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之懒妃倾城》 第一章 初进京都 前情。 绝崖壁上,有一女子赤足而立,风吹乱了衣角,墨发凌乱,看向迎面而来的男子,眸光中一抹痛色闪过,随后凄美一笑。 “若有来世,先遇见我,好吗”。 转身,一跃而下,如一抹凋落的花。 “不!!” 男子眦目欲裂,跪在涯边,神情痛苦,他还是来晚了一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手握拳,用力的锤在石头上,血流成河,浑然不知,奋力决绝的比划着什么。 又一阵风吹起,绝崖壁上,有一男子,黑发蓝衣,孤傲疏离。 男子呢喃,“阿九,没有你,我的世界只剩空白,我来了···” 最后的一抹蓝色残影最终消失在绝崖壁上,只留一行血色印记。 以吾之血,换来世之约。。 时光易逝,已是沧海桑田,还会有谁记得这里曾发生过的刻苦铭心。 。。。。。。。。。。。。。。。。。。。。。。。。。。。。。。。。。。。。。。。。。。。。。。。。。。。。。。。 大云国京都。 漫天红云,红日像一炉沸腾的钢水,喷薄而出,金光耀眼。 一辆古色古香的马车在白色石板路上,悠悠的行驶着。 驾车的是一位白白净净的小厮,穿着灰色的布衣,熟练的控制着。 马车里,珠帘绣幔,另有乾坤。 一张红木小桌,上面摆放着精致糕点,一套红玉的流线型的茶具,彰显着主人的挑剔品味。 另一边是一张紫罗兰的豪华软榻,上面躺着以为妙龄女子,上身糯色对襟小衣,下身是同色罗裙,领口和袖口绣着芙蓉花,多了一份灵气。 少女大约十二三岁左右,肤色莹白如上好的羊脂玉,殷红的花瓣小口,高挺的小鼻子,长长的睫毛轻颤着,还略显稚嫩的小脸以可见倾世之姿。 右边跪坐着的月儿看了主子一眼,猜到主子已经醒了,调皮着说:“这京都可真繁华~”。 “你个死丫头就知道打趣主子,小心再把你扔进小馆馆~”清甜又慵懒的声音幽幽的说,带着一丝打趣。 月儿脸红,小姐就是会戳人痛处,那可是她···。 “小姐,我好怕~”。 听着月儿的装模作样怪音,宫九妺觉得耳朵抽了一下。 宫九妺慵懒的睁开双眼,睫羽扇长,漆黑的眼珠,流光微转。 缓缓的坐起来,看向月儿;“到京都了?”。 娇颜如花绽,玉音婉转流。 月儿抬头,晃了晃神。 慵懒少女,明眸善睬,姿色倾城。 回过神,呃。 又被主子迷惑了,难怪薇儿老说不要看她家小姐眼睛,闭着眼睛的小姐是美人,睁开眼睛的小姐是妖精。 好有道理~。 “怎么了?傻了?” “没有,小姐你真是越来越美了。” “就你会说,和薇儿有一拼了” 月儿吐舌,人家说的是实话,好不好。 “小姐,到了京都,是不是就要谨言慎行,不能如以前那样自在了?” “是啊,这乃天子脚下嘛”。 宫九妺感叹。 宫九妺抬起帘子一角,望向两面的街道,吆喝声,叫卖声接踵而来,商贩们精神抖擞,不遗余力的推销着货品,街上各色的行走着,或笑闹着或面无表情的行走着。 道路后面是各种商铺,两排二层小楼林立而置,宫九妺看了一眼商铺名,一品香,红川管,琳琅铺,茶茶香,丰满客栈,客满来。这京都取名字的水平倒是不怎么样,比起江南的诗情画意,这里道是接地气的很。 宫九妺知道,这次皇上将父亲调回再走就难了,总觉得这京有什么阴谋,再等着他们父女俩。 在哪生活她倒是无所谓。 有些不舍银子这个兄弟,不过把生意交给银子打理她还是很放心的。 想着银子知道她把墨轩的银票都打包后的表情。 哈哈,少女的幽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宫九妺不知道的是远在江南的银子并没有暴跳如雷,只是看着空空的银匣子。 神情落寞,幽幽的开口:“我就知道你丫的会如此···妺宝儿,你要照顾好自己,记得想我··”。 月儿看见主子的表情,不知道又在打算什么。 “小姐是直接回府邸吗?” “回府吧”。 不知道爹爹会不会在府里?宫九妺心里想着。 ------题外话------ 新文首发,拜托各位亲亲,动动小手指收藏(⊙o⊙)哦,会有惊喜,么么哒! 第二章 回宫府 已经半个月没消息了,这个无良老爹不会看上哪个美人把自己女儿忘了吧?九妺心里打趣着。 马车外,木起的声音响起,“小姐,宫府到了”。 月儿起身整理下宫九妺及腰的墨发,插上一直芙蓉花式的羊脂玉簪,理了衣裙,拿出一质地上乘的轻薄面纱,轻轻为主子系好,便先跳下了车,拉开车帘伸手扶着主子下车。 宫府两旁围着不少人,京都的人都知道前几天皇上召回了自己的弟弟宫刺史。 十三年前圣上突然剥去自己的亲弟弟封号,赐姓宫,贬为江南刺史。 十三年后又召回,不知所谓何事,今天宫刺史的唯一嫡女回京。 一大早,大家就围在这里,等着目睹这位天才少女芳姿。 众人只见马车从里伸出一只芊芊玉手,莹白如玉。 接着眼前一亮,一身糯色罗裙,领口和袖口用金丝线绣着芙蓉花的少女,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十三岁已见窈窕身姿,一头及腰的墨色上之插着一根羊脂玉簪,面罩面纱,一双幽深如秋水,亮如星辰的眸子扫了眼众人,便款步如莲走向府邸。 阳光倾泄,人影拂过,仿若一层金沙。 众人仿佛失了魂般片刻,便有人说:“这位大小姐眼睛真好看,刚才那一眼好像把我的魂吸走了” “是啊,好像才十三岁吧,不知道长大了是何模样,恐怕京都第一美人要换人了” “你没看见带着面纱么,不知道眼睛下面长什么样,没准是个丑八怪也不一定” “我看你是嫉妒吧,不过眼睛可够迷人的,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眼”,众说纷云。 “哎,世风日下啊,被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迷成这样”。 嗷~疼~“哥你打我干嘛”。 赫蓝玄捂着脑袋看向自己哥哥。 “如果宫王爷知道你这么说他女儿,你可不止挨打这么简单了,听说那位可是爱女成痴的主”贺蓝音幽幽道。 噗嗤! “表妹确实很漂亮,之前在江南住过一段时间,那丫头的性子也很特别”,一道犹如春风的声音道。 如果外面的人能看见旁边马车里这三位的话,一定会欣喜若狂。 这三位可是大云国炙手可热的人物。 尤其音世子和六殿下,那可是众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至于玄世子,众少女只能“呵呵”。 美则美矣,还是远观吧。 贺蓝玄支着下巴,深邃幽黑的眼珠,闪着异色。 扭头,看向六殿下。 “今天拜访王爷是不成了,我们去骑马,如何?” “嗯,也好,明日再来”六殿下南宫之风道。 宫九妺悠然的走进府邸。 对众人的或惊艳或嫉妒早已经习以为常。 爹爹曾经说,人就是活在是非众的。 守住本心,不悲不喜,淡然处之。 流言蜚语对于她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在江南,疲于应对世家女的斗才斗艺,她给自己扣上了纨绔这个帽子。 她喜欢自自由自在,随意而活,不想为名声所累。 来京都,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抬头望天,白云悠然。 也好,既来之,则安之。 第三章 他家小公主 宫九妺默默打量着府内的一切,红墙朱瓦,彩石铺地,右侧是假山,还有凉亭,这只是个外门。 过了一个拱门,宫九妺眼前一亮,两边的圆形湖泊打通,在上面建立一座小拱桥,十二个扶手都镶着闪亮的红宝石。 呃..爹爹好奢侈。 右侧伫立着一个八角亭,左侧前方空地坐落着一架秋千。 两边挨着湖边种着木芙蓉。 宫九妺心中了然。 看来爹爹最近没联系自己,忙着修理院子了。 都是按自己喜好来的,心动感动。 好吧,原谅他老人家了。 地面都是彩色石头铺路。 再往前是前厅。 宫九妺看向月儿“府邸没有新招下人?” “老爷一定等着交给小姐处理呢,外面都传老爷爱女成痴,本来奴婢觉着夸张了一点点,现在越来越名副其实了”。 月儿眨着眼睛笑道,宫九妺白了她一眼。 是坑女成瘾还差不多。 径直走了。 喂,小姐等等我啊·。 一进大厅就看见自家老爹,悠然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一旁的管家胖伯在汇报着什么。 宫千宸看见自己女儿走了进来,眼睛一亮,随即示意胖伯下去了。 胖伯道了声“大小姐好”,便下去了。 “妺儿快来坐,喝口茶,一路累坏了吧?看见院子还满意吗?哪不满意我让人重建”。 宫九妺摘下面纱,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拿起茶杯,一口就干了,宫千宸看见女儿豪迈的动作眼角抽了抽。 自己女儿明明长这么可爱,这么淑女,可为毛这么豪迈呢,心里无限惆怅。 宫九妺看见老爹的表情不禁莞尔一笑,“又没外人”。 “呵呵,我女儿什么样子都好看,淑女个毛线,有人嫌弃你,你一辈子不嫁人我就养你一辈子” “爹爹,皇上不是和你决裂么,把你召回做什么?”。 “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过几日是皇太后寿辰,你和我一起进宫。 还有府邸要用的人手,你选一下。 爹爹只留了两个主院,还有一个院子用做客房,其他院子我都打通了,想建什么都成,怎么样??”。 宫九妺看着爹爹讨好的表情。 忍不住笑道“好,我说院子怎么那么大,空地那么多” “我女儿就是好,等你以后出嫁了,我就省心了” “爹爹,我已经大了,不用老是考虑我。 而且没有我陪着你,你多孤单,我不嫁人的,守着一寸地,一个男人,和其他女人争来争去好无聊的”。 宫千宸无耐。 他女儿很优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画画非常有灵气,一幅画千金难求。 就是思想脱俗了点,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罢了。 一般男人是配不上他家小公主的。 他还要再养两年,再想到这次回京的目的,宫千宸觉得头很疼。 第四章 狂书生 黑云笼罩,已近暮色,一处绝密的山庄里。 有几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搬弄着什么。 “快,快处理干净”,一个带黑色面具的男子神情紧张的吩咐着。 “头,你说千大人这爱好也太··” 啪!一掌派在他在头上,面具男子厉声训斥,“敢私下议论大人不要命了”。 这些人,真是不知者不畏,要是知道··随即,面具男子打了一个寒颤,再次催促着,“快!” 微风吹过,传来阵阵花香,这是一片花田。 花团锦簇,娇艳欲滴,随风摇摆的花枝就像少女在翩翩起舞,很美的风景,可是在这几个人的眼里,却是那么的恐怖,让他们汗毛倒立。 宫九妺回到自己院子,抬头便看见门口挂着【芙妺园】三个劲字。 揉揉额头,爹爹取得名字··不过心里还是觉得好温暖。 宫千宸是有个发妻的,不是她生母,据说她是宫王爷突然从外面抱回来的,那时宫王爷觉得孩子应该由母亲来疼,所以抚养在原配宫王妃名下。 宫王妃记恨宫王爷在外沾花惹草,还带回来个女儿变成嫡女,一是嫉妒,二是担心自己以后的孩子的地位,就给小九妺下了慢性毒,后来被宫王爷发现,一怒之下便休了妻。 原宫王妃被休,心不甘,郁郁寡欢,不久便过世了。 皇上会把他贬去江南做刺史多少也有此原因吧,宫九妺心想。 从那时开始,宫王爷一直是亲力亲为的照顾小宫九妺,走哪都带着她。 父女俩基本上走遍了大云国,除了京都,因为圣旨不得宣召是不允许回京的。 这特殊的教育方式导致了宫九妺现在的性子,不受拘束,很随性。 “哇,好漂亮的闺房,小姐快来看,老爷真是煞费苦心费” “月儿,马车里的东西搬下来了没?” “木起已经放到书房了,一会我把小姐的衣服搬过来,要先沐浴吗?已经吩咐厨房准备膳食了”。 “嗯,做的不错” 宫九妺打量了一下闺房不错,红木家具,红宝石装饰,红木床榻,金丝纱账,床上铺着厚厚的软垫,一套紫罗兰颜色的被褥上绣着芙蓉花,地上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毯。 宫九妺很满意,心情愉悦的沐浴去了。 月儿从衣橱里拿出一套换洗衣服对宫九妺说:“京都天气凉了,我本寻思重新为小姐做几套,结果我看衣柜满的,老爷想的很周到” “嗯,爹爹是很细心。 京都有些凉,天气也干。把我用的玫瑰露多准备些,薇儿她们什么时候到?” “木起说再有两天就差不多”月儿回道。 薇儿和月儿是宫九妺的贴身丫鬟,月儿武功好一些,薇儿会一些医术和毒术,都是从小被宫千宸派在宫九妺身边的。 和薇儿一起过来的都是宫九妺信任的小厮,一共六人,剩下的都留守在老宅没有带过来。 “等薇儿他们到了,就留在我的院子里,一会用过膳就把胖伯叫过来”宫九妺潜够了水就起来穿衣,月儿递过来一个棉巾帮忙保住头发。 “对了小姐,听说明天水墨斋举办一个画展,说是收集了好几个大家之作,还有狂书生的画作,我还听说他们从江南收集了一副幽幽居士的山水画”。 说完看了一眼自己小姐的反应,心道现在的小姐,真可谓是··。 出水芙蓉,天然去雕饰。 宫九妺不知月儿已经想偏了,但是听到狂书生倒是来了点兴趣,据说这位神秘狂书生一年只画一幅画,而且没每副画都精彩绝伦,神乎其技,比自己的画还值钱,自己是为了赚钱可人家似乎只是为了艺术。 南幽北狂,宫九妺倒是想见识见识与自己齐名的狂书生的画作。 宫九妺眼珠转了转,说“如果明天没什么事,我们就去水墨斋见识见识去” 换了一身嫩黄色对襟罗裙,还未干透的墨发简单挽了个发髻。 来到正厅,宫千宸已经就做了,宫九妺看着桌上的几道菜,水晶鸭,元宝肉,桂花鱼,南瓜汤,五色鸡丁,顿时觉得好饿。 一直父女俩人吃饭,所以并没什么大的规矩,宫九妺优雅而坐,开始用膳,宫千宸看着女儿吃的很开心,觉得很幸福。 也庆幸那个女人生下了她。 因为眼前这个少女,他想他并不后悔,做出的那个决定。 第五章 会客 “爹爹明天我想去画展”宫九妺说。 宫千宸闻言想了想说道:“今天我收到六殿下的拜贴,说明天来拜访,还有贺蓝家那俩个兄弟,等见面之后你再去吧” “嗯好吧”,少女巧笑倩兮。 “妺儿,我之前给你京城官员的介绍你看了吗”宫千宸问。 “看了,大概我都了解了,就是贺蓝家不详细”宫九妺说道。 “贺蓝家比较特殊,贺蓝现任家主是先皇收养的弟弟,与皇上一起长大的,娶了海国的公主,生的现在的贺蓝两兄弟,在朝廷声望很高。 他的两个孩子都不错,哥哥贺蓝音擅长谋略。 弟弟贺蓝玄据说武艺方面,天姿超群,虽说性子奇怪了些,不过也懂礼恭顺,。 六殿下是皇上属意的接班人,这三个人你接触接触也好”宫千宸解释着。 “我和他们走的进,得受多少人嫉妒,不过听说京都少女都害怕贺蓝玄?”宫九妺好奇的看着宫王爷。 十三岁的少女,还是有些小孩子性子。 宫王爷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自己打听”。 宫九妺嘴角抽了抽,果然是无良老爹,专业坑女。 晚膳后,月儿领着胖伯来到正厅。 宫九妺对胖伯道:“府邸现在缺多少人手?” “除了王爷带来的人,还差十个,如果芙妺园不要人手的的话只要六个小厮就够了” “芙妺园不需要其他人手了,明天去牙婆子那里选几个身世清白的小厮就行了,注意不要把别人的眼线插进来,新招来的不要经手书房和厨房,不要进爹爹身,观察一阵子再重用”。 他和爹爹都不喜欢用丫鬟,宫九妺身边只有月儿和薇儿两个近身丫鬟,还是从小培养的。 不管怎么样,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胖伯看着宫九妺,心里觉得很安慰,大小姐长大了。 “没事胖伯就去忙吧,注意身体” “知道了,大小姐”。 “小姐,今天还画吗”月儿问。 “不画了,今天没灵感,也很累,早点休息”走吧,回芙妺园。 一夜好眠,日晒三杆,月儿看看禁闭的房门,急的直转圈,小姐爱赖床的毛病太讨厌了有木有。 月儿鼓足勇气,心想不管了,大不了挨罚,扯起嗓子喊道“小姐起床啦!起床啦!客人都来了!狂书生画要被买走啦!”。 宫九妺懒懒的睁开眼睛,眼底划过一丝烦躁,“进来吧”。 月儿忐忑的端着水走了进来,不敢直视,她知道小姐不爽着呢。 小心谨慎的等候在一旁。 等宫九妺洗漱之后,月儿小声问道,“小姐今天穿什么?”。 “就穿水色那套吧”。 月儿给宫九妺梳了个半月髻,两边分别插一红宝石珠花,额前一水滴红宝石,既简单又不失贵气。 宫九妺看了月儿一眼“你那破锣嗓子老喊什么喊,不会小点声吗?”。 小点声你会起吗,月儿腹议道。 “等薇儿来了,你就打扫一个月的院子吧” “知道了,小姐,以后不喊了”。 她小时候烧坏过嗓子,只要高声喊,就会听出来,犹如鬼叫狼嚎,小姐平时很好相处,但真惹小姐生气了还是很严重的。 宫九妺知道那三位大人物来了,所以也不磨蹭,直接奔正厅走去。 远远便听到爹爹他们的交谈生,如沐春风的声音应该就是六殿下了。 她记得小时候曾见过这位六殿下。 ------题外话------ 男女主要见面啦!欢迎! 第六章 有匪君子 大约六七岁的时候,那个时候六殿下去江南游玩,在江南宫府小住过一阵子。 没想到六殿下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 宫九妺抬脚迈入正厅。 月儿站在门口侯着,这种场合她是不可以入内的。 宫九妺低着头依次见过礼“妺儿拜见父亲大人,见过六殿下,音世子,玄世子”。 六殿下莞尔一笑,如沐春风的声音说道“妺表妹长大了,何时这么客气了,快做吧”宫九妺抬起头,冲六殿下眨眨眼睛,便坐在了父亲身边。 大云国民风开放,并没有男女不同席的规矩,在公共场合还是可以正常会面,未婚男女也可以结伴游玩。 六殿下打量了下宫九妺,没想到这个表妹越长越标志了,特别一双黑幽幽的眼睛更带着魅惑色彩,昨天匆匆一瞥,现在倒是和记忆中的小丫头联系了起来,鬼精灵一个。 南宫之风看了眼旁边的两兄弟,“阿音,阿玄这位就是我表妹,宫九妺,以后你们要多多照顾一下”。 贺蓝音笑道“能照顾这么可爱的小妹妹,是我的荣幸”。 打量了一眼宫九妺,由是见过无数美女的音世子也不由的心中一顿,好有灵气的小丫头。 宫九妺心里抽了抽,你丫的,谁是你的小妹妹。 宫九妺拿起茶碗,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对面三人。 六殿下今年刚及冠,身长八尺,风姿特秀,可谓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宫九妺知道这位的心计可不简单,皇上有八子,唯独宠爱他,能好好活到现在,就可见不一般。 音世子据说三岁能文,五岁成诗,棋艺更是了不得,谋略非常,常年伴着六殿下,可谓是六殿下的军师,一张完美俊逸的脸更是万千少女追捧的偶像,现在一瞧,果然风姿卓越。 而另一侧低头不语的少年。 慵懒的而坐,不知在神游何方,修长的手指支着下巴,墨发只束起一半其余披散着,英长剑眉,如羽的睫毛低垂,只留一片阴影,高挺的鼻,薄厚适中的红唇紧抿着,莹白如玉的皮肤,少年如玉,浑然天成。 宫九妺不由的多看了两眼,心想,就是不知这眼底是何风光。 “你这个丫头盯着男人瞧,不害臊吗”独有的少年嗓音响起。 贺蓝玄知道这个丫头盯着自己,最讨厌少女粘着自己的眼神,以为又是一个小花痴。 可是一抬头便对上一双黝黑清亮的眸子,并没有想象中的痴迷,而是充满好奇与探究。 诧异,沉了沉脸转过去,眉毛微挑,不为所迷?倒是少见。 刚刚的一憋,宫九妺心里惊艳。 异常深邃黝黑的眸子,眼尾拉长微微上挑,迷人又充满了野性,好妖孽的少年。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终不可谖兮”。 没有错过贺蓝玄眼底的厌恶和错愕,真是位傲娇的少爷。 这位玄世子与音世子长相虽有七分相似,但是气质却完全不同。 调皮的语气,“我看你为什么要害臊?,你也看我了,难道你害羞了?”。 噗嗤! 旁观的两位忍不住笑了,好特别的丫头。 宫千宸看了眼自家女儿,颇是宠溺。 贺蓝玄自觉不应该和小女孩一般见识,傲娇的道“小爷不和你这个丫头一般见识” “你一个毛头小子自成男人还早着呢”宫九妺笑。 这个少年不简单, 没有错过他手指上的茧,那是常年握笔才会有的。 少顷,贺蓝玄挑眉,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再说“等着瞧~”。 第七章 万马奔腾 宫千宸咳了一声,“妺儿不得胡闹,在座的都是你的哥哥,以后要好好相处” “知道了父亲大人,妺儿是开玩笑的,玄世子大人有大量,不会介意,是吧?”宫九妺眼俏皮说。 少女眼波流转,黑黝黝的眸子,散发着摄人的光辉。 贺蓝玄看见这一幕,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怦怦怦···。 回过神,玄大世子绝不承认自己被一个小丫头迷惑了。 看着宫九妺莞尔一笑“当然”介意了,不过他是不会说出来的,小丫头走着瞧。 过了一会,六殿下几位便起身告辞了。 虽然宫王爷刚回京现在还无官职,但是实力还是不可小觑的,六殿下交好宫王爷,一是敬佩宫王爷的为人二也是为了自己的根基打基础,不得不说身在朝野没有哪个人的心思是简单的。 送走六殿下,宫王爷对宫九妺说道“去吃午膳吧,下午和月儿去看看画展把木起带着,我一会有事外出一趟,” “嗯,爹爹注意安全”。 木起是爹爹从小放在她身边的暗位,由于长得讨喜,宫九妺硬生生把人家武功高手变成了贴身小厮,还要说一句我们的宫九妺是个颜控,不合眼的小厮丫鬟她是不会用的。 宫九妺午膳后换了一身淡粉色的罗衣罗裙,头戴一根羊脂玉簪,口罩面纱,和月儿走在街上,木起在暗处守护。 “小姐前面就到了,听说水月斋今天人很多,在外面直接租了一条街,方便大家欣赏,不过大家之作还是在厅里才能看见” “嗯,我们过去瞧瞧”。 月儿护着自家小姐走在人山人海的小路上,宫九妺看着街道两旁的画作,都是人物或者风景,都是常规画作,并未发现特别之处,看样子还得去大厅里才能有好作品。 走到水墨斋门口,有小二招呼“客观,入内欣赏每人十两白银”。 呦呵,这家老板倒是会赚钱,宫九妺心里想,以后自己开画展也要这么做,月儿交了银子,二人便走了进去。 只见上百坪的大厅,挂满了琳琅画作,每张画下面都放着一张桌子,上面备齐了笔墨纸砚,方便客人欣赏评价,记录信息。 宫九妺转了一圈并未发现自己的画和狂书生的画作,便招来小二“我听说有幽幽居士和狂书生的画作,为何没见到?”。 “南幽北狂的画作在二楼点评,这边请”小二回道。 宫九妺和月儿直走上二楼,视野一亮,二楼类似一个大包间,比一楼豪华不少,南北两角分别挂着两幅画,还有不少座椅供客人饮茶休息。 两幅画前都围着不少人,宫九妺想着先看哪服画的时,边听着有人说“你们猜着幽幽居士是男是女,看画风,细腻有不失豪迈” “你懂什么,男女不重要,重要的幽幽居士绝对是一个天才,你看这山这水,满满都是灵气”。 宫九妺莞尔,没错那是她画的山水画。 山水画只有阅历够丰富,画出来才够大气,她三岁便能作画,而且破具有灵气,父亲说那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不过却无人能没发现她的画缺少点什么。 宫九妺垂眸,也难怪,别说他人,就连她自己也说不出来缺少什么。 都说绘画天才与疯子一线之隔,也许她还修炼到时候。 宫九妺走到另一头想看看狂书生的画,这头有几个书生摸样的人围着看,很安静,并未讨论什么。 那是一副万马奔腾的战争情景,这种画是非常考验画技,可画上每匹马都画的惟妙惟肖,各不相同,蹄蹄踏血,策马飞奔,看着看着,一股肃杀之气直击灵魂。 宫九妺酣然,是了是了,就是这种感觉,直击灵魂,原来自己缺少的就是这份灵魂的共鸣,宫九妺心里大喜,看来这次真没白来,突破了困扰自己的难题。 心中豁然开朗,接着便津津有味的继续欣赏。 然而转换了一种心情,缺发现这幅画越看越怪。 皱眉思索少许,心中了然。 不由小声道:“看来狂书生倒是有点意思”。 宫九妺莞尔,随即,拉着月儿走了。 然而她没发现,她这句话被身后一位带着斗笠的少年听到了,心中一惊,这个丫头就是幽幽书生? ------题外话------ 大家喜欢吗?求支持哦! 第八章 天赋 宫九妺回到芙妺园,沐浴后打发月儿去做自己爱吃的藕粉桂花糕,便躺在软榻上看书。 如风扫过,房间里便多了一位少年,蓝色锦袍,身量修长。 宫九妺抬起头“是你?”。 贺蓝玄挑挑眉,便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倒茶水喝。 “你这丫头胆子倒是大,一般女子不是应该惊讶,然后应该大叫吗?”。 宫九妺看着他,莞尔一笑,“我那样做,你会走么?”。 贺蓝玄耸耸肩,意思不能,那样他也许会忍不住一掌拍死她。 少女眸光流转,悠悠开口。 “有何贵干?”。 贺蓝玄清了清嗓子“有位朋友让我问问你,你为何说狂书生的画有意思?”。 宫九妺讶然,原来因为这个。 看见贺蓝玄眼底闪烁的光芒,目光在少年的指尖流转,心中了然,“你的朋友,还是你?”。 贺蓝玄心中一跳,“谁说的?是我朋友”。 怎么他会有种被看穿,毛毛的感觉。 “你不说实话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请回吧,让他本人来”。 贺蓝玄怒视“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不可爱?”。 宫九妺白他一眼,意思你好幼稚。 贺蓝玄想了想,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是我,我知道你是幽幽居士,我们互相探讨一下,怎么样?”。 贺蓝玄突然画风一转,深邃的眸子闪着期盼。 宫九妺扶额。 这是什么情况,说好的傲娇呢。 “好,不过我作为点评人一字千金,你确定?”。 贺蓝玄一怔,这个丫头表面看着冷冷淡淡,没想到心这么黑。 “这么爱银子,怕自己嫁不出去?”。 “用你管,又不嫁你”宫九妺气结。 贺蓝玄看着对面明显刚沐浴完的少女。 红唇微抿,气鼓鼓的小脸,灵动的大眼,长长的眼尾,幽黑的眸光流转,透着不悦。 不由心中一软,乖乖闭嘴了。 不知为何,就是不想真的惹她生气。 少女起身。 “我们去书房”。 两人来到书房,贺蓝玄扫了眼,都说宫王爷爱女成痴,果然不假。 看着书房摆设,无一不是价值连城,鸡蛋大的夜明珠镶在房顶,圆润气派。 宫九妺走到书桌前,拿出一本画册。 “你的画具有灵魂感染力,我比较欠缺,不过你在压抑你的才华,所以你一年才画一幅吧?” “说的没错”。 宫九妺把自己的画策递给他,你先看看。 贺蓝玄翻开画册,一幅幅山水,田园,农家画卷,画得惟妙惟肖,难得的是他竟然可以感知到满满的灵力迎面而来,所有的风景瞬间活了,仿佛自己便置身于画中。 贺蓝玄惊讶。 “你是怎么做到的?” “天赋还有阅历,我从小就跟着爹爹走南创北,只有身临其境,才能画出其中意境,一草一木都是有灵气的,但是我只追求意境,却缺少了我与它们灵魂间的共鸣”。 贺蓝玄很意外。 这个少女很美,很有灵气,也··很吸引他。 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 小时候的原因,他很讨厌女子,连京都第一美女的八公主他都嗤之以鼻。 可是这个丫头让他想接近。 想探究,不光因为心底的悸动。 他知道,宫九妺看着淡然的外表下,拥有的是和他一样的灵魂,超然洒脱。 宫九妺看盯着自己由如盯着猎物的眼神,感觉毛毛的,“你在想什么呢?”。 第九章 玄世子 贺蓝玄伸出手,想试试那张水润小脸的触感。 可是又怕吓到她,最终落在头顶,揉揉了头发。 呃。丝丝滑滑手感不错。 顷刻,不染尘埃的,潇洒走了。 宫九妺木然,什么情况? 讨厌女子的贺蓝玄居然摸她头发,难道把自己当小猫小狗了,才下的手? 不由拍拍脑门想什么呢。 宫九妺摸摸了头发,啊,我的簪子。 不对,是本姑娘的银子,玄世子你居然赖帐,不给钱不说,还顺走本姑娘价值千金的簪子,岂有此理。 宫九妺连忙跑出去,结果连个影都没看见。 “贺蓝玄,你这个混蛋”。 想了片刻,随即,优雅的转身走掉了。 贺蓝玄躲在暗处偷笑,这个丫头,前一秒气的发疯,下一秒就优雅得体,变脸真快。 太可爱了,握着手里的白玉簪,上面还有淡淡的清香。 忽然觉得自己也挺幼稚,呃。 宫九妺躺在软榻上,吃着月儿做的藕粉桂花糕,觉得心情好了点。 招来月儿,耳语几句,月儿差异的看了看主子,转身办事去了。 宫九妺心不在焉的拿着书,心想忙完这几日再去要银子。 明日就是太后的寿辰,虽然爹爹是皇上的亲弟弟,但是太后好像并不喜欢爹爹,具体原因也不知道为何。 她感觉到皇家的几个人都不喜欢她,皇上有八个儿子,四个公主,除了已经去封地的,远嫁的,现在宫里只有三位皇子一位公主。 宫九妺心里盘算着,六殿下和其他两位皇子应该对自己没有敌意,八公主据说是京都第一美人,才华横溢,不知道心性如何,还有其他的各位世家女。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争斗,特别这些个名门闺秀。 想想就头疼,她倒不是怕争斗,而是嫌麻烦,好不容易在江南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来京都又要重新谋划。 好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为了爹爹,她也要勇敢,不能老让他老人家忧心。 如果宫王爷知道在自己女儿心中已经是老人家,估计要吐血了,人家明明刚过而立之年,正是大好年华好不好。 宫九妺来到偏厅,简单吃了晚膳,准备就寝前,月儿匆匆走了进来,“小姐女婢打听到了” “你先喝口水,再慢慢说”,月儿自己倒杯水,自顾饮了口。 “奴婢听说玄世子小时候就长得特别好看,走到哪,都会招到注视,总会有人摸他逗他,可是他却讨厌别人碰他,脾气怪异的很。 曾经有一位女孩子胆子大,经常去书院等他,说长大后要嫁给他,结果他发火,让人把那个女子扒光,仍在了书院门口” “哦?,这么嚣张,后来呢?”,宫九妺挑眉,敢这么行事,一定有人在后面摆平喽。 “我也这么问的,但是不知为什么,那个女孩子连着家人都消失了,之后也没人追问,可是玄世子的光荣事迹,并不这一件,有一位仗着自己美貌的瘦马要勾引他,结果玄世子让人家变成了秃子,还在脸上刻字,结果那个瘦马投河了”,月儿说的滔滔不绝,这位玄世子可真不是怜香惜玉的主。 “行了,真是从小就是混蛋”,宫九妺摆摆手,幽幽的说,不想再听这些八卦。 月儿吐吐舌,看了眼主子。 心想,小姐怎么突然关注玄世子了,而且还有些不高兴? ------题外话------ 喜欢男女主吗?欢迎留言哦! 第十章 进宫 卯时锣声响起,宫九妺便起床沐浴更衣,今日是太后寿辰,有事情的时候宫九妺是不会赖床发脾气的。 月儿拿来一套月白色与淡粉色交接的锦缎拖地长裙,袖口与裙摆金丝滚边,绣着几朵芙蓉花,腰间一层金丝软烟罗,外层一件粉色披风。 简单梳了个双月髻,点缀几颗珍珠,余下墨发自然垂在腰间,窈窕身姿,淡扫娥眉,肤若凝脂,幽幽的眸子流光微转,整个人散发着诱人的光辉,灵动又极具魅惑。 月儿不禁看痴了。好美。 “小心口水都流出来了” “小姐你这一打扮更美了,这可怎么好” “你家小姐好看不好吗?”宫九妺问,“万一皇上看你这么漂亮把你许配给哪位公子怎么办?”。 月儿知道小姐不想随便嫁人,世家公子都是三妻四妾的有什么好。 难怪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你想多了,皇上不会随便给我指配婚事的”。 宫九妺知道这次回京也许就是为了自己的婚事,但是不会那么简单的,如果可以,皇上早一个圣旨派去江南了,也不必把父女二人调回京城,放在眼皮子底下膈应着。 宫九妺没猜错,皇上确实是不愿意见到他们父女的。 “老爷已经先出发了,让我们寅时一刻出发,马车已经候着了” “先去书房取送给皇太后的寿礼”。 宫九妺的寿礼是自己画的一幅百子千孙图,标注是幽幽居士,不管大家猜不猜的到,幽幽居士的作品都是千金难寻的,总不会出错处。 马车停在宫门口,宫九妺看着眼前的红墙朱瓦,这是她第一次来皇宫,在湛蓝的天空下。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散发出迷离的光芒,深红的宫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样,庄重威严。 有多少女人抢破头要住进这里,又有多少女子悔尽肝肠,不得出,宫九妺不得知,只能叹一声,好一座华丽的囚笼。 在专人的带领下,宫九妺低着头,一路走近宴会厅。 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地铺白玉,内镶珍珠,红灯笼组成的寿字高挂着,豪华有喜庆,看来皇上注重孝道不假。 殿内已经落座了不少人,年轻的少女坐在一起应该讨论着心仪男子,面容含羞带笑,另一旁不少男子高谈论阔着,神采飞扬。 宫九妺一个都不认识,只认识的那三位也没在这里,找到自己的位置便落坐了。 南宫之晓从宫九妺进来就开始注意她了,看到她落座确认她就是宫九妺,听闻她这个表妹是江南第一才女,如见一见,容貌竟然丝毫不逊于自己,不禁升起一份比较之心。 女人心眼都是小的,见不得比自己优秀的,更见不得比自己漂亮的。 南宫之晓步步如莲走到宫九妺身边。 ------题外话------ 由于始发新文,有不足处,请指出,慢慢改进,共同成长,么么哒~ 第十一章 封为郡主 “表妹,你好”耳边响起一道柔柔的女声。 宫九妺抬头,只见一窈窕美女,面若桃花,微笑着像自己打招呼,能称呼自己为表妹的也就八公主南宫之晓了。 “妺儿见过八公主”,宫九妺连忙起身。 南宫之晓扶着宫九妺落座,笑着说,“都是自己姐妹,客气什么,之前听说你回京,想去见见你的,就怪父皇不允许我出宫” “哪里敢劳驾公主,应该是妺儿先去拜访您的,只是这两天还没有安顿好,倒是劳驾公主惦记” “叫我姐姐就好,正好我没有妹妹呢” “是,妹妹见过姐姐”。 噗嗤。 “你怎么这么乖呢,我听六哥哥说,你在江南的时候,是个纨绔少女,怎么一点都不像呢”。 呵呵。这个八公主倒是个直性子。 “都是小时侯不懂事,胡闹的,姐姐休要提了”,宫九妺玩心起,柔柔弱弱道。 南宫之晓倒是摸不准了,听六哥哥说过这个表妹性子古灵精怪的,很是聪慧,现在看着倒是觉得乖乖女一个,好拿捏的很。 这时只见外面涌来大批官员,女眷,世家公子,看样子吉时要到了。 南宫知晓连忙起身说“妹妹,有空就去找我玩”。 宫九妺起身道“好的,姐姐”。 “皇上驾到” “皇后驾到”。 “恭迎皇太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爱卿平身”。 “寿宴开始之前,先宣一道圣旨,小李子,宣吧” “宫千宸,宫九妺接旨” 宫九妺看着不知从哪里转出来的宫千宸,父女俩跪在大殿中间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宫千宸这十三年矜矜业业,将江南见到的良好,恢复王爷称号,封为宫王爷,宫九妺,才情兼备,赐封为妺郡主,钦此。”。 “领旨吧”李公公道。 “扣谢万岁恩典” “平身,就座”。 宫九妺落座,看着歌女们玉足轻移,歌舞升平。 心里微冷,一定有什么阴谋,不然为什么不恢复爹爹的姓氏,看似赏赐,只不过是包装一下,方便屠宰而已。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种感觉很无力。 宫九妺看向宫王爷方向,爹爹一定知道,奈何就是不告诉自己,等回去一定要找爹爹谈谈。 贺蓝玄从进场就一直观察着宫九妺,看着宫九妺一脸忧思的表情,心底好笑,不知道这丫头在谋划什么。 一旁的公孙忧看看贺蓝玄魂不守舍的样子,顺着目光看见对面的宫九妺,不由大叫。 “哇靠,好漂亮的丫头!”。 第十二章 知音难寻 贺蓝玄回过神,一掌拍在公孙忧的脑袋上“不许打她注意”。 公孙忧差异的忘了疼,“你不是不喜欢女子么,你脑子没问题吗?” “说,你是谁,你不是我认识的玄玄,你还我玄玄” “你丫的脑袋才有问题呢,胡说什么,那是我妹妹,不是你能染指的”。 公孙忧一副明显不信的样子,眨巴眨巴眼睛,嘴角抽了抽,看向宫九妺,又看看贺蓝玄。 别说这俩人还颇有夫妻像,年龄也满合适的,公孙忧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贺蓝玄懒得理他,支着下巴继续关注宫九妺。 宫九妺感到有一道视线一直注视着自己,抬头望去,正巧对上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眼底笑意流转。 宫九妺一恼,瞪了贺蓝玄一眼。 心中默念,说好的傲娇少年秒变巴巴狗是怎么回事,看那表情,就差按条尾巴晃啊晃的。 宫九妺瞬间举得自己好像就是那肉骨头,扶额。 又是一曲终了,便听八公主说,“皇奶奶,为了您的寿辰,我可是专门学了支舞,献给皇奶奶,祝皇奶奶身体康健,事事顺心” “呵呵,好,还是八丫头有心,比那些小子强” “皇奶奶您可冤枉孙儿了,孙儿可是要给八妹妹伴奏的,本来想给您惊喜的”,六殿下幽幽道。 南宫之晓风中凌乱,尼玛,什么时候说好的,六哥哥这个无赖。 八公主下去换了一身红色舞衣,面系红色面纱,站在一面大鼓上,偏偏起舞。 六殿下手执玉笛伴奏,笛声,鼓声完美交融,一抹偏偏红影,如梦如幻,大家都看的痴迷,不得不说八公主作为京都第一才女,还是有资本的。 全场男子的目光都被舞蹈吸引了,而女子都痴迷的看着六殿下。 宫九妺不由得看向贺蓝玄,只见那货正低头看着茶盏,不知神游哪里去了。 宫九妺心中莞尔,发现他没有看舞蹈,心中微动,多了一丝赞赏。 一曲终了,八公主换完衣服出来,看了宫九妺一眼“皇奶奶,听说京都人才济济,才子才女数不胜数,不如让大家都展示一下如何” “嗯~,主意听着不错,准奏”。 闻言,世家女争相表演,都想展示,这些大家闺秀的想法,无非就是为了嫁个好人家。 不过这些少女的才艺是真的不错,惟妙惟肖,犹如百花争放。 “听说妺郡主是江南第一才女,下面不如让郡主来展示一下如何”,说话的是苏宰相的嫡女苏芳芳,是八公主的玩伴。 宫九妺清楚,应该是八公主授意的,想试探自己。 这种场合她是没办法拒绝的,来到京都,就知道不能像以前一样,再顶着纨绔的名头,唯所欲为。 在这里,她必须小心谨慎,不能让人寻到拿捏的把柄。 宫九妺盈盈起身,莲步轻移,俯身,“臣女献曲一首,愿太后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起吧,准了”,皇太后慈祥道。 宫九妺来到一琵琶前,一曲【大平沙】悠然奏起,悠然的曲声,静中有动,平淡中出奇。 众人仿佛见到有无数的候鸟在高空中飞翔,俯冲的激情,落地的宁静,渲染的淋淋尽致。 这首曲子又叫做【平沙落雁】,是以雁拟人,是一首很难演奏的曲子,需要音乐造诣很高的人才能弹奏。 众人心中惊叹,小小年纪就能演奏的这么有意境,真是天才。 贺蓝玄心里一抽,有些闷痛,看向宫九妺,有些感同身受。 渴望高飞,又不得不束缚。 像当初的他一样。 贺蓝玄的手忍不住摸向心脏,那里有一种未知的感觉,像有什么在召唤他,诱他沉沦。。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为谁去。 第十三章 公子世无双 一曲终,众人回过神,掌声响起。 皇太后看着宫九妺。 宸儿的这个女儿养的不错,看着这个孩子很有灵气儿,可是一想到她的母亲,那个女人,就喜欢不起来,唉,孽缘。 皇上南宫千玺看着宫九妺,眉头皱了皱,眼底闪过前思万绪。 一旁的皇后,手指紧了紧,这张脸和记忆中那个女人有七分相似,看着就堵着晃,如果不是宫王爷护着,早除了去。 宫九妺不知道众人的心思各异,默默回到座位上。 宫王爷一直关注着自己女儿,没有错过每个人的表情,心中微叹,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也许是该告诉她了,这个女儿心智很成熟,也许自己有主意也不一定。 不过他是不允许有人伤害自己女儿的,宫千宸眼底闪过一丝凌厉。 一阵抑扬顿挫的曲声,由远及近传来,接着一位少年映入众人眼帘。 十五六岁的年纪,身穿白色锦袍,墨发飞扬,手执玉笛,颀长瘦弱的身子格外笔直,肤色白皙透亮,一双黝黑的眸子格外的清亮,高挺的鼻,薄唇在玉笛的衬托下格外红润。 人如陌上玉,公子世无双;宫九妺觉得就是为形容这位公子的。 “这九殿下不爱出门,没想到才貌这么出众” “是啊,完全不输于六殿下” “听说身子不好,看样子是真的”,有人小声议论。 原来这就是九殿下。 贺蓝玄看着专注瞧着南宫之羽的宫九妺,拿着茶杯的手一紧。 咔··杯子出现了一道裂纹。 贺蓝玄觉得体内气血翻涌,眼底乌云密布。 好你个臭丫头,一个病秧子有什么好看的,心酸的复议着。 南宫之羽一曲终了,温润道:“祝皇奶奶福寿安康” “嗯,不错”,皇太后笑眯眯道。 南宫之羽落座后看向宫九妺微微一笑,宫九妺也回之一笑。 他之前感受到了这个表妹的注视,刚才看过她的表演,对这个充满灵气的少女很有好感。 俩人礼貌的互动,落在贺蓝玄眼里变成了眉目传情。 轰。贺蓝玄觉得自己紧绷的最后一条线断了。 这俩人不会看对眼了吧,表哥表妹什么的最容易产生情愫了有木有。 不行,自己好不容易初心芳动,不能就这么不疾而终,看来自己要俘获芳心,必须要想个计划才行。 在贺蓝玄的千思百转中,表演落幕了。 而后的晚宴贺蓝玄也是吃的有滋没味,匆匆回府了。 宫九妺回到房间,休息片刻,就看见薇儿走了进来,“薇儿参见小姐,好几日未看见小姐,好想小姐” “起来吧,嘴还是那么甜,月儿多学学”。 薇儿看像月儿,挑衅一笑。 月儿叹气,小姐你这么记仇真的好么,宫九妺不厚道的挑挑眉。 胖伯来到门外“老爷叫小姐去书房一趟” “好的,就来”。 宫九妺简单披了件披风,来到书房。 宫千宸抬头,“妺儿坐” “父亲有什么事?”。 示意下人都退出去,书房就剩父女俩。 “找你过来是有些事情想和你说,想听听你的想法,你小时候问过我,你母亲是谁”。 宫九妺,心里一惊,激动。 终于要知道母亲在哪里了吗,她能感觉的道自己母亲还活着。 ------题外话------ 剧情迈入正轨了哦。 第十四章 幻想破灭 “你不要对你母亲报太大希望。 你的母亲是海国人,当年和海国公主一起陪嫁过来,公主就是贺蓝兄弟俩的母亲,你母亲是海国的宰相之女,听说大云国男子长相俊美儒雅,又与海国公主情同姐妹,便随着和亲,一起来到大云国”。 “当时皇上看上了你母亲,而海国公主又看上了贺蓝峰,结果你母亲便封为蓝妃,盛宠一时,海国大多数人生性豪放,皇上并不沉迷于美色,过了不久便冷落了你母亲,你母亲不甘皇宫的寂寞,便假扮宫女流出宫。 正巧碰到了我,她骗我说她是大户人家从海国买的奴婢,受不了虐待,偷跑了出来,她当时很美,又楚楚可怜,我便安顿了她,也是那时候有了你,可当她知道我是皇上的弟弟,便失踪了。 我当时以为她雇主被抓走了,找遍了京都所有大户也没有找到她,直到八个月后,我收到一封信,告诉我,她便是蓝妃,而且有了我的孩子,皇上要处死她,求我救救她,我当时很震惊,可是我也得承担我的责任,便去求皇上,皇上当时大怒,想杀了那个女人,甚至也想杀了我。 可是他不能,那样所有人都会知道这见丑事,所以皇上忍了下来,对我说大人孩子只能留一个,我当时也很恨那个女人,选择留孩子。 那个女人很聪明,或许走漏了风声,也也许猜到了自己的下场,便买通麽麽,吃了催产药,等我们赶去的时候,只留下在血泊中的你,她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甚至不顾你的死活,等我们追查到线索的时候,她已经逃回海国了,后来听说海国先皇一直觊觎她的美貌,也是海国先皇的人帮助她逃回的海国,否则凭她一个女子也做不到这点,她成了海国王妃,之后皇上一气之下便把我们贬去江南”。 宫九妺如一桶凉水浇灭了自己火热的心,惊讶,原来自己心心念念的母亲是这样的女人。 宫九妺手心微抖,难怪皇上和太后,那么的不喜欢自己。 如果不是爹爹,自己也许都不会活到现在。 宫九妺努力的冷静下来,“为什么皇上现在召回我们,他应该不想见到我们父女吧。” “因为你母亲的一封信,她现在是海国的太妃,去年海国先皇,去世了,现在的海皇,雷厉风行,手握大权,你母亲的日子不好过,所以想联姻,让你嫁给海皇,巩固她的地位。 信上说如果皇上答应让你去联姻,会每年供给大云国大批物资” “皇上动心了?”,宫九妺大惊失色站起来。 “她怎么可以这样,把我当什么,筹码,棋子吗,就为了自己的权利,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母亲,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女人! 皇上答应了吗?”宫九妺气结。 看着这样激动的女儿,宫王爷很心疼。 “爹爹会让圣上拒接的,你是爹爹的女儿,是我一手养大的宝贝女儿,和那个女人没关系”。 第十五章 任人摆布 “爹爹会让皇上拒绝的,你放心”。 呜。 宫九妺趴在父亲的怀里痛哭,梦想破灭了,想象中慈母幻灭了。 宫九妺对自己说,只伤心这一次,以后她的世界再没有母亲,只有爹爹。 宫千宸拍着宫九妺,这个女儿从小就很懂事,一直是优雅淡然,偶尔古灵精怪,情绪一直控制的很好,很少像孩子一样痛哭流涕。 他知道现在她自己构筑的一片天塌了,孩子对母亲的幻想破灭了。 宫九妺整理好情绪说,“我才十三岁,还未及笄,她为何这么心急” “让你去海国成长,与海皇培养感情,听说现任的海皇乌托。里战,对女人很挑剔,到现在还没有封皇后,登基一年已经扫平了很多小国,也是个英雄,想让海皇对你日久生情吧” “呵,她倒看的起我” “皇上也是担心日后开战,想答应联姻的” “如果海皇想开战,也不会因为一个小女子而停手” “是啊,相信皇上心里也清楚,不过有为父在,妺儿不用担心,爹爹不会让人随意摆布我的女儿” “爹爹不用担心我,现在冷静下来,其实也没什么,相信以我未及笄的理由拒绝,皇上会答应的,皇上最重礼仪名声,而这两年内有什么转机,实在不行,我也有办法让海皇看不上我” 宫千宸揉揉宫九妺的头,傻孩子。 宫九妺心中坚定,她不会任人摆布的,虽然武力不行,可是有脑子就够了。 宫九妺躺在床上睡不着,心里规划着,看来自己还得强大。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贺蓝府里的某世子。 贺蓝玄拿着阿一送来的资料,记录的都是宫九妺的喜好,还有一些在江南的资料。 原来江南大名鼎鼎的君子斋是那丫头和东方银子开的,东方银子是江南首富的嫡子,看来自己情敌还不少。 如果贺蓝玄知道他最大情敌还没出现呢,不知会不会泪奔。 贺蓝玄看到“最喜欢芙蓉花,说宫九妺满月的时候,满园的芙蓉花一夜盛开”,忽然眼前一亮。 他记得自己曾经在山上见过一株三醉芙蓉,一天可以变换三种颜色,当时没在意,现在却找到一个讨好佳人的办法,本小爷实在太聪明了,哈哈哈。 清晨,宫九妺吃过早膳便躺在软榻上看书,月儿在打扫院子,薇儿在药房捣弄草药,小姐吩咐她把迷药做成丸子,还有一扔就炸开的那种,也不知小姐怎么想出来的。 宫九妺吃着桂花糕,看着三十六计正看的津津有味,突然眼前出现一张妖孽的俊脸,出现幻觉了,揉揉眼睛,才发现贺蓝玄真的站在自己眼前,一巴掌拍走眼前的俊脸。 “来还我银子?”。 第十六章 骑马 贺蓝玄一怔,这事还真忘了,尴尬的摸摸鼻子。 “今天出来的急,忘带了,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等宫九妺回过神,便被搂着腰带走了。 宫九妺一眨眼功夫发现自己脚离地,被某人搂在怀里,怒道“你个流氓,我都没换衣服” “换什么啊,你现在就挺好看啊”。 宫九妺无语。 “都没和月儿打招呼,一会发现我不在着急怎么办” “没关系我已经留字条了” “你是有备而来掳人的?”。 宫九妺戒备道;“你要带我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佳人在怀,一阵幽香传来,贺蓝玄觉得一夜未眠的疲惫消失不见,心里满满的,暖暖的。 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 到了城墙外,宫九妺脚落地,终于喘了一口气。 被抱的紧紧的,胸好闷。 宫九妺以为贺蓝玄怕自己摔了,并没多想,殊不知以某人变态的功力一个手指头就能拎飞她。 “小九九会骑马吗?”,“会”。 “等等叫我什么”,宫九妺风中凌乱。 “为什么叫我小九九?” “因为亲切啊,叫声哥哥来听听” 宫九妺眼波微转,狡猾道:“好啊,小玄子~哥哥,亲切吗”。 呵呵,贺蓝玄揉揉她的头,眼底划过一丝宠溺。 贺蓝玄以手为哨,吹了一声,远处先后跑来两匹马,打头的是一匹雪白的汗血宝马,英姿飒爽,而后面则是一匹枣红色的千里马。 “白色的叫踏雪,是我的坐骥,性子烈,后面的是哥哥的坐骥,很温顺,叫疾风你骑那匹吧” “好”。 宫九妺利落的上马,扬鞭奔驰起来,贺蓝玄意外的看了眼,知道她没内力,没想到身手还挺利落,二人并排在路上奔驰着。 宫九妺好久没骑马了,一时间忘了烦恼,心情很愉悦,贺蓝玄因为有佳人在侧,所以心情也很美满。 二人来到一山脚下。 “我之前在里面看到过一株三醉芙蓉,一天变换三种颜色,听说你喜欢芙蓉花,特意带你来看看。来,我们走上去”。 宫九妺扶额,“你带我来就是为了看芙蓉花?可是据我所知现在不到花期,你确定有花?” “啊?” “我忘了还有花期这回事”,贺蓝玄尴尬。 宫九妺看着眼前的少年,褪去冷漠傲娇的外衣,如邻家的哥哥般充满阳光温暖,宫九妺心里感动。 主动拉着贺蓝玄,“走吧小玄子哥哥,既来之,则观之嘛,即使只有树根,我也开心”。 二人沿着羊肠小路走着。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芙蓉花?” “呃,你簪子上面刻的,我就猜的”。 宫九妺狐疑,“看不出你还挺聪明” “那当然小爷怎么着也是才子,只不过贺蓝家有哥哥一个人优秀就够了”。 眼前不羁的少年,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在皇权至上的社会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无奈。 第十七章 最美的画面 宫九妺拍了拍贺蓝玄。 “你已经够幸福了,我和爹爹曾经去过很多地方,有一个地方,那里的人是一个部落,没有书读,没有衣服穿,整天和野兽为伍,有今天没明天,他们的女人是可以交换的,可是他们却每天都很快乐” “也许是他们不懂何为不快乐,人只有拥有的越多,就会想要更多,穷人只想吃饱穿暖,残疾只想要健康,而我们呢?也许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要什么” “所以有时候知足也是一种快乐”。 贺蓝玄笑道;“你丫头懂得不少” “人只有阅尽千帆,才会懂得珍惜,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 “那你想要什么” “也许是自由吧,这个世界有许多我们还不知道的事情,很美的风景” “而我想走遍山河,画便天下大川” 看着少女清亮的双眼,闪着坚定的光芒。 这一刻,少年无比强烈的感觉到,知道自己想要是什么了, 就是守护着她。 可是嘴里却说出;“你不嫁人吗”。 少女皱眉沉思。 “不想,嫁人就要相夫教子,就要争风吃醋,那不是我想过的日子” “男权至上,女子改变不了,但是我可以选择不嫁” 少年心思涌动,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 “你不嫁人,我也不娶,我讨厌女人,你讨厌男人,那我们兄妹一起游变山河大川怎么样,没钱我就卖画,不会饿到你的” “你一人总是孤单的,也不安全,怎么样” 少年期盼的目光闪烁。 “好呀,” 随即两人相视一笑。 这一刻情愫暗涌,这一刻美的天地变色,而这一画片也永远留在彼此的记忆里。 两人走到山顶,连芙蓉叶子都没见到。 “小玄子,你确定没记错?”宫九妺调皮的说道。 贺蓝玄挠挠头发,呃,他应该没有记错啊,怎么回事,四处看了看。 “啊。快看,看那里”。 不能回答,搂着宫九妺便飞奔了过去,不得不说玄世子的轻功派上用场了。 宫九妺只见一片醉芙蓉娇艳的盛开着,大朵大朵的花团簇拥着,白色透着粉色,如美人含羞,随风摇摆,美不胜收。 哇。好神奇。 “这是怎么做到的,明明不是花期,而且这种花,花期只有一天,我们好幸运”宫九妺激动说道,她是真的很开心。 看着宫九妺人比花娇的小脸。 贺蓝玄悠悠道“定是花仙子看你太美了,被你迷的花儿都开了” 宫九妺娇憨,咯咯的笑了。 “嗯,定是这样”。 第十八章 藏拙 “真的是好美,谢谢”宫九妺坦诚说。 “小丫头,当哥哥的当然要对妹妹好了”少年顽劣。 噗! “你怎么就成了我哥哥” 少年挑眉。 “嗯,你比我小,自然也就是我的妹妹了。 多少人争抢做我妹妹,只不过小爷不稀罕”贺蓝玄又恢复傲娇的模样。 不过这倒是真的,他还是有很多少女喜欢的。 宫九妺莞尔,其实她心底是渴望有个哥哥的。 “好吧,看在你今天讨好我的份上,我就让你做我哥哥。小玄子哥哥” 哈哈。 “你个坏丫头” “突然好有灵感,你说我们合作一幅画怎么样” “怎么个合作法,说来听听” “就今天所见的风景,回去我把我想到的画上,你再补充,怎么样” “听着倒是挺有趣的样子,可以一试” “好就这么说定了”。 回到府邸。 月儿惊呼:“小姐你要吓死我们呀,一声不吭就消失了,要不是桌上有字条,我和薇儿差点报关了” 宫九妺心虚。 “下次不会啦” “还有下次,我的心脏可受不了了” “知道了,小太婆,小心嫁不出去”。 呜,有她这么憋屈的主子么,还要听丫鬟的训,不过她知道,这两个丫鬟关心她。 月儿看见小姐心情很好,小声问薇儿“小姐到底干什么去了,你猜猜。” “嘘,我们最好还是不要知道” “嗯,对,主子的事不是我们打听的”。 宫九妺来到书房,拿出一张画纸,用砚台压好四个角。 思考片刻,开始作画。 月儿和薇儿,知道小姐在作画的时候不许人打扰的。 心想,小姐都没吃饭,这个主子让人好忧心。 夕阳落下,红色云雾笼罩大地。 宫九妺推开书房的门,大叫道:“月儿,你家小姐好饿,” “来了,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小姐了”。 宫九妺觉得今天很开心。 将完成的画作交给木起,让他送去贺蓝府。 忙完一切,觉得有些疲惫,匆匆洗漱过后,便入睡了。 贺蓝府。 贺蓝玄看着眼前的刚完成的画作,深邃的眸子充满赞赏。 山峰,骏马,芙蓉花,颇有创意的组合在一起,惟妙惟肖,充满灵气,滋润灵魂。 看样子这丫头真的很有天赋,知道自己欠缺什么,马上变展现出来。 贺蓝玄冥思,其实这幅画已经是一副成品了,但是说好要共同完成。 思索片刻,眼睛一亮,提笔,廖廖几笔,变多了一分风采,一对相依的小人,与世独立,风采卓卓。 贺蓝玄把画挂在自己的房间,细细欣赏着,心底一抹幸福萦绕于心头。 咚咚咚。 “少爷,音世子过来了”,门外,阿一,说道。 门被推开,贺蓝音走进来。 “阿玄,今天找你怎么不在府里” “嗯,我出去了” 看着弟弟眼底的喜色,音世子怀疑。 转身看见墙上的一幅画。 刚刚画的,墨迹未干。 心里发酸,对这个弟弟他是心疼的,都知道贺蓝玄武艺出众,可是没人知道,弟弟的优秀不绝于此,只是在他五岁展露惊人才华的时候,便被家人生生扼杀了。 因为贺蓝家不能有两个太出众的儿子。 木秀于林风必毁之。 皇权至上,身为臣子,必须要藏拙。 可是弟弟并有没有放弃,只是用另一种方式。 狂书生,每年只画一幅画。 这个弟弟在自己眼里是没有秘密的,可是今天很奇怪。 贺蓝音仔细观察那副画,只觉得灵气环绕,引人入画,这不全是弟弟的手笔。 第十九章 偏执的少年 面对贺蓝音探究的眼神,贺蓝音心底有些紧张。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告诉哥哥,可是以哥哥的心智,不会瞒过他第二天的。 最终还是说:“这是宫九妺的画作,我填了几笔” 贺蓝音吃惊,弟弟从来不愿意和女孩子打交道的。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在水墨斋的时候吧,她看得懂我的画,我猜到她是幽幽书生,就聊了几句” “不只是聊了几句,这么简单吧。” 看着贺蓝玄眼底闪过的情愫。 贺蓝音音大惊。 “你喜欢她?” 少年思索片刻,决定对哥哥坦诚,他想,哥哥会支持他的。 “也许是的,我发现我好像动心了,哥哥,你会支持我吧?”。 贺蓝音忽然自责,两天的功夫,没看住弟弟,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如果是别的女子,他会打心里高兴,并给予支持。 可是这两天六殿下已经把什么都告诉他了,贺蓝玄和宫九妺是不可能的。 不行,不能看着弟弟跳进火坑里,狠了狠心。 怒道:“我不准你喜欢她”。 什么? 贺蓝玄惊讶,没想到一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哥哥会这么说。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行”。 “呵,那怎么就不行,难道你喜欢她,不准我和你抢?” 贺蓝音无语,他怎么会喜欢个孩子。 只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不说话是默认了?”贺蓝玄幽怨。 “如果是这样,哥哥,我什么都不要了,以后我就做个废材,你把她让给我好不好。” 看着向来骄傲的弟弟这么低声下气,贺蓝音很生气。 “你就那么喜欢她吗,才见几面” “我现在才知道,喜欢一个人和见几面没有关系,有的人,只见一眼,便是终身”。 贺蓝音叹气,“可是你们不会有结果的”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原因,你怎么就知道没可能!” 贺蓝玄很生气。 “因为她的母亲” “她不是没有母亲吗” 唉··贺蓝音叹气,“告诉你也无妨” 于是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皇上是准备把她和亲到海国,你觉得你们有可能吗” 贺蓝玄震怒,“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难道宫王爷也同意了吗” “宫王爷当然不同意,也只能劝说皇上以未及笄的理由拒绝,可是两年后呢,还是要嫁娶海国的,而且她的母亲也不会就此罢休的。 听哥哥的话,长痛不如短痛,趁现在放下还来得及。” “为什么要放下,这一生我只动情一次,一次就是一辈子。 如果她爱我,我娶她,她不爱我,我守护她。” “你能不能听话,感情不是儿戏,不是你能做主的。 哥哥理解你,宫九妺不同一般的那些大家闺秀,吸引你很正常,也许接触时间长了,也不过尔尔。” “哥哥你不要这么说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不会懂我的感觉。 我不是一时兴起,你知道我不喜欢接触女人,我一直觉得她们是庸俗的,只在乎男人的地位,外貌,或许有些也会欣赏才气。 比她漂亮的我见过,比她有才气的也有,可是我同样不屑,我甚至想过,这辈子注定会孑然一生。 可是遇到她,我才知道,有的人只一眼就能闯进你的心里,注入你的灵魂。在她身上,我能感觉当灵魂的共鸣。 我会等她喜欢我,嫁人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这辈子不行,就下辈子。” 贺蓝音知道,贺蓝玄是认真的。 他说道就会做的到,因为··这个少年骨子里偏执的很。 第二十章 陪伴 他从来没有因为外力而放弃过任何一样东西,就如同画画,自己以另一种方式,默默的坚持着,从五岁,到现在。 自己的弟弟自己最了解,贺蓝音觉得很无力。 “哥哥只能答应你,暂时替你保密”。 说完默默的出去了,关上门。 贺蓝玄觉得心好乱。 想到那个轻灵洒脱的少女。 刚刚还在自己耳边言笑晏晏,声音婉转动听。 想到下一刻就会淡出自己的视线,贺蓝玄觉得好窒息。 明明说好的,一起走遍天下,怎么可以就这么屈服于命运。 他知道宫九妺不是一般女子,她不会甘愿和亲的,何况还是海国那个野蛮的国家。 不行,他不能放弃。 即使什么都改变不了,他也要陪在她身边。 突然想见见宫九妺,想到就做的贺蓝玄,起身,消失在房间。 贺蓝音看着匆匆而去的身影,微叹,如果时间可以倒退,如果他们没有见到是不是会不一样。 他仿佛能预见,弟弟以后的坎坷路。 可是有些缘分就是注定了的。 在感情的世界里,是喜是悲,别人又怎么能体会。 宫九妺的屋子熄了灯,看样子已经休息了。 少年犹豫了一下,闪身进去。 少女呼吸匀称的躺在床上,海藻般的墨发披散着,衬托着小脸异常白皙。 月光洒进来,整个人多了一层朦胧的光辉。 少年坐在床边,慢慢伸出手指,描绘着少女的五官,光滑柔软的触感如想像一样美好。 “不管未来的路多么坎坷,我都陪着你,我们说好的,不可以反悔”少年呢喃。 宫九妺一夜好眠。 可是她不知道,有位少年在房顶守护了他一夜。 宫九妺吃过早膳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她的身体一直很弱,一直以为小时候中毒所致,没想到自己还是个早产儿,不紧自嘲。 自己这么多年渴望的母亲,还真是不孚期望。 冷静下来,倒是挺敬佩那个女人。 为了活的更好,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她就不担心,让她嫁给海皇,自己会报复她么,真是自信。 虽然心里是想报复一下,可是她也不想陪上自己的人生。 男人更是嚣张野蛮,有实力的就可以强取别人的妻子。 在那里女子改嫁也很正常,真的是一个很乱的国家。 犹是宫九妺思想超脱世俗,她也接受不了,那样强掠豪夺的国家,毫无尊重可言的情感。 她骨子里认同,彼此尊重,彼此欣赏的感觉。 如果男人女人真爱彼此,那就应该是唯一的,是不会容许其他人存在的。 也许她偏执,但是,碰不到,宁缺毋滥。 第二十一章 游湖 宫千宸下朝回来。 对宫九妺说:“今天皇上拒绝海国提亲了,以大云国的习俗,未及笄不得远嫁” “父亲怎么让皇上答应的?” “我游说了几个大臣,并且,答应把我私下产业的七层,上缴国库”。 宫九妺惊讶。 “父亲,那可是你辛苦打下的产业” “没关系,银子可以再赚,女儿可就一个。 如果这两年,你有了意中人,把你婚事定下来,也许就不用和亲了。” “嗯,谢谢父亲”。 宫九妺莞尔。 其实父女俩都知道,这事情不一定会就这么了结。 “小姐,八公主送来一个帖子,两日邀请你去游湖” “好,说我会准时去的”。 天气明媚,阳光正好。 宫九妺和薇儿,乘马车来到月湖。 京都只有这一条天然湖泊,在前朝朝的时候便建成,犹如一个度假胜地,平时供达官显贵游玩。 沿用到现在,周围的建筑都保养的很好。 八公主南宫之晓,还有苏芳芳,共有有五个妙龄女子,宫九妺看了一眼,并不全认识。 八公主看见宫九妺,高兴说,“妹妹,快过来,就等你了”。 宫九妺今天带着薇儿出来的,因为微而会医术,带着安心些。 八公主介绍道,“这位苏芳芳,苏宰相嫡女,这两位是公孙将军的嫡小姐,公孙紫和公孙兰,剩下这位是白贵妃的侄女,白小悠”。 白贵妃就是九殿下的母亲,母族白家也是京都三大世家之一,家主白琦毅官拜二品。 “见过妺郡主”几位少女率先说。 “当日远远一见,只觉得风采迷人,没想到近看,妺郡主果然倾城之姿”。 说话的是公孙紫,和公孙兰是双胞胎姐妹,长得很像。 将军之女,性子很爽朗,一双大大杏眼很讨喜。 “你们长得好像”。 宫九妺感叹。 “一说话你就能分辨了”。 公孙兰声音柔柔的很特别。 “果然好分辨”大家莞尔一笑。 这对姐妹很可爱。 宫九妺多看了一眼白小悠,一双水润桃花眼,皮肤白白嫩嫩的,和自己年龄差不多,有些江南才女的味道,样貌和九殿下倒是有几分相似。 “走吧,我们先上船” 几位少女上船。 船舱内装饰的很豪华,茶水,高点,琴诗书画,用具无一不全。 这是又要都才艺吗,宫九妺头疼。 “今天我们姐妹要玩个尽兴,怎么样” “好啊”,大家兴致都很高。 “上次听妺郡主的琴声,没有听够,今天一定要大饱耳福” “听说妺郡主除了琴艺,无一不精,应该都展示下” 呃,这是冲着自己来的么。 “这样吧,我们来诗词接龙如何,输的人表演才艺,况且大家的才艺,我也想欣赏欣赏” 呃,“好吧”。 众人没想着郡主这么狡猾,本来想让她多展示展示的。 宫九妺觉得口渴,看向薇儿,薇儿点点头,意思茶水没问题。 宫九妺抿了口茶水。 少女们便开始游戏,诗词歌赋都无一不精。 率先败阵的是公孙紫,公孙紫调皮一笑“我之善长舞蹈,给大家舞一段吧” 来到空地上,公孙兰伴奏。 翩若惊鸿,身姿柔美,又带一丝豪迈。 看来这些少女都很有才华,宫九妺欣赏。 游戏继续。 中途苏芳芳又弹奏了一曲。 正轮到白小悠,只见白小悠,弱弱说道,“小女不才,这就为大家弹奏一曲” 宫九妺疑惑,为何主动认输,想表演才艺么。 八公主看宫九妺好奇,拽拽袖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白小悠,又看了眼船外。 只见对面一艘豪华上面,三位翩翩公子,盈然而立,谈笑风生。 还有一位蓝袍公子,背对,慵懒而坐,看着河水,正是贺蓝玄。 ------题外话------ 大家有什么想法,欢迎留言… 第二十二章 满园春 宫九妺了然,原来是所谓“伊”人,就是不知道中意的是哪位。 八公主看出宫九妺的心思,“这位白小悠,喜欢玄世子,想用这种方法吸引,还算是聪明”。 原来也是个有心计白莲花。 宫九妺不知为何,突然就觉得这位白小姐很碍眼。 “妹妹有中意的公子吗”八公主问。 “没有” “真的吗” “嗯,真的,姐姐你呢” 八公主看宫九妺不像说谎。 眼含深意的说,“没有才好,有中意之人,而不能在一起,徒增伤悲”。 原来这位八公主是位通透之人,心里倒是多了一丝好感。 “芳芳喜欢音世子,公孙姐妹欣赏谁,我倒是不知道”南宫之晓说。 一曲终了,白小悠面含羞涩的回到座位。 宫九妺看了眼对面,并没有人看这里。 心道,你意中人又没看你,你害羞个什么劲。 而对面音世子,早就发现了这边。 看见宫九妺,坐在那里,如一潭幽深的湖水,平和而灵动。 弟弟喜欢她不是没有道理的。 并没有出声提醒弟弟,他不希望让别人察觉弟弟的心思。 贺蓝玄昨天一宿未眠,就被哥哥拽出来游湖,美其名曰,散散心。 便一直坐在那里神游。 游戏差不多了。 宫九妺觉得自己不表演有些说不过去,主动认输。 不想表演的太出彩,也不能太敷衍。 想来想去,最终来笔墨纸砚前,调出几种墨色。 大家以为她要画画,等着她提笔。 只见宫九妺拿着墨汁便往纸上浇洒,众人差异。 这是要干嘛,也太胡闹,不想展示也不能这么敷衍吧。 宫九妺没有看向众人,低头将几种颜色的画洒完,优雅的吹了几口。 那起画纸,展示给众人。 众人看到画上的图案,深吸了口气。 天啊,好神奇。 只见白色的画纸上,五色斑斓的鲜花盛开着,牡丹,芍药,迎春,等等。 一幅满园春。 花枝摇曳,带着露珠,带着丝丝灵气。 “妹妹,真不愧才女,居然不用笔就能画出这么没的画,你吹的那几口是仙气吗”八公主打趣着。 哈哈哈,众人笑的很开心。 “是啊,好惊艳,而且,这花开的好有灵气,有些像幽幽居士的特点,可是画风又完全不一样,好厉害” 就是不想让你们发现我是幽幽居士,才这么画的。 “我听说过,这叫泼墨画,不过很少有人能做到,”白小悠道。 算你有见识。 “你是怎么做到的”南宫之晓,也面露欣赏。 “我也是闲着无聊,画着玩的,结果熟练就好了”。 呃,玩能完成这样,只能说少女你好有天赋。 六殿下也发现了那头的动静。 “好像听见八妹妹的声音” 贺蓝音与六殿下正在下棋,手一顿。 “要过去打招呼吗” “算了,就让她们小丫头闹吧,我们去了反倒不自在”。 嗯,正和我意,音世子心想着。 “阿玄今天怎么这么没精神” “这小子昨天抽风,研究招式一夜没睡觉” !南宫之风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呵,阿玄这么勤奋的练功倒是头一回,嗯,知道长进了也是好事”。 贺蓝玄郁闷,小爷又没疯,半夜研究什么招式,以前怎么没发现哥哥胡诌这么有天分。 再说宫九妺这头。 最后在南宫之晓的一曲中,结束了今天的比试。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听说湖南边有一家酒楼彩色不错,我们去试试”有人提议。 “好!”,众人附和。 宫九妺自然随行。 回府时,宫九妺有些疲惫,匆匆沐浴后便休息了。 并不知道有人在对面的树上,守了一会又离去。 第二十三章 故人来信 贺蓝玄这两天调整好心态,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采,肆意张扬。 招来阿一。 “你去吩咐阿九,计划可以实行了,我要短期内看见成效。 还有让阿七晚上来见我”。 阿一知道,主子决定要成长了,贺蓝玄私下是有不少势力的,都是阿九管理。 自己主子,就如掩尘的明珠,洗去铅尘,将会散发无人可挡的光芒。 贺蓝玄拿着画,来到宫府。 先拜访的宫王爷。 “小侄拜见宫王爷” “贤侄客气了,家父身体还好?” “都好” “无意见到妺妹妹的画,神乎其技,特来讨教” “呵呵,小孩子胡闹的,嗯,不过,年轻人多交流交流还是好的”宫千宸挺喜欢贺蓝玄,笑道。 贺蓝玄莞尔。 他是特意拜访宫王爷的,不能总偷偷见人家女儿。 宫九妺看见贺蓝玄,调皮说,“今天怎么没不走寻常路?” “呵呵,怎么的也得当回君子” “德行”。 “你看看这画,怎么样” “嗯,文笔细腻又不失大气,不错,这两个人是你和我吗” “你猜?”贺蓝玄挑眉。 “背影没我本人好看”宫九妺嫌弃。 “··臭美” “如果拿去卖,一定能赚不少银子,这可是南幽北狂,首次合笔。” 贺蓝玄赏她一白眼。 “这画,爷可是要收藏的,你休想打它主意”。 “今天还有事,改日再来看你。”说完,人影一闪。 尼玛,有轻功了不起么。 月儿走进来,拿着一封信。 是银子写的。 “妺宝儿,自从你去京都,本少爷觉得日子好乏味,你个丫头把我私藏的银票卷走了,是不是得给我个补偿,否则我的大本营开不下去了。 还记得我们的豪言壮志吗,你怎么就半途跑了,不讲义气的丫头。 不过在京都在好好照顾自己,别逞强,混不下去,就来找本少爷,等你回信”。 宫九妺莞尔,心底暖暖的。 银子是江南首富的儿子,是她在江南旧居的邻居,从小长大的玩伴,人如其名,爱财如命。 但是头脑很聪明,两人在江南合作了不少产业,幽幽居士的名气也是银子超火的。 宫九妺提笔回信。 “银子,我在京都一切都好,切勿挂念,拿走你搂着睡觉的宝贝,实在是为了睹物思人哈。 为了弥补你,旧居还留有几副画作,送给你了,够你支撑一阵子,直接找张伯就好,最近琐事繁多,回江南无期。 若你得空,来京游玩,必将好好款待,妺亲笔”。 舒了一口气,交给木起寄出。 宫九妺躺在软榻在沉思,银子的来信给了她提醒,父亲的产业上交七层,再这样天天窝在府内实在不行,自己应该强大起来,况且未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宫九妺决定先要培养些人手。 “你去把我们的人集合一下,我有事要吩咐”,月儿退了下去。 她现在能外放的人手只有六个个,都是她一手培养的。 一直伪装成小厮,其实是暗卫。 都是从小保护她的,被宫九妺使唤成了小厮。 个个倒是培养成了全才,金木水火土日,木就是木起。 宫九妺看着六人说:“以后木起在我身边保护,金和日,你俩在京都找身世清白,可以培养的人才,越多越好,水和火,我交给你们一些银票,在京都置办产业,主要,酒楼,画舫,钱庄这三样,土的轻功最好,善于隐藏,就负责暗中收集消息,建立一条消息网。我给你们半年时间,到时候我要看到成效”。 看着少女庄重的表情,众人齐刷刷的跪下。 “属下誓死完成任务”。 ------题外话------ 弱弱的问一句有人看吗?希望大家给个支持,新文难免有瑕疵,欢迎大家给与支持,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本文主要想写以男女主为主线,经历一系列的考验,波折,共同成长的故事,如果喜欢请先收藏吧!鼓掌~ 第二十四章 狩猎 “我知道这任务,初期会很辛苦,但是希望大家竭尽权利,你们也可以相互帮助”。 “可是主子你的安全怎么办”众人弱弱道。 “有月儿和薇儿,还有木起,足够了”。 时光如流水,转眼已是深秋了。 宫九妺觉得,自己的心情,就如这满园的风景,寒冷萧瑟。 宫王爷天天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什么,父女俩也好久没有交流了。 “玄世子来了,在正厅”薇儿说。 “哦,知道了”。 这几个月贺蓝玄也很忙,但还是会经常来看宫九妺,有时带些稀奇古代的玩意讨好她,有时俩人探讨才艺。 两个人相处的还不错,宫九妺也把贺蓝玄,当成如兄长般的朋友。 看见一身玄色衣袍的偏偏少年。 心道,这家伙越来越妖孽了。 “今天又有什么好东西?” “你这丫头,真不客气” “呵呵,这不是不见外吗” “我来是告诉你,过两天天是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我给你送帖子的” “怎么你来送?” 呃··他能说他是故意抢来的,就为了找借口看你么,当然不能说,少年是骄傲的,在没发现宫九妺喜欢自己时,他是不会开口的。 “我正好方便,顺便叮嘱你需要主意什么,免得会受罪” “嗯,谢谢,玄大少爷”少女甜美的笑脸,看的贺蓝玄心底荡漾。 关心的说“带一些驱虫的药物,围场的虫子比较多,就你这细皮嫩肉最招虫子喜欢” 一盏茶的功夫,贺蓝玄就急匆匆的走了。 唉,也不知道,这些人都忙什么,刚刚还说自己有空的。 招来木起,这两个月,一直都没过问,他们几个成效怎么样。 “回主子,还挺顺利,金日已经网罗了数百人,正在集中训练,土也发展了二十个信息点,水和火也初见成效,在京都已经发展了十家店面,名字叫做。 木起顿了顿,一一酒楼,一一画坊,一一钱庄。”。 噗。 宫九妺差点呛到。 尼玛,她的手下,取名字,能不能不要这么偷懒。 宫九妺汗颜,算了,名字什么的,不重要,好记就行。 “你把我的画拿到画坊,宣扬出去,以后幽幽居士的画只在一一画坊展出”。 “是的,小姐”。 宫九妺看着狩猎的帖子,倒是挺期待。 让薇儿拿来驱虫的草药,想绣两个香囊。 “月儿你和薇儿也绣个戴上”。 月儿看了眼宫九妺绣的香囊,一个浅蓝色绣着芙蓉花,一个锦兰色绣着芙蓉花。 眼珠转了转,“小姐你这个不会送给玄世子吧” “嗯,对啊,小玄子,送了我那么多东西,我是应该回个礼” “但是小姐你绣的是芙蓉花” “有什么问题?”宫九妺差异。 “呃没问题。”有问题她也不敢说啊。 男子不都是绣兰花,竹子什么的,月儿心里复议。 不禁脑补,一向冷漠傲娇的玄世子带着芙蓉花的香囊。 噗嗤,月儿忍不住笑出声了。 宫九妺白她一眼。 冷冷道,“有什么好笑吗”。 “没有,奴婢还有事,先忙去了”。 月儿匆忙逃走。 宫九妺却“噗嗤”一笑,她怎么会不知道月儿在想什么。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 她想看看贺蓝玄的反应,要是敢嫌弃,绝对不理他。 第二十五章 赐婚1 一行队伍浩浩汤汤的向围场出发了。 宫九妺坐在靠后的马车里。 郁闷着,今天早上收到爹爹的一封信,说是有急事,要离开两个月。 如果是以前,一定带着自己去的,可现在,就这么把自己扔下了,说是已经拜托六殿下照顾自己。 唉,忧伤。 贺蓝玄知道宫王爷出门了,便向六殿下,自告奋勇的说,路上帮忙照看宫九妺。 宫九妺忽然觉得脑门一疼。 “想什么,傻丫头” “你才傻呢”。 对了,宫九妺从袖口拿出一个香囊。 “送你”。 一听送他礼物,贺蓝玄迫不及待拿了过来。 “你绣的?” “当然了,这样才有诚意” 当贺蓝玄看见绣着一朵娇艳的芙蓉花,手指一顿。 “你确定没拿错?” 宫九妺本来就有些郁闷,看他果然嫌弃,心下微恼。 “不要拉倒”。 正要抢回来,贺蓝玄手快拿走。 “送出来的哪里还能收回去” “你不是嫌弃吗” “谁说我嫌弃,这可是小九九绣的,我喜欢还来不及。 你的东西都绣着芙蓉花,怕你拿错了。” “不怕没面子?” 怕我没面子,还绣花,就知道是故意的。贺蓝玄心里复议。 不过他还真不介意,谁让自己喜欢她,好不容易送自己点东西,要是嫌弃,以后估计都没这好事了。 “你送什么我都喜欢,何况,绣的是你最喜欢的芙蓉花,多珍贵”。 少年笑嘻嘻道,说完利落的挂在腰间。 看着少年眼底的真挚,宫九妺的不悦一扫而光,心里暖暖的。 她知道自己有点矫情了,不过她是真的希望,自己重视的人,能够接受她所喜欢的,不畏他人眼光。 整理下情绪。 “你过来干什么,被别人看见,会说闲话的” “听说宫王爷出门了,我替六殿下照顾你,谁敢说闲话” “那你知道我父亲去干嘛了吗” “不知道。 只是听说圣上的命令” “那一定没什么好事” “你别担心了,宫王爷可是深藏不露,放心吧” “就你知道的多” “呵呵,开导你么” “傻样”。 少年瞪眼,居然说他傻样。 黑漆漆的眼珠看着宫九妺,撒发这诱人的光芒。 宫九妺有些发呆,耳根微红的撇开脸。 被迷惑了,真丢人有木有。 贺蓝玄岂会看不出宫九妺的异样,头一回因为自己的外貌而自豪,呵呵一笑,揉了揉宫九妺的头发,下车了。 不要老揉我头发好不好,一会还要见人的。宫九妺郁闷。 浩浩汤汤的一群人到了围场。 整顿片刻。 圣上在大厅设宴款待。 宫九妺一瞧,呃,好大的阵仗。 坐在皇上是白贵妃,皇后并没有随行,九殿下也来了,白小悠也跟在八公主的身后。 其实八公主并不怎么喜欢她,但是面子还是要做足的。 八公主看见宫九妺,相比白小悠,她更喜欢这位表妹,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更何况六哥吩咐自己,这两天要带着她。 走到宫九妺身边。 “初来京都,你不熟悉,就跟着我吧”。 宫九妺有些感激,她倒是真的,好多人都不认识,跟在八公主身边倒是省了事。 “谢过姐姐”,顺便和白小悠打了个招呼。 宴会开始前。 白贵妃说,“看见这些年轻人,臣妾顿时觉得自己老了” “那朕岂不是更老”,南宫之玺爽朗的笑道。 “皇上,您龙体强健,正是壮年,一点不老” “贵妃看似双十年华,哪里老”。 众人奉承着,不得不说,好话谁都爱听,见那两位高兴的样子就知道,众人拍马屁的高明。 第二十六章 赐婚2 白贵妃趁着皇上高兴,画风一转,“说道外貌,臣妾的侄女倒是才貌双全,明年就及笄,最近天天在臣妾眼前晃的心烦,圣上,不如趁着今天,这些年轻人都在这,给臣妾的侄女定门亲怎么样” “呵呵,好啊,白爱卿,可有中意的人选?”。 白琦毅连忙走向前行礼,“回皇上,单凭皇上,贵妃做主”。 南宫之玺满意的点点头,还算识时务。 原来这白贵妃,打这个主意。 看向白小悠,白小悠正偷偷望着贺蓝玄,眼带痴迷,宫九妺心惊,难道。 想到白小悠会嫁给贺蓝玄,宫九妺只觉得,胸口发闷。 果然白贵妃眼珠一转,看向贺蓝玄,她倒是有心思拉拢贺蓝家,正好侄女也喜欢那小子,她才冒险动了这个心思。 “爱妃你觉得哪家公子合适” “臣妾听皇上的” “女儿家的事,你做主吧”。 白贵妃心底一喜,看向全场。 有不少公子眼含期待,他们还是很愿意和白家结亲的,况且,白小悠的长相也是数一数二,柔柔弱弱的让人有保护欲。 可是最后白贵妃的目光落在贺蓝玄的身上。 “论年龄我觉得玄世子最合适,这么一看,外貌也很匹配,美人配英雄,皇上您觉得呢” 南宫之玺没想到会是贺蓝玄,有些惊讶,那小子干的事,他可都清楚,况且贺蓝家位高权重。 如果和白家联姻,倒是能和皇后公孙家平衡。 皇上正犹豫时,众人也是先思百转,没想到白家看上了贺蓝家。 宫九妺看向贺蓝玄,倒是想知道,他会不会接受。 而贺蓝玄幽深的目光,正翻涌的怒意,竟把主意打他身上了。 贺蓝峰知道皇上动心了。 只听皇上说,“贺蓝爱卿,你觉得怎么这亲事怎么样” 贺蓝峰是没意见的,正想回话。 “我不愿意” 贺蓝玄来到大殿,“回皇上,哥哥还未娶,微侄对哥哥承诺过,只要哥哥未娶,微侄就不会谈亲事,大丈夫一诺千金,不能言而无信” 贺蓝音扶额,就知道这个弟弟会拒绝,把自己当借口,但是当哥哥的只能支持。 只好站出来,“回皇上,却有此事,太后也可以作证” “哦?倒是朕唐突了,不过既然你们兄弟感情这么好,也只能再议了” 皇上当然知道是借口,可人家明显不愿意,还把太后搬出来了,闹大了反倒不好。 宫九妺松了一口气。 对于自己的心思,她只当,自己把贺蓝玄当哥哥,而不喜欢白小悠这个虚伪的白莲花,嫁给自己的哥哥,嗯,应该是这样,宫九妺心想。 贺蓝玄看了一眼宫九妺,嗬,这丫头倒是完全不在意,吃的正欢呢,心底抑郁,难道真的不在乎自己会娶别人么。 谁也没有看见白小悠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手指紧紧的绞着帕子,她可是把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的。 之前无意知道,贺蓝玄经常从六殿下那淘走些小东西,送给宫九妺,今天一看,俩人郎情妾意,真是碍眼的很。 她从小就喜欢贺蓝玄,可因为女孩子的矜持,她并没有接近过她,当年知道贺蓝玄惩罚那几个女孩子,她还幸灾乐祸好几天,也庆幸自己的矜持。 一直默默的喜欢他,可如今居然别人捷足先登,只觉得气血翻涌,这怎么可以。 宫九妺,既然如此,你别怪我狠心。 第二十七章 分组 宫九窝在贵妃椅子上,看着杂记。 薇儿和月儿在整理床铺。“小姐明天你要进山吗” “不知道,看情况吧,明天狩猎比赛,如果情况允许,我想进去看看,好不容易来一次” “可是会有危险,您身子又不好,万一遇到野兽怎么办” “能不能不要诅咒你家小姐” 月儿吐吐舌头,“我是害怕小姐遇到危险,据说比赛是不可以带丫鬟随从的” “嗯,我心里有数” “薇儿,我让你准备的药带了吗” “带来了,小姐”。 薇儿拿出几个小瓶子。 “蓝色是疗伤的,黄瓶是迷药,一药丸可以瞬间迷倒五个人的,这个红瓶子是解药,闻一下,即可解,这个黑瓶子是我新研发的,可解百毒,如果累的时候吃一粒可以补充精神和体力,没有副作用。 这个可珍贵了,花费好多珍贵的药材” 薇儿圆圆的小脸带着心疼,宫九妺不禁一笑。 “府邸有很多空地,你可以选一块,种药材” 在江南,薇儿就喜欢自己中药材。 薇儿眼睛一亮,“谢谢小姐,主子真好”,月儿白她一眼,就你嘴甜。 宫九妺,收好药材,不知道她是否敏感,总有种风雨雨来的感觉。 第二天,风轻云舒,天气晴朗,正是狩猎的好天气。 皇上心情极佳的看着众人。 “今儿朕突发奇想,来玩个与众不同的比赛”。 众人好奇,只听皇上悠悠道。 “朕和各位大臣一组,你们小辈的一组,看看老子和儿子谁更厉害,彩头就是,这次邻国进贡的七彩琉璃翡翠杯”。 众人哗然,那可价值连城啊,关键是有钱也得不道,众人跃跃欲试。 “父皇,儿臣也想参赛”,八公主弱弱说。 南宫之玺看到在场不少少女,兴奋的表情,眼珠子一转。 “我们一群老的,和你们年轻气盛的少年比有些弱势,不过带上算女孩子倒也公平了,好,怎么分组你们自己定吧”。 话落,九殿下为首的众少年木然,眼皮一抽,带上女孩子还能赢么。 看着皇上带领众大臣,分为两队,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发了。 那些老子们顺便赏了儿子们,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众少女有些尴尬,有些被当枪使了有没有,胆子小的,直接说不参加了。 最后决定,贺蓝玄和六殿下,还有几位世家公子一组,虽然他挺想带着宫九妺的,但是奈何人太多了,他又不喜欢和其他女子接触,贺蓝玄那队准备好便直接出发了。 剩下九殿下,贺蓝音还有公孙忧,带着八公主,宫九妺,公孙姐妹,白小悠,几位女子出发了,他们这队伍已经不指望赢了,只要照顾好几位女孩子就行了。 公孙忧本来想他贺蓝玄一对的,奈何自己俩位妹妹在,只好带领少女。 众人进山,道路比较窄,公孙忧带着俩个妹妹在前,音世子带着八公主和宫九妺。 八公主抓着宫九妺说,“妹妹,跟紧我,我来过两回,对道路还熟悉” “好”。 九殿下跟着白小悠,也在宫九妺身后。 宫九妺深呼吸,山里的空气很好。 虽然深秋有些萧凉,可是满地的红叶还是另有一番美景。 ------题外话------ 希望大家多多收藏,感谢! 第二十八章 下药 一路也没看见什么猎物,八公主有些沮丧。 “可能我们人太多了,这样,我们大家分散点,但是不要走太远,有什么情况可以照样” 于是,分为三队,各自寻找猎物。 宫九妺和八公主还有音世子一队,前方,突然窜出来一直大白兔,八公主一喜,追着就跑了出去。 音世子有些不放心,对宫九妺说,“妺妹妹,你站在这不要动,我去去就回” “好”。 白小悠捏了捏手里的纸包,这是她特意寻来的,能使动物发狂的药。 想着喂给宫九妺的马吃,可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如果洒在她的身上,引来动物围攻的话,那就怨不得别人了。 “表哥,我好渴啊,不知附近有没有水喝”。 南宫之羽,皱眉,“我只知道这里有个寒潭,可是那水不能喝,表妹在这等我一会,我去看看其他人有没有带水” “好,辛苦表哥了” “无碍,你在这等我”,转身,离去。 支开南宫之羽,白小悠就去寻找宫九妺的身影。 远远看见宫九妺孤身一人,弯着腰,在树丛中,寻着什么,呵,真是天助我也。 白小悠寻了个石头,将纸袋划个小口,扔向宫九妺。 正等着八公主抓兔子的宫九妺,忽然见树丛里一闪一闪的白影。 扒开树丛,是一只小小圆圆的小兔子,红红的眼睛正看着她。 居然不怕她,好可爱。 女孩子都喜欢萌萌的小动物,宫九妺也不例外,正想摸摸她,解脱兔子受惊似的跑了。 腰上一痛,宫九妺低头,是一小石头打的自己,周围有白色粉末飞扬。 心惊,遭了,回头看,一个人影也没有。 不知道是什么毒药,连忙吃了一颗薇儿准备的解毒药丸,心里平静了些。 不知道是谁在害自己,宫九妺脑子分快的转着。 陷害自己,无非两种情况,清白和性命。 不对,不应该是毒药这么简单。 默默思考,是了,这是在这狩猎的围场,如果利用野兽攻击自己,那么谁也不会追查,只会觉得是意外。 尼玛,谁这么恶毒,真当本姑娘好欺负的。 常年和薇儿相处,对药物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有一种药动物闻到会发狂。 目前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水源,还是先找其他人,尽快离开林子,才行。 自己不认识路,现在落单很危险的。 千思百转间,也不过眨眼功夫。 宫九妺,起身,寻找其他人。 边走,便找了些树叶揉碎,希望多少能缓解下味道。 远远看见一白衣人影,是九殿下。 宫九妺觉得这个九殿下,不像阴险之人,但还是先试探一下。 “九殿下,你怎么在这” “妺表妹,小悠说口渴,我正找人,看看谁带水了没,你身上带水了么”南宫之羽温润的说道。 “呃,我也没有带水”。 心思微转,白小悠?来不及多想。 周围传来有动物的吼叫声,遭了,引来附近的猎物了。 看宫九妺脸色难看,“表妹怎么了?” 不知道这个九殿下可不可信,目前只能求助他了。 “我被暗算了,刚才有人对我洒了一身药粉,我猜测是引来野兽发狂的药”。 南宫之羽心惊,屏气一听,脸色突变。 第二十九章 寒潭 “现在出去,来不及了” 带着宫九妺,脚尖一点,站在树上。 “看不见其他人,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可怎么好”南宫之羽思索。 “我听说这药泡在水里就失效了,本来想找人帮忙出去,可看着情况出去来不及了” “我知道山腰间,有个寒潭,离这里不远,应该比出去容易,我带你去” “谢谢,九殿下,只能麻烦你了” “没关系,你也算是我的表妹,照顾你应该的” 宫九妺看着九殿下,没想到这个九殿下身子不好,内力却不弱。 若说贺蓝玄耀眼如太阳,而南宫之羽温润如月。 寒潭清影,白烟弥漫,即使在深秋,也能看见发出来的阵阵寒气。 宫九妺心里打着哆嗦,她最怕冷了,闭着眼睛,咬咬牙。 噗通。 跳下去,随即刺骨的寒冷,传了过来,流走四肢。 又是一声噗通。 一阵暖意像宫九妺传来。 “你怎么也跳下来了” “想必我的衣服上也占了些许气味,以防外一,而且我传给你内力,你也会好受些” 宫九妺有些歉疚,听说知道这位的身体不好。 “会害你生病吗” “无碍”,说完缺低咳几声。 虽然南宫之羽一直在输内力,但是不到片刻,两个人的小脸便失去血色,嘴唇发紫,冻的直哆嗦。 “据说只要一盏茶的功夫药效就失效了” “嗯,要坚持住,要不就半途而废了” “我听说,人体到极限的时候,讲个笑话能缓解” “哦,?表妹还会讲笑话吗” “我就是看一些杂记,不知道算不算”,宫九妺哆哆嗦嗦的说。 “那我们一人说个小故事,时间也就到了” “好” “说有一个大师,一直潜心苦练,几十年过去,终于练就了一身,”移山*“。 于是有人虔诚的请教他,大师你是怎么练就的神力,能不能教教我。 这位大师神秘的笑道,其实练这个功,很简单,你只要记住一点,山不过来,我就过去。” 噗嗤。 南宫之羽优雅而笑,“没想到表妹这么有才” “该你了” “嗯···,时逢科举考试,有个考生相中第一名,让仆人用龟壳占卜,颇得佳像,许愿这次科举稳重无疑,那人十分高兴。 将龟壳小心的带在身上,等到考试那天,点名入场,主考官出题,那人对其题旨,茫然不解,最终没写出一个字。 因抚龟叹息,不信这样一个好乌龟,如何竟不会做文字。” 看着南宫之羽一本正经的表情。 噗。 宫九妺,没忍住笑了。 “没想道九殿下也会讲笑话” 南宫之羽尴尬,“十弟爱看这些,我也是听他讲的”。 两人上岸,虽然湿乎乎的,但是好像没那么冷了。 宫九妺湿衣服贴在身上,显得身材玲珑有致。 南宫之羽脸色微红,有些尴尬,脱下自己的外衣,递给宫九妺。 低头一看,自己刚刚发育的身材全部突现,有些懊恼,连忙接过衣服遮了一下。 “我们还是快点出林子吧,不然容易生病” “好”。 南宫之羽消耗不少内力,加上寒水的侵袭,身子有些吃不消,两人只能步行。 转了一圈又一圈,疲惫不堪,衣服还湿漉漉的,特别难受。 宫九妺拿出黑瓶子的药丸,吃了一颗。 “九殿下,吃一颗,可以补充体内” 南宫之羽也知道不是客气的时候,自己的身子的确有些不适,拿过来,吞了一粒,感觉疲惫消失了不少。 第三十章 迷路 “没想到,你个女孩子,居然会随身携带药物?” “丫鬟准备的” “我们好像迷路了” “听说这林子有阵法,是为了困住猎物的,我想我们可能,进入阵法了”,南宫之羽说。 看着被自己连累的,脸色苍白的九殿下,心里愧疚自责。 “对不起,都是我惹的麻烦” “哪里的话,你也是受害的,我作为表哥的,怕什么连累。 看见是谁对你下手的吗”。 “没有,等回去在追查” “嗯,小心些,宫王爷不在京城,就什么麻烦可以找我”,南宫之风真诚的说。 他觉得这个表妹很不一样,很率真,很平和,不像白小悠,看着柔弱,就会讨好母妃,也不知道白小悠怎么样了,不过现在也顾不上了。 “我们生堆火吧,可以取暖,这样外面的人也能见到” “好,如果发现我们不见了,方便找到我们”,南宫之羽眼里闪过赞赏。 两人坐在火堆前,说说笑笑,打发时间。 月儿和薇儿,看见很多人都已经回来了,自家小姐还没有出来,不禁有些心急。 看见八公主,也顾不了那么多。 “奴婢参见八公主,不知道八公主看见我家小姐没有” “什么?妹妹还没有回来吗?”八公主惊讶。 她和音世子,抓兔子回来,就没看见宫九妺,以为她和其他人在一起,就没多想。 这下怎么办,如果宫九妺出什么事情,自己也摆脱不了责任。 “连忙对月儿说,别着急,我在问问其他人,我们走散了,也许她和别人在一起”。 宫公主看见公孙忧,说,“你们看见妺妹妹了没”。 众人摇摇头,音世子走过来。 “怎么了,妺郡主没有回来吗” “没有”,八公主自责。 想到林子有阵法。 惊呼,“妹妹不会闯入阵法了吧”。 转身往林子跑,音世子连忙制止。 “公主你在这里等着就好,我带人去找,如果宫九妺回来,派人通知我们”。 南宫之晓点点头,这样也好,她去了也帮不到忙,大家还得顾及她。 音世子连忙找了几人,进林子去寻找,他有些自责,如果、、要是宫九妺出什么事,自己的弟弟估计会怨恨他。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只见贺蓝玄,拎着一堆猎物走过来,心里默念,真是不巧。 “哥哥你们要干什么去” “妺郡主不见了,我们去寻找”。 不等音世子说话,其他人就回答道,贺蓝玄一惊,扔掉猎物。 “你说什么?” “妺郡主和大家走散了,还没有出来,我们怕她闯进阵法里,”。 话音未落,只见贺蓝玄骑马,转身,消失在林子里。 “走吧,我们也跟着,人多力量大”。 众人纳闷,这玄世子,反应怎么这么大,真的只是担心郡主安危吗。 贺蓝玄舍弃马,飞奔在树林上。 心急,如果宫九妺遇到猛兽怎么办。 想到那个少女可能遇到危险,贺蓝玄觉得窒息,心,撕裂般的疼。 不会的,不能吓自己,小九九虽然不会武功,可是她很聪明,应该不会有事的,一定躲在哪里等着自己救她。 冷静下来,贺蓝玄站在树上,仔细观察,一缕微弱的白烟闯入视线,一喜,在那里! 第三十一章 温暖的背 飞奔过去,近了。 可当他看见那两抹身影,不由顿住了脚步。 宫九妺披着南宫之羽的外衣,南宫之羽神色温润,轻声的说笑着,宫九妺专注的凝视着他,面带笑容,火光映在洁白的小脸上,那么美。 可是他的心,却那么的不舒服。 想转身离去。他又做不到,两人明显都湿漉漉的。 怕她会生病。 贺蓝玄深吸了一口气。 宫九妺专注的看着南宫之羽,可是心里却在想着,小玄子知道自己不见了,应该会来找自己吧。 忽然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绣着金丝的锦云靴,再往上,便是贺蓝玄那美的人神共愤的俊脸。 宫九妺心跳加速,觉得此刻的贺蓝玄好美,在自己期待的时候,忽然现身,迎着火光,散发着光芒。 少年脱下自己的披风,裹住宫九妺,将外衣还给南宫之羽。 “我哥哥马上就过来了,我先带她出去,出去不要说你们在一起”。 “好”。南宫之羽赞同。 贺蓝玄背着宫九妺,一路上没有说话。 他想问,发生了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自己现在情绪不好,怕语气不好,只能选择沉默。 而宫九妺趴在温暖,宽厚的背上,觉得很安心,一放松,疲惫上来,就睡过去了。 快出林子,宫九妺一言不发,忍不住看了一眼,结果,自己气的要命,她倒是睡得安心,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折磨自己的。 宫九妺回去泡了个热水澡,但是半夜还是不争气的发烧了,月儿和薇儿忙的团团转,幸好薇儿随身带着些药。 一早,宫九妺悠悠醒来,看见床头围着一顿少女。 八公主自责说,“都是姐姐不好,害的妹妹遭了罪” “没事,是我自己贪玩,迷路了,姐姐勿要自责” 说完看了眼,在角落的白小悠,她怀疑是她做的。 看着白小悠眼含担忧,装作很担心的样子,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宫九妺肯定,和她脱不了关系。 “我姐姐我有些累,众姐妹都回去吧,不要因为我扫了大家的兴致” “你们都下去把,我和妹妹有话说” “妹妹我今天留下来照顾你” “没事的,我睡一觉就好了,有她们俩个丫头就够了,你去玩吧,要不我会过意不去的” “好吧,那等我回来看你” “好”。 终于安静了,“薇儿你过来,月儿去门口守着” “小姐有什么事” “昨天白小悠什么时候回来的” “说来也奇怪,她是第一个回来的,也是和大家走散了” “呵,果然是她”。 “是她害小姐的?” “嗯,她支开九殿下,看到我一个人,就那石头打我,把药洒在我身上,如果我被野兽攻击,以皇上对我的态度,恐怕只会是意外,没人会追究” “好毒的心思,就说这种看着弱弱的女子,心计比谁都狠” “可是她为什么害小姐?” “因为··我太美了,她嫉妒” ······ 第三十二章 小兔子(求收藏,求鲜花) 小姐你正经点好不好,知道小姐是不想告诉她。 “小姐需要我去毒死她吗” 噗嗤。 “毒死她,便宜她了,既然她想玩,我就陪她玩玩”。 薇儿为白小悠默哀,招惹谁不好,就等着她家小姐的报复吧! 贺蓝玄心里很不爽,昨天夜里宫九妺发高烧,他一直守在外面,直到听到那两个丫鬟说退烧了,才离去。 昨天送她回去后,还是没忍住,问她发生了什么,结果那丫头说她自己解决。 居然不告诉自己。 把火气撒在猎物,一个都不放过。 “阿玄,今天怎么了,好像和着林子有仇一样,老鼠都不放过”。 众人笑。 “没啊,就是觉得今天精神充沛” “阿玄,你昨天在哪找到的宫九妺” “怎么了?” “听说妺妹妹,昨天发高烧,不知道昨天又受伤没” “就在林子里,受伤倒是没有,就是不小心落水了” 南宫之风疑惑,感觉事情有些蹊跷,但是没说什么。 贺蓝玄有些心不在焉,小九九生病了,今天应该去看看她。 六殿下一箭射中一直野猪,众人直呼,好剑法。 “看,旁边有一个小东西”,有人说。 刚要拉箭,一只大手就把那个小动物抓了起来。 摊开一看,是一只巴掌大的小兔子,白白的,耳朵有些受伤。 “贺蓝玄,你不会喜欢这个小萌物吧?”有人打趣。 “要你管”。 “殿下,我突然有些不适,先出去了,胜利的任务交给你们了” 嘿,这小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走吧,不管他了,我们继续”。 贺蓝玄看着手掌里的小兔子,心想小九九应该会喜欢,生病这么无聊,有这么个小东西,也能打发时间。 宫九妺的帐篷里,一阵优雅的笛声响起。 九殿下听说宫九妺生病了,就过来陪她聊了一会,怕她无聊,吹笛子给她听。 笛声悠扬,引人入胜,一曲终了。 “谢谢九殿下,昨天受我连累,今天还过来看望,实在心里惭愧。” “哪里的话,叫我表哥就好了,不用那么见外” “嗯,也是,表哥,那我就不客气了”宫九妺俏皮的说,经过昨天一事,她很欣赏南宫之羽,为人真诚坦荡,颇有君子之风。 听他时不时的咳嗽声,心底有些感动。 “表妹好好休息把,有空我再去看你” “好,表哥慢走” 贺蓝玄自嘲一笑,自己有些多余。 表哥表妹,真是让人不爽,用手抚了抚心口,如果小九九真的喜欢南宫之羽,自己该怎么办。 她不喜欢自己,他可以一直等,可如果她和别人在一起。 贺蓝玄想不下去了,他想静静。 默默的把小兔子,放到门口,转身,消失了。 宫九妺突然朝门口看了一眼,只见一袭蓝色衣角,翩然晃过。 揉揉眼睛,门口蹲着一直小兔子,水汪汪的看着她,耳朵上有一点血迹,宫九妺惊喜,翩然下床,有些头晕,是昨天见到的那只小兔子。 是小玄子送来的吗?可是为什么那家伙不进来。 “呀,哪来的小兔子”,薇儿惊讶。 “不知道,好像是贺蓝玄,我只看见一个衣角” “奴婢刚才看见玄世子往这走了,还以为来看小姐,原来是送兔子”。 “可那个家伙为什么不进来呢?” 第三十三章 寒颤的礼物(求收藏) “是有点奇怪,你们发生什么矛盾了吗”,薇儿诧异。 “怎么可能,不过仔细一想,昨天就很奇怪,一句话都没说”是有点不想那家伙的作风,可是因为什么呢。 宫九妺没想明白,她再聪明,也还是不懂感情,猜不到某人是吃醋了。 时光匆匆,转眼就接近年关了。 而她也马上又长了一岁,距离那次狩猎过去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贺蓝玄并没有来找她,而她也没听说他不在京都。 心里是有些难过,也许讨厌女人的贺蓝玄,打算和她绝交了,反正那个家伙脾气阴晴不定。 看着吃的肥胖的大兔子,宫九妺心想,这是分别的礼物么。 尼玛,也太寒颤了。 而某只兔子正啃着骨头,边啃还便兴奋的直哼哼,宫九妺扶额。 看着窗外寒风瑟瑟,天空云层笼罩,有些要下雪的征兆。 宫九妺心底涌出一丝兴奋,想出去走走。 宫九妺有个怪毛病,只要遇到奇怪的天气,她就忍不住想出去走走。 和月儿走在街上,快过年了,街上很热闹,买年画,灯笼的,比比皆是。 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喜气劲,心里那份落寞被填满了。 不禁生出一份渴望,如果生在寻常百姓家,忙忙碌碌,找一个平凡的人,就那么过一生,应该会很幸福吧。 正幻想着,被一声尖叫打破。 “你个杀千刀的,老娘辛辛苦苦照顾一家老小,你却背着我养狐狸精。 老娘从十几岁就跟着你,你对的起我吗”。 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一边哭便捶打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不吱声,只是护着身旁站着一位打扮时尚的绿衣女子。 “我省吃俭用,你倒好,拿着钱养狐狸精”。 男子低声斥责,“回家再说,别闹了” “你既然做出这种事,还想要脸,我呸。 就让大家都知道知道,你这个不要脸的陈世美”。 周围围着一群人,指指点点。 宫九妺拍拍脑门,想什么呢,看来只要是人就都有烦恼。 这男人都一个样,无论贫穷富有。 看到那个妇人的行为,虽然极端了点,但也不怨她。 值得吗,是啊,把一生幸福交给一个男人值得吗,等你老去,自有年轻的姑娘接替你,色衰而爱驰,不止帝王。 就连乞丐还逛青楼呢,忽然为天下的女人感到悲哀。 看着小姐心情有些低落,月儿说,“小姐我们去一一瞧瞧啊” “好” “他们几个都做的不错,经过将近半年的时间也都小有成就,去看看也好”。 两人首先来到一一酒楼。 一一酒楼坐落京都偏东方向。 宫九妺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大堂装修的金碧辉簧,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正在接待客人,统一穿着的小厮。 店内布置井井有条,现在不是饭时,客人也很多,楼上是包间。 “小姐进去吗” “不了,去下一家看看” 宫九妺,走了几家京都的产业,心里很满意,这几个人在江南的时候就跟随她,打理一切事物,没想倒都可以独当一面了。 宫九妺不知道,她在四处查看的时候,有一双凌厉的眼已经注意了她。 御祥楼二楼的豪华包间里。一身白色的男子与一身黑色华服的男子迎面而做。 “那个小姑娘就是那位的女儿?” “嗯” “倒是有八分相似” “嗯” ··· 第三十四章 令牌 您老是嗯,是神马意思…白衣男子困惑。 “爷,您有何打算?” “嗯?” “你不会不知道那位的打算吧?” “雕虫小技也值得一提” “呃,也是。”。 一阵沉默。 宫九妺回到府邸。 胖伯那还是没有父亲的消息,宫王爷一去将近半年,到现在一封信都没有回过,宫九妺有些担忧。 “你去把金木她们叫来”宫九妺沉默半晌,对月儿说。 “是的,小姐” 宫九妺揉揉额头,虽说事情有些诡异,但是日子还是得过下去。 走到床底,拿出一个箱子。 这里都是宫九妺最爱的收藏品。 慢慢的打开箱子。 如果外人在的一定会惊呼,这里头的东西每一件都价值连城,而且有市无价。 宫九妺拿出一块红的如雪的石头,那是极品血玉。是和宫王爷去湘江游历时候无意碰到的,更是花了重金。 玉石翡翠是宫九妺最喜欢的收藏的一项。 宫九妺又拿出另一块,那是金丝墨翡。 这块是银子从他老爹那里偷出来送给她的,为了这个还被打的一个月没下来床。 想到这她不禁笑了一下。 比较了下,最后还是把那块墨翡放了回去,锁好箱子,放回原处。 “小姐,金木他们过来了” “让他们去书房等我” “好” 宫九妺拿出一块棉布,包好翡翠,来到书房。 月儿守在门外,金木水火土日,齐刷刷的单膝跪地。 “属下参加小姐” “快起” 宫九妺看着风尘仆仆的几人。 这六人,年龄最大的就是金,也不多才二十三岁,木起最小十六岁,水和火是一对双生兄弟,圆圆的脸,双十年华,头脑灵活,土瘦瘦小小,身手灵活。 宫九妺身边的人,都有一种干干净净的气息。 “听说大家都完成的不错” “不负期望” “小姐,我那个训练场地已经人满为患,正准备分散出去”。 宫九妺,走到书桌前,提笔描了几下。 众人一看,是一块令牌的样子,背面是芙蓉花,正面是五行。两字。 拿开红翡上面的布,众人深吸一口气,好漂亮,这可是极品血玉啊,大云国翡翠的产量非常稀少,所以异常珍贵。 “你们照着这个样子,打块七块令牌,从今天开始,我们的组织就叫做,五行。 京都交给你们的心腹坐镇,你们继续往外扩散,四郡,九州,邻国,海国,还有最远的北岛国。 每座城市最少有一个我们的根据地。”。 宫九妺拿出一张简易地图。 “大家明白了吗”。 众人惊,那岂不是要离开主子好几年,金的年龄最大,也就说了出来。 “主子,这么一去最少要好几年,我们不在你身边,你怎么办” “是啊”,众人附和。 他们还想陪着主子长大,宫九妺知道他们想什么,心里有感动,同样也有不舍。 “我知道大家的想法,你们都是陪着我长大的,虽说名义上我们是主仆,但心里是把你们当家人的,不瞒你们,圣上有可能让我去海国联姻,而我是不会这么认命的。 最坏的想法,大不了就逃走,而你们的下场也可以预知,让你们去建立势力,一是有自保能力,二是有个退路”。 说完室内一阵沉默,他们心里有数,这些年为主子挡的刺杀也不少。 大家也都是觉得,有今天没明天的,但是他们是真的很爱护小姐,为了主子他们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 第三十五章 匿名的帖子(求收藏求鲜花) 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女孩长大了,会这么为他们着想。 他们都不知道怎么表达,但是内心是感动,激动的。 是的,宫九妺的确是想为他们打后路。 金打量着大家,此时彼此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水和火率先说,“我们走了,宫王爷不在,小姐为来的路那么艰险,我们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宫九妺手划着桌子,眼底的纠结一闪而过,她不能感情用事。 “不要说了,我都明白,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先按计划行事,木起最小,先留在我身边” “嗯,还是听主子的,安排好自己的事,也可以轮流保护主子” “嗯,金说的对”他人附和。 “我们就以玉佩为联络方式,大家都要保护好自己的玉佩” “是”,这可是价值千金的,也就自家主子舍得,众人都看向木起,白白净净,呆头呆脑的,却可以留在主子身边,众人羡慕。 但是也没办法,还是办好自己的任务吧。 宫九妺身边恢复安静。 心想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了,叹了一口气,父亲不在,要振作起来。 再说贺蓝玄。 手里拿着一根羊脂玉赞,一手指着下巴,如扇的睫毛低垂,微闪,叹气,他不是想去找宫九妺,而是他现在不在京都。 上次狩猎之后,他就决定,以后要天天出现在宫九妺身边,准备来个日久生情。 虽然吃醋,但是从来没想过放弃。 结果阿七对他说,北郡出来点事情,来这两个月了,天天忙,倒没多想,如今闲下来,倒是思念的紧。 不知道小九九怎么样了,要是自己不在这两个月,被九殿下挖了墙角,拿自己不得哭死。 “阿一,明天我们就回京” “可是,主子,阿七说再有两天,那批货就可以完成了” “就这么定了,明天就出发,让阿七他们留在这里” “好,我去准备” 贺蓝玄不耐烦的摆摆手。 天晴气爽,阳光正好。 宫九妺在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中醒来。 懒懒的睁开双眼,漆黑迷离的眼底闪过流光。 默默的寻向声音的源头。 只见一直圆圆滚滚的大胖身子,背对着宫九妺,正咔嚓着一块芙蓉饼。 宫九妺懊恼的拍拍额头。 这个吃货! 哪里像一只兔子! 贺蓝玄,你这个混蛋,送什么不好,送一只吃货,宫九妺低声呢喃。 想到那个家伙,一声不响的消失这么久,到底什么意思呢,绝交了?算了,不管他了。 起身洗漱,月儿正给宫九妺梳头。 “以后不要把这个吃货放我房间” “什么吃货?”,月儿诧异,顺着宫九妺的视线,看向拿着圆滚滚的肥兔,不禁一乐。 “嗯,它总是自己往这里跑,我听薇儿说,它一天从早吃到晚,还偷吃薇儿不少草药”。 宫九妺磨牙,“怎么没毒死,就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兔子,大脑袋快赶上小猪了,我看以后就叫胖猪得了”。 月儿莞尔,小姐也就是嘴上说说,要是真有个损伤,早心疼了,也不看看谁送的。 吃过早膳,宫九妺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画画。 直到晌午。 “小姐,刚才胖伯让人送来一份请帖” “什么请帖” “没署名,只是约未时城西相会” “什么,怎么有种私奔的感觉” “小姐还是不要去了,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嗯,说不好” “那就不要去了” “嗯,也好”宫九妺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帖子。 吃过午膳。 宫九妺慵懒的躺在软榻上,手指在血玉佩上,轻轻地划着,那是她想事情的习惯。 半晌,宫九妺忽然坐起来,眼珠清亮,瞬间又恢复幽深,躺回远处,对,她就不去。 贺蓝玄在郊外等了一个时辰,宫九妺没来。 “少爷,你确定妺郡主知道是你吗” “当然,小九九那么聪明,一定能猜到” “猜到为什么还没来?” 呃,贺蓝玄尴尬,深邃的眸子有些黯然,估计那丫头生气了。 “走吧,阿一,我们换方案,你先去准备” 阿一摇头叹气的走了,越来越想不明白自己主子了。 ------题外话------ 喜不喜欢先收藏吧,后续更精彩。 第三十六章 吃货 宫九妺躺着躺着竟真的睡着了,等她醒来已经过来两个时辰。 起身时才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幽黑的眼珠闪了一下。 “呦,这不是玄世子么,我说我这寒舍怎么瞬间蓬筚生辉了呢”。 贺蓝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要不要火气这么大。 “小九九,来喝口茶,消消火”,贺蓝玄赔笑道。 宫九妺看他那嬉皮笑脸的,也不搭理他。 过了片刻。 “你就不知道走正常路么,怎么说我也是女子,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嫁人呢” 贺兰玄心里一阵微痛,这是真生气了,连嫁人都说出来了。 “我这两个月不在京都,走的匆忙,就没来得及打招呼” 抬头对上少女漆黑幽深的眼珠,心里一颤。 这一刻,他才发现心底的想念,并没有因为见面而缓解,反而越长越烈。 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情” “那是什么事情?” 少女叹气,“狩猎的时候,你都已经站在门口,却没有进来,扔个兔子,就一走了之,就算你想绝交,也要告诉我一声,我也不会赖上你”。 贺蓝玄回过神,就被宫九妺的话,震惊的脸色发白,怎么可能,他缠着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想要绝交。 心底升起一丝心虚,他没想到送兔子的时候她会看见。 那时候只是嫉妒吃醋,就转身走开了,接着就被阿七叫走了。 贺蓝玄看着一脸漠然的少女,心里无奈,看来自己还得努力才行。 “那个时候我想去看你的,是阿七突然有事,我们就直接出城了,要不哥哥怎么会不去看你,何况你还生病了” 宫九妺觉得事情有些奇怪,怀疑道,“真的,那我怎么没听说你出城了?”。 贺蓝玄神秘一笑,“我父亲都不知道,只有我哥哥瞒不住”。 宫九妺看他一脸真诚,“好吧,暂且相信你” “什么暂且,我说的是实话,以后再让我听到绝交两个字,看我不打你”,贺蓝玄眯着眼,眼珠深邃幽黑,威胁说。 “哼,那也不怪我,谁让你送我个吃货,然后招呼不打就消失” “什么吃货?”,少年狐疑。 “还好意思说,就你送那只兔子,天天就知道吃,都快把府里吃穷了”,看着少女眼底的色彩,贺蓝玄呼了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想逗逗她。 “那我们烤了吃吧,那么肥,一定很香” “你敢!” “呵呵呵,开玩笑,走,哥哥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搂着少女的腰,一跃,消失在原地。 宫九妺挣扎,抗议。 “你就不会找量马车吗?” 贺蓝玄虽然未经人事,但是少女独有的清香,软软的身子扭来扭去的,让他不禁有些躁动意乱。 “别乱动,要不把你摔了,我可不管”少年低沉的嗓音带着暗哑。 宫九妺心想,下回可不能老让他拎小鸡似得到处跑。 贴在少年强劲有力胸脯上,能听到强劲有利的心跳声。 宫九妺只觉得心里有些异样。 少年身上并没有往日的墨香,而是有些清单的花草香,再看看贺蓝玄的眼底有些发暗。 看来真的是风尘仆仆,回来就来找自己的。 眨眼间,二人到了一处空地,青草弥漫。 “这是哪?” “跟我走就是了” 走了大概一百米,二人站在一个大石头上。 “小九九把眼睛闭上”,宫九妺虽然好奇,还是乖乖的闭上眼睛。 耳边是贺蓝玄独有的带些沙哑的声音“我们脚下的是许愿石,只要许下愿望就会成真”。 其实他没有说实话,这块是情人石,据说只要彼此倾心的男女,站在上面许愿,就一定会成真。 第三十七章 许愿 宫九妺认真的许了个愿,贺蓝玄带她往下又走了几米。 “睁开眼睛吧”。 宫九妺睁开双眼,适应了一下。 只见眼前是一个小湖泊,上面都是盛开的芙蓉花,仔细看,发出一闪一闪的七彩光,天色有些发暗,散发的光芒越发的迷人。重要的是,这些花组成是一个大大的笑脸。 宫九妺惊喜,又有些感动,眼底流光闪烁。 她看着花,贺蓝玄看着她,他一直到知道宫九妺长得很漂亮,两个月没见,眼前的少女出落的越发的水嫩迷人。 “小九九,愿你每一天都开心,我的愿望就是你开心就好”。 宫九妺回头,这是她听过最美的祝福,实实在在,只要你开心就好。 看着眼前的贺蓝玄,这个少年,初见时的不削一顾,再见时的震惊,两人有些像知己,现在又有些像兄妹,其实她也不确定,自己对贺蓝玄的感情是什么。 就这样吧,她不愿意多想,自己的未来还没有方向,不想连累他。 “谢谢,小玄子,以后都做我哥哥,好不好”,宫九妺真诚的说,沉静的眼珠越发的迷离。 贺蓝玄深邃如海的眼里划过一丝暗色,没有什么时刻,比现在更讨厌哥哥这个两个字。 但是他不着急,他一直关注着她,自然没错过她眼底的迷茫,应该还是不懂吧。 “走吧,那里有个亭子,我们去坐一会” “好,居然有个暖炉,是你特意准备的?” “当然了,天冷了,可不能小冻到九九” “呵呵呵,就你嘴甜”宫九妺心中温暖。 寻了个位置坐下,“我让阿一去准备马车了,一会送你回去” “既然有马车,来时候怎么不准备” “你还说,我让你去城西,你不去,我只好去掳你了” “还好意思怪我?” “哪敢啊”,少年支着下巴,装委屈。 “好啦,我错怪你了” “行吧,哈哈,还是小九九善解人意” 在马车上。 贺蓝玄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 “送你的”。 宫九妺接过来,好奇,“介意我现在看吗” “随意” 打开盒子,是一对羊脂玉镯,质地光滑细腻,水润十足。 精巧的是,上面雕刻着一排紫色的小花,接口是两个小圆珠,高端大气,精巧别致。 宫九妺惊讶,“这个款式好别致,还是头一回见,不过太贵重了吧?” “这是最北岛国,有名的雕刻师的作品,只有一件” “怎么弄来的?” “机缘巧合,就当那你的簪子的回礼了,收下吧,我留着也没用”。 宫九妺莞尔,“那好吧。我就不客气了,你欠我的银子也一起抵了,不能占你便宜”。 贺蓝玄摸摸鼻子,眼底闪过流光,这个贪财的丫头,那么点银子还记得,都不够雕花的好么,不过他不能说,他又不是疯了。和贺蓝玄告别后,宫九妺就收到一个消息。 宫王爷失踪了。 “胖伯,你说什么?” “回小姐,是王爷的暗卫,传回到消息,在西郡,回来的途上,遇到大量的流民,王爷在安顿那些流民的时候,就忽然不见了” “父亲的武功也不差,怎么会突然不见?” “暗位也都走散了,宫王爷一共带了四个暗卫,都消失不见,今天只是收到一封信,已黑影的名字写的”。 宫九妺震惊的坐在椅子上,心底有些晃乱,直觉事情不简单。 坐在椅子上思考,片刻,宫九妺悠悠的开口。 “先不要将这个消息散发出去,暗地里再派人打听” “是,小姐”,胖伯低垂着头下去了。 宫九妺打发了月儿和薇儿,从脖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口哨,乌黑的看不出什么材质,这个是他们父女俩的秘密。 她虽然着急,但是能猜到这件事的背后有阴谋,现在还不确定针对的是什么。 想了想,又将哨子放了回去,现在事情不明朗,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题外话------ 求收藏,求鲜花! 第三十八章 传言(求收藏) 事情并没有照宫九妺的想法发展。 第二天,京都大街小巷都知道了宫王爷失踪的消息。 也不知从哪走漏的风声,人们都在议论着。 “宫王爷现在失踪了,只剩妺郡主一个孤女,怎么办” “就算是孤女,人家也是皇亲国戚,金枝玉叶,哪轮的着我们小老百姓操心” “你说上面会不会一道圣旨直接赐婚?” “哟,你想娶呀,听说这位千金在江南是个纨绔,从来不展示才艺的,没准是个草包,谁娶啊。” “那你可说错了,前一阵太后寿宴,人家一曲成名,真正的才女” “哦?,那倒是可怜了”。 宫九妺淡然的躺在软卧上,听着月儿的汇报,手指划拉着玉佩,眸光闪烁。 嗤笑,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月儿小脸红红的,愤怒道。 “小姐难道你知道是谁做的了吗” 宫九妺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心里想着,昨天她确实是不确定,不过这回倒是又八分肯定,不过事情复杂,她并没有对月儿解释。 “你去让木起打听一下,最近都有哪国的使臣进京”。 月儿差异,不过小姐一向难捉摸,她还是听话就好。 “是,奴婢这就去”。 京都的某一处。 一个奢华内敛的房间,一黑一白两位华服男子正在对弈。 白衣男子手执白子,眼如星辰,一举一动,狡猾如狐。 “皇,宫王爷失踪这件事,会和那位有关吗” 黑衣男子身下铺着一张虎皮,光滑油亮,只随意慵懒而坐,周身便散发着阴寒压抑的气息。 男子邪魅的勾唇一笑,周围瞬时冷了几分,玩味着道。 “你说孤要不要配合她,玩一出戏?” 白衣男子一惊,心道也就自己这个不怕死的敢跟这位主朝夕相对了。 “王对那个女孩感兴趣了?” “呵,兴趣? 女人这种生物,还不配让我感兴趣”。 嘲讽的语气如冰刃般,让白衣男子一颤,心道,都怪自己这张破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是臣失言” “无碍,在外面,不用顾忌君臣之礼,有外人时,叫我爷就好,若连你都要怕我,岂不是更无趣了。” “是,皇。 对了,小冬他们打探来的消息说,听说南阳国的使臣进京了,这次是为了他们的太子,想要和大云联姻。” “哦?这倒是有意思了,到时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属下这就安排”。 呵·这三国聚首,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精彩,不过,一定少不了热闹。 白衣男子,也就是司马信,一双狐狸眼闪着期待。 这片大陆共有三个大国,海国原名为北海国,占据大陆的北部,北海国人一向骁勇好战,善齐射,现在地域更是扩大了数倍,占据北部和西部,地大物博,改名为海国,意预如大海般辽阔。 大云国占据中部和东部,地理位置最好,国风纯正,注重仁义礼制,所以也是很多小国家愿意附庸的国家。 南阳国占据南部,以及中部和西部的一小部分,属于夹缝中求生存的国家,南阳国部分人崇仰佛教,大多国人已走商贩卖为生。 还有许多的小国,以及岛国,多封闭,或者附庸三大国,暂不多说。 ------题外话------ 亲们喜欢就收藏啊,给我动力! 第三十九章 皇家马场 这日,宫九妺收到八公主的邀请。去皇家马场赛马,带她散散心。 宫九妺吃过早膳,换了一件紫色骑装,白底黑色兔毛靴,窈窕迷人又英姿飒。 等她要出发的时候又收到了贺蓝玄的帖子,同样的地点,心道,看样子是男女同游,会有很多人。 宫九妺整装完毕,就出发了。 皇家马场在郊外,周围风景很好,并有士兵看护,安全性很高。 到地点的时候,宫九妺大致看来眼,男男女女共有十几人,白小悠,九殿下,也在。 八公主南宫之晓正在和公孙兄妹三人说笑,贺蓝音和六殿下,九殿下在一处,贺蓝玄和公孙忧,还有两位少年在一起。 看见宫九妺,贺蓝玄眼睛眨了眨,比划了个手势,意思一会找你。 南宫之晓看见宫九妺热情的说:“妹妹快来”。 宫九妺走到她们中间,大家都看来过来。都已经听说宫王爷失踪了,以为这个小女孩会很悲伤憔悴,结果看样子,还是淡定如常。 在场的几位男子眼里闪过赞赏,挺坚强勇敢的女孩子。 有的女子则是嫉妒加鄙视,心道,自己的父亲不见了,还打扮的这么漂亮,真是狼心狗肺。 宫九妺没有错过每个人的眼神,她从小就走南闯北,对于看人眼色表情,观察人心,很是在行。 “妹妹还好吗,我们都听说了,相信王叔只是有事情耽误了”南宫之风率先开口道, 宫九妺看着八公主的眼睛,嘴上一幅关心的样子,可眼睛里闪着莹光,虽然不知道她在期待什么,不过之前的好感一扫而光,心里微叹,果然女人间的情谊最不可靠。 “无碍,劳烦各位惦记,我相信父亲会没事的”宫九妺语气淡然。 “我说你们都盯着一个女孩子干什么,欺负人家很有意思吗”。 贺蓝玄慵懒的靠着柱子,无比鄙视的说。 “靠,说道欺负女孩子谁比的过你”公孙忧炸毛,这个家伙也好意思说别人欺负女孩子,谁也没他过分好吧。 贺蓝玄挑眉,缓缓抬起一只手,深邃漆黑的眸子微眯,邪肆的声音响起。 “你要感受下被欺负的感觉?” “别,玄玄,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的错啊”。 公孙忧抱头乱串。 哈哈哈,众人被这么一闹顿时散开了。 宫九妺又应付了众少女几句,意味深长的看来眼白小悠,差点把这号人物给忘记了。 比赛赛马,两人一组。 八公主和贺蓝音一组,公孙忧自然照顾自己妹妹,六殿下和苏芳芳一组,九殿下和白小悠。 而贺蓝玄自然和宫九妺一组,本来分到九殿下和宫九妺一组的,结果贺蓝玄说他不喜欢接触女子,看宫九妺还算顺眼,嚣张的截胡了。 宫九妺心道,这回白小悠估计更恨自己了。 顺便看了眼白小悠,果然正盯着自己,宫九妺挑挑眉毛,像白小悠展示了一个优雅迷人的笑,真是要多气人就有多气人。 心中暗爽,报仇前先给你添添赌也不错。 “你这丫头干什么坏事呢,笑那么贼。” “呵呵,哪有,就你眼神好。”贺蓝玄眨眨眼睛,也没追问。 二人在跑道上疾驰,不一会路过一个岔路,贺蓝玄率先跑了过去,宫九妺只能跟上。 “喂,我们走错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贺蓝玄停下,手抓着马鞭,手指有些用力,缓缓开口,“我有事情和你说”。 闻言,宫九妺手指动了动,有些受不了这么严肃的气氛,打趣道。 “什么话这么神秘?” “走走再说”。 第四十章 皇家马场2 二人把马匹拴在树上,沿着林中小路走着。 “以后不要接近八公主和白小悠” 宫九妺惊讶,“你看出什么了?” “别和我卖关子了,你自己都心知肚明的。”贺蓝玄白她一眼,真是没良心的一个小狐狸,还想套本少爷的话。 宫九妺不好意思的眨眨眼睛,“随口说说嘛,白小悠都害我一次了,她对我的敌意来自谁,你不会不知道吧” “嗯?此话怎讲?”贺蓝玄是真的不知道,只以为女孩子只间的嫉妒小心眼,看样子还有隐情。 “她喜欢你啊,那种小肚鸡肠的弱女子,看你身边突然有个走的近的异性,哪受的了?不过我也没想到,这个小姑娘会这么狠毒,上次狩猎,就是她对我下药,想引来猎物袭击我,” “哦?你说她喜欢我?上次才害你?”贺蓝玄惊讶,没想到是因为他,他已经把事情查清楚了,但是不知道还有这原因。 宫九妺看他一幅惊讶的样子,不禁气恼“怎么很高兴?” “呸,说什么呢,我以前都没注意过她,只知道她是跟在九殿下后面的小尾巴,如果知道喜欢我,早捏死她了”少年厌恶。 “不过你还是小心点,白贵妃就是心如蛇蝎,白小悠像她也不奇怪”。 “嗯,我已经有办法了,不过八公主今天很奇怪,我倒是好奇。”。 贺蓝玄眸光闪了闪,犹豫了几次,才开口道“南阳国的使臣进京,为了给他们太子求亲” “联姻?那人选是··”宫九妺好像明白了什么。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贺蓝玄知道她很聪明,便不再多说,看着远方,眸子闪过一丝迷茫。 他不知道哥哥怎么想。 “不过她的算盘要落空了” “嗯” 宫九妺看着贺蓝玄,深邃漆黑的眸子并无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觉得他很反常,可是为什么呢? “父亲失踪了,八公主觉得我一个孤女,让我替她和亲,这个算盘打得是挺好,不过她不知道的是,皇上并不会选我” 宫九妺一直注视着看着贺蓝玄,没有一丝波澜的表情,心讶,他知道? “你知道我母亲的事。”宫九妺用的是肯定句。 贺蓝玄回头,看着眼前的少女,阳光照在她的脸上,仿佛洒了一层金辉,朦胧动人。 喉咙动了下,肯定道:“是的,我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哥哥告诉我的,海国的事,我想说的是,虽然皇上,不会选你,可是南阳国的太子据说很风流,你要小心,皇后和八公主联手的话,已经很难对付了,就怕白贵妃也插手” 宫九妺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在想着,既然知道自己要和亲的,贺蓝玄为什么接近自己,她看的出来,贺蓝玄对她很不一样,这个少年城府也很深,他的母亲是海国的公主,那么他接近自己是有目的还是出于知己的同情,不管是那种,都不是她希望的。 看着宫九妺低垂着眼,一言不发,觉得她可能有些担心,安慰道。 “你放心,到时候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的” 宫九妺抬起双眼,看着贺蓝玄“你既然知道我要和亲海国的,为什么接近我,对我好,毕竟去了海国,我们就见不到面了,很浪费感情不是吗?” 宫九妺幽黑的双眼,充满着不确定。 咚! 贺蓝玄觉得体内的血液都沸腾了,愤怒的叫嚣着,心仿佛被撕裂了般,她居然怀疑他? “宫九妺!你到底有没有心!”。 ------题外话------ 求收藏求收藏! 第四十一章 猜疑 少年愤怒,深邃漆黑的双眸里有黑云翻涌着。 贺蓝玄觉得自己心很痛,痛的想掐死她,然后再掐死自己一了白了。 然而他不舍得,伤害她一根头发都舍不得。 无力的垂下双手,并没有人发现,手上殷红的液体。 少年是骄傲的,纵然掩没才华,可他也是在万般宠爱下长大的,所有人追捧的狂妄少年。 宫九妺充满怀疑的眸子,让他感受道从没有过的屈辱。 而他所有的痛和屈辱都来自那个叫宫九妺的少女,心下不禁自嘲她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小玄子,对··”宫九妺看着眼前的少年,心底有些异样的情绪翻涌,然她并没有深究,只是下意识的想要道歉。 少年并没有理会她要说出口的话,毅然的转身。 他并没走远,只是坐在一颗树上,静静的平复心伤。 他纠结过,痛苦过,甚至不顾哥哥的感受,都是为了谁,可她,居然还怀疑自己的用心,贺蓝玄觉得此刻,他的心与四肢都在颤抖,他可以忍受她的不喜欢,但是接受不了她的不信任。 一般具有卓越才华的人都是孤傲的,特别想贺蓝玄这样优越的出身,是身居高位,能与他们并肩的人本身就少,更无人可以走进他的内心,所以当他遇到能与他灵魂产生共鸣的宫九妺的时候,心里是惊喜的,有种灵魂相同的感觉,所以他放下心防,他痴迷,执着,愿意等待也愿意努力。 但是显然那个少女是多疑的,看似平易近人,其实内心是冷漠的,不会有人轻易进去,也不会有人轻易出来,他一直都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但是他想坚持。 宫九妺其实说完就后悔了,她知道自己猜疑过度了,她能感受的到贺蓝玄的真诚,都说知己难寻,她和贺蓝玄真的有种知己心灵相通的感觉,这样的情谊是真挚的,她懂,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的处境可以说是前有狼后有虎,她不得不小心,就连八公主和皇后都算到她头上来了。 揉揉额头,并没理会心里的异样。 算了,有机会再去解释吧。 宫九妺整理下衣服,起身,想要寻马回去。 转了几圈,没有找到原路,不禁懊恼,她的方向感实在太差了。 低头在路上走着,是不是用脚尖踢着石子,心里默念,遇到个熟人也好。 念着念着,脚步一顿,心想,真是感谢老天,果然遇到了熟人,好像是贺蓝音。 朝着声音走去。 那是一块大石头旁,听见两人的谈话,宫九妺脸色一白。 “阿音,如果事成了,你就向父皇提亲好不好?”南宫之晓娇憨的声音。 “八公主,对不去,我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她嫁去南阳也是嫁,嫁到海国也是嫁,不都一样吗” “八公主,我没想到你是这么自私的人,我一直你是个通透聪慧的女子,没想到也有这么糊涂的时候” “我自私?我还不是喜欢你,我就要和亲了,你居然一点都不着急”八公主愤怒又哀伤的声音。 宫九妺并没有听下去,轻抬脚步,转身离开了。 然而内心并不平静,原来八公主喜欢音世子,可是为了她的爱情,就要牺牲自己么,都是什么人呢。 想起刚刚贺蓝玄纠结的表情,心中懊悔。 自己真的冤枉贺蓝玄了,不顾哥哥的感情,还帮助自己,自己怎么还能怀疑他呢。 第四十二章 矛盾 宫九妺又绕了几圈,终于找到来时候骑的马,而另一匹也在,心道,难道贺蓝玄走回去的? 等她回去的时候,大家已经都在了,公孙兄妹打了两只兔子,众人围在一起,正烤着。 宫九妺寻视了一圈,见贺蓝玄正靠着公孙忧,懒洋洋的说着什么,又恢复了往日的狂妄,手在袖子里,看不出来包扎与否。 仿佛看见了宫九妺的注视,贺蓝玄不动声色的将脸转向另一侧,恍如两人的初见。 然后贺蓝玄隐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传来的疼痛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就这么原谅她。 宫九妺无奈的叹口气,算了,来日方长,她总不能在这么多人的面讨好他。 宫九妺看向另一头,八公主和白小悠帮忙烤兔子,仔细看眼圈有些微红,看样子哭过了。 八公主抬头,恢复往日的亲切“妹妹快来,兔子快烤好啦” 呵,真是不要小瞧女人的演技,不就是演么,谁怕谁。 “姐姐,小悠妹妹,没想到你们手艺这么好,我站这么远都闻着香味了” 宫九妺走到她们身边,亲切的帮忙,公孙姐妹见状,也过来,一时间倒是欢声笑语,亲如一家。 只有大家心底明白,笑声中有多少出自真心。 贺蓝玄看着笑容灿烂的宫九妺,心中犯堵,没心没肺的丫头。 宫九妺看着火堆出神,眼前出现一骨节分明,白玉无瑕的手,晃了晃。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随后递给她一只兔子腿。 原来是九殿下。 宫九妺结果,“谢谢啦,九殿下,我只是闻着香味就出神了” “哦?,原来表妹是个馋猫啊”南宫之羽温润道,温暖的犹如春风。 “九弟弟喜欢妺妹妹吗?”八公主看着两人互动,故作惊讶到。 “哥哥经常提到妺郡主,连姑姑都有些怀疑,哥哥是不是春心萌动了” 白小悠跟着打趣道。 南宫之羽耳根有些红。 宫九妺幽黑的眼珠转了转,刚要开口。 “叽叽喳喳,有女人的地方就是烦”少年不耐烦的声音幽幽响起。 “贺蓝玄,你怎么说话的” “我爱怎么说,你想管我,等成为我嫂子再说” “你···” “好了,别吵了,阿玄就是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六殿下出声缓解。 贺蓝音看向两人,又看看宫九妺和九殿下,揉揉太阳穴,并没出声。 “你小子,谁又惹你了?”公孙忧小声问。 “收起你的好奇心”贺蓝玄一直低垂着睫毛,没人看清他眼里的情绪。 一场游行就在低沉的气氛中,不欢而散。 宫九妺简单和大家告别。 回府。 沐浴后,宫九妺躺在软榻上,月儿在给她擦头发。 “小姐,今天发生什么不愉快了吗,我一直在马车里,等的好无聊” 宫九妺,手指划拉着羊脂玉镯,心不在焉的说。 “是发生点摩擦,也不是什么大事” 月儿看着宫九妺闷闷不乐的表情,无奈,小姐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小姐宫里的帖子已经发下来了,上面注明,所有官员家眷都务必要参加” 第四十三章 宫宴 (收藏求收藏) 宫九妺手一顿。 “嗯,知道了,现在开始准备吧” “是,小姐”。 月儿心里有些担忧,宫王爷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这次进宫总觉得有些事情要发生。 “小姐,刚才土收到消息,说海皇,乌托·里战,来京一个月了,可能会参加宫宴”。 木起悄然落地,恭敬的说。 宫九妺微讶,不知道那位来大云是什么目的,虽然直觉爹爹失踪可能与自己的那位母亲有关系,但是不知道这位海皇处于什么立场,只知道这位主狠戾绝情,手段残忍。 心思婉转,幽黑的眼珠闪过一丝光亮,对木起耳语几句,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宫九妺靠在木桶里,撩着水上的花瓣,揉揉额头,有些疲惫。 现在她的地位比较尴尬,宫里面没有一位喜欢自己,南阳国的和亲,皇后和八公主的打算,还有白贵妃也可能参合一脚。 看来到时候一定很热闹,不禁微嘲。 云起日落,转眼便到了这一天。 由于是年节,宫府晨光微亮,上上下下就开始一阵忙碌,虽然宫王爷现在失踪,府邸有些压抑,但是大家都相信王爷会没事的,把府内装饰的喜气洋洋。 宫九妺深吸了一口气,她今天穿着很正式,粉紫色的宴服,金丝软腰带,层层叠叠,如一株盛开的娇花,月儿为宫九妺梳了一个飞云髻,寓意步步高升,万事如意,额前一月牙白水滴抹额,插着几只精美的,手带贺蓝玄送的羊脂玉镯,简单华贵,风采照人。 莹白光泽的皮肤,简单描绘的柳眉,粉嫩的凌唇,黑幽幽的眼珠,流光溢彩,配上宫九妺超然的气质,整个人仿佛从画中走来。 月儿和薇儿惊叹,“小姐,奴婢好想把你收起来,好想大喝一声,哪来的妖孽!”。 薇儿圆圆的小脸,装模作样的挤作一团。 噗! 宫九妺莞尔,月儿和大家笑做一团。 缓和片刻,“怎么和主子说话的,没大没小”,月儿训斥,月儿是大丫鬟,所以琐事都是她来管,薇儿经常捣弄药材,性子有些天真活泼。 “呵呵,今天过节,难得大家开心”,宫九妺笑着说。 “嗯,还是小姐善解人意”。 薇儿挠挠头,“呵呵,我看话本子里形容长得美的人就这么说”。 众人无语,宫九妺优雅的赏了她一个白眼,薇儿心道,白眼翻的这么有韵味的人,也就她家主子了。 “时候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薇儿,把我吩咐你的东西带好了” “小姐放心”。 主仆俩相视而笑,宫九妺眼里闪过一丝流光,悠悠的转身,款款而行。 马车停在宫门外,月儿把帖子递给守门的官兵的审查放行。 宫九妺和薇儿等在一边,只见一袭锦兰色身影翩然而过,抬头,正是贺蓝玄那厮,宫九妺欣喜,刚要开口,“小··”,结果贺蓝玄冷哼一声,扭头走了,贺蓝音在一旁,看见宫九妺木然的表情,觉得好笑,温润的开口。 “妺妹妹要一起走吗?” “呃,不了,谢谢音世子”宫九妺礼貌的回道,心想,没看见你弟弟不待见我么,真够腹黑的,不过那家伙也太小心眼了,真是·· 贺蓝音莞尔一笑,摸摸鼻子,看着弟弟潇洒又带着僵硬的步伐,嘴角上翘真是,两个小孩子。 第四十四章 宫宴2 明晃晃的大殿,金光闪耀,还是上次太后寿宴的宴厅,只不过现在多了一些过节的气氛。 步入殿堂,大多数人已经落座,黑压压一片,然而大家都没有交谈,很严肃的表情。 宫九妺来到自己的位置坐好,薇儿和月儿在后方待命,八公主南宫之晓看向宫九妺,微笑的打了个招呼,宫九妺亦回之一微笑。 有些时候,面子上还是要做足的,宫九妺看向贺蓝玄的方向,发现那位置是空的,微微蹙眉,那家伙去哪了,心里有不舒服,看样子真是把人家得罪狠了,也是,那么傲娇的家伙,怎么能忍受别人怀疑呢。 宫宴开始。 皇帝南宫之玺率先讲了几句,类似举国同庆的吉祥话,众官员附和,宫九妺有些昏昏欲坠,最不喜欢这种场面,无非是你奉承我,我奉承你,无聊至极,她倒是有些期待,有人一会送给她的“惊喜”。 一场开场舞准备,只听一悠扬的声音,“南阳国使臣,南阳国太子觐见” 众人一顿,整装以待,在外国使臣面前,一定要展示我国的礼仪。 呵,终于来了么。 只见一行六人,悠然的步入宴会厅,为首的是一身长七尺,有些瘦弱,一身异族华府的男子,身后有五位随从,都是南阳国特制的服饰,为首男子,眼睛狭长,面白如玉,亦是俊美。 看样子这个就是南阳太子了,听说这位太子风流异常,好色成性,曾口出狂言,天下女子,出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其余无不可。 看着这位太子脚步虚浮,宫九妺心想,看来传言不假,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主。 “大云皇帝,南阳枫代表父皇,祝大云国国运昌盛,千秋万代。 把礼物抬上来”。南阳太子南宫枫,拍拍手,随后走出几位侍从,抬着四个大红木箱走了上来。 南宫之玺摸摸下巴,哈哈笑道,“南阳太子客气,一路舟车劳顿,一定要在我大云多留几日,好让朕尽尽地主之谊” “哈哈,好,本太子还等着娶大云公主呢”,南阳枫眼漏精光,笑着附和。 呃,众人汗颜,这位太子也太嚣张无礼了,不少人面露鄙夷,果然是风流成性。 南宫之玺虽然也有些不悦,但是人家说的也是实话,南阳日益昌盛,联姻对两国都有好处,当然不能因为这点事翻脸。 面上和悦的笑道,“当然,大云与南阳结秦晋之好,是两国之喜事,给南阳太子赐坐”。 南阳枫优雅而坐,闪着精光的眼睛扫了全场一眼。 “本太子听说大云现待嫁的只有八公主,而且这位八公主才貌双绝,更是大云第一美人?” 咔,一声脆响。 八公主脸色发白,手指颤抖,紧紧抓着裙摆,眼底愤怒,这位色太子,她才不要嫁他。 “太子过奖了,小女不才,名头只不过大家奉承而已”皇后纤长的指甲,划过茶盏,悠悠开口。 “哦?是这样?”南阳枫狭长的眼睛微抬,看向发出声音处,那位脸色发白的少女,无声的打量,长相嘛,还过的去,面容清丽,皮肤细滑,倒是一个好苗子,不过,居然敢嫌弃自己,呵··倒是有胆子了。 第四十五章 宫宴3 宫九妺看见八公主的表情,睫毛低垂,心下微嘲,呵,这就受不了了。 一看那位太子就是眦睚必报的主,不情愿表现的这么明显,想让对方放弃的想法真的能简单的么。 殿内一时沉默。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我大云人才济济,才女有之,貌美者有之,才貌兼备亦有之,要说一枝独秀,还属妺郡主最为出彩,才情横溢,貌美出尘”。 话音落,众人脸上可谓五彩缤纷。 看来皇后打算让妺郡主替八公主和亲,一时间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同情。 而宫九妺还是一副淡然,事不关己的表情。 不知何时落座的贺蓝玄,虽然早有所感,但还是有些愤怒,看向宫九妺,眸光闪着痛惜,手指紧握。 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他,贺蓝音低声说道,不要担心。 贺蓝玄惊讶,看向贺蓝音,疑惑的表情在说,你不是喜欢八公主? 贺蓝音自嘲,眼珠黯然,说什么喜欢不喜欢,只是没可能而已。 贺蓝玄垂眸沉默。 南宫之玺则有些愤怒,瞪向皇后,这个蠢妇! 南阳枫手指把玩着茶盏,低眉嘲讽,这母女倒是打得好算盘,不过倒是有些好奇大云皇后嘴里的那枝独秀,是何样的女子。 看向众人的视线处,只见少女一袭粉紫华贵宫服,墨发如海藻,肤白如凝脂,眼珠黑亮,眼角拉长,唇红齿白,正淡然的吃着高点。 咯噔! 饶是坐拥美女无数的南宫枫,也颇为震惊,感觉心跳都乱了节奏,原本精明的双眼充满着痴迷。 好特别的少女,好纯净的气质,又散发着一丝魅惑的气息。 南阳枫心里生出的一丝渴望,在不断的扩大,叫嚣着,想据为己有,想在那纯净中染上一笔,属于自己的气思,不得不说南阳枫好浓重的恶趣味。 八公主把一切收入眼底,不禁看向皇后,眼里闪过疑惑与惊喜,仿佛无声再问,这就成了? 皇后回一稍安勿躁的眼神,这个丫头,今天实在有些太失态了。 就在南阳枫琢磨着怎么宫九妺收入囊中的时候。 “海国战皇,到”。 什么?! 众人惊恐。 这位战皇,乌托·里战,即位一年,战绩累累,名声显赫。 并且听说这位皇性格暴虐,狠戾无情,手段更是及其残忍。 即位两年时间,经过大大小小征战,已经吞并无数小国。 如今更是国强兵壮,地域也超越大云,就是皇帝南宫之玺在战皇面前也不敢托大。 众人期待中,只有一紫一白两道身影翩然而至。 一时间,大殿上只觉乌云压顶,压抑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为首男子,一袭华贵的深紫绣金的锦衣,身高体健,大约九尺,脚步稳健,墨发飞扬,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 等看清为首男子的相貌。 !众人不禁倒吸一口气。 出乎意料,倒不是说有多吓人,而是俊美异常。 本以为传闻手段残忍的战皇长相会很凶猛,没想到会如此美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题外话------ 收藏求收藏!欢迎留言! 第四十六章 战皇 众人揉揉双眼,没错,的确是美貌异常。 只是黑如曜石的眸光中闪着寒如冰刃冷光,让人望而生寒。 黑如绸缎的墨发只是简单的系在脑后,面如冷月。 甚至比六殿下还有美几分,众人环顾周围,看看贺蓝玄,惊讶,两人倒是有几分相像。 身后白衣男子面容和煦,一双狐狸眼流转,给就像一只活生生的狐狸。 “大云皇别来无恙” 战皇乌托·里战,薄唇微启。 “好好,战皇莅临,是我大云的荣幸”,南宫之玺红光满面,言笑晏晏。 随即,示意身后的白衣男子司徒信,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微薄小礼,不成敬意”,再度开口。 百官沉默,果然权利大于一切,看这位的气势就知道。 南宫之玺嘴角抽了抽,看看那个小盒子,派人接过。 温润的说道,“战皇客气,来人,快赐坐” 呵,乌托里战嘴角上扬,扫了一眼全场,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衣摆一扬,潇洒就座。 司徒信候立身旁。 南阳枫看着,大气不敢出的百官,少女的痴迷,手指一紧,果然地位决定一切,眼底闪过一丝阴冷。 忍不住看向宫九妺,那位少女,淡漠依旧,睫毛低垂,饮着茶水,心底一松。 眼睛里闪过赞赏,更加觉得,这样的女子,才是配得上自己的。 宫九妺虽然面上很淡然,但是心里一点也不平静,刚刚她只是好奇的扫了一眼,那位寒冷如冰的双眸便扫了过来,好警惕的性子,心里有些不确定,能与这么危险的人物周旋的人,自己真的能安然无恙么。 一时间大殿悄然无声。 “怎么,孤来了,影响大家的雅兴了么。” “怎么会,表演继续”皇上南宫之玺笑言。 一曲终了,歌女匆匆退场,乌托里战虽然美,但是充满压力的气场,并没有女子敢抬头看一眼,毕竟大家都听说这么主子是残忍狠毒,可一点都不怜惜女子的。 “这些歌女表演有什么意思,本太子听闻,大云女子,个个才貌双绝,不如展示下如何”南阳枫开口。 “这··,”南宫之玺有些犹豫,他也说不准战皇这次来的目的。 “嗯,孤也想欣赏欣赏,大云才女有何不同”乌托·里战悠然的开口,声音如梧桐琴,低沉动听。 司徒信憋笑,只有他知道,主子不知道憋什么坏呢。 “呃,远来是客,既然战皇和南阳太子想欣赏,各位才女就展示展示我大云文化”南宫之玺开口。 这话说的好,不愧是一国之主,顾全了大家的情面。 “好”有人符合。 琴棋书画,五彩缤纷,要说女子才艺,大云国绝对是个中翘楚,就连南阳枫,都为之惊叹。 又是一曲终了,少女含羞带怯的退场。 “孤听母妃说,孤有位妹妹在大云”乌托·里战幽幽开口。 他早就发现了那位少女,从始而终,面不改色,淡然优雅,真想看看,过会后,她有何表情。 南宫之玺,面色难看,这是提醒自己被带过绿帽子吗? 第四十七章 阴谋 不过他只能把这口气压在心里,扫了宫九妺一眼,手指紧了紧,面不改色,悠然开口。 “妺郡主,还不过来拜见战皇”。 宫九妺手指一顿,脑子里迅速闪过无数想法,最后还是优雅起身,翩然走向殿中央。 朝前盈盈一拜,接着转身。 “妺儿见过圣上,见过海国战皇”。 “妺儿快起,朕答应你父王,要照顾好你,无须多礼”南宫之玺慈祥的说。 如果不知道内情,恐怕真的以为皇上真的很疼爱她呢。 乌托·里战打量着眼前宠辱不惊的少女,波澜不惊的眼底划过一丝欣赏,才十四芳龄的少女,能有这份气度还真的不容易。 “你就是宫九妺”,无比肯定的语气。 宫九妺内心翻了个白眼,“回战皇,是的”。 “呵,倒是有胆量,母妃异常想念你,特嘱咐孤,带你回海国,一解相思”乌托·里战,鸦羽长的睫毛低垂着,听不出语气中的感情。 话音落,殿内静如针落,众人表情,可谓五彩斑斓,惊讶着有之,愤怒者有之,好奇者有之,嫉妒者亦有之。 宫九妺看了眼南宫之玺,见他并无反应,好像在等着她的回答。 而乌托·里战,还是一副冰冷的表情,仿若雕像。 “回战皇,宫九妺并无母亲,只有父亲,而现在父王失踪未归,古有言,亲健在,不远游,恕妺儿不能答应战皇的提议。” “哦,看不出,你倒是个孝女” “战皇过誉,为人子女应该的”。 众人大惊,看着淡然的少女,不禁为其抹了一把汗,谁人不知,这位战皇,弑兄囚母,就连皇位都不知道怎么夺来的,在这位面前谈孝道,是不要命了么。 然而众人期待的怒火并未降临。 “哈哈,孤也是随口说说,并未要带你回海国。”乌托·里战睫毛微抬,幽深如地域的寒眸射向宫九妺,仿佛要把她吸入地狱般。 宫九妺莞尔,“是小女子误会了,战皇息怒” “孤怎么会和你个孩子计较,回吧”乌托里战,摆摆手,似乎挥苍蝇般。 宫九妺心下恼怒,别人没看见,她可看的清楚,乌托·里战的眼睛里有戏虐一闪而过。 几乎一瞬间,宫九妺整理好心绪,面不改色的俯身,退回原处。 司徒信挑眉,他可看见那小丫头有恼怒一闪而过,敢在主子面前有如此反应的还是头一人,看来这个游戏似乎挺有趣。 宴会继续。 宫九妺坐在原位,感觉有一道视线在时不时的注视着自己,心思微转。 突然抬头,看向视线处。 咳咳。 贺蓝玄尴尬的扭头,一口气没上来,尼玛,好狡猾的丫头。 宫九妺莞尔,看着傲娇的贺蓝玄,少年脸色微微发红,亦怒亦羞。 心下好笑,明明是关心自己,还装呢。 一舞终了,忽有一阵清香传来。 宫九妺眼底流光闪烁,呵,终于来了。 感觉有几道视线传来。 宫九妺作势揉揉额头,仿若头晕,起身,悄然退场。 前脚刚走,又有几道人影,跟随她而去。 第四十八章 阴谋2 南阳枫正欣赏着歌舞,忽然体内一阵有异样翻涌,还未来得及深究,一柔软之物悄然出现在自己的手里,好奇的拆开。 眼里瞬间闪过狂喜。 以身体不适,向南宫之玺告退。 八公主见状,扭头对身后的丫鬟耳语几句,见皇后对她几不可见的点点头。 把一切收入眼底的白小悠,眼底闪过一丝冷笑,悄然起身,有热闹,不看白不看,何况她还要去补一脚。 出了大殿,走在廊厅的宫九妺忽然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把自己扛在肩头,走了片刻,来到一处偏殿。 随即,被粗鲁的一扔,人便滚到床蹋上。 人走了出去,屋内一面安静。 宫九妺揉揉额头,好痛,她敢肯定扛着她的人一定是太监,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打量了一下屋子的布置,内敛奢华,干净整洁。 轻轻敲击了一下床头,一黑影翩然而知。 “准备的如何” “小姐,都准备好了” “好,现在外面有多少人” 木起挠挠头,他也有些惊讶。 “不算我们的人,周围现在有五方人马” 啥?呃,她有这么遭人恨吗。 “都是害我们的?” “应该不是,都在观望,刚才有一黑衣人,替我们挡了一下,属下怀疑。好像是玄世子身边的阿一,但是不敢肯定,”。 说完,看了眼自家主子,好像并不惊讶的表情。 宫九妺垂眸,轻敲着手指,她之前听贺蓝玄说过会派人保护自己,之后两人就一直冷战着,她以为他不会搭理她了,没想到还是派人保护自己。 “按计划行事吧”清冷的声音响起,透过黑暗,犹如一缕微光。 “是”。 宫九妺起身,随手扔进香炉里一丸子,与木起消失在屋内。 大殿内,歌舞继续。 殿外,太监总管福生急的团团转,天哪,这到底要不要禀报圣上,若是禀报得罪了海国战皇怎么办,可是不禀报,出了什么事,他的脑袋照样留不得,哎呀,可为难死杂家了。 正纠结间,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不好啦!不好啦!福总管,南阳太子偏殿起火了!” “喊什么啊,不要命了”福生训斥。 偏偏这一喧哗,传到了殿内。 高坐的南宫之玺皱皱眉毛,对贴身的小李子说“去看看,何事喧哗” 片刻。 “回皇上,福总管说,是南阳太子的寝殿着火了”。 南宫之玺大惊,指尖用力的抓着龙椅,“什么,太子现在怎么样了”。 如果南阳太子有事,事情就麻烦了。 “现在正在救火,可是。”小李子欲言又止,眉间一片纠结。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乌托·里战靠着椅背,直视着南宫之玺,神态自然,无人可视的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南宫之玺犹豫了片刻,道“实在抱歉,打扰了战皇雅兴,下人来报,朕有些急事,要出去一趟,去去就回” “正好孤也乏了,一起瞧瞧去,也许能帮上忙”。 第四十九章 引敌入瓮 南宫之玺只觉额头有青筋在跳动,他就知道这位战皇就是来瞧热闹的,但是他还不能拒绝,明明比自己年龄小好多,但是身上不断传来的寒意,就不容人忽略,那是常年在战场杀伐才能有的气势。 南宫之玺不甘心自己的气势被压一等,心里不服气的评价,哼,野蛮人。 一众人浩浩汤汤像南阳太子的寝殿而去,南阳太子的寝殿安排在南花园西侧。 等到了地点,众人都惊愕了。 南宫之玺有种气的不存在的胡子都歪了的感觉,乌托·里战的眉毛及不可见的挑了挑,身后的司徒信手握拳,抵在嘴边,脸鼓鼓的,憋的通红。 一道冷飕飕的目光扫来,司徒信尴尬,清咳两声,心底抗议,想笑不能笑,别的好内伤有木有,他都快吐血了,太好笑了,哈哈哈。 只见前方浓烟滚滚,门和窗户都被火烧的漆黑,众人为了救人,门和窗被打开,然而却没有人进去。 因为众人可以轻而易举的看见屋内的一切,床榻周围完好无损,纱帐被风吹起,有两具身体相拥而眠,一女子只着中衣,衣衫不整,长发遮脸,看不清面容。 而另一位。全身不着寸褛,手搭在女子胸前,嘴里打着鼾,声音阵阵。 吹起一缕发丝,漏出大半面容,是南阳太子! 啊~啊~! 在场有不少女眷,捂脸尖叫,实在太伤风俗了,简直是道德败坏! “快,快去拿被子,去把他们叫醒”,南宫之玺,呕的吐血,好你个南阳枫,来我大云还恶性不改。 有太监拿起被子,遮住二人,正犹豫着怎么叫醒,这鼾声阵天的南阳太子,如果知道自己的丑态被围观了,会不会一怒要了自己的脑袋。 众官低头不语,如果可以选择,他们也不想看见这一幕啊。 “咦?怎么不见妺妹妹”八公主适时的开口,面上带着关心与紧张,让人想入纷纷。 众人惊闻,纷纷回头寻找,宴会上这南阳枫看着宫九妺痴迷的眼神,不少人都见到了,难道床上的真是。? 叹息,如果真是莫郡主,还真是可惜那位少女了,娘不亲,爹不在,就要给皇家替嫁了。 是的,身在朝廷,哪个不是心思能掰上几掰用的,对于皇后与八公主打算,都能窥视一二。 贺蓝玄面色发白,瞪像八公主,一直以为是哥哥喜欢的女子,以前只是不削,现在却想捏死她,他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 愤怒归愤怒,他心底也很紧张,指尖发颤,听阿一说跟她跟丢了,如果床榻上···不,不会的,摇摇头,小九九不会这么容易被暗算的,他不能自己吓自己。 心底无声祈祷着,小九九你快出来,只要你无事,我就不生你气了,只要你无事,要我怎样都可以。 仿佛应了他的祈祷般,一道清清亮亮的声音悠然响起。 “姐姐找我有何事?”。 朦胧中少女莲步轻移,款步而行,紫红的裙摆飞扬,犹如暗夜中盛开的芙蓉。 众人迷了眼·· 第五十章 和亲人选 一阵静默。 贺蓝玄深邃的黑眸抬起,流光中闪过欣喜,又快速隐去。 八公主南宫之晓,面色惨白,犹如见了鬼般,“你··你,你怎么会在这”。 少女眼珠幽黑清亮,充满笑意“方才有些头晕,在外面吹会风,正巧有丫鬟告诉我这里出了点事情,众人都在这,妹妹就过来寻姐姐了”。 一字一句,犹如利刃般戳在南宫之晓的心上。 轰! 气血上涌大脑空白,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声音,眼前少女一张一合的唇,犹如魔咒般,让她挣脱不能,好像小丑般被人耍玩,好碍眼,好想上去撕裂她。 可是最后一丝理智提醒她不能,晃晃头,回过神,心下大惊,她刚才差点魔怔了。 看向眼前的少女,眼珠里的幽暗不在,一片清澈,犹如湖水,心下疑惑,看来是自己小瞧她了。 “来了就好,姐姐就放心了”,八公主整理好情绪,面露关心。 嗯,宫九妺嘴角上扬,笑意盎然。 如果里面的人不是妺郡主,那会是谁,众人疑惑。 嗯··嗯?南阳枫烦躁的揉揉额头,怎么周围这么吵,有种被人围观的感觉,怎么也是常年在阴谋中行走的太子,顿时就觉得不对,锐利的睁开双眼。 眼前站着一畏畏缩缩的小太监,还没来的及训斥,指尖传来柔柔软软的触感。 身边软香温玉在怀,呃,这是怎么回事? “南阳太子,起了?”一声雄厚的声音传来,夹杂着愤怒。 大云皇南宫之玺? 噗! 南阳枫气血上涌,突出一口淤血,脸色涨红,让人不知是愤怒还是害羞的。 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全身*和女子躺在一处也就算了,为何窗门也不在,众人围观? 扒开身旁女子的墨发,露出女子面容,白皙的小脸带一丝红晕。 白小悠! 周围一片倒吸声。 有的惊讶,有的疑惑,就连八公主都觉得很震惊。 白贵妃和白家主并不在场,有宫女和太监匆匆而去,看样子是去通知了。 “大云皇,这是怎么回事,在您的地方,是不是应该给本太子一个交代”,南阳枫面色难看,他是好色,但是他从不喜欢这种柔柔弱弱的病态少女,如果再不知道,自己被陷害了,那他也白活了。 南宫之玺脸色铁青,他还想要一个交代呢,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要把公主嫁给他,做梦吧! 眸光闪烁,心中想着解决的法子。 众官员也觉得有千万匹马从头上呼啸而过。 “太子还是先整理好衣装,再谈怎么解决”。 众人退后。 “臣妾参见皇上”,白贵妃匆匆而来,身后跟着九殿下,看样子跑的十万火急,连发髻都有些松散。 “小悠,小悠怎么会··会在这。 皇上,小悠一定被陷害的,那孩子乖巧懂礼,万万不会做出这种事,皇上一定要为小悠做主啊”白贵妃哭的梨花带雨,即使年过三十,皮肤保养的白皙水润,仿佛双十年华的少女。 南宫之玺看的心底发软,连忙扶起白贵妃,安抚这说。 “爱妃放心,朕一定会查明真相”。 他心里已经有了想发,只能这么安慰道。 第五十一章 和亲人选2 宫九妺眼里闪过嘲讽,果然自己孩子都是好的,她要是知礼守节,那自己岂不是贤良淑德典范了? 想到这,不禁嘴角微抿,眼底闪过笑意。 众人回到大殿。 白家主也就是白小悠的父亲匆匆而来,他刚才饮了点酒,头有些疼,便去休息了,没想到一会的时间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南阳枫又恢复了衣冠整整的摸样,站在大殿中央,眉头紧皱,脸色难看,虽然他是男子,但是被人看光的感觉,让他现在都有种汗毛倒立的感觉。 旁边跪着白小悠,脸色苍白,欲然欲泣,脆弱的好像随风而去,可是低垂的眸子,却充斥着阴狠愤怒。 她之前跟在宫九妺的身后,看见宫九妺晕倒,被人扛走,就知道事情成了,正高兴着,结果脖子一痛,自己就失去了知觉,醒来就是众人看见的样子。 袖子里的手颤抖着,指甲扣进肉里都毫无知觉,她敢肯定,一定是宫九妺捣鬼。 浑身发颤,她后悔了,就不该因为不放心,跟出去看。 宫九妺,哼,我不会放过你的! 白奇峰跪在白小悠身旁,“圣上万岁,微臣小憩间,便出了这种事,求圣上明察,若是小女受害,还小女一个公道,若是小女有错,臣必定大义灭亲”。 其实他心里有数,不管真想如何,女儿清白是没了,和亲南阳,是最好的结果了。 “来人,查的如何”南宫之玺严肃威严。 “回圣上,太医已经检测过,屋内并无迷药的痕迹,茶水也正常,南阳太子和白小姐也并未中药”,福总管流利的回答。 “哦?那房屋为何会走水?”南宫之玺皱眉,有些意外。 “回圣上,是因为··因为南阳太子饮酒,酒水洒在了地上,而有人动作剧烈,油灯倒地引起的火灾”,福生俯身战战兢兢的回答。 噗。 众人憋笑,那得有多激烈,着火了都不知,看向殿内的二人,瞬时充满了鄙视,原来平时那么清高都是装的,这不是个太子就贴上去了。 有心思细腻的人,觉得事情有些诡异,但无奈没有证据,相比事情也只能这样了。 白小悠的脸色又白了几分,牙齿狠狠的咬着唇,有血迹溢出。 “圣上,小悠是我看着长大的,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一定另有隐情啊”白贵妃着急,柔弱的要跌倒,而身后的九殿下连忙扶住。 “爱妃,朕知道你疼爱这个侄女,但是太医已经检查过了,你就不要忧心了,小心身子”,白贵妃脸色发白,黯然泪下,如果细心的人会发现,她与白小悠才像是真的母女。 见状,宫九妺看向殿中的几人,眼底闪过一丝流光。 “这些家事孤就不参与了,大云皇,后会有期”,乌托·里战起身,向南宫之玺抱拳,潇洒而退。 “战皇慢走,后会有期”,南宫之玺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个瘟神终于走了。 二人款步而行,司徒信哈哈笑了几声,才正色说了句。 “皇,您看见没,南宫老头,刚才那表情,简直比哭还难看” “觉得好笑?”乌托·里战冷冷的声音传来。 司徒信立马正色,严肃回道,“没,一点也不好笑”。 ------题外话------ 欢迎留言哦。 第五十二章 两国情谊 南宫之玺坐在龙椅上,看着眼前的几人,颇为头疼,一个白小悠倒是不要紧,但是白家是他颇为重用的,还是得估计白家的面子,思虑片刻,雄厚的声音响起。 “传朕旨意,封白小悠为德敏郡主,和亲南阳”。 话音落,一片既然。 白贵妃低眉,无奈,她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国了,只是可惜了小悠。 白小悠身子颤抖,眼底有怒火燃烧,她一点也不想嫁去南阳,她讨厌那个色太子。 白家主看一切已成定局,跪地俯身,“臣接旨,谢万岁龙恩”。 “大云皇,要我接旨也可以,但是我还要她”,南阳枫手一挥,指像角落的一少女。 宫九妺心里冷笑,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感觉到大家的目光,随即,故作惊恐的看向其他人。 贺蓝玄垂眸,眼底波涛汹涌。 南宫之玺扫了一眼宫九妺,如果可以他倒是想一起打发了,但是。 “南阳太子,我大云有大云的规矩,你既然和德敏郡主有了肌肤之亲,就要对其负责,而且德敏郡主是我朝大臣白家的爱女,更是白贵妃最疼的侄女,与公主身份不分上下。 你说的妺郡主是朕的王弟之女,王弟现在失踪未归,曾允诺过,在妺郡主未及笄前,婚姻自主”,南宫之玺严肃认真,让人豪不怀疑真实性。 “哦?是这样?”南阳枫挑眉,他知道自己今天里子面子全丢了,但还是不甘心看向宫九妺,他是真的很心动。 “妺郡主,本太子是真心心悦与你,如果你跟我回南阳,你就是太子妃,怎么样,你愿意跟我走吗”。 着急间,连称为都变了,改成了我,众人见状,都觉得这太子是真的动心了,只是连想到,方才那一幕,都摇摇头,看见那一幕,哪个女子会和他走。 只见少女莞尔一笑,明媚动人。 “谢南阳太子抬爱,臣女不愿”。 南阳枫沉默,其实他心里也明白,会是这个结果,但是还是不甘心的问一句,“为何?” 宫九妺心里觉得好笑,既然他想找个台阶下,给他一个又何如,幽幽看了一眼白小悠,她可没忽视她那如刀子的视线。 “回南阳太子,家父不在,臣女不想远嫁,何况臣女与小悠妹妹情同姐妹,怎么会和她争抢夫君呢,还希望太子能好好照顾小悠”。 白小悠瞬时瞪向宫九妺,好恶毒的丫头,是她大意,把她想成单纯的小女孩,这是让南阳太子仇视她么,不禁自嘲,也是有那样的父母,生出这样的女子才正常。 看着白小悠黯然的目光,宫九妺嗤笑,这就任命了么,她以为伤人性命就狠了么,错了,把一个骄傲的人打击到生无可恋才痛快,呵,以为这就结束了么,真真是想的太简单了。 她是不愿意动手,但想把她当软柿子捏,那就看谁的手段了,幽黑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皇后和八公主,随即垂下,平静无波。 南阳枫知道事情也就这样了,如果闹得不痛快,父皇也不会饶了了自己,至于···意味深长的看向某处,来日方长。 俯身抱拳,“南阳枫替父皇谢过大云皇,愿两国永久交好”。 “好”。 众人也附和,愿两国情谊久久,祝我大云繁荣昌盛,千秋万代。 第五十三章 饮茶 回到宫府。 宫九妺沐浴后,躺在软榻上,来回翻着书,月儿看出小姐有些心不在焉,开口问。 “小姐,就这么放过她们了吗” “来日方长呢”,宫九妺低语,清冷的声音犹如寒冰。 月儿忽然觉得眼前的小姐有些变了,是从什么时候呢,好像从进京的时候就开始了,主子再也不会坐那些任性洒脱的事情,反而犹如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举止优雅,但是骨子里却越来越冷漠,越来越不可捉摸,想到这不禁有些心疼。 “小姐,你怎么会知道,白小悠一定会随着你出来呢”,月儿转移话题,也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她那小家子性子,不出来,怎么会放心” “小姐,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宫九妺知道月儿关心自己,放下手里的书,点点月儿的额头,扬唇微笑。 “你呀,快去歇着吧,我也睡了,等着明天的好消息吧”。 一夜无话。 宫九妺来到正厅,刚刚胖伯有说,神色神秘的说,有人要见自己,心里疑惑,这个时候会有谁呢。 当她看见那一袭蓝色锦袍的时候,心里舒了一口气,升起一丝欣喜,还以为这个家伙还要别扭一阵子呢。 轻移脚步,落座在对面,对月儿摆摆手,“去把爹爹珍藏的雪峰拿来,给世子上茶”。 贺蓝玄看着眼前一脸明媚笑容的少女,挑挑眉,这是看见自己才这么高兴,还没来得及高兴,又觉得不对,这就是没心没肺的人,无奈,谁叫自己巴巴的凑上来。 不过还是愉悦的开口,“怎么这么大方,以前也没这么招待过我啊”。 宫九妺干笑两声,“呵呵,这不是惹小玄子生气了么,像您老赔罪啊”。 少女脸上带着讨好,幽深的眼珠闪着狡捷,很少看到宫九妺这么生动的表情,贺蓝玄觉得这些天的压抑难过都一扫而空,怎么可能还会有气。 “哦?怎么,不怀疑我别有用心了”,贺蓝玄手指握拳,有些紧张,他说完有些后悔,按怪自己嘴欠,怕好不容易得来的好气氛又弄僵。 宫九妺并没有生气,本来就是她的错,既然是朋友就应该坦诚相待,有些误会是应该说清的。 “小玄子哥哥,其实我真的没有怀疑过你,是真的那个时候心有些乱,不自主的就想多了,随口而出了,说完我就后悔了,想和你道歉来着,结果一直没找到机会”。 宫九妺坦诚认真的说着,看着眼前的少年,有些僵硬的动作,有些疑惑。 贺蓝玄尴尬,之前见几次,宫九妺欲言又止的表情,他怕听到难听的话,便扭头不理她,没想到是要解释的,有些汗颜,不过沉默片刻功夫。 少年悠悠的开口,“好吧,看你这个丫头这么诚心的份上,哥哥就大人不记你这个小人过了”。 噗嗤。 宫九妺莞尔,能不能不这么傲娇。 月儿端着泡好的茶上来,香气袅袅。 二人饮着茶水,月儿退了出去,拍拍胸口,玄世子的眼神太吓人了,不过是二人在一起的画面太美好了,她就多看了几眼,结果玄世子那目光。 呼··还是自己小姐好。 第五十四章 消息 “嫩芽香且灵,吾谓草中英,夜臼和烟捣,寒炉对雪烹,惟忧碧粉散,尝见绿花生”。 少年垂眸看着茶盏,随口低吟。 宫九妺挑眉,打趣着说“小玄子,看不出,您老还是文雅之人” “你这丫头,左口一句老人家,右口一句您老的,诚心的吧”,贺蓝玄靠在椅背上,睫毛轻抬,像一只慵懒的小豹子。 如果不是熟知这个少年的性子,宫九妺倒是真想伸出手摸摸。 “言归正传,你这丫头一个引君入瓮,一个借刀杀人,用的不错,连我都没想到”,贺蓝玄看着眼前的少女,眼里充满赞赏。 “呵呵,过奖”,少女并没躲避这话题,既然决定交这个朋友,就要以诚相待,只有相互信任理解,两个人的交情才会长久。 “今早听说,皇上昨晚禁了皇后和八公主的足,三个月不得出,南阳太子和德敏郡主三日后启程”。 宫九妺嗤笑,贺蓝玄看宫九妺并不惊讶,思考了一下。 “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只不过在现场留了些八公主陷害我的证据”,宫九妺坦言。 “你还想做什么,我帮你”,贺蓝玄望着宫九妺,是真的想帮她做点什么。 “不用啦,有用的着你的地方,我不会客气的”,少女言笑晏晏。 “好吧”。 贺蓝玄允诺,拿起茶盏饮了口茶,遮住眼底的思虑。 “对了,我收到消息,有人在南疆看见一个人,很像宫王爷” “什么··”,少女惊讶,父亲去那里了? “准确吗?” “*不离十吧,之前王爷失踪,我就派下属暗中查探,这个消息是阿七传来的”。 贺蓝玄放下茶盏,表情严肃。 “那我父亲在干什么?”,宫九妺疑惑,如果父亲没有什么事情,应该会联系自己的,这件事情好古怪。 贺蓝玄皱眉,欲言又止,挣扎过后,缓缓的开口,“我的人没有追上,王爷在马车里,之后就消失了”。 宫九妺心思翻涌,父亲去南疆干什么,还不和家人联系,也不知道处境如何,难道被困住了。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看着少女纠结的表情,他大概能猜到他的想法。 “我在想,要不要去南疆一趟”。 宫九妺坦言,贺蓝玄皱眉,就知道她会有这个想法,幸好没有告诉她真想。 “你就不要想了,皇上不会放你离京的,你也被指望偷偷走,自从王爷离京,上面那位就在宫府周围放了暗位,为了什么,你自己应该知道” “可是父亲··如果处境艰难呢,也许需要帮助”,宫九妺担忧。 噗嗤,贺蓝玄忍不住笑了一声,真真是关心则乱。 “放心吧,虽然只是一眼,但是宫王爷处境很好,也许是故意露脸给我们,让你知道他安全。 况且宫王爷不是一般人,你要相信他”。 少年处于变声期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如曙光般冲破了宫九妺眼前的迷雾。 “好吧,确实是我心急了,我现在的处境的确不宜离开”,宫九妺抬眸,眼里恢复清明。 贺蓝玄欣慰,眼前的少女的确很聪明,思维谨慎,虽然有时候会犯小孩子的气,可是贵在坦诚,这样怎么能不让人欢喜。 第五十五章 上官雪月 海国。 明月殿。 金碧辉煌的大堂,有一女子随意的背对而坐,紫金的裙摆,墨发及地,随意的用簪子挽起一半,袖子外的玉指,光滑白皙。带着长长的鎏金指甲,正挑弄着笼子里的画眉鸟。 如果有认识的人见到女子的正脸的话,一定会惊讶。 竟然与宫九妺有八分相似,只是女子眉间散发着妖媚的气息,眼珠深褐。 她就是宫九妺的母亲,上官雪月。 一下人打扮得中年女子匆匆而来。 “太妃,大云传来的消息,南宫之玺拒绝与我们合作”。 女子并不意外挑眉,妆不画而妖。 “原因为何”,朱唇轻启,声音清冷。 “说是那个孩子并未及笄,大云的习俗,未及笄不得远嫁。” “哦?有意思”。 女子并不生气,她知道那个男人是不会轻易同意的。 不禁又想到当年的一些事,上官雪月皱眉,有些烦躁。 “罢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吴麽麽身体一颤,主子真的打算这么做?太妃从小就是她照顾的,对那个的孩子也颇为关注,心里有些不忍,毕竟是太妃的亲生女,真的要做这么绝吗。 随即把心里的想法说出口。 “太妃,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就算把那孩子带来了,事情就能成吗,如果这么做,那孩子心里有气,又怎么会和太妃一心,”。 上官雪月听闻,手指一顿,嗤笑两声。 “你真的以为我对自己的孩子一无所知吗,战儿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两个孩子我心里有数。 再说我生下了她,为她母亲做些事情,难道不应该么,”。 吴麽麽看着眼前的主子,说出的话自信而妖娆,心里叹气,她是越来越看不透主子了,也许是自己老了。 “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吴麽麽恭敬的回答,无论如何,听命就是了。 上官雪月摆摆手,去吧。 殿内恢复安静,上官雪月长长的指甲划在桌子上,混着茶水,慢慢的映出一个“妺”字。 看着自己的杰作,女子痴痴的笑了。 过了年节就是大年初一。 京都的傍晚,上空断断续续的飘下来雪花,下了一夜大雪。 第二天,举国欢兴,百姓也都很开心,俗话说瑞雪兆丰年,大家都盼个好兆头。 “小姐,小姐,下雪了”,月儿和薇儿惊喜的说道,不能怪她兴奋,实在是这还是她们头一次见下雪。 “是么”,宫九妺抬头,怀里搂着手炉,手里拿着书。 “我说早起就觉得有些冷”。 这几日过节,宫九妺就放了月儿和薇儿几天假,不用伺候自己早起。 “小姐我们出去走走吧,还是头一次看见下雪呢”,薇儿建议。 “好”,宫九妺也很有兴致。 月儿从衣橱拿出一件白色的连帽狐裘披风,为宫九妺穿上,又给她手里塞了一个手炉。 屋顶和地面已经铺上厚厚的一层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宫九妺揉揉眼睛,适应了一会,抬脚踩在厚厚的积雪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抬眼望去,银装素裹,世界一片纯白,好美。 第五十六章 白之雅 呼出一口气,一缕白色的烟雾飘渺,宫九妺开心的笑了。 月儿和薇儿跟在宫九妺的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雪玩,来京这么久,还是头一回看见小姐这么放松。 在江南生活多年,也走过许多州郡,从未看见过眼前的景象,满世界的纯白,从内到外很空灵的感觉。 如果说江南的烟雨蒙蒙很有诗意,那如今满眼的洁白却让人心生美好。 指尖有雪花飘落,清清凉凉,晶莹剔透。 远处的阿一打了喷嚏,冻的直哆嗦,埋怨的看了眼自己主子。 明明是来看妺郡主,结果还没进院子,二人就成了这树上的雕像。 贺蓝玄撇了眼阿一,靠着树梢,晃悠着双腿,别以为爷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看着远处的少女,揉揉冻的通红的鼻子,他本来是想找宫九妺赏雪的,结果没等进到院子,就看见这完美如画的一幕。 天地一色,一袭洁白的少女,跟随两抹身影,一黄一绿,少女狐裘的帽子遮住一半脸,露出的一双幽黑的眸子,灵动纯净,空谷如兰,好美的一幅画面。 那一刻,他忽然不想去打破。 “走吧,阿一”。 两抹身影悄然而去,只余几缕残雪飘零。 “小姐,我们堆雪人吧”,薇儿建议。 她有听说过,京都的小孩子下雪天就喜欢堆雪人,打雪仗,打雪仗有些不合适她们,就堆雪人好了。 “好啊,你们叫木起他们一起玩吧,我去趟书房”,宫九妺开口。 知道有她在,他们也许会放不开,难得大家有兴致。 有些东西是根深蒂固的。 宫九妺回到房里,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欢笑声,摇摇头,难得大家玩的这么开心。 皇宫。 白玉阁。 “小雅,真的要小悠嫁去南阳么”,说话的人是白家主白奇峰,也就是白贵妃的哥哥。 白贵妃也就是白之雅谨慎的看了看周围,对贴身丫鬟说,“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人靠近”。 “哥,我也不想,可是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白之雅神色憔悴,她如今,除了任命真的想不出什么法子。 “可是小悠她。”,白奇峰犹豫的说。 “哥哥不要说了,我本来是想在京都给她选个好夫婿,好弥补我对她的亏欠,可是如今···”,白之雅伤心的说,她是真的很对不起那个孩子。 “唉”,白奇峰叹气。 “只能这样了,虽然当年的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可是如果小悠嫁去了南阳,那这件事更是万无一失了,不然可是我们白家的灭顶之灾啊”。 “哥哥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当年为了争宠,也不至于让你和羽儿失去父子之情,也不会委屈了小悠”,白之雅流泪,真是一步错,步步错,造成今天的画面,后悔晚已。 “说这些已经··”,白奇峰正要说话,一声尖锐的声音传来。 “你们说什么?”,白小悠面色苍白,扑向白之雅,手指用力,摇晃着女子。 “你们在说什么,我才是公主对不对,表哥才是冒牌货是不是?”,白小悠尖叫着,她本来想求姑姑想法子让她不要去南阳,可是她听到什么,居然是惊天秘闻,原来她才是公主,她是天之娇女,她不用跟着八公主身后当个小尾巴了。 “你说话啊,我才是公主,你去告诉父皇,我是公主,我不要和亲,去啊!”,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少女,眼底闪现着疯狂。白之雅惊愕,这还是平日里那个乖巧懂事,温文优雅的少女吗? 第五十七章 新厨子 啪! 白小悠茫然,脸颊火辣辣的疼,抬头,白奇峰一年怒容的看着她。 “你这个孽女,在胡说什么,你哪来的父皇,你老子是我! 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些话,会要了我们白家千余口性命,如果你在胡言乱语我现在就宰了你”。 “你不是我父亲,你··”,白小悠也愤怒,她伏低做小这么多年是为什么,他们欠她的一辈子也还不清。 又一巴掌,啪! “我说是你老子就是你老子,来人,把这孽畜押回白府,等着出嫁”,白奇峰开口,虽然他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但是为了白家他只能牺牲白小悠。 “你!··”,白小悠杏目圆瞪,愤怒委屈交杂,她话还未说出,便被人捂嘴待下去了,只来得及深深的看了白之雅一眼。 白之雅觉得浑身冰冷,是怨恨,没错,她从小悠的眼里看出了对她的怨恨。 低声嗤笑,是的,她自己的女儿怨恨她,呵呵,真讽刺,不是么。 “白贵妃,臣回去了,您放心,一切有我”,白奇峰神色复杂,无声叹息,冤孽啊。 “知道了,下去吧”,白贵妃有气无力的挥挥手,罢了,就这样吧。 白奇峰转身离开。 无人发现阴暗处有一人,手指紧握,青筋尽显,把这一切都收入眼底。 大年初三,南国和亲队伍启程。 一大早就有人清扫街道,百姓也都早早来到街市,都想瞧瞧热闹。 “小姐,今天南阳太子启程回国,咱们去瞧热闹吗”,月儿睁着一双大大杏眼,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宫九妺。 宫九妺身边的人其实长得都很好看,只是在她独特的气质下,众人就很难注意到他人的容貌了。 “你这丫头想瞧热闹,就来蛊惑主子了,胆子又肥了?”,宫九妺挑眉,心情颇好的打趣着月儿。 月儿捂额,小姐好久没这么和自己说话了,好怀念。 “好,走吧,叫上薇儿,我们也去瞧瞧,去通知管家,午膳就不回府里吃了”,宫九妺边整理书籍,边开口。 呼,幸福来的太快了,月儿兴奋的去通知其他人了。 宫九妺主仆三个人在集市转了一圈,简单的购买了几个小物件,便来到一一酒楼,一一酒楼现在是京都里数一数二的大酒楼,最近新聘请一个厨子,江南菜做的一绝,天天是座不虚席,人气爆棚。 宫九妺坐在三楼靠窗的一个小包间,包间内设置的很内敛舒适。 “小姐,那个色太子,就这么简单就回国了吗”,薇儿好奇的说。 “休要胡说,小心隔墙有耳”,宫九妺坐在软椅上,手指留在菜单上,不知看的什么看的出神。 “啊,我知道了”薇儿吐舌,拍拍心口。 宫九妺看的是一道菜名,狗熊上树,她听说过蚂蚁上树,但是还没有听过狗熊上树的,这些新菜名也都很有意思。 倒是有些好奇新来的厨子的手艺了。 “把管家叫上来” “是,小姐”,月儿下去片刻,带上一位中年男子。 “把你们这新增的十八道菜式各来一份,要那位新来的厨子做”,手指轻划,吩咐道。 “是,小的这就准备”。 管家匆匆下去,这位少女就是背后的主子,他是知道的,水大人对他吩咐过,如果这位主来,千万要伺候好,没想到这位小主子,今儿来兴致跑这来了,可千万不能出错。 第五十八章 和亲队伍 吹吹打打的锣鼓,一阵浓重的号角声传来。 “小姐,队伍过来了”,薇儿兴奋,她最喜欢看热闹了。 宫九妺站到窗的一角,向外瞧去,打头的一列队伍,锦衣黑马,威严庄重,禁卫军的服饰,是大云的人,看样子是送亲的,听说是南宫之玺特派的,为保南阳太子的安危。 随后一列队伍是南阳的士兵服饰,蓝灰色布衣,条纹马裤,黑色战靴,也是英姿飒爽,额头上围着红巾,这是南阳成亲的习俗,迎亲队伍额头都记着红布巾,寓意喜庆。 南阳太子在队伍中间,身着南阳的新郎服,和大云服装倒是差不多,一袭红衣,骑着白色的汗血宝马,收起眼里的精明算计,一番衬托下,倒是有些温润俊秀。 身后整整十八抬喜轿,看不出来新娘在哪一顶。 队伍的两旁,有打头阵的向百姓处撒着鲜花。 锣鼓声,号角声,哒哒的马蹄声,与百姓的谈论声音交融,一时间热闹无比。 更有胆大的女子向队伍里仍撒着手帕,嘴里调笑着。 薇儿惊讶的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说,“小姐,那些京都的女子也太豪放了吧,就那色太子··”,她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宫九妺伸出玉指点着薇儿的额头,莞尔,“你没看见手绢从哪来的吗”。 薇儿好奇,哪来的有什么区别? 噗嗤,月儿忍不住笑出声,指向对面。 清风楼三字赫然入目,清风楼?···是青楼? 天哪,薇儿嘟嘴,怪不得。 南宫枫心里憋屈,没娶到心仪的女子不说,还丢了那么大的人,想到这里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八公主··呵,他怎么会不知道南宫之玺给八公主禁足的目的,她以为自己回南阳就万事大吉了? 做梦! 回想那日,自己察觉不适,手里赫然出现一软物,他打开,只一句,“有事相谈,妺”,他当时不是没怀疑,只是惊喜大于怀疑,正巧看见宫九妺离席,抱着侥幸追出去。 直到自己的寝殿,空无一人,他正疑惑,有一蒙面女子款款而来,正是宫九妺的衣着,他有些头晕,只记得二人喝酒,迷糊中他抓住女子的荷包,便不省人事。 等他醒过来便是··· 之后调查才知道那个荷包居然是八公主·· 南阳枫手指紧握缰绳,也怪自己大意,以为美人相邀,便赶走了随从。 宫九妺把南阳枫的表情尽收眼底,眸光微转,嘴角上扬,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这位太子可没表面这么无害,被他恨上,八公主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至于白小悠,呵,看向其中某一轿子中的模糊人影,估计再也开不了口了吧。 一玄色身影,悄然靠近,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的覆上宫九妺的双眸。 “小玄子别闹了”,少女清幽的声音带一丝无奈,好幼稚。 睫毛轻眨,掌心有柔柔的,痒痒的触感,让贺蓝玄有些不舍得松手,松开宫九妺,敲了一下少女的额头。 “又看哪个男人,看的这么出神”,少年动听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幽怨,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他和六殿下在对面饮茶,无意间就看见这个少女盯着某个男人出神,晚宴那一幕谁都看的出来那个色太子对宫九妺痴迷。 心下着急,想都没想的便闪过来了。 第五十九章 狗熊上树 月儿和薇儿相视一笑,转身出去。 你··宫九妺白他一眼,她才没有看男人看出神好吧,她只是想事情。 “我只是在想事情”,宫九妺悠悠的说。 贺蓝玄怀疑的神情,从头看到尾,撇嘴,这丫头喜欢看男人出神,他可不是第一次发现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贺蓝玄挑眉,这个丫头怎么猜到的。 噗嗤,宫九妺莞尔,眼底划过一丝光芒。 “你不知道你身上有一种味道吗”。 什么?少年愕然,他身上有什么味道,他可是有洁癖,天天沐浴的··。 看着眼前的少年,开始是惊愕到后来的紧张神情,宫九妺觉得玩笑开大了,于是不再逗他。 摸摸少年的头。 “别紧张,小玄子,你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我很喜欢,像墨香,又有些像竹林,清新醇厚,从小我的嗅觉就很灵敏,也许这我的福利哦”,宫九妺眨眨眼。 贺蓝玄松了一口气,差点被她吓死,他经常呆在书房当然会有墨香,看着调皮的少女,恨的牙痒痒,用力的揉回少女的头发,他可没忽略她刚刚仿佛对待小动物的动作。 “喂,头发乱了,还要见人的”,宫九妺愤怒,这个人总是能惹她失态。 “呵呵,那允许你揉回来”,少年傲娇的开口,深邃的眸光闪过宠溺,从八岁起,可没人能揉他头发的。 “哼,这机会我先留着”,宫九妺开口,神色自然。 你··咳咳,贺蓝玄脸色有些不自然,少女的发丝有些杂乱,脸色因为气的微红,再看看自己,屋子就他们两人,这画面有些··让人想入非非。 “小九九,你坐,我帮你整理下发髻,有些乱”,贺蓝玄开口。 “不用了,月儿就在外面” “不行,我弄的我负责”,这话怎么有些怪怪的感觉。 “你确定?”,宫九妺怀疑,怎么看贺蓝玄都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大云像他这年纪,不说娶亲,就是通房都已经好几个了,可是眼前这位连个丫鬟都不用,怎么会挽发? “当然”,这可是为了你现学的,后半句他当然没说出口,他早就发现宫九妺自己不擅长挽发,他曾特意找麽麽特意练过的。 贺蓝玄的手很漂亮,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手指在宫九妺的墨发上,来来回回的穿梭,力度适中,仿佛对待自己珍视的宝贝,宫九妺能感觉到他指腹有薄厚不一的茧,划过脸颊,在平静的心海中泛起一丝波澜。 过了片刻。 贺蓝玄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直簪子,插在宫九妺的头上。 “好了”,少年看见自己的杰作,眼前一亮,点点头,看来自己的眼光不错,真的很符合宫九妺的气质。 没有镜子,宫九妺自己看不见,但是看见少年的表情,她相信应该还不错。 “坐啊,估计快上菜了,你留下陪我尝尝吗?”,宫九妺开口,不知道贺蓝玄从哪冒出来的。 说到这,少年脸色一变。 遭了! 他把六殿下仍在茶楼,自己跑这来,就把这事忘了。 第六十章 吴枫 “不了,小九九,我还有事,六殿下还在等我”,贺蓝玄说完就有尴尬。 “哦?”。 宫九妺随即想到什么,噗嗤一笑。 “好吧,那你去忙吧” “好,一会回去注意安全,我会让阿一护送你”,贺蓝玄担忧,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总有种抓不住的感觉。 “好”,宫九妺并未拒绝。 贺蓝玄愉悦一笑,玄色身影消失在屋内。 宫九妺习惯了,这家伙从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月儿,上菜吧” “是,小姐”,月儿应。 薇儿听闻,推门而入,随即惊讶的睁大双眼,又揉了揉,是小姐没错。 “小姐,你的发髻··你的簪子”。 “什么··”。 宫九妺随即反应过来,是发现自己的发髻变了? “怎么?很难看” 薇儿连忙摆摆手,“不是不是,是好漂亮,和小姐的气质很相配,比月儿手艺好哦,难道是··不对,小姐不会挽发。 哦,天啊,难道是玄世子?” “嗯,没错”,淡淡的回答,可是内心很诧异,这贺蓝玄还真的回挽发,看样子手艺还不错。 薇儿住口,看主子的样子就是不想多说,她知道小姐不喜欢话太多的人。 随后,月儿进来,也是惊讶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的坐在薇儿旁边。 在外面,宫九妺不喜欢让她们站着。 一十八道菜一一摆上,五彩嫔纷,从外形看来可谓是匠心独运。 每个菜品都做的很精致,可以预见其用心,其中有一只翠玉盘,中间放一根圆滚滚的如玉柱,上面凹凸不平,用 棕色的酱汁勾画出几只脚印。 宫九妺特意看了一眼,听说这是独家秘方,她才多关注了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食材,但是构思确实很巧妙,心思细腻。 难道是女厨子? “一起吃吧,难得出来”,宫九妺开口。 “是小姐”,月儿和薇儿开心。 宫九妺首先尝了口那个脚印,入口即化,甜甜的还有些微苦,细品之下只觉满口醇香,这是什么东西? 月儿看见宫九妺皱眉,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小姐,可是不合胃口?” “没,味道有些奇怪,但还不错”。 又夹了白玉柱的一段,入口清清凉凉,软软的,和之前的味道配合的很完美。 一一尝过,酸甜苦辣咸,无一不精致,齿颊留香。 嗯,这个厨子有些意思。 月儿和薇儿也吃的很欢快,“小姐,这菜做的不错,和江南的香翠居有一拼了”, 薇儿眼珠发亮,她除了喜欢捣鼓药就是喜欢吃了。 月儿撇了她一眼,这个吃货。 “一会把这个厨子叫来,我有事情要问她” “好,小姐,奴婢这就去”,月儿要起身。 “不急,你们吃完了再去”。 宫九妺靠在椅背上,轻抿着茶水。 一盏茶的功夫。 酒楼的管家便带着一人走进包间。 “小姐,人带来了,这位就是新招的厨子,吴枫,这桌菜也是他做的”。 管家低头说道,也不知道这位主吃的满意不满意。 “你先下去吧,我有话要问他”,宫九妺开口,语气并无不满,管家放心的退了出去。 宫九妺打量眼前这个人。 第六十一章 吴双 这个人,一身灰色厨子装,头发用帽子全部挽起,中等身高,身形瘦弱,低着头,呼吸平稳,看样子并不紧张。 如果不是露出脖颈那白皙如玉的皮肤,她真的会认为是个男子。 “抬起头来”,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 随即,入目一张清秀的小脸,眉毛显然修过,更加的浓重,很平凡的五官,但是却让人感觉很舒适,看不清眼底的神色,睫毛很长。 宫九妺更加肯定,这就是个女子。 在大云,女子会厨艺正常,但是出来做工的,就可谓罕见了。 在这个阶级社会,厨子的地位是低下的,何况是女厨子,嫁人都会是个问题,如果女扮男装做工,那便是处死。 “你的真名叫什么”,少女悠然的开口。 轰! 吴枫,不,应该叫吴双,心底震惊,眼前这个少女怎么知道的? 看这位少女年纪不大,可是气质非凡,她要不要说实话,吴双心底纠结,心思反转,打定了主意,清清嗓子,开口回到。 “小的本名叫吴双,小主好眼力”。 宫九妺看着眼前的女子,刚刚还纠结万分,眨眼便恢复冷静,嗯,是个聪明人。 看样子大约十七八芳龄,皮肤白皙,眼神很清澈,抬起双眸,此时的容貌倒是比刚才多了几分生动。 宫九妺指向一旁的翠玉盘子,有些好奇的说。 “这是用什么食材做的?味道很新奇” “回小主,这是小的独家研制的,材料是糯米巧克力,确切的说它是一种甜点”,吴双说的自信,但是心里却汗颜,这巧克力在这朝代绝无仅有,只能说她独家发明了。 偷偷一撇,心下惊艳,果真是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鸿波。 好漂亮! 如果这个少女生活在自己原先的朝代,那绝对是把那些玉女天后甩到月球去了。 “糯米巧克力?”,宫九妺一手支着下巴,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知为何,这个女子给她一种说不出的,很特殊的感觉。 “是啊,都是小的乱起的名字”,吴双笑着回道。 尼玛,这些古代人也太精明了,不禁黯然,在现代她可是大名鼎鼎的美食家,结果一次失误,事物中毒,醒了就在这个历史没有的朝代。 原主生活在破落的小渔村,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上有老下有小的,优越的生活一下子回到解放前,既来之则安之,她懂,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厨艺能打出一片天地。 可是··可是现在,她却认命了,也清楚,那些穿越就会混的风生水起的说法都是骗人的,多么的可笑,在这个阶级社会,出身决定一切,皇权至上,诸侯将相都是履步维艰,何况是她这个小平民,人命如草贱。 “为何女扮男装?”,一声清幽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吴双心下微嘲,难道自己的小命这就不保了么,双膝跪地,俯身,决定坦诚,此时如果不知道眼前女子就是这里的主子的话,那她就白活了。 “小的家境贫寒,上有病母要照顾,下有三个妹妹,恰巧小的会些厨艺,就想出来讨生活,如果混的好了,可以接济家里”。 哦? 宫九妺手指摩挲着白玉茶盏,思考,这个少女眼神清澈,面对自己毫无畏缩,倒是不像穷苦出身,如果说是落魄的大家小姐还是像的,不过这些她并不关心。 ------题外话------ 如果有什么意见或建议,欢迎留言哦。 第六十二章 神医圣手 “为何来京都,你的手艺可是江南菜” “回小主,小的一家一月前迁来京都,因为听说神医圣手在大云京都,想要为家母医治”,吴双回答的干净利落。 宫九妺挑眉,这个神医圣手她倒是知道。 这个人喜欢云游,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呆半年,为当地的人医治,并且看人收药钱,富人甚至要几百万两,穷人有的就几个铜板,自己小时候中毒,就是这位神医就过来的,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又来到京都了。 “先起来吧,如果你说的情况属实,我可以饶你一命”,宫九妺开口。 “谢过主子,小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除了自己是穿越的,说的全是实话。 吴双虽然知道眼前的少女什么身份,但是绝对能主宰自己的生死就是了。 “下去吧”,宫九妺摆摆手,她知道这个吴双很聪慧,可能会猜到什么,不过这对她来说微不足道。 如果这个吴双说的是实话,倒是一个人才,有孝心的人,通常坏不到哪去。 曾经看史书有记载,人类文明初始,三皇五帝中,有一位舜帝,他的继母,父亲,还有继弟,三番五次的想要杀他,想要分她的财产,继弟想要霸占他的妻子,和他的琴,这些他都知道,并轻而易举的化解了。 没有抱怨和报复,依然孝敬父母,以礼相待,他管制的地方,人们和睦,欣欣向荣,说他愚孝吗,并不,只有具有大智慧,高情商的人才能做到这一点,这是宫九妺最钦佩的。 “小姐,你怎么看出他是女子?”,月儿惊讶,她一直盯着那个吴双,除了眼睛亮一些,并没有发现哪里像女人。 宫九妺点点额头,拉回思绪,呃,又想远了。 “你们猜”,宫九妺莞尔,有些东西光告诉她们是没用的,她这两个丫鬟,还需要磨练。 “走了,回去吧”。 马车上,月儿低声说,“小姐,好像有人跟踪我们” “几个?” “奴婢如果没看错,就一个” “无事,是阿一”,宫九妺记得贺蓝玄走时候告诉她,阿一会护送。 哦,月儿点头,原来是玄世子身边的那个呆木头。 看的出来玄世子很喜欢小姐,不过··偷偷打量下宫九妺,神色并未异常,以她对小姐的了解,玄世子这条路可难走了。 月儿知道,自家小姐看着平易近人,其实骨子里是冷漠的,这样的人爱上一个人,会很难吧··。 宫府书房。 宫九妺看着眼前的画,莞尔,纯白的世界,红墙朱瓦,偏角的树梢上,一蓝袍少年悠然而坐,晃荡着双脚,眸光闪亮,好一个树上君子,翩翩少年。 从未画过人物,没想到还颇有神韵,呵呵,其实她那天有发现贺蓝玄主仆,一蓝一灰,犹如树雕的二人,那画面实在太过美好,她便装作无视,结果那家伙又眨眼消失了。 二人都不知道,彼此都因为画面太过美好,不忍打扰,也许这就是艺术家的境界,为了成全美好,会忽略自我。 在京都的五十里外。 白小悠只觉身子在摇晃,无力的中睁开双眼,头痛剧裂,入眼一片朦胧的红。 怎么回事? 揉揉太阳穴,疲惫的坐起,只见自己身着喜服,红纱软帐,在轿子里?这是被绑着出嫁了? 记得昨日被压回府邸时,自己愤怒挣扎,便被人敲昏了。 啊,啊,啊! 白小悠忽的脸色惨白,浑身发软,这,这是怎么回事? 嗓子,她的嗓子! 啊啊啊·· 第六十三章 怨恨 为什么说不出话,不甘的挣扎几下,咳咳咳··。 白小悠无力的垂下双手,身子发抖,她知道了,一定是自己那位好母亲,好舅父,怕自己说出当年的秘密,便让自己哑了··。 呜呜··双手捂面,无声的流泪,怎么能这样对她。 不,不,她不要哭,她再也不要装软弱,哈,哈哈,哈哈哈,嘴角上扬,无比嘲讽,凌乱的妆容,此时的白小悠看上去无比凄惨,这就是所谓的亲人! 平时再多的宠爱又有什么用,她乖巧,讨好,还不是落得这个下场,自己的母亲为了的地位,为了争宠,就偷龙转凤! 甚至还毒哑了自己! 真是好的很! 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血染双唇,格外的诡异。 看着京都的方向,眼底阴狠,她会回来的,她要她们跪着忏悔,包括宫九妺! 可是白小悠此时并不知道,即将等着她的是什么。 皇宫,白玉阁。 “贵妃,吃些东西吧”,李麽麽满面愁容,这可怎么好,贵妃两日都未进食了。 “拿下去吧,吃不下”,白贵妃有气无力,她从哥哥走后,便食欲全无,想起那个孩子那阴森的眼神,便难受的紧,她对不起她,恨她是应该的。 李麽麽叹气。 “贵妃,奴婢说句不该说的,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您要保重身体,如果以后有机会还可以帮衬着那个孩子,起码有个依靠不是” “是啊,麽麽说的也对,是我太对不起这个孩子,心里难受”,白贵妃何尝不知道,李麽麽在安慰自己,那个孩子不会原谅自己的。 “那天,我让小翠守在门口,结果小翠消失至今,可能已经被害了,如果让本宫查出是谁,绝不轻饶”,白贵妃眼里闪过凌厉,在宫里生活这么多年,怎么不清楚这些小把戏,只是没想到,有人把手伸到她这里。 “是,奴婢一定会严查”,李麽麽回道,在宫里,除了皇后,就属白贵妃最得势,敢伸手的,想必不是一般人。 一身穿水绿的丫鬟,手里拿着一封信件,来到屏风处。 “贵妃,奴婢收到一封新建,是写给您的” “小翡,拿过来吧”,白之雅有些虚弱的声音。 “是” 白之雅挑眉,鎏金的长指甲挑开信封,不知道会是谁写来的。 麽麽见状,连忙上前,“贵妃,不可” “无事,还没人蠢到用这个来害我”,白之雅自信,她有种感觉,应该是熟人。 一张薄薄的信纸,一股淡雅如兰的香气,白之雅的表情随着信的内容而变换,先是震惊,随即了然,最后愤怒,可谓多姿多彩。 李麽麽悄悄抹了一把汗,也不知道是谁写来的,贵妃的身子能受的住不。 最终白之雅,拿起手边茶盏,重重的摔向地面。 咔嚓! 这个贱人! “贵妃,身子要紧”,李麽麽和翡儿齐刷刷跪在地上,磕头哀求。 白之雅无力的坐在椅子上,重重的喘了两口气,两天未进食,本就有些虚弱,现在更是心慌气短。 “去准备,本宫要用膳”,白之雅咬牙,她不能倒下,她还要和这些牛鬼蛇神,斗智斗法。 第六十四章 进宫一叙 “小姐,刚刚胖伯收到白贵妃的请帖,说要请您进宫一叙”,月儿禀报,心里有些担心,难道白贵妃是发现什么了? 宫九妺手一顿,正在绣手帕,紫青的云锦,看着上面未完成的字出神,如果预感没错,一定是鸿门宴了,只是不知道 目的是什么。 继续把剩下的字绣完。 “小姐,要不就别去了,一定没好事”,月儿一脸担忧。 宫九妺莞尔,看着月儿,心里感动。 “怎么可能不去,放心吧”。 过了片刻。 宫九妺犹豫了一下,拉过月儿。 “月儿,你的性子最稳妥,明个你就留在府里,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一定要留在府里,打理好一切,等着父亲回来” “小姐··”,月儿心急,小姐为何这么说,难道真的这么严重,这么危险吗? 嘘!宫九妺打断她,表情神秘。 “我对你说的话你不要告诉别人,你放心,我会没事的,所以你才要要留在府里等着我”。 宫九妺走到床边,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想了想,把刚刚完成手帕也放在了里面。 “如果我消失三天未归,你就把这个盒子交给贺蓝玄,告诉他,人生得一知己,是我之幸,相聚有时,分别有时,相见亦有时,让他不要为我担心。” “小姐你··”,月儿泪流满面,小姐不会平白无故说这么多,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她想和小姐在一起。 “小姐,让薇儿留下好不好,奴婢不放心”,月儿哭着说。 “好啦,说什么傻话”,宫九妺摸摸月儿的头发,叹气,她也舍不得,十多年的感情,就像亲人一样。 可是有些事情她不能逃避,她想面对,想要问清楚。 宫九妺和薇儿来到白玉阁。 李麽麽恭敬的说“奴婢参见妺郡主,贵妃只邀请妺郡主一人进去” “怎么可以··”,薇儿心急,她再没心没肺,也知道,白贵妃来者不善。 “没关系,薇儿就去偏殿等候吧”,宫九妺给薇儿一个安抚的眼神。 “好吧,小姐”,薇儿不甘心。 宫九妺随着李麽麽来到正厅,白贵妃已经坐在主座上,悠然的喝着茶水,小指高高的翘起,姿态优美。 宫九妺心想,能盛宠多年不衰的女子果然是有几分能耐的。 “坐吧,妺郡主”,白之雅重重的紧咬郡主二字。 宫九妺行了个礼,“臣女多谢贵妃娘娘” 随即,毫不客气的优雅而坐。 白之雅嗤笑一声,不愧是那个女人生的,长了一张狐媚子脸,姿态也嚣张,不想她的小悠,温婉懂礼。 所以说,无论如何,在母亲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 宫九妺也不在意,相信她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对自己出手。 “妺丫头,知道本宫今日叫你来,所为何事吗?”,白之雅吹着茶水,开口说道。 “臣女不知”,宫九妺睫毛低垂,悠悠开口。 “呵,谅你也不会想到,有人要我帮忙,请你去一个地方,你说本宫要不要答应”,白之雅看着前面的少女,与记忆中的那张脸很像,可是却不会有人弄混,因为二人身上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那个女人浑身都是妖媚劲。 而宫九妺··确是有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一种很干净很清澈的气质。 如果抛去恩怨偏见,她倒是很欣赏这个少女,可惜,她们注定对立。 第六十五章 画师 “贵妃如何做,臣女不知,只希望贵妃娘娘要慎重,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少女开口,还是一脸淡漠,仿佛谈论的并不是自己。 “哈·哈哈·,你这孩子倒是有趣,这个时候还不忘关心本宫”。,白之雅嗤笑,眼底嘲讽。 香炉袅袅,青烟晕染,一室静谧。 外面传来李麽麽紧张的声音。 “九殿下,贵妃正在见客” “你想以下犯上么”,少年皱眉,一向温和的声音带着冷意。 白之雅一怔,放下茶盏,“让他进来吧” 宫九妺眼前闪过一席锦白衣袍,从外面走进来,还带着清冷的气息。 南宫之羽,站在厅中央,恭敬的道。 “儿臣见过母妃”。 白之雅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知是何时已经成长的如此出类拔萃,她对他一直是忽视的。 从小就限制他的自由,限制他交友,本以为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却没发现,这两个孩子,好像早已脱离了她的掌控。 呵呵,罢了。 “怎么今儿有空,来看母妃”,白之雅收起思绪,一脸慈祥。 南宫之羽低头,袖子下的手紧握,不觉得这份慈爱来的太晚了么。 缓缓开口,一如以往的温柔和煦,“儿臣只是听说母妃胃口不好,便过来看望,没想到妺郡主也在此”。 宫九妺看向南宫之羽,相视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羽儿,坐吧,妺郡主才华横溢,你们年轻人,多交流交流也是好的” 南宫之羽坐在宫九妺的对面,举止优雅。 “本宫听说妺郡主画技出众,不知可为本宫画一幅以供欣赏?”,白之雅面带微笑,仿佛在和很喜欢的小辈聊天。 “承蒙贵妃看的起,只是臣女擅长的都是风景山水”,宫九妺乖巧的回答,心里想的却是,这白贵妃打的什么注意,宫里并不缺少画师。 “母妃,宫里新来的刘画师,画技不错,据儿臣所知,妺郡主从不曾画过人物”,南宫之羽解围。 白之雅看着下面的两人,少年温雅,少女轻灵,倒是挺相配的,不,他们不能在一起,虽然不知道这两人何时熟识的,但是她必须得防患未然,看来自己只能这么做了。 眼底有心思闪过。 “这样啊,那就不为难郡主了,本宫有些乏了,你们退下吧,羽儿,替本宫送妺郡主”。 白之雅摆摆手,很疲劳的样子。 “臣女改日再来拜访贵妃娘娘,娘娘万安”,宫九妺盈盈起身,行礼告退。 “儿臣先告退了”。 天色渐晚,宫女提着灯笼走在前面,二人经过廊亭,薇儿低着头跟在宫九妺的身后。 “今日谢过九殿下”,宫九妺扭头,看着身旁的少年,比上次见高大了不是,气息都内敛了。 少年低头,眼底神色复杂,他算什么殿下,不过一个冒牌货,如今更是担不起她的一声表哥,想想当初,还真是讽刺。 呵呵,他还有什么资格。 第六十六章 御林军,影 仿佛感觉少年沉重的心思,宫九妺伸出手,拍拍少年的肩膀,“在皱眉,就快成老爷爷了” 噗哧,两人相视而笑,很少见到少女如此明媚的表情。 少年愣怔了片刻,犹豫着说。 “妺儿,你要小心,母妃··” “放心,我知道”,宫九妺看着南宫之羽,眼里有欣赏,有感动。 她真的很欣赏他,在这复杂的宫廷,还能保持一颗纯粹的心,可是人都是要成长的,不能永远活在自己营造的世界中,那只是自欺欺人。 如玉少年,不染尘埃,如果知道自己把他拉到这泥潭中,不知会如何。 真是,自己的未来又不知道在何处呢,还在这杞人忧天。 “九殿下,就送到这里吧” 南宫之羽看看周围,不知不觉已经到宫外了,一辆马车在不远处等候。 “好”,攸然开口,如笛声悠扬。 妺儿你要保重,若来日再见,我定会坦诚心意,追随与你。 然而这句话也许永远也不会说出来,因为他知道,他还不够强大,他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更保护不了眼前的少女。 虽然不知道母亲如何打算,但是他有种感觉,这个少女可能会淡出自己的世界,少年紧握双手,眼底一片寂凉。 寒风四起,卷起尘埃,也带走了那最后一抹沉香,只余一地空恨。 京都。 宫府。 月儿看像来人,惊得脸色惨败,手里的衣物也随之花落。 砰! 浑身是血的薇儿倒地不起,嘴里还不甘的呢喃着“小姐,小姐”。 天啊! “薇儿,怎么回事,小姐呢,小姐怎么样了?你说话啊!”,月儿摇晃着薇儿,可是少女已经不醒人事。 “快,快救人啊”,胖伯领着下人匆匆赶来。 月儿失魂落魄起身,像是才反映过来,是啊,要救薇儿,冷静要冷静,忽的想起来之前小姐,叮嘱自己的话,既然小姐有预感,应该会无事吧,可是薇儿都伤成这样了,小姐会怎么样。 宫九妺现在如何人,无人得知,薇儿一直陷入昏迷,而随身的木起也跟着消失了。 宫府这边乱的团团转,而宫里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南宫之玺听闻,脸色微变,他倒不是关心,而是担心,毕竟他答应过宫王爷要好好保护宫九妺,如果宫王爷知道了,那答应自己的事岂不是·· “你们一百多人,连个女孩子都看不住,干什么吃的”,南宫之玺气节,他的御林军不说以一敌百,也是以一敌十的高手,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出事了。 黑衣男子立马跪地,“圣上赎罪,属下失职,妺君主与白贵妃分别后,遍上了马车,一直安然无恙,知道路过一个巷口,有一阵风吹过,之后人就消失了,只有叫做薇儿的婢女,身受重伤” “哦?这么怪异?”,南宫之玺疑惑,影不会说谎,那就是真的了,难道是·· 随即,南宫之玺一脸怒色,气冲冲的朝白玉阁走去。 白玉阁。 “皇上驾到”,尖细的嗓音响起。 白之雅身子一怔,来的这么快? 看出南宫之玺脸色不佳,眼底微动,立即起身相迎。 第六十七章 宫九妺失踪了 “臣妾叩见皇上,祝皇上万福金安”,女子盈盈而拜,身姿优美。 南宫之玺冷哼一声“万福?你不给朕填堵就万事大吉了” 上前抓住女子的肩膀,用力提起,愠怒,“说,是不是你做的,里应外合?长能耐了你” 白之雅连呼痛,泪雨带珠,“皇上,您在说什么?,臣妾做什么,臣妾明明什么也没做,小悠出嫁后,臣妾身子不适,一直在休息” 南宫之玺一脸不信,哼了一声,“你不是见过宫九妺那个孩子?” 白之雅一脸恍然大悟。 “哦,是,臣妾听闻妺郡主才艺了得,想讨一幅画来着,可是那孩子不擅长画人物,羽儿也在,臣妾并未为难她啊?” “就这样?”,南宫之玺盯着眼前的女子,像是观察。 白之雅立即跪地,“如果皇上非要臣妾认那些莫须有的罪,臣妾愿意认,也愿意一死谢罪,绝无二话”。 南宫之玺气结,什么叫做他非要她认,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斗也。 “起吧,是朕错怪你了”,虽然话这么说,可是南宫之玺脸色并未好转。 “爱妃还是早些休息吧”,话落,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皇上起驾” “臣妾恭送皇上”,白之雅面色恭敬,眼底划过一丝异色,她就知道,没有证据,皇上是不会如何的,所谓证据,早已经灰飞烟灭。 呵呵,嗤笑两声,就在南宫之羽进来的时候,她就猜到了,小悠的事和宫九妺脱不了干系,不拿点利息怎么行。 咔,玉碎的声音。 南宫之玺走出白玉阁,回头看了一眼,对身后的影说。 “派人监视白贵妃,暗中去查宫九妺的行踪” “属下领旨”,话音未落,影便消失了。 同时知道消息的贺蓝音,却愁得皱紧了眉毛,叫来阿一,吩咐说。 “妺君主的事情,先别告诉阿玄” “可是··”,瞒得了一时,不到第二天,主子还是会知道的。 “我知道,我是怕他这大半夜的搅得府里不安生,能瞒一时是一时”。 话音落。 阿一同情的看了眼音世子,又看了看自己,表情好不凄惨。 贺蓝音揉揉额头,他岂会不知道,明天等待他的是什么,哎。 第二日一早。 宫九妺失踪,生死未卜。 这一消息,犹如风一样传遍大街小巷,百姓是最喜欢八卦的,尤其还是和皇家有关的八卦,一时间议论有之,猜测亦有之。 各种情绪充斥这京都,有的同情,有的人则松了一口气,因为京都少了一位才貌双全的少女。 比如苏芳芳,幸灾乐祸的说“让她美,看着她就心里发堵”,八公主禁足,这回京都第一美女该轮到自己了。 八公主和皇后虽然都在禁足,但是对外界的消息也略之一二。 皇后不以为意的表情,一帮蠢货,就知道以讹传讹,宫九妺不一定怎么自在呢。 八公主则是神色复杂,经过这些事情,她对宫九妺有愧有恨,消失了也好,正巧不愿意面对她。 第六十八章 在哪里 贺蓝玄一如往常的在空场上晨练,打完一套剑法,浑身的汗意难受,准备回去沐浴更衣。 刚走两步,就听有两个丫鬟鬼鬼祟祟的说着什么,生死未卜。 贺蓝玄并未出声,准备突然吓他们一下,最讨厌这些人私下乱嚼舌根。 “妺郡主那么漂亮,真是可惜了”,一黄衣丫鬟感叹,她曾远远见过一面,真的好没美的一少女,哎·· “你们在说谁?,再说一遍!”,一道严厉的怒斥打断了她们的思绪。 啊!两个丫鬟受惊,齐齐跪在地上,不断的磕着头“世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贺蓝玄蓝脸色苍白,眼底有怒火燃烧,黑漆漆的眸光,如地狱般寒冷。 手指握紧剑柄,挥向二人,“说,谁生死未卜,不然你们的头不用要了” 黄衣丫鬟瑟瑟发抖,看了眼身旁吓得昏迷的绿衣,战战兢兢开口。 “是妺郡主,奴婢听闻,妺郡主昨晚失踪,生死未卜,她的随身丫鬟身受重伤,至今还昏迷不醒,奴婢不是有心的,现在全京都都已经传开了” 哐当,剑掉落在身旁。 黄衣丫鬟还未喘口气,就发现,贺蓝玄已经消失在原地。 拍拍胸口,吓死了,真以为小命要没了,平时府里的丫鬟可都是绕着玄世子走的,看了眼倒地不起的绿衣,叹一口气,今儿太倒霉了。 再说这一头。 贺蓝音看着忽然出现的贺蓝玄,犹如一头蓄意待发的豹子,狠狠的盯着自己,心里无奈,他这个弟弟果然为了女人,把哥哥抛弃了。 “为什么瞒着我”,少年幽幽的开口。 “怎么瞒你了,你不是还是知道了”,贺蓝音挑眉。 贺蓝玄气结,就那么不当回事么,愤怒的走上前,看着眼前的男子,也是他的哥哥。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早些告诉我,也许我还来得及救她,还能找的到她,可是拖了这么久,她发生什么危险,怎么办,想让我恨你吗? 即使恨你也解决不了问题,我知道你看不好我的感情,可是如果小九九出了什么事,我也会消失”。 少年一字一句,灼灼而认真,敲在贺蓝音的心上,酸楚蔓延,也许他就是缺少他这份勇气吧。 “你即使知道也无济于事,皇上派了一百御林军,都没有找到,你一个人,又怎么能做到”。 贺蓝玄气结,心里发堵,一口气压的喘不上来,意味深长的看了贺蓝音一眼,转身离去。 “阿玄,你去哪”,贺蓝音担忧,怕他冲动。 少年头都没回,空落落的房间,只留一句。 “不用你管”。 宫府。 月儿在床前照顾薇儿,神情落寞,面容憔悴。 仅仅一天,宫府里的空气就如凋谢了的花,颓败荼蘼。 贺蓝玄走在石子路上,积雪已经被清扫干净,就在不久前,那个少女还在这里,赏雪观景,姿容绝色,犹如空谷幽兰。 小九九,真的就这么消失了么,就这么走出自己的世界了么。 想到那个少女可能不在了,少年捂住心脏,好痛,无力的靠在倚杆上,看着灰白的天空,那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手里拿着那根白玉簪,小九九,这个时候才发现,看不见你,一切是这么的苍白无力,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什么能让我欣喜。 日起日落,少年不知过了几天,只是那个屋顶上守着,仿佛宫九妺就在下面,离他很近。 小九九,你还好么,只要你无恙,我怎么都可以。 可是··你到底在哪里。 第六十九章 不远处的贺蓝玄,来了又回,回去又来,心里无奈,他这个傻弟弟可怎么办才好。 想到父亲的交待,手指紧了又紧,说什么也得给他拎回去。 “阿玄,回去吧,你守在这里没有用的”,贺蓝玄硬着头皮过来劝说,他这个弟弟的性子可以说是非常执拗的,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管他。 少年转过身,并不理他。 贺蓝音又说了什么,少年依旧不说话。 过了半晌,贺蓝音坐在一边,叹气。 “阿玄,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贺蓝玄微动,想了片刻,开口,“我知道,可是我派人去查,连蛛丝马迹都没有,如果不是认识了小九九,我都怀疑是否有这个人了”。 “是啊,你想,有这个实力的人,其实并不多,你要振作,宫九妺也许没事,若有一天她回来了,你却不在了,怎么办。 你看看你现在,如果我是宫九妺,我也会嫌弃你”。 少年莞尔,看向对面的人,“谢谢你,哥哥” “其实我都知道,只是我在这里,心里会好受些”,少年低语,深情复杂。 “我不拦着你,但是你得回府一趟”,贺蓝音起身,拍拍少年的肩膀。 “好吧,我先去看看那个丫鬟,醒了没有”。 贺蓝玄,揉揉太阳穴,有些眩晕。 “好”。 月儿给薇儿擦拭着身体,几天未眠,眼底青影浓重,身子也有些摇摇欲坠。 这时,外面有人来报,说是玄世子过来了。 月儿手一怔,忽然想起宫九妺交待她得事情,自己忧思过重,把这件事差点忘了。 贺蓝玄率先走了进来,贺蓝音随后。 月儿行礼,“奴婢参加二位世子” “平身,这个时候,无须多礼” “这个薇儿有醒过来吗,情况怎么样”,贺蓝音开口询问。 “回世子,薇儿并未醒过来,大夫也说不准何时会醒,只是说性命无忧”,月儿回答。 贺蓝玄皱眉,如果薇儿醒了,也许会知道一些消息,可是·· “我们先回吧,阿玄” 贺蓝玄纠结,为等他回话,月儿开口说。 “玄世子等等,小姐之前有交代月儿,有些东西要交给世子”。 “哦?”,贺蓝玄眸光微亮,交给自己的东西? 月儿起身,来到一个柜子前,打开,取出一个小盒子,看了眼贺蓝玄,又看了眼身后的贺蓝音,欲言又止。 贺蓝音见状,轻咳两声,“我先去外面等你”,转身离去。 “小姐很珍惜与玄世子的情谊,曾交待奴婢对世子说,相聚有时,分别有时,相见亦有时,让您不要担心,说人生难得一知己。”。 月儿说完,把一红木盒子交给贺蓝玄。 少年手指颤抖,小心的接过,眼底有震惊。 “这么说,你家小姐知道自己会有危险?那你还不阻止,你阻止不了,不会通知我么”,少年有些愤怒。 月儿低头不语,垂泪,她也后悔,可是能怎么办。 贺蓝玄也知道,责怪一个丫鬟有什么用,事到如今,只有查出她的下落才行。 “你要替你家主子管好府邸,有困难就找阿一,我会让他派人来帮忙” “奴婢替小姐谢谢世子”。 贺蓝玄不耐烦的转身离开,不能怪他,他看见女子哭哭啼啼就烦,好态度说这么多还是看在小九九的份上,从来不懂怜香惜玉,除了那个消失之人。 人生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成为你的例外,让你毫无底线。 而宫九妺就是贺蓝玄的例外。 ------题外话------ 剧透一下,另一位大角色要出来了,那个人会不会是宫九妺的例外呢。 第七十章 谁是蠢货 大云,均州 尘土飞扬,一片萧瑟,这里是离京都一百里的地界,也是去海国的必经之路。 一辆马车疾驰而过,数道黑影伴随,如燕过高空,卷起一地黄沙。 在不远处的黄石路上,有一个二层楼的客栈,飞门客栈。 此时这个客栈闭门谢客,由统一的身着黑色劲装,腰间系金丝软带的禁卫军看守。 气氛庄严肃杀,里里外外,犹如铁通,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客栈的正厅。 坐着一位男子,慵懒而坐,手随意的搭在扶手处,如羽的睫毛低垂,面如修罗,气质冰冷,像一只沉睡的雄狮。 司徒信肩膀上立着一只白色的海东青,面带笑容,疾步像男子走去。 若是仔细发现,就会发现,他的面部表情僵硬,皮笑肉不笑,因为··,他肩膀上立着一位小祖宗。 司徒信心里是发颤的,这只海东青可是战皇驯养的,脾气和那位爷可谓是一模一样,一个不小心,他的眼珠可就要不见了。 来到男子身边站好,讨好的说。 “皇,传来消息,那位得手了,而且千面也在北郡” “嗯”,乌托·里战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态,抬眸撇了他一眼,招手,那只海东青迅速的离开司徒信的肩膀,落在战皇身后的椅子上。 并且面带嫌弃的看了司徒信一眼。 那神情仿佛再说,蠢货。 司徒信心里流泪,如果没看错,他是被这只鸟嫌弃了吗。 呜呜··好伤心,什么世道,连只鸟都敢欺负他。 他怎么这么命苦,伺候这二位阴晴不定祖宗。 虽然心里抱怨,不过面上还是挤出一丝讨好,“皇,刚刚过去那辆马车,要处理吗” 乌托·里战垂眸,像是在思索。 脑中浮现出那个少女,一面之缘,却清楚的记得,她那黑幽幽的瞳孔,有机智,有淡漠。 那句“杀无赦”就这样吞进了肚子,也好,留着玩玩吧,倒是有些好奇,未来的日子会翻出什么花样。 “不必,就坐壁旁观吧”,男子低沉的声音犹如梧桐琴。 什么? 司徒信抖抖耳朵,他没听错吧,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除去对方的臂膀,一向宁可杀错,不可错过的皇,居然心软了?这不科学啊。 也是,皇也不能做的太过。 司徒信自我为是的猜想着·· 乌托里战看着眼前神游的人,冷冰冰赏了他一个眼神。 司徒信立马一哆嗦,“皇,臣这就去吩咐”。 随之,溜之大吉。 这个蠢货。 京都。 贺蓝玄回到府邸,正巧贺蓝峰不在,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急切的打开那个红门盒子,心跳很快,不知道小九九会送给他什么,心底有些紧张,缓缓打开。 入目的是三件物品,一个画轴,一个手帕,和一个字条。 贺蓝玄手指颤抖的打开字条,深吸一口气,是属于小九九的味道,清新淡雅。 宫九妺写的是柳体字,隽秀不失大气。 有一抹淡雅的幽香四溢,是属于那个少女的味道。 “小玄子,原谅妺儿的不辞之别,思来想去,我选择了一条未知的路,或许会失去性命,或许会得到想要的生活,我不想做个逃避的人,无论结果如何,心甘情愿。 来到京都,近一年时光,有幸运,也有不幸,幸之,就是遇见了你,真的很感谢缘分,能遇到这么一个随性阳光的少年,与之相交,我之荣幸。 人生无常,生死有命,承蒙小玄子这些日子的照顾,人们都说人生得一知己足以,死亦无憾,勿要忧心,挚友珍重”。 致敬爱的小玄子哥哥。 第七十一章 千亦文(求收藏,么么哒) 贺蓝玄拿起一旁的蓝紫手帕,是质地上乘的云锦,在手帕右下角,用金丝线绣着一个笑脸,中间有个字,玄。 少年深邃如琉璃的眼珠,有湿气晕染,更添妖娆。 轻声低语,带着一丝幽怨。 “你这个傻丫头,就这么不要命么,难道在你心里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吗”。 他没有想到,看着柔弱的少女,竟然也会这么偏执,原来骨子里他们是一样的,只是宫九妺,比他更冷漠,更没有心。 随即打开那个画轴,抱着最后一丝期待,不知到宫九妺为什么会送他一幅画。 天地洁白,红墙朱瓦,雪花弥漫,一蓝袍男子悠然而坐,风姿卓绝。 呵呵,傻子,原来看见我了。 少您伸出手摸摸心脏处,眸光深邃,他想,他知道她去哪里了。 入目万里,一片黄沙。 宫九妺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手脚被束,在颠簸中醒来,看见身上的血迹斑斑,想起薇儿不顾一切的扑在自己身上,当时心神俱裂。 不知道薇儿怎么样了,都怪她,太大意了,才会被暗算。 如果薇儿因此失去了性命,她不会原谅自己。 连日的奔波,少女发髻有些散,衣裙血迹斑斑,手脚已被绳子累的通红。 但是她神态自若,气质干净。 非常矛盾的组合,在她身上却展现的这么完美。 千亦文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心里惊讶。 当时接到这个任务时,他是不削的,只派了手下去做,但是转眼一想,毕竟是那个女人的女儿,索性等在这里,全了颜面。 自己的手下是何德性,他心里清楚,本以为会见到凄惨可怜的少女,没想到···。 这个少女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眸光闪亮,从未有过的坚定。 薄唇轻挑,呵呵,事情有意思了。 宫九妺扫了来人一眼,转过脸,她现在可没心情欣赏美男了,从他身上散发的阴寒之气,就知道,这是个面如冠玉,心如蛇蝎的主。 千亦文挑眉,嘴角含笑,声音略微沙哑。 “来人,还不给大小姐松绑,再准备一些换洗衣服”。 音落。一黑衣男子悄然出现,脸上一黑色蜘蛛面具,俯身行礼。 “千大人,松绑可以,马上进入沙漠了,没有女子衣物”。 千亦文皱眉,眸光阴冷,厉声说“那就就命人快马加鞭,去附近最近的集市买,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吗”。 黑衣男子立马低头,“是,属下领命”。 男子飞镖一闪,宫九妺手脚的绳索立马脱落。 而那位少女,依旧一副与自己无关的表情。 千亦文扶额,气急,向黑衣男子拍了一掌,“你丫的能不能温柔点,吓坏了大小姐,唯你是问”。 黑衣男子郁闷,老大,你也没教过俺何为温柔好不好,不是您老总挂在嘴边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吗。 再说,您自己和温柔两个字也无缘好不··。 千亦文见状,摆摆手,快去快回。 “所有人听命,前往前方五十里的绝命山庄” “属下领旨”,众人齐呼。 宫九妺这才发现,马车外,齐刷刷的候立几百黑衣人,统一黑色劲装,蜘蛛面具。 不由嗤笑,对付自己一个弱女子,还真是大手笔。 千亦文闪身入内,仿佛看出她的心思。 “劫走你的,只是其中的十人,其余只是善后,伤你丫鬟的,另有其人”。 不想她误会,未来的局势并不明朗,没想到,会被那个白贵妃暗插了一手。 劫走她很容易,费力的是抹去一切痕迹。 少女一动不动,仿若雕像。 千亦文挑眉,眼珠转了转,随即开口,“据我所知,你那位丫鬟并无性命之忧,只是昏迷了”。 随即观察她。 宫九妺手指微动,扭身,看向窗外。 前方就是沙漠,据她所知,这里应该是大云的边界,北郡。 过了这里,就是海国,果然如她所想,也应验了她的猜测,相必父亲失踪也和那个女人有关,这么大费周章,应该不仅仅和亲这么简单吧。 眼前这些人··不,应该远远不止这些,既然拥有这么彪悍的一支队伍,相必也不会有人敢轻易得罪她,那么自己对她一定是另有作用,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自己除了会些才艺,会图谋什么呢,宫九妺想不通,摇摇头,算了,不想了,事情总会有答案的。 千亦文看着神游的女子,额头青筋微跳,除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战皇,还真没人敢忽视他,即使是她的母亲。 马车里的气息一下子陷入冷凝。 男子气息阴冷,少女从容不迫。 片刻。 千亦文薄唇微挑,眼里划过一丝流光。 点点头,“嗯,你这个丫头还不错”。 少女抬眸,幽黑的眸光摄人心魂,如玉婉转的声音,“你的目的是什么?” 噗嗤,千亦文笑,声音有些沙哑,那是常年发号施令的结果。 “我对大小姐能有什么目的?开始我以为我的任务是劫走并保护一个娇滴滴少女,还嗤之以鼻来者,想着如果她要是哭哭啼啼,那我就弄晕,让她睡一路交差,可是··” 千亦文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宫九妺一眼,接着说,“没想到大小姐这么冷静,在下忽然改变主意了,想和大小姐聊一路,怎么样?这个提议?”。 千亦文目光灼灼,想一个无害的大男孩,可是宫九妺知道,这只是个表象。 心里鄙视。 “大小姐,前方就是绝命山庄,这个山庄是我们的一个据点,里面毒物众多,一会你可要跟紧在下”,千亦文俯身,凑近宫九妺,在耳边低语,语气有些轻佻。 “知道了,我会注意”,少女扭头,声音清冷,看着他说。 心里一跳,如果她的感觉没做,这个人有些不正常。 千亦文一怔,憋憋嘴,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 绝命山庄。 坐落在一座荒山上,上下黄沙堆积,外表看着并不起眼,只有走进里面才会发觉,另有乾坤。 外面荒凉,里面却芳草蔓延,鲜花盛开,小桥流水,仙气弥漫,据说那个是瘴气,几秒便可要人命,地面来来回回的各种动物,空中蜜蜂飞舞。 ------题外话------ 收藏有帅哥相陪哦,各种性,包括千大变态。 第七十二章 变态 宫九妺耳边传来沙哑的声音,痒痒的,“这里面一草一木,飞禽走兽,都是带毒的,这个是解药”。 千亦文低语,睫毛轻眨。 宫九妺连忙躲开,伸手接过药物,冷冷的白他一眼,走开。 这个人既然敢戏弄自己,这么嚣张,就说明他是有依仗的,她不会傻到现在就翻脸,不过他要是敢过分,她也不是吃素的。 千亦文眼里闪过异色,玩味。 像他们这样的出身,从小就被人被培养成杀人利器,走的路都是由鲜血铺就的,即使外表看着正常,性格早就扭去了。 看见气质这么干净纯粹的女子,怎么会不想着沾染,连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呢··。 呵··如果不是还有些顾忌那个女人,他早就忍不住了···。 想到这,呵呵,千亦文添添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 身后一抹身影悄然而立。 低着头,心里想着千大人看样子对这位大小姐感兴趣了,随即,想到千大人那变态的喜好,打了个寒颤。 “千大人,衣物买好了” “嗯,留意自己的眼珠子,别哪天怎么没的都不知道”,千亦文褪去温雅的伪装,面色阴冷,森森的看了黑衣人一眼,接过包袱,转身。 黑衣人浑身发软,立马跪地,“属下知错”。 宫九妺坐在一颗大石头上,她现在浑身无力,走几步就气喘的不行,也不知道这些人给她下了多少药。 “很累吧?这里有一处温泉,跟我来,你先去沐浴洗漱,我已经命人准备膳食,今天休息一下,明日上路,要不你的身子受不住”。 千亦文不知何时出现,手里拿着包袱,悠悠开口。 他的五官很精致,美髯凤目,如果不是身上的血腥气和骨子里散发的阴冷,所有人都会觉得这是一位偏偏君子,俊美的好儿郎,可惜··确实一个··变态。 “谢谢,走吧”,宫九妺起身,盈盈的说。 千亦文意外,有些琢磨不透眼前这个少女,时而拒人千里,时而以礼相待。 二人来到一处,果真是天然的温泉,丝毫没有人工的修葺。 泉水潺潺,水气氤氲,烟雾中还夹杂着硫磺的味道。 千亦文率先开口,“这个温暖对你的身体很有好处,但是不可以泡时间过长,放心,不会有人过来的,这个是换洗的衣物”,说完放下包袱,转身离开,他还没有偷看的喜好。 阴森的想,他一向是喜欢光明正大的看··。 宫九妺看看周围,的确空无一人,只有一大石,应该是人工运过来,用来遮挡的。 退下衣物,缓缓的滑入水里,犹如阳光的温暖,滋润着四肢百骸,舒适亲切。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沐日沐月泛灵液,微波细浪留踪峥。 宫九妺泡过温泉,吃过膳食,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身体有了一丝力气。 千亦文看着面色有些红晕的少女,不像刚刚那样苍白,眼里闪过一丝安慰,虽然他可以完全不管她,马加鞭的回去交差,但是明显这么做,他更开心些,看来自己还听懂怜香惜玉的。 某位变态自我评价着。 伸手拂过少女的发丝,柔柔的,滑滑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大小姐,早些休息,明日一早起,我们可就要连日奔波了”。 宫九妺拍开男子的手,眼底微怒,“还请千大人自重些,管好你自己的手”。 别以为照顾自己一些就可以趁机占便宜。 “一时习惯了,开个玩笑,在下怎么敢打大小姐的主意”,千亦文抬起手,沙哑的声音带着无辜,眸色真诚。 宫九妺嘴角抽抽,她遇到的到底是个怎样的变态。 千亦文坐在空荡荡的屋内,看着自己的那只手,指尖还残留着一抹余香,眸色认真,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因为太久没接触女人了吗,那个少女散发的气息,总是让他蠢蠢欲动,想要碰触,想要染指。 一夜无话。 天还未亮,宫九妺就被千亦文人拎小鸡似得,拎到了马车了。 “我自己会走,你不要太过分了”,少女墨发披散,眼底清明,她一直都没有睡,有这么个变态在,怎么不得防着点。 “你走?就你那寸步如莲,虽然看着挺美,但是太浪费时间”,千亦文吹吹手指,不削的说,只有心里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懒得和这个变态说话,宫九妺转头。 一个油纸包扔到她身边,“吃吧,没毒的”。 少女不动,千亦文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挑挑眉,转身出去了。 宫九妺舒了一口气,这个千亦文,总有种让她毛骨悚然的感觉。 对付这种人她还真的没经验,一不小心就会被吃的渣都不剩,因为变态的人无原则可讲,现在他是有所顾忌,如果以后他无所顾忌了呢。 心里叹气,自己真的是太软弱了。 现在才知道,当初就算自己想躲也躲不了,自己早就成了人家的盘中餐。 黄沙漫漫,前路如何,犹未可知。 ------题外话------ 喜欢千变态吗,偶个人还是蛮喜欢他的,非常矛盾的一个人,也是性格扭去的一个人,可是好可爱,好美的说。 第七十三章 缥缈阁(求收养!) 大云京都。 贺蓝府。 贺蓝玄被父亲禁足已经有七天,少年不吃不喝,无声的抗议者,话说那天,他看完宫九妺留给他的东西,心中一动,猜到了她的去向,便去找母亲,结果父亲大怒,把他禁足,母亲更是日日劝说。 他知道宫九妺的意思,她希望自己不要担心她,要开心度日,少年握拳,他知道,如果就这么放弃,不去找她,那他们这辈子可能就无缘了。 他怎么会甘心,可是父母之命不可违,他要怎么做··。 门被打开,贺蓝玄的母亲,乌托·烨华,走了进来,自从生下贺蓝玄,她的身子就不好,常年吃斋念佛,不怎么管理府中之事,也幸好府里人口简单,都由管家操持。 “玄儿,先吃些东西好不好”,乌托·烨华面容有些憔悴,细声的劝说,这个孩子这几天不吃不喝,这么下去可怎么好。 看着憔悴的母亲,贺蓝玄心里愧疚,但是让他妥协,比放弃自己的才华还艰难,那将是怎么空白的人生,生不如此。 “母亲,对不起,儿子想自主选择自己的人生,可是儿子不能违抗父母之命,如果生存无望,儿子宁可一死了之” “你···” 呜···,玄儿··,乌托烨华呜咽。 这是做的什么孽,事情怎么就会这样,一边是玄儿的哀求,一边是龙潭虎穴,想着自己好不容易脱身了,还没过多久的消停日子,难道她的儿子也要陷进去吗? 真的摆脱不了吗··。 贺蓝玄看见母亲眼里有些松动,深邃的眸光一闪,立即起身,跪在乌托·烨华的身前。 言辞恳恳,“母亲,恕儿子不能再尽孝了,不过幸好还有哥哥,以后就让哥哥替玄儿照顾父亲母亲,儿子在九泉之下也就放心了,这一生本想着孑然一身,昏昏度日,可是遇到了她,儿子的心再也不能有自己掌控,想要亲近她,照顾她,只要能看见她,便觉得幸福不己。 若是此生再无相见,儿子便不知如何是好,何况儿子还年轻,父母也正值壮年,儿子想去闯一闯,母亲··”,贺蓝玄低语,有些有气无力。 门被撞开,贺蓝峰气冲冲的走进来,一脚踢向贺蓝玄。 “你这个孽子,从小就知道闯祸,那时候你年纪小,老子愿意给你擦屁股,但你看看你现在的德行,为了一个姑娘要死不活的,想死是吗,老子成全你”,说着一掌要拍下去。 “不要!” “爹!快住手!” 乌托·烨华和贺蓝音同时挡在贺蓝玄的身前。 贺蓝音是跟着父亲过来的,没想到父亲老当益壮,速度这么快,真怕这一张拍下去,阿玄的小命就没了。 “你这个老东西,玄儿要是有个好歹,我不会原谅你,你不同意,我同意”,不得不说,贺蓝峰这一脚逼出了乌托·烨华的脾气。 和儿子的性命相比,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贺蓝玄此时觉得胸腔内有血液翻涌。 噗! 一口淤血喷出,少年摇摇欲坠。 贺蓝峰这一脚可谓是毫不留情的。 “玄儿!”,乌托·烨华吓了一跳,连忙蹲下身子,神情紧张。 “玄儿你怎么样,千万不要吓母亲,只要你好好的,你想做什么,母亲都答应,好不好”。 乌托·烨华急急开口,说完愤怒的看向贺蓝峰,手指发颤的指着他,“要是我的玄儿有个好歹,你也别想好过!”。 贺蓝音也担忧的看了贺蓝玄一眼,心里即痛又无奈,他这个弟弟还真把自己的小命拿来赌了。 贺蓝峰脸抽搐了一下,难道他刚才用力过大了? 咳,咳了一声。 乌托·烨华立马白了他一眼,眼带威胁,意思你要是反对,就等着瞧。 贺蓝峰无语,看向另一旁的大儿子,求助,他这个大儿子一向是有主意的,可是他的骄傲,不像这个逆子,被宠的不像话。 结果贺蓝音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贺蓝峰瞪眼,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哼,反了他们,真是反了。 贺蓝玄,这一阵子,越发的瘦弱,这个儿子从小就有倔强,他也知道,因为有些亏欠,所以他胡闹,他都由着,可是···眼里挣扎,随即叹了一口气。 唉,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也不是那么顽固的人。 “这几日先养好身子,若是在外面混不下去就别回来了,丢人现眼”。 话落,一甩袖子出去了。 闻言,贺蓝玄深邃的眸光一亮,随即黯然,心底愧疚也纷至沓来,五味杂陈,手指紧握,跪地叩首。 “谢父亲,儿子会谨记父母之恩,也会回来承担起为人子女的责任,孝顺父母”。 一时间,屋内气息低沉。 每个人红着眼眶,却都不想让对方瞧见自己心里的挣扎。 日落西山,黑,渐渐布满天空,无数的星挣破夜幕探出来。 一处隐秘的峡谷里。 一室静谧,黑影闪动,一个黑衣人俯身恭敬的说。 “阁主,一切准备就绪”。 “嗯,三日后启程” “是”。 黑衣人抱拳,转身离开。 一个绣着锦云的屏风后,悠然坐着一位少年,如玉如琢,面容有些苍白,烛光莹莹,幽艳的眸,深不可测。 十七八的少年,黑发蓝衣,孤傲疏离。 此时的少年,慵懒而坐,手里拿着一块沉香木雕刻的玉佩,嘴角带着玩味儿,似笑似嘲,也许他自己都没想到,曾经只是一时无聊之举,创建的缥缈阁,如今会成为他最大的依仗。 ------题外话------ 想弱弱的问一句,有人看吗,大大一个人在家里,在大年初一码子,坚持的只是自己的一份理想,也想对给文中的角色负责人,想要给他们一个完美的人生,只是大大现在就像孤木行舟,很彷徨,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喜欢,有没有人看,如果喜欢大大的文,就冒个泡,让我知道还有你在,就是大大的动力,还有最后一句,祝愿所有读者新年快乐!达成所愿! 第七十四章 疯狂 翌日。 雾蒙的天空,初露一抹红光。 贺蓝玄跪在母亲常居的祠堂前,拜别。 吱呀,门被打开。 少年惊讶,眸光闪烁。 “母亲··,” “嘘··”,乌托·烨华唇瓣微抿,轻抬脚步,扶起少年。 “傻孩子,你是我生的,为娘还能不了解你的心思”。 少年汗颜,眼底有一丝尴尬,他是打算偷偷走的。 乌托·烨华从怀里拿出一块紫色玉佩,看着贺蓝玄,眼底雾气拢聚。 “玄儿,这个是娘出嫁是,你的外祖父送的,这个令牌叫做子母令,这个是子令,你拿着它,千万要保护好。 有了这个令牌,你可以随意的出入海国皇宫,就算是战皇···阿战那个孩子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母亲只能帮你这些了。 但是玄儿,一定要答应娘亲保护好自己,还有,保护好这个令牌” 乌托·烨华其实并没有说完,这个令牌,也没有那么简单。 眼底的挣扎与担忧,贺蓝玄并没有留意,他此时的内心充满了愧疚的。 愧对于自己的父母,所有的担子都扔给了哥哥。 可是宫九妺的出现激起了少年的斗志与野心,他本就是一只应该翱翔于天际的鹰。 收好玉佩,少年手指紧握,眼神坚定。 “母亲,您放心,孩儿一定会回来的” “嗯,时辰不早了,走吧”,乌托·烨华莞尔,随即优雅的转身,心里无奈。 唉,算了,就让他出去磨练磨练吧,飞的累了,自然就会回家。 只是希望那个少女最终会选择玄儿,不然这个孩子会变成什么样,真的不好说,母子连心,她一直都知道,她的玄儿有一颗纯如稚子之心,可是骨子里却疯狂执着,就··像··那个人一样。 如果对方爱他还好,如果不爱··。 “阿音,你说你弟弟和那个宫九妺会有结果吗”,公孙忧搭着肩,看向远处的少年。 贺蓝音疲惫,有些头痛,不知道是对是错,看着对面的男子叹气,他们都知道了,便远远的来送行。 “阿玄太固执,不管有没有结果,去争取了总没错”。 贺蓝音由衷而言,有的时候真的很羡慕弟弟的肆意而行。 微笑,也是,自己劳累点,能换来弟弟的幸福,也值得了。 像他们这些世家子弟,真的是身在朝廷,身不由己。 “好羡慕小玄玄,能够为爱而奔走,若是能够赢得少女放心,也是千古流传扽佳话了,不过京都有些少女的心要碎了,本少爷又有的忙了,唉~”,公孙忧调侃,可是眼底却闪过一丝落寞。 只有六殿下一直低头不语,眉头微皱,看着远方,若有所思。 桃花三月,草长莺飞。 本应是良辰美景,心情愉悦,可是宫九妺却是痛苦不堪的。 因为她发现千亦文真的是一个变态,看着时不时出现在眼前的这张脸,虽然面容长得妖娆俊美,可是她的内心真的快崩溃了。 “尊敬的大小姐,燕都要到了哦”。 耳边出现了男子的声音,暧昧低沉,湿湿儒儒的,让宫九妺鸡皮疙瘩顿起。 “你!说话就说话,能不能不要离我这么近”。 少女愤怒,自从进入大漠开始,这个变态就喜欢在她身边耳语,虽然在没有其他过分的行为,但是她还是看出了他眼里对自己产生了兴趣。 只是那兴趣是疯狂的,嗜血的,也让她恐惧的。 她不敢过分的激怒他,怕真的惹怒这个疯狂的恶魔,自己的小命就交代这了,死她不怕,但是不能这么不清不白。 近乎一个月的折磨,真的让人难以忍受。 宫九妺眼底闪过厌恶。 千亦文看着冷漠疏离的少女,眉毛挑了挑,面露无辜,语气抱怨,瞬间像一个俊美的无辜少年。 “我只是好心告诉大小姐嘛,既然不喜欢,那我就不说话了”。 宫九妺身体发颤。 又来了,难怪他手下叫他千面大人,这张脸果然是千变万化,也不知道这个变态用这招残害了多少女子。 “好吧,不逗你了,别生气了”,千亦文讨好,手支着下巴,摇尾乞怜。 看向少女,狭长的凤目波光闪闪。 他真的很委屈,其实他已经很努力在控制自己了,要不依着体内叫嚣的兴奋因子,早就对这个“少女”下手了。 马车里很静,忽然晃了一下,一丝少女的幽香传来,千亦文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忽然破土而出。 轰!··。 男子面色微红,眸色迷离,嗯··好好闻,好干净的气息,浑身血液在叫嚣着,骨子都在发颤,千亦文伸出殷红的舌头舔舔唇角,真的好像尝尝这个女子的滋味。 目露疯狂,缓缓的朝着少女的方向而去。 宫九妺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男子狭长的凤目迷离疯狂,有一丝血腥,显然已经神志不清了。 又来了··,宫九妺握紧手中的簪子,身子有些发抖。 从没怕过任何人,但是面对一个有智有谋,还武功高强的变态,她真的有些发怵。 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十四岁的少女而已。 从未接触过男女之事的少女,只是本能的感觉畏惧,还有心里涌出的恶心之感。 如狼捕猎,眨眼间,脖子上传来异感,湿湿热热,痒痒的有些微痛。 少女惊颤,随即愤怒,眼里闪过决绝,手用力的抬起。 瞬间,便被眼前的男子握住了。 “呵呵,小丫头,就你这点力气,妄想着杀我吗”。 男子黯哑的嗓音带着邪魅,狭长的凤目低垂,眸色痴迷,舌头在少女的脖子上摩挲着。 嗯··,果然味道很好,香香的,嫩嫩的,比那些白痴女人强多了。 随即,男子皱眉,深吸一口气,为什么他会突然感觉下身有些不舒服?千亦文疑惑? “我不想杀你,也杀不了你,但是我能杀了我自己!宁愿死你,我也不要被你这个变态欺负!”,宫九妺声音清冷,幽黑的眼珠充斥着愤怒,带着决然,手用力抬起,若有机会,一定要亲手宰了这只变态。 千亦文大惊,连忙一手抓住少女的双手,束在背后,一手捏住少女的下巴,语气阴沉,“丫头,我怎么欺负你了?你是在骂我?变态?嗯?” 第七十五章 见面(求收) 宫九妺气急,脸色涨红,挣扎不过,索性放弃,幽黑的眼珠盯着眼前的男子,声音冰冷,“没错,如果你再敢侵犯我,我就死给你看,看你拿什么交差” 哈哈··男子笑的嚣张,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丫头,你以为我会害怕那个女人?”,男子凤眼邪魅,语气不削,如果不是因为··,她怎么可能指使的了自己。 只是想到那个原因,心里有些不舒服。 回过神,看着眼前的少女,雪白的皮肤被自己捏的脸色涨红,眼里闪烁着决然和倔强,就像当初的自己。 心里涌出一丝不忍,随即放松了力气,语气轻柔。 “这样吧,丫头,算是我不对,你先答应不伤害自己,我便松开你如何?” 宫九妺扭头,懒得和这个变态说话,看着千亦文眼里的疯狂不在,应该再不会在对自己如何。 识时务者为俊杰。 千亦文小心的松开双手,观察着宫九妺,好像真的怕她自残。 宫九妺活动活动手脚,面色冰冷,坐向另一边。 千亦文尴尬,不自主的咽咽口水,好像自己是有点做的不对。 一向唯我独尊的千大变态居然能认识自己的错误,如果外面的手下知道,恐怕会惊掉下巴。 语气带着小心翼翼,“丫头,你不杀我,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呢,多亏啊” 宫九妺低头,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她倒是想杀了他。 千亦文知道自己刚才失控了,可是没办法,谁叫她身上的气息太好闻了,是她勾引他才对,结果她还不理人,最讨厌女人要死要活的,所以说变态的脑回路是不正常的。 这要是一般女子,千亦文想,早就让她变花园肥料了。 可是眼前这个,现在有些舍不得,不过以后就难说了。 男子眼里闪过一丝血腥。 看了眼少女,对外面吩咐道。 “回府”。 闻言,宫九妺皱眉,他又想做什么。 男子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 沙哑的嗓音传来,“你总不能这个样子进宫吧” 宫九妺穿着的还是在北郡的服饰,布料有些粗糙,一看就是随意买的。 千亦文上下扫了一眼,语气调侃。 “啧啧,怎么着也是太妃的女儿,这像个村姑怎么回事,”。 可是只有他心里知道,这个少女,即使粗衣旧服,也掩盖不了那一身的气度和倾城之姿,虽然现在面孔还有些稚嫩,但是那一双黑眸,风华尽现,即使那个女人也不及。 少女垂眸,默然,手指紧握,总有一天要亲手宰了这个变态。 此时,在千里之外,黄沙滚滚的北郡,有一队人马疾驰着。 一行人黑纱遮面,为首男子带着一金鹰面具,瞳孔深邃漆黑。 “阁主,前面就是沙漠了,如果没有向导会迷路的”,属下请示。 男子驻足,回头看了一眼。 走过这里就出了大云,心头生出一种悲凉之感,像是对家乡的告别,走向未来那条未知之路,不管怎样,那都是荆棘遍布的,可也是自己想走的路。 “原地休息,准备一下,明日出发”。 男子低沉的嗓音,发号施令。 “是”。 宫九妺一行人已经进了燕都,这是海国的都城。 白日繁华拥挤,夜间纸醉金迷。 此时的少女没有心情欣赏燕都的风景,内心是矛盾的,对即将要见面的女人有愤恨也有那么丝期待。 千亦文看了眼少女,眼底含笑,凤目微转,对宫九妺低语。 “放心,虽说雪太妃那人不打好相处,不过你是她女儿,不会吃了你的” 少女无视。 哈哈哈··,千亦文笑的夸张,他就喜欢她明明生气的很可是又装作无视的样子。 可能少女自己都不知道,她生气时,紧闭的菱唇越发的红润,让他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真想试一试,千亦文眼波流转,手指摩挲着下巴,幻想着会有那么一日的。 申时三刻,二人终于来到了宫门口。 宫九妺一身水紫色宫服,质地是上好的龙云锦绣,墨发披散,只是简单的束起一抹,插着一直羊脂玉簪,这还是贺蓝玄送她的那只,在一一酒楼,偷梁换柱的。 千亦文换了一身紫色的朝服,头戴金翎帽,狭长上调的眼角用胭脂晕染,唇色殷红,整个人看上去妖娆邪魅。 二人站在一起,仿若一对璧人。 宫九妺对这个变态又多了有一层认识,这个家伙的府上,居然一个女性都没有,连个麽麽都没有,看向身旁的妖娆男子,美髯凤目,心里复议,长得再好,也不过是一只变态。 香炉袅袅,金丝软榻,白玉铺地。 一张红木椅子上坐着一位女子,长发及地,鎏金的长指甲敲击着桌面。 微闭的双眸张开,流光四射,即妖且魅,看向殿中的男女,轻轻地开口,“你们来了”。 千亦文率先行礼,甩袖作揖,声音沙哑,“回太妃,大小姐已经安全送到” “嗯,千大人辛苦了”,上官雪月开口,眼带笑意。 “哪里,这是在下应该做的,想必太妃母女相见,一定有话要说,微臣先告退”,千亦文识趣的开口说道。 “嗯,也好,吴麽麽,送送千大人”,上官雪月挥挥手。 吴麽麽起身,俯身开口,“千大人,轻” 千亦文俯身告退。 “坐吧”,上官雪月看着贡酒没,微笑这说。 宫九妺抬眸,看了女子一眼,随即,优雅落座,她也没想着站着说话。 大殿内一室静谧,二人相对无言,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心里的惊涛骇岸。 “他有对你怎么样么” 女子清幽的声音,打破沉默。 少女挑眉,你不是心里清楚么。 “作为主子,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手下是什么德行吗” “呵呵,当然,千面的爱好是独特些,不过他不会对你如何的,你现在不就完好无损?”,上官雪月手握着茶盏,眼眸闪烁,说的漫不经心。 呵··少女嘲讽而笑,她是挺好的。 到了现在,她才知道,难怪那么多人都喜欢追逐权利,因为那高高在上的姿态,掌握人生死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就像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的母亲。 第七十六章 霍家父子 “好奇我为何非要带你来吗?”,女子悠然开口,手支着下巴,姿态随意,长长的眉梢微挑,妖娆妩媚,笑意盈盈的看着少女。 这就是她的女儿,忽略外貌不说,、那一身的气度,就让人无法忽视。 何况这个少女身上拥有在黑暗中生长的人最渴望的东西,那是··阳光的味道。 想到这,上官雪月眼里闪过一丝异色。 宫九妺微怔,说不好奇那是假的,可是这个人会这么容易的就告诉她么。 慢悠悠的饮了口茶水,抬眸,声音清幽带着少女的软音,“如果我好奇呢?您会告诉我?” 上官雪月挑眉,“你父亲就这么教你的?对自己的母亲这么说话?” “母亲?对我来说,母亲的定义也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 宫九妺嘲讽,语气淡漠。 “你!”,上官雪月没想到这个孩子这么伶牙俐齿,呵呵··,好,她倒是看看她没有她的帮助还能傲气到什么地步。 “我只想知道我父亲失踪和你有关吗?” 上官雪月轻笑,眉间动人,对这个问题很意外。 “不是” 随即女子似乎是想到什么,嘲讽着说,“别以为那个男人有多么高尚,世人云,大云男子温文尔雅,知书守礼,可是据本宫所知,不过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 说到这女子停顿,似乎想到什么,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宫九妺有些意外,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看到高座上的那个女子浑身散发着的悲凉气息。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但是她确信她不会看错。 “我信你”,宫九妺开口,语气低沉。 嗯?上官雪月惊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呵呵,看来她生了一个聪慧的女儿,这样更好,聪明总好过愚蠢。 “相必您根本不削于骗我,现在您为刀俎我为鱼肉,不然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宫九妺语气淡漠,心里确实酸楚的,她早就应该死心了不是么。 一个母亲既然能做出绑架女儿的事,她还妄想什么亲情,她从这个女子的眼睛里看到了悲伤,看到了纠结,看到了算计,就是没有温暖,一丝都没有,这是个心冷硬如冰的女人,不,是妇人。 呵呵··心里无声的嘲笑,宫九妺你该醒醒了,不要再抱有幻想了。 “呵呵··,你说的对”,上官雪月低笑。 “既然你这个孩子是个聪明人,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你应该懂,从今儿起,你就住在宫里吧,宫殿已经收拾妥了,安心住下吧,弱肉强食,在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乖乖听话”。 宫九妺手指不由的紧握,眸光幽深,紧紧地盯着面前妖异的女子,随即莞尔一笑,容颜倾城,“好”。 少女转身离开。 上官雪月坐在椅子上,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像屏风处摆摆手,出来一个黑衣人,黑纱遮面。 “你怎么看?” 男子声音暗沉沙哑,“能屈能伸,淡漠出尘” “嗯,希望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燕都皇宫,南书房。 “皇,宫九妺被太妃安置在依兰院了”,乌托·里战的心腹,应公公打听到消息便前来汇报。 乌托·里战看着奏章,手一顿,随即揉揉额头,“知道了,下去吧”。 “喳”,应公公作揖,退步出去。 在一旁椅子上的司徒信眼里有一抹精光闪过,他刚刚可是瞧得真切,在应公公在说宫九妺的时候,战皇的手可是僵了一下,难道皇对那个少女真的有什么兴趣?不应该啊,他可是见过,宫九妺虽然有倾城之貌,但是还是稚嫩了点,和那些妖娆性感的女人没有可比性好吧? 相必司徒信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他的审美观和人家战皇根本不在一个层次的好吗? “你要是闲的慌,南荒的任务就你去处理吧”。 梧桐琴音般低沉动听,如果忽略那冰冷刺骨的寒意。 司徒信一个机灵,起身,连忙讨好作揖,“皇,臣正在为这事想法子呢,刚刚灵机一动,这个任务交给霍城那老头最合适了,还有他那三个儿子,微臣要是去了,这小身板都不够为野兽的呢,呵呵呵··” 司徒信厚着脸皮,起初讨好的笑。 乌托·里战一个眼刀子过去,这个蠢货,不过这个提议倒是挺符合他的心思,本想着这件事自己出马,眼波一转,可是眼下有更好的人选了。 随即似笑非笑的看向司徒信,意味深长的说,“看不出爱卿还有这癖好,想霍城都想的流口水了,要不孤下旨,让霍家收了你?”。 什么! 司徒信忽的脸色涨红,睁大双眼,眸光焦急,“皇··皇,臣··臣·不”,天啊,呜呜,这要怎么说,说他是在想宫九妺,还是在想风尘女子?眼珠子转了转,不管怎么说都是罪过,他还要不要小命了。 “皇,臣喜欢女子,臣忽然想起家中还有急事,臣先告退”,司徒信连忙讨饶,想溜之大吉。 乌托·里战手指轻动,幽深冰冷的眸光,有一丝笑意,这个蠢货,胆子还这么小。 “滚吧”,薄唇轻启,吐出二字,如琴铉拨动,铮铮靡音。 司徒信大赦,立马狗腿般的跑了。 呵呵··,乌托·里战收敛了笑意,恢复一身冰冷,抬起右手,看着拇指上面的那枚扳指,他的属下都知道,他的右手常年带着一枚紫玉扳指,不曾摘下,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枚扳指下是什么样的光景。 食指摩挲着扳指,睫毛微敛,男子浑身散发着刺骨的冰冷,气息与黑色的龙袍融为一体,像是沉睡在黑暗中的金龙,狂冷危险。 这个印记,时刻的在提醒着他,过去的那一幕让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同样他这一生的耻辱。 ------题外话------ 亲们,动动小手指收藏吧!爱你们! 第七十七章 依兰院 应公公守在门外望天,吱呀,门被推开,一袭黑金龙袍的华贵男子迈步而出,神态孤冷。 “皇,刚刚岚妃有过来,被奴才打发了”,应公共尖细的嗓音,低头禀报着。 “嗯”,乌托·里战从嗓子里轻哼一声,算是回应。 应公公不语,看的出来,皇心情不好,浑身散发着寒意与孤独,人走在那里,魂却好像在另一个世界,不似凡尘。 心里低叹一声,他从小就被家里人卖进宫里,什么事情没有见过,可还是忍不住为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感觉到心酸,他永远都会记得那一幕,初见这个男人时,他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八岁的孩子,眼里充满着孤狼的狠厉,浑身散发着让人寒到骨子里的恨意,如一匹高傲的狼,果决狠厉,走到如今这个地位,看似高高在上,掌握生杀大权。 可是只有他知道,人人敬畏的战皇,其实内心是孤苦的。 依兰院位于皇宫的西北角,也就是上官雪月为宫九妺安排的住处。 宫九妺跟着吴麽麽来到院门口。 吴麽麽躬身说,“大小姐,这就是太妃为您安排的住处,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您安心住下就是” “嗯,知道了,谢谢吴麽麽”,宫九妺微笑着回道,宫灯的映射下,幽黑的双眸波光潋潋,摄人心神。 虽然对那个女人不满,但她还不至于为难一个下人。 麽麽麽微笑,恭敬的退身。 阅人无数的吴麽麽,这一刻对这个少女,好感倍增。 走进依兰院,宫九妺扫了院子一眼,干净优雅,看得出来是刚刚修整过,风吹过,隐隐传来一阵兰香,她虽然最爱芙蓉,但是也不讨厌兰花。 少女眉毛微挑,不知道这个院子原先的主人是谁,都说梅兰竹菊,兰是花中君子,喜爱兰花的,应该是位志趣高雅之人。 依兰院只有一间主屋,门口候立着两位身着水蓝色的丫鬟打扮的女子,看来这位太妃并没有打算让自己自生自灭?监视自己? “奴婢春兰,奴婢春竹,拜见大小姐”,二位丫鬟十六七的年纪,看见宫九妺盈盈而拜。 “嗯,起吧”,宫九妺开口,随手从袖子里拿出两个荷包,打赏给这两位丫鬟。 “奴婢谢大小姐”,宫九妺虽然是太妃的女儿,但是并无称号,也不是皇族子女,大小姐是海国对未婚的尊贵少女的敬称,所以众人称呼宫九妺为大小姐。 宫九妺点头,迈步走进屋内。 春兰春竹对视一眼,眼里有些犹豫,要不要跟过去? 这位大小姐和雪太妃长的很像,气度非凡,幽黑的双眸,流转间,波光潋潋,洋溢着睿智,也不知道接到这个差事是好是坏。 春竹的看了里面的少女一眼,开口询问,“大小姐,要准备沐浴吗” “嗯,好”,宫九妺开口。 春兰和春竹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好相处就好。 宫九妺泡在水里,撩着水花,水滴从指间花落,漾起一层层波纹。 呵,嗤笑了一声,她真是自作聪明,明明就是人家手里的一颗棋子,而眼前面对的就是一个困局,要么被人玩弄于鼓掌,要么就是杀出突围,可是眼前自己孤身一人,如何破局,所幸的是她身边的人都安然无恙,薇儿,月儿,还有金木··,你们要好好的生活。 想到这里,宫九妺微闭双眼,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一抹翩翩蓝影,少年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嘴角抿出一丝笑意,小玄子,你也要好好的。 此时的宫九妺并不知道千里之外,有一少年彻夜独眠,纠结着彷徨着。 依兰院与咸阳殿有一墙之隔,而咸阳殿便是乌托·里战的寝宫。 咸阳殿是历代皇上的寝宫,但是乌托·里战这个咸阳殿原名是梅苑,只是他只爱住在这里,便改了名字,而原来的咸阳殿便是上官雪月居住的明月殿。 由此就可以看出,上官雪月的势力并不弱小,乌托·里战的生母不在,海国并没有皇太后,乌托·里战也没有理皇后,只有寥寥几个妃子,并不得宠,而先皇的众多太妃中,只有上官雪月一枝独秀。 不得不说在海国的未央宫中,上官雪月是一个特殊存在。 当然这也是因为乌托·里战现在也没有对上官雪月起杀心,虽然不待见她,但是为何并没有对她下手,还让她居住先皇的寝宫,是何原因,众人也不得而知。 ------题外话------ 大大今日很忙,抽空更了一些,字数有些少,还请各位亲多多体谅,大大今天新开了微博,微博名字咬了yikou兔耳朵,希望各位亲关注哦,有空一起交流,大大也会上传一些关于文文人物的动态,新文的信息,么么哒,爱你们,新年快乐。 第七十八章 宛若精灵 一夜无话,晨光初露。 依兰阁。 轻纱软帐,朦胧可见一窈窕少女,呼吸绵长。 宫九妺在睡梦中,觉得胸闷喘不上来气,压抑的很,脸上痒痒的,凉凉的,心中一慌,蓦然睁开双眼。 果然不是她的错觉,少女幽黑的眼珠怒气盈溢,看着旁边的男子。 千亦文倚床而坐,半个身子压在少女的身上,手指在宫九妺的脸颊上划着,凤目波光流转,嘴角上扬,一脸的戏虐。 “醒了?丫头?”,殷唇轻启,声音暗哑。 “千大人可懂,何为自重,何为男女授受不亲”。 宫九妺语气冷漠,被子里的手紧握,怎么一个个都这喜欢这么不拘礼节,当初贺蓝玄擅闯她的闺房时,她也是愤怒的,但是后来的接触,让她发现那个少年很阳光,只是行为不受拘束,也没有过分的举止,她便不在意,反正她也不是那种视名节为生命的大家闺秀。 可是千亦文眼里*裸的调戏和侵犯,怎么能不让她气结,心肺都堵的慌,可是人家是手握重兵的都统,千面大人,她势单力孤的一个少女,如何对抗的了。 “呵呵,你这个丫头,本督有必要告诉你一些海国的风俗,在我们这里,是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只要男女心意相通,未婚生子也无不可”。 千亦文低语,一手按压着少女的肩膀,防止她挣扎,将头靠在宫九妺胸前的被子上,狭长的眼梢都是笑意,不知为何,只要看见她,心情就会很好。 “可是我与你并无··”,少女愤恨的声音,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千亦文打断。 男子食指按压在少女的红唇上,眉头轻皱,轻声开口,“你要说我与你并无情意?” 宫九妺连忙点头,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这不是明摆着么。 谁知千亦文笑的愉悦,一双凤目熠熠生辉,面容俊逸,语气无辜。 “可是在海国,男人要是有实力,强抢民女也比比皆是啊”。 千亦文眼里打趣,可是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眸色黯然。 沉静了片刻,男子轻声开口,声音沙哑,“不过你放心,本督还不至于欺负你这么个小丫头,除非··你想与我发生点什么?”。 凤目尽是调戏。 “你··无耻”,宫九妺心里气愤,扭过头,从牙缝里要出两个字。 她不要在搭理这个变态。 哈哈··,千亦文笑的开心,没想到这个淡漠的少女也会有这么一面,并没发现,浑身的血腥之气有些消散。 “来找我有何事”,宫九妺悠悠的开口,这变态没有这么闲吧。 “来做笔交易”,千亦文挑眉。 “我一个势单力孤的少女,能帮到你什么?” “不要这么小瞧自己,我听说你母亲有意把你送给那位?”。 宫九妺不言语,幽黑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看着千亦文,想探究他的心思。 千亦文皱眉,怎么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随即开口,语气有些不满。 “就你这么娇滴滴的小身板,经不住那位摧残吧,我们高高在上的战皇,可从来不会怜香惜玉的”,说到战皇,千亦文心里有些复杂,有些嫉妒,有些愤恨的意味。 宫九妺有些意外,看样子,这些人还真复杂。 “你到底想说什么”,少女开口。 千亦文无辜,随即眼珠一亮。 “我帮你好不好,你要是不想嫁给她,我帮你”,宫九妺挑眉,就凭你? “你不信?呵呵,丫头,要不要试一试?”,千亦文凤目波光涟涟,随即放开少女。 宫九妺微微活动一下身子,裹着被子坐起。 如今的情况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 “怎么一试?”。 千亦文笑的神秘,伸出小手指,勾了勾,意思让她凑近点。 宫九妺看看周围,有些犹豫,但是转眼一想,这个变态想做什么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附耳过去。 鼻尖传来一阵幽香,男子得逞的一笑,随即在宫九妺的耳边低语几句。 宫九妺先是惊讶,随即恼怒,之后脸色更是羞怒交加,无人知道男子到底说了什么,让少女的脸色如此多变。 “你确定?”。 宫九妺有些犹豫。 千亦文转着手指,看了少女一眼,不以为意的开口,“如果我们伟大的战皇,没看上你,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宫九妺气结,千亦文那眼神明明就是在嫌弃她,既然这么鄙视,还老色迷迷的看着自己算什么,变态。 “不过不管怎么样,本督都会助你一臂之力” 千亦文声音沙哑,目光深远。 “为什么?” 宫九妺好奇。 为什么,千亦文苦笑,他一个变态做事情需要为什么吗,也许只是因为少女身上的味道吧,自己也是有所图不是吗? “让你欠我一个人情”,千亦文眸色认真。 “力所能及?” “好”。 这样的交易才公平不是吗。 千亦文刚走,宫九妺准备起身洗漱。 春竹端着水盆,轻步走了进来。 “大小姐,太妃让您一会去明月殿用膳” “嗯,知道了”。 少女低语,白色中衣,墨色披散如海藻,在晨光的映照下,皮肤如雪,眸光轻抬,宛若精灵。 第七十九章 景轩 正值当午,阳光高照,一层金光倾洒下来,温暖惬意。 燕都西郊。 一处隐蔽的庭院,朱门紧闭。 院中,有一扇门悄然打开,一袭白衣身影赫然出现,身材瘦弱,面带黑金面具,遮住了整张脸,不过从身形可以看出是一位少年。 少年手指微动,身下传来吱呀吱呀的声响,轮椅走过,地面留下两道浅浅痕迹。 没错这个少年是坐在轮椅上的,墨发垂至腰际,虽然看不见脸,但是身上的气息干净清爽,与黑金的诡异面具,出奇的结合。 少年来到一棵树下,倚树而停,躲开了阳光的照射。 睫毛微抬,看相不远处,启唇微动,声音清幽,“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话落,如轻风拂面。 眼前出现一位男子,男子一袭紫袍,凤目狭长,笑容邪魅。 千亦文手指摸着下巴,打量眼前的少年,“看样子,我们景轩公子的功力又见长了”。 少年轻笑一声,声音清幽如流水。 “比不过千面大人”。 呵,千亦文轻笑,看着眼前的少年,心情复杂。 “什么时候肯摘下脸上的那个鬼东西?难看死了”。 少年低眸,不语,心里在想,该摘掉的时候自然会摘掉的,不过也许会没有那一天吧。 “今儿来有何事时” “你想见的人来了”,千亦文嘴角上扬,声音沙哑。 少年身子有些微怔,他想见的人吗,手指僵硬了片刻,心里好笑,呵··真是有些期待。 “谢谢,我知道了”,声音如水流动,不带喜怒。 “嗯··”。 千亦文意味不明的看了少年一眼,欲要转身离开。 没看见身后的少年,眸光忽明忽暗,片刻传来清幽的声音。 “我不许你动她”。 ? 千亦文脚一顿。 狭长的凤目,眼角有些抽搐,手指握了握,这个怪胎。 “要动她的人,你应该知道” “呵呵,我指的是什么,你也应该知道” 你··,千亦文转身,皱眉,不过瞬间,妖娆一笑,邪魅狂狷。 “当然,我会看在你的份上”。 明月殿。 金殿玉阶,光影袅袅,一室熏香。 宫九妺一身水色锦衣罗裙,坠马髻,墨发垂在肩上,眼珠幽深,窈窕身姿,步步如莲。 海国的服饰对比于大云服饰的层层叠叠,相对简单利落了些,但胜在做工奢侈细致,华贵丝毫不减。 吴麽麽心里惊讶,这个少女完全不属于太妃年轻的时候,气质却更上一层,干净如雪山之莲。 上官雪月也是眼露赞赏,不愧是他的女儿。 “坐吧”,丝毫不介意宫九妺的无礼。 就知道这个孩子是不会对她以礼相待的,宫九妺落座。 “我已经派御膳房做了膳食,一会就在这里用膳吧”,上官雪月开口。 “好”。 从落座,到用膳,安静异常,一时间,母慈女孝,气氛和谐。 过了片刻,上官雪月抿着茶水,看着宫九妺,眼珠微转,温和的开口。 “妺儿,母亲虽然没有尽过一天为人母的责任,但是血浓于水,日后,母亲也会好好的弥补你,如今母亲有事相求,你会帮母亲的对吗?” 宫九妺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自己有选择的权利吗。 不过瞬间,少女淡漠的开口。 “你要我做什么”。 闻言,上官雪月开口,面有愁容,“阿战这个孩子,母亲是看着长大的,这个孩子虽说面若冰霜,但是心是暖的,如今也没个正经的女人照顾,你也快及笄了,若是能得他中意,一定会对你好的,你们在一起,母亲也就放心了” 宫九妺低眸,实在是不想看上官雪月那副假惺惺的面孔,真是虚伪的女人。 “战皇的大名谁人不知,世人都知道,他从小就在狼群里长大,性情阴晴不定,而且据说他是看不上女人的,你凭什么认为他会看上我这个小丫头,况且我还未及笄” 宫九妺一口气说完,并不是气氛,她早就对这个女人死心了,只是觉得好笑。 上官雪月一挑眉,眼神锋利,与其嘲讽“你对自己没信心?” 宫九妺不以为意的表情,有些激怒了她。 上官雪月悠悠的开口,“本宫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要留在阿战的身边,不管用什么方法,如果你没有做到···” 上官雪月手指拂过长长的指甲,语气森然,“那你就永远看不见你的父亲了”。 “你用你女儿的父亲来威胁你自己的女儿?” “呵呵···”,上官雪月笑。 “现在承认我是你母亲了? 你知道我是怎么处理没有用的奴才的吗,男子做药人,女子就当军妓,既然他们无用,就发挥最基本的作用好了” 女子笑的妖娆,眼里闪过血腥和狠毒,没错,她本来就不是善男信女,即使是对自己的女儿。 宫九妺心寒,有些不甘,她根本就不愿意嫁给一个帝皇,何况是一个狠毒的冰山。 “你就不怕,我真的勾引战皇,会反戈吗”。 上官雪月痴痴的笑了两声,“你这个孩子,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随即,递给宫九妺一个折子。 宫九妺小心谨慎的结果,眼带好奇,结果等她看完内容的时候,大惊失色,脸色惨白。 咣,折子随即落地。 “你····”。 ------题外话------ 收藏吧,收藏吧!么么哒 第八十章 弹琴 少女显有的失态,想要说出的话并未说出口,只是幽幽地盯着眼前的女子,愤恨而倔强。 上官雪月上扬的眉目间尽是妩媚,红唇轻抿,神情愉悦。 “怎么样,要不要答应,只要你做到,你就还是本宫的好女儿,有本宫照拂,不会有人为难你”。 宫九妺咬唇,睫毛低垂,遮去了眼底的神情。 “好”,声音清脆,如石头湖底,也让上官雪月的心放到了肚子里。 呵呵,到底还是个孩子,太过意气用事。 “我希望你我的事情,不要牵扯其他人”,少女开口。 “当然”,上官雪月抚摸着着长长的指甲,莞尔而笑。 宫九妺转身,心中嘲讽,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要做什么。 虽说只见过战皇一面,但是不难看出那个人孤冷性寡,这样的男人怎么会被一个女人摆弄。 宫九妺的依兰院,只有春兰和春竹两个婢女,诺大的院子,有些冷冷清清,宫九妺的性子冷淡,两位丫鬟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距离上次的谈话已经过去两日了,宫九妺依窗而坐,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看着面前的棋盘,凝眉沉思。 “呦,小丫头,深藏不露啊”,一声调侃打断了宫九妺的思绪。 “你就这么闲吗”,少女声音清冷,不带意思感情。 “真是没良心,本督为了看你可是放下来好多事情的”,千亦文凤目潋滟,神情愉悦。 趁着少女不注意,顺手拿走宫九妺指尖的棋子。 夹在中指间,扫过鼻子。 嗯··好香,千亦文一脸陶醉。 宫九妺扭头,无视,这个变态,经过这么些日子,她面对千亦文,越来越淡定,不禁发现自己的内心真是越来越强大了。 “你来做什么?”,宫九妺询问。 说到这里,千亦文眉一挑,凤目流转,语意调侃。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本督听说,我们高傲的战皇,拒绝了纳你为妃的建议,就说你这个丫头没吸引力吧”。 宫九妺轻笑。 “是啊”。 一点也不意外。 看着少女并无半点愉悦,千亦文皱眉,他倒是忽略了,以那个女人的个性,怎么会就这么放弃,小心翼翼的开口,“你那位好母亲,不会要你自己去勾引战皇吧?”。 少女点头,“千大人,果然睿智”。 什么?。 随即狭长的凤目闪过鄙视,也对,最毒妇人心,那个女人更是毒中毒。 “你要怎么做?” “还没想好”。 千亦文了然,“嗯,若有需要,本督会帮忙的”。 说着,忍不住伸手,点了下少女的额头,滑滑的,嫩嫩的···。 啪! 宫九妺一手拍掉男子的手爪,眸色幽深,语气森冷。 “千大人,管好自己的手,小心哪日醒来,便发现不见了”。 少女那双幽深的眸子,清澈干净,仔细看却发现那里有寒冰一片,眼前忽然出现另一个人的双眸,出奇的相似,啧啧,果然是··。 好吧,千亦文无辜,不就是没忍住吗。 唐廊桥,是乌托·里战每次下朝的必经之路。 翌日,乌托·里战下了朝,准备去御书房,司徒信尾随在后。 一阵悠扬顿挫的琴声,纷然而至,高低起伏,仿佛亲临战场。 万里沙场,一片狼藉,坑将勇士,浴血奋战,四周哀嚎遍野,唯有一少女一人纤尘不染,一袭紫衣,清雅出尘。 这是一首战狼,形容一位将军征战沙场,最终被他养的小狼所救的曲子,有激昂血腥,也有感人至深的情节,少女纤指轻动,发挥的淋淋尽致,。 宫九妺也是花了两天才练熟,算准了时间等在这里的。 “好厉害”,司徒信满眼欣赏,若不是战皇就在身旁,他真的好想走过去,如小狼一样臣服在少女身前。 “回神了”。 一道冰冷如刃的声音,打破的司徒信的幻想。 天哪,他居然对一个小丫头··,司徒信脸红,这琴技太禽兽了。 心里汗颜。 “皇,你说这个丫头是什么意思”。 乌托·里战的眼里风云莫测,薄唇微挑,随即想起什么,薄唇嘲讽,除了欲擒故纵还能有什么,女人不就那么点花样。 看着远去的身影,春兰心里叹息,看样子大小姐很难完成太妃的任务了。 如果完不成,眼前这个少女是什么下场,还真么不好说,只是有些可惜,这么美好的少女。 宫九妺倒是没什么失落,早就预料到的结果,那个男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就驻足呢。 连着一个月,乌托·里战都会听到不一样的琴音,只有他自己知道,曲曲总能与他的心境相结合。 真是不简单。 这一日,也就是和上官雪月约定的最后期限,宫九妺一如既往的沉浸于乐声中。 忽然眼前一暗,一双黑色金龙靴赫然出现在眼前。 乌托·里战靠在一旁的假石上,深邃的眸子波云莫测,宫九妺睫毛微动,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 一曲终了。 男子悠悠的开口,“想给孤弹曲子听?”,语气肯定。 宫九妺莞尔,朝男子开口“是”。 呵··,“你想接近孤?” 乌托里战薄唇微启,音如梧桐,语气冰冷。 宫九妺眉毛一挑,丝毫没有被戳破目的尴尬,眼底一片坦荡,盈盈起身,行礼。 “回战皇,是的”。 “呵··,你这个丫头有些意思,若是孤不许呢”,说着打量了下少女,眸色冰冷。 “一个还没长开的丫头,还是个预谋不诡的,孤凭什么要留在身边”。 宫九妺微微一笑,容颜倾城。 “战皇未免太小看自己了,小女别无他意,只希望在战皇身边居于一处,为奴为婢都好,人生无常,或许他日,战皇还有需要小女的地方”,宫九妺字斟玉琢,句句真诚。 乌托里战眼底有些玩味,打量着宫九妺,这个少女的身上有着让人感觉很舒适的气息,站在那里,落落大方,神情坦荡,并无讨好,像是和一个陌生人在谈条件,这倒是让他新奇得很。 就是不知道这是她的真性情,还是装的太高明了。 ------题外话------ 求收,求收吧! 第八十一章 天外仙,无名子 不过不管目的如何,一试便知,况且他现在的生活也有些腻味,就当找些乐子了,也无不可。 此时的乌托里战并不会想到,他今天所做的决定,会在未来将他推倒一个什么样的深渊。 “日后你就跟在孤的身边,当个琴师吧”,乌托·里战好听的声音响起。 “多谢战皇”,少女盈盈而拜。 “起吧,以后每日这个时辰在南书房等我”,话落,乌托里战甩袖而走,只留宫九妺站在原地,神色幽深,遗世独立。南书房。 一连几日,都会传出动听的乐声,曲风并不单一,可见弹奏之人的心思与功力。 有时候是明快的曲子,如山涧流水,暖人心田,有时候是低沉的曲子,戳痛内心。 乌托·里战放下手中的狼豪,托腮,冰冷的眸子有丝好奇,盯着对面的少女,这个丫头比初见时候,越发的水灵动人。 薄唇轻启,声音如梧桐,与琴音绕在一起,非常好听。“丫头,你怎么知道孤今天心情不好?”。 闻言,宫九妺莞尔,“一个人的心情好坏,可以从身上的气息判断出来” “哦?”,乌托里战挑眉,这个说法倒是有趣。 紧接着,又开口询问,“之前孤并未近身,你又怎么知道的?” 宫九妺纤纤手指弹完最后一个尾音,笑的神秘。 “如果小女把秘密都告诉了战皇,想必战皇也不会留我在身边了” “呵呵,你这个丫头有意思”,男子冰冷的双眸漾起一丝玩味。 皇宫内是没有秘密的,战皇新收了个少女琴师,日日琴瑟的消息,不胫而走。 传的沸沸扬扬,大家都猜测,什么样的女子能博得孤傲的战皇另眼相待,上至朝廷,下至百姓,津津乐道。 上官雪月听了吴麽麽的汇报,抚媚一笑,并未多说。 再说另一边。 一个月过去了,贺蓝玄已经到了燕都,可他并没有急着去找宫九妺,而是先安顿在燕都,他心里清楚,要保护宫九妺,凭他一己之力是做不到的。 这一路他已经打听清楚,海国现在虽然是战皇一人独掌大权,可是这个江山,是他以强硬的手段夺来的,先皇的势力他并没有继承,先皇的势力分别落在雪太妃和一位叫千面的人手里。 但是以战皇狠戾的个性,没有除去这二人,想必也是另有隐情。 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天外仙,是燕都最有名的茶楼。 此时的天外仙客栈,人气爆棚,座无虚席。 原因是无名子正在津津乐道的讲述着皇家秘闻,而且是最近发生的事,百姓最喜欢的就是八卦,尤其是皇家的八卦,对于他们来说,皇家那是高不可及的,能听一听有关的事情,便是人生一大幸事。 “话说,我们战皇那是骁勇善战,即位两年,打下大半江山,功绩无数,并且爱江山不爱美人,从未听说过沉迷女色, 可谓枭雄,可是在下前几日却听闻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无名子口沫横飞,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什么事,快说啊,无名老头,别卖关子了,大伙都好奇着呢”下面有人附和,抗议,大家都伸个脖子等着下文。 无名子莫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故作神秘,得意的一笑。 “听闻我们战皇对一女子动心了,话说战皇前几日收了一位少女琴师,这位少女,可是了不得,琴艺精湛,谈到伤心处,闻者落泪啊,并且长得那叫一个美。 我们战皇一见钟心,留在自己身边,二人日日相对,那是一个琴瑟和鸣”。 “真的假的啊” “无名老头,说的跟真事似的,你又没亲眼见着”,有百姓怀疑。 “嘿,这位小兄弟,老朽说书几十年,可从未口出狂言,在下的小侄,不巧正在宫里当差,可是亲眼所见,告诉老夫的,说那位少女可是美的天上地下的,相必不久以后,我们战皇就会封妃,或许是立后也未可知,那位少女的身世不一般呢”。 众人哗然,不管真假,都给宫九妺蒙上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真想一睹那位少女是如何姿色,海国人对情事一向开放,对这种事情也是接受的很快,大家只当是乐闻一件。 某一个包房里。 咔,一面具少年捏碎了手中的茶具,深邃的双眸,隐在面具后,波云莫测。 一群无知的人,什么都清楚,只会以讹传讹,九九才不会嫁给那个男人。 贺蓝玄心里堵得慌,不过再一想,知道宫九妺还安然无恙,这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 “阿一,事情加快进度”,冷冷对身后的人吩咐。 “是,主子”。 阿一心中叹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少年身上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说这样的主子更加出色。 可是事到如今,是好是坏,真的很难确定。 第八十二章 霍兰兰(求收) 南书房。 乌托·里战慵懒的靠在软榻上,鸦羽般的睫毛低垂着,如一匹优雅的孤狼,身下虎皮熠熠生辉,为这安静的气氛多了一丝威严。 应公公安静的候立在门边。 一室焚香,曲意悠扬。 宫九妺一曲终了,抬眸看向软榻上的男子,一袭黑袍,华贵清冷,很难想象如此安静的男子,会是那个狠戾绝情的战皇,不过这么仔细一看,心中惊讶,乌托·里战的眉眼与贺蓝玄倒是有些相似。 也对,小玄子的母亲是这位战皇的姑姑,有些相像也说的过去。 正在宫九妺千思万绪中,冰冷如梧桐琴的声音,打破了一室沉寂。 “看够了吗”。 宫九妺一怔,回过神,有些懊恼,怎么总是改不掉这个毛病,也不想想对面的人是谁,就盯着人家脸神游。 乌托·里战心里好笑,和海国那些豪放的女子相比,这个丫头的性子倒是很讨喜,很坦诚。 “皇,兰妃过来了”,应公公适时地插话。 乌托·里战皱眉,随即想了想,薄唇轻启,让她进来吧。 宫九妺见状,起身开口,“战皇,小女告退” “等等,你也留下吧”,不容拒绝的冰冷。 宫九妺无奈,“是”,随即坐回原位。 什么意思,难道要本姑娘看你们恩爱不成。 难道这位战皇也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宫九妺纠结的思绪还没来得及细想,便被一声娇滴滴的声音打断了。 “皇,臣妾终于见着您了,您不知道,这些日子,臣妾有多想您”。 酥酥软软的声音,让宫九妺一个机灵,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抬眸,只见一袭蓝衣的女子,肤白如雪,千娇百媚。 心里感叹,果然是尤物啊,男人都喜欢这种类型吧。 既然不让她走,那就看热闹好了。 兰妃名叫霍兰兰,是霍家的嫡女,据说从小就迷恋战皇,一直痴痴的追寻。 可是战皇压根对女人就无感,还是最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战皇也为了拉拢霍家才妥协,娶了她。 霍家现在日益昌盛,虽然战皇不喜欢她,但也会给霍家几分颜面,霍兰兰,也就是仗着这点,成日缠着战皇。 乌托·里战扫了她一眼,拿起一旁的折子,眼不见为净,这个女人就像一块膏药。 霍兰兰从一进门,就发现了宫九妺,那是个不容人忽视的少女,虽然年龄还小,可是她从心里感觉到了不安,这个少女可能是她最大的敌人。 宫里那几个女人,她都不曾放在眼里,可是这个少女,她能感觉到皇对她是不同的,别人看不出来,可她喜欢乌托·里战喜欢了足足二十年,怎么会感觉不到男子眼里的细微变化,那是从未有过的。 不行,她绝对不会把战让给任何一个女人,即使自己也得不到。 霍兰兰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屋内四个人,一个低头待命,一个垂眸的看着折子,一个托腮观望,一个心思转动。 霍兰兰转身,从身后拿出一个食盒,“皇,这个可是臣妾特意为您熬制的金丝燕窝粥,快尝尝,臣妾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孤不想吃” “皇,看在臣妾这辛苦的份上,就吃一口嘛”,霍兰兰嘟唇撒娇。 “怕浪费就赏给那丫头吧”,乌托·里战看向宫九妺,眸光幽深。 霍兰兰转头,看向少女,仿若初见,惊讶。 “哎呀,这位妹妹是谁家的,好漂亮,臣妾都没有注意到,要不就多熬一份了,这··” 脸上有为难的表情。 宫九妺心里好笑,装吧,你就,要是没看见,那眼刀子一个劲的挖谁呢,一对大尾巴狼,当她不知道战皇的目的呢。 不就是演么。 宫九妺盈盈起身,笑容倾城,“小女宫九妺拜见兰妃娘娘,兰妃这妹妹的称呼在下可承受不起,毕竟小女还未及笄,叫小女的名字就好”。 她又不想嫁给战皇,谁是你妹妹。 少女身姿窈窕,冰肌玉骨,唇红齿白,眼珠幽黑,如一抹光,刺痛了霍兰兰。 讽刺她老么,虽然作为女人都不得不为少女惊艳,可是有多惊艳就有多嫉妒! 凭什么忽然冒出来的少女就要霸占她的一切,琴师? 呵呵,骗谁呢,以战的性格,不感兴趣怎么会留在身边,当然,除了自己…。 即使是那个女人的女儿,没错,她从听到这个消息开始,就已经调查清楚了。 随即,霍兰兰整理好自己的表情,笑容亲切。 “妺妹妹,听说你琴艺精湛,改日给本宫弹奏一曲如何” 少女挑眉,“好啊,小女听闻海国的女子也是多才多艺,想要讨教一二”,宫九妺莞尔,姿态优雅。 你··,霍兰兰有些愤怒。 谁不知道,她霍兰兰,除了骑马打仗,外加勾引男人,其他才艺是一窍不通。 “好了,你先回去吧,孤有空会去看你的”,一道冰冷的声音,乌托里战有些不耐烦,女人在一起果然很烦。 霍兰兰有些不甘心,可是又不敢忤逆乌托·里战,面色委屈,声音幽怨,他都好久没有没有亲近她了。 “是,皇,臣妾先退下了,可是臣妾会等您的”。 霍兰兰出了门,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应公公也随之离去,书房内只剩二人。 乌托·里战看了看旁边的盅盏,想到,金丝燕窝好像对女人挺有好处的,看着眼前少女虽说身材窈窕,可是和那些女人一比,有些干瘪,嗯,是应该补补。 “你过来”,轻声开口,少了一丝冰冷,可是宫九妺完全没有在意。 不情愿的抬脚,走了过去,任谁被当枪使心情都不会好吧,嫌自己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乌托·里战眼里闪过一丝趣味,指了指燕窝。 “把这个喝掉”。 宫九妺瞪眼,眼底嘲讽。 “这是你女人给你喝的” 哦? “那又如何” 宫九妺看着眼前的男子,由于距离进了一些,闻到男子身上的麝香,浓郁醇厚,与小玄子的味道不一样,但是也很好闻。 莞尔一笑,“恐怕会被某个女人记恨” 哦,男子挑眉,“你这个小丫头,还有怕的东西” “怕?”,宫九妺好笑,她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一个女人。 说着,赌气的拿起茶盏,一口气将燕窝喝掉了。 乌托·里战愣了片刻,心里惊愕,这个丫头还有这么豪爽的时候呢。 嗯,味道不错,不过和她平时吃的有些不同,也许是海国的燕窝都这样? 宫九妺并未多想,可是她并不知道,她的确小瞧了那个女人。 ------题外话------ 亲们,喜欢大大的文,就动动小手指收藏吧,留言哦,你们就是偶的动力。 第八十三章 红颜醉(求收求收) 宫九妺看见战皇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嗯,这个男人也没传说中那么可怕,就是性子实在是太孤了一点。 “战皇,今天天色不早了,小女可以回去了吗?”,宫九妺乖顺的开口。 “嗯,回吧,”,乌托里战心情很好,手指抚过身下的虎皮,滑滑顺顺。 宫九妺离去。 应公公走了进来。 “皇,兰妃回去后砸了不少东西,都是进贡的” “哦?让她砸,想必有人会补上来的”,乌托·里战不以为意。 “可是皇,兰妃之前把宫里的几位嫔妃都处置了极刑,虽说面上无碍,其实好几位女子都不能再服侍皇了,如果在不约束,恐怕··”。 应公公大着胆子汇报,心里实在很不喜欢这位兰妃,太仗势欺人,而且总想着独霸皇,皇基本不会召见嫔妃侍寝,不知道几位妃子的处境,可是他不能再不报了,要不不知道会闯出什么乱子。 哦?乌托里战凝眉,这倒是有些意外,这个女人也未免太无法无天了。 ,看来他的纵容,让有的人不知道何为天高地厚了。 乌托·里战眼里闪过一丝寒冰,也好,看来他要去安慰安慰这位兰妃了。 宫九妺一路走到依兰院,心里也越发的急躁,感觉体内的血液在沸腾着。 她就说那个燕窝味道有些怪,尼玛,居然中招了。 兰妃那个蠢女人要给战皇下药,可是却被自己给喝了,一口不剩,也不知道到底下来多少量,会这么难受,听微儿说,这种情药只要泡在冷水里就会没事了。 走到门口,宫九妺意识开始有些模糊,面色泛红。 靠在门边,腿有些发软,指甲狠狠的宁在胳膊上,疼痛让她有了一丝清醒。 春兰正巧出来烧水,就看见宫九妺紧紧地缩在角落,心下惊讶,“大小姐,你怎么了?” 看清是春兰。 宫九妺急切开口,“快,快去给我准备冷水,我要沐浴”。 “好”,春兰虽不知出了什么事,但毕竟是宫里人,服从命令最重要,扶起宫九妺,急匆匆的去准备了。 春兰和春竹很快就被好了冷水,宫九妺来不及脱衣服就跳了出去。 “去门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 冰冷的水很快就刺激的少女的感官,身体的燥热退了下去,感觉到了一阵阵寒冷,打了个哆嗦。 宫九妺摸摸自己的脸,好像不热了,应该差不多了吧,再泡下去,自己不是成冰块就是会得风寒的。 起身,脱下湿衣服,换上干净的衣衫。 心里有些不安,早知道就多了解一些药物常识,也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药,会不会再复发,有什么危险。 唉··。 少女正在擦拭着头发,眼前忽的一暗,紫衣华服,凤目邪魅。 千亦文! 宫九妺心中大惊。 “你怎么来了?,快出去!”,声音急切。 千亦文一怔,疑惑的眨眼,要不要这么大反应。 怎么了这是。 走近,摸摸少女湿湿的头发,“放心,我没有偷看你洗澡”、 还以自己偷看? 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清清冷冷。 宫九妺体内刚刚推下去的燥意瞬间喷涌而来,越发激烈,双脸颊染上一抹红晕,最后一丝清明,伸手推开男子,开口,“你快走”。 可是声音软软蠕蠕,如妖如媚,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千亦文惊鄂,看着少女有些反常。 面颊绯红,眸光水润迷离,中药了? 心里愤怒,拉过少女的手。 声音沙哑,带着血腥,“是谁这么对你的?”。 他这么变态,都没有下的去手,居然有人比他还变态吗,可恶,这个样子明显还药量不清,他怎么可能离开,可是要怎么做呢,千亦文也不懂。 宫九妺已经神志不清,只觉得体内有火在翻滚,有什么*在叫嚣。 手上传来冰凉的触感,让宫九妺在黑暗中找了一丝光亮,男子冰凉的气息,让她感觉很舒适,不由得贴近男子的身躯,双手搭在男子的肩膀上。 呼··好凉快。 温香软玉在怀,千亦文本来就对宫九妺没有抗拒之力。 怀里的女子冰肌玉骨,面色娇红,眸光水润,摄人心魂,这样的宫九妺他没有见过。 沐浴后,身上的气息越发的吸引人,有些不满的嘟着红唇,诱人采撷。 轰!男子狭长的凤目痴迷妖娆,顾不了那么多了。 男子低下头,抱着女子,压倒在床榻上,一手搂着少女的腰,一手举过头顶,殷红的双唇落在少女的额头,脸颊,鼻尖,直到嘴唇··。 嗯··,轻触婉转,好甜美的味道。 少女不安的扭动。 嗯···,低低的呻吟,软蠕悦耳。 宫九妺感觉体内的火越烧越旺,*不断的膨胀,怎么都填不满,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做··,只能不安的扭动着,手不安分的在男子身上拉扯着。 浮萍阁。 兰妃只着一件单衣,墨发披散,紫的轻纱,透明的薄衣显示身体的妖娆,性感丰满。 慵懒的躺在软榻上,一手婉转着葡萄,红唇轻启,“皇来了没”。 身边的婢女上前,“回兰妃娘娘,听说战皇已经往这走了”。 呵呵,就知道那个男人回来的,喝了她的红颜醉,想他也抵抗不住。 别的女人都被她弄残了,只能来找她了,霍兰兰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一个小丫头,怎么斗得过她。 “战皇驾到”。 门外传来应公公尖细的声音。 霍兰兰连忙起身,抓起披风,围在身上,跪地恭迎。 看着迎面而来的男子,眸光崇拜迷恋,“臣妾恭迎皇,吾皇万福金安” “嗯,起”。 乌托·里战眸色冰冷,看着身着凌乱的女子,眼露嫌弃。 “你们都退下吧”。 霍兰兰眼带喜色,悠悠的开口,她知道,皇不喜欢屋内留人。 “是”,等大家都退下,霍兰兰脱下披风,紫纱轻扬,白皙的皮肤越显得动人。 乌托里战随意的靠在一旁的软椅上,看着女子,不带一丝*,慵懒的开口。 “在等孤?”。 第八十四章 密室 霍兰兰心花怒放,上前搂住男子的臂膀,娇躯扭动。 “皇,臣妾想您了嘛,您都好久没来了”,女子吐气如兰,娇柔抱怨。 乌托·里战闪身,抽出手,眸色冰冷,盯着霍兰兰。 “去把衣服穿好”。 霍兰兰身子一怔,有些惊讶,看向男子的眼瞳,寒冷如冰,不带一丝*。 这··怎么可能,难道没有喝她做的燕窝? 不由自主的将心中所想说出口,“皇,你没喝··”,忽的脸色一变,捂住唇。 止住了说出口的话,天哪,她疯了吗。 虽然声音很小,可是怎么能逃过战皇那灵敏如狼的耳朵。 乌托·里战一愣,眉毛微皱,眼珠冷凝,“你说什么,你做了什么?”。 语气冷如冰刃,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是小瞧她了,背着他不知做了多少事情。 “我,我,没做什么”,霍兰兰目光闪躲,这样的乌托·里战让她有些害怕,那是从骨子里散发除了寒意。 哼,蠢女人。 乌托·里战起身,想要离开。 随即,忽然,脑海里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一把抓住女子的脖子,抵在墙角。 “说!到底做了什么,不然孤不介意扭断你的脖子!”,手下的力道加重,乌托·里战眼眸凌厉,气息森冷。 “我,我,我只是想皇了,便放了些红·颜醉”。 霍兰兰脸色涨红,费力地吐出这几个字,她不敢不说,这个男人从来说到做到,真的会掐死她的,她一直都知道,这个人冷情冷性。 “你!蠢货!”乌托·里战眼瞳幽深嗜血,怒气翻涌,狠狠的甩开女子,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有时间再收拾你这个贱人。 屋内独留霍兰兰一人,衣衫不整,无力的蹲在地上,捂着喉咙,咳咳。 女子面色惨白,眼角有泪滑过,她喜欢他整整二十年,二十年了,可是换来什么,还不是想要掐死自己,到底要她怎么做,才会有一点点回应,即使不爱,可有个笑容也好啊,不知道她也会累,也会痛,也会恨···吗。 哈哈哈··,女子低笑,痴迷而疯狂。 红颜醉,乌托·里战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药,男子服了那个药,只要与女子欢好,便月月连不开那个女子,否则便会自爆而亡。 如果女子服用了,也是同样的效果。 这个药是苗疆女王用来掌控一个她爱而不得的男仆的药,不知道怎么会在霍兰兰的手里。 该死,想到是自己连累了那个少女,一向冷硬的心有了一丝不忍。 乌托·里战眸光闪烁,不管了,先救命再说吧。 应公公看着脚步急切的战皇,心中叹息,皇不会真的在意那个丫头吧,可是那个少女是太妃的女儿。 唉,都是不省心的年轻人,让咱家怎么是好。 依兰院。 千亦文深吸一口气,看着身下娇喘连连的少女,心中复杂而纠结,到现在他终于知道,他在这个少女身上渴求的不是鲜血的美味,而是男人的*。 可是现在的宫九妺是神志不清的,如果继续下去,等她清醒过来会不会恨自己,想到宫九妺会恨他,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那样未免有些得不偿失,可是少女不安分小手在他的身上乱抓着,千亦文不由的倒吸一口气,变态什么的最没有自制力了好不好。 千亦文狭长的凤目血红,痴迷疯狂,不由自主的将手伸进少女的衣襟内,淡雅的幽香,皮肤嫩嫩滑滑的,手下的柔软瞬间瓦解了千亦文最后的理智,血红的眼梢抽动,身子压下,缓缓的凑近少女的耳边。 “丫头,我会对你负责的”。 舌尖婉转,少女浑身颤栗。 碰! 一阵强劲凌厉的掌风,将男子甩向一边。 噗! 千亦文毫无察觉的挨了一掌,鲜血喷涌。 心中大怒,狭长的凤目充血,邪魅疯狂,抬眸。 看向来人,一袭黑金龙袍,气息阴寒,眼瞳冷如冰刃。 乌托·里战! 难怪敢这么对他。 呵··千亦文擦擦嘴角的血迹,扬起一抹邪意的笑,扶着胸口站起,幽幽的开口。 “战皇大人,一见面,就来这么个大礼,好吗”。 乌托·里战没有理他,急着看向床榻的少女,衣衫有些零乱,肤色涨红,正不安的扭动着,身子有些抽搐,松了一口气。 还好自己来的及时,不然这个变态··。 “孤一会在和你算账”。 看宫九妺的样子,在耽误一会,可能会有危险,乌托·里战脱下自己的外袍,快速的走向前,盖住少女的身子,想要抱起。 一双手拦住了他。 千亦文推开乌托·里战,挡在宫九妺的身前,凤目赤血妖娆,“你要做什么”。 他不允许别人伤害她,在千亦文的眼里,宫九妺已经成了他的囊中物,怎容他人染指。 “滚开,否则孤不介意再杀你一次!”乌托里战眼眸如冰,这个变态,如果他再晚来一步,不知道会发什么,看来他真是对这些人太过纵容了。 呵呵,千亦文嗤笑,“即使你杀了我,我也不许你侮辱她” “呵”,乌托里战冷哼一声。 “你以为谁都像你么,你在阻拦我,她可就没救了”。 千亦文惊讶,会有生命危险吗? “她中的是红颜醉”,乌托·里战悠悠的开口。 什么? 红颜醉?那如果··,千亦文凤目纠结,幸好阻止了他,可是若是刚刚得逞了··,宫九妺是不是就永远属于自己了。 乌托·里战并未理他,这个变态。 抱起宫九妺,转眼就消失了。 千亦文握拳,也好,相信那个男人会有办法的,别的他不敢说,但是乌托·里战是不会趁人之危,侵犯一个少女的,他肯定。 揉揉太阳穴,平息了体内的烦躁,怎么会这么没有自制力呢。 眸光复杂,他可不希望自己有了弱点。 乌托·里战抱着宫九妺,几个闪身,左拐右拐,来到皇宫的一处隐秘。 像一片树林。 有几个黑衣蒙面的暗卫把守着,乌托·里战匆忙吩咐几句,门打开,一股寒气扑鼻而来。 这里像是一个密室,黑漆漆雾蒙蒙,不远处有灰色的石阶,再前面就是黑央央的一大潭水。 乌黑浑浊,散发着寒气。 乌托·里战黑着脸,拽下女子的外衣,粗鲁的就把宫九妺扔了进去。 不能怪他不怜香惜玉,想他堂堂一个战皇,谁见了他,不都是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 可是这个可恶的丫头,又抓又摸的,这一路被调戏的,何时受过这等罪,实在是,难以启齿,乌托·里战咬牙,心想,要不是看在她不清醒的份上,早一巴掌拍死了。 摸摸自己的脸,上面还残留着少女的幽香··真是··可耻。 乌托·里战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题外话------ 亲们好,欢迎大家多多留言,多提意见哦~ 第八十五章 黑炙谭(求收,么么哒) 咳咳··,池底传来少女的呛水声。 宫九妺此时非常的不好受,水深火热也不过如此了,体内好像有两种力量在拉扯着,一半冰冷,一半火热,每一种都让她撕心裂肺的痛。 “屏住呼吸,身体放松”,模糊的意识中,传来一道冷冰低沉的声音。 如一缕曙光,照亮了黑色迷雾。 是,是谁在说话?梧桐鸟般的动听,少女溺水沉鱼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按着声音做,屏住呼吸,身体放松。 过了有一柱香的时间。 滴答滴答··。 水滴落得声音,宫九妺一个激灵,睁开双眼。 随即打了个寒战,好冷,低头一看,身处黑漆漆的污谭,水冰冷刺骨,这是哪里? 宫九妺困惑,撩了下水花,有股药香。 “感觉好些了”,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少女的疑惑,犹如潭水一样冷冽。 战皇? 随即意识回笼。 是的,她记得她被下药了,之后,看见了千变态··,之后···。 天哪! 宫九妺崩溃。 虽然记不太清,但是身体的触感都记得,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不可思议,有些羞愧。 瞧瞧的循着声音望去,乌托·里战,倚身的坐在一旁,背靠着阶梯,悠然慵懒,品茗般优雅。 可是身上却散发着不悦的气息,盯着少女,面色不愉。 这个人看着冷冰冰的,想不到皮肤还挺好的,宫九妺心里复议,她虽然意识迷糊,但是身体的触感却记得清楚。 “怎么,还想着调戏孤”。 乌托·里战垂眸,这个丫头,做错事后,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盯着他瞧。 宫九妺心虚,她还不是被他连累的。 可是面上却莞尔一笑,带着一丝讨好,“小女怎敢调戏战皇”,她又不是不要命了。 与其扭扭捏捏,还不如坦然接受了,这个人虽然心思不好捉摸,但堂堂战皇大人,想必不会和她一般计较。 呵··,这丫头。 乌托·里战起身,走到池边,低身,抬起宫九妺的下巴,审视,这张脸,明明还小,可是怎么就那么与众不同呢。 宫九妺莞尔,“皇,您这是要调戏回来吗” 乌托·里战冷哼一声,随即放开手,“就你这身无二两肉,调戏?那岂不是孤吃亏?”。 呃··,怎么没人告诉她,战皇大人这么毒舌。 宫九妺有些尴尬,天哪,她的节操今天全丢了。 乌托·里战转身,这个厚脸皮的丫头,他可没忽视少女眼里,闪过的一丝紧张。 只不过虚张声势罢了。 指了指一旁的衣服,冷冷的开口,“穿上它,出来见我”。 “是”,少女想都没想,随口回答。 等战皇出去,宫九妺才看向一旁,静静的躺在那里衣服,是一身灰蓝锦服。 什么?宫九妺睁大双眼,那不是太监的衣服吗? 这是让她穿太监的衣服吗? 可是高高在上的战皇明显命令的口吻,宫九妺不得不遵从。 罢了,穿什么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区别,反正,她现在留在乌托·里战的身边就好。 总有一日,会离开的。 穿好衣服出来,宫九妺发现,这里是一片树林,在皇宫居然会有这样的地方,好美。 乌托·里战身边候立着几名暗位,魁梧高大,蒙着面,看不见脸。 看见宫九妺出来了,众人立刻扭身。 少女一身灰蓝的太监服,大小正合适,领口系到脖子上,趁着小脸越发的白嫩。 不错,一丝不露。 乌托·里战收回目光,从怀里拿出一个灰木令牌,递给宫九妺。 “以后每个月的今天都来这里泡一次,拿着这个他们就会为你开门”。 宫九妺有些疑惑,她的药没解吗? 看出来她的疑惑。 乌托·里战寒冷的冰眸有一丝溶解,目光微闪。 “你中的是红颜醉,在你未成婚前,每个月都会复发的,除非··。 可是你也会离不开那个男人”。 话说到此,便住口。 什么? 宫九妺震惊,红颜醉,她听说过,那是苗疆女王研制的。 当初和爹爹四处游玩时,还见过那个苗疆女王,听说她看上了一个男人,可那个人不心悦于她,苗疆人都是制毒制蛊的高手,而这个女王更是个中翘楚,研制了这种药,也因此困住了那个美貌的男人。 她当初还不削来着,用手段夺来的爱情,只限于身体上的欢愉,谈何珍贵。 想不到,自己却误服了。 不过这个兰妃怎么会有这个药,宫九妺心里愤然,随即想到,那自己岂不是每个月都要受这种折磨? 她还是个未及笄的少女好吗。 随即,看向乌托·里战的目光有些幽怨。 “放心,只要你每月都来泡一次,绝对不会在体会那种痛苦,这个黑炙谭水,还可以美容的”,收到宫九妺的目光,不知为何,一向高冷的战皇,居然说了这么多话。 从身后暗位僵硬的身躯,就可以看出,有多么的震惊。 “那小女岂不是要感谢战皇了”,宫九妺语气不悦。 乌托·里战挑眉,“谢倒是不用”。 “以后就跟在孤身边吧”。 宫九妺挑眉。 什么意思? 乌托·里战深邃的眸光闪过一丝凌厉,眼底有黑云聚拢,意味不明。 “穿这样子吧,很适合你”。 潇潇晚风,拂过衣角,黑云压顶,孤冷肃杀。 一句话便决定人的一生,这就是上位者的权利。 从此,宫九妺这个名字不复存在,那个琴师少女也如一抹青烟,随风消散。 出现在众人视野的,是一个叫莫九的太监,人称九千岁,位极人臣,权倾朝野。 世人都听说,战皇身边多了一独宠宦官,唇红齿白,红极一时,上至朝廷,下至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更有人编了一首童谣,在市井流传。 海国战皇,气宇不凡,英姿雄武,不爱美人,独宠妖九,宦官当道,莫离拥抱。 ------题外话------ 偶想弱弱的问一句,亲们喜欢一对一不? 第八十六章 霍家有子(首推求收) 当然,听到这些传言,宫九妺只是不以为意的一笑,战皇宠她? 呵,那只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虽然战皇对她与别人很不同,但是那种不同,说起来怪怪的,就像,就像··少女抬头,看向不远处盘旋的海东青,是了,在战皇大人的心里,自己恐怕与着蠢鸟是一样的作用吧,宠物而已。 什么红极一时,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只不过是一个跑腿的,外斗乱臣,内斗奸妃,乌托里战简直把她当挡箭牌好不好,所有恶名都扣在她头上了,抬头望天,无语。 御书房。 气压低沉,乌托·里战坐在龙椅上,脸色不悦的看着手中的奏折,眸色冷冰,身上释放的压力让人战战兢兢。 宫九妺一袭深紫的太监总管装,肌肤若雪,眸色低垂,候立在一旁。 殿中央,跪着两个中年男子,一高一矮,头戴顶翎,都官拜一品,分别是霍将军,和李左丞相。 霍将军名,霍霆,个高雄壮,年近五十,面色黝黑,一双鹰目琼琼有神,此人刚正不阿,曾经在战皇即位时还反对来着,但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对战皇臣服,霍家父子在这两年也为了战皇瞻前马后,忠心耿耿。 李左丞名李斯,乃是开国元老,此人精明圆滑,一向是个中立派,这也是李家从先皇到现在,一直鼎盛不衰的原因。 可是自战皇几位,便又扶持了一位右相,司徒因,也就是司徒信的父亲,海国,可谓是三家鼎立。 当然除了另一股势力。 那是先皇留下的一支神秘的队伍。 香炉焚着香,一室沉寂,宫九妺素手泡好一盏茶递给乌托·里战,随即退后。 李斯瞧瞧抬头看了一眼,心中感叹,一月有余,这个莫九从普通太监一跃成为大内总管,人称九千岁,手段雷厉风行,想必除了聪慧这一点,和他这长相脱不了干系,女里女气的,以色示宠。 海国帝皇个个都好色,难怪就这战皇有些薄情寡欲的,原来是好这一口。 低掩眼珠子转了转,看来他知道怎么讨好这位皇了。 霍霆倒是没那么多心思,虽然他不喜这些佞臣贼子,尤其这个莫九,在他心里这个人,长的妖里妖气的,可是他的二儿子对他说过一句话,说这个莫九红极一时,没表面那么简单,索性他就不在意了,战皇岂是那么昏庸的? “皇,老臣年龄已大,北荒一事恐怕力不从心,但是老臣的三个儿子却都可以独挡一方,不是臣自夸,臣的小儿子霍野,天生神力,臣的二儿子霍磊更是智谋非常,相必他们兄弟二人,足以担以重任”。 霍霆声音浑厚,拳拳忠心,之所以不提他的大儿子,那是因为,他那个大儿子和那个女儿一样,为了追一个女人,把霍家的颜面都甩出海国了。 幸好他还有两个出色的儿子,不然他这张老脸早就没法见人了,今天说这些话也都是霍磊建议的,战皇希望他们父子四人去北荒收复那些蛮人,其实是对他们霍家的一种试探。 如今他推出两个儿子,自己告老还乡,也算是一表忠心。 乌托·里战剑眉微动,霍霆的这两个儿子他早有听说,也起了爱才之心,之所以之前那么做,算是一种试探与敲打,这个结果也让他颇为满意,既然这样,他也不介意继续为霍家铺一条风光大道。 “爱卿严重了,孤也听说,霍家有二子,一个智多近妖,一个天生神力,这样吧,明日宣他们二位进宫,孤要亲自赏封”,乌托·里战看着霍霆,悠悠开口。 “老臣遵旨,谢吾皇恩典”,霍霆跪地叩首。 李斯在一旁,嘴角抽动,憋笑到内伤,不知道霍家还有另外两子吗,一个花痴,一个情痴,花痴就是指霍兰兰,迷恋战皇二十年,虽然没人敢议论是非,但是心里都是清楚的,还不是使了下作手段,不得不进宫。 而另一位,就是霍霆的大儿子,霍密,几年前恋上了一位瘦马,为了伊人日日笙歌,吃醋斗殴,更是散尽万金,据说还要娶回家,这件事闹的风风雨雨,最近一段日子,又闹失踪,有的霍霆这老头头痛。 想到这,李斯暗暗幸灾乐祸,想好自家那几个小崽子还算懂事,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 “霍爱卿,不必拘礼”,紧接着,乌托·里战扫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李斯,这个老贼,就知道嘲笑人家事,有这心思,不如好好管管自家的那些事,恐怕自己带了绿帽子都不知道。 乌托·里战深邃的冷眸闪过一丝流光,手指摸摸了摸司徒信刚刚呈上来的奏折,那里记载的可都是官员的一些琐事, 还有见不得人的秘闻。 “李爱卿,孤就把南江难民的事情交给你了”,不容拒绝的语气,带着冷凝。 李斯身子一颤,南江难民? 那可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是他也没胆子拒绝,颤颤巍巍的叩首,“臣遵旨,吾皇万岁”。 “嗯,无事就退下吧”,乌托·里战揉揉额头,慵懒的开口。 “是,微臣告退”,两位大臣行礼告退。 宫九妺也起身,相送。 走到门口,霍霆看着宫九妺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要多不削就有多不削。 李斯则虚伪的笑了一声,面色讨好,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绣袋,递给宫九妺“莫九千岁,快留步,这个请您笑纳,还请千岁大人日后在战皇那多多美言”。 宫九妺挑眉,她可没错过这老贼眼里的鄙视一闪而过,明明看不起她,还要讨好她。 手里接过绣袋,不要白不要嘛,反正她现在缺银子,少女声音尖细,笑容有些阴阳怪气,“李大人客气了,小的一定会为大人美言的”。 李斯连忙抱拳,“那就谢过千岁大人”,表情愉悦,心里却想着,他回去一定要多寻几个漂亮的小厮,阉了送进宫来。 宫九妺点头。 看着即将离开的李斯,宫九妺却突然开口,嘴角扬起一抹笑,阴暗而邪美,“李大人,听说今晚子时,在湖边赏月,会有惊喜”。 李斯脚步一顿,什么意思? 可是回头,哪里还有人影,宫九妺早已回到书房。 ------题外话------ 今天这章提前更了,明天大大会加更的,快手吧! 第八十七章 好玩的石头(收吧收吧) 宫九妺进到书房,看到快燃尽的香,素手添香,战皇有头痛的毛病,看奏折一定要点醒神香。 她如今俨然成为乌托·里战的“贴身丫鬟”了,对于从不用贴身丫鬟的战皇来说,不知道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 “私下收了贿赂,还敢大咧咧的放在孤面前,也就只有你一人”。 乌托·里战看着眼前的绣袋,悠悠的开口,这个丫头还真是坦诚。 宫九妺闻言,莞尔,一把拿过绣袋,在手里把玩,“本公公,也没有想过要瞒着战皇大人啊,本就是光明正大的收受贿赂”,宫九妺开口,并没有伪装声音,少女独有的音如玉婉转。 打开绣袋,是一颗七彩琉璃珠,晶莹透亮,流光溢彩,宫九妺瞪大眼睛,这个李斯,真会投其所好啊,难怪李家长盛不衰,怎么就知道她喜欢这些好玩的石头呢。 “收人家这么大礼,还让人家知道被带绿帽,有些不厚道吧”,乌托·里战嘴角上扬,漆黑的冷眸有一丝温暖,看着少女,郁结的心情有些消散,这个丫头,看着她心情就会很好,仿佛在这世界上,再也不是自己孤冷的一个人。 “怎么会,我这是为他好,好吧,自己的十房小妾都出墙了,也算是千古奇闻了”,宫九妺皱眉,难道是那老贼身体不行? 满足不了那些女人?可是身体不行,为什么要娶那么多房,真是想不明白,她可是在帮他,免得老蒙在鼓里,想到李斯那老头,气的胡子乱颤的样子,应该很好玩。 宫九妺没注意,她自己的嘴角扬起了一抹邪恶的笑,可是战皇大人一直看着她,不禁暗叹,把这个少女拖到这个污暗的位子,到底对不对。 乌托·里战揉揉额头,起身走向前,用力的敲了下宫九妺的额头,“你一个姑娘家,别胡思乱想的”,冷眸盯着少女,有些不悦。 宫九妺揉揉脑门,眼里闪过一丝阴暗,不是你把我拉下水的么。 “咱家明明是个太监”,宫九妺嘟唇,阴阳怪气,拉长的眼梢瞥了战皇一眼,她现在已经这位主的脾气了,所以并不怕他。 呵!,乌托·里战被气笑了,真是小肚鸡肠的丫头。 想他堂堂战皇,哪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还不是被自己捧得,伸手拂拂少女肩上不存在的灰尘,悠然开口,“别说你自己不喜欢现在的权利,还想做回任人宰割的少女吗”。 宫九妺低眸,能怪谁,那个女人利用她,战皇也在利用她,可是不过不被利用,还有千亦文这个变态对自己虎视眈眈,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个男子,自己不知道被骚扰多少回了,也许中药时就已经被···,如果不是黑炙谭··。 不管怎么说,乌托·里战都是她的恩人,她不能做恩将仇报的事情。 片刻,少女抬眸,看向乌托·里战,悠悠开口,“小女当然更喜欢现在的日子,也很感激,无论如何,小女都不会背叛皇”。 “嗯,孤知道了”。 这个少女有惊艳才华,没有傲气,却是一身傲骨,虽然有时候会讨好他,可是骨子里她并不会臣服与他,虽然这样的人很难驯服,但是宫九妺胜在坦诚,她说出的话,都是出自真心,并不会改变。 乌托·里战也是看中她这点,才会破例得救了她,并留在身边,给她权利的同时,也是在禁锢她,因为一旦离了他的庇护,这个少女将会被人分身碎骨,万劫不赴。 宫九妺当然也知道这一点,战皇给她多大权利,那些人就有多恨她。 明月殿。 吴麽麽跪在地上,看着发怒的女子,上官雪月,有些悲然,“太妃,大小姐如今在战皇身边,我们的人都联系不上”。 上官雪月有些愤恨,眼里闪过阴狠,这个小蹄子,以为有人庇护她,就可以安然无忧,忘了自己的职责么,呵呵,要是她不识趣,她不介意给她点苦头吃吃。 “去,去给她把我请过来,就说本宫有一件差事要交给莫九去办”。 “是”,吴麽麽低头叩首,随即离开,心中无限惆怅,手心手背都是肉,何必如此。 御书房。 乌托·里战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而宫九妺懒懒的躺在软榻上看着书,是一本兵法,二人都安静异常,只有指尖翻过书页,摩擦的声响,异常的和谐。 应公公站在门外,心里在打着转,是禀报还是不禀报,连他都不忍心打破这异常和谐的画面,男子孤冷,女子清幽,可是二人在一起的画面却是那么的美。 自从这个少女来到皇的身边,他们孤冷的战皇变得温暖了不少,虽然看不出两人之间有暧昧,但是相信在皇的心里,宫九妺是不同的。 应公公可谓是看着乌托·里战长大的,只有皇能快乐,他就是舍了这条命,也要让这个少女留在皇的身边。 宫九妺用余光扫了一眼站在门口一脸纠结的应公公,心里笑了一声,其实她早就发现他了。 少女的眼梢一动,眸光流转,心里明了,想必有些人坐不住了。 悄然起身,向门外走去。 “早去早回”,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宫九妺无声的吐吐舌头,“小的遵旨,皇要早些回宫歇息”。 “嗯”,再度多余的话,男子接着批阅奏折。 走到门外,应公公有些欲言又止,用眼神示意,看了看眼旁边的人,吴麽麽。 宫九妺莞尔,眼珠幽幽,带着一丝阴暗。 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练,宫九妺把邪魅佞臣演绎的很好,一身深紫的内务总管装扮,唇红齿白,眼角用红胭脂晕染,浑身透着阴沉邪美的味道。 也是,经过这么多事,人总会有变化的。 “应公公不用多说,吴麽麽吧,我们走吧”,说完,率先像明月殿走去,有些事情,该面对的就该去面对,何况,她也没想过逃避。 二人相继离去。 却没人发现,西北的角落里,有一人殷切的望着少女离去的背影,目光灼灼,眸光悠远而深情。 第八十八章 雪沙锦绣(收藏收藏) 宫九妺推开门,径自走入屋内,吴麽麽在外留守。 这是上官雪月的寝宫。 香沙软帐,女子悠然而卧,长发披垂,正看着迎面而来的少女,似妖如魅。 “本宫好好的一个女儿,如今弄的这不男不女的,还真是··”,女子开口,嘲讽的语气还带着一丝的··嫉恨。 宫九妺不以为意,随意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早就不会为这个女人伤心了。 少女扬起一抹笑,像那漫山的罂粟,瞬间绽放,抬眸看向上官雪月,幽冷的开口。 “是男是女不重要,若是无人欣赏,那开的再美的花也会枯萎的”。 你! 女子脸色忽变,随手拿起一物。 咔,一茶盏迎面而来,少女不动声色,随即碎裂在脚边,有水珠溅湿了靴角,晕染开来。 宫九妺皱眉,这雪靴可是宫衣坊特意为她订制的,上好的雪纱锦绣,还有从战皇那里讨来的雪貂皮,上面镶嵌着玉石翡翠,哪一样都是独一无二,世间难寻的,居然弄脏了… 心里有些不悦,无人知道宫九妺对自己喜爱的东西是有洁癖的,是一种很纠结的癖好。 上官雪月气结,这个小蹄子长本事了,敢这么讽刺她,讽刺她老了,讽刺她是个寡妇,岂有此理。 女人都是在意容貌的,岂能容得别人说自己老? 一双妖媚的眸子,狠戾的瞪着少女,可是随即,她发现了不对,她顺着少女的目光,看见了宫九妺脚上一双洁白如雪的锦绣靴。 迎着烛光闪闪发亮,玉石环绕,独巧匠工,一看就价值连城。 哈哈,女子讽刺而笑。 “看样子,你最近过得不错” “还不是拜太妃所赐”,宫九妺开口,眼角上挑,看向上官雪月,微微皱眉,这个女人今天有些反常。 “说吧,所为何事” “哈,丫头,你不会以为有战皇护着你,本宫就奈你不得了吧”。 宫九妺嘲讽一笑,“怎么可能,我还不至于那么无知”。 上官雪月眉毛一动,胭脂红唇,尽是妖媚之色。 “那就好,本宫不妨实话告诉你,阿战那个孩子是不会对本宫如何的,即使本宫现在杀了你”,上官雪月自信。 宫九妺不语,垂眸,手指玩弄着七彩琉璃珠,就是李斯刚刚送她的那个。 她是相信的,战皇那个人如果想要对付谁,是绝不会留到第二天的,上官雪月能手握权势,还这么自在,想必是有什么原因的。 看着不动声色的少女,心中有些无趣,她这个女儿可真能沉得住气。 说道,“看来你还不蠢,不过也幸好你不蠢”,上官雪月故意这么说,讽刺宫九妺。 少女当然知道上官雪月话里的意思,蠢女人的下场,无非就是沦落为原始工具。 随即,淡淡一笑。 “太妃娘娘,还是直言吧,我想你我之间不需要卖关子”,她还真的好奇,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如果本宫说,本宫今日的目的是要你怀上战皇的孩子呢”,上官雪月开口,眸光紧盯着少女,淡漠冷清。 什么? 宫九妺幽深的眼里闪过一丝阴暗,抬眸看向上官雪月,女子妖瞳里并无异色,她说的是认真的? 虽然她对战皇有感激,可是没想过要嫁给他,那个男人孤冷清傲,他是看不上女人的,虽然有些不近女色,可他毕竟是帝王,还是有妃子的,这是她不能接受的,她的男人只能有她一人。 “我还未及笄” “在海国,女子未及笄嫁人的比比皆是”。 这是把她当生育工具了? “你确定?”,少女幽深的眸子盯着上官雪月,有些妖异,可是女子并未留意。 仍然高高在上的神情,理所应当的命令口吻。 “当然,如果你生下战皇的孩子,那么去留都由你做主” “为什么不找别的女人生,想为战皇生孩子的女人比比皆是吧?” 女子嘲讽,“你以为战皇的孩子那么好生的?” 宫九妺握拳,你真把我当软柿子,随意拿捏吗,按她的话,生完孩子,她必定是没有任何用处,到时她的下场自然不用多说,真当她是无知少女呢。 幽深的眸子怒意晕染,意外的妖艳,“我只答应过你,接近战皇,留在他身边,而我做到了”。 少女起身,步步如莲,走向榻上的女子,拉长的眼角在烛光的照耀下,邪美异常,朱唇轻启。 “你以为同样的把柄还能要挟我第二次吗”。 二人对视,相似的脸庞,却是不同的气质,一个妖媚,一个幽冷。 你···,上官雪月手指指向宫九妺,有些颤抖,你这个小贱蹄子,胆子肥了。 啊!咔嚓一声,少女一把握住上官雪月指向自己的手指,声音沙哑,阴阳怪调,“不要指着咱家,如果不想要了的话”,随即用力的一甩。 上官雪月倒想一旁,痛的倒吸一口气,身子有些颤抖,是气的,她不敢相信,这个少女居然敢这么对她,她可是她的母亲。 “你不要命了你,这么对你的母亲,你要遭天谴的,你这个孽障”。 “呵,说这话的同时怎么不想想你自己,遭天谴?恐怕还轮不到我” “你!你··”,上官雪月一时找不到词语形容这个妖孽,脱去单纯的外衣,骨子里居然是这样的,好好,好样的,果然是她生的,既然撕破脸,那就不要怪本宫不顾及母女情。 “来人!来人”,女子尖叫,她要剥去这个孽畜的外衣,斩断她的双翅,让她知道,什么叫有可为有可不为! 闻言,宫九妺嘴角扬起一抹笑,回头看向女子,异常诡异。 戏剧性的一幕,上官雪月叫了半天,并无一人。 少女莞尔,轻拍了一下手掌,一群黑衣禁卫悄然而出,黑衣蒙面,腰围赤金软剑。 屋内气息瞬间阴沉,压抑肃杀。 朱唇轻启,“咱家命令,尔等要保护好雪太妃,听说最近宫里有流匪出没,一定要近身保护太妃的安全,”,尖细的音调,不徐不缓的说着,突出近身两字。 “是”,众人屈身领命。 上官雪月眦目欲裂,这个小贱人,反了天了,居然要软禁她。 “你不要后悔!”,用力的吼出这一句,少女早已走远。 后悔?她只会后悔,当初没有躲在龟壳里,被卷进着肮脏的漩涡,可是既然被卷了进来,那就要勇敢向前不是。 少女幽深的眸光闪烁,看向皎洁的月空,真有些怀念那些宁静的日子,薇儿和月儿,怎么样了。 还有那个鲜笑驽马的蓝衣少年,小玄子,又过得可好。 他们也许是此时少女心中唯一的净土了。 先不说贺蓝玄过得如何,我们可爱的玄玄定然是在想念着她的。 宫九妺正感叹着,身子忽的一僵。 因为她被人从身后抱住了,冷清血腥的气息传来,除了千亦文恐怕不会再有第二人了,这个千亦文自从那日之后,她便没有见过,一直乌托·里战的身边,并不知道,乌托·里战为了防止千亦文骚扰她,可谓煞费苦心。 千亦文紧抱着宫九妺,头埋在少女的颈肩。 嗅着专属于少女的幽香,疯狂的心脏得已缓歇,面对战皇的千刀万阻,他不怕,本以为宫九妺是他的缺点,可是他却放不下这个缺点,即使有无数的少女鲜血供他品尝,他亦再找不到一丝满足。 没错,他疯魔了,中了这个少女的毒,看不见她,就难受的要死,自从那日之后··,他没有一天痛快过。 直到此刻,拥着少女,即使死,也无妨。 宫九妺感觉身后的人,呼吸加重,热气呼在颈肩,麻麻痒痒··,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一日,心中一颤,挣扎。 “不要动,丫头,让我抱抱你,就一会,好吗··”,男子的声音沙哑暗沉,在少女看不见的地方,狭长的凤目血红迷离上扬,妖魅赤血,有满足,有占有,有疯狂···。 ------题外话------ 今天大大多更了哦,本想让另一人物出场的,可是被千变态给截胡了,哇哈哈~ 第八十九章 江峰(求收) 宫九妺身子微怔,心里叹了一口气,不能老由着这个变态为所欲为了。 心思微转,少女轻轻的开口,犹如柔柔的晚风扫进了的千亦文的血液,抚慰了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千面,我们谈谈吧”。 千亦文松开少女,瞬间,来到少女的前面,眸光中的疯狂已不在,一双狭长的凤目波光涟涟。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不再躲着我”,沙哑的声音有些幽怨。 少女心中有些凌乱,这是什么节奏。 “包括背叛你的主子?”,宫九妺幽黑的眼珠子一转,带着嘲讽。 闻言,千亦文有些愣怔,他的主子? 想到什么,狭长的凤目闪过波光,看向宫九妺,他知道这个少女在讽刺他,也在试探他。 “我没有主子,有的只是一个承诺,一份恩情,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我不会反抗”,说着,千亦文从袖中拿出一个匕首,递给宫九妺。 少女并未接过,轻叹一声,“为什么?” “不知道,可能上辈子欠了你,这辈子遇见你,就想还给你”,男子狭长的凤目尽是真诚,他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为何眼前这个人会这么吸引他。 当他在无数个黑夜里辗转难测时,脑中就冒出了这个念头,从此便深信不疑,人总是要给自己寻一个借口的,只不过他觉得这个借口很可能就是事实。 “如果我要你杀了你的恩人呢?” 你不会要杀他的,千亦文在心里补充,可是嘴上却说。 “杀之,我再自尽”,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带着一丝决绝。 千亦文话落,忽的手中一空,少女拿着匕首,刺向他的心口,幽黑的眼珠子狠戾决绝。 凤目微闭,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如此也好。 剧痛传来,感觉有血液喷涌而出,却不是心脏的位置,千亦文不可思议的睁开双眼,并没有管胳膊上的伤口。 “你不恨我吗” 咣当,匕首落地的声音,宫九妺用手帕擦拭着染在手指上的血液,悠然的开口。 “虽然你差点侵犯了我,但是我中药在先,这一刀下去,我们过往的恩怨取消,从现在起,你千面这条命归我了”。 少女嚣张而美艳至极。 千亦文凤目微扬,殷红的唇瓣挽出一朵娇美的花。 “好”。 南郊。 这里距离燕都十里之外,群山环绕,是流匪的出没之地。 一队铁蹄,哒哒的声响,整齐沉重,黑衣驽马,蓄势待发。 被围绕的是一灰布长衫大汉,克里多,新晋匪帮雄鹰帮的帮主,此人面宽目窄,心胸狭隘。 此时这个大汉正狂妄而笑,挑衅的看向铁骑黑衣头目,那是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看不清面容,只是悠然的坐在马背上,手握缰绳,骨节分明。 “有本事,你们就杀了老子,大不了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哈哈哈,不敢吧,一看你就是个娘娘腔,不在家吃奶,跑来爷爷的地盘··” 黑子男子眉毛一挑,声音是处理过得浑厚沙哑。 “本阁主就先成全了你” 手一挥,利刃出鞘,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 噗! 鲜血直涌,灰衣男子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瞬间倒地不起,没了气息。 身边的阿七看向地上的男子嗤鼻,敢这么主子说话,还能有命在? “杀!” 浑厚的声音穿透黑暗,游走在整个山谷,阴冷肃杀。 命令一下,霎时火光四起,刀光剑影,哀嚎遍野。 猖獗一时的雄鹰帮,就这么被毁于一旦,消失在这片山谷里。 阿七偷偷的打量了下主子,今天主子的心情好像尤为不好,刚刚一个不小心,好像瞧到主子的双眸有些红肿。 真想知道他们伟大的主子刚刚跑去干什么了····。 “有胡思乱想的功夫,还是去善后吧”,冷冷的声音传来,阿七一惊,哀嚎··要不要这么狠啊。 他不想去收拾战场··好怕怕···。 朝堂之上。 金壁玉阶,腾龙飞柱,文武百官黑压压一片,垂着头,整齐的的分为两排。 乌托·里战一身朝服,高坐在龙椅之上,双眸冷冰如刃,气息低沉的上大臣们,其都不敢喘。 宫九妺一身深蓝的太监装,手拿拂尘,看着下面的百官,黑央央的,其实只能瞧见官帽上的花翎。 心中好笑,这群臣子,看着一个个胆小怕事,其实每个人心里都翻着花花肠子。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尖细的嗓音,并不刺耳。 战皇大人一句话,她一个妙龄少女,变成了万能小太监。 话音刚落。 一臣子站出来,是张牧张大人,官拜二品,是个文官。 “启奏皇上,这是李斯李大人交给微臣的,让微臣替他请罪,昨日李大人回府后,突发恶疾,卧床不起,今日故无法上朝”。 张牧手里拿着一个折子,宫九妺一个眼神,有小太监跑上前,承上来,交给宫九妺,宫九妺扫一眼,恭敬的递给战皇。 “嗯,准奏,莫九,稍后准备些补品送到李大人府上” “小的遵旨”,宫九妺低头行礼。 可是心里却笑的不行,难道这李斯被气病了? “微臣有本要揍,启奏皇上,昨日在南郊,雄鹰帮被洗劫一空,据臣的下属汇报,是一个叫做缥缈阁的江湖组织做的” 出列的是九门提督江峰,负责燕都五营统领。 “哦?缥缈阁?孤为何没有听说燕都有这个组织”,乌托·里战倒是知道这个雄鹰帮,是一群流匪组成的,据说烧杀掠夺无恶不作,就是还没空出手去收拾他们。 “回皇上,这个缥缈阁是最近在燕都兴起的组织,如其名,飘渺无踪,很难遇到这个组织的人,也不知道都长什么样子,尤其最近这两个月做了好几件轰动全城的大事,如今缥缈阁这三个字在百姓心中那是如雷贯耳”。 江峰如实的汇报着,他也是最近这两天才关注这个组织的。 “江爱卿,把这个缥缈阁的资料收集好,再交给孤” “是,微臣遵旨” 江峰归到队伍里。 这是,霍将军缓缓的出列,行礼。 “启禀皇上,微臣的两个儿子已经正在外等候,听凭皇上差遣” 第九十章 霍野神力(求收啦) “宣” 乌托·里战薄唇轻动,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字。 “宣霍家二子觐见”。 随着太监的宣召,朝堂之上,禁闭的朱门打开。 阳光从门缝倾泄,从光影中缓缓走进二位青年,芝兰玉树,风姿俊秀。 宫九妺眼角抽了一下,尼玛,本以为霍老头这膀大腰圆的,生出的儿子也会五大三粗,怎么生出的儿子会这么俊秀。 二位青年走到殿中央,一青一白两道身影,行跪拜礼,“草民霍磊,霍野,参见战皇,吾皇万岁”。 霍磊从小就天资聪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世间能让他如此心甘情愿的臣服的,想必也就是这位战皇了。 “平身”,一道孤冷的声音响起。 两兄弟缓缓起身。 乌托·里战冷眸射向在场的二位兄弟,这二人长得倒是有些像,只不过霍野看上去更稚嫩一些,皮肤麦色,霍磊则是白里透红。 二人身躯挺直,呼吸顺畅,并未畏惧,不错,倒是可塑之才。 宫九妺余光看到乌托·里战嘴角扬了一下,视线像她扫了过来。 心道,这位大爷应该是满意的,所以又得她这个佞臣唱白脸了。 少女朱唇轻启,眼梢艳丽。 “本公公听闻霍野天生神力,可否展示一下,让在场的文武百官和咱家见识见识” 闻言,霍野稍稍抬头,想一窥传说中的莫九究竟是什么样子,能让战皇寸不离身。 可是当他对上那双幽黑的眸子时,呼吸一窒,愣怔片刻,好美··。 霍磊最先发现弟弟的异常,手指动了动。 感觉被人拽了一下,霍野回过神,随即面色微红,有些羞恼,可是心里却震惊的很,这个名震朝野的莫九公公,没想到会这么好看,简直就像个姑娘家,难怪战皇都被迷住了。 心里七上八下,太震撼··。 可是也没有忘记回答,低头垂眸,声音有些发颤“回皇上··回莫九公公,草民现在可以举重千公斤以上的重物,可是大殿好像并无什么供草民展示的物件”。 身旁的霍磊眼角直抽,这个单纯的弟弟。 平日一见好看的女子就结巴,想到这里,心思微转,刚刚他也有偷偷一瞥,这个莫九小太监的确太过幽美阴沉。 群臣憋笑,觉得这个霍野有些憨傻,被一个佞臣迷的晕头转向,果然霍家都是情痴,可是他们俨然忘了,当初他们自己初见莫九时无一不惊艳。 宫九妺幽黑的眼珠子一转,嘴角抿着笑意,怎么觉得她有些做狐狸精的潜质呢。 不过像霍野这样的人若是心性坚定还好,若是心性不坚,很容易迷惑,即使天生神力,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环顾一周,心里有了打算。 众人只见莫九纤手一指,大殿的角落有一个巨鼎。 “咱家所知,这巨鼎乃是先人所留,重千斤以上,因无人能撼动它,便一直留在殿中,若你能举动它,想必再无人能质疑你的神力”。 有些尖细的嗓音,如水击石,碰裂在众人的心间,缓缓蔓延。 一时,群臣心思各异,那鼎据说有几千斤重,这个佞臣不是为难人家吗,果然是小人得志,不就多看他一眼,这些阉人就是小肚鸡肠。 众人有的偷偷瞥向战皇,想知道战皇大人会有什么反应。 结果却让有的人失望了,只见战皇眉毛一挑,冷眸转向莫九,嘴角流露一丝溺,薄唇轻启。 “准了”。 天哪! 宦官当道啊! 霍霆有些担心,他也不知道霍野能不能举起来这个大鼎。 霍磊倒是面无异色,可见他对自己弟弟的能力了如执掌,现在让他感兴趣的是这个莫九,从神色上看,战皇对这个莫九是真的不同,民间都谣传,战皇独宠妖九,莫离拥抱,指的就是这个莫九寸步不离,虽有些夸张,但是如今看来,也不无道理。 可是这原因什么,还真有的深究了,男子眼里划过流光,有意思··。 这头,霍野领旨来到巨鼎前,群臣都让开了一条道,可见大家有多么的好奇。 围着巨鼎绕了几圈,弯身,握住鼎下的两只脚,运气,咬牙,抬起,一气呵成。 哗! “抬起来了,抬起来了,果然是天生神力”,有大臣臣激动的出声,群臣也跟着附和,真是长见识了,从来都是听说有人天赋秉异,可也没有亲眼所见来的震撼。 霍磊把鼎举到腰身处,停了片刻,随即缓缓的放回原处,除了额角冒出的细汗,并无不妥。 啪啪啪! 宫九妺轻轻鼓掌,眼露欣赏,想必就是内力雄厚的人恐怕也没有这么轻松举起那个鼎,“咱家果然长见识了”。 乌托·里战在心里哼了一声,这丫头,就这一会就对人家改观了,不知道谁刚刚眼里还有鄙视来着。 不过这两人多加磨练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随即,稍稍敛起身子,薄唇轻启。 “孤口谕,霍野为骁骑将军,霍磊为一品军师,兄弟二人率五万精英前往北荒,收复暴民,平定北荒” “臣,草民领旨,谢吾皇,吾皇万岁”。 父子三人跪在地上。 “嗯,平身,孤给你们一年的时间,若是三年还未建功立业,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遵旨,臣定不负所托”。 兄弟二人齐声说,这一刻,他们已然不是草民了,而是加官进爵的将军,军师,战皇这是要扶持他们兄弟,剥去霍霆的权利,可是这个结果,也是他们霍家欣然接受的,父亲老了,已经不适合这些官场争斗。 “孤期望尔等改选而归”。 宫九妺看时辰差不了,对下面传递了一个眼神。 “退朝··” 群臣散,乌托·里战回到御书房,宫九妺伺候战皇更衣,这位大爷在不上朝的时候,是不喜欢穿朝服的。 素手添香,斟茶递水,给战皇大人服侍的妥妥帖帖之后,才轻松的往后一仰,舒服的叹了一口气,真的太累了,以前和宫王爷走南闯北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累,侍候人的活真不容易,难怪应公公看见她总是笑容满面的,感情,他是轻松了。 乌托·里战放下手中的狼豪,看向在软榻上翻来覆去的少女,衣襟散开了都不知道,眉毛微皱,这个丫头是没有防范之心,还是忘记他是个男人了? 深邃的眸子闪过幽光,轻抬脚步,起身。 少女躺在软榻上,正享受着难得的放松,忽觉榻上一沉,身上一阵寒意,孤冷中夹杂着麝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题外话------ 结尾来了一段小小的不和谐···你们猜猜,下文会不会有肉泥?哇哈哈··偶先跑了·· 第九十一章 官殿(收吧收吧) 宫九妺一惊,抬眸,对上一双深邃冷凝的双眸。 羽长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道暗影,乌托·里战有一双很美的眸子,可是这双眸子却常年冰封着,充满着孤寂。 望进去,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孤与寒。 让人心疼··。 一时间少女有些呆愣,忘了反应。 乌托·里战嘴角上挽,眼角绽放,像很满意宫九妺的反应,这才是该有的反应不是吗,低头,薄凉的唇印在少女的额上,滑腻柔软的触感。 “下次再在孤的面前在引诱孤,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额头冰冷的触感让宫九妺回过神,稍稍起身,幽黑的眸子波光涟涟。 低声的笑道,“小的哪敢引诱皇”,明明是你自作多情好吧,当然这句话她是不敢说出来的。 男子但笑不语,意味不明的扫向女子的颈肩。 宫九妺有些疑惑,接着低头一看,眼角狠抽了一下,天啊,扶额,她真是太不小心了,怎么就没有与狼共室的自觉呢。 衣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的,露出一块雪肌,刺激着人的感官。 “孤也是男人,这次只是个小小的惩罚”,乌托·里战伸出手指点了点少女的额头。 宫九妺垂眸,整理好衣服,心中凌乱,她不是故意的好不好,不过这位爷不是性情寡淡吗,怎么会做出调戏她的举动? 难道真的以为自己要引诱他? 呵呵,乌托·里战淡笑,难得看见宫九妺如此小女儿的姿态,自从跟在他身边,就一副耀武扬威,小人得志的模样。 不过无她论什么样子,都会让他很愉悦。 “以后不要随便看其他男人,知道吗”,他可没错过,朝堂上,霍野那小子,痴迷的神情,这个小丫头,无论怎么伪装,也掩不去那惊人的风华。 宫九妺闻言,皱眉,幽光一闪,“我不看别人,别人看我怎么办,难道我也要这个面具?” “也罢,如果孤的臣子们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留之何用”。 话落,乌托·里战起身,回到书桌前,批阅奏折。 一室沉默,气氛冷凝,仿佛刚刚的暧昧并不存在。 宫九妺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把玩着白玉茶盏,目光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流芳白玉盏,指尖刹滑香。 乌托·里战抬头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平静无波的心好像晃了一下,犹豫了一下,随即开口。 “若是无聊,就替孤去湘屏阁走一遭”。 少女手指一顿,湘屏阁? 那不是一处传说闹鬼的偏殿吗? “皇想让小的去捉鬼吗?” 噗··这个丫头。 “想来会有那么几只小鬼,孤可以给你多派点人手” 宫九妺立马起身,“不用不用,咱家能搞定”,幽黑的眼珠子闪过流光,拉长的眼角染上异色,华美阴暗。 她早就好奇了,湘屏阁,闹鬼已久,宫内的丫鬟太监,提之无一不变色,晚上更是绕道走,后宫无后,无人主事,这位大爷不削理于这些琐事,便一直搁浅,越演越烈。 闹鬼她是不信的,多半是小人作祟,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 看着少女一脸雀跃的表情,乌托·里战淡笑,“捉鬼时,勿要伤了自己” “遵旨··” 呵呵··,这丫头。 出了御书房,宫九妺招来小香子,这个香公公年纪和宫九妺相仿,能说会道,很是机灵,宫九妺看在他长得不错的份上,别提拔为自己的助手。 “九千岁,您真的要去湘屏阁吗,小的听说那里很不安全,有几个误闯小太监们,都是有进无出的,小的有个损伤不要紧,可您是莫九,九千岁啊,万一有个损伤,那战皇大人谁来伺候?” 小香子正碎碎念念,想阻止宫九妺冒险。 宫九妺顿脚,左右看了看,四处无人,这才咬唇,提起衣角,一脚踹上小香子的屁股。 猝不及防,小香子一个趔趄趴在地上,尘土飞扬,一脸灰尘,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咳咳,小香子吐出嘴里的泥土,讨饶的抱头,“九千岁绕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再也不啰嗦的,小的也是关心九千岁的安全···” 宫九妺殷红的朱唇一抿,眼梢直跳,又是一脚狠狠的踩在小香子的背上,“再罗里吧嗦的,咱家就给你送回官殿”,尖细的嗓音,阴阳怪调,尼玛,最讨厌话唠了,当初怎么就一时好心收了这个家伙。 还伺候战皇?别以为她不知道,背地里那些人都传她是以色示宠,魅惑战皇。 想到这里,少女的眼珠里闪过异色。 一听到官殿,小香子浑身颤抖,官殿,可并不是什么好地方,简直就是地狱,那里的人简直就是恶魔。 没错,官殿,就是供太监娱乐的地方,每一个新进宫的太监,都会被送到那里,供那些有资历的太监,老变态们亵玩, 那些人都是变态的,身体残缺,却在其他地方寻求刺激满足。 和他一起进宫的三人中,就有两个被亵玩至死,换来的只是一句,身染重疾,草草了结,没有人会为他们那么出头,就在他绝望至极之时,眼前这个人出现了。 如绝境之巅,盛开的妖美芙蓉,那一幕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个人,红唇一钩,风华绝美,轻轻一句,这个人我要了,便把他拉出苦海。 当时他心里还在想着,如果被这样的一个人亵玩,即使死了也值得了。 可是后来才知道,他就是莫九,近两个月权倾朝野,不离战皇左右的莫九,人称九千岁。 说不上失落还是感激,但是能留在莫九身边,无疑他是幸运的,一像灵活的脑瓜转了转,知道自己可能刚刚惹到这位主不悦了,或许是某句话说错了。 “九千岁饶命,小的是无心的,小的嘴笨,您是战皇最信任的人,可别气坏的身子”。 宫九妺挪开脚,轻哼一声,“算你丫的识相,若再有下,就割了你的舌头!”,眼珠阴冷,语气森森,小香子缩了缩肩膀。 “不敢了,不敢了”。 二人来到湘屏阁,这里位处皇宫西北角,院子有些破败,红门朱瓦,挂满灰尘。 推开门。 吱呀·· ------题外话------ 墨墨今天头痛发烧,腰酸腿疼,坚持上传了一章,感谢亲们的支持,有你们在,就是满满的动力,偶会雷达不动的坚持更新哒,爱你们··么么哒。 第九十二章 湘屏阁 厚重而老旧的朱门缓缓打开,有一种被遗忘的气息。 小香子身子抖了一下,感觉毛毛的,环顾四周,有种阴嗖嗖的感觉,心里想着,一会要是有什么危险,他还是要当在九千岁身前。 宫九妺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微微皱眉,这灰尘呛得有些难受,看样子这门是好久没有人碰过了。 拿出手帕,捂在鼻子上,信步走入院中。 她倒是要看看,老旧的院子内有何乾坤。 “小香子,知道这湘屏阁的原主是何人吗?”,宫九妺悠悠开口。 “回千岁爷,小的也不知道,现在湘屏阁三个字,无论是谁都会闻之色变,不过小的一会就去打听”,小香子恭恭敬敬的回答。 “嗯,这事就交给你了” “小的一定完成任务”。 在院子里巡视了一圈,宫九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从表面上看,这就是一个荒废已久的院子。 心里不禁有些疑惑,不对啊,若是有人装神弄鬼,总要留下痕迹的,看样子有什么被她忽略了,凝眉沉思,“小香子,把你在院子中所见到的东西都叨咕一遍”。 啊?小香子环顾,这院子一眼无际,那有什么东西,可是主子这么说一定是有道理的,不禁认真的看向院子的周围,开口说着,“这个院子地上有荒草,南边有一个干枯的池塘,有假山,有碎石,有个亭子,还有··还有两棵树···” 等等··树? 少女幽黑的双眸闪过一丝光亮,对了,树,这两棵树的位置未免太奇妙了些。 说是树都有些夸张了,只是两颗干枯的树干,有几节分支。 来到树前,宫九妺伸手,在树干上划拉几下,随即了然的笑了笑。 小香子好奇,瞪大双眼,也没发现这树有什么不同,不由得开口,“千岁爷,小的也没发现这树有何不同啊?”。 看见他那傻样,宫九妺赏了他一白眼,悠悠的开口,“等你发现?那我岂不是要叫你爷了?” 小香子摸摸头,有些害羞,“怎么可能?无论什么时候您都是我的爷” 啪~,宫九妺一掌拍在他的脑门上,“你还真会想”。 “走吧,去屋子里面瞧瞧~”。 屋内是很简单的摆设,地上铺着地毯,一张床榻,一个梳妆台,还有一套红木桌椅,上面堆积着厚厚的灰尘。 “看样子这个原主人还挺会生活的” “千岁爷,您又是怎么看不来的”。 宫九妺莞尔一笑,看着一脸崇拜的小香子,心情愉悦的解说。 “你瞧着这个屋子的摆设很简单,甚至可以说简陋,可是那梳妆台是千年香樟所做,可以凝神养颜,那个古铜镜上面所镶的珠玉,是老坑极品紫翡,更不可思议的事,那套茶具,都是水色十足的羊脂玉杯,这些东西,无一不价值千金,却又低敛奢华” “天哪,真是暴殄天物,千岁爷真是慧眼识珠,这些东西都灰蒙蒙的,小的还以为都是些破旧玩意呢”。 宫九妺淡笑,眼珠子幽光一闪,她能分辨出来,还是因为她本身就喜欢收集这些小玩意,见得多了,自然能慧眼识珠,真是有些好奇,这里的原主是何人。 “千岁爷,这一屋子灰尘,应该没有什么疑点吧” 小香子总觉得这个地方凉飕飕的,很诡异,想要劝说宫九妺离开。 环顾一周,宫九妺对小香子说,“你发现这屋子有什么不同之处” 呵呵,小香子干笑两声,“千岁爷,这屋子都是灰,那有什么不同,不过,要说不同,就是床榻很整齐”。 少女眉毛一挑,“想不到还被你丫的蒙对了”。 来到床榻前,一套粉红色鸳鸯戏水的被褥,整整齐齐的叠放着。 宫九妺手指从床边滑过,随即,眼角扬起一抹微笑。 果然,一点灰尘都没有,事情有意思了。 小香子见状,连忙从怀里拿出一条手帕,递给宫九妺。 少女接过,轻轻擦拭着手指。 垂着的双眸闪过一丝幽光,红唇轻启,“回吧”。 回到御书房,小香子就去调查湘屏阁的事情了,宫九妺见乌托·里战还在批阅奏折,轻闪身退了出来,对应公公说,“皇有用午膳吗”。 应公公叹息,摇头,“皇一直未用膳,据说燕都又有不少难民流入,正在气头上呢” “哦?难民的事不是交给李斯了吗,不过这李斯也太不中用了,居然还病倒了,应公公,准备好饭菜,我拿过去” “好嘞,咱家就等着您呢”,应公公一脸喜色,连忙跑下去了。 这···少女心中凌乱。 当应公公把食盒交到少女手上时,宫九妺还没有回过神,这也太快了吧,这是在等着她吗。 御书房,一屋子的龙延香,浓郁扑鼻,少女把食盒放到桌子上,看着那积山的奏折,有些同情,恐怕战皇大人,征战沙场都没有这么累吧。 “皇,先用膳吧,奏折不是省下一顿饭的时间就能批阅完的”。 闻言乌托·里战揉揉额角,放下手中的狼豪,轻笑了下,“用过了吗,一起吧” 少女挑眉,“能和战皇大人一起用膳,岂不是咱家的福气?”。 乌托·里战一晒,“就你会说,孤何时亏待过你” “嗯,这个倒是不曾”,少女故作深思,好像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 “既然不曾,那就用膳吧” “好”。 无人发现,乌托·里战那常年冰封的眸子,出现了一道裂痕,照进了一位叫做宫九妺的少女,也无人知道,他与这个少女会有什么样的前尘往事,又会走向什么样的结局。 此刻的乌托·里战并不知道自己内心的变化,只是知道这个少女对他而言是不同的,接近她就会让人心生愉悦,想要常伴左右,没有接触过情爱,一向孤傲的战皇大人,以为这个少女在他心中,和阿青一样,养在身边就好。 阿青就是战皇的那只海东青,宫九妺嘴里的那只蠢鸟。 用过午膳,虽然这个午膳吃的有点晚,宫九妺懒懒的躺在软榻上,自从宫九妺来了以后,皇宫所有的软榻成了少女的专属,所有人都知道,莫九在无事的时候,能躺着那就决定不会坐着的。 乌托·里战好笑的说道,“听说大云对闺阁礼仪要求很高,你这个丫头如何过关的”。 闻言,宫九妺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她虽说是王爷之女,可是她爹压根没有把她当大家闺秀养啊。 “咱家现在是太监,闺阁礼仪那是什么玩意”,红唇轻启,阴阳怪调,活脱脱一个得了宠的奸臣小人。 第九十三章,加更一章 夜幕降临,破旧的殿宇在寒风中摇摇曳坠。 残月当空,微微的月光颓败一缕昏暗,在朦胧中倒映出两个交织的人影。 一片激烈中,老旧的床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屋内一室旖旎,男女沉浸在情海里,浑然忘我。 可是,在一墙之隔的另一面,一处厢房,却是另一番情景···。 这是隔壁的厢房,厚重的灰尘,墙上拉长的蜘蛛网,地上跪着的白衣长发,压抑又阴冷的气息,无一不彰显着诡异。 宫九妺一袭黑衣,抱臂而观,姿态嚣张,幽黑的眼珠子释放着阴冷的气息,只是少女拉长的眼角在抽搐着,出卖了她此时佯装淡定的伪装。 此时宫九妺的内心是愤怒的,阿战个毛线啊,那位冰山还在御书房好吧,她一个未及笄的少女,天天接触这些事情真的好吗,想到这里少女的内心有些忧伤,那个冰山大爷知道自己被人家意淫?所以派她来捉贱? 难怪自古帝王都被带绿帽子,实在花儿太多,那位忙不过来啊! 小香子憋了自己千岁爷一眼,又看看周围垂着头的黑衣禁卫,心里疑惑为什么千岁爷那么强悍,听到这些让人面红心跳声音却能面不改色,看看,就连一向冷酷嗜血的黑衣禁卫都面红耳赤了。 心里不由得对宫九妺的崇拜有又升了一个层次。 又一阵“嗯啊··”的声音传来,小香子心中一跳,连忙捂住耳朵,要死了,要死了,他一个太监,听到这个会不会暴血而亡啊···呜呜··。 “九千岁,我们要把他们如何处置”。 实在受不了这场景了,黑衣禁卫首领率先开口,指着地上几位白衣飘飘的长发人,因为都遮着脸,所以他们也不知道都是男是女。 “带回去,无用者杀之”,少女朱唇轻启,语气森幽,眼角闪过不削,这么点小把戏,也好意思卖弄,想必那位冰山大爷对一切都了如执掌吧,亏她开始还有些期待来着。 “那··屋里··的二位呢”,侍从开口,有汗从耳际划落。 “先留着吧,撤”。 话落,宫九妺率先大步走了出去,就让那位冰山大爷自己就解决吧,尼玛,她再也不要管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了。 ------题外话------ 墨墨冒着生命危险,加更了一章肉肉··可是··呜呜··被编辑给砍掉了··因为有位宝贝,天天拿着小鞭子,抽大大,要肉肉··人家为了写这章,再修改足足花了一个小时,可是··审核木有通过··好伤心··人家其实是一位超级纯洁的妹子哒,偶不想做教坏小孩纸的坏人~亲们,没事冒个泡被,让偶认识认识看文的宝贝们,爱你们~ 第九十四章 真是的梦境(求收) 回到咸阳殿,少女的脸色还有些阴暗,可见心情不好,自从她成了莫九那天起,她就被战皇安排在咸阳殿,与战皇居住的东殿一墙之隔,当时她还问为什么,结果人家战皇大爷美名其曰,方便照顾主子起居。 其实也难怪外面那么谣传,连她自己都快相信了,只不过那位冰山大爷是把她当宠物宠而已。 宫九妺刚要推开自己的房门,身后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跟我过来”。 无奈,少女垂下要推开门的手,整理下衣襟,跟着男子离开。 来到东殿,男子退下自己的外袍,扔给身后的那个人。 “不给孤一个交代吗”。 少女抬眸,有些惊讶,“我给您什么交代?您老自己不是清楚?”。 男子挑眉,冰冷的眸子有些锐利,盯着少女,“孤以为你这个丫头会喜欢” “咱家没有那么变态”。 少女垂眸,幽深的眸子隐在黑暗中看不出神采。 “唉··孤本想着,若此事办好,便带你去州郡巡游一圈,可惜··”,男子声音动听,宛若梧桐琴,带着一丝丝惋惜。 闻言,少女眼珠一亮,什么,可以出去偷偷气当然比窝在着宫里强,随即,立马上前。 嘴角含笑,宛若花开,神情带着大大的讨好,“怎么会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只要皇一发话,那两人立马名声扫地,小命不在,” “刚刚不是说···”,男子的眸光隐藏着笑意。 “咱家就喜欢变态”,少女红唇轻动,波光涟涟,反正在别人眼里她也是个变态,自己承认也没什么,自由自由··。 善变的丫头,看着少女眼珠子掩不住的神采,感同身受般,也会觉得愉悦。 “等孤处理完手上的这两件事,便带你去州郡”,乌托·里战开口,想着眼前还有两件事要解决。 “回去歇息吧” “小的告辞,皇也要好好休息”。 出了门,应公公寓意深长的望着宫九妺,心里赞叹,多好一姑娘,能屈能伸啊。 这一夜,宫九妺做了一个梦,梦见战皇带她去了州郡,途中,她找到机会逃跑了,一路躲过好多追兵,终于来到一处世外桃源,那里很美,很美,少女想要翩翩起舞·· 可是就在她刚刚抬起脚步的时候,身子被人束缚住了,心下一惊,不知道是战皇,还是千面,就在她想要呼救,躲闪的时候,身后的男子扭过头,传来一阵熟悉的幽香,竹林的味道中带着一丝醇厚的墨香··,好熟悉的味道··。 这是··这是专属小玄子的味道! 少女惊喜,想要开口,问问他为何出现在这里,可是刚刚轻启的唇,便被男子堵住了。 软滑的触感带着一丝温热,那么真实的触感。 真实的好像不是梦境,可是少女不敢睁眼,她没有考虑她为什么不排斥小玄子的亲吻,只是觉得好怀念这个少年,伸手抱住少年的肩膀,即然是梦,那就多存在一会吧,她真的很思念他。 少年身子一僵,没想到睡梦中的少女会有这样的反应,深邃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欣喜,伸手摸摸少女的脸颊,带着浓重的思念,真的好想她,九九··。 睡梦中的少女仿佛不舍他的离开,红唇不自觉的嘟起,手上的力气有些加重。 少年见状,唇角上扬,这样的九九太可爱了,难道是不舍得他吗,低头,在少女粉嫩的红唇上,轻啄了一口,抚平少女躁动的眉角,轻语,“九九,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你会期待吗,若是可以,真的想就这样把你带走,可是你会跟我走吗,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愿意,我永远守护着你好不好”。 少年真诚而深情,知道沉睡中的少女并不会回答他的话,虽然偷偷亲了她,有些伪君子行为,可是他真的好爱她。 真的好期待,如果清醒的少女会这样抱住他,想必他会幸福的疯掉吧。 不过是一瞬间的幻想,少年嘲讽的笑了一下,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其实只要看见她就觉得很幸福了,对着宫九妺,他心里总会有种失而复得感觉,有时候他自己都会觉得莫名其妙。 一直到少女睡熟,少年才起身离开,不留一丝痕迹,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这一日,宫九妺出乎意料的的起晚了,等她收拾好一切的时候,战皇大人已经下朝了。 少女心中有些忐忑,这可是她头一次失职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少女摸摸自己的红唇,总觉得昨夜真的被人亲过了,还是小玄子,可是她早上醒来,并无不妥,一切都证明她只是做梦而已。 可是唇上的触感那么清晰,甚至还有些微红,难道做梦亲吻也会红肿? 有些不得其解,算了,目前还是如何讨好这位冰山大爷才是正事,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推开御书房的门。 乌托·里战一如往常的坐在那里批阅奏折,只是屋内还有一人一物,消失很久的司徒信,和海东青。 偷偷打量战皇一眼,虽说面色无常,可是身上的气息比每日格外冷些。 司徒信似乎在向战皇汇报着什么讯息。 司徒狐狸朝宫九妺眨眨眼,知道这件事战皇不会瞒着她,继续说道,“皇,这个缥缈阁的阁主可是个武器天才,据说他们已经研制出一种可以瞬间摧毁一座城池的武器,正准备像大云皇上谈条件,臣觉得,我们应该先发制人”。 乌托·里战没有理睬偷偷溜进来的少女,他昨夜未在宫中,结果一早这个丫头就给她玩赖床,决定先晾晾她。 抬眸看了司徒信一眼,薄唇轻启,带着一丝嘲讽,“你觉得那个阁主若是想要和大云合作,会放出这个消息吗” 司徒信一惊,眼珠子转了转,随即拍拍脑门,“皇是说,这个阁主故意散播这个消息的?” 乌托·里战点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对这个蠢货,他已经懒得调教了。 “这个阁主这么做为什么呢?”,司徒信仰首,似乎自言自语,似乎在想这个问题。 “当然是想接近我们伟大的战皇了,”,蠢货! 少女适时的出声,也恰到好处的拍拍冰山大爷的马屁。 第九十五章 香色坊 话落,乌托·里战的唇角几不可见的的动了下,周身的低气压也有些缓和,其实他心里并没有怪罪这个丫头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逗逗她。 司徒信有些委屈,为什么每次不管他说再多的好话,皇都不会给他好脸色呢。 少女眸光一转,有些认真的说道,“这缥缈阁的阁主还真是个人才,我最近也听说,近几个月,百姓都侍这个阁主为英雄,皇,小的觉得您应该见一见,既然他的心思在此,若是视作不见,恐怕日后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 闻言,乌托·里战眉毛微扬,看向少女的目光有些赞赏,真是个心思通透的小丫头。 随即,战皇又扫向司徒信,“就按莫九说的做,去准备吧”。 司徒信立马俯身,眉眼低垂,“臣遵旨”。 心里哀嚎,他也是这么建议的好吧,现在怎么成了莫九的主意了。 随即,似乎又想到什么事情,自行起身,眼珠子一转,司徒信不是不聪明,有些时候,他就是个狐狸,可有些时候却也蠢的厉害。 “皇,臣还有一件事情禀报”。 宫九妺看战皇没有心情理她,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乌托·里战这个人虽然冷情霸道,但是对她和司徒信二人人还不错的,不苛刻,也不拘于礼数,但是前提得是这位大爷心情好。 “宣” “微臣派人打探的消息,说李斯是在装病,上次莫九说了那句话之后,他回府并未派人查探,便直接对外称病,卧床不起”,说完还对着宫九妺偷偷比划了个手指。 那意思是说,都是你干的好事。 “看样子,那个肥斯是知道自己被带绿帽子了?咱家提醒了他,反倒是错了”,少女眸光幽幽,真是有些弄不清楚这个李斯在想什么,除非··好奇心起,真的想去他的府上走一遭。 乌托·里战并没有什么反应,只不过他也有点出乎意料,毕竟那是人家的私事,他也不能全都了如执掌。 司徒信看着二人明显不知情的反应,心里突生一节成就感。 于是神情得意的开口,“皇,这还多亏了臣这几年积累的人脉,微臣打听到,这个李斯,几年前就已经坏了身子,只不过他为了掩盖这一事实,便不断的往抬小妾,而据说李斯有一个侄子,一直养在李府,虽然外面的人不知道这位侄子的情况,但是据李府的人说,李斯对这个侄子是万般宠爱,甚至都超过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你说的这个侄子和他被带绿帽子有关系?”,宫九妺适时的插嘴,这个司徒信说话总没有重点。 司徒信一惊,“你怎么知道?”,他话还没有讲完好吧。 噗··。 宫九妺莞尔,这个蠢货怎么这么有趣,她算是知道为什么战皇重用他了。 少女一笑,如雪落花,娇颜倾城。 司徒信迷了眼,有些呆滞,原来这个莫九去掉阴暗邪美的一面,是这么的冰清玉洁,出水芙蓉,倾国倾城啊。 男子实在显不出更好的形容词。 乌托·里战见到这一幕,眉毛一皱,气息有些阴冷,他是不是太过放纵这两人了,眉来眼去的成何体统! 这位大爷只觉得二人触犯了他的威严,并不知道其实他心里升起来的是那莫名火气是妒火。 想必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相信的,一个孤傲清情的狼王会为女人吃醋吗。 啪! 重重的放下手中的奏折,孤冷的声音传来。 “司徒信你是不是太闲了,孤有问你这些事?滚去李府,把李斯那老贼给孤扔到难民区,不解决完难民的事情,就不要回来!” 司徒信一惊,等他反应过神的时候就知道完了,这回皇是真的动怒了,立马跪地领旨,“臣遵旨,臣这就滚去处理”。 说完,身子一弯,真的滚了出去。 宫九妺垂眸,掩住眼底的笑意,这司徒信怪不得能在战皇身边这么多年而毫发未损,真是能屈能伸啊,聪明劲全用在这了,也不知道这位冰山大爷是在在哪找的这么有才的人。 “笑够了吗,笑够了就跟孤去一个地方”,音如梧桐,带着令人发颤的寒意。 少女身子一怔,眸光微抬,有些期待,“回战皇,小的笑够了”。 “走吧”。 在燕都已经生活了几个月,只是这个地方比大云要寒冷些,天高气爽,清山绿水,宫九妺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外面的世界了,一出宫才觉得,原来外面的世界这么美好,深吸一口气,嗯,这就是自己追求的味道,自由的味道。 乌托·里战好笑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女,一袭银白色小厮装,却被她穿出了世家子弟的风采。 果然一个人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衣服是掩盖不了的。 “怎么,出来透透气,很开心吗”,乌托·里战被她影响,声音都缓和了不少。 “嗯,是啊,小的现在就像出了笼子的鸟,没有想到,燕都的风景也会这么美,青山秀水的”,没有伪装的少女音调,婉转如玉,流水般好听。 “若你表现好,孤以后会常带你出来的” 少女的脸上展露一抹笑容,“好,小的一定好好表现”,可是那纤长的睫羽下,幽幽的眸光闪过一丝落寞,她不想做一只金丝雀,讨好主人才能换来赏赐,她要的是真的自由,和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爱人,一起走遍山河,一起相扶到老。 在宫九妺胡思乱想间,他们已经到了一处船坊,层叠林立,珠光金亮,煞是豪华。 “爷,这是什么地方”,不是她见识少,因为宫九妺闻到了厚重的脂粉味,若是她没猜错,这应该就是燕都最有名的妓院吧··。 乌托·里战闻言,嘴角一勾,眸光闪过一抹戏虐。 对着宫九妺轻声说,“这就是燕都最大的名妓馆,香色坊,孤打算把你卖了”。 什么? 少女眼角抽搐,不是害怕,是震惊,孤傲的战皇大爷居然会调侃她了? 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再不走,就真的被人卖了”,这个傻丫头,不知道这个地方很危险吗,那些人可不管你是男是女。 “爷,我们要见什么人吗?”,少女紧跟这乌托·里战,寸步不离,在这种地方还是在冰山大爷身边最安全。 “缥缈阁主”。 男子从喉咙里冷冷吐出这几个字···。 第九十六章 见面 香色坊一共分为三楼,一楼是大厅,这是所有人都能消费的起的地方,二楼是包房,这是达官贵人光顾的地方,而三楼,只有区区几个房间,能来这里的人,据说都是海国金字塔顶尖上的人物··。 战皇和宫九妺并没有走正常的入口,想必以二人的姿色,没到门口,便被那些开放的女子生吞活剥了。 二人来到三楼东边的一个房间,宫九妺好奇的打量着,红毯紫纱帐,金盏罗玉杯。 墙上还挂着几副仕女图,看的出是大家手笔,浮香袅袅,再有美人相伴,原来这就是男人所谓的天堂? 这时候匆匆走进一妖娆男子,花衣裹身,墨发披垂,口涂红脂,看见乌托·里战立马眉开眼笑,“爷,您都好久没来了,奴家可想您了”。 噗···。 咳咳··,宫九妺差点被口水呛死,幸好她没喝茶,这个人简直比宫里的太监还要娘··。 乌托·里战扫了少女一眼,随即,皱眉对男子说,“花基,你要是再用这口气跟孤说话,以后··”。 乌托里战话还没有说完,花基立马收敛笑容,眉色委屈道,“爷,小的日后一定改”。 话落,便朝宫九妺的方向看去,想知道刚刚发出声音的是何人,连咳声都那么好听,让人家心里痒痒的,当他看见那 一袭小厮装,眼里瞬间滑过一丝不削,可是再往上看,看见宫九妺那张脸时,不禁证住了···。 这世间还有这样的尤物吗,清纯与妖孽相结合,竟是如此的诱人,想他当初,见过战皇后,便在无一人能让他惊艳,可是眼前这一位,和战皇站在一起,竟丝毫不逊色。 难道战皇和他是一样的癖好吗,难怪都传言战皇不近女色,不过最近不是说战皇新宠是一位叫莫九的太监吗··。 花基想到此,收敛神色,信步走向宫九妺,刚想把手搭在少女的肩膀上,一阵凌厉的掌风袭来,手腕一痛。 “哎呀·要死了,要死了,奴家只是想和这位小兄弟打个招呼,爷饶命啊” “花基,你在考验孤的底线吗”,乌托·里战收回手,冰冷如刃的眸光看着花基,像看一只蝼蚁。 花基立马跪地,身子颤抖,都怪他过了几天逍遥日子,差点忘了这个男人有多么冷血了,“爷,小的知错,再也不敢了” 宫九妺转身,她刚刚望着一幅画有些出神,没有发现这个人的靠近,没想到这个男人胆子还挺肥了,调戏完战皇又来调戏她。 眸光一闪,轻抬脚步走向跪在那里的人,“是不是混迹风月的日子久了,连尊卑都不记得了,那我就让你长长记性”,只见白光一闪,男子的手腕瞬时出现一道红线,随即鲜血四溅,少女扔下一个手帕,朱唇轻启。 “爷还要见客,不要脏了这个地方,滚吧” 花基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战皇,并没有别的吩咐,拿起手帕,包住伤口,起身,“爷,小的都准备好了,这就告退”。 等花基退了出去,少女上前,为战皇,冲泡茶水,不得不说,这个屋子所有东西都很齐全,像是某人专用的,只是这风格并不像战皇所喜欢的。 “这个房间是司徒信的,这个香色坊是他名下的,包括那个花基”,乌托·里战看出少女眸中的疑惑,悠悠开口。 少女手指一顿,随即莞尔,看向战皇,“这就难怪了,布置的这么骚包”。 噗嗤。 乌托·里战难得的会意一笑。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一阵悠扬的乐声响起,随即一身黑袍男子带着乌金面具,翩然落地。 虽然看不见面容,但是从身姿上还是能看出这是以为青年男子。 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便让人移不开视线。 宫九妺感觉心跳在砰砰的加快,说不清原因,她应该不认识这个人才对,这个人的气息也让她很陌生。 “欢迎缥缈阁主,念六公子”,乌托·里战开口,从刚刚的出场看来,这个人年纪轻轻,轻功不错,想必内力也不会差。 年轻男子手一挥,音乐停止,“能一睹战皇真容,也是草民的荣幸”。 沙哑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宫九妺的幻想。 话落,衣袍一甩,优雅落座,嚣张恣意。 宫九妺看着迎面而坐的两个人,心里赞叹,真的很少有人能在战皇面前不输气势的,这个念六公子应该出身不凡,不然一个江湖人士怎么会有一身贵气。 真的好像看看这面具之下的脸是什么样子,也许是被昨天的梦影响,总觉得这个人和小玄子很像呢,但是身上的气息和声音正证明了,他们不是一个人,也是,小玄子不好好的呆在大云,跑这里干什么。 感觉到少女的探究,男子面具下的红唇,扬起一抹弧度,九九,终于和你见面了。 “念六公子,费心做了这么多事,想和孤谈什么条件”,乌托·里战微抿了一口茶水,宫九妺伸手接过。 少女熟练的动作,刺痛了某人的眼,连心也抽搐了下,对面的二人犹如一副和谐的画面,而他就像是那个外来者。 “草民深知,战皇对北荒一事无比忧心,若是有一批得力的武器,想必会事半功倍”,男子的声音沙哑暗沉,丝毫没有被战皇那冷傲的气势所影响。 无人知道的角落,此时他的心正喷涌着炙烈如岩浆的酸意。 无数个思念的夜晚,他都想着只要见到她就好,可是没想到,见到了九九,他会是这么的嫉妒,这么的痛,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心里想的那么伟大,他想要的更多,想要这个少女,想站在她身边,甚至想要杀光她身边的男人! “不知这位英雄的要求是什么?”,少女悠悠的开口,看向对面的男子,除了两只黑幽幽的瞳孔,什么也见不到。 男子一愣,心里嘲笑,我想要的从来只有你一人。 可是他抬起头,用那深邃的眸光注视着那个小厮装扮的少女,暗沉的开口。 “草民想要什么,战皇都会满足吗” “你可以说说看”,少女回答,她家冰山大爷懒得很,每次都是说几句话就是极限了。 男子眼里闪过一丝自嘲,果然战皇对她很好。 “草民缺一个像你一样,乖巧伶俐的小厮,如果我说,我要你,可以吗”。 ------题外话------ 谢谢有位宝贝的评价票,可是偶想说,下回给大大五星的评价啦~爱你们~么么哒~ 第九十七章 炙烈鸟(收吧收吧) 男子说完,室内陷入一片冷凝。 宫九妺心惊,刚刚一瞥,她从男子那深深的眸光中,看见了宠溺的深情,这是怎么回事,应该是错觉吧? 少女心想。 可以吗,乌托·里战心里默念这三个字,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看向少女,再看看对面男子,眸光森冷,凌厉如刃。 而对面的面具男子依旧姿态悠然,在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含笑,对战皇的敌意视若未见。 “孤还不至于拿身边的人做交易,若是念六公子诚意不足,那就不用谈了”,乌托·里战薄唇轻启,若不是看在他还有些用处的份上,岂会容他放肆。 “呵呵··,草民只是看着这个小厮有些讨喜,并非一定要夺人所爱”,男子声音沙哑,说的豁达。 接着眸光一转,继续说,“草民有个弟弟,身患重极,求了很多名医都说没办法,只是不久前听说,有一种草药,叫做炙烈鸟,能过治疗家弟的病,若是战皇肯割爱,飘渺阁这批武器全部送给战皇,怎么样?” 男子字斟句酌,眸色认真。 什么? 炙烈鸟?为何她不知道?和黑炙谭有关系吗? 一连几个疑问,只能少女自己去解决,这个时候她只能保持沉默。 乌托·里战眸光闪烁,手指敲击着桌面,说道这个炙烈鸟,其实只是一种外形像鸟的草药,颜色是赤红色,所以叫做炙烈鸟,那是和黑炙谭一同移回燕都的,为了这两样东西,可是耗费了不少精力,九死一生。 想必当今世上也只有他这里会有,区区一珠便价值连城,用它来交易··也不是不可以。 “当然可以”。 乌托·里战开口,这两样都是外面不可多得的东西,用来交易也公平。 “那就谢过战皇” 面具下,男子的红唇,抿成一抹弧度。 当宫九妺和乌托里战从香色坊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见晚。 不过街上却很热闹,不少少男少女在河边放花灯,吵吵闹闹的,很是温馨,“爷,我们走回去好吧”。 少女开口,实在不想坐马车,好闷的。 乌托·里战的眸光闪过柔和,点点头,打发了身后的侍从,二人沿着街道走着。 晚风徐徐,杨柳摇摆,微风吹在脸上,很是舒服。 乌托·里战伸手帮少女整理下被风吹乱的发丝。 少女有些怔然,此刻的战皇好温柔,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莫名的让她很熟悉。 “爷,这个念六公子,好奇怪”,宫九妺开口,打破这一暧昧的气氛。 男子挑眉,深邃的眸子闪过异色,薄唇轻动,“怎么奇怪?说来听听” “小的也说不好,爷您说,他真的是为了就他弟弟吗,”,少女凝思,那个人应该很年轻,而且出身也非富即贵,虽然说出想要她的话,可是她心里却并不厌恶。 乌托·里战点点少女的额头,“真假有那么重要吗,有什么目的,日后就知道了”。 少女莞尔,是啊,他也不是小玄子,操心这么多干嘛,随即,抬眸,看着眼前的男子,此刻的他没有龙袍加身,只是一件普通的锦衣,姿态俊美,往年一站,就像浊世中的翩翩佳公子。 周围不少女子早就被二人的风采样貌所吸引,偷偷的看着他们。 可刚刚乌托·里战对宫九妺的举动,有些亲昵,所以众人有些惊讶,又似是在惋惜,少女回过神,心里一惊。 遭了! 她忘了,俩个人现在都是男子啊,这些人指不定怎么想呢,看一个个那殷切的眼神,少女耳根子有些发红。 看出宫九妺的窘迫,男子嘴角一扬,搂着少女的腰,一跃消失在原地。 不远处,有一男子眸光深深,看见这一幕,手指握拳,眼里有痛色,他们相爱了吗,难道自己来晚了吗,可是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先遇到她的。 九九··我心好痛。 乌托·里战带着少女来到一处空地。 “难得出来一次想,晚一些回去也没关系”,乌托·里战开口说到,并没发现宫九妺有些异样,就在刚刚战皇带着她飞的时候,她的脑子里闪过一些很熟悉的画面,还未来的及想明白,心里就传来一种剧痛。 那是一种万念俱灰,绝望到骨子里的感觉。 这是为什么? “在想什么?” “呃,无事”,少女讪讪的说着,可能最近休息不好。 “走吧,这的风景不错” “嗯,爷,没想到,您对燕都这么熟悉?” “孤也不过才即为两年而已,之前,也不过是一个落魄皇子”,说着男子垂下眸光,身上散发着一种强大又孤寂气息,像一匹狼,独自的在自己的领地上巡回。 没想到强大如他,却也有那样的往事,少女心里叹息,生在皇家,有几个是幸福的,不是利用别人就是被利用,一生都在和别人厮杀,到最后都注定的成为了孤家寡人。 “你呢,孤想听听你的故事”,男子回头,眸光如水,看着宫九妺,他想他日后也许不会在孤独了,因为有她。 “小女只是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我的父亲,人称宫王爷,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他很懒,懒的教我所有东西,所以从小,我就是被放养的,虽说不愁吃穿,但也过了几年居无定所的日子···”,少女悠悠开口,眸光深远,回忆着过去··。 “救命啊,救命啊”,一声尖锐的疾呼打断了少女的思绪,止住说出的话,宫九妺看向乌托·里战。 “爷,我们要去看看吗”。 乌托·里战顿住脚步,对身后的右方示意了一个眼神,那是隐藏的暗卫,看着一道黑影快速的闪了过去,这才对少女说。 “想看热闹,就走吧”。 二人来到发出声音的地方,一男一女正跪坐在那里,旁边站着黑衣金软的禁衣卫,看见战皇,那名禁衣卫立马低头禀报。 “爷,刚刚是这名女子喊救命,说这个男人要杀她,可是这位男子说是她的丈夫”。 乌托·里战没有出声,他纯属是陪那个丫头过来的,他对这种琐事是不关心的,如果都要他管,天下那么大,他怎么管的过来。 闻言,宫九妺倒是好奇了,“哦?那他是不是你的丈夫?”,问着那个女子。 女子一身绿色布衣,低着头,看不清容貌,跪在地上身子有些颤抖,轻轻的开口说。 “是民女的丈夫”。 第九十八章 不一样的战皇 宫九妺眉毛一挑,看向旁边的男子,男子身着灰色布艺,身才微胖,眉间闪过一抹厉色。 “把你们二人把头抬起来”,少女出声。 跪着的二人微微抬头,当那女子的面容出现在宫九妺眼前时,少女眸光一动,是她? 吴双,正是宫九妺在京都一一酒楼见到的那个厨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嫁人了?”,她不是带着母亲去治病吗,难道她那个时候欺骗自己? 吴双大着胆子抬头,看着眼前这张绝美的笑脸,心里闪过一抹熟悉,随即想到了什么,立马俯身,泣声说道。 “小女本是大云人,为了给家母治病,便曾在酒楼做工,可是前不久,一一酒楼瞬间倒闭,小女无法,正巧遇到相公,救了家母,远嫁来海国不到两个月,可是她··” 说着吴双的脸上出现了愤恨,想她一个现代人,在古代居然被逼到这个地步,心里的委屈不甘自不多说,“这个男人之前的好都是伪装的,成婚不到三天,他便逼着我去伺候别的男人,换取利益,把我像妓子一样,推来推去,我不愿,他便要杀我”。 男子闻言,脸上闪过一抹不耐烦,嗤鼻说道,“老子把你买回来,你就是老子的人,哪由得你挑三拣四”。 其实在海国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更有甚之,有的人为了寻求刺激,做出*或共妻的举动。 宫九妺也是知道这一点,海国人根本就没有礼仪道德的约束,不是说战皇管制的不好,而是这一观念,在这里已经存在了几百年,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 不过既然遇到了,也不能不管,少女眸光一闪,看向男子,“你买她花了多少钱,小爷给你,以后她就不再属于你,可行?” 男子心里当然不愿意,这个吴双细皮嫩肉的,他还有些舍不得,不过看着眼前这几人,也不是好相与的,还是小命重要,眼珠子转了几圈,哈腰说道,“成成,小的同意,小的买这个贱人一共花了五百两银子”。 啪! 黑衣禁卫赏了男子一耳光,“当我们主子面,说话干净点” 男子掩去眼中的恨色,俯身笑着说,“小民知错,还望贵人不要计较”。 宫九妺眼中闪过嘲讽,还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小人,撇着战皇有些不耐的神情,立马从袖中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心里有些肉疼,这可是她的私房钱啊。 仍在地上,宫九妺拽起地上的女子,“从今以后,你们就没有关系了,对这种男人,一定不要心软,一会让他写个文书,有小影看着,他不敢做什么手脚”。 黑衣禁卫嘴角抽了抽,九千岁大人您真能胡扯,小的怎么不知道小的有个名字叫小影。 宫九妺说完,就拉着战皇离开,再磨蹭,这位爷就发火了,到时候事情反而麻烦。 吴双哭泣,立马跪地,“民女无处可去,贵人的救命之恩,可否能让民女留在身边,做牛做马的报答”,她也不想啊,她知道这个少女一定实力不凡,跟在她身边,一定会有出路的。 宫九妺顿脚,挑眉,她难得的善心还发错了? “如果我没估计错,你原本一定是位心高气傲的女子,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伺候人的活?”,少女的声音阴冷,不复刚才的温柔和煦,她现在连自身都难保,凭什么还要扶持一个累赘,她可不是圣母。 “爷身边从来不留身体健全的人”,少女幽深的眸光邪魅,无处可去?无处可去为什么不去死,还知道为自己图谋? 吴双闻言身体一颤,意思到自己的不妥,这个少女并非那么简单,刚刚自己有些慌乱,并没有发现这个少女身上的气质已然和上次所见,有些不同,更加的神秘和阴暗,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更是危险。 泣声说道,“小女知错,不该妄想,贵人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说完,对着宫九妺磕几个头,是真的感谢她。 “知道感恩就好”,少女头都没回,只是摆摆手,消失在原地。 黑衣禁卫心里嗤笑,这个女的还真是不知道好歹,千岁爷身边可都是太监,当然都不是健全的人。 不过他还是得留下看着男子写完文书,再把女子送走才算完成人物啊。 在回宫的道路上,宫九妺和战皇坐进了马车里,这的人太多,会被人认出来的。 看着宫九妺漆黑的眼珠子有些无精打采,乌托·里战轻声开口,“怎么还在不开心?” 少女回神,“没有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刚刚好像看到一袭蓝袍闪过,好像小玄子,难道他真的来了吗。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你好心,人家就会感谢你,就像李斯,还有刚刚那个女子”,以为少女还在纠结,男子开口宽慰,想他战皇何时开解过人,也就这个小丫头,让他上了心。 “是啊,也许这是小的最后一次好心了”,少女悠悠的开口,就这么沉沦吧,在黑暗的世界里,善心又有何用。 乌托·里战深邃的眸光闪过一抹异色,看着少女这样的神情,有些心痛。 少女抬眸,恰巧望进了这一眸深潭,心跳慢了节奏,浓重的宠溺和心痛袭向了少女的心防,不可抑制的痛了一下,这是熟悉的感觉又像是错觉,是前世还是今生? 看着这张绝色的小脸,乌托·里战像是被吸引般,一向强大的自制力瓦解了,缓缓的凑近少女的脸,薄唇滑过鼻尖,少女呆愣般,并没有躲闪,最后落在了少女粉嫩的薄唇上。 蜻蜓点水般的轻触,柔软滑腻,如触电般击中了两人的心防。 薄唇上美好的触感,刺激的乌托·里战的感官,果然如想象般美好,好滑好香,眸色沉醉,男子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搂住少女的腰肢。 宫九妺呆愣,随即睁大了双眼,这是怎么回事,她刚刚是被这个男人迷惑了吗,还是战皇被她迷惑了··。 朱唇轻启,想要开口。 可是瞬间,男子滑腻的舌尖便钻了进去,堵住了少女即将说出口的话。 舌尖深入婉转,乌托·里战紧紧的抱着少女,不过片刻,马车里便传来唇齿交融的声音,一室暧昧。 马车外,驾车的暗位心里有些紧张,手心直冒汗,修炼内功的人都耳聪目明,他当然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那是九千岁啊,难道传言是真的,九千岁以色示宠? 可是战皇真的好宠九千岁啊,连他们这些暗位都嫉妒了,跟在战皇身边多年,别说他们,就是皇的妃子,皇都没有给过好脸色好吗。 可是对这个莫九,寸步不离不说,还时常嘴角含笑,神色宠溺,宫里现在所有膳食,服饰,哪一个不是可着九千岁的喜好来,唉,真真是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一直到咸阳宫,宫九妺一直都没有回过神来,耳根子泛红。 不是她害羞红的,而是战皇咬红的··,想到刚刚,她对战皇的举动有些意外,有些走神,战皇说她不专心,一口咬在她的耳朵上,还对她说。 “等你及笄了,做孤的皇后吧,这样你就可以继续祸乱后宫”。 战皇的声音暗沉而认真,她知道那个男人是不会说谎的,可是她从没想过,他居然会对她感兴趣,不是传言战皇性情冷淡吗,而她在他身边这么久,也没有看过他宠幸哪个妃子,除了兰妃那一次。 她没想过要嫁给他,他是帝皇,即使妃子再少,也还要和其他女人共享,这个是她不能接受的。 可是她现在仰仗只有战皇,若是拒绝,她又会有什么下场,虽然那个女人现在被困着,可这都是一时的,不知道千面那个变态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少女握紧手,她找个机会应该和战皇好好谈谈。 明月殿。 一室漆黑,一个女子卧在床榻上,看着前面的那个黑衣人影,阴狠说道,“事情进展如何?” “回主子,在下今天听当差的议论,说今天战皇亲了莫九” 闻言,黑暗中的女子,眸光一闪,哈哈哈,“那个蠢丫头,以为找几个人,就能囚禁本宫了,真是天真” “不过··”,黑衣男子有些犹豫,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出来。 “不过什么,别婆婆妈妈的!” “是公子,公子他说让你放弃这个计划” “哼,放弃?,他说的倒是轻巧,不要理他,一个残废,没有本宫,他早就死在荒野了” 女子眼露疯狂,她多年来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都怪那个老匹夫,要不是她不给他血种,她至于做这么多事情么,哈哈,活该,他活该。 看着癫狂的女子,黑衣人叹气,转身离去。 晨光初露。 宫九妺睁眼就见一俊脸出现在眼前,少女吓了一挑,“皇,您这是做什么?” 乌托·里战唇角一扬,“孤昨夜都没有休息好,都是你这个丫头老在眼前晃,所以就来看看你”。 少女闻言,咽咽口水,您来,也穿好衣服好吧,一向高高在上的战皇忽然变成这个样子,少女有些接受无能。 “您何时来的?” 乌托·里战扬眉,笑的狡猾,“孤想想··好像子时”。 神马? 子时? 那岂不是孤男寡女呆了一夜? ------题外话------ 亲爱的们,此文被扑了,意思以后这个文就是免费的公众文,这个结果墨墨已经预料掉了,就当送给亲们的福利了,免费看书,大家放心,偶不会弃坑,大大还是会认真写完的,就算只有一个读者,而且以后每天都会不定时加更,早日写完开新文,新文会是现代重生复仇爽文,还在构思,以往以后亲们多多支持。 第九十九章 相拥 宫九妺眼角抽了抽,“皇,您看完了吗,看完的小的就起身更衣了”。 乌托·里战薄唇轻扬,看着羞恼的少女,冷凝的眸光开始消融,随即,转身出去了。 曾以为女人是这世界上最虚伪的生物,他不削,觉得这世界上不会有女人会让他费心思,也不觉得能有女人与自己相配,一直认为他这一生注定要一个人孤独的走着,从未想过立后,可是这个少女,犹如一缕清风,就这样卷进了他的心湖,漾起了波纹。 他想,如果他的皇后是她,那么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也许他的生活再也不会犹如一潭死水。 乌托·里战离去,宫九妺松了一口气,这位大爷好像对她真的不一样了。 少女摸摸自己的心脏,自问,除了屈于权势,自己对他真的有别的情怀吗,可是除了砰砰的心跳声,她寻不出任何答案··。 这日,满朝文武都可以看的出来他们的战皇大人好像心情不错,可是身旁的莫九却有些心不在焉,大家在心里琢磨,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开什么玩笑,这两人哪个是好热的,都传言··,难道真的是战皇把莫九给··,嗯嗯,看表情应该*不离十。 下了朝,宫九妺在御书房无聊,便自己溜了出去。 官殿。 这是太监们休息娱乐的地方,当然,只有具有一定资格的太监才能进来。 一间豪华的屋子里,桌子上背着各种点心水果,一旁点着熏香,迷蒙奢靡,宫九妺懒懒的坐在椅子上,把脚搭在一旁的小登子上,嚣张肆意,小香子正鞍前马后的为她揉捏着。 “千岁爷,这个力度怎么样” 小香子讨好的说着。 少女眉眼未睁,含糊其辞的点了点头,继续小憩。 得到主子的肯定,小香子更加卖力的揉捏着少女的双腿,额上出了汗都未知,然后是少女的肩膀,手臂。 感觉到主子有了困意,小香子拿出一口软枕,垫在宫九妺的脖颈下,然后继续跪坐在地上,为宫九妺捶着腿,心里却感叹,这千岁爷长的细皮嫩肉的,连身上都这么香,如果未进宫的话,在民间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少女啊。 连他这么一个太监看着都心痒痒的,视线落在宫九妺那一双洁白的锦绣靴子上,小香子充满迷恋的眼珠子一转,真想看看九千岁的玉足长什么样,想必给九千岁按摩玉足,也不会挨罚吧。 说做就做,小香子刚刚推掉少女一只锦靴,结果便有一双手握住了他手里的那只锦靴,小香子一惊,瞪着双眼抬头,难道是战皇?那他的小命就不用要了。 可是入目的是怎么样的一张脸,眸深玉姿,这是丝毫不逊于战皇和九千岁的的一张脸,居然··居然··。 “你·是谁··”,还未来的及惊艳,对面的男子一个手刀,小香子便倒地,昏迷不醒。 男子摆摆手,从角落里出来两个人,把小香子抬走了。 屋内只剩二人,男子缓缓蹲下,为少女把那一只锦靴子穿好。 整理好少女的穿着,男子坐在一旁,握住宫九妺的手,垂眸,遮住眼底幽深如海的的深情,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九九,我好想你”。 过了有一柱香的时间,少女的眼皮动了动,好像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立马睁开双眸,惊醒。 可是,随即,少女怔住了···。 小玄子···。 是她的错觉吗?做梦了? 想要揉揉自己的眼睛,可是才发现自己的手正被人握着。 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小玄子,真的是你吗”。 男子闻言,眼睛眨了一下,殷红的嘴唇嘟起,语气委屈,“小九九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唉,好伤心”。 少女立马坐起,幽黑的眼珠子闪着不可思议,“小玄子,真的是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贺蓝玄轻笑,“傻丫头,你说为什么”。 从震惊中缓过来,少女立马起身,走到门口,看了眼周围,守门的两个小太监还在,“给咱家守好门,一个人都不许放进来”。 语气森冷,“是,九千岁”。 关好门,宫九妺打量着贺蓝玄,大半年未见,这个少年越发的成熟了,身上的气息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知道这些日子他经历了什么,不仅消瘦憔悴了许多,而且在他身上,她闻到了浓重的苦涩味道。 不禁有些心疼,想要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只是有些担忧的说,“小玄子,这些日子你过的不好吗”。 许是看出少女的心思,贺蓝玄上前,拽过少女的手,“小九九,我过的一点都不好,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说走就走,你可知我那时有多害怕,害怕你遇害,害怕你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宫九妺愣怔,忘了反应,小玄子这是什么意思。 “小玄子,你先放开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进宫会很危险的,这里不比大云,海国势力错综复杂,这样你会很危险的”。 没有理会少女的挣扎,贺蓝玄一把抱住宫九妺,“九九,你还不明白吗,我为什么千里迢迢的来找你,本来还要过些日子的,可是我等不了了,我不想失去你,不想连告诉你的机会都没有” “即使你不喜欢我,我也要告诉你,九九,我喜欢你,我区分不开爱与喜欢,我只知道,我想看见你,没有你,我会生不如死”。 少年的声音带着沙哑,言辞灼灼,他知道也许会吓到她,可是他就是有一种预感,若是不说出来,这个少女可能就再也不会知道他的心意了,他的自尊与面子,早在一次次蚀骨的折磨中消失殆尽。 “小玄子,你··”,宫九妺有些震惊,她没有想到这个少年真的喜欢她,还不远千里,不顾危险的来到这里,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可是她不能这么自私,这样会害了他的。 也许是知道宫九妺即将说出口的话,也许是害怕知道答案。 贺蓝玄伸出手,点在少女的朱唇上,脸上扬起一抹笑意,明眸深深,屋内熏烟缭绕在眉角添了一抹妖娆,似梦似幻,谁说男子不倾城,少女觉得此刻的贺蓝玄美的天地都变色。 “九九,你可以不接受,但是不要拒绝我好吗”,昏暗的屋子里,只有男子卑微的乞求声,隐在暗中的眸光中透着一种孤苦。 他看的出来战皇喜欢她,那样的一个男人,让他有些自惭形愧,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早出生几年,即使他有超越那个男人的一天,可是九九还会属于自己吗,所以他不想等了,他想守在她身边,即使卑微的如一个下人。 宫九妺叹气,这样的贺蓝玄她没有见过,她一直觉得他应该就像阳光一样,自信,嚣张,温暖。 少女心里叹气,眼前的人脆弱的不堪一击,自卑,孤独,不知道为何,所有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缓缓的伸出手抱住眼前的人。 轻声说,“小玄子,我不知道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真的希望你能过得开心幸福,不要因为我卷到这肮脏的漩涡,我现在也理不清我的情感,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无法掌控,我不拒绝你,但是答应我,不要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好吗”。 两个人如同迷路的孩子一样,紧紧的相拥着,因为他们心里并不确定,眼前的人下一秒还会不会属于自己,只想拥住眼前的温暖。 若可以,真想就这样就天荒地老。 第一百章 对峙 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守门的小太监的声音传来,“应公公,九千岁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好你们个小杂种,咱家可是奉了圣旨来传莫九,你们敢抗命?”,应公公气急,一脚揣在这两人身上,岂有此理,这些小兔崽子都反了天了,这个莫九也真是,恃宠而骄,敢消失这么久,他的脸都快被皇冻成冰碴子了。 吱呀一声,门被从内打开,宫九妺缓缓从屋内走了出来。 少女眸光幽深,嘴角含笑“应公公,不要怪罪他们,是咱家打了个盹儿,怕有人打扰才会让他们守门的”。 应公公闻言,脸颊抽了抽,开口说道,“既然如此,莫九啊,皇召见你呢,快去吧”。 “辛苦应公公跑一趟”,少女从怀里拿出一个绣囊递给应公公,也算是为这两个小太监开脱。 二人走远,两位小太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长松一口气,真是虚惊一场。 应公公离开前,眼角扫了一眼那个屋子,刚刚明明没有看见什么,可是为什么心里总觉的有什么不对呢。 一直到看不见少女的身影,贺蓝玄握拳,他一定要带九九离开这里。 忽然有什么东西从袖子里滑落在手掌,冰冰凉凉,贺蓝玄拿起一看,这不是母亲从给他的玉佩吗,叫什么字母令。 少年的眼珠子转了转,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流光。 回到御书房,宫九妺轻步推开门,只见乌托里战正闭目养神般的坐在椅子,一张犹如刀削的俊脸,隐在暗光中,寒冷森沉。 男子并未睡着,心里一直在默数少女的步伐,直到一抹少女的芳香靠近,男子薄唇一抿。 “去哪了”。 “官殿,在那小憩了一会”。 宫九妺低头,如实的回答着,此时的乌托里战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气息。 乌托·里战瞬间睁开双眸,如狼眸犀利,幽深的眼底薄云莫测,语气冰冷。 “过来”。 宫九妺皱眉,心里有些发颤,这样的战皇好危险,有种要逃跑的冲动,可是她不能,表面淡定,内心担忧,难道他知道了?那小玄子岂不是很危险? 思虑见,忽的天玄地转,来没来得及惊呼,少女便被男子压在身下,一双狼眸像对待猎物一样,“你真的以为孤什么都不知道?” “皇,您在说什么,小女真的听不懂”。 不懂?乌托·里战眼角散开一抹嘲讽,果然天下间的女人都是一个德行,朝三暮四。 如果非要强硬的手段才能管住她,他不介意,谁叫她吸引了他。 “青梅竹马?思念成疾?嗯?” 什么?此时的少女真的疑惑了,什么青梅竹马,她和小玄子也不过相识不到两年而已,这是在说什么? 她思念谁了? 看着装傻充愣的宫九妺,乌托·里战只觉得气血上涌,当他看见那封信时,那是从未有过的愤怒,嫉妒,连心都在颤抖 ,都是因为这个丫头,他怎么会对她如此上心。 既然这么在意她,要了又何方。 男子眸光冰冷,狠戾的盯着少女,“丫头,孤告诉过你,不要挑战孤的底线” “孤倒是要看看,你在孤的身边还能思念谁!” 话落,不顾少女的挣扎,欺身而上,男子冰冷的薄唇堵住了少女想要反驳的娇唇,一手粗鲁的扯开少女的衣襟。 粗粝的手掌摩挲着少女娇嫩的皮肤。 嗯··这个小丫头,没想到手感这么好。 宫九妺睁大双眸,如水的眼瞳里漾着挣扎还有不甘··。 她的预感没错,这个男人是危险的,对你好的时候可以无限宠溺,可是真的惹怒了他,那便是如坠地狱。 身上的男子呼吸逐渐加重,手指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游走,让她不自主的颤栗,少女有些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她的四 肢被禁锢着,舌头也男人掌控着,现在的她做不了任何反抗,连死都不能··。 这回是真的要失身了吧,虽说她不会视名节如生死,可是她也想和自己的最爱的人,在洞房花烛夜··。 想到此,少女的脑海里闪过一张俊逸的脸庞,心里嘲讽,小玄子,这回,我们真的在无可能了。 直到此刻的少女,才发现,在她的心里,早已住进了一个人影,那是属于她的少年,明媚如阳光,俊美如斯玉。 狭长绯色的眼角滑过一滴泪,小玄子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她心好痛,想到刚刚那个苦涩温暖的怀抱,心中充满愤恨,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不··,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占有。 感觉身下一凉,少女眦目欲裂,幽深的眸光闪过一抹决绝,一口要在男子婉转的自己口中的舌头上。 嘶,乌托·里战一痛,感觉嘴里有浓重的血腥味,沉醉的眸色散去,便看见少女红唇轻动,心里一惊,连忙捏住少女的下巴,愤怒的训斥,“你这是做什么”。 呵呵,少女嗤笑,“我做不了什么,但是我能杀了我自己!”,疯狂而决绝。 “难道孤就这么让你委屈”。 “委屈?您高高在上,这么对我是小女的福分,您可以坐拥天下女子,可是这世界上,总会有一个人,不稀罕!” 乌托·里战眸色阴冷,握住少女的肩膀,怕她再做傻事。 “为什么不稀罕,和孤在一起不好吗”,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崛强。 “也许世人都觉得您好,可是小女不觉得,一直以来,小女都坚信,自己的夫君,不必大富大贵,只求真心带我一人,可您是战皇,您的爱我要不起,我不想和别人分享丈夫” 乌托·里战皱眉,仿佛对她说的话有些不可思议,随即释然,看着宫九妺淡笑。 “孤答应你就是了,以后你就是孤的皇后,也只宠爱你一个” 闻言,宫九妺低头,有片刻的沉默,也许今天之前,战皇对她说这些话,她会接受,乖乖的做一个独宠的皇后,可是现在,她发现她对小玄子的感情,她不想辜负那个少年,就像不知何时许下的诺言,她不想违背。 “皇,对不起,小女不想过宫中的生活,小女想要自由自在的日子”。 乌托·里战不可置信的盯着她,随即眸色阴冷“呵··不识抬举的丫头,既然如此,等你就何时想通了,再来找我”。 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少女的身上,乌托·里战转身离去。 只留地上一抹单薄孤傲的影子。 如果再留在这里,他怕他会一掌打死那个不知好歹的小东西。 第一百零一章 江山 明月殿。 香烟袅袅,一妇人匆匆忙忙而行,来到一处屏风后。 “太妃娘娘,大小姐被皇关起来了”,吴麽麽躬身,小心翼翼的对榻上的女子禀报着。 闻言,上官雪月嗤笑两声,侧卧的身子并没有任何动作,一双媚眼盯着眼前的玉杯,旋转,“她不是挺能耐的?”。 那个小蹄子都能对自己的母亲下手了,还能吃亏到哪去。 “娘娘,再怎么说,她也是您的亲生女儿,这一阵子,后宫的那几位,早就恨意恒生了,如今得了机会还不一定出什么幺蛾子”,吴麽麽有些于心不忍,她是打心里很喜欢那个孩子。 “哈哈,真是可笑,早知如此,当时本宫就应该掐死她,要是连这点阴谋诡计都化解不了,留她何用”,女子妖媚的眉眼间尽是嘲讽,拿起一旁的杯子,玉指轻端,一饮而尽。 “吴麽麽,你是不是老的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若本宫再听到,谁为那个小蹄子说情,就不用留在这里了”,吴麽麽闻言,身子一怔,立马跪地求饶。 “太妃娘娘,奴婢错了”。 上官雪月不耐烦的皱眉,摆摆手,“出去吧”。 吴麽麽退身出去,眼底闪过一抹无奈,她是越来越看不懂娘娘的心思了,何时那个善良的女子,会变得如此狠毒,看了一眼身后金碧辉煌的大殿,难道权利真的那么重要吗。 咸阳宫,西殿。 宫九妺被战皇关在这里有几天了,虽然并不曾虐待她的吃喝,可是却不准她踏出一步,无一人服饰。 少女躺在床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兵法,无奈的叹口气,不知道小玄子有没有安全的出去。 这几日并未见战皇,不过以那个男人心高气傲的样子当时没有一掌拍死她乃是万幸,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要被关多久。 哎··。 一阵微风响,少女眸光一闪,朱唇轻启,“终于舍得回来了?”。 话落,一袭紫衣的俊逸男子,翩然而落,凤目狭长,看着少女的目光带着一丝殷切。 正是消失一阵子的千亦文。 “本督只不过外出一阵子,你这丫头怎么就混到如此地步了”,男子轻笑,狭长的凤目闪过一丝戏谑。 宫九妺坐起,整理下裙摆,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所谓树大招风,杂家这是不小心被几只臭虫给咬了”。 男子挑挑眉,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看见她完好,这颗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了。 “现在朝野上下都传言,莫九身染重病,命不久矣了”。 噗··。 这都是谁啊,她这么招人恨? 看见宫九妺一脸郁色,千亦文从袖子里拿出一物,递给少女,“这可是小的千方百计才打听到的,虽然心里有些不忍,但是我认识的宫九妺,可是一位心性坚韧的少女”。 少女愣怔,随即释然一笑,“放心吧,死的念头有过一次就够了” “你说什么?什么念头?”,千亦文皱眉,战皇那个冷血动物对她做社么了? “放心吧,我没事”。 宫九妺不想说,千亦文只好住口,坐在一旁,自顾的饮了口茶水,这一路奔波,实在是连口水都没喝,他没有说实话,宫九妺消失几天,朝野上下可都没传什么好话,他也是担心她真的会出什么事。 “接下来要做什么” “速战速决吧”,宫九妺看着手里的信物,实在没有勇气打开。 不过对这次的事情,这几天早就想明白了,这宫里有人嫉妒她,还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便伪造了什么被战皇知道她和别人··不过她现在也没想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战皇那么生气,还青梅竹马?思念成疾? 不管是什么,她都没有耐心耗下去,想必战皇也清楚自己被陷害了,只是气自己那天的表现吧。 千亦文狭长的凤目闪过一丝血腥,感动他家丫头,就做好被碎尸万段的准备吧。 “千面?” “嗯?” “你的恩人是那个女人吗?”。 猜到少女说的人,千亦文的眸色有些异常,随即开口,“不是”。 “不是就好”,少女幽幽的开口,掩去眼里的探究,不是那个女人又会是谁,难道那个女人还有什么亲近的人,可是她却没有调查出来。 屋内男子沙哑的声音响起,“丫头,有些事情,到时候自然会知道”。 少女莞尔,“千面,什么时候会把你的秘密告诉我”。 男子闻言挑眉,随即,走到少女身前,凑近,凤目狭长“那大小姐什么时候让我亲一口,我就告诉你我的秘密”。 啪! 少女一掌拍在男子的头上,“咱家忽然没有兴趣知道了”。 哈哈··,男子低笑,眉眼尽是愉悦,“丫头,明日再来看你”。 话落,紫影一闪,人消失在屋内。 少女撇撇嘴,果然轻功就是方便。 御书房内。 乌托·里战有些疲惫的揉揉额头,不知是第几次了,习惯的看向对面的软塌,寻找那一抹倩影。 看着空荡荡的床榻,心里不可抑制的越发烦躁。 不就是一个小丫头吗,一向杀伐果断的战皇,何时变得这么优柔寡断。 应公公看着越发孤冷的身影,心里叹气,皇又恢复以往的样子了,可是为何如今的皇,越发的让人心疼? 抬头望了望明朗的夜空,也许习惯了孤单,是一种幸福吧。 如果孤单的人拥有了温暖,那还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吗,答案未知,可是过程是痛苦的吧。 也不知道这个莫九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他们的皇能够如此的痛心,别人看不出来,他是了解的,这个男人正在用自己的方法疗伤。 就在乌托·里战再次看向对面的方向时候,应公公终于忍不住的开口,“皇,莫九被关了也有些日子了,何况,那日也查清了,是清风阁的那位出的幺蛾子,莫九也是被冤枉的” “冤枉?如果不是那件事情,孤还不知道那丫头心里所想”。 如果不是宫九妺那固执决绝的眼神,和那绝情的话,他还不知到,原来真的有人不稀罕他,包括他的权势,容貌··。 一直都知道,那个少女虽然没有傲气,但是一身傲骨,虽然对他有奉承有讨好,可是她的骨子里,没有屈服,也是这一点,他很欣赏,可是没想到,原来她的眼里根本没有他。 不为他的容貌所迷,不被他的权利倾倒,若是换一个人,他一定会欣赏她的风骨。 可是那个人是宫九妺,该死的让他心好痛! 从没有像现在一样,厌恶奏折,厌恶他抢来的地位。 可是他知道,即使他放弃了江山,那个少女也不会稀罕他。 第一百零二章 偷看 乌托·里战修上的手指骨节发白。 咔,一声脆响。 手中紧握的狼毫随即折成两段,男子眼里闪过一丝冰冷的痛色,若是没有猜错,那个丫头心里应该有人了吧,虽然不知道是谁,可是他没有忽视那个少女眼中的决绝和那一闪而过的留恋情愫。 所以那日他才会那么愤怒。 依兰院。 老旧的墙院外,有一女子鬼鬼祟祟的张望,来回的打转着。 自从上次小白他们无故消失后,她就不敢再踏进这里,可是这些日子却是风平浪静,女子的内心开始有些蠢蠢欲动,这些日子总会想到那个强壮不爱说笑的男人,女子眼中闪过一抹异样。 正在沉思的女子不知道,在无人看见的房顶,有一角落,一黑一紫两抹身影正悄然的守在那里,把这一切都收入眼底。 这二人正是千亦文和宫九妺。 “这战皇真是高深莫测,看着自己的女人出墙,却无动于衷”,男子低声感叹着。 何止是看着,简直是推波助澜好吗,少女在心里复议,那个人的心思太过深沉,对爱慕自己的人,也能无情至此。 “不过这个霍兰兰注定是个悲剧”,千亦文看少女陷入自己的思绪里,微微有些不满,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位翩翩俊逸公子,也就眼前这个人敢无视他。 “怎么说?”,宫九妺挑眉,对男子说的话有些异议。 “呵,海国上下,谁不知道,霍家嫡女霍兰兰迷恋战皇足足二十载,可是你瞧现在那个荡妇的样子,那个男人要是会对她动心就怪了”。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那个男人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 宫九妺沉默,看着墙脚下眉目纠结的女子,正是霍兰兰。 幽幽的开口,“也许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爱的是什么吧”。 那日,那个女人一口一个阿站,娇弱无骨,即使隔着数米,都能听出其中蕴含的爱意,可是她爱的是什么,就无人知道了,情之一事,太过复杂,她自己都一知半解。 不过若是将爱与欲纠缠在一起,那么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看着少女有些纠结迷茫的眼神,千亦文挑眉。 “怎么了丫头?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难道你这个丫头也思春了?”,千亦文一副戏谑的表情,将那抹担忧深藏眼底。 咳咳。 宫九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感觉心里塞塞的,她什么要和这个变态在一起,她思春? 少女眼神幽幽,看了千亦文一眼,真的有些无语,只能用望着白痴的表情看着他。 这个男人就是你越生气他越开心。 “放心啦,丫头你这么优秀,无论嫁给谁,都不会沦落到独守空房的地步的”,千亦文自说自话,可是他的心里是认真的,想必无论谁得此少女都会幸福的疯掉吧,他的丫头是那么特别··那么香。 自从那日··之后,他就再也受不了别人身上气味,若是能得到这个丫头,就是要他命都会舍出的。 看着眼前的少女,男子狭长的凤目闪过一抹痴色。 不过能就这么的与他的丫头呆在一起,他也很愉快。 少女嘴角抽了抽,这个变态,还未等她说什么,千亦文忽的凑近少女,眼角流露一抹魅色。 “就拿我来说,要是娶了丫头,一定日日··”。 呜··,少女伸手捂住男子的唇。 “住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少女脸色有些不悦,眼角一直抽搐,再不制止这个变态,他还不知会说出什么来。 想她还是一个未及笄的少女,天天混在男人堆不说,还要应付这些变态的禽兽,真的心累累的。 男子狭长的凤目闪过一丝狡猾,深吸一口气,悄悄的伸出舌尖在少女的手心里画圈。 宫九妺忽觉手心传来湿湿的痒痒的感觉,立马拿开手,表情嫌恶的在男子干净的紫色宫服上用力的擦了两下。 这个人,真是够了。 看着少女的举动千亦文愣怔,随即淡笑,“丫头,你好香··”。 啪! 用力的拍了男子的脑门,“千面,你够了”,少女眸色森森,语气有些幽冷。 千亦文嘟嘟唇,面色有些无辜,好吧,看样子真生气了。 “正事,正事要紧”,面色讨好。 “哼”。 第一百零三章 过了不久,下面便传来男女的低吟声,随即,老旧的床榻嘎吱作响。 听着下面的声音,少女听的耳根发红,之所以没有上次的谈定,完全是因为她身边这位变态,毕竟二人之前还发生过那些事情,实在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少女幽幽开口,“我们下去吧”。 千亦文挑眉,“打扰人家的好事不好吧”。 “走啦,我们又不是来听墙角的,是抓奸好吧”,宫九妺觉得从今天开始,大家闺秀什么的离她真是越来越远了。 啊! 一声尖叫惊破夜空,少女揉揉自己悲催的耳朵,因为她现在的眼睛被千亦文蒙上了,可是听着稀稀落落的声音,能猜到床上的二人一定在匆忙的穿衣服。 待看清来人,霍兰兰整理好自己最后的一抹凌乱,伸手指着宫九妺,愤恨的说,“啊!本宫就知道,一定是你这个贱丫头在捣鬼”。 霍兰兰发丝凌乱,一双杏眼波光潋潋,嘴角的刻薄出卖了那柔弱的形象。 少女眼睛上的大手拿开,她还未看清眼前的事物,便看见紫影一闪,千亦文隔空一掌,霍兰兰狠狠的被甩了出去。 “我家的丫头,还没有轮到被你欺负的份上,贱人?本都眼前不就好大一只?”。 噗嗤! 宫九妺毫不留情的莞尔一笑,拍拍千亦文的肩膀,没想到这家伙还这么毒舌。 霍兰兰狼狈的站起,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对身后跪着的一眼不发的黑衣男子更是鄙视。 “千面,你好好的都统不做,和这个不男不女的丫头混在一起,你主子知道吗?”,如果说这后宫有一位奇葩是上官雪月,那这千亦文就是前朝的奇葩。 这个千亦文手握一只强大的蜘蛛军,却不属于任何势力,继承了前朝千家的都统一职,更有传言说这只队伍和先皇有关。 只是霍兰兰知道,这个千亦文的背后有一位神秘之人,也是因为那个人,上官雪月才号令的动这个变态。 “有这个功夫,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千亦文凤目邪魅,这个蠢女人都这个时候了,还妄想着挑拨。 虽然宫九妺也有些好奇千亦文背后有什么人,可是眼前明显不是好奇的时候,少女幽幽的望着霍兰兰,这个女人还是有些姿色的。 “废话不多说,战皇看见的那封信是你做的吗”,宫九妺开口。 呵呵,女子嘲讽一笑,“若是可以,本宫倒是想把你碎尸万段,这雕虫小技实在不是本宫的作风,不痛不痒” “不痛不痒?那你到时痛一个?痒一个试试?” 少女气结,那叫差点*,差点自尽好吧。 打量了霍兰兰一眼,那么卑鄙的法子应该不是这个蠢女人想得出来的,八成被人当枪使了,这后宫看样子还真有隐藏的白莲花啊。 霍兰兰随即眼珠子一转,“本宫可以为你提供些信息,可是今日之事为本宫保守秘密好不” “说说看”,少女落座,蹲半天房顶很累的。 “水月阁那位,栗妃,是一年前入宫的,据说战皇在边境征战时候身受重伤,就是那个女人救了战皇一命,之后带回宫中,封了妃位,开始几日还颇为受宠,后来皇经常不再宫里,逐渐也就冷落了下来。 不过那位攻于心计,就是本宫都在她身上栽了不少功夫,若是你··” “若是我除掉了她,你也解了心头恨是不?”。 少女幽幽开口,对她的心思不削一顾。 霍兰兰一怔,虽然她心里真的这么想,但是她也没有骗她,也就那个女人能想出这种幺蛾子,因为皇的其他妃子都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一群失去基本功能的女人,还能嫉妒什么。 “我相信你说的,不过霍兰兰,咱家好心的想提醒你一句,你以为皇真的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 少女阴阳怪气,眼角含笑,格外的妖异邪魅,那个女人她自然要收拾,不过你我也不会放过,宫九妺心里补充道。 既然世人都说她霍乱后宫,她为何要白担骂名,坐实了又如何? “你··你说什么?”,霍兰兰踉跄一步,不可思议的看向说话的女子。 宫九妺红唇轻动,嘴角挽出一朵妖异的花。 “也许任何男人都忍受不了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可是这世上有一种男人,他高高再上,孤独至极,他唯一的爱好就是放纵身边的人,无限的放纵,看着丑态百出的人,如一盘棋局,不管这颗棋子怎么的越界,只要他轻指一动,那颗棋子便会随时粉身脆骨”。 看着霍兰兰呆愣的反应。 “听不懂吗?不,兰妃你是听得懂的,因为那个无聊至极的人,就是你爱慕了二十年的战皇,你怎么会听不懂”,少女嘲讽而笑,很满意霍兰兰此时的反应,都说永远无法叫醒装睡的人,可是谁又知道,把一个装睡的人叫醒,是多么的刺激。 “不!你在胡说什么!战是爱我的··”,女子歇斯底里,眸色疯狂。 “可是你爱的那个男人并不把你当女人,怎么办?他只是把你当棋子玩啊”,少女凑近霍兰兰的耳边低语,银铃般的嗓音,如玉婉转,打破了女子最后的一丝防线。 虽然有些恶趣味,她并没有说谎,战皇那个人真的是狂妄的不可一世,她记得曾经问过他,海国的势力这么乱,以他的能力手段怎么会无法解决,可是那个男人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棋盘,孤高的说,“一副棋盘,只有一色棋子,怎么会有趣”。 从那时起,她就知道,那个男人是有多无聊,多无情。 一切都是他的纵容。 第一百零四章 庆祝 霍兰兰神色疯癫,有些精神恍惚,是的,她是知道的,那个男人从没有爱过她,自从那个男人上次要掐死自己的时候,她的心便是死了。 可是为什么现在心还是会痛,女子凄惨一笑,看向身后跪着那个一言不发的黑衣男子,面色诡异。 “说吧,你想怎么样”。 女子开口,凄冷的面色带着自嘲,外面的传言果然不假,霍家有她和大哥两个情痴,还真是一大败笔。 可怜爹爹还有二弟他们,平白遭人白眼,还要受制于人,都是她不懂事。 看着霍兰兰有些生存无望的神情,少女抿了下唇,忽然感觉有些无趣,都是女人,因为男人互相残害真的没什么意思,若是那个男人真的爱你,怎么会作壁上观? 这就是她不喜欢帝王,不喜欢皇宫的原因,难怪书上都说自古帝王多薄幸。 可是随即想到战皇,少女幽黑的眼珠微暗,对那个人她心里是矛盾的,有感激有心疼,那个男人总是冰冰冷冷,孤寂到骨子里,并不是多情的人,若是他真的爱上一个人,想必也会至死不渝吧,可若是不爱,真真是凉薄无情。 思绪婉转,少女悠悠的开口,“目的很简单,只要你将皇看到的那封信的内容一字不漏的交给我,咱家就保你一命如何”。 她是真的想不通,她的青梅竹马,只有银子一个人,难道有人把她的一切都调查清楚了? 若是那样,她身边的人可是很危险,这是她不能容忍的。 哈哈,女子嗤笑。 “保本宫一命?好大的口气,那封信什么内容我怎么可能知道”。 少女挑眉,“那就随你吧”,说罢,转身欲走。 是啊,她已经命不保夕了,刚刚也想过一死了之,可是若能得生,谁会寻死,何况她们霍家还有战皇重用的人。 “等等,我答应你”,霍兰兰急忙开口。 闻言,宫九妺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就知道眼前这个霍兰兰有办法,那日等她反应过来时,便听说那封信被战皇烧掉了,她也只能另想办法了。 “好”。 少女点头,扫了身后那个低头沉默的男子,意味深长的转身离开。 燕都西郊。 庭院深深,竹影斑驳。 平静的地面传来吱呀吱呀声响,正是一白衣少年悠然的坐在轮椅上,缓缓的滑过。 黑金面具将男子的容貌遮掩的一丝不露。 此时的白衣少年手里正拿着一个血色玉笛,骨节苍白瘦弱,手指摩挲,玉笛上面隐隐约约有些金光。 “小妹,终于等到你了”。 男子低语,幽深的眼底闪过一抹痛色,可是他的时日却是不多了。 咳咳。 “公子,您怎么又出来了,鬼医都吩咐您多少次了,要静养,不能吹风的”,一小厮打扮的男子匆匆跑来,嘴里唠唠叨叨,又是担忧又是抱怨,公子真是太让人不省心了。 这个男子就是神秘的景轩公子。 “放心,我没事”,被称作公子的少年温润的说着,他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在未完成自己的心愿之时,他还能撑得住。 未央宫。 丝竹糜音,奢侈豪华,一群身着轻纱的舞女,扭腰摆臀,讨好着在座的文武百官,今天是战皇继位两周年的日子,文武百官都在为战皇庆祝。 每个人的脸上都言笑晏晏,大臣们巧言令色,可是上座上的那个男子依然没有任何笑意。 龙袍在身,垂眸,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饮着。 冰冻三尺的寒气,驱退了那些妄想讨好的歌女们。 可能对战皇的表情习以为常,满座的大臣,并没有因为那一团冷气,而影响他们的欢愉,大殿内纸醉金迷,一时之间,酒醉音靡。 在眼花缭乱的舞蹈中,有一胡人歌女,轻纱着体,袒胸露乳,甩袖间风情尽显,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女子眸光一闪,玉指轻弹,有一白色的小药丸执进香炉内,瞬间化为灰烬。 并无人发现这一异常。 在走出湘屏阁的院子时,千亦文看着宫九妺,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何要这么做,这个霍兰兰害的你每个月都要收一次寒潭之苦,为何放过她?” 况且那个女人未必感激。 少女轻笑,“我有说放过她吗?只是一条名而已,对一个人的报复,并不一定非要取她性命”。 她虽然不喜欢血腥,但她也早已不是那个单纯的少女,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善良都是有回报的。 千亦文砸吧砸吧唇,颇有些无奈,他是比较喜欢直接的,暴力的。 “好吧,你高兴就好”。 “嗯,千面,今天谢谢你”,忽如其来的温柔,让男子有些受宠若惊,狭长的凤目闪过一丝喜悦,嘴角轻扬。 “我人都是你的,客气什么”。 呃··,宫九妺感觉眼角抽了一下,随即拍拍男子的肩膀,“去忙你的事吧”。 变态就是变态,永远不要指望他能好好说话,这是宫九妺在心里再一次提醒自己,可是看着千面那一本正经的调戏,她总觉得自己想多了,又不能说什么。 少女走在自己的宫门口,有一人影在徘徊着,是小香子。 今天是战皇继位两周年的日子,前朝都在庆祝着,所以宫九妺今天才敢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入。 “小香子,你在这里做什么”,少女疑惑,这个家伙不是消失好几天了吗。 “爷,小的今天有话对您说”,小香子低着头,声音比以往低沉,宫九妺听出有些不同,但是细看还是那张脸,便放下心来。 “进去说吧” “不,千岁爷,还请您跟小的去一个地方”,小香子有些恳求的声音。 呵,还挺神秘的。 “带路吧”,想必这小子又有什么鬼点子。 二人来到一处空地,这里距离冷宫不远,人烟稀少,不过风景还算好。 微风扫来,草木飞扬。 少女回头,想要开口询问,小香子带她来这里,有什么事,可是待看清身后男子的那张脸,少女惊讶。 “是你?”。 ------题外话------ 祝所有看书的宝贝,女生节快乐哦! 第一百零五章 有风吹起衣角,蓝衣翩翩,少年如玉的脸庞扬起一抹宠溺的笑,“小九九··” “你还没有走?” 少女有些担忧。 少年低笑,遮去眼底的落寞,你在这里,我还能去哪。 “我想带你一起走”,少年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温润的声音,经过了变声期的润色,越发的低沉动听。 宫九妺幽黑的眼珠微闪,眼底闪过一丝犹豫,内心她是想离开的,和自己喜欢的人远走高飞,这是她心底的一丝渴望,哪个少女都会保留心里对爱情的期许,宫九妺也一样。 可是还有事情没有解决,何况,现在她还不能走,她也不能连累了他,在她发现了自己的心意之后,更多的是希望他能够安然无忧,快乐幸福。 这个少年,就应该在阳光下,恣意的生活,鲜笑驽马,而不是像自己一样,在黑暗中苦苦挣扎。 狠了狠心,少女低吟,“我不能走,小玄子,你应该过属于你的生活,离开吧,这里并不适合你”。 闻言,男子的紧握的双手骨节发白,有些颤抖,果然她还是拒绝了自己不是吗。 想到那日在宫中的偷偷一瞥,围绕在少女身边的男子,他知道不止战皇一个人,还有一位叫做千面的,天知道他每日有多么嫉妒,嫉妒的发疯。 虽然预料到的结果,可他的心还是很痛,饶是如此,他还是不想离开,不想放弃视线中那一抹身影,贪恋的望着少女的背影,果然自己病入膏肓。 少年幽幽开口“九九,你知道的,我的愿望就是你开心就好,只要你好,怎么样都无所谓”。 贺蓝玄的嘴角扬着一抹微笑,有宠溺,有深情也有无奈。 暗黑的夜色,男子的羽长的睫毛落下,遮住了眼眸中里深藏的痛。 “即使我的快乐是由别人给与吗”。 一地沉默,风吹叶落。 “你走吧”。 少女的声音婉转,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只是心里有深深的无奈,去过你的日子吧,小玄子,你不属于这里。 话音未落。 贺蓝玄忽的上前,紧紧的抱住少女,不,他不会离开,也不想再看着她消失了,那种痛有一次就够了。 将头靠在女子的肩膀上,悠悠开口。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九九吗,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这个少女闯进了我的世界,一眼就是一辈子,曾经无数个夜晚,我就守在你的屋顶,只为了离你更近些。本以为守着你就好,就算你不会喜欢我,可是我太低估了自己,原来我也会嫉妒,会痛苦,不过比起失去你,什么都不重要,若是现在只能以这个身份才能看见你,守护你,那我不介意真的变 成他”。 贺蓝玄声音低沉带着妥协,这个少女让他无处次的放弃自我,可是他丝毫不曾后悔。 少女转身,幽黑的眼珠,雾气缭绕,有些震惊,也有些不可思议。 缓缓的伸出手,抚摸着贺蓝玄有些消瘦初见棱角的脸颊。 “傻瓜”。 怎么会这么的傻,默默地做这么多事,如此单纯美好的少年,怎么会不爱你。。 只是··,想到自己的处境,少女有些退缩,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少年怎么会错过少女眸中一闪而过的挣扎,立马伸手,紧紧的握住少女的玉指,声音低沉动听,“九九,你就是我的一辈子”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贺蓝玄幽深的眸光真挚热切,宠溺情深。 少年的手掌温热,指尖薄薄的茧让她忽生了一种安全感,犹豫片刻,宫九妺点头。 “小玄子,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若是没有遇见我··” “嘘··”,少年止住了少女即将说出的话,抹去宫九妺眼角的湿润,整理好被风吹乱的发丝,语气温柔,“若是没有遇见你,怎么会知道这世界上原来有这么多得色彩,那么多得喜怒哀乐,不过我最大的幸福莫过于遇见你,有些事有些人仿佛是注定了的,一眼终生,遇到了便是一生的追随,有的人或许一辈子寻不到一个真正爱的人,而我是那么的幸运”。 宫九妺莞尔,伸出双臂,环绕在少年的腰间,“小玄子,你这个傻瓜,怎么这么可爱”。 少女幽香柔软的身子在怀,仿若那日的情景再现,少贺蓝玄的身子有些僵硬,仿若做梦一样,他没有想到,原来真的有这么一日,少女会主动的抱她。 只是这感觉比想象中更加美好,如此的幸福,让少年的心飘飘的。 嘴角洋溢一抹傻傻的满足。 看着贺蓝玄呆愣的样子,噗嗤··,少女娇笑,颜色倾城。 真是一个傻瓜,殊不知,曾经那个嚣张不可一世的世子就在这样绝美的笑容下,自此沦落为一个妻奴,注定被少女吃的死死的。 当然那是后话,不多说。 贺蓝玄此时觉得他幸福的快要疯掉了,这一天的心情可谓是大起大落,嫉妒吃醋,绝望,到最后的惊喜幸福,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 少年低头,轻轻一吻,落在少女的额间,“九九,等我,我会带你离开的” “好,我们一起为了我们的爱情去努力”,少女乖顺的回答,幽黑的眼珠如钻般闪耀。 原来这就是爱情的滋味,只要一个怀抱,便是如此的温暖,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莫过于两情相悦。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明月殿内,上官雪月面色狠戾,得意的笑着。 俯视眼前倒地一片的黑衣禁卫,嘴角嗜血,“事情办好后,将这几个人的项上人头送给那个丫头,以示庆祝”。 哈哈哈,女子嚣张的笑着,妺儿,不要为为人母的心狠,实在是你这丫头太不听话,放心,待本宫得到血种之后,一定为你寻一个好的去处。 另一头的宴会上,乌托·里战冷眼看着殿下的一片狼藉,大臣们早已经迷醉的不省人事,各各衣衫不整,与舞女们火热一片,心里冷哼一声,一群脑满肠肥的家伙。 司徒信眼见的看战皇起身,立马推开黏在他身上的女子,上前扶住战皇,对一旁的应公公示意了一个眼神,走了出去。 晚风徐徐,吹散了男子的一些酒意,冷眸下一片清澈。 ““皇,属下来报,说明月殿那几名禁卫已经被··,不知道那个女人要做什么” 乌托·里战冷哼一声,平息了体内的躁动,“不过是心急了,想要得到血种”。 什么? 司徒信惊讶,难道?莫九就是那个引体? 男子点头,他也是前一阵子发现的,想必那个女人早就计划了,难怪当初表现的那么镇定。 血种,是一个引子,都传言海国先祖组建了一只神秘的军队,世人都以为和千面手里那只蜘蛛军有关系,其实那只是众人的猜测,二者并未太大的关联,千面这个人在几年前横空出世,继承了千家的一切。 而千家一直是海国历任皇上手里的一把利刃,当然除了他这位战皇,原因嘛,当然是因为此千面并非彼千面。 而那只神秘的军队,据说有一些奇人异事组成,得之,的天下。 第一百零六章 而那只军队据说只认令牌不认人,乌托·里战也只是知道,那个令牌叫做子母令,而启动那个令牌则需要血种,血种 就是一种蛊虫。 机缘巧合下,被下在他的体内,而那块令牌,则在上官雪月的手里,那个老头子生前就特别宠爱上官雪月,令牌交给她也无可厚非。 想到此,乌托·里战冷哼一声,若是那个老头子知道这个女人真面目,不知会不会被气活过来。 “皇,那您要怎么做”。 司徒信小心翼翼的询问。 怎么做,男子深邃的眸光闪烁,若是以往,他不会选择伤害那个丫头,可是如今,手指紧握,内心有些暴虐份子,蠢蠢欲动,他也想知道那个传言是不是真的,先祖那个老头子真有那个能耐?组建那样的军队? 是不是真的对他不重要,即使是真的,又能如何,那个女人真是天真。 只不过他更想要得到那个丫头是真的,一举两得不是吗。 司徒信心里叹了一口气,莫九啊莫九,你就好自为之吧,虽然很欣赏那个少女,可是任何人也比不过皇在他心里的重要,何况,他知道,皇一定会对她好的。 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宫九妺此时躺在床榻上,看着手里的信物,这是霍兰兰刚刚交给她的,不得不说那个女人办事情的效率还挺快的,上面正是那个栗妃派人藏在她屋内的,之后被战皇发现盛怒的内容。 是一封信,署名是她和南宫银子,两人的字迹都模仿的一模一样,而且上面说的事情也是真实的,除了那些情话, 宫九妺蹙眉,有些疑惑,这个栗妃是怎的做到的? 随即,少女震惊,不对,这个栗妃一定是熟人,不然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可是那个女人是谁? 看来她有必要去见一下这个神秘的人。 正在沉思的宫九妺不知道,此时的她正在被几个人算计着,在劫难逃。 乌托·里战制止了外面的人通报,悄然的推开门,有些好奇那个丫头在做什么。 转过屏风,紫色的纱帐,朦胧可见少女娇躯随意的伸展着,一手正玩弄着头发,另一手里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物件。 呵呵,这个丫头关禁闭倒是关的惬意,真是一个懒丫头,能躺着的时候从未看见过她坐着。 男子修长的手指挑开纱帐,只见少女墨发披散,垂直腰迹,映着小脸越发的水润白皙,吹弹可破。 宫九妺惊讶的睁大双眸,不着痕迹的将手中之物藏好,朱唇轻启,“皇,您您怎么来了”。 乌托·里战冷眸微闪,并未计较她的小动作,悠然的坐在床榻的一角,薄唇轻勾。 “孤来看看你,怎么不欢迎?” “呵呵,怎么会”,宫九妺扯出一抹笑容,对上次的事情还有些耿耿忘怀,而且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和那日如同一辙。 “不想笑就不要勉强,孤今天来,是通知你,明日孤就会封你为后,而今日便是你我圆房的日子”,男子冷硬刀削的俊脸凑近少女。 冰冷的眸光将宫九妺精致的面容尽收眼底,幽黑的眼珠,紧致的连一丝汗毛都没有的雪肌,不得不说,这个丫头真是一个难得的美人胚子,可是他喜欢的并不是她的容貌,具体是什么连自己也说不上来,也许只是因为那个人是她的。 宫九妺眼里有些紧张,男子亦有一丝心疼。 他内心并不想伤害她,可是他想不到其他的办法能都得到她。 若是不爱,即使是恨也好,只要能留住她。 “皇,您是不是喝多了,小的这就为您准备解酒汤”,宫九妺幽黑的眼珠子一转,虽心里知道乌托·里战身上酒香味浓厚,但是眼底的清明证明他并未喝醉,这只不过是她想要逃离的借口。 乌托·里战未尝不知这个丫头的小心思,是想逃避他,难道就这么不待见他吗,心里微微的生气一丝怒意。 捏住少女的下巴,一手用力的拽住少女,一个闪身,便将宫九妺压在身下。 “丫头,孤知道你不稀罕,但是孤真的不想放过你,既然闯进了孤的世界,那能不能离开由孤说的算”。 宫九妺幽黑的眼珠对上男子的那双冷眸,那片漆黑的世界里此时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着,仿佛要把她燃烧殆尽,势在必得那是属于男人的欲望。 心里一痛,对他她是有感激有尊敬有心痛,可是独独没有爱意。 “皇,难道您真的要这么做吗,小女有什么好,对于一个不爱你的人,为何不能成全”,少女幽幽的开口,她有什么好,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男子嗤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拂过那滑腻的脸颊,带着贪恋,“世上种种,哪有那么理由,孤现在只想随心所“欲”。 少女绝望的闭上双眸,手指握拳。 为什么,她好后悔,为什么当初任性的想要见那个女人,寻求一个答案,,若是乖乖的躲在王府里,即使没有自由,也总归比现在好吧。 也不会连累小玄子为了她,奔赴千里,有家不能回。 乌托·里战垂眸,散去眼里的挣扎与不忍,低头吻住少女的娇唇,温热甜美的触感击退了男子最后的心防,若是能沉浸在这样的美好中,即使是恨,他也甘之如饴。 门外守门的小太监,捂着唇,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他也是一时好奇,才不怕死的想偷听皇和莫九能说些什么,好奇传言是不是真的,可是居然被他听到一个惊天秘闻,莫九是个女人,皇还要封她为后? 想着战皇正在宠幸未来的皇后,小太监眼珠子一转,他若是守好门,那岂不是风光在望了,嘿嘿,谁说战皇性情寡淡,听刚刚那低沉急切的声音,明明是威武雄壮嘛。 不愧是堂堂战皇,从小就在狼堆里生存,能差到哪里去。 小太监幻想着屋内的一片春光,笑的狡猾。 只见不远处有一人影正悠悠走来,小太监定睛一瞧,这不是小香子吗,莫九的贴身助手。 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随即小声喊道,“喂喂,小香子,过来”。 蓝色人影一怔,小香子? 应该是在叫自己? 慢悠悠的走过去,看清九九的守门太监,有些皱眉,压着嗓子说,“你不守门,叫咱家做什么?”。 那个太监神秘一笑,“我跟你说啊,小爷马上就能升职了,到时候你也没准也能升职,不过也有可能被··咔嚓,”,小太监作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心里想着,这个小子天天围着莫九转,没准哪天皇一吃醋,给咔嚓了呢。 小香子皱眉,有些听不懂,这个小太监什么意思? “快去准备水,没准一会主子们要沐浴”,小太监留下这一句话,便悠悠的走了,提醒这个小香子,没准日后还用的上,嘿,他真是太聪明了。 沐浴?主子们? 留在原地的小香子眸光深深,盯着少女的院子若有所思,此人正是贺蓝玄。 未经人事的少年直觉那个太监的神情有些不对,环顾四周,眼见的发现少女的院落周围多了一些武功高强的暗位,主子们?随即脑里如一道惊雷,少年震惊在原地,难道是那个意思? 不!九九! 第一百零柒章 条件 少年深邃的眸光瞬间血红,指节握拳,发出咯噔的声响,那个男人真的该死,怎么可以这么对他的九九。 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尴尬,瞬间,如一阵旋风,消失在原地。 乌托·里战觉得自己正被一片花海包围,幽香柔软,沉醉的不可自拔,手指不断的留恋在少女娇弱的肌肤上,所过之处留下一片粉红,如鲜花绽开,绝美诱惑。 少女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栗,羞愤的扭过头,悄悄的伸出手寻到被子伸出的一支玉簪,握紧。 男子凌乱的发丝与少女的墨发缠绕,如幽暗地域盛开的荼蘼。 一时间,屋内的温度升高,暧昧情欲不断的蔓延,乌托·里战退下自己的最后一层衣物,只留一件亵裤,扯过一旁的薄被,盖住少女一丝不挂的玉体,若是再看下去,他就真的忍不住了,之所以强忍着下身肿胀的疼痛,因为他想给少女一个美好的第一次,不想粗鲁的伤害她。 宫九妺脸色绯红,诱人水润的双唇紧抿着,乌托·里战的一番动作,虽然让她心里排斥,可是身体原本的反应,加上又羞又恼的情绪,此时宫九妺越发的魅惑。 乌托·里战冰冷的双眸此时充斥痴迷的情欲,看着身下的少女仿佛欣赏一件艺术品,嘴角扬着一抹宠溺的笑容,恐怕这个丫头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她,有多么的诱人犯罪。 “丫头,准备好了吗”,男子声音低沉,宛如琴音,铮铮的勾人心魄。 少女不语,只是握紧手中的玉簪,若是这个男人有下一步动作,那么这只簪子将会插进自己的心脏。 此时她的内心充斥着绝望,虽然还没有到最后一步,可是她现在与失身也没什么区别,身子的每一处都被这个男人亲过,摸过了,她还有什么颜面期待她的爱情,也在没有资格去面对小玄子,想到刚刚还许诺,要为他们的爱情努力,那个少年,他们注定是有缘无份。 小玄子,对不起,想到此少女眼角滑过一滴泪。 就在此时,身上一轻,少女鼓起勇气想要抬手的时候。 砰砰! 两声闷哼同时响起。 同时宫九妺身上一沉,裸露的身子被裹得严严实实。 少女诧异的睁开双眸,不知发什么了什么事,可是抬眸就看见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有些呆怔的望着眼前出现的俊脸,心里说不上是愧疚还是委屈。 只见刚刚还是温柔宠溺她的如玉少年,现在浑身透着怒气,深邃的眼底闪着血腥,在战皇那孤冷凌厉的气势下,并无一丝逊色。 能和战皇平分秋色的人想必世上也没有几个。 只是这屋内的三人都无人有心情欣赏这些,少女紧握玉簪的手指有些颤抖,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么不堪的一幕会被小玄子看见,如此一来,她更没有任何颜面来面对他,小玄子,会怎么想她。 思绪千思百转见,一只修长温热的手透过被子,缓缓的握住少女有些发颤的手指,片刻,抽出那支留有少女体温的玉簪。 贺蓝玄安抚的摸摸少女的发丝,小心翼翼的,轻声呢喃,“傻丫头,有什么能比得过性命重要”。 只是少年的心里,撕裂般的痛着,看着这样不堪的一幕,和这样绝望的少女,他还有一种即将失去最爱的人的恐慌,那种感觉很熟悉,恍若隔世,好像曾经发生过一样,所以他才会伸手去证实,然而却与他想象的一样。 少年此时深邃猩红的眸子充斥着心疼还有愤怒。 没有理会胸腔内翻涌的痛意,抬眸看向那个孤冷的男子,眸光阴森。 乌托·里战有些不可思议,看着那个对面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少年,和手里的那只白玉簪,他知道那是这个丫头最喜欢的簪子,没有想到这个丫头这么倔强,即使死,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呵呵,还真是讽刺。 擦去嘴角的血迹,如狼涉猎般盯着对面的少年,“你是谁”。 小小的年纪,功力如此的深厚,还真是难得。 况且样貌还与自己有些相似,倒是有些奇怪。 贺蓝玄同样的抿抿嘴角,这个战皇果然如传闻一样,手段狠戾,若不是自己闪的快,恐怕就不止受伤如此了,不过既然他这么欺负他的九九,决不可原谅。 少年嗤笑,从袖子里拿出一物,大咧咧的在战皇眼前晃了下,随即收好,眼神冷厉的说“战皇?世人所敬仰的枭雄,就是这么欺负一个未及笄的少女的?”。 少年愤怒,他一直视若珍珠般的少女,自己都舍不得碰触一丝一毫,如今被人这样对待,怎么会不气,若是换做别人,早就被他一掌穿心而亡。 受此轻伤只能说明他太轻敌了,早知道就应该多多勤奋修炼自己的内力,可想而知,这件事将成为九九一辈子难忘的,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乌托·里战皱眉,子母令?再细看少年的容貌,随即了然,“原来是孤的外甥,贺蓝玄你的父母就是这么教你的?对自己的舅舅如此无礼”。 这个少年他是有印象的,只不过现在才记起来。 “哈哈,舅舅?还没见过哪个当舅舅的会强迫自己外甥的未婚妻”,少年嘲讽,眼里怒气翻涌,即使是自己的舅舅,也不能伤害他的九九。 “你的未婚妻?她已经是孤的人了,未来的海国皇后”。 乌托·里战挑唇,冰冷的瞳孔不带一丝感情,无论是谁,他都不会让出这个丫头。 闻言,宫九妺微微的闭上眼眸,眼角嘲讽。 贺蓝玄手指窝的咯噔直响,这个男人,简直该死,深邃的眸光闪烁,随即,少年不以为意的一笑,晃了晃手里的白玉簪,“战皇虽然从辈分上讲,您是我的舅舅,曾经我也听母亲说起你的事迹,那个时候还心生仰慕,可是如今一见,也不过如此。 九九是一个很特别的少女,您被她吸引也很正常。” 说道此,少年深情的看了一眼宫九妺,继续说道,“若是您非要强迫她留在您的身边,那无非是两败俱伤,九九活着,我便活着,九九若是不在,我也不会独活,那并且会让所有人都陪葬”。 少年执着认真,一字一句都敲在少女的心防,她知道若是刚刚真的得手,这个傻瓜真的会追随她而去。 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种感情,超越生死,遇到这样一个执着的傻瓜,不知是她的幸运还是他的不幸。 乌托·里战一时不语,冷凝的眸子有着化不开的阻碍,刚刚的一幕如一根刺卡在他的喉咙,他知道,这个丫头是真的不稀罕他,可是他真的不想放手。 “你拿什么威胁孤?” 第一百零八章 后悔 正在此时,有暗位悄然无声的落地,男子在乌托·里战耳边耳语几句,随即消失。 乌托·里战冰冷的眼眸深沉的看了眼榻上的少女,压下了心里的所有的痛和不舍,他注定不能像那个少年那样爱的那么纯粹。 “任何东西,只要我有”少年眼神坚定,压抑了自己的愤怒,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不能冲动,他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与他两败俱伤,可是为了九九,他必须学会忍耐,眼前这个男人是一个很危险的人,他的母亲曾经对他说过,这个男人从小就被自己的母亲困在狼群中,为了生存,只能不断的厮杀,后来在他自己有了本事的时候,更是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囚禁自己的母亲,这样冷清狠戾的人,什么做不出来。 任何事?男子低沉而笑。 眼前的少年,有着他身上没有的东西,阳光热情,坚定执着,这就是丫头喜欢他的原因吗,无人知道万人景仰的战皇此时内心忽然生出一丝羡慕,那是很多年已经没有过的感觉。 “看在孤那个姐姐的份上,可以饶你性命,不过这身功夫不错,若你自废内力,变成一个废人,那么这个丫头你可以带走,只要你走的出去··”。 男子冰冷的声音带一丝玩味,他怎么会对一个毛头小子产生羡慕之心,内力对于一个学武之人,比性命还重要,他要看看,这个丫头喜欢的人,能为她做到什么程度。 贺蓝玄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幽光,他没有忽视那最后一句,只要你走的出去,若是他没有了内力,他真的能把九九安然无恙的带出去吗。 可是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只要有一丝机会,他都不想错过,九九比他的性命还重要,区区的内力算什么。 “希望战皇说话算数” “当然” 少年坚定的眸光,让乌托·里战的内心有了一丝波动,轻抬眸光,想要在少年的脸上寻出一丝的异样,可是对面的贺蓝玄除了压抑的愤怒与坚定外,并无一丝不妥,男子有些意外挑挑眉。 贺蓝玄抬起手,只要运力打在自己的任督二脉,他自此便是一个废人了,体力比普通人都要不如,苦苦修炼十几载的功力怎么会舍得,可是若能换得九九的安然,一切都值得。 就在少年刚刚准备落下,宽厚的手掌悄然的被一柔软握住,随即一阵幽香传来,是九九。 少年抬眸,对立的二人都有些惊讶,无人发现少女何时起身下床的,只见宫九妺只是简单的披了件外袍,将自己紧紧的裹住,赤足而立,洁白的玉指紧紧的握着少年的手,幽黑的眼珠如夜空一样清澈。 “你们有问过我的意愿吗”,少女幽幽的开口。 望着贺蓝玄,“小玄子,你这么做不值得,何况就算你废了武功,我们也不可能出的去”。 乌托·里冷凝的双眸有一丝刺痛,轻轻挑唇,“丫头,到孤身边来,今日之事,孤可以既往不咎” “不要,九九”,贺蓝玄紧张,用力的握住少女,怕她真的会走过去。 内心有铺天盖地的恐慌感袭来,既熟悉又心痛,他不想失去她,他们刚刚才坦诚心意,还一天不到,不要这样对他,他接受不了。 宫九妺凄美一笑,并没有挪动双脚。 扭头望着那个孤冷的男人,眼珠幽深,“皇,小女其实一直是感激你的,若不是皇,我不知道会过得如何艰辛,都是您一路照顾我,护着我,才会有朝堂上耀武扬威的莫九,不管你最终的目的如何,我都感激你。 相处这些日子,越了解便越心疼您,都说您不近人情,但是我知道您冰封的内心深处是善良的,也是渴望温暖的,虽不知道你究竟受过什么伤,每次看您落单的背影,都会想到,您就像雪山上的狼王孤傲清高,在俯瞰终生的同时,自己默默地舔舐伤口,我也曾经想过,就这样的留在您的身边,陪伴您,温暖您,可是那终究不是爱。 我可以把你当长辈,当朋友,或者是嫁给你··,” 说到这里贺蓝玄心里一痛,紧张的握紧少女的手。 宫九妺没有理会一旁紧张的少年,继续说,“可是一个不爱你的妻子,您真的会快乐吗?”。 乌托·里战冰冷的眸层,有些碎裂,这个丫头总是能戳到他的心里,男子冰冷的手指有些颤抖的抚摸着拇指上的那枚玉扳指,仿佛寻找一丝力量,真的要放开她吗,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可是放开她,他连最后的一丝温暖都没有了。 男子抚摸着那枚玉扳指出神,他这样一个黑暗不堪的人,怎么能贪恋温暖,他注定就应该是孤家寡人。 随即,男子冰冷沉痛的声音在暗处响起,“你们走吧,丫头不要再出现,否则,我再也不会放开你”,若是再见,不论生死,都会留住你。 乌托·里战心里清楚,他可能做了一个会让他后悔终身的决定,可是他此时再也狠不下心,看那个丫头伤心。 “皇,您保重”。 宫九妺说完这一句,最后看了一眼暗影中那个孤冷的背影,转身拉着贺蓝玄走了出去,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转身的那一刻,她的心里抽痛了一下,那种感觉,仿若隔世,她也曾伤害过那样的一个男人。 外面已经星月当空,只有巡逻的宫人在有序的走着。 走出了院门口,贺蓝玄才发现,衣着凌乱的少女,长长的衣摆下,洁白的玉足踩在地面上,娇嫩的皮肤有的地方已经被石子划破,心里痛了一下。 连忙弯身,将少女抱起。 身子忽然腾空,宫九妺一惊,“小玄子,你放我下来”,她觉得她此时身上好脏,少年抱她,让她有些不自在,刚刚的那一幕很难忘却。 “九九,对不起,忽视了你没有穿鞋子,不过我们现在离开这里要紧”,贺蓝玄不由分说的,抱起少女,提气,按着来时部下的路线,离开皇宫。 温香软玉在怀,可是少年的心里却是痛的,刚刚进门的那一幕不断的刺激着他的神经,少女衣不蔽体,肤色绯红,男子上身赤裸,眼底浓情蜜意,他知道那个男子一定是爱着九九,也许是藏的很深,压实只是那个男人孤傲惯了,并未发觉,若不是九九的一番话,让他不忍,又怎么会让他们离开。 双手用力的抱紧了宫九妺,九九,再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不管发生了什么,他对她只有心疼,只是希望九九不要因为此事耿耿于怀。 感觉到抱着她的手臂用力,勒着她有些疼,少女眸色闪了闪,并未出声。 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享受这温暖的怀抱了吧,她的少年,她恐怕要失去他了,有哪个男人能看见自己喜欢的人承欢在别的男人身下,而不气不怒,而小玄子自始自终都未说过什么,他内心一定很痛苦,而她怎么会忍心。 二人都各怀心思,仿佛过了很久。 贺蓝玄抱着她,一路飞奔,二人来到一处隐秘的客栈,宫九妺对燕都的地界并不熟悉,只是觉得这里很偏僻。 上楼右拐,来到一处卧室,简洁干净,贺蓝玄小心的将少女放在床上,语气温柔的说,“九九,你坐在这里等下,我去找人,准备沐浴更衣的东西”。 “好”。 宫九妺坐在床上,看着忙碌的贺蓝玄,心里生出一种安定还有不舍。 一会的功夫,小厮打好了热水,放在了屏风后面,躬身退了出去。 贺蓝玄怀里抱着几套干净的衣服,手里拿着几个小瓶子,走了过来,放在床边,“九九,你去沐浴,之后我给你上药”,宫九妺裸露的玉足,白皙如珍珠,只是上面多了一些细碎的伤口。 看的少年有些脸红,在大云女子的玉足是不可以给男人看的,不过现在情况特殊,九九应该不会介意的,何况他是要娶她的。 宫九妺眼珠微闪,将衣摆往下遮了遮,眼前这个少年真的成长了,经过半年的打磨,嚣张的外面越发的内敛,沉稳温润,像一个成熟的男人,浑身散发的气息,给人一种安全感。 屋内热气缭绕,二人相对,一时之间有些尴尬,想到自己刚刚··,她现在有些抗拒男子的亲近。 “不用了,一会我自己来就好”,宫九妺低吟,有些躲避少年的目光。 少年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色,随即释然,也是,正常女子经历那些事,恐怕早就痛哭流涕了,而九九一直神情淡漠,可是他了解,这个丫头的内心一定不平静,给她一点时间也好。 “好吧,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今日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我们再走”,说完,少年转身出去了。 看见即将消失的蓝色衣角,少女的眸色黯然,“小玄子了,谢谢”。 谢谢你爱我,谢谢你做这么多。 少年身子一怔,随即淡笑道,“九九,永远不要对我说谢谢”。 关上门,只留这一句话,在少女的耳边环绕,幽黑的眼珠终于流下两滴清泪,我要怎么办才好。 随即宫九妺起身,退下身上的唯一一件外袍,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梅花般的印记,迎雪绽放,这都是那个男人留下的,少女眸色深谙,握拳,缓缓的步入热水里,神情痛苦的搓洗着。 她的阿玄是那么的干净,阳光,可是她呢,几度失身,这么肮脏破败的身子,还怎么配的上那个纯粹的少年。 直到水变凉了,少女才罢手,看着自己搓洗的红的发紫的身子,莞尔一笑,终于遮盖住了原先的印记,可是曾经留在皮肤上的触感,是怎么也洗不掉的。 从浴桶里面出来,少女看着贺蓝玄拿来的衣物,一套男装,一套女装,都是简便易穿,质地上乘,找出一套男子的服装,穿在身上,这是一件湖绿的男装,宫九妺失笑,小玄子真的是越来越贴心,连尺寸都正好。 擦干了头发,少女简单的为脚上了药,包扎好,一切收拾妥当,环视了一圈,在桌子上留了几个字。 小玄子,若有缘,日后再见。 留恋的看了眼隔壁的房间,少女转身离开。 再见了,她的少年。 若可以,就记得曾经的美好吧。 轻步的走出客栈。 宫九妺才发现这里真的很荒凉,夜已深,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几只残破的灯笼在风中,摇摇欲坠,寒风吹来,冰冷刺骨,少女缩了缩肩膀,内心有些恐惧,随即暗暗给自己打气,宫九妺啊宫九妺,你何时变得这么脆弱了,连死都不怕的人,她害怕什么。 就在少女鼓足勇气的时候。 “你要去哪里?”,一道压抑低沉的嗓音幽幽的响起。 宫九妺身子一颤,止住脚,咬了下唇,有种心虚的感觉,可是随即狠了狠心,扭头,看着倚墙而立的少年,蓝衣黑发,眸色深深。 “小玄子,我不想连累你”。 男子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这个丫头怎么就这么狠心,一次一次的不辞而别,有想过他的感受吗,还说什么连累。 “九九,是谁在不久前,答应我一起为了我们的爱情努力,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又扔下我一个人”,贺蓝玄说着,由愤怒到幽怨,深邃的眼眸溢满了悲伤,他真的快要疯了。 少年上前抱住宫九妺,将头搭在少女的肩膀上,“九九,不要折磨我了好么,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仿若受伤的豹子,悲伤哀求,不想失去怀中的温暖。 宫九妺泪然,神情哀怨的低语,“小玄子,我没有说话不算数,我觉得自己好脏,我觉得我配不上你,你是那么好的一个男孩子,刚认识的你,是那么阳光,自信,才华惊人,你应该拥有更好的人,我已经··”。 贺蓝玄叹气,就知道这个傻丫头迈不过这个心结,更紧的拥住少女,少年抬头,殷红的唇吻住少女的眼角,舌尖擦舔舐掉泪珠。 “说什么傻话,在我心里什么都比不过你的性命重要,要怪只怪我没有更早的发现,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你这个小丫头,在我心里,九九永远这个世界上最干净最好的女子,我什么都不介意,只要你” “你不会嫌弃我吗”,少女有些梗咽的声音,即使在海国生活了几个月,可是骨子里他们还是大云人,怎么可能不在意贞洁。 此时的宫九妺只知道她失身了,再也没有贞洁,而贺蓝玄并不知那个男人对九九做到哪一步,不管做了什么,除了心疼,没有别的想法,他并不在意九九还是不是完璧之身,他只知道,他爱她就够了。 “能和九九在一起珍惜还来不及,傻丫头,真的很感激能那么早的遇上你,不然即使你结婚生子,我也要把你抢过来” 宫九妺莞尔,回抱了少年将头埋在少年的胸前,熟悉的墨香,沉稳有力的心跳,烦躁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 “九九?” “嗯?” “我真的不介意” “嗯” “九九,不要离开我” “好” “九九?” “干嘛?” “永远不要离开我” “嗯” “九九,不要再伤害自己” “好” “九九,我好疼”。 ·····。 少年怕他的九九还会胡思乱想,再想要离开他。 一遍又一遍的确定着,委屈威胁,撒娇全部用上了,直到心放在了肚子里,才发现少女已经冻的瑟瑟发抖,连忙抱起宫九妺,回到房间。 将少女放在床上,退下鞋子,为宫九妺盖好被子,虽然想再抱抱她,可是今天经历的一切给宫九妺的心里已经留下阴影,他不能再吓到她,反正来日方长。 “睡吧,明日我们还要赶路”,眸光宠溺温柔。 宫九妺点头头,幽黑的眼珠洋溢着温暖,心里感叹,她的小玄子真的长大了,原来这么可以这么好。 “嗯,你也去休息吧” “好”,少年摸摸少女柔顺的发丝,转身离开。 听到关门声,宫九妺舒了一口气,虽然知道少年不会对她如何,可是最近发生的一切,真的让她有些恐惧排斥,特别是单独的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时,少女摸摸自己的心脏,她知道她是爱贺蓝玄的,默默的对着空气说,小玄子给我些时间··。 这边是安宁平静,温馨的一幕。 此时的皇宫,乌托·里战一直呆在宫九妺的房间内,并未离开,因为这里有那个少女的气息,男子躺在少女躺过的床榻上,闻着还残留少女的幽香,想到刚刚还在身下的娇躯,眸色一深,男子望着自己的指尖,仿佛还留有那光滑柔软的触感,刚刚压下去的欲望瞬间升腾,眼眸深深,轻轻转动着拇指上的那个玉扳指。 低声嘲笑,丫头,我后悔了怎么办。 ------题外话------ 五千奉上~么么哒 第一百零九章 第二日,晨光微亮,贺蓝玄轻步走进少女的房间,看着熟睡的少女,笑容温柔宠溺。 俯身,轻轻的在宫九妺耳边低语,“九九,起床啦,”。 本以为宫九妺会无动于衷,因为他曾经听月儿抱怨过她家小姐喜欢赖床,可是出乎意料的,少女立马睁开双眸,眼底清明。 充满警惕之色,看清是贺蓝玄才慢慢的转动了下眼珠,揉揉双眼,准备起床。 贺蓝玄愣怔,心里泛起异样,九九在宫中应该过得很辛苦吧,一个爱赖床的丫头只有在充满危险的境地才会这么警惕吧。 “九九,这些日子一定很辛苦吧”。 宫九妺的手指一僵,看向少年充满心疼的眸子,莞尔一笑,“还好”。 伸手摸摸少年消瘦的脸颊,你不是也一样吗,这个傻瓜,从一个人人羡慕的嚣张世子,到现在亲力亲为,不知道收了多少磨难。 仿佛不愿多想,宫九妺现在不愿提及那个冰冷的男子,收回手指,快速的起身洗漱。 贺蓝玄眼底黯然,九九和那个男人相处了那么久,怎么会没有感情,若不是自己,恐怕这个丫头就会留在那个男人身边了吧,心里嫉妒吃醋,可是他也庆幸,九九选了自己。 很快,收拾完,宫九妺看见贺蓝玄从怀里拿出一个乌金面具,随即眸色微闪,“你就是那个飘渺阁主?”。 少年微笑点头,他并没有瞒着她的意思。 宫九妺莞尔,难怪她就觉得那个人像他,看来自己的感觉没错,“那日就觉得你们很像,难怪,原来是一个人” 贺蓝玄但笑不语,天知道那天有多努力才压制住自己的妒火,转身,从身后拿出一个斗笠戴在少女的头上,拥抱了一下,“暂时委屈九九了,这里人多势杂,也许会有认出你的,能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 “没关系,只是我现在的心里很不安,我们真的能这么容易的一走了之吗”。 宫九妺心里担忧,还有千面,不知道会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她离开。 客栈外早已整装待发,黑一铁骑,威严有序的等待着阁主的命令。 偏僻的燕都郊区,两队人马在羊肠小路上疾驰,马蹄飞奔,卷起尘土飞扬。 宫九妺依靠在少年的胸前,除了少年的心跳声,耳边便是呼啸的风声,夹杂着哒哒的马蹄声,这样的安静让少女的心里却愈发的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有些不可置信,真的可以就这么离开吗。 不知飞奔了多久,在快进沙漠的时候,二人感叹,只要出了这个沙漠便离开海国了。 忽然,少年驻足,勒住马缰,神色有些严肃。 “怎么了?”,少女出声,有些担忧,难道有什么埋伏?,可是她除了一片黄沙,什么也没有看到。 贺蓝玄紧握马绳的手,骨节发白,低沉的开口,“九九,一会躲在我的身后”。 话音未落,忽然天色黯然。 不知何时从四面八方降落千军万马,层层包围,弓弩准备,蓄势待发,宫九妺一把拿开头上的斗笠,眼睛微眯,这是谁的兵,灰衣绣金花的装扮,为何她没有见过。 一声娇笑传了出来,一女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紫衣青纱裙摆飞扬,头戴着围巾,只露出一双媚眼,妖气流转,“乖女儿,你这的以为你娘没有千面那个孽种帮持,就奈你不得吗”。 女子嚣张肆意。 宫九妺失笑,眼眸幽幽,“你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要你这个女儿孝顺为娘啊”,女子哈哈的笑着,不以为意。 贺蓝玄紧紧的抱着少女,他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还有如此蛇蝎的母亲。 “你到底要得到什么?”,宫九妺皱眉,想不通这个女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对她,不死不休。 女衣蔑视的看了贺蓝玄一眼,心情颇好的开口,事到如今,她也不想瞒她,吹吹指甲,轻轻的开口。 “因为血种啊,想必你也听说过先祖留有一直奇特的军队的事情,而统领那个军队,需要母令和血种,血种便在历届的海皇身上,只是他们本身的血液不起作用,需要气纯之女做引体,怀上的那个胎儿便是血种的继承,只要取了胎盘血,便可开启母令,便可以号令天下”。 宫九妺震惊,还有这么怪异的事情。 原来这个女人是这个打算,真的是疯狂的女人,“你想要得到军队?你想要当女皇?”。 上官雪月不可抑制的点头,“没错,本宫要凌驾与众人之上,要让天下人,俯首称臣,”。 哈哈哈,女子嚣张的笑着,神情疯癫。 “你疯了”,宫九妺眼里闪过一丝幽光。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少女开口,她才不要做那么荒诞的事情,战皇那个人恐怕对一切都了如执掌,真是天真。 “哈哈哈,那本宫就杀了你身后的这个情夫,这小子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难怪看不上战儿,原来是战儿太老了?本宫的女儿喜欢细皮嫩肉的啊”。 听着女子疯癫的话语,少女气结,这就是生她的女人,出言如此的不堪。 贺蓝玄闻言,脸色微变,幽幽的开口,“本以为您是九九的母亲,敬重你一份,没想到您居然如此的污浊不堪,你这样 的女人,根本就不配为人母” “哈哈哈,小子,你可别狂妄,小心杀你不成,把你扔到宫中,成为那些老麽麽的肉脔,那些麽麽可最喜欢你这样的细皮嫩肉了” “够了!!”,宫九妺幽黑的眼珠子闪过一抹红猩,她不准任何人打她的小玄子主意,即使说说也不行。 贺蓝玄气的又白又青,这个老妖妇,真想一拳拍死她。 哈哈,女子魑魅疯狂,“除了那个孽女,杀无赦” “好大的口气”。 话落,万弩齐发,一时战乱四起,贺蓝玄一手紧紧的护着宫九妺,一手提剑不断的斩断弓弩。 不一会的功夫,血染成河,宫九妺担忧的望了一眼少年的后背,他们这边已经损失了不少人,再这样下去,少年恐怕就体力不支了,说不定还会受伤。 “小玄子··,我不想你受伤” “放心”,贺蓝玄匆忙间,安抚了宫九妺一句。 眼见他们这边就要全军覆没,宫九妺神情纠结。 “住手,我和··”,忽然一只手紧紧的捂住少女的唇,少年猩红的双眼紧盯着宫九妺,“九九,即使死,我也不会让你走”。 他知道宫九妺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可是他舍不得。 小心!!!!! 啊!! 众人紧张,只见着一支弓箭朝着少女的背后袭去,贺蓝玄大惊,一个转身,紧紧的把宫九妺拥在前面,弓弩穿透了少年的脊背,血液奔涌而出。 “小玄子!!不要!!” 啊!! 看着少年后背的血液,宫九妺眦目欲裂,从未有过的心痛撕裂着她,不要,她不要他死,若是这个少年不在,她不知道她要怎么办。 “小玄子,你怎么样,不要吓我”,宫九妺颤抖的开口,眼泪抑不住的流。 贺蓝玄此时觉得身体好痛,可是心更痛,能够感觉到他的生命好像正在流失,看着痛哭流涕的少女,眸光温柔不舍,真的好舍不得她。 “九九,不要担心,我没··”,费力的开口,想要安抚她。 “你不要说话,一定要坚持住··”。 说着少女忽的从衣袖里翻出几个小瓶子,一股脑的全塞进少年的口中,她不知到有没有用,可是她不想少年死,听战皇说这些都是保命的药,想到小玄子可能离开她,少女的幽黑的眼珠子闪过一抹妖异与狠戾,对着贺蓝玄轻轻开口,“等我··”。 安抚的将贺蓝玄放在一旁,少女悠悠起身,挡在贺蓝玄的身前,一手悄声从脖颈里拿出一物,狠戾的看着对面的人,”这是你逼我的,即使要遭天谴,我也要为阿玄报仇”。 见状,上官雪月皱眉,这个丫头要做什么? 这个时候难道不是乖乖求自己吗。 宫九妺决然一笑,容颜倾城,拿出脖颈之物,那是一个黑漆漆的哨子,缓缓的放到嘴边,红唇轻启,“吱··呼··”。 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众人愣怔间,只见忽然天色大变,乌云压顶。 风云四起,尘土飞奔。 是龙吟!! 天啊!! 快逃啊!! 有人认出少女口中之物,正是消失已久的龙吟,传言,龙吟一响,天地变色。 可是有人不知道,龙吟一响,引来的便是食人凶鸟,枭鹰!! 众人惊恐的丢下手上武器,准备逃命,上官雪月见壮,气急的喊道,“一群废物,怕什么,那个贱丫头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她就不相信,她有着那样的东西。 什么? 众人疑惑,是假的吗? 可是不到一会的功夫,天色见黑,云层的边际有“吱吱”的呼啸声而来。 声音刺耳而凌厉,让人心声恐慌。 是真的!!你们看!是枭鹰!! 众人只见,天边黑压压的一片,巨鸟枭鹰正呼啸而来,在众人的惊恐中,现在逃命已然来不及了。 群鸟呼啸而来,直奔那些士兵的头顶而去,巨大的爪子一钩,人被卷起,瞬间,血红一片,人又被巨鸟仍在地上,很快连滚带爬的嚎叫着。 这些枭鹰最爱的就是人眼睛,看着那些被吃了眼睛的士兵,脸上血红一片,在地上哀嚎打滚,上官雪月怕了,嚎叫着,“住手,丫头,快住手,我是你的母亲”,女子此时哪还有高贵的样子,衣衫凌乱,上串下跳的躲避着枭鹰的袭击。 宫九妺嘴角一钩,龙吟继续奏响,是你们逼我的,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一个被母亲利用,被父亲抛弃的她,若是没用小玄子,她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就让她们一起下地狱吧,少女微闭的眼角留下一滴血泪,没错,她已经知道了,她的父亲已经抛弃了她。 她现在除了小玄子,已经一无所有。 一直之所以将龙吟藏得好好的,是因为,要召唤这些雄鸟,是要付出代价的,每每吹响一声便耗费她一滴心头之血,可是今日,他们伤害了最在意她的人,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无人知道现在少女内心的狠戾绝望,那是迎头撞击,两败俱伤的倔强。 不远处的一个山坡上,千亦文眦目欲裂的看着那一幕,随即对轮椅上的少年吼道,“为什么不让我出手,在这样下去,那个丫头会没命的”,狭长的凤目尽是红猩。 景轩公子手指摩挲着手中的血笛,“我说过,你不要动他”。 “我没有动他,那次是她被霍兰兰那个女人下了红颜醉”,千亦文眸光嗜血,他的丫头现在那么危险,这个人却还是这么淡定。 少年看着下面混乱的场景,那个与世独立的少女,一样的轻灵,一样的决绝,随即撇向这几个男子,心里叹了一口气,这都是宿命,注定几人纠缠不休的宿命。 轻轻的把血笛放到唇边,一阵舒缓的乐声响起,悠扬深远,仿佛从远古走来,穿过了几百年的时空,来到少女的面前,宫九妺的心里一痛,随即昏然倒地。 “九九··”,从昏迷中醒来的贺蓝玄一睁眼就看见宫九妺倒地,心下紧张,连忙爬向少女,用最后一丝力气握住少女的玉指,“九九,不管生死,我们都不要分开,好不好”,随即拥着少女的身子,满足的闭上双眼。 一地狼藉,尸横遍野。 “去吧,把他们带到鬼谷,生死由天吧”,轮椅上的少年缓缓的开口,也许他唯一的夙愿也要完成了。 而另一头。 “皇,没想到莫九居然还有龙吟,可是您刚刚为什么不阻止?”,另一边司徒信小声的对面前的黑衣男子说道,他看的出来,皇心里很紧张。 “既然是她自己选择的,就要自己承担”,男子冰冷的声音,将心底那一抹心疼与不忍冰封,好像他还是那个冷清寡性男人。 再次转动拇指的那枚玉扳指,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将那个女人带回去,永世不得出”。 “ 第一百一十章 前世之约 桃花三月,微风袅袅,一室甜香。 宫九妺看着卧在床上的少年,叹了一口气,“小玄子,你快点醒来好吗,你这个懒家伙,都不肯起来陪我聊天”。 少女撒娇耍赖,若是以往贺蓝玄肯定会很开心,会用他神情宠溺的目光看着她,可是现在,这个家伙还是一动不动的沉睡着。 这里鬼谷,就是鬼医居住的地方。 那日她昏迷之后,便被人送来了这里,她昏迷了三个月才醒来,记得那时候,她的内心惊恐茫然,怕小玄子离她而去,可是幸好,这个少年还在眼前,虽然到今天已经昏迷半年已久,但是相信总有一日会醒过来的。 宫九妺握紧床榻上男子的手,轻轻的放在脸颊,“阿玄,醒来好不好”。 如今的贺蓝玄虽然昏迷着,可是脸上越发的有棱角,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越发的成熟魅力,像一个真正的男子汗。 床榻上的男子时而蹙眉时而愉悦。 贺蓝玄昏迷中,正做着一个梦,很美的梦,也是很悲伤的梦。 他现在困在梦境中已经几个月之久,仿佛又过了一个人生。 梦里,他就是一个透明的人,最开始他只是茫然的走着,他想念九九,担心那个丫头,可是他出不去,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小女孩,和九九很像的小女孩。 女孩站在一片花海上,迎风而舞,如出水芙蓉,倾国倾城,贺蓝玄赞赏,心想他的九九小时候若是跳舞就是这个样子吧。 随即一阵爽朗的笑声打断了贺蓝玄的感叹,抬眸望去,不禁愣怔。 那是一个和他非常像的少年,只是比他狂妄比他邪美。 少年鼓掌,嘴角带着一丝戏虐,“丫头你跳的这是什么,凤舞九天?”。 那个女该蹙眉,随即来到地面上,故作严肃的问,“你是谁?来我萧家堡做什么”。 “你先告诉我你跳的是什么?小爷就告诉你我是谁”,少年嚣张的说。 小女孩嗤鼻,“本姑娘跳的是龙舞九天” “哦?”,少年哈哈而笑。 “你这个丫头有意思,龙舞九天?” “快说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女孩蹙眉问道,心里却想着,这个少年长得一点也不必三个师兄差啊。 “我是邻国太子,今日随父皇来拜访萧家主的”,少年眼眸带笑,轻声的说着。 “听说萧家堡有三位公子,人中龙凤,才华横溢,倒是没有听说还有个小女娃”。 小女孩骄傲的说,“那是自然,三位师兄都是最棒的”。 没有注意,而少年闻言,眼底划过一丝异色。 就这样小女孩和少年相识了,少年总会去看着小女孩跳舞,为他喝彩。 而小女孩总会对他讲她那三个师兄的风光伟绩,却忽视少年眼底的一丝嫉妒,他也是后来才知道,是那三个男人的过分宠溺,世人才不知道萧家堡还有以为才艺卓绝的少女。 天长日久,小女孩长大了,越来越清丽脱俗,倾国倾城,少年也越发的成熟稳重,人中龙凤。 这个少年叫做龙千玄,小女孩叫做萧小妹,他是萧家堡的亲生女儿,其实萧小妹有一个孪生哥哥,就是她的三师兄,只是她这位哥哥不喜欢小妹叫他哥哥,所以小妹只好叫他小师兄。 萧小妹的另外两个师兄据说都是故人之子,这三位师兄都有个共同点,就是都特别宠爱小妹,宠的龙千玄嫉妒吃醋,没错,日久生情,他早就爱上了这个清丽出尘的少女,也是在相处中,他发现那三个男人并不是把萧小妹当作普通的妹妹。 对这位幽默聪慧的太子,少女也对他心生好感,慢慢的二人心意相同,两情相悦,只是他是一国太子,事物繁忙,并不能时时守在少女身边,只能日日嫉妒羡慕着那三个人中龙凤,同时也在担忧着。 终于在他不断的恳求下,父皇终于答应,让他求娶萧小妹,成为他的太子妃。 再一次,他来到萧家堡,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萧小妹,只是他满怀欣喜的心情在看见眼前的那一幕时,破然碎裂,依旧是萧小妹每日练舞的地方,萧小妹的大师兄神色宠溺的摸摸少女的发丝,在额间轻轻一吻,在耳边低语几句,两人相视而笑,这一幕刺痛了龙千玄的心。 那一次两人头一次发生争吵。 “小妹,你能不能远离你那几个师兄远点?”,男子嫉妒的说着。 “为什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是亲人啊”,小妹有些不懂,男子这脾气从何而来。 “可是他们对你的感情不一般” “当然不一般啊,毕竟从小长大··” 男子气急,怒吼,“可是他为什么亲你” 少女也生气了,“只是亲额头而已,我们经常这样啊,爹爹小时候也会亲我额头啊”,在小妹的心里这是一件非常寻常的事情。 她有些不理解龙千玄的无理取闹。 男子握拳,看着眼前懵懂的少女,有些无力,心痛窒息,他不怪她,要怪只能怪那三个禽兽,他们对小妹从小不一样的宠爱,让少女根本就分不清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这个时候男子心里不禁疑惑,眼前这个少女真的爱自己吗。 那一日他转身离开,没有理会小妹在身后气的跺脚。 那晚他酗酒大醉,他恨自己,不能早点发现她那三个师兄的不正常,同时心痛难抑,再生气他也不想离开小妹,他明白他爱小妹,爱的无法自拔,于是酒醉半醒的他再次来到萧家堡,抱着萧小妹,诚恳呢喃,“小妹,原谅我好不好,都怪我太嫉妒了,我以后再也不扔下你了,再也不生气了,父皇已经答应了,嫁给我吧,好吗,以后我只爱你一人,好吗?阿九?”。 看着这样痛苦乞求的龙千玄,萧小妹下午的怒气早就烟消云散,轻轻的抱住男子,“千玄,他们是我的师兄,是我的哥哥们,而你是我以后的丈夫,我不知道你嫉妒什么,不过我答应你,我嫁给你,好吗”。 男子心里不断的说服自己,等成亲后,小妹便可以远离那三个师兄,慢慢的只有自己会成为他心里最重要的人。 “小妹,我好爱你”,男子沉醉呢喃,想要亲吻少女的红唇,可是不知何时出现的白衣男子,一个巴掌甩开他。 语气冷漠,“太子,你们还未成亲,不得欺负小妹”。 龙千玄此时的酒已经全醒了,看着眼前和小妹一样的脸,小妹的孪生哥哥萧景轩,眼里闪过怒气,总是这样,每每他想要亲近小妹的时候,这三个家伙总是会出现。 不过随即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一定要尽快成亲。 送走了龙千玄,萧景轩温柔的目光看向小妹,“你真的想嫁给他?”。 小妹点头,莞尔一笑,“千玄人很好啊,他说过以后只有我一人,不会娶别的妃子”。 闻言,萧景轩的眸色黯然,“你不是答应过小师兄,永远不会和我分开吗”,小妹点头,上前抱住男子,他们是孪生兄妹,所以她能感觉到小师兄现在的心跳加快,有些一丝抽痛,她以为那种感情是不舍。 安慰着说,“小妹即使嫁人了,也是你们的妹妹啊,不会分开”,单纯的少女没有看见抱着她的那个温润男子眼里闪过猩红,挣扎与心痛。 很快的,龙千玄与萧小妹的婚事定了下来,贺蓝玄旁观,都能感受到那个男子心里的喜悦与急切。 可是就在前去迎娶的那一天,面对空荡荡的喜房,几个男子都震惊疯狂,萧小妹失踪了。 仿佛感同身受般,旁观的贺蓝玄觉得他的心脏里充满着恐慌与心痛,那是属于龙千玄的感受,他以为是那三个禽兽不舍萧小妹嫁人做的,可是看那几个男子着急心痛的模样又不像作假,连忙去吩咐人马,寻找宫九妺。 在寻找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收到消息,原来萧小妹被萧家堡的仇家抓走了。 男子连忙彻马飞奔,前去营救,猩红的眼底遮不住担忧之色,可是他终究晚来了一步。 残破的厢房里,少女衣不蔽体,墨发缠绕柔弱的小脸仿佛只剩一口气,雪白的娇躯上不满了紫红的暧昧印记,床的另一边,同样是衣衫不整的三个男人,此时气喘吁吁,迷离的眼底尽是痴迷欲色。 轰! 有什么在体内炸开,男子眦目欲裂,顾不得心痛,伸手抓住床边那个白衣男子,一拳打过去,如凶兽怒吼着,“你这个畜生!她是你亲妹妹!”。 男子不解气般,狠狠的不断的打着那个白衣男子,知道那个男子倒地,他环顾周围,愤怒的咆哮着“你们这群畜生!小妹把你们当哥哥,而你们呢,就这么对待你们的妹妹吗!你们还是不是人!都是畜生!”,男子疯狂嗜血,不断的打向床边的那几位男子,仿佛这样心里才会好受些,想要替那个惨败的出气。 这三人都是世人敬仰的翩翩佳公子,可是私下居然做出这么天理不容的事。 他就不相信,以他们的自制力还能有什么借口。 “是啊,妹妹,为什么你是我妹妹,我不是故意的··小妹,我控制不住··小妹·”,白衣男子正是萧景轩,此时仿佛被打的恢复了些神智,神情恍惚,连忙连滚带爬的来到少女身边,脱下自己的白衣外袍,盖在少女的身上,手指颤抖的摸像少女孱弱的呼吸,仿佛松了口气般,深情痛苦的低语,“小妹,我爱你··,你说过永远陪着我,我不要做你的哥哥··我”。 啊! 又是一拳,龙千玄打向萧景轩,把男子拽起来,“不要碰她,你没有资格!”。 男子被惹怒了,谁也不要让小妹离开他,“滚!都是你!不是你要娶她,怎么会有人抓她,怎么会激发我们对小妹的感情” “你!厚颜无耻!”,两个男人犹如凶兽般的厮打着,无人注意到,床榻上少女绝望的睁开双眸,如一缕风消失在屋内。 贺蓝玄心痛的旁观着,看见少女离开,心中恐慌,连忙向屋内的人喊着“别打了,小妹,你的小妹出去了”。 可是无人听到他的呐喊,贺蓝玄心急,自己便追了出去。 少女赤着脚一路飞奔,没有理会地上的点点血迹,自始自终并无一丝眼泪,也许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也许是对自己的哥哥们绝望,也许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她一直是被保护的很好,怎么受的了这样的境遇。 少女来到绝压璧山,微微闭眼,终有一滴泪滑过,看向身后追来的那抹偏偏蓝衣,笑容凄美倾城,“下辈子,先找到我好吗”。 随即转身跃下,如一朵凋零颓败凋零的花,只有贺蓝玄看清那个少女在转身间,轻声呢喃,“若来世再见,定生死不离”。 “不!” 蓝衣男子看见那一抹白影消失,眦目欲裂,跪在涯边,神情痛苦,他还是来晚了一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手握拳,用力的锤在石头上,血流成河,浑然不知,奋力决绝的比划着什么。 有一阵风吹起,绝崖壁上,有一男子,黑发蓝衣,痛苦疏离。 男子呢喃,“阿九,没有你,我的人生毫无意义,我来了···来陪你··” 最后的一抹蓝色残影最终消失在绝崖壁上,只留一行血色印记。 以吾之血,换来世之约。 “小妹,我叫你阿九好不好”,男子温柔呢喃。 “为什么?”,少女奇怪。 “因为初见,你跳的龙舞九天啊?” “那和阿九有什么关系” “我想有一个专属与我的称呼,他们都叫你小妹,我就叫阿九,龙舞九天,我心九九,遇见你,你就是我的一辈子”。男子眸光放远,惆怅而神情。 少女娇笑,“好吧,那我也要一个专属的,就小玄子可好” “哈哈,好”。 时光易逝,沧海桑田,一切皆是注定,一切皆是执念。 第一百一十一章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贺蓝玄觉得心好痛,漫天的恐慌感袭击着全身。 在那个梦中,好像他就是那个少年,失去了最爱的人,那么一切都对他没有了意义。 也许那就是自己的上辈子,那么那个少女就是九九吗,应该是的吧,他的九九,对了,他的九九在哪里,像是什么穿透了身体,贺蓝玄不断的漂浮着,窒息着,可是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找到九九。 慢慢的感觉回笼,贺蓝玄感觉到自己的手正被人握着,手背有温热细腻的触感,猛地睁开双眸,冰肌玉骨,如花娇颜,九九! 只是少女熟睡着,贺蓝玄好想叫她一声,他好想她。 可是他的嗓子好痛,出不出话。 只能用力的回握着手中的温暖。 心里的那些痛意逐渐缓解,很踏实的感觉,九九还在,真好,不管那是不是他们的前世,都不重要,前尘往事,感谢上天,让他再一次的遇到了她,拥有了她。 男子心里呢喃,九九,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再也不要分开。 温柔宠溺的看着少女熟睡的娇颜,心道,这个丫头一定担心坏了,感觉自己应该昏迷了很久吧。 脸上麻麻痒痒的,宫九妺心里一惊。 张开双眼就对上一双深情宠溺的眸子,“小玄子··你醒了!”,少女惊喜说。 随即起身,上前摸摸男子的额头,语气关心温柔,“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对了,你一定口渴了”,不等贺蓝玄回答,宫九妺立马倒了一杯水递给男子。 贺蓝玄微笑,温柔的看着紧张又惊喜的少女,感觉暖暖的,九九也知道关心他了,这种感觉真好。 足足喝了两杯水,男子才开口说话,声音干涩暗哑,“九九,你有没有受伤?”,他记得他昏迷之前看见她也昏倒了,宫九妺微笑,眸光温暖,这个傻瓜醒来第一件事就关心自己,也不担心自己的病情如何。 “我无事了,只是耗损些心血,已经补过来了”,说着,少女上前抱住贺蓝玄。 “小玄子,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醒不过来了,那只剑伤到了心肺,若是以后阴天下雨,你恐怕还会痛”,宫九妺有些黯然,都是她让他分心,真的好后悔,若是她当时早些想到龙吟,也许就不会··。 贺蓝玄不忍心看到少女自责的样子,温柔的拍拍少女的后背,“说什么傻话呢,只要你平安就好,不过我怎么忍心丢下九九,放心吧,我的身子好,调养些时日就好了”。 他可是用力两两辈子的努力,才换来的今日,怎么舍得离开。 “嗯,以后都不要让我担心了”,宫九妺将头搭在男子的肩膀上,她的少年长大了,成熟稳重的气息,让她觉得好安心。 “九九?”,男子在少女额头落下一吻,轻轻的低语。 “怎么?”,宫九妺回应。 “以后叫我阿玄好吗”,想到上辈子那对男女的对话,还有两人经历的种种磨难,仿佛换个称呼,才能安心。 宫九妺微笑着点头,好啊,反正小玄子长大了,越发的像个成熟的男人了。 “以后就叫你阿玄”,贺蓝玄微笑,他盼着这一日盼的好久,无数次幻想少女对她撒娇耍赖,想着便觉得幸福,而如今少女真的对他巧笑颜兮,对她撒娇,幽黑的眼珠闪着关怀和情意。 贺蓝玄觉得他的心都融化了,真的好幸福,好满足。 “九九,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男子轻语呢喃。 少年幽深满是柔情的眸光,宫九妺觉得心里一软,微笑的点头,“好,再也不分开”,再也不会放开这个男人的手,况且除了阿玄,这个世界上再也没人能温暖她。 如此美好的气氛,男子低头,吻上了他梦寐已久的娇唇,温热的触感,带着香甜,让他沉醉,经过这些日子的担忧折磨,宫九妺并不排斥男子的亲近,反而觉得很甜美,异样的满足,幽黑的眼珠微闭,回应着男子,少女的回应,让男子越发的呼吸深沉。 二人沉浸在美好的世界中不可自拔。 直到男子低声的闷哼一声,宫九妺一惊,随即想到他的伤还没好,轻轻的推开贺蓝玄,脸色有些羞红,“阿玄,你的伤还没好”。 看着少女难得羞恼的样子,贺蓝玄低声而笑,戏虐的说。 “谁叫我的九九那么美,”。 宫九妺嘟唇微怒,“你··,哼,不理你了”,那个单纯的少年变坏了。 贺蓝玄伸手揉揉少女的发丝,“好啦,不逗你了,九九,等伤好了,我们就会大云成亲好吗”。 成亲?少女幽黑的眼珠闪过一抹异色,看着男子期待的目光,只好轻声说。 “好,只是··”,她没有父母了,要怎么成亲。 猜到少女的心事,贺蓝玄有些心疼,起身抱住少女的身子“放心吧,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我的哥哥,父亲,母亲都会喜欢你的,九九那么好” “好”。 桃花飘香,阳光暖暖,二人便在鬼谷里养着伤,刚刚坦白心意,并且经历生死的二人是亲密不分,彼此相依。 自从醒来便没见过鬼医一面,仿佛这个谷里只有他们二人。 这日,宫九妺正在为贺蓝玄吃药,忽然觉得体内有一阵燥热翻涌。 咣! 药碗随即落地,四分五裂。 “九九!你怎么了”,贺蓝玄担忧的起身,连忙扶起即将倒地的少女。 宫九妺抓着贺蓝玄,有些焦急的说,“快离我远点,我之前中了红颜醉,每月都会泡黑潭水压制,可是来这里的三个月,并未异样,我以为没事了,可是今日好像··”。 她现在四肢无力,神智还算清明,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黑潭水,就只能···可是阿玄还病着,不,她不能让阿玄在留在这里。 贺蓝玄皱眉,深邃的眸光尽是担忧,他并不知道九九还中过红颜醉,恐怕是那个男人将此事压了下来,“九九,要怎么才能解掉?”。 他对这方面的还真的不怎么了解,宫九妺摇头,眼里闪过愤恨,“解不掉的,只要中了这个药,便会月月复发”。 贺蓝玄心疼的将宫九妺抱到床上,“九九,你等我一下,我去找鬼医” “阿玄,不要用内力,小心伤口,还有鬼医好像不在这里”,贺蓝玄莞尔。 “放心吧,我有办法”,说着关好门,快步走了出去。 贺蓝玄并没有听宫九妺的话,用了轻功,很快的来到一处山坡,这是在山谷里见不到的地方,但是站在这里却能把整个山谷尽收眼底。 此时这里正有一位白衣少年,坐在轮椅上,乌金面具只能看见两只幽黑的眼珠。 贺蓝玄神色复杂的看着那个背影说,“九九中了红颜醉,你有办法吗”。 是的,他从醒来那一日,就知道有一人一直在暗处看着他们,一举一动都在这个人的眸光之下,再想到之前的梦,他大概能猜到这位是谁,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些无法理解的事情。 白衣少年幽幽的开口,“怎么?这么难得的机会,你不是最爱她吗?”。 贺蓝玄握拳,眸光愤恨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我是爱九九,但是只有成亲那日我才会占有她,不会像那些衣冠禽兽,拿着爱的名义,去伤害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少年面具后面的双眼,带着悲伤,自嘲的一笑,“是啊,衣冠禽兽,难怪,她还是会爱上你·”。 随即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眼前的少年,“红颜醉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这个也只能缓解,但是足够到你们成婚那日了,若是想根治,只有找到苗疆那个女人,还有,她··损耗了心血,五年之内都不可以要孩子,若是强行生育,会难产而亡”。 少年悠悠的开口,深情深远,仿佛在交代后事。 贺蓝玄皱眉,原来九九说自己无事是安慰自己的,心里不禁抽搐的疼,他是不在意要不要孩子,只要九九平安就好。 “知道了”,贺蓝玄接过药瓶,转身,想要尽快的缓解九九的痛苦。 “你们走之前,可不可以让我见她一面?”,少年痛苦又悲伤的声音,他本事想远远的见着她就好,可是自己时日不多,他真的很贪心,想完成自己的心愿。 “我会问九九的意愿”,留下这一句话,男子转身消失了。 哈哈哈,身后的少年悲伤而笑。 咳咳咳,看着手心里的血迹,少年握拳。 “小妹,你会来吗”。 床榻上的少女已经脸色涨红,神智不清,红颜醉折磨的她欲生欲死。 男子推门就见到这一幕,贺蓝玄疾步走了过来,将药瓶打开,拿出一粒药丸喂给少女,可是宫九妺神志不清,怎么会开口吃药,只是胡乱的在来人身上蹭着,贪恋那一丝凉爽。 看着少女迟迟不肯吃药,在他身上撩拨的,让他的心里有些异样,贺蓝玄无奈,叹了一口气,把药放到自己的嘴里,随即堵上少女红润的娇唇。 感觉到口中有一丝凉爽,少女立马张口小口吸允着,男子眼里闪过笑意,舌尖一推,将药塞进少女的口中,不知道嘴里被塞进什么,宫九妺不满的哼唧一声,接着更加杂乱无章的在少年的唇上啃咬着。 嘶,男子闷哼一声,“九九,你这个坏丫头,看以后成亲了,我怎么收拾你”。 唇被咬破,可是男子并未生气,只是温柔的低语,想要换回少女的神智。 过了一炷香,宫九妺体温慢慢的退了下去,眼神也恢复清明。 一睁眼便看见身边的贺蓝玄神色幽怨的看着自己,男子殷红的唇瓣上,伤痕点点。 宫九妺心里一惊,“阿玄,你怎么了这是?”。 贺蓝玄委屈带幽怨的看了她一眼,“九九,我真的有些担心,以后成亲了,为夫会被自己的娘子吃干抹净”。 噗嗤! 宫九妺娇笑,实在是看着贺蓝玄这小女儿的姿态太过可爱,伸出手点点男子被咬颇的红唇,“那本姑娘对你负责可好?” “你··,你这坏丫头,还不知悔改!”,贺蓝玄起身,作势要收拾少女。 哈哈哈,痒啊,床上的一对儿女笑闹成一团,甜蜜的月亮都笑弯了唇。 晚风徐徐,少女信步来到这处山坡,经过两个月的调养,贺蓝玄的身子已经大好,二人也准备动身,先回大云,但是走之前,她想见一见这个神秘的鬼医。 少年的身姿,白衣飘飘,坐在轮椅上,仿佛从另一个时空而来。 宫九妺停脚,忽然捂住心脏,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为何她越走进一步,心便越痛一分。 “你是谁?”,我和我们之间像有心灵感应一样。 面对少女的疑问,少年淡笑不语,只是宠溺留恋的看着她,他的小妹有些不一样的了,不变的,还是那一身干净通透的气质,让人心生向往,想要拥有。 少年握拳,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在知道我是谁之前,可以先听一个故事吗”,声音悠远。 即使男人再压抑,少女也能感受到那强烈的心痛与不舍,少女的眸光不由自主的有些湿润,这个人究竟是谁,和她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会让她这么心疼。 宫九妺扭头,整理好自己的心绪,优雅的坐在一旁的一块石头上,悠悠开口“说吧,我很想听”。 少年的眸子闪过一丝柔光,仿佛二人回到很久以前,那个丫头总会赖在他的怀里,让他讲故事听,呵呵,在他心里虽然过了这么久还可还是像昨天一样,但是眼前的人早已物是人非。 少年开口,眸光深远,声音悲伤,“有一对孪生兄妹,他们的母亲在他们出生时便不在了,而他们的父亲,总是很忙,所以那个哥哥便从小照顾着自己的妹妹,孪生兄妹可以心意相同,他们更甚,一举一动都可以相互感知,哥哥总会在安静的时候去感受妹妹的心情,喜怒哀乐,那是他唯一的乐事,就这样兄妹快乐的生活很久。 有一天,妹妹遇到了另一个少年,不同于对她的那三个师兄的感情,有时心跳很快,有时候会很难过,也是那个时候,哥哥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嫉妒,所以在妹妹心跳很快时,他总会出现,阻止妹妹与那个少年的亲近,也是那个时候,他知道,妹妹喜欢上了别人,而他爱上了自己的妹妹··”,悲伤的声音带着怀念,从远古走来,不禁感染了宫九妺,虽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她知道,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也会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 “后来呢”。 后来,少年陷入悲伤的回忆,声音有些发颤,“后来,哥哥更加频繁的感受妹妹的心意,也更加害怕,他最爱的妹妹会离开他,他讨厌那个忽然出现的少年,一次意外,哥哥喝醉了酒,不小心将心里的秘密说了出来,被仇家知道了,在妹妹成亲的那日,抓走了她,那个时候,哥哥心急如焚,虽然能感受到妹妹并无危险,可还是很担忧,怕她害怕,怕她成 亲后再也不属于他,他按着自己的心灵感应,找到了妹妹,想要带她走,过只有他们兄妹二人日子,可是妹妹拒绝了。哥哥很愤怒也很伤心,二人拉扯间,忽略了屋内的迷香,其实哥哥可以抑制的住,可是感受妹妹燥热的心,哥哥冒出了一个想法,也许只要那样,妹妹就属于他了··” “于是哥哥就真的占有了自己的妹妹,那一刻他虽内疚但也很幸福,就在那样的沉沦中,他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宫九妺震惊,脸色发白,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心口,仿佛就发生在眼前一样,她就是那个妹妹,心里是那么的痛,那么的悲伤还有绝望。 “后来呢”。 呵呵,少年嘲讽一笑,“后来妹妹接受不了,选择跳崖,那个少年也追随妹妹而去,哥哥灭了仇家之后,痛不欲生···”,说道这里少年叹了一口气,仿佛缓解一下压抑的上不来气的胸口。 “那个时候,世人并不知道,那对兄妹生来就有逆天的本事,妹妹可以驾驭兽鸟,哥哥通灵百草,哥哥听说有轮回转世之说,便耗尽心血,研制了续命丹,希望等候等到妹妹的转世,想要亲自求得妹妹的原谅” “可是一等便是三百年,哥哥日日痛苦自责,沉浸在过去的那一幕无法自拔,即将生命耗尽的时候,终于感知到了她,等到了她的妹妹,你说这个妹妹会原谅他吗”,少年幽幽的开口,望着脸色发白的少女,他是不是太自私了,居然让她又体会了一边那样的痛苦。 宫九妺起身,轻步的走到少年的身边,忽视掉内心感受到的紧张与心痛,手指有些颤抖,缓缓的触到那乌金面具上,入指冰凉,只要揭开这个面具,那么她所有的疑惑都揭开了。 眸光微闪间,少女一把掀起了少年的面具。 咣当! 面具落地,宫九妺颤抖的捂着心脏,眸光尽是不可置信,怎么会,怎么会和她这么相似的一张脸,难道··。 天啊! 不! 少年面色苍白,五官和宫九妺出奇的想象,唯一不同的是幽黑的眼珠子尽是的悲痛,痴痴的望着她,有一丝期盼。 “小妹,你肯原谅哥哥吗”,少年悲痛的眼眸带着乞求,心里无声的呢喃,原谅哥哥好不好。 “你就是鬼医?”,若他是鬼医,那么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是,你小时候有一劫,也是我救得的你”,少年话落,宫九妺无力的垂下双手,是了,听说那个时候的鬼医就是一个少年模样,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少年模样,那么说,这一切都是真的,还有那该死的心灵感应。 感觉到心里抽痛的疼,和那漫天的悲伤,少女知道这是属于这个少年的情绪,不禁湿了眼眶,若自己真的是那个妹妹,会原谅他吗? 可以体会那个少女一定是绝望心痛的吧,一直最爱最崇拜的哥哥,居然有那样的心思。 可是若是知道她的哥哥因为一个错误,苦苦的等待这么多年,想必也会心疼吧。 咳咳咳··,迟迟等不到回答,少年心死的闭上的双眸。 罢了,就这样吧,只要小妹活着就好。 触目惊心的一抹红,刺痛了少女,微怒的吼道。 “你不是鬼医吗,为何病成这个鬼样子?” “呵呵,鬼医,也不能自医,多活了这么久,我的身体早就支撑不住了,即使是长生不老,也是有极限的”,少年悲伤痛苦的声音,让宫九妺有一丝不忍。 “可是我已经不是你的妹妹了” “我知道,是我的奢望”,少年低落沉吟。 一阵沉默后,婉转的声音响起,穿透夜色,带着一丝抚慰。 “不过我若是那个妹妹,想必会原谅哥哥的,因为那个妹妹虽然爱上了别人,可是哥哥在她心里是无人可以取代的,她会希望自己的哥哥幸福,看到她的哥哥自责痛苦了几百年,想必会很心疼,” “因为我此时的心就很疼”,宫九妺幽幽的开口,前尘往事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要,现在她真的很心疼,遵循自己心里的想法,希望这个少年不在执着于过往。 看着少年不可置信的眸子,宫九妺微笑,抓起少年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缓缓的说,“真的,你感受一下,这里真的很心疼,小妹,是希望她的哥哥不要在痛苦了” 少年缓缓的闭上双眼,如往常感受小妹的心情一样,缓缓的心跳声,带着一丝心疼。 仿佛又回到久远的过去,做着唯一开心的事情,真的好怀念啊。 “小妹,谢谢你,哥哥对不起你,原谅哥哥好吗” “好,我原谅你··”,在少女清丽婉转的声音中,萧景轩觉得他的小妹回来了,温柔的抱着自己,撒娇耍赖,哥哥,我们永远不分开。 “好”,温声低语,少年缓缓的闭上双眼,嘴角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无力的垂下双手。 嘀嗒,嘀嗒! 少女晶莹的泪水滑过,流过少年的脸旁,随即入土消失不见,一如这个执着的少年,漫长的等待,只为自己妹妹的那一声原谅,随即烟消云散,消失在这个不属于他的时空。 萧景轩··,这是最后出现在少女心上的三个字。 自此之后,这个世界上,那颗能感受自己情绪的心脏,永远的陷入沉睡。 宫九妺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守了一夜,那一刻她即是萧小妹,又是宫九妺,手里还握着哥哥的手,仿佛无声的告别。 天光微亮,宫九妺眨了眨干涩的眼珠,看着星空那一抹微亮。 心里感叹,哥哥,也许你已经在另一个时空了吧,好好生活吧,妹妹也会好好的生活。 少女不知道,在她起身的一瞬间,一抹翩翩蓝影也瞬间消失在角落。 贺蓝玄虽然想去安慰九九,可是他知道,那一刻的宫九妺需要自己一个人的静静消化,他只要在一旁守着就好。 萧景轩是被千亦文带走的,凤眼狭长的男子满是痴恋的看了一眼宫九妺。 萧景轩是他的恩人,他答应过他,不在打扰那个少女的生活,可是他会远远的看着她,这样,也算是拥有吧。 ------题外话------ 这章写的墨墨自己都哭了,眼前真的有那么一个少年,孤独悲伤,留恋而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 战皇三年。 海国上下举国欢庆。 因为一向冷情寡性的战皇下令,要广招妃嫔,大扩后宫。 世人尽是不可置信,但是不少闺阁女子都雀雀欲试,那可是战皇啊,最英俊最勇猛的皇,心里都抱着期待,可以驯服那一匹孤狼。 在众少女的期待中,燕都皇宫,已经三千佳丽,胭脂成河。 御书房。 乌托·里战几日未眠未休,气息越发的阴冷,下巴已经冒出了长长的胡茬,一旁的司徒信在心里无数的叹了口气,太妃已经被囚禁了,霍兰兰也被逐到了冷宫,本来皇是不想留她性命的,谁知道,那个霍兰兰不知道拿出一个什么东西,皇便留了她一命。 而还有一女人,栗妃,皇更是下令断了那个女人的手足,如今后宫可谓一个女人没有了,就在众人以为皇要孤独终老的时候,眼前这位主居然要选秀,充实六宫,他现在真的是越来越无法琢磨皇的心思了。 看了一眼莫九经常躺的软榻,也许心里唯一在意的人不在了,那么有多少女人都无法弥补的吧,若是放不下,为何又要放过呢。 “皇,那些秀女已经入宫了,等着您的宣召呢”,司徒信硬头皮禀报,不知道这位皇打的是什么心细。 “就按家势封号吧,交给你了”。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刺骨的寒意。 “是”,司徒信内心哀嚎,皇,这究竟是你女人还是我女人啊,可是这句话他是没胆子说出口的,只能领命出去。 诺大的御书房只剩乌托·里战一人,有些冷清。 男子疲惫的揉揉额头,看了一眼早已经熄灭的香炉。 嘴角嘲笑,眸光深远,若是那个丫头在,一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有那个丫头在的地方,从来不会这样冷清。 随即男子神色暗淡,默默的抽开桌子右边的抽屉,那是一卷画纸,都是宫九妺无聊时候画的,那个时候丫头总会抱怨,以为是应公公老是收走她的画。 其实都是他小心的收了起来,没想到,如今这些纸墨,会成为他唯一的念想。 轻轻的翻过那些画纸,带着一股墨香,仿佛还残留着那个少女的味道,深吸一口气,心里好笑,那个丫头画的真是无奇不有,忽然男子的手指一僵,停留在一处。 那是一副人物画,男子一袭黑衣,神色冰冷的坐着批阅奏折,一太监装扮的小厮袖手添香,屋内香气跳绕,很美很温馨的一副画面。 没有人发现男子冰冷的神色下,眼底藏着的是温柔宠溺。 哈哈哈,乌托·里战低声轻笑笑,一手捂住眼角,不想让那一层湿润流下。 如梧桐低语般动听的声音,丫头,我该拿你怎么办。 一辆马车在一片黄沙上行驶着,正是贺蓝玄与宫九妺,男子拥着少女,温柔小心,“九九,真的不敢相信,不远万里的追逐,真的把你带回来了” 宫九妺微笑,有一丝感叹“我也没想过,还有回大云的一日”。 “真好,”,贺蓝玄满足的笑语。 “等我们成亲后,你就彻底属于我了,九九··”,男子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期盼,瞳孔洋溢着憧憬。 “呵呵,你羞不羞啊,一个大男人老想着欺负我”,宫九妺脸色微红,看着嘴角戏虐的男子,这个人真是越发的无赖,真不知到以前嚣张的气势哪去了。 “不羞”,某人厚颜无耻的声音,随即在宫九妺的耳朵上轻咬了一口。 “不知是谁,把小爷的嘴都咬破了,还不承认,那个丫头才羞”,贺蓝玄不要命的挑衅着,宫九妺咬牙,眼珠闪过幽光,“好啊,贺蓝玄,你没完了是不” 啊! 救命! ------题外话------ 来一点甜蜜,这个文就要接近尾声了,亲们想看什么样的洞房花烛?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大漠黄沙,漫天席卷,经过一个月的奔波,宫九妺和贺蓝玄终于来到大云的边界,均州。 这是海国与大云的交汇处。 “九九,我们在这里停留一晚吧,休息好了,再上路”,贺蓝玄体贴的说着,这一个月历经沙漠,他一个大男人无所谓,只是心疼九九啃了一个月的干粮。 宫九妺伸伸腰,再好的马车坐久了也会觉得硌着慌,“好呀,找个客栈好好洗漱下”。 贺蓝玄微笑,轻轻摸摸少女的发丝,这个丫头好像又便会了那个随性开朗的性子,不禁想到海国的初见,那个阴沉邪美的莫九,不过不管是怎么样的少女,都是他的最爱,心里最珍视的那个少女。 均州是各国商人的汇聚地,人来人往做什么都有,街路两旁,都是贩卖交易的场所。 皮毛,走兽,珠玉宝石,琳琅满目。 看着宫九妺掀起轿帘,颇有兴趣的神色,贺蓝玄温声说,“我们先去客栈休息一会,这里的晚上有夜市,据说很热闹,到时候我们在来逛逛,可好?”。 他之前曾经在这里停留过一阵,还算是了解这里的风情习俗。 “好啊,阿玄,真是越来越体贴了”,少女莞尔,幽黑的眼珠子满是笑意。 “爷一直很体贴温柔的好吧”,贺蓝玄幽怨的说着,这个没良心的丫头。 噗嗤。 宫九妺伸手,玉指在男子的嘴角点了点,心里感叹,这个家伙的皮肤怎么这么好,难怪从小就招女孩子喜欢。 随即想到什么,眸光一闪,“以后在外面不许笑,听见没”。 少女佯装微怒,贺蓝玄挑眉,“为什么?” 宫九妺眼角一扬,眼珠子幽黑发亮,看着自己的手指,“难道你要给本姑娘勾引几个情敌玩玩”。 哈哈··,男子好笑,这个丫头想的都是什么。 忍不住上前拥住少女,轻语呢喃,“爷最想做的就是把你藏住,不让其他人觊觎,哪有时间去搭理别人”。 宫九妺莞尔,“傻瓜,逗你的,居然这么认真”,不过心里一暖,知道这个人从一个嚣张少年到如今这样成熟富有魅力的男子,这么多的时光,都用来追逐她,真的很感动,也很心疼。 阿玄,我们一定会幸福下去的。 运来客栈。 这是均州最大最豪华的客栈。 贺蓝玄领着宫九妺一到门口,身着灰色的小二立马上前,笑脸相迎。 “二位客观,打尖还是住店?”。 贺蓝玄从怀里拿出一物,小二一看立马睁大的双眼,随即激动的说,“二位跟小的来”。 宫九妺好奇,但是面上也没有表现出什么。 二人来到楼上最里面的一间房,屋内很豪华精致,收拾的很干净。 “爷,这间屋子一直没人住过,但是每天都会打扫,您放心住”,小二热情的说着,贺蓝玄皱眉。 “我们两个人,就一间屋子”,这个小二也太没眼里见了。 “哎呦,爷啊,这店里天天爆满,尤其最近,走商的季节,这房间更是供不应求,除了这间上上房,店内只有一个下房,您的身份也不合适,是吧?”,小二委屈的说着,除了这间没人敢动外,真的没有房间了。 贺蓝玄刚想要发火,宫九妺立马拽了拽他,温声说道,“要不我们去别家看看?”。 他们毕竟未成亲,住一间房总归不好的。 “爷,小的敢保证,方圆几十里,除了这间房是主子规定的无人能住外,都不会有空房的”,小二诚诚恳恳的说,这二位是贵客,他不想得罪他们,但是均州最近确实来了不少商人,家家都是爆满的。 “你··算了,九九你住在这,我去睡下房”,他有洁癖,但是为了九九,他一夜不睡也没什么。 小二急的直冒汗,开始看他们亲密的样子还以为夫妻,可是现在看来恐怕还未成亲,但是有令牌的人,去睡下房,主子知道了,会不会扒他的皮? “你再去拿一床被子吧,阿玄,你就留在这里吧”,宫九妺对小二吩咐道。 随即拉着贺蓝玄,指向一旁的软榻,“晚上就辛苦你睡在那里了,反正我认床,也许你在,还睡的踏实些”,少女顽皮的眨眨眼睛,这个家伙有洁癖,若是睡下房,恐怕会站一宿吧,反正他们要成亲的,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情,也没什么。 贺蓝玄扶额,好吧。 第一百一十四章 甜蜜 均州的夜市,是商贩们的天堂,花灯初上,琳琅满目。 宫九妺和贺蓝玄手拉着手走在人山人海的街道上,二人出色的容貌,引来路人的纷纷围观,还未到市中心,贺蓝玄就心生后悔,不禁拥过宫九妺,遮住了那些男人或惊艳,或垂涎的目光。 少女心中好笑,这家伙就没看见不少女子要吃了她的表情吗。 贺蓝玄看向不远处的面具摊,拉着少女快步走了过去。 “二人,看看买点什么,小的这可谓是应有尽有”,摊主热情的推销着,看着二人的目光也藏不住惊艳。 宫九妺笑而不语,只是望着摊上的面具,来了几分兴致,摊子上摆着的是十二生肖的面具,在上层用绳子挂着两组比较特色的面具,鬼面獠牙,净丑角,真可谓是应有尽有。 贺蓝玄看了一眼少女,深邃的眸子幽光一闪,指向一旁的粉粉嫩嫩的小猪面具说,“九九,那个和你好像哎”。 “哎呀呀,疼··,九九,你要谋杀亲夫吗”,男子幽怨委屈的声音,带着一点撒娇的味道,摊主看着这一幕,不禁心生感叹,年轻真好啊。 “玄玄,你皮痒了是不,本姑娘长得和它哪里像?”,宫九妺幽黑的眼珠子瞪着他,有些阴声怪气的味道,小猪虽然可爱,可是哪里有像,明明猪鼻子很大的好吧。 少女不禁摸摸自己的鼻子。 贺蓝玄凑近宫九妺的耳边,轻声呢喃,“九九,我说的是那个小猪的颜色像我们九九的皮肤一样,粉粉嫩嫩的,想让人咬一口”,说着,男子的唇便落在少女的耳边,轻轻的咬了一口。 “你··”,少女羞恼,这家家伙何时变得这样流氓无赖了,印象中的狂妄呢,不近女色呢? 不等少女说完,贺蓝玄便将那只小猪面具带在了少女的脸上,付了银子准备离开。 “等等”,少女拉住少年,怎么能就她自己带着,明明是他招蜂引蝶好吧。 看了一圈,宫九妺的视线落在那个丑角的面具上,玉指一钩,带在的贺蓝玄的脸上,将那俊逸的面容的遮盖的严严实实,她倒是想戏弄他一番,只是那样会更加引人瞩目,倒是得不偿失。 “嗯,果然这样顺眼多了”,宫九妺莞尔一笑,用手指戳了戳,嗯,手感还好,贺蓝玄眼里的宠溺一闪而过,揉揉少女的头,付了银子,二人准备离开。 “二位慢走,这是小的一点心意,祝愿二位白头到老”,摊主递上来一个锦囊,嘴角含笑,眼里是满满的祝福。 贺蓝玄伸手接过,沉声说了句,“谢谢”。 挤进人海,贺蓝玄拥着少女,怕会被挤到。 “九九”,男子低沉的开口,经过变声期的润色,贺蓝玄的声音越发的低沉动听,宛若竹笛,吹进心魂。 “怎么了?”,少女回应,正看着不远处的花灯出神,灯影朦胧间,她仿佛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和那一双深情痴望的狭长凤目,血色深情,那是一种悲到骨子里的执着。 是千面吗?还是她的错觉? “若是我来晚一步,你的心里还会有我吗”,耳边是阿玄失落的低语,浓浓的酸意就想少女想忽略都不行,这个家伙又抽什么疯呢。 其实贺蓝玄一直都知道,在他们的周围,只要九九出现,总会有那么一双痴迷疯狂的眸子在守护着,那刻骨的深情,就是他想恨都恨不起来,那个人应该和他一样吧。 早就把对这个少女的爱刻进血骨里,不可分割,无论前世今生。 “阿玄,怎么了,没有发生的事情,我也说不好,不过我知道,你出现了,让我知道原来我的心里早就住进了一位那么美好的少年,让我知道原来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自由随意,与卿相守”,少女悠悠的说着,不光说给眼前的贺蓝玄,就连不远处那个自已身影,也听的一清二楚。 千亦文嘴角挽起一朵妖异的笑,丫头,原来不管前世今生,你的选择都不是我,是的,他想起来了,就在萧景轩对着宫九妺诉说前世之时,他就在一旁,那么一段画面仿若昨天一样绽放在眼前,原来他的一见钟情,他的刻骨诱惑都是因为他早就爱上了她。 可是他们做错了,他们不配再得到这个干净脱俗的少女,他们的内心好肮脏,明知道他没有资格,可是他还是好爱他,他愿意放下一切,只为了追随他的左右。 他不会像那个男人一样,一位的麻痹自己,日日宿醉,既然爱入骨髓,那就守护吧,即使这一辈子得不到她的一眼回顾,也心甘若怡。 天边不知何时燃起了烟火,璀璨明亮,刹那间的芳华,就如同那个少女的倾世容颜,映在心里,一眼终生。 第一百一十五章 海国完 彼此相依的男女,此时并不知道,正有一道秘旨从海国传到大云。 “战皇有令,宫九妺乃孤之妹,特封为海国梧公主,梧公主与大云贺蓝玄世子情投意合,孤甚为欢喜,意以此与大云联姻,结秦晋只好,海国愿以五座城池,以聘礼相送,公主有生之年,海国便不得进犯,愿大云好好善待孤之妹,吾之公主,钦此”。 应公公拟完圣旨,看向卧榻上那个孤冷的男子,眸光心疼,“皇,酒喝多伤身啊”。 乌托·里战闻言手指一顿,嘲讽而语,“伤身?孤倒是想伤身”,伤了身,也许心就不那么痛了吧。 应公公心里叹了一口气,看着手上的圣旨,眸光闪烁,皇这又是何故呢,明明心里是惦记人家的,五座城池,那是皇亲自指挥作战,铁蹄之下,血光剑影夺来的,只为了那个丫头能够不被任何人所欺吧。 也许,这也是皇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冤孽啊! 应公公拿着圣旨出去,乌托·力战仰首,又一杯裂酒下肚,呛得喉咙痛,直到咳的眼角流出泪花,哈哈··,男子低声大笑。 如狼的眸子望着墙上的那副画,冰山不知道何时已经融花,如水的眸子猩红,洋溢着温柔宠溺。 “丫头,孤终于知道了如何爱的滋味,可是孤明白的太晚了,这份礼物你会喜欢吗?哈哈,不喜欢也不要紧,这样你就会记住孤吧”,男子有些疯狂的声音,带着融化的湿意。 如今海国的后宫,都是如花的少女,可是他一眼都不想瞧,他最中意的皇后人选已经不在,即使有再多女人,也填补不了心里的那块缺失。 可是那个丫头知道了,便会对他彻底死心了不是吗,便会越发肯定她的决定正确不是吗。 也许心里会想,看,帝王终究会三宫六院不是吗。 乌托·里战嗤笑,看,他的心思还真是矛盾呢。 直到男子最后一滴酒喝净,酒杯碎然落地,男子还是痴痴的望着那副画,手指间有血色流淌,画面妖异血腥,有血液流到左手那枚玉扳指上。 咔··,扳指落地,男子发白的指节间,赫然的刻着两个字。 贱种··。 仿佛察觉到指甲的异样,男子木然的抬起手,看见那两个字,茫然眼珠子转了转,痛苦沙哑的声音,“你会嫌弃我吧,丫头”。 是啊,他是贱种,因为这还是他的亲生母亲刻下的,那个女人疯狂愤恨的目光仿若还在眼前,拿着刀子,一笔一划的刻在自己的亲生儿子身上,那得是多狠心的女人,多仇恨的心。 所以他讨厌女人,讨厌女人的心狠,讨厌女人的三心二意,讨厌她们的虚伪,可是就是因为这些讨厌,他才失去了他最爱的女子。 这要怪谁呢,命运弄人吧。 “妺儿,若再见,孤再也不放开你的手,好不好”,黑暗中痛苦沙哑的声音响起,随之陷入沉寂,仿若再也没有响起过。 ……。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战皇三年,民间有云,一向冷情寡性的皇沉迷酒色,日日宣淫,不理朝政。 世人都摇头叹息,一代英枭就这样拜倒在红粉之下,不复往日,但是只要没有战乱,没有克扣百姓,他们对此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毕竟帝皇里他们普通小百姓距离很遥远。 司徒信看了眼禁闭的房门,无奈的摇头,皇是不理朝政了,日日醉酒,后宫的那三千佳丽也完全成了摆设,皇这么做,想必是为了那个人吧。 沉寂安静的皇宫,仿若一滩死水,冰冷刺骨,那所有的生机与温暖,都被一个叫做莫九的小丫头带走了… 客栈内。 宫九妺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面具摊主送的那个锦囊,贺蓝玄则准备着二人的行囊,并不是二人没有随从,那些隐位正躲在暗处,嘴角抽搐着,他们从来不知道他们那个冷血嚣张的阁主,原来可以是这么温柔体贴,撒娇无赖的男人。 贺蓝玄整理好一切,发现那个丫头看在看那个锦囊发呆,不禁开口询问,“九九,那个锦囊有什么特别吗?”。 少女手指一顿,收回思绪,望着贺蓝玄,有些犹豫的说,“这个锦囊很正常啊,只是看着它让我想起一个人··”。 想起一个人··,不会是··玄世子不禁在心里慌了一下,随即醋意也喷涌而来,“九九,我就在你身边,你还想别的男人,”,语气幽怨的不禁让隐在暗处的阿一抖了一下。 天啊,他们那个嚣张世子到底哪去了,眼前这货究竟是哪来的··。 宫九妺也觉得眼角抽了一下,这个家伙真是越来越够了,“想什么呢,看着这个锦囊,一切正常,可是这个针法有些像··”,少女皱眉,停顿了一下。 贺蓝玄上前,伸手拿过锦囊,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也没看出什么异样。 不禁坐在少女的身边,手指点在少女紧皱的眉间,温声的开口,“怎么了?九九,想起什么?”。 “还记得小时候,父亲找来一位女红师傅,想让我学女红,可是我那个时候不想学,又不想父亲失望,于是我身边的人··,就是从小护着我的那几个暗位,便选出了一位最像女孩子的木,也就是木起,我们年龄也很像,去替我学习女红”。 说道这里宫九妺轻声笑了一下,那个时候的日子真的很开心,“那个师傅还夸木起有天赋,只是木起毕竟是个男孩子,他的绣法虽好,可是在针尾总会比寻常女子多拉长一笔”。 说着宫九妺看着这个锦囊的针尾,对贺蓝玄说,“你看看,这个针法和木起几乎一模一样,你说会不会是他?” 贺蓝玄皱眉,他见过那个木起,白白净净的确实有些像女孩子,“九九,我看不懂针法··,不过既然你说是那就是,也许他被什么事情困住了,想用这个方法找到你?”,男子分析着,木起就相当与他身边的阿一,虽然是主仆关系,但是感情上说是亲人也不为过,他可以理解九九的心情。 若真的是木起绣的用来传递消息,恐怕境遇也会凶多吉少。 宫九妺也是想到这一点,心情很是复杂,木起的武功不弱,若真的是他··。 “九九,先不要乱想,我派人询问一下那个摊主,这个锦囊的来源,抽丝剥茧,总会找到的··”,贺蓝玄拥着少女,轻声安慰着。 “好”,宫九妺自责,那日本以为以木起的功夫能逃脱,是她命令他先走的,去寻找金日他们,本以为他们远离这一切,就安然无忧了,谁知会有变故。 在均州的郊野,有一排诺大的庭院,这里是一个交易场所,但是交易的不是物品,而是人,也是是他们说所说的奴役。 此时,夜深人静,有一个瘦弱的黑影,悄悄的从怀里拿出几个绣好锦囊,放入绣娘的箩筐里,之后又快速的拿走几块布料与针线,轻车熟路,萧然消失。 此人正是木起,往日白净的少年不在,此时的他已是伤害累累,消瘦黝黑,唯有一双眼睛闪着坚定的眸光,他知道他家小姐一定会找到他的,在那之前,他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 经过一夜的彻查,终于有了一些收获,阿一悄声的对贺蓝玄说,“主子,已经查到,那些锦囊是从均州交易馆传出来的,那里是奴役交易市场,据说和白家有关”。 贺蓝玄有些意外的挑眉,白家? 若是白家所为,恐怕就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宫九妺并未睡着,隐隐约约听到阿一的话,有些心绪不宁,若真的是白家的势力,那木起不知会被折磨什么样。 贺蓝玄对阿一吩咐了一番,屋内只剩二人,贺蓝玄走到床边,“九九,放心,一定会把木起救出来的”。 “嗯,谢谢你阿玄”,少女起身,反正也睡不着,早些起来准备。 “说什么傻话,以后不要再对我说谢谢,嗯?否则我就亲你··”,贺蓝玄揉揉少女的秀发,有些威胁的口吻。 一把拍开他的手,“知道了”,少女无奈的声音。 二人用过了早膳,阿一拿过一封信,交给贺蓝玄,“主子,办好了,这个是他要交给郡主的”,贺蓝玄接过,随即递给宫九妺,“放心吧,木起已经安全了”。 少女并没有惊讶,毕竟这里是大云的地界,她对贺蓝玄的实力很放心,只是有些担心木起的安危,知道看完信,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木起说,他想修养一阵子再会京都,估计怕我担心,他真的无恙吗?” “九九,阿一说并无性命只有些皮肉伤,放心吧”,贺蓝玄温润的开口。 “那我们先回京?” “嗯” 从均州到京都正常的速度需要半个月的路程,可是二人游山玩水的,到了京都已经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海国的那道圣旨也刚刚炸开了锅。 朝堂之上,南宫千玺刚刚命人将圣旨内容公布,一时之间,群臣鸦雀无声,心里都暗暗的打着小算盘,贺蓝家这是又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可以娶两位海国公主。 正常说,贺蓝玄是战皇的侄子,可是人家战皇大人明显护着的是宫九妺,这其中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原因了。 贺蓝峰闻言,脸部有些僵硬,随即,嘴角的胡子翘了翘,虽然说有些高调,但是那个臭小子还算争气,没有出去一趟,就被吃的渣都不剩,作为老子,他的内心是开心的,可是作为臣子,他却实在是忧心啊,看皇上那脸色,都快成砚台了。 “贺蓝爱卿,你怎么看?”,南宫之玺紧握的龙椅扶手,威严的声音难免夹杂着怒意。 贺蓝峰立马跪地,“回皇上,臣一切都由皇上做主,吾皇万岁”,这个时候还是听话要紧。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一时只见,乌云笼罩,群臣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心里都清楚,这战皇太嚣张了,虽说赠送五座城池,可人家清清楚楚的写着,一切以公主安然为前提,至大云皇上的威严于何地。 可偏偏他不能与那位狠戾的主硬碰硬,随即,南宫之玺心里叹口气,罢了,若是逞一时之勇,遭殃的还是臣民。 “贺蓝爱卿听令,我大云同意与海国联姻,朕命令你,玄世子与梧公主只要回京,立即完婚,一切嫁娶事宜,以皇家之礼,所有用度,皇家出,其他事就交给你了”,话落,不等贺蓝峰谢旨,南宫之玺摆摆手。 有太监宣。 “退朝”。 南宫之玺疲惫的走在金銮殿上,看着不远处那些年轻人那风姿煞爽的样子,心想,也许他应该传位了,毕竟他老了,孤家寡人,人未老,心先衰。 ------题外话------ 明日就成亲啦! 第一百一十七章 成亲 一路游山玩水的二人刚一到京都,便被一道圣旨惊得晕头转向。 三日后成亲? 两国联姻? 也许是离开了那个地方,宫九妺觉得她现在的心里很平静,经历了这么多,但是不得不感谢那个男人,对于乌托·里 战,她是有感情的,只不过那是一种对于兄长的敬仰与感激。 这一路也没少听说乌托·里战的消息,那个人不是会沉迷于酒色的人,若是细想,便可猜出几分用意,可是她一直逃 避,她不想承认自己欠他颇多,不想让自己平静的心再起波澜,可是如今想不面对也不行,那个人,是爱她的吧,可是她只能辜负了,只希望他以后的日子里能够安然无忧。 宫九妺在贺蓝玄恋恋不舍的目光中,回到了宫府,虽然一分钟都舍不得和九九分开,但是贺蓝玄知道,成亲的日子仓促,他也有好多事情需要准备。 推开宫府的门,有些萧瑟的庭院,干净整洁,看的出来即使主人都不在,这些仆从还是兢兢业业的守着这里,日日打扫,等着主人的回归。 “小··小姐!”,月儿率先的看见宫九妺,立马扔下手里的簸箕,飞奔而来,她家小姐回来了,小姐终于回来了。 “小姐,您可知道月儿有多想你,有多担心,呜呜··”,月儿说着说着便痛苦流涕,仿佛要把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 一一道尽,很快府邸的人都放下手中的活计,看着主仆二人,都偷偷的抹着眼泪,心里想高兴的说着,小姐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好啦,月儿,我都知道,辛苦你了”,宫九妺说不动容是假的,看着欣喜真挚的面容,心里一暖,这才是她的家。 可是刚刚回家,就要出嫁了··。 众人从高兴中回过神,也是意识到这一点,有惊喜有忧伤,他们的小主子就要嫁人了,可是老爷··。 “月儿,薇儿呢?”,宫九妺拿出手帕为月儿擦拭眼角的泪珠,月儿连忙接过,心里感动,又不好意思,怎么能麻烦 小姐做这些事情,不过将近一年未见,小姐越来越美了,就连身上的气息也变了不少,越发的神秘沉稳。 “薇儿行动不便,还在药房看医书,若是知道小姐回来了,一定高兴坏了,小的这就去通知她”,月儿叽叽喳喳的说 完,宫九妺莞尔一笑,拉住月儿要跑的身子,“一起去吧”,声音婉转如玉,悦耳动听。 月儿惊讶的睁大双眸,她的小姐真的变了··。 药房传来薇儿惊喜的呼叫声,随即是主仆三人的笑闹声,胖伯微笑的摇摇头,号召全府上下,着手准备出嫁事宜。 这两日,宫府全府上下都沉浸在喜悦当中,宫九妺看着眼前齐刷刷跪在地上的六人,眼里闪过赞赏,这是她一手培养 的人,就像亲人一样,看着他们稚嫩的脸越发的成熟稳重,宫九妺满意的点点头,没有辜负她用心的为他们某后路。 “主子,我们可以留下了吗?”,金率先开口,天知道他们有多担心眼前的这个小主子,当年的那个调皮的小丫头长 大了,现在,连他们都看不透她现在的心思。 心里既有欣慰也有失落。 宫九妺悠然一笑,“你们都起吧,从今儿起,你们便是自由人”,少女拿着几张卖身契,只要这个还给他们就可以摆 脱奴籍了,这也是她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了。 “这··”,几人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他们其实并不在意这些,他们只想继续留在主子的身边。 少女打断了他们的话,“如今你们的产业日渐增多,怎么可能还要保留奴籍,不过大家放心,我可还是你们的大老板哦”,宫九妺难得的打趣他们。 呼··,众人呼了一口气,只要还能留在主子身边就好,不知何时起,守护她是他们一生的追求,也是他们的信仰,骨子里的臣服。 良辰吉日。 二更起,宫九妺就被喜娘拽了起来,沐浴,更衣,挽发,上妆,一切都是皇家公主的待遇,包括服饰,妆容,都是宫 里送来的东西。 由于宫九妺没有长辈,为宫九妺梳发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姑姑,据说是皇上和宫王爷的奶娘,也是一位全福女子。 忽远忽近的号角声,吹吹打打而来,“公主,驸马爷已经过来接亲了”,月儿恭敬的说,小姐如今以海国公主的身份 出嫁,贺蓝玄从一个世子赫然变成了驸马爷。 刚刚匆匆一瞥,她可是看见了自己驸马爷笑的嘴角都合不上了,小姐失踪是,玄世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到现在都记 得,真心的高兴,小姐以后会幸福的。 最后一层胭脂润口,少女倾世绝色的容颜展露在众人眼前,见者惊叹,不由倒吸一口气,喜娘感叹,美丽的新娘子她 见过不少,可是这个丫头不光容貌极美,这一身的气度就极具轻灵魅惑,难怪将那个魔鬼世子能迷得神魂颠掉。 一袭锦绣青云罗凤喜服,层层叠叠,如凤展翅,少女窈窕身姿,红盖头将绝美的娇颜藏的一丝不漏,在喜娘的扶持下 ,步步如莲走向花轿。 贺蓝玄同样一袭喜服坐在高头白马之上,正是他的爱驹,看着少女迎面而来,晃了晃神,即使蒙着脸,少女悠美的身 姿也能让他的心为之一颤,他知道,那盖头之下,是一张美的能让天地都变色的绝世容颜,他的少女,他的九九。 余光扫见众人惊叹的目光,贺蓝玄眸光一深,转身下马。 “世子,这于理不合”,喜娘惊呼,这个毛头小子,这一会都等不及,贺蓝玄眉头一皱,躲开喜娘的手,弯身抱起宫 九妺,疾步走到轿子前,温柔的将少女抱进去,低声在宫九妺耳边呢喃一句,“不要紧张,一会就好”。 少女心里好笑,这个家伙,总是出人意料,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 满足的一笑,回身上马,号角声立马响起,“起轿~”。 一路吹吹打打,长长的队伍向着贺蓝府出发,也想着彼此的幸福出发。 第一百一十八章 甜蜜 拜过堂,宫九妺被带到了新房,贺蓝玄怕她辛苦,便率先的掀了少女的盖头,在一阵吸气声中,贺蓝玄回神,九九是他的,这些人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看他的人,胸中不禁妒火燃烧。 “哇,新娘子好漂亮啊·”,更有不怕死的出声惊叹,贺蓝玄不满的大吼一声,将屋子里的人都赶出去,直到屋子安静的只剩二人,贺蓝玄才坐在少女身边,深情的眸光闪着惊艳,轻轻的亲着少女的额头,声音有些暗哑。 “九九,你好美,我不想出去了··”,撒娇无赖的语气让宫九妺心里一颤,这个家伙,就会用这一招勾引她。 伸手推了推他,“阿玄,时辰还早,你一直留在这里成何体统,几位殿下还在这里,时辰还早··”,说着说着,宫九妺也有些羞涩,天啊,她在说什么。 噗嗤,贺蓝玄微笑,“看样子,娘子比为夫还心急呢··” “你··”。 哈哈,贺蓝玄搂过宫九妺,拔掉少女头上厚重的珠钗,微微皱眉,发饰这么重,压坏了他的九九怎么办。 “我一会命人送些吃的过来,你洗漱下就先休息,我尽量快些回来陪你”,温柔的低语让宫九妺耳边痒痒的,少女抬眸,对上男子深邃的溢满情义的眸子,心中一颤,这个人,曾经是她的少年,现在是属于她的男子,她的丈夫。 “好,你要少喝些,主意身体”,宫九妺温声的叮嘱着,男子忍不住的在少女的脸上琢了一口,这才不舍的起身,再不出去,他就忍不住了。 贺蓝玄出去招呼那些客人,宫九妺起身洗了脸,简单的整理下头发,这时有丫鬟送来几个精致的食盒,轻轻的放下,转身就出去了,一气呵成,大气都不敢喘,恐怕惊了那个美的如此轻灵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一袭红影翩翩而入,脚步轻盈稳健,宫九妺知道那是属于贺蓝玄的脚步声。 淡淡的酒香飘来,床帐幔被掀开,男子俊美的容颜,满是幸福的气息。 贺蓝玄一把脱去自己的外袍,滚入床榻,连着被子压在少女的身上,声音暗哑,“等很久吗?九九··”,虽然喝了不少酒,可是他一直意识很清醒,但是一见到九九,这个丫头,总能让他不自主的沉醉。 “阿玄,你喝了多少?” “不多·,我记着呢,我们的新婚之夜,为夫怎么会醉··”,要醉也是被你迷的,贺蓝玄心里不由得加上一句。 宫九妺无奈,伸手推了推他,“起来,我们先喝交杯酒”。 “好”,利落的翻身落地,贺蓝玄拿着两只小酒杯走了过来,一杯递给少女,一手搂着她,二人胳膊相缠,一饮而尽。 “这回可以了吧,九九·,你终于是我的了·”,男子暗哑深沉的声音传来,压着少女的娇躯,滚入床榻。 唇齿交融,为少女雪白的肌肤上添了一抹红云,贺蓝玄的手指抚摸着少女柔顺的发丝,将那一抹凌乱掖到耳后,深邃的双眸带着虔诚,仿若膜拜般,亲吻这少女的额头,鼻子,落在少女的耳边,轻轻的啃咬着,耳磨斯鬓,室温不断的上升,为这红纱软帐,添了一室春光。 直到解开少女最后的一层衣襟,男子泛红的眼眸闪过一丝隐忍,“九九,可以吗?”,都到这个时候,居然还问她的意愿,这个傻瓜,怎么会这么让人心疼。 宫九妺并未言语,有些羞红的小脸扭向一旁,伸手环住男子的脖颈,用行动代替了言语。 贺蓝玄深黑的眸子闪过笑意,用力的抱着少女,两颗紧张情动的心脏,正共同交织着一段悠美的乐章。 一室甜蜜,岁月静好。 第一百一十九章 尾声 一抹晨光穿透红纱喜账,落在宫九妺头上,为少女披上了朦胧色彩,越发的迷人媚惑。 贺蓝玄睁开双眸,便见到这一幕,手指动了动,将少女搂紧自己的怀里,一夜未睡,若不是心疼这个丫头,他才舍不得放过她,心里满足的叹息一声,真好,九九终于属于他了。 “阿玄,你要勒死我吗”,少女悠悠的声音传来,难得的带着娇憨,她现在浑身都痛,都怪这个家伙,几乎折腾一夜。 这样软糯的声音落在男子心里,不禁痒痒的,贺蓝玄侧身,松了一些力气,随即吻了吻少女的额头。 温柔宠溺的说,“九九,以后说不吉利的话,为夫会心痛的··”。 “贺蓝玄,你能不能正常点··”,宫九妺无奈翻了个白眼,眼前这个家伙真是越来越难缠了,又是撒娇又是耍赖的,现在还学会诉苦了··。 “为夫看见你就正常不了怎么办··” “····”。 “不要闹了,起床啦,还要敬茶··”,少女无力又无奈的挥着男子不安分的手指,大清早的,就这么兴奋真的好么··。 “乖·,九九,为夫一会就好,敬茶不着急”,其实在他心里就是不去敬茶也没什么,但是为了九九,他才会遵守这些劳什子规矩,对于初尝情滋味的男子来说,食髓知味,尤其还是自己爱到骨子里的少女,他能忍得住那才奇怪。 随即,朦胧晨光中,又传来一阵男子的低身闷哼和女子细碎的呻吟声··。 守在门外的丫鬟们不禁羞的低垂下头,心里却是震惊的,没想到一向厌恶女子的玄世子,居然会这么深情缠人的时候,曾经很多人都怀疑世子喜欢的是男子呢,就连夫人和老爷也是头疼一阵子。 不过随即想到那个少女,便也释然了,公主美的如人间精灵一般,那轻灵魅惑的气质就是身为女子都难免被吸引,何况是男人了,难怪世子会宠妻如命了。 早早就候在客厅等待敬茶的三人,听着下人的回报,眼角都抽搐着,尤其是贺蓝峰,用力的放在手中的茶盏,这个好小子,不知道老子都在这等着呢么,没出息的样,一看以后被人家吃的死死的,丢老子的脸。 乌托·烨华倒是没什么表情,她生的儿子她自己心里清楚,有了媳妇忘了娘,这个小子估计早把他这个娘抛之脑后了,上官雪月曾经是她最好的姐妹,她倒是真的想看看这个丫头的模样。 贺蓝音坐在右面的椅子上悠然的喝着茶水,俊逸的脸庞,嘴角含笑,他是真心的为弟弟开心,虽然战皇的那一道圣旨,让所有人都不敢苛责宫九妺,但是他们贺蓝家,是真心的希望贺蓝玄幸福。 “音儿,阿玄都成亲了,娘也想为你寻一门亲事,怎么样?”,乌托·烨华温声的开口,慈爱的看着眼前这个芝兰玉树的男子,这个儿子不想阿玄那样恣意,他把所有的心事都藏在心底,外面不显露一份,可是她知道,她这个大儿子,比谁都辛苦。 贺蓝音意外的挑挑眉,看似无意,只有他自己知道眸底的黯然,对于感情他已经不敢奢求了。 “母亲做主就好”。 若是不能寻求所爱,那么那个人是谁都一样吧。 “老爷,夫人,公主和世子已经过来了”,李麽麽急忙来禀报。 “胡说,以后叫公主和驸马,而且公主府正在修建,过一阵子他们会搬出去的”,贺蓝峰训斥着,战皇的一道圣旨可并不是撑腰那么简单。 “是是,老奴知错”,李麽麽跪在地上,颤抖的说着,她也是一时顺口,说了出来。 “好啦,下不为例就行,下去吧”,乌托·烨华摆摆手,大喜的日子,这点小事就算了。 李麽麽刚刚退了出去,贺蓝玄与宫九妺便相携而来,男子阳光俊美,女子娇颜倾世,金童玉女,好一对壁人。 贺蓝音睿智的双眸闪过一丝赞赏,和之前相比,现在的宫九妺就如一朵含露绽放的芙蓉,清新脱俗,绝美诱人,也难怪,一向冷情的战皇都动了心思。 “儿媳见过父亲,母亲,长兄”。 宫九妺一袭粉色罗裙,新妇的发型为她增添了一丝成熟的魅惑,娇颜带笑,盈盈而拜。 “好,好,”,贺蓝夫妇同时开口,贺蓝音轻轻一笑,儒雅的开口,“弟媳好”。 三人见这个丫头并未以公主自居,欣慰的同时便也亲近了一分。 宫九妺恭敬的对着贺蓝家主和乌托·烨华敬了茶,还有贺蓝音。 他们都是开明之人,也真心喜欢这个丫头,收获了三个丰厚的红包之后,贺蓝玄便一把拽过宫九妺,对着三人说,“父亲,母亲,九九身子不适,儿子就先带她回去了”。 “你··”,贺蓝峰看着这小子连拖带抱的把自己媳妇带走了,气的胡子直翘,扭头对着贺蓝音说。 “你以后成亲了,可别学你弟弟,这没出息的样子”,那防备的样子,我们还能吃了他媳妇不成,藏着掖着的,丢他老子的脸。 噗嗤。 贺蓝音憋笑,也就阿玄有这本事能把这老爷子气这样,不过看着弟弟洋溢着幸福的脸,欣慰的同时不免生出一丝羡慕。 贺蓝玄抱着宫九妺一路奔回房间,小心的放在床上。 宫九妺的脸颊绯红,气的又羞又恼,“阿玄,你不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妥吗?”,她知道他心疼她,可是这样会给公公婆婆留下不好的印象的。 “九九,放心吧,父亲母亲不会计较那么多的,在这个家里你就是我们大家的公主”,男子低沉宠溺的声音,吻吻少女的脸颊,心里飘飘的。 宫九妺叹气,好吧,都这样了只能随他了,再说自己真的很累,身上又酸又痛的,想起刚刚那一幕,她能感受到贺蓝夫妇对她的善意与宠爱,都是出自真心,想必他们也是爱屋及乌吧。 宫九妺慵懒的伸手,抱着贺蓝玄健壮的腰,将头埋进男子的胸前,“阿玄,谢谢你”,谢谢你给我的一切,给我一个温暖的家。 “傻丫头,你已经是我的娘子了,我们是一家人”。 是啊,从此以后,她与他是家人,不分彼此,这样真好。 “九九··”,男子深情低语。 “嗯?” “我爱你·” “嗯”,少女微笑,随即在男子的耳边轻语,“阿玄,我也爱你”。 浓情蜜意的二人,此时的眼里只有彼此,他们坚信,以后的生活一定会很美好,很幸福。 不远处的一角,有紫衣男子靠树而立,狭长的凤眼带着贪恋与满足,丫头,只要看着你幸福就好···。 远离京都的边疆,宫千宸坐在书房里,看着手中的信,一动不动的姿势保持了很久,随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眸光悠远,心里无声的说着,妺儿,爹对不起你,不要嫉恨爹爹···。 ------题外话------ 这本书暂时就写到这里了,虽然有些伧俗,可是被扑了,大大也没办法,不过这个文也是大大花费了很多精力与心血,这是第一本书,本来是想用来练文笔的,可是写着写着便舍不得,写到这里也算有了交代,若是有时间,还会陆续上传一些番外,还有大大的新书已经开坑了,周一就会上传,是一本现代重生文,女主是异能家主,男主的身份暂时保密,吼吼~各位宝贝们记得支持哦,绝对的爽文与宠文~ 新书求收!! 宝贝们,大大的新书,重生之暗夜千金开坑了,欢迎收藏哦,爱你们~ 轰!一声巨响,冷暖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脑中一片空白,这样不痛了的感觉真好··。/> 可是还没等她放下这辈子的恩怨情仇,却意外的发现,她重生了,重生在六年前,一切回到了原点。 她要怎么做,还要遵循上辈子的轨迹吗,不,她不要在重蹈覆辙,不再心软,这一次,她要握紧手中的能量,是要活出精彩的人生。 欺负她的人她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还有那个宠她如命的竹马,她要追回那个被她伤透了心的男人,可是谁能告诉她,那个忠犬一样的男人,为何消失了? 什么?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这个人? 难道一切只是她的梦一场,镜花水月? 还是另有隐情? 这是集异能,豪门争斗,军旅校园,卧底战争于一体的爽文。 男主是一位痴情,腹黑闷骚的,可爱大型忠犬。 一对一甜宠。 宝贝们,大大的新书,重生之暗夜千金开坑了,欢迎收藏哦,爱你们~ 轰!一声巨响,冷暖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脑中一片空白,这样不痛了的感觉真好··。 可是还没等她放下这辈子的恩怨情仇,却意外的发现,她重生了,重生在六年前,一切回到了原点。 她要怎么做,还要遵循上辈子的轨迹吗,不,她不要在重蹈覆辙,不再心软,这一次,她要握紧手中的能量,是要活出精彩的人生。 欺负她的人她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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