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到泰国学法术》 初入泰国 “救救我,快救救我”,我大声呼唤着,拼命的奔跑。越跑腿越沉,好像灌了铅怎么也跑不快,终于逃到了一片黑乎乎的芦苇荡里,前面没有路。 “走开”我撕心裂肺的叫着。回头,一个面色发白,双手沾满鲜血,没有指甲的女子一步步朝我逼近,她身穿红色旗袍,最令我害怕的是她尽然没有眉毛和双眼,我浑身发抖往后爬,呼喊着。四周漆黑一片,她双手抓住我的脖子,一点点用力…… 醒醒,醒醒,儿子,要上学了。天呐,又是一场噩梦,我擦了擦头上的汗,翻身一咕噜起床洗漱区了。我叫戴威,今年18岁,高中三年级,学习成绩烂的不堪一提,每天除了逃课就是泡吧,我妈倒是早就习惯了我这样,起初还管我,自从和父亲离婚后也就放弃了我的学业。我就心安理得的成为了老师眼中的“坏孩子。” 他俩是在我高中一年级离婚的,原因是父亲出轨,我至今仍然记得父亲为了那个狐狸精狠心的抛下我们母子的眼神,充满着鄙视和嫌弃。两年来我从没主动找他或是给他打一个电话,他不配。 两个月之后,我毕业了,自然也没考上什么学校,整天浪荡着混日子,迪厅泡吧成了每日必修课。不过今天我却泡出了工作!我认识了枫涛,男,24岁,本地人,他说自己在泰国做小买卖。 “喂,小弟弟,我看你资质不错,不如跟哥混,去泰国做点小买卖,比你在国内整天瞎混强多了。” “资质不错?怎么个不错呀?” “我看人绝对准,你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从我有记忆的时候开始,我就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记得上小学有一次跟妈妈去买菜,路过一片草地,我突然停下了“妈妈,你看前面怎么有个男的蹲在那,冲着咱俩笑呢”。“你这孩子,净胡说,大白天的,活见鬼了”?“真的妈妈,不信你看。”紧接着,就挨了个巴掌,被妈妈拽回了家。晚上又是一夜的噩梦……第二天新闻上倒是播了一段离奇的消息,一男子在草地中死亡,死因不明,警方发现时身体已经僵硬,只是嘴角有一丝微笑。 “喂,兄弟,想什么呢?我有没有说错什么,不信你可以再试试。” “试试,怎么试?”之后这大哥不知往我双眼点了什么,只觉得很清凉。 “弟弟,这回你再看,前面那桌子旁边身穿黑色外套那男的后面是什么?” 天呐,那个男的身后居然跟着一个长发老婆婆,她弓着背,面色发青,脸上的皱纹多的好像树皮一样,眼皮往下搭着,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了。我一激灵不敢再看,好特么吓人呐。 枫涛就好像知道了我是这副德行,站在旁边都要笑出声来了。我看他那样,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是不是你特么倒得鬼,给我放电影呐!嘛的,也不搞个漂亮的出来。艹” “我说弟弟啊,那老爷们招了个这么丑的鬼也不怪我吧。不过话说回来,我没说错吧!你能看见的绝非常人所见。哥哥我怎么样,厉不厉害啊?哈哈哈”。 几杯酒下肚,我俩相互留了个电话,我只答应他考虑几天,这么大事怎么说也要和父母商量一下。出了迪厅,我俩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回到家我酒也醒了,也睡不着了,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回忆着晚上发生的一切,真是特么挺吓人的,不过也挺好玩的,难道我真的不是一般人? 一夜无梦,睡得别提多香了,中午11点多了,忍不住肚子饿挣扎着起了床,随便填俩两口,给枫涛发了个信息,约了下午一点在麦琪咖啡厅见面。 “哥,我还真觉得你说的有点意思。你也比我大,以后就管你叫涛哥吧!不过我还有好多问题想问你。你可不能忽悠老弟啊。” “没问题,你问吧。” “你在泰国做什么生意?你是干什么的?” “我呀,卖佛牌,帮人看事,还有就是……说了你也不明白。” “哦?你倒是说说呀。” “你听说过情降吗?” “没有,是什么?” 我给你先讲个故事,他抿了一口咖啡,神情变得浓重起来。“5年前,我刚到曼谷,一次机缘巧合,结识了个叫阿赞阿米的人,也就是我现在的师父,那时候他就快80碎了,自己经营一家佛牌店,白天卖佛牌,晚上给人看事。7月的一天晚上,屋子里燥热的像个蒸笼,我在门口坐着,看见一位中年妇女急急忙忙地跑来,也不看我一眼,进屋就要找我师父,我拦着她正要问,师父出来我就被轰出去了。过了得有一个小时吧,她千恩万谢的从屋里出来,走到门口还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我这人好奇啊!第二天我一睁眼就追着师父问怎么回事,他说这个女的发现自己老公有了小三,半年多了都没碰过她。昨天是来做情降的,出不了一周,她老公肯定回心转意。果然5天以后那个女的和他老公一起来了,女的穿得花枝招展,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男的紧跟着他老婆后面,拎着包,边走边说些肉麻的话:老婆,我爱你、我要你等等。这次她俩是来感谢我师父的,从做完情降,她老公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天天晚上和她折腾好几次,也不嫌累,只是奇怪的是那个小三离奇的消失了。” “这是我第一次目睹情降的威力,至于怎么做还不能告诉你,得你答应跟我去泰国找师父,师父看了你,以后慢慢教你。怎么样有兴趣跟着我干吗,小弟?” “我艹,这么牛逼嘛!那你怎么知道师父一定能收我?” “因为你有资质,你是不是生在阴历4月初1夜里?” “真神了,你怎么知道呢?” “这在我们泰国称为地下情人节,是死去的情人过得节日,这一天夜里出生的人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东西。” “我去,你可别吓我。再给我几天时间,我想办法跟你去。” 他笑笑没再说话,坐了一会,告诉我还有事,我也就回家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只告诉老妈要去泰国玩几天,老妈答应的到是爽快,给了我钱,托朋友定了下周一飞曼谷的机票。 第一次出国给我紧张的,听说泰国这地方穷得很,一路上我都在担心下了飞机那么晚,我俩是不是要走路回家。我和枫涛晚上10点多下了飞机,我去,机场挺大啊,没有想象中那么破,出门就有出租车,灯火通明的还不错嘛!他直接把我带回家,枫涛住在曼谷的一个郊区的独栋楼里,二层小楼还有院子,这小子可以啊!一层2个卧室,我俩一人一间,大厅除了沙发电视还摆着好多佛像,大大小小什么造型都有。二楼的楼梯居然还有个锁着的门,我走过去看看。他一把拉住我,神秘兮兮的告诉我;“那里面是我养的东西,千万别开门”。 看他紧张的那个样子,我也没多问。好几个小时的飞机坐得我腰酸背疼,到这一路又出一身汗,赶紧拎着行李进屋收拾洗个澡,躺在床上还有点激动,想我没什么出息,居然出国了。 真是累了,想了一会就睡着了,我恐怕是又做梦了,梦见我躺在床上,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看…… 拜师学艺 第二天早上,我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阳光如蜜一般洒在了我的脸上。 “小威,昨晚睡得咋样,夜里还好吧?泰国的天气就这样,不开空调都没法活下去,慢慢适应就好了,快起来洗脸然后吃早饭。”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简直不敢相信,在泰国居然有油条、煎蛋、两杯牛奶,这特么比家里吃的还好呢。“涛哥,这油条你那买的还挺硬好吃。” “滚,老子自己炸的。少废话,赶紧吃,一会带你去见师父。” 我去手艺不错啊,心想上学的那几年早餐都是从外面买面包对付一口,十年如一日。一毕业竟然能享受这种待遇,幸福感油然而生。“小威,你记着,我这个师父看人很厉害,脾气也很古怪,到了他那里千万不要问东问西,我师父叫做阿赞啊米,最不喜欢人说谎,记住了?” “恩,记住了,你们这规矩还真多。”我小声嘀咕。 吃过早饭我俩出门一人叫了一辆摩托,刺激,骑摩托的小哥轰着油门说走就走,一路上7、80迈没下来过,下坡的时候好像坐过山车!一眨眼的功夫停在了一家小店门口,60铢!我去便宜啊!就是风大了点……给我发型都吹没了。枫涛也不管什么发型了,拉着我胳膊就往里走。店不大,也就30来平,四周都是架子摆着各式各样的佛像,有几个玻璃柜子摆着各种佛牌,琳琅满目,顾客里中国人多一点,两个店员招呼着,看见我俩双手合十打了个招呼,我也赶紧学着枫涛的样子回个礼,就跟着枫涛进了里屋。 “师父,我回来了。”他喊着。穿过了一个漆黑的走廊后,眼前一个泰式风格的建筑,院子中间一个身穿黑色亚麻衣服的老头正在一堆佛像前上香。 “你回来了?可有收获?”他问道。 “当然,师父,他叫戴威,今年19岁,和我一样中国人,能通灵。”枫哥小声地说道。 “哦,资质不错。只是,能留下来?”那个黑衣老头站起来转身朝我走来,双眼死死的盯着我看。天呐,他的眉毛有一指长,耳朵尖的像小精灵,眼睛好像是蓝色的,皮肤黝黑,脸上的皱纹跟山脉一样褶皱。枫涛站在一边当着我俩的翻译。 “我愿意留下来,跟您学习。请收留我吧。”我大声跟他说。 “可以是可以,不过需要经过我的考验。” “考验,什么考验?” “晚上你就知道了。”说着转身走向一个吊床,躺了上去不再说话了。 枫涛拉着我往外屋走,说要带我去周边参观了一下。终于到了晚上,店面关门了。 “小子,你跟我进来。”老爷爷指着我说。 阿大、阿二,你俩在外面守着,不许让任何一个人进来。枫涛,你进来当翻译。 就这样,跟着阿赞师父走到店铺最里面的一个屋子。我的妈呀,这屋子难道是腌咸菜的嘛?怎么一股怪味,还有一堆大大小小的坛子。枫涛好像看出来我的不解,小声告诉我这里面有的是骨灰,有的是尸体的碎渣……我一听差点坐地上。 “怎么,害怕了?这里一个坛子里装着一个冤魂,一个冤魂可以做一尊牌,怨恨越重,牌就越灵,你的几个师兄们都有一尊牌庇佑,所以你也选一个,但是能不能降服就要看你自己了。我手里这个佛牌是前几天新加持的,入的灵是一个20岁的少女,未婚先孕,不幸被族人发现,她又始终不肯说出那个男人的姓名,最后被族人活活的打死。那个就是她的骨灰。将这个佛牌和骨灰拿走吧,从此她属于你了。” 我颤颤巍巍地接过这两样东西,看了半天不敢相信,我居然抱着一个人的骨灰坛,以后还要和他相处。 回家的路上我吓得没敢和枫涛说几句话,紧紧抓着他的手,生怕他丢下我跑了,好在出租车很快就开到家了。 “涛,涛哥,这个东西放哪里?” “那个坛子?” “对啊,就是这个东西。” “放在供台上吧,佛牌你收好,晚上看到什么听到什么,记着千万不要说话,也不要跟她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听得后背一身冷汗,连连点头。夜里我把佛牌挂在胸前,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屋子里漆黑一片,只能透着月光看见那个明晃晃的摇椅。 迷迷糊糊也就睡着了,梦里还是那个没有眼睛的女人,她追我跑,跑着跑着就醒了,起来去趟厕所,看了一眼表才三点多。昏黄的灯光下,我透过洗手间的镜子看到摇椅上坐着一个红衣女子,我只好贴着墙蹑手蹑脚地往前挪,可脚上好像被绑了个大铁块,沉得不听使唤。 “为什么要选我……我不想来这里……我想回家,带我回去……”说着她站了起来,径直朝我走来,血一样红的衣服,小腹还稍稍有些凸起,满脸血肉模糊,有血水顺着她白皙的大腿往下流,好像流产大出血一样。 我全身发抖,难道她就是骨灰里的那个人,“千万别回答她,否则……”我想起了涛哥的话,对那个女子的呼唤就当没听见,可……她的头发就像树根一样缠住了我的脚腕,一点点往我脸上蔓延,她也离我越来越近,“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孩子?为什么?”霎那间那个女的的肚皮好像裂开了口子,妈呀,一个婴儿的头从里面露了出来,和她一样,没有眼睛,血肉模糊,渐渐地,婴儿的小手也从她肚子里伸了出来,正朝着我这个方向指着,10米、5米、3米,越来越近了,我不想死,怎么办?怎么办? “佛牌,对,佛牌肯定能控制她们,我使劲全身力气将佛牌举向她。冥冥中有人念了一段咒语。”只见一束金光闪过…… “小威,醒醒。”难道又是一场噩梦?我手里紧紧攥着佛牌,呆呆的看着那个摇椅。 “涛哥,我昨晚好像看到……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我害怕地说道。 “没错,第一夜都是这样的,还好我半夜去厕所,看到你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之后我念了段咒语,你也能把佛牌举起来,才把那‘娘俩儿’收到佛牌里去。我就说,我不会看错人的。快吃饭吧,吃完跟我去见师父”,他边说边给我找衣服。 折腾一晚上,我也没什么食欲,随便呼拉了两口就出门了。 “师父,快开门,我俩来了。” “进来吧。” 我俩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师父面前。 阿赞打量着我,接着说“昨夜看来你已经把她收服了,在没有法力情况下,这已经很不容易了。既然如此,你就做我的关门弟子吧。” “小威,你大师兄枫海在清迈给人做法事,你二师兄就是枫涛。至于学几年你能出徒,要看自己的悟性了,但无论学的如何,定要心存善念,否则将不得善终,你明白吗?” 做法事?还能给别人做法事?是不是能赚很多钱啊……我正想得出神,枫涛拉拉我,示意我要给师傅磕头拜师,我才回过神来。跪下郑重其事的磕了三个响头,自此我也算是入了门。 阿赞满意的点点头,拿起一根长长的铁棍样的东西,沾了点油,在我头顶画着,边画边念了一段经文,又吹了三口气,接着说“这个佛牌今后就可以帮你防身,走到哪里就戴到哪里,他能保你平安,顺利。” 我握着胸前的牌,不由得手紧了紧。 照片里的男人 “小威,知道这是什么吗?”阿赞手里拿着一小瓶水,把它紧紧地攥在掌心里。 “不知道,是什么?阿赞。”我盯着那小瓶看来看去,心想不就一瓶水嘛,搞这么神秘。 “这是青牛泪,你们手里的每一块佛牌都被它浸泡过。有它你们将能看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今晚你俩带上各自的武器,跟我去趟民健医院。” 我心里暗自高兴,终于要学本领了,以后回国了在我们“村里”给他们解决点事,既能帮助人还能赚钱,何乐而不为。 想着想着,在院里的吊床上睡着了。睡的正香听到有人叫我“臭小子,都几点了,还他妈睡呢。” 我揉揉眼睛,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睁开一只眼就看见枫涛的大脸,一激灵坐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师兄我睡过头了。” “别说了,赶紧走,去医院来不及了。阿赞已经去了,看你睡得这么香,让我晚点叫你。”枫涛拉起我就走,到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屁卡布,摆隆耙雅版民建,溜溜卡布。”我去……枫涛说什么呢,为什么管司机叫屁……屁!哈哈哈。我笑得肚子疼,枫涛可能明白了,告诉我屁的意思是哥哥,我让大哥快点去民建医院,你笑得跟点穴了一样,赶紧把你的泰语学起来,不然丢了你我可不负责。我撇撇嘴表示知道了。 10分钟后,我们到了医院门口。说来也奇怪,就算是夜里也应该有值班的医生护士才对,怎么这个医院一个人都没有,走廊的灯也是忽明忽暗的,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攥紧了涛哥的胳膊。 “走,阿赞在最里面,107。”枫涛嫌弃地看了我一眼。 到了107,门半开着,我俩走上前去,一个女的躺在床上,洁白如雪的脸蛋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美人痣,半黑半白的头发乱麻一样盘在头上。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墙上挂着的吊瓶,病因是严重缺血,不过看样子倒像是着了魔。 阿赞站在一边,上下打量着那个女的问:“你最近都去过哪里?干了什么?一五一十的讲给我听。” 这个女的像见了救命稻草一样忽得坐了起来:“阿赞,您一定要帮帮我,我爱人的法事就是您找人帮我做的,这次我恐怕是遇见索命鬼了。” “那场法事之后你按我的吩咐把东西都烧掉了吗?” “肯定是都烧掉了,我记得那晚做完法事之后,我就回家了,经过离我家不远的一个十字路口,我看到地上有个钱包,当时差不多凌晨2点了,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我捡起钱包就回家了,心想明天拿到警察局找失主,到家我把钱包打开看了看,发现里面并没有钱,而是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上面好像是个男的,面孔很模糊,随手将钱包放到床头柜里面,就洗澡睡觉了。夜里我竟然做了一个春梦,一个30多岁的俊朗男子爬上了我的床,他赤裸着上身,下面只穿了条内裤。高高的鼻梁,有神的眼睛,健硕的胸肌,他慢慢靠近我,我就问他是谁?他也没说话直接就把我扑倒,亲吻我的全身,当时觉得他好帅,我也就没反抗。他强壮的腰部和腹肌让我再次找到了做女人的感觉,那一夜他坚持了好久好久,好像要把我的身体吸干。”说着她还抿嘴一笑,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一个寡妇,老公死了快半年了,想那回事也正常,接着呢?”涛哥笑着问。 “第二天上班,我就觉得全身无力,精神特别不好,同事都问是不是一夜没睡,我也很奇怪,明明是睡觉了,怎么还觉得这么累,早早地找了个借口就回家了。第二天晚上9点不到我就上床了,夜里恍惚听见有人敲门,我跑去开门,却发现没人,回到卧室又看到昨晚那个俊俏的男人已经坐在了我的床上,他抽着烟,浑身赤裸着,鲜明的腹肌和胸肌让人欲罢不能。我就问他:你是谁?为什么来我家?我是不是在做梦?” “‘亲爱的,做梦又如何?现实又如何?难道你不喜欢我吗?难道你……’说着他再一次把我拥入怀里,在床上他用力地亲吻我的嘴唇,我没能抗拒他就……第二天要不是闹铃响了几次,我都起不来了,那天走到单位差点没把我累死,我就像是一个七八十的老太太一样,浑身没力。而且接下来的几天,我也一直做同样的梦。直到第五天,我在单位晕倒,同事把我抬到医院,他们都说我可能撞邪了,所以我就联系你们,就是这样了,我是不是招上什么东西了?你能救救我吗阿赞?我不想死。”说着便泣不成声。 阿赞无奈的说:“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嘛,墓地和十字路口的东西不能随便捡,一定是那个钱包不干净。你梦见的那个男的就是钱包的主人,他可能是一个冤魂,在梦里吸食你的阳气,不出一个月你的阳气就会被他吸干,之后你就可以见你老公去了”。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求您救救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她哭得更厉害了。 “看来那个冤魂的怨气很重,你回家一定要把钱包和里面的东西烧掉,再请个牌随身带着,一来可以抵御冤魂,二来也可保佑你平安,有助你重聚阳气,只不过价钱嘛……” “价钱好说,只要能救我,多贵我都请。” “这尊鬼王,用青牛泪浸泡了四十九天,还请了龙婆幸共同加持,你这种情况戴它足够了,给我20000铢(按照当时汇率折合成人民币大概4000元左右)。” “啊,这么贵,我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钱,能不能请个便宜点的?阿赞”她皱着眉说。 “你的情况请鬼王最好,镇宅保平安,以后没有鬼能害你了。”师父说着便往门口走。 “那好,我现在就15000铢,明天回家取完钱再给你送去行吗?拜托了。”女子哀怨的看着我和枫涛,示意我们帮她说说好话。 “你也不容易,好吧。”阿赞把手里的牌交给她。“这盒子里面有经文,每晚睡前念三遍,把佛牌放在枕边,白天佩戴在胸前。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那我是现在回家烧掉钱包,还是明天?”女子小声问道。 “如果你想晚上再被他吸一次,你就明天烧。切记,烧钱包的时候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说话,在路口烧点纸钱给他就可以走了。烧完如果听到有人喊你或是拉你,就把鬼王握在手里念经咒。”说完阿赞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阿赞,我想要请您的徒弟帮我,就算帮我壮胆也可以。行吗?”她再一次祈求着。 “哎,既如此,小威你去跟着她吧,记着不能离得太近,也不要出声。”阿赞拍拍我的肩膀说道。 “我我我……阿赞,您也太看的起我了。我才来泰国,还不想死呢……”我咽了口吐沫,悄悄地叨咕着…… “去吧。见见世面也好。”枫涛在一旁添油加醋。 阿赞倒是一脸无所谓地说:“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慌,她有鬼王,你也有大灵,她不会让你出事的!” 算了!可能这就是命吧!去就去吧,大不了一死,可惜了我这处子之身啊……一个娘们的手都还没拉过呢…… 师兄跟阿赞都走了,我俩一商量,等她吊瓶一打完就出发。 阴阳店 “谢谢你,小弟弟,叫我萌姐就行。” “萌姐!我看是猛姐吧。”我小声嘀咕着。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心里难免有点害怕。眼看着吊瓶滴完最后几滴,我帮萌姐拔了针头,我俩就急匆匆地往那个恐怖的十字路口赶。 “马上到了,冥钱,冥钱没有,怎么办?”萌姐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豆大的汗珠子从她脸上流下来。 “你别着急,那路口旁边有个店铺,亮着灯,我们过去看看。” “你眼花了吗?哪有什么店铺?” “就在那,上面写着什么,阴,阳,店。”她这么一说搞得我也有点含糊了,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哇。 “胡说什么,我可没瞧见,你故意吓我吧” “怎么没有!”我又用力指了指,“算了,钱给我,我替你买吧,你去十字路口捡点干树枝什么。” “好,那你快去快回,我真特么害怕,你赶紧的。”随手掏了五百铢给我,自己像做贼一样朝路口跑去。 这娘们捡钱包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害怕,切,我自己去。“有人吗?有没有人?我要买东西!”我边喊边探着头朝店铺里看,“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大半夜的灯还这么亮,玩我呢?”正要放弃的时候,突然间从里面传出来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我只做……鬼生意,不做阳人生意。”我去!这鬼声音听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不能这么邪门吧。“老板,我着急,快给我拿点冥钱!” “你能看见我?” “废话!看不见我跟鬼说话呐!” “我不是鬼,是怨灵。这个十字路口经常出横祸,怨气太重,日久天长就有了我。” 正说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咦,她那脸有点黄有点青,眼袋拉得好长好长,浑身被整块白布包裹着,这老太太居然还戴着金项链和金耳环,我勒个去,这大半夜的,也不怕被人打劫嘛! “你居然能看见我,你是谁?通灵人?阿赞?为什么要来这?难道你要……” “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了,老奶奶,你是人是鬼都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找你麻烦,就来买点冥钱?等着用呢”,我心想没功夫跟他废话了,赶紧买完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阳间的钱我不能收,你着急我送你点吧,但是你记住,我给你的冥钱一定要在当天午夜十二点之前全部烧完,否则冥钱的主人会缠上你,”说完她冲我鬼魅的一笑,就再也没看我。我急忙地接过一沓钱,看了看时间,凌晨1点半,时间还多,肯定能烧完,又回头往店里看了一眼,才朝着路口跑了过去。 “给你钱,还有火机,我去那个路灯下等你。”我指了指不远处那个不怎么亮的路灯。 “那我有事叫你,你一定得过来啊。”我点点头表示同意,朝着路灯走去,毕竟有点亮,心里也能踏实点。 我看着头顶上连灯罩都没有的路灯,一闪一闪,总感觉周围有人盯着我,一股阴风从脚底蔓延至全身,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看看周围别说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萌姐蹲在路口,不停地打火,就是打不着,打火机明明是好的,这么热的晚上也没有风,可急死我了,心里暗骂真特么笨,还难分难舍了?不赶紧烧完我什么时候能回去交差。艹,算了,好人做到底,还是去帮帮她吧。 “来吧萌姐,给我,”我接过火机,右手大拇指用力往下一按,“噌”的一下,火苗一下窜起来点着了手里的冥钱。 “快点烧钱包。”她看看我,把钱包和照片一起扔进了火堆里,最终这一切伴随着一滴滴眼泪化为灰烬。萌姐竟然哭了,难道真是舍不得了吗?还是被吓哭的?我正暗自琢磨着,寂静的夜里传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你,你,为什么要离开我?难道,难道,你不爱我了?我对你不好吗?我们再有几次就可以团聚了,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 我拉起萌姐的手,头也不抬地跑,刚跑了两步怎么也跑不动了,脚像灌了铅一样沉。 佛牌,对,想起来了,我伸手把佛牌举到脸前,我的牌竟然投射出一道光,那道光里有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正向着我们跑过来,伸手从后面抱住了萌姐的腰,那男人赤裸着上身,肋骨凹凸可见,他瘦得皮包骨头,活像个骷髅,眼睛、鼻子、嘴角都留着血。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萌姐已经腾空飞了起来,要不是我拽着,估计早都飞走了。“救我,救救我”,她的手脚不停地挣扎,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我……一边哭一边喊。 大姐,我还是刚入门的毛头小子,啥本领没学啊!简直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怎么办、怎么办?我急得手心直冒着汗。 “既有佛牌,就快念经咒。”对呀,我怎么忘记了,真是笨得可以。可这话是谁说的呢?奇怪,难道遇见高人了,管他呢?顾不了那么多了。 “萌姐,快把阿赞教你的经咒念三遍。”快点,我就要拽不住了。 萌姐点点头,闭上眼睛嘴里开始叨咕着,嘴巴刚停,她脖子上的佛牌银光四溅,嗖的一下飞了出来,垂在半空中,不知道哪里刮来一阵大风,吹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啊……啊……我不走,我不走,我是真心爱你的。”那个男人发出痛苦地吼叫,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萌姐嘴巴又动起来,也就十来秒时间,银光不见了,风也不刮了,佛牌和萌姐随着重力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我不要跟你走,我根本没爱过你,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而已。” “别叫了,结束了,都结束了,他已经被你赶走了,没事了。”说着我把她扶了起来。 “真的吗?”她瞪大眼睛看看我,又看看四周,确定只有我们两个人以后,抱着我嚎啕大哭起来。 oh,mygod,生平还是第一次被异性抱这么紧,看在你可怜的份上,算了,就把老子健硕的双臂暂时借你用一下吧。“别哭了,萌姐,这里阴气太重,我们还是回医院吧,走。”我扶起她往前走,一走到那个店铺跟前的时候,就觉得有一眼睛盯着我看,也许是被刚才的场景吓着了,猛一回头,那个老太太面无表情的用她那双金鱼眼瞪着我。我去,这老太太什么时候眼睛这么大了。看见老太太我才想起来冥钱的事,摇摇萌姐的胳膊问:“给你的冥钱都烧干净了吗?” “烧掉了,烧掉了,怎么了?” “哦,没事,烧了就好,咱们快回去吧。” 还好十字路口离医院不远,本来就已经吓得够呛了,还得搀着没了魂的萌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走到医院的时候我的胳膊已经要掉了。我先找了个病床坐上去,掏出手机给枫涛打了过去。响了好几声他才接,“涛哥,你和阿赞已经回家了?还以为你们会等我呢!切。” “哦,小威,师父累了就先回来,你那边还顺利吗?” “还好,好在中间有你们帮忙,不然恐怕你已经见不到我了。” “帮忙?没有啊,是你的牌帮了你吧。太晚了你就在医院休息吧,明天一早打车回来,哦,对了,别忘了管那女的要钱,咱们这一夜可不能白忙活。” “放心吧,涛哥,你们休息吧。”难道真是佛牌帮了我?我皱着眉头表示想不通。 正想着听见有人在打呼噜,回头一看,这个萌姐居然已经睡着了。这娘们心真大,这也能睡着。得嘞,咱也睡觉吧。一翻身我也躺了下来,明明已经累得没力气了,却还睡不着,望着天花板,刚才发生的一幕在我眼前像放电影。突然胸前的牌一阵摇晃,我艹,地震啦??我立刻起身环顾四周,没有异常呀?可能是自己吓自己?深呼一口气,刚要躺下佛牌又晃动起来,比刚才幅度更大了。难道是来了什么东西?我手握佛牌,双手合十,心想“往哪里跑?看我不收了你,”赶紧下床顺着门口往外走,快到大门了,看见一个背影,好像是个老太太,佝偻着背,一溜烟地消失了。 回到病房,看见萌姐依旧睡得和死猪一样,看样子是真的没事了。我打了个哈欠,手里握着佛牌躺了下来,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惹祸上身 第二天我睁开眼,那该死的阳光差点没晒瞎我的眼睛,我扭头看到萌姐,居然还在打呼噜,和死猪一样。难道昨晚的事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心可真够大的。又看看手机,妈呀!10个未接来电,全是枫涛打给我的,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了,涛哥,我才起来,还在医院。” “你个臭小子,都几点了,快回店里来,对了,和你在一起的那女的呢?” “你说萌姐呀,”我瞥了她一眼。 “她还在呼呼大睡呢。” “叫她起来,然后带她回店里。” 得令!挂掉了电话,翻身下床拍拍她说,“萌姐,醒醒,起来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几点了,小弟,”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抻了个懒腰,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我看你睡得挺香呀?能出院了吗?” “不好意思哦,小弟弟,你姐我昨晚有点失态了,让你见笑了,不过我真的睡得超好,你等我洗个脸化化妆,出院。哦对了陪我去趟银行,把钱给你哦。”说着挠着头进了洗手间。 这萌姐看来也挺闷骚,老公死的这半年没少偷腥吧,遇见鬼也是活该。想着我便忍不住扑哧乐出了声。 我俩赶到店里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阿赞正在打坐,奇怪,不见涛哥呢? “小威,你俩回来了?”我猛一回头,是枫涛。 “嗯,师父在干嘛?我有事要跟他说说。” “哎呀,急什么,有事晚上再说。对了,那个叫什么萌的姐,你和我出来一下,我带你去买个佛像,祛祛你家的阴气。我跟你说呀,你这种情况呢,我们之前也不是没处理过,所以我推荐你……”俩人边说边往外走,还趁她不注意朝我挤了下眼。没看出来涛哥还是个销售小能手哇,我回给他一个优雅的小挑眉,哈哈哈…… 此刻院子在烈日的照耀下仿佛要被脱了几层皮,几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蝉在贪婪的叫着。我上前几步,照着阿赞的样子,双腿一盘,双手合十,看着面前的一尊佛像,静静地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不由得心中一紧,打了个冷颤。 “桌子上有本经文,我念一句你学一句。”阿赞翻开了那本有点发黄的书读了起来。 嗯,学点也好,免得再有这种苦差事,丢了小命。 天热的我都要化了,俩腿盘着麻得紧,偷偷抬眼看看阿赞,这么长时间了,他居然跟个没事人一样纹丝不动的。太正感叹着,读经的声音停了下来。“怎么?累了!”阿赞放下书问我。 “嗯有点。”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休息一会吧!不过看你好像心里有事?难道昨天出了什么意外?”阿赞的这一句话吓了我一跳,正好问到我心坎里。 “看样子,那老太太也是来者不善。你身上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没有呀,我冥钱都烧完了,”说着我站起来,把浑身上下都翻了个底朝天,只找出一串钥匙、两百泰铢外加几个硬币,其他什么没有。 “你鞋子地下踩的是什么?”阿赞忽然皱起了眉头朝着门口脱下来的鞋子看去。糟糕,这个表情一定是有事情发生。我赶紧爬过去把鞋子翻过来一看,竟然是一张冥币,我勒个去,这东西是哪来? ‘但是你记住,我给你的冥钱一定要在今天午夜十二点之前全部烧完,否则冥钱的主人会缠上你’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昨晚阴阳店那个老太太的画面,可我俩明明已经把那些东西烧掉了?怎么会……这不可能呀? “阿赞,怎么办,我不知道这东西怎么跟着我的?”我抓着阿赞的胳膊,手心都出汗了。 “今天你就住在我的这吧,否则晚上会有‘人’来找你,叫枫涛也住下,我俩一起看看它到底是什么来路。”我挠了挠头,表示无可奈何,算了还是听阿赞的吧。 “涛哥、涛哥。”阿赞叫你,我扯着嗓门大喊。 “好,小威你过来,帮我招呼下顾客。” 娘亲呀,我哪会卖佛牌呀,没办法,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上吧。 好在有阿大在店里,我笑着走过去。快到晚饭时,我遇到一个奇怪的顾客朝着我走过来。 他一身阿迪休闲装,乌黑的头发,棱角分明的小脸,美中不足的就是个子矮了些。 “哥们,您想请个什么牌?”我咧着嘴问,一副很殷勤的样子。 “你也是中国人呀,太好了,终于见到老乡了。”说着便紧紧地握着我的双手摇晃着。 “不是,哥们,你先别激动,怎么了?” “我听说佛牌能驱邪护主,可是真的?我们可都是中国人,你一定不能骗我。”他眼睛瞪得溜圆,似乎话中有话的样子。 “当然,呵呵,我怎么会骗你,我们店里的每一尊佛牌都是经过高僧加持的。你请回家,有求必应,逢凶化吉。” “不是给我请,是给我媳妇请。” “给你媳妇请?那她本人为什么不来?”我满脑子的问号,难道是遇到小三插足了。 “她来不了,我媳妇她好像,好像不太对……我怀疑是……是中……邪……了,哎。这里人多嘴杂,而且也不早了,要不我们相互留个电话,左右这几天我也在泰国,等我有时间再和你细说,你看如何?” 他一副很怕别人知道的样子,想必是有事,就跟他交换了手机号。嘱咐他有事随时打给我,我好歹也算是半个阿赞了。 送走了这位老乡,我看了看表,都6点多了,累了一天干脆早点关门休息。我可要回去咪西晚饭,然后睡个美容觉,把昨天受的惊都补回来。 “涛哥,阿赞”还没等我开口,就闻到糯米的香气从厨房那边飘过来。 “你是闻着味来的吧?快来搭把手。”枫涛手里端着一盘咖喱鸡从厨房出来。“遵命,亲爱的师兄厨神。我猜阿赞一定是看上你的厨艺了,才留着你在身边吧,哈哈哈。” “少贫了,盛好饭,就去叫阿赞出来吃饭,今天晚上你和我住在这里,小威你住东边那间,窗户有护栏,会安全点。” “好嘞。”要是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这茬了。 吃完饭,天也暗下来了,大地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月色下,我抬头望着头顶四角的天空,稀稀拉拉的几颗星,闪着微弱的光,四周静悄悄的,时而有点温热的风吹过来。阿赞站在院子里,凝视着月亮,忽然扭头,一脸凝重的对我说:“现在给我回屋里睡觉,戴好佛牌,不管外面有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阿赞把那张冥钱揣在了自己兜子里,走到佛像前开始打坐。 我拉了拉涛哥的衣服悄悄问:“晚上是有大事发生?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要不要我帮帮你们。” “你出去只会添乱,这东西是怨气所生,一直想找人附体,那冥钱就是指引她找到你的唯一工具,你还什么都不会呢,老老实实在屋里呆着别出来。我和阿赞今晚先看看情况。”说完咣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我去,有没有这么邪门啊!我的小心肝差点吓出来。不过这要是真的,那还真是惹事了,戴威呀,戴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靠!这特么可怎么办,我正跟屋里挠着头,窗户突然咣得打开了,重重的拍在墙上,树叶夹杂着沙土吹得我赶紧转过身去,地上的经书被吹得“沙沙啦啦”的翻着页,难道是,难道是……她来了? 第一次念经 “胆子这么大,我的地方也敢来?带着你的钱,马上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阿赞在和谁说话?言语中火药味十足。我三步并做两步走到窗户跟前朝外张望。 风更大了,院子里的芭蕉树被吹得与地面几乎平行,枫涛和阿赞的衣服翻滚着如同海浪一般,远处飘来阵阵血腥味,气味越来越浓烈……伴随着嗖嗖的风声,一个黑影在院子里乱窜,速度极快。 “你在哪?在哪里?出来啊。我不会伤害你的。”空气中还飘荡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飘到院子中间,这个黑影忽然停了下来,眼瞅着一缕黑烟化成人形,是她,没错,那个十字路口的老太太。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警惕地呼吸着。心想可不能让她把我抓走啊,人家还没娶媳妇呢!而且我们家可就我一个独子,香火不能断呀! 她还是昨天那一套装扮,只不过双手像鹰爪一样伸着,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好像在找什么的样子。 “小伙子,你昨天多拿了我的钱,我如今来找你,你却避而不见,这可绝非待客之道。”只见那恶鬼扯着脖子喊着。 “拿走你的钱,从我这里永远消失。”阿赞疾言厉色地说着,将早就揣在兜里的一张冥币拿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你有什么权利让我消失,那个小毛孩呢?给我出来,莫非是怕了?” 岂有此理,我实在沉不住气了,把头探出窗外正想跟她理论一番,突然发现一张血淋淋的脸从上倒挂下来,两只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我俩就这样互相看了一会。“啊……”我大喊一声,下意识的把窗户“咣”的关上了。 吓得我腿都软了,顺着墙往下溜,太阳穴跳得厉害,我艹她妈的,想吓死老子!哎哟,我的小心脏,还好老子年轻,没跳出来。深呼了两口气,慢慢站起来,鼓足勇气重新打开窗户,不过那张可怕的脸已经不在了。阿赞正拿着一串佛珠套在她的头上,嘴里还念着什么。嘿,没想到佛珠还能当“紧箍”用。不知道是不是跟孙大圣的一样,一念经就会缩小,嘿嘿。 老太太当然不肯就这么罢休,挣扎着想出来,发现我在看她,朝着我呲牙咧嘴,用力挣脱着,看来佛珠很难控制住她。 不行,我自己惹下的祸怎么能让阿赞帮我擦屁股,我还特么是不是个男人了。我一拍大腿,走,出去看看,到门口一推门,门没动,怎么难道我被反锁在屋里了?嘛的,一定是枫涛这小子怕我出去。 “涛哥,把门给我打开。”我一边推一边喊着。这个枫涛就好像聋了一样没个动静,没办法,我只能再回到窗前,正想着翻窗户出去,一抬头看见枫涛不知道从哪找来一大捆经线,绕着老太太缠得那叫一个结实,线分两端,一头交给阿赞,一头自己夹在两手之间,合十,盘腿坐下,嘴里飞快地念起经文。 老太太好像一下子安静了。不过就一秒,她又开始挣扎,用尽所有力气,想要挣断经线。 我猜的没错,她远比想象中难对付,她双手用力一扯,发出“啊”的一声撕鸣,糟糕,捆她的佛珠也被扯断了,珠子散落一地。她像疯狗一样,朝着阿赞的方向冲了过去。 “你个老东西,这点小把戏就能降住我?让我先把你掐死,再去收拾他俩。” 阿赞身体向后一斜,随即双手一挥,一把白色粉末飞向恶灵的脸。 “我的眼睛,啊……你你……啊……” “枫涛,把供盘里那块佛牌拿来,天堂有路你不走,看来今天我非收了你不可。” “我只想找个人附体,为什么要收了我。你专收他人魂魄,早晚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老太太疼得满地打滚还不忘了口出狂言。 “阿赞,接着。”枫涛把佛牌在天空中划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啪唧,掉在了地上。” “你个笨蛋,还不快捡起来。”阿赞皱着眉头说。 我去,枫涛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呢?我在里面急得直跺脚。忽然恶灵耳朵一竖,想必是听见了我的声音,听了一秒,就往窗户这边跑,来的正好,可轮到我表现了吧。艹,我猛足了劲一脚将门踹开,只见那恶灵满脸血肉模糊,一双眼像是被硫酸腐蚀一样,流淌着暗红的血液。嘛的,眼睛瞎了耳朵还特么挺好使。正在她张开双爪向我扑来的时候,我把佛牌冲着她头部高举。法宝就是法宝,再一次发出耀眼的光芒,房间里照得犹如白昼。 恶灵即刻后退几步,双手在空中乱画,发出“嗷嗷”的刺耳声。不知道什么时候阿赞枫涛二人已经移动到她身后,手握佛牌,直面恶灵。瞬间几个金字的咒语竟然奇迹般的从阿赞和枫涛嘴里飞出来,围着老太太形成一个钟罩的形状。我在旁边看呆了,似乎这一切就像看电影一样。 “我不要进去,我要报仇。你们收我,会不得好死。”她双手抱着头,跪在地上吼叫着,经咒,对,经咒,阿赞下午教过我。书呢?我转身四处寻找。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那阵风大得把经书直接吹到地上了,巧的是不偏不倚地翻到了关键那页。我艹,高兴得太早了,根本不记得怎么念了!糟糕,下午不认真和阿赞学习,后悔死我了。“doomot,不对不对ziaoduwsa,也不对也不对。”我双手敲着脑袋。 就在手足无措的时候,一段低沉有力的声音从我耳边闪过,听着好像是下午阿赞教我的经咒。死马当活马医吧,就这么念!“哎呀妈呀”这几个咒语就像是被我赋予了生命,闪着黄光从我的嘴里跑了出来。我做梦也没想到,老子居然能有这个能耐。 所有的经咒如同城墙一样把恶灵紧紧围住。她跪在地上,双手捂住耳朵,一副求饶的动作,只可惜后悔也晚咯。一眨眼的功夫就听见“嗖”的一声,恶灵化为一道红光,飞进了那个佛牌里。 我长嘘一口气,两腿一软顺势坐在了地上。“结束了,是吗?都结束了吗?”我气喘吁吁地问着他俩。 “枫涛,冥钱拿去烧掉,准备好东西,我要起坛净化了这个老东西。你来,给我打个下手。”说完阿赞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小子,平时让你好好学,你偏偷懒不听话,关键时刻老实了吧?奶奶的,既然是我把你带来的,就必须对你负责。明天开始好好跟我学泰语和经文,再敢偷懒家法伺候。” “是是是,我知道错了,可最后我不也想起来了嘛。”我挑着眉跟他炫耀。 “想起来了?要不是我用传音大法唤醒你的记忆,你特么会个屁?等你想起恐怕我早化成一缕青烟了。”枫涛眉头紧锁,捡起经书重重地递到我手里。“长点心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完,进屋去准备东西了。 我艹,真是特么惊险啊!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见鬼,还跟鬼打了一架……这要是让我妈知道了,还不得吓晕过去。枫涛这家伙也没告诉我还得跟鬼搏斗啊!看来我是上了贼船了。艹,老子一世英名啊!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我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转身进了阿赞的房间。 我靠它妈,这都是什么鬼? 入灵 刚走到供台前,就看见枫涛把六根黄色蜡烛、一捆香、一个金盆和8个黑色骷髅头依次摆放在供台前的地上。 加持佛牌居然要用这么恐怖的东西?正在我暗自疑惑时,“小威,别愣着,去给金盆装满水,用三支香把一根蜡烛架在金盆上”。 一切就绪,阿赞换好一身黑衣,手持佛珠从后堂缓缓走来。盘腿坐在地上,双手合十,准备打坐,他脊椎的每一节锥体如珠算珠子叠竖一般,自然正直,上颚微微抬起,一切就绪招手叫我俩分别坐在他身后,一起念经。 太好了,之前就听枫涛提起过,加持不仅能净化怨灵,让恶灵弃恶从善,还可以引导他帮助人类去达成心愿,当怨灵的福报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就可以进入轮回,投胎转世去了。这不,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盼到这一天,只要学会这项技能我就无敌了,哈哈哈哈……想着想着,差点笑出了声来。 等我们都坐好,阿赞的嘴开始动了起来,念经,加持正式开始。 “卡兹……卡兹……卡兹”奇怪,这怪动静是哪里发出来的?听上去好像是磨牙的声音,难道枫涛睡着了?我转头看向枫涛,他却冲我使了个往下看的眼色。 哎呀妈呀,这是什么鬼!那8个黑色骷髅上颚咬着下颚,频率越来越快,我本能的往后挪了挪,心想别把我的脚指头咬了。 枫涛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一副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的表情。又示意我朝着蜡烛的方向看去。 蜡烛?没什么变化呀?我一脸疑惑的看看枫涛,他没理我,继续盯着蜡烛看。 果然邪门,大约过了3、4分钟,这6根蜡烛的火焰和香飘出的烟同时朝西北方,而且倾斜的角度都一丝不差,好像是被什么吸过去了一样。我去,真是神了,屋里一点风没有,闷热得像蒸笼,这香和蜡烛居然如此神奇。 我疑惑地看着枫涛,一脸懵逼,枫涛骄傲地一笑,不再理我。 我欲言又止,心想加持一定需要安静,便静静地看着。 过了一会蜡烛和香上的烟又垂直燃烧起来,只见枫涛蹑手蹑脚地上前把金盆上的蜡烛点燃。我瞪着大眼睛,满脸疑惑的看着,这家伙要干嘛? 等会,我去真神了,那金盆里的水好像在动,一盆死水为什么能动起来?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滴在水里的蜡油好像形成了某种符号。我的天呐!这是什么情况?我们没有一个人动那蜡烛,怎么会这样? 3个钟头之后,我小声的打了一口哈欠,妈呀,这还真是个耐心活,论持久战也不过如此持久,我这个人本身就没什么耐性,再说我的腿……好像已经不是我的了,阿赞和枫涛都还在安静的打坐,偷偷换了个姿势,还是被枫涛发现了,他眉头一皱,示意我老实的呆在那。 忽然间,从西边刮来了一阵风,差点吹灭了蜡烛。 阿赞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这恶灵确实厉害,好在已经被我暂时禁锢住了,但还不稳定。我先进屋休息一下,你带着小威在这里继续加持。记住小威道行尚浅,千万不能让他自己留在这里。发生任何动静赶快叫我。”说完便起身走向后堂。 “是,阿赞,小威把你的牌戴好,已备不时之需。现在看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这本书都是昨天阿赞教你的经文,应该没问题吧。你小子可得给我认真点,不然出了什么危险我可救不了你”。 “哦哦哦,全听你的,我全听你的,涛哥。”我赶紧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扭了扭腰再次坐好,枫涛上前坐在了阿赞的位置。 你别说,师兄不愧为师兄,打坐还真有几分阿赞的风范,像那么回事。 接下来,加持开始,枫涛把眼睛闭上开始念经咒。 我去,这么快就开始了?我照着经书,有模有样地念了起来。慢慢的经文越念越熟悉便闭上眼睛不再看经书了。突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远方好像有个声音在喊我,嗯,是枫涛在跟我说话:“我现在带着你去跟那个怨灵沟通,千万不要分心。我们去问问她到底是为什么不舍得投胎,非要留在人间害人不可”。 还没等我说上一句话,耳边就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是那个老太太的声音。 “你们是想超度我吗?简直是白日做梦,只要这口怨气还在,我就不会离开这里,我要报仇。”嘿,这老东西还挺犟的,在这做个孤魂野鬼有什么好的,赶快转世投胎变个人多好,真是想不通。 “老太太,你说你在人间这么多年,还没活够啊?留在人间舍不得走是还想害人呢”? “切,你以为我不想快点投胎嘛!小伙子,我和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没打算害他,真的,说心里话,我只是想附在他身上,让他替我报仇。可这仇恨……要是报不了我死也不瞑目……我死在那个寒冷阴森的监狱里,死了以后被一张席子卷着扔到了乱葬岗,死了都没人替我收尸啊。当年那个乱葬岗就是现在的十字路口,做了25年的鬼,说实话太没意思了,但是太冤了!这个仇我非报不可”。说着还传来了嘤嘤的哭声。 我艹,她做鬼吓唬人,她还委屈了。哎呀妈呀,还好意思哭呢,不是你当时害我、吓我的时候了,我真想抽你。越想越让人来气,你个老太太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让你这么放不下。 枫涛轻轻咳嗽两声,示意老太太把她的仇说出来,我们要是能帮她报了,也就了了她的心愿,赶紧投胎转去得了。老太太声音有点激动:“你们真的愿意帮我吗”? “你先说说看吧!能帮你我们一定尽力。只不过你要答应我们,心愿一了就进到牌中,帮助恭请你的善信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这样也好帮你积累福报,来世投个好人家”。 “我叫达汶,泰国人,要是现在活着也应该有100多岁了。我的父母都是当时的政府官员,家境还算优越。就在我上大学那年,父亲得了场大病后,便不省人事,父亲走后,我母亲也终日郁郁寡欢,在我毕业那年也永远的离开了我。当时要是没有他在,我应该也会跟着他们走了。他就是我后来的老公,肯浓,他就住在我家楼上,父亲走的那几年对我家里也算是很照顾。我记得那段日子真的很难熬,起初我也想过,死了算了,一了百了。于是我买好了安眠药,当晚就咕咚咕咚的服了下去,闭上了眼睛。可谁会想到,我一睁眼居然看到肯浓,我问他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躺在医院?他告诉我,因为晚上给我打了好多电话,没有人接听,就到家里去找我,敲门也没人回应,情急之下叫来了警察,撬开门锁后,发现我正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就把我送到了医院抢救。好在发现得及时,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之后我住院的几天里,他寸步不离的守着我,照顾我,给我送饭,洗衣服,一直陪着我。就这样我们相爱了,恋爱半年后,我和他就结了婚,结婚的前一天,我还特意去给父母上香,告诉他二老女儿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肯农就是他们的女婿,而且对我很好,希望他们在天上能帮有我们早点生个宝宝。” 超度婴灵 “然后呢,你接着说,老太太,”我着急的说。 “那天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我的父亲来参加我俩的婚礼,结果看了肯浓一眼便拉着我跑,一直跑呀,跑呀,我问父亲跑什么?可他完全不理会我,还是拽着我的手一直跑,就这样跑呀,跑呀……我醒了,只是一个梦,我当时也没理会,后来也没再去想。因为我相信肯浓,他既然娶了我就会一心一意对我好的。刚结婚的那几年我俩生活得很幸福,可我却一直没能给他生个孩子,你们想想?不管感情多牢固,没有个纽带始终是不行,一直到5年后的一天,我发现我怀孕了。肯浓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多开心,到处嚷嚷着自己要当爸爸了,我当时也非常兴奋,可是婚后的几年我身体就一直不太好,而且总是迷糊贫血,很担心这孩子保不住,于是经常寻些偏方补药偷偷吃,这些我都不能让他知道,因为他的应酬一天比一天多,在单位也从组员升为经理,身边的那些小狐狸精自然往他身上扑,当时我俩的感情已经不比从前,所以这个孩子就成了我留住他的唯一筹码。可千算万算,不如天算……” “在我怀孕四个月的一天晚上,肯浓回家后,一身酒气,一进门就把我抱住了,他说:‘老婆,自从你怀孕后,我们夫妻就没再做过,我知道你担心孩子,但是现在都四个月了,医生也说稳定了,我们就做一次吧,好老婆,我想了……’说着他开始脱我的衣服,那晚我也没反抗,如果再不满足他,我真担心老公会出去找别的女人,与其这样,还不如我俩……那晚上我一直很小心,让他轻点、轻点,可是,哎,我后来也没能控制住……”说着她便低下了头,表情还有点羞涩。 我的妈呀,鬼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呢?可真是笑死老子了,哈哈哈,“那之后呢,那孩子后来生出来了吗?” “一夜欢愉后,第二天我早上起床上厕所,发现下面留出了不少血,我害怕急了,立刻叫醒肯浓,他看到我出血也吓毛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火速将我带到了医院,当时医生说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崩溃地拽着医生的手大哭,‘求求你,求求你医生,一定要想法保住我的孩子。’医生却无情的把手术同意书交给肯浓,他看了看咬着牙签了字,我知道他心里比我难过……流产后他问我怎么回事,我把责任一股脑都推到他身上,‘还不是那天晚上你干的好事’。‘我干的好事,你不也爽了嘛。我看是你根本就保不住这个孩子,你照镜子看看,我他妈的真是当初瞎了眼,看上你,’说着便咣当一声关上门,扬长而去。我当时觉得委屈极了,可身边也没什么亲戚朋友,便抱着被子哭了一夜,还幻想着他第二天回来能哄哄我,请求我原谅他。可我太天真了,一个男人要是变了心,怎么可能回心转意。接下来的每一天,他都说有应酬,单位忙,同事聚会等各种借口躲着我,而且一天回家比一天晚。我当时难过得要死,真的。” “那你和他离婚呀,都这样了过下去还有意思吗?”在旁边听得只愣神的枫涛生气地问着。 “离婚,怎么离?我这一辈子就只有这一个亲人,我离开他还能找谁去?而且我爱他,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他,即使他不在爱我了。” 看来又是一个情种呀,“后来呢?他回心转意了?”我问着。 “没有,只是每天除了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外,就不在和我有性生活,我知道他经常在外面找,我能说什么?只要他不提离婚,不离开我,能让我看着他我就知足了。” 这不是痴情的问题,真是够贱的呀,我心里想着,嘴上却没敢说。 这恶灵叹了口气继续说:“我俩就这样又过了两年。忽然有一天我对他说:‘明天是情人节,我们的那个孩子也已经去世整整三年了,我听人说乡下有一个村庄流传着情人节放水灯许愿的传说,我们也去试试吧,一来为死去的孩子做些功德,二来也祈祷你的工作能够顺利晋升。’‘这种骗人的鬼话你也信,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他妈去,多折腾。’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们的孩子死后有没有投胎吗转世?转世沦为人还是其他的,那好歹也是我俩的血肉。’我当时哭得非常厉害。” “什么?你在说什么鬼话呢?” “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个村里的法师很灵验,能看出前世姻缘后世因果,你不信,和我一起去看看,就能知道我说的真假了。在我的连哭带闹下,肯浓终于答应和我去那个村庄了。其实那地方离我家不远,也就2个小时的车程。说实话,其实我就是想为我死去的孩子做功德。可谁知道这一去就……他就……”呜呜呜……说着说着老太太哭了起来。” “不是,老太太,您先别哭行吗?我这听得正起劲呢,接着讲呀。一去就怎么了?”我急的直跺脚。 “就,就死了,他死得不明不白的。”我见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属实可怜。 “好好的人,怎么就死了呢?”我忙问。 “第二天一早,我和我老公收拾好行李,坐了最早一班的大巴车,前往那个村庄,虽然只有2个小时的车程,可路却特别难走,而且很多地方根本没有路,又窄又陡,连轰几次油门才勉强爬上爬下。偶尔能看到穿着破旧衣服的男孩女孩牵牛而过,那衣服已经不能称之为衣服,而就是麻袋,上面全是灰土。一阵颠簸后,我俩总算是平安到了那个村庄,一下车司机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俩一眼。 说道:‘已经有1年多没人来这个寡妇村了,你俩看来是闲的很哦。明天还是这个时间发车,晚了不等的。’ ‘什么寡妇村?’我赶忙问,还没等我说完,他就一溜烟开走了。 这个司机也是够二的了,我刚想跟他打听些事,算了,无所谓。就这样我和我老公沿着地图的方向往前面走,边走边合计到前面先找个旅店就住下,下午再去找那个法师。沿街走了很久,发现整个村庄最多的颜色只有两种,绿和灰,绿是草木,灰就是房屋了。不时看到有一些人用扁担挑着水桶经过,更奇怪的是这个村子男人很少,也可能出于我女人的敏感吧,除了我老公一个青年男人外,其余的男人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或是小孩。村上非常冷清,遇见的人都会投来奇异的目光。快到中午时,我和肯浓总算是找到一个小旅店。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楼,虽然破旧了点,可有总比没有强,旅店的门前坐着一个老婆婆,拿着扇子不停的扇风。‘请问有房间吗?’肯浓问到。老婆婆立刻站了起来,眼珠子从上到下扫了我老公一眼。还没等我反映过神,她就热情地把我俩拽了进来。 ‘我们这个小村已经有半年都没有旅客上门了,特别是男旅客,今天可真是开门大吉了,小伙子。’这个老婆婆阴阳怪气地说。 ‘给我们开个标间,住一天,有热水吗?我们想洗个澡。’还没等我开口,肯浓已经交了钱。算了,既然钱都交了,我俩便住下了,虽然条件不是很好,可就住一天,忍一下吧,再说我的主要目的是来找那个法师。安顿好一切后,我老公便睡下了。 我见他睡熟了,就匆匆的下楼找到那个老板娘说:‘请问,你听说过这个村庄有一个女阿赞,能算前世因果,并且还能超度亡灵吗?’我客客气气地问着。 寡妇村 “就,就死了,他死得不明不白的。”我见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属实可怜。 “好好的人,怎么就死了呢?”我忙问。 “第二天一早,我和我老公收拾好行李,坐了最早一班的大巴车,前往那个村庄,虽然只有2个小时的车程,可路却特别难走,而且很多地方根本没有路,又窄又陡,连轰几次油门才勉强爬上爬下。偶尔能看到穿着破旧衣服的男孩女孩牵牛而过,那衣服已经不能称之为衣服,而就是麻袋,上面全是灰土。一阵颠簸后,我俩总算是平安到了那个村庄,一下车司机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俩一眼。 说道:‘已经有1年多没人来这个寡妇村了,你俩看来是闲的很哦。明天还是这个时间发车,晚了不等的。’ ‘什么寡妇村?’我赶忙问,还没等我说完,他就一溜烟开走了。 这个司机也是够二的了,我刚想跟他打听些事,算了,无所谓。就这样我和我老公沿着地图的方向往前面走,边走边合计到前面先找个旅店就住下,下午再去找那个法师。沿街走了很久,发现整个村庄最多的颜色只有两种,绿和灰,绿是草木,灰就是房屋了。不时看到有一些人用扁担挑着水桶经过,更奇怪的是这个村子男人很少,也可能出于我女人的敏感吧,除了我老公一个青年男人外,其余的男人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或是小孩。村上非常冷清,遇见的人都会投来奇异的目光。快到中午时,我和肯浓总算是找到一个小旅店。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楼,虽然破旧了点,可有总比没有强,旅店的门前坐着一个老婆婆,拿着扇子不停的扇风。‘请问有房间吗?’肯浓问到。老婆婆立刻站了起来,眼珠子从上到下扫了我老公一眼。还没等我反映过神,她就热情地把我俩拽了进来。 ‘我们这个小村已经有半年都没有旅客上门了,特别是男旅客,今天可真是开门大吉了,小伙子。’这个老婆婆阴阳怪气地说。 ‘给我们开个标间,住一天,有热水吗?我们想洗个澡。’还没等我开口,肯浓已经交了钱。算了,既然钱都交了,我俩便住下了,虽然条件不是很好,可就住一天,忍一下吧,再说我的主要目的是来找那个法师。安顿好一切后,我老公便睡下了。 我见他睡熟了,就匆匆的下楼找到那个老板娘说:‘请问,你听说过这个村庄有一个女阿赞,能算前世因果,并且还能超度亡灵吗?’我客客气气地问着。 ‘她,你找她干嘛?’顿时老板娘的表情很凝重,双眼紧紧盯着我看。 我当时觉得很奇怪,心想还是隐瞒一下比较好,‘哦,其实也没有什么了,我就想找她帮我算一下财运,不瞒您说呀,我和我老公俩人是做生意的,可这几年都是只赔不赚,听人说你们这个许愿村的法师能破一破运势,这不,我俩就来了,呵呵。’ ‘原来如此呀,求财,但是我们这位阿赞一年前患了一种眼疾,白天见不得光所以不接待客人,只有等到晚上你才能看到她,来,跟我出来,你就沿着我手指的这条路一直走到头,然后,你就能看到一个湖,那个湖旁边有一好像是山洞的古楼,你进去,进去就能找到她了。还有一点,记住,你最好自己去,别叫你老公……’说着她把声音放得很低很低。 ‘不叫他?为什么?’我一脸疑惑的问着。 ‘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多的问题,我告诉你的都是好话,你没发现我们村没有青年男人嘛?所以你也别问了,按照我说的做,办完事尽快离开这里。’ 我听完后也不敢多问就上楼了,心想这里人怎么都如此奇怪?可是,我看这个老板娘也不像是坏人,就信她一回吧。进房后,肯浓还在睡着,我走到他身边,望着眼前这个男人,我唯一的亲人,便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鼻子一酸,心里很不是滋味” “到了晚上,肯浓揉了揉眼睛,盯着我问:‘你倒是想几点去呀?都这么晚了,咱俩赶紧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就去做你要做的什么法事,明天老子还要上班,可没时间在这个鸟不拉屎的村子和你浪费时间,你可真是麻烦。’ ‘我麻烦?我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我们死去的孩子?你有没有良心?’我气急败坏的喊着。 ‘好好好,我不与你吵架,丢不起这人,有事回家说。’说着拳头“咣当”一声锤了桌子一下。 ‘行,有你的肯浓,我晚上自己去,我不用你,我走了。’说完我就自己跑了出去。 ‘你给我回来,你自己去找死呀?’我听着肯浓喊着,也没理他,我知道他是担心我,虽然这种担心也只是一份责任,不再有爱情了。可是、可是我只能自己去,因为我不想他有事。过了一会,我回头看了一眼,肯浓没跟上来,就这样,我独自走在那条村路上,雾很大,借着微弱的路灯能看到一两个女人急匆匆的赶路,家家户户都把门关的死死的。真是邪门,这才7点多,他们就休息了?我深吸一口气,壮了壮胆,双手握拳的大步向前,大约走了20分钟吧,我看到了老板娘对我说的那个古楼。古楼里好像点着微弱的烛光,若隐若现的。我紧走几步,来到门前,周围乌漆麻黑的,十分安静。我使劲咽了口唾沫,‘当当当’敲起门来。 ‘请问有人吗?有人在吗?’ 没人应答,我又用力敲了一会,还是没人,正在我准备走到周围看看的时候,从门缝里传出来一女子的声音‘门没锁,进来吧。’我轻轻地把门推开,看见一位瘦弱的女人坐在大厅的正椅上,身穿青衣,薄的透明,一双勾魂的眉眼和樱桃嘴,雪白的肌肤,修长的双腿,很是风骚。别说男的了,就算是女的看着也要出鼻血。可奇怪的是她家周围的装饰破烂不堪,桌子上放着几本摊开的经书,墙角布满了蜘蛛网,眼珠子那么大个的蜘蛛在墙上来回乱窜,最让我奇怪的是这里没有床,只有一个黑色的大箱子,长方形的,形状……形状好像棺材,而且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臭味,就像闷热的屋里堆了几百只死狗似的。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愣了愣神:‘请问这里住着一位阿赞,对吗?我……我想找她问点事。’ ‘阿赞?啊哈哈哈哈,对对对,确实有一位,你找她?找她做什么?’这女的发出一阵奇怪的奸笑。 ‘我找她问点事。她在吗?’我往前走了几步。 ‘就是我,说吧。’ 什么?没开玩笑吧,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我当时怀疑了一下,可这里除了她也没别人了,心想八成就是她了,就把我想给我孩子做功德的事一股脑儿说了出来。她站起来在地上走了几圈,猛一抬眼看向我,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最后还要我告诉她肯浓的生辰八字。我眉头一紧,觉得很奇怪,脑海里浮现出旅店老板娘的话。这个村里没有年轻男人,难道是因为她?越想越害怕,随便编了一个生辰八字给她,她自然没多想,转身拿了一块符布交给我,吩咐我放在肯浓的枕头底下。我硬着头皮接过符布,又对她感谢了一番,逃也似的忘回走。走了一段找了棵大树,挖坑把符布埋了起来,因为怕被发现,随便填了土就起身往回走。一路上走走停停,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我,可回头张望,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偶尔有几只流浪猫在街道上乱窜。满头大汗地回到旅店后,竟然发现肯浓不见了,我当时吓坏了,汗水顺着脑门往下流。‘肯浓、肯浓’我一边喊着一边往旅店外找去,不知道找了多久,感觉腿脚都不是自己的了,只能先回旅店休息。一进房门,肯浓居然已经回来了,见我进来,他没有一点反应,只是坐在床边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嘴角还有一丝笑意。 索命冤魂 我气急败坏地上前拽着他胳膊问你死哪去了?你个死鬼,不知道我满世界的找你吗? “我……我就出去转了一圈,溜达玩,你还他妈的说我,你一个人跑去哪了?找到什么阿赞没?” “没……没,没见到。你少跟我转移话题。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难道又出去偷情了?算了,也不是第一次了,就没再多问,因为当时我又困又饿,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夜里,我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这梦就好像真的一样。 “你梦到什么了?是不是你老公把你给……杀了?”我忍不住插嘴。 “没有,在梦里,我看到我老公赤身裸体的和一个女子戏水,我气坏了,随手拿了一把刀冲了上去,乱砍一番后发现周围竟然是一团空气,然后就听见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想骗我,没……门,’之后我就吓醒了。我看了看表已经是早上6点了。叫醒肯浓收拾行李,便往家返,心想这鬼地方下次打死也不来。最反常的就是我家肯浓了,要是换做平时他应该很生气,和我大吵一架都算轻的,可这次他却极其反常,一路上不停的往窗外看,还时不时的抿嘴偷笑,我猜想不会是中邪了吧。从那天起,我开始格外留意他的日常生活,每天肯浓除了上班、应酬、喝酒吃饭就是出去鬼混,我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持续了两周,我发现他越来越疲惫,每天回来都累得不行,像条死泥鳅般瘫在床上,还时不时咳嗽几声,眼珠发黄、浑浊无光。起初我也没太在意,该,让你在外面找那么多女的快活,早晚有一天你会体力不支。就这样又过了一周,我渐渐地发现,他越来越瘦,瘦的像一具骷髅,脸色蜡黄。而且咳嗽越来越严重,好像再用点力就能把肺子咳出来了。我才觉得出问题了,拽着他要去看医生,可他坚持说没事,最近就是太累了,休息几天就能好。我疑心四起,觉得这一切都和那个寡妇村有着脱不开的关系。第二天,他上班走后,我就在后面悄悄地跟着他。看见他走进办公室,我找个711买个喝的坐在不显眼的位置,一直等着他晚上下班。没想到,还不到4点,他就从单位焦急地溜了出来。我赶紧起身跟上他,果然他再一次坐上了开往寡妇村的大巴,我当时是又失望又生气,难道他那天在村里就勾搭上人了?想着我就打了一辆出租车尾随其后。到了寡妇村已经是晚上7点多,看见肯浓下车我也在他后面不足百米的地方下了车。他看看了表,又朝四周看了一圈,发觉四周无人,便鬼鬼祟祟地往前走着。悄悄地跟着他,几只奇怪的猫在路边发出毛骨肃然的叫声,眼前越走越黑,而且越走……越熟悉,没错,这就是通往那个阿赞家的……路。糟了,糟了,难道?越想越后悔,当初就不该来这里,这可怎么办呀?不行,我绝对不能让我老公有危险,今天不管她是人是鬼,我跟她拼了。想着想着,我看到他走进了前面不远的一个山洞里,曾经的古楼也离奇的消失了,难道这个山洞就是那只狐狸精的住处?我悄悄地站在山洞门口,向里面张望,竟然……竟然看到我老公和……和一个红粉骷髅缠绵在一起,一股白色的气体从肯浓嘴里飞出来,被她吸进嘴里,那状态就像吸食毒品一样。我脑袋嗡得一下,差点没晕倒,甩甩头让自己清醒起来,我还要救他,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转身捡起一个脸盆大小的石头扑了上去。” “傻子一个,你不要命了吗?那冤魂最起码也有几十年的道行,你一个弱女子,不想活了?”我光听她讲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咽了下口水,示意她继续。 “那时候脑子里只想救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能把石头扔出去。你个妖怪,竟然敢害我老公,我跟你拼了。他俩看见我冲了进来,也吓了一跳。肯浓大喊你怎么来了?臭婆娘,别发疯了,赶快回家。” 你说什么?你到今天还执迷不悟,你自己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做爱的对象?她不是人,是一具骷髅。我颤抖着喊。 “什么?怎么可能?她明明明……明是个女人,我看你是吃醋吃昏了头。”肯浓说。 ‘啊,哈哈哈哈,原来你俩是一家人,亏得那晚我饶了你的小命,要不然也不会引来这么健壮的男子供我吸食,这村里的200多个男人都被我吸光了。我已经好久没尝过男人的滋味了,啊,哈哈哈哈哈哈……。’说完,那骷髅上下颚大张着,发出得意的笑声。 ‘老婆,你快走,走呀……这辈子,我对不起你,欠你的我来世再还。’那是肯浓最后对我说的一句话,我死也不会忘记,说完他就抢了我手中的石头冲向那具骷髅,只见那骷髅轻轻地摆了摆魔爪,那块石头便从肯浓的手里飞了起来,狠狠地砸向了肯浓,鲜红的血液喷了出来溅在我脸上,肯浓惨叫着倒在了地上,脑袋已经被砸烂了,白乎乎的脑浆粘在石头上,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形状。我的心脏就快要跳出来,口干舌燥,浑身直哆嗦。 老公,不要,妖怪,你还我老公。我捡起那块石头冲向恶灵,想砸死她,没想到却被地上的一个树枝绊倒得头撞在了石头上,倒在地上,眼前一片漆黑,恍惚中,听见她说‘我等着你呢,等着你,哈哈哈哈哈哈……’就昏厥了。 “醒来后,我已经在医院里,旁边坐着两名警察,听他们说,第二天是村民发现了我和肯浓的尸体便报警了,在做笔录的时候,我把过程一五一十的讲给了警察,希望警察能查明真相,还我们肯浓一个公道,结果整个公安局没有人相信我的话,还把我认定为疯子,杀人凶手,我真是长一百个嘴也说不清了……我含冤入狱后,受尽了管教和其他狱友的折磨,每天都痛不欲生。终于有一天我带着最后一口怨气一头撞在监狱冰冷冷的墙上,自杀了。” “什么?你就这么死了,真……真是可怜。”我忍不住插了句嘴。 “我没别的办法,等到管教发现我的尸体时,血早已凝固成块。我见他们将我的尸体只用一张破席子卷了卷就扔进了那个乱坟岗,便更加生气,都是那个女鬼害的,我一定要报仇。可是我并不傻,我知道那个女鬼已经吸收了好几百个健壮男人的阳气,所以我根本斗不过他。于是我放弃了投胎转世的机会,孤独的在这个城市里飘呀飘呀,忽然有一天夜里,我飘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见那里有许多人在脸哭丧着脸烧冥钱,许多孤魂野鬼也在上空游荡,见哪家的冥钱烧光了没人领,便捡起来揣兜,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既然这个路口阴气怨气如此之大,我还不如留在这里弄个小店铺,将没人要的冥钱收起来,再卖给别人,如果真有哪个不幸的男子买了冥钱,我便在背后偷偷跟着他,找到机会吸食他的阳气,来增加我的修为。” “简直是荒唐透顶,你可以去找黑衣阿赞呀,他们厉害的很,完全能降住那个妖怪,你这么做根本就是害人害己,你能明白吗?”站在一旁的枫涛忍不住责怪了起来。 发现尸体 “不不不,听我把话说完。我跟其他的冤魂不一样,这么多年了,我就吸取了十多个男人的阳气,而且最多就吸食3天,根本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因为我老公就是这么死的,我怎么能忍心看到更多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涛哥、涛哥”我压低嗓子加了几声。 “我的枫涛哥呀,我看咱俩还是放弃吧,这恶灵能度化就度化,度化不了还得让师父来想办法啊,我们犯不上为她报仇,她口中那个恶鬼如此厉害,我怕我们不是她的对手呀,到时候再把性命搭里,咱们犯不上,你说呢?” “你个臭小子,这话跟我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别让阿赞听到,因为他最讨厌这种半途而废的人,你记住,小威,凡事要么就别做,要做就把他做好,半途而废也绝非我的作风,何况你没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古曼童的威力你还没见识过吧,下次让你见识见识。”他严肃的说。 我露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是是是,我错了,涛哥,我保证以后不再有这种想法,你说说吧,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老太太,你先在这佛牌里耐心等待几天,我俩会把你说的这些事一五一十的和阿赞说,我敢保证我们的阿赞一定会出手帮你的。”枫涛信誓旦旦的说。 “当真,你们真的愿意帮助我报仇,可别是欺骗我老太太。”她激动的双眼泛着泪花。 “我向你保证。” “好,我相信你俩。其实我也不想总做野鬼,早点投胎也好。” “我们和阿赞商量一下。” “谢谢,谢谢你们,你们都是好人,如果我这次大仇得报,我一定归顺你们。” 枫涛开始念咒,声音越来越大,我也跟着他念起来。忽然一阵暖风吹来,我一激灵,渐渐的睁开眼睛,妈呀,吓老子一跳,枫涛这个二货尽然脸对脸盯着我看,距离近在咫尺,整的好像要亲我的架势。我“啊”的大叫了一声。 “叫什么叫,吓我一跳,臭小子,都日上三竿了,我还以为你没从入定出来呢,修为不行还不去多学习学习。”枫涛说。 我望着前面供台上已经烧灭的蜡烛,又掐了掐自己的脸“诶呦”还挺疼,果然不是在做梦。 “傻小子,别怀疑了,刚才说话的就是佛牌里的老太太。”枫涛一脸骄傲的跟我说。 “阿赞呢?”我打了个哈欠问道。 “阿赞去里屋休息了,这个事我都告诉他了,这本经文是他留给你的,务必在2天内将里面的内容背熟,否则你会被那个叫什么村,哦对,寡妇村的女鬼啃得骨头都不剩。”看着枫涛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是是是,咱俩先回家休息休息,晚上你教我,我现在是又累又困,枫涛哥,你对我最好了。”我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眼巴巴的望着他。 “好吧好吧,先跟我回家吧,哎,真是怕了你了。”说完我俩拿着经文回家了。 回家后,一连睡了17、8个小时,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抻了个懒腰,跑去厕所洗漱,枫涛和之前一样准备好了早餐。 “赶快吃,吃完回店里,今天我们要出趟门。” “什么?不是今天就要去哪个破村子吧?不得……养精蓄锐,养两天吗?” “你放心,这两天先不去,我们去趟三岩寺。” “三岩寺,在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快吃饭吧。” 一个小时后,我俩赶到了店里,和往常一样,我们家顾客多得就像蚂蚁开会。 “去,跟阿大学学去,我进去找阿赞。”我还用学,我可是最能卖货了,走着瞧。 “来呀,南来的北往的,曼谷的罗勇的,瞧一瞧、看一看,请尊佛牌在手,保你平平安安。”我站在门口,大声吆喝着。 “你小子行呀,要是能用泰语说出来,就更好喽,行了,你俩忙着吧,我进去了。”枫涛说完往里走。 “这位美女,您可真有眼光,这尊佛牌是南帕亚女王,五大古佛之一,龙婆希加持8年,对事业、运势特别好。”你别说,阿大的中文还真可以,面对着中国人,连磕都不打一个。 “可是我想求姻缘,我想给我母亲求平安。不知道需不需要本人来?” “这个其实不需要,给别人请也是可以的,请跟我来,这尊药师佛,给上年纪的人求平安是最合适了,价格也很合理……” 我正学着来劲,突然感觉背后袭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就像清风一样让我感觉非常舒服。这……这种感觉太奇怪了,难道是里面发什么大招了? 我迅速跑进了院子里,隔着老远看到阿赞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玲珑的青色佛牌,似乎还悠悠的光,我去,难道这是才加持的佛牌?我愣了愣,走近一看,好像是玉石做的小人像,让人一看望去就觉得神清气爽,还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气。 阿赞看看我一脸严肃地说:“小威,你来的正好,把昨天给你的经文背一遍。” 经文,我斜着眼睛看着站在一旁的枫涛,发出求救的信号“经文……经……”。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背不出来?”阿赞一脸怒气。 糟糕,昨天光顾着睡觉了,经文早抛在脑后。我低着头,手指一直绕啊绕的,不敢说话。 “阿赞,我看罚他抄写十遍吧,明天再考,我监督。”您看行吗? 好你个枫涛,不但不帮我求情,还监督我?我正想着便被枫涛拽到里屋。 “你个臭小子,平时怎么跟我闹都行,但是今天你必须把经文背下来,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你没看刚才阿赞的脸色不对吗?找死?” “看到了,难道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今天不是说带我去什么三什么寺吗?”我一头雾水的问。 “你心还真够大的,还惦记玩呢?三岩寺我和啊阿赞去,你的任务就是背经文。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俩要赶在晚上之前回来。你,别偷懒。”他拍拍我的肩,关上门出去了。 到了晚上,我背得晕头转向,忽然从外面吹来一阵怪风,把经书吹到了地上。我打了个冷颤,不对劲,这种感觉好像似曾相识,难道是有鬼找上门来?顾不上捡书了,带上佛牌连忙跑了出去。 “阿大、阿大,什么声音,阿赞回来了吗?”我边跑边喊。 等我跑出去时,四周死一般安静,也没看不出什么不对劲,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 “小威,我们回来了。” 是枫涛,太好了,他们回来的正是时候,我飞跑出去,把刚才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 “我们回来之前有什么不对劲吗?”阿赞看看满屋的佛像又看着我问。 “阿赞你怎么知道?刚才有阵阴风,我正跑出来看,你们就进屋了。” 阿赞手指着古曼柜台,静静地说:“你看!有两尊古曼,好好的摆在那,却分别断了胳膊和头,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们才出动了!” “啊!真的!我竟然没注意。他们也会法术?”我真是第一次见会“打架”的佛牌。 “古曼,泰国人叫金童子。师傅们用经文和夭折的孩童沟通,让他们自愿进入一个孩子造型的物体里,通常以泥塑造型居多。他们通过保护人类、帮助人类完成心愿,来换取投胎所用之福报,争取早日进入轮回,再世投胎。他们在咱们店里,平时我们供奉他,给他玩具、零食,他们自然会在有危险的时候出来保护我们了!只是来者法力太强大,他们受伤了。”枫涛绘声绘色地给我讲起来。 “小威,你经文背的怎么样了?明天我们就要去传说中的寡妇村,找她算账了,到时候你也受伤了我可不救你。” “已经八九不离十了,阿赞。”我信誓旦旦地说。 “好,今晚你俩就在我这休息,明早出发,枫涛,你去收拾明天要带的东西。” 晚上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夜里,我似乎感觉有小孩一直在推我的后背,央求我和他玩游戏,但是我太困了,翻个身又睡着了。真不知道那是梦还是真实的?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枫涛弄来一辆越野车。 “哥,你行呀,会开这车?” “少废话了,这个蜡烛你拿着,千万别让他熄灭,不然我可找不到寡妇村。” “阿赞,你看枫涛又糊弄我玩,这蜡烛也不是导航。怎么可能找到路?”我奇怪地问着。 “枫涛哥说的没错,他会给咱们指引,上车吧。” 果然,这一路上火苗就像指南针一样,到了十字路口就往北或者南倾斜,可能是老太太给我们的提示吧。 很多地方根本没有路,草长得快人高了,上山的路又窄又陡,要不是火苗一直有方向的变动,真不敢相信这破地方能走!枫涛连轰几次油门才勉强爬上爬下,期间车熄了好几次火,手机也信号,我想要是横死在这里大概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大约过了2个钟头,我们来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蜡烛熄灭了,枫涛,你看那边有个山洞,这大概就是老太太说的寡妇村了。”我急忙说。 看样子这村落已经荒废了好几年了,远处有几个孤坟和墓碑,还时不时飞来几只乌鸦落在碑上呱呱的乱叫,听着让人不寒而栗。 “臭小子,想什么呢?快帮忙去后车座拿东西,一会做法收妖。” “来了”我赶忙回过神,正在我拿东西的时候,听到咔嗒一声,不知道是什么掉在了车里,当时太着忙,也没在意,心想左右不过是兜里的硬币吧,回来再捡来得及。 我三人拿好东西后把车停在了原地,往山洞方向走着,快到门口时,一股阴森森的冷风吹得我毛骨悚然。 “这里怨气太重,横死的人也多,你俩赶快把东西摆好,起坛。” 按照阿赞的吩咐,我俩快速把蜡烛、骷髅、佛牌摆放好,最后拿经线圈起来,每人手里各拿一段。准备起坛作法,“还不快点把蜡烛点着,我说你手哆嗦什么?这个笨蛋。给我吧”枫涛把我手里的打火机抢了过去。 “真没出息”我从心里骂自己,还没来鬼呢,就吓成这幅德行。 “小威,你别回头,把你的牌戴上。”什么?难道……难道是鬼跑到我后面去了?我操她大爷的,这该死的妖怪,看我不收拾你,想着便去脖子上摸找佛牌,翻了半天……糟了,难道刚才掉在车里了!好大一个草。 “哈哈哈哈哈哈……就你们几个也敢来找我的麻烦?不可能,看我不给你们点教训。”她说完从后面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脖子。 我吓坏了,赶紧挣脱着,双手用力往下掰她的手,却越掰越紧,这个恶鬼的力气好像一头牛。 “枫涛,阿赞,救救我。”我微弱无力地喊着,枫涛二话没说扑了上来,双手拽着她的手,试图救我出来,可她的手就像铁铐子一样紧,不松开。 “经文”阿赞淡定的说。我脸涨得发紫,却也没忘记昨晚背的东西,心里赶紧默念那段经文。她似乎有了感应,在我身后叫了起来,双手也松了松。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身子往前一倾,总算从她的魔爪里挣脱出来。 阿赞不慌不忙得把事先准备好的佛牌从后面戴在了她的脖子上。大声的念起了经咒。 我和枫涛也立刻大声念了起来。那条佛牌像个夺命锁一样,越绷越紧,那恶鬼难受得跟我刚才一样,真特么解气。 恶鬼用双手捂着耳朵,发出尖锐的叫声:“我不去,我不想去啊,我要回家!”她闭上了眼睛,双手胡乱的抓向空中,叫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尖,已经不像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 我好不容易把经咒念完,已经快要昏倒,忽然,佛牌从上面掉了下来,没声了,那恶鬼也摊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总算看清她的脸,原来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体态丰盈,果然挺正点。哎,就是命不好,被恶鬼糟蹋了,借尸还魂,恶鬼以此来迷惑男人,吸食阳气,好增加自己的法力。 “小威,你,你没事吧,”枫涛紧张地问。 “没……没事了,只是脖子有点疼,还好……还好我命大。”我呼哧气喘地说,摸了摸咚咚跳的心脏。 好啦!恶鬼也收了,快去找我的牌吧!上了车发现,还真是掉在了车里,嘛的,我还真是不小心,险些小命不保。 一路上,我如释重负地望着窗外的风景,回忆着来到泰国这个佛教圣地所发生的一切,见过鬼、收过妖、也差点小命不保,但是这一切都比在国内有意思多了,看来以后的路不好走,要好好学法,更要小心谨慎才行啊!不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第一章结束) 神秘的中国人 从寡妇村回来以后,那个在佛牌里的老太太自然也是对我们感恩戴德,从此弃恶从善,皈依我佛,等待被结缘,好早日积累福报,转世投胎。 而枫涛说我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无论是干活还是学法都勤快很多了。可不是,谁见过鬼还不怕黑啊?别说学点法了,就算是让我把整本经书吃了我也愿意。说的可能有点夸张,但我的确是勤快了许多,每天很早就和枫涛到店里帮忙。这一个月我把泰语练的能跟人沟通了,还帮着阿大阿二卖卖佛牌,关于佛牌那些法相功效、师傅名字,也记得差不多了! 一天正午,刺眼的阳光如火炉一般的烘烤着大地,而我吃过午饭,穿着没袖背心,正坐在桌子前无聊的望着天空,困意四起的时候,一位帅哥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弟弟,你还记得我吗?” 我心里一惊,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月前找过我的中国男子,可是印象中的他帅得就像韩国明星似的,今天一看似乎憔悴了许多,棱角分明的脸上平添了好多皱纹,而且瘦了不少,一双迷人的眼睛似乎有一丝丝忧愁闪过。 我赶忙搬来个凳子请他坐下,仔细的询问他,希望他能敞开心扉的和我说一下最近的困惑。 “哎,小弟弟,我今天跟你说的事你一定要给我保密啊!”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我叫王明达,是河北人,今年33岁,我的爱人叫李敏,云南人,我俩是在上大学时好上的,你嫂子长得,别提多漂亮了,当时追她的人能从宿舍排到大门口去,要不是我长得还可以,又会哄她开心,她早跟别人好了,这不一毕业我就跟她求婚了。为了她,我还在云南当地找了个工作,算是倒插门吧。这些倒也都无所谓,谁让咱爱她呢。婚后的几年我俩的感情也一直很好,你嫂子自从结婚以后也真是收心跟我过日子,她那人热心肠,烧得一手好菜,性格也非常好,家里大大小小里里外外都是她一手操持,结婚8、9年了,我和她别说吵架了,就连红过的那几次脸,我掰掰手指也能数得过来。可最近这一个月她不仅是跟我吵架,有时候还会跟我大打出手,还经常出去玩,不知道是和谁混在一起,对我也是一天比一天冷淡,一两个月也不让我碰一下。说完他低头叹了口气,似乎话中有话。 我听后,凭借着职业的敏感又继续问他反常的原因。为什么就忽然性情如此反常? 原来是最近几年王明达生意越做越大,车子是接二连三的换最新款,房子也换成了小别墅,要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可王明达却是一直没在外面乱来过,只是应酬多了些,所以回家都是后半夜。有一天晚上王明达回的晚不说身上还有女人的香水味,这下可把他老婆惹怒了。于是就和他吵了起来,王明达当时喝多了,就气急败坏的打了她一个耳光,这个李敏那能受这份委屈,就哭着跑了,王明达喝的五迷三道的躺下就睡着了,也没出去追她。 这一个耳光不要紧,要紧的是以后她老婆比他回家还要晚,而且对他也大不如从前了,别说给他做饭了,就连一起吃饭的机会都没有。 我被他眼巴巴的盯着看,流漏出一副无奈又惋惜的神情。 “我一直怀疑她是不是中了邪,也在我们当地找大仙看过,可都无济于事,草,都是想骗老子的钱,所以我来泰国也是想试试有什么方法能救救我老婆,这次来我是想请你们能和我去一趟云南。你放心往返路费吃住我全包,酬劳另算,你放心,我保证不能亏待你们。” 听完王明达的事情后,我也奇怪了很久,很难搞清状况,难道真是中了邪吗?左思右想,这么大的事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就让他明天再过来,告诉他需要和阿赞商量一下。 送走王明达后,我合计了一会这件事,总觉得她老婆不像是中邪了,毕竟书上说中邪之人性情虽然一反常态、而且经常胡言乱语、阴虚火旺、肝阳上升、双目皆赤、视物不清,重者胡言乱语、六亲不认。中邪者极易被人利用,甚至干出一些破坏社会治安、伤天害理的事来。而他的老婆似乎只是对他的态度很恶劣而已,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看来真的有必要去一趟,一来可以多多学习、二来也可以一解思乡之苦。 正当我想的入神时,枫涛从后面拍了我一下,问我是不是有了心上人。靠,人家是个很矜持的少年好不好!我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把刚才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其实你考虑的也像那么回事,臭小子,书没白看,走咱俩进屋和阿赞说一下情况,看看阿赞怎么说。”枫涛和我一同走进内屋。 阿赞正聚精会神的在佛堂前打坐。我俩双手合十鞠了个躬,还没等我开口,阿赞好像会读心术一样猜出了什么,他问:“你俩可是有事。”我拽了枫涛一下,示意让他说,毕竟他说的比我有分量。 他瞪了我一眼,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和阿赞说了。 “枫涛,你跟着我学习做下降、解降这一套法门有多久了?”阿赞依旧闭着眼睛,表情平静没有起伏地问。 “我从16岁就跟您学,算一算也将近10年了。”枫涛不经意地流露出一种怀念的表情来。 “那你没发觉这个女人有可能是被人下了情降吗?”阿赞睁开眼睛并缓缓起身。 下情降?我愣了愣神忙问:“难道真不是中邪了?情降、情降是什么?” 情降也称为爱情降,是指为了让自己钟情的人留在身边,对他忠心不二而给对方下的降头,虽然对双方没有什么影响,也不会产生什么业障,但毕竟是下降头,也不可随意为之。而且情降法本很多,不同地区下降方式不同。据我所知,泰北有一派下降时一定是要在对方熟睡的时候才可施法。此时人类的防卫意识最为薄弱,最容易召唤出对方的阴魂。所谓阴魂,每个人都有三魂七魄,他召唤的便是其中一只掌管情爱的魂魄。通过念经将主动方的影像或是两人曾在一起的美好回忆都加深到这个魂魄里,如此反复七至四十九日,从此灵魂深处被下降者就会对主动方产生无法抗拒的思念。 还有靠近缅甸一派,多数以黑法情降为主。也就是驱鬼办事,取长期供奉给大灵的香蜡混以由s油秘制的情降油捏成两只人偶,诵经召唤长期听从于他的鬼,驱使鬼魂将两个人阴魂强行绑到一起。黑法情降效果更强,而且被下降者也极有可能做出许多反常行为。哦对了,还有阿赞迪猜的正法情降,这种降头凭借念力趋势感情。通过枫涛这一大段介绍讲下来听得我也是目瞪口呆,世上还真有这种能控制爱情的东西。真是长了见识啊。(这里说一下阿赞迪猜,他一直都在曼谷北部不远的家里帮人做刺符法事、加持佛牌,帮人下降、解降法力广大。后期会一点点和大家介绍的。) “其实中邪的可能性很小,要是被鬼附身,那鬼会指使她做任何事,比如害人、将那人弄死等等。而相反的被下了黑法情降的人会深深的被给他下降的男子吸引,无论那个男子人长得有多丑陋,哪怕是牙都掉没了的老头,也照样会对他死心塌地。可从刚才你的描述中……我觉得像是后者。”阿赞叹了口气,望了望远方的天空。 鬼影 进屋后,我见阿赞还在打坐念经,心想先缓一缓,晚上吃饭时候再说吧,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 “小威,枫涛,你俩着急进来,不会是光看我打坐这么简单吧?”阿赞眼都没睁开口道。 姜还是老的辣呀,不用看的都能知道我们有事要说,厉害,厉害。 我和枫涛双手合十并深深地鞠了一躬,一前一后走到阿赞身边,我斜着眼睛瞅了瞅枫涛,示意让他讲,毕竟他来的久,说话的分量还是不一样的。枫涛看着我这一出,皱了皱眉头说“阿赞,确实有事,但是决定权还是在您这里,今天下午我俩……”就这样把下午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给了阿赞。 “你跟着我学习做下降、解降这一套法门有多久了?”阿赞依旧闭着眼睛,表情平静没有起伏地问枫涛。 “我从16岁就跟您学,算一算也将近10年了。”枫涛不经意地流露出一种怀念的表情来。 “那你没发觉这个女人有可能是被人下了情降吗?”阿赞睁开眼睛并缓缓起身。 下降?我愣了愣神忙问:“不是中邪了?情降是什么?” “情降也称为爱情降,是指为了让自己钟情的人留在身边,对他忠心不二而给对方下的降头,虽然对双方没有什么影响,也不会产生什么业障,但毕竟是下降头,也不可随意为之。而且情降法本很多,不同地区下降方式不同。据我所知,泰北有一派下降时一定是要在对方熟睡的时候才可施法。此时人类的防卫意识最为薄弱,最容易召唤出对方的阴魂。所谓阴魂,每个人都有三魂七魄,他召唤的便是其中一只掌管情爱的魂魄。通过念经将主动方的影像或是两人曾在一起的美好回忆都加深到这个魂魄里,如此反复七至四十九日,从此灵魂深处被下降者就会对主动方产生无法抗拒的思念。” “还有靠近缅甸一派,多数以黑法情降为主。也就是驱鬼办事,取长期供奉给大灵的香蜡混以由s油秘制的情降油捏成两只人偶,诵经召唤长期听从于他的鬼,驱使鬼魂将两个人阴魂绑到一起。黑法情降效果更强,而且被下降者也极有可能做出许多反常行为。哦对了,还有阿赞迪猜的正法情降。”枫涛这一大段介绍讲下来听得我也是目瞪口呆,世上还真有这种能控制爱情的东西。 “阿赞迪猜又是谁?而且什么是正法情降?”我咽了口吐沫问。 “阿赞迪猜是咱们阿赞的朋友,他一直都在曼谷北部不远的家里帮人做刺符法事、加持佛牌,你才来多久有机会我带你去找他。前年我还和他学了一年的情降呢。”枫涛得意地笑了笑。 看他那个死出,神气地要死。不过原来情降还有这么多的学问,我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阿赞,依您看下午来的那个中国人他老婆是被下了哪种情降?”枫涛看了看阿赞,语气从自信变成了疑问。 “中邪的可能性很小,要是被鬼附身,那鬼会指使她做任何事,比如害人、将那人弄死等等。而相反的被下了黑法情降的人会深深的被给他下降的男子吸引,无论那个男子人长得有多丑陋,哪怕是牙都掉没了的老头,也照样会对他死心塌地。可从刚才你的描述中……我觉得像是后者。”阿赞叹了口气,望了望远方的天空。 “如果是被下了降,那就好办了,我在泰北学过解降法门,只要我能得到下降男子的照片、出生日期和随身物品,就小事一桩。阿赞,要不让我去试一试吧。”枫涛诚恳地说着。 “你真想去?” “这是个机会,您就允许我带着小威去试一试吧,如果有危险我俩一定及时抽身。” “就怕那时候已经晚了。算了,还是等明天下午他来了再做决定吧。”阿赞语气明显有些着急,随后闭上眼睛继续打坐。我俩也就识相地走到院子里去了。 听阿赞的语气,很明显,他是不放心我俩,其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阿赞就把我和枫涛当做儿子看了,枫涛就更别提了,对我就像亲弟弟一样,这也是我一直喜欢留在曼谷的原因。虽然泰语奇怪又难学,那些经文就更别提了,让人头疼。 吃过晚饭,我俩决定散步回家。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看看夜景也好。“涛哥,明天好好求求阿赞,我真的很想去云南,看看你怎么帮人解降的,我也好学学啊。”我拍着枫涛的肩膀诚恳的说。 “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还跟小孩似得,阿赞不是说明天看情况定嘛。我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是不是想借此机会去云南玩玩?” “我靠,天地良心,我绝对是诚心跟你学习,要是说谎天打雷劈呀。”我看着他,郑重其事地说。心里却默默念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哦。” “行行行,我信你还不行嘛,赶紧走吧,我有点累了。”说完也不再说话了。 曼谷的夜里还是蛮舒服的,没有大太阳照着,偶尔还有小风吹得人凉爽很多。路边小摊上的水果便宜又好吃,还有摩托大军从身边一闪而过,刺激啊! 接下来的时间一直到下午那个叫王明达的中国人来之前,我都怀着无比紧张和兴奋的心情期待着,大概是我太想看看那个神奇的降头了吧。 “小威,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我上午看你时你就看到这本书的第5页,这都快5点了你还是看到第5页,我说你这心思飞哪去了?难道是搞对象了?不能呀……臭小子。”枫涛点着我的脑门,笑着说。 “去去去,少拿我开涮,烦着呢。”我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白天有点事耽搁了点时间,还好你们没关门,商量的怎么样了?”原来是昨天那个叫王明达的帅哥。大概是跑着来的,满脸通红,进门又没喘气的说了一连串的话,这下给他累的。哎呀妈呀,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就去酒店找你了,我当时心里乐开了花。 “你先别急,王大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师兄枫涛,枫涛这位是我和你提的昨天那位帅哥,王明达。”我礼貌性地站了起来,挪了挪身边的凳子请他坐下。他俩相互握了握手,聊了起来。 “小威,可是有客人来了?”阿赞缓缓地从后堂走了过来。 “这位就是我们的阿赞,你的事我们都和他说了。”枫涛赶忙站了起来。 “对,去不去云南还得他说的算。”我看着王明达,小声嘀咕着。 “萨瓦迪卡,阿赞。”王明达恭恭敬敬地向阿赞行了个礼。 枫涛当翻译,又王明达老婆的事说了一遍。 “我已经了解了你的状况,而且你的老婆不是中邪撞鬼的状态,而是被人下降了,让我的两个徒弟跟你去云南,帮助你老婆解降吧!我泰国事多,走不开。”说着,阿赞便起身。 “什么?下降?哎哎,大师,您别走了呀,你不去……不去行吗?”王明达立刻站了起来,往阿赞身边走了几步。 “可以。”阿赞说完就回到后堂。 王明达也不好说什么,虽然还是有点没底,但是也只好这样了。 yes,终于可以回国了,别提我当时有多开心。王明达定了第二天飞往云南昆明的机票。走之前阿赞给我和枫涛准备了一些应用之物,还嘱咐了很多。我当时一门心思想回国,就没听进去几句,心想反正有枫涛呢,昨晚这个知心大哥已经把我的行李都收拾好了,跟他在一起你完全都可以不用带脑子,哈哈哈哈…… 就这样我和枫涛开始了在云南的奇遇。 抓小鬼 “枫涛、枫涛、你一定要相信我,他家真的是闹鬼,邪的……邪的很。”我呼哧气喘的说。 枫涛看了看我,抓住了我的手。“我信你,因为……因为我好像也看到了些东西。而且我的佛牌有反映。他被我加持多年,与我心心相通。” 我一听急了忙问是不是白衣幽灵,可他却说他前半夜看到一个小女孩,大概只有4、5岁,从窗户缝隙爬了进来,其实枫涛当时根本没睡着,便眯着个眼睛想活捉了她,可忽然佛牌从他胸前飞了起来,那小女孩却吓得嗖一声从窗户飞了出去。 我气得直拍大腿,卧槽,看来这宅子里是有人养小鬼了,而且还不止一个。可枫涛倒是一副很平常的表情。 “不对,你大错特错了,你仔细想想?为什么你见鬼了佛牌还没出来保护你?” 对呀,他不提醒我倒是忘了,“难道是……难道是……” “这回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好了,赶紧上床睡觉。”说完便大被一蒙,呼呼的睡觉去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我却心生不安,这是个什么家庭?中降不说、还有养小鬼和那些装神弄鬼的变态。我的佛牌被阿赞加持过,遇到那些牛鬼蛇神必然显灵,所以我猜想定是有人装鬼赶我走,看来明天有的我忙了,想着想着便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王明达“咣咣咣”把我和枫涛敲醒,他说让李勇带我俩四处溜达溜达。枫涛对我使了个眼神就随便找个借口搪塞掉了,而我则痛快的答应了他。 一路上李勇开车载着我,问了很多关于我们法门的问题,我瞟了他好几眼,心想刚刚认识就问这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看来此人有嫌疑。索性告诉他自己新来的还什么都不懂,要问就问枫涛,自己便闭上了眼睛。 到了市区,我尽量找借口拖延时间,好让枫涛有机会找线索。大概逛到下午3点左右,枫涛给我发来短信,叫我赶快回去。看来是有发现,于是我又嚷嚷着肚子不舒服要回家休息,李勇倒是痛快,大概是被我烦的够呛,火速开车带我回家。 到家后,我连忙跑回房间,见枫涛正在查找经文,原来他从李勇的床底下翻到了两个白色布偶,上面分别贴着李勇和王明达媳妇的照片与生辰八字,操,这下可毁了,绿帽子戴到自家人头上了。我听后,顿时火帽三丈,攥紧了拳头。 “应该是是……是黑法情降,他老婆被人下了黑法请降。王明达老婆一定是被李勇找泰国或者缅甸的阿赞下降头,和自己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涛哥,你有办法解降吗?”我心脏咯噔的跳了一下。 “有是有,不过先不急,晚上还会有人送上门来。这本经文记得多看几遍背下来。还有今晚先不要把佛牌拿出来,免得打草惊蛇。”说完他抿嘴一笑,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个发光的金丝网。 枫涛似乎是话中有话,我也能猜出一二,也就没再多问,吃过晚饭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其实我当时已经习惯了每晚默念经文,枫涛却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像心中有事很难入睡,就这样直到后半夜3点多我才慢慢睡去,迷迷糊糊中好像感觉有一股嗖嗖的冷风从我的脚趾头蔓延至我的全身。这种风跟夏天电风扇吹出来的风有很大的不同,就像在脖子上抹了一点风油精花露水,然后被山风一吹,阴森森的,吓人得紧,我本就没睡熟,所以一下子就睁开眼睛醒了过来。立刻拍了拍枫涛的手,可他冲我眨了一下眼睛。我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他下的套。 我也将计就计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偷看,在我床前三米的地方,有一个红色肚兜、粉嫩可爱的女娃娃,朝天辫,她脸白净得像是瓷器,一双眼珠子黑黝黝的,四肢都是雪白的、肥嘟嘟的,看着十分的可爱,就像画片里面的娃娃,然而在她的耳后和腭下,却有着青黑色的狰狞青筋。她很恐惧的看着我,但是嘟起的小嘴仍然还在朝我吹气:呼,呼,呼……吹得我全身都是嗖嗖的凉。 我脑子里清醒得很,一下就想起了经书里记载的:小鬼顾名思义,就是通过强迫的方法收集先天夭折的儿童魂魄,再进行开坛做法,让其灵魂入住载体。其目的主要是帮助养鬼人实现一些愿望。小鬼死后其魂魄本应该飘往灵界,只因一些人强行以不正当的行为来改变宇宙之间的潜在规则,让其魂魄逗留外界,已然打乱了自然平衡。而且这些小鬼因夭折横死,死后又不得安宁,怨气极大,绝非善类。就养小鬼而言,泰国缅甸柬埔寨一带比较盛行。养小鬼必须拘提一个冤死的童魂才能驱使,一经拘提,不能正常轮回。而导致小鬼怨气很大。养得好,方能转运、助力,可养的不好麻烦就大了。 其实小鬼有很多用处,聚财、消灾、警兆、迷幻、护宅……当然,还有很多不可言说的目的,甚至是对人造成伤害。 银白色的月光从木格子窗外洒进来,这个女童悄悄的爬上了我俩的床,一点点的逼近。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枫涛立刻跳了起来,用事先藏在手中的金丝网将她扣住,我也即刻扑了过去,手脚并用的按住金丝网。她立刻在网里上蹿下跳的舞动,试图挣脱出去。洁白瓷器一般的脸变得铁青,眼睛变成了红色,樱桃小嘴一下子裂成了满是厉齿的大嘴,用力撕咬着网。 “哈哈哈……抓到你了吧,这是我们阿赞的法宝金丝网,是用经线编织而成,别白费力气了,你跑不掉的。小威快跟我一起念经文。”大约3分钟后,这鬼娃娃不动了,双手抱着头,坐在床上隔着丝网,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她的眼睛变成了黑色,里面有一点点亮光,像黑夜中的一盏灯光。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看到这个鬼娃娃很无辜的表情,心里莫名的就多了一丝怜悯。示意枫涛别再念了,她投降了。于是这个屋子就我们三,两个人一个鬼,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我见她眼睛眨了眨,心想着她是不是能够说话,就问她:“是谁派你来的?” 她摇了摇头,小嘴张了张,却没有一点儿声音。我知道了,经书上说作为灵体鬼魂,她没有声带,自然不会说话。不过看她的样子能够听懂我说话,那么一定还是有智慧的。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很恐惧地看着我和枫涛,流露出一副求饶的神情。 “小威,放松些,别那么紧张。其实小鬼能够夺人性命,大部分都是利用幻觉、戾气和神秘感,真正能够以己之能害人性命的也有,不过大多是道行高深的,这个小鬼一看就没有成形多久,并不成气候,把腿收回来吧,他跑不了的。”原来我早就吓得把右腿压在了小鬼的左脚上。 听他这么一说,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仔细的端详这个小孩。我并没有见过真正的灵体,问了她许多事情,比如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啊,家人在哪里,有多大了之类的,不过对于自己的前尘往事,这鬼娃娃一概不知,懵懵懂懂地只是望着南边方位,而且她头发湿漉漉的,穿的衣服裤子好像刚洗完没干。 “咯咯咯……”一股嘹亮的鸡鸣声划破了寂静的天空,怕是天快亮了。 公告 中间停了几天一是工作忙不开二也是有读者反映了一些问题,我做了调整,重新开始发文。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