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有爱》 第一章 爱情左右 “该怎么去形容你最贴切，拿什么跟你做比较才算特别。对你的感觉强烈，却又不太了解，只凭直觉。“空荡房间，电脑的屏幕和往常一样的灭着。bj六月份的天气微微的潮湿，房间里充满了淡淡的香味，而柳妤静静地坐着，听着那首刺痛的“红色高跟鞋”。 记得那晚，十方胡同尽头拐角的天桥上，一对背影在夜晚的阑珊灯火里显得格外浪漫。川流的车，来往的人似乎都成为了映衬。 “快高考了，不知道考试结束后我们会怎么样。”柳妤双手捧着奶茶，身子靠在栏杆上语气中带着些许依恋地说。“不就是场考试吗，你有什么可害怕的。我想啊，该不会你又有哪道题不会了所以变郁闷了吧。”程遥开玩笑地说道，小板寸头，脸上始终有着笑容，这就是程遥。柳妤并没有任何言语，依然露侧脸对着程遥，丝丝长发在夜风里轻轻飘动。程遥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柳妤，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感觉犹豫之后放弃说出已到嘴边的话语。他侧过身站在柳妤旁边，背靠在栏杆上笑道。“没什么可想的，心烦的时候就该放松释放。嗯...你把奶茶给我。”说完程遥接过柳妤手里的奶茶杯。放在一边，转身用双手抓住了栏杆，身体前倾，大大地吸了一口气，大喊道“高考，只是柳妤不敢从容面对的事，就像我不敢面对我喜欢柳妤的事实一般。” 城市的喧嚣里，这样的声音不多，程遥的心声传不了多远，但却，偷偷跑进了柳妤的心里。柳妤转过头看着程遥，齐肩的头发在夜风里飘动，程遥呆呆地望着柳妤，柳妤会心地点头。突然柳妤转过脸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喊道“高考，我不怕你。”话语说完，柳妤感觉顿时轻松了许多，那俏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 “不对呀，你的话应该还没说完吧，后半句呢？”程遥皱着眉追问柳妤。“什么后半句啊，没了呀。”柳妤摇摇手指在程遥眼前晃了晃说着。“哦，是你喜欢我的事吗？原来你还喜欢我啊。可是我对你似乎没什么感觉呀！”柳妤这清纯的脸庞在这一刻露出坏坏的笑容。“谁说我喜欢你的，我只不过看你因为高考沮丧失落，所以编出一个美丽的谎言来减轻你对高考的注意力。我可要保持我高贵的单身身份”程遥语气中带着略微生气，眼神飘忽，不敢将自己的目光落到柳妤的视线上。 听完程遥的话语，柳妤用自己的小手半遮笑容，看着傻傻的程遥自己心里偷着乐。“走吧，你还回不回家了。再不回去家里人该担心了。”柳妤边乐边说。程遥终于是抱憾而回。 这一晚的气息满是甜蜜的奶油味，柳妤和程遥的欢乐话语暖了高考紧张的气氛。柳妤的家里程遥家不远，在一栋高层公寓里，程遥骑车将柳妤送回了家。自己慢慢悠悠回到了家里，十方胡同的一角，程遥的家就在那里。程遥从小就比比较爱野，这不一回家就听到——“野小子，去哪玩了？也不知道给老爹我说一声。是不是又去打球了？”程遥的父亲坐在四合院里的柳树下，端着自己那硕大的茶杯问道。“嘿，您猜对咯。我就是去打球了。老爸呀，你这还真享受。”说完程遥蹦哒着进了自己的屋，关上了房门。只听见从外面传来老爸的牢骚声“嗬，小兔崽子，老爸跟你聊聊球。这还一溜烟跑了。”语气中听得出来老爸的无奈，毕竟老爸也是bj高中体育老师并且是学校篮球队教练。 这时程遥的妈妈从房中走了出来说道“得得得，儿子总是跟你说球，也让他休息休息。”说着，便端着一碟子西瓜进了儿子的房间，“儿子，别理你爸爸，天气这么热，来吃块西瓜，解解热。这几天学得不紧张吧。你感觉怎么样？”老妈关心地问。“您就放心吧，虽然我考不了什么名牌大学，但是一所重点还是没问题的。”程遥眼睛里透着光亮信誓旦旦地说。妈妈收拾着他的桌子笑着说“那就行。那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还得上学呢。”说完程妈就关上了房门催促着程爸去睡觉了，生怕程爸再去打扰儿子。 躺在床上，看着月光洒在窗台上，程遥辗转反侧。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表白，虽然柳妤并没有答，可是也没有不高兴的感觉啊。程遥给自己暗示，柳妤肯定只是一时的害羞，想着想着自己还偷着笑，心里似乎像有一朵花一样，虽然还没有还没盛开，但是却能闻到芳香，让程遥心里微微有点甜。一闭上眼睛程遥的脑海里全是柳妤的脸庞。随着夜深，程遥渐渐进入了梦想。 一边的柳妤回到家中，一直趴在电脑前面写着什么。直到凌晨才睡去。她睡觉的样子让人觉得特别可爱。宛如一个公主。闺房里摆满了毛绒玩具，伴随了柳妤的成长，也陪伴她的每一个梦。 阳光和清晨不期而遇，早起的鸟叫终于吵醒了程遥，程遥睡眼惺忪，拖着大大的脑袋看了一眼闹钟，整个人瞬间爆炸了。 “啊……！完了，完了。要迟到了。”都怪自己昨晚太兴奋忘了设定闹钟。程遥扭曲着坐在床上，用左手穿着右脚的袜子，右手套着左腿的裤子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洗漱冲出院子，骑车着急就往学校跑。走出一段距离，只听老妈在后面喊着“儿子，还没吃早饭呢！”“来不及了，我买个饼吧！老妈。我先走了。”说着左手扶着车把，右手给老妈招手拜拜。 在胡同口胡大妈那里买了烧饼后程遥边吃烧饼边骑车，终于是在上课前赶到了学校。程遥飞奔到教室刚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还没放下书包，老师就伴着铃声走进了教室。行过课堂礼之后程遥大喘一口气，瘫软地趴在课桌上。隔着过道，柳妤半遮笑容偷偷看着程遥。 这一节课，柳妤时不时偷笑着，弄得程遥很是疑惑。终于是让程遥等到了下课。“哎呦，还笑，你看着我笑什么呢，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觉得高兴啊。我懂。”程遥挺着胸膛一脸得意地说着。这话说出，柳妤终于是忍不住了，终于笑出了声。“你……先把你的嘴角的烧饼渣擦了吧。跟个大美人痣一样。逗死我了，乐得我都没能好好听课。”说完柳妤继续笑着。程遥这才红了脸，急忙擦去了脸上的烧饼渣，回到了座位上左看看右瞧瞧然后说“嘘，别笑了，大家都快知道了。你个傻子，别笑了。”程遥担忧不已。柳妤这时又露出了坏坏的表情对着程遥使了个眼色，并伸出手搓了搓手指，似乎是说“要我安静可以，封口费。”无奈的程遥摆出生无可恋的样子小声说“想得美。不给”柳妤站起身，做出要大喊大叫的姿势。“行行行，服了你了。放学请你吃冰激凌，姑奶奶。”在柳妤的威胁下程遥终于是服了软。 在这不大的教室里，坐着三十多个同学，这里充满了欢乐也充满了紧张。高考不仅仅是一场考试，更是这样的同学共同的梦想和挑战，他们从小怀揣着这样的一个梦，却从未经历过这样一个挑战。在这个班里有着程遥的死党，单羽飞―长得挺帅以至于成为了班里女生的男神，当然，只是大多数女生。大陈，粗壮的身体190的身高，看着愣，学习成绩却是班级第一。叶凡，死党之中最有钱的少爷，喜欢炫耀自己的名牌，但是除了这个，其他没什么惹人嫌的毛病。他们虽然性格不一样但却能在一块只是因为共同的爱好，篮球。 第二章 实属无奈 清脆的铃声驱赶着夏日的燥热，同时也缓解着学习的紧张，当大家在睡眠与课程之间难以取舍时，下课铃声就像是久旱后的甘霖，让渴望休息的同学们得到了一时的滋润。课间教室的一角，程遥两只手耷拉着，身子趴在桌上，嘴里咬着笔，校服的衣领被他压得皱皱巴巴，桌上高高的练习册子正好被他用作了枕头，也算是天道循环，这练习册里的各种题虐他千百遍，现在也就是他报仇的日子了。看着他上扬的眉角，享受的神情，就知道此刻的他惬意得很。 柳妤款款地走到程遥的身边，右手不经意地撩动着自己脸颊上的头发，让那一缕头发束挽在自己的耳朵后，柳妤不算是脱俗的女孩子，但是也有别样的气质，就算是这些简单的动作也必有一番魅力。在程遥还在百无聊赖地趴着享受时柳妤左手轻敲了几下程遥的桌角问道：“程遥，你的英语作业呢，是不是又没写呀？”柳妤微微倾斜着身体，带着些许苛责的神情，可是这样的柳妤却没有一点点令人害怕的感觉，反倒让人感到她的可爱。“嘿嘿，昨晚有点忙，没时间写作业了。”程遥睁开自己那充满睡意的双眼，揉了揉被自己压得发麻的脸蛋，拿走那支含在嘴里的笔对着柳妤装无辜地笑着。“就知道你会偷懒不写。喏，给你，你快‘写’吧！”说着柳妤从身后拿出自己的英语作业，扭过扎着马尾的头发，迷人的眼睛故作生气地偏离原来的视线。“咦，你昨晚怎么有时间写作业呢？”程遥的眼珠子对着柳妤快速地转了转，那睡觉时印上自己衣服纹路的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昨晚熬夜写的，你知道我写不完作业，所以先写好，以便于我抄吧。”程遥说完便笑了起来，不大的眼睛眯成了缝。柳妤撇了撇嘴显出无奈地说“我只是怕你写不完作业我作为学习委员没办法执行工作而已，别多想了你。”说完柳妤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只留下了一阵淡淡的香气，和一个挽着发梢的侧脸在程遥的心里。 柳妤的英语作业本封面画着葵花田，翻开之后也是一股淡淡香气，作业本里简约的边纹，清新的颜色，这一切对于程遥来说都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本救命的英语作业本，他几乎每天都会看一次。程遥笑着看了柳妤一眼，把写完的作业交给了柳妤，心里美滋滋的说“下午放学记得跟我要你的冰激凌，可别忘了。”程遥拿笔轻轻戳了柳妤一下，半眯着他那单眼皮的眼睛顶了顶自己的下巴的对柳妤说道。 刚刚交了英语作业，程遥正准备重新小憩，英语老师踩着她那恨天高走了进来。对英语课不太感冒的程遥来说英语课就是对程遥的有期徒刑，大家积极响应着老师的提问，唯独程遥总是在发呆，当然他的思想里从没有电脑游戏，没有窗外电线上的麻雀，以前只有篮球，因为篮球他消磨了许多无聊的时光，而现在却多了一个身影，牵动着他的心，以致于他发呆都发得不一般，发呆变成了如何上篮，投篮、以什么姿势落地才够帅，才能吸引她的眼光和注意力。英语课他会情不自禁地时不时看向柳妤，不仅仅是因为柳妤认真听课的样子很迷人，更是因为他只要多看柳妤一眼就会减少一份英语课带来的郁闷。 危险总是在不经意间降临，“程遥，你来翻译一下这个句子。”正在发呆的程遥被英语老师逮了个正着，坐在他前面的叶凡晃动了一下桌子，程遥方才惊觉，他站起身，脑子里全是篮球和柳妤，根本没有什么一丝一毫有关英语的东西，结巴了几句还是没有回答出来，在全班同学面前英语老师跺了跺八厘米的恨天高鞋跟黑着脸呵斥道“你说说你，其他课成绩都挺好唯独英语差强人意，上课还不好好听。在高考激烈的竞争中这会让你吃亏的。”说着老师把目光移向了幸灾乐祸的单羽飞，陈凯（大陈）和叶凡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你们几个给我站起来，你们以为自己学的很好是吧，还笑人家。那好，陈凯你不是很对自己满意吗，你负责叶凡的英语，他要是不进步你就陪他罚写。单羽飞就属你英语成绩最低你还笑得最开心，以后每天放学后留下来找我补习英语。看你们还有没有心思笑别人。”听完恨天高的安排。他们三个丧着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气得要死的样子。正当全班同学偷笑的时候突然老师看着程遥，“还把你给漏了，你是最不省心的，不能让你跟他们在一起不然就更完蛋了。”一阵思索后恨天高老师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安排“这样吧，柳妤你作为学习委员就辛苦你负责程遥的英语学习，检查他的作业，监督上课的效果，如果他不认真你有权利用任何我同意的方式惩罚他。你可以吗？”老师向柳妤投去了信任的眼光，“嗯……好的。”柳妤没有很爽快也没有不情愿，只是轻声地答应了。低头认错的程遥这可是乐开了花，“程遥你要是不好好学习，不听柳妤同学的。看我怎么收拾你。”老师说完程遥抬起头努力的点头说道“我会好好学习的，谢谢老师，谢谢你的对我的关心，我一定会好好学习，不辜负你对我的栽培的，真的太感动了，放心吧老师。”这句话一出整个班级都被他逗乐了。 疲惫的一天终于是结束了，教学楼里没有了白天的吵闹，静悄悄的。只有几只小鸟站在操场上，校园里的一切卸下白天的伪装，重新回到原来的样子。夕阳的余晖里程遥他们几个人并肩走在一起，四个身影齐肩。叶凡说道“程遥，你小子的英语辅导员为什么就是柳妤，而我的辅导员……”说着他嫌弃的看了看大陈，傻傻的大陈还不知道叶凡的意思，说道“嘿嘿，虽然我的水平比柳妤稍微好一点，但你没必要为程遥担心了，柳妤还是挺好的。”说完对着程遥笑了笑，这时单羽飞苦笑着“大陈，真不知道你这怎么考的第一，是不是一般情况下智商太高情商就会很低啊，不过叶凡，你也可以了啊，我说什么了吗，我的辅导员是黑脸大妈恨天高。我跟谁说理去？”他们彼此吐槽诉苦，而程遥一言不发假装自己也很无奈，可是他们不知道其实程遥心里正偷着乐呢，他巴不得自己所有的科目都和柳妤关联了。 “程遥，你等一下，我得把作业告诉你。”柳妤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单脚立在路旁，看着程遥说着。程遥摇摇头张着嘴，摊开双手假装无奈“哥几个，要不留下来陪我记记作业吧？”此话一出，叶凡几个在千分之一毫秒内找到理由拒绝了程遥的邀请。一溜烟的功夫就都跑没影了。“行了，这帮不靠谱的家伙没口福。那咱俩走吧。”说完程遥从柳妤的手里接过自行车，“傻了啊，上车啊，我带你去吃冰激凌啊。”柳妤这才反应过来，微红的脸看着程遥说道“我不是为了冰激凌，我真的是为了作业啊。”柳妤瞅了程遥一眼再三犹豫后侧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川流的马路上，逆着夕阳，一辆女式自行车的倒影里，两个人的身影幸运地重合，充满了喜感与温馨。 第三章 梦里有你 傍晚的街巷，微红的天空。行人纷纷迈着急促的步伐赶着回家，街道两旁有些商店已经打开了霓虹，透过橱窗可以看到琳琅满目的商品，泛黄的路灯的映衬下，行道树的倒影也变得充满诗情。 夏日的这个时分，街头是最热闹的地方，各种音乐再耳边响起，形形色色的人在眼前走过，从餐馆里飘出阵阵气味，香的让人愈发饥饿。车流的旁边，一辆蓝色的单车缓缓地移动着。 坐在后座的柳妤两只手握着前座边缘，双腿俏皮地上下摆动着，马尾随着身形肆意晃动。行径之中闻到了阵阵香味，柳妤原有的开心表情一下子被大乱，向四面探着鼻子享受着这份香味。经不住饥饿的她用手指点了一下程遥的后背，微微撇着嘴语气带着点小气愤地问“你要带我去哪吃冰激凌啊，怎么还没到呀，我的肚子都饿扁了。”“就快到了，别着急啊，我带你去吃特别好吃的东西。”程遥还是专心地骑着车，目视着前面对柳妤说。 “好吧，要是不好吃，你就改天再请我吃东西，直到我满意为止。”说完柳妤仰望着被电线分割的天空轻轻哼起了小曲，白色的学生t恤，浅蓝色的校服裙搭配着她那甜美的声音简直再适合不过了，路旁的行人也被她吸引，注目看着她走了过去。 不知道穿过了几个街口，转过了几个胡同程遥终于是停了下来，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就是这了。”程遥来到一个不大的店面前，门口写着“葫芦脆冰激凌”的卡通字样。从外面看店面虽然小但是收拾的特别干净，虽算不上精致，但给人视觉上的舒适。柳妤从车上蹦了下来，从身侧拉过自己的单肩包低着头找着什么，“给，擦擦汗吧，刚才碰了一下你的衬衫，都湿透了。”柳妤从包里拿出纸巾，两个脚尖并着站在程遥的面前。在柳妤递纸巾的那个时刻，店里彩灯照着柳妤，柳妤眨着大眼睛，习惯性的微微地嘟着小嘴，脸颊两侧的发丝被晚风吹动着。程遥看着柳妤，心咚咚地跳个不停，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一刻他被柳妤迷住。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一切只剩下了他和柳妤。 “喂，愣着干嘛呀，我都快饿死了。”柳妤一声，发愣的程遥方才回过神来。柳妤转身迫不及待地走进了冰激凌店里，程遥接过纸巾擦过脸上的汗水，急急忙忙锁好了车也走了进去。店里东西不多只有几套桌椅，但是跟店面一样，整个店的暖色调让人感觉无比地舒适。 柳妤和程遥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刘姨，来两个香草冰激凌。”程遥对着屋里喊着，一个面容和蔼的女的从里屋走了出来，边走边说“孩子，好些天没见你了，今天怎么想起来我这了。还要两份冰激凌，你也不怕拉肚子。”那女子走出来看见柳妤神情一顿方又说道“哦，臭小子，我说你怎么要两个冰激凌呢，原来是因为还有同学呀。”刘姨爽朗地笑着。程遥看着刘姨对柳妤说“这是刘姨，我爷爷奶奶家在这附近我从小就在这吃冰激凌，刘姨对我特别好。”说着程遥伸手轻轻搭在刘姨的肩膀上两人显得特别亲近。程遥接着又对刘姨介绍了柳妤，刘姨显得很开心地点了点头。 “还有刘姨，我还没吃饭呢，你能不能给我做点吃的呀，就你的酸辣土豆丝，炒茄子就可以了。”程遥摆出可怜的样子对着刘姨说，一旁的柳妤看着程遥偷偷地笑着，“你还没吃饭呢呀，等着，孩子，阿姨这就给你做去。”说完刘姨快步地进了里屋。 柳妤环视了一下店里的陈设，看到特别亮眼的一处，店里一个柜子上面放着一排用彩绳编成的小挂坠，每个都特别精致。柳妤入迷地看着，程遥走过来跟她说“这些都是刘姨自己亲手编的，以前这个店是刘姨和他老公祥叔一起操持的，那个时候因为店里冰激凌特别，并且好吃，所以店里的生意特别好，刘姨还经常送自己编的挂坠给顾客。”说着程遥的语气慢慢轻了下来，神情也有些失落。 这时，刘姨从里屋端出了自己炒的菜和冰激凌，冰激凌十分特别，一下子就吸引到了柳妤。它是盛在葫芦里的，一半是葫芦的上半截，一半是葫芦的下半截，冰激凌看上去晶莹发亮，还有一股淡淡的酒香，翠绿的葫芦结合清凉的冰激凌一下子就驱赶了夏天的燥热。 “饿坏了吧，别光看呀，快吃吧，我这虽然没有啥特别好吃的，但是肯定不会让你俩饿着肚子的。”刘姨说着还是爽朗地笑着，双手在自己那碎花的围裙上擦拭着，微胖的脸上满是和蔼。 冰激凌和菜很快就见了底，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些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是柳妤却觉得吃得特别舒服，自己闷热的感觉一扫而空。柳妤两只手并在刘姨面前摆出大大的赞。刘姨还是开心地笑着。 吃完饭，程遥和刘姨先谈了几句，因为天色不早了，程遥和柳妤便打算起身离开，程遥临走前似乎有些不放心，想要说些什么，话还没出口。却被刘姨抢了先，“放心吧臭小子，我不会告诉你爸爸你带个女同学来过我这，不过你改天记得再来去看看爷爷奶奶。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程遥吐着舌头，右手挠着后脑勺说“嘿嘿，我就知道刘姨明白我要说什么，过两天我还会来的。刘姨再见！”程遥和柳妤挥着手对刘姨示意，单车还没走远，就听到刘姨在身后对着他俩喊“注意安全呀。”程遥停下车子回应着“快回去吧，刘姨。”刘姨一直看着他俩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才转身走进了屋里。 回去的路上，程遥一直很安静，没有说话。 “你说有祥叔，可我为什么没有看到呢？”柳妤疑惑地问，程遥还是沉默，柳妤看出程遥有心思所以也没再追问。到了柳妤家门口，柳妤递给了程遥一张字条。 “这是什么呀？”程遥很疑惑的看着柳妤，柳妤笑了笑推着车边走进了小区走边说，“你回去看吧，会有惊喜的。那冰激凌真的很好吃，记得下回再带我去呀。” 夏天的太阳总是毫不爽约的炎热，经过着急忙慌的“奔袭”，程遥来到学校，走进教室来到柳妤身边，将自己的作业放到了柳妤桌上，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又安静地睡起了回笼觉。柳妤看着程遥打开了笔记本，里面也夹着一份纸条，上面明晃晃地写着“你的纸条还真是给我惊喜，竟然让我熬夜完成作业，不然就惩罚我。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小女子’。不过也正是因为你的惊喜，我也有一个惊喜送给你，不好意思，我昨晚的梦里——有你。”最后画着一个拉着舌头的鬼脸。 柳妤看着这个丑丑的鬼脸，笑出了声，她转头看着程遥安逸地趴着，然后小心翼翼地收起了纸条。 第四章 刻录记忆 一周紧张而又乏味的学习在周五的落日陪伴下放下了帷幕。同学们纷纷离开了学校。程遥和哥们们来到离家不远的十方公园，在十方湖边的绿树草坪那铺了一方席子准备了一堆好吃的开始了他们的漫谈，脱下书包，在清风和透过叶隙的阳光下，他们笑着，彼此逗乐着。一扫往日的焦虑，有的只是朋友之间的欢闹。 程遥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青草，双手提到眼前遮挡着阳光。“你们昨天看没看骑士对勇士的比赛，库里投篮真是准”程遥微微有些激动地说着。单羽飞吹了一下自己的刘海，那帅气的动作还真的迷人的很，他回话说“篮球就得自己玩，老是看别人比赛永远都感觉不到真正的乐趣。”说完这句话可算是让叶凡逮到炫耀的机会了 “我觉得也是，自己打球穿着耐克球鞋，阿迪的球衫，要多拉风有多拉风。”说着闭上了眼，他又开始想象自己潇洒的身影了。“得了得了，阿凡，你那名牌就省省吧，潇洒得看内在。”程遥起身一脸得意地说着。“怎么地，程遥你这话里有话呀，你小子就知道自恋。”叶凡对着程遥摆出鄙视的手势。 “既然大家都想打球那咱们就组一个业余的队呗，来点实际的，平时大家一块练练，没准还能参加市里的业余比赛。”一直安静的大陈塞着满嘴的吃的说着。程遥他们三个人互相看了看，然后说道“也是啊，咱们都有一米八几的身高，而且也从小打篮球。真的可以试试啊。”程遥一脸欣喜地说着。叶凡疑虑道“球队起码也要五个人啊，还得找几个替补，最少也得十个人吧。咱们就四个人。还得找一个主力和五个替补。还得有教练、赞助。我看这事悬”听完这句话，程遥笑着，单羽飞和大陈看着叶凡笑着说“你忘了程遥他爸是干什么的吗？还有咱们的公子哥叶凡了吗？”最后四个人相视笑了起来。 暗暗的天色里程遥骑车回到了家里，跟老爸商量着，程爸表示非常赞成，但是前提是不能影响高考，高考之前只允许他们在周末进行训练。回到房中，程遥刚躺床上就听见老妈说有个同学打电话找他。程遥急匆匆接了电话，那头一出声程遥便知道是柳妤了，“我就知道你还没睡，记好这周末的英语作业啊，可别忘了做呀。”电话里柳妤带着一丝坏意的笑声。 “等等等，这么晚你给我打电话就为了告诉我作业是什么吗？”程遥透着期待问着柳妤，生怕柳妤立马挂断电话。“嘿嘿，其实我想问问明天你有时间吗？我想去玉渊潭看樱花。你跟我一起去吧。”柳妤羞答答的语气令程遥忍不住偷乐。他故作戏谑“明天啊？等我看看我的日程，我这分分钟几千万上下的。哦！明天我可以借你三个小时。” 柳妤听后略有气愤“原来你有事呀，那就不去了，我找找别人吧。”柳妤将计就计的口气让程遥不知所措。“行行行，你说怎样就怎样啦。服了你了，我认输。”柳妤在电话那头嘻嘻地笑着“那就这样啦。明天见。” 次日周六，单羽飞、叶凡都开始联系准备篮球队的事了，忙的是焦头烂额，而程遥早早地去了十方桥等候柳妤了，见面的的第一句话就是迫不及待的语气“走吧，我今天可是豁出来陪你玩了呀，你一定要珍惜呀。估计周一你可能就见不到我的全尸了。”说着程遥摆出严肃的神情盯着柳妤，眼神里透着水汪汪的感觉。“傻啦？你不是说你平时很稳重的吗？”柳妤微微仰着头看着程遥，程遥和柳妤之间的身高差让这个瞬间变得更加萌动，程遥倚在栏杆上说不出了话，抽搐的嘴角不知道说什么。柳妤笑了笑逗他道“走吧，稳重的逗比。出发！” bj的夏天虽然不像南方那样闷热，但是也绝不是清凉如雨，温润如玉。所以在这样的夏日里眼前有一丝翠绿，身上多一份畅爽，心里就多一份释放。而玉渊潭便是最好的去处，粉动的樱花，清闪的湖池，划动的小舟，白璧石桥，斜柳印影。当然最最最重要的是攒动的人流，这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炎炎烈日，让柳妤手里的冰激凌加速融化，程遥和柳妤在玉渊潭的小吃摊上扫荡，一排排的小吃摊十有八九都已经被他们两个人光顾，两个人的肚子慢慢鼓了起来。柳妤和程遥一会儿各自相中一副墨镜跟傻子似的在湖水的倒影中欣赏着彼此，下一时刻二人的嘴里有塞着满满的吃的各自嬉笑着对方的吃相，终于玩累了，晒傻了，安静了下来。走路走的腿软了，二人决定去池上泛舟，上船之前又带了一堆零食。一会儿，行舟来到湖中。 湖光倒影，微微波澜，美的不可描述。 “喂，可以了。别喂了。你以为鱼也跟你一样会吃薯片吗？”程遥话语刚落一条小鱼含着小片薯片欢快游去。“哼！”柳妤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满的得意。眼神诉说着对程遥的蔑视。程遥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脸惊诧，单手捂着脸无语至极，自己没想到鱼还真的会吃薯片这真是颠覆了他的三观，这也成了这一天里最逗的时刻。 欢乐的时间往往流逝飞快，慢慢的骄阳终于底下自己高贵的头，夕阳慢慢染红了湖水，微红色渐渐爬上了小舟，娇滴滴的石桥弯下腰稍作休息，在粼粼泛光里青春年少的他们，留下了难以复刻的记忆。 回去的路上，灯光烁烁，都市穿风，车流串行。柳妤和程遥没有言语，步履缓慢，走着走着程遥将左手里的奶茶悄悄换到了右手，在自己左侧的柳妤发丝飘动，白色的运动衫的袖口半裹着自己的小手垂在自己与程遥之间。 “喂，把你的右手伸出来。”柳妤的美目水灵，看着程遥红着脸将裹在衣衫里的半只小手也伸了出来。“给你，这是我偷偷摘的樱花，怎么样。嘘，别让其他人知道我乱折花草呀。嘿嘿”程遥傻笑着，明显是在逗乐柳妤。“真的很美。”柳妤的俏脸上露出了平日的微笑，而眉宇之间似乎透露着一丝淡淡的失望。灯光把倒影拉的很长很长，相伴但却遗憾的两道人影默默行经着。 第五章 球队伊始 愉快的玉渊潭记忆，算是在柳妤和程遥的心里深深烙下印记。又是安静的夜晚，十方胡同里听不到一丝半点的声响，皎洁的月光昭示着明天的晴朗。 难以入眠的程遥起身坐在桌前细细回想，不知何处安放的手指点在桌面上滴滴答答地发出声响。程遥不知道自己是否错过了一次美好的机会，他不愿意去打扰柳妤在高考前的平静，生怕自己的感情强加在柳妤身上是一种负担。 夜也愈发深了，月光投射的树影在夜风的拂动下恣意摆动。程遥微微摇头，悄悄地睡了去，或许只有在宁静的梦里才能释放这一切的思索。 周日清晨，当穿着碎花大裤衩还困意十足的程遥在睡梦里神游时，“危险”正悄悄向他逼近。叶凡他们三个跟程妈程爸打完招呼之后偷偷溜进程遥的房间，捡起程遥的臭袜子，叶凡将袜子悬在程遥的面前，程遥傲娇的鼻子嗅了嗅，随即面部五官不由自主地蜷缩在了一起，受不了生化武器的程遥摇着头把脸转了过去。 坏坏的叶凡拿着手机恰好抓拍到了程遥纠结的表情，随即三个人再也没能忍住大笑了起来。 睡梦里的程遥带着惊诧的表情从床上翻起身，被子顺势挑到了地上，“哦！哦！哦！又被拍到一张。程遥的印花大裤衩照！”叶凡拿着手机放着五连拍，只听到手机卡擦卡擦连拍五下，程遥不知所措，每响一声他便慌得换个动作，无意中完美地契合了五连拍。叶凡从头到尾偷拍一气呵成。三个人拍完便走出了房间，只听到“阿姨，我们帮您把程遥叫醒了，他今天不敢懒床了！” 惊魂之后的程遥在之后洗漱，吃饭等一系列动作都小心翼翼地，生怕某个细节别叶凡他们再次抓拍成为以后他们敲诈勒索的把柄。单羽飞眯着眼一脸坏笑看着程遥说“昨天放我们鸽子，你爸昨天给我们找替补，叔叔他老人家对这事的热情都比你高。”接着平时老实的大陈罕见地补充道“对对对，昨天消失也不知道去哪了，今早的整蛊就是对昨天的补偿。” 叶凡举着手机故作正经，“请问程遥老师，您觉得我们几个做的过分吗？您有任何怨言都可以说出来？”叶凡单羽飞大陈他们三个人相视偷笑着。程遥放下筷子严肃地说道“我认栽，你们做得很好，简直太棒了。我给你们点赞” 一旁的程妈看着他们笑着说“你看看你，叶凡他们几个多懂事。”程爸端着茶杯走了进来，“快吃吧，我带你们去认识认识篮球队的其他人。”吃完饭程爸开车把他们几个带到了程遥他爸学校的体育馆，程爸私下说“这些都是我们高中学校第三梯队的，第一梯队和第二梯队的都代表学校经常打球没时间跟你们一起，这几个队员天赋和技术也挺好的给你们几个打替补很靠谱的，但是主要还是得看你们自己的表现。你们现在首发就四个人，我试着联系联系有没有合适的人选。”说完程爸便离开去忙别的事了，他们几个也回想有没有人符合他们的要求。叶凡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有了人选，可是他们看着程遥又心照不宣地把话憋了回去。 程遥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在程遥的追问下，老实的大陈开口了，“有一个人很适合。”程遥欣喜地问道“谁呀？”大陈看着叶凡单羽飞终于说了出来“钟易青”。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后，程遥的脸马上黑了下来，这个名字对于程遥来说就是禁忌，“不行，谁都可以，唯独就是他不可以。”“他跟我们以前经常打球，尤其是跟你也有很好的默契，你忘了你们之前二人组了吗。配合的多好啊。”单羽飞说道。“你们不要再说了。我会找到合适的人的，但是钟易青不行。我宁可不组建篮球队了，也不会要他加入的。”叶凡看着尴尬的局面实在忍不住了“你和他当时关系那么好，为什么突然变了。”面对叶凡的追问程遥保持着沉默，老实的大陈是在看不了大家僵持的局面。 “不加就不加，行了行了，组建球队这么高兴的事，你们这么沮丧。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陈凯现在是191的个子。”说完这句话其他三个人都是吃惊，尴尬的局面稍微有了些缓解。叶凡很纳闷地说“不对啊，我也没见你长多高啊。体测时你不是188吗？而且脱了鞋你顶多也就187啊！”大陈又露出了那质朴的笑容“因为咱们天天见面长两三厘米估计你们也注意不到，而且体测也是都快一年前的事了。说不定你们也长个了呢。” 经过大陈的几句话语调节了大家的气氛，大家又兴冲冲地去试自己的身高了。 四个人测完身高，大陈的确是191穿鞋193。而单羽飞和叶凡也都长了一两厘米，一个182个183。唯独程遥还是181没有一点长高的迹象。程遥借口说身高计坏了。大陈他们三个也是笑而不语。 “走走走，咱们为即将建立的篮球队和我们几个长个子的喜事吃一顿，同时也表示对程遥的同情慰问。”叶凡挑逗着说完这句话，三个人就驾着程遥前往了餐厅。似乎长了几厘米力气也变大了，程遥就被他们硬生生拽走了。程遥则是一脸的生无可恋样。 周日的午后，闲暇的时间便是享受生活的大好时间，每个人享受生活的方式不同，有人喜欢呆在咖啡店品着一辈浓香的咖啡，聊着心底的秘密，也有人喜欢躲在凉快的树荫下看着偷偷看着心爱的人路过，自己就在那里欢喜一阵。 柳妤的午后，充满了韵味，从她的房间里传来悠悠的琴声，钢琴是她从小培养的才艺，虽然没有大师的技艺，但也足以用她的指尖弹出美妙的曲调，让音乐沁人心脾。白色的裙摆，欢快的曲调映衬着柳妤的纯洁的气质，仿佛她天生就该拥有美好的一切。 练完了琴，柳妤倚坐在沙发上，正端着自己可爱的熊猫造型的陶瓷杯喝着温水。这时电话响起，不出意外真是闺蜜邀约出去逛街，“小妤儿，下来吧，我在你家楼下呢，不要告诉我你要学习呀，也不要让我等太久啊，我知道你平常都是素颜出门的，快点啊。”电话里的声音温柔地让人无法拒绝，柳妤放下电话简单收拾了下便赶紧下了楼去。 “怎么了？菲菲，今天怎么突然叫我出来陪你去逛街啊，你肯定有啥事告诉我吧。”柳妤用手半遮着嘴笑着。宋菲有些羞涩地回答着“嘻嘻，不愧是好姐妹，知道我的心思。先走啦，我们边走边说。” “什么？你和赵琦在一起了？”柳妤震惊不已，小嘴张到最大，非常吃惊。赵琦是隔壁班的学霸，唱歌唱的特别好听，人也长得白净，篮球也打得特别好，正因为这些，他比单羽飞还受女生追捧。“嘘，小声点，不要告诉别人呀。这事我只给你一个人说了呀。”宋菲小心翼翼地说，好像自己干了什么坏事一样。 正在宋菲和柳妤低头细语的时候，程遥他们几个走进餐厅里。“呦！菲菲，好巧啊，还有柳妤。”叶凡打着招呼热络地说。“好巧啊，你们也来这吃饭呀，一块吧。”宋菲说着对柳妤使眼色意思是让她不要把刚才的自己的事说漏了出去。柳妤点头，随即程遥坐到了柳妤的旁边，大家都各自坐了下来。 “柳妤，这几天程遥在你那里英语学得怎么样啊？”单羽飞和叶凡开着玩笑问柳妤。柳妤害羞地轻声回答着“挺好的，他能认真完成作业了。”程遥忙着说“我们来吃东西不要说学习。服务员，点菜。” 随即大家看着程遥笑了起来，以为他在遮掩自己因为英语而带来的尴尬，其实不是真正的事实只有两个人知晓。 第六章 拉勾上吊 相聚的时候，哪怕是只言片语都能让彼此开怀。几杯清茶缓缓冒着热气，当然也有杯盏溢着啤酒花。 夏日解暑无外乎性烈者饮酒，温和者饮茶，配着桌上新鲜青色的菜肴，显得十分清凉。五六个人谈笑着，气氛特别欢快。傍晚的街面行人匆匆，餐厅渐渐热闹了起来。 “今天你们几个怎么有心思聚会啊，平时不都是去打球惹事吗？”快人快语的宋菲可不像柳妤一样腼腆害羞，说完便又下筷扫荡起了菜肴，生怕好吃的会被吃光。 “我们组建了一支球队，今天正好借着机会来庆祝下。”叶凡端着啤酒杯说着，因为叶凡和宋菲是同桌，所以之前宋菲就听叶凡耳语过，因为校队不接受即将面临高考的学生继续留在篮球队，所以他们几个被婉言退队，他们一直想自己组织球队，没想到这么快就组织起来了。 “你们这是雷厉风行啊，都有谁啊？”宋菲一边剥着龙虾皮一边询问着，虽然语气中透露着好奇，但是因为美食的诱惑头一下也没有抬起来过。“其他人都齐全了，教练是程遥老爸，是专业的，替补也替我们找好了。”叶凡说完端起酒杯一口喝完了杯里的啤酒。“意思是还缺人咯？”宋菲听出了叶凡的言外之意。 叶凡，单羽飞他们几个也是默默不说话了，只是在那里喝着啤酒。 凑人是可以的，随便找一个都可以。可是篮球并不是人够了就可以，尤其是主力必须相互有默契，各自还要有一定的能力。而程遥他们目前真的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宋菲看着他们也没有再追问，她将筷子放在嘴边，好像在想着什么。 柳妤看着宋菲似乎明白了宋菲的小心思，她笑了笑说“我这里有一个人选，篮球技术也不错，只是不知道跟你们在一起合不合适。”程遥惊奇又疑惑地问“嗯？你有人选？谁啊？”叶凡他们也是一脸期待，放下了手头的一切等待着柳妤的回答。 “隔壁班的赵琦。你们觉得合适吗？”叶凡和大陈正在思索，只见单羽飞似乎有点惊讶，他们三个都在想有关赵琦的事，。而程遥的反应似乎有些不同，侧视着柳妤似乎有一点点的不开心，手指紧紧地攥着筷子，心里暗暗有些不快，但没有表现出来，当然柳妤也发现了程遥的变化，心里确实偷偷地乐。 “倒是听说过，赵琦打球特别流畅。而且特别注重团队合作，只是他很少在球场上出现，我们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况且我们也不熟，而且现在是关键时候，谁也不愿意在高考的节骨眼上分心。”叶凡和大陈表情有些略微的沮丧地说着。 “我有一次在校外公园里跟他打过球，他打得是挺不错的，不过他那次没有用尽实力，感觉有一种与世无争的态度。恐怕跟我们不搭调吧。”单羽飞沉默一阵之后终于发言了。 “他打的真的挺好，而且只要你们愿意让他加入，他肯定回来帮你们的。”宋菲终于是把吃东西的嘴用到了正途上，她激动地回答着。单羽飞问道“你。。。怎么这么激动，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会来的。”“这你们就不用关了，包在我和柳妤身上了。”宋菲省略了一些问题，然后自信满满的保证着。 看着宋菲自信的表情，他们虽然不太相信却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眼下也没有什么更好的人选了，就让她去试试要是能行也可以，如果不行再找别人呗，程遥他们倒也没有抱太大希望。 程遥还是沉默着，柳妤看着这时的程遥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开心，两个人的心思竟是截然不同。 大家酒足饭饱准备回家，这时叶凡已是喝的差不多了，当然作为富家公子肯定是有车来接的，顺便也带走了大陈和半醉的单羽飞。而程遥爸爸本就喝不了酒所以他也没有沾染酒气，而护送两个女生的任务就交到了他的手里。 回去的路上宋菲和柳妤热络地聊着，而程遥则是没有只言片语，只是丧气地跟在他们俩的后边。 “拜拜，我回去了，程遥记得把柳妤安全地送回去啊，要是丢了你就完了。嘿嘿”宋菲开着玩笑摩拳擦掌地说。“行了行了，你快回去吧，不早了，我们也给回去了。”柳妤摆手向宋菲示意。 公交车上程遥还是一直没有说话，柳妤看着郁闷的程遥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喂！傻子，你想什么呢？是篮球队的事吗？”柳妤故作不明白的样子询问着程遥，见程遥还是不说话，柳妤这才说了真话，语气十分柔和很是惹人怜爱，“哎呦，你这一个大男孩也真是的。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认识赵琦？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他打球打得好，为什么知道他会来参加你们的球队啊？”说完后，柳妤看着程遥那一对大耳朵慢慢地变红，柳妤又是羞羞地笑了起来，“谁说的，我才没有那么想呢，我只是在烦心球队的事而已。”平时欢笑洒脱的程遥此时却把头扭了过去，眼神回避着柳妤，感觉生怕又被柳妤看出啥破绽。 “还不承认，耳朵这么红你都暴露了。我告诉你呀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啊。来拉勾。”柳妤侧歪着头，一脸萌萌的表情，她伸出自己的小拇指探了过去，程遥还是没有扭头，但是却把自己的小手指也伸了出来。柳妤看着程遥，越来越觉得此时的程遥跟换了一个人一样，没有了往日的那种些许严肃感觉更是亲切可爱了一些。 柳妤毕竟还是一个文静的女孩子，不会那么轻易和异性有身体接触，她把手指收了回来说“不用拉钩了，我相信你，我之所知道赵琦的事，是因为赵琦和菲菲在一起了呀。吃饭的时候菲菲想推荐赵琦，可是怕你们看出端倪所以犹豫不决，我就替她说了呀。” 程遥之后这才缓缓的扭过头来，恰好这时车内传来到站的广播，“到了到了，走吧，送你回家了。”程遥赶紧下了车去。柳妤在身后看着程遥摇了摇头偷笑着。 从车站来到柳妤家楼下的这段距离虽然不长，可是在路灯的照印下，这段路显得十分的浪漫。寂静的夜，温暖的心，没有车笛声，只有柳妤程遥的心跳。 来到柳妤家楼下，柳妤一脸的不舍似乎不想上楼去，程遥看着迟迟不肯上去的柳妤也是同样的心情，可是作为男孩子的他明白不该这样。“快回去吧，不然叔叔阿姨该着急了，哦，对了。英语作业我已经认真做完了。明天肯定交给你，你今晚就早点睡不要再操心我的作业了。”柳妤听了心里暖暖的，嘴角挂起了微笑。答应了一声转过身正要离开，听到程遥的言语。 “记得下回拉勾不要再把手收回去了，我拉勾不会耍赖的，明天见。晚安。”柳妤回头开心地挥了挥手，上了楼，程遥这才放心的离去，边走边吹着口哨，街道的车辆匆匆忙忙，而他的心却美的十分安静。 第七章 相识一笑 胡同里清脆的自行车铃不断的传来，街坊邻里纷纷匆匆出门忙活。周末的美妙逸趣被周一的忙碌慢慢蒸发，留下的全是生活的味道。 在不算太宽的十方胡同里一道身影飞驰而过，穿过清晨阳光下天桥的倒影，在长长的自行车道上行经着。程遥戴着耳机，双脚飞速地蹬着自行车，还有节奏地吹着口哨，似乎周一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往常的疲惫。多数人都极力地抗拒周一，内心十分无奈和挣扎，不想上学不想上班，周末的安逸来得很不容易，走得却不经意。 程遥却表情欢愉，动作轻盈，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想去学校，去追寻他想要的惊喜和思念的人。 安静的孩子，什么时候都会是文静的，并不会因为身边的环境而改变自己。柳妤就是这样一个安静的女孩子，她静静地坐在课桌旁，认真的记着单词。微红的面色血气正好，一看就是睡眠十分充足的，估计昨晚的梦也是十分甜美。齐肩的头发垂在肩膀上遮着自己白皙的皮肤，气定神闲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十分舒服。 程遥一走进教室眼神就不自主地落到了柳妤身上，就再也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让他充满热情积极面对周一，接受学校的原因当然就是他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女孩子啦。就在程遥经过柳妤旁边时，一股蒜香飘来，柳妤皱起眉头，放下单词本左手在面前挥了挥说“程遥，你吃什么了？”“怎么了？我吃的蒜香烤肠煎饼啊。”说着程遥伸出舌头尖抿了抿嘴。柳妤表情微微嫌弃的表情，扭头轻声地说“你...快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这个味道熏死人啦”“我觉得挺香的呀，真是不懂得美味，有机会我也请你吃蒜香的。”程遥说着把英语作业本放到柳妤的桌上，神情低落地回到座位上，拉着脸在角落里郁郁寡欢。 整个早上程遥一直自己静静地呆在座位上。没有了清晨赶往学校的欢乐和积极。柳妤观察到了程遥的变化，但是因为程遥散发着的大蒜的味道是在浓郁，所以没有敢接近程遥，大蒜味对于女生来说杀伤力太大。 直到中午程遥身上的蒜味慢慢消散，柳妤这才去解开程遥的小心结，“嘿嘿，你...怎么了啊，是因为我嫌弃你身上有大蒜味道然后把自己气坏了吗？那，如果你不生气了，我就告诉你个好消息。”柳妤口气柔和地问程遥。 美丽的女孩子总是有似细雨化去气愤的魅力。程遥听到柳妤温柔的声音，气头一下子就没了。“我没有生气，就是我本来想把我写好的作业给你，让你夸我一下，却因为蒜味被你嫌弃了。有些失落而已。”“那就是你不生气呗，你的英语作业我看了呀，虽然英语作业也带着一股蒜味，但是写的还是很认真的。我给你满分呀、”柳妤右手竖起大拇指转着眼珠子微笑着对程遥说着。 “那就好，快快快。你告诉我什么好消息啊。”消了气的程遥那双单眼皮眼睛里充满期待，就像是小孩子望着柜子上糖果被大人取下来的渴望一般热烈。“赵琦已经被菲菲的美人计搞定了。他愿意加入你们。你今天下午得去和他见一面，毕竟你们也得商量商量具体的事呀。”柳妤满意地说着，语气中满满的是对程遥他们组建篮球队的关心。“噢呦，谢谢两位美女的努力，你替我对宋菲表示深深的谢意，我就单独表达了。免得把新来的队员气跑了。”玩笑说完，中午下课的铃声响起。程遥和柳妤此时已经是饥肠辘辘，所以就约着一同去吃东西了。 因为程遥和柳妤走出教室的时间有些晚了，刚走出楼道口正巧碰到了宋菲和赵琦，柳妤和程遥倒没有尴尬，微笑着和宋菲打招呼，而宋菲却红红的脸颊明显暴漏了自己得身边的赵琦也是一脸尴尬。 “好巧呀，菲菲，我正给程遥说呢，让他下午去找赵琦呢。”柳妤为了化解尴尬的气氛主动为自己的好姐妹解围，宋菲理科心领神会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急忙应和着柳妤，“是呀，我这有几道题不会刚刚问完赵琦，就碰到了你们。”程遥看着赵琦笑着故意问着说“宋菲呀，你是什么题不会呀为什么跑去隔壁班问赵琦呢？我们班没有学霸吗？”柳妤听出了程遥这是故意在逗宋菲，可是自己又不好说什么去阻止程遥。 宋菲羞滴滴地低着头说“因为....赵琦他擅长这样的题....”“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啊。”说着程遥忍不住笑了。就在这时赵琦突然说“菲菲，没看出来他在故意逗你呢嘛，他应该知道我们的关系的。不过，我也刚好有事想问问程遥。”赵琦用别有深意的眼神看着程遥，程遥停住笑声说“什么事？干嘛突然这么看着我？” 赵琦看了柳妤一眼笑了笑，柳妤心觉不妙，缓缓地低下了头。“既然你知道我和菲菲的关系，那好，我问你，我和菲菲在大家都走了之后一起去吃饭是因为我们是情侣，那你和柳妤呢？为什么也单独在一起啊？”说完，这回换做了程遥不知所措，而赵琦双手插在裤兜里却嘻嘻地笑了起来。看着柳妤和程遥都不说话了，一旁的宋菲突然明白了原来柳妤和程遥也...怪不得那天吃饭的时候他俩看彼此的眼神那么奇怪，突然一下子宋菲似乎解开了好多疑惑。 “咕咕......”程遥的肚子响了起来。这下终于被程遥找到了解脱尴尬的理由，“肚子快饿死了，你们俩也没吃饭呢吧，为了赵琦的加入。我请你们吃饭，感谢一下你俩的支持。”说完程遥示意柳妤让她赶紧拉着宋菲走，柳妤会意。“菲菲，走咱们先走，让他们说说篮球队的事吧。”说完柳妤便拉着宋菲下了楼。 看着她俩离开，程遥长出一口气说“赵琦，原来以为你只是会学习的乖学生，今天算是领教了，怪不得那么受女同学的喜欢啊，言语也这么有魅力，言归正传，谢谢你加入篮球队。”赵琦看着程遥笑了笑“谁传谣言说我平时乖乖的，肯定是被那些女同学造各种传说了。你就不用谢我因为我也喜欢篮球，对于我来说篮球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只是我因为高考了家里抓得紧所以玩的少了。”赵琦说完看着程遥又略带挑逗地补充道“你和柳妤的事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毕竟还指望你为我保守秘密呢。”说完，两个人相视看了一眼便笑了起来。 柳妤宋菲两个人点完吃的，正喝着冷饮，看见程遥和赵琦笑嘻嘻的走了进来，看他们那样的亲和，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话语挑逗，落座之后两人还热络地聊着，她俩就知道篮球队的事是已经定了。 “你们俩聊了什么呀，两个人的气氛瞬间就变了。”宋菲轻声地问道。只听到程遥和赵琦异口同声地说道“男孩子之间的秘密，你们不懂。”还带着不耐烦的表情。说完这句话，二人同时觉得身旁的温度突然降了下来。二人缓缓转过脸就看到柳妤和宋菲面色充满“杀气。” 午饭之后，天气清凉了许多，到了回教室上课的时间。柳妤和宋菲在前面走着，只看见程遥和赵琦在后面很乖巧地跟着，就像是小猫咪一样，。仔细一看两人白色的校服短袖下的胳膊上各自出现了紫红的颜色。 第八章 有你在意 学校，永远都是一个充满故事的地方。 有友情，有爱情。更有因为爱情和友情为寄托的记忆。或许你不会承认，你也不曾认为自己会有那么一瞬间对这里产生莫名的情感，但是这真的会发生的。 落日偏西，人影稀少。程遥来到停车亭，从兜里掏出自行车钥匙准备骑车回家，安静的校园里只有他轻轻的口哨声和自行车行经的声音。程遥推着车在校园的小道上，此时看着这平时不怎么注意过的校园，心里感觉有些莫名的失落，看着学校主楼大屏上高考倒计时的数字，自己突然有了不安，怕高考的不确定怕失去，他怕现在抬头低头都能看到想见的人，而高考后或许只有依靠回忆才能满足自己的思念，或许高考不寓意别离，但是高考后你肯定会懂得珍惜。 程遥缓缓地停下脚步，脑海开始浮现和好哥们腻在一起的画面，打球，打闹，开玩笑。时光荏苒，自己在这个校园里待了也有三年了，记忆里所有的一切令他无比害怕接下来的高考。 现在他心里又多了一份牵挂，一份从来未有过的眷恋。想着这些，程遥不自主地看了一眼左胳膊上紫红的那一块。都说左手连着心脏，而柳妤在他左臂上留下痕迹的时候，其实已经一并留在了他的心头上。 程遥的脑海里浮现出柳妤的面庞，微微倾斜着的颈脖，齐肩的马尾扶在肩膀上，清秀的脸上显现出令人感觉春暖花开的微笑。想到这，程遥甩了甩头，心里想到前些天给柳妤的鼓励，因为自己不怕高考所以她才不怕高考的。程遥默默点点头，放在自行车上的双手紧紧握住车把，扭头骑车走出校门，离开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只见他笃定的眼神。 对于忙碌的高三党而言，在整日埋头于题海的煎熬里，如果能有那么一节体育课去释放一下，那简直就是恩赐。这点而言程遥他们的班主任还算通情达理，并没有剥夺他们最后的一丝释放野性的机会。 “程遥，你怎么这么磨叽，正好赵琦他们班体育课今天挪到这一节，咱们下去和他试试。”叶凡穿好了自己的那一身名牌行头依靠在教室门口等着程遥，而大陈和单羽飞早早的就下了楼，等待着即将开始的篮球准备赛。 另一边，正低着头的宋菲听到了赵琦的名字，原本在这大热天里毫无精神，现在却两眼放光。抬起头来笑眯眯地回头看着柳妤，眼神里充满了恳求。在与宋菲对视的那一瞬间柳妤就明白了宋菲的心意，柳妤指着自己的笔记本对宋菲示笑着示意，宋菲随即又对着柳妤嘟嘟嘴耸耸肩，一脸可怜。闺密间腻歪总是无法抗拒，柳妤的防线终于被宋菲冲破，一齐和她走下了楼去 校园里女生的嘴永远停在零食上，而女生的眼睛肯定是落在了帅气的男同学身上，尤其是在某方面有特长的男生。 远远看去篮球场周围的黑压压的一片，除了热爱篮球的观众以外，估计还有喜欢帅哥的观众了，毕竟这场篮球赛有赵琦和单羽飞两位美男子。 “哼，她们又跑来看我们赵琦，真是的。”宋菲一边走向篮球场一边哼唧着。“傻丫头，谁让你们赵琦学习又好长得又帅呢。”柳妤看着宋菲偷偷地笑，马尾在背后晃来晃去好不活泼。 球场上，赵琦穿着橙色的球衫，程遥和单羽飞叶凡他们是一队穿着蓝色的球衫。程遥8号，单羽飞3号，叶凡1号，大陈11号，而赵琦是0号。在大家的软磨硬泡下请来了校队的教练当裁判。在双方握手示意之后，便摆开阵势准备进行激烈的比赛。 哨声响起，跳球之后篮球便到了赵琦手里，程遥他们几个把眼神都投注过来，准备一睹赵琦的球技。防守赵琦的便是单羽飞，单羽飞原来在校队里算是防守顶尖的队员，让他防守肯定能看出一个人的篮球水平。 赵琦带球过了半场，面对着单羽飞和赵琦两位帅哥的对决，场边的女生们开始了排山倒海般的欢呼，似乎热情比场上的队员还要高，大家原以为赵琦会在单羽飞的防守下显露下风，可没想到几个回合下来，赵琦和单羽飞竟然各有得分，两人谁都不能把谁怎么样。两队的比分完全是因为程遥等人的努力拉开的。在看到赵琦多变的得分方式和轻巧干净的防守手段之后，程遥他们互相看着点点头，表示对赵琦的肯定和赞许。 比赛期间，宋菲只要听到其他女生给赵琦的加油声，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喉咙喊破，生怕自己的声音盖不过她们。每当赵琦听到宋菲的加油声，赵琦都会朝着宋菲的那个方向微笑，这时所有的女孩子都会犯着花痴。 当然单羽飞也有一票的迷妹，他也总是甩着自己长长的刘海，而那些女孩子也必然声嘶力竭地为他助威。程遥他们几个看着这样的场面无奈的摇摇头，感觉所有的观众都是奔着他们俩来的，完全没有他们一帮人什么事。 不过程遥还是有支持者的，那就是柳妤，她着大拇指，眯着左眼对程遥喊道“加油程遥！”。这一声加油对于程遥来说比十罐红牛还要给力。 半场过后程遥开始了抢风头模式。球场画风突变，原来以冷静著称的程遥像疯了一样持球进攻，不断得分。赵琦和单羽飞停下了自己的节奏，开始看起程遥一个个疯狂的表演。终场哨声响起，比赛结束。 场边的女孩子倒没有因为程遥的表现而减弱对赵琦单羽飞的好感，许多女同学给他们送水递纸巾。因为不想让别人知道赵琦与自己的关系，宋菲早早拉着柳妤回到了教室倒也是眼不见心不烦。虽然没有其他女生给予关心，但程遥还是满心欢喜。上完体育课的下午程遥再也没能投入自习课，脑子里全是柳妤的面庞。 日头渐渐偏西，带着一身臭汗，拖着疲惫的身体。程遥不愿意再骑车了，打算坐车回家。 程遥正走在楼梯上，柳妤偷偷从后面拍了他一下“嘿嘿，今天挺帅的嘛，风头出尽了呀。要不要考虑跟我去吃东西呀。”柳妤背着手，笑嘻嘻地说。 程遥心里当然是求之不得，但是表情却不然，他眼睛向上瞟着，摊着手说：“我可没钱，这几天穷。”。“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这样，今天我先请你，等你有钱了还给我。不许耍赖。拉勾”柳妤赖着脸说。“呵呵，你也真是绝了，真抠门。好吧，那拉勾！”程遥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欣喜的笑着，这回柳妤没有再犹豫，也没有再拒绝，她伸出了自己纤细的小拇指。稳稳地拉住了程遥的手，就在这一刻，程遥靠近柳妤的耳朵对她说“谢谢你的今天对我加油，我并不期待有多少女生喜欢我，我只想要你能够在意我。就够了”说完程遥一边笑着一边看着柳妤，柳妤红着脸愣在那里。回过神来什么也没说便向前走去。 程遥看着柳妤娇小的背影，将拿在手里的外套甩到了肩膀上踱着小碎步跟了上去。 第九章 忧伤往事 晚高峰的公交车站人格外的多，说是接踵一点也不夸张。久久等待的43路公交车终于被等到了。程遥对着柳妤伸着下巴示意说“车来啦，走吧。”说完程遥把自己的包反背到了身前跟在柳妤身后。 就在柳妤刚迈步时，程遥将双手轻轻放到了柳妤的肩膀上，柔柔地推着柳妤，这一瞬间柳妤全身像过电一样。耳根子不觉得烧了起来，这是第一次有男生搭着她的肩膀，虽然柳妤很是不习惯这种感觉，但是她却没有很反感。在程遥的助力下她俩一前一后上了车。 闷热的气温，摇晃的车厢，拥挤的人群。北京夏天的公交无非就这三个特点。 “喂，你可抓牢了啊，又够不到上面的把手，你就吊着我的胳膊吧！”程遥看着柳妤笑着说。 “不，想得美，我才不要吊着你的胳膊。”柳妤一脸不屑，撅着小嘴唇似乎是在向程遥表示自己的小气愤和不甘。“那你可别后悔啊，我可提醒你了呀。”程遥抬起头向公交车前挡风玻璃看了一眼，“3、2、1倒”程遥倒数五个数说完的同时，司机一个刹车，所有人都踉踉跄跄的，唯独程遥稳稳地立在那里，柳妤在晃荡了几下之后终于站稳。 看着程遥，柳妤眼神里似乎再向程遥示威“你看，不抓着你，我照样站得住！”程遥看着柳妤的神情，轻轻地坏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仰着头用眼睛的余光瞄前挡风玻璃，没有做别的太明显的动作，生怕柳妤发现即将到来的摇晃。眼看着车快要拐弯了，程遥眼睛可是放起了光。 这不司机又是一个急刹，程遥还是稳如泰山，巍然不动，柳妤可就没有上回那么好运了，她顺着惯性眼看着快要倒了下去，这时她看着程遥，眼神里诚恳地在求救，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傲娇。 程遥将手放在了柳妤细细的胳膊上，将快要跌倒的柳妤缓缓拽了回来。待柳妤站稳后，程遥将自己的胳膊向柳妤的那边伸了伸，再次示意让柳妤吊着自己的胳膊。 这下子柳妤没有了先前的傲娇，面颊泛起了微红，低着头牢牢的抓住了程遥的胳膊，娇小的身体和程遥宽大的身体并在一起，好似一对小情侣，说不是谁都不信。和谐的画面，清新的气息，温馨的身影，在这格格不入的公交车里看上去却是那么令人羡慕，不论是谁都会投去一缕目光。 在经过一阵阵摇晃之后终于是到了目的地。这一下车柳妤就暴露了一个路痴本该具有的特性。 也许是在公交车里憋久了，柳妤一下车就朝反方向坚定地走着。程遥站在原地，双手插腰，歪着脖子看着柳妤，她傻傻地走着，程遥不由自主地感觉眼前的这个女生好傻，但却也是那样的可爱。 “喂，平时看你也挺聪明的呀，没想到居然会是个大路痴啊。啧啧”程遥快步追上柳妤手指轻轻点了下她的肩膀“戏谑”地说。 “谁说我是路痴了，我今天就带你走。”柳妤扭头轻哼了一声，又踏着自己错误的步伐。 “得了得了，你朝着反方向走，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呢？还说不是路痴？”说着程遥两只手轻搭着柳妤的肩膀顺势把柳妤扭了回去，然后自己转身走在前面，并且将自己的手放到身后，对着身后的柳妤做了个“勾”的手势。 柳妤这个时候是又气又无奈，她突然感觉每次和程遥在一起自己就跟没带脑子一样，但是自己即使是没带脑子去也是感觉那样有安全感。 当程遥和柳妤独自约饭，宋菲被赵琦呵护地送回家的同时。叶凡他们几个正在叶凡少爷的家里吃着他家厨师做的大餐。 闲聊着大家突然说到了程遥，“程遥这小子，自从被英语老师安了看管人员之后，就好像真的开始认真学习英语了，今晚我让他来我家，他居然说要复习英语，额滴个乖乖。喂，你们说说他小子什么时候主动学过英语。我咋就不信呢！”叶凡端着杯子说道。 “真是，这一阵子就觉得程遥怪怪的，他连英语作业都是自己写的。有一次我早上抄作业，他还竟然还不让我抄。说什么别人的东西永远是别人的，自己学会了才是自己的。你们说说这有理没！”单羽飞也发着牢骚。大陈将一大块牛排咽下去之后看着他们两个人缓缓说道“人家程遥这么喜欢英语是因为人家柳妤教的好，再说了他喜欢学习对于他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说完大陈又开始默默地吃起了饭。 听完大陈的话，叶凡和单羽飞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说大陈，我越来越觉得你这个人不止智商高，而且情商也特别高。一般不说话，但是只要说话就一语中的。”叶凡别有深意地对大陈说。单羽飞眯着眼若有所思地说“依在下看，这其中必有文章！” 另一边，伴着夕阳赵琦和宋菲正在素泉公园的柳树长凳上并坐依偎着。“ 唉，我感觉我让你去加入篮球队是个错误，你那天打球好多女生给你加油啊，这以后可让我怎么办啊。”宋菲靠在赵琦的肩膀上低声诉苦着。 “哪里有，不是女生都在给单羽飞加油吗？”赵琦故意装傻说道。“哼！你的意思是你还不满意呗。”说着宋菲攥住赵琦的胳膊又在他的胳膊上添了一片紫色。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开玩笑嘛，放心吧，她们加油是她们的事，你不记得当时我只看你了吗？其他人我都没有留意。”赵琦忍着疼痛温柔的说。宋菲疑惑不解地说着“嗯....这还差不多。那我就允许你继续你的心愿了，可是我一直不知道你为什么让我给你找机会去加入他们的篮球队呢？”“没啥，就是我想打球而已呀。”说着赵琦眼睛里闪过一丝不经意。说完，赵琦轻轻把宋菲搂到身边让她又靠着自己的肩膀，两个人静静不语看着落日。 经过一阵方向引导，柳妤迷迷糊糊就被程遥带到了刘姨的店里，刘姨再次看到程遥和柳妤开心不已。看着日头偏西，就猜到两个人肯定又没有吃饭，看着两个人饿的落魄的样子柳妤便笑着转头去忙着给他俩做吃的去了。 “对了，上次记得你说刘姨和祥叔一起开着这个店。可是我为什么来了两次都没有看到祥叔啊？”柳妤双手托着下巴注视这程遥问道。 “唉，现在就剩刘姨一个人了。”程遥满脸的哀伤，似乎很不情愿再提及往事。 “那一年，因为店里的原材料不够了，原本祥叔和刘姨去取货，可是刘姨因为头天和祥叔吵了架所以使性子没有陪祥叔去，而祥叔取完货中途货从车上掉了下去，然后祥叔下去捡。因为没有人在旁边看着，祥叔在重新装货物的时候被迎面来的汽车撞了...”程遥说着语气几近哽咽。 “自从那以后，刘姨就是一个人生活了，她的儿子再也没有原谅她，本来要考大学的他因为祥叔的离世，受了打击没有了面对高考的动力，放弃了考试。他离家出走至今都没有回来。这个店的生意也变得惨淡下来。而刘姨一个人守在这里，守着这个店，一直等着儿子回来。时间久了失去丈夫的悲痛变得浅了些，可是对儿子的思念却越来越浓。平时刘姨不提这些事，但她心里也不好受。”说着说着柳妤看见程遥眼睛里打转的泪花，自己这是第一次看到程遥如此伤心，悲伤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两颗满含泪水的眼睛。 虽然柳妤不曾经历这些，与刘姨的感情也不像程遥这么深厚，可是看着程遥伤心的样子，柳妤的心里也像被割了一样。柳妤很想安慰安慰程遥，自己却又不知所措。 柳妤慢慢地挪着身子，伸出自己的左手轻轻地给程遥拭去了盈眶的热泪，然后将手缓缓地放到了程遥的大手上，这一刻柳妤感觉自己突然那么贴近程遥，觉得程遥的心情会这样感染自己。 大手和小手叠放着，屋子里安静的没有任何声响，这一瞬间程遥的心里是刘姨的故事，而柳妤的心里是程遥的伤悲。 第十章 尴尬露馅 每个人的际遇都不一样，不存在绝对幸运的人，所有的人都有自己不愿提及的往事，因为那些事物曾经触动自己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柳妤看着眼前的程遥如此忧伤，她明白虽然刘姨不是程遥的亲人但是程遥对她的感情胜似亲情，人和人交往相处，内心之间没有距离就会自然而然地产生最纯粹的情义。柳妤看着此刻的程遥，自己的心也随着程遥一直跌落，一同忧伤。 “饭菜来咯，你们俩都饿坏了吧。快吃吧，我去给你们俩准备冰激凌做饭后甜品。”刘姨将烧茄子，土豆肉丝，香菇柴鸡都端到了柳妤程遥面前和善地笑着说。 看着柳妤和程遥满脸的哀容，刘姨关切地询问他俩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殊不知他们哀伤的事正是自己。“没有啊，我们就是因为快高考了成绩总是浮动，所以有些失落。”程遥强颜微笑，用眼神示意柳妤让她不要对刘姨再提起往事，以免露馅。 柳妤应和着程遥“对呀，刘姨。我们一看到这些可口的饭菜就忘了那些事了。嘿嘿，我们要开动了。都饿得不行了。”说着柳妤拿起筷子递给程遥“呐！赶紧吃吧，别放凉了。”程遥也是接过筷子，两个人坐在凳子上吃了起来，刘姨看着他们俩会心的笑了下，然后就去给他俩准备可口的冰激凌了。 这么多好吃的，柳妤吃着倒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程遥却在一边迟迟没有下筷，“刘姨平时不会吃这么多的，只会自己随便吃一点的。今天却为我们准备了这么多。”说着程遥又黯然神伤，手中的筷子迟迟没有伸向菜肴，柳妤微笑着对程遥说“这都是刘姨的心意，你要是不吃，那刘姨就白费苦心了。你的心思我懂。可是我们更该体谅刘姨。”说完。程遥看着柳妤，拿起筷子说“嗯，我一定要帮刘姨找到宇哥。”然后程遥便吃了起来。二人的情绪渐渐回暖，没有了方才的压抑。 经过单羽飞和叶凡的话语点拨，大陈似乎也明白过来。 他们三个人这才意识到程遥这些日子的改变都是来自柳妤的。以前他们是相邻的座位多说几句话抄抄作业大家也没有怎么多想，毕竟程遥物理好一点柳妤英语好一点，各自互补。 可是最近，程遥在大家面前看柳妤的眼神都变了，变得有秘密了，躲躲闪闪的。而程遥也总是鬼鬼祟祟说是有事，然后一个人行动。“根据这些天程遥的举动可以断定，程遥和柳妤肯定有秘密。咱们今八卦一下。”叶凡轻声对着单羽飞和大陈说着他的计划。 “这不好吧，程遥会生气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大陈听了计划之后有些犹豫。“他敢生气！他这几天冷落我们他有想过我们生气吗？再说了大陈你作为班长难道不应该关心关心学习委员和同学的心情变化吗？”在叶凡和单羽飞的威逼利诱下，大陈的心理防线也终于被打破了，大陈无奈地点头同意。 “上次你们来的突然我没准备吃的，我知道程遥这个孩子实诚，他肯定还会带你来的。所以我就准备了一点菜，那个柴鸡一直被我在院子里养着。今天给你俩补营养了。你俩可要好好加油争取高个好学校。”刘姨拿出冰激凌递给刚刚吃完饭的程遥和柳妤顺带说着，眼神间闪过一丝遗憾。 “谢谢刘姨，这些东西真的太好吃了。吃完以后我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嘿嘿”柳妤舔舔嘴角，一副满足的表情，绽放着笑容的脸上有一种给人欢乐的感觉。“给，这是你们俩上次来的时候，我看着妤儿这个丫头对我的那些个自己编的小玩意挺感兴趣的，所以我就给你俩每人编了一个小葵花。”说着之间柳妤手中有两个小巧玲珑的玩意。 接到挂坠的时候，柳妤两眼放着光，看着这精致的挂坠，爱不释手。虽然这是用手编的，但是每一条丝路都很清晰。柳妤细细打量着这个挂坠，她发现大拇指关节大小的挂坠上还有着一个红色的小桃心。“刘姨你的手真巧。这个挂坠真漂亮。”柳妤满脸钦佩很佩服地对着刘姨说。刘姨欣慰地说“喜欢就好，你们俩一人一个，以后我看到你们的时候，可一定要看见这个呀。”刘姨看着他俩笑着说道。 程遥和柳妤顿时明白了刘姨的深意。两个人都低下了头，柳妤红了脸，程遥红了耳根子。刘姨却是笑得合不拢了嘴，刘姨虽知道程遥柳妤其中的缘由，但她总也不是那种思想守旧的中年人。 天色渐渐暗了，程遥和柳妤拿着刘姨给的挂坠，伴随着冰激凌带来的凉爽里乘兴回家，这时的车站没有了来时的拥挤，程遥柳妤原以为车上的人也会适当少一点，但事与愿违。 上车才发现，公交车上一点也没有变宽敞。回去的路上，车子依旧很晃荡，而这次，没有程遥的提醒，柳妤便自觉地牢牢抓住了程遥的臂膀，在晃晃悠悠的车子里多了一份踏实，柳妤左手里握着葵花的挂坠，看着程遥心里暖暖的，晚霞印在柳妤脸上遮住了柳妤娇羞的面容，一切都显得那样唯美。 都市的街道上明亮如白昼，但是总有一些街角充满黑暗，在去往柳妤家必经之路上的一个拐角里，细细碎碎有着几句人声，幽静的夜晚里给人一丝恐惧的感觉。 程遥和柳妤沿着这几日常走的那条街巷，并排走着。 “你的葵花和我的一样吗？让我看看行不行.”柳妤怀着期待的眼神用柔和的语气恳求着程遥。“你自己有，为什么还要看我的。不给看。”程遥摇着头做着拒绝的手势对柳妤说，而柳妤则装作生气“你给不给，不给我就抢了啊。” “哎呦少见，淑女变暴女了，不过我不怕，东西就在我手里，你来抢啊。你够的着吗？”程遥高高举着挂坠，摆出神气的表情，柳妤跳了跳没有够着。 程遥看着柳妤忍不住笑了起来，突然程遥的的笑声停了下来，“嘿嘿，给不给我，我已经抓住你的小辫子了，够不到挂坠我还够不到你的耳朵吗？”柳妤这时着揪着程遥的耳朵，伸手要着程遥的挂坠。 “给给给。姑奶奶。别拽了。疼。”程遥哀求着把挂坠给了柳妤，柳妤得到挂坠放开手便开始逃跑，程遥揉着自己红红的耳朵说着“今天别让我抓住你，站住！”两个人一前一后在夜晚的街道里嬉笑着，行人倒也没有产生多少异样的眼神。 柳妤和程遥慢慢接近了那个黑暗的拐角，这时拐角里没有任何声响，。就在程遥和柳妤经过的那一瞬间，从黑暗中窜出来三个高大的黑影，吓得柳妤尖叫一声，柳妤躲到程遥背后，程遥则是定睛仔细瞧了瞧，感觉这三个暗夜中的身影特别熟悉。 “程遥，这么晚了，你不是要学习英语吗？怎么在这啊？”其中一个人说道。程遥听后脸上表情凝重显得十分尴尬。逆着灯光虽然看不清那三个人的面容，但是程遥却已经猜到了他们是谁。 第十一章 些许矛盾 不论是谁都有一些秘密不希望别人知道，可能是因为羞涩，可能是因为尴尬，也可能是为了珍藏、为了好好保护。 有些人只希望把这些秘密藏在心里，让它自己发酵。最后等到花落有果才会让它自己慢慢显现出来。而在程遥的心里也有这样的秘密，这个秘密就是柳妤。 “你们不要装神弄鬼了，叶凡，大陈，单羽飞。”程遥看着三个熟悉的身影严肃地说着，语气中稍带些气愤，站在程遥身后的柳妤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脸不明白。 叶凡三人知道程遥的脾气，他们这样做程遥肯定会有气愤。但是毕竟程遥有事隐瞒于他们在先，他自己心里有愧。“都这么晚了，你还不送柳妤回家去。我们三个担心你所以就来找你了。”单羽飞话语中略带深意，示意让程遥送柳妤回去，等他回来再说他们之间的事。 听到这里，柳妤迟钝的神经终于反应了过来，她知道自己被叶凡他们发现了自己的秘密。这一刻柳妤和程遥的心同时变得紧张起来，感觉自己这时候有些许害怕还有些许害羞。柳妤沉默着，她不想再多做停留，她静静走过叶凡他们身边，程遥随即快步跟了上去。 来到柳妤家楼下，程遥看出来了柳妤有些担心的神情。程遥便故作镇定，拍着自己的胸脯说着“你放心吧，他们不会乱说的，我向你保证。快回去吧，叔叔阿姨会担心的。”柳妤听着程遥的话语揪紧的心头才有所宽松，但还是有些许的担心，她的担心不是因为自己，而是怕程遥他们闹矛盾。 柳妤在灯光的斜照下婉然地点了点头轻声答应着“嗯，我相信你，你也快回去吧。”说完柳妤便转身不舍地上楼去了。 程遥送完柳妤心里有些恼怒，并不是因为叶凡他们发现了自己的秘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因为他们的做的事，让柳妤心里产生了不安，让柳妤特别难受。这才是程遥在乎的，他不想让柳妤有不开心。 程遥快步来到那个拐角，叶凡他们几个人在路灯下等着程遥。看着程遥气冲冲走了过来，大陈心生不安，“程遥生气了，这件事毕竟是我们做的不对，待会要是程遥跟你们闹。你们俩可千万别跟程遥怄气。”大陈双手向下，示意叶凡二人压着火气，千万不要和程遥杠上。 “今天怎么回事？你们几个给我一个解释。”程遥看着他们，一脸气愤地说道。“也没啥，我们就是觉得这几天你总是不和我们一起行动。就联想到你和柳妤，所以就.....”大陈说着说着声音低沉下来。 “就什么....你们觉得不对劲你们就潜伏在这里看我和柳妤。怎么样，发现别人的秘密的感觉爽不爽。说话啊你们！”程遥看着大陈他们几个沉默不语便咆哮起来。叶凡终于也是忍不住了，“程遥，我们没有要专门窥探你的秘密的意思，只是以前我们四个天天在一起，这段时间你突然变得特别不一样了，我们几个人感觉有一种被冷落的感觉。所以我们才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完叶凡的话语程遥更是忍不住了“你们觉得我冷落了你们，难道我就非要天天跟你们在一起吗？我也想有点自己的时间。”程遥的眼神里慢慢的气愤，让人看着都害怕。倚在路灯上的单羽飞直起身子说“好，你要你的时间我们给你。叶凡，大陈咱们走。”说完单羽飞便扭头快步离开。叶凡甩手随即也跟着走了，大陈看着程遥再看看叶凡单羽飞，对程遥说“你别生气，他们俩也是一时冲动，毕竟现在学习紧张大家心情都压抑。我去劝劝他们。你赶快回家吧。”说完大陈用他的大手拍了拍程遥的肩旁然后去追叶凡和单羽飞了。 这个时间，街道安静的诡异，程遥看着他们三个走开的身影慢慢变远，自己似乎已经开始后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路灯熄灭，燥热的夏天里夜半的晚风还是有些许凉意，程遥走进十方胡同，失意地走进家里，家里人都已经睡了。 原本开心的自己，却在一阵冲动后睡意全无，程遥躺在床上连衣服都懒得脱，两只眼睛直勾勾看着窗外的树影在静谧的夜里为自己刚刚的冲动懊悔着。 不论友情还是爱情，只要是美好的东西，必定会有一些不完美的存在。正是在看到这些不完美之后我们才能明白，自己原来忽视的，不经意的事物都是自己割舍不掉的珍贵。 和叶凡他们吵完架的后几天，程遥一直精神不振，起初柳妤问他他也不说。只是轻笑着说“没事，只是这几天学习负担重了，太累了。”每次与叶凡他们照面程遥也都是视若无睹地走过。虽然他们几个人表面上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心里一个比一个难受，几个人热闹惯了，突然要做陌生人一句话也不说，心里难免失落。 细心的柳妤也是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可是她每次想问叶凡和单羽飞，后者总是不做回答、一言不发。只有大陈支支吾吾言语几声。无奈之下柳妤只好请求宋菲让赵琦借着球队的借口去问问他们。 赵琦得知以后找了个时间假装约单羽飞他们几个商量球队的事，可是叶凡却说“不组了，不组了。程遥他心里没有我们没有球队。这个篮球队不组也罢。”根据大陈他们的只言片语，经过赵琦的仔细琢磨和观察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便告诉了宋菲和柳妤。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程遥就不会和他们怄气了。怎么办啊。我得去跟他们几个说清楚。”柳妤说着快要哭了，语气柔弱到无力。这时宋菲走到柳妤身边贴心地安慰道“妤儿，你别着急，你现在去说也没用，他们的事要他们自己解决才行。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去安慰程遥让他消气。”柳妤愁容满面，眼睛里泪光闪闪地点了点头。赵琦在旁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默默聆听着。 晚上回到家里，程遥一进门便把自己锁到了屋里，院子里拿着杯子喝茶的老爸和厨房里正在做饭的老妈发现儿子如此失落心里不免心生疑虑。“孩子这是怎么了？这几天老是垂头丧气，还不好好吃饭。”程爸担心地低语着。“我看那，八成是和同学朋友闹矛盾了。儿子我了解。他不会因为学习的困难沮丧成这样。你别担心了去做饭吧。待会吃完饭我问问他。”程爸说着推推程妈，程妈也没有再说什么便又去忙了。 “儿子吃饭了，这几天都累了吧，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菜。快来吃饭。”程妈在屋外叫着程遥，程遥回应着“老爸，老妈你俩吃吧，我有几道题不会做，我先不吃了。”说完就又没了动静。程妈着急地直跺脚。程爸起身说“这孩子，看来还得我去帮帮他咯。”程爸伴着无奈的微笑，朝着程遥的房门走了去，似乎没有一点点的担心。 父母永远都是关心子女的，不论子女有什么事情，都逃不过父母的眼睛，他们往往最能解开子女的心结，给子女最好的帮助。 第十二章 重归于好 因为疏于整理，这几天程遥的低迷从房间的凌乱就可见一斑。被子在床脚缩成了一团枕头斜摆在床头，袜子可爱的被扔在角落里无人问津，篮球在写字桌下任意滚动。窗帘被严严实实地拉住，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让人不觉有一种压抑感。 “嚯！儿子你这屋子该收拾了。还这么大的一股味，要是让你妈知道了又得说你了。”程爸五官缩到了一块，挥了挥手示意受不了这刺鼻的气味。 “爸，你们去吃饭吧，我不太想吃。”程遥坐在书桌旁，书桌上摆着物理题册子。干净的册子上没有一丝勾勒的痕迹，不用想也都知道，这些都是程遥的幌子。“儿子，你有什么心事吧。这物理题可不是什么都不写就能会的呀。”程爸看着题册对程遥说，什么事都逃不了老爸对儿子的了解。 “你这小子，你老爸我知道你有心事。”老程用自己显露皱纹的手摸着程遥的脑袋伴着笑声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跟叶凡他们几个闹了点小矛盾。”程遥虽然没有再隐瞒，但却不愿意将细节告诉老爸，只是略略地告诉了老爸事情的经过。程爸听后笑了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把我儿子烦恼成这样。不过我老程的儿子还是特别重视感情啊。”程遥听后不好意思地回答着“老爸，你就别评价我了。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程爸笑笑说“你是不是想和好，还要顾及面子。抹不开脸去跟他们表达你的歉意。而他们其实也一样，都在意彼此的情义，但又不肯先认错。”程遥红着耳根子说。“老爸你怎么都知道。。。”程爸故作得意说道“我怎么知道的，这你就不用问了，很多后悔的事情就是因为一时不去挽回，到最后想挽回也挽回不了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你们闹了矛盾你都应该去主动和他们和好。别到了真的无法和好的地步才想着去挽回。”程遥经过老爸的开导，眼神渐渐变得明朗，没有了方才的混沌迷茫。此时程遥的心里满满的懊悔感催促着他。他想通了，知道不该和叶凡他们闹矛盾。 程遥看着老爸，摸着摸着肚子说“老爸，咱们去吃饭吧，我肚子饿的不行了，嘿嘿。”说完程遥一脸孩子的羞涩。“臭小子，知道饿了啊。你不是不吃饭吗？”说着程爸起身走出了房间大声喊着，“孩子她妈，他今天不吃饭了，我说不动了。”“别啊，别啊。老妈我要吃饭要吃饭。”程遥急忙穿上拖鞋跑了出去，想要赶紧去拽住老妈。 程遥来到饭厅看见一桌子全是自己喜欢吃的的菜。程妈笑着说“赶紧吃吧，老妈还能把你饿着吗？傻小子。”程遥傻兮兮地笑了笑，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了自己狼吞虎咽的模式。 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高考的步伐慢慢接近，每一个周五对于即将面对考试的程遥他们来说都是一种释放，经过昨天跟老爸的一番谈话，程遥心里豁然开朗，他觉得自己应该先放下面子去道歉，跟叶凡他们和好，毕竟前些日子真的是自己先冷落了单羽飞他们有错在先，而他们仅仅只是为了想了解程遥在干什么，所以才选择去做让程遥生气的事。 而让程遥恼怒的事是柳妤被惹得不开心了，程遥明白自己心里柳妤到低意味着什么，但同时他也明白那几个哥们对于自己的重要性。 程爸知道程遥不好意思直接道歉，所以还给程遥出了个法子，恰好这周末程爸想把篮球队的大家聚到一起来正规地练一场比赛。毕竟虽然人员齐整了，大家还没有打过照面，是应该都有一个初步了解。 走进教室，许多同学都已经开始了自觉的晨读，程遥心里想“我的天，这都快周六了大家还这么认真！”他看了看叶凡他们几个，与此同时叶凡他们也在看着程遥，他们眼神交汇的那一刹那，叶凡他们几个的眼神便是快速地回避了。 程遥明白，就像老爸说的那样，他们几个也是后悔了和自己闹僵，只是碍于面子不愿意先行道歉而已。确定这件事之后，程遥安心地上完上午的课。 一边的柳妤留意到了程遥的细微变化，感觉程遥恢复了往日的样子，柳妤也变得稍微轻松了些。但是她还是关切地问了问程遥“程遥，你们几个...”说着程遥咬着嘴唇没了声音，就怕程遥可能还没真的释怀。程遥听到柳妤的言语，看着有些无辜的她想到自己这两天似乎冷漠了柳妤心里便不免多了些愧意。 “没事了，今天下午就肯定没事了。你放心吧，这几天让你担心了。真的有些愧疚。”程遥柔声细语。“那就好那就好。我没事的。只要你们几个能如初，不要再僵着我就很开心的。”柳妤听完，又展现了自己许久未现明妍的笑容。 中午吃饭的时候，叶凡单羽飞他们几个人前脚迈进了餐馆，程遥紧接着跟了进去。还没等叶凡他们点餐。程遥就喊道“四份炸鸡汉堡，两个雪碧两个可乐。”因为熟悉，所以各自都知道彼此的厌恶喜好，不用言语示意便心领神会。程遥点完便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叶凡他们低声不语，程遥心里其实也不是很自然。但是他不想一直和他们几个僵持着，所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爸说这周咱们球队进行第一次训练。你们都有空吧？”程遥很微笑地说着，面容之中略有尴尬。叶凡和单羽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言语。关键时候还是大陈化解了尴尬的气氛，他笑着把手搭在程遥肩膀上将程遥拉近到身旁说“有时间有时间，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几个都闲的要死。打球，训练那绝对有时间啊。”程遥看着大陈眼神里充满了小女孩般的感激，就差汪汪的眼泪了。 因为大陈的开头，叶凡和单羽飞也开口了“程遥，那天是我们太冲动，不该窥探你的秘密。但是你也不该跟我们吵架的。事后深思，我们很是后悔。”程遥听后赶忙说着“是我不对，有事应该跟大家说的，我不该跟你们吵架的，这几天不能跟你们瞎扯淡可把我憋坏了。” 四个人，各自的愧意这么一坦白，大家都敞开了心扉，终于又重归于好。正说着点的餐好了。四个人便笑着开动了。围坐在一起又有了熟悉的四人联盟。 吃完饭后回去的路上，叶凡惊讶地问道程遥“那这么说，你是真的喜欢柳妤咯！”叶凡他们三个人都看向了程遥，期待的眼神渴望得到程遥的回答。程遥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可以呀，程遥你这地道战。。。连我们差点都瞒过去了。说现在都怎么样了。”单羽飞问道。程遥吞吞吐吐地说道“柳妤她是个好女孩，我不想让你们知道这事。就是不想因为这事在高考之前影响她，我喜欢她很久很久了，我现在只想陪她复习，陪她度过高考前的每一天尽量稳定她高考前的情绪，每天让她多一份开心。至于高考之后会怎么样，我还没想。所以你们千万不能说出去啊。” 叶凡三人听到程遥这么认真严肃的话语惊讶地停住了脚步。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程遥这么笃定过。他们知道现在的程遥是最认真的。 第十三章 征程开始 经历了这一番争吵和解释之后，程遥他们几个哥们变得更加理解彼此。青春的时候都是这样，没有跌宕起伏过，没有争吵过，那么就不会有刻骨铭心的记忆和珍贵的情谊。 程遥跟几个哥们坦诚后，自己心里也变得爽朗了许多。他知道这些朋友和柳妤对自己而言都一样重要，少一个都是不行的，如果非要让他选择伤害一个人，那他宁可伤害自己也不愿意去伤害或者辜负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所有的事情所有的矛盾都需要去用心地交流，躲躲闪闪的目光和高傲不低的态度都会让自己失去自己珍惜的东西，程遥庆幸自己挽回了朋友，也高兴与他们分享了自己的秘密。 周末的球队训练如期而至，地点当然是在程遥老爸学校的体育馆。叶凡，单羽飞，大陈到的时候看见程遥已经满身汗水的，在他老爸的指导下进行着运球投篮训练。程遥爸爸看着他们几个进入了球馆点头微笑示意，认真投入训练的程遥可是一点也没有察觉他们的到来，其他的球员也陆陆续续来到了球馆。 因为程遥流利的运球和程遥爸爸专业的指导，所有人都被吸引到了场边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毕竟程遥从小就喜欢篮球还有一个热爱篮球的爸爸，所以自己的基本功还是比较出色的，能够吸引大家的目光也是应该的。程遥投完一记三分球之后，出手之际程遥眼神微动，身形略颤，虽然有细微的变化，但是篮球还是在空中闪过美丽的弧线应声入网。整个过程基本流畅，场边大家开始叫好，为程遥的流畅和精准的动作喝彩。 这时从球场入口处有一个身形缓缓进来并说着“程遥，你投篮重心不稳，上肢力量还有些许不够，最重要的是你信心决心还不算很足略有犹豫。”听着这话大家随即转头望向了他，单羽飞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认为程遥已经接近完美，没有了任何苛求的理由，而现在这个苛求的人恰恰是赵琦。 “赵琦，程遥做完体能练习和投篮训练之后还能流畅地完成三分，有一点点力量不足是应该的，这不足以成为缺点，正常人都会累的。”单羽飞和赵琦四目相对，眼神里互有抗争，他们并不是看不惯彼此，只是因为彼此都长得帅气常常被学校的女生拿来做比较，所以时间长了二人也便产生了比较的味道。 就在赵琦刚刚要反驳的同时，程遥看着赵琦笑着说“你说的没错，我每次三分投篮其实都感觉到自己力量不足，所以出手时会有一丝犹豫，因为害怕会失手。”“赵琦说的没错，程遥从小其他的地方都挺令我满意就是三分投篮有缺陷，所以他平时打球不经常投三分，除了我这个做爸爸的，还没有人发现过他的这个问题。”程遥爸爸拍了一下程遥的肩膀认真的说道，与此同时眼神里对赵琦充满了欣赏。 听到程遥和他爸爸的言语其他人感到惊奇，程遥爸爸知道这个细节是理所应当的，因为是出于从小对程遥的了解，可是赵琦就通过程遥刚才仅仅一次的投篮，就发现了程遥的问题。不禁让他们赞叹赵琦。难怪他的篮球技术那么出色，想到这里大家淡去了一些平日里因为女生都被他吸引而嫉妒产生的不爽，转而开始用佩服的眼神看起了赵琦，当然单羽飞并不是。 言语之后大家陆陆续续在程爸的指导下开始了系统的训练，因为程爸还不了解大家的习惯，优势和缺点。所以便让程遥带着大家做起了程遥平时做的一整套训练从而以便程爸发现问题。训练休息期间大家瘫坐在场边，大汗淋漓。程爸走过来进行了各自的指导，当然问题是要慢慢被发现慢慢被完善的。听完了程爸的指导大家口渴难耐，但是都懒得跑去买水。然后就开始各种方式的篮球比试，规定输了的人去个给大家买水。 在大家的比较中互有优势且互不相让，显然大家已经忘了比试的目的，脑子里只有如何取胜对方的方法。就在大家比的如火如荼的时候，球馆里出现了两道靓影。 “嘿嘿，我们来看看你们训练。顺便给你们带了饮料，这么温度训练肯定很热吧，想要补充水分吧。”宋菲看着大家挽着柳妤的胳膊笑嘻嘻地说着。说完眼神转移到赵琦身上，大家都明白宋菲来这的原因当然是来看他男朋友赵琦的。所以并没有什么疑问，而柳妤来的目的也就不想而知了。 叶凡单羽飞大陈他们直勾勾地看着柳妤眼神里满满深意，后者则羞滴滴地低着头，长长的睫毛上下翻动着，天然的眼线，映衬这她的素颜。程遥当然在这个时候早就看入了迷，白色的裙子银色的凉鞋，这样的装扮下柳妤仿佛就是一个天使。难怪程遥会暗自喜欢柳妤这个安静的女孩子。 “还愣着干嘛啊？你还不赶快欢迎？”单羽飞偷偷用胳膊怼了怼程遥并用眼神示意着。程遥这才从欣赏柳妤的迷醉中回过神来，快步走过去接过柳妤手里的一大袋子饮料，笑着把她们带到了球馆的教练席边上，宋菲和柳妤来到程爸身前，程遥便忙着介绍她们。 “程叔叔你好，早就听他们说过你是北京市的优秀中学体育老师了，篮球教的特别好。”宋菲迎着程爸笑着说。而一旁的柳妤则是浅笑着轻声跟程爸问候了一声“程叔叔好。”程爸接过程遥递的水，和气地问“嘿嘿，你们好。你们都是程儿的同学吧。这么热的天跑来当观众啊。看来还是有女同学喜欢篮球的嘛。” “程叔叔。我们平时在学校就老看他们打球，在学校里他们很厉害的，我们可喜欢看他们打球了。叔叔，能不能也让我们加入球队啊？”宋菲机灵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的，秀气的面庞上满满的都是期待。“这。。。篮球队你们又不能打篮球，怎么加入呢？”程爸有些为难地说。 “没事的，程叔叔，你看看你们辛苦训练，我们两个女同学帮他们打理一下水啊毛巾啥的呀，这样他们既可以更好地训练，我们也可以近距离看球啊。一举两得呀。”宋菲真诚地继续说道。 程遥听到这里，想到柳妤可以来看自己练球心里高兴地不得了，随即附和着说“是啊爸，这一礼拜学习也累了，她们也想周末放松一下，这样也可以放松啊，再说了咱们也真的需要她们的帮助啊。”程爸看程遥和他的同学们恳切的眼神便没有再拒绝就答应了，毕竟程爸学校篮球队也是有女理事的。 这一天的训练很快就结束了，大家虽然累了但是心里却是十分愉快。程爸叫大家集合到一起说“你们喜欢篮球可以，这是爱好不是负担。但是你们不能为了篮球把正事耽误了。如果你们有人在篮球队期间对待学习不认真，我就暂停这个球队。当然如果你们表现好，我也有惊喜给你们。”说着程爸从兜里掏出一张信件。大家定睛一看上面写着“北京市第四届业余篮球邀请赛”。看着这个信函，大家都是狠狠激动了一番。 接着程爸说道“这是高考过后的假期举行的比赛，我已经替你们报名了，如果你们高考顺利通过，并且能在比赛中得到名次，将会有北京市的奖励，对于学生而言当然是有奖学金的。所以你们能不能保证不耽误学习啊。”程爸试探性地询问，此时大家的眼睛里放着光，心中燃着熊熊火焰。他们地大声说道“能！” 美好的征程就这样开始了。 第十四章 紧张气氛 周末的训练，大家和谐地相处，再加上柳妤的到来让程遥很是欢喜。估计在梦里程遥都是笑着醒来的。 青春的日子里大家的的欢笑和陪伴，闲时的聊天，忙碌时的帮助，一起走过的街道，一起流过汗的球场，一起追过的明星，看过的电影。这些所有都是这一辈子留得住将藏在心里的珍贵，不论时间隔了多久，每次回想都会有一番热切涌在心头。因为在这一切一切包含着的是深深感动。 令人热血澎湃的周末结束了，大家的生活又重新回到了那属于自己的年轻战场上。熟悉的清晨鸟叫，习惯了着急忙慌往学校赶的频率，迎着朝阳骑车吹着口哨，程遥就像是一阵清风，面容上显露的是许久未见的轻松和欢快。 伴着晨读铃声，大家进入了背诵状态。同样心情大好的柳妤侧着微笑的脸看着程遥，令柳妤吃惊的一幕出现了，在自由选择背诵内容的这个时间段里，柳妤竟然在程遥的手里破天荒地看到了“英语书”。柳妤之所以惊讶无外乎程遥给人留下的印象就是宁死不读英语书。 柳妤盯着程遥看了半天，程遥一点也没有察觉柳妤再看他，这并不是程遥在装认真，想着逗柳妤，而是程遥真正的进入了学习状态，他清楚地读着英语单词，令人觉得蹩脚的发音让柳妤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可能是听到了柳妤的笑声，程遥又重复更正了几次发音。但是依旧让一旁的柳妤忍俊不禁，程遥这时侧着脸用眼神给了柳妤一个深深的“蔑视”，柳妤用余光看到了程遥的眼神则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背起了物理公式。 “喂，这就不好玩了啊。你不能光笑啊，我这都给你带来笑料了，你不得给我点回报，来来来快教我怎么读。”站在过道的程遥向着旁边的柳妤凑了凑，把英语书递给了柳妤。“诺，就那个标了五角星xq的单词。”刚刚平复的心情在接过程遥手中的英语书，看到书上的一切后又不能平静了，不过这回的笑是真的有些许欣慰的感觉。程遥书上的单词表秘密麻麻写着只有程遥能看得懂的单词标注，他把“技术”这个单词标上了“太可闹了zhai(-)”。看着柳妤疑惑的表情程遥不好意思地解释道，“那个是发音的标注，括号里是前面拼音的声调。别笑我，你赶紧教我，让我摆脱这种读音方式吧。” 程遥很恳切地看着柳妤，柳妤在这一瞬间因为程遥的认真而感到惊喜。没想到程遥竟然还会为了自己不喜欢的英语下如此大的功夫。经过整整一个晨读的时间，在柳妤的帮助下，程遥纠正了一个单元单词的发音问题。看着程遥认真努力的样子，柳妤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美滋滋的，感觉比自己捡了钱还高兴。这一次程遥所做的这件小事真的深深地迷住了柳妤，正应了那句话“认真的男人最迷人”。 晨读结束之际班主任走进教室，开始进行高考复习每周一的动员大会，毕竟一个周末大家都会有所松懈的。 “同学们再过一个月咱们的第一次高考模拟考试就要开始了。你的努力能不能得到回报你们都可以通过这次考试得到一点答案。我希望大家能抓紧每一分钟的时间，好好对待复习不要敷衍自己。在这一个月的时间了再继续努力。”班主任慷慨激昂的话语倒是没有引起大家振奋的激情，只是给大家又增添了一份紧张的气氛，第一次模拟考试预示着高考最后的倒计时，大家也即将面对人生中最重要的考验。所有人都不能再有所放松，因为大家都知道“决战的钟声已经敲响。” 接下来的这一天里程遥没有再过多的打扰柳妤，少了平时无聊的逗乐。多了几分用心的帮助。他课间一反常态不再只是会偷看柳妤、发呆，而是将目光转移到了题海里，让自己在那里尽情遨游。他开始疯狂地整理所学的知识，学习自己不会的东西。当然每当柳妤有问题，程遥还是会停下手头的工作细心地给柳妤讲解。 柳妤特别喜欢看程遥的一个动作，程遥每次认真做题的时候都会摸摸自己的耳垂，柳妤不知道程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饿习惯，但是她却很喜欢看程遥做这件事。每一次柳妤的提问都是两个人的欢乐时刻，因为他可以为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做喜欢的事，而柳妤也是一样可以偷偷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做喜欢的动作，柳妤真的很想很想自己上去摸摸看，为什么程遥一摸耳垂就可以做出物理题来，弄得柳妤也不由自主地学了起来。 程遥和柳妤的投入只是所有高三党的一个缩影，这不，第一次模拟考试的紧张气氛很快席卷了高三年级，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们看着高考倒计时可能没有太大的感触，但是对于高三的大家来说这确实抉择美梦与噩梦最后的期限。 在这些日子里如果他们选择安逸那么也许就错过了最好的命运，有人说可能正是错过才让人生变得更美丽，但是遗憾的感觉就是错过衍生的，大家谁也不想尝试最痛的遗憾，也不想在高考过后悔恨自己的不努力，无奈自己的不甘心。 匆匆的时间过的就像一阵风，你只知道它来过，你感受过它的到来，但却永远不知道它是怎么离开的。 周三的下午放学后，程遥叫住了柳妤。“那个，快要考试了，我想让你帮我复习英语，当然我也可以帮你复习物理。毕竟咱们放学比较早，放学后还有时间复习。”程遥背着书包看着柳妤的脸，手摸着后脑勺傻傻地期待着。“可以呀，我也想找你复习大物呢。不过。。。我们去哪里复习呀？”柳妤一脸的思考样。程遥听到了柳妤的应答嘴角都快提到了耳根上，开心的说“去刘姨那里呀，还能吃好吃的。可以吧！”柳妤看着有些孩子样的程遥说着“嗯，我都可以的。我也有想去看看刘姨，去陪陪她。” 程遥从臂膀上滑下双肩包，从里面拿出自己这几天记的笔记递给了柳妤。柳妤对程遥的举动疑惑不已问着“这是什么啊？你把自己做的题给我我可不会啊。”柳妤一脸害怕的样子，双手坐着拒绝状。“不要担心啦，这可不是用来让你闹心的物理题。这些是我根据你问我的题整理出来的知识点和题型解决方案。有针对你不会的题做专门的解释。嘿嘿你拿去看看，如果还有不懂得明天来学校可以问我的。”程遥点了一下柳妤的脑袋笑眯眯地说着。听完程遥的话语柳妤心里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些天程遥在自己复习的同时还帮着柳妤整理知识点呢。 简短地告别后，程遥和柳妤都回了家。柳妤站在镜子前面，摸着自己被程遥点过的额头若有所思，镜子里映出了自己甜甜的容颜。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柳妤打开抽屉拿出了自己的那本笔记本，打开本子伏案开始了认真的学习。而那个笔记本正是柳妤一直用来给程遥整理英语的笔记本。只见密密麻麻的语法记录和解释认真的排列在笔记本上。 原来。。。他们彼此的心里都藏着彼此，在各自的心里对方都比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比自己重要。 第十五章 渲染温馨 正是因为假期篮球赛的刺激和第一次模拟考试的到来。程遥他们所有人仿佛进入了绝对的投入状态，这几天没有再看到程遥叶凡他们折腾出热闹打扰各自的学习。反而经常看到叶凡和单羽飞两个常年不屑于专心学习的调皮份子竟然也开始向大陈询问相关的模拟题，这一切都是因为承诺啊，他们既然对篮球充满热情并且都答应了程爸要好好认真地进行学习，那他们就得要担得起对程爸的承诺，更得努力让自己跟上其他人。 “我先来，我先跟大陈问的题。”单羽飞挤着叶凡大声说道，“应该我先来，我的这道题困扰我很长时间了，而且我认为这个是重点。你先等会。”叶凡也丝毫没有退让，狭窄的过道被他们两个人堵得没有一丝缝隙，大陈左手拿着三角尺，右手拿着笔一脸无奈的表情等待着他们两个的争夺战结束。 全班的目光此刻都聚在了他们三个这边，换做平时，谁能够看到单羽飞和叶凡会为做题而你争我夺。而且还是请教大陈，因为大陈在他们俩眼里一直都是憨憨呆呆的形象，即使大陈的智商高的吓人，但是他的情商可没有类似智商那样令人羡慕，反而是令人着急。 就在他们还在你推我搡的时候，程遥走了过来拍了下大陈的桌子说着“叶凡你的题给我，我应该能给你讲。大陈就让给单羽飞吧。”听完程遥这句自信的话叶凡脸上大大的吃惊“你......确定你会做英语语法题吗？”叶凡用眼睛做着上下打量程遥的动作，撇了撇嘴。 “你要相信我，既然你不信我，那这样，要是我帮你做了出来你就给我买一套科比的明信片。这个对你这个少爷来说不算什么吧。”程遥信心满满地对着叶凡说。“那你输了你就给我买三天的午饭。”叶凡翘着眉角对程遥说，感觉程遥一定输了的样子。 随即程遥拿过叶凡的题走过过道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读过一遍题目后程遥从容地拿起笔便开始了计算。“你真的假的？别不懂装懂给我教错了。”叶凡很是怀疑地说着，但还是附耳听了起来。几番争论之后叶凡一脸吃惊的看着程遥，表示自己对程遥的变化刮目相看。 与此同时单羽飞的题也是被大陈解决，他又快速过来询问程遥叶凡的题，一副如饥似渴的样子。他们三个人在教室的一角便开始了激烈的讨论。 全班的同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难以置信的表情，互相瞪着眼睛最后将目光转向了大陈，大陈看见大家想知道事情原委的表情，知道大家想通过他寻求答案。他无奈的摊了摊手然后又开始了自己的复习。同学们在一阵惊讶后又恢复了正常，投入到了自己的事情中。 在程遥的旁边柳妤笑着看着他们几个，这个班里只有她明白他们这么努力的原因。一个微笑过后，柳妤又看到程遥摸着自己的耳垂为单羽飞的题困惑不已，虽然程遥此时一脸苦恼，可柳妤这时心里却美滋滋的，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程遥那副认真的样子直到程遥解决了所有的问题，结束了自己标志性的动作，柳妤这才回过神来。 放学后学校对面的文具用品店里，程遥和叶凡走了出来。程遥手里拿着一盒精致的明信片，看得出来程遥高兴的很，嘴都笑得合不拢了。即使叶凡真的看到程遥认认真真做完了题，叶凡依旧不明白程遥为什么会那么邪门的英语，作为英语学渣的程遥怎么会突然觉醒。 “叫你小子再不相信我，告诉你不信你程大爷的话，只有死路一条。”程遥洋洋得意地挥动着手中的明信片对叶凡说着。“得了吧，快说你是用什么鬼办法复习英语的？”叶凡好奇地问着。程遥正要回答，只听到马路对面喊着“程遥...这里！”叶凡和程遥转头向着马路对面看去，宋菲陪着柳妤站在那里，正对着他们挥手。 见到此状叶凡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程遥你小子竟然有这个私人老师啊。快去吧，人家该等急了。我也该回家了。”程遥笑着说“那行，我先去了，你回家注意安全啊。明天有不会的题咱们还可以打赌，明天赌艾弗森的明信片。”说完程遥便快速走过马路来到了柳妤和宋菲身边。 “行了，人我交给你了啊。我也要去复习了。程遥你俩复习完了可得安全送妤儿回家啊。”宋菲再三嘱咐着，“行了行了你也别啰嗦了，快去吧人家赵琦骑着车在东门等你呢，你还不快去。”柳妤挠了一下宋菲的腰笑着说。“你放心吧，我知道的，保证完成任务。”程遥严肃地对宋菲说道。随后宋菲便放心地离开了。 “走吧，咱们是不是该去学习了？程遥大学霸。嘻嘻”柳妤微微嘟着嘴发出轻声的笑。“什么学霸，这都是你教的好。你不要抬举我。今天咱们不学习了。我们为自己进步庆祝一下。我带你去个地方。”程遥傻傻地笑着。“去哪里呀？”柳妤被程遥的话弄糊涂了，说好的学习又没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跟我走吧。”说完，程遥双手抓住柳妤的双肩轻轻地将柳妤搬动到面向车站的位置说“柳妤同志请注意，前方五十米公交车站出发，请不要迷路，谢谢合作。”程遥略带“嬉笑”的说着。柳妤转过头对着程遥轻轻地掐了他一下。程遥的五官瞬间聚在了一起。一会儿柳妤转身向着车站走去。而程遥在后面紧跟着，右手缓慢地搓着自己的左胳膊。 “曹方胡同”柳妤看着下车的地方的站牌上写着的大字。“走吧柳妤同学，再走几步就到了。”两个人便走进了胡同。程遥带着柳妤走进了一个陈列简约但是特别干净的四合院里。刚一进四合院程遥就喊道“爷爷奶奶，我来看你们咯。”柳妤听着程遥的话语不觉心里紧张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程遥把她带到他的爷爷奶奶家里。 “呦，乖孙子来了。老头子你孙子来了。”柳妤看到一个面容和蔼的老太太掀起门帘从侧房中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芹菜，身上系着围裙，看得出来奶奶是在做饭呀。“奶奶，我可想死你了。这短时间就因为快高考了没有经常来看你们。我爷爷呢？”程遥温和地问着奶奶。 奶奶回答到“你爷爷估计又在书房捯饬他的那些玩意呢吧。别理他。”奶奶说完看到了站在程遥身后的柳妤问道“这个小姑娘是你同学吗？”程遥回答道“嗯嗯，这是帮我复习的同学呀。刘姨那里安静，我们这几天在刘姨那里复习。就过来看看您和爷爷呀。”说着程遥给奶奶和柳妤做了介绍，柳妤可爱温和地跟奶奶打了招呼。便被奶奶引进了屋子里。 进了屋子刚刚坐下，爷爷走了进来。“呀，臭小子还记得你爷爷奶奶啊。”爷爷装作生气的样子说着。“当然记得呀，这不是学习太忙了吗。”程遥坐到爷爷身边说着并给爷爷介绍了柳妤。爷爷这是看到奶奶手里的芹菜说着“老婆子，这孙子今天来看我们。咱们就不能再吃芹菜了。你做点好吃的。”爷爷认真地对着奶奶说。奶奶横着眼镜看了程遥和爷爷一眼说道“就你们爷俩难伺候。嘴都对付不到一块去。行行行我这就去准备。”说完奶奶笑着转身便走了。 柳妤看着程遥和爷爷奶奶高兴的样子心里也不免觉得温馨。只是程遥带她来看自己的爷爷奶奶让柳妤有些紧张。闲聊之后奶奶在外面喊着“老头子让孙子和小姑娘出来吃饭。”随即爷孙几个便围坐在餐桌前聊起了家常。 第十六章 初次见面 “爷爷奶奶，叔叔他们这些日子来过没？”程遥拿着筷子问着。“你叔叔姑姑他们也忙啊。不过他们也常常带着孩子们来看看我们。你那几个弟弟妹妹每次来都要动你爷爷的宝贝儿，你爷爷是既想着他们来又怕他们来。”奶奶边给大家盛饭边看着爷爷说。 爷爷瞪大了眼睛，那副老花镜从鼻梁上滑落到了鼻头上，缓缓说着“那几个小精灵鬼老是拿我的小陶瓷茶壶玩过家家，还学我喝茶的样子在那里品茶。我能不怕他们把我小古董弄坏吗。”说完爷爷脸上显露出的表情里有几许无奈还有几许高兴。大家听着爷爷的牢骚，看着爷爷的表情都不禁笑了起来。 奶奶把盛好了的第一碗饭放到柳妤面前，柳妤双手端起轻轻地放到了爷爷那里。羞答答的样子让程遥看了个入迷。 “小妤，你是客人，不用管这个老头子。”奶奶笑着对柳妤说着，同时又把另一碗饭放到了柳妤面前。“对啊丫头，听遥遥说你没少给他帮忙。什么篮球队啊学习啊之类的。你奶奶最喜欢女孩子了，遥遥的那几个妹妹都快被奶奶宠坏了。你看看为了你这个客人她都不管我了。在这里你不要太拘束了。”爷爷一边收拾着眼镜一边说着。 还没等柳妤说话程遥倒是等不住了，“奶奶，我都快要饿死了，你也不管管你的孙子。”程遥舔着筷子头，露出一脸可怜的样子看着奶奶，“你这孩子人家客人都没吃呢你急啥。”奶奶把饭放到程遥面前用拇指点了一下程遥的额头。“没事的奶奶，你们太热情了。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您也坐下来快吃吧。”柳妤说着起身让奶奶坐下，一阵折腾后大家都开始动筷子了。 吃完饭时间也不早了，程遥帮着奶奶洗完了碗筷就准备和柳妤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奶奶把刚刚做好的几个包子给了程遥让他给爸爸妈妈拿去。“孩子，以后有机会常来玩啊，爷爷奶奶特别喜欢热闹，喜欢有乖孩子的感觉。”爷爷对柳妤说着。柳妤默默地点点头。 “爷爷奶奶，那我们回去了明天还要去学校。这时间也不早了我得送人家回家了。”程遥背起书包说着。记下爷爷奶奶再三的嘱咐后。程遥和柳妤坐上了公交车。 明亮的街道，原本是夺目的夜空在这样的灯光下都变成了陪衬。人们各自行走，互相不语，在匆匆忙忙里各自行经。透过车窗热闹的街景在程遥柳妤的眼前轻轻地晃过，在公交车的后座上两个人并坐着，一天的学习早已经使柳妤困倦不已。 微微颠簸的车厢此刻变成了最好的摇篮，坐在晃晃悠悠车内的柳妤抵不住睡意小脑袋一下下地点着。 程遥伸出自己的手，厚大的手掌轻轻的拍在柳妤的脑袋上将柳妤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就在柳妤的身体轻轻靠在肩膀上的那一刻，程遥的心里仿佛流过一股清泉，清凉的感觉席卷了自己。而自己的身体就像一股电流通过一般这种说不出的感觉那么深刻，程遥微微斜着头看着柳妤在自己的肩头上睡去自己显现出浅浅的微笑。 有时候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一个擦肩一个回眸都会在我们心里刻下记忆。尤其是关于那个自己最在意的人的一切。 这个时候程遥感觉整个世界只有他和柳妤两个人，如果此刻能够持续，那么程遥估计永远都不会觉得累，他多么希望这辆开向家的公交车永远没有到站的那一刻。靠在自己右肩的柳妤稳稳的睡着，似乎没有一丝醒来的征兆。 车终于还是到站了，程遥不情愿地将柳妤轻轻地摇醒。睡眼惺忪的柳妤缓缓地揉揉眼睛，看了看车窗外“这么快就到了啊。”程遥听着柳妤的话语心想“我何尝不是这么想呢。” 两个人下了车沿着街巷，缓缓悠悠地走着。漫不经心的两个人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又来到了熟悉的天桥下面。柳妤停下了脚步拍了一下还在缓缓前进的程遥说道“我们上去看看街景吧。” “这时间也不早了，还是让我快点送你回去吧。”程遥虽然很想陪柳妤多呆一会，但他不能让柳妤这么晚还呆在外面。“没事的，有你在我不怕。我知道你会把我安全地送回去的。走嘛，就一会。”在柳妤的再三坚持下程遥终于还是同意了。 沿着台阶柳妤一蹦一蹦地跳上了天桥。在她身后的程遥看着柳妤可爱的背影心里又闪现出了那天差不多这个时候在这个天桥上发生的事。到现在柳妤还没给程遥一个明确的回复。程遥的心里虽然不想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去打扰柳妤的情绪和心理，但是他很想知道柳妤最后的答案是什么。 “你快来呀，”已经到了天桥顶上的柳妤喊着程遥。程遥听到后停下了思绪快步跑了上去。 柳妤站在天桥上张开双臂，迎着晚风细细的发丝顺着风的方向飘动着。程遥轻轻地搀着柳妤，等到柳妤转过头的时候程遥看见柳妤的眼里含着一丝浅浅的泪花。“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程遥关心地轻声问着柳妤。 柳妤擦了擦眼角背着身说着“没啥，今天看到你和爷爷奶奶高兴快乐的场景我想起了我奶奶。如果奶奶现在还在的话肯定也会像你奶奶这样疼爱我的。”程遥听着柳妤略带哭腔的声音慢慢走到柳妤的前面愧疚地说着“对不起，我今天原来是想带你去放松放松的，没想到却让你难过了。今天是我的疏忽。”柳妤看着程遥一脸认真的苦恼样子，嘴撇着默默自责。 自己突然在流着眼泪的同时被程遥逗笑了。“不关你的事，今天我很开心的。看到你们那么温馨我也被感染了呀。就是有些想奶奶。在这里吹吹风，把眼泪吹干就好了。”说完柳妤转过身迎着风站着。 经过一盏盏路灯终于来到了柳妤家的楼底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左右了。正在程遥和柳妤要告别的时候，从楼道口出来一个女士的声音说着“妤儿这么晚了你去哪了？我和你爸爸等你都快着急了。”“妈，”柳妤转身叫到。听到柳妤的称呼程遥突然心里一紧。连忙说道“阿姨我是柳妤的同学，柳妤这几天在帮我复习英语。所以回来有些晚了。” 柳妤的妈妈听了程遥的话没有多说只是叫着柳妤回家。柳妤示意让程遥自己回家去便上了楼，仿佛有什么话没有说完。柳妤妈妈这才对程遥说“孩子，你们学习。阿姨不反对，你们以后不要再这么晚了。你也快回去吧”说完柳妤的妈妈也上了楼去。 回到家里的程遥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见柳妤的妈妈会是这个方式。 第十七章 牵肠挂肚 一夜的辗转反侧让程遥的眼圈显现出浅浅的黑色，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进入程遥的眼睛，涩涩的感觉让没有休息好的他多了几分不适。 起床后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看着自己在镜子中的样子暗自想着“希望阿姨不会阻止我和柳妤学习，虽然我觉得阿姨挺和气的，可是.......”程遥一嘴的牙膏沫，表情呆滞的看着自己，心里面有些许不安。 通常被吃的一干二净的早餐在今天却只吃了一点点，摆在桌上的多半杯牛奶还散发着热气，而程遥却已经骑车赶往了学校，程遥骑着车心里还在为自己这不该有的担心感到十分的害怕。 “程遥程遥，你这心理素质怎么就这么差呢？”在路上他自己默默得在心里再三地安慰着自己，让自己的心情有所平缓。一路上同学熟人从身边走过跟他打招呼，而他却心不在焉地飞驰而过，只在众人眼里留下了一个急匆匆的身影。 步入教室的那一瞬间起程遥便用目光搜索柳妤的身影，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柳妤。平日里这个时候柳妤早早就来到了学校坐在教室里静静学习了，而今天程遥都到了，却还没有看到柳妤。 叽叽喳喳的晨读开始了，同学们各自忙着，但程遥的心思却不在这浓重的学习气氛里，他的眼睛直勾勾看着窗外的校门口，整个晨读程遥都没有投入进去。直到晨读结束柳妤还是没有出现，程遥心里愈发地发慌。 第一节的数学课，程遥完全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老师那里，他侧着头看着旁边空空的座位心里全是柳妤，“程遥，这道题怎么做啊？你回答一下。”数学老师的提问打断了程遥的思绪。程遥缓缓起身吞吞吐吐地说道“嗯......这个......”几番结巴之后，自己还是没有说出答案。 老师摇了摇头挥挥手示意让程遥坐下。数学课终于下课了，程遥没有学到任何东西，现在心里有的只是对柳妤没来学校的原因的假想。“柳妤妈妈不会生气了吧，柳妤不会不来学校了吧。”想完这些下一瞬间程遥便是立马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直到班主任走进教室说完话，这才让程遥的心回到了平和的状态。 “柳妤同学感冒了，今天不能来学校了，宋菲你替柳妤收一下大家的作业。”班主任如是说道。程遥听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面朝着柳妤的座位呆呆地趴在了桌子上，“柳妤怎么生病了呢。不知道感冒严重不严重。”正当程遥为柳妤的感冒担心时宋菲过来程遥这边。 “宋菲宋菲。。。。你过来下。”程遥挥着手叫着宋菲。宋菲一看程遥的有所求的表情就知道他有什么事，“在担心小妤吧？你也真是的，昨晚带她去学习怎么让她感冒了啊。亏我临走还给你嘱托那么久，这不今天我去她家找她一起来学校时，她在床上休息呢，发着高烧。你也不长点心。”宋菲有些责备，语气里带着些许的生气。 “这......是我不好。你放学后能不能帮我个忙。帮我带个东西给柳妤。”程遥眼神里满满的自责，恳切地说着。宋菲看着程遥的那眼神心里便没有了再责怪他的意思。“行。我帮你带。你等一下啊，我差点给忘了。”宋菲走到自己的座位旁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交给了程遥。“这是小妤让我给你的。她昨晚都感冒了还给你整理英语例题。她对我都没有这么好过。”说完宋菲仿佛有些吃醋，转身又去收同学们的作业本了。 程遥看着笔记本里满满的勾画和例题讲解，看着那些认真的笔迹，自己越看心情越发沉重。“她都病了还为我整理笔记，昨晚肯定是在天桥上吹风感冒的。我就应该赶快送她回家的。不该再让她去吹吹风的。”想到这里程遥更加自责了。 因为学校明令禁止带手机，所以上课的时候程遥没有办法联系柳妤，好不容易等到中午吃饭。铃声一响大家起立还没等老师说出下课，程遥的脚已经是踏出了教室。 叶凡，单羽飞他们看着急驰而去的程遥摇摇头开玩笑的说道“自古多情好儿郎，总是佳人系其心呐。”程遥来到电话亭急急忙忙拨通了柳妤家的电话。可是电话的那头迟迟没有人应答。反复拨打几次之后程遥便丧气的放下了电话。 没有联系到柳妤的他没有了吃午饭的心思。回到教室自己便拿出笔记本给柳妤整理起了物理笔记，并且询问同学们把今天所讲的数学和一些课的重点也一并整理了。 在整理完所有的学习任务后，出于关心，程遥在最后给柳妤写了长长的一段话。整整一个下午程遥都是在忙着为柳妤整理着笔记，最后的那节自习课程遥也是安静地在给柳妤写着自己关心的话语。 这一天，程遥的心思紧紧地被柳妤牵动着。 夕阳拉长了大家回家的身影，宋菲和赵琦站在班级门口。程遥双手递着笔记本。“谢谢你了宋菲。你给柳妤说让她好好休息。别再给我整理英语题了。因为我感冒，再因为我变严重我就更内疚了。”程遥看着宋菲说着，神情沮丧。宋菲回答到“嗯嗯，放心吧。我也正要去看她。会告诉她的。”说完宋菲和赵琦就离开了。走之前赵琦对着程遥笑了笑说“放心吧，程遥。” “叮咚......”柳妤穿着睡衣缓缓地打开了房门，宋菲看到柳妤脸色稍微有些好转便微笑地说道“小妤，你好点了吧。没有很难受吧？”宋菲刚一进门柳妤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就问到“今天程遥没有不听课不交作业吧。你有帮我叫他不要担心我吗？” 宋菲听完柳妤的话脸上显露出些许气愤，“你看看你，自己都感冒难受，还关心他，还好他对你也挺关心的，不然我肯定不会饶了他。”说着宋菲和柳妤来到客厅宋菲从书包里拿出了笔记本。“诺，这是他让我给你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柳妤接过笔记本一脸笑容地说着“真是谢谢你了，菲菲。”看得出来柳妤气色好了许多。“对了程遥说今天他给你打电话一直没人接，他失落到都没有吃午饭。虽然因为他让你感冒是他不好，但是他对你的关心是真的。”宋菲认真地说着。柳妤拿过电话看了看，座机显示着好几个未接电话。 “我今天中午太难受了就睡了，没有听见。爸爸妈妈也都去上班了，所以没有人接。可是他怎么能不吃饭呢。”柳妤有些焦急地说着。宋菲一脸无奈摇摇头。“行了，他让我告诉你好好休息。话我带到了，东西也给你了，你这好多了我也放心了。我也要回去学习了。你好好休息吧。”说着宋菲便起身告别。 宋菲离开后，柳妤便回到房间里打开了笔记本，当她看到里面清楚地记录着的今天新知识和复习旧知识时，自己偷笑着自言自语道“傻瓜，自己肯定都没有好好学习。还有些小错误。”随后柳妤便认真地看了起来。 回到家里的程遥还是担心着柳妤，吃完饭程遥又拿起了电话试着给柳妤打电话。 “喂？”柳妤接通了电话。“是你吗？柳妤，你好些了吗？”程遥听到了柳妤的声音情绪稍微有些激动。“我能有什么事啊，好多了，你不要担心了。你记得好好吃饭。晚饭肯定没怎么吃吧。”柳妤略带责备地说着。程遥不顾柳妤地责备着急地问着。“嗯。。我知道了。那个我写到笔记本背面的话你看到了吗？” 柳妤回答到“后面你还写东西了吗？我看看呀。”这时候程遥有些慌张地说“你还没看啊，那你先看吧，你好点了就行。我先挂了呀。明天见呀。”听得出来程遥好像有些不知所措。还没等柳妤回答程遥便挂断了电话。柳妤感到有些不解。 挂完电话，当柳妤打开了笔记本，她才明白了程遥挂断了电话的原因，柳妤脸上露着浅浅的笑容，眼睛紧紧地盯着笔记本一直看着，仿佛有什么舍不得的东西在里面深深地吸引着她。 第十八章 心结渐露 “你身体舒服点了吧，让你感冒了真是天大的失责。就应该让你早点回家，我不该让你那么随意。不知道阿姨有没有生气，第一次见到阿姨却是以那种方式。我有些紧张，因为阿姨有些许的生气再加上今天你没能来上课，我还傻傻得以为真的是阿姨不想让你来学校了，怕你跟着我学坏。我不怕阿姨生我的气，我怕的是阿姨不让你和我再过多的接触。柳妤，你千万千万不要不理我。我以后不会再带你乱跑了，我保证。“看着这些程遥的话语，柳妤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我说这么多不是因为别的。我知道你明白我的心意，我喜欢你，是真的真的喜欢你。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你可以保密可以不告诉我，但是那次在天桥上的话，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一句是虚情假意。我希望明天可以在学校见到带着微笑的你。好好照顾自己，早点休息。”看完程遥在笔记本后面程遥用钢笔工工整整写的这些话。柳妤心里莫名的多了许多契合感，柳妤早早就知道程遥喜欢她，柳妤也知道程遥明白她自己的心意。 很多事，不是你愿意就能去做的。很多时候放弃选择比选择本身容易的多。当我们喜欢一件事时会投注许多许多感情，因为不知道这个选择是对是错，所以我们害怕选错了就会流逝很多可贵的东西，迟迟不愿意做出选择，坦白面对。 柳妤也喜欢着程遥，她自己知道。因为这样的感觉她有过一次。但是有细微的差距，对程遥的这份感觉里多了几分安心，跟程遥在一起的时候她能感觉得到程遥的眼里全是她，程遥的每个动作每个话语都是为了让她高兴，也正是因为之前的经历，她胆怯于再去选择。 她不觉得之前的那次是错的，是没意义的。只是她觉得那次是不适合自己的，而现在她怕也会像之前一样有了美好的回忆却没有美好的结果，最后只是伤心一场。 安静的夜里，发着微烧的柳妤不愿意去想这些，她害怕选择。另一边的程遥坐在窗前，月光下的脸多了一副思绪凝重的表情。程遥知道自己的表白可能会受到柳妤再次沉默地回应，原本已经做好准备的程遥，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了。 在他之前陪柳妤的那个人，程遥再熟悉不过了。从那个时候程遥其实就暗恋着柳妤，他不想过多地打扰，只想静静地看着他们幸福开心，自己心里羡慕着。在他心里“两情相悦才是最难得的。”他知道柳妤那时候是真的真的很开心。可是就是因为之前的那位和柳妤的事，程遥就再也没有原谅过他。 程遥很希望柳妤能放下一切的顾及，喜欢上并试着去了解程遥。可是程遥知道对于柳妤来说这个太难了，她需要时间，需要缓和原来的伤，才能更好的接受程遥。 第二天，当程遥走进教室看到柳妤的那一眼，他的心里是高兴的，柳妤在他的视线里消失了一天他都快要疯了。但是下一瞬间，程遥却不敢再和柳妤对视。因为程遥不知道柳妤做了什么决定，要给自己什么答复。程遥不知道自己所写的那些话，会带给自己什么样的以后。 来到自己的座位上程遥的头始终是垂着的，晨读由始到终程遥的头都没有向柳妤那边偏过，跟没有将眼光投向柳妤。 “你的英语作业呢？给我吧。”程遥抬起头看到柳妤微笑着看着自己。程遥不知道这样的微笑意味着什么，但是这个清新的微笑确实让自己轻松了不少。程遥从书包里拿出英语作业交给了柳妤。柳妤拿过作业本把笔记本递给了程遥说“上面的课程知识点我都看了，你做的很好啊。不过有几处小错误，你昨天没有认真听课吧。” 程遥听着柳妤的话语心里有些许失落，柳妤没有一丝一毫地提及自己在后面写的那些话语。“我会改正的，以后不会再出现错误了。”程遥面容平静地说着。柳妤从程遥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失落，知道程遥心里的想法，柳妤又缓缓说着“我妈没有生气，只是担心我的安全。你不要担心了。今晚你还复习吗？还要不要我给你整理英语笔记啊？”柳妤的语气有些虚弱，看得出来感冒还是依然停留在柳妤身上。 程遥听到这句话仿佛心里开了花一样，虽然柳妤没有说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起码柳妤没有拒绝和远离的意味，这对程遥来说就是好消息。程遥的心情终于也是有些恢复了，他咧着嘴笑着说“复习啊，那今天我们要认真复习。我也给你认真整理物理。” 我们都一样，如果得不到自己最希望的答案，却得到了自己不讨厌的答案，我们也是会慢慢安慰自己让自己满足的，没有严词地拒绝，说明都是有希望的。程遥也是这样想的，他不想为难柳妤让她做出她不想做出的抉择。程遥只想让柳妤在对的时间在自己的心催促的情况下勇敢主动地选择最好的那个决定。 白天的学习，傍晚的复习，让程遥和柳妤都疲惫不已，再把柳妤送回家之后。感觉疲惫的程遥缓缓地向家里走着，在来到胡同口的时候程遥看到赵琦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远远地看着程遥走了过来，赵琦就迎了上来。 “程遥，走我请你吃东西。有事跟你说。”赵琦说着便拉着程遥向街上走去，“干嘛干嘛？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今天我真的太累了。”程遥一脸疲倦的样子。“是关于柳妤的事，你不听的，那我走了啊。你可别说是我没跟你说啊。”赵琦说完转身就要走。程遥听到这话一下子来了劲“赵琦，你别走。行行行我陪你去吃东西。刚才算我错了。”赵琦一脸坏笑“不了，我要回家复习了，不想和你吃东西了，你都不愿意。” 程遥知道赵琦有些不高兴，这是在耍架子，程遥示弱地说着“走嘛走嘛，我请你总行了吧。”说完这个赵琦方才在程遥的拖拽下挪动了步伐。 来到餐馆赵琦便开始疯狂点起了东西，完全没有理会一旁的程遥。“你倒是快说啊！究竟是什么事。”程遥着急地说。赵琦端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说道“现在知道急了？刚才怎么那么不愿意来呢？”程遥心急如焚只想知道赵琦说的是什么事，所以也就不顾及自己的架子了，说着“赵琦你是我哥行了吧，你倒是说啊。”看到程遥这样赵琦明白他是真的着急了，不能再跟他开玩笑了。 “是菲菲让我跟你说的。你给柳妤写的东西柳妤都跟菲菲讲了，本来菲菲不该把这个事告诉我，可是她不好意思跟你讲，又怕你和柳妤这样彼此心里会难受，所以让我来给你说菲菲的建议。”赵琦在程遥的诚恳下终于是开了口。程遥一脸期待地听着，没有打断赵琦的话语。赵琦继续说“我知道你和柳妤之间有一丝介质。那就是钟易青！就是因为你他和柳妤的事，你不想让他加入篮球队，所以找我我加入的。对吧。” 程遥神情凝重地看着赵琦长吁一口气说着“没错是他，这些都是......”程遥便开始讲述起了之前的事。 第十九章 往事如烟 时间总能消散所有的阴霾，不论你之前遇到过什么样的坎坷，什么样不顺。 在涓涓的时间细河里那些不平顺最终都会被你搁置在心里的某一角落，每个人都有不愿意去翻开的那一页，我们用蘸着心血的笔勾勒着自己心里最美的构想，可是总有不如意，就像是绝世的画缺了一角，总是会掉价。 对于柳妤而言，之前的钟易青是一次不可能被遗忘的际遇，任凭时间打磨，记忆消减。他在柳妤心里留下的痕迹不可能完全消散殆尽，总有丝丝毫毫的思绪会在不特定的时间里无意间打扰到柳妤。 对于过去她最不能释怀的是自己曾经那么相信这是最美的一次邂逅，也是自己相信的一次，可是到最后她才发现是自己想的太好期待的太多而得到的却与愿望相违背。 程遥曾经那么希望柳妤和钟易青能够和和美美地走下去，不要发生任何意外。在所有人眼里他们才是最好的搭配。 安静少言，温文尔雅，彼此相视一笑，分开便是满心的思念。他们之间静默但不冷漠，他们不语但不无语。那一段时间柳妤的笑靥那样明媚，时时刻刻眼神里充满的都是幸福的渴望，所有人都曾经相信就算别人都不在一起了，但是钟易青和柳妤永远都会在一起不会分开。 到最后他们的分开很长时间里除了他们以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当初的程遥和钟易青是篮球校队的队友虽然关系没到十分要好的地步，但是彼此还算熟识，也经常一起打球聚餐玩闹闲谈，程遥每次看到钟易青和柳妤相伴回家的背影，自己心里满满的羡慕。 钟易青是篮球二队队长而柳妤的学习优良他们再合适不过，从那时候程遥就暗恋着柳妤，这份感觉一直悄悄地埋在他的心里。他不敢说太多做太多，只是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他们的相伴的笑容。 之后的事情不尽人意，钟易青的不辞而别。柳妤变得郁郁寡欢，所有人的目光从羡慕变成了惋惜，最好的约定变成了最美的别离，没有人不觉得可惜。 说真的程遥的心里没有一点高兴，他本应该感到高兴毕竟他有机会追求柳妤了，可是看着柳妤整天失落的样子，程遥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两年的时间里忙碌的学习生活慢慢地冲淡了所有的不愉快，大家都慢慢忘了这件事的存在，包括程遥柳妤都已经淡化了对这件事的印象，一切就像是风一样在不经意里远去。 两年的相处，两年的陪伴。程遥在柳妤身边慢慢从同学变成朋友，从朋友变为无话不谈的要好。柳妤也慢慢对程遥交心，他们课上认真研究问题，课下约着同学一起出游一起高兴地游玩。踏青，美餐。 在这期间很多美好的时刻或许在柳妤的眼里只是同学之间的交往，可是在程遥这里却是滋润心田的甘霖，每一次对于他来说都是会铭记一辈子的时刻。 他期待自己所做的一切可以抹去钟易青在柳妤心里的痕迹，让柳妤慢慢忘却之前的一切，即使自己不能变成那个陪伴她的人，但是只要能让柳妤笑逐颜开程遥便是开心的期许。 程遥的思绪在安静的夜里躁动着，在一年前的一天。在程遥与刘姨的一次谈话里程遥改变了自己原本打算要远远陪着柳妤的想法。 “人总是渴望得到，但是却从来也没有在得到之后想过珍惜。如果你祥叔还在，我一定会珍惜和他在一起每个日子。”说着刘姨的眼泪便慢慢滑落，顺着她深深的皱纹，泪水似乎满含对以前的深深眷恋那一刻思念变得那么锋利深深地刺痛着刘姨的心。程遥细细思索，自己明白，如今的自己在某种意义上说和曾经的刘姨是一个处境，自己不能再这样一味地等待，一味地远远陪伴，他要大胆地去追求，去拥有，去感受。 也正是时间的安排，缘分使然。程遥和柳妤之间的距离也慢慢变近了。他们变成了左右相邻的座位，中间只隔了一个过道。 柳妤的一颦一笑一动都在程遥的眼里，这样的美好是程遥做梦都不敢去想的，也正是自己的大胆遇上了距离的变化，程遥和柳妤也开始变得亲密了些，从同学成为朋友，从朋友成为好朋友。程遥不经意间所做的一切，也慢慢抚平了柳妤心里缺的那一块。钟易青的不辞而别，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只知道他去了市重点高中，有了更好的前程。 每天的清晨的问候，课上的讨论，课间的打趣，午后的告别。所有的所有都成了程遥每天期待的东西。程遥清楚地记得柳妤的桌子上放过什么东西，好看的杯子，整齐的笔罐。 柳妤的每次课堂上的小细节都让程遥铭记在心里，犯困，跑神，做难题的抓狂，做出题目后的豁然和得意。一切都深深地烙印在程遥的脑海里，就像程遥身上的脉络一样清楚深刻，而关注柳妤的所有也成了同呼吸一样重要的习惯。 程遥回忆起以前的一切，静静地躺在床上，往事在脑海里浮现着，思绪慢慢拉扯着程遥的思念。夜风徐徐吹着，仿佛在尽量让程遥的思念飘散地更远，一直飘到柳妤那里。程遥在思念柳妤的甜蜜中睡去，他不知道在这喧闹城市的另一角有一个女孩也在深深夜里被他的身影深深牵动着心头的柔软。 柳妤有写日记的习惯，她喜欢悄悄写下自己的心事，那些不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又不愿意去面对的心事。 夜不能寐的她缓缓下床走到柜子抽屉旁拿出了日记本，悄悄地写着什么，笔尖划动着，浓浓感情化作笔墨勾勒在白色的纸张上，台灯底下是柳妤清秀的侧脸。一字一句朴实的言语和文字让柳妤的心轻松了下来，在完成最后一笔之后她也终于是缓缓入睡了。 第二天清晨柳妤紧抱着自己的包坐在公交车上，里面似乎包装着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程遥还是风一样的骑着车来到了学校。 两个人见面的时候柳妤略带腮红地说“程遥，今天中午你等我下。我有点事找你。”之后整整一个上午柳妤一直没有说什么。似乎是什么心事堵塞了自己。程遥看着柳妤，自己也变得心事重重。迫不及待地等着中午的到来，渴望知晓答案。 “柳妤，你找我什么事呀？”程遥终于等到了中午，好奇充斥着大脑。 “给你，这个本子你好好看完。记得看完了就还给我，不要让其他人看到。记得一定回家看。”柳妤郑重其事地说着。眼神里含着一丝羞涩。程遥一脸的茫然“这...这是什么呀？”还没等答案，柳妤已经转身娇滴滴地走开了。留下程遥一个人傻傻地看着这个小本子不知所以。 第二十章 悲伤来袭 爱情或许就是一颗火苗，在你无垠的心野上的某一个角落里闪闪烁烁。若某个人在你心里掀起一阵清风，爱情就借势而起，很快就点燃你的稚嫩的青春和你的一切。 当爱情来临时，你毫无抵抗的力量，爱似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有时候当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自己将面对的是什么事的情况下。感觉仿佛自己就像是一个小偷，无论做什么都小心翼翼地。生怕自己的心思被发现，被不明原委的人们知晓。 此刻的程遥抱着柳妤给的日记本按捺不住心里的情绪激动地猜想着，猜测着在这不大的笔记本里隐藏着的内容，当然他不知道这是柳妤的日记本，他只是有预感，感觉这个本子里有能左右自己情绪的东西。 程遥很紧张，真的很紧张，紧张到自己的双手都颤颤巍巍的。在再三纠结下，程遥终于打开了这个不知道会让自己是喜是愁的笔记本。 笔记本前页写着“留情柳叶”简约的文字笔画的起伏中就看得出柳妤的用心，看得出来她是很用心地在这个本子上记录自己的心事，宣泄自己的情绪，倾诉自己的感想。 从日期上看这本日记是从上个月开始写起的，从日记的点点滴滴中可以看出来，这并不是柳妤的第一本日记当然也不是她的唯一一本。程遥一页页地认真看着，目光随着文字一行行地掠过，从日记里的每一件事、每一天的经历里，他都能看到柳妤描写自己的字眼“他人很好。” 虽然是这样简单的评价，却在这本日记里的每一天都有被写到，程遥心里偷偷地乐着，只是因为他看到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他不奢求柳妤对他有多么多么好的评价。其实只要在柳妤的眼里他是一个好人，是一个没有怀心思的朋友就足够了，她没有对他疏远就好，他并不奢求太多，不奢求自己在柳妤的眼里多么地具有份量。 日记本来是记录一天中的经历的工具，可是程遥越看越觉得激动和欣喜。 起初的这本日记里程遥的出现只是零零星星，就像是一个路人甲，越往后对程遥的出现和言语渐渐多了些叙述，对程遥的细节描述也越来越多，他吃饭的傻样子，上课偷懒的愣样子，他打球的专注的样子，他犯困的呆样子都被柳妤清清楚楚地写进了日记里。 一个女孩子的日记里出现一个男孩子的次数这么多，意味着什么旁人这个时候肯定早已明白，可是程遥这个傻子还没有明白，他只是为这个细节的变化高兴着，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日记一页页翻了过去，时间慢慢流去，夜色也随着深了。夏天的蝉鸣伴着翻动书页的声音，它们一起见证着程遥对日记的认真“欣赏”，见证着程遥表情的变化，嘴角上扬，眉心打开，眼神放光。 程遥越看这个日记本心里越觉得开心，完全忘记了困意，终于看到了最后的一页。因为这一页的标记十分独特显眼，很明显这一页是特别的，里面似乎蕴藏着什么与众不同的秘密。 最后的一页，映入程遥眼里的是一份特殊的信。 如是说“程遥，我心里一直有一个感觉，我不知道产生这样的感觉是对是错，也不知道在这个时间节点，我说出这个秘密你我到低能不能承担得起。我曾经那么偏执地疯狂，我用自己的全身心去喜欢一个人，我期盼，我去尽力让自己相信，他就是我这辈子最好的那个人。” 程遥继续看着“他的所有，在那段时间里深深地影响着我的所有。我会因为他的言语而哭泣，我会因为他的电话而高兴难眠。我以前真的没有想过离开他失去他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也没想过会和他有矛盾。可是到最后，所有的一切证明这些真的只是我的美好期待，就像是一场幻梦最后破灭。我伤心，我很失落。我不知道坚持了那么久的感情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在作怪。最后我还是选择了搁浅这段曾经美好，现在有些温存的感情。” 看到这里程遥已经在陷入沉思，感觉柳妤地一切想法自己似乎都想到了，自己现在真的为柳妤感到失落。 柳妤的文字继续叙述着“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命运这个东西很奇妙，一个事物的消失离去，总会有一个新的事物出现。填补原来的空缺。而你正是那个缘分使然的人，因为你的出现，你的作为。我开始重新打开了心扉，对你我真的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我想要接近你，却又拒绝自己，我想我是有些喜欢你，但是我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我怕这只是我一时的冲动，只是一时的孤独作祟，我怕这只是上帝的玩笑。 可是我控制不了，你的样子在我的脑海里来来去去是那么清晰，我没有办法不想你，没有办法控制不去和你讲话。我想停下自己的内心，可是即使我停住关于其他事物的一切我还是停不住对你的那种感觉。我怕我的感觉害了你也害了自己。”程遥还是静静地看着，没有一丝分心，脸上此时看不出任何波动。 最后一段如是写着“你在天桥上的言语我记得很清楚很清楚，我知道你喜欢我，那不是玩笑话。我不傻，我听的出来。可是我没有理由去接受你给我的温暖，我怕我只是短暂的冲动，却耽误你的真心。对不起程遥，我承认我对你有喜欢，我不否认你已经打动了我的心，但是我不能自私，我要趁着你还没有全部占据我的心赶紧和你慢慢远离，渐渐淡忘。我怕时间再长我无法自控，我们之间隔得太多，我自己的过去，你自己的过去。我们的未来。高考以后的距离。一切都太可怕，我们承受不来。我希望你也能好好相信。对不起，我知道你会伤心，但我不能像你想的那样和你在一起。谢谢你，最用心的你。” 看着这些文字，程遥的心里只有无垠的萧条，他呆坐着，似乎整个房间里只有自己的心跳声。自己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做什么。他的脑子里只有除了不甘心只是空白一片。 孤独的味道充斥着黑夜，今晚注定无眠。程遥关掉台灯，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坐在院子里呆呆地望着天空，安静地想着什么。 清晨鸟叫鸡鸣，旭日渐升。 “臭小子起床了。”程妈边说边走进了程遥的屋子里。却发现程遥不在，“孩子他爸，孩子这么早就出去了。周六他没这么早起过呀！不知道干嘛去了。”程妈一阵担心的唠叨。“别着急说不定去哪里晨练去了。”说完程爸又看起了报纸。 “叮叮叮......”“喂，菲菲这么早有什么事吗？”柳妤伴着没有睡醒的语气回答着电话，微黑的眼圈昭示着没有睡醒的困意。“小妤，不是我找你，是程遥让我跟你说他今天会一直在那个天桥上等着你，一直到你来。你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宋菲焦急地询问着。 可是，“嘟......”电话那头没有了柳妤的声音，只剩下冰冷的挂机声。 清晨朝阳里，十方胡同旁边的天桥上程遥静静地伫立着，无神的目光一直看着车来车去，人来人往。 第二十一章 或不懂爱 这座城市里不缺离别，不缺忧伤，更不缺拒绝和漠视。 如果北京是年轻人梦想的萌生地，那么他也是忧伤苦闷的衍生地。程遥不相信自己的经历会是这个城市忧伤基调里的一个不起眼的音符。天桥的倒影里孤立着一个身影，茕茕孑立。 程遥再三告诉自己，安慰自己，柳妤的那些话语不是真的，她的心里并不是那么想的。可是事实已经发生了，任凭他努力尝试抹去相关的记忆，他都无法否认这个事实。 看着日头一点点偏西，自己的身影在天桥上由短渐渐被拉长。整整一天柳妤还是没有出现在他所期待的位置。 尽管夕阳的光已经挂在肩头上，预示黑夜的到来。但程遥还是不甘心，他不愿意离开这里，他固执地相信柳妤会来见他，可是这回他错了，错得一塌糊涂。 路灯一盏盏地熄灭，街上的车闪闪烁烁打开了车灯，在灯火阑珊里程遥低着头，闻着这座城市的呼吸，就像风中的枯草一样，摇摇摆摆地回到了家里。一天的等待，用情地等待，最后只有一个人的落寞，只剩一颗心的无奈。 此时程遥的心里是万般的伤心无奈，可是柳妤何尝不是呢。她好几次穿好鞋子犹豫着，打算去找程遥。自己的心软好几次都促使着自己，想让自己给程遥一个机会，也成全自己一次。可是最终柳妤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她不是一个绝情的人，拒绝不是她轻易能做出的选择。可是这一次她不想再让自己的心软变成自己往后的自责。 对于柳妤而言，在她心里现在的不闻不问不言不语才是对程遥最好的回答。这一天她都静静地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什么也不干，安静得就像这个屋子里空无一人，她不知道是该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庆幸还是该因为程遥感到愧疚。 在程妈的再三要求下程遥终于下咽了一整天里唯一的一点食物。在程爸是乐观的，在他的眼里孩子的烦恼和忧虑是很正常的，无论怎么样在这个节点上他需要自己面对。所以程爸并不希望程妈去掺合孩子的心事。有些事还是应该自己去认清自己去决定，父母的干涉倒会适得其反，解铃还须系铃人。程爸深谙其道。 心里那如同咖啡般的苦涩蔓延遍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仿佛现在的呼吸也有了苦涩的气味，忧伤始终充斥着程遥的一切。他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去面对柳妤，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否跟往常一样对柳妤细心关注，耐心追求。 想到这些程遥心底便忍不住轻轻的泛着涟漪。有时候比拒绝更让人难受的就是两个人明明常常见面却不能正常的相处，总是要装作视而不见，用刻意的漠视去强行淡化彼此的感觉。程遥知道以后再见柳妤肯定不会自然如初。他不愿意看到和经历这样的无奈。 伴着一腔的不甘心，他紧紧抱着枕头躺在床上，眼角里莫名地显现出浅浅的泪线，双手紧握着枕头，仿佛是在把握柳妤对自己的好感。 纠结总是无能的人为了掩饰自己的无力而故作的姿态，直白的现实里没有机会去让自己迷醉在心痛中。片刻后，程遥最终放下那份软弱的样貌，来到写字台前，翻开了带给他忧伤的笔记本，他希望自己也可以很用心地写出自己的心事，把自己的想法认认真真地描述在这七寸白纸上，让自己方寸内心袒露在柳妤面前，让她明白程遥的想法，让柳妤再重新审视自己的选择。 “回： 看过你的言语，我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那些话语是你，是你柳妤说出来的。你骗得了我，你永远骗不了你自己，我知道你介意自己既定的过去，介意我们未知的将来。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成为你自己所认为的冲动的牵连。 我不想谈这些，我只想把我的想法向你诉说，说我的过去。在别人看来我是个让人逗乐，向来有些不靠谱的人。这并不是我的全部，我也有我不愿意说的过去，我不否认在你之前我也喜欢过别人，我也用过心，可是上天总是开着玩笑，在很多人眼里时间个和距离真的是没法跨过去的鸿沟，在她认定我不是那个和她无限接近的那个他时，我就打算忘记爱情了。那时我很相信时间距离不是问题，可我的坚信最后换来的是冷漠和一句淡淡的对不起。 在我心里，真正适合并且能够包容彼此的人是不会找寻其他的借口，爱情里面只有爱与不爱，没有别的障碍。如果你真的觉得一个人适合你，你很爱他。那么任凭千山万水，岁月蹉跎，你依旧能记得你们的承诺你们的约定。如果你不爱他即使他对你再好，你也会对他说再见。 你的内心是什么样的，只有你自己知道，如果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点的感觉，那么请你直接对我说，我在你心里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不要用其他的事情作为推辞我的藉口，这样的拒绝我不可能接受。 你不选择沉默，是因为你怕我难过，你不选择直接拒绝，是因为你心存可惜。在你心里真正的想法不是不爱，而是不敢爱。我可以放下过去，干干净净面对你，你为什么不能搁浅回忆，洗刷曾经。 不论怎么样，我不会放弃，我会等你，这个世上只有不努力的人，没有不动情的心。——程遥。” 钢笔的墨水，还在纸上没有晾干，但是程遥心里的哀伤已经在情绪的宣泄和真心地流露后渐渐风化。在爱情里，是没有谁对谁错，可是会有谁勇敢谁胆怯，爱真的需要勇气。今天，程遥大胆地说出自己的一切，只是想柳妤可以敞开心扉面对他们之间的一切。 夜晚的忧思里柳妤的心思也重重难解，她努力不去想他，可是程遥的身影已经扎根在了她的心里，许久未流的眼泪含着不情愿，缓缓流了下来，打碎了柳妤最后的犹豫。 第二十二章 坦露心声 不多不少，我们每个人都有那么几个自己愿意交心的朋友。彼此之间没有隔阂，没有过多言语。明白彼此地心意不需要太多，可能仅仅是一个眼神的交汇，彼此就能清楚彼此地意思，这样的感情和默契是通过时间沉淀的，是难能可贵地，如果你有有这样一个朋友你自己会觉得很满足。 对于柳妤而言，宋菲就是这样的朋友。在宋菲面前她不需要太多地掩饰，自己的一切都坦露无遗。 彻夜未眠之后，一直看着星星等待等到天亮的程遥。一大清早他就匆匆忙忙地急着找到了赵琦，托付他把自己昨晚写的心里话交给菲菲让她带去给柳妤。这些天的赵琦和宋菲作为信使却一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赵琦答应着心里却很是疑惑“为什么他俩互相喜欢，彼此都有好感，却不愿意放下心里的顾虑，真心真意地好好在一起呢。”想到这里赵琦的心头莫名地一紧。这天程遥缺席了篮球队的训练，连个招呼都没打。但大家也都知道了他和柳妤的事。大陈他们也都搞不懂为什么他们会这样扭扭捏捏，在这事上，程遥应对的脾气，一点也不像往常的性子。似乎小心地过分了。 都过了午饭时间了，完全没了食欲的柳妤呆在沙发上没精打采，电视自顾自的播放着，卧室里的风穿堂而过，一头散乱的头发与柳妤平时精致的形象很是不符，让人无法把眼前这个她与平时那个靓丽的她挂钩。 铃铃铃......“喂，小妤。你能出来吗？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南街的雪花烧烤。很好吃的。”电话那头的菲菲兴高采烈地对柳妤说着。 “嗯......你去吧。菲菲我没有心思吃，我不想出去又因为我把你的心情也影响了。”柳妤的语气里满满的百无聊赖感，似乎语气里暗含着那种任凭什么事也不会吸引到自己的感觉。 “好吧，谁让我对你那么好呢。我给你带好吃的吧。好了。不能再拒绝我。等我哟。我马上来。”菲菲还是平日里的那样雷厉风行，让柳妤无法拒绝。挂了电话，菲菲看着手里的笔记本，默默摇了摇头，脸上凝结着不解的表情。带着好吃的来到了柳妤家里。 第一眼看到柳妤这副落魄样不免让菲菲心里一阵心疼。闺蜜之间的关心出于体贴照顾，菲菲放下东西便拉着柳妤来到了梳妆台前，开始精心地对柳妤的装扮了，生怕柳妤就此开始“优雅的颓废”。 “妤儿，有些事我本来不该干预。可是看你这样我真的好难受。一个人不怕无情不怕绝情，但最怕自己有情却要装作无情。这样最后伤害和懊悔的就是自己。”菲菲一边帮柳妤梳着头发一边轻声地说着。柳妤还是安安静静地，镜子里的她微低着头，轻咬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菲菲她明白柳妤的心思，对于眼前的她，菲菲能做的只有倾听没有更多可以去做的。“我知道你心里有他的位置，你自己也抗拒不了。如果你现在痛快地答应，那你就不是我认识的柳妤了。反之让你干脆地拒绝，那也不是真的你。你放不下一切曾经以为珍贵的东西，也不会急着去尝试现在认为是对的事物。”在菲菲的照顾下，柳妤渐渐恢复了自己干净清爽的样子。 “你需要的不是着急做决定，是给自己时间细细想想。感觉是放不下过去，还是你不适合与他一起拥有未来。只要你想清楚，那不管是应允还是拒绝都会让自己心安理得了。”菲菲继续言语着。 正巧菲菲也替柳妤扎完了头发。“给，你好好看看吧。你们自己的事需要你们自己解决。别人说再多也没有用。我只希望你不论拒绝与否都别再让自己那么难受，这样我们也很心疼。”那本承载着程遥和柳妤愁思的笔记本又回到了她的手里，只不过这回里面多了程遥的许多心里话。 柳妤再三地犹豫下最后还是打开了笔记本。她怕自己看完后又变得犹豫不决，可是她没办法抑制心里的冲动。不用过多地询问，菲菲只通过柳妤的表情的变化就可以了解到柳妤的心思，几年的相处带来的感情是最好的理解剂。 看着看着，柳妤的眼圈微微变红了，菲菲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站起来轻轻地抱住了柳妤的头。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僵在那里了好久好久。“菲菲，我想让你也看看这些。”说着柳妤把日记本给了菲菲。两个人静静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好一会菲菲一句话打破了安静。 “小妤，我...真的觉得是你不够勇敢。你太多顾虑，所以你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程遥。程遥他是心急，他是冲动。但是他明白自己能做的是什么，该做的是什么。而你却不是。”菲菲有些许气愤地说着，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上考虑柳妤是否会伤心，她只想帮柳妤把握住心里最真的感觉，不要等逃避后再遗憾不已。 “小妤，你知道赵琦是怎么说的吗？你知道我们这些局外人是怎么想的吗？这个时候了我也不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们觉得你傻！你真的傻！仅因为自己的担心就放弃追求的机会。赵琦对我说‘如果我处在程遥的位置，你在柳妤的位置你会怎么做？’然后我也懵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可是之后赵琦就一句话我就完全相信程遥是你对的人。他说‘我也不知道柳妤该怎么选择，但是柳妤每次看到程遥笑得时候都是从心里地笑。那种笑除了程遥谁也给不了......’”。菲菲很认真很认真地对柳妤说着，眼神里是深深的恳求和期盼。她不知道自己的这许多言语是否有作用。 每个人都有犯傻的时候，庆幸的是大多数时候都会有亲近的人为我们引导。得一知己，是一生的幸运。 “菲菲，我喜欢程遥，我喜欢他的发呆的样子，喜欢他给我讲的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我想着去拒绝他，去远离他。可是这样做了以后我总觉得空空的，心里很不释然。”说着，柳妤拿起那个刘姨编的葵花，“他就像是一颗太阳，有他在我就知道自己该朝向什么方向。或许真的是我错了。”说着柳妤紧紧地握着葵花。 “我想见他，我要见他，我喜欢程遥。”这一刻柳妤终于说出了心里最深的话。 相隔的一方，程遥的耳朵突然烧了起来。红红的，引人注目。 第二十三章 所以喜欢 人们常常喜欢为自己的原有的期待设定一个合适的场景和人选，想在恰逢其时的美满上认真对待自己会欢欣鼓舞的那份真情。 可是真正等到对的人，其他的因素都只是零碎的点缀，自己只在乎那一颗波澜不惊的心。不珍惜是因为不懂得，真正的美妙是两情相悦的触动，有时仅仅四目相对不言不语便已经懂得彼此的全部，努力去渗透进对方身心的每一寸，每一分的生命都是最欢心的拥有。 想见，要见。当然携有几许冲动，可是若非真情泉涌，怎能心愿了却。 柳妤认清了自己的期望，真的明白了自己对程遥的那份舍不得。之前的拒绝是对自己的心灵感动的辜负，她虽看不到程遥心碎难过的样子，但她却深深感受得了那份焦躁难耐。真情得不到真实的对待，那么不论是自己还是程遥最后拾取的都只是零碎散落在不甘中的遗憾。 初夏日暖，香山绿茵。为了相见，程遥终于得到柳妤的应允，二人相约在盛夏里的香山，打算用自己的爱情为这里再添生意。 这时的香山虽然没有秋天的梦幻，没有枫叶片片染红心扉，可是在他们的心里，这里无疑是最好的见面地点。 “你.......这几天休息得不好吧，眼圈微微黑，有点像熊猫。”声音里参杂这一些尴尬，可是程遥还是勇敢地发声，渴望打破这几日的宁静。柳妤喜欢这样的程遥“你这两天也是吧。还说我。诺。。。自己看看。”说着柳妤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了小镜子递给了程遥 “这.......不是我绝对不是我。”程遥看完自己的颓废样子，摇着头假装否定着，其实自己出门的时候早就看过自己的样子了。柳妤站在旁边傻傻地笑着，偷笑的样子被程遥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还是之前的柳妤那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她。“程遥抢走了柳妤头上的遮阳帽，快步跑开，说着“笑什么笑啊，是不是想.....晒黑啊？” “程遥！把帽子给我，你这个坏蛋！”柳妤追了过去。在山间的路上两人的的斗嘴声不绝于耳。前日里的拒绝和隔阂在此时选择不被提起，两个人只想用这样的方式探知对方此时的心情。 平时安静地柳妤当然不是程遥这个捣蛋鬼的对手，这不没跑几步就已经气喘吁吁，蹲在那里休息着，可是眼珠子却快速地转动着。柳妤嘴角轻撇一下说“程遥你看后面！小心。”正在一边倒着走一边挑逗柳妤的程遥转头看向了后面，就在这时柳妤一个健步冲了过去，眼看着帽子就将到手。 可惜被程遥发觉，他转过头看到柳妤条件反射地飞奔到十几米开外，做着勾搭的手势眯着眼睛说着“你还挺狡猾的嘛，不过你还太嫩了。再来啊。”程遥还是面对柳妤倒着走着。“小心后面的楼梯！”柳妤喊着。“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开玩笑。不会啦。”程遥没有扭头看，就在柳妤刚要再次说话的时候，程遥拐倒在了路上。 看到程遥摔倒，柳妤完全忘了抢帽子的事快步跑过去，只见程遥抓着自己的脚踝表情扭曲着。 “怎么了，脚崴了吗？”柳妤蹲下身在关切地问着，小手轻轻地附在了程遥的脚上。“啊.....估计是扭到脚踝了。”程遥断断续续地说着。柳妤一脸着急地说“都怪我，我刚才不该和你闹着玩的。”程遥看到柳妤这个样子倒高兴了起来。 一脸坏笑的他说着“你看看因为你骗我，我都成这样了，这路我也走不了了，山顶咱俩是上不去了，要不你背我下山吧。”“我想背，可是这......我哪背得动啊。”柳妤打量了一下程遥的身体有些为难地说着。程遥又是一阵坏笑说“我左脚撑着点地，你就背着拖我就行。”为难的柳妤无奈只能答应。 在蜿蜒的山路上，两行枫树之间只见一个女孩背着一个男孩慢慢地走着，男孩单腿一蹦一蹦地。看着让人觉得很是逗趣。 程遥戴着遮阳帽，吹着口哨似乎忘记了疼痛。他偷偷看着柳妤清秀的脸颊上斜坠着几缕头发，程遥轻轻地用手将柳妤的头发挑到耳后，看着柳妤认真走路的样子，侧脸是那么迷人。程遥停住了口哨，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在绿草红日下这个男孩被深深地迷在了女孩的容颜。程遥突然轻轻地吻了一下柳妤的侧脸，面对突如其来的亲吻，柳妤停顿了一下不知所措，原本拖着程遥的双手松了劲，背上的程遥被摔在了地上。 “哎呦。我的脚。哎呦....”程遥呻吟着，柳妤方才回过神。赶紧扶起了程遥，就在这一瞬间，程遥突然抱住了柳妤。此刻柳妤感觉心头发麻，一股微微就似电流的东西穿过全身，自己脑袋里是空白的。“柳妤，做我女朋友好吗？不要再拒绝我。我不想你再因为拒绝我而难受。我想就像现在这样在你心里紧紧的和你在一起，我要你记住刚刚我这一吻。我知道我这样很唐突，如果你同意和我在一起，那你能亲我额头吗？”说着程遥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候着，傍晚的山风少了微热感，清朗的感觉为这样的场景增添着几分韵味。 “程遥，你......”柳妤支支吾吾地想说什么。“怎么了？”程遥询问道。“你......可以蹲一点吗，我亲不到你的额头。”说着柳妤羞红了脸。程遥赶忙一个半蹲了下去。 柳妤眼神犀利地看着程遥，坏笑了一下，程遥心里一紧，感觉不妙。随即柳妤狠狠地揪住了程遥的耳朵。“你不是扭脚了吗？这个马步蹲地很标准嘛！没想到你竟然假装崴脚。还想让我亲你。门都没有。” 这下子程遥是哑巴吃黄莲呀。 眼看着约定的一吻就这样泡汤了。程遥带着一脸尴尬的表情问着“那你到底答不答应和我在一起呀？” 柳妤揪住程遥的耳朵严肃认真地对程遥说“记住！你归我了，耳朵以后只许我揪！” 人开心的时候，全身上下的每个器官跟着兴奋的心情运作着。 这一点从程遥的身上体现地一览无余，虽然被柳妤揪红了耳朵，但这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得到满足后控制不住的躁动。走在路上的程遥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扭到极限，他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兴奋。恨不得让去世界都知道，他程遥如今是多么欢喜，多么的幸福。 第二十四章 重回正轨 消失了好几天的程遥，终于出现在单羽飞，叶凡，大陈面前，而且赵琦也在。除了赵琦看见程遥的那一刻，他们几个人带着犹如饿狼看到了兔子冒着光的眼神。赵琦看着他们，自己用手捂着额头摇摇头苦笑着说“完了完了，屠杀要开始了。” 言语刚完，只见大陈他们三个人走到程遥身边，叶凡一跃而起，狠狠地踹了程遥一脚，程遥那扭动的身体也在这一脚的疼痛下停住了节奏。“谁啊?敢踢我！”程遥边回头边大喊道。叶凡，大陈，单羽飞并排站着，三个人都面带微笑对着程遥挥了挥手，“嘿，大兄弟哎。你这几天消失去哪了？” 看到眼前的一幕，程遥变得无奈至极。他们这样的动作，使程遥明白“完了，今天要被屠宰了。”“哈哈，我没来迟啊。有肉吃就好。”赵琦慢跑着说。程遥看了看赵琦，一副酸脸一愁莫展地说“得，又来一个。” 经历这几天的风波之后，柳妤看到程遥目光变得更加坚定和明朗了，她不在害怕与程遥对视，反倒是程遥突然一下不太适应柳妤这样犀利的目光，被她吓到了。程遥开始总是在和柳妤对视后微微脸红地扭过头去，柳妤每次看到程遥变得这样，便用小手微微遮住自己的小嘴偷笑着，甜甜的笑靥任凭谁看了都会被吸引。 两个人座位之间的那条过道再也不是阻碍程遥和柳妤沟通的鸿沟了，左右相邻的人因为紧贴不舍的心已经走的更近，交流与玩笑，休息和努力。这一切在两个人之间变得越来越和谐了。可能是矛盾的磨练两个人之间的默契也是越来越有感觉，对彼此感觉的体会也是越来越熟练。 上午的课程伴随着铃声的吵闹里终于是结束了，大陈他们示意程遥让他过来，程遥装作视而不见，一味在柳妤身边问着自己不会的英语题，企图逃过这将要被宰杀的命运，他用自己做罪恶的方式抵抗着来自叶凡他们的审判。 程遥的小心思，叶凡他们岂能不明白。他们二话不说走到柳妤面前，叶凡对着柳妤说“柳妤，程遥他今天早上跟我们说让我们中午等他，他有事找我们。你看这都快吃饭，他还在这学习。估计他忘了，你看看能不能......” 说完四个人冲着柳妤笑了笑便架着程遥往教室门外走着，程遥苦着脸对柳妤使着眼色，似乎是在无力地说“救我呀，救我啊。”柳妤虽然看出了程遥的心思，但也明白了叶凡他们要做些什么，这些时间因为自己倒是苦了叶凡他们，想到这里柳妤对程遥笑了笑，跟叶凡他们说着。 “哦，既然有事那你们就去吧。我没事了，你们先处理你们的事吧！”柳妤又是捂着嘴开始偷笑，乖巧的语气伴随着挥手告别的姿势契合地完美无缺。程遥万念俱灰，他知道今天这一劫是躲不过了，于是放弃了抵抗，乖乖地跟着叶凡们出了门。 在“燃嘫橪”烧烤店里，叶凡大陈赵琦单羽飞他们四个疯狂地吃的，程遥看着菜单，听着他们点的菜，心里却默默地在滴血。“哎，我说你小子真不厚道，收服了我们亲爱的柳妤同学，还不主动请吃饭？我们主动请你过来让你来请我们吃饭有错吗？你说说有错吗？对吧哥几个！”叶凡逗趣地说着，单羽飞他们起哄着“是啊，这么值得庆祝的事是该请客，谁让你走路都快开始走猫步了。”程遥抬起头苦笑着说“是是是，我该请客，自作孽不可活啊。现在后悔晚矣！” 菜齐了，大家都开吃了，在一阵疯狂的扫荡之后，他们的好奇心开始作怪，忍不住就开始了八卦模式，“程遥，说吧。怎么得到了人家柳妤的芳心啊，你说说人家那么好的一个女孩怎么就让你得了便宜呢？”叶凡使着眼色说着。“什么叫就让我得了便宜。那叫我有魅力！你们懂不懂。”这下程遥倒是来劲了，一连傲娇。 “得得得，他们几个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我说你就别在这装大爷了。”赵琦嘴里啃着鸡腿说着，“对了，程遥忘了跟你说了，在你消失的这几天你在我们四个人的团伙里，哦不对，是团队里的位置由赵琦顶替了，你现在是新来的是小弟。凡是听我们的，懂不懂。”叶凡看着赵琦对程遥怀有恶意地说着。 “行行行，我这几天心情好不跟你们计较。话说球队练得怎么样了。我可是很期待啊。”程遥眼睛发光地说。 “终于说到这里了，叶凡托他爸给我们找了个赞助，虽然money不算多但还是可以满足我们球队的日常需要的。重要的事他们可以给我们找球赛寻找锻炼机会。当然也是借这样的机会宣传赞助公司。”大陈还是往常严肃的样子，相比这几个人的八卦，还是大陈比较注重正事。这些话说得叶凡一脸得意。 “噢呦，我们的叶少爷终于办了实事了。可喜可贺啊。”程遥对着叶凡鼓掌着，身边有个有钱的朋友就是好。一阵热络地喧闹后，该八卦的他们也都知道了，球队的计划也都一清二白，大家吃饱喝足之后回到了学校。 下午的课程总是结束地稍微快些，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课，班主任例行召开班会。“还有三天就是模拟考试了。我希望大家努力取得优异的成绩。不要让自己和老师父母失望。”班主任又开始啰啰嗦嗦敲起了丧钟。可是仅仅就这一句话，让大家略显松弛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面对高考模拟考试任凭是谁也绝对不敢丝毫懈怠啊。 放学回家的路上，还是两个熟悉的身影，程遥手放在柳妤的脑袋上面拨动着长长的马尾说着“今天你见死不救，太让我失望了。”程遥装作赌气地说。柳妤笑着回应“他们只是想让你请客，这是应该的。嘿嘿” “恼羞成怒”的程遥顺手摘下柳妤辫子上的发带又是没有好气的说，“这个发带明天还给你呀。你就这样披头散发回家吧。记得回家好好复习哟。”柳妤站在自己家的小区旁还没待反应，程遥已经跑远了。 “程遥你......明天看我怎么收拾你。哼！”柳妤四散着头发望着程遥喊着着，街道的车水马龙中也不知道程遥是否可以听到。 第二十五章 刮目相看 人的一生会面临许多考验，或大或小。不论你有没有准备好迎接，总有一些考验是你无法拒绝的，就像程遥柳妤他们今天要面对的这场模拟考试。 “同学们，拿出准考证，身份证，将与考试有关的一切都收起来。考了这么多次了纪律大家都知道的，希望大家不要违反。请大家认真对待考试，为自己这一阶段的努力给一个真实的答复，让自己明白自己差在那里。”考场上监考老师再三叮咛着同学们再熟悉不过的话语。 由于高考的重要性，从而显得衍生的模拟考试也是这样的庄重严肃。 这一切的细节都是高考的预热，程遥他们班被随机分到了四个考场里，不过程遥一点也没为分考场而烦恼，原因就是柳妤就和他在同一个考场，似乎就像是老天爷安排。虽然并不能因为柳妤他就能考得好一些，但是有柳妤的地方，程遥会安心许多。同样柳妤看到程遥的身影，心里也会踏实一些，这并不是与生俱来的默契，而是这些时日以来培养的感觉。 考试开始了，语文考试可是程遥的拿手好戏，他对自己的语文有一种自信，相比其他人他虽然没有特别突出的地方，但是他相对各方面稳定一些。 开考之后，只见程遥嗖嗖嗖笔下生风，两个半小时的语文卷子，他两个小时出头就写完了。然后也不顾着检查卷子，就开始偷看柳妤答题的状态。 数学和理综程遥和柳妤都还算不错，柳妤比较用心，能记住多一些的例题。而程遥就是耍自己平时听到和做题总结的小聪明，当然肯定比不过那些像大陈那样逆天的人，但是比起叶凡这种把学习当作副业的人来说，程遥已经遥遥领先了。 柳妤和程遥在考完之后还时不时地探讨，但下午这门考试程遥就绝对没有与柳妤探讨的资格。对于他来说，英语就是他的命门，柳妤就这一门就会甩开程遥二三十分。英语考试的那两个小时便是程遥检验自己单词量，锻炼自己蒙题的能力的好机会。 不管什么难度在他眼里，都是一个级别的。柳妤正好相反，英语虽不是大神的水平，但也算是强项了。经过最后这两个小时的煎熬，这场闹心的模拟考试终于是落下了帷幕。 当然考试就像是通货膨胀，有人忧愁有人欢喜。 这不，叶凡一出考场就满腔幽怨。“没天理啊，物理电磁场，化学有机，生物遗传。最可气的就是英语，什么玩意嘛，比火星文还难懂！还能不能让我拿到我爸丰厚的奖励了。绝望啊，无助啊。”刚说完迎面大陈走了过来，依旧耿直的他没有什么恶意地说道“放心，这回你肯定能拿奖励的了，这卷子挺简单的，嘿嘿。” “你这个傻大个少说话了。再说叶凡就要杀了你了。”单羽飞在一旁笑着说。叶凡气得一脸煞白，大陈还是一副不知所以的样子，倒是单羽飞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只顾着看他们的笑话。 “哥几个都考完了，还说个毛线啊。咱出去放松去。”程遥拍了拍叶凡的肩膀，赵琦倚在墙面没有说什么，大家也都很识趣地不追问赵琦的感受，毕竟对于赵琦这种各方面都优秀的人来说考试就是showtime。 “出去玩，你们竟然不叫我们。赵琦你胆子大了呀。。。”几句“温柔”的声音传到了大家的耳朵里，只见在楼梯口菲菲和柳妤挎着单肩包，穿着校服裙站着，都好像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这个......不管我的事，这是程遥的主意。说不带女眷，男的比较自在。”大家眼中的男神在女朋友面前却成了这般模样。程遥一脸吃惊无奈地说“呦。还把我出卖了，哎，我说赵琦你这也太不爷们了，不过我可没说不带女眷啊。”说完程遥看了看柳妤犀利的眼神，就仅仅一眼，他似乎已经被柳妤那眼神给灼伤了。 “炫风旱冰场，这是什么地方？”菲菲看着眼前的场地问道。“这是我们四个偷闲来玩的地方。这些日子因为忙很少来了。走吧还等什么啊。”说完叶凡冲了进去，单羽飞和大陈也紧随其后。 赵琦无奈地摇摇头仿佛在害怕什么事的发生，只见菲菲穿上旱冰鞋以很熟练的动作飞了出去，赵琦长出一口气跟了上去“菲菲你慢点，别摔了。”程遥看着迟迟不肯动弹的柳妤说道“你怎么了，是不会吗？没事我可以教你呀。”“会一点点，你带我滑吧。”柳妤微笑着。程遥蹲下身子为柳妤穿上了旱冰鞋，两个人牵着手就一起进入了场地内。 不一会，旱冰场中间，一个小伙子拿着话筒走了进去。 “各位追风，大家好啊，又到了我们追风比赛了，老规矩，上来斗牛各自拿出看家本领，相互模仿。谁模仿不了对方就算输。最强的人可以得到我们这里一个月的免费门票。” 言罢，场地中间大家自觉围起来了一个圆形的圈。叶凡冲了出去，挑着不屑的眼光说着“来吧，哥们们。”随后一个小伙子也上去了，经过了一番比拼之后叶凡以多变的动作获胜了，原本菲菲摩拳擦掌想去试试，可当见识了叶凡的实力之后就放弃了。 之后好几个人挑战也都输了，在这里的顾客都知道叶凡是这里的常客，并且技术出众，每次赢得比赛只是乐趣，奖励都是让给了第二名。即使是程遥他们也没有看到叶凡输过。 “唉看来这票子又要被叶大公子拿走送人咯。”正当大家哀叹的时候柳妤绷着大眼睛对程遥说“我想去试试。”程遥大惊“这。。。。你可以吗？叶凡很厉害的。”柳妤自信地点了点头便滑了出去。 叶凡看到柳妤面色一惊，小声说“柳妤，你干嘛？你别闹了，要是我把你弄输了，程遥会吃了我。”柳妤笑了笑说“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开始吧。”说完柳妤便开始了自己起初的简单动作，叶凡也都模仿了。叶凡也没有给柳妤为难的动作，想让柳妤早点认输免得尴尬。 一阵你来我往之后，柳妤还是没有认输的迹象。叶凡不耐烦地说道“柳妤，这样，你拿出你最难的动作。我要是学不了就算我输。不要浪费时间了。”柳妤站定回应道好。随即柳妤一阵助跑之后，两个花样转身，接着空中跳起转身稳稳落地。大家看了之后目瞪口呆。安静过后便是一阵欢呼。 “怎么样？你认输吗？”柳妤笑着问叶凡。叶凡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呆呆地站在那里。 主持人走上场地说道“我宣布今天的比赛这位美女获胜！”程遥缓缓走到柳妤身边说“你不是只会一点点吗了！”柳妤对着程遥眨巴了一下左眼回答道“就一点点，略懂呀！” 第二十六章 忙前惬意 人和人的性格是有区别的，有的人喜欢低调安稳，有的人喜欢热烈表现。 平稳是一种生活，激情也是一种体验。这些只看自己喜欢与否，就像柳妤不想说出自己会轮滑是为了程遥主动地牵手，而展示自己会轮滑，却是为了牵住程遥的心。柳妤的表现真的惊艳到了程遥，在程遥眼里，身为学习委员，会弹钢琴的柳妤应该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女孩子，应该不会这种刺激的运动。 可偏偏柳妤却真真实实地表现了自己独特的一面，告诉了程遥她的与众不同。让程遥深深被这样的她吸引，而事实真的是如此。程遥越来越为这个奇女子着迷了。 北京的夏天虽然不像中国四大火炉那样灼热，但是微微潮湿的空气被火热的阳光一照，温度就会莫名地窜升。如果你仅仅是来北京旅游的。那么这样的天气绝对会使你有些许厌恶。当然如果你长久生活在这里，你也就不会感觉这里的气候对你有深深恶意。 有一个能让自己为之接受高温的理由，那么这样的炎热你就会觉得是你热情的陪衬。程遥就是这样的，在这样炎热的日子里程遥极力将柳妤约了出来。害怕被晒黑的柳妤肯出来的理由也仅仅是因为约她的人。 夏天的玩耍简单而纯粹，无非就是能有一种能让自己不再燥热的活动。而划船便是一种驱散燥热的方式。明媚的阳光，粼粼泛波的水面，一叶小船，两个人，十指相扣。这样的画面是所有情侣都期盼的。 “在这呢！傻柳妤。”程遥站在冰激凌店的门口，看着四处张望的柳妤大喊着。柳妤看到后便是快步走了过来。“找得你好辛苦啊，你就在公交车站站着不动不行吗？不知道我......”柳妤欲言又止。 “你什么啊？说完啊。”程遥再三追问下。柳妤有些“恼羞成怒”地说“有些人天生某些方面有缺陷的，这时正常的。”程遥还是疑惑地问“比如？”柳妤仰着头嘟着嘴害羞地说“比如...比如认路。” 听到这句话程遥便忍俊不禁，笑得前仰后合，等待缓和后他看着柳妤略微生气脸继续说“你就说路痴呗。还要说得这么委婉，什么缺陷嘛。你真是太逗了。”怒不可遏的柳妤气愤地说“这么热的天把我叫来，还要让我找你。还嘲笑我。哼，我要回去了。” 就在柳妤假装要走转身的那一刹那，程遥快速走到她面前从身后拿出了冰激凌，“得了得了，你现在回去指不定也会丢的。还是等我送你回去吧。来先吃个冰激凌压压热。消消气吧。”程遥露着大白牙微笑着说。“原来你是来买冰激凌啊。怪不得让我这一通好找。为了这个冰激凌我就原谅你了。”说完柳妤咂咂嘴，一把拿过冰激凌，开心地吃起了冰激凌。 “哎，我说你这个人说不生气就不生气了啊。冰激凌也不知道给我让让。真是的。”柳妤听着吐了吐舌头，程遥看着柳妤无奈地摇摇头又从冰激凌店买了一个。这不刚买完一个冷不丁眨眼的功夫，冰激凌少了一块，“柳.......妤......！”程遥用犀利的眼神瞪着柳妤，而柳妤则轻轻舔去了留在嘴角的“证据”说道“嗯...还是巧克力的好吃呀。”此时的程遥对柳妤是又气又爱啊，完全没了办法。 两个人来到公园，开始了玩乐之旅。“你......胆子大不大。女生是不是都是胆小鬼啊？”程遥含着坏意，假装试探地问着柳妤。“谁说的？告诉我！这不是歧视吗。反正我不是胆小鬼。”柳妤很严肃地回答了程遥。 程遥一阵奸笑，仿佛阴谋得逞。“你确定是这样吗？”柳妤依旧坚定地点头，表现的特别笃定。向着要去的方向走了几步之后柳妤渐渐意识到不妙，身后一阵凉风刮过，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啊！！！！！”过山车飞驰而过。伴随着车上人的尖叫声，柳妤的心里已经开始打颤。柳妤知道上当了，可是为时已晚。“怎么样，女英雄。对于您来说玩这个的胆子你还是有的吧！嘿嘿”程遥看着柳妤说道。 “当然有，来啊谁......怕谁。”柳妤口是心非，语气哆嗦，结巴着说。她肯定没想到自己的口是心非会带给自己一次刺激的经历。“走吧，咱们出发。”程遥晃动着手里票对着柳妤说着。被逼上梁山的柳妤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管维护自己说过的大话了，心想“死也要死的壮烈”。跟着程遥就上去了。 过山车还没开动，柳妤的脸色已经开始变了。她紧紧地抓着程遥的手，随着过山车的开动，速度慢慢变快，柳妤愈发抓地紧了。 大回环，俯冲，扭曲。各种坡道里，不仅仅有过山车的机械声，还有柳妤持续不断的尖叫声，一声比一声凄惨。几经闪转腾挪。在惶恐之后，过山车终于停了下来，此时柳妤已经神情恍惚，似乎自己身在隔世。程遥看着柳妤偷偷笑了笑说“嗯。看来真的是女英雄啊。”柳妤顿了顿神，一脸傲娇故作镇定地说“那....那当然了！” 经历了过山车之后柳妤再也不让程遥往刺激的游乐项目那边靠了，无奈程遥只能带着柳妤来到划船的地方，“这个运动总可以了吧。这么柔和轻缓的。”程遥微笑着问道。“这....还不错。”柳妤说完眼神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遥也没有多想，便租了船带着柳妤下水了。在清清的湖面上，微风拂过，阳光照在水面上显得十分耀眼。程遥享受着这一刻的舒适和惬意，一回神看到旁边的柳妤面色难堪，柳妤捂着嘴没有任何言语，程遥刚刚要问，之间柳妤侧身向着湖里做出呕吐状。程遥赶忙轻轻拂动柳妤的后背安抚着。虽然柳妤忍住没有真正地吐，可是程遥知道了。眼前自己喜欢的这个女孩不但路痴，还晕船。但是她很好强，决不认输。 眼前的这个女孩很是让程遥纳闷“很会轮滑却不喜刺激，玉渊潭和今天两次划船却是两个状态。” 看着柳妤，程遥的心又一次被牵动。他似乎觉得上天派他来就是让他来好好给她做伴，陪她不让她以后再受伤害的。想到这里程遥会心的笑了。 第二十七章 扬眉吐气 等待总是漫长的，尤其是那种不知道结果的等待最让人觉得无奈。 自己期望结果会变得好一些，但是结果又不受自己的控制。这几天的等待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煎熬，唯独对于程遥柳妤而言是美好的回忆。此外程遥并不担心自己这次模拟考试的成绩，因为他觉得这次能有一个让自己满意的成绩。反观叶凡他们却是惶惶不可终日，叶凡和单羽飞整天在大陈耳边唠叨抱怨。还好大陈没有再说那种打击叶凡单羽飞的言语。 揭晓成绩的日子终于来到，对于程遥而言满满的期待就寄托在了这里，期待自己突破自己原有的水平。叶凡他们则是祈祷，祈祷自己不要再跌入新的低谷。所有的情绪在郁结于心，偷偷爬上脸颊挂在眉梢上，任何人互相一看便心知肚明。 “陈凯总分第一，作为班长起到了带头的作用。”班主任在讲台上公布着成绩，大陈的成绩依旧让人望洋兴叹。接着班主任继续公布着“李明年级进步十名......柳妤年级进步三十四名，值得一提的是柳妤这次的物理和生物成绩都得到了显著的提高。希望大家下去以后能和柳妤，这位优秀的学习委员交流交流。” 班主任说完柳妤的成绩之后，柳妤倒没有表露太大的惊喜，一切她好像都预料到了。倒是一边的程遥听着这个成绩偷着乐，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就像是闭了眼。 不料程遥的举动被班主任发现了，“程遥！你乐什么乐。人家柳妤有进步跟你有关系吗。让我看看你的成绩，要是还没有进步我看你还笑。”班主任随即在成绩表里找起程遥，“程遥语文.......年级进步33名！”读到这里班主任感觉难以置信反复查看着。“其中英语成绩相对上次考试提高了17分。物理提高了11分。”带着惊讶的口气班主任尴尬地说着“这次~程遥同学的进步......也是值得表扬的，还是希望大家多多互相交流。” 接着老师公布了叶凡和单羽飞他们的成绩，当然语气是和程遥截然相反的。程遥的成绩公布之时同学们一阵惊讶，叶凡单羽飞的成绩公布之后，同学们更是一声哀叹。最后程遥被表扬，而他俩被告知放学后谈话。 知道成绩后的程遥在柳妤的面前，把鼻子都快翘到天上了，柳妤被他这种故意而为的行为逗得忍俊不禁。所有人都知道柳妤的生物成绩的进步是来自新换的帅哥老师的激励和诱导。而物理的进步则是来自程遥这些日子孜孜不倦的帮助。 “你说说，我俩合作多好啊。你帮助我的英语我，帮助你的物理。这进步飞速啊。只不过你的生物嘛，还差那么一点点。”程遥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神里有那么一丝故作的不屑。程遥每次看到柳妤对生物老师的花痴样，心里就不以为然，真不知道那个生物老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迷得柳妤不要不要的。 当然柳妤懂得程遥的心思，“物理的进步嘛。是归功于你的，不过我的生物进步的比物理还要多呢。这个是事实呀。”柳妤故意试挑逗的语气惹得程遥心里有点不快。程遥随即反击道“那不能比，物理题多难啊，你说说我教你一道题要多少脑细胞的支持。可是生物就记一记。那多没劲没有挑战性，进步也没有实际意义啊。”说完程遥歪着头用自己的小眼神看着柳妤。 柳妤彻底被逗乐了，捂着嘴还捂着肚子笑个不停。“行了，我知道你辛苦了。这周我请你去吃好吃的。行了吧。我有个好去处。这回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说完程遥这才是收起了自己的那个逗人的小眼神，有些怀疑和期待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是什么样的地方。”“去了你不就知道了。”柳妤还是微笑着吊着程遥的胃口。 柳妤和程遥正热络地聊着，就听到门口有个女同学说生物老师下课回来了。本来专心聊天的柳妤像是大妈听到了超市打折大减价的消息似的，拿着生物习题册冲了出去，那个速度犹如猎豹捕食那个眼神仿佛猛虎扑兔，完全忘记了程遥的存在。程遥呆站在那里，看着柳妤消失的身影心里的悲伤难以言表。 这时叶凡和单羽飞他们打打闹闹地走了过来。“哎！我说大陈，你说你又是第一。你是不是该请客。你不请客说得过去吗？”叶凡一脸气愤的说。“那照你这么说，你不就一直请不了客了吗，我却得一直请客。这太不公平了。这不行！”大陈义正言辞地说着。 “哎呦，这会儿让你请客你倒也不傻了。什么叫我就请不了客了。这么看不起我吗！小心我下次考个第一。”叶凡很没底气地说着。这时程遥笑着走了过来拍了拍叶凡的肩膀说着“大陈说的是实话啊。没什么不对的啊。你考第一我就考状元了。” 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大陈和叶凡单羽飞的眼神都落到了程遥身上，大家嘴角显露出阴险的笑容。他们几个缓缓走到程遥身边说着“你小子这次考的这么好，倒把你忘了。这么得了吧你请客。咱们兄弟几个都同意。”语音刚落只听到背后有人说话，“谁要请客啊，我也要来。”又是赵琦正巧经过程遥他们班的门口听到了他们的议论。 “唉，得得得，我认栽。”程遥低着头无话可说了。。程遥答应之后偷着笑了笑。暗自在心里说着“就这么办！哈哈哈。” 朋友的意义在于如果你哭，他会陪你伤心难受。如果你笑，他会陪你欢声微笑。珍贵的人，时间久了也许会忘了你曾经给予他的东西，也许会忘了你陪他经历的事物。但是怎么都不会淡忘那些你带给他刻骨铭心，深深烙印在他心里的感觉。 真正的朋友之间不会有隔阂，不用多说，仅仅一个动作，彼此就会明白心意，仅仅一个表情，彼此就懂得想法。与真正的朋友交往你会觉得是一种享受，就像是品一杯色泽纯正的红酒，酒香四溢。在入口的那一刹那，就犹如朋友入心一般让你沉醉。 第二十八章 意想不到 对于程遥而言叶凡他们就是值得交心的朋友，平常的言语或许不三不四，玩闹之时行为也许不伦不类。可是对彼此而言，心里的感情是一本正经。大家一起培育的感情是连接彼此最真的纽带，并不会偶尔的几次吵吵闹闹变得苍老，变得脆弱。 程遥已经数不清这几个好哥们陪自己笑过多少回，相拥而泣过多少次了。对于那些自己心里不是用心交往，但却要硬着头皮勉强交往的人，程遥都是敬而远之。不想把自己好的脾气和美好的期待都透支在这种算不上朋友的人身上。他只想把自己所有的美好花在值得的地方。 千万般的等待终于盼来了程遥请客的日子，这天的程遥穿的很“正式”，当然这是对于程遥而言的正式，一身运动装，灰白色的短袖之上还有一个鸭舌帽。 在柳妤的催促下程遥先行一步和柳妤点餐去了。来到约定的地方程遥傻眼了，这个地方的档次，虽然不算很高但是相比平时程遥他们几个聚会的地方而言简直不能相比。看到进出妆容正式的人们，瞧瞧自己的装扮程遥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柳妤看着程遥脸色细微的变化微笑着说“叫你整天就知道穿运动装，我猜你的衣柜里除了校服和运动服之外没有别的衣服了吧。不过你这一身挺精神的，走啦，进去吧。”柳妤的言语正好戳破了程遥的真实情况。程遥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饭店。 “我说你请我吃饭不用这么正规吧，感觉我占了大.....便宜。那个~我有个事要跟你说。嘿嘿”程遥随即做出一脸无辜的样子说着。柳妤回应着“什么事说吧。”“就是吧，那个叶凡他们也要过来。我没有提前跟你说，要是我知道你这么破费，我就不会答应他们了。”程遥眼神里蛮不好意思，毕竟应该请叶凡的是他。 这时柳妤笑着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菲菲告诉我了。叶凡赵琦他们要让你请客。因为你诡异的成绩。”程遥听了柳妤的话之后便不再言语，便慢慢盘算着最后如何抢单为柳妤分担。 二人点完餐之后，通知了叶凡他们。在等待期间程，遥就一直想知道柳妤为什么会在这样的饭店里请大家吃饭，自己还无法把她和这样的富丽堂皇联系在一起。根据程遥目前自己的了解，柳妤的条件也并没有显现地那么富有啊。好奇归好奇程遥还是忍住了没有询问柳妤，毕竟柳妤不说应该这些事算柳妤的秘密了。 正巧叶凡他们到了。被服务员引进房间，一进门大陈就开始赞叹“哎呦，程遥你中彩票了啊。平时那么抠门，今天怎么把我们请到了这里。成绩提升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竟然可以改变你的性情。”单羽飞也开始添油加醋“对啊。怎么突然在这种地方请吃饭啊！?你暴发户，隐形富豪吗？”唯独作为富家公子的叶凡觉得习以为常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小小的惊讶。 “那个......这是柳妤她......”程遥还未说完。柳妤抢着说“是我和程遥一起请大家。”话音刚落，宋菲和赵琦走了进来“小妤，我们来咯。看看今天有啥好吃的。我都已经饿死了。”宋菲倒是像往常一样，人未到声先到。“我给你点了我们的最爱啊甜糍晶里脊。”柳妤笑着回答。 “我就知道，跟着我家小妤肯定能享口福。”说着宋菲丢下了赵琦，跑到了柳妤旁边挽住了柳妤的胳膊。赵琦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言语只有无奈的摇头，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能看到天之骄子犯尴尬。 人员到齐，菜品上全。饥肠辘辘的大家终于等来了扫荡的时候。大家端起酒杯，举杯同饮。而柳妤宋菲和程遥的杯子里是清茶。“今天大家都要吃得好好的，玩得开心的呀。”柳妤说话间端起茶杯端庄地礼让着。 “柳妤，程遥这小子竟然让你和他一同请客。你放心，等我们回去帮你收拾他。”叶凡说着，大陈他们也应声答应着。程遥心头一凉暗自想着“这些不仁义的家伙，就知道欺负我这个忠厚老实的人。吃了东西就开始讨好了。唉，心碎啊。”觥筹交错之间玩笑声不断。 酒过三巡，叶凡提议玩游戏，“来来来，这些日子也发生了许多的事，发现了许多的秘密。咱么今天就来了解了解。真心话大冒险啦！”叶凡几个眼神之后大家也都明白了，当然目标当然是程遥和柳妤了，毕竟大多数秘密都是关于他俩的，其他人也没有特殊的秘密可言。 程遥很快就输了，高兴的时候程遥是没有脑子的。“第一个问题，你是因为喜欢柳妤的什么？才打算追她想和她在一起的？”程遥这回倒也省了扭捏，想了想便说着“我喜欢她的傻。因为这个她才有可能选择了和我在一起。”“咦......鸡皮疙瘩起来啦。程遥你正经一点，情话你俩私下说啊。这算什么回答。”单羽飞开始吐槽了。 不愧是有心策划的，这不游戏进行完，第二个输家就轮到了柳妤，大家心里暗自窃喜。“柳妤，程遥都带你去哪里玩过。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啊。”叶凡这个问题问得这是又狠又准，问得柳妤脸红了。“呦呦呦，脸红了，脸红了，看来有情况啊。快快如实招来啊。”大家起哄着。 柳妤自知是躲不过了，“嗯......去过一个阿姨家里。然后去过爷爷奶奶家，然后就香山，游乐园，玉渊潭。没了。”柳妤低着头小声地说着，刻意回避了问题的一部分。“哎呦！都开始爷爷奶奶了。程遥你怎么吸引人家柳妤的。人家都自开始爷爷奶奶地说了。”说完这句话之后，柳妤和程遥都脸红了。“不对啊，问题还没回答完啊。妤儿，你怎么可以瞒着我呢。快说吧。”宋菲催促着柳妤，几双眼睛盯着她，柳妤有些不知所措，将目光投向了程遥。 柳妤看了看程遥，澄澈的眼神里好像在示意“怎么办啊！？快想办法啊！”程遥这时站了起来。走到柳妤面前，没有一点点防备，程遥就一口亲了上去，在柳妤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第二十九章 你说我听 心动往往是一时的感动，可能来源于猝不及防地一个意外。 面对程遥的这一吻，柳妤突然不知所措。从来没有过人对自己有过这样亲密的行为，也正是因为从未感受，所以才更加敏感，感觉嘴唇碰触自己额头的那一刻，似乎那温度，那吻痕都深深地印在了柳妤的心上。 亲完，程遥一脸满足，微笑的表情搭配着暖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柳妤。而柳妤静静地立在桌旁，似乎大脑短路一般，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眼线的映衬下柳妤的眼睛更加澄澈，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上下晃动，别有一番呆萌的诱惑。 这一刻，除他们之外的人所有没有了之前的声响。大家都是一脸吃惊，从没想到平常那个有贼心没贼胆的程遥，竟然会有这样的魄力，就因为一个游戏，自己竟然作出了最难以置信的行为。 “这回行了，不用问了吧。这样你们就都明白了吧。”程遥似乎很得意，高昂的头，傲气的眼神，得意的姿势。说完他却有些心虚地看向柳妤。还在发呆的柳妤，被坐在一旁的宋菲摇醒。“程遥~你......”只见柳妤缓缓变过身形，眉开眼笑的脸上，多出了几分“阴翳”。在场的所有人此时都感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程遥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 “啊！~”一声惨叫之后，出现的画面让大家看得更是目瞪口呆。如果说程遥之前亲柳妤的行为颠覆了大家的认知。那么现在这个场面绝对犹如制定新的世界观一般。一向安静乖巧的柳妤，一跃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地攥住了程遥的耳朵，充满怒火地说着“程遥，你竟然敢偷袭我。” “轻点轻点，我认错我认错。”程遥半蹲着身子，一米八的身形此时在柳妤旁边显得那样弱小。程遥自热没有感到惊吓，这段时间的亲密交往，柳妤制造的这种血腥的场面，对程遥而言这不是第一次了。 再三的请求之下，柳妤终于松开了紧握的手。只见程遥那一对招风耳已经变得红彤彤的，逆着灯光显得格外的明显。在场的所有男同胞，看着可怜的程遥，心里却来不及同情。只是重新对柳妤进行了定位。 而赵琦却也是淡定许多，对于他而言“爱情暴力”是自己必修的科目，而且自己已经修成毕业。赵琦看向宋菲用乖巧的眼神示意“我不会这么放肆的。嘿嘿。”宋菲看着赵琦懂得事理的眼神欣慰地点了点头，表示收到了赵琦的臣服之意。 “我突然觉得单身是一件极其高兴的事。你们觉得呢？”叶凡一阵吐槽，大陈单羽飞默默点着头。 “没事了，大家别见怪。我好像有点失态了。”态度转过一百八十度的柳妤腆着害羞的脸，羞答答地说着。宋菲忍不住笑了起来“大家别介意，刚才只是生气愤怒的柳妤，不是正常的她。”虽然慢慢点着头，但是大家还是认为柳妤是拥有双重人格的奇女子。 一阵安静被渐渐打破，所有人都恢复了状态，继续进行起了游戏。只有程遥因为心里的阴影再也不来参与这个游戏了，只是在柳妤的身边正襟危坐。就像一个卫士一样，一本正经的。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最后。 酒席吃尽，在柳妤再三的坚持下，最后这顿饭的钱被柳妤付清了。而程遥则承诺给了柳妤一顿亲手做的饭菜。欢乐的聚会就在一场热闹和惊喜后结束，大家各自安全到家。 忙碌总是在悠闲之后打破生活的节奏，黑夜也总是在惬意之后把白昼带给懒散。 “今天有一件特殊的事要跟你们大家说。”班主任一反常态的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带着一张阳光明媚的脸用温柔的声线说着。“这周五是百日誓师大会。咱们班要选出发言代表在大会上代表整个年级发言，表达这三年里的感情。这件事我不想再干涉，交给你们自己了。”说着班主任的言语里多了几分感伤，似乎显现出了大家未曾见过的柔情。 话语之后，全班竟是在这清晨静默了下来。许久都没有人再出一声。 “老师，我想申请成为组织这次发言的人。”。安静的教室里只有程遥一个人的声音。大家瞬间把目光转向程遥。看着平时并不怎么主动积极参加班级活动的他，皆是一脸疑惑。 “程遥，你有信心吗？这个不是只有一时冲动就可以弄好的。”班主任平复心情用缓和的语气问着。“老师，我有信心。我希望在最后一年给自己留一点机会在班级里留下自己的痕迹。”笃定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班主任，一表决心。在大家的一致认同下，程遥扛起了这次的大旗。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程遥将用什么样的方式呈现给大家一个不同的誓师大会。但是从他的坚定和自信里看得出，他这回是认真的，没有一点玩笑之意。 课间，憋了一节课的同学们皆是跑来询问程遥的想法。当然首先肯定是叶凡单羽飞大陈他们咯。“呆子，你这也是行啊。能做好吗？”叶凡问着。程遥没有嬉皮笑脸很是认真，“这回我是认真的。不过我需要你们的帮助。”他们几个也是一惊，随即又很高兴的说“行，这次就让我们风尘四侠来引起风暴吧。” “那个~柳妤。我也需要你的帮助。你是最后的保障。”程遥侧着身看着柳妤，柳妤也是没有犹豫，对于她来说这种活动自己再熟悉不过了，况且这次还是程遥的邀请。“好的，我会配合你哒！”柳妤此时会心的笑，不仅是为自己，更是为程遥的干劲而欣慰。 放学回家后的程遥一直伏案写着什么，一边看着电脑一边坐着笔记，有时请教作为教室爸爸妈妈，手中的笔盖被自己的牙齿咬的千疮百孔。夜幕慢慢落下，暂时放下笔的程遥。没有刻意地趴在桌上，就在思索中慢慢地睡着了，搭在桌上的右手，时不时挥着写作的动作。 程妈悄悄地给程遥盖上毛毯，欣慰地笑着。 第三十章 一起努力 每个人的记忆里，都存在一些牵连着着心头的往事。多少年之后因为偶然想起，其间细节，满含着曾经的青涩，青春的幼稚。 就像初冬的艳梅，不知道冬天真正的意义，只凭自己天资美丽就凌然开放，过些时日。在渐变的环境里自己才慢慢发现，之前的那些误以为是那样不完整，自己初开的花蕾是那样脆弱，没有韵味。进而开始迎着严寒，抗着困苦凌寒傲立，拜托昔日的稚气，将真正的妖艳绽放。 我们都不会怀疑自己的创意，却从来都不会去感受自己选择时的勇气。很多时候，逃避只是因为我们没有去尝试的胆量。 就像程遥这次的大胆，他自己并不知道这是一次青涩的尝试。也许自己真的没有那个能力承受这样的重担，可是这些都是做完许久之后自己才会懂得的事理。现在他这样的选择，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是对的。 《不辜负，手握的年华》。赫显显地写在策划案上，程遥方正的字体里印着情义，墨痕划在白纸上，一切就像自己在青春里划过一般，路线不同曲线不同。最后不论是谁在年华里印下的痕迹都勾勒着“梦想。” “起床了，儿子。半夜自己爬回床上了啊。”程爸拍着儿子的脸庞，和气地说着。“嗯~老爸。几点了？”程遥趴着的身形微微扭动着，窗外散射而进的阳光使得自己睁不开眼睛。“七点二十了。快起来洗漱，去学校。”程爸在确认程遥清醒之后离开了房间。 洗漱完毕来到餐桌前，留着老妈放的豆浆油条。吃过早餐，将装着文案的书包提起，跟老爸告别之后，骑上单车朝着学校的方向急行而去。今天就是他策划惊喜的第一天，这也将是他着高中生活里为数不多的重要时刻了，在赶往学校的路上，程遥默默在心里给自己鼓劲，让自己坚信这一次将会由自己缔造出惊艳的效果。 在这些繁杂事情交错的日子里，大家忙于应付猝不及防的一切，而关于篮球的一切却被不经意搁置了起来。所有人在这样紧张的时期里似乎没有了玩的心思，都变得严肃了。百日誓师对于高考来说就是预告大门打开，再往里走一百步就是十字路口。现在连平时不正经的叶凡都变得乖了许多。 柳妤依旧像往常一样，静静坐着，眼看着笔记本笔下细致地圈圈点点，似乎在写着什么。程遥放下双肩包，今天没有了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马上就进入了自己的世界里，毕竟自己立下了军令状，不能辜负了大家的期待。 “程遥，我有件事要你帮忙。”柳妤轻拍程遥，微咬着嘴唇说着。程遥从小宇宙里抽出抬头问着“怎么了？你说。”“我想为你组织的发言谱一个小曲子。但是我试了很久，感觉这样作为伴奏太没有感染力。想着能不能让你写点歌词。然后到时候唱出来。”柳妤有些怯意。这样的胆怯就是来自对自己创意的不自信，不知道这样做合不合适。 程遥一时没有说话，听完柳妤的话语后，自己脸上突然显现出一阵别样的笑。“其实......给你看。”程遥顺手将自己的笔记本打开展现在柳妤眼前。只见上面是修改了许多次的一首小诗。柳妤看了也是笑着将自己的笔记本展开，同样五线谱上上下排布着悦动的音符，虽然程遥看不懂乐谱，但他看得出这些曲线是柳妤认真的见证。 两人半天不说话，皆是相视笑着。 “那个~打扰一下。程遥你看这个。”叶凡和单羽飞偷偷拿出禁用的手机，屏幕上一面精致的画板，写着学校的训词和誓词。排版和花纹都特别细致。“呦！我这两个不安分的哥们，还是能干一些好事的嘛。”程遥摆出了欣慰的表情。“那当然！哎......不对。你这是夸我们吗？”说着叶凡二人便要动手。这时大陈过来双手搭在程遥肩头说着“年级其他班的班长我都联系过了，要是你需要帮助。就可以告诉我。”听着大家的话语程遥突然觉得一阵暖流流经全身。 以前总以为只有篮球才会让这几个人结合在一起，完全地投入进去。没想到在一间从来都没有勇气尝试的事被承担的时候，大家在一起努力的热情更加得高。这时从未想象过的惊喜。 “大家~都这么努力。我心里就更有底了。谢谢你们。”程遥有些激动。“好事得有我，坏事还得有我的。别忘了。”宋菲站在柳妤身边傲娇地说着“别忘了，我家赵琦是学生会主席啊。学校的资源你们也是需要的。”听完这话，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了起来。 虽然发言不算难，可是要想做好那也是一件特别复杂的事。而时间已经不站在程遥这边了，当然程遥并不要害怕，因为他有这些值得自己信任的交心朋友，能在这样的好年华里遇到他们一起编织一段美好的记忆是很浪漫很感动的经历。 “开始工作吧。利用今天下午老师特批的两节自习课让我们拿出策划来。”程遥拍着掌动员着大家。“好，加油！”大家也都拍手回应着。在这间赵琦向学校那里申请的不大的活动室里，大家各自为阵准备着，为大家一起的精彩努力着。程遥反复地和柳妤打磨这歌词和曲子，尽量让二者融合地完美。叶凡他们也各自忙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活。 就这样最美的事变成了大家一起为之努力的事。 第三十一章 期待惊艳 一个人独自做事会感觉孤单，没有人陪伴心常常会累。我们渴望拥有能一起共事的朋友，更渴望拥有能理解彼此的朋友。程遥很为自己庆幸，就像自己现在这样，自己肩负的事能与大家一起完成。少了压力和负担。 伤感时多了承担，喜悦时多了分享。正因为有了朋友，我们才会敞开心扉，去享受属于大家一起的快乐。 下午的时光总是比缓缓偏西的夕阳流逝地快些。本来应该多一些闲散和自在。但是程遥柳妤他们，为了给大家所许下的承诺，放弃了应有的安逸。势必要留下一些属于自己的痕迹在这生活了许久的地方，正是因为这样大家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各自为事。 经过两节课的奋斗，程遥和柳妤乐曲渐渐有了起色，认真的柳妤一遍又一遍地在钢琴上弹奏着自己的曲子，悦耳的曲子算是给匆忙的节奏降了温。另一边叶凡他们制作的各种需要的条幅和画板，还计划营造着周五发言时的氛围。你也许不会相信眼前的这些人就是那些曾经在班级里制造麻烦和混乱的人。但这就是有趣的地方，有时候眼前所见的一切，却与曾经的印象，迥然不同。 当你认真投入一件事情的时候，身边的一切都会静止，而时间则会变得飞快。当午后的铃声响起，大家方才从忙碌中歇下。都是放下了手中各色的笔，张开了僵硬的手指，伸着懒腰。夕阳犹如一张朴实无华的桌布，透过老旧的窗户，铺在办公桌上，整个环境似乎弥漫着一股优雅的氤氲。 “谢谢大家的帮助。这么热的天，大家肯定也都渴了。为了答谢大家，我请大家喝冷饮。”程遥右手摸着后脑勺，略作微笑的说着。当然在这闷热的天气里，能有一杯冷饮，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听到这话大家那有些疲倦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轻松的笑容。 一行人，来到冷饮店终于是卸下了负担，各自点完了喜爱的饮品商谈着等待着。一番畅饮终于是浇灭了些许夏日的炎热。期间叶凡询问着盛程遥“真不知道你小子还有这么大的胆子？能承担这么大的一份任务。说说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我们也知道知道。”此时的程遥却淡定地含着吸管，伸出左手，竖起食指摇了摇。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神秘，大家也都是明白了，他要把这股神秘留到最后。 回去的路上，程遥和柳妤并排走着。安静的小巷里只有自行车链条转动的声音。柳妤这时也终于是按捺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可出乎她意料的是这次程遥也并没有想告诉她的打算。 在柳妤的询问下，他依旧淡定地推着自行车，慢慢走着。柳妤明白，自己想知道答案，常规的方法是没有了希望。但自己又不甘心，不想把这份好奇心放下。于是开始施展起了深藏的大招。 无根纤细的手指，缓缓地爬上了程遥的肩头。程遥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受惊的问着。“你你你，你想干嘛？是不是又打着我耳朵的想法？我求你了不要再动我的耳朵了，已经快被你玩儿坏了。”看着程遥害怕的表情，听着他恳求的话语。柳妤的嘴唇微微翘起，展现出被逗乐的表情。 “哎哟，你别怕，我是不会轻易动你的耳朵了。我只是想对你说一个秘密哟。柳妤对着程遥，微嘟着嘴，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随着大大的眼睛上下晃动。无论是谁？在这样的魅惑下，都不可能抵挡。 程遥虽然有些怀疑，但却又不置可否。无奈终于还是俯耳靠近。自行车立在两人中间，程遥略微低下肩头。柳妤慢慢靠了上去用极其萌的声线说着“人家想知道呀，告诉人家了啦！好不好嘛？”柳妤一反常态地撒起来娇来。 听完这句话，程遥顿时感觉全身都被柳妤的话语醉酥了。 似乎话语中有一股莫名的电流，从自己的耳朵进入，流经全身。程遥停住了脚步，立在那里。双手依旧是扶着自行车把，一脸震惊的表情，凝视着柳妤。“你……正常一点。关于这个创意，我暂时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你也不要再威逼利诱了。说完程遥便推着自行车快速走了起来，害怕自己最后的防线被柳妤的卖萌攻破。 虽然不甘心，但是囿于程遥的坚决，柳妤也没有再去追问。 从周二开始，程遥便忙碌了起来，一直到了周四。所有人都在期待着他的创意。虽然叶凡他们知道一点。但是对于最后的整个布局。所有的人里，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程遥。 “现在是最后的一次集结。我可以很严肃的告诉大家。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做好。所以，我要将自己最后的想法告诉大家。希望大家能帮助我去完成。”说完程遥单手伸出闭着眼，似乎是在期待得到大家的肯定。 就在程遥还没睁开眼睛之前。柳妤先是将自己的手覆在了程遥的手上。一依次叶凡单羽飞们也是将手伸了出去。程遥看着大家，似乎想要说些，却欲言又止。他知道，面对这样的温暖，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只有明天用心过后的成功，才是最好的感谢。 这个星期五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高考最后的冲刺即将来临。预示着高考大门的百日誓师也即将在这天被举行。学校里所有相关的同学和部门，一大早都来到了学校各自忙碌着。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百日誓师，一辈子只能有一次。所以这是神圣的，也是紧张的。 程摇心态却不同，他还是像往常一样，但是少了些慵懒，多了些神气。这样的神气并不是来自他自己，而是因为今天，这是属于大家每一个人的日子，而他也代表着所有人。 学校礼堂里，音乐响起，大家就坐。之前一切的准备，现在终于到了验证的时候，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期待着，最后的一刻。 第三十二章 庄严宣誓 人员到位，音乐响起。庄严的仪式，不是为了装饰生活的单调，严肃的誓词，是为了点缀梦想的模样。所有人在这个礼堂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此刻大家都懂正襟危坐是对自己和这个仪式最好的尊敬。 “啊~**高中。育人的圣地，啊~**高中，成才的摇篮。”校歌响起，换做平时大家一听到校歌可能都不会太大的触动。可是此时此景，没人有不把这熟悉的歌声漠视。主持人从幕布后缓缓出现，华丽的衣裳，炫彩的灯光吸引着大家的目光。 经过简短的开场词，主持人缓缓将大家的情绪带动起来，随着背景音乐的高潮到来主持人宣布到场的校领导。各位校领导，好多位完成高考的学长学姐。今天的他们肯定带着许多想说的话语，带着满心的期盼想要给大家诉说。 “每年都会有这样的一天，我们所有人在这样的一天里都怀着别样的心情。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们，总是不能平静此刻的心情。在这样的一个特殊的日子里，我代表学校宣布百日誓师大会开始！”校长简短的开幕词在调高声音的音响的衬托下变得更加有力。 礼堂里的气氛是说不出的一种沉重，这个礼堂不是人的集会，而是梦想的聚集。这里就是大家为了梦想表达态度的地方，梦想的重量在这刻变得最有分量。一眼望去，白蓝色的校服形成波浪，汇成学生的海洋。大家没有了往日大会的玩闹，多了几分纪律。同学们一排排一列列都是端正地坐着，没有懒散。 校长言语刚停紧接着大屏幕上放起了视屏，视频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学长学姐的鼓励视频。每一段视频的背景都是各个学校的标志建筑，他们的言语带领着大家进入了对自己即将到来大学的期盼，身处象牙塔的学长学姐们的每一句话对大家来说都是最美好的鼓励和诱惑。憧憬最终会在他们的催化下变成了动力，支持大家坚持最后的一百天。 在大家的心被远在一方的前辈带入之后，是时候让来到现场的学长学姐再进行熏陶。他们都是来自名校的厉害“成功的”典范。或许他们的成功不会被大多数人复制，但是他们的努力不可能被所有人否认。 在一项一项仪式经过之后，终于来到了扣人心弦的代表发言。程遥这次可是玩大了，整个高三没有那个人不知道，这次的发言是有名的捣蛋鬼程遥负责的。也正是因为这个，这次的发言更加令人期待，作为学校的特色每年的发言都是好学生的舞台，这次是一种另类。 在大家的注目下，一个身穿白色校服裙的姑娘走进大家视线，她缓缓走到礼堂一角的钢琴那里静静坐了下来，随着灯光变化，淡蓝的灯光斜着投影到她的脸上，这时大家才是看清，她就是柳妤，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柳妤有一种别样的优雅，吸引了许多同学的目光。 灯光汇聚，琴声缓缓响起，悠扬的琴声慢慢充满了整个礼堂。舒缓却不松散的感觉就像一杯清茶柔和入口渐渐引同学们进入一个独特的世界。不仅仅是同学们，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吸引了，大家或许不知道这首曲子是柳妤自己的，但他们却都入了神。 “时光的钟声总是在我们遗忘它的时候响起，让我们安静的心灵荡起涟漪。从踏入这个学校之初，你就注定不平凡，从来到这里开始，你就注定要精彩。生活在青春里，我们面对着很多挑战。我们渴望结束的学习生活，到现在或许已经变成了追之不来的美好记忆。昔时到今日，变的时高考倒计时的指针，不变的是我们追求梦想的脚步。今天我们聚在这里，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方式去面对未来面对高考。”程遥缓缓从礼堂侧面走向中间，端正地站稳，铿锵有力的声音穿透了整个礼堂。 在音乐和言语的共鸣之后，叶凡单羽飞大陈他们带着几位同学将展板放到了礼台之下，随即在柳妤的琴声之下，他们缓缓唱起了程遥写的歌词。 “曾经深深地渴望， 青春的模样，烙印着你我的信仰。 时间的承诺，定格里共同的梦想。 我们曾经一起在困倦里静默， 我们也曾一起在麻木中遗忘。 不知名的方向， 是永远朝着美好的方向。 你不需要怀疑， 互相的眼神里， 印出未来绚丽流苏的飞扬。” 短短的几句在琴声的陪伴下显得十分合拍，入情的歌唱，深情地投入。所有人此刻已经记住了这个旋律。 “所有的恐惧都会被我们遗忘在角落，我们不需要犹豫，只需要相信奋斗和坚持是我们梦想不变的主打旋律。”又是程遥的深沉的声音。琴声缓缓停止，随之而来的是屏幕上印出的画面。 所有人看着那里，感觉画面熟悉而亲切。大家终于在片刻疑惑都发现，这些一张张的幻灯片原来是每一个班级自习是认真地投入。其中还有几位同学的特写，所有人目不转睛的看完了视频。不知不觉间程遥已经来到大家之中，拿着话筒说着“我们总是期待着成功后的精彩以此来鼓舞自己。今天让我们假想自己失败后的模样。记在纸上装进橱窗，警示自己。用这种方式替自己加油。”说着同学们手中收到了将要用到的纸张。 此时琴声又在响起，变得低沉，缓慢。提供大家一种气氛让大家去想想自己不努力的后果。当所有人的纸张被收起，音乐停止，程遥深深鞠躬。完成了这次发言。说的话语并不多。可是带来的效果却不同。 台下的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感谢了程遥的发言。这次掌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热烈。 “大家起立，让我们庄严宣誓。”副校长结过话筒，乘着程遥营造的气氛和激起的情绪。带领着大家开始了庄严的仪式。 “我宣誓，在接下来的一百天里拼尽全力......”在滔天的宣誓中，大会结束，站在台后的程遥悄悄在人群中牵起柳妤的手，两个人一起一句一句地有力地宣誓着。 第三十三章 心有不甘 经过严肃的百日誓师，面对越来越迫近的高考，所有人的心情愈发紧张。没有人能够淡定地说自己完全不怕，因为高考不仅仅与你有关，它是社会性的问题。对于你很简单，失败了无非就是无法圆梦。 可是你身后，父母会失望，家人会伤心，那些爱你的人也许这辈子和你的际遇也就在这里搁浅，这个节点或许也就是你们最后的告别。正是因为程遥别出心裁的激励方式，让大家更加明白，失去原来比获得更有激励感。 誓师大会结束之后，在校门口橱窗栏里装点上了大家书写的失去，想到的伤感。正是因为这样的一个方式，上面的话语不再以成绩排序，大家的笔记不一，话语不同。省去了平时故作发言的矫揉造作，掠过了伪装坚强的情感，大家大胆揭露自己害怕受伤的部位。橱窗的尽头是那首熟悉的《不辜负》。 上学放学，清晨晚安，大家平日的低头进入校园和疲惫离开校园的身影在看到橱窗里的话语之后尽数变成了精神昂首的样子。在朝阳和夕阳的映衬里，所有人的倒影都有着梦想的轮廓。 程遥一时间也成了“红人”，相比之前自己以吵闹调皮著称的形象。在这高中的最后时刻彻底翻身了，至少在高三同学里们认不认识他了。班主任因为这件事收到了校领导的赞许，校报和校杂志上标题着“特立独行的年华”。面对这一切往日肯定会大摇大摆，洋洋得意，的程遥却变得如此平静，给人一种突然成长了的感觉。 这些都暂以告落。这天生活是又回到了正规了。 “快快快，要开始了。你别迟到了。”程遥骑着车，一手接着电话，一手扶着车把电话那头叶凡再三告诫着。“知道啦。肯定准时。”程遥急忙挂断，将手机装好，朝着球馆的方向前行而去。 列队示意友好，看着篮球被程爸高高抛起，哨声响起。这场由程遥他们和程爸他们学校校队的球赛终于也是开始了。这些时日篮球倒是成了被遗忘的事物，少了篮球的这些日子里都被题海埋没。乘着今天好机会召集大家来进行友谊赛，也算是高考前的热身了。 程遥，大陈，叶凡，赵琦，单羽飞。各自就位，前几次的训练也是已经给这几个人培养了些许默契。开场大陈跳到球，作为控球后卫的程遥持球过了半场，阵地站就是作为大前锋的叶凡和中锋大陈的主打曲目了。叶凡给程遥挡拆之后空切进入禁区在对方的干扰下跳起将球投出，篮球在篮筐前沿弹了弹掉了出来，这时大陈纵身一跃抢到篮板二次进攻得手。为球队拔得头筹。 对方作为高中校队，当然也不是吃素的，毕竟教练也是熟悉他们的程爸。战术配合对于他们简直就是家常便饭。练习的很熟，这不再次来到前场，换他们得分。接下来的半场时间里双方就这样进行着拉锯战。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柳妤和宋菲悄悄走进了球场，二人皆是微笑着冲着程爸打了招呼。 “赵琦加油啊！大家加油啊！”柳妤倒没有先说话，宋菲却已经喊了起来。程遥他们也是被这叫声吸引目光投来，只见柳妤和宋菲坐在场边兴致勃勃地看起了比赛。“得，有的玩了。接下来就给程遥和赵琦吧。”叶凡在回防的时候拍了拍单羽飞和大陈的肩头笑着说了说。 下半场，程遥他们似乎是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战术变得很明确，球权几乎是在两个后卫手里，第三节结束的时候在二人的接二连三地进攻和近似疯狂的防守下分差被拉到7分，看程遥和赵琦脸上倒是一点累的意思，倒是对手个个显露疲惫。 第三节结束，大家休息的期间对方球员按耐不住好奇跑过来悄悄对叶凡说着“哥们，这俩女孩是教练儿子和那哥们的对象吧。”叶凡正喝着水差点没喷出来，连忙点点头说着“好眼力。第四节你们可得好好打了，好好治治这俩，他俩太嚣张了。”叶凡使着坏，那个哥们也是点点头，回到自己队伍那边说着什么。 因为程爸的原因，程遥赵琦他们也没有太接近柳妤宋菲，就是很正常的接过水杯歇息时简短地聊了聊，程遥休息期间看着老爸，挑了一下眉毛，示意“怎么样，老爸，我还是很强的吧。”似乎表情满满的得意。程爸也是没有说什么，起身走到对面球队那里布置起了战术。 “呦，程遥，这是要来真的了。”赵琦微微喘气说着。程遥还是不屑的样子，“没事继续我们的战术。” 第四节开始，程遥依旧不紧不慢地运球过半场，打算采取之前的战术进行进攻，可是这次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容易，对方调整了防守阵容采取针对性联防，专门夹击程遥和赵琦，而程遥和赵琦也因为柳妤和宋菲的关系想要表现，不到万不得已根本不传球，就这样让人家防出失误打了快攻反击，分差追到两分。 叶凡、大陈、单羽飞倒也倒也不太着急，反正这时是属于程爸教训程遥和赵琦的时间。他们只需做好自己打球的分内事就行，不需要抢出风头。第四节最后半分钟经过来来往往分数你追我赶变成了平分。在一个暂停之后，程爸慢慢布置战术之后重回球场，这时大陈他们也都明白不能像刚刚一样看着热闹了，这是胜负时刻，大家都认真了起来。 对方控卫运球过半场，程遥他们收缩在三分线内禁区边缘，因为程爸的战术突破十分犀利，他们害怕程爸靠这个绝杀他们，结果令人乍舌的是对方运球到三分线，也正是程遥防守的那个球员跳起，一记三分稳稳命中。 最后一波进攻，程遥快速持球带过半场，在对方的防守下勉强出手。三分没进，终于是输了比赛。比赛结束，球员示意友好。程爸走到程遥面前抬高了头摆出得意的样子说“臭小子，记住你把终究是你爸。我知道你的缺点三分不准，我也明白你会防我战术突破。可是我就是用你的短处和我的短处来解决比赛。”程遥此时低着头听着教导。 “哦。还是不行。不过总有一次我能赢你的。”程遥倔强地说着。 “这才是我老程的儿子啊。行了。你们收拾收拾该玩就去玩吧。他们下礼拜有比赛，我带他们加练。”说着程爸对着大家示意。 一番收拾之后，一行人来到冷饮店。“你们今天好厉害啊。尤其是我们家赵琦。”宋菲一脸花痴地看着赵琦。叶凡他们还没有反驳，只听到柳妤轻声说着“程~遥，也挺厉害啊。”听到夸赞的程遥，瞬间没了疲惫，也没了被老爸教训的失落。 心咚咚咚地跳着，眼睛直直看着柳妤，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柳妤会在大家面前夸自己。 第三十四章 未知未来 在成长的经历中我们总要翻过许多坎坷，迎接很多挑战。只有当我们接过成长的接力棒努力前行，才能够追逐翻滚在自己前面的浪花，将它拍在沙滩上。我们很多次地尝试挑战去推翻曾经庇护我们的那道屏障，以为自己已经突破了原来的模样，不需要在模仿谁。可是现实总会给我们最为鲜明的验证，告诉我们资历还不够。 “还是叔叔厉害，看穿了我们的套路。还真是姜还是老的辣。”单羽飞喝着冷饮，一手扶着椅子缓缓说着。“这就是叔叔厉害的地方，给了想要用实力得瑟的程遥一剂镇定剂。浇灭了程遥的火。”叶凡看着程遥略有深意地说着。 “从小到大都被他玩，都快被我爸玩坏了。”程遥摊开手，表情略显无奈。“当然这个比赛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毕竟也让我们看到了不足啊。现在发现比在正式比赛中发现问题要好得多吧。”赵琦倒是从另一方面分析着，大陈柳妤和宋菲都保持着沉默。 即使如此尴尬，但是柳妤的赞许也是给了自己一份收获。让程遥不再那么失落。 日落偏西，人影散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里的程遥一进门便看到老爸在院里吃着西瓜，“来来来，臭小子，老爸请你吃西瓜。”程爸懂得程遥现在的心情，对于他来说今天这样的锻炼是对儿子最好的保护，抹去他的戾气。让他更加平静地对待比赛，用更好的态度面对对手。 自行车停到一边，程遥席地而坐，拿起一块西瓜便啃了起来。在步入高三之后，程遥已经很久没有和老爸在院子里这样惬意地享受生活了。燥热的天气里一瓣西瓜是最好的安慰，凉意伴随着西瓜汁沁入心脾。 “儿子，有时候你还是得放下一些自己的欲望，尽量去配合队友，你是控球后卫。你是组织者并不是终结者。”程爸耐心地教导着。程遥也并没有反感老爸的唠叨，从小到大每次被老爸虐了之后，便成了他受教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老爸能因材施教，而他也能放下傲气，认真听老爸的分析。正是因为这样，这些年来，自己的技术也在一点点进步到了现在的层次。 一番争辩分析过后，两人情绪也渐渐缓和。开始了对nba球员的谈论和点评。这时程妈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哎呦，傻小子，你想要长痔疮啊。不要坐到地上。”说着急忙拿过一个小凳子递给了儿子。“哎，我说你这个人。儿子是心肝，老公就不是宝贝啊？怎么看不到我啊。”说着程爸一脸委屈像。 看着老爸老妈“甜蜜”了起来，程遥听不下去之间的言语。随即急忙打断“老妈，那个......我饿了。您能先给亲爱的儿子做晚饭不？有些话还是晚上您和老爸悄悄说去。”听到了儿子的言语，二老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好好，我去给你父子俩做好吃的去。你俩再聊会吧。”说着老妈便走进了厨房。 一顿饱餐，一场淋漓的洗漱之后，程遥在大大的一张床上整个铺上了自己的身体。球赛的疲惫强行将他拽入了梦里。程爸看见房间的邓还亮着于是进去瞧了瞧，只见程遥光着膀子，“这小子。年轻就是好啊”说着给程遥盖上了被子。关门离去了。 这个周末，柳妤家里迎来了新的变化。他们搬进了新房子，当然这个消息第一个知道的是宋菲。宋菲也是第一时间去了柳妤的新家游览了一遍。相比之前的旧房子而言，这个新房子更加宽敞，更上档次。因为之前柳妤请大家吃的大餐而被提出的疑惑，在此时也是得到了最完美的回来。 “妤儿，原来你还是个隐形的土豪呀。”宋菲跟柳妤开着玩笑。柳妤也是笑着，并没有为宋菲的言语生气。“没有啦，你别乱说。”柳妤回应着。“话说，怎么我从来没有见过叔叔啊？好多次都只看到阿姨和你。”宋菲虽然和柳妤是多年的同学但是并不太了解柳妤的家人。“我爸，我一个月都很难见几次的。”柳妤这时也是一脸难过，看得出来她也是一个缺少家人陪伴的女孩。看到这样宋菲也没有再多问。 少有的周末里程遥可以像现在这样安静的在自己的屋子里学习，书桌上散乱的排布着各种资料，复习题。也正是上次的模拟考试的进步让他尝到了甜头。还有就是这次的誓师大会给了自己十分的勇气，作为宣誓的发起者，自己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如果这个带头的人并没有起到作用，接下来的学习并没有起色，那么其他人当然也会有所想法。压力也是动力，就是因为这些现在的程遥真的在悄悄地改变，只是他自己没有发现。 “啊？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宋菲惊讶道。“我也不确定。所以你别跟别人说，赵琦也不行。这次真的是认真的，不准你告诉除你之外的另一个人。”柳妤脸上显现了与往常不一样的严肃，无论是谁也看得出，这次是真的很严肃。宋菲一脸的吃惊，表情中还略带着略微担心，紧握的手心，轻咬着嘴唇。心想着“希望这......” 高考的脚步越来越沉重，时间的钟从未停止转动。谁也不知道接下来面对的将是什么。 第三十五章 好事成双 时间是个奇怪的东西，在你不知不觉中流逝。平时你也不会觉得它流逝地那样迅速，可当你需要它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它似乎在跟你开玩笑，当你还没反应过来，许多事就已经来到了你的面前。你没有机会再去闪躲，也没有机会再去回避。现实就是这样，时间将一切你情愿或不情愿的东西推到你的面前，让你不得不去承受。 “你看你看，那个就是高三百日誓师时带全体高三宣誓的程遥。”“哦。听说他以前是篮球队的，他特别能折腾特别能给老师制造麻烦的。总算是替我们这些不是尖子生的学生出头了。”程遥走进校园，还是像往常一样推着自行车网停车亭走着，只听到身后有学弟学妹议论着自己，当然程遥听着这些赞许心里还蛮是滋味的，不经意间嘴角上扬，显露出由衷的微笑。 正沿着楼梯往上走，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程遥回头，只见柳妤笑嘻嘻地看着她，“程大当家，最近你可是在学校里火了呀。总是从同学们的言语中听到你的大名，你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能认识你真的是三生有幸啊。”柳妤一番调侃，一顺马尾斜搭在肩头，明妍的笑容就像小太阳一般。 “得得得，你别拿我开刷，要不是你们帮我，我自己一个人也不可能做到啊。我也在纳闷，为什么风头全是我一个人的。你不也上台弹钢琴了吗？”程遥挠了挠后脑勺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候，柳妤画风一转，一副骄傲的表情撅着鼻子说，“让我告诉你，因为我优秀了很久了，大家不会觉得奇怪。而你是从调皮转变到了安定状态，大家比较好奇。往往咸鱼翻身才有人关注啊。”柳妤说完一阵偷笑。 “也是啊。”程遥边走边说着，来到自己的座位上程遥慢慢回味过来。正巧晨读开始，他缓缓向柳妤探过身子说“你才是咸鱼呢，下次模拟考试看我超过你！！看你到时候还说我是咸鱼。”说完程遥轻轻用大拇指擦过鼻头，用一个李小龙标志性的动作发出了挑战。柳妤看着程遥一阵无奈，摇了摇头说着“letmeseesee。” 高考不仅是考验学生能力的难关，它也是考验老师策略的利器。这不班主任的歪点子来了。还好这个策略并没有伤害到程遥的梦。 “同学们，为了更好的进行高考的复习以及更高效的学习效果。我经过再三考虑决定给你们调整一下现在的座位。”班主任话语刚落，这边的大陈，叶凡，单羽飞便感到一阵深深的恶意，三个人的座位永远依偎在一起，说来也怪。大陈从未被他们拉下过水。即使距离是那么近，不过这回班主任为了自己的爱徒大陈肯定也会调开他们。 整个一天所有人都在讨论自己位置的归属，其中对这件事最担心的人那无疑是程遥和柳妤了，而最显而易见要被调动的人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了。课间经常听到躺在课桌上的单羽飞叶凡的哀嚎。“没天理啊。哎灭绝师太真无情啊。”大陈倒没有表达任何看法，毕竟对他来说到哪里都是一样的专注。 窗外的鸽子落在横架在屋顶的电线上，落日擦过它的身边缓缓下沉。 最后的自习课，终于到了宣判的时刻，“灭绝师太”拿着座位图稳步走进教室。将它投影在了幕布上，“这就是你们接下来的座位，你们自己找自己的座位，要是有什么合理的请求你可以告诉我，我会考虑的。”班主任刚说完，叶凡单羽飞瞬间燃起了那熄灭的希望火焰。可是下一瞬间他们的情绪再次陷入冰点，“忘说了，叶凡单羽飞意见无效。行了大家开始换吧。换完之后放学。” 座位图上，很明显看得见，叶凡在第一排的靠窗边，而单羽飞在第一排靠墙边。这次他们真是天人相隔了，这可能就是最遥远的距离了。相比伤心失落的这二人，程遥可是十分的得意啊，第三组第三排柳妤。而程遥的位置好到不能再好—第三组第四排。他就坐在柳妤身后。如果说这次座位的调换有人欢喜有人愁，那么程遥必定就是那个欢喜到极致的人。 程遥很积极地帮助柳妤换完了座位，二人收拾了东西便一齐离开了学校。今天的柳妤没有骑那辆粉色的女式自行车，程遥正要问柳妤先说话了，“今天就靠你送我回家了。嘻嘻。我搬家啦。不过离之前的位置不远。”柳妤一屁股坐到了程遥的后座上，手指着前方说着。 “搬家？是住进新房子了吗？哎呀呀。真好啊。顺便我也熟悉一下去你家的路线。”话语之间程遥已经跳上了单车，双脚开始了有力的摆动。逆着夕阳，两个人就这样消失在了车水马龙里。 宁静的十方胡同在安静的夜里显得那样富有生活的气息，如果你生活在这里，那么你时常会闻到从各家飘来的饭香味，你会沉醉在其中。你也偶尔会听到来自各家窗户里传来的戏曲声，孩子的哭声，电视的吵闹声。 又是星光陪伴，程遥送完柳妤回到了这个有爱并且熟悉的地方。刚进家门口，她就闻到一阵淡淡的芹菜味。一直讨厌芹菜的他，此时却突然绽放了笑容。一进家门，停了自行车，便叫着，“爷爷奶奶，来看您们孙子了啊。” 屋里，坐在沙发上的爷爷听到后笑着说，“这孩子肯定又闻到他妈给做的炒芹菜味了。”程遥跑进屋子，看到爷爷奶奶那叫一个高兴，“我就知道，只有爷爷来的时候老妈才会做芹菜，我可从来不吃这个的。”程遥看着老爸很得意的说着。 “你爷爷奶奶来是有喜事跟你说的。”程爸故意吊着程遥的胃口，程遥一脸饥渴的表情。“傻小子，你叔叔婶婶给你生了个小妹妹呀。”奶奶永远是那个耐不住的。 听到这个消息程遥都快蹦了起来，看得出来他特别开心。 第三十六章 有喜有忧 家境不同，身处的环境不同。交往的人员不同，你经历的事，看到的听到的就会不一样。不管什么样的家庭都不应该去羡慕别的家庭，可能在你看来幸福平静的他们，在生活中也会你不曾体验的矛盾和心酸。相反你也不要动不动就开始厌烦自己的生活，或许在许多人眼里你那样的生活是他们祈求不到的幸运。 “我们是为了你好，你不要辜负了我们的心血。妤儿。”穿着西装一脸严肃地说着话的这个男的就是柳妤的父亲。“为什么从小到大我都要听你们的安排，难道我就不能为自己做一回主吗？”柳妤已经有略微的哭腔，在父亲的坚持下，她的求情似乎那么地无力。对于她来说，她自己明白如今的的决定自己的哭诉是改变不了的，可是她就是不愿意去接受这样被父母安排的生活。 “这回你听我们的，以后你做什么都随你。不要再争辩了。爸爸累了。”说完柳妤的爸爸朝着卧室走了进去。看着爸爸回避的身影，柳妤已经暗暗感觉不到希望了。她含着泪花将孱弱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母亲。母亲左右为难，一边是自己操持家庭的丈夫，一边是自己心疼的女儿。自己无法偏向任何一方。但是这回的决定，对于家庭对于柳妤而言都是件好事，也是十分值得的。母亲心里虽然纠结，但还是以微微摇头，回答了柳妤。 母亲正想走到柳妤身边摸摸她的头，柳妤起身甩开妈妈的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带着啜泣声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只留下了一句“你们从来不会问我的想法，从来都不会。”房间的门被重重关上，三个房间，三个人三种不同的心情。空荡荡的客厅里只剩下了母亲一个人，此时她也不得不狠心去委屈女儿。 很多时候我们自己的生活往往不在自己的手里把握，因为很多，因为种种。我们不得不向自己不情愿的选择低头，即便我们有不甘心。但是我们没有去抵抗的能力和资格。房间里的柳妤趴在书桌上一直哭一直哭，她不知道父亲的决定会改变写什么事，但她知道对于她而言，这样的决定会让自己遗憾一辈子。 又是如同往常的一天，不一样的只是座位，还有坐在前面的柳妤。整个一早上都没有听到柳妤风铃般清脆的笑声了，对于程遥而言还真的是有些不习惯。程遥以为是因为换了座位柳妤有些害羞也没有多想。 “柳妤，笔记本给我啦。我要开始整理题了。”程遥戳了戳柳妤的后背，细语轻声的说着。不一会柳妤从从书包中拿出了笔记本，递给了程遥。程遥翻开笔记本，引入眼帘的便是笔记本上被模糊的字迹，皱巴巴的那几页似乎是被水浸泡过了一般，上面的字迹已被水印上浮色。不知道笔记本经历了什么。正当程遥打算询问柳妤的时候，宋菲朝着程遥招手，将程遥加了过去。 “程遥你先不要去打扰柳妤。柳妤家里有点事。她有些不开心，你不要去追问那样只会让她更闹心。你要是想让她好起来你就听我的，让她一个人安静会。”说完程遥也没有再追问宋菲，程遥明白宋菲是不会再说关于柳妤的事，况且宋菲或许知道的也不多。 等待答案的时间总是漫长的，我们能在无聊中度过一个黑夜，但是我们永远都无法在等待中沉寂一分钟。这对程遥而言当然也成立，只是现在程遥做的只能是等待。 程遥看着笔记本，看着那些模糊的字迹想着什么，他不知道这些都是柳妤的泪水造成的，昨晚她趴在这本笔记本上哭了很久很久。要是程遥知道，那么他肯定会很心疼，他肯定会冲过去拥抱着柳妤，去安慰他。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有很多事柳妤没法跟他讲，也没有办法跟他分享，跟她承担。 到了下午，柳妤的心情渐渐是有了好转。起码是抬起了头，做起了练习题，也会偶尔向程遥询问一些问题，但失落的气息还是能透过空气传播到程遥的心头上。 紧握在手中的笔就像自己渴望能握紧的生活一样，柳妤多希望许多事能有自己掌握。但是事已至此，她也渐渐选择了妥协，用一个更好的态度去接受，不想再去让更多人像程遥这样为自己担忧。 “程遥，再带我去刘姨那里吃冰激凌吧。好久没去了。我好想吃啊。”柳妤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强忍失落挤出笑容对程遥说着。程遥听到柳妤的声音，大脑里哪里还顾得上思考啊，连忙答应着。“好啊好啊，只要你想去，啥时候都行。我都可以带你去。”程遥说着想到笑着，突然又补充道“对了，我有个好消息。嘿嘿。叔叔又有了一个孩子了。是个妹妹呀。” “我也想看看，妹妹肯定特别萌吧。”柳妤回应着程遥。 程遥就像个傻孩子一样，对着柳妤笑着。言语间充满了由衷的喜悦。此时程遥并不知道，柳妤的心里的颜色，正好是和他相反的。如果程遥是豁然的白，那么柳妤就是未知的灰。听着程遥的应允，柳妤也是露出了略微由心的笑。看到柳妤笑了，程遥也是渐渐放下心来。 放学之后，程遥告别了柳妤。离开的时候柳妤已经恢复了比较开朗的状态。程遥骑车向医院而去，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妹妹，看看这个来到世界的新生命。 来到医院，程爸程妈早就已经来到了这里。程妈进去和婶婶说话，而叔叔和爸爸则在外面聊着。看到程遥兴冲冲地从走廊里走来，抬手就要打开病房的门。叔叔赶紧上前说“你这小子，看妹妹这么着急啊。现在你还不能进去。等过几天了你才能见你妹妹。”程遥一脸的期待顿时变成了不满。“唉，妹妹啊。大哥哥只能等着了。”说完这话程爸和叔叔都笑了。 “看来我只能和悦悦，星星一起等小妹妹了。”程遥说着弟弟妹妹的名字说着。程爸笑着回答“等你爷爷把孩子的名字起好了。估计你就能看到她了。” 第三十七章 时来运转 每一个人都有一首喜欢听的歌曲，或许是因为这个首歌的旋律很能引起自己的共鸣，或许是因为这首歌伴随着自己的一个美好的经历，难忘的故事。我们怀揣着的是渴望波澜不惊的心，听着喜欢的歌曲，就仿佛自己化身局外人聆听自己的忧伤快乐一般，没有情绪的束缚，有的就是释放，有的就是安静惬意。 就如同程遥喜欢周杰伦的夜曲一样，这首轻快但略带忧伤的很能够平静程遥烦恼时躁动的心，自从他第一次听这首歌，就再也没有停下过。自那以后他逐渐喜欢上了周杰伦，闲时就会放他的歌。所以每当夜曲在程遥耳朵边响起，那么说明程遥又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了。 因为妹妹，程遥暂时将柳妤的事搁在心里。回到家里，一个人安静地侧卧在床上，听着歌曲，程遥这才思索起今天柳妤的一举一动。回想起那些细节，笔记本的水迹，宋菲的不语，柳妤的隐瞒。这些都令程遥觉得不安，可是又一想，柳妤还让程遥请她再去吃冰激凌，又不像是有什么放不下的事。面对这样的死结，程遥一时失去了睡意，在苦恼中久久不能入眠。 “唉，只能明天再找机会问她了。”程遥思索着心想，随即睡去了。 天气每天都很明朗，只是温度是越来越让人难受。虽然不是四大火炉，但是bj的夏天依旧是炽热的，比一个小伙对姑娘的思念还炽热。但就是这样依然有许多许多的人挤破脑袋都想要来到这里，用青春和年华搁在这里，只祈求能在这里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柳妤，待会见了刘姨你就告诉她你想吃啥味道的冰激凌，她肯定会满足你的。”刚刚下车的二人边走着边说着。“嗯，我知道啦，很久没有来刘姨这里了，好期待呀。”柳妤双手在面前合十，抿抿嘴，一脸期待状。 看着柳妤轻松的表情，开心的言语。完全没有了昨日的哀愁伤心的模样，程遥不懂是否昨天的事已经被柳妤抛之脑后，紧张的心思在这一刻因为柳妤的欢颜也是得到了些许的放松。“希望，你能一直这样开心。”程遥心里默默念着。 “呀！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当快到刘姨家的时候柳妤突然停住了脚步，有些惊恐地说着。“哈哈，我知道你忘了啥了。诺~”说着程遥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那个向日葵的挂坠在柳妤面前晃来晃去。“我就知道你会忘。我本来要提醒你。但是为了给你长记性，就没跟你说。”程遥一副小傲娇，“切，你这个套路男。我要提前告诉刘姨。”怀着胆怯的心，柳妤和程遥走进了店里。 “刘姨，我又来啦。”柳妤倒是越来越自来熟。打招呼的热络程度已经超过了程遥了。“哟，妤丫头又来了呀。怎么你俩来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正在忙的刘姨转过身很是喜欢地说着。刘姨急忙擦了擦手上的奶油，将两个人迎到了座位上。看着店里变得比以前热闹了许多，程遥和柳妤也是觉得很开心。 “姨，最近生意是变得好些了吧。看着这些客人挺多的啊。”程遥看着屋子里各自安坐的客人说着，刘姨脸上露出了很久前的微笑，“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变得好了，半个月前吧，就陆陆续续来了客人。起初就一两个，后来每天多一两个，到现在就这么多了。”说着刘姨也是一脸疑惑样，但是看得出来，最近的她变得比之前开心了。 看着眼前的这些客人，个个都是二十几的年轻人，偶尔还能看到他们付钱点餐时跟刘姨说着话，似乎是在跟刘姨提一些关于店里的建议。 “他们好像很关注店里的状况，似乎对这个店的环境很上心呀。”柳妤看着客人们对程遥言语着，当然程遥也看出来了其中的表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来来来，孩子。这天气是越来越热了。来姨这别的没有，但是冰激凌管够。”刘姨还是那样慈爱的笑，就像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笑一般。 程遥和柳妤在一番痛饮欢畅的扫荡之后心满意足。看着刘姨忙前忙后，顾不上生意的样子，程遥和柳妤低声言语了几句，二人便卷起了校服的袖子开始了“工作。” “刘姨，你这么忙，我们俩每次来都给您添乱。这回就让我们帮你做做事吧。”柳妤大大的眼睛眨巴着，小嘴抿着便说完，便将小手投入忙碌。程遥在一边洗餐具，而柳妤则是一杯杯地端递着咖啡、奶茶。刘姨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个人心里不免暖暖，突然又是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一番涩涩的滋味涌上心头。三个身影在忙碌中来来往往，待到日头西落，客人稀散，终于也是闲了下来。 “姨，您一个人多注意身体，现在生意又好了。别太累了。我一有时间就来帮您啊。”程遥面色有些忧愁，柳妤也是随着说着“柳妤，今天我来您着忘了带之前您给我的向日葵了。下回我一定带，嘿嘿，我也会和他来帮您的。” “你们两个来这里就是对我最好的陪伴，我很高兴。我已经不觉得很孤单了。现在我只想面对生活等着孩子回来。行了不说了。你们快回去吧。学累了就来我这呀。”刘姨摸了摸两个人的头，算是对两人的关心而感到欣慰。 走出胡同，柳妤和程遥在向公交车站走着，程遥突然停住了。“怎么了？”程遥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一会回答着“没啥，我总是觉得有个怪怪的感觉，似乎总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可能是我的错觉吧。走吧回家啦，不早了。” 说完二人继续走向了车站，闲适的时光充实地结束了。 第三十八章 山雨欲来 有人喜欢恐怖故事，有人喜欢温馨短文。不管篇章多长，卷帙多么繁重，多么长的内容都会有转折、高潮、和结尾的。许多意料之外和情理之中的事都会自然发生，根本不会等你做好准备。 紧张、疲惫、高压这样的生活对于高三的学生而言很是正常，但是每每最后关头的一次考试，或者一次测验都将会打乱你的节奏，成绩好了有可能骄傲，反而不思进取，成绩差了，有可能气馁，止步不前。对于这样关键的时刻，不论是谁，都容不得半点马虎。 这不，程遥他们在忙碌和辛苦中又迎来了再一次模拟考试。这是高考前的倒数第二次模拟考试。据说这次考试成绩很大程度上就和你的高考成绩相差无几。相比较第一次的不完备，和最后一次的“打气卷”。这次模拟考试似乎怎么看都是一次相比较而言更加完备的考验。也正是因为这一次的考试大家已经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准备。谁都想知道自己的真实水平，谁都想看到自己真正的瓶颈。 班主任还是一如既往的言语，任课老师还是意料之中的淡定。唯独学生心理情感各种，思绪万千。“哎呦，我的妈呀。怎么又要高考啊，能不能让我忘了高考的事。”叶凡和单羽飞哀叹着。大陈一如既往地沉稳，程遥不同以往地认真地复习着，而柳妤则是似有心事地看着程遥，眼神里隐含着一丝忧愁，坐在前排的宋菲看着柳妤心里复杂的心思估计比柳妤还难，有时候当事人会引起别人的哀叹惋惜，这样的感情是旁观的人最难受的。 冥冥之中，似乎这个夏天总是不平凡。有些事已经结束了，有些事正在发生，有些事即将发生，老天爷总是会跟大家开玩笑，谁也没法预料。 “叶总，公司的资金链断裂了。现在跟其他客户的订单没办法按时完成，原定在七月之前的订单可能要延期了。”叶凡他家公司的会议室里，项目负责人正在向叶凡的爸爸汇报着这半个月来发生的状况，“总经理，和澳大利亚企业的合作也因为咱们之前的产品出现了问题，他们暂时终止了合同。” “为什么，资金链断裂，产品问题你们现在才回报给我，为什么有了问题不及时处理？！”叶凡的爸爸怒声呵斥着，愤怒的他抬起左手重重地敲击着会议桌，偌大的会议室里充满了他的呵斥声和敲击桌子的声音。 此时在学校的叶凡还没有意识到这一切的发生，他不知道有一场大麻烦即将来到他们家。就像大海将有大风大浪之前必定是一片安宁。 叶凡的爸爸伴着咳嗽声言语着，“小肖，这件事一定要给我彻查下去。看看公司内部到低发生了什么事。”再三地叮嘱后，叶凡爸爸结束回忆在搀扶下走出了会议室，看得出来这次的问题十分严重，可能威胁到公司的存亡。 “程遥，这次模拟考试过后，有一个社区联赛。八支队伍三天结束。我已经替咱们报名了。”叶凡拍打着认真学习的程遥说着。“好的，我知道了。这几天你先把心思放到学习上吧，球赛考完试再说吧。别总是想着家里好自己就不学啊。你看看叔叔阿姨也指着你争气呢啊。”程遥放下手头的笔开始指点起了江山，“得得得，球赛的事我说到了，我先去睡会。你学习吧。”说完在程遥无奈的眼神下，叶凡走到座位上开始了自己的模式。 不论是好事还是噩耗，我们迟早都是要知道的，没有什么事可以被逃避。当事到临头我们能做的只有放下身段，勇敢面对。 “什么？妈，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些王八蛋。老爸这么信任他们，他们竟然做这种危害公司的事。”回到家里的叶凡从老妈的口中得知今天发生的一切不觉心里气愤。叶凡得知后便独自出门，打车来到了公司副经理家门口，在数个小时的等候之后，那辆载着公司副总的轿车经过拐角出现在了叶凡的视线里，准备好家伙的叶凡冲上去就开始用锤子砸起了车，坐在车里的李副总吓坏了。司机急刹车停住，下车赶忙制止。李副总也走下了车，“哟这不是叶少爷吗，这怎么不出去玩。来我这砸车来了啊。”李副总没好气的说着。“姓李的没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公司之前的产品问题还有合作问题都是你着手的。你肯定有什么企图。”叶凡拿着锤子，想要挣开司机的束缚上去揍他。“我说少爷，你得清醒清醒了。这是我和你爸的事。”说完他拿出手机拨通了110。 得到儿子冲动被弄到派出所的消息，叶妈马不停蹄地就奔去派出所了。“孩子没事，人家受害人也不追究。希望您能带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以后可不要再这样了。”在派出所警官说着。“知道了，辛苦你了警察同志。”叶妈妈柔声细语地说着。 回到家里叶妈妈哭着说着，“儿子现在你爸爸正在调查这件事。你可不能做傻事啊，你爸爸会处理的，虽然现在咱们家有困难，但这是暂时的。就是你爸爸因为这件事都气出病了。”看着妈妈伤心的样子，叶凡第一次感受到了在没有了父母的庇护没有了家里经济的优厚情况下，自己面对的都是什么，自己父亲眼前身边的人，以往唯命是从的嘴脸立马是显现了原型。叶凡知道现在他要做到不是以前的打闹，他要帮爸爸，他要帮妈妈。“妈妈你放心吧，我们会好起来的。”叶凡抚摸着妈妈的背说着。 第二天，叶凡没有来学校，当得知事情的发生之后，程遥他们几个再也没法安静地学下去了，一直担心着叶凡。这不一放学，他们几个就赶紧跑去叶凡他家了。他们虽然不懂公司，不懂怎么帮助叶爸爸，但是他们能做的至少还有陪叶凡，让他知道，有事了不是他一个人。 第三十九章 事非己定 去往目的地的道路难免会有曲折，但也正是因为这个你才会懂得美景的难得。人情难免有假，这样你才会懂得真心朋友是多么难能可贵。在你得意时陪你享福的人，他们可能喜欢的不是你本人，在你失意后却还依旧陪着你的那些人，才是真的将你当作自己的朋友。 朋友不需要太多，有两三个知心的就足够。坏人不可能太少，三五成群你明白就好。因为家里公司的危机突发，让叶凡真正的认识到了什么样的人是奉承自己，什么样的人是为自己着想。当程遥他们几个人来到叶凡家里，平日里豪华的别墅这时后突然显得那么冷清，大家围坐在沙发上，第一次看到叶凡将头靠在程遥身上哭诉。 程遥，大陈，单羽飞也不知道怎么样去安慰眼前伤心失落的叶凡，现在他们能做的就只能是倾听，是分担，是陪伴。 “我爸现在拖着病体，还在忙着公司的事。可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了。你们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叶凡带着啜泣声间断地说着。 程遥随即安慰道“你先别急，现在对于叔叔来说，你别冲动别做傻事就是最好的理解。或许我不该问，你们公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太清楚，我妈说是因为产品问题引出来的一系列问题。不过这一切似乎是有人在公司内部打算做空公司。”叶凡完全没有把程遥他们当作外人毫无避讳地说着。 “公司是叔叔多少年经营起来的，我想就算有人做空也不可能得逞的。”大陈还是以往的憨厚样，完全不知其中的种种。倒是单羽飞说了一句“叶凡，你现在该做的就是去照顾你爸的身体，别让他因为这些事再操劳了。” 经过了一番倾诉，一番安慰之后。叶凡的情绪终于是有些许的平静了。但是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打击，不可能心无旁骛的。 “谢谢哥几个，你们才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有你们才会在这个时候问候我帮助我。真的谢谢你们。”叶凡咬着牙含着泪，站在门口送别着程遥他们。从他眼里看得出来他由衷地谢意。 离开了叶凡家里，程遥忧心忡忡。回到家了夜已经深了，程爸程妈听过了叶凡他们家的事后也是觉得十分同情和担心。“儿子，这些日子别光顾着高考了。多去陪陪小凡。朋友才是最珍贵的。”程爸拍着儿子的肩膀说着。程妈在旁边看着程遥点着头，表示对程爸的赞同。 “嘟......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在家里柳妤想要了解叶凡的事，一遍遍地拨打着程遥的手机，可是程遥去学校的时候从不带手机。这可是急坏了柳妤，回到卧室里的程遥正要准备拨打柳妤的电话，想要听听她的话，想要向她寻求帮助。打开手机才发现，竟然有这么多留言。程遥赶忙拨通了柳妤的手机。 “程遥，叶凡怎么样了？他没事吧。”柳妤的急促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关切。这使程遥略感安慰，毕竟他知道了除他们三个之外，还有人真的关心叶凡。 “他没事，就是很担心他爸。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该怎么帮他。好心烦。”程遥语气低沉地说着，但却难以遮掩那种失落。 在柳妤的询问下，程遥将叶凡的事一一说给了柳妤。电话那头的柳妤突然没有了声音，半天之后她缓缓说道。“叶凡他家肯定是要打官司的。程遥，我可以帮他。”突然来的这么一句让程遥很是不解，他不知道为什么柳妤那么笃定地说自己能帮到叶凡。 “叶凡说了，应该是那个副总搞的鬼。他也有公司股权。叶凡他爸也只能通过法律的手段去揭露那个副总的阴谋。可是你怎么能够帮到他呢？”程遥在电话里询问着。 “程遥你问叶凡他父亲的联系方式，其他的我明天再告诉你。马上就问。”说完柳妤便挂断了电话，似乎急着要去做什么事，程遥也来不及想太多，现在只要是能帮到柳妤的事，程遥肯定会义无反顾地去做。 叶凡也很快的将联系方式给了程遥，现在所有能帮到父亲的事叶凡恨不得都做了。虽然他不抱很大希望。 程遥在第一时间将详细的联系方式和事情缘由都发给了柳妤，柳妤也仅仅是回复了一条收到了。没有了其他的话语，只剩下了程遥和叶凡他们焦急的等待。 “爸爸，这个是我同学。您真的不能帮帮他们吗？我求求您了。”柳妤站在父亲身边，面带恳切的表情一遍遍请求着。可是柳爸始终是一句话，“这样的案子，我作为一个律师不能冒这么大风险去尝试，妤儿这不是闹着玩的。你要理解爸爸。” “为什么？你不是也做过类似的案子吗？你也正是因为那些案子才开始得到名誉和地位的啊。”柳妤言语越来越着急，一步步紧逼着父亲。“你不懂，这个案子不一样。这件事没商量。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学。”看得出来柳爸的态度很鲜明。 万般无奈的柳妤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最不愿意说出的条件。在听了女儿的妥协之后，柳爸犹豫了，“你先去睡吧，让我再仔细想想。明天告诉你。”听到了父亲的态度转变，柳妤终于是放下了焦急的心，但却又在心里升起了一颗浸满苦水的心。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柳妤把自己捂在被子里，隐隐地传出哭声。“程遥，对不起。我只能这么做。”这一晚的夜空，月亮缺的那一角是那样的显眼，那样的令人感觉遗憾。 第四十章 情况好转 作为这家里的一员，叶凡因为不能帮到自己的父亲而闷闷不乐。整日将自己关在家里，一步也不出家门。家里的公司出了这么大事，父亲因为这些焦头烂额的事身体不堪重负，但是无奈没有可靠的人托付，因此一直硬扛着。 这样的事无论谁也想不到，前些日子无忧无虑的少爷公子哥，如今却因为家人的身体和公司的麻烦而手足无措，可是谁也没有为此幸灾乐祸。所有的朋友同学都在想方设法地帮助着叶凡。希望能用自己的一点点力量帮助叶凡略微轻松一些。 “咚咚咚......”坐在沙发上的叶凡突然听到一阵急促地敲门声。仿佛门外的人似乎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打开门，只见程遥气喘吁吁地立在门旁。 “叶凡，快快让我喝口水。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程遥进了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喘着气。接过水杯急忙一口干了。 “什么事？你别跟我开玩笑。我没心情。”叶凡一改往日的幽默，冷冷地说着。程遥缓过神来急忙说“你这是哪里话。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程遥这么一说，叶凡更是疑惑了。 “嘿嘿，柳妤说她爸要帮你们家打官司了。他爸爸可是有名的律师啊，尤其是商业这方面的官司是她爸爸最擅长的。而且他爸答应不收取费用。不过你们要是度过难关了，也可以给她父亲一部分酬劳。”程遥说着露出了笑容。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家的事有转机？”叶凡很是惊喜地问着。似乎语气中有一丝不确定，对于现在的叶凡而言，每一个愿意帮助他们的人现在都是最真心的。因为现在他们家真的是摇摇欲坠，此时愿意帮助他们的人绝对不是谋求什么。 程遥看着叶凡，自己的头狠狠地点了点。“当然啦，你就放心好了。柳妤的爸爸肯定能把你们把官司打赢得。你赶紧振作振作，去联系你爸爸。配合柳妤他爸爸了解情况。” 听到程遥叙述的一切，叶凡仿佛一下子来了精神，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哈哈，我说你终于是知道肚子饿了啊。快叫李婶给你做些吃的。”说着，叶凡招呼着李婶。李婶看到少爷愿意吃东西了赶紧钻进了厨房。 “你赶紧去把你身上的味道洗洗，这都几天没洗澡了。”程遥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招招手。叶凡苦笑着上了楼，“等我会啊。我去洗一洗。” 一会，李婶的饭菜做好了。刚刚端出厨房。叶凡也是洗完了从楼上走了出来。“李婶你的手艺还是那么还好。”急忙来到餐桌前的叶凡，三下五除二便扫荡了所有的饭菜。 看着叶凡吃完了，李婶赶紧说着“凡少爷，快去帮你爸爸处理那些繁琐的事吧。”李婶的表情充满着欣慰。对于她来说这个家里的人，都是她照顾着的，家里有这么大的事，她的心里也是无比害怕。现在有法子解决了，李婶也是松了一口气。 跟父亲交换了条件，柳妤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在程遥他们面前假装没有心事。在程遥他们看来柳妤好好的没有什么烦心事。可是真正的柳妤在夜半独自地哭泣却没有人知道。柳妤不愿意去用自己的自由作为交换，但是她却不后悔这个决定。 “爸，事情就是这样的。下午柳妤的爸爸就会来接手的。您就放心吧。”叶凡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父亲。“儿子，希望这位律师能够帮助我们度过难关。如果他有什么需要你尽量满足他。爸爸，只能把希望寄托给你和他了。”许久没有闭目的叶爸此时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不久柳妤爸爸终于来到了叶凡的面前。在详细说完了公司的情况之后，柳妤爸爸就索要公司副总的资料，还有公司账目记录，还有人员信息和产品检验报告。之后又让叶凡带着自己在公司的各个部门调取资料，以及询问员工各项事宜。 忙前忙后一下午，柳妤爸爸和叶凡终于是消停了下来。 “小凡，小妤非要让我帮你，我知道你们关系挺好的。我就实话跟你说了。你们公司的这个官司有解决的方法，一是可以尽数讨回公司股份，而那位危机的始作俑者却不会得到惩罚。另一种会损失一部分股份，而公司副会得到应有的惩罚。至于到底如何解决，你等你爸爸醒来之后询问过后明日告诉我。我先将这些带回去再仔细研究研究。”柳爸说着起身。 “知道了叔叔。我会告诉我爸的。接下来的事就劳您费心了。”说着送走了柳妤爸爸，来到了父亲床前，坐着坐着睡着了。一会叶爸醒了看着伏在床边的儿子，欣慰地微笑着，双手抚动着叶凡的脑袋，心里思绪万千。 第四十一章 成熟显现 无论什么人都会遇到非同一般的事，或者欣喜或者苦闷。 欣喜之余我们不忘分享，苦闷之余我们不忘分担。人和人就是这样，当你真的在乎他或者她。可能与他相关的事一切你都会放心上，只要他需要你可能就会义无反顾地去付出一切。 “妤儿，我知道我的许多决定你都不乐意遵从。但是你要记住爸爸始终都是为了你好。我帮你同学不只是为了跟你交换条件。我看得出来这位同学的事你非常在意，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是因为你才帮助他们。希望你能理解爸爸的苦心。” 父亲的每一句言语对于这时的柳妤来说都是多余的，尽管俗话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但是情人也有误会和矛盾的时候。更何况柳妤和父亲积怨已经很深了。 柳妤默不作声，深邃的眼神里似乎透漏着些许怨气。 她的安静其实更是一种反抗，她不想和父亲沟通。她怕心里的声音永远得不到父亲真正的理解，反而会被视为一种示威。 在柳妤和爸爸这样僵持的时候，其实最为痛苦的并不是他们双方中的任意一方，那个自始至终都伫立在她们之间，谁也不想伤害却又谁也不能帮助的滋味填满了柳妤妈妈的心间。 说不出此刻做有爱的母亲和当满意的妻子究竟哪个更为重要，对于她而言丈夫想让柳妤接受的条件真的是为了孩子的未来。而她也明白对于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什么是重要的什么事在乎的或许只有孩子心里自己明白。 看着女儿和丈夫相继进入自己的房间闭门不出。柳妤妈妈心乱如麻。柳妤妈妈也试过和女儿沟通，可是柳妤已经做好了迎接父亲决定的准备，根本没有再去沟通的心思。柳妤妈妈只能默默心碎地等待。 整理操心了些时间，叶凡家里的官司也终于是有了着落了。虽然过程还是曲折的，但是总的而言，事情是有了转折。 “柳叔叔，我爸今天在家。他想跟您见面详谈。”叶凡很礼貌地邀请着。 “好，那行。正好我也要讲将在法庭上的一些注意事项告诉你父亲。待会等我处理了这些文件，我们就去。”柳爸一边忙着手头的工作一边应允着叶凡。看得出来，他为了叶凡家的事忙的是焦头烂额。 大人们总归有一套属于他们的招呼方式。这不......“叶总，你好。身子好些了吧。”柳爸很是客气，还面带微笑。 “哎，我这身子不争气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倒下了。不提了不提了。这段时间我们公司的事可是劳您费心了。”毕竟叶凡爸爸是交际老手，言语中充满了魅力。 “叶总，咱们也就别多说了。我现在给您说说正事。您也听听公司的实际情况。”柳爸随即就开始讲起了这几天调查和了解公司做出来的报告。 “根据公司的财务报表和股份分布。公司副总私下收购了大部分退休老员工的些许股份，并且联手合作公司有意做空您的公司。这些情况我想你也应该了解。” 在听了柳爸的叙述之后，叶凡爸爸心头猛然一紧，一阵怒气涌起。还好自己这些年也算是经历一些风浪。一会之后心间的不适也便慢慢淡了下去。 “柳律师，那您说现在情况怎么样，我们还能不能挽回或者补救。”叶凡爸爸些许着急的口气伴着虚弱的语气说着。 “如今，咱们也只能去尽量拉拢那些曾已经退休却持有股份的老员工。希望可以收购他们的一部分股份。当然这些远远不够，虽然您在股份上能压制副总，但是董事会上您还要有众多支持者才可以。本来应该是您出面去挽回那些股东的信任，可是您又身体不适。这就是现在的难点。”柳妤爸爸语重心长的说。 “爸爸，让我去吧。从小到大都是您照顾我。这回家里有了困难，我也是时候站出来了。你不用担心。那些叔叔伯伯从小您也带我认识过。我会尽心尽力地，如果届时实在不行。您亲自出山也不算迟啊。”一直站在角落默不作声的叶凡终于是说话了。 这一次，他不再是那个只会在父母的臂膀下乘凉的孩子了，他也想展示他丰满的羽翼了。 作为父亲，听到儿子这样的一席话，心里不觉会产生欣慰。连坐在一旁的柳妤父亲都是感到一阵温暖。他或许知道为什么女儿会那样固执地让自己去帮助这个孩子了。 “小凡，事情远没有你想得那样简单。这些天我住在医院。你也忙里忙外做了很多了。你为爸爸分担的爸爸都看到了。爸爸知道你长大了。但爸爸怎么可能会让你一个人承担那么大的重量，这回我们父子一起承担。” 父亲的眼神了慢慢浸出了泪水，鲜红的眼眶伴着话语慢慢渗出。看着孩子慢慢变得懂事，这一刻叶凡爸爸似乎觉得这样一场危机，可能是塞翁失马。 在详细研讨后，叶凡爸爸和柳妤爸爸也终于是达成了计划。 坐在车里，柳妤爸爸思绪万千，是否自己对女儿的方式错了。是否自己真的不够了解女儿。一些列的问题在他的心里萦绕着。 第四十二章 风波结束 我们往往会忽略自己最亲的人之间的交流，陪伴。某时当你花一段不算久的时间用心去体会和亲人相伴的时间，你会发现有一种温馨会充满你的心，哪怕那是一段不算安逸的时间，也许是灯火阑珊里的漫步相谈，也许是围坐沙发茶余饭后的碎碎念。 就是这样的零碎的感觉，会让你重新体会到自己曾经遗忘和埋没的感情。你会从习惯和麻木中抽出，正视自己的现状。 叶凡和父亲。因为种种的原因平时的相聚总会不经意被终止和打断。对于他们来说，父子以前只是一种关系。并不是感情的沉淀，这只是一种金钱的联系，父亲给叶凡钱供他潇洒供他取乐。而叶凡也将这些看作是父亲应该做的，并没有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回报是一种对父亲的亏欠。 “那就这样了，老刘。真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能帮我的都是曾经的老员工。真的感谢你了。”叶爸紧紧地握着老刘的手。如今每个愿意帮助自己和公司的人，叶爸会记一辈子。 “叶总你这哪里的话，当时要不是你帮助我我也不会有现在的生活，小凡，记得照顾好你爸爸，多替爸爸分忧。”老刘憨实的笑容里完全没有任何隐藏，真诚的眼神不论是谁看了都会深深觉得安心。 “谢谢叶伯伯。我会照顾好爸爸的。”叶凡还是再三地表示自己的感谢。和父亲的眼神刹那的交汇间多了比以往更深的那种暖意。 几经波折和辛苦。叶凡和父亲终于是将开庭之前的准备打理清楚了。只等开庭与柳妤爸爸一起追回属于自己家的东西。惩戒该受到惩罚的人。 这些时日，程遥柳妤他们虽然在学校安分学习，为自己的本分秉持着高考第一的信念在奋斗着，可是也时常会为自己的好哥们好朋友而担心烦恼。虽然知道柳妤爸爸帮忙会在很大程度上帮助叶凡和他父亲。可是毕竟是大事，作为一个刚刚成年的小男孩来说，叶凡一个人的臂膀还是略显单薄。 篮球队的事，虽然因为叶凡的缺席受到了些许的影响，可是程遥他们还是坚持着，因为他们知道，就算叶凡自己下决定，他也会继续下去。程遥衙门依旧相信叶凡回来的那一天还是会和他们一起去球场上挥洒汗水，用那种淋漓尽致的放松去淡忘这些日子里的阴霾。 “大家，高考也就只有一个月了。希望大家最后再努力一把，互相之间帮助最后一程。让大家都满意地结束这个转折。”作为班长的大陈，在例行班会上铿锵有力的鼓劲着。 时至今日，如果说谁的心里没有一点热血，没有一点冲动是不可能的。三年的起早贪黑，和朝霞打照面，和晚霞并肩回。一切就像手中流沙，忽而就过去了。遗憾，秘密可能就在最后的时间里结束了，遗憾也可能就在最后发生。 程遥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叶凡这次还能不能调整过来。柳妤......这些日子仿佛也有心事一样，和我的话语渐渐变少，感觉似乎在刻意回避。也许是不想在这最后的一个月乱了手脚吧。先不想了，总之我自己一定要对得起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加油！” 夜幕就像丝绸一般，轻盈落下，在你还没有做完工作时就在天空蒙上暗纱，慢慢地也蒙上了所有人心头的秘密。 台灯还是像往常一样照亮着，手中的笔还是来来回回勾勒着。复习的提纲，茫茫的题海，如今柳妤已经不把这些当作是一种负担。而是将这些所有都看成是自己排解心中烦恼，回避和父亲矛盾的一种解脱。只有在投入在这些东西里的时候她才是安静，心平气和的。 “妤儿，明天爸爸会和叶凡他爸爸上庭。这回是我最最用心的一个官司希望我的努力可以为叶凡和他爸爸带来好的结果。你放心吧，我会尽力的。”安静的房间被爸爸的余声充斥着，柳妤停下笔，只是简简单单地回应“哦。”。冰冷的感觉在父女之间蔓延，爸爸亲亲关上房门退了去，只剩柳妤杂乱的心绪千头万绪。 “被告你可承认原告的诉讼。”法庭之上，正进行着紧张的争论和判决。 “法官大人。我不认为自己的行为造成了公司的亏损和股份的流逝。更不认为自己的行为触犯了相关的法律，如果原告有证据那就请拿出证据来说话。”在叶凡爸爸和柳妤爸爸的陈述下，副总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仍然不承认所供述的事实。 “好，你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和证人。法官我请示上证人。”柳妤爸爸言语着。法官点头示意。 之间法庭侧门叶凡带着一行人走进了门。一边那个身高魁梧的便是老刘，而另外一个人是让副总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人。那就是和副总一起合作架空叶凡家公司的那个公司的负责人。 就在老刘的证实下，充分证明了副总极力在用各种非正当手段收购员工股份。而那位原本副总以为可靠的负责人却经不住他的过分要求和巨大野心杀了个回马枪。 谁也想不到叶凡爸爸能有这样的手腕，竟然能在最后关头挽回那个公司的负责人。殊不知一切都是这位柳律师的功劳。是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才说服了重要证人。 就在铁证之下，副总最后也是不得不认罪。最后一切在法官的宣布下结束，结果以叶爸胜诉为终。终于叶凡一家人可以松口气了。而柳妤爸爸也完成对柳妤的承诺。 新的一天终于到来了。来到校园门口的叶凡看着久违的教学楼，心中暗想“我回来了！” 第四十三章 柳暗花明 倒数计时一天天减少，所有人的心似乎都在滴血。以前热切地期盼那个节点能在一瞬间到来，可是真正到了临近之时，所有人都恨不得重新来一遍。不论你准备得多么充分，不论你有多少知识蕴藏在心里，到了最后你还是会慌张。 “妈，我这一阵子心里总是空落落的。莫名的总是略微有些慌张。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桌上的饭菜还是香喷喷地冒着香气，程遥妈妈的手艺绝对是一绝。平时面对这么多的佳肴，程遥必然一扫而光。 最近的程遥似乎真的被什么着了魔，只是吃着吊命的饭菜。再也没有以前那样的食欲了。面对儿子的苦闷和不安，作为母亲的程妈倒也是没有多想，只是很简单地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紧张，都是因为高考造成的。 其实在他的心里有一件比高考还要重要许多的事，心底的秘密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打捞，也没有一人能打捞。 没有了往日的眼保健操，没有了习惯的广播体操。课间上厕所也从漫步溜达变成了快步小跑。同学之间的嬉戏打闹变得越来越少。根本没有了之前的放松，连每个班级里最最调皮的几分子也安静了下来。 笔尖慢慢停在了书角处，看着程遥曾经在书角勾画的重点，柳妤心中又勾起层层涟漪。可是她不能说出来，太多伤心的事，她只能自己默默忍着。 程遥从过道经过，顺手轻轻地将一个纸条放在了柳妤的桌角上。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了叶凡家出事之前的热络。程遥感觉得到柳妤是在刻意回避自己，两个人之间的感觉不用言语不用行为。有时候，擦肩之后一平时习惯了的一个眼神交汇却错过，那时你就会清晰地碰触到那种心里莫名升起的酸楚，恋爱真的始终很玄的东西。 “放学后，能不能留下来给我五分钟时间。我有话对你说。”纸条上的字还是那样干净不拖拉，就像程遥的性格一般干脆。可是看得出来，字里行间还是微微散发着恳求，他生怕柳妤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我们有心事的时候总是不能投入的做些必须去做的事。整个一天不论是柳妤还是程遥都没能再平静下去。默默地等待着午后放学那一刻。 可是有时候，想见不如不见，相约不如躲避。柳妤显然没有见程遥的打算，一放学便独自快速地离开了学校，连往常紧随柳妤的宋菲也没有看到柳妤犹豫的身影。 每个人都有一个排遣心头苦闷的地方。笔直的人行道，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马路上车水马龙，程遥行迹在其中，平时缓慢稳重的行动今天变了，他疯了似的骑行着，朝着刘姨家的方向，迎着血红刺眼的夕阳，一道身影在城市里穿梭着。 和上次来一样，在将近半个小时路程之后，程遥到了。小店里的客人依旧那样的络绎不绝，这样的情形或许是今天给程遥的一个安慰。 “刘姨，我来看您了。来给你帮帮忙做做事。”沮丧的语气夹杂着些许微弱，程遥的声音引出了正在结账的刘姨。 “这不是快高考了吗？孩子你怎么来了？咦.....小妤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刘姨一系列的问题程遥却一个也没有回答。刘姨也看得出来，或许程遥和柳妤闹了矛盾刘姨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 “刘姨我看店里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了，客人也是渐渐变得多了。看来你要转运了。”程遥拿出工作服，顺手穿上便开始收拾起了桌子。看见眼前的客人似乎有些眼熟，似乎上次来的时候也有这些人。 “其实都是些老顾客。这些日子他们陆陆续续又来光顾我这里。对了我正想给你说个事。”说着刘姨转身走进了后室。一会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广告纸。刘姨把它递给了程遥，表情好像怀着什么期待。 “温暖咖啡小屋，创意葫芦冰激凌。......”广告纸上显显地写着刘姨小店的地址和联系电话以及招牌特色。看着绚丽认真的广告纸程遥说“呀！刘姨，没想到您都这般年级了，这创意比我还能呀。可以呀。怪不得你的生意慢慢又有了起色。” 刘姨却没有露出笑容，缓和着说“这其实不是我弄的，那天我去进货，我回来的时候在街上无意看到的。可是那里离我小店确实不近，真不知道是谁，所以我才让你看看的，我以为是你弄的。” “我可没有那个时间。我的姨呀。到底是谁呢？”程遥一边否认一边在思考。 刘姨看着程遥的反应就知道不是他的惊喜，他不是那种能憋住秘密的人，看事情无果刘姨也就不在纠结了。转身就又去忙了。而程遥却依旧在那里想着，收拾一半的桌子最后还是刘姨帮忙收拾了。 时间也不早了，客人一波波地走了。夕阳西落，人影散乱。刘姨忙着打点着，程遥静静地坐在大厅的凳子上思索着。 毫无头绪的事情，弄得程遥是一个脑袋两个到大。本来已经打算放弃了，可是就在这时一个人出现了。突然就点亮了程遥的脑经。 透过小店的窗户，微微的夜色里外面有一个小伙子仿佛要进小店。可就在他打算进入的时候看到了程遥他又离开了。就是那一刹那的眼神交汇，程遥认出了他。他是刘姨儿子的好哥们，当时刘姨的孩子离家出走的时候，他也离家出走了。现在他的出现仿佛预告着一件事。 “刘姨，刘姨。您快来啊。我好像知道是谁在帮你宣传小店了。而且这会是个大惊喜。”程遥兴奋地叫着，就像是发现了惊天大秘密。 第四十四章 最后时限 人的心里总有柔软的地方，每当思念直戳。没有人能够抵挡它的侵蚀，即使曾经因为什么让彼此暂时分离，让感情暂时搁浅。总有一天强烈的思念和牵挂总会让彼此回到故地回到最初生长的地方。 “什么？你知道这种广告纸的来源了吗？”刘姨快速作出了应答，并且伸着脖子用极度渴望的眼神盯着程遥。 “或许，您应该用正常的想法想一想。谁最希望您过的好，最希望这家小店有好的状况呢？”程遥摇晃着手中的纸卷。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明显是在吊刘姨的胃口。 刘姨还是一脸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别拿阿姨开玩笑了。快说吧。到底是谁啊？” “我说刘姨我都说这么清楚了你难道还不知道是谁吗？就是你的宝贝儿子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真不知道哥哥他这些日子怎么样。好久没遇见过他了。我猜他也跟你一样非常地想你。只是他还是对以前的事放不下。却又不能隔断和你的一切。”程遥很笃定的说着。 看得出来，在听到程遥的这一番话之后，刘姨的表情停滞了。她没有了任何反应，应该说是她没有了判断力。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庆幸。是否该为儿子的苦心而高兴。可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儿子，毕竟孩子的父亲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程遥接着把自己做这样的判断的依据告诉了刘姨。她坐在凳子上缓了半天渐渐回过神来，“如果是这样。那他肯定还想着我。孩子啊，妈妈也想你啊。你为什么不能来看我，不能回家啊。”说着说着刘姨留下了眼泪。 慢慢地哭泣越来越悲痛，程遥从来都没有见过刘姨这样伤心过。上次叔叔去世的时候刘姨都没有这样伤心过。或许今天是为叔叔的自责和哥哥的思念一并触发了刘姨的痛楚。刘姨的心酸此刻再也止不住了。 慢慢地在程遥的陪伴下，刘姨的情绪慢慢在啜泣声中停了下来。“程遥阿姨谢谢你了。谢谢你在他们不在的时候能经常来看我。今天是阿姨失态了。阿姨也知道你心情不好有心事，本来是想来我这里放松的，没想到倒被我感染了。”刘姨满怀歉意地说着。 程遥也再也不能瞒下去了，便开始倾诉自己的心事。 面对刘姨程遥不像面对父亲母亲那样需要藏着些秘密，刘姨是程遥小时候的邻居，从小看着他长大。刘姨不会给程遥太多约束和克制。 有时候，当秘密从心底被翻起。一切浮出水面，被可靠的人知道。那种释然的感觉是所有人都会一时享受的。就像火柴点燃的那一刻一样的释放，虽然短暂，但是舒心。 话语将近，一切心事坦诚相告。 “孩子，恋爱不是紧锁。她没有把每件事都告诉你的义务。你也没有知道她每件事的权利。她可能也只是因为高考的紧张不想因为你们的事干扰了当前最重要的事。许多她烦恼的事可能不关乎你和她。可能是因为家庭，因为别的什么带来的。你也不用乱想，也不用害怕自己是影响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等时间再过一切就都知道了。或许你们还能牵手再来看我呢！也说不定吧。就像你哥哥他还挂念着我。”刘姨很恳切很用心地说着。 程遥听后微微地点头，在心里默默地理着头绪。 回家之后，程遥一边想着刘姨和哥哥的事，一边想着自己的事。月夜深深，程遥在许久的思索后睡去，仿佛在梦里他还在纠结。 虽然程遥和柳妤的事暂时被搁浅在了角落里，没人再去提及。但是程遥和朋友们的事，球队，高考，比赛。一切都有再次点燃了激情。据程爸说，这一次高考后，北京市将举行只限应届高中毕业生参加的篮球赛。 并且据悉这次比赛的奖金也是异常的丰厚。应该有十万。这对于所有的学生来说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奖励。而且还会提供一次全体旅游的机会。 这件事当然得到了程遥他们的重视，但是也正是因为叶凡的事球队受到了一点点影响。好在叶凡并不知道，正是因为程遥他们相信叶凡回来之后依旧会和他们并肩作战。所以从没有松懈过。 由于和程爸的协定，因为球赛不能影响高考，所有的一切都应该为球队让步。当然这也这是一个好处。因为球队他们也聚到了一起，程爸执教的那个学校可是北京市的重点学校。那些球队里的球员也有优等生。 当然这样的自愿也就被程遥他们利用了，最后的这几十天的时间里程遥叶凡他们也就和他们开始一对一的辅导，虽然篮球场上他们是替补。但是学习上程遥他们正好是替补。他们大家一起努力着，为了自己心里的那个梦一起努力着。 他们每个人怀揣着不一样的梦，却因为一个共同的爱好汇聚在一起。对于高考他们的信念是一样的，他们无畏。即便梦想是未知的。 每天复习完，程遥依旧会把自己复习过的习题和知识点整理放在柳妤的桌子上。柳妤也是依旧像以前一样带着它回家。但是两个人之间依旧是没有任何语言，彼此之间的习惯都心照不宣。完全不用沟通，彼此都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高考，而不是解决矛盾。 但是程遥不知道，其实这些是柳妤最后能接触他的唯一方式和时间了。 第四十五章 要记得我 心绷成一根线，所有烦恼的事情在这段时间里可能都会是恼怒的导火索。 当你真正地体验过这短时间的紧张，或许你就不会在他人面前肆意大放厥词，说高考只是过眼云烟。也许在你看来，它只是一场考试。可是在很多人眼里，它是一种生活的结束更是一种生活的开始。 “今天不是我的时间，是你们大家的。嗯...五天后的这个时候你们就要踏入年轻的战场了，之前你们对于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的印象只是道听途说。如今是时候带上你们自己的心去真正地面对，去真正地挑战。”最后一次例行班会，大家没有像往常那样不耐烦，所有人都知道这真的就是最后一次了，这段苦涩的日子真的要结束了。在班主任的言语之下，许多人变得沉默，或许他们还没有做好准备，做好面对离别的准备。 这回是真的没有机会再来听老师的唠叨，再也没有语文课上那么香甜的睡眠，也没有生物课上令人如痴如醉的老师，没有上下课让人怀有不同心情的铃声，没有叠不齐的被角，没有一起做的值日。 以后你看夕阳的角度不再是侧着头看着它从窗口斜射而入，宣告着放学。亲密的同桌，亲爱的舍友，亲热的朋友或许这次分别之后都再难相见。 真的许多事只有真正的逝去，才觉珍贵。 不言不语此时正慢慢酝酿大家心里难以压抑的情绪。程遥，柳妤，大陈，叶凡等等。每个人思绪万千的理由可能不同，但是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舍。习惯了的事物，没有人能够眼睁睁看着它消失而无动于衷。 这天的课没有以往的严肃，老师同学纷纷留念，或苦或甜总得有个纪念。 “程遥，我希望接下来的五天我能和你一起度过。”程遥打开柳妤课间递给他的纸条，上面简单得写着这样一句话。惊讶之余程遥将这个视为柳妤和自己重修于好的见证。当然面对这样的邀请，程遥自然十分乐意。 按照惯例考前五天都是给同学们放松的时间，一是让大家能根据自己的想法查漏补缺在进行自己认为必要的复习。二是想让同学们在这几天放松身心将自己的情绪和神经调整到最佳状态。自然对于程遥来说，和柳妤在一起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我会在这五天好好陪你。希望我们能为最后的高考做最充分的准备。”程遥站在柳妤面前在教室里大声地说着。 余音还未散去，教室里所有的同学都开始起哄。对于他们来说柳妤和程遥的事已经是不公开的秘密了，而程遥这样的行动却是在他们的意料之外。在众人的眼光之下，柳妤站起身对着程遥一记久违的微笑，宣告他们之间的感情正式公布于众了。 程遥不知道，不是每段美好的爱情都有美好的结束。 第二天。程遥推了叶凡他们的邀请，理由他们也懂。所以也没有再三地要求程遥。 “程遥出来吧。我在胡同口等你啊。记得不要骑车啊。你出来就好了。”还是熟悉的声音，还是熟悉的感觉。许久沉默之后的联系，也许这比起初的感觉更觉美妙。 “ok，misliu.waitaminute.”高兴的程遥都忘了怎么用正常的言语回答了。穿好了自己精心准备的衣服鞋子，程遥就这样在爸爸妈妈的眼皮子底下出门了。 “儿子，你都准备好了吗？不用再复习吗？”程妈追问着程遥。一只脚已经踏出门的程遥向后招手回答着“准备是要的，我正要去呢。复习嘛，就不用了。放心吧老妈。”说完程遥就消失在了老妈的视线里。 “你就别担心他了，他有自己的分寸的。高考他知道怎么面对。行了你也休息几天吧，孩子他妈。”程爸一边晨练一边对程妈说。 程遥来到胡同口看到柳妤低头在那里站着发呆，他悄悄绕到柳妤身后。“哇！”这一声可是吓了柳妤一跳。柳妤回头正要说程遥。却被程遥一身的华丽装束吸引。 “我说你，是准备去相亲吗？穿的这么隆重。”柳妤半遮着嘴对着程遥说着。 “说不定是呢！嘻嘻。你又不是不明白。对吧。”程遥眉毛向上挑了一下，颇有点小流氓的样子。那个眼神似乎是在对柳妤示意，让柳妤心里一阵酥麻不自然。 “行了，不和你扯咯。今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散散心。绝对值得你去啊。别问了跟着我去就行了。”柳妤说完没有留给程遥追问的机会拔腿就走，程遥摊着手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地铁越坐越让程遥心生疑惑，这不是在往郊区走呢吗？但是碍于柳妤拒绝透露的告诫，程遥也没有再追问。知道下了地铁，顺着柳妤的指引，来到了一处花香四溢的地方。 “我想我知道我来了什么地方了。薰衣草庄园。对吧。”程遥一脸得意地说着。 “哎呀，你的鼻子还真是灵呀。竟然被你发现了。我们没有拍过合照，今天我们就在这个美丽的地方拍几张。作为留念和记忆。”柳妤说着这话表情出现了细微的变化。可程遥却没有发现。 半亩花田，这个雅致的名字。芬芳的花香，恋人，新婚的人都在这里留下人生珍贵的影像和记忆。紫色的花海寓意着幸福的延续和无尽。人们置身其中，怀揣着对爱情的美好期待，许下愿望留下承诺，渴望实现。 程遥和柳妤在花间在氤氲里欢笑着，欢畅地留影着。暂时忘了一切的忧愁，不只是他们本人，在他人看来。他们也是最最幸福合适的一对。如果没有未知的际遇，他们一定可以受到很多人的祝福，一定可以得到幸福的眷恋。 欢乐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程遥和柳妤背靠着背在夕阳想说着话。 “程遥，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记得不要忘了我们今天留下的一切，不要忘了这个美丽的地方。”柳妤低声说着。 “怎么会不在呢？这个地方以后我们还会来的，你相信我。一定会的。”他们的脸上印着同样的夕阳，而他们的心里的想法却是不同的。 第四十六章 美好期许 五天这不算短的时间，换做平时我们永远不会将它视为最重要的一段生活体验。 但是这个定律在如今的撑腰身上完全得不到体现，因为现在这五天可能是他这辈子最最难忘最最值得纪念的。 清晨的风还是依旧的爽朗，北京的夏天格外的燥热。热到你没有心思去想如何搭配着装才最漂亮，只想穿着大裤衩在街上游走。这一切一点也不夸张，因为每一件衣物都象征着温度的下一个档次。 “昨天你带我去的地方我记住了。很美。今天换我带你去个神圣的地方了。”程遥看到柳妤的第一句就带着欢快。没有停滞，没有迟疑。一切似乎就像在他心里早就做好了演练一般。 夏天的地铁就像一座熔炉，形形色色的人汇聚在里面。似乎这座熔炉也把生活的千姿百态也汇聚在里面。汉堡味，烤肠味很多很多都弥漫着。孩子的啼哭声，大人的电话声也都萦绕着。程遥和柳妤正是在这里体验着路途的难忘。 “您坐吧。带着小弟弟挺麻烦的。”柳妤起身将自己的座位让给了一位带着小孩的年轻妈妈。程遥随即也起身将小朋友抱到了椅子上。心里美滋滋地站在柳妤身边。 那位妈妈笑着柔声对孩子说，“快说谢谢，宝宝。”天真无邪的孩子笑得很烂漫，童声悦耳，“谢谢姐姐和叔叔。” 话音一出，气氛顿时尴尬了。 程遥强颜欢笑，柳妤则是会心发笑。对于小孩这句无心的感谢竟然一下子暴露了一件事的本质。程遥和柳妤的面部年龄正的有看得出来的差距。从听到了这句话开始，柳妤就在一直发笑。直到下了地铁柳妤还是直勾勾地盯着程遥，嘴角久久难以恢复平常状态。 “大叔，你好啊。您老这几天身子还好吗？”柳妤说完这句，便开始捧腹大笑。 “去去去，别拿壶不开提哪壶。我有那么老吗？都说了童言无忌。你懂什么呀。你才是大叔呢。我这么玉树临风的。怎么会是大叔呢。”程遥说着甩了一下头，虽然没有刘海但是他还是假装轻抚刘海，用坚毅的眼神看着远方。以此表示自己的风度。 “噗！哈哈哈哈。服了你了。你快停吧。我肚子都笑疼了。还是赶快带我去那个神圣的地方吧。少年。”说着柳妤趁着程遥还在摆着姿势便轻轻地弹动了一下程遥的耳朵。下一时间，程遥的耳朵便变得通红了。 “我给你说，你迟早要把我的耳朵玩坏。小丫头。快到了。你快收起嬉笑。严肃点。”程遥平时不正经的脸突然变得正经起来。 经过转角，顺着山坡望上去，隐隐看到一座矮矮寺庙藏在那里。柳妤终于是明白程遥口中的神圣是为什么而来。一刹那之间，柳妤也变得更加乖巧了。 “我们每个人都有信仰和愿望。有时候只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有时候也是面对苦难是的恳切祈祷。但是不论是为了什么，在心里一要有一个虔诚的信念。你的内心在遇事的时候才会更加安稳平静更加强大。”程遥信誓旦旦地说着这些富有哲理的话语。 看着程遥认真笃定的样子，柳妤悄悄地听着。这一刻她好像被程遥迷住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就是很简单地纯粹地入了迷。 一步步，一阶阶就这样缓慢地走上了通往寺庙地阶梯。虽然这里寺庙不小，看着门口挂的红丝，这里插得许愿签的数量。从中就可以知道这里并不冷清，或许这里寄托着许多许多的美好愿望。 进了寺庙，程遥带着柳妤在正堂拜了供神。随后程遥带着柳妤来到了寺庙南墙边，只见这一堵红墙之上，用粗粗的毛笔写着“前生缘，此世姻，来生续。”这都墙上挂满了木签，红色的墙红色的签，看得出来墙上的就像火一样热切。 “这些都是来这里的情侣留下的，他们怀着很热忱的祈求，希望他们的姻缘永远买好下去。小时候奶奶带我来的时候我不懂，我想现在我懂了。”说着程遥从兜里拿出一个木签。 “来吧，让我们也留下最好的愿望吧。”程遥用刻刀刻上了自己的名字。并刻了一颗心的一半，柳妤也刻上了自己的名字，但是没有补全那颗心。 “嗯？你为什么不刻?”程遥十分疑惑。柳妤心平气和地回答着“因为我想留着下次我们来的时候再刻。那时候才是我们感情最坚实的时刻。” 听着柳妤的话语，程遥笑灼颜开。程遥双手合十，闭上了双眼虔诚地许着愿。柳妤也照猫画虎做了起来。 接着程遥和柳妤敲过了平安钟，求了功名符。以此保佑自己的高考可以顺利度过，当然这些不是迷信，这些真的只是心里美好的愿望，只是寄托的方式神圣一些。 寺院的僧人每个都面目和善，看着二人走进求签房。僧人说着，“小善人你又来了。今天求什么签啊。”“师傅，今天我求姻缘签啊。”程遥说完羞羞地看了一眼柳妤低下了头。 “那就请你摇动签盒吧。”随即柳妤便开始摇动了签盒，签条应声落地。 “怎么样？师傅。”程遥迫不及待地问着。 “嗯。。。。。。恕我直言。小善人情愿属佳，眷侣正适。只是其中可能会有曲折。个中缘由不得而知。”僧人还是面如湖水一般平静。 听完之后，程遥虽然心存疑惑，但还是谢了师傅。收下来签条。逗留了一段时间之后，天色也不早了，二人便打算起身回家。刚刚踏出门口。只听后面有人呼唤。 “小善人，可否把你的签条留下。如果今后时间合适你可以再来我这里拿取。”僧人如是说。程遥虽然有疑惑，但是他知道不必多问。便留下了签条。 走出寺庙的时候，柳妤朝着正堂的佛像心里默默做声。 “求您原谅我的谎言。我会再来还愿的。” 第四十七章 曲终人散 甜蜜终将结束，无论是什么什么样的故事都会有一个继续和转变，毕竟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美好的记忆镌刻在了心上，思念的泉眼便永不停息。不为人知的秘密即将复出水面，而它到底会掀起怎样的波澜。能够彻底改变一个人的方式不多，“爱情，生死，聚离。”不知道当预料不到的事悄然发生，不一样的人都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高考或许就是一把开启新的篇章的钥匙，此刻山雨欲来—风满楼。 经历了两天的玩耍和相伴，总归是要腾出些时间来复习的，程遥和柳妤带着美好的期许与愿望开启了最后的冲刺。虽然事后的结果未知，但是他们为高考的努力都是一般样子，为了不让自己最后问心有愧。 叶凡，大陈，单羽飞也各自紧张的复习着，赵琦和宋菲一改往日形影不离的习惯也是独自在家耐着寂寞勤恳复习。每天清晨的闹钟都好像是开战前的擂鼓，督促着所有人鼓励着所有人为之拼尽全力 每个人心中都有各自的话语，程遥“我不奢求我们能在一个学校，但我希望我们能在一个城市。”柳妤“自己体会最后的快乐，给予他最后的安心。”叶凡“既然那么难的关卡我都过了，高考还算什么。”大陈“嘿嘿，快考吧。”单羽飞“渴求最后神仙保佑。”赵琦“让自己满意。”宋菲“我没有别的烦恼，为什么还不去争取。”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高考，毕竟梦想谁也辜负不起。 不管你是否做好准备，这一天就这样来了。曾经以为它那样遥远，可是现在已近在眼前。考场前的寒暄，相互鼓励不过几句。大家便纷纷进入了各自的考场。等待着考试的开启。 “请考生将......”当考试注意事项在喇叭中宣读的那一刻，大概许多人手心里多少都出了汗。倒不是因为考试有多么恐怖，而是它承载得太多，它意味着太多。大家都不敢掉以轻心罢了。 程遥手中握着留有柳妤气息的文具，这是考试之前他特地让柳妤“开光”了的。而在他的心里满满地包含着对柳妤美好的祝愿。“加油，你肯定可以的。相信自己。” 柳妤倒是也有紧张。第一门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而她也挂念着程遥“程遥，千万别因为我分心了。加油。” “下面考试开始，请考生答题。”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句话语落地所有的考生便奋笔疾书。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就将为这三年的一切做出答复画上句号。任谁而言都要分秒必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考试结束。出了考场，大家大多不愿分享。不论好坏都会影响自己应对下一门的心情。程遥也没有多问，柳妤也没有多言只是相视不语各自回了家。 下午的数学和第二天的理综英语相继也最终结束，当最后一门结束的时候，感觉身上千斤的担子此时终于落了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响铃的那一刻随着一种释然更有一种不舍和空乏。多少心血的准备，多少时间的积累在这一刻就这样结束，心里怅然若失。 但是不管怎么样，狂欢已经开始。叶凡大陈单羽飞早早地站在考场前，程遥一出考场便看到他们三个不同的表情。大陈的志得意满，单羽飞的若有所思，叶凡的释然放松。 没等程遥开口，单羽飞先行说话。“行了，别问我们答得怎么样，今天就忘了吧。我们该去嗨了。”程遥也是无奈的摇摇头说着，“那也得等等他们把。”话音刚落，宋菲，柳妤，赵琦一并走出了考场。程遥的目光立刻聚焦到了柳妤身上。两个人双眼对视，不需要再多语言都已经知道彼此考试的情况。 “走了，走了。都来，今天就开启狂欢啦。”赵琦一改往日的沉稳，变得异常躁动。一旁的宋菲甚是震惊，“算了算了，今天看来大家都疯了。”柳妤拽拽宋菲的衣角没有再多说什么。一行人终于出发了。 “直到六月的北京适合干什么吗？适合的就是划船。当然还有欢乐谷。”叶凡说着。单羽飞随即说着“走，今天咱们就一次玩个够。” 一个下午，大家吃吃喝喝打打闹闹。夜色将近，欢乐谷夜场开始。各种刺激游戏都继续开放，“过山车，大摆锤，海盗船。”各种各种。程遥他们所有人便奔向了那里。 来到过山车前，起先柳妤不敢玩，但是没有说出口。但是看着程遥很渴望那种刺激，柳妤一反常态同意陪他玩一次，一旁的宋菲悄悄地对柳妤说“你不要命了吗？你不知道自己玩这个是什么反应吗？”柳妤露出含有深意的微笑“我就陪他玩一次。可能这是最后一次，没有机会再陪他了。”说完，宋菲不知如何回应。愣在了那里。 当过山车开启，程遥犹犹豫豫但是最后还是偷偷地牵起了柳妤的手。在过山车快速地翻腾飞跃之间，柳妤没有一句尖叫没有一声惊叹。感觉着程遥的手心的温度，刚刚瞥过牵起手的眼角里溢出了泪水。过山车停住了，程遥看着柳妤样子问着“你怎么哭了？柳妤”柳妤赶忙遮掩。“没什么，被风吹的，吓到了。”紧接着程遥就被拉去玩别的东西了。 欢乐谷的欢乐终于结束。夜色已深，宋菲和柳妤坐上了出租车回了家去。程遥他们去开启网吧男性之夜了。 出租车上，柳妤考着宋菲的肩头哭了。“对不起程遥，我不能跟你说再见。对不起。”宋菲轻轻安抚着柳妤，“你真得要走了吗？不回来了吗？”宋菲还是很关切地问同时她也哭了，看得出来闺蜜之间的情感一点也不必情侣淡。 “菲菲，明天我们再去最后唱次歌吧。我后天就离开了。”柳妤没有对宋菲做出回答。她的哭泣淹没在了城市的喧嚣里，她的眼泪模糊了整个车窗外的世界。 第四十八章 难说再见 喧闹后的宁静静得恐怖，暗黄的台灯下迟钝的笔不知该书写这样的告别。泪水已经不受控制，模糊的视线里只剩下那些印在纸上悲伤的字眼。 现在除了生死，爱情与离别都已近在眼前。能改变人的因素此刻的柳妤占了两份，思绪在这时缠绕成蛛丝似的乱麻。沉默似乎已经成了唯一的表达，漫漫长夜一阵即伤的感觉痛彻柳妤的心扉，致使她久久难以入眠。 第一声鸟叫唤醒熟睡的人们，昏昏沉沉的脑袋在摇晃下渐渐变得清醒。就是这一天，柳妤要完成很多事。 “菲菲，你收拾好了吗？我们在七里香见面碰面。我先过去了。”柳妤的语气中没有了昨晚的忧伤，或许她已经坦然面对这即将来临的离别了。 七里香，这是柳妤和宋菲常常光临的咖啡店。闺蜜间的秘密在这里被分享，亲人般的感情在这里发酵。一切在这里慢慢生长、培养。同样也要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告一段落。宋菲明显感知到柳妤的用意，便一刻没有拖延赶紧赶了过去。为了最后的告别。 小店的装潢换了一回又一回，但是总的基调依旧是微暖的。 宋菲一步踏入，还是那个熟悉的角落里，柳妤身着那条和宋菲一齐买的素裙静静地坐在那里，扎着的马尾今天特列地放成了披肩。桌上的咖啡杯上方缓缓冒着热气，看得出来刚刚被端出还未放凉。 “小妤，你今天真漂亮。”轻快的语气中稍带着些许的勉强。 “菲菲，你也是啊。我们还是那样的默契。”映入柳妤眼里的宋菲也是一身同样的素裙。同样的装束，素颜素裙披肩长发，就像她们刚开始相识时一样。 宋菲捧起咖啡，感受到的温度刚刚好。“这......？” 柳妤微笑着，“嗯嗯，是的。这就是你一直喜欢喝的58度呀。怎么样还是那样的暖吧。”宋菲低着头点了点。轻轻地吮吸了一口，但此时已经常不出香醇，浸透在咖啡里的只有满满的苦涩。 她没想到，柳妤依旧为她点她喜欢喝温度是五十八度的咖啡。那种暖人手心却不觉得烫，暖人心窝却不过火的刚刚好。 “小妤。你真的决定好了吗？真的要走了？”宋菲还是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询问着柳妤。渴望的眼神里满满的不舍。 “嗯。明天的机票。我还会回来的。我也不会忘记你忘记我们一起的时光的。还有你喜欢的温度。”柳妤语气渐渐慢了轻了。 此刻宋菲再也不能克制自己的情绪，泪水在勉强还维持着笑容的脸上慢慢滑落。言语间已经渗进了恋恋不舍的悲伤。 “那程遥呢？你就这样走了。他会伤心的。他会着急的。”宋菲追问。 “我走了时间长了他会慢慢忘了我的。我陪他最后的五天已经留下了最后的回忆，算是道别了。”柳妤语气如常。 宋菲此时却已不能承受。“那你就不觉得可惜，不觉得伤心吗。我知道是你爸爸妈妈的要求。但是你可以争取啊。这里有你太多的牵绊。你真得忍心吗？” “我能怎么办，为了程遥帮叶凡。我已经和我爸做过交换了。我也不想离开。我也不想放开这份刚刚开始的感情。我忍着没有表露，一直陪他安稳走过了高考。菲菲，我也舍不得。。。”柳妤语气终于变化，几度哽咽。说完便趴在桌上没有言语。 “让我们随着时光一起老去.......”一首闺蜜唱出最深的感情。她们现在已经抛开了所有的烦恼，现在是属于她们俩的时间。因为过了今天或许这样的时间将不再有。 “前往xxx的航班即将起飞，请旅客......”机场的广播又再响起。眼睁睁看着柳妤踏入安检消失在拐角。宋菲的眼泪再也不能停止，此次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待了一日，悲伤的情绪慢慢缓和。此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怕的事总是要来的。不管你怎么样躲避，有一些事你总是要去完成的。“喂。宋菲，你这两天看见柳妤了吗？为什么我总是联系不到呀。”电话那头程遥着急地询问着。宋菲沉默好久，终于开口。 “程遥，宋菲让我给你件东西还有一封信。” 程遥还没有反应过来，“等等，宋菲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她怎么了。”宋菲语气缓和却略带哭腔“小妤她出国了。昨天就走了。她不想你考试前分心所以......”还没等宋菲说完，程遥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话筒里只剩下了“嘟”的声音。 挂了电话的程遥怎么也不相信，前几天还好的柳妤为什么突然离自己而去。她在高考前刚刚大胆地公布了恋情。陪了自己那么美好的几天。还在庙里许下心愿求了签。这一切难懂都是她骗自己的吗？程遥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突然他想到宋菲说有东西给他，下一刻便已经在赶往宋菲家的路上了。 “这就是她让我给你的东西。她说你看了就会懂。也会忘了她。这些日子所有的陪伴都是真心的。只可惜她说她不能陪你到最后。”宋菲将盒子交给了程遥。 程遥直到打开盒子才真的意识到，柳妤真的走了。 白色的信纸上放着一件熟悉的东西。那个与程遥成对的小葵花。它就那样静静地躺在盒子里，仿佛在替柳妤对程遥说着再见。 拿到盒子的程遥没有再说一句，只是转身离开了宋菲的视线。那个背影落魄至极。 第四十九章 希望茫茫 素白色的信封，每次带给程遥的心情是迫不及待。每次带给程遥的感觉是甜如蜜饯。然而这一次程遥再也没有了那样的激动，随之而来的只是害怕和深深的恐惧。他知道这个信封里蕴藏着什么秘密，会给他带来什么影响。 未知的事物总是惹得人们好奇，最终程遥还是打开了信封。 字还是柳妤那一手算不上绝丽但称得上清秀的文字。只是信的内容程遥久久不能相信，这几个月的时间就像是做梦一样，就这样破灭了。 “程遥，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身在异国他乡了。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你来说很残忍，可能我辜负了你，更辜负了自己。这个决定由不得我，很多事都不由我们自己决定。原谅我未在许愿签上为你刻下完整的爱心，原谅答应你一起去一个城市的梦想不能陪你再实现，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你的生活里可能再不会有我，下次见面可能都已成人。希望这万里的距离，能给你我忘记彼此的机会。再见，深藏在心底的你。对不起。” 信件的话语说得那样柔和，没有一丝可以挑剔的地方可以供程遥泄火。他静静坐在胡同口的柳树底下，看着护城河的流水如常的反着波澜心里暗暗自责。“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察觉，没有早点发现。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不辞而别。不等我最后一面。” 然而此刻再多的自责，再多的抱怨已是徒劳。事实很清晰，结果很明了。柳妤走了，就这样悄悄地走了。留下程遥暗自神伤。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通过宋菲，赵琦。叶凡他们也是知晓了发生的一切。刚开始他们也是不相信，“别逗了，怎么可能。柳妤前些天还和我们有说有笑。怎么会突然就离开。”但是这样的言语立马在赵琦认真的眼神下被打碎。他们也终于知道程遥这几日消失的原因。 很多时候，有许多问题我们没办法自己解决。就算你内心强大无比，但是排遣心里的郁闷，那些难以散去的阴霾，必须借助他人之手。 看着儿子这几日不食不宿，程爸程妈心比谁都疼，只是他们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他们只是简单的以为儿子是因为高考发挥失常而懊悔，而心碎。 “阿姨好，叔叔好。”叶凡一行人来到程遥家里，当然他们知道程遥的病根在哪里，看着二老那样心伤，他们笃定的说着，“阿姨您放心，我们知道怎么跟他说。我们会让他好起来的。”程爸程妈微微点头便没有多说话。 房门紧锁着，没有一丝动静，要是不知道称要在里面，真的会以为房屋里空无一人。 “程遥，开门。我们有话对你说。”大陈边敲门边说着。单羽飞附耳在门上听着动静。但是房间里迟迟没有动静。还是叶凡机灵，他从程爸那里要来了房间的钥匙，开门的那一刻大家仿佛不认识程遥了，那个之前阳光洒脱的男孩变得蓬头垢面。房间里凌乱不堪，程遥蜷缩在被子里，在六月炎炎的天气下。 叶凡关上房门，一把掀开被子。呵斥道，“程遥你这个怂包，我原先以为我们四个里面你是最有出息的那个。遇事沉稳，头脑冷静。看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以前我不用担心什么，整天就是享福，直到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我才意识到原来我那么没用。也正是我自责自卑的时候，有个人来到我的身边教训我，陪伴我安慰我。让我振作，告诉我作为一个男子汉应该勇敢面对一切已经发生了的事，那个人就是你。你有本事教训别人，难道自己没本事过好吗？” 一通训斥之后，程遥还是没有反应，紧闭着双眼，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 “那好，你不为自己想想，你总得想想柳妤吧，在高考成绩出来和录取结束之前柳妤还有可能回来。因为她没法办手续。而你应该做的就是去说服她爸。挽回她。” 程遥缓缓睁开眼，坐起身。有些不相信。“你们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还能回来吗？可是她已经走了，她已经不想在跟我在一起了。” “这一切都是宋菲说的。柳妤走之前的一天她们聊过了。这些都是柳妤和她爸爸的交换。为了......我们家那次的官司。为了让她爸爸无偿帮助我。我相信柳妤是身不由己。”叶凡语气慢慢深沉，缓缓道出了这些原委。 程遥听后呆坐了一会，突然眼神变得明锐。“或许我真的可以试试。” “妈，我要吃饭，我饿了。”程遥隔着很多道门呼唤着亲爱的妈妈。程妈立马回应了程遥。“儿子你终于恢复过来了。妈这就给你做。”吃饱喝足后，在叶凡大陈的陪伴下程遥规划着怎样去实现挽回柳妤的挑战。 或许最了解这一切的就是宋菲了，可是在另一面。宋菲和赵琦之间也发生了一点摩擦。而这摩擦的原因也是因为柳妤。 正是因为柳妤的离开，宋菲和赵琦谈起柳妤的离开。话语间赵琦透露出，在宋菲知道柳妤要离开之前，其实他早就知道柳妤要离开了。而且在看到赵琦的聊天记录后，宋菲更是生气之至，原来......赵琦之前也喜欢过柳妤，也追求过她。而这一切柳妤和赵琦都没有告诉过她。一个是自己最好的闺蜜，另一个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其实这些事单独一件事并不是什么事，但是唯独在这敏感时候，这样的秘密被揭露。宋菲已经听不进去劝告。赵琦追求柳妤的时候，因为他的坚持，柳妤就曾坦白过自己喜欢程遥。 而他之所以知道柳妤要离开也只是因为柳妤怕告诉了宋菲她会伤心。所以先告诉了赵琦，想通过他委婉地告诉宋菲。而此时，这一切都纠缠在一起了。 当程遥联系宋菲的时候，宋菲已经切断了一切和他们所有人的联系。看得出来这次对她打击很大。 “对不起程遥，我不能帮你。我用心的朋友和爱人。原来不值得。”宋菲决绝地挂断了电话。 第五十章 静候佳音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现在真的印证了这句话。最牵挂的人犹如断线风筝一去不返，而最可靠的信息源也就此上了锁。 虽然程遥对于赵琦和柳妤有牵连这件事并非耿耿于怀，但是心里多少也是有些介意。每一个喜欢和在意的人必定牵动着自己的心。 “程遥，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的。但是你要相信我喜欢柳妤是以前的事。我现在只想陪菲菲。这次我不但没有帮到你还在这么重要的时候给你添乱了。”隔着话筒，虽然看不到表情感受不到冷暖。但是听得出来赵琦的道歉是出自内心的，没有一点娇柔造作。 “我现在不想听这些，我虽然不能很确定你是不是喜欢柳妤，但是我相信柳妤。希望你对宋菲的感情也是真的。柳妤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的。”程遥并没有生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是会把话说得那样决绝，没有给赵琦一丝余地。 叶凡知道如今的程遥心急之至，这些话语只是自己一时的气愤。叶凡趁程遥不注意就悄悄给叶凡发了一条短信。借以宽慰双方的情绪，真的看得出来自从经历了那些风风雨雨，也反正的变得成熟了。 “现在咱们这样。我去柳妤家里。你们去问问同学们有没有知道柳妤的消息，或者能联系到的。至于宋菲，我相信赵琦会处理好的。”程遥说完，咬着嘴唇站立着。 “行，那就这样。”单羽飞带头肯定着。随即大家各安其事。 这条街，程遥已经走过了无数次。但以前的那许多次都有另外一个身影陪伴着他，而现在形单影只。空气里都弥漫着孤独的气息。 来到柳妤家门口，敲了半天门没人应答。隔壁的阿姨探出头说着，“小伙子，这一家人现在都不住着了。好像是都出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程遥谢过阿姨之后，心里莫名的悲凉，独自从十几楼一级一级楼梯慢慢走了下去，似乎这样的方式能排遣心中的郁闷。 另一边叶凡大陈单羽飞也各自联系了学校里那些和柳妤关系还不错的同学们朋友们。大家一直的观点就是这件事应该只有宋菲能够帮到忙。大陈叶凡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示无可奈何。 在得知了一切之后，程遥万般失落。此刻自己或许真的只能询问宋菲了，而宋菲已经很明确的告诉自己了，目前看来应该只有在赵琦把话说来之后才能得到她的帮助。 “行了。你们也辛苦了。都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程遥垂头丧气的说着。大陈本想拒绝，可是叶凡拦着了他。叶凡知道现在程遥需要的是安静而不是陪伴。于是叶凡他们便各自散去了。 程遥在街头徘徊。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十方天桥。站在天桥上，往事一幕一幕在脑海中闪过，凭栏思索。程遥想在许多许多回忆当中寻找的蛛丝马迹，而这个天桥就是美梦开始的地方。更能唤醒他的回忆。 那些美好的，思念的片段一个个被掠过程遥仍然没有找到线索。 慢慢那种失望浸透了那颗本不欢愉的心。耐心一点点被磨去，难道真的除了宋菲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了吗？ 就在程遥在抱头惆怅的时候，一辆贴有广告的公交车驶过。车身上贴有薰衣草庄园的广告。下一瞬，程遥立刻回过神来。眼神似乎就像发现了新大陆那般明亮澄澈，那般惊奇。 急匆匆跑到地铁站，在人群中穿梭而过。这样焦急只是为了能够找到柳妤留下的蛛丝马迹，她确信柳妤会在那里留下线索。因为当时柳妤曾经说过 “如果我离开了，不在了你一定要记得这个地方。不要忘记。” 程遥心里的希望有一点点升起。随着车程越走越远，程遥心情越来越急切，就像是小孩在新年之前期盼压岁钱一样。 来到薰衣草庄园已是黄昏，夕阳余晖映衬着紫色的薰衣草，就像是一副绝世的名画般美丽。没有一点点瑕疵，而程遥的内心也渴望自己这一次的到来没有遗憾。 薰衣草庄园内人影散乱，大概是天色渐晚。游人都要回去了。诺大的薰衣草庄园里就剩他一个，他一遍遍走在那天和柳妤走过的地方寻找着蛛丝马迹。可是许久许久的寻找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程遥来到那天和柳妤最后席地而坐的地方，愣愣地发呆。 “妤儿，为什么你走了。连回忆也要带走。为什么？我们那些时光也伴着你的离开渐渐散了。”程遥此时再也忍不住眼泪，任由它肆意流淌。 既然没有找的蛛丝马迹，程遥就只能带走那天在这里拍过的艺术照了。今天正好也来了这里。 “您好我拿艺术照。编号是0112”.听到程遥的言语，服务人员立马在箱子里寻找着。“对不起，您的相册在六月六日被取走了。”程遥先是一愣，随后又是心更痛了。“妤儿，你真的要带走一切跟你有关系的东西吗？” 程遥拖着疲惫的身躯晃晃悠悠回到了家里。此时夜色已深，只有房顶的猫孤独地叫着。 程遥似乎明白，现在只能等宋菲的消息了。 第五十一章 重燃希望 情侣之间的很很玄很妙，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就会思念，蔚蓝的思念。就像大海一样，似乎无穷无尽。有时候看不到彼此却真真地觉得对方就在自己身边，经过熟悉的地方，看到熟悉的东西都会睹物思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神奇。 程遥的生活陷入泥沼，似乎感觉心里缺了一角。空落落的没有依靠。 另一边，宋菲和赵琦的事就像耳机线一样终究能够解开，但是现在缠绕的乱七八糟，任凭谁也不能够立马解决。 “菲菲，你听我解释啊。真的不是你想得那样啊。”手机里放着赵琦的留言。沉默许久的宋菲也渐渐消下气来。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堵塞，当然这样的事确实让人有些揪心，就算现在换位思考，赵琦也会堵心，这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 随着宋菲静下心来后的思考。她突然发觉自己现在真正坑到的是程遥，这些事跟程遥没有干系。想着程遥焦急的心情，苦恼的情景。宋菲倒也是有些同情和内疚了。 再三的纠结下拨通了程遥的电话。当然和许多苦恼的人一样，此时话筒那边的声音是冰凉的那句“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拨通，请在滴声后留言。” “程遥，柳妤不希望让你知道她去的地方，我问过她了。她不肯告诉我。那天我去送她的时候，我只知道她大概是乘坐了哪个时间段的飞机，但具体哪个我也不清楚，而且现在就算你知道了她去了哪里又有什么用？你又不能漂洋过海去找她。对不起，程遥我没有能帮到你。”宋菲的语气略带哭腔。 说完这些之后宋菲的心里终于有些轻松了。现在是时候找时间解决自己的事了。 可惜，直到第二天程遥还是久久没有开机。手机中的留言他尚未听到。不过他人却早已洗漱出门，要去的地方有回忆，要做的事有遗憾。 青烟慢慢从房顶飘起，远远地看着总有一种飘渺的感觉。程遥来到了那天许下心愿的地方，今天的他在这个地方心情和际遇完全不同。静挂在姻缘墙上的许愿签已经没有在那里的必要了。 这面墙上出现了许多之前没有的牌子，上面写着各色各样的愿望图案，虽然看不懂上面写着什么，但是程遥明白这些都是美好的期许。或许和之前的自己一样。他在心里默默地祝福着他们。 看着许多许愿签上面的红绳已经颜色黯淡，没有了光泽。程遥很是羡慕，这些许愿签房的时间越久，说明他们在一起越幸福，他们的愿望也实现了。而如今，程遥已经没有了那个期许和自信。 将许愿签握在手里，正要解开它的绳结。程遥的耳边传了熟悉的声音，“小善人可不要冲动。请你随我来。”说着僧人转身想求签阁走去，来到堂内他拿出一包东西。 “这是那位姑娘留给你的，前几日他来过了，她想知道上次你们求过的签所有的寓意。可是还未到时候。随即她显露失望，放下这东西便走了。临走时候告诉我，你一定会来的。” 程遥打开包裹，只见里面是一叠照片。正是那些在薰衣草庄园的里的照片。程遥很激动，他似乎又从这些照片里看到了希望。 “小善人，那位姑娘还为自己求了一签。她说她想知道自己还与这个地方有没有缘。签求过之后她说她自己不想知道答案。答案就在你这里。”僧人说着。 程遥握着照片，心里快速地思想着。他的心里慢慢明朗起来。 原来柳妤留下照片是想看自己是否真的与程遥无缘了。如果程遥来这里了，取得了照片说明他心里的她依旧留着身影，而她求的签她其实是为程遥求的。如果程遥去了照片也就会看到她求的签，如果是上上签，那么程遥肯定会死心塌地不放弃她，一定会再去找寻她。 想到这些，程遥心里美滋滋的。迫不及待从僧人那里取得了签，请他解释了迷津。 “小善人，是否姑娘已经离开了。？”听着僧人的疑问，程遥很是惊奇。僧人只是笑笑，“签面意为思念。其他种种就只能由你自行领悟了。”解释了柳妤的签面，程遥心思沉重，但是有略有欣喜。 “师傅，我求过的签面您留着，我还会再来这里。而且不是一个人的。”说着程遥双手合十，告辞而去。 公交车上，程遥一张张看着手中的照片，那些美丽的画面又再次浮现。他心里暗暗想着“妤儿，不管你是为什么离开。但我知道你始终还是舍不得的。” 反观宋菲和赵琦倒也没有想象中那样僵持。冷静和梳理之后，情绪便没有那么激动。毕竟信任大于误会。 “菲菲，我不该瞒着你的。只是柳妤她不想让你太早知道她要离开的事。我喜欢你这些你都是感受得到的。一切我相信你也都明白。”赵琦很虔诚地坦白着。 “赵琦，我给你说，我信任你。但是不代表我不生气。”宋菲很气愤地说着。 几番言语之后，赵琦会心地笑了。“看来，你只是为这事生气。并没有不相信我喜欢的是你这件事，那我就放心了，那就好。那就好。”赵琦长出一口气。 宋菲犀利的眼神瞬间投来，“嗯~！！！你说什么？怎么就好了？！” “呸，是我的错。我认错。。。。”平时高大威猛的天之骄子在一个女子面前变得无力反抗。 一场尴尬的矛盾就这样化解了，有时候爱情真的很奇妙。合离只在一念。信任多一点就是爱，宽容多一点就是和。再大的误解只要爱还在，一切都能完结。 宋菲和赵琦依偎在一起，温馨的画面羡煞旁人。只是他们心里还在惦记另两个人。 “程遥和柳妤，他们到底会怎么样，柳妤明明舍不得，为什么还不想让程遥知道。现在只能尽力帮程遥了。”赵琦说着，宋菲点着头。两个人眼神里满满的透露着对朋友的关心。 第五十一章 又见故人 一切好像真的像是被安排了一般。所有都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带着欣喜回到家里，发现宋菲的留言。认真听完之后，程遥明白现在阻碍他的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确定柳妤的去处这件事。 思前想去，程遥考虑了许多，最后只找到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找到柳妤的爸爸，从他那里得到柳妤的消息。而这次，程遥不打算用宋菲这个挡箭牌了，这次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却又支持的决定。 “我去！！！你真的想好了吗？怎么突然做这个决定了。”叶凡瞪大了眼睛看着程遥。语气中满满的震撼，“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不是闹着玩的。”往常镇定的大陈也是一脸吃惊。而此时单羽飞已经惊得说不出话了。 “嗯嗯。我已经决定好了。而且我已经告诉宋菲了。她说她支持我。你们也应该相信我。不过现在有一件事特别重要。我们得先找到柳妤她爸爸。这是我最痛疼的。”程遥如是说。 说着，只听到熟悉的声音。人未到声先到。“这件事其实很简单。有叶凡就行了。”宋菲和赵琦也来给程遥献计谋划了。“只要叶凡通过他爸与柳妤爸爸取得联系。就可以得到柳妤在哪里的消息了。”赵琦还是一如既往的灵光。 大家看着宋菲和赵琦牵着手，自然也就明白了他们一定是和好了。 程遥看着宋菲和赵琦笑了笑，这一笑就是对宋菲最大的感激，对赵琦最大的谅解。 “对哦。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上次柳叔帮了我家。我爸肯定有他的联系方式啊。”叶凡敲了敲脑袋说着。程遥此时已经是心平气和，倒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在心里一再感谢感恩，为了这些朋友，真正帮自己的朋友。 正当大家为事情有了转机开始高兴时，宋菲却显露难色。“程遥，我有件事不知道当不当讲。” 在得到了大家一致的应允后宋菲说出了昨天发生的事。 “昨晚，有人找到我说他知道柳妤现在在哪里。但是要他说柳妤在哪里，就必须程遥你去亲自找他。”宋菲担心地说着。 程遥眼神一动说着“只要能得到柳妤的消息，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可是，关键是。那个人是钟易青。是你最不想见到的人。”宋菲终于说出了事情的关键。， 这一刻，大家都静默了。程遥一下子愣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宋菲他们都不知道柳妤的下落。而钟易青，一个和柳妤分开了的人却知道她的消息。许多许多疑问又在程遥的心里升起。 “我去见他。为了柳妤我可以放下身段去见他。希望他真的知道柳妤的消息。”程遥回过神后话语中带着许久未见的坚毅，神情异常的笃定。 “那咱们这样。叶凡他还是去联系他爸试着联系柳叔叔。而你去见钟易青，我帮你联系他。如果他不知道柳妤的消息，我们至少还有叶凡。”宋菲的一席话道出了所有人的想法。大家也都点头赞同。 有时候，许多事真的是这样的。不知不觉中总像是有人在布一个局，似乎所有人都是这个局中的棋子，在特定的时间特定地出现。一切就像是安排好了一样，那么巧合。就像钟易青的出现，不早不晚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 第二天在宋菲的联系下，程遥见到了钟易青。见面的地方当然不是战场，但是气氛却与战场无异。全程没有一个微笑。 “说吧，柳妤她在哪里。”程遥直截了当地问着钟易青。 “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她，为什么非要去追寻她。”钟易青语气轻描淡写，似乎一切都那么无关紧要。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你就告诉我她在哪里。我也不需要知道你怎么知道她的消息的。”程遥语气已经有些许的不耐烦。 宋菲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随即说着，“钟易青，也许在你看来柳妤现在不重要。但是有人看重她，喜欢她。我们只希望你把知道的告诉我们。如果你不想说，或者不知道。那就请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 “别心急啊。我可以告诉你，柳妤她在英国，但是你有能力去找她吗？就算你找到她了，没有她家人的同意你能带她回来吗？”钟易青一连串的问题。 此时宋菲和程遥已经没有了耐心。“谢谢你的消息。其他的也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随即程遥转身离开时，钟易青给了他一张卡片。并说着，“程遥我相信你用得到。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会以你我最熟悉的方式见面的。” 走出咖啡屋的时候，程遥看着卡片上写着，《北京毕业生篮球联赛》第一名有丰厚的奖金。此时程遥知道了钟易青的用意，手里紧紧地握着卡片，心里似乎在想着什么。 与此同时，宋菲的电话响起。赵琦告诉她叶凡找到柳妤爸爸的联系方式，并且已经联系了他，借以叶凡爸爸的口吻约到了柳叔叔，只不过他要过几日才能从国外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程遥的眼神里似乎有多出一份急切。“我一定要去见柳叔叔。我一定要说服他”程遥沉稳的语气中似乎有几分兴奋。 第五十二章 为你而战 一切的等待总是漫长而又急切的。 我们生活中不乏需要等待的时候，但无论怎样可能你都无法理解此刻程遥心中最迫切的渴望。因为最爱的人，因为最在意的事让这一切的等待变得更加刻骨铭心。 柳叔叔的到来便是程遥现在最最渴望得到的消息。在他心里他不畏惧像柳叔叔坦白一切，更不畏惧跟他据理力争。 世上没有做不成的事只有不用心的人。 “程遥，柳叔叔回来了。我已经让我爸约他出来了。我马上来接你。”时隔两天程遥终于收到了叶凡的回信。而且是好消息。 程遥已经迫不及待，伫立在胡同口在脑袋里快速组织着语言，想着见到柳叔叔应该如何去说服他，想着自己应该怎么样去坦白。“柳妤，你等我，我一定会把你接回来的。你放心吧。”程遥握紧拳头，心里默默说着。 随着一声响亮的口哨，之间对面路边停着那辆挂着熟悉车牌的奔驰。半开的车窗里叶凡正向程遥招着手。程遥看见，见左右无车，便过了马路坐进了车里。 “叶凡，我说你接我不用这么庄重吧，开着你爸的车就来了。”程遥上车的第一句话就是满满的惊讶，“哎呦，兄弟。当时你帮我们家，现在换我帮你。什么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叶凡说着启动了车。 “柳叔叔在我家的餐厅里。我爸正拖着他呢。待会你进去我爸会找借口把我支开。到时候你就跟柳叔叔谈论你的事吧，放心，我都跟我爸说了。我爸会帮你的。”听着叶凡有条不紊的安排。程遥看着他眼圈慢慢地渗透了红色。 “叶凡。你这份感情，我记住了。谢谢你们。”程遥拍了拍叶凡的肩头一脸严肃。 “得得得，别跟我煽情了。快到了。你快准备准备。做好心理准备。”随着车速减慢，叶凡带着程遥来到了见面的地方。此时程遥心里砰砰地，想着即将面对的一切，程遥努力地镇定着自己。 进了房间门。包间里，叶叔叔和柳叔叔正欢畅地谈着什么。这次饭局是叶叔叔借口感谢之前柳叔叔的帮助的。当时真的是公司困难，现在危机解除，也是时候感谢他了。 “柳叔叔，这是我同学程遥。当时他也帮助了我们家很多。尤其是对我帮助特别大。”程遥和柳叔叔素未见面。 “我似乎听丫头说起过。”柳叔叔点头示意。面带着微笑说着。 大家列坐许久之后，叶叔叔借口要嘱咐叶凡去公司处理些事情。于是叫上叶凡就出去了。此刻程遥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可是还未待程遥开口，柳叔叔先开口了。 “我似乎常常听到妤儿提起你们。只是从未见过你们。”叶叔叔和善地说着。 也正是柳叔叔的言语，揭开了这层蒙着的薄纱。程遥也便没有了尴尬，正好有了话题的开口。程遥终于是说出了第一句话。 “柳叔叔，我有好多话想跟您说。可能您不知道。我和柳妤在谈恋爱。我不知道柳妤为什么出国了。但是我感觉得到她肯定不是情愿的。这里面到低怎么了。只有您知道。”程遥言语中带着些许质疑和不满。他知道用这样的情绪针对柳叔叔是不对的。但是现在情已经不能自控了。 “妤儿应该有更好的生活，更好的成长机会。这是我们一家人的决定。她并没有不情愿。。至于你和妤儿的感情。我相信只是你们之间的好感并不是感情。我不会责怪你们。我知道你们都会忘了这不成熟的念头的。” 柳叔叔依旧是很和善的语气，但是眼神里似乎有一种程遥捉摸不透的深邃。 “我不想跟您争辩这种感觉是不是真实的，我只想知道柳妤现在在哪里。我只希望您能告诉我。”程遥语气中带着恳求。 这一刻柳叔叔看着程遥的认真似乎有那么一秒动容了。可是仅仅就是那么一瞬间。 “就算我告诉你了，你能怎么样。现在这样对你们来说就是最好的生活。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你们只是好朋友。”柳叔叔还是那样的态度不改。 “会不会忘，那是时间的事。要不要知道是我的执念。叔叔，求求您告诉我吧。如果像你说的那样这感情不真实就算你告诉我了也不会有影响。求求您了。”程遥从来没有在某个人面前如此地放下身段。 此时，叶凡也从门外进来。站在了程遥身边，看着柳叔叔说着。“叔叔，您就告诉程遥吧。是不是真的一切时间会证明的。” 柳叔叔沉思许久，言语道。 “妤儿，会在七月办完手续开始英国的学习。就算我告诉你们你们也不能阻止什么。”随即柳叔叔认定告诉他们不会对柳妤产生任何影响，所以便告诉了他们柳妤的住处。当然并没有留下任何关于柳妤的联系方式。 不过这些对于程遥而言已经足够了。饭局结束，程遥和叶凡坐在房间里。叶凡问着，“现在知道了柳妤的住处，你打算怎么办。”程遥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我要去找她。自己去找她把她带回来。” “好。程遥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借给你路费的。你可以放心去找她。”叶凡言语里充满了激动。可是这次程遥却摆摆手，“我说了，我要自己去，钱我有办法。虽然需要你的帮助。但是不是这种方式。因为这一次不只是关系到钱，还有过往。” 说着程遥从口袋中拿出了那张钟易青给他的篮球赛邀请函递给了叶凡。“这是钟易青给我的。柳妤在英国的消息他早就知道。而且我觉得他知道更多。我想让你们帮我赢下比赛。”这样我就能拿奖金去找柳妤，并且解决钟易青之前埋在我心里的梗。 说完，叶凡咬着牙。拍了拍程遥。说着“我这就去联系大家。组织球队练习。这回我们顶你。” 第五十三章 激烈角逐 迢迢千里，大洋彼岸。一刻孤独的心黯然跳动着。 这里没有熟悉的朋友，没有熟悉的街道，甚至连熟悉的空气都没有。不需要去刻意地思念什么，眼前的陌生会自然而然地让你想起谁，想起某个情节。想起那些不愿意想的往事，那些揪心的事。 柳妤手中的咖啡飘着淡淡香气，她孤独的身影立在窗台旁。面向这个陌生的城市，此时的心情有谁能懂。“程遥，你去那里了吗？看到我留下的一切了吗？好希望我在这里能看到你们的一切。” 黑漆漆的夜晚，茫然的心。柳妤现在的心思没人能懂。或许有什么秘密藏在心底还没有到揭露的时刻。一切都在冥冥中被安排。 正是响应叶凡的号召，球队人员全部到齐。叶凡长话短说将情况都给大家讲述完毕。接着是一阵的沉默。不过转而大家似乎在等着什么。 “这回是我，我请大家帮我一个私人的忙，我知道占用大家美好假期的时间不尽人意。但是这件事真的对我很重要。我衷心希望大家能帮我。”程遥双手合十做请求状。 “程遥，你这是什么话。【零↑九△小↓說△網】我们是朋友是好哥们。你有困难。我们肯定会帮助你。”单羽飞接着程遥的言语回应着。单羽飞话语说罢，大家最终也是表露了自己心里的感觉。原来大家都是在考虑彼此的想法。怕自己挺了程遥，却耽误了其他人的假期。现在单羽飞带头说出心底的话，大家也是相继响应。 比赛总共十天。程遥在报名截止最后时刻报名了。赛制分为预赛，复赛，半决赛，决赛三个阶段。每阶段之间隔一天。半决赛与决赛之间隔两天。最后根据名次给予一定的奖励。冠军会有五万的奖金。当然是全队的奖金。 当然如果大家参加程爸建议的那个比赛除了奖金还会有旅游的机会。但是大家都知道，那个比赛级别比这个高，难度大。更重要的是这个比赛是钟易青的介绍，自然会有他出现，程遥只是想通过比赛解决自己心底的结。 了解了赛制，大家就开始为接下来的比赛做起了准备，程遥也说服程爸。当然并没有将事实告诉程爸。为了第一场预赛，大家在熟悉的球场训练着。没有人有一丝的松懈，都是汗流浃背。 明天就是开赛日了，大家苦练了两天，为的就是明天拔得头筹。 “不错嘛。看来这两年你也没荒废啊。”一个充满挑衅的语气在球场传来。正在进行的训练比赛被这声音打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声源地，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对，没错。就是钟易青。面对钟易青的挑衅，程遥倒是没有沉不住气。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在比赛中解决你们。”声音含着满满的底气。叶凡语气中充满敌意。正当他正打算走向钟易青的时候，程遥拦下了他。 “你来做什么。我知道你不是来试探我们的实力的。”程遥的语气里充满冰冷。 “还是你懂我。我就说我们会再见面。我的球队lc在决赛等你。我们在北区，你在南区。除了决赛不会碰面。当然如果你进不了决赛那就尴尬了。不过我相信你可以。”说着钟易青转身欲离开。 听着他的言语大家都忍不住了。唯独程遥镇定地站着说着“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你输定了。”程遥知道钟易青就是来打乱军心的。 “哈哈哈。那就好。另外告诉你个好消息，柳妤的妈妈要回国了。说不定你可以去说服说服她。”说着钟易青扬长而去。 之前的所有言语都没有打乱程遥的心思，唯独这句话却是在程遥的心底泛起了涟漪。并不是他真的打算去说服柳妤妈妈。而是钟易青每一次的消息都是自己不知道，而且根本不可能知道的。程遥很想问个清楚，可是程遥明白，在没有赢下比赛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再告诉程遥一丝一毫关于柳妤的东西的。 终归在队友的安慰和自己的调整下。程遥终于是静下心来了。这时从球场外刚刚进来的程爸明显感觉气氛不对，疑问道“怎么了？难道是有对手来挑衅了吗？” 大家听着程爸的疑问倒也是哭笑不得，这气氛倒是把握得很准嘛。不愧是正规球队的教练，这都感觉的出来。也正是程爸的一个小插曲，大家的气氛也终于是缓和了下来，随即都笑了，一会大家便有投入到了紧张的训练中。 经过一夜的休息，大家终于也是来到了期待已久的预赛现场。程遥看着这正规的场地，还有不少的观众，心里不免还是有些紧张。不过他的关注点始终不在这里，而是在钟易青身上，两个人眼神之间似乎都能擦出火花来。当然不是好感的火花。 “各位热爱篮球，热爱生活的朋友们。今天我们niceball毕业生篮球联赛就开始了。在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将有十六支球队在这里进行角逐，最终产生冠军。到底会是谁会笑到最后呢。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接下来就让我们欣赏精彩的球赛吧。” 随着主持人的开场词将气氛推向高潮。比赛也陆续开始了。南北区各八支球队。两两比赛晋级八强。一场决胜负。 程遥站在场地中间，以队长的身份带领大家喊着口号，打气加油。“我们是—uap，我们是—冠军。”简短的口号透露着强大的气场。 观众们已经等不及了，场边宋菲和程爸攥着拳头给队员加着油。场上程遥，叶凡，大陈，单羽飞，赵琦纷纷点头示意。 预示比赛开始的哨声终于响起，比赛开始了！ 第五十四章 云雨见晴 相比较决赛，初赛虽然没有激烈的火药味。但是为了取得开门红，所有的球队的情绪还是十分的高涨的。毕竟这也是一场决胜负的残酷竞争。如果你没有面对失败的的勇气，那么你也没有迎接胜利的准备。 每个队都有各自的信念，或许有的队目的很纯粹就是为了那些奖金来的，有些是为了因为朋友，有些是为了篮球本身。这些都是正常的目的，而在程遥这里这所有的理由都成立。不论是朋友，奖金，篮球都是他为之战斗的目的。当然最终的一切归结在一起，都是为了自己心里放不下的那个人。 不能说所有的人事都不如柳妤重要，但可以说的是一切所作所为，都是朋友们愿意为程遥付出。愿意去帮助他的，并没有什么不情愿，没有什么不乐意。 比赛正在进行，程遥带球过了半场，挥手示意大家采用一号战术。大家各自进行跑位，在无球的意识下，大家默契地配合着。 求经由程遥叶凡之手来到单羽飞手中，赵琦一个掩护，来到大陈手里，大陈稳稳命中。这一套稳定的战术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的默契，这可不能仅仅依靠周而复始的练习，其实更多的是日常里的陪伴练就的。 程爸安静地看着他们的比赛，心里沉稳地把握着全局。场上所有的细节他都看在眼里，每个人的状态他也尽数清楚。而一旁萌萌的宋菲，咬着嘴唇，看着大家在奋力争抢下进球。她便像小孩得到了糖果一般在原地蹦蹦跳跳的，那些坐在凳子上的替补球员冷不丁就会被她吓一跳。 正当程遥他们这边比得如火如荼的同时，钟易青那边也正在进行着第一场比赛。不过相比程遥他们，钟易青们打的可是轻松多了。这不是因为对手太弱，而是他们的实力真的很强。 时间在一颗颗进球的哨声中被提及，很快比赛就进入了尾声。钟易青们这边已经完全变成了垃圾时间，钟易青换上替补自己慢悠悠地走到程遥们这边。 “宋菲，你们这打的不轻松啊。”钟易青一边擦汗一边说着。语气中带着点戏谑。 “但是，我们都很努力。我们会进决赛的，倒是你小心点。”全神贯注地看比赛的宋菲倒也是没有说太多。【零↑九△小↓說△網】还是认真的看着，连头都没回一下。 “好吧。有信心就好。我等你们。”就在钟易青离开之后，比赛也是结束了。最终钟易青以大比分获胜，而程遥们倒是以微弱优势取胜。 “今天大家都很不错。打得很有节奏。下回别紧张。就这样发挥。”程爸还是和蔼的声音。布置完明天的训练时间和注意事项之后程爸便让大家各自回家了。 程爸开车送大陈回家之后，程遥顺口提及。“爸，这离爷爷家也不算远了，咱俩去爷爷家转一圈吧，你也一阵没去了吧。” “哟，臭小子怎么突然懂得顾及爷爷奶奶了。正好，咱们也该去看看了。还要抽时间去看看你姥姥姥爷，不然你妈会吃了咱爷俩的。”程爸玩笑伴着正经，那种语气倒是有一部分遗传给了程遥。 来到街口，程遥坐在车里视线在街上扫视着，正准备在经过刘姨家店的时候去买点冰激凌吃，就在离店还有一个胡同口距离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个身影可是刘姨朝思暮想的，对这就是刘姨的儿子。 因为车速较快，在程遥喊住程爸之后，回头再看已经没了人影。因为程爸不知道，所以程遥便将这些事都讲述给了老爸。“儿子，如果你能帮到刘姨一定记得要帮她，她也不容易。你小时候她那么疼你。你不能忘了恩情。”程爸一遍遍强调着。 来到店里，店里的气氛十分火热。刘姨还雇了两个帮手。正是因为刘姨的用心，这独特的冰激凌卖的很好。 刘姨看见程爸和程遥，便热乎地招待着。“老程啊，自从你们搬出去了之后就很少见了啊。程遥还偶尔来。”刘姨用这种方式和程爸寒暄着。“是啊，真的是好久没来了。”程爸回应着。 话语间，程遥和程爸来到后厨间。程遥把自己见到的事告诉了刘姨，当然只是想让刘姨有个惊喜。没想到刘姨倒是给了程遥一个惊喜。“他来过一次。但是没有同意回家来的建议。”刘姨言语着。 之后将近半个小时的寒暄，程遥知道了事情的转机。但是因为要赶去奶奶家，并且不耽误刘姨的生意，程爸和程遥买了冰激凌便离开了。 “看来刘姨和哥哥很快就能团聚了。我也要为了我的团聚努力了。”程遥在车里低声言语着，程爸似乎听到了什么，问着“你说什么？” 程遥赶忙开始掩盖，“嗯。。。没什么。”程爸也没太在意便没再追问。 “爷爷，奶奶。看我今天带谁来了。哈哈哈”程遥先行跑进了屋子里。夏日的晚上八九点钟正是大家吃饭的时间，爷爷奶奶也不例外。这一听到孙子的声音，马上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期待着。 之间程遥兴冲冲进了屋，身后跟着自己的老爸。 “我以为你带那个小......”奶奶刚刚要说出小丫头。程遥一个眼色奶奶笑着就懂了。立马停住了。程爸这时却是不乐意了。“哟，妈。你儿子来看您俩。听着您还有点不高兴。”程爸故作生气。 奶奶赶忙说着“别贫嘴了。赶紧坐。没吃饭呢吧。我去给你俩盛。”说着一家人做在沙发上聊起了家常。 这样温馨的画面可是许久未见了。 第五十五章 又遇荆棘 看过了爷爷奶奶，聊了家常、家人。程遥和爸爸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深夜。在路上爸爸一直在跟程遥说着，“儿子，做好迎接暴风雨的准备吧。咱们俩把你妈丢在家里，估计这会你妈在家里正等着我们去自投罗网呢。” 程遥摊着手无奈的说着“老妈不会对我下狠手的。不过你就危险了。老爸你就自求多福吧。我不能救你了，我只能自保了。” “唉，你这臭小子。亏我对你这么好。”程爸双手握着方向盘无奈的摇着头。 回到家里真的就像程爸说的那样，虽然没有狂风暴雨，但是也很是让程爸吃不消。 第二天训练如常，休息期间程爸布置战术，话语之间说道“那天来咱们面前挑衅的那个小伙子是你们认识的吧。”大家默不作声以示承认。 “你们就能容忍他这样的藐视你们吗？大声告诉我。快！”程爸语调明显升高，带着些许气愤。“不能！”大家一致地发出洪亮的声音。这声音当中带着激情，带着信心。满满的都是对球赛无比的热情。【零↑九△小↓說△網】 姜还是老的辣。程爸寥寥几语就点燃了大家的情绪。他当时没有说出这件事就是想留着用以鼓舞大家。所有都不知道，其实程爸的肚子里还有很多很多鼓舞士气的方法。 带着充分的准备以及前一场比赛的洗礼，程遥他们整体的水平似乎也上升了一个层次。相互之间似乎更加信任，所有的劲都往一处使，所有的能力都发挥的刚刚好，没有过分也没有隐藏。 就在汗水与呐喊中大家轻松拿下复赛，相比之前的初赛。没了紧张没了多余的心思，只是为了纯粹的比赛，大家赢得不算困难。 紧接着一天的休整、训练。在紧张的日程下，大家又迎来了半决赛这可关乎谁将晋级决赛。相比繁琐的正规篮球联赛，这样的业余比赛只是赞助商提高自己知名度的方式，时间不长赛程较短。 半决赛四进二。这对于程遥们和钟易青们都是考验。这场比赛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比决赛还要重要，这是决赛的预演。你发挥的更好当然影响你去迎接决赛的信心和情绪。没有人不想在这个时候并尽全力。 双方球员就位，此刻不论你准备锝如何，你已经没有机会再去怕再去尝试。你只能纯粹地专心地面对比赛，忘了一切不关球赛的所有。在所有球员教练、观众的期待下半决赛的哨声终于吹响了。 “防守啊，防守啊！”程遥、大陈、叶凡、单羽飞、赵琦都在大喊着，用声音为自己为大家鼓劲。虽然之前都已经深刻地了解了对方的球员的特点了，但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一切就像是从头开始。 一轮一轮的进攻防守就是对所有人体力的大考验。这时候的比赛分数咬的很紧，已经没有技术、战术决定一切的说法了。如今谁体力更好更能跑，那么胜利的天平就一定会更向那方倾斜。 慢慢的比赛接近了尾声，现在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场上这十个人身上，所有替补球员被换下换上双方的首发球员。看得出来大家都是准备要进行最后一战了。 随着对方最后一轮进攻打成，比分打平。现在是程遥他们的球权，时间还剩最后21秒，正好是最后一波进攻的时间，如果这球打进那么比赛结束，程遥他们成功晋级。如果最后的机会没有把握好那么决赛也就无望。 程遥持球运过半场，在战术掩护之后程遥突破进入对方禁区，这时时间还剩6秒，但是对方早就做好了准备。程遥被防守的死死的，程遥已经没有选择了，只能将球传给唯一有机会的叶凡，叶凡接到球计时板还剩3秒。没有任何犹豫，叶凡在两个人的严防死守下扭曲着身体将球投了出去。 球慢慢地在空中划出弧线，在所有人的注目下。3、2、1.终场哨声响起，球应声入网。比分定格在了87比89。程遥他们欢呼，大家振臂呐喊，为这惊心动魄的时刻激动。一切的一切，都为了胜利。 也正是大家为了庆祝胜利之时，奔向英雄叶凡才发现。刚刚叶凡因为那一记扭着身体的跳投失去了重心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时他左手扶着右手。表情似乎有些痛苦。 “你没事吧。叶凡。”大家纷纷关切地问。叶凡苦笑着“看来接下来就得看你们的了。我可能上不了场了。” 不该发生的终究发生了，胜利的牺牲就是对位队员的缺席。大家还没来得及庆祝胜利，却又陷入了尴尬之中。夜晚程遥回到家里，接到叶凡的电话。叶凡确定了右臂骨裂，无法再上场了。 “程遥，兄弟我很想帮你。可是胳膊不争气啊。”叶凡似乎有些含泪。 程遥听着心里一酸，但语气中并未表达出来。“放心吧，你就休息吧，看我们表演吧。我们不会让你的牺牲没有回报的。” 挂了电话，程遥许久的沉默。没想到事情至今，自己还要被老天捉弄一下。不过程遥惆怅之际还算清醒。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人顶替叶凡，虽然有替补，但是没有替补队员能够胜任叶凡的位置。 还有两天时间，似乎现在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僵局。 “柳妤，难道我们真的这么难以相见。难道我们真的注定了吗？”程遥心中默默地想着。 第五十五章 柳暗花明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叶凡的伤退无疑是给程遥的当头一喝，不过老天爷给你挫折和经历总是有它的安排。你要相信一切都是有因果的。低潮时不应该去沮丧，你认真的等。总会有能挽救的人事出现，而且和你的期望完美契合。 头一天的四处寻访朋友同学，程遥大陈他们始终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要么就是技术身体条件合适但人家有别处的比赛或者不愿意来。要么就是人家愿意来可是技术却达不到程遥他们的要求。 正是经历了这一天的冷漠拒绝和无情敷衍。程遥才更懂得现在帮他的这些人有多么的真心，感动归感动。可是现在当务之急是叶凡的补位球员。 之前一天没有寻得十分合适的人选，当然程遥他们还是为了保险先选定了一个。程遥想着今天再试试，如果实在找不到，那么就选了那位。 程遥记得刘姨的那个胡同有几个玩伴倒是也打球，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于是程遥启程前往刘姨那里顺便去刘姨那里转转。也算是派遣下这些天以来的烦闷。对于程遥来说刘姨就是最好的一个倾诉对象。 程遥走在胡同里，习惯性地看着四周，看看能不能像上次一样遇到哥哥，这样也能帮刘姨说服他，一道上程遥关注着那些和哥哥差不多体形的小伙子，偶尔有几次心生激动也是马上就发现原来是自己看错。 进到胡同里，接连拜访了那几个伙伴。登门才知道大家都因为毕业假期长去旅游了。没有一个人现在还呆在家里。而且就算在好想他们也不怎么打篮球了。 怀着沮丧的心情，程遥向刘姨家踱着步子。六月份的北京很少下雨。这不为数不多的几次还被程遥碰上了，穿着短袖短裤的程遥将步伐加快径直奔向了刘姨的小店。 街上的行人有伞的打着伞，没伞的躲着雨，唯独只有程遥顶着雨奔跑着，在窄窄的街道上显得十分突兀。淅淅沥沥的雨慢慢变大了，幸好离刘姨家也不算太远。 有时候，很多人都愿意淋雨，在雨中宣泄情绪别人就不会知道，流淌在你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伴着风声雨声，大家也许也不会在意你是否有哭声。 跑进店里的时候程遥已经满身淋湿，站在店里雨水顺着手指一滴滴地下落。帅气的板寸此时已经贴在了头皮上没有了任何的样子，现在的程遥典型的落汤鸡造型。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冒着雨就跑来了。”刘姨看着程遥浑身湿透，咋呼着拿着毛巾递给了程遥。大人们总是这样，对于小伙子们其实淋雨不算是什么经不起的大事，可是他们就像是保护手中的美玉一般，容不得孩子受一点点风吹雨打。感觉似乎只要孩子淋雨就会少一块。 “嘿，刘姨。没事。我在你这躲一躲。这点雨淋着不碍事。不会感冒的。”程遥说着右手摸着后脑勺傻笑着。 “傻小子。正好你来了。你哥哥今天下午会来。我正愁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怎么跟他打破那道屏障呢。”刘姨面露欣慰。 听着这个消息，程遥心里其实比刘姨还高兴。久别重逢的美妙所有人都期待，而且现在经历这件事的正是程遥身边的人，刘姨从小对程遥就关爱倍加。程遥和哥哥打小也经常玩耍。对于程遥来说他们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程遥暖了暖身子，本想着吃点刘姨的冰激凌爽一下，可是刘姨的再三强调不能吃凉的。于是给程遥熬了一大碗姜汤。不过程遥虽然有些不舒心，但是看在刘姨的姜汤味道也十分讲究的份上程遥也就没有再耍性子。 正在程遥喝着姜汤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背影闪进了店里。还没待程遥反应。刘姨便已经发出哽咽的声音，“儿子，你来了。快坐下，你也淋雨了吧。我去给你盛点姜汤暖暖身子。”刘姨快步进里后厨。 程遥看着眼前的这个熟悉的人，虽然感觉还是像一年多前那样亲切。可是哥哥的身形确实变得壮实了很多。“哥哥，好久没见你了。你又长壮了。”程遥对着哥哥言语着，虽然气氛中有些许尴尬，但是程遥还是很真情地对哥哥表达了自己好感。 “你也长高了啊。”出乎意料地哥哥也是面带微笑地回应着。程遥心里似乎又找回了那时和哥哥一起玩耍，哥哥为自己出头，和欺负自己的人打架的感觉。那种温馨，至今还留在程遥的心底。 刘姨端出姜汤，哥哥喝了一口。话语出口，“妈。我之前因为爸爸的事对你有太多的成见，都是因为我太幼稚。这两年的时间里。遇到的所有人都劝我说孩子，别和家人怄气。不管发生什么家人都是最坚实的保护。我慢慢才打开了心结。其实最后让我大开心结的是程遥，在我不在的这半年里。程遥因为您的孤独。他面临着高考还经常来看您。还许诺帮您找我。作为儿子的我慢慢看到自己心里空缺的那一块，就是程遥表现出来的宽容。”说着哥哥留下了泪。就像是北京六月的雨，让人心碎。 刘姨和哥哥互吐苦水。程遥安静地听着没有说太多，讲太多。只是为哥哥和刘姨庆幸着，同时这也增加了自己对柳妤的信心。 情绪缓和之后，哥哥话语问起程遥“小遥，前几次你带着的女朋友呢。我还要谢谢你们的情义呢。”说着程遥的面色明显没有了之前因为重逢的喜悦。 程遥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哥哥和刘姨。也告诉哥哥今天他来这里的原因，和这几天一直闹心的事。因为球队，因为比赛是程遥唯一去见柳妤的机会。而现在似乎希望随着叶凡的伤退变得渺茫。 就在程遥说完一切，垂头叹气的时候，哥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弟。之前是你帮我妈。现在也该我帮你了。”哥哥一脸认真，似乎心里自信满满。程遥抬头看着哥哥的表情，似乎想起了什么。 对！对！对！哥哥初中就是北京市青少年篮球队的成员。还是二级运动员。 程遥面色一改激动的跳了起来，“有救了，有救了！” 第五十七章 钟声敲响 所以才说，所有的事不到最后你都不知道上天会给你安排怎么样的结局。【零↑九△小↓說△網】 有可能过程是你满怀希望，但最后结果确实一无所获。而也有可能过程是无比绝望，但最终却是花开遍野。在山的那边是什么，尽管人们有许多猜想，但是终究还是没人知道，只有你自己确认了到过了，才知道是什么。 久旱甘霖，对于此时的程遥来说。哥哥就是这样的存在。也许人与人之间真的存在缘分，存在很多感觉不到的东西。冥冥之中安排这一切。 刘姨母子重聚，最终哥哥的回家竟然是程遥无心地看望刘姨影响的，他并没有做什么实质的帮助，但他的行为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改变着哥哥心里放不下的东西，慢慢地解开了纠缠在哥哥心里的结。 “哥哥，如果你时间允许。我希望你现在就跟我走一趟，明天就要决赛了。我的带你去熟悉一下球队。”程遥一脸期望地看着哥哥，希望得到哥哥的答复。【零↑九△小↓說△網】 “行啊，我没问题。”哥哥望向刘姨再转头向程遥笑着。这是对母亲的示意，请求母亲原谅自己暂时的必要离开，也向程遥表达自己情愿付出的意愿。 程遥急忙通知了大陈他们。“我我我，找到救星了！叫上其他人快来球馆。”喜出望外的语气中带着焦急。 虽然已是傍晚，可是程遥的心却像是朝阳一样，旭日东升激情万丈。带着哥哥恨不得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球场。在出租车上，程遥就开始迫不及待地给哥哥叙述着队员的特点和球队的战术。哥哥倒也没有敷衍，一直竖着耳朵一句句往心里记着。他知道，现在他是程遥的希望，他的表现关系着比赛的输赢。 来到球馆，其他人还未到。程遥就招呼哥哥跟他单挑几个球，看看哥哥的技术水平隔了这么久会有什么变化。 当然对于哥哥来说身高和体重并不占优势，虽然年长几岁但自己的身高却刚到180.而程遥却比他高出几公分来。【零↑九△小↓說△網】而且程遥似乎看着也更壮实一些。 第一个球，哥哥持球一个投篮假动作，顺势向左一部突破。当然程遥也不是闹着玩的，毕竟也受了很久的训练了有那个意识。程遥立刻补防过去，正当程遥重心变化的这一刻，哥哥一个胯下左手收球一个右转身，这时程遥已经被晃失了身位，哥哥紧接着三步上篮，程遥眼睁睁看着哥哥进了球。 紧接着其后的两三个球，哥哥也是同样占据速度灵活的优势一个劲打进。在程遥和哥哥单挑期间，队员们也是陆陆续续来到了球馆。看着程遥和这个陌生人的比赛，所有人看得瞠目结舌。 一般而言程遥因为身体条件，比他快的没他高，比他高的没他快。所以他一对一很少有人能对抗他，而如今眼前的这个人却是依靠程遥的缺陷一个个打进。 单挑结束，两个人已经是满头大汗。最后7比4当然是程遥输了。“哎呀，没想到哥哥你还这么厉害。”程遥扶着哥哥的肩膀，冲着哥哥竖着大拇指赞叹道。 接着程遥向大家介绍哥哥，当然此时大家已经不再质疑哥哥的能力了。“好了时间紧迫，我们今天晚上研究一下每天的打法和对手的特点吧。哥哥你就尽量融合。”程遥对大家叮嘱着，并且对哥哥稍加强调。 接下来的三四个小时，球馆里传来不间断的呐喊声，摩擦声。所有人都为了明天的决战坐着最后的努力。 远在医院的叶凡，通过电话得知了这个好消息。虽然自己还在为不能上场而烦恼，但是正是因为自己的受伤程遥又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帮手，叶凡躺在病房上心里默默的想着“看来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想着叶凡自己露出了微笑。 当然这场比赛对于程遥很重要，对于对手而言同样重要。虽然现在没人知道钟易青是为了什么才怂恿程遥来跟自己比赛。也不知道钟易青为什么能联系柳妤，得到关于她的消息，但是事实摆在大家面前。 与程遥他们同样，此时钟易青的队员们也在球馆里练习着战术，熟悉着比赛节奏，一遍遍研究着程遥他们的战术。可是不大的球场里，看不到钟易青的身影，这么重要的时候他到底去了那里，为什么不来参加训练，恐怕谁也不知道。 决赛终于来了，比赛的小球馆外面的海报倒是做得很有紧张感，一副火烧的底图。印着两边的队员。球员进场的时候，观众们鼓掌欢迎着，也正是因为之前的几场比赛，大家也都熟悉了双方的队员，有些观众也已经喜欢上了个别球员。 离比赛还有十分钟，热身的时候程遥向对面球员席上看去，始终没有看到钟易青的身影，“难道这家伙今天不来了吗？”程遥心里打着鼓。观众们似乎也发现了队员的缺席，也是纷纷将目光投向那里，但是大家似乎也是发现钟易青的队员们却没有丝毫紧张和着急。 “今天是决赛，钟易青作为主力队员却还未到场，看来今天胜负已知了。”现场解说的那个小伙子有些遗憾的说着。 裁判哨声响起，示意球员上场。就在此时，球员通道里两个身影慢慢走了进来，一个是钟易青，另一个人却是让程遥大吃一惊。 “柳叔叔！！！” 第五十八章 逢回路转 人，这种生物很奇特。 之所以区别于其他生物，也正是因为人们具有感情，我们因为感情而获得力量，变得一往无前。但我们也会因为乱了阵脚，慌了神，忘记自己能做和该做的事，这不是缺陷，这只是因为太在意。 对于柳叔叔的出现，程遥是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以致于在见到钟易青的那一刻程遥整个人懵了，他脑袋里此时已经没有比赛，相反只剩下了对柳叔叔和钟易青一齐出现的疑问。在这一刻程遥似乎突然明白为什么钟易青为什么能了解到柳妤的去向，知道柳妤妈妈的回家时间。 球场开赛哨声响起，此时已经不是程遥思考的时候了。可是面对这么多的疑问，面对这么大的变故。程遥完全没有心思打球了，开场之后，程遥运球过半场，还没等战术组织。程遥就在对方球员的严防死守下丢了球。当然程爸此时还以为是对手实力强大，并且程遥有些紧张造成的，可是接下来的一个回合里程遥的失误更是过分。 在分差拉开到六分之后，程爸一怒之下换下了程遥。让替补队员上了场。 下了场的程遥，完全听不进去程爸的问询，目光还是始终盯着钟易青的方向。在他的眼神里仿佛能看到一股灼热，仿佛要把眼睛中的一切燃烧了一般。 “程遥，程遥！”就在程遥愣神的时候，宋菲蹲在程遥面前摇晃着程遥，看是一阵摇晃也是没有摇醒程遥。眼看着缺了程遥的阵容一时乱了手脚，虽然分差追到了两分。但是身体条件和技术素质的差距此时才显现出来，其他人还好，但是替补终究还是替补，无法防守对方的主力队员。 在比赛第三节快结束之后，钟易青迎着程遥的目光，向程遥抛了一个挑衅的眼神便看是进行热身，看样子他是要上场了。此时分差还是分。所有懂球的人都知道，钟易青现在上场那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终结比赛。 看着钟易青要上场，程遥更是气愤，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双手握紧成双拳，咬着牙说“爸！让我上场。”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见过各种比赛情况的程爸当然知道此时让程遥上场无异于是添乱。程遥见老爸半天没有回应便急不可耐。一会程爸终于发话了，“你这样上场输球，还不如不上场输球来的光鲜些。” “对呀，程遥。你要调整自己。别让情绪左右自己。程叔叔说得对啊。”宋菲也是再三劝告着程遥，以防程遥冲动。 就在宋菲话语说完，程遥用气愤的眼神看了程爸和宋菲一眼转身向球场外走去。宋菲不知所措地看了看程爸，不过程爸倒是不慌不忙并没有不淡定。倒是宋菲急的跳了跳，甩了甩手，“怎么办啊！”说着追出了球场。 虽然球队依旧落后，但是凭借着大陈，单羽飞，赵琦的表现还有哥哥的惊艳，分差并没有拉大，只是一直胶着着。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对手的绝杀招就是钟易青，如果以这个阵容打到第四节，等钟易青上场，那肯定是要崩盘的。 就在程遥跑出球馆之后。场上的球员们睁大了眼睛看着程爸，一脸疑惑的表情。仿佛是说“教练程遥怎么跑了？这怎么打？”程爸也是心领神会，随意伸出手掌心向下压了压，并且点了点头。看到教练并没有急躁，大家也是只能安心比赛了。 球馆内观众嘈杂，各种欢呼声哨声交替。程遥来到球馆外，蹲在墙根边。在这个坚强的大男孩身上从未有过的一幕发生了。程遥双手抱头开始了哭泣，这样的场景任凭是哪一位了解程遥的人都没有见过。 宋菲紧跟着跑到球场外，在程遥身前停住脚步。在看到程遥这般伤心，这般样子。她也是没了主意。她知道此刻程遥是最脆弱的，可是她又不能不作为，因为现在可是最关键的时候，容不得一点耽误。 宋菲蹲下身与程遥平齐，程遥这时抬起头双手一挥说道，“你们谁也别管我。让我放弃比赛，放弃柳妤吧。钟易青都和柳叔叔走到了一起。我没希望了。”程遥语气中带着悲伤，带着无奈。 “pia”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从程遥脸上发出，还不待程遥反应过来，脸上滚烫的感觉已经袭来。程遥此时已经懵了，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它停止了哭泣。 “程遥，我不知道钟易青为什么和柳叔叔一同现身。但是我能确定的是柳妤是真心喜欢的，她的离开伴随着对你的不舍。而你自己却不能坚信这份感情，你为她付出了那么多，走了这么远，现在你要放弃了。程遥你这个软蛋！懦夫！”说完宋菲头也不回向球馆走去。 “就算输，大陈他们也是为自己输跟你没关系！”宋菲大声喊着跑开了。 宋菲来到球馆内，此时球场上的比分还是在4分，钟易青也是刚刚上场。看得出来，第三节凭着哥哥的出色发挥硬是将比分拽住了。不过现在情势已经不同了，场上所有球员，唯独只有钟易青精神满满。 第四节一开始，钟易青便发难，接连突破跳投拿下4分，将分数拉大到8分。 “看来，他们要输了，主力程遥也不在。这样下去分差肯定越来越大。唉，难咯。”成变得观众也是相互讨论着。 大陈他们，终于是乃不下性子。在一次暂停的时候，终于爆发了。“程遥呢？难道他就这样认输了吗？我们所有人为了他而来，他却不为自己努力。”往日和善的大陈终于发火了。宋菲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大家边上哭泣着。 就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宋菲面前递来一张纸巾，宋菲抬头。看到那个精神焕发的程遥。程遥看着宋菲捂着脸说着，“你那一巴掌真疼！” 看着程遥的回归，程爸也是笑了。“好，接下来就来迎接我们的战斗吧。” 第五十九章 最终落幕 每个电视剧，总有一个场景属于主角。每一段人生，终有一个瞬间属于自己。 现在，球赛已经变成了程遥和钟易青的个人比赛了。所有人都已精疲力尽，唯独他们二人因为前三节并未上场所以体力充沛。所有的战术此时已经没有其他的套路了，很明显都是为自己队伍里最重要的人设计。 这一刻开始，胜败就交付在了他们俩手中，这一段时间就是他们主宰的。 相比于钟易青的技术全面，程遥更加注重于防守和组织，可是今天主角俨然是他，他不能再做组织者了，而应该勇敢地当起终结者。 比赛慢慢进入白热化，钟易青跳投、突破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在钟易青的出色发挥下分差来到了六分。不过他们并没有松懈，毕竟时间还有很长一段况且程遥还没有进入状态。现在一刻的松懈说不定就造成了整场比赛的失败。 “防守啊！防一波！”钟易青大声地喊着，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了。他用这种方式警醒激励着队友。 钟易青的提醒不无道理，话语刚落。程遥运球过半场，在单羽飞一个掩护之后程遥绕后拔地而起，篮球如圆月新出，在球场的上空划过。最后稳稳落进篮筐，就在大家的注视下程遥将比分又拉回了四分。 “加油啊！大家。我们能赢得。”程遥向空中挥拳并大声呼喊以此打劲，并且向对手发出最为有力的回应。 接下来又是几个轮回，比分都没有太大的变化。你追我赶，你跳投进球，我突破进球。你来我往比分一直胶着着。直到对方球员控球失误，程爸立马叫下暂停。程爸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反击的机会来了。 双方球员回归球员席，各自听着教练布置着战术。 “这是一个好机会，如果你们拿下这一球。那么不管是气势还是比赛的走向都会向我们这边倾斜。你们认真一点。就按这个战术打。”程爸有力并且浑厚的声音说着。 大陈伸出手，单羽飞心领神会将手搭了上去。所有队员也是陆续将手附上。最后程遥在人群之中说，“大家，相信我们是最强的。加油！”大家也顺着程遥的声音一齐呐喊。这打气的声音也给大家鼓着劲，所有的观众被他们震撼了。 “看来，他们是发出了必胜的信号了。”许多看台上的观众纷纷议论着。 钟易青，此时并没有任何反应。一向沉稳的他肯定不会因为程遥的鼓动而乱了自己的阵脚。所有人只是注视着对方，这一刻球场的气氛被推到了极点。大家都欢呼着，呐喊着为双方的球员喝彩。 哨声又再一次响起，只不过这一次的哨声是终结的哨声，最后一分钟左右的时间，胜负即将揭晓。 单羽飞发球给哥哥，哥哥持球此时分差还是四分。不过此时程遥他们并不着急，只想稳定地拿下这一球，好好执行程爸的战术。他们都相信程爸的判断是正确的。程遥凭借自己的意识进行着符合战术的无球跑动。程遥在左侧四十五度接到球，钟易青早就料到了程遥会持球进攻，因为这场球对程遥太重要。于是钟易青和另外一名球员进行了包夹。 就在钟易青为自己的战术庆幸的时候，程遥一个突破假动作，将球分给了已经跑到底角的哥哥，哥哥接到球直接跳起，球稳稳落地。 钟易青怎么也没有想到，程遥会交出球权。这一轮进攻通过三分球，分差被拉到了一分。现在气氛更加浓重了，现在一点点的失误都容不得有。 接下来的一轮进攻确实如同程爸的话语，钟易青们乱了阵脚。就在进攻的时候，又是那个后卫再次失误，球权又来到程遥们身手里。紧急时刻程爸想要叫暂停，毕竟时间只剩下了最后十七秒，程遥此刻挥挥手示意老爸不要暂停。 发球回防之时程遥快步走到钟易青身边说，“靠你一个人赢不了的，你失去了队友。就是因为你为他之前的失误责备他所以他紧张又失误了。”这句话确实起到了作用，程遥从钟易青的眼神中能够看出。钟易青此时已经怒火中烧。 最后十七秒，球来到程遥手中，程遥示意大家拉开空间。此时钟易青上前防守程遥。不过程遥似乎很有把握并没有任何慌张。程遥在三分线外游走，眼神时刻关注着钟易青的动作，最后七秒，程遥准备突破。一个运球假动作，向左抖肩之后，程遥向右转身，就在过了钟易青之后，程遥做出跳投的姿势，这时钟易青跟了上来，高高跃起试图封盖程遥。 就是因为程遥知道钟易青肯定会为自己的言语和他对队友的过失而冲动。程遥利用这一点，顺势做出投篮动作，蹭在空中钟易青的身上。 一声响亮的哨声响起。就在终场两秒之前。钟易青犯规了，这一幕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可是正因为没人想到，程遥才取巧获得了机会。 程遥走上罚球线，深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之后稳稳命中两球。反超一分。 最后两秒，钟易青从后场到前场一记长甩，球未能进入。比赛结束，程遥他们得到了胜利，终场哨声响起的时候，大家一拥而上将程遥团团围住。 而在另一边，钟易青懊悔地抱头坐在场地上。身影落魄。 第六十章 最终面对 胜利终于来到了程遥身边。对于程遥而言，这一切是那样难能可贵。 身边的所有人，往常见的，不见的人尽数在这一次用心帮助了自己，程遥从内心里感激他们。不论是受伤的叶凡还是警醒自己的宋菲还是雪中送炭的哥哥，对于自己而言都是莫大的帮助，大陈，单羽飞，赵琦。当然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给予程遥最大的支持。老爸当然也是胜利的关键。所有的所有，程遥此刻满心感激，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再有机会去找到柳妤，在她面前问她“为什么离开我，能不能在一起。” 此刻时间仿佛停止，喧闹的场面已经不是程遥所关心的。庆祝固然重要，但是现在在程遥心里还有比这更为珍贵的东西等着他去追求。 场地中间为失败而惋惜的钟易青低着头坐着，只见程遥向着重钟易青一步步走过去，停在了他的身边伸出了自己满是汗水的手，“现在我只想知道，关于柳妤的所有事，还有你当初离开的原因。” 钟易青头上的汗水顺着头发一滴滴洒在场地上，他缓缓地抬起头。握住了程遥的站起身来拍了拍程遥。“我会告诉你的，明天我在老地方等你。”说完留下一个富含深意的微笑便转身离开了。 球员通道处，只见柳叔叔陪着钟易青缓缓走出了球馆。离开的时候他回头向程遥这里看了看，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这时程爸向着程遥缓缓走来，摸了摸儿子的头。就这一个动作，虽然程遥的各自比老爸高出一截，但这个细节却并没有任何别扭，反倒让人觉得很自然。程爸如是说“儿子，你的目标达到了。是该去找那个女孩子了吧。” 程爸一语惊人，一旁的程遥还未反应。程爸便微笑着同赵琦他们合影庆祝去了。场地的一边欢腾着，呐喊着。而另一边却只有程遥一个身影静静矗立着，程遥以为自己的秘密瞒过了全世界自己最了解的人，但是他也忘了那个人也恰恰最了解自己。 赛后一系列的仪式，颁奖，发言，合影，代理商鸣谢程遥一应没去。午后日落，夕阳如血，映日别样红里，程遥一人在公车上摇晃着，去往小庙。身上的球衫都未来的及换，大大的背包里，装的不只是衣服，更是深深的眷恋。 顺着山坡上的台阶，比赛过后的程遥拖着疲惫的身躯向着小庙前进着。 “小善人，今日又来这里。是不是愿望要完成了。”僧人依旧是和善的颜面。“师傅，今天我是来种十方树的。”程遥如是说着。 这座小庙后山原本是座荒山，那时求子求福求姻缘的人不多。那时的僧人不要香火钱，每位许愿的施主若得愿，届时还愿之时不许报偿，只需在后山栽种一棵小树几棵。因为愿望不同，树苗其名也不同，其中姻缘树便是十方树。 程遥望着小庙后山一丛茂盛的树林，那时前人的愿望兴许也是全部实现，美好的期许也是变成了眼前尽然的翠绿。映绿了一方的山水。 “小善人，你可想好了？如果愿望未能所愿十方树可不宜种植。除非愿望实现或你有完全的信心实现愿望。”僧人如是说着。语气中没有阻止，只是慢慢的慰劝。 程遥上前一步，“师傅，带我去吧，我知道的。我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就让我为这一山的绿在添一簇吧。” 说来也奇怪，山上在翠绿的树林中，也会有枯死的小树。僧人说，这些大多数是自然死的，不过巧合的是这些树的栽种者愿望确实也没有达成，或许真的应了那句话，有缘之人千里相会，无缘无份难相见。连树苗都活不了。 程遥在朦胧的傍晚，夜幕将至的天色下认真栽下树苗圈下了土圈。处理完一切事物之后，程遥又来到许愿牌这里，双手合十。心中碎碎念着“柳妤，我一定会带你回来的，带你来这里补上许愿牌的这颗心，看我栽下的树苗慢慢成长。”说完程遥告别僧人，离开寺庙，走下山去。 这一夜是程遥度过最难以如数的一夜，并不是因为胜利的喜悦，而是因为明天就要知道一切的紧张。明天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一天，可能对于他来说决定的不只是这场比赛的意义，而且关系到柳妤。 漫长的夜终于是过去了，这一夜程遥醒了几次，每次都会发呆，每次都会深思。心底有好多疑惑，好多期待需要去解开。 和往常一样，吃完了程妈的早餐，陪老爸看完了球赛。说说笑笑之间情绪轻松了许多，从小到大程遥都是这么度过的，因为自己的假期也就是老爸老妈的假期。程遥从来都不缺少老爸老妈的陪伴，不过现在他还需要另外一份陪伴。因为他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是那个只需要老爸老妈的儿子了。 时值中午，程遥先一步来到约定的地方，还是舒缓的音乐，上一次来这个地方是因为想要得到柳妤的消息，而这一次他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只是现在的境遇不同了。正在程遥欣赏着音乐再向服务员点餐的时候。 钟易青走进了门里，身后跟着的人。程遥还是没有想到，就像在比赛时那样，还是一脸震惊，因为柳叔叔也来了。 第六十一章 等我到来 很多事我们都无法预料，面对许多许多自己把握不住的秘密、捉摸不透的人事。【零↑九△小↓說△網】自己被蒙在鼓里直到最后才真正明白所有的一切是源于什么才发生的。 此时看着柳叔叔和钟易青一齐的到来，程遥的心里还是满是疑惑，就像之前篮球场的那次一般，虽然境遇不同，但是心情类似。这次程遥终于有机会搞清这所有的一切，得到自己心中所有疑惑的答案了。 “别站着了，坐着说吧。”柳叔叔招手示意。钟易青，程遥便也在柳叔叔坐下之后围在饭桌上。“程遥，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有很多的冲动，对于很多事你们的看法跟我们不同，或许你们认定的正确其实不算正确，你们希望的未来也并不存在。你知道吗？” 面对柳叔叔的询问，程遥也是第一时间作出了回答，当然他也是不卑不亢。 “我不明白，柳妤好好的为什么就被您送到国外去读书了，这些决定难道真的要让她永远听您的吗？从小到大柳妤的生活都是您和阿姨安排的，那是因为她没有选择的能力，可是现在她已经能分清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了。您还是要替她做决定。这是为什么？”程遥一连串的话语并没有显现太多焦躁。 看着柳叔叔和程遥你来我往的交谈，钟易青没有言语，只是一直在一旁喝着清茶。 “虽然我不知道柳妤为什么跟钟易青取得联系，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和您在一起。但我敢说柳妤内心里是不想离开的。不然她就不会再去许愿，再去求签了。”程遥脑海中回想这在小庙里的一切，语气慢慢有些急促。 “我们也并不是没有让她自己做过选择，可是她做了选择也并不是真的快乐啊。”柳叔叔也毫不退让。 “这事我跟他说吧，柳叔叔。”钟易青放下茶杯终于说话了。 “之前，我和柳妤的事你也都知道。正是因为我爸和柳叔叔是故交。【零↑九△小↓說△網】所以柳叔叔也很快知道了。但是你们所有人都错了，柳妤对我是真感情，但是我我对她只是从小时候来的妹妹的意思。这也是之后我为什么转校离开了。”钟易青字字铿锵，神情严肃。 “我当时得知后，第一时间就和女儿谈了，可是她固执他就是不愿意放弃。就认定小钟对自己是爱情。我和你阿姨也是高中时认识熟知的，所以我们在这方面其实并不保守固执。在妤儿的坚持下我们也没有再阻挠。”柳叔叔的言语里充满了无奈。 程遥听着柳叔叔和钟易青的言语，虽然有些吃惊，原来之前的一切是这样的情况，在一边思索和一边抉择之后，程遥还是作出了选择。 “可是一次的错误不代表永远都会选错啊。”程遥坚定的语气还是不变。 “当时的小妤就和你一样，不听我们的话语。我就是在跟她坦白之后，她还是不相信我对她没有恋人的感情，也正是因为她的坚持和我对她妹妹般的照顾之下你们所有人真的以为我们是恋人。最后为了不影响她高中最后的时间，我选择了转学。”钟易青的表情似乎显露着愧疚和无奈。 “可是，她这次选对了啊。您就不能再让她试着拥抱一次自己的愿望吗？”程遥还是坚持着。 柳叔叔继续说着“在她离开前的最后一天和我谈过了，对于你她是有不一样的感情，但是她也已经有些动摇了。我是过来人，程遥你听叔叔的。或许你们都退一步才是最好的结局。”但是程遥还是没有任何的退让，坚定的神情和目光直对柳叔叔没有丝毫退让。 柳叔叔摇了摇头，“好，我可以给你详细的地址，你可以去找她。但是她会不会回来这只能看你自己了。如果她不回来，你就放弃吧，孩子。” 看着柳叔叔最后的妥协程遥也是没有想太多，心中倒是满心欢喜。 说完，柳叔叔也没有再做停留，偌大的房间里就剩了钟易青和程遥两个人。 “你真的要去吗？明天就出高考成绩了，明天你带着成绩去吧。告诉柳妤这一切，好好跟她说，可能因为柳叔叔和阿姨的干涉她自己的心里也有波澜了。”钟易青很认真地说着。 程遥倒是没有预料到今天所了解到的一切。原来的原来一切都只是误会，所有事情之间都隐藏着误会，不过对柳妤的笃定却从来没有放弃过。现在程遥打心里感激着叶凡大陈他们，尤其是宋菲的那一巴掌，真的及时。 明天程遥就要带着思念和期待去找柳妤了，在万里之外的异国他乡，是否柳妤也在期待着他的到来。明天的高考成绩是否能真的成为他说服柳妤的一个理由，此时程遥心里除了欣喜也有忐忑。 面对即将来临的重聚，程遥心神不宁。“柳妤，等着我我会带你回来，证明给柳叔叔，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我们约定的一起，一座城市一个地方的美好我会让她实现的，今后再也不会有什么阻挡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