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泛滥:得瑟女家丁》 第1章 她变成男人了 "啊..." 一声惊叫声贯穿整个凌王府,吓得下人们皆是忍不住抖了一下,神色不一的望向声音的发源地——王府后院。 欧阳笑笑挣扎着从那勉强能称之为床的木板上坐起身,呆呆的看着房间里的情景,傻眼了。 擦!这是什么地方? 扫视一周,空荡荡的房间,哆嗦漏风的瓦片,除了她屁股下这块木板,屋子里唯一能称得上家具的摆件,就是不远处那张像是被狗啃过的木桌。 一阵风穿过巨大的瓦片漏洞刮进来,木桌一阵''嘎吱'';作响,在欧阳笑笑微微发颤的神经中,又通过门上那三个大洞钻出。 ''嘭!'';一声,风过之后,木桌四分五裂,正式宣告了一场寿终正寝。 "啊..." 一声惨叫声再次贯穿整个王府,下人们淡然了,胆敢在这个时辰在王府内大喊大叫,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那人想死了;第二,那人已经死透了。 破败不堪的房间里,欧阳笑笑不敢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胸,双眼因震惊而瞪大,死死的瞪着自己一马平川的前胸。 擦!她发誓,就算她的不大,海绵体组织比较贫乏,但浓缩就是精华,聊胜于无。 现在是神马情况?海绵体缩水了?! 挣扎从那张木板上下地,浑身有些虚软,脚下更是无力,欧阳笑笑刚一站起身,又因为无力跌坐了回去,最后干脆在床边坐着不动,通过双眼所见,不停的在脑子里整理信息。 她记得,她今天刚一出门,就再次遇上了那个每天捧着玫瑰,等在她家门前的男人。介于无数次的口头警告无效,她已经非常聪明的选择了无视。 只是她没料到,在她过马路时,那个该死的变态眼镜男,居然从后面推了她一把,而偏偏又这么凑巧,又一个该死的浑蛋司机超速,才造成了一场无可避免的车祸。 当她的身体被撞飞时,她在心里无数次咒骂那个该死的眼镜男,别再让爷遇见你,否则爷直接灭了你,让你特么也尝尝飞翔的滋味! 信息整理完毕。 眼前的情景,加上她直上直下的线条,都在向欧阳笑笑陈述着一个铁一般的事实,她借尸还魂了,而且还变成了一个男人! 男人,男人,男人... 这两个字不停在她脑子里回响,她变成男人了?! "尼玛,为毛啊?"欧阳笑笑咬着衣襟暗自抹了一把泪,虽然她上辈子已经腐到不能再腐,整天幻想着自己能变一男人,然后来上一场旷世的耽美之恋,可是那毕竟只是幻想,再次瞥了一眼一展平的前胸,欧阳笑笑流下了两根面条泪。 "小小,你疯了!" 就在欧阳笑笑暗自抹泪时,那破败不堪的木门被人推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见欧阳笑笑已经能坐起身,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将药递到她面前,低声斥责道:"你疯了,这个时辰在王府里大叫?幸好王爷今儿个被皇上召进宫了,不然你这条小命就真的玩完了。" 王府?王爷? 欧阳笑笑嘴角微抽了一下,抬眼打量着面前的中年男人,对上那双隐含关切的眸子,暗自敛下了心底的防备,佯装一脸茫然的道:"王爷?什么王爷?大叔,你是谁?" 装失忆,这招很老土,但也算百试不爽,她没有这具身体的一点记忆,与其一直试探,倒不如直接摊开。 "小小,你怎么了?"男人很是吃惊,伸手想要探向她的额头,却被她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见到她眼中有意流露的防备,男人轻叹一声:"你叫我赵叔吧。" 没想到男人一点也没有怀疑什么,倒是让欧阳笑笑愣了一下,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继续问道:"赵叔,我是谁?这是那里?" "这是凌王府,你是王府的家丁,叫小小。" 小小?笑笑? 好吧,还算同音,勉强能够接受。 不过家丁?欧阳笑笑转眼扫视一周,鼻头一酸,穿越就算了,变男人也算了,为毛还是一个卖身为奴的家丁?! "小小,是赵叔不好,明知道你身子骨薄弱,就应该和管家争取一下,为你请个大夫。可我们都是下人,没有请大夫的权利,赵叔只能偷偷去抓了一副药,你先将药喝了,没准儿是烧糊涂了,喝了药睡一觉,应该就能好了。" 男人憨实的话语使得欧阳笑笑心底一暖,但是也暗自记下了管家这个人。 "赵叔,谢谢你,我已经没事了。"对于自己的身体,欧阳笑笑有百分百的自信,见赵叔还想说些什么,轻笑着从床上站起身,"我真的没事了。" 或许是新的灵魂嵌入,那种无力感正在渐渐退去。 随着欧阳笑笑站起身,她才发现一个悲催的事实,貌似她现在的身高仅有一米六几,比她眼前目测一米七几的赵叔整整矮了一头。 一群***在心底咆哮:一个男人才一米六几,这不是逼着她当受吗? 心下已经内牛满面,面色却没有一丝变化,对着眼前的男人笑了笑,还来不及说话,门外就传来一阵吵闹声。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不是病了吗?还有力气撒欢儿?"伴随着略显刻薄的嗓音,又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余光瞧见赵叔微变的脸色,欧阳笑笑大概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管家?来得正好! "王爷有令,打扰他午休的一律杖毙!" 蜡黄的小脸狠狠皱起,冷眼瞧着进门的男人,身后跟着一群家丁模样打扮的人,在男人话落时,就已经上前来捉拿她。 如今的体力打肯定打不过,还会连累这个叫赵叔的男人。 心下迅速做出判断,在一群家丁即将碰到自己时,欧阳笑笑脚下一个奇怪的错位,就这样避开了一群毫无防备的家丁,向门外跑去。 "反了!反了!给我捉住他!" 身后是管家气急败坏的吼声,欧阳笑笑冷笑着勾了勾唇,这笔账,总有一天会还的!(未完待续) 第2章 看在银子的份上 初到异世不识路,欧阳笑笑也不知跑了多远,直到猛地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耳边传来一声暴喝—— "大胆!居然敢冲撞王爷!" 卧槽,她今天出门是不是踩过狗屎? 欧阳笑笑欲哭无泪的抬起眼帘,正对上一双阴冷的眸子,幽黯之中像是有着一个无底洞,又像是什么也没有。当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时,酥酥的,湿湿的,不是舒服,而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从脚心蜿蜒而上,从骨子里生出一种胆寒。 鬼畜!欧阳笑笑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两个字,那双没有一丝人气的眸子,轻而易举就让她联想到了那两个字。 "你,不怕本王?"低沉暗哑的声音从凉薄的唇瓣中吐出,如同那双眸子给人的感觉,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问话从他嘴里吐出来,没有一丝起伏,更像是一个陈述句,待你细细琢磨时,又像是什么也没有。 欧阳笑笑眨巴眨巴眼,正想着怎样搪塞过去,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夹杂着管家那让人反感的声音,很快就停在了她的身后。微张的红唇僵硬了一下,最后干脆的闭上。 "王爷。"见到欧阳笑笑面前之人,管家一惊,急忙躬身行礼。 如毒蛇的视线不动,还是定在那张蜡黄的脸上,极有耐心的重复着:"你,不怕本王?" "怕..."不知道怎样回答才是最好的,只好故意拖长了尾音,在瞧见对方眼眸深处掠过的冷光时,口风骤变,"你作甚?" 众人闻言,皆是一愕。 唯有凌皓然缓缓勾起了唇角,笑中没有温度,让人难以揣度,"你叫什么名字?" "呃,小歌,大小的小,歌声的歌,人称小歌(哥)。"瞎掰不带眨眼。 话落,四周就响起一阵倒抽气声,那人活腻了,居然敢占王爷的便宜? "呵呵呵..."低低的笑声从那人口中溢出,与众人的惊愕不同,幽黯的眸子里反而升起一丝兴味,"你是王府的家丁?"尽管那一身补丁衣服已经述说了她的身份,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好像是。"卖身的不是她,但是现在这具身体又是她。 好像? 目光在她脸上转了转,与那张蜡黄的脸色不同,那双眼睛很是透亮,像是琉璃灯盏一样,流光异彩。 此刻,那双清亮的瞳孔里正倒印着自己的身影,没有普通人见到他时的惧怕,也没有谄媚,直直的视线就那样突兀的撞进他的眼眸深处,瞳孔禁不住紧缩了一下。 "去收拾一下,晚些来本王的书房。"淡淡的丢下这句话,那人就转身离开了。 欧阳笑笑愣愣的望着他的背影,金灿灿的头冠之下,黑亮的长发披散如瀑,一身黑色的广袖罗衫后摆,随着他的步伐在半空成弧形拖曳,衣诀与袖口皆用金丝绣上了蛟,并不十分显眼,却是十分华丽。 美眸微眯了一下,蛟龙,有点意思。 直到那人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欧阳笑笑才缓缓的转回身,奸笑道:"管家,你就将我杖毙吧。" 管家心梗,一张老脸变得尤为好看,半响,才扯着僵硬的嘴角道:"王爷在等你,你快去收拾一下,然后去书房。" 说完,看也不看欧阳笑笑那一朝得志的嘴脸,带着一群家丁转身就走。 欧阳笑笑不屑的撇了撇嘴,转眼望向还未回神的赵叔,上前道:"赵叔,带我去梳洗一下吧。" 她也想知道,她现在究竟长什么样,就算是攻,也不能长得太埋汰人不是? 赵叔还是有些愣愣的,直到欧阳笑笑走出很远,他才突然反应过来,急忙追了上去。 "小小,去到王爷身边伺候,你一定要注意一点。" 欧阳笑笑脚步一滞,遂即又若无其事的向前走,"我知道。" 看那人的模样,就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否则这些下人也不会怕成这样,好像在那人面前,多呼吸一下也是死罪。 刚一回到王府后院,就有人送来一身衣衫,同样是家丁服,但那料子明显要好很多,而且还是新的。 欧阳笑笑撇了撇嘴,她这算不算刚来就混出名堂了? 没想那么多,待那些人退出去之后,她好不容易在房间里找到一个死角,将一身带着补丁的家丁服褪去,当胸前那一圈圈白布暴露在她的视线之中,手上的动作在瞬间被定格。 顾不得解开那些白布,第一件事就是拉开亵裤,将手伸了进去,在茂密的丛林一番查找之后,蜡黄的脸上扬起一抹犹如厉鬼的笑——嘿嘿,没鸟儿! 一直郁郁不畅的心境好似在瞬间开阔,就连缠在胸口使得她呼吸不顺的白布也顺眼了许多,小心翼翼的将布条拆下,伸手揉了揉已经没什么知觉的胸口,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然发育不良,但好歹还是有一点点起伏,只要有花蕾,悉心浇灌一定会开花结果。 从耽美之路回归正途,某女乐歪歪的开始穿衣服,至于那根白布条,直接被她丢进了床底。 美其名曰:要给花蕾足够的空间,它才能茁壮成长。 换上衣服,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别说铜镜,就连最后一张摆件也已经告吹,最后转身出了房间,按照记忆,向后院的一个小池塘走去。 借着清水一番清洗,当水波归于平静,欧阳笑笑探头望去,这一望,直接傻了。 一张精致小巧的瓜子脸,线条流畅得恰到好处,吹弹可破的肌肤略显苍白,配上肉白色的菱形小唇,一看就是营养不足。微微上挑的眉峰略显英气,不似普通女儿家的精致温顺,反而别有一番直爽的味道,一双略显清冷的凤眸,带着一股子桀骜不驯,眼角微微上挑,又流露出几许邪魅。 不施粉黛的小脸配上一身家丁男装,并不会显得女气,反而因为菱唇边那抹若有似无的邪笑,让整张小脸熠熠生辉。 清冷的凤眸一眨,若秋水的波光流转而过,又在霎时间消弭在邪魅的眼角。 这张脸,亦正亦邪,亦男亦女,真是好苗子!(未完待续) 第3章 十两卖了,不亏 王府后院的羊肠小道上,一名''男子'';正哼哼着不知名的调调,蹂躏着路边不知名的野花,悠哉悠哉在后院里行走。 一路上,不少下人从她身边经过,在看清她的脸时,皆是像是被什么定住了,所过之处,木头桩子一片。 家丁们呆呆的望着那人,而丫鬟们则是羞红了一张张俏脸,含羞带怯的垂下了脑袋,又忍不住偷偷掀起眼帘,偷瞄着那个闲庭信步的人儿。 终于,有一个胆子稍大的丫鬟走上前,故意从她身边经过,手绢却''不小心'';落在了那人跟前。 "诶,美女,你东西掉了。" 一把抓住即将与自己擦身而过的丫鬟,欧阳笑笑嘴角挂着一抹邪笑,弯腰将地上的手绢拾起,放在鼻下轻嗅,"真香。" "公子,你真坏!"丫鬟见状,俏脸涨得更红,娇嗔着锤了一下她的右肩,一把夺回自己的手绢,同样放在鼻下轻嗅了一下。 "呃..."欧阳笑笑被雷得不轻,不是说古代女子皆保守,她刚才明显的调戏举动,是不是应该先得到一巴掌,最后美女再含泪奔走? 努力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欧阳笑笑嘴角笑意不变,坚持用自己最迷人的嗓音,秒杀眼前的女子,"敢问美女,王爷的书房在何处?" 没错,她之所以现在还在后院溜达,就是因为她迷路了,丫的,一个王府修那么大做什么,害她根本找不到路。 "公子是王爷的朋友?"丫鬟眼前一亮,殷勤的引着欧阳笑笑往前院而去,"公子请,这里是后院,王爷的书房在前院。" 欧阳笑笑愣愣的眨了眨眼,鬼畜的朋友?鬼畜拥有一身家丁服的朋友? 想归想,她的脚步一刻也不曾迟疑,已经在后院耽搁了不少时间,再不去鬼畜该爆发了。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后院,一路上的木桩才算解冻,众人面面相觑,刚才那人是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到达书房后,那丫鬟就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欧阳笑笑看了看手里的定情信物——手绢。 默... "还不进来?" 就在她愣神间,书房里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一股寒气自脚底窜起,禁不住抖了一下。 眼尾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一个鬼影也没有看见,看来这鬼畜还真是生人勿近,就是不知道怎么就偏偏看上她了。 美眸微眯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上前推开书房的大门,抬眼正对上书案后的男人,身着暗花金边的黑色蟒袍,腰间系着暗金色宽带,足蹬黑色的软皮长靴,雍容华贵。头顶的金冠已经卸去,一头黑发披散在肩头,更添了一股不羁的野性。 案上焚香袅袅,放着一本摊开的书籍,听见推门声,他头也不抬的专心研究着,面色肃穆,仿佛全然不知道有人进来了。 欧阳笑笑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那人也没有要抬头的架势,不屑的撇了撇嘴,装得还真像! 眸光在书房里一转,也不管那人是什么表情,走到书案对面的木椅前一屁股坐下,甚至拿起桌上的苹果吃了起来。 ''咔!'';一声脆响在房间里响起,接着就是一阵咀嚼声。 男人额角肌肤下的青筋不悦的跳动了两下,终于将视线从书本上挪开,落在对面跷着二郎腿,还在不停抖腿的人儿身上。 阴沉的黑眸在看清对方时微闪了一下,继而不悦的蹙起剑眉,正在思酌着来人是谁,目光落在那一身家丁服身上,万年不变的阴沉面容出现了一丝龟裂。 "你是小...既然跟着本王,就换一个名。"胸膛有一瞬不规律的起伏,很快又恢复正常。 "王爷,那怎么行?"正在啃着苹果的人儿闻言,随手就将苹果核从窗口丢了出去,面色一派认真严肃,"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名字也是一样,小哥虽然没读过什么书,这点道理还是懂得。" 说完,还自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只是她的脑袋刚一低下,眼帘就被一道黑影覆盖,眼前出现了一双软皮长靴,一股阴森森气息将她笼罩,眼皮不安的跳了跳,遂即若无其事的抬起头,咧嘴一笑:"王爷好功夫!"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好一颗机警聪慧的脑袋。"凌皓然闻言,反倒笑了。 "呵呵,谢王爷夸赞。"好似并未听出对方话里的讥讽,菱唇边笑意加深,仿佛真的十分高兴,就连凤眸中流露出的神色,也一般无二。 凌皓然眯着黑眸,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说说你的价值。" 他身边从不留无用之人。 "我会的那就多了,眼明手快,解决王爷夏季蚊虫叮咬之扰。黄金舌头,尝毒美味一条龙服务。精于心算,帮王爷管管账目..."嘴巴里噼里啪啦冒出一大堆,末了,还不忘填上一句:"当然,像我这样精明能干,居家旅行必备之人才,费用也是不低的。" 嘴角的冷笑僵硬了一下,大概生平第一次遇上这样恬不知耻的人,凌皓然一下子愣是没反应过来。 "从今日起,你的月俸是十两银子,就乖乖的待在本王身边。" 十两是多少?欧阳笑笑挠了挠头,聪明的选择了没问,她看出来了,这厮的耐性快被她耗尽了。 "王爷放心,看在十两银子的份上,我一定会尽职尽责,乖乖待在王爷身边。"分明是谄媚的笑意,眼神却是一派清明,眼底偶尔闪过的狡黠,让人仿佛在她身后看到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正摇得欢实。 冷硬的嘴角一抽,再次看了那人一眼,凌皓然转身回了书案之后,继续埋头处理公务。 就在欧阳笑笑暗自松了一口气,以为那厮不会再找自己麻烦时,耳边又响起那阴冷得让人牙齿打颤的声音—— "过来,给本王锤锤肩。" "过来,给本王锤锤肩。" 欧阳笑笑浑身一颤,鬼畜就是鬼畜,好好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房间里的温度直线下降。 不情不愿的走到他身后,看了看那宽阔的肩,脑子里不断YY,这厮若是同人,必定是攻!(未完待续) 第4章 伪装的洁癖男 想归想,手上的动作却不敢闲着,欧阳笑笑不停在心里安慰自己:爷能屈能伸,能软能硬,能攻能受... 啊呸! "在想什么?" 就在她走神期间,男人突然侧过头,落下的拳头来不及收回,下场就是—— "该死的,你在干什么?!"捂住受伤的鼻梁,凌皓然猛地抬眼,冰冷的视线直射身后那个一脸无辜的人儿。 "王爷,这不能怪我,谁让你突然转头的。"欧阳笑笑极为无辜的耸了耸肩,清透的眼神毫无畏惧的迎上那双黑眸。 "这么说,还是本王的错了?"入鬓的剑眉轻佻,流露的不是邪气,而是冰寒之气。 欧阳笑笑之前不是没有看过他,也知道这个男人很美,但是在他挑眉的瞬间,还是禁不住被电了一下,这男人若是攻,必定是冷漠攻! 刀削斧刻的脸上一片漠然,从不泄露他的半点情绪,就连在被她打中时,他的表情也没有一丝变化,除了透出危险气息的沙哑嗓音,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行尸走肉,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气。 此刻他分明是坐在仰头望向她,浑身却散发着一股王者之气,让他宛若一头矫健的黑豹,随时都能置人于死地。 "小哥不敢。"嘴上说着不敢,她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也不知是因为她不怕死的表现,还是因为那一声''小哥'';,凌皓然的嘴角忍不住一抽,眸色几经变幻,最终又缓缓沉淀下来。 "你不是说你精于心算吗?看看这本账目。"随手将一本账目丢在书案的右角,凌皓然斜眼看向身后的人儿,敏锐的视线来回的在她身上游移,最终定格在了她平滑的脖子上,眸底快速闪过什么。 "哦。" 凌皓然的视线对欧阳笑笑没有任何影响,上前拿起桌上的账目,就翻看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子里只剩下书页翻动的声音,凌皓然静静的望着,也不出声打扰。 直到她合上书页,他才开口问道:"怎么样?王府上个月的支出是多少?" 欧阳笑笑挠了挠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纠结了半响,才问出一句让凌皓然险些抓狂的话—— "王爷,银子是怎么换算的?" 撑在书案上的左臂一滑,左肩一垮,凌皓然像是看外星人似的看着那个一脸坦然的人儿,剑眉微拧,"你没买过东西?" 银子的换算,只要有点常识的人都应该知道。 "不知道。"欧阳笑笑十分无辜的摇了摇头,赶在对方再次发问之前,又补上一句:"我失忆了。" 闻言,凌皓然眉心已经堆起了褶子,这大概是他自懂事起,最明显的面部表情。 半响,他才淡淡的开口:"一两黄金换十两白银,一两白银换一贯钱,一贯钱一千个铜币。" "那就是三百九十八两七个铜板。"凌皓然话落,欧阳笑笑嘴里就已经吐出一个准数。 幽黯的眸子里划过一道异彩,欧阳笑笑报出的数目,与管家报上的数目分毫不差,但是管家是用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才算出来的,而她,竟然只用了短短一盏茶的时间。 "你之前说自己没读过书。"简单的陈述句。 "咳咳咳..."现在再说自己没文化,那就是找死,"那什么,王爷,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其实我就是失忆了,有没有读过书,我自己也不清楚。" "那你还说自己精于心算?" "瞎掰呗,不把自己说得有价值一点,你怎么会给我这么高的工钱?"趁着看账目的时间,她也看了一下,王府里除了管家,貌似就她的工钱最高。现在想想,十两银子把自己卖了,不亏! 瞎...掰?! 凌皓然眼角抖了抖,能把自己睁着眼睛说瞎行为解释得如此理直气壮,还真是—— "王爷,其实你也不亏。你看,我瞎掰也能掰对,说明我这人人品好,或许我还有更多潜能,只是暂时没有被发掘。"也不管凌皓然心里怎么想,欧阳笑笑先自己吹嘘上了,"其实,我还有管理王府的潜能,没事儿帮你调教调教下人,那绝对是不二人选!" "你究竟想说什么?"瞧见对方眼底划过的暗芒,凌皓然微眯了一下眼,自己这个低等家丁,似乎并不像看上去那样简单。 "我想说的很简单,王爷,你要不要考虑给我升升职什么的?我的要求也不高,就管家的位置就可以了,一个月三十两银子包干。" "呵呵呵..."低沉的笑声由胸腔震出,凌皓然的胸膛微微有些起伏,但是在那片幽黯的深处,由始至终都不曾有过一丝笑意,"一个月十两银子,已经是王府高等家丁的工钱,专负责本王的起居。" 潜意就是:这已经是恩赐了,其他的你就别想了。 小气鬼!欧阳笑笑撇了撇嘴,随手将账目丢回书案,转身坐回了椅子上,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凌皓然眼皮跳了跳,紧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见那人还是一点自觉性也没有,眸子沉了沉,却隐忍着没有爆发,再次低头研究了起来。 期间,管家来过一次,当看见一点规矩也没有的欧阳笑笑时,显然被雷得不轻,指着她哼哼唧唧了半响,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凌皓然一句淡淡的,"随她。" 管家傻了。 "我说管家,王爷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欧阳笑笑冷眼一扫,再次将苹果核从窗口丢了出去,随手在身上擦了擦,走到凌皓然身后,尽职尽责的扮演起自己的角色,替凌皓然锤起了背。 见凌皓然仅仅是皱了皱眉,并没有说什么,管家的双眼瞪得犹如铜铃那么大,王爷居然允许那个人近身?! 此刻,管家心下的震惊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犹记得,王爷自八岁起,就不再允许有任何人近他的身,曾经有一名丫鬟企图勾引他,仅仅是碰到了他的衣角,就被他命人丢出去喂狗。 如今,他居然允许那个低贱的家丁碰他?!(未完待续) 第5章 重新把自己给卖出去 管家震惊的目光,让欧阳笑笑轻蹙了一下眉,视线落在凌皓然身上,眸光不禁一闪。 难道,这人还有洁癖不成? 回想从见他第一面起,好像所有人都自觉离他一米远,从来不敢靠近,的确符合洁癖的特质。但是她很肯定,在她撞上他的一刻,他身体没有那种自然的排斥,也就不可能是真的洁癖。 一个好端端的人,居然要伪装洁癖男,为毛?! 欧阳笑笑疑惑的歪了歪头,想不通,很快就放弃了。 她上辈子为别人活了一生,这辈子,她要肆意的活着,再不要卷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如果可以,她还真想就当一个得瑟的小家丁,一朝得势,就拿鼻孔对着所有人。 当然,肆意之余,发展一下业余爱好也是不错的,例如,让耽美之道在这个世界风行。 "管家还有事?"就在这时,凌皓然再次出声,语气中隐含的不悦让管家浑身一震。 "没,没有。小人告退。"视线在凌皓然和欧阳笑笑之间转了一圈,管家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王爷,你说管家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为毛她总觉得,管家离开之前的目光,那样发人深省呢? "误会?"凌皓然微微侧头,奇怪的睹了她一眼,"误会什么?" 擦!这人是存心的吧? 欧阳笑笑朝天就是一个白眼,狠狠的剐了那人一眼,不再开口。 凌皓然怔了一下,似是想笑,但是生硬的嘴角上扬了一下,很快又复原了。转头,继续处理公务。 一整天,欧阳笑笑都是在书房里度过的,她发现凌皓然这人还是挺好相处的,不管她做什么,只要不打扰他处理公务,一般都不会对着她释放冷气。 但是她心里也清楚,这些都只是表象,能让整个王府的人对他噤若寒蝉,这个男人绝不是她看到的那样。 至于他为什么对她比较特别,她也懒得去研究,只要不伤害到她,她也挺乐意接受这样的生活。 再次回到那个四面透风的小屋,欧阳笑笑刚对凌皓然升起的那点好感全数抹杀,魂淡!她现在好歹是高等家丁了,是不是应该给她换一处好点的住处? 在房间里挠心挠肺的转了两圈,又转了两圈,就在欧阳笑笑即将爆发之时,赵叔走了进来。 "小小,管家让我来带你去新的住处。" "有劳赵叔了。"大概因为这个赵叔是她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人,而且是第一个真心待她的人,所以欧阳笑笑对他,态度总是会不自觉温和一些。 "有什么要收拾的吗?" 美眸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整个房间一览无余,欧阳笑笑嘴角抽了抽,还是走到床边,当发现枕头内侧的药瓶和床底的白布条不翼而飞时,微眯了一下眼,装作若无其事的转回身,轻笑道:"没什么好收拾的,走吧。" 同一时间,王府书房。 "怎么样?" 冰冷的声线刚落,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全身被黑色包裹,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只见他恭敬的将一个药瓶和一根白布条放在书案之上,然后单膝跪地,声音同样冰冷无情,却满含恭敬,"属下只找到这些。" 幽黯的眸子落在那个药瓶之上,眸底一道冷光划过,伸手将药瓶拿起,揭开盖子,放在鼻下一嗅,凌皓然面上出现了一丝愕然,不是毒药。 倒出一点点在手背上,轻轻一涂抹,手背的肌肤就变得黯淡无光,想想那人之前蜡黄的脸色,一切都有了答案。 这只是一种江湖上最简单的易容散,但是那人怎么会有?难道她是江湖中人? 如果是,又为何一点内力也没有? 拿起桌上的白布条看了看,并没有看出任何特别之处,反而有一股淡淡的馨香窜入鼻息,像极了那人身上的味道。 "将东西送回去吧。"凌皓然疲累的揉了揉眉心,原本还算正常的脸色骤然惨白,一丝血迹顺着嘴角滑落,又隐于黑色的胸襟之上。 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暗风微微抬头,见状大惊失色,"王爷,您的毒又发作了?!" "没事。"随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从药瓶之中倒出一粒丹药,咽下短暂调息之后,凌皓然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只是仍旧有些苍白。一双眸子越发幽深起来,隐隐透出一丝戾气,却又在下一瞬消失无踪。 "王爷,那个人..." 知道暗风想要说什么,凌皓然挥了挥手,淡淡的道:"她应该不是那人派来的。" 如果是,他今天让她帮自己锤肩时,就是最好的下手时机,但是她却没有动作,反而在他身后不停的做鬼脸,害他险些破功。 暗风不知道凌皓然为什么这样笃定,只是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王爷,距离神医所说的时间只剩下一年了,如果再找不到百毒丹,您的身体..." "不是还有一年的时间吗?本王一定会找到百毒丹的,大仇还未得报,本王怎么甘心这样死去?"就算真的熬不过,他也一定要在死前,拖着那个人一起下地狱。 再次担忧的望了凌皓然一眼,暗风上前拿起书案上的两样东西,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书案之后,凌皓然无力的靠在木椅上,目光越过木窗,落在窗外的一株梨树之上,梨树的树梢分叉处,一棵苹果核就那样卡在当中,看上去格外的刺目。 冰冷的薄唇勾了勾,像是有些忍俊不禁,又像是什么也没有。 书房内一片死寂,只余下他轻微的呼吸,断断续续,仿佛下一刻就会消散在空气之中。 凌皓然——邺宇国异姓王爷,封号凌王,手握重权,手段强势,为人狠辣。 这些,都是欧阳笑笑状似无意间从赵叔嘴里套出来的。 凌皓然的父亲,曾是邺宇国的大将军,终年南征北战,为邺宇国立下汗马功劳,后与当今皇上结为异姓兄弟,成为邺宇国的护国王爷。凌皓然的王位乃是世袭,他的父亲死后,王位自然就落到了他的头上。(未完待续) 第6章 凌皓然,爷告诉你 那位传说中的护国王爷,在邺宇国是神一般的存在,可惜一生仅有一子,而且在凌皓然八岁那年,就已经逝世。 自从护国王爷逝世之后,凌皓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化身为鬼畜,任何人都无法近身,性子越发诡异莫测,整个人也越来越阴冷。 凤眼微眯了一下,一个大将军在战场上没有死掉,却在战争结束回朝之后第二年就暴毙,只怕,这里面又是一段见不得人的往事。 历史上,功高震主的例子不在少数,护国王爷不单单在军中具有很高的威望,在百姓心目中更是一个大英雄,这样的人,当今皇帝是真心想和他结为异姓兄弟吗? 只怕不尽然。 不过,这些又关她鸟事?她与凌皓然非亲非故,凌皓然顶多算是她的雇主,少了凌皓然,大不了她再换别家。 等等! 欧阳笑笑像是想到什么,忽的坐起身来,古时候貌似流行诛九族? 凌皓然衣袖上的图纹,分明就表示他有争夺帝位的野心,当今皇上不可能没发现,至于为什么没有除掉凌皓然,应该是凌皓然的势力如日中天,加上护国王爷在军中的余威,如果作为护国王爷的独子遭遇不测,只怕,会军心大乱。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不管是谁输谁赢,她都不想卷进去,但若是凌皓然输了,身为家丁的她—— 擦!欧阳笑笑脸色''唰'';一下全黑了,这前身卖身在什么地儿不好,偏偏把自己卖进王府里,是等着凌皓然失势被株连吗?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尽快找一个金主,重新把自己给卖出去! 三两下从床上爬起身,刚一穿好衣服,还来不及出门,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打开大门,看着门外的不速之客,欧阳笑笑眉梢轻挑,"管家,有事儿?" 她好像和这人没什么交集吧?硬要说有,也只能说有仇。 "小小,是这样的..." "小哥!"管家还未说完,欧阳笑笑就截断他的话,姿态慵懒的靠在房门上,斜睨向管家。 "什么?!"管家愕然。 "叫爷小哥,还需要爷重申一遍吗?"美眸微眯了一下,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咪,浑身散发着一股慵懒而高贵的气息。 管家一怔,怎么可能,一个家丁身上怎么会有高贵之气?不可能,一定是他看错了。 再次定睛望去,果然,那人还是那样的姿态,慵懒是有的,高贵神马的完全不沾边,看上去更像一个地痞。 "小小,别以为得了王爷赏识,就可以将眼睛长在头顶上!"见不得欧阳笑笑那副一朝得志的嘴脸,一点收敛也没有,看着就让人生厌。 "爷喜欢将眼睛放在头顶上,你管得着吗?"欧阳笑笑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赶在他再次说话前,再次问道:"管家,还是说说你来得目的吧,这时辰也差不多了,王爷应该在等着了。" 见对方将王爷搬出来压自己,管家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到了嘴边的话几次徘徊,最终硬扯出一抹笑,"小哥,事情是这样的,王爷一向不喜与人亲近,难得有一人能近他身,我希望你能多开导开导王爷..." "管家这话说错了吧,王爷是何等身份,怎会需要爷一个下人开解?" 你也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下人,居然敢自称爷?! 管家心下将欧阳笑笑翻来覆去骂了不下百遍,脸上的笑意却不变,只是隐含了一丝讥讽,"你和王爷是什么关系,不需要我讲明吧?" 她和那鬼畜能有什么关系? 欧阳笑笑嘴角抽了又抽,对上管家眼底的暧昧明了,以及嘴角的讥笑,脑子里倏地闪过什么,眼中登时爆发出数百万电压,一把抓住管家皱巴巴的老手,激动道:"太好了,爷终于找到组织了!" 什,什么?!管家呆呆的看着眼前一脸激动的人,半响也没有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之后,一把甩掉她的手,与一张老脸极不相符的黑亮眸子,划过一丝不自然,"休得胡言!" 欧阳笑笑无所谓的撇了撇嘴,余光落在被甩开的手上,眼底精芒猝闪,很快又消散在邪肆的眼角。 "管家大人的话说完了?说完了爷就先走了,王爷等下该着急了。" 说完,也不管管家是什么脸色,越过管家就向前院走去。 原地,管家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眼中快速闪过什么,再抬眼看向那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淡淡的收回了视线。 "王爷,我来了。" 书房的房门被人推开,一个身着家丁服的人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书房里,见凌皓然一点也没有要抬头的意思,径自走到书案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话说,她每个月的银子虽然涨了,但是待遇还是没有多少变化,依旧是王府的低等家丁,除了换了一套好点的房子,每餐就那么几个馒头,咽得她只想吐。 来书房伺候凌皓然,她最满意的就是书房里的吃食,没事儿打打牙祭。 暗处,暗风擦了擦眼,再擦了擦眼,望着那个肆无忌惮的人儿,平稳的呼吸有一刻的紊乱,很快又恢复如常。 自己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王爷怎么会允许有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美眸似有意似无意掠过暗风藏身的地方,使得暗风一惊,难道那人发现他了?不可能,她分明一点内力也没有! 美眸很快从暗风的藏身之处挪开,落在了凌皓然身上,菱唇微微上扬,分明有着看好戏的意味。 "王爷,听说以前伺候你的,不过一日就会被拖出去喂狗。而我已经伺候你好几日了,还好端端的活着,你猜下人们怎么说?" "怎么说?"好似被对方吊起了好奇心,凌皓然终于将视线从书本移到了欧阳笑笑身上。 "嘿嘿..."两声猥琐至极的笑声出口,凌皓然和暗风嘴角皆是不自觉抽了抽,只见那个满脸猥琐的人凑到凌皓然身边,笑得格外的渗人,"他们都说,我和王爷在搞基。"(未完待续) 第7章 爷踩死你丫的 "搞基?"凌皓然一怔,显然没明白她的意思。 难道,这词汇太先进了? 欧阳笑笑挠了挠头,"耽美?" 见凌皓然更加茫然,欧阳笑笑搜肠刮肚,终于想起起来了,一个响指,激动的道:"对了,断袖之癖!" 话落,书房里的温度瞬间下降。 欧阳笑笑不由得搓了搓手臂,"那个,王爷,这话又不是我说的,你能不能别对着我放冷气?" "谁说的?"阴冷的嗓音隐含杀意。 "管家!"立刻抱上大名,心底阴笑一声:嘿嘿,有仇不报非小人! 本以为鬼畜会雷霆大怒,一气之下撤了管家,让自己顶上。 谁料,凌皓然闻言,浑身的戾气瞬间散去,好似从来不曾出现过。 欧阳笑笑微眯了一下眼,脑中快速闪过一个猜测。 "如果以后有人问起,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过了一会儿,凌皓然突然出声。 "这不是让我默认吗?"欧阳笑笑一蹦三尺高,"王爷,做人要厚道,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娶媳妇?" "娶媳妇?"凌皓然斜睨了她一眼,眼角微微痉挛,"你要娶媳妇?" "废话!难道你不娶吗?!"欧阳笑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心里却是''咯噔'';一下,难道这鬼畜看出什么了? "如果本王要你一辈子留在本王身边呢?" 这话一出口,别说是欧阳笑笑,就连暗处的暗风都惊了一下,震惊的望向凌皓然。 王爷想做什么?难道还真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王,王爷,您老开玩笑吧?"欧阳笑笑怕怕的后退一步。搞毛,留在他身边,和留在死神身边有什么区别?她可不想被株连! 您老?凌皓然嘴角抽了抽,神情却没有一丝玩笑的迹象,"本王要你默认那样的关系。" 擦!这鬼畜要麻痹管家的视线,也不用找上她吧? "行!但是有条件!" "说说看。"说完,似乎又觉得不对,补上一句:"看清自己的身份再开口。" "呃..."到了嘴边的敲诈就这么咽了回去,看来这鬼畜看出她狮子大开口的本质了。抬手使劲揉了揉僵硬的面部,欧阳笑笑伸出三根手指头,"三千两,给我三千两,我就陪你演断袖!" 反正她又不亏,现在正好缺钱,有冤大头送上门,不敲白不敲! 斜眼望向某女贪财的嘴脸,剑眉不着痕迹的皱了皱,"你很喜欢银子?" "废话,难道你不喜欢?"欧阳笑笑再次白了他一眼,口无遮拦的道:"这世上谁不喜欢银子?别说你不喜欢,虚伪!" 冷漠的面容几经变幻,终是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一句虚伪!" 世上,又有几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和他讨价还价,还敢这样明确的说出自己喜欢银子?这个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别笑了,你当你牙白呢。" 凌皓然的笑就这样僵在脸上,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五百两。" ''啪嗒!'';暗风的下巴直接脱臼,从凌皓然大笑开始就脆弱不堪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宣告断裂。 这人一定不是他的王爷,王爷从来不笑,更加不会为了银子和人讨价还价,这人一定是冒充的,一定是! 暗风不停的安慰自己,有些不忍的闭上双眼,世界究竟怎么了? "两千两!" "五百两。" "一千五百两!" "五百两。" "一千两!凌皓然,爷告诉你,这是最低价了,你丫的再讨价还价,爷就不干了!"欧阳笑笑猛一拍桌子,一副没得商量的架势。 "爷?"凌皓然嘴角再次一抽,眸色变了变,在欧阳笑笑后怕的神情下,微微一勾唇,"好,一千两。" "成交!"见凌皓然不追究,某女再次蹬鼻子上脸,小手一摊:"先付银子,后演戏!" 剑眉轻蹙了一下,随手从荷包里掏出一张千两的银票,放在木案上,"记得,晚上搬来和本王一起住。" 啥?!欧阳笑笑一惊,伸出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之中。 "不同意银票收回。" "同,同意!"擦,小心一点应该不会露馅吧? 美眸紧盯着凌皓然,想要看出一点故意的成分,可是那厮从头到尾就那么一个表情,眸子更是深不见底,什么也看不出来。 欧阳笑笑果断的放弃了,动作迅速的夺过木案上的银票,宝贝似的收进怀里。 嘿嘿,这下离开王府,短时间内也饿不死了。 窃喜中的欧阳笑笑没有看见,那双晦暗的黑眸正紧盯着她,黑眸深处有着凌皓然自己也没发现的柔和,若有似无。 黄昏时分,欧阳笑笑照旧下班回后院,唯一不同的是,她不是回去睡觉,而是回去收拾东西。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唉..."欧阳笑笑低叹一声,伸手摸了摸胸前的银票,咧嘴一笑,银票啊银票,还是你最可爱! 回到自己的屋子前,欧阳笑笑脚步微顿了一下,小巧的鼻头动了动,眸光锁定门缝上的一根头发上,美眸微眯,若无其事的推开了房门。 人刚一踏进房间,房门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劲风关上,眼前黑影一闪,脖子一凉,耳边顿时响起一个犹如来自地狱的声音—— "想要活命的,就乖乖闭上嘴,否则,我手中的剑可没长眼睛!" 擦,真够背的! 欧阳笑笑朝天就是一个白眼,眼珠儿转了转,才颤巍巍的开口:"大爷,你别杀我,我就是一个下人,什么都不知道。" "闭嘴!" 一声恼怒的低吼之后,欧阳笑笑就感觉脖子一痛,不用问,肯定受伤了。 我操你大爷,拿不稳剑装什么刺客? 心底各种咒骂,脑子却迅速运转起来,这家伙来干什么的?刺杀凌皓然? 还来不及分析清楚,就感觉后腰被人一点,身后的压迫感骤然消失,她也跟着动弹不得。(未完待续) 第8章 爷就是心好 点穴?! 因为背对着那人,欧阳笑笑也不知他干了些什么,就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这是那里?" 话落,身上像是被什么袭击了一下,欧阳笑笑喉头一松,就感觉自己能够说话了。 眉心轻蹙了一下,才试探着开口:"凌王府。" "这里是京城?"出于意料,那人自言自语了一句。 欧阳笑笑真有骂娘的冲动,想着自己的小命还控制在人家手里,又将那股不爽咽了回去,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接着,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伴随着一声闷哼,淡淡的药香在房间里蔓延开来,想来是那人在给自己上药。 果然,没一会儿,浓烈的血腥味被一股药香替代,那人的呼吸也渐渐趋于平稳。 欧阳笑笑正想着要怎样脱困,房门突然被人敲响,身后一阵风刮过,那把冰凉的剑再次亲吻上了她的脖子,耳边一阵湿热,伴随着刻意压低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小心说话!" "小小,你在吗?" 是赵叔?!欧阳笑笑心里一惊,幸好之前这个男人锁了门,不然按照赵叔的性子,直接就推门进来了。稳了稳心神,淡淡的道:"赵叔,有事吗?" "哦,没事,听说你要搬去和王爷一起住,我过来看看。"赵叔是个老实人,有什么就说什么,左右看了看没什么人,就径自念叨开了,"小小,你和王爷的事情,赵叔也不好说什么,但是..." "赵叔!"急忙截断对方的话,欧阳笑笑后脑滑下一大滴冷汗,我滴个祖宗,你什么时候说不好,偏偏选这个时候? "赵叔,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就赶紧走吧! "哦,没事。"赵叔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望着紧闭的大门叹了一口气,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直到赵叔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架在欧阳笑笑脖子上的剑才离开了几分,剑身一转,一抹黑影顿时印入欧阳笑笑的眼帘,抬眼望去,眼中划过淡淡的惊艳。 一身简单的黑色劲装包裹着流长的身躯,肩宽,腰窄,臀翘,腿直,极品啊极品! 欧阳笑笑眼中顿时释放出高电压,将那名''刺客'';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透彻。 此人大概二十二三岁左右,五官刚毅,且菱角分明,深邃的眸子带着点点审视凝望着她,性感完美的薄唇紧抿,让他在冷峭之余,性感得一塌糊涂。 "喂,你看够了没有?"见那人盯着自己半响,盯得她浑身都有些不自在,欧阳笑笑不由出声提醒:"处理完了伤势就赶紧滚蛋!" 万一等下凌皓然派人过来,她就算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那厮本来就在怀疑她,虽然现在那种怀疑减少了,可是根据鬼畜的基本性子判断,他除了他自己,谁都不会相信。 "你不怕我?"大概是被欧阳笑笑恶声恶气的话惊到,男子微怔了一下,突然开口问道。 尼玛,这个世界的人都有毛病吗? 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凤眼对上那双深邃却清澈的黑眸,淡淡的反问:"如果爷说怕,你是不是就把爷放了?" "不会。"男子十分老实的摇了摇头,转而又道:"你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 卧槽!你想死就走远点,别连累无辜好不好?! 欧阳笑笑心底各种咒骂,脸上却扬起一抹笑,"大爷,你能不能先把我的穴道解开?" 见男子微微蹙眉,又急忙补充道:"你放心,我逃不掉的,我只是想去处理一下脖子上的伤,不然等下王爷派人过来,我不好解释。" 男子想了想,或许是确定欧阳笑笑没有武功,不可能逃得掉,倒是没有废话,抬手在她肩上一点,就解开了她的穴道。 "你放心,我明天就离开。"意思就是,今晚就不走了。 欧阳笑笑嘴角抽了抽,淡淡的横了那人一眼,能够活动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铜镜前检查脖子上的伤口。确定伤口不是很明显,稍稍遮挡就能掩住时,心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抬手摸了摸脖子上半凝固的血渍,点点湿热在指尖蔓延开来,凤眸微沉。 这是欧阳笑笑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到了一个怎样的世界,这里不仅仅有皇权,还有内力这回事,这里杀人稀松平常,没人会为了一个家丁的死,去追根究底。 如果,她今天真的被人杀死在这里,凌皓然顶多失去一个演戏的对手,而绝对不会为了她追凶。 一切,还得靠她自己。 想到这里,欧阳笑笑就满肚子火气,你说她穿越一次容易吗?居然给她这么一个破身份! 她不祈求非得当个什么千金小姐,但至少性别得正常一些吧?一个女扮男装的家丁,她还得天天担惊受怕,担心被凌皓然发现身份,一个不讲情面就将她''咔嚓'';了。 越想越气,欧阳笑笑猛地转回头,凌厉的视线直射不远处的黑衣人,都是这个魂淡,话也不说清楚就给她一剑,擦,他当被割一刀不痛吗? 被欧阳笑笑冷冽的目光弄得一愣,男子还未回神,就感觉自己的脉门被人精准无误的扣住,震惊的望着眼前的小人儿,她真的只是一个家丁吗? 可惜,对方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时间,下一刻,拳头与脚一齐袭来,伴随着一阵歇斯底里的咒骂—— "我操你大爷,当爷好欺负,爷踩死你丫的!" "唔..." 一声声闷哼在房间里响起,欧阳笑笑却是听而不闻,下手间毫不留情,拳头,手肘,脚尖,膝盖,所有能用上的全部招呼上了,直到黑衣人停止了挣扎,才倏地松开手,坐在地上直喘气。 擦!这具身体太弱了,只是简单的运动了两下,居然就没力气了。 转眼看向那名男子,早就倒在血泊之中,身上原本已经止血的伤口再次崩裂,殷红的血迹侵透了衣衫,在地上绽放出朵朵绚丽的血花。 "呃,下手会不会太重了?"打过了,气消了,欧阳笑笑的脑子再次恢复运转,有些狐疑的瞅着那人。(未完待续) 第9章 王爷您的能力不行 "完蛋了,不会给打死了吧?" 伸手试了试鼻息,虽然微弱,但好在还有呼吸。 "还好,还好。"欧阳笑笑后怕的拍了拍一展平的胸口,万一给弄死了,还得费力气挖坑埋,半死不活最好。 敛眸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渍,再看了看胸前的血渍,欧阳笑笑微微蹙眉,最终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费力的从地上爬起身,趁着夜色,快速的溜出房间,在小池塘简单的清洗之后,又提了一桶水回房。 黑衣人还在昏迷之中,欧阳笑笑顾不得喘气,动作迅速的找出他身上的金疮药,将他身上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番,顺手在他身上一番搜刮,银子,银票,金疮药,以及一大堆瓶瓶罐罐,全部被她收进自己的怀里。 "这些,就当爷的诊金。"掂了掂手上的银子,欧阳笑笑咧嘴一笑,反正麻烦是惹上了,不收点利息,太对不起自己了。 用提回房间的水将地上的血渍清洗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的遗漏之后,欧阳笑笑一脚将人踢进了床底,又给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转身离开了房间。 是死是活,全看那人的造化。 一路晃晃悠悠的到达主楼,主楼与书房不同,外围有着许多侍卫,见欧阳笑笑到来,众人神情明显有了一丝变化,虽然不明显,还是被欧阳笑笑发现了。 无声的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爷就是心好,居然答应陪着那鬼畜演断袖,世上还有比她更好的人吗? 没了! 欧阳笑笑十分肯定的摇了摇头,尼玛,她就是圣母玛利亚再世! 走到主楼门前,原本伸出去的双手收回,欧阳笑笑眼珠儿转了转,右脚微微抬起—— ''嘭!'';一声响后,主楼的大门被踹开,主楼外的侍卫集体石化,而正坐在厅里主位上的男人,猛地抬起了头,阴冷的视线直射门口还来不及放下脚的人儿,眼底杀意涌动。 "你在干什么?!" 冷的掉渣的声线袭向欧阳笑笑,她却像是无所觉,若无其事的放下脚,对着凌皓然抛了一个媚眼,直电得凌皓然傻呆呆的,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王爷..."雌雄莫辨的嗓音故意拖长,惹得暗处的暗风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个男人太恶心了,王爷究竟看上他那里了? 凌皓然也被雷得不轻,不自觉抖了抖,想要借此抖去一身的恶寒,眸光越过欧阳笑笑,落在主楼拱门处呆住的管家身上时,眸光轻闪了一下,对着门口的人儿招了招手,"小小,过来!" 菱唇微勾了一下,很快又被放下,故意扭着小蛮腰走到凌皓然身边,在所有人反胃的目光注视下,一屁股坐在了另一边的主位上。 "放肆!"呆愣中的管家终于回神,三两步冲进主楼,指着欧阳笑笑喝叱道:"王府之内,岂容你一个小小家丁如此放肆?!" "哦?"余光瞥向凌皓然,见他一副冷眼旁观的架势,欧阳笑笑不满的撇了撇嘴,脑袋微微扬起,将鼻孔对人演绎了个十成十,"爷就喜欢放肆,你不服?" "你..."大概没料到欧阳笑笑在凌皓然面前还敢如此,最诡异的是,凌皓然居然一点也没有生气的迹象,仿佛不管她要做什么,他都乐得接受。管家眸光变了又变,最终聪明的闭上了嘴。 只是他不说,不代表欧阳笑笑准备放过他,不管是前身的仇,还是她刚来到这个世界,这人想要将她杖毙之仇,就注定她和这人要对着干。 "管家也知道这是王府,在王府之内,王爷都没发话,管家却先声夺人,莫不是别有居心?"她就是故意将话说得模棱两可,往小了说是管家维护凌皓然,往大了说,就是管家想要越俎代庖。 "王爷,冤枉啊,小人对王爷一片赤胆忠心,望王爷明鉴!"管家闻言,猛地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头。 很快,地上就出现了一片血渍,凌皓然却一言不发,悠闲的饮着茶,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又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欧阳笑笑冷冷的勾了勾唇,这人还真是蠢,鬼畜早就怀疑他了,只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除了他,现在自己给了鬼畜这个机会,即使不能除了他,也绝对能让他脱一层皮。 "行了,起来吧。"半响,凌皓然才淡淡的出声。 管家的身子不自觉摇晃了两下,颤巍巍的稳住身子,又是一个响头,"谢王爷,谢王爷!" "退下吧。"似是懒得再看,凌皓然淡淡的阖上双眼。 管家从地上起身,连眼皮也不敢抬,半弓着身子,退出了主楼。 离开时,还不忘带上房门。 直到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时,轻阖的眸子猛地睁开,锐利的视线直射欧阳笑笑,冷笑道:"看来,本王要重新认识一下你了。" 假装听不出对方话里的深意,欧阳笑笑打着呵欠站起身,懒懒的道:"若是王爷没什么吩咐,我就先去睡了。" "你是不是应该和本王解释一下,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脖子上的伤?"佯装茫然的抬手一摸,指尖处粗糙的质感提醒着她遭遇了什么,蹙郁的撇了撇嘴,无奈道:"王爷让我搬来和你一起住,太高兴了,一下子没控制住情绪,回去的路上被树枝给划伤了。" 幸好她早有准备,在去池塘清洗的时候,就狠心用树枝在自己脖子上弄了点伤,只要不细看,是不容易分辨的。 "是吗?"正襟危坐的身姿缓缓站起,举步走到欧阳笑笑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眸光定在她的脖颈处,却不是盯着那处伤口,而是被欧阳笑笑有意遮挡的喉结处。 "王,王爷,你干什么?小哥家里虽然穷,但是不卖身的。"赶在凌皓然的视线锁定伤口之前,欧阳笑笑就急忙后退一步,貌似怕怕的揪紧了衣襟,一副惨遭侵害的模样,也不着痕迹的挡住了脖子。 凌皓然脚下一个踉跄,这人还真是... "若是本王没记错,你已经卖身进王府了。"鬼使神差的,凌皓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未完待续) 第10章 太特么坑爹了 暗风不停催眠自己,这不是自家王爷,这不是自家王爷... 欧阳笑笑也微微一怔,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鬼畜,眼角细微的抽搐了一下,遂即一个慵懒的哈欠,"王爷,你要是没事,我就先去睡了。" 鬼才想和他瞎扯,浪费脑细胞! 这一次,凌皓然并没有说什么,像是也在为自己之前的话意外,挥袍转身,坐回主位上不再言语。 欧阳笑笑偷瞄了他一眼,才转身拎着包袱上了二楼。 主卧的外间有一间耳房,是专为贴身侍候的小侍预留的,凌皓然虽然不喜人接近,可外间的耳房一直留着,如今正好给欧阳笑笑住。 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欧阳笑笑就上了榻,对于睡了几天木板的人来讲,软榻可真是天堂。 这一觉,睡得格外的香甜,连凌皓然时候回房的,欧阳笑笑也不清楚,只知道睁眼时,已经到了第二天。 起身下榻,悄悄的推开一条门缝,见凌皓然睡得正香,她又重新窝回了榻上,想要睡一个回笼觉。 "来人!"还来不及闭上眼,里间就响起那阴冷的声音。 擦!这鬼畜是故意的吧? 不情不愿的爬起身,推门进房,见凌皓然从床榻上起身,撇了撇嘴,走到衣架前拿起衣服,慢条斯理的给他套上。 "洗漱。" 淡淡的两个字,欧阳笑笑险些没崩溃,身侧的手捏得死紧,眼珠儿转了转,忍不住说道:"王爷,你不觉得咱俩的相处模式不对吗?" "不对?"整理衣服的手一顿,凌皓然斜睨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说。 "你想啊,我不是演你的小情人吗?" 见凌皓然点了点头,才继续道:"你想,我昨晚睡在你的房里,第二日还能正常下床,是不是表示,王爷您的能力不行?" 为了今后悠哉悠哉的小日子,瞎掰乱扯才是王道。 话音刚落,房间里的温度瞬时下降。 欧阳笑笑在心底淫笑了两声:果然,再怎么牛掰的男人,对待能力问题,都是一样的德性。 "今日,你就躺在床上。"良久,凌皓然才淡淡的出声。 美眸愣愣的眨了眨,这会不会太容易了一点? 偷瞄了对方两眼,还是那张冷漠的面孔,看不出任何异常,欧阳笑笑轻蹙了一下眉,又道:"王爷,这样也不行,躺一整日就太假了。" "你倒是清楚。"凌皓然闻言,猛地侧过头,还是那样的表情,可不知道是不是欧阳笑笑的错觉,房间里好像更冷了。 不自觉搓了搓手臂,小心翼翼的道:"王爷,其实我是这样想的,我就睡到午间,这样既能体现王爷的能力,又体现了王爷对我的宠爱,你觉得呢?" "随你。"淡淡的两个字,对方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 "王爷,还有件事,我想和你报备一下。" "说!" "我今天想要出门..." "你究竟想说什么?"整理好衣袍,凌皓然慢悠悠的踱到木桌前,一撩袍坐在了圆凳上,幽黯的眸子紧锁着她,像是有些不耐。 "那个,出门肯定得花银子..."低着脑袋,委屈的对着手指。 "你不是有一千两吗?" "王爷,那一千两是咱俩的私下交易,不能曝光的。你想啊,如果王爷宠我,一定会让我出门置办东西,买得越多,表示王爷对我的宠爱越深,所以..." 擦!不在你身上刮掉一层皮,就对不起爷死掉的脑细胞! 欧阳笑笑微低着头,却也敏锐的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正以主宰者的姿态在她身上来回的游移,像是在确定着什么。 半响,那道目光消失,男子阴冷的嗓音再次响起,"本王会让管家给你一笔银子。" "谢王爷,王爷真是英明神武,气度不凡!"银子到手,也不介意多夸两句。 凌皓然微微勾唇,很快又若无其事的放下,眸子淡淡的扫过喜形于色的人儿,起身离开了房间。 暗处,暗风的脑子一直处于罢工状态,那个人,真的是他洞悉一切的王爷吗? 不用伺候人,又有银子拿,欧阳笑笑的心情可谓扶摇直上,美滋滋的窝回自己的小榻,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懒洋洋的从榻上起身。 在管家恨不得将她活剐的眼神注视下,咧着嘴拿了一大笔银子,哼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迈着标准的八字步,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王府。 "跟着她。" 王府一座远眺的凉亭内,一道阴冷的目光遥望着那抹纤细的身影,眸底层层叠叠的暗潮汹涌,又很快隐于一片黑暗之中。 话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唯有凉亭不远处的树枝微晃了一下,很快又归于平静。 小歌?小哥? 但愿,你真的不是那人派来的! 九月的秋季,还残留着夏日的余温,虽不燥热,却也算不上凉爽。 欧阳笑笑离开王府之后,就按照事先向赵叔打听过的路,七拐八拐到了一间成衣店门前,抬眼一扫,''成衣坊'';三个大字印入眼帘,无语的摇了摇头,古人还真是不会做生意。 进店随便买了一套男装,反正银子不是自己的,怎么花也不心疼。 再次出来时,一身家丁服褪去,翩翩俏儿郎,额发一甩,端得是风流倜傥,看得暗处的暗风下巴险些磕到了地上。 能被王爷看上的人,长相自然不差,但是在王爷面前,这人更多的是一副谄媚的笑颜,虽然俊美异常,却不免让人低看一眼。 如今在成衣店门前之人,一身红色纱衣肆意张扬,何曾有过一丝一毫卑微的痕迹?精致的眉宇间自有一股子傲气,邪肆的眼尾一挑,让人毫不怀疑他就是京城名门世家的公子哥儿,而不是王府里的一名家丁。 暗风愣愣的眨了眨眼,难怪王爷会怀疑她,这样的人,那里像是一个需要卖身为奴之人? 正在他思索间,门口的人儿一撩发,嘴里依旧哼哼着那不知名的小调,迈着标准的八字步,在街道上闲逛起来。(未完待续) 第11章 这年头怪事真多 所过之处,电倒女子无数,男子们皆是恨得牙痒痒,却在那人不经意的顾盼间,莫名的失了魂。 热闹的大街出现了一刻的静异,但又在下一瞬重新恢复的热闹,美人再美,可不能当饭吃,他们还需要养家糊口。 因为街上人很多,暗风只能提高了警觉,谨防那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失去踪迹。 一个时辰过去了,暗风的担忧似乎有些多余,那人除了在大街上闲晃,偶尔挑选一两件自己满意的物件,或者偷偷给注视她的女子抛去一个媚眼,并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欧阳笑笑一路闲逛,就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好奇的孩子,一路从街头逛至街尾,绕过巷口,又在隔壁街闲逛起来。挑选的东西很多,但是真的买的东西却很少。 一路走走停停,终是在一家小摊前停了下来。 摊主是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汉子,地上摆着许多木雕物件,而他手里,正在雕刻着另一件木雕。 "这个怎么卖?"欧阳笑笑在地摊前蹲下,伸手捻起地摊上的一个小木雕,那是一支十分精致的桃木簪,采用了镂空雕琢,花纹繁复,可见雕刻之人雕工一流。 只是可惜了,他只能在路边摆上一个小摊维持生计。 摊主闻言怔了一下,抬眼望向摊前的红衣男子,片刻才回过神来,诚恳道:"公子若是喜欢,五十文钱便可拿走。" 见对方微微蹙眉,他又急忙道:"要不,四十文?公子,那枚簪子看上去简单,却是我雕刻了半月而成,只是一直无人问津,若非小人如今缺钱,绝对不会如此贱卖的..." "一两。"止住了摊主的滔滔不绝,欧阳笑笑随手抛出一锭碎银,起身就走。 摊主愣愣的捧着银子,半响也没有反应过来,待他回神之时,街道之上,那里还有红衣公子的踪迹? 暗处,暗风也感到有些奇怪,那枚桃木簪就算再好,也决计不值一两银子,那人平时分明很贪财,刚才为何主动出高价卖下? 别说他迷糊,就连欧阳笑笑自己也迷糊,她刚才会留意到摊主,完全是因为空气中一股淡淡的药味,从药味的成分分析,摊主家中绝对有一名病危的亲人,就是这般鬼使神差,她才注意到了这枚桃木簪。 敛眸看了看手里的簪子,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随手将簪子收进怀里,又继续在街上闲逛起来。 一路走走停停,完全没有一点规律可行,越是这样漫无目的的跟随,暗风也越是迷糊,这人究竟想干什么? 大概是逛累了,那人走进了一间酒楼,随便点了两个小菜,就坐在大堂里吃了起来,看样子极饿,完全不顾忌周遭险些脱窗的注视,一阵风卷残云。 "小二哥,请问你们店里要请人吗?"就在欧阳笑笑准备结账离开的时候,酒楼门口传来一个十分有理的询问声。 有一种人,无需相见,只闻其声,就会自然产生一种鸡皮效应,就像欧阳笑笑第一次听见《忐忑》那首歌时,不自觉上下牙抽风一样。 顺着声源望去,欧阳笑笑猛一拍额头,果然! 她这辈子最怕两种人,一种是萌物,另一种就是眼前这种——穷酸书生。 "不请不请,快走!"小二像是逼瘟神似的,慌乱的伸手一推,就将书生推倒在地。 "求求你,别再来了,我们店里请不起你这尊大神!上个月,隔壁一家酒楼请了你,没一个月就关门大吉。还有上上个月,隔壁街一座茶楼,也是因为请了你,没两天就得罪权贵被查封了。还有上上上个月..." 小二一件件细数着书生的罪孽,哭丧着一张脸,看着门口越聚越多的人,以及掌柜杀人似的眼神,想死的心都有了,"大爷,我求求你,高抬贵手,放小店一马吧。" "小二哥怎有如此一说?酒楼是因为店主太过势利,见高踩低,小生只是实话实说,归根究底,还是店主行德有失。还有那间茶楼..." "噗..."书生还在侃侃而谈,欧阳笑笑却忍不住一口茶喷出来。 听见声响,书生的话语一顿,顺着声源望向店内,在看见欧阳笑笑时,眼中划过淡淡的惊艳,又很快石沉大海,翻不起半点风浪。 "公子,在别人说话时发出声响,或者打断别人说话,都是一种十分不礼貌的行为。"书生躬身施礼,温和的声线抑扬顿挫。 "呃,下次不会了。" 大概是欧阳笑笑说得太过无谓,根本没有真正反省的意思,书生又道:"公子,人在说谎时,眼神会不自觉闪烁,声线会不自觉降低,会..." "擦!你有完没完?!" 尼玛,这人是唐僧转世吧?而且还是学过犯罪心理学的唐僧,太特么坑爹了! "擦!你有完没完?!" "公,公子?"被欧阳笑笑暴怒的嘴脸一惊,长孙奇愣了一下,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神经病。"欧阳笑笑懒懒的白了他一眼,随手丢下一锭银子,起身就走。 "公子,请等等。" 在与长孙奇擦肩而过之时,欧阳笑笑感觉自己的手腕忽的被人抓住,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人是谁,心底无名火起,反手用力甩掉那只手,回头就是一拳。 "卧槽,爷不就笑了一声吗?你有完没完?"不知道她最怕这种穷酸书生吗? "唔!"捂住受伤的左眼,长孙奇委屈的望向她,另一只手指向店内,"公子,小生只是想提醒你,一顿饭不用一两银子。" 此言一出,小二哥的脸瞬间就黑了,嘴角动了动,像是想到什么,又将话咽了回去,恶狠狠的瞪着长孙奇。 欧阳笑笑:"..." 尼玛,谁来告诉她,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奇葩? 最可笑的是,这种人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余光瞥见小二哥敢怒不敢言的神情,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一道精芒快速闪过。 懒得再同这人废话,欧阳笑笑转身就走。 没走两步,手腕再次被人抓住,额角青筋十分不快的跳动起来,居然还缠上她了?!(未完待续) 第12章 吃亏是福 "公子,你是不是没听见小生的话,一顿饭不用一两银子的。" 耳边再次传来那抑扬顿挫的声音,欧阳笑笑身侧的手紧了紧,再紧了紧,转头猛地扫向那书生,在他下意识的护眼的动作下,转身回到酒楼内,收回银子,再丢下几十个铜板,继续走。 "公子,等等!" "擦!爷受够了,你特么没事儿干吗?"欧阳笑笑猛地转回身,使劲扒拉了两个头发,谁来告诉她,这是谁家的唐僧,快点领回家,别放出来祸害百姓好不好?! "呃,小生暂时无事,不过,应该很快就能找到的!"欧阳笑笑的话,使得长孙奇想起正事,挺了挺胸,信誓旦旦的道。 "大哥,爷求你了,你放过爷吧,别再缠着爷了。"欧阳笑笑都快哭了,她错了,她再也看不起书生了,暗处那谁谁谁,快点把这人带走,不然她快忍不住了! "公子何出此言?"长孙奇一怔,满脸茫然。 卧槽,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 半弓着的身子猛然高窜,在长孙奇愕然的神情之下,暴雨般的拳头紧随而下,耳边充斥着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 "爷让你咬文嚼字,爷让你缠着爷,你特么是冤死鬼缠身吗?爷不就没忍住笑了一声,你至于吗?!" 第一拳落下时打偏,并没有落在长孙奇的脸上,欧阳笑笑就发现,那道杀气没有再出现。这下有了经验,每一拳都往长孙奇身上招呼,拳头不过瘾又用脚,直到那文弱书生顶不住了,跌坐在地,她才收手。 "记住!以后看见爷,绕道走,不然爷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撂下狠话,欧阳笑笑转身就走,步伐较之最初,明显快了许多,就像后面有恶狗在追似的,最后甚至拔腿就跑。 暗处,暗风后脑黑线一条接着一条,转眼了一下另一处,微眯了一下眼,一个穷酸书生居然有高手保护,这年头怪事还真多。 转眼时,欧阳笑笑已经到了街尾,暗风不敢再耽搁,脚下运气轻功,急忙跟了上去。 欧阳笑笑连跑了三条大街,才敢收住脚步,双手撑着膝盖,''呼哧呼哧'';的直喘气,不行,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了,看来她得想办法调理一下才行。 低垂的眼帘下划过一道精芒,感觉监视自己的人已经跟上,这才懒洋洋的直起身,继续若无其事的向前走。 她想,她真的是太闲了,才会乐于和鬼畜玩起了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在彼此的怀疑和试探之中,企图透过一切表象,摸清对方的斤两与底线,探出对方的底牌。 原本已经放下的戒备,因为一条伤痕再次被挑起,不管是什么样的伤,伤在脖子上就太引人怀疑了,她也没想真正的瞒过鬼畜,只是不甘心第二次生命就这样被终结,只要还有一点翻盘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其实这样也好,时刻动动脑子,以免这样混吃等死的日子久了,她就忘了自己是怎样的人了。 抬眼望向天边的残阳,扯着唇无声一笑,当双瞳被那片血色沁染,小巧的鼻头动了动,吸入肺腑的空气清新依旧,没有血腥,也没有阴霾。 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觉,脚步一转,向王府走去。 "你还知道回来。"到达书房门口,还未推门,里面就传来那阴冷的声音。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把推开房门,扬起一抹笑走了进去,"莫不是我不在,王爷不习惯?" 调侃的调调,使得凌皓然面色划过一抹不自然,若不是欧阳笑笑眼尖,几乎无法察觉。 眉梢微微一挑,这鬼畜又玩什么?情迷?她可没忘了自己现在是男人,男人喜欢男人... 等等! 欧阳笑笑脑子里劈过一道闪电,愕然的瞪大了双眼,将凌皓然上上下下来回打量了好几遍。 "你那是什么眼神?"入鬓的剑眉微蹙,凌皓然冷冷的望着书案对面的人儿。 "没!没!"使劲摆了摆手,如果她没记错,古时候断袖是被人所不齿的,虽然她有想过将鬼畜向那条不归路上引导,可是如果对象是自己,那就完全偏离轨道了。 "王,王爷,你看见我的时候,有没有心跳加速,面红耳热的感觉?还有还有,你看不见我的时候,会不会在不自觉间想起我,甚至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老天,千万不要是她所想的那样,她的耽美大计还没有开始实施,就要终结在自己手里吗?! "王,王爷,你看见我的时候,有没有心跳加速,面红耳热的感觉?还有还有,你看不见我的时候,会不会在不自觉间想起我,甚至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话音刚落,书房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像是空气在瞬间被凝结,就连呼吸也变得有些不畅。 欧阳笑笑心里''咯噔'';一下,惨了,这次好像踩到雷了! 书案后的男人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上去冰冷骇人,不似往日的阴冷,乌黑的长发就这样披散下来,让他多了一丝狂放。 薄唇微抿泛白,狭长的黑眸折射出危险的光芒,幽深的瞳孔深处,是浓得化不开的恨意。 恨意?他在恨谁? 欧阳笑笑一愣,突然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她的话顶多直白了一点,还不至于引起他的恨意吧? 菱形小嘴张了张,复又重新闭上,如果在这时继续不怕死的挑战鬼畜的底线,她就是真的活腻味了。 "出去。" 细微到沙哑的声音响起,欧阳笑笑猛地抬起头,正瞧见凌皓然嘴角滑下了一丝血线,血色暗沉隐隐透着黑色,那是...中毒的迹象! "出去!" 加重的嗓音变得更加暗哑,凌皓然的气息也在瞬间变得不稳,欧阳笑笑微眯了一下眼,还是老老实实的退出了书房。 回房的路上,她的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的一幕。 看鬼畜的模样,分明早就知道自己中毒了,而且是中了什么毒,从血的颜色判断,他中毒的时间不少于十年。(未完待续) 第13章 给家丁当暗卫 中毒十年还未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种毒非常难解,或者解药十分难寻。不然,凭鬼畜的实力,要找到解毒的药,应该不难。 唉,一个随时都可能没命的雇主,她是不是应该提前换掉了?万一他哪天就这么撒手人寰,她找谁说理去? 一路上晃晃悠悠,脚步刚一踏进主楼,周身就被一股浓郁的杀气所笼罩,欧阳笑笑倏地抬起头,面前一身黑衣男人浓烈到近乎于实质的杀气,迫使她不得不后退一步。 "呃,那什么,你醒了?呵呵..."欧阳笑笑干笑两声,脑中警报瞬时拉响,眼眸东飘西荡,就是不敢对上眼前之人。 该死,早知道就不应该好心,趁他昏迷直接要了他的命! "东西呢?"洛寒猛地向前一踏,这次却不敢再掉以轻心,之前若非他轻敌,又怎么可能被眼前之人制住? 能够精准无误的扣住他的脉门,这个家丁,不简单! "什,什么东西?"男人逼近,欧阳笑笑只能不着痕迹的后退,眼眸不自觉瞄向大门,在心里想着,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逃跑? "你从我身上拿走的东西!"见对方装傻,洛寒冷哼一声,"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将东西交出来,否则..." "否则怎样?"鬼使神差的接了下一句,见男人愣住,欧阳笑笑极为无辜的咬了咬下唇,"难道,你要杀了我?" 洛寒:"..." "大爷,我家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儿,如果我死了,你让他们怎么办?" 说着,还愣是挤出了两滴猫尿,抬袖假意一抹。趁着抹泪的动作,在宽大衣袖的遮挡下,另一只手快速的探向怀里,继续哭诉:"我昨天只是被你吓到了,不是故意要那样对你的,相信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一定不会和我一般见识的,对吗?" "满口胡言!"洛寒冷哼一声,身影快速上前,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他格外的注意,可是当他到达近前时,整个人忽的顿住,然后''嘭!'';一声栽倒在地。 "小样!敢和爷斗!"欧阳笑笑冷笑着拍了拍手,心底感叹着:古人啊古人,杀人就杀人呗,还非得讲一大堆废话,这不是存心找虐吗? 翻身做主人的嘴脸,洛寒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居高临下的人儿,心底震惊得无以复加。 "干嘛干嘛?别这么瞪着爷,小心爷把你眼珠挖出来泡酒!"比划了一个挖眼的动作,欧阳笑笑得瑟的撇了撇嘴,"这是你自己的药,味道还不错吧?嘿嘿..." 猥琐的笑意在邪肆的小脸上荡开,某女捂着嘴抖了抖小肩膀,将近现代猥琐的嘴脸,演绎了一个十成十。 洛寒怔怔的望着,居然忘记了震惊,就这么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儿。 "哎呀!"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欧阳笑笑猛一拍额头,蹙郁道:"真笨!把你弄倒了,爷怎么将你丢出去?万一等下鬼畜回来看见,爷有上万张嘴也说不清了。" 擦!她应该先将人骗回小屋,或者骗出王府之后再下药的。 洛寒嘴角抖了抖,脑袋里一片浆糊,怎么理也无法理出一点头绪。 他身上的药瓶种类不少,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她是怎样分清什么药有什么用途,最后再拿来对付他的? 难道这人懂医术?! 不可能,这些都是师尊研制出来的药,就算是京城小有名气的大夫,也不见得能清楚的分辨药性,她是怎么知道的? 还是,她仅仅只是随手一拿,只是巧合而已?! 洛寒脑子里一片乱麻,如果药是巧合,那么之前扣住他的脉门呢?也是巧合吗? "诶,想什么呢?" 还不待他想清楚,就感觉身上被人踢了一脚,那人雌雄莫辨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他所有的思绪。 "爷说你一个大男人,不就是被人阴了两次吗?做什么摆出一副死人脸,吃亏是福,肾亏才是祸。"欧阳笑笑白了他一眼,弯腰拖起他的一只脚,四处看了看,在没看见有人时,向门外拖去。 洛寒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气得厥过去,正想着运功将药逼出体外,就被人拉着脚往门外拖去。 "你也别想着再来找爷报仇了,爷能阴你第二次,就能阴你第三次。" 将人拖出门外,欧阳笑笑望着院子里的泥土,狠狠的凝了凝眉。 不行,将人拖回后院,地上一定会留下拖痕,在鬼畜回来之前,根本不可能处理干净。 眸光一转,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除了窗口下的地方是死角,其他地方进院一眼就能够看到。 要不,干脆将这厮杀了,然后交给鬼畜邀功?! "将东西还给我,我自然不会再来找你。"就在欧阳笑笑思索间,躺在地上的人再次出声。 "东西?"欧阳笑笑歪了歪头,什么东西值得这厮连命也不要,非得跑来主楼要? 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难道是那个奇怪的盒子?! 那个盒子,是她在整理一堆药瓶时发现的,四四方方,两根手指粗细,如果不是她眼尖,根本不会在一堆药瓶里发现。 莫非那个东西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同一时间,书房。 凌皓然听完关于欧阳笑笑出府的汇报,抬手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沉吟良久,他才再次开口:"洛寒呢?找到没有?" "回王爷,洛寒被我们一路追杀至京城,可是不知怎的,进京之后就失去了踪迹。"听闻凌皓然问起正事,暗风也收敛了心神,凝眉道:"我们的人已经在京城内四处搜索,暂时还没有消息。" "还是没有消息吗?"食指在椅侧扶手轻轻的敲击起来,幽暗的黑眸转向窗外,幽幽的道:"确定洛寒身上有百毒丹吗?" 没有希望不可怕,怕的是有了希望,最终还是失望。 "洛寒是毒医的关门弟子,身上即使没有百毒丹,也一定会知道''钩吻'';的解药。" "钩吻无解。"凌皓然缓缓的摇了摇头,唇角讥讽的一勾,带着几许自嘲,"那人本就想要了本王一家的命,又怎会留下祸端?若不是父王在最后关头,用自己全身的内力将本王的毒性压制,本王早就随着他们去了。"(未完待续) 第14章 更年期的鬼畜 "王爷..."暗风有些担忧的唤了一声。王爷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有着无人可敌的霸气,他应该是翱翔在天际的飞鹰,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灵魂的躯壳。 "行了,下去吧。"凌皓然疲惫的挥了挥手,也不知是因为毒发,还是因为失去了百毒丹的下落,他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 暗风担忧的望了他一眼,身影一闪,再次回到了暗处。 又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却已经失去了看书的兴致,眸光不自觉移向窗外梨树的果核上,寡薄的唇瓣微勾,脑海中不禁响起一段话—— "王,王爷,你看见我的时候,有没有心跳加速,面红耳热的感觉?还有还有,你看不见我的时候,会不会在不自觉间想起我,甚至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不自觉...想起... 冷眸沉了沉,他在想些什么?! 凌皓然用力的甩了甩头,将脑海中那张谄媚的嘴脸剔除,重新埋首书本之中。 "什么东西?爷拿了你的东西吗?"另一头,欧阳笑笑缓缓的转回身,极为无辜的笑了笑,"你可别冤枉好人,抹黑了爷的名声。" 洛寒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来,死死的瞪着那个满脸无辜的人儿,磨了磨牙道:"我晕过去之前,房间里只有我和你,除了你,还有谁?!" "这爷怎么知道?"欧阳笑笑无良的摊了摊手,"也许,在爷离开之后,有人进了爷的房间也说不定。" 什,什么?! 洛寒愕然,并非轻信了欧阳笑笑的话,而是一个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这人之前还用他的药对付他,一转脸就不认了,变脸也不带这样的。 "别这样含情脉脉的看着爷,爷会以为你爱上爷了。"某女娇羞无限的侧过头,那做作的模样看得洛寒一阵反胃。 "诶诶诶,你那是什么表情,爱上爷很丢脸吗?爷可是王府里的抢手货,若不是鬼畜强占了...啊呸!算了,和你说这些干什么。" 欧阳笑笑四下看了看,在心底推算着时间,暗处那人应该已经将她的事情汇报完了,也就表示鬼畜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转眼看了看地上的人,烦闷的抓扯了两下头发,擦!如果那个盒子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将人杀了交给鬼畜,特定会惹祸上身,她怎么会这么背呢? 现在将人杀了,挖坑埋也来不及,她昨天就不应该心软,直接将人杀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如果爷现在让你滚蛋,你是一定不会滚的,对吧?"欧阳笑笑拧了拧眉,转眼直视地上的男人,在他疑惑的目光下,冷声道:"爷可以将东西给你,但是有两个条件。" 洛寒狐疑的皱了皱眉,这人会这么好心? "你说。"想了想,还是开口道。 "呵呵,很简单。"眉头邪肆的一挑,欧阳笑笑冷笑着勾了勾唇,"只要你跟在爷身边三年,保护爷的安危。三年之后,爷就将东西还给你。" 这是她唯一想到的办法,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异世,她随时都有可能丢掉小命,练武什么的不是没有想过,可内力又怎会是一朝一夕之前的事情,在她拥有自保的能力之前,找一个人来保护自己,自然是最好的做法。 "什么?"洛寒嘴角抽了抽,他堂堂毒医关门弟子,居然给一个家丁当暗卫,这年头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情吗? "到了爷嘴里的东西,再想让爷吐出来,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见对方不像是在说笑,洛寒的眸色微变,双眼紧盯着她,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惜,什么也没有。 体内的药还未逼出,张了张嘴正想拖延时间,就察觉有人在向主楼靠近。 同时,欧阳笑笑的脸色也跟着一变。 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越来越近,欧阳笑笑的脸色也越来越黑,看也不看地上的男人一眼,抬脚用力一踢,就将人踢向了窗口位置,也就是最初查探到的死角。 如果能够过了这关,她再也不会放任自己这么窝囊下去,就算要当一个家丁,她也要做一个拥有自保能力的家丁。 第一次被人踢了一脚,洛寒没有感觉到耻辱,反而松了一口气,现在和凌皓然撞上,他就真的没命了。 不敢怠慢,洛寒屏气凝神,将自己的气息调至最低,让人无法察觉他的存在。 "哟,王爷,您回来了!" 凌皓然刚一踏进院子,迎面就飞来一抹红影,对着他又是捏肩又是揉背,一阵嘘寒问暖。 冷眸缓缓转动,对上那个格外殷勤的人儿,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今日这么主动?" "呃..."欧阳笑笑面色一僵,这话怎么这么引人遐想呢?余光瞥见他身后的管家,忽的明白过来,状似娇嗔着锤了他一下,一转身,往回跑。 这一系列行为都发生在转瞬之间,管家还未从自己的鸡皮疙瘩里爬起来,院子里那里还有那人的身影? "王爷。"管家微微躬身,有些不安的站在凌皓然身后。话说,他看见这么''限制级'';的一幕,不知道会不会被灭口? "没事了,你先退下吧。"凌皓然挥了挥手,管家就老老实实的后退。 "等等。"在他后脚刚要踏出拱门的时候,凌皓然再次出声,管家急忙停下脚步,等待他的吩咐。 "从今日起,小小升为高等家丁。" "啊?"管家一愣,有区别吗?那人拿的本来就是高级家丁的工钱,不过—— 管家很快明白过来,工钱是一回事,但是在王府内低等家丁与高等家丁完全是两个层次,高等家丁在王府内的地位仅次于自己而已,加上那人是王爷身边的大红人,就算自己,也得掂量着点。 管家眼底快速划过一抹流光,王爷,好像真的对那人上心了? "是。"管家应了一声,确定凌皓然没有别的吩咐,躬身退出了院子。(未完待续) 第15章 尼玛,这人是人吗 "你还要偷听多久?"管家一走,凌皓然猛地掀起眼帘,阴冷的视线直直的射向门后的人。 "呃,王爷,不能说是偷听。"欧阳笑笑磨磨蹭蹭的从门边蹭出来,还是那抹谄媚的笑意,却永远不达眼底。 凌皓然微眯了一下眼,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一甩衣袍进了主楼。 那鬼畜又怎么了?更年期到了? 欧阳笑笑纳闷的挠了挠头,眸光不着痕迹的扫向窗台之下,暗自松了一口气,在心里估算着药效的时间,至于暗处的那人,直接被她无视了。 她虽然不会武,可是就凭刚才黑衣人没让凌皓然发觉,她也知道,黑衣人的武功绝对不会比暗处的人差,要想在离开应该没有问题。 回到耳房时,主卧的房门正大开着,欧阳笑笑偷瞄了一眼,见鬼畜坐在窗前看书,就一个人走到榻前坐下,从怀里掏出今日买来的桃木簪,翻来覆去的看。 "今日买的?" 头顶被一片黑影覆盖,一双软皮长靴出现在眼帘之中,欧阳笑笑眼皮跳了跳,心底暗自有些心惊,面上却没有表露半分。 咧嘴,抬头,伸手,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看得凌皓然一愣一愣的。 "给本王的?"敛眸看向身前的桃木簪,凌皓然心底忽的涌起一股十分怪异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怎么?王爷看不上?"欧阳笑笑微微挑眉,像是想到什么,笑着收回手,"也对,王爷要什么样的簪子没有,怎么会看上这么一根木头簪子。"说着,就要往怀里揣。 "送给别人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理。"凌皓然像是如梦初醒一般,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簪子,收进自己宽大的袖口之中,动作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欧阳笑笑傻呆呆的张着嘴,双眼死死的瞪着他的袖口,擦!她就是随意一说,并没想过真送,居然就被抢了?! "王爷,那簪子..."是我的。 "本王很喜欢。" 尼玛,你喜欢自己不知道去买?! 欧阳笑笑忿恨的磨了磨牙,猛地站起身,一副豁出去的姿态,伸出手,"王爷,这东西是我花了十两银子买回来的,请你还给我!" 十两?凌皓然眉梢轻挑,望着对方一脸肉疼的表情,心底第一次尝到了恨以外的情绪,好似...愉悦? "到了本王手里的东西,概不奉还。"淡淡的撂下这句话,凌皓然转身就走。 只是他还未进屋,面前就被人挡住,还是那副表情,固执的伸出手,"要么还簪子,要么还银子!" 黑眸微微一沉,性感的薄唇紧抿,视线在欧阳笑笑脸上转了两圈,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丢了出去,然后看也不看她,就''嘭!'';一声关上的房门。 "切,拽什么跩?"欧阳笑笑不屑的撇了撇嘴,弯腰拾起地上的银票,一看上面的数字,咧着嘴就开始傻笑。 哦呵呵呵,一百两!一两银子换一百两,这鬼畜还真好讹! 美滋滋的将银票收进怀里,左右看了看,像是防贼似的,抱得死紧。 "王爷,您真是英明神武,气质不凡,出手大方,智慧与美貌并存。你真是这世上最最好的男人,最最好的雇主,最最好的王爷,你简直太完美了!天啊,小哥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发不可收拾!" 房间里,凌皓然怔愣的盯着手里的桃木簪,不明白之前自己的怒意由何而来,又为何会做出那种不符合自己行径之事。 直到那一段溜须拍马的话传进房里,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两下,微微掀起眼帘,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再敛眸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簪子,眉心轻蹙,随手将簪子丢在了梳妆台上,不再施舍一眼。 这几日,鬼畜变得十分奇怪。 "王爷,你看我现在也是高等家丁了,是不是应该涨点工钱什么的?" "好。" "王爷,你看我,来来去去就这么两件衣服,是不是应该添置两件新衣服?" "好。" "王爷..." "好。" 好你奶奶个嘴儿,她都还没说呢! 欧阳笑笑气闷的坐回椅子上,死死的瞪着书案后头也不抬的男人。 这厮是被她敲竹杠敲傻了吧?自从她敲了他一百两银子开始,这厮就一直这副死德行,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说好,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甚至连眼神都懒得施舍一个。 "王爷,你就会这一个字吗?" "嗯。" "..." 不行了,这王府混不下去了,整天对着这个面瘫,还是一个只会单音字的面瘫,她早晚得憋疯! "王爷,我想出府去逛逛。" 终于,书案后的人缓缓抬起头来,晦暗莫名视线投射在她身上,下一秒,又低下了头,"嗯。" "凌皓然,你就只会一个字是吧?!"欧阳笑笑倏地站起身,她不就敲诈了他一百两银子么,做什么摆一副死人脸? 感觉两道喜怒不明的阴冷目光射来,浑身猛地一个灵激,可是想到这几日堪比坐牢的日子,欧阳笑笑又是一阵火大,狠狠的白了那人一眼,牛逼哄哄的一甩头,抬腿就离开了书房。 "小气鬼!" 远远的飘来这三个字,使得那道毫无波澜的黑眸泛起清浅的涟漪,很快又归于平静。 直到欧阳笑笑的身影消失在了院子里,横梁上一道黑影飘下,单膝跪地,恭敬的道:"王爷,要不要属下跟着她?" "不用了,你退下吧。"凌皓然抬手挥了挥,再没了看书的兴致,眸光若有似无的瞟向对面空无一人的座椅,眉心不自觉拧了一下,整个疲惫的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回主楼换回了那身红衣,欧阳笑笑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王府,察觉暗处没人跟随,眉梢轻挑了一下。 "小二哥,请问你们店里要请人吗?"没走多久,一个抑扬顿挫的嗓音就传进耳里。 擦!不是这么背吧? 转眼望去,果不其然在一家店门口见到了一身布衣的书生。(未完待续) 第16章 你这是要和爷抢了 他今天的状态看上去不太好,朴素的布衫挂在身上,也掩不住身体的消瘦,俊秀的眉宇间满是疲惫,线条优美的面部曲线呈现细微的凹陷,尽管如此,那双黑眸依然清澈透亮。 身体的第一本能,欧阳笑笑转身就走,连续拐过了两条街,她才缓缓收住脚步。 一抬头,面前是一座十分气派的楼宇,上书''藏兵楼'';三个大字,恢弘大气,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 美眸一亮,转眼四下瞄了瞄,一闪身,就进了店铺。 "公子..."刚一进店,就有伙计殷勤的迎了上来。 欧阳笑笑一抬手,止住了他的话,直接道明来意:"你们店里可以订做吗?" "当然可以,我们''藏兵楼'';可是京城第一兵器铺,只要公子出得起价钱,要什么样的兵器都能订做。" 哟呵,口气还不小? 菱唇微勾了一下,美眸在店里扫视一圈,东西的确不错,可是离她想要的档次,还差了一些。 "爷要订做十根银针,水火不侵,刀砍不断,行吗?" "这..."伙计似是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公子请稍等,小人要去请示一下掌柜的。" 说完,也不待欧阳笑笑回答,对着另一名伙计使了一个眼色,就进了后堂。 "公子请喝茶。"那名伙计见状,立刻端了一杯茶出来招待,待客老练。 欧阳笑笑挑眉一笑,撩袍就坐在了椅子上,静心等待。 过了一会儿,那名伙计才从后堂出来,客套道:"公子,店里正好有公子需要的东西,只是这价钱方面..." "只要是好东西,价钱方面好商量。"保命的东西,她又怎么会计较价钱。 "好的,公子请稍等。"伙计闻言笑了笑,再次进入了后堂,出来时,手里捧着一个锦盒,"公子,这是东家刚刚得到的好东西,名为''九转金针'';,此针乃玄铁炼制,正好符合您的要求。" 锦盒被伙计打开,里面静静躺着的十根金针,顿时出现在欧阳笑笑的视线之中。 每根针三寸三分长,尾端以银丝缠绕留有一个小孔,欧阳笑笑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将金针从锦盒从取出,来回看了好几遍,满意一笑,满室生辉,"这个东西多少钱?" 伙计微微晃神,稳了稳心神才道:"公子,看您也是一个识货之人,这付金针乃是..." "行了,吹嘘的话就免了,直接说价钱。"欧阳笑笑不耐的挥了挥手,在她面前抬价有毛用,她就是一个穷人。 "一万两。"伙计也不含糊,张口就报出一个价。 "卧槽,你把爷当肥羊宰呢?!"欧阳笑笑猛地站起身,一巴掌拍上了那名伙计的后脑,直接将人给拍懵了。 "一万两?你怎么不去抢呢!这金针的确是好东西,再怎么也值不了一万两吧?!" "公子..."另一名伙计一见,正想帮腔,又被欧阳笑笑给吼了回去。 "公什么公,子什么子?爷就是一个打工的,穷人!穷人你懂不,和你们一样,都是被人欺压的,爷一个月才一两银子,一万两,你们怎么不去抢!" 噼里啪啦的一番话,顿时将两人都吼懵了,不自觉上下打量着欧阳笑笑,穷人,您像穷人吗?您有见过穿锦衣的穷人吗? "噗嗤..."就在两人呆愣间,门口忽的传来一声轻笑。 "笑什么笑?当你牙白呢?!"欧阳笑笑正火大,如今送上门的都是炮灰,听见声响,顿时转头暴吼。 当看清站在门前的人时,剩下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憋得她满脸涨红。 尼玛,这人是人吗? 一身粉衣悱恻,妩媚娇艳的容颜浑然天成,骄阳之下,无需任何妆点,就像那淬然着剧毒的罂粟花,狠狠的撞进了欧阳笑笑的瞳孔之中。 此刻,他正轻笑着,那一声声极度销魂的笑声从樱红的唇瓣中溢出,酥软了骨头。 欧阳笑笑只感觉眼前一波接着一波的晕眩袭来,整个人怔怔的有些失神。 尼玛,这人是男是女?! 人早已失去了思考能力,在脑海中冒出这个疑问时,她就已经快步向那人走去。 近看,那人更美了,唇瓣柔柔的勾起,那狐媚似的眼尾微微上挑,细如白瓷的双颊染上点点红晕,一缕发丝随着清风轻吻着他的脸庞,薄唇,丝丝缕缕,勾人心魄,让她恨不能化作那一缕发丝,肆意的轻吻他的薄唇。 罂粟花的香气吸入肺腑之中,几个徘徊之后,脑袋更加发懵了,一切都似置身在梦中,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朦胧,唯有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清晰的在她眼前晃荡。 见此,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那双潋滟的瞳孔深处,却染上了一丝不为人知的阴霾,长袖下的手渐渐收紧,食指轻扣—— ''嗤啦...''; 男子傻了,他的随从呆了,店里两个刚刚回神的伙计风中凌乱了。 "原来真的是男人..."欧阳笑笑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瞪着男子一展平的胸前,口中喃喃自语着。 似是有些不信,又把爪子伸上去狠狠抓了两把,直到那如白瓷的肌肤被蹂躏得一片绯色,她满脸不敢置信的收回手。 "天啊,太完美了!"完美的小受! 当然,后面一句她不会傻得说出口,不管这个时代的人懂不懂,有一种YY叫做偷乐。 娇艳的面庞有些僵硬,傻呆呆的望着面前盯着他胸口一个劲儿研究的''男人'';,甚至忘了反应,直到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他才渐渐回过神来。 眼帘缓缓的垂下,长长的羽睫挡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与杀意,唇角扬起一抹柔柔的笑意,姿态悠然的合上散开的衣物,"公子倒真是一个妙人儿。" "那里那里,你心里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爷会害羞的。" "..." 男子再一次呆住,瞧着那个满脸羞涩的''男人'';,嘴角不着痕迹的抽了抽,这人脸皮什么做的?(未完待续) 第17章 银子是理,拳头是爷 "放肆!居然敢对公子无理!"直到这时,跟着男子的那名随从才猛地回神,不由得上前大声呵斥起来。 "小寿,不得无理,退下。" "小...受?噗嗤...哈哈哈..."欧阳笑笑捂着肚子狂笑起来,怎么会这么有才的主子,"小受?哈哈哈..." 男子娇媚的容颜爬上了一丝细微,很快又修复如初,只是若细看,还是能看见他眼角不自觉的痉挛。 "公子,这人是个疯子。"小寿满脸鄙视的斜睨着狂笑不止的欧阳笑笑,感叹似的摇了摇头,这人长得不错,没想到居然是个傻子,"公子,我们走吧。" 男子脚下不动,轻笑一声,"公子喜欢那金针?"说着,举步进店,接过伙计手里的金针看了起来。 遭了! 欧阳笑笑脑中一个警醒,三两步窜到男子身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金针,双眼警惕的道:"这是爷先看上的。" "可是,公子还未付银子,不是吗?"细细勾勒的黛眉轻挑,一丝魅惑不自觉流露,勾得欧阳笑笑心神一荡。 该死的妖孽! 欧阳笑笑心底暗骂一声,稳了稳心神才道:"买东西总得有个先来后到,既然是爷先看上的,自然是爷说了算!" "既然如此..."男子眼珠儿转了转,捂唇轻笑一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擦!骑虎难下的了。 欧阳笑笑暗自磨了磨牙,心底将这该死的妖孽骂了不下千遍,面上却没有一丝异常。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荷包里的银票,与鬼畜交易的一千两,加上从黑衣人那里抢来的,怎么算也不够一万两。 这下死翘翘了! "怎么,公子不买了吗?"好似看出了欧阳笑笑囊中羞涩,勾魂眼轻轻翻眨了一下,"公子若是不要,奴家便要了。" 说着,右手微微抬起,粉袖滑落一截,映衬着白如凝脂的肌肤更加粉嫩。 那是一只完美无瑕的玉手,没有丝毫瑕疵,纤细如葱玉,带着诱惑与馨香。 这是欧阳笑笑第一次知道,看见一双手也能让人有销魂的感觉,当然,如果他手指上夹着的大额银票是她的,那就更加完美了。 手中的金针被伙计拿走,欧阳笑笑眉宇狠狠的拧了起来,死死的瞪着那人指尖的银票,磨着牙道:"你这是要和爷抢了?嗯..."尾音微微上扬,透着一丝威胁。 "公子多想了,只是奴家正好也看中了这付金针,想要买下来。" 擦!你早不看中,晚不看中,偏偏在爷撕了你的衣服后才看中,存心的吧?! "那个,这位...公子。"对着这张雌雄莫辨的容颜,要叫出''公子'';二字,欧阳笑笑承认,是非常有难度的,声音在喉咙里打了几个转,才硬憋了出来。 俏脸稍稍僵硬了一下,同属雌雄莫辨,她和他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她内心是真汉纸,他内心...好吧,了解不深。 正在她腹诽间,那边的交易已经完成,眼看着自己看中的东西到了别人手中,欧阳笑笑就像咬了一颗黄连,从里到外,苦透了! "想要东西,就来楚馆取吧。"粉衣和着香风远去,一个若有似无在耳边响起。 狭长的凤眸微眯了一下,一丝暗芒划过,又很快消逝在邪魅的眼尾。 "那人是谁?"直至那抹翩翩粉影消失在街角,欧阳笑笑才侧过头,对一名伙计问道。 "公子不知道吗?那人是京城三大美男之一,楚馆的花魁,桃夭公子。" 保命的东西被人抢走了,欧阳笑笑是恨得一阵牙痒痒。 不是没有想过将东西抢回来,原本她让伙计从她手里拿走金针,打的就是那样的主意。等男子将东西买走之后,她再尾随而上,一分银子不花,将东西抢到手。 只是男子离开之时,用内力传音的话,让她打消了这样的想法。 一个楚馆花魁居然有着不俗的内力,尼玛,这次踢到铁板了! 欧阳笑笑闷闷不乐的出了藏兵楼,说到底,还是银子惹的祸,如果不是她荷包不够分量,那里轮得到那妖孽抢走她看上的东西?! 小手无意识的伸进怀里,指尖触碰到那些瓶瓶罐罐之时,脚步微顿了一下,那个黑衣人也消失好几日了,自从那日被她下药之后,那人就再没出现过,也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 那个锦盒她研究了很久,还是没能找到打开的方法,内里仿佛设置了十分巧妙的机关,不得法门,根本无法打开。 烦闷的甩了甩脑袋,最近真是诸事不顺,不想回去对着鬼畜那张生人勿近的冷脸,干脆就在街上瞎晃起来。 "公子?!"身后响起一声呼唤,欧阳笑笑脚步一滞,反应过来后,拔腿就跑。 "公子,等等,是小生!" 擦!爷当然知道是你,躲的就是你! 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她欧阳笑笑就没这么窝囊过,见人还得绕道走,可是想想那唐僧的三寸不烂之舌,她就一阵头皮发麻。 也不知跑了多久,又跑了多远,欧阳笑笑才堪堪的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很好,没追上来。 "公子是在找小生吗?" 前方一个声音响起,吓了欧阳笑笑一大跳,猛地转回头,跟着后退一步,指着那人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怎么..." "公子为何绕着街上跑了一圈?"长孙奇疑惑的挠了挠头,一脸莫名的望着她。 欧阳笑笑:"..." 她绕着街上傻跑了一圈? 那个,好像,似乎,真的是。 卧槽!谁修的街道,居然四四方方,她连续几个左拐弯,居然回到了原处?! "公子为何要跑?"见欧阳笑笑不说话,长孙奇又问。 "尼玛,要你管?!"今天诸事不顺,又遇上这个唐僧男,欧阳笑笑的火气真可谓直线上升,没好气的吼道:"不是让你见着爷就绕道走吗?皮痒痒了?!" 说着,还凶神恶煞的挥舞了两下小拳头。 长孙奇见此,不自觉缩了缩脖子,有些苍白的面色变得更加苍白,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似的。(未完待续) 第18章 小哥失宠 欧阳笑笑朝天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随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丢了过去,"给。爷警告你,不准再缠着爷,否则爷就杀了你!" 看着手里的银子,长孙奇一怔,片刻才回过神来,"公子为何要借小生银子?" "你特么滚去照照镜子,你那样子一看就是饿晕了,爷心好,就当施舍给你的。" 长孙奇闻言,眉心狠狠的一拧,随手将银子丢了回去,厉声道:"公子,廉者不受嗟来之食。" "得,就当爷倒霉,好心当成驴肝肺。"欧阳笑笑冷冷的勾了勾唇,转身就走。 她的善心一向不多,难得发发善心,还被人这样糟践,这年头,还真是好人难做。 "公子请留步。" "有事?" "请公子向小生道歉。"长孙奇说得一脸严肃,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欧阳笑笑忍不住冷笑起来,"爷凭什么要向你道歉,若是做好事还需要道歉,你们读书人是不是都提倡见死不救?" "这..."长孙奇一愣,突然不知道怎么反驳。想了想才道:"古人有云,不为五斗米折腰。公子的做法,就是在贬低小生。" 欧阳笑笑嘴角的笑意微僵,抽了一下之后,渐渐转为戏谑,勾唇道:"不为五斗米折腰?那是因为五斗米太少,如果你给的是银子,或者更多的米,别说折腰,你让他下跪都可以。" "你..."长孙奇气结,话在嘴里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样反诘。 "少跟爷讲那些大道理,爷懂的道理,你一辈子都不会明白。今日,就让爷当一回夫子,教你一个真理,银子是理,拳头是爷。" 说完,拳头忽的扬起,在长孙奇反应过来之前,就朝着他用力砸去。 "你个该死的牛皮糖,爷都绕路走了,你居然还要出现在爷面前,还敢让爷道歉!" 拳头停顿了一下,问:"还要道歉吗?" 正要点下去的脑袋,在拳头的威胁下顿住,一双清亮的瞳孔染上了一丝惧色,怕怕的瞅着凶神恶煞的''男人'';,想了想,不点头,也不摇头。 "看来教育还不够。" 又是一顿拳打脚踢,避开了他的脸,也避开了身上的要害。 一番舒经活络之后,欧阳笑笑咧嘴一笑,凑近了问道:"还要道歉吗?" 长孙奇怔住,呆呆的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在对方的眼神威胁下,尽管不情不愿,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虽然十分细微,但至少点头了。 菱唇微微上扬,似是不屑,缓缓站直身躯,讥讽道:"原来,要你做出违心的事,并不是那么难。" 说完,转身就走,留下一脸茫然的长孙奇,呆呆的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抬头凝望着天边的残阳,欧阳笑笑眼中划过一抹恍惚,在那个书生身上,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记住,从今日起,你就叫笑罗刹。" "我叫欧阳笑笑!" ''啪!'';一巴掌落在脸上,脸颊火辣辣的疼。 她却固执的仰起头,一字一顿的道:"我,叫,欧,阳,笑,笑!" ''啪!''; "我叫欧阳笑笑!" ''啪!啪!啪!''; 不知道被扇了多少耳光,直到她眼冒金星,再也站不稳倒在地上,一只脚踩上了她的脸,残酷的问道:"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笑罗刹。" 呵呵呵...往日的坚持在今日看来如此可笑,也是从那日起,她才明白了一个真理—— 这个世界,不是你坚持就会有回报的,适当的掩藏自己,有时也是一种幸福。 回到王府,远远就瞧见了管家那张令人手痒的老脸。 "哟呵,今儿吹得什么风,居然要管家亲自等门?"面上调笑着,欧阳笑笑心里却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管家嘴角那抹讥笑太过明显,让她想要忽视也难。 "哼!"管家冷哼一声,似是连看也懒得看她一眼,随手将手里的包袱丢给她,冷声道:"王爷有令,从今日起,你还是王府的下等家丁,住回你原本的地方。" "呃..."欧阳笑笑一怔,那鬼畜又玩什么? 想想这几日那张冷漠到结霜的俊脸,眉心轻蹙了一下,余光瞥向书房方向,又很快收回了视线。 搬就搬,还不用整天担心穿帮,反正银子进了她的口袋,要想她再吐出来,没门! 潇洒的将包袱向后一甩,继续哼着自己的小调,晃晃悠悠的向后院走去。 没料到她居然会是这样的反应,管家面上划过一丝愕然,眼神复杂的望着那人潇洒的背影,面色变了又变,最终甩袖离去。 远眺的凉亭之内,可以轻易将整座王府尽收眼底,自然没有错过这样的一幕。 凌皓然整个人负手而立,望着那人潇洒如初的身影,眸色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平静。 ''小哥失宠'';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王府,有幸灾乐祸的,同样也有报以同情的,无论是那种,传进欧阳笑笑耳中,注定激不起半点火花。 她又不是真的断袖,始乱终弃的说法不成立,她和鬼畜顶多就是雇佣关系,银子拿了,这戏演不演,对她来说都没差。 悠哉悠哉的小日子照过,白日里打扫打扫院子,晚上继续研究她的瓶瓶罐罐,当然,如果没有管家时不时的挑刺儿,她的日子会过得更加完美。 "小哥,你不用伤心。" 院子里,某假男人正拿着扫帚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旁边站着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不停的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王爷放弃你,是他的损失。" "废话!"欧阳笑笑下巴微扬,牛逼哄哄的道:"放弃爷,以后他就慢慢哭去吧!" 她就不信,鬼畜还能再找到一个愿意陪他演断袖,而且还不会泄密的。 "对对!"小丫鬟忙不迭的附和着。眼尾偷瞄着她,小脸一片酡红,"小哥这么优秀,就算...也一定有人喜欢的。"(未完待续) 第19章 妖孽,你好样的 "呃..."欧阳笑笑面上一僵,面对这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打从心底生气一股无力感。 此人,正是她来到异世第一日,就将手绢送给她当定情信物的小丫鬟。名唤瑶儿,心思简单,又没什么坏心眼,尽管之后知道她不是王爷的好友,这小丫头也没改变态度,还经常偷偷给她送些吃食。 介于某人粗壮的神经线,愣是在吃了人家好几次豆腐之后,才发现这丫头对她似乎存了别的心思,想要拨乱反正,已经太迟。 欧阳笑笑仰天哀嚎:该死的月老,爷天生不带把儿的,怎么给一个女人性福?你丫的能不能别乱点鸳鸯谱?! 假装听不懂瑶儿话里的暗示,欧阳笑笑木讷的点了点头,坚决不在她面前表露出一点属于男人的雄性气息,以免引发一段悲剧。 瑶儿也不介意,就这么站在一旁看着她,那深情的小眼神,看得欧阳笑笑一阵鸡皮疙瘩乱窜。 "那个,瑶儿,你今儿没事?"古时候貌似没有百合一说,没想到这小丫头这么前卫,开创了一次流行新纪元。 "没有啊。"瑶儿摇了摇头,奇怪道:"今儿的事情都做完了,有什么漏掉了吗?" "既然没事就帮爷扫地,爷去趟茅房。"丫的,再不尿遁,她就该被这小丫头给逼疯了。 说完,根本不给瑶儿拒绝的机会,扫帚一丢,人''嗖'';一下就射出了院子,只留给瑶儿一个衣诀翻飞的背影。 "小哥连跑起来也这么俊..." 瑶儿的声音合着清风,被吹进奔跑之人的耳中,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堪堪稳住步伐,两条火腿甩动得更加卖力,仿佛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她似的。 一路跑回房,''嘭'';一声关上房门,靠在门板上''呼哧呼哧'';的直喘气。 爷这次孽造大了! 欧阳笑笑无力的抚了抚额,抬头望天,尼玛,都怪爷太完美了,才会连雌性动物也被爷吸引了。 好笑的甩了甩头,转身走到衣柜前,拿出那一身大红衣衫,三两下就将身上的家丁服换了下来。 是时候去找那妖孽要回她的东西了! 如今鬼畜的态度阴晴不定,万一他哪天一个不爽,她至少也得有点保命的东西不是? 从后门悄悄溜出王府,确定身后没人跟着后,她才顶着所有人异样的眼光,一路问路到了楚馆。 楚馆,并非欧阳笑笑以为的勾栏院,实际也是一个青楼,只是它的经营模式与普通的青楼有所不同,里面不单单有**,还有像桃夭那种长相美艳或娇弱的男人。 此时已经临近黄昏,楚馆早已开门迎客,大堂里零零散散的坐着几名客人,欧阳笑笑刚一踏进这里,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哟,媚娘,你这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好的货色,也不通知一下。"见到欧阳笑笑,其中一人登时双眼放光,咧跄着从座位上起身,伸长了脖子,似是恨不得将眼珠儿黏在她身上似的。 被称为媚娘的,是一名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女子,长得十分美艳,妆容得体,眉目之间透着一股世故与圆滑。 闻言,抖着香帕捂唇一笑,"秦公子,你今儿又喝高了,这位公子可不是咱们这儿的小倌。"说着,扭着杨柳细腰到了欧阳笑笑面前,一双美眸上下打量一番后,轻笑道:"公子不像是来寻欢作乐的。" 在欢场打滚多年,媚娘的眼力早就练出来了,即使眼前之人脸上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浅笑,可那双凤目始终是眼神一派清明。 "爷找桃夭..." ''公子'';两字还未出口,大堂里就笑开了。 "哈哈哈...她居然找桃夭公子,桃夭公子是什么人,岂是你想见就见的?!"笑声最大的,正是之前猛盯着欧阳笑笑看的男人。 "呃,公子可是不知桃夭公子的规矩?"媚娘闻言,脸上也出现了一丝为难。 "规矩,还要什么规矩?"欧阳笑笑一愣,像是想到什么,脸色''唰'';一下全黑了,"不会还要对什么狗屁对子,考考文采之类的吧?" 尼玛,那些玩意儿不都是花魁玩的吗?他一个大男人,整那些虚的做什么? "这倒不是。"媚娘捂唇一笑,媚眼斜佻看向她,"公子倒是一个妙人。桃夭公子有三不见,长相不端不见,身无长物不见,心情不好不见。" "噗..."欧阳笑笑喷了,前两个不见都是假的,最后一个才是真的吧? 一把揪住媚娘的衣襟,一点怜香惜玉的自觉也没有,"去把桃夭那家伙叫出来,特么让爷来楚楼,居然跟爷摆谱?!" "公子有请。" 媚娘正想说些什么,就闻身后响起一个声音,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人被丢了出去,眼前红影快速晃过,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 "人呢?" "公子请随我来。"对欧阳笑笑凶神恶煞的嘴脸视而不见,小寿转身带着她向二楼走去。 直到这时,因为''公子有请'';四个大字怔住的人,才一一解冻。 那人是谁,桃夭公子居然肯见她? 在场所有人共同的疑问。 "公子在里面。"到了二楼最里间的一间房门前,小寿停下脚步,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欧阳笑笑狐疑的瞧了他一眼,一把推开房门,一股奇异的香气遂即扑鼻而来,她猝不及防,不小心吸进去一些,下一刻屏气凝神,还是感觉双腿发软。 SHIT! 心底一声咒骂,脚下一个趔趄,眼前一黑,直直的向地上栽去。 "公子,现在怎么做?"迷迷糊糊间,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欧阳笑笑努力睁开眼,也只能透过床帐的薄纱,看清两个模糊的影子。 粉色身影那人似有所觉,侧头看了床上一眼,一张雌雄莫辨的容颜暴露在欧阳笑笑的视线之中,让她恨不能扑上去咬那厮一口。 "醒得挺快。"如珠玉般清亮的声音染上了一丝意外,遂即一声轻笑,酥软了人的骨头,"醒了更好,这样才会更加有趣。"(未完待续) 第20章 小哥,你是不是出问题了 该死的妖孽! 欧阳笑笑心底各种咒骂,身体还处于无力状态,想要坐起身的力气也没有。听闻桃夭的话,微蹙了一下眉,一丝不安在她心底慢慢扩大。 "小寿,去告诉媚娘,今晚我接客。" "什么,公子你..."小寿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那神情丝毫不亚于见鬼,若细看,还能发现他眼角细微的抽搐。 "怎么..." 又是一个转音,小寿浑身一颤,风一般的掠出房间。 "该死的,爷的金针呢?"欧阳笑笑磨了磨牙,余光瞥向大开的房门,用力的撑起上半身,下一刻又跌回了床榻之上。 "你不用白费力气,这药至少得两个时辰之后才能解。" 粉色的纱幔被一只如玉的手撩开,一袭粉衣的人儿微微俯下身,眸光在她脸上流连了一会儿,才轻笑道:"果然有些姿色,难怪凌王会看上你。" 什,什么?! 欧阳笑笑一怔,关鬼畜什么事? 脑子里划过闪过什么,双眼蓦地瞪大,这厮该不会暗恋鬼畜吧? 在脑子里将两人一对比,一攻一守,一冷一媚,尼玛,完美的耽美组合! 见那双瞳孔渐渐涣散,似是神游天际,桃夭微怔了一下,精致的眉心轻蹙,右手缓缓伸出,就在他的手即将碰上那人的时候,忽的一阵异香袭来。 还来不及反应,''咚'';一声,他就栽倒在了那人身上。 "该死的,重死了!" 好死不死,那张俊脸正好砸在欧阳笑笑的胸口,刚刚发育的花蕾,那里经得住如此重击。 原本无力的身体跟打了鸡血似的,一把就将人推了下去,挣扎着从床上起身,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尼玛,幸好她最近研究瓶瓶罐罐,身体才有了一定的抗药性,不然今日还指不定怎么脱身,下次绝对不能这么大意了! 看着对方一系列的行为,桃夭微眯了一下眼,这人居然懂毒,难怪能这么快醒来! 身体的无力感快速褪去,欧阳笑笑坐在床上深呼吸两次之后,才将视线落在桃夭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淡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下来。 "妖孽,你好样的!"一脚踢在地上之人的腰上,似是犹不解恨,忍不住又踢了两脚。 直到心底那股憋屈散去,她才快速将人弄上床,小手在他身上一阵摩挲。 "你干什么?!"狐媚似的狭长眼眸一凛,眸底丝丝戾气流转,像是在瞬间化身未魔,让人胆寒。 "放心,爷对你没兴趣。"如果她带把儿,她不介意好好满足一下这妖孽,问题是她不带把儿,过过手瘾就算了,提枪上阵的事情还是留给鬼畜。 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小手愣是从那粉色的领口钻了进去,在那嫩滑的肌肤上狠狠的捏了两把,才将手伸出来,继续翻找。 "金针呢?放哪儿了?" 半响也没找到自己要的东西,欧阳笑笑心里有些着急,估摸着那随从也快回来了,手下的动作更是没了分寸。 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该摸的,不该摸的,能藏东西的,不能藏东西的地方全部翻找了一遍。 渐渐的,桃夭的气息变得有些不稳,也不知是被欧阳笑笑给气的,还是别的,细如白瓷的脸颊涨得通红,妖媚似狐的眼眸也不再那般盛气凌人,反而染上一层雾气。 没有找到自己的东西,欧阳笑笑又是一阵火大,猛地抬起头,却撞进了一双妖冶的瞳孔之中。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呢? 欧阳笑笑愣愣的望着,瞬间只觉得空气也变得涟漪起来,四周像是缠绕着一层浓雾,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变得弛缓,甚至有种困顿之感。 直到外间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脑子里像是被什么重重的敲击了一下,恍然回神,微眯了一下凤眼,直直的射向床上的男人。 烛光映照下,那张妩媚娇艳的容颜,像极了淬然着剧毒的异花,唯美之下掩盖的是致命的残艳。 再没有一丝犹豫,脚下一个奇怪的扭转,人就藏在了门后,在门''吱嘎'';一声打开的同时,手中一把粉末洒出。 进门的两人直直栽倒在地,而她却走到其中一人身边,一脚将那人翻转了过来,正是之前奚落她的男人。 菱唇边勾起一抹浅笑,将一个瓶子放在男人鼻下晃了晃,再是一把粉末洒出,原本昏睡的男人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猛地从地上站起身来。 **的双眼涣散,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木讷的等待着命令。 见此,欧阳笑笑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她的''傀儡散'';研制成功了,只是不知对于拥有内力的古人来讲,这药的效用又有多大。 "去吧,你的美食在床上。" "你敢!"话音刚落,床上的人冷不丁的出声,尾音的转音沁上了一丝残忍,以及不易察觉的惊惶。 "呵呵呵,这世上还真没爷不敢做的事儿。"欧阳笑笑嘴角含笑,走到床边拍了拍那张绝美的小脸,上挑的眼尾满含邪肆,却又在下一瞬化作纯良,"爷这叫原物奉还,如果你不是想用这些来招待爷,又怎么会自己着了道呢?" 男人眼中燃起怒火,以及潜藏的杀意,欧阳笑笑却是视而不见。 "当然,爷一向很善良,如果你肯把从爷这里抢走的东西还给爷,爷就放你一马,怎么样?" 闻言,桃夭反倒笑了,柔柔的笑意使得狐眼眯成了一条线,"你知道那付金针的来历吗?居然就敢要。" 呃,这她倒真没想过。 如果那日伙计不是要故意抬价,价值一万两的金针,似乎真的不那么简单。 不过,这些在她看来没差,金针是用来保命的,是她现在唯一的选择,就算有点副作用,她也勉强接受。 "少废话,将爷东西交出来!"一巴掌拍在对方的小腹上,正好泄了他刚刚凝起的真气。 桃夭一愣,是巧合吗? "看来你这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见桃夭愣过之后,就重新闭上了嘴,欧阳笑笑微眯了一下眼,懒得再说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