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后袭世》 黑暗帝国 传说21世纪存在这一个神圣的帝国,在这个帝国里囚禁这坠入魔道的神,但无人知道这个帝国是否真正的存在。 某片海域下的最底层,有一条用白骨拼凑而成的锁链桥直延而去,无人来过也无人知道这是黑暗帝国的唯一通道。踏过白骨桥,一身宽大的黑服,银色的面具,两位祭祀守在黑暗帝国的大门口。依稀可见一座布满魔息的宫殿。 宫殿内。 暗影孤血被铁链拴索在宫壁上,一袭黑色锦袍,胸口衣襟微微散开,邪肆莫名。邪魅狂傲的眉,长若羽鸦的睫毛,鼻若悬胆,唇形优美带着邪妄!刀削般的面容,鬼斧神工,只是一眼,就能将人的魂魄都吸了进去! “踏踏踏……”雪雁烟走了进来,和被拴索在宫壁上的女子相比,壁上的女子若那让人沉坠的魔神,而雪雁烟则是那披着艳丽的皮,却藏着毒牙的蛇精。 “神上,怎么,被拴在宫壁上很难受吧”雪雁烟出言讽刺道。 暗影孤血闻言,缓缓睁开眼睛,金眸赤瞳!暗影雁雪看到之后不由呼吸一窒,她当然知道金眸赤瞳意味着什么,黑暗天卷上有此记载,断魂出,天下乱,魍魅现,天下亡。 金眸出,断魂收,赤瞳现,魍魅亡。 魍魅已是黑暗帝国最为黑暗的存在,而金眸赤瞳的出现,意味着暗影孤血真的就是被囚禁的邪恶血神。 暗影孤血捕捉到到雪雁烟眼里深深的恐惧,嗜血妖娆的笑了“呵呵,有趣啊,本座还真是没料到雪利竟然会有这样愚笨的女儿,你荣幸的成为他人生的一场败笔” “你……你竟然”雪雁烟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从小谁不是对她娇宠溺爱,唯命是从的,暗影孤血她竟然敢。 “连这点都忍不住了吗?看来你是没有资格做黑暗帝国下一任的王了。”暗影孤血依然邪魅的笑着,可她身上的铁链却随着她的笑而脱落。 “啊!”看到千年玄冰链被暗影孤血就这样挣脱而开,雪雁烟恐惧的尖叫起来。 “雪利的女儿,真吵”听着雪雁烟刺耳的叫声,暗影孤血的眼里聚起红光,舔了舔嘴角,“好久没吃食物了,你虽说愚蠢不堪,但毕竟是雪利的血脉,看来今天只能将就点了!”暗影孤血缓缓举起手慢慢的朝雪雁烟的脖颈的动脉探去, “你,你要干什么?”被暗影孤血的威压震得不能动弹的雪雁烟恐惧的问。 “废话真多”暗影孤血看着不停颤抖的雪雁烟,再一次的笑了,只是那笑不在邪魅,取而代之的是黑暗,阴冷,嗜血。 呃长的指甲轻轻划过,血液喷薄而出。 黑暗帝国的另一个宫殿内。 雪利坐于椅子只上,不知为什么,心里很不安,而暗影孤血的魔息也扩散到了这里,眼见黑色的魔息渐渐袭来,雪利心中的不安也得到了验证。 “大小姐呢?”雪利从椅子上走了下来抓着一个保镖问到。 “大小姐去了黑暗神殿”保镖害怕的答应着。 “烟儿,是烟儿把她从沉睡中吵醒的。快,立刻前往黑暗神殿。”雪利的脸色瞬间变得灰白 “不用你劳驾,本座已经来了”黑风袭过,暗影孤血捏着雪利的下颚慢慢打量,“还是以前的那张脸,不知以前觉得你像兰花一样纯洁的脸,怎么这么恶心了呢?” 看到她眼里那还未消散的红光以及嘴角那不愿消失的血迹,雪利接受了自己爱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噩耗。“对不起,血,我别无选择” “血?你认为呢还配这样叫我吗?”暗影孤血看着雪利,感到无比厌恶,伸出手,锋利刀片从修长的指甲中划出,闪出冷锐的幽光,直袭雪利的脖颈。 “血,如果这样……你……你能……原谅我……我的话,我……我别……无怨言。”雪利看着暗影孤血的眼里划过无情厌恶的光芒,眼中一滴泪水悄然无声的自脸上落下,也许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流泪了吧。 “什么?该死的,你还想有怨言?”听到雪利的话,暗影孤血的声音不由的高了几分。 “血,再……再告诉……告诉你一个秘密,烟儿并……并不是……不是我的……我的女儿,她是……是我……用一片大雁……的羽毛以……以及烟花陨落……落的光芒并上我……我的……一滴心头血所造的。”血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啊,我死而无憾。 “死了吗?让这个世界为你陪葬吧!”暗影孤血抱起雪利的尸体,徒手撕裂了时空,把雪利的尸体放在了时空回廊,“修,把他葬在烬的身边吧”暗影孤血在说出烬这个字时,赤瞳中激起了深痛,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快到让人无法捕捉。 时空回廊中修伤神风看着雪利的尸体,“神上,你原谅他了?” “不清楚,好了,就这样。”暗影孤血说完便转身走去。 “神上,你去哪”身后事修伤神风的叫声。 “去一个有趣的世界疗伤” “疗伤?神上,你受伤了吗?” “……笨蛋,心伤啊”暗影孤血无奈扶额,她暗影孤血是谁啊,超出混沌之外的怪物邪恶血神诶,怎么会像他们一样会受伤呢。 …… 王者临世,有趣的人类,初次见面。 圣韵王朝,宣政殿。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凰离卿孤身坐在龙椅上一脸阴沉的看着众位大臣,眉宇中有一股悲痛。 众位大臣早已习惯此情景,自颜儿姑娘去世后,陛下从此萎靡不振,无心朝政,何况今天是颜儿姑娘的祭日呢?哎,红颜祸水,天要亡我圣韵!而一人却好像为看到此景象,淡漠如初,事不关己。 男人微微抬着下巴,眉峰间仿佛郁结着化不开的冰霜,眼神似是冷淡无波又似是含着高高在上的鄙夷。 他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这样直直地看着那些大臣,但对上那双深邃到极致的眼眸,心脏就仿佛被牢牢抓住了。 那一身绣着玄奥符文的白袍覆在他修长的身体上,加上脸侧自然垂落的铂金色发丝,整个人显得无比空灵而通透。那是圣韵王朝最有声望的国师大人。传闻,他长生不老,自圣韵王朝创建来,七百多年,他辅佐着众位皇帝,使圣韵王朝屹立在众国之中,成为诸国之首。在其他王朝眼里,他是魔鬼,在圣韵王朝眼里,他,胜神! 在大家各有所思的时候,一道白色的风席卷而来,暗影孤血在人类看怪物般的注视下缓缓落下。 红墙院,高瓦房,蔷薇爬墙壁,鸳鸯戏水,琉璃杯盏,淡酒壶暖。笑容如魅不自知,银发如月,笑如妖。一身锦衣发白。 紫眸沉,红唇抿,笑看红尘处,红尘玩耍间。莫问何时归,只因不曾在。 暗影孤血笑的很淡,淡漠到空灵的丹凤眼,好似天下间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入了她的眼,银发苍然,却不见一丝老气横秋,多了几分妖娆之味。 暗影孤血不理会人类恐惧惊疑的目光,孤身悠然朝凰离卿,哦不,是龙椅跨步而去。 大家亦是忘记了惊叫,哪怕国师也是呆呆的望着那邪魅猖狂,妖魅,亦妖亦仙的暗影孤血,昼时才反应过来,她,她是,师傅不是说她早在千年前便被囚禁在黑暗帝国吗?难道她早已醒来,她为何会来到渊索大陆,那场浩劫要到了吗? “不知阁下是?”凰离卿看着暗影孤血,从这个女人的自身的狂傲中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大角色,不!她不像是人,比起人,她更像魔! “废话真多”暗影孤血看着直视着她的凰离卿,周身魔息愈发沉重了,直到黑色的魔息完全侵入身体。暗影孤血缓缓闭上了眼睛,白色锦衣慢慢幻化为黑色锦袍,邪肆狂傲。她猛然睁眼,一双血色中带着鎏金光辉的眸子,迸出霸凛寒芒! 一刹山河碎,一刹万物臣服! “呵”不屑傲慢的扫了一眼尚在震惊中的凰离卿,黑袖扫过,凰离卿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运气全身内力加上国师的暗中协助才堪堪避过了这一招,虽未被狼狈的卷下龙椅,但还是离开了象征着尊贵与无数白骨的椅子。 暗影孤血并未看凰离卿,只是摆身坐上龙椅,威武霸气的金龙却变成了黑暗邪恶,张牙舞爪的暗龙。满意的看了看完全黑化的龙椅,才幽幽的说:“死灵,竟避过了吗?” 黑气幻化为人型,男人头戴獠牙面具,一身巫师装,随后,单膝跪下,头沉没于膝间,恭敬回道:“主,避过了。” “连本座出手也敢避吗?”暗影孤血双眸里闪过危险的鎏金色光芒,目光越过凰离卿,直射国师天倚罗。 “他该死”死灵感受到主的怒气,看了看天倚罗,随即嗜血的说。 何为爱? “什么?你居然让他死?”暗影孤血听了魍魅的话皱起了眉头。 魍魅有一瞬间的呆愣,暗影孤血的话的确让他有些不理解了,神上万年以来,从来黑暗残忍,惹了她的代价就只有灰飞烟灭除了万年前的那个男人,可也仅仅是那个男人,而如今却想饶恕这个人类…… “会不会太便宜他了,连本座出手都敢避,那么他要付出的代价便是,生,不,如,死。”目光玩味的看着凰离卿,暗影孤血低沉而邪魅的笑了。 “你!”一直保持忍耐的凰离卿正欲发火,却被身边的的天倚罗拉住了: “她,陛下与我都惹不起,如果不想让整个圣韵王朝都因为陛下而遭遇的话,陛下还是闭嘴的好。” “国师可知她是何等身份?”凰离卿拱手问道,脸色变得沉重起来,国师的实力他是知道的,寻遍天下也难找敌手,而这个人,何况还是女人…… “陛下知道的越少便越安全,现在她不会杀你的,但陛下的日子会过得不舒坦些,望陛下多担待。”国师还是恢复之前的淡漠,眸光闪了闪,似乎还要说什么,千言万语终究化为一丝苦笑,罢了,罢了…… 凰离卿看着国师,嘴唇呶了呶,却还是为张口。 “魍魅,告诉本座,让人类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天倚罗于凰离卿的互动暗影孤血自然不会忽略,扬起笑容,蝼蚁罢了。 “属下曾听闻,让一个人爱到无法自拔的时候,狠狠的丢弃他,便是对他最大的惩罚。”魍魅不经汗颜,这是神上吗?神上怎么变成了这样啊?怎么对这些感兴趣? “人类,你会爱上我的!”暗影孤血听罢,手指凰离卿,自信的说道。 “哈……哈哈,何为爱?她已经死了,我还会再爱吗?”凰离卿笑的痴狂,两行泪从俊脸划过,早已忘却已朕自称,而是用最平凡的我让人心痛不已。 暗影孤血从龙椅起身,移步于凰离卿面前,捏住他的下颚:“爱吗?若是爱能让人颓废如此,不要也罢!”说完便拂袖离开。 凰离卿跌坐到地上,对着暗影孤血不甘心的大喊:“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你不配去爱!” “哦?是吗?呵呵,这已经没有意义了。”暗影孤血的脚步顿了顿,黑色的衣服转化如谪仙般的白色,嗜血的金眸赤瞳也化为妖娆的白眸紫瞳。决然走出,却又像是在逃避些什么。 看着暗影孤血逃离的背影,凰离卿突然觉得,白色的她是那么的忍人怜惜,该死的,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自己不是说好只爱颜儿一个人的吗?可心里的哪一点悸动是因为什么?自己怎么会对这样一个残忍冷血的女人动心,凰离卿,你是不是疯了?甩掉满头的思绪。看着仍沉浸在暗影孤血留下的恐惧中的大臣,凰离卿坐上龙椅,却并为有常人的余温,取之的是刺骨的寒冷,皱了皱眉头,“朕不希望此事落在除了在座的人都耳中。”霸气的声音宣示刚才的耻辱已被抹去。 “尔等知晓,吾皇英明!”大臣齐齐作揖,声音响彻整座宫殿。 凰离卿给了随身太监一个眼色,太监识相的扫了扫浮尘,用那粗嘎的公鸭嗓喊道:“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竟属血域 下了朝,凰离卿褪去龙袍,换上一身白色净衣,少了几分霸气,多了几分潇洒之意,坐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笔尖移动着,心思却不知飞到了哪边? 依据刚才那个女人的话,那个女人叫暗影孤血,天下并没有暗影之姓,她浑身围绕的黑气是何物?她为何会随着心情变化容貌以及眼眸的颜色,还有她的衣服,白色的她,白眸紫瞳,沧桑而神圣。黑色的她,金眸赤瞳,邪魅而狂傲。还有什么颜色的她呢?国师都惹不起她,她又怎么会看上小小的皇后之位?是为了让朕爱上她?朕会爱吗?如若朕爱了,那颜儿该怎么办,朕不能对不起颜儿。若不是朕,颜儿和颜儿腹中的孩儿也不会与朕阴阳两相隔...... “陛下,孤要暗影孤血!”一位男子走了进来,打断了凰离卿的思绪。芙蓉面,桃花眼,浅浅一笑勾人魂,眉如柳,发如墨,束手站立风华展。不笑便如莲,气质冷清。他便是圣韵王朝当今摄政王凰离殇。 摄政王殿下,年少掌权,独揽朝纲!铁腕手段,震慑天下,四方诸国无不臣服。皇上赐其以“孤”自称,显示给予与皇帝同等地位! “皇弟怎么会对那种女人感兴趣?”凰离卿挑挑眉,心下沉思:凰离殇怎对暗影孤血起了心思? “这就与陛下无关了,再者就是,陛下以皇弟之称,孤担待不起!”凰离殇在听到“皇弟”两个字的时候,眼里浮起怒气。 “哦?那摄政王觉得她会嫁给你吗?何况,暗影孤血如斯狂傲!”凰离卿不屑一顾的说,心里认定了暗影孤血不会同意,那么狂傲的女人又怎么会同意 “这就与陛下无关了,不过陛下今天早晨这么容易的封了后,不知颜儿姑娘泉下有知,又会如何。”凰离殇眼眸半眯,孤想要得到的就一定能得到。 “凰离殇,别忘了你姓凰离!”凰离卿在凰离殇提起颜儿时,变得暴怒起来,指着凰离殇说道。 “凰离这个姓只会是我的耻辱,如果不是因为孤死去母后的话,凰离之姓,不要也罢。”凰离殇眼眸通红像发狂的野兽,对凰离卿吼道。 “凰离殇,你知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孤自然清楚,孤可不像陛下一样老了,连自己说过什么都不知道。”刚才发狂的好似不是凰离殇,凰离殇笑的风轻云淡,还是那个风流潇洒的桃花少年,悠悠的开着玩笑。“陛下可知何时能再见暗影孤血”今天早晨,凰离殇是在宣政殿的,聪明如斯,他当然可以猜到暗影孤血不是人类,而且还是个身份高贵的外界不明生物。对于这些他们并不感到奇怪,在他们小的时候,有天赋的皇子都会被国师选中,亲自教导一月有余,而他与凰离卿就是其中的幸运儿,国师对他们说过外界的事但很少很少,只有: “混沌清明之后,被分为一域六界,血域,魔界,天界,仙界,妖界,冥界,人界,皆以血域之主邪恶血神为首,而人类的最初统治者人皇雪利因触怒邪恶血神,人皇被关押在无涯海,之后的事无人知晓,人界自此被逐出六界。” “血域中只有血域之主邪恶血神拥有完全的思想,其他生物,都是死灵,傀儡.” “人类的自身实力远远不及外界生物。” …… 但国师所说,其余五界,与人类无异,只是他们拥有着强大的力量,而像暗影孤血这样的,那么,只有可能是血域! 以血铺路,血染皇城。 血域!不可能,国师说过,在血域里的除了血域之主拥有完全的思想之外,其他的都是傀儡,死灵,而暗影孤血怎么看都不是傀儡。凰离殇的沉思被凰离卿打破。 “噢?朕怎么会知道,摄政王问错人了吧?”凰离卿嘴角挑起弧度,他自然不知道,他只知道暗影孤血何时会再次出现罢了。 “呵,陛下又怎会不知,陛下是认为孤是瞎子吗?暗影孤血离开之后,她的手下魍魅在陛下耳边耳语,孤并非没有看到。”凰离殇早朝时,并未出声,只是看着这一切,自然看到魍魅在走之际,在凰离卿身边耳语,暗影孤血承诺过会让凰离卿爱上她,自然会再次出现,所以,魍魅告知凰离卿的一定与暗影孤血何时出现或是暗影孤血现居何地有关! “月圆之日,极阴之时,以血铺路,暗影孤血自会再现,若想再见到暗影孤血,代价则是用百姓的血液来为她铺路!怎么,难道摄政王为一个来历不明的怪物,要让皇城百姓受此一劫吗?皇城百姓是无辜的!”魍魅告知凰离殇的话就是:要见到神上是要付出代价的,以血为路…… “陛下嘴巴放干净点,暗影孤血不是怪物,至于百姓那又何妨,只要能见到她,孤将不择手段,况且,皇城百姓的姓命,与孤何干?”凰离殇不屑的说。凰离卿也太看得起孤了吧,皇城的姓命如何,与孤无半点关系。 “朕知道你恨朕,但这与百姓无关。”凰离卿早已知道百姓如何,凰离殇不会去管,但还是不甘心。 “月圆之日吗?三天之后就是,三天之后,孤会血洗皇城”凰离殇嗜血的眸中带着期待,勾起弧度,挂上笑容,转身离开御书房。 凰离卿并没有因为凰离殇的无礼而生气,只是好奇凰离殇为何会对暗影孤血感兴趣,以及担忧三日后的月圆之日。 三日过的极快,容不得凰离卿想到办法。 凰离殇站在摄政王府的屋顶,等待着月圆。 云慢慢散去,明月渐渐显现。直至完全显露。 “杀!”凰离殇看到月圆,眼里闪出嗜血的光芒,对着身边的黑骑道。 “是!”刹那间,皇城里遍布哀嚎,血液铺满整座皇城的路。 皇宫,鎏金殿。 “陛下,摄政王的铁骑在皇城进行大规模屠杀!不知陛下何意?”凰离卿的暗卫禀告。 “去摄政王府” ……… “王,已杀满666人!”哀嚎停止,血液洒满,黑骑禀报道。 “够了,下去吧!”凰离殇看着专属于暗影孤血的魔息再次笼罩皇城,满意的笑了,对黑骑吩咐道。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凰离卿此刻也来到摄政王府,语气中有稍许怒气,其他并无异常。 这就是帝王家,眼里只有永远都利益…… “原来血色的皇城也别有一番风味”暗影孤血一身红衣妖娆,眉眼如画,薄凉的唇畔含笑,妖冶如荼蘼花丛中绽放的罂粟,眸光流转之间,摇曳着极致的美与魅,只是一眼,便将人的魂魄都夺了过去!恍然中,凰离殇于凰离卿只觉得,即便这世间万花绽放于此,在那张脸的比照之下,也会纷纷愧极黯然凋谢。而这浮世之人,不论男女,也定都会为这张艳绝的容颜倾倒,甘为他醉生梦死,弃国舍命! 若说白色的暗影孤血似高高在上的神,那么黑色的暗影孤血便是拉人沉没的魔,若说黑色的暗影孤血则是拉人沉没的魔,那么红色的暗影孤血便是使人沉坠欲海的妖。 “你叫暗影孤血吗?”凰离殇不再是那个嗜血的男人,此刻的他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略显羞涩的问。 “是的。”暗影孤血看着凰离殇羞涩的模样,有点逗弄之意。 桃花仙 “我,我叫……”凰离殇吞吞吐吐的说道,只是还未说完就被暗影孤血打断了: “本座对你叫什么并不感兴趣” 凰离殇的眸光黯淡下去,心里有着数不清的失落。 “本座只知道,本座以后会唤你桃花仙”看到凰离殇眼里的失落,暗影孤血又慢吞吞的吐出一句。 凰离殇的眸光变得明亮起来,这种从地狱被拉入云霄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是只有站在自己身前的这个女人才能给予的“我知道了” “哦?你知道什么?”暗影孤血玩味道。 “我知道三件事,我是桃花仙,你是暗影孤血,桃花仙爱暗影孤血。”凰离殇痴痴的笑了,就像没长大的孩子,身旁的凰离卿被这一幕看呆了:自从先后去世后,凰离殇就没有再笑过了,而现在却因为暗影孤血再次展露笑容,而自己心中为什么会有闷痛之感…… “桃花仙爱暗影孤血,哈哈哈……”暗影孤血重复着刚才凰离殇说的话,笑了。 人似画中妖,一笑醉天下。 笑成这样子,怕是搁在任何人身上,看起来都是有点魔性的。但是在她身上,却丝毫未曾有,那笑半分不损她的美貌,却仿佛令人看见成片含苞的罂粟,在星辉夜空下一齐盛放。绽开了这尘世之间所有的风华妖娆…… 她是欲海中的火,生来便是勾人的妖精。 而其他的人,都愣在那里。愣在那笑容之中,未曾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所见。那大抵是这世间的男人、女人,都无法抗拒的玉颜色,那大抵是这天底下,唯一能令人甘愿醉死在她笑容中,再也不愿醒来的迷梦一场。 “说吧,你唤本座来所谓何事?”暗影孤血道。 “你愿意做我的王妃吗?”凰离卿在见到暗影孤血时,一直以我自称,此刻,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哦?那么你希望本座愿意吗?” “嗯” “可惜了呢,你不配!”暗影孤血在凰离殇的期待下吐出了一句比刀子还锋利千倍的话。 “为什么?”凰离殇的脸变得煞白,踉跄了几下,难以站立。 “呵,只有彻底绝情的人才有资格陪在本座身边,那个连打仗都要带着妻儿去的蠢货,没资格!就连你,桃花仙,都没资格!”暗影孤血指着凰离卿对着凰离殇说道。 被指着的凰离卿胸口撕裂般的疼痛,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早早的爱上了暗影孤血,可知道现在才知道,自己对颜儿也不过是她别具一格,虽然嚣张跋扈,可却毫无心机。他此刻才得知,真正的爱,一眼便能沉醉其中,无法自拔,而不需要刻意的去了解,去培养感情。 “如果我做到了彻底绝情,你就愿意嫁给我了吗?”凰离殇握紧拳头,换上冷情的笑容,强行镇定的对暗影孤血说。 “是的,不过是本座娶你,如果你能做到彻底绝情的话,本座以人界江山为聘,九州为礼,娶你。” “好,一言为定” “本座会暂时居住于摄政王府,你不会介意吧” 第四张脸——影 “血,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你让我绝望绝情,你知道你现在是在给我希望吗?”凰离殇无奈苦笑,自己竟会爱上外界的女子,失算啊。 “血?不要这样称呼本座,称呼本座血的人都一个一个背叛了本座啊,为什么啊,为什么,本座错了吗?错了吗?”电闪雷鸣,血雨伴随着暗影孤血的吼声落下。 远在血域冰殿的玄冰床上的影烬睫毛闪了闪,似要醒来。 天宫中,天族少主天傲问道:“父王,这是何景?” 天帝:“但出我们用锁魂阵困住神上的时候,神上挣脱了开,但却毁了一张脸,影。神上有着四张脸,暗,黑色,代表邪魅,预示着将会有一个生命彻底消失。影,雪色,代表嗜血,预示着将有一界的生物失去思想,成为死灵,孤,惨白,显示出神上的孤独,血,红色,代表妖娆。而影将复出,天界的浩劫到了。” 暗影孤血的脸及衣物慢慢蜕变,赤裸着白足,雪色袍子绣满了诡异妖娆的曼莎朱华,腰间一条绯红的绸带在风中轻轻飞舞,再上面是一双执着玉箫的漂亮双手,再上面…… 如果说用欲海中的妖来形容红色的暗影孤血,那眼前这个有着一头银色发丝,金色瞳眸,眉目如画,红唇如玫的暗影孤血来说,一个妖字根本无法形容她的外貌了。 她扬起下颚,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地上的凰离殇,金色的瞳孔像一汪映着阳光的镜子,然而眼底的神色异常冰冷凌厉,又像淤积了万年的寒冰。与她瞳孔相辉映的还有那左眼下一弯金粉勾勒的月牙,摇摇欲坠,异常的娇-美。碧绿的萧放在微微勾起的唇边,却挡不住那清晰可见的美人唇,此时的她,看起来——分外“妖邪!” 是的,那若有若无的笑容,那邪魅的眼神——这世间恐怕只能用妖邪这两个字来形容她。 凰离殇直视着暗影孤血的眼睛,然而他看到的不是一双眼睛,而是一片金色的荒漠,无限的寂谬,也或许不是荒漠,而是一趟能照出影像的镜子。镜子中烈焰的火像盛开的红莲,白衣青丝的人被缚在火海之上,痛苦的挣扎,然后慢慢化成灰烬……这是,幻觉吗? “天王,本座与你之间的账现在算有没有迟呢?”风从冥山飞过,扬起她银色的长发和白色的袍子,幽冥光之下,那红色曼珠沙华缓缓绽开,旖旎妖娆。“暂别了,本座的桃花仙,本座得去报仇了呢!嗯,不过,你们愿意随本座一起去吗?本座要让你们无知的人类真正的认识的六界。” “我愿意”凰离殇与凰离卿对视了一眼后说道。 “那躲在暗处的人呢?”暗影孤血早就知道国师一直都在了。 “吾愿意,吾尊贵的血域之主,邪恶血神。”天倚罗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容,影复出了,劫难并未出现在人类,而是天界…凰离卿与凰离殇听到血域之主时惊讶了一把,虽然试想过暗影孤血是血域的生物,确不曾得知暗影孤血就是那掌控六界,世间最邪恶的存在,血域之主,那这样,我们岂不是离她更远了…… 龙之子-末桀 “黑帝”暗影孤血再一次笑了,嗜血,妖娆在一次袭来。 凰离殇别过脸去,不敢再看那让人窒息的笑容。 凰离卿只觉得自己的脸很烧,泛起羞涩的红意。 天倚罗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渐渐松懈,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把手抵在鼻尖假意咳嗽一两声。 一条黑龙自缥缈而来,幻化成人,缓缓落下,一身紫衣淡若琉璃,迎风而立,衣袂纷飞。墨发如丝,造就出梦幻般的美感。一双丹凤眼妩媚勾魂,沾染如练月华;薄唇紧抿,更是不显俗气。如魔,如冥,却更似妖。薄唇微启:“殿下,又要让伦家去哪?” 暗影孤血在听到殿下二字时,脸色惨白,眸光带滞似在回忆着从前,嘴角的笑意变得忧愁,伤感,让人心生怜惜:“末桀为何还忘不掉那游历尘世间时的称呼,已经过去了,回不去了,这里,没有心跳,而沉睡中的他,却是吾心!于他,曾今羡煞旁人的那段情只是一种责任;于吾,却是爱而不得的痛苦,深爱着他,可他对吾冰冷的寒意始终难以忽视,末桀,吾真的爱过他啊。”暗影孤血指着自己的心口,眼神恍惚。 “神上是有所有生灵的,而殿下只是末桀一个人的。末桀明白殿下的苦,如若有一天殿下累了,不想再承担着一切了,就回过头,末桀会一直在殿下的后方笑着守护殿下,等待殿下。”末桀无所谓的笑了笑,眸中却格外认真,殿下,万年一来,你为何不肯看一看你身后的我,末桀……总之,会一直守护殿下的,哪怕这是一条不归路,哪怕注定无果。 “为何?不会累吗?”暗影孤血无奈了,她是往哪招惹了这么多情债啊? “因为爱啊,很累呢,可就算累也是快乐的!”末桀笑了,笑得无比满足,即使再累,亦会坚持到底! “末桀,放弃吧,就犹如凰离卿所说的,本座不配去爱,更不配被爱,不配!”暗影孤血看了凰离卿一眼,所有的不甘,曾经对爱的执着,疯狂,在眼里翻滚。 “殿下,没有所谓的配不配,罢了,殿下准备何时去往天界?”末桀自然清楚,在爱情的世界观里没有配与不配,只有爱与不爱。 “即刻启程,带上边上那三个渣渣。”暗影孤血一巴掌呼在额头上,只顾着在这里与末桀煽情,连正事都忘了,用眼神示意末桀带上凰离卿,凰离殇,天倚罗。 结果四个男人都炸毛了,首先, 末桀挑了挑迷人的丹凤眼,明显不悦:“殿下,末桀带殿下确实是天经地义,可为何还要带上那边上那个人类?” 凰离卿冒火了,脸色变得铁青:“渣渣,据说我们是渣渣呢?虽然人类不敌其他生物,可也但不能受此侮辱!” 凰离殇把玩这头发的手指一顿:“渣渣?这是小血血给孤的专属称呼吗?真可爱,旁边那个人不人,妖不妖的,渣渣是你叫的吗?” 天倚罗冰山脸渐渐龟裂,不慌不急补上一句:“‘人不人妖不妖的’这称呼蛮长的,那样简称人妖。” “闭上你们的嘴,再叫就把你们的牙给敲掉。”暗影孤血揉了揉太阳穴,不耐烦的说。后勾起一丝诡异的笑意,问道:“末桀,你真的不愿带他们?” “不愿”末桀毫不犹豫的回道,他堂堂黑龙族少主,竟然要带三个人类,还是特别蠢的人类,可话一出口,看到暗影孤血渐渐阴沉的脸色,就立马后悔了。 “那好,本座也就不勉强你了!”说完,暗影孤血朱唇微张“青龙!” “别呀,我带还不成吗?”见暗影孤血要喊青龙,末桀便立刻收起抱怨,腾空而起,幻化为那神圣的黑龙,载起暗影孤血等人,飞入云霄,不见踪影。 血染天山,天尊–惑 黑龙在天界上空盘旋,阵阵龙吼声震人心魄,从上空像下俯瞰,天界美的不可方物。丹崖琼阁步履逍遥,碧海仙槎心神飞跃! 整个天界都成一种缥缈的状态,薄云围绕,九百九十九道阶梯环绕青山而上,最顶峰,一座由冰所搭建而成的宫殿屹立着,名为,缥,缈,宫。 暗影孤血等人自末桀背上下来,凰离卿,凰离殇被眼前之景所惊艳。 天倚罗脸色苍白,捂着心口,看着眼前的天界,一种熟悉之感袭来,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自己属于这。 暗影孤血自然没有忽略天倚罗的异样,红唇微启“缥缈宫,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 “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没想到你还有如此文采!”凰离卿咀嚼这暗影孤血的诗句,赞叹道。 暗影孤血笑了,笑得嗜血,笑的讽刺:“缥缈,与虚无无异吧,很快,这里就要化为乌有了呢!哈哈……”整个天界回荡着暗影孤血疯狂而嗜血的笑声。 脚步声踏过,天界皇族在天兵的簇拥下来临,似乎被暗影孤血的笑声所吸引。 天帝带领他的子民像暗影孤血行礼,单膝跪地,低下头,单手握锤放置胸口:“拜见神上”却唯独少了一人,天尊,天倚惑,天帝掌管着民间,则天尊掌管皇族。对于天尊的沉默,大家并不奇怪,因为- 天倚惑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一袭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魅惑众生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一头雪白雪白的及腰长发,像是九天之上遗落的雪花铺成,细细密密,丝丝缕缕都是不染凡尘的妖娆。他穿着一身素色袍,身披月白色的梵音滚边袈裟,明明简单到了极致,不知怎的,却让人觉得那衣着上就像是开满了锦绣雅致的金莲,蔓蔓流泻间,散落了一地的繁华,他蹲下身,褪去暗影孤血的鞋袜,暗影孤血并未阻止,因为她知道天倚惑要做什么,只见天倚惑低下头,在暗影孤血是玉足落上一吻。 暗影孤血直视着天倚惑:“足尖之吻,象征忠诚,可本座并未看到天界的忠诚?”最后一句声音提高了许多。 “血,哦不,现在我与他们都已经不配这样叫你了,神上想要如何?”天倚惑悲凉一笑,终究还是躲不过,但他真的舍不得离她远去。 “本座并不想在看到仙的存在,自裁还是本座动手,自己选吧!”暗影孤血移开目光,直视着天界族人。 天界子民眸中闪着忠诚的光芒,丝丝灵气从他们身上散发,他们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 天倚惑回过身看着,直到他们化为虚无。 “神上喜欢血液”天倚惑轻轻呢喃了一句,声音轻的连他自己都听不到。可暗影孤血眼里划过怀念,怜惜,痛苦。天倚惑用灵力幻化出一把匕首,朝自己的胸口扎去,却被暗影孤血用脚一踢,匕首从手中掉落。 天倚惑回过头,用不解的目光看着暗影孤血,虚弱的唤了声:“血”似乎还有说什么,便晕了过去,模糊中感觉到暗影孤血抱起他,在他耳边说了句:“天倚惑,这是你欠我的” 弃子–天倚罗 血域黑暗神殿,暗影孤血将天倚惑安顿好,转身准备去血域冰殿时,便看到天倚罗守在殿外。“何事?” “请神上告知吾身世。”天倚罗淡漠的语气中透着急切,自从他看到天倚惑时便更加疑惑自己到底属不属于天界了,他们都容貌的确是天差一别,可眼底的泪痣却是如出一阁,师傅告诫过他,对于眼角有朱砂泪痣,况且姓天的人一定要躲之甚躲。天倚惑看到他的时候,并未有恶意,相反,似是了然的对他温和一笑,所以,他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你的身世,关本座何事,本座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闲!”暗影孤血挑挑眉,睁着她漂亮的大眼睛说瞎话。 “请神上告知!”天倚罗皱了皱眉,重复了一遍。 “当年,前天后诞下两子,前天帝为其长子取名天倚惑,二子取名于天倚罗。长子随母,天生妖媚,前天后偏宠于长子。二子清淡,甚得前天帝宠爱。当年天帝联合各界之首,欲用血魔琴将本座封印于血池之中,其代价则用至亲血脉为引,天帝本想以长子为引,可天后曾为冥界长公主,后方势力不容小觑,后改用二子为引,天帝不舍,则派仙带领二子逃离,而被隔离于六界之外的人界,就是很好的选择,所以,成就了你,权倾人界的国师。”暗影孤血简短的叙述了当年的事。 “那……吾……为何……为何……毫无记忆……”天倚罗听后,脑海里有些画面模糊的闪现,头痛的要裂开,说话都变得费力。 “当年前天帝为避免你应恨而成魔,抹去了你的记忆。不过,话说回来,你恨你的母后吗?”暗影孤血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看着天倚罗。 “恨?连爱都不曾有过,又何来所谓的恨?”天倚罗的头痛渐渐平缓,走马观花了一个相当呃长的梦境,曾经的一切,清晰的在脑海里显现,偏宠王兄的母后,深爱着他的父皇,妖媚冷静的王兄,以及他对暗影孤血无法自拔的深爱。 “你还记得他吗?”暗影孤血平日像死水一样静寂的眼神里有着痛苦翻滚。 “影烬尊主?”天倚罗眼里对暗影孤血的爱恋毫无掩饰,可惜暗影孤血并未在意。 “尊主?哈!他当初一个魔界残王又怎配尊为魔界尊主?利用吾推他的哥哥影墨下位,倚靠吾巩固根基,因着吾对他的爱把吾的尊严狠狠的踩在脚下,现在的他还配吗?”暗影孤血眼里泛起仇恨,浑身都煞气是的天倚罗不由退后了两步。 “神上还爱着他?”天倚罗伸出手,想把暗影孤血搂在怀里,可手顿了顿,又垂下。 “不爱,只是想把他曾经利用吾的,伤害吾的加倍奉还回去,把影墨送到影墨应有的尊位,把他送回他曾经的位置。生不如死,则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暗影孤血被灰色的气息包围,眼睛失去了颜色,空白一片…… “血的第五张脸即将出世了,王弟,你竟忍心伤她如此之深。” 影墨尊主 一拢红衣,玄纹云袖,席地而坐,一男子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 却被那片耀眼的美丽所震撼。月光打在琴儿身上,渡上一层银色的光晕,他微仰着头,似疼惜,似爱恋,悲叹一声。 弦断,音止。男子的手被割伤,那一抹鲜红在圣洁的月光照要下显得格外刺眼:“暗影孤血,你到底何时才能醒悟,你又是否还记得我,是否还记得影墨爱暗影孤血,一直爱着!” “墨!”一道极其虚弱的声音响起,暗影孤血,身着与影墨如出一辙的红衣,捂着胸口走了进来。 “暗影孤血,你怎么了?”影墨看清楚来人时大大惊讶了一把,但看到暗影孤血脸色惨白,汗珠不断从脸上滑落时,想过去搀扶,可脚刚一动,身后的一条闪着幽蓝色,形似铁链的光束忽然显现,一个踉跄,闭上眼睛准备与大地来一个亲密接触时,却落入一个瘦小,却异常温暖的怀抱,抬起头,是一张虚弱却不失绝色,向罂粟一样使人沉醉的小脸。四目相对,视线朦胧,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 风,吹起她的发,划过他的脸庞。 影墨目光迷离,透过被吹起的发丝,静静地看着暗影孤血的脸。 情起,就在这一刻。 伸出手,反抱住暗影孤血,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望着。 此时的眼中,只有彼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影墨以为他们会这样一直抱下去,一直看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抱歉,吾不是故意的,吾刚刚只是看你……看你快摔倒了,才……”暗影孤血从沉醉中惊醒,她现在抱着的可是黑心墨啊,那个唯一不怕她的魔啊,每次都是被他折腾个半死他才肯罢手。 “嗯,你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影墨看着慌乱的暗影孤血,逗弄道。 “对,对不起哈!”暗影孤血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对不起有用吗,嗯?”影墨看着暗影孤血这幅胆小的模样,邪恶的笑了。 “吾错了,要不你打吾一顿吧,只有别打脸,吾觉得不还手。”暗影孤血往后退了几步,直到碰到涯壁。 “打你?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害的我在床上躺了几个月。” “那”暗影孤血的话未说完,一张放大版的俊脸袭来,影魔用唇堵住了她的唇,轻轻吮吸,像维护挚爱的珍宝,暗影孤血也忘记了反抗,沉醉在这个吻中,霸道的回应着,渐渐占了上风。 煞风景的来了,影墨身后的光束发出一声响声,暗影孤血停止了吻,注意到影墨身后的光束,语气阴森的问:“光之束链!这是影烬做的?” “是的”影墨回答道。准备迎来暗影孤血的怒火。 暗影孤血猛的从口里吐出一口血,影墨这才想起,暗影孤血一开始脸色就不太好。 光之束链-器灵 想要靠近去看清楚暗影孤血的情况,可身后的铁链时刻束缚于他。 暗影孤血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不必忧心,吾没事。”心里却在想光之束链。 光之束链,是暗影孤血恭贺第一代天王与天后成亲的贺礼,被天界皇族世代守护,其作用则是充满目标性的束缚,只要被光之束链束缚的人就无法接近目标人物,但只要距离三寸之外就不会有事,倘若束缚之人强行接近目标人物,光之束链就会刺穿束缚之人的心脏,使其神型俱灭。刚才影墨之所以无事,是因为暗影孤血镇压住光之束链内的器灵,却不曾想到器灵早已被更换,现在的器灵是以亡灵王之心头血所炼成,暗影孤血刚才释放的威压也仅仅只镇住短短一刻,器灵倒不是麻烦。暗影孤血只是觉得影烬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使得那自视甚高的仙界公主都能偷窃光之束链给他,让冥界操控亡灵的灵主红莲帮他炼化器灵,影烬又为何不让影墨接近她?因为怕她被抢走吗?不可能,影烬又怎会在乎她,哈!收起自欺欺人的思绪,暗影孤血根本没有在乎自己此时的虚弱,而是凝起灵气,在精神空间与器灵做斗争。 一旁的影墨见暗影孤血闭上眼睛,而自己身后的光之束链也显得焦躁不安,便知晓了暗影孤血的用意:“暗影孤血,你现在很虚弱,至于我,光之束链有与没有都没有什么区别,要不,以后再弄。” “闭嘴,本座没时间和你扯东扯西的。”暗影孤血听了,显然不高兴了,语气变差了许多,连本座都用上了。 影墨见暗影孤血生气了,也没有在开口,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 精神空间内,暗影孤血与器灵打的不可开交。 “诶诶诶,可恶的家伙,你不知道你这样让着本大爷,故意逗本大爷玩,很伤本大爷的自尊吗?”一个蓝发人,冷灰色的眸子,高挺的鼻梁,薄情的嘴唇,容貌秀丽的让人难以辩清性别。 “器灵就是你这鸟人?”暗影孤血看着眼前的器灵,戏弄道。 “鸟人?你眼瞎了吗?本大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哪里像鸟人?”器灵怒极了,那模样就像宠物生气时把浑身的毛都竖立起来,俗称炸毛。 “啊哈?敢对本座这样说话是,你是第二个,不过你知道本座是谁吗?”暗影孤血觉得器灵此刻的模样特别可爱。 “本大爷管你是谁,反正你惹到本大爷了!” “你很可爱,比之前的器灵好多了。” “什么叫比,之前的那个家伙能和本大爷做比较吗?” “呵,看到外面那个魔了吗?” “嗯,怎么?” “本座要你认他为主”暗影孤血指了指外面影墨。 “你要本大爷认主?” “嗯,你并未与影烬缔结契约,所以” “不要” “很好,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灰飞烟灭,要么给我乖乖去认影墨为主。” “本,本大爷……”器灵话还未说完,就被暗影孤血打断了:“本大爷?嗯?” “我,我选第二个。”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暗影孤血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器灵出了精神空间。 认主-缔结契约 暗影孤血睁开了眼睛,一道蓝光显现,蓝发人站在暗影孤血面前:“比起旁边那个魔,我更想认你为主呢?” “哦,为何?”暗影孤血看着蓝发人一脸嫌弃。 “因为,你很强大!”蓝发人看着暗影孤血,很认真的说。 “可是,你太弱了。”暗影孤血看了看蓝发人,慢吞吞的说。 “这六界比我厉害的器灵没有几个。”蓝发人听到自己被鄙视了,很认真的强调了一遍。 “哦,是吗?杀予矛,出来!”暗影孤血决定给这个毫无自知之明的小子一点打击。 只见一柄剑横空而现,剑长2尺1寸,剑身玄铁而铸及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一条金色龙雕之案,显得无比威严,剑刃锋利无比,当时真正的刃如秋霜,腾腾杀气包裹着剑身,摄人心魄。剑慢慢显露出人形,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但那风流中却包裹着足以震慑天地的杀气。 杀予矛多情的桃花眼中含着哀怨,薄唇微撇,媚气横生:“主上,您都不叫伦家出来!伦家都想您了!” 暗影孤血看着眼前的这位小祖宗,无奈应道:“你现在不就出来了吗?” 杀予矛并未答话,而是转头看着蓝发人,轻蔑的说:“就凭你,也想做主上的器灵,收了你是为了拿出去丢脸的吗?哼,不自量力!” 蓝发人如梦初醒,看向杀予矛,眸子里的震惊与狂喜不言而俞,声音颤抖的说:“你……你是上古大杀器杀予矛?” “算你还有点见识,小爷杀予矛是也。”杀予矛不知从哪拿出一把扇子,吊儿郎当的晃了晃。 “叩见灵王!”蓝发人表情一脸恭敬,双膝跪下,跪拜在杀予矛面前。 “哼,还真没看出你是煞灵,起来吧!”杀予矛傲娇的应了声。 后蓝发人自走到影墨身前,用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腕,血液渐渐滴下。 影墨早在蓝发人走在自己身前时便已明了,蓝发人是要遵从暗影孤血的指示认自己为主。 血液蔓延而去,形成一个六星阵,影墨与蓝发人占在其中。 “吾影墨与汝缔结缔约,吾为主,汝为仆,汝可愿?” “吾蓝枷愿以汝缔结契约,汝为主,吾为仆,契约成。” 蓝枷单膝跪地,面像影墨,轻唤一身:“主人!” “嗯”影墨对着蓝枷点了点头,对暗影孤血问:“为什么把他送给我?” “他本来就属于你啊!”暗影孤血看到影墨与蓝枷成功缔结契约后,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他是……”影墨刚想说些什么,暗影孤血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蹲下身,脸上闪现这雪白色的纹路,一条一条,看起来甚是吓人。 第五张脸-亡寂 影墨与杀予矛并没有像以往那样露出担忧的神情,也并未去搀扶暗影孤血,不是不想,而是因为他们深深的知道其代价,并为其而恐惧…… 暗影孤血很痛,但她并没有懊恼,反而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这就是痛觉吗?多么的美妙,可惜呢,只有在这种时刻才能体会到着别具一格的感知。”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从光芒中走出一人,银色的靴子包裹着那精致的玉足,宽大的银袍把曼妙的身躯遮盖住,在往上看,苍白的皮肤,血色的瞳孔无一不提醒着我们她的身份,她的冰冷,但那如天神般俊美的脸庞和那魅惑的气息又如罂粟般诱人,完美的又带些慵懒的微笑,露出了一对尖牙,上面泛着的金属光芒使我们绝不会怀疑它的锋利度,是的,他是天生的猎人,而我们这些猎物却甘愿沉沦。 “暗影孤血!” “主人!” 杀予矛与影墨同时唤到,眼里饱含的担忧不严而俞。 “这张脸还不错呢”暗影孤血用舌头轻舔唇角,扬起手沿轮廓抚摸而上。“可惜了呢,却充满了死寂。” “血,该来的还是来了”影墨犹豫了一会,之后痛苦的说。暗影孤血的第五张脸充满死寂,名亡寂,算上之前的四张脸,“暗”,“影”,“孤”,“血”,“亡”,暗影孤血亡之,魔族世代守护着暗影孤血,而魔族的统治者却隐藏着一个无人能知的秘密, “亡寂现,孤血陨。 尊渡劫,违封池” 暗影孤血的第五张脸亡寂一旦出现,就必须抹去记忆,下界渡情劫,如果违反,暗影孤血就会与血魔琴同封印在血魔池内。这是暗影孤血至高无上的代价,亦是天对其他生灵的补偿。 “……”半晌沉默,暗影孤血并没有违抗,不是害怕被封印与血魔池内,而是她觉得自己应该付出。 “影墨。”暗影孤血打破了此时的沉默,轻声叫道。 “嗯?”影墨轻声应着。 “你愿意等我吗?也许时间会很长,很长。”暗影孤血吐出一句,眼睛闪闪的,脸上笑颜如花,问的格外认真。 此刻她不在是俯瞰众生,把众生玩弄于鼓掌之中的高高在上的血神,而是一位情窦初开的少女,问着自己的情人。或许,对于影墨,她是爱的吧,只是,这份爱藏的太深太深。 “我愿意,无论等到何时,我都愿意,只要,你还需要我,我都会一直等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影墨笑了,笑的凄凉,凄凉中含着些许甜蜜。 “好,影墨,在陪吾去看一看影烬吧!这是最后一次了!”暗影孤血伸出手,看着影墨。 影墨看着面前白皙光滑,骨节分明的手,末了,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那双曾经触而不得的手,将其包裹其中,出乎意料的,那手,异常的冰凉,握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这里很温暖吧,这里,永远都会是你的家呢!”后在暗影孤血微显惊讶的注视下,放下,手握得更紧了。 这双手,他再也不会放下了。 影烬之死 寒冰殿 暗影孤血看着影烬,那个曾经风华绝代的男子,如今毫无生气的躺在这冰凉的床上,伸出手,抚过那熟悉的薄唇,越过那高挺的鼻,依稀能感受得到那微弱的气息,双手停留在那眼上,描绘着那眼的廓形,终究,化为一声悲凉的叹息,曾经的痴恋,过往的深情,已然烟消云散,不复存在:“烬,这是最后一次了,你我,就走到这了,就停在这了。今天过后,你我,生死不复相见!” 一旁一直处于沉默的影墨,眼里的震惊不言而喻,:“血,你真的决定了?” 暗影孤血与影烬的那段情,爱的可谓天崩地裂,可歌可泣,那样深刻的感情,岂能说放下就放下,影墨除了对这段情惋惜之外,却又含着些许窃喜,这样,自己又离她更近了不是吗?原谅他的自私,他真的爱惨了暗影孤血。 “走了”暗影孤血留恋且决绝的看了一眼影烬,并未回答影墨的问话,转身准备离去。 影墨没有说什么,准备随暗影孤血一起离去。 暗影孤血想要离开,可自己的脚却怎样也跨不开,咬咬牙,迈开腿。 “不要,血,不要” 暗影孤血愕然回头,错愕的看着刚刚醒来,脸色惨白如纸的影烬。 影墨没有多大的变化,他早然料到。 “你醒了?”暗影孤血短短一瞬变恢复了冷漠的神情。 “血,不要离开,不要”影烬伸出手,想要挽留。 “烬,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暗影孤血看着狼狈的影烬,眼里划过一抹痛惜。可是她知道,她必须离开,让这份情彻底了绝。 影烬看着离去的暗影孤血,想要抓住,却从床上翻落在地。 “为什么?血为什么要离开,,血不是说过永远不离开我吗?,血,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呀!”影烬失魂的坐在床边,看着那让他撕心裂肺的背影越拉越长,直至消失。 暗影孤血听着身后的动静,并未止步,眼角无声滑下一滴泪水,滑至唇角,伸出舌头卷入嘴中,嘴中传来咸涩之意,轻启红唇:“哭了呢”说完便快步离去。 “你终究没有回头,哈,原来爱得最深者为输家,哈,哈哈哈哈哈哈”影烬笑着,笑得疯狂,笑得撕心裂肺,笑得肝肠寸断。“离开了你我是真的活不下去了。”为什么会这样说呢?因为,嘴角的血液已经滴下,血,不断从嘴角涌出,笑容不在悲凄,反而流露出几丝甜蜜,只因那年,雪花飘舞,千里冰封,他站在阁楼上看雪花看得入迷,那人在不觉中出现在他身后,抱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左肩之上,他也是这样笑的,那人就这样看着他的笑颜,对他说:“烬,你笑起来真好看,你以后也这样笑给我看好不好?” 影烬倒在血泊中,眼神迷离, 血,我现在笑了呢,可你不会再看了。 血,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可我好不甘心。 血,这一生影烬很爱你,爱到超过自己的生命。 苍天,血液,见证! 番外:暗影孤血 我是暗影孤血,灭世神。黑暗邪恶的化身,吸食邪恶气息而修炼,我生来就是主宰,君临天下。 当时,天地只存在我与那被诸天供奉的创世神-连城烬墨,我厌恶他,因为他属于光明,与属于黑暗的我注定为敌,他吸食纯净气息而修炼,所以,他总是纯澈的,也因此,他的职责则是净化混沌,赐予时空生命。他每天都在创造不同的空间,因为我的干涉,而衍生了魔,妖,冥,邪恶的部分人类,以及凶兽。 他从来不会责怪我,只会宠溺的对着我轻轻一笑。 他与我被其他生灵称之为上天的宠儿,可只有我与他知道,我们生来就是悲凄的。 连城烬墨他可以创造生灵听他指令,受人尊敬,流芳千古,但是,他创造生灵的任务不得停下,他没有自由,他只能待在那个冰冷的光明神殿,守护着他所创造的生灵,维护着六界的平衡。 我,可以随意破坏任何空间,生灵们因着畏惧,而听我指令。我可以惩罚任何生灵,所以,我还有一个神位,神罚之神。 可因由我每天都在吸食邪恶气息,而被分裂成不同的我,不同的容貌,不同的身体。分裂的过程痛不欲生。 连城烬墨总会在那时出现在我身边,一袭白衣,银发倾泻而下,叠坐在我身后,搂紧我的身体,给我安抚,我那时并没有拒绝,我认为是因为我们同处的时间很长的关系。可后来我才发现,我真是愚蠢,愚不可及。 一天,我盘坐修炼,修炼过程中,我的心异常慌乱,精深力无法集中,遭灵力反噬,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出事了!我拖着残废的身体,快速赶去光明神殿,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的速度如此之慢,当我赶到时,那个总是淡漠的笑着的男子就这样躺在冰冷的地上,嘴一张一合,喊着“影儿,……”话未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那一刻,我的脑海一片空白,只有着一个念头,不,我不要他死!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颤抖着都到他的身旁,跪下抱起他冰冷的尸体,我的心仿佛也随着我怀中这个男人一同死去,那一刻,我才反应过来,我爱他,爱他淡漠的笑,爱他倾世的容颜,爱他……爱他的一切,深爱! 我怨天,他是因为灵力枯竭而死,如果不是那可恨的上天给他创造空间的职责,他又怎会离我远去,而我更怨的是我自己,为何没有发现自己对他的爱,为和赶来的这么迟,为何没有对他好一点,为何…… 他死后,我带他离开了。找到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他躺在寒冰床上,我无止境的修练,无止境的吞食邪恶气息,只为,复活他! 终于,我觉醒了再生之力,复活了他,可我的再生之力亦属邪恶,纯净的他根本承受不了,分裂成为四个没有记忆的不同的灵魂,天倚惑,天倚罗,影烬,影墨,而这四个灵魂没有寄体,所以我让他们附身在天界二位皇子,魔界二位皇子身上。影烬所占灵魂只有二魄,所以,他一转生,腿便不能走动,半生残疾,他长大之后,我帮他再生了腿,与他展开一场不可一世的爱恋,而天倚惑,影墨都同时爱上了我,我也爱着他们,可影烬最似连城烬墨,所以我更爱他,对于他们的爱,都深埋心底。因为仙魔之战,影烬陷入沉睡,我被雪利-连城烬墨最信任的使徒背叛,囚禁于黑暗帝国,当然,或许我也愿意吧,否则他们奈何不了我,机缘巧合,我找到了被天帝遗弃的天倚罗。…… 秘密,下界 暗影孤血心口一阵剧痛,脸色变得苍白,皱了皱眉,继续向前走去。 “怎么?后悔了?”身后的影墨察觉到暗影孤血的不对劲,以为她是因为后悔刚才那样对影烬,酸溜溜的说道。 “从哪来的一股醋味,真酸!”暗影孤血转头看着吃醋的影墨,眼里多了几分戏弄之意。 影墨听出暗影孤血的戏弄,脸上有着几丝可疑的红晕,低着头不说话。 暗影孤血看着这样的影墨,不由笑出声:“呵呵~” 影墨把头埋的更低了,脸似火烧一般。 暗影孤血笑得更欢了,“好了,走啦,快撞树上去了。”说完两人就径自朝前走去,谁也没有再说话。 血书阁 影墨看着面前的一策策书,问道:“带我来这干嘛?”他自然清楚,这里的一策策书,都是暗影孤血亲笔而写,里面记录了亿万年来暗影孤血所经历的所有事情。 “没什么,你随意看吧!”写这些也是暗影孤血打发时空的一种方式。她只是突然想起好久没来了,况且,过些时辰便要下界渡劫了。 影墨自顾自的看了看,随手抽起一策,却不知会因为这一随手,改变整个六界的命运,里面的内容让影墨瞪大了眼睛,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书里的内容大致是: 君之再生兮,误君魂散兮,化为汝等兮,惑罗烬墨兮,何以得融兮,得以见君兮。 其意则是:我的心爱之人得以复生,却因邪恶之息误使我的心爱之人魂魄散裂,化为他们,天倚惑,天倚罗,影烬,影墨。什么时候四人相融,使我再次见到我的心爱之人。 影墨表面平静,不动声色的把书策放入自己的随身空间中,实则心里已惊起波澜壮阔。原来如此,影烬已死,他是知道的,因为血脉的关系。影烬死,他能在第一时间得知,所以,影烬已与他们三人相融,现在只差他们了,他会去完成暗影孤血所愿的。影墨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 可怜暗影孤血看的太入迷,完全没有注意到影墨。好半天才抽回思绪。“走吧!”看影墨有点心不在焉,轻唤道。 “哦哦,去哪?”影墨回过神来,掩饰住自己的不自然,问道。 “轮回池”暗影孤血回答道。 “这么快?”影墨没有想到暗影孤血即刻边要下界,声音提高了几分。 “嗯,快刀斩乱麻”暗影孤血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耐心的回答影墨。 。。。。。 冥界轮回池 暗影孤血看着眼前五彩斑斓的轮回池,对影墨说道:“影墨,如果吾带来的那三个人类有什么疑问的话,就回答他们,如果他们想走,送他们回人界吧!” “嗯”影魔眼里闪过不舍。 暗影孤血听了之后,对影墨一笑便不在犹豫的跳下轮回池。 影墨在原处站了许久,直到身边的黑白无常唤到,方才离去。 相融,连城烬墨 影墨回到黑暗神殿,见天倚惑等人都在殿内,不等他开口。天倚惑就问道:“血走了?”虽说问,语气却充满肯定。 “嗯,你们还回去吗?”影墨应了天倚惑一声,然后看着凰离卿,凰离殇,天倚罗三人问道。 凰离卿与凰离殇两人对视一眼,说:“回是要回去的,不过我们还有一事不明。” “哦?何事之有?”影墨挑挑眉,问道。 “暗影孤血会降生在何人之上?” “圣月时期倾家二小姐。”影墨问过冥王,冥王的回答是,一世血雨,跨越时空,夺舍倾幺,叱咤风云。 “多谢”凰离卿与凰离殇笑了,得知此事,待登天之年,留下遗昭,为她铺路,这是他们唯一能替她做的了。 “那你呢?”影墨看着天倚罗问道,他可不是那么希望天倚罗走,毕竟,他也是剩下的三人之一。 “我不会走的”天倚罗回应一声,哪怕处在比他强大的人面前,还是那么的不可一世。 “正合我意。”影墨说道,之前还怕他走来着,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我们不多留了,况且暗影孤血也不在,朝里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了,就此别过”凰离殇与凰离卿抱拳告辞,他们不在的这些时日里,没有人主持大局,都不知道乱成什么样,想想都是头疼。 影墨见此没有再说什么,反正他也没有留他们的意,手一挥,凰离殇与凰离卿二人便不见踪影。 天倚惑就在影烬死的那一瞬间,功力提升了许多,他想,影墨应该会知道,便问道:“为何影烬死后本尊的功力会大有增长,不知影墨尊主可知?”影墨早已不是尊主,天倚惑这样说不过是讽刺罢了,他们毕竟是情敌,说起话来也夹枪带棒的。 “你是主魂”自动无视了天倚惑的讽刺,影墨淡淡的回答道。 “嗯?”天倚惑不解。 见天倚惑一脸疑惑的表情,影墨把空间里的那一卷书抖了出来。 天倚惑把书捡了起来,天倚罗也凑上去看,不看则已,一看惊人。 天倚惑看完并没有多大的表示,毕竟天尊都做了万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所以说影烬已与本尊相融” “是”影墨简短的回答了,没有做多解释。 “你们打算怎么做?”一旁的天倚罗问道。 “我们三人相融合,完成她的心愿,你们是否愿意?”影墨问道,他早已想好,只有是她想做的,他都会替她完成。 “当然,她的心愿,我又怎会拒绝。”天倚惑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了。 “能为她完成心愿,吾之荣幸。”天倚罗亦是没有拒绝。 “我们该怎么做?”天倚惑与天倚罗同时问道。无奈,亲兄弟的默契啊。 “死亡”影墨的声音极轻,与其这样他们谁也得不到她,还不如相融在一起,最起码能得到她的爱。 天倚惑听了眸光闪了闪,以灵力幻化成一把冰刃,决绝的刺向自己的心脏。 天倚罗从袖间滑出一柄匕首,同样刺入自己的心脏。也许,这就是自己的使命。 影墨自散灵力,感觉到灵力的流逝,闭上了眼睛,勾起一抹笑,为她而死,也挺好。 突然光芒四射,刺得难以睁开眼睛,光芒敛去,哪里还有三人的尸身,只立着一人,银发垂至足尖,刚毅的剑眉之间有着一点白色的符文,紫色的眸子里闪着思念,闪着喜悦,闪着疼惜,思念那个总是邪魅的笑着的人儿,喜悦将与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重逢,疼惜那人儿万年所受的苦楚。高挺的鼻梁下一张薄唇勾勒出淡漠的笑意,一袭白衣,边沿绣着符文,遮盖住高挺的身材,一双白靴踏过万年繁华。 连城烬墨来到冥界,冥王看的连城烬墨惊讶的一把:“创世神,您……”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嘘”连城烬墨把手指放在鼻尖,比了一个不要说话的动作,冥王无奈,只好禁声。 连城烬墨来到轮回池边,闭上眼睛,跳下轮回池。 影儿,我来寻你了,若是来生缘未尽,宁负苍天不负卿。 杀手孤血 孤血一身黑衣包裹住令人血脉喷张的曼妙身躯,踩着同样黑色的深靴,绝美的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她是x国第一杀手组织的王牌杀手,受组织命令来到x小岛上炸毁一个神秘基地,本以为组织只是大题小做,可没想到这个任务的难度系数比她以往的任何一项任务都要高,她已经在此潜伏一月有余,才把这个神秘组织摸清。不过越是有挑战性就越有趣,否则她的人生就没有那么有意思了。 破开一道道防线,来到一个房间,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 孤血用透视眼镜观摩着内室里的情况。男人的面容充满野性,放到娱乐圈也算是巨星了。内室里的那个男人就是这个神秘基地的boss,也就是她要击毙的对象。 男人用手机打着电话,脸色铁青,看起来很愤怒。房门的隔音效果极好,孤血并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当然啦,她懂唇语。男人说的话很少,只有以下几句。 “你在我的房间里做了什么?” “我给你最多十分钟的时间,让你的人离开。” “你,很好,待会,你就替他们收尸吧” 嗯?孤血从男人的话中理解出的情况是这样的,与男人对话的那个人放了两个属下在男人的房间里做了不得了的事情,男人非常的生气,但从男人没有直接杀死那两个属下的情况来看,要么,男人脾性很好,要么,与男人对话的人的势力很大,男人惹不起。前者似乎不太可能,据她之前调查,这个男人暴戾成性,杀人如麻。 孤血向周围观察,突然,孤血的眼睛变得贼亮贼亮的,顺着她的视线,一对男女正在做着最原始的事情。孤血被彻底吸引了,眼睛都不眨的看着那对男女。 额,好像有什么液体顺着鼻孔滴下,一滴,两滴…… 孤血的鼻血滴了一地,最终缓缓倒下,她死前的唯一一个念头就是,太特么丢脸了,想她一代王牌杀手,竟然会因为流鼻血失血过多而死 穿越,地牢惊魂 昏暗的地牢,墙壁的质地是坚不可摧的岩石。墙上每隔一定距离就嵌着一个锈蚀的铁质烛台,上面还残留着融化的蜡,烛火在静静的燃烧,时而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 安静,诡异的安静,明明是亡教的地牢,却没有喊叫声,没有求饶声!有的只是好像沉默了万年的死寂。 死亡,这里全是死亡的气息! 阴沉的气息弥漫了整个牢房,因为长期不见阳光,阵阵的腐臭迎面扑来,弱弱的烛火不停的摇曳,这里是一个没有一点生机,被人们遗弃的地方。阴风阵阵,四周紧密地竖着条条铁栏,这里是密不透风的牢笼,空气中弥漫了腐烂潮湿之味,刺入鼻内,令人作呕。 一个娇小的身子浑身是血,昏睡在牢房的角落,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嘴角滑落的点点血迹令人心惊。那张娇小的艳脸虽然已是伤痕累累,却依然掩盖不了她的绝代风华,这就是前先日子将军府丢失的二小姐——倾非卿。 “嘎吱”门被推开,从门外走进一名黑衣男子与一名戴着白色面纱,身着白衣的女子,从窈窕的身材来看不难看出这是一位美人。 “这是你要找的人。”黑衣男子在旁对白衣女子说道。 “哼,把她叫醒”女子对黑衣男子吩咐道,眼里充满阴狠与毒辣。 男子听后执起早已沾满血液的长鞭,使劲抽在倾非卿残破的娇小身躯上,“啪,啪……”一鞭又一鞭…… 痛意使孤血意识逐渐清醒,火辣辣的痛意让孤血不耐烦的吼道:“教官,我已经毕业了,你干嘛还用教鞭抽我,你这是虐待!赤裸裸的虐待!”嗯哼?不对啊,她不是因为看现场a片而流鼻血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吗?不想起还好,一想起那叫一个丢人啊,想她叱咤风云,威震四方,竟然……难道她被组织救活了被送回训练部重新训练,不对,这不是教官的力道,教官抽人时会很痛,但皮肉不会炸开。 “倾非卿,你是不是傻了,什么教官?什么毕业?哼,你杀死木楚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就算你装疯卖傻也没用!怎么?你以为你杀死了木楚太子就会喜欢你这个脑残的女人吗?不!木楚死了,太子就只会厌恶你,痛恨你,你杀死了他最爱的女人,他恨不得你去死!不过还真是谢谢你啊,木楚死了,太子是我的了,连城烬墨是我的,太子妃的位置是我的,是我的倾非雅的!哈哈哈哈!”女人的咒骂声以及疯狂的笑声传到孤血的耳朵里。 倾非卿是谁?木楚又是谁?太子?大婶,你以为你是在拍戏吗?眼皮好重,睁不开!不,孤血,睁开眼睛,弄清楚这一切,孤血,睁开眼睛! 凭着强大的毅力,孤血睁开了眼睛,美眸里充满毁天灭地的戾气,杀意,震的倾非雅往后后退了好几步,这是错觉吗?倾非卿那个傻子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眼神,就连黑衣男子心都中打了一个寒颤,眼前这名女子真的是将军府的二小姐?为何,身上的杀气如此强烈,这十几岁的少女为何会有如此浓烈的杀气?那双眼睛寒气逼人,就连他这个杀人如麻的一级杀手也不敢直视! 那是一双血红色的充满暴戾杀戮的眼睛! “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很吵,你这样会影响别人休息的,拜托你不要向只蚂蚱的在这里叫来叫去,吵死了!”孤血一吼出就懵圈了,这里是哪?等等,眼前的这个白衣女子穿的好像是古人的服装,嗯?周围没有摄像头啊?导演也没有,不像是拍戏。那么只有,只有,心里想到一个可能,孤血瞪大了眼睛,她王牌杀手孤血竟然就这样悲催的穿越了,还穿越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被虐成了狗。 倾家二小姐 “哼,倾非卿,你都快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白衣女子看到孤血的眼睛变得疑惑,以为刚才是错觉。 孤血从倾非雅与黑衣男子的话中分析出,这个身体的主人之前是个花痴兼草包,并且非常的迷恋太子连城烬墨,却不知死活的杀死了太子的心爱之人木楚,这具身体的主人叫什么来着? “倾非卿,你哑巴了?”倾非雅见孤血眼睛转来转去,却不说话,说道。 “嗯,对,就是倾非卿”孤血眼睛一亮,继而说道。倾非卿,不错的名字,从今天起她孤血就是倾非卿了! ps:从这里起,女主就统称倾非卿了哈,等女主恢复记忆了再改为暗影孤血。 “诶,倾非卿,你不会真傻了吧?”见倾非卿这样,倾非雅不免有些怀疑。 “傻?女人,你想好说完这句话的后果了吗?”倾非卿扬起邪魅的笑容,身为杀手的第一堂课就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笑,笑的烟轻云淡,笑得无所谓,笑得让对手心慌。 “哼,倾非卿,你以为你是谁,你现在不过是一个阶下囚罢了”倾非雅话是这样说,可还是退后了几步。 “呵呵~懦弱的人啊!”倾非卿见倾非雅如此,笑的愈发开心了。 “嘎吱”地牢的大门再次被打开。 黑衣男子可是武功高强之人,警觉的看着那条长长的地牢。 “咚,咚,咚……”有人在慢慢向他们靠近,黑衣男子感觉不到这人的气息,也感觉不到这人的功力,能把自己的气息收放得如此好的人武功一定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黑衣男子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亡教是杀手组织,亡教的地牢更是高手如云,危险重重,是谁,是谁能不动声色的走进守卫森严的地牢! “咚,咚,咚……”越来越近! 终于,台阶上出现了几名男子,为首的男子穿着褐色广袖长袍,青丝不扎不束,微微飘拂,幽冷的站在那里,直似阎王降世,煞气逼人,如幽灵的使者。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几缕发丝遮住了那双冷眸,那是一双冰冷而深邃的眸子,漆黑的眼眸时而闪过墨绿,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身旁的人都黑色劲装,蒙着黑色面巾,唯有他以真容视人,那双眼睛深如黑潭。 残忍,血腥,冷酷! 这是这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 牢房前的这名黑衣男子在看清了来人之后恭敬的单膝跪地“恭迎大护法!不知大护法来临,有失远迎,请大护法责罚!” 黑衣杀手对台阶上的男子顶礼膜拜! 倾非雅惊愕的看着台阶上的男子,没想到亡教的大护法如此英俊,这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亡教大护法离恨天?这股浑然天成的霸气丝毫不逊色给帝王!没想到亡教竟是藏龙卧虎之地! 离恨天没有理会任何人,冰冷的走下来,看着牢房里的倾非卿,“她就是将军府的二小姐?” 语气极淡,却让人毛骨悚然! “回禀大护法,此人正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单膝跪地的黑衣男子答。 与太子之婚事 “这单生意取消,返还十倍定金给这位小姐!”离恨天负手而立,冷漠的看着牢中的倾非卿。 倾非卿正好也看着离恨天,嘴角的笑意不改,依旧邪魅。 “是!”黑衣人答道。亡教的第一条教规就是服从,无条件服从!不问原因,不管对错,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服从!这就是纪律! “喂,凭什么?我是花了钱的……你们亡教莫不是怕了将军府?哼,亡教不过是浪得虚名!”倾非雅气愤不已,今天是杀她的最好时机,她若嫁到了太子府,那自己就永远不可能成为太子妃了,她也是颇有心计的女人,想用激将法来激怒这名男子杀死倾非卿。 所有黑衣男子怒视着倾非雅,他们的眼神如冰刀般狠狠的刺向倾非雅,没有语言,可那冰冷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浓浓的警告之意! 离恨天厉眸一扫,如那寒山之巅的冷气直插倾非雅的心脏,心脏绞痛,呼吸困难,冷得她面色苍白,周围的气温也随着离恨天的眼神骤降几度,阴冷的地牢变得更加阴冷!这个男子的威严不允许任何人侵犯! 亡教会怕将军府?笑话!放眼四国,有谁敢和亡教抗衡!千百年来亡教和圣宫平分天下,这已经是大家默认的事实,就算亡教要灭了将军府也没人敢吭声!若不是教母有令,他堂堂大护法又岂会来这地牢? 倾非雅嚣张的气焰荡然无存,恐惧的看着眼前这个如冰冷如恶魔般的男人。 “送倾家二小姐回府”离恨天留下一句便离开了。 自始自终倾非卿都没有开口说话,不是不想,而是没有资格,她现在还太弱,在她的世界里,弱者,是没有资格开口说话的。 。。。。。 将军府 整个将军府占地几千平方米,梨花木结构、黄琉璃瓦顶、青白玉石底座,饰以金碧辉煌的彩画。府中百花开放,姹紫嫣红,繁花似锦,春光常驻,无数静雅楼阁林立,荷塘流水环绕于楼台亭榭之间,风景如诗如画。花园里种植着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五步一楼阁,十步一荷塘。一看这恢宏的气势就知道将军府的在皓月国的地位不低! 倾非卿躺在床榻上,由着大夫为她把脉。 一中年男子守在床边,问:“大夫,二小姐怎么样了?” “回将军,二小姐身受酷刑,需修养些许时日,与太子的婚事,恐怕”大夫并未继续说下去,前几句话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哼,此女纨绔不堪,她闯下的祸自己来扛,这次与太子的婚事,她嫁也就罢了,不嫁也得给我嫁,一旦惹怒皇家,牵连到将军府,可不只是她遭罪这么简单了。”中年男子态度强烈,倾非卿在他眼里,终究敌不过将军府的存亡,他这样选择倾非卿也没有意外。 亲情对她来说,早就无所谓了,当前世母亲亲手把匕首送入她的心脏,当父亲把她丢入杀手组织的时候,她便没有感情了。 神秘男子 在将军府修养期间,倾非卿便把这里了解的差不多了。 这里是渊锁大陆圣月时期,由千年前的圣韵王朝分裂为四国,四国鼎立,紫冥国,天启国,夜郎国,皓月国。 她所在的正是当下国力最强盛的皓月国,身体的主人倾非卿,将军府的嫡二小姐,骄纵任性,顶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胡作非为,名声败坏!倾非卿,名字倒是好听,可她的名声却臭名远扬,九岁就扬言此生非太子不嫁,凭着皇后娘娘对她的宠爱肆意妄为,太子对她深恶痛绝,若不是看在皇后和皇上的份上,怕是早将她碎尸万段! 哎,这身体的主人死就死吧,还留下这么一堆烂摊子给她,在二十一世纪,谁都知道杀手孤血最讨厌的就是麻烦。 “啊啊啊啊啊!去死吧!老天”倾非卿看着明朗的天空,指着老天骂道。 一道惊雷劈下,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吻痕,倾非卿顺着胸,一脸庆幸:“幸好我闪得快。” “哈哈,可爱的丫头”一个白衣男子走了出来,这个男人应该已经来了好久了,而她却没有一点察觉,只能说他的武功远远高于她。 这个男人是谁,倾家世代武将,高手如云,他怎可能避开所有人来到内院,还不被人察觉? 倾非卿眯起了眼睛。 白光中,来人的轮廓渐渐的显现出来。 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俊秀非凡,风迎于袖,纤细白皙的手执一把扇,嘴角轻钩,美目似水,未语先含三分笑,好一个温润如玉的美男子,浑身散发着一尊贵之气,这男子如同天神下凡,不染一丝世俗之气,好一个清贵无瑕的谦谦君子。 “男人,偷窥很好玩?”倾非卿眯起眼睛,眼里蹦射出危险的目光。 “实话说,还不错!”来人微摇着扇子,看着倾非卿,似笑非笑。 “呵,你是谁?”倾非卿并未生气,这个男人,她暂时还惹不起。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被我预定了!”男人露出一抹淡淡的笑,那迷人的笑如同三月的春风滋养了大地,怎会有如此迷人的笑,不知不觉令人沉醉。 “啊哈,你以为你是谁?”阅览美男无数的倾非卿表示,对于这种笑里藏刀的美男,她真的无力提起兴趣。 “丫头,你勾起我的兴趣了。”来人把倾非卿的反应尽数落入眼睛,温和的外表,说出来的话确实如斯狂妄。 “哦,是吗?那我还真是荣幸,可是,抱歉呢,我对你并不感冒。”倾非卿看都懒得看他了,直接闭着眼睛答到。 “有趣的丫头,我该走了呢,照顾好自己,你是我的。”来人合起纸扇,看着倾非卿的小动作并未生气,眼里反而多了丝丝宠溺。 “嗯,慢走,不送,至于照顾好自己,我会的,不劳阁下费心。”倾非卿摆摆手,走吧走吧,省得影响我心情。 等了半天,见来人还没走,刚想出口询问,就被来人用唇堵住了,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却在两人的心中惊起波澜。 “这是预订你的订金,后会有期,丫头” 来人消失不见,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那唇上残留着的气息确实如此清晰。倾非卿半晌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大吼:“该死的,老娘的初吻,就这样被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种猪给抢走了”端起茶水,狠狠的漱着口。 异能觉醒 眼看明天就要出阁了,倾非卿无聊的在床上打滚。秀发被抓得乱糟糟的。 “小妹,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和姐姐说说。”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从门外走进来一位绿衣女子,三千青丝散发在腰际,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此人正是倾家庶大小姐,倾非雅。 倾非卿周身弥漫一股杀气,这道声音,她不会听错的,这是地牢里那个女人的声音,她的好庶姐,倾非雅。 “妹妹,怎么了?我是你大姐倾非雅啊?你不记得我了吗?”倾非雅见倾非卿久久不说话,继续温柔问道。 “嗯,我知道你不是鸭,是鸡。”倾非卿可没有兴趣陪她演。 “妹妹这说的哪里话?什么鸡啊鸭啊?”倾非雅脸色铁青,捏着手绢的手紧了紧,可还是保持一副好姐姐的样子。 “大姐,妹妹不是太舒服,不希望有人打扰,您还是先离开吧”倾非卿把自己的笑容拉的纯澈些,眨着大眼睛,非常有礼貌的说道。 “那好,姐姐就不打扰妹妹了,妹妹好生歇息。”倾非雅一脸笑容,看来她的二妹还真是变了,从前一惹了事就只会哭,不会像此时这么镇定的。倾非雅边向就边离开了。 倾非卿见倾非雅走了,运起体内的那股气体,黑色的,强大的,雄厚的,且熟悉的。 倾非雅用这股气体包裹起桌子,心神一屏,那桌子已然变成粉末。 这是她前世的异能,一共有九阶,前世她练到第八阶便无法进阶,没想到这异能跟随她来到了古代,且已达到九阶,巅峰之阶。 这异能有点像这里的内力,却比内力更为强大,说起来还得谢谢那个白衣男子,那个白衣男子走后,弱小使她不甘,异能便被觉醒。 因为这异能,前世母亲把她视为怪物,在她五岁的时候,母亲亲手把匕首送入她的心脏,父亲抛弃了她。 哼,不就是嫁给太子吗?她是谁,是变异人,是没有了心脏都能活的人。 太子府 一名红袍男子伫立在在书房里,一头银发用一支玉簪高高的竖着,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瑰丽眼眸,美得像妖孽一般的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妖娆之气,看上去美丽妖娆,可那强大的杀气却让人不敢直视,明明是美得像妖的男子,身上的杀气却比森罗殿的鬼王还重。他眼前挂着一幅画像,画像是一名十七八岁模样穿着黄衣的清秀女子,女子笑靥如花,温柔的站在花丛中,还真是人比花娇。这女子就那是他最爱的女人,此生最爱的女人!怪他,怪他没有提防着倾家那个小姐,让她如此放肆,让她有机可乘! 一想到倾家的二小姐,男子的手紧紧的握成了一拳头,手上青筋暴露,那双妖媚的丹凤眼里杀气腾腾,他想剥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不,这些都还不够,他要她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想逃?看你能逃到哪,你不是想做太子妃吗,本王就让你做太子妃,本王要你生不如死!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他收敛自己的怒气,平静的看着来人。 “爷,已经按你吩咐把她回去了。”来人恭敬的站在太子身后。 “很好……就如她愿,明日娶她过门!”那双眼睛阴鸷无比,这样的太子是墨晨没见过的,跟随王爷多年,这次,他真的怒了。 有谁会想到这个在人前妖媚无比的太子殿下其实也有冷酷残虐的一面。 明日就是将军府二小姐出阁之日,按理说将军府应该喜气盈盈,可谁都知道这场婚礼是太子殿下在报复,报复倾非卿。倾家现在舍弃倾非卿,只希望太子不要迁怒于倾家家族,现在整个倾家族愁云浓罩,哪有什么喜气之色。 成亲,讽刺 大婚当日,满城红云,震天乐鸣声踏碎了无数闺阁之中少女的芳心,大街上水泄不通,全是围观的百姓,今日皓月国第一美男子,娶当朝大将军之女,于情于礼,再合适不过,政场风云,婚姻永远都是权谋的筹码,可今日的婚礼对将军府来说却是莫大的讽刺。 喧闹的迎亲队伍在经过将军府时并未停下,而是绕道去了京城最有名的妓院美人阁,今日太子不仅要娶倾家二小姐,还要娶美人阁的头牌——黎娇! 将军府家二小姐,身份尊贵,血统高贵,却和京城名妓共侍一夫!是谁的不幸? 去美人阁的迎亲队伍庞大无比,可以说是百年难见的豪华阵容。可去将军府的迎亲队伍,全是老弱病残,一共就四个人:一个七八十岁的媒婆,一个病怏怏的唢呐老头,两个柔弱的“轿夫”。 寻常人家婚嫁也是八抬大轿,可将军府门前的轿子却是一顶破破烂烂的两人轿,抬轿子的还是两个病入膏肓的柔弱老头。 讽刺,莫大的讽刺! 同是太子府派出的迎亲队伍,阵容确是天差地别,这对将军府,对倾非卿都是莫大的耻辱! 美人阁门前是人山人海,这些人都是来看热闹的,有的是好色之徒来看名妓,有的是八卦之人,要看看太子府给多少彩礼! 美人阁出了一个侧妃?天下奇谈,这些好事的百姓自然要来看一看。 寻常人家婚嫁讲究身家清白;有钱人家嫁娶讲究门当户对,门阀高低,更别说皇亲国戚。太子,未来的国君,竟然要迎娶一个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这无疑是最好笑的笑话! 今后这黎娇要是生了孩子,也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野种! 堂堂太子殿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听说倾家的两位小姐都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他若是爱美人,把倾家两个女儿全娶回家就成,为什么非要娶这么一个***难道说太子有喜欢**的嗜好? 如果做**是飞黄腾达的途径,如果黎娇真的嫁去了太子府,那今后不知道有多少无知少女会被势力的爹娘送来美人阁! ………… 将军府门前也是人山人海,谁都知道二小姐今日要出嫁,还是嫁给太子殿下,可这迎亲队伍……啧啧啧,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笑话呢!听说倾家二小姐刁蛮任性,蛮横冲天,她要是见到这么一支迎亲队伍不知道会有反应? 哈哈哈,等着看戏似乎是一件极美的事情,特别是等着看上流社会出丑的戏。 观的百姓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很期待倾家二小姐当街发飙的样子!最好是太子现身,两人在这里上演一出闹剧! 呵呵,这百姓无聊了就想看看皇家的笑话,原来八卦和仇富心理自古有之! 倾非卿的体制很特别,原本预计要修养半个月的身子只修养了两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看了一眼丫鬟手中的喜袍,倾非卿不由的挑了挑眉,嘴角勾勒出邪魅的冷笑,她可没有心情穿上这身喜袍。自己本就无心嫁,太子也不想娶,这明明是他的报复,她凭什么要为他梳妆打扮。 “小姐……”丫鬟柔柔的喊了一声,手里捧着喜服,看着倾非卿,丫鬟们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要招来杀身之祸! “不换,就这样了,他爱娶不娶。”邪魅的站起身来,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丫鬟,径直走出去,干干脆脆,潇潇洒洒。 丫鬟只得一阵无奈的苦笑,早就听说太子娶小姐是为了报复,今日不仅迎娶小姐还同时迎娶青楼名妓。这娇惯的的二小姐怎会忍得下这口气?生气归生气,大婚之日,身为太子妃,却半点妆容都不上,就这么素面朝天的去了,这不是落人笑话吗,这不是跟称了他人的意么。 黑衣赤边,王者独尊 倾非卿并没有穿嫁衣,反而身着黑色的曲裾滚着深红纱的边,自腰间缠身而下,后摆成弧形拖曳于地,前端覆着黑色的深衣。 宽大的云袖同样深红纱滚边,银红丝线交织的凤雀古纹刺绣。 这是靳国的龙袍,她前几天专门去定做的。不过这个架空的时空可没有靳国的历史,所以,很顺利的做成了。 黑衣着身,素面朝天却更为倾城,嘴角挂着邪魅的笑意,手里执着一把骨扇,黑骨为轴,金丝做面,这把扇子是与倾非卿一起穿来的,表面是普通的扇子,实则为一把暗器。 百姓头一次看到这么拽的王妃,迎亲之人也茫然的站在那里。 看着那顶破破烂烂的花轿,看着那两个年长体弱的轿夫,倾非卿邪魅笑意不改,这太子未免坐得太绝了吧,这样的花轿就算她肯坐,那两个老头能抬得动? 连城烬墨,你未免太过分了!倾非卿的眼睛闪过几分杀戮。 围观百姓则是幸灾乐祸的看着倾非卿,他们倒要看看这蛮横的二小姐接下来怎么办? 倾非卿扇子一甩,轿夫,媒婆,唢呐老头脖子上出现一抹血痕,纷纷倒地。 扇子回到手中,看着惊慌失措的百姓,往前走去。 周围百姓让出路来,分别站在两边,勾着腰。 万里飘香的雅包里坐着一名红衣男子,那男子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一拢红衣,玄纹云袖,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心惊胆寒,明明是美得像妖的男子,身上的杀气却比森罗殿的鬼王还重。 爷,该走了,黎娇姑娘已经到王府了。”一名墨晨轻轻的唤道。 红衣男子起身,狠厉的看着楼下那个邪魅霸气的倾非卿,接着凤眼微闭,倾城一笑,宛如罂粟般,凄美却透着致命的诱惑“走吧。”那男子放下手中的琴弦轻轻说到。 没错,此人正是皓月国的太子连城烬墨。 倾非卿到达王府的时候,意外的没有看见一派喜庆的场面,因为太子和黎娇已经拜过堂了,宾客也都吃饱喝足了,自然是一派凄凉之景。 不过今天宾客都很有默契,吃完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留了下来,他们要看戏,看看那将军府家的二小姐什么时候到?迟迟不见倾非卿来,大家三三两两的在太子府逛着,大厅显得格外冷清! “是王妃?”朱红大门打开,一干练的中年男子快速踏步出来,恭敬的看着邪魅冷戾的倾非卿。 这男子看着倾非卿心里暗暗称叹,没想到倾家二小姐是这么一个风流潇洒,光彩万千的美人,身上那股邪魅之气不是谁都能学得来的。 邪魅,残戾,霸气! 与传闻中的倾非卿一点不像,管家也是机灵之人,恭敬的把倾非卿迎了进去。看着正厅里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官员,倾非卿也不多说什么,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半眯着眼,幽幽喝了一口茶,如同一个看客。 似乎今天要成亲的人并不是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王妃太拽 正厅之人,瞧着大厅中央那个安然品茗,翘着二郎腿一脸慵懒的女子,虽然心生反感,但是主人家都放任如此了,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他们只庆幸自家的闺女不是这副模样,不似正常的女子,仿佛江湖邪教中人。 也许是逛王府逛累了,宾客都陆陆续续的回到正厅,原本冷清的场子终于也是有了一些喜庆的色彩,笑谈杯光之间,皆是尔虞我诈,勿夺时机的阴谋和暗算。 天已黄昏,宾客都些不耐烦了,连城烬墨终于出现在了门口,风采依旧,妖媚动人。这个风姿绰约,具有皓月国第一美男子的王爷,若是生作女子,该是痴情了多少帝王之心。 倾非卿坐在大厅的中央,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妖孽男子,身上穿着的那身喜袍已经摆明了他的身份。倾非卿不屑一笑,哼,很好,连城烬墨,我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连城烬墨缓缓进了厅堂,扫视了一番堂内,直接就盯上了堂上那个与众不同的傲然女子。 “王妃来的倒是挺早啊。”含笑走到倾非卿的边上,看着园子里已经收拾好的喜宴笑道。呵呵,早?宾客都已经吃饱喝足了,喜宴都收好了,连洗碗水都倒了,这还叫早?连城烬墨是有心要刁难她! 王妃?众人愕然,王妃在哪里?他们等了半天也没见到啊? “呵呵,是吗?”倾非卿带着几分邪魅的笑,自己喝自己的茶,没有正眼瞧太子。 宾客齐齐愕然,这个飞叉叉的女人就是王妃?!黑衣淡面,没有半点的妆容,进了王府居然没有半分作为女子该有的教养和娇羞,在大厅翘着二郎腿,牛哄哄的坐在那里品茶! 这算是什么事,这两位哪里像是来成亲的,分明就是来打架的!这两口子,一个邪魅如魔,一个妖媚却深藏不露,哪一个人都是怪胎一个,呵呵,看来还真是有戏看了。 “好了,今天婚宴到此结束,各位请回吧。”连城烬墨妩媚一笑,朝众人挥了挥手。 还没有搞清楚情况的宾客傻愣着没多久,就见一帮家仆走出来,看似客气实则拼命的将人往外赶。 这个婚礼,怎么看怎么觉得荒唐! 没有拜堂,没有婚祝,什么都没有,一场婚礼就这么结束了? 这将军府的二小姐什么时候轮到如此境遇?刚才那黎娇还和连城烬墨拜了堂呢,这二小姐也未免太丢脸了!这样的婚礼摊在谁的头上都是一场笑话! 戏终人散,在宾客看来,这对新婚夫妇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的怪胎。虽然没看到期望中的大吵大闹,众人却也是兴致勃勃,大将军战功赫赫,身份尊贵又怎么样,最终还不是养了一个没教养的女儿,还不是被太子踩在脚下。 “行了,尊贵的太子,人都走了,你的戏也该收场了”倾非卿站起来,拍拍手,看着连城烬墨说道。 “哦?是吗?”连城烬墨看着倾非卿笑了,笑得阴险。 现场春宫图 “看来我高估了你呢”连城烬墨竟然对她下毒,这种毒可以使人昏迷,浑身发软无力,还真是卑鄙,说完倾非卿就倒下了。 “绑上,好戏才刚刚开始!”他的眼里却是杀气,哼,他要她生不如死!她要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只见门外进来几个劲装男子把晕过去的倾非卿绑了起来朝外拖去…… “唔……嗯……不要……轻点……王爷……你好坏……”一女子***声萦绕在***的洞房里。 她是***名妓,在房中之术上算是祖宗级人物,可他的技巧却比她还要熟练得多。 他要演戏给椅子上的那个女人看,那个该死的女人还没有醒呢。 “怎么,本王坏,你不喜欢?”男子邪魅一笑,语气***至极,那摄人心魄的丹凤眼里却尽是不屑。 那女子深怕男人生气,不停的亲吻着男子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哪个男人能经得起***名妓的这般***,她服侍过无数的男人,自然知道如何取悦他们…… 适时的撒娇,适时的爱抚…… 果真应了那句名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只是这***名妓已经熬出头,被风风光光的迎进了太子府,成为了皓月国太子连城烬墨的侧妃。 洞房之夜二女侍一夫? 谁曾想到正牌王妃被捆于椅子上,眼睁睁的看着侧妃与王爷***,呵呵,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这都是莫大的讽刺! ………… “王爷……唔……真的没关系吗……卿姐姐……” 他却没有半分怜爱之意,像是在***自己心中的不满。 ………… 女子的***声,男子的低吼声,不停的回荡在倾非卿的耳边,是在做梦么?做梦么? 影儿,影儿,是谁在呼唤…… 终于,倾非卿迷迷糊糊睁开双眼,醒来的倾非卿发现自己被反绑在一张椅子上,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全身软弱无力,迷糊中她记得……记得她中了他的毒。 “王爷,王妃……王妃好像醒了……”女子娇滴滴的撒娇声打乱了她的思绪。 “嗯,她醒了又怎么样,本王就是要在她面前***幸你……”那男子邪恶一笑,继续在那女子身上***。 “唔……你好坏……你这样……以后卿姐姐……” “放心好了,她以后就住偏院,王府的女主人是你。” 只见层层红纱中,***乍泄 。。。。 倾非卿也不回避,也不觉得羞涩,反正前世也看过,既然有人不要脸的在她面前***,她怎有回避之理! 说得不好听一点,你若是想看日本的a、v还要花钱买盗版呢,tmd,既然有人愿意上演真人秀她为何不看? 倾非卿脸不红心不跳的观看着免费的“人体大战”,脸上还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呵呵,还别说,这太子的身材还真是好啊,胸肌健硕,没有多余的赘肉,也不精瘦,标准的好身材,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准被富婆包养,做一辈小白脸都没问题。 王爷,需要臣妾指点一二? 连城烬墨原本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她,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恬不知耻的观看他们***,她真的是名门闺秀吗?真的是那个刁蛮的倾非卿?为何她今天的举动如此反常? 原本想羞辱倾非卿的连城烬墨顿时怒意横生,那个女人是在观看他们“表演”吗,他堂堂的皓月太子何时成了戏子?她是在玩心理战? 连城烬墨也是藏得极深的人,立即敛去脸上的怒意,披上一件薄薄的红色纱衣,撩起层层纱幔,慵懒的看着椅子上的连城烬墨,脸上还带着***后那***已满的笑容。 一头银色的长发披散在身上,脸上还沾染着***上女子的***,好一个绝色的美男子,但无论如何伪装,倾非卿依然能感受得到这男子身上的杀气与恨意,那种想把倾非卿扒皮抽筋的恨意! 红色纱衣下那精壮的体格若隐若现,绝色的容颜更是诱人无比,好在她倾非卿不是什么色女,否则非把这男人***在地吃摸干净! “爱妃,本王的表现怎么样呢?”男子妖里妖气的问到,芊芊玉手轻轻的撩拨着自己的银发,那双紫罗兰的眸子里透着***不明的东西。 “嗯,让我来点评点评,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八个字,勇猛有于,技巧不足”倾非卿摸着下巴,佯装思考样,扬起一抹痞笑。 连城烬墨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女人当真还是倾非卿吗? “呵呵,怎么……难道爱妃也懂得房中之术?哦,本王差点忘了,倾家二小姐可是皓月最淫荡的女人,想必二小姐床前总是人来人往吧?”一拢红衣,玄纹云袖,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自己的银发,紫罗兰的眼睛***多情,不得不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倾非卿明明是他今日迎娶的王妃却被反绑在椅子上,他还能用这样轻佻的语气和她说话,似乎自己的王妃是一个破鞋还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房中之术?的确略知一二,王爷需要臣妾指点?”倾非卿倒是来了兴趣,呵呵,苍井空的电影又不是没看过,再说了还有那什么***十二图呢,他既然想和她玩,她当然奉陪到底,在她的字典里还没有认输二字。 “呵呵呵……有意思,有意思……”连城烬墨那张绝美的脸庞露出谁也看不懂的笑,浑身上下杀气森森,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闪过几分诧异,眼前这个小女孩真的让他诧异。 “那是当然,若没意思王爷又怎会看上臣妾呢?”邪魅,狂傲,漫不经心的口气有着唯我独尊的骄傲,粉嫩、嫩的小脸上闪过阴森的笑,那种阴冷的笑与这个小女孩的年纪一点也不符。 连城烬墨呼吸沉重,目光阴鸷带痛,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倾非卿,那冰冷的眼神如千年雪山上的冰刀冰冷刺骨,手背上青筋暴跳,她的话刺到了他心里的痛处! 这个该死的女人,可真会演戏,刚才还觉得她变了,看来真的是错觉,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恶毒,阴险! 连城烬墨身上的恨意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几度! ………… “咚咚咚……”门外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像是某种暗号。 连城烬墨立刻收敛了自己的怒气,幽深一笑,淡淡的看了倾非卿一眼起身出去了。 红烛在静静的燃烧,倾非卿的毒早就运起逼出了,既然连城烬墨想玩,那她当然得奉陪倒底,否则这游戏怎么进行的下去呢。 较作的女人 “呵呵……将军府的二小姐……做到这个份上……非卿姑娘,看你这么小……不如……你叫我一声姐姐,我教你如何取悦男人怎么样?”***上女子一脸胜利的笑容,什么***,什么柔弱,早就不见了踪影,眼里透着几分不屑与狠厉。她既然能从***坐上侧妃的宝座自然是有手段的。 男子就是喜欢这样的女人,娇做,工于心计,哼!好一个贱男人,好一个贱女人,一样的犯贱! 倾非卿玩味的看着***上的女子“怎么?莫非你想试试死的滋味?我可以帮你哦” 霸气天成,邪魅举世,眼中迸射万千杀气,直袭眼前的女子,黑如深潭,如堕地狱。 黎娇顿时被怔住,没想到这个小女孩身上的杀气会如此之重,她们以前也交过手,可…… 黎娇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多言,愤恨的看着椅子上的倾非卿。 哼,女人的嫉妒?愚蠢! 倾非卿懒得理会这种无聊的女人,争风吃醋?靠,王妃之位谁要谁拿去! “倾非卿……噢,错了,应该叫你王妃姐姐才对……呵呵呵……**硬还真是不怕死啊,怎么,当初死缠烂打要嫁给太子殿下,现在嫁过来了还不好好伺候,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哦,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啊,若不是二小姐杀了木楚,我们也不会嫁进太子府,不是吗?哈哈哈哈……”那***上女人笑得极其嚣张。 “呵呵,你是应该好好感谢我,没有我你怎么能进王府呢,还坐上侧妃的位置?老娘就是喜欢挑战高难度,以前他看不上我,我非要嫁给他,现在老娘玩腻了,不想再和他玩下去,你既然觉得他是个宝贝,那你就好好的服侍他好了,对了,你若有什么不懂的,我倒是很乐意指教的,毕竟,‘收破烂’也不容易嘛!两个破烂在一起倒是挺般配的,呵呵……”听听,这就是腹黑的倾非卿,“收破烂”的,一句话,把堂堂的太子说成了破烂,也指明她黎娇是收破烂的,还专收她倾非卿扔的破烂。她的目光如鹰一般锐利地锁在黎娇脸上,那种眼神仿佛是一把锐利的刀子要把她削得只剩下骨头,十分可怕。 黎娇没见过如此凶悍的倾非卿,名字是很美,可人却愚蠢无比,几乎天天被人利用,是皓月国口碑最差的女人,就算她是大将军的女儿,就算她拥有一张美丽的容颜,可依然没有哪个名门望族敢上门提亲,提到她大家先是摇摇头,然后不屑的笑。 这十一年来谁不知道她是皓月国最蠢的女人,也是最笨的女人! 脾气差、霸道、蛮不讲理、欺行霸市,有头无脑…… 倾非卿成了恶魔的代名词,提到她大家纷纷躲避,只要她一上街,商铺纷纷关门,行人退避三舍。 这个二小姐就是个女土匪,他们惹不起! 二小姐在街上看谁不顺眼立马上去踹他两脚,在商铺里看见什么喜欢的东西二话不说立刻拿走,拿走也罢,可她偏偏还要把店家教训一番!吃东西从来都是吃霸王餐,抢去的珍藏品全都拿去养花养草或者直接砸碎修葺她的小花园,铺路!看着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被二小姐***,商家愤怒不已,对于这个恶霸,大家敢怒不敢言! 因为将军家在皓月的地位非同一般,倾将军是皓月最有名的战臣,战功赫赫;倾家大公子是皓月最年轻的谏臣,丞相的不二人选,这样一个家族,谁敢得罪?最重要的是皇后娘娘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昭告天下,倾家二小姐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未来太子妃,也就是未来的皇后! 木楚姑娘 皇后,谁敢得罪?被她欺辱之人是敢怒不敢言!忍,忍,忍! 所有人都不知道一向睿智的皇后娘娘为什么要选倾家二小姐做儿媳,这个恶贯满盈的女人,一无是处,毫无修养,这样的女人也配做皓月国的太子妃? 还有一点,大家都知道太子七年前因为刺杀大皇子而被关入烽火台,烽火台是一个皇家村庄,四国犯罪的皇室都被罚在此自立更生,木楚姑娘是天启国的小公主,为了替自家皇姐顶罪被罚入烽火台,太子与木楚姑娘相识,被木楚姑娘的温柔善良深深吸引,两人两情相悦,在烽火台相处了五年,两年前,太子罚期已满,被放出烽火台,而木楚姑娘还有两年罚期,太子想强行把木楚姑娘带出,却遭到木楚姑娘却一再拒绝,太子无奈,回到皓月国,每隔半月便去看木楚姑娘一次。终于,两年过去了,眼看木楚姑娘罚期已满,却被将军府二小姐杀死,四国皇室无一指责,除了四国的帝后,无人知晓其原因。 至于将军府二小姐杀死木楚姑娘的原因 近年来太子明确表示不会娶倾非卿,他的妃子只有一人,就是木楚姑娘。 倾家二小姐大受打击,买凶杀了木楚,所有人都替太子愤怒,大家以为太子会做出什么惊天之举,比如说灭了倾家,结果是……太子的确做了一个惊天之举——纳倾非卿为妃! 这样的结果跌破所有人的眼镜,大家惊讶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才貌无双的太子殿下连城烬墨要迎娶恶贯满盈的倾非卿! 所有的形容词放在一起都不能形容她的低能和愚蠢,一直以来黎娇都能在语言上取胜,每次都能把倾家的二小姐羞辱得无立足之地。可今天的倾非卿却是伶牙俐齿,眼神邪魅无比。 对倾非卿她不敢用暴力,因为倾家是她不敢得罪的,黎娇坐在床上,头发有些凌乱,手上的青筋暴露,她在极力隐忍,那张姣好的容颜因为憋着一肚子的气而泛红,看来着实气得不轻啊,什么时候倾家二小姐如此伶牙俐齿了,她不是一直很蠢吗? 黎娇对于“破烂”这个词特别敏感,因为她是***很多女人留不住自己的男人都会跑来青楼闹,骂她是破鞋,骂她是破烂,说她被万人骑过,从她开始勾引连城烬墨的那天起她就告诉自己,从此只有她说别人,绝不让别人骂她,想不到今天又被骂了,还是被那个天下最愚蠢的倾非卿! 看着咬牙切齿的黎娇,倾非卿不屑一顾,她可没时间和这个女人较劲,她这辈子根本就不会为了谁而争风吃醋! 倾非卿闭眼运气,她体内的魔息变得不是那么好控制了,经过几天的联系,才慢慢顺手,可和前世的得心应手来比,还是有所差距的。 王爷,还真是苦了你了 她还没意识到如今她的这副身体只有十一岁,从地牢回到倾家,再从倾家到太子府,她还没照过镜子,她还不知道她现在只是一名十一岁的少女。 她现在只是一名少女,粉、嫩、嫩、的小女生。一身宽大黑衣包裹着小小的身子,一张脸邪气妖娆,因为在地牢受过刑而来血气未稳定,又加上之前中了毒,如今这张邪美的容颜过于苍白,没半点血色,两片薄薄的嘴唇,却是异常鲜红,尖尖的脸蛋,秀丽的双眉,邪魅十足的桃花眼,精致小巧的秀鼻。乍一看,还真有点像西方神话里的吸血鬼呢。 “嘎吱”门被推开,之前的妖孽太子回来了,瞟了一眼倾非卿,径直朝喜床走起。 “殿下”此时的黎娇哪里还有之前的狠里,娇滴滴的迎了上去。 连城烬墨怀中抱着黎娇,风情万种的看着倾非卿,极为压抑,略微一挑眉,唇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语气媚中带恨,“王妃,让你在椅子上度过洞房之夜真是委屈你了。” “呵呵,那可不一定,我大不了就是坐在椅子上看戏,王爷,您身子那么金贵还要不停的耕耘,真是委屈你了,呵呵……”邪魅轻笑,明明是那么放肆的语气,却让人……心动?连城烬墨愤怒了,他娶她是为了讽她,贱她,辱她,让她生不如死,为何她现在不愤怒还那么嚣张,那么悠然自得,为什么,为什么他偏偏还被她吸引,他以前对她明明是不屑的,为何今晚觉得她特别可爱?愤怒,他不能允许自己对自己的背叛! “倾非卿,你找死?”冷锐的凤眸激射出一道如猎人见到猎物时的光,因为愤怒气场扩散,一头银发完全散开,妖娆乱舞,一袭火红的纱衣张扬霸气,宛如红莲之火盛开。恨,是那么的强烈,如暴风雪席卷大地,任何生物都无法忽略他的狰狞。 她坐得笔直,目光邪魅,且又残忍,如剧毒无比的曼株沙画,美得让人甘愿赴死,邪魅的眸中有一股狂妄和傲气。只是下巴骤然一疼,连城烬墨已移到她面前,钳住她精致的下巴,逼得倾非卿不得不仰首看着他,少女眉邪魅笑意不改,轻启红唇“呵,死亡,和我谈死亡,王爷未免太狂妄了吧?”邪魅一勾嘴唇,发出令人胆寒的冷笑,幽咽如地狱死神,一甩衣袖,竟然能起身站了起来,手上的绳子早就断了。 连城烬墨心里暗自惊讶,这少女怎么能挣脱牛筋绳,若不是高手根本不可能挣脱这绳子,更何况倾家这脑残四小姐根本就不会武功,可她就那么真实的在他的面前发生了,她弄断了牛筋绳? 连城烬墨眸子一沉,难道说他以前看错她了,她是隐藏起来的高手?这个女人,她真的有那么深的城府么,白痴了十一年现在突然变得精明,她为何不继续白痴下去?这个步步为营的太子殿下心里开始不安了,他闯南走北多年竟然会看错一个小丫头片子? “你会武功?”连城烬墨眉头一皱,目光阴鸷,眼光一冷,洞房里的空气又降了几度,气氛紧张得吓人。 武功,你觉得配的上吾吗? “呵,武功,你觉得低等的武功配的上吾吗?武功,在外界来说简直不堪一击,愚蠢的人啊,把武功当做至宝”倾非卿看着连城烬墨,不屑的说。 “爱妃不觉得自己太嚣张了吗?”连城烬墨挑了挑眉,看着自己眼前的少女,武功低等?她拿什么来说武功低等?哼,不过是一个自负的人罢了,亏他还对她另眼相看。 倾非卿的一大爱好就是爱装逼,有装逼耍帅的机会她从不会错过,黑袖一挥,连城烬墨就被耍到门口,“啧啧,还是太弱了呢!” 连城烬墨捂着胸口,她并没有下重手,否则他早已尸骨无存,她只是轻轻一挥,自己的五脏六腑就如同撕裂一般,全身力气全无,连支撑他爬起来力气都没,若她真想杀他的话,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自己会是何种处境。她十一年的伪装是为了什么,她倒底想要做什么,天下……还是什么? 一双小手出现在他眼前,倾非卿伸出手,她虽然不喜欢这个太子,可并没有杀他之意,毕竟如果自己没有异能,定不会是他的对手。 连城烬墨深深的看了一眼倾非卿,顺着他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谢了”对她的看法也在这一刻有所改观,自己,似乎,不是那么恨她了呢。“你师承何人” 倾非卿指了指脑袋,意思在明显不过:“天才”她也没有说谎,异能她生来就有,怎样操控异能都无师自通,这不是天才是什么? 连城烬墨后脑出现几丝黑线,“你伪装多年,为的是什么,天下?” “呵!天下?我觊觎这天下?区区天下又怎么入得了吾眼,这万里江山只是个摆设,被权势冲昏头脑的才是庸者。王爷,看来你也是个庸人,本以为你我是同一类人,现在看来,不过如此”倾非卿不由觉得可笑,原来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一个为了江山而谋划多年的狼子野心之人,哈,看来自己还真的是高看他了。 “本王……”连城烬墨似想解释什么,却被倾非卿冷声打断。 “够了,今天的戏也该收尾了,不知王爷给臣妾安排的住处于何地?”倾非卿见月亮逐渐从阴云中透出头来,她现在要赶着做一件事,只有月圆之日才能确保成功,而今日就是月圆之日。 “管家,带王妃去念楚阁!”连城烬墨见倾非卿无意听他解释,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唤来了管家,说到念楚,他的眼睛又充满了恨意,该死的,自己差点就被迷惑了,自己怎么会对她生出敬佩之情,她杀了阿楚,杀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念楚,思念木楚,哈,又是一个动情之人,痴情者为输家,坦露己弱点者为输家,王爷从一开始就输了呢,输得彻底。说来王爷是不是该感谢一下我,击毙了你的弱点,哈哈哈哈”倾非卿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小时候就讨厌情感,或许是因为她父母的原因,而连城烬墨的弱点则是木楚,他却毫不顾忌的把弱点公布于世,简直是找死,他认为自己已经强大到吾人可敌了吗,真是虚妄,倾非卿嚣张的笑着离去。 影儿 连城烬墨周身弥漫杀气,其实倾非卿说得也没有错,如果不是因为他太自信,太张扬,如果他没有把木楚公布于世的话,或许,木楚也不会死,可是让他承认是自己间接害死木楚的话,太难,太难了,所以,他只能把一切的错都让倾非卿来背,只能自欺欺人的去报复倾非卿。 而倾非卿为什么要派人去杀木楚,从他今天与倾非卿的接触来看,倾非卿性格狂傲,伪装多年,她杀了木楚只会打乱她的计划,再者,她自己去杀不是更好吗?以她的身手与城府,杀了木楚也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倒底是她别有所求还是此事另有蹊跷。不行,他要去问清楚这一切。 倾非卿进入念楚阁,借着月光打量了一下周围,院里开满了桃花,桃花后面是一排两层楼的木质房子,还透着檀木的香味,房子后面是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河边开满了野花,这样一所院子,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坐在院子里品桃花酒,晒晒太阳,心情差的时候可以去河边的草地上睡了懒觉,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很惬意,很美妙。倾非卿倒是挺满意的。 桃花落在倾非卿的鼻上,倾非倾一吹,桃花飘落在倾非卿的掌心,细看那桃花的花茎竟像她所熟悉的血丝。倾非卿心里咯噔一下,吃了一惊,心里的某些记忆被唤醒,在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 闭上了眼。 刹那之间,桃花冰凉的感觉走遍全身却没有丝毫寒意,四下无声但深心处竟是这般清晰地听到一声狂吼,仿佛九幽之下无数冤魂的嘶喊,带了无尽怨气,腾腾而起。 白骨,鲜血,血腥! 倾非卿霍然睁开双眼,大口喘息,然而,就在片刻之后,她屏住了呼吸,灵魂像被人抽走了一般,身子慢慢的飘起来,慢慢悬浮到空中,手平平铺开,手指或伸或曲,握成法诀形状,而那桃花离开地面,凌空伫立在半空中,白光腾腾,红光大放。 一女一男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她分不清楚是梦还是幻。 “墨,三生石畔的承诺,你是否还记得?未了情缘,沉睡香梦,揉碎的年华,受尽了天长地久的期盼。尘寰无痕,如花美眷,青丝滑落的日日夜夜,是为谁演绎的回眸一笑的曾经?” “墨,本座以天地为注,以六界为媒,愿与你一起看花开花落可好?” ………… “影儿,不痛了,不痛了” “影儿乖,我在” “影儿,……” “影儿……影儿……影儿……”那些模模糊糊的声音,时而真实,时而虚幻,忽大忽小…… 黑暗神殿,创世神,轮回池…… 倾非卿紧紧闭上双眼,呼吸有些困难,那男子是谁,那女子又是谁,墨是谁?影儿是谁?从她记事以来一直重复的做着这个梦,可刚才的梦那么真实,这不是梦,像是梦中记忆,难道她与影儿有何关系?她记得刚才触碰到桃花时全身那种冰凉之感,难道她的穿越不是巧合而是命中注定? 还好,还活着…… 甩掉乱七八糟的思绪,当下之急是……倾非卿打开房门,直奔内殿。 连城烬墨来到思楚阁的时候,倾非卿已经在屋内了,不想打草惊蛇,他悄悄的捅破窗纸,隐匿气息,默默观察着里屋的一切。 倾非卿盘坐在床榻之上,从宽大的袖中滑落一把匕首,她要剔除她身上的痛觉神经,在战斗中受伤时产生的痛觉会使本身的速度减慢四分之一,她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失误存在! 杀手都熟知人身体的构造,这样更方便下手时一针见血。 痛觉神经于中脑灵穴右三毫延伸后耳之处,在于后耳顺右半侧身体边沿而下,直至足底小指前三厘米右穴。 倾非卿褪去黑色的外衣,只剩一件黑色中衣。 窗外的连城烬墨看得那叫一个欲血喷张,她,她想要干什么…… 倾非卿褪去了最后一件遮羞物,并没有发觉连城烬墨的存在。 倾非卿坐在床塌之上,用魔息在左手心幻化成火焰,另一只手握着匕首,把匕首放到火上烤,消毒。 大概一刻钟左右,倾非卿才把火焰收了起来,用匕首自后脑划下,一直往下,血液从一滴变为一股,倾非卿脸色变得异常苍白,疼痛让她的额头上漫出些许细汗,但她知道,划破皮肉只是开始,当把痛觉神经挑出,抽出,割去痛觉神经与其他神经的连接处才是真正的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滋味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连城烬墨就这样看着,他不知道倾非卿要做什么,他只知道他不能这样看着她自残下去,他突然好怕,好怕这个狂妄的女人就这样离开他,哪怕他得知阿楚死了的时候也没有这般强烈的感觉,不行!不可以!他不能背叛阿楚,不能背叛自己!倾非卿是杀死阿楚的人,他恨她! 血液流下,在洁白的床褥上绽放出一朵又一朵的曼株沙华,倾非卿忍着痛,用匕首挑出痛觉神经,青筋在血肉中隐约可见,快了,倾非卿惨白的脸上汗如雨下,现在要抽出,匕首深深的刺入肉里,倾非卿握着匕首的手早已骨节泛白,匕首把青筋带了出来,现在只要把连接处划开就结束了。 “砰”门被强行破开,倾非卿不得不停止了动作,看清来人时,用仅剩的力气嘶哑着声音吼道:“滚!” “你没有资格命令本王”看着那刺眼无比的血液,以及那没有丝毫血色的笑脸,连城烬墨只感觉自己是心似是被一只手扼住,让他痛到无法呼吸,自己要她生不如死,她不能就这样死去,这样太便宜她了,连城烬墨自欺欺人的想着。 倾非卿没有在理会连城烬墨,直接割了所有连接处,“呼,终于结束了”说完便晕了过去。 “倾非卿!”连城烬墨感觉自己呼吸都停止了,快步走到床榻边,抱起倾非卿,抱的异常的紧,似要把她揉入自己的骨血,半晌才放开,用颤抖的手探了探倾非卿的鼻息,感受到那微弱的气息,连城烬墨傻傻的笑了起来:“还好,还活着,还活着,还活着……” 江湖鬼医 “爷,先请大夫了给王妃看看吧”一旁的墨晨实在看不得连城烬墨这幅样子,况且,爷在这样笑下去的话,王妃也死的差不多了。 “对,叫大夫,你还愣着做什么?”连城烬墨被墨晨唤醒,对着墨晨吼道。 “是”墨晨心里委屈急了,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便老老实实的去叫大夫了。 墨晨走后,连城烬墨静静的看着倾非卿的容颜,燎撩生辉的眸子此刻紧闭着,眉紧紧的皱着,鼻上一滴汗珠,原本妖媚的血唇被咬的血肉模糊。连城烬墨轻轻的为倾非卿抚平眉头,那动作无比温柔,仿佛在呵护自己的爱人。 接下来,他的眼睛鄂然瞪大,只见倾非卿的伤痕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迅速恢复,直到毫无受伤痕迹,白皙的皮肤,妖媚的血唇都恢复如初,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连城烬墨暗自思索,看来,那东西,也应该现世了。 “爷”墨晨推门而入,身后还随着一位的吊儿郎当的老人。 那老头左看看右看看,直到目光被床上躺着的倾非卿所吸引,看的连城烬墨一阵庆幸,幸好自己提前为倾非卿穿好了衣服。 现在的倾非卿身着白裙,此时的她安静的很,丝毫没有醒来时张牙舞爪,狂傲邪魅的姿态,纯洁的像天使,可那血唇的妖媚却无法抹掉,能形容她的就只有狐仙,对,狐仙,传说中的爱神。 “女娃从小被泡入毒盆,试毒,因此体内有着各种百年难一遇的奇毒,奇毒相互治衡,也就成了百毒不侵的体质,其中的一味断魂散虽毒却有着很大的功效,白骨生肉,起死回生。所以”老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了,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着么多,因为他也是拿倾非卿试毒的七人中一人,十年来他行医济世,就是为了弥补当年所犯下的错。没有想到机缘巧合之下又遇到了她,遇到这个让自己愧疚半生的小女孩。 “墨晨,他是谁?”连城烬墨皱皱眉,这个老头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转头看着倾非卿虚弱的小脸,手不禁抚上去,你真的受过这么多的痛苦吗?是谁?是谁这么恶毒,让小小年纪的你受过这么多的苦楚。 “爷,属下也不知道,这老头是属下在半路上遇见的,自称鬼医,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就把他带来了,属下擅自做主,请爷责罚!”墨晨弓下腰,低着头。 “好了,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下去吧,让那老头留下。”连城烬墨挥挥手,示意让墨晨下去,并没有责罚墨晨,至于那老头,他还有事问他。 “是,属下告退”墨晨虽心里有些疑惑,可还是听话的退下了。 “你是什么人?”连城烬墨虽然这样问道,可心里对老头的身份也知道个七七八八了,江湖鬼医,吊儿郎当,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怨抱怨,整天一副乞丐装,十足的老顽童一个,唯一一个缺点就是行踪诡异。而看样子,眼前这位就是了。 “年轻人,老头我最讨厌的就是明知故问之人!”鬼医一双眼睛笑眯眯的,可笑意却未达眼底。 白衣,内心的痛 倾非卿醒来的时候吓了一跳,连城烬墨早已离开,一老头守在她的床边,笑眯眯的看着她,出于杀手的本能她掐住了老头的脖颈。 “小女娃,你可真粗鲁”老头不怒反笑,眼里出现慈祥的笑意。 “你是什么人?”见老头没有敌意,倾非卿才慢慢的放下手。 “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头我跟定你了”鬼医依然笑眯眯的,他本来没有这个打算的,可看倾非卿一副警惕的样子,有趣急了,便临时做了这个决定。 “你以为本殿的身边是谁都可以待的啊?礼物呢?”诺,倾非卿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其实她也觉得这老头挺和她投缘的,本来她也打算问他愿不愿意跟随她的,不过既然他提前说,就要狠狠的宰他一笔啦,这一得意,一忘形,“本殿”这个称呼就出来了,因为前世杀手界的人都称她为殿下,所以,久而久之,也有了这么一个自称,不过,老头说的这话怎么有点熟悉啊,好像上次的白衣男子也是这么说的。 “喏,这个可以提升你一甲子的内力”老头丢了一个药瓶给倾非卿,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好肉疼啊,这可是自己搜集了七十二种千年灵药,炼治而成的。 “看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让你待在我身边了”倾非卿的灵力虽然强大,可太耗费精神力,内力在这里也是个不错的东西,一甲子,也就是六十年了吧,低头一看:“啊啊啊啊!” “怎么了?”老头被倾非卿几十分贝的尖叫刺的耳朵都疼了,不明所以的问。 “我怎么穿着白,白衣啊,老头,你先出去,我换身衣服”这是倾非卿小时候留下的阴影,她的母亲把匕首送入她心脏的那天,她也是穿着一袭白裙子,看着血液在白裙上蔓延开来,一片又一片,血色蔓延的白裙,母亲狰狞仇恨的面孔,自那以后,她只穿正红色以及黑色的衣服,配饰,鞋子…… 倾非卿换上黑色的曲裾服,宽大的云袖同样深红纱滚边,银红丝线交织的凤雀古纹刺绣。长发以黑玉丝丝细腻地束起,细细的银链绕过前额,垂下一滴泪形血钻。看起来,邪魅至极,这血钻也是和她一起穿来的,好像是靳国女帝的遗物,和她一起穿来的可不少,就比如说,她的七个小可爱。暗自思索,她昏迷的时候只有连城烬墨一人在场,所以说,她的白衣也是连城烬墨换的,“连城烬墨,我和你之间不共戴天”咬牙切齿的吼出,不行,她要去找连城烬墨算账,新账旧账一起算。 一脚把门踹开,势如破竹的低着头往墨楚阁-连城烬墨的住处走去,手里提着一把菜刀,不要问她这把菜刀从哪来的。 “女娃,你去哪?”身后的老头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砰,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抬头,连城烬墨笑眯眯的看着她,一身红衣,异常妖娆:“爱妃这是要干什么?” 大打出手 “这里还有什么吗?当然是干你!”不假所思的回答了,话一出口,倾非卿就后悔了。 “哦,干我?爱妃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连城烬墨脸色僵了僵,之后一脸笑意的说道。 片刻之间,原本晴朗的青天黑了下来,天际突然出现的乌云翻涌不止,雷声隆隆,黑云边缘不断有电光闪动,驰骋天地间,一片肃杀,狂风大做。 苍穹如墨,环盖大地。 无边乌云压顶,天空更黑,厚厚像是幽冥的通道,漆黑一片深深不可见底的巨大漩涡倒挂在天际,如九幽妖魔张开了恐怖大嘴,要吞噬世间一切。狂风凛冽,风卷残云。雷声隆隆,电芒窜动。 声动四野,天地变色!整个皓月国处于一片肃杀之中! 黑色青光,直上天际,狂风大做,云气沸腾! 是谁的怒气惊了天地! 风云涌,山河失色,二人谁也没说话,却是寒气森森! “这些天芒真的是你除的?”红袍飞舞,杀气森森,无边无尽的怒气席卷而来!看似清华的银发少年,浑身却绽放出如红莲之火般灼热魅人的光辉,整个人看起来妖艳无匹,又深不可测。似华美,似深沉,似狠厉,似温柔,似霸气……连木楚都不能接近这片天芒,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女人能除去天芒?他不愿承认,不愿承认这就是他的妃子,他绝不允许自己背叛自己!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邪魅一勾嘴角,发出令人胆寒的冷哼,幽咽如地狱死神,这就是倾非卿,嚣张,狂妄,冷血!她的风姿,她的狂傲是世间人儿都不敢并驾的绝世风采。抱歉,天芒是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天这里有一些杂草,她赶巧除了。 风,突然停了,凝固在半空之中。 天地,突然静了,停在了这个时刻。 谁仿佛在黑暗中沉眠千年,渴望苏醒却无法睁眼,在沉沉无边的黑暗中不断挣扎!那棵桃树像感应到了什么,兴奋不已,发着幽幽冷光! 连城烬墨目光阴鸷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女,黑风吹来,那桃花雨如最柔软美丽的丝绸一般飘动婉转,倾非卿黑衣飘飘,肤『色』如雪,邪魅妖娆的不可方物,仿佛拉人坠入欲海的妖,又如死神降临,令人心中爱怜之时,竟还有几分敬畏。这邪魅女子,在狂风中傲然伫立,任凭风力如刀,竟不肯稍退半分,世间最倾城的女子,最邪魅狂傲的女子! 黑风席卷而来,天芒抖动,小溪低吟,桃花纷飞! 寒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连城烬墨手里多了一把龙吟剑,龙吟剑泛着银色光芒,天空中银光闪烁,那剑气划破乌黑的天际!他知道眼前这个小女孩是个可怕的对手,若不然他也不会启用龙吟剑!龙吟剑,皓月国的镇国之宝! 倾非卿眉头一皱,手里多了一把黑金骨扇。 阴风阵阵,杀气森森! 这是王者的对决,他们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杀气! 一直以来连城烬墨都很低调,他就像是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剑,韬光养晦,锋芒不露,所以没人见过他的实力,也不知道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今天究竟是怎么了,他如此失态,还请出龙吟剑! 似曾相识 呼呼呼呼——”桃花纷飞,乱了谁的心,乱了谁的情! 连城烬墨龙吟剑迎风挥出,一道银色的寒光直取倾非卿咽喉。剑还未到,森寒的剑气已刺碎了黑风! 倾非卿脚步一移,后退了七尺,背脊已贴上了千年桃树的树干上。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使出灵力,她想和他有一场公平的对决。 连城烬墨龙吟剑已随着变招,笔直刺出。 倾非卿一个腾空,飞到了屋顶上。 连城烬墨长啸一声,冲天飞起,龙吟剑也化做了一道飞虹他的人与剑已合二为一。逼人的剑气,摧得枝头的桃花都飘飘落下,漫天的桃花布满了整个桃园。 这景象凄绝!亦艳绝! 她站在屋顶上,身后是红艳艳的桃花雨,身下是生机勃勃的天芒,她居高临下地俯视连城烬墨,眉宇明亮而倨傲,黑色的玉丝因为剧烈的纠缠脱落,一头瀑布般的长发了在桃花雨里舞动,她身形比同龄孩子稍微修长一些,黑色的衣裳在寒风中猎猎飞舞,面容不改的邪魅,眸光如跳跃着阴沉的怒气,可那黑金骨扇的毒刃又快又准,以一化千,扑向连城烬墨,杀气森森! 连城烬墨长啸不绝,凌空倒翻,一剑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向倾非卿当头洒了下来。 这一剑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倾非卿周围方圆三丈之内,却已在剑气笼罩之下,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闪避不开的了。 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 倾非卿手里的骨扇,竟不偏不倚迎上了剑锋。 就在这一瞬间,满天剑气突然消失无影,血雨般的花瓣却还未落下, 连城烬墨木立在桃花雨中,他的剑仍平举当胸。 两个人面上都全无丝毫表情,但两个人心里都知道,他们谁也占不了上风,两人的真气已经开始乱了。 最后的一片桃花碎片已落下,桃园恢复了静寂死一般的静寂。 连城烬墨看见了她邪魅的眼神,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眼神,心里最柔软的部分似乎被唤醒!不,不要,他恨她,他要她血债血偿! 苍穹倒扣,只是那么一瞬,便是永恒,倾非卿立在屋顶上,风吹缎舞,仅是那股常人难以匹敌的神韵也足以使天地失色。她在风中独自伫立,面对他的杀气却如此邪魅带笑,只是她脸色微微苍白,眼中竟有一分哀伤,还有一丝惊惶,似乎,她见过他,在哪,在哪?梦中? 杀气森森,阴风阵阵,凄凉天地,这邪魅绝世女子,与他静静相望。 “三王爷,三王爷……”远处传来了太监细声细气的叫喊声,只见一名十一十二岁模样的紫衣男子朝桃园跑来,倾非卿和连城烬墨同时收敛身上的杀气,连城烬墨笑意吟吟的出了桃园,倾非卿冷哼一声飞下屋顶,谁打扰她报仇,她一定要打断他的狗腿! ………… “二哥……”奔跑中的男子见到连城烬墨以后停了下来,只见这男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可爱的嘴唇,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几分皎洁,这是一个有着一张娃娃脸,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帅气,可爱,骨子里透出的尊贵之气难以掩饰,这就是皓月国的三皇子。 小正太三皇子 皇家个个是神童,三岁熟读兵书,四岁博古览今,五岁就不用再去书馆了,可偏偏这连城烬浩却是个例外,尽管已经行了礼冠,已经到了纳妃的年纪,可脑水不够用,每次考试都不及格,只能继续在书馆呆着。 这太子和大皇子四岁就已经通过了书馆的考试,现在太子已经挑起国家大梁,帮着皇上处理政事,大皇子早年便因为太子而死,可偏偏这三皇子不争气,调皮得很,年年考试都通不过,自然也就无缘朝政,天天和那些经书为伴。 这连城烬浩可折腾了不少太傅,让他背书吧,半天背不出一句话;读兵书吧,他把兵书当柴火烧了。你说他不好好念书也罢,可偏偏带着一帮滑头的小孩子看黄书,烧学堂……这书馆是皇家开办的,能进学堂的可都是皇亲贵族,你说太傅能怎么着,难不成他敢以身犯险不准这些小滑头吃饭,或是体罚这些小滑头?靠,这些可都是国家的未来,这些小滑头的父母都是大官,这三皇子的身体里流的可是龙脉,这可怜的太傅除了认倒霉还能怎么着?在学堂里受这帮小捣蛋的气,在朝堂上被皇上骂得体无完肤……哎呀呀呀,看来这皇家的饭也不好吃啊! 这时候三皇子不在书馆里呆着跑来这里不用猜就知道他翘课了,哼哼,着身后的宦官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准时猜拳猜输了落得伺候三皇子的下场。 “二哥……”这三皇子撒起娇来可不是一般的粘人,堂堂一个大男人没骨头?整个人没主心骨的朝连城烬墨靠过去,粘着连城烬墨。 啧啧啧,连城烬墨那妖媚的眼睛非常鄙视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说!”一脸嫌弃的表情,可口气却极是宠爱,对于这个调皮的弟弟他能怎么办?他一撒娇,准没好事。 哎呀呀,人家三皇子就知道这招行得通,每次在二哥面前撒娇都不会失败,嘎嘎嘎,仗着二哥还宠自己,他要尽量撒娇“二哥……听说太子妃住在念楚阁?还能除掉天芒?呜呜呜,浩儿想去看看皇嫂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啦……”哦,弄了半天是冲着倾非卿来的。什么?这小子是为了看她?连城烬墨的脸瞬间沉了,一想到皇弟是为了看了女人,他心里就有些不舒服,那女人有怎么看头?凭什么得到别人的关注? 见皇兄不说话三皇子不乐意了,从小到二皇兄最疼自己了,从来没有拒绝过自己的要求,今天怎么阴沉着一张脸,再说了,他也是极少阴沉脸的,特别是在他可爱弟弟的面前,难道是那个女人?因为那个女人? 三皇子不乐意了,他才是皇兄眼里的宝贝好不好,皇兄为什么娶倾非卿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皇兄和那女人还隔着一条人命呢,皇兄怎么可能在乎她,“二哥,怎么……你不乐意? 正太你好,叫姐姐 三皇子瘪着一张嘴。哟哟哟,这么一个帅气的大男孩瘪着一张嘴虽说有些别扭但也可爱。 连城烬墨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他不希望那个女人与外界接触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那个女人身手了得,性格傲慢、嚣张,自己这个皇弟从小就被宠惯了,平日没大没小在书馆作威作福也罢,他要是在那女人面前嚣张,难保不被那女人打得惨不忍睹。左右权衡还是不让三弟靠近那个女人,若皇弟在太子府出了事,他堂堂一个太子殿下也脱不了干系。 “有什么看的,也就一个歪瓜裂枣,有鼻有眼,还比不上宫里的宫女呢,三弟出来也不短了吧,还不回书馆,当心太傅在父皇面前参你一本……” “咳咳,歪瓜裂枣,连城烬墨,你说我?”一旁的倾非卿就这样被无视了,本来被无视就不爽,现在被说成歪瓜裂枣更不爽了,啊哈,歪瓜裂枣?她绝世无双,光芒万杖,人见人爱的好不?连宫女都比不上,哎呦我去,他见过有哪个宫女有她这么艳艳无双的,气死她了。 “嗯?你怎么还在,这里除了你是歪瓜裂枣还有别人吗?”连城烬墨真的不是装,他是真的不知道倾非卿还在这里,谁叫她站在那棵桃花树的身边,哪里桃花落的那么厉害,谁看得到她啊。 “哦?我一直都在啊!歪瓜裂枣?哼,人妖,你有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没有告诉你是人妖的事实,怕打击你自尊心,所以善良的我就大人有大量的没说。”倾非卿冷哼一身,她当然不会说她站在桃花树下是想好好表现自己的风流倜傥,给正太留一个好印象,谁叫她的三大爱好就是装逼,音乐,撩美男呢? 只见旁边嬉皮笑脸的三皇子幸灾乐祸的看着妖孽太子,“皇兄,原来你们家这妃子嘴巴很厉害啊,哦,对了,这是歪瓜裂枣?那我也后也只娶歪瓜裂枣好了”这三皇子是一脸的笑意啊,还贼笑贼笑的看着连城烬墨。连城烬墨深深的呼一口气,那摄人心魄的丹凤眼狠狠的瞪了一下三皇子,这三皇子就乖乖的闭嘴了。在看一眼倾非卿,人妖?亏她想得出来。 “正太,叫姐姐!”那厢的倾非卿冷不丁冒出一句,雷翻了众人。人家三皇子起码也有十三岁了好吗?她一个十一岁的屁娃娃竟然称姐。 “正太?叫我吗?好好听哦,你以后也这么叫我好不好?”三皇子调皮的蓝眸眨了眨,看来,他找到宠物了呢。 “随便,你开心就好”倾非卿一脸敷衍,见人家没有叫她姐姐的想法,也没有强求,这小子挺对她胃口的,等找机会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你叫我正太,那我叫你什么呢?”连城烬浩一脸思考,他既不会叫她姐姐也不会叫她皇嫂,笑话,让他叫一个小女孩姐姐,传出去他脸往哪搁,皇嫂,这样叫的话她辈分还是比他高。 孤血 “孤血”倾非卿毫不犹豫就脱口而出,她不喜欢倾非卿这个名字,倾心之人非卿,多么悲凉! “哦?孤血,为何不是倾非卿?”连城烬浩不解,孤血,他蛮喜欢,倾非卿他觉得挺好听的,不解她为什么会自取孤血一名,会选择让人叫她孤血。 孤血,为何会这样熟悉?连城烬墨听到这个名字时,心里出现痛感,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名字如此熟悉,“影儿”他轻轻的呢喃,却无人听见,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独自在血雨中生存,我宁可一个人孤独的处在血雨之中,也不愿我所爱之人倾心之人非我”倾非卿说着,独自在血雨中生存,虽然孤独,却没有痛苦不是吗?而被自己心爱之人所弃,她,承受不了。 “好!好一个孤血!孤血!”连城烬浩连到两声好,对倾非卿的震惊不言而喻,现在,他才是真正对她感兴趣了。 连城烬墨几乎要说不出话来,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冷漠无边的眸子,晶石凝成的紫眸,宁可在血雨中独自生存,也不愿所爱之人倾心之人非她吗?为什么这话会让人好生心疼。 “对了,孤血,明天的宫宴你去吗?”连城烬浩想起明晚有一个为天启国与紫冥国使者举行的宴会,在场的女子都会表演自己的绝活,希望外国使者能看上自己,而此次的使者也是两国最得宠的皇子殿下。 天启国大皇子百里子辰,温文儒雅,绝世容颜,一身白衣,一把纸扇,人称“第一公子” 紫冥国六皇子上官渊,冷酷无情却有着一张比女人更为妖艳的面容,一身紫衣,拒人于千里之外。 “明天有宫宴吗?去!为什么不去?”宫宴啊,装逼耍帅的好机会,还有美男,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去!倾非卿毫不犹豫就回答啦。 “那好,孤血,我等你”连城烬浩盯着倾非卿,目光灼灼,无比的认真。 “好!不见不散”倾非卿看这小子这么认真,更加不能失约,完全无视了连城烬墨传来的阵阵怒气。 “我先回书馆了,否则那死老头又要去告状”连城烬浩一想起太傅,就一幅小孩子摸样,嘟起嘴,两颊红红的,甚是可爱,看得倾非卿直接想上去啃一嘴,事实上她也那么做了。 连城烬浩脸上浮起两朵可疑的红晕,回忆刚才的感觉,很奇妙的感觉,而不是以往对女人的反感,软软的触感,还带着一股冷魅的幽香,让人神往。 连城烬墨脸色铁青,该死的女人,竟敢当着他的面红杏出墙。 倾非卿看着连城烬浩脸色的口水印,偷腥得逞,贼贼的笑了,哈哈哈,又一名小美男拜倒在姐的石榴裙下。 “倾非卿!”连城烬墨大喊。 “诶,我亲爱的王爷,人家耳朵还没聋,你不用这么大声的”倾非卿快速说完就跑开了。 连城烬墨脸色青到发黑,耳边是倾非卿得意的笑声。 小美人,要不要跟爷走啊? 倾非卿一如既往的身着黑色的曲裾服,宽大的云袖同样深红纱滚边,银红丝线交织的凤雀古纹刺绣。长发以黑玉丝丝细腻地束起,细细的银链绕过前额,垂下一滴泪形血钻,看起来邪魅且尊贵。 照照铜镜,满意的点点头,执起黑金骨扇,嘴角扬起邪魅逼人的笑,吊儿郎当的走了出去。 在王府门口早已等的不耐烦的连城烬墨静静的看着从王府内走出的邪气女子。绝世的容颜,秀气的眉,黑色的眸子里沾染着点点血色,高挺的鼻,妖媚的血唇微张,秀发随意用黑玉一挽,松松散散,遮住了半边脸,略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之感,宽大的黑衣亦是零散,露出精致的锁骨,香肩半露,惹人垂涟。 “你穿成这样作甚?” “哦?我一直都这样穿啊”倾非卿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她一直都这样穿,只是他们不仔细看罢了。 “……”连城烬墨说的哑口无言,她说的也对,这几天她的确都这样穿,只是他们都不曾注意她的穿着。 “走吧”见连城烬墨没有说什么,倾非卿径自走上了马车,见连城烬墨呆愣在原地,不免有些好笑,不由调笑道:“小美人,要不要跟爷走啊?” 连城烬墨脸青了,美人?那是形容女子的好不?还爷? “哎,走啦”倾非卿直接把连城烬墨拽上了马车。 感受到手心里传来的温度,连城烬墨突然不想放手了,就这样吧,最后在跟随自己的心一次吧!握紧了倾非卿的手。 倾非卿转过头:“你” “走吧”连城烬墨扬起两人握着的手,上了马车。 “你,你不会发烧了吧?”倾非卿抽出自己的手,越来越觉得连城烬墨不对劲。 “你看本王像发烧了吗?”连城烬墨脸黑了,发烧,亏她想得出来。 “像,非常像”倾非卿点点头。 连城烬墨脸更黑了,直接赏了她一个爆栗。 剔除痛觉神经后,倾非卿根本没有什么感觉,可还是装模作样的嗷叫了几声:“家暴啊,我要去告你!” “呵呵呵”连城烬墨不由好笑出声。他并不知道倾非卿没有了痛觉,但以她的身手,绝对不会这么脆弱的。 欢声笑语中,到了皇宫,倾非卿纵下马车,按理说,是要连城烬墨先下马车,倾非卿才能下的,可连城烬墨没反对,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 连城烬浩早早的在门口等着她们了,远远的挥手:“孤血,二哥!” “嗯,进去吧!”连城烬墨淡淡应了一声。 “孤血,你真美!”连城烬浩看着倾非卿不由赞叹出声,看见那半裸的香肩上好像有一朵花:“孤血,你肩上这是什么?好像是一朵花” “哦,胎记吧,这是,嗯,曼株沙画”倾非卿很早以前就看到了,“你们说,我是不是很可悲啊!” 本来看到连城烬浩一直盯着倾非卿不太舒服的连城烬墨听她这样说,问道:“嗯?” “曼株沙画,又名彼岸花,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倾非卿,倾心之人却非卿,我这辈子,是不是就注定孤独了呢?” 宫宴:只跪死人 “怎么会,就算孤血没人要,那不还有我嘛”连城烬浩看着自嘲的倾非卿不免有些心疼,从那天回去之后,他想清楚了,他之所以不排斥她,他之所以会因为那一吻而心跳加速,是因为,他,喜欢她,一见钟情,所以他说的异常认真。 “哦?我可要当真了哦”倾非卿看他认真的模样,这小子,不会真喜欢上她了吧。 连城烬墨没说话,狠狠地瞪了连城烬浩一眼。 。。。。。。 见在场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连城烬墨与倾非卿入了席。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皇帝连城韵脸上留下些许岁月的痕迹,却显得他英俊的脸更加成熟有魅力。 皇后身着一袭正红色宫装,头上一顶凤冠,徐娘半老的脸上挂着一抹威严的笑,颇有母仪风范。 “微臣(儿臣)拜见陛下(父皇),皇后娘娘(母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皆跪地,唯有倾非卿一人坐在椅子上悠然品酒,嘴角挂着邪魅的笑意。 “孤血,快跪下呀”连城烬浩拉了拉倾非卿的衣角。 连城烬墨虽跪下,可腰杆却挺的笔直,见倾非卿如此,不由皱了皱眉头。 皇上与皇后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他们不会责她,毕竟圣韵时期的那道遗昭,她才是圣月真正的帝王。 “皇上觉得自己受不受的起我的礼呢?”从皇后对倾非卿莫名的好来看,倾非卿觉得此事定有蹊跷,皇后与皇帝畏惧于她,他们眼里闪过的恐惧她当然没有忽略,当然,如果她推断错,又有何惧? “哦?”连城韵问道,心里暗暗惊讶,不愧是前朝皇帝定下的暗帝,身上的尊贵之气,比帝王更为高。 “我,不跪天不跪地,只跪死人,尊贵的陛下,你,还要我跪吗?” 众人听言皆抬首,看着那个狂傲到不可一世的女子。 百里子辰一身白衣,嘴角勾起一笑,不愧是他预定的丫头。 上官渊就这样看着她,好一个狂傲的女人! 连城烬墨看着她,她又一次让自己震惊了! 连城烬浩蓝色的眸子闪过惊讶,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好了,众爱卿平身,太子妃身上这股傲气实属难当,朕又怎舍得怪罪!今天大家尽兴就好”连城韵哈哈大笑。 大家听此松了一口气,生怕皇帝生气,怪罪下来牵连到自己。 接下来是各家小姐表演自己的才艺,倾非卿也没什么兴趣看,只是安静的品酒。 倾非雅表演的是跳舞,柔软的腰舞动着,一曲下来,倾非雅见太子的注意力一直在倾非卿身上,不曾看自己一眼,暗暗咬牙,开口道:“二妹才华横溢,不如给大家表演一段?” “朕也想看太子妃的表演不知太子妃一下如何?”连城韵想看看这暗帝是何能耐,开口问道。 笑话,人人都知道二小姐蠢笨如猪,这不是故意给她下不了台吗? “你想看吗?”倾非卿并未理会他人,而是问连城烬浩。 “孤血,不要勉强自己”连城烬浩说。 “好了,我知道了”倾非卿径自走到殿堂中间 倾尽天下 倾非卿手从发间划过,掌心赫然出现几根发丝,盘地坐下,以发为弦,行云流水的弹着,朱唇启 “刀戟声共丝竹沙哑 谁带你看城外厮杀 七重纱衣血溅了白纱 兵临城下六军不发 谁知再见已是生死无话 当时缠过红线千匝 一念之差为人作嫁 那道伤疤谁的旧伤疤 还能不动声色饮茶 踏碎这一场盛世烟花!…。” 婉转的曲调流泄而出,带着凄伤的声音随着风声静静流淌,传递到众人的耳朵。 众人仿佛又看到了那两个绝世少年,在幕天席地的花雨下,一骑,一坐,一动,一静。 琴声流畅一转,曲调高亢悲怆,凄凄切切一一 “血染江山的画 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覆了天下也罢 始终不过一场繁华 碧血染就桃花 只想再见你泪如雨下 听刀剑暗哑 高楼奄奄一息倾塌…。” 随着清风的飘扬,歌声传到殿外。一时之间,只剩下了风吹过的飒飒声,众人屏住了呼吸,聆听着这突如其来的天籁之音,生怕一个呼吸打断了这突如其来的美好。 “是谁说一生命犯桃花 谁为你算的那一卦 最是无暇风流不假 画楼西畔反弹琵琶 暖风处处谁心猿意马 色授魂与颠倒容华 兀自不肯相对照蜡 说爱折花不爱青梅竹马 到头来算的那一卦 终是为你覆了天下 明月照亮天涯 最后谁又得到了蒹葭 江山嘶鸣战马 怀抱中那寂静的喧哗 风过天地肃杀 容华谢后君临天下 登上九重宝塔 看一夜流星飒沓…。” 轻柔的间奏在风声中静静流淌。倾非卿的歌声中有种穿越时空的深情缱绻。众人感受到了歌声中传递出来的凄切悲伤,只觉得韶华流逝,物是人非,风亦伤感,人亦彷徨一一 “回到那一刹那 岁月无声也让人害怕 枯藤长出枝桠 原来时光已翩然轻擦 梦中楼上月下 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 拂去衣上雪花 并肩看天地浩大……” 连城烬墨手里端着的茶杯久久不动,但若你细细查看,却会发现杯里涟漪阵阵,昭示着连城烬墨心里的震惊。 这样忧伤的曲子,这样强烈的情感。曲子里展现出来的那种只为他不顾一切,覆了天下却最终‘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覆了天下,不过一场繁华,碧血染就桃花,只想再见你泪如雨下’… 怎样的经历,怎样的创伤才能唱出这样的曲子!好想了解她的一切,好想知道曲子里所展现的一切! “回到那一刹那 岁月无声也让人害怕 枯藤长出枝桠 原来时光已翩然轻擦 梦中楼上月下 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 拂去衣上雪花 并肩看天地浩大…。” 泪眼朦胧间,众人依稀看到桃树下的邂逅,尘封了一个千年的传奇,桃枝为约,红巾定情,红线结发,此情,上穷碧落下黄泉。 “唉~”一曲毕,倾非卿低声长叹。这一声叹息不仅是为倾尽天下心疼,也是为自己而叹。 阿楚姑娘 “再来一曲”连城烬墨看着倾非卿,要求道。 “太子确定?”倾非卿扬起邪魅的笑容。 “嗯” 倾非卿轻拨琴弦,再次开口: “在距离城市很远的地方 在我那沃野炊烟的故乡 有一个叫烽火台的村庄 我曾和一个叫阿楚的姑娘 彼此相依一起看月亮 嗅着那桂花淡淡的香 那夜的月光仍在天空发亮 今夜它却格外的让人心伤 阿楚姑娘 乡村的风里弥漫你的香 风吻过的口红欲盖弥彰 阿楚姑娘 时间的泪眼撕去我伪装 你可记得我年少的模样 今夜你会不会在远方 燃篝火为我守望 温柔的晚风啊 请你带走我的惆怅吧 别让我追随不可遗弃的彷徨 阿楚姑娘 此时此刻你身在何方 你可记得我年少的模样 今夜你会不会在远方 燃篝火为我守望”琴停音止,倾非卿仰头看着连城烬墨:“太子可还满意?” 连城烬墨眼神迷离,回想着自己与阿楚过去的一切,那么美好,抬头定定的看着倾非卿,勾唇妖艳一下,“呵,爱妃送的礼物本王甚喜” “这样就好”倾非卿耸耸肩,伤疤被撕开的滋味应该很美妙吧,可惜了,呵,可我当初可比你痛千倍万倍呢!。 众人从歌声中晃过神来,这太子妃的胆子也太大了吧,把太子与木楚姑娘的故事编成曲,公然唱出来,再者,这太子妃怎么一点也不介意啊,看看那笑颜如花的样子,丝毫不自知是她自己杀了木楚姑娘。 “最后一首歌了呢!”没有理会众人奇怪的目光,倾非卿再次拨弄琴弦,再次开口: “功名桥 世俗道 年少难免走一遭 有人哭 有人笑 笑的也不见得逍遥 迹晦光韬 豪情已折耗 拿的起当年勇 傲世群雄 不足道 今朝有酒醉 醉庆同袍沙场归 天公爱作美 清风皓月任我飞 受命于临危 自喻功成身不退 神武走一回 ……”倾非卿起身,回到座位,感受到众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也没多大变化,万众瞩目的感觉也并非那么好,品着酒,皱了皱眉头,“真无味”把酒倒了出去,从袖子中滑出一把匕首。 有人以为她要行刺,惊慌失措的大喊道:“来人啊,有刺客,保护皇上!” “呵!真无趣”倾非卿今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唱完歌之后突然特别伤感,心情特别糟糕,心情不好的时候或时那一天,自己就必须要嗜血,已经改掉很久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估计只有血液才能抚平自己的心情,血液才能使自己冷静,把匕首往手臂上一割,血液流进杯中。 “你在干什么?”看到她又自残,连城烬墨怒吼道。 “一会就好,没事的”执起酒杯,仰头喝尽。手上的伤口也恢复如初。 “啊,怪物啊!”许多大臣千金吓得大叫,在皇帝的准许下纷纷离场。 大殿中就只剩下百里子辰,上官渊,连城烬浩,连城烬墨,皇后与皇上。 皇上从龙椅上走了下来,剩下的都是皇族中人,早晚会知道的,也不避讳,在倾非卿面前单膝跪下,“属下连城韵拜见暗帝” 在场的人除皇后外见连城韵此动作皆为震惊,暗帝? “嗯,带着你的女人退下吧”倾非卿并不惊讶,暗帝?不错的身份。 皇帝皇后走后,上官渊等人慢慢走近倾非卿。 倾非卿看着上官渊,调戏道:“美人,给爷笑一个” 抱抱 “你!”上官渊脸渐渐红了。 倾非卿在他的耳根呼气,看见他的反应,笑得别提多得意了,古代的纯情小美男还真多,:“宝贝,乖,抱抱!”倾非卿张开手做出求抱的姿势,上官渊和他好像,好像好像,就这样任性一次吧,就这样把他当做他吧。 上官渊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张开手,看着倾非卿,冰山脸上裂出一抹笑容,就如同那雪山之巅的圣洁雪莲慢慢绽放“好!抱抱!” 倾非卿慢慢走进上官渊,身前是脸色阴森且带着些许心疼的连城烬墨:“你怎么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倾非卿不解他为什么会心疼,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悲伤,眼里闪过怀念,甜蜜,深情,后悔,痛苦,悲凄,最后转化为浓浓的恨,是的,她恨,恨天更恨自己,恨天让她以血而生,恨己,恨己亲手杀死了深爱着的他。 倾非卿嘴角的笑俨然成为苦笑,却毫不自知:“我?很好啊,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识相最好给我让开!”见连城烬墨没有让开之意,黑袖一甩,一道劲风直袭连城烬墨,连城烬墨站着不动,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太快,快到自己没有时间去闪开;太强,强到自己动弹不得,连城烬墨被甩到旁边。 倾非卿扫了一眼地上捂着胸口吐血的连城烬墨,就直直的朝上官渊走去,他们距离很短,她却走了很才的时间,紧紧的抱住上官渊,头靠在他的颈窝,“寒离”淡淡一声呢喃,上官渊的身体变得僵硬,百里子辰与连城烬墨等人乃习武之人,自然听到了,寒离?是谁? 上官渊把倾非卿推开,原来她把自己当做另一个男人,真是可笑! “对不起”倾非卿眼里的恨散去,嘴角的笑意变得邪魅。 “哼”上官倾甩袖离去。 “丫头”百里子辰上前喊到。 “你是那天的,额,你什么名字?”倾非卿说到一半便止住了,她不知道怎么称呼他。 “百里子辰,丫头唤我辰吧?”百里子辰温柔的笑了笑。 “抱歉,我和你没那么熟!”倾非卿看着地上的连城烬墨,“对不起,我没想到你那么弱” 连城烬墨脸青了,弱?该死的,整个天下能伤他的有几人?还有,她下那么重手干嘛,他连爬都爬不起来,瞪了一眼旁边一脸幸灾乐祸的连城烬浩,亏他那么疼他! 倾非卿把连城烬墨扶了起来,“走了,我累了” 向百里子辰等人告辞后两人便离开了。 百里子辰依旧淡笑:“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便摇着扇子离开了。 连城烬浩握了握拳,他要为母亲报仇,不能想二哥一样不顾一切的去阻拦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 。。。。 交易,过去 太子府 “连城烬墨”倾非卿像是醉了,她喝的酒不多,只一口,酒不醉人人自醉! “嗯?”连城烬墨轻轻的应着。 “我和你做个交易好不好,用你的过去换我的过去!”倾非卿突然觉得,有个能倾听自己的故事的人也不错。 “用本王的过去换你的过去,怎么办,本王不是那么想!”连城烬墨狡猾的笑笑,那一抹笑容使得万物都失了颜色,连这最纯洁的月光都只能做他的陪衬。 “哦?那算了”倾非卿往里走去,脸上有了一丝落寞,除了寒离,她的挚爱。真的没有人会倾听她的故事了。 “等等”连城烬墨伸出手想要挽留,可却只抓住了倾非卿的衣角。 倾非卿不理会连城烬墨,径自向前走去。 连城烬墨看着手中的衣角,把衣角叠好收了起来,站在原地不知道在些想什么。 “小墨儿,你愣着做什么?上来啊!”倾非卿坐在屋顶上,看着连城烬墨在原地低着头,皱了皱眉。 连城烬墨抬头定定看着倾非卿,展颜一笑,不是平常妖艳的笑,而是真诚的,喜悦。飞身上了屋顶,与倾非卿并肩而坐,自顾自的说道:“因着母后受父王的宠爱,所以我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当然,我没有辜负父王的期望,被称为皓月第一才子。万人敬仰的生活太过无趣,当我听到外界的传闻,天启国小公主木楚愿顶替皇姐被罚入烽火台时,出生在皇家的我,受尽尔虞我诈,身边除了父皇母后之外根本没有纯粹的无一丝杂质的亲情,所以我对这个为了姐姐而甘愿进入烽火台的女子产生了兴趣。所以,我杀了大皇兄,只为进入烽火台,如我所愿,我进入了烽火台,慢慢与她相识,她,天真的让人想要呵护,每天都是笑着的,和她在一起就像睡在云朵,很轻松,没有疲倦,没有争斗,只有快乐。当四年罚期已满,我不得不出去,我问她,问她愿意和我一起走吗?她不肯,她怕我受到惩罚,回到皇城,我每一天都在思念她,……直到你的出现,你杀了她,我恨你,所以,我娶你,我要折磨你,我要你生不如死!可现在,我发现我不是那么恨你了。” “呵呵,她不会在地狱的”倾非卿说道。 “嗯,她不会在地狱的,她是那么善良”连城烬墨以为倾非卿是说木楚就算死了也只会在天堂。可他不了解倾非卿,倾非卿的世界里没有天堂,人死了就是要下地狱,哪怕你有多么善良。 原主也并不是像表面那么愚蠢,就如连城烬墨所想,原主才是最有野心的人 吾之爱-寒离 倾非卿轻启红唇,脸色邪魅不改,可眼里的波澜出卖了她: “我,孤血,一出生便被视为怪物,我的母亲再看到刚出生的我时,眼里充满了恐惧,甚至,她举起刀狠狠的捅进我的心脏,可我却丝毫没有知觉,她看着我,大哭,边哭边喊叫着:“你去死啊!你怎么还不死,你怎么还不死!……” 可是之后便对我好的出奇,嘴里说着宠溺的话,眼里却充满了恐惧,甚至在抚摸我的头时,手都是轻微的颤抖。 我强迫自己去忽略那恐惧,直到我六岁那年,我躺在床上,假意熟睡,母亲走了进来,脚步极轻,似是怕惊醒我。母亲来到我床边时,犹豫了一下,因为这犹豫,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可是,匕首掉落在地上的清脆响声却像一桶冷水把我从头到脚的浇透,刺骨的寒冷,只是因为恐惧罢了。 我不在抱有任何希望,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匕首送入我的心脏,不痛,因为早就麻木了。血液一点一点的流失,我本该不会痛的,母亲在我出生时捅了我一刀便让我拥有了痛觉。 父亲把我丢在乱葬岗,遍地的尸体,白骨,血液,以及在血肉中蠕动的蛆虫,我并没有死去而是这样活了下来,独自爬出乱葬岗,不会有人知晓我付出了什么代价,虽然活了下来,可毕竟心脏受损,每一次心脏的跳动都会扯到伤口,产生撕心,锥心之痛,心脏受损,不会再供血,所以,每个月的月圆之日我都得吸食人血。浑浑噩噩的我被第一组织“魂”所发现,成为他们的杀手,我不需要训练,就直接出任务,凡我出手必能稳赢,我七岁那年便坐上了杀手之王的宝座,他们说我是天生的杀手,我并不否认。就这样一直以杀人为乐趣,靠杀人为生。 直到,一次出任务时因为搭档的背叛而受伤,搭档把我扔到了一个无人问津的森林,我渐渐的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倒。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半的俊脸,就好似天使一样的脸,他看到我惊艳的目光,便故意把另一半脸露了出来,一道很长的疤赫然映入眼底。 他一直看着我的脸,不想错过我脸上的任何一个神情。我看得出他眼底的恐惧,他恐惧我像那些俗人一样的厌恶他,嫌弃他。 我看着他笑了笑,说“很漂亮的疤!” 他眼睛里满是茫然,大声嘶吼:“你骗人!不会的,没有人会说这道疤好看,没有人会喜欢!因为这是恶魔的疤,看到的人都会厌恶,都会恐惧!”听似质疑我,更像是告诫自己。 我似是因为想要证明自己不害怕那道疤,所以,我吻了他的疤,吻得极其轻柔,似怜惜。一吻定情。 他眼里满是惊讶,他告诉我,他叫寒离,是x国的顶级医院里的院长。 我和他说了我的名字,却没有告诉他我是杀手,我想,杀手,应该是会被人厌恶的吧。 最深的痛 我每晚放血拖慢伤口愈合的速度,只为保护这份令我忘魂失魄的温暖。 每天早晨睁开眼就能看见他温柔的笑。 他不是恶魔,他只是被折断了翅膀的天使。 好景不长,我被组织找到了,不得不继续为组织卖命。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怕这温暖就这样消逝,我怕连这在黑暗中唯一的光也会消散。 白天,我与往常无异;到了黑夜,就继续执行任务,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他没有发现,可直到,一次任务失败,被弹片划伤,血液流失使我生命力越来越衰弱,我知道我如果在这样下去必死无疑,可是我不甘啊,不甘心刚刚得到温暖就要死去。眼前越来越模糊,只有一白色的影子从远方走近,熟悉的容貌,熟悉的蓝眸,熟悉的那条疤。这是,临死前的幻觉吧。 我醒来的时候,看着床前守在床边非寒离,抚上他的脸,无奈苦笑:“真是的,连死了都不放过我。” “谁说血死了的,血这么可爱,怎么会死呢?”眼前的寒离气呼呼的鼓起脸,特别的可爱,与他之前温文儒雅的性子一点也不像。 我知道,他又一次救了我,而他应该发现了我是杀手的身份吧,他会离去的吧,可是我舍不得,好舍不得。 寒离执起我的手,漂亮的眸子闪了闪:“这么漂亮的手,做杀手多让人心疼,我才不要让我的心疼呢,以后我替你杀人。” “对不起”我以为他只是开玩笑而已,所以,在一个下午,趁他不再我走了,回到了组织,什么都没有留下,永别了,我的天使。 我恢复了以前的生活,做好我的殿下,除非遇到难以解决的人物才会亲自出手。 一个名字血离的杀手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以三年的时间迅速成长,杀手榜排名第三,虽比起当初的我差得很多,可我是一个怪物啊,再过些时日,第二杀手也会被他比下。我亲自去见了他。却从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只是用淡淡的口气问道:“血离?” “嗯”他的声音亦是淡淡,可声音太过沙哑,像是被药物毒伤了嗓子。 “不,你是寒离”我从一进门就知道他是寒离,哪怕他化成灰她也不会认错,可是她愤怒,愤怒那本该救人的手变得杀人,愤怒那神圣的天使因为她而坠入地狱。 “血离,孤血与寒离,孤血离开了寒离。哈哈,孤血,孤血为什么要来离开”他笑的绝望,笑得悲凄。 “呃”我想解释,可是心脏的疼痛让我知道,我又该吸食人血了,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离开,我不能待在这里,我会伤了他的。 我迅速逃离,可他却从背后拉住了我,我的意识越来越迷糊。 寒离咬破了自己的舌头,让血液流出后吻住了我,鲜血的味道,我渴望更多,所以,意识不清的我咬住了他的脖颈,从脖颈移到动脉。 “孤血,我不在乎你手上沾满鲜血,所以我来陪你了,现在,我要去地狱代你向你所杀的人赔罪了,好好照护自己,再见了,我永远的爱人”寒离抱紧了我,眼里留下一滴涩然的泪水,缓缓倒下。”倾非卿脸色变得惨白,苦涩伤痛的笑意挂上嘴角,是她杀了他,是他亲手杀了他。 寒离,下一世再让我好好的爱你可好? “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连城烬墨看着倾非卿后悔,痛苦的模样,竟不受控制的把她搂入怀中!轻柔的抚着她的背,轻轻的安慰道。虽然她说的有些他都不懂,但是,她对寒离的爱,寒离对她的爱却是深到他一个外人都为这段情惋惜,为这段情愤怒,愤怒老天的不公。心里不由得有些嫉妒,那个叫寒离的男人竟叫她如此惦记,可是,自己也不配嫉妒,那个男人愿意为她而死,而他不能,因为他是太子,因为他出生在帝王之家。能做的,只有报复罢了。 “我爱他爱得不够深,他却爱我爱到愿付出生命,放弃自己的兴趣,宁愿双手沾满血腥,也不愿放弃我。”倾非卿推开连城烬墨,仰头看着天,闭上了眼睛。 寒离,你曾说要以我之姓,冠你之名,可是我不忍,你不该忍受孤独啊。 可现在,我错了,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啊,因为是一样的人,才会为了那温暖不顾一切,舍弃生命。我们都是孤独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本可以忍受这孤独。 寒离,你太狠了,太狠,留我一人在这世界戴上面具,笑着杀人,笑着生,亦笑着死。 寒离,我的面具戴得太久了,拿不下来了。 寒离,我怕你在地狱受欺负,所以我屠尽了世界上所有优秀的人,让他们到地狱陪你好不好? 寒离,原谅我,不能下去保护你。 寒离,你带着那些人,让那些人助你好不好,助你做冥界的王,这样就不会被欺负了。 寒离,你在冥界等我好不好? 寒离,下一世,再让我好好的爱你吧,好好的爱你…… “寒离,下一世在让我好好的爱你可好?”倾非卿轻轻呢喃着,眼里是期许,期许他等她,等她再爱他。 连城烬墨看着她,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他已经死了” “嗯,他死了,连同我的心一起死了,真残忍,竟把我的心带走了。”倾非卿眼里的甜蜜在连城烬墨看来格外刺眼,那个男人就这么值得吗? “你就这样为了他也不愿再付出真心了吗?”连城烬墨不甘心的问道,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你要问。 “不知”倾非卿也没有准确的答案,感情这种事,凭感觉吧,她无法承诺。但是,她唯一能承诺的即是寒离会一直住在她的心里。“小墨儿,想喝酒!” “好”连城烬墨眼里全是笑意,这语气,怎么有点像撒娇呢? “走吧!”倾非卿跃下屋顶,看着在屋顶上不明所以的连城烬墨。“亲自去,一起?” “嗯”连城烬墨握住那手,拉着她去念楚阁。 桃花树下, 倾非卿倚在桃花树上,看着连城烬墨像个孩子一样毫无形象可以的用手把土扒开,脸上全是愤怒。看着桃花酿已经露出一半瓶身。 倾非卿一脸得意,早知道暴力这么好解决,早就应该这样做了,迅速离开原位,飘到连城烬墨身后,快速夺过桃花酿,打开闻了闻,:“嗯,不错,不过还差了点” 小墨儿,不要离开了吧 “倾,非,卿,我和你势不两立!”连城烬墨怒吼出声,咬牙切齿的说。要不是她一身诡异的功夫,他的身体也不会不受控制的做出这么有辱形象的事,现在还把他好不容易挖出的桃花酿给抢了。 倾非卿没理他,靠在桃花树下,黑衣飘然,勾勾手:“小墨儿,过来” “哼”连城烬墨傲娇的哼了哼,可还是乖乖坐下了。 倾非卿突然抓住他的手,神情非常认真,声音低沉沙哑:“小墨儿~” “嗯?”连城烬墨看着倾非卿,她才11岁啊,也太……不行,不能这样,要矜持,矜持。不过如果她实在忍不住的话,看在她长得还勉强可以的份上,他也可以勉强要了她的。 倾非卿用指甲划破连城烬墨的手腕,任血液流出,打开酒坛的封盖,把血液滴在酒里。 “你?”连城烬墨感觉他的肺快炸了,嗯?感情她就是为了要他的血。 倾非卿抱起酒罐喝了一口,酒不醉人人自醉,转头看着连城烬墨,傻傻的笑着:“痛啊?吹吹,吹吹,小墨儿就不痛了”把连城烬墨的手拉到自己面前,轻轻的吹这。 连城烬墨抬头看着倾非卿,认真的吹着,温热的气息撒在伤口上,看着那认真的神情,那皱起的眉头似是心疼,竟让人有那么一丝心动,心动? “不痛”把她搂入怀中,紧紧的抱紧,为什么,这情景,该死的让人熟悉,好似重复了千万遍一样。 倾非卿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连城烬墨,为什么,本该没有痛觉的啊,可为什么头撕裂般的痛,好熟悉的感觉,好似在哪看到过,在哪?“呃……”嘴里不由发出一声闷哼,好痛。 “你怎么了?”连城烬墨感觉到她的不对劲,放开他,见她脸色苍白,像是在忍受着什么,抱住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想要为她减轻疼痛。 倾非卿皱着眉头,越来越熟悉了,眼神逐渐迷离,眼前却是 冰冷的宫殿内,一位身穿白衣的绝色男子抱着一位黑衣女子,女人一脸痛苦,似在忍受什么,男人轻轻抚摸着女人的头,冷清又缥缈的声音中带着点点温柔, “影儿,不痛了” “影儿,我在” “影儿” “……” “墨”倾非卿呢喃出声,眼神一瞬变得邪魅凌厉,头也不痛了,那,是梦吗? “嗯”连城烬墨以为倾非卿喊他,应道。 “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倾非卿眼里泛起残暴,周身都是杀气,这不是她,不是她,她才是主宰,没有人可以掌控她的命运,她要清醒,要冷静!倾非卿把剩余的酒往自己头上一倒,酒与血液混合,血浓于水,血色睡着脸庞滴落,头发,早已粘稠。 “你在干什么”连城烬墨浑身泛起怒气,为什么她每一次都要这样自伤,该死的,她知道这样多么让人心疼吗?等等,心疼? 倾非卿不理会她,朝念楚阁里的浴池方向走去,下了浴池,躺在水底,没有反应。水早已淹没身体却不自知。 心疼 连城烬墨瞪大了眼眸,名为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烧,她为了一个男人如此吗?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男人自杀吗? 他不会如她的愿的。 下了浴池,把她从池底抱起。看清她的模样,却是让人如此心疼,倾非卿邪魅的神态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确实恐慌,痛苦,害怕,像个被丢弃的孩子一样,蜷缩成一团,脸色早已苍白,眼神空洞无神。“小……墨儿,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冷好冷,刺骨的冷,冷进了心里,我,好像又看到……看到寒离的泪了……凄美的,不舍的,留恋的全部融合在那泪里,小……墨儿,你,你为什么要讨厌我呢?我不讨厌……不讨厌你啊!因为,你……你愿意,把,把最真实的自己展露在……在我面前,你,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我,我没有,没有……”紧紧的揪住连城烬墨的领子,眼神如此真诚,话没有说完,手却无力再抓住,手渐渐垂下,却又不甘,想哭,却哭不出来,因为已经都没有泪了,在寒离死去的那一刻,滴滴血泪,染红了墨瞳,再不流泪。 “……本王不讨厌你,本王甚至喜欢你……不管你有没有杀木楚,本王都喜欢你,喜欢你……”连城烬墨小心翼翼的说道,把脸贴到那人儿的脸上,头发交融在一起,可青丝与那银丝却无法混合,那么的分明,刺眼。人儿的体温越来越低,血液从人儿的嘴角留下,连城烬墨横抱住那人儿,慌乱第一次出现在那张俊脸上,眼神里是恐惧,惶恐不安“墨晨,把鬼医叫过来!快!” “是,爷”墨晨从空气中出现,亦在空气中消失。 鬼医火燎火燎的赶来,看到连城烬墨怀里的倾非卿,心疼的要死“女娃!”连忙快步过去,把手搭在倾非卿的手腕上,脸色变得沉重,“心底的痛苦积压太久,日渐成为郁结之气,郁结之气慢慢化为毒,寒毒!若女娃意识坚定,还有醒来的可能,可现在女娃的求生意志很低!” “结果是什么?”连城烬墨转头看着倾非卿,痛苦?是因为寒离吗? “生死由命”鬼医闭上眼睛,寒毒太过强大,无人可以抵御,哪怕倾非卿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也难以抵御,他只是祖上遗传下来的医书里见过寒毒,从未真正碰到过,寒毒可大可小,心里悲痛欲绝时就会发作,全身寒冷,寒毒也会于心碎之际可解除,只是寒毒发作的会比任何一次来的猛烈,能不能熬过也是一个问题。 “她会醒来的”连城烬墨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被一只大手给拧住,痛得他不能呼吸。她会没事的,她那么厉害,只不过是寒毒而已。连城烬墨自欺欺人的想,连鬼医都奈何不了的毒时何等霸道,想想便知。 “女娃会醒来的”鬼医垂下头,话语里没有一丝信心,反而透着点点哽咽,女娃的求生意志极低,颇有赴死的情绪。 我真的喜欢上你了吗?或者,是爱上你了 “嗯,你走吧,本王想静一静!”连城烬墨转过身,复杂深意的眼神看着脸色苍白的倾非卿。 “如果女娃出了什么情况,要第一时间赶来通知我!”鬼医见连城烬墨如此,交代了一句便离开了,也罢,让这小子理清自己的思绪吧! 墨晨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也退了出去。 连城烬墨坐在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抚上那张苍白的脸。 以往的她,嚣张跋扈,花痴草包,目中无人,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让人不免心生厌恶。可是,她从地牢中出来后,就变了,变得彻底!以往的她,总是一身白衣,自以为是什么九天玄女。 而现在的她,一身黑衣,金边为衬,暗红为辅,一头墨发,微做束起,随意披散,香肩半露,红色的曼珠沙华烙于肩上,把肌肤显得更为白嫩,手执一把黑金骨扇,似魔似妖,拉人坠入欲火,永为其沉沦。 性格的变化更为大,现在的她,邪魅,轻佻,风流,嗜血,无情,残忍!亦或是妖邪! 不知从何时起,她偷走了他的心,为她而怒,喜欢让她生气,因为那样的她好可爱,可看到她生气就会很心疼。他真的喜欢上她了吗?倒底是喜欢,还是爱呢? “本王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哪怕你杀了木楚,本王这是背叛她了吗?也背叛了本王自己呢!明明说要报复你的,可却舍不得,舍不得……”连城烬墨褪去了伪装,吐出了自己的心声,只为,唤醒她。 “真嫉妒那个叫寒离的男人,让你这样念念不忘,住进了你的心里该有多幸福啊,本王,可以吗?可以挤掉那个叫寒离的男人,住进你的心里吗?” “你的故事可真让人心疼,虽然调查来的资料上你小时候一直养尊处优,从未有那样的经历,可本王相信那是真的,本王知道你一定以为本王是无条件的相信你吧!本王只想说,你想多了。你知道吗?哪怕你面上邪魅,可是你墨蓝色的眼睛,看上去那不是一双眼睛,而是一片黑暗死寂的沼泽,没有生气,只有沾满血迹的冰冷的匕首及一滴泪。如同你的故事” “你醒过来好不好?”千言万语终究化为一句祈求。 倾非卿感觉自己处在一个黑洞之中,你醒来好不好,你醒来……缥缈的声音往外方传来,是谁?是谁在呼唤?寒离? 连城烬墨看到倾非卿的手指动了动,紫眸里装满了欣喜,她挺过来了?他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死去的。 倾非卿睫毛闪了闪,眼睛猛然睁开,反手钳住了连城烬墨的脖颈,直逼要害。 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你,你要杀本王”连城烬墨的紫眸里满是受伤,她要杀他,那一身的杀气不是假的,她要杀他,她竟然要杀他! “对不起,职业习惯,不要再我没有意识的情况下靠近我,除非我熟悉了你的气息。”倾非卿皱了皱眉头,连城烬墨?她这是怎么了,不是记得去了浴池吗?然后怎么了?看连城烬墨的样子,他肯定误会了她,刚想出口解释一下。话一出口,却把倾非卿自己下了一跳,天噜啦!只是她的声音吗?怎么这么哑,她脖子受伤了吗?后知后觉的感觉嗓子又干又痛,像火烧一样。只好再次开口“我最最亲爱滴王爷,可不可以劳烦你给人家这种小小弱女子倒一杯水?” 见她这幅样子,连城烬墨无奈扶额,这家伙,起身倒了一杯茶,递到她的嘴边。 倾非卿的确有点受宠若惊了,他他他真的就这样倒水给他了吗?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不可一世的太子吗?他是不是发烧了,怪异的看了一眼连城烬墨,接过水来大口喝干,感觉嗓子好了很多,真想开口,却见连城烬墨一脸温柔的问道:“还要吗?” 尼玛!这是个什么情况?倾非卿快步下床朝窗子的方向走去。 连城烬墨见倾非卿如此,不解问道:“你要干嘛?” 倾非卿没好气的瞪了连城烬墨一眼,还能干嘛,当然是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走到窗外,之前的傻样消失的一点不剩,邪魅再次席卷而上,却多了几丝悲伤,声音还是有些沙哑“下雨了呢!”接着又自顾自的说着:“寒离死的时候也下雨了呢,这不是雨,是寒离的泪水啊!那么凄凉的泪水!”脚步有些虚浮,走起路来都是跌跌撞撞的。 连城烬墨一把把她拦住,她要去干嘛,外面的雨下得那么多,她自己不会看吗?她能不能多关心一下自己,多在乎一点自己,脑子只想着寒离寒离。 却不想倾非卿一把将连城烬墨甩开,倚在门外,看着外面的雨,不知不觉,竟走了出去,任大雨打湿自己。 这厢的连城烬墨暗自神伤,就这样毫不犹疑的推开了呢,终究还是寒离重要,也怪,他之前是那么对她,呵呵,自作孽,不可活。 凤离歌 雨点放肆的滴在倾非卿身体上,从未有过的无助袭上倾非卿的心头,像这样站着,可双腿却渐渐无力,曾经有个男孩,他不会阻止她如此,却是静静站在一旁,陪她一起。 慢慢倒下,眼睛依然睁着,思念,心疼,恨意及……恐惧!交织在眼里翻滚着,恐惧?恐惧她又一次动情,她害怕,害怕当初失去所爱之人的痛楚再次袭来,但,她毅然会再一次去爱。 不想,再一个人了! “对不起,我把所有的温柔给了他!能给你的,只有,残忍的爱了!”眼逐渐合上,远方那身着白色的人影,是谁? 来人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他只是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觉得就算是天神,也绝对不会比他更美。这种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悲悯的看着在地上的倾非卿,屈下身抱起倾非卿,“……何必苦了自己?”他的声音飘飘渺渺,超脱世俗,就如同他本身。 是谁,孤寂了千年,只为你到来之时,给予你最干净的情。 是谁,花落重生,却不见你的身影,甘封思想,陷入沉睡。 是谁,妖艳尊贵,为你放下仇恨,却到最后,伤你最深! 是谁,…… 神圣孤独的背影越拉越远,却不想,就此沉湮。 倾非卿悠悠醒来,头痛欲裂,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眼睛眯开一条缝,后而猛然瞪大,完全陌生的环境!难道?又穿越了? 下了床榻,走出门外,却看到一男子。 在渐沉的暮色里,一位白衣男子独立在屋前,双眼微闭,似乎在体会着微风、夕阳、花香和生命的美好。 只一眼,倾非卿就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个男人,这种喜欢无关男女之情,只因为这个男人的美好。 他独处却不是寂寞,而是宁静孤寂,如一面澄澈湖水般的淡雅孤寂。 他孤寂,却不忧郁,他对生命有着美好的期待。 他淡雅,却处处透着悲伤,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悲伤与悲悯。 “你醒了?”男子俊美的面孔上浮现儒雅却含着些许悲伤的笑意。 “阁下是?”倾非卿被男子的面貌惊讶了一把,不似连城烬墨的妖艳,天使般纯澈,没得不似凡人,仿若九天之上的神! “凤离歌”凤离歌声音轻柔缥缈,似从远方飘来。面容淡雅的笑意不改。 “倾非卿”倾非卿毫不隐瞒的把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男子不像骗他,这样的人表面孤寂冷清,透着亲切的气息,可内心却是极其高傲,不屑于谎言,既然人家如实相告,那她又矫情些什么? ? 知己,漫卷咬言酒欲狂 “倾非卿……吗?”凤离歌的声音很特别,仿佛跨越千年而来,缥缥缈缈,似真似幻,风一吹既散,而他此刻呢喃着倾非卿的名字,温情至极却带着些许迷茫,纯净的眼眸沾染上些许迷茫。 “凤离歌”倾非卿对着凤离歌邪魅一笑,她,心疼这个人。“这里是哪?”向周围看了看,种满了罂粟花,右边的柳下有座石桌,上面摆着一壶酒,径步走了过去,抱起酒壶,仰头往腹里灌。她喜欢醉了的感觉醉了就能见到寒离了。 凤离歌见此,心中一阵揪痛,不知道为何,快步走了过去,“可以……不要喝吗?”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请求的语气。 倾非卿放下酒坛,不是因为听凤离歌的话,而是她的酒确乎是喝完了。抬起头来看着凤离歌,在他的眼里捕抓到一抹心疼,手抚上那双眼睛,这是,为我心疼吗? 凤离歌身体颤了颤,他感受到身前的人儿的喜悦,激动却又带着悲伤。 倾非卿放下手,紧紧的抱住了他,还好个子比同龄的人高出许多,可凤离歌的个子很高,显得有点突兀,两人各怀心事,也没在意那么多。 倾非卿的唇擦过凤离歌的耳边,似乎说了什么,却又快速推开凤离歌。 凤离歌身子顿了顿,他的耳边回荡着她的声音。 罂粟闻多了会上瘾的,照顾好自己,至少,我会心疼…… 关心他吗?好久没被关心了呢!如今却被一个女人,不!应该是女孩…… “我要走了呢,会再见面的”倾非卿告别了凤离歌,走出小院。 凤离歌想拉住她,手停在半空中,苦笑,自己这是为何,有什么资格挽留她呢? 太子府早已炸翻天了,连城烬墨一脸阴霾的看着身前的看着眼前的暗卫。 小院其实离太子府不远,很快就到了太子府。 门口的侍卫看到倾非卿,大喜:“王妃,你总算回来了” 倾非卿没有理会侍卫,直接进府往书房走去,刚进书房就看到这样一副场面。 连城烬墨朝暗卫大吼:“马上给本王去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本王找出来” 暗卫在连城烬墨的怒气之下,身子轻微的颤抖。 “不用找了,我回来了”倾非卿见此场面皱了皱眉头,朝连城烬墨走去,她震惊了,连城烬墨双眼布满血丝,脸上还有着些许胡渣,此刻他看到她时的喜悦刺痛了她的眼睛。 连城烬墨狠狠的抱住了倾非卿,力度大得想要把她融入孤血,沙哑着声音:“还好,回来了” 倾非卿在他耳边有些心疼的说:“才两天,就把你折腾成这样子了吗?” 连城烬墨放开了倾非卿,有些生气的说道:“你去了哪里?” 倾非卿邪魅一笑,看着连城烬墨,一个字,一个字答道:“你的心”就算她在笨也知道连城烬墨喜欢她了。 连城烬墨看见倾非卿眼里闪过的狡黠,眼里多了几分宠爱,“那么,本王可以去你的心里住下吗?” 做你的踏脚石 “或许,我们可以试试看的”倾非卿看着连城烬墨,半认真半戏谑的说道。 连城烬墨与倾非卿对视,看到了她眼睛里闪过的伤,她背叛了寒离,她说过会一直爱寒离的,可她真的不想再一个人了。 连城烬墨把倾非卿揽入怀中,嗅着属于她的气息,“爱我!”他要倾非卿爱他,像木楚一样爱他。 “吾愿以生命骨灰,做你垫脚之石”倾非卿并没有说爱,若只想要被爱,最后就会失去对白。连城烬墨虽然的确对她动情,可一半的一半还是因为她的力量罢了。她的爱,就是献出全部,牢牢的抓紧,一旦失去,将会不顾一切的毁灭。这就是她的爱。 残忍的,爱! 连城烬墨没有说话,紫眸闪了闪,震惊,喜悦,心疼,内疚皆在眼里闪过。把倾非卿抱的更紧了。 谁都没有发现窗外那道白色的影子,天使般的面貌上出现愁容,想孩子一样的迷茫,使人不由想替他抚平那皱起的眉头,最后的最后,也只能是苦笑着离开。 倾非卿推开连城烬墨,“不要背叛我!” 连城烬墨认真的说:“永不背叛” 倾非卿眼里出现点点笑意,但她哪怕再爱一个人,也不会完全相信“但愿如此,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连城烬墨直视着倾非卿,无声的说着不离,看着倾非卿脸上再次浮现出邪魅的笑意,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了那倾城倾国的容颜,心疼的开口:“我卸下了伪装,而你为何还要带着面具呢?” 倾非卿也到是无所谓,习惯了,二十年的伪装,已经沦为一种习惯,改不掉的:“面具戴久了也就摘不下了。” 看着眼前的人儿无所谓的模样,连城烬墨愈发心疼了,直接堵住了那唇,温柔而深意的吻霸道袭来。 倾非卿反客为主,用更熟练的吻技无声宣告着她才是攻,连城烬墨,不!不只是连城烬墨,其他人都是受!天下第一总攻!嗯哼。 “你,你怎么会”连城烬墨瞪大了眼眸,一股醋意油然而生,该死的,她竟然比他还要熟练! “不要惊讶,在这方面,本殿可是祖宗级的人物”倾非卿舔了舔唇,挑衅的看着连城烬墨。然而,她挑衅的结果就是 更加霸道的吻袭来,吻中含着的怒火与醋意让人心惊。 ……此处省略一万字 一吻过后,连城烬墨看着原本就红的诡异的血唇在自己的蹂躏下仿若要滴出血来,满意的笑了。 倾非卿恼怒的看着连城烬墨,狠狠的擦了一下唇,却被连城烬墨用之间阻止了,眼前的妖孽用无比霸道的口吻说道:“不许抹去我的痕迹!” 倾非卿听完却是笑了,张唇于他的锁骨之上狠狠的咬了下去,留下一个足以深见白骨的牙印,把唇边残留着的连城烬墨的血液卷入口中,“味道还真不错” 预言 连城烬墨带着疑惑的眼神直盯着倾非卿的眼睛,在血液被倾非卿卷入嘴里的时候,倾非卿的眼睛闪着异样的红光,眼角的血泪也同时发出光芒。 倾非卿看到连城烬墨眼里的疑惑,邪魅一笑,解释道:“我的母亲,是隐族的神女,能预言命运,虽说我生来带有魔煞之气,可终究还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她为我算了一卦。而我自然遗传隐族的血统,能在棋盘上看出人的过去,未来。能改变人的命运,当然,如果他能以棋赢我,我就不能操控他的命运,可这样的人,似乎还未出生。但我自己命运,却没有一定的结果。” 连城烬墨虽然对她的异能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遇到改变命运之事,还是难免有些惊讶的,但他更好奇的是倾非卿的母亲为倾非卿占卜的预言:“所以,属于你的预言……” “妖媚的嗜血不属光明的流浪人。? 来自阴暗贪恋血腥的复活恶魔。? 血夜重生孤傲阴美的苍美异族。? 偏离轨迹不死被诅咒的黑暗者。? 高雅残忍吸取生机的美丽妖君。? 冷峻孤独穿梭夜色中的暗魔魂。? 蝠翼棺材栖息不安的另类贵主。? 潜藏千年邪气高傲高傲的鬼魅。? 离人间徘徊红尘的异人血族。?”倾非卿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承受外力攻击却能不死,反而能摄取敌人的力量,无尽的永生,这是她的悲哀,强行使用被封印的力量,则会物反其身,灰飞烟灭,这是属于她的诅咒,亦是,她唯一的解脱。 连城烬墨沉默了,这预言,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贴切倾非卿,他信,信这预言,可诅咒,诅咒…… “皇兄!孤血!”两人的思绪被一道活泼欢快的声音打断,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出来是来。 连城烬浩一进门就给了倾非卿一个大大的熊抱,果然,一股浓烈的酸味立刻漂浮在空中。连城烬墨黑了脸,把自己皇弟的猪蹄强行拽了下来 “孤血~”连城烬浩眨巴着漂亮的蓝眸,泪水蓄满了眼眶,一脸委屈的看着倾非卿。 倾非卿表示非常无奈,只好抱了一下连城烬浩以示安慰。 连城烬墨脸黑的都快要滴出墨来,一把抱住倾非卿,运起轻功闪人,只剩气的干跺脚的连城烬浩。 倾非卿戏谑的看着连城烬墨,调笑道:“吃醋了?” 连城烬墨口是心非的别过头去,冷冷的吭了一身:“你想多了!” “哎呦喂我的太子殿下,你可不可以不要酱紫,伦家受不鸟”倾非卿接着笑,之前她怎么没有发现连城烬墨就一傲娇帝呢? 连城烬墨竟一个没忍住,喷笑出声,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只能说倾非卿实在是太搞笑了。 玩命爱上 “诶诶诶,连城烬墨,按理说我现在才有11岁,你是不是有恋童癖啊?”倾非卿算了算,她的这具身体的确只有11岁而已。 “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辰,况且,你觉得你是童吗?”连城烬墨宠溺的笑了笑。 “借你手臂一用”倾非卿礼貌的问了一下就直接把连城烬墨的手臂摊开,枕在手臂上微眯片刻。 微风轻触他们的脸颊,两人沉浸在彼此相爱相惜的柔情蜜意之中,连动都懒得动。连城烬墨突然想到一个比喻,不自觉的吟出声来:“玩物丧志。” “嗯?”倾非卿枕在他臂上差一点儿就睡着了,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我在说,”他重复道,“玩物丧志!你就是我的专属宠物!” “呸你个死冤家!”倾非卿睁开眼睛白了他一眼,吼道,“你敢把我当宠物,看我不把你当玩物!” “哈哈哈哈……”连城烬墨仰天长笑,倾非卿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平常摆着一张邪魅纨绔的脸,令人不敢靠近!可现在的她,却可爱的令人着迷,这样的她,还真是可爱得合他的口味!笑了半天,他渐渐换上一张委屈的面孔,“我哪敢啊,娘子大人!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我说的宠物,意思是——‘你是我最宠爱的人物’!你误会为夫了!” 这也能扯到一块儿?他不去好莱坞做编导实在是屈才了! 倾非卿捂着额头摇摇头:“夫君啊,是你误会娘子我了!我说的玩物,是‘让我玩命爱上的人物’呢。你可别错怪了臣妾……” 两人四目相交,同一时间爆笑出声,皆被自己和对方夸张的演技给笑倒。 眼神交汇间,他们清楚的看到对方眼中的赞叹。除了喜欢,他们之间还有一种心心相惜的情愫在迅速流动着。一种类似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翅膀,一个心灵契合度是百分百的对象。 这一刻,他们两人的心底闪过同一句话—— 普天之下,茫茫人海,恐怕只有对面的这个人,才是自己能够与之并肩,共度一生的那个人吧! 倾非卿笑声止住,她不可以这样,她的寒离该如何?邪魅的笑容浮上脸孔,与黑色宽大的衣服相衬着,黑暗之美!鬼魅之美! 转头忽然看见远方的那一抹白衣,凤离歌! 同时,连城烬墨亦转过头去,帝尊? 倾非卿刚走过去,就被凤离歌拽进了怀里,凤离歌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水雾,软软糯糯的说:“不要靠近他,好不好?” 连城烬墨亦是走了过去,带着几分敬重的说道:“帝尊” 帝尊,亦明君,原圣韵王朝留下的后裔,因着高贵的血统被四国帝王称为主,唯一比其地位高的就只有千年前所留遗昭上的暗帝,也就是倾非卿。 “为什么?”倾非卿推开了凤离歌,一把拍上凤离歌的肩膀,虽说知己难寻且珍惜,可也不能盲目听知己的话。 寒离的气息_你要杀我? “我不喜欢他!”凤离歌拉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上,亲吻了一下便迅速放开,在倾非卿阴沉的注视下笑的灿烂。 “你没有在我同意的情况下吻了我。”低沉阴森的语气,平静的没有意思波澜,却寂静的让人害怕。倾非卿一直低着的头猛然抬起,绽放出一抹邪魅却阴冷的深笑 “那你要怎么办?”凤离歌不可置否的挑挑眉,偷腥后得逞的笑还未散去。 “吻回来!”倾非卿猛的咬上凤离歌的唇,虽是吻,可说为野兽之间的撕扯也不为过,血腥的气味在二人唇中蔓延。 对血液的渴望在一次充斥着倾非卿的大脑,为何?为何?!寒离的气息!虽然很淡,其他人闻不出来,但她对寒离的熟悉早已超脱常人。紧紧扣住凤离歌的脖颈,双眼发红,极致暴戾的盯着凤离歌,“你今天接触过什么?” “你……你要杀我?”凤离歌的眼眸里充斥着悲伤与绝望,嘴角的笑意再也提不起来,她要杀他!他爱的人,竟要杀他! 倾非卿的手顿了顿,眼神有些松动,但也只是一瞬,寒离有可能来到了这个世界,寒离,她只要寒离!“回答我的问题!” “杀了一支杀手”凤离歌没有忽略她眼神的松动,罢了,就这样吧,最起码她犹豫了,也就这样吧,犹豫了也好。 倾非卿放开了手,她知道,他没有骗她,高傲的人不屑于谎言。 但他眼睛里的绝望是因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 “呵……”凤离歌自嘲一笑,步履有些蹒跚的走开了,只留下一抹孤独的背影。 是谁伤了谁? 是谁爱入骨髓,却被伤的断肠…… 连城烬墨一直处于漠视,见倾非卿呆呆的站着,看着凤离歌的背影,开口:“你伤了他!” 倾非卿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朝太子府的方向走去,她何尝不知道他伤了他,可不该有的情丝,断了也好! 连城烬墨轻叹一身,跟上倾非卿,倾非卿不好撩,他得补补经验,当然不能因为吃醋破坏咯。 太子府 倾非卿双手环胸靠着桃花树沉思,一支杀手?寒离,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不会放弃。 肩膀被人一拍,吓了倾非卿一跳,拍着胸脯一脸惊魂未定:“吓死宝宝了” 连城烬浩显然被她可爱的动作取悦了:“孤血,你太可爱了!” “你才知道啊”倾非卿白了他一眼,坐在地上,不用担心脏,底面早就被桃花铺的厚厚的,坐上去,异常舒服。 连城烬浩也随着坐下,自顾自的说起:“孤血,你知道吗?我恨我的父皇,很恨!” 心底的恨 倾非卿沉默着,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伪装,换下朝廷上的忠臣,引发内战。知道为什么吗?”他接着说。 “因为我想让整个皓月毁灭,就算这样还不足以毁灭它,但也能给它重重一击。柳州陷落,天启,紫冥,夜郎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他们一定会来瓜分皓月,我倒是要看看皓月怎么应对这场毁灭。”铁血铮铮的男子,说起话来狠厉无比,阴冷无比。这样的连城烬浩是恐怖的,冷血的。那种源源不断的仇恨从他的眼睛里迸发出来,究竟是多大的仇恨才能让一个男子隐藏那么久,藏得那么深。 “为什么这么恨你的父皇,恨的不惜毁灭皓月”倾非卿不解,她伸出手安抚着连城烬浩的激动的情绪,他是她的第一个朋友,也算得上弟弟,无论他怎样,她都不会因此讨厌他。 “因为我就是婴宁。”连城烬浩惨淡一笑。 婴宁不是一个女孩么,一个晒被子就神秘失踪的女孩,一个狐妖所生的孩子,为何会是堂堂的六皇子!!! “当年父皇出巡遇见母亲,二人情投意合喜结连理,但父皇终究贵为皇帝,而母亲是一只狐妖。当年母亲生下我,皇后娘娘的卫队就到了,把母亲绑在烈日下活活烧死,母亲是见不得日光的,当年我眼睁睁看着母亲在我眼前被烧成枯柴,这样的皇宫值得我怀念吗?当年我若是不扮作女儿装,怕早就被皇后赐死了。哼,若不是鬼母将我带大,我早就随母亲走了,这样的皓月值得我效忠吗?我还记得当年母亲那绝望的眼神,我记得当年皇后那狠毒的眼神,哼,堂堂一国之君,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皇帝,我不能把皓月覆灭,但也绝不会让它安宁!”决绝的眼神,狠毒的话语,那个看上去阳光的男人藏着这么一段辛酸的往事。 生母被活活烧死,他能不记恨吗? 为了生存,男扮女装又是怎样一种耻辱。 这么多年虽贵为王爷却忍受着皇后的毒害,这是怎样一种怨恨。 新仇旧怨集在一起,是怎样一种…… 这些年来,他若不装聋作哑,皇后娘娘又怎么能容得下他。 “乖,没事了,没事了,以后有我,有我”倾非卿看着这样的连城烬浩,异常心痛,可比起她自己还不算什么,不算什么。 “孤血,对不起,吓到你了吧”连城烬浩慌忙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扬起一抹阳光的笑容。“有你真好” “没事了,过去了,你要报仇我助你”倾非卿认真的说,这是她要护的人,谁也抢不走! 小墨儿,你又怎么了 所以,当连城烬墨来到念楚阁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场景:连城烬浩枕在倾非卿的大腿上,而倾非卿似在安抚着连城烬浩什么,好一派郎情妾意! 刚走到门口,连城烬浩即脸色发青负手离去。 倾非卿刚好看到这一背影,他好像生气了? 连城烬浩看到倾非卿的眼睛一直盯着连城烬墨的背影,眼神暗了暗,只好忍痛割爱的说道:“皇兄好像不高兴了,你去看看他吧!” “嗯,我先走了,记住,一切有我!”倾非卿起身朝连城烬墨出去的反向追了出去。 徒留连城烬浩一人黯然神伤,还真是无情呢,这样就走了。 倾非卿懒懒的倚在书房门外,直视着连城烬墨,语气非常谄媚的说道:“小墨儿,我做错什么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呗!” 连城烬墨没回答,甚至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专注的看着自己手上的书。 倾非卿倒也是不厌其烦,就这样在门口等着,眼神突然被一背影吸引,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人和寒离有关!离开了书房跟上了那人的脚步。 连城烬墨感受到倾非卿气息的消失,苦涩一笑,本想惩罚惩罚她,再一会他就原谅她,可还是他自作多情了。 “你和寒离有什么关系”跟随那人来到一隐蔽的地方,倾非卿抓住那人的肩膀,语气急切的问道。 “温寒离?”那人虽说问,可确实肯定的语气。 “你认识他?”倾非卿邪魅的笑容越扩越大,寒离还活着,还活着,寒离全名温寒离,这个名字除了她与少部分的人,先少有人知道。 “不,我并不认识他,但我家少主一定认识”那人淡淡的说,语气却对他家少主充满了恭敬。 “你家少主?”倾非卿挑挑眉。 “少主明日对太子妃邀约,望太子妃赏脸肯赴约,明日申时于云霄楼天字号”那人淡淡的口气一如之前,笃定了倾非卿一定会去。 倾非卿邪魅一笑,云霄楼吗?看来是提前预谋好的了。既然已经肯定她会去,那么她不赏个脸这戏又这么接下去呢?“告诉你家少主,我自当会去”说了一句便走了,毕竟还有个太子等着她去伺候呢!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她走后,一黑衣男子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倾非卿?”冰冷的唇线吐出这个名字,男人的眸底划过一丝狠戾寒光以及丝丝玩味,嘴角挂着一丝微笑,那是对猎物志在必得的微笑。 男人身着一身黑色的袍子,显得他的人修长挺拔,霸气内敛。五官棱角分明,坚毅俊美,一只眼睛是深沉的黑眸,另一只眼睛则是墨绿的眸子,深邃锐利如鹰隼的墨绿眸下含着冷肃的残酷,配合着健康的古铜色肌肤,显出一个成熟男子迷人的魅力,自有一股沉稳内敛却能摄人神魄的光华 之前与倾非卿对话的那人看到男子立马恭敬的低下头:“少主!” “走吧,倾非卿么?还真是期待啊” 酒楼赴约 倾非卿回到念楚阁,见连城烬墨一人于桃花树下喝酒,一壶接着一壶的灌。 大步走向前,脸上是平静的邪魅,眼底波澜不惊:“你在干什么!” “你回来了。”连城烬墨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见倾非卿眼神一亮,后又变得黯然“你不爱我,回来又有什么用呢?” “我想,我应该是爱上你了”可我还放不下寒离!在心底默默补了一句。倾非卿夺过他的酒,喝了起来。 “你不用勉强的”连城烬墨只当倾非卿是为了安慰他,手中一空,后就看到倾非卿拿着他的酒往嘴里灌。 “我说,我,爱,上,你,了”倾非卿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无视掉连城烬墨的狂喜,自顾自的喝酒。 连城烬墨激动的无法言语,她说她爱他,:“嗯,我也爱你。” “明白了啊?明白了的话我要去睡觉了,你随意。”倾非卿丢下酒瓶,走进房间里倒头就睡。 ..... 等倾非卿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未时了,里申时还有半个时辰。 脱下今天所穿的浪人装,一如既往换上了一身锦红黑底纹龙的,长发斜挽,细细的银链绕过前额,垂下一滴泪形红钻,既邪魅又尊贵异常。执起黑金骨扇,又带了几分不羁。 倾非卿走出太子府的时候已经和连城烬墨打好招呼,所以并未有人阻拦。 倾非卿一上街,整个大街的人看到倾非卿就像看到了魔鬼,“小恶魔来了,快跑呀”大街上的人跑的跑,逃的逃,小孩都被吓得大哭,原本热闹的大街现在连人影都荡然无存。 即使倾非卿心理素质再好,看到此景眼角也不由的抽了抽。 殊不知,在街对面的酒楼上,一双冷峻的眼睛把方才的那一幕都看在眼里,看着街上那个刚刚还异常狂妄的黑衣少女现在呆在原地无奈的抽着眼角,冷冷的拿过一杯酒轻抿了一口。 倾非卿只好自我安慰,这样也好,至少以后出门也不用挤了,嗯!这样很好,很好。 转身看到那所酒楼,云霄楼!就是这了。 刚走进门,就看到掌柜早早的走了出来:“二小姐,你不能进去啊,要是主子怪罪下来,小人的脑袋就得搬家嘞”谁不知道这二小姐嚣张跋扈,从来只吃霸王餐,不过今儿个怎么看着与平常不大一样了呢? “你的脑袋关我何事?”倾非卿冷冷的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对于这种连小角色都算不上都人又怎么值得她浪费面部表情! “这,这”那掌柜虽然有怒在心,可也不敢发作,要知道他面前这位是谁?倾家二小姐,现在的太子妃!活生生的小祖宗一位,谁敢惹?就算他再生气,也不敢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啊! 倾非卿丢了一张银票出去,“这样够了吗?” 掌柜看到银票后则满脸笑意地把地上的银票捡了起来,笑意盈盈的谄媚地说:“够了够了,您请!” 倾非卿打开折扇晃着走了进去,见到门内早已候着一人“倾小姐,主子有请” 倾非卿跟着那人上了楼。 名字?低俗的东西 来到天字号房间,就看到黑衣男子坐在靠窗处淡然地品着酒 倾非卿也随意,在男子的对面坐下,打量着男子,哟,冷美男一个嘛。邪魅的笑意浮上脸孔,笑着说:“不知阁下找吾有何贵干?” “哼”男子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冷漠的表情不敢。 倾非卿表示很伤心,这个世界惜字如金的人怎么可以这么多? “你叫什么名字”倾非卿也懒得和他啰嗦,嘴角的笑意不敢,只是低着头,抬起眼前的酒杯喝着酒。 男子看到倾非卿的动作眼神闪过一抹深意,那是他喝过的,“名字?低俗的东西” “没有名字啊?那我给你取”倾非卿依旧喝着酒,眼皮抬都不曾抬一下。 “你?”男子嘲讽一笑,呵!就凭她也妄想给他取名。 “嗯,我,你总不能让我喂喂喂的叫你吧”倾非卿明显听出他的嘲讽意味,这种人是不是外太空来的,好特么傲娇! “那你会给本少取什么名字?”男子突然有些好奇,眼前的真个女子会给自己去个什么样名字? “这得让我好好想想,嗯?”倾非卿佯装思考状沉默了一会,之后吐出一个名字:“六道黄泉” “六道黄泉?”男子咀嚼了这个名字,眼里闪过一丝不解。 “你就像执掌冥界的王!”倾非卿邪魅的看着他,他的确就像冥王。 “以后吾名六道黄泉”不知道为什么,他喜欢这个名字,可这个名字为何让他感到如此熟悉,仿佛,已经用了万年。 “六道,你应当知道我为何而来?”倾非卿邪魅一笑,画锋一转。 “温寒离?你不会想见到他的,因为,呵”六道勾起邪恶的笑容,他抽干了那人的血液提炼出他的属下,再以新的血液喂食他,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现在……哈哈 “你对他做了什么?!”倾非卿邪魅的笑容越扩越大,手里的黑金骨扇一开一展,语气缓慢却充满魅惑。她生气了!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六道丝毫没有受其影响,语气淡淡,墨绿色的眸子闪过幽光。 “有趣,有趣”倾非卿完全怒了,说什么她还是不知道的好,寒离生死未卜她怎能不担心。看着眼前的男人,恨得牙痒痒,等他有了喜欢的人,她一定把他喜欢的人好好蹂躏,玩虐,哈哈哈哈!想想就开心! “少主”一男子走了进来,在六道耳边耳语了几句。 六道立即会意,起身准备离开,离开前看了一眼倾非卿:“想要知道温寒离?我们会再见的。” 倾非卿却没有离开的意,美人虽离,可也不能负了眼前的美酒啊,可惜了,本该是美酒配美人是极乐境界,可之前的是位冷美人。现在好了,连美人都走了, 让我木楚上香?你在作死吗? 美酒品完,只好离开咯,连城烬墨是个靠不住的茬,但是凭她多年以来的经验,像冷美人这样的,一旦动情就是上天碧落下黄泉,不死不休,挺靠谱的,况且寒离还在他手上。倾非卿无厘头的想着怎样撩六道,说什么以后蹂躏六道的心爱之人什么的全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回到太子府就看到连城烬墨一脸悲伤的看着一片木槿花——木楚最喜爱的花! 她是错了吧,喜欢上这样一个人,一个心里还装着另一个女人的男人,追爱之路还真难。 “你回来了啊”连城烬墨看到倾非卿,表情越发哀伤。 “你怎么啦?搞得我要死了一样”倾非卿真心什么都不知道。 “今天,是阿楚的……祭日!”连城烬墨一脸悲痛,嘴角有血丝流出,“这是阿楚最爱的花!”他温柔的抚着一朵花,仿佛在看着自己的最爱之人。 “哦,原来如此”倾非卿邪魅的笑着笑,还真是痴情呢!说喜欢她,可现在又对木楚念念不忘。 “对不起”连城烬墨看到倾非卿的笑容,无力的道歉。“倾被本王去给阿楚上香吧!” 倾非卿的眼睛猛然瞪大,什么?!他在说什么?让她去给自己的情敌上香?!“让我给你的旧情人上香,你是在作死吗?” “也对,你不会”连城烬墨笑了笑,捏碎了木槿花,该断的情始终要断的。 他从背后抱住了倾非卿,把头靠在她的颈窝处,“别动,让我靠一会,就一会”倾非卿身上的香味与木楚的截然不同,木楚的身上带着一股子木槿花的清香。 而倾非卿的身上的香味却是罂粟花香与曼珠沙华的花香,罂粟浓郁的花香,极致的魅惑,曼珠沙华时而浓时而淡的花香,带着丝丝血腥的味道,两种香都能让人上瘾,混合而成还有一种特别的功效,催眠。加上倾非卿独有的摄魂术,即能使人变成傀儡,任她操控。 “你闻多了,可就真的离不开我了”倾非卿邪魅一笑,推开连城烬墨,她的体香和前世的一样,闻多了就像吸毒,戒不掉,离不开。 “你的体香还真是特别”连城烬墨由衷的说了一句,其他女子的体香都是淡淡的,而她的,却时浓时淡,若隐若现,撩人心神。 “嗯”倾非卿邪魅的脸上带着思念,寒离当初也是这样说到,那个男孩就是这样笑着说:“血,你的体香真特别!” “倾儿!” 葛然传来连城烬墨的呼唤,倾非卿从回忆中醒来,“别这样叫我,鸡皮疙瘩都去来了” “那叫什么?”连城烬墨到不讶异倾非卿的反应,若是其他女子,早就一脸娇羞的沉醉在他的温柔里。 “赢烬” 奈何桥上何思归? “思归,何意?”连城烬墨不解,她到底是有多少个名字?每个名字都有不同的含义,那思归的含义呢? “奈何桥上何思归!”倾非卿说得是她的另一个代号,每个杀手都有着一个以上的代号,思归即是她的另一个代号,为了,寒离而取。奈何桥上何思归,到了奈何桥还想归吗?在奈何桥上的你何时归来? “思归?既然不可以叫倾儿,那本王叫你影儿可好?”连城烬墨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可他就想叫她影儿。 倾非卿陷入一阵沉默。 “影儿”见倾非卿好久未应,连城烬墨又唤了一身。 倾非卿猛然抬起头了,看下连城烬墨的眼神多了一分深意与考究,你到底是谁?而我,又是谁……孤血?影儿?思归?亦或是倾非卿?“我到底是谁?” 虽是喃喃自语,可还是被连城烬墨一字不落的听了去,“你是谁吗?本王告诉你!你是连城烬墨的影儿!” 倾非卿轻笑出声“呵呵呵!你的影儿?小墨儿,你确定么?” “影儿……”连城烬墨又唤了一声,可声音却与之前截然不同,现在的声音中满含沧桑,又似爱怜,好像是另一个人发出的声音。 倾非卿抬首,这句话,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气,她在梦中听过无数次,连城烬墨,你究竟是谁?“嗯?” “我们去烽火台可好?”连城烬墨试探性的问道。是的,不是本王,也不是我,而是我们。 “自然可以,代价呢?”倾非卿邪魅的眼睛里划过算计,去烽火台,于她而言也不过是跑一趟罢了。 “代价?”连城烬墨对于倾非卿脸上的算计感到了一种要大出血的感觉。 “把金库的钥匙交给我”倾非卿眼里闪过亮光,有钱能使鬼推磨嘛,有了钱的话,做事也会方便一些。 “好”连城烬墨一脸宠溺,把一个盒子丢给了倾非卿,丝毫没有因为此而生气。 倾非卿接过盒子,并没有忙着打开,连城烬墨没有必要骗她的“走吧。” 一如既往地坐马车,出奇的,连城烬墨的话份外多。 “影儿,你要休息呀” “影儿,烽火台处在四国的交际处,离皇城也不算太远” “影儿,你当初为什么要……”连城烬墨没有接着说下去,其实他想问倾非卿,为什么要杀木楚。 “闭嘴!”倾非卿脸色有些惨白,呼吸紊乱,她知道,寒毒发作了。 “你为什么要杀阿楚?仅仅是因为本王吗?阿楚何其善良,为什么?”见倾非卿发怒了,连城烬墨不由有些懊恼,难道是心虚吗?那时的倾非卿不可能是因为他才杀木楚的。 “善良吗?罢了,随你们想吧,我在你们眼里不就是个恶人吗?”倾非卿闭上眼睛,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的身体越来越冷。为了木楚来质问她吗? “倾非卿!”连城烬墨的脸逐渐冰冷,用寒冰的眸子射向倾非卿。她杀了木楚连声道歉也不想说吗? “呵”倾非卿无力的睁开眼,看着连城烬墨眼里的冰冷,冷笑一声。用仅剩的力气往马车的窗口跳下了马车。 影儿,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可好? 倾非卿跳下马车,向四周打量了一番,这里种满了白色的梨花,很美,很美,却美得凄凉。步伐蹒跚着朝梨花林深处走去。 “噗!”倾非卿喷出一口血,且越流越多。加快了步伐,每一步都要靠旁边的梨花树支撑着。 连城烬墨慌了,倾非卿走前对他看的那一眼极其冰冷,邪魅轻佻的笑意里满含杀气,他有一种感觉,他要失去她了。 “墨晨,停下”叫墨晨停下马车,就急急的走下马车。 墨晨不解,主子不是要去烽火台么?怎么说停下就停下了。 当连城烬墨走进梨花林时,看到地上的血迹,他慌了,真的慌了,那血他不会认错的,倾非卿的血液汗液中都透着她独特的香味,而地上的血液就透着这样一股香气。 连城烬墨继续往前走去,她不会有事的,不会的,因为她是倾非卿呀,因为她是倾非卿…… 而眼前,一抹黑衣倒在地上,那嘴角的血迹早已干涸,嘴角扬起的邪魅的笑意凝结在脸上,地上的一大滩血迹,无一不再刺激着他的大脑。 跪在她身边,颤抖着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 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 “影儿,倾非卿……”发疯的孤狼痛失爱侣的苍茫啼血,在山间荡漾而出,在这凄绝的梨花林中,直上九霄。 山谷回荡,重重叠叠。 连城烬墨眼神呆滞的站在梨花林中,就算,就算她没有了鼻息。 “影儿,影儿……”飘渺而伤情。 见证了这场惨剧的墨晨捂住胸口的手指无意识的扣紧。 连城烬墨双眸赤红,身上还有着被荆棘割伤的伤口在汩汩流血,但依然不休息,就站在倾非卿面前,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他在等什么。 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上,此时更是苍白的什么颜色都没有。 身形缓缓的滑落下去,一跤坐到在地上。 冰冷的眼中,泛着空洞,他从没想过要她死,他从来没有想过。 梨花飞舞,银发瞬间狂放四射,在狂风中狰狞的好似狂魔,连城烬墨体内的一腔血几乎都要喷了出来。 根本没做任何的想法,没有任何自身安全的顾虑。 他不能没有她,他绝不要失去她。 可为什么她时时刻刻都算得那么清楚,就是不愿意服软一次。 为什么,为什么? 过往的点点滴滴浮现在眼前,那个嚣张的倾非卿,那个邪魅的倾非卿,那个嗜血的倾非卿,那个说爱他的倾非卿…… 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原来就在他算计着她的日子里,他已经喜欢上了她,否则,否则他现在为何如此心疼?否则为什么会这么想陪她去死? 只是一切都明白得太晚。 “轰隆隆-”刚刚才明净的夜空又开始乌云密布,又开始天雷滚滚。 “啪啪啪啪-”豆大的雨点密密麻麻的落下来,伤了谁的身,伤了谁的心。 发狂的嚎叫声,疯狂的狰狞,在雨夜下几乎惊碎了这九州苍穹。 天下同伤。 “啊……”苍狼嚎叫,声声悲凉,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向谁去。 影儿,我们回家,回家 周围潜伏着的暗卫,见此一个个重重的跪下,看着那发狂的连城烬墨,高声嘶吼着。 那参满了各种情绪,却出口只有那王爷两字,他们的王爷啊。 此时犹如独兽,满身伤痛,满身疯狂的王爷啊。 他们曾经意气风发,力拔山兮气盖世,惊采绝艳的王爷啊。 他们曾经铁血无情的王爷啊。 何时,伤到了这么的极致? 何时,有了这样令人心痛的感情外露。 雨幕倾盆,洗刷去世间一切悲欢离合。 冰冷寒雨,冲去一切如火炙情。 抱起倾非卿的身体,紧紧的搂在怀中。 “影儿,我们回家,回家!”一口鲜血从疯狂的连城烬墨嘴里狂喷而出,溅在冰雨中,情到极致,已然自伤。 大雨洗刷过那妖娆而铁血的绝世容颜,已经看不清那面上纵横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雨声,风声,雷声,嘶吼声,混成一片! 与天同泣!哀伤亦绝! “死了……死了……”连城烬墨摇摇晃晃的身子差点倒在地上。仰起头,任由那倾盆大雨打在脸上,溅起丝丝的疼痛,掩盖了去那面上的所有情绪。 “死了,死了,王妃死了。”是告诉王爷,同时也是告诉自己,墨晨深深吸了一口气,任由大雨倾打。 谁是罪魁祸首,谁? 他满腔的愤怒该如何发泄,他满腔的仇恨该找谁? 大雨倾盆,黑夜深重,杀戮的利刀举起,一地的血腥开始酝酿。 连城烬墨满腔的愤怒无处宣泄,此刻谁也别招惹皓月,谁也别招惹太子府,否则他会杀无赦! 杀伐天下,此后天下风云既起,再无宁日。 …… 山风呼呼的刮过,在那梨花林中矗立了整整三天,不吃不喝,就那么站在那里的连城烬墨,银发在山风中飞扬,神『色』却越来越冰,眼神越来越空洞。 山风呼啸,冷的如寒冬腊月的寒风。 一脸憔悴,一脸冰冷,空洞的眼看不出来情绪,看不出来表情。 心,整个已经沉在了地底。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他从最初的疯狂,到现在的不敢一动,他怕,他怕他找到神医救她,他怕他找到神医救她可最后还是一具……他怕。 太多的情,太多的绪,都压抑在了那冰冷的容颜下。 这个妖孽的王爷更加的冰冷了,也更加的无情了。 一身白衣的男子踏过梨花花瓣走近倾非卿,梨花环绕着他,似是为那男子而生。此人正是凤离歌。 凤离歌想从连城烬墨怀里抱出倾非卿,可连城烬墨却搂得异常紧。“放开吧,我能救她” 连城烬墨空洞的眼神中聚起一抹亮光,紧抱着倾非卿身体的手松了松,“帝尊以什么救她?”他不是不相信帝尊,可倾非卿已经死了,又该如何活?他怕,怕最终还是一具尸体。 凤离歌从连城烬墨怀里夺过倾非卿,手掌贴着倾非卿的背部,输入白色的光束。 怎么会这样?他,救不了她 白色灵力源源不断的往倾非卿身体里送去,凤离歌脸色越来越苍白,头上满是汗珠,倾非卿却没有任何好转。 灵力渐渐枯竭,凤离歌的身体越来越虚弱,靠在一棵梨花树下神情与之前的连城烬墨一样空洞,嘴里喃喃着:“怎么会,怎么会,我救不了她,救不了她……” 连城烬墨听到这句话时,脑海中唯一的支柱塌陷了,小心翼翼的抱过倾非卿,她的唇还是如此的红,嘴角邪魅的笑容还未散去,闭上眼睛,不想,不想让泪水流出,可还是抱着那么一丝丝的希望:“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有”凤离歌苦涩的笑着,就算有又如何,那个人,他们又该怎样说服。 “谁?”连城烬墨再次问道,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他也不会放弃,只要,她能活过来! “圣宫无名少主”凤离歌一字一顿的说出,看着连城烬墨眼里的亮光变得黯然。 圣宫无名少主,冷酷,不,是冷血!有两项绝技,第一项,死神的审判,可以幻化出死神,为他收割生命,只要使出死神的审判,无论是谁,必死无疑。而第二项,大天使的呼吸,只要不是尸骨无存,幻化出大天使,既能白骨生肉,起死回生。而这大天使的呼吸,圣宫少主不屑使用,也最厌恶使用,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逢人提起大天使的呼吸,即会受到圣宫的追杀,不死不休!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他只是不屑使用,而不是不能使用”连城烬墨坚定的说到,看着凤离歌,眼里闪现璀璨的光芒。 凤离歌笑了,是啊,既然连城烬墨都没有放弃,他又有什么资格放弃呢。“即刻启程?” “即刻启程!” 圣宫 连城烬墨与凤离歌在圣上下被圣宫的教徒拦截住,若不是他们有求于圣宫,那教徒早已尸骨无存。 “少主”一黑衣男人走了出来,圣宫教徒看见此人,恭敬的行礼。 “嗯”墨绿色的眸子看到倾非卿时闪过一抹异样,没错,此人正是六道! “恳请无名少主相助”凤离歌首先开口道,实话说,他,四国的帝尊,圣月最尊贵的人,第一次对人低头,而这个人,还是自己唯一的弟弟。 “我亲爱的哥哥,是你吗?”六道本就冷酷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儒雅的笑,异常诡异,笑中隐藏着浓浓的恨意。 “恳请无名少主救她”凤离歌眼神里闪一丝伤感及悔意,如果不是,如果他没有那样做,他唯一的弟弟也不会如此恨他吧。 “哼”六道冷哼了一声,眼里是对凤离歌的厌恶,转眼看到连城烬墨时,眼里闪过诧异,这个人的气息,好熟悉!但也只是一瞬,稍瞬即逝。 死神的审判 “两位何不进来坐坐”抱过倾非卿,六道看着倾非卿苍白的脸孔,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却被他自己忽视了。 “何乐而不为?”连城烬墨笑了笑,眼神却是担忧的看着六道怀里的倾非卿。 凤离歌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沉默着。 圣宫殿堂,四处弥漫着死一般的沉寂。 六道的十六护法之一魍取出左眼,握手一捏,破碎的瞳仁变成粉末组合成四维空间,投射出他在梨花林所看到的影像。是的,自那天起,魍与魉两位护法就奉六道的命令待在暗处看着倾非卿,不得离开半步。 十六护法有着异于常人的不同的特异功能,称之灵技,与六道的死神审判已经大天使的呼吸属于一类,十六护法的灵技却远低于六道的灵技。 魍的灵技:复制投影仪。 殿堂两边分别有五张高大的椅子,在正中央阶梯的上方处,有一张巨大的灿金色王座,巨大的王座高达三米,高高的靠背上镶嵌着数不清的宝石,隐约能够看到那靠背上有一个黑衣男人像浮屠,凌厉,威严,甚至可以说是恐怖的压迫力从中扩散而出。 六道坐在王座之上,倾非卿靠在他怀里,黑色的宽大袍子,面容俊美,右手端着酒杯,黑色的左眸深沉的让人无法探知,轻轻一摇,杯里的酒折射出右眼眸底墨绿的淡漠:“倾非卿死了,这么说,你的任务失败了?” 十八张椅子,十六个护法,现在除去凤离歌与连城烬墨,只有七个人坐在椅子上,魍和魉半跪在地上。 冷凌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没有丝毫情绪,在场的护法皆是一惊,无情无欲的少主,什么时候他们都拿捏不准他的想法。连城烬墨面露欣赏,不愧是鼎鼎有名的无名少主,凤离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失败了。”没有任何借口,魍沉声答道。 相比魍的沉着,魉身体僵直,声音略微有点发颤:“请少主降罪。” “哼,两个废物,要是我去一定能完成少主的命令。”一声嘲讽脆音响起,说话的是第五护法魑。 六道脸色阴郁,眯着眼睛看着魍的破碎之瞳中投影出的梨花林中倾非卿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却依然保持邪魅的笑容,直到失去气息,看到这里,六道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 六道端着酒杯的手轻轻一摇,宽阔的座椅之上,右手边兀的出现一个拿着巨大镰刀身着斗篷的人,那个人很高,几乎够得到殿堂的顶部,脸被兜帽完全遮住了。执着镰刀的大手发着微光,发灰的颜色、瘦瘦的有疤痕,像是死了的东西在水里面腐烂……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一阵强烈的寒意包围着在圣殿里的所有人,护法们只觉呼吸困难,那寒意从皮肤进入,到达他们的胸口,再到达他们的心脏,浑身上下像浸在冰水里,寒冷得彻骨。连城烬墨感到胸口有些闷,难以呼吸。而凤离歌却没有丝毫异样,六道的灵技对他无用。否则他早就被六道千刀万剐了。 死神的审判2 魉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浑身颤抖:死神的审判。这次任务失败,少主……少主居然用了死神的审判。 魍淡漠的面具也有了一丝裂缝,他低下头,不敢去看那代表死亡的黑色镰刀,七个坐着的护法心思各异,但此刻也无一人敢有半分动作,屏住呼吸看着六道的惩罚。 “审判。” 冰冷的两个字从六道口中吐出,死神悄然飘落到魍和魉面前,狰狞的举起镰刀,镰刀落下,魍和魉两个人分别被斩下一只手臂,手臂应声掉在地上,鲜血从魍和魉的伤口流出,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血腥味。 魍和魉错愕的望向六道:少主没要他们的命!为什么? 护法们也迷惑不解,却没有一个人敢表露出来,护法原本就是各自负责自己的事物,互相看不顺眼,十六个护法的席位并不是固定的,谁有能力谁上位,若是魍死了,除了前三席,他们还能向上爬一位,而往上爬一个位子,则是代表实力的提升。 魑厌恶地看了一眼魍和魉,不解道:“少主,他们办事不利,为何不杀了他们?” “魑,你在质疑我的决定吗?”六道目光一凝,像一道锐利的剑,淡淡反问。 魑心里一凛,死神的镰刀正对准她,她垂下眼皮,轻声道:“魑不敢。” 六道轻抿一口酒,打了个响指,飘在半空中的巨大死神消失了:“告诉第二护法魅,办事不利,第三护法鬼取代第二护法。” 对于倾非卿,他来了兴趣了,虽然倾非卿还不算是成熟的果实,但是看着青涩的果实慢慢成熟,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猫捉老鼠,可不会一下子把老鼠玩死了。 魍和魉跪地磕头:“是,少主。” “蠢货!”出了大厅时,第一军团长亡淡淡看了一眼,“就算魍少了只手臂,你就能上位吗?席位护法之间的实力差距是不可撼动的,魑!” 第一军团长轻轻一笑,姿态优雅的往圣宫外走去,魑咬牙切齿的看着第一军团长的背影,目露恨意:“可恶!” 随着她暴怒的一声,抬手一挥,地面顿时出现一个粉碎的大洞:“我一定要把在我前面的人都拉下来。” 她当然知道他们席位上实力的差距,但是,实力并不决定一切,还有其他的手段可以把前面的人拉下来,不是吗? “!”一个浑身裹着黑色斗篷的人伸着手,面前飘着一卷卷轴,卷轴上投影出一个清晰的立体影像。 “这么说,少主把我降至第三护法”黑影淡淡开口,嗓音低沉,却十分好听。 “是。”立体影像的那个人冷漠答道,那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魍,你们今天动静可是闹大了。”黑影冷淡一笑,语气里有一丝调侃的意味,却没有丝毫的暖意。 魍面无表情,立体影像投射出来的面容依然苍白,双眸眸底绿色的泪纹显得更加深邃,淡漠道:“所以被斩了一只手臂作为代价。” 黑影闻言微微一顿,旋即又笑道:“便宜你们了,不过,成了第三护法,我也可以轻松一点了。” “嗯,报告完毕!”魍话音一落,黑影面前的卷轴消失了。 黑影头微微一歪,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这下,还有得玩! 只是,少主到底要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