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异归》 第一章 别了，我的爱人 三石小小 序：梨花谢了春红，太匆匆，美好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不经意间，我们度过一个又一个春秋，在四季变换中，经历不同的事与人，得到一些，失去一些，但终究发现人生还是自己的，错过与失去也将尘封在记忆的角落里，不时拿出翻看下，或喜或悲，或乐或忧，一番感叹后，我们依旧继续前行，不过多了一些对人的理解，对事的体会，对人生的感悟。有些时候，我们在无奈中笑着，在快乐中伤心着，在忧郁中期待着，这些复杂的背后就是时代带给我们的财富，我们不应该去抱怨，反而应该抱着一颗感恩的心，这些经历充实了我们的人生，多彩的世界，让我们认识善与恶，美与丑，也让我们懂得了相反的两者之间的界限有时并没有明确，渐渐接受，渐渐成熟，渐渐学会享受，我们的人生经历相似却不同。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最终尊重每个人的喜欢与失望，也找寻到自己的方向，度过心灵的挣扎，享受了自我的孤独，安定了内心，在人生的道路走得更踏实，褪去那些浮华，辨出真实，才能真正了解那些至理名言背后的真实意味，大智若愚不是一句空话，也不是一句懂了就能做到的，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每个人渐渐趋于这种境界，不过有些人更为接近。 我们习惯站在自己的立场，去判断别人成功与失败，去评价别幸福与悲伤，但事情往往不是我们所想，生活就是如此，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自己才是自己的，我们所能把握的就是自己的。 第一章 我叫李小木，今年三十岁，正如古语所说三十而立，我现在也是一个单身的异样青年，每天都忙着各种应酬，闲暇的时间很少，甚至我都不知为什么这么忙，难得静下来的时候，不去做些什么，总觉得心慌与不安，好像是在浪费生命与虚度人生似的。有时候，我也思考过这样的人生是不是我想要的，甚至在质疑当初的选择是不是我做出的，但每次想出的答案都是一致的，这世界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的，只是我改变了自己，慢慢走出一条路，这条路是不是会再改变，我也不清楚。 我的改变有自己的原因，也有别人的原因。自己的原因就是一种冲动与不安，别人的原因就是曾经深刻的一段恋情与一段友情。 先说说那段深刻的恋情，当时的我还是一名国家公务员，可谓单位优秀青年，一边工作，一边在名校深造，家庭环境不错，有车无房，长相不难看，单纯又自作聪明，心浮气躁，心高气傲，整天乐呵呵的，一公子哥派头，用后来她的话说就是目中无人，其实这句话不准确，只是目中有她。也是因为这种性格，为我开启了一段恋情，也为打开事业之门，走上另外一条路。 故事那是四年前，也就2013年的盛夏，记得那天下午无比炎热，刚闹过离职，一心想再追求校园生活的我，心中也是一丝躁动，和来办事的朋友聊了一会，就着急送他离开。可能就是这份着急，成就我与她相识的缘分，上帝就是这样喜欢和我们开着各种意想不到玩笑，甚至这样的玩笑改变我们的人生。送朋友下楼道途中，我看到领导带着一位美女迎面走上来，有说有笑的，我第一眼就被她散发出的气质迷住了，大家闺秀的韵味透出一种妩媚，优雅中有贤惠，声音亲切而不高冷，没有华丽的容貌，但是绝对是另外不寻常的美，我愣了一下，继续走下楼道，十分心急把朋友赶走，就匆忙跑回办公室。进办公室之前，我认真收拾自己的装扮，微笑着，装作淡定从容的走进去，看到领导脸上的表情透出为难的表情，而那位姑娘依旧微笑着表达，我悄悄坐下来了，仔细听着两人的对话，渐渐了解到原来这位美女因我单位的一些错误造成不小的经济损失，但这种损失很难界定，当然就极难处理，怪不得领导会为难。这时候，我点起一根烟，仔细思考着解决的办法。领导也向我要了一根烟，我递了过去，也顺便问问姑娘要不要，姑娘摇了摇头。领导抽完之后，向我使了使眼色，我知道老实醇厚的领导已经想不到什么方式来解决，我只能发挥着无知无畏的精神，开始用我这张蜜嘴忽悠了，忽悠一阵，姑娘似乎被我这种不要脸的精神吸引着，一边听着，一边开着玩笑，似乎丝毫不在意这种损失。一番瞎侃后，姑娘突然提出要把她妹妹介绍给我，这下着实惊吓我了，平时无所畏惧的我也红下脸了，这时候，领导也开起我的玩笑，非要看看姑娘的妹妹照片，看完之后，领导摇了摇头，逗趣的说姑娘的妹妹不如姑娘漂亮，要是姑娘喜欢我，就把自己介绍给我。当时的我，也认为是一笑话，反正在烦躁的下午和美女一起开着玩笑，也不失为一种快乐。就在这种轻松氛围下，姑娘似乎不再纠结那些损失，反而动真格的要介绍她妹妹给我。我看了她的妹妹，直觉感觉不是她亲妹妹，结果如我所料，是表妹。简单琢磨一下，她是我喜欢的类型，她妹妹不是，我露出坚决抵抗的勇气，姑娘却不为所动，非要坚持让我们见下。就在此时，姑娘被比我更加不要脸的蚊子折磨着，我就顺势去拿了一些清凉油给她，企图借此转移话题，却不想依旧没有离开这个话题。 在这种博弈中，我悄悄把姑娘带回她要解决问题上，然后带着她去各部门办理一些手续，虽然没啥卵用，但是我尽力做到自己能做到，安心送不甘心的姑娘下楼，当然她似乎已经不在乎那些损失，反而又回到她非常关注的妹妹上，一路拉着我去她的车边，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位是非常精神的小伙，看样子是她的司机，另一位是老实的小姑娘，不善言谈，我简单应付一下，和她互留电话，就撒腿跑回办公室。刚坐下，领导就开起我的玩笑了，然后，紧接着，整个单位都知道这件事，我就成为茶前饭后的谈资。不过，在嬉闹过后，静下来，我觉得蛮开心的，这么多年又遇到一位第一眼就喜欢的女孩，也知道了她的名字与联系方式，她叫韩淑瑶，比我大3岁，是一家公司的老板，现在的住处离我的住处也不远，反正认识这样的美女也不错，当时也认为又是一段平常的相识与分别。 更为搞笑的是，接下来一天，来我办公室办事的几位帅哥、美女在办完事情，纷纷邀请我吃饭，这下，本就是单位焦点人物的我成为唯一的议题，在各种羡慕嫉妒恨之中，我刻意谦虚着，但心里乐开花，快快乐乐把工作完成，开开心心认识几个朋友，也是工作美事。 无论怎么开心，我还得过着自己的生活，本来以为生活没交集的我们就这样回到各自的生活，但第二天晚上，不经意间，我微信新好友上显示出她的名字与照片，丝毫没犹豫，就发出邀请，在一小会的等待中，我就收到回复了，然后简单寒暄几句，我就开始看她的状态，原来她刚过完生日，也在生病中，又遇到那种虽然小但很烦的事，我自作聪明的善心就发作起来，回复了几条安慰的状态，又故作成熟的安慰起来她，越聊越深入，有些收不住了，但是毕竟还是不太了解，互相道了一声晚安，我就睡去了，醒来的时候，收到她发来感谢的文字以及请我吃饭的邀请，但是加班几天的我，胃实在不舒服，只想自己做些简单点的饭菜，就索性提出让她来我家一起吃饭，提出这种邀请，我就有些后悔，确实过于冒昧，收回来已经不可能，只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等待她的回复，她很快就同意了。我确实有些惊讶，简单收拾下自己，就去超市买了一些菜，匆忙中就开始准备起来，怕在她到来之前做不完，也怕做的不合她胃口，就在这种不安中，做了几样清淡的菜，可是姑娘迟迟不到，但之前的恋爱经验让我明白，女人出门前的打扮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我只好把火关小，慢慢保温着。一个多小时过去，我从小憩中醒来，赶紧看了看锅里的菜是不是煮坏了，跑了过去，还好，没问题。这个时候，我才接到她开车到了楼下的语音，赶紧跑去迎接，一路为她介绍我的小区，她微笑着听着，不时与我互动着，似乎不在意我说话，而是仔细看着我这个人，只是当时的我却未察觉，因为当时并不敢仔细去欣赏她，这也是装君子的一贯心态。 到了我家，我请她坐到餐桌旁，沏了茶，就赶忙把菜弄好端了出来，为她盛出一些粥，她喝完之后，觉得很高兴，我们就这样开心的聊着，饭后，她去帮我洗碗，我才有时间认真仔细看着她，优雅的裙装露出她双肩，坚挺的胸部忽隐忽现，从容淡定的微笑，举止之间透露出一种妩媚，我陶醉着。但是作为主人，也不好意思这样明目张胆的欣赏，就加入收拾的行列中，没多长时间，我们就收拾完了，坐到客厅，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两人就这样聊着平常的话题。一会，她接到工作电话，要离开，我也正好收到单位的加班短信，就打算一起下楼，她建议送我过去，我点了点头同意了。坐上她的车，本以来她不适合这车，没想到她技术如此娴熟，开车也相当迅猛，没过多久，我就到单位附近，让她停下来了，告别了。下车后，她从车里挥了挥手，我也做了同样的举动，看到她驾车离开，心里很美也不舍，很喜欢但是总有一种离别的感受，工作不等人，我就放下心中的感觉，也赶紧跑向单位去忙了，也觉得我俩的故事应该就此结束了。 在工作间隙，我又看到她的一条状态，可能情种的本质又爆发出来了，就没忍住，又陪她聊了几句，就开始忙活工作的事情，一直到晚上10点，才看到另外一条她发来安慰我加班辛苦的短信，我赶忙回复了，一边往家走着，一边和她聊着，心想回家也路过她家，就约她下来一起走会，进入她的小区，着实让我震撼一番，我自以为自己住的小区就足够高档了，结果被小小的打击了，但在当时觉得也没什么，公子哥的心态被刺激了，过阵子争取换到这了，后来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有些差距并不是换房可以弥补的。走到她家楼下，她已经下来了，一身运动装的打扮，那种妩媚被一种青春与单纯替代，看着年龄似乎比我还小，我赶忙上去打了招呼，两人就在小区溜达着，边走边聊，直到很晚，我表面想走，内心却还想继续和她待在一起，她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就邀请我到她家中坐坐，我推辞几句，觉得似乎有些不妥，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我就自然屁颠跟着她去了顶楼的家中，进去之后，看了看，比我家大上三倍，我原来还真遇到一位贵人啊，看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请我坐到客厅，为我拿来气泡水，我勉强喝着，在我内心中不是很喜欢这种水，因为它被称为生儿子水，未婚单身的我对它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当看到角落里放着矿泉水，我就打开了喝了起来，还是这种水适应我的心理。 我俩保持一段距离，一起坐着，看着电视，聊着，过了午夜，她担心我回去太晚，睡得太晚，明起来后会很累，我也准备告辞，就在起身那一瞬间，我看到她温柔的眼神，再无法抑制内心那种喜欢的冲动，就抱她入怀，她推了推，我俩就摔在沙发上，我从上面压着她，想要亲吻她的嘴唇，她躲着，就用力吻了她的脸庞，她用手固定我的脸，翻过身来，坐在我身上，认真的问我是不是做好接受姐弟恋的准备。那个时候，冲动已经成为思想的主流，简单考虑几秒，我坚定回答了我做好准备，或许再重新回到那一刻，深思熟虑的我也是同样的回答。之后，我就着急用力吻了她的嘴唇，这次她也没有拒绝，两人就用撕咬在一起，翻滚着，在一阵试探后，我忍不住身体冲动，就着急脱去她的衣服，她用手阻挡一下，指了指四周的没有拉上窗帘的落地窗，我想去关上，她却拉着我走向她的卧室。 进了房间，她就把我推倒在床上，我赶紧起来，准备脱去她的衣服，她躲闪着，挑逗着我，让我老实自己躺在床上，她慢慢脱下我的衣服，我感觉前所未有的兴奋，整个人处于高亢的状态，她为我做着之前的恋人从未为我做过这样的事情，有种在梦里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确实是真实的，我再也无法忍受了，开始猛烈的亲吻，然后两人身子交织在一起，倒在床上，我用力亲吻她每一寸肌肤，才想起没有安全措施，就问了问她。她摇了摇头说没有。此时的我顾不上了，就抱住她，在她的带领下，开始了，长时间的单身空挡让我很快就完了，她也是如此。我们也感到很累，抱了一小会，她想去洗洗，我拦住她，准备再要一次，她拒绝了。她确实因为生病了，一番折腾后也累了，我就躺在床上，有一丝遗憾，也有一丝不好意思，自己确实太久没做过了，表现不好。 一会，她洗漱完了，我也去清洗了，回来之后，我向她表达我歉意，她抱住我的头，安慰着我是说太久没经历这种事情，没状态，以后慢慢磨合，会好起来的，就在一阵拥抱中，我俩聊着说着彼此的故事，从各自的家庭到工作谈到各种闲情逸致，她在我怀里躺了一会，发现我睡不着，便各自分开。我在她睡后，安静躺着，不久也睡着，这是第一次在女人身边睡着了，和前任恋人基本上是分床睡的，恋情就是这样匆匆在并不了解彼此的陌生中掀开了。 第二章 第二天一早，我要上班，就悄悄的起床了，她感觉到了，也起来了，在我洗漱的时候，去为我做了一些早点，这也是除了我妈妈之外的第一个女人为我这样做，我俩在甜言蜜语当中度过幸福的清晨时光，我们都有一丝疲惫，但此时的疲惫也是快乐的。带着前所未有的幸福与快乐，我又开始忙碌的一天工作，在闲暇的时光中，我把和她相识到恋爱这些事情反复回想，觉得这样成熟的女人不仅只有这一面，必定会有很多故事，我产生一丝疑虑，心不在焉和她微信聊着别的事情，但是晚上我们各自有应酬，就没再见面，只是心中疑问在叠加着。 夜晚，我在忧虑与不安中慢慢睡去，但是做了一个与她有关很美的梦，醒来的时候，心情很不错，但是内心还是想着问她一些事情。在焦急心情的陪伴下，我度过一个平常的工作日，便着急想约她见面，可是她那边在加班，我就想要去找她，她也没有拒绝，把公司地址发给我，让我在晚上7点左右到就行，可是迫切想要听到她答案的我，却抑制不住心中的急躁，很早就去她公司附近，到了之后，她还在与员工开会，我只好问问她附近有没有咖啡馆，她可能忙着，没有回复，我逛了逛，找到一家店，待了一些时间，快到约定时间，她还没忙完，我就站在楼下来回溜达，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让我上去，进去之后，看到公司的布置很整齐，她开心迎着我坐下，我脸上露出一些疑虑，也被她看到眼里，我点上一根烟，把我的疑虑告诉她。她脸上露出真诚的表情，微笑说着她的故事，她确实结婚了，但现在和她先生分居快两年了，待双方谈谈财产分割条件，就准备签了离婚协议，这时候，她先生打来电话，不是谈离婚的事情，而是在谈生意的事情，两人语气平淡，就像普通人一样，最后，两人还谈到离婚的事情。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凑巧。我开始还不相信，但是听到韩淑瑶与那个人的对话，不仅是详细，心里还产生一种爱怜，开始的疑虑就这样悄悄散去。韩淑瑶挂完电话，直接问我是不是无法接受，如果我就这样打算这样退出，她也能开心的接受。我此时觉得这样的女人更值得去爱，哪怕以后遇到更多阻力，就走上前抱她一下，用力的亲吻着，仿佛要坚定走完余生的。之后，两人带着甜蜜离开她的公司，打算去吃饭，我带她去了一家常去的川菜馆，她很开心吃了很多，可能开始热恋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快乐的。 饭后，她要去附近的一家唱歌房陪着几位妹妹，我把她送到楼下，但她想要让我一起上去玩，我听闻之前她介绍给他的那位妹妹也在，顾及她当下的形势及自己的尴尬，就坚决拒绝了，她邀请两次，看我实在不想去，就没勉强，她开车把我送了回去。我在家里仔细想着今天的事情，忽然接到妈妈的来电，在催恋爱的教诲中，我告诉妈妈恋爱的消息，选择性的介绍一些关于韩淑瑶的消息，妈妈嘱咐几句要对姑娘用心的话语，就开心挂断电话。我也不再去想那些烦恼的事情，和韩淑瑶聊着微信，诉说各自的想念，直到深夜，韩淑瑶带着妹妹回家后，两人才有视频的机会，韩淑瑶不让我说话，让看看几位在嬉闹的妹妹，就走进卧室，我才开口关心问着，两人就这样聊着，很晚才睡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一如前几日发去问候的短信，她很快就回复了，我心情也快乐。今天虽然是工作日，但是我在补休，就问了问她的安排，她说今天没什么安排，妹妹们也离开了，让我过去找她。我就直奔她的家中，进门之后看到两杯茶水，还以为她父母在呢，心里有一丝紧张，毕竟之前恋爱的时候，也没有见过家长的经历，她听到我的担心，开始大笑，说那是早晨她大爷大妈来接妹妹的时候，她沏了两杯茶，她的父母过两天才到，暂时不准备让我和她父母见面，等正式离婚后，再安排吧。她睡得晚，脸上很倦怠，我就让她去补觉，自己准备做一些饭，做好了，她还不想起来，我有些饿了，就催了几次，她在无奈中笑了笑，甜蜜抑制她的烦躁，两人开心的吃着，饭后，她仔细收拾着开放式的厨房，也连最不起眼的角落都收拾干净了，她问我是不是觉得她洁癖，我倒不是这样觉得，反而觉得她很贤惠。 两人一阵嬉闹后，就打算像平常恋人一样去看电影。两人带着愉悦的心情，手牵手在进口超市逛着，买些看电影的吃食。结账的时候，我打算付钱，但被她拒绝了，确实买了很多，估计她每月的开支远不是我工资所承受的，但是我还有家庭的强力外援，有些顾虑但可以接受的，当时也没想这么多，也慢慢放下交往期间男人承担所有开支的念头，努力理解她，她为我不断减轻思想的负担，两人在亲密之中享受电影的乐趣。看完之后，她要去买些衣服，我觉得也挺好的，就陪着她去，去一家奢侈品中心，很喜欢购物的我很少去这些地方，虽然不缺钱但不怎么有钱，家里对我个人开支管的还蛮严，但此时我还希望为自己喜欢的人买些东西，她看了很久，我有些不耐心，这可能第一次表现出自私的行为，她撒撒娇，萌萌的表情让我卸下烦恼，第一次这么乐意等着，等她买完一双鞋，我想为她结账，同样被拒绝了，她的理由很充分，也考虑我经济状况，我也没说什么，反而觉得成熟的她从开始就不希望我陷入对钱的过分考量。其实当时我估算一下，自己这几年从家里拿来的银子，可以满足我两人一到两年的消费，后来，证实我的想法是多么的简单。之后，我们又逛了超市，为迎接她父母的到来买了一些物品，也如平常情侣回家做饭，我做了几道菜，她也做了一道菜，我做的味道平淡一些，她的就比较辣些，但很好吃也很多，吃完之后，我们一起收拾，我很粗心，她看在眼里，也可能出于对我的关心，简单说了几句，但是骄傲的我听了进去，但嘴上却不承认粗心，两人就在嘴上嬉闹着，后来想想，这就是生活习惯与做事惯性的不同，只是当时被弱化了。 打扫完房子，我们就像夫妻一样，去公园逛了逛，她的工作电话一个又一个打了过来，当然她一次又一次撒娇带着歉意看了看我，我并未觉得有什么，两人就一直牵手逛了很长时间。 回到她家中，两人看了一会电视，我就去洗澡了，出来的时候，她换上便装，姣好的身材显露出来，我随后就忍不住了，就急忙冲了上去，两人就在沙发上翻滚着，一会，就开始身体零距离的接触，根本顾不到四周打开的落地窗，可能也是高层顶楼的原因，她肆意索要着，我竭尽全力，两人很疯狂，她有些受不了，我却很兴奋了，这一次时间很长，两人都很享受，电视里的声音完全被我们声音淹没了，两人在紧紧拥抱在一起。这个夜晚，我们疯狂了两次，之后，躺在床上兴奋的我们又聊着彼此的故事，此时，我又在进一步了解她的另一些生活，原来她个人财富远比我整个家庭还多，出身不错，努力，留过洋，分居的老公也很好，但是花心，对她恐惧。听完之后，我没有退缩，反而增强想要对她的一种关怀，这可能也是当时喜欢的躁动，根本不会去思考之后的事情，也可能是年轻与自私的原因，不会顾及别人的看法。 清晨醒来，我要上班了，亲吻她的面庞，悄悄把门带上，她一般起床很晚，工作和应酬也很晚，我渐渐学会不去打扰她。下午时候，她发来微信，说这两天要陪父母，我逗了逗她，说要去看她父母，她说没问题，但是我怂了，心里还没做好准备。晚上，我们视频一会，就睡去了。接下来的两天，她父母去别墅住了，她就利用所有业余时间来陪伴我，聊天、看电影、吃饭，当然还有身体的爱。我们似乎在所有可以在一起的时间，都在一起，加快了解的步伐，都有一颗耀坚定走下去的心。 此时的她似乎想搬到我家，和我开始一段同居的生活，也许只有这样的生活，才能让双方了解真实的彼此，我匆忙购置一些用品，认真打扫卫生，迎接未来女主人的到来。但是在我家的同居生活也仅仅维持了两天，楼上的装修声不停干扰着我们美好的生活，在第三天一早，我赶在装修声响起之前，起床收拾，准备上班，心里怕她自己在家被装修声滋扰，但是这种担忧却引起她的猜忌，她不情愿起床了，开玩笑说我怕她拿走我家中的东西，但是确实没什么可拿的，100多平的房子里一片空旷，此事也成为那几天我被她挑逗的一件趣事，非要拿我的银行卡出气，要把它们剪碎，这样我彻底身无分文，进而去弥补她的心灵创伤，并且她威胁着从此再不会进我家，也许恋人的这种调侃，在一开始都不会在意，反而成为生活的乐趣，当然在装修声烦扰中，我们只能搬离我家，回到她家中继续二人的同居生活，此时，她尽量让工作不打扰我们的恋情，也给予我很多关怀。 感情就这样在不断升温着，我等来开学，忙完办理入学的手续，就会把学校的见闻说给她听，她也把工作和应酬的一些图片发给我，给我更加真实与信任的基础。这几天，她在父母、工作与我之间周转着，很累但也表现出很快乐，脸上总是流露出幸福的感觉，工作上是大女人的雷厉风行，生活中是小女人的娇柔妩媚。 相识两周的时候，她父母度假去了，工作上也趋于一种稳定，和我的感情进一步升温，脸上都是快乐的笑容。而我却面临工作、生活、情感的几方压力，人生第一次感到时间不够用，便又产生辞职的想法，盘算着积蓄也够自己两年用，到时候花完，学也上完了，再出去挣，可以在这两年期间，把学业和婚事搞定，我就把这想法告诉她，她感到好笑，教育我一番，又安慰一番，让我安心工作和学习，感情上她会尽力保护和照顾我，再说过一段时间，她开始频繁出差，我的时间就足够了，不会产生太大的压力。我并未感到不高兴，但是在那种信任与真实的情感中，反而像是找到精神上的一种依靠，她是在京唯一给我这种踏实感的人，心里更坚定我的想法。人都是孤独的，当有一个人走进内心的时候，才会发现这份孤独会被一种依赖取代，时间长了，就形成一种习惯，哪怕与这个人分开了，也会长时间改变这种习惯。 经过这次交流，她表现出更多耐心和关心，当我提出在我开学前的周末出去玩两天的时候，她开玩笑说让我陪她逛街作为条件，我激动答应了。我赶快去安排周末的地点与房间，她笑了笑，原来她早就定下她熟悉的酒店。周五下午，我请了半天假，陪着她去了喜欢的服装店，尽心耐心看着她挑选衣服，但她非说我不关心她，不对她的选择做出赞美，还想为我挑选一些正装，被我不耐烦的表情冷落下，她叹了一口气，可能也被我偶然表现出的小孩子气所调戏着。这样的事情，当时并未打扰我们美好的生活，反而像是润滑剂一般，为我们单调平淡的生活增加很多乐趣。 周五晚上，我们在她家看电影看到很晚，又进行情侣生活的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身体都很累，直到第二天午后，我们才起来，吃了一些饭，又收拾一些洗漱物品，安排她家人的一些事情后，她又展示那霸气的车技，带着我在黄昏时分，赶到预定的酒店，办理完手续，我们就找到一家特色的饭馆，享受情侣休闲时光，我喝着小啤酒，她尝了一杯，脸微微泛红，很美很迷人。饭后，两人就一起散步，我要背她一会，她在拒绝后，还是爬上我的背，走了五十多米，我有些累了，她感觉到了，她非要让我放下来，两人慢慢走了一会，到酒店，在院中喝着茶聊着天，只是她的工作电话不断响起起来，我在一旁时断时续讲着，有时候刚讲到一半，我就忍住了，再讲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忘了这个话题，我笑了笑，她也抱歉的笑了笑，两人就上楼休息，她去洗漱，我在看电视，本想偷偷看到她洗澡，结果把她惊吓了，差点摔倒，撒娇把我推出浴室，将浴室的门反锁上了，我好奇心只能忍住了，怕她洗完澡口渴，去泡一些茶和拿些水果，待她出来，我陪她坐了会，也去洗澡，出来的时候，我把灯调暗了，她也同意改变之前黑暗中爱抚的习惯，在这暧昧的气氛中，她不断亲吻我的肌肤，直到我私密处，我有些兴奋，但是没有喊出来，她轻轻咬着我几处敏感部位，我浑身发抖，渐渐的，我忍不住，把她抱上来了，翻过身来，占据主动的局面，她似乎不适应这种姿势，每次很痛，我就慢慢调整姿势，从侧面，她用力，到上面，她主动，我也用力，但是从后面，我们配合不好，就调整她在上面，这种时候，我们都可以疯狂用力着，直到最后冲刺，这天晚上，四周安静的院落也许都听到我们身体发出的怒吼，一次又一次，我们在彼此的温存中睡去，直到次日，我饿醒了，洗漱完了，她才醒了，撒娇又躺了一会，起来洗漱了。一路她撒娇拉着我跑向酒店食堂，赶在早餐的最后十分钟，我第一次见识到她早餐的饭量，用她的话，早餐是她一天吃的最多一顿，也是一天能量的最大补充，我也很饿，两人的早餐饭量着实震惊周围的人，在一片惊讶中，我俩吃完早饭，回到酒店房间收拾物品，打算去另外一个地方，但是进了房间，我身体仿佛得到补充，又冲动起来了，开始挑逗她，两人未顾及白天的时光，又开始一番战斗，也许热恋的年轻男人雄性荷尔蒙总是不断激发着，一阵挥汗如雨后，我们各自洗漱完毕，收拾行李准备再出发，其实再去哪，我们似乎都没兴致，两人在一起就是最美的风景，就在景区又休闲待了半天，就打算起程回去。 到家后，她似乎到了一天最兴奋的时刻，提议去逛街，结果遇到拥堵，就去看了一场电影，之后我们又一起做饭，依旧是那种夫妻小生活的夫走。此时或许她内心极度憧憬着这样的生活，而我只是在把辞职的想法进一步在心里放大，这就是爱情有时候给彼此带来的不同感受，继而对彼此产生的不同影响。 第三章 第三章 开学了，我忙碌起来，一周白天不是上班就是上学，见面的时候往往都是很晚的时光，她的工作也开始紧张起来，工作的电话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应酬也不断，但是这种忙碌反倒增强彼此的信任与好感，很多时候我们互发几张照片，简单聊几句，便感到很幸福很开心。有一次，她遇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开车来我单位附近，我毫不犹豫出去，陪她聊了一会，看到她不再皱眉头，安心离开，我也安心回去了，脸上挂着甜蜜，被领导看见了，调侃了半天。 甜蜜的事情最终遇到一些磨难，她先生要来了，与她进行最后谈判的，这个她相识很久的男人，也是一位有才但原则性很强的人，对她很爱但很害怕，提出一些很难的条件，在这样一位没有爱但有亲情的人的恳求，她感到慌张，但过往的经历让她很快平静下来，只是等待最后一个决定。这些事情，她在轻松向我诉说的时候，我并未感到她的压力，因为没有这样的经历，真的体会不到那样的感受，哪怕身边的人怎么诉说，内心也不会有太大的共鸣。或许我还不是未达到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只是无畏表示着我可以给她一个肩旁依靠。最后的谈判结果，她不说，我也不敢问，怕引起她情绪波动，只是看到她的眉头皱了多起来，面对这样的亲人，她的心也挣扎着，曾经给予那个所谓亲人无数帮助的善心也面临拷问，但是为了摆脱，她也不能犹豫，甚至作出难以想象的牺牲。但她在我这找不到依靠，只能独立承担这一切。 相识的第三个周末上，我结束一天工作与学习，准备回家休息，但是心里很挂念她，尝试问了问，她还在应酬，可能喝了一些酒，要很晚，拍了几张应酬的照片过来，我很担心，尤其当男人的占有欲呼之欲出的时候，就想过去接她，她并没有感到生气，只是询问如果她喝多了，我管不管她，我坚定的回答管，她说快结束的时候告诉我。我一边看着球赛，一边喝着啤酒，让自己清醒起来，等着她的消息，半场球赛过去了，我收到微信，赶紧打车过去，在她家楼下等了一会，我就跑了上去，满心担忧，当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一脸傻笑的她，满心的不安也变为一种关怀，她着急拉我入了卧室，开始索要，之后她很困，胃也十分不舒服，我没遇到这种情况，似乎有些束手无策，她让我睡觉，她说她睡着了就好。可是我这个时候哪能安心，想要送她去医院，她不愿意，让我熬些红糖姜汤，我赶紧起身，连衣服没穿，焦躁的我恨不得立马熬好，过了很长时间，她忍痛出来，看到我不安的样子，亲我一下，又看了锅里稀薄的汤汁，笑了笑，又放入一些红糖入锅，待开好，她喝了一些，也让我喝了一些，暖暖身，困劲上来，就睡去了，也不知道她这一宿是怎么度过的，她好像从来都是这么坚强的。这样的经历，也没带给我困扰，反而激发我的好奇。 次日，她早起做了饭，把我喊起来，看了看时间，吃完可以赶上上课了，我就着急吃完，她非要把我送了过去，我并未感到她的不适，简单问了句，就答应了。中午时分，她有急事要出差，告诉我，我嘱咐几句出差的主意事项，就挂上电话。晚上的时候，我第一次感到一个人是多么不适应，非要缠着她聊天，不知到多晚，我睡着了，她好像依旧在忙着，我再醒来的时候，问了问她还在忙，我就等着和她视频，越等越晚，她语音了几分钟，又去忙了，我也安心的睡去了。出差的这几天，距离反而给我们彼此更多的思念，也增进一份信任与关心。更年轻的我似乎无法驾驭这种思念，每天都发着各种幼稚关心的微信，她享受着也烦恼着，享受着这份关怀，烦恼着工作的无情无尽。就在这样一周的牵挂，她要回京了，但是也要很快出国，我心情极为复杂，一是为她回来开心，二是为她即将离开烦心。但是回来的当天，是一个周末的晚上，当时认识一个多月的我仿佛跨入相识已久的阶段，小别胜新婚，我急忙赶往她家中，那一夜两人很晚才睡，快到天亮，聊很多内容，她即将出国，有对我的不舍，也有对未来的犹豫，当然，我也产生同样的感受。第二天两人身体似乎有些累了，她也强忍着去工作，我也误了上班时间，请了半天的假。 她出国前的这一周，我们利用一切可见面的时间享受恋爱的幸福，她忙的时候，我去看她，我忙的时候，她来看我，终于要到分别的日子，我有些伤感，她为我排解伤感，甚至提出让我找一个年轻合适的姑娘恋爱，她不会介意，我拒绝了，此时眼里似乎只有她。在牵挂之中，她离去了，在国外的时间，我们尽力联系着，但是有时候时差与工作的原因，她很难及时回复，甚至忘了回复，我发了脾气，她说了理由，结果是理解中前行，有阵我生病了，身体不方便，她很担心，就让司机接送我，确实令我很感动。 出国半个月后，她公司临时有安排，很开心告诉我要回来，我挑逗的说是因为她为公事而回，只不过捎带看我，她很生气的说不回来了，结果我怂了，哀求了半天。就在她回来的当天，我抽空去看她，结果不顾她时差的原因，着急把欲望释放出来，她在理解中陪伴着，给了我更加自私的纵容。接下来的日子，我在工作、感情、生活轮转着，似乎总觉得精力和时间不充足，好像事事都不顺心，在一个工作日，突然冒出辞职的念头，就和领导说了，领导震惊之余，又萌生爱心，让我去调整休假，我当时默认了，自以为是把想法告诉父母哥哥和她，父母哥哥在劝说无果之后接受现实，安心让我学习恋爱，她似乎不乐意，但是同意陪我去休假，也在月底安排出几天时间陪我休假，我当时傻乎乎自以为所有的事情都会按照安排而来，或许这个决定在她出国前做出，她可能就不会再见我，不希望因她的原因给我的人生带来如此大的改变，其实后来想想，还是自己的冲动。但很多事一旦在内心萌生种子，它便会渐渐成长，直到一颗无法被轻易斩断的参天大树。 休假期间，时间一下就多了起来，人也闲了起来，心浮气躁也随之而来，自以为是的过上闲云野鹤的生活，只不过多了我这个星座奇思怪想与轻浮乱谈，向周围诉说各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也在一点一点吞噬她的喜欢，但在耐心中，忙碌的她给予我更多的理解与关怀，我却拿这份关怀当作自私，在一天晚上，诉说我那着急想干一番大事的想法，她第一次感到害怕与担忧，也产生不开心的念头，但是她的喜欢包容我的幼稚，两人在小吵之后，我却未感到一丝担忧与不安，忽视她原本对我那份上进心的喜欢，也许那个时候就产生轻微的创伤，只是我未感觉到的。 时光一天天过去，我肆意挥霍着假期，也忽视她的感受，自私过着小开心的生活，月底，去同学婚礼的时候，心思完全放在周末的度假上，但是作为伴郎的我，分享了别人成婚的喜悦与幸福，心中也产生向往，对婚姻的抵触瞬间消散了，似乎想要迫不及待娶了身边的这个女人，一向冲动的我也向她分享这个想法，她开心分享但未任何回应。随着两人的度假开始，我也暂时忘却结婚的念头，先到了南方度假胜地，准备和这个喜欢的人度过几天有情趣的生活，可惜本以为是艳阳高照的胜地下起雨，让我有些失落，她在推脱好多工作后，如约赶来，我在出机口看到她那一瞬间，她依旧在接着工作电话，心中有一丝失落，但更多的是一种兴奋，看着她等行李的时候，脸上皱出眉头，我体会到她的不易，我悄悄拍了一张照片给她，她却手机借给身边的人，男人的嫉妒心起了，但此时我忍了下去，等她出来，看到我的时候，一脸欢喜的表情，我心差点化了，在去酒店的途中，我想拥抱她，她尽力配合着，但能感觉出她的疲惫，只是我只顾上自己的轻松与快乐，不断重复那些关心的话，没有给她时间好好休息。一路颠簸，到了酒店，我们俩似乎都有些疲惫，都想睡觉了，但是五天未见的冲动，我忍着疲惫挑逗她，两人一阵云雨，就睡去了，结果误了做spa的时间，她有些失落，但为了我的开心也放下也忍了下去，一阵调整，我俩充满力量，出去寻摸吃饭的地点，吃完饭，溜达一会，满身泥泞，只好灰头土脸回了酒店，相视一笑，我看着球赛，她泡着澡，只是保守的她不让我看，她逗趣的让我还给她一个spa，可是手笨的我却一阵乱按，把她弄得极为不舒服，只能通过其他方式弥补，可能她不是太想，但是挑逗之后，极为配合，我困了，她却清醒了，咬着我肩旁，掐着我的***让我等睡去了，结果她装作睡去，哄我睡下，很晚才睡，休假的生活是那样的轻松与无忧无虑。 第二日，我醒来，看到窗外湖面上依旧下着雨，心里也不顺心，早餐时间到了最后，我就把她吵醒了，她没有发作起床气，反而催促我去吃早餐，我等了一些时刻，就先去吃了，待她出来的时候，很多早餐已经凉了，她简单吃了一些，就询问我想去哪，我说了好多地方，她就拉着逛了一会，吃了一些午饭，去租车，对于这些事情，我不是很在行，她想租一辆最好的车陪伴着我，但又觉得太高调，结果租一辆小车，开着很不舒服，我倒觉得很喜欢，一路下来，我俩来到一处向往已久的景点，我查着百度百科为她胡说一通，她乐着，也开心着，只是不懂情调的雨开始越下越大，商业化的景点也未引起我俩的兴致，想去尝试的美食也因排队的人太多取消，但是聪明的她带着我走向另外一处别有情调地方，小院二楼的幽静在黄昏中山水衬托下，诗意很浓，此刻的我觉得如果能和她这样一直走下去，是多么的美好，或许她也有相同的想法吧。有时候，和一个人是否在一起，一场旅行就是一场最好的考验。 饭后，雨水的考验着我们心情，她驾着车，因为导航路线之争，两人小吵起来，结果我赢了，但是她不开心了，但是这种在泥泞中同甘共苦的面前，就变得微不足道，两人经历一场床头吵架床尾和的美好，就不会在意了，反而促进之间的更多信任。 但是次日，她依然睡着，可能工作上积攒的疲惫不断吞噬她的精神，皱眉头开始多了起来，她很疲惫，我想尝试在湖边开车的快感，她也应欣然答应，但是车技不熟练的我一直受到她过多关心的教育，开始不耐烦起来了，在一处的拥堵后，我对前车进行一场咆哮，整个人心情极为糟糕。她又一次耐心关怀起来，开上车，安慰我，我却像是一个小孩子撒娇起来，一路上，被开导着，一路上看着湖面的美景，心情也慢慢好了起来。到了目的地，我才发现走错了景点，到了主景点的分景点，她嘲讽几句，又陪着我开心上了缆车，两人温存起来，望着远处湖景，分享彼此的快乐，憧憬未来的生活，在蓝天、白云、湖景和谐与美好之中，依偎着，表达着相守到老的念头。 下了缆车后，我们一起牵手望着山间的美景，好奇的看着新鲜的事物，在她的询问中，我利用无知的忽悠技能及百度百科的神奇功能，一通胡乱讲解着，她不时笑着，哪怕知道我的讲述是多么糟糕，也鼓励我继续，不爱运动的她也克服崎岖的上路，陪我走了好久，也听了我讲好久。下来的途中，她想去的地方，我却不愿意去，她简单劝说后，自己进去了，期间，我也想进去陪伴，但是骄傲的那种自私，或者大男人主义的不屈表现的淋漓尽致，焦急等待中，我感到一丝寒冷，去了一次厕所，看到一脸苍白的她，我才觉得自己多么不懂事。 夜晚，我们又去了一处景点，结果去错地点，等到了正确的地方，人烟稀少，看到平野的收割景象，坐在咖啡小店外，我还期望着等稻田再次翻绿的时候，再和她来一次，她笑了笑，点了点头，那时候的我们也许都未想到现在的结果，时光确实短暂，人心在变，变得可能连自己都无法识别来了，在一阵调整过后，我们又产生路线之争，结果这次证明我昨天的路线是错误的，只是这条路太过崎岖，不过我还是开心接受这一切，夜晚的小镇灯光柔和，来往的人放下心中那些俗世的滋扰，享受着自由悠闲的快乐，路上牵手的情侣目光中透露出那温柔的爱意，此时我们两人也是如此。 最后一日湖面泛起阳光，我从熟睡中醒来，却不忍吵醒这个疲惫的美人，自己享受着湖景，只是多一份离开前的不舍。待她醒来天空中又飘落雨滴，我们收拾完了行李，吃了在胜地的最后一顿美味，要回到我们相识的城市，这一切太过短暂，我们约定下次一定要租一辆最好的车，把周围好好逛逛，在飞机上，我们聊着，直到家中，累着睡去，次日她便要出差，待我醒来，她已乘坐飞机。 这几日的出差，我们依旧甜蜜着，关心与关怀不断，只是闲置下来说的我多了一份执着，自以为是的过分体贴，打乱她正常的工作与生活。回京的那一天，她在紧张工作着，我去陪朋友度过同一个月的生日会，一顿狂喝之后，我凌乱了，发着想念的字样，引起她的担忧，大男人般让她过来接我，她着急从别墅赶了过来，善意告诉父母早睡了，闻到我身上刺鼻的酒味，她就心疼了，开始责备我，我却不服输的说一堆理，她并未和我计较，将我送到家中，我却不想让她走，身上充满用不完的力气，她怕我出事，也受不了我的诱惑，只是此时额我们都在考量，我喜欢的是她的身体，还是她这个人。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我喜欢的是她这个人，只不过我能占有就是她的身体，竭尽全力的占有，她的家庭与生活似乎与我很遥远，她的工作，我也一无所知，所以这一切就在走向一种极端，在越来越强的占有欲与征服感与浮夸的公子哥心态，我们似乎就迎来一场恋情的考验。 之后每天我的生活就是清闲，看书交友，不务正业，也没有对人生的具体规划，拿着校园的美好生活搪塞着别人的问询，整个人表现出一种轻浮，这也许在不断促使她会远去，只是等待一个导火索的到来。 预想的真的来了，我生日快到了，但却并不在意生日，心里更为在意我们相识的一百天，两个日子其实相差一天，她在出差之中一直惦记我的生日，而我却惦记一百天的日子，这也是我们价值观的不同。我精心准备惊喜一百天的惊喜，她却为我的生日谋划着。而在这场本应该欢快的日子中，我们第一次产生思想的裂痕，也许这一天是最终分开的铺垫。我们工作、生活及交友圈子、年龄的差异，造成她的成熟与我的幼稚，她想要的一份是男人默默的支持，而我此时则是折腾的心，急躁的情绪充斥每一秒，而是希望她给予我胡思乱想更大的包容，这一切后果就是价值观念的差异和共同话题的缺失不再为我们之间的喜欢所极度的包容，我与她由一种恋爱的平等转为一种失衡。 生日那天，她推掉应酬，陪我去她预定的餐厅，她觉得服务员安排位置不好，不够浪漫，就换了一家餐厅，我理解她的那份心情，哄着她去了另一家餐厅。一顿饭下来，很开心，乘着她去厕所的时候，把单结了，她回来的时候有些不开心，毕竟是她为我过生日，我这种举动显得太大男人了，况且我正在办理离职，应该攒了一些钱，以防不时之需。我简单搪塞几句，就陪她逛了逛街，她工作电话又来了，但是我有些不高兴，毕竟当时觉得自己不久就能迎来一场风光体面的创业，离开商业区的时候，她又接到重要的工作电话，似乎谈的事情极为重要，开起车很不用心也很着急，我产生不快，但是为了安全，我还是不敢离开她在方向盘的手，直到唱歌的地方，导火索发生了，本身不爱唱歌的我，五音不全，很抵触，她又在一直听电话，直到她司机打来电话，说车门没关，她也意识到蛋糕没拿，我已经有些生气，说了气话，她也耐心去拿了，回来之后，她忍住没发脾气，我故意点一首歌，唱了起来，打扰她的工作电话，她就去上厕所接了电话，这一晚，两人瞎唱，我一直没在调，她表现出厌恶我的自私，想要分手，本来十点结束，非要陪我到第二日零点，我就感觉到她的不爽，回去的路上，她想要把我送到家，我撒娇，她可能在愤怒之中有些犹豫，我们回去之后，就睡了，第二天路上，她问我对未来的规划，也提出一些建议，我拒绝了并且表现出一种强烈的抵触，她笑了笑，回家之后，我解释下，她没说什么，这一天晚上是我们相恋的一百天，我打了无数的电话，她没有接，我以为她坚决分手，跑到她楼下，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结果最后她一直在忙，在为一件关键的事忙了一晚上，等回过来的时候，充满失望的表情，我第一次感受到要失去她的恐惧，当她拒绝让我过去的时候，我带着恋爱的百日礼物去了，她很感动，暂时忍住分手的冲动，我们就在这种氛围中度过美好的三个月。从这个时刻，害怕失去她的我，心态极度失衡，在恋爱中彻底成为一个脆弱的男人，在生活中也开始一场疯狂可笑的企图证明自己的举动。 第二天，她出差了，我自以为留住她，她提出分手的念头，似乎让我回归原来的身后，我很烦躁，生气的同意了，说了一些难听的话，纠缠几天，她不回微信，我实在忍受不了的时候，在朋友圈发了一些伤感的状态，再打电话，她也不接，直到我父母要看来我女友的前一天，我崩溃了，不停打电话，直到她接了，我说着自己这辈子从未说过的那些话语，有些指责，听起来很幼稚，仿佛还是一种祈求，她挂了，但是第二个电话泪水流出来，也感到她的心疼，没等她说完，我就挂了，第三个电话，缓过来，听到她的无所谓，顿时陷入迷茫，对她理解不多的我真的以为她是一种无所谓的状态，后来想想她也会心痛，只是分手的念头已经在她的思想中挥之不去了。也许，这个时候我才真正开始懂得这个世界的无奈。 父母到来，就不停止的询问女友的情况，在陪母亲做饭的过程中，我只好拿分手搪塞过去，等父亲问到未来的规划，我陷入一种焦虑，几种方案被父亲轻松指出不可实施的缺陷，已拉来的投资也被劝着退了回去，当时觉得陷入人生最低谷，根本不知道一片迷茫后，未来在哪里？我开始责怪她的无情与不理解，借此为自己的自私与无知买单。一夜的焦虑，被父母看破，我很晚起来，当父母从外归来，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安慰着我，找不到方向的时候，就好好安心读书，不要琢磨那些挣钱的事情，也不要开口求别人，如果真的喜欢那位姑娘就认真挽回了，如果挽回不了，就回家待段时间，当时被宠坏的我才感受到平时严厉父亲柔暖的一面，无论自己孩子还是怎样的任性，在他心目中还是最好的孩子，饭后，我焦躁在楼道中一根又一根抽着烟，母亲走了过来，本来腿脚有些不适，还是拉着我出去逛了逛公园，开导我认真读书，不着急挣钱，面对这种安慰，我焦急无助，但是只能装作一脸轻松，想让百忙之中的父母安心离去。第二日，原单位的同事聚餐，邀请我参加，因为父母在，我想去但是怕喝多了，就没说，在领导一遍又一遍电话中，父亲知道了，就让我去了，在酒桌上，失落的我很快就喝多了，可是喝酒并未带来平静，只是带来心灵更大的难过，一个电话过去，把恋人从谈判桌上拉了下来，说着放肆的话，却当作最后的挽回。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她答应回京后见我一面，回到酒桌，继续孤独喝着，直到领导夺下我的酒杯，把我拉到一旁，听我语无伦次的诉说着，一边用他自身的经历开导着我，我做出一个可能被当做一辈子笑话的决定，重回原单位，也向单位一把手说了，他理解，就在这操蛋的决定中，我又戏弄周围人与自己，自此，我彻底陷入一种迷茫与挣扎中，工作上粗心与不安，不断去企图寻找利用周边的人脉为自己谋取一条光鲜的后路，想要迫切证明自己。 回到家，父母听后，表示对我决定的理解，第二天等我去了单位，安心回家去忙生意的事情。第三天，韩淑瑶回来的时候，我在喝完酒，打车飞奔去见她，在焦急的等待中，在一旁的咖啡馆睡了又醒，直到见她之后，没说话，她把我送回家，我讲述一些不靠谱的规划，吹嘘自我的能力，只是在这种失衡的自卑中，我寻求着理想的平衡，并且企图通过身体的征服获取她的回心转意，自以为是以为和她最后一次相爱。她不开心的离去，我有些担心，和她一起开车到半路，我回到单位加班，那时候以为缘分就此结束了。 第四章 在失恋、家人期待、学业压力下，我回归原单位的温暖环境中，恨不得用尽每一份力气尽情弥补自己的身体与欲望，就在这种环境中，我不开心却忍受心灵的折磨，每天思念我喜欢的那一个人。一日，熬完一夜，我回到家中，睡了整整一下午，再醒来的时候，叫了外卖，看了一会书，接到她的短信，心就乱了，问我是否在家，我就急忙回复，问她在哪里，匆忙穿上外套，怕电梯里没信号，着急把地下一层、二层都按了，等看到她那一瞬间，仿佛心中又找到那原来的归宿，回到我家，简单收拾下，我就跟着她去了她家，一夜的温存后，她不舍我，带着我吃午饭，安排我的新年的行程，我又自以为是回到从前的岁月，陪伴她一天，去买了她想看的一部影片，在上完课之后，飞速赶回她家，我们看到一场失望的电影，她在应酬之后又要出差。似乎分分合合就要成为我们接下来面临的节奏。 之后的日子，我每天都冒出一个个新的念头，滋扰着朋友，疯狂劝说他们加入我的想法之中，极力谋划一场光鲜的创业，就在这个过程中，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焦虑，最缺的是资本，最难的是孤立，身边的人用委婉的话为我的设想一步一步提出意见，一些长者更为理解我的心情，想要去帮我做些什么，可是这一切都需要酝酿，我似乎等不急，想要一瞬间就成功，这样的状态是无比的可怕，会让所有人远离我。父母身边多年的朋友从开始想要资助我的创业，渐渐失去兴趣，委婉提出一些批评，我迫不得已接受着，但并不甘心，就把重点转向身边的朋友，可是一心相当“大哥”的我拒绝了很多建议，执意要做些什么，这为难在发展阶段的他们，很多人表面上提供言语的鼓励，心里也感到对我的厌倦，对我从前的淡定形象有了颠覆性的改变，我唯一理智的地点就是不去打扰我的亲人，但是最终这一切还是被发现，只是他们的包容与理解，未让我停止疯狂的举动，让一切的恩宠变为我急躁的动力。 在她出差过程中，白天我继续疯狂的求助运动，夜晚受挫的我极度想要得到她的安慰，可是忙到连洗澡时间都没有的她，尽量关怀我，只是迫不得已的有些冷落，就在平安夜前几天，她回来了，又忙着工作。平安夜我又应酬，在前夕，我希望见到她一面，她拍了一张照片，是在忙，我有些难过，就做出一些傻事，把她彻底激怒了，我也产生再次离职的想法，在平静言语中，我仿佛失去在京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冲动在单位抱怨我的失衡，事后证明是我多么的可笑，在几位领导关心与保护中，我平稳度过了，只是心中加剧心浮气躁，也开始用酒精排解压力，进行安眠。在平安夜，我看到女友的状态，知道她遇到大事，但忍住没去问，在她出国当天，简单沟通几句，以后的几天，我把所有的精力用在奇思异想方面，每天都去打着无数的电话，用一种公子哥的心态为难着周围的人，直到新年前夕，自己疲惫不堪的时候，遇到两位可爱的小女孩，要掐我脸上的酒窝，才感到这样的事情也许很小，一会就会忘记，但是会让人真正开心，让人觉得世界的美好是如此简单，只是我们不过被欲望麻痹双眼，我要开心面对新年，当晚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疲惫的我忍到新年，向女友发出新年的问候，很快就到回复，我又简短问了几句，没了回复，我便睡去，心安定下来，打算放下所有，重新迎接，只是这一切并没有想象的简单。 接下来几天，仿佛是我人生最焦虑的一段日子，每天约着各种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强求他们的帮助，恨不得就让对方承诺资助或者提供其他帮助，长辈、朋友、同事都在经历我的折磨，可是事情往往需要酝酿的，年轻的我也需要积淀，从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只是明白这些道理的我在劝说别人的时候，似乎很淡定，在面对自己的问题时候，却是另一番景象。 在一场本以为平静的酒局后，我陷入疯狂，喝了很多白酒，又拉着朋友继续到家喝洋酒，给女友发了不知什么内容的短信，第二日醒来，就急忙道歉，然后求助各种人，结果善意的他们给我人生提出中肯的建议，定而从容，我却不知深浅，继续着急为自己铺着路，同时因为种种受挫，内心更加挣扎，产生扭曲的心理，每天都要用酒度日，祈求获得内心的笃定，也每日发着不同感恩的文字，争取女友的回心转意，可是在一切信息石沉大海之后，我没收到她的回复，那时候内心是挣扎，各种失落之后就感到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念头，在一个不平静的夜晚，我从容应对眼前的一切，清醒做出最后的决定，让这一切走到尽头，离开这个不再留恋的地方。清晨醒后，我感知到女友快回国的时候，就矫情发出微信，在焦急等待中没有回复，整个人感觉失去在京最后的依靠，最终等来不是想要的答案，一场本应推迟的见面，因我乱扰她的时差，在谈话中，我看出她的不耐心与失望，她看到我的儒弱与不坚定，不欢而散的结局，也许注定，早已注定。我说着那些准备已久的话语，可是听起来好假，连自己都感觉好笑，更何况对面的她，她在简单陪伴一些时间，失望的离去，我也失落又踏实的离开。 回家后的我接到在京好朋友的电话，简单说了几句，点了一些外卖，在豪言壮语中，好友分享我的最近各种失败，给予他的人生经历与经验，以及表达了坚定等待我半年的入场毅力，此时的我仿佛一无所有，面临可能给除了两三人之外的人打电话都没接的局面，这样的结局或许在我心态失衡那一天就注定了，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失去平台及没有价值的疯子打交道，看到眼前的好友，我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但是收到女友的短信，我告诉他抛弃这场饭局的原因，想要为自己的爱情最后一搏，好朋友坚定送我到了附近的小区，装作蓦然的样子离去，他不知道故事是如何开始，也不期待怎样的结束，只希望等来我最终的答案，其实答案已经注定的。 在踏入熟悉的小区，我丝毫没犹豫，直接跑向那座熟悉的楼，按下那个熟悉的门牌号，匆忙走上电梯，等走进熟悉的房间，看到那个坐在餐桌的她，端着酒杯，一瓶我已经看不清是什么牌子的红酒已经喝了大半瓶，我心里很痛，想要去抱她，却被指向对面的座位，眼中的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这好像第一次为女人留下泪水，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为女人留下泪水，我忍不住诉说最近的种种挫折及最终的决定，她让我闭上嘴，安静听着她的故事，两人就在这种醉意互相表达着，我找到我需要的，她求的了她最后的决定，不知道聊了多久，我的胃实在撑不住，跑向厕所，再回来的时候，走路都在摇晃，强忍着喝了一口，全身在发抖，看着她一口一口喝着，我也无法夺下酒杯，继续听着她的故事以及对我的批评，也为我指明人生的方向，即使是在她失望之中，她讲述为之前的一个男人种种付出以及为了分手付出的极大代价，离婚是一场对于她来说可能做出最艰难的决定，但是忍痛完成了，与此同时也希望与我的感情就此结束，让我回到原有的生活，耐心追求自己想要追求的，把那些虚无缥缈的想法抛弃，不要着急证明自己，或者极度否定自己，也不希望因她带给我太多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压力及困扰。她也准备尝试着接受着合适的感情，慢慢的越喝越多，开始傻笑，表演着走直线。渐渐她有些累了，时差的原因让她感到极其疲惫，我累了，倒在床上，两人就这样亲吻着，就如最初的开始一样，一次又一次，我仿佛用尽自己的力气，她也无所保留，加上酒精的催情，不知多久，她趴在我胸口，我睡着了，她不知道睡没睡，再醒来的时候，她在一旁玩着手机，很累很饿却又睡不着，我也感到极其口渴，起来烧水，一会，她点的外卖到了，很辣的面，我们简单吃了一些，就吃不下去，两人就躺在床上简单聊着，直到我困了，她还未困，又开始掐着我，到最后，她睡着了，我也睡了一会，等再醒来的时候，她依然在熟睡，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也许这是我陪伴她最后的一天，也许是她在最失望的时候依旧忘却最后一丝的喜欢。我去煮一些姜汤，给我和她驱寒，在她闹钟响起来之前，我把她叫醒，端过去姜汤，我喝了很多，出了很多汗，也把内心最真实的离职想法通过电话告诉父亲，电话那头很淡定，也表现出一种支持，她听完，摇了摇头，感到我又在神经发作，也没怎么说话，一直中午，我俩乘坐电梯离开，分别的时候，我说会等她是否一起出行的安排，她笑了笑，点了点头，我就一路走回家中，想要睡会，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直想要她的答案，最后，内心坚定了，她去不去，我也得去，就当一次内心平静的旅行。快入睡的时候，接到叔叔询问离职的电话，内心有一丝动摇，但是最后，叔叔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告诉在平静中做出这样的决定就好，剩下的就要自己承担，他打算把名下的一个车号给我，让我能节省更多时间去安排自己的生活，父亲也对我的决定表示足够的尊重和理解，也谋划给我买一辆合适的车。 在这种无所谓的生活态度下，我已经不关心车是什么了，只是答应别人事情，就得完成的信念再支撑我继续前行。下午，我见到单位几位领导，表达了我的离职坚决念头，领导在安慰之后，给予最大的支持，我也坚定走开，拖着疲惫的身躯，在逐步摆脱心里的种种束缚，仿佛在过一道又一道坎，我清楚认知现在的我除了家庭与这座房，已经一无所有，中午在睡觉的时候。 接到好友的电话，要买些家中的产品，我逐一安排好，虽然没怎么挣钱，但是内心极其安定，才知道做点实事是多么的快乐，虚假的东西是多么的可怕，下午，我委托别人问了车的事情，才知道千万别轻易求人的真理，便宜不了多少钱，还搭上不少人情，我果断拒绝了，去安心理发了，剪了一个新的头型，平静了，沉淀着。 半年来，接触很多不同类型的人，加入不同类型的群，每天看到不同信息，每个人说的不尽相同，相似的是各行各业的人都在奋斗着，只不过有些人在抱怨中痛苦前行，有些人在快乐中忍痛前行，有些人在享受着前行，相似的人生有着不同的轨迹，此刻，我似乎接近最后这种，但又不同，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去抱怨，也不想费精力去祈祷什么，希望自己虔诚坚定过好每一天，为曾经遇到的每个人感恩，踏实过下每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很踏实，很安宁，一个很美却真实的梦陪伴我这次睡眠，醒来的焦虑伴随着重新穿上串的一点一滴的踏实感，淡定等着最终的回复，带上穿好的手珠，我叹了几口气，出去取了一些钱，也打通单位内勤的电话，咨询取出公积金的事项，准备用这几年的积蓄，给自己买一辆车，一切安排妥当了，想尝试新奇的事物，乘坐机场大巴去机场，结果发现到了地点，大巴还得40分钟再出发，简单笑了笑，本来以为自己多么了解生活，才发现其实自己是多么的无知，叫了一辆车感到机场，吃了一口饭，想休息片刻，才发现内心又产生有些波动，又读了几句庄子的养生主，内心平静一些，闭上眼修养片刻，醒来感觉窗户对面的有一位姑娘很像韩淑瑶，但是举止投足间又没有我那种相似的感觉，抱着一丝的希望，走了过去，远处看了看，失望摇了摇头，又回去坐了下来，对于她的习惯，我很熟悉，估计在停止安检前半小时她才可能来，我站在安检口的等了一会，又安排销售家中一些产品的事情，等看到她那一瞬间，心里还是非常激动，她也露出一丝惊讶，只是那份惊喜之后的喜欢似乎有些变了，到这个时候，我反而从从容起来，也许这就是我们最后一场旅行，开心对待，认真享受，耐心又用心过着这段恋情的倒计时，也许还有一丝挽回的念头，坐了之后，两人笑了笑，她一如既往打着电话，我仔细瞧着眼前这位美人。临近登机的时候，我习惯牵起她的手，拿起行李走了起来，飞机上疲惫的她似乎怎么也睡不着，我拿出电脑，一起看着原本一个人不打算看得电影，甚至在服务员询问我晚餐的时候，我脑中也是一片混沌，时间就在这种陪伴中，慢慢度过，疲惫的她在被工作滋扰过后，又回到当初那小女人的模样，一路上，我们又享受着情侣的感觉，她时而撒娇，我在尽心呵护着，一场电影过后，她似乎更累了，没睡几分钟，飞机即将到目的地了，安静降落了，等落下来了，我收拾着行李，紧紧跟在我身后，她提前安排一辆车，可能也没意识到我会来，就让我等着去取行李，自己去取车，我也记不得她新买的行李箱的具体模样，感到属于她的气质那个拍了一张照片，她回复应该是，等到第二轮，别人不再取的时候，我拿了下来，对了一下号码，是的，出去的时候，又让工作人员核实一下，放心了，我走了出去，这个时候，我似乎不再是那个自己，她也仿佛看到我的低落。 她一会开着车来接我，因为催促，我匆忙将行李放到车上，本以来美好的分手之旅即将开始，只是我心情是复杂多变的，放手中有一丝执着，坚定中有一丝犹豫，尊重中有一丝不甘，时而坚强，时而懦弱，仿佛回到最初的我也，又好像还处于扭曲的我。 第五章 第五章 就在车开出的十分钟之后，我发现自己的电脑包和钱包遗落在行李车上，心里突然着急起来，告诉她，她十分淡定，停下车，让我找了找，没有找到，就嘱咐我打了电话咨询，我打完电话，感到可能再也找不回来了，此时找不回的疑虑被一种耽误她时间的歉意所取代，这就是我恋爱最后的状态，处于一种莫名的害怕，也许到了这个时候，我更应该洒脱一些，就像不认识她的时候那样，每天都是那么神清气爽，充满昂扬斗志，只是我作到这个份上，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患得患失之中，变得那么不自信，整个人发蔫了。 车到了行李的地方，接到回复电话，有人把那些物品送到失物招领的地方，我还未挂电话，向她打了一个找到的手势，她挥了挥手，就让我赶快去取，等到失物招领，所有物品都在，我感谢一番，就着急跑上去，上车之后，我带着一丝歉意，小心翼翼说着话，一路上，我们简单聊了一些话题，她似乎分心着，想着工作的事情，也许在想着别的人或者今后的事情，我偶尔调戏，也惹来她言语的不快，索性很少说话，等到酒店，办理入住的时候，她去了厕所，酒店的前台问我一些问题，我也不知道该回答，是女友还是准女友，还是前女友，我笑了笑说等她回来吧，简单办理入住，我又回到最初的公子哥形象，把每件事做好，她似乎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我们聊一会，都有些困意，就躺在床上，聊着，才知道她基本上这几天出差没怎么睡，也许此时我应该哄着她入睡，但不知道又怎么冲动，也许这是我唯一能真正拥有她的时刻，不断挑逗极其疲惫的她，似乎把三天的思念与绝望汇入最后一丝爱情，爱抚很久，我们彼此亲吻着，此刻，她把心思放在身上，一阵欢愉后，她像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安慰着我，让我赶快睡觉，等她入睡，我也在一片安宁中睡去了。其实，无论这个人在别人眼里多么光鲜，夜晚的孤独那一刻都是相似的，也只有这种孤独时刻或许属于自我的，再多欢愉最终也可能沦落到另外一个人身上。 再醒来的时候，我点着一根烟，梳洗一下，看到她已起来，在泳池边上坐着，我上前闹了一番，跳进泳池，好冷又好清醒，待了几分钟，就出来洗漱，两人吃了一顿安宁的早餐，只是她的心思并不想从前一样放在我的身上，我牵着她的手走回房间，她打着电话，玩着微信，和我简单聊着，我也和自己朋友互动着，只是延续第一次分手之后的习惯，目光总在盯住她，害怕有有一刻，突然失去，直到再回视线的时候，内心才有了安定，温暖的天气刮起冷风，让我身体感到一丝凉意，我进房间穿上长袖，也给她带了一件长袖，护住她身体与空气接触的那些部分，不知道越看她越入迷，睡了一觉的我，又产生一丝邪念，克制一下，有一些困意，就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可能外面风太大，她回到房间内的沙发上，我虽然闭上眼，但感觉到她的累意，待她躺到床上的时候，那股邪念又爆发出来，我翻身压住她，强吻着她嘴唇，隔着衣服抚摸她的身体，竭尽全力爱抚她的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肤，就在这种躁动下，抑制她推却的反感，我们尽情享受着，从卧室到卫生间再到卧室，直到最后两人的爆发，我趴在她的身上，喘息一会，就去洗澡，再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已在冰冷的泳池当中，我也下去了，她这种方式会让我们两人平静下来，我把她用力抱住，其实内心，我们早已明白，最后欢愉就像天上的太阳即将被乌云遮住，晴朗被阴雨取代，再出来的时候，我已不在她的身边。 在雨中，我们经历一些崎岖小路，她带我来到一处也许有着很多回忆的地方，吃了一顿丰富的午餐，我并没有问了她在这里发生过什么故事，那样的故事与她无关，与我再无关系，何必牵挂，远处的海在雨水洗礼下，似乎反常的安静下了，几桌客人安静享受着悠闲时光，快乐品评海鲜的美味，讲述着彼此之间的趣事，而我们两人各怀心事，简单互动着，只是缺了那些喜欢的感觉。她尝试问着我未来的规划，也提供一些中肯的建议，可是折腾几回的我已经失去对原单位的留恋，即使有，如果退回这一步，我又也不知怎样投入一份不能全心全力去付出的工作，简单说了几句，此时，她履行着作为女友的最后义务，一路上为我讲述她曾经遇到的种种困难，也安慰着我去面对，就像一位长者在教育一位年轻人一般，此时，我被动听着，心却在明天的分别上。 接下来，她开始为客户的到来做了一些准备，带着我去超市购买很多物品，为几位客户布置好房间，安排入住的各项事宜。此时的我深深感知到她为什么对我如此失望，又如此关怀，或许面对前所未有的压力时候，年轻的我缺乏男人的担当，习惯躲在成熟她的怀抱里，而不是去面对，即使作为一个男友，也不合格，身上带有太多负能量，总在滋扰别人的生活。她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身上的责任感比我强出不知多少倍，在度假时候也离不开那忙碌工作的承担，不仅要为家人负责，还要为员工负责，要为客户负责，可能再无精力为我这样孩子去操心了，如果一直躲在她的怀抱里，这一生就是一个孩子。 这也许是岁月与经历给予她的宝贵财富，也恰巧是我不具备的，或许年轻的我只有再经历她相似的经历后，才会真正明白与懂得，只是那时候的她或许早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我也可能有了自己的归属，恋爱时的天时地利人和，此时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不再和谐了。 在一阵忙碌过后，我俩回到酒店休息片刻，又陪着她去酒店餐厅为客户安排点餐，我陪着她待了一会，就回房休息了，睡醒了，自己在酒店溜达一会，似乎不太饿，就回房看了电视，聊了一会天，把已经想明白的事情又想了想，并未想从前一样催促她回来，反而希望她能多陪客户待些时间，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属于我对她的等待，希望越久越好。 等到快睡的时候，她打电话过来问了问我，要不要吃些什么，我确实不太饿，就说不吃了，一边溜达到停车场，把她接回房间，没多久，她就睡着了，我也没怎么说话，真正感觉身边的这个女人真的太累了，好好让她睡会吧，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到她悄悄把卧室的门，坐到外面泳池边上，想着事情。我也就起来了，两人就吃了早餐，到海边走了走，我牵着她的手，她把手交给我一段时间，享受着我们恋人时光，沙滩上，情侣在微风中嬉闹着，孩子任性玩耍着，所有人都在这种环境中享受着悠闲，也许只有我，或者还有她在焦虑着，只是焦虑的事情也不同，在她打工作电话的过程中，雨静悄悄下了，落在我脸上，此时的雨是多情的，似乎看懂我的情感，替代了我的眼泪，让我有尊严的继续前行。 回房途中，她继续安排客户的各项事情，我想到下午的离开，到了恋情倒计时，我抱起在外静心的她想要用力再要一次，看到她拒绝追求者的相见，我也不知道高兴还是悲伤，确实她感到太疲惫，不情愿，我也就妥协，跑向外面泳池冲了冲凉，此刻，她时而小女人，时而冷漠，退完房，她在送我的路上，什么话也没说，我内心开始躁动，任性起来，各种语音，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企图掩饰内心的难过，折腾她的瓶颈，直到吃饭地点，我们一起吃着，我还在说着，她有些生气了，我就闭上嘴了，不知道是恐惧，还是为了在分别时刻留下美好额印象。吃完饭后，我们去取了她提前预定的一些物品，车启动之后，我发现有些物品掉了，待到路口，发现原来是她的一件饰品遗落了，我赶紧让她停下车，跑了过去，才发现饰品已经被车碾压了，拿了过去，她笑了笑，扔向窗外，此时的我感觉就像那饰品，也即将被遗弃。分别前，我们又去购物，就像以前一样，只是平淡与从容，在人满为患的超市里，放眼望去都是陌生人，我的眼中似乎只有她，她牵着车与我走着，就像从前一样，我脱去那副忧伤，回到从前的模样，我们仔细挑选着商品，依偎着，前行着，出来后，又共饮一只椰子，那种寻常的甜蜜或许是这件世界最幸福的事情吧。 在前往机场的路上，她又给我讲了她的故事，虽然我听了很多遍，以前嘴上总是不服，但是内心也是很佩服，也感知到她的不易，如果她妥协一些，本可以享受到一个普通女人所拥有的的一切幸福，不用为之前的男人那么操心，也不用顶在前面去挣钱，可是每个人人生都是自己选择的，我们任何人都是别人人生的过客，能陪伴别人走到最后还是少数的，这一刻，我看着她，笑着，乐着。 眼前的女人也动过和我一直走下去的念头，只是身上的那些责任没法摆脱，何况这个时代不进则退，没有维持原地的状态，我无奈中也理解，年轻的我身上这种被惯出公子哥的气息，给不了别人可靠的感觉，这次是她，下次也是别人，下车的时候，我想最后一次亲吻她，她拒绝了，我接受了，看着远去的车，这就是我们恋情终点，下次再见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会是怎样，也许彼此都处于一种轻松，候机的过程中，我拖着行李，在吸烟的平台，看着远处的夕阳，真的好美，但是却是孤独夜的开始。 我接到几位好友的微信，一位询问我何时到京，要去接我，另一位询问我何时离京，如果过年不回家可以到他家过年，还有一位要和我坚守单身，我一口气抽了几根烟，有些失落，有些感动，有些无奈。我拒绝他们的请求，因为我的人生只有我自己能承担，现在的困局或许也只能走出来。 相恋五个月，时光很短暂，很美好，但是过得很快。但是相处的片段，此时想起来，好像昨天，如我们常说的一句话，时间会让我们遗忘一切，最终种种情感都将被装载在记忆相框里，在我们失落的时候，不是拿出来，缅怀再也不回来的美好，过去的种种纠结也在淡然一叹中变为一种美好，无论曾经多么的刻苦，我们心理也不会再产生过多的波动，这就是岁月在雕刻我们的人生。 记忆在寻找， 消散寻常的喧嚣， 岁月在撩拨。 记忆在寻找， 走出过去的困扰， 留下了美好。 记忆在寻找， 忘掉白夜的寂寥， 诉说着逍遥。 记忆在寻找， 等待清晨的来到， 朝霞在偷笑。 年轻的我，深深描述出一个不作不死的奇葩故事，平淡中有着属于自己的精彩。此前，我尝尝抱怨时代的不公平，怨天尤人，时而高兴，时而悲伤，就像多变的天气，总喜欢折腾身边的人，在这个年龄，任性而躁动，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将自己各方面带到悬崖边上，更多时候是粉身碎骨的结局，绝地逢生的事情可能是少数，在这一番折腾过后，我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前路将变得更加迷茫，但心中似乎有所坚定，二十几年无忧无虑的生活，让我忘记全心全力追求梦想的坚持，失去一个平台的困境让我感知到时代的残酷与丰富多彩。我更应该怀着一颗谦卑的心，在今后路上的，找寻属于自己的风景。再见了，我的爱人，或许这不能准确的说是爱，可能想要去爱，只是这份想去爱的心，我不虔诚，想要的太多，因为年轻与浮华，更多是去自私的占有别人，不是去尽力支持与理解，此时的我或许还是一个男孩，不懂男人那种担当，依旧任性说着那些虚无缥缈的话，单纯又自作聪明的活着，不知道现实与理想的鸿沟，自以为是把自己当作天之骄子，想要世界按照自己的规则来运转，结果发现世界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我们唯一的能做就是适应这种变化，但想要爱的人以及周围在变化的时候，我还在执着中纠结内心空洞的欲望，但这一切超出自己的预期，就肆意折腾周围的人，就像我和她有时候都在疑问，到底我是迷恋她的身体，迷恋她这人，还是她所拥有的的一切，也许，我无法完整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作为男孩的我，疯狂占有她的身体似乎是我唯一能抓住的事情，而不是作为男人，去承担与改变，提升自己，哪怕结局是同样的。 此情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一回尝。 长情或终始，但泊一岸。 韩淑瑶，准确的说是智慧努力的女人，身上才散发那样的气质，吸引着我，而我从开始就本末倒置，但我感恩的是在我杂乱无序混沌之中，她为我指明人生的方向，开启我人生另外一条道路。 第六章 回京的飞机上，我也不知是什么心情，但似乎平复下来了，恋情的分别，意味着我有了一个新的起点，只是她不再携手与我相伴，期待再见的时刻，我与她都有了幸福的归属，也希望她有早已期待的爱情结晶。快落地的时候，坐在身前的小空姐无奈劝阻着那些着急取行李的旅客，脸上露出青涩的调皮，我好像又看到初入社会的我一般，笑了笑，和她聊了一会，年轻真好，并没电影情节中那样互留电话，也许这样的轻松相识与分离，才是世界最真实的一部分。 走出机场，我才打开手机，收到一位朋友的微信，他已经在停车场，等我出来的时候，他过来接。我回复到了，其实也并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反正已经来了，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了，烟瘾忽然犯了，我看了看远处垃圾桶放着一个打火机，旁边蜷缩一个衣着光鲜却在哭泣的女孩，行李被无情放在不远处，孤零零的等待它的主人。疲惫的我没有心思再去关怀一个与我无关的陌生人，也没精力去听与我无关的故事，直接走向垃圾桶，拿起火机，点燃一根烟，猛抽两口，身体又恢复知觉，这时，哭泣的女孩闻到烟味，咳嗽两声，我转向她看了两眼，精致的笑脸已经把妆哭花了，简直像一只大花猫，我很想笑，但忍住了，准备离开，以免打扰此时她的悲伤，刚准备起步，她拉住我羽绒服的一角，指了指我手中的烟。我就把烟和打火机递给了她，她不熟练拿出烟，却怎么也打不着，我感到好笑，拿过她手中的烟和打手机，用手捂住烟，点燃了，递给她。她猛抽两口，咳嗽一阵，我笑了笑，看着她坚强抽完这支烟，再次准备离去，她站起来了，擦拭脸上的泪痕，拿起行李，也准备离去。 朋友的车到了，下来的是他的爱人，朋友喝多了，睡在副驾驶座上，司机也下车把我行李放到后备箱，我点了点头表示谢意，就坐到后座上，没想到刚才那位姑娘也拿着行李走到车前，朋友的爱人透着坏笑，吩咐司机把女孩的行李放到后备箱，我一脸无奈想要去解释，但还没开口，就被朋友的爱人教育一番，指着女孩脸上的泪痕，说男人不应该自己的女人流泪之类的话。我也不想再去解释，等到家，就为这女孩叫辆车，也算对得起这份缘分。我闭上眼，迷糊中听着两个女人聊着说不完的话题，似乎任何女人在一起都有说不完的话，在两人纷扰中，我到家了，女孩也跟着下车，司机把我们行李取下来了，此时朋友也清醒一些，下车找了一个角落里吐了几口，就过来抱着我，往我外套口袋塞进一张卡，我本能的拒绝着，但执拗不住，索性先收下。女孩看到这一幕，一直保持微笑，和朋友及他的爱人礼貌告别。我看着他们乘车远去，就转向身边的女孩。 “你住在哪里，我给你叫辆车吧，游戏要结束了，我很累，想要去休息” “帅男，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为什么那男的给你一张卡” 女孩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心情与身体极为疲惫的我也不想再去理会这个和我没有关系的陌生人，径直走向小区的门口，打开门禁，只是脑中回想刚才朋友的用意，也许为了还我刚入职的那个微不足道的人情吧，当时的他来我单位办事，却不知手机和钱包遗落在那里，又急需一笔小钱，试探问了我，单纯的我并没有当作很大的考量，从附近银行取出仅有的几万给他了，当晚，他就让司机送来双倍的金额，我只收了我自己的那一部分，也并没有放在心上，我们之间并不熟悉，也没有相同的圈子，对于他的认知，也就是一成功人士，之后多次邀我吃饭，有时去，有时不去，聊的也是一些趣事，这一次，经历丰富与人脉极广的他，不知道怎么得知我现在的状态，也许为了还当时的人情，也许是想要雪中送炭，只是我并没有到了那种时刻，或许到了那样时刻，他可能不会再出现，我也没精力去揣测他的用意，只能抱着感恩的心谢他这份情分，卡我不会收，只是恰当时间再还回去，领了他的好意，但不欠这份情。 一路上，我着急打开单元的门禁，匆忙走进电梯，打开房门，只是想要躲进我的小窝中，睡一场好觉，可是被这女孩的各种疑问到叨扰着，想要发作，又怕发作引起她更强烈的兴趣，索性不说话。打开房门后，我快速步入，准备用力抵住房门，却看到女孩的手已经伸了进来，心柔了，就停止动作，她推开房门，我换上拖鞋，跳上沙发，看到眼前熟悉的一切，似乎又想到她在这里的为数不多的回忆，闭上眼，忍不住的思念起来。女孩在屋内走动着，打量房内的布置，也坐到我身边，询问着有关我与这房子的事情，我没有心情搭理她，指了指一间卧室，让她进去，不要打扰我。可是，事情不如我所愿，面对我的冷漠，女孩开始哭泣，想要喝酒，进入一间卧室翻腾着，我也有饿了，点了一些外卖，也打算喝些酒帮助自己入眠，就走到女孩身边，却发现只有白酒和啤酒，没有调神以及适合女性的红酒，我拿出一瓶白酒和一箱啤酒，坐到餐桌前等待外卖，女孩坐到我的对面，为我和她倒上一杯白酒，一杯白酒，她脸上泛起红，就自言自语，讲述一段我并不感兴趣的故事，我努力拼凑她杂乱无章的语言，也明白她忧伤的缘故，她叫齐菲儿，和我年龄段，出生在国内，随着父母移居欧洲，读完大学随着父母回国工作，几年前初回国的她，到了一家媒体工作，极为不适应国内生活与工作的规则，就在想要逃回欧洲的时候，遇到一位四十岁的男人，耐心引领着她适应国内的工作与生活，自然两人也成为恋人，她爱上他的成熟以及背后的一切，他有些害怕，谎称有家庭和孩子，想要逃脱，可是不懂事的她努力戳穿他的谎言，试图让他回到她身边，最终发现这个男人彻底消失了，再也联系不到了，才有机场的一幕。我并没有安慰她，也没有喝一口酒，只是在等待外卖过程中，为她倒着酒，听着她表达对那个男人的爱、感谢与不舍，以及那种无法释放的恨、痛与无奈，说实话，此刻我嫉妒那个男人还有这样的女人在牵挂，以及潇洒走开完全不顾这个女人感受的洒脱，可能会被千夫所指，但他过着的是自己的人生。我也无法理解这样的男人想法，身边也只有那个拥有巨额财富整天花天酒地的一位叔叔和他类似，但从小，他与我的父亲竭力保护着我们这些孩子，控制我们的花销，避免我们踏入他经历的生活，即使在我表达了辞职的想法，他依旧告诫我找一份安稳的工作，不要去真正的踏入社会，这份工作稳定并且不求人，找一个适合的人结婚就好，这是最真实的幸福，谁也抢不去，可是我发现自己并不想过他说的那种生活，劝阻无果后，他鼓励下，但表示作为父亲的好友，不会对我进行任何的帮助，哪怕遇到再大的难题，他也不会再像之前一样去保护。我表示感谢，继续自己在选择的道路前行。此刻，我并不羡慕齐菲儿口中的那个男人和我那位叔叔的生活，他们是别人眼里的成功者，也是现实的无奈者与躲避者，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成为那样的人，但是我会坚持避免成为那样的人。 外卖到来前，齐菲儿已经喝了半斤的白酒，摇摇欲坠的样子，想吐却有吐不出来，我却丝毫没喝，起身泡些茶和蜂蜜水，想要端给她，却发现她可能已经无法拿住，就放在我的身边，倒出小杯子一些，用手托住，喂她喝着，她似乎不怕热，猛烈喝完了，把那些饰品摘取，跳起舞来，我打开电脑的音乐，为她伴奏，也不知道旋律对不对，但真的很美，也很凄冷。此时，我意识才清醒一些，发现她身材是那么曼妙，就在欣赏一会，外卖到了，让眼前的一切回归现实中，我把外卖放在桌上，一边喝着一边吃着，也强往齐菲儿嘴里硬塞着，半斤白酒很快喝完了，胃里很热，就开了啤酒，齐菲儿夺走一瓶，一口气喝完，便忍不住，冲向卫生间，我喝了几瓶之后，意识到她可能会有麻烦，就晃悠悠跑到卫生间，打开门，齐菲儿已经趴在地上，整个厕所一片狼藉，我将她扶起，擦拭那些脏东西，把她放在一间卧室内，就回去把卫生间清扫了，很累很困，简单冲洗身体，就回到自己的卧室，倒在床上，焦虑中睡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口极度额渴，裸身打开卧室的门，准备冲向客厅，却发现齐菲儿已经装扮整齐，坐在那看书，听到声音，看到我的裸体，大叫一声，在这惊悚中，我清醒过来，赶紧关上房门，披上衣服，尴尬中犹豫要不要出去，可是想到这是我家，我还能躲哪去，就打开房门，接着就听到一声响脆的耳光声，我的左脸有些痛，但很爽，很想把右脸递上去，再来一次，可是齐菲儿捂着自己的手，气嘟嘟坐在沙发，狠狠的看着我，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她确实很漂亮，有一种职业丽人的气质，高冷。我并没有道歉，喝了一杯水，就去卫生间洗漱。齐菲儿更加愤怒，一顿严厉的指责，直到她的手机声响了起来，她按了下去，又响，反复几次，我有些不爽了，就抢了过来，手机显示是她父亲的来电，就赶紧说了我家的地址，挂断了，齐菲儿更加愤怒，恨不得拿起菜刀来教训我，我指了指房门，意思让她出去，她直接走出房门，我继续洗漱，内心感到一丝愉快，终于把这陌生女人赶走了，可以彻底享受一个人的孤独。但是没过两分钟，她开始敲门，我没有理睬，她开始大喊，这个疯女人的举动实在让我无奈，赶紧打开门，她走进昨晚休息卧室，拿出行李，径直走到门口，又停住了，回到沙发坐下去，说实话，我真的懵逼了，这女孩是不是被刺激过度了，从昨晚到现在的举动，简直没有任何道理与逻辑。我也不管她了，反正一会她家人就会来接她，我点了一份早餐，看到她也在，就要双人的，外卖到了，我放在餐桌上，她看了看，咽了咽口水，慢慢走了过来，期间，我们没有任何交谈，直到门铃响了起来，我去打开房门，看到一位和我父亲年龄相仿很有精神的长者带着一位气质很好的阿姨以及一位年轻的男子站在我家门口，随后，又一声响脆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只是我的左脸再次受到伤害，心里想能不能打右脸啊，齐菲儿愣住一下，赶紧把我拉开，向她家人解释着，我站在一旁经历她家人从愤怒到感谢及歉意的过程，我并没有在意，或许我是这位父亲，也会有同样的举动，我把他们几人送到楼下，看到他们坐上一辆高档商务用车后，吸了一口气，尼玛，这么奇葩的事情也会发生在我的生活里，此时，我对齐菲儿的印象就是一位娇气任性的富家女，估计这一次又要被禁足了吧，我并不关心，她的这一切与我无关，我还是要继续我的生活。 期末作业，让我一边忧伤，一边奋战着，似乎除了这些悲伤的情感外，我活在另外一个世界，两天过去了，我第一次这么久没去骚扰她，作业接近完成，我也得去一场由我组的饭局，在京的几位经历我成长的长者如约而至，对我的选择给予尊重与理解，一顿欢聚，减轻我思想负担，饭后，我接到一位长者的短信，大致意思这两年尽力去闯，为了自己不遗憾及心中的梦想踏实去奋斗，如果达到预期就去坚持，如果没有，两年之后，他那里有我的位置，并不是出于同情，而是对我认可以及工作的需要，看到后，我确实很感动，两年既长又短，变化太多，这位长者从来不是一个开玩笑的人，很长时间没见了，他依旧是一位令我尊重的人，我回了感谢的短信，并没有过长的复杂，两年之后，答案或许才会知晓，也许我们都已经忘记这个约定。有时候，世界最难的事是忘记，有时候，世界最容易的事也是忘记。 我慢慢走回家中，途中路经女友曾经的住处，心里又泛起回忆，原来忘记一个人并不是嘴上说的的那么容易，看到房间内并没有灯光，微醺的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越过门禁，走到她家楼下，按起那个熟悉的房间号，一次又一次，也许她在，也许她不在，在失落中，嘲讽自己的多情与冲动，醒来可能觉得自己很傻很烦人，即使见到了，怕也会让她看到恐惧与害怕，还好，她不在。很疲惫的我走了一段，在寒风中清醒过来，望着渐行渐远的那熟悉的楼，心里产生一种祝福。 走出电梯，看见齐菲儿坐在我家门口，着实让我惊吓一番，转而是一种愤怒，想要转身离去，却不知去哪，以前或许有一处可以放心落脚的地，可那里已经不再属于我。我没有理睬她，打开房门，换上鞋，径直走了进去，齐菲儿也跟随着，我坐在沙发，烧水沏茶，也为她沏了一杯茶，想要和她彻底聊一番，让她远离我的生活，让我度过春节前平静的日子，春节假期也许对我一种磨难，最近的状态让家人放弃集体度假的想法，反而希望在自己家中给予我更多的温暖。 “齐大小姐，您觉得这么晚来一个陌生男人家中，合适吗?您不怕出些意外，不怕家人担心吗” “你不会的，你是好人” 我拿起她的电话，让她开屏幕锁，准备给她父亲打电话，她也很配合，电话响起来了，结果令我极其无语，她父亲表示她和我在一起很安全，也希望我能帮助她走出眼前的状态，又感谢一番。挂断电话，我看着一脸傲娇的齐菲儿，简直无奈到极点了，我表达着她这么优越的女孩为什么找我这么一个失业、失恋、前路迷茫、长相普通的人来排解烦忧，外面的那么多优秀的男人以及多彩繁华的世界才是她的真实，她的回答让我崩溃，因为看到那一瞬间忧郁的我，想要去了解，更何况我没有嘴里的那样不堪，她把我学习经历和工作表彰逐一说出来了，也指向我，说蛮帅的，我惊讶看着她，妹的，是不是被她请私家侦探调查了。 她淡淡看了我疑虑表情，指了指我家四周，说已经翻看过我这些物品，我表示愤怒，她却在乐着。我告诉她，我们不适合做朋友，因为不在同一层次。她笑了笑表示，指责我在欺骗她，这座价值不菲的房产即便是租的，也应该价值不菲，何况朋友之间又不只关乎金钱，我生气打开电脑，把各种卡里的余额给她看了，她表示惊讶，居然比她卡里还多，这下我彻底无语了，这女孩真是任性到极点了，疯了。 我倒在沙发上，沉默着，她却极有兴趣询问我忧郁的原因，我把身边杨渡写的一本书递给她，表示我的故事就在这里，随后起身回到卧室反锁起来，睡了起来。再醒的时候，她已经走开，留下一张纸条，表示书很好看，也感谢这几天的陪伴，我谢天谢地，终于让女孩觉悟了。我也没多想，看了看手机的来电，我擦，爸爸打了好几个电话，又发来几条短信，他已到京，看望一个朋友后，就回家找我，我心里咯噔一下，又要不平静了，我这苦逼的生活，都没有一丝时间让我安定下来，品味属于自己的悲伤。 第七章 父亲很快就到来了，并未提及与我相关的事情，反而催促我尽快回家，随后他又去看望别的朋友，我也放心下来，再看着那本书的内容。直到晚饭前，父亲又回来了，带着一些菜，我本打算和他一起去外面吃，他笑了笑，走进厨房，开始属于他的时刻，我想要去帮忙，被推了出来。不久，父亲端出几个菜，倒下两杯酒，我们两人喝着，他没有去询问我状态不好的原因，说了自己经历的那些曾认为过不去的坎，到现在面临的难题，说完之后，他一饮而尽，又转而鼓励我，说道理和知识没我懂得多，但是年轻人只要谋定而后动，就应该支持，哪怕最后粉身碎骨也无遗憾，虽然他并不舍得但也会支持我去做，至于感情的事，如果真心喜欢曾经的那个人，就再去勇敢的尝试，不要患得患失，如果实在挽回不了，那就好好祝福别人，做一名男人应该去做的事情。我感动着，父亲看到我精神恢复生机了，又倒了两杯酒，看来今晚他第一次以男人的方式与我对话，就在这种豪情中，敲门声响起了，打开门，齐菲儿熟练换上鞋，走了进去，看到我父亲，先是惊讶，后极为热情，在父亲诧异的表情中，我解释一番，他并没有说些什么，我坐在那里喝着酒，听着齐菲儿熟络和父亲开着玩笑，仿佛他两人才是父女，我是外人一般。 聊着聊着，父亲兴致很高，唱起歌，齐菲儿开始起舞，我站在一旁喝着酒，看着窗外不远处她的住处是否亮起灯，只是已经分不清那一栋楼了。他们二位，一曲终了，兴致很高，开始喝起酒，一杯下去，我看父亲有些醉了，赶忙把他扶到卧室休息，他伸出头来，嘱咐我把齐菲儿送回家，安顿好，实在不行，就好好陪她，不用回来了，我尴尬瞅了瞅他，这还是那位严厉的父亲吗？我拉着还清醒的齐菲儿下楼，准备叫辆车把她送回去，她指了指旁边的车，居然和我之前女友的一模一样，我叫了代驾，担心她这样的漂亮女孩会有意外，就陪她一起回去。 没走多远，她喊了停，就转进了去，她住的小区正好和我前女友的住处、我家是一个三角形，我可以清楚看到前女友的家，只是我恐惧去看，车进入地下车库，我就安下心了，感谢司机师傅，我把齐菲儿送到住处，她打开门，我想要走，却被她拉住了，进去之后发现是一片狼藉，但看样子是近期弄得，也不知道她是真醉了，还是装醉了，摊在我怀里，我越过地上障碍把她放在沙发上，准备离开，却被她拉住了，她开始哭泣，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她哭，哪怕当晚在我家中，那样的忧愁也没有哭，恢复精神的我动了恻隐之心，坐了下来，她指了指房间，我进去看到一房间的红酒，拿出两瓶，她又伸出两个手指头，我又进去拿出两瓶，她让我全开了，并没有讲述任何与她的有关的事情，就是喝着，我也忍不住，一起陪着，不知道喝了多久，是我先喝多了，还是她先喝多了，我只觉得很困，闭上眼就睡了，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她的腿上，她的手抚摸着我的脸，就像曾经的那个人一样，这一刻，我又仿佛回到过去，安静享受了几分钟，悄悄起来，走到厨房熬上粥，做些一些简单的早餐，就开始帮她收拾房间，碎了扫了起来，完整的放回原来的位置，直到她醒来，她跑去卫生间吐了几口，洗漱完了，又恢复那精致的模样，我坐下来，和她聊着我的处境，她耐心听着，第一次没有抢话，听完之后，她用手握住我，然后摸了一下我的头，非要和我一起去送我父亲，我也没有拒绝，接上我父亲，他又变回严厉的面孔，只是看待齐菲儿的表情，满是一脸开心和认可，终于把父亲送上动车，我长舒一口气，准备打车回去，齐菲儿坚决要送我回去，到了地点，她挥了挥手，让我想起与另外一个人相识的情形，我笑了笑，也挥了挥手。 我不想招惹这个可爱的人，因为我不属于任何一个人，自私的我并未没有任何改变，也承担不了对这份责任。就在纠结之中，一位好友到家中拜访，我热情招待他，他也直接了当说出来的意图，他有个小项目要推，希望我参与进来，也会给我一段时间考虑，调整过来，再给他答复，我耐住性子听完，表示会考虑，他走之后，我就躺在床上睡了起来，这一觉做了好多梦，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记不清了，看到父亲的安全到家的微信，我笑了笑，看到齐菲儿的来电，我不想回复，看到前女友的状态，心里有了变化，但是又能如何。就在各种忧虑中，我接到齐菲儿父亲的电话，约我吃饭，表达感谢，看到家中的四处冷漠的一切，我决定去赴约，也许多接触人会让我觉得不再孤独。 如约赶到地点，齐菲儿与家人已经在等待。饭桌上，她的家人询问着我的情况，我并没有多说，反而是齐菲儿代替我说着，似乎她比我了解我，面对各种敬酒，我已经喝多了，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在别墅里的一个房间内，身上的衣服被换成睡衣，这令我习惯裸睡的我极为不舒服，尤其睡在陌生环境的，更是令我心里产生极大的反感，去卫生间洗了一个澡，换上自己的衣服，感觉舒服多了，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才六点多些，要比平常早起了一些，打算再待一些时刻，等主人起来后，礼貌的辞别。坐在卧室的书桌前，我努力回想昨晚的情形，直到喝醉前，我都记得清，也放心了。我这个人有个特点，喝酒从不短片，只是困与睡，虽然爱说话，但是最隐私的部分永远不会从嘴里露出去。 七点了，我走出卧室，客厅内齐家父女早已经起来，坐在餐桌上吃饭，看到我，两人也站起来，把我迎了过去，餐桌父女聊着时事政治经济，多是中规中矩的看法，我只是听着吃着，并没有参与。从内心深处，我对中小企业家抱有极大的认可与好感，他们在艰辛中靠着努力与勤劳发夹致富，尽管有些资本积累方式并不能让人尊重，反而对这些大企业家或者名人，内心有一种抵触，总觉得他们带坏社会风气与损伤实体经济，后来这个偏颇想法因为与齐菲儿父亲的接触，有了极大的改观。 早饭很快就结束了，我起身要离开，却被齐菲儿的父亲留了下来了，反倒是齐菲儿急着送我回去，父女矛盾的行为，让我很为难，但是齐父坚定的表情让齐菲儿退缩了，我跟着他进到书房。书房内布置很简单，总体让人觉得朴素与舒服，对于其中装饰与摆设，我个人不懂，也没有恭维。齐父给自己与我各沏了一杯茶，并没有说话，反而站到书桌前，铺上宣纸，拿起毛笔。一个小时过去，我看着齐父专心写着，额头有很多汗滴，我便拿着桌上的抽纸递了过去，他放下毛笔，擦拭了额头。 “老了，字也写不好了，本来今天想送你一幅字，写得不满意，改天吧” 我笑了笑，表示感谢。两人坐下来，他并没有像别的长者那样，讲述自己成长的磨难与辉煌，和我聊着最寻常的家庭琐事，也谈到一些国内外一些历史与改革，其中很多见解极为深刻，让我内心受到极大启发，对他整个人有了极大的改观，阅历与平台的高低决定我们看待事物的视角差异，此时的我觉得在他面前是多么渺小。聊天快结束的时候，他送我一句通俗的话，年轻人不要前怕狼，后怕虎，中间还怕小老鼠，天道酬勤，多看多做。齐父似乎将我的所有打听清楚了，我笑了笑，其实没这必要，我与他们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人，也不会有产生更多的想法与念头，我想过着自己的日子，而不是借助别人，所以我结识别人，凭感觉而不是凭他身后这些东西，这可能也是太过幼稚的想法，但也是我当时最真实的想法，之后的经历也让我这种念头有所改观了。 齐父与我走出书房，客厅内齐菲儿看着杂志等待着。齐父脸上有些不悦，批评齐菲儿不按时去上班，齐菲儿一脸尴尬说，是周末了，齐父脸上平复了，和我寒暄几句，就回到书房。送我回去的路，我与她没有说话，听着电台聊着过年的一些趣事，到我家后，我准备下车，她拉住我。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别的男人要是有你这样的机会，恨不得早就扑了上来，你是因为我在眼里，就是一个轻浮的富二代吗？” 我沉默一会，对她说了几点。一是，经过这段时间的作，目前的我在bj除了一套房子与为数不多的存款，处于一种“一无所有”状态，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状态，我需要一个人踏实下来，慢慢走出这种困境，而不是寻求一个任性陌生的富家女的帮助，甚至说给自己带来另外一些麻烦与困扰；二是，我身体与精神真的很累很疲惫，想要一个人静静，梳理与调整下，说实话，她这样的美人，谁也会有冲动，只是我太累了，没力气也没心情；三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我有想过，但是真正来的时候，我是难以驾驭的，尤其我这种性格，会挣扎与苦恼，反而害了自己与别人。 她听完笑了笑，说我想的太多，对我也是一种好感，没有太多的想法。我点了点头，感谢一番。她身子突然扭了过来，抱住我的头，吻了我嘴唇，我反应过来，把她推回驾驶座，擦了擦嘴唇上的口红。 “齐大小姐，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直说吧。如果是想要我陪你玩耍，度过你的难过期，你觉得有用的话，没问题，先让我静一段时间，过完年，我陪你一个月，如果有别的想法，你还是放弃吧，不可能，你眼中的我，未必是真实的我，又何必纠缠呢” 齐菲儿没有说话，一脸傻笑，说我太可爱了，最近不会打扰我，让我年后等她的信。我下车了，看着她远去，觉得上天有时候就喜欢和我们开着各种玩笑，只是有的玩笑真的过于荒诞了。随后几天，我忙着应酬，每次路过前女友住处的时候，不自觉会闭上眼。终于要回家了，收拾好心情，脸上挂着幸福的表情，掩饰内心的难过。 半个月的老家生活，除了实在无法推脱的应酬，我尽可能留在家里，和家人一起，空闲的时候，看看书，写写朋友要落实的方案，有时候看到哥哥嫂子们，也会想起那个人，但更多时候接到却是齐菲儿的问候。这样的时间过得很快，我心情已经极为平复。 第八章 返京了，齐菲儿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早早在我家门口迎接，据她的话说，她在我身边有内应，我也没深究，估计就是我的父亲，还能有谁呢？此时的我对齐菲儿已经没有太多的抵触，更多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吧，她一边不停在我耳边诉说过年的无聊，一边陪着我收拾行李。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就是让我陪她旅行一次，然后一起走出彼此的困扰，我笑了笑。 “齐大小姐，你一女的，能不能矜持点。这种占便宜的事，能不能找另外一个男人去做，我真的占不了这种便宜” 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个计划很好，是一件共赢的事情，可以帮助我们双方。对于这个奇思异想，我感到极为可怕，这也许是电影里的奇葩情节，也许对观众来说是一件浪漫的事情，可能对现实的我们，这太过于狗血，哪怕是和这样的美女去度假。但是，一个怪诞的想法在一个女人心里经过发酵，就成为无法撼动的念头，她从我钱包中拿出证件，订了机票和酒店，又迅速把我的行李整理到行李箱，让她家的司机把行李送过来了，我内心已经奔溃了，而不是崩溃了，这个疯女人太可怕，我打开门，就想跑出去，被她死死拉住腿，还咬了两口，看来这一次劫难，是过不去了。 我放弃抵抗，因为与这样的疯子斗争，要不抱有玉石俱焚的决心，要不就谋略让她主动退出。我把她扶起来，其实想想这建议还不错，我一男人的，这种占便宜的事送上门来却跑了，被人知道了，这不一件大笑话吗。我露出邪笑，打开电脑，把朋友需要的方案发了过去，告诉他我一周回来。 很快，我们两人就坐上飞机。我闭上眼，打算装睡，却被她掐醒了，说口渴，我指了指服务员，她摇了摇头，小声在我耳边说如果我不服务好，她就哭，并且编造一个狗血的故事来骂我，让一飞机上的人都唾弃我，她吐了吐舌头，我是服了。这一路上，我是做牛做马，端茶送水，喂饭捶腿，齐菲儿仿佛是把之前在我这遇到所有冷落都索取回来了。终于落地，一个月前，相同的地点，不同的人，不同景象。这个季节，来度假的人少了很多，机场里也冷落下来。我陪着她拿完那令人数量恐惧的行李，放上她安排好的车，司机自己打车离开。上车后，驾驶座上的齐大小姐彻底开始撒欢了，边开边唱，不时扭动身体，兴致来了，把天窗摇开，肆意大喊着，确实也带动我了。一直到了酒店，大小姐摸了我下巴一下。 “怎么样，跟着本姑娘出来度假，开心吧” 我笑了笑，轻藐她一眼，心里想是拿我开心吧。不过从北到南，由寒冷到温暖，由苍凉到繁荣，心情一下明朗很多，月色洒落在酒店院中，四处应景的布置，确实悠闲轻松有情调。她拉着我去办理入住，等前台问我双卧还是单卧，我先是举出两个手指，后来想想，得捉弄她，又变成一个手指，前台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先生，女士，今晚就剩下一间单卧” 我点了点头，她也笑了笑，点了点头。在酒店工作人员送我们去房间的途中，她掐了掐我耳朵，小声的说着悄悄话，说我表面极其正经，内心真龌龊，我在前台那小伎俩早被她看出来了，这个季节房间空出来多的是，骗人也得找个好想法。我无奈耸了耸，指了指身后，告诉她不开心可以走，我自己住，或者再找个人。她又用力掐了掐，说这种便宜才不会让别人占。很快到了房间，可能这边的别墅布置大体相同，多是庭院类型的，我将行李放好，就躺在泳池边的沙发上，抽着烟，看着天空的月亮，放空自己，夜晚吹来的风还是有些凉，但会让我更加清醒。我看到她披着一件外套，悄悄走到泳池边，突然，她用水泼向我，我哪里能躲闪过去，被浇了一脸水，心里一股气上来，但是压了下去，生气就上当了，我擦了擦脸上的水，转身走进房间内，拿了几件轻薄的衣服进入浴室，洗漱完，就躺在房间的内沙发，不再理会外面的她。一会，她湿漉漉进来了，说实话，身材真不错，我看了一眼，内心还是有丝紧张，毕竟我现在已经活了过来，之前的沉寂早已烟消雨散，我指了指浴室，她愤怒看完一眼，就进去了。 看了一会书，我有些累了，就躺在沙发睡着。朦胧中，感觉有人在踹我的肩旁，揉了揉眼，先是看到她用脚轻触我的肩旁，后看到一身性感内衣的她，那一瞬间感到真是惊艳，我坐了起来，喝口水，仔细盯着她，她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指了指床。 “就一张床，怎么睡呢” “那边好像还有一个小卧室吧，我去那睡吧” 我刚起身想走，就被她拉住了，她说她害怕，万一半夜有人从外闯进来了。我惊讶看着她，耐心问她一句，就没有一个人住过。她点了点头，我震惊了，这尼玛完全两个世界的人，我拿出一床小被子，放在沙发上，然后让她睡在床上，说等第二天换一个有两卧室的房间吧。我睡在沙发上，她躺在床上，两人说着话，从小时候的各自生活聊到现在，从天南聊到海北，这也是第一次真正开始了解她，也真正对她富家女的形象有了改观，更难得知道她的年龄，居然和我同龄，一直把她当作小孩子，擦，真是没看出了。 之前，我也认为她父亲是一位大商人，现在由她了解到，最初她父亲是一位大学教师，后来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经商了，她与她母亲就跟着父亲一路漂泊，从国内到国外再到国内，期间经历父亲事业的起与落，也经历中外文化两次冲突，更经历中外男人的差异，一度极其迷茫与挣扎，直到遇到那个渣男，帮助她适应现在的生活，但相恋六年，却无结果。对于感情的事，我也真没什么可以帮助的，或许有一位朋友的话来说，感情靠努力是得不到的，更多是缘分，尽力尽心罢了。聊到不知什么时候，她没说话，好像睡着了，我闭上眼，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醒来的时候，记不清了，只觉得下体有些湿润，站了起来，发觉天亮了，转眼看到她，夹着被子还在熟睡，我身子发热了，看到泳池，就跳了进去，水还有些凉，打了几下喷嚏，就爬了上来，冲了一个热水澡，她可能被吵醒了，就迷迷糊糊进来卫生间，当然又再次看到我的裸体，只是并没有惊讶，从容把自己的事情做了。待我们两人洗漱完了，就点早餐，吃完了，就各自拿着书，安静看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她合上书，邀我去海边走走。我瞅了瞅外面，天空很蓝，远处有一团白云，阳光非常柔和，风轻轻吹动植物的树叶，这一切是那么暖的，这样的天气，不出去走走，确实煞了风景与身边的这位美人。我冲她笑了笑，点了点头。 走到海边，这个季节的游客确实很少，沙滩上很安静，我们就这样走着，没有说话，在旁人看来，仿佛我们就是一对冷战的情侣，但似乎又不像，两人脸上的表情又是轻松与安详的，也许只有我们两人才懂得这种尴尬的关系。走了一会，也不知道是谁先说话，谈到无忧无虑的小时候，两人就开始热聊起来，后来天空海阔的聊了起来，仿佛任何事情都成为我们的话题，就在这种互动，我们也开起玩笑，嬉闹起来，海水也在我们脚下为我们打着快乐的节拍。 愉快的一天，就这样过去，夜晚，两人坐在泳池旁边，吃着美食，喝着美酒，望着天上那朵半弯月，聊着过往人生，谈着曾经的幻想，此刻，似乎过着人间醉逍遥的日子，酒至半酣，齐菲儿站了起来，唱起一首吴侬小曲，声音无比柔美，每个音调都让人添了半分醉，我不觉得合了起来，一曲终了，气氛更好了。齐菲儿开玩笑的说，她被我占便宜了，听了她的歌，我应该还一首。我笑了笑，推却一番，觉得美景中小哼一曲，才是应景之情，我想起一首古词，只是悲伤的之情被我演绎成欢快的之风，却没想到齐菲儿合着拍子，跳起了舞，我也站了起来，牵起她的手，一起舞动着，就在欢悦中，她的脚踩空了，眼看就要掉进泳池，我使劲一把，拉她回来，抱在怀里，她也下意识抱住我，两面相对，没有丝毫害羞，只是酒后的多情，齐菲儿吻我一下，我配合着，吻了一会，两人身体在酒精与情的挑动下，聚集力量，只待那一刻的爆发，我褪去她的外衣，也脱下自己的上衣，拥吻着，把她悄悄抱到泳池边上的躺椅上，一切就绪，但我看到身下的齐菲儿，是那么的美，只是我眼前闪现出淑瑶的样子，心里就起了波澜。不久前，我们也是良辰美景春宵一刻，这么短的时间，说忘记真的太难，带着这份留念，如果和身下的美人发生了关系的话，误了她，也误了我的心，也许就是这唯一一丝的理性，阻止我膨胀的情，我起了身子，跳下泳池，好冷，也好清醒，憋了几十秒，出了水面，看到齐菲儿惊讶看着我，只是眼红了起来，却没有掉眼泪，我有些愧疚，也有些心疼，但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些什么，这就是人的奇怪之处，如果顺着刚才的剧情发展，才是符合情理的，可是我们有时就喜欢做些不让人理解的举动，如果真要给我自己找一个理由，也许只有当那人儿从我心里走出的时候，我才尽力去喜欢眼前的齐菲儿。 两人在这份尴尬对视着，她是愤怒的，我是愧疚的，实在太冷，我爬了上去，坐在另外的一个躺椅上，用毛巾擦拭身体，穿上刚才褪去的衣服，也把齐菲儿的衣服递给她，终于，她爆发了，将手中的衣服扔了水里，扑了过来，坐在我的身上，要吻我，我推着她的双肩，也许我冰冷的双手，把她拉回现实中，也彻底伤了她的心，眼泪止不住留下来，留在我的胸膛上，我把她抱在怀里，她没有反抗，只是哭着哭着，突然咬了我的胸口，我很疼，忍住不喊出来，直到她松开口，她恢复正常状态，只是幽怨的看着我，想要一个理由，又有一些矜持，不好意思的问，是啊，她终究是一个女孩子，无论多么坚强与洒脱，身上依旧会有女人的柔美，这个时候，我还是把真实的想法告诉她了，两人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此刻的等待，也许对她对我，还有那人儿，都是最好的。 她静静听着，躺在我怀里，直到我被深夜的凉风调戏出一个很大的喷嚏，才起身回屋洗漱，只不过，今晚我不再睡在沙发上，而是躺在床上，齐菲儿揉了揉我胸口那处被咬的地方，我拍了拍她的头，让她转过身去睡吧，她很听话，只是手还牵着我的手，也许，她真的累了，也许，她心里安静了，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声均匀着。我看着满园的月光，不知该是开心，不知是该有别的情绪？我现在的这种状态令人搞不清楚，这样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美女喜欢着自己，哪怕这份喜欢可能很短暂，也会让我困扰。 想着想着，我也睡着了，做了一个美梦，很踏实，梦里的人确实不是齐菲儿，醒来的时候，脖子多了一条胳膊，腿子上多一条腿，我轻轻地拿开了，为她盖上毛毯，自己洗漱完了，坐到院子里，抽着烟，喝着茶，点了早餐，悠闲看着远处的海天一色的美景，这样的日子很美，但是不适合我这个年龄以及这种性格，我还是开始想念寒冷的bj那里的充实才真正能给我内心的平静，在那最现实的环境中，我才能真正认清自己，不再做那些美梦。 齐菲儿醒来了，一改之前的高冷装扮，清新的装扮，一脸喜悦的表情，似乎可以把周围的一切美景比下去，真的很美。我看了一会，她用手敲了敲我的头，自己却止不住乐。 “哟，昨晚让你耍流氓的时候，倒正经起来了，现在该正经的时候，又耍起流氓，你好贱，贱人都矫情” 我也笑了出来，贱人多矫情，用在我身上，真是合适不过了，一会，她接到老板的电话，我也识趣的吃着早餐，看着美景。一会她抱歉看着我，其实她接电话的时候，我就猜出来，忙碌的一年又要开始了，哪能一直这样清静下。我表示理解，她把机票改签了。我们在好心情的陪伴，享受一天的美景，凌晨，就回到bj下飞机之后，熟悉的味道又来了，寒冷中那醇厚的霾迎接我们归来的人。 我把她送回家了，和她父母问候几句了，接受明晚吃饭的邀请，赶紧回去了，让齐菲儿去接受审问吧，哈哈，这种场合，我还是乘早离开吧。 第九章 第二天晚上，我提前赶到齐菲儿的家，看到一脸坏笑的她，我感觉到她昨天肯定说了一些和事实出入的话，既然来了，我就面对吧。却没想到，晚饭很和谐，齐家父母聊了过年的趣事，我和齐菲儿不时插着话，仿佛我好像也是这家的一分子。饭后，齐菲儿陪着母亲看电视，我则陪着齐父去书房喝会茶，进书房，他就拿出一幅字送给我，说补上回的，我也笑纳，这幅字的内容很简单，“惜今望远，天定成败”。他没多说，我也没多问。两人坐下后，他试探问了问我，想不想在他身边待一段时间。我想了想，真的有些心动，如果放在半年前，有这种机会，我肯定会立刻答应，只是经历这半年，我真的觉得自己还没那能力，强领这份情，误了别人的好意，毁了自己的努力，自然不适合，天掉下的馅饼，我没能力接，不敢接，更不想接，此刻，只想自己努力做点事，再谈以后，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也谈及这几年在bj的经历与教训，他认真听着，没有打断我的话。 听完之后，齐父喝了几口茶，认真思考一会，问我想听他的经历吗？我点了点头，其实过年这段时间，我静下心来，不喝酒的时候，与父辈那一代人的聊了聊，发现无论学历高低，他们真的是值得尊敬一代人，远不是我之前看轻的那代人。齐父也是如此，平实低调的话语，讲述他的过往，几起几落说得清淡，可是关键节点，他又好像回到那个时候，脸上表情变化不大，但是时而精神，时而深邃，我也随着他的话，脑中一遍一遍过着场景。 “老了，就爱和你们年轻人絮叨，哈哈。你们这代人学历高，有思想，不像我们那代人，想的都简单。当初创业，不敢谈理想，只是想挣钱养家糊口，凡事沾上理想，想得就多了，不过这样也好，就会有更大的动力。年轻人，我推荐一本书给你，也送你一句话，今时不做，何时做？我不做，谁去做？时代变了，但每个时代都有时代的好坏，每代人都有每代人的传承与使命，现在时代确实复杂了，年轻人也受苦了，可是这个时代终究是你们的，有了理想，搁在心里，不要只挂在嘴上，哪能一天就当上总裁，哪能一天就能担起祖国大任，功败垂成，天定，努力了，就足够了，就比如我，别人看着很成功，也许明天就破产了，也许后天又起来了，努力吧，结果，也许到最后，才能知道，甚至到最后都不知道，你说呢” 他笑了笑，我也笑了笑，是啊，我们总抱怨时代很浮躁，时代是这样吗？浮躁的是我们，挣钱养家糊口是基础，然后有能力去做一些事就好，在现实中，慢慢接近理想吧，实现不了，天意罢了。 回去的路上，我订购齐父说的那本书，一路上仔细回味他那代人相似不相同的故事，一旁的齐菲儿纳闷的看着，到了家，我轻轻抱了她一下，就告别了，好好睡了一个觉。 正月十五已经过去了，年似乎已经过去了，我也投入朋友的餐饮项目中，他的诚意很足，让我和他成为团队的主要负责人，我很感激也压力很大，毕竟一点经验没有。干了几天，说实话，万事开头不仅难，也是很杂很乱，之前规划的方案与以及各种自认为完美的应急预案，在现实面前显得很脆弱。朋友是一个认真与负责的人，也是一个很忙的人，说的好听点，是很完美，说的难听，很苛刻与较劲，想法总是很好，也很有魄力，落在我去落实的时候，难度就乘几何倍的增长，不仅要和团队每个人沟通，对接外单位，难度很大，之前忽悠的风格受到猛烈的冲击，每件事的落实都必须量化，这也许就他来找我参与的原因。一星期内，我自己感觉变了个人，用朋友对我的总结，真是过“五关”，第一是“心关”，心里会有一定的落差，毕竟以前是公务员，有了这个身份，与人交往的时候，很容易取得信任，最起码会被客气的对待，没了这身份，创业者的角色，就像一个初入舞台的小丑，想要取悦观众，但做什么都显得极其稚嫩，也不怪别人，因为现在聪明人太多，傻子不够用了，碰到我这么傻的人，别人一时半会不适应，与人交往的时候，说的每句话都在被质疑着，但这就是现实，既然出来了，就得接受；第二是“身体关”，这也是很难调整的，以前虽然加班很多，不会很晚，大多时候是有规律的，这一周，你根本不知道何时就发生什么事情，哪怕有一个客户深夜两点致电，我都陪着聊，我不会抱怨，甚至有时候要感谢客户这个时段；第三是“饮食关”，自小我吃饭都很规律，无论伙食好坏，搭配着吃，大学与工作的时候都是如此，现在很多时候，哪能顾上吃饭；第四是“财关”，从前的自己，都是一人吃饱，天下任我逍遥，基本上挣的钱都花出去了，没有理财的意识，再者，也没有财会的知识，重新要去学，从最基础的学。这一周，首先要学会控制自己的花销，再者还要对团队的花的每一分钱都要审，从不会讲价的我，恨不得每一次花费都要对方谈半天，装修的包工头是朋友的小时玩伴，见了我，都躲起来，说再降价，实在没法装了，朋友也有些看不过去了；第五是“话关”，我大多时候，说的话都很虚，不称为是假，也没有不合适的地方，但这样的话在什么场合都用，很难让人听到有价值的信息，说话要实在，办事要靠谱。 一周的时间虽短，但是心里面临考验的还挺多，尤其是要改变那些固有的习惯，换种方式再启程，远比一张白纸要难很多，但是这就是现实，无奈也得接受，开心也好，难过也罢，取决于个人的心态。 帆船 诞生那一刻， 它已知道未来的模样。 那不远处的海洋， 时而温顺，时而疯狂， 随浪而动， 那里是它的秀场。 有时默契着， 谱写着最自然的美景。 有时别扭着， 讲述一场不屈的故事。 有时厌倦着， 诉说人间分合的曲调。 归港的时候， 它总在惦记不远处， 等待再次起航， 只有那里， 才会让它平静。 也许这个时候，我就是一叶流浪的帆船，渴望着驰骋在那不平静的大海。 日子就这样这样一天过着，忙碌是我生活的主旋律，累的不仅是身体，更多的是心，朋友也同样如此，甚至比我憔悴，这项目只是他一个小项目，别的项目还要操心，或许这就是生活在bj每个人都要经历的，无论财富多少，都不敢掉以轻心，我相信很多人虽然挣扎着，但也会享受这个过程。 与齐菲儿出行，过去半个月了，期间，她经常会给我发些微信问候和见面的请求。忙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再回复的时候，往往过去很久，稍有时间的话，自己唯一想的就是多睡会，应付聊几句。有时候，自己觉得也过意不去，即使是一普通朋友，也不会如此对待。她在承受我尚未喜欢她的烦恼与快乐，或许是在应验那句至理名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但再坚强的人并不是能像泰山一样的屹立不动，情人节快到了，满街都被本不属于我们的节日装点，四处都有荷尔蒙躁动的味道，一场一场美丽与浪漫的故事又在上演，结局或许有好有坏，但在这样的日子里，一切后果都会被可爱的人们忘记，尽情享受狂欢。 情人节的前夕，齐菲儿打来电话，说想请我帮个忙，务必要来见她。当时，我真的很忙，手里的事情一样接着一样，又临近开学，心里恨不得将所有的事情提前落实，可架不住这丝的犹豫，朋友也劝我加了半个月的班，也该乘着这个节日，抽出一两天去放松下，然后再全身心投入工作，不然他会担心我变弯，不敢和我长期待在一起。是啊，我也出去走走，就赶到齐菲儿说的那个地址，进去之后，才知道是一家装饰新潮的ktv，进了她预定的包间，看到七八位年轻男女交叉坐着，最中间的自然是齐菲儿，面前放着各种食物、饮料与酒水，奇怪的是，在桌子的一角，手机有序排列着，这真像网上段子说的一样，聚会规矩，手机放好。靠我最近的一位姑娘，也请我将手机放好，我也掏出手机放在那个位置。 齐菲儿看到我，脸上的表情也变了，像一个撒娇的的小女人，赶忙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挽着我的手，小声在我耳边说着，原来今晚是她请下属乘着情人节的前夕聚聚餐，放松放松，也不想明晚打扰情人们的好日子，怕喝多了，就让我过来。听后，我配合着，亲了亲她的额头。就在她下属一片惊愕中，我逐一和他们打着招呼，我也很纳闷，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带着这个疑问，我们开始了，齐菲儿简单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开了几句玩笑，大家就开始热闹起来。年轻人的世界似乎不需要过多寒暄，平日的压抑与劳累在一杯酒、一支烟、一个玩笑后，就彻底释放出来了。 我观察一会，才发现姑娘们打扮的很靓丽，小伙们则是很精神，脸上的困倦表情已经舒展开了，朝气蓬勃，这或许才是真实的我们。姑娘们与小伙们互动着，唱着歌，喝着酒，我则是陪着齐菲儿一起，逐一接受她下属的敬酒，几个来回之后，齐菲儿脸上泛起红，眼神有些迷离，一脸的妩媚，看来她真是不能喝，这个时候，我也只能勉强自己喝了起来，一杯杯应付着这群陌生的人儿，齐菲儿一边挽着我，像一个幸福的小女人，一边劝我少喝，这个时候，哪能停下。一个小时过去，不知道谁提了一句，要集体互动玩游戏，大家停下各自活动，调成舒缓的音乐，开始各种小游戏，作为这个集体的陌生人，也作为齐菲儿的“男友”，我自然成为大家游戏的“靶子”，喝了不少酒，被逼着讲了很多真心话，也被各种调戏着，气氛渐渐达到高潮，大家在欢乐着，但是上天就喜欢和我们开着各种玩笑。让我掏出手机的那位姑娘，悄悄把手机给我，我一看手机上又很多未接来电，就打算起身出房间，被大家拦住，说先拿电话的人必须把单买了，还得自罚三杯。我看了看手机上的电话，估摸着确实有重要的事情，就一口气喝了三杯，答应着买单，就出房间，找了安静的角落。 我打开手机看了看，十几个未接来电，有师兄的，有师弟的，有陌生的。我先回了师兄的电话，接通了，听见他爱人的哭泣声音，耐住性子等着，她断断续续表述着，我明白了师兄昨天凌晨在外出差的酒店内，心脏出了问题，已经去了。听完之后，我脑子一片空白，觉得她在开玩笑呢，怎么可能，前天还通着电话，约着回来之后吃饭。逼着自己镇定下来，试着安慰她，也尝试了解整个事件，整理下，她也是今天一早才被师兄单位通知的，并安排她赶到师兄出差的地方，原来师兄昨天夜里心脏出了情况，一直到下午酒店工作人员打开房间，才发现，只是发现太晚，人已经去了，作为国家干部，地方公安与师兄单位极为重视，排查很多方面，证实确实是因公出差牺牲了。听完，我忍住眼里的泪水，询问着我能做些什么，她说组织上都安排好了，但是事情迟早会传开的，希望我能通知师兄身边的师兄弟们与朋友，这个时候不要打听与揣测，不要自发的纪念，组织已经给了他最好的安排，他家属也感到欣慰，只是希望平静体面地送他离开，待一切落定，他家人会安排好我们送他最后一程，我答应了这件事。挂上电话，我眼泪再也止不住，有时候真的不相信这一切会发生在自己身边，只希望是一场梦，躲在厕所里抽了几根烟，哭了一会，用水洗洗脸，就回师弟的电话，得到也是相同的情况，我们商量着一会约几位熟悉的师兄弟们出来见见面，看看能做些什么，也各自通知身边的师兄弟，我打了一个小时，把师兄与我共同的圈子里关系的不错人通知一遍，有些已经知道，在我证实后，就大哭起来，有些还不知道，就着急询问，不敢相信，有些以为开玩笑，嬉笑着，到最后，也陷入沉默着。 忙完之后，进了房间，气氛上了一个高潮，大家结伴跳着舞，只是齐菲儿一人坐着，满脸委屈与幽怨的表情，我赶紧上前邀请，几番拒绝了，她起身。两人拥在一起，只是心里有着不同的故事，过一会，我指了指手表，她明白了。我们停下舞步，喊来服务员把账结了，和大家告别，在一片坏笑中，我们离开了。到了楼下，我叫了一辆车，送她回去，她却想和我回家，此时，我真没有心情做这些。她脸上又开始委屈，一路上不说话，下了车，就着急往家里走，我拉住她，告诉了我师兄的不幸，她眼泪就掉了下来，也许是为那不相逢的陌生人，也许是为了我，我抱了抱她，让她赶紧回去休息，我还要去忙。简单告别后，我让司机把我送到约定地点。到了之后，进了房间，屋子已经成为一片仙境，连烟瘾很大的我也感到呛人，几位相识的师兄弟围坐在一个火锅前，只是酒各自倒好，菜却未见，我喊来服务员，点了菜，就坐下了。大师兄开了口，今夜临时相聚为了离去的那人，这王八蛋丢下我们，自己先去天上享乐去了，都不准为他哭，都要笑着为他祝福，小木，也给他倒一杯，大家先把第一杯酒倒在地上，敬他，愿天上他依旧酒美心美。我们把杯中倒在地上，又逐一把那杯为他倒的酒喝完了。大师兄又开口，这规矩是我们自创的，他是走的第一个人，但不是最后的一个人，也给我们提醒了，各自保重，以后吃饭的时候给他留个座，倒杯酒就好，过完今晚，以后聚会，每人最多一杯酒，喝完都滚回家，不听话的就不要再参加了。说完，大师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就不再说话了。 桌上的几位师兄弟，脸上表情都很沉重，眼里都忍住泪水。我也倒了一杯酒，将师兄的爱人的意思转达了，作为国家干部的他，组织上已经安排最优厚的后事，家庭上暂时不需要我们帮助，只希望师兄体面平静的离开，待一切安排妥当，我们再行祭奠。说完，大家叹了一口气，有两位和他同级的师兄忍不住眼泪，哭了出来，接下来，大家带着悲伤的情绪，喝了起来，只有大师兄没再喝酒，也没再说话，等大家想要喝多的时候，就把酒局散了，把大家送走，将我留住了，带回他家里了。 进屋之后，他拿出两瓶陈酒，倒了三杯。我指了指房间，大师兄笑了笑说，你嫂子与孩子出去玩几天，没事，你陪我待一晚吧，我看着那小兔崽子入学入职，就像他看着你一样，我也知道你和他感情很好，心里也很难受，一起难受吧。我点了点头，去厨房弄点下酒菜，就和大师兄喝了起来，聊着与去了师兄的故事，这么一位为国家尽心尽力，为兄弟肝胆相照，为家庭披风带雨的人，在这个时代里，说出来都不会有人相信，怎么就去了呢？大师兄喝着喝着，就哭了起来。 “这王八蛋，不让他出差，让他先过完年再去，就非要去，年过完了，人也没了”，大师兄自言自语说着，其中故事，或许只有他俩才知道。 “小木啊，这两瓶酒，他在的时候，他好几次就想偷偷打开喝了，我一直没舍得，人走了，想喝再也喝不成了，今天咱俩替他喝了。喝完之后，我们还继续各自的人生。听师兄一句话，你个性和他一样，经历也太相似了。家境不错，刚工作就结识一些比你们年长层次高的人，是好事，也是坏事，听到太多、看到太多、经手过太多不该这个年龄的事，性格太容易得罪人，出了体制，就不要轻易再回来，在外面，好好磨练自己，能养活自己就好，慢慢来吧” 我点了点头，就这样两人喝着喝着，直到把那两瓶喝光了，天快亮了的时候，挨着沙发，眼睛一闭，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我躺在沙发，打开手机一看，已经下午五点，看到一堆微信，只是不想去回了，大师兄早已醒来，点了一些外卖，我吃了两口，就跑去厕所吐了吐，又喝一会茶，就告辞了，这样两个悲伤的人在一起，会加剧这种悲伤。快到家的时候，我胃口极为不舒服，就让司机停下了，吐出两口血水，我没当回事，到家之后，胃有些疼了，喝了一口水，突然吐出一些血水，着实惊吓我了，我赶忙叫一辆车，去了医院，这个节日，去医院还是滑稽吧，过程中，我路过熟悉的地方，看到熟悉的楼，心里又想起那个熟悉的人儿。到医院，人还不真少，大多是喝多的，浪漫的日子，酒会为它添彩，也会带来意外吧，我挂了号，医生简单检查下，让去化验，等了一个多小时，结果出来，医生说保险起见，还是输液，反正我不懂，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只是输液室里好冷清，自己好想回家，只是回家也是一个人吧，那人儿在家吗，我没忍住，就发一条输液的照片给她。 第十章 本以来这条微信，又要就要石沉大海，没过几秒，她就回了过来问，怎么了，在哪？我说喝多了，输液呢。她回复，等我。一会，她就穿着运动服，套着一件羽绒服过来了，丝毫不像之前那样精致的装扮，见到我之后，就开始一顿数落，之前我们相处那么久，她从来没有这样过，说完之后，她坐到我身边，握着另外一只手，叮嘱几句了，就安静陪着我输液。之后，她又带着我回到家，陪我过了两天的周末，比从前在一起的日子更甜蜜，我话少了很多，她耐心也多了起来，分手好像已经成为过去，此刻，才是真实的。周一，她要出差了，和我不舍分别了，我也要回归工作了，只是心里那份惦记平静下来了，成为一种理解。 齐菲儿找了我几天没找到，周一去了餐厅的工地，见到我，很愤怒的样子，我拉她出去，把这两天的发生简单说了几句。齐菲儿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冷，表示想要见见我的女友，看到底什么样的姑娘能让她输的这么彻底。我笑了笑，这是我与她的事，和齐菲儿无关。 “菲儿，你很优秀，甚至完美，但是咱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你事业已经起步，我刚开始，唯一的难题是时间，你忙的时候还好，我在忙，你闲的时候，我可能还在忙。我没有精力去了解你，去陪伴你，乘着我们还没有开始，做个朋友挺好的。我和她吧，在一起有一段时间，能了解的基本了解，最后能不能走到一起，很难说，上次分手，我也抱怨过，但是也想明白了，在一起，是运，不在一起，是命，我不会去抱怨，她也不会，我们是珍惜，哪怕每一天都是我们恋情的最后一天，我们都会开心面对，咱俩没这基础。我现在一无所有，唯一有的就是她的理解与相伴，你不一样，还有自己的下属与事业” “我是看出来，你就是披着暖男外衣的一大渣男，贱又矫情，别的男人和几个女人上床都行，为什么连和你相处都不行，再说我也没说让你负责什么，就公平竞争的机会都不给，你还没睡我，就躲得远远了，这几句话，就把我打发了” “你想咋样” “睡我一次，不对，我睡你一次，不能培养这么久，小鲜肉的味道还没尝到” “别闹，我比你大几个月” “哪大，你让我看看” 我沉默了一会，这姑奶奶发起飙来，还真是直接。 “这不行，我接受不了，身体不行，一男伺候不了两女” “别逗了，你还当真了，姑奶奶就问一句话，你们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想过别人” “真没有，我们还挺和谐的，现在各方面都挺好的，我们都忙的时候，只想安静的睡会，闲的时候，就看看电影和出游” “好，我也不为难你，给一个竞争的机会，你说过，得不到的未必是最好的，只是每个人都在尽力，不留遗憾，那么我现在也是” 我耸了耸肩，转身进去，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过两天，她自己想明白了，也就不会再理会我。 接下来的日子，我的工作越来越紧张，学业的压力也很大，随着完工的日期临近，各项安排预留的时间不多了，但是多是工作日的白天就能完成的，晚上很少再加班了，基本上能保证我学习的时间。就这样接近两个月过去了，很累，但是团队的每个人都很快乐，一起挥发汗水，一起承担着难处，一起分享那简单的快乐。餐厅装修完工了，服务人员也培训完了，各项注册也步入尾声了，终于可以简单松口气。 更为令我欣慰的是，齐菲儿似乎想明白了，虽然依旧经常频繁问候我，但大多时候多是发来一些开心逗乐的视频，这样做朋友，我还是愿意与接受的，至少没有耽误她，也没委屈我自己。和淑瑶的感情，也算稳定，她不出差的日子，我们见面都很晚，简单聊几句开心或困难，就洗漱抱着睡觉了，到假期的时候，我们难得放松的时候，就一起出去走走，看看风景，安静过着情侣的小日子。 bj的春天很短暂，眨眼间就过去，给人的感觉，直接就从冬天进入夏天了，换装也快，从棉袄到短袖。餐厅也试营业一个月，朋友和我轮流照看着，请来的店长也算让人放心，员工们还不错，只是每天流水比预计的少些，勉强有些盈利，有时候还保不住本，做的一些推广还不见成色。朋友还算淡定，我心里也能接受，商量着再宣传一下。朋友考虑了几天，又增加一笔预算推广。之前签订的客户也逐步落实了，散客也多了起来，生意好了一些。 五一后，朋友把我们团队的几个人叫了一起开会，我简单把一个月的运营情况介绍了，大家也纷纷表达喜悦与再努力的情绪。朋友听完之后，阐述他的想法，乘着这股劲，准备再开一家店。大家听后，包括我，都沉默了，思考着这个想法。这个时候到底是稳些，还是应该再进一步？团队也有两种声音，甚至有两人都争吵起来了，大家在一片欢乐中，谁也没把谁劝服，朋友笑着让他们离开了，留我下来。 “小木，大事不与他人谋，这句话好像有些道理，声音多了，心也就乱了。这件事，你怎么看？” “哥，你心里有了答案，你是老板，我就一打工的，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哟，这可不像你，这三个月，你怎么变得这么谨慎，说说吧” 我让服务员上了几杯啤酒和几个凉菜，和朋友边吃边聊的，我的观点再看看着餐厅的效益，那边也准备着，觉得这不错的，就投入吧。朋友点了点头，说还是我懂他。 六月了，餐厅的生意总体很好，虽然突发状况不断，员工与顾客的冲突，顾客喝多了，员工之间冲突等等，但是还是比较顺利解决了。朋友再次和我聊起那件事情，只是不一样的心态。按道理说，生意不错，口味与模式适合消费者，可以推进下一个店，但他有些犹豫，心里好像藏着一些事情。他不说，我也不好问，就一直喝着聊着，他似乎有些醉了，也说出心里话，原来其他项目面临一些问题了，一方面是资金的问题，需要再投入，另一方面，他感觉人的经历还真是有限的，我们餐厅这个项目虽然小，但牵扯了他的太多精力，他也在犹豫。到最后，也不知道他胡话，还是真心的，希望退了出来，但又有些舍不得，希望我能去接下来。我想了想，有些动心，可是我没资本，也不想去求助别人。 “哥，这对我难度太大了，我没有这么多钱，出来干，家里理解也支持，但是也有他们的困难，我不能再要钱了，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意，不到万不得已，我开不了口，你要是缺钱，我们一起想想办法，我有些积蓄不多，你也先用着” “哈哈，傻弟弟，你不是还有一套豪宅吗” 我听到这话，笑了笑，摇了摇头。以前我们就聊过，这套房是我的底线，因为它是家人买的，严格意义上不属于我，我不会动，我自己挣的，怎么办都行，这也是我参与他团队的就表示过，钱我没有，心可以操，力可以出，房不会动。他看了我表情，也笑了笑，表示歉意，说自己想想办法，让我准备开第二个店的事。我点了点头，两人继续喝着聊着，好像从来没谈起这样的事。其实，我们想想，他说的有道理，也是为我与这个餐厅考虑，当然也有他的利益。现在他说这句话，我没多想，他没多想，但再过一阵，遇到其他的事情，就未必了，其实，我这个时候就想到离开的念头，有时候被身边的人尝试触碰底线的时候，无论是有心还是无心，就会面临再一次被触碰的底线，何必要到那个时候呢？只是好多事情比我预计来的要快。 日子就这样过着，有了上一个店的筹备经验，这个店开起来就顺利一些。临近七月，我的学期结束了，准备全身心投入新店建设的收尾工作，但心里曾想到的事情终究来了。一天下午，我在新店验收装修的成果，朋友带来一位长者，举止间很是尊重，见状，我上去陪着两人参观。之后，我们进入一间办公室，朋友让我详细把第一家的运营情况与第二家筹备的情况给这位长者介绍了，之后，我打算出去，却被那位长者留下了，我在一旁听着。朋友打算转出这两家店，提出在投资基础增加在增加百分之四十的条件，那位长者想了想，并没有着急回应，一会伸出三个手指头，朋友答应了。 那位长者和我聊了几句，问我愿不愿意继续负责这个团队，如果愿意，有什么条件。我想了很久，拒绝了。答案其实从一开始加入这个团队的我就想过，失败了，我还了人情；成功了，这个项目是朋友的，有一天也会是别人的，我不过是来还个情，情还了，我也有收益了，也没亏着自己，合适的时候，我终究会主动或者被动退出的。现在这种局面，我们不敢说成功了，但是做了点事，还是可以光鲜的退出，又何必跟着眼前这个不熟悉也不信任的人共事呢。我把心里话如实告诉他了，这位长者也没有说什么，就和我握了握手，离开了。 朋友送完他之后，和我聊了难处，我拿出两瓶酒，给他一瓶酒，一饮而尽，也离开了。在新店外面的路边上，站了一会，就打车去了第一家店，看了熙熙攘攘的顾客，不知是高兴，不知是悲伤，心里五味杂陈的。韩淑瑶发来微信，说刚马上登机回京了，小别胜新婚，赶快来交公粮。我又喝了几瓶水，排泄几次，确认体内差不多没了酒精，就跑去接机了。见到她，一脸小女人撒娇的模样，心情好了很多，搂在一起，亲了几下，就牵着手去停车场。 回去的路上，她向我分享最近的忙碌与成果，那一脸的成就也有魅力，我夸着她，也心疼着她这段时间的辛苦。一会，朋友打来电话，终止了我们甜蜜的对话，他喝多了，讲着难处和抱歉的话，其实并不用，当初的项目是他的理想，并不是我的，虽有留恋与不舍，但没有遗憾，我开心劝了他几句，店没了，情分还在。他大笑几声，说有我这哥们就够了，理想只是暂时收起来了，有朝一日会再拿回来。我笑了笑，挂了电话，只是有朝一日，我宁愿看着他成功，也不会再参与，只当为了我们这份情谊。手机显示他打过来40万，这也是他卖店收益的三分之一了，我看了看，收下吧，他安心了，这些钱远远超过我应得的。韩淑瑶听完，大概了解情况，我简短说了几句，还是微笑着，她偷偷亲我脸一下，说这个时候的我，像一个真正应该的男人。接下来几天，我把应该对接的事情和那位长者的下属沟通好了，协助她与之前团队的人谈妥离开与留下的条件。 我算算以前的积蓄再加上这40万，差不多有60万了，给自己买辆车吧，这么多年，家里总张罗买车，也没摇着号，上次叔叔给的车号，后来就拒绝了，这次别的朋友多一个，用上吧。也顺带让自己休息一段时间，正好和淑瑶商量下，找个凉快的地，我们都调整一段时间。 第十一章 突然闲了下来，我还真是有些不适应，绷紧的弓松了弦，就会垮掉，人也会这样。我把这个忧虑告诉淑瑶，她听完后，觉得我长大了，是啊，一天两天还好，一周两周过去了，我这种忙惯的人肯定会疯掉的。她听完之后，想了想，估计又动了让我去帮她的念头，眉头紧皱着。我牵了牵她的手，把我出游的提议说出来了，她也高兴同意了，确实这半年我们都太累了，找一个凉快清静的地方，缓缓，过过小日子，回来之后，再启程，都有了新的动力。之后几天，她把手头的工作赶了赶，我也抓紧把买车的事情落实了，争取过上几天清静的日子。 买车的时候，我巧遇那位在情人节前夕让我交手机的女孩，也就是齐菲儿的一位下属。小女孩打扮很简练，很热情，很远看到我，就跑了过来。 “小木哥哥，你好，你是来给我们齐主编捧场的吗？但是她今天好像不在这边” “你好，小美女。我不是来找她的，我是来看看车的” “哦，是吗，买车，刚好我们给这家店做推广” 说完，小姑娘就把一位经理喊了过来，简单介绍着我，当然她并不知道我的详细情况，只是无意的说出是齐菲儿男友。经理听后，很热情，询问我买车的预算与中意的车型，我将自己的想法也说了出来，经理带我和这位女孩试了车，然后给出一个报价单，确实优惠了很多，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这会欠了别人的人情。我为难瞅了瞅身边的小姑娘，她似乎明白我的意思，悄悄走到我身边说句没事，这都是合理的报价，也没便宜很多，人家买车的肯定不会亏本卖给我。我想也是，就交了定金，定了车，打算出游回来就提车。手续办完，经理倒是感谢我一番，非要留我的联系方式，可能虽然不认识我，但是齐菲儿的男友能差到哪去呢，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再打扰我，不过是通话录多了一个或许有用的人，这与酒场认识的人也是相同的，大家都反感，但很少拒绝。 我也真诚感谢这位经理，买车确实帮助我的忙，省时省钱了。走之前，我找到小姑娘，也感谢一番，小姑娘悄悄在我耳边说，让我对齐主编好点，她从没讲过齐菲儿那么柔情对待一个人。我露出很惊讶的表情，她装作一脸高冷的表情，说这是齐菲儿最常见的状态，不要让我告诉齐菲儿。对啊，我所看到的的齐菲儿与她所看到的齐菲儿，因为关系与立场不同，自然是有差别的。我告辞了，看见这位小姑娘脸上表情也恢复到她装作齐菲儿时的模样，或许她心里也想成为齐菲儿那样的人吧。这都与我现在的生活无关，也不必去解释与关心一些什么。只是齐菲儿好像从我的生活中离开很久了，想起来，倒有些记不清她的样子了，这就是时间的最残酷一点吧。 晚上，我去了淑瑶的家，熬了一些粥，看看书，等着她回来。夜深了，我有些困了，就躺着睡着了。一阵急促的声音，我被吵醒了。淑瑶手里拿了一些新买的衣服，带着两位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进了客厅，看到我，她倒没觉得，放下手里的物品，过来挽着我，向我介绍她的两位妹妹，两位妹妹则是一脸惊讶的表情，没想到心目中女神般的姐姐竟然找了一个比她还小点的鲜肉。我则是笑了笑，之前让我见她的家人，我是拒绝了，这次倒是意料之外，不过还是热情和两位妹妹打着招呼，迎着她们坐下，去给她们呈上一些粥，切了一些水果，听着她们姐妹三人瞎侃着，因为年龄差了十岁多点，淑瑶有时候也听不懂小姑娘间的对话，不停地和我对视着，笑着。我开着几句玩笑，把小姑娘逗笑了，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就提醒她们要睡美容觉了，两孩子拿着一堆物品各找一间卧室进去了。 我也牵着淑瑶的手进屋去，洗漱后，我把买车的事告诉她，她嘲讽我没钱了还要装大爷，我没回嘴，只是用身体回应着，紧紧拥吻着她，都有些透不住气了，我把自己和她的衣服都褪去了，一寸一寸轻吻她的肌肤，在敏感地方稍微用力些，她身体不断发热了，呻吟声也大了起来，搂住我的头，两人的呻吟都有些大了，我的嘴唇爬到她的耳边，轻轻的问，还想继续吗，那两位妹妹可还在？她咬了我的肩旁，说你真坏，偏偏今天兴致这么高。确实是，回来这几天，我俩都很累，每晚都是抱抱亲亲，就睡了。今天，两人状态都很好，哪能不继续了。这一次时间还蛮长的，只是好几次我捂住她的嘴，不敢让她太大声，可是越这样，感觉会越兴奋吧，两人清洗完了，又抱着睡觉了。清晨一阵亲密后，我们起床了，两位小姑娘不知也为何起的这么早，我和淑瑶一起做了早餐，两小姑娘一边偷笑着，一边吃着。 早饭后，淑瑶让我今天带着两姑娘出去玩，怪不得她们会起这么早，看来这一天会蛮累的。两小姑娘把淑瑶送到门口，悄悄调侃她，说这姐夫好，长的帅，身体好，学历高，还挺暖。淑瑶脸上泛起红，赶紧下去了。我收拾下，背了一堆水和化妆品，开车带着两姑娘，开始一天的玩耍。游乐场、电影院、景点，最后商场还是女孩的最爱，我一边提着大包小包的，还要点评小姑娘们挑选的搭配，一天下来，简直累成狗了，晚上淑瑶让我们去吃饭，小姑娘精神还真挺好的，聊着今天的成果，对晚饭的欲望没有这么强烈，我则是像恶狼一样席卷着桌上的食物。饭后，将两位小姑娘送回各自的家，两姑娘加了我的微信，发来微信，这个姐夫，她们认了，淑瑶父母的工作，交给她们来做。我笑了笑，她们这个年龄段真是太美好，简直是孩子和大人之间的纽带，自由又没经济上的压力，能回去，真的挺美好的，可惜时间过去了， 回到淑瑶的家，我们赶紧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就要飞出去了，她还没收拾完，就接到母亲的电话，看来消息真快，她吐了吐舌头，有说有笑的，我也没去听，忙着自己的事。过了好长时间，她进来了，抱着我，说过阵她父母要来，想见见我。我点了点头，有些担心，有些期待，她摸了摸我头，说她父母很好的，我们就准备睡了。可是这个时候，就偏偏打扰我的清静，我的一个师弟打来电话说有急事，在我家楼下相见我，可是我不在，淑瑶听见了，提示我约在附近的咖啡馆，我点了点头。到了约定时间，她牵着我的手，一起下了楼，到了咖啡馆，那一脸着急的师弟看到我，仿佛看到救星。刚坐下，他从包中递出两份关于一个科技项目投资策划书给我和淑瑶。 “师兄，我实在没办法了，你也知道我就是一刚毕业的学生，打算创业，找了之前在学校做项目的一堆熟悉的企业家，没人愿意给我这样的毕业生投资，好点的话，还能见见我，有的甚至都忘记我是谁，根本不见我。我听一位师兄说过，你创业过，项目也成功了，人脉也挺广的，你帮我看看，提提建议，最好，能帮我拉到投资” 我看了看策划书，这方面我确实不懂，但是我也经历过他这个阶段，疯狂想要证明自己，也想帮助他，我就把创业的感悟告诉他了。创业谋定后动，找对方向，定好项目，组建团队，严格落实，努力拼搏，这都是人可以做的，核心也是人，所以志同道合的人才最重要。最后，成败看天意，我遇到一个信任的人，或者说我的朋友找到一个信任的我，推了一个小项目，成功不成功，谈不上，只是做点事而已。至于师弟这个项目，我不敢评价好坏，也希望他静静，搁置耳边的各种杂音，看内心是否想真正走这条路，还是去想谋一份稳定的职业？ 此时的师弟似乎听不进这些，想要的就是别人的资助，谁能带给他资金，或许才是他真正的贵人。他的眼神中流出一丝对我的失望，也有一丝对自我的否定，但很快又年轻气盛的那股冲劲取代了，礼貌感谢了我，准备把单买了。淑瑶见状，不让他买，他才意识到有位美女一直在我身边，和我开了几句玩笑，也对淑瑶表示祝福，就离开了。待他走后，我对淑瑶笑了笑，牵着她的手在院子走了起来，像一对老夫老妻一样。夏日的夜晚，天空中的那一轮明月真是美，不仅照亮夜行的人前进的道路，还给人们带来希望。 “淑瑶，你觉得我这师弟像不像去年底的我，极度想要证明自己，开句玩笑，毕业一个月就想当总裁的状态” “是啊，别说他了，很多人不都有这样想法吗？哪有这么轻易的事，十年都难做成一件事，甚至一辈子也不一定做成一件事，你当时就拼命的拉关系，找人脉，都把我吓坏了，这到底是多大的理想把你逼成那样，我都想掉头跑了，不过还是心疼你，怕你粉身碎骨，才回到你身边” “哈哈，不过我还是从他身上看到年轻人应该有的状态，比我小六岁，初入社会，有着遥不可及的理想，说着大胆的话，喝着疯狂的酒，做些看不惯的事，很正常，并不像很多人年轻人一样少年老成，精明到极致，那样社会还有什么活力，只是现在的我，并不能给他想要的帮助” “得了吧，别把人带坏了，你自己现在也是待业青年，把教训给人分享下，然后劝他正经找份工作，不要总想着这些遥不可及的事情，那项目看起来，启动资金就不是一个小数，尤其是科技研发的项目，不停要烧钱，劝劝他吧，以后也许有机会” 我点了点头，嬉闹一会，就上楼休息去了。乘着淑瑶洗澡的功夫，我给那位师弟发了一条微信，让他想清楚再来找我。很久，他才回复好的，我也没多说，那样的心情，我也经历过，旁人又如何开解呢。 出行的日子，还是相对轻松，淑瑶的电话少了很多，我的电话自从离开那个项目之后，基本上断绝忙碌，打来也是朋友聚会的邀请。我们在好山好水好风光中，享受两人的世界，只觉得时光过得太快。还没满足，就要返程了。回去的时候，她父母也如约赶到了，下了飞机，坐上车，我就感到紧张，说实话，之前的为数不多恋爱，也没发展到见家长的这一步，尤其是见韩淑瑶的父母，据之前的了解，也是阅历丰富、聪明智慧的人，用当下流行的话，也是闯荡江湖已久的人物，我这小鬼很难入法眼吧。韩淑瑶也看出我的紧张了，握着我的手，微笑着，说着鼓励我的话。事已至此，也容不得我退缩，无非两种结果。 到了，进到韩淑瑶的这个我来过无数次的家，我第一次感到紧张与忐忑，以前都是乐呵呵的。也许从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带来压力，我手心竟然有些汗水。进了客厅，先看到是她的母亲，脸上很精致，皱纹很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很多，笑起来，也让人感到亲切，她站起来，微笑着迎接韩淑瑶与我，我也微笑着，称呼着她阿姨。在她身后，韩淑瑶的父亲坐着，一脸严肃看着电视播放的新闻，听到我们声音，才从思考中走到现实中，从容站了起来，用力与我握了下手，虽然退休了，依然能看出领导的气场，举止间都流出一种压迫感。 没有过多寒暄，韩淑瑶的母亲就张罗我们坐到饭桌，端上她一些拿手菜，看着真的挺好的，我做的那些菜真不能和她相比，差距太多了，果然这对夫妻组合还是很符合中国人传统，男人气魄很足，顶天立地，女人温婉贤淑，心中宽广。坐下之后，淑瑶的父亲提议与我喝点酒，询问我的酒量，我说酒量不大，往常都是拼命才能敢出去，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给他与我各倒上一杯茅台，说实话，我很怕这种酱香酒的，习惯了浓香酒。淑瑶的母亲，则是不停给我夹着菜，嘱咐我少喝点酒。我主动敬了他们二老一杯，喝得很快，因为不适应，就想尽快喝完，这下倒找来韩淑瑶的白眼，淑瑶父亲也有些尴尬，索性一口气喝下去，只是气氛有些冷了。 他很快又给他与我倒上一杯，也开口问我的情况，只不过被韩母打断，问了我家庭的情况，韩淑瑶简单帮我回答着，她母亲听完，很开心说，家里孩子多好的，不像瑶瑶一个人，都没法帮衬，也都是本分生意人，很好。她父亲没表态，这次敬我一杯酒，只是要求分五次喝完。我努力忍着，真的这酒不适合自己，一次喝进去是痛快，虽然很难受，但五次喝进去是要命。刚喝了两次，我感觉自己已经在飘了，此时，淑瑶母亲和她坐到客厅，聊起了，桌上就剩我和她父亲。终于，我迎来发问了。 “孩子，你虽然比瑶瑶小点，但也快到而立之年了，你的情况，瑶瑶大致给我说过，你能说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干，非要辞职？再另外谈谈你未来的规划” “大伯，其实辞职这件事，我考量很久，首先源于不再热爱这工作，总觉得不能全心全意的付出，这就是一职业，但不是我的事业；第二，我有一种本领恐慌，之前的工作让我觉得太安逸，心懒身体懒，想利用这段时间充实自己，把过去荒废的时光弥补一些；第三，规划谈不上，有些想法，就像我当初与我父母以及长辈所讲的，如果只是为工作而工作，或者为了挣钱而挣钱，那好多事情做起必定坚持不下去” “说的很好，但是你们年轻人说的话听着都不错，作为瑶瑶的父母，我们很关注你的事业，但更想问你没了事业的平台，怎么承担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 “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很久，我们年龄有差距，事业也有差距，她已经经历过我这个阶段，物质上，我给予不了她很多，甚至这几年我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更不要谈上去养活她了，精神上，我也可能给予不了太多，因为毕竟之前所从事的行业也没有很多交集。我能给予的可能就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关心与理解，甚至有一天，这些显得多余的，我可能会自己离开，不再给她添麻烦，听起来，也许就是一个笑话，这也是我真实的想法，我会继续我的人生，她也会继续她的人生，只是在相遇的这段时间，我尽力了，不留遗憾，如果我做出任何夸大的承诺，都是不可靠的” “说的很直白，那我倒问问，如果你们最终结局是分开，又何必现在耽误彼此的时间” “因为我现在还没发现一个能给她依靠的人，或者说能比我对她好的人” “年轻人，这样说，有些夸大，我就是那个人嘛，不过我还是劝你们好好考虑，你们如果在一起或者分开，瑶瑶毕竟有过经历，而你没有，对你的影响可能是无法预测的，你学历也挺高的，我说的，你应该都明白” “大伯，这世界唯一不变的就是在变化，未来的事情，谁能说得准，我能把握住就是今下，努力就好” 说完，我又一口气喝下剩余的酒。韩父又开了一瓶酒，这次没给我倒酒，倒是给我拿了几瓶啤酒，我们喝着聊着，从政治、经济、历史，聊到男人之间的话题，直到我睡着了，这是我喝酒的一毛病，喝多了就睡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淑瑶搂着我在她怀里，我头没什么反应，只是胃里有些难受，悄悄从她怀里挣脱，拿起床头柜的一杯水喝了下去，好爽，这倒把她吵醒了，接着，就是一顿数落，说我真傻，她爸二斤的白酒量，我还喝这么猛，最后还睡着，还好没说瞎话。我像犯错的孩子，听着，她说了一会，笑了，把我楼在怀里，她妈和她都听见我说的话，真的很开心，无论她父亲怎么想，她母亲和她对我很满意。一会，她母亲敲门让我们出去吃早饭。早饭，她父亲看着报纸，吃的很快，就去看电视了。饭后，淑瑶要去上班，我就承担准女婿的职责了，先是开自己刚买的车，带着准岳母去逛公园，然后去买菜，午饭后，还得陪准岳父喝茶聊天，他兴起的时候，还教我练习隶书。晚上，淑瑶忙着应酬，我还得准岳父母走亲访友。接下来的一周，都是如此的节奏。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很快就入睡了，直到有一天，淑瑶催我交公粮的时候，我冒出一句话。 “岳父如狼，岳母如虎，媳妇是熊猫” “最后一句是啥意思” “就是国宝吧，宝贝的意思” “哟，听小爷的意思，是觉得当韩家女婿委屈了吧” “不敢，让奴才先睡一会吧” 哪能啊，确实她知道我最近几天很尽心尽力陪着她父母，就开始为我服务起来，这下可点燃我的热情，两人就缠绵起来，也顾不上她爸妈了。 第二天起来，我和她一起送她父母去机场。临进机场前，她父亲让她与她母亲先进去办手续，拉着我在外面抽烟。 “孩子，如果你们决定一起，大爷没啥要求，钱多钱少以后可以挣，当务之急，是给我生个外孙” “大伯，说实话，我想生，可是我没法生” “好了，等我和你大娘出国回来，我们和她聊聊” 两人抽完烟，心里有个秘密，好像关系拉近很多。 第十二章 我与韩淑瑶又回归正常的生活，她开始出差与忙碌，我也开始回到自己家中，看着各种书，准备各种考试。生活就这样平淡过着，但总会被突发的打扰着。 那个师弟耐住一月的思考，终究还是来找我。这一次，我听都没听，只问一句，干还是不干。他坚定的说干，我就把最后的三十万积蓄给了他，留下一句，挣钱了，你给我多少，是你的心意，赔了，我也不在意。师弟却拉住我，想要我负责整个项目，我说让他先推进下，给我一个月去思考。有人会说我，其实有时候很多事情就是冲动的产物，包括你我的出生，如何极其冷静，也许世界就没有你我的存在了。 我在记事本留下最后的回复日期，就把这件事装进心里，开始看我的参考书，等淑瑶累了的时候，发了两条问候的短信，这就是我日常的生活。七月底的一天，突然接到齐菲儿的电话，说是江湖救急，把我吓着了，以为她被人追杀，不可能吧，现在的祖国哪能有这件事。听完一会，才明白她之前的那个渣男又来骚扰她了，她心里有些犹豫，一边想念暖，一边又恐惧渣，面对他极其疯狂的见面请求，她怂了，想让我陪着去见见。我也乐了，这么厉害的姑娘怂了，真不容易，我说等请示我家国宝，再给她回复。等到深夜，我把这事当作笑话请示淑瑶，她乐着说，这姑娘可能真爱上你，你要是喜欢，不妨考虑下。我装作生气的样子问她，去还是不去。她微笑着说，去吧，姑娘也是一位好人，能帮去帮吧。 我回过电说，让她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吃好喝好态度伺候着，我就去。她听完，大笑一声，就把机票定好了，又是那个熟悉的地方，只是天气很热了吧。不过，这次，我强烈要求两间房。到了地方，我们安顿下来，晚上就去一间的西餐厅，看样子还不错的。她口中的渣男，早已经到了，找了一个很舒适的包间等着我们，进去之后，这个男人气场很足，很精神很礼貌，说话也极其儒雅，我要是女人，也会喜欢上，简单寒暄与握手结束，我们就入座，三人半天没说话，我有些忍不住，实在是饿，经过几个小时的折腾，我是受不了，反正是一个陪客，就不要陪着他们装，把服务员喊来了，另外两人才意识到是该点餐了，我对服务员说，不看菜单了，前菜随便安排，只要给我一份七成的好牛排，多放黑胡椒，切碎上来，再配上一大碗饭和一碗汤就好，服务员听完就呆住了，我笑了笑，又重复一遍，美暖渣男很懂我心意，帮我把前菜和甜点点了，然后提前给了小费，一切也就顺利进行。 餐上来了，两人都没怎么动，我疯狂吃着自己的那份，两人看着，都很尴尬，又笑着，吃完，我起身去户外的露台抽烟，美暖渣男也跟着出来了。我递了一根烟给他，他也没客气，点上了。 “情敌弟弟，你真是很特别” “美暖渣男，千万这样叫，我可不是你情敌，我就是陪着来蹭吃蹭喝” “哈哈，第一次被人这样称呼，挺有意思的啊” “哎，你们的事，我真不愿掺和，赶快聊聊，让我回去睡觉，谢谢” “看得出来，菲儿对你是真喜欢，要是我刚才这么点菜，她立马转身就走了，根本不和我吃这顿饭，肯定觉得我太没素养，像一个流氓” “哥哥，我说句实话，她要是心里没你，根本就不来，我就是一幌子而已，您阅历这么丰富，还看不出来” “你说话这么直接，我很欣赏，说实话，我看得出来，她是真喜欢你，不然也不会带你来。你叫我美暖渣男，我很感激但不同意，但是我也是拼命奋斗才有今天，听她说过，你家做的也是实体，我之前创业也是实体，你应该明白，我这种人有一只脚就站在监狱里，这么好的姑娘，我怎敢承担这种责任，所以之前不如放她走开，不过这段时间，我觉得真舍不得，就回来了，没想到她遇到你了，哈哈” “哥哥，这话，你应该对她说，我理解有啥用，她要是愿意，你们在一起也挺好的，很般配的，我肯定非常祝福” “我其实也是想看看她口中喜欢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看到你，我也放心了，你就是年轻十岁的我，只不过心态没我这么多包袱，她如果和你在一起，物质上一时没保障，但是会很幸福与开心，我也就放心” “别这样说，我就一混子，没您说的这么牛逼。哥哥，你要是真喜欢，别总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尤其和我，就更没必要了，喜欢就拼命争取，别把这事往我身上” “是吗，我说话很假吗” “有点假，您心里恨不得杀了我，表面却在恭维我，我也有可能我感觉错了。您这样成功人士，或许内心比大海还宽广吧” “呵呵，你这有意思，怪不得菲儿会喜欢你” 说完，他又点了一支烟，也给我一支烟，抽完，他就走进去，和齐菲儿有说有笑聊了一会，就离开了。齐菲儿喊我回酒店，我感觉自己是被骗一样，这哪是来救急的，分明是来劝的，我都怀疑这男的是她租来骗我的。到了酒店，我要了一箱啤酒，喝完，倒头就睡，直到韩淑瑶打来电话，说周末，可以来看看我，当时感觉无比幸福，只觉得齐菲儿是多余的，不过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连住也是人家的，不合适让她躲开，还是自己躲开。算了，我还是把房退了，反正我家那口子也安排好了，但是被齐菲儿发现了，我没跑掉。 这个夜晚，尴尬变成我了，一边是我家那口子，一边是不服输又不甘心的齐菲儿，不过确实没我想的复杂，两人仿佛多年没见的知己，有着说不完的话题，我有时候插话，还被两人鄙视着，索性，我要了几杯啤酒，望着海，独自喝着，两人没玩没了，似乎把我忘了。我喝着喝着，吹着清爽的海风，就睡着。不知过了过久，淑瑶揪起耳朵，把我牵回房间，开始审查我与齐菲儿的故事。我被要求在沙发老实坐着，不准上床，从前到后把与齐菲儿的事情交代清楚了，淑瑶听完，觉得还算符合情理，就让我上了床，只是先踹我两脚，表示惩罚。 “你的裸体，还被她看了两次，你居然对她什么也做过，多吃亏，傻不傻” 我心里想，这要是做过什么，还是踹两脚的事，恐怕此刻，我要变成太监了。我慢慢接近她，把她搂住，亲吻起来，两周没见，她也是很兴奋，自然今晚床估计有些受不了，加上酒精的催眠，一夜两次，她受不了，我也困了，直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身上多了好吃处的牙印，看着躺在身边的人，才觉得某作家说过的话有些道理，大致意思是： 通往女人的心灵最佳渠道，是征服她的身体。 不过我还要添上一句话，在喜欢的前提，一切的发展都是顺其自然。经过一夜的疯狂，我们都很累，就不停的睡觉，等恢复好，就继续。有时候，她会疑问，我都睡了那多次，为什么还这样迷恋她，我想了想，迷恋终究不是她的身体，而是一种不愿放弃而愿坚持的感觉。身体终究是变化的，但是就像我们常说的坚持一样，对一个人的感觉，尤其是女人的感觉，喜欢这种感觉是基础，但在现实的残酷中，能坚持多久总是一个疑问，有些人坚持一个月，有些人坚持一年，有些人坚持十年，有些人坚持一辈子。 就这样过了两天，韩淑瑶依依不舍的走了，害怕再待下去，就要坠落了，说不定要破产了。齐菲儿也询问我回京的时间，我也觉得是该回去了，再启程吧。飞机上，齐菲儿一脸花痴的样子，似乎在想着什么，我预计是美暖渣男给出靠谱的承诺，击退她那份恨，产生新的情愫吧，我也没问，准备看会书，就准备刚刚打开书，却发现齐菲儿转脸看我，想要说些什么，我装作没看见，闭上眼。 “有意思吗，装什么，哪有闭眼看书的，请你来回坐头等舱，就这态度” “哟，齐大小姐，卸磨杀驴，可不是巾帼女丈夫的作风，我还为你省了两晚的房费呢，你咋不说呢” “别瞎叫，我是贤惠小女人，真的，你要是娶我，我就是你的小女人” “别啊，我这早晨刚从我家那口子挣脱，你就打起我的主意了，我到底有什么好呢，无业无钱无颜值无未来，单纯犯二自作聪明，简直是社会的渣子，人类的耻辱哦，我一直想要问你这个问题，请正面回答” “你的自我认知挺到位的，这一点就是你唯一优点” 我翻了一个白眼给她，又闭上眼。 “哎，别睡，真的，想知道那天我和淑瑶姐对你的评价吗” “不想，肯定各种吐糟与不耻，你们这种优质女青年对男人的审美，简直了，必须美若潘安，才比苏轼，官拜半山，心似右丞。有这样的人，我就去变性” “瞎说，我们觉得你就挺好的，目前浮躁没本事，但是有底线有想法，长得也不是那么招人待见，说话也不令人喜欢，做事也不完美。但一句话，安全” “行，你两人一起就使劲吐糟，不对，按说你两应该掐起来吧” “为了你，不值得，我和淑瑶姐是相见恨晚，你就是我们可以共同吐槽的一个靶子，哈哈” 我没说什么，这个世界也许就是这么奇怪，可能换句话更合适，这就是包容，两个人陌生的女人因为一个男人，竟然会成为朋友。我也没多想，就拿起书看了看，下了飞机，准备散伙的时候，她拉住我说句话，非要演一场电影的情节。 “小木，我和淑瑶姐商量过，你和我31岁之前，也就是四年后，你们要是没走到一起，我就娶你，好吗” “为什么是31岁呢” “因为到了32岁，男人身体就开始衰落，我怎么也得赶上你最好年华的一部分” 我点了点头，赶快跑了，这疯丫头不知道脑子怎么了，她这种随便往任何场合一站，得一大堆男人扑上来，我才不凑这热闹，当一个被世人称作的“猪”。 回到家，我认真思考对那位想创业师弟的建议，也在线和他沟通，他的一句话还真逗，科技是萌男，金融是宠男，我们的项目是萌加宠。我笑了半天，但是还挺欣赏他这个劲头，但确实因为对这行业缺乏了解，之前的项目也是朋友带着干的，我还是决定给师弟当个副手，让他负责，我辅助。一个荒诞的组合，就这样成立了。 接下来的一周，我们两人在我家里频繁沟通和筹备着，主要我在向他学习着，大概理解他的设想与规划，我就琢磨组建团队，也和常人一样，要杀熟了，想找我之前团队那些熟悉的人，一起参与，我所考虑的是，他们和我一样都不懂，但是他们都是一群上进的的人，我们共事过，有了信任与默契，慢慢推进。我把这想法告诉这位师弟。这里隆重介绍这位师弟，也就是我现在的合伙人，或者说一位贵人。他叫秦奋，人如其名，勤奋，经常一周不洗头不洗澡的钻研，是一位疯狂的科技达人，除了喝酒和泡妞的话题，其他的我们都不能正常沟通，他的话，我基本听不懂，所以我还是主要为他在省钱与管理，他就是各种花钱的主，还总教育我要跟上时代步伐，这都是后话。话回当时，我确实有些不地道，联系之前团队三个人，但花非花，雾非雾，时过境迁了，有两位日子在餐厅项目中过得很好，不愿意掺和，另外一人还想再尝试，但是也有些顾虑，毕竟秦奋的项目看起很诱人，但是除了策划书，一无所有，这也都在我考虑之中，也没觉得早遇到挫折。 世界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我们每个人走过的痕迹也不能完全被抹去。我的私下这种行为还被那位收购餐厅的长者知道了，他约我见面，我也没推辞，大不了挨了一通臭骂吧。八月初，今年立秋早些，晚上天气真的突然就清爽一些，好奇怪的事情，气象专家的解释各不相同，我也不再琢磨，这种事情或许只有天知道。长者让司机把我接来，在一位美女的引导下，进了一处幽静的院落，说实话，真是很精致典雅，各处装饰布局都非常合理，完全不是刻意借用古典的俗雅，我也不是太懂，只是视觉上觉得非常惊艳，看来京城内，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真的不过就是一蝼蚁，还是一个矫情的蝼蚁。 进一处房间，屋里装饰看起古朴简单，这里不细说了，长者坐在圆桌旁，桌上放着几样小菜和一壶酒。他看到我，赶紧拉住我坐在他身旁，倒上两小杯酒，两人喝起来。我可是来等着被责骂，却不想这样对待，真是惶恐。喝了几杯，还未被骂，我心里更加不安了，这老狐狸究竟想干什么。我先赔不是吧，刚开口，就被他堵住了。 “小伙子，最近忙什么呢” 我心里想，老狐狸，您不是早都知道吗，还问，脸上又露出谦卑的表情，告诉他我的那个项目。他听完，喝口酒，笑着。 “小伙子，可惜了，要不来我身边” “您开玩笑吧，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就一混子，没什么出息，您这种人物，身边哪会缺人，人才恐怕多得是” “切不可这样说，这世上的人谁不是在混呢，不过有混阳光正途的，有混歪门邪道的，你未必不能成事啊” “前辈，我冒昧这样称呼您，确实不知您的身份，看您气场，也不是一凡人，又何必与我这小鬼纠缠呢” “哈哈，小伙子，你还真挺逗的，有意思。我叫姜一，也是你口中所说的一混子，不过早你二十多年罢了。你哪是小鬼，分明是一个小猴子，贼精贼精的。说实话，我看上你了” “我是小猴子，姜先生恐怕是如来佛祖吧，麾下不乏菩萨、罗汉，我这入不了法眼，何必耽误时间？” 这句话是发自我内心的，确实没有那能力，也不敢搭上这种人物，我没听说过他，但有时候感受到一个人的气场，经历多的人自带一种沉稳处变不惊的气质，这也许就是很多女孩喜欢年长男人的其中一个原因。他给我这个机会，我没能力接住，弄不好真是拔苗助长，毁了自己。现在有了之前的教训，我还是踏实一些，养活自己就好，不敢奢望太多。 “哈哈，廖赞了。现在的人干现在的活，未来的人做未来的事，人都会老，我身边的人也慢慢衰老，年轻人最终会一茬一茬接上来的。有时候过度谦卑，过度看轻自己，并不是一种谦虚，而是对自己的一种骄纵，你为何不尝试去更高的平台走走，哪怕摔下来，你也看到更多的风光了。你连到我身边，要做些什么，都不了解，就拒绝了，不太懂礼貌” “我问了，姜先生会说吗” “嘿嘿，不会说，但是不会是违法违规的，但是很难的事” “为什么找我，刚才话似乎并不是姜先生的真心话，您经历的远不止我能所想的，您方便给我说说真实的想法” “小猴子，你能问到这，就说明我没看错，你很聪明。但是这并不是我最看重的，这个社会，比你聪明的人太多。你单纯又自作聪明，就是傻，这一点很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有底线、守规矩，有时可能冲动，不服从但顾大局，这就足够了。我送你一句话，冒险拼命的时候，要和没规矩的人一起玩，那样成功的机会才最大；稳步发展的时候，要用守规矩的人，这样事情才会长久。” “谢谢，很有道理，我回去再琢磨，但是我真不适合在您手下” “别这么早拒绝，回去好好想，也和小瑶商量商量，做不成知己，咱们还是朋友嘛” 我很惊讶，这老狐狸居然调查我。他似乎看出我的惊恐，淡淡说着，原来他很早就认识淑瑶的长辈，也算看着她一步一步成长，至于怎么知道我和她的关系，自然有他的办法，她父母我都见了，他知道也不算什么了。我心里，这老狐狸，还朋友知己呢，纯忽悠人，层次差太多，我给当他门童，估计都不合适，还是赶紧离开为好。又喝了一会酒，老狐狸非要送我礼物，我想半天，还是拿点烟抽，别的估计都贵重了，已经吃人人家的，再抽人家的，也是用嘴的，就别用手拿别人的了，不合适了。不过这老狐狸还真大方，让人搬了一箱我没见过的烟。回去的路上，我琢磨，既然淑瑶认识，我还是打听打听吧，江湖险恶，我这混子的小命最重要，就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她立刻就接了，还没等我说说话，就说登机了回京了，让我接机去。既然如此，那是最好不过，省话费了。 第十三章 我开着新车，一路愉快奔过去，提前到了，在到达口拿出一本工具书看了起来，周围的路人都用诧异目光瞅瞅我，居然还有人拍我，这帮人一点治学的精神也没有，不知道书本是人类进步的梯子，不对，阶梯。我继续看着，被其中一道难题迷住了，突然感觉耳朵被人抓住了，刚想还手，就被踹了一脚屁股了。 “造反了，还想打我” “哪敢” “哟，还学伟人，闹市读书，真会装” 我笑了笑，看着她一脸憔悴，挺心疼的，就牵了她的手，拿着行李，赶紧回去，让她好好休息。回去的路，我把姜一约我的整个过程告诉她了。听完，她点起一根烟，讲起对这个人的认知，姜一是极其低调的商人，很早进入资本市场，但是奇怪的是他很少抛头露面，投资的事都是由他身边的人操作，他倒是热衷于实体，经营餐厅与会所，与很多官员关系都不错，但不参与政治，财富没有外界揣测那么多，具体原因不清楚了，名声很好，慷慨大方，乐于助人。她与他认识时间很长，但没有深交，知道的也就这些外在的，也不知道他内心深处所想的。 “这事，你自己考虑就行，别把责任推给我，有时候错过，就是人生。他给你这个机会，就有一个肯定的理由。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怎么吸引上他，哈哈” 我笑了笑，告诉我的答案，她掐我一下，说我都想好，还逗她。之后，这件事就翻篇了，不过姜一并未从我的人生中离去，这是后话。回去之后，她极其的累，倒在床上就睡着，我也挺累的，与姜一那老狐狸谈了一晚，太伤神，费精力，但是马上就是淑瑶的生日，8月10日，我赶紧准备着礼物，看了看手机购物单，总觉得不满意，就睡着了。 经过长时期的出差，她也在bj忙一段时间，我们也不用错时关心着。我也全身心投入和秦奋的项目中去，真是比上个项目操心太多，就两人，这么点钱，哎呀，都快奔溃了。先是租办公室，从网站瞅了瞅，价格吓我一跳，我提议先用我家当办公室，他拒绝了，说家怎么布置也没有办公室的感觉，我只好找之前为餐厅装修的师傅问问，他比较清楚有什么合适的位置，果然在靠近市区的一家闲置的工厂找到一处地方，索性把装修也交给他了，当然极为简单的装了装，连租金和装修花10万，已经极其便宜了，秦奋勉强同意了，接下来最难的就是找实验室，千万不敢说建个实验室，尼玛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这小子上来就说一句气死鸟的话，不叫实验室，而叫产品研发中心。我一下就气炸了。 “你大爷的” “师兄，你也是一名校的研究生，说话怎么这么粗鄙” “滚你大爷的，老子不干了” “浮躁，万事开头难，贵在坚持” 我露出一张要杀人的表情，他终于闭上嘴。接下来，我两在工厂蹲着一直抽烟，想着办法，要不是我这身名牌衣服，恐怕都被人当成要饭的，还是最低档次要饭的，我俩就这样“亚洲蹲”过了好长时间。一盒烟抽完了，我翻了翻兜里没装，忽然想起一个人，就拉着他上了我的车。车开到母校，秦奋一脸惊讶，大喊着，他本打算不混出来绝不踏入母校，坚决抵制不进去，可是开车的是我，不是他，他只能低下那高贵的头颅。到了我就读的学院，我赶紧跑到导师曾岩的办公室，看到门开着，终于可以顺了一口气，却发现秦奋还在一楼张望着，气得我从四楼直接开骂，这小子才慢慢走上来。带他进了办公室，导师还在看书，发现我们进来，就给我和勤奋递烟。 “小兔崽子，好久没见到你的人影。我的课，你都上完了，开题报告也交了，课题你也不参与，找为师，要干嘛” “师父，徒弟想你，来看看” “是来看看，还是来蹭烟蹭茶蹭建议蹭帮助，你和你那几个师兄一个德性，你们玩的时候，想不到为师，就遇到麻烦，才来找我，这次说好，烟、茶在这里蹭，不准拿走，说吧，所来为何，哟，秦奋，你也不是我门下弟子，不过选修了我的课，咋和这兔崽子混到一起去了，哦，上回你找我聊半天，就是为了找他吧” 秦奋坐在角落，傻傻的把头看向天花板。我转过头看着他，我说他怎么不愿回学校，原来早把我往套路带了，这下被刺破了，回头再和他算账，既然来了，就得把事情办了。 “师父，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遇点小困难，就是请你支援一心一意想为党、祖国、人民做事的青年人” “钱啊，我一穷酸教授，身上从来不超过1000现金。你们打算要多少，自己去找你师母吧” “师父，不是钱的事，是想请你协调借用实验室的事情” “还不如借钱呢，我一文科教授，上哪去借实验室去，对了，秦奋，你是工科毕业生，找找您本科导师吧” “嘿嘿，曾老师，我那大咖导师去美国深造新技术，没空理我，再说我一本科毕业生，和导师关系没有这么亲近” 曾师点了一根烟，说这样吧，他去找找我们院长，正好现在学校鼓励学生创业与创新，或许能有些希望。说完，他打给我们院长，院长听完，先是惊讶，没想到自己学院的学生跨学科搞科技项目，随后表态一定竭力支持学生的理想，他马上去和秦奋原来学院的院长沟通下。 打电话的过程中，我和秦奋都快窒息，生怕这唯一的希望被断了。接下来，我和秦奋不停抽着烟，等待消息，曾师都快被呛得受不了。半个小时过去了，曾师接到我们院长的电话，院长表示和秦奋的院长沟通下，对方想了解项目再决定，我们院长认为改日不如撞日，他约秦奋的院长今晚吃饭，让我们整理下思路，一会去吃饭。我和秦奋看到曙光，但是马上陷入紧张，这两位院长可是各自领域大师级的人物，我们万一出丑，怎么办？曾师突然大喊一声。 “大丈夫，顶天立地，大战之前，怎能犹豫，战死沙场，埋骨他乡，也是豪杰，看你们这样，哪是我的学生呢？” 喊完，我和秦奋大笑了。就这样师徒三人一直笑着，就前往吃饭的地点，秦奋一路上闭上眼，认真梳理思路，我和曾师开着玩笑。吃饭的地点，是曾师常带我的一家饭馆，包间不多，很整洁，菜很好吃也不贵，只不过每一次都是他付钱，用他的话说：上学期间，他作为老师，请学生吃饭，是他的情义，学生请他吃饭，是他在犯错误；毕业之后，师徒关系外，我们还是朋友，请吃饭喝酒，自然没有约束了。我试过几次，他难得严厉拒绝了，后来就习惯了，就逢年过节去他家，拿点水果和特产，临走的时候，师母还给我拿上两条烟、两瓶酒、两盒茶，哈哈，这就是他所说的蹭吃蹭喝蹭茶的由来。 进了房间，两位院长已经到了，点好惨，倒上酒，等着我们。先未动筷子，我们院长作为东家，逐一介绍每个人，然后让秦奋把项目详细介绍给秦奋的院长。一听秦奋是自己学院的学生，这位院长打起精神，非常认真听着，感兴趣的地方，还会多问几句，一个小时过去，菜都有些凉，两人还在交流着，我们另外三人都有些饿，眼巴巴瞅着菜，还不要意思动筷。秦奋的院长回过神，就给我们赔不是，赶紧吃上饭了，喝上酒。饭后，两位院长争着要买单，后来一人出一半，还互相约定，以后两个学院一定要加强跨学科的合作。这个时候，秦奋的院长让秦奋与我明天过去找他，再仔细谈谈。送走两位院长，曾师把我拉到一边。 “徒弟，你能不能答应为师一件事，如果这次创业失败了，我说的是假如，你回来安心，一口气把博士也读完了，别折腾，也老大不小的，乘早结婚” 我点了点头，给他拦一辆车，送上车，又摇了摇头，大喊一声，曾师，你被我骗了啊，哈哈，也不知道听没听见。第二天一早，我师母给我发来一个短信，让我帮他我师父新收博士女弟子一个忙。我开始认为是一件难度很大的事，因为师父师母没开口让我们这些学生办过什么事，后来联系才知道，是我所在原单位原处室经手的一件事，她也是帮人问。我听后，没立刻应她，说先问问，就顺便骚扰我亲爱的原科长，他接了电话就骂我把他抛弃了，现在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不过当我说起那件事，他还是很清楚的，也很认真回答了，所报的手续已经批了，让报材料的单位来取，留下的电话了好几回，对方不接，气死人了。我安慰他几句，说下午带人过来取。他又叮嘱我几句，在外面要多留心，有空常回来看看他。我答应了，也给那博士回信了。因为中午我要去学校办事，可以接她一起原单位，她很感谢。 挂上电话，我想了想，最近帮人的事，其实都是合情合法的事，甚至有些事情不打招呼和打招呼没什么区别，只是大家没改变这种习惯，也或许有些部门没改变作风，但是我真的看到很多单位一种务实的转变，只不过和期待还有些距离。我笑了笑，都已经离开，还操这份闲心，干什么？但是我总觉得我师父和师母在密谋什么事，因为这件事根本不需要“人走茶凉”的我帮助什么，甚至都知道我已经没能力帮了。不想了，还是自己的事要紧，我拉上还在睡懒觉的秦奋赶紧去了，秦奋的院长在办公室等着我们，技术上的事情，他提出很多要修改的地点，我不懂，只看秦奋眼里满是崇敬的表情，便觉得一定很有道理。之后，他和我聊了聊，用实验室的事情，大致需要交纳少量费用，草拟一份合同，然后让他们学院和学院共同报给学校审核，但是还有一个条件，如果有了成果，要添上他们学院的，当然他们也会提供一定支持。听完之后，我心里明白，这已经是很大的帮助了，我与秦奋应该感恩身在这样的学校遇到这几位大师。很快，我们就拟好合同，技术的事，就由秦奋来对接吧，我还是去打理那个办公室，忙着注册，招人吧。 谈完之后，秦奋不停向他的院长请教各种问题，我则适时告辞，给刚入门的博士师妹打了电话。一会，一脸青春的女孩走了出来，敲我的车窗，我就让她进来，随后就启动，女孩主动介绍自己，她叫莫雪，今年24岁，是曾师今年刚入门的博士，之前在对门大学读本科、研究生，也是与曾师是同本科学院出来的，渊源很深。一路上，她倒是很开朗，我倒是陪着聊一会。很快就到了原单位，我带她进去，见到科长，被调侃一阵，拿了文件就出来了。原本打算送莫雪回学校，可是她偏偏要感谢我，请我吃饭，再三拒绝了，也不好意思，就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可以喝喝咖啡、吃点闲食。 很久没这么安静坐着，每天即使没事做，还想一堆事情和应对莫名的压力了，这座城市，哪怕再悠闲的状态，也时刻不敢彻底懈怠。我瞅着对面的莫雪，脸上表情真是干净，也不知是抗压能力强，还是真的不了解这个社会。沉默一会，莫雪突然皱了一下眉头。 “小木哥，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我觉得自己不适应这个城市，觉得压力太大，内心还是渴望在一处小城镇生活。你觉得，我毕业后，是该留，还是该走？”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法替你拿主意，这是人生的大选择。你这个想法，我非常理解，也曾产生这样的念头，但是离开也难再回来了。你在bj生活8年了，还要再继续待上4年，一直在最好的学府读着书，所见所想所悟，比我深多了。骨子里，你已经习惯这个城市，离开没有容易的” “说实话，我内心极度想要离开，甚至一秒也不想待在这里” “找一个男友陪着，就会好很多” “现在也有一个，是上研究生时候，家里给介绍的，也是我们学校出去的金融男，比我大五六岁，人很不错，就是感觉把事情分太清楚，一切以金钱为衡量标准，确实对我很好，平时基本见不到人影，周末露个脸，稍有不顺，就像小孩子一样发个脾气，和他在一起，我感觉像是在哄弟弟一般，心挺累” “你想太多，金融男是社会的宠儿，科技男是世界的萌儿，一个掌握现在，一个控制未来，多受点关心，也是应该的，哪像我这种不学无术的社会混子，愧对社会，女孩跟我，我都怕养活不了” “小木哥，你千万别这样说，你挺好的，不然师父师母怎么这么关心你，让我们这些同门师兄妹都嫉妒” “哈哈，那是因为我混的不好，师父师母担心我饿着了，舍不得我沦落街头，有时候就帮助多点” “你太逗了，哪是你这样说的？不过小木哥，我现在很纠结” 我把我的想法还是告诉她，大致意思先把学上完，好好谈恋爱，合适的时候就结婚，有个孩子，就不会想这么多了。她出来这么久，回去真不一定适应。第一，她生活习惯完全在这个城市的节奏，回去不一定再调整过来；第二，她老家圈子基本上没了，朋友、同学多在bj即使在国外，还是回bj发展的多；第三，她这样高的学历，在小城市很难找合适的工作，薪酬匹配不上，工作节奏匹配不上，名声会受损；第四，她内心未必真的是那么想的。她都可以放弃现在的所有，过上那种小日子，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幸福？ “这些我都想过很多次” “我主动失业后，就想过回去，不过在家待了几天，心就慌了，就回来了” “小木哥，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就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那就谋划着你未来离开的生活吧” “小木哥，你还真是一混子，立场不坚定，劝不住留下，就开始让我谋划未来离开的规划” “哈哈，我就说我这性格会一事无成的，不过既然今天说到这，我也多说几句。这世上，能全心全意对你是你的父母，是你的后盾，但不是你的依靠，你要有能力成为他们的依靠，至于你的选择，他们可能一时无法接受，但最终会理解与支持的；朋友们，不要为难他们，也不让他们为难你，走开的就走开了，不必怀念，留下的就留下的，多加珍惜。至于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我也不清楚，来这，就是要经历，过程相似不相同，只不过有些人痛苦，有些人享受，取决于你的心态，经历多了，或许会崩溃，或许会看淡。我的建议，无论你选择怎样，要有定力，与人的交往，听的声音太多，扰乱你的内心，尤其与我这样在社会混迹过一段时间又进入校的人，都是一群野心派空心家，你自己多注意辨别是非，不然就别听，多看” “哈哈，小木哥果然是曾师高徒，说的话很相似。前两天曾师带着我与几位名师一起吃饭，还谈到现在名校培养出不是国之栋才了，而是一群极致利己主义者，经商还好，若是都从政，太可怕了” “曾师，忧国忧民，一代大师，我就是混子，不小心混到他名下，也苦了他为了我费心。你别这样想，名校都是天之骄子，会有自己的一片天空，你上过多所名校，很优秀，有厚积薄发的时候，现在好好享受校园生活吧” 这样的话题，我们这个年龄的人经常会聊到，都想过离开这个城市，可是离开之后，有多少能回来，即使回来，有多少人是风光的回来，大多还是灰头土脸的回来，也许很多时候坚持，就会比离开好？但这样能改变人生轨迹的选择，谁也不能可能替另外一个人做出？ 第十四章 忙完这几天的事，就到了淑瑶生日的，也是她的一个大生日，30岁了。我定制一个蛋糕，写的是永远18岁，大家都懂的，然后很早去她家，和她父母一直做菜，准备招待她的亲属与朋友。下午，我定的几盆百合到了，放在客厅中间，等待她的归来。她也提前下班了，看到花，特别开心，关键是可以长期养下去，每天都看到了，都会想起我，她亲我了一口，她父母在旁边笑着，很温馨的场景。晚上，来了很多人，也有上回那两妹妹，大家把礼物送上后，就围坐着，吃着喝着聊着，当然话题多是与今天主角有关，作为主角的男友我也成为靶子，不仅被灌酒，还要被各种询问着与调侃着，也不知哪位问了淑瑶一句，准备什么时间办事？她真愣住了，看表情就没想过这个问题。看到这情况，我端起酒杯，敬了大家一杯，说我们等到双喜临门的时候，再通知各位亲友。大家听了，哈哈大笑，淑瑶用手掐我的腰部，她父母开玩笑说他们也着急抱外孙呢。一顿就在这种欢快气氛吃完，我们把亲友送走了，他父母帮着收拾完，就让淑瑶送他们去了另外一处住处，给我们留下浪漫的空间，但是我感觉出自那句提问之后，她状态便有些不对。 我把提前准备的蜡烛围上一个心的形状，也撒了很多玫瑰花瓣在卧室与客厅，关上所有的灯，倒上两杯红酒，放上她喜欢的音乐，我坐在地毯等着她。一会，她进来之后，就被吓着，眼睛也有些湿润。这时候，即使一个女人多么坚定宣称自己是经典实用主义者，在面对这种电影里才有的浪漫情节，内心还是有些波澜的。我搂着她，坐在那对蜡烛中间，喝了一口交杯酒的，就轻吻起来，也不知吻了多久，两人似乎有些渴，我去倒水，她进入卧室放水，准备泡澡，一会出来，喝了一些红酒和水，就牵着我进了浴缸，两人嬉闹一会，就各自冲凉去。 我躺在床上，静静等着，她悄悄走了进来，穿上一件很薄丝质的睡衣，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呈现在我的眼前，幽暗的光也这挡不住她的妩媚，我陷入一种对美的沉醉，她轻轻走了过来，坐在我的身上，吻着我上身胸口，点燃我的欲望，想要撕下那最后的遮挡，却被她阻止了，撕咬我耳朵，轻轻吹着热气，让我慢慢享受这个过程，她轻吻我的全身，时而在敏感地方轻咬着，我浑身在“痒”的状态，实在经受不住了，想要抱她，她却躲开了，嬉闹几下，还是抱住她，紧紧搂在一起，亲吻着她，就像她刚才那样，随后，就慢慢进行身体交流，时快时慢，一夜的浪漫就在彼此的爱中度过。第二天中午，我们才起来，简单点了餐，两人就对视，也是含情脉脉的样子。只是，她还是提及那个话题。 “小木，昨天我亲戚说的那事，你是怎么想的” “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我说结了就结了，说不结就不结了，哈哈，这是两人的事。如果咱们觉得这个时候该结婚，就让双方家长见面，如果要等等，就等吧，当然昨晚我说的双喜临门，也不错哟” “滚你的吧，想的真美，可是我这两年是事业的关键期，经济形势又不好，结婚生子真的对我来说，太奢侈，奋斗时间都不足呢。我还有顾虑，我比你大三岁，万一过两年你嫌弃我，跑了，怎么办，还有我马上去国外做项目，半年或者一年，期间回来时间都很短暂。想想的，都是难题” “难难难，何事不难？累累累，何人不累？不做一件事，可以有一千个理由，做一件事，只需要一个理由。我们都是冲动的产物，不要去想这么多，现在，你觉得事业最重要，就放开这一切去做，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或者负担，如果真是那样，我也会主动离开” “你舍得吗” “说实话，鬼相信我会舍得，但是这就是现实。上次的分手，让我想明白很多，我们又重新走到一起。是因为我不舍得，你不忍心，都怕留下遗憾。这段日子，我们尽心过着每一天，享受着也许只有天上才有的爱情，又何必贪心，分开了也是一种结果，我没遗憾” “哟，你这话说的真洒脱，那就分开吧，说好了，你千万别找我” 淑瑶生气的说完，就埋下头吃东西，我悄悄走到她身后，把椅子挪了过来，她蜷缩坐着，不愿看我，我慢慢拿开，吻着她，两人拥在一起。 “你好坏，满嘴都是油” 其实谈完之后，我们彼此心里都有了答案，走到最后，是运，分开了，是命。没几天，她确实出国做项目去了，就像一样，我们错着时差，不时诉说着自己的想念。 几天没见秦奋，倒是有点想念那小子，我开车去了实验室，打开门，看见这小子蓬头垢面的样子，眼神盯着芯片，专注弄着，我也不懂，就四处看看，居然角落里放着一堆快餐盒，我赶忙收拾，不然被学院发现了，违犯条约，会把我们赶出去的。收拾完，我顺便去买一些饭，回来的时候，秦奋还是那副模样，等了一会，看到他满头大汗，我递了纸巾过去，才闻到他身上的酸臭味道，一阵恶心。他扭过头，放下手里的物品，拿起饭，狼吐虎咽起来，吃完猛喝一口水，打了一个饱嗝，就用脏手从我兜里掏烟，点上，我赶紧让他掐灭，他没理我，我就站在门口，放风。 “师兄，你胆子也太小了吧，我不过抽根烟而已，还能把实验室点了，再说有点常识好不好，这屋子没啥可燃物品，就这几样材料，尼玛，都是我以前做实验攒下来的废品” “祖宗，咱现在是寄人篱下，能不能守规矩，实验室不让抽烟” “好吧，再抽一根，对了，给我点钱，没钱了买盒饭了，还有，那有一张单子，你去买材料，还有，一会给我买两条烟和一个烟灰缸，再弄几件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我身上确实臭了” “你要住在这里啊？实验室晚上要关门的，会把你赶出去的” “没事，前两天我陪我院长喝酒，他喝开心了，就协调了，只要不把实验室烧了，我干啥都行” 我惊讶看着，这小王八蛋一直目中无人，没想到还有这交际的本事，就掏出1000元给他，他看也没看就装兜里，我走过去，拿单子一看，我操，抛去租房装修和请一个前台的三月工资，剩下的20万都不够你这小子一半材料的费用。 “祖宗，什么玩意都这么贵，我就这么点钱，咋买” “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 “你大爷的，你这小王八蛋当初给我挖了一大坑，我就没看出来” “师兄，都说了多少次，你也是名校的研究生，能不能文明用语，你可以说nmd啊” 在我要杀人的表情震慑下，他站起来，划去一部分，我算算了，勉强能买足。我又问他，这是多久的量。他伸了伸五个手指头，我缓了一口气，五个月就好。他紧接着说是五周，差点把我气得吐血，我抄起一旁的扫把，就要揍他。他露出一副不畏强权的表情，我乐了，服了。 “师兄，你说你一资本家，就不能为我这劳苦大众出点血吗，科研与创新是要花钱，然后再有回报的，这点道理，你还不懂” “你闭嘴，再说话，我真揍你了” 我着急上火，三十万十天就被这小子花完了，借钱的事，我从来不做，总觉得欠人情，还不起，难道让我抵押房产，关键这房子不是我买的，心里也不过去，咋办呢，算了，先把这小子要的东西买了吧。购置完东西，我陪着他待到晚上，他真是专心弄着，很认真的样子，也真没人过来催，我也安心离开了，免得在一旁为钱焦虑的情绪影响他了。 回到家里，我真的想和淑瑶聊了聊，看了时间，那边还刚起床，她已经够累够操心的，就不要说这些烦心事。不停抽着烟，想着身边的每个人，算了，估计他们对这也都不感兴趣，再者，这确实是烧钱，谁能一直烧下去呢，想了一夜，天快亮了，我累了，喝了两瓶啤酒，就打算睡了，醒来的时候，父亲打来电话，问了近况，一开始没说什么，但觉得我状态不对，开始逼问，我只能实说，接下来的场景，是大家都经历过得。 “你不是说搞完餐饮项目，无论成败，就安心读书，结婚生子，做学问。咋又被人忽悠搞科技项目，还是这么烧钱项目，淑瑶也不管管你，对了，她哪去了” “国外做项目去了” “算了，她不管你了，我也不管你的事，你真气死我了” 说完，我父亲就挂上电话，一会，我二哥发来的短信写着，弟弟，我给你点钱，先用着，不过有条件，是借给你的，你可以干着你的事，但是开始帮家里卖产品，慢慢把钱还上。我也没回复，真是不好意思，家里最近新上一条生产线，资金也很紧张，二哥估计也着急着呢。没多久，我手机上就显示一条银行到账短信，我哥给50万，这估计也是留下的应急资金。我开了一瓶酒，喝了几口酒，哭了几声，擦完眼泪，就坐公交去实验室，车也得少开了，省点是点，到了实验室，秦奋还是那副模样，只不过更加憔悴了，我让他停下来，吃口饭，也想问问我有可以做的，就是简单点的操作，他露出不屑的表情，但是想了想，就说几项简单操作的流程，我试了试，看似简单，做起太不顺手，秦奋一边吃着，一边嘟囔着骂着指导我，我就像一个学徒，他就像一个严厉的老师父。最后，他摇了摇了头，让我起开了。 日子就这样过着，只是当初的材料确实不够用，三周就被他用完，角落里那堆废料早已没了当初的价值，我又按照他的要求，买了更好的材料，找熟人以后，价格也比之前材料高些，那也没办法。再加上，办公室购置一些简单的办公用品，钱更紧张了，每天我都为每一分钱精打细算的，也为未来的缺钱焦虑着，很多精力也得放在为家里买着产品，只是那些赚的钱，我得还给家里，不能留着自己用。 弹尽粮绝的日子终于来了，又三周过了，我装作开心送走出差回来待几天的淑瑶，心情就直接坠入谷底，账上就剩几百元。材料倒是还有些，办公室下三月的房租及那无所事事的前台哥们的工资，迫在眉睫，甚至那名前台都打算不要钱，觉得太闲，每天就来打打游戏，喝喝茶，应该付我钱，听完，我也觉得别耽误他的人生了，从还家里的钱拿出5000，给他，让他再找一个可以学点什么的工作吧，没想到这孩子居然不要，还说要和我患难与共，我真以为他看武侠小说看多了，也没理他，反正明天起，他就不是我的员工了。 两月不到，我花了八十万，眼前就剩下这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与秦奋所在的实验室里那堆废料，真是讽刺，没资本的支持，科技创业或许就是一场骗人消费的游戏，不是我这种人可以玩的游戏，只不过我不知道是应该恨秦奋，还是感谢秦奋。算了，这场游戏，我也只能陪他走到这了，给他打了电话，让他来到办公室，用账上剩的钱点了一堆啤酒和菜，这几周，我们都没正经吃过饭，就当项目完蛋之前的一次狂欢。秦奋来了之后，很兴奋，说快要研发成功，再坚持一段时间，或许见曙光了，这样的话，我已经听不进去了，听了太久了，真的不想再听了，就开了几瓶啤酒递给他了。 “秦奋啊，师兄玩不动了，师兄不是资本家，是空想派的野心家，现在真要被现实狠狠打脸了，这场创业的游戏，我要出局了，你看到的眼前的酒和菜是我最后的资产了，咱吃完喝完，别浪费，明天，你把实验室的材料收拾收拾，卖了，估计能凑几个月工资给你，踏实找个工作，你有一技之长，也钻研吃苦，找个平台，没几年，就能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啥意思，你要抛弃我啊” 我抽了一瓶啤酒，大喊道：“听清楚了，不是我要抛弃你，是现实要抛弃我，没钱了，没钱了，玩不动了，你去找工作吧，别做创业的梦了” 秦奋听完，愣住了，居然哭了出来。 “没钱了，就没钱了吧，喊什么，也不用抛弃我吧，大不了咱一起打工搬砖，我还跟着” “你哭什么啊，跟着我，做屁，我都不知道明应该去做什么。你找个工作，还能养活不了自己啊，我又不是去死，你哭啥啊” 秦奋哭得更凶了，我也有点难受，又开了一瓶酒，唱起歌。一曲终了，他不哭了，反而笑了笑，开始喝酒了。我发了一条状态，是我和秦奋喝酒的照片，配上“一无所有，不知是谢他，还是恨他”，想了想，就立马删了，免得家人担心。又开始喝起了，一会，有人推门进来，正是我赶走的那员工，他叫王业，当初从网上看到他的简历，还以为是王爷，听着和旺业也相似，就把他招进了，就喊他王爷了。看到他进门，我就招呼他坐下，说让他明帮我把办公用品买点钱，给我车加满油，剩下的钱，他当奖金吧，我要回家了，哈哈，不玩了。 王爷听后，坐下了，开了一瓶酒，一口气喝了，从兜里拿出一张卡给我。我看了看他，摇了摇头，他就硬塞过来，我放在桌上，问他有多少，他伸出二根手指头，我说两万不够，他摇了摇头，我说二十万不够，他摇了摇头，我说二百万够了。他点了点头，把我吓一跳。 “王爷，你不会抢银行去了吧，要是的话，我陪你自首去，这钱都够枪毙你了，快去”，说着，我就起身。 “瞧哥说的，看不起我了，这是从小到大的压岁钱”，王爷点着烟，嘚瑟着摇着腿。 “你家开矿的，压岁钱都这么多” “哥，你咋知道的。说实话，当初我爸天天说我上完大学不务正业，就知道打游戏，我受不了，就想找个清静的地方打游戏，刚好看到你号称未来产业的科技项目招人，正好我可以忽悠我爸，我要去干正事了，我就过来，到这一看，还以为是一个骗子公司，不过倒是清静，适合我打游戏，后来待快两月，天天看你愁云满目为各种事操心，就觉得你还不错，是一个好人。今天下午，你把我赶走了，我回去想想，以后在家又得挨骂，也没清静的地方待了，就挺难过，这辈子没做过啥牛逼的事，有点遗憾，你不是缺钱，我就把压岁钱都给你，这是我这辈子感觉最做过牛逼的一件事，我跟着你混，挺开心的挺踏实的，我爸也挺放心的，你就收下吧，以后挣钱了，再还给我，赔了，我就当打游戏输了” “你爸知道你给我钱这事吗，你这是胡闹，赶快拿钱滚蛋” “我爸知道，我和他说了，他说支持我，不留遗憾就好，大不了赔了，他养我，让我放手干” 我敬了他一杯酒，也不知道说什么，钱我肯定不会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喝多了，快天亮的时候，我总觉得躺在一个人腿上，醒来，才发现是齐菲儿，我揉了揉眼，找了一瓶酒喝下去，就跑出去吐了，回来的时候，发现王爷还在玩游戏呢，秦奋躺在另一个沙发睡着。 “王爷，你咋没睡呢” “我就喝了一瓶，又没醉，看你们倒下去，就开始玩游戏” “那姑娘啥时候来的” “哦，她啊，你刚倒下，她就来了，给你擦脸，倒水” “我没说什么胡话吧？” “没有” 我看了一眼时间，快八点了，就把秦奋踢醒，让他回实验室把那堆废料卖了，他看我坚定的表情，问我要了车钥匙，就去了。我把齐菲儿喊醒，叫上王爷到路边早餐摊吃早餐去了，吃完，我把卡给王爷，王爷没要，撒腿就跑了，留下我和齐菲儿，喝懵逼的我也没体力追了。 “你咋来了” “虽然你很快删了那条状态，但是我看到了，加完班，我就来了，不过你已经倒下了” “来看我笑话吧” “扯淡呢，你有没有良心啊，那么晚，我来了，你还这样说” “齐菲儿，我认真问句，如果我没有那套房，没有这个学历，没有家庭的支持，没有那一切，你会看上我吗” “不会，因为这一切造就你，但是你不想依附于这一切，这是我看重的” “哈哈，我现在什么都没有，造就我的这一切都快乐，你也走吧，让我一个孤独着吧” “淑瑶姐知道吗” “不知道，知道又能怎样，她自己每天都忙的连睡觉时间都没有，又何必让她操心，再说，万里之外，能做些什么呢” “那你以后咋办” “回家种地养鱼，你走吧，别烦我了” 齐菲儿抱住我，眼里留着泪。 “你还有我呢，我的积蓄都给你，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 “别开玩笑，我自己的都花完了，我家里给的也花完了，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花你的” 说完，我挣脱了，回办公室，准备继续补觉，只听见身后齐菲儿继续骂着，路人议论着，我当作没听见，坚定往前走着，有些事情开弓就没回头路，停不下来脚步，回不了头。 第十五章 这个世界永远不要祈求任何人的帮助，也不要轻易张嘴去求任何人，没有路可走的时候就等着时间来安排，最终还是会有归属的。这次事件带来我最大的感悟就是，有时候我们畏惧的不是死亡，而是活着却在听着各种远大的理想，时间长了，也学会说远大的理想，却不知怎么做，做了也不会坚持，声音杂了，内心没了定力，就会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有时候有梦想就不要听着别人的梦想，把梦想装进现实的篓子，一步一步强大自己，跨越式的想法有可能把自己陷入一场无法越过去的鸿沟里。 回到那间办公室，我把所用东西归置好了，就躺在沙发，准备睡个觉，然后接受现实，明天就要回家了，这一次迎接的我或许是各种嘲讽与冷落，反正怎么也活下去。刚睡了一会，我感觉有人在拍我肩旁，醒来一看，原来是姜一那老狐狸。 “小猴子，睡觉也不关上门，丢了东西咋办” 我站了起来，从兜里摸着烟盒，却发现连烟也没得抽了，姜一看样，笑了笑，递了一盒烟给我，我拆开，点上一根，深吸一口气。 “姜先生，怎么也来看我笑话了，有什么可丢的，谁爱拿啥，拿啥，这里要关门了” “小猴子，这不可像你的性格，就这样关门了？” “姜先生，说实话，我这次算看明白，创业不是我这种人玩的，这次赔的就差脱裤衩了，还是把远大梦想装进现实的笼子，抽抽小烟，喝喝小酒，安心毕业，正经找个工作，回家结婚生娃，我玩不动喽” “小猴子，这就怂了，这才哪到哪，你才不到27岁，这场游戏未必是输是赢。我24岁的时候，刚出监狱的时候，当时对人生和这个世界已经绝望，后来慢慢走了出来，我现在不是还站在你面前，活得有模有样的” “别叫您姜先生了，叫老姜，亲切点。老姜，你是能成事的人。我吧，以前好多人都说过我成不了事，我不服气，最近琢磨明白了，一是性格，单纯又自作聪明，说谎比喝酒还脸红，这不是实在，这是傻，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尤其这个城市；二是为人处事吧，喝酒从不用人劝，自己灌倒自己，别人越劝越不喝，酒场的话，别人忘了，我记得也当真了，多难受，这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处事没分寸；三是恋爱吧，本来挺好一对，非要装文艺忧郁，分了，还寄上祝福语，这是把情看太重，交际太不稳重；四是工作吧，别人都是觉得领导亏欠他们的，我觉得我亏欠领导的，见领导们，抽领导们的烟，喝领导们的茶，吃他们的水果，临走的时候，喜欢啥拿点啥，这是工作不着调。就我这样，活着就愧对苍生，还没两月，就折腾八十万出去了，还借了家里不少钱。老姜，我真是不作不死，主动失业，被动失恋，遁入迷茫，这下好了，车顶要滚蛋了” “小猴子，这是完全把自己颠覆性否定。这世界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我就觉得你很好，我要是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让我拿什么换都行” “好了吧，老姜，你没孩子吗？不可能，你这样的私生子不得好几个” “什么话，我他妈一个孩子也没有” “好了，老姜，不聊了，笑话也看完了，我得回家收拾收拾，准备回老家了，下次路过我老家的时候，过来看看我，再听你的辉煌时机” 说完，我又点上一根烟，姜一也要一根，抽完了，我又点燃一根，这次，他挥了挥手，拒绝了。 “小猴子，我来呢，不是看你笑话，上回我就说过了，咱是朋友。昨半夜，小瑶给我打电话，说了你那条凄惨状态，拜托我过来看看你，但即使她不说，我知道，也会来的，怎么样，跟着我吧” “老狐狸，上次那样的风光邀请，我都拒绝了，这次虽然极其悲惨，我更不会答应的，这不打脸吗？你断了这个念头，我还是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哈哈，好吧” 姜一拿出一张卡给我，我看了看，摇了摇头。 “行了，小猴子，不白给你，这些钱，你要是赔光了，就踏踏实实来我身边，干几年；要是赚了，给我点利息，这样行吗？” “老姜，你说拿这么多钱，你请什么样的人才都能请到，干嘛非要盯着我，我怀疑你就是弯弯了，不会真有这癖吧？” “扯淡，我就喜欢你这孩子，你刚才对自己的分析真挺到位的，但是别人觉得不好，我觉得好。年轻人都有一些遥不可及的梦想，但是你去做了，失败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勇气去开始，就怕失败。你自律自强自信，当然也自负，但是一个有底线、有原则的人，这样的人，在我身边，我会放心很多” “那万一有一天，我会取代你，怎么办” “终究有一天，我会被取代，只是被谁取代而已，暂时也不用担心你取代我吧，怎么样，收下吧，去干活吧” 姜一转身走了，我还在琢磨他的话与这件事，天上真的掉馅饼了吗？这个馅饼也太大了吧，我好像不敢接。 “老狐狸，卡里多少钱” 姜一伸出一只手，我真觉得这老狐狸疯了，拿出这么多钱给我，我突然想起来，得赶紧给秦奋打电话，别真把材料当垃圾卖了。打了电话，秦奋说他在车里睡觉，根本没去实验室，给我气得，算了，不和他较劲。现在有钱，我还是得有风范，让他赶紧滚回去工作。 有人说，做事得站在巨人肩旁上，这话还是有些道理的。姜一给我投钱的事，好像引起很多人的关注，很多陌生人开始通过各种渠道找我，主动给钱，还有一些机构要求合作，当然我都拒绝了，这么好的事，我可不接，要是成了还好，不成这帮人估计会把我撕了，这几年的投资失败上访的人太多了。我还是自己玩吧，有钱了，还是给秦奋请几个帮手，加快进度吧。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着，半年过去了，又快到过年了，期间，韩淑瑶回来几次，有时我们一起待几天，有时候见见面，我们都无法定义彼此的关系了，或许就等待时间给最终的答案，倒是齐菲儿常来给我送饭聊天，项目的事让我内心平静了，不去再想感情这些事情。终于有了结果，秦奋有了团队的配合，产品有了眉目。真是有老姜的帮忙，这么难的项目干起来也轻松了很多，给过钱了，他也没放手不管，也投入很多资源和人手，事情比预期进展快了很多。当然，这个时候就像很多创业者要面临的一个问题，是继续，还是转出？ 我和秦奋、王爷召开三人讨论会，他们主张继续，但是就牵扯后期运作的事情，这方面，我们三人完全不懂，说实话，因为出身于实体企业家庭，对资本市场有一种天然的恐惧，我也如实把这种担心告诉他们了，他们也是和我一样不懂，商量以后，还是咨询姜一的意见吧，钱是他拿的，虽然没占股份，但是我们内心还是把他当靠山。姜一似乎预计到我会找他，见面的时候，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小猴子，想好了，真不打算领着你的朋友继续玩了？” “想好，后期的事，我们都不懂，产品快出来了，何必把好的成果再玩惨了，反正迟早要被吃了，就看被谁吃了，我倒无所谓，秦奋最舍不得，毕竟是他的心血，我想了想，表面上是我领导干的，其实外人都清楚基本上都是你操作的，不如你就直接接盘。我有个请求，还是让秦奋负责研发吧，他也是真心热爱，给王爷留个位置，让他有地方玩玩游戏就挺好，我嘛，没啥想法，给点钱打发走了” “你想得美，走，往哪走？给你多少钱合适？这样吧，后期的事，你们就不用管了，我让手下做了一个方案，把你们公司收购了，也不会亏了你们，但是我的条件是你还得管，秦奋嘛，你就放心吧，这样的人才，我是不会放走的” “老狐狸，我是不是一下就一夜暴富了，会不会变坏了，变成我鄙视的那种人，等等，你收购后，我的身价是多少” “哈哈，反正比那张卡里钱多，至于你变成什么样，我不管，反正在我这，你还是那只小猴子” 没过多久，姜一就让人推进了收购的事情，公司也搬进一座很现代化的办公大楼，有了一支职业团队，一切看起就像电影情节里那现代化的公司，当然，我摇身一变成为了这家公司的掌门人，秦奋和王爷自然跟着我留下了，只是实际上我们都明白这一切都是姜一的，我们不过也成为他的附庸了。自此，我的生活就成为另外一种样子，看似有很多时间，但是每天都在各种应酬着，思考着很多原本不属于我的事情，只是每天的忙碌似乎让我忘记那虚无缥缈的梦想。 快过年了，韩淑瑶也回国了，只是这一次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看着很精神很亲切四十岁的男人，谈吐得当，举止优雅，眼神柔和但隐藏一种犀利，见到她与他，我的情绪比预期淡然很多，心里并没有很大的波动，似乎财富充实我的不安。在一个充满资本奇迹的城市，坐在一个旋转餐厅，看着远处忙碌的人们，我们在上演一场并不残酷的情景。 “你好，小老弟，我叫丛荣，是小瑶的合伙人” 这个男人热情与我打着招呼，也用力与我握着手。我甚至不需要伪装着热情的模样，仿佛现在这个我才是真实的我，每天都重复不知道多少遍这样机械动作。淑瑶则是搂住我的胳膊，还是一如既往的亲昵。坐下之后，她依旧为我点着餐，也怕我再像以前进了高档餐厅随意点着，让服务员每次很尴尬，也怕让这位合伙人看小菊花。那男人很礼貌很暖看着她，双眼透露出一种丑恶的欲望。饭局，就在一种平和气氛结束了，只是这场故事还没结束。 饭后，淑瑶去酒店房间洗漱，丛荣约着我在酒店院内散散步，我也爽快答应了。 “小老弟，你的事迹，我听说了，业内明星啊，果然姜一那老狐狸眼光一如既往的厉害” “哈哈，丛先生，咱都明白，是姜先生厉害，而不是我” “我并没有那意思，你若不行，姜一也不会花这么大工夫” “谢谢” 我们就这样没再说话，抽着烟，走着路，沉默很久。他还是提到那个话题。 “小老弟，你和小瑶怎么打算的呢” “还没时间聊这件事呢” “小瑶真的挺优秀的，比我们这些男人还拼，我都劝过她很多次，应该再成立一个家庭，钱挣再多，也没够，有了家庭，事业会有更多动力” “是啊，可是挣钱才是能给她安全感唯一的一件事，有了家庭，可能会给她更多牵绊，您说呢” “人都是会变的，未必你原来看到的就是现在想的那样，你给不了，不代表别人给不了” “看来您是有想法了吧，您还是真的很直接啊，这么确定，您就给她您说的那种安全和新的动力” “不试试，谁知道呢，小老弟，你说呢” “那去做喽，之后，才能知道谁对谁错” 我们相视一笑，各自回房了。淑瑶也洗漱完了，躺在床上，等着我。坐在沙发上，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是那么美，看得入神，被她用手勾了勾，就走了过去。 “看啥呢” “美人” “哈哈，又不正经了” “不正经的恐怕不止我一个人吧，丛先生好像也是” “哪有，丛先生很正经，哪想你这么不着调” 我没说话，去洗澡了，之后就躺在床上，搂着她，听着她说丛先生的事情，说实话，我也没认真听，她掐了掐我，我回过神。 “丛先生追你半年了吧，你咋不同意呢” “你咋知道呢” “男人天然占有感，天然能对自己另一半受到威胁有种警觉，你也很喜欢他吧” “哟，还吃醋了，哈哈，睡在我身边可是你，当然会喜欢他，不然怎么选他一起合伙呢，那种喜欢是一种欣赏，和对你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可是人家不仅想合伙，还想合家吧” “过分了啊，我们是生意伙伴，怎么可能产生感情纠葛，你别乱猜” “真的，想都没想过和他在一起” 可能在我问之前，她并没有想过。有时候，一个人为自己利益考虑，并不被应被指责是自私，而是一种天然反应，或者说用“趋利避害”这种说法，更为合适。相比我和丛荣，她慢慢会觉得有一个共同话题的男人，才会给她安全感，只是内心对我坚守能坚持多久罢了。这可能是我过度的猜测，男人面对另外一个男人的挑衅，还是会胡思乱想的，淑瑶还是一如既往的成熟，不再回答我这样失去理智的问题。 “你回国吧，我们结婚吧” “你没开玩笑吧，我那项目还推进，要不你跟我去美国待一段时间，刚好放松放松，至于结婚，以后再说吧” 我也没说话，抱着她，就睡着了，但是总觉得睡得没以前踏实，人就这样，有了猜忌，内心就不安定了，第二天一早，我们又恢复亲昵的模样，做了情侣应该做的事情，“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过年了，我们轮流到双方家过着，年后，我跟着她去了美国，只是在那，清闲的我总是虚度生命，花钱购物似乎成为我唯一的爱好，看着忙碌的淑瑶和丛荣，配合默契，甚至有时候谈着事情，相视一笑，仿佛才是合适的一对，她有时候忙起来，似乎还要抽出一些精力去关怀我，脸上露出眉头，我总会心疼，也许放手是最好的选择吧，在一次平和的聊天后，我选择回国，她几番挽留后，我还是乘上回国的飞机，只是像上次一样没有说出分手罢了，也没有过多的争执。 第十六章 回到熟悉的城市，一切显得那么舒适，来到公司，看到亲切的员工，我身上又焕发了生机，而不像在美国那样丢了魂似的。我是一个极其不喜欢开会的人，但破例把大家叫到一起，说了一堆感恩的话，这下把大家都搞懵了，以为我要离开他们，真要跑美国结婚去了，不回来了，好多人都快掉眼泪。秦奋看了大家的表情，把我拉到一旁，率先开口了。 “师兄，你真打算离开” “没有啊，我就是觉得回来感觉真好，感谢感谢你们” “感谢就感谢吧，整这么隆重，我们都以为你要走了，好了，你先回去休息，我给大家解释下，要不都心不安” 我也觉得不合适了，还是让秦奋解释下比较好，之后，我就去见姜一，心里也有很多疑问，想要请教他。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悠闲，看看书，好像这个世界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见到我，才仿佛回到这个现实中。 “小猴子，咋回来了，你不陪小瑶在美国待着了” “在那没事做，总觉得丢魂似的，她有丛荣陪着，就足够了吧，我还是回来，陪老狐狸” “怎么了，和小瑶吵架了啊” “那倒没有，但是心里怪怪的，说不出的感觉” “好吧，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懂，尤其女人的事情，我更不懂，这些事，你也别问我，真遇到问题了，我带你去一个阿姨，她或许能给你答案” 姜一带我走进一处很大的花园，看到一个脸色很白但气质很好的女人在园中打理着，岁数看起来比姜一小点，笑起来很温柔很亲切，打了招呼，才知道她是姜一的爱人，现在基本不出家门，专心打理这花园，姜一似乎对花有些过敏，就离开了，剩下我和这位阿姨。 “小伙子，你就是姜一常提及的那个年轻人吧，和他年轻的时候长的真有几分相似，听说性格还挺像的，只是别学他就好，太折腾人，把身边的人都折腾走，对了，结婚了没有？” 我摇了摇头，她笑了笑说，现在的年轻人，她也搞不懂，还是劝我早结婚，随后讲起她和姜一的故事。要不是她说，还真看不出来，她比姜一大两岁，当年她和他是高中同班同学，那时候社会风气还不像现在这么开放，两人只是互相知道对方的存在，没怎么说过话，高考的时候，都没考上大学，经人介绍，就处上对象，准备找工作，结婚生子，可是爱折腾的姜一不甘心，就要复读考大学，她也一开始不同意，要分手，后来耐不住他的劝，就又在一起，两家吵了几次，也勉强同意两人这样交往着。一年后，姜一考上大学，难题就来了，两人怎么办，后来索性，两家给他们偷偷办个婚礼，没领证，这在当时也是一件潮流吧，她就跟着他从小城市来到大城市，她找了几份工作，当然也都是苦力，其中也遇到那个时代都遇到的一些问题，这里就不细说了，好在姜一顺利考完大学，找了一份别人都很羡慕的工作，也正式和她结婚了，本来以为日子就这样过去，也不知道姜一哪根筋出错了，非要和别人倒腾商品，甚至连班都不上，折腾几年，挣了不少钱，可是有一天被抓进去，她当时感觉天塌了，都是清白家庭出来的，哪遇到这样的事？四处求人打听，她才知道姜一因为投机倒把被抓了进去，当时怀孕的她感觉天要塌下来了，天天以泪洗面，孩子后来也因此流产，但日子得过下去，一个人的工资也养活不了双方的父母和弟弟妹妹，她不得已也做起买卖，从前不爱说话的习惯得改，现实逼着她自己学会不脸红的大声说话，也学会面红耳赤的和人讲价。瘦弱的她有时候为了省点路费，大冬天自己扛着几十公斤的货物，走了几公里，棉袄都汗透，冒着热气，累了，就坐地上歇会，那时候也不觉得地上冷，熬了两年，头发都白了很多，也撑起两个家庭的生活。她说着说着，好像又回到那段岁月，脑子里好像想着什么。 “后来呢”，我打断她的回忆，极其想听之后的故事。 她一边回忆着，一边诉说着。1991年，她26岁，姜一24岁。姜一被放了出来，之前的工作已经没了，进过监狱的在当时没法再找到像样的工作，就和她一起做买卖，有了男人，她自然就回到家庭，想要个孩子，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可是就是怀不上，去看医生，才知道这两年把身子熬坏，得养养，就这样过了几年，日子也慢慢过好了，30岁的时候，她终于怀上了，这下如愿了，就打算一直安稳过下去，可是不知姜一从哪结识了一香港人，非要去南方闯闯，拦也拦不住了，她想跟着去，可是肚子还有一个宝宝，不敢折腾，就由他去了，哪想到，起初一个月还能收到姜一的信，下一个月就怎么也收不到，她着急，刚好一位朋友带来姜一的消息，原来姜一学坏了，在那找了别的女人，也惹上赌博，据说他欠下不了钱，被人压在那。她当时真是气坏了，要是姜一在面前，恨不得杀了她，可是毕竟是一个女人，遇到这种事情，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就告诉双方父母，让家里的人借了很多钱去南方找他了，把欠的钱换上了，可是让他回来，就不回来，非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双方父母怎么打怎么骂也不行，她当时也自杀过，被人救了起来，但孩子没了，也对姜一也死了心，就打算离婚了，自己一个人过吧，但找不到姜一的人，婚没法离，索性也不找了。可是借钱的人找不到姜一，就找她，别人不管离婚不离婚，就是缠着要，她又得继续做起买卖，慢慢还着账，过着忍气吞声的生活，当时活着信念与动力就是为了把钱还上，不再让人缠着她借钱，然后再回老家，就这样过完一生。此后，一年多过去了，香港都回归了，欠的钱也没还上，但姜一居然回来了，还带着很多钱来找她，可是在她心里，姜一已经死了。说到这，她眼里冒出一丝恨，可见当时的姜一带给她多大的伤害，直到如今谈起，还有这样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很快就消散了。她继续说着，眼神又陷入平淡。 无论姜一怎么找她，她就是不见，双方父母还是劝，姜一也跪了好几天，女人啊，就心软，就凑合过着。可是经过这两次流产，孩子再也怀不上了，她劝姜一再找个人，她打算出家了，姜一死活不同意，就这样过着。 “哦，姜先生原来还有这样不堪的历史” 她笑了笑说，自己命不好，跟上这个男人，连孩子都没有。 “之后呢” 她叹了一口气，继续叙述道，“此后他在bj一直做生意，做的什么生意，和什么人打交道，我就不清楚，也不想清清楚。这些年我的身体一直不好，也不常出去，躲在这打理花园，算起来差不多17年了。期间，他遇到几次困难，没和我谈起，我也没问，只是他在家的时间长了，说话少了，他忙他的，我做我的，有时一起聊聊天，现在外面什么样，我真不清楚，也不想去了解，这一点，他很尊重，基本上不让外人来，你好像是他第一个带来这里的，看来他真的很喜欢你，也知道我看到你，不会反感” 说完，她看了看花园，也许这就是她最终的归宿。 “孩子啊，你还是踏踏实实找个姑娘，成个家，过安稳的日子，要懂得满足，上天给了你一些，就夺走一些。听他说，你很努力上进，也懂得满足，这就好，事业是如此，感情上，也是如此” “恩，阿姨，我想问个问题，那你恨姜先生吗” “以前恨过，这么多年过去，现在不恨了，其实自从把钱还上，我的心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了，也想过死，他哀求很多次，我就放下那个念头，打算把我的余生交给这个花园。我也劝姜一好多次再娶一个，或者找一个，他没同意，就这样一起过了这么多年，现在随他吧。人吧，各有各的命，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要被别人影响着，姜一在外看着有多光鲜，在家就有多孤独，不然他也不会常常找你来聊天，说实话，这么多年，他一个朋友也没有” 听完，我才知道姜一有过这段历史，阿姨让我离开了，我远远望着她，真的像一位不落凡间的神仙。 姜一在外抽烟，看到我出来，就带着我去喝茶了。 “小猴子，听完我的故事了吧，是不是觉得我特混蛋” “不，不是特混蛋，是无比的混蛋” “人生不能重来啊，走过了就走过了，不过就是一场经历，看的风景多少而已，我确实混蛋，但和我一样的人有多少，我也不清楚，你不了解，不经历，也不会知道我是这么混到。你今天来，一问感情，二问事业，三问人生。你阿姨把我与她的一生说了，你这么聪明，自己悟悟，也会有答案。她有一点，我特别赞同，你很像年轻时候的我，折腾又折腾不死的感觉，但有一点不同，你以前剖析自己一样就体现出那一点，太重情，这方面帮助你成事，也会害了你” “老狐狸，别的别说了，我想问，如果你再重走一次，你还是那样吗？” “小猴子啊，谁能说得准呢，也许重走还是会那样。感情上，我的建议是你想好就去做，不留遗憾，结婚也好，分开也好，别拖了，说实话，小瑶和齐菲儿都不适合你，因为你们个性都太强了，看似极为互补，但骨子里很相像，但是如果真的想在一起，就互相努力，作为男人，不畏惧任何竞争，身上汇聚王者之气，收而不发；事业呢，我觉得你还是找找你喜欢的方向，总觉得这几个项目，你都是为了做而做，你对钱的可能没那么强烈，这挺好的，但是商场就是战场，不牟利又何以立足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那公司，你如果真不想待不下去，把股份转让吧，拿着钱干你喜欢的事情；人生呢，我没啥建议，就如你今天了解的一样，我的人生好吗？你想要什么样的人生，自己去把握住，没有人能够替你做决定” “恩，今天，我了解的你真和以往不一样” “我让你见你阿姨，就是希望从最了解我的人看到最真实的我，对了，我解答你的疑问，你也得还我一人情，就是常来看看你阿姨，她身体不好，也一直想要孩子，可是我们有没有，看得出来，她挺喜欢你的” 我答应了这件事，和姜一又聊了一会别的事情，就走了。今天所看到的事情，远远唱过我的想象，姜一的人生就像电影情节所演绎的一样，或许每个人的人生就是一部电影。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边认真考虑姜一的建议，一边弄着我的毕业论文，公司的事，我很少操心，多是秦奋与王爷操心，奇怪的是王爷最近基本不玩游戏，反倒对公司的事上心很多，做的也非常不错。一个月就这样过去，我这段时间出奇的平静，出去应酬也基本不喝酒了，身体感觉强壮很多，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对一些事情的看法也有了脉络。曾师约我，也刚好给他分享我的想法。 我带着一堆礼品，去曾师家里，师母做了一桌菜，小师姐也从国外回来了，也恰巧遇见莫雪，我们年轻人就开始互相调侃，连一向在家极为严肃的曾师也参与进来，这倒把师母放在一边了。 “对了，小兔崽子，你这成为ceo了，也算事业有功了，是不是考虑结婚的事，对，你之前说的那姑娘，咋样了，要是行，让我和师母见见” 还没等我开口，师母就批评曾师了。 “老曾，别再叫小木小兔崽子了，多不好听，再说年轻人的事，咱就别掺和，小木自己拿主意，他自己喜欢就好” “小木，师母给你也嘱咐两句。别耽误太久，合适就赶快结，越拖越不想，要是不合适，这桌上还有俩呢” 师母看着莫雪和小师姐，眼神充满关爱。 她两人就不乐意，说师母偏心，让她们当备胎。一顿饭欢乐吃完，女人们不让我们收拾，曾师就带我进入书房了，和我聊起论文的事情，聊完，我也说说我的打算。 “师父，我想读个博士” “为什么呢，你现在的公司不是挺好的吗，要是为了读博而读博，不如不读，读了，干什么呢，书多了，想的就多，你也不是搞研究的性格，好好做你自己的事，养家糊口，在另外一个方面为这个社会做点事” “师父，我想从那个公司退出了，觉得自己不太适合，之前都是怕闲着，荒废了，但不是真正喜欢的” “小木，人生每个阶段都有迷茫，我到这个岁数也有迷茫，找路的时间远比奋斗的时间长，你喜欢什么，你都不知道，又何必离开现在的岗位，不如坚持坚持” “你也知道我这性格，决定了就难改变，先离开再说吧” “恩啊，那我也不建议你读，留个名额为真正想读的人吧，你真退出公司，不如找一个地方沉淀，静静，好好找找方向” “恩” 第十七章 退出公司的决定，我先告知姜一，他没有什么意见，也给足诚意了，同时也像曾师一样建议我出去走走，看看到底喜欢什么方向。接下来，我就约着秦奋、王爷一起吃饭喝酒，告诉他们我的这个决定，他们有舍但是已经感觉我的坚决，就送上祝福。这件事情就按照正常程序走着，我除了签字之外，其他事情也没多问，只是办完的日子，卡上转来一笔钱，这笔钱的一半，我打给家里了，另一半转给淑瑶，让她帮着投资理财，我就安心等待着毕业之后的旅行，真正找找自己的方向。 一场旅行，起点我知道，终点我不知道，手机基本上很少开，彻底放纵自己。开着车，走到哪，就玩到哪，看看风景，写写状态，拍拍照片，由南到北，走了两个月，到了祖国南端，想跨海的时候，没想到接到姜一的电话，说阿姨去世了。我很惊讶，出发之前，还看望阿姨，当时状态还挺好的，怎么就去世了。也没多想，放下车，就乘机回去了，等我到了，去见姜一的时候，阿姨已经化为骨灰，姜一有些憔悴，但没有表现出过度的悲伤，知道我想问什么，就让我坐下来了。 “她身体一直不好，有很严重的病，你别问什么了，她走之前，叮嘱我，不要让希望你看到她最后去世的模样，还是希望记住她在花园里的样子，她很喜欢你，说如果我们有你这样一个孩子就好了” 姜一抽着烟，脸上表情虽然淡定，但内心的滋味可能也只有他懂。我也并没有哭泣，因为对于阿姨的离去，我都不知道该为她悲伤，还是为她高兴。某种意义上，她解脱了，离开眼前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也离开丝毫不再眷恋的世界，也许天上会有她想要的平静，她的一生，献给了这个男人，也献给那个时代。 “小猴子不想说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你，老狐狸，阿姨的后事，你怎么办” “她走之前，说怎么办都行，因为我们没孩子，她想让你送她的骨灰走完这世界的最后一程，所以，我让你决定” 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作为一个外人，做这样的决定太难，按说，入土为安，是最好的安排，毕竟有让人寄托思念的地方，但是这似乎会让姜一没法过去自己心中的愧疚。抛入空中或者散入海中，让阿姨回归自然，似乎符合她的想法。一时间，我也做不出决定，但是姜一焦急等着我的答案，我把我的想法逐一告诉他，还是他下决定吧。 “从空中抛洒吧，你阿姨一辈子没上过天，这次就看看世界最后的风景” “老狐狸，你真决定这样，以后可连纪念的地点都没有” “心里有就行了，除了我，还有谁真正会想起她呢” “你安排吧，找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 我想了想，还是回到她出生的地方吧。没过几天，姜一和我就带着阿姨的骨灰回到她的故土，没有通知任何亲属，这一天，下起雨，似乎老天也为阿姨的离去哭泣，但是并不悲伤，而是一种祝福，在细雨中，姜一和我乘着直升机，在她出生的地方天空中，将她抛向最终的归宿。最后一丝，姜一紧紧握住，不忍撒出，眼泪慢慢流出，透出对世界的绝望，这个世界他最愧疚的一个人已经离他远去，余生对他来说，都是一场煎熬。 这一场仪式结束，姜一和我也准备分道扬镳了。分开的前一晚，姜一约我喝了一场酒，这是我与他相识以来的喝第二场酒，这一场酒时间很长，从前到后，我们都没怎么说话，只是互相敬着，抽着烟，到最后，姜一才开口问我。 “小猴子，你出去了两月，想明白以后要干什么了吗” “老狐狸，我没想明白，除了皮肤晒黑了，其他没什么变化，但是感觉不适应外面的生活，我还喜欢忙碌一些，尽管不知道做些什么，还是想回到bj你说我是不是很贱” “人就是这样，不能闲，尤其不能丢了精气神，你以前不是说过想开一个中医馆吗，那就试试吧，没准就决定以此为一生的事业了” “我好好考虑吧，对了，接下来，你真的打算一个人过，你还这么年轻” “都48了，还年轻啊，没想呢，先一个人过着吧，这不还有你陪着我” 说完了，也喝完了，第二天，我继续我的旅程，一周后，我也回到bj已经到15年9月了，旅行并没有给我带来答案，依旧处于一场迷茫，有时候醒来就觉得一种慌张，我还真是应该做些什么？或许，姜一说得对，既然想开，也有能力开，为什么不做呢？接下来，我就忙着这件事。同时，韩淑瑶也从美国做完项目回来了，这一次好像是要留在国内，我也没多问，终究要面对我们的问题。 还是那个熟悉的地方，只是我半年多没来了，一切熟悉又陌生。韩淑瑶让人打扫一番，等着我的归来，可是我们到底怎么办呢？ 两人半年没见面，感觉有些生分了，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就对视着，笑着，终于她忍不住了。 “李小木，你真行，半年都不来见我，现在有钱了，翅膀硬了，心灵上不依靠我，是吗，你行，那就以后别见我了，还有，你那两臭钱，赶快从我这拿走” “是这样的，不是不想去见你，你在美国这么忙，我去了，你得操心，我也心慌，每天都不知道干什么，都别扭，再说丛荣不是陪着你吗，挺好的” “他能陪我睡觉啊？你想让他陪我睡，是吧，行，没问题” “不是这意思” “那啥意思，你说说” “我是觉得吧” “觉得你牛逼了，你有钱了，身边的女人多了，我得靠边站吧，你觉得我会那种贴着你的人吗” “听我说完，要是我这半年在你身边，就两种结果，结或者分，哪种结果，对你的事业都有影响” “借口，我咋你发现你这半年啥没学会，就学会找借口，你说吧，好不容易当了一个公司的负责人，轻轻松松就不干了，啥意思，就想混吃等死一生” “怎么岔开话题了，说咱们感情，我觉得这半年过去了，我还是一直想你，喜欢你，但是觉得到了一个临界点，就是不结则分的状态，况且我这点钱，还没有你挣的零头多，真不敢嘚瑟” “哟，来逼婚了啊” “不敢，反正你现在国外项目也做完了，也有机会考虑这件事情了，最近看到姜一的情况，让我想到得尽快要个孩子” “你以为我不想要，生出来，谁养，你养，还不得我照顾着，我离我的目标又进了一步，你就不能再等等” “等，好，等，好” “回来就不让我开心，就找麻烦，行，那我走” 她站起来，要出门，突然回过头。 “不对，这是我家，要走，也是你走” 我站起来，露出委屈的表情，走向她，突然抱着，她反抗着，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嬉闹着，争吵有时候确实是生活的润滑剂，之后，我们都没有提及这个话题，也许谁无法做出最后的决定，还是让时间来安排。但是韩淑瑶的回归，确实给我迷茫期的生活增加很多色彩，至少我觉得活着更有意思了，当然，一个人的到来，就意味着一个人的离去，齐菲儿渐渐远离我，她可能发现自我们认识到现在，都没有真正走进我内心，这样的等待终究是一场空，也许这辈子，她也不会等到吧。我也感激她的离开，让我内心少了很多愧疚。 不久，我就收到齐菲儿与美暖渣男的婚礼邀请函。当我把它递给韩淑瑶的时候，还被调侃一番，为了淑瑶放弃又年轻又貌美又极度包容我的齐菲儿是不值得的。我笑了笑，这一切，谁知道值得不值得呢？我和她在一起，未必能给她带来真正的幸福，有可能我成为她身边的姜一，又何必呢？ 婚礼当天，我与韩淑瑶送上祝福，穿上婚纱的齐菲儿很迷人，笑的很灿烂，身边的美暖渣男也很帅气，不对，此时应该叫他美暖男，他们简直天作之合，这样的组合可能才符合常人的审美，会得到更多祝福，也会走的更好。之后，我就很少收到齐菲儿的情况，毕竟是我们处于两个世界，交叉点之后，可能再无交集，只是听说美暖男经济出了状况与她怀孕的这一类消息，也不知道确切不确切，最后与她有关的故事，是他们与家人移民了，据说日子过得很好。这不是我操心的事，甚至过一段时间，我就有可能忘记这个人，也很难想起与她的故事，但是在我内心中，她是一个好姑娘，配得上拥有所有的幸福，再见了，我曾经可能会爱的人。 还是说说我的事吧，中医馆如期开业了，并没邀请很多人，只邀请淑瑶、姜一、曾师、秦奋、王爷这些身边的人参加，吃了一顿饭，大家就散去了。我心里仿佛有一些着落，每天看着进出中医馆的人，只是觉得为这个世界做了一点事罢了。也不知道莫雪处于什么想法，非要来这帮忙，我就觉得委屈她的学历了，但是她干了几天，就喜欢在这等着，脸上更加舒缓，似乎找到她喜欢的事情。时间长了，馆里的员工和熟客还以为她是老板娘，面对这种说法，起初我们都不适应，后来解释多了，也懒得解释了，只是月底发工资的时候，我都会再补贴一些，她并不拒绝，日子常了，就习惯和她这样每天的相处，但不是一种真正的爱。 突然其来的一件事大打破我安静的生活。10月底，姜一身边的律师突然找到我，说姜一要把我原来公司的股份转让给我，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突然转给我呢，他缺钱了，不可能啊。律师看到我的惊讶，就解答我的疑问，姜一无条件把股份转让给我，至于原因，这位律师也不清楚，只是等着我的签名。我并没有签下，反而联系姜一，却发现电话怎么打也没人接，问了律师，他也并不清楚，后来，我接姜一的短信，说是这家公司是我的心血，还是还给我很好，也算我陪伴阿姨的心意。看完了，我继续尝试联系他，依旧不接，我让律师先离开，到了他可能在的所有地方，也找不到踪影，转让就一直搁置着，直到律师实在忍不住了，天天烦我的时候，我签下了，只是公司还是由王爷当家罢了。 对姜一的踪影，我找寻很久，只是他这种人物躲着我，我是无法找到的，最终还是放弃找他的念头，后来听到各种传闻，有人说他牵扯一些事，被审查了；也有人说他移民了；甚至有人他因病去世了。这些消息，我无法考证，只是身边这样的人离开了，总觉得心里少了很多东西，或者说一位朋友，一位长者，我有时候也会思考，我和他到底是朋友吗？还是他在重塑另一个自己。也许他已经看到他想要的我，就打算走开了。其实，我感谢他，不是因为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予我很大的帮助，而是让我明白想要什么了，但是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我也没机会去经历那些，看不了那么多原本看不到的。再见姜一的时候，是下一年的清明，我去阿姨的老家，那一天依旧下着小雨，滋润大地上的万物，为这世界带来新的生机。在天空中，我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远远望去，轮廓和姜一极为相似，只是身边多了一位和阿姨很像的女人，还有一个很小的孩子。也许是他，带着阿姨的愿望，找到新的归宿，为对世间的留恋继续赎罪着；也许不是他，或许她已失去在世间活下去的愿望，只是一副皮囊而已。 本打算祭奠完阿姨，出去走走几天，没想到秦奋突然给我来电，让我速回京。我也没想多问，一般他除了喝酒之外，不会联系我，只是沉浸在他的研发和泡妞的伟大事业中。又回到我们三人创业开始的地方，我还坐在那个沙发上，对面坐着秦奋与王爷，桌上依旧摆着那堆最廉价的啤酒和一些也许用“地沟油”炒过的问着很香的菜，三人各自拿了一瓶啤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王爷，想好了？” “老大，我想好了，跟你这段时间，真的特感谢你。现在体型瘦了，游戏也不玩了，作息规律了，还懂得公司和社会上的事，真的挺好。我爸在出事前，一直说要请你吃顿饭，好好感谢你把我带回正途。可是，这次不知道他能不能走回来，如果不能，他的事业，我会努力做下去，也算弥补之前没敬到的孝心” “王爷，该感谢的其实是我，希望老爷子平安。本以来，咱们三人能一辈子共事，前不久，我跑了，这次，你也出去了，哈哈，没看到电影里兄弟为利益反目的情节，倒是现实把咱们拆散了，不过这样好，省了真有电影里的那一天” “师兄，咱们不会有那么一天，如果真到了那地步，我跟你，也不后悔，和你混过这么久，也是一件值得一辈子吹牛逼的事”，秦奋，又抽了一瓶酒。 “老大，我也是这么觉得”，王爷也跟着抽一瓶酒。 “好了，老话说天下不散的宴席，终究有一天，咱们要分开，都要化为一片尘埃，再说王爷也是去尽孝心，去继承更伟大的事业，又不是生离死别，都别整的这么伤感” 我们三人哈哈大笑，继续这场酒局。第二天，我又重新回到公司，让下属感到惊讶，看来王爷这段时间领导的不错，大家似乎已经忘了我的存在，只是我又要重新回归了，简单召集起来，开了个会。会后，我又和秦奋商量，把王爷的股份折现后确实没多少，不如我们各拿出点钱，凑个整，也算一份心意。秦奋听后，没啥犹豫，我就交代手下的人办这事了。 看看这家公司，我心里也能感慨很多，姜一和他的团队已经离开了，王爷也走了，剩下的就是我和秦奋，只是我们能走多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