍又说: “好啦好啦,好话说一遍就可以了,就不用再多做重复啦。” 很快地,回之便吃完了早饭。 吃完早饭后,珍珍把回之送到了拳击馆的门口。 珍珍开口对回之说: “回之,你要我陪你去吗?”回之认真地看了一下珍珍的双眼,说:“珍珍,我一个人可以做到的,你就让我一个人进去吧。” 珍珍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话。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六章 红帽人 这个时候她就站在门口,等着回之给她报告消息。 她想等一会儿的,因为她想在看着回之确切地成为了这个拳击馆的拳击手,而不是别的什么。不然的话,她也不好交差。 回之独自走进了拳击馆,这个时候还没有开门,所以门口都没有什么人,拳击馆里也是空空荡荡的。 拳击馆里面的灯都没有开,昏暗的灯光摇曳着,拳击台上遗留着各种汗水的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浓烈呛鼻。 回之在里面走着,里面也没有什么人,走了两步之后终于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便是认识珍珍小姐的那个门领。 然后他就看到回之了,说: “你是哪位?” 回之回答说: “我是接到你们老板的通知来应聘的。” 然后门领马上反应了过来,说: “哦,原来是你呀,你是叫殷回之吧?”然后殷回之马上回答说:“我是叫殷回之。” 说道这,门领就马上想起来了说: “哦,我记得你和珍珍小姐一起来过这儿吧?” 回之回答说: “没错,我们来过这里。” 然后门领就向后退了几步,说:“你在这里站一会儿,我先进去通报一下。” 后来门领便走到了馆长的办公室里,对关键说: “老板,你要的人,他已经到了。” 老板有些吃惊,说: “诶,这么快就到了,不错嘛。你让他进来吧。” 拳击馆的馆长,也就是老板,对着自己的手下说: “你让那个人先进来吧。” 然后那个人说: “好的老板。” 于是,那个人也就是馆长的手下便走出了拳击馆的办公室。 此时回之在拳击馆里四处的游荡者,他不熟悉这一切,所以说他四处的在看着,他在看着这些人是怎么样的。 拳击馆的样子是十分特殊的。环境有些昏暗,有时候却又很明亮。 就在这将来的一个月里,回之就要开始慢慢的熟悉这一切了。 他必须以作为一个正式拳击手的身份,来到这个拳击馆,并且会一会那个红帽人。 “你跟我进来吧。”门领对回之说。 回之道了一声好之后,便不再说话,只跟在那个人的后面走着。 他看着那个人的背影,这个人的背影和长岭宝的人没有什么区别,也就是说长岭宝和芝符宝的人是没有什么差别的,起码从外形上来看,差别并不大,但是为什么看起来却还是有一些差别的呢?不知道为什么是有差别的,但具体让回之说清楚到底是什么差别,回之一时半会儿也答不上来。 他只能将就问题先放在肚子里面,随后他便继续跟着那个人走。 他来到了拳击馆馆长的办公室里。 拳击馆馆长看到他之后热情地迎了上来,说: “哎呀,你终于来了,我可等了你好久啊!”边和回之说呢,边拍他的肩膀,边想拥抱他,可是呢,这个时候回之却连退两步,那是因为那个人的身上有浓烈的香烟味儿。回之此前从未接触过这种味道,他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味道,甚至说有些反感。 他说:“你好!我叫殷回之。” 拳击馆老板看到回之后退之后呢,就知道回之在躲他,于是也没有强求他怎么样? 他就对回之说: “哎呀,来了就好,快坐。”然后马上又吩咐那个领他进来的人说: “你快去倒一杯水吧,你想喝饮料?饮料也可以,”他转头问了回之。 “你想喝什么饮料。泉水,矿泉水还是果汁?”老板补充。 回之说: “白水就行啦。” “你到这儿啦,还这么客气,怎么说呢,哎呀!不用太客气,以后呢,你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当我呢,是你的亲人就可以啦。”馆长如是说。 回之听到这些话也是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个老板这么没有架子,而且对他还那么亲切,他有些受宠若惊,更加有些不习惯了,他没想到他的老板会是这样的态度来对待他的。 接着老板就开始对他推心置腹的似的,他坐在老板椅上,然后回之坐在他对面,老板他看上去是是个普通人,留着胡子,但是眼神却非常的坚毅。他开口对回之说: “我呀,本来以为你已经不会来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是来了,我很感激你的加入,也欢迎你来到我们拳击馆。当然啦,我们作为甲方和乙方,我是你的老板,你是我的拳击手,咱们是站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也就是说所有的事情都要以拳击馆的利益为重,这一点你可以明白吗?”馆长是说的明明白白的,所以说他希望回之可以听得懂他说的话。 回之也自然点点头,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有些事情珍珍没有告诉他,别人更不可能告诉他,有些事情是他自己在这个世界中慢慢慢慢地摸索出来了。他听懂了老板的意思,于是乎回答说:“没有问题,绝对没有问题,我能理解你的意思。” 然后那个老板就笑笑说:“那真是太好了。“ 随后他又提出了一个问题,说: “你想要多少钱一个月?“ 回之是十分的不在乎这个钱的问题,因为他只打算签一个月。 然后回之就:“多少钱并不是问题,您说了算。” 馆长听了十分高兴,没想到这个小伙子这么爽快,爽快的好啊,咱们办事也方便,这样的话呢我也开心。 于是馆长就决定给他开一个合理的价位,并且告诉会回之他的钱底薪的话就是那么点。如果说以后得经常打印比赛的话,他的提成会更加高。 由于回之并不在乎钱的问题,他立刻爽快地答应了老板的条件,很快地,两个人达成了共识,回之签署了协议,他在一张合同上签下了他的名字。 馆长高兴地看着他,签下的名字好像就像获得了一颗摇钱树一样。 后来,他又对回之说:“回之,如果说你有什么不懂的话,你就问红帽人吧。” 然后回之浑身绷直了身体,说:“红帽人是哪一位?“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七章 无尽的梦 馆长又说:“红帽人他今天没有来,明天我带你见他一下。” 回之说:“那好,没有问题!” 后来馆长又命令门领带回之去一下他住的地方,给他安顿好住宿环境。 由于他需要看一下回之的表现能够带给他的利益,所以一开始并没有给他太好的住宿条件,给他的是一个四人一间的房间,房间十分小而拥挤,回之看到之后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因为他一开始住在珍珍家里的时候房间是非常的干净也非常的大,又非常舒适的,他开始有些想住在珍珍家的日子,他有些不太舒服,这个时候呢,他也必须和周围的这三个人好好相处,也就说和他住在一起的三个室友搞好关系。 由于都是陌生人,回之跟他们不怎么熟,那三个人看起来也非常的健壮,回之觉得这三个人十分不好对付,甚至有些害怕跟他们讲话。 而且这三个人似乎对回之也非常有敌意,因为他们都是拳击手,互相有非常强大的竞争关系,如果一不小心的话呢,就有可能把关系置于一个比较僵硬的地步。 于是回之便没有跟他们多说些什么。 第一天的晚上是难熬的,他几乎有些睡不着觉,可是也没有办法。 谁知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回之不停地翻滚着,这是来到拳击馆的第一天,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像是拳击手身上散发出的汗水的味道。 这是回之所不能习惯,也不能容忍的,但是没有办法,为了解开武神的秘密,他必须去忍受这一切,也不辜负珍珍替他找到的这个法子,珍珍付出了这么多,她想尽办法让回之进了拳击馆。 于是他便用被子捂着自己的鼻子,强迫自己睡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渐渐地睡去了。 这时候他好像看到眼前有一滩河水,水旁边是一层层的树林,树林中走出了一个人,回之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于是他又向前走了几步,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回之就再次的说出了话,他问: “你是谁呢?” 那个人却没有回答他,也没有转过头来。 正当他想再一次的走上前,去看那个人是谁的时候,那个人却猛然回过了的话,他发现了这个人是谁! 这个人,不正是他的姥姥么。 “姥姥!您怎么来了?”回去惊讶地说着。 站在远处的姥姥像是不认识他似的,说: “我没有你这个孙女了,你都消失了这么久。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然后回之慌忙摇摇头,说:“姥姥!不!姥姥我没有死啊,我是被迫的,我坠入了一个深渊,您还是我的姥姥啊!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 姥姥摇摇头,就像看到一个陌生人似的,对回之既感到无奈又摇头,并且有些不愿意承认回之是他的孙女一样。 但事实上,回之就他现在的肉身来说,也确实称不上是他的孙女。 姥姥站在远处摇着头。 她摇着头,也不说话,她满眼尽是对回之的失望之情。 这时候,回之见了也十分的难过,他觉得他是无辜的,他被这个世界所耍了一通,他也不想来到这个叫芝符宝的地方,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于是,他又大声喊了一句: “姥姥,你要相信我,我一直是你的孙女啊,我想回到长岭宝的。” 姥姥还没说话回应呢,这时候又站出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居然就是他的父亲,殷雄飞。 回之惊讶地喊了一声父亲,只见殷雄飞转过头来,像是不认识回之一样,说: “你不要叫我父亲,我不是你的父亲,请你不要乱喊人。”然后回之惊讶地跪下了双膝,说: “父亲!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可是你的女儿啊!” 回之这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来的话完全和他的肉身是不相符合的。 这个时候殷雄飞很无奈的说: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没有你这个孩子。” 回之喊着喊着他就喊累了,不知道喊道什么时候,眼前忽然一黑,什么人都没有了,河水也没有了,森林也没有了,人也没有了,姥姥也没有了,父亲也没有了,身边所有的人都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个无底黑洞,让回之感觉到似曾相识,那便是他第一次从长岭宝上掉了下来的感觉一般,他实在难以置信,没想到自己居然就这样的被世界所抛弃了,而且他的父亲和姥姥都已经不认得他了,这时候回之才感觉到万分的恐惧,天哪,自己的父亲也不认识自己了,姥姥也不认识自己了,现在他就变成无根的人了。 无根之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他就在天空中不断地飘啊飘啊,直到他漂了都快要失去重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有些不太对劲,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双眼,满是泪水。 于是他睁开双眼,却又看到了那光秃秃的天花板,原来这是一场梦。 他刚刚做了一个梦,也许这个梦里没有刀光剑影,也许这个梦里没有凶神恶煞之人,但是对回之来说,这已经是充满十分大的伤害了,没有什么比亲人的抛弃不相认,更残忍和无奈了。 回之猛地站起身子,然后走下了床,对四周的三个人说:“你们好早上好啊。” 然后三个人莫名地转过头,都在干着自己的事情。 这个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钟,再过不久的话,十点钟就要开馆了,不过这三个人也都算勤奋,不停地在联系着自己的拳击,横一下,竖一下。回之看了哭笑不得,看到回之这般的模样,他们三人也没有去应他的话。 在他们的眼睛里,回去有些像个傻子,傻愣愣的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说,昨天来了之后便倒头蒙睡,也不跟他们说话聊天。 不过在他们心里,也是不太愿意接受回之这个人。 回之战战惊惊地走过去问一个人,说: “小兄弟,请问你知道这里哪里有吃饭的地方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八章 无声的挑衅 那个被问的小兄弟也没有很爽快的回答回之,他只不过是指了一下那个门外,他就说: “嗯,吃饭的话你就在出了门之后,往左拐,再往右拐,再往左拐10公里的地方就可以有了。” 回之听了说: “什么?十公里,这么远吗?” 然后另外一个人说:“嗯,你也别开玩笑了,不是十公里,就在十米的地方有一个蓝色房子,那栋房子就是我们吃饭的地方。” 回之笑笑,说: “好,多谢。” 待回之离开了他睡的地方之后,三个人留在房间里议论纷纷,在那里窃窃私语的说: “这个人该不会是个傻子吧?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呀,说话也吐字不清。真是可笑。” “就是啊,馆长怎么会让他来呢。” 他们的几个大老爷们嘴巴就没停过,一直在讨论回之不起眼的地方,他觉得他长得又不好看,身材又不健壮,根本不觉得他像会拳击的人,也根本不觉得他像有什么能耐的人。他这样子能在拳击馆挣到钱?他们压根就不相信这。 这三个人狂妄自大,使命地在背地里说着回之的坏话。 后来回之他就按照他们的指路只是来到了吃饭的地儿。 到饭馆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在眼前。 回之定睛一看,那个人可不就是红帽人吗?红帽人竟然在这个点,在这个时间竟然独自来吃饭,这个时间也已经不算是有非常多的人了,没想到这个时候也能碰上他,看来这就是冤家路窄呀,看来今天我不跟你切磋一下的话,就实在对不起我今天碰到你了。 接着回之便一股脑地跳跃到了那个红帽人的面前,回之似乎觉察到了有人在背后看他。 他马上转过头来,一看,居然是你小子,说: “你想干什么呢。”然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并且感到愤怒。 红帽人看到了回之面容后满是嫉妒和仇恨。他讨厌馆长把回之给招了进来,他没有想到馆长真的把回之给叫了进来,而且这么快了就过来了。 红帽人非常地愤怒,并且他为自己的地位感到危险,生怕回之会对他的在拳击馆的地位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他害怕这个头衔会被回之给抢去了。 这个时候红帽人就有些故意想挡在他前面死的不让回之吃打饭。 然后阿姨倒反倒很热情地对回之说: “呀,小伙子啊,你快过来吧,你要吃什么随便点,这食堂里的早饭呀,也是十分的丰盛。什么包子馒头,白面粥,全部都有。菜包子,肉包子,鸡肉包子,白菜包子,香菇牛肉咖喱包,全部都有。”食堂阿姨把这些包子的名称全部都说了一遍,她就在那里问回之想要吃什么早点。 可是呢,食堂阿姨却完全没有顾及到周围的状况。 此时此刻,红帽人看到回之的话,恨不得马上把回之给撕成两半。 回之看到红帽人,自然也是害怕,他也知道为什么红帽人对他的意见这么大。 回之冷静地对他说: “兄弟,咱们格斗是迟早的事情,但是今天请你让我把这顿饭吃完可以吗?” 然后红帽人听了之后,反而更加地愤怒,说: “什么吃饭?你还想吃饭?你做梦吧。” 然后阿姨就说: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凶啊你,人家是新来的人,你要多照顾他一下呀!” 然后红帽人回头瞪了他一眼,说: “阿姨你怎么向他说话呀,我都跟你认识认识这么久了,你怎么能向着他说话呢,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我才是这里的老大。” 然后阿姨在那里悄悄地说:“哎呀,人家刚新来的,你就不能照顾一下吗?你们要应该互相有爱,好好关心新来的小伙子,给他们更多的照顾这样的呀,你们这样子不和睦相处的话,对拳击馆的发展也不利呀。” 没想到阿姨不仅仅只是个会打饭的阿姨,居然还对拳击馆各个层面的系统管理有一个这么深刻的认识。 这实在是太让人出乎意料了。 拳击馆饭馆里面的所有人都纷纷的把目光投向了回之和红帽人这里。、 红帽人瞬间感到了下不来台,这个时候呢,他就把自己手中的这个打好的饭踹倒了回之的手里,说: “你要吃饭是吗?这些东西你就拿着吧。”然后回之他还不知道红帽人想干什么,于是他就接过了红帽人的那个餐盘。 他感觉到手上有些发麻,这是怎么回事? 他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甚至觉得有些恶心,回之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只能两眼看着红帽人,他想看红帽人对他做出了什么事情,只见红帽人的眼神里露出了一丝狡猾,就像在说: “你呀,就等着受死吧!” 就在红帽人把手给松开了的时候,刚才的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这才发现这个餐盘里东西似乎是会给他带来一些伤害的,但具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现象,还有待进一步的去考察确认。 回之对红帽人说: “多谢。” 红帽人倒是很鄙夷的说:“你还想谢我呢,谢谢好你自己吧。” 你这个小命顾不了几天的话就要翘辫子了,你还想在这过下去吗?这是天方夜谭,笑话,天大的笑话,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存在的事情有我没你,有你没我,红帽人在心里寻思这一切,但是却没有把这些话告诉回之。 回之他只能谢谢这个红帽人,他不会现在伤害红帽人。 等到回之接过餐盘之后,他就坐到了位子,周围也没有人。 谁都知道回之不太好惹,而且呢他又是馆长面前现在的大红人,虽然说现在没有什么成绩,但是出成绩的话也是迟早的事情。 于是呢。他就独自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也没有去干别的事情,他就吃着红帽人给他的那么大一份炒面,还有馒头,鸡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早饭很丰盛,他吃起来却不是滋味。虽然他现在的吃东西比之前珍珍给他的要丰盛了许多,可是却让回之觉得食而无味。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九章 大哥 看来有时候吃东西不是食物,而是一份心情,而是看那个给他准备早饭的人是怎样的心情吧。 第一天工作,就必须要做出一点成绩来。 回之为了解开这个谜面,他也决定要真的上一下拳击台。 如果不上去的话,根本不会有人相信他是真正的拳击手。 如果说不能够让别人相信他是真正的拳击手的话,他就不能够进一步的接近红帽人,更加不能够拆穿红帽人的谎言和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于是乎呢,快开馆的时候,所有人全部聚集到了拳击台的附近呢。 拳击台的附近是一片空地,空地上的所有人全部一字排开,如果站不下的人,就排成两排或者三排。 然后门领站在前面对大家说: “好啦,今天我们要欢迎下新人。” 然后拳击台下的拳击手们纷纷窃窃私语说: “新人啊?” 会是谁呀这是?到底是会谁呢? 有人在那里小声说: “听说是空降来的。” “什么?不会吧?是空降来的?那肯定不行啊。” “会没有什么实力的吧?” 然后呢其他人也纷纷接口,说: “是啊,没有什么实力的话,他靠我们挣钱给他呢!”、 于是几个人纷纷摇头。 他们在心里似乎达成共识,如果是新来的话,肯定不会好好对待他的。 就算好好对待他的话呢,也是表面功夫,竞争无处不在。 除此之外,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拳击手,去真正的上台成为一个成真正的拳击手,也变成了一个极大挑战。 还没等回之回过神来,他独自一人站在角落边,等候着门领的说话。 门里直接上了台,之后拿着话筒对大家说: “大家注意啊,这位新人现在就在你们的身边,马上就能见到了!” 于是他就再一次大声喊了一句: “欢迎新来的拳击手!” 然后殷回之就走上了台。 所有人目光聚集到了回之的身上, 回之笑着笑着,他就走上台,并且微微笑着对台下的人招了下手。 台底下人就有些看笑话似地说: “他还以为他是谁呢?这么得意的样子,还对我们招手,还有这小子真是活腻歪了吧?” 不过,回之却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得罪到谁了。 他觉得他很正常啊,他来到这里就是要变成一个真正的拳击手。 这个时候呢,门领倒是很给回之面子,他在那不断地在鼓掌着回之。 因为他知道回之其实好像是珍珍小姐带来的人,如果是珍珍小姐的人的话,就一定不能够轻易得罪,如果熟了的话,那今后应该不会被珍珍小姐姐亏待的。 所有人在底下却不说话,没有给回之好脸色。 这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吗?他为什么呀? 然后有个人就冲出来说: “嘿,小子,你新来的话今天上场吗?” 然后门领马上给回之说:“他有些不太适合上场。他今天第一天来是学习的日子,不适合上台,他也不知道规则,新来的人需要慢慢学习的嘛。” 门领的跟台下大家伙说着,可是大家伙并不买门领的账,这样他认为新进来的空降兵就是令人讨厌的,并且老想办法想让回之出丑。 底下又有人说了: “你这个新来的,今天我上台不合适吧,你起码要打一场来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吧,我们都知道你们是老大请来的人,一定是很厉害的啦。” 回之在那里咽了下口水,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 可是门领此时却还在向着回之说话。 “你凭什么要成为这里的一员呢?” 底下的人在那里不服气,然后回之反倒勇敢的站了出来,说: “上场就上场,没有问题,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回之十分有自信的说着。 他觉得上场的话,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他觉得他也有足够的能力去站在这个群里台上成为一名真正的拳击手。 然后他就勇敢的说: “好的,没有问题,上场就上场,今天第一场拳击开始的时候就我来打吧。” 那些拳击手他们就在底下起哄着,笑着说: “哎呀,这个嘴皮子的办法还真是管用啊,今天就让你看看我们拳击手的厉害吧!” 于是乎呢,他们就高声叫着,喊着。 门领看得到十分担心,他觉得底下那帮子人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他们一心求胜使出一些招数来求胜也讲不定。 那些人就决定使出一个比较厉害的人来跟回之打。 这个人比红帽人还要厉害,因为他也不常出现在拳击馆当中,作为一个老将,如果说没有什么必要的话,他是不会轻易的上台,他这个时候呢,满脸的傲气,他的四肢也是很发达的。 然后呢,别人就对他说: “大哥,要不今天你上场吧。” 这位大哥看着回之说: “要我上,凭什么让我上?他一个臭小子犯得着让我来上吗?“ ,然后周围的人就说:“他呀,可是老板空降兵进来的呢,他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 这个人就忽然说:“什么?居然是空降进来的,那可真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了,让他知道我们这的拳击馆,光用空降兵是没有用的,而且还要凭真本事来说话。” 回之在台上听了之后,他很木讷地觉得这些话都是正常的,但殊不知确实却藏着深深的恶意。 这位大哥听了别人这番怂恿后,说:“好啊,今天就我来上场吧,我来会一会你这个小子到底有多大能耐。” 然后众人喜欢道:“好哇好哇,太好啦,大哥你终于要出面啦,大家等了你这场战都等了好久啊!“ 大哥平时也的确不太上场,所以说也极少有机会看到他的拳法。 在大家的印象当中,这位大哥始终是非常厉害。 他是非常牛的一个人,他的拳法无敌,脚下有力,比红帽人都要厉害出了几分。 于是大家都起哄着,准备看着回之的笑话,觉得回之输了是板上钉钉的事,深深地看好自己的大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三十章 锣鼓敲响 这个时候门领也很无奈,现在回之是被推上了架给赶不下来了。 于是他只好招呼大家华说: “大家安静安静啊!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就以这样的方式来迎接新朋友啊,但是呢,大哥,因为殷回之他是新来的,有些规矩都不太懂,所以说有什么问题的话,大家能嘴上解决的就不要手上解决,如果说他手下留情的,脚下就不要再多踩一脚了啊!” 门铃的话呢,其实是非常的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让大哥不要再去做一些比较过分的事情,也不要太过于的生猛。 可是这个时候大哥才不管。他心里想,嘴上答应着,但实际上我自然是要多让你看看我的颜色,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啦! 然后门领,他看到回之这样被推上了台面下不来台之后,他偷偷地对回之说: “回之,你可以吗?你今天第一天,可以应战吗?” 然后回之就说: “没有问题,今天虽然是我的第一天,但我一定也会尽我的努力去让你们看一看拳力和真正的实力的。” 底下人就轰炸起来,笑着回之说: “这个小子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今天就让你长点见识吧!”大哥听到回之的话之后也自然是更加的气愤。 这个小子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好歹的,居然还还敢跟我说这样挑衅的话,我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我有多厉害了。 所有人都在摩拳擦掌地,等待着看着今天的一部好戏上映。 很快就到了开馆时间。 开馆的时间是十点钟。这个时候其实坐在也悄悄地来到了拳击馆,不过,她为了不让回之认出她,她带着一个墨镜,并且还带着帽子,这样子旁人更加注意不到她。 这时候十点已经很多人开始进馆了,所有人全部早早的来到了拳击馆。在那里等候着买票,并且等待着一场好戏开始。 这个时候门领走下来台,他在回之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说: “你小心一点,这个人还是挺厉害的。” 然后回之说: “好的,谢谢你。” 快要开场时异常热闹,所有人敲锣打鼓着,门领在那戳着嗓门喊着: “大家早上好!” 然后喊了一声早上好之后,众人也一起呼应,都挥舞着拳头,十分的热情。 这一大早呢,神都还没回过来,众人已经嗨的不行了。 这个时候。台上的门领又说了一句: “大家想不想看比赛?!” 然后底下大声挥手回答: “必须的!” 然后门领又说: “那就好,大家稍安勿躁,再过一会儿的话,我们将迎来两位新的朋友!” 众人万分期待的朋友,会是谁呢? 拳击馆已经好久没有进来新人了呀,都是这么几个老面孔。 于是拳击馆的门领又说: “现在大家都准备好了吗?准备好的话,我就把这两个人给请上来啦!” 众人纷纷说: “好啊好啊!” “然后!我们就可以开始下注了!“门领继续说。 “今天第一位入场的就是我们的大哥!“紧接着台下沸腾一片。 “哇!大哥!不就是多少年前,那位百战无败的超级厉害的大哥吗?” “没想到今日又重出江湖啦!” “他居然要重新走上拳击台!” “这可真是不得了啊!” “那今天谁会是他的对手呢?“ “做他的对手,看来是要惨了呀!“ 这个时候,门领又接着说了下一句: “接下来,欢迎我们今天的新人!殷回之!”门领自己在那儿使劲地鼓着掌,可是台下却没有一个人接应他。 气氛安静,家雀无声,底下没有一个人认识殷回之,而且那些拳击手也对殷回之也不太友好。 所以说。场内气氛一下子就降到了一到2°这样子。 这时候回之感到十分尴尬。 不过呢,回之依然是十分热情地跟大家说: “大家好!”并举起双手,向台下的人招手,并且表现出一副无所谓也不在乎的样子。 今天开馆的第一场比赛便是回之和大哥的比赛,这个大哥是曾经拳击台上可以连胜十场的厉害人物,这下子全厂所有人都沸腾了,包括门领,他也十分期待这场比赛的进行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他敲了敲手中的锣,并且喊了一下手中的话筒说: “大家快看过来,今天的第一场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对战的两位便是我们以前非常有名气的大哥!” 然后大哥他举起双手来,得意地向台下众人望着,并且有着十足的信心和把握,可以引导对方的样子,他戴上了黑色的帽子,挥着拳头挥着那已经带着沉重手套的拳头,向众人示好,他觉得他这场仗是赢定了的,回之想要赢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首先回之只是个新人,是新人的话,他就没有实践经验,他没有经验,根本不知道怎么样可以去赢得对方。 在拳击台上是需要一点实践经验才可以完全的胜利的。 所以说,对于这一点,大哥原以为已经是有十全的把握在手了,回之想要赢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是天方夜谭。 此时台下众人也一边倒地向大哥倒去。 他们都弄喊着:“大哥加油!大哥你一定能赢的!大哥,我们都买你赢呢!加油!” 门领看着这一边倒的风向之后马上又对着话筒说: “接下来我们要迎战的这位朋友便是新来的,殷回之!大家鼓掌!” 星星零零散散落落的鼓掌声音让所有人都哭笑不得,幸好回之并不在乎这些,他并不在乎台下的众人是怎么看待他的,他只专注于自己手上的力量,他只想赢得这个人之后找到关于武神的秘密,那就对他来说就是足够的了,所以说对于这些虚名,他也不在乎胜负,他根本不在乎老板也会给他多少钱。 于是他对众人轻轻笑了一下。这轻轻一下,也让不少人觉得,这个小伙子真的是拳击馆里的一股清流哇,明明脸上没有什么力气,没想到居然是个拳击手。 第二百三十一章 决斗 他为什么要来拳击馆里面当一名拳击手呢?这也是个别观众会想到的问题,可是呢就在此时,他们更加关注于这场比赛的胜负结果。 不出所料,所有的人几乎都把钱压在了黑帽人的手上,回之看了眼台下的观众,他依旧带着那只他第一次上台戴的蓝帽子,并且戴上了蓝色拳击手套。 他举起双手并且对门领示意了一下,说自己可以开始比赛了,后门领就说:“好既然大家都已经准备好的话,那不如就开战吧,现在大家都买定好了吗?” 台下众人都齐呼:“买好了!” 这个时候门领就说:“好,我现在到数三下。三!二!一!开始!” 并且当口哨结束之后,两个人便开始打了。 黑帽人马上就冲了下来,并且以迅速的速度来到了回之身后,他猛地绕到回之背后,一拳打下去。 这时回之猛然向前一跳,跳到了那个拳击台的旁边,他身手敏捷。这让黑帽人十分诧异,没想到这小伙子身手居然这么快,并且身轻如燕。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拳击手,可以像他的身子那样轻如燕子的,并且回之的脚步也不慢,可是他的脚步却如此快,这让黑帽人感到很惊讶,下巴都要掉了下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没想到回之这的能力小子居然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 黑帽人就像被激怒了一样,他马上又举起他的拳头,使出了他的杀手锏,双拳相击,双拳相击指向了回之,他就像一头牛一样横冲直撞,他撞上了回之,只想给回之一个致命一击,不过有时候勤快反而会起到了反效果,所以说这致命一击对回去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回之轻而易举地挡住他的致命一击,而他的防御方法便是下蹲而已,没错,就是一个下蹲就可以摆脱了黑帽人的攻击。 这个有些时候,你作为防守反而更容易出彩,更容易获得对方的注目。 此时,黑帽人的第二次攻击,也就是大个的攻击,让回之再次逃脱了,大哥十分恼怒,没想到这臭小子居然可以逃脱他的两招。 他居然可以这样子轻松的就躲过了,黑帽人十分的恼怒,因为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躲过他的两招,起码在两招里面倒下的人不计其数。 可是殷回之这个小子却轻轻松松躲过了第二招。 这第三招可不能再让他逃掉了。因为没有人,几乎是没有人,可以接过他三招。 这时候,黑帽人大哥他深呼吸了一口,浑身肌肉紧绷,明显的肌肉线条依稀可见,哪怕年龄已经不小了,可是身上的肌肉线条依旧分明。也就说黑帽儿老大平时也是注意锻炼的,他举起的公斤数,可是超过100公斤的,所以说他的力气是非常大。如果说他把这个拳头击在了人的身上,是可以置人于死地的,于是她再次深呼吸两口,再次举起双拳,迅速地向前方打过去,并且就像一个打桩机样速度极其之快,他向回之猛烈地冲去。 可是回之却轻轻松松地应对他,并且举起双拳,向右打了一下,便挡住了黑帽人,原来他是在运用内功,原来他在趁黑帽人不注意的时候运用了体内的真气,真气聚集到了手中,依然是这招少阳拳,他把少阳拳发挥到了极致啊,他把所有的内功力量全部集中在了手上,也就是说现在他戴着手套的双手聚集着极大无穷的能量,不仅只是双手的肉体之力,还有那强大的内功之力。 他之前练的武功没有白费,他也有很多天没有动用内功了,所以内功的力量是比原来要大个十倍的,他双手上就好比一座山一样的强大之力,他抵挡住了黑某人的攻击,并且在黑帽人攻击失败之后,反而起到了反作用,这强大力量全部都汇集到了黑帽人的身上。 回之趁胜追击,乘趁机把双拳头再向前重重地推了一下。 黑帽人连退三步,不,是五步! 这下子,所有人全部都看呆了,没想到黑帽人大哥会如此窘迫,所有的人全部都被眼前的这一幕给看呆了,几乎都要掉了下巴,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这么厉害,居然可以把黑帽人打了落花流水,毫无还手之力。 这个时候的黑帽人,他不仅连退几步,他整个人都靠倒在拳击台的栏杆旁边,并且丝毫没有马上起身的动作,这个也让旁边的红帽人感到吃惊。 什么?殷回之居然这么厉害,他不仅上次和他打成平手,这次还打败了黑帽人大哥,这下可好,他可是激起了所有拳击手的愤怒啊。 所有人几乎都不敢说话了,没想到黑帽人竟然被打败了。 见到的人都十分惊讶,这好生厉害呀,新来的人居然会有这么强的能力。 而且一打就是打败他们原来曾经拳击馆这厉害的人物,黑帽人老哥。 不过,黑帽人他自然不会轻易地放弃他作为拳击馆曾经的一哥地位,他怎么可能轻易的把自己的颜面就这样送给别人呢? 他依旧在努力挣扎,他两手撑着拳击台两边有弹性的栏杆,他再次努力起身,想再用双拳把回之打败,不过这个时候他心里已经是非常脆弱了,因为之前已经连办了三招,如果在这三招里面,没有将对方打败的话,那他的胜率几乎已经是非常的小的,因为他先打的别人的话,都是用这三招,不过回之却没有因为他的这三招而退缩,或者说有一丝一毫的伤害,回之完全是毫发无伤。就好像是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易地躲过了这三招。 于是,黑帽人大哥非常地气愤,像一头发怒的野兽,在那里大声吼一声。 不过,黑帽人没有给大家什么惊喜,依旧是初始的那一拳,不过回之这次就不是下蹲了,他反而轻跳一身,很容易地就跳过了黑帽人的身子。 哇塞! 这下众人沸腾,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这么厉害。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三十二章 命令 众人皆诧异,这个小子身手实在了得,连曾经的一哥都不敌。 红帽人双手握紧了拳头,没想到这小子这么难搞,看来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让人讨厌。 此时,胜负已经分。回之不想让那个黑帽人老大输的太难看,于是他没有使出全力,他也没有再使出少阳拳,不过,由于这个时候裁判还没有吹哨子,可是黑帽人大哥他却不服输,并大声地喊了一句: “你要打的话就过来打吧!这输赢总归是要定的,你这样子算什么呢!还没完!”黑帽人老大不但没有说想要防御自己,却用很蠢的方法想让回之发力去打他,这样子不是让人嘲笑的一种方式么。 这个时候裁判看了一旁看了一眼,然后要讨因为他也知道胜负已定,回之的优势是明显高于黑帽人的,并且回之的拳法能力也是远远高于黑帽人老大的,这个时候呢,嗯?回只担心地讲: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发力了,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因为这场比赛的话,毕竟要比个胜负。如果说你不愿意这样子松手的话,那我也只好把你打到地上了。”这个时候回之再次把内功聚集于手中,并且由于手上速度太快,黑帽人老大就更来不及看到回之脚步就已经被击倒在地上了。 黑帽人大哥诧异地看着回之,两脚瑟瑟发抖,他已经倒在地上,众人却不知道刚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连一道青光都没有闪过,他们就已经看到了躺在地上黑帽人大哥。 黑帽人大哥完全不能够接受这样的事实,他非常地愤怒,他作为一个曾经的一个,颜面都丢尽了。 他还没有等裁判员喊到数计时呢,他愤怒地站起身子,把拳击手套扔在了地上,愤然而去。 面对这个情况,他到了后台的,更是恼怒的锤了一下更衣室的衣柜门。 嘴里骂着: “该死的。” 这个时候门领举起回之的单只手,说: “这场比赛的胜利者就是我们的殷回之同学!大家大声欢呼吧!”话虽如此,这个时候欢呼的人是不多的,更多的是那种傲慢的声音,因为他们大多数人是买了黑帽子赢,但是人老大没有赢,所以说他们都非常懊恼。 不过还是会有个别人买回之的,比如说想赌大钱的人。 如果说他们一旦买了回之赢的话就可以赚得更多的钱。 珍珍小姐也在一旁看到了这一切,他嘴角微笑着,幸好回之赢了,他果然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会武功,而且那些招式应该也都是古代来的吧,只要他赢了就好,身体没事就好。 于是珍珍笑着便离开了。 珍珍没有去对回之说我已经来了,或者别的怎么样的,因为她还要去上班,所以今天只是过来顺便看了一下。 回之意料之外的赢得了比赛,这也激起了众人的愤怒以及嫉妒。 他们嫉妒回之,因为这个人第一天来到拳击馆就能够获得这么出色的成绩,并且打败了曾经是一哥的黑帽人大哥,黑帽人大哥颜面尽失,无地自容,没有地方搁置了。而且,他们本来都是一边倒地支持着黑帽人大哥。可是此时呢?就像被狠狠的羞辱了一番,没想到殷回之的能力远远超出了他们所想,殷回之比他们想的还要厉害,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强的力量?为什么他第一次站上了拳击台就可以赢得比赛这个事情,也是让所有人都不得而知的。 但是呢,赢了就是赢了,这个消息自然也不胫而走,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馆长的耳朵里,馆长听到之后大为惊喜,心想,没错,这个就是我看中的人,我没有看走眼,这小伙子果然有几分能耐,他有能耐可以赢得这个比赛,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 你这个时候的老板心里美滋滋的,嘴里抽着烟,他在想,只要是能赚钱的人都是好人,只要是能给我拳击馆带来利润的人我都给他重用,这个小子,他既不给我开工资,也不给我要求别的什么,却在第一场就打赢了曾经的黑帽人大哥。 这个时候,门领也站在一旁,他是知道这整个的情况的。 然后馆长就问: “她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于是门领回答说:“当时殷回之这孩子,他的确是独自上了场,并且接受了黑帽人老大的挑战,黑帽任老大,你是知道的,他之前的话比过这么多场比赛,经验也是非常丰富,而且他也是非常有名的一位拳击手,他可以在三招内将对方打趴下,可是呢,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倒下的时候,他却意外地赢了。 馆长又问:“当真如此,他就这样的输了吗?他我是知道的,他毕竟也是我们这里的老拳击手啊,这样的结果会不会有些不太科学?”其实馆长他心里已经相信了这个事实,但是对这个事情还是抱有一些疑虑的,所以说他问得更清楚一些。 门领自然也是了解老板的心思,他也一五一十地回答着他所知道的事情,然后他回答说: “没错,老板,事实就是个样子,因为回之他赢得了比赛,并且没有在其他人的帮助下,他就自己赢得了。他的拳击法了得,并且他用的拳击法都是我们所不曾见到过的。 然后馆长就说: “哦?居然是我们所没有见到过的,这是什么拳法?” 门领说:“那我也不得而知了。” 然后馆长犹豫了一下,戳了戳嘴里的香烟说: “你让那个殷回之小子过来吧。“ 然后门领回答说”好。“ 回之接受命令来到了拳击馆馆长的办公室之后,在那里乖巧的回答说: “额,馆长您找我吗?” 于是馆长就点点头说: “刚才是你打败了黑帽人吗?” 然后回之回答说:“不错,正是我。我打败了黑帽人。” 馆长又说:“你之前是有练习过这方面的格斗吗?” 回之听了一脸茫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格斗?他不知道格斗是什么东西,他不知所措。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三十三章 信任 回之虽然不知道老板在问些什么,但是呢他又必须回答馆长老板问题,然后他就回答:“我之前算是练过吧,因为我之前是夏珍珍的保镖。” 然后馆长就有些吃惊了,他说: “什么?原来你是夏珍珍身边的人。”馆长看了一眼身旁的门领,门领看到老板的眼神之后,立马点了点头说: “没错,他就是夏珍珍带来的,有一次正好在拳击馆待着,回之来拳击馆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红帽人,所以回之上场进行了一场格斗。于是他们打成了平手的。” 馆长听了后说: “原来是这样子,看来我们缘分不浅啊,听说你这次赢了黑帽人老大,你有什么感想吗?“ 然后回之说: “感想的话,没有,我只觉得黑帽人老大是个非常值得尊敬的人。” 馆长哈哈大笑,于是说: “哈哈哈,你这个还真是少见啊,我头一回听人夸对手的,之前也从来没有这样过。如果说他们赢了比赛的话,一定会是立马跟我要钱要奖金呐。” 然后回之笑了笑,说:“什么奖金不奖金的,我也不在乎,只要我能吃饱饭就行。” 馆长听了再次哈哈大笑,说: “你当真不想要什么奖励吗?” 回之说: “不,我不要。” 馆长在这个时候就思索了一下,想给回之一点奖励,想让他在将来的拳击场上给大家赚更多的钱。 然后他就想了一下,想给回之一个单人间作为奖励,毕竟他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毕竟也是个老板,自然也懂得一些御人之术。 他想了一下说: “这样吧,如果说你不想要钱的话,我给你一个其他的奖励怎么样?” 回之呆呆地在那里,说: “嗯,好。我听您的吩咐。” 然后馆长就说: “那我给你换一个单人间怎么样?” 倒是门领,他惊讶地开口说: “呀,这个单人间的话可不是一般的人的待遇啊。” 然后馆长就说: “哎呀,我知道,就是因为不一般才要给这个新来的小子吗?他既然有这么强的能力可以打败曾经的一哥,那他自然也是我们将来的一位佼佼者,拳击手中的厉害人物,你说是不是?” 门领听了之后马上接到说: “是是,馆长说的对,那这样的话,我就马上去吩咐人把这个房间给整理好,如何?” 馆长点点头说: “嗯,对,就这样,你先去吧。” “好嘞。”然后门领便去准备房间了。 回头对回之又拍了下肩膀,笑着说: “你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啦。”然后回之连道两声谢之后便退出了房门。 离开了办公室之后自然是回到了拳击台。 回之依旧在旁边观察着那些拥挤的人和台上拳击手。 这个时候红帽人在台上,他在台上的时候总是充满自信并且充满攻击力。 但是,如果说不在台上赢到他的话,那我又什么办法可以悄悄地接近他呢? 回之想要找到一个办法去和红帽人说清楚最近发生的事情,而跟他理清楚最近和他的恩怨,还和他聊下那天的打成平手的事情,并且挖掘到关于那报纸上死亡事件的真相。 到了晚饭的时候,所有的拳击手都等着吃晚饭。 这个时候呢,那些拳击手就纷纷地对厨娘发起了疑问,道: “诶,今天怎么多加了一块红烧肉啊!” 厨娘就说: “哎呀,今天老板的吩咐,命令给你们每人多加一块红烧肉,而且这红烧肉可是秘制红烧肉,味道极其鲜美,非常的营养和丰富,你们可要好好享受呀!” 那些拳击手就问: “为什么突然给我们加肉呀。” 然后呢,厨娘就说: “哎呀你不知道吗?今天老板心情特别好,他就说今天新来的一位同事,据说打了赢,打赢了头场比赛,打赢得十分漂亮,所以说,给你们所有的拳手一起加了一块肉。” 众人纷纷惊讶,两两相望,没想到这小子居然那么大能耐,可以让让老板这么开心,这等于是全馆通报表扬啦,并且还让加了块肉,这么厚的肉。这样的待遇的话,可绝对不是之前的人所能有的。 这个时候呢,回之也不免受到了旁人的质疑,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回之身上。 他还没进吃饭的地方。 当他刚踏进门,就有人横出来,对想进门的回之说: “诶,你小子到底给老板灌了什么迷魂汤。” 然后回之茫然地摇摇头说:“没有啊,我没有灌什么迷魂汤啊?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接着其中一个个子非常高的人就对回之说: “今天老板给我们加肉了,说是因为你赢了比赛,你到底跟老板说了些什么然后呢?” 回之就一脸的无辜和茫然,说:“我什么都没有说呀,你们凭什么要这样交污蔑我呢。” 然后大个子不相信,并重重地推了一下回之肩膀那里,说: “我们不太相信,你说的话,我们就信?凭什么呢?” 然后呢厨娘在远处是看到了他们有意想要打架的样子,于是在远处敲着那个勺子说,哐哐哐地说: “诶诶,你们不要欺负新来的人好吗?这里是吃饭的地方,你们就好好把这顿饭和这块红烧肉给吃了,不是很好的吗?为什么要因为一块肉而变得这么纠结呢?” 接着原本想挑事打架的人本来想冲上前推搡回之,但是呢广播里此时又响起了门领的声音。 “今天大家晚上都会多一块肉是,肉多的原因呐,就在于让我们大家伙高兴一下。今天新来的殷回之,他成功地赢得了第一场比赛,表现十分出色,于是呢,老板为了让大家开心一下,给每人多加了一块肉。大家尽情享用啊!” 众人这才相信了回之所说的话,这才放手,让那个回之继续走了进来。 回之心里十分纳闷,想,这个地方可真是复杂呀,之前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去了哪里?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三十四章 信号 在珍珍小姐家的话,也是从来不可能遇到这样的情况,更不用说会有人这样来冲他了。 这个时候回之十分郁闷,他显得十分孤单。 红帽人在远处看着他,并且脸上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笑容,他想,殷回之可总算吃到了苦头吧,让你过来啊,让你过来给我找事啊,你想跟我打架,跟我挑事,你还嫩着呢! 于是乎呢,回之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只管自己打饭,吃饭,然后自己收拾盘子便好了。 今天晚上馆长是同意了给回之一个很舒服的地方待着的,是一个单人间。 回之在门领的带领下来到了这个单人间,这个单人间和原来就是地方是分开的,原本的住宿区是四人一个房间,房间又矮又小的,地方又十分的破。拳击手们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样的话呢,在那个小平房的后边有一栋三层洋房一样的住宿区,每栋洋房都有三层楼,每一层楼都住着一个拳击手,他们三个拳击手住在一栋小洋房里,空间十分宽敞,应有尽有,这个地方倒和和珍珍小姐住的地方有些相像啊。 小洋房里的每一层楼都有自己独立的卫生间,主卧,还有厨房,以及烧菜的地方,还有看电视休闲娱乐的地方,你想要干什么的都可以。 回之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自己住宿的地方这么好。 看来馆长对他真的是很器重啊。 回之想这里不免点了一下头,看来以后是要好好表现。 这天晚上回之睡得很香,他也没有再做梦,做到乱七八糟的回忆。 到了第二天早上,还是像往常一样,门领让大家开始进行新的一天准备工作,回之就没有受到大家更多的注意了。 大家都把目光放到了红帽人的身上。 红帽人今天开战了。 红帽人算是老拳击手了,他上台之后,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到他的身上,并且都是想买他赢的。 这个时候,回之一直就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的红帽人。 红帽人他是背对着他的,所以说他并没有看到那个回之在干什么,也不知道殷回之一直在注意着他。 当开战的哨声响起之后,红帽人便展开了格斗,他像是拼尽了全力,想把对方给打倒,使出了浑身招式,想把对方置于死地。 他下手又快又狠又准,然后回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家伙的拳法还是可以的, 但是这未免有些太冲了,根本就是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对方已经被他的打倒在了地上。 红帽人赢得非常开心,但是回之看了却觉得不太高兴,觉得这个红帽人的戾气太重了。 他怎么可以这种残忍的手段去赢得对方呢?就赢得对方的话,也是点到为止就好啊,为什么要像这样子,非常凶猛的方式去解决问题呢? 这个时候回之觉得十分生气,不愿意再看下去了。 不过这个时候门领又喊了一声,然后进行第二场比试。 居然还是他上场,那我回之自然还要找到机会去观察红帽人。 不过这一次,回之倒是真的发现了一些什么事情,因为他发现,红帽人之前的话是从来是屡战屡胜,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然后回之不断地想,为什么红帽人他可以百战不败呢?这个有点不太科学,于是回之就发现,红帽人他每次出拳的时候,他的拳头总会在对方身上多停留一下,而且当他的拳头在对方身上多停留一下的时候,对方的身体似乎有抽动的迹象,而且这个抽动是十分轻微的,如果说不是回之的观察力极其敏锐的话,一般人是绝对不可能察觉到这个细节的。 回之不免倒吸了一口气,天呐,难道他真的是用了什么歪门邪道的方子将对方打倒吗? 回之对此有深深的疑惑,他十分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后正当他想接连接二连三想去观察红帽人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喊起了自己的名字,没错,是门领喊他上场了。于是乎,他只好继续上场,继续格斗,继续装作一个真正的拳击手,去维权去为拳击馆带来一份利益。 可是他的心仍然在想着关于今天看到红帽人的一些事情。 馆长时不时地会出现在场子里,也在一旁观察着回之,他想这个回之的话,除了能够打败黑帽人,是否还能再次战胜其他的人呢? 接着回之自然也是上了场,他居然也赢得了比赛,渐渐地,回之他有了自己的人气,所有的人都开始有些相信他,觉得他好像是个可以信任的人,也可以为他们带来利益的人。 但是连续三天之后,回之依然没有找到机会和方法去跟红帽人接触,跟他摊牌。在此期间,他接到过珍珍打来的电话。 珍珍就问: “回之,最近怎么样?” 回之回答: “珍珍,我很好。“ 珍珍回答说: “如果说你觉得不好的话,你就早点跟我说,我早点让你回来。” 然后回之说: “好的,没有问题。” 珍珍又问:“武神的事还没有消息吗?” 回之说: “暂时还没有消息。” 然后珍珍回答说:“那好吧,那你继续加油。” 于是珍珍把电话挂了。 珍珍是失落的,其实最近这两天是十分需要回之的。 可是回之却不能够给他一些回应,因为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这个私人的事情她也不想告诉其他人,这几天她也没有见过冯君华,她更不想接冯君华的电话。 正当冯君华在这抓耳挠腮的,不知道今天想干什么的时候,他就在那里思忖着,到底为什么,珍珍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愿意见他,也不愿意接他电话呢? 他想着想着,除了殷回之,就没有别人了。 一定是回之干的好事,一定是回之给珍珍说了些什么,给珍珍灌了些迷魂汤,导致珍珍她现在都不理他,一定是因为殷回之。 好你的,我当你是兄弟,你却这样对待我。 我告诉你,我你要吃不了兜着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三十五章 冰山一角 以后我们走着瞧。 然后冯君华便开始想办法去整殷回之。 话说回上一次冯君华约公安部的老大吃饭,那天晚上的对话的进行不是非常顺利。 不过老大看到冯君华后,先是一惊,再是无奈的微笑,他看到冯君华后就说: “嘿,兄弟,好久不见啊。“ 然后冯君华热情地搂着公安部老大说:“是呀!公安部老大就是公安部老大,我请你吃饭都是这么的不容易!” 公安部老大就说: “客套话呢就不要多说了,说了这么多,你今天喊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呢?” 于是冯君华就对公安部老大说:“既然你都这么直接了,那我也不扭扭捏捏了,我想请你帮个忙。” 然后公安部老大就把身子靠到了椅背后,他心想,我就知道一定是有求于我的,多少人都是看中我这个位置啊。 他想到这里不得不叹了口气,就说:“你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吧,只要是我能帮你的我一定帮,毕竟我们已经认识这么久了,我们也是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只要是我能帮你的地方,我一定会想办法去帮你查了。” 冯君华听了,开心地笑了笑说:“哎呀,公安部老大就是别的老大不一样,说话都这么爽气,那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呢,其实要求也不高,我是想请你帮一个小忙,我想请你帮我打听一个人。” 公安部老大听了,饶有兴趣地把身子往前倾了一下,双手放在桌上,目光坚定的看着冯君华,问:“你想让我帮你查什么人?” 冯君华就说:“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个叫殷回之的人。” “这个人他是什么来头?你想查他什么?他跟你有什么过节吗?“ 公安部老大问的问题一向是比较多的。 冯君华就有些不乐意,虽然不乐意,他也还是尽量告诉他。 “我想让你帮忙差一下一个名叫殷回之的人。” 公安部老大觉得有些奇怪。 “这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冯君华就问他:“哪里奇怪了?再说他总是在我女朋友的身边。“ 然后公安部老大说:“什么?他总是在你女朋友身边,他是想干什么呀?” 冯君华就说:“这些事情你懂的。” 公安部老大他就马上秒懂了冯君华话的意思,大概也就类似于那样的事情吧。冯君华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用手捂着嘴巴,说:“哎呀,这种小事情让你帮忙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呢我的女朋友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所以说我希望你可以尽量帮我这个忙。” “敢问你的女友是...?” “我的女友就是夏珍珍。” 然后公安部老大就大吸一口气说:“原来是她呀!” “这个可是鼎鼎有名的地产商大亨的女儿啊,你居然是她的男友,实在是太了不得了。如果我能查到的话,我一定会帮你查到这些信息的,你这个问题交给我,你就尽量相信我吧,没有问题的。”公安部老大补充说。 然后冯君华就对那个公安部老大感激说:“谢谢,如果说嗯,这是资料,你帮我查定的话,我再请你吃饭。” 公安部老大说:“哎呀,这小事情了,你这个吃饭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然后他又问:“你想查他什么呢?你是想他有没有案底?还是说别的什么?” 冯君华就说:“你帮我查清楚他的身份,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因为我之前从来没有看到过他,我也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有看到过像他这样的人,他这人有些奇怪,你去帮我查清楚,看看他老家在哪里,然后他的父母叫什么?他的姓氏,他的身份是什么样的,大概一个情况告诉我就可以了。” 然后公安部老大就说:“嗯,你现在只是知道他的名字吗?“ 冯君华犹豫了一下,回答说:“不错,我现在只知道他名字,其他的信息一概不知。” 然后公安部老大就摸了摸下巴,说:“这个还的确有些难度,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了,恐怕我查起来也是比较有困难了。” 随后他又紧接着说:“那你可有他的照片?” 冯君华回答说:“照片的话还真没有,但是我可以给你描述下他的样子,他长得倒是挺帅气的,就是浓眉大眼高鼻梁,身高听高,起码有一米八六左右。” 公安部老大听了开玩笑说:“哎呀,看来是个美男子啊!可惜呀!美男子的话,也是会害人的呐。” 君华一时语塞。 公安部老大无奈地笑了笑说:“好的,这个忙我记着呢,你就等我消息吧。” 随后两人便早早地散场了。 在殷回之当了几天拳击手之后,他便收到了公安部老大的电话。 电话里公安部老大就对冯君华话:“君华,上次你让我帮你查的事情,我查到了。” 冯君华高兴地说:“啊!你查到了,那真是太好了。” 冯君华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公安部老大的语气倒是十分的凝重,他说:“嗯,但是呢,结果有些奇怪。” 冯君华说:“什么奇怪的结果?” 然后公安部老大就说:“哎呀,这个事情我们还是出来再说吧。” 冯君华说:“好的,那今天晚上怎么样?” “嗯,公安部老大说行就行,那就今天晚上吧。” “今天晚上八点半。老地方见。” “ok。” 他俩见面之后,冯君华安奈不住地问:“老大,你查出来的结果是什么?我在电话里听你的语气好像有些担心啊。“ 公安部老大就说:“确实有些让人担心,因为你让我查的这个人,他根本就不存在。” 冯君华听了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背后发凉。 然后他就说:“什么?不存在?怎么会不存在呢?那你的意思是...“ 公安部老大接着说:“这个人,就你给我的名字来看,我查不到他的身份信息,根本也查不到他的父亲是谁,他的母亲是谁,按照你这样的人物描述,我也从来没有在系统里看到过有这样一个人。也就是说,这个人的姓名,很可能是编造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三十六章 拜访 冯君华听了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声地说:“什么?编造的,他居然骗珍珍!这个家伙看我不把他给宰了。” 然后冯君华的样子十分激动,公安部老大连忙在那劝说:“冯君华,你也别激动,这样的话,这个忙我虽然已经帮你了,但是我还可以再帮你一次,因为这件事情我觉得十分诡异。“ “如果说你能够再找出他的真实姓名的话,我可以再帮你。”公安部老大补充说。 紧接着,冯君华说: “好的。谢谢你了,老大。这个忙的话,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 然后公安部老大便和冯君华道了别,两个人分别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冯君华到家以后站在自己家的阳台里,他抬头看着天空,天空十分的黑暗,几乎没有一丝繁星。 他就那样,静静地,静静地坐在那里,想,殷回之,这个家伙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珍珍的身边?就连公安部的老大都查不出他的姓名和由来,这世道太可怕了,不行,我要想办法尽快找出他的真实身份,并且问到他真正的名字。如过说公安部老大的调查结果是真的话,那珍珍就有危险了,他实在太可怕了,阳奉阴违,殷回之,你等着我! 有一次,冯君华依旧没有成功地联络上珍珍,他就没有再去打电话给珍珍了,因为即便打电话给珍珍,珍珍也不会接,。去医院找她吧,她也不会去见他。医院人太多了,他也不想勉强珍珍见他。 后来,冯君华就决定去珍珍的家里。 他原本想在看一下回之,结果到了珍珍家附近之后,却发现已经没有了回之的身影。 他来到了珍珍所住的地方,可是他却看到了原来的保镖站在门口,那是大牛,大牛和带着他原来的另外一个好兄弟站在珍珍家的门口,继续给珍珍保驾护航,来确保珍珍的安危。 他觉得很奇怪,他居然看到了大牛。 他看到大牛之后十分惊奇。 冯君华对着大牛挥了挥手,然后大牛就恭敬地回答说:“您好,冯大律师,好久不见。” 然后呢。我女怕,就右走向前走两步,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嘿大牛,你怎么回来了?” 于是,大牛就回答说: “是,我回来了,我是珍珍小姐的人,既然珍珍小姐让我回来,那我就回来了。” 冯君华自然觉得挺奇怪的,说: “那你知道为什么小姐让你回来吗?” 大牛回答说“这个..这个我到不知道,小姐让我回来我就回来了,我也不会多问呢,我只是遵从命令而已。” 冯君华听了哦了一声,便没有再多问了。 他非常奇怪为什么这个时候殷回之不见了呢?难道说他是藏匿在什么地方?难道说...因为知道他要来,所以说他就突然的不见了吗? “珍珍她人呢?“冯君华问。 当大牛告诉冯君华珍珍在里面的时候,冯君华就对大牛说: “大牛,最近珍珍小姐怎么样?“ 大牛回答说:“最近...珍珍小姐不好说。” “什么不好说,你是什么意思?” 大牛又支支吾吾地说:“我觉得这两天的珍珍小姐有些反常。” 然后冯君华就问: “反常,是哪里反常?” 于是大牛回答说: “这...珍珍小姐在我来了以后,这两天就天天这样来看,我觉得她的心情是十分低落的,而且面色也不太好看。“ 然后冯君华就吃惊地说: “面色不好?她会不会是生病了什么大病了?” 大牛说: “这我也不知道。“ 大牛的回答让冯君华十分生气,说: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问你这个不知道,问你那个也不知道,你到底干什么呐?作为一个保镖,你觉得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的话,你不感到惭愧吗?” 然后大姐牛就说: “是..是...我也想关心珍珍小姐,想珍珍小姐快点好起来。可是谁知道,珍珍小姐她最近就是那个样子,而且我们也是有问过她,她到底怎么了?可是珍珍小姐却不愿意告诉我们她怎么了?就算看到我们问她问题的话,她也是只言片语的,都不肯回答我,就是只是冷冷的看着前方,就像一个什么一样...就像行尸...对,没错,就是行尸走肉。”大牛终于想到了一个词来形容此时此刻的珍珍小姐这样的状态。 冯君华更加感到诧异了,最近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大牛看到冯君华如此担心的样子,于是说:“ 冯君华大律师,要不您进去看一下珍珍小姐最近到底怎么了?实际看到的,应该会更真实才对。” 然后冯君华就: “那好啊,那我就顺道进去看看他吧!” 冯君华觉得,确实有很久没有看到她了,其实今天来到珍珍的家,其中之一的目的也是这样,他想进去看一看,珍珍她到底怎么样了?她是不是在身体上出了问题还是说,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随后,他便准备进门,大牛也给他让路。 当他刚踏进珍珍家大门的时候,里面几乎哑雀无声,地上也少了光泽,似乎是很久没有人打扫了,他又看了一眼灶台,灶台上也是乱七八糟的,而且堆积着许多外卖饭盒子。 天哪,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珍珍是从来不会吃外卖的!如果说夏建国的父亲知道自己的女儿夏珍珍变成这个样子的话,一定会气得火冒三丈的。 原来这几天的珍珍一直在叫外卖,地上也没有人打扫。 清洁工阿姨到哪里去了?他想,连清洁工阿姨都不会请过来打扫吗?珍珍你真笨,冯君华又往前走了几步。 走着走着,他的脚下发出了些异响的声音,这时候的响声引来了珍珍的注意。 珍珍慌忙下楼,想去看看是谁来了。 结果,看到是冯君华之后,面色激动,像一头发怒的小鹿一样,就身子僵硬地站在那里说:“你怎么来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三十七章 水中花 然后冯君华就说:“ “我是你男朋友,难道我不可以来吗?“ 珍珍大叫: “你不是我男朋友!'' 冯君华就像呆住了一样,说: “珍珍你怎么了啊?你这两天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呢?” 然后珍珍小姐说: “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还没不明白吗?那天我在医院都说的很清楚了,你今天为什么要来这里,我不想看到你!“ 冯君华就有些气的跳脚的样子,说: “珍珍!我们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待我?这对我不公平!” 珍珍连忙说:“不公平,你这样对待我就公平了吗?你做的事情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然后珍珍似乎一怒不可收拾一样,她马上对着冯君华吼道: “你给我滚!你滚的越远越好,不想再看到你!” 冯君华大喊:“珍珍!” 可是这个时候再叫这个名字又怎么样呢? 珍珍的心已经碎成了碎片。 自从那一天,一看到冯君华,就会想起那光盘里的内容,实在是太不堪入目了。她觉得有些恶心,并作出呕吐的模样。 冯君华看到之后十分诧异,心想,珍珍该不会是怀孕了吧?可是珍珍为什么会怀孕呢!他已经很久没有碰珍珍了,这是不可能的事。 难道!难道是殷回之那个小子! 这个时候,妒忌之意油然而生,他气的不行了。 所以,他对殷回之更加地厌恶了。 他一定要把那个殷回之捉出来,碎成片段。 而且这时候,因为珍珍不理他,他越觉得很有可能是殷回之搞的好事。 冯君华又说: “珍珍,你真的要我走吗?” 珍珍这个时候已经不想再看到他,就说: “你走,你赶快走,我真的已经不想再看到你了。看到你就让我觉得恶心,看到你就像再脏我的眼睛,我劝你赶快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好吗?而且这里的话也不是你想进来就进来的地方,这里是我的家,我想让你走你就走,我想让你离开,你就赶紧离开好吗?尽快走出我的视线吧,求求你啦。冯俊华拜托你有一点自知之明可以吗?” 冯君华此刻就像一个无知又迷路的小孩,他心里十分的委屈和恼怒。 他看到珍珍此时此刻发怒的样子,面色苍白,还有着深深的黑眼圈,他不经突然有些心疼,还想,珍珍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的?会这么恐怖地生他的气她呢?在这个样子的情况下,他无奈的退了三步之后,便离开了。 其实此刻,珍珍看到冯君华离开之后,立马把门给关上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马上打开门,对着门口的大牛说: “大牛!你为什么要让他进来?” 然后大牛无辜地说: “珍珍小姐,因为冯君华先生是您的男朋友啊,我没有道理不让他进来。” 珍珍又说: “从今天起,他不再是我男朋友,以后看到他的话,不准再让他进来,知道吗?“ 然后大牛一脸懵的样子,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牛只好说:“好的,是,小姐。我遵照您的吩咐,不会再让冯君华进来的。” 冯君华走了之后自然也是非常的失落,他甚至有些想打人,他也想骂人,他想摔桌子。 他根本不明白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心情再去干别的事情了。 然后他又走到了酒吧。 他没有心情再回那个律师事务所了,他就想在酒吧里面喝个通宵。 冯君华想,一定是因为殷回之他在那边说了些什么东西,让她变得这样子不理我,实在是太可恶了。 一定是因为回之干的好事。 这家伙... 随后,冯君华就不断地喝酒...喝酒。 他把自己的肚皮鼓得很胀很胀,可是他的思路却越清楚。 他对珍珍的想念越发越清晰。 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的忘记了聂小欢这个人了。 聂小环这个人是谁?不过是个情人而已,她和珍珍比起来算什么呢? 这个时候,珍珍的位置在冯君华的心里是越来越重。 他觉得无法离开珍珍了,他觉得不能跟珍珍分离。 就今天珍珍对他说的话,就好像在跟他说最后的宣判一样。 他已经不再是珍珍的男朋友,他们之间也不会再有什么联系,这是冯君华所不能接受事实啊。 他在那里甚至哭了,像个小孩子一样。 当酒保问他: “冯君华先生,你怎么了?” 冯君华也不说话,自顾自地拍打着桌子,也不愿意告诉任何人。 他心里实在是太生气了,这个时候,他变得陌生了。 心里下了决定个,殷回之,我非要把你给弄死的不可。 就在另外一边,殷回之,他打了个喷嚏,他想,哎呀,这个天气凉了,怎么自己又感冒了。 这个时候,他已经来了拳击馆好几天了,可是他却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嗯,应该说,是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此时,他就决定,再找其他路子,他不能再这样看着红帽人在台上打架了,因为他看到他家打架的话也找不出什么漏洞,他就算知道红帽人打起架来有些动作是不太自然的也没用。 但是,他又没有机会上台和红帽人打架,因为自从上一次跟红帽人打成平手之后,红帽人也不想再跟他交手。因为红帽人也害怕他会再次输给殷回之。 不仅因为回之已经赢了黑帽人大哥,已经让黑帽人大哥十分地生气了! 黑帽人大哥的颜面已经扫地了,红帽人可不想自己再次重蹈黑帽人的覆辙。 于是,他现在就尽可能的躲避就回之,他不想再跟回之有什么交集。 所以,红帽人只管自己打架,根本就不想再跟回之有什么交集。 但是回之一直在一旁观察着红帽人,他在看格斗场景的时候已经觉察到了红冒人的一些异样了。 他知道红帽人的手上一定有什么特别地方,而且他知道,红帽人一定也是跟有武神有关系的。 这时候,他就决定以身试险。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三十八章 契机 回之偷偷地先回到自己房间,他深呼吸了一口,接着喝了一大口凉水。 他就想,这个红帽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武神呢?这个时候,回去想了一会,一点头绪也有,也没有办法知道红帽人他到底是什么属性?或者说攻击力又是多少? 不一会,他听到门铃响了。 门铃响个不停,回之跑去开门。开门一看,是个老太太。 然后老太太就说: “哎呀先生,请问您要打扫房间吗?” 回之就说:“是。” 老太太补充说:“我是那个来打扫房间的。” 然后回之却说:“哎呀,老太太,不用不用了,这些的活很简单,我来打扫就行了。” 老太太就说:“啊?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是佣人的话,我就应该打扫卫生呀,你就别跟我客气了,你想跟我客气,不让我干活的话会扣我工资的。” 回之听了回答老太太说“你不说我谁知道呀,这这活你就不用干了,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你就不应该再出来干活啦,你呀,应该在家里好好休息的。” 这番话着实动人,老太太补充说: “你这小伙子,你实在是太好了!我的天呐!你..你是我见过最好的拳击手!” “现在可遇不到像你这样的人。那些拳击手根本就不会为他人着想。”老太太补充说。 然后老太太又说: “虽然你这么说,但是我还是过意不去,你就让我打扫一下吧。” 然后因为回之始终坚持着不让老太太来打扫卫生,就让老太太也十分的不好意思。 老太太站了很久,扶了一下旁边的扳手,然后说: “哎,这个这个人和人之间的差别太大了,像另外一个地方,那栋楼里面的一个一个人,他这个小伙子实在是太可恶了,他...他简直就是有洁癖呀,我擦了一遍之后,他还要我再擦一遍,只要有一点瑕疵的话都会让我猜干净,实在是受不了,受不了!但是没办法,这活还是得干,生活还是得继续,有些事情我还得必须自己去亲自做。“ 回之听后大惊,就问:“老太太,小伙子,是哪个小伙子?叫什么?让我给他点颜色看看。” 然后老太太就说: “诶,别别,你别说这种话,我可不想引起你们拳击手的毛误会,我知道你们在这里打工也不容易,都是在生活里打拼的这个城市压力大,难免有些那个...那个坏脾气。”老太太的一番话倒是善解人意,让回之更加好奇。 然后就对老太太说:“现在您说好了,你告诉我没事,那个人是谁呢?” 于是,老太太就指了下旁边那栋楼,那栋有着蓝色房顶的楼房,说: “哎,就是那里他呀,就那里,也是有三层楼的房,都得一层层打扫。叫叫叫什么...我想起来了,是一个叫红帽人的人。” 回去大吃一惊,想,这不就是我要的结果吗?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太好了。 回之高兴的跳了起来,并且连续谢了两次老太太,老太太有些茫然了,因为她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回之这般模样。 她只好说: “哎呀,没事没事。” 等老太太走了之后,回之便继续整理自己事情。 老太太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回之计算着差不多去红帽人的屋子,他应该也打扫不了房间。 他决定以身试险,悄悄地来到了那个蓝色房子屋顶下方。 心想,那个屋顶应该就是红帽人所居住的屋顶吧。 回之先是来到了空地上,来到这栋屋子的面前。 他必须小心行事。 于是,他观察一下一楼窗户里好像没有人,二楼窗户里的话好像也是没有人待着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也没有看到人在什么房间里面走动。 三楼应该就是红帽人住的地方了,红帽人这个时候应该在拳击台上,所以说他应该是不在家了。 回之看了眼周围,他确认没有人的时候一跃而起,他飞到了那个屋顶上,然后像一只鹰一样张望着,警惕着,看着四周的情况,发现如果说有什么异常情况的话,马上把自己给掩护起来,可不能让别人看到他。 他呼一下子跳进了那个屋子里。 殷回之先是溜到了红帽人家的阳台。到阳台之后,他开始观察四周的景象,他在那里仔细的看着是不是有可疑的人物出现的,在他的周围,他得小心,时时刻刻的提防着,不能让有可疑的人物出现在他周围的任何一个角落里面,因为一旦被发现,发现他偷偷地溜到了红帽人的屋子里的话,一定会让别人起了疑心的。 他们会觉得殷回之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奇怪,他为什么要偷偷地溜到了红帽人的房间里。那他是不是想陷害红帽人呢?或者他有什么其他的意图,所以说回执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谨慎谨慎再谨慎,他必须小心谨慎的处理着这一次的偷窥行动。 不过他这次偷窥也不是有着其他不正当的想法何理由,他为的是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法和线索,去发掘出关于武神的事情。 阳台上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情况,阳台的话和回之他自己住的地方的格局是一样的,依然是很干净的一个阳台,上面是晾衣架,下面是一个洗衣机,以及下方的几张垫子,这个垫子是垫在洗衣机的前面,是为了防止洗衣机中的水有渗出来的话,以免造成了滑倒。 这个时候,回之看了一下这里的洗衣机和这个水垫子,他觉得在这里的话似乎是没有什么可以侦查的。 于是,他便悄悄的拉开了门。想从这个里面走进去。 不过,在他拉门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些困难。 因为他这个门似乎是从里面锁住的,所以说回之从外面根本就打不开。 然后回之就想,怎么样他才能把这个门给打开呢? 于是呢,他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拉着那个门的边缘之后用力一扯。 便听到咔嚓一声。 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三十九章 震惊 原来是回之拉扯把手的时候被回之给扯下来了。 天呐,他这些是在做了什么呀,没想到他已经把门给损坏了,完了完了,这下可怎么办呀,这个门坏了,红帽人一定会知道的呀。 然后回之担心的不行,心想,这下可完了。 就连这个门把手都弄坏的话,那他怎么去面对这个红帽人呀! 这下可糟糕了,不管怎么说他先溜进去看看吧!先找到一些线索才比较稳妥,找到线索的话,就算被抓住的话,他也值得。他就想着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可以解决这些问题的。 于是乎,回之就只好硬着头皮闯了进去,他把那个门就继续扔在那里,他走了进去,来到了大厅里。 大厅的话和其他地方也是没有特别异样的地方的,也就是一台电视,一张沙发,一张茶几,然后茶几上面也放着一个水杯,水杯里也盛着水。 水的话是,是没有灌满的,因为它是玻璃杯,所以说回之可以看到水有多少, 这个时候,他坐在了沙发上。他用手按了按沙发的两边,他就觉得这沙发十分的硬,这个不像是一般人喜欢的类型。 不过呢,沙发也是馆长给所有的拳击手定制的,所以说呢,他也没有什么可选择的地方。 回之也没有把这个沙发的硬软程度给当一回事。 后来,回之就看了一下这水杯,发现水杯有些异样。因为这水杯从外观来看似乎有些灰暗,就像是被人摸过一样,不太干净的。 于是回之没有敢去碰那些水杯,所以回之也没有勇气去碰那个水杯,他便离开了沙发,准备走向主卧。 格局和回之的房间是一样的,所以回之自然知道哪一个房间是主卧,然后,他便蹑手蹑脚的,小心的,脚下也尽量不发出什么声响。 他去到了那个红帽人的主卧。 他轻轻推开了主卧的门,咔嚓一声,眼睛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 天呐!这哪是房间啊!这是乱七八糟的呀,而且这家徒四壁,这里面的什么东西都被红帽人给搞的乱七八糟,这个乱不是一般的乱,是充满灰尘的乱,到处都是灰,并且周围积压的灰是十分厚重的灰,这个灰不像是那种被日常的风吹日晒,给积累下来的灰,而是那种像东西被烧焦了一样的灰。 这个时候,回之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他发现了这个红帽人家的房间,他的床是凌乱不堪的。 并且一摸,不得了。 他伸手去摸了一下床单,这个床单就像是被烧焦过一样,发出了一股浓烈的味道。 回之感到十分不能容忍,不仅这个味道浓烈呛鼻子,而且被单上还有着黑色的被烧焦的痕迹。 这的确是被烧焦过的,然后,回之掀开被子一看,床上也如是床上有着深浅不一的黑色印记。 后来回之又看了一下枕头,枕头也是这样的,由于枕头,被单和床单全部都是白颜色的,所以说灰白色印记是十分明显的。 这个时候回之抬头看了一下墙壁,墙壁上也原本是白色的,但是呢,现在墙壁上却有着各种各样深浅不一的。灰色手掌印,那应该是红帽人把手放在墙壁上所造成的吧?可是为什么会是灰色的呢?这时候回去觉得好觉察到了一定红帽人他一定隐瞒着什么,也许这也是帽人属性的一个标志。 这个时候,回之感到高兴极了,因为他觉得他找到了一个似乎是可以说得通的理由,可以和红帽人进行对峙了。 这是个不错的借口和机会。 后来回吃再一次的去看了一下,嗯,红帽人桌子上的放的东西,她发觉桌子上有一个一样的东西,那便是一堆坟墓,这个粉末的话回事,觉得很可疑,于是我他伸手捏了一下这个坟墓他,并且放在鼻子上,鼻子鼻子下闻了一闻,她一闻便知道,这便是人的头发所掉落下来,然后被烧股烧焦的一个味道,然后回去忽然恍然大悟,难道说。这个武神的属性,兴许就和一些雷电相关的把 这个时候回制作出了出色的判断,他觉得。这个人红帽人的属性一定是和雷健相关的于是乎呢,她便决定去找红帽人问个清楚,他决定和红帽人展开一场对战,他决定想要不骂人,正式承认他自己的身份让红帽人清晰的认识到自己是不对得自己做了怎样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呢回只也十分担心,红帽人,他的能耐和力量到底有多厉害。 如果说十分厉害,意思就是说攻击力十分强的话,他是有很大的可能性会被伤害到的。 于是回之纠结着,他想到底要不要去和红帽人对决。 这个纠结和犹豫,也没有持续的很久,他很快的就决定了这个仗一定要打,这个比赛一定要比,这个对峙,一定要去对质。 回之便拿着这个东西离开了房间,什么东西也没有留下,并且从原来地方跳了出去。 跳了到地上的时候才发现红帽人的房间的窗户是没有关的,这下他可尴尬了,这可怎么办呀。 可是这个时候回去已经太晚了,因为红帽人已经快回来了,我只想要赶在红帽人回来之前把他给收复,并且把这件事情给摆平,等到他把红帽人给收复了之后,他就可以用正当的理由离开拳击馆,并且所有人也不会把红帽人这个房间里的事情太当回事了。 就算外面是被撬开的,只要红帽人被收复了,这些所有事情都可以解决了。 回之想到这里,不由得高兴了起来,心里松了口气的,他想,事情应该很快就可以解决了吧。 于是回之就直接去找了红帽人。 他看到红帽人还站在拳击台上,他依旧站在那里。 他看到了红帽人,两手插着腰在远处瞪着红帽人。红帽人似乎觉察到了有人在远处看着他,于是拿他回过头来四处寻找着,到底是谁,在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感受到了,这个人便是殷回之。 殷回之站在远处,像豹子一般地盯着他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四十章 开战 于是回之就直接去找了红帽人。 他看到红帽人还站在拳击台上,他依旧站在那里,和别人对打着,这个时候,回之两手插着腰在远处的瞪着红帽人。 红帽人似乎像觉察到了有人在远处看着他,于是红帽人回过头来,四处寻找着,到底是谁,眼神在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他感受到了回之了。 红帽人一看,这个人便是殷回之,他站在远处,像饿狼一般地盯着他看。 这个时候他不免背后发毛,他觉得这小子想干什么呢?这个小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事情?这下看样子是躲不掉了吧,行吧,你来就来吧,你想找我算账那就算帐吧。 于是红帽人便决定去面对殷回之。 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他想,那小子能把我怎么样呢? 于是呢,他便打完了这一场肾脏之后便跳下了拳击台,他整了理了一下东西,把拳击手套放还给了身边的一个人,对身边的一个人说: “你帮我拿一下,我去办点事情。“ 然后他便走向了殷回之,他们两个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着。 这个时候,旁边即便有很多很多的人,但是呢,他们两个就像旁边的人都不存在一样,互相看着,像是有话要说。 红帽人先看着回之,于是他先对回之说: “你想干什么啊?” 然后回之说: “一会儿你就知道我想干什么了。” 红帽人也爽快地街上话,说: “你有话就直说吧,大老爷们儿的,别扭扭捏捏的。” 然后回之说:“好啊不着急。莫不如我们出去说吧。” 这时候红帽人看到回之,有些觉得渗人,没想到回之这么快的就找到他,没想到回之竟然有勇气向他发出挑战。 红帽人想都没想,说:“你就来吧。” 然后殷回之只有说:“好,你就先别着急,要来的话,咱慢慢来,要打的话咱慢慢打,我看你,你能犟到什么时候。” 红帽人不屑地说:“你又怎么能知道你能打得过我呢?” 这个时候殷回之就站在那里,说: “少废话,咱们找个人少地方吧。” 红帽人听了说: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我们为什么要去人少的地方呢?你难道说害怕别人看到吗?” 于是回之直接在那里说:“我不是害怕别人看的,我是害怕你太丢脸了。” 红帽人也说:“哈,好狂妄的口气,没想到你这小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白白净净,说起话来却如刀子一般的呀?” “少废话,要打的话赶紧打。” 红帽人就说:“那好啊,那我们赶紧挑个地方打架吧!” 然后回之就回答他知道拳击馆外十米不到的地方有一个花园。 红帽人说:“花园,好哇,我最喜欢花园了,花园的话,鸟语花香的人又少,很适合打架,你可真是会挑地方啊。” 回之说:“你少废话了,这个时候我们就赶紧的过去吧,趁现在的话,人还不是特别多。” 然后红帽人一口答应, 之后两人便像仇人一样同行到了花园。 这个花园的确也就是在拳击馆附近不远的地方,这个花园是十分的漂亮。而且这个点,由于是上午十分,所以说几乎是没有什么人的。因为一些人他们要运动,要晨练的话,一般也都是早上七八点钟,或者说在晚间傍晚五六点的时候人是最多的,在这个时候人是最少的,所以说回之挑选这个地方几乎说是没有人可以看到他们俩之间的决斗的。 后来回之就对红帽人说: “你知道你到底做了一些什么事情吗?” 然后红帽人非常地不解,说: “我做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要这般刁难我。” 殷回之就说: “你还在这里装蒜,你实在太可恶了,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良心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红帽人一脸地茫然,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为什么要这样污蔑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吧?” 然后红帽人又再次强调说: “小少年,你说话要讲道理呀,你不能空口无凭,就在那里说我不对吧。” 回之就说: “呵,你想要讲道理是吧?道理就在我手上,你看。”回之把手给张了开来,只见他的手心当中残留着那一丝烧焦的头发。 红帽人大惊,然后结结巴巴地像是浑身抖了一下,说: “你这是哪里来的东西?” 然后殷回之就说: “你别管我是从哪里来的,但是从你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这个东西就是你弄出来的吧,而且这也是你把它给弄渣渣的吧?” 红帽人就像被拆穿了一样,十分恼羞成怒。 然后他就忽然像想起了一些什么事情一样,他就说: “你...你居然翻进我的房间,你去我的房间做了些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去我的房间?那里是我的房间,你为什么可以进去呢?你太可恶了,你这个卑鄙小人!“ 然后因之轻声一笑,说: “你居然说我是卑鄙小人,你有没有搞错呢?你用这个招式,应该是害了不少人吧。” 红帽人是死不承认的,然后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的说是什么,但我知道你从我的房间里拿出了这搓灰不溜秋的东西,拿出了这被烧成灰的头发丝,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呢?敢问你为什么要跑到我的房间去?” 这个时候,红帽人是死抓着这点不肯放手的。 红帽人想要拿着这个证据找回之算账,并且还想置回之与死地。 于是回之就在那里说: “你做了事情还不承认,你说你到底是哪个武神!” 听了回之的话,红帽人大声说:“武神,你居然知道我?” 回之就答:“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呢,我可是找了你好久啊。” 红帽人大惊,说:“你这家伙,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其实回之觉得他有些奇怪,因为别的武神都是主动找上门来,但是这个舞神,却像是被动的,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的藏在人群当中,做着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不可饶恕。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四十一章 痛击 然后回之就说:“这个呢,你可应该比我清楚。” 红帽人不知此事,于是慌乱的说: “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红帽人就十分恼羞成怒地在那里大吼一声,然后就把那个拳头锤进了地下,只见地动山摇的,十分可怕,并且地面上出现了一条裂缝,幸好这个时候,旁边也没有其他人,所以说并没有别的人,看到这一场景。 这个时候是电光交错的,地上裂缝发出闪闪金光,也就说,红帽人的武神属性是电属性。 回之慌忙地从地上跳了起来,他一跃而起,飞到了旁边那个树枝上,指着红帽人大声喊道: “红人你想干什么?你想置我于死地吗?” 然后红帽人就说:“既然你都做到这份上了,我还有什么可以跟你说的呢,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你是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我自然也不能让你久留在这个世界上了。” 红帽人看上去一点也不想放过回之,于是他再一次向回之发出了攻击。 他这次的攻击可就不如方才那么简单了,他使出了更加可怕的电机之拳,他将电击之拳射向回之。电击之拳十分可怕,好似发出了五个电击球,这五个电击球闪着金光,发着光芒,向回之喷去。 这个时候,回之的轻功还在,他要不是有一些武功底子的话,早就被这些这五个电击球给撞的七晕八素了。 此刻,回之心里就想,不行啊,我可不能这样干等下去,再这样下去的话,我迟早会丧命的。 于是回之就想了个办法,他想他必须使出武神卡牌了。 这个时候,他就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武神卡牌。 不过此刻,他已经来不及看是哪站武神卡牌了,只好抽到哪张牌就让哪张牌先上了。 这时候她抽出一张卡牌,一看竟然是雨霍。 回之一看是雨霍,然后心情十分沮丧。心想,好吧,雨霍就雨霍吧。 不管有没有用,这个时候只能让他先上场了,总比什么卡牌都没的用来的好。 然后他就喊了一声,雨霍! 不出一会儿,雨霍便恭敬地来到了回之面前。 然后雨霍双手交叉,把手放在了他自己的胸前的。 他就想,哎呀,主人终于喊我出来了,我可是好久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了,他十分地想念这个世界,然后也十分想念他的主人。 一看到主人现在是挂在树上十分危险的样子,他大惊,喊道:“主人,您怎么了?” 然后回之挂在树上,在那里指着红帽人,说:“我说你别问我怎么的,你赶紧看看那个红帽人啊,你的对手是他!“ 雨霍扭头一看,这个事态竟然如此紧急,让他猝不及防,他丝毫没有心理准备,于是他说:“天呐,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然后红帽人就说:“哎呀,原来是雨神啊。”然后红帽人一看是雨神之后哈哈大笑,因为他觉得他自己几乎是没有失败的可能了,居然叫一个雨神出来跟他打,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雨霍看到他的样子,十分的不开心,然后就对那个红帽人,说:“你别笑,我打的就是你。吃我一招!我看你还笑的出来!” 于是雨霍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想去打红帽人,不料他却扑了个空,这个结局也是让红帽人没有想到的,没想到雨霍他竟然是这么厉害的。 不过,他一下子就躲过了雨神的猛烈攻击,雨霍攻击现在是完全没有用了。 然后,雨霍就决定再另外出一个招式。 他准备出什么招式呢?于是雨霍伸出了双拳举向了天空,天空中顿时乌云密布,纷纷聚集到了一起,像是要下一场大雨。 红帽人向天看了一下,哈哈大笑说:“你就这点小计量,还想把我打倒在地上,简直是痴人说梦。你都不知道你自己几斤几两吗?” 雨霍听了这话之后,更加的生气了,他觉得红帽人是在羞辱他。于是。他对着红帽认说:“红帽人,你给我小心一点,说话要有知道分寸知道吗?你就算不是人,你也是,好歹是个武神啊!你说出来的话怎么就跟狗屁一样。” 然后,红帽人在那里哈哈大笑,说:“你说话倒是挺厉害的,我倒是要看你怎么把我打倒呀,你居然已经把雨霍给招来了,那你就来打我呀,我看你好像也没有什么能耐吗?” 这个时候雨霍更加生气了,他涨起胸前的一口气,然后奋力向天空挥去。 此时天空中的雨也不断地从云中窸窸窣窣地飘落了下来。 雨是越来越大,雨大到落到了那个红帽人的身上,以及回之的身上,这个时候三个人都已经被淋湿了。正当他们想看红帽人出洋相的时候,却出现了意外的场景。也就是说红帽人他一点都没有雨霍的攻击。 红帽人没有一点受伤害的样子,他反而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身体变得更强壮了,并且整个人都好像膨胀了一圈。 他发现红帽人的手上似乎在闪着光芒,他的身体似乎被也在闪着光芒,他整个人似乎都膨胀了一圈。 这时候回之大喊一声,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红帽人已经将手中那把无形的光剑捅向了雨霍。 雨霍在这个时候丝毫没有防备,深深地被激到了,这个时候他疼的不行,不过还好,雨霍他不是肉身,他就算被光剑刺中,也依然没有流血,虽然雨霍的身体没事,但是那把剑已经穿过了雨霍的身体。 于是雨霍大喊一声:“怎么会这样?” 雨霍无奈地笑了笑,并且转头对回之主人说:“抱歉,看来这张卡牌我是拿不下了了。” 就在他把话说完之后,他就自己奋力地把刀上从身上拔了下来。 这个时候武神雨霍已经受到了十分强大的伤害,并且他已经丝毫没有什么力气再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雨霍十分地恼怒。他也没有办法。 但是出于武神之力,并且由于天空中依然下着雨,这个光电之拳的威力就更加的厉害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四十二章 人憔悴 这电击之拳和光电之剑插进了雨霍的身体里,雨霍和的身子,从头到尾都被那带着电和水的;力量给从头到尾浇了个遍。 这个时候他感觉到自己快无法呼吸了,他感觉到浑身都要颤抖,现在回之的眼里,就是像一条触电了一样的泥鳅,不停地在跳动着。 可是雨霍依然没有放弃,他始终不肯放弃想要为主人打败红帽人。于是他愤然起身,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去攻击红帽人。 雨霍使出全力向天空中挥去拳头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手上的威力已经消失了,并且这个雨是也渐渐散了。 乌云也慢慢地自动散开来了,他发现自己的力量已经完全消失了,也就是说,他这是挑战失败了。 然后换来了红帽人的哈哈大笑之声: “你还想打我,简直是痴人说梦啊。” 然后回之在那里大吼一身:“我告诉你,你被我收服是迟早的事情,你就乖乖的等着吧。” 这个时候红帽人听了是毫不在乎的,他觉得回之不过一个是小屁孩,你已经出过一张卡牌了,我看你还有几个能耐,你派出的这张卡牌完全都不能够打到我,你还想打败我,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_ 珍珍她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她看着凌乱的房间,自己的心情也十分的凌乱,她依旧沉浸在冯君华给她的伤害之中,她依然没有办法受她看到光盘里那些内容这个事实,他没有想到冯君华居然会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两天她一直茶饭不思,也许她能够正常地去工作,可是她已经不能够正常地照料自己的生活了,也就是说这两天她人整整的瘦了两圈,她不知道她自己该怎么办了,她有时候甚至忘记要吃晚饭,要吃午饭,她甚至都会忘记睡觉了,而且这段时间回之不在她的身边,她更像行尸走肉一般,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冯君华依然是孜孜不倦地去打电话给珍珍,依然十分关心珍珍她到底在干些什么? 她到底为什么不接他电话,他即便那天已经被珍珍拒绝,并且珍珍已经明确告诉了冯君华,他不是她的男朋友之后,冯君华依然锲而不舍的会打珍珍的电话。 珍珍已经有些厌恶了,而且是十分厌倦的。而且这个厌倦已经影响到了她的心情。 有时在珍珍上班的时候,钟会看到珍珍的手机在不停地响着。 这个时候他就会问珍珍:“你的电话响了,你怎么不接呀?” 于是珍珍回答说:“这个电话不重要。” 钟会哦了一声,他觉得很奇怪,想珍珍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然后钟会自然也注意到了,因为这两天回之不在医院里,他觉得很奇怪,然后就问珍珍: “珍珍,你的保镖怎么不见了?” 然后珍珍说:“我的保镖不是在吗?外面两个人。” 钟会回答说:“珍珍,你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不是他们两个人。” 珍珍就说:“回之吗?” 钟会主任就回答说:“是的,没错,是他,他去哪里了?” 然后珍珍回答说:“他有些事情要办。” 钟会听了珍珍的意思,马上理解了珍珍一定是有事情暂时不方便告诉他,于是就和她说:“珍珍,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的话,你就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然后珍珍就哦了一声,便没有再在多说话。 这个时候钟会主任又加了一句,说:“珍珍,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说的话,也是可以和我说的,你什么事情都不要自己憋着,知道吗?你有什么事情的话,都这样说出来,因为说出来的话,你的心里会好受许多,你我都是学医的,你也知道心理的作用,对一个人来说有多么重要。“ 珍珍继续哦了一声,她就说: “嗯,我知道了。” 这时候,珍珍也没有意思再去告诉他更多。 钟会主任又开口说:“珍珍,你知不知道你这两天不太对劲。” 珍珍说:“不太对劲?我怎么了?” 然后钟会主任就说:“你这两天整整瘦了一圈,你知道吗?” 珍珍有些不敢相信,她就拿起桌子上的镜子看了一下自己脸。 她有些不太认识自己了,原本她的脸是肉鼓鼓的,并且是饱含着水分的,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可是这两天却瘦下去了,而且瘦得这般明显,整个人都像瘦了一圈似的。 钟会主任在一旁就说:“珍珍,你知不知道,我仔细一看,你这两天其实不止瘦了一圈,而且瘦了两圈。” 珍珍捧着自己脸,说:“钟会主任,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然后钟会主任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珍珍桌子上的手机又响了,而且是响个不停,然后钟会主任就对珍珍说:“珍珍,你要不去看一下手机吧。” 珍珍拿起手机一看,是冯君华。 钟会主任自然也看到了冯君华这三个字,他就说:“冯君华不是你男朋友吗?为什么你总是不在接他电话呢?” 珍珍就回答钟会主任说:“他已经不是我的男朋友了。” 然后钟会主任就惊讶地回答,说:“什么?他已经不是你男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会这样呢?你们不是谈的好好的吗?” 珍珍听了就没有再多说话,并且解开了锁,把冯君华电话设置为了黑名单。 于是珍珍就再也接不到冯君华的电话了。 这个时候冯君华在电话的另外一边依旧锲而不舍地拨打的电话。 可是呢,电话里始终传来相同的声音,那便是一望无尽的忙音,除了忙音还是忙音。 也就是说,珍珍很有可能是在跟别人打电话,一定是的,她就是在跟别人打电话, 冯君华完全没有想到,珍珍会把他电话设置黑名单。他只知道珍珍生气了,他只知道珍珍拒绝他了,但是他却完全没有想到,珍珍会做的这么绝。 然后冯君华就没有办法,把电话给挂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四十三章 胸有成竹 一定是殷回之那小子做了什么事情,珍珍才会变成这样子不理他的。 然后,他就决定想一个办法,让殷回之难堪。他要个殷回之一点颜色看看。 那用什么方法好呢。 冯君华在左右苦思冥想着要用什么办法来坑害殷回之,他想到了聂小环,于是,他想利用聂小环去找殷回之。 冯君华想要利用聂小环去找殷回之。 他拿起手机准备拨打给聂小环。 当聂小环还没有接起冯君华电话的时候,在他脑海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办法。 这个时候,他电话已经拨通了聂小环。 聂小环看到冯君华的电话之后,其实不是很开心的,因为冯君华已经很久没有找过他了,应该说,有整整一个月都没有找过她了。 她没有想到冯君华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之人,没有想到冯君华他可以一个月都不理她。 因为之前冯君华他是十分好的,他总是会耐心地去给她打电话,担心她,陪他玩,即便冯君华已经有了自己的女朋友,那个时候的冯君华对待他也是那么好的。可是现在说变就变了。除此之外,她也还有一点不敢跟冯君华发脾气,因为她知道自己做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那些可怕的事情便是把光盘给寄给了夏珍珍。 这个时候,冯君华自然是不知道聂小环已经把光盘寄给了夏珍珍的,如果说冯君华已经知道了聂小环把光盘寄给了夏珍珍的话,冯机会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再次打电话给她的。 其实,聂小环接电话的时候还是有些犹豫的,她有些害怕,她害怕听到冯君华的声音,她害怕自己听到冯君华的声音之后便忍不住说出了真相,她害怕这一切会变成了一些可怕的事情,她也害怕从冯君华知道这个事情之后会离开她。 她担心极了,她变得胆小如鼠,她变得有些不敢去接冯君华的电话,因为他不知道在电话的另外一头,冯君华会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她。 不过,电话终归还是要接的。 这个时候聂小环是没有课的,她已经下课,她坐在办公室里面也没有什么事情,大学教师有时候是挺空闲的。 然后她就接起了冯君华的电话,她手还有些颤抖着,她有些害怕,冯君华会知道她把光盘寄给珍珍的事情。 她深呼吸的一口,尽量地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静,让自己的语调也变得平稳。 就在这个时候,当她把那个通话键给接通之后,她用娇媚可人的声音对冯君华说:“君华,怎么啦?” 冯君华听到小环的声音也觉得很意外,没有想到,聂小环说这话的时候是这么的淡定自然,并且也不像是有些责怪他的样子。 这个表现可是让冯君华非常地意外,他觉得聂小欢居然这么乖巧冷静,而且这么听话。 不过,这个时候,在冯君华的心里,珍珍的事依旧是排在第一位的, 然后他就想了想,并停顿了一下,然后再对聂小环说:“小环,我有个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小环吐了一口气,并说:“哎呀,原来是找我帮忙。”心里想,还好是找我帮忙,不是因为别的事情。 然后她就说:“找我帮忙,找我帮忙可以呀,是什么事情啊?” 这个时候冯君华有些吃惊,因为他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这一点让冯君华觉得有些可疑,这个聂小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情,又这么听话了,有些不太像以前那样的聂小环了。 可是,在这样的时候,珍珍的事情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然后他就对聂小环说:“小环,你今天下班有空吗?然后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吃饭的时候我把具体的事情告诉你怎么样?”然后聂小环一口答应。 到了晚上,他们两个没有约在正儿八经的饭馆里,而是约在了一家酒吧里面,那个酒吧也是她们俩经常去会面的地方。那个酒吧,也是冯君华假装拍照的那个酒吧,那里的酒吧的酒保也都认识冯君华了。 冯君华总是喜欢在这个酒吧喝酒。上次一个人喝醉也是待在这个酒馆。 冯君华看到聂小环之后,依旧十分高兴地搂住了她,给了她一个拥抱和亲吻,并且对她也是十分的温柔的。 聂小环看到冯君华待他这么好之后,越发感到恐慌了,她有些不想失去冯君华,但是又害怕冯君华会知道那一切的真相。 然后,她就对冯君华说:“君华呀,你今天好像很特别。” 君华就说:“我特别什么?” “特别帅。” 然后冯君华就回答说:“哎呀,还是你的小嘴甜呀。” 说到这里,聂小环就想到了夏珍珍,这个夏珍珍难道嘴就不甜了吗? 然后冯君华像没事人一样,就说:“小环啊,来,我们喝酒吧?” 这个时候,冯君华就拉着聂小环走到了酒吧吧台那边。酒保又看到了冯君华和聂小环,心里是有数的,因为他在好几天都看到冯君华自己一个人来喝酒,有一天晚上还喝的特别醉。那天晚上,便是珍珍和冯君华坦白说明的那一天,那一天珍珍拒绝了冯机会继续做她男朋友。 酒保看到他之后有意隐藏着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只是礼貌地微笑看着两个人,并且问那两位需要喝点什么,然后冯君华就对酒保说:“老样子,来一杯马提尼。”不出一秒,他又纠正了一下,说:“是两杯...两杯马提尼。” 然后酒保就说:“好的,没有问题。稍等,我一会儿就给你们做好。” 这个时候,冯君华和夏珍珍便继续说着他们自己的事情。 聂小环倒是十分主动的,她就主动切开了今天的话题,她就问冯君华:“你今天找我是做什么事情啊?” 然后冯君华就犹豫了一下,并且用手捂住了嘴巴。 聂小环看到他这个样子之后便伸出了小手,握住了那只冯君华在用手捂着嘴巴的手,说:“君华,你有什么事情的话都可以跟我说的,你有什么忙想让我帮你的话,我也会尽量帮你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四十四章 达成共识 聂小环看到他这个样子之后便伸出了小手,握住了那只冯君华在用手捂着嘴巴的手,说:“君华,你有什么事情的话都可以跟我说的,你有什么忙想让我帮你的话,我也会尽量帮你的,只要你说出来,是真心想跟我,我一定都会静静听的。” 冯君华看到珍珍这么说了之后便放心大胆的开口了,他放下了那只捂在嘴边的手,对聂小环说: “小环,我想让你约一个人吃饭。“ 然后小环就有些惊讶,她就问:“约一个人吃饭,是什么人呢?” 冯君华就说:“殷回之。” 聂小环十分地不解,问:“殷回之是谁呀?” 接着冯君华就说:“是谁的话,你就不用问了,只要你帮我你去约他吃饭,就可以了。“ 然后聂小环想了一下说:“那好吧。” 聂小环由于自己拿过那张光盘,所以有些愧疚,对于冯君华这个要求,他也是没有拒绝。 这个时候,她明明知道冯君华其实也许有什么其他打算,但是他也决定依照冯君华的计划去约会,吃饭。 冯君华的心里是这样想的,他是想借由聂小环去约殷回之吃饭,然后再偷拍他们两个人的照片,并且把他们的两个事情给告诉珍珍,因为他总觉得珍珍和殷回之是有关系的,并且那天珍珍还做出了呕吐的样子,一定是殷回之做出的好事。 此时,冯君华就想在珍珍面前破坏殷回之这个形象,他想让殷回之变得面目可憎,他想让殷回之的形象变成一个负心汉,这样的话,珍珍就有机会可以回到他的身边了。 冯君华的想法是多么的理想啊,可是事实真的会这么简单吗? 虽然说聂小欢已经答应了冯君华这样的举动,但是他们是否会顺利展开,这个还是要继续看一下他们之间的配合是否恰当了。 然后聂小还就说:“你想让我什么时候去约他?” 冯君华就说:“明天,明天就约。” 聂小环听了十分吃惊,觉得这个也太快了吧,这个时候她也放下了握着冯君华的手,她感觉到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十分地可怕,她甚至不一点都猜不出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在想些什么。 冯君华要求聂小环明天就去找殷回之吃饭,这一点让聂小环十分地惊讶,因为她没有想到冯君华做事情是这么赶的,可是这对她来说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因为她之前并不认识殷回之,那这样的话,她他又有什么办法可以去接近殷回之呢? 这对聂小环来说,无疑是一个挑战,但是由于冯君华给她这样正经地说了,所以聂小环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 然后她就开始无奈的问他,说:“那你想让我怎么样做呢?” 冯君华就对聂小说:“你的本事不是大着吗?你直接去找他就可以了啊。” 聂小环也苦笑了一声,说:“这事情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么简单的话,那就好了,可是我找他出来他为什么要跟我出来呢,而且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呀。” 然后冯君华就在那里说:“哎呀,小环,你就当帮我这个忙吧,好好地想一想办法吧。” 小环看了冯君华这个模样,觉得有些生气。 聂小环心里是生气的,因为他觉得冯君华说出这个事情来是十分不负责任的,而且他的确现在也一下子想不出来有什么办法可以去接近殷回之。 因为这个时候聂小环还有些不太高兴了,只见她把脸撇向一边,并且也已经收回了放在冯君华手上的那只手。 这个时候冯君华看到聂小环和他故意拉开距离的时候,他就马上要凑上身子对聂小环说:“小环,要不你再想一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尽快的让他出来跟你会面吧。” 聂小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时候,看了一下君华的两只眼睛,他觉得两只眼睛都想吃了聂小环似的。 聂小环把头扭过去,又扭回来,对冯君华话:“君华,你真的是想让我帮你这件事情吗?“ 然后此时此刻聂小环的心里是挣扎的,她在纠结着,她在犹豫着,她在纠结和犹豫是否真的要帮助冯君华。 因为如果说是真的想帮助冯君华的话,她再苦思冥想一下也是可以想出办法的。 冯君华给了她一个很肯定的答复,他就对聂小环说:“没错,我是认真的,我希望你可以尽量帮助我这个忙。” 然后聂小环就说:“不论以什么方法都想都要我帮助你这个忙嘛。” 冯君华点了点头,聂小环就对冯君华说:“这个忙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然后冯君华依旧点了下头,并且肯定地回答说:“不错,就是那么重要。“ 这个时候聂小环又不自禁地轻声说了一句:“这件事情应该和夏珍珍有关系吧。” 这个声音虽然很轻微,不过还是没有逃过了冯君华的耳朵,他就对聂小环说: “珍珍,好像是有这么一点关系。” 正当冯君华以为聂小环会生气的时候,聂小欢表面依旧很平静,她就表示知道了这个事情,所以说就算她心里不乐意,但是为了维持这份关系,她还是会帮助他的。 这个时候,聂小环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就对冯君华说: “你想让我帮你,可以呀,你既然认识他,你不如直接带我去见他吧。然后你对他说我是你的远房亲戚,你想让他陪我吃顿饭,就可以啦。” 冯君华听到之后拍手叫好,说:“诶,这个办法可以呀!那个人看上去还挺好说话的,那要不就这样办吧那。差不多明天晚上的话,我们就去找他,怎么样?” 然后聂小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嗯,那就听你的吧。” 冯君华也高兴地拍了一下手心,想,这下可总算找到办法了。 没想到这件事情还挺容易办成的,冯君华心里这样想着。 随后,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晚上下班的时候,冯君华提前下了班。 聂小环也提前整理好了她手头的事物。 他们俩提前见了面之后,冯君华便直接带她去找殷回之了。 在此之前,他还做了一些事先的功课,因为他并不知道回之去了哪里。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四十五章 会面 检测出盗版!  所以在那之前,冯君华先去找了一下珍珍。 珍珍即便十分不待见冯俊华,但是冯君华却依然有办法让珍珍和他说上话。 不过,即便和她说了话,冯君华依然是十分卑微的。 冯君华和珍珍说着话的时候,珍珍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只见冯君华在那里说: “嗯...珍珍,我有话想跟你说。” 可是珍珍却一口拒绝回答冯君华说: “我不想听你说话。” 然后冯君华只好在那里对珍珍说: “珍珍,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的。” 这个时候倒引起了珍珍的注意。 这时珍珍就回答冯君华说: “你不是来找我,那你找谁呢。” 然后冯君华就说: “我是想来找你的好保镖,也是我的好兄弟!” 这个时候珍珍就已经纳闷了,她终于转过头来说: “好兄弟?谁是你的好兄弟?” 然后冯君华就说: “殷回之,他就是我的好兄弟,我好多天都没有见到他了。我想知道她在哪里,我想找他喝酒,如果说我不再是你男朋友,那我和他应该还能成为兄弟吧?” 珍珍此时此刻是不想见到他的,而且那也不想跟他搭话。 可是听到冯君华这么说之后,却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个时候,她就对冯君华说: “你想知道他的地址?” 然后冯君华就点点头,说: “没错,我想去找他。” 珍珍在当时是在科室的,她看了一眼钟会,随后他俩走出科室门外,并对冯君华说了一声: “你跟我来。” 之后他俩便到了科室门外比较远的走廊里。 然后珍珍就简单地告诉了冯君华殷回之所在的地址。 “好,”珍珍又说,“好了,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他就在那边。好了,今后我们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瓜葛了,请你以后不要在来找我。” 说完,珍珍便再次走回了科室,不再理睬冯君华。 这个时候,冯君华望着珍珍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笑容。 他想,珍珍,不管怎么样,你始终会是我的,不管你是怎么样对待我的,不管你如何拒绝了我,我不管你现在心里是谁,你的肚子里有谁的孩子,你终将都会是我的人。 冯君华又得意地笑了一下,因为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那便是殷回之的地址。 没想到珍珍还是轻易的给了他,其实他也十分诧异,没想到珍珍和殷回之有了猫腻之后,居然还会把地址告诉他,可真是够大胆的。 好,既然如此,我就帮你去揭开殷回之这个人真正的面目吧。 说完他便马上离开了科室。 在十九院的门外等待他的便是聂小环,他们两个明目张胆的会了面,并且直奔那个地址。 这个时候聂小环就问冯君华:“地址要到了吗?” 冯军华回答说:“要到了。” 然后聂小环瞪着两只眼睛,对冯君华说: “哇,你可真厉害啊。” 然后冯君华就对聂小环说: “那可不,我是谁呀,我可是冯俊华大律师,鼎鼎有名的大律师,这点小事难得到我。” 聂小环笑了一下,点了下头,这一点冯君华是如此自信,这也是让她迷恋的原因之一吧。 然后冯君华就对聂小环说:“走,现在我就带你去见殷回之。一会儿怎么做你都知道了吧。” 然后聂小环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接下来你就看我的吧。”然后呢,两个人便去向了目的地,拳击馆。 两人很快地便到达了拳击馆。 当他们走进拳击馆之后,里面是又吵又闹的,而且环境昏暗。 他们在拳击馆里兜了半天,几乎把每个角落都走过了,也没有看到殷回之这个人,他们跑到了拳击台的附近也没有看到殷回之的身影,更别说台上了,台上也是没有。 这个时候冯君华喃喃自语道:“咦,这个殷回之他去了哪里呢?” 然后聂小环就说:“你会不会是搞错了?他地址是的对的嘛?” 冯君华点点头,说:“没错,给的是个地址,不会有错。” 这个时候,冯君华只好问了一下周围的一个人,他就拉住了那个其中一个人,说: “你知道殷回之在哪里吗?” 然后这个人正巧知道殷回之是谁,并且他也前面看到了殷回之的去向,然后就对冯君华说: “噢,我看到他们了,刚刚我在门口的时候,看到他们往右边的一个花园走去了。” 冯君华就说: “花园是哪边?花园在哪个方向?离这里近吗?” 那个人点点头,说: “挺近的,出门右拐就到了,不到十米的地方。” 然后冯君华就说:“好,谢谢啦!” 冯君华和聂小环散步走向了那个花园。 正巧,第一轮激烈地打斗已经结束了,并且武神也变成了卡片。 他们看到的眼前一幕便是红帽人和殷回之对峙的那一面。 这个时候,红帽人想出手去打殷回之,却发现有两个人影站在了他们的不远处。 然后红帽人立刻收起了他的拳头。 冯君华的双眼目光也落在了红帽人的身上,不过,冯君华很快地又把目光转到了殷回之身上。 因为他们要找的人,只是殷回之。 冯君华是假装热情的。 两人走上前,对殷回之说:“嘿,兄弟,好久不见。” 殷回之本来是满目紧张的,看到冯君华之后十分惊讶,没想到他居然找到他这里来了。 让后他就对冯君华话说: “你怎么来了?” 然后冯君华见到殷回之后,就回答她,说: “我这不有点事情想来找你帮忙。” 这时,殷回之把目光转到了聂小环的身上,他十分惊讶,这个人不就是那天看到和他亲热那个女子吗?他怎么敢带她来到这里呢? 然后殷回之就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指着这个女人。 这个时候,聂小环也忽然想起了殷回之这个人,这个人不就是那天撞见她和冯君华亲热的样子的人吗。 聂小环十分吃惊,没想到是他,殷回之就是这个人。 我的天哪!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四十六章 鸿门宴 检测出盗版!  这时候聂小环赶紧拉了一下冯君华的手,并且迅速地对他使了个眼色。 冯君华本来有些纳闷,心想,你为什么突然对我使这个眼色。 这个眼色是什么意思呢? 就在那一刹那,他也忽然想起来了。 原来他们之前是一起碰过面的,那天还被他撞见了不是。 然后冯君华突然感到十分尴尬。 在这么紧急情况下,他只好再想另外一个法子。 于是他对回之说: “方便借一步说话吗?”随后把目光看了一下左边的那位红帽人。 这个时候他又对红帽人说:“不好意思借一步说话。” 红帽人看到有人来了之后,这才收起手,并且用手指指了一下殷回之,说: “殷回之,今天咱们就到这吧,以后有事,以后再说,今天就姑且放过你。”并且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便走了。 此刻,殷回之其实还想再冲上去和红帽人一争高下,并且讨个说法,一绝胜负的。 可是冯君华却拦住了他。 殷回之对冯军华说: “你们两个人。还好意思来见我。” 这个时候周围都没有什么人了,殷回之也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 冯君华为了在此时逢凶化,赶忙解释说:“回之,我已经知道错了。现在,我已经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而且那天看到之后,我们两个不愿,也没有什么来往了。今天我来到这里,我就是想带着她来跟你来道歉的。” 殷回之说:“哦,冯君华你跟我道歉有什么用,你应该向珍珍道歉才是。” 然后冯君华便说:“好的好的,是是,这不,今天我还想来请你帮我最后一个忙。” 殷回之就说:“你还需要我来帮你忙吗?你觉得我有什么忙能帮到你呢?” 殷回之是有些厌恶他那样的回答,冯君华又说: “其实,我们早就已经知道自己错误了,就从那天之后,我们两个也确实没有在见面。”说话的时候,冯君华还看了一眼旁边的聂小环。 然后就对他说小环他。他今天想在我是最后一顿饭,可是我今天实在没有时间了,而且我还要回去处理案子,但是呢我知道我自己已经不能够再跟他有什么来往了,所以说,我想请你帮个忙,你今天就带她去吃顿饭吧。然后一会儿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我来带她去吃饭呢?我的话我什么?我凭什么去带他吃饭呀,而且我跟他又不熟。我和他没有课话可说的。这些话的回去,是放在心里的。没有说出来。然后呢,他就对冯俊华说你不觉觉很奇怪吗?然 冯君华就满脸的无奈,并且面色难看,他就说: “你就当帮我这个忙吧,你就当帮兄弟这个忙吧,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去一起喝过酒吗?一起吃过饭吗?我觉得我有错了就必须承认,而且我们两个之间的确再也没有什么交集了。” 这个时候小环看到冯君华这样子,其实内心觉得有些在看笑话似的,她觉得有些恶心,没想到冯君华是个这么会演戏的人。 小环在此时也没有办法,只好配合冯君华演这场戏。 然后小环对回之说:“没错,是的,是我想和他吃饭,不过他不愿意,所以说他带我来找你。我觉得吧,只要是一顿饭,不管是和谁吃,我都愿意接受,我都愿意把那个人当成是冯君华。” 回之只有无奈的摇了摇头,对那个小环说: “你也真是傻呀,你为什么一定要和他吃饭呢,你换别人吃不可以吗?” 殷回之这话,显然已经把冯君华说的话给当真了,并且倒是开导起小环来,说明回之并没有把聂小环的话当成是假话。 到了这个节骨眼,冯君华感觉到了事情的发展有了机会。 然后冯君华立马说: “嗯,是的,你看他都这么说了,你就答应这一次吧,只要这一次就可以了,你和他去吃饭,而且你也不用买单什么的,钱的话都是我出,而且你们要吃什么随便选。” 然后殷回之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够真心地待珍珍,你们两个可以不要再有什么交集了。” 冯君华心里就想,你还这么假惺惺呢,真是会演戏啊,你都让珍珍给怀上孩子了,你还在这里说这种话,实在是太让人讨厌了。 这个时候,冯君华还对小环和回之说:“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就先快去吃饭吧。” 然后呢,他又对你小环说:“你想吃什么自己选,如果说他有什么其他想法的话,你就随他吧。” 小环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话。 回之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没有办法拒绝,于是就对那个店小王说:“小姐,虽然我跟你不熟,但是你看现在这个样子,咱们就吃一顿饭吧。” 冯君华看到这个场景是十分放心的,并对聂小欢使了个眼色,然后就说:“你们两个就赶紧去吃吧,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然后聂小环也收到了冯君华的信号,便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这个时候,殷回之以为冯君华已经走了,可是冯君华其实就在不远处,暗中观察着他们。 于是,聂小环就对殷回之说:“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店很好吃,我带你去吧。” 然后回之是就点点头,跟着聂小环去了那家料理店。 聂小环带着殷回之来到了那家日料餐厅之后,两个人便开始吃法。 殷回之知道他自己是十分不自然的,可是聂小环却十分地熟门熟路,她对于吃饭这样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并且和陌生人吃饭的话也是游刃有余。 她这样的收放自如,没有让回之觉得不舒服。 于是,殷回之也放下了防备之心。 他就以为聂小环是个普通的女人,并且没有太多过多的想法,他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了丧失了警惕心。 可是就在他们尴尬而不失礼貌的一起吃饭的时候呢,远处有一个人在观察着他们,那个人便是冯君华。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四十七章 秘密 的冯君华在远处拿起手机,并且放大了手机的摄像镜头,他把镜头瞄准了两个人在吃饭的模样,一边是聂小环,还有一便就是殷回之,他把他们俩吃饭的样子全都拍了下来。 这个时候,冯君华的目的就得逞了,他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 他想把照片给拍下来,拍到聂小环和殷回之吃饭的样子,并且想让珍珍知道,因为他不是什么好,他在和珍珍交往的同时,还同时与其他的女人一起吃饭。 此刻,冯君华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笑容。他就想,殷回之,你在这里等着吧,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我看你到时候再怎么跟珍珍解释。 这个时候冯君华便收起了笑容,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把照片给珍珍看了,可是由于珍珍前两天才刚见过冯君华,这个时候他为了不让珍珍再次拒绝她,两天之后他才去找珍珍。 他在找珍珍之前和珍珍打了个电话,但是打电话的结果可想而知。 冯君华根本打不通电话,因为珍珍已经把冯君华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 冯君华不得以,他决定亲自在晚上跑去夏珍珍的住所,他一眼就看到了大牛,大牛也看到了冯君华,自然也是打了声招呼,说: “冯大律师,你又来了!欢迎欢迎!” 然后冯君华就说:“哎呀,大牛,珍珍小姐在家吗?” 于是大牛回答说:“珍珍小姐在家。” 然后冯君华就说:“那好,那你让我进去吧?” 这个时候,大牛有些犹豫,因为他知道了上一次发生的事情,珍珍小姐似乎特别不待见冯俊华,然后带着疑问的语气说:“冯大律师,您进去合适吗?” 冯君华就有些生气地说:“有什么不合适的?” 大牛原本是想完全拦住他的,不过想了一下,应该还是有要拦住的必要,然后他就说:“那...那好吧,您稍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下。” 冯君华就说:“你这个还要通报什么呀?你这个实在是没有通报的必要吧?我曾经可是夏珍珍的男朋友啊,我这点权利都没有吗?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请你好好想一想,你是不是应该让我进去。” 然后大牛连忙解释说:“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冯大律师,我只是看最近珍珍小姐,她不是很高兴,然后又不想见你,那要不这样子,你先让我进去通报一下。” 冯君华就说:“你还要去通报这个?还有通报的必要吗?走开,不要管我。” 然后他就想闯进去,这个时候大牛也生气了,他觉得冯君华有些不太对劲,于是死拦着他就不让他进去。 这个时候他就说:“冯君华大律师,你可不要逼我出手。” 冯君华就说:‘怎么?你还想打我?” 大牛又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 “别什么只不过了...” 他俩发生了争执,此刻,夏珍珍正好站在大门口附近,她就听到了外面有响声。 她打开门,看到大牛和冯君华两个人在争执。 这个时候她就对大牛和冯君华说:“你们在干什么?!” 然后冯君华就会到说:“珍珍。“ 珍珍就又说:“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不想他见到你了吗?嗯?你怎么又跑到我这里来了?” 大牛连忙解释说:“珍珍,我之前是不让冯大律师进来了,可是他偏要进来。” 珍珍小姐就说:“这不关你事,我知道。” 冯君华就说:“你听我说,我有件事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珍珍回答:“什么事情?我不想知道,我也不想听。” 接着冯君华就说:“不行,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你一定要听,一定要听我告诉你这件事情。” 然后夏珍珍就说:“你上一次来不是已经指望到你想要的事情了吗?为什么这次还要再继续过来跟我讲一些我不想听的事情了然后呢?” 冯君华对就珍珍说:“今天的事情不管你想不想听,对你来说是十分重要的,无论如何你再讨厌我,我也会告诉你。” 珍珍听了十分疑虑,她就想,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然后冯君华又说:“你就听我一次吧,你就再让我进去一次吧,我保证。不会让你后悔的。” 珍珍满眼疑虑,说:“好吧,那你先进来说吧。” 珍珍没好气地把门给打开了,这个时候,她也给大牛使了一个眼色,意思告诉大牛,如果说里有什么动静地话让他马上进来。 大牛也接收到了夏珍珍小姐给他的眼神,他立刻明白了夏珍珍小姐的眼神用意下,夏珍珍小姐是希望大牛可在听到里面的异常动静之后,再马上冲进来,因为夏珍珍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不相信冯君华了,他也无法判断冯君华到底会对他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所以他愿意冯君华进来也是因为冯君华告诉她有一个惊天的秘密。 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呢?夏珍珍她不得而知,所以她才只能让冯君华进来,因为如果说是跟她有什么牵扯,并且涉及到安危的事情的话,也的确是有必要去知道一下。 这个时候,她身后的门便关上了。冯君华看到下夏珍珍之后十分地激动,他双手颤抖着,身体似乎有些微微地痉挛,他好久好久都没有看到夏珍珍了。他好久都没有仔细看过下夏珍珍的脸庞了,她的脸庞是多么地有光泽。 这个时候他觉得夏珍珍像在发光一样,他没有想到珍珍她原来是个这么有魅力的女孩子。 当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完全没有发现珍珍是这么的漂亮,因为他觉得,已经到手了的女孩子,就不那么珍贵了,也许夏珍珍的确一直都很出色,可是他却没有好好珍惜,却去招惹那个聂小环。 此刻,冯君华似乎都像快要哭出来似的。 他有些不知所措了,没想到自己眼前这个女孩已经不是他的女朋友了,更不要说是未婚妻了。 只见珍珍双手插在胸前,用十分狠的目光盯着冯君华,那意思就像在说:“你有什么屁话就快说吧,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四十八章 意料之外 >然后冯君华就拿出手机握在手上,但是呢,却一时半会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夏珍珍就说:“你不是说有话要和我说吗?那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说呢?请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可以吗?” 然后冯君华就说:“珍珍,你不要着急,该说的我一定会告诉你,我只想知道。在这几天里面,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好好的睡觉?有没有好好的吃饭?或者说再贪心一点,那你有没有想念我呢?“ 接着夏珍珍就说:“怎么可能?” 夏珍珍心里在想,冯君华啊冯君华,你可真是太会演戏了,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会是这样的男人。你既然已经做出那样的事情,又何必再来找我呢,我已经跟你说过你不在是我的男朋友,你又为什么还要再这样子,还要再这样三番两次来找我呢? 其实你在我的心里已经没有地位了,夏珍珍的这些心里话,都是放在心里的,她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却没有说出来。 因为觉得说出来的话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于是,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冯君华,像在看看他还有什么能耐。 她觉得,冯君华应该早就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了,而且夏珍珍心里经决定,就算他再说什么,她都不会再相信他的,就算在他再怎么跟她说,即便是他爱她之类的,她也不会再相信他的,这个时候珍珍把脑袋给撇了过去,脑袋里又浮出了当时看的那种光盘的影像,她的眼眶在泛红,眼泪水在里头打转。 然后冯君华看到珍珍这个样子,他的眼神也犯了红,他的眼眶里也闪着泪花,他心里也是痛的不行,这个时候作为一个男人,冯君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在哪里。 冯君华心里在想,如果他还有还能有一次机会,他一定会再好好地珍惜珍珍,把握珍珍,再也不会做出让珍珍难受的事情了。 可是呢,他却不知道这个让珍珍难受的事情,珍珍她已经知道了。 也是说,冯君华,其实在某种意义上,他已经完全没有可能在跟珍珍复合啦了。 可是冯君华却不知道,他依旧像拿着手里的手机,还有里面的照片去给珍珍看,继续的去抹黑殷回之。 男人可怕起来也是十分可怕的不是吗。 然后,夏珍珍又转过头来,看着君华不就话,就说:“你有话就快说吧。这天已经不早了,说完就赶快回去吧。” 冯君华就说:“好好好,你别急,我这就给你看。”这个时候,冯俊华双手颤抖着,他拿起手机,低下头,解开了锁,翻出那张相片,那张相片便是殷回之和聂小环一起吃饭的照片。 他把照片给点击开来,放到屏幕最大,然后他将屏幕转向珍珍,指着屏幕对珍珍说:“你看,殷回之他有别的女人了。” 然后珍珍完全听不懂冯君华他在说些什么。 她就想,这别的女人和他是有什么关系吗? 冯君华看到夏珍珍的表情,他摸不透珍珍在想什么。 于是,他继续补充道,说:“珍珍,你看,殷回之他是有别的女人,你看他还和别的女人一起吃饭,他背叛了你。” 珍珍是一脸的懵,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殷回之怎么会背叛她呢,殷回之怎么会有别的女人呢?这不可能啊!而且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明确的关系,所以说珍珍百思不得其解,她转过头来,走近了冯君华,低头看了一眼冯君华手里的照片,居然是殷回之,还有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不就是光盘里和冯君华亲热的女人吗? 珍珍当时都快气炸了,她满脸通红,双手颤抖着,指着冯君华说: “冯君华,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冯君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在那里说: “珍珍,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然后,夏珍珍看到冯君华满脸无耻的样子,她再也憋不住了,她气愤极了,她甚至想跑到厨房里去拿几只杯子,向冯君华砸去。 他就对冯君华说:“冯君华,你把这张照片给我看,看就算了,那个里面的女人又是谁?你还要再装到什么时候?” 冯君华十分地不解,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不是要她做错了什么,然后他就对珍珍说:“珍珍,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照片里那个男人是殷回之,和他一起吃饭那个女人是他的情人!” 珍珍听了差点想踩一脚冯君华,她觉得冯君华怎么能这样污蔑殷回之,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照片里的那个女人分明就是他的情人,可是冯君华却说是殷回之的女人,这可能吗?这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事情摆明着就是冯君华在欺骗她,在作弄他。 这百摆明了是冯君华和那个女人演出了这场戏,珍珍一眼看穿,她再也忍不住了,她爆发了,她指着冯君华的鼻子骂道: “冯君华,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照片里的那个女人是谁你不知道吗?” 冯君华一时语塞,他满脑子空白,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珍珍。 他就说: “珍珍,你这话的意思,我听不懂。” 夏珍珍就说:“听不懂,你还要我解释给你听吗?你要我说的这么明白吗?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一点点的底线和良知,可以吗?” 冯君华气的不行,又气又恨又无辜地说:“珍珍,你到底怎么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照片里那个女人我不认识啊。” 然后珍珍已经完全不想说什么了,她就再次指着冯君华的鼻子说:“冯君华,我告诉你,你今天给我看的事情完全就是扯淡。照片里的那个女人也根本就不是殷回之的什么人!照片里那个女人是谁,你自己心里心知肚明!不要再让我拆穿你好吗?!都给大家留一点面子可以吗?!冯君华,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我已经跟你说了分手,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可以吗!” 冯君华听了,啪地一声,手机摔在了地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一锤定音 有冯君华他没有想到他的计划失败了,他没有想到珍珍从头到尾都那么的冷静,并且没有把话说到最难堪,他自己摸索着,摸索着摸索着,好像想明白了些什么。 他就想,不会吧,珍珍难道已经知道了聂小环的存在了吗? 然后冯君华他就想,如果说夏珍珍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的真相,那她想跟他分手的话,也不足为奇了。 这个时候,冯君华的手机已经摔在了地上,屏幕已经碎了。 珍珍就在远处指着君华,说: “我说的话你没有听明白吗?我让你走了,我让你滚!我让你离开我的房间,你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了,可以吗?” 夏珍珍就在那里说着,她真是完全不想再听到冯君华说一个字,哪怕是一个音节。 于是,珍珍就想把他给撵出去。 谁想到,珍珍突然间就像一头失控的猛兽一样,他忽然冲上来抱住珍珍,并且死命地说:“珍珍,你不要离开我。我们和好吧,我是爱你的。我不能没有你!”并且满目深情地看着珍珍,可是珍珍确感到十分地恶心,她在冯君华的怀里挣扎着,并且口里说着: “快放开我,你这个禽兽,你快放开我!“ 冯君华又说:“我不放!你是我的人,我怎么能放开你呢!“ 珍珍听了一个巴掌甩在了冯君华的脸上,那脸感到火辣辣的,一个深红的印子留在了他的脸上。 这个时候,冯君华依旧死命地不肯放手,他死命的抱住珍珍,并想强吻珍珍。这个时候,珍珍嘴里就骂道:“你赶紧放开我。来人呐!救命啊!赶快呀!” 大牛在门外听到了里面的声音了,于是马上用肩装撞开了大门。 进门后的大牛看到了冯君华和夏珍珍扭在一起。 大牛吓的不轻,他就在那里说:“夏小姐,这是..” 然后夏珍珍马上说:“大牛,快来帮我,我被这个禽兽给抓住了,你快把他给撵出去!” 大牛马上遵命,说:“好的,夏珍珍小姐,没有问题。” 这个时候,大牛立马冲到了两个人的中间,并且用力把冯君华给掰开,他从背后抱住了冯君华的腰部,马上向甩小猪似的把冯君华从夏珍珍的身上给甩了下来。 大牛嘴里也在说着:“你这个禽兽,我就知道不能让你进来。” 这个时候,夏珍珍就像一头受了伤的小鹿一样,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他不断地在喘息着,并且眼神里散出了一丝恐惧。 就在这个时候,冯君华依然锲而不舍地在那里喊着:“珍珍啊!珍珍!不要离开我!” 这个时候,珍珍已经完全听不清他说的任何话了,而且她看了一眼给冯君华掉落地上的手机,立马伸出一脚,把手机给踢的飞远。 就算是冯君华用过东西,她也不想再看到。此时此刻,今生今世,夏珍珍她永远都不想再看到冯君华这个人,哪怕是一眼,她都不想再看到。 冯君华罪有应得地被赶出了门外。 在门外,大牛对冯君华也是十分地凶狠,他把冯君华甩出了珍珍家的门后外,便指着冯君华说: “冯大律师,我以前是尊敬你,敬你是条汉子,敬你是我们夏珍珍小姐的男朋友,在我印象当中你也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律师。但是没有想到,今天你却做出了和禽兽一样的举动,说句抱歉的话,如果以后我再见到你,我恐怕不会对你客气了。我见一次打一次。” 这个时候,冯君华他已经完全失控了。 他也像一头发怒的猛兽,他就对着大牛说:“连你也要欺负我吗?你个臭保镖也敢欺负我吗?你看我怎么整你。” 在这时,在门内的夏珍珍也听到了外面的争吵声,完全不敢相信刚刚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曾经交的男友竟然是这样一个人,犹如一个不认识而恐怖的陌生人一般,没想到对她做出了这般不堪的事情。 这样的珍珍,她此刻的心情是无法平复的。 她缓缓地走向了厨房间,立马倒了一杯白开水,一口气全部喝了下去。 他深呼吸了一口,心里决定,再也不要接触冯君华这样的人,再也不要见到这个伪君子了。 从今天起,冯君华这个人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她讨厌冯君华,并且,她厌恶冯君华,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在一起了。 这个时候,站在门外的冯君华被大牛指着骂,心里也十分不甘心,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因为他自己也打不过大牛。 然后,他不计一切后果地冲上前去,想再硬闯一下,可是却被大牛一掌给推开了,并且弹出个八米外。 冯君华向大牛怒吼了一声,可是,怒吼有什么用呢?完全不能够解决问题,事情的事态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变化。 冯君华垂头丧气极了。 于是,他离开了珍珍的住所,他再次回到了酒吧。 再次回到酒吧的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十分黑了。 然后酒保又看到了熟悉的人影,他就十分的纳闷,说:“冯大律师,你怎么了?” 此时此刻,冯君华的样子是十分的颓废的,他的头发杂乱,扭扣解开,并且手机也没有带,穿着的外套也是敞开着的。 整个人也软绵无力,丝毫没有精神的样子。 他背微驼,一头趴在了酒吧台上,对着酒保说: “给我一倍浓度最高的酒来。” 然后酒保就擦擦桌子,问冯大律师说: “冯大律师,今天你又怎么了?“ 冯君华冲着那个酒保怒吼了一声,说: “你别管我,管我怎么了?关你什么事情,你给我拿酒来就是了。” 酒保摇了摇头,回过头去,心里怒骂了一声,这个什么态度呀,为什么要朝我发火呢,真是的,奇怪的人。 后来,冯君华打了一声嗝,还没喝酒呢,就像已经醉了一样,他心里念着珍珍,想,珍珍,你到底有什么事?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子,为什么会这样子对我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五十章 重锤加之 个他只能在心里面这样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他问自己,他想不明白,这个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他愤怒,他伤心,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去解决。 酒保给他酒后,他喝了个酩酊大醉,喝得连自己家都不认识了,喝得连自己名字都忘记了,甚至他已经完全不顾第二天的公事了,而且他还是在工作的晚上喝大酒。第二天,冯君华还是有许多客户要来排队,向他委托的,请他接案子。 可是现在,他能做什么?他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他头脑十分的混乱。 他是任何事情都没法做,这个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也就是说,冯君华他喝醉了一个通宵,他整个人就在那里,不断地把自己灌酒灌醉,让自己忘了身在何处,让自己忘记他的烦恼。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为了一个女人这样的失态。 到了第二天之后。他的助理就觉得很奇怪,想,为什么冯大律师到现在还没有来呢?难道说他不来上班了吗?于是助理就打了个电话到冯大律师的手机上,可是冯君华律师的手机此时此刻已经被踢出了门外, 电话正好落在了大牛的脚边,大牛看到电话闪个不停,就觉得很奇怪,然后他一看这个手机,他就想起来了,这个手机应该是冯君华的。 大牛想了一下,毕竟是冯大律师的手机,应该是很紧急的事情吧,只要不让他见夏珍珍就好了。 然后,大牛就接起了电话,他就说:“喂,你找谁?” 助理听到这个声音后就觉得很奇怪,她就说:“喂,请问,这不是冯大律师的手机吗?” 然后大牛就说:“哦,对。是的。” 助理又说:“嗯,请问冯大律师的人现在在哪里呢?” 然后大牛他就说:“嗯,我也不清楚。” 对方又说:“请问你方便把这个手机交给她吗?因为他今天都没有来上班。” 这个时候。大牛心里就想,不会吧。这么夸张,好吧,那我不如就做一回好人。把手机给还过去吧。 然后大牛在电话里就问了一下助理冯君华律师事务所在哪里,然后他就负责把那个这个手机给邮寄到了冯君华的办公室。 快递很快就送到了助理的手里,可是呢,冯君华却依然没有出现。 冯君华此时此刻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冯君华几乎是醉了整整一天,他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地发现自己还在酒吧里。 他就满脸糊涂,抬头望了一下酒保说:“现在是几点钟了?” 然后酒保就回答他说:“现在已经12点钟。” 这个时候,冯君华大惊,说:“什么?已经12点钟了!” 他就动怒地对酒保说:“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都不早点把我给叫醒!“ 酒保也不想解释什么,但是心里已经是无语的状态了。 冯君华立马跳起来,他简单地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冯君华就马上回到律师事务所。 这个时候,助理还有一些律师他们已经在等他,他们看到冯君华的这个样子十分奇怪,并且大吃一惊,没想到曾经注意形象的冯大律师竟然变得这样的不堪,变得这样的凌乱,衣衫不整,十分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然后助理就担心的问,说:“冯大律师,您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冯君华就说:“别管我。” 然后助理就马上说:“我今天打电话找过你,发现你的手机没带,然后接电话的人马上把手机给寄过来了。” 冯君华拿起手机一看,屏幕已经碎了。 手机立马被冯君华收了过来,说:“我知道了。” 便自顾自地回了办公室,进门之前,对着外面的人说:“你们谁也别进来。” 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冯君华独自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面坐着,他十分颓丧。 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一看,没想到是聂小环,聂小环是出于关心地打电话过来问候冯君华 可是,冯君华看见聂小环已经完全提不起什么兴趣了,接起电话后,他就在那里对聂小环说: “喂。” 然后聂小环就担心地问:“怎么样,事情还顺利吗?” 谁料,冯君华就完全把怒气撒到了聂小环的身上,说:“顺利个屁,什么都不顺利,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了!” 接着聂小环在那里,对着电话里的冯君华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什么都没有了,我跟夏珍珍是彻底结束了,我和她两个彻底完蛋了,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聂小环,我说话有那么难懂吗?你就不能够仔细的,竖起耳朵,把我的话给听清楚吗?” 聂小环听了冯君华这样的说话语气和态度,也十分的生气,她觉得,我做错什么了?我已经帮了你的忙了,我做了你这么多年的情人,你还这样对态度来对待我,我还出面帮你挽回你的女朋友,拜托,你有没有搞错,冯君华。聂小环在心里破口大骂,她回答说:“嗯,我知道了。既然这样的话,你发生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我能控制啊!那你为什么这么凶地对待我呢?” 冯君华听到聂小环这样子跟他说话,心里更加生气了,然后就又骂了一句,说:“你这个臭女人,连你也这样对我吗?难道连你都看不起我吗?” 聂小环听了之后自然是火冒三丈,她就想,冯君华啊冯君华,拜托你不要狼心狗肺好吗?我已经帮了你的忙,我现在在关心你啊,你还要这样子来对我? 此时此刻,冯君华已经完全不在乎聂小环是怎么样一个心情了,同样,他也不毫不在乎聂小环帮他曾经做过了些什么事情,帮过什么忙,现在,他心里只有夏珍珍,他已经被夏珍珍的事情给伤透了心。不管别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自然也不会伤心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五十一章 挖掘之路 然后,他就对聂小环说: “你走啊,你滚啊,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聂小环十分地莫名其妙,并且发出了一声冷笑,说:“哼,冯君华,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我跟你说,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活该!” 冯君华在电话的另外一头,说:“呸!你的说些是什么!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聂小环子在哦另外一头,再度用冷静的语气,说:“不,当然知道我在说些什么了,我就说,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活该!冯君华,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你也别再想见到什么夏珍珍!同样的,你也别在想见到我了!” 然后冯君华又说:“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聂小环就又说:“我不是在威胁你,我是再告诉你一个结果,咱们两个也玩完了!” 冯君华犹如遭受到了晴天霹雳,他没有想到连聂小环都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并且是在电话里面。 这下子,冯君华是遭受了双重打击,他没有想到他今天居然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他没有想到,原本深爱她的两个女人,都这样离他而去了。 这个时候,冯君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发疯地摔笔,摔桌子,摔电话机,摔凳子,能摔的东西全摔了。 站在门外的那些助理。都悄悄地贴着门,悄悄地在听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却都不敢进去。 门外的人都害怕极了,他们不知道该怎么样处理这个这个事情。 然后,聂小环也在电话的另外一头听到冯君华那边发出的乱七八糟的声音。 其实她的心里也是痛的,因为她毕竟是爱着冯君华的,她的眼里噙满泪水,她的心其实也被伤透了,其实说到底,她还是喜欢冯君华,但是没有想到,冯君华会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她,她已经认识到冯君华已经不再在乎她了。 这个时候,聂小环强忍着泪水,对冯君华说:“冯君华,就这样吧,我们到此为止。” 说完,聂小环便挂了电话,她便不再知道冯君华在电话另外一头的状况。 当冯君华听到电话被挂了之后,就握着手机再次把手机摔地,并对着空气说道:“走吧走吧,都走吧,你们都不要管我了,随便你们想做什么事情,都不关我的事了!就让我一个人呆着吧!你以为我需要你们吗?你们谁我都不需要。”这个时候,冯君华颓丧地坐在了自己的老板椅上,两手抓着头发,竟然流出了泪水,嘤嘤地哭了起来。 看来男人也是有十分脆弱的时候,人总要为自己所做出的错事付出一些代价,比如失去某些东西。 - 五台山,四月末。 张天华教授在前面走着,这一次他出来带了一个团队,其中一个团队的女孩子叫余小妹。余小妹是张天华教授的一个助理,一直会帮张天华教授处理一些比较细琐的事情。 张天华教授在队伍的最前面,他背着一个巨大的行李包,手里拿着登山拐,头戴一顶帽子,眼睛上戴着一副墨镜,脚上穿着专门用来登山的登山运动鞋。 他在前面一步一步地走着,他的脚步有些快了。然后在他身后的余小妹就有些跟不上来。 余小妹呢是一个体型娇小的一个女孩子,跑起步来步子也是十分的利索,余小妹她的眼睛奇圆,头发是干练的短发,她有双纤细的胳膊。 她这次和张天华教授一起来到了五台山,她带的东西有点多,主要是一些吃的东西。余小妹是一个十足的吃货,她由于带了太多的吃的东西,她有些跟不上张天华教授的步子,她就在那里说: “张教授啊,你走慢一点儿,我跟不上来。” 然后张天华教授回过头来,看了眼余小妹,冷静地说道:“让你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呀。” 余小妹就说:“我..我这不是怕您会饿吗?我怕您吃不饱哇,考古的路上慢慢又长的,总会需要一些东西来垫垫饥呀。” 然后张天华教授就说:“垫饥,这随便什么东西都能吃啊,非得要带这么多吗?这路上转一块树皮都能吃。” 于是,余小妹就说:“您吃树皮,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啦。” 然后张天华教授就说:“你也太挑剔了吧,你出来考古的话,就别让想就这么多了,如果你是想要吃那么好的话,那你就回去吧。” 余小妹说:“不不不,不回去,我跟着张教授,我跟着你去发现五台山的秘密!” 接着,张教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你呀,这小丫头,真是拿你没办法。” 余小妹听了就高兴的笑了笑,并且露出了整齐的牙齿,十分可爱。 然后她又张口问:“张教授,这次我们去发掘什么呀?我们这一次能发现什么东西啊?” 张教授就回答余小妹说:“嗯,这一次不知道,也不一定能发掘出什么东西?我只不过在听说五台山是有那样一个秘密,还有一些我们所没有发觉的东西,然后这些东西的话,就需要我们去发掘啦。” 然后余小妹就十分惊奇,并且眼里闪现出光芒,说:“秘密,那会是什么秘密呀?” 余小妹就十分的惊讶,也十分好奇,她就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秘密。 他又说:“秘密,要是我现在知道,人人都知道的话,那就不叫秘密了。” 然后余小妹就似懂非懂似的说了一句:“那好吧。” 然后呢,就再也没有了继续后面的追问。 他们就走在路上,走着走着,走的累了,就决定到一个五台山附近的亭子里面去坐一会儿,他们选择的路径是比较偏僻的,所以还没有什么自然的旅游区,也没有形成一个固定的旅游观光区,所在地区地势都比较偏僻陡峭。 这时候他们走到了一个山的下面,山体的话是约六十五度角的倾斜向上,但是这个山体却不是十分的高。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五十二章 天灾 然后张天华就对着余小妹说: “你小心一点儿。” 然后一妹便嗯了一声。 然后呢,走着走着,就有点不太对劲了,张天华教授觉得的地面好像在抖动,他就回头看了一眼余小妹,说:“你感觉到了吗?” 余小妹摇了摇头,说:“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这个时候还没等张天华教授说第二句话,这个山上便滚落下了几个小石头。 张教授马上的抱住了余小妹,把她伏在地上,说:“小心。” 两个人便一起趴在了地上,只见不断的有小石子从山体上滚了下来,约过了一分多钟之后,这些石子便停止了从山上滚了下来。 张天华问了一下余小妹,说:“小妹,你没事吧?” 然后余小妹说:“不,我没事。”紧接着她又问:“刚刚是发生了什么呀?” 张天华教授说:“这是山体滑坡,还好比较轻微,不然的话我们连丧命的可能都有的。” 于小妹吃惊地说:“啊!张教授,那你呢,你没事吧? 然后张教授说:“不,我没事,我很好,我们继续走吧。哎呀,这次带你出来,看来不是正确的选择。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五台山的话,之前是听说过经常会有人失踪之类的,报道也十分多的。” 余小妹此刻却坚强的说: “不,我不怕,只要我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够了。”余小妹像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一样,马上用手捂住嘴。 这时候张教授也感到十分不好意思,他就说:“我们继续找吧。” 他们走着走着,就发现前方的路似乎是向上延伸一般,有些不太正常,原本的路面应该是平坦的。 可是这个时候,路面却是向上走的。 这个时候余小妹在后面走着走着,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不小心摔了一跤。 张天华教授又回头一看,说:“你怎么啦?” 然后余小妹就说:“我感觉这个路有些奇怪。” 张天华教授就说:“你小心一点,你走在我前面吧。” 余小妹又说:“这可是这样会不会耽误你的进度呢?” 张天华就又说:“哎呀,现在也别管什么进度了。安全最重要,你就走在我的前面吧?“ 然后小妹就赶紧加快步子与张天华教授一起并排走。 张天华教授由于步子大,他把步子缩小了一点,让小妹就在他前面的一点点,他们两个并行走着,但还是比小妹在往后靠了一点,这样子的话,他就会知道,鱼小妹是否安全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下午的太阳特别烈,晒得余小妹和张教授是满头大汗,可是这一路走下来,确实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张教授时不时的会看一下手里的罗盘针,并且看一下太阳的方位,他也会时不时的用登山拐子敲一敲地面,可是他都一无所获。 在他的认知里面,这里似乎好像什么都没有。 难道说,他的历史资料真的是错误的吗? 难道说,这个五台山中的秘密传说是假的吗?如果真的是假的话那岂不就是白跑一趟了。 作为一个考古学家来说,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发现的历史长河中存在的一些东西,那些不为人知的美丽的东西。 后来,张天华教授他冒着满头大汗,依然孜孜不倦的继续向前走着,他这时候他就对的对着后面团队里的同学说:“你们还有没有什么人要休息一会的?如果累的话就赶紧休息。” 后面的人都一起摇摇头说:“没有。”他们都觉得可以再继续走。 这个时候众人就继续走着,走着走着,他看到天空中有一种奇怪的鸟飞过,这种奇怪的鸟就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就像一种警告声,像在警告,你们不要再靠近这块地方。作为考古学家张天华教授他应有的一个敏锐,他觉得这鸟是在告诉他这些异样的情况,一定预示着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至于是什么时候发生,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他们的前方的路,发现前面有一个大坑,而且,这个大坑中什麽东西都没有,光秃秃的一片,却什么都没有。 然后张天华教授就指着那个大坑,说:“大家快看,前面有个坑。” 这个时候,众人纷纷聚到前面来,顺着张天华教授的手指方向看去,却看到了一块巨大的坑。 余小妹就兴奋地在一旁说:“张教授,张教授。这里面会不会有些什么秘密呀?” 张教授就说:“现在还不好说,我们先过去看一下吧。” 然后他们几个一行人便一同走近这个大坑。 走近一看之后,真的是巨大无比呀,就像是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一样。这时候众人都惊呆了没想到在五台山还有这么大的一块空地,那这个空地上一定会有这许多没有被挖掘出来的宝贝。 这个时候,张天华便下了指令了,他对大家说:“大家分头找吧,你们一些有经验的带着没经验的都四处看看,我就带着余小妹。” 众人接到了张天华教授的指示之后,便纷纷散开了。 然后张天华教授带着余小妹来到了这块大坑里的其中一块比较凹陷的地方。 张教授蹲了下来,拿出了一些考古工具,比如说榔头,石锤,还有罗盘针,放在脚下。 这个时候,余小妹就在旁边问张教授,说:“这里面会藏着些什么呀?石头还是器皿之类的?” 然后张教授,就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跟着我来了,你还问这些简单的问题吗?” 余小妹小妹瞪着两双无辜大眼睛在那里,不解地问,说:“人家就是不懂啊。” 然后张天华教授说:“你要是不懂的话,你下次就别跟我出来了。” 余小妹被骂的一声不吭了。 张天华看余小妹这样子又是于心不忍,他就对余小妹说:“这考古,不管是什么地方,不管天气怎么样。所有类型的东西都可能被挖掘出来。可能是器皿有可能是衣服,也有可能是一个棺材。”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百五十三章 曙光 然后余小妹似懂非懂似地点了点头,说:“好的明白了,那我们就继续这样找吧。” 这时候张天华对他的技术开始没有自信了,他以为这一次发现了一个大宝贝,可是结果却让他失望了。 他经过了一番挣扎之后,一无所获。他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他挖了几下之后也没有发现什么。他用的一些仪器,根本就没有检测出来什么东西,也就说,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看来今天他们是要失望了。 找了半天,几乎什么没有发现。 一个下午,天都快黑了。张天华教授大喊一声,说:“大家都发现了什么东西吗?” 结果大家纷纷站起来之后,都摇头说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然后张天华教授叹了一口气,说:“唉,看来今天是要白忙活一场了,我这边也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张天华教授又对着大家说:“我们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吧,看看有没有旅馆什么的?” 张天华教授带着大家离开了这个大坑,他们走了几公里之后,发现周围根本就没有什么住宿的地方,只看到几个茅草屋。 张天华就对大家说:“看来今天要委屈一下大家了,这里应该是没有什么宾馆之类的。我们只能住一些居民屋了。” 有些人是很配合的,说:“居民区,当然没有关系呀,我们做考古的话,自然是要面对这些不太好的条件。” 另外有些娇气的人就不免抱怨几句,但是这一切都不能阻碍他们去寻找历史之谜的动力。 他们找了一间茅草屋。 张天华教授先到茅草屋门前,问:“你们有人吗?“ 然后回答的是当地的居民。当地的居民多很热情地招待了张天华教授的一行人,便热情得聊了起来他们今天的经历。 张天华教授告诉这个村民他们今天是来考古的,可是今天却一无所获。 村民知道张天华他们是考古学家后也比较兴奋,并且告诉了他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事情。 那个村民当时也听过一些传说,传说这里是有一个山庄,并且曾经有过名流,可是,有那么一天,这个山庄便消失了,至于怎么消失,据说是在正月初一之时,天上的七颗星连在一起之后,一起消失的。 所有人知道后都十分吃惊,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传说,这些是他们的那些考古资料里面都没有看到的,他们十分诧异,也是真的开心,他们终于得到了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即便今天是一无所获的,他们似乎也收获了比较重要的东西。 余小妹高兴对教授说:“太好了,教授,也许我们今天并没有白跑一趟。” - 之前李红和蒋凯威也约好了一起去五台山。 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在准备去五台山的事情。 李红打电话给蒋凯威说:“蒋老板。” 那个蒋凯威就在电话那头说:“你有话的话就直说呀,别支支吾吾的。” 然后李红就不好意思说:“蒋老板,我之前不是跟你约好了,我们要一起去五台山的吗?” 蒋凯威回答说:“是啊,没错。” “嗯嗯,那个机票已经订好了,然后出发日的话是四月二十一日。这样的话,你有问题吗?” 然后蒋凯威说:“二十一日吗,没有问题,我怎么会有问题。我一会儿就去请个假。” 李红听到了蒋凯威那么欢快的语气之后,是十分的高兴,心里就像一头小鹿在撞,她没有想到,蒋凯威就这么自在地答应了她。 “那好,那我们就在四月二十一日见吧。”李红说。 然后蒋凯威就在电话另一头直接答应,说:“ok没有问题,那一天我们直接在机场见面。然后我们就直接去五台山吧。” 小红一口答应,心里非常的高兴,他在电话里那一头说:“那真是太好了,那么我们就不见不散。” 蒋凯威在电话的另外一头嗯了一声,便说:“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之后,他们便把电话都各自挂掉了。 小红把电话挂了,挂掉之后根本就有些不太相信这个事情能发生在她身上,她没有想到蒋凯威真的和她要一起去五台山了,并且一起去挖掘那个关于殷回之的身世秘密。 她想到之后,兴奋的不能自己。李红开始各种幻想着与蒋凯威在一起的场景,她也没有想到蒋凯威和她之间会有这么深的交集,这可是她第一次和喜欢的男生一起出去旅游,她觉得兴奋极了。 这时候她开始突然跑到镜子前面,看这一下镜子里的自己,看着一下镜子里自己的脸庞,看着一下自己的脸色是那么的兴奋。 她也马上坐了下来,列了一下要去五台山所准备的东西,比如,什么拐杖啊,指南针啊,还有一些探测的仪器,再还有就是一些要带的吃的东西。 没错,吃的东西,也肯定要带啊,在路上万一没有事情可做了,万一没有话可说了,那么他们好歹还能一起吃些东西。 然后李红给了自己的心里一些肯定,立马就跑去了超市,买了各种好吃的东西,像什么瓜子,花生米,然后可乐咖啡糖,能买的全买了。 这个时候呢,她发现她买完了一大堆零食之后已经装满了整整一箩筐的购物车。 她也被自己的行为给吓到了,没想到她在购买的过程当中已经选择了这么多东西,当她把这些东西全部拎回家之后,她妈妈也吃惊地说: “天呐,你这个是要去几天呀,有必要带这么多东西吃吗?五台山那里的话,应该也不会没有住的地方,也没有吃东西吧?” 接着李红就说:“妈,我觉得我有必要带这些东西,。” 然后李红她妈妈就跟她说:“你哪有什么必要带呀,你把你的人管好,就行了,你在路上带的东西越多,你就越容易掉啊。” 李红十分正经地对老妈说:“老妈,是这样吗?” 接着她的妈妈说:“孩子,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五十四章 意外 一  “诶妈妈,你在说什么?当然是没有的啦。”李红接点头回答。 “那好吧。”李红妈妈说。 这个时候的李红像极了十六七八岁的天真小少女,一直幻想着和自己的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一起去远处旅行。 电话另外一头的蒋凯威挂下电话之后,也开始着手准备去五台山的事情。 他看了一下日历,并且确定了一下要请假的日子,这个时候他想,他他也不能够请太多天假吧,于是呢就一口气先请了七天,如果说不能够找出来关于殷回之的这个秘密的话,也有可能还是要尽早回来的。 于是他就跟上面报备说需要请七天的假。 假期很快就请完了,因为毕竟他是报社里的一把手,然后他就把请假条给递了上去,不过就是个四月二十一日嘛,一定没有问题的,丝毫问题都没有,不过是小事一桩。 蒋凯威把假请完之后,也像松了口气,也像完成了任务,一下子就把请假条给完全的交上去了。 李红不仅出门买了这么多吃的东西,而且还上街买了许多新衣服,她觉得和蒋凯威出去一定是要买很多好看的衣服啊什么的来打扮自己啊。 像这种情况,她买衣服的时候也兴奋极了做,看看这个好看,又看看那个也好看,她觉得每个款式都十分好看,可是因为经济情况不允许她买这么多,她就勉强地挑了五六件,五六件对她来说已经是非常高的数字了,因为作为一个平日节俭的李红来说,她已经显得非常的慷慨了。 然后她还跑去了烧烤店,老板说好听的,老板也知道李红,而且能更加知道李红喜欢她那个蒋凯威大老板。 李红就兴高采烈了对烧烤店老板说:“老板,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然后烧烤店老板觉得很纳闷说:“你有什么好消息呀?” “老板我告诉你,我要和我的男!神!出去旅游啦。” 然后烧烤店老板是听了之后十分惊讶,说:“什么!你们要出去旅游了,那真是太好了,恭喜恭喜啊。” 接着李红就兴奋地说:“我的多年梦想重要成真了!“ 然后烧烤店老板说:“你真是好孩子呀,等了这么多年,总算可有结果了。” 然后李红高兴地点点头,双手放在下巴下,两眼就好像会发光,李红好像已经绘画出了她与蒋凯威即将要踏入结婚旅行的场景一样,这个样子可爱极了。 烧烤店老板说:“傻丫头,你呀,看你那么高兴,我给你多加衣串肉吧。” 李红高兴地说:“谢谢老板。” 就在出行的前一天,蒋凯威十分细心地准备了许多东西,出门在外,总要准备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比如说穿洗的,身份证啊,钥匙啊,手机呀这些都是必须要带的。还有些意外情况的话,那也需要带一些药用品的,像什么晕船药,晕飞机,晕车药,什么药都得带上,什么创可贴,碘酒,棉花这些,也都要带上。能想到要能带的东西蒋凯威也都带到了,并且呢,他还主动打电话给李红说:“这个..那个..你都不要给我忘记啊。” 然后李红听到之后,她没有想到想到蒋凯威老板竟然是个这么细心的人。 接着李红就在那里点点头说:“好的,没有问题,这些东西我全部都会带着。” 于是呢,他们变成满心期待的开始了第二天前往五台山的飞机。 飞机是第二天早上十点钟,由于兴奋过度,李红几乎到了半夜一二点钟才睡觉。 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竟然已经八九点钟了,她惊慌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那我可不能迟到,我可不能让飞机飞走呀,这飞机就是十点钟要起飞了,这下可糟糕了。 这个时候原本一班飞机都算提前两个小时的,她几乎就没有提前的时间了,也就说一点宽容的时间余量都没有。 所以说她只好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也没有收装打扮,直接提个行李箱就跑。 并且你先跑到楼下,伸手一招,一辆的士停下对师傅说:“师傅,我要去机场。你赶紧给我送到机场,我的飞机十点钟就要开了。” 然后师傅看到了李红这个样子,满脸的蓬头垢面,对小丫头说:“小丫头现在都几点钟了,你才刚刚出来外面太晚了吧。” 李红就说:“是,师傅,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已经睡过头了,我已经尽量快了。”李红也很无奈。 “哎呀你呀你呀,现在年轻人啊,怎么都什么都不知道呢,怎么都这么叫人着急的,出门的话就要事先准备好吧。”然后司机师傅也向课堂作业还没完。 “怎么到现在还不来,不会来不了了吧。”蒋凯威边等边自言自语。 然后他就打个电话给李红,可是当他打电话给李红的时候,李红还没看到电话,当然她看到电话的时候,已经有十个未接来电了。 李红赶忙电话,说:“这样,这样老板..“ 然后电话另外一边的蒋凯威就很着急的说:“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来呢?你是不来了吗?” 接着蒋凯威说:“没...人没有那么快就到了,我这边有点堵车。” 蒋凯威说:“那好,那你快点。” 这个时候呢,飞机已经几乎要开了,李红也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到机场了。 可是蒋凯威依旧十分焦急,于是他马上在登记台前对那个负责人的乘务小姐说:“小姐,这个飞机能不能晚十分钟,我这边还有个朋友没有上来。因为一些事情耽误在路上,拜托,麻烦让飞机不要那么快的开走。” 蒋凯威的一面之女人缘真可谓是非常的好,这个乘务小姐一下子就答应了蒋凯威的请求。 然后乘务小姐就对蒋凯威说:“先生,您不要着急,我们对乘客都是非常的有耐性的,并且会很宽容的,所以说十分钟的话,我去跟机长说一下,既然你已经说明的乘客会稍微迟到一点,那我当然会尽力的帮助你的,所以请你不要太着急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五十五章 入山 一  然后蒋凯威这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李红还是很快的就赶过来了,当她到了飞机场时候,也是一下子拖着行李箱啊,蓬头垢面的跑到了起飞的一个登机口那里。 蒋凯威从老远就看到李红了,他赶忙加快步子地跑过去,对李红说:“哎呀,你总算来了!快走吧!” 然后李红在那里又是兴奋又是担忧,对蒋凯威说:“老板..没想到我还能赶上,我以为我已经赶不上了。” 接着蒋凯威就说:“本来是已经差点赶不上了,现在就别多啰嗦了,我们先一起上飞机吧。” 然后两个人便直接先上飞机。 机舱上所有的乘客都用疑虑的目光看着两个迟到的人。 接着将蒋凯威对周围的人做出了不好意思动作,他把手放在脑袋旁边,一直对着朋友说: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就像做错的人是他一样,他丝毫没有责怪李红的意思。 这个时候,李红站在蒋凯威的身后,她觉得蒋凯威的形象更加高大了。 他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崇拜的人根本就没有错误,她就觉得,蒋凯威,天呐,这么可以这么的nice,这么的好。 蒋凯威是他见过最好的男人。 虽然李红他这一辈子没有见过什么男人,但是她觉得蒋凯威真的是个非常棒的人。 然后李红就在那里对蒋凯威说:“蒋老板,谢谢你。” 蒋老板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对李红说:“你谢我做什么。“ 然后李红就回答说:“我谢你,谢谢你就是谢谢你,没有什么道理的。” 蒋凯威听了之后噗嗤一声笑了,说:“你这小丫头可真够傻的,好了,赶紧过来吧,赶紧坐好,过一会儿我们就到五台山了。” 李红很高兴地点点头,并且,李红和蒋凯威聊起来了关于五台山的秘密。 聊着聊着就睡着了,他不知道在他的睡着的时候,几乎整个脑袋都整在了蒋凯威的肩上。 李红的脑袋虽然不大,但毕竟是个脑袋呀,还是有点重量的,然后呢脑袋了就枕在了蒋凯威的肩上了。 蒋凯威感受到了李红靠的他肩膀上之后,不但没有推开,反而帮助李红把头给正好。 这个时候,他侧脸一看李红的睫毛,扑扇着。 他发现李红的眼睛,原来是这么的好看,睫毛是那么的长,也是那么的可爱动人,他瞬间觉得李红这孩子有点可爱。 李红睡着睡着,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过了一会儿她终于醒了,她看到自己睡在蒋凯威的肩膀上之后,突然感到十分不好意思,并且脸上泛出了红晕,这个样子也被蒋凯威看到了,他觉得李红的模样十分可爱,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 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蒋凯威自己也迷茫了,他觉得,李红实在是可爱啊! 李红对蒋老板说:“蒋老板,真是不好意思。我我我刚刚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蒋凯威就说:“不不,你没有做错事,你可能只是累了。” 然后蒋凯威也看到了李红两只像熊猫一样的黑眼圈,问:“你这眼睛是怎么了?” 李红说:“我的眼睛...可能昨天睡太晚了吧。” 然后呢蒋凯威又贴心的说:“女孩子家的不要总是熬夜,早点睡觉。” 李红哄吐了吐舌头,点点头说:“嗯好的,是是。” 就在这一刻,李红觉得她和蒋恺威的距离似乎变得近了。 这个时候两个人之间产生的无形的电流,他们已经不在是像以前的主仆关系,而是有了更近一层的微妙变化。 蒋凯威的眼神落在了李红的脸上,李红的头也转了过来,同样目光引到了蒋凯威的目光之中,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凝固似的,停留在了空气之中,一种荷尔蒙的味道在散发着。 快下飞机了,李红依然是有一些跌跌撞撞,昏昏沉沉的样子,她对这种远行的旅途没有一点点的经验,她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更不要说坐飞机,坐火车,坐轮船了,这也是她第一次坐着飞机。 这个时候蒋凯威就像一个大哥一样,带着李红去村庄里寻找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红她觉得突然有些头晕,然后蒋凯威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然后李红就回答说:“我就是觉得我有点头晕,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蒋凯威就说:“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李红连忙摇头说:“不,不用..“ 这个时候,李红就突然晕倒了。原来她是因为睡的太晚,然后又没有吃早饭,并且身子比较虚弱,造成了这样的晕倒在地上的情况。 然后蒋凯威吓得不行,于是赶忙搂住李红的身体,狂摇她身体说:“李红,你醒醒,你醒醒。你没事吧?“ 李红她这才醒了过来,这时候看到蒋凯威站在她眼前,十分的着急模样,然后对着蒋凯威说:“蒋大哥,不..不...蒋老板,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接着蒋凯威就说:“你是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呀?这个出来的话,个人的安危是最重要的啊。” 然后李红就在那里嗯了一声,便又好像要晕过去的样子。 于是蒋凯威二话不说就想背起她,说:“哎呀,你别走了,我背你吧。” 李红就说:“不行不行,这怎么可以呢?你也很累了。” 然后蒋凯威还是不容分说的把李红给背到了背上,说:“别什么不行不行的,这个时候你就听我的。“ 说实话,李红是十分开心的,并且呢,她也不好意思地接受了蒋凯威的这种举动,这个时候,她也是第一次接触到了蒋凯威的身体,是那样的热烈,而且富有温度,她觉得幸福极了。 后来,他们决定直接打辆车到五台山的山脚下去,寻找那个关于不为人知的秘密。 过了一会儿呢,他们就直接打到了车,来到了五台山的脚下。由于被告知五台山在里面是不能够开车的,所以他们只能徒步进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五十六章 北斗七星 一  这个时候,蒋凯威和李红站在山脚下,看着山里说:“李好,你准备好了吗?” 李红点点头,说:“我准备好了。” 于是两个人便一起走进了山里。 没走几步,他们看到远处有一个山庄,山庄像是没有人住的一样,但是它依旧冒着袅袅的炊烟,说是没有人住,是因为他看上去十分的颓废,也十分的破旧。 然后李红就对蒋凯威说:“蒋老板,你看那里会不会有我们想知道的是呢?” 蒋凯威就是说:“李红,现在我们不用想这么多。走近看再说。”于是,他们便走到了那山庄里面。 这个时候他们走近一看,原来这里面是有人住的,不过只是外形看上去破旧了一点。 然后蒋凯威就在那里十分有礼貌地对这里面说:“你好,请问里面有人吗?” 过了一会儿,里面才走出来一个耄耋老人,这个时候老人就对蒋凯威说:“你找谁呀?” 蒋凯威就说:“我们是路过的游客,我们想来打听一些事情。” 然后老人说:“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们先请进吧。” 接着蒋凯威和李红两个人的目光相视,便匆匆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他们先放下了手中的包啊箱子啊,并且把手上的那种汗巾给拿了下来,他们两个这一行程确实有点赶,而且李红装了好多东西。 接着,这个老人又就交代了屋子里的孙子孙女,说:“你们快去倒两杯茶来给客人端上。” 于是蒋凯威也就喝了那端上来的茶,并且咽下口水,对老人说:“老人您好!我们过来呢是想来打听一些事情。” 然后老人就和善的说:“没有问题,你想知道什么的话,我们都会告诉你的。” 接着蒋凯威就在那里说:“我们想知道关于一个人的秘密。” 然后老人就说:“是什么秘密?” 接着李红抢先说了一下,她就说:“我们想知道在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殷回之的人。” 老人听了之后像是怔住了一般,但是得又慢慢地变为平息了,觉得没有想到居然还能有人知道这里曾经住着的人。 然后李红又补充了一句,她说:“我的意思是现在有没有一个叫殷回之的人住在这里。” 老人摇摇头说:“没有,没有,我们这里从来没有过一个叫殷回之的人。” 李红和蒋凯威几乎异口同声,说:“什么?居然没有。”蒋凯威和李红双眼都是非常的惊讶,并且李红说:“不会吧。” 然后老人接着说:“虽然没现在没有一个叫殷回之的人,但是过去曾经是有一个人姓殷,并且他叫殷回之。” 李红就更加惊讶了,说:“什么?过去?你的意思是..“ 接着老人说:“不错,过去,没错,是过去,并且是很久很久以前。” - 张教授和余小妹一行人第二天便继续走上了挖掘五台山秘密的道路。、 他们没有想到一切都是那么的艰难,他们寻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关于五台山的秘密,他们以为他们这一次可能判断失误了,可是呢,他们依旧没有放弃,就算他们在那个老人家那里做客之后没有得到什么线索,但他们依然没有放弃,他们毅然走上了他上艰难的挖掘道路。 然后张教授就说:“你觉得我们下一次往哪里走呢?“ 接着小妹有些惊慌,他说:“你是在问我吗?” 张教授就说:“我当然是在问你了,不问你的话,这里还有别人吗?” 然后有小妹就有些受宠若惊似的,她有些不敢相信,作为一个鼎鼎有名的考古学家,张教授,竟然会问她一个小妹这样的问题。 这时候余小妹十分的吃惊,然后,她带有点娇羞说:“那我们,我们就继续看那个大坑吧。” 张教授不解地问说:“大坑?你说的是大坑就是我们昨天看的那块大坑吗?” 然后张教授继续说:“你觉得那块大坑里面还有一些相关的秘密吗?” 小妹点点头说:“我..我不确定,但是我总有种预感,那里面一定有些什么事情。“ 接着,那个张教授就说:“没想到你也是这样想的。” 然后小妹激动地说:“什么?张教授,难道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张教授就说:“不错,其实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在去往之前的路上看一看,因为我总觉得那里也应该有些什么秘密。” 这个时候,两个人就继续向前走去,张教授也对着后面的一些人说:“你们也赶快跟上来,我们还是按照昨天的方法继续找那个大骷坑,总要找半天吧,怎么一点功夫拿能找到够呀?” 然后众人纷纷点头,便继续跟着张教授继续往前走去,探索那无人知晓的秘密。 此时此刻,虽然天色是亮的,张教授却戴上了墨镜,他依然可以看到天空中似乎有一种闪闪光芒在天空中闪着。 这个时候,张教授就想起了关于那个老人家说的故事,由于张教授戴的这个墨镜,是他特制的一种墨镜,它可以抵挡掉太阳光所射出来的强烈的紫外线,并且可以看到太阳光以外的微弱的光芒,这是经过特殊光线处理而制成的一种的太阳眼镜,这种眼镜也只有张教授有资格,有能力去带这个眼镜。 此时,他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一幕,他发现天空中有一颗星星是十分的闪亮,没错,那一颗正是北斗星,啊!北斗七星!竟然会在这个时候也出现在天空当中,只不过由于在平日里太阳光十分的强烈,所以一般人用肉眼的话是看不到这个星星的。 然后张教授大叫:“星星!没想到真的有!” 紧接着余小妹说:“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然后张教授对余小妹做了个动作,意思是稍安勿躁,然后他就抬头向天空中望去,他看到除了北斗七星那一颗星之外,还有另外六颗小小的星,也在天空中,他们不断的移动着,就在那一瞬间突然好像连成了一条线。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五十七章 偶遇 一  张教授立马看到这七个星星是指向了一个方向,从南到北,它指向了一个地方。 张教授拿着罗盘,迅速地定位方向,顺着七条星星的方向向大坑的一块中心地带走去。 这个时候,张教授不停地跑啊跑啊,他往前跑着,他边看边抬头边拿着罗盘针。 然后他的脚步留到了大坑中央,此时,余小妹也跟在后面,跟着张教授一起跑着,并且嘴里喊着:“张教授。你等等!你等等!你别跑这么快呀!” 张教授也顾不上和余小妹说话,她马上蹲了下来,并且拿出了锄头,想那块中心机来敲去。 没有让他们失望,他就发现这个土地是有些松动的,并且不像他之前看的那些土地的样子,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一样,全是一片土地。 而他好像真的有所发现了,然后他就嘴里赶紧喊道:“小妹,快来帮忙。” 然后余小妹在后面说:“好的,我马上就来了。”这个时候小妹也拿着锄头一起过来,两个人一起向那个地上挖了一个大洞,他们越挖越深,直到挖了块半米之后,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个惊天的东西,那便是好像有一一个卷轴似的东西插在了土里。 众人也纷纷赶了过来,他们都十分惊讶。 “太好了!终于可以发现一个宝贝了!” “没想到这里,真的是有秘密!” 这个时候张教授和余小妹也都兴奋地不行,他们纷纷继续往下挖,直到把这半个手臂长的卷轴给挖了出来,他们十分惊讶于卷轴的样子,并且觉得这个卷轴十分的古老,并且好像藏着无尽的秘密和故事。 他们就决定再一次的慢慢的打开这张卷轴,在打开之前,张教授兴奋极了,他就对余小妹说:“小妹,你觉得这里面会是什么呢?” 然后小妹说:“会不会是宝藏图呀?” 众人也在那里纷纷说:“对,对,宝藏图!很有可能是宝藏图!” 另外的人也会接着说:“如果是藏宝图的话,那就太好了!“ “我们是不是要发了呀!“ 可是,张教授听了这些什么发财,是完全不为所动,他觉得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这个卷轴里面到底藏的是什么秘密? 张教授深呼吸了一口气,对大家说:“我们一起来把卷轴打开来看一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吧?” 然后他就缓慢地打开了这个卷轴,这个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张惊人的画面。 没想到,这个图也不是什么藏宝图,也不是什么兵器谱,是一个人的画像,而这个人的画像,是余小妹和张教授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 接着众人就纷纷对他说:“诶,这个人是谁呀?长得好英俊啊。” 然后他们就纷纷三言两语的说:“你说这会是谁呀?” 这个画像上的人有着浓眉大眼,眉毛像箭一般,鼻梁挺拔,纯色唇,丰唇,十分的英俊潇洒又风流倜傥。 这个时候众人也纷纷猜测这个画中的男子到底是谁? 张教授就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没想到这个图里面藏着的不是一个有着复杂地图的藏宝图,更不是一个所谓的远古兵器谱,而是人的画像。 张教授恢复了刚刚的兴奋劲,在那里思索着,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是个人的画像这样呢?这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呢? 张教授也百思不得其解,他再把这个卷轴给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下,发现这上面除了一个画像,那就是画像了,反面什么也没有只是一张普通牛皮纸,上面画着一个人的画像,从纸张的厚度和纹路可以看出来,这张画像已经保存了好多年了,甚至说是上百年都有了。 张教授就在那对大家说:“大家今天辛苦了,今天也是有收获的,所以后面的事,如论如何都不要气馁,一定会有好的结果,一定会有更大的秘密,等到你们去发现的!” 余小妹兴奋的把双手放在下巴下面,对张教授说:“好的好的,一定好没有问题。” 这个时候,李红和蒋凯威也在后面慢慢的走着,他们已经从那个村民告诉他们故事里的住所给出来了,他们在那里休息了一个晚上,为了尽早挖出真相,便决定继续上路。 不在住在那里,他们想,前方应该会有其他村民会比这个村民知道更多的故事吧。 于是,他们两个就继续向外走去。 这时候,他们看见远处有好几个人在那里,他们在好像在那里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然后,李红拉了一下蒋凯威的胳膊说:“蒋老板,你看远处那是什么?” 于是蒋老板就对李红说:“你别着急,我看一看。” 这个时候,蒋凯威从包里拿出来望眼镜一看,是一群考古学家的样子,他们好像手里在端阳什么东西,好像是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然后蒋凯威在那里说:“哎呀,李红,我们来的可真是巧,我们好像碰到了一群考古学家。” “什么?考古学家?真的吗?那实在是了不起呀!也许..考古学家可以告诉我们更多的事情呢!“ 然后蒋凯威便说:“你说的没有错,考古学家的确是很了不起,那要不我们就赶紧上去看一看。” 李红大声说:“好哇,我没有问题。” 然后他们两个人便快速移动脚步,走向了考古学家那边,他们就快接近那群考古学家的时候,发现那里有一个大坑,他们正站在一个巨大坑的中央。 蒋凯威对李红说:“你小心一点,这个大坑,讲不定有什么机关。” 接着,李红就笑笑说:“蒋老板,你该不会是小说看多了吧。” 然后蒋凯威就摸了一下李红的额头,并且把她的刘海弄得碎碎的。 接着,李红就感受到了蒋老板的宠溺之情,然后就对蒋老板说:“哎呀,蒋老板你不要弄我头发啦。”蒋凯威的举动变得异常的亲密,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行为正在一点一点地改变。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五十八章 失魂落魄 一  “小丫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了。” 李红连忙解释说:“没有没有,我们快过去看看吧,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然后蒋凯威便带着李红来到了那群考古学家的面前,而那群考古学家便是张教授与余小妹他们。 蒋凯威两三步走到他们面前,对他们说:“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这个时候,众人纷纷转过头来,看向蒋凯威和李红。 然后张教授看到蒋恺威和李红之后便说了一声:“嗯,有什么事吗?” 接着蒋凯威说:“哦,不好意思,我们是这里路过的,所以说想来看一下你们现在是在做什么,因为我们也是来寻找一些关于某些人的秘密的,于是就跑到这里来了,然后我看你们的样子,好像也是考古学家,也许可以一起前进。” 张教授听了,就拿这手里的卷轴,说:“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哎呀,大家应该算是有缘分吧,那不如你就跟我们一起走吧。” 然后蒋凯威点点头,说:“好哇。” 然后他又继续问:“你这手里拿着是什么呢?” 张教授就说:“这是我们刚挖出来的。” 蒋凯威就说:“这么厉害,你们这么快就能挖出来东西了。” 然后站在一旁的李红也兴奋地叫道:“实在是太厉害了,不愧是考古学家,一下子就能在这么大的一块地方里面找到宝贝了!” 于是张教授就说:“不错呀,是这样的。” 这个时候,李红就兴奋极了,并且好奇地问张教授,说:“那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宝贝呀?” 张教授便打开了卷轴,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李红面前。 这个时候李红惊声叫道:“天呐!居然是他!” 然后蒋凯威也十分惊讶,说: “怎么,你难道认识他。” 然后李红肯定地点点头,说: “是的是的,我认识他,这个人就是那个蒙面人,而且他就是我们这次要来找的人。那个人就是叫殷回之。” 蒋凯威惊讶地合不拢嘴,说:“什么?殷回之是长这个样子的?” 然后站在一旁的张教授也是摸不着头脑,他在那里十分疑虑,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教授问李红和蒋凯威,说: “你们在讨论些什么事情呢?如果说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们是说画中的这个人,你们见到过?” 众人听到张教授这么说之后,也纷纷觉得不可思议,想,那怎么可能,这个画中的人怎么会在现实中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呢? 这个时候,他们就十分地疑惑,并打算将这个真相继续挖掘到底。 珍珍自从和冯君华告别之后,日子也过过的异常的艰难,她整个人也十分的颓丧,吃饭是吃不下的。 即便是喝水,有时候还会拿错杯子,她整个人就恍恍惚惚的。 钟会主任看到她的样子是十分地担心,也十分心疼她的,想,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呢,珍珍却不肯告诉他。 钟会主任说:“珍珍啊,你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你有话的话,你可以跟我说的。你没有必要这样子对待自己吧,我看你这两天,要不就休一个长假吧,你看怎么样?” 然后珍珍摇摇头说:“不,我还要看病,我还要给病人看病。” 钟会主任就说:“你看你,连自己都照不好,自己都照不好你还想给别人看病,算了吧,你这两天就请假吧,我跟你说你这两天就好好的在家休息,等到你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了,你再过来继续上班怎么样?” 珍珍听了,看着钟会主任,他是如此坚定的目光,珍珍她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可以拒绝的余地。 于是对钟会主任说:“那好吧。” 然后钟会主任又继续说道:“珍珍,你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如果你有什么困难的话都可以跟我讲,什么事情都不要憋在心里,好吗?” 这个时候,钟会的双手也扶在了珍珍的双肩上。 珍珍如此无助,并且好像就快要哭出来了一样。 钟会主任看着她,异常地心疼。 然后他将珍珍轻轻地搂过来,并且轻轻的拍了拍背,就像父亲安慰幼女一样的那种。 不过,夏珍珍依旧忍住了眼泪水,她没有哭出来,然后,她轻轻的推开了钟会主任,并且对终钟会主任说: “这两天真是给你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有些事情我能解决的话,我自己会解决,但是影响到了工作,我感到十分的抱歉,所以说这两天的话我就要先回去了。希望我在这段时间里面,可以马上恢复过来,继续做你的好助手。” 然后钟会主任笑着说:“说什么话呢,那你就赶紧回去休息吧。” 珍珍还是犹如一个行尸走肉一般的走在街上,并且她的两眼放空,也是满脑子的空洞,她都不知道她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不过就是想失恋,可是已经将她搞得失魂落魄,因为她是如此的深信着冯君华,她从来没有想到她会看到那一种光盘,并且她十分的厌恶那张光盘里的两个人,不管是男还是女。 这个时候珍珍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原来是殷回之打给她的。 她觉得她有些不太想接,因为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回之,殷回之他还不知道吧,回之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说,珍珍也不想接起回之的电话,因为她觉得有些事情她自己一个人来承受就可以了,没有必要把回之也牵扯进来。 如果说回之知道件事情指不定会怎么样去骂冯君华呢。 这个时候,珍珍继续走着,她放下了手机,没有去接听电话。 电话依旧在不停地响起着。 手机屏幕上面的名字依然是殷回之后, 殷回之在电话那头觉得很焦急,因为他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联系到珍珍了,而且他也好久好久都没有看到珍珍了,他几乎都要快忘记了珍珍的声音是怎么样的,他几乎都要忘记了珍珍的笑容是怎么样了,他几乎都要忘记了珍珍和他说话的语气是怎么样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五十九章 报酬 一  在回之的脑袋里,他记忆里关于珍珍的一切,他真的都快忘记了,因为好久好久都没有见到她了。 于是回之还是十分地想念,他想打电话给她,并且听听她的声音,问候她最近过得好不好,可是呢,哪怕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可是现在珍珍却无法满足。 其实。因为作为现在的珍珍,她满脑子糊涂,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和回之说话了。 回之打了两下电话便没有再打,因为你永远打不通一个她不想接你电话的人。 然后回之就在拳击馆里叹了一口气,他在想,夏珍珍,你到底是怎么了?这已经不像你了呀!你是变了吗?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这些话,殷回之自己一个人在自己的心里问着,并且他也着实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他十分的焦急。 在拳击馆的门领也看到了回之的模样,他对回之还算是比较友好的。 门领他走过来,他拍了拍回之的肩膀,回之回头一看,是那个带领他第一次进门的门领,然后他就对门领说: “门领大哥你好啊!”然后门领走过来,手里好像寄过来的东西,放到了回之的手里,然后对回之说: “呐,这是你这个月的工钱。” 然后回之惊讶地说;“什么,我还有工钱?” 接着门领就说回之说:“你呀在这里做了一个月了吧,都快一个月了当然给你工钱啦。” 然后回之笑了笑说:“好的,多谢门领大哥。” 后来,门领就像对待小弟兄一样的,勾着回之的肩膀,说:“怎么样,来到这里的一个月还悠闲吧?还开心吧?” 然后回之就用力地点点头,说:“开心开心,大家都十分的友好,而且没想到还有工资啊,实在是太开心了。” “没想到这个年头还有一个像你这样单纯的小兄弟,真是难得呀难得。” 回之听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并且对门领大哥说:“这要多亏你们的照顾啊。” 然后门领大哥就说:“哎呀,没想到你这个小子还要挺会说话的呀。” “不不,大哥,我说的全部都是实话,我跟你说的没有一只话是假的。” 然后门领就对回之说:“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我也没有说你是假话呀,我跟你说老板对你也是十分的赏识,所以呀,这个月的工钱他给了你双倍。” 然后回之更加惊讶地说;“什么?居然给我双倍的奖励,不会吧,我怎么承受的起呀。” 门领就更加的开怀大笑的说:“哎呀,小兄弟呀,给过你钱,你还不好呀,你呀就偷着乐吧,把这些钱都收着啊你呀,可以存点钱存起来,给自己将来讨老婆啊,买烟啊,喝酒啊,玩啊什么的。” 谁能想到,回之却说:“我也不喝酒,我不需要这么多钱。”然后他就想把钱还给门里,门领见了又马上给退了回去,说: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给了你就是给你啦,你要就好生收着吧啊,叫什么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你都来问我好啦,如果不行的话还有老板来给你撑腰呢。不要怕。” 然后回之点了点头说:“好的,真是多谢大哥了。”回之没有想到,他真的还会有工钱,并且如此丰厚,这些倒是让他十分意外的,因为之前在珍珍家里的话,从来都是珍珍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他也不需要什么工钱。 这个时候,回之十分开心地数着钱,他想着太好了,没想到他可以在这个世界里得到第一笔工资。 可是,他从远处又感受到了有一束可怕的目光在盯着他看,他觉得背后发凉,想,这到底是谁? 会是谁在一直盯着他看呢? 然后回之就在那里想着,这到底是谁? 于是,他就在四周扫了一圈了,没想到他真的发现了一双可怕的双眼。 那便是台上红帽人,在看着他,他的眼光锐利且充满杀气,红帽人好像要把回之给撕裂了似的。 可是奇怪的,是自从那天冯君华带着聂小环来把他们那场战争给打断之后,他们倒是非常有默契的,总是绕开,路分开来走,做事分开来做,饭分开来吃饭,话也是分开来说,就脸练拳击什么的都是分开来的。 然后众人也没有发现什么,只不过,红帽人和回之间就是达成了这种默契,他们好像就好像是彼此不相往来,什么也互相不相干,什么也互相不理睬,他们就好像多年不见的仇人一样,但是这个的仇人呢,又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攻击性, 然后回之觉得很奇怪,想,红帽人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了,不过,现在我还是不能太着急,要是再着急的话,我这下可真要死了。 之前的话因为有冯机会突然出现,来给我挡着,现在可没有别人来给我临时挡着了,所以说在我实力比较弱的情况下,我是不能够轻举妄动的去找他算账的。 然后,回之站在原地想这些。 他是决定暂时不去找红帽人的茬。 回之刚刚忙完一场比赛,他觉得十分的疲惫,除了打拳还是打拳,他觉得好像这一个月里面,他一直在这里逛着,逛着也没有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没有去外面的街上走一走。 然后,他就想,要不,我就去外面走一走吧。 于是呢,他便走出了拳击馆的大门。 这个时候,回之就在想,我去哪里好呢。 回之想啊想啊,终于想到了一个可以去地方,也就是他熟悉地方,那个地方便是珍珍所在的医院,珍珍所在的办公室,十九院。 回之决定就去十九院一趟。 于是,回之按着以前自己记得的路,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到了十九院。 十九院还是那个十九院,白色的房子,灰色墙,高高的楼顶,弯弯的草。 回去之十分地想念珍珍。 珍珍应该就在里面吧,他想,可是,珍珍根本就不想接他电话,应该也不是想看到他的样子。 于是,他决定不进去打扰珍珍,也不进去麻烦他。 然后他就忍着思念之情,没有走进医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六十章 项链 一  之后,回之只好在十九院的附近转悠一会,转悠路过了他和李红一起喝过的咖啡馆,转悠路过了一个商店,那个商店便是首饰店。他记得那家首饰店里有一条项链是十分漂亮的,而且那条漂亮的项链一定是十分适合并且匹配珍珍的,他觉得也就珍珍能够配得上那条项链。 这个时候,他看了一眼手里的钱,并且决定把那个项链给买下来,然后,他便两三步地走进了那个店里面,店里店员看到回去之后便热情地迎上来说:“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给你帮忙的吗?“ 然后回之就说:“你等我一下。”回之环顾了一眼四周,想再次寻找那个熟悉的链子,这个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水滴形的漂亮水晶项链上。 回之把目光落在了一个水滴形的水晶项链上,他的眼前一亮,想起来了,没错,这就是他想找的项链,这便是他第一次看到的那个项链,他觉得这根项链十分地般配珍珍,所以说自从那次之后,其实回之一直都不断的想起这根项链,他想,如果是珍珍戴上这个项链,一定是十分好看的。 这个时候,他就开心极了,没想到他真的可以有钱把这个项链给买了下来,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回之十分地想要把这条项链送给珍珍,并且她一直幻想着珍珍戴上项链的那一刻,一定是非常美妙的,珍珍的皮肤白皙,如果带上了这个项链一定会把她衬得更加的白,并且她的脖子是那么的好看,如果带上了项链一定会给它的美貌增添些许,不,增添十分。 在回之的眼里,珍珍是多么的美丽,多么的漂亮,就像天上那遥不可及的星星一样,他觉得珍珍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对于他来说,珍珍是他在这个世界里最珍贵的人,可以说是朋友,也有点像亲人,即便是在短短的这几个月里面,他和珍珍的相处的日子,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在这段时间里却得到了珍珍莫大的帮助。 珍珍烧给他吃的,并且帮助他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如果没有珍珍的话,回之就不可能顺利活到现在,也许到现在他还在牢房里面被那些人给嘲笑着,玩弄着,痛打着,如果不是珍珍的话,回之就不可能现在到这里,平安无事,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于珍珍。 这时候,珍珍又像天上的月亮一样,非常的皎洁珍贵,并且明亮,照亮着在黑暗中行走的回之。此时此刻,回之对珍珍的心是充满了感激与感恩的,所以他觉得他在这一刻,根本是毫不犹豫的就想要把那根项链给买了下来,作为他对珍珍的感恩。 有时候,光说回之觉得不足以表达他对珍珍的感谢和感激,他觉得只有在通过一些仪式上才可以让珍珍知道,殷回之他现在是有多么的喜欢珍珍,并且当珍珍是非常珍贵的人。 回之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眼眶泛红,他觉得开心极了,他觉得来到这里的三个月里面,今天是他最开心的日子,因为他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给珍珍带了一些幸福,带来一些美丽,带来一些他原来不能给予别人的东西。这个时候,他也非常的感动,他不仅被珍珍感动,同时也会被自己的种种想法所感动了,因为在此之前他只是个失去了父亲的孤儿,他只是个只顾着自己好坏的人,他并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在长岭宝的时候,胡一浪对他是十分好的,可是他却完全没有带当胡一浪的感情为一回事,他完全只是把胡一浪当做一个普通的兄弟。 此刻回之才发现,原来胡一浪待他是那么的好,如果不是胡一浪对他的好,胡一浪就不会为他做那么多的事情,不会这样处处为他着想,更加不会为了他和自己的母亲作对。 这个时候,回之不免揪心起来,因为这些都可能已经成为过去了,并且他有可能,他再也不会回到那个世界了,于是,想着,想着,他也不免哀伤起来,正当他的思绪变得有些哀伤的时候,走过来了一个人,那个人便是营业员。 营业员一眼便看出了回之十分喜欢那根项链,于是她热情地迎上来,双手搀合,微笑着面对回之说:“这位先生,您可真有眼光,您看中了的这个水晶项链可是这个店里面独一无二的一个项链,而且我们全球连锁店,那么多家分店的话,这款项链只剩这一个了,并且它原本只生产三条,其中两条已经被名流人士给预定了,而且这个店里面现在只剩这一条了,而且喜欢它的人也十分的多,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到现在它还保留在这里,那它就是为您做准备的呀?” 这个时候,回之被她的一番说辞给打动,他觉得这个营业员小姐的话也说得非常的贴切,也非常的正中他的要害。 不过实话说回来,这条项链也的确是非常珍贵,也不是所有的店都能买到的。 这营业员所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只要那么三条,另外两条的话是被其他的人给早早的预定走了,只有这一条,他作为单独出售放在商店里边。 这个时候,另外一个营业员又补充了一句,她就说:“这个项链的话,我们也是只赠与有缘人,今天看着这位先生,您好像在前几个月前是不是来过呢?” 然后回之回答说:“不错,你的记性可真好啊。我的确是在几个月前来过,我前几个月之前我就来到这里,并且我也看中了这件项链。” 这位营业员又补充说:“你来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个小妹是吗?” 回之又回答:“是的,你说的没错,我旁边的确还有个小妹。”心想,这位营业员的记性可真好! 于是这位后来的营业员微笑点头的说:“呵,那就是太有缘了,我就知道,上次你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应该会再回来的,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集。 第二百六十一章 扑空 后来的一位营业员说道:“其实在这几个月当中的确有人再来买过这条项链,但是都被我给婉拒了。” 然后回之十分地惊讶,说:“什么,你们竟然给婉拒了。” 接着营业员说:“没错,是的,因为我觉得您一定会回来,因为那天你临走时候的眼神,我深深的记得,那是一种非常渴望的眼神,并且视这个项链如作珍宝的眼神,所以说我一直给您保留着,就等着您到来的这一天。” 这个时候回之感动极了,他没想到他和这个项链也是如此有缘。 然后,回之对营业员说:“我就买这条项链了。” 于是,营业员就说:“好的,您稍等一下,我这就给你包起来。” 这个时候,回之看了项链一样,似乎已经开始幻想起他看到珍珍戴上项链的那一刻,那一刻是多么的美丽,多么的耀眼夺目,多么的动人了。 紧接着,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营业员的动作很利索,她把项链给收进来一个精致的蓝色盒子里面,蓝色盒子外面是镶着银边的银色条纹,并且这个盒子制作精良,然后印在盒子正上方的花纹也是十分的漂亮精致,带着竹子雕刻花纹。 营业员把这个盒子递给了殷回之说:“回之,这是您要的项链,请您收好。请务必将它亲自带给您的爱人啊。” 然后,回之听了,心里一怔,想,什么,爱人,珍珍竟然变成了我的爱人,没想到,我竟然能以这样的称谓来和珍珍有这样一种联系。 回之感到不可思议,是感到不可思议,又感到激动,他觉得这本应该不是属于他的称谓,可是他却幸运地得到了这个称谓,然后他就微笑着对营业员说: “谢谢你。” - 这个时候在十九院的不远处,其实冯君华也来到了这个医院。 他已经好多天都没有见到珍珍了,并且他是失魂落魄,那几天,他觉得烦恼极了,他觉得不甘心,他还是想要继续的找珍珍。 于是,他就自己又擅自离开了律师事务所,来到了珍珍所在的办公地点,十九院。 他来到医院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直冲珍珍所在的科室,可是他却扑了个空。 他没有看到夏珍珍,他只看到了钟会主任一个人坐的办公室里面。 钟会主任看到冯君华这个落魄的样子,感到十分奇怪说: “哦,你怎么来了?” 然后冯机会在那里说:“夏夏...夏珍珍在哪里?” 接着钟会主任十分奇怪,所以他就回答说: “夏珍珍,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冯君华听到这个话之后,十分气愤,说: “什么?你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你是他的上司,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去哪里呢?” 说到这里,冯君华差点就想动粗了,他冲到钟会主任面前,抓住了钟会主任的领口。 然后,钟会主任马上从椅子上起来,握住了他的双手的拳头,说: “兄弟你想干什么?你这里是医院,你想对我动粗嘛?我告诉你,如果说你敢对我动粗的话,我就马上叫警察进来。” 这个时候冯君华就好像被威胁了一样,他十分气愤,立马撒开了手,说:“你们欺负我,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连珍珍也欺负我,殷回之也欺负我,聂小环也欺负,你们所有人都想欺负我。” 然后钟会主任觉得十分奇怪,冯君华嘴里说的人都是谁,除了几个他认识的知道,还有一个人他不认识的压根没听过。 这个时候的冯君华就有些像发疯似的,他似乎已经无法控制他自己的情绪,还有他的所作所为所作所为了。 外面也来了几个小护士过来看热闹,他们都十分的奇怪冯君华他到底是在干什么? 他们因为奇怪并且在那里叨念。 “这个人是谁呀?为什么在这里像发疯一样的。” “就是,太让人搞笑了。” “是专人让人来看笑话了吧,这都多大的人类啊,还有这种事情。” 这个时候,冯君华难以忍受周围人的目光以及钟会主任的冷落。 他就一把推开门口的小护士,说:“走!都给我让开!”于是,冯君华就发疯似的跑出了十九院。 这个时候,他也如同一个行尸走肉一般的走在大街上,手捂着眼睛,脚底下是拖拉着走着,同时脚下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此时此刻的他,就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肉体。 巧的是,他也走过了那家首饰店。 他不知怎么的就把头向右扭过看了一眼,居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然后冯君华一想,这不是殷回之吗。 紧接着,冯君华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猛兽一样,马上冲到店里面,并且立马揪起殷回之的领口,在那里对他说: “你在这里干什么的?” 殷回之原本还在买到项链的喜悦之中,扭头一看到冯君华后,立马回过了神。 殷回之马上握住他的手腕,说:“诶,怎么是你?” 然后冯君华说:“是我,你感到很惊讶吗?” 冯君华就说:“我当然觉得有些惊讶了,可是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并且要对我做些动作呢?” “是你,就是你,你害我失去了珍珍。”冯君华怒吼道。 回之是一脸的不解,说:“什么?我怎么了...珍珍...珍珍...她不是你的女人吗?什么叫我害的呢,她是你的女人啊。” “你还装蒜你!她以前是我的女人,可现在她已经不是我的女人了!她...她说她...她自己说出口的...她亲自跟我说的。” 回之也不敢相信,问:“什么?珍珍她亲自告诉你的?你们分手了吗?” 冯君华听到殷回之这么说,感觉殷回之几乎是像在嘲笑一样,那些话一刀一刀地扎着他的心口,他觉得十分的痛心。 没想到殷回之这个小子居然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不知道,他一定是在装蒜,他想用这样装下来刺激他。 然后冯君华就更加的生气了,并且把回之的领子抓的更紧了,差点要把回之给勒的喘不过气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两个男人的战斗 接着殷回之马上又说:“冯君华,你给我冷静一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会分手。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跟珍珍联系了,拜托你不要这样子好吗?这里是公共场合,拜托你注意一点,而且我从来没有想过...“ 还没有等回之说完,冯君华又立马接上来,说:“你不要再掩饰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就是你干的好事,全部都是因为你!” 然后殷回之也有点生气了,说:“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都没有做,你凭什么要这样子说我,冯君华啊,你可是个正人君子,我们还在一起喝过酒,不应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说实话,我也很想看到你和珍珍..好好的在一起,好好的走下去,这样我才放心了。” “少在那里假惺惺的...你你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呢?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冯君华在那里狂吼着,吓得所有店员全都不敢出声,而且还在不断地往后退,似乎这两个人身马上要打起来的一样。 这个时候,冯君华再也控制不住了自己的心中的怒火,向殷回之的脸上打了过去。 此时,众人尖叫,殷回之被人打了之后也十分的郁闷,他感觉自己的右脸火辣辣的。 回之把手放在自己脸颊上一摸,滚烫,并且嘴角还有一些血腥味,这时候他摸了下自己的嘴角,看了一眼指尖上的血,他才反应过来,他被打出血了。 接着,回之也十分的愤怒,并且反击了冯君华一拳,也把那个冯君华的脸打的鼻青脸肿。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吓坏了。 替回之留下项链的店员马上拨打了110。 虽然这时候打110已经有点迟了,冯君华和殷回之是打的不可开交,不过殷回之却没有使用他的内心拳法,而是用那种实打实的拳法,并且,他觉得如果与使用一些内功的话,对冯君华来说也不公平。 不过此刻他的项链倒是已经安稳地放在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 这个时候,殷回之就对冯君华说:“冯君华,你给我冷静一点,我先打你i,把你打醒。“ 然后冯君华说:“你把我打新?呵呵,算了吧,你就把我打死吧。” 然后他们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扭打起来,并且互相谁都不饶过谁。 在一旁的店员们看了也十分的着急,幸好没过多久,警察就来了。 警察一来之后,马上用警棍敲了敲那个玻璃门,说:“是谁在这里打架呢!你们!是不是你们!这里是公共场合,都跟我走一趟!” 这个时候冯君华和殷回之便准备被带回警局。 在去往警局的路上,冯君华和殷回之之间的战斗依然没有结束。 冯君华先就在那里说: “因为只我告诉你。就算珍珍离开了我,她也不会喜欢你的!“ 这个时候的冯君华又换了一种说辞,让殷回之觉得十分莫名其妙,原本没有怎么样的心情也变得有些糟糕了。 但是,他对冯君华那句话却不以理睬,他只回了那么一句,说: “随便你怎么想吧,随便你怎么想,你高兴就好。你都已经出手打我了,你还有什么话说不出来的呢。” 然后冯君华就说:“呵呵。不管你怎么样说话你都掩饰不了你内心的惶恐,你害怕珍珍不喜欢你,对不对?你害怕珍珍讨厌你,是不是?” 殷回之是听了他的话之后,有那么片刻的动摇可是他又很快的镇定了,他想,不可能的。 珍珍和他虽然有距离,但珍珍的心里依然是有他的一席之地的,而且就冯君华刚才的表现来看,珍珍是一定抛弃了冯君华的。 于是回之不屑地回答:“呵呵,你就继续说吧,我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理你的。” 这个时候他们两个就到了警局,到了警局,他们俩便被放了下来。 两个人到了警局后是要准备去做笔录。 可是在做笔录之前,那个负责的警察有事先离开一下。 就这么一会,他们两个又聊了起来。 殷回之对冯君华说:“一会儿我们两个都要去做笔录了。” 然后冯君华说:“是啊,没错了,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把所有的证全部拿出来,你一定会进牢房的。” 这个时候,回之想,不行,他可不能再进牢房了,这个时候珍珍不在,没有人替他出头,如果说冯君华不肯放过他的话,那他只能这样子待在这里。 于是,他就对冯君华说: “冯君华,你不要忘了,你今天所说的话,有些话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珍珍她是在乎我的。如果说我有今天半点差池,珍珍知道的话,会把你怎么样。” 冯君华听后在那里怒了,他就说:“你难道在威胁我吗?我会怕你一个殷回之,我是何等人物,我两分钟的口水都能把你给淹死。” 然后殷回之反而是很正经的回答说:“确实是如此吗?就算能淹死我了,夏珍珍会放过你吗?你有想过我在珍珍心里地位吗?” 冯君华惊呆了,没想到殷回之他是如此有自信,没想到他对珍珍的信念是如此坚定,看来看来他们之间的事情是真的了,看来珍珍真的怀了他的孩子。 这个时候,冯君华完全没有想到殷回之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他没辙了,他想,夏珍珍对他的印象依旧够差了,如果说他在害死了她的肚子里的爸爸的话,那珍珍更加不会放过他的。 冯君华就在那里犹豫了一下,他心里想着,看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看来我只能先这样暂时放过他了。 此时,刚才离开一会的警察也走了过来。 警察小腿一开,一屁股坐了下来,对这些人说:“你们...你们到底在干些什么,你们为什么扭打起来了?有话就直说,乖乖做笔录吧,不然的话吃不了兜着走。”回之的心脏不停地跳动着,生怕冯君华会口出狂言,他的嗓子干燥地不行,生怕出什么茬子。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六十三章 第二个卷轴 这个时候,冯君华和殷回之就对警察说:“我们...”两个人是异口同声的。 可是冯君华看了一眼回之之后马上说:“警察同志,这是一场误会。”坐在另外一旁的回之就惊讶的眼光看着冯君华,没想到这小子画风居然转的这么快说。 “没事儿,没事儿了。”冯君华继续他的话语,说:“警察同志,这次我们是误会,所以说希望你们可以网开一面,把我们给放走吧。” 这个时候警察把目光又转向了回之,问道:“这个真的是场误会吗?我看你们打倒是很起劲啊,确定不是什么情感纠纷,金钱纠纷或者其他纠纷吗?” 然后回之就回答说:“呃,确实,确实,是场误会,我就是小打小闹,我们就是兄弟两个,有些不太友好的事情,在那里打闹呢,希望其警察同志给网开一面,没想到影响那么多人,真是不好意思,还劳驾你们特地过来。” 这个时候警察又看了一眼冯君华,他也表示没事的样子。 然后警察也有点摸不到头脑的样子,想,这两个人在搞什么幺蛾子呢,于是说:“既然你们两个都这么说,那你们赶紧把笔录做完的话就走吧。”这个时候回之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 此时此刻,在五台山,张教授,余小妹,李红和蒋凯威四个人继续向前走着,他们准备在这个大坑里挖掘更多的秘密,他们觉得一定还有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画卷中的这个人,没想到竟然是殷回之,李红吃惊地不得了,这个时候,她觉得殷回之看来不并不是一个普通人,并且,他们在那个村庄里面所问到的事情,也就是说,这个叫殷回之的人确实在很久之前才有的这个名字,难道说,殷回之真的只是存在在以前吗?还是说现在这个殷回之,他是借用着原来别人的名字,而他没有把真实的自己名字告诉自己呢?李红的心里充满了疑问,随后,李红站了出来,对张教授说: “张教授,我们是不是还有更多的秘密没有挖掘出来呀?” 这个时候,张教授便给了李红一个肯定的答复,说:“没错,我们的确还有很多秘密都没有挖掘出来,关于这个话题圈,我们还有更多的秘密,要去探索,我们还要许多事情都没有找到。但是我觉得这个现象已经离我们很接近了,这个时候我们要尽快的尽快的在加快步伐去找出一些东西来。” 然后李红就问:“那我们要怎么样找这个东西呢?” 这时张教授就说:“嗯,这个的话你就跟着我们吧,你们一点经验都没有的话那是不要乱走了,所以说现在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们都跟着我走,如果有什么不懂的话,你们就问我吧。” 李红就回答说:“那好的,就拜托两位了。” 于是李红和蒋凯威两个人便跟着那张教授与余小妹一行人,跟他后面他们准备去挖掘更多的东西。 然后,就在此时此刻,张教授看了一眼脚下的这块地,他觉得这块土地大坑,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这时候他就想,天地万物,这个大坑看来也代表一个八卦图。 既然在他在大坑的正中间发现画像,那么在这个八卦阵里面的其他角落应该也是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的。 于是他就在那里拿着指南针,在那里思量着下一个挖掘点到底在哪里。 张教授拿出指南针后,同时对着太阳光照了一下,他就想,到底是在哪个方位,是存在着那个第二个宝藏点呢? 这个时候,他就发现,前面所在的位置好像是这个坑正中央,他就觉得在这个中央的正前方,里面应该也是有着不为人知的东西。 张教授就发了一下指令,说:“你们都跟我来。” 然后他们一行人便走了约五十多米之后呢,便来到了这个巨大的坑的正前方顶点边缘处。 这个时候,他们好像真的有发现了什么东西? 张教授觉得他现在脚下这片土地是十分柔软的,然后他就对身边的余小妹说: “帮我把一个锄子递给我。” 然后小妹递给他了一个锄子,那个锄子是专门用来掘地的,而且那个锄子不同于平常挖地锄,他们使用的那个锄子更加的钝一些,钝点就不会伤害到文物了,于是张教授便选择了这个锄子。 这个时候他们就继续的挖掘这个土地。 土地的下面会不会有什么东西,这个时候一堆人都围在了张教授的旁边,他们也期待着会发现什么秘密。 然后这一次非常的幸运,不出所料,他们挖到了一个神奇的东西,那便是长得和前面挖到的一模一样的画卷,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一个卷轴在底下,这个卷轴刚刚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只是画卷的右边一头,像一个圆形的胡桃一样。 有个人看到那个头露出来就马上说:“张教授快看,这里面真的有东西。” 然后周围的人纷纷激动围观,张教授也非常高兴。 站一旁的余小妹说“实在是太好了,没想到我们今天一下这么快竟然有两个收获。” 张教授就说:“这一切都是天意啊,天意。” 余小妹为张教授感到骄傲,说:“张教授,您实在是太厉害了,没想到一下子竟然能找出这么多宝贝,我可是第一次见到。以前的话也没有这么快的速度。” 然后李红也在一旁吃惊地说:“天呐,这太好了,我们离真相又更近了一步呢。”李红高兴的说着,并且看了一下站在身旁的蒋凯威。 蒋凯威也给出了认可的笑容,他觉得这个事情一定也不像他们想象的一样那么简单。 这个是张教授继续挖着这个东西,他还是在那里挖呀挖呀,他终于挖出了整个卷轴,几乎是跟刚刚一样的东西。 这个时候,他就把两个卷折放在一起,觉得十分纳闷,没想到是两个卷轴的外表居然是长得一模一样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六十四章 旧事 张教授就在站那里,把那个人像卷轴交给了余小妹,说:“拿着。” 然后余小妹就十分的好奇问: “张教授,这个新的画卷里面,你说会是些什么东西呀?” 接着张教授在那里说:“你这么问我,我也不清楚啊,那我们来慢慢再看一看吧。” 于是,众人便发出期待的眼神,看着张教授慢慢地把那张卷轴给打开来。 这个时候惊奇的一幕又发生了。 当这幅卷轴慢慢展开的时候,卷轴发出了一道白色的光芒,白色光芒里面似乎有人走出来一样,原来是一个影像。 这个时候,卷轴也发出了滚烫的热度。当这个卷轴越拉越长的时候。张教授再也忍不住了,他一下子把这个卷轴扔在了地上。 众人便纷纷的聚到一起,看着卷轴上的人物在那里滚动着。 有人就十分的害怕在那里说:“天哪这是什么?” 然后张教授说安慰大家说:“不要怕不要怕,大家都不要惊慌,我们看一下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吧,也许是古物发出的一些影像,也说不定...“ 然后有些人就说:“残留下来的影像会这么生动活泼吗?“ 张教授就说:“这个世界上还有我们许多所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我们静观其变,慢慢的看这个影像里面放的到底什么东西吧?“ 这个时候,他们开始像看电影样的睁大着的眼睛看着这个卷轴里面的人物慢慢的地在走动。 白色影像在讲述的他们自己的故事。 所有的人都开始试图去理解这个故事。 这个时候,他们看到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子穿着这个白色长袍,外面还披着一个紫纱。 此人似乎在跟另外一个拿着链子在打架,打得非常的激烈,并且穿着白衣服的男子几乎都快输了。 这个白衣服的男子,面目十分英俊也十分清秀。 紧接着,李红惊讶地说道:“天呐,这不就是那个画卷里的人嘛!” 然后众人纷纷点头说:“没错!是啊!这个人就是那第一个卷轴里的人!他...他怎么会在这个里面呢!“ 张教授又说:“看样子...这个画卷里面播放的故事就是这个画像里的人的故事啊,那我们就慢慢的看一下到底会发生什么吧!“ 只见卷轴里的人不断地打着,一下子也分不出什么胜负。 李红在一旁说:“这个场景好像武侠小说里面的打架场景呀,你们说是不是呀?” 然后众人看着这个影像的不断的变化着,他们在那里点头说:“没错没错,这个就像一个活脱脱的武侠小说呀。” “这个是像个活人一样,在我们眼前展现着他们,在讲述着他们自己的故事啊。“众人语道。 这个时候,只见殷回之快要被这个拿着链子的人给打败了之后,又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的年纪看上去年长一些,那个年纪上的人,便是胡练达。这个画面便是当初胡练达帮助殷回之摆脱他的师兄的那一次。 原来这是一副讲着故事的卷轴。 众人都纷纷惊呆了,这时候,他们的眼前在不断的出现着异样的场景。 殷回之给人治好病的画面,与人对峙的画面,各种画面在他们的面前互相交错着。 然后,他们还看到了回之和另外一个相貌英俊的男子,还有一个女子,不断地在山上跑着跑着,跑着跑着跑到山顶上之后,他们来到了一片竹林里。 这竹林的地势十分陡峭。在看的张教授和其他人也感到了十分的紧张,生怕他们要被后面的那些官兵给赶上来。 这个时候小妹还在后边说:“呀,你们快走哇,快加油走哇,再不走的话,那官兵就要追上你们了。” 这个时候,张教授咽了一下口水,他们也十分关心后面的事态发展,这个后面到底会发生什么呢?是他们所不能够预料到的。 官兵很快的就发现了殷回之一行人。 还有那个帅气了炸的男子,还有另外一个女子。 这个时候只见三个人被逼地不断向后退去,后来,他们三个人也实在没有路可走了,于是只好步步为退。可是前面的官兵步步紧逼,就在此刻发生了让他们揪心的一幕。那个穿着白衣服的女子掉进了一个十分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于是这个眼前的白光便突然灭了,灭了之后眼前的景象也全部都消失了,卷轴就像普通的卷轴一样,安静的躺在了地上。 然后余小妹揉了一下自己眼睛,李红也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所有人都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他们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刚刚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是他们所看到的。 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就说:“你们刚刚看到那些影象没有?” 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说:“不会是我的做梦吧,你们快掐我一下?“ 这个时候李红转过身去也是掐了一下蒋凯威的胳膊使劲转,蒋凯威尖叫了一声,说:“哎呀,小红,你干什么呢?” 然后李红在那里说:“啊,不好意思,蒋老板,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我们看到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这时,蒋凯威就说:“你看到的都是真的,我被你掐的很疼也是真的。” 这个时候李红就十分惊奇地回过头来说:“天呐,蒋老板,没想到我们居然经历了这样一个奇妙的体验。” 然后蒋凯威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们好好接着看吧,我觉得那个女孩子掉下去之后应该还是会有什么故事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影片却没有再次播放。”蒋凯威百思不得其解,这个时候张教授也走上前去,捡起了那张已经掉了在地上的第二张卷轴。 这个时候,他发现这个卷轴已经展开的十分长了。 然后他就慢慢地从左看到右边,这时候他就发现这个卷轴上画的那些全部都是之前播放的,也就是说,这个卷轴记录着这个白衣男子经历的一切事情,一直记录到一个女子掉入了深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六十五章 晨光 卷轴记录到一个女子掉入了一个大坑为止,便没有后面的故事了。 这个时候,张教授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呀,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样一个奇妙的境遇实在是太值得了。” 然后他便收起卷轴,慢慢地从右边滚到了左边,准备收起来,继续寻找下一个宝藏。 张教授收起了他发现的第二张卷轴,他就想,这个里面一定还有其他的秘密,这个卷轴里面的女子到底是何人,为什么她掉进了一个深渊,之后便没有了后来呢?这些都是张教授十分迷惑的,而且,他也不知道这个卷轴到底是出自于何时?到底是出自于何人?到底是出自于谁的之手。 站在一旁的李红也十分地好奇,她说:“张教授,您知道这上面画的是什么东西吗?” 然后他就说:“你问我,我也不清楚,抱歉,我也不能回答你这些。” 余小妹在一旁说:“张教授,你说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卷轴在这附近呢?” 然后张教授就回答说:“你这个问题问的好,一定还是有其他的卷轴在附近的。因为故事还没有结束。” “所以说我们还有哪些寻找方法呢?这些卷轴一定还有第三个,第四个,一定还在附近的。” 这个时候,张教授便吩咐其他的人去寻找其他的卷轴。 张教授很淡定地对大家伙说: “大家快分头去找吧,就按照原来的方法,我们一个个分头找,找出其他的卷轴来,看看能不能拼凑出完整的故事。” 众人纷纷点头并且称是。 大家也对这个卷轴十分的感兴趣,他们刚刚也被那些走出来的人物给吸引到了,他们也十分的惊讶,到底是谁做了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样一回事,这个故事的真相又是怎么回事的? 这个时候,蒋凯威拍了一下李红的肩膀,说:“你小心一点,待会儿如果说再有什么意外的话,也不要乱走动,就算太激动的话,你也不要太过于夸张和那个张教授说话,知道了吗?” 李红听话地点了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 这个时候,他们就准备继续的去挖掘宝藏了,这个时候的张教授还是独自一人的在前面走着,他脚上穿着一个很厚重的鞋子,他推了一下自己的帽沿,他就想,这第三个宝贝到底会在哪里呢?会不会还是一个卷轴,张教授是这样想着的。 随后他就看到距离中央洞口的正后方有一个地方是显得有些不一样的,因为是正后方的最末端,难道说在那个地方还有一个秘密吗?可是为什么方才他们却没有发现呢?因为他们是从正后方走到了这个大坑的中央,再从这个中央走到了大坑的对面呀,可是为什么现在他们才看到,张教授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也迅速加快了脚步,不断地向前走去,他准备去探索这个不为人知秘密。 她在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诡异之处,然后他又对余小妹说:“小妹,你跟我来。” 余小妹马上应声点头道:“好的,张教授,我马上就来了。” 这个时候,张教授和余小妹两三步的就走到了那个小坑面前。 大家伙看到这两个人也不断的向前走去,也十分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十分好奇他们在看什么东西,他们在想,难道说那么快又发现了第三个卷轴?不会吧,这些幸福都来的太快了,因为这些东西在以前的都是要发花费他们非常多的精力去挖掘到的,而这一次却一下子找到了三个,如果真的是三个的话,那他们真的要高兴死了,他们欢呼雀跃起来。 并且呢,就觉得好像宝贝已经被挖出来了一样。 这个时候张教授径直走在了前面,他走到了小坑前面并且蹲下身子,让那个余小妹递给他锄子。 他把那个锄子拿在手中,就像刚刚那样,轻轻地扒开了泥土,他仔细地挖开了一个小洞。 这时候,他不太用力,他怕破坏了这里面的宝贝。 于是,他就用两个手放在土地里上,不断地扒啊扒啊,不断地把泥土慢慢的向外扒。 余小妹看到张教授这样做之后,也学着样子做,在那里不断地把泥土向外扒。 蒋凯威和李红站在一旁,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个挖着。 挖了好一半天了,这个洞口也已经十分大了,差不多有一个脸盆这么大,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发现,然后李红就有些垂头丧气了。 她说:“不会吧,难道我们就不会再发现什么了吗?难道我们是搞错方向了?” 一旁的余小妹也有些气馁,说:“张教授,会不会这一次就没有了呀。” 然后教授就说:“不要放弃,我们在挖挖看。” 他们两个人继续挖着挖着,直到这个脸盆差不多有两倍的脸盘这么大了,大家伙全部都过来帮忙。 其中一个人说:“光你们两个挖怎么行呢?我们大家一起挖。” 于是所有人都围在了这个两个脸盆大的坑的旁边,在那里一起挖着挖着。 蒋凯威和李红也一起加入到了这个队伍当中,他们一行人一直在挖那个洞。 终于,不负他们所望,他们看到了一个奇怪东西,他们看到了一个类似于刀柄的东西。 然后他们就对张教授说: “快看!那里面好像有个刀。”:然后他们立马把刀周围的泥土给扒了开来。 张教授他十分的开心,他看到了一个完整刀。 这个刀是多么的漂亮,这时候他才发现,他刚刚看到那个刀柄并不是刀柄,而是刀的另外一头,而且让他惊奇的是这个刀竟然是双向刀,一刀一边,左边是那个金色的,右边是银色的,并且这个刀柄当中还有着十分漂亮的银色花纹,而且这个刀的正面是一个花,背面是写着一个王字。 然后,他们就惊喜地呼道:“天呐!这是什么东西?” “我的天呐,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东西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六十六章 采访 蒋凯威、李红和余小妹也看到了这些东西。 他们心想,这下子他们可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啊,可是这个会是什么呢?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就觉得十分的奇怪。 然后他们都想不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挖掘出这样的东西。 张教授看了之后也十分的惊讶,说:“这个我确实从来没有在书上看到过这个东西。我也是头一次看到的,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众人纷纷叫好,他们十分兴奋。 张教授把这个刀的两侧都分别拔出刀鞘,在那里仔细端详着刀的模样。 他站在说就说:“这真的是把好刀,这把刀的刀锋十分锐利,而且这个也不像埋了很久的样子,似乎也没有多久就埋到这个土里面了,虽然有些深,还是可以看出来一些的。” 然后在队伍里的一个人就十分地兴奋,说:“这实在是太好了,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谁能知道如果说我们能挖出这样的刀来。我们应该能获得很多关注,应该能获得更多的奖金,应该能有更多的机会去发掘更多的宝贝,说不定张教授你发现了一个新的时代啊!” 张教授就说:“你小子,你就别夸张的说话了。你赶紧的把包装袋给拿过来。” 于是那个人便从包里面拿出了一个包装塑料袋,张教授就小心翼翼地用包装塑料袋套住了那把刀。 然后那个拿出包装的人又在那里说:“这么好的消息,我们一定要告诉记者朋友啊。” 张教授却连忙说: “先别着急,这个消息还是先不要发不出去的好,因为这个卷轴我们在还不能确定它的来历,在这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不要轻易地把这个消息给放了出去。” 谁知,就在张教授说的时候,远处却走来了一群人,谁能想到这群人竟是考察记者,他们也是想发现这个五台山之中的秘密的。 只见那些人看向这里,目光齐聚大坑当中,一看有人,马上走了过来。 余小妹先看到了他们,她发现采访记者是一个短发女子,她的手里拿着话筒,两三步小跑步走了过来,她就站在那里,对着那大家伙说 “嗨,你们好,请问你们是考古学家吗?” 余小妹这时候倒很机灵地在那里说: “诶,你是谁?” 然后那个记者小姐就说:“别着急,别紧张我,我是记者,我想来采访一下你们,我想来咨询一下,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历史秘密?我是记者朋友,我想把这个好消息给分享给大家。”不仅如此,这位记者朋友后面还紧跟着一位摄像师。摄像师在那里端着一个超级大的摄像机,一个入视孔对准着自己的眼睛,另外一边则照着张教授、余小妹、蒋凯薇、李红他们一行人,摄像师把那把刀也拍了下来。 摄像师先是拍了一下张教授的脸,再扫了一下周围的人。 记者小姐十分兴奋和激动,说:“大家快来看,这是我们最新挖掘出的一把宝刀,然后让我们来采访一下这位朋友,让他说一下他的感想,让他来跟我们分享一下这个当时怎么发现的吧?并且让他来介绍一下这个刀的来历吧,我想大家一定非常的想知道这个刀的来历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们敬请期待一下!” 这个时候记者小姐就兴奋地把话筒递给了张教授,张教授在那里很无奈的笑了笑说:“嗯..” 记者小姐见他面色不悦,又马上说:“现在是现场直播,你有什么话都可以直接说。” 张教授一听到居然是现场直播,浑身更加不自在了,没想到这个情况来的这么突然,这下也太吓人了吧,这让他可怎么好啊。 于是张教授只好尴尬地说:“这个刀的确是我们刚刚发掘出来的,就在刚刚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边,我们从那个洞里面挖出了一把刀,这个刀的样子十分精致,目前我们还不能确定它的来历,所以,我们还要带回去进一步的考察。” 此时,这个镜头又回到了那把刀上,这个刀的镜头几乎有五秒钟的时间,大家可以把那个刀的样子看的一清二楚。真是漂亮的一把双刀,左边是金色,右边是一个银色,上面还有一个漂亮的花纹。 然后记着小姐就在那里说: “非常感谢这位张教授的指导和说辞,也非常感谢大家的收看,如果大家还后续想知道什么的话,就赶快的拨打我们的热线,我们一定会尽力的给大家解答的。” 雀氏巧就巧在这一次的确是现场直播。 这个时候的回之已经回到了拳击馆。 拳击馆的大厅正中央有一台电视机供休息的客人看。 这个时候,频道正好播出了这个画面。 回之原本是直接走向拳击台想进行下一场比赛的,不料却被画面中的一个女人的声音给吸引过来了,他一听到“刀”这个字的时候,他的耳朵立马竖起来,并且把头转向了屏幕,此刻,他看到了屏幕中那个熟悉的刀。 天哪!这不正是他的锦月双刀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天呐,然后回之像发了疯似的,他两步走到前面,双手摸着屏幕,在那里说: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时候电子屏幕下方终于滚出了说话这个人的名字,原来他叫张天华,好,我记住了,没想到他是考古学家,他居然把这个给挖了出来,不行,我得赶快去找他,我得赶快去找他!我要把这把刀给拿回来,它是我的刀,它也许可以让我回去!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回去了,没想到我那么快就能回去了!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 回之他既兴奋又害怕,既紧张又担心。 这时候,他就感觉不能控制自己了,然后他就在那里说:“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周围的人看到他之后十分奇怪,说:“回之,你怎么啦?” 然后回之说:“没有怎么,我只是...我只是太高兴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六十七章 沉默 那些人就问:“你高兴什么?为什么要高兴呢?” 回之就说:“不不不,我只是在高兴我自己的事情,和你们说的话,你们也不知道。”回之兴奋极了。 他一个人冲出了拳击馆,在那里喃喃自语,不停地自言自语。 回之心想,这下可怎么好呀。这个事情来的太突然了,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刚才电视里的的画面依旧清晰地在回之的眼前打转,他看到了那个刀的样子,那个专属于他的刀,那便是他在穿越时弄丢的刀,他知道刀的样子,深刻的印在了回之的脑海里。 它是一把双柄刀那么的漂亮,那么的精致,左边是金色,右边是银色,回只开心极了。 这个时候,他似乎都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在泛红,他没有想到有一天真的可以找到这把刀,他以为他再也没有机会看到那把刀了,毕竟那把刀上不仅承载这他的记忆,还存在的他的父亲曾经对他的爱。 然后回之十分的激动,在那里想该怎么办,该怎么进行下一步该,怎么样去找到那把刀。 回之深呼吸了一口,他想,一定要冷静下来,慢慢想才行,这个时候还是先不要太着急了。不过,好就好在他已经知道了找到那把刀的人是谁了,他记得他叫张天华,别的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个时候,回之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不久,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马上打电话找到了那个电视台,并且询问那个记者刚刚说的东西在哪里。电台的人告诉他,他们正在五台山,他们正在挖掘一个关于五台山的秘密。 然后回之就想,五台山啊五台山,这不正是他曾经住过的地方的吗?难道说现在真的还有这个地方在,没想到他这是要回家了呀,原来他的刀竟然落在了他的家乡。 回感到兴奋极了,他非常开心,他几乎都要哭了。他说起话来都有些语无伦次,然后对电台的人说了一声谢谢。 这个时候,他便决定他一定要过去一趟,他一定要去找到那把刀,并且把那把刀给带回来这。 此时此刻,回之是冲动了。 他想都没想,就想马上飞到五台山那边。 可是,这个时候,他却发现他没有办法过去。 他想起珍珍。 回之在街头慢慢地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十九院门口,可是,他却没有再次进去。 他只是站在十九院门口,远远地望着那边。但是此时此刻,回之也不知道,其实珍珍这个时候并不在医院。这时候,他拿起了电话,他把电话不自觉的拨通到了珍珍的手机上,他就在那里想,珍珍她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呢?我也真的是很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这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次听到她的声音。 电话在那头嘟嘟嘟响了三声。 没想到,这次倒没有让回之失望,珍珍接了电话。 珍珍原本是不想接的,可是他看到了是回之的电话后,她十分的想念回之,她发现她也的确很久没有看到回之,也很久没有见到回之了。 于是,珍珍犹豫地接起了电话,但是却没有马上说话。 这个时候,回之听到电话接通之后便在那里说:“珍珍,珍珍在吗?是珍珍吗?” 珍珍轻轻地回答说:“哦,原来是回之。回之,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回答地非常缓慢。 珍珍在电话的那一头静静的听着。 回之的声音此刻是这么的好,她从来没有发现原来回之的声音是这么温柔,她从来没有发现原来回之是个这么柔情的人。 然后珍珍就在那里等着回之的答复。 这个时候的回之就跟珍珍说: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 然后珍珍就回答说:“你说吧,什么事情。” “我想去趟五台山。” 然后珍珍就回答:“什么?要去五台山。”这个时候珍珍非常好奇,为什么回之想要去五台山。 回之没等珍珍问,就对珍珍说:“我想,我想找到那把刀了。” 珍珍说:“什么?什么刀?” 然后回之就说:“那把刀,是我掉入到芝符宝之后,就消失的把刀。把刀在之前一直佩戴的在我身上可是我现在却看到它了。” 珍珍听到之后也十分惊讶,说:“什么?你看到它了?怎么会在这里呢?” 回之就说: “我刚刚在电视上看到那把刀了,那把刀好像就是在五台山,有一个人把它给挖了出来,所以我看到了。” 此时,珍珍也感到十分不可思议,看来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吧。 于是,珍珍就在电话的另外一头淡淡地笑着说:“好的,你要什么帮助的话,我都可以帮助你,你想要飞机票是吧。” 回之点点头,在那里说:“没错,我想要过去,但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过去。” 然后珍珍想了一下,说:“你不用担心,机票的事,我会帮你搞定的。” 此刻,回之在电话那头突然有些揪心,他想,珍珍真是太好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可是他每次找到珍珍却总是这样的请求她帮忙,这个或者那个。 他摸了一下自己裤子口袋里的那个项链盒子,他想,等我从五台山回来之后,我一定会给你亲自带上的,你带上后一定非常的好看。 可是这个时候,回之却什么都没有告诉珍珍,他想给珍珍一个惊喜,回之想让珍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珍珍是他最珍贵的人。 然后他就在那里说:“谢谢你,珍珍。” 珍珍在电话另外一端笑了一下,便没有再说什么。 两个人在电话的另外一边都非常沉默,他们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然后珍珍就主动打开了话匣子,说:“回之,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挂了吧。” 回之欲言又止,他刚想问珍珍最近过的好不好,她现在怎么样,为什么这两天的找不到她,他很担心。 可是,话到口中却再次吞了回去。 不错,就是这么艰难。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六十八章 死敌 回之的话到嘴边却再次吞了回去。 于是他换了个说辞,道:“没事没事,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问你这件事情,我想得到你的允许,我想去趟五台山,找回我的刀。” 然后珍珍就在那里说:“好的,我知道了呐,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吧。” 他们便把电话给挂了。 这个时候,电话是已经挂了。 结果珍珍在电话另外一头其实是有些失望的,她没有想到回之什么话都没有说,她没有想到,回之居然就这么样的回答了她。 珍珍深叹一口气,有些失望,她站在镜子面前照了一下自己,确实瘦了很多。 上天才知道,这些天以来,她到底经受了一些什么。 没想到她真的瘦了好多。 都是那个该死的冯君华害的,都是那个男人,那个臭男人,太可恨了。 然后她就想起了回之待她是这么的温柔。 自从那天冯君华和回之道别之后,冯君华其实在暗中做了一个比较不明显的举动,那便是他其实派人跟踪了回之,所以说,殷回之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冯君华的眼里。 这个时候,除了监视殷回之的行动之外,还会监视殷回之其它一些踪迹。 当回之第二天就赶去机场的时候,那个冯君华的线人就打电话给冯君华说:“冯大律师,你要我跟踪的人,他走了。” 然后冯君华就在电话那头说:“走了,你说走了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线人就回答说:“殷回之,他乘飞机去了。” 冯君华十分奇怪,心想,为什么要去乘飞机呢?他到底是怎么情况?为什么突然要离开这里?难道说他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然后冯君华就说你:“帮我查一下他要去哪里。” 这个时候,线人就帮冯君华找了一下。 线人找到了结果。 他就对冯君华说:“他要去一趟五台山。” 冯君华就更加纳闷了,想,他为什么要去五台山呢,他实在摸不到头脑,五台山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突然要去这么远地方。 然后冯君华忙说:“你赶紧的,帮我订张机票。” 那个人就问:“你说你要我帮你订,订去哪里的机票?” 然后冯君华就说:“五台山。” 殷回之在飞机上是一个人,他很快地适应了,然后他便顺利的着陆,着陆之后便准备往五台山走去,想去找到那个张天华,想去找到那把刀。 由于通往五台山的路只有那么一条,所以说回之只能往那个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天是十分的炎热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就更加炎热了。于是回之就走得更加辛苦了。 冯君华幸运地买到了当天去五台山的机票,于是他当即决定了当天就飞去五台山,他决定跟着回之,他决定跟着回之去挖掘他的秘密,他甚至心起歹念,他甚至想要害死那个殷回之。 人心可怕起来,真是十分地可怕。他的仇恨几乎要把他给冲垮了,他几乎已经丧失了自己的神智了,他甚至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事情。 这样的人是十分可怕的。 冯君华顺利地拿到了去五台山的机票。 这个时候,他安全地着陆,来到了五台山的附近,他戴上了墨镜,生怕别人认出他来。 殷回之,他一定要跟踪到殷回之这个人,他到底要去干什么? 回之在前面走着,然后过了不久之后,冯君华也抵达了五台山。 由于前往五台山的深林里只有那么一条路,所以冯君华只有走那条路。 两个人前后几乎是差了不到两三个小时的时间。 这个时候回之走的十分缓慢,他十分的小心,他警惕地看着四周,他为了防止要有其他的事情会发生。 回之扭头看向一个地方,看到了一个类似于山崖的地方,山崖上的景色十分的秀丽,山下风景一览无余,十分清秀的崇山峻岭。 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看的地方啊!没想到这里原来是这么美的。 此时,回之感觉到有些熟悉。 那里,那里,还有那里,不正是他童年生长的地方吗,没想到一切都没有变,还是这么美丽,甚至还有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安详。 回之有些感动,他拐弯走向了那个石头山崖上。 然后他就走到了那个山崖顶部,他向下望去,原来底下是一望无际的深渊,而这里是个小崖。 他在那里站着,此时此刻,他就想静静的站一会,他想再深深地呼吸一口这里熟悉的家乡的空气,于是他盘腿而坐,坐在的山崖之上。 这个时候他就想静静地体味着一切,静静的享受的一切。他闭上双目,在那里淡淡的呼吸着,他想以一个比较好的状态去面对张天华,并且去面对那些所有需要他对他们解释的人,他在那里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殷回之他不知不觉地坐了好久好久,他甚至都没有感觉到时间在流逝。 就在这个时候,冯君华也赶了上来,他走着走着,气喘吁吁。由于真的是好久好久没有一下子走这么多的路了,冯君华也感到有些疲惫。 这个时候他也是满头大汗,他也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他正好来到了这个通往山崖的路口,他往左一看,天呐,这不就是殷回之吗?这不正是他想找的人吗?这个时候他脸上露出了狡猾的一笑,他就想,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殷回之,这下你是逃不掉了,你在竟然栽在我的手里,那就别想在溜走。 这个时候,殷回之十分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 他想,这下你就在我的手里了,你可要完蛋了,你别想再逃脱。 冯君华站在殷回之的身后,在那里大喊了一声,说道:“殷回之!” 回之突然一惊,他马上打了个激灵,起身转头看到了冯君华,他十分惊讶,说道:“冯君华,居然是你!天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然后冯君华就说:“这个要拜你所赐,你还要问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六十九章 友谊的小船 接着殷回之就回答说:“我是来这里办正事的,请你不要捣乱好吗?” 然后冯君华就说:“我来捣乱,你把我的女人给抢走了,你把我的生活给搅乱了,你的出现已经完全扰乱了我的生活。你还在这里责怪我,你扪心自问,你好意思吗?拜托你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啊?” 殷回之十分地无奈,说:“冯君华,我想,有些事情是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和珍珍的事情,我只是做的我的保镖,我只是在尽我的一己之力去保护珍珍,难道这也不是你想要的吗?” 然后冯君华就在那里说:“我不信。我才不信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呢!” 接着冯君华就说:“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我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我已经说过了,我和珍珍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啊!” 于是,冯君华又在那里说:“什么?这不可能!珍珍她已经怀了你的孩子!” 殷回之听到这个话之后犹如晴天霹雳,说:“什么?有孩子?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珍珍从来没有说过要给我生孩子,也没有说过有了我的孩子啊。” 然后冯君华就在那里说:“你少狡辩了,这怎么可能呢。” 其实这个时候,冯君华有些犹豫了。 但是他仍然有些不太相信殷回之的话,他就在那里说: “这不可能,不可能。”因为他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会错误,所以他咬着牙坚持自己的错误的观念。 然后殷回之就说:“拜托,你相信一下自己吧,你不要再整这些有的没用了,珍珍最需要的就是你给她的好好照顾。” 可是,这个时候,冯君华他已经知道,就算珍珍没有殷回之的孩子,珍珍也已经爱上了殷回之。 因为有些事情就在那么一瞬间,有些事情他已经看穿了一切。 这个时候的冯君华有些止不住自己的怒意,他就想冲上去给那个殷回之一拳。 殷回之注意到了之后马上躲开了。 他躲开了冯君华的那个拳头,谁知道危险的一幕发生了,冯君华冲过了头,他一下子冲到了崖边,殷回之身子一侧,躲开了冯君华的那一拳,这个时候,冯君华扑了个空,他把身子冲出了悬崖口。 这个时候的殷回之眼疾手快,立马抓住了冯君华的手。 由于冯君华的体重过重,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冯君华已经掉到了悬崖边了,情况十分危险。 此时此刻,冯君华十分地害怕,他在那里看着悬崖底下,远远的,望不尽的一头,那是可怕的深渊啊,如果掉下去的话,必死无疑。 可是这个时候,殷回之却不肯放手。 这也出乎了冯君华的意料。 殷回之满头大汗,他的左手抓住了悬崖上的一块凸起的石头,由于用力太紧,的手上已经磨出血了。 冯君华也在那里不断地坚持着。 在这个时候,命运是完全掌握在了殷回之的手上,他知道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但冯君华还是十分的嘴硬地在那里说:“你放手吧,你放开我吧,你就让我死了吧,你这下你可满意了吧?” 然后殷回之就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但是既然我能够救你,我就会救你。” 冯君华听了之后在那里说:“你不要再假惺惺了。” 然后殷回之就在那里十分生气,说:“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我不会放手的,我死都不会放开你的。”这个时候殷回之实在是有些支持不住了,他觉得十分的累,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坚持下去了。 这个时候冯君华看到殷回之在十分努力地拉着他的手,想把他给拽上来。 可殷回之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了。 此时冯君华在那里淡淡地说:“没想到你能这样子拼命地救我,我已经知道了。如果说,你实在坚持不下去的话,你就放手吧,我不想要两个人死,能留下来一个下来也是好的。” 这个时候,冯君华开始自责,因为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他自做多情所搞出来的事。 可这个时候,殷回之却不说话了,他没有说话,而是用起了体内的内功。 他就想,此时此刻,即便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自己能力也在所不惜了。 回之把体内一股内力把运到了手上,然后,他手上的力便发出了强于平时百倍的力量,一下子就把冯君华给拉了起来,并且甩在了后方。 冯君华的屁股重重地坐在了地上,他感觉有些像子在做梦,他不敢相。 冯君华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从悬崖上安全地落到了这个安全地带里面。 然后他就对回之说:“没想到你...” 可是回之只是笑了笑,便什么都没有说。 冯君华又想继续问他,他十分好奇,刚刚的那股力量到底是什么,然后他就想开口问。 殷回之知道冯君华要问什么,于是这个时候却摇了摇头说:“你不必问,一会你什么都会知道了,一会儿我什么都会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所有的真相,我想,你会选择谅解我的。“ 冯君华此时此刻内心已经发生了变化,因为他刚刚已经经历过生死,他刚刚几乎是从鬼门关里回来的,到了这个时候,他自然不会再说一些十分过分的话。 他甚至有些欣赏殷回之了,因为人在紧要关头的时候,发出的一定是来自肺腑的声音。 这个时候,他开始相信了殷回之,相信殷回之没有做出对不起他和珍珍的事情,殷回之他并没有过错,他只是做一些他该做的事情。 然后他们两个便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继续上路。 冯君华出于好奇,在路上问起了回之,说:“你想找什么?你来到五台山是想发现什么东西?” 然后殷回之走出山崖,并对冯君华说:“我想来找一把刀。” 冯君华听了,十分好奇,问:“刀?是什么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七十章 大结局 殷回之转过头来,对冯君华说:“一把我的刀,属于我自己的刀。” 他们走过了李红和蒋凯威曾经走过的那个村庄,也走过了张教授带领一行人路过的那个村民的屋子。 没过多久,两个人就走到了那个大坑。 没想到那些人依旧在原地在那里,严查着周围的地形。 这个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张教授仍然没有放弃这个大坑,他觉得这个大坑里面应该是还有许多许多的秘密。 然后,他就继续在那里找着。 好多人,几乎十来个人,在那里分头找着,低头张望着,像是要发现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站在远处的殷回之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十分的惊讶,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大的一个坑。 回之想,这坑里面应该是和他有十分紧密的联系吧。 他就看到一个人,似乎十分显眼,那个人便是张教授。因为张教授,他一个人背着好大一个包,所以是十分明显。 然后回之就慢慢地走到了那个大坑里面,他就看出了并且认出了那个人,那个人便是那天他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张天华。 他拍了一下张天华的背,说道:“张天华。” 然后张天华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回之,然后差点要把张教授吓得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地上了。 他捂着嘴说:“你你你你你...“ 回之笑了笑说:“我怎么了?” 这个时候。张天华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想,这个人不真是卷轴上的那个人吗?没想到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天,我不会是见到鬼了吧? 张天华坐在了地上,捂着心脏,都快不能呼吸了。 周围的人,包括李红,蒋凯威,余小妹,全部都跑了过来,他们都来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余小妹赶紧叫了一声,说道:“怎么了?”余小妹的目光原先在张教授的脸上,一下子转到了回之的脸上。 余小妹也吓了一跳,说:“天呐,你你不是画像上的人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李红也看向了殷回之,她说:“嗨,你好啊!回之,你你怎么来了?” 回之认识李红,于是就对李红礼貌地笑了一下。 回之见张天华和余小妹这么吃惊,就在那里问:“为什么你们会这么吃惊呢?” 然后张天华就抖着手说:“你你你不知道,我们刚刚前几天发现了一张卷轴,那个卷轴上的人竟然是你的画像啊!” 殷回之是十分激动的,眼里闪着泪光,说:”什么?怎么会是我的画像。请问,能给我看一看吗?” 这个时候张教授才拿出了那个卷轴。 回之自己慢慢地把卷轴打开,一个熟悉的脸孔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是一个他在曾经的世界里面,朝思暮想的面孔,甚至是一个他在现在的世界里面天天带着的面孔,他十分惊讶,然后满眼噙着泪水,又对张教授说: “我想知道那把刀在哪里?” 张天华教授也十分惊讶,说: “你怎么会知道的把刀呢?” 殷回之就回答说:“那把刀,那把刀我在电视上看到过,如果我不是在电视上看到过的话,那我就不会来到这里了。” 张天华就说:“那把刀和你有什么渊源吗?” 然后殷回之就说:“一定是有渊源的,而且有十分深的渊源,如果你们给我的话,我就把这个事情从头到尾地告诉你们。” 张天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 这个时候李红掐了一下蒋凯威的胳膊,然后蒋凯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张教授从那个包里拿出了那把刀,回之看到之后十分激动,双手捂着嘴巴,他都快要哭了。 他想,没错,就是那把刀,这是他的锦月双刀,没想到他的刀居然就这样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曾以为他再也找不到那把刀了。 他马上握住那把刀,并且从袋子里面掏出了那把刀。他握住后把刀举向天空,刀柄背面的字闪着金光 张教授又说:“你不是有话想告诉我们吗?你可以告诉我们,你的故事吗?” 然后殷回之就说:“其实我是穿越而来的人。”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几乎不相机自己的耳朵,说:“什么,你居然说你是穿越而来的人。” 回之就说:“没错,我是穿越而来的,我从那个一个山洞上掉了下来,于是就来到了这里。” 这个时候,张教授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殷回之说的那些话,便是他们在卷轴里看到的那些内容。 他们有些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从那个长岭宝上掉了下来的。 然后他们就说:“我,我们信了,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真的,没想到古人真的会从过去的世界里面穿越过来。” 回之笑了笑说:”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大家,这也是缘分啊,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可以吗?” 众人纷纷点头说:“好啊,我们一定答应你。” “我希望你们可以替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众人纷纷点头,但是有心人自然会有些其他心思,他们想要把这个秘密给说了出去,现在是依旧点头称是的。 然后李红就说:“没想到,没想到你的武功是真的厉害,原来你是古人,原来你是穿越过来的古人。” 蒋凯威也吃惊地说不出话,他搂住了李红的肩膀,心觉这一切是十分的不可思议。 张教授又说“既然那把刀是你的话,你就保管好吧,现在发生的事情我们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回之说:“到真是谢谢你们了,你们可真是一群好心人啊。” 就在此刻,一个奇怪的声音从他们的耳边响起,这是什么声音呢?就像是一个动物发出来的声音,他的声音有些沉闷。他们就把目光转向了发出声音的源头,他们看到远处竟然是个猛兽走了过来,一看这个猛兽,天哪,这不正是大熊猫吗?可是大熊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回之淡定地看着这个这个大熊猫不断地向自己这走来,一步两步,地,走来,回之对大家说:“大家不要害怕,他是来找我的。” 随后回之便慢慢地走向前去,一步两步三步,走到了大熊猫的面前,大熊猫似乎像是在笑,并且不断的举着头在那里一动一动的,像是有话要说。 这个时候,回之就看一下自己的刀,并且把这个刀上的“王”字符对着那个大熊猫。大熊猫就像认识字似也认识回之似地在那里也欢叫了一声,好像在欢迎回之,也好像在跟其他人在道别。 然后回之就在那里冷静地说道:“原来是这样的。” 这个时候,天空发出了一道金光,将殷回之和大熊猫都照进了一个巨大的光束里面,所有人都用手捂着自己的双眼,因为他们已经被这道金光给刺激地睁不开眼睛了。 天地万物似乎都在抖动,不出一会儿,金光便消失了,随之而消失的便是回之和那个大熊猫,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张教授十分惊讶,他马上走到他们消失的地方,说:”糟糕了,他们消失了。” 冯君华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在那里呆呆地说:“就这么走了,一句话都没有啊。” 张教授又说:“好像拉下来什么东西了。” 然后冯君华走过去一看,是个盒子。他捡起了盒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条水晶项链,然后冯君华就明白了,这条项链一定是殷回之想送给珍珍的,看来他也没有机会再送给珍珍了。 这个时候,他更加生气了, 不过他依旧对大家说:“既然如此,我们都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面吧。” 众人纷纷点头,可谁知道,就在他们走出大坑那一瞬间,他们似乎都像被灌了迷药一样,感觉到头晕,接着,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关于挖掘处所有卷轴的事,他们全都忘记了。 冯君华看到了自己手里的项链也十分奇怪,在他印象中,他只是来旅游的,当他回到律师事务所之后,他就打了个电话给了珍珍,珍珍也像没事人的一样,接了。 原来,就在他们忘记所有关于回之的一切之后,在那段时间里面发生的所有事情,也全部都忘记了。 他们好像从来就没有争吵过一样。 珍珍笑着说:“那君华,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冯君华看了眼手里的项链,说:”没事,我就想告诉你,我有一条项链想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