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气如虹》 第一章 囚犯 “起来了,起来了,马上接受县太爷问话,都精神点”,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关索也被叫醒,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黑洞洞的,似乎是一间牢房,只有牢房门口有微弱的灯光,他抬了一下胳膊,感到有什么东西捆在胳膊上,借着门口微弱的灯光,看明白了是一条铁锁链,身上穿着囚服,编号019。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关索是一个武侠迷,尤其喜欢神雕武侠世界小说,神雕武侠世界的男主角杨谷是自己偶像,所以关索常常以神雕侠客自居。实际上,关索确实生错了年代,如果在古代,一定是个侠客,虽然只有十七岁,但已经获得全运会射箭比赛冠军,考虑到我国在这个射箭项目上处于绝对领先优势,获得奥运会金牌只是时间问题,而且酷爱击剑。 表姐华菱,华菱比他大几岁,与他一样喜欢射箭,经常一起训练,不过水平一般,她的长项是击剑,长相迷人,声音好听,但脾气暴躁,关索一般暗地里称呼她:魔表姐。 华菱最近在一家名叫zqye的科技公司工作,有一天很神秘的对关索说,她们公司开发了一款时空穿越机,可以帮人实现穿越的梦想,因为是实验阶段,正在征召志愿者,问他有没有试一下的想法。 关索马上问:“能不能穿越到神雕武侠世界中去,最好穿越成为杨谷,直接穿越到杨谷身上,做一个神雕侠客,行侠仗义”,神雕武侠世界的故事一开始发生在江南,江南水乡,还有荷花岛,迷人的大海,啊,太美了。 表姐华菱哈哈一笑,说:“没问题,只要有具体年代和地点就可以了,神雕武侠世界的故事发生在南宋时期,地点是江南”。在zqye公司填表格时又有问题了,关索的年龄不满十八岁,不符合公司的要求,后来还是表姐对主管的小伙子迷人的一笑。这个小伙子正在追求华菱,立刻觉得神魂颠倒了,直接在表格上填上十八岁,合格。 关索看着这个像打了鸡血似的小伙子,心中充满了同情,心想:哎,作死吧你,你是不知道华菱这个人哪,对待关索稍不如意就使用暴力,有一次就因为自己偷了她的手机买了点小食品,只花了几十块钱,这个女魔头居然让自己趴在地上给她当马骑,穿越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倒霉的是,在最后穿越时刻,突然遇上停电,这款时空穿越机的程序出了问题,华菱无奈的告诉关索,穿越到哪里,穿越成一个什么人,穿越成男人还是女人,只能看关索自己的运气了。 “起来了,起来了,019号”,牢头又大声喊道。关索翻身坐了起来,感到身下是草甸子,软软,心想:还好,没有直接躺在石板地上;关索向周围看了看,奇怪的是整个牢房就他一个人,还有十几个草甸子,估计其他人都出去了,关索心里想,他站起身来,走到牢房门口。 不一会牢房门打开了,一个牢头冲关索一挥手,关索跟着他走出了牢房,还好,虽然手上戴着镣铐,脚还是自由的,关索有点发蒙,自己怎么会在这里,按照神雕武侠世界的桥段,如果自己穿越到杨谷身上自己应该在一座庙里,然后邂逅几个美女,自己英雄救美,然后是一系列的奇遇,最后遇到了偶像级仙女冷冉。 没办法,看来理想和现实差距太大,神雕武侠世界的武侠小说虽然美好,可惜与现实差距太大,就像是现在国际化大都市,到处是名胜古迹,高楼大厦,可是当你真到了,你才发现这一切与你没什么关系,你面对的是高房价高昂的生活费用,为了节省一点房租必须像蚂蚁一样搬来搬去,居无定所,。 牢房门外是一个走廊,里面点着油灯,忽闪忽闪的,向东走几步,是一个向上走的石板台阶,上了台阶拐两个弯,关索跟着牢头终于走了出来,蓝天白云,阳光炽热,照得关索睁不开眼睛,他才发现这个牢房是一个地下牢房,阴暗潮湿。 自己穿越过来的这个人,看来不是杨谷,也不是什么神雕侠客,究竟是个什么人呢,是好人还是坏人,犯了什么罪,真是一点不清楚啊,还好没有穿越成一个女人。 跟着牢头拐过一个月亮门,就到了县衙大堂:与电视剧上演的差不多,正中间有一个文书案,后面坐的是知县大人,穿着深蓝色的蟒袍,戴着乌纱帽,文书案上放着惊堂木,知县身后正中上方高悬着“威武”的牌匾;知县一侧站着的是一个师爷,两旁是衙役,拿着漆红色的木棒子,有碗口粗,身上挂着腰刀。 关索看到有一个人已经跪在大堂上,关索走过去跪在这个人旁边,就听知县大人一拍惊堂木,问:“下跪者何人”;没办法,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过关索确实不知道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只能支支吾吾的说:“罪民,是——,罪民是——”。 知县大人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嘟,关索,你以为你不说自己的名字本县就不能治你的罪吗,按照大宋律例,对不说清自己名字的罪犯,只要证据确凿,一样治罪,关索可知你犯了什么罪吗,快快从实招来”。 关索这些才知道自己穿越过来这个少年叫关索,和自己同名同姓,还好,自己不容易记混,关索来自现代社会,有一定的法律常识,而且经常看一些刑侦电视剧,知道有一个犯罪嫌疑人不用自证有罪的说法,核心是你不能要求犯罪嫌疑人自己证明自己有罪,于是就回答:“知县大人,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我也不知道凭什么把握抓到这里”。 知县气得又一拍惊堂木,厉声说:“关索,你犯偷盗罪,经过我们搜查人赃俱获,旁边这个人就是原告刘三礼,你还敢抵赖”;听知县大人说旁边这个人就是原告,关索扭头看了看这个人,刘三礼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面孔白皙,眼睛不停地转动,看起来很精明,关索说:“知县大人,我是冤枉的,这个人诬告我”。 刘三礼一听关索说自己我告他,立刻竟说:“你胡说,明明是你偷了我家姥爷二十五贯钱,藏在你房间的书橱里,你还敢抵赖”;关索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怎么发生的,二十五贯钱是多少,但他听出来刘三礼的话里有问题。 第二章 辩才无敌 根据现在刑侦理论,侦查过程是保密的,不能向任何人泄露,只有在法庭上才能出示,知县大人根本没出示这些证据,这个刘三礼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而且还知道具体脏物的藏匿地点,一定有问题,正常的程序是刘三礼发现自己丢失财物,自己没有搜查权,应该向指知县报案,只有知县或者县衙捕快有搜查权,然后在法庭上对峙,关索想到这些,心里有了底。 关索一副委屈的样子说:“知县大人,我怀疑县衙内有人串供,事先把侦查过程透漏给原告”;听关索这么说,知县头皮有些发麻,说县衙内有人和原告串供,就等于说自己和原告串供,官贼勾结,这可是重罪呀,乌纱帽保得住保不住另说,恐怕自己下半辈得把牢底坐穿。 知县气得一拍惊堂木站了起来,厉声说:“关索,你有何证据说县衙有人串供,你要诬陷本县,罪加一等”;关索不慌不忙的说:“知县大人,按大宋法律,刑事侦查过程应该保密,刘三礼怎么会对侦查过程这么清楚,居然说去了赃物的具体藏匿地点,按理我如果偷到了二十五贯钱,应该藏匿在一个隐秘的地方,还有可能分开藏匿,只有知县大人有权搜查,也就是说只有知县大人知道具体的藏匿地点,他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 听关索这么说,知县又坐下了,关索说的有理,这个刘三礼怎么呢知道的这么清楚,马上追问:“刘三礼,你是从何处知道的这么清楚,知道二十五贯钱全部藏在书橱里,从实招来”。 刘三礼恨不能抽自己几个嘴巴子,自己怎么能这么说那,被这小子抓住了把柄,情急之下顺嘴说:“我,我,猜的,我猜到他把钱藏在书橱里”;知县一听气乐了,说:“你猜的,我怎么猜不到,我办案十几年,手上经过上百个案子,一次都没猜准呢,分明是你心中有鬼,来呀,大刑伺哄”。 过来几个衙役,把刘三礼架上一个木板登上,捆好了就要行刑,刘三礼看着碗口粗的大棒子,吓蒙了,大喊道:“知县大老爷,且慢动刑,我全招了,是我栽赃陷害这位小哥”。 刘三礼一看大刑太可怕了,还是实话实说吧,原来,这个刘三礼是县里一个葛员外家的管家,与葛员外的一个小妾私通,不知怎么被葛员外家的长工关索发现了。关索私下里威胁刘三礼拿钱平事,否则就会把这件事捅出去。 刘三礼心想这要是刘员外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打死自己,按大宋法律私通这种事,只要证据确凿,打死你官府是不过问的,没办法一次一次的筹钱给关索,没想到这个关索欲壑难填,没完没了的要钱,自己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也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自己把二十五贯铜钱放在关索家的书橱里,诬陷他偷盗了葛姥爷的二十五贯钱。最后,这个杨山里说:“求知县大老爷开恩,念我是初犯,也是被逼无奈,从轻发落”。 知县心里恨透了这个刘三礼,就因为他差点把自己也装进去,于是问:“刘三礼,整件事是你一个人所为,有没有同谋,葛员外家的小妾参没参与”。 刘三礼心想:事到如今,就自己一个人扛下来吧,不能牵涉其他人了,回答:“知县大人,整件事是我一个人所为,不牵涉其他人,但这个关索一次一次的敲诈勒索,我也是没办法,也应该制关索敲诈勒索之罪,希望知县大老爷明察”。 天气晴朗,蓝天白云,草木葱绿,县衙门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看到最后是这个结果都很感到意外。 知县看到关索还跪在地上,赶紧吩咐衙役:“快把关公子扶起来,关公子是冤枉的,关公子聪明伶俐,对大宋律法如此熟悉,真是难得啊”,又对跪在地上的刘三礼说:“刘三礼,你说说关公子敲诈勒索,可有证据吗”。 刘三礼心想,这些事都是私下进行的,见不得人,哪会留什么证据,只得无奈的说:“知县大人,小人一时拿不出证据,这些事都是私下进行的,那会有什么证据,望知县大人明察”;知县大人又问:“刘三礼,你说关公子敲诈勒索没有证据,可有证人吗”。 刘三礼想了想问:“知县大人,和我相好的于梅作证人可以吗“,知县一拍惊堂木,大声说道:“刘三礼,你以为这县衙是你们家的,你把你爹你娘都叫了作证吧,证人必须与本案无关,知道吗,与原告被告没有利害关系,你与那个于梅私通,已经是触犯大宋律例,本县暂时不追究你们私通之罪,你还敢让于梅出来作证,还有其他的证人吗”。 知县看到刘三礼摇了摇头,确定没有证人了,接着说道:“刘三礼,没有证据,空口无凭,你就是诬告知道,诬告按大宋律法也是要治罪的,还有诬陷关公子真是你一人所为吗,没有同谋吗”。 刘三礼今天后悔极了,就因为自己一句话,被这小子抓住把柄,整个事情大反转,自己从天上掉到地上,只能自己认栽了,说死也不能牵涉葛员外的小妾于梅了,无奈的说:“知县大人,我认了,诬陷关公子的事是我一人所为,不牵涉其他人,关于关公子敲诈勒索一事也是我顺嘴胡说的”。 知县和师爷商量了一下,说:“师爷,让刘三礼签字画押,押入监牢,听后处置,把那脏物二十五贯钱判给关公子,算作对关公子的补偿,退堂吧”。 关索一看,这个刘三礼也够爷们,没有把葛员外的小妾供出来,就说:“知县大人,且慢,晚生有话说”;知县今天对关索特别客气,心想这小子真是个人物,今天差一点把自己送进大牢,于是笑着说:“关公子什么事,有话请讲”。 关索心里懊恼极了,本想穿越成为神雕侠客,没想到穿越到一个无赖身上,这个关索究竟是个什么人哪,没办法,这个人的错得自己来承担了,躬身施礼说:“知县大人,按照律法规定,刘三礼诬陷了我,没造成什么损失,只要我不追究,就不用制他的罪了吧”, 知县一愣,不知关索是什么意思,考虑了一会说:“律法上是有这种说法,只要你不追究,也没有造成什么实际损失,可以不用追究刘三礼的诬陷罪,不过本县这些年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 关索又躬身说道:“知县大人,晚生有意不追究刘三礼的诬陷罪,也不用他补偿了,把二十五贯钱还给刘三礼”,知县惊奇的站了起来问:“关索,本县知道你孤苦无依,母亲早逝,父亲不知去向,你说这事当真,没人威胁你吧,如果有人威胁你,报告本县,本县为你做主”。 第三章 心胸宽广 嘉禾知县看到关索既不追究刘三礼诬陷罪,还要把二十五贯钱还给刘三礼,以为关索一个人孤苦无依,害怕刘三礼报复,口口声声说替关索做主,让关索不要害怕,关索真诚的说:“知县大人,确实没人威胁我,是我自愿的,不追究刘三礼的诬陷罪,也不用补偿了,我愿意签字画押”。 知县低声和师爷商量了一会,一拍惊堂木,说:“师爷就按关公子说的办,签字画押,把二十五贯钱还给刘三礼,刘三礼无罪当堂释放”,又对刘三礼说:“刘三礼,既然关公子不追究你的诬陷罪,本县对你的诬陷罪也就不追究了,你就自由了,至于你和葛员外的小妾私通,这属于民事案件,按照大宋律法民事案件不告不理,现在本县也没有接到葛员外状告你私通的事,那就拿着钱下堂去吧”。 最后知县站了起来,大声说:“各位乡里乡亲,本县治理有方,成功化解了一起刑事案件,这是本县境内邻里和睦和谐的例证,本县要上报刑部,表彰关公子的义举,退堂”。 刘三礼没想到是这么个结局,冲关索跪倒磕头说:“关兄弟你真是菩萨心肠,以德报怨,你的大恩大德我真不知如何报答,我,我——”,关索赶紧把他搀了起来低低的声音说:“刘大哥,这些话以后再说,你赶紧拿上二十五贯钱逃命去吧,晚一会儿我怕你就走不了了”;刘三礼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大恩不言谢,关兄弟后会有期”,说着他背着钱袋子,挤开人群,离开了县衙。 关索出了县衙,一时不知去哪里,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个关索家在哪里,站在县衙门口犹犹豫豫,心里充满了对华菱的怨恨,自己本来上大学,参加全运会比赛,一切都很正常,华菱非要鼓动关索参加什么穿越志愿者,参加就参加吧,还拿一台没有调试好的试验设备对付他,试验设备中间程序出了差错,现在自己也不知道穿越到哪里了,肯定不是神雕武侠世界。 神雕武侠世界的人个个孔武有力,都有功夫在身,飞檐走壁,如家常便饭,看看周围的人,人来人往,都是和关索一样的普通人,这时,关索看到有几个人骑着马奔县衙而来,为首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来到关索面前,勒住马匹,大声喝问:“关索,你看到刘三礼了吗”,关索看着这个人体态发胖,穿着绸缎衣服,戴着礼帽,手里拎着马鞭子,一看就是个有钱人,估计这个人就是葛员外,回答:“我看到他拿上钱出了县衙,去哪个方向就不知道了”。 这个人对关索恶狠狠的说:“关索,你小子也不什么好人,知道刘三礼做下了丑事,为什么不向我报告,等回头找机会收拾你,有你好受的”,回头对几个属下说:“往东追,追上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我负责”,说着带着几个手下一路向东追了下去。 出了县衙的大门,关索看到街上绿树成荫,街道两侧的房屋古香古色,红瓦白墙,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空气中还有一点雾蒙蒙的味道,空气湿润,一派江南水乡的风景,心里好受了些,心想,就在这里待下去,等待穿越任务完成,逛逛古代的江南水乡,一定别有一番风味,以后还可以把自己的经历写成一篇小说。 关索回头看了看县衙的大门,有一白色面大鼓,大鼓的旁边立着两柄鼓槌,县衙门口还立着立着一块牌匾,上书五个大字:嘉禾县府衙,关索明白了,他所处的地方是嘉禾县城,嘉禾县是南宋名城,繁华富庶,人文鼎盛。 关索百无聊懒,漫无目的的向东走去,没走多远,就听后面有一个女人大喊:“关索,你给我站住,你往哪跑”,关索回头一看,一个年轻的姑娘骑着一匹枣红马,奔自己冲了过来,杨过看着这个姑娘非常面熟,有仔细看了看,他吓傻了,这不是表姐华菱吗,难道华菱也穿越了。 年轻女子骑马奔到关索面前,这名年轻的女子穿着洁白的长裙,黑发飘飘,骑着一匹枣红马,这样一幅美景像童话世界一样,一时之间关索看的痴了,似乎时光凝固了。 直到这名女子在关索面前跳下马来,用马鞭子指着关索说:“关索,你把我家的狗弄哪里去了,快还给我”,关索一怔才回过神来,看这名年轻的女子是和自己的表姐华菱很像,只是年龄要小一些,大概和自己年龄差不多,有十七八岁,还有最大的差别是华菱是个人工美女,头发染成了黄色,眼睫毛是粘的,双眼皮是割的,脸上堆满了各种化妆品,而这个女孩子一切都是天然绿色,略施粉黛,天生丽质,不过有一点很像,脾气暴躁,趾高气扬。 听到这个女孩子问他家的狗去哪里,关索有点发蒙,心想,这个关索究竟是个什么人哪,一个官司刚结束,又遇上了一个丢狗的,难道关索又偷了她家的狗吗。 关索无奈的说:“这位姑娘,我不认识你呀,你家的狗去哪里了,我哪知道,狗丢了,赶快去找啊”;这个小姑娘说:“关索,你别想抵赖,昨天有人看见你把我家狗弄走,你肯定把狗藏起来了,走上你家搜搜”。 这个小姑娘身后跟着两个家丁,这两个家丁过来一人抓住关索一个胳膊,大喊道:“走,走走,上你家看看”;关索很无奈的说:“这位姑娘,我昨天在县衙关了一天,怎么会弄丢你家狗,你一定是误会了,看错人了,再说我关了一天脑袋有点发蒙,我忘了我家住在哪里”。 “关索,你少装蒜,你不知道你家我们知道”,这小姑娘气呼呼的说:“我们带你去,要在你家找到我家的狗,就把你送到县衙”,说着两个家丁架着关索,一路推推搡搡向东边走了过去,走了一段路,拐进一条小巷,没走几步就来到一户住宅门前。 这个住宅也是红瓦白墙,黑漆大门,很气派,关索心想这就是我家了,看起来不像穷人家啊,推开院门关索都感到有点震惊了,只见关索家的正房很气派,青砖红瓦,院子里铺着青砖,载着几棵果树,是传统的江南建筑,房子的前面有一条长廊,长廊下居然立着几根红漆柱子,长廊里还有几把藤椅,有一股书香气息。 一般的江南的建筑是这样,因为阳光炽热,尤其是夏季,房子的前面有一条长廊可以遮蔽太阳光,进入正房里是个正厅,正厅里空空的,只有一个茶几,一把椅子,墙上管着几幅山水画,一幅画是李白的名诗——白帝城: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配着一副李白乘舟漂流长江的画像,惟妙惟肖,看样子主人是一个有情趣的人,喜欢绘画。 第四章 知县的一场虚惊 关索家正房左右两面是卧室,几个人推推搡搡关索,进入卧室看了看,关索看到房间内很凌乱,有一些地方布满了灰尘,有几件破旧的家具,还有一张床,不过关索看到确实有一个书橱,里面有几本线装的书籍,估计这个就是藏脏物的地方吧,这些显示这是个破落的家庭,在这里什么也没发现,关索说:“你们看,我家什么也没有吧”。 这个小姑娘和两个家丁四处走了走,看了看什么也没找到,有点发蒙,这时一个家丁提醒说:“小姐,我们去厨房看看,关索这家伙没准把狗给杀了”,家丁这么一说,提醒了这个小姑娘,她马上说:“对,拉他去厨房看看”。 厨房是个独立的房子,在院子的西边,是个西厢房;几个人从正房出来,来到西厢房门前,把门刚一推开,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儿,在厨房的灶台前,有一条被杀死的狗,看样子是用刀杀死的,狗脖子上还有血迹,这只狗毛发黝黑黝黑,四只白蹄,尾巴尖尖的,弯成一个圈圈,看起来很可爱。 这个小姑娘一见这条被杀的狗,气得大喊道:“关索,你居然把我家的狗给杀死了,是我家的猎犬巴克,你太狠了,你赔我的狗”,这个小姑娘说着抡起马鞭子就要揍杨过,关索吓得赶紧躲到一边。 一个家丁说:“小姐,不用咱们打他,现在马上把他送到县衙,让知县大人收拾他”;另一个家丁也说:“小姐不能打他,打伤了咱们还得给他治伤,把他送到官府”;这个小姑娘听家丁这么说,发下了马鞭子,对杨过说:“走,去县衙,你偷我家的狗,还把它杀了,陪我家的狗不算完,知县大人还得打你二十大板,为我的狗报仇”。 关索家的府宅很好,像个书香门第,有东西厢房,就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败落了,在西厢房内,发现了一个死了的黑色的猎犬,扔在灶台旁,关索心想,这个关索也太不谨慎了,你倒是处理一下,这下好,让人家抓个正着,后来有一想,肯定是还没来得及处理,就被知县大人带走了。 一个家丁看狗已经死了,过来抓住杨过的两个胳膊,大喊道:“关小子,走,去县衙,找知县大人评评理”,两个家丁扭着关索向院门走了过去,关索一想,不好啊,自己刚从县衙出来,还受到了知县大人的表彰,还要把自己的事迹上报刑部,全国通报表彰,就这么再回去,脸可丢大了,急忙说:“这位小姐,你听我说,咱们协商一下怎么样”。 那个小姑娘说:“协商,你说说看”;关索使劲挣脱了两个家丁的手,问:“这位姑娘,我还没请教芳名哪”,这个小姑娘向关索跟前走了几步,用马鞭子点着关索的胸脯,高傲的说:“关小子,你记住了,本姑娘叫卢无双,是本县守备使卢文豪的千金,你得罪了我,算你倒霉”。 关索心想:这个女孩子就卢无双啊,脾气性格和神雕武侠世界小说中说的有点一样,名字倒是有些相像,可惜环境不同,此卢无双非彼卢无双,只能从头再来了,不过守备使是个什么官职哪,没听说过。 关索躬身施礼说:“卢姑娘,真是得罪了,我不知道是你的狗,这么办吧,你们送我到县衙,知县大人最多打我一顿,对你们也没什么好处,你看我这院里有什么之前的东西,你随便拿,好吗”。 这位卢姑娘听关索这么说,也觉得有点道理,心想,因为一条狗把他送到县衙,知县大人还真能治他个什么罪不成,还是拿点值钱的东西吧;卢无双在院子里转了转,正房,东西厢房,家具破旧,很多地方都掉漆了,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院子里有几颗果树不错,但果树没办法挪回家去,一挪就死了,哎拿点什么哪。 卢无双一回头,看到关索手腕带着一只玉手镯,这个玉手镯比一般的手镯要宽,要厚,晶莹剔透,在阳光下熠熠闪光,心里有了想法。 卢无双说:“关索,你家里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看你这个玉手镯不错,就把这玉手镯配给我吧,你弄死我家狗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一拍两清,怎么样”;卢文双这么一说,提醒了关索,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手上带着一只玉手镯。 关索抬起手腕看到自己手腕确实带着一只玉手镯,晶莹剔透,在阳光下熠熠闪光,上面还有一行自己不认识的文字,估计可能是梵文。关索虽然不懂玉器,也看出来是一件宝贝,价值连城,还可能是一件信物,也许和关索的身世有关,绝不能给其他人,这个卢无双太欺负人了。 想到这,关索很愤怒的说:“卢大小姐,我这个玉手镯价值连城,你那个狗值几个钱,太不公平了,你还是把我送到县衙,让知县大人处罚我吧,我认了,大不了让知县大人打我一顿,我认了”;卢无双听关索这么说,也很恼怒的喊道:“关索,你就是个无赖,你家穷的叮当乱响,真没有什么东西配得上我的狗,好既然你这么赖,你陪我的狗,咱们上县衙让知县大人评评理”。 知县今天很美呀,自己的县里出了关索这样一个人,宽容大度,应该上报刑部,这时又有衙役来报告,有人告状,被告还是关索,嘿,知县心想:这个关索真不是个省油灯。 知县来到大堂,坐在文书案后,看着下面跪着两个人,一个认识是关索,另一个好像也见过,是一个小姑娘,心想,这个关索难道犯下了侵犯女子之罪,这可麻烦了,大宋朝礼仪之邦,最重礼教,侵犯女子属于重罪,弄不好要斩首的,自己无权处分了,自己把他当做典型刚要上报刑部,这如何向刑部解释呀。 知县问:“下跪何人,有什么事啊”;卢无双说:“知县大人,小女子卢无双,本县路守备的女儿,这个关索杀死了我家的狗,他耍无赖,说什么也不赔我的狗,请知县大人作主”。 知县听了卢无双说关索只是杀死了一条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原来关索犯得不是侵犯女孩子的罪,哈哈,那就好办了,只是偷了一条狗,也很生气,一条狗也要上县衙告状,分明是看不起本县。 第五章 卢府打工仔 知县听说因为一条狗状告的县衙,很生气的说:“卢大小姐,你以为本县每天闲的无事,专门在这里等着帮你找你家的狗啊,本县日理万机,多少事等着本县处理,不能认为你是守备使的女儿就可以乱来”。 卢无双觉得自己一身礼,满身的委屈,没想到被知县大人训斥了一顿,很委屈的的说:“知县大人,我知道您很忙,不该轻易打扰您,但这个关索太无赖了,杀死我家的狗,我没有别的要求,就是要她赔我家的狗”。 知县也没办法,无奈的说:“关索,你是杀死了她家的狗吗,事情是否属实”;关索想到应该说的可伶一点,引起知县大人的同情,于是可怜巴巴的回答:“知县大人,卢姑娘家的狗确实是我杀死的,但我不知道是他家的狗,这条狗闯进了我家院子,咬死了我家的小鸡崽,我气不过才杀死的”,关索说完马上很后悔,因为自己在关索家的院子里什么也没看到,鸡鸭兔狗什么也没有,可是卢无双没注意这些。 卢无双听关索这么说,就是强辩,觉得有的地方不对劲,明明是胡说胡编的,但一时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气得说:“关索,你胡说,明明是你杀死我家的狗,我家的狗根本没去你家,你胡说”。 知县一拍惊堂木,说:“关索,不管理由如何,他家的狗是你杀死的吧,你既然没钱赔陆大小姐,本想有个办法为你们调解调解,你们愿意吗”;关索赶紧说:“谢知县大人,我愿意接受知县大人的调解”。 卢无双也知道杀死一条狗也真不能治个什么罪,最多让关索赔钱,可是关索家里穷的叮噹响,真没有什么可赔给自己的,无奈之下,只能说:“知县大人,我也愿意接受调解,只是希望知县大人主持公道”。 江南的天气多变,刚才还是晴朗无云,现在乌云密布,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县衙大堂内立刻凉爽许多,空气湿润,知县大人心情好了许多,心想:只要关索没犯下侵犯女子之罪,他的事情正常上报,自己也脸上有光,偷一条狗就是小问题了。 知县看到关索和卢无双跪在堂下,都表示愿意接受调解,说:“既然你们都同意本县调解,不许反悔了,你们同意吗”;关索、卢无双也觉得没有什么好方法,异口同声的说:“愿意接受调解,一切凭知县大人作主,望知县大人公正明断”。 “关索,本县认为卢姑娘的狗值五贯钱,你觉得这个价钱是否公平”,知县问道:“你杀死的确实是一条黑色的猎犬”;关索对这些没有概念,也确实不知嘉禾县狗的价钱,只能说:“知县大人,我对这个狗的市场行情不了解,一切全凭知县大人作主,我杀死的确实是一条黑色的猎犬”。 知县又问:“卢姑娘,这个价钱你觉得合理吗,与现在的市场行情比如何”;卢无双心想这个价钱合理,比现在市场价格差不多翻了一番;心里高兴脸上不能表现出来,装作很无奈的样子说:“合不合理不好说,知县大人说的我就认了,五贯钱就五贯钱”。 知县又问:“关索,你在葛员外家做工每天十文钱,情况是否属实”,关索也不知道自己给葛员外家打工一天工钱是多少,只能说:“知县大人,每天是十文钱,工钱一天一结”。 知县一拍惊堂木,说道:“关索,你故意杀死卢姑娘的黑色的猎犬,价值五贯钱,本应重罚,但念你心胸宽广,为人良善,而且身无分文,罚你去卢姑娘家做长工,以身抵债,工钱按每天十文钱计算,一百文等于一贯钱,罚你去卢姑娘家做长工五十天,工钱抵债,食宿由卢姑娘负责”。 知县又一拍惊堂木又说:“邻里相处和睦优先,互相谦让,再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来打扰本县,重责二十大板,退堂”,知县走了。 卢无双愣了一会儿,发现有问题了,这个知县明显偏袒关索,说他心胸宽广,为人良善,反之就是说自己小肚鸡肠,心地不好,再说这个关索好吃懒做,就会偷鸡摸狗,自己还要白白的养他五十天,知县等于变相给关索找了工作,解决了关索的吃住问题,但自己话已出口,一切听知县大人的,不能反悔了,只能认倒霉了,哎。 卢无双站起来狠狠的说:“关索,知县大人说了你到我家做苦工五十天,从今天起开始,你就负责喂我家的马,以后住在马棚里,必须住满五十天,快走,给我牵马去”,卢无双说着用脚狠狠踢了关索一脚,关索马上说:“卢姑娘,知县大人说让我去你家做工,可没说让你随便打我,也没说让我住在马棚里,你要是这样对我,我就上知县大人这告你虐待长工,打伤我你要陪我医药费”。 关索对知县大人的这个决定,还是很感激的,知县知道自己无依无靠吃饭都成问题,正好有这个机会去卢无双家蹭饭,还解决了赔偿的问题,一举两得,气死这个刁蛮的母老虎。 关索牵着马,走在嘉禾县的大街上,回头看着马上的陆无双,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枣红马上美少女白纱裙,黑发飘飘,微微嗔怒的表情,还是很迷人的,哎,要是性格能温柔一点就好了,世上的事都没有完美的,影视名星漂亮吧,你娶一个回家试试,做不死你。 卢无双家距离县衙不太远,为了羞辱关索,故意绕远走了一个多时辰,让关索在前面牵着马,她提着马鞭子在马上吆五喝六,在大街上好像是游街示众。 卢家的府邸很气派,灰白色院墙,墙顶上搭接绿瓦,是宋代的典型建筑,大门就像一个塔楼,高高耸立,门前有两个石头狮子,还有几个家丁在门前站岗。 卢无双的家的院子,就像一个古代园林,花卉繁盛,草木葱茏,曲径通幽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蓝天白云,小溪水哗——,哗——的涌流声,关平这里有一种流连忘返的感觉,心想在这里喂马就喂马吧,只要待在这里就是一种享受。 关索跟着陆无双进了院子,沿着一个石板路,向左走了一段路,来到马棚前面,这个马棚与关索想象的不一样,不是一个简易的草棚子,而是由圆木搭接而成小木屋,宽敞明亮,也很结实,马棚里有几匹马,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正在马棚里忙碌着,卢无双说:“刘老哥,这个关索欠我的钱还不上了,一声抵债,在马棚里作苦工五十天,你看好他,不能让他闲着”。 第六章 梦中情人出现 卢府的马夫刘老哥,今年有五十多岁,听说关索是来以身抵债的,回过身来诧异的望着卢无双说:“小姐,这里就这么几匹马,没什么事可做,那有什么苦工啊,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什么可做的,这几匹马过几天老爷要求送到京口郡去,马棚里没有马,这就没什么事了”。 卢无双是大小姐出身,她认为天底下最苦的活就是喂马了,刘老哥说喂马的活很清闲,一时之间卢无双还真想不出什么比喂马更苦的活了,沉默了一会,想想还有什么脏活累活好好整治整治关索。 关索一听有了主意,赶紧说:“卢大小姐,我最喜欢喂马了,就让我留在这里吧,我一定好好听刘老哥的话,坐满五十天”;卢无双没好气的说:“便宜你了,你以为你是来养老的,走,去后院看看,白天在后院翻地种菜种花,晚上就住在马棚,和我家的马住在一起,”,她推搡着关索向后院走去。 这时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响起来了,“阿双,你又淘气了,怎么对人这么没礼貌哪,推推搡搡的像什么样子”,关索抬头一看,愣住了,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来到了天上,不然怎么看到了一个仙女,正向自己走来,绿裙莹莹,黑发飘飘,盈盈碎步,就像踩在云彩上一样。 蓝天白云,青青的石板路,两侧草木葱茏,一个年轻的女子飘飘而来,二十多岁,身材苗条,皮肤白皙,柳叶弯眉,淡红色的薄薄嘴唇,只是眉宇之间有一股淡淡的忧伤,就像一幅画,关索心想难道自己穿越到了红楼梦中的大观园,与林黛玉相会了,痴痴地望着久久不愿挪开眼睛。 这个女子姗姗而来,看到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痴痴的望着自己,两人目光突然撞在一起,都感到很慌乱,都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互相扭过头去,这个女子问:“阿双,这位小哥谁呀,怎么会在这里”。 卢无双似乎对这女子很忌惮,乖顺了许多,不似刚才那样飞扬跋扈了,听见这个问自己,马上回答:“表姐,这个小子打死了我的狗,没钱赔我,知县大人罚他到咱们家做苦工五十天”。 表姐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说:“阿双,你胡闹,一条狗值几个钱,怎么能罚人家作苦工五十天哪”;关索一看卢无双这个表姐比卢无双懂道理多了,赶紧装出一副可怜像说:“表姐,我冤枉啊,那条跑到我家,咬死了我家的小鸡,我本想把这条狗轰走,没成想失手把它打死了,还希望表姐原谅”。 卢无双听关索也给着自己叫表姐,气得过去踢了杨过一脚,气哼哼的说:“表姐也是你叫的,这是我表姐程珊,是本县守备统制,我表姐武功高强,你要是再敢胡说,看她一会怎么收拾你”。 关索心想:神雕武侠世界中是有程珊这么个人物,是卢无双的表姐,但看长相气质和这个卢无双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啊,可怜的说:“这位大姐,就因为这点小事卢大小姐把我告到了县衙,还让知县大人打我二十大板,知县大人一看她是本县守备使的女儿,不容我辩解就判了我五十天的苦工,她还强迫我睡在马棚了,对我非打即骂,太仗势欺人了,我孤苦无依,孤身一人,望这位表姐作主”。 南宋年间民风淳朴,大部分人多不善言辞,关索来自现代社会,讲究素质教育,口才演讲是素质教育的一项重要内容,伶牙俐齿,惟妙惟肖,把卢无双描绘成刁蛮不讲理的恶女人,而自己却楚楚可怜。 程珊问:“阿双,他说的是事实吗,舅父在家时多次告诫我们不能仗势欺人,你怎么不记得了那,因为一条狗就去县衙告状,胡闹吗”;卢无双有口难辩,气呼呼的说:“表姐,反正这小子杀死了我的狗,我的狗不能白死,一定要他赔”。 程珊问:“这位小兄弟,叫关索啊,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嘛”;关索摇摇头说:“没有其他人了,父母过世得早,就我一个人,在本县葛员外家做长工”。 程珊想了想,温和的说:“关索,无论如何你打死了阿双的狗,这个小狗是她的玩伴,她可稀罕那条黑色的猎犬巴克了,不能就这么放你走,但是让你作五十天苦工也不公平,将来舅父知道了会怪我们仗势欺人,我有个主意你愿意听听嘛”。 关索早已被程珊迷住了,声音脆甜,一颦一笑在关索眼里都是迷人的,听程珊问自己愿不愿意听听她的主意,赶紧奉承的说:“一看表姐就是心地善良的人,讲道理识大体,不像有些人那么心狠歹毒,刁蛮无理无论表姐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卢无双听关索一味奉承程珊,间接的骂自己心狠歹毒,刁蛮无理,自己都感到有些肉麻,嘲讽的说:“表姐,这小子就会拍马屁,一会就把你拍迷糊了,你不能上他得当”。 程珊没理卢无双,对关索说:“关索,我看你身体挺结实的,我正在替舅父招兵,不如你参加舅父的队伍吧,先在我的童子营训练训练,有机会去京口郡打蒙古人,你参加了舅父的队伍,你杀死阿双狗的事一笔勾销,每个月还有军帖费,你看如何”。 听说让自己参军,这正合关索心意,本来关索穿越过来就是要干一件大的事情,没想到直接穿越到一个无赖身上,现在终于有了一点希望,于是赶紧说:“一切听表姐安排,关索愿意追随表姐左右”。 卢无双一听要杨过参军,自己的猎犬就白死了,急忙说:“表姐,这个关索我都听说了,好吃懒做,偷鸡摸狗的,他怎么能参军哪,他一口一个表姐,分明是没安好心,你不能让他参加军哪”。 卢无双又对关索说:“关索,我一看你就色眯眯的没安好心,我警告你别打我表姐的主意,我表姐夫是大将军,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趁早死了这份心”。 卢无双口无遮拦,心直口快,想到哪就说到哪,说得程珊和关索两个人面红耳赤,程珊有些生气地说:“阿双,你胡说什么,从现在开始关索就是本县守备军的一员了,你不许胡闹” 第七章 军法处置 程珊安排关索参加童子营,吩咐说:“刘老哥,关索以后就和你住在一起,给他安排一个住处”;又转身说:“关索,从明天开始你就参加训练,不能迟到,迟到了要受军法处置,记住了”;关索赶紧回答;“是,谢谢表姐提醒,我一定准时参加训练,不会迟到”。 关索又对卢无双说:“卢大小姐,咱两之间的债清了,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不过我不会记恨你的,以后你有难处我还是会帮忙的,我这个为人良善,心胸大度”;卢无双气得没话说,对关索狠狠一跺脚,气哼哼的说:“谁用你帮忙,你就是个无赖,以后你要再敢使坏,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看着程珊和卢无双离开了,刘老哥对关索说:“小兄弟,走吧,我给你安排住处,你别看大小姐刁蛮了一点,有点小孩性子,人不坏,长了你就知道了”,关索有些好奇的问:“谢谢你刘老哥,表小姐是做什么的”。 刘老哥回答:“表小姐,人好,长得也好,就是未婚夫失踪了,前几年在江北和蒙古人打仗,到现在也没有消息,生死不明,她现在是本县守备军统制,也是个女将军,你跟着她好好干吧”。 闻鸡起舞,朝阳洒满天空,草木葱笼,露水莹莹,在卢文双的府邸有一个不大的校军场,几十个年轻的男女早早来到了这里,程珊穿着紫色紧身衣,身背钢刀,威风凛凛站在前面。 关索来到校军场,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校军场周围绑着一些稻草人,还有几个高高的木架子,估计是训练攀爬使用的,程珊看到关索来了,严肃的说:“关索,你今天来晚了,念你初次参加训练,再有下次军法处置,既然大家同意参加童子军,就是本县守备军的一员,一举一动都要符合军士的要求”。 程珊摘下钢刀,在朝阳下寒光闪闪,钢刀有一米五长,刀面不太宽,但是锋利无比,便于携带,程珊看着大家介绍:“诸位,这柄钢刀名字叫寒月刀,我师父就是寒月派的掌门人,寒月派刀法惊奇,一共是七七四十九招,分为三个等级,初级寒月派弟子要掌握一十八招,大家也不是什么江湖人士,将来要上阵杀敌,抵抗蒙古人,所以我只向大家传授寒月派的初级招数,总计一十八招,我来演练一遍”。 程珊说完,在人群的前面练了一趟刀法,身形灵动,迅捷威猛,果然武功不凡,关索痴痴的看着,有时忘了自己是在参加军事训练,仿佛是来看一场舞蹈表演。 程珊秀发飘飘,身材苗条,在早晨的晨光下,翩翩起舞,似仙女下凡,关索哪有心思练武,学了一招忘了两招,学了几天一招也没学会,后来被卢无双发现,这小子总偷偷看程珊表姐,卢无双决定好好收拾收拾关索。 中午时分,气温升高,天气逐渐热了起来,程英把钢刀装回刀鞘,正要宣布休息一下,卢无双大声说:“报告教头,我发现有人训练不用心,或者说他根本不是来训练的,就是来混饭吃,最可恶的是他经常偷偷地看你,肯定没安好心,应该军法处置”。 程珊听卢无双说有人偷偷的看自己,就知道他说的是关索,女孩心思敏感,早就发现关索总偷偷的看自己,只是自己作为首领,没办法发作,听卢无双举报关索训练不用心,心想:是应该好好整治整治关索了,给他点教训。 “无双,你说的是谁,有凭据吗”,程珊故意问道:“没有凭据你可不能乱说话”;卢无双大声的回答:“表姐,我说的这个人就是关索,训练不认真,偷偷的看你,应该对他重责一百军棍,撵出童子营”。 卢无双的话戳到关索的痛处,自己有点心虚,但嘴上不服输:“卢大小姐,你说的这些有凭据吗,训练的时候我不看教头难道看你呀,我看你是挟私报复,小肚鸡肠,表姐我冤枉,卢无双诬陷好人”。 卢无双嘲讽的说:“关索,你敢说你认真训练了,那好你把表姐今天上午教的刀法再练一遍,你敢不敢打赌,你要是能练出来,今天算你赢,练吧”,卢无双向周围看看说:“兄弟姐妹们,咱们让开点,看关索练一练刀法”。 关索无奈的拿起寒月刀,摆了两个架势,想了好长时间,一招也没想起来,他根本就没注意程珊的刀法,只觉得是来看美女跳舞,呐呐的说:“表姐,卢无双太难为人了,我记性不好,确实没记住表姐教的招式”。 程珊脸一沉,厉声说到:“关索,蒙古人就在江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打了过来,我们童子营随时会参加战斗,你不好好训练,怎么能上前向杀敌,来呀把关索拿下,重责五军棍”;卢无双得到程珊的命令,立刻一挥手过来了几个人,把关索按倒在一条板凳上,关索吓得大叫:“表姐,饶了我吧,我下次一定好好训练,一定认真给你学刀法”。 卢无双看到关索吓成这个样子,戏谑的说:“关索,你就是个无赖,现在你知道害怕了,不给你点教训你不会长记性,看到没有,得罪本小姐的下场就是这样,今天我要为我的猎犬巴克报仇”。 说着,卢无双高高举起藤条,照着关索的屁股狠狠地抽了一下,“啪”的一声,藤条狠狠的打在关索的屁股上;夏季衣着单薄,关索疼得一激灵,大喊道:“表姐,不公平,卢无双挟私报复,不能让她打我”,还没等程珊回答,“啪,啪——”,卢无双怕程珊反悔,照着关索的屁股又狠狠地抽了几藤条,一下紧似一下,隔着一层衣服都能感到关索的屁股肿起来了。 程珊毕竟是个女孩子,心慈面软,她的本意是吓唬吓唬关索,没想到卢无双是真揍啊,但是话已出口,军令不可更改。 打完五军棍,卢无双还不解恨,说:“表姐,这小子冥顽不灵,无赖透顶,再打他几军棍,让他好好长点记性”;程珊摇摇头回答:“阿双,到此为止吧,现在随时有战事,不能伤的太重,让关索起来吧”。 第八章 卢大小姐上课睡觉 关索被卢无双打了几藤条,屁股瞬间就肿了起来,勉强站了起来,感觉屁股疼痛难忍,走路一瘸一拐,心想卢无双这个母老虎,一定找机会报复报复她,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可怜像,走到程英珊前躬身说:“谢谢表姐,关索知错了,以后一定好好学刀法”;程珊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程珊自从作为教头教练士兵武艺以来,关索是自己处罚的第一个人,口气温和的说:“关索,这次给你长点记性,再有下次绝不轻饶,以后一定要好好习武”,程珊的声音清脆悦耳,好听极了,关索听着程珊的声音,觉得瞬间疼痛消解了一半。 接下来的几天,关索不敢不好好学习刀法,不好好学习,程珊是真不客气,说打就打,杨过穿越前是奥运运动员,身体素质好,还酷爱击剑,他学了一段时间,感到程珊的剑法和西洋剑法有异曲同工之妙,都讲究迅捷快速,准确灵动,进步很快,虽然只是简单的几招,但是关索使用起来还是很有威力的。 程珊看到关索刀法精进,很快就成为童子营中的佼佼者,且关索聪明伶俐,伶牙俐齿,一口一个表姐的叫着,对自己百依百顺,没事就在自己面前献殷勤,程珊也是一个女孩子,喜欢被人宠着,对这一切很受用,对关索的看法大幅转变,心想,关索看起来眉清目秀,为人诚恳,不像卢无双说的那样,是个泼皮无懒。 鉴于童子营很多人识字不多,有一些人干脆就是文盲,程珊决定在童子营开办一个识字班,由自己当老师教大家识字。在这学习方面是关索的强项,他来自现代社会,已经是大学一年级的学生了,可以说他的文化水平已远远超过了程珊,因此学习成绩突出,经常受到程珊的表扬。 相比之下,卢无双可惨了,她平时喜欢舞枪弄棒,骑马耍刀样样在行,说到学习文化写字那可差远了,再说她对这些事也不感兴趣,总觉得上阵打仗比的是刀法和勇敢,将来自己也不当教书先生,学那些东西一点用都没有,但是不敢说出来,怕表姐训斥自己,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 夏日的江南,闷热潮湿,人们头晕脑胀,昏昏欲睡,看到天气太炎热了,程珊取消了校军场的户外训练,改为室内上文化课,教大家识字,教室前面挂着一面小黑板,程英在上面写一首唐诗: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竖版隶书,娟秀硬朗,工整有力,如果不是自己穿越到宋代,关索还真会怀疑这些字是电脑打印出来的,自己自愧弗如,这一点比程珊差远了,一看程珊的书法就很有功底。 关索正陶醉在对程珊书法美感的享受中,突然后面传来了轻微的鼾声,鼾声很轻,但持续不断,关索侧身一看是卢无双,只见卢无双坐椅子上酣然入睡,桌子上装模作样的放着一本书,真把课堂当成她自己的卧室了。 关索一看机会来了,高高的举起手,程珊正在给大家讲解这首诗的意境,看到杨过举起了右手,问:“关索,你有什么事吗,有什么问题要问吗”,程珊这一段时间对杨过印象不错,这个男孩子聪明伶俐,尤其是文化课最优秀,他这一举手,程珊以为自己讲的课有问题哪。 听见程珊叫自己,关索忙站起身了,说:“报告先生,有人上课不好好听讲,睡觉,把课堂当成自己家的卧室了,应该严厉处罚”;听关索说有人上课睡觉,程珊向下面看了看,发现卢无双还在酣睡,心想,这个死丫头,这回让关索抓住了把柄,肯定关索会不依不饶。 看着还在酣睡的卢无双,程珊厉声喊到:“阿双,阿双”,卢无双在睡梦中听见有人叫自己,朦朦胧胧的睁开眼,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惹得大家哄堂大笑,关索说:“先生,你看卢双现在还没清醒,上课睡觉,不尊重先生,应该处罚”。 听关索向程珊告状,卢无双才知道自己上课睡觉,被关索发现,要求表姐处罚自己,哎,心想,这回被这家伙抓个正着,他肯定不能善罢甘休,自己死不承认看你能把我怎样。 卢无双说:“关索你胡说,我根本没睡觉,我只是习惯了闭着眼睛听课,闭着眼睛听课记忆更好”,卢无双脱口而出的几句话,自己都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了,什么时候自己变得会说谎话了,都是被关索这小子逼得。 关索嘲讽的一笑说:“卢大小姐,你认真听课了,闭着眼睛听记忆里更好,那好吧,先生在黑板上写了一首诗,你把念一遍,你能完整的念一遍,算你好好听课了,让先生处罚我”。 关索的这一招卢无双没想到,卢无双看着黑板,喃喃了半天说:“日照----炉-----三千里------九天”,一黑板的字她只认识几个,大部分都不认识,脸憋的通红,不知如何回答。 关索说:“先生,卢无双不好好听课,上课睡觉,应给处罚,重责十军棍,让她也涨涨记性,不能因为她和先生有特殊关系就不处罚了,那样不公平”;卢无双听关索说打自己十军棍,立即辩解说:“不公平,你上次不好好练武,才打了你五军棍,凭什么这次打我十军棍”,关索回答说:“我那是初犯,后来我认真和先生学刀法,进步很快,你上课总睡觉,多少次了,你让大家说说”,两人互不想让,你一言我一语吵了起来。 程珊心想,这真是一对活宝啊,自己如果不处罚阿双,关索肯定会不依不饶。程英用教鞭敲了敲黑板,说:“安静,安静,卢无双你上课睡觉,关索说的对,应该给予处罚,但女孩打军棍不太雅观,按照传统不尊重先生应该打手板,罚打你三下手板,把手伸出来”,说着程珊拿着教鞭走向卢无双。 关索又说:“先生,你和卢无双有亲戚关系,由你来执行打手板不公平,卢无双平时飞扬跋扈,刁蛮无理,别人也不敢得罪她,还是由我来执行吧,反正我不怕得罪她,恨死我算了”。 程珊本想轻轻打陆无双几下手板,没想到关索这小子鬼怪无比,看出了自己的心事,自己不能再偏袒卢无双了,无奈的把教鞭递给关索,说:“就打三下,不能多打”。 关索接过教鞭,走到卢无双面前,说:“卢大小姐,把手伸出来吧,别以为你和先生是表姐妹的关系,先生就会偏袒你,先生是个公平公正,铁面无私的人,一定会公事公办”,关索在这个时候也不忘拍拍程珊马屁。 卢无双无奈的伸出了右手,厉声说:“关索,你就是个小人,小肚鸡肠,挟私报复,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事落到我手上,我也不会轻饶了你”;关索哈哈大笑说:“不劳卢大小姐费心,以后这样的机会没有了“。 第九章 少年显身手 关索终于达到一次报复卢无双的机会,他抓住卢无双的手,只觉得润脂般的光滑,卢无双的小手白白胖胖,真不忍心打下去,心想:自己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女孩子一般见识,真不绅士,但是也得好好吓唬吓唬她。 关索高高的举起教鞭,卢无双紧闭双眼等待着关索雷霆万怒的一击,其他人也都屏住呼吸看着关索这一鞭子如何落到卢无双手上,关索的鞭子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轻轻地在卢无双的手掌上拍了一下,大家看关索只是吓唬吓唬陆无双,不是真打啊,都松了一口气。 卢无双看到关索没有真打自己,不服气地说:“关索,你这样作,我也不领你的情,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关索又是高高举起教鞭,轻轻在卢无双的手掌上轻轻的拍了两下,说:“我不用你领情,这次只是吓唬吓唬你,下次就是真打了”。 程珊看到关索只是吓吓卢无双,并不是真打,心里对关索的好感增加,心想:关索虽说年龄不大,但还是挺宽容的,有点男子汉样了,阿双飞扬跋扈惯了,这次给她点教训也好。程珊轻轻地敲了敲了黑板说:“安静了,重新开始上课,关索你给大家读一遍这首诗”。 关索意气风发的站了起来,骄傲的看了一眼卢无双,大声朗读:“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读完,关索又补充说:“表姐,我有个建议,以后由我辅导卢无双学习,每天督促她学习,省得她上课总睡觉”。 夜色深深,月光如水,洒在卢家府宅的院落里,透过薄薄的窗帘照进杨过住的小屋内,照在酣睡的杨过身上,童子营的其他成员晚上都回家了,关索因为无依无靠,无处可去,程珊就安排他住在府里,他的住处距离程珊和卢无双住的正房大厅不太远,是在后面的一排厢房,住着几个家丁和仆人。 午夜时分,关索突然被惊醒,听见前面的正房大厅有喊叫声和打斗声,不好,关索心想:可能是半夜有训练项目,自己又忘了,这回又被卢无双抓到把柄了,迟到了又得挨军棍。关索急忙穿好紧身衣,背起一柄寒月刀,匆匆向前面跑去。 关索跑到前面一看马上感到很震惊,只见有十几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陌生人,手持钢刀正在围攻程珊和卢无双,这伙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凶悍无比,程珊武功不错还能应付,卢无双可就惨了,磕磕碰碰眼看就抵不住了,一个不小心卢无双手中宝剑被打飞,自身也被一个黑衣人一脚踹倒了,情况危急,关索来不及细想,抽出背后的钢刀,斜着身子,脚下一使劲,身体腾空而起,钢刀直奔这个黑衣人的左肋下刺来。 关索穿越前是奥运会运动员,身体素质好,动作敏捷,酷爱击剑,又和程珊学了几个月的武功,应该说有了一点功夫,只是还没有用于实战,今天情急之下,冒然一试,没想到效果惊人。 关索动作迅速,出刀迅捷,这个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关索一刀从这个劫匪的左肋下穿了过去,这个劫匪大叫一声滚倒在地,估计活不了了。 关索迅速抽回钢刀,还没来得及缓口气,第二个黑衣人就冲了过来,黑衣人手中的钢刀直奔关索的面门就劈了下来,关索几乎是本能的反应,身体向左一闪躲过黑衣人的钢刀,右手的钢刀向黑衣人的面门劈了过去,只听“咔”的一声,关索一刀正好砍在黑衣人右胳膊上,把黑衣人的右胳膊砍断,黑衣人倒在地上不能动了,其他两个围攻陆无双的黑衣人看到杨过动作敏捷,勇悍无比,吓得回身就跑。 关索转身看到几个黑衣人还在围攻程珊,他马上来个就地十八滚,“咕噜,咕噜”瞬间就滚到几个黑衣人脚下,对着几个黑衣人的下盘出刀了,一刀砍断一个黑衣人的脚腕,又反手一刀刺穿了一个黑衣人的大腿根,这两个黑衣人大叫着翻滚在地,另外两个黑衣人一看不好,转身要跑,被程珊从后背每人刺了一刀,大叫着栽倒在地。 平时卢无双也练练武,耍耍剑,挥挥刀,以为自己也有点功夫,骄傲无比,哪知道一上阵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几招没到手中的宝剑就被打飞了,心想这回认命了,没办法了,没人能救得了自己,没想到那个关索救了自己,重伤四个黑衣劫匪,火花四溅,鲜血崩流,只是瞬间的事。 十几个个黑衣劫匪,有两个黑衣劫匪头脑灵活,一看不好翻墙逃跑了,其他几个黑衣劫匪有三个当场毙命,还有几个重伤的估计也活不了了,只有被关索砍伤脚腕的黑衣劫匪上伤势较轻,躺在地上大声哀嚎。 程珊立刻奔到卢无双跟前,把她扶起来了,着急的问:“阿双,你没事是吧”,卢无双拍了拍身上的土说:“我没事,放心吧表姐”;关索也急切的奔了过来,扶着程珊的胳膊问:“表姐,你没事吧,劫匪伤到你没有,你受惊了,我睡的太沉,刚听见你们的喊声”。 卢无双本来挺感激关索救了自己,真想和他说几句感激的话,没想到这小子好色劣性不改,只关心程珊这个大美女,对自己不闻不问,气哼哼的说:“我表姐武功高强,能有什么事,你没安好心,又过来拍马屁”。 程珊轻轻地拍了卢无双一下说:“阿双,别这么说话,今天多亏了关索,他一个人就刺伤了四个劫匪,还救了你”;卢无双翻了翻眼皮说:“表姐,你没看到吗,他就是为了救你,想在你面前好好表现表现,赢得你的欢心,别人的死活他才不会管那”。 程珊又轻轻的打了卢无双一下,卢无双心直口快,口无遮拦,程珊也没办法,只能脸色红红的说:“阿双,别胡说了,闭嘴吧”;有回身对关索说:“关索,看看有没有活着的,带过来,一会儿我要问话”,关索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几个家丁把那个受伤较轻的黑衣劫匪抬到马棚附近的一间小房间内,放在床上进行简单的包扎,看看命是能保住了,但这条腿是废了,以后只能是残疾了,程珊领着卢无双和关索推开门,进到小屋内,看着躺在床上呻吟不止的劫匪,问:“你叫什么名字,谁派你来的,你们来这打劫的目的是什么”,卢无双把刀架在黑衣劫匪的脖子上喝道:“快说,不然就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喂狗”。 第十章 夜袭唐家庄 十几名劫匪,夜袭卢府,受到重创,关索还擒获一名劫匪,经过审讯,黑衣劫匪名字叫童贯,是这伙黑衣劫匪的头目,嘉禾县城北唐家庄的镖师,受唐家庄庄主唐四爷的委派,来卢府抓捕大小姐程珊和二小姐卢无双的,抓到二人后送到江北交给蒙古人,蒙古人据此胁迫京口郡守将卢文豪与蒙古人合作,把京口郡交给蒙古人。 听着童贯的叙述,程珊听得后脊梁发麻,冷汗直冒,如果唐四爷这个阴谋得逞,京口郡丢失,蒙古的骑兵一天就可从京口到达京城临安,大宋江山危险了。 程珊连夜带着赫贯来到县衙,求见知县。听说本县守备统制程珊深夜来见,知县知道有大事,赶紧把程珊几个人请进后堂,程珊把童贯提供的情况向知县通报,知县也感到问题重大,问程珊的意见,程珊说:“知县大人,我带人连夜奔袭唐家庄,争取抓到胡四爷这个罪魁祸首,知县大人应该上表朝廷通报此事,提请皇上注意京口郡方面的守备”。 知县对程珊的提议很赞许:“程姑娘巾帼英雄,本县马上上表朝廷,县衙现有捕快四十多人,程姑娘你全部带上,即刻出发”,知县回头看到了关索就问:“程姑娘,这个关索不错,为人大度宽容,你好好培养培养,是棵好苗子,将来一定是你的好帮手”。 关索赶紧躬身说:“谢知县大人夸奖,我一定听程统制的话”;又转身对卢无双低声说:“卢大小姐,怎么样,知县大人都夸我为人大度宽容,你以后要向我好好学学”;卢无双撇撇嘴,踢了关索一脚说:“我看知县大人是瞎了眼,说你为人大度宽容,你就是个无赖”。 关索马上怼到:“好,卢大小姐,我马上向知县大人报告,你说知县大人眼瞎了,你诅咒知县大人”;卢无双说:“你敢,你敢”,追着卢大小姐又踢又打。 程珊正和知县大人商量剿灭唐家庄事宜,没想到卢无双和卢大小姐在后面又打又闹,成何体统,自己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回头狠狠的说:“安静,再闹一会儿给你们每人二十军棍”。 夜色阑珊,月光明亮,趁着夜色,机不可失,不能给唐家庄的人逃跑的机会,程珊率领县衙捕快和童子营的军士总计有五六十多人,在捕快都头吴二郎的引导下快速奔唐家庄而来。 唐家庄在嘉禾县城北部,距离嘉禾县城不远,只有十几里的距离,拂晓时分,程珊率人到达唐家庄南村口,关索好奇的看着古时候的村落,唐家庄不大,只有十几排房屋,村中间是一条曲折蜿蜒的石板路,村庄周围是木头栅栏围墙,村口没有人看守,只有一个打更的更夫,“嘟昂,嘟昂”更夫敲着木棒子吆喝道:“平安无事唠,平安无事唠”。 程珊停住了脚步,看看唐家庄内的情况,整个庄子静悄悄,看了庄主唐四爷还没有准备,没发现他们的阴谋已经暴露了,她从背后抽出寒月刀,挥挥手说:“大家听我的号令,上”。 程珊等人迅速冲过胡家庄村口,打更的更夫吓得不知所措,县衙捕快都头吴二郎向他亮出了捕快腰牌,说:“县衙捕快抓查办案,你不要大声喊叫,唐四爷家在哪里”。 更夫一看是官府的捕快,问自己唐四爷的家,赶紧回答:“就在前面,沿着这条小路一拐弯就到了”,吴二郎都头说:“你前面带路,快走”。 沿着石板路向前走,拐了两个弯,就看到一个很气派的院落,,灰白色院墙,墙顶上搭接绿瓦,是宋代的典型建筑,大门就像一个塔楼,高高耸立,门楼上高高挑着两盏灯笼,灯笼上写着:唐府。门前有两个石头狮子,还有几个家丁在门前站岗。 关索估计这就是这就是唐四爷的家了,心想,唐四爷的家和卢无双的家很像,宋代有钱人家大都这个样子,大门修的像岗楼,门前有两个石头狮子,哎,两个石头狮子有什么用啊,又不是官府衙门,古往今来有钱人都是一个德性,炫富。 唐四爷家门前的几个家丁一看突然来了这么多人,有点惊慌失措,一个家丁刚想转身进院去报信,吴二郎都头亮出捕快腰牌,低声喝到:“站住,我们是县衙捕快,唐四爷刺杀朝廷命官,勾结蒙古人,范下了谋反重罪,他在那里,快带我们去,否则以同谋罪论处”;几个家丁一听来人是县衙捕快,唐四爷犯下了某犯重罪,这可要祸灭九族的,吓得不知如何是好,马上颤抖着回答:“官府老爷,我们配合,唐四爷就在后院,我带你们去”。 唐四爷家的院落很宽大,载着几个柳树和桃树,散发着诱人的馨香,树下摆着藤椅和茶桌,左右两排厢房,大门对面是正房,正房前面长廊立柱,显得气派非凡,时间太早了,所有房间都没开灯,在家丁的引领下,众人穿过正房来到了后院,后院就小了许多,有一个花坛和一座假山,关索心想:这个唐四爷是个风雅的人,很会享受生活,哎,聪明反被聪明误,享受的日子到头了。 家丁指着一间亮着灯的房间说:“官府老爷,那个亮灯的房间就是唐四爷的卧室,也是他三姨太的房间”;都头吴二郎一挥手,几个捕快分两路,一路踹开了房门,另一路几个捕快踹碎了窗户,分别冲进了唐四爷的房间,用刀逼住了正躺在床上的唐四爷。 唐四爷,身材高大的魁梧,五十多岁,身上功夫不错,前一段时间他的一个远房表弟贺午光来到他家里,给唐四爷带来了一个诱人的消息,贺午光说:他已经和蒙古人联络好了,只要抓到京口郡守将卢文豪的外甥女程珊和女儿卢无双,把她们送到江北蒙古军营,赏金三千两黄金。 三千两黄金,自己几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唐四爷想,只要抓到这两个小丫头,自己这辈子就算到头了,一辈子享用不完。他立刻叫来了镖师头领童贯,让童贯领着几个镖师实施抓捕行动,成功之后每人赏黄金十两,童贯是嘉禾县一带有名的镖师,江湖闻名的金刀门弟子。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童贯对卢府进行了几天的侦查,发现抓捕程珊和卢无双很简单,卢府虽然有童子营每天训练,但到了晚上童子营的军士都回家了,而且即使童子营的士兵都在卢府,还都一些新兵,既没有经验,也没有什么战斗力,卢府内只有十几个家丁和丫鬟,这些家丁都是普通人,没受过什么训练,很容易对付,就决定把抓捕行动放在夜间进行,夜黑风高时,神不知鬼不觉把这两个丫头抓走。 第十一章 神箭显身手 原来,昨天夜晚,童贯决定开始行动,胡四爷问:“童镖师,有把握吗”;童贯拍着胸脯说:“四爷,您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抓两个小姑娘手到擒来”。 唐四爷一整晚都在等童贯的消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等了几个时辰也没消息,心中疑惑,难道童贯失手了,不能啊,一共去了十几个镖师,个个身上有功夫,对付两个小丫头绰绰有余,就算有点意外,童贯也应该派人回来报信。他没有料到的是童贯被俘,其余人死的死伤的伤,那两个逃跑的镖师一看事情败露,头领童贯被俘,马上觉得不妙,立刻逃得不知踪影,根本没有回来给唐四爷报信。 眼见东边天色已经放亮,唐四爷困得实在受不了了,躺在床上刚刚迷糊一会儿,房门和窗户都被打开了,几个持刀捕快冲了进来,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站了起来,看到一个他熟悉的捕快都头吴二郎,正要问是怎么回事,吴二郎亮出腰牌喝道:“唐四爷,你涉嫌绑架朝廷命官,投靠蒙古人,我奉命拘捕你”。 唐四爷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事情败露,不愿意束手待毙,他身形一晃晃到窗前,飞起一脚踹倒一个守在窗前的捕快,另一个守在窗前的捕快,看到唐四爷拳脚功夫了得,不敢用手相迎,手握单刀,猛的向唐四爷的左肋下刺了过来,“砰”的一声,唐四爷身形晃动,伸出左臂把捕快刺过来的单刀紧紧夹在肋下,飞起左脚把这个捕快踹飞,把单刀夺在手中。 “蹭”,唐四爷越过窗户蹦到了院子里,看到院子里站满了人,十几把钢刀纷纷指向自己,唐四爷拳脚功夫不错,刀法一般,看到两个捕快手握单刀分别从左右两路攻击自己,没有用手中的单刀相迎,身形飞起,躲过左右两把单刀,“啪,啪”,一击连环脚,把两个捕快踹飞。 看到唐四爷如此了得,转瞬之间击倒四名捕快,夺的一柄单刀,程珊怕伤及其他人,在人群中大喝一声,一纵身飞身跃起,在空中翻了一个漂亮的筋斗,稳稳的落在唐四爷面前,“唰”,手中的寒月刀直奔唐四爷的面门劈来。 唐四爷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还没看清眼前来人是谁,就感到一股劲风扑面而来,知道不好,经验老到的唐四爷,赶紧扔掉手中的单刀,“噔,噔噔”,身形快速的向后退去,“咣”,身体撞在墙边的一个花架上,“哗”,花架被撞碎,花盆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唐四爷这才看清,眼前是一位年轻的姑娘,身穿黑色紧身衣,手握寒月刀,刀光闪闪,动作迅捷无比,估计自己不是对手,看来从正门是出不去了,转动身形一纵,蹦起来双手抓住房檐,一个金刚铁板桥的功夫,“呼”的一声翻到房顶上,翻上房顶,唐四爷心里有了底,心想,几个本手笨脚的捕快还想抓到我,做梦吧。 唐四爷一系列动作,惊呆了众人,没想到唐四爷功夫这么好,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下,轻松逃脱,迅速的翻上了房顶,只要再有几步从房顶跳下去,就很难抓住他了。 拂晓时分,太阳从东方刚刚露出头,晨光出现可以说,对唐家庄的奔袭是相当成功的,唐四爷完全没有防备,措手不及,被赤手空拳堵在卧室里, 没想到,事情突然翻转,胡四爷身手了得,在众人的围攻之下,轻松逃脱,飞身蹿上了房顶,再有几步就要从房顶跳下去,关索眼尖,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摘下弓箭,抽出一支羽箭,张弓搭箭一气呵成,动作迅速熟练,“嗖”的一箭,众人正在惊愕之际,这只羽箭已经穿进了唐四爷的大腿。 唐四爷正要从房顶跳到后花园内,从后花园直接逃跑,没想到一支羽箭突然穿进了自己的大腿根部,疼得大叫一声,身体失去平衡,摔到在房顶上,“咕噜咕噜,嘟昂”,又从房顶滚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关索自从参加童子营的训练,看到了自己最擅长的弓箭,穿越前作为全运会射箭冠军,杨过看到弓箭就像见到了自己的老朋友,从此爱不释手,这次奔袭唐家庄,关索心想,还是带上弓箭吧,关键时刻还是老朋友可靠,自己的从程珊那里学得几招刀法,自己心里实在没数。 看到关索背着弓箭参加行动,卢无双心里很不以为然,觉得关索大惊小怪,神经过敏,没想到关键时刻派上了大用场,她快速奔到关索跟前,讨好的说:“关索,没想到你箭射得这么准,教教我呗,我也想学一手神箭”。 关索刚才看到程珊飞身跃起的英姿,衣带飘飘,几乎看呆了,差一点放跑了唐四爷,真有些懊悔,看了看卢无双,摇摇头说:“好啊,从今天起你就喊我师父吧,给我牵马坠蹬”。 卢无双一看关索洋洋自得的样子,一副春风得意的神态,马上恼火地说:“喊你师父,你做梦吧,你就是一个无赖,你给我牵马坠蹬本小姐还不乐意哪,赔我的狗”,说着抓住杨过又踢又打。 程珊看着这两个人,一对活宝,摇摇头真是没办法,但也没办法,他们这个年纪正是山花烂漫,打打闹闹,无忧无虑,只能随他们去了。 唐四爷摔到地上大声的哀嚎,吴二郎都头和几个捕快过来给他戴上锁链,为了防止他反抗,又用一个黑袋子罩子胡四爷的头上,押着胡四爷向门外走去,刚一到前院,只见一大群胡四爷的家丁和保镖各拿刀枪挡住了去路。 程珊一看情况严重,这些人有劫胡四爷的企图,一横寒月刀厉声说:“诸位,唐四爷勾结蒙古人,犯下了谋反重罪,我们奉命抓捕,与你们其他人无关,你们各安守本分,散了吧,否则与唐四爷同罪”,树倒猢狲散,这些家丁和保镖一看胡四爷已经被抓住,还受了重伤,还犯下了谋反重罪,大家互相看看,都没敢动手,扔下刀枪都散了。 程珊问:“吴都头,以后的事该怎么办,你常年抓拆办案,还是听你的吧”;吴都头回答:“按照律法谋反重罪株连家人,应该把唐四爷的家眷一并羁押,把他的家封存,等候知县大人的处置决定”。 第十二章 程珊的计谋 突袭唐家庄大获全胜,吴二郎都头挥挥手,几个捕快把胡四爷的三个太太,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女儿大概只有一岁多一点,看到这情形,吓得大哭不止,关索看了心里不忍,对程珊说:“表姐,一人做事一人当,唐四爷犯了罪,他已经被我们抓住了,干嘛还要羁押他的家人,尤其是哪个一岁大的孩子太可怜了”。 程珊皱了皱眉,觉得关索说的有些道理,但是这些食官府的事,自己无权过问,只能无奈地回答:“这个我也不太懂,唐四爷犯的是株连重罪,这些事还是听吴都头的吧,他们是行家,你少插嘴”。 通过这次行动,关索逐渐崭露头角,程珊和卢无双都对关索刮目相看,没想到关索功夫不错,尤其是箭射得好,卢无双心里对关索很有好感,只是嘴上不饶人,在关索面前还是刁蛮任性,一副大小姐派头。 这一天早晨,关索睡得正香,突然感到鼻子不透气了,憋得难受,猛然坐了起来,看到卢无双站在床前,哈哈大笑,自己的鼻子疼得难受,就知道是卢无双搞鬼,一副不愿意的神情,说:“卢大小姐,今天没有训练科目,也没有识字课,能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我不能和你比,你训练时净偷懒,上识字课还睡觉”。 “您现在是关大将军了,我怎么敢打扰您”,卢无双嘲讽地说:“是表姐,你心中的女神叫你,马上去前面大厅,说要事相商,快走吧”;关索听说是程珊有事叫自己,赶紧起床梳洗,背好单刀到前面大厅来见程英。 到前面一看,程珊已经穿好紧身衣,背着寒月刀,看到关索过来了,有点歉意的说:“关索,本想让你今天睡个好觉,没成想有事这么早把你叫起来了”;关索赶紧说:“没事,我休息的很好,表姐什么没事”。 卢无双看到关索对程珊百依百顺,心里不知为什么有点醋意,看着关索说:“关索,你看我没骗你吧,刚才和我又喊又叫的,见到表姐就乖的像一个小绵羊了”,又对程珊说:“表姐,我去叫他,对我发脾气,说我打扰他睡觉了,我一说是你招呼他,马上变了模样,高兴的又蹦又跳”。 关索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对程珊的这点心思都被卢无双说破了,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表姐,你别听她瞎说,我哪有又蹦又跳啊”,;程珊知道这两个人肯定又斗嘴了,没接他们的话。 “昨晚有人劫狱”,程珊严肃的说:“差一点劫走唐四爷,知县大人一早就派人来了,让咱们马上过去商量商量,你们俩跟我过去,要听话,不能再当着知县大人的面打打闹闹的”。 关索听说有人劫狱,也是吓了一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人敢劫狱,忙问:“表姐,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程珊回答:“唐四爷在这一带经营了很多年,关系盘根错节,估计是和唐四爷有生意往来的人,在唐四爷手里有什么把柄,怕唐四爷出事把自己也带出去,说以才敢冒险劫狱”。 程珊又说:“别问了,一会见到知县大人就清楚了,到县衙你们两人不能随便插嘴,要懂礼貌”,卢无双说:“表姐,我没问题,肯定不随便说话,你管好关索就行了”。 宋代的城镇以石板铺路居多,只是宽窄有别,嘉禾县城铺的也是石板路,昨天晚上一场小雨,曲折蜿蜒的石板路好像水洗过一样,显得整洁清新,石板路两侧是古香古色的宋代民居,晨雾还没散去,杨过走在雾蒙蒙的小街上,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卢府距离县衙不远,没用多长时间程珊领着卢无双和关索就到了县衙门前,早有捕快在县衙门口迎候,看到程珊几个人走了过来,捕快赶紧说:“程姑娘来了,知县大人正在后堂等着你们哪,里面请”。 在县衙后堂,程珊见到了知县和吴二郎都头,知县对程珊说:“程姑娘,昨天晚上半夜时分,有几个劫匪闯到县衙监牢里,准备劫走唐四爷,打伤我们几个捕快,幸好吴都头发现得早,及时赶跑了劫匪,不然唐四爷就被他们劫走了”。 程英看着站在知县旁边的吴二郎都头,问:“唐四爷等还是押在地牢里吗,吴都头看清这人了吗,有没有你们熟悉的人”;吴二郎都头回答:“唐四爷是押在地牢里,幸亏是押在地牢里,牢门用铁锁链锁住了,这些人没有钥匙一时半会也没打开牢门,这些人都蒙着面,大概有四五个人吧,看我们来的人多,就翻墙跑了,根本看不清他们的面容”。 程珊又问:“知县大人,据您分析分析会是什么人干的哪,有没有一点目标”;知县思索了一会说;“这个唐四爷背景复杂,交游很广,一时之间还真不好确定目标”。 程说问:“吴都头,审问唐四爷了吗,我估计他肯定知道这伙劫匪是谁”;吴二郎都头回答:“昨天连夜审讯了唐四爷,这家伙死扛着,没办法我们只能动大刑了,没想到,唐四爷这个人还挺硬,打死也不说”。 程珊说:“知县大人,下一步您有什么打算,我一定好好配合,我们童子营有几十个人,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应该有一定的战斗力,这一点请知县大人放心”;知县说:“哎,现在江北战事吃紧,路守备带领大部分守备军去了京口,现在有事只能靠你的童子营和县衙的捕快了,唐四爷属于重犯,应该尽快带到京城,押入天牢,嘉禾县虽然距离京城不太远,但也有将近三百里的路程,使用囚车押送,大概也得三四天,中间也有几个险要之处,我想请程姑娘帮助押送,以防万一途中劫匪劫囚车”。 从嘉禾到临安不过一百多公里左右,关索听说这样一点距离要走三四天,不觉一愣,在有高铁动车的现代不过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自驾游两个多小时就到了,随即又一想这是在宋代,主要交通工具是马车,车马慢,时间慢,一生只能爱一个人的时代,一百多公里已经是一个不近的距离,何况还要押着囚车。 程珊思索了一会说:“知县大人,我看可以这样,我们可以大张旗鼓的宣传要把胡四爷押往京城,我们提前埋伏好,如果这些人真敢劫囚车,我就把他们一网打尽,不知知县大人意下如何”。 第十三章 榆树林设伏 嘉禾知县一听说要把劫匪一网打尽,一劳永逸的解决劫匪,当然很高兴了,但是知县又有疑虑:“程姑娘的计策好是好,就是实施起来有一点困难,这些劫匪漂浮不定,我们正好在什么地方设伏,才能正好抓住他们哪”。 程珊问吴二郎:“吴都头,你经常往来于嘉禾与京城,你觉得劫匪在哪里动手劫囚车的可能性大”。 吴二郎想了想回答:“从嘉禾到临安一路全是平坦的大路,来往的人员非常多,劫囚车这样的大事很不容易,距离嘉禾县城八十多里的地方,有一处榆树林,地势险要,长满榆树,来往的客人都要到那里休息过夜,我们押送京城的囚车一般早上出发,黄昏时分到达榆树林,在榆树林过夜,第二天接着赶路,我估计劫匪要想就囚车,肯定会在榆树林劫动手的”。 程珊说:“知县大人,这两天就让吴都头大肆渲染我们要把唐四爷押往京城这件事,就定在后天行动,我提前带人在榆树林埋伏,囚车上找一个和唐四爷身材差不多的人扮成唐四爷,这样我们行动起来就没什么顾忌了”。 知县赞许的点点头,说:“程姑娘,足智多谋,堪当大任,就按程姑娘的计策办,我看吴都头的体型和胡四爷差不多,都是身材魁梧,就由他扮成唐四爷,我再安排四五个捕快跟随押送,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从县衙出来,回到卢府,程珊说:“阿双,榆树林,我们要选几个身手不错的人,你们两看哪几个人能行,提提建议,我准备选二十多个童子营的人员”。 关索说:“表姐,我不管谁去谁不去,反正我得去,我必须保护你,但我觉得卢无双不用去了,让她看家吧”;卢无双一听关索不让自己去,不满意的问:“关索,你说,为啥不让我去呀”。 关索真诚地说:“这次是去抓劫匪,肯定有一场恶战,那些人都是惯匪,一旦打起来,你去了,我和表姐还得分心照顾你,你在家里帮助防守县衙也是一样”。 程珊也是和关索一样的意思,听关索把自己的意思说出来了,就说:“阿双,我看关索说的有道理,我也不愿意让你真的去和这些劫匪交战,那样太危险了”。 卢无双听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就是说自己是累赘,不想带自己去,不高兴的说:“我和表姐从小到大没分开过,表姐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必须去,再说我也有点功夫,不用你们照顾我”。 关索坏笑着说:“你和表姐从小到大没分开过,表姐去哪里你去哪里,是吗”;卢无双性格单纯,不知道关索什么意思,点点头说:“是呀,我和表姐永远在一起,一生一世不分开”。 关索笑着说:“过几年,表姐嫁人了,你也跟着去,你愿意,人家表姐夫还不愿意哪”;卢无双一听关索说着说着就没正行了,怼到:“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想把我甩开,找机会单独和表姐在一起,你想当我表姐夫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程珊听着两个越说越不像话,还把自己扯了进去,赶紧说:“好了好了,阿双跟着我们一起去,不过你得听话,一旦打起来你不能离开我和关索”;关索说:“表姐,一会我去打造一张硬弓,多带一些羽箭,有我在,那些劫匪别想靠近你们,真打起来,还是弓箭好使”。 程珊说:“关索这次说得对,能够用弓箭的尽量用弓箭,这样可以减少伤亡,但这次是伏击,近身交战是免不了的,你们要做好准备”。 嘉禾县城距离京城临安有三百多里的路程,基本上是平坦的大路,如果放在现代高铁动车时代只是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但在马车时代,这已经是个不近的距离,如果还要押着囚车一般要走三四天的时间,每天走个五六十里,车马慢,时间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榆树林距离嘉禾县城八十多里,原来只是一个驿站,后来来往的客商行人多了,慢慢变成了一个集镇,有酒肆,有客栈,还有各色小贩,向过往的客商叫卖各种小物品,快活林道路两侧均是茂密的树木,在夏季烈日炎炎的时候,显得绿荫片片,郁郁葱葱。 程珊和卢无双女扮男装,扮成富家公子,关索扮成一个家丁跟在她们身后,背着一个包袱,和一把单刀,包袱里装着他心爱的弓箭,其他二十几个童子营的人也扮成各色商贩和客商,将近中午时分陆续到达榆树林。 程珊和卢无双选了道路右侧的一个路边酒肆,在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吩咐店小二来一壶茶,程珊端起茶碗喝了一小口茶,用眼角的余光向周围看了看,发现对面的酒肆里也坐着十几个大汉,一个个身着紧身衣,短发齐整,肋下挂着腰刀,一看就知道都有功夫在身,这些人不断的回头,着急的等着什么。 程珊觉得这些人肯定是劫匪,她回头对站在自己身后的关索使了个眼色,关索立刻明白了程珊的意思,来之前关索和程珊建议发挥自己神箭的优势,尽快的结束战斗,程珊同意了,让他自己找好一个射箭的位置。 关索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酒楼是个二层楼,立即有了主意,转身进了酒楼,伙计忙过来打招呼,“客官,您几位”;关索回答:“我约好了朋友,楼上有位置吗”,“楼上客人一位,客官楼上请”,伙计喊道。 关索选了一个紧靠窗户的位置,探出头去向下看了看,果然是凭高视下,视野开阔,整个快活林尽收眼底,对面酒肆里的几个大汉也看的清清楚楚,关索心想,只要有一把弓箭在手,这几个人自己一个就能应付,来这么多人这是小题大做。 在冷兵器时代,弓箭是最厉害的兵器,弓箭的原理其实和现代的步枪差不多,远距离杀伤,速度快,像这样几十米的距离,根本来不及躲避。 第十四章 知县做媒人 中午时分,“咕噜,咕噜咕噜咕”远处传来了马车的声音,关索回头看了看,囚车过来了,在囚车里吴二郎都头身穿白色囚服,头发散乱,囚车旁边是几个捕快,远远看起来就和真正的囚徒没什么两样。 对面酒肆里的那几个大汉,一看囚车到了,立即都站了起来,纷纷抽出肋下的腰刀,大喊着冲向囚车;囚车旁的几个捕快一看劫匪冲了过来,立即一拽囚车的围栏,囚车立刻散架了,一个捕快递给吴二郎都头一把腰刀,吴二郎都头手握腰刀,跳下囚车,大喊道:“逆贼,嘉禾县都头吴二郎在此,奉命缉拿劫匪,快放下兵器”,说着举起腰刀冲向劫匪。 几个冲在前面的劫匪,一看囚车散架了,那个白衣囚徒也手拿腰刀冲了过来,知道中计了,有埋伏,急忙转身想逃跑,程珊等人大喊着从后面拦住了出路。 这几个劫匪立刻权衡了一下利弊,发现从后面冲过来的是几个公子哥式的人物,估计好对付,立刻转身奔程珊等人冲了过来,一副恶狠狠拼命的架势。 冲在最前面的劫匪,身材魁梧,他看到程珊和卢无双两个人身形瘦小,心想就是这两个人了,抓住一个当人质,不然今天真是走不了了,腹背受敌,在距离程珊还有几米的地方突然听到了“嗡”一声,立即觉得不好,有人放冷箭,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一直羽箭从这个劫匪脖子的右侧穿了进来,鲜血崩流,尸体“酷通”摔倒在地。 “嗡,嗡”,“啊,啊”,关索又射了两箭,两个冲到前面的劫匪中箭大叫着倒在地上,剩下的几个劫匪一看对方中箭,没办法转回身想和吴二郎都头拼命,关索又是两箭,射中了两个劫匪的后背,尸体“酷通,酷通”倒在地上,在战场上弓箭的优势巨大,远距离杀伤对手,对手没有反抗之力,这些劫匪受到袭击,瞬间就失去四五个人,却不知道弓箭来自哪里,其他几个劫匪一看反抗无望,纷纷扔下腰刀,用双手抱住脑袋,蹲在地上,放弃了反抗。 看到这么快就解决了这些劫匪,程珊高兴的回头看了看关索,发现关索也在偷偷的看着自己,两个人的目光瞬间相撞,都很慌乱的躲开了,心中都是“咚咚”的直跳,少男少女情窦初开。 关索冲酒楼上下来,向程珊和卢无双跑了过去,这次他怕卢无双挑理,忙问:“二小姐,你没事吧,不用害怕,有我哪”,卢无双刚想回答,却发现关索是和自己说话,但是眼睛却不离程英,根本没有看自己,心中醋意顿生,过去抓住关索的耳朵说:“关索,你是和谁说话哪,和我说话就应该看着我,懂不懂规矩,你看你眼睛在表姐身上就快拔不出来了”。 关索用手捂着被掐疼得耳朵说:“你胡说,我是看看表姐受没受伤”;卢无双撇了撇嘴说:“受什么伤,这几个劫匪都没到表姐跟前,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色眯眯的没事就盯着表姐看”。 关索对自己的心思,程珊早就感觉到了,女孩子天性敏感,心思缜密,自己已有婚约,而且自己比关索大了几岁,自己还是朝廷命官,无论从几个方面看都不合适,但又感到关索年龄太小,不愿意伤害他,所以没有明说,以后他长大一点再和他挑明。 程珊心里很矛盾:关索和卢无双这对冤家整天打打闹闹的,在一起还挺合适的,可是一想到让关索和卢无双在一起,自己心里不知为什么又很难受。 程珊故作严厉地说:“你们两个安静一会,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没事就打打闹闹,成何体统,再闹回去每人打二十军棍,关索带一个劫匪过来,我要问话”。 关索和卢无双看到惹程珊不高兴了,都不好意思的互相对望了一眼,吐了吐舌头,关索回答:“是,表姐,以后不敢了,我过去带一个劫匪过来”;关索走过去看着几个蹲在地上的劫匪,问:“几位,说吧,你们几个谁是头啊,我这么问你们是客气的,一会由县衙的捕快问话,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蹲在地上得一个劫匪,回答说:“这位小哥,那个躺在地上已经断气了人,就是我们的头,不过你要问什么,尽管问吧,只要我们知道的一定都说”。榆树林遭遇劫匪,可以说一网打尽劫匪,美中不足的是正好把这伙劫匪的头目打死了,程珊的计策成功,程珊命令马上把这些人带回嘉禾县县衙,她要和知县大人一起审讯这几个劫匪。 嘉禾知县看到一网打尽了这伙劫匪,以后县衙就就安全了,对程珊赞许有加,认为程珊是个帅才,说:“程姑娘年纪轻轻的,智谋出众,是个女诸葛,还没有许配人家吧”;程珊有些不好意思回答:“知县大人过奖了,此前舅舅给我定了一门亲事,那一家人姓霍,霍公子三年前山东和蒙古人作战,失踪了,现在生死不明”。 听说程珊的未婚夫在与蒙古人作战时失踪,现在生死不知,知县有些不好意思了,说:“程姑娘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经历还有些坎坷,本县唐突了”,程珊回答:“没什么,谢知县大人关心”。 知县今天兴致很高,他又看到了站在程珊身后的关索,对程珊说:“程姑娘统御有方,这个关索也算是书香人家,他母亲去世以后,孤苦一人,整天打架斗殴,偷鸡摸狗,是县衙的常客,令本县头疼坏了,在你手下才这么几天,规矩立正多了,这几次行动还表现不俗”。 关索听知县提到自己的身世,心里一动,正好借这个机会了解了解自己的身世,忙问:“知县大人,您见过我的父母吗”;知县回答:“你父亲我没见过,听说在你出生之前就亡故了,也有一说是失踪了,你母亲我见过多次,柳梦云柳姑娘,也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写的一手好字,可惜英年早逝,不过你长得和她不太像,估计还是像你父亲多一些”。 知县又对程珊说:“程姑娘,这个关索你好好管教管教,免得他再走弯路,我看他长得眉清目秀,反正一个人,我准给介绍一门亲事”;听说知县要给关索介绍亲事,程珊心里不知为什么有点不是滋味,但还不能表现出来,问:“知县大人,谢谢你对关索的关心,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啊”。 知县说:“我有一个远房亲戚,有三个姑娘,没儿子,老姑娘也不小了,有二十了吧,想招一个上门女婿,跟我提过有几次了,一直没有合适的人,一般人家谁愿意给人家当赘婿呀,这个关索现在变得知书达理了,孤苦伶仃的,我看挺合适的,回头我和我的亲戚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