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生冬至》 001 惊鸿一瞥 这里是市区的一所中学，花园似的校园，一座座别具风格的教学楼，在翠绿欲滴的树儿和娇羞欲语的花儿的装饰下，更平添了一份勃勃的生机，形成了一种人工美和自然美的景色。 学校旁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小河上是当地人搭建的一座风雨桥；这个学校最大的特点就是花园和风雨桥互通着，并没有门阻挡。 在靠近小河这边没有高高的围墙，为了防止有人不慎落水，所以围墙的高度只到人的胸前，站在学校的围墙里面，完全能把河边的风景一览无余。 所以经常能在这里看到学生的身影，下午放学时间，来来往往的学生成群结队地行走着，此刻，学校的风雨桥上站着两个身穿校服的男生，个子都在一米七左右。 “芹生，等毕业后，我们难得有时间这样一起走了。”开口说话的是那个略高一点的男生，名字叫王清泉，人长得挺清秀，带着一副黑色的眼镜，给人的第一眼印象就是两个字“学霸”。 这时候他旁边站着的人也开口：“你认真点，一样也能考上市一中。” 这位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俊逸中透出文雅的男生叫陆芹生，是市里出名的天才，本来一个市这么大，学霸成堆的地方，出个天才再稀罕也不会传得人人皆知，但是奈何陆芹生的爸爸正是现教育局局长，所以市里人都知道：教育局局长陆立斌有个儿子是天才，名为陆芹生。 王清泉看着他笑：“你成绩那么好，进市一中也是尖子班，我能不能考得上还不一定呢，更别说和你同班了。” 陆芹生不冷不热地开口：“同校也可以常见面。” “等到高中，你这天才还可以悠哉悠哉地过，我可能天天埋书堆里了，不在一个班，哪里有时间去找你。” 王清泉和郑益的关系很好，他们现在就读的班级就是现在初三年级的重点班九一班，本来以他的成绩，从小学升初中的时候，是进不来1班的，后来他爸爸托关系，想办法把他给报了进来。 他和陆芹生相处久了，在陆芹生的耐心指导下，成绩渐渐地往上爬，到了初三，一直稳居本校年级前十名。 “没想到看着挺男人的王清泉，居然像个小媳妇一样地黏我。”陆芹生在一边取笑道。 王清泉用脚踢了一下他：“滚，我只是想到，上了高中身边没有你的帮助，可能连大学都考不上。” “哦，我还以为你对我这个大帅哥产生了爱慕之情呢。”说着陆芹生看到前面走来两个女生。 一个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给人的第一眼印象就是：这一定是个温柔的女孩子。 而另一个女孩给人深刻印象的是她眉宇之间有种超越了她年龄的惊人的美丽，亮得让人觉得刺目的一双漂亮到心悸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象两把小刷子，异常的灵动有神。只一眼，他就已经深深地被她吸引了。 控制着自己那不停跳跃地心，看到她们两个在看着另一个方向轻声交谈着，他顺着她们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同班同学郑益，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极致完美的脸型——这就是令学校无数女生神魂颠倒的校草。 王清泉也看到了前面走来的两个美女，轻声对陆芹生说：“看到没有，前面那个最漂亮的人是初二的俞冬至，长得不错吧？以前我叫你到初二这边来看看，你不愿意，现在毕业前也能目睹一下我们学校的校花了，免得以后上了高中，同学问起来，你连我们学校的校花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不过可惜，校花长得如此惊艳，成绩却烂得不行，听说是他们班垫底的。所以人称：垫底校花。” 陆芹生笑笑，没有回答。王清泉看到那两个女生看着不远处的郑益嘀咕些什么，不用想，也猜到大概内容，又对陆芹生说：“我说，怎么女生都喜欢郑益这样空有外表的人呢？不过，那个俞冬至和郑益还真是绝配。” 陆芹生收回目光看他一眼：“你话真多。” 王清泉也不生气，笑着和他聊起了别的事。 一个月后… 正在教育部办公室上班的陆立斌接了个电话，激动地站起来说：“你说什么？不可能。是不是搞错了？” 那边的人说：“没有错，一开始我也不相信，还去验卷了。我看到没空白的地方，还以为是批卷老师批错了，所以我拿来正确答案对比一下，结果发现芹生的答案都是错的。” 陆立斌看到同事向自己投过来疑惑的目光，冷静下来，对着电话说：“等回家我问问他吧，麻烦你了。” “说什么麻烦，芹生是我的学生，他大考小考一直都是年级第一，原本以为他上市一中是妥妥的，没想到突然考成这样。你问问看是不是考试那几天哪里不舒服，不行就直接去一中补考一次。”电话里陆芹生的班主任不急不躁地说。 陆立斌挂断电话后，坐在旁边的钱小海问道：“立斌，出什么事了？” 陆立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回答到：“我家芹生的班主任打电话来说，芹生没考上高中。” 钱小海惊讶地说：“你家芹生可是个天才，怎么可能连高中都考不上？” 陆立斌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什么天才，我还没见过连个高中都考不上的天才。” “没考好可能是有原因的，你晚上回去问问就知道了。或许孩子也知道了正难受呢。” 陆立斌点点头，自己孩子自己了解，等晚上回去问问他是怎么回事，他不相信按照陆芹生的智商和以往的成绩，连高中都考不上。 陆立斌下班回到家，看到自己儿子陆芹生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陆芹生看到他回来礼貌地跟他打招呼说：“爸，您下班了。” 陆斌点点头，走到他旁边坐下，然后开口问：“你考试那几天是不是有心事？” 陆芹生一听，就知道自己的成绩已经出来，而且陆立斌也已经知道。他转头看向他：“爸，有话直说。” 陆立斌看到儿子一副了然的样子，心里的石头落地，只要不是他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就好，他真担心他是突然变笨了，看到他现在的神情，应该是故意的，或者说不是故意考那么差，但是却已经知道了自己发挥失常。 他对陆芹生点点头说：“今天你班主任打电话告诉我，你的分数连高中都上不了。” 陆芹生的妈妈周颖正把菜端出来，听到陆立斌的话，赶紧把菜放在桌上，走过来问：“他们班主任看错了吧？我们家芹生怎么可能连高中都考不上？” “妈，老师没有看错，我故意考成这样的。”陆芹生虽说有自己的理由，但是在父母看来，自己这个行为一定是很幼稚的，所以说完这句话后就没有再开口。 周颖最先反应过来，走到陆芹生身边坐下看着他问：“儿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啊？” 陆立斌也向陆芹生投去疑问地目光。 陆芹生看着陆立斌说：“因为我想留一级。” 陆立斌还没说话，周颖又开口问：“好端端地为什么要留级啊？” “这个，你们以后就知道了。爸，我知道我这次任性了，但是我一定要这么做。我知道，爸在教育局上班，如果被人问起来，您脸上一定挂不住面子。”陆芹生有些愧疚，但他不后悔。 陆立斌看着他说：“儿子，这不是面子的问题，是关于你前程的问题。” “爸，我只是留一级，又不是辍学，早一年毕业和晚一年毕业对于我来说，不碍事的。”陆芹生想到听说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俞冬至把成绩给提上去？不过不管怎么样，也值得一试。 “既然你都已经想好，那我也不带你去一中补考了。” “谢谢爸的理解。我还有件事要爸帮忙。” “什么事？” “开学后我想进8班。” “为什么不在1班？” “我觉得8班好，而且，我的成绩，在哪个班也没影响不是？” “那好吧。” 两天后，陆芹生接到了王清泉的电话，刚按接听键，就听到了对方的声音：“芹生，我刚才听班主任说你没考上高中是怎么回事？” “是有那么回事。” “快说。” “不告诉你。” “你别告诉我你的智商被狗吃了？” 陆芹生躺在沙发上，用遥控调着电视节目回答他：“你的智商才被狗吃了，你考得怎么样？” “我刚好上一中的分数线，你什么时候去一中补考？” “不去。” “别告诉我你要辍学。” “不辍学，我要留级。” 王清泉在电话里激动地大叫：“陆芹生，你抽风了？” “没事挂了。”陆芹生说完也不管对方，直接挂了电话。 开学的时候，学校到处都有人在传陆芹生没考上高中的事。上学的路上，三个女孩并行着，其中一个的手挽着另一个的胳膊说：“听说陆芹生是天才，智商高，可是没想到中考的分数居然连高中都考不上。” 走在她们俩另一边一个瘦小的女孩开口说：“你们说他次次考试全年级第一，现在连高中都没上，是不是之前的考试都是作弊的？” 听她这么说，她旁边那两个女孩同时鄙视地看她一眼，之前开口的那个女孩回答她：“有本事你也作弊出个年级第一看看？不说每次，一次就可以。” 那个女生听了她们的话，脸色变得很难看，低着头过一会儿才轻声说：“人家也只是猜的而已。” 002 趣事 “有些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把别人也想成什么样的。”开口说话的那个女孩又回了她一句。 “胡秀，别说了。”李晨曦看到陶渝脸色不好，想着大家都是同学，关系还是不要闹僵了。 胡秀对旁边的李晨曦笑着说：“我们领了书后一起去买些文具用品吧？” 李晨曦点头：“好。等会儿问问佳欣和冬至去不去。” 她们聊着自己的事，完全无视了旁边的陶渝。陶渝有些生气地说：“你们先去教室，我去趟厕所。” 看到陶渝走远，胡秀扁扁嘴对李晨曦说：“今天真倒霉，居然在路上遇到她。” “不喜欢不理她不就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个人。”李晨曦的语气有些无奈，尽管这样的话她对胡秀说过无数遍，但是这丫头的性格已成定性，让她不说话，比登天还难。 “知道了大姐。”胡秀笑着对她说。 李晨曦很配合地回答她：“真乖。” 她们两个说说笑笑到教室里的时候，吴佳欣和俞冬至已经坐在那里，胡秀跑上前去说：“你们两个来得够早的啊。”然后拉开她们对面的椅子坐下去。 “还不是冬至，一大早就到我家来叫我。”吴佳欣说。 俞冬至也开口道：“谁让你动作最慢，绑个头发，再换套衣服，半个小时都不够。” “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我没有你那么漂亮的脸蛋，所以只能靠点外在来装扮自己了。” 胡秀想起在来的路上听到的事，神秘兮兮地对她们两个说：“咱们学校发生了一件大事，你们听说没有？” 李晨曦看着胡秀的样子，也笑着坐到一边：“她们两个来得比我们早，会不知道？” 俞冬至开口：“你们说的事是不是郑益没考上高中的事？我和佳欣听说他准备留级，也不知道会留到哪个班。” “你们两个就只知道关注帅哥。”胡秀鄙视地看她们两个一眼。 俞冬至不甘示弱地回她一个笑脸说：“如果郑益开口要你做他女朋友，你会不答应？” 听闻胡秀马上转变了态度，对她们说：“当然答应了，那么帅的一个人，等分手后，就可以跟别人说，我们学校的那个校草郑益，曾经和我谈过恋爱。光想想就觉得美得不行。不过，我们这种残花败柳，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 “咳咳。” 俞冬至刚想问她：你怎么是残花败柳了？就听到了一声咳嗽声。 她们四个转头看过去。看见一个五官端正，看起来干净利落的男生正靠在一边的桌子边，勾着嘴角看她们。 看着眼前自己并不认识的人，想来应该是哪个班的，胡秀开口问：“这位同学，你有事？” 陆芹生扫过她们：右手边的女孩举止优雅、谈吐有节，时而宠溺地看着她旁边那个单纯，没有做作和虚伪的女孩，这两个他并不知道她们的名字； 但是坐在左手边的两个女孩他是知道的，这两个就是那天他和王清泉站在风雨桥上看到的那两个女孩，最漂亮的自然是全校闻名的校花俞冬至，另一个可以说是俞冬至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名为吴佳欣。 最后他把目光停留在俞冬至身上，缓缓开口：“你们说的那个郑益，我认识。” 胡秀听到，脸一下子红了，自己犯花痴是一回事，被人听到也不在意，可是，这个同学说他认识郑益，如果他把自己刚才说的话说给郑益听，那自己以后见到郑益还不得掉头跑？ 李晨曦看了胡秀一眼，然后对陆芹生说：“那又怎么样？难道这位同学想当一次媒婆？” “我没那癖好。只是听你们聊得开心，所以也想参与其中聊两句。” 胡秀没了刚才的窘迫，口无遮掩地说：“你对郑益的事这么感兴趣，难道你暗恋郑益？” 陆芹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开口说：“你们想不想知道郑益的事？” 几个人一听，就来了精神，胡秀催促说：“快点说来听听。” 陆芹生拉把椅子坐到过道里，和她们组成一桌，然后才缓缓开口道：“郑益这个人，特别有意思。” 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他继续说下去，胡秀瞪着他：“你故意耍我们玩呢？” 陆芹生低下头笑了一下，然后才开口：“我知道挺多的，但是，我这个人不擅长聊别人的八卦，所以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听他这样说，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吴佳欣开始和俞冬至聊起了别的事。 “冬至，暑假你都去哪里玩了？我爸看到我的成绩，给我请了个家教，天天窝在家里学习。” “也没去哪里玩，我爸只是带我回了一趟老家。” “你们回老家干嘛？” “呃，我爸的说法是。”然后模仿起俞朝林说话时的样子：“你看看你，又垫底了，照你这样下去，以后谁还敢娶你？现在家家都比孩子成绩，娶了你生出来的孩子要是也像你一样考试次次垫底，我女婿估计得气死。不行，趁你成绩还没传到老家，我们得赶紧回去给你相个如意郎君。” “哈哈，俞伯伯真逗。然后呢？你们真的回去相亲了？”胡秀在一边笑得最大声，李晨曦和吴佳欣也在一边笑，而陆芹生虽然也挂着淡淡地笑，但是细看会发现他笑得有点牵强。 俞冬至继续说到：“我们回去后，我爸就天天带我去放牛，养猪，翻地，最后还抬粪水去淋菜地。就这样待了半个月，压根就没有见到传说中的相亲对象。我爸是看我不爱学习，带我回去吃吃苦。” “那你现在有何感想？”胡秀问。 “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我这样的人，不是你努力了就能当学霸的料。再说了，我这不是还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吗？我的要求又不高，以后找个工作还不容易？又不是一定要回家种田种地。” 胡秀伸手摸了俞冬至的脸一把，然后说：“你还去工作？就你这小脸，直接让人养，我看那些有钱人都会排队让你挑。” 俞冬至打下她的手说：“那种日子有什么好的？等别人看腻，就没有价值了。而有工作就不同了，自己养活自己，那日子才自在呢。” “你这美貌，不去做三儿，真是三儿界的一大损失。”胡秀说完，眼睛看到了从厕所回来，正站在教室门口和别人聊天的陶渝。 她低头跟俞冬至她们说：“你们看那个陶渝，来的路上我和晨曦不是听说上一届天才陆芹生没考上高中的事，就在那里聊了几句，结果，你们知道她怎么说的吗？” 坐在一边的陆芹生好奇地开口问：“怎么说的？” 胡秀学着陶渝那口气说：“你们说他次次考试全年级第一，现在连高中都没上，是不是之前的考试都是作弊的？” 003 尴尬 吴佳欣开口道：“她那个人不就那样？习惯就好。” “可是我忍不住啊，当时我就回答她说：有本事你也作弊出个年级第一看看？不说每次，一次就可以。然后她整出一副多委屈的模样说：人家也只是猜的而已。当时要不是晨曦拦我，我非得和她吵一架不可。” 俞冬至开口说：“有什么好吵的，那种人你不理她就可以了。” 胡秀激动地站起来：“你不知道，之前有次考试，她坐在我前面，作弊的那个手法娴熟得跟表演魔术一样。这人啊，自己是什么样的，就以为别人也是什么样的。” 李晨曦把激动的胡秀拉下去坐好。 “能抄到答案那是别人的本事。你在这嫉妒个什么劲？”俞冬至看向胡秀笑着说。 胡秀：“我才不嫉妒呢，我和我们的垫底校花一样，就是考鸭蛋，也不作弊。” 俞冬至无奈地说：“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陆芹生在一边笑着听她们说话，铃声响起后，他选了俞冬至身后的位置坐下，吴佳欣和俞冬至一桌，胡秀和李晨曦坐在吴佳欣她们前面。 吴佳欣注意到陆芹生在后座坐下来，转问：“你是我们班的？” 陆芹生笑着说：“嗯，新同学。” 吴佳欣听到也不再过问。 在外面的同学也一一进教室，陆芹生看到了刚才她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名为陶渝的女孩：脸上没什么肉，两腮内陷，下巴尖细，颧骨突出，鼻子尖小...光看面相给人的感觉就是心胸狭窄，善妒，况且她说话又不中听，难怪俞冬至几人会那么讨厌她。 没一会儿，一位高高的个子，瘦瘦的面庞，鼻梁上架着一副宽边眼镜，大约四五十岁，慈祥的脸上强装着严肃的样子的班主任林伟带着郑益进来，郑益理着呆萌的齐刘海发型，碎剪的弧度打薄修颜显嫩，衬托着俊俏的脸庞更加迷人，死板宽松的校服穿在他身上也挡不住他的青春活力。 班里的女同学看到郑益的时候就已经呆住，天，太帅了。 林伟有些尴尬地看着郑益说：“你自己找个位置坐。” 其实他是不想要郑益进自己班的，自己班的平均成绩本来就低，如果再让郑益进来，到时候班里的女同学犯花痴，成绩就更差了，想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1班的班主任怎么也不愿意让郑益去他们班，他还听说陆芹生留在了自己班，叫自己收下，不然他自己过来把陆芹生挖走。所以，也不得不收下。 等郑益坐好后，林伟就开口说：“同学们，我们班来了两位新同学，他们都是从上一届初三留下来的，一年后你们也将面临中考，希望你们这一年能够认真，努力学习，考上高中。踏出自己人生的第一步。现在让这两位新同学给大家做一个自我介绍。” 郑益一进来就已经看到了陆芹生，心里有些奇怪，陆芹生成绩那么好，怎么会留级？就算中考发挥得不好，他也完全可以去一中面考的啊。 林伟看到这两人没一个人站起来，笑着看向郑益说：“你先来吧。” 郑益站起来，看着班里的同学说：“大家好，我叫郑益。” 他说完，陆芹生也站起来说：“同学们好，我叫陆芹生。” 他的话说完，班里就沸腾了。郑益大家都认识，所以只有刚看到的时候惊讶，可是没想到另一个看起来并不显眼的男生是陆芹生，其实陆芹生长得还不错，只是大家看多了郑益，像陆芹生这样的容貌大家就觉得属于普通了。 他们都听说了陆芹生没考上高中的事，还以为他已经去市一中补考了呢，没想到他居然选择留级，而且还留到了自己班。 陆芹生前面的几个人脸色却有点不自然，她们刚才居然当正主的面议论他，虽然说的不是坏话，可是，还是会觉得尴尬啊。 林伟叫他们两个坐下，然后吩咐大家把卫生打扫一下，等打扫好了就叫几个男生去搬书，发完书就可以回家，明天开始上课。 拿着书走出校门，胡秀对身边的几个人说：“完了完了，这下尴尬了。” 俞冬至笑着说：“叫你爱议论，现在不好意思了吧？” 胡秀：“谁能想到他就是天才陆芹生？我还以为他已经坐在一中的教室里了呢。” “好在你没有说他的坏话，不然…”李晨曦看着她说。 “还好还好，不然我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你们说，陆芹生为什么要留级啊？而且还留到我们班？”吴佳欣开口。 一说到这个，胡秀就来了精神，看着俞冬至说：“你们说，会不会是我们这倾国倾城的校花给吸引来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冬至，你说，是不是你和他…”吴佳欣说着用一只手臂趁了她一下。 俞冬至赶紧离她们几个远远地说：“别乱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也没有见过他，他留级到我们班怎么可能和我有关系？” “看你嘴硬，等东窗事发，你想不交代清楚都不行。”胡秀说。 在她们远远的身后，走着两个人。 “芹生，你怎么会留级？”郑益问。 “中考没考好，我爸又是教育局局长，如果我现在还去一中，难免不会被人说是走后门，所以就干脆留一年。” “这样啊，可是，你为什么不在1班？” “1班的学习氛围你也知道，在那里整个人都是压抑的，所以我就转了普通班。而且，听说8班有个校花，所以就过来看看。”陆芹生故意这么说，因为现在郑益也来了8班，他担心他们两个被人撮合到一起，都说校草配校花，天才配学霸，他私心不希望郑益和俞冬至配到一起。 听他的话郑益也不在意，男生喜欢美女，女生喜欢帅哥，这都是很正常的事。 陆芹生看到前面的几个身影走进了一家文具店，转头问郑益：“你有没有文具要买？” “我没什么要买的。” “我看到校花她们进去了，一起去看看？”陆芹生毫不隐瞒自己的目的，为的就是让郑益知道，自己对校花有兴趣。 郑益了然地笑着说：“去看看也无妨。” 他们走进店里，原本在店里挑东西的几个人立马停了下来。 陆芹生对她们说：“这么巧。” 郑益在一边忍着笑意，这个人，明明是自己看到跟过来的，还装出一副巧遇的样子。 李晨曦先反应过来，对着他们两个笑着说：“是啊，好巧，你们也来买文具？” 陆芹生看到胡秀站在一边看着自己，想来是因为之前当自己的面议论自己，所以有点尴尬，他对胡秀笑笑。 胡秀看到他不在意的样子，松了口气，转头看到站在自己一边的吴佳欣和俞冬至盯着郑益看呆了。偷偷捅了她们两个一下。 俞冬至和吴佳欣也赶紧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而陆芹生却有点后悔，不应该叫这个家伙一起进来。 004 谣言 既然演戏，那也要演足，所以陆芹生和郑益也分别选了些东西。买好后陆芹生转头问她们：“你们选好了吗？要不要一起走？” “不了，你们先走吧，我们还要去逛逛。”李晨曦对他们说。 “既然这样，那我们两个先走了。”陆芹生笑着说完，然后和郑益走出去。 看到他们走了，四个人都松了口气，开始像他们没来之前一样活跃起来。 “冬至，你看这支笔怎么样？”吴佳欣拿着一只笔问。 俞冬至看着她手上的笔：“大姐，你买回去也舍不得用它，有什么用？” “这么好看的笔当然要留起来观赏了？”吴佳欣对那只笔爱不释手。 吴佳欣有个癖好，就是喜欢收集各种外形好看的笔，通常她买回去后，是舍不得用的，她每次都是把里面的笔芯拿出来分开装，所以别看她书包里的笔多，其实很多都是空的，等到她玩腻了，或者觉得丑了，才会给它们装上笔芯，开始属于它们自己的工作。 看到她一副痴迷的样子，俞冬至无奈地摇摇头，不再理会她，选了一些包装书的花纸，虽然她成绩不好，但是对书还是很爱护的。 陶渝跟在郑益两人后面不远处，看到他和陆芹生进了文具店一会儿又出来，她正准备再跟着他们的时候看到文具店里的四个人，想了想也进去：“你们来买文具啊？怎么也不叫上我？” 胡秀看到是她，准备说什么，被李晨曦拉了过去：“你帮我看看这个笔记本怎么样？” 胡秀知道李晨曦的意思，不再理会陶渝，对李晨曦说：“你想要这个写什么？” “写日记啊，把一些不能说出来的话写进去。” 胡秀暧昧地看着她说：“哦，懂了，现在我们班来了个大帅哥，你要拿这个回去写写，解相思之苦。”然后眼角瞄了一下后面。 “胡说什么呢？校草是我们这种人能肖想的吗？”李晨曦附和说。 陶渝看她们两个不理自己，走进去到俞冬至身边说：“冬至，你准备买哪些东西？” 俞冬至还没开口回答，胡秀跑过来对俞冬至说：“冬至，你看，你是校花，郑益是校草，现在又刚好在一个班，这简直是天赐良缘啊。” 俞冬至把胡秀推到一边：“胡说什么呢你？郑益就好比一件珍藏品，喜欢他的人多了去，所以呀欣赏就好，要是据为己有，还得防火防盗防闺蜜。” “我发誓，要是你搞定他，我绝不会多看他一眼。”胡秀听她这么说，赶紧立誓表忠心。 吴佳欣和李晨曦也异口同声说：“我绝不敢撬你墙角。” 陶渝看到她们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生气地随便过拿两只笔，付了款就走了。 看到她走后，胡秀才说：“终于走了。” 老板把刚才这一幕看在眼里，对她们几个笑笑说：“小姑娘们，你们都是同学，关系还是不要闹太僵好，谁也不知道成年后，会不会有求于当初不喜欢的人，你们说是不是？” 胡秀无所谓地对老板说：“老板，你是不知道她那个人，一个人不喜欢那可能是自己的理由，像我们几个关系好的不喜欢可以说成我们几个的偏见，但是如果一个班都不喜欢，那就不一样了。” “你们呀。”老板确实不了解陶渝，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第二天，俞冬至和吴佳欣刚进教室，就注意到大家看自己的眼神有暧昧，有妒忌，也有不屑，心里疑惑，自己没干嘛呀，怎么他们用这样的眼光看自己。 吴佳欣也察觉到气氛有些不一样。 她们心里正疑惑，所以没有看到坐在不远处的陶渝眼中的那一抹得意。 但是，陆芹生看到了，他今天来得比较早，那时候正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就听到陶渝小声地跟她旁边的那几个人说：“你们不知道，昨天我放学去文具店买笔，刚好俞冬至她们四个也在，我听她们说，校草配校花，简直是天赐良缘。” “真的假的？”其中一个问。 “当然是真的了，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你们说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人家郑益刚进咱们班，她们就把俞冬至和郑益私底下给凑成一对了。有问过郑益的想法吗？” “俞冬至有什么好？不就是脸蛋长得好一点而已嘛。” “不过我听说啊，郑益成绩也是差得不行，垫底校花配草包校草，也是绝配。” “哈哈哈哈。” 然后这件事一下子就传开了，胡秀和李晨曦来到后也听说了这件事，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乱传的，气得胡秀要去找陶渝算账，被李晨曦给拉了下去：“你现在去，别人会以为我们是恼羞成怒，等冬至来了再说。” 胡秀一看到俞冬至走进来，赶紧开口说：“冬至，我们班传了个大新闻。”这是刚才李晨曦在她耳边对她说的，让她看到冬至就大声地问出来，这样冬至也好解释，那样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什么大新闻？”俞冬至一边走一边问。 “哎呀，我都不好意思说。”胡秀说。 听她这样说，班里的人看俞冬至的眼神更加不屑了，而原本不信的人也因为这句话信了七八层。 胡秀也只是停了一下，不等俞冬至问就继续说：“也不知道大家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说你和郑益是一对，可是我和晨曦居然都不知道，你还不赶紧交代清楚？” 俞冬至明了，对着胡秀说：“你都说是小道消息了你也信？或许是哪个暗恋郑益的人看到现在郑益进了我们班，我又长得这么好看，担心自己没有机会，所以散布些坏我名声的谣言。 你想啊，我和郑益也是昨天才在班里见面，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哪里来的那种关系？ 所以这件事很明显了，就是明知道我和郑益没关系，偏偏传这些话想让郑益听到，别人不清楚他自己还不清楚吗？ 到时候肯定就会以为我不要脸什么的，以后鄙视我还来不及，更加不用说凑成一对了。 这一计实在高啊。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找老师来理论一下？” 大家听她这么说，觉得也有理，特别是她都敢说找老师来理论，那就更加确定这个就是谣言了。从陶渝那里听来这些话的几个女生，同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这时候，郑益也刚好进教室，看到教室静悄悄的，有些不好意思说：“你们怎么了？还没上课啊，怎么都不说话？” 005 陆立斌的疑惑 陆芹生听到俞冬至夸自己好看，偷偷地笑，刚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她和郑益的关系上，所以忽略了她那自恋的话。 现在看到郑益，他心生一计，对着郑益说：“大家都在讨论你和俞冬至的关系呢。说校草配校花什么的。” 郑益听到他这么说，看了俞冬至一眼，结果俞冬至低着头，所以他并没有看到她的表情。 因为陆芹生就坐在俞冬至后面，所以郑益也看到了他，想到他昨天跟自己说的，笑着说：“大家别瞎传，我们现在是学生，这种话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陆芹生想，挺精嘛，只说现在是学生，也没有说喜不喜欢俞冬至。本来还想让他当大家的面说对俞冬至没感觉呢，不过也罢。 俞冬至听他这样说松了一口气，不是她不喜欢，只是她的这种喜欢是纯粹的喜欢帅哥而已，而且她知道，喜欢郑益的女生多了，她可不想无端端地得罪一堆人。 课后，四个女生聚在一起小声地说着刚才的事，李晨曦对胡秀说：“看你还敢不敢乱说了？现在被人拿来做文章了吧？” 胡秀：“我那时候只是想打断她，不让她在冬至面前假惺惺的，就随便那么一说，谁知道她会拿来说事？而且说出来的还变了一种味道。” 俞冬至：“没事，不是已经澄清了吗？下次不理那个人就好了。” 一天课下来，陆芹生还以为像俞冬至这样成绩差的学生，上课一定不认真听，结果她没有，她没有和同桌交头接耳，也没有开小差，老师讲的她都有做笔记，按理说看她也不像笨的人，既然这样，成绩怎么会垫底？ “冬至，等下你回家吗？”胡秀收拾桌子上的书回头问。 俞冬至还没说，吴佳欣抢先开口了：“冬至，你家那么远，就别回去了，我们也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得回学校上晚自习，要不你下午饭去我家吃吧。” “我跟我妈说过下午不回去了，直接留在学校吃饭。” “胡秀，你也不回去的吧？你和冬至今天去我家吃呗。”吴佳欣知道胡秀懒得回家，冬至太远，所以提议到。 “不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在学校，自由自在。”胡秀拒绝后看向俞冬至说：“冬至，你去佳欣家还是在学校？” “我担心阿姨煮的饭不够，所以我今天先在学校，等明天再去你家。”俞冬至担心拒绝了佳欣她心里会难受，虽然她们四个的关系都不错，但是要说最好，佳欣和自己更亲近，也知道她比较敏感，就找了个这样的理由。 果然吴佳欣听了笑着说：“那好，明天我叫我妈多煮些饭。你们3个一起去。” 李晨曦开口说：“我就不去了，你们也都知道我爸那个人。” 李晨曦的爸爸是个严父，而且因为家庭原因，李晨曦和她们三个相比，要成熟懂事许多。 陆芹生听到她们的对话，说：“我也不回家，等下一起去食堂吃饭？” 俞冬至本想拒绝，但是胡秀却抢先一步答应说：“好啊。” 去学校食堂吃饭的路上，胡秀对俞冬至说：“还是去年好啊，不用上晚自习，下午放学直接回家。” “明年就中考，肯定要紧张些。” 听俞冬至这么说，胡秀转头看向一边的陆芹生问：“陆芹生，你为什么不去一中补考啊？” “我爸工作特殊，不想让别人以为我是走后门去的，所以我就选择了明年再考。” “哦，那你为什么不去1班？” “你们也知道，我中考的分数，1班怎么可能愿意要我？” “不能吧？”胡秀觉得虽然他中考的分数低，但是就他3年来大小考都是年级第一这一点，1班老师怎么也不会不收他啊。 “我现在出现在我们班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1班班主任有眼无珠啊！”胡秀感叹。 陆芹生听她这么说，也只是笑笑。过了一会儿，胡秀又问他：“你觉得我们班和之前读的1班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就是1班的的学习氛围紧张些，不像我们班这么放松。” 胡秀：“那肯定的了，1班是重点班，用老师的话说，1班就是学校的脸面呢。” “我觉得都一样，每个班都有爱学习的和不爱学习的。1班最差的学生和普通班最差的也差不多。” 胡秀看着旁边一直不说话的俞冬至，笑着说：“那就是说我们冬至的成绩也是可以进1班的了？” 俞冬至瞪她一眼：“你的成绩也好不到哪里去。” 三个人说笑着去吃饭，吃饱后回教室开始做老师留下的作业。 下晚自习的时候，李晨曦问俞冬至：“你家那么远，晚上回去安全吗？” 陆芹生刚想对俞冬至说自己送她，她就回答李晨曦说：“没事，我爸说了晚上会来学校接我。” “那行，如果你爸有事来不了的话，叫我爸开车送你回去。” “好。” 陆芹生在后面问：“冬至，你家住得很远？” “是有点远。”俞冬至回答到。 “哪个方向？” “城南那边。” “哦，我家也是那个方向。”陆芹生说完又说了句：“我爸估计已经在门口接我，我就先出去了。” “好，明天见。” 陆芹生并没有对俞冬至说谎，他家确实也是城南的方向，不过所属城东，回到家里，他探头对正在煮宵夜的周颖说：“妈，听说你们准备买套新房？” 周颖疑惑地问：“没有啊，你从哪里听说的？我们这里不是住得好好的吗？” “哦，我听爸说的。”陆芹生说完回自己房间，关上门，把耳朵贴门上。 周颖看到陆立斌进门，开口问：“你跟儿子说我们想买套房子？” 陆立斌一听，往陆芹生的房间看一眼，然后说：“嗯。” “可是我们这里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买？” “这里离我上班的地方远，所以想在城南那边买一套。” “可是要是我们搬去那边，那芹生上学就远了。” “芹生明年就去一中了，那边离一中也近。而且，我们这套院子是芹生的爷爷奶奶指名说是留给他们孙子的，我们这些年，攒的钱也够付首款和装修房子了，我想着，给我们自己买一套，这里就留给儿子，以后他想重新建还是重新装修，都随他的便。” “也行，那我们有空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等回头装修好，那时候芹生应该也正好在一中上学。” “嗯。”陆立斌应着周颖，心里却想的是这段时间来儿子怪异的举动，中考故意考差，不去补考反而留级，还自己要求去普通班，今天又突然劝自己在城南那边买房。虽然他说得合情合理，可是自己总觉得事情不是他嘴上说的那么简单，他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呢？ “想什么呢？”周颖问。 陆立斌回过神来：“没什么。”然后接过她递给自己的面开始吃。 006 心思 半个月后，胡秀看着窗外操场上那些正站在太阳底下暴晒，一排排站得整整齐齐，身穿迷彩服的初一新生正在和军训的教官练习着站军姿，正步、立定、齐步这些基本的动作。 感慨说：“还是初二好啊，不用像我们早20天开学，也不用像初一天天太阳底下军训。” 李晨曦回答说：“他们经历的我们也经历过，我们经历的他们也要经历，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错，我这是怀念。”胡秀又继续说到：“那时候怎么不多玩点呢？既不用上晚自习，星期六也不用上课。” 李晨曦摇头拿过本子转身问俞冬至：“冬至，你教教我这个题。” “哦，好啊。”俞冬至拿过她手上的数学题看一边，然后拿过草稿本开始教李晨曦怎么算。 陆芹生本来坐在后面写自己作业的，听到李晨曦问俞冬至，心想，俞冬至成绩不是比李晨曦的还要差吗？怎么李晨曦反而要问她？ 然后他放下笔，侧着身体听她怎么解题。听完心里更疑惑了，但是也没有开口问。 下午课间休息的时候，陶渝从教室外直接走到了俞冬至旁边，递给她一瓶饮料，然后笑着说：“冬至，刚才我站在教室外面，6班的林晓叫我把这瓶饮料拿给你。” 俞冬至和吴佳欣正在闲聊，听到陶渝的话，她俩同时转头看向她，也不知道陶渝是有意还是无意，刚才说的那几句话正好全班都听到，大家的目光也纷纷朝她们这边看来。 胡秀狠狠瞪了陶渝一眼，这个人明明就是故意的。 俞冬至看了眼她放在桌上的饮料，然后开口说：“我想喝饮料我自己会去买，以后你就不要代替我收了，而且还是我不认识的人送的，不过这瓶既然你已经收了，那也不好退回去，不过这个饮料我不喜欢喝，你拿去喝吧。” “那怎么行？林晓说了是送给你的。”要是以前，胡秀才不会答应帮忙别的男生传东西给俞冬至，但是现在她却很乐意做这样的事情，只要俞冬至和别的男生传出绯闻，郑益就不会喜欢她了。 那样的话，自己的机会不就来了吗？她认为自己的相貌在班里，除了俞冬至以外，就是自己最好看，所以只要郑益和俞冬至没好上，郑益就一定会和自己好。 而且不是有句话说：女追男，隔层纱吗？这样的话，自己追到郑益的只是时间问题。 俞冬至毫不客气地对她说：“如果你不要的话，帮我扔垃圾桶吧。” “要扔你自己扔。” “哦，我看你这么热心帮助同学，就随便一说，既然你不愿意，那我自己去扔吧。”俞冬至说完拿过桌上的饮料走到角落扔进垃圾桶里。 俞冬至这话是说自己多管闲事了？陶渝压着怒火回到自己座位。其他人也收回目光，心里更加讨厌陶渝这个人。 俞冬至回到座位后，胡秀转头对她说：“你真厉害。要是我，我估计都要和她吵起来了。” “本来不想理她的，但是不这样说的话，万一她下次又这样，我嫌烦。” 吴佳欣挤眉弄眼地问：“你真的不认识她说的那个林晓？” “我为什么要认识？而且，我认识不认识你不知道？” 吴佳欣：“好吧，不过我听说啊，林晓长得挺帅的。” 胡秀：“有我们班校草帅吗？” 吴佳欣：“这不废话吗？肯定没有了。” 俞冬至看到准备进教室的老师，开口说：“坐好，老师来了。” 她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传进了陆芹生的耳朵，他意味深长地往郑益的方向看一眼，大家公认的这个校草，在他眼里还真不怎么样。其实自己打扮起来的话...和郑益也能说是不相上下吧？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郑益转头对陆芹生微微一笑。 第二天体育课，陆芹生正在和同学打球，远远就看到郑益拿着几瓶矿泉水朝俞冬至她们走过去。 “胡秀，你们喝点水吧。”郑益把水递给胡秀。 “不用了，我们自己去买就好。”胡秀拒绝到。 “还跟我客气啊，我买了这么多，你们不喝我也喝不完啊。” “那好吧，谢谢了啊。”胡秀接过他给自己的水，俞冬至几人也向他道谢后接过。 陆芹生看着走近的郑益，走过来对他笑着说：“郑益，能帮我去买瓶水吗？” 郑益点点头转身，被陆芹生拉下：“钱给你。” 郑益本想说不用，但是陆芹生已经回到球场，等他把水买回来，把钱还给陆芹生的时候，陆芹生说：“刚才我看到你帮冬至她们几个买水了，不用还给我，这个水钱就让我来付吧。” 郑益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好笑着说：“那是我请她们的，你要是想请她们，下次你可以自己去买。” 陆芹生：“这个建议可以采纳，不过，这次的钱还是我来出。” 上完体育课回到教室，吴佳欣对俞冬至说：“后天终于能休息一天了。” 俞冬至：“对啊，不过下星期要月考。” “准备挨骂的日子又快要来临了。”李晨曦说。 “还是我和冬至好，考得再差也不会被骂。”胡秀笑着说。 俞冬至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她：“这倒成你炫耀的资本了。” “你们说，要是上了高中我们4个还在一个班多好？”吴佳欣说完，从她们旁边路过的陶渝听到了，停下脚步看着她们嘲笑一声。 俞冬至选择无视，可是胡秀是个脾气火爆的主，更何况嘲笑她们的人还是最讨厌的陶渝，立马大声问到：“陶渝，你什么意思？” 陶渝看到大家都疑惑地看向自己，她低头笑了两声，然后说：“你们4个还想高中的时候在一个班，我看能不能考上都成问题吧？”眼角还示意般地看向俞冬至。 班里的同学虽然都知道俞冬至的成绩考高中难，现在听到陶渝这样说出来，纷纷开口说：“陶渝，冬至成绩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吗？” “就是，她还嘲笑冬至，以为自己成绩在班里前十就多了不起了。” “有些人看到别人长得漂亮，心里妒忌。” “还别说，今天体育课的时候，我看到郑益给胡秀她们送水，某些人看他们那目光阴森森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郑益是她男朋友呢？” “你们胡说八道。”陶渝生气地说，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 “早就看出她暗恋着郑益了，上课的时候还对着郑益发呆。” 俞冬至几人幸灾乐祸地看着她，也不说话。这时候有人看到郑益从窗外经过，等他走进教室开口问：“郑益，你和陶渝是什么关系啊？” 郑益不解地看着他，然后看向站在俞冬至旁边的陶渝，他回答到：“没关系啊。” “陶渝，你听到没有？郑益说你们连同学关系都不算。” 虽说郑益的意思大家都清楚，但是还是有嘴贱的人故意这样说，陶渝知道自己一张嘴说不过大家，只好坐回自己的位置。 郑益好奇地问同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等了解事情的经过后，嘴里没有说什么，不过心里也对陶渝这个人产生了一丝厌恶。 经过这件事，后来一段时间陶渝也不再来俞冬至她们面前晃，她们几个也安静地复习为月考做准备。 “冬至，这次你准备考多少分？”李晨曦轻声问。 “多少分这谁知道啊？还不是像以前一样。”俞冬至回答。 李晨曦也没有再问。可是后面的陆芹生却疑惑了，她们两个这话里是什么意思？ 007 月考成绩 月考考了几天，刚好遇到教师节，学校就多放了两天假。等回到学校，大家都关心自己这次考了多少分，各科老师发试卷后就开始自己算起来。 “芹生，你考了多少啊？”杜超凌是陆芹生的同桌，他这一问，附近的同学也都围了过来，前面的俞冬至四人也好奇地转身。 陆芹生看着大家，笑着说：“我还没算呢。” 有个同学说：“你把卷子拿出来我们帮你算算。” 陆芹生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试卷，他们中的一个念，一个用笔算：“数学118，化学96，物理95，语文112，英语118，政治58，历史58。算出来没有？一共多少？” 那个拿笔记的同学开始在旁边空白的地方算起来。 有个人说：“你这样算太慢了，直接算差几分满分，用总分减。” 然后又听到有声音说：“2分，4分，5分，8分，2分，2分，2分。一共是25分。680减25是655分。” “天哪，芹生，你这是稳拿第一啊。” 胡秀也在一边说：“我就说1班老师不要你是有眼无珠吧？” “就是，1班班主任现在一定后悔死了。” “谁让他只看芹生中考成绩的？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不过，芹生，你中考为什么突然那么低啊？” 陆芹生低头说：“因为一些事。” 看他这样，大家也不问了，纷纷回自己座位坐好。谁也没看到低着头的陆芹生那微微勾起的嘴角。 第二天班主任就把这次月考的排名表拿了过来：“我说说前10名吧，第一是陆芹生655分，也是年级第一； 第二是左城东593分，年级排26； 第三是李玉芳576分，年级排53； 第四是金家栋568分，年级排71； 第五是柳雪561分，年级排84； 第六是丁暖暖543分，年级排112； 第七是张玉香508分，年级排157； 第八是陶渝507，年级排161； 第九是陈浩金496，年级排195； 第十是刘杨489分，年级排210。 剩下的我就不念了，等下贴在这里你们自己来看。” 一节课结束，大家纷纷去看排名表，胡秀去看了后回来对俞冬至说：“冬至，倒数第一还是你。” 俞冬至不在意的笑笑：“我才208分，不是倒数第一就怪了。” “我很好奇年级倒数第一的位置是不是你的？不行，我要去其他班考察一下。” 看到胡秀风风火火地出去，俞冬至笑笑。陆芹生若有所思地看俞冬至一眼，然后身体微微探前说：“冬至，把你数学试卷给我看看？” 俞冬至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有说什么，把试卷递过去给他。 陆芹生看她卷子上的答案，为什么最简单的题她都答错？而稍微难一点的她还会做对几个，再看看后面，有个题居然是空白的。 如果说没有注意过李晨曦曾经问过她，他还真的会以为她不会做，可是这个题和上次李晨曦问她的那个题是一样的，除了名字和数据有点改变，她为什么明明会做却不做呢？ “冬至，你其他卷子也给我看看。”陆芹生把数学试卷还给她的时候说。 “你看我试卷干嘛？” “我就是好奇，我们班的倒数第一是怎么考的。”陆芹生笑着说。 俞冬至把试卷给他，然后说：“那你是不是也让我看看，天才的试卷是怎么样的？” 陆芹生接过她的试卷后把自己的递过去：“随便看，不懂可以问我。” 俞冬至拿过转身认真看起来。后面的陆芹生也翻阅着她的试卷，翻完后，他的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抬头看到她还在认真看自己的，他没有出声，盯着她发起呆来：为什么？她为什么这样做呢？所有的卷子一样，简单的题她都是答错的。 想了一会儿，他好像懂她为什么这样了。回过神来发现，俞冬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身，正睁大眼睛看向自己。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刚才想些事情，想入迷了。” “我就是想问问你，能把试卷借给我带回家一晚上吗？” “可以啊。” “谢谢。”俞冬至说完转身回自己的位置，天才居然也发呆？过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大惊小怪，天才也是人，发呆不是很正常吗？ 第二天下午，俞冬至一个人坐在学校的花园里看书，张玉香和柳雪跑了过来：“冬至，你一个人啊？” 俞冬至抬头看向她们，笑着回答说：“是啊，我家远，所以下午一直在学校。” “我和玉香今天值日，回家太赶，就留在学校了。”柳雪说着和张玉香一起在长椅上坐下。 俞冬至也不看书了，把书放在大腿上跟她们聊天。 聊着就聊到了月考成绩，柳雪说：“今天中午上学的时候我遇到了陶渝，那时候她和其他班的人一起走，我在后面听到她说：我这次考了507分，在班里排名第八，要是我再认真点，多得两分的话就是第七了。切，她怎么不说再认真些，就排第一了？真受不了她那个人。” 张玉香说：“她说的也是实话，我只不过也比她多一分而已。”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她那个人，再说了，她那些分数是凭真本事考的吗？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柳雪说完，看着旁边一言不发的俞冬至说：“冬至，你也不是不爱学习的人啊，为什么总是考得不好？” 俞冬至笑说：“我这个人笨，今天学的明天就忘了，所以总是垫底。” “多花点时间记记就好了，实在不行就去报个补习班。” 俞冬至：“现在上课都觉得那么累，再去补课我都不想活了。” “不过像你这么漂亮，以后也不愁找不到好工作，我听我姐说，女孩子只要外貌好，文凭根本不重要。” 俞冬至：“现在想那些还早，我爸妈对我的要求是能考上高中就好。” “加把劲，反正还有一年时间，而且，就算上不了高中，不是还有技校卫校可以去嘛。” “但愿能考上吧，突然觉得口渴，你们坐，我去买瓶水。”俞冬至笑着站起来。 “那你去吧，我和玉香再坐一会儿。” 等俞冬至走远后，柳雪对张玉香说：“冬至脸蛋生得那么好，真是可惜了。如果成绩不错的话，以后一定风光无限。” 008 位置 这天班主任看到郑益的同桌杨高林和前面的刘文成总是上课说话，就把俞冬至和刘文成他们的位置变动了一下，现在就变成了胡秀和李晨曦在前面，黄毅展和刘文成在中间，杜超凌和陆芹生在后面。 而另一边则是吴佳欣和俞冬至坐前面，杨高林和郑益在中间，陶渝和孟娟娟坐后面。 对于这个位置变动，不满的人除了俞冬至四人，还有陆芹生和陶渝。 陆芹生开学时故意坐俞冬至后面，现在突然换人，他听到班主任这样安排的时候脸就沉了下去。 陶渝本就嫉妒俞冬至的美貌，那时候郑益坐在自己前面，自己兴奋了好几天，现在俞冬至她们突然坐到郑益前面，她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而其他的同学则抱着一种看好戏的态度，看着班主任暗暗想，老师你调谁不好？偏偏调俞冬至和郑益凑到一起，一个是校花一个是校草，之前离得远，没有过多接触，现在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也不怕他们对上眼后忙着谈恋爱。 这样坐了一个星期，陆芹生坐不住了，他一直观察着俞冬至他们那边的动静，郑益每到课间就和她们聊天，虽然大部分是吴佳欣在说，但是看现在，自己在俞冬至后面坐了一个多月都还没郑益坐一个星期和她们来得熟。 “佳欣，这个题教我一下。”郑益拿着一道题问。 吴佳欣调头看着他指的题，笑着说：“这个题我也不会，不过冬至会。”然后戳一下旁边的俞冬至：“冬至，教教我们这个题。” 俞冬至转过身在郑益的桌子上开始讲起解题方法。 陆芹生看着他们一会儿，忽地笑了一下，有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陆芹生迅速地跟上杨高林：“高林，有件事我需要你帮忙。” 杨高林转身问他：“什么事？” “我想和你坐一桌。” “这个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我知道，不过，只要你愿意，我有办法。” “你为什么想和我一桌？” “以后你就知道了。” “可是我和郑益关系挺好的，我不知道怎么说。” “不用你说，我不是说了吗？我有办法。”陆芹生靠近他说：“明天你这样......” 第二天林伟正在讲台上讲课，他突然停了下来，看向杨高林说：“杨高林，你跟郑益在说什么？” “没说什么。”杨高林怯怯地回答。 “郑益。” 郑益站起来回答说：“没有说什么。” 林伟正准备说教几句，陆芹生开口了：“老师，要不然调个位置吧，我去和杨高林一桌。” 林伟想想，点点头说：“陆芹生你和郑益换个位置。” 陆芹生动作迅速地把自己桌子上的书收好走过去。郑益看了眼他和杨高林，把自己的书拿在手上，挎着书包一言不发地去陆芹生的位置上坐好。 一节课结束，林伟前脚出了教室门，郑益就站起来走到陆芹生旁边轻轻敲了两下桌子：“芹生，我想和你谈谈。” 陆芹生也站起来：“正好，我也想和你聊聊。” 然后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教室。他们走到学校的小花园，这是现在这个时间学校唯一安静没人的地方，郑益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芹生，你喜欢冬至。” “没错。” 郑益转过身看着他说：“原本我还只是猜测，上节课的事我才证实，杨高林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怎么会被点名，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有何难，当老师转身的时候，扭个头，动下嘴就可以了，又不一定要出声。”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陆芹生掩嘴笑了一下说：“很简单啊，我就直接告诉高林，我想和他一桌。” 郑益心里有些弯弯绕绕，半晌，他抬起头对陆芹生露出一个魅惑的笑脸说：“芹生，不瞒你，经过这一个星期的相处，我也喜欢上冬至了。” 陆芹生听他这样说也不在意：“喜欢冬至的人也不止我们两个。” “但是我是你最大的竞争对手。”郑益有点自豪地开口。 陆芹生看向他：“竞争对手？嗯，应该算吧，那又怎样？” “你就这么自信？”郑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 “我没有自信的资本吗？” 郑益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正好上课铃声也响起来，他转身往教室走，边走边说：“那我们就看看，她最后的选择是谁。” 陆芹生也不回答他，往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郑益回到教室刚坐好，数学老师就走了进来。看到陆芹生的位置空的，他问了句：“那个位置是谁的？” 听说是陆芹生的也不再问就开始讲课。 过了一会儿，陆芹生的身影出现在了教室外。 “报告。” 老师没有问什么，就让他进来了。陆芹生走到位置坐下后，先碰了碰前面的俞冬至，趁老师不注意递过去两瓶饮料。 俞冬至想还给他，但是老师正好转身过来，只好停下，这时候从后面递来了一张纸，上面写着：请你们两个的。 俞冬至也不好还了，在那张纸上写道：谢谢。随后反手往后递，陆芹生笑着接过，顺便递一瓶给自己的同桌。 而此时，他眼尖地看到前面的俞冬至也正递饮料给吴佳欣，不由地抿嘴笑。 下课后，俞冬至转身对陆芹生说：“谢谢你的饮料。”吴佳欣也向陆芹生道谢。 “不必客气。下个星期国庆长假，你们有什么计划？” “现在就是有计划也实施不了啊。”俞冬至说着，胡秀和李晨曦也走了过来，听到他们在讨论国庆的事。胡秀也说到：“我听我爸说准备带我去看海。” 吴佳欣叹气说：“我假期比不放假还累，一定又是在补课中度过。” “我想补课还没人帮我补呢。谁知道我爸会不会又带我回老家。”俞冬至开玩笑地说。 “假期我没安排，要不你来学校我给你补课？”陆芹生问。 一旁的李晨曦听到了，也开口说：“那我也来，芹生你给我和冬至一起补吧？”说完后悔了，她能够看出来陆芹生对冬至好像有点不一样，但是话已经说出来，也收不回。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的郑益也开口说：“那好啊，我也一起来。芹生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009 补课 陆芹生抬头看他一眼，把手里的笔转了一个圈后说：“不介意。” 俞冬至看到李晨曦和郑益也来，不止自己一个，想来也不怕有闲话，点点头笑着说：“那好啊，到时候就辛苦芹生你了。” “不辛苦。”陆芹生笑着回答她。 10月2号，李晨曦和俞冬至一起去吃了早餐，和陆芹生约好的时间是9点，现在才8点多，所以也不急，她们两个慢吞吞地往学校走。 “冬至，你下次月考不垫底了吧？”李晨曦问。 “尽量吧，不过我也应该开始进步了，不然等中考的时候，大家都怀疑我作弊，那闲话就多了。” “我想也是，对了，你说陆芹生是不是别有目的啊？” 俞冬至问：“有什么目的？”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的目的是你。”李晨曦又对她挤眉弄眼地说：“校花，说说中奖感言。” “一边去，是你自己思想不纯洁。” “不相信我？那你等着看吧。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就等着你们露马脚那一天。” “慢慢等，我精神上支持你。” 两人说着进了校门，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三个人：一个是郑益，一个是陆芹生，还有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不认识。 俞冬至看清后对旁边的李晨曦说：“还不快点，让我们的补习老师久等了。” 李晨曦也加快脚步，但是嘴上也不闲，她对俞冬至说：“怎么，心疼了？” 俞冬至转头看她：“我担心天才老师一生气走了。我还指望他能助我考高中呢。” “你考高中又没问题。” “但是想进重点班难啊。”俞冬至轻声说着，人已经走到陆芹生他们三个面前。 “你们来了。”陆芹生笑着说。 “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你们在这里等多久了？” “刚来没多久。对了，这是我好兄弟王清泉，今天他有空，所以也来了。” 俞冬至和李晨曦跟王清泉打了声招呼，几个人就往教室走。 陆芹生随意地走在俞冬至旁边问：“你们吃早餐了吗？” “吃过了。” 闻言，他从自己的书包里拿来两瓶奶茶，递给她们说：“顺便买的。” 俞冬至说了声谢谢后接过来，心里盘算着怎么请回他。陆芹生看到走在前面的郑益回头，暗笑，转头对俞冬至说：“清泉和郑益我们去年是一个班的，他考上了一中，昨天听说我今天要来学校，就自己跟来了，你们不介意吧？” “不介意。”李晨曦和俞冬至同时开口，然后李晨曦把自己的背包塞给俞冬至说：“冬至，我去趟厕所，你先帮我拿上去。” 等李晨曦的走远后，俞冬至才后知后觉发现，现在只有自己一个女的，有些为难地看着陆芹生开口说：“你先上去，我等下晨曦。” “你怕我？”今天陆芹生传的是一套休闲装，他两只手插在裤袋里，说话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容，给人的感觉就像处于温暖的阳光下，让人看着看着，就能陷入他那黑色的瞳孔里面去。 意识到自己失神，俞冬至转头到一边，看着地板说到：“我只是担心别人看到会说闲话。” “你介意？” 听言，俞冬至抬头：“我难道不应该介意？” “嗯，那好吧，那我先上去了。” 陆芹生走到教室的时候，郑益意味不明地看着他笑，陆芹生没有理会他，吹着口哨走到一边坐下。 王清泉往陆芹生旁边的桌子上一坐：“校花呢？” “在楼下，一会儿就上来。” “我还以为被你吓跑了。”王清泉调侃他，昨天他打电话叫自己来学校，却没有说原因，和他一起走进校门的时候看到郑益靠在墙边耍帅，其实郑益只是觉得站着累，随便靠一会儿，但是奈何他那帅气的脸，再配上那样的姿势，两个男生看着都嫉妒了。 郑益看到他们的时候，笑着对陆芹生说：“帮手？” “算是。”陆芹生回答。他没有解释叫王清泉过来的原因，一是他想让王清泉和俞冬至认识一下，二是看着王清泉有空，见个面，顺便可以让他帮忙给他们讲讲题。 王清泉被他们说得迷糊，不过看到两人没打算解释的样子，也识相地没有问，只是问了句：“现在去哪？” 陆芹生对他说：“等人，你和郑益也有段时间不见了，你们不唠几句？” 王清泉不知道陆芹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己和郑益又不熟，但是既然他都这样说了，也不好冷场，就随意地和郑益聊了几句。 没多久看到俞冬至和一个女生出现，发现他们两人的目光都投向那边的时候，他回想刚才来到这里郑益说的“帮手”，结合两人的反应，以为陆芹生叫自己过来的目的是把郑益从校花旁边拉开。 所以等陆芹生做完介绍后，识相地在陆芹生和俞冬至聊天的时候，拖着郑益向前面走。 等陆芹生上楼，看到俞冬至和李晨曦没有跟着，郑益忍不住开口问：“陆芹生，这样有意思吗？” 陆芹生笑着点点头说：“有意思。” “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何必耍这些小手段。”郑益有点生气，说话的音量也变大了一些。 陆芹生笑了一下：“嗤，别把自己说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样，不知道是谁故意用自己会做的题去套近乎。” 郑益挑眉：“哦？你又知道我不会？” “你是要我相信你会呢？还是相信你不会呢？”陆芹生反问。 郑益想说什么，听到脚步声，索性就没有再开口。王清泉也赶紧从桌子上下来站好。 陆芹生看到俞冬至她们进教室，笑着说：“回来了，有哪些不懂的就问我，或者问清泉也行。” 俞冬至坐到自己位置，因为之前就说好，2号开始每天早上来学校补到12点就回家自己复习，所以俞冬至在家的时候就先把不会的知识点整理出来，这样省时间也有效率。 陆芹生坐在俞冬至桌子前面的椅子上，用笔开始讲解题方法，李晨曦也坐在俞冬至旁边认真地听，王清泉拉过陆芹生旁边的椅子准备坐下来，被陆芹生推了出去：“你凑什么热闹。去看看郑益那里有什么不懂的，给他讲讲。” 虽然陆芹生把王清泉推给自己让郑益有点不爽，不过想到比起让陆芹生给自己讲舒服多了，也就不再计较，开始认真学习起来。 吴佳欣听俞冬至说陆芹生把上一届的师兄也叫来帮忙补课，她就说服了自己父母，把请来的家教老师给退了，过来学校学，虽然补课时间少一点，但是陆芹生可是个全科老师，所以后来那几天又多了一个她。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的关系也熟起来。假期结束开始上课的时候，郑益不知道去跟班主任说了什么，后来班主任把他给调到陆芹生的旁边。 “转眼又要月考了。国庆刚过，看来这次月考后的两天休息假泡汤了。”吴佳欣对俞冬至说。 “就算休息你还不是照样要补课？” “哎，命苦啊。不过，现在我们不是有免费的补课老师了吗？所以我还是比较希望能放假。”吴佳欣说着看向后座的陆芹生。 010 矛盾 俞冬至笑着说：“这也要看芹生的时间啊，要是他没空，你还不是要去补课老师那里补？” “假期我都有空，所以说，只要你们有时间，我都可以过来帮你们补课的。”陆芹生在后面插话。 陶渝听他们的谈话，好奇地走到吴佳欣旁边问：“佳欣，冬至你们要补课？” 吴佳欣本来不想理她的，但是看到冬至没回答她的意思，也就点点头说：“嗯。” 陶渝看到她俩不打算理自己，转头问陆芹生：“芹生，是你给他们补课吗？” 陆芹生听到看了她一眼，然后眼角瞄了一下旁边的郑益，回答说：“是啊，怎么，你也想和她们一起补？” “没有，就是好奇问问。”陶渝笑着回答，心里却想着，就俞冬至那个成绩，花再多时间补课还不是一样。 “哦，郑益，你课补得怎么样？”陆芹生转头问郑益。 郑益还没回答，陶渝先开口了：“你也给郑益补了？” 陆芹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是啊。” 陶渝听他这么说，心里那个后悔啊，早知道刚才他问自己的时候，自己也说想要来补好了。 她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了一会儿，突然对陆芹生说：“芹生，我物理化学不好，要不你给他们补课的时候我也一起来，帮我补补化学呗。” “刚才问你你不是说不补吗？还是说...听到郑益也来，所以...”陆芹生侧身回答她。 “那个，我...”陶渝看到郑益向自己投来疑问的目光，慌张地转移视线，越过陆芹生，俞冬至和吴佳欣脸上也带着笑容，那笑容在陶渝看来格外的刺眼。或许是俞冬至那笑容太美，也或许是因为她自己心虚，所以在她看来，俞冬至她们此刻的笑容更像是对自己的嘲讽。 陶渝眼睛转转，开口说：“是这样的，我爸妈总希望我上高中能进重点班，所以我想，既然你在帮冬至他们补课，反正放假的时候我也有时间，所以还不如一起来。” “原来不是为了郑益啊。可是我怕人太多，我教不过来。而且他们的目标只是能考上高中，你的目标是进重点班，万一我帮你补课后，你还是考不上的话，以后你怪我浪费你时间怎么办？”陆芹生笑着对陶渝说。 陶渝看着有戏，赶紧开口表态说：“我不会那样的，如果没考进，只能怪我不是学习的那块料。” 陆芹生有些为难地道：“这事也不是我说了算，问下他们，只要他们没意见，我是无所谓的，教一个是教，教几个也是教，其实主要因素还是自己。”陆芹生说完拍了下郑益：“你怎么想？” “我没想法。”郑益看着陆芹生回答，那眼神及其认真，郑益怎么会不懂，陆芹生根本就是发现了陶渝对自己有想法，所以现在故意问自己，他问的不止是对陶渝一起来补习的意见，话里还有另一层意思。 陆芹生笑着转头问俞冬至：“你们呢？” 俞冬至和吴佳欣从刚才他们两个对视的时候思绪就已经飘远了。现在听到陆芹生跟自己说话，俞冬至回过神来，噗嗤笑了一下，然后看着吴佳欣说：“你怎么想？” 吴佳欣看着她暧昧地笑着回答：“我想的和你一样。” 俞冬至靠到吴佳欣耳边问：“你也觉得他们两个有奸情？” “太有了。” “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陆芹生好奇地问。 陶渝却觉得俞冬至她们是笑话自己，生气地站起来说：“俞冬至，你不就是那张脸长得好看点吗？有什么可得意的？” 她的质问引来了前面4人的回头，还有附近同学疑惑的目光。 “陶渝，你发什么神经呢？我们冬至招你惹你了？”胡秀拿着书准备过来找俞冬至，就听到陶渝的话，想都没想就开口回答。 本来没多少人注意他们这边动静，胡秀一开口，这下全班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陶渝瞪了胡秀一眼说：“你才发神经呢，我跟你说话了吗？插什么嘴？” “陶渝，你说你不是跟胡秀说话，刚才我听到你叫我名字了，想必话是对我说的，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发什么神经？”俞冬至背靠着桌子抬头问她。 陶渝鄙夷地看向俞冬至，不屑地开口说：“我说错了吗？你不就是长得好看点，你敢说你叫陆芹生给你们补课没有其他目的？” 俞冬至觉得好笑，怎么什么事到了陶渝这里，都变得那么肮脏呢？ 她看着陶渝说：“目的？我们补课就是为了能考上高中，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其他目的？” 听到她这样说，陶渝冷笑一声：“呵，就你那成绩考高中，还不如从初一再开始读一遍或许还有机会。” “陶渝。”这次叫她名字的除了胡秀，还有陆芹生和郑益，他们三个异口同声地喊，由于生气，音量格外大。 陶渝本来就有点偏激，现在看到郑益也帮俞冬至，有点难过又有点生气，然后故意像看不到他们眼里的怒火似的，继续开口说：“我说错了吗？俞冬至她不就是长着张好看的脸而已，真是奇怪了，她本人都没说什么，你们三个激动什么劲？ 胡秀是俞冬至的闺蜜，我说俞冬至，她生气我能理解，但是你们两个...”说着看向郑益和陆芹生：“难不成你们两个也被她的外表所迷惑？” “你说够了没？”俞冬至站起来问。 “够？呵，你能堵住我的嘴，难道还能堵住大家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以为...” “啪。”陶渝的话还没说完，俞冬至已经走到她面前扇了她一个耳光。 “俞冬至，你居然敢打我。”陶渝下意识地抚摸着半边脸，眼睛通红地瞪着俞冬至。 俞冬至生气地说：“我只是警告你，说话要经过脑子，别满嘴喷粪。我哪里惹到你了？才导致你像疯狗一样的乱咬人。” “没脑子的人是你吧？空有美丽的外表有什么用？到时候还不是高中都考不起？你以为现在陆芹生帮你补课，你就能变成天才不成？”陶渝说着，想要打回俞冬至。 陆芹生挡到俞冬至面前，看着陶渝开口问：“我帮不帮冬至补课关你什么事？” 陶渝把目光移向他：“那我想让你帮我补课又关她什么事？她们凭什么嘲笑我？” 俞冬至看向像个神经病一样的陶渝：“你吃错药了吧？我们什么时候嘲笑你了？” 陶渝被激动地大声说：“你们没有嘲笑我？你敢说刚才你和吴佳欣在前面笑着嘀嘀咕咕，不是在说我吗？如果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为什么不敢大声说？” 011 事件 “刚才？”俞冬至和吴佳欣对视，想起刚才的对话，两人同时笑出声。 俞冬至转头看向陶渝说：“你以为你是香饽饽吗？我们就是议论谁也不会议论你，嘲笑？你还有什么值得我们嘲笑的？” “那你敢把你们刚才的对话说出来吗？” “我说出来你信吗？”俞冬至说。 “是不敢说吧？”陶渝看她这样，心里更加确定她们刚才就是在嘲笑自己。 吴佳欣开口：“你说我们在嘲笑你，那你说说我们为什么要嘲笑你？” “你们...”陶渝说着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 吴佳欣接过她的话：“我们看到你求陆芹生帮你补课，所以嘲笑你？陶渝，你除了脸皮厚外，还特别的自为是嘛。” 陶渝满脸通红，有羞有气愤。看到旁边同学看向自己的目光，气得一跺脚往外面走。 上课铃响起，陶渝还没回来，女老师问到：“那个位置上的人去哪里了？” 看到没人回答，老师放下课本：“班长。” 班长杨鑫站起来回答说：“不知道，陶渝没请假。” 老师点下头开始讲课。底下的同学有点兴奋。灭绝师太的课陶渝居然没有请假，看来等下有好戏看了。 这位老师之所以有灭绝师太这个称号，是因为她的课有诸多的规定，比如上课的时候不可以说话，不然她会提名让你出来回答问题，如果没有回答出来，她会用她那幽深的目光看着你，单单如此，就已经能让你自己不寒而竖；她还有个规定就是：上她的课之前，如果要上厕所的话，必须要告诉班长，不然迟到了，她不仅会让你站在门口无视你，还会给你多布置一份作业。所以大家私底下给予了她这么一个响亮的称号。 教室静悄悄的，过了一会儿，陶渝气喘吁吁地站在教室门口：“报告。” 灭绝师太扶下眼眶，转头看向她一眼，然后举着课本继续上课。 陶渝看到老师没理会自己，硬着头皮又大声说：“报告。” 这下灭绝师太放下课本，转身看向她问：“去哪里了？” “上厕所。” “我的课有什么规矩？” “老师，我去的时候已经向班长请假了。” 灭绝师太转头看向班长：“你不是说她没请假吗？” 杨鑫站起来说：“老师，她确实没请假。” 陶渝想发火，但是又碍于灭绝师太的威严，所以乖乖闭嘴。 “班长，她到底请假没有？” “没有。”杨鑫站起来毫不犹豫地回答，事实上陶渝确实没有跟她请假。 陶渝急了，马上开口说：“我请了，我在路上遇到潘晓婷，让她帮我向班长转达的。” “潘晓婷？” 潘晓婷站起来，看着陶渝说：“你什么时候叫我帮你转达了？” 灭绝师太看向潘晓婷一眼，然后转头问陶渝：“谁是班长？” 陶渝楞了一下说：“杨鑫。” “既然你知道他是班长，那为什么不向他请？” “我...”陶渝想解释，但是老师已经不愿意再听，对陶渝开口说：“回去把第二章的知识点抄10遍。下节课我要检查。” 陶渝点点头回到位置坐好。打开书本数了第二章，有20多页，虽然只是抄知识点，但是抄10遍，而且灭绝师太的下节课是明天上午，加上其他科的作业，可够自己忙活的了。 熬过了这节课，灭绝师太一走，陶渝气冲冲地走到潘晓婷旁边质问：“晓婷，我不是让你帮我告诉班长一声了吗？当时你都答应得好好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潘晓婷头都没有抬一下反问。 “那时候你和其他班的同学一起走，我跟你说的时候你都答应了的。” “那时候？”潘晓婷抬起头看着她，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的样子，开口说：“哦，我想起来了，那时候付湘叫我星期天和她一起去玩，我正忙着和她说话呢。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的？” “我跟你说，我内急，麻烦你帮我告诉杨鑫一声，你回答说好的。” “我说的好的是回答付湘呢，当时你跟我说了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听清楚。”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陶渝气冲冲地回到回到座位。 潘晓婷在心里想：又不是我不帮你，是确实没有听清楚，凶什么凶。 回到位置上的陶渝想了想，又站起来走到杨鑫旁边问：“杨鑫，你为什么不帮我？” 杨鑫放下手里的笔，抬头看着她说：“帮你什么？” “帮我跟灭绝师太说我请假了呀。” “你没有跟我说过。” “我没回来你猜都能猜到了，你一句话的事。” “说完没有？我要做作业，说完了就一边去，你打扰到我。” “杨鑫，上次俞冬至也是去厕所，她也没有跟你请假，那你为什么帮她不帮我？”陶渝情绪激动，所以说得很大声，正在低头做作业的俞冬至听到她说到自己，很是无奈。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请假？”杨鑫彻底被陶渝惹火，把课本一关，放下笔拍了一下桌子问。 “我看见的，那天我们去吃早餐回来，她半路就直接去了厕所，明明就没有告诉你，但是后来你却帮她。同是同学，这次你为什么不帮我？不就是看她长得漂亮，所以你们一个二个的都被她给勾走了嘛。” 陆芹生在一边感叹：怎么有这么极品又无脑的人。 俞冬至本来不想理会，可是没想到她又拿自己外貌说事，放下笔站起来：“陶渝，是我妈对不起你爸了，还是我爸对不起你妈了？以至于你自己长得不好看，所以老是拿我的外貌说事？” 俞冬至的话引来了同学的笑声，这个陶渝前不久刚挨了俞冬至一巴掌，现在居然还不知道收敛，又惹俞冬至。 陶渝看到俞冬至有点生气了，想着刚才的那一个耳光，现在脸还有点火辣辣地疼呢，但是她还是鼓起勇气说：“我又没有说错，上次你就没有请假，可是他却帮你说谎，一样是同学，为什么要区别对待？不就是看你长得漂亮嘛。” 李晨曦说到：“冬至去厕所佳欣胡秀我们都会帮她向班长请假，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作，一个好朋友都没有，所以没人帮你，这怨谁？ 人的相貌都是天生父母给的，你总说冬至漂亮，既然你嫌弃自己长得不好看，你应该去问你父母怎么把你生得那么丑。别一天到晚你丑你有理。” 听到她说自己丑，陶渝最不服气的就是别人说自己丑，她可以承认俞冬至比自己漂亮，却不会让在她眼里，没有自己好看的人来说自己丑，反驳道：“我哪里丑了？她俞冬至不过就比我好看了一点而已。” “你哪里不丑？”胡秀问。 “我怎么样都比你们两个好看。”陶渝看着李晨曦和胡秀炫耀般地说。 胡秀扁扁嘴：“五官算端正，但是心却是歪的，还特别黑。” “你...”陶渝指着胡秀，人激动着想上前去打人，被杨鑫一把拉住。 “够了。”杨鑫大声朝陶渝吼过去。看到陶渝静下来后严肃地开口说：“我对所有同学都是一样的，请过就是请过，没请就是没请，我不会为了所谓的同学情谊骗老师，更加没有你说的谁漂亮就偏帮谁。 如果你还是觉得不满，那我去跟班主任说，把班长的位置让给你。” 012 证据 这件事在班长的愤怒下平息，随后迎来的是第二次月考。 等成绩出来后，普遍同学的成绩都有所提升，班主任拿排名表来念的时候，毫无疑问的，陆芹生还是稳坐第一。 “这次进步最大的是俞冬至同学，316分，班级排名倒数第13名，还希望以后继续努力。” 听到俞冬至的成绩，除了李晨曦，吴佳欣，陆芹生和俞冬至本人外，其他人都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等班主任一走，大家挤着去看成绩表，这次大家都不是先看自己的，而是找‘俞冬至’这3个字。 陶渝也上去看了，看到倒数13名果然是俞冬至的时候，暗暗扁扁嘴：不就是考了个倒数13嘛，就这分数还不是高中都考不上，有什么好得意的。 然后她开始找自己的排名：刚才已经从班主任的嘴里知道了前十没有自己，现在看到没有还是难受了一下。 再往下看，终于在第16名那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开始为这个排名发愁了，回到家爸爸问起来，知道自己落后了，那少不了又是一顿冷嘲热讽。 正心烦着，看到俞冬至几人在那里高高兴兴地聊天，她越看越觉得俞冬至的笑容怎么那么刺眼。 走过她们旁边的时候忍不住嘀咕说：“不就是考得比以前好一点了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 站在一边的胡秀合适地伸出脚，陶渝被绊到摔了一跤，刚爬起来的时候听到胡秀配上夸张的表情开口说：“哎呀，有些人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 陶渝站起来后指着胡秀：“胡秀，明明就是你故意绊倒我的。” 胡秀把她指着自己的手给推到一边，笑着说：“请问，陶渝陶大小姐，您老人家哪只眼睛看到是我绊倒你的了？ 口说无凭，你有证据吗？我们班谁不知道，你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胡言乱语，最擅长的能力就是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胡秀知道没有证据，想用激将法，对着胡秀说：“敢做不敢当啊，你也就这胆了。” 胡秀虽然为人爽快，但是她不傻，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陶渝说：“切，你给找出证据来呀？或者证人，只要有一个人说看到是我绊倒你的，我就给你道歉。” 陶渝往四周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停留在郑益身上：“郑益，你离得最近，你一定看到了对不对？是她故意绊倒我的。” 郑益看着她回答说：“我没看到。” 陶渝听到他这样说，有点失望，郑益都不愿意帮自己吗？ 这时候潘晓婷在陶渝后面开口说：“我看到了。” 陶渝猛地转身，激动地对潘晓婷说：“晓婷，你看到了是她故意绊倒我的对不对？” 潘晓婷甩开她想套热乎而伸过来的手：“我看到是你自己不小心撞到桌子脚才摔的。” “晓婷你...” “我什么我？我说的就是事实。”她确实看到了，但是她不想帮陶渝。 胡秀知道陶渝的为人，在班里就算有人看到也是没人会帮她的，所以听到有人说看到的时候她也不着急，更何况开口的还是潘晓婷，上次陶渝就因为请假的事迁怒到她，过后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说过，哪怕没有放在心上，也不会在发生那样的事后，还能喜欢上这个人就是了。 胡秀知道现在只有潘晓婷能帮自己，所以努力温柔地开口说：“你说谎，你一定是因为上次的事生我的气，所以才不想帮我，对不对？ 上次的事是我冲动了，我不该那样对你，我现在向你道歉，晓婷，你现在帮她做伪证，过得了心里的坎吗？拜托你，把刚才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好不好？”说完，脸上还挂着两行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 但是潘晓婷却不吃她这套，冷冷地说：“真相就是你自己不小心撞到桌脚才摔的。” “你，你们...” 这时候有人在门口喊到：“物理老师说这节课去实验室上。” 听到后，大家纷纷拿着自己的课本往外面走去，留下陶渝一个人站在原来的地方。 她气愤地踢了俞冬至的和吴佳欣的桌子两脚，嘴里还不停地说：“都怪你，都怪你。郑益一定看到了，但是他为了讨好你，才不愿意帮我的，人长得漂亮就了不起啊，等有一天郑益看腻，不再理你的时候，看你还怎么笑得出来。” 在去实验室的一群人里，胡秀笑着说：“刚才真解气。” 李晨曦低声说：“你小声点，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知道又怎么样？刚才不就没人帮她吗？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做人太失败。再说了，我们都是自己人，知道也无妨。” 李晨曦看向后面的郑益和陆芹生，剩下的俞冬至，吴佳欣和胡秀个人也同时回头，陆芹生看着她们的样子，笑开口说：“我们是自己人，自己人。” 郑益也笑着点点头。前面4人才放心地收回自己的目光。 胡秀又开口说：“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早就受够她了，微微还击一下，不然她还以为我们是怕她呢。” “就怕她揪着不放，老是闹你不嫌烦。”俞冬至说。 胡秀不以为意：“之前我们不理她，她还不是总是拿你说事？我看她就是嫉妒你漂亮。虽说你这脸蛋长得这么好，我也挺嫉妒的，可是有谁像她一样扭曲到那个地步。” 她们在前面聊天，后面的陆芹生看了旁边的郑益一眼，说：“放学一起回家。” 郑益点点头。没人注意到他们后面远处跟着的陶渝，陶渝看着他们几个人成群结队，自己孤身一人，特别是郑益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她心里把这账都记到了俞冬至头上。 在她看来，是因为俞冬至的存在才导致郑益不喜欢自己，如果没有俞冬至，或者她没有那漂亮的容貌，郑益喜欢的就会是自己。 放学的时候，陆芹生和郑益齐步向学校门口走，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 良久，陆芹生开口说：“你能不能把你后面的尾巴甩掉？” 郑益疑惑地回头，看到不远处的陶渝，面无表情地转回身：“你怎么知道不是跟着你？” 陆芹生：“她为什么要跟我？” “或许是顺路呢。” 陆芹生：“顺路，你心里真这么认为？我想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跟着你了吧？” “不知道，没注意。” 陆芹生：“她喜欢你，难道你感觉不出来？” “感觉出来又怎么样？我又不喜欢她。” 陆芹生：“可是你不觉得你的麻烦已经影响到其他人了吗？你不会不知道为什么她那么针对冬至吧？” 郑益抬头看向他：“然后呢？” 陆芹生：“很简单，你和冬至她们保持距离。” “嗤，”郑益笑了一下，转身不再看他，开口说：“是你自己有危机感了吧？” “我相信冬至的眼光。” 013 被吓到了 郑益:“照你这么说，冬至选择你，就证明她眼光好？选我就不行？” “错，我的意思是，以后冬至会选择爱她的那个人。” 郑益看着他：“爱？你现在就敢肯定自己爱她？” “我觉得我的表现已经很明显了。” 郑益瞄了一眼后面的陶渝，说：“现在说爱为时尚早。” “那是对于你，我非常确信以及肯定，我爱她。”陆芹生用强有力的声音说着，让人不自觉地就会对他的话有种信任感。 郑益看向他，笑着说：“嗯，那你抓紧时间表白，不然等我追到后，我可不会让给你。” “会表白的，但是还不是时候。”陆芹生何尝不想表白？在他看到俞冬至的第一眼，就已经深深地被她的美所震撼到了，那一刻他很后悔，早知道那次王清泉拉自己过去看看校花的时候，自己就过去好了，白白错过了那么多时间。 后来，他毅然地决定留级，所以，到了俞冬至她们班。在这段时间的相处后，俞冬至让他更着迷，陷得更深。 要说他喜欢俞冬至什么？他除了漂亮，其他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去用语言来形容。 说她懂事，却也不算懂事，还是有那么一些小淘气的。说她脾气好，但是如果你惹了她，她还是会爆发，就像她毫不畏惧地在学校就可以给陶渝一个耳光一样...... 总之，现在的俞冬至在陆芹生眼里，做什么都是对的，怎么做都是完美的。 郑益开玩笑说：“难道你还要去算日子，看哪天表白成功的几率大？” “怎么也要中考过后。”陆芹生不想因为自己，而扰乱了俞冬至的生活，虽然现在也是一种扰乱，但是他留级也不是没有目的，他想尽自己的力，帮俞冬至把她的成绩提上去，不管能不能有所提升，能提多少，至少他帮过。 郑益又看到陶渝不紧不慢的身影，问陆芹生：“后面那个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郑益叹气：“没遇到过一个这样的。看来长得帅还是有很多烦恼啊，要是长得我和你一样，就不会粘上这样麻烦的人物了吧！” 陆芹生自动无视他自夸的话语，想了一下，然后对他笑着说：“要不你和她交往一段时间，过后再甩了？” “你的主意够馊的，这人跟个神经病一样，有那么好甩吗？”这个人当自己是傻瓜吗？虽然自己智商没他那么高，但是也没有笨到好坏不分的地步。 陆芹生配合地夸他：“这也没办法啊，谁让你魅力四射，时常我看着都为你神魂颠倒，更何况她们还没我有定力。” 郑益点点头说：“照你这么说，也不知道冬至会不会对我...” 话还没说完，陆芹生阴阳怪气地开口说：“你可以试试？” 郑益无视他说：“好，过两天我就去试试看。” “不知道明天我告诉陶渝说，你对她有意思，你说她会不会很高兴？” “你敢。” 陆芹生给他一个灿烂的笑脸：“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好了，明天见。”说完他向另一条路走去。 郑益正心烦着，后面的陶渝看到陆芹生走向了另一条路，赶紧追上来：“郑益，等等我。” 郑益听到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可还是被陶渝追上了。 陶渝问：“郑益，陆芹生是不是喜欢俞冬至啊？” 郑益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地继续走。 陶渝笑着说：“我早就看出来了，他一定喜欢俞冬至。” 郑益停下脚步，面对她说：“你家是这个方向吗？” 陶渝楞了一下说：“这边也能到我家，晚上路黑，我都是走这条，这条路人多安全。” “哦。”郑益心里却想着以后换一条路走。 “郑益，你说冬至和芹生是不是那种关系啊？感觉他们两个很亲密的样子。”陶渝还在揪着陆芹生和俞冬至的关系问他。 郑益看她一定要问到底的样子，回答说：“是吗？我觉得我和芹生更亲密啊。照你这样的说法，那我和芹生岂不是在搞基？” 陶渝被他说得脸一红。低着头说：“我就是乱猜的。” 然后又抬起头好奇地问：“不过，你和芹生的亲密看起来像兄弟那种。你们俩不会真的在搞基吧？” 郑益听到看向她，心想，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呢？ 陶渝看到他看自己，害羞地低下头。良久才听到他说：“你猜。” 等陶渝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远了，她咬着嘴唇往回家的路走。 走过一处拐角，因为路灯坏了还没修好，所以这一节有点黑，尽管心里害怕，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在走到路中间的时候，听到旁边传来“嗯”的一声，吓得她头也不回地快速往前面跑。 在她跑远了过后，角落里的一男一女同时笑起来。 那男的说：“你看你，发什么声音，看把人小姑娘吓成什么样？” 那女的推开他说：“是谁说要出来找刺激的？现在怕吓到人了？” “不怕了不怕了，我们继续。” “想得美，回家。” “回家就回家，回家了再继续。” （小情景：男的说:“老婆，我们今天去门口找点刺激怎么样？” 女的:“门口有什么刺激找？” 男的:“我们小区有个路灯坏了，还没来得及修。” 女的:“不行，被人看到怎么办？” 男的:“你想哪里去了？就是去接个吻看是什么感觉而已。” 女的:“你真不会胡来？” 男的:“放心吧，你想我还不肯呢，万一被人看到我老婆火辣的身材，我就亏大了。” 于是...正在两人吻得火热朝天的时候，不小心发出的一个声音就把陶渝小妹妹吓得魂都掉了。） —— 从那天后，陶渝就再也不敢走那条路，郑益看到她不再跟着自己，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迎来了第三次月考。 得到成绩后胡秀高兴地跑过来对俞冬至说：“冬至，你进步怎么那么快？太好了，看以后还有谁敢说你是垫底的。” “进步那不是必须的吗？芹生帮我补了那么多功课，再不进步就太丢脸了。” 胡秀说：“可是佳欣和晨曦就没进步啊。难道是陆天才对她们俩有所保留？” 陆芹生在后面说：“可别乱给我扣帽子，这只能说明冬至用功。” “嘿嘿，我就是胡乱那么一说。”胡秀对陆芹生笑着说，然后又看回俞冬至：“冬至，照你这成绩下去，考高中没问题了，可是我的成绩还是很悬，你说，到时候你和佳欣你们3个都上了高中，我上不了可怎么办？” “你也加把劲啊。但是到高中我们恐怕就不在一个班了。”吴佳欣开口说。 “现在不是还早吗？想那么远干嘛？再说了，不管考不考得上高中，不管以后我们能不能在一个班，我们的关系改变不了。”俞冬至安慰说。 胡秀：“这可不好说，万一以后你们三在高中，我爸是不会让我留级的，那样看来我只能去技校了，但是我又不想去技校，那只能去卫校了。” 李晨曦从外面进来，听到胡秀的感慨，笑着说：“哟，我们的胡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留级怎么了？ 万一你真的没考上，你就回去跟伯父说：我就是要留级，你看我们班的陆芹生没发挥好还不是一样留了，现在留级已经不是丢脸的事了。” 陆芹生笑着说：“敢情我留级还是留出好事了？” 郑益也开口说：“可不是？没好事你会留？”说完用眼神看了俞冬至一眼。 虽然郑益话里有话，但是没人追究，除了陆芹生，也没人看到他的那个眼神。 陆芹生点点头说：“知我者益也。” 胡秀她们听到陆芹生的话，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们两个人。 郑益被看得发毛，想开口说话的时候胡秀就先说了：“啊！我猜到了。” 大家疑惑地看向她。她对俞冬至她们笑了一下，然后转头问陆芹生：“陆天才，你是不是故意留级的啊？” 陆芹生点点头说：“是。” 胡秀看了一眼郑益：“真的是我想的那样吗？”然后趴到俞冬至的肩膀上说：“冬至，我心痛。” 两人被胡秀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同时也发现了俞冬至她们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你们怎么了？”陆芹生开口问。 胡秀抬起头来：“芹生，老实说，你留级是不是为了郑益？” 014 见不得人的事 什么？郑益和陆芹生同时懵了。 胡秀还在那里说：“越看越像那么回事，你们看啊，去年芹生和郑益就在一个班，对于郑益的成绩，芹生肯定知道他考不上高中，所以在中考的时候故意考差，为的就是追随郑益。听说郑益来了我们班，芹生也跟来了...” “停！停！”陆芹生打断她，无奈地说：“我的取向没有问题，我喜欢的不是男的，是女的，就算他变异，变成了女的，我都不可能会喜欢他这个家伙。” “那你喜欢谁？”郑益问。 陆芹生看向他：“反正我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你。” “我跟你们说，我知道芹生喜欢...”郑益故意逗陆芹生，他发现他现在最喜欢看到陆芹生急到跳脚的样子。 陆芹生淡淡地开口说：“郑益，昨天跟你说的事。” 郑益听到他提昨天，赶紧说：“我闭嘴我闭嘴。” 胡秀盯着俩人：“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都说是见不得人的事了，就行行好，别问了呗，乖哈。”陆芹生笑着说。 李晨曦也像哄孩子一样地对胡秀说：“乖，你就别刨根问底了，我看芹生和郑益就是关系好点，按照你那逻辑思维，那我们4个岂不早就被贴上百合的标签了？” “生活太无趣了，还以为能看到校草和天才的结合呢。”胡秀喃喃自语。 李晨曦听到她这么口无遮掩，恨不得打个地洞把她给装进去：“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你就是太闲了，走，陪我去买水。” 俞冬至看着俩人走出去，她觉得现在也挺尴尬的，对吴佳欣说：“要不我们也一起去？” 陆芹生站起来：“我们也一起去吧。”还拉了郑益一把。 “那好吧。”俞冬至心想，我们就是觉得尴尬了才出去，你们怎么还跟过去？不过她也不能阻止说不让去吧？ 俞冬至和吴佳欣走在前面，吴佳欣在俞冬至耳边说：“你觉得胡秀说的到底对没对呢？” 俞冬至轻声说：“你是希望对呢？还是希望不对呢？” 吴佳欣：“这不好说。你知道我的想法，如果他们俩一对，比起他和别的女生，心里好过那么一点。” 俞冬至：“我说你，与其在这里纠结，还不如主动出击。” 吴佳欣：“那当然不行了，万一他以为我不是好女孩，对我印象不好怎么办？毕竟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学习。” 俞冬至：“可是你就不担心毕业后见不到了？没有交集了？” 吴佳欣：“毕业后再说。” 俞冬至：“别后悔就好。” 吴佳欣：“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俞冬至：“没有。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吴佳欣：“哦...可惜了。” 俞冬至：“你就偷笑吧，少了我这么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 吴佳欣：“啧啧啧，我们的俞校花什么时候开始自恋了？” “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郑益在后面问。 吴佳欣：“啊？哦，说冬至怎么这么漂亮呢。” 郑益：“你也漂亮啊。” 吴佳欣听到郑益夸自己，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俞冬至转移话题说：“后天就是晨曦的生日了。” 吴佳欣听俞冬至这么一说，也想起来：“对啊，我们该想一下怎么帮她庆祝庆祝。” 俞冬至点点头：“是要好好想想，等明年就不知道能不能帮她庆祝了。” “晨曦生日啊？那你们生日是什么时候？”郑益问。 “冬至的就在冬至啊。”吴佳欣说。 郑益又问：“你和胡秀的呢？” “胡秀12月15，我的是1月11日。好记吧？”吴佳欣笑着说。 “1月11日啊？3个1，确实好记。”郑益说。 俞冬至看着他和陆芹生问：“你们俩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呀？” 陆芹生笑着她说：“7月28。” 郑益听到看向陆芹生笑着说：“好巧，我比你大一点，7月27。” “哇，你们两个一个27，一个28啊。”吴佳欣惊讶地说。 郑益拍了一下陆芹生的肩膀说：“叫声哥来听听。” 陆芹生听话地叫到：“益哥，也不知道你是大我一岁？还是只是大一天。” 说完后又补充了句：“益哥，刚才我好像看到益嫂了。” “别，你这弟弟我可不敢收。” 陆芹生看到他逃一样收回手离开自己身边，心想：小样儿... 李晨曦的生日是11月23日，22日正好是星期天，所以俞冬至她们几个来学校补课的时候就开始讨论庆祝的问题。 为了给李晨曦个惊喜，他们商量的时候已经让胡秀找借口拖李晨曦出去了。 “明天要上课，没时间呀咋办？而且蛋糕也不能带到学校来吧？”吴佳欣说。 陆芹生：“就我们现在的条件和时间，也只能简单地庆祝一下。这样吧，蛋糕我出钱买再想办法带进来，我就不准备其他的礼物了，明天下午第三节课自习，课间的时候再让胡秀带晨曦出去一会儿，我们在教室给简单布置一下怎么样？” 俞冬至：“蛋糕让你一个人买多不好意思？要不我们几个每人出一点？而且班里同学那么多，还得买个大点的才够分啊。” 吴佳欣：“对啊，蛋糕钱一起出吧。” 陆芹生：“那也行，那就按我刚才说的做？” 吴佳欣：“我担心的是有人故意扫兴怎么办？” 她这么一说，大家都想到了陶渝，是啊，陶渝那个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她本来就不喜欢冬至几个人，平常也就算了，明天晨曦的生日，他们都不希望有人来添堵。 沉默一会儿，陆芹生转头看向旁边的郑益说：“那个人只有你能搞得定。” 俞冬至她们好奇地看向两人，在看到郑益的时候恍然大悟。 俞冬至说：“啊？我本来还郁闷陶渝怎么这个学期那么针对我呢，原来是因为她喜欢你啊。这么明显的事我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吴佳欣说：“班里同学都知道的事，你现在才发现啊。” 俞冬至看向她笑了一下，然后转头问郑益：“怎么样？你喜欢她吗？” 郑益看她八卦的样子，说着说：“你看我像喜欢她的样子吗？” 陆芹生说：“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明天陶渝就交给你了，晨曦的生日你也不希望有不愉快的事发生，是吧？” 郑益看向他：“你说得轻松，看到她我躲都还来不及呢，还让我去找她，你要我怎么说？” 015 脑补 陆芹生：“随便你怎么说，如果没办法的话，我的提议你可以采纳一下：你直接告诉她你喜欢她，那我想她一定很开心，她高兴了，就不会乱来了吧？” 听闻，郑益激动地站起来说：“你这是要我卖身啊？不行，牺牲太大了。” 郑益刚说完，就从外面传来了胡秀的声音：“郑益你要卖身啊？” 他们几个往外面看，果然看到了胡秀和李晨曦的身影。想来是胡秀怕大家没听到她们的脚步声，才故意大声说的。 几个人沉默着，胡秀跑进来问：“郑益，你真的要去卖身啊？卖给谁啊？多大年纪？漂亮吗？不会是几十岁的妇女吧？那简直太可惜了。” 郑益指着陆芹生笑着说：“你说的都不是，是芹生说他喜欢我这样的，叫我卖给他。刚想告诉他说我不搞基，你就插话了。” “嗤。”除了陆芹生瞪着眼看郑益外，几个人都笑了出来。 接收到陆芹生的眼神，郑益笑着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这么小气小心没人喜欢你。” 听到他的话陆芹生收回目光，拿起课本说：“你自己想办法搞定那个人。” 胡秀问：“什么人啊？” 陆芹生笑着说：“秘密。” 第二天，下午课间休息的时候，陆芹生看到一直愁眉苦脸的郑益，笑出声后被郑益瞪了一眼。 陆芹生收敛了笑容，靠近他耳边对他说了句话，只见他眼睛亮了一下，然后拿出张纸低头写着什么。 没一会儿他把纸折起来，递给陆芹生。 陆芹生挑眉问：“你真打算让我给？” 郑益犹豫了一下把纸条收回来。放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 “很纠结？”陆芹生问。 “你不纠结你来。”郑益白了他一眼。 “我来就我来。”伸手拿过他放在桌子上的纸，然后往后轻轻一抛，一个漂亮的弧度就掉在了陶渝的桌子上。然后起身走出去了。 陶渝正在写作业，突然飞来的东西把她吓了一跳，等看清楚是张纸条后，疑惑地问前面的郑益：“传给谁的？” 她压根就没敢往自己身上想。因为经常有同学传纸条，需要她们帮忙递过去，但是她没有和谁传过，其实是没人想和她传。刚进初一的时候，大家都不熟，自然没什么好聊的，等后来熟悉了，陶渝的缺点暴露出来，大家心里都讨厌她，又怎么还会和她传纸条呢？ 私下说说话还行，传纸条的话，不是让班里同学都以为自己和她关系好？而且他们和她也没有什么事必须要传纸条。 “给你的。”郑益说。 “啊？给我的？”陶渝惊讶地说。然后问：“知道是谁写给我的吗？” 她的想法是，会不会是胡秀她们几个写了什么来骂自己的，所以有点犹豫着要不要打开看。 郑益轻声说：“我写的。” “什么？”陶渝抬头看向他，结果只看到了个侧脸。 “你看看就知道了。”郑益说。 “哦！”陶渝应着打开纸条，看到上面的话，她有一点失望，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她就笑了起来，说来，他还是第一个和自己传小纸条的人呢。 陶渝，有件事想麻烦你帮忙。 陶渝笑着写上：什么事啊？ 然后递上去。郑益接过后开始低头写，就这样用纸条聊着。其他同学不知道郑益和陶渝在聊些什么，好奇地看向他们。 陶渝很享受这样的目光，她感觉自己和郑益就像处于热恋状态中的情侣一样，脸上也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 在外人看来非常暧昧的纸条里写着： 郑益：陶渝，有件事麻烦你帮忙。 陶渝：什么事啊？ 郑益：你们女孩子希望自己生日的时候收到什么样的礼物最开心？ 陶渝：谁生日要到了吗？ 郑益：嗯，一个认识的人。 陶渝：多大年纪的？ 郑益：和我们差不多。 陶渝：如果她喜欢你的话，你送什么她都会喜欢的呀！ 郑益：要真正喜欢，而不是表面上的。这样吧，如果是你，你喜欢什么？ 陶渝看到他问自己喜欢什么，就开始脑补：郑益他是不是也喜欢自己？偷偷打听到自己生日快到了，想给自己准备礼物，可是又不好意思明着问，所以才会找理由问自己？ 不过，他不是喜欢俞冬至吗？而且俞冬至生日也快到了。难道他问自己是想给俞冬至准备礼物？ 也不对啊，如果是给俞冬至的话，问吴佳欣她们不是更好？毕竟吴佳欣和俞冬至熟，知道俞冬至喜欢什么。 这样说来的话，就是问自己的喽？ ...... 就在陶渝坐在那里拿着纸条发呆的时候，周围唱起了生日快乐歌。 陶渝回过神来，看到今天是李晨曦的生日，第一反应就是郑益那么问自己，是想给李晨曦挑礼物。自己却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想了解自己，脸一下就红了。 抬头看着正在切蛋糕的李晨曦，嫉妒的火在心里开始燃烧。 郑益虽然看着前面，却一直偷偷关注着陶渝的情况，看到她一开始发呆，后来脸红，再到现在感觉整个人的气息的变了，心里暗叫不好。 郑益急中生智地捅了一下陆芹生说：“今天是晨曦的生日吗？没听冬至她们说啊。” 陆芹生说：“你当然不知道了，她们说要给李晨曦一个惊喜，所以就没告诉其他人，而且我也是早上才知道的，她们告诉我还是因为拜托我帮提蛋糕才说的呢。” 陶渝听到他们的话，才知道自己误会了，沉默着低下头，在心里暗笑：原来不是为了李晨曦，也对，如果是为了李晨曦的话，不是应该前几天问了吗？怎么会现在才问。 陆芹生和郑益看到她沉默着低下头，松了一口气，微笑着抬头看向在前面划蛋糕的人。 不一会儿，俞冬至和吴佳欣端着两盘蛋糕过来对他们说：“芹生辛苦你了，帮忙带那么重的蛋糕过来，不然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办呢，快尝尝看。” 陆芹生用叉子把蛋糕往嘴里送，在吃之前笑着说：“没多重，大家开心就好。” 这时候胡秀在前面大声问：“还有谁没有吃到蛋糕的？这里还有。” 李晨曦看到陶渝坐在自己位置低着头，切了一块过来递给她说：“你要不要尝尝看？” 陶渝看到自己面前的蛋糕，抬起头来笑着对她说：“谢谢，生日快乐。” “谢谢。”李晨曦说完就回去和俞冬至她们聊天了。 陶渝吃着蛋糕心里想的却是自己和郑益刚才在纸条上聊的事。 他问自己喜欢什么？自己该怎么说呢？ 半天她拿起笔在那张纸上写到：其实女孩子比较注重的是心意，只要心意到了，她都会很开心的。不过这是我自己的想法，别人的我就不清楚了。 016 这个问题有点难 郑益看了陶渝递回来的纸一眼，把它塞给了陆芹生。 又用另一张纸写上：回答得跟没回答一样，不过，是不是我们把人想得太坏了？ 陆芹生看完他们聊的内容笑了一下，还以为会看到胡秀趁机表白呢。 然后用笔回答郑益：你写小纸条写上瘾了？不管是不是我们把人想太坏，反正结局是好的就行。不然按照她那善妒的性格，谁知道她会不会扫兴呢？ 郑益：下次遇到这样的事别叫我做了。 陆芹生：那不行，现在的她心里装的满满都是你，今天这一出后，不知道她自己脑补了多少东西呢，以后啊...估计也只有你能搞得定，当然了，那样的事情应该不多，毕竟我们没有时候事是一定要她帮忙的。 郑益：你明知道她会这样，你还教我这样做？ 陆芹生：不这样你有好办法？ 郑益：我看我就是傻的，明知道你要讨好俞冬至，我还傻乎乎地被你当枪使。 陆芹生：不是我把你当枪使，是只有你这把枪好用。 郑益看过后烦躁地把纸撕成四瓣又扔到陆芹生面前。 把身体靠在桌子上，看着坐在前面聊天的几个人，心想：要是喜欢自己的人不是后面的陶渝，是前面4人中的一个，那自己会不会就不这么烦躁了？ 他瞄了一眼旁边的陆芹生，又看向俞冬至，这俩个人以后会不会真成一对啊？ 那自己呢？虽然上次对陆芹生说自己喜欢俞冬至，自己也确实喜欢，但是并不是那种喜欢，那样说不过是为了气气旁边这个心高气傲的人而已。 自己喜欢的人会是什么样的？ “想什么呢？”陆芹生背着书包拍了一下他问。 郑益看到他背上书包，往四周看了一下，看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反应过来已经放学。 把桌子上的书收进抽屉里面，抬头问陆芹生：“你回家吗？” “不回去，我刚才听冬至她们说今天去学校外面吃。” 郑益：“所以呢？你又准备过去来个偶遇？” “聪明。” 郑益：“你是天才，能有点节操不？” “天才就不用吃饭了？天才就不用交朋友，娶妻生子了？” 郑益：“那你去吧，别拉我，做得那么明显，我丢不起那个人。” “那好啊，等下她们要是问起你的话，我就说你和别人约会去了。” 郑益：“怕你了，去就去。” 陆芹生和郑益朝刚才俞冬至她们说的那个面馆走，这家面馆是新疆人过来开的味道独特，而且他们上了一碗面后，还会另外配上一碗牛肉汤，很多学生下午不回家就直接过来这里吃。 进面馆后，4个人找了一个角落，然后围坐在一张桌子上聊天。 吴佳欣：“冬至，要是郑益和芹生同时对你表白，你会选哪个？” 俞冬至：“这个问题有点难。毕竟两个人都不错，主要嘛，某些人又...” 吴佳欣：“别转移话题，快说，你会选哪个？” 俞冬至看向胡秀问：“是你的话，你会选哪个？” 胡秀想了想说：“我都想选。” 李晨曦笑骂她：“就你这出息。” 胡秀：“你想想啊。他们两个一个帅，一个聪明，都是我们学校响当当的人物，以后分手，可以跟别人炫耀说：想当年，我可是跟我们学校有名的校草或者天才交往过。那多长脸啊。” 俞冬至：“别人交往都想着天长地久，你就想着分手后可以炫耀！” 胡秀：“那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们说的选择是永远不会发生在我这里。所以不敢想别的，只能往这方面想了。” 俞冬至又问李晨曦：“那如果是你呢？你会选谁？” 李晨曦毫不犹豫地说：“天才。” 俞冬至又看向吴佳欣说：“你呢？哦，你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你会选谁。” 胡秀看着吴佳欣问：“你喜欢他们俩其中一个？” 李晨曦拉了胡秀一下：“你看不出来啊？别打岔，看看冬至会选谁。” 俞冬至看着她们说：“不知道。” 胡秀：“花心的冬至。” “我这不是怕我选谁你们都会伤心吗？嘘，别说话，他们来了。”俞冬至看到了从门口进来的两个人，赶紧提醒她们。 胡秀问：“谁啊？”然后转过头去看。当看到是陆芹生和郑益的时候，激动地说：“你们两个也来了？刚刚我们还聊起你们了呢。” 等她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俞冬至几人尴尬地把脸扭向一边。 陆芹生：“哦？你们说我们什么坏话了？” 胡秀：“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讨论一下你为什么那么聪明，郑益为什么那么帅而已。” 陆芹生笑着问：“那讨论出结果了吗？” 胡秀：“还没呢，正讨论着你们就进来了。” 陆芹生：“那现在我们一起讨论，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聪明。” 郑益：“咳咳咳。”这人脸皮能再厚一点吗？有这么夸自己的吗？ 陆芹生坐在一边看向他：“生病了就离我们远点，别传染过来。” 郑益白了他一下，然后想起什么笑着说：“我听说天才生的孩子基因不会好到哪儿去，不是这里有问题就是那里有问题，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看来回家要去上网查查，如果是这样的话，陆天才，你以后要不要生孩子？我觉得与其让你祸害到孩子，干脆连老婆都不要娶的好。” 陆芹生：“不劳我们风流倜傥的校草操心，反正不会祸害到你家的基因就行。” 郑益：“我只是感慨一下，随便给在座的几位美女提个醒，为了孩子的健康，以后千万别嫁给天才。” 陆芹生用脚踢了他一下，这时候老板把俞冬至她们的面端了上来。 俞冬至她们还在尴尬中，所以干脆埋头吃面。 陆芹生看向郑益，做个“陶渝”的口型，把郑益的嘴也堵上了，两人就安静地等着老板送面过来。 陆芹生吃的时候注意着俞冬至她们的动静，其实他眼里也就只有俞冬至一个人，看着她吃一口用纸巾擦一下嘴唇，暗笑：还挺斯文。 等看到她放下筷子的时候，他也放下自己的筷子，跟着站起来。 交钱的时候大家才知道陆芹生已经帮她们把钱给付了，都不好意思地要把钱还给他。 陆芹生笑着说：“别那么客气，就一碗面而已，又不是天天请，我还是请得起的。” 只有郑益理所当然地往前走。他和陆芹生常在一起吃东西，反正不管谁付款都会把对方的一起付了，两人之间早就没有了那客套。 “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你经常请我们喝饮料，现在还...”俞冬至说。 陆芹生：“你们和我不用那么客气。而且我爸说了，男孩子要大方一点，以后才能找得到老婆。” 017 选择 郑益听到他那么说，笑着问：“那你想过以后要找什么样的老婆没有？像冬至这样漂亮的？还是像佳欣这样温柔的？或者像李晨曦这样懂事成熟的？亦或者像胡秀这样豪爽的？” 几个人被郑益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只听到陆芹生说：“你这个问题问得有点早了。” 郑益知道他喜欢俞冬至，问的时候也没指望过他会现在回答，听到他这么说也是在意料之中。不过两人都有默契地偷偷看了俞冬至一眼。 郑益自恋地说：“不过我觉得，不管你喜欢哪一类的，只要我站在你身边，女孩子应该不会看上你。” 陆芹生笑着说：“是吗？以为自己是万人迷啊！” 郑益：“难道不是？光看外表我就比你养眼多了，而且，不是知道你，认识你，了解你的人，谁会知道你是高智商的天才？再说了，智商高不代表情商也高，智商高不代表你就能做到一个好的男朋友，好的老公，好的爸爸。” 陆芹生看向她们几个，然后说：“那就让在场的几位选择一下，如果你不是全票，你说该怎么办？” 郑益对她们说：“如果我得到全票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们每个人一个条件。” 陆芹生：“如果郑益没有得到全票的话，我也答应你们每个人一个条件。” 郑益看向俞冬至说：：“冬至，说吧，如果我和芹生同时追求你，你会选谁？” 俞冬至楞了一下，没想到他先问自己，刚才在面馆的时候自己也没选择出来，现在又要让自己选择一次吗？抬头看着他们两个，纠结了... “你先问她们吧。”俞冬至指着胡秀她们说。 郑益转头问：“胡秀，你选谁？” “你先问她们两个吧。”胡秀站到冬至旁边说。 郑益又问：“佳欣，你选谁？” 吴佳欣拉了一下李晨曦：“让晨曦先回答。” 郑益无奈地看向李晨曦：“晨曦。” 李晨曦指着陆芹生说：“我选天才。” 陆芹生转身笑出了声音：“哈哈哈，郑益，一票就把你给秒杀了。” 郑益郁闷地走在李晨曦身边问：“晨曦你怎么能选他呢？咱两关系那么好，你为什么不选我选他呢？” 李晨曦坦然地说：“因为陶渝喜欢你啊，我可不希望有一个那样的情敌。而且，天才的智商高，用处多了，在读书的时候，可以帮我们补习，等出社会了，以他的智商能挣不到钱吗？而你，有迷人的外表，追你的人多，可能心都玩野了，所以，我为什么要选个花心大萝卜？” 郑益没想到她给的是这样的理由，同时在心里偷偷把陶渝给骂了一遍。 陆芹生在前面说：“陶渝，你可是我的神助攻啊！” 郑益选择无视，转头问旁边的吴佳欣：“佳欣，你还没说你选谁呢？” 吴佳欣：“你希望我选谁？” 郑益：“当然是我了。” 吴佳欣：“哦，那我选你。” 郑益又想问胡秀和俞冬至，两人同时开口说：“别问我，我不知道。” 郑益对俞冬至说：“你怎么能说不知道呢？不是都说校花配校草吗？你应该明确地说，选我。” 俞冬至看到旁边的吴佳欣眼神暗了一下，笑着对郑益说：“真要我选的话，我选芹生。” 郑益：“冬至你...” 陆芹生开心地回头说：“让你不死心。现在怎么样？2比1。” 郑益：“你现在得意，我就等着看她们对你提什么要求了。” 陆芹生耸耸肩：“随便提。” 郑益：“各位，天才有求必应哦，赶紧提吧！最好把他的初吻初夜都给提走。” 陆芹生：“初吻初夜我只给我老婆。” 郑益去怂恿俞冬至说：“冬至，你提要了他的初吻初夜。” 俞冬至：“我傻啊？” 郑益：“可是你刚才不是选择他吗？选择他不是说明你喜欢他？喜欢他不就说明你想得到他？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啊？” 俞冬至：“第一：我刚才选择芹生是因为有和晨曦一样的担忧。第二，得到他的初吻初夜不得赔上自己的？我傻了我？不过，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提。” 郑益：“冬至，变坏了哈，让我这个帅哥和他搞基，亏你想得出来。” 俞冬至：“跟你学的。” 几人说说笑笑地往学校走，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遇到了陶渝。 她对大家笑着说：“你们吃饭回来了？” 结果没有人回答，陆芹生开口说：“嗯。” 陶渝也没有再说什么，往外面走了。 郑益到自己位置坐下来后就发现自己的抽屉里有一瓶饮料。 陆芹生也看到了，对他挤眉弄眼：“兄弟艳福不浅啊。” 郑益把饮料拿出来扔给他：“你那么羡慕送给你。不用谢了。” 陆芹生把饮料瓶放回他的抽屉：“别呀，你这样别人多伤心是吧？” 胡秀看着他俩问：“这饮料不会是陶渝买的吧？” 她猜陶渝而不猜别人不是因为知道陶渝喜欢郑益，毕竟暗恋郑益的人多了，而陶渝就比较明显一点而已，她能猜到是因为从刚才她们进来到现在，除了在进门的时候遇到陶渝，教室里就没有其他人了。 陆芹生笑着回答说：“聪明！” 俞冬至和吴佳欣回过头去把课本拿出来开始做作业。 胡秀和李晨曦看到了，也走回自己位置静静地写作业。 陆芹生也把作业拿出来开始写，郑益却盯着饮料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良久，在其他同学陆陆续续走进教室后，他拿着饮料站起来往外面走。 陶渝进教室没有看到郑益有点失落，回到自己位置看到郑益的抽屉没有饮料瓶，心里又有点雀跃，他是不是喝了？这是不是说明他也是喜欢自己的？ 没多久郑益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瓶价钱比刚才那瓶贵的饮料。 他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然后把饮料拿给陶渝：“请回你，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他还想说：以后你也别浪费钱买了。可是想到是自己下午的时候故意跟她传纸条，让她误会，所以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陶渝受宠若惊地笑着说：“不用不用，你不用回请我。” 郑益：“拿着吧，以后别买了，我口渴了会自己去买。” 陶渝红着脸收下，心里想着：他这是怕自己花钱，关心自己。 郑益看到她娇羞的样子，就知道她又误会了，可是让他解释他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索性就坐下，无视后面那炙热的目光。 陆芹生传了张纸过来：打算怎么处理？ 郑益：我也不知道。 陆芹生：我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郑益：说说看。 陆芹生：找个女朋友。 郑益：说了和没说一个样，就算我愿意找，找得到吗？别整出第二个她来。 018 传闻 陆芹生：那就找个男朋友。 郑益：这个倒是可以考虑，就你吧，我觉得就只有你才能配得上我。 陆芹生：别打我主意，我已经有主了。 郑益：你那个所谓的‘主’知道吗？ 陆芹生：要你管！ 郑益：稀罕管你，赶紧帮我想办法。 陆芹生：办法很多啊，除了刚才说的，你还可以转班或者转校。当然这不现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她交往。 郑益看他出的没一个好主意，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结果睡觉了... “郑益，郑益。”老师从外面进来一眼就看到了他，出声叫了一下。 陆芹生听到老师的声音推了一下他，郑益迷糊地抬起头。 陆芹生说：“看你，睡得口水都流了。” 郑益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嘴角，干的啊。听到周围的笑声才意识到自己被陆芹生耍了，正要发飙，老师的声音又响起来。 “郑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郑益抬头看向已经站到自己旁边的老师，摇摇头说：“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困了而已。” 老师：“困的话自己去洗把脸，这样睡觉容易感冒。” “好。”郑益站起来往外面走。 等他洗脸出来，刚好是课间休息时间。 这时候隔壁班的几个女同学正站在8班教室门口，回头看到他，几个人同时有点不好意思。看到郑益就要进教室，其中一个急忙开口叫住他：“郑益。” 郑益疑惑地回头：“有事吗？” 那个女孩有点紧张地开口说：“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能借一步说话吗？” 本来想直接拒绝的，眼角看到陶渝从位置上站起来，头脑发热就说：“好。” 然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没人的走廊处。由于是晚上，这里的光线并不是很好，一男一女站在那里看起来有点暧昧。 陶渝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拐角处，正好能把他俩的对话听个一清二楚。 郑益：“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女孩有点紧张，吞吞吐吐地说：“我是2班的何璇月，我喜欢你很久了。” 郑益毫不意外地点头回答：“这样啊，不过抱歉了。实不相瞒，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听到他说他有喜欢的人，拐角处的陶渝嘴角轻轻勾了一个弧度，郑益他喜欢的人是自己吧？对，一定是自己。 何璇月：“那...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 郑益毫不犹豫地回答说：“陆芹生。” 何璇月：“啊？” 郑益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也没有再说什么，沉默地等她反应过来。 良久何璇月才开口说：“是...是天才陆芹生吗？” 郑益应了一声：“嗯。” 何璇月失望地低下头：“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郑益：“没事，我倒是希望你能说出去，这样我也少了一些麻烦。” 何璇月以为他说的麻烦是自己这样的追求者，点点头说：“好，如果你想让别人知道，那我帮你传。” 郑益说了声谢谢就回自己教室去了，回去的时候没有发现在拐角处的陶渝。 此刻的陶渝一脸茫然，心里激起了千层浪，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情敌竟然是个男的，而且还是...他说他喜欢的人是陆芹生，从平常他们两人的相处看来，已经不是他一个人单恋，这么说，他们两个早就确认关系了。 胡秀看到陶渝从外面回来后，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坐在自己位置上发呆，扭头对李晨曦说：“陶渝怎么了？不会是哪根神经又出问题了吧？” 李晨曦看向陶渝一眼，回头对胡秀说：“你管她干嘛，只要不来找我们的茬就行，你这话要是让她听到，又没安生日子过了。” 陶渝吐吐舌头，调皮的说：“除非她长顺风耳，不然怎么会听到。” 李晨曦对她宠溺一笑：“行了，还不赶紧把作业做了，要不等会儿放学回去弄到12点都没得睡。” 陶渝不再开口，低头做作业。 —— 第二天，郑益喜欢陆芹生的事就在学校传开了，俞冬至几人也听到了，正在教室讨论。 胡秀：“哪个混蛋传的？太缺德了，这不是毁人清誉吗？” 李晨曦：“又不是传你，在这激动什么。” 胡秀：“我怎么不激动？两个都是我们班的同学，平常我们关系还不错吧？更何况他们两个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传这些话出去的人太缺德了。” 俞冬至：“安静一下吧，等他们两个来，问问就知道了。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呢？” 陶渝准备进教室，听到俞冬至的话，接口说：“他们传的都是真的，我昨天亲耳听到的。” 胡秀听到陶渝这样说，想起昨天晚上她从外面回来后的样子，气愤地站起来：“陶渝，是不是你故意这样传的？我们知道你喜欢郑益，是不是你觉得郑益不喜欢你，所以你故意散播这些谣言？” 李晨曦拉住胡秀：“你能不能不要乱猜测？还是等当事人来，问问就清楚了。” 陶渝看着胡秀像看白痴一样：“我傻了我？没事去传郑益的八卦。” 胡秀想说话，李晨曦拉住她：“你就少说两句吧，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胡秀安静了，没多久郑益出现在教室门外，胡秀跑过去问：“郑益，你听到那些传言了吗？” 郑益停下脚步站着回答她说：“听到了。” 胡秀：“你说谁那么缺德？这样乱传。” 郑益：“你嘴里那个缺德的人，是我。” 胡秀：“你说什么？是你？” 从厕所回来的陆芹生在郑益后面刚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走出来对郑益说：“我们两个去花园谈谈。” 郑益点点头，把书包放到自己的桌子上，跟着他出去。两人并肩走在校园里，引来了无数目光。两人能感觉到这次的目光明显与以往不同，气得陆芹生想当场暴打郑益一顿。 走到花园，陆芹生停下脚步，对他说：“你什么意思？别告诉我真喜欢我？” 郑益走到长椅上坐下：“昨天晚上有个人来对我表白，我就借着这次机会，故意散布出去。而且，这个主意还是你帮我出的呢，放心吧，不过就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喜欢你的人不会因此而鄙视你。如果因为这些话，就不相信你的人，也不值得你去喜欢，不是吗？” 019 证实 陆芹生：“我不管，你赶紧把这件事给澄清了。” 郑益：“那不行，不过我也只是告诉别人说我喜欢你，并没有说我们两个就是那种关系。我可以找机会跟冬至她们几个解释一下，不让你的伟大形象在冬至那里被抹黑，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陆芹生：“要是她不相信怎么办？” 郑益：“不相信你就找机会把她给办了，那样你是弯是直，她自然明白。” 陆芹生：“你说什么风凉话呢？” 郑益：“我只是把你心里想的说出来而已。” 陆芹生：“我没你那么龌龊。” 郑益：“行了，这件事我会跟她们几个说清楚的。” 两人回到教室门口的时候，班主任正站在讲台上等他们，看到他们回来，对他们说：“你们两个跟我去一下办公室。” 两人同时回答：“好。” 走在班主任后面，陆芹生偷偷瞪了郑益一眼，郑益转头给他抛了一个媚眼。 进到办公室，班主任直接开口问：“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是怎么回事？” 陆芹生站在一边沉默，这个篓子是郑益自己捅的，让他自己想办法填。 “老师，是这样的，昨天有个其他班的女同学来对我表白，我想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学习，所以拒绝了，然后又想着拒绝了这一个会不会还有下一个？所以想到了这个办法，这样不光是我，就是芹生也会清静许多，少花一些时间去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而且刚才我和芹生也谈过了，他也觉得我的这个办法可行。”郑益说完还看了陆芹生一眼。 班主任：“你说的确实很有理，不过，你们两个...” 郑益：“老师，您就放心吧，我和芹生是清白的，那些都是我故意传播的谣言而已。” 班主任：“那我就放心了，你们回去上课吧。” 郑益，陆芹生：“好。” 出了办公室，陆芹生快速地往前面走，郑益急忙追上去：“芹生，等等我。” 走在陆芹生旁边，他开口保证说：“你放心，冬至她们几个我一定帮你说清楚的。” 陆芹生白了他一眼，黑着脸回了教室。 教室里有个男同学好奇地问：“芹生，你怎么了？” 郑益在后面回答说：“他被我强了。” 郑益的回答引来了一群笑声，胡秀对李晨曦说：“他们两个不会是来真的吧？” 李晨曦：“不知道，我个人觉得不像真的。” 胡秀：“要是他们来真的，那伤了多少少女的心啊？” 李晨希：“伤谁也伤不到你。” 胡秀：“那是，谁让我有自知之明呢？” 李晨曦：“这话你可别在佳欣和冬至面前说。” 胡秀：“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说如果他们两个是假的，那佳欣表白的话，有戏吗？” 李晨曦：“我哪里知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胡秀：“要是佳欣和郑益能成一对，你说，芹生和冬至会不会？” 李晨曦：“不知道，冬至现在一心在学习上，芹生做得又不明显，我们也只是猜测，谁知道他们两个心里是怎么想的？” 那边陆芹生和郑益回到位置后，俞冬至就转身问：“你们两个真的假的？” 陆芹生：“假的。” 郑益：“真的。” 吴佳欣说：“郑益你真的把芹生给强了？” 俞冬至：“咳咳咳。” 郑益笑着说：“是啊，你想知道的话，回头有空我再慢慢告诉你过程。” 吴佳欣转头回去：“不用了，我不想知道过程。我知道结果就够了。” 俞冬至给郑益递了张纸条过去，陆芹生想看，被郑益躲过去了。 陆芹生小声说：“小气。” 郑益打开纸条，里面俞冬至问：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郑益：我告诉你，你会相信吗？ 俞冬至：那就看你说的合不合理了？ 郑益：你是为谁问的？难道...你喜欢我和芹生中的一个？ 俞冬至：自恋，快说。 郑益：我自恋？那就是说你喜欢的是芹生喽。不过这家伙比我还自恋呢。 俞冬至：你说是就是吧。别吊人胃口了，到底怎么回事？ 郑益：事情有点复杂，等有时间了再跟你们解释，总之，你们只要相信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就好。不过这件事要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其他人爱怎么想怎么说都随便他们。 俞冬至和吴佳欣看过纸条，俞冬至在吴佳欣耳边悄悄地说：“放心了吧？” 看到吴佳欣脸有点红，她自己拿起笔写上：知道了，我们相信你们，也会保密的。 郑益看着纸条笑，弄得陆芹生忍不住探头过去，他看了陆芹生一眼，把纸条递给他。 陆芹生看着纸上的内容，在看到冬至承认她喜欢的是自己的时候，心跳突然加快，虽然他自己也明白：是自己把她的话往那个方向想象，那并不是俞冬至的心里话；但是还是控制不住地开心。在看到她说她相信的时候，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在后面的陶渝看到郑益跟俞冬至传纸条，她也带着疑问传了一张上去，问题也和俞冬至问的一样，但是得到的答案却是：我喜欢芹生，芹生也对我有感觉，所以我们两个就决定交往看看。 陶渝看到，难过得都快掉眼泪，她多希望郑益在纸条上写的是他们没关系，可是想到自己昨晚听到的，那不是很明显的事情了吗？自己还多此一举问他干嘛。 俞冬至想到陶渝之前说的，又写了张纸条往后面递：陶渝说她亲耳听到你传的谣言。 郑益看过后，笑着把纸条递给陆芹生。陆芹生偷偷往后面瞄了一眼，两人心里同时想：那就更好了。本来就是因为她才这样做，之前还怕她不相信呢，没想到昨天她居然去偷听。 等旁边没其他人的时候，郑益和陆芹生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俞冬至几人，胡秀知道后原本对陶渝只是厌恶，现在又多了一份鄙视。 俞冬至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她觉得陶渝挺极品的，对于郑益和陆芹生这样的举动的感觉就是幼稚，但是他们会这样做的起因又是因为担心晨曦生日那天陶渝扫兴，所以嘴上也没有说什么。 020 胡秀生病 12月11号星期四，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这天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大家都背着书包往平常上课的操场上走去。 李晨曦背着书包对胡秀说：“你书包让我来背吧。” 胡秀：“那好吧，我也觉得手轻脚重的。” 俞冬至：“你不舒服吗？去看过医生没有？” 胡秀：“我没事，就是没注意感冒了，已经吃过药，过两天就好。” 李晨曦：“就知道逞强，都发高烧了也不知道请假休息。” 俞冬至听闻，关心地问胡秀：“你发烧了？” 胡秀：“低烧而已，不碍事的。” 等吴佳欣从厕所回来，她们4个开始往操场上走。 吴佳欣看着胡秀问：“咦，你书包呢？” 胡秀指指李晨曦笑着说：“我们的大姐帮我背着呢。” 吴佳欣看着她精神不太好，开口问：“你是不是生病了？” 胡秀点头：“有点小感冒而已。” 吴佳欣：“那等下跟体育老师说一声，你就别跑步了，站一边休息。” 胡秀：“嗯。” 在大家跑步热身的时候，胡秀觉得自己鼻子有东西流出来，她以为是鼻涕，拿纸一抹，看到了鲜红的颜色。吓得她赶紧走向一边拿纸出来堵住两个鼻孔。 李晨曦几人虽然在跑步，但是一直注意着她，看到她堵着两个鼻孔，在路过她旁边的时候同时停下来问：“你怎么了？” 其他同学看到也纷纷停下脚步。 胡秀看着他们，笑着说：“我没事，就是有点上火，流鼻血了而已。你们快去上课吧。” 俞冬至：“那你有事要叫我们。” 胡秀：“我能有什么事？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放学的时候大家都劝胡秀请假在家休息，胡秀推迟说自己没事。 “现在天气这么冷，你就在家把病养好了再来，就你现在的精神状态，来学校也是学不下去的，还不如在家暖和点。”李晨曦说。 吴佳欣附和：“就是就是，我们下午帮你请假。” 胡秀：“真不用，在家那么无聊，我还不如来学校呢。” 俞冬至：“问题是，你现在不是生病了吗？下午去医院看看，不行就直接打吊针，能好得快些。那样你就能早点来学校上课了。” 胡秀：“那好吧，那我下午就不来了，去医院打吊针，明天再过来。你们帮我请假啊。” 俞冬至：“打吊针哪有只打一天的？我们帮你把明后天的也请了，等星期一的时候再来上课。” 胡秀想想：“那行。” 下午的时候胡秀的爸爸胡小清带着胡秀去了医院。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问：“有什么症状？” 胡小清站在胡秀旁边，胡秀回答说：“有点发热，四肢无力和上火。今天上午流了点鼻血。” 医生：“先去做个血常规检查。等下我看过报告后再开药输液。” 等检查报告出来后，医生皱着眉，过一会儿才抬头看向父女俩说：“你女儿的白细胞过高，我的建议是你们去做个骨穿检查。” 胡小清不解：“医生你的意思是？” 医生：“我也只是推测，还需要进一步检查才能确定。按照目前报告上的数据来看，你女儿有可能患有白血病。所以说，做个骨穿检查看看，没有的话当然好。” 胡秀开口说：“爸，我没事，不用做了，就是普通感冒，过段时间就能好。” 胡小清担心胡秀的身体，不管有没有，都要检查一下才放心，所以开口说：“我们听医生的，去查查看，没有我们也能放心不是？” 胡秀：“没事，我们家又没有谁得过这种病，不用查了。”她心里害怕，害怕真查出自己有白血病可怎么办？因为妈妈身体不好，爸爸妈妈就只有自己一个孩子，在生自己过后妈妈患上了子宫肌瘤，不得已切除了子宫。 医生开口说：“这病不都是因为遗传才会患上。还是查查比较好。” 胡小清对医生说：“查，肯定要查。医生开单吧。” 胡秀拉住胡小清：“爸，我不查。” 胡小清：“听话，别闹。” 胡秀的检查报告出来后，她赶紧往结果那里看，当看到“确诊为急性白血病”几个字，脑袋轰地一声，整个人呆呆地没了反应。 胡小清也看到了，慌了一下神，然后心里唯一的信念就是：一定要把孩子的病治好。 胡小清说什么胡秀都不肯住院，拿着医生开的药就出去了。回到家里，胡小清和关秋玉商量着要让胡秀住院治疗。 胡小清看着关秋玉说：“你看她那么犟，不行，这病不能拖，明天我就去学校给她办休学，让她住院化疗。” 关秋玉红着眼眶：“孩子现在一定也很难受，让她自己静一静。明天我们再劝她去接受治疗。” 胡小清叹气：“哎，你说，这病为什么要摊上我们家闺女呢？我看以后啊，闺女脸上估计没有笑容了。” 关秋玉：“谁得这病还能笑得出来，不过现在白血病也不是绝症，听说已经有治愈的案例了。我相信只要我们好好治疗，会治好的。” 胡小清点点头说：“对，一定要把孩子治好。孩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房间里的胡秀控制不住地流着眼泪。她为什么会得这种病？现在怎么办？虽然家里条件不错，可是这个病想治好哪有那么容易？万一到时候人财两空，爸爸妈妈的生活可怎么过？ 不行，不能让自己的病把父母给拖累，就算以后自己不在了，他们也要有钱，能很好的生活才可以。 胡秀铁了心不去医院治疗。她又想到了学校里的那几个好朋友，如果以后自己不在了，她们一定会很难过吧？ 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哪怕就算自己没有得这个病，初三毕业后自己和她们也是要分开的，到了高中会被分到不同的班级，然后又会交上不同的朋友。 只是，现在看来，自己已经不能上高中了，而且以后都不能去上学。 越想她心里越难过，眼泪也流得更厉害。关秋玉站在她房门口听到她抽泣的声音，自己也忍不住流下泪水。她心里虽然一直告诉自己说：这病可以治，这病不是绝症，这病能治好。 但是她何尝不清楚，这病并不好治，除了费用方面不说，都知道化疗会很痛苦，那样的痛苦不是逼不得已，谁会让自己的孩子去承受？ 021 心里苦 胡小清看着流泪的关秋玉，心里也苦得不行。但是他知道，心里不管如何难受，在孩子面前也一定要做出一副积极乐观的样子，不然她们两个只会更加悲观。心态对治病很重要，还需要想想怎么才能让胡秀放宽心接受治疗。 胡秀出来吃晚饭的时候，她已经决定了使用药物治疗就好，能上一天学就继续上，等到身体撑不下去了再说。 胡秀看着眼前的胡小清和关秋玉，扯着因为哭泣而沙哑的嗓音说：“爸，妈。我不要住院化疗。” 胡小清：“不行，明天爸爸就去学校给你办休学，等我们把病治好了，你再回学校上课。” 胡秀：“我在家吃药就行。我不休学，我要去上课。” 关秋玉语重心长地开口：“秀啊，我们先把病治好了再去学校行吗？这病不能拖啊，早点治疗才有痊愈的可能。” 胡秀眼泪忍不住滴下来：“妈，谁不知道这病难治啊？我现在再不去上学，以后就更加没机会去学校了。” 胡小清叹口气，轻声地对胡秀说：“这病放到以前是绝症，但是现在医疗水平上去了，已经有治疗这病康复的案例。只要你乐观一点，保持愉悦的心情，一定会好的。” 胡秀：“爸，你也说了，要保持好心情，可是要是你们让我天天住在医院里，我的心情能好吗？还不如让我去学校，跟着大家一起学习，一起娱乐。” 胡小清：“你重视点自己的身体好吗？不是爸爸不让你去学校，而是现在的情况你必须得住院治疗才行。” 胡秀：“爸，您就随我自己吧，我不想去住院，我不想去化疗，我就只想去学校上课。” 胡小清：“其他事情爸爸都依你，唯独这件事不行。” 胡秀：“爸，那等我毕业初中好不好？等我毕业了就马上住院化疗。行吗？” 胡小清：“不行，你的病不能拖。” 胡秀跪了下去：“爸，妈。我知道我得这个病你们心里也不好受，你们比谁都盼着我健康成长，我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离死亡这么近。 现在患上这样的病，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痊愈，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真的走了。没有机会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已经是女儿最大的不孝，我怎么还舍得让你们为了治疗我，把你们自己以后的生活变糟呢？ 你们不是国家干部，老了没有退休金，就只有我一个孩子，以后没有我给你们养老，加上自己身上再没点钱，要是生个小病什么的，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胡小清用纸擦掉眼泪，哽咽地说：“你快起来，好端端地，跪什么跪。你别乱想，爸爸妈妈都相信你一定会痊愈的。只要你好了，还担心什么？再说了，我和你妈还年轻，钱以后还能赚。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把你的病治好。” 关秋玉也说：“对啊，你也知道爸爸妈妈就只有你一个孩子，所以更加要把病治好。钱的事你不用担心，爸爸妈妈的存款够给你治病。你就安心地接受治疗，行吗？” 胡秀起来坐下，流着两行泪水点头说：“我会去医院治疗，但是能晚点再去吗？我还想好好感受一下校园生活。” 关秋玉开口问：“你是不是舍不得你那几个小姐妹？没关系的，以后她们有时间了，可以过来看你啊。” 胡秀：“妈，这件事我不想让她们知道，我也不要她们来看我。我不想让她们看到我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爸，让我上完这个学期行吗？” 胡小清坚定地摇头：“不行。” 胡秀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又说：“那就让我好好地上完这几天的学，也就是明天和后天了，过后，我们再去医院好不好？” 胡小清想拒绝，关秋玉拉了他一下，说：“就让孩子去上两天吧。这两天按时吃药，星期天就去住院。” 胡小清点点头：“那星期天你可要乖乖地去住院。” 胡秀点点说：“嗯。” 第二天胡秀背着书包去上学，从她上学开始，就没有哪天像今天这样，如此地珍惜这上学的每一个脚步，在走到学校大门的时候，她停下脚步看着花岗岩大理石上面刻着的“北岸中学”，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在校门口的右边，有一个直角梯形的“钢琴架”，象征着步步高升。 左边是门卫室，门卫室前有一棵石柱，石柱和门卫室的墙上连着一扇小铁门，石柱和花岗岩大理石那边连着一个电动拉闸伸缩门，在石柱上挂着一座钟，上面的时间始终指向九点，寓意我们初中生是八、九点钟的太阳，朝气蓬勃。 顶端则安放着一个圆球，似乎象征着地球，要我们放眼世界。 这个地方，以后恐怕都没有机会再来了！ 李晨曦看到学校门口站着的人，跑上前去，用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你退烧了？” 胡秀看到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扯着笑脸对她说：“昨天就退了，不然我也不敢来学校啊。” 李晨曦拉着她的手：“那还不快点进去，站在这里吹风呢！” 胡秀安静地跟着她，看着她和自己相握的手：以后，想再握这双手就再也握不上了。 李晨曦觉得自己的手被握得有点痛，回过头看向胡秀：“你那么用力干嘛？想捏残我啊？” 胡秀看着她吐吐舌头，没有说话。 到教室的时候，李晨曦去给她倒了杯热水过来：“快喝点水，你现在要多喝水，多休息。” 胡秀接过来，暖暖的，一点也不烫。她慢慢地放到嘴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进去。 李晨曦睁大眼睛看她：“你什么时候喝水这么斯文了？” 胡秀把水移动到一边，笑着问她：“喝水不是这样喝是怎样喝？” 李晨曦点头：“我们喝水是这样喝，但是你喝水不是每次都像牛一样咕噜咕噜的吗？” 胡秀笑道：“就当你是夸我了。” 李晨曦看她脸色不好，担心地问：“你真的没事了？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胡秀：“废话，也能来学校那肯定是没事了呗。” 李晨曦点头：“那就好。” 这时候俞冬至和吴佳欣走进来，陆芹生跟在她们俩后面。俞冬至看到胡秀已经来了，直接走到她旁边问：“你好了？” 胡秀点点头：“好了。” 俞冬至：“好了就好。吃过早餐没有？要不要我们帮你去买？” 胡秀说：“来之前吃过了。你快回座位吧。” 上课铃恰好响起来。 李晨曦对俞冬至说：“你和佳欣掐着点来的啊？” 俞冬至：“佳欣就是小猫动作，要不我早到了。” 等她回到自己位置，吴佳欣问：“你作业呢？快点交上去。胡秀好点了没？” 俞冬至：“应该好了吧，不然也不能来学校啊。” 022 找虐 吴佳欣：“这天气最容易生病了。胡秀身体那么好都病了，看来我得多注意一点。” 俞冬至笑着说：“难怪刚才你不过去呢，原来是怕胡秀把感冒传染给你啊？” 吴佳欣：“没有的事，别乱说。” 课间休息的时候，平常都是胡秀和李晨曦往俞冬至她们那边跑，但是吴佳欣经过刚才和俞冬至的对话，想着如果自己不过去，胡秀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怕她传染给自己？所以拉着冬至过去了。 陆芹生和郑益也跟着过来询问了一下她的“感冒”。 胡秀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人，眼眶有点发热，不敢和他们对视，抬手说：“我已经好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这么多人围着都透不过气了。” 俞冬至几人还没说什么，陶渝听到胡秀的话开口说：“别人关心她，还在那里嫌弃别人，真是不知好歹。” 俞冬至转头对陶渝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吴佳欣也说：“有些人就是太闲了，也是，没人理她，她就只能到别人面前刷存在感了。” 陶渝猛地站起来：“你再说一遍试试？”她以为吴佳欣说的意思是郑益不理自己，所以自己才到他面前刷存在感。 其实佳欣的话里并没有特指郑益，不过陶渝自己心虚，就对号入座了。 吴佳欣大声回答：“说就说，我怕你啊？我说，陶渝你闲得很，没人理你，所以你总是跑别人面前刷存在感。” 由于吴佳欣平常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这会儿听到她大声说话，班里其他同学都投来疑惑的目光。 看到俞冬至几个的目光是看向陶渝后，他们都在心里说：这个陶渝，是脑子有病吗？爱管闲事，爱说闲话就算了。她自己在俞冬至她们那里没讨过好的，也不知道避着点，还巴巴地凑上去。 陶渝感觉到四周的人仿佛在嘲笑着自己，硬着头皮怒气冲冲地走向俞冬至他们。 吴佳欣毫不畏惧地说：“这是想打架？”她虽然体弱多病，但是此刻她是不怕陶渝的，真打起来，她相信俞冬至几人不会不帮她，这就是有身边有人，胆子也会变大。 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陶渝先找的事，就算闹到老师那里去，也是自己有理。 陶渝停下脚步：“打你？我还嫌脏我的手。”心里却在庆幸，还好吴佳欣出声了，不然自己真的会冲动地过去打她。 看到站在她身边的那些人，自己旁边却一个人都没有，要真打起来岂不是自己吃亏？ 吴佳欣却不打算放过她，看到她停下脚步，不屑地笑着说：“哦？我还以为你急匆匆地过来，是想来找虐的呢！” 陶渝：“有什么得意的？不就是丈着旁边有几个帮手嘛！别看今天能穿同一条裤子，谁知道以后是不是你身边的人在背后捅自己一刀？到那个时候就搞笑了。” 吴佳欣：“你有这个心来幻想我们的友谊，还不如去想些实际的，比如：这个月的月考怎么作弊才不被老师发现。” 陶渝勃然大怒：“你才作弊呢！” 吴佳欣冷笑：“我要是作弊的话，考的分数和你一样多，估计我自己都会吐血。” 陆芹生看让她们吵下去也不是办法，开口说：“都别吵了，要去厕所的，要喝水或者干嘛的都赶紧去做吧，等会儿就上课了。” 吴佳欣瞪了陶渝一眼，回头看着胡秀说：“你要不要喝水？” 胡秀笑着回答：“不渴，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不用你们像伺候小孩子一样。” 俞冬至看了下时间：“那行，那我就先去上个厕所。” 李晨曦：“等等我，我也去。” 吴佳欣看着两人：“你们俩去吧，我在这里陪着胡秀。” 过了上午，放学的时候胡秀一群人走出校门，就看到了胡小清站在大门外，寒风像刀子一样呼呼地往脸上刮，他的围巾却没有围上脸庞，只是挂在脖子那里，也没有戴口罩，所以俞冬至几人一眼就认出了他。 胡秀赶紧走上前去：“爸，你怎么来了？” 胡小清那冻僵的脸生硬地扯出了一个笑容，看了胡秀一眼后，对俞冬至等人说：“我家秀儿给你们添麻烦了吧？这孩子，身体还没好也坚持着要上学，我和她妈妈怎么劝都不听。” 俞冬至把围巾拉下，笑着对胡小清说：“叔叔客气了，我们和胡秀感情那么好，她生病了照顾一下是应该的，再说了，她也没给我们添麻烦。就是担心她还没好全，又出来吹冷风回去会不会加重病情？” 胡秀担心胡小清不小心把自己的病说出来，开口说：“我们快点回家吧，站在这里怪冷的。” 胡小清说：“我开车来的，让我送你们回去吧？” 俞冬至摆手：“胡叔叔，不用了。您快点把胡秀带回去吧，她感冒还没好呢。” 胡小清：“用车送你们快一些。” 陆芹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一边去接电话，把手里的手机放回口袋，过来对俞冬至他们开口 说：“我爸也开车过来接我了，要不你们谁和胡秀家顺路的，就让胡叔叔顺便带回去吧。冬至，你和佳欣上我爸的车。” 俞冬至说：“我和你家不顺路吧？” 陆芹生笑说：“我爸妈在那边看了套房，说今天带我去看看。” 俞冬至点头对胡小清说：“胡叔叔，那我和佳欣去坐陆叔叔的车。” 李晨曦点头说：“我和胡秀顺路，我就坐胡叔叔的车回去。郑益你呢？” 郑益看了陆芹生一眼：“我和芹生他们一起。” 李晨曦的爸爸和胡小清关系不错，一上车胡小清就问到：“晨曦你爸爸最近在忙什么？” 李晨曦：“他呀，还不就是天天没事和隔壁的叶叔叔下棋。” 胡小清：“你爸爸那么多年了，还是一个人。” 李晨曦：“我早就叫他找个伴，他嘴上答应说好，但是除了生意上有事才去处理外，天天就在小区里找人下棋。” 胡小清：“我还以为是你不希望你爸爸找呢。” 李晨曦摇头：“以前我还小，不懂事，所以也没关心过他，这两年我经常劝他再找个，他也不听。隔壁的那些伯母婶婶也给他介绍过，但是他都没看上。” 胡小清：“你爸爸是担心找个回来，你会受委屈。” 李晨曦：“我都这么大了，还怕被后妈虐待吗？反正我说了他也不听，随他吧，等几年我出嫁了，他一个人在家孤单，总该会找了吧！” 023 李晨曦的父母 胡小清：“你爸爸和你妈妈曾经那么恩爱，可惜天意弄人啊！” 对于妈妈，李晨曦的印象已经不深了，她现在也只是看看照片才能想起她的模样。 她去世之前，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那个时候李晨曦还不到5岁。李祥胜，也就是李晨曦的爸爸每天下班后去幼儿园接回李晨曦，然后匆忙地回家给葛晴做饭送过去。 在去医院的路上，李晨曦总会问：“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 李祥胜总是笑呵呵地对她说：“晨曦等下唱歌给妈妈听，妈妈开心了，身体就恢复得快，那样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家了。” 李晨曦点点头：“好，等下我就唱歌给妈妈听，老师还教我们跳舞了呢，我还可以跳舞给妈妈看。” 李祥胜点点头：“好，好闺女。” 后来有一天，还没到放学时间，胡小清带着关秋玉一起来了幼儿园，把李晨曦接走了。 他们没有带她去医院，而是带回了他们的家，在那里，她第一次见到了胡秀。 胡秀那几天也没有去幼儿园，陪着她在家里玩。第一天的时候她还闹着找爸爸妈妈，后来渐渐地就没那么想了。 一个星期后，李祥胜来接她回家。第二天她还开口问：“爸爸，我们今天不去医院给妈妈送饭吗？” 李祥胜：“以后都不用去医院给妈妈送饭了。” 李晨曦：“妈妈是不是出院了？她为什么没有回家？她是不是去看外公外婆了？她什么时候才回家？” 李祥胜哽咽地说：“妈妈出院了，但是她却再也回不了家了。” 李晨曦抬头，疑惑地看着李祥胜：“妈妈为什么不回家？妈妈不要我和爸爸了吗？” 那一天，李祥胜控制不住抱着李晨曦哭了一上午。 李晨曦不懂爸爸为什么哭，但是她看到爸爸哭，她也难过地跟着哭。 后来长大了，才知道妈妈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晨曦，你别哭了。”胡秀的声音把李晨曦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抹点眼泪，对着胡秀说：“我没事。” 胡小清看到自己提起了李晨曦的伤心事，现在也不敢开口说话了，又想到胡秀的病，努力地对自己说：“一定会治好的”。然后一心一意地开车。 而俞冬至几人上了陆立斌的车后，都礼貌地跟陆立斌问好。 俞冬至几人这是第一次见到陆局长，他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种大腹便便，虽然是当领导的，但是看起来却很随和。 陆芹生长得和他有点像，但是细看之下又觉得不同。或许这就是一个成年男性与未成年男生的差别，在陆芹生身上看到的是青春，阳光与活力；在陆立斌身上看到的是成熟稳重。 陆立斌笑着说：“好，好。” 陆芹生开口介绍说：“爸，他们都是我的同班同学，这是郑益，这是俞冬至，这是吴佳欣。” 陆立斌笑着对他们说：“你们都把你们家的地址说一下。” 在打电话告诉陆芹生停车的位置的时候，陆芹生已经跟他说过可能要顺便送几位同学一起回家。 所以他并不诧异，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竟然有女生，而且还是两个漂亮的女生。这个男生长得也非常好，平常他认为自己儿子已经够帅的了，没想到还有人的长相比自己儿子还要出色。 俞冬至笑着开口说：“叔叔送我和佳欣到家家乐超市那里就可以了。” 陆立斌笑着说：“好。” 郑益也说：“我和冬至她们一起下车就行。” 陆芹生问：“我记得你家不是这个方向啊？” 郑益面不改色地回答：“我爸妈出差了，我叔叔在这边开有一个饭店，他们让我放学到这边吃饭。” 陆芹生：“这样啊，要不你去我家吃饭吧？” 郑益：“不用了，去你家吃后，哪天还得叫你去我家吃一顿，不去我心里过不去。所以就不找这不自在了。” 俞冬至和吴佳欣听到郑益的话，低着头偷偷笑。 陆芹生不好意思地看向驾驶座上的陆立斌一眼，恨不得给郑益送一拳，这个人平常嘴欠就算了，没想到当着长辈的面也这样。可是让他当着自己爸爸的面和同学斗嘴，他做不到。 陆芹生：“那就算了。” 陆立斌看到自己儿子吃瘪，通过后视镜打量了郑益一眼，看来芹生和这个俊俏的孩子关系还不错啊！ 然后又想到俞冬至，那个女孩长得很漂亮，和这个男孩子倒是挺般配。 要是陆芹生知道自己爸爸把俞冬至和郑益给配到一起，会是什么反应？ 到家家乐超市，俞冬至几人下车后。陆立斌开着车往家走。 陆立斌开口说：“儿子，你和这个男同学关系不错啊。” 陆芹生：“从一个班一起留级的，关系能不好吗？” 陆立斌惊讶地问：“他是你和清泉的同学？” 陆芹生：“对啊！没想到他居然连高中都没考上。” 陆立斌差点被他的话呛到，轻声说：“说别人之前你是不是要先想一下自己？” 陆芹生：“我这情况和他那能一样吗？” 陆立斌马上问：“那你为什么留级？” 陆芹生坐在副驾驶上，转头问：“爸，你觉得以后让那个俞冬至当你儿媳妇怎么样？” 陆立斌猛地踩了刹车，然后才想起这里不可以停车，看了后面一眼，没有车过来，才继续向前开。 陆芹生看到他失态，也没有开口。自己一下这么说，怎么也得给他一点缓冲的时间。 等反应过来后，陆立斌开口说：“你来真的？” 陆芹生挑眉：“你儿子都留级了，能是假的吗？” 陆立斌：“儿子，说实在的，要是今天我没有见到这个男孩子的话，爸爸一定不会打击你。但是，你觉得女孩子认识这么帅气的男孩子后，为什么还会选择你？从爸爸这个成年人来看，他们俩个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陆芹生黑着脸说：“你儿子有那么差吗？” 陆立斌尴尬了，一会儿才说：“我儿子当然不差啊！不过...算了，我不说了。” 陆芹生：“您只要告诉我你对这个儿媳妇满意不满意就行。” 陆立斌点头：“从外貌上是没得挑，人也挺有礼貌。就是不知道性格，人品怎么样。” 陆芹生：“在我眼里，她没有什么是不好的。” 陆立斌：“以后的日子，你还会遇到许许多多的人，你怎么能肯定自己对她的感情不会变质？” 陆芹生：“反正我不会。” 陆立斌：“要是，她没看上你，那你怎么办？” 陆芹生：“我这么优秀她都看不上，那她还看得上谁？” 陆立斌：“要是她真就看不上你呢？” 024 最后一天 陆芹生：“我有自信，她会看上我的。” 陆立斌语重心长地说：“儿子啊！要是她真看不上你，你可不要做傻事啊！犯法犯罪的事我们不做，知道吗？ 还有，你们现在的任务是学习，不管怎么样，相处的时候都要把握好那个度。” 陆芹生：“放心吧，不会出现未婚先孕那样的事。” 陆立斌：“你看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还好没被别人听到，爸爸的意思是你们要把重心放在学习上，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别闹出什么绯闻来，对人家女孩子的声誉不好。” 陆芹生：“有点绯闻也不错，您儿子会少了很多竞争对手。” 陆立斌板着脸严肃地对他说：“你要是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陆芹生听到，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不敢再放肆，但是还是弱弱地说：“爸，您就放心吧，儿子不会给您丢脸的。冬至那里，我相信她要是有眼光的话，一定会选择我。如果她最后没有选择我，我也不会想不开，毕竟我努力过了不是？努力过就不会后悔。” 一番话让陆立斌的脸色缓和下来，还不忘说：“你留级的时候，我的脸就已经被你丢没了。” 陆芹生笑呵呵地：“我这不是担心您未来儿媳妇的学习成绩不好，以后没个好的学历，娶回家让你们觉得面上无光嘛！” 陆立斌：“少在这里耍贫嘴。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心里要时刻记着。不然犯事了，我和你妈可救不了你。” 陆芹生：“保证不会像您想的那样。” 陆立斌：“我想的怎样？” 陆芹生：“没怎样，快停车，我肚子饿了，我先上楼了。” 他下车走了几步后，回头对陆立斌说：“爸，关于您儿媳妇这件事，暂时对妈保密。等您儿子我把人搞定了再说也不迟。” 陆立斌在后面想：你是担心你妈知道后，自己又搞不定人家女孩子，觉得丢脸吧？ —— 胡秀早上起来上学的时候，胡小清说要送她，她说想再好好感受上学的感觉，所以没答应胡小清送自己去学校。结果胡小清还是不放心地跟着她，担心她在学校出意外，所以一直在车里等她，直到放学的时候接她回来。 到家里胡秀就从关秋玉嘴里知道了胡小清原来一直在学校外面等自己，后来她也就干脆让他接送自己上学了。 好在大家都只是觉得她感冒还没好，不能着凉，所以没有过问。 晚上回去的时候，胡秀把自己生日想请俞冬至他们一起到家里吃顿饭，陪自己过生日的想法告诉了胡小清和关秋玉。 胡小清他们当然不会有意见，胡秀就开始愁，该怎么劝他们来呢？而且那天还是星期一。晚上是不行的了，只能中午。 第二天，是12月13日星期六。也是胡秀上学的最后一天。 她到学校里邀请大家的时候，李晨曦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俞冬至和吴佳欣中午放学回家问过父母，中午饭而已，父母也都同意。 郑益和陆芹生听到俞冬至答应，直接说一定去。 胡秀原本准备了一堆说辞，结果一句都没说，吃饭的事就定了下来。 剩下的时间，胡秀开始认真地做作业，老师上课的时候，她也是认真地听，李晨曦看到她如此认真，忍不住逗她说：“生一次病，回来都变样了，知道努力学习了。” 胡秀笑着说：“那是，我这是不是属于回光返照？” 李晨曦：“呸呸呸，不会用词就别用。” 胡秀看到她的样子，乐呵呵地笑着。 星期天的时候，大家聚到一起，去给胡秀准备生日礼物。 李晨曦说：“我已经想好了，我给她买匹围巾。” 俞冬至：“那我就买顶帽子好了。” 吴佳欣：“那我买手套。” 陆芹生看着她们问：“我买什么比较好？” 李晨曦看着他和郑益说：“等下到精品店，你们再选呗！” 结果，郑益和陆芹生的礼物早就选出来了，但是她们仨的跑了四家店都没有选好。 “找不到搭配起来好看的，怎么办？”吴佳欣说。 李晨曦：“我说拿刚才那3样，你又不喜欢。” 吴佳欣：“刚才那个的手套那么难看，就只是颜色和你们的比较搭而已，我才不愿意呢。” 俞冬至：“要不，我们就不要搭在一起的了。店里配套的你们俩又看不上，我们自己选自己的。” 李晨曦：“也只能这样了。” 她们买好走出来，等在店门口的陆芹生和郑益赶紧走上去。 陆芹生对着俞冬至笑着说：“选好了？” 李晨曦：“你们两个注意一下形象。” 郑益附和：“老兄，别做得那么明显好吗？” 郑益的话在吴佳欣耳朵听起来，更像是吃醋。她看着郑益看向俞冬至的笑脸，心里有点失落。 俞冬至被大家调侃得有点脸红。这些人，明知道自己和陆芹生不是那样的关系，还拿自己开玩笑：“我饿了，想去吃馄饨，你们去吗？不去的话今天就散了吧，逛了一上午，怪累的。” 李晨曦笑着说：“哎呀，我们的校花害羞了。快走吧，我们吃馄饨去，吃饱赶紧散了回家。” 俞冬至伸手掐了她一下。 李晨曦：“饶命，饶命，开个玩笑而已，别恼羞成怒嘛！” 俞冬至伸手又要掐，李晨曦跑开，回头对她说：“我闭嘴，我闭嘴。” 一群青春气息蓬勃的人，引来了路人的瞩目。看着她们两男三女，心里生不出一丝龌蹉的念想，只觉得：年轻真好！ 在吃馄饨的时候，陆芹生点了两碗，郑益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但是... 这不，李晨曦开口了：“芹生，你居然能吃两碗啊？” 陆芹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吃为什么不多吃点？” 李晨曦看向郑益：“可是，郑益为什么吃不了那么多？” 陆芹生看了眼旁边的郑益，一本正经地对她们三个说：“所以说，以后你们找男朋友一定要找我这样的，吃得多，力量大。 不吃饭哪里来的力气？以后家里有什么重活累活，帮把手的人都没有。” 025 饭桶 郑益在一边插嘴说：“对，以后你们都找个饭桶男朋友，那样就不用愁剩菜剩饭，剩汤和骨头的处理问题了。” “噗嗤！”李晨曦和吴佳欣笑出声，俞冬至扭头偷笑。 陆芹生没想到他会说自己是饭桶，看到俞冬至偷乐的样子，在心里对自己说：能逗她开心也不错。 所以没再开口，拉开椅子坐到一边。 郑益看到李晨曦旁边有个位置，对陆芹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坐到了李晨曦旁边的位置上，他的对面就是俞冬至。 陆芹生看到郑益去了她们那桌，自己也想去，可是那刚好是四个位置。现在去和郑益抢已经不是明智之举，想了下，他走过去想拉郑益来和自己一桌。 郑益却以为他是想和自己抢位置，抱着桌子不动。 陆芹生看他不顾形象地抱着桌子，有点汗颜。用脚踢了踢他的小腿：“过去和我一桌，你一个大男生和她们一桌，是想让她们吃不下饭吗？” 郑益一听：“我有那么倒胃口吗？” 陆芹生笑着说：“不是，是你长得太帅了，我担心等下她们都忙着看你，忘记了吃东西。” “这么说还差不多，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过去和你这个孤家寡人凑一桌。”郑益笑着放开手站起来。 虽然他嘴上那么说，但是脚却没有动，像是担心自己一走，陆芹生就会过来把这个位置抢走一样。 陆芹生看他那小心眼的样子，吐了口气，转身去刚才的位置坐好。郑益看到他坐好了，而且老板也已经把馄饨端过来，他拿上筷子开始吃了后才向他对面的那个位置走去。 陆芹生：“你说你一个大帅哥，做出这番动作，不觉得恶心吗？” 郑益：“帅哥不是人吗？不用吃喝拉撒？什么时候都注意形象的话，我看我都不用吃了，那样才能不去拉。才够优雅。” 陆芹生：“在吃东西呢，你能不能别那么恶心？” 郑益：“给你打个比方，让你知道优雅不能当饭吃而已。” 陆芹生：“真是白瞎了你这张脸。” 郑益：“白瞎了这张脸也不是你的。” 陆芹生：“谁稀罕！” 郑益附身靠近他小声说：“我只要你喜欢的人稀罕就够了。” 陆芹生：“肤浅。” 郑益点头：“我肯定肤浅了，哪有你的肤厚。你说是吧？” 陆芹生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又被恶心了一把，开口说：“一个大男人吃东西和个女人一样。” 郑益用纸巾擦拭着嘴角：“我们这种斯文，你这粗汉是学不来的。” 一顿饭在两个男生的吵闹声中渐渐落下帷幕…… 12月15日，胡秀生日到了。 上午她没有来学校上课，她和关秋玉一起去菜市场买了菜，订了蛋糕。胡小清去医院开了证明，然后在11点钟左右去了学校，给胡秀办休学。 等他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只有十来分钟就放学了。他走向大门口，站在一边等俞冬至几人放学，然后接他们去给胡秀过生日。 在他背后，胡秀的班主任林伟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虽然胡秀成绩不好，但是那毕竟是自己教了快3年的学生了。平常也是个乖巧的孩子，怎么这么不幸患上这样的病呢？ 俞冬至他们带着礼物刚走出学校大门就看到了胡小清，知道他是来接他们的，所以几人没有客气，直接跟他上了车。 上车后俞冬至问：“胡叔叔，胡秀感冒又严重了吗？怎么今天没有来学校？” 胡小清听到说：“没有严重，只是给她请假了。”心里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们胡秀的事，不说估计下午或者明天他们也会从别人那里知道。 随后又想到胡秀不愿意让他们知道，而且他们等下还和胡秀一起过生日，所以还是不说了吧，让大家开开心心地过个生日。 李晨曦说：“胡秀真好啊，过生日还能请一天假。” 俞冬至：“你生日的时候也可以请啊！” 李晨曦：“我爸才不会同意呢！” 俞冬至：“你没有说过，怎么知道叔叔不同意？” 李晨曦：“那你生日的时候，你请假你爸妈能同意吗？” 俞冬至：“问题是我生日我也不想请假啊！” 李晨曦：“我俩有代沟，还是我们的小秀秀比较合我的胃口！” 大家被她的“小秀秀”逗乐了。 胡小清听着她们的对话，心里对胡秀说：“孩子，你一定要好起来，等你好了，就能和你的这些朋友这样开开心心地聊天了。” 他们到的时候，胡秀正在厨房洗水果。听到铃声，跑过去给他们开门。 李晨曦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傻妞，生日快乐！” 胡秀：“快乐快乐！” 俞冬至和吴佳欣也分别抱了她一下。后面的陆芹生站在一边说：“男女有别，我就不和你拥抱了，生日快乐！” 郑益接着说：“胡秀，生日快乐！” 胡秀：“天才和大帅哥都来庆祝我的生日了，能不快乐吗？你们快点进来吧，马上开饭！” 关秋玉在胡秀过来开门的时候，就已经跟着一起出来了，看到胡秀和他们说话，她在一边微笑着，等胡秀招呼他们进来的时候才开口说：“外面怪冷的，快进来坐吧，别拘谨，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大家纷纷向关秋玉问好，关秋玉笑着应下。 胡小清跟陆芹生俩人坐在大厅上聊天，俞冬至几个女生在厨房里帮忙，饭很快就上桌了。 关秋玉给每人倒了杯饮料：“都别客气，想吃什么自己夹。” 李晨曦：“我们才不会客气呢！婶你都忙活一上午了，赶紧坐下来吃吧，饮料给我来倒。” 关秋玉：“不用不用，你们应该都饿了，赶快坐下来好好吃饭，平常这个时候胡秀放学回来都已经吃饱了，今天开饭得有点晚。你们赶紧吃，别饿过头了。” 俞冬至：“婶放心吧，我们不会客气的。” 等吃饱后，胡秀把蛋糕拿出来，打开灯，然后把家里的窗帘都拉上，点上蜡烛，陆芹生帮忙着去把灯给关了，李晨曦和大家一起唱起了生日歌。 胡秀也跟着一起唱，想到这有可能就是自己这辈子最后一次过生日了，忍不住地流下眼泪。 026 知道 李晨曦把纸递给她：“你看你，过个生日有什么好哭的，快点过来许个美好的愿望，把蜡烛吹了。” 胡秀擦掉眼泪，认真地闭上眼，心里想着：自己一定要好起来，爸爸妈妈，晨曦冬至她们都是自己最舍不得的人。 如果自己离开了的话，晨曦的性格还好，佳欣和冬至人漂亮，妒忌的人多，而且她们一看就是好欺负的人，要是以后有人欺负她们，自己不在的话，又有谁来保护她们呢？ 她睁开眼睛后低头一口气把蛋糕上的蜡烛吹灭。 俞冬至：“胡秀啊，你现在已经是15岁的人了。” 胡秀：“别急，你也马上到了。” 关秋玉问：“冬至你的生日也快到了呀？” 俞冬至：“婶，我就是冬至那天生的。” 关秋玉恍然大悟：“我就说你父母怎么给你起了这个名字呢，原来你生日是那天啊。” 俞冬至：“我看我爸爸妈妈就是懒得给我想名字，还好我是冬至那天生，要是在光棍节那天生，岂不是要叫俞光棍？” “哈哈，俞光棍，这个名字好。”胡秀开心地说，大家也都被‘俞光棍’给逗笑了。 陪了胡秀一会儿，到时间胡小清开车送大家去学校。 送走大家后，关秋玉看着女儿对大家不舍的样子，安慰说：“没事的，以后他们还可以来看你啊，等你好了，就又能和他们一起去上学了。” 胡秀：“妈，我真的还能回到学校吗？” 关秋玉：“当然了，等把你的病治好了，我们就回学校上课，妈妈在网上查过了，你的病只要配合治疗，保持愉悦的心情，快的话3个月就能康复呢！” 胡秀：“真的吗？那样的话我是不是就能和晨曦他们一起中考了？” 关秋玉：“嗯，已经有案例了，妈妈相信，你一定能康复的。” 胡秀：“要是真那样的话就好了。” 关秋玉：“等你爸爸回来，我们就去医院。” 胡秀点点头，然后说：“妈，我有点困了，先去睡一会儿。” 关秋玉：“去吧，好好休息，别乱想。” 在胡小清回来后，他们去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当天就办了住院，开始接受治疗。 胡小清把俞冬至等人送到学校后，几个人边走边夸胡小清好，胡秀过生日还给她请一天假。 这样的快乐只持续到了下午第三节课，陆芹生去厕所的时候，有个同学问他：“陆芹生，听说你们班有个同学得了白血病？是不是啊？” 陆芹生：“没有的事。” “听说是你们班没错啊，而且都已经休学了。” 陆芹生：“你从哪里听的谣言？我们班的人我还不知道？” “我听我们班同学说的，今天早上她去办公室交作业。有个男人正在跟你们班的班主任说话，她就听到了两句，说是他女儿得了白血病，需要休学治疗。” 陆芹生：“你确定？”不知怎么，他忽然想到了胡秀。 “我也只是听说，不确定才问你的啊！” 陆芹生：“我还没有听说，我回去问问看。” “哎，还有一个学期就中考了，现在检查出这样的病，也是够悲哀的。” 陆芹生：“或许是你同学听错了也不一定。” “那我就不清楚了。” 陆芹生回到教室，别有深意地看了李晨曦一眼：她会不会知道？ 但是看到她和俞冬至几人开心聊天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吧，知道的话不可能像没事人一样。 “你杵在这里干嘛呢？”郑益走过他旁边的时候问。 陆芹生回头看了他一眼，往一边走，边走边说：“没事，我去找一下班主任。” 郑益看到他的样子，抬手看了一下时间，犹豫一下偷偷跟了过去。站在办公室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对话，呆呆地忘记了离开。 陆芹生问：“老师，胡秀是什么情况？” 林伟顿了一下，然后叹气说：“你知道了？” 陆芹生摇摇头：“只是听说一些，并不确定。” 林伟：“按说，这样的事不该传出去的，不过早上的时候，办公室里不止我一个人，我不愿说，不代表别人不会传出去。你现在过来问我，想必也知道了，只是还没确定。” 陆芹生：“胡秀她真的得了白血病？” 林伟：“嗯，早上她爸爸就是来给她办休学的。” 陆芹生哪怕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得到确认还是忍不住地难过起来，在过来证实的时候，他多希望林伟说是别人听错了，胡秀只是贫血，或者其他的问题，决不是白血病。可是，胡秀她确实得了白血病。 想着认识这么久以来，虽然自己关注的人更多是俞冬至，但是在和胡秀她们相处的过程中，友情还是挺深的。 她知道了自己的病，来学校的时候却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人看不出一点端倪，也有可能是大家，包括自己都不够细心，才没有发现。 但是他更多看到的确实是她的笑脸。心里有事，却还始终对大家强颜欢笑，这傻妞，为什么不说出来？哪怕在大家面前哭一顿也行啊。 陆芹生走出办公室，看到站在那里还没反应过来的郑益。 上课铃已经响了，但是郑益却没有一点反应。陆芹生碰了碰他：“上课了。” 郑益抬起头：“你们说的是真的？” 陆芹生点点头往前面走。郑益低着头跟在他后面，到位置上坐好。 俞冬至疑惑地看着他们俩，趁老师还没来，转过身问：“你们俩干嘛了？” 陆芹生欲言又止，最终说：“没事。” 老师已经走进教室，俞冬至尽管好奇，也只好转身。 陆芹生用胳膊碰了碰郑益：“还没缓过来？” 郑益看着他问：“能治好吗？” 陆芹生看到俞冬至回头，他拿了张纸写上：有可能治好，也有可能... 郑益看着面前的纸，是啊，也还有另一种可能，而且那种的可能性还更大。 陆芹生把纸拿回去又写：没想到你比我还要重情重义，我虽然难过，到是还没到你这失魂落魄的地步。 这次，郑益动笔回答：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上她了？现在听到这样的消息，心，绞得特别疼。 陆芹生：她值得你喜欢。 郑益：现在一想到，今天上午她的样子，就痛。原来她切蛋糕的时候流眼泪不是因为感动。而是想到了自己的病，难过才哭的吧！ 陆芹生：会好的，她现在不是已经开始接受治疗了吗？一定能治好的。 027 怎么办 郑益：但愿吧！ 陆芹生：要是她好了，你怎么办？ 郑益：什么怎么办？ 陆芹生：你不是说你喜欢她了吗？ 郑益：你不喜欢她？而且我自己都不确定是哪种喜欢。 陆芹生：能一样吗？你都痛彻心扉了。 郑益：不知道，没想过。 陆芹生：你是傻子吗？ 郑益：是很难过，但是，如果不是胡秀，而是冬至的话，我肯定比现在更难受。 陆芹生：不许拿我的冬至来说事。 郑益：哼，谁的还不一定呢！ 一节课结束，陆芹生还在犹豫该怎么告诉俞冬至几人的时候。班里的一个同学从外面进来对大家说：“我听说胡秀得了白血病。” 李晨曦听到后，站起来吼道：“你胡说八道，胡秀才没有得那种病呢。是谁说的？我要去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这样诅咒别人。” 那个同学看到李晨曦这么激动，吓得缩到一边，怯怯地说：“我只是听说的。” 李晨曦就要走出门口，被俞冬至和吴佳欣拉住。 俞冬至开口说：“晨曦，冷静一下。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管不住啊！现在该想的是，怎么把这个谣言给攻破，免得明天胡秀来学校，听到这些话会生气。” 吴佳欣也说：“冬至说得对，不行的话我们去找老师，让老师来处理。” 李晨曦看着两人，点点头说：“那我现在就去找老师，看谁还敢胡说八道。” 陆芹生开口把李晨曦叫住：“晨曦。” 李晨曦回头看向他。陆芹生不敢与她直视，只好对着俞冬至说：“不是谣言，胡秀已经休学了。” 三人楞了一下，同时开口。 俞冬至：“你说的是真的？” 吴佳欣：“你怎么知道？” 李晨曦：“你听谁说的？” 周围的同学也反应过来，原来是真的，胡秀真的得了白血病。 陆芹生看着她们三说：“是真的，我已经去跟班主任确认过。今天早上胡叔叔就已经来给胡秀办退学了。” 李晨曦听后，默不作声地回到自己的座位。趴在桌子上睁着眼睛发呆。 俞冬至和吴佳欣看着她那个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也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俞冬至知道自己心里虽然不好过，但是李晨曦比自己还难受。李晨曦曾经就说过，她妈妈去世那段时间就是胡秀陪着她的，后来她爸爸接她回去后，知道了妈妈已经不在了的消息。 她爸爸由于太难过，一有时间就会想念已故的妻子，所以开始不要命地工作，他知道自己的情况没办法照顾孩子，就把她又送到胡秀家住了一段时间。 两人从小就有着深厚的感情，现在她这样的状态，除了胡秀，没人能安慰得了她。 这节是一位女老师的课，她还没有听到关于胡秀的事，进入教室的时候，大家都静悄悄地，让她有点意外。 随后她才发现，虽然大家都不说话，但是大部分人都没有在听她讲课，只有少部分人在认真地做笔记。 突然，李晨曦从位置上站起来，引得全班的目光都朝她的方向看。 女老师以为她要上厕所，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李晨曦抬头对她说：“老师，我要请假。” 女老师还没有回答，她背上书包就往外面跑了。 陆芹生最先反应过来，对女老师说：“老师，还麻您给李晨曦开一张请假条，要不然她出不去。” 女老师问：“出什么事了？” 这时候有同学回答说：“老师，胡秀得了白血病。” 女老师楞了楞，陆芹生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老师，请您给俞冬至我们几人一起开张请假条吧，李晨曦那个样子，让她一个人出去，我们也不放心，反正现在我们也静不下心来听课，还是去看一看胡秀。” 女老师点头说：“好，我跟你们一起去。” 陆芹生拒绝道：“老师您有时间再去吧。而且李晨曦一定有很多话想对胡秀说，您去了她们也没空理您。” 女老师想想，这样太匆忙了，回头自己和几个老师一起去也好。 陆芹生拿着女老师开的请假条，和俞冬至三人赶到学校大门口的时候，看到李晨曦正在那里哭着求门卫让她出去。 门卫看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而且问她理由她也说不出，推迟说要先问一下她的班主任才行。 结果李晨曦自己要开门出去，门卫不得不回过头来拦住她，两人就那样僵持着。 陆芹生把请假条递给门卫，开口说：“叔叔，我们几个有点私事，这是老师批的请假条。” 门卫看了看请假条，点点头说：“那你们出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陆芹生对他道谢后，跟在俞冬至她们后面出去了。 李晨曦眼泪一直流个不停，俞冬至看到她哭，自己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吴佳欣也是泪流满面。郑益一副傀儡的样子，陆芹生看到觉得头有点大。 干脆招来了一辆出租车，叫他们上车后跟司机说了胡秀家的地址，把路费也付了，才让司机直接往胡秀家开去。 他又给自己招了一辆跟在他们那辆后面。 司机看到几个女孩哭个不停，想到应该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识相地没有说什么。 陆芹生叫郑益上车的时候，他已经回过神来，现在看到三个女生在后面哭，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一个劲地说：“你们别哭了。” 到胡秀家小区的门口，五个人一起朝胡秀家跑去。可是在胡秀家门口按了很久的门铃，都没有人开门。 李晨曦着急地开始拍打着门，胡秀家隔壁的人都闻声开门出来。看到是几个十六七岁的孩子，知道他们是胡秀的同学，好心地告诉他们说：“胡秀家下午2点左右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你们有急事的话，可以打个电话问问。” 李晨曦听到，转头对陆芹生说：“对，快点打电话给胡叔叔，我知道号码。” 陆芹生掏出手机按照李晨曦说的号码拨过去，没响几声对方就接通了。 “胡叔叔。你们现在是在医院吗？”陆芹生问。 胡小清听他这样说，就知道他们已经听说胡秀的事了。回答说：“是的。” 028 医院 陆芹生：“胡叔叔，我们五个人现在正在您家门口，您告诉我你们在哪个医院，我们现在赶过去。” 胡小清惊讶地说：“这个时间你们不是应该在学校吗？”然后又想到他们应该是知道了胡秀的情况后，从学校赶过来的，感动地说：“你们有这份心叔叔很感动。” 陆芹生：“胡叔叔，你们现在在哪个医院？是人民医院吗？我们现在过去。” 胡小清：“在人民医院的住院部，我在门口等你们。” 陆芹生：“您不必出来等，在几楼？我们自己过去找就行。” 胡小清想自己先回去告诉胡秀一声，答应说：“在一楼往左，63号病床。” 陆芹生：“好的，我们这就过去。” 陆芹生挂掉电话，李晨曦就开口问：“是在人民医院吗？在哪个地方？” 陆芹生说：“人民医院住院部一楼往左63号病床。” 李晨曦听完直接下楼了。郑益叫住她：“你慢点走，别等下把自己摔了。” 俞冬至和吴佳欣跟在他们后面下去。陆芹生看着胡秀家的邻居，礼貌地说：“阿姨，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那个阿姨说：“没事，是不是胡秀家出什么事了？我刚才听你说在人民医院的，是谁生病了吗？” 陆芹生点点头：“阿姨我先走了，我同学他们有点着急，我要跟着去看看。” “快去吧，不然你追不上了。” 陆芹生又道一次谢后，赶紧跑下楼梯。 终于在小区门口追上了他们。他对郑益说：“你跟她们一起，我坐另一辆。” 郑益：“好，放心吧，我会照顾她们的。” 车到医院刚停下来，李晨曦就打开车门往胡秀的病房跑。 俞冬至和吴佳欣想追，郑益拦住她俩说：“晨曦应该有很多话想对胡秀说，我们还是等一会儿再进去吧。” 俞冬至点点头，和吴佳欣一起靠在旁边的墙壁上。 没过多久，胡小清和关秋玉就出来了，看到他们后，向他们走了过来。 胡小清说：“你们想过来看我家胡秀放学了再来就是，怎么课没上完就来了，这样多耽误学习啊！” 陆芹生说：“胡叔叔觉得我们这样的状态能学得进去吗？” 关秋玉流着眼泪说：“我们家秀儿有你们这群朋友，值了。” 陆芹生说：“婶您别这样说，我们都非常喜欢胡秀，相信她一定会好起来的。等星期天了，我们就过来医院给她补课，保证她康复出院的时候，能直接和我们一起考高中。” 胡小清笑着说：“好，好。”虽然笑着，却明显看到他眼角的泪光。 他们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胡小清才想起来大家都还没有吃饭，开口说：“你们从学校来的，还没吃饭，我们先去吃饭吧。晨曦和秀儿估计还有很多话说，等下我们给她们带两份回来就行。” 陆芹生回答：“行。” 一群人出去吃饭，病房里的李晨曦抱着胡秀哭个不停。 胡秀流着眼泪看着她笑着说：“不许哭了，你忘记今天是我生日了？我生日你还抱着我哭，太不像话了。” 李晨曦：“别说话，让我再哭一会儿。” 等李晨曦哭饱了，才坐下来看着她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把我当你好朋友？我们还是不是闺蜜了？以前还说要无话不谈，但是现在呢？这么大的事我还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你知不知道我听到别人说的时候，很不得过去赏他两个耳光？” 胡秀：“为什么啊？” 李晨曦：“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不相信，我还以为是那个神经病哪根筋又松了，故意散布谣言诅咒你。” 胡秀：“这么说来，你确实冤枉她了。” 她们俩说的“她”就是陶渝，没办法，陶渝总是主动跑她们几个面前找事，现在有什么事条件反射地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 李晨曦：“冤枉就冤枉。反正我也还没有开口与她对峙，就被陆芹生告知了真相。” 胡秀：“要是知道你的反应这么大，我就早告诉你了。” 李晨曦：“哼，这件事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胡秀：“那要我怎么做？你的气才能消？” 李晨曦：“除非你赶快好起来，不然我就生你的气一辈子。” 胡秀：“别啊，那以后你可不就是变成苦瓜脸了？那样多难看，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李晨曦：“我不管，你一定要答应我，好好配合治疗，尽快好起来，我们说好要一起考高中，一起上大学呢。你不许食言。” 胡秀：“好，我答应你。我这不是已经在乖乖配合治疗了吗？” 李晨曦摸着胡秀的头发说：“听说化疗后头发就会开始掉，趁现在你头发这么长，我们等下去照个相吧！要不然过段时间你变成小光头，万一以后不想留长头发了怎么办？所以现在先去照几张照片，要是你不留头发的话，我就把照片给你看，看看你长头发的时候多漂亮。” 胡秀：“李大姐都发话了，小的敢不从吗？” 李晨曦：“就知道贫嘴。冬至他们也来了，在外面等着呢，我去叫他们进来。” 胡秀跟着起来：“一起去吧。” 两人在外面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俞冬至他们。 李晨曦说：“可能去吃饭了，我们回房间等等就好。” 胡秀：“你也去吃饭吧，等下你还要去上晚自习呢。” 李晨曦：“不去了，我在医院陪你。明天再去，到时候我把你放在学校的书都带回来，每到学校放假我就过来医院陪你。让陆芹生来给我们补课，那样等你出院的时候，就可以和我们一起参加中考了。” 胡秀：“晨曦，谢谢你！” 李晨曦：“傻丫头，我们是好姐妹啊，这么客气做什么。” 胡秀：“你才傻，我聪明着呢！” 李晨曦：“行，你聪明，你最聪明，行了吧？” 胡秀：“过奖过奖，我也只不过比你聪明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李晨曦：“和我比有什么意思，等下你跟陆芹生比比看。” 胡秀：“让我和天才比谁聪明，这不是纯属找虐。等级都不一样好吗？” 029 冬至的秘密 李晨曦找了些有趣的事跟胡秀说，没一会儿大家回来了，俞冬至和吴佳欣跑到胡秀面前。明明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胡秀看着她们笑着说：“怎么？我看起来很可怜？你们两个才做出这副样子来。” 俞冬至：“谁可怜你了？可怜谁也不会可怜你。你个没良心的，什么都不跟我们说，你不想跟我和佳欣说就算了，连晨曦你也不告诉，你知不知道，刚才晨曦听到你的事，跳楼的心都有了。” 李晨曦：“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吗？” 俞冬至：“可不是嘛！不知道是谁，假都不请就直接从楼上跑下去，好在我们的教室在二楼，要是高一点，谁知道你会不会嫌弃走楼梯太久，就从上面跳下去？” 胡秀知道俞冬至说得夸张了些，但是同时也说明了李晨曦对自己的在意，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更多。 她抱歉地看向李晨曦：“晨曦，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在乎我。” 李晨曦：“这都不知道，还说你聪明呢！” 胡秀对俞冬至几人说：“你们说，难道我不聪明吗？” 吴佳欣：“不聪明，笨死了。” 俞冬至也说：“太笨了。” 胡秀不甘心，问陆芹生和郑益：“你们两个帅哥说。” 陆芹生：“你都说我是帅哥，那必须不能说你笨了，虽然有点口不对心。” 郑益：“我本来就是帅哥，所以...” 胡秀：“停，你不用说了。你们连病人都欺负，太不道德了。” 李晨曦：“你有病人的样子吗？” 胡秀情绪瞬间低落下来：“以后，我可能就是个小光头，你们还是不要来看我了，等我出院，我再去找你们。” 李晨曦：“看把你傻的。不就是光头嘛？和身体比起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我陪你一起留光头。” 胡秀摇头：“不行，你不能剃光头。” 李晨曦：“那你就乖乖听话，乖乖治疗，让我们有时间了就来陪你，不是说好了吗？以后我们给你补课，保证你出院就可以和我们一起考高中。” 胡秀：“能那么快好吗？” 李晨曦：“你自己的心态放好了，肯定能啊。就算没那么快，错过了今年的中考，不是还有明年吗？大不了我和你一起留级就是。” 胡秀听着李晨曦的话，心里感动，但是表面上却做出一副假装很感动的样子说：“晨曦，我好感动。” 李晨曦：“行了，不会演戏就不要演，丑死了。” 胡小清开口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们去学校吧。” 陆芹生看了下时间，对胡秀说：“那我们先回学校了，放假我们就来给你补课。” 胡秀：“你们都忙你们的事就好，不用把时间花在我身上的。” 陆芹生：“我们现在主要的就是学习，给你补课我们自己也在复习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郑益：“我的成绩你也知道，在补课上我帮不上你，不过我也会和他们一起来陪你。” 吴佳欣：“我也是。” 李晨曦：“冬至，你们去学校帮我把晚上的假请了，我明天再去上课，今天我想陪陪胡秀。” 俞冬至：“行，那我们走了。” 胡小清送他们去学校回来后，胡秀和李晨曦已经吃过饭，两人让胡小清带她们一起去照相馆照相。 在车上胡秀说：“我要化妆。” 李晨曦：“不行，化得像妖精一样有什么好看的。就这样，把头发梳好一点，整的利索些，看着精神些，就可以了。” 胡秀扁扁嘴：“化个淡妆都不行。” 李晨曦：“想化妆，等你病好了，读到大学后，我们再化。我们现在是初中生，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看起来青春活力的，才好看。” 关秋玉：“你就听晨曦的，你们现在年纪小，皮肤好，正是好看的时候。化妆反而觉得不伦不类的，没有一点青春气息。” 李晨曦点头：“婶说得对。等下你跟婶他们也拍几张，我很久没见到你的全家福了。” 关秋玉：“你们放暑假的时候，胡秀我们拍过的，她没有拿给你看吗？” 胡秀有点埋怨自己妈妈多嘴。李晨曦已经开口了：“没有啊，我已经好几年没有看过你们的全家福了。胡秀说你们总是忙，没空去照呢。” 这时候关秋玉才意识到胡秀的用意，有点不好意思。李晨曦也想到了，胡秀是担心自己想妈妈呢，转头对胡秀说：“你可真是个笨蛋。” 胡秀：“说我是笨蛋说上瘾了是吧？” 李晨曦：“你就是笨蛋。” 胡秀：“妈，你看看，有人说你女儿是笨蛋，你可不能不帮我。” 关秋玉看了胡小清一眼，笑着说：“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第二天李晨曦到学校后，得到了18号要月考的消息，晚上她带着胡秀的书和李祥胜一起去了医院。 胡秀看到李祥胜，礼貌地喊：“李伯伯。” 李祥胜说：“昨天听晨曦说了你的事，放宽心好好治疗，会康复的。” 胡秀：“嗯，我会配合治疗的。” 李祥胜和胡小清出去外面说话，病房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李晨曦说：“我把你的书都拿回来了，18号月考，到时候我跟老师拿一份试卷回来给你做。” 胡秀：“你这几天安心在家复习就行，不要往医院跑了。” 李晨曦：“你就别担心我了，有空好好看书，到时候让陆芹生来帮你看答案，小心考得不好，让大家笑话你。” 胡秀：“才不会呢，以前冬至垫底的时候我们都没有笑话过她，现在轮到我了，才不会相信你们笑话我。” 李晨曦：“冬至垫底，无知的人才会笑话她。” 犹豫一下，李晨曦对她说：“有件事，我们一直没告诉你，不过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胡秀：“什么事啊？你们还瞒着我。” 李晨曦：“就是，其实冬至成绩虽然说不上好，但是其实她考高中还是没问题的。那时候担心告诉你，别人笑话冬至的时候，你会不服气地说出去，所以一直瞒着你。” 胡秀：“这么说，冬至是故意考那么差的？” 李晨曦：“可以这么说，因为她从小就长得好看，她妈妈担心同学排挤她，嫉妒她。所以就让她考试的时候不做已经会做的题，都是做那些她自己没把握的，所以她才会考成那样。” 胡秀：“冬至什么时候告诉你们的，瞒我多久了？真是的，我虽然冲动一点，但是还是分得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你们居然一起瞒我，太伤我的心了。” 030 陪伴 李晨曦：“行了，别装了，现在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胡秀：“嘿嘿，这是好事，我以后就不用担心冬至考不上高中了。” 李晨曦：“本来就是不用担心的事，现在陆芹生还帮我们补课，就更加没这个担忧了，倒是你，再不努力的话，就真的垫底了。” 胡秀：“垫底就垫底，不是有你陪着我吗？你自己说的，要是我考不上高中，你就陪我一起留级。” 李晨曦：“放心吧，我会陪着你，直到你结婚嫁人，等你生了孩子，我去你家给你当保姆，帮你带孩子。” 胡秀：“那好啊，不过我可没工资付给你。” 李晨曦：“免费的，决不要钱。” 18号后，因为月考，所以冬至几人的时间比较多，大家考完试就一起来医院陪胡秀。 胡小清这几天去忙生意上的事去了，病房里就只剩关秋玉和胡秀。 吴佳欣刚进门就说：“胡秀，你的卷子做的怎么样了？陆芹生来了，让他看看你考了多少分？” 陆芹生在后面说：“还真把我当老师了。” 胡秀抬头：“早就做好了，而且没有超时。” 李晨曦：“没有偷偷翻书吧？” 胡秀：“我是那种人吗？就是像冬至一样考鸭蛋，我也不可能作弊的。” 俞冬至：“真是躺着也中枪。” 郑益一言不发地坐在一边，盯着胡秀的脸看。 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对胡秀是什么样的感觉，确实是喜欢，但是自己好像对这四个女孩子的感觉都是一样的。难道说，自己太花心，同时喜欢上了4个？ 陆芹生在一边看胡秀做的试卷，注意到郑益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胡秀感觉到有人一直盯着自己看，转过头，看到是郑益，貌似他正在发呆。 俞冬至几个人也同时安静下来看向他。 可是当事人却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仍然处在自己的世界中。 陆芹生看完试卷，给算了个大概的分数，然后才开口对郑益说：“郑帅哥，发什么呆呢？看把大家都迷得不会动了。” 胡秀几个听到陆芹生的话，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里同时对自己说：我不是在犯花痴，我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只有吴佳欣的脸有点红，她刚才确实是在犯花痴了。 郑益听到陆芹生的话，回过神来，对她们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才开口说：“想到了一些事。” 陆芹生把卷子递给胡秀：“语文考得不错，60多分的样子。” 胡秀：“60多分还说不错？120分的题，我才考了一半，都还没及格好吧？” 李晨曦：“你就满足吧，这是语文，等数学和英语你能考到60分我都要替你笑了。” 胡秀想到数学和英语，自己乐了一下，这时候关秋玉从外面进来，胡秀对她说：“妈，我这次语文考了60多分呢。” 关秋玉：“60多分？那么多啊。” “哈哈哈，胡秀，你看看你，考60多分婶就这么满足了。”吴佳欣说。 胡秀：“我爸妈就这好，从来没要求我能考及格。” 关秋玉：“我和你爸就盼着你身体健康，开开心心的。可是...” 胡秀：“妈，不过就是一点小病而已，我还是很开心啊。” 俞冬至安慰关秋玉：“婶，胡秀一定会康复的。” 关秋玉：“看我，净胡思乱想的，你们说的没错，就是一点小问题，我家秀儿一定会康复的。 你们的课本里不是有说：能做大事的人，上天会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然后什么来着。反正我看啊，我家秀儿以后一定是个做大事的人。” 李晨曦笑着说：“婶，是孟子说的：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指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关秋玉笑道：“我不认识几个字，就是听到胡秀背过，也不懂里面的意思，随便捡了两句来说，让你们笑话了。” 李晨曦：“胡秀考试没及格我们都不笑她，您还能说出几句已经很不错了，而且您也没有说错，我们胡秀现在是在接受上苍给的历练呢，康复以后，一定是个有出息的人。” 关秋玉：“她考试没及格，你们该多笑笑她，那样她才知道长进。” 俞冬至：“婶，胡秀只是没及格而已，以前我还考过0分呢。” 关秋玉：“不会吧？听胡秀说你这几次考得挺好的呀。她还总担心你们3个都上高中了，她考不上呢。” 俞冬至：“是真的，现在我成绩能上去，还多亏了陆芹生花时间帮我补习，要不然我哪有这本事啊。” 关秋玉别有深意地看向陆芹生，点头对俞冬至说：“这孩子好。” 其他人没注意，她早就注意到陆芹生看冬至的眼神不一样了，现在听到俞冬至说陆芹生给她补习，更加确认了心里的想法。 俞冬至人漂亮，陆芹生长得也不错，就是因为旁边有个郑益，才让他看起来很普通，这两个人要是长大以后能在一起，也挺般配。 而且这段时间来看，陆芹生应该是个重情重义，细心，懂得体谅人的孩子。要是俞冬至以后嫁给他，他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胡秀开口：“妈，我交的朋友能有不好的吗？” 关秋玉：“你就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他们个个都这么优秀，也没看到你学到点。” 胡秀：“妈，你以为我不想学啊？问题是学不来啊，首先芹生的智商我想学也是学不到的，然后你看郑益和冬至，这样漂亮的脸蛋可是天生的，我想要像他们，只能去整容，而且整容能不能成功还不一定。 现在就剩下晨曦和佳欣了，佳欣温柔，可是我这个大嗓门，表面装得再像，一开口说话就本性暴露了。晨曦嘛，我看来看去，也没看到有什么值得我学的啊！” 李晨曦：“还以为你会夸我什么呢，原来我在你眼里，就一无是处啊。” 关秋玉赶紧说：“晨曦多懂事啊，这不就是你能学的吗？” 胡秀：“妈，原来在您眼里，我一点都不懂事啊。” 031 煞风景的郑益 这时候郑益在一边煞风景地问：“胡秀，你什么时候开始化疗啊？” 大家本来很开心的聊天，听到他的话，个个都沉默下来。 李晨曦更是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个人问这事也不知道挑其他时间问，这个时候谈这个干吗？让胡秀时刻记着自己身上有病的事吗？ 关秋玉回答：“本来医生说今天就可以开始化疗的，但是我们商量后，觉得还是等你们月考结束了，胡秀把你们带回来的试卷做了后再开始。” 胡秀说：“我要等冬至生日过后再开始做化疗，反正大后天就是冬至了。” 俞冬至：“你好好治病，我今年不打算过生日了，等你好了以后再过。所以啊，你要快点好起来，你不会忍心让我明年也不过生日的吧？” 胡秀：“可别呀，我还想吃你的生日蛋糕呢。” 俞冬至：“想吃就快点好起来，那样明年就可以吃上了。反正今年不过了。” 胡秀：“不行，怎么能让你因为我而不过生日，必须过，你不过的话，我就不化疗了。” 俞冬至：“任性。” 胡秀：“就任性了怎么样。” 俞冬至：“怕了你了，那过了生日后，你可就要好好接受治疗了，别到时候又说要过圣诞节。” 胡秀：“我保证。圣诞节是什么鬼？我才不过外国人的那些节目呢，也没见他们过我们的春节啊。” 李晨曦：“有志气。” 胡秀：“必须的。” —— 12月21日星期天，冬至。 陆芹生提着一个大大的蛋糕走出蛋糕店。坐上陆立斌的车往俞冬至说的那家饭店走。 等他到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坐在包厢里面，最为显眼的是另一张桌子上放的3个蛋糕。 大家看到他，李晨曦先出的声音：“天吶，芹生你也买蛋糕了？” 陆芹生看着那3个蛋糕说：“怎么这么多个？” 李晨曦给他介绍：“这个是饭店知道我们这里今天过生日送的，这个是冬至买的，这个是郑益买的。” 陆芹生放下自己手上的蛋糕，对郑益说：“不是说好了我买吗？” 郑益看着他问：“你什么时候说的？” 陆芹生看他这副样子是要将装傻进行到底，就懒得再说什么。 俞冬至看着那些蛋糕发愁：自己订包厢的时候饭店就告诉自己会送一个，所以自己没买多大的，等吃饱饭大家也吃不下多少蛋糕。估计自己买的那个就够吃了，饭店送的那个和自己买的是一样大，郑益买的比自己的大一点，可是陆芹生带的那个可比这3个大多了，如果吃郑益买的那个，那剩下的3个可怎么办好？ 陆芹生走到她旁边坐下：“想什么呢？” 俞冬至：“那些蛋糕吃不完啊，怎么办好？” 陆芹生：“这还不简单？留下我买的，剩下的就给饭店，让他们分给大厅的客人吃不就好了？让大家和你一起庆祝生日。” 李晨曦：“芹生这个办法好。” 郑益：“留下我买的那个就行了，芹生买的那个太大了，吃不完也浪费不是？” 俞冬至点点头：“那就留下郑益的，剩下的就给饭店拿去吧。” 郑益得意地看向陆芹生一眼，陆芹生对于他那挑衅的样子视而不见。 等他们把蛋糕处理好，关秋玉带着胡秀来了。 关秋玉：“我家胡秀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俞冬至：“婶客气了，胡叔叔呢？快点坐下来一起吃饭。” 关秋玉：“不用了，你们都是同龄人，我和你胡叔叔在像什么话，我就是带胡秀过来而已，等你们吃好了给我们打电话，我们过来接。” 俞冬至：“这怎么行？就是吃个饭而已，您和胡叔叔一起进来吃。” 关秋玉：“真不用了，记得给我们打电话。” 胡秀把俞冬至拉到一边：“随便他们吧，有他们在我们也能玩得更开心。” 俞冬至只好作罢：“我去叫他们上菜。” 陆芹生从外面进来说：“我已经叫了。” 过了冬至，12月22号，胡秀开始接受化疗。期间她只让李晨曦去看她，俞冬至他们想去看，但是胡秀既然不想见他们，应该是不想让他们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所以他们就没有去，只是每天从李晨曦的口中知道她的状况。 元旦那天，李晨曦从学校带来了全班同学给胡秀的祝福。胡秀拿着一叠的卡片看，看到居然有陶渝的，抬头问李晨曦：“陶渝的？” 李晨曦看着她点头：“对啊，除了她还有谁叫陶渝？我还担心她抽风，所以看了一下她写的内容，真怕她精神错乱，乱写些什么。” 胡秀：“你就是小题大做，我现在都这样了，她还能找我麻烦不成？” 李晨曦：“谁知道她那个人，不过我发现从郑益和芹生传出绯闻后，她好像不找冬至事了。” 胡秀：“那就是说他相信了他们俩搞基了呗，要不然怎么会老实？既然冬至都不是她的情敌了，还找冬至的麻烦干嘛。这样也好，免得影响心情。” 李晨曦：“你真不想见冬至他们吗？他们几个天天问我你的情况。” 胡秀：“不想见，我不希望他们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李晨曦:“你现在的样子很好啊。” 胡秀：“我在你眼里有不好的时候吗？” 李晨曦：“还真没有。” 胡秀：“这不就结了，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们两个又不是情人，你说为什么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完美的人呢？” 李晨曦：“因为我眼睛有问题。” 胡秀：“你眼睛干嘛了？是不是看什么不该看的，长针眼了？” 李晨曦：“懒得理你，我回家了，明天再来看你。” 胡秀：“去吧去吧，我也想睡觉了。” 李晨曦：“原来你早就巴不得我走了。” 胡秀：“还不是心疼你睡不够觉？没良心的，跟个怨妇一样。” 李晨曦：“这还差不多。今天过节，我就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 李晨曦走到门口的时候胡秀说：“你不用天天来医院，周末有空再来就行。” 032 答应我，陪我过一辈子的元旦 李晨曦回头：“不用担心我，我不累。” 等李晨曦走后，胡秀把她给自己写的贺卡拿出来打开，李晨曦的字本来就写得非常好，带着点小碎花的卡片上写这一行字，很漂亮也很简单的话：答应我，陪我过一辈子的元旦。 胡秀控制不住留下了泪水，从自己被查出有这个病后，李晨曦总是避之不谈，有时候说到，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就像这个只是小病一样。 其实，她也担心的不是？只是一直压抑着。这张贺卡就已经暴露了她的内心，卡片上还有一滴并不起眼的泪痕。 胡秀在心里对自己说：胡秀，你有这么爱你的爸爸妈妈，有这么舍不得你的好闺蜜，还有那几个关心你，想见你，但是你却不敢见的人，你怎么舍得？怎么舍得就这样离开他们？ 晨曦还盼着你陪她过一辈子的元旦节呢，1月1日，这是新的一年的开始，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 俞冬至的贺卡也是粉色的，和李晨曦的不同的是，多了一些她自己画的心形，看起来就像写给情人的一样，让胡秀忍不住笑了一下。 里写的是：我知道你不想让我们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所以我等你，等你康复出院的时候，我一定站在你只需踏出医院大门一步，我们就能相拥的地方。 吴佳欣的卡片是橙色的，上面有烫金的一束鲜花，里面写着：傻妞，我有一个秘密，冬至都不知道的秘密，等你出院的时候我就告诉你，所以，你要快点康复，知道吗？ 郑益和陆芹生的卡片一看就知道是男孩子的审美，是蓝色的，也没有什么点缀，很简单，但是里面的内容却让人很温馨。 郑益：叔叔婶婶在乎你；晨曦，冬至，佳欣在乎你；我也在乎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陆芹生：你常常叫我天才，其实我小时候很笨的。直到有一次掉进鱼塘里，那次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醒来后智商都变了。到时候我们看看，经历了这场病痛，你是不是也变成了天才？ 胡秀笑了一下：“真当我是笨蛋吗？这明显就是为了逗我开心，胡编乱造的。” 关秋玉从外面进来，就看到她看着卡片傻笑，脸上还挂着两行泪水：“你怎么了？又哭又笑的。” 胡秀抬头看着她说：“妈，芹生说等我病好了，就有可能像他一样变成天才，你说好不好笑？” 胡秀说着，把手里看过的贺卡递给她：“看，我同学们给我的元旦贺卡。看来你女儿我的人缘还是不错的。” 关秋玉并没有看，接过来给她放到一边的桌子上：“你的贺卡你自己看就好，妈妈给你放这里，等出院的时候你可记得带回家。把所有给你祝福的话都带回去，以后健健康康的就行了。” 胡秀笑着说：“好。” 1月14号学校开始放寒假，当天李晨曦就打包了一些行李住进了医院。 胡秀疑惑地问：“你这是干嘛呢？” 关秋玉也说：“晨曦，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李晨曦对她们笑着说：“我已经跟我爸说好了，从现在开始，我就住在医院了。有我帮忙婶您一起照顾胡秀，您也少辛苦一点，而且，我和她还能做个伴。” 关秋玉一听，连忙开口：“这可不行，你天天来看胡秀我们都很感激了，怎么还能住进医院？医院那么多病菌，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以后想胡秀了就过来看她，哪能住在这里。” 胡秀也说：“就是，我不需要你陪，想我的时候就来看看我就行了。” 李晨曦放下自己的东西，对她们说：“我爸出差了，就我一个人在家，我害怕。” 胡秀：“别吹牛了，世界上有你害怕的东西吗？” 李晨曦：“有，还是很多，最重要的是害怕你们不要我，害怕你们离开我。” 听到她的话，胡秀沉默了，关秋玉也明白，李晨曦说的你们，指的就是葛晴（李晨曦的妈妈）和胡秀。 无奈，关秋玉开口说：“那行吧，不过你要定期去做一次全面的体检才可以，不然我和你胡叔叔是不能让你在这里的。一个月一次，不行，要一个星期一次，费用我和你胡叔叔出。” 李晨曦：“我身体好着呢，不用体检，如果你们不放心，一个月去做一次就行了。” 关秋玉看着胡秀，又回头看李晨曦：“晨曦，还好我家胡秀有你陪着，她能过得开心点。” 李晨曦：“婶，想陪胡秀的人多了，冬至他们早就想来看胡秀，但是这丫的怎么都不肯。” 关秋玉：“对，我怎么忘记他们几个了。不过我也赞同胡秀这样做，还有你，也该去忙你的事才对。” 李晨曦：“我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陪着胡秀，让她尽快康复。学习上的事我已经跟我爸说了，等胡秀出院了再一起学。反正她肯定是要留级的，到时候我也留级，索性就以后再学就是了。” 关秋玉：“怎么能因为我们而耽误你的未来，这可不行，我要去找你爸说说。” 李晨曦：“婶，我的意思就是我爸的意思。他平常多严格您还不清楚吗？现在既然我能天天来医院，甚至住进来，肯定是他同意了的啊！” 关秋玉拿着手机往外面走：“我还是要说说，这样可不行。” 李晨曦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说：“哎，随便您吧。” 胡秀拉了一下她的衣服：“你不会来真的了吧？快说，是不是和李伯伯吵架了？” 李晨曦：“你就巴不得我和我爸吵架是吧？” 胡秀：“哪能呢，我这不是担心你和他吵架，闹离家出走让他伤心吗？” 李晨曦：“没有吵架，你想多了。” 那边关秋玉打通李祥胜的电话后就对他说：“祥胜啊，你怎么能让晨曦住到医院里来呢？医院那么多病菌，万一染上多不好啊！” 李祥胜：“没事，让她去陪陪你家秀儿吧。” 关秋玉：“晨曦有多么关心胡秀，我都看在眼里呢，要不然也不会天天往这里跑，但是让她住进来可不行啊，条件不好不说，病菌还多，你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出什么事，我们以后可怎么面对葛晴？” 李祥胜轻叹：“葛晴，葛晴。你知道晨曦怎么跟我说的吗？她说：爸爸，妈妈住院的时候我太小，没办法给她献一份孝心。 现在，胡秀住院了，她在我的心里是和爸爸妈妈一样最重要的人，谁也不知道她的病能不能治好，现在她需要我，我能不去吗？ 我不仅去，我还要想办法把她从地狱拉回来。尽我自己的力，哪怕，在最后还是...至少我陪伴她的那段时间她是快乐的。” 033 回家 关秋玉听到李祥胜的话，知道劝不了，也不忍心劝了。这孩子，除了对胡秀的感情外，应该还有她对她妈妈的那份孝心和遗憾，才使得她如此执着吧？ —— 胡秀化疗时的痛苦，李晨曦是见过的，在之前周末的时候。 可是现在看到胡秀的样子，还是心疼得掉眼泪。等胡秀躺床上睡着后，她走到床边，看着窗外的人神情恍惚。 关秋玉看着胡秀，再看看李晨曦，这两个孩子都是这样的让人心疼。一个受身体上的折磨，一个在心里狠狠地折磨自己。 今天已经是1月24号，外面到处都有人在讨论着怎么过年，关秋玉走到李晨曦身边轻声说：“晨曦，你今天回家过年吧，等年后有空了再来。总不能让你爸爸一个人在家吧？” 李晨曦回过神来对她说：“没关系，我爸爸说了今年他要去旅游，等年初八才回来。” 关秋玉：“就算他去旅游，也是过了年初一后才去。这两天你就回家陪陪你爸，他和你相依为命，你不陪他，他多难过啊，胡秀这里有我和你叔叔呢。不用担心。” 想了一会儿，李晨曦点点头：“那我回家几天，等我爸去旅游后，我就回来。” 关秋玉笑着点头：“快回去吧。” 李晨曦回到家，看到李祥胜正在和隔壁的叶叔叔在家里下棋，她开口说：“爸，我回家了。叶叔叔也在呢。” 李祥胜抬头看向她：“瘦了。” 叶叔叔对她笑着说：“好久没见到你了。听你爸说你在医院陪你朋友，你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李晨曦对他笑着说：“她好很多了。” 李祥胜看着棋：“回来拿东西的？身上还有没有钱用？” 李晨曦换鞋的动作顿一下，开口说：“我不是回来拿东西的，我是回来过年的。” 李祥胜抬头看着她：“过年？回来几天？” 李晨曦：“随便啊！” 李祥胜转头对‘叶叔叔’说：“小叶啊，我家还没办年货呢，现在晨曦回来了，就不陪你下了，不好意思，改天有空再下怎么样？” ‘叶叔叔’站起来笑着说：“咱哥俩不用这么客气。现在也快吃中午饭了，去我家凑合一顿吧，我过来的时候我家那口子就已经煮了。” 李祥胜：“这怎么好意思，改天，改天再去。” ‘叶叔叔’：“就今天，她煮有你的饭了，而且我家煮饭都是有多的，加上晨曦，绝对够吃。” 李祥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麻烦了，还让我们父女俩去你家蹭饭。” ‘叶叔叔’：“都说了不用客气。” 李祥胜对李晨曦说：“等吃过饭，爸爸带你去买年货。” 李晨曦点头：“好。” 去‘叶叔叔’家吃饭后，李晨曦跟着李祥胜来到超市。 李祥胜看着里面的人来人往，对李晨曦说：“我们父女俩多久没有一起逛街了？” 李晨曦眼眶发热，从胡秀出事，自己的心就飞到了她身上，忽视了自己身边还有一个需要自己关心爱护的人。 李晨曦说：“爸爸，对不起。” 李祥胜回头看她：“傻闺女，跟爸爸说什么对不起，你这性子和你爸爸我一模一样，都是重情重义的人，胡秀她现在在特殊时期，和爸爸比起来，她更需要你的陪伴。再说了，爸爸我也不孤单啊，天天有人陪我下棋呢。” 李晨曦：“爸，等胡秀出院了，我一定好好陪您。” 李祥胜：“没关系，按照自己的心去做，爸爸永远支持你。” 李晨曦怕他看到自己的泪水，抬手指着前面对他说：“爸，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两人买了年货，李祥胜下厨，李晨曦给他打下手。 吃了晚饭后，两人一起打扫了家里的卫生。忙活到晚上10点钟，才洗澡睡觉。 第二天，李晨曦起床的时候，李祥胜已经给她做好了早餐。 李晨曦：“爸，现在才6点，你什么时候起的？” 李祥胜说：“爸爸老了，没多少瞌睡，就起的早了一点。” 李晨曦吃着李祥胜做的早餐，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原来是想起床给他做一顿早餐的，可惜... 吃过早餐没多久，李祥胜说：“我们去看看胡秀吧，等下午的时候再回来守年夜。爸爸初二就去旅游了，初一你在家陪爸爸聊聊天，下下棋。” 李晨曦说：“好。” 然后二人一起往医院去。在医院大门口的时候，李晨曦看到了俞冬至几人。她叫李祥胜停车，自己下去和他们打招呼。 “你们怎么来了？”李晨曦跑过去说。 俞冬至：“我们想着来看看胡秀，但是又担心她不想见我们，所以我们就在这里等，看看能不能遇到胡叔叔或者婶婶，跟胡秀问个好就回去。” 李晨曦：“我也不知道那家伙在纠结些什么，不过我也不敢贸然带你们进去，等我进去的时候替你们问声好。” 俞冬至：“也只能这样了。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李晨曦摇头说：“很糟糕。” 俞冬至：“会好的。” 李晨曦：“但愿吧。芹生，本来说让你帮胡秀补课的，可是那丫头闹着不让你们进去看，我现在也不放心她，所以我想，我帮她补课也没啥效果，等下个学期，你就不用给我补课了，我已经打算等她出院后，和她一起留级。” 陆芹生：“行。” 李祥胜把车停好，向他们走过来，大家跟他打过招呼后，李晨曦和他就往病房走，陆芹生对俞冬至说：“我送你和佳欣回家吧。” 俞冬至：“不用了，大白天的，而且今天是除夕，你们也早点回家吧。” 郑益：“走吧。” 吴佳欣：“真不用了，冬至和我家离得不远，我们两个一起走就行，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俞冬至：“对啊，两男两女，大过年的在街上走，看着就很不入眼。” 陆芹生：“那行，你们路上小心点。” 分开走后，俞冬至转头看到没有他们的影子了才对吴佳欣说：“你不想多看郑益一会儿吗？” 034 开学 吴佳欣：“想看，但是我也担心路上遇到认识的人，被误会啊。” 俞冬至：“也是。哎，真希望胡秀能快点好起来。” 吴佳欣：“以前我们4个放假常常在一起，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两个。” 俞冬至：“等胡秀的病治好了，就可以了。” 吴佳欣：“问题是，等她治好的话，我们可能已经上高中了，晨曦说了她是要陪胡秀一起留级的，以后想见面还得约时间。” 俞冬至：“能约时间见面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我就担心...” 吴佳欣：“是啊，那确实是最好的。” 元宵节过后，2月18号初三年级的正式上课。新年新气象，同学们都在讲述着过年的趣事，俞冬至和吴佳欣走进教室的时候，李晨曦还没有来。 班里的同学看到两个人，才想起胡秀，等俞冬至坐到位置上的时候，大家围过来询问了胡秀的情况。 俞冬至回答：“听说已经好很多了。” “你们的关系那么好，难道你没有去看她吗？” 俞冬至：“没有。” “为什么啊？放假时间那么久，你都没有去看过一次？” 俞冬至：“因为一些事，所以没去。”她不想让大家知道是胡秀不想见自己，免得这些人胡思乱想。 “佳欣也没有去吗？” 吴佳欣：“没有，放假时间那么久，你们也没有去吧？不然怎么会来问我和冬至呢？” “你们关系不是好点，所以我们以为你俩去过，就过来问问。” “对啊，我本来想去的，但是后来想想，我和她的关系也就一般，担心去的话，她会不会以为我是去看她狼狈的样子，所以没敢去。” 俞冬至：“不去也挺好，她应该也不希望我们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吧。” “晨曦呢？她有没有去啊？” 俞冬至：“这我就不清楚了，你们想知道的话，就去问她吧。” 吴佳欣：“冬至，我想去上厕所，还想去买瓶水，时间可能不够用，你帮我去买水吧。” 俞冬至说：“行。” 然后从位置上站起来往外面走，围着的同学给她俩让出一条路。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教室门口后，刚才的那些同学围到一起。 “我觉得冬他们应该去看到过了，但是情况不好，所以才不想告诉我们。” “她们关系那么好，去看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那我们问她们为什么说没有去看？” “如果她们说她们去看了，然后呢？我们是不是问更多关于胡秀的问题？或许是她们不想说，所以才这样说罢了。” “我觉得应该是胡秀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所以她们才不想说。” “等下李晨曦来，你们别去问了，万一真的是情况不好，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你们说，我们要不要派几个代表去医院看看？毕竟同学一场。” “我们说也没人听啊，等班长来后，问问他吧。” ...... 俞冬至和吴佳欣从教室里面出来，都松了一口气。等她们走到一楼的楼梯口的时候，遇到了郑益和陆芹生。 俞冬至对他们两个说：“你们两个看起来真像那种关系啊，好像一直形影不离呢。” 郑益：“那谁看起来像攻？” 俞冬至问旁边的吴佳欣：“攻是什么？”还偷偷用手捏捏她的手臂。 吴佳欣了然地说：“攻你都不知道？不过我觉得郑益不像攻，比较像受。” 郑益：“没眼光啊。” 一直没有说话的陆芹生看着俞冬至问：“你们准备去哪里？” 俞冬至回答：“去买水。要给你们带吗？” 陆芹生把书包扔给郑益，转身往学校超市的方向走：“我去买，你们回教室等吧。” 郑益看着自己怀里的书包，恨自己刚才为什么条件反射地接住了？应该直接扔地上才是，还有，他们两个的关系有那么好吗？这个人对自己真不客气。 俞冬至看着他的背影，对吴佳欣说：“有人帮忙跑腿了，我们去厕所吧。” 吴佳欣看了郑益一眼，和俞冬至往厕所走。 等她们回教室的时候，正看到李晨曦怒气冲冲地要去打一个男同学。 郑益在一边拉住她，抬头看着那个男同学说：“道歉。” 俞冬至两人跑李晨曦面前，担忧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李晨曦看到俞冬至，抱着她哭起来。 俞冬至抱着她问：“怎么了？” 没有得到李晨曦的回答，吴佳欣也开口问郑益：“怎么回事？” 郑益看着她们两个摇摇头，不是他不想告诉她们，而是那话他说不出口。 两人现在也猜到了一些，应该就是那个男同学说了关于胡秀的什么不好听的话，让李晨曦知道，所以她才发火了吧？ 俞冬至没有再开口，只是安静地抱着她，让她自己冷静下来。 陆芹生提着一袋的水回来的时候，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有李晨曦哭泣的声音。聪明的陆芹生不用问，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走到李晨曦他们身边，开口说：“晨曦，别哭了，你这个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胡秀怎么了呢，擦干眼泪，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等下放学后你不是还要去陪她吗？别让她看出来你哭过。不然就她那风风火火的性格，可能真的会从医院跑出来给你出气。” 李晨曦闻言，抬头抹掉脸上的泪水：“对啊，我为什么要哭？那些不给自己积点口德的人，就等着胡秀回来以后，让他们自扇耳光好了。” 陆芹生：“就该这样想。” 俞冬至坐在胡秀的位置上陪着李晨曦，吴佳欣三个回到自己座位后，郑益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在他进教室的时候，班里的同学正在选代表去看胡秀，刚才李晨曦想打的那个男生突然来了一句：“还去看什么看啊，估计人都已经死了。”这句话正好被郑益和他后面的李晨曦听到了。所以就发生了那一幕。 035胡秀写给妈妈的妇女节贺卡 一节课结束，班长再次组织同学去看胡秀的时候，被李晨曦拒绝了。她不想让他们去看胡秀，不想让胡秀看到他们眼里的那抹怜悯，亦或者其他复杂的眼神。 更何况，胡秀都不想让俞冬至几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和这些人见面？ 到时候他们去一趟医院回来，要是没有见到胡秀，免不了又说胡秀的不是，所以，这个坏人就让自己来当好了。 班长杨鑫看到李晨曦态度坚决，打消了去看望胡秀的念头。 在放学的时候，李晨曦把俞冬至4人留了下来。 教室里的同学都回家了，他们五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 俞冬至问：“晨曦，胡秀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李晨曦：“不好，很不好。” 陆芹生：“化疗会有一些副作用，等以后会慢慢变好的。” 李晨曦：“我今天叫你们留下来，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没有等他们问，她继续说：“我打算休学，毕竟我现在也学不下去，来学校浪费这个时间，还不如在医院里多陪陪胡秀。” 俞冬至：“你爸爸能答应吗？” 李晨曦：“他会答应的。” 俞冬至：“嗯。” 李晨曦：“我已经想好了，如果胡秀能康复，就像我之前说的，和她一起留级。如果...那我要代替她照顾胡叔叔他们。” 俞冬至：“如果真的那样，我们一起照顾。你回医院后，问问胡秀，能不能让我和佳欣去见见她？那么久没见了，我们都很想她。” 李晨曦点点头：“我回去就帮你们问。今天下午我就不来学校了。帮我请假，现在看到别人的目光，我就觉得很不舒服。 像早上的事，我不能阻止别人，不能控制别人；只能控制我自己，但是我害怕我听的多了，就会再也控制不住。 如果我自己的心态都不好，还怎么去开导胡秀呢？” 第二天，李祥胜就来学校给李晨曦办了休学，从李晨曦过年的时候意识到李祥胜也是需要自己的陪伴过后，在李祥胜旅游回来，她就不再住在医院里，每天早上在家陪李祥胜，下午去医院陪胡秀，在医院吃过晚饭后8点左右就回家。现在办了休学，她又回归到了这样的日子，只不过晚上的时间不再是陪李祥胜看电视，下棋，而是变成了她的学习时间。 胡秀知道她休学了，生气得不想理她，但是李晨曦该来还是来，胡秀不和她说话，她就坐在一边拿着书给她讲笑话，或者说一些其他有趣的事情。 2天后胡秀看她休学的事情已成定局，也不再和她闹别扭。这天，李晨曦给她带去了几本言情小说，她自己坐在病床上看得津津有味。 李晨曦一会儿叫她喝水，一会儿叫她吃药。等关秋玉回家后，她开口对胡秀说：“三八妇女节快到了，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胡秀放下手里的书：“我现在的样子，有想法也做不了啊。” 李晨曦：“笨蛋，你可以写张贺卡啊。” 胡秀眼前一亮：“是哦，不过只写贺卡，不送礼物有点...” 李晨曦：“送礼物的钱还不是叔叔婶婶给的？还不如写贺卡来得真诚。” 胡秀：“那行，明天你帮我带张贺卡过来。” 李晨曦：“没问题。” 胡秀：“可是，贺卡里面该些什么好？” 李晨曦：“谁知道你啊？自己慢慢想，用心，对，用心就行。” 3月8号，妇女节那天，胡秀给关秋玉的贺卡上写着： 亲爱的妈妈， 女儿曾经陪您度过了一共14次妇女节。这是第15次，也是最特别的一次，因为没有哪次妇女节，女儿是在医院里陪着您的。 这也许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以前我有很多愿望，想陪着您和爸爸一起去看全世界的风景，可是，现在女儿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多陪您过几次三八妇女节。 愿我最爱，最美丽的妈妈：关秋玉女士三八妇女节快乐！ 女儿：胡秀 —— 3月22日星期天，从胡秀开始接受化疗到现在，已经足足过了3个月。 俞冬至一个人站在医院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在她还没做出决定的时候，李晨曦已经走到了她的旁边。 “冬至，你一个人？” 俞冬至回头看到她，对她说：“今天周末，我就想来看看，正纠结着要不要进去呢。” 李晨曦：“我进去问问她，你在这里等等。” 李晨曦进去没多久，就出来对她说：“她让你进去，不过你回去就不要告诉其他人，你已经见过她。” 俞冬至：“我明白。” 俞冬至跟着李晨曦走进胡秀的病房，看到坐在床头的那个人，她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消瘦的脸颊上，两个颧骨像两座小山私的突出在那里。俞冬至强忍着眼泪没有让它流下来，露出一个僵硬的笑脸对胡秀说：“胡秀，我来看你了。” 胡秀在李晨曦出去的时候，就一直看着门口的方向，自己和冬至，已经有3个月没见过了。看到俞冬至那湿润的眼眶，她轻轻地对她笑着说：“冬至，好久不见。” 俞冬至走到她身边：“我一直都很想你，还有佳欣，芹生和郑益，我们都非常想你。有好几次我们一起来看你，可是到医院门口，我们又回去了。你好狠心啊，为什么只见晨曦一个人？为什么不想见我们。难道你以为，我们会像别人一样，用异样的眼光看你吗？你知不知道？我们对你，只有心疼。 现在在学校，少了你和晨曦两个人，我和佳欣觉得做什么都提不起劲，以前，我们身边有个女孩，在别的同学欺负我们的时候总是第一个挺身而出，有时候我们懒得动的时候，有那么一个人总是把我们拉出去，说要运动运动，身体才会好。 在我们需要她的时候，她总是在我们身边，可是，现在她生病了，我们却什么都做不了，连见一面都见不到。我们只能在家自己想，那个女孩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什么时候能出院和我们一起去逛街，一起学习。 胡秀，以后，让我们来见你好不好？如果你不愿意，至少让我也像晨曦一样，能来看看你。” 036 答应 胡秀看着泪流满面的俞冬至，点点头说：“好，好，以后你们有空了，想来看我的话，都可以来。” —— 第二天中午放学的时候，俞冬至，吴佳欣，陆芹生和郑益吃过午饭就赶来了医院。早上的时候，俞冬至告诉了他们，胡秀答应让他们去看望了，三人当场就决定中午放学去。 去之前俞冬至告诉他们，胡秀现在看起来很憔悴，而且是光头，让他们有心理准备，见到的时候不要有其他反应，免得胡秀看到难过。几人都不是不懂事的人，了然地点头。 胡秀看到吴佳欣他们来，笑着开口说：“你们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要星期天才过来呢。吃过饭没有？” 吴佳欣：“吃过了，那么久没见到你，听到你终于愿意见我们，就迫不及待地过来了。” 胡秀：“真那么想我啊？” 吴佳欣：“当然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胡秀：“我现在很好啊，天天睡到自然醒，不用每天早早起床往学校赶，自在着呢。” 吴佳欣：“要保持好心情，对病情才有好处。” 胡秀：“晨曦一直陪着我，给我讲笑话，心情不好就太对不起她了。” 吴佳欣：“我们也可以来陪你啊，只是你不肯。” 胡秀：“我那不是担心你们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对我的形象有影响吗？” 吴佳欣：“你这不是要治病嘛，等病好了，就能和以前一样精神了。” 胡秀笑着点点头，然后抬头看着进来后就没说过话的两个男生：“你们两个怎么不说话？” 郑益：“你和佳欣不是正在聊吗？我这么能打断你们说话，那太没礼貌了不是？” 陆芹生：“我看着你们说话就满足了。” 胡秀看向俞冬至，暧昧地问：“冬至，你现在和他们谁走得最近呀？” 俞冬至毫不犹豫地指着吴佳欣说：“佳欣啊。” 胡秀看向他们三人：“还没配对啊，可惜了。” 俞冬至：“胡秀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不对，你一直都很八卦。” 胡秀笑着说：“我看你们三个挺般配的，干脆以后来个一女侍二夫算了。” 俞冬至在心里想：看在你八卦得这么开心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陆芹生：自己和俞冬至才是绝配好吗？ 郑益却因为胡秀的话，想到了四女一夫，傻笑出声。 大家转头看在一边傻乐的郑益，陆芹生用脚踢了他一下：“在这里傻笑什么呢？” 郑益回过神，暗暗鄙视自己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然后看着大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就是觉得胡秀的建议挺好。” 陆芹生气得又踢了他一下：“想得美。” 俞冬至对胡秀说：“你看你说的什么胡话，我只要一个就够了。” 陆芹生想说：那要我吧。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胡秀又问：“那你要哪一个？” 俞冬至：“没想过，再说了，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啊。” 胡秀：“不说男的了，连我这个女的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而且你性格好，人品也好。你选谁那是谁的福气。” 俞冬至：“把我夸得那么好，不怕以后你男朋友被我迷走了？” 胡秀：“所以我立志，以后找男朋友要找个睁眼瞎的。” 俞冬至：“你赢了。” 吴佳欣笑着说：“你就不能立志找个比冬至男朋友还要出色的人吗？” 胡秀：“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我们冬至就适合最好的。” 俞冬至：“就别拍我的马屁了。你饿不饿？婶去哪里了？来就没见过。” 胡秀：“我爸今天生意上有事走不开，我妈回家煮饭了。放心吧，我不饿，我妈回家之前给我买过东西吃了。” 俞冬至：“你现在的胃口怎么样？有没有吐？” 胡秀：“刚开始的时候吐得挺厉害的，不过相对这段时间来说已经好很多了。” 俞冬至：“能吃得下东西就好，你现在需要养身体，多吃点。” 胡秀：“我敢不吃吗？我妈和晨曦两个人天天监督我。” 俞冬至：“晨曦呢？” 胡秀：“晨曦吃过午饭就来，这个点应该差不多到了吧。” 陆芹生推了一下郑益，然后对三个女生说：“我们两个去外面看看晨曦来没有。” 郑益知道他是想让三个女生说些体己话，所以笑着对她们点点头，跟着陆芹生出去了。 他们出去后，胡秀对俞冬至说：“冬至，你没感觉到陆芹生喜欢你吗？” 俞冬至好笑地说：“你不是说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吗？这样说来，他喜欢我不是很正常的事？” 胡秀：“谁和你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 俞冬至：“没和你开玩笑，我也是认真的。” 胡秀：“你还不信？不信你问佳欣。”然后看向吴佳欣说：“佳欣，你觉得陆芹生是不是对冬至很特别？” 吴佳欣看向俞冬至：“我上学期就发现了，但是跟这妞说，她不相信。” 胡秀：“看吧！不止我一个人看出来。” 这时候李晨曦开门进来，三个人同时朝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李晨曦笑着说：“你们来了。” 胡秀接过话说：“晨曦你来得正好，我们刚才在说陆芹生和冬至的事呢。” 俞冬至说：“什么叫做他和我的事？别乱说。” 李晨曦：“怎么？你俩终于好上了？” 俞冬至：“什么叫终于好上了？就没好过好吗？” 李晨曦：“吵架了？” 俞冬至：“我...哎，随便你俩怎么说吧！” 李晨曦放下手里的保温盒，一边打开一边说：“不是吵架，那是怎么回事？” 吴佳欣解释说：“我们觉得芹生对冬至有意思，但是她不相信。” 李晨曦：“我也看出来了，不过既然他没表白，装傻也不错。” 俞冬至：你才装傻呢，我根本就没感觉到好吗？ 胡秀看着一脸纠结的俞冬至，笑着问李晨曦：“今天带的是什么好吃的？” 李晨曦：“山药炖排骨。”说着装了一碗递给她：“先喝点汤，这个清淡，不容易吐。” 胡秀笑呵呵地接过来：“晨曦你都被我打造成贤妻良母了。” 037 信心 李晨曦没有理会胡秀，因为她已经听腻了，从她来照顾她后，这句话每天都会从胡秀的嘴里出来。 等胡秀喝完一碗汤，陆芹生和郑益进来了。李晨曦对俞冬至说：“你们该去学校了。” 俞冬至看了下时间，站起来对胡秀说：“你好好治疗，我有时间了就过来看你。” 胡秀：“你们不用常来，医生说了我这病少些人来探病会更好。” 俞冬至之前在网上查过，确实像胡秀说的，所以她点点头：“那我们周末放假了再过来。” 胡秀：“一个月来一次就够了，周末的时间让芹生帮你们多补习一下，免得6月份考不上高中。” 俞冬至：“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等着到时候我们带着高中的录取通知书来找你看就成。” 他们出门的时候，看到关秋玉正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她看到他们出来，站起来对他们笑着说：“你们别总是往医院跑了，就快中考了，有时间就在家好好复习，你们关心胡秀，胡秀和我们也担心影响你们学习呀！” 俞冬至对关秋玉笑着说：“婶，我们就是有空了过来陪胡秀说说话，您放心吧，不会影响学习的。” 关秋玉：“胡秀有你们这些好朋友，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俞冬至：“婶说的哪里话，这主要还是以前胡秀对我们好，感情深，现在我们也只是过来看看她，什么忙都帮不上。” 关秋玉：“你们帮了大忙了，因为你们，胡秀才有信心能把病治好。哎呀，你们快去上课吧，别等下迟到了。” 俞冬至：“婶，那我们先走了。您放心，胡秀会好起来的。” 剩下的人也一一跟关秋玉道别。出了医院，吴佳欣对俞冬至说：“胡秀现在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啊。” 俞冬至：“不管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我都相信她一定能够战胜病魔，好起来的。” 吴佳欣：“我也相信。” 陆芹生和郑益走在她俩后面同时开口说：“我也相信。” 俞冬至和吴佳欣回头，俞冬至说：“你们俩这么默契，真的没其他关系吗？” 问完她想起大家说的，陆芹生对自己有意思，他真的对自己有意思吗？ 陆芹生直接开口回答说：“没有。” 郑益等陆芹生说完，才慢吞吞地说：“事实胜于雄辩。” 陆芹生压住心里的怒火，无视他。他不知道郑益对俞冬至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是他知道，郑益知道自己喜欢冬至，所以只要有机会就会故意给自己添堵。对于这种人，你越理他，他还更来劲，所以目前无视是最好的办法。等自己把人追到后，到时候天天在他面前秀恩爱，虐死他。 —— 4月4号，清明节。 学校放假，俞冬至他们也忙着和父母去山上扫墓。医院里，胡秀对李晨曦说：“怎么你今天还过来？” 李晨曦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一个苹果说：“早上的时候就和我爸去扫墓了，下午没事，就过来陪陪你了。来的路上遇到婶，我已经告诉她我今天在医院陪你，让她回家和叔叔去扫墓。” 胡秀看着正在削苹果皮的李晨曦，说：“那你今天也该在家陪陪李伯伯啊，他一个人，不是更伤心啊？” 李晨曦：“他看到我，估计才会更伤心。你别管我了，我像不懂事的人吗？” 胡秀：“你再怎么懂事，也会有犯错的时候。” 李晨曦把削好的苹果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放到一个盘子里面，盘子里还放有一把小叉子，然后把盘子递到胡秀面前：“该吃水果了，今天的任务是吃完这一个。” 胡秀看着眼前的水果，以前这么大的，吃两个都填不饱肚子，可是现在，看到就觉得酸到反胃。不过她没有说什么，乖乖地拿起叉子把一小块苹果放进嘴里慢慢吃。 李晨曦沉默着看她吃苹果，准备着在她吐的时候，就拿东西给她接住。好在胡秀吃完了那一个，并没有吐出来。 胡秀笑着把盘子递给她，然后开口说：“晨曦，你说，会不会明年去扫墓的时候...” 她还没说完，李晨曦说道：“闭嘴。吃饱了就睡一会儿，要不然就看看书，怎么那么多话。” 胡秀伸手把书从桌子上拿过来。低头笑着说：“你想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明年这个时候我也能和我爸妈一起去扫墓了？” 李晨曦：“明年去不了的话，后年去不就可以了？” 胡秀：“晨曦，你已经为了我做得太多了，9月份你去上学吧，好好学习，我有我妈妈照顾呢，或许，等你考上高中的时候，我就能出院了呢？那样以后有你帮我补习，我也学得快不是？” 李晨曦：“以后再说吧。” 胡秀：“你不答应的话，我就不治疗了。” 李晨曦：“有你这么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的吗？” 胡秀不甘示弱地回答：“有你这么不拿自己的前途当回事的吗？” 李晨曦：“放心吧，我每天都有自习呢，耽误不了。” 胡秀：“我欠你太多，以后没办法还可怎么办？” 李晨曦：“你能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胡秀：“晨曦，你说我们两个前世是不是一对恋人啊？” 李晨曦：“你想多了。最多你就是我养的一只宠物，被我抛弃了，所以今生我是来还债的。” 胡秀：“哇，这个故事太感人了。” 李晨曦：“你脑袋里装的都是水吗？” 胡秀：“对啊，脑袋里装的是脑水，难道你的脑袋里不是装的脑水？” 李晨曦：“白痴。” 胡秀：“我说得不对吗？按照你说的，那我前世就是你养的宠物，和你的感情那必须是好得不行，然后呢，你不小心把我弄丢了，我感应到你对我的愧疚。所以今生就化身成人，回来守护在你这个主人的身边了。” 李晨曦：“那我可真够可怜的，前世养你浪费了粮食后，你还不见了，连给肚子下点油水的机会都没有。” 胡秀：“你养我就是为了吃我啊？” 李晨曦：“你说呢？你不知道我比较喜欢养狗，还特别喜欢吃狗肉吗？” 038 猪狗论 胡秀：“李晨曦你太狠了，你要养也是养兔子那类可爱的动物吧，为什么非要养狗啊，这不是把我的上辈子给说成狗了吗？” 李晨曦想了一下，说：“不养狗的话，就养野猪。” 胡秀面无表情：“养大后，就宰了吃肉。” 李晨曦笑道：“还挺有自知之明。” 胡秀：“那还是当狗吧，至少自己养的狗，你不会舍得宰了吃肉。” 李晨曦在心里想：能活着确实比什么都重要。 胡秀：“还有两个多月就中考了吧？冬至现在的成绩怎么样了？” 李晨曦想到前两天和俞冬至联系时她说的，回答说：“听说月考考得还不错，反正上高中是没问题的了。” 胡秀：“你自己复习得怎么样？可以的话就和冬至他们一起中考算了，不然你明年留级的话，没有熟悉的人不说，年龄上也会比同班同学大。” 李晨曦想到陆芹生，开口说：“陆芹生都留过级，我能有什么好丢人的？” “你提到陆芹生，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以前陆芹生没有留级的时候，肯定有不少学生的家长叫孩子以他为榜样，努力学习。你说，往后会不会有人没考上高中的，回家对自己父母说：是你们叫我向陆芹生学习的，我已经学到了，像他一样没考上高中，然后留级。”胡秀说着她自己笑起来。 李晨曦白了她一眼：“无聊。” 胡秀：“配合一下别人都不行。” 李晨曦：“困不困？困就睡一会儿。” 胡秀：“还真有点困了，那我睡一会儿？” 李晨曦：“睡吧，不舒服的话叫我。” 胡秀点点头，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传来她有规律的呼吸声。李晨曦轻手轻脚地去倒了一杯水，坐在一旁端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眼睛看着床上的胡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她轻叹一口气，然后站起来拿了本书坐到窗边开始翻看。 第二天，俞冬至和吴佳欣两人来了，胡秀询问了她们现在的成绩，听到俞冬至进步很快后笑着说：“按照这样下去，你考重点班完全没有问题了。” 俞冬至：“不知道，不过我爸更希望我能考进一中。” 胡秀想起冬至的爸爸去年暑假的时候带她回乡下干农活的事，笑着说：“要是你没考上一中，俞伯伯会不会真带你回老家相亲？” 俞冬至：“他舍得吗？我这么乖的闺女，他应该担心我会早恋，巴不得我到30岁了再嫁人还差不多。” 胡秀：“30岁？那你不成老女人了？那个时候佳欣的孩子都要上小学了吧？” 吴佳欣：“说得像你看过我的未来一样，我像结婚那么早的人吗？再说了，谁说结婚后就一定马上生孩子了？或许我是我们4个中最后一个生孩子的呢。” 胡秀：“我倒不担心你是最后一个生孩子，我看啊，要是郑益追你的话，我应该担心你会不会未婚先孕？” 吴佳欣听她这样说，有些不自然地把脸扭向一边：“他怎么可能喜欢我。” 胡秀：“要不等什么时候他过来了，我帮你问问他？” 吴佳欣：“你敢在他面前乱说，我...我...” 胡秀：“你干嘛？” 吴佳欣半天才说：“我...我跟你绝交。” 胡秀努力做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对她笑着说：“这么严重，那我要三思才行。” 吴佳欣看着旁边的俞冬至眼前一亮，赶紧转移话题：“胡秀，陆芹生...” 胡秀：“对对，我可以问问陆芹生，看他知不知道郑益对你什么感觉。” 吴佳欣懊恼地说：“我的意思是让你问陆芹生对冬至的感觉。他都做得那么明显了冬至还是没感觉出来，你帮忙问问，让这丫头心里有个底。” 俞冬至听到吴佳欣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赶紧开口说：“你们说你们的事就好，别扯上我。” 胡秀：“冬至，你说说呗，要是陆芹生向你表白，你答应吗？” 陆芹生和郑益站在病房外面，正准备推门而进，听到胡秀的话，两人顿时停下，立起耳朵听俞冬至怎么回答？ 俞冬至三人不知道两人就在外面，胡秀看俞冬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的意思，故意扁扁嘴说：“算了，反正你什么事都不喜欢告诉我的。” 俞冬至急忙解释：“不是的，我没有不想告诉你。我只是...我没想过这个事情，不知道怎么回答。” 胡秀：“不是吧？那么久了你都没考虑过？那万一他向你告白你怎么办？不会掉头就跑吧？” 俞冬至：“可能真的会。” 郑益在外面同情地看了陆芹生一眼，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陆芹生听到里面的对话，并没有什么反应，在他心里，只要俞冬至没有说出：我喜欢的是郑益。就不会对他产生任何打击。 “你们两个干嘛不进去？”李晨曦在他们后面出声。 两人回头，陆芹生怕郑益把刚才听到的说出来，抢在他开口前说：“我们刚到，正准备进去呢。” 李晨曦：“我大老远就看到你们在这里了。” 病房里的三人顿时不自在了，听晨曦的话，那她们刚才说的事被两人听了个正着，也不知道他们听到了多少。 郑益笑着看向陆芹生，幸灾乐祸地想：你不让我说，还不是一样被人拆穿了？ 陆芹生面不改色：“我们进去吧。” 胡秀看着进来的三个人，在一边没心没肺地笑着，俞冬至知道他们一定听到了刚才的对话，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还是对着他们两个微微一笑，并没有被偷听的尴尬。反观吴佳欣，红着脸，低头坐在一边，随手翻阅着大腿上的书籍。 李晨曦看着吴佳欣，疑惑地问：“是不是你们刚才在背后说人坏话，被正主抓着了？” 胡秀哈哈笑出声，对着李晨曦说：“这样的话不是应该从我的嘴里说出来的吗？怎么晨曦也会这样问了？” 李晨曦：“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呗。” 俞冬至看着两个男生问：“你们听到了多少？” 郑益：“冬至，被人现场抓包了，你就不能委婉一点问吗？” 俞冬至挑眉：“有区别吗？” 陆芹生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如果我追你，你会答应吗？” 啊？他这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重复胡秀之前问的问题？俞冬至抬头疑惑地看向他。 039 如果我追你 陆芹生看到俞冬至疑惑的眼神，又开口说一遍：“如果我追你，你会答应吗？” 俞冬至反问：“你会追我吗？” 陆芹生：“你希望呢？” 俞冬至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希望你不会。” 陆芹生虽然一直看着俞冬至，但是他知道此刻，旁边的郑益一定在笑。看到冬至这样想都没想就开口，虽然觉得有点受伤，但，这就是俞冬至，不是吗？ 陆芹生来一句无关感情的话：“我希望你能考上高中。” 俞冬至诧异，他这算什么回答？接着，又听到陆芹生说：“所以，我会尽全力帮你补习，让你考上高中。” 俞冬至：“我现在的成绩，考高中没问题呀！” 陆芹生知道冬至现在的成绩考高中不难，但是他还希望他和她到高中后，能在一个班，自己已经留过一次级了，如果上高中还进普通班的话，家里那位肯定是不会同意的，而且，他也希望冬至能进重点班，毕竟学习氛围都不一样，他可以和她一起努力，高考的时候考一个理想的大学。 听到冬至这样说，他开口：“我说的高中是我们市的一中，当然了，如果进不去，那去其他的高中怎么样也要进重点班吧？” 俞冬至：“能上高中我就已经笑了。” 陆芹生不再理俞冬至，学习上的事，不是你说就能把它说上去的，反正还有时间。他看向胡秀说：“你身体现在怎么样？” 胡秀笑着点点头：“好很多了，医生说治愈的希望很大，照这样下去，离出院不远了。” 陆芹生：“我们等你回学校。” 胡秀：“等我回学校的时候，你们都已经变成我的学长学姐了。” 陆芹生：“我们是朋友。” —— 在离开胡秀的病房后，陆芹生看了眼俞冬至，然后对郑益和吴佳欣说：“你们两个先走，我有话要和冬至说。” 郑益没眼力地来一句：“不会是表白吧？” 陆芹生无视他，拉住俞冬至的手臂，往医院没人的地方走去。 俞冬至甩不开，只能跟着他走：“你放开，我会自己走。” 陆芹生：“不放，谁知道你会不会跑？” 俞冬至：“我不跑。” 陆芹生：“还是不放，你在病房的时候说了，可能会跑。我才不要让这个可能发生。” 俞冬至：“你不会真的向我表白吧？” 陆芹生：“你说呢？” 俞冬至：“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陆芹生：“我肚子里没有蛔虫。” 俞冬至：“天才，你掉字眼里了。” 陆芹生：“你先不要说话，不然我当街吻你哦。” 俞冬至果然没有再开口，陆芹生拉着她走到一栋房子后面，那里有一个凉亭，亭尖是深沉的枣红色；亭柱是古老的墨绿色；亭子中间放着灰白色的石桌、石椅，亭子的南北方向是相通的，人们可以来回穿梭，亭子的东西方向有着这个地方建筑的风格，用木材建成的两把固定的长椅，上面刷的是黄亮的清漆，原木上的年轮清晰可见。 俞冬至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亭子？” 陆芹生放开手，转身看着她说：“以前来医院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不知道医院为什么要把凉亭建在这个地方。虽然旁边这栋楼是医院的食堂，但是由于这面墙上并没有窗户，所以应该很少人知道，确实是个适合约会的好地方。” 俞冬至走到一边坐下：“还没听说过来医院约会的。” 陆芹生走到她身边一米以外的地方坐下，看着她说：“冬至，我喜欢你。” 俞冬至没有多大反应，抬头看着亭外的花草说：“然后呢？” 陆芹生：“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信吗？” 俞冬至：“我信。” 陆芹生惊喜地问：“真的相信？” 结果，俞冬至的回答是：“相信啊，因为对我一见钟情的人不止你一个。” 陆芹生在心里无奈地说：你这是在向我炫耀你的追求者多吗？随后他又想到：多又能怎么样呢？有一个比我还优秀的吗？ 陆芹生问：“那你觉得我和他们比起来怎么样？” 俞冬至看着他，点点头说：“智商上就不用说了，外貌嘛，虽然没有郑益帅，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陆芹生还是带有一丝小紧张的，开口问：“那你对我什么感觉？” 俞冬至：“印象还不错。” 陆芹生：“那...你喜欢我吗？” 俞冬至没有犹豫地回答：“喜欢啊。” 俞冬至的喜欢说得脸都不红一下，陆芹生知道她所指的喜欢，并不是他所说的那种喜欢。 陆芹生接着开口问：“如果我追你，你愿意当我的女朋友吗？” “我爸不让我早恋。” 陆芹生：“我没有要和你早恋，我都还没有开始追你，我现在只是在排队。” “我真的不知道，确实没想过。” 陆芹生：“你早就猜到我喜欢你了，对不对？” “刚猜到不久。” 陆芹生：“我们以后还是和以前一样相处，等你什么时候想找男朋友了，先考虑我。” “不考虑。” 陆芹生：“为什么？”难道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你不是说了吗？你还没有追我啊，所以我为什么要考虑你？” 陆芹生松了一口气，笑着说：“等我们毕业了，我就开始正式地追你。”对，因为到此刻前，他一直都是在暗式地追她。在开始正式之前，先在她心里占上一席地位。 “毕业后的事，毕业再说。” 谁知道毕业后是不是你东我西的？虽说自己对他有好感，但是也仅仅只是好感。如果面前的这个人不是他，而是郑益，自己也会这么说吧？不对，如果是郑益，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因为佳欣喜欢他。 陆芹生突然问：“冬至，如果现在在你面前的，不是我，而是郑益，你还会这样说吗？” “不会。” 不会是因为你喜欢他？陆芹生偷偷想。 俞冬至继续说：“我会直接拒绝他。” “啊？你不喜欢他吗？” 俞冬至：“喜欢啊，他人好，长得又帅，而且我们几个的关系不错，我为什么不喜欢？只是我对你们的喜欢，都是对朋友的那种喜欢罢了。” “那你？” 俞冬至：“原因很简单，就两个。一是我自己确实对他没其他的想法。二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只要知道他不会成为我的情敌，这就够了。”俞冬至不说他也知道，是因为吴佳欣吧？突然庆幸自己今天有机会跟她摊牌，不然，如果胡秀或者李晨曦她们俩其中一个对自己有意思的话，她是不是也会一口回绝？ 俞冬至：“你喜欢我什么？因为我长得漂亮？” “确实是因为你长得漂亮。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像你这么漂亮的人，才配得上我。” 俞冬至：“自大狂。世界上比我漂亮的人多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更何况，你就已经是一位西施了。” 040 微妙的关系 自从陆芹生和俞冬至在医院的凉亭上谈过一次话后，大家都发现了他们两的关系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吴佳欣黏着俞冬至，陆芹生大部分时间都是和郑益在一起。可是现在，看着陆芹生和俞冬至，虽然他们俩是在学习，可是两人的相处模式越看越养眼。当然了，觉得养眼的，是那些喜欢郑益的女生，而暗恋俞冬至的男生就觉得比较刺眼了。 早上俞冬至和吴佳欣刚走出小区的大门口，陆芹生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们不远处，手上提着一个袋子，看到她们，他笑着走过来说：“刚才买早餐的时候，想着帮你们也买一份。” 俞冬至看着他递过来的袋子，摇头说：“我不要。” 吴佳欣笑着说：“给我吧，正好我和冬至可以不用去买早餐了。一共多少钱？” 陆芹生：“不用给钱，我请你们。” 吴佳欣：“你不要钱的话我们就不要了，我还想着以后让你顺路的时候帮我们带呢。” 陆芹生听到，笑着说：“那好，这个一份是4块5，你们也不用每天给，每天吃一种也挺腻，以后我给你们带其他的，到时候我们记个账，月结。” 俞冬至听他的意思，是要每天都来了，赶紧开口拒绝说：“不用，我担心一个月后我都已经把钱花光了，没钱还你。” 陆芹生：“没事，我们先记着账，以后慢慢还。” 吴佳欣看了别扭的俞冬至一眼，笑着说：“那以后我和冬至的早餐就交给你了。” —— 劳动节的时候，学校组织大家去打扫附近街道的卫生，陆芹生总是站在俞冬至身边，看到俞冬至要夹花坛里的垃圾，他赶紧伸出手把垃圾夹过来，放进自己手里的垃圾袋上。俞冬至看他，他就像没看到一样，认真地干活。 郑益在他们后面，提着两大袋垃圾大声地对陆芹生喊道：“芹生，过来帮我一下。” 陆芹生回头，看到他旁边站着的几个男同学，开口说：“我没空。”然后转身注意着俞冬至的一举一动。 郑益一边的几个男同学要帮他，都被他拒绝了：“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很快就到垃圾池了。你们去帮其他同学吧。”笑话，这些垃圾可是他从好几个同学手上接过来，准备甩手给陆芹生的，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被别的人给分了？ 几人看到郑益坚持，担心被别人看到，还以为郑益是被他们几个欺负的，所以开始往别的方向走，很快，这段路就只剩下了郑益，陆芹生，俞冬至，吴佳欣和一些其他的女生。 郑益看到男生都走远后，笑着又叫了陆芹生一遍，依然被无视。 郑益在他回过头去的时候，大声说：“冬至，过来帮帮我。” 俞冬至还没有回答，陆芹生已经回头，大步走过来接过他手上的一袋。不知道里面放有什么，还挺沉。 郑益对他说：“我提着这两袋有一段路了，手酸得不行，你帮我把这袋也提一会儿，等我缓缓后，再帮你。” 陆芹生瞪他，郑益马上张开嘴：“冬...至。”至还没有说出来，他手上的垃圾已经被陆芹生给拿走了。 在他提着垃圾往前走了几步后，身后传来郑益那欠揍的的笑声：“刚才路上遇到几个大石头，怕过路的人会不小心被绊倒，我就把它们给一起装进去了，所以有点重。” 陆芹生早就知道他是故意的，现在听到他的话，还是气得差点把垃圾扔到他身上。什么叫怕路人不小心绊倒？来的路上自己怎么就没有见过哪里有石头，不用说，肯定是他跑去哪里抱回来放进去的。 郑益看着提着两袋垃圾，满头大汗的陆芹生，笑得格外开心。旁边几个女同学都在心里想着：是不是郑益做了什么对不起陆芹生的事？陆芹生生气就和他分手了，陆芹生现在和俞冬至的关系又变得很亲密的样子，郑益吃醋了，所以才故意把垃圾留着给陆芹生提。 吴佳欣看着两个男生，俯身到俞冬至耳边说：“郑益是不是也喜欢你？看到芹生和你关系好，故意过来搞破坏的？” 俞冬至：“我觉得是郑益喜欢陆芹生，才故意这么做的。” “你不用顾忌我，我是提得起，放得下的人。更何况都还没有提过。” 俞冬至：“我不是安慰你，是真的这么觉得。” “看来郑益没戏了，你都已经认定了他的取向有问题。” 陆芹生提着垃圾准备拐一个弯，后面有同学大声叫：“陆芹生，陆芹生，你等等。” 陆芹生回头，看到一个男同学推着垃圾车过来，到他面前的时候开口说：“刚才我不是跟郑益说了，让他把垃圾放在路边，我会过来收的吗？” 陆芹生闻言，把垃圾放进垃圾车后，拍拍手看了附近一圈，哪里还找得到郑益的影子，哼，总有让你还回来的一天。 那天后，学校又开始传出了一个流言：郑益和陆芹生分手了。大家都在讨论着：陆芹生到底是移情别恋到俞冬至身上了？还是故意和俞冬至演戏来气郑益？ 郑益听到后，用张纸给陆芹生写了一段话：那些话你听到没有？你说你怎么能这样呢？就算不爱我了，也不能这么快移情别恋啊。 陆芹生看了一眼，玩上瘾了是吧？好，我就陪你玩玩，反正现在冬至也知道自己的心思了。 他把那张纸还给他，用平常说话的声音说：“星期天，我陪你去一趟医院，把你肚子里的孩子给打了。” 旁边的同学听到陆芹生的话，笑喷了，大家都知道郑益不可能会怀孕，但是他们都同时从陆芹生的话想到了一件事，从上学期他俩的关系公开后，大家都在好奇，两人谁是攻？谁是受？现在看来，陆芹生是攻，郑益是受。原来他们两个早就...那这次会不会是郑益想反受为攻，陆芹生不肯，所以才闹了分手？ 大家偷偷看向俞冬至，也不知道俞冬至对他俩的事情了解多少，要是知道，那就这段时间她和陆芹生只是演戏，要是不知道，那就是被陆芹生利用了，万一她现在喜欢上了陆芹生，那等这两人和好，最伤心的人岂不是她？ 041 母亲节 郑益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还说得这么大声，看到同学们向自己投来的目光，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陆芹生不关心别人会怎么想，郑益也不在乎，这件事就这样随着时间渐渐淡去... —— 5月10号星期天，也是母亲节。在星期六的时候，陆芹生知道俞冬至和吴佳欣一定会去看胡秀，所以和她们约了时间一起。 等3个人到医院的时候，郑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正坐在那里告诉胡秀劳动节那天他故意整陆芹生的事情。把靠坐在床上的胡秀乐得哈哈大笑：“太缺德了，你竟然往里面放砖头。” 郑益不紧不慢地回答说：“不放的话太轻了，两袋我一只手毫不费力地就能拿起，所以在路过那一堆被人扔掉的砖头的时候，就顺便把几块给放进去。不过我自己也提了一段路，累得够呛。” 这个时候陆芹生推开门：“胡秀，冬至我们来看你了。” 胡秀抬头看着陆芹生笑问：“天才，你没看出你们去街上打扫那天，是郑益故意整你的吗？” 陆芹生毫不在意地说：“在他第一次叫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胡秀诧异：“知道了你还提？” 陆芹生鄙夷不屑：“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他那么缺德，往里面放砖头。” 郑益嘿嘿笑了，指着冬至说：“他要是敢不提的话，我就叫冬至来帮我提。” 俞冬至拿过放在角落里的凳子，给每人旁边放上一张，然后坐下来说：“我才不惯着你呢。” 郑益用下巴朝陆芹生示意：“但是，还是有人心疼你啊。” 俞冬至抬头问：“心疼我的人多了，你嫉妒？” 郑益看到陆芹生含情脉脉地看向俞冬至，坏心顿起，看着陆芹生阴阳怪气地说：“我可嫉妒了，对了，亲爱的芹生，上次你不是说今天要陪我去把我们的孩子给打掉吗？正好现在在医院，我们两个快去吧，再不去孩子都快要生出来了。” 闻言3个女生同时低头偷笑，陆芹生没理会在一边装傻充愣的郑益，对着胡秀转移话题说：“今天好像是母亲节？” 胡秀点头：“对啊，你们来了正好，我现在又不能出去，本来想让晨曦帮我准备的，但是我怕勾起她伤心事就没有说，你们既然来了，就去帮我准备一下看买什么礼物合适。钱方面不用担心，我每年的压岁钱都在我这里存着呢。” 俞冬至：“你自己没主意，让我们怎么买？而且，不是你自己亲手挑的，也没多大的意义啊。” 胡秀皱眉：“那怎么办？” 吴佳欣在一边轻声说：“还是写贺卡吧，礼轻情意重。” 胡秀想到上次她给关秋玉写的妇女节贺卡，叹气说：“我担心我妈看过后会难过。” 俞冬至：“谁让你写那些煽情的话了？我们找点祝福的句子，你写上不就可以了？” 胡秀顿时豁然开朗：“这个办法好。你们也是这样写的？” 俞冬至摇摇头：“我以前只写一句：祝妈妈母亲节快乐。” 吴佳欣看着俞冬至说：“我小学的时候也是，初中后就多加了几句心里想说的话。” 俞冬至：“我记得我们的资料书上就有一些关于祝福的话语，拿出来找找看。” 俞冬至把胡秀的书拿过来，翻到关于母亲节的就念出来给胡秀参考。吴佳欣拿过纸和笔，在一边把俞冬至念的写下来，想着等一下再挑，俞冬至看到，也不问胡秀的意见了，和吴佳欣走到窗边的桌椅上低头说写。 陆芹生走到胡秀的身边问：“你现在恢复得怎么样？” 胡秀回答说：“算好的，就是用药化疗的时候有点难受，过了那个劲，就和没事人一样了。” 陆芹生知道情况肯定不如胡秀嘴上说的这么轻松，开口说：“会慢慢好起来的。” 胡秀点头：“嗯，我也相信会好起来的。” 郑益指着胡秀旁边的水杯问：“你要不要喝水？” 胡秀把水杯给他递过去：“那劳烦我们的大帅哥帮我倒一杯了。”不是她不想自己动手，而是现在的她确实有点乏力，他们不知道，其实她刚用化疗的药不久。刚才郑益进来的时候说冬至他们在后面，一会儿就到，所以关秋玉就先回家做饭了。她确实觉得有点口渴，但是又不好意思指使他们帮自己倒水，现在听到郑益问起，就顺水推舟说了出来。 接过郑益递过来的水，她笑着说：“能喝上我们校草给亲自倒的水，就是死也值得了。” 俞冬至和吴佳欣听到她的话同时回头，异口同声地说：“不许胡说。” 胡秀对她们两个微微一笑：“开个玩笑而已，我怎么可能舍得丢下你们这么一大群可爱的人去死呢，是不是？” 胡秀虽然口渴了，但是却喝不下多少，泯了两小口就喝不下去了。她放下水杯，俞冬至走过来说：“你多喝点。” 胡秀：“等会儿再喝，不然会吐的。” 俞冬至：“现在还会吐吗？” 胡秀笑着说：“有时候会，我还常跟晨曦说，现在的我就像个怀孕的人一样，吃了吐，吐了吃。” 俞冬至：“越来越不正经了啊。” 胡秀看向一旁的陆芹生和郑益，对俞冬至说：“我们在初一的时候，不是就已经上过生理课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而且郑益和芹生还是''自己人''，你们两个说，是不是？” 郑益回答：“当然是自己人了。10年之后，还有可能是一家呢，所以不用不好意思。” 俞冬至：“谁不好意思了？我只是说胡秀说话越来越那个了而已。” 胡秀：“我说话哪个了？冬至，你这算不算不打自招？人家郑益只是说10年后，有可能成为一家，并没有指名说是你和谁成为一家啊。你这么急着回答是不是有点...” “不想理你。”俞冬至转头问吴佳欣：”佳欣，抄好没有？” 吴佳欣把书关上：“好了。” 她把抄好的纸递到胡秀面前：“选选看。” 胡秀看着纸上的语句，故意说：“佳欣，你的字怎么变丑了？” 吴佳欣低头看了一眼，回答说：“我的字不是一向这么丑吗。” 胡秀：“啊，对，我想成冬至的字了。” 俞冬至知道胡秀胡说八道的本领一向深厚，可还是无奈地说：“你是想成晨曦的字了吧？我的字和佳欣的没区别。” 提到到晨曦，胡秀抬头说：“晨曦已经答应9月份会学校了，她现在天天都有自习，我觉得可以的话，让她和你们一起中考更好。” 042 猥琐青年 一旁的陆芹生接过话：“明天我带几份试卷过来，给晨曦做做看，不能超时，等周末的时候，我过来算算，看她大概考了多少分？ 如果可以的话，和我们一起中考比较好，毕竟没有多少人的内心有我这么强大，也没有多少人的脸皮，有郑益这么厚。” 郑益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个迷死人的笑脸说：“你还真说对了，知道我为什么长得这么帅吗？就是厚出来的。 所以，看看你这脸皮，我就知道你是那种见到个美女就走不动路，脸会和猴子的屁股一样红的猥琐青年。” 俞冬至和胡秀一起看着那些祝福语，听到他俩的话，头也不抬地轻声说：“你们两个斗嘴的话就出去外面斗，别忘了这里是病房。” 俞冬至出声，两人立刻停嘴，胡秀看着他们两个，对俞冬至竖起大拇指说：“还是我们冬至有威严啊。” 俞冬至：“赶紧选吧你，不然等下婶就过来了。卡片我早就给你带来了，选好就写上吧。” 胡秀：“冬至你太体贴了，以后谁娶了你，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如此美貌，如此贤惠，如此温柔...” 俞冬至：“停，你别夸了，再夸下去，这个世界上就没人配得上你口中那个完美的女人了。” 胡秀看着郑益两人：“哪会呢？眼前不就两个天之骄子？还有，冬至，你现在还是女生吧？这么小就想做女人了？” 俞冬至：“越说越离谱，我出去透透气，贺卡在我的包里，让佳欣给你拿。” 看着俞冬至消失，胡秀对两个男生说：“不派一个人去追吗？” 郑益刚抬腿，陆芹生瞪了他一眼，吓得他跑到吴佳欣身边说：“我只是想过来这边。” 陆芹生对胡秀说：“我去看看。” 胡秀摆摆手：“去吧去吧，以后想约会找不到机会的时候，就来医院，我给你们搭桥牵线。” 陆芹生脚步一顿，勾着嘴角默不作声地出去了。 吴佳欣坐在那里对胡秀说：“看你说的，还把医院当家了，我们都盼着你快点康复出院呢。” 胡秀对吴佳欣傻笑：“就算康复也没这么快，还不是要在医院住很长一段时间？你猜他们两个现在在哪里?在干嘛？” 吴佳欣无奈地看着她：“我又没有千里眼，我怎么知道？” 胡秀看向郑益：“郑益，你这是要把冬至让给芹生？还是说你喜欢的人不是冬至？” 郑益还没有回答，吴佳欣就从俞冬至的背包里把贺卡拿出来：“冬至准备了好几张，你看看你喜欢哪个？” 胡秀看向自己面前的贺卡，一张粉色，一张淡紫色，一张橙色和一张浅蓝色，上面都粘着一朵五颜六色的鲜花，看起来格外漂亮。胡秀选了淡紫色的那张，因为关秋玉比较喜欢紫色。 拿了本书垫在自己的大腿上，接过吴佳欣给的笔开始写起来： 妈妈的心很大，包容我的任性；妈妈的眼很美，对错分辨得清；妈妈的话很暖，句句娓娓动听；妈妈的爱很纯，安抚我那颗驿动的心。 祝妈妈母亲节快乐！ 刚才跟着俞冬至出去的陆芹生，不远不近地走在她后面。 俞冬至也不知道要去哪里，随便地走着，看到前面花园的椅子上没人，就过去坐了下来。 在出病房的时候，她就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自己，虽然她没有回头，但是她猜得到应该是陆芹生。 在走拐角的时候，眼角瞄到了，确实是他，不过他不上前，她也就随他了。 陆芹生看见她在椅子上坐下后，轻轻地走了过去，俞冬至抬头看他一眼，笑着说：“过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那里站到我回去呢。” 陆芹生走到椅子一边坐下，转头看着她说：“为什么出来？是胡秀那样说你不好意思了？” 俞冬至笑了一下：“我像脸皮那么薄的人吗？” 陆芹生只是挑眉，没有开口。 俞冬至缓缓说到：“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出来就出来了。” 陆芹生：“嗯。” “你这是什么反应？” 陆芹生看着她：“你现在需要一位倾听者。” “说得像你多了解我一样。” 陆芹生把手臂放到座椅上，身体倾靠，面朝着她，用他那带有魔力般的声音轻声说：“你相信吗？或许我比你想象中更了解你。” 俞冬至听到他的话，转头和他对视，他的眼神就像拥有着天生的魔力，让她情不自禁地就被深深地吸引进去。 因为关秋玉已经来到医院，吴佳欣和郑益看了下时间觉得是时候回家了，跟胡秀母女俩告别后走出来。 吴佳欣正到处寻找着俞冬至的身影，听到一声快门声，疑惑地看向郑益，郑益对她摇晃了一下手中的手机。 吴佳欣清楚地看到手机里的照片，抬头向陆芹生和俞冬至的方向看过去一眼，然后笑着向郑益伸出手。 郑益以为她想删掉，防备地看着她：“你要干嘛？” 吴佳欣把手收回来，红唇轻启：“把刚才那张照片发到我qq里面去。” 郑益点点头，动手把照片给她发了过去。然后低头对她说：“我送你回去吧？让他们俩个单独相处一下。” 吴佳欣摇头：“不行，我们俩去医院外面的奶茶店坐一会儿吧，等下陆芹生应该会打电话给你的。” 郑益没有意见，和她一起绕过另一条路，不去惊动那在长椅上的男女。 陆芹生看到俞冬至看着自己失神，满足地勾起唇角笑，俞冬至回过神，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对他说：“你刚才...” 陆芹生开口问：“刚才的我，是不是很迷人？” 俞冬至不接他的茬，开口说：“你不是说你了解我吗？那你说说看？” 陆芹生低头，把玩着自己的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开口说：“我看到的俞冬至是一个容貌惊艳过人，在老师面前乖巧，在朋友面前真诚，在父母面前我虽然没见过，但是我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扮演的应该是可爱的角色。这只是我看到的，我想到的。 而我感受到的俞冬至如兰般的幽雅，如水仙般的恬静，如百合般的清纯。 如流水潺潺，清静而不张狂，有波澜而不浮躁。 如秋日里淡淡的流云，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飘逸，一种旷远的优美。” 043 壁咚 听到他后面吟诗一样赞美的语句，俞冬至才发现，自己被他给耍了。 开口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嗯，我知道了。” 陆芹生笑着牵过她的手：“那种话，怎么可以在这里说呢？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俞冬至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陆芹生重复着上次说过的话：“等下我当街吻你哦！” 她只好无奈地跟着他走，抬头看了一下四周，她疑惑地问：“咦？不是去凉亭吗？” 陆芹生回头对她一笑：“当然不是。放心，我舍不得把你给卖了的。” 俞冬至沉默下来，跟着他从医院围墙的一个缺口走出去，出了围墙后，陆芹生并没有放开她的手，开口说：“这里是我以前无意中发现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医院还没有对围墙进行修补。你看，这边的景色不错吧？” 俞冬至看了下自己所处的位置，他们现在站在一块灰色的大石头上，这一块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前面是陡峭的山坡，山坡下面是一条大河，大河的对岸是密密麻麻的建筑，后面的角落里放着一堆石头和泥沙，应该是用来重修围墙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修。 俞冬至看着自己和他相握的手：“你先放开我。” 陆芹生低头看着她说：“不放。” “不放我就走了。” 陆芹生把她拉到围墙边，一只手紧抓着她的那只手不放，另外一只手按到了俞冬至身后的围墙上。 俞冬至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此时陆芹生的脸缓缓朝着她探过来，俞冬至瞪着眼睛，眼珠都不敢转动一下，傻傻的盯着陆芹生这张其实也算是帅气的脸。 陆芹生把头靠到她的耳朵旁，轻轻地说：“冬至，虽然我说过，等毕业后再开始追求你。不过我好像等不了了，怎么办？” 陆芹生看着一言不发的俞冬至，虽然她低着头，但是还是能看到她的脸上已经开始染上红霞，他又往她靠了一些，湿润的嘴唇几乎和冬至的耳朵相碰：“冬至，喜欢你，暗恋你的人那么多，从现在开始，我不想等了。 冬至，我喜欢你，甚至可以说我爱你，从第一次在学校的风雨桥上遇见你开始，我就被你深深地吸引了。 那时候我很后悔，之前清泉拉着我，说去目睹一下我们学校当今校花的风采的时候，我怎么不去？ 要是去的话我就能早点遇见你，或许，我们现在就已经是男女朋友，或许我们就已经有过无数次的约会，无数次美好的回忆了。 冬至，我们交往吧。” 俞冬至刚从被他按到墙上反应过来，又听到他这长篇大论的深情告白，大脑顿时死机。 陆芹生也不着急，低头看着她，等她自己缓过神来。 良久，俞冬至才开口说：“你怎么知道如果早点遇到我，我们一定会成那种关系？就算会，或许这个时候早就已经分手了。” 陆芹生抬起和她一直握着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我怎么舍得和你分手呢？” 俞冬至扁扁嘴：“花言巧语。” “只要你开心，我毫不吝啬我的花言巧语。” 俞冬至摇头：“我不想和你交往。” 陆芹生把身体靠过来：“为什么？” 俞冬至抬起头，还没开口，陆芹生就已经俯身在她那红晕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俞冬至羞愤，抬手就要打他，被他一把抓住：“冬至，怎么样也该给个拒绝我的理由吧？” 俞冬至看着被他紧握的两只手，抬头说：“理由就是我对你没感觉。” 陆芹生楞了一下笑着说：“你不喜欢我？” “你先放开我。” 陆芹生无赖地说：“那你亲我一下，或者让我亲你一下，我就放。” “想得美，不可能。” 陆芹生低头靠近她：“真不行？” “不行。” 陆芹生看着手：“那我们就这样回家吧。” “你这是强人所难。” 陆芹生：“亲一下。” “不亲。” 陆芹生：“亲不亲？” “不亲。” 陆芹生：“你不亲，那我自己索取了。” 陆芹生靠过去想亲她的脸，但是俞冬至为了躲他，动了一下，嘴唇就贴到了他的脸上。 原本应该是陆芹生亲俞冬至的，现在却变成了俞冬至亲陆芹生。 陆芹生心里有一瞬间犹豫：到底要不要顺势吻她？ 算了，她还没答应呢，可别把她给吓跑了。他把自己的头抬起一点，看着俞冬至笑着说：“你还说对我没感觉，刚才都主动亲我了。” 俞冬至心怦怦地跳个不停，听到他的话，开口说：“那只是个意外。” 陆芹生看到此刻的她，只有娇羞，并没有生气，悬着石头的心落地。 她这样的态度足以说明她对自己的接触并不反感，并不像她嘴里所说的没有感觉，只是她自己还没看清。 他想，或许爱情的门窗，她目前还没有打开；否则为什么上次向她表白过后，她还能坦然地面对自己？如果不是她演技了得，那就是她并没有把自己的表白放在心上。 她不愿意从爱情的心房走出来，那只能让自己过去打开，然后住进去。 然而，她总是无视自己那些暧昧的举动，贴心的话语，相处的时候，刻意地避开感情，只谈学习和生活。 原本还没表白之前，自己还能对自己说：再等等，现在正处于重要时期，等毕业了，再开始追求。 可是当捅破了窗户的那层纸后，自己却迫不及待地想快点入住。 而这，需要一个能让她心生悸动的瞬间，无疑，亲吻是最能扰乱她心里的一个举动。 此刻的俞冬至心里是不平静的，她不懂为什么在他说要亲自己的时候，自己没有愤怒，反而有点期待，但是，理智告诉她，一定要拒绝，不可以就此沦陷。 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吗？这样的感觉是从来没有的，所以上次他表白，后来他有意的一些亲密举动，含情凝睇的眼神，自己可以坦然地面对。 可是往后呢？自己对他的态度还能像之前一样吗？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要中考了，他为什么要挑这个时候来扰乱自己的心境？ 俞冬至低着头做思想斗争，陆芹生一动不动地勾唇凝视着她。 这个时候，陆芹生的手机响了，虽然不是响铃，只是轻微的震动，但是由于此刻所处的环境，所以格外地震耳。 陆芹生的身体紧挨着俞冬至，她能感觉到他口袋里不安分的手机，配合着震动的声音，让她觉得自己身体麻麻的。 陆芹生看她缩了一下，笑着放开她的手，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上面正亮着“郑益”两个字。 044 校园佳话 陆芹生刚接通，就传来郑益的声音。 “芹生，你和冬至不会滚到床上去了吧？” 接电话的时候，陆芹生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俞冬至那美丽的脸庞，清楚地看到她听到郑益的话，脸更红了。 陆芹生勾着嘴角问：“你们回家了？” “没有，佳欣说等冬至一起回去。” 他看了眼冬至手上的手表，对电话里的人说：“你们现在在哪？我和冬至过去找你们。” “医院对面的奶茶店。” “嗯。” 俞冬至等他挂断电话，开口说：“佳欣他俩出来了？” 陆芹生握紧她的手：“我舍不得放你回家了，怎么办？” “你赶紧放开我的手。” “不想放。” “无赖，流氓。” 陆芹生用刚才接电话的那只手抱住她的腰。吓得俞冬至要推开他，但是却推不动。 “你要干嘛？快点放开我。” “别动，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 “陆芹生，我生气了。”俞冬至板着脸，抬头看着他说。 陆芹生点点头：“我知道你生气了，但是我还是想抱。” 看他的无赖样，俞冬至只好低头推他：“别这样，会被人看到的。” 陆芹生用手抚摸着她的发丝，温柔地说：“冬至，回家好好想想，你对我的感觉。我们只是感情来得早一点，恋爱比别人早一点。你不用担心会影响学习，我不会，你更不会，我们来开展一段恋爱和学习两不误的校园佳话，怎么样？” 俞冬至看着地面，眼睛一转，勾唇偷笑说：“行啊，我回家问问我妈的意见，如果她答应的话，我就和你交往。” 陆芹生闻言，顿了一下，笑说：“行，要不我和你一起去问？我想咱妈会很满意我这个女婿的。” “这可不好说。”俞冬至在心里暗骂：自大狂，自以为是，对了，他刚才说什么？咱妈？开口纠正说：“喂，那是我妈，不是咱妈，下次再听到你乱套近乎，我就永远不理你了。” “你不理我我就亲到你理为止。” “无耻，混蛋。” ...... 吴佳欣坐在奶茶店里面，时不时地看向医院大门。 郑益笑着说：“别担心，芹生不会把她给吃了的。” 吴佳欣瞪他一眼，心里想着，俞冬至怎么还没有出来？自己真不应该留下她一个人独自和陆芹生在一起的，也不知道陆芹生会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 看向坐在自己面前悠哉悠哉的郑益，她开口说：“你再给陆芹生打个电话。” 郑益把手机递给她：“我不敢，你自己打。” 让他打电话催陆芹生，他还真没那个胆量，而且，这光天化日的，陆芹生不可能对俞冬至做什么出格的事，在他看来，吴佳欣就是瞎操心。 吴佳欣拿着他的手机，给陆芹生拨过去。响了几声才被对方接起，陆芹生的声音缓缓传来：“再给我20分钟。” 吴佳欣赶紧对他说：“芹生，冬至呢？” 陆芹生听到是吴佳欣的声音，把手机递给俞冬至：“是佳欣。” 俞冬至拿过来，对着电话说：“佳欣。” “冬至，你，你还好吧？” 俞冬至抬头看陆芹生一眼：“我没事，就是和陆芹生谈点事。” “那好，我和郑益在这里等你们。” 吴佳欣把手机还给郑益，他对她笑着说：“我就说不会出事吧。” 吴佳欣：“我还是不放心。” “那你想怎么办？去找？去哪里找？你就不怕自己前脚离开这里，他们后脚就到了？还有，哪怕你能找到，万一他们正在深情对白，那你要怎么做？” “我...我就不该听你的，让他们俩独处。” 郑益捋一捋自己的头发说：“我们俩也是独处，你看有问题吗？” 吴佳欣在心里想：能一样吗？陆芹生喜欢冬至，而且我们现在的位置人来人往的，谁知道他们现在在哪个地方？ 在吴佳欣望眼欲穿的等待下，陆芹生和俞冬至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医院大门处。她跑过去上下打量了一遍俞冬至，然后才开口说：“冬至，你没事吧？” 陆芹生看吴佳欣的样子，回答说：“佳欣，我是豺狼还是虎豹？能把冬至吃了不成？才让你做出这一系列的反应。” 吴佳欣不理他，看着低头的俞冬至：“冬至，你说说话，别吓我啊。” 俞冬至回答说：“我没事，我们回家吧。”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吴佳欣疑惑地看着她，然后抬头看向陆芹生。 陆芹生看着俞冬至，注意到吴佳欣的目光，无奈地说：“我真的没有对冬至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然后在心里加一句：做的都是该做的。 俞冬至拉住吴佳欣，直接往家的方向走：“我们回家。” 郑益看着两人离开，笑着问陆芹生：“你对冬至做什么了？让她再见都不说就跑了。” 陆芹生想到刚才的那个吻，笑着看向他：“做一些该做的事。” 吴佳欣被俞冬至拉着走了一段距离后，她才停下脚步问：“冬至，到底怎么回事？陆芹生是不是...是不是对你...” 俞冬至回头看两人没跟过来，她轻声对吴佳欣说：“那个混蛋强吻我了。” “啊？”吴佳欣又问：“只是吻？没有做其他的？” “你巴不得他对我做其他的？” 听言，吴佳欣才放心地笑起来：“没有没有，他要是敢，我帮你揍他。” 俞冬至不知道吴佳欣他们早就从病房出来，想到自己出来那么久没回去，感到有点不好意思：“胡秀那里？” “哦，你和陆芹生出去没一会儿，婶和晨曦就过来了，没我和郑益的事，我俩就出来了。” 俞冬至以为她们出来的时候是郑益给陆芹生打电话的时候，所以没有再说什么。 吴佳欣想到刚才俞冬至说的，靠近问：“跟我说说，他怎么强吻你了？” 俞冬至想到刚才的事，脸上刚褪的红霞又慢慢浮现出来。看着眼前一副好奇宝宝样子的吴佳欣，扭过脸说：“就是那样吻呗。” 吴佳欣看她不肯说，也不再问，只是说到：“那你和他现在已经是那种关系了？” 045 耍帅 “不是，我还没想好。” 吴佳欣看着她：“你...还没想好就让他吻，你的心得有多大啊？对了，这还是你的初吻吧？” “是初吻没错，可是我是被强吻的好吧？” 吴佳欣看她没有生气的样子，靠过去笑着问：“心里怎么想的？感觉怎么样？” 俞冬至推开她：“还可以，不排斥。” “哇！这么说，你们两个有戏喽？” 俞冬至想着刚才他说的：“你不理我，我就亲到你理为止。” 然后真的吻了过来，两唇相碰，原来是那样的感觉，让本想反抗的自己一下就沦陷了。 直到吴佳欣的电话打过去，她才清醒。 可是等挂断电话后，他又强势地吻了过来，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后，他才放过她说：“明天，你给我的答案只能是做我女朋友。” “想什么呢？”吴佳欣看着站在那里，面带微笑，完全走神的俞冬至，走回来站到她面前问。 俞冬至回神看她一眼说：“思春，不行吗？” “才分开多久？你就想陆芹生了？” “要你管。”俞冬至笑着往前面走，好像，真的有点想他了呢。 第二天早上，俞冬至和吴佳欣走出小区的大门，一如既往地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吴佳欣看了旁边的俞冬至一眼，笑着走过去说：“我说芹生你怎么那么好心，每天都过来给我和冬至送早餐呢？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陆芹生笑着把今天的早餐递给吴佳欣：“今天买的是牛肉粉，给你们换换口味。” “够体贴，冬至有福了。”吴佳欣说完对俞冬至指着前面说：“我先去买包纸巾。” 等吴佳欣走远后，陆芹生含情脉脉地看着俞冬至问：“一个晚上的时间了，考虑得怎么样？” 俞冬至强忍着笑意问：“我可以拒绝吗？” 陆芹生靠近她耳边轻轻说：“当然可以，不过，在你没点头答应之前，只要有机会，我会吻到你答应为止。” 俞冬至瞪他，陆芹生熟视无睹，伸手想把她的书包从背上解下来：“怎么样？想好没有？” 俞冬至躲开他的手，背着书包边走边说：“和你交往，对我有什么好处？” 陆芹生大步走到她旁边：“最大的好处不就是你得到了一个天才吗？” 俞冬至：“我们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中考了，所以...” “所以你更要答应我。为了能让我们以后不会两地分居，我会尽心尽力帮你补习的。” 俞冬至：“那好，如果中考过后，我能考上一中的话，我就答应你。如果没考上，你不许再威胁我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放水？毕竟，这水你可是从小放到大的。” 俞冬至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陆芹生得意一笑：“因为我喜欢你，用心去感受你的一切啊。” “切，是听佳欣她们谁说的吧？” 陆芹生：“你这是不相信你的朋友吗？” “我当然相信我的朋友了。” 陆芹生：“我第一次看你月考试卷的时候，就知道了。” “这么厉害？” 陆芹生：“那当然，你现在是不是很庆幸？我喜欢的人是你而不是其他人。” “我能说不是庆幸，是倒霉吗？” 陆芹生点头：“能啊，不过我会...”吻到你说为止。 “停，我知道了。”俞冬至打断他，然后又说：“我保证我中考会尽自己的力去考，你可得说话算数了，如果没考上一中，你就不能再威胁我。” “我说话算数，但是，我只是不会再用“吻你”来威胁你，并不是说就会放弃追求你。” 俞冬至想：到时候不在同一个学校，你还跑到自己学校来不成？ 陆芹生看她对这个没有意见，开口说：“为了我自己的追妻之路，我决定星期天除了晚自习，白天就按照上课时间来补习。你有意见没？” “这个我要回家问过我爸妈才能答复你。” “我们是来学校学习，又不是来约会。” “那也需要问。” 陆芹生点点头：“那好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芹生冬至” “芹生冬至” 两人同时回头，看到郑益穿着宽松的校服，两只手插在裤袋，露出一个春风得意的笑脸，缓缓地朝他们走过来。 俞冬至看着他的样子，转身继续往学校走去，陆芹生看到俞冬至没有等郑益的打算，也一齐转身。 后面的郑益赶紧把手从裤袋里拿出来，向他们跑去，快跟上的时候开口说：“你们两个怎么不等我？” 俞冬至头也不回地回答：“我这不是看到我们的校草在耍帅，想赶紧去学校通知大家来观赏吗？” 陆芹生配合俞冬至说：“我也是想着，赶紧去学校通知学校的男生来向你学习。” 郑益已经追上他们，走在陆芹生旁边开口：“你们这算不算夫唱妇随？哦，不，应该是妇唱夫随。” 俞冬至正好看到了站在前面不远处，一手提着她们两个人的早餐的吴佳欣，跑过去对她说：“我们两个快走吧，不然这粉就不好吃了。” 吴佳欣指着后面的两个人：“不等他们两个吗？” “难道你想被人当猴一样看吗？” 吴佳欣疑惑：“为什么？他俩干嘛了？” “等下学给你看，妈呀，光想到我都要吐了。”俞冬至想到刚才回头看到郑益的那个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到底怎么了？让你笑成这个样子。” 俞冬至看她一眼：“等着，我学给你看。” 然后她把书包的一边背带放下来，两手放进裤袋，有模有样的学着刚才郑益走路的姿势。 吴佳欣在一边也忍不住笑出声，她在看到俞冬至解开一条背带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所学的人是郑益，因为她们身边只有郑益是把双肩背包当单肩背包来背的。 俞冬至学完，走到她身边说：“是不是觉得很另类？他穿的如果不是校服，而是休闲装的话，我想我一定会对着他犯花痴......” 陆芹生和郑益在后面看着前面那两个人，当看到俞冬至模仿郑益的时候，陆芹生笑着对他说：“一样的动作，冬至做起来养眼多了。” “那是校花，能不养眼吗？可惜再养眼，你能看到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陆芹生知道他指的是毕业后，可能就不在同一个高中的事。可是，他刚才的话听起来，怎么好像自己要死了一般？ 046 一对一 五天后，迎来了陆芹生“尽心尽力”帮俞冬至补习的第一个星期天。 吴佳欣说难得休息还那么早过来补课太累了，就没有一起来。郑益是被陆芹生威胁不让来的。 这也成了补课以来，两人一对一的辅导。来的时候，俞冬至还担心陆芹生会不会不正经？好在，在路上见到他，他规规矩矩的，并没有说一些情情爱爱的话，也没有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因为他带了两份早餐，所以俞冬至就没有再买，两人并肩去了学校。 学校的大门紧闭着，他们两只能从门卫室旁边的小门进去，路过门卫室窗口的时候，里面的守门员笑着对他们两个说：“今天那么早？” 陆芹生笑着回答：“因为只有一个多月就中考了，所以来得早一点。” “今天就你们两个人吗？” “嗯，他们嫌太早，就没有来。” “那你们快进去学习吧。” 他们两个走过门卫室一段距离后，俞冬至对陆芹生说：“你说门卫会不会误会啊？” “误会什么？” “误会我们两个不是好学生啊。” 陆芹生看她：“什么样的学生才是好学生？” “好好学习的学生啊。” “我们难道不是来学习的吗？” “可是，今天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俞冬至抬手指了一下他，又指自己。 “我们都吻过了，你还担心别人误会？” 听闻，俞冬至严肃地跟他说：“我是来学习的，要是你乱来，就算我的成绩考不上高中，以后我都不会来了。” “放心吧，我比你自己更希望你能考得好。” 两人进到教室，先吃了早餐，吃早餐的时候陆芹生说：“以后你的早餐每天加一个鸡蛋，有助提高记忆力。” 俞冬至点点头。 “我让我妈煮的时候，多放几个，到时候我拿过来给你就行。” 俞冬至拒绝到：“不用了，我自己煮就好。” “不用跟我妈客气，我们现在学业重，需要休息好，等以后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我给你煮。” 俞冬至低头：“越说越离谱。” “还是说你想要我妈煮的？” “快点吃，吃饱了赶紧学习。” 陆芹生看着她：“你这是害羞了吗？” 俞冬至抬头瞪他，陆芹生赶紧陪笑说：“开个玩笑，别生气。” 填饱肚子后，陆芹生拿了些化学题给她做，自己坐在一边拿其他需要死记硬背的科目的书，给她划重点。 等她把题做好，他会询问她的解题思路，有时候还会告诉她自己的解题方法。 这样不知不觉中，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中午的时候，陆芹生叫她回家睡个午觉再过来，但是俞冬至说不困，还是继续学习就好。 他只好又拿了些题给她做，自己则出去买两人的午饭。 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俞冬至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看了看手上的快餐，想了想，没有叫醒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她旁边，把饭盒放到一边的桌子上，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背上。 他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贪婪地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她的脸庞是那么水润，让人看了就有想触碰的冲动，高挺而不失小巧的鼻子下一张可爱的小嘴，泛着淡淡的粉红色，湿润的丁香小舌偶尔舔着自己性感饱满的双唇。 她的身体构成的曲线简直让人心旷神怡，顿时兴奋无比，一股股暖流涌进体内。 他在心里感慨：冬至，你那娉婷婉约的风姿，娇艳俏丽的容貌，妩媚得体的举止，优雅大方的谈吐......怎能不让我为你着迷，这样的你，怎能不让我为你沦陷呢？ 俞冬至睡了一会儿，觉得手脚有些发麻，慢慢地睁开双眼，看到眼前正对自己微笑的人，她有些羞涩地笑着说：“不好意思，睡着了。” 说完才感觉到自己的背上披着一件衣服，不用想也知道是他的，她伸出手轻轻地取下来还给他：“谢谢。” 陆芹生在接过衣服的时候，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俞冬至疑惑地看向他：“你...” 陆芹生猛地搂住她的腰，低头吻上她那饱满的红唇。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俞冬至只感觉到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 陆芹生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着每一个角落。 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些。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咳咳。”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教室门口传进来，把两人从忘我的世界拉回了现实。 俞冬至吓得想退出陆芹生的怀抱，同时她的头被陆芹生有力的手按住，他的身体微动，不让门外的人看到俞冬至的脸。 做好这些后才回头，看向门口那个扰乱他们好事的罪魁祸首，看到门外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郑益的时候，他才松了口气。 郑益穿着休闲装，两手插在裤袋，一只脚撑地，另一只脚的脚尖往后抵在门边，身体背靠着墙，微微勾着唇角，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脸上完全没有打扰到他们两人的自觉。 俞冬至不知道是谁，心里有点慌乱，好在陆芹生反应及时，没有让自己推开他，也不知道门外的人有没有看到自己的脸。 郑益看着还在紧紧相拥的两人，戏谑地说：“这才多久，你们两个就到难分难舍，如胶似漆的地步了？芹生你是怎么做到的？都被人现场捉奸了，冬至还舍不得从你怀里出来。” 俞冬至听到他的声音，才放心地从陆芹生怀里探出头来，离开陆芹生温暖的怀抱，红着脸一言不发地走到自己位置上坐好。 陆芹生把她桌子上的书收到一边，然后把刚才自己买回来的快餐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这个可能有点冷了，要不要我再去打一份热的回来？” 俞冬至低头说：“不用了，吃这个就好。” 陆芹生摸摸她的头，温柔地说：“那你先吃，我去和郑益聊两句。” 047 又被捉奸 陆芹生话音刚落，郑益就往楼梯口的方向跑了。 这种情况还不跑？他又不是傻子。 陆芹生并没有去追，只是在走廊上探头往下看。看到郑益抬头对他乐呵呵地笑，勾唇走回教室。 俞冬至现在已经清醒过来，天哪，自己还没有答应做他的女朋友呢，却和他接吻了... 不知道如何面对，索性她就低头吃饭。 陆芹生坐到她旁边，打开自己的饭盒，边吃边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俞冬至在他坐到自己旁边的时候，身体僵硬不能动弹。看到他慢条斯理地吃饭，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却控制不住自己那正在加速跳动的心脏。 陆芹生看到她的样子，笑着问：“怎么不吃？” “我...我吃饱了。”俞冬至赶紧放下筷子，站起来收拾没吃几口的快餐。 陆芹生拉住她的手说：“放这里，我等下拿去食堂的剩饭桶倒。” 俞冬至应一声：“哦。” 然后想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谁知陆芹生一个用力，把她拉了过去。 今天俞冬至穿的是一条长到膝盖的白色连衣裙，被他这样一拉，她下意识的用另一只手挡住，不让裙摆飘上来。 等她落入陆芹生的怀抱，看到自己并没有走光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被陆芹生抱在怀里。 陆芹生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冬至，你害羞了。” 俞冬至想起身，却用不上力气，只好看着他的脸说：“你快点把我放开。” 陆芹生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一口后，才问到：“你现在的状况，还能学习吗？” 俞冬至垂下眼眸：“这还不是怪你？” 陆芹生看着她，忍不住又想亲上去，被俞冬至用手挡住：“说好了来学习的，你不许再亲了。” 陆芹生抬手抚摸她放在自己唇上的手：“我拿饭去扔，你自己静静。其实，不过是接吻而已，你不用不好意思的。” 俞冬至听他的话，害羞地把头扭向一边，心里想着：问题是我们还不是那种关系就接吻了。 在这个时候，眼角撇到教室门口正站着一个人，经过刚才被郑益撞到的事，她下意识地把头埋进陆芹生怀里。 陆芹生察觉到她的异样，也感觉到了从门口看进来的目光。抬头看过去，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同班同学，陶渝。 陆芹生只是看向她，并没有开口。陶渝呆愣片刻，然后笑着说：“昨天的作业我忘记带回家了，所以过来取。” 陆芹生低头对俞冬至说：“没事，是陶渝。” 俞冬至抬起头从他怀里出来，然后说：“我先去上个厕所。” 等俞冬至出了教室后，陶渝跑到陆芹生面前问：“芹生，你不是和郑益才是...怎么又和冬至好上了？” 陆芹生没有理她，站起来把桌上的饭菜装进袋子里，然后提着出去了。 留下陶渝一个人在那里偷笑。 陆芹生和俞冬至好上了，这可是天大的新闻啊。而且陆芹生和郑益还没分手吧？ 这样说来的话，俞冬至可就是插足他们两人的第三者，要是大家知道俞冬至是这样的人...... 不行，如果大家知道的话，他们就知道是自己传出去的，所以这件事不能对别人说。 难怪刚才在学校门口看到郑益低着头，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想来应该也是撞见了他俩的奸情，正难受呢吧？ 如果这个时候，自己陪在他身边...... 陶渝越想越兴奋，她仿佛看到了郑益感动地看着她，深情地低头吻她的样子。 陆芹生把饭倒掉，想想又给俞冬至下了一碗面条。 等他从食堂出来，看到俞冬至急匆匆地跑进学校的小商店，疑惑地走过去。 到门口的时候，俞冬至正好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从里面出来。 陆芹生开口说：“我想你刚才应该没吃饱，重新给你下了碗面。” 俞冬至看向他手上提着的透明袋，里面是装面条的一次性盒子，旁边还放着一双筷子，此刻，她的心里暖暖的。 想到自己的事，她把手上的袋子放到后背，有点不好意思地对他说：“我去趟厕所，你先回教室等我吧。” 陆芹生看到她别扭的姿态，猜到了什么，笑着点点说：“好。” 等他回到教室的时候，看到陶渝并没有离开，正坐在她自己的位置上拿着一本书发呆。 陆芹生不客气地说：“你还没走？” 陶渝回神看着他，笑问：“芹生，你和冬至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陆芹生看了她一眼：“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陶渝像没看到他对自己的不耐烦一般，继续说：“我刚才看到郑益了，他应该知道了你们的事，正难过呢。” 她这一提，让陆芹生想到刚才被郑益打断的事，看着眼前的陶渝心想：给你制造些小麻烦也好，免得你总是跑到我和冬至面前蹦跶。 然后他故作惊讶地问：“你说你看到郑益了？就刚才？” 陶渝很认真地点头：“看到了。那个时候他低着头，肩膀还一耸一耸的，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 “哦。” “你和他...” 陆芹生：“我和他前段时间就分手了。” “那你和冬至？” “我和冬至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陶渝暗自窃喜：“我懂了。” 陆芹生在吴佳欣的位置上坐下，眉开眼笑地等候着俞冬至回来。 俞冬至提着袋子走进教室的时候，陶渝看到她手上的袋子，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俞冬至也看到了她，默不作声地走到自己位置上，把黑色袋子放进书包。 陆芹生对她说：“你先吃东西，等下听写英语单词，历史初一上下两册的重点我已经帮你划出来了，这些知识点估计都忘得差不多了吧？你回家好好复习一下，争取两天时间把它们都记住。” 俞冬至点头说好，然后打开装面条的盖子，开始吃起来。 陶渝走到俞冬至前面的位置上坐下，对陆芹生说：“芹生，你也帮我划一下重点呗。” “没时间。” 陶渝看到陆芹生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有点生气。想了一下，她对俞冬至笑着说：“冬至，你瞒得够紧的啊，你和芹生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我们还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俞冬至头也不抬地说：“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和你的关系是怎么样的，你自己不清楚吗？” 048 脑补升级 听到俞冬至的话，陶渝有点尴尬。随后又想到刚才俞冬至提回来的袋子，她在心里冷笑：有什么好得意的？ 不过就是被男人哄几句就和别人发生关系的女人。如此不检点，还真以为会收获真爱不成？我就等着看你成为大家笑柄的那一天。 长得漂亮又有什么用？现在就这么随便，等以后到人尽可夫的地步，看还有没有男人要你？再过个10年20年的，你年老色衰后，哪个男人还会看你一眼？ 俞冬至和陆芹生不知道陶渝自己脑补了很多东西，只看到处于发呆状态的她时而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同时默念：神经病。 陶渝自己发了会儿呆，看到俩人没有理会自己的打算，也懒得和他们打招呼，心情愉悦地走了。 她走的时候俞冬至正拿出本子，准备开始听写单词。她走后，两人没有多说一句话，陆芹生拿着课本念，俞冬至在一边写，单词的意思她直接从口中说出来。 陶渝偷偷地站在教室门口听了一会儿，里面并没有传出任何不和谐的声音，他们好像真的在学习，有点失望地蹑手蹑脚离开。 陆芹生和俞冬至投入到学习中，直到下午5点的时候，两人才锁上教室的门回家。走在宽敞的马路上，俞冬至有点担忧地说：“你说，明天陶渝会不会把我们的事传出去？” “可能会。” “要是她说出去了怎么办？” “有些事你越不让说，就代表你越心虚。别人传得就更厉害。” “可是，我担心老师听到了，找我们俩去谈话怎么办？” 陆芹生：“实话实说，我们两个现在又不是那种关系，不是吗？” “可是...可是...” 陆芹生看她纠结的样子，笑着说：“陶渝那个人说的话，有几个人会相信？” 对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陶渝爱说闲话，善妒可是出了名的，而且她和自己还有过节，学校里有几个人会相信她的话？ 想着，她也就安心了。 第二天郑益刚到学校，还没坐下来，陶渝就笑着开口问他：“郑益，你作业写完了吗？” “写完了。”对于陶渝这反常的举动，郑益有点不自在。她怎么了？不是从传出自己和陆芹生交往的事情后，她就不再来骚扰自己了吗？怎么今天一副热情的样子？ 陶渝笑着点点头，然后给他手里塞了一张纸。 郑益疑惑地看她一眼，把手里的纸条打开，上面写着：郑益，我知道陆芹生和俞冬至的事情了，你别难过，虽然他俩对不起你在先，但是对于你来说也是好事，你和陆芹生本来就是错误的，你应该找一个喜欢你，疼你，爱你的女孩。 我知道，我没有冬至那么漂亮。但是我不花心，我不会像一些人那样，我只会对你一心一意。 你能给个机会，让我留在你身边吗？ 他看完上面的内容，把纸扔给她，只说了一句：“你想多了。” 陶渝听到他那冰冷的话，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看着他扔回自己桌子上的纸，她抬头看着郑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他们旁边有两个男生，把刚才的一幕尽收眼底，有一个眼神复杂地看了陶渝一眼，然后低头抄着同桌的作业。 郑益说完那句话后，就不再理会她，也没有看到她惺惺作态的表情。 果然，俞冬至昨天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吃过午饭，回到学校上课的时候，她刚进教室，有同学就直接问：“冬至，陶渝说你和陆芹生在谈恋爱，是不是真的？” 俞冬至故作惊讶地问：“没有啊？我和陆芹生就是关系好一点而已。是陶渝这样说的吗？那可能是她误会了吧？昨天我和陆芹生来教室补课，她也来了。可能是她看到只有我和芹生两个人，所以才会那样认为。” “我就说嘛，肯定是她胡说八道，你们星期天到学校补课的事，班里谁不知道？而且，看你现在的成绩可是直线上升，还没听过谁谈恋爱约会能把学习成绩提上去的。我看陶渝就是嫉妒你漂亮，见不得你好。” “管她呢，反正用不了多久，我们就毕业了。” “真希望毕业后，不要再遇到她这样的极品同学。” 对于她的话，俞冬至只是笑笑。 陶渝来到学校，看到自己传出去的话对俞冬至一点影响都没有，让她有些气愤。想到郑益对自己的不屑一顾，坚定了她要把俞冬至给弄臭的决心。 凭什么她俞冬至只是空有其表，就能让陆芹生天天帮她补课？自己不过想让他帮自己划个重点，却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 凭什么她俞冬至能和郑益关系那么好？在她和陆芹生做出了背叛郑益的事情后，郑益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她。 自己对郑益那么好，他却无视自己，她不甘心，既然郑益不愿意看自己，那自己就把俞冬至的真面目揭开给众人看，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美貌动人的女生，不过是一个肮脏，虚伪，淫荡，不要脸的插足者，破坏别人的感情，小小年纪就开始用自己的身体去勾引男人的小贱人。 她坐在自己位置上，思考着怎么把俞冬至和陆芹生偷吃禁果的事情给说出去？ 这时候，从旁边飞来了一张纸，正好落在她的桌面上。她疑惑地抬头，看到坐在自己右上角那个位置的一个男同学正在对自己笑。 她开口问：“给我的？” 那个男生点点头。 陶渝好奇地把纸条打开，里面写的是：他们不相信你的话，但是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陶渝有点感动，把笔拿出来写上：谢谢你。 等她把纸条扔回去后，没一会儿又飞了过来：不用客气，我只是相信我的直觉，相信我的眼睛而已。其实，我早就看出了陆芹生和俞冬至两个人有奸情了。 看着他的话，陶渝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能倾述的对象，开始把内心对俞冬至等人不满的想法都向他传递过去。 她说什么，那个男生都附和着，这样一来二去，两人瞬间如同多年好友一般。 049 大尾巴狼 热聊了两天后，陶渝想到，或许可以借这个男同学的口，把俞冬至的那件事传出去。 一节自习课上，陶渝主动给他传过去一张纸条：黄季文，你觉得女孩子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黄季文看着纸，拿笔写上：贞操。 陶渝：我也是这么觉得。可是... 黄季文：可是什么？ 陶渝：我告诉你，你可不许传出去。 黄季文：嗯。 他在心里想：你真不想传出去的话，又怎么会告诉我？不过，我倒是可以看看你说的是什么事，或许...想着，他在心里暗笑，得不到俞冬至那样的美女，虽然陶渝品性不好，但是长得倒是还不错...... 陶渝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狼给盯上了，还暗自开心，用不了多久，俞冬至的名声将会在学校里变臭，这将会成为她一辈子的污点，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 俞冬至呀俞冬至，这是你自找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你都敢那样做，也就别怪我在背后推你一把了。 陶渝：星期天那天，我把作业忘记在学校了，就过来取。没想到，我碰到了陆芹生和俞冬至正在教室里做那种事。 黄季文：真的假的？还有这样的事？ 陶渝：当然是真的。我来的时候，陆芹生还抱着俞冬至呢，看到我，俞冬至脸都不敢抬。 黄季文：我相信你说的。 陶渝：还有，后来俞冬至说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还买了一包卫生巾，我也是女孩子，要真是在特殊时期的话，怎么会那么巧？孤男寡女的在教室相拥过后，会用到那个。 黄季文：这么说，他们两个已经... 陶渝：我敢肯定。 黄季文：这可是大事，你告诉我就行，别再说出去了，免得他们知道是你透露出去的，会来找你的麻烦。 陶渝：我知道。我这不是看我们两个关系好，才告诉你而已吗。 黄季文：你是不是喜欢郑益呀？ 陶渝：你看出来了？不过他不喜欢我，好像还讨厌我。 黄季文心想：你做得那么明显，我又不是傻子，能看不出来？讨厌？班里有谁喜欢你？ 不过他还是在纸上写到：那是他没有眼光。如果你真想追他，我想办法帮你。 陶渝：你帮我？怎么帮？ 黄季文：还没想到，等想到了告诉你。 陶渝：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黄季文：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嘛！ 星期五下午，黄季文给陶渝的纸上写着：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陶渝：什么办法？ 黄季文：我用我自己的名义帮你约郑益，下晚自习的时候在学校南边的花园见面，晚上那里没什么人。到时候... 陶渝：然后我该怎么做？ 黄季文：然后我带你过去，见到他过后，你直接上去抱住他，想办法吻上他。我敢说，在和你接吻过后，他一定不会拒绝你，会慢慢喜欢上你的。 陶渝：可是，那样他会不会以为我不够矜持，以为我很随便？ 黄季文：不会的，他只会觉得你很可爱，很勇敢。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肯定是很喜欢你这样的主动。 陶渝：那我们试一试。 黄季文冷笑：平常你总是说俞冬至这不好，那不好，说别人的时候，也不看看自己，你自己还不是那么随便？ 晚上，课间休息的时候，黄季文叫了郑益出去，在外面聊了一会儿，等他回来的时候，悄悄给陶渝比试了一个ok的手势。 陶渝看到后就一直激动着。黄季文看到她的样子，在心里暗暗窃喜：傻女人。 其实他和郑益在外面并没有聊去小花园幽会的事，也只有这个笨蛋才会相信自己说的是真的，她也不想想，两个大男生之间能有什么事必须得晚上约去花园的？ 不过多亏她傻，不然自己还得多费一番心思。 陶渝激动地开始数着秒针等放学，终于响起了放学的响铃。她看着黄季文，黄季文对她点点头示意她先出去。 陶渝听话地走出教室，黄季文也马上跟来了，在她耳边轻声说：“我跟他说了我先过去，我们现在去那里等吧，他马上就过来了。” 陶渝点点头，和他小跑着往那个小花园走。 走过去她才发现这里并没有路灯，四周黑漆漆的，让人感到有点害怕。 她拉住他的衣服：“怎么这里没灯的？” 黄季文回头看向她：“有灯的话，他不是一眼就看到你了？别怕，我不是在这陪着你吗？” 陶渝点点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黄季文：“我们先进去里面躲起来，等下看到他过来了，你站起来朝他走，这里光线暗，他不会认出来是你，我只负责出声把他叫进来，等你吻上他后，就没我的事了。” 陶渝：“那，拜托你了。” 黄季文：“我们是朋友，你不用这么客气的。路黑，把手给我，我带你进去。” 陶渝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把手伸了过去。黄季文牵着她的手，慢慢地往花园光线最暗的地方走去。 走到那里的时候，他仍然没有放开她的手。陶渝看到他选的地方很隐蔽，因为这里有两颗大树相挨着，这个季节树叶正浓，抬手几乎看不到自己的五指。 她强装镇定地开口：“这里不会有蛇吧？” 黄季文：“不会，你要是害怕，就靠近我一点，他估计快到了。” 陶渝：“不用，这样就可以了，有你在，也没那么害怕。” 她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过去。 等了几分钟，还是没有看到郑益的身影。陶渝有些着急：“你说郑益是不是忘记了？” 黄季文：“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再等一会儿看看。” 陶渝感觉到有风打在自己身上，缩了一下身体。 黄季文体贴地问：“是不是觉得冷？” 陶渝回答说：“有点。” 黄季文突然伸手抱住她，一只手按紧她的头，嘴准确无误地贴上她的唇。 陶渝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然后开始挣扎，可是奈何力气不够，只能任由着他亲吻自己。 050 晚归（更一） 黄季文想撬开她的唇，却怎么也没办法打开，无奈他只好低头轻声问：“这样你是不是就没那么冷了？” 陶渝想喊，却又不敢喊，她害怕被别人看到，毕竟是自己主动跟着他走到这里来的。 黄季文料到了她不会大喊大叫，把她抱得更紧了，在她唇上轻轻碰触一下：“乖，把嘴张开。” 陶渝摇摇头：“不要，求你了。” 黄季文知道她哭了，却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打算：“让我亲一会儿，陶渝，我很久之前就喜欢你了，只是你没注意过我。虽然我没有郑益那么帅，但是，我会对你好的。相信我好吗？别人不懂得欣赏你的美，别人不懂得疼你爱你，但是我懂。请给我个机会。” 陶渝听到他突然表白，忘记了哭泣，还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么贴心的话呢。爸爸妈妈没有，朋友没有，同学也没有，不，他可不就是自己的同学吗？ 黄季文看到她没有反抗，试图地吻过去，没想到陶渝竟然给了他回应，虽然没有那么明显，但是他能感觉到，她的唇正在慢慢地张开。 他赶紧把自己的舌头伸进去，与她的滑舌纠缠在一起。陶渝渐渐迷失了方向，双手环上他的肩。 黄季文用力地抱紧她，渐渐地，他的身体起了异样。 此刻的陶渝完全沉浸在他们的吻里，身体自然地想靠近他，更靠近他。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到了地上，衣不蔽体，而他，此刻已经与自己融为一体。 她知道自己现在必须推开他，可是却好像没有力量一般。渐渐地，她开始享受，享受着他给予自己的温暖。 等完事后，他轻声哄着她：“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以后好好对你，照顾你，保护你的。” 陶渝娇羞地靠在他怀中：“我相信你。”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走吧，现在学校的大门出不去了，我们绕过风雨桥那边出去。” “可是，那边我不认识路啊。” “我知道有条路能走，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 陶渝跟着他走，果然绕过几个弯，就回到了学校大门口的那条公路上。但是从放学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陶渝有点着急，自己这么晚回去，还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暴风雪。 黄季文问她：“你家在哪个地方？” “城东的农贸市场那里。” 黄季文诧异：“我家也是那里，为什么之前没遇到过你？” “我也不知道，你家也是在那里吗？” 黄季文：“对啊，不过我爸妈不住这边，他们在城南做生意，这边的房子只有我一个人住。” 陶渝点点头：“这样啊。那你回家晚点都没事，可是我等下回去，估计要挨骂了。” 黄季文抱歉地说：“是我不好。” 陶渝摇摇头：“没关系了，反正我是从小被他骂到大的，已经习惯了。” “下次我一定会在时间上多多注意的。” 陶渝回到家的时候，果然被自己父亲从头到尾数落了一番。 “你看看你，9点半下的晚自习，现在都几点了才回到家？你说，你干什么去了？要是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你说说你，成绩一滑再滑。现在还学会了夜不归宿，让别人知道，你丢得起那个人，我和你妈可丢不起。 你也不看看，你堂姐学习那么好，人还勤快，放假回家主动洗衣做饭，然后又给你堂弟补习。 可是你自己呢？叫一下动一下。让你教教你弟弟做作业，没教两个题你就开始发脾气。 养你这个女儿有什么用？还不如养条狗来得熟。狗还会看家呢，你就知道一天到晚在外面野。” 胡秀忍不住反驳：“爸，这些话你都说过多少遍了？你觉得狗好你们就不要生下我啊，生下我又嫌弃我。 还有，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拿我和堂姐比？要是你觉得她好，那你为什么不去要她做你的女儿？你老是说她好她好，她的不好你会知道？他的不好大伯难道还会跑到你跟前说不成？ 你们叫我教弟弟做作业，哪次我没有教？可是他呢？把作业扔给我就自己跑去玩了。那是他的作业不是我的作业。” “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了，你放学后做什么去了？现在才回来？” 陶渝有点心虚，却还是鼓足勇气大声说：“我就是和同学一起在学校做作业，然后回来的路上去吃了一下夜宵而已。” “下次你敢再回来得这么晚，我定不饶你。” 听闻，陶渝松了一口气，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第二天到学校看到黄季文的时候，她才想起来，昨天事后自己没有吃药，也不知道会不会怀孕。 课间的时候，她把黄季文叫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在他耳边说：“我没有吃药呢，怎么办？” 黄季文从口袋里拿出一粒药递给她：“我做之前就想到了，这种药怎么能让你去买，我已经帮你买好了。这是事后的，今天吃都有效。” 陶渝感动地看着他，心里想：虽然黄季文没有郑益帅，但是他对自己好，他还这么体贴。她已经完全忘记了是黄季文骗她过去那里，才有了后来的事。 在她以为黄季文帮她买药，是保护她的时候，黄季文在心里暗想：我当然不会让你怀孕了，不然你爸妈找上我可怎么办？只有一个月就中考了，得想办法在这期间多爽几次。明天就是星期天了，或许...... “明天你有事忙吗？” 陶渝抓着药思考着等下怎么吃，才不会被人发现，听到他的问题，回答他说：“没有。” “那明天你去我家参观一下？” 陶渝摇摇头：“不去了，我爸妈是不会让我出门的。” “你告诉他们说你和同学约好，来学校学习不就行了？” “要是他们知道我没有来学校学习怎么办？” “他们难道还会来学校看你在不在不成？只要你说：我们就快中考了，想在中考前冲刺一把，多花点时间来学习。”黄季文努力说服她，脑子里想的却是昨晚那样的事。 051 欲拒还迎（更二） 陶渝点点头：“我回去问问看。” 回到教室，陶渝悄悄把药片拿出来，把壳放到口袋里藏好，然后去饮水机处接了一点水吃下去。 下午来学校的时候，陶渝兴高采烈地过去对黄季文说：“我爸妈说可以。” 黄季文笑着点头：“那就好。” 因为旁边有其他同学，他们两个也不好多说什么。有人听他俩的对话，好奇地开口问：“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呢？” 黄季文笑着说：“没什么。” 看他不说，他们也识相的没有再问下去。 星期天的上午9点，陶渝背着书包来到和黄季文商量好的地方，黄季文家虽然也在农贸市场，但是离陶渝家还是有一段距离，而且这里上学的路多，难怪他们两个以前没有遇到过。 她按照黄季文说的路线，走到一个小巷口的时候，就看见了在前面等她的黄季文。 “怎么这么久？”黄季文问。 陶渝看了四周一眼，确定没人才跟他说：“我担心我爸妈会怀疑，就往学校的那条路走了一段，才绕道过来的。” 黄季文笑着说：“还是你想得周到。” 他带她走进了一条小路，大概10米左右，两人进了一家院子，院子虽然有围墙隔着，却没有装门。 “这里是我家的老房子，有点旧。” 陶渝看着眼前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变得很旧的平房，可能是被两边三四层的新楼房挡住了光线，加上一阵阵凉风吹来，让人有点不寒而栗。 黄季文察觉到她的异样，过来拉住她的手往里面走：“别怕，平常都是我一个人住这里。” 陶渝对他点点头：“不怕。” 打开门进去，陶渝发现房子里面被收拾得很干净，东西也摆放得很规整，不由笑道：“就你一个人在家，我还以为会很杂乱无章呢。” 黄季文锁上门，然后去给她倒了一杯水：“我是个爱干净的人。” 陶渝已经把自己背上的书包放下来，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后，在沙发上坐下：“男生爱干净的不多。” 黄季文把电视打开，然后翻了翻电视机旁边装光碟的盒子，开口问：“你想看什么电影？” 陶渝说：“不看鬼片，剩下的什么都可以。” 听到她的回答，他勾着唇角站起来：“你等一下，我去找找。” 陶渝点点头，开始观察他家的布置。黄季文没一会儿就从房间里面出来了，他手上拿着光碟，等把光碟放进dvd机里面后，他走过去把窗帘拉上。 陶渝疑惑：“为什么拉窗帘？” “这样才有看电影的感觉啊。”然后走到她旁边坐下。 等看到电视里正在播放的内容后，陶渝红了脸：“你不是说看电影吗？” 黄季文一把抱住她：“这个就是电影啊，动作片。” 陶渝推开他说：“不行，我那里还痛呢。” 黄季文把她拉起来坐好：“你想哪里去了？我就是忍不住想抱你而已，我们继续看电视。” 陶渝看着他虽然没其他动作，却也没有拿开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此刻的他离自己是如此的近，近到能听得到他心跳的声音，他的怀抱很暖，让她忍不住把头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对于她的举动，黄季文并没有出声，两人的眼睛都盯着电视荧幕，渐渐地，身体也开始变得火热起来。 黄季文把她的头从自己肩膀上移开，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问：“我可以吻你吗？” 陶渝轻微地点点头，黄季文迫不及待地俯身吻了过去，手也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移动着。 吻到陶渝有些喘不过气了，他才发出蛊惑般的声音问：“可以吗？我想要你。” 陶渝说：“不行。会怀孕的。” 黄季文握紧她的手说：“没事的，我已经买有药了。” 陶渝抬头看着他：“对了，你这个年纪，别人会把药卖给你吗？” “我付钱，别人为什么不卖？” 陶渝：“你在哪里买的？到时候别人看到我和你走一起，不就知道我们...” “放心吧，每天买药的人那么多，而且，别人又没亲眼所见，怎么可能会猜到你身上？” 陶渝推开他：“你不许胡来，再这样我就回家了。” 黄季文在心里想：自己明明也想，却装什么矜持。嘴上有些难过地开口说：“好，我不碰你。” 陶渝转头说：“换个光碟吧，这个不好看。” 黄季文点点头。在光碟盒里又翻了两下：“这里都是唱歌的，没什么好看，电影的在我房间，要不你自己去选？” 陶渝有些犹豫：“你不会乱来？” 黄季文：“不会。”才怪。 “那好吧，不过随便找一个看就好，等下我就回家了。” “听你的。” 跟着他踏进他的房间后，她就发现里面的窗帘竟然也拉着，她停下脚步疑惑地问：“为什么不打开窗帘？” 黄季文心里有点烦躁，她的问题太多了，欲拒还迎，就不能简单一点？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他就不相信她会不清楚：他邀请她来自己家的目的是什么？ 努力扯出一个笑脸对她说：“因为拉开的话，太阳会照进来，所以我一直都喜欢关着窗帘。” 陶渝看到太阳光透过窗帘，点点滴滴地点缀着他房间的地板，不再开口说话。 黄季文带她走到自己床边，拉出床头柜的抽屉，把里面的光盘递给她：“你选选看，这里面还有。” 陶渝站着接过他给自己的光盘，认真地挑选这，黄季文把抽屉里的都拿出来，扔到床上，然后坐到床边，拿过一盘问：“这个怎么样？这个我看过，觉得还可以，不恐怖，剧情还不错。” 陶渝接过来：“这个我看过了。” 黄季文把她拉到床边坐下：“坐在这里慢慢挑。” 陶渝把看过的拿到一边：“这些我看过了。” “那我把这些放回去。” 等陶渝的手上只剩下一张光盘的时候，剩下的都已经被黄季文放进了抽屉。 陶渝站起来：“我们出去吧。” 还没走出两步，被黄季文一把拉回去，拿过她手上的光盘放到柜面，然后把她压倒在床上。 最后，黄季文如愿以偿...... 052 省心（更三） 在离开黄季文家里之前，陶渝吃了事后药，黄季文说送她，被她拒绝了，她担心被别人看到，就独自一人背着书包回家。 回到家里，她的爸爸妈妈和弟弟都不在，自己去厨房做了午餐，吃饱后回自己房间躺着休息。 她是被一阵吵闹声吵醒的，睁开眼看向时钟，已经是下午5点了。 她听到她的爸爸在大厅骂：“这个死丫头，现在都几点了，还不知道回家。不是说去学校和同学补课吗？难道饭都不用吃了？她什么时候这样努力？我看她根本就是偷懒。” 陶渝无奈地爬起身子，打开房间的门。 她的爸爸看到她从房间里出来，楞了一下开口说：“回来了也不知道煮饭，窝在自己房间睡觉，天天睡，怎么不睡死你算了？” 陶渝没有开口说话，抬头看着正在一边喂自己亲弟弟吃饭的亲妈。 她眼里只有那个孩子，以前只有自己一个孩子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温柔地看着自己，宠溺着自己，可是现在，她宠的人只是那个已经9岁了的男孩。 自己终究不能和儿子比，看看，以前她对自己是好，但是也没有到这样的地步，自己三岁就开始自己动手吃饭了，可是眼前的男孩，9岁了筷子都还不会拿。 有时候她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去做饭？你以为自己是大小姐不成？”她的爸爸还在骂骂咧咧，陶渝面无表情地往厨房走，开始熟练地淘米，洗菜...... 往后的每个星期天，陶渝都会告诉他们说要去学校学习，然后又会绕路往黄季文家里走。 从一开始的“人地生疏”，到现在两人的“轻车熟路”，陶渝的脸上也看不到了以往的羞涩。 6月14号，是两人暗度陈仓的第四个星期天。 陶渝出门一个多小时后，陶渝的妈妈赶到学校。她问了门卫说是不是有几个孩子每个星期天都来学校补课？ 门卫问：“你是哪个班的家长？” “初三八班的。” 他点点头：“是有几个孩子每个星期天都来学校补课，不过不知道你的孩子是哪一个？” “我的孩子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现在家里有点急事，我才过来找她。” 门卫看出她着急的样子，而且那几个孩子都那么大了，没什么顾虑，就让她进去，还给她指了一下方向。自己则看着监控画面。 等她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看到里面坐着4个人，两男两女，他们中一个人拿着书念她听不懂的英语，剩下的三个人拿着笔低头写着。 陆芹生正拿着英语书坐在俞冬至前面念，吴佳欣和郑益分别坐在和俞冬至并排的位置上，每人一张桌子。陆芹生说让他们坐得远一点，这样才不会看到彼此写的。 四个投入学习中的人，没有一个注意到门外的那个中年妇女。 她抬头看了一下门牌，确定这里就是陶渝他们班，但是为什么陶渝不在这里？难道是去上厕所了？ 她站在门口对他们四个说：“请问，你们这个班是不是有个同学叫陶渝的？” 在她出声的时候，四个人同时被吓了一跳，纷纷抬头看向她，陆芹生询问：“请问您找谁？” “我是陶渝的妈妈，今天家里有事，我过来找她回去。” 陆芹生几人对视一眼，俞冬至开口说：“但是陶渝并没有来学校啊。” “怎么会没有来？她在家里跟我们说的是快中考了，想过来学校和同学一起学习。” 陆芹生说：“她真的没有来。” “那你们知道她去哪里了吗？”不知怎的，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不知道。” 她又不甘心地问：“在学校，她和谁的关系比较好？你们觉得她最有可能和谁在一起？或者去谁家？” 郑益冷不丁地来一句：“就您女儿的那个性格，有谁愿意和她走得近？” 听到郑益的话，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自己女儿的人缘这么差，可是，既然没朋友，那她又会去哪里呢？ 陆芹生三人瞪郑益一眼，陆芹生开口对她说：“阿姨您先别着急。您想想看，陶渝有没有可能会去的地方？” 听闻，她才发现自己有多忽视这个女儿，她有哪些朋友自己居然一无所知。她摇摇头说：“我不知道，陶渝没有跟我说过她的同学朋友。” 其实，她们母女多久没说过话了？她自己也不清楚，陶渝和儿子上学后，自己忙着工作，等他们放学，自己又忙着照顾儿子，自己没空和她说话，她也不和自己说。 郑益说到：“我看这段时间，陶渝和黄季文的关系挺好的，或许可以问问看他知不知道陶渝的去向。” “好，好，你们有没有那个女孩子的联系方式？我们打电话问问。” 陆芹生有点尴尬地说：“阿姨，黄季文不是女孩子，是男的。” “啊？”男的？陶渝和一个男孩子走得近？他们？他们会是什么关系？看着眼前的两男两女：或许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或许他们只是关系比较好，就像这几个孩子一样，在一起学习而已。 陆芹生问郑益：“你有黄季文的联系方式吗？” 郑益摇头：“没有，不过，唐超应该会有，我打电话问问。” 郑益从书包拿出手机给唐超打过去：“唐超，你有黄季文的联系方式吗？” “哦，你等等。”然后他转头对陆芹生说：“他说黄季文家里没有电话，不过他知道黄季文家在哪里。” 陆芹生问陶渝的妈妈：“阿姨，要不要去找找看？或许您回家里等一会儿，陶渝自己就回家了呢？” “去，如果她回家了她爸爸会给我打电话的，我们还是去找找看。不过，这可就麻烦你们帮忙了。” 陆芹生：“阿姨不用客气，我们和陶渝也是同学。” 郑益对电话里的人说：“你现在有空吗？带我们去一趟黄季文家。芹生我们现在在学校，你看在哪里集合比较好？” 等两人说好，陆芹生等人赶紧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弄好一切陪着陶渝的妈妈去唐超说的会合地点。 路上陶渝的妈妈一直在给他们道谢：“耽误了你们的时间，真不好意思。要是我家陶渝能像你们这么乖巧懂事，我和她爸也就省心了。” 053 寻找（更四） 他们见到唐超后，开始朝黄季文家里走。 陶渝的妈妈问：“你们这个同学家在哪里呀？” 唐超：“就在农贸市场附近。不过他父母不住在这边，这里是他家里的老宅，因为他要上学，这里离得近，所以他一直是一个人住这里。” 一个人住？陶渝的妈妈听到后有点心慌，只在心里期盼着，希望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 他们走到黄季文家的院子里，还没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黄季文的声音：“我都舍不得让你回去了怎么办？” 这时候陶渝的声音也传了出来：“我不回去会被我爸打死的。” “你技术真的是越来越好了，真的好舍不得让你走。” “以后我找到机会就过来找你。” “现在一个星期才一次，等...” 这时候陆芹生在外面喊到：“黄季文，黄季文。” 听到陆芹生的声音，陶渝的妈妈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忘记了开口打断他俩的对话，现在，大家都知道自己女儿不检点了...... 屋子里正在相拥的两个人，吓得赶紧分开，陆芹生怎么来了？来多久了？有没有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 “黄季文，快点开门。”陆芹生的声音再次传了进来。 陶渝紧张地轻声问黄季文：“怎么办？” 黄季文摇头，现在的他也是紧张的，他不怕自己父母知道自己做了这样的事，他担心的是现在自己和陶渝的事要是传出去，陶渝的父母会不会逼自己娶她？可是自己只是想玩玩，并不想娶啊。 这时候，陶渝的妈妈开口了：“陶渝，妈妈知道你在里面，快点开门。” 她这一开口，陶渝倒不紧张了，冷笑一声，走过去把门打开。看到门外站着的一群人，她面无表情地回去沙发上坐好。 门外的人都探头看进去，不看还好，看到里面电视上正在播放的画面，陆芹生赶紧对黄季文说：“快点去把你家的电视关上。” 这时候，黄季文才回过神来，赶紧走过去把电视插头拔了。 陆芹生看现在陶渝也找到了，开口对陶渝的妈妈说：“阿姨，已经找到陶渝，那我们先走了。” 陶渝的妈妈对他点头：“麻烦你们了，还让你们看到这样的事，阿姨求你们，为了陶渝的声誉，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可以吗？” 陶渝在里面接话说：“说得比唱的好听，你是谁呀？我怎么样你管得着吗？你有这个时间来找我，还不如回去照顾你的宝贝儿子，你们看到的就是事实，他们喜欢怎么说就让他们说。” “陶渝，有你这么跟妈妈说话的吗？”陶渝妈妈生气地说。 “妈妈？你是我的妈妈吗？从你生了你的宝贝儿子后，你管过我一天吗？我爸虽然喜欢打我，骂我，但是至少他还会给我钱用，给我买衣服穿，你呢？你真的是我的妈妈吗？你这个亲妈对我，恐怕连后妈都不如。” 陆芹生几人看到母女两吵起来，不好意思地说：“阿姨，我们走了。” 陶渝的妈妈对他们点点头，等他们离开后，她进到屋里，把门关上，抬手扇了黄季文一个耳光。 由于太过用力，那声“啪”传得老远。 郑益抖了一下肩膀对他们说：“你们猜才这巴掌拍的是谁的脸？” 唐超接话：“应该是黄季文的，毕竟陶渝是她女儿，肯定不会舍得打那么重。” 吴佳欣：“没想到陶渝做出了这样的事，还敢理直气壮地和她妈妈顶嘴。” 俞冬至：“如果陶渝说的是真的，那看来她妈妈确实很少管她。你看，我有哪些朋友我爸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刚才，陶渝她妈妈来学校找的时候，陶渝的朋友她竟然一个都不认识。” 陆芹生：“我担心的是，纸包不住火，这件事尽管我们不出去说，但是恐怕用不了多久，大家都会知道，到时候陶渝又来找冬至和佳欣的麻烦怎么办？” 俞冬至：“我才不怕她呢，况且下个星期就中考了，以后能不能见面还不一定。” 吴佳欣：“我也不怕。” 俞冬至：“等我们考完试后，去医院看胡秀吧，我想她和晨曦了。” ...... 在黄季文家。 黄季文捂着半边火辣辣的脸，一言不发地站在一边，陶渝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她妈妈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直流眼泪。 “陶渝，跟妈妈回家。” 陶渝看她一眼：“别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我看，因为看到我不会心疼，你这个样子，还是回去用在你宝贝儿子身上吧，我想他一定会很关心地对你说：妈妈，别哭了，林儿看到都心疼了。” “你怎么这样说，虽然妈妈不够关心你，但是你也是妈妈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看到你做错事，妈妈的心在滴血呀。” 陶渝站起来拉住黄季文的手，看了一下他那红肿的脸，回头对她说：“下手可真够狠的，不就是睡了我吗？果然不是自己的儿子，就不会心疼。 也是，连我这个亲生女儿也不疼的人，又怎么会舍得去心疼别人的孩子？ 有本事以后你把你儿子看紧点，那样他才不会去睡其他人家的女儿，睡了像我这样不得宠的女儿，都差点毁了半边脸。 要是他睡到别人的掌上明珠，还不得被打残了？打残了不说，以后还得让我给你们养老，你们生下我，我养你们也是天经地义，但是，我凭什么要去养一个，抢走我全部父爱母爱的人？您说是不是？” 长篇大论地说完，她有些心疼地看着黄季文：“一定很疼吧？家里有没有药？我去帮你拿过来涂一涂，还有冰，拿点冰来敷一敷。” 黄季文顶着个猪头脸说：“我没事。要不，你先和阿姨回家吧？” 心里默念着：你们快点走吧，我惹不起，才睡了几次就被打成这样，以后我就是憋死，也不敢再碰你了。 陶渝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不回去，我爸不是说了吗？要是知道我做了这样的事，肯定会把我打死的，明知道回家只有死路一条，我为什么要回去？” 她妈妈在一边说：“我们不告诉你爸爸，妈妈一定会帮你保密，只要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就可以了。” 054 妥协（更五） “呵，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陶渝说。 “妈妈还能害你不成？” 陶渝看了一下黄季文，回头看着她笑说：“可是，我现在离不开男人了，怎么办？” 陶渝妈妈没有想到因为自己以为女儿长大了，能辩是非了，放任她自己生活，会害她变成这个样子。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事已至此，只能想着以后该怎么做。 她把自己的语气放柔一些：“那你要怎么样？才愿意跟妈妈回家？” 陶渝：“我不要怎么样，既然你以前没管过我，以后也不要再管我，我爸打我骂我的时候，你帮我拦住他，让我自生自灭就行。” “这不行，正因为妈妈以前没有管你，才使得你到现在这个地步，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你这辈子就毁了。” 胡秀：“你管我这辈子会怎么样？只要我能给你们养老就成。你那些虚情假意的关心，我以前稀罕的时候，你不给我，现在我已经不稀罕了。” “妈妈承认，是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疏忽了你，但是，妈妈还是爱你的呀！” 胡秀冷笑：“爱？你说爱我的时候，你就不觉得脸红吗？ 你的爱是每天做早餐的时候，都舍不得给我也做一份。你的爱是每天我放学了就自己回家做饭吃。 你的爱是别的同学都在睡午觉的时候，我却在打扫着家里的卫生。你的爱是别的同学放假在逛街的时候，我却做着两份作业。 你的爱是我爸骂我是狗的时候，你在一边和你的宝贝儿子说笑。你的爱是我爸拿棍子打我的时候，你拉着你的宝贝儿子回房间。 下大雨，你开着车去接你儿子放学的时候，你想过我也会被淋湿吗？你知道我看着你开车送你的宝贝儿子去上学的时候，我心里多渴望你能回头看我一眼吗？ 如今，你还过来跟我说你爱我，你不觉得你的爱太廉价了吗？我已经有了疼我爱我的男人，我为什么还要回去看你们一家三口甜甜蜜蜜？为什么还要去奢求我永远得不到的亲情？” “陶渝，别说了。妈妈错了，妈妈真的知道错了。妈妈只是以为你已经长大了，生活可以自理了...” “停，我不需要你的忏悔。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做到我说的，不要再管我，等我以后出去工作了，我会慢慢把你们养我所花的钱一点一点地还清。 等你们百年之后，我再尽我自己的最后一份责任为你们送终，我们这辈子，就算互不相欠了。 不过你那宝贝儿子，无论以后好与坏，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的好我不分，我不争，他的坏，你们也不要道德绑架，要求我怎么对他。我就当没有这个弟弟。” 看着陶渝那坚定的神情，陶渝妈妈想，先叫她回家，以后再慢慢把亏欠她的给她补回来。可是...对她的伤害已经造成了，这是想补就能补回来的吗？ 陶渝看着泪流满面的妈妈，在心里想：“你后悔吧？后悔生了我这么一个女儿。或许，如果我是男孩，我的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陶渝妈妈哭了一会儿，开口说：“我们回家吧，妈妈听你的，以后你说什么，妈妈都听你的，只要你想，妈妈能给的都满足你。” “我想要了你宝贝儿子的命，你舍得吗？” 听她这样说，陶渝妈妈吓了一跳，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陶渝，那是你亲弟弟，是爸爸妈妈对不住你，但是不关你弟弟的事。你就算恨，恨的人应该是妈妈，而不是他呀！” “我就是恨他，我就是恨他。”陶渝歇斯底里地吼到。 陶渝妈妈看着极端的女儿，努力控制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和蔼一点，温和一点：“好，既然你恨，那你就恨吧，妈妈求你，别伤害他。” “放心吧，我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怎么可能为了他的命，而把自己的命也给搭上？” 听她这样说，陶渝妈妈松了一口气：“那我们回家吧。” “我还有个条件。你要是不答应，就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陶渝妈妈：“你说。” “刚才你打了黄季文一巴掌，你是不是该向他道个歉？还有，黄季文是我爱的男人，以后我要和他交往，你们都不许干涉。” 陶渝妈妈咬咬牙：“我答应你。”然后她对黄季文说：“季文，对不起，刚才是阿姨冲动了。” 黄季文有些受宠若惊，按照陶渝这样说，那自己以后可以无所顾忌地睡她了？他突然觉得那半边脸也不是那么疼了。 赶紧开口对陶渝的妈妈说：“阿姨您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陶渝，好好照顾她，爱护她的。” 看到她答应了，陶渝开心地当着她妈妈的面，吻向了黄季文。 陶渝突然发现，原来看着她难受，自己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好，这就是报复的快感吧？以后，自己再也不用担心会被骂被打了，还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然后她开开心心地跟在她妈妈后面回家了。 到家后，她爸爸张口就想骂她，被她妈妈打断：“孩子找回来了就行，女儿都多大了，她有她自己的思想，以后你就别再骂孩子了，多伤自尊......” 陶渝看着他们两人，冷笑着回了自己房间，也不知道她妈妈是怎样劝的，从那过后，她爸爸就再也没有骂过她，更没有打过她，偶尔还会主动关心她。 其实她妈妈跟她爸爸说的是：我们俩对儿子太偏心，女儿的心里已经扭曲了，她都恨不得杀了儿子来泄愤。 然后把陶渝对她的控诉能说的都说了一遍，把陶渝和黄季文的事瞒了下来。 15号去学校上课的时候，大家看到黄季文那肿了半边天的脸，暗自偷笑。 黄季文对大家的目光视而不见，下晚自习的时候，他就会拉着陶渝去各个角落偷腥一番。 6月21日星期天，是中考的前一天，同时也是父亲节。俞冬至一伙人去医院看了胡秀。刚去到郑益把那天他们去黄季文家的事说给了胡秀听。 等李晨曦来的时候，胡秀又把这件事讲给她听，讲完后还感叹到：“天呐，陶渝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055 中考结束 6月22，23，24号，这三天到处充满了紧张的气氛。对于初三的学生来说，这可是重要的日子，这三天决定了：有的人两个月后，是踏入高中的大门，还是去技校，卫校？亦或者留级复读？当然，或许有的人会选择踏入社会。 俞冬至等人的心里是不平静的，他们担心的是自己的成绩，只有陆芹生担心的是俞冬至的成绩。 因为他们说好的，如果俞冬至能考进一中，她就会成为他---陆芹生的女朋友。 “冬至，等下如果遇到这个题，你记得要这样解...”陆芹生拿着这段时间做的试卷，和俞冬至一起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边，指着一道数学题告诉她。 俞冬至认真地看着，吴佳欣看着两人，特别是陆芹生那忧虑的面庞，她轻笑出声：“芹生，你怎么看起来比冬至还要紧张？” 陆芹生深情地看着俞冬至：“因为这次考试，决定了我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俞冬至懒得理会这两个人，认真的看着陆芹生提醒的那道题。等下考的就是数学，这可是她的弱项。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察觉到自己越来越喜欢陆芹生，无论是想进一中成为他的女朋友，还是为了自己的未来，她都必须要认真努力。 果然，考试的时候遇到了和那道类似的题，而且占的分值还是20分。 她勾了一下唇，开始在洁白的试卷上作答。 神经紧绷了3天时间，在考完最后一科，踏出考场的那一步，终于放松下来。 随之而来的就是担忧与急切的等待。陆芹生从考场里出来，直奔俞冬至考试所在的教室。 因为郑益的考场和俞冬至的近，所以他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俞冬至和郑益站在那里聊天。 他大步走过去，不顾众人的眼光，拉住俞冬至的手开始跑。 “你拉我去哪里？”俞冬至问。 陆芹生头也不回地说：“去我对你一见钟情的地方。” 他们对话的时候，陶渝正从旁边走过，把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陆芹生对俞冬至一见钟情么？ 黄季文也向着陶渝走过去：“终于考完了，等下你别回家那么快，好不？” 陶渝看着他脸上还没完全消除的淤青，微笑地点点头。 黄季文忍不住当着来往同学的面，亲了她脸上一口。 陶渝突然想着，如果，自己妈妈听到自己在学校和男同学接吻，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在黄季文的唇离开自己脸蛋的时候，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朝他的唇吻了过去。 这一举动，来往的学生都惊呆了。郑益和吴佳欣也瞪大了双眼：这个陶渝，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 有位男老师路过，看到这样的场景，厉声训斥到：“你们两个在做什么？这里是学校，你们的身份是学生。大庭广众的，像什么样？” 陶渝放开黄季文，扯着笑脸看向那位老师说：“我妈都不管我，你管得着吗？” 老师看着陶渝这样，气呼呼地说：“你们班主任呢？让你们班主任把你们的家长叫来，看看自己的孩子在学校都做了些什么。” 陶渝打开书包，掏出一张纸，用笔写上一串号码，走过去递到那个老师的面前：“不用麻烦我们班主任，这是我妈的电话，你自己叫。” 那个男老师气呼呼地直接拿出手机，按着陶渝写的号码，给陶渝的妈妈拨过去。 陶渝也不走，拉住想走的黄季文：“再等一会儿，今晚我不回家了，去陪你。” “你们看什么看？赶紧散了。”那个男老师听到陶渝恬不知耻的话，看到四周围着的学生，气愤地对大家吼过去。 黄季文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想走，被陶渝拉得紧紧的，不走，他又担心事会闹大。后来一想，反正陶渝家也管不了她，现在顺着她一点，放假这段时间她过来陪自己，这事自己又不亏。 陶渝妈妈接到老师的电话，急忙赶来学校。她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看到陶渝和黄季文手拉着手站在一边。 陶渝看到她进来，赶紧开口说：“你来和老师谈吧，我和季文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了。” 说完也不顾他们会有什么反应，拉着黄季文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回过头对她妈妈说：“对了，顺便告诉你一声，今天晚上我不回家了。” 老师看着陶渝妈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算了，你自己的女儿你都管不了，我又何必多事。” ...... 陆芹生拉着俞冬至走在风雨桥上，站在那天他和王清泉所站的地方说：“那天我就是站在这里，看到了你和吴佳欣，然后被你深深地吸引。” 俞冬至松开他的手，走到风雨桥两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笑着对他说：“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过去向我表白？” 陆芹生站靠在一棵圆柱上，看着她笑咪咪地回答：“我不打没把握的仗，感情这东西，还是慢慢渗透才行。” “如果，你认识我后，我是不是我，就是我的性格不是这样的，比如，我是陶渝那样的性格，你还会喜欢我吗？” “我相信，爱能改变一个人。” 俞冬至看着学校的方向：“以前就觉得我们的学校美，现在，觉得更美了。” “因为我们在这里，遇到了彼此。” 俞冬至回头：“要是我没考上一中，你打算怎么做？你的成绩，是肯定在一中的。” “对自己如此不自信？” “我又不是你，哪里来的自信？” “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吧。”陆芹生在心里想，如果你没考上，大不了我也去你读的高中就是。 ...... 25号一早，陆芹生他们一起去了医院，到的时候胡秀正在吃早餐。 等她吃饱，俞冬至开口说：“你现在的气色看起来越来越好了。应该离康复不远了吧？” 胡秀笑着说：“医生也说我的情况越来越好，可能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出院了，以后按时来复查就行。” 吴佳欣：“那真是太好了。” “我能治好，还得多亏了你们，让我开开心心的，心情好了，才有康复的机会。” 俞冬至：“你要谢的人应该是晨曦，而不是我们，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做。” “晨曦是大功臣，你们是小功臣。”胡秀乐呵呵地说。 056 八卦的胡秀 胡秀想到陶渝，八卦地看着俞冬至问：“冬至，现在黄季文和陶渝怎么样了？” 吴佳欣看着俞冬至：“昨天的事，你和芹生还不知道吧？” 俞冬至疑惑：“什么事？” “还不就是陶渝和黄季文的事？昨天你和芹生离开后，陶渝竟然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和黄季文在那里接吻......”吴佳欣滔滔不绝地说起昨天的事情。 听她说完了，陆芹生才开口说：“她自己都那样说了，大家都猜得到她和黄季文发生了什么，以后她就没理由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胡秀：“没想到，才过了不到一年，陶渝从自视甚高变成了自甘堕落。” 陶渝是自甘堕落吗？或许算吧，她父母的区别对待，在她心里由一开始的期待，羡慕，渐渐地发展成为嫉妒，再到后来的仇恨，现在她完全沉浸在报复的快意中。 陶渝的妈妈看到女儿从考试结束那天就没回过家，也不敢告诉自己老公陶渝的事，只是说了陶渝打电话告诉过她，说是去同学家玩。 陶渝离家已经3天了，她思前想后决定去一趟黄季文家。 果然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他们说话的声音。 黄季文：“我等下要去一趟我爸妈那边，晚上回来。” 陶渝：“你不在家陪我啊？” 黄季文：“我身上的钱用完了，再不去，拿什么买药给你吃。” 陶渝：“我让你用那个，谁让你不用？” 黄季文：“不喜欢用。不会很久的，你要是一个人会害怕的话，就先回家，反正现在你家里人也不管你，晚上你再过来。” 陶渝：“我不回去，就在这里洗白白等你回来临幸我。” 听他们的对话，陶渝妈妈才想起来，自己都知道了他们的事，没办法阻止不说，竟然都没有教陶渝保护自己的办法。 听他们说的，那岂不是这段时间以来，陶渝都是在吃药？那药对身体有多大的伤害啊...... 她想着，眼泪流下来，自己真的亏欠这个女儿太多太多了。 半晌，她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黄季文问：“谁？” “陶渝，是妈妈。” 黄季文听到是陶渝妈妈的声音，走过去把门打开，恭敬地叫了一声：“阿姨，您来了。” 陶渝像没有听到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陶渝妈妈走到陶渝身边，蹲下来对她说：“陶渝，妈妈知道现在你不想回家，只想和他在一起。妈妈不强求，只是，你先跟妈妈回家，妈妈带你去做一个小手术，以后，别再吃那个药了，那个药对身体不好，行吗？” “手术？做什么手术？”陶渝疑惑地问。 “避孕手术。” 陶渝看了黄季文一眼：“那行吧。” 她妈妈直接带她去做了手术，母女俩无视医生那怪异的眼神，等陶渝从手术室出来后，陶渝妈妈叫了一辆车，直接回家。 在车上陶渝说：“你还记得我们俩坐同一辆车是什么时候吗？” 陶渝妈妈一楞，努力回忆自己上次和陶渝坐车的时间，好像，从她读初中后，就没有再一起坐过一辆车了。 以前两个孩子所在的学校顺路，她每天开车接送他们，后来陶渝上了初中，和儿子的学校是不同的方向，自己就没有再送过陶渝。 “想起来了吗？” 听到陶渝的话，她回过神来，脸上挂着两行泪水，看着陶渝抱歉地说：“妈妈对不起你。” “我说了，别在我面前摆出这一副样子，我不是你儿子，不会心疼。” 陶渝妈妈把脸扭向一边低声哭泣，不再开口说话。 陶渝刚踏进家里，她的亲弟弟就跑过来说：“姐姐你回来了？快点帮我把作业做了，我们老师布置了非常多，你快点帮我做，不然开学的时候，老师不让我报名的。” 陶渝看着他：“滚一边去，谁是你姐姐？我没有你这样自己的作业都不会写，没用的弟弟。” 陶林听到陶渝吼自己，看到陶渝身后的妈妈，跑过去抱着她的腰说：“妈妈，姐姐吼我，姐姐欺负我，她不肯教我做作业，到时候我的作业没做完，老师说了不会让我报名的，那样我就不能去学校读书了。” 陶渝讽刺地看着她：“你怎么生了个这么蠢的儿子。” 她不敢抬头看陶渝，只能低着头对儿子说：“自己的作业必须自己完成，姐姐也有姐姐的作业。” 陶渝看着她，心里想：在我面前说得天花乱坠，只要你儿子出现，哪里还会再看我一眼？ 冷笑一声，然后跟正在看电视的陶爸爸打了声招呼，就回房间了。 等陶渝回房间休息后，陶妈妈哄着陶林自己去做作业，她去厨房做饭。 吃过早饭，陶渝又回了房间。下午的时候她妈妈带着陶林去买了一只杀好的鸡回来，炖了鸡汤。 吃晚饭的时候，陶爸爸乐呵呵地对陶渝说：“女儿啊，你看你妈说你为了中考辛苦了，特地为你炖的鸡汤，说给你补补，你可要多喝点。” 陶渝别有深意地看向陶妈妈一眼，扯出一个笑脸说：“那还真要谢谢我伟大的妈妈了。” 夫妻俩都听出陶渝话里的讽刺，尴尬地低头开始吃饭。 陶林看到爸爸妈妈对姐姐笑，吃醋地说：“才不是呢，是我说想喝鸡汤了，妈妈才给我炖的。” “你们一家三口慢慢吃，我吃饱了。”陶渝放下手里的碗筷，起身回了房间。 夫妻两人看着陶渝那碗才喝了不到半碗的鸡汤，陶爸爸有些怪儿子多嘴，不过他还是舍不得对儿子说什么话，只是嘱咐说：“你不是说饿了吗？快点吃吧。” 陶妈妈扭头到一边，用纸擦拭着滔滔不绝的泪水。 陶渝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虽然她不想呆在家，但是她还是遵从医生的嘱咐，好好休息，没有去找黄季文。 一个星期后，她踏进了黄季文的家，除了黄季文，还有一男一女，年纪和他们差不多。 黄季文看到她，笑着走过来抱住她：“你可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陶渝推开：“我这不是做了手术，需要休息嘛。” 黄季文点点头：“这样也好，以后不用吃药了。来，我给你介绍，这个是我的好兄弟黄成景，从小玩到大的，这个是他的女朋友陆小琳。” 057 肮脏的交易 陶渝笑着对他们点点头。 黄季文对沙发上的两个人说：“你们两个自己坐，我和陶渝好久没见了，我们去房间聊聊。” 黄成景了然地点点头：“去吧，不用招呼我们。” ...... 这天过后，黄成景每天都会来黄季文家。陶渝也没有在黄季文家住，只是白天过来一下，该吃晚饭的时候就回去。 黄成景的女朋友是一个浓眉大眼，身材小巧玲珑的女孩，黄季文和她见过几次面，对她垂涎已久，但是碍于黄成景，他不敢胡来。 黄成景也是一个好色之徒，在看见陶渝的时候，他就动心了。所以才会每天过来，看看有没有突破口。 这天陶渝还没来，黄成景对黄季文说：“你去哪里找的女朋友？长得这么漂亮。” “同班同学，你的女朋友长得也不赖啊。” “你说陆小琳啊？玩腻了。”黄成景随意地说。 “她长得小巧玲珑的，感觉不错吧？” 黄成景：“这个只有自己体会，才知道。” “可惜没机会了，她都已经是你的人了。” 黄成景：“咱俩什么关系？你喜欢就给你玩玩，反正我对她也不是认真的，而且她对我也就是玩玩而已。这个女人那个着嘞。” “这话你说的，事后可别怨我。” 黄成景：“当然不会，不过我对陶渝也有感觉，你看...” “这个当然没问题。” 两人商量好对策，黄成景就回家了。下午的时候他带着他的女朋友过来，陶渝正和黄季文在沙发上热吻。 听到是黄成景，黄季文起身开门。看到今天穿着低胸小背心，小短裙的陆小琳，他呆呆地没有动作。 陶渝也看到了陆小琳的打扮，楞了一下，这个年纪敢这样穿的人，还真不多见。 在来之前，黄成景已经把黄季文想睡她的事告诉了陆小琳，陆小琳爽快地答应了。所以她才会打扮成这个样子。 在他们进屋不久后，陶渝去了一会儿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她不想看到的那一幕。 原来她以为黄季文是喜欢自己的，黄季文是爱自己的。可是，这个自己一直以为他对自己才是最好的人，竟然和别的女人在沙发上发生了关系。 “你，你们两个在干什么？”陶渝的声音有点颤抖，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脚开始发软，竟然提不起一点力气。 黄季文听到她的声音，没有回头看她，而是对着他身下的人说：“你真棒。” 陶渝强忍着眼泪，可还是控制不住地流下来，多久没哭了？这两年来，爸爸骂自己，打自己，自己都没有流出一滴眼泪，可是，眼前这个自己爱着的男人...... 黄成景看到陶渝在那里流着泪水，等了一会儿才走过去：“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陶渝抬头看他：“那个不是你女朋友吗？为什么你不阻止？为什么？我只有黄季文了，为什么你们还要来和我抢？” 黄成景把她抱起来：“没有和你抢，他们只是互相体验一次，就这一次，过后黄季文还是你的。” “不，这样的黄季文，我不要了。”说着，她开始想往外面走。却被黄成景一把抱住：“他对不起你，你也对不起他一次，你们不就公平了吗？” 陶渝忽然明白，这样的事原来这两个男人早就谈好了，她忍不住骂到：“你们两个混蛋，两个禽兽。” 可是尽管她怎么骂，黄成景已经用一只手捂住了她嘴，使得她的话从嘴里出来不过就是呜呜声。 黄成景一手用力抱着她，把她扑倒到沙发的一边。然后嘴堵住了嘴，把她的声音都淹没。 ...... 等陶渝从黄季文家出来的时候，她对自己发誓，以后，绝不会踏进黄季文家一步。以后，就算要玩，也是她玩弄别人，她绝不会让给任何人玩弄自己的机会。 从那天起，陶渝不再出门，陶妈妈看到她这个样子，很是开心，一有时间就拉她去逛街，说一起去买衣服，但是都被她拒绝了。 她天天在家，拿出借来的高一课本，开始认真地自学，遇到不会的，她就自己去电脑上查询。 一个暑假，她已经把高一上册的数学学完。 ...... 相对于陶渝的跌宕起伏，俞冬至就简单许多。 天气好的话，在她家小区楼下花园的座椅上，人们总能看到五个青春男女拿着书本学习的影子。 陆芹生负责辅导俞冬至三人高一的知识，李晨曦则坐在一边做陆芹生给她带过来的初三试卷，等她答完，陆芹生会用心地给她讲解。 俞朝林站在窗台边，看着楼下一直在学习的孩子们，欣慰地对符娜说：“我说咱们女儿成绩怎么会上升得这么快呢，原来是有神助攻啊！” “瞧你说的，我们女儿有你说的那么差吗？我一直都知道她好着嘞。”符娜就是俞冬至的妈妈，是一个和俞冬至一样漂亮的女人。 “她什么都好，就是成绩差了点。” “她人长得就漂亮，我担心她的同学会嫉妒她，所以才让她考差一点的。” 俞朝林走到她身边：“又想着以前的事了吧？都过去了，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所以我从来没有要求女儿的成绩多好，她考得好，我为她高兴，她考得不好，我也高兴，因为她就是我们的女儿，无论在外人眼里，对她的评价如何，在我眼里，她永远都是最优秀的。” “你说，现在他们天天学习，要是以后上了高中，成绩上去了，有人欺负她，该怎么办？” “不能吧，别把孩子都往坏了想。” 符娜：“这可不好说，人心隔肚皮。我经历过的事，不想让女儿也......” “那就让孩子考试的时候放点水不就行了？” “也只能这样，但是，要是她还是被人欺负怎么办？毕竟她在学校，被人欺负我们也不知道啊！”符娜还是不放心。 俞朝林：“你就别操心了，有人会保护她的。” “谁啊？” 俞朝林指了一下俞冬至他们的方向说：“从那天冬至带这几个孩子到家里的时候，我早就看出来那个陆芹生，也就是那个陆局长的天才儿子，对我们家冬至有意思。” “啊？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记不记得？那天冬至向我们介绍他们的时候，大家都只是礼貌地向我们问好，只有那个陆芹生，礼貌中还带着一番敬意。 那时候那个帅小伙还开玩笑说：芹生，你怎么一副女婿见老丈人的架势？我们大家都当他是开玩笑，后来我无意中看到陆芹生看着我们冬至的目光不一样，我就明白了。” 058 信任 符娜听他说完，却没有像他那么轻松，反而有些担忧地说：“照你这样说，那就更不能让冬至和他在一起了。” 俞朝林安慰说：“你就放心吧，虽然说早恋不好，但是，如果不影响成绩的话，那对于以后来说，也会成为一段美好的回忆。 况且，冬至他们并没有影响成绩呀，就算有，那也是好的影响。 你看冬至的成绩不就是在他的帮助下开始走上坡路了吗？ 我看陆芹生也不像是会乱来的那种人，不过你也跟冬至说说，如果他们交往了，一定要知道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能做。” 符娜还是不放心：“这样，真的行吗？可别把孩子的一生都给毁了。” “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你女儿吗？冬至是懂事的人，不会胡来的。你该说的还是得说，毕竟你是妈妈，跟她什么话都好说。” 符娜：“万一孩子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就是关系好一点而已，要是我那样去和孩子说。本来她没这个心思的，我说后她突然对陆芹生动心了怎么办？” “你可以委婉一点嘛，不要明说，就只是告诉她，关于和异性相处，需要注意的事项，做人要有自己的底线。 我们也不是老古董，他们这个年龄绝不可以发生关系，如果彼此真心相爱，怎么也要到大学了，才可以。” 符娜点点头：“那晚上我跟冬至说说。” 当天晚上吃过饭后，符娜去了俞冬至的房间，关上门后直接问：“冬至，妈看你和陆芹生，还有那个帅小伙的关系不错啊。” 俞冬至正在书桌旁看书，听到她这样问，疑惑地回头看着她：“妈，我和他们的关系本来就不错啊！” 符娜有些尴尬，坐到她的床边，才支支吾吾地说：“妈妈不是干涉你交朋友，只是你们现在年龄小，有些事，妈妈还是得跟你说一说。” 俞冬至听明白了，站起来坐到她旁边说：“妈，您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 符娜在心里组织语言，可是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好一些，只好直接说到：“你和陆芹生是不是在谈恋爱？” “啊？”俞冬至楞了一下，然后有些脸红地说：“没有。” 符娜看着俞冬至害羞的样子，不确定的问：“真的没有？可是妈怎么看着，你们两个...” “妈”俞冬至打断她的话，坦白说：“妈，我真的没有在和他谈恋爱，只是，他之前说他喜欢我，但是被我拒绝了。 后来，我们两个说的是，如果我能考上一中，就答应做他的女朋友，如果考不上......” 符娜认真地听着，现在听到俞冬至停顿下来，疑惑地问：“如果考不上呢？” 俞冬至看着她那既关心，又八卦的眼神，有点无奈地说：“如果考不上...”她想到那时候说的是：他不能再拿“吻到你答应”这样的话来强迫自己。 可是，这个要跟她说吗？就妈妈那八卦的小眼神，要是问自己有没有和他吻过？自己该怎么说？ 符娜看着俞冬至纠结的样子，越觉得他俩有事，所以又问：“如果考不上，你们怎么说的？” 俞冬至硬着头皮说：“那天他对我表白的时候，不是被我拒绝了吗？后来他说，要是我不答应，他就...他就吻到我答应为止。 所以我才对他说：要是没考上一中，他就不许再拿这个来说事。就是这样。” 果然，符娜又问：“那他吻过你没有？” 俞冬至想否认，但是感受到自己已经发烫的脸，否认的话，妈妈也会猜到了吧？那还不如直接承认好了。大不了，就是被她批评一顿。 她轻微的点点头：“吻过。” “你们还有没有做其他的？” 俞冬至摇摇头：“没有。就只是吻过而已。” “他吻你的时候，有没有动手动脚的？比如，乱摸你？” 俞冬至摇摇头：“没有。” “就只是吻你？” 俞冬至坚定地点头：“只是吻过，他没有乱摸，更没有发生关系。” “咳咳，妈妈就是问问。”符娜看她这么直白，尴尬了一下，然后说：“你喜不喜欢他？” “喜欢。” “哪种喜欢？” 俞冬至抬头思考一下，说：“就是，看不到就会想他。” “完蛋了，冬至，你喜欢他了。” 俞冬至沉默。 一会儿符娜才看着她笑说：“我说你年纪这么小，怎么就喜欢上男孩子了呢？不过，你这也是正常现象，只是你们还小，谁知道以后能不能走到一起。你说是不是？ 所以说呢，哪怕你们彼此爱慕，也决不能发生关系，知道吗？那种事，吃亏的终归是女方。” “妈，您放心吧，我们不会做那种事的。” 符娜笑说：“可以做、可以做，人都是有生理需求的，只不过你们还小，做得早了反而不好，而且万一怀孕，前途都毁了不是？ 等到大学了，你们的感情还是很好的话，当然可以了。不过你要记得，保护好自己，让他用套，坚决不可以吃药来避孕。知道吗？” 听她这样说，俞冬至的脸更红了：“妈，有像您这样教女儿的吗？” 符娜：“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因为妈妈相信你，才会这样说，如果妈妈不相信你的话，只会把你管得紧紧的。” 俞冬至点点头：“妈，放心吧，我都听您的。” 符娜：“只要你听我的，高中期间，不要和陆芹生发生关系就行。” “妈，我和他没交往，您不觉得你这话说得太早了吗？” “不早，我偷偷跟你说，你爸早就看出陆芹生喜欢你了，我感觉你爸对陆芹生还挺满意的。如果他人品确实不错，对你又好的话，你们交往我和你爸不会反对。” “您说我爸他...那他不生气吗？”俞冬至很惊讶，她还以为她妈妈只是猜的，没想到爸爸都看在眼里。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俩居然不反对自己和陆芹生交往。这真的是亲生父母吗？ 第二天，大家一如既往地过来学习，俞冬至看到陆芹生的时候，脸不自觉地红了。 看着脸红扑扑的俞冬至，吴佳欣笑道：“冬至，至于吗你？看到陆芹生害羞成这样。” 俞冬至不敢与陆芹生对视，掐了一下吴佳欣：“就你话多，我只是觉得有点热而已。” 059 不吃醋（加更） “别掩饰了，我们都看到你那双眼冒着红心呢。” “佳欣，你再说我就...我就把你的秘密说出来了啊！”俞冬至着急地说。 吴佳欣一听：“我不说了，行吗？” “那就赶紧学习去。” 李晨曦看向一直盯着俞冬至看的陆芹生：“陆芹生，你发什么楞呢？被冬至这妩媚的样子迷倒了？” 陆芹生对她笑说：“我一直都处于被冬至迷倒的状态。” 郑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李晨曦：“冬至，你跟芹生去那边聊聊，我看到你欲言又止的样子了。” 俞冬至看她一眼：“我没有。” 李晨曦：“不是都吻过了吗？说句话还害羞不成？” 听她这样说，俞冬至赶紧抬头看向陆芹生一眼，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介意自己把这件事告诉晨曦她们？ 其实她真的想多了，陆芹生巴不得对所有人说：俞冬至是我陆芹生的。又怎么会怨她把他俩接过吻的事说出去呢？ 李晨曦和郑益看陆芹生深情地看着俞冬至，俞冬至害羞地低着头，异口同声地说：“你们两个别在这里秀恩爱了，哪凉快哪待着去。” 俞冬至瞪了他们一眼，无奈地过去跟陆芹生说：“我有点事，想和你聊聊。” 陆芹生微笑：“你带路。” 俞冬至和他走到一边的大树下，她下意识地抬头看自己家窗户，才想起来今天一早，爸妈就已经出门了。 陆芹生注意到她的动作，只觉得本就美丽的俞冬至，配上那红仆仆的脸，做出这样的动作很可爱。 俞冬至看到他看着自己，犹豫了一下才说：“我爸妈知道我们的事了。” 陆芹生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个，有点心慌：“他们...他们是不是不同意？” “我们又没交往，何来同意不同意一说？” 陆芹生转口到：“我的意思是，他们是不是不同意我来找你，不让我们做朋友了？” “没有，只是...只是...算了，以后再说吧。”俞冬至觉得自己的举动有点傻，他都还没和自己交往，不是吗？所以为什么要告诉他？ “好，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只要咱爸妈不是不让我们交朋友，我就放心了。” ...... 7月8号，大家的中考成绩和录取通知书下来了，班主任给的通知是7月9号班里所有同学早上9点到学校。 然后他请大家一起去吃中午饭，毕竟，就此分开后，不知道哪年才能相聚，而且就算到时候聚，也一定会有人缺席。 在去学校的路上，吴佳欣看着一言不发的俞冬至，有点好奇地问：“冬至，你怎么了？” 俞冬至想着等下就知道成绩，有点激动，又有点担忧：“没事，就是不知道成绩怎么样，有点紧张。” “你是不是在担心，要是陆芹生去一中了，你没考上的话，到嘴的鸭子就飞了？” “关他什么事，我只是为了我的前途，才不是为了他。” “不是为了我吗？”陆芹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们后面，听到俞冬至那样说，忍不住反问。 两人回头，俞冬至瞪他：“你这样会把人吓死的。” 陆芹生看着她说：“不会，顶多只是晕过去，到时候我给你做人工呼吸，准能活过来。” 俞冬至看向吴佳欣：“我才不会晕呢，佳欣比我还胆小，要晕也是她先晕。” 陆芹生：“虽然佳欣是我们的朋友，但是，如果你俩同时晕，我只会救你，如果只是佳欣晕，我就把你给吻晕了，再给你做人工呼吸。” 吴佳欣说：“你们两个过分了啊，在我面前秀恩爱就算了，还拿我来打比方，最可恶的是，我真晕了的话，竟然没人愿意救我...” 俞冬至：“别担心，大不了我给你做人工呼吸，不会让你消香玉殒的。” 陆芹生对俞冬至说：“叫郑益来救，你派不上用场。” “算了，我去前面买水。”吴佳欣说完往前面跑了，可是，刚过了个弯，就遇到了郑益。 郑益看到她问：“怎么你一个人？冬至呢？” 看到他，吴佳欣有点不知所措：“冬至在后面呢，和陆芹生一起，我不想当电灯泡，就跑过来了。” “哦，走吧。” 吴佳欣好奇地问：“你不喜欢冬至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看到陆芹生和冬至在一起，你不会吃醋啊！” 郑益突然停下脚步：“你的意思是，我喜欢谁，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就会吃醋？” “难道不是吗？” “是，是，是。是我糊涂了，佳欣，谢谢你。” “啊？为什么要谢我？” 因为你一句话就解决了我的困惑呀！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 “额，你就当我精神错乱吧。” “哦。” 郑益不再说话，吴佳欣也没有开口。 一路上郑益就在想，自己喜欢的人是谁？看来不是冬至，那是会是谁？ 不管了，以后再说吧，或许剩下3人自己都不喜欢，只是朋友而已。 后面的陆芹生对俞冬至说：“说说，你真的不是为了我，想进一中的？” “嗯，为了自己的未来。” “和我在一起也是你的未来。” 俞冬至白他一眼：“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的心说的，我有读心术。” “你这读心术可真够厉害的，刚才我在心里骂你是猪呢，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陆芹生嘴角带笑：“伶牙俐齿，我喜欢。” “管你。” 陆芹生又问：“你真的不是为了我吗？你真的不喜欢我吗？你真的不想抱我吗？你难道就忘记你喜欢吻我了吗？” “陆芹生，你离我远一点。”俞冬至看着每问一个问题就向她靠近一分的陆芹生，气愤地说到。而且，他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抱他？吻他？ “陆芹生，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陆芹生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我脸皮很厚吗？我怎么不知道？看来，你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自己呢。” 俞冬至看着他：“你...”算了，不说了，反正说什么都说不过他。 060 录取通知书 陆芹生看到她不说话，笑着说：“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以后再也不说你喜欢我的那种话了，我再也不说你想抱我和你想亲我那样的话了。” 俞冬至瞪他，他赶紧摆出一副多可怜的样子：“我以后只说我喜欢你，想亲你这样的话还不行吗？” “我不说了，什么都不说了。行不？别生气了。” 俞冬至开口：“没有生气，你说我的成绩进得了一中吗？” “你想进吗？” “当然想了，难道你不想？” 陆芹生笑说：“你看我像想进的样子吗？” “站着说话不腰疼。” “别纠结了，等下不就知道了吗？其实，要是你进不了一中，在育英高中也是进重点班的。” 俞冬至：“但愿吧。” —— 8点40分，所有的同学都到齐了。大家敏锐地发现，陶渝和黄季文的关系变得不一样了。 以前的两个人很亲密，陶渝看着黄季文的时候还带着一份羞涩。可是现在的黄季文在陶渝面前如同空气一般。很多人都好奇他们两个放假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俞冬至和吴佳欣也很好奇，在那里偷偷讨论。 俞冬至：“你猜他们俩怎么回事？” 吴佳欣：“我感觉可能是黄季文做了什么对不起陶渝的事，陶渝生气了。” 俞冬至：“还真有可能，你看黄季文一直在讨好陶渝的样子。” 吴佳欣：“可是陶渝理都不理一下，看样子他俩应该分手了。你说，黄季文到底做了什么？” 俞冬至：“谁知道，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这时候班主任来了，他手上拿着一叠没多厚的纸，看样子应该就是他们的录取通知书。他还抱着一大摞的红色本子，那就是他们的毕业证了。 林伟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并没有人缺席，他才缓缓开口说：“同学们，我们认识已经3年了，从你们上了初中后，我们每天七点开始上课，下午五点半放学。 到了初三，我们相处的时间又多了晚自习。可以说这三年来，你们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在学校过的。 如今，你们的努力取得了第一份回报，老师为你们高兴，虽然还有一部分同学没有拿到高中的录取通知书，你们也不要灰心，想复读的，我们明年再考。 不复读而选择去其他技校或者卫校的，只要你们努力，以后一定也能出人头地。而上了高中的那部份同学，再努力三年，三年后考个好的大学。 老师在这里祝福每一位同学都能走出自己的康庄大道。” 等他说完，底下的学生同时鼓起了响亮的掌声。等声音停下后，林伟才继续说：“下面我先给大家念一念每个人的成绩，你们再来领取你们的毕业证和录取通知书。” ...... 等林伟发完毕业证离开后，教室瞬间沸腾起来，几人聚在一起讨论着，有的拿到通知书的开心，有的没拿到的明显失落，还有一部分不爱学习的人感觉到的只是解脱。 俞冬至几人都拿到了通知书，不同的是，陆芹生拿到的是一中的，而俞冬至，吴佳欣和郑益拿到的是育英高中的。 郑益说：“芹生，你为了冬至留级，该不会这次又为了冬至去育英高中吧？” 前面的俞冬至和吴佳欣听到，同时回头看着陆芹生问： “你是为了我留级的？” “你是为了冬至留级的？” 陆芹生瞪了郑益一眼，然后讨好地看向俞冬至：“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俞冬至心里是复杂的，不过嘴上却夸张地说：“感动，感动死了。” 陆芹生看着她笑：“不这样，怎么能让你爱上我呢？你说是不是？” 俞冬至看着他不顾场合乱说话，红着脸：“爱，爱死你了，行了吧。” 然后她把头转回去，开始趴在桌子上发呆：没想到他是因为自己才故意留级的，可是，他不是只见过自己一面吗？那时候他对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只知道自己的外貌，他就这样做了。 还记得当初听到他没考上高中的时候，身边各种议论他的话语，就连自己也是议论他的其中一个。 面对那些嘲笑，讽刺他的人，他都当做空气一般，难道他的心真的就像他自己说的很大，所以才不会被那样人影响？ 管他的，反正他是天才，留级对他也没多大的影响，而且，心里还有点窃喜，他竟然能在见到自己第一眼后，就这样做了，不然自己怎么会认识他？ 不过，会不会是那时候自己的成绩太差，所以他才会这样做的？对，一定是这样。 陆芹生虽然坐在后面，但是只看到俞冬至的侧脸，他还是能感觉到俞冬至正在那里纠结。 “冬至。”陆芹生轻轻叫了一声。 俞冬至回头：“什么事？” “其实，你不用纠结的，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我自己。” “你哪子眼睛看到我在纠结了？” 陆芹生笑着说：“难道你刚才在那里又是皱眉又是偷笑的，不是在为我留级的事情纠结吗？” “自以为是。” “哦，那你是在为没有考上一中的事情纠结？” “对啊。” 陆芹生又问到：“那你纠结是不是因为我俩以后不能在同一个学校了？” “你在哪个学校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在想，育英高中离家那么远，以后可能就得住校了。” 陆芹生赶紧开口说：“住校不好，你不能住校。” 俞冬至反驳：“你不是我爸，也不是我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说不能就不能？” 陆芹生站起来到她耳边回答说：“因为我是你男朋友，未来的老公。” 俞冬至推开他：“我承认了吗？而且，按照我们之前说的，你离我男朋友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哪有那么远，在我看来只差一步而已。” “同学们，我们去吃饭吧。”林伟在教室门口喊到。 大家听到声音迅速地拿起自己的东西，站起来往外走。陆芹生拉住俞冬至：“我们等一下再出去。” 郑益和吴佳欣闻声，也停下来，陆芹生看着他俩说：“你们去帮我和冬至占个位置。” 俞冬至说：“你想干嘛呢？” “我有话跟你说。” 郑益看着吴佳欣：“我们先走吧，我看陆芹生想吻冬至了，我们在这不方便。” 061 郑益的心 俞冬至听到郑益说的，用力甩开陆芹生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拉着吴佳欣往前面走了。 陆芹生气得抬脚踢向郑益，郑益早就知道他会这样，已经远远地躲开，跑到俞冬至后面，回头对陆芹生扮了个鬼脸。 他们一群人走进学校门口附近的一家饭店，里面有11张桌子，林伟早就订了位，所以不用担心坐不下来。 这家店很多学生都来过，他们家做小炒，也做快餐。价钱公道，味道也不错。 林伟招呼着大家坐下来，然后吩咐老板开始上菜，他自己随便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来，和大家一起开始吃饭。 这时候饭店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中，大部分都是学生，他们也是过来拿毕业证的，可是他们并没有像俞冬至他们班那样聚餐，都是拿到毕业证就各回各家了。 因为陆芹生几人坐的位置靠近窗边，所以隐约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对话。 “他们班真好，还能聚餐。” “听说是他们班班主任请客的。” “他们班主任真好。” ...... 吃过饭，大家分别和林伟道别，然后三两成群地往各个方向走。 俞冬至四人直接去了医院，因为胡秀说的，等他们拿到毕业证后，必须先拿去给她看。 胡秀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4本毕业证书和录取通知书，乐呵呵地笑着。 俞冬至笑道：“看你这傻样，赶紧好起来，那样你明年也拿到了。” 胡秀摇摇头说：“我只是为你们高兴。等我康复后，我才不想去读书，到时候我年龄大了不说，而且我自己都不喜欢读书。 我已经想好了，我要自己去创业。说不定等你们大学毕业的时候，我自己已经是老板娘了。” 俞冬至：“老板娘，到时候别忘了带老板过来给我们看。” 胡秀指着自己的光头：“我这个样子，去哪里找老板给你们看？” 俞冬至：“头发会长出来的，你又不是一直都这样，再说了，还不长的时候带顶帽子，谁会知道是不是？” 胡秀：“那不就等同于欺骗了吗？我就是没人要，也不能顶着光头去骗人啊。” 郑益突然开口：“要是没人要的话，你就跟我吧！” 他的话震惊了所有人。郑益看着大家呆愣的样子，不好意思地挠头说：“都看着我干嘛？” 胡秀回过神来，开口说：“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郑益认真的看向她：“我没有开玩笑。” 胡秀下意识地看向吴佳欣一眼，看到她暗淡的眼神，开口说：“就算没人要我，我也不会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郑益有些失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啊？” 胡秀：“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你是万人迷啊？” “可是我喜欢你啊，听到你们刚才的话，我吃醋了。我不希望你身边出现别的男人，除了我。” “我身边的男人多了，我爸就是，而且你看，芹生不是男人？” 郑益看向陆芹生：“芹生已经是冬至的了，你抢不走。” 俞冬至知道旁边的吴佳欣肯定很难受，赶紧打断：“别乱说话，陆芹生不是我的。佳欣，我们出去，让郑益和胡秀谈谈。” 吴佳欣点点头，对胡秀笑了一下说：“我和冬至先出去，等会儿再回来，你不用有什么顾虑，等你头发长出来，还是一样美美的。” 胡秀知道吴佳欣说的不用有顾虑，指的是吴佳欣自己。 陆芹生也跟着俞冬至两人一起出去，他轻轻地把门地带上，然后对俞冬至说：“你和佳欣去走走。” 俞冬至对他点点头后，拉着吴佳欣出去了。陆芹生走到一边的座椅上坐下来。 他们走后，胡秀对郑益说：“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喜欢我？有眼睛的人都不可能会相信。” 郑益走到一边坐下：“为什么不相信？” “你看你那么帅，不说现在的我，就是我有头发的时候，我们两个也明显不般配好吗？” “我要是找个在外貌上和自己相配的，那我这辈子就不用交女朋友，娶媳妇了。” “那你就是看到我没人要，觉得我可怜，所以...” 郑益打断她的话：“不是，我就是喜欢你，喜欢活泼的你、率直的你、可爱的你......” “够了，你以为你长得帅，所以人人都喜欢你吗？我不喜欢你。” “那你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因为你太笨了。” “我哪里笨了？我只是没有陆芹生那样的智商，但是我也不笨好吗？”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你，以后你也别再说喜欢我这样的话了。”胡秀在心里想：佳欣喜欢你，你都看不出来，这还不够笨？ “你真的不喜欢我？” “真的。” “你是不是喜欢陆芹生？” 胡秀瞪大眼睛看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陆芹生了？” “你不是说你喜欢聪明的吗？” 胡秀无奈地说：“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陆芹生。你怎么胡思乱想是你的事，但是别在他们面前那样说。” 郑益认真的说：“你只是顾忌冬至的感受吧？” 胡秀忍无可忍地大喊：“我再说一遍，你们两个我都不喜欢，不是因为顾忌谁的感受。” 胡秀喊的时候李晨曦也来了，正和陆芹生在门外等，突然听到胡秀大声说话，李晨曦赶紧跑过去打开门。 郑益看到进来的两个人，有点不好意思，站起来走到窗边；李晨曦看着还在气呼呼的胡秀，瞪着郑益说：“干嘛呢你？你是来探病的，还是来吵架的？” 郑益默不作声地低头，李晨曦走到胡秀旁边问：“怎么回事？” 胡秀看向陆芹生说：“这个混蛋说我喜欢你，气死我了，我说我不喜欢他，他问为什么？我只不过说他太笨了，他就自以为是的以为我喜欢你，还说什么我顾忌冬至。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里来的那么多理由。” “你们女生不是把友情看得很重，男朋友都可以让来让去的吗？谁知道你是不是也这样？”郑益弱弱地开口。 李晨曦转向他：“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陆芹生，拖这家伙出去，我和胡秀聊聊。” 062 QQ聊天 （加更） 陆芹生偷笑着对郑益说：“是你自己走还是让我去拖你？” 郑益看了看胡秀欲言又止，走了出去。 刚出门口，陆芹生就无视郑益那杀人的目光大声笑起来。 “小心乐极生悲。”郑益冷冷地说。 陆芹生拍拍他的肩膀：“第一次见到有人表白，能把对方气到跳脚的，兄弟，还是你比较另类。” 病房里，李晨曦对胡秀说：“你有必要生那么大气吗？” “我难道不应该生气吗？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我看他都不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这样还说喜欢我呢。 我都已经明确地说了不喜欢他了，他还问东问西，非要我把理由说出来，还自己揣测我喜欢的是陆芹生。 合着我身边就他们两个男生，我喜欢的必须是其中一个不成？” “你确定你不喜欢郑益？还是只是顾忌佳欣，所以没把自己的心往那个方向想？” 胡秀在床上躺下，拉过被子盖好，开口说：“我胡秀简简单单，直言直语，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那么多理由。” 李晨曦叹气：“你说，佳欣喜欢郑益，郑益又说自己喜欢你，你却不喜欢他。这事弄得，以后你和佳欣见面岂不是很尴尬？” “佳欣心里怎么想我不知道，也控制不了，但是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再说了，现在我们才多少岁，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俞冬至她们回来的时候，吴佳欣已经调整好心态，也许是因为她只是爱慕，并没有抱希望能和郑益交往，所以很快就想通了。 李晨曦和胡秀看到吴佳欣并没有什么反常，都松了一口气。她们是真的不希望因为郑益，而导致两人的友情变质。 闲聊了一会儿，胡秀开始犯困，大家就回家了。 俞朝林看到俞冬至的成绩乐开了花，把俞冬至从头到尾表扬了一番，然后又开始表扬陆芹生，说这个孩子有多好多好的。 等他夸累了，又开始犯愁，育英高中离家里比较远，没有校车，他不想让俞冬至住校，到时候孩子学习紧张还让她来回跑也不是办法，只能自己去接了。 俞冬至坐在沙发的一边啃苹果，笑眯眯地接受着俞朝林的夸奖，看到他突然沉默下来，还皱着眉头。俞冬至疑惑地问：“爸爸，你怎么了？” 俞朝林转头说：“你想住校还是回家？” “回家啊，我们家离学校又不是很远，为什么要住校？” “那到时候爸爸每天接你上下学。” 俞冬至想了想：“到时候我中午和下午就在学校，您早上送我去后，晚上再来接我吧。” “学校的饭菜哪有家里的好吃，下午时间紧就算了，中午爸爸去接你回家吃。” “爸，我知道您心疼我，但是外面的饭也没有那么难吃，我觉得还不错啊。而且，总不能以后我上大学了，您和妈还去做饭给我吃吧？那也不现实啊。” 俞朝林点点头，虽然自己疼孩子，但是还是要面对现实，过了一会儿，他对俞冬至说：“那我们去给你买个手机。” 俞冬至开心的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俞冬至站起来：“那我现在就去告诉佳欣，她上次说了，我买手机的话告诉她，她也要一起去买。” 俞朝林笑说：“用爸爸手机打。” “不了，她现在一定在上网呢，我去qq上告诉她就好。” 果然，俞冬至的消息刚发过去，吴佳欣就回复了。 俞冬至：佳欣，我爸说去给我买手机。 吴佳欣：一起，你们什么时候去？ 俞冬至：不知道，还没确定时间。 吴佳欣：那就明天吧。 俞冬至：成，我问我爸他明天有没有时间，要是他没时间的话，我俩自己去。 吴佳欣：可是我担心我不会选，俞伯伯不去的话，我们叫陆芹生一起？ 俞冬至：不想叫他。 吴佳欣：你不想他？ 俞冬至：不想。 吴佳欣：不说是你叫的，说是我叫的，行了吧？ 俞冬至：随便你。我现在去问问我爸。 俞冬至跟俞朝林说，明天和佳欣一起去买。俞朝林直接说给钱她自己去，他就不去了。 俞冬至高高兴兴地回电脑旁，显示器上还是她离开之前的那个画面，等她准备告诉吴佳欣自己爸爸不去的时候。陆芹生发了个窗口抖动过来。 上面还打有一行字：佳欣说你们两个明天去买手机？ 俞冬至暗骂吴佳欣传话速度那么快，然后回复陆芹生：嗯。 陆芹生：我明天有空，一起去。 俞冬至：你不是有手机吗？还去干嘛？ 陆芹生：去和你一起买情侣手机。 俞冬至：想得真美。 陆芹生：我想你，你那么美，可不就是想得美么？ 俞冬至：不正经，不要你去。 陆芹生：不止我一个，郑益说他也去，我问了晨曦，晨曦说也去。 俞冬至：那就一起吧。不过郑益不是也有手机吗？ 陆芹生：谁知道他呢？我们分开已经有5个小时21分了，有没有想我？ 俞冬至没有回答他，直接把和他的对话窗口关了，然后给吴佳欣发：晨曦和郑益也一起去。 吴佳欣：我知道，刚才晨曦跟我说了。 俞冬至：那你... 吴佳欣：我没问题。 俞冬至：确定？你现在不想看到郑益吧？ 吴佳欣：你把我想得太痴情了，我这不过是暗恋而已，又不是他劈腿；感情这东西说不清，我看起来是那么不讲理的吗？ 俞冬至：就怕你看到难受。 吴佳欣：没什么，我已经想开了。 俞冬至：那好，明天见。 第二天刚吃过早餐，陆芹生就来了，他没有上楼，只是坐在俞冬至家楼下平时他们学习的座椅那里玩手机。 吴佳欣到的时候，他正在接电话，她以为冬至等下就下来，也懒得上楼了，坐下来和陆芹生一起等。 陆芹生接完电话后才对她说：“我在这里等，你上去叫冬至下来。” 吴佳欣问：“冬至不知道你到了？” 陆芹生：“我没叫，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吴佳欣点点头：“那我上去一趟。” 063 买手机 俞冬至和吴佳欣下楼的时候，李晨曦和郑益也已经到了。 李晨曦说：“胡秀知道我们去买手机，羡慕得不得了，我说帮她买一个回去，但是她非要等以后出院了自己去挑。” “她还要多久能出院？”俞冬至问。 李晨曦摇摇头说：“不知道，现在开始康复，可能半年，也可能一年。” 陆芹生开口了，话虽然对大家说的，眼睛却一直看着俞冬至：“下个星期我家入住新房，就在旁边的那个小区。到时候带你们去认认门。” 郑益：“想带冬至去认门就直说。” 李晨曦看到俞冬至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对着陆芹生说到：“先说好我不送礼的。” 陆芹生笑：“等以后我和冬至结婚，你们送礼就成。” 俞冬至瞪他：“谁要和你结婚。” “你啊，你这么漂亮，除了我还有人敢娶吗？” 俞冬至忽然笑出声：“你这意思是敢娶我的就不是人？” 陆芹生：“我是神，你是女神，绝配。” 李晨曦对吴佳欣说：“佳欣，我俩走快点，穿着短袖呢，等下鸡皮疙瘩起来，被人看到我们的形象就毁了。” 俞冬至赶紧拉住她们俩个：“你们想好买什么手机没？” 陆芹生在后面说：“我和冬至说好了买情侣手机。” 吴佳欣和李晨曦看着俞冬至：“哦？” “乱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了，那是你自己想的而已。”俞冬至回头对陆芹生说。 “你没拒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俞冬至看着他无赖的样子：“算了，我不想和你说话。” 等进到手机店的时候，俞冬至看上了一款滑盖的手机，白色的。吴佳欣也喜欢那款，选了个粉色。陆芹生二话不说拿了那款的黑色。 李晨曦和郑益热衷的是手机的功能，看了很多款都还没定下来，陆芹生指着对面的冷饮店，对俞冬至和吴佳欣说：“让他们俩慢慢挑，等手机卡办好我们去对面坐着等。” 俞冬至点点头，和吴佳欣选着号码，陆芹生看着俞冬至的号码，也给自己选了一个，前面的数都一样，只有尾号不同。俞冬至的尾号是6528，陆芹生的是6258。 等把卡装进手机，互存了一下号码后，跟还在选手机的两个人说了一下，然后三人提着自己的手机盒往对面走。 吴佳欣说：“有了手机，以后上了高中，哪怕不在一个班，也方便联系了。” 俞冬至：“谁知道你会不会认识了新同学，就把我们忘了？” 吴佳欣：“说忘的话，估计你忘得更快吧？到时候忙着和陆芹生恩爱了，哪里还舍得把时间抽出来想我们。” 俞冬至：“才不和他谈恋爱呢，我们说的是我进得去一中的话，才是他女朋友，现在我没考进不是？” 吴佳欣恍然大悟：“我就说你昨天去学校前为什么那么紧张呢，原来是因为...” 陆芹生：“看你还不承认，自己都想和我在一个学校吧？不过你放心，就算我们不在同一个学校，我也一定会对你忠诚的，绝不移情别恋。” 俞冬至：“被你俩说得都变味了，我还是沉默比较好。” 吴佳欣笑着转移话题：“到时候你住校还是回家？” 俞冬至：“回家。我爸早上送我去，中午饭和下午饭就在学校吃，晚上他过来接我。” 吴佳欣：“要是伯伯忙怎么办？要不你趁着放假这段时间学骑自行车？到时候天气好的话，我们骑车去？” 俞冬至虽然觉得不错，可是：“我学不会啊，以前学了那么久都不会。” 吴佳欣想到初一暑假的时候，俞冬至学自行车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有那么好笑吗？”俞冬至无奈地问。 吴佳欣点点头说：“很好笑，没见过有人刚坐好，脚都还没抬就摔的。” 陆芹生看向俞冬至：“我教你。” 俞冬至：“算了，我这辈子估计学不会了，我怕摔。” 陆芹生：“我不会让你摔的。” 俞冬至：“那要是我学会后，骑着骑着，不小心摔了怎么办？” 陆芹生顿时无语了，吴佳欣笑着说：“冬至，你不要走路了，因为走路也会有不小心摔跤的时候。” 俞冬至：“好吧，我学学看。” 后来的时间，吴佳欣几人在一边看书，学习；陆芹生和俞冬至在不远处的大树底下骑自行车。 俞朝林回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陆芹生扶着自行车温柔地对俞冬至说：“你先坐好，掌握方向，我扶着后座帮你保持平衡，等下你用力踩踏板。” 俞冬至点点头：“你可别放手，我最怕摔了。” “放心吧，不会让你摔的。” 李晨曦抬头看到站在一边的俞朝林，站起来打招呼说：“俞伯伯您回来了？” 其他人听到声音都看过来，俞冬至也吓了一跳，差点从自行车上摔下来，陆芹生眼明手快地扶住她。 俞冬至站稳后，才对俞朝林开口说：“爸，您回来了？” 俞朝林对他们笑笑：“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理我，我买了些水果，等下洗好我给你们送下来。” 俞冬至看了陆芹生一眼：“我先上去洗水果，等下再下来学。” 陆芹生点点头，对俞朝林打个招呼：“俞叔叔，好久不见。” 俞朝林笑道：“你们见不到我，我倒是常看见你们。都别忙着学习，常去家里坐坐。” 陆芹生：“会的。” 俞冬至跟着俞朝林走进楼梯，俞冬至问到：“爸，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我妈呢？” “你妈去买菜了。不忙就想着早点回来。你怎么想起学自行车了？” “为了上学啊，佳欣说到时候天气好的话，一起骑车去。” “那你好好学，别摔两下又不肯学了。” “陆芹生说不会让我摔的。”说完她偷偷咬了一下自己舌头，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这下... 俞朝林看着女儿别扭的样子偷笑：“你赶紧提这上去洗，天气热，给大家解解暑，对了，等下把家里的西瓜也抱一个下去。” 俞冬至回头：“爸，我拿不动那么多。” “说的也是，等下我帮你拿吧。” 064 献吻 没多久俞朝林把西瓜抱下来，俞冬至端了一盘水果，旁边放着一把水果刀。俞朝林放下西瓜后就上楼了，陆芹生看着准备切西瓜的俞冬至，把手伸出去说：“我来吧。” 俞冬至看了他的手一眼：“你们都先去那边的水龙头洗一下手。” 郑益笑着放下手里的笔：“陆芹生，你也太不讲卫生了。” 陆芹生看着俞冬至：“我看你那么辛苦，就想帮帮，所以才忘了自己还没洗手，我这就去洗。” 李晨曦几人也纷纷去把手洗干净，等坐下来一边吃水果一边闲聊的时候，吴佳欣突然问道：“芹生，就快到你们的生日了吧？” 陆芹生拿着一片西瓜说：“差不多了。” 俞冬至看着郑益：“你的生日是哪天来着？” 郑益看着她：“比芹生早一天，你知道芹生是哪天不？” 俞冬至：“不知道，知道我还问你啊？” 陆芹生：“不知道你问我啊，问他做什么？还是你不好意思问我？没关系的，我不会生气，只要你明年记住就成。” 俞冬至：“要点脸吧你，我不想和你说话。” 李晨曦问：“你们两个过生日不？不过的话我们就省得买礼物了。” 陆芹生看着俞冬至说：“我不用你给我买礼物，一个吻我就满足了。” 郑益也看着俞冬至：“冬至你可公平点，给他吻的话，也给我个吻好了。虽然错过了你的初吻，但是我不会介意的。” 俞冬至吃着西瓜回答：“你们两个那么爱吻，就互吻好了，我们不会出去乱说的。” ...... 7月27号那天，郑益看到提着礼物的俞冬至，失望地说：“看来我的初吻送不出去了。” 俞冬至白了他一眼：“你那么想把初吻献出去，我有的是办法。” 郑益：“不用了，等下你让我去吻猪怎么办？” 俞冬至：“吻猪？没想到你好这一口。” “谁要吻猪？”刚来的李晨曦疑惑地问。 俞冬至笑着说：“还能有谁？不就是这个二货。” 郑益：“二货就二货吧，谁让我没陆芹生这货会讨女孩子欢心呢？不过，冬至你以后可防着点，别让他出去弄出个小三小四小五小六来。” 陆芹生：“过生日嘴也不闲着，还好我比你晚一天，不然我都不敢想象自己一副八婆的样。” 郑益：“你心虚了吧？” 陆芹生：“我看你就是嫉妒，看我抱得美人归，心里不平衡，挑拨离间来的。” 郑益：“别得意，看明天冬至给你的是什么礼物，你再笑也不迟。” ...... 7月28，陆芹生生日，他也是请大家去饭馆吃饭。 一大早俞冬至的手机就响起来。 “陆芹生，有事？” 陆芹生有些受伤地说：“你不是一直都叫我芹生吗？怎么改口叫陆芹生了？” 俞冬至看着坐在一边的爸爸妈妈，有点尴尬地说：“有事说事。” 陆芹生已经猜到了她那边的状况，嘿嘿笑两声然后说：“我发短信给你吧。” 看到她放下手机，符娜问：“陆芹生找你有事?” “他没说，今天是他生日，等下见到了再问。” 俞朝林问：“昨天是那个帅小伙的生日，今天是陆芹生的生日？” “对啊，昨天吃饭的时候，两个人还在那里争论谁的生日好呢，佳欣我们看着都无语了。” 俞朝林笑问：“那争论的结果怎么样？” “郑益说他生日那天出生的孩子长得帅，陆芹生说自己生日这天出生的孩子聪明。” 俞朝林哈哈笑出声。 俞冬至继续说：“就两个神经病，佳欣我们才不会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争论个你死我休。” 俞朝林：“冬至，你有没有发现，你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俞冬至看向他：“爸，您说我吗？我怎么没感觉自己变了？” 俞朝林点点头：“变了，长大了。” 俞冬至猜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却没有刨根问底，笑着说：“那我就当您是夸奖我了。” 符娜问：“你准备礼物没有？” “前几天和佳欣一起去买了。” 符娜：“什么时候回来？” “吃过饭就回来，和昨天的时间一样。” 符娜：“那行。” 下午1点的时候，吴佳欣来了，那时候俞冬至的爸爸妈妈正在睡午觉，所以她进门的时候直接和俞冬至一起去了她的房间。 “冬至，陆芹生说想你了，让我早点过来把你叫出去。”吴佳欣压低声音在俞冬至耳边说。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吴佳欣又重复了一次，可是她自己的嗓音本来就低，压低后传到俞冬至耳朵里，感觉像蚊子叫一样似的，她还是没有听清楚：“你别压低声音了，还是听不清。” 吴佳欣只好看着她用平常的声音说：“陆芹生说他想你了，让我过来叫你出去。” “他叫你叫，你就叫啊？你怎么那么听他的话呢？” 吴佳欣扯着笑脸：“我这不是也怕你相思成疾，所以才过来嘛。” “这么会说话，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吴佳欣吗？” 吴佳欣一屁股坐到她书桌旁的椅子上：“别以为这样说就能掩饰你内心的躁动。冬至，你这椅子真舒服，坐在这么舒服的椅子上，你看书不会犯困吗？” 俞冬至坐在床边回答：“你以为我像你啊。” 吴佳欣翻开她桌子上的课外书，低头看了两眼：“这么无聊的书，你都能看得下去？” “哪里无聊了？我觉得还好啊。” 吴佳欣：“比课本还无聊，还不如去看童话故事。” “童话故事有什么意思，你还不去看笑话大全。” 吴佳欣摇摇头：“笑多了脸会长皱纹的。” “不在同一世界，和你有代沟。” 吴佳欣回头看着她问：“那你和谁没有代沟？陆芹生？” “安静，我突然犯困了，你要不要一起睡一会儿？” 吴佳欣看着她趴在床上：“你睡吧，等你睡着了，我拍两张美女睡颜照。” 听她这样说，俞冬至立即从床上爬起来：“不睡了，我们出去吧。” 吴佳欣故作惊讶：“咦？你不是说困吗？没事的，时间还早，你困就睡吧，一会儿我叫你。” “真不困了，走吧。” 俞冬至说着推她一起出去，吴佳欣在心里暗笑，突然想起来上次郑益在医院拍的那张照片。等出了俞冬至家，她才说到：“冬至，上次，就是你初吻的那次，郑益偷拍了你和陆芹生的一张照片，可美了。” “不会是？” 吴佳欣看她想歪了，故意逗她说：“就是你和陆芹生...” 俞冬至咬牙：“你们两个混蛋。” 吴佳欣给她办了个鬼脸：“你想哪里去了？就是你和陆芹生坐在花园里椅子上的照片而已。” 俞冬至松了口气，对她说：“逗我很好玩？赶紧把照片拿给我看看。” 吴佳欣：“现在没有，晚上回家就给你发。” ...... 065 新校园，新起点 8月29至8月31日，育英高中的门仿佛要被来来往往的人踏破，郑益，佳欣和冬至在下午3点的时候也并肩踏入，从大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大的斜坡草坪，草坪里的两色植物把“育英高中”四个大字展现在人们眼前，草坪两边是数十层通往教学区的楼梯，左右两旁均有一条平坦的小路，是通向停车场的。 他们3人兴奋地踩上学校给每人的第一个祝福：步步高升的梯子。 走到梯子的顶层，看到的是一个大操场，操场那边是升旗台，升旗台左右不远处是两栋并排的4层楼房，相隔大概有100米左右，在第三层与第四层的走廊边上分别挂着“高一楼”和“高二楼”。 此刻的高一楼挤满了前来报名的学生，冬至他们先到旁边的通知栏里面找分班表，看看自己所在的是哪个班级。 这一届一共分了15个班，冬至在1班，郑益和佳欣巧合地在同一个班，6班，报名处就是自己班的教室。 在寻找教室的时候，他们发现原来这栋楼非常宽，不是他们以为的每个楼层只是4间教室，而是中间的楼梯口两边，每边是田字形的四间教室，中间都有两米左右的过道，可以说每个班都是独立的，但是每个班却又是相接的。 一楼是9到15班，还有一个空的教室。楼梯的设计也非常独特，从入口爬上去，到拐角处往前就是另一个方向爬上来的楼梯，往左或者往右，分别是上楼的，只是方向也不同，这样学生能根据自己教室的位置，选择上楼的楼梯。 4个班分别在一个田字形的教室里，按照他们上楼的那个楼梯口的左右方向来说的话，冬至的教室在左边，左边是1234四个班，郑益和佳欣的教室在右边，右边是5678四个班。 他们先去了1班，老师看到他们的时候都忍不住楞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问到：“你们3个都是我们班的？” 佳欣和郑益同时说：“我们不是，就她一个人是。” 此时班里还没出去的人，在看到3个人的时候，已经呆住了。他们有的人刚才在路上是看过他们的，毕竟冬至和郑益校花校草的称号可不是徒有虚名，他们俩本就是俊男靓女，而佳欣虽然没有冬至的底子那么惊艳，但是经过她自己的一番打扮，看起来也是格外的亮眼。 在大家盯着他们三个看得入神的时候，冬至已经交了报名费，等他们离开教室后，那些呆愣的人才回过神来，在老师的眼皮底下他们都下意识地收敛住自己内心的波涛暗涌，出了教室门后，马上忍不住对旁边自己认识的人交谈起来。 “那个男的好帅啊，除了电视上那些经过化妆和特效处理过的明星外，我还没见过这么帅的人呢。” “也不知道他们是哪个中学的，我们中学的校花校草，在他们三个面前，直接被秒杀成路人了。” 与他们不同的是，一些和冬至他们一起从北岸中学毕业来的学生，就会偷偷告诉旁边那些不认识的人说：“你们说的那三个人，是我们北岸中学的校花校草，分别叫俞冬至和郑益。现在，应该是我们育英高中的校花校草了。另一个女生是俞冬至的好朋友，叫吴佳欣。” ...... 冬至陪着两人去6班报名出来后，就接到了芹生的电话。 佳欣笑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这样到时候上学了，你们两个一定得相思病吧？” 冬至瞪她一眼：“你才得相思病呢，我和芹生的关系很纯洁的好吗？” 佳欣：“好纯洁啊！纯洁到随时随地打kiss的那种纯洁。” 冬至看向郑益：“你管管这丫头，我去接电话。” 郑益看着走远的冬至，看向佳欣说：“她为什么叫我管你？你既不是我女朋友，又不是我女儿的。” 佳欣笑嘻嘻地抬头说：“因为冬至脑袋被芹生灌水了。” 冬至手机里传来芹生的声音：“你们今天就去报名了？”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 冬至笑问：“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又不在一个学校。” “你这是怨我考得好吗？” “我祝福你还差不多。” 芹生呵呵笑着：“我知道你口是心非。在那里等着，我马上下来。” “下来？你现在在哪里？” 芹生站在“高一楼”3楼的走廊处，对电话说：“你回头看看，能不能看到我？” 冬至疑惑地转身，只一眼，就看到了站在3楼的人，虽然只是个人影，但是她知道那就是他，她仿佛看到了他就在自己面前微笑的样子。 “看到了吗？”芹生问。 冬至点点头，然后才想起距离太远，他不一定看得到，开口说：“看到了，你怎么来这里了？” “你等等，我现在下去。” 看到冬至回来，佳欣说：“我们现在去参观一下吧，熟悉熟悉环境。” “芹生来了，等等他。” 佳欣惊讶地问：“他该不会也是来这里报名的吧？” 郑益说：“这不是非常明显的事吗？芹生都能为了冬至留级了，这次不过是换个学校而已，有什么好惊讶的。” 冬至：“别乱说，或许他只是过来参观一下我们的学校而已呢？” 芹生在不远处问到：“你们在这里说我什么坏话呢？” 佳欣回头看到他笑着问：“我们在讨论你是不是过来这里报名的。” 芹生：“对啊，报名来了，本来还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郑益：“想给冬至一个惊喜吧？现在看到了，又忍不住过来套近乎，你也就这点自制力。” 芹生：“在冬至面前，我要自制力做什么？” 一直没说话的冬至开口了：“我们去参观新学校吧。” 郑益：“校花都发话了，当然得服从。” 四个人一齐往高一楼旁边的大道上走去，郑益看着走在冬至旁的芹生，开口说：“靠得那么紧，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校花的男朋友似的，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不是你的，绑也留不住。” 冬至接话说：“你能不能别乱说话？” 郑益：“哟，都维护上了。” 芹生说：“羡慕嫉妒就别看，转身往后再右拐就是大门，不送。” 066 新环境 佳欣看着两边的风景，对冬至说：“这里的停车场够宽的啊，你看，那么多自行车。” 冬至朝她说的看过去，果然搭建好的停车场里，放满了自行车，看来，骑车来学校的人还真不少。 绕过“高一楼”后，隔着一个花坛就是“高三楼”，此刻高三楼里的学生正在上课；他们静静地往前走，看到的是学校两层楼的食堂，排排座椅现在坐着高一的新生，右边的停车到这里就已经是尽头，从这里去取车很方便，因为这里下去都是楼梯。 冬至隐约听到耳边有流水的声音，她开口说：“我听到有水声。” 芹生回答：“耳朵还挺灵。” 佳欣闭目听了一下，睁开眼说：“我怎么没有听到？” 芹生指着前面的护栏：“你们去那里看看。” 冬至拉着佳欣跑过去，看到了一条宽阔的河流，比北岸中学的那条小河宽3倍。河的对面是一片森林，密密麻麻的树木呈现出深绿色。 冬至忍不住感叹：“这里的环境真好啊，空气也很清新。” 他们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往前面走去，很快遇到了被包围在大花园中间的住宿楼，花坛里种着月季和杜鹃，每相隔10米左右的地方还放有石桌石凳；住宿楼有6层，窗户，阳台上都装着防盗网，在下面还能看到挂在阳台上的衣服；看衣服就知道这栋楼是女生宿舍；一楼的楼梯口现在正坐着一个守门员，忙着给高一的住校生做登记。 他们在花园里转了一圈，继续往前面走，前面是一栋两层楼的生活超市，再往前就是男生宿舍楼，男生宿舍楼在外观上看，和女生宿舍没多大差别，唯一的不同是男生宿舍比女生宿舍多一层，一共7层。 两栋宿舍楼的对面就是被红色跑道包围在其中的大大的操场，操场上分别是8个篮球场，佳欣和冬至站到篮球场上。 佳欣一边指一边对冬至说：“你看，我们右上方是3栋教学楼，右边是食堂，后面是生活超市和宿舍，左边是沙坑，乒乓球桌和一些健身器材，再往左走就是图书馆和电脑室，学习生活都非常方便。” 冬至点点头：“这样修建确实很方便，就是不知道实验室在哪里？” 芹生说：“实验室就在每栋教学楼的3楼。4楼是老师的办公室。” 佳欣：“那真的就是太方便了，不用像在初中的时候，一到实验课就匆匆忙忙地往实验室跑。” 冬至说：“我突然觉得有点饿了。” 佳欣：“那我们去食堂吃点东西吧。” 冬至：“我想去吃兰州拉面。学校门口有一家，我们去尝尝。” 几人没意见，大家往图书馆的方向走，过了“高二楼”就回到了升旗台的操场上。 冬至对佳欣说：“刚来时我还觉得这个操场很大，看了篮球场，现在看这个就不觉得那么大了。” 佳欣：“我倒希望它能小一点，那样以后上学还能少走几步路。” 冬至：“服你了，几步路而已。哎，还要军训一个星期，想到就头晕。” 佳欣：“我看有人巴不得你到时候晕了，借机照顾你。” 冬至：“没事，真晕的话也是你先晕，到时候我会拜托郑益帮忙照顾你的。” 佳欣：“可别跟他乱说。也不知道我在高中能不能遇到一个像芹生对你那样，对我那么好的人。” 冬至：“我没感觉到他对我好啊。” 佳欣：“你就偷着乐吧。” 不止前面的两人在窃窃私语，后面的两个男生也在压低声音说话。 郑益说：“你真来这里报名了？” 芹生：“不然呢？” 郑益：“你不是一直很自信吗？怎么？还担心冬至和别人日久生情？” 芹生：“那倒不担心，就是担心我和冬至分开太久，没心思学习了怎么办。” 郑益：“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女生口是心非的那一套了？” 芹生：“我只不过是来守着我的，可是你呢？想守都没得守。” 听到芹生这么说，让他想起了七夕那天，也就是大前天，他拿着一束鲜花去看胡秀，结果胡秀看到他手里的鲜花开口问：“你这是干嘛？” 他笑着说：“来陪你过七夕节。” 结果胡秀直接拒绝到：“我不喜欢你，不需要你陪。” 郑益无奈地问芹生：“芹生，你说我要怎么做？胡秀才会喜欢我？” 芹生看着他说：“你问我，还不如直接去问胡秀。” “她怎么会告诉我？” “她是个直爽的女生，只要你问，她一定会回答你。” 郑益仿佛下定决心般：“那我就去问问她。” “如果你们好上了，以后别辜负她。” “我是那样的人吗？” “都说男人禁不住诱惑，谁知道以后你会不会劈腿？” 郑益示意了一下走在前面的冬至：“那你敢肯定自己不会劈腿？” “敢肯定我不会劈腿，就算冬至的美貌不复存在，我也不会。” “说得比唱的好听。” 陆芹生白他一眼：“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情商智商都缺欠。” ...... 还没踏进拉面馆，走到门口不远处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牛肉汤的飘香。 佳欣笑着说：“闻到好香，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冬至走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听到她的话应她说：“尝尝看不就知道了？” 看到他们进来，老板娘过来问了一下他们吃饭还是吃面，听到四人点的都是面后，她用自己的家乡话告诉了正在一边拉着拉面的师傅。 没多久，老板娘端了四碗汤过来，冬至用勺子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开始端着碗喝起来。 佳欣没有像冬至那样喝，而是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喝。芹生看到冬至两下喝完了，把自己的那碗推给她：“我不喝，给你吧。” 冬至没有对他客气，点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看她并没有端碗，疑惑问：“怎么不喝？” 冬至笑着说：“等下吃了面再喝，那样才够味。” 佳欣拿着勺子问：“那你刚才还一口气喝完？” 冬至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觉得好喝就多喝了一点，谁知道一下就喝完了。” 067 形象 在芹生的“保护性”教导下，冬至终于学会了骑自行车。8月30日，她和佳欣，芹生一起骑着自行车往学校走。 “今天去领衣服，后天苦日子就要来了。”佳欣说。 冬至笑道：“你愁这个，还不如多准备点防晒霜，不然等军训后，人都黑一圈了。” “之前我俩去买的那个还不错，前几天我又去买了一瓶。” 芹生说到：“冬至，你用的是什么防晒霜？帮我也准备一瓶。” 冬至笑着说：“你一个大男生也怕晒黑？开什么玩笑，你们在太阳底下打球的时候，怎么就不怕被晒黑了？” “我担心我晒黑了，你嫌弃我。” 冬至：“谁敢嫌弃你？” “只要你不嫌弃就行。” 佳欣颇为无奈的开口：“你们两个私底下怎么打情骂俏都行，我这电灯泡还在这里闪闪发亮呢，你们不嫌碍眼也稍微顾忌一下我的感受好吗？” 冬至：“等和同学都熟悉了，你赶紧物色一个。” 佳欣：“认识了郑益和芹生后，我的眼光都变挑剔了，谁知道有没有能让我心动的？” 这时候芹生的手机响了，他对她们两个说：“你们先走，我接个电话。” 冬至骑到前面10米左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佳欣看到也停下，取笑她说：“你干嘛？舍不得啊？” 冬至看向芹生一眼，回头对她说：“你猜是谁的电话？” “放心，不会是哪个小三小四的电话。” 冬至骑到车上，叹口气说：“哎，我猜应该是郑益的，想着停下来，或许某人等下就能看到自己的心上人了呢，既然猜不到我的用意，那我还是继续前行好了。” 佳欣也坐到车上：“走吧，我俩比比谁先到学校。” “和我一个新手比，你也好意思。不比，万一等下我好胜心强，踩得太快到时候摔了怎么办？” 佳欣看着跟上来的芹生开口说：“芹生，我们比比谁先到学校呗。” 芹生点点头：“行，我让你先走10米，不然等下你说我欺负你怎么办？” 佳欣笑着说：“那我就不客气了。”然后她开始加速，往前面走了。 冬至看到佳欣已经骑得很远了，旁边的芹生还没有加速的意思，开口说到：“你还不加速？” 芹生对她露出一个笑脸：“我为什么要加速？” 冬至看他那狡黠的目光，心里了然，但是嘴上还是说到：“你们不是在比赛吗？” 芹生点点头：“是比赛，但是我也没有说一定要赢啊！” 佳欣走了很远，疑惑芹生怎么还没有追上来，回过头看到他正和冬至一起前行，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算了，还是不去当这个电灯泡好了。她回过头继续向前使去。 曾经的四个女孩，现在一个在医院，一个留级，只有自己和冬至还能天天见面，可是，不在同一个班，冬至的身边现在也有了芹生，以后，是不是冬至和自己也会渐行渐远了？ 后面的冬至看着形影单只的佳欣，用力踩着自行车的踏板：“我去追佳欣。” 芹生跟上她的速度：“郑益在学校门口。” 听到他这样说，冬至并没有把速度放慢，一边快速前行一边开口说：“你说，要是佳欣主动表白，有戏吗？” “如果胡秀确定真的不喜欢郑益的话，可以试试。” “是啊，还有胡秀，万一胡秀是顾忌佳欣，郑益喜欢的又是胡秀，劝佳欣去追也不好。” 芹生看着冬至说：“等他们自己想开了，会有结果的。” 等他俩追上佳欣的时候，已经到学校门口了，郑益看着三个人感叹：“你们三个同路就是好，可以一起上学。” 佳欣看到追上来的两个人：“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要过二人世界呢。” 冬至笑说：“你们不是比赛吗？我可是新手上路，担心自己会落后太多，万一为了追你们，半路摔跤了怎么办？所以就拖着芹生一起了。” 郑益问：“你们比赛啊？赢的人有什么奖励吗？” 芹生：“赢的人可以亲想亲的人一口。” 郑益看着佳欣：“佳欣，看来是你赢了，你想亲谁？” 他问的时候佳欣正在锁车，手顿了一下才开口说：“我想亲冬至，好久没亲过冬至了。” 芹生不可思议地看向冬至问：“冬至，你和佳欣...亲过？” 郑益也看了看冬至和佳欣：“天呐，无法想象。” “你们俩个想到哪里去了？佳欣说的是亲脸，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好吗？” 听到她这样说，芹生松了一口气：“不是接吻就好，我还以为你们女生太奇葩，竟然那样呢。对了，冬至，你和我那次，是你的第一次吧？” “你们俩是什么情况？”郑益故意问到。 佳欣也拉住冬至，小声说：“你的第一次没了？什么时候没的？” 冬至瞪向芹生：“你故意的吧？明明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好不好？让别人听到怎么办？” 芹生看了一下四周：“你看，现在没人啊，而且我说的是第一次接吻，是他俩自己想歪了。” 冬至也左右看了看，奇怪，怎么没有人？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坏了，现在已经是9点23了，老师说的是9点钟集合，我们第一天就迟到，没脸见人了。” 芹生拉住想往前跑的冬至：“又不是正式上课，不急。” 佳欣无所谓地说：“芹生说得对，迟到就迟到了呗，就这样慢慢走，反正都已经迟到了，你跑得气喘吁吁，面红耳赤的，等下老师和同学看到多影响形象？” 听佳欣这样说，冬至也放慢脚步，她想象自己满头大汗，站在教室门口的样子，万一老师问自己怎么迟到了？自己跑得太累说不出话怎么办？那样也太丢人了。 就这样，他们四人悠哉悠哉地上楼，到楼梯的转角后，分开往自己的教室走。 在冬至看不到的地方，芹生暗暗偷笑，其实，他早就知道没多少时间了，但是他就是故意没有提醒，为的是等一会儿的出场，给大家一个：自己和冬至关系非常好的提示。 这是他不动声色对付那些…已经暗恋或者以后可能会暗恋冬至的男生的第一步。 068 迟到的目的 果然，在两人同时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教室里面的人都惊呆了，有一些在报名的时候是见过冬至的，而没见过的这几天也已经从别人口中听过。 现在除了被冬至的美貌吸引外，还有她旁边那个男生，很多人都在好奇，他和冬至是什么关系？ 班主任看着这两个，报名时他就已经记住名字的学生，没有问他们为什么迟到，轻微点点头说：“你们两个自己去找位置坐吧。” 冬至刚抬脚，她身后的衣服就被芹生偷偷拉了一下，她疑惑地停下脚步看向他，芹生低头对她露出了一个笑脸，然后才抬头对讲台上的班主任说：“老师，这次只是随便坐，还是以后都按照这次位置坐了？” 班主任回答：“以后都这样坐。” 芹生点点头：“那麻烦老师把我和俞冬至安排在同一桌。” 他和冬至刚到教室门口的时候，他就发现班里的双人座只有3个空位，而且这3张桌子都已经分别坐有一个人。 他要确定以后的位置是不是这次就定下来，如果不是还好，如果是的话，现在他和冬至必须坐同一桌才行。 听到他的话，班主任楞了一下，看向冬至一眼，才转头给他们俩调个空位出来。 和班主任的面无表情相比，底下的学生看着芹生和冬至的眼神就有点复杂了，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已经确定了两人在谈恋爱。 对于芹生的这个举动，冬至心里是默认的，毕竟她和其他人都不熟，虽然里面也有一两个是自己在初中时的同班同学，不过，既然自己和芹生熟悉些，还不如和他同桌更自然一点。 班主任给他俩安排好位置，等他们坐下来后，开始给大家讲些军训时要注意的问题，还有集合的时间，然后开始组织大家排队去一楼空着的那间教室领军服。 芹生站在冬至旁边，时不时地和她说些无关紧要的话，等领到军服从教室里出来后，他问冬至：“你怎么拿回去？” 冬至有点后悔没有背书包过来，看着也没有背书包的芹生：“忘记背书包了，不过等下放到自行车上就好。” 芹生对她神秘一笑，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掏出两个袋子来。 冬至笑着问：“这袋子哪儿来的？” 芹生把自己的衣服用手臂夹住，打开一个袋子口，示意她把她的衣服装进去：“从我妈那里拿的，她前两天买了新衣服，袋子没扔，我问的时候她就给我拿了两个。” “你怎么想到带袋子过来？” 芹生一边装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说：“我自己懒得背书包，就随便带了。” 等他自己装好后，把冬至手里的袋子接过去：“我帮你拿，你给佳欣发条信息问问他们班还要多久？” 冬至拿出手机靠在一边的圆柱上低头编辑短信。 今天的她穿的是白衬衫，白色铅笔裤，白色帆布鞋；此刻，她交叉着腿靠在那里，两只洁白纤细的手不停地按着手机上的按键。一些因为不够长，所以没被束缚在她后脑勺马尾上的秀发在微风下轻微地摇摆着。 芹生看着看着，入迷了。等冬至看完佳欣回的信息，她才抬起头笑着说：“佳欣说可能还要一会儿，她叫我们先回去，不用等她了。” 芹生一直在看着她，现在看到她抬头对自己笑，他心里的小鹿乱撞，情不自禁地开口说：“冬至，你好美。” 冬至听到他突然赞美自己，楞了一下，然后看到旁边同学偷笑的样子，恼羞成怒地踢他的小腿一脚：“你发什么楞呢？” 芹生回过神来，对她笑着说：“你太美，我看入迷了。” 冬至看他还在口无遮拦，不再理会他，抬脚往停车场走去。 芹生赶紧追上来，在她耳边说：“我刚才说的是实话，美得我都忍不住想要吻你了。” 冬至停下脚步瞪他，芹生赶紧讨好地说：“我不说了，好吧？” 冬至还没走几步，耳边又传来他说话的声音：“等旁边没其他人的时候，我再说。” 他们两个骑车出了校门不远处，芹生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冬至，开口说：“冬至，还有时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怎么样？” 冬至回答：“不去。” “去嘛，离这里不远，离家也不远。” “不去。” “那里很美的，这个时间也有很多人喜欢去那里，因为那里不止风景好，还很凉快。” 冬至听他说有很多人去，现在时间还早，去看看也不错，她点头说：“那就去看看。” 骑到一个路口，芹生开心地给她指着方向，很快，他们来到了芹生说的那个地方。 果然有很多人，一排排的梧桐树下有很多座椅，上面坐着一些白发苍苍的老爷爷，他们正在那里下象棋。 旁边是一个池塘，池塘上还铺满了密密麻麻的荷叶，荷叶上盛开着一朵朵粉色的荷花。 冬至站在护栏边上，闭着眼睛感受着从湖面吹来的阵阵凉风。 芹生看到她的样子笑着说：“我没骗你吧，我和清泉以前来过这里几次，刚才突然想到现在荷花开了，就带你过来看看。” 冬至睁开眼睛对他说：“我们市这么大，远的地方不说，近一点的地方我还是来过的。” 芹生有点失望：“原来你已经来过这里了。” 冬至看他的样子偷笑一下：“我来过几次，都是冬天的时候来的，因为去我小姨家要经过这里，在车上瞅过，那时候荷花没有开，树叶也都落了。” 听到她这样说，他不好意思地笑一下，这里离家又不远，冬至怎么可能没有来过，自己智商不低，怎么就没想到这个问题，来过就来过呗，这次可是和自己一起来的，搞不懂自己在纠结些什么。 此刻的冬至心里想的是：我曾经看过的美景，未来也想带着你一起去看看。 他们待了一会儿就回家了，到路口的时候，遇到了刚从学校回来的佳欣。 见到他们，佳欣开始抱怨到：“今天我都要气疯了。我和郑益不就是是迟到嘛，我们那个班主任当着所有同学的面数落了我们两个一顿，说我们没时间概念什么的，还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都说了只是同学，从初中一个班毕业的，他不相信，非要给我和郑益安一个早恋的“罪名”，领到衣服后，他又把我和郑益叫到办公室教育一番。 明明没有的事，从他嘴里出来有鼻子有眼的。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迟到了，就算迟到，也决不能和郑益这家伙一起迟到。 哦，不，是决不和男生一起迟到，谁知道他会不会看到我和别的男生一起迟到后，再给我安一个水性杨花的“罪名”。” 069 军训 两天后，育英高中的操场上站满了一排排身穿迷彩服的学生。每个班男女各一排，因为冬至的身高在班上女生里算高的，所以排在后面，芹生站的位置离她也不远，就在她的左后方。 这个时候的阳光虽然没有正午的那么辣，但是就这样笔直地站在太阳底下，身上还是出了一层汗。 看到男教官往前面走了，芹生低声对冬至说：“冬至，你要是坚持不住就装晕。” 尽管他已经压低了声音，但是在这个安静的环境里，很多人都听到了他的话，包括前面的教官。 他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芹生没有一丝窘迫的站着军姿，仿佛刚才的话并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他旁边的同学都在隐忍着笑意，冬至的嘴里也微微勾起。 如果这时候芹生也偷笑的话，或许教官并不会猜到刚才的话是出自他的口；就是因为他的毫无反应，教官反而一眼就能看穿。 看着他们一会儿，他回过头往前面走了。 全体站了一个小时的军姿，然后就是各班分开训练。 教官把他们班集合到篮球场的一块空地上，然后开口说：“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罗名国栋，你们可以叫我罗教官。那些基本动作你们在初中军训的时候应该学过，所以我也就不啰嗦了，我们这次就当是复习......” 训练了一个小时后，他让大家坐在地上聊天，刚坐好他就问到：“冬至是谁？” 冬至还以为刚才的事已经过去了呢，没想到教官还记得，现在是要开展思想教育了吗？希望他随便说两句就好，千万别像佳欣他们的班主任那样。她硬着头皮回答到：“教官，我是俞冬至。” 教官朝她看过去，看清她的面容后免不了也被惊艳到，黝黑的脸忍不住有些微红，他转移目光看向芹生：“军训确实辛苦，你懂得怜香惜玉，关心同学是好事。但是军训的目的除了锻炼你们的意志，同时也是为了锻炼身体，增强体质。 军训时间虽然短，但经过刻苦训练，身体素质会发生很大变化，身体强壮了，精力充沛了，学习效率才会得到提高。 好在这位冬至同学，没有听你的话装晕，坚持下来了。” 芹生点点头：“教官，我知道了。” 冬至在心里想：要是刚才没有芹生的多嘴，自己肯定会装晕，可他说了那样的话后，自己还真装不下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佳欣和郑益已经帮他俩占了位置，看到冬至打好饭后，芹生对她说：“给我拿吧，这地板挺滑的，等下你别摔了。” 冬至没给他：“我自己小心一点就好，你端两个也不好端啊。” 芹生跟在她后面：“那你小心点。” 直到他俩在位置上坐下来后，佳欣笑着对冬至说：“冬至，你要是坚持不住就装晕。” 冬至无奈地看向芹生：“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芹生面无表情地回答：“没有啊，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声，谁知道会有那么多人听到？” 冬至：“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真想提醒我的话为什么不在军训开始前提醒？” 芹生把自己的汤递给她：“不是故意的，来，这个给你喝。” 冬至也只是随便说说，并没有生气，看着他递过来的汤：“你喝吧，光吃饭太干，我自己也有。” 芹生：“我不喜欢喝今天的汤，就是打给你的，你不喝的话等下就倒掉。” 冬至听他都这样说了，点点头：“那行。” 坐在对面的郑益开口说：“你们两个越来越有夫妻的感觉了。” 他旁边的芹生瞪他一眼，看向有些不好意思的冬至：“别理他，他就是羡慕妒忌。” 这时候突然传来一声铁盒落地的声音，他们闻声看过去，发现原来是有人摔倒了。 佳欣对冬至说：“走路的时候小心点，地板上很多油汤，滑得很。” —— 下午军训的时候，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雨，大家还以为教官会叫去躲雨，纷纷用期盼的目光看向他，可是教官仿佛没有发觉到天气已经变化一样，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直到一个小时的站军姿结束，他们才得到休息的命令。 学校老师已经煮了5大桶红糖姜水，旁边放有塑料杯，还有一盆洗杯子的清水。 芹生拿了两个干净的杯子去接了两杯过来，分别递给佳欣和冬至，才转身去给自己接一杯。 佳欣乐呵呵地对冬至说：“这算不算享你的福？” 冬至捧着杯子回答：“不会说话就别说。” 佳欣靠到她耳边：“你现在可真幸福，有人端茶送水，体贴入微地照顾你。” 冬至看着在接水的芹生，他穿上迷彩服后，感觉看起来比以前多了一丝男人味，好像变得更迷人了。 “冬至，看什么呢？”佳欣看到冬至没有理会自己的调侃，疑惑地问，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正在接水的芹生，还有他旁边的郑益。 郑益正在对芹生说：“你有没有发现很多男生都在明里暗里看着你的冬至？” 芹生扫视了周围一眼，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冬至身上，勾着嘴角回答郑益说：“那又如何，只要冬至眼里看到的人只有我就行了。” 郑益看向不远处的冬至，嗤笑一声：“你怎么知道冬至看的人是你？或许她是在看我呢。” 芹生回他：“因为我和她心有灵犀一点通。” 郑益示意了一下冬至：“你通她，她通你吗？我都看得出来早上的时候，你是故意在军训时那样说的。” “她需要锻炼。” 芹生会那样做的原因，其实是早上他们来学校的路上，他听到冬至和佳欣在讨论说等下要是站军姿的话，看时间差不多就装晕。 虽然他自己也觉得军训辛苦，但是就像教官说的，军训除了能锻炼一个人的意志，还有身体。 他希望她的身体能变得比现在更好，如果她是真的撑不住晕倒了，他会心疼；但是他不希望她为了逃避军训而装晕。 他端着姜水走到冬至面前：“我是不是很好看？” 冬至回过神来白他一眼：“你不知道郑益比你好看吗？” 070 搭讪 “我是没有他好看，不过只要我自身魅力能让你为我打开心扉就够了。” “别胡说，我们什么关系你还不清楚吗？”冬至看着旁边那些不说话的同学，很明显他们都在竖着耳朵听自己这边的对话。 冬至怕芹生再说下去，万一被老师听到了，把自己叫去进行思想教育怎么办？虽然她现在和芹生有些暧昧，但是还没确定关系呢，想着她拉了一下佳欣：“我们去厕所。” 两人刚从厕所回来，就响起了集合的哨声，佳欣对冬至说了声：“还以为能多偷懒一会儿呢。” “还不赶紧去，坚持坚持就过去了。”冬至赶紧推她。 在大家数着秒针过的时间里，终于迎来了第一天训练的尾声。 取自行车的时候，冬至说：“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芹生和佳欣当然没意见，郑益坐上自行车：“你们三个去吧，时间还早，我想去看看胡秀。” 冬至：“那行，你帮我告诉胡秀一声，军训结束后我再去看她。” 芹生对冬至说：“不是你，是我们。我们一起去。” 郑益点点头：“行，那我先走了。” “明天见。” “明天见。” 冬至看着佳欣一直看着郑益离开的方向，轻声说：“佳欣，你想吃什么？” 佳欣回过神看她：“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这时候，旁边两个也在取车的女同学推着自行车到佳欣旁边说：“同学，你们就是俞冬至和吴佳欣吧？” “是。”冬至笑着回答。 “我们是2班的，我叫李娜，她叫李芳。刚才听你们说去吃东西，我们正好也想去，不介意的话，一起呗。” 冬至下意识地看向芹生，看到他一副没听到的样子，他这是不愿意？可是，不过就是一起去而已，自己要怎么拒绝？ 冬至回过头看着那两个女同学说：“我倒是不介意，就是不知道他俩会不会介意，而且，我们和你们的方向相同吗？” 两个女孩早已了解过冬至他们走的方向，开口说到：“我们也是往城南那边走的。” 佳欣看着两个女同学，心里琢磨着她们两个有什么目的？肯定不是为了跟自己和冬至交朋友，难道是因为郑益？可是如果是为了接近郑益，她们为什么不挑郑益在的时候过来？那应该就是为了芹生？ “佳欣？”冬至叫了她一声，佳欣看着两个女孩：“我也不介意，不过陆芹生脾气不太好，你们还是问下他的意见吧。” 她刚说完，芹生开口说：“冬至没意见我就没意见。” 路上佳欣刻意地不去和冬至说话，一直跟旁边的两个女同学闲聊，李娜看着前面的两个人，轻声问佳欣：“俞冬至和陆天才在谈恋爱？” 佳欣笑着回答：“你们看出来了？” 李娜说：“这事学校谁不知道？前两天他们迟到的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再加上今天早上的事，这恩爱秀得。敢在老师面前谈恋爱的估计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佳欣看她说话的表情，开始疑惑，难道她们不是想接近芹生，而是郑益？算了，琢磨这个有什么意思？不管为的是谁，她们始终会表露出来的。自己只需要提醒提醒冬至就行。 到地方后，那两个女生一直在和佳欣说话，并没有提到郑益或者芹生两人。 毫不意外的，回家的时候又是一起同行。 刚到家里，佳欣就马上给冬至发去短信：你觉得今天那两个女的有什么目的？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冬至才有回复：谁知道呢，可能是喜欢郑益的吧。 佳欣：聊了那么久，我都没套出什么话来。 冬至：随便她们，反正喜欢郑益的人多了去，又不止她们两个。 佳欣：我担心她们喜欢的人是你的陆芹生。 冬至：纠正一下，不是我的陆芹生。我觉得吧，芹生虽然智商高，但是有郑益在，他应该不显眼。 佳欣：那可不一定。在初中的时候，女生喜欢的都是外在，所以陆芹生没人追；可是到了高中就不一样了，而且你有没有发现他好像开始打扮自己了？现在的他是不是比在初中时更好看？女生看到了陆芹生自身的魅力，而且他的高智商，大家都知道他前途无量，现在的女生可现实了。 冬至：嗯，有人喜欢也不错，而且是宝才有人喜欢，才有人抢不是？如果没被抢走，我会更加珍惜；如果被抢走了，说明他并不是我的良人，那就不值得我留恋。 佳欣看着冬至回的信息喃喃自语：“心可真大，要是陆芹生真跟别人好上了，你就哭吧你。不过，陆芹生会和别人好上吗？有冬至的话，应该没那个可能吧？” 佳欣看着手机，给芹生发了条短信过去：你觉得今天的那两个女生怎么样？ 芹生：不知道，没看。 佳欣：长得可漂亮了，你都没看一眼吗？ 芹生：我的眼里只有冬至。 佳欣：要是学校有人对你表白，你怎么做？ 芹生：是不是冬至想对我表白？那样的话，估计我会忍不住亲她两口。 佳欣：谁跟你说是冬至了？我说的是别的女生。 芹生：难道是你要对我表白？ 佳欣：想得美，我不喜欢你这类型的。 芹生：我知道你喜欢郑益那种类型的。 佳欣：别转移话题，快说。 芹生：没想过，见机行事呗，反正我对冬至的爱已经根深蒂固，谁也挖不走。 佳欣：那要是冬至移情别恋怎么办？ 芹生：她可以试试看。 芹生看着和佳欣的聊天内容，开始想：如果有女生向自己表白，该怎么拒绝？ ......有了，那样的话，她们的表情会不会很有意思？想着，他轻笑出声。 一会儿又想，要是冬至移情别恋怎么办？或许，可以和她讨论一下这个问题。想着，给冬至发了条信息过去：要是你移情别恋，你希望我怎么做？ 冬至：莫名其妙，你吃错药了？ 芹生：嗯，吃了情药，但是没吃错。 等半天冬至也没有回，正想再发一条过去，突然想到，或许这个问题，当面问她会得到意外的收获。 071 俞朝林来了 第二天，芹生见到冬至就开口问：“你还没回答我昨天的问题呢，快说说，如果你移情别恋了，希望我怎么做？” 冬至：“不知道。” 芹生靠近她说：“我想了一个晚上，觉得我应该会吻到你自己把情移回来。” 冬至瞪他：“说了不许拿这个说事。” 芹生无辜地开口：“我没有拿‘吻到你答应做我的女朋友’说事啊。” 冬至：“无赖。” 芹生嘿嘿笑两声：“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说说，喜不喜欢我对这个问题的处理方式？” “你觉得你有这个机会吗？” 芹生知道她说的是自己没机会吻她，但是却故意扭曲道：“我知道你不会有移情别恋的机会。” 冬至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的，索性不再开口。 看到沉默的冬至，芹生有点心慌，讨好地说：“生气了？” 冬至淡淡地回答：“没有。” 芹生看着她的表情：“冬至，你还是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冬至转头看向其他地方：“我们现在的关系不像吗？” 芹生楞了一下，开心地笑出来：“你默认了对不对？那你现在可就是我的女朋友了，绝不能反悔。” “我什么都没说。” 芹生：“我知道，拒绝的话你都没说。” 这天开始，大家很明显地发现芹生的心情总是很好，一天到晚乐呵呵的，见到谁都挂着一个笑脸。 佳欣在自己班级的队伍里远远看着芹生，对郑益说：“芹生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郑益看了一班那边一眼：“只要见到冬至，他哪天不开心？” 佳欣看着他问：“你和胡秀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 中午吃过饭后，冬至给佳欣递了瓶活络油。 佳欣接过来后对她说：“冬至，太贴心了，是芹生给你的？” 冬至说：“给你的，他说这两天我们两个总说腿疼，就带了两瓶过来。” 佳欣把活络油放进衣服袋里：“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以后我就跟着你享福了。” 冬至看到郑益和芹生向这边走来，对她说：“你的嘴再没把门的话，我就告诉郑益你喜欢他。” “去吧，看他信不信你。”佳欣无所谓的说。 “佳欣，你很反常，你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才发生了什么事呢，我跟你说，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我觉得吧，我不能找个外貌好的，我一定要找个像芹生这样体贴人的...当然了，如果能遇到一个既体贴，外貌又好的就再好不过了。” 冬至看着她笑道：“你这个傻瓜，不过这样也好。” 芹生走到她俩面前，从袋子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佳欣，另一瓶他先拧开瓶盖后才递给冬至：“现在干嘛？在这里坐着等？” 冬至回答他说：“不然呢？腿本来就疼，再来回骑车我看这腿就要废了。先说好明天开始我不骑车来学校了，等好了再骑。” “明天你坐我车后面，我带你。”芹生说。 “不，被人看到我还有脸见人吗？我叫我爸开车送我就好。” 佳欣说：“昨天我就说了，让我们不要骑车，你非不听。现在终于开窍了，真好，明天我就在我家楼下等你们来接我。” 她俩都不骑车了，芹生自然也不会再骑，他对冬至说：“到时候让叔叔也带我一起吧。” 冬至点点头，看向郑益：“你呢？要不要我们去接你？” “不用了，我们的方向不同，接我的话还要绕来绕去的，而且我脚不疼，我骑车过来就好。” 下午回家的时候，冬至他们刚出校门，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等着的俞朝林。 冬至笑着跑过去：“爸，您怎么来了？” 俞朝林和大家都打过招呼后才说：“你不是说你腿疼吗？我有空就过来接你了。” 冬至问：“开车来的？” 俞朝林摇摇头：“走路来的，今天让爸爸搭你回去，现在你已经长大了，以后等你交了男朋友，爸爸也老了，到时候想再骑着自行车带你都骑不动了。” 冬至听他的话，有点心酸：“爸，我还盼着您和妈以后帮我带孩子呢，现在您就说自己老了，以后我都不好意思把孩子给您带了怎么办？” 俞朝林看着她笑道：“女孩子家家的，说这话也不害臊。” 冬至把自行车交给他，笑着说：“现在劳烦爸带我回家吧。” 俞朝林坐上去，回头看着她说：“上来吧。” 芹生和佳欣等俞朝林开始往前走了，才分别坐上自己的自行车。他们不远不近地跟在父女俩后面，俞朝林突然回头对芹生说：“年轻人，我们来比比谁快怎么样？” 芹生回答：“俞叔叔带着冬至，这样对您不公平。” 俞朝林看着前面的路：“等过了这段路，前面那段人少车少了，我们再比，到时候让冬至去跟佳欣坐。” 冬至看着自己爸爸：“爸，您怎么突然跟陆芹生比赛来了？该说您是以大欺小呢？还是说您不服老呢？” 俞朝林回答：“你们天天和陆芹生在一起，我总要看看这小子有没有能力保护好我女儿吧。” 芹生本来还想，如果真比的话，自己放放水，现在听俞朝林这么说，要是自己没比赢的话，岂不是说明自己没能力保护冬至？ 冬至看着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的俞朝林，无奈地说：“爸，有没有能力保护，光自行车比赛就能看得出来？再说了，你女儿我看起来是那种需要保护的人吗？” 俞朝林：“我家冬至就是一朵美丽的鲜花，虽然自己能承受风吹雨打，但是，还是有个护花使者更好。” 冬至不好意思说：“爸，有像您这样夸自己女儿的吗？” 等冬至坐上佳欣的车后，两个男人已经向前面使去了。佳欣取笑道：“我们冬至是一朵美丽的鲜花，虽然自己能承受风吹雨打，但是还是有个护花使者更好。” 冬至看她，勾着嘴角说：“无聊。” 佳欣用力踩着车，苦哈哈道：“俞伯伯心血来潮的比赛，可苦了我了，我不管，等下到前面换你踩。” “行，我踩就我踩。” 佳欣又说：“你说，是不是俞伯伯相中陆芹生这个女婿了？我怎么感觉他刚才的话都是故意说给陆芹生听的？” 072 别扭的冬至 “刚才什么话？” 佳欣切了一声：“别告诉我你听不出来，你爸说的什么鲜花啊，需要保护啊。总结起来不就是：陆芹生，我家冬至可是一朵美丽的鲜花，你要当好护花使者。冬至，你说你爸是不是知道你和陆芹生的事了？” “我爸他就是好久没骑自行车了，突然来的兴致而已。” 前面正在进行自行车比赛的两个人，都在不停踩着踏板。 俞朝林看着芹生笑道：“看起来还不错。” 芹生有点紧张地回答：“只能说和叔叔您不相上下而已。” 俞朝林笑呵呵地，过了一会儿又开口：“我家冬至多亏了你的帮助，不然成绩不可能有现在的这么好。” “这都是冬至自己的努力，我不过是把自己的思路告诉她而已。” “你觉得3年后，我家冬至能考个好大学吗？” “肯定可以。” 俞朝林点点头：“我相信她，也相信你。我要加速了，到前面那个路口定输赢。” “好。”芹生等俞朝林加速后，他回头看了两个女孩，这个时候是冬至踩的自行车，看到冬至正在看他，他给了她一个笑脸，才回头用力踩上踏板。 “冬至，我看芹生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你猜猜是不是你爸把你给卖了？”佳欣说。 “无聊。” 冬至拐了个弯，看到前面的两个人已经停下来，等到他们旁边的时候，冬至开口问：“谁赢了？” 芹生只是微笑，却没有开口。俞朝林看了芹生一眼，回答说：“不分胜负。” ...... 晚上，正在看书的冬至听到手机震动，站起来坐到床边，把扔在床上的手机拿起来一看，是芹生发来的：你在干嘛？ 冬至摁了“看书”两个字回去。 那边的芹生却没有一点打扰到她看书的自觉，继续发短信过来：看什么书？ 冬至：历史书。 芹生：哦，先别看了，陪我聊聊天。 冬至：这不是在聊天？ 芹生：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冬至：有，你赶紧把高二的课程学了，教我。 芹生：好吧，我尽量，但是没老师我可不敢保证我自学能学会。 冬至：那你高一的知识是怎么学的？ 芹生：上网。 冬至：哦，继续。 芹生：有奖励不？我不贪心的，一个吻就好。 冬至没有给他回，盯着他的短信看，脑海浮现了前两次他吻自己的画面。 过了一会儿她摇摇头，怎么想到这个了？自己这个色鬼。 静了一下心，带着红仆仆的脸看书。 早上冬至和俞朝林下楼的时候，芹生已经站在楼下等了，俞朝林对他说：“怎么不上楼去等？” 芹生笑着回答：“我也是刚到。” “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我去取车。” 芹生和冬至同时回答：“好。” 等俞朝林走后，芹生看着冬至说：“默契，这是不是代表我俩同心？” 冬至想起“夫妻同心”，脸又不自觉地红起来，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俞冬至啊俞冬至，你怎么越来越色了？ 芹生看着脸开始泛红的冬至，收起嬉皮笑脸，关心地问：“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 冬至扭头不去看他：“没有。” 俞朝林把车开过来，看到别扭的冬至，疑惑地问：“怎么了？” 芹生关切地看着冬至：“要是生病的话就别去了，我帮你请假。” 冬至爬上车后座：“我没事，你坐前面，我和佳欣坐后面。” 芹生听话地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坐上去。 俞朝林看着冬至问：“真没事？” 冬至不敢抬头，掏出手机准备给佳欣打电话，听到俞朝林的话，回答说：“我没事，开车吧，我现在给佳欣打电话。” 等接到佳欣后，冬至的脸已经恢复正常，两个女孩在后面叽叽喳喳地聊着天，俞朝林认真地开车，芹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佳欣把头靠到冬至耳朵旁说：“我那个来了，看来今天和明天我都不用训练了。” 冬至羡慕地说：“你运气真好。” 佳欣开心笑着，没一会儿她又开始发愁了：“你说我等下怎么跟教官说啊？” “实话实说。” 佳欣：“让我直接告诉他我那个来了？很不好意思的。” 冬至：“你直接告诉他：特殊情况。一般都会懂的。” 佳欣点点头，又对冬至说：“要不然你也告诉你们教官，我们两个偷懒去。” 冬至想了想，摇摇头：“到时候教官看到我和你一起，不就知道我们两个人中有一个在撒谎了？还有可能会觉得两个都在说谎怎么办？” 佳欣：“猜到就猜到呗，反正他们又不可能来查我们是不是真的。” 冬至：“算了，反正4天都坚持过来了，不差这两天。只要星期一阅兵过后，就脱离苦海了。” 冬至没有偷懒，但是不少女生看到佳欣的“特殊情况”后，纷纷也出现“特殊情况”，虽然教官没有让她们离开队伍，只是站到一边自由活动，但是这样她们也已经很满足了。 冬至他们班的教官看到其他班每个角落里都有几个女生后，开口说：“我们班有没有哪个女生有特殊情况的？” 他还没问前倒是有几个女生想说的，结果他先“体贴”地开口了，大家反而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特殊情况了。所以后来的两天，就只有冬至他们班在训练的时候无缺席人员。 两天后，终于迎来了学校的阅兵，这代表着很快就可以脱下这身军服，大部分人都如重释放，除了一小部分喜欢上“军人”这种感觉的人，他们在心里想：如果3年后没考个大学，就去部队。 从校门出来，佳欣高兴地说：“痛苦的生活终于过去了。” 冬至笑道：“体力活过去了，脑力活准备来了。” 佳欣无所谓地说：“我没大志向，以后走一步算一步吧。再说了，有陆芹生在，我不担心我成绩会垫底。” 冬至：“你要求真低。” 佳欣瞄了芹生一眼，揶揄冬至道：“是啊，我又没有一个天才男朋友，所以不必为了追上他的脚步，刻苦学习。既然没动力，只有降低要求了，不然想什么都是白想。” 冬至看向芹生，动力？难道就像佳欣说的，他就是自己学习的动力？ 073 楼梯风波（加更） 9月8号，还是俞朝林开车送三个人到学校门口。 准备爬梯子的时候，冬至对芹生说：“你别说要背我上去的话了，我的腿已经好了。而且，我也丢不起那个人。” 佳欣笑着说：“芹生还不是看你腿疼心疼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不知道我们有多羡慕。” 冬至看着她：“不用羡慕我，你想要人背的话，我帮你找一个。” 佳欣赶紧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芹生看了一下她的脚：“要不然我扶你？” 冬至赶紧躲到佳欣另一边：“我自己走。” 芹生无奈地说：“你有必要这么怕我？” “我不是怕你，我是怕等下被大家当猴子一样围观。” 佳欣说到：“这是不就是那句话说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们说的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昨天芹生看冬至腿疼爬楼梯辛苦，提议说背她上去，冬至果断地拒绝了；然后他又说自己扶她上去，想了想她点点头，毕竟军训了那么多天，他们的教官又是个严格的人，虽然涂过活络油，但是上下楼梯还是有点吃力。 结果，芹生的手刚抓到冬至的手臂，就一个用力把她抱起来，冬至挣扎着想下来，芹生对她说：“再动等下我俩会一起掉下去的。” 冬至放弃了挣扎，任由着他把自己抱上去，上到上面后，冬至发现自己和芹生可以说成了全校的焦点，还有一个老师过来问候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冬至红着脸，芹生面不改色地回答：“她腿疼，上楼梯辛苦，我看着心疼，所以就索性抱她上来了。” 四周的同学闻言都在暗笑，那个老师看着芹生：“这位同学如此热心肠，怎么不多帮助一些女同学上楼梯？” 芹生点点头：“所以我正准备多集合一些男同学过来这里帮忙，毕竟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老师您说是不是？” 那个老师词穷了，这要自己怎么说？他都说了他只是帮助女同学，而且这段时间训练，腿疼的人不少。明显是不能批评的。那赞同？要是他真的叫一些男生过来，到时候校长和家长问起来，他说是自己同意的，那自己的工作还要不要了？ 想了想，他看着芹生和冬至：“你们两个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如果腿实在疼得厉害，就请假好了。” 芹生不卑不亢地回答：“老师，我们是一班的，我叫陆芹生，她叫俞冬至。请假就不必了，毕竟军训锻炼的不就是我们的意志吗？训练时冬至同学一直都在坚持，过后我们能帮就帮一把，让她少遭一些罪就好。” 老师本来就不打算管这件事了，那样问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现在听到他们俩就是陆芹生和俞冬至的时候，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多事。 他们的班主任都说了陆芹生是为了俞冬至才来自己学校读的，陆芹生是天才不说，俞冬至的成绩也算不错的，更何况陆芹生的爸爸还是教育局局长。 对于他们两个的事，很显然大家都是默认的，自己还多此一举干嘛？不过他现在还得说句话，不然别的同学也效仿怎么办？想了一下，他开口说：“虽然帮助同学是好事，但是你们现在的身份是学生，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子，搂搂抱抱的确实看不过眼。” 芹生说：“老师说得是，抱的话确实影响不好，是我考虑不周，下次我改为背吧。这样大家看起来也舒服一些。” 冬至站在佳欣旁边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佳欣小声对她说：“你男人太厉害了。” 这时候集合的哨声响起，芹生礼貌地对老师说：“老师，我们去集合了。” 然后叫了一下冬至，大家跑去集合了，同时也带走了老师的尴尬处境。他暗暗松了一口气，把陆芹生和俞冬至的样貌给记在心里：以后只要这两个人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自己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好了。 下午回家时下楼梯的时候，芹生对冬至说：“你是自己上来我背你呢？还是让我抱你下去？” 冬至只好认怂地爬上他的背上，任由他背自己下楼梯。所以才有了今天躲着芹生的一幕。 在冬至的坚持下，芹生只好跟在她后面，看着她一步一步慢慢地爬着楼梯，这是他第一次讨厌学校的楼梯怎么这么多层。 终于爬到了上面，等走到教室楼梯口的时候，芹生把手向冬至伸出去，冬至又是防狼一样地防着他，芹生无奈地说：“把手给我，我牵你上去。” 冬至马上把手背到背后：“不用了，你先上去，我和佳欣慢点走就好。” “行了，我不碰你，你和佳欣先上去吧，我在后面，防止你俩不小心掉下来。” 冬至说：“才不会掉下去呢。” “那就快上去吧，不然等下又迟到了。” ...... 班主任进教室后，先让大家分别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开始选班干部。 他直接点名说：“班长就让陆芹生来当吧。” 芹生回答：“老师，课本以外的事，我听俞冬至的。” 他的话意思很明显，这个班长让俞冬至当。听到他的话，冬至在心里想：你什么时候听我的了？ 班主任突然想到一句话：工作以外的事，我只听我老婆的。尴尬地轻咳一声，才对冬至说：“那这个班长就让俞冬至同学来当，大家有意见吗？” 他和陆芹生都这样说了，谁有意见也不敢说啊。大家同时开口回答：“没意见。” 就这样，冬至当班长的事就这样定了下来，老师又说让芹生当学习委员，这次他倒没有推托。 班干部选好了，刘历（班主任）说准备发课本，打扫一下卫生后下午开始上课。 几个男生都主动去帮忙，冬至看着没有任何动作的芹生，开口问：“你不去帮忙拿课本过来？” 芹生对她笑着说：“既然班长都发话了，我就勉为其难地去一趟好了。”说完站起来跟在其他同学后面。 没多久他把一捆书抱进来后，给冬至一个迷人的笑脸，又继续出去了。 几个人来回两趟，书就齐了，陆芹生特地去洗了一下手才回来坐好。 074 芹生的利益 班主任叫了第一桌的两个同学上去帮忙发书，芹生拿到书后，推给冬至：“你帮我写名字吧。” 冬至瞪他，他把两只手抬起来：“我的手是湿的。” 冬至看了他的手一眼：“那就等干了再写。”说着，拿起自己的准备开始写名字，芹生赶紧拿起笔打开自己面前的书，快速地写上“俞冬至”三个字，然后递到她面前。 俞冬至看了看上面已经写好的字，开口道：“幼稚。” 芹生不以为意，翻开第二本书：“随便你写不写，反正我面前的这些写你的名字。” 冬至把笔放下来：“既然你那么喜欢写，那我就留给你写好了。” 芹生说：“你确定不帮我写？” 冬至看着他的笑脸，总觉得他肯定在盘算着什么坏主意，恨恨地开口：“我写，行了吧。刚才还说什么都听我的，才多久就开始指挥我做事了。” 芹生靠近她：“在与我自己的利益没有冲突的时候，我就听你的。” “帮你写名字算什么利益？” 芹生抬头：“我帮你写，你却不帮我写，是不是明显对我不公平？这不就牵扯上我的利益了？” 冬至不再理他，拿起笔在书的第一页写上“陆芹生”这个名字，看着自己写的字，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写他的名字吧？ 芹生把头凑过来，看着她写的字，笑着说：“还不错，如果在后面画个心就更好了。” 冬至感觉到他呼吸的热气，不敢贸然转头，只能拿起另一本书说：“你就想得美吧，还不赶紧去写？” 芹生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我真想亲你一口。” 冬至条件反射地抬头看在前面发书的班主任，还好，他一直忙着，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 而冬至不知道的是，不止班主任一直注意着他俩的动静，全班的人都一直在偷偷观察着，除了刚才芹生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以外，尽管他们的声音不大，但是他们的对话还是一字不漏地传进了大家的耳朵里。 同学的心里想：看他们相处的模式，应该是陆芹生去追的俞冬至，也难怪了，俞冬至那么漂亮，女的看见都可能会心动，更别说男的了。 班主任的心里想的是：到底收陆芹生这个学生的决定是对的？还是错的？不过，收都收了，只能希望他对自己的行为有一个约束，别带坏了其他学生。 发完书后，班主任在门边的墙上贴了张课程表，然后就走了。 芹生看到冬至准备去抄，拉了她一下：“我去。” 冬至也不和他争，坐下来把书打开，看到他帮自己写的名字，这家伙的字写得真不错，可是，他为什么要在“俞冬至”这三个字的前后画两颗心啊？要是以后谁来借书，看到还不笑死？ 芹生很快就抄好了，回到座位看到她在盯着自己写的名字发呆，开口问：“怎么？不满意？” 冬至瞪他一眼，然后打开书开始看起来。和暑假学的那本是同一个版本的，因为学过，所以现在看这本并不觉得难。 芹生站在旁边看着她说：“高二的书我借到了，你想读文科还是理科？我们重点学习那一科的书就好。” “理科。”冬至想也不想就回答。 芹生说：“可是文科才是你的强项，怎么不读文科？” “不是还有你吗？我担心什么。” 芹生笑着说：“谢谢你的信任，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这个学生教好的。” 旁边还没走的同学好奇地过来问：“陆芹生，你们已经把高一的知识都学了吗？” 芹生转头看向他点头说：“学了点皮毛。” “天才果然就是不一样。” 芹生只是笑笑，并没有再说什么。那个同学看到芹生的眼神一直都在注视着冬至，识相地离开了。 芹生看到冬至开始收书，也伸手把自己的书装进书包，同时开口说：“你想在学校食堂吃还是出去吃？” “等会儿问一下佳欣他俩吧。” 芹生有点受伤地说：“那你怎么不问我？” 冬至看向他：“你拿得定主意吗？” “肯定...拿不定主意啊，因为我的胃口随你。” 冬至用力踩他一脚：“再乱说话就不是这一脚这么简单了。” 芹生忍着不去捂脚：“你什么时候开始使用暴力来解决问题了？下手真狠，弄疼我你就不会心疼吗？” 冬至把椅子放进桌底，看着他：“踩痛你了吗？那才好，不痛你怎么会长记性？” 芹生看着说完就出去了的冬至，也赶紧把自己的椅子放好，追了出去。 冬至回头看到追上来的他说：“你不仅智商高，自身恢复能力也很强嘛，不是说很疼吗？我看你跑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芹生把两只手搭到她肩膀上，低头说：“还说你不关心我，那你刚才背对着我呢，是怎么知道我跑的？难道你后脑勺也长了一双眼睛？” 冬至指了下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把你的爪子拿开。” 芹生把手收回来：“又不是抱你，这就害羞了？” “你才害羞了呢，男女有别，这个样子像话吗？” 芹生乖乖地低头，勾着嘴角说：“好，我错了，下次我一定注意场合。” “没下次。”冬至说完开始下楼。 芹生跟在她旁边，关心地问：“你的腿真的没事了吗？” 冬至的手搭在扶梯上：“没事，上楼的时候还好，就是下楼的时候觉得腿有点软，不敢走太快，怕往前摔。” 芹生在一边想扶又不敢扶，只是一直注意着她：“按说你天天踩自行车，应该不至于疼成这个样子的。” “谁知道呢，可能是自己缺乏锻炼吧。” “那你以后上体育课时，可不能偷懒了。” 冬至看向他：“我什么时候上体育课偷懒了？” 芹生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赶紧回答说：“你们女生不就是喜欢体育课偷懒吗？我就是提醒提醒你而已。” 好险，差点就让她知道军训时是自己故意的了。 冬至不再理他，等下了楼梯后，才掏出手机给佳欣打过去：“你在哪里呢？” 佳欣和郑益正坐在食堂里，她对冬至说：“在食堂呢，你们两个过来吧。” 冬至对芹生指着食堂的方向，然后才对佳欣说：“好，马上过去。” 075 制定班规 虽说下午开始上课，可是每位老师都是先做了一下自我介绍后，就让大家自己自习。 芹生翻阅着书，给冬至勾了一些数学题让她做。然后自己也在本子上写着自己的答案，等冬至答好题后，他直接把自己的答案扔给她。 因为冬至做得认真，没有注意到老师什么时候过来的，答好题，突然发现自己旁边有个人，把她吓得不轻。 老师看到自己吓到她了，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往其他地方走了。 在冬至和芹生认真学习的这些时间里，其他同学都是在和新同学聊天，互相认识。 第二节课过后，班主任过来说：“这节课让班长给你们开一个班会，顺便大家也互相认识一下，最好制定一些班规。” 然后他又对冬至说：“到时候你把班规写给我，有什么不足的地方我再来完善。” 冬至点点头：“好。” 目送走了班主任后，冬至看着大家犯难了，想了一下，拿了一本本子和一只笔，撕下四页纸才开口说：“现在说名字大家也记不全，我们先按照位置把名字写好，等下贴到后面的墙上，到时候大家自己去看，也方便劳动委员安排值日生。可以吧？” “可以。” 等冬至把纸递给每一组的第一桌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说：“现在大家觉得班规该怎么定？” 有个男同学说：“班长，你应该去讲台上坐着，我们才好发言啊。在这里万一听不清楚怎么办？” 芹生在心里想：怎么可能听不清楚？你们是担心欣赏不到冬至美丽的容颜吧？ 他都这么说了，冬至只好起身，走到讲台上坐好，才开口问：“现在都提议一下，班规该怎么定？我们举手表决，赞同的人数有三分之二以上的，就算通过。” 冬至的话刚说完，就有个大胆的男生举起手。冬至看着他说：“你说说看。” 那个男生看了一下芹生，然后开口说：“我提议班规的第一条是：不许和同班同学谈恋爱。” 冬至知道他指的是自己和芹生的事，脸不自觉地红起来，还没开口说话，其他男生就开口了，话是对着那个发言的男同学说的：“你这条不行，照你这样说的话，我们不是也没机会了？应该规定的是：不允许和同桌谈恋爱。” “对，不准和同桌谈恋爱。”有人附和到。冬至无奈地看向芹生，他只是对她笑着点点头。 冬至疑惑，点头是什么意思？ 男同学看冬至没反应，开口说：“班长，你不是说举手表决吗？我们来表决怎么样？” 冬至点头：“那表决吧。” 唰唰地，除了芹生和冬至自己，所有人都举起了手。 冬至说：“那就这样定了，第一条是：不允许和同桌谈恋爱。” 看到冬至认真的样子，提议的那个男生开口说：“班长，我们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 芹生说：“没事，大家也只是提议而已，最后的决定权不是在班主任那里吗？到时候班主任觉得不妥的话，再改成全班或者全校都行。” 冬至觉得芹生嘴上说得好听，可是按照自己对他的了解，事情应该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至少，他应该有办法对付这条班规，毕竟他不可能会和自己分手的。 确实，在班主任说制定班规的时候，芹生就已经想到了这条会被提出来，果然不出他所料，好在，他也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听到芹生都这样说了，那些同学也没了顾虑，看到冬至在讲台上发呆，开口说道：“班长，学习委员都这样说了，你倒是赶紧写啊。” 冬至看了芹生一眼，回答说：“好，这就写。” 等冬至写完后，她问：“还有什么提议？” 有人当了出头鸟，剩下的人也放开胆子来，纷纷提出自己的建议。 最后一条条的班规就制定出来了。大家想得都很周到，迟到的惩罚制度也都提出来商议好，还有上课时在底下交谈的，总之，如果大家都按照这些班规来执行的话，班级的纪律一定可以说是最好的了。 冬至从讲台上下来后，芹生把她手里的纸拿过去瞄了一眼，然后对大家说：“你们可真够狠心的啊，让我的冬至写了这么密密麻麻的两页纸，感情不是你们的同桌，你们不知道心疼。冬至，把手给我看看，是不是都红肿了？” 他的话惹得大家哄堂大笑。冬至不好意思地瞪他：“净胡说八道。” 等冬至坐下来后，他才开口说：“这个我帮你拿去给班主任吧，你腿疼，上下楼梯不方便。” 冬至点点头，芹生站起来对大家说：“我出去一下，你们别趁我不在，就调戏我的美女同桌。” 冬至笑骂他：“要去就快点去，别在这里碍眼。” 芹生笑着走出教室，没多久他就回来了，他在进门的时候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还指了一下自己后面，示意大家班主任也来了。 看到他，所有人立刻安静下来，等芹生在自己位置上坐下来后，班主任才走进教室。 他站在讲台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大家，良久，才开口说：“听说这些班规都是你们大家提议出来的？” 底下的人回答：“是。” 他点点头，看向冬至说：“看来我们的班长选得不错，很民主，而且我看了一下，班规里还写有：凡是以后有关班级的事，当存在争议时，举手表决（不可弃权），同意者占三分之二以上的才算通过。 这就是把未来的未知事的解决方法也写上去了，很不错。只是，第一条班规我存在一些疑问：为什么定的是同桌不能谈恋爱？而不是同班，或者同校？亦或者直接是不能谈恋爱。大家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其中缘由？” 他说的时候，底下的人都忍着笑意，但是没有人敢站起来回答。冬至在心里默念：千万别叫我。 “班长。”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冬至听到班主任叫她，站起来还没想好怎么开口，班主任又说到：“这条是哪个同学提议的？” 冬至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下提议的那个男同学，拿出手里还没贴到墙上的名字表，找到他的名字念了出来：“是胡辰笙同学提议的。” 076 感情课 胡辰笙只好站起来，班主任对他笑着说：“说说看。” 胡辰笙回答：“老师，我没有什么理由，只是一时头脑发热，就这样提了，奇怪的是，除了班长，竟然全票通过。” 他说完，大家都低头憋着笑。班主任抬手示意他和冬至坐下来，然后缓缓说到：“你们能意识到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学习，老师很高兴。不过感情这种事，也不是说我们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而且你们现在的年纪正处于懵懂时期，有时候对一个异性有好感，或许就会憧憬那是爱情。 早恋，也并非全是坏事，感情的事需要我们慢慢摸索，才能领悟。只是我们要分得清主次，你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努力学习，迎接两年后的高考。 如果能在对学习没有影响的状态下，体会一下青涩的爱情也不失成为一生中一段美好回忆。 我这么说不是让你们都去早恋，记得早恋的前提一定不能够影响成绩，当然这个影响是指拖后腿的那种，如果你们交往了，成绩反而直线上升，那就最好不过了。 还有，谈感情可以，千万不要去做那些现在不能做的事，不用老师明说，大家都懂。学习成绩落后了，还可以努力爬上去，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对一个人的影响将会是一辈子的。 老师今天送你们男生女生各一句话：男孩，如果你爱这个女孩，请不要在错误的时间去碰她。 女孩，如果你爱的这个男孩，不懂得尊重你，爱护你，他就不值得你去爱。 希望你们都能自尊，自爱，自重。” 他说完，大家都鼓起了掌。他笑着说：“停，我们就是像朋友一样聊聊天，不是领导开会。” 他把“班规”递给冬至：“第一条就免了吧，老师知道你们也就是闹着玩，而且这一条明显就已经有人违规了，以后大家遵守剩下的就好。” 冬至接过来后偷看了芹生一眼，回答道：“好的。” 班主任说：“那你们自习吧。” 等他离开后，芹生对冬至说：“给我吧，我帮你重新抄一份。” 冬至递给他，自己拿着书看起来。班里的同学很自觉，都在按照班规里的内容执行着，没有一丝说话的声音。 下课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才有人站起来，去厕所的去厕所，聊天的聊天。 经过刚才“班规”的事，大家彼此都觉得突然和芹生冬至拉近了距离，这时候有两个男生向他俩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就是胡辰笙。 他们看到芹生还在帮冬至抄着“班规”，笑着说：“陆芹生，这么心疼班长啊？” 芹生放下笔，抬头笑着说：“知道班长为什么和我做同桌吗？因为我人好，善良还乐于助人。” 胡辰笙看向冬至说：“班长，你和陆芹生还没在桌子上画一根三八线呢？” 冬至疑惑地问：“为什么要画？” 胡辰笙看着芹生，重复着班主任的话：“男孩，如果你爱这个女孩，请不要在错误的时间去碰她。” 冬至站起来：“我去外面吹吹风。” 芹生拉住她的说：“你腿疼就不要乱跑了，在位置上坐好。” 旁边的俩人看到起哄到：“哎呦，手都拉上了，班长，你们要注意一下形象，注意一下班风啊。” 芹生把冬至拉回位置上坐好，站起来看着俩人：“我们出去认识认识。” 胡辰笙说：“我叫胡辰笙，你叫陆芹生，我们已经认识，我就不出去了，你和这个老兄出去就行。” 芹生看着他说：“你不去？那以后班长给你穿小鞋......” “我去，我去，开玩笑的，我去。”胡辰笙赶紧开口说。 冬至看着芹生3人出去，笑着拿起抽屉里放的水瓶准备喝，眼角不经意看到左边的女同学在盯着自己看。 她转头给她们露出一个笑脸：“我们也认识认识吧。” 那两个女生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叫林慧。” “我叫杨思韵。” 冬至问：“你们是同一个中学毕业的吗？” 杨思韵回答：“是，也是同班。” 冬至说：“你们真好。” 林慧说：“你和陆芹生也很好啊，不，你们是更好。” 冬至：“我和他...还行吧。” 有人看到她们在聊天，也凑过来，因为大家对冬至和芹生的事比较好奇，所以问了很多他俩的事，不过大家都很知趣，问的不是个人感情，问的都是些学习方面的。 放学后，值日生留下来打扫卫生，冬至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桌面，自觉地把椅子倒立放到桌子上，等她准备出门的时候，看到了教室门口站着的佳欣。 她笑着出去，佳欣开口问：“陆芹生呢？” “他先去打饭了。郑益没有和你一起？” “他放学就不见人影，不知道去哪里了，可能是和新同学一起去吃饭了吧。” 冬至把手搭到她肩膀上：“那你呢？有没有认识新同学？” 佳欣摇摇头，在她耳边小声说：“我们班的人都以为我和郑益是那样关系，男生就不用说了，女生心里肯定复杂，所以没人愿意和我说话。” “她们不说你说啊，总要有人主动吧。你不主动以后她们都熟悉了，就你一个，小心被孤立。” 佳欣无所谓地说：“孤立就孤立吧，我是来学习的，又不是来交朋友的，朋友我有你们三个都够了。” “你同桌呢？” “别和我提同桌，就没见过那么小心眼的人，我后悔死了，早知道和一个男的同桌也许比现在还痛快点。” “怎么了？”佳欣是个好脾气，难以想象才第一天，她就对同桌有这么大成见。 佳欣看了一下四周：“等下再跟你说，我们先去吃饭。” 等她们到食堂的时候，芹生和郑益已经坐在位置上，看到她们两个，郑益大声说：“冬至，你们两个过来。” 佳欣对冬至说：“这个二百五，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很引人注目了吗？我们两个又没有聋，还这么大声。” 冬至笑说：“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呢。行了，心情不好也别迁怒到郑益身上，你看，他俩都帮我们打好饭了。” 佳欣嘟囔：“这不是迁怒，本来就是因为他才惹出来的事。” 077 胡萝卜丁 “不是吧？真和他有关？”冬至问。 佳欣点点头，走到两个男生的对面坐下来。冬至坐在芹生对面，侧头小声问佳欣：“不会是第二个陶渝吧？” 佳欣摇摇头：“等下再慢慢告诉你，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冬至看着自己的菜，指着胡萝卜丁抬头问芹生：“干嘛给我点这个？” 芹生说：“你不爱吃？我看到你好几次都点有这个啊。” 冬至说：“我不喜欢吃胡萝卜丁，喜欢吃的是胡萝卜丝。” 芹生疑惑：“有区别吗？都是胡萝卜啊。” 冬至把胡萝卜夹给佳欣：“没区别，就是不爱吃。” 芹生看向佳欣：“她真的有这个怪癖？” 佳欣吃着冬至夹给自己的胡萝卜回答说：“没有，她逗你玩的。因为我心情不好，她想逗我开心。” “真的假的？” “真的。”佳欣回答。 芹生看着一言不发的冬至，还是在心里记着冬至不吃胡萝卜丁。 吃过饭后，冬至和佳欣逃离了芹生的“监控”，走到没人的护栏边，看着底下的河流交谈着。 远处的芹生问旁边的郑益：“她们两个神神秘秘的干嘛呢？” 郑益老实地回答：“估计说我坏话呢。” 郑益说的没错，她们确实在说郑益的坏话，不过是佳欣说，冬至在听。 “我这个同桌今天问我：你和郑益是什么关系？我回答说就是同学关系。 她说我不相信，你证明给我看。我心里想，我和你又不熟，爱信不信。 她看我不说话了，又问我你知道郑益的手机号码吧？我说知道。 她说你可以把他的手机号码告诉我吗？我担心万一告诉她了，郑益会怨我，所以说没经过郑益的同意，我不敢告诉你，要不然问过郑益的意见后再说？ 她说那你现在叫郑益过来，我自己问吧。 等我把郑益叫过来后，她竟然开口直接问：郑益，你喜欢吴佳欣吗？ 这个傻缺还回答说喜欢。他不知道他这个简单回答是把我往火坑上推吗？我急忙对他说：你别乱说好不好？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们两个只是朋友而已。 他点点头：我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过她问我喜不喜欢你，我也没有回答错啊。 这时候我同桌又问：郑益，可以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我吗？ 郑益指着我说：有事找我的话，你联系佳欣就可以了，大部分时间我和她都在一起，打给她就能找到我了，我很少接电话的。 他不想给别人号码的事就这样推出去了，可是就苦了我了，他离开后我同桌气冲冲地对我说：你还说你和郑益不是男女朋友，你看他都说喜欢你，而且你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一起的，你是不是担心我会把郑益抢走，所以才不愿意告诉我他的手机号？ 我说真没有，他说的喜欢只是普通朋友之间那种单纯的喜欢而已。她不相信，还非让我把郑益喜欢的人告诉她。 气死我了，怎么有这样的人？你既不是我爸妈，又不是我的谁，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还有郑益这个笨蛋，你说我同桌都做得那么明显了，他还不知道她喜欢他？迟到的事本来大家都把我和他的关系想歪了，现在他又说了这些不清不楚的话，这不是让班里的女生更加仇视我吗？ 冬至，你说怎么有这么笨的人？以前我真是瞎了眼，喜欢这个空有其表的人，难怪胡秀也看不上他。” 冬至说：“你就事论事，别扯上胡秀。而且郑益情商低你不是早就领悟过了？” 佳欣叹气：“是啊，早就领悟过了，算了，就当是帮胡秀挡郑益的桃花吧。” “胡秀对郑益到底什么感觉。要不要我帮忙问问？” “千万别，我现在已经对郑益没任何念想了，要是他知道我一直暗恋他，我们可能就连朋友都没得做。” ...... 芹生看到两人回来，跑过去对冬至说：“我们回教室还是去哪儿？” 冬至回答：“这个时间不回教室去哪里？” 佳欣笑着来一句：“冬至，芹生是想问你要不要去厕所呢。芹生，要是冬至去厕所，你是不是还要在厕所门口等啊？” 冬至：“知道你心情不好，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后天教师节，也不知道学校会不会放假？” 芹生说：“肯定放，那天我们出去玩吧？” 冬至：“不去，我要在家学习。” 佳欣说：“冬至，去嘛，不然芹生会很想你的。” 芹生对郑益说：“赶紧把你的同班同学带走。” 郑益听话地对佳欣说：“走吧，同班同学。” 佳欣瞪他一眼，回头看了下芹生和冬至，笑着说：“好好说话，别忍不住亲上抱上，影响不好哈。” 冬至伸手想要拉住她，被芹生半道劫住了，看着佳欣和郑益走远，她看向他说：“你干嘛？” 芹生拉她往生活超市的后背走去，那里的左右两面就是男女宿舍楼的侧面墙，并没有窗户，生活超市这面墙虽然有窗户，但是窗户的位置很高，站在这里，不会被人看到，除了对面那座大山和河流。 冬至心怦怦跳动个不停，语无伦次地说：“你...干嘛？不对，你拉我来...这里干嘛？” 芹生手臂用力，把她紧紧抱到自己怀里，脸轻轻触碰着她的头发，半晌才开口说：“我忍不住想抱你，亲你了。” “不可以。” 芹生用双手温柔地把她的脸捧起来，与自己对视：“多久了？距离上次吻你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放心吧，这里没人会看到的。” 冬至说：“不是，是马上就到上课时间了。” 她刚说完，芹生已经吻上了她的唇......良久，才放过她。冬至在心里懊恼，怎么自己每次被他吻上都会迷失了自我？ 芹生牵着她的手，轻声开口说：“快走吧，不然真迟到了。你先回教室，我等下再回去。” 冬至赶紧点点头，结果她才走到篮球场，上课铃就已经响了起来，吓得她赶紧往教室跑去。 芹生看着她奔跑的背影，侧身靠在墙边低声说：“冬至，真希望这三年快点过去。又希望时间能过得慢一点。” 一节课快过去了芹生才出现在教室门口，冬至看到他，脸不自觉地开始发烫。老师看到是芹生，没有说什么，点点头就让他进教室了。 078 芹生的女同桌 教师节放了一天假，冬至果真没有出门，后来又上了两天课，星期天休息的时候芹生叫她出门，她还是窝在家里。对此，芹生是百般无奈，他以为是那天自己的举动吓到她了，其实不过是冬至看到他会觉得羞涩，所以能躲就躲而已。 星期一，他们刚走进校园，就看到资讯栏前面围满了身穿校服的学生。 佳欣和冬至好奇地走过去，原来是学校学生会招新成员的通知。 佳欣问冬至：“你去报名吗？” 冬至看向芹生问：“学生会成员的工作是什么？” “具体不清楚，不过听清泉说过，他们学校的学生会就是每天负责检查各班卫生情况，还有各班课间操出操人数。” 佳欣问：“那是不是就不用做课间操了？这个好，冬至我们一起报名吧。” 冬至：“可是报名表去哪里拿？” 这时候一个留有齐刘海的女生跑到他们三个面前，对着芹生说：“陆芹生？真的是你啊，听大家说你来了我们学校，我还不相信，想着有空去高一找你确认一下呢，没想到我们竟然遇到了。怎么样？我们学校的环境好吧？你成绩那么好，为什么不和清泉去一中？反而跑到我们学校来了？” 佳欣和冬至看着前面的女生，又看看芹生。佳欣把冬至拉到一边，在她耳边说：“你的情敌出现了。” “别乱说，他们只是同学而已。” “我知道他们是同学，可是你看刚才，明明我们两个就站在芹生旁边，她却像只看到芹生一个人一样，好，这可以理解为她和我们不认识。但是你听她的话，我就不相信全校没有人不知道你和芹生的事。” 冬至看向佳欣，笑道：“照你这么说，是不是要她一开口就直接问：陆芹生你是不是为了女朋友才来这个学校的？这样才算正常？” 佳欣想想，不好意思地笑说：“好像是那么回事，这样直接问确实不礼貌，而且如果是我，我应该也会像她那样问吧。” “你啊，就是想得太多了，走吧。”冬至刚踏出一只脚，就被佳欣又给拉了回去，她嘱咐说：“不管怎么样，陆芹生身边的异性你都要防着点。” “要不要防你？” 佳欣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答：“防，当然要防了，万一哪天他看走眼，把我当成你了怎么办？所以为了不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以后我还是能远离就远离你们两个好了。” 芹生走过来对她们两个说：“你们两个商量好了没有？刚才我问了那个同学，她说不用去领报名表，早读课后学生会的成员会到每个班发的。” 佳欣笑着说：“那太好了，冬至，记得报名。” 等走到楼梯口和佳欣分开后，芹生才低头对冬至说：“不要误会，刚才那个只是我初中的同学而已。” 冬至没想到连这个他都跟自己解释，摇头说：“没有误会，我知道的。” 芹生说：“你不吃醋？我还没说完呢，其实她不止是我同学，还是我初中三年的同桌。” “啊？难道你们...”冬至以为他喜欢过那个女生，所以才和她做了三年的同桌。 “不许乱想，我和她清白的，你才是我的初恋。那时候和她做同桌是被班主任安排的，因为她的成绩在班里也是垫底，班主任让我多辅导辅导她。” “哦。不过什么叫也垫底？我垫底的事很好笑？”冬至看着他说。 芹生趁四下没人，快速地在冬至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才说：“以为我不知道你转移话题是因为我说你是我的初恋害羞了？” 冬至红着脸推开他：“别胡说八道。” “你这害羞的毛病得想办法治治才行，不然我估计等到结婚，都没有你主动亲我的那一天。” 冬至听他的话，一言不发地快速往前面走。芹生赶紧追上：“我不说了，我闭嘴，你别生气。” ...... 课间的时候，学生会的学长学姐们果然过来发了一些报名表。 芹生给冬至拿了一份，然后自己也填起来。冬至问：“你也参加？” 芹生说：“你参加我就参加。” 下午放学的时候，冬至把本班同学的报名表给交到了高二楼一楼的学生会办公室处，得到通知说星期天过来面试。 吃过饭后，芹生说去散步，走到篮球场冬至就不想走了：“我不去了，想回教室。” 芹生了然地笑说：“我不会像上次那样的，走吧。” “不去。” 芹生依她：“好，不去就不去，那我们现在回教室？” 刚到教室门口，冬至又突然停下说：“我还是去找佳欣吧。” 芹生拉住她的手：“佳欣今天值日，现在肯定在吃饭呢。” “你放开我的手，我先去教室找，没有的话就去食堂找。” 芹生疑惑地看了教室一眼，空无一人，难怪冬至才这么迫不及待地出去呢，他伸手摸摸她的头发：“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们赶紧去把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都做了。晚上的时间就用来背英语单词。” “班长？怎么和学习委员在教室门口牵上手了？”芹生刚说完，一个欠揍的声音从他们后面传了过来。 冬至赶紧把手收回来，然后走进教室。芹生看着她，笑着回头对胡辰笙说：“怎么你这么没眼力的？见到这样的情况，不是应该自觉地离开吗？还开口打扰。” 胡辰笙拍了一下手：“你提醒我了，下次遇到这样的事，确实不应该出声打断，应该躲起来在一边偷看。” “走，我俩好好聊聊。” “不了，我下次不敢了。”他可没忘记上次调戏了一下他们两个，结果被芹生拉出去，他随便指了一个女生，叫自己去她面前夸她说：“同学，你长得真好看。” 结果，那个女生以为他表白，后来动不动就过来他们班找他。 “上次你不是也说下次不会了？你又犯了，说明你这个人的记性好像不太好，这次不找那些难缠的女生了，给你换一个。” “男的？芹生，我保证，没有下次了。”胡辰笙赶紧说到。 芹生点点头：“再有下次，我拿作业去老师办公室交的时候，就告诉他你的作业是抄的。” “芹生，不带这样公报私仇的。” “错，这怎么是公报私仇呢？我们两个又没仇，顶多算是给你穿小鞋。” 079 学生会的面试 星期天上午，他们准时来到学校，郑益听说芹生也报名，所以他自己也填了一份报名表。 他们在学生会办公室旁边的教室里进行面试的，几位考官坐在前排，会对每个人都问一些问题。轮到冬至的时候，问问题的是陆芹生初中的那个女同桌。 问题1：“对于学生会你有什么想法?” 冬至回答说：“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加入学生会，为学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问题2：“如果学习与工作发生冲突你会怎么处理?” 冬至答：“正在上课的时候，如果有工作，我会先问过老师，老师允许的话，我就去工作，老师不允许的话，我就找一个能帮我去完成工作的人。” 问题3：“你进入学生会后的第一件事情会做什么?” 冬至答：“背学生会会规。” 三个问题后，她叫冬至从讲台上下来，几个考官在前面轻声交谈了一会儿后，念了下一位面试的人的名字。 等佳欣和郑益答完，就是芹生，也是最后一位。 这次问问题的是一个男学长，他带着一副眼镜，看着站在讲台上的芹生开口说：“你对学生会是怎么看的？” 芹生答：“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部门。” 问问题的那个男生看他没有答下去，疑惑地问：“没了？” 芹生点点头。 闻言，芹生的那位女同学低头暗笑，陆芹生你的回答还能再简单敷衍一点吗？谁不知道学生会是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部门。 问题2：“你怎么处理学习与工作的关系?” 芹生答：“学习时认真学习，工作时认真工作。” 问题3：“对于一项工作，你愿意个人完成还是团体合作？” 芹生答：“看是什么工作，如果一个人能完成，就一个人完成，一个人完成不了的，就团体合作。” 问题4：“你不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的，如果部门内部出现你不喜欢的人，你如何处理？” 芹生答：“我眼里只有我喜欢的人，对于不喜欢的人，只要工作需要，我能配合他一起完成工作。” 芹生下来后，他们中的一个开口说：“面试通过的名单明天会贴在资讯栏那里，到时候你们自己去看，有名字的，中午放学后就到学生会办公室开会。” 出了教室后，冬至看向芹生说：“你回答得真简单。” 芹生笑着，在她耳边说：“不过是个形式而已，我敢说，他们一定会录取我。” “你这是自信呢？还是自负呢？” “你说呢？”芹生拉住她的手。 冬至说：“快放开，你越来越没脸没皮了，这里是学校呢。” “今天没人，不怕。” 郑益开口：“我和佳欣不是人吗？” 芹生不理他，对冬至说：“我们两个自己走，我带你去逛逛。” 冬至想也不想就拒绝：“不去。” 佳欣开口说：“冬至你就去吧，时间还早，我和郑益去教室做作业等你们，等下回来后再一起回家。” “佳欣都这样说了，我们走。”芹生拉着她往学校门口走去。 芹生边走边说：“我们两个还没约会过呢。” “谁要和你约会。” 芹生并没有带她走远，只是穿过学校旁边的小树林，带她到了学校围墙外面的那一边。 冬至说：“这里应该常有人来吧？” “这里可是幽会的好地方，没人来就不符合常理了。”芹生说着，把冬至围在墙上。 冬至从和他一起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很配合地靠着墙。 芹生看着故作镇定的冬至，轻笑出声。 冬至看着他的眼睛问：“你笑什么？” 芹生说：“笑我的冬至害羞的时候，这脸蛋红红的，真可爱。” “我怎么变成你的了？我同意了吗？” 芹生低头吻上她的小嘴，一会儿才说：“你的心，你的唇已经是我的了。只差...那个用不了多久，也会是我的。” 冬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把那天她妈妈对她说的话说了出来：“我爸妈知道我和你交往的事情了。” 芹生问：“他们不反对，是不是？” 冬至点点头：“不反对，只是说我们不可以做那种事。” 芹生说：“在高中时期，我不会碰你的，这不用你说我都会控制住。不过，到了大学，你就要把你交给我。如果我没有这么早遇见你，我还可以保持君子之度，可以忍。可是我们相遇了，我不希望我忍了三年后再忍四年，而且忍多了很伤身体的，你也不希望自己老公无能吧？” “你才不是我老公呢。” “是不是？你敢说不是我今天就把你给办了。”芹生用手把她抱进自己怀里说。 冬至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弱弱地开口：“你说是就是吧。不过你要说到做到，高中时期不可以碰我。” “那你要答应大学后...和我同居。” “大学后的事大学再说，谁知道以后我们是不是在同一个学校？而且，既使是同校，学校也有宿舍，我为什么要和你同居。” 芹生抚摸着她的发丝说：“我还没工作前，住学校宿舍，到时候我们每个星期去开一次房。等我找到工作了，你就搬出去和我同居。” “色胚子。” “是你的吸引力过于强大，我控制不住自己。”芹生说着，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笑着对冬至说：“你感觉到我的热情了吗？” 冬至也察觉到他的变化，脸更红了：“你赶紧放开我。” 芹生笑着说：“那你闭上眼睛，转过身去，等我冷静下来了，你再回头。” 冬至点点头，闭上双眼，芹生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真乖。” 等冬至转过身后，他走到一边靠着墙，眼神一直注视着还在闭眼的冬至。 冬至久久没听到他的动静，开口喊：“芹生？陆芹生？” 还是没有人回答，冬至吓得睁开眼睛，看到旁边站着的芹生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丢下我一个人跑了呢。” 芹生伸手把她抱到怀里，温柔地说：“怎么可能，第一：我陆芹生不是那样的人。第二：从我在医院和你接吻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认定你了，这辈子，只要你需要我，我都会永远站在你的身边。我还担心我控制不住总是想吻你，把你给吓跑了呢。” “如果我说我不会跑，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随便？” “不会，我只会觉得你很可爱。即使是你主动吻我，在我心里只有雀跃，不会看不起你一分一毫。因为我明白，只有爱上了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忍不住想要吻对方。” 闻言，冬至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芹生，我喜欢你。” “我想听你说的是你爱我。” 冬至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芹生用手扶着她的后脑勺，投入地吸允着她的美好。 放开冬至后他说：“你的行动已经告诉我你是爱我的，那句话，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你再说。” 080 想你 两人回去的时候，佳欣暧昧地问冬至：“跟我分享一下，刚才你们两个干嘛去了？” 冬至指着芹生对她说：“你去问他，别问我。” “问就问，芹生，冬至让你和我分享一下，你们两个刚才干嘛去了。” 芹生嘴里回答着佳欣，眼睛却是看向冬至：“我们去看风景，顺便讨论了以后上大学的问题。” 佳欣以为他说的大学问题是以后考哪个大学，开口说：“你俩看样子以后是上同一所大学了，就我这成绩，估计没指望。对了，高二分科你们想好读哪科了吗？” 冬至说：“理科。” “我读文科，郑益你呢？”佳欣知道冬至读哪科芹生肯定也是读哪科，所以没有问他，直接开口问郑益。 “到时候再看。” 中午回到家，俞朝林和符娜都不在，冬至给他们打电话过去，得到的回答是晚上才回来，冬至随便炒个菜简单地吃了顿饭后，就回房间看书去了。 下午3点左右芹生的电话打过来，冬至刚接就听到他的声音：“宝贝，在干嘛呢？” 冬至摸了一下手臂才说：“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芹生问：“很恶心吗？我觉得还好啊，你不喜欢的话，要不然我管你叫“老婆”？” “再不正经我挂了。” “别啊”芹生喊到，然后他“正经”地说：“冬至同学，你在干嘛呢？” “看书，你打扰到我了。” “这不是没办法的事？我刚和你分开，就想你了。要不是担心你在睡午觉，我早就把电话打过去了。” 冬至走到床边，脱掉拖鞋坐上去，对着电话里的人说：“我也想你了。” 芹生高兴地说：“冬至，我越来越爱你了。” “哦。” 芹生亲了电话一口，然后说：“我又想吻你了。”他刚说完，手机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冬至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芹生对着手机笑，然后说：“还不错，有点进步，开始会说想我了，再接再厉，一定要尽快让你说爱我。” 冬至挂掉他手机后，把手机扔到一边，然后躺在床上发呆。 她好像真的想他了，这怎么办？不行，要矜持。他现在越来越像小孩子，可以没脸没皮地表达爱意，自己不能那样。 感觉到手机在震动，她拿过来一看，是芹生发过来的短信：我真的想你了。 冬至：嗯，我知道。 芹生：下来吧，我在你家楼下。 冬至赶紧起身，走到窗户边往下看，果然看到了芹生。她回房间换了衣服，又重新梳好头才下去。 见到芹生的第一句话是：“你不会打电话时就在我家楼下了吧？” 芹生点头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会发现，没想到还要我告诉你。” “我又不是傻子，谁没事会一天到晚看着楼下？” “别人不会，可是你和我不是应该心有灵犀吗？应该能感应到心爱的人来了才对。” 冬至看着他：“你再胡扯，我就上楼了。” 这时候，楼里的一个阿姨从楼梯下来，看到冬至正在和一个男孩子说话，这个男孩子他们都认识，因为暑假时天天在楼下和冬至他们几个一起学习，而且也知道他就是教育局局长的那个天才儿子，所以她并没有把两人的关系往早恋那一面想，看到他俩，她笑着说：“冬至和同学说话呢？这里多热啊，怎么不回家里聊？” 冬至说：“我爸妈不在家，不方便带男同学回去，所以在这里就好，阿姨您这是出去买菜？” 那个阿姨笑着说：“是啊，家里的菜吃完了，现在有空了就出去买一下。阿姨先走了，你们聊。” 等看她走远后，芹生看着冬至说：“叔叔阿姨不在家？” “嗯。” 芹生：“那你不邀请我上去坐坐？” “不可能。” 芹生靠近她问：“你不想我？你刚才不是还说你想我吗？” “现在不是见到你了吗？” 芹生：“可是，我又想吻你了，怎么办？” 冬至从凳子上站起来：“我回家了，你继续晒太阳吧。” “我真可怜，叔叔阿姨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 “哦，那我先走了。”芹生站起来往家里走，心里默默地对冬至说：晚上见。 晚饭过后，冬至家的门铃响了起来。她过去开门，看到了见过一面的陆局长，他旁边站着的人是芹生，芹生还提着礼品。 冬至礼貌地对陆立斌说：“陆伯伯来了，快进家里坐。” “冬至，谁呀？”俞朝林问。 冬至看向正在客厅沙发上躺着的爸爸，开口说：“爸，是陆芹生和他爸爸来了。” 俞朝林一听，赶紧坐起来，等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时候，陆立斌和芹生已经走了进来。 两个爸爸在那里寒暄，符娜叫他们坐，然后去厨房洗水果。冬至站在芹生旁边小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芹生说：“我爸爸听说你家就在隔壁，有空了就想过来串串门，所以我就带他来了。” 冬至不再理他，去给他们倒水。 等符娜把水果送来后，对冬至说：“冬至你作业做完没有？没有的话回房间吧。” 冬至识相地说：“还没呢，那伯伯和芹生你们坐，我先回房了。” 芹生开口说：“我和叔叔他们也没什么聊的，就去你房间看书吧。” 冬至刚想拒绝，符娜先说到：“去吧，教教我家冬至做作业，把这盘水果也一起端进去。” 芹生笑着接过，然后看着冬至说：“走吧。” 冬至在心里说：妈，您这是把女儿往虎口送啊。 等进到冬至的房间后，芹生直接把门给关了，吓得冬至就要去打开门。 芹生拦住她说：“关都关了，你再去打开岂不是显得更有猫腻？” 冬至瞪他一眼，然后走到书桌前，拿了本书看起来。芹生把水果盘放下后，抬眼打量着她的房间。 冬至虽然拿着书，却看不下去，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见他到处看，开口说：“你看什么？” 芹生回答：“没什么，就是想了解你的一切。” 冬至不再理他，可是芹生却不放过她，走到她旁边把她抱起来，直接低头吻了过去。 冬至吓得推开他，却推不动，芹生在她耳边说：“放心吧，他们不会进来的，咱妈一定是看我太想你了，所以才给我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你胡说八道......”冬至后面的声音被芹生堵在了嘴里，一直吻到两人都喘不过气，芹生才放开她，还说了一句：“好刺激的一个吻。” 081 谈话 冬至小声地说：“你混蛋。” 芹生笑着说：“突然后悔之前不让你住校了，要是住校的话，我们晚上还可以出去约会。” “想得美，让开，我要看书。” 芹生随手拿了一本课外书，拉出另一把椅子坐到一边看起来；冬至见他老实了，也坐在自己平常坐的椅子上，拿出高二的化学书看，旁边还放有一些这部分的试卷。 她一边看一边做题，没多久就遇到难题了，回头看着芹生，有点犹豫要不要叫他过来教自己，芹生正好抬起头来，看到她在看自己，得意地问：“需要我的帮助？” “算了，你看书吧。”冬至说完回头，她真担心他等下又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芹生站起来把椅子放到她旁边，拿过她手里的试卷看了一下，然后指着那道冬至犯难的题问：“这道？” 冬至点点头。 芹生用手指碰碰自己的脸，示意她亲自己一口。冬至怎么可能如他愿，拿过试卷跳过那道题做起来，见此，芹生没有反应，翘着二郎腿翻看手里的书。 符娜推开门的时候，他俩就是这样的姿势，或许是她推门推得轻，也或许是两个人都太入迷没有注意。 她准备叫他们的时候，冬至开口说：“陆芹生，教我这道题。”芹生没有说话，仍然低着头看手里的书，另一只手又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冬至看到说：“不肯算了。”然后突然感觉到门口有人，转头向门口看过去。看到是符娜站在那里，她不好意思地叫到：“妈” 芹生听到，抬起头看向门口，站起来叫到：“阿姨。” 符娜没有走进去，笑着说：“你爸要回家了，所以我过来叫你。” 芹生回答：“好，我马上过去。” 符娜没有多留，直接往客厅走了。 芹生对冬至说：“你这本书我带回去看了。” “哦，随便你。”冬至应着站起来往外面走，芹生拿着书跟在她后面。 等送走了父子俩后，他们一家三口坐在客厅里。 俞朝林问：“冬至，他们今天突然过来是什么意思？” 冬至说：“我也不知道，陆芹生说今天他爸爸有空，就过来我们家串门。” 符娜说：“老俞，你觉得陆局长人怎么样？” 俞朝林说：“还不错，不过主要还是看陆芹生。” “爸妈你们聊，我回房间了。”冬至看着两人，无奈地站起来说到。 “冬至。”符娜叫到。 冬至回头又坐下去：“妈，说吧。” “妈妈...妈妈...”符娜想说又不好意思说。 冬至疑惑：“妈，怎么了？” 符娜看向在一边笑的俞朝林，对他开口说：“你回房间去，让我们母女说话。” 俞朝林点点头，正准备站起来的时候符娜又说到：“算了，你在这里吧，我和冬至去她房间说。” 冬至听话地跟在符娜后面，心里暗骂芹生，要不是他的突然来访，而且那不顾场合地乱来，自己也不会被妈妈叫去谈话。 进到冬至房间后，符娜把门关上，冬至在床边坐好，等待符娜的训话。符娜坐下来后，看着冬至说：“妈妈怀孕了。” “啊？”冬至惊讶地抬起头来。 符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今天去医院检查，已经确认是怀孕了。” 冬至听到不是训自己，松了一口气，然后想到过不了多久，自己家就会多一个奶娃娃，高兴地问：“真的？多久了？什么时候生？” 符娜看到她没有不高兴的样子，试探地问：“你不介意爸爸妈妈多一个孩子？” 冬至看着她说：“妈，在您眼里，女儿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您和爸爸对我多好我心里都清楚着，而且我都这么大了，我倒是希望您生个弟弟，那样以后我嫁人了，家里就有人陪爸爸和您了。” 符娜说：“本来爸爸妈妈没有再要一个孩子的打算的，这次是意外。” “他来得正是时候，过两年我就要去外地读书了，到时候有了他，爸和您就没那么想我了。只是您现在年纪大了，属于高龄产妇，要多注意点。” 符娜笑着说：“只要你心里没有别的想法，我和你爸就放心了，你爸说只要你没意见，现在起，我就开始在家好好养胎。” 冬至问：“那要是我有意见呢？” “你有意见自然要尊重你的想法。” 冬至伸手抱住她：“妈，能做你们的女儿，真不知道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符娜也抱着她说：“你是妈妈生下来的，自然要多为你着想。对了，刚才你和芹生在房里...” 冬至听闻，原来还是逃不掉啊，从她怀里出来，低着头说：“您干嘛把他叫到我房里来啊？” 符娜笑说：“难不成要让他在外面陪我们三个中年人？这样他不是很无聊？而且那样我们聊天也会顾忌着他呀！” “你们和陆芹生的爸爸聊什么？” “还能聊什么？工作上的事和生活上的事呗，你放心，我们都没有提你和芹生的事。你爸和我才舍不得这么早把你嫁出去呢。”符娜开玩笑说。 “我还这么小，你们就把我嫁出去像话吗？妈，您和爸的思想怎么和别人的父母都不一样的？” 符娜说：“因为妈妈是过来人啊，以前你爸也来过这么一出，也是我们读高中的时候，他突然带着你爷爷过去你外婆家，害得我被你外婆做了一个月的思想工作。” “您不会也要对我做一个月的思想工作吧？” “那就要看你们刚才在房间都干嘛了？” 冬至说道：“进了房间，他就关门，然后强吻我一番，再然后我就做题，他在一边看书，后面的事情您也看到了。” “嗯，看到了。”符娜点点头，然后站起来往外面走。 冬至把她叫住：“妈，您打算给我做多久的思想工作？说出来让我心里有个底呗。” 符娜说：“没事，吻一下又不会怀孕，只要他对你好就行，你爸和我都觉得他不错，希望我们不是看走了眼。” 冬至楞住了，等她把门关上后才反应过来，她说什么？吻一下又不会怀孕？妈，您女儿我还是高中生，您这样的教育方式真的行吗？就不怕我高中还没毕业也怀上一个孩子？ 怀孩子？自己怎么想到那方面去了？不过不管爸妈说不说，自己也不会做那种事的，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会怀孕的事。 可是，芹生说大学后就...那自己要怎么样才不会怀孕啊？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拿过来一看是芹生，等按下接听键后对他说：“干嘛？” 082 变化 芹生问：“我们离开后，叔叔阿姨有没有对我做出什么评价？” “有啊，你猜猜是什么？” 芹生想都没想就说：“是不是说我有当你老公的潜力？” “你想多了，他们觉得你太聪明，太有心机了，所以叫我以后和你保持距离。” 芹生疑惑地问：“真的？他们真的这样说？” “嗯。”经过刚才的事，冬至突然觉得在家里和芹生打电话不用像之前偷偷摸摸的了。 “那怎么办？我这是太心急，弄巧成拙了？” 冬至偷笑：“对啊，所以以后你和我还是保持距离。” “也只能这样了，以后我们在学校亲密，回家的时候陈仓暗度。” “随便你，我要睡觉了。” 芹生恋恋不舍地说：“那好吧，晚安，明天见。” 早上冬至下楼的时候发现，平常每天早就在楼下等的芹生，今天没来。她心想，应该是他相信自己昨天说的话了。 等她骑出了小区，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他，车把上还挂着她今天的早餐；这让她想起来，从他开始帮自己和佳欣买早餐后，自己每次给钱他都只拿一半，他花到自己身上已经不少钱了吧？ “以后你别给我买早餐了。” 芹生朝她后面看了一下才看着她说：“为什么？” 冬至撒谎说：“我爸妈说的。” 芹生说：“那行吧，等以后我们上大学，我有工作了后，钱就交给你来管。” “现在说那个太早了。” 一会儿就碰到了在前面等着他俩的佳欣，佳欣接过早餐后对芹生说：“以后你帮冬至一个人买就行，这段时间的钱等我到学校后拿给你，先跟你们说一声，我以后就不在这里等你们了。” 芹生自然没有意见，冬至想着她要是不等自己，也能早点去学校，点点头说：“行啊，以后放学我们一起走就可以。” 佳欣说：“我们快点走吧，去看看学生会成员的录取名单。” 等看到名单的时候，佳欣几乎高兴得跳起来，他们四个都被录取了，中午放学他们去开了第一次会议，然后选择了自己喜欢的部门。 等从会议室出来，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佳欣对芹生说：“你昨天去冬至家见父母了？” 冬至听到没有表情，继续吃着自己的饭。在早上她和佳欣发短信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佳欣一定会问芹生，所以也做了了心理准备。 芹生回答：“对啊，不过好像反而把事情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 “怎么会呢？冬至妈妈不是还说吻一下又不会怀孕吗？看样子他们对你应该很满意才是。” 冬至听到佳欣的话，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嘱咐她不要告诉陆芹生这个事，现在尴尬地抬头看向他，暗暗碰了一下佳欣：“没有的事，佳欣乱说的。” 佳欣疑惑：“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短信我都还没删呢。” 冬至不敢再看向芹生，低头吃饭。 芹生看着她，然后对佳欣说：“你手机给我看看。” 佳欣问冬至：“给不给？” “给吧。”他都知道了，就算不给他还是会想办法知道的，还不如现在就让他知道好了。 “那我给了？我不知道你没有告诉他，别怨我。” 冬至说：“不会，是我忘记告诉你，我骗芹生的事了。” 芹生没有开口，接过佳欣的手机翻看她俩的聊天短信。 佳欣：昨天你回家后都干嘛了？ 冬至：没干嘛啊，就是芹生那个混蛋突然带他爸爸过来我家串门，对了，我准备添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羡慕不？ 佳欣：羡慕，只是到时候你和芹生的孩子只比你弟弟妹妹小几岁，会不会有点尴尬？ 冬至：谁要和他生孩子了，以后的事谁知道。 佳欣：昨天他们去你家都干嘛了？是不是提亲？ 冬至：怎么可能是提亲？不过我妈竟然把芹生叫到我房间和我单独相处，感觉自己被我妈嫌弃了。 佳欣：你心里就偷乐吧，有这么通情达理的妈妈。 冬至：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妈妈，她知道我被芹生强吻了，竟然还一本正经地说：没事，吻一下又不会怀孕。我的天，这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妈？ 佳欣：哈哈，芹生这岳母绝对比亲妈还要亲。 芹生看完后，把手机还给佳欣，对冬至说：“恭喜你了。” “啊？”冬至疑惑地抬头。 “你家不是要添人口了吗？” 冬至才知道他指的是这个，才说：“哦，是啊。” “你为什么要耍我？明明咱爸妈对我很满意啊。” 冬至放下筷子：“你说错了，那是我妈，不是咱妈。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看到冬至逃跑了，佳欣问芹生：“你不去追？” 芹生说：“我吃饱饭了再去追。” “你等下能找到她在哪里？” “她除了在学校还能去哪里？而且下午不是还要上课？她跑不了。” 佳欣好奇地问：“冬至骗你什么了？” “她说她爸妈对我不满意，叫她和我保持距离。” “那等下你打算怎么惩罚她？强吻一番？” 芹生看着八卦的佳欣，神秘一笑：“秘密。” “不说我也猜得到。”佳欣不再问，心里想着，等下想办法偷偷跟踪芹生看看，她一直好奇冬至被吻是什么样子，不过，自己这样会不会太那个了？ 不行，好奇归好奇，绝不能做这样没下限的事。万一他们两个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被自己看到，那岂不是...所以，还是不去凑这个热闹好了。 芹生吃饱饭，去漱口后才直接往教室走，在教室外偷看了一眼，此刻教室只有她一个人，真是上天都在帮自己。 他抬步走进去，然后把门给锁了。冬至抬头看到是他，讨好地说：“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如果佳欣不说的话，晚上我也会告诉你的。” “是吗？然后呢？”芹生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 “然后？然后你就会知道啊。” 芹生笑着拉过她：“然后你每天都要让我亲一下，咱妈不是说了吗？亲一下又不会怀孕。” “不行。我们可是学生，影响不好。” 芹生不再开口，心里想着晚上下晚自习后的事情。 冬至看他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心里想：他应该不会乱来了吧？ 083 晚自习后 下晚自习后，芹生在门口用自行车挡住了骑车往家里走的冬至。冬至疑惑地问：“你干嘛？” 芹生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不去。” 芹生看着她：“真不去？你担心我把你卖了？” “现在这么晚，还不回家去哪里？” “放心吧，我不会带你去开房，走，10分钟我们就回来。” “不去。”冬至还是拒绝到。 “郑益，帮我和冬至看着车，一会儿回来。”芹生对旁边准备回家的郑益说。 郑益点点头：“行。” 佳欣看向芹生：“你要带冬至去哪里？” “你们两个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芹生无奈地说。他把车停好，然后走到冬至旁边，伸出手：“很快的，你还不相信我吗？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做到。” 冬至犹豫了一下，把车放好，跟着他过去。 芹生带她往昨天他们去的那个小树林走，快到小树林的时候，芹生对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伸手环住她的腰。 冬至身体一紧，芹生在她耳边说：“我带你过来看戏的。” 冬至疑惑地看着他，不再出声，和他慢慢走进树林里，很快，他们就看到了树林里相隔不远就会站着一男一女，有的地方还是两男一女。 他们中有的在说话，有的在接吻。芹生看了一圈，把她带进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低头轻声对她说：“我吻你，你别闭眼，看看他们都在干嘛？” 冬至心想，是你自己想吻我，还找这么烂的借口。可是在芹生吻上她的时候，她还是好奇地看向四周，芹生很配合地给她转出不同地角度。 冬至先是看到了站着的那一男一女，他们在拥抱接吻着，由于光线暗，所以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是还是能听的到那个女的在对那个男的说：“你别乱摸。” 芹生轻轻地给她转了一下身体，让她看到了刚才注意过的两男一女，他们两个轮流抱着那个女的，还时不时吻上一番。 最后她看到的是站在一颗树旁的两人，那个男的抱着那个女的，身体还有规律地动着，不用看清楚也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事。 芹生看到她看得差不多了，才带她走出树林，然后小声说：“今天带你过来，一是惩罚你骗我的事，索取一点福利；二是让你知道，以后晚上别往那边走，我担心时间久了，你们听到关于那边的事情，好奇心爆棚偷偷过去看。 看可以，但是如果没有男的陪同保护的话，下场会很惨，可能会失身，还有可能就会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你也知道，那里有不见得人的事，那些人怎么可能会愿意被和他们不是一路的人发现？要是被学校知道这里的秘密，以后他们还有地方约会吗？” 冬至红着脸小声说：“他们会不会太大胆了？竟然敢做那种事。” “这就是初中和高中的区别。女的不懂保护自己，男的不懂关爱女生，你应该庆幸，你遇到了我，不然换做是别的男生，早就把你拉到这里来发生什么了。” “说得自己多干净一样。”冬至说。 “我只是吻你抱你，没有摸你那些不该摸的地方，没有对你做不该做的事吧？我那么爱你，能做到这样已经是极限了，你还不知足。” “芹生，你说的，大学后的事，要是我怀上孩子怎么办？” 芹生停下脚步，看着她说：“你都想到那么远的事了？” 冬至瞪他：“说正经的，我担心意外怀孕啊。”像我妈一样，不过她没有说出来。虽然她没有过那样的事，但是她知道，意外怀孕就是在有避孕措施下，还是怀上了的意思。 芹生把她抱到自己怀里说：“不会的，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在错误的时间怀上孩子。” “可是万一还是怀了呢？” “我去结扎，你满意了吧？”芹生说。 冬至笑到：“还没听说过孩子都还没生就去结扎的。” “总之，你相信我就可以了。而且等到大三，你我的年龄都是可以结婚的了，到时候我们就去把结婚证领了，毕业后办婚礼。” “谁和你说结婚的事了？” “你都和我讨论避孕的事了，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芹生低头：“让我再吻一会儿。” 等他们两个回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佳欣看到他俩，笑着说：“不是说10分钟吗？怎么那么久？” 芹生对冬至说：“你告诉佳欣那边的情况，别以后傻乎乎地被人忽悠过去。” 其实那里的事芹生也是前两天刚知道的，那时候他注意到那里的环境好，很适合幽会，所以随口问了一下同学。 那个男同学有个室友就经常骗女同学去那里，所以他才有了提醒一下冬至和佳欣的心，虽然他知道提醒过她俩就不会被骗去，但是他猜冬至应该会好奇那里的场面，所以就借着这个机会带她过去偷窥一下。 佳欣在听冬至说那里的事后，对冬至说：“还好你们发现告诉我了，不然就我这智商，恐怕被人哄两句就傻乎乎地过去了。” 冬至问芹生：“他们一般会怎么哄？” 芹生说：“去那里的，应该大部分都是自愿的，而被哄的那部分人，应该是先被哄成女朋友，然后才带去的。 或者就是被女同学哄去的。总之你们以后注意点，不管白天还是夜晚，如果谁说让你们去那里，别去就行。虽然这个学校环境好，但是也比较乱。” 冬至点点头：“以后你可别带我去了。” 芹生说：“不去了，以后我有空了就去你家。” “喂，你们两个真是的，能不能考虑一下我这个孤家寡人的感受？”佳欣说。 冬至不再开口，芹生也只是看着冬至笑。佳欣自言自语说：“看来我也要找一个男朋友才行，我们学校的人不行，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可是，除了学校，也没有合适的人了呀。” 冬至说：“叫你爸妈给你介绍一个，那样既安全，他们也满意不是？” “你这是在向我炫耀你爸妈多通情达理吗？我真怀疑你们两个会不会没毕业就生孩子出来了。” 芹生一言不发地在她俩旁边充当护花使者，冬至回答佳欣说：“你想的事情，不可能发生。” 084 检查卫生 星期二，他们四人开始了他们在学生会的第一份工作：检查卫生。 学生会的学长学姐们都知道芹生冬至的事迹，所以把他们两个分到了一组，检查的班级是高三“五六七八”四个班的卫生。 下了早读课后，他们急忙拿着卫生表往高三楼跑，芹生对冬至说：“你去教室休息，这工作让我一个人去完成就好。” 冬至没有停下脚步：“既然加入了，就该完成自己的任务。这也不是什么累活，以前觉得检查卫生的同学可威风了，现在终于轮到自己去体验一番，怎能逃避呢？” “我这不是心疼你吗？既然你没问题就好。” 在两人走进高三（5）班教室的时候，班里的学生都楞住了，虽然他们都知道两人进了学生会，可是没想到他们两人今天就来自己班检查卫生。 等把教室看了一圈后，芹生对冬至说：“还行。” 冬至拿出表格在高三（5）班，星期二的教室卫生处填了一个a，然后往高三（6）班的教室走去。 6班站在门外的同学大声对教室里面的人说：“来了来了。” 冬至听到有些不好意思，她抬头看向芹生，这家伙像没听到一样继续自己的工作。 等他们从6班出去后，班里的人像5班一样沸腾起来。 “俞冬至这个校花当之无愧啊，果然够漂亮。” “陆芹生虽然没有郑益帅，可是看他和俞冬至站在一起，还是很般配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两人呢。” ...... 7班一个坐在角落里的男子，等冬至两人出去后，收回目光拿出手机给人发了一条短信过去：这个星期别换人了。 他刚发完，周围的同学围上来问：“陈主席，是你安排的吗？” 陈陈把手机放回口袋，笑着开口说：“上个学期选好主席后，我就不管学生会的事了，怎么可能是我安排的？” “陈陈，你能叫现任的主席安排他们两个负责我们这边吗？我还没看够呢，平时都是路过时晃眼一撇，根本不能细看校花的美颜，让她多来我们这边，给大家饱饱眼福呗。” “这可不行，工作上的事我不能插手，也无法插手。不过你们下学期可以去加入学生会，那样的话就能常见到了。” “你这不是说的风凉话吗？下学期就要高考了，而且，你们学生会高三的成员都不用工作了，难不成叫我们去读高一高二？” “这提议不错，最好直接去高一1班，那样能见到的时间更多。” “算了吧，我们还是好好准备复习迎接高考吧，虽说校花美艳，可是我们也不过就是只有看看的份。” 等围着的人散开后，陈陈掏出手机，打开里面的相册，相册里是冬至的照片，这个角度看应该是偷拍的。 那个时候的冬至应该是十二三岁的样子，虽然和现在的样子有些细微的差别，可是还是一样的美丽动人。 陈陈盯着手机屏幕里的美人，在心里说：是我的动作太晚了吗？ 想到刚才陆芹生看冬至的眼神，陈陈的双手紧了紧：冬至是我的，她一定会回到我身边。 课间操的时候，芹生冬至又来了，还是那4个班。大家看到他们两个在自己的队伍里面穿梭，原本不爱做体操的同学纷纷动起来。 陈陈看着快走到自己旁边的冬至，突然放慢了动作，引来了冬至的目光。冬至看到他的脸，感觉在哪里见过，可是却又想不起来了。 在呆愣的时候，芹生走到她身边小声说：“想什么呢？” 冬至回过神来：“没什么。”然后她好奇地往陈陈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此时的陈陈对她露了一个迷人的笑脸。 芹生察觉到冬至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已经恢复常态的陈陈，长得也一般啊，和自己差不多，同样没有郑益帅，冬至为什么会盯着他看呢？ 体操结束后，芹生走在冬至旁边问：“你刚才看的那个人，认识？” 冬至摇摇头：“不认识，就是觉得在哪里见过，但是想不起来。” “那可能是学校来来往往的人多，或许有些印象。” 中午放学的时候，芹生冬至遇见了陈陈，他正靠在食堂门口的大柱子旁，看到冬至投来的目光，他又给了冬至一个迷人的微笑。 芹生看着陈陈，低声对冬至说：“这个人不怀好意，你以后防着点。” “他肯定认识我，我也觉得他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芹生嘀咕：“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上辈子的情人呢。” 冬至看向明显吃醋了的他，笑道：“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芹生一个用力把她拉过来，在她唇上快速亲了一口；放开冬至后，冬至赶紧躲他远远的。芹生笑着向她靠过去，眼神偷偷瞥了跟在他俩后面不远处的陈陈一眼。 陈陈看到两人的动作，双手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握拳。 芹生靠近冬至说：“你上辈子的情人跟来了，不去打个招呼吗？” “不去，万一认错人了多尴尬。” 陈陈因为已经走近了他俩，所以把冬至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原来这丫头没想起自己来，还以为是她顾忌陆芹生的感受，所以才不过来跟自己打招呼呢。 陈陈走到一边，拿出手机给学生会现任主席黄宇打电话过去：“通知一下，今天下午所有学生会成员开会。” 黄宇笑说：“你是不是看上校花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的话我为你默哀，不是的话我为你庆幸，陆芹生和俞冬至的关系可比表面看上去亲密多了。” 陈陈笑：“那就看谁能笑到最后。” “不是吧，你真看上校花了？” “你通知一下，记得下午放学的会议。” “行。” 陈陈抬眼看着芹生冬至的方向：忘记没关系，我们再重新认识一下好了。 因为每天下午高一高二的学生会成员都要去学生会办公室集合，所以黄宇只要通知高三的成员就好。 下午的时候，黄宇叫大家都坐下来，说今天高三的老成员来和新成员互相认识一下。 没一会儿，高三的成员陆陆续续地进来了，陈陈是最后一个进来的，芹生冬至看到他，都微微一愣。 085 陈主席 陈陈先对冬至微微一笑，然后才开口说：“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黄宇说：“既然都到齐了就各自坐好，我们先让老成员各自做个自我介绍。就从陈主席先来怎么样？” 陈陈并没有坐下，他站在桌旁说：“大家好，我是上一任学生会主席陈陈，欢迎你们的加入。”说完，他转头看向冬至说：“冬至，欢迎你，你比两年前更漂亮了。” 他的话让冬至楞住了，所以人的目光也投在陈陈，冬至和芹生的身上。 冬至站起来看向陈陈问：“我们见过面？” 在冬至站起来的时候，芹生也同时站起来了，陈陈听到冬至的问话，没有做解释。 他开口对芹生说：“欢迎你们，现在请下一位做自我介绍。” 剩下的人虽然纷纷站起来介绍自己，可是大家已经没有心思互相认识，心里都在八卦着他们三人的事。 没一会儿，就只差芹生和冬至没有做自我介绍了。 黄宇看到他们二人没有站起来的打算，开口说：“天才陆芹生，校花俞冬至。大家都认识，他们两个就不用做自我介绍了。现在大家自由交谈十分钟，十分钟后就散会怎么样？” 虽说交谈，却没有人开口；佳欣看着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冬至，又看看正在和陈陈对视的芹生。心里默默对芹生说：陆芹生，看来你遇到劲敌了。 突然冬至抬起头来对陈陈说：“我想起来你是谁了。” 陈陈露出一个笑脸：“我是谁？” 包括冬至在内，没有一个人不被他的笑脸所迷惑。芹生看着他，他不笑或者不这样笑的时候，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可是没想到他笑起来，竟然比郑益还好看。 陈陈很满意大家的表情，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看到还在呆愣的众人，他缓缓开口说：“大家这是怎么了？时间停止了吗？” 听到他的话，他们回过神来，芹生在冬至耳边轻声问：“冬至，他是谁？” 冬至看向芹生一眼，然后问陈陈：“你是不是我舅妈的哥哥的儿子？” 舅妈的哥哥的儿子？大家脑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好复杂的关系。 陈陈看到她想起自己，笑着点点头：“没错。” 佳欣出声问到：“冬至，你管他叫什么？” 佳欣会这样是说因为佳欣自己在脑海里，理不出冬至和这个陈主席的关系。 冬至说：“我也不知道。” 陈陈开口：“冬至，以前你不是叫我陈哥哥的吗？才多久没见，你把我忘了就算了，现在连称呼都想不起来了吗？” 冬至不好意思地笑说：“那时候还小，父母教怎么叫就怎么叫的，以后我就叫你陈主席吧，现在大家都这么大了，叫陈哥哥真的不习惯。” 陈陈不肯：“咱俩的关系，你叫我陈主席不是见外了吗？再说了，我现在也已经不是主席了，让人听到多不好意思？如果你实在不想管我叫哥，以后就叫我陈陈吧。” “那...那我还是叫你陈哥吧。” 陈陈点点头，然后对芹生说：“陆天才，借你女朋友一会儿，让我们去叙叙旧。” “不行。”芹生想都没想就回答。 冬至也说：“陈哥，我和你没什么旧好叙的。” 陈陈看着冬至：“冬至你答应过等我毕业高中的，不是吗？你交男朋友已经属于背叛我了，还想简简单单就把我给瞥干净吗？” “我...我什么时候说答应等你毕业了？还有我交男朋友怎么就是背叛你了？”冬至说着，脑海里突然浮现一幕： “冬至，你以后不要交男朋友好不好？” 问这个问题的就是冬至眼前的陈陈。 那时候的冬至回答说：“我才不会交男朋友呢。” “嗯，等我大学毕业了，你再交男朋友好不好？” 冬至反问：“等你毕业，我是不是就到可以交男朋友的年龄了？” 陈陈点头说：“对啊，等陈哥哥毕业了，冬至就可以交男朋友了。”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陈陈看着冬至问。 冬至下意识地看向芹生，然后回答他说：“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回事，不过...我们指的不是那个意思呀。” 陈陈：“我有说指的是别的意思了吗？走吧，你是不是该好好向我解释一下你违约交男朋友的事？” 冬至抬头看向芹生：“芹生，我...” 芹生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上了她的唇，一小会儿才放开她，然后对着脸红仆仆的她说：“去吧。” 陈陈这是第二次看到芹生吻冬至，手握得很紧，脸上却露出迷人的笑容，仿佛只要自己的笑容魅惑到冬至，她就会变成自己的女朋友一般...... 陈陈和冬至出去后，佳欣对芹生说：“你干嘛不拦着？那个陈主席一看就是不安好心。” “咳咳，陈主席人挺好的。”黄宇说到。 佳欣转头看向他：“你说他好，那是因为你没有被他偷窥，我们那貌美如花的冬至，等下被欺负可怎么办？” 佳欣的乌鸦嘴还真说对了，陈陈带着冬至在学校漫无目的地走，冬至开口问：“陈哥，你要我解释什么？” 陈陈看到周围没人，猛地搂住她强吻下去，吓得冬至赶紧用力推开，然后抬手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陈陈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冬至的手也好不到哪里去：“陈主席请自重。” “嗤”陈陈笑出声，然后对冬至说：“我先遇到了你，先爱上了你，你答应我不会找男朋友那么快的，为什么不等等我？为什么他吻你就行我吻就不行？” 冬至摸着打疼的手对他说：“你管不着，我那个时候小，你问我的时候我就只想到早恋不好，所以才会那样说。如果你非要把我的回答当做是对你的承诺，那随便你。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了，就这样。” 陈陈赶紧张开双臂把她抱住：“冬至，你不可以这样，你不能偷走了我的心后，这么残忍地撇开我。” “你放开。”冬至大声吼他，可是陈陈早已被芹生吻冬至那一幕刺激得失去理智，怎么可能会放开她。 芹生他们从办公室出来，就听到了高二楼拐角处传来冬至的吼声，吓得所有人都向那里跑了过去。 看到眼前的一幕，芹生和郑益同时上前，郑益抬脚踢了陈陈的小腿，疼得他赶紧放开冬至，得到解脱的冬至从陈陈怀里逃出来后，直接扑到了芹生的怀抱。 086 复杂的郑益 芹生安抚冬至：“没事了。” 他们这里出的事情很快就传到老师的耳朵里，有老师过来把芹生冬至郑益和陈陈一起叫到办公室。 冬至他们的班主任刘历进来后开口问：“怎么回事？” 冬至低着头不开口，芹生也没有说话，而是看向陈陈，郑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站在一边。 陈陈看了冬至一眼，现在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他开口承认错误：“冬至，对不起。是我莽撞了。” 冬至没有要理会他的打算，刘历对陈陈说：“把事情的经过说说。” 陈陈开口：“我与冬至是旧识，今天遇到了就聊了几句，结果我突然就失去了理智，抱住了她，这两个男同学听到跑了过来，不知道是谁踢了我一脚，然后我就把冬至放开了。” 刘历听完对门口的葛方祥喊到：“老葛，你听清楚了吧？我就说错的肯定不是我们班的学生。” 冬至他们听到他的话，都往门口看过去，门外的葛方祥不好意思地走进来对冬至说：“我是陈陈的班主任，他一直都很优秀，没想到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抱歉啊，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育他。” “老师，我们可以走了吗？”冬至问。 “走吧，你们三个回去上课，陈陈留下来。” 陈陈看着走出去的冬至，她始终没有看自己一眼，心里不由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冲动呢？ 对了，要不是在办公室时，陆芹生和她的那一个吻，自己也不会这样做；一定是陆芹生故意激怒自己，让自己失去理智。 陈陈以为芹生智商高就什么事都会预料到，如果芹生知道让冬至出去，会害她被人强吻强抱，他才不会让她出去呢。 芹生以为陈陈不会光天化日下对冬至做什么，他吻冬至不过是想让陈陈看清，自己和冬至已经是一对，可谁知道这竟然使得陈陈失去理智，从而做出了伤害冬至的事情。 从办公室出来的三个人走下楼梯后，郑益开口说：“你带冬至去走走吧，她现在应该不想回教室，这件事肯定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你们老师也清楚，而且，我们都还没吃饭呢。” “一起去吃吧。”芹生说。 郑益：“不用，我不饿，你们两个去吧。” “那我们就走了。” 看着他们下楼，郑益靠到墙上，低头轻声说：“祝福你们。” 冬至和芹生没有回教室请假，而是直接去了学校的食堂。已经不剩什么菜了，他们两个只好让师傅下面条。 冬至一言不发地吃面，不是她不想说话，是而是因为她真的觉得好饿。 等吃饱后，她看着芹生说：“我们走吧。” 芹生点点头跟在她后面，出了食堂他问：“我们回教室吗？” 冬至说：“我俩逃一节课吧？我还没逃过课呢。”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冬至想了一下，指着生活超市对他说：“去那里吧，我想吻你了。” 芹生笑说：“好。” 两人趁超市的员工不注意，偷偷从旁边溜过去，走到那栋楼的背后，也就是上次他们两个来过的地方。 到那里后，冬至主动投进芹生的怀里：“那个混蛋不止抱我，还吻我了。” 芹生没有说什么，低头吻上她的唇，两人吻得忘我，忘了时间，忘了地点。直到下课铃声响起，他们才回过神来。 冬至靠在他怀里问：“芹生，你介意我被别人吻吗？” “介意，但是这不是你的错不是吗？我不该让你一个人跟他出去才是。” “那我被他吻了，你心里一定不舒服吧？” “我只是心疼你。” 冬至踮脚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又问：“如果我和别人发生了关系，你心里会怎么想？” “那就看是什么情况下发生的了。如果你爱那个人，我祝福你们。 如果你不爱那个人，在你不愿意的情况发生的，说不介意是骗人的，但是我更不想你受到伤害。 有一点永远不会改变的就是，我会一直爱着你，如果你最终爱上别人，那我就等属于我的那个良人出现，再把你从心里挪出来。” “那种事不会发生的，芹生，你这辈子可就是我俞冬至的人了。” “我现在只是你的“同桌”，还不是你的人，你这是不是在暗示我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去你的，回教室了。” 芹生心情愉悦地跟在她身后，路过高三楼的时候，芹生转头看了那边一眼。 正站在走廊的陈陈看着并肩而行的两人，既嫉妒又懊悔，不过他却没有放弃。 班里的同学看着一节课没回来的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询问，那件事一传十十传百，一节课的时间，已经是满校皆知了。 芹生担心冬至不开心，俯身对她讲着笑话，直到把冬至逗笑了他才甘心。 他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是却没有。 陈陈没有像其他高三的学生会成员那样安心学习，而是又回到学生会开始工作，大家面对着两任主席，都有些为难。 陈陈善解人意地开口说：“我只是普通成员而已，一切听从黄主席的安排。” 黄宇看着已经变脸的芹生冬至二人，不好意思地开口对陈陈说：“你不忙着学习吗？现在回来工作不好吧？” 陈陈无所谓地说：“还是心上人更重要。” 郑益向芹生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佳欣也同情地看向冬至。 因为之前已经分好组，现在突然多一个人，陈陈肯定是想去冬至那组的，可是芹生和冬至必定不欢迎。 在黄宇犹豫着分陈陈到哪一组的时候，陈陈自己开口了：“陈主席看哪组缺人，就把我分到哪组好了。” 陈陈在心里想：你这话说得和没说一样，我们每组都是三个人，只有芹生冬至那组是两个人，你说哪组比较缺人？ 黄宇准备询问冬至两人的意见时，郑益开口了：“黄主席，让陈主席到我们这组吧，我们这组检查的地方比较分散，跑的地方自然比较多，也比较缺人。” 听到郑益的话，黄宇想也不想就说：“那陈主席就安排到你们组吧。” 说完他不敢去看陈陈那要杀了他的目光，黄宇在心里感叹：陈陈，虽然我们关系比较好，但是还是要顺着大家的意思，别怨我。 087 迷倒全校师生 在黄宇理性的决定下，陈陈开始在郑益那组工作，郑益可没有像其他人顾忌他是老成员或者上任主席。 看到自己的组长没有给陈陈安排工作的意思，他过去伸手搭在陈陈的肩膀上，笑呵呵地说：“陈学长，你说你为什么不好好学习迎接高考呢？ 我们都知道你想在毕业前为母校多做一些贡献，可是也要看自身情况不是？ 不过既然你自己这样决定，那我们以后可就是同等地位了，我想你现在也不好意思和黄主席抢位置是不是？ 以后我们两个一个队，和组长分开跑，这样效率才够快。” 陈陈把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来，冷冷地开口说：“我和你还没熟到勾肩搭背的地步。” 郑益没有一点自知自明，继续对他胡搅蛮缠：“我知道，不过人都是从不认识慢慢相处到熟悉的，时间还很多，我们两个慢慢相处就熟了。 你看你的笑脸那么迷人，连男的都忍不住被你吸引；到时候你我两人在学校转悠一圈，就能迷倒全校师生，这是多么光荣的事？ 当然了，男的我没能力去迷倒，还得靠你那迷人的笑容，我就是在你旁边当个绿叶，你是红花......” 郑益还在吹捧着陈陈，商量着两人以后的伟大目标；芹生带着冬至从他们旁边路过，往自己负责的那几个班里走。 郑益看着眼神复杂，一直盯着冬至背影看的陈陈，嘴里还在胡扯，可是眼神也看了两人的背影一眼，又若无其事的回头。 陈陈工作起来是很认真的，却也是很严格的，看到哪个班的卫生区没有打扫干净，他会毫不犹豫地评个“差”。 因为他的这点，所以去年时，很多班级看到他检查自己班的卫生，那个星期他们都不会再对“流动红旗”抱希望，因为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不是他们打扫得不干净，只是他们防不住有些喜欢随手扔垃圾的人。 检查卫生的时候虽然能把陈陈带离了冬至身边，但是每天集合的时候，陈陈总是用他那勾人的眼神看着冬至。 芹生在这时候总会和冬至非常亲密，大家看着陈陈，在心里忍不住感叹：陈主席，你到底是来抢冬至的？还是来看芹生和冬至他俩秀恩爱的？ 星期五这天的例会，在大家八卦的小眼神下，陈陈终于开口了，他对冬至说：“冬至，星期天你怎么过？” 冬至还没开口，芹生就回答说：“冬至周末去我家。” 其他人正看好戏的姿态看着三人。 陈陈盯着冬至的眼睛问：“冬至，你去他家？” 冬至点点头：“嗯” “几点去？我已经跟我爸妈说了，星期六去你家借宿。”陈陈说道。 什么？所有人都同时看向他，心里都在说着同一句话：太不要脸了。 可是他家和冬至家毕竟是亲戚，这有什么办法呢。大家把目光转移到芹生的身上，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芹生面不改色地对冬至说：“保护好自己，晚上睡觉的时候锁好门，要是察觉到不对劲就叫咱爸妈。 对了，我们的手机就充着电一直通话着，到时候你开扩音安心睡觉，我帮忙听声音，要是有异样我就告诉你。” 冬至说：“电话费不贵啊？” 芹生把她脸颊旁的头发挂到耳后，笑说：“这个话费让我爸给我们报销，他一定会很乐意的，毕竟这关乎着他未来儿媳妇的安全问题。要不是担心你家没床，我也想过去住。” 郑益说道：“冬至家没床不是还有沙发吗？一个晚上的话费，都足够你们两个去外面开房了。” “郑益这主意不错，要不你跟咱爸妈说一声，我们去外面开房算了。”芹生说。 “一边去，胡扯什么呢。”冬至笑骂他。 芹生又说：“不去开房也行，毕竟孤男寡女，我也担心我把持不住。那就去我家好了，我家有一大把的房间。” “不许去。”陈陈对冬至说到，停顿一下他又继续说：“我不去你家了，你别去他家。” 看到语气突然软下来的陈陈，大家都看出了他的苦楚，可是这能怎么办呢？ 冬至就只有一个，而且芹生和冬至两情相悦，纵使你陈陈再喜欢冬至，也只有痛苦的份了，除非冬至移情别恋。 可是那样的话，痛苦的人不就是芹生了吗？而且，看样子冬至也没有要移情别恋的意思。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黄宇开口说：“既然没事，那就散会吧。” 从办公室出来，目送冬至的背影在拐角处消失后，郑益对陈陈说：“有些时候，来晚了一步，这一生就错过了。” 陈陈没有回答郑益，低着头背靠在墙上，等所有人都离开，黄宇把门锁了才走到他身边说：“你天天看着他们，不难受吗？” 陈陈抬起头：“难受，但是没有看不见她难受。” “可是你和她不是已经几年没见了吗？那时候你也不难受啊。” 陈陈说：“那能一样吗？那时候我以为她答应了我的就会做到，没想到在我看来是甜蜜的那个约定，早就被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以前真的答应做你女朋友？” 陈陈摇头：“没有，她答应我不找男朋友那么快的。” “感情这东西，谁能控制得住？或许从陆芹生为了追俞冬至而选择留级开始，你就已经输了。” 陈陈说：“是啊，如果我当初也像陆芹生那样，可能现在她喜欢的人就是我了。” “我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记得调整好心态，迎接高考，别到时候爱情，成绩都没捞到。” 黄宇走后，陈陈在心里说：冬至，我的冬至，你叫我如何甘心？原本陪在你身边的人应该是我的不是吗？ 现在怎么办？你身边有了别的男生，你的心里住了别的男生。我已经与你无缘，难道还要再继续纠缠不休，最后换来你对我的厌恶吗？ 或许，现在的你也已经对我产生厌恶了吧？从我上次一时冲动所犯下过错后，是不是就已经被你列入了黑名单？ 既然你不喜欢，我成全你。 想着，他给黄宇打电话过去：“我已经想清楚，所以以后学生会的工作我就不来参加了。” 088 国庆 第二天去学生会的时候，大家看到陈陈没有来，疑惑地看向黄宇问：“陈主席呢？” 黄宇答：“他不来了。” 佳欣笑着对冬至说：“这下好了，以后你和芹生不用天天在我们面前你侬我侬了。” “我和冬至一直就很恩爱。”芹生看着冬至说到。 ...... 从那以后，大家都忙碌着自己的生活，陈陈仿佛消失了一般，芹生和冬至检查的区域也换到高二，尽管如此，在大家没注意到的地方，还是有个男生深情地看着冬至的身影。当然这是后话。 过了几天，就迎来了冬至他们上高中的第一个长假——国庆节。 “冬至，这个假期你打算怎么过？”芹生问。 冬至早就有了打算，听到他的问话想也不想就答到：“明天先去看胡秀，过后再打算，学习了那么久，这个假期就不补习了，大家都好好休息。” “明天一起去。” 第二天，也就是十月一号。芹生一大早就来到冬至家楼下，刚好遇到了俞朝林和符娜。 “叔叔阿姨这么早就要出去了？”芹生问。 俞朝林笑说：“国庆是我们生意正忙的时候，听冬至说你们今天要去医院，现在才7点半你就来这里等了？” “我起来晨跑，跑完没事就过来了，等到这里才发现时间还早。” “晨跑可是个好习惯。只是我家冬至还在睡觉，你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 芹生：“没关系，我在这里坐一会，玩玩手机，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那行，我们就先去忙了。” 芹生：“叔叔阿姨再见。” “再见。” 等出了小区，俞朝林把电话打给冬至。 “喂，爸。”冬至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闺女，我和你妈就先去店里了，你中午饭自己整来吃。” 冬至打着哈欠答：“嗯，知道了。” 俞朝林又问：“你们不是说去医院吗？约的几点？” “没约时间，等出门了再打电话给他们几个就好。” “这样啊，那没事了，你继续睡吧。” “爸，你打电话过来就没想让我继续睡吧？都把我的瞌睡吵没了。” 俞朝林笑着看了旁边的符娜一眼，然后对冬至说：“爸以为你已经起来了，谁知道你还在睡。” “难得放假，我干嘛要早起啊？明天过后您可别吵我了，让我补补觉。” “行，不过闺女啊，我和你妈下楼的时候，遇到了陆芹生，他现在是不是正在楼下等你呢？” “现在八点都还没到，他来干什么？”冬至说着往窗边走去，拉开窗帘，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下面的人。 “既然你起来了，就早点出去，不然就叫他到家里坐着等，在外面等着让左邻右舍看到多不好意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妈和我不让他进咱家呢。” “可是爸，你和妈又不在家，我让他一个男生进家里像话吗？到时候别人还不是会说闲话？” 俞朝林：“别人问起来你就说你妈在家不就可以了？” “爸，这可是您说的，到时候有什么闲言碎语，您不许骂我。” 俞朝林：“不骂，记得守住自己的底线。就这样，爸爸忙着，先挂了。” 看他挂掉电话后，符娜用怪异地眼神看向他问：“你真不担心俩孩子在家里做出什么事？” 俞朝林笑说：“我闺女我还不了解？指定不会做出格的事。” “要是陆芹生用强呢？” “不会，那孩子我也信得过。” 符娜说：“哼，等出事了，你就后悔去吧。” 另一边的冬至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无奈地问：“爸，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 转头看着楼下的芹生，她拨通了他的电话。 芹生正拿着手机玩无聊的拼图游戏，看到来电显示，他勾着唇角接通：“起床没？” “我爸叫你上来。” “上去？你家？”芹生疑惑地抬头，正好看到窗边的冬至。 “对，我家。我爸说了，我妈在家。”冬至说完把电话挂断，然后走进洗手间去洗漱。 芹生疑惑了一下，冬至的妈妈不是和她爸爸一起出去了吗？ 随即反应过来，这是担心自己和冬至在家，外人说闲话吧？这岳父岳母简直比亲爸妈还亲啊。 等冬至从洗手间出来，门铃响了。 她过去给芹生开门，等芹生进来后开口对他说：“你自己坐，我去换衣服。” “行” 芹生走到沙发上坐下，冬至回到房间把门锁上才开始安心地把睡衣换下来。等她出来后说：“我们走吧。” “时间还早，要不然我们在家待一会儿？” 冬至看着他：“出去外面逛不是也一样？” “你家有棋吗？我们来下棋怎么样？” “有围棋。” 芹生说：“拿来，我们下五子棋，你会吧？” “会” 结果...两个人下着下着，上瘾了。 今天符娜正好要去税务局缴税，但是把证件忘记在家里了，本来想打电话给冬至的，但是她又好奇他们两个在家会做些什么，所以最后没打。 用钥匙打开门，看到两个人坐在茶几旁边（坐地上那种），茶几上面放着黑白分明的棋子。 她开口说：“你们两个下棋呢？” “啊？”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冬至吓了一跳，让她忍不住叫起来。芹生的手也抖了一下。 “吓到你们了？”符娜笑说。 看到是符娜后，两个人才渐渐平静下来。芹生对符娜笑着打招呼：“阿姨回来了。” 冬至开口说：“妈，您开门怎么不出声的？想吓死我啊？” “是你们两个太入迷没听见而已。” “妈，你怎么回来了？我爸不是说你们中午不回来了吗？” “我今天要去缴税的，把证件忘家里了，所以回来拿，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妈，您别忘了自己的身体，多注意点。”冬至嘱咐到。 “没事，我又不干重活，而且大部分都是坐车，不会有问题。” “嗯。”冬至应着，落下自己手里的白棋子，抬头对芹生说：“该你了。” 芹生把手里的棋子放下，露出一个微笑看向冬至没有开口。 “混蛋，不玩了，那么多把就没赢过。”冬至看着棋盘上已经连上的五颗黑棋子，有些烦躁地说。 089 热吻 符娜从房间走出来，对两人说：“我走了，冬至你等下煮饭给你们两个吃，下午再去医院吧，现在都已经10点了。” “十点了？”冬至拿出手机一看，可不是已经十点了吗？ “我知道了。”冬至应着符娜。 等符娜离开后，冬至对芹生说：“都怪你，我还没吃早餐呢。” “你饿吗？” “不饿，但是不吃早餐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芹生点点头：“我饿了，女主人你是不是该去做饭招待我？” “知道了，我的大爷。”冬至站起来往厨房走。 等她淘米煮饭后，从厨房里出来问：“你想吃什么？洋葱炒肉？还是豆角炒肉？” “都行，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冬至说：“那就洋葱炒肉吧。” “等等。”芹生叫到。 “干嘛？” 芹生站起来往她的方向走，走到她面前的时候伸手抱住她：“我想吻你了。” 说着吻上了她的唇，冬至推开他：“会被人看到的。” 芹生看着旁边的窗子，拉着她往她房间走去，伸手拉过窗帘，然后抱住她吻起来。 吻着吻着，两人躺到了冬至的床上，芹生握着她的手，投入地吻着她的红唇。 突然他放开冬至，从冬至身上爬起来，看着她说：“你去做菜吧，让我冷静一下。” 冬至红着脸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去了。 芹生在心里默念：不要冲动，再等两年。突然又想到刚才冬至说的，吃洋葱炒肉，他顾不得此刻自己的囧样，赶紧站起来走到冬至身后。 看到她正在切肉片，他倚靠在门边看着她。 “看什么你？”冬至说。 “看我老婆做菜的样子。” “谁是你老婆？别乱说。” “死鸭子嘴硬，别逼我今天就让你...” “停，你说是就是吧。”冬至打断他的话。 “这才乖嘛。”芹生说着，看到她已经把肉切好了，开口说：“洋葱让我来切。” “不用，我来就可以。” 芹生：“让我切和让我睡，你自己选。” “那就你切吧。”冬至把刀放下，然后把已经放在盘子里的瘦肉端到一边，开始洒上生粉，盐...等等腌着。 芹生看到老实的她，笑着过去洗手，洗洋葱，然后开始利索地切起来，等他切完，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出来了。 冬至在一边看到他的样子偷笑：不是智商挺高吗？怎么也不会放到水里再切？自己不是都已经在水盆里放了小的切菜板了吗？ 看到她偷笑，芹生不以为然：笑就笑吧。他伸把她放在水里的菜板拿出来挂到一边，把洋葱装进盘子后，打开水龙头把菜板和刀洗干净。 等做完这一切，自去卫生间洗了一下脸，确保自己身上没有洋葱味了才回到冬至身边，伸手环住她的腰说：“老婆，你真好。” “别这么肉麻行不行？还有，快点放开我，被对面那栋楼的看到像什么样？” “不过就是抱抱你而已，又不会怀孕，不用担心。” “你放不放？”冬至看着他问。 芹生无奈地把手拿开：“我切洋葱流眼泪了，也不知道心疼我。” 冬至用铲子翻着锅里的菜，听到他的话回答：“那是你自己傻，怪谁？” “你真不心疼我？” “不心疼。” 芹生不再开口，等冬至把菜从锅里盛出来，他伸手接过菜盘，放到餐桌上。 冬至拿了四个碗和两双了筷子出来：“你盛饭，我去拿汤。” 芹生问：“你什么时候煲汤了？” “我爸用电煲的，我在家的话，他每天出门前都会煲在这里。” “哦。” 等冬至把汤盅放到桌子上后，芹生又伸手搂过她。 被他按在怀里的冬至愤怒地抬头问：“干嘛呢你？” “先来点下饭菜，抱我。”芹生蛊惑地对她说。 冬至看着他的脸，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芹生低头温柔地吻下去，直到两人吻得心满意足了，才开始吃饭。 “都怪你，现在菜凉了吧？”吃饭时冬至抱怨到。 “还好，我已经很克制了，不然才不会这么快放过你。” ...... 午饭过后，芹生又拉着冬至在房间吻了一番才意犹未尽地出门。 “喂，佳欣，我和陆芹生现在出来了，你在哪里？” “哦，好的，我知道了。” 听到手机里传来了嘟嘟声，冬至才对芹生说：“佳欣和郑益早上已经去看过胡秀了。” “那我们走吧。” 见到胡秀，她对两人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两个是不是热吻了一番才来的？冬至你嘴唇都肿了。” “真的吗？”冬至疑惑地拿过她桌子上放着的镜子看。 胡秀笑道：“还真被我猜对了。” “还是一如既往地坏啊你，还要多久才出院？”冬至说。 “不知道，反正会出院，不会死在医院里。”胡秀笑说。 冬至生气地说：“好端端说什么胡话呢？” “开个玩笑，听佳欣说你们两个已经见家长了？陆芹生速度真快，这样就把你给定下来了。” 冬至：“什么见家长？那只是串门而已。” 芹生也说：“冬至说的没错，不过是串门而已，追冬至的路这么辛苦，见家长怎么能草率？” “羡慕，还有那个陈主席的事，我也听佳欣说了，冬至你好样的，就该给陆芹生多制造些危机感，这样他才会更加珍惜你，你说是不是？” 冬至不好意思地说：“那只是意外。” “不用制造危机感，我一直都将冬至视如珍宝。” “太肉麻了......” 等从病房出来，芹生对冬至说：“要不要去我们两个初吻的地方看看？” “好啊，不过有可能已经封了吧。” “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们两个往那个走缺口的围墙走去，因为两人走路的声音都不重，而且没有说话，所以在离围墙越来越近的时候，能听得到那边传来的声音。 芹生停下脚步不再往前，冬至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芹生对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在她耳边说：“有人，看来我们只能换地方约会了。” 冬至听完转身往回走，芹生跟到她旁边说：“怎么了？” “不是有人了吗？不往回走难不成你还要去偷窥啊？” 芹生笑说：“我对别人做什么没兴趣，反正该有的体验我也体验差不多了，还没体验的我将来也会体验到。” 090 蹭饭 “这些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冬至想了一下，脑海里浮现了初三时胡秀看着窗外正在军训的初一新生，感叹初二好，当时李晨曦回答她说：“他们经历的我们也经历过，我们经历的他们也要经历......” 那时候胡秀还没有生病，她们四个天天在一起，虽然她们都知道会有分离的那一天，但是谁都没有想到会开得那么快。 芹生看着突然散发着忧伤气息的冬至，把手搭到她肩膀上说：“想好去哪里约会没有？” “不去，回家。” “别呀，难得出来，我们两个去爬山吧？” “那么累，不去。” “我背你。” “你背我我也不去。” “那好吧，今天也太晚了，明天我们起床就去。”芹生说。 “不起，明天开始我要补觉。” “冬至，你不要告诉我你准备一个星期都要在家里，不出来见我了。” 冬至抬头看他笑说：“不愧是天才，一点就通。” 2号的时候冬至没有出门，芹生也没有打扰她。 3号的时候正好是中秋节，午饭过后芹生提着两盒月饼和一袋水果敲响了冬至家的门。 冬至开门看到是他问：“你怎么来了？” 芹生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没看到冬至的父母，疑惑地问：“叔叔阿姨不在家？” “他们今天忙，正在店里呢。” “你家是做什么生意的？”芹生好奇地问，没有听冬至她们说过家里的生意，他又不好开口，所以一直都不清楚。 “开妓院的。”冬至说。 芹生看着调皮的冬至，笑说：“那给你赎身要多少银两？” “你看我值多少？” 芹生想了一下说：“这个不好说，不过你觉得我值多少，你的价位在我的价位上再翻一番。” 冬至看着狡猾的他，照他这个说法，要是自己说他只值一块钱，那自己不就也才两块钱？ 冬至开口说：“我家是卖茶叶和烟酒批发的。” “哦，那你应该很会泡茶吧？” “不会，你见到我有去过店里吗？还有我家里你见到有泡过茶吗？客人来都是直接一杯开水。” “对啊，为什么？别告诉我说是叔叔阿姨舍不得，他们不是那种吝啬的人。” “因为我妈不喜欢喝茶，所以我爸从来不在家里泡茶喝。” 芹生抬屁股坐到冬至旁边：“看来叔叔对阿姨真的很好呢，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像叔叔对阿姨一样对你好的。” “对我好就离我远一点，还有，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真狠心，好吧，既然你都发话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先离开好了。” 等送走芹生后，冬至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没多久她犯困，直接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俞朝林和符娜回来的时候她还正睡得香，符娜走进房间拿了床被子过来盖在她身上，轻声对俞朝林说：“这孩子，困了也不知道回房间睡。” 俞朝林也压低声音，指着桌子上的东西说：“我猜是陆芹生那孩子拿过来的。” 符娜看了一下：“我们也让冬至去他家回点礼？” 俞朝林拉她坐下来：“不用，这么做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等下给陆芹生打个电话，叫他到家里吃饭就成，我估计那孩子也是这个意思。” “那到时候他回去拿点东西让他带回去？” “行，拿茶叶吧，一家人都可以喝。” 俞朝林起身回房间给陆立斌拨过去，像朋友一样闲聊了几句后，俞朝林开口说让他们一家过来吃饭。 陆立斌说已经有约了，来不成不过可以让芹生过来。 坐在沙发的芹生看到陆立斌挂断电话，开口问：“爸，俞叔叔怎么说？” “你爸我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他们叫你去他们家吃晚饭。” 芹生马上站起来走进自己的房间，半个小时后才出来。 陆立斌看着他疑惑地问：“你在房间那么久干嘛？” “找衣服穿，爸，我走了，祝您和我妈中秋节快乐。” “中秋节你都不在家，怎么快乐了？” 芹生回头：“等明年我带媳妇回来过中秋。” 陆立斌呵呵笑到：“赶紧去吧，我们家天天在一起，不差这一晚。” “那行。”芹生应后出门而去了，陆立斌才打电话给自己的好朋友：“今晚我和我老婆去你家蹭饭。” “好啊，叫芹生一起过来。”对面的男人说到。 “他不在家，去他未来岳父家了。” “你小子打这个电话就是想向我炫耀你家芹生厉害是吧？” 陆立斌笑说：“哪有，我真的是要去你家蹭饭。” “来就来呗，人多热闹。老陆，你真不介意芹生早恋啊？” “介意有用吗？他现在心里装的都是那个女孩，那女孩子确实不错，长相出色，人有礼貌，她父母也很是通情达理，不然也不会叫芹生过去吃饭了不是，随便孩子吧，只要他们开心就成。” “你不担心他俩会做出格的事？” 陆立斌笑说：“那不会，我对我家芹生还是很了解的，揩油会有，但是不会突破底线。” “哈哈，难怪我儿子常说，想要像陆伯伯这样的爸爸。” ...... 芹生进冬至家门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一箱牛奶。 开门的是符娜，她对芹生说：“你看你，还这么客气，都拿那么多东西来了，现在还不空手。” 芹生说：“早上提不动，所以分两次提而已，阿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直接吩咐。” “不用不用，今天的主厨是你叔叔，我也只是一个打下手的，冬至在她房间呢，你过去找她吧。” “那行” 芹生走到冬至的门口，没有走进去，笑着打招呼说：“冬至，我又来你家蹭饭了。” 正在看书的冬至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芹生走过去说：“你不打算对我说什么吗？” “说什么？” “说你想我。”芹生坐下来说到。 “来了就一边待着去，别打扰我看书。” “书有我好看吗？”芹生说，看到冬至瞪过来，他陪笑到：“你看你的书，我看你。” 冬至回头去，脸上开始渐渐泛红，暗暗在心里说：淡定淡定。可是心跳反而越来越快是怎么回事？ 091 约会 中秋节后，冬至再也不敢窝在家里了，她担心芹生会用各种理由来她家。虽然父母不介意，可是让左邻右舍看到不入眼就是了。 所以每次芹生的电话打过来，她都会自觉地出去。 虽然说是约会，其实也不过就是逛逛街，看看风景，聊聊天……嗯，还有就是在没人的地方会吻那么一小会儿……而已。 这不，今天冬至在芹生的软磨硬泡下，终于答应他过来爬山；虽然不高，但是爬到山顶还是挺累的。 芹生看着满头大汗的冬至开口说：“我背你上去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 “那就当是你心疼我了。”芹生说。 “脸皮真厚。” 芹生拉着她的手：“脸皮再厚也已经是你的人了。” “胡说八道，我和你清白的好不好？” “清白？”芹生一个用力，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一碰，笑问：“现在还说我们是清白的吗？” “别这样，快放开我。” “主动吻我，我就放。” “无赖。” “无赖也是你的。” …… 最终，在冬至的妥协下……芹生对这个结果是相当满意的。 得到自由的冬至跑到了离他五米外的地方，嘴里嘀咕：“就不该来爬山的。”心里感觉嘛，其实还不错，毕竟他是自己喜欢的男生。 又爬了十分钟，两人终于登上了山顶，感受吹来的一阵阵秋风，冬至说：“这里的空气明显清新很多。” “喜欢的话我们下次又来。” “不和你来。” 芹生看着难得小孩子气的冬至笑说：“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对我撒娇吗？” “脑子不正常的才会以为这是撒娇。” “是吗？” 冬至看到他狼一样的目光，缩了一下肩膀，然后笑说：“我乱说的，乱说的。” 在山顶待没多久，两人就开始下山了，冬至看着下面层层叠叠的阶梯，腿开始发软，好在还有扶手，所以她能扶着下去。 准备下楼梯的时候芹生就说：“我背你下去吧。” 那时候冬至不肯，可是下了一会儿后，冬至总感觉自己会向前扑倒一般，渐渐地速度就慢起来。 芹生一直走在她旁边留意着，这次走到她面前弯腰：“上来我背你下去吧。” 没有意外的，冬至拒绝了：“不用，我自己走，就是速度慢一点而已。” “要么上来让我背，要么我抱你下去。” “那还是背吧。”冬至只好乖乖地爬上他的后背。 “没想到你的肌肉还挺结实，我重吗？” “不重。”在芹生看来，冬至确实不重，他常常锻炼，背冬至确实没有问题，不过等背她下完阶梯后，还是出了一身汗。 冬至说：“辛苦你了。” “觉得我辛苦就去帮我买瓶水。”芹生说到，这还是芹生第一次叫冬至帮自己买东西。 冬至没有意见，去了对面那家便利店，芹生看她过到路对面后，转身走进了旁边的公共厕所。 等芹生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冬至已经买回水了，正站在那里掏手机，应该是回来没看到芹生，所以想给他打电话。 芹生走到冬至身边的时候，冬至问：“你是不是进去拿冷水洗澡了？” 芹生一愣，回答说：“没有，就是拿了点水冲了冲身上的汗味而已。” “身体刚出汗就洗冷水澡，你不感冒就是神了。” 芹生笑说：“冬至，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 “还耍贫嘴。” 芹生看她好像真生气的样子，收敛了笑容说到：“我没事的，我一年四季冷水澡，已经习惯了，不会感冒。” “要是感冒你就别叫我出来了，我担心被传染。”冬至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还是进了一家药店，给芹生买了一盒感冒药，一盒退烧药，体温计也买了一支。 “给你，要是晚上觉得不舒服，就自己量量体温，吃两粒药。” 芹生没有对她客气，接过装有药的袋子，然后对冬至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冬至没有理会他，直接抬步走人。 悠闲的日很快就过完了，他们又开始重复着上学放学的日子，第二个星期，迎来了第一次月考。 等成绩出来的时候，芹生年级第一，冬至年级第二，这个成绩顿时在学校里传播，有人羡慕也有人嫉妒，但是大多数的人都是祝福。 本来冬至想听父母的话，考试的时候放放水的，但是她最终还是没有放，在她认为：自己为什么要为了那一部分人而委屈自己？ 万一老师看自己考得不好，让自己和芹生分手怎么办？以前自己可以不在乎别人的嘲笑，可是现在还是希望能与芹生齐肩。 于是第一和第二的情侣成绩就这样考出来了。 …… 转眼一个月的时间又过去，考试过后冬至接到了晨曦的电话，叫她们星期天聚一聚。 遇见芹生的时候，冬至向他转达了晨曦的邀请，芹生问：“星期一是晨曦的生日吧？” 冬至赶紧拿出手机来看日期：“还真是，你不说我都忘了，今天有时间，我们去挑个礼物吧，对了，问一下佳欣去不去。” 星期天的时候，她们见到了从开学后就很少见过面的晨曦，晨曦看到冬至笑说：“果然有爱情滋润就是好啊，看我们冬至脸色都红润许多。” 她说完看到冬至没有害羞，又补充了一句：“脸皮也开始变厚了，你和芹生没有在公共场所拥吻吧？” “你脸皮才变厚了，我们那么久没见，你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晨曦笑说：“我哪里没有变化？你没发现我现在总是挂着一张笑脸吗？” 冬至点点头，是啊，从胡秀出事，晨曦就没有再笑过，有时候她笑也只是礼貌的一个微笑而已，只可惜今天胡秀不能来，不然一定会更热闹，晨曦一定也会更开心。 “冬至，说说你们学校好玩的事情来听听，我不要听你和芹生恋爱的那些，会嫉妒死的。” “每天上学，放学，日复一日都是这样过，没什么有趣的事，不过你应该有吧？你们班里的学弟学妹对你怎么样？有没有和谁来一段姐弟恋？” 092 下棋好 听到冬至的问话，晨曦笑说：“你想多了，不过我和他们相处得还不错。” “要不使把劲跳级上来陪我们？”冬至问。 晨曦摇摇头：“我没那个能力，还是稳扎稳打地吧。要不然你们两个故意留级等我？” “你觉得可能吗？” 晨曦说：“不可能。” “唉，没多久就是胡秀的生日了，她已经在医院住了一年了。”冬至感叹到。 “可不是嘛，不过她应该很快就能出院了。” “她生日对着星期三，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时间过来，如果那时候正对月考就好了，休息的时间多。” “她今天说了，今年不过生日了，等她出院了明年再过。” …… 从饭店出来，回家的路上芹生对冬至说：“你生日对着星期二，看来她们也陪不了你过了。” “我今年要和我爸妈一起过。” “不带上我？” 冬至扭头看他：“你不是已经成为不请自来的惯犯了吗？” “嗯，冬至的意思我明白了，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不请自来的。” 冬至笑骂他：“你脸皮怎么那么厚呢。”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还是冬至了解我。” …… 两人斗着嘴回到小区楼下，冬至看芹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回头问：“你不回家？” 芹生已经抬起来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他笑着说：“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上楼。” “花花肠子。”冬至这样说，倒也没有不让他上去。 冬至开门进去后并没有关门，芹生不客气地跟她进去，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符娜，他礼貌地打招呼：“阿姨在家呢。” 符娜笑着点点：“你们吃饱饭回来了？” 冬至知道符娜的话不是对自己说的，所以也懒得应，芹生笑着回答说：“他们都有事，所以吃饱饭就散了，我回家也是一个人，所以跟着冬至回来下下棋。” “下棋好，下棋好。”符娜说着站起来：“你们两个下棋，我去隔壁阿姨家聊天去。” “好。”芹生说。 等符娜走出门外后，冬至才开说：“真怀疑到底我和你谁才是我妈生的。” “不用怀疑，都是亲生的。” “你等着，我去拿“棋”出来。” 芹生点点头，然后自己去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 看到冬至出来后他问：“你要不要喝点水？” “要喝我自己会接。” 这次为了不打击到冬至，芹生偶尔会放放水，可是到最后赢的人还是他。 冬至越下就越想赢他，所以……结果就是俞朝林和符娜都回来了，他们两个还在下。 符娜在厨房给俞朝林打下手，回头看着在客厅的两个孩子，她轻声对俞朝林说：“我对陆芹生是越来越满意了。” “老婆你的眼光真的很不错，看人很准，比如我就不错吧？我相信以后陆芹生也会对冬至不错的。” 符娜笑：“你这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呢？” “都夸。” 最后芹生留在了冬至家吃晚饭。 ―― 转眼间三个月就过去了，放寒假的时候因为外面冷，所以芹生直接到冬至家里给她补习，佳欣他们不知道怎么想的，这个假期没来，所以每天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符娜的肚子也渐渐显出来，俞朝林不放心她去店里，所以都是能不出去就不出去，冬至他们放假在家的时候，他才安心地去工作。 过年的时候冬至去外婆家，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陈陈也来了。 他见到冬至的时候只是保持着微笑，没有多说什么，冬至也只是礼貌地对他点点头。 冬至舅妈给两人做介绍的时候，陈陈才说到：“姑妈，我和冬至在学校就认识了，我们都是学生会的成员。” 冬至的舅妈别有深意地看了两人一眼，笑着招呼他们两个坐下来吃瓜果。 冬至借口去洗手间，陈陈听话地坐在那里嗑瓜子。 饭桌上父母聊的话题不外乎就是儿女的成绩，冬至舅妈他们在得知冬至考试排全年级第二的时候，都惊讶了，询问冬至学习怎么进步那么快。 符娜刚才已经看出冬至舅妈想撮合冬至和陈陈，虽然她对陈陈没有不好的印象，但是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他们潜意识里已经认了芹生这女婿。 所以此刻符娜故意说：“我家冬至的成绩升上去，还真是多亏了陆芹生那个孩子，他放假的时候天天花时间过来给冬至补习，要不然冬至的成绩也不能进步这么多。” “陆芹生？就是那个天才？”冬至舅妈问。 “是他。” 这下不用符娜明说，冬至舅妈也明了冬至爸妈的心事，她看了陈陈一眼，这孩子还是晚了一步啊。 等从冬至外婆家出来，符娜才问冬至说：“刚才妈妈那样说，你会不会生气？” 冬至扶着她的手臂，笑着回答：“怎么会呢，妈您说的也是事实啊。” “不会就好，我还担心我那样说你会觉得挂不住面子呢，我看你舅妈今天把她侄子叫来目的不纯，所以就多嘴说了几句。冬至，芹生那孩子不错，对你也好，你可不能伤了他的心呐。” “妈，在您眼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吗？” “你知道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担心你会一时蒙了眼，做出什么事来，以后后悔就来不及了。” “妈您放心吧，我不会。” …… 开学的时候，冬至他们班来了一个转学生，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女孩子，名字叫做陈露。 班里刚好有一个空位，老师安排她去坐那里，但是她直接拒绝了，理由是不和男生同桌。 班主任无奈只好给她调一个位置出来，陈露看着班里的新同学，主动开口对班主任说：“老师，让我和最漂亮的那个女同学坐一桌吧。” 闻言班主任看了她一眼，然后朝冬至看过去，冬至低着头，他看不到她的反应，但是芹生的反应他看到了。 他回头对陈露说：“你问他们同意就可以。” “不同意。”芹生直接说到。 陈露这才看向芹生，莫名地心跳加速，脸也开始有点发烫，想到刚才他的直接拒绝，她想了想对老师说：“那老师把我调到他们前面吧。” 093 陈露 最后陈露成了芹生和冬至的前桌，陈露坐下来后对芹生打招呼：“同学你好。” 芹生没有理她，转头温柔地对冬至说：“等下我们去找佳欣他们两个一起吃饭吧。” 冬至翻看着手里的新书，听到芹生的话她头也不抬地说：“好啊，你给郑益发条信息吧，不然等下他们两个又不等我们。” “行。” “同学，我在和你说话呢。”陈露说到。 冬至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芹生，没有说什么就站起来往外面走。 “你去哪里？”芹生同时站起来问。 “厕所。” 听到冬至的回答，他才坐下去，等看到坐在前面正看着自己的新同学，他又站起来往外面走。 “喂，你为什么要躲我？”陈露拉住芹生的衣服。 芹生冷冷地说：“放手。” 冬至回头看向两人，还有一群看好戏的同学，无奈地走出去。 陆露没有放，她直直地看着芹生：“你为什么要躲我？” 芹生不想和她浪费口舌，打掉她的手走出去，没多久冬至回来了，上课铃声响了后芹生才走进教室。 他看到冬至没有问他去了哪里，有些幽怨地开口说：“你就不想知道我去哪里了吗？” “除了厕所，你还能去哪里？” “没意思。” 一节课过后，陈露又转过身来，但是这次她识相地没有去烦芹生，而是对冬至说：“班长，你叫什么名字呀？” 她知道冬至是班长，是因为刚才那节课是冬至喊的起立。 “俞冬至。”冬至回答说，这陈露还真是芹生冬至上高中以来，对人态度最冷淡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有点讨厌这个人。 不说芹生冬至，其他同学也对陈露没有好感，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哪个转学生到学校的第一天就自己选位置的，在被人拒绝后，还不要脸地坐在两人的前面，而且刚才还拉住芹生，以为和别人很熟的样子。 仿佛没看到冬至的态度一般，陈露笑说：“冬至同学你好，你长得可真漂亮。” 冬至点点头：“我一直都知道我漂亮。” 陈露听到愣了一下，然后恢复笑脸继续说：“班长，你长得像爸爸还是妈妈呀？” “冬至，我们出去走走。”芹生打断。 “好。”冬至放下书和他一起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陈露看着明显躲着自己的两个人，扁扁嘴，然后转回去看书。 “你要不要喝水？”芹生问。 “不用了，透透气就回教室吧，外面怪冷的。” “回去你不烦啊？” “不喜欢无视就好。” “那行，你先回教室吧，我去买瓶水。” 芹生等冬至回教室后，往楼上办公室走去，等他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第一道上课铃响了，但是他没有回教室，反而往楼下走。 回到教室时一节课已经过去了20分钟，老师只是看了一眼，就让他回位置坐好。 芹生把自己拿在手里的水瓶递给冬至，小声说：“这个是暖的，我拿到火炉旁放暖和了才带回来的。” 冬至抱着水瓶笑说：“谢谢。” 芹生看到她笑了，心情也好起来，开始认真听课。 等第四节课的时候，班主任走进教室，把芹生两人的位置调到了第一组的最后一桌。 陈露看着正在换位置的芹生，咬了一下嘴唇，她也想调过去，但是不用说她也知道，芹生冬至两人明显就是因为自己才换的位置，她敢要求一次，却不好意思要求第二次。 冬至以为陈露不会再到他们面前蹦哒，可是她还是低估了陈露的厚脸皮，在和佳欣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陈露端着饭盒过来了，因为他们坐的是四人桌，没有多余的位置，所以陈露坐到他们旁边的空位上。 芹生吃饭的速度很快，陈露抬眼看到后对芹生说：“陆芹生，你吃饱了把位置让给我呗。” 郑益和佳欣疑惑地抬头看向陈露，然后又用疑问的目光看着芹生。 芹生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把身体斜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拿出手机来玩。 陈露不甘心地再次开口：“陆芹生，我们两个换个位置。” 结果还是没有得到芹生的回应。 郑益问芹生：“这人是谁呀？” “新同学。” 陈露这才看向郑益，好帅的男生，不过她还是比较喜欢陆芹生这样的。 她看出芹生不会让位置了，加快速度吃完饭，然后站起来对郑益和佳欣说：“同学，你们和班长的关系很好吧？” 佳欣看出芹生和冬至不喜欢这个人，所以不打算理会，郑益抬眼看向陈露笑说：“我们哪敢和冬至关系好，到时候芹生还不把我们给灭了。” “啊？我觉得芹生人不错啊。” 郑益没有否认地点点头：“他人是不错，不过也得看那是对谁，面对一些他不喜欢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哦，你们吃饱饭后去哪里呀？” “回自己的教室，不过芹生和冬至可能要去约会吧。”郑益好脾气地回答她。 “约会？陆芹生和班长是那种关系？” “我吃饱了，你们两个慢慢吃。”冬至放下筷子站起来说。 芹生等冬至擦嘴后，拉住她的手：“我们去清净一点的地方。” 陈露看着两个人相交的手，眼神暗了一下。 这时候郑益戏谑地说：“你们两个又去打波？” 芹生回答：“你羡慕还是嫉妒？”然后拉着冬至走远了。 佳欣看了陈露一眼，然后瞪向郑益：“就你话多。” 郑益无辜地看向她：“我说的不都是事实吗？而且这不是全校人都知道的事吗？有什么不能说的？” “什么全校人都知道，眼前的这位女同学不就不知道吗？” 陈露听到佳欣说自己，不好意思地说：“我是今年才转学过来的，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你们慢慢吃，我就不打扰了。” 等陈露出了食堂，看向四周已经没有了芹生冬至的身影，有些失落地回教室，看到教室里也没有两人，她又出去学校里找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 想起刚才郑益说的“约会”，她向走来的一个女同学打听：“同学，你知不知道学校里什么地方是情侣爱去的？” 那个女生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 无奈陈露又向一个男同学打听，那个男同学很热情地说：“我知道，要不要我带你去？” 094 陈露的改变 陈露高兴地点头：“那麻烦同学你了。” “不麻烦，你是要找人吗？”那个男生问。 “对呀，我有个同学被一个男同学拉走了，我不太放心，可是我现在又找不到他们在哪里，所以想到处找找看。” “这样啊，那你问我算问对人了。”男生说着带她往学校大门走。 看到要出校园，陈露停下脚步问：“不是校内吗？” 男生低头轻声说：“你看到学校里有适合约会的地方吗？学校旁边有个小树林，我们学校很多情侣放学后都是去那个地方。” “哦，难怪我在学校里没找到呢，估计他们就是去那里了吧。” 男生点点头：“走吧。” 他带着陈露去了上次芹生带冬至去偷窥的那个小树林，不仅有个小坡，还有密密麻麻的矮树挡着，他们站在外面并不能看清楚树林里有没有人。 进去前那个男生对她说：“别害怕，我陪你一起进去找。” 陈露点点头：“走吧。” 穿过树林，等到了小斜坡的另一侧后，那个男生突然从后面伸手抱住陈露，把她给按倒在地上，一直手捂着她的嘴巴：“你不出声，我就放开你。” 陈露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眼里的眼泪就要流出来，男生看着她的样子，最终没有把手拿开，一只手在身上动了动，就要得逞时，陈露用力一踢，男生受痛赶紧放开了她，陈露赶紧爬起来往学校跑。 男生想拉她的时候已经晚了，嘴里不停地谩骂着，这时候树林旁走过来一男一女，那个男生搂着那个女生的腰，两人在一边看着男生笑出声。 男生听到笑声回头，看清是两人后，有些烦躁地说：“有什么好笑的？” “唐义宾，就算你再饥不择食，也不能做出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啊。”那个男的开口说。 唐义宾看向他怀里的女生：“说得像自己多好一样，安琳琳你是怎么弄到手的，你在宿舍可没少说。” 安琳琳抬头看向搂着自己的男生：“郭富海，你不是说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吗？” 郭富海看向质问自己的安琳琳，心里不屑，才上过你一次，就自己巴巴地凑到我身边，要不是看你够风骚，我才没那个耐心和你谈情说爱的，弄得现在班里的人都知道我和你在谈恋爱，没有了对其他女生下手的机会。 郭富海越想越烦，转头对唐义宾说：“有没有兴趣？” 唐义宾问：“什么？” 郭富海把安琳琳推到唐义宾的怀里：“送给你了，好好享受。” 安琳琳反应过来后对郭富海咬牙切齿地说：“郭富海，你这个混蛋。” 郭富海不理会她的骂声，回头对唐义宾说：“这货喜欢用强的，每次都要假矜持一番，等会儿可会享受得很，搞不搞随你。” 等郭富海出去后，安琳琳流着眼泪对唐义宾说：“唐义宾，求求你放了我吧。” 唐义宾早就从郭富海嘴里听说过和安琳琳的那挡子事，现在就有机会体验一番，怎么可能肯放手？ 虽说她是郭富海上过的女人，但是从刚才陈露的事他就知道女生也不是那么好搞定的，谁又知道以后弄到手的女生是不是第一次？ 既然现在就有机会，还不如现在先享受一番，以后再多搞定一些女生就好了，反正这种事情自己又不吃亏。 最后唐义宾如愿了，安琳琳心里虽然苦，但是她是不敢声张的。 跑回教室的陈露身体还忍不住颤抖，她的心情还没平静下来，就看到说说笑笑进来的芹生冬至，她控制不住脾气对他们两个大声说：“你们两个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为了找你们，差点...差点...” 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声吓了一跳，芹生还是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冬至看着头发凌乱，神情怪异的陈露开口说：“你怎么了？找我们有事？” 听到冬至的声音，她突然冷静下来，然后控制不住地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 冬至走到她旁边问：“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芹生站在冬至身后，看见陈露头发上残留的杂草，不冷不热地开口说：“冬至，她应该是被人带去小树林了。” 陈露听到芹生的话，猛地抬起头来：“是不是你故意找的人？是不是你们讨厌我，看我是新来的，所以故意这样对我？这样欺负我？” 冬至听到芹生的话本有些同情陈露的，但是当陈露开口说出这样的话后，冬至冷下脸：“你也太自以为是了，没错，我们讨厌你，可是我们有必要找人这样对你吗？谁没事会去学校外面？你说是我们找的人，难不成还是我们把你捆了出去不成？” 陈露一下子泄了气，是啊，是自己嫉妒他们两个在一起，想找到他们，然后故意破坏，谁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人骗。 “对不起。”陈露想通后低声道歉。 “你还好吧？”冬至没有说原不原谅，毕竟“没关系”这话她现在可对眼前的陈露说不出口。 或许是哭了一场，也或许是刚才的那一通骂让陈露发泄了心中的怒火，她现在已经冷静下来，回答冬至说：“没事，好在我趁机跑回来了。” 听到她这样说，冬至抬手拿开她头发上的杂草：“没事就好，把头发重新绑一下，然后去厕所洗把脸，以后多注意一下，别那么容易相信别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家发现陈露这个人并不讨厌，她只是一个被大人宠坏了的小女孩，虽然蛮横一些，倒也还算可爱。 她不再死缠着芹生冬至两人，两人也渐渐对她有了好脸色。 陈露的成绩也是非常好的，不然也不能转到他们班，月考的时候，陈露竟然排到了班里的第五名，年级第八名，这让大家都对她刮目相看。 没过几天，学校突然流传着一个消息：高一九班的一个女同学怀孕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两个男生都在推脱说她怀的不是自己的孩子。 095 带走 星期一的升旗仪式，校长站在讲台上开始训话：“同学们，大家早上好，今天站在这里，我是很羞愧的，我愧对头顶上的这面国旗，愧对送你们到学校的父母，愧对自己的工作，更愧对你们。 相信大家都听说了，没想到这样的事情竟然在我们学校发生，怪我们当老师的没有给大家普及这方面的知识，才导致这样难以启齿的事情发生......” 等解散后，陈露在冬至旁边说：“这样的人渣留在学校里，学校老师也不担心更多女同学被祸害，就该直接抓去坐牢。” 冬至还没开口说什么，旁边的两个其他班的同学指着走在前面的一个男生说：“这就是其中一个。” 唐义宾听到声音回头瞪两人：“嘴巴最好放干净一些。” 陈露看到唐义宾的脸，一时气急，开口大声说到：“这种人学校就该开除了，留着也是个祸害，就应该抓去监狱里面坐几年，等出来了才分得清是非对错。” 唐义宾看到陈露，狰狞的面孔马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脸：“不就搞了你一下吗？到现在还生气呢？” 听到他的话，周围的人同时把目光投向陈露，冬至看到陈露不知是气还是羞，脸色开始爆红，她伸手去握住陈露的手。 陈露扭头看了冬至一眼，勇气大增；再察觉到周围看好戏的目光，她抬眼直视唐义宾：“看来我那一脚没有踢废你，才使得你还有能力去祸害别人。” “怎么说得很严重的样子？你那一脚踢的是哪里你不知道？” 陈露：“那要不要给大家示范一次？看严不严重？” “你当我傻呢？” “你不傻，你渣渣。” 冬至对陈露说：“和这种人吵不是浪费时间吗？我们走吧。” 唐义宾看着说话的冬至，忍不住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陈露对冬至说：“班长，这个渣渣在用猥琐的目光看着你呢。” 冬至听闻头也不抬地说：“你都说是渣了，看他岂不是脏了自己的眼？走吧。” 唐义宾听到冬至这么说，也不生气，笑呵呵地开口：“校花果然和其他女生不一样，只是你和陆芹生恐怕早就发生关系了吧？何必又装出一副清纯的模样？” “冬至，你和陈露先回教室。”一直没有说话的芹生开口了。 冬至看他一眼，点点头，莫名地，她相信芹生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等冬至走远后，芹生对四周的同学说：“大家都散了吧，马上就上课了。” 周围的人看了一眼时间，还真是马上上课了，他们赶紧收回自己的好奇心，纷纷往教室跑。 等到没有第三个人后，芹生才开口说：“来，我们两个好好谈一谈......” …… 不知道芹生说了什么，中午放学的时候唐义宾看到陈露和冬至，对她俩露了一个笑脸，然后一生不吭地走了。 陈露疑惑地问冬至：“是吃错药了还是被陆芹生驯服了？早上刚大吵一架，中午就…” 冬至笑着对芹生说：“说说，你是怎么驯服的？” “回头告诉你。” 陈露把手放在胸前：“没你们这样秀恩爱的，我心痛了。” —— 下午的时候，高一九班的教室里发生了一场争执。 他们的班主任问到：“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你们是来学习的？还是来祸害人的？” 郭富海没有畏惧班主任，直接回话说：“老师，是安琳琳勾引我的？我也不想碰她，她非说没关系，后来就……这可怨不得我一个人。” “胡说，她说是被你们两个用强。” 郭富海还是说到：“老师，安琳琳多缠人你问班里同学就知道了，是她缠我，往我身上贴，不是我主动的。” “是这样吗？” 平常几个和郭富海关系好的人开口说：“老师，确实是安琳琳天天缠着郭富海。” “你们所有人都说说看。” 大家并不知道安琳琳第一次被郭富海用强，只看到了后来安琳琳天天找郭富海，有时候还帮他买饮料，即使郭富海会不耐烦的时候，安琳琳也是赔笑的，所以大家都回答说确实是安琳琳缠着郭富海。 班主任听完转头问唐义宾：“你呢？是怎么回事？” 唐义宾回答：“老师，安琳琳怀的绝对不是我的孩子，我和她发生关系才一个月，她怀的孩子都有两个多月了，怎么可能是我的？” “我不是在和你讨论孩子是谁的，我问的是你怎么会做出这种糊涂事？” “我...”唐义宾抬头看了一眼讲台上的老师，接触到他愤怒的眼神，吓得赶紧低下头去：“我会那么做，是因为郭富海天天回宿舍说他和安琳琳都做了什么，我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才...” “算了，等下你们的家长和公安机关的人都会到学校来，到时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班主任很是无奈，现在这个年纪的学生是最不好管的时候，有时候你多说两句，他们对你挥拳头都有，有些学生更是直接说：“我爸妈都管不了我，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听到他的话，唐义宾和郭富海都慌了，要是自己坐牢可怎么办？ 唐义宾不安地问：“老师，我会坐牢吗？” “坐牢？坐牢还是轻的，你们毁了一个女孩，现在安琳琳的前途，名誉，身体和心理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郭富海急忙说：“问题是安琳琳是自愿的。” “自愿？自愿不自愿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到时候公安机关的人自然会调查清楚。” ...... 下午放学前，公安部的人就过来把唐义宾和郭富海带走了，冬至他们班有人从窗户看到，大声开口说：“快来看，那两个男的被公安局的人带走了。” 大家听到声音跑过去，只有冬至，芹生和陈露没有去凑那个热闹。 096 凉快，通风，能晒太阳 从唐义宾两人被带走后，大家关注了一段时间，没看到两人回学校，听说安琳琳的父母已经给她办转学了，随着时间流逝，这件事也渐渐被人们抛到脑后。 一天早上冬至上学的时候一直挂着笑脸，陈露看到疑惑地问：“班长，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吗？今天你特别开心的样子。” 冬至点头：“还真的是有喜事，我弟弟出生了，我爸还说让我帮我弟取名字呢。” “恭喜恭喜啊，到时候你弟弟上小学，你和陆芹生的孩子也出生，你爸妈可以天天抱着一个粉嘟嘟的奶娃娃……” “喂喂喂，你跑题了。”冬至说。 芹生坐在一边宠溺地看着冬至，昨晚冬至激动得第一时间就告诉了自己，想来她应该一个晚上都没睡吧？ 果然老师正在上课的时候，冬至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芹生怕她着凉，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到她的背上。 讲台上的老师看着芹生的动作眼角抽了抽，本来想叫冬至起来的话也咽回肚子里。 在芹生的呵护下，冬至睡了一节课，课间的时候大家看到冬至在睡觉，都没有出声，教室里静悄悄的，除了翻课本的声音，大家走路的都放轻了脚步。 就这样冬至睡了两节课，直到广播体操的声音响起来她才睁开眼睛。 芹生说：“醒了？要是没睡饱就继续睡，学生会那里我已经帮我们请假了。” 冬至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睡了那么久，老师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我跟大家说你昨晚在医院待了一个晚上，所以没休息好。” “谢谢你了。” “冬至” 冬至疑惑地抬头，芹生低头吻了过去，良久才放开她：“要谢就用行动来谢我。” “混蛋，老师会来班级查的，要是被看到下个星期我们两个还不得被抓到国旗下批评一顿？” “不会，我耳朵灵着呢。” ―― 又过了两个月，学校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大家都过着有规律的生活，芹生冬至也是天天在教室和学生会之间跑。 这天开会的时候，他们得知这个星期的星期天，学生会成员要到学校选下一任学生会主席，然后全体合影，过后学校出钱请吃饭，顺便集体去打扫一下学校附近的卫生。 为了大家的合影好看一些，所以开完会后大家先合影了才分组去扫卫生，因为是集体活动，所以作为老成员的陈陈等人也来了。 合影的时候高的人自动站到后面，芹生早早就霸占了冬至后面的位置，陈陈不知是有意无意，站到了芹生旁边。 分组的时候是负责管理学生会的老师分的，六人一组，男女都有。 陈陈和冬至被分到一起，当然一起的自然还有芹生。 陈陈手里拿着一把扫把和铲子，芹生拿着夹子和垃圾袋，冬至空着手，等到老师分配给他们的地方后，芹生才把夹子递给冬至。 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他们的任务完成后，一起回了学校。等大家从洗手间出来，老师才带队往已经订好的餐馆走去。 一群人在路上说说笑笑的，佳欣和冬至并肩而行，芹生和郑益默不作声地走在两人的身后，陈陈在不远处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 佳欣打趣冬至说：“主席夫人，以后我就靠你了，到时候你要在我们主席面前多吹吹枕头风，务必要给我安排一些轻松一点的工作啊。” “不正经。” 佳欣又问：“刚才你投票给谁了？我们大家都以为芹生当主席是全票通过呢，谁想到竟然还差了一票。” 冬至说：“头给你了呀。” “胡说。” “不相信你可以去问老主席。” …… 吃饭的时候陈陈没有和芹生他们同桌，而是坐到了隔壁桌，让芹生心里不舒服的是，陈陈的那个位置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冬至，还是面对面的那种。 不过芹生很快释怀了，他一个劲地帮冬至夹菜，冬至还会笑着看向自己，这样亲密的互动，芹生不用抬头也知道陈陈心里的滋味必定不好。 吃过饭大家散的时候，陈陈贪婪地看着冬至的背影，黄宇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看了，属于你的良人只是还没有出现而已。” 陈陈回过头：“走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冬至他们很快就结束了高一的课程，期末考试过后只放了一个月的暑假，他们和高三的学生一起回到了校园。 芹生和冬至进了高二理（一）班，郑益选的也是理科，不过却分到4班，佳欣读文科，在6班。 晨曦也考上了高中，在高一（2）班，中秋节的时候，胡秀终于出院了，他们几人难得地聚到一起，看着胡秀没有戴帽子，直接顶着一个光头出来，着实吓了他们一跳。 晨曦说：“你怎么不戴个帽子？” 胡秀说：“因为这样凉快，通风，还能晒太阳，头发才会长得快啊。” 097 两年后 两年后，芹生冬至同时收到了一所名校的录取通知书，只是芹生是物理系，冬至是外语系的。 去学校的时候，虽然说有芹生一起，但是俞朝林还是不放心，所以他决定同两人一起去，冬至拗不过他，在他的陪同下，三人如期抵达，等冬至报名和住到了宿舍后，俞朝林才放心地回去。 六个人一个宿舍，冬至到的时候其他五人都已经来了，正坐在里面聊天，她们看到冬至的容貌，都被惊艳了一下。 一个女孩开口问：“你是我们宿舍的？” 冬至笑说：“嗯，我叫俞冬至，你们好。”听到冬至的话，她们也分别做自我介绍。 “我叫陈芳。”这是刚才说话的那个女孩子说的。 “我叫刘思妍。” “我叫赵丽淇。” “我叫赵小倩。” “我叫王忠慧。” 打过招呼后，陈芳说：“你来的晚，现在只剩一个上铺了。” “都可以，只要不是打地铺就行。” 冬至的话把她们都逗乐了，等冬至收拾好，陈芳说到：“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其他人都没意见，冬至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芹生的电话打了过来：“你弄好了没有？室友怎么样？有没有不好相处的人？我现在过去你楼下等你，等会儿一起去吃饭。” “行，等你到了再给我打电话。” 陈芳疑惑地问：“有人找你？” 冬至点点头说：“抱歉，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去吃饭了。” “为什么呀？找你的是不是你同学？我们不介意的。” 冬至说：“他是男的。” “哦，原来是男朋友啊，那我们就不去当这个电灯泡了。” 冬至没有开口否认也没有承认，以为她们会去吃饭，等半天也没看到她们离开，冬至疑惑地问：“咦，你们不是说要去吃饭吗？” 刘思妍说：“我们等下再去，你什么时候去啊？” “我现在就下去了。” “那我们也走吧，一起下楼。”刘芳说着站起来。 她们五个人确实是好奇了，想看看冬至的“男朋友”长得怎么样。 一群人嬉戏着下楼，到楼下的时候芹生已经站在那里，看见冬至，他朝她们走了过来，陈芳她们看了芹生，又回头看向冬至，然后陈芳说：“冬至，那我们先走了啊。” 冬至说：“等会见。” 等几人的声影走远后，芹生说：“她们好相处吗？” “现在哪里能看得出来，不过应该都还不错吧。” “嗯，走吧，你想去外面吃还是在学校食堂吃？” “就在学校吃吧，我先打电话问一下我爸现在到哪里了。” 冬至打电话过去没打通，她抬头对芹生说：“打不通。” “可能上飞机了，晚上再打。” 吃过饭后，他们和其他人一样，先熟悉学校的环境，无疑两人的回头率是很高的，当然主要还是看冬至的多。 晚上的时候室友们一直在聊天，王忠慧说：“现在终于不用天天听我妈唠叨了。” “我妈唠叨最多的就是：不要找男朋友，听得都烦了。” “我妈也是，她总说不要早恋不要早恋，对了，冬至，你这么漂亮，喜欢你的男同学都一定不少吧？” 冬至说：“不知道啊，没有人向我表白。” “不会吧？情书都没有收到过吗？” 冬至摇摇头：“没有呢。” 有一个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问到：“冬至，以前看到一个新闻好像就是你们市的，有一个高一女生和两个男生做出那种事，怀孕了是不是？” “好像有那么一会事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冬至回答，她并不喜欢多嘴别人的事情，如果对象是胡秀她们她还会多说几句，但是现在面前的这些人就不一样了。 “时候我妈妈就天天说：你要是也敢那样，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都一样的，不过现在我们离的远了，就算有什么他们也不会知道，只要不怀孕就好了。” “哇哇哇，小倩，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没男朋友无欲无求，要是交了男朋友，你敢说你不会吗？” “冬至，你会不会？”她们聊着突然把话题转移到冬至身上，冬至突然觉得这话题就是她们想问自己这个问题而故意挑起来的。 看到一双双看着自己的目光，她有些无奈：“不知道啊，可能会也可能不会吧，看情况喽。” 刘思妍笑说：“这么说你第一次还在呢，我就说吧，冬至的第一次肯定还在。” 冬至也不生气，反问：“光知道我的，你们不把你们的说出来，是不是不公平？” 陈芳第一个回答：“我的初吻都还在呢。” 赵小倩和王忠慧同时说：“我的也还在。” 刘思妍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的初吻不在了，不过那个还在。” 陈芳看向赵丽淇：“丽淇，你呢？” “和思妍一样。” 冬至突然想起在高一时芹生说的，到大学后的事，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心跳也开始加速。 王忠慧察觉到冬至的变化，开口问：“冬至，你怎么了？” 冬至摇头说：“我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这天后冬至总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她看着离周末越来越近，每天见到芹生的时候也越来越不自然。 芹生不知道她在别扭些什么，但是他没问，只是暗中观察。 098 星期天（补） 熬过了半个月的军训，终于开始正常上课的日子。 第一个星期天上午，冬至接芹生电话的时候，早就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心理准备。 “冬至，我们去逛街吧。” “好。” 然后两人牵着手去学校外面的步行街上逛了一圈，直到回去，芹生都没有提到开房间的事情，冬至暗暗松了一口气。 第二个星期天的时候，两人去了图书馆待一天。 第三个星期天的时候，芹生带冬至去公园，看到当街拥吻的男女，芹生带冬至往没人的地方走，然后热吻了一番。 第四个星期天的时候，他们走出学校大门没多久，芹生轻声对冬至说：“我们去开房吧。” 冬至说：“好。” 然后，两人往一家旅馆走去，芹生登记过后，带着一直没抬头的冬至上楼。 等关上房门，芹生忍不住直接抱着冬至吻上去，等从旅馆出来的时候，冬至忍不住偷笑。 芹生看着她：“你再笑我就来真的了。” 听闻冬至赶紧收住笑脸，默默地走在他身边。 刘思妍看到每个星期天都不在宿舍的冬至，等她回来了问道：“冬至，你是不是和男朋友约会去了？” “是啊。”冬至大方地回答。 “你们是不是开房去了？” “你猜。” “不说我也知道，因为我都已经看见了。” 冬至用没有起伏的声音问：“真的假的？” “真的，听说第一次会很痛，是不是？” “不知道，我又没有做过那种事。” “不是吧你？难道是你男朋友不行？” “不知道，没尝试过。” 刘思妍盯着冬至看了一圈：“那你们去开房做什么？” “开房就一定要做那种事吗？我们去实验而已。”冬至撒谎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其实他们刚才确实做了尝试，只是在最后关头，芹生放弃了，他对冬至说：“还是再等些日子吧，我担心你以后后悔。” 然后他起身去洗了澡，等冬至也冲过凉后，两人就出来了。 11月份的一天，冬至出了教室往每天和芹生约好的地方走，远远地就看到芹生面前站着一个女孩，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她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过去打扰了，所以站在原地，想等芹生他们谈完事情后再过去。 芹生面前的女孩是芹生他们班的一个同学，这次把芹生拦住，是鼓足了勇气来表白的。 听到她说我喜欢你，芹生很礼貌地回答说：“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女生也不是厚脸皮的人，得到答案她笑着说：“祝福你们。”然后离开了。 芹生回头就看到了冬至，向她走过来：“你怎么不叫我？” “你们不是在说话吗？我怎么好意思打扰？” “走吧，今天想去哪吃？” “那里都行。” “我找到了一份家教的工作，这三个月内应该没多少时间陪你了。” 冬至惊讶地说：“你找到工作了？” 芹生点点头：“不过工资不高。” “远吗？” “不是很远，现在有点经验了，以后的工作才更好找。” “看来我也要去找一份才行。” “你别找了，先好好学习，等毕业了再找也不迟的。” “看到你那么努力，我都不好意思了。” 芹生摸摸她的头发：“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一定会努力让你幸福。” 从这天后，冬至的室友看到冬至竟然不去约会了，开始关心起来，赵小倩坐到冬至旁边问：“冬至，怎么这段时间没看到你出去了？” 冬至放下手里的书说：“忙着学习，哪里有时间出去呀。” “你男朋友呢？好久没看到他来找你了。” “他也有他的事忙。” “你过年回家吗？” “回。” 等芹生拿到第一份工资后，让冬至叫了她的室友，然后一起去外面吃了一顿饭。 来的还有芹生的室友，大家都知道冬至和芹生是一对，所以让他们两个挨着坐，有时候还打趣一下两人。 “芹生，咱们来两口啤酒怎么样？”芹生的室友胡林三说到。 芹生看向冬至一眼：“冬至同意我就喝。” “嫂子，赶紧说同意啊，今天可是我们芹生的大喜日子。” “什么大喜日子啊？陆芹生的生日吗？”陈芳疑惑地问。 胡林三说：“不是，是他领到第一份工资的日子。这家伙不愧是天才，才多久就找到工作了，哪像我们走哪都碰壁，哦，不对，是我们根本没时间去找工作，天天埋书堆里呢。” 左程接话：“嫂子，你打算给芹生什么礼物作为奖励啊？” 郭年信说：“我看芹生最希望得到的礼物就是嫂子以身相许。” 冬至听他们越说越离谱，开口道：‘你们要喝酒就好好喝，别跑题了。’ “芹生，嫂子已经发话了，来，咱们喝一点，嫂子你们要不要也来一点？” 冬至摇头：“不了，女孩子喝酒不好。” “那行。” 吃过饭后，胡林三对芹生说：“你和嫂子去看看夜晚的美景，我们就先回学校了。” 芹生没有意见，看着他们走远，他牵过冬至的手：“我们走走？” “好啊。” 芹生问：“这段时间不能常见面，你有没有想我？” “想了。” “想就来点实际的。” 冬至看了一下四周没人，快速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芹生满意地看着她，两人路过一家旅馆的时候，芹生停下脚步：“要不我们进去？” 冬至有些害羞地点点头，虽然上次进过，但是她还是做不到像进自己家和宿舍那样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