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凰一世》 坠入凡尘 天地何瀚,吾欲往观! 在神殿门外,一女娃坐在赏月台,脚踝系的铃铛,随着她双脚的晃动‘叮当’作响在寂静的月台回荡,望着明亮硕大的圆月,她闭上了双眼,回想白日里见到的凡间,她已经活了几百年了啊,这才头一回见到比天宫有趣的地方,神仙活久了真腻,仙界虽美却个个都是老顽固,不是弃了红尘,便成了神仙眷侣。今日来了这是她依稀记得母帝曾与她说过,这赏月台来不得,说是凡间的入口,若不慎去了凡间就会历劫,会忘却仙界事,有一天回了仙界,也会因留恋凡间,而再度入凡,从此永为凡人!“可是我真想去凡间,若母帝能允了我该多好。”“不用你母帝允许,我让你去。”一声浑厚而苍老的声音传入耳帘,女娃惊的四处张望,忽而睁大双眼“谁,你……你该不会是母帝说的那个老头吧,就是你把仙人送去凡间。”“哈哈哈,正是。你是神殿幺帝,我圆了你的愿,会为你找个好的转世,去体验人间繁华!”话毕,四周刮起了一阵怪风“等等,啊……”女娃坠入了轮回道。 彼时,人间皇宫中诞生了一位公主,是她的转世,人间帝皇字号–元安。“哈哈哈,是位公主,朕为她赐名蓝若凰,封号永安公主。”那日,元安皇大赦天下,普天同庆三日三夜。只因早前便有一位得到高僧,托梦于元安皇,说是皇后这胎若为皇子,将为朝廷带来灾祸,在皇子十六岁之前要送往仙山修行;若为女子,则是天上人,福泽万年,为凰者。也因如此,元安皇对这公主十分疼爱,公主十六岁那年,梦中的高僧竟真真出现了,“可是高僧!?”元安皇讶异,“正是贫僧,此番前来是来看望公主的。”说是僧人却不似僧人,他身穿白色素纱,模样清秀,唯一能说他是僧人的地方便是他手中的禅杖。“高僧请坐,稍等片刻,我这就唤人将公主请来。”元安皇命人沏了壶茶,对这位高僧十分尊重,眼神中带着敬仰,“父皇,你唤女儿来有何事啊。”若凰一个劲的跑进大殿,撒娇的扑进元安皇的怀里,“哈哈哈,好了好了,这么不成体统,叫你来是来拜见这位高僧的。”蓝若凰这才发现原来还有客人在,站起身要去拜见高僧时,“你~”宛若见了旧友一般,一种熟悉且心痛的感觉直击胸口,眼泪在不停地打转,(这种感觉是为何,为何)她的眼睛好像要看透他似的,“若凰,不可无礼。”元安皇提醒了她,“哦!是若凰失礼了,望高僧见谅。”若凰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看他,这种感觉竟然她感到害怕“公主,可是认得我?”高僧嘴角的笑一闪即逝,“不,不识得,高僧乃隐世仙人,若凰今才十六,与高僧是初见。” “哦?今日我来是要赠与公主一物。”高僧手握禅杖泛着银白色光芒,禅杖化为了一只通体白玉的玉笛,笛身缠着金凤凰,十分贵重,特别。若凰望着这笛子,喜爱之意油然而生,伸出双手接了它。“高僧,这笛子好生精美啊,该如何唤它?”若凰仔细的打量这笛子,爱不释手。“呵!还是这般模样。”高僧呲鼻而笑。“哼!这笛子虽精美,可皇宫中能与它媲美的比比皆是。”若凰听到以为是在笑话她没见过大世面,“这笛子同你明字一般,唤‘若凰笛’。” “嗯!?竟与我同名,不过我并不介意,以后我变唤你小若。”若凰将其擦拭了一番,喜滋滋的藏进了自己的衣袖中。“圣上,高僧还有一事。”这回高僧是实实在在的对圣上作辑,“啊,高僧免礼,有事直说罢。”元安皇将高僧扶起。“贫僧要将公主带走三年,三年间贫僧会托梦告知你公主情况,圣上大可放心。” “这……这是为何?”“父皇!”元安皇自是不太愿意,毕竟是自己最宠爱的女儿,若凰听得也是惊了。“圣上不必忧心,带走公主不过是为了公主着想,是在替公主挡劫。”高僧转手变出一个法器,“这是玉魂,可保天下太平,三年后我自会带着公主回来将此物取回。望圣上收好此物,明日我会再来迎接公主。”高僧双手合十,弯腰作辑,回头便消失无踪。“父皇,我不走,什么劫难。不过是那僧人的胡言罢了。”蓝若凰扯着元安皇的袖子,撒娇挤眼泪。“唉,且听高僧的话,去吧。这位僧人在你出生前就托梦给我,说你若是凤儿天下必会永享盛世太平,果不其然,你出生那日。北方战事告捷,南平的灾祸也得到了解救。本来父皇也认为不过是巧合,自那以后高僧曾几次托梦点化,让我得以解救苍生。”元安皇说此话时似在说一段传奇,似在说天上的神仙。“父皇,即便如此,可女儿还是不想离开您和母后啊。”若凰眼中泛着泪花,“去见见你母后吧,一去三年,怕是归来前都无法相见了。”元安皇无奈,磨砂着若凰的脸颊,充满着不舍。 竖日,高僧准时便来到若凰殿外等候,“公主,高僧已在殿外侯着。”一小俾匆匆跑进殿内,给若凰通报。“笑笑,我这一去可是三年,你怎舍得。”若凰拉起小俾的手,委屈的模样,都快成了泪人,“公主,奴婢怎舍得,平日里就你待奴婢最好,可是公主,高僧也说了那是为了帮你渡劫,左右不过三年,一晃而逝,便可再团聚了。”笑笑安抚着若凰,她是一位衷心的奴婢,事事为若凰着想,“怎连你也如此说,母后虽不舍我,却也没去同父皇说请,让我能留下。”崛起小嘴,若凰心中万分不舍,不愿。 “公主,贫僧来接你了,勿在拖沓。天色暗了不好赶路。”若凰寻着望过去,看见僧人走进了殿内,“你,大胆,竟擅闯本公主的寝殿!!” “哈哈哈,公主此言差矣,贫僧还在殿外啊。”高僧忽而大笑,“本公主都看见你了,你还说这胡话,骗三岁孩童吗?”若凰手指高僧的方向,傲娇的叉腰说道,“贫僧真在殿外,不过用了小小法术而已。” “公主,那僧人真的在殿外,并未进殿。”笑笑小声说道,眼神也是充满不信。“你,好,看你有两把刷子,我跟你走就是了,不过,请让我在走之前见见我父皇。”若凰想起元安皇说这高僧的奇事,在与现在对比,还有那笛子,她心想或许她该听他的,说不定真有劫难,不过短短三年,身为公主总得吃着苦头。“好,贫僧这就带公主您去见圣上,请公主移步殿外。” 片刻,若凰便到了殿外,“走吧!”高僧与公主霎时间就不见了踪影,去到了圣上的寝殿,笑笑还在原地愣神中,才缓缓开口“公主……” 永升殿,若凰跪地拜别元安皇,“父皇,母后。女儿此去便是三年,望父皇母后保重。”若凰的母后以是泣不成声,“凰儿,你且去吧,父皇母后自是安康。高僧,朕的公主便托你照顾这三年了。”元安皇将若凰扶起,搭了搭若凰的小手。“圣上大可心安,我必会保公主安全。”高僧对公主作辑,“该走了,公主。” 若凰也是泪眼朦胧,似女儿出嫁般,回头望了自己的父母许多眼,似永久的离别。直至一朵朵云彩映入她的眼帘,“我们是在天上吗?”她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她竟能在天空中飞翔,“是的,我们在天上。”高僧一脸见怪不怪,若凰的手却不安分,她摸到了一种毛绒绒的感觉,似羽毛,“哇!我们还坐在凤凰身上,哇~~太棒了!”若凰高兴的站起来。“凰儿,你可要小心,若是掉了下去,概不负责。” (凰儿,什么鬼,这僧人莫不是个登徒子,不过是在我父皇母后面前做做样子?!)“凰儿,才不是给你叫的。你个伪和尚,刚才你才在我父皇面前许诺护我周全。如今竟说概不负责。”若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身子禁不住抖了抖,双手交叉环抱自己胸前,“凰…公主,这般想贫僧怕是不好,我与一般僧人不同,脾气有点大,若被人往坏处想我,我便往坏处做给那人看。”高僧邪魅一笑,“你,真是个登…疯子,本公主命你送我回宫,什么劫难,必是你招摇撞骗的说法。”若凰气坏了,又怕真如他所说,别人如何说他,他便如何做。“回不去了,出家人不打妄语,你既然已经随贫僧走了,又怎么可将你还回去。”高僧闭眼打坐,话说的风轻云淡,“哼!你若敢对本公主不敬,我让你死。”若凰也不再说什么,即已离开了,便不能打退堂鼓。 请翻页 清清是你 是夜,高僧将若凰抱回她的住处为她铺盖床被,坐在她的床边,“凰儿,总算让我找到了你,这三年就当让你弥补我寻你的痛,让你陪我。”僧人抚摸着她的脸颊,“你还是那般美,让我欲罢不能。”僧人记忆中的若凰–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甚至说是这样的语句都不得以形容她。 “子厥,原来你在这啊,咦~你这小子,竟带了女人来!”这人唤僧人子厥,一个光点从子厥指间弹出,封住了那个的嘴,“五五嗯五……”(子厥,你干嘛,解开啊!)子厥比了个闭嘴的手势,“别吵醒了她,方才她在老凤凰的背上睡着了,我才将她抱了进来。”子厥走到那个男子的身旁,将他顺带了出去,解开了男子的嘴,“你可真是,不过说了两句,还未来得及调侃你,竟封了我的嘴。” 那男子揉揉自己的嘴,“就是知道你会调侃我,才及时将你的嘴封了,那女子对我来说很是尊贵,怎能让你扰了我心爱之人。”子厥变出了扇子,敲了敲那男子的头。“痛痛痛~你不知道轻点嘛,我知道,不过是未来嫂嫂,看你宝贝的。”不错,这男子是子厥的弟弟—子翎。“你知道会是你的嫂嫂,还这么放肆。”子厥扇出折扇,“唉,可别再打我了,我今日不过是来看你,没想到你却把她带了回来,她可还认得你?”子翎嘟着嘴诉苦,顺道问了子厥,“不认得,我是以高僧的名义去接她来的。只有三年。”子厥望着明月,忧愁中带着略略欢喜。“哈哈哈,你可太逗了,高僧,我还和尚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子翎笑罢看见子厥正死死的盯着他,“呃!师傅还找我有事,我……我课业还没完成呢!先走了先走了,多有打扰啊!”说完一溜烟的就跑了。 若凰醒来已是清晨,她起身伸了懒腰,“呵啊~”揉揉迷离嗯双眼,才渐渐看清了四周,(桌镜摆里头,烛火放四周,床朝东侧,隔间是书房,都是我喜欢的摆设啊~嗯?这是给我准备的衣裳吗?) 若凰穿上了衣裳,一袭青色拖地长裙,裙摆刺着几只蝴蝶,外披白色纱衣,发髻两边各簪了两只支掐金丝镂空孔雀簪,若凰又仔细在自己的额间贴了桃花花钿。即贵气又不张扬,还透着一股‘只因天上有’的气质。“这僧人眼光还挺好!”若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禁不住转了几圈,“去看看这周围如何!”推开房门,门口似一个小阳台,连着一条小桥廊,小溪水潺潺流过,是个颇有诗情画意的地方,空气清新,人也神清气爽,若凰喜欢上了这里,向右方望去,袅袅炊烟升起,“厨房?会是那僧人做饭吗?不会我以后都要吃斋菜吧~”若凰一步并两步走,快速走到厨房,“僧人,你在做什么?” “做晨饭。”子厥回答的平淡,专注于做食,“那个…可有肉食?”若凰咽了咽口水,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响,晨饭的香味时不时飘进她的鼻间,“贫僧不会让公主饿着,公主且去四周逛逛,熟悉环境。” “哼,无趣!看在你为我备的衣裳还不错的份上,我且饶了你这无礼之罪。”若凰提起衣裳转了一圈,恰好被子厥看着,“清清,是你吗?”子厥整个人都被若凰吸引了去,似呼见着了故人,“清清是谁?她与本公主很像吗?”若凰只觉得气愤,这僧人怎这般不识趣。子厥噗呲一笑,生气都这般可爱,若变成吃醋,那该多趣人。“你…那清清怎能与我相比,定是比本公主差了远了。”若凰气的转身就走,“其实,你便是清清!”子厥望着若凰的背影喃喃道。 “真气人!”若凰手拿树枝,蹲在地上,挑逗着一只兔子,“不过,小兔子,你说这四周荒无人烟,岂不无趣,你在这生活了几年了啊,我要在这生活三年,那你陪我三年吧,好不好~”说完,便抱起兔子便回了住处,哪理兔子好与不好。刚踏入厨房,晨饭已摆放在桌上,“哇!看起来好好吃啊,这是你做的啊,厉害厉害。”抱在手上的兔子也已经被抛到地上,(cos兔子内心:把我抱回来,才不过一会就待我这般,人真是始乱终弃)“公主,那可爱的兔子可要同你的饭菜吃醋了。”(子厥仙人,我可不吃醋,让我走吧)子厥并不理会它,他知道既然凰儿要它陪她三年,那它便得陪她三年。“啊,小兔子,没摔疼你吧,我实在是太饿了,我给你拿些青菜吃吧,等我吃完再同你玩。”若凰将要跑去拿青菜,又退了回来“高僧,可否告知青菜在何处啊!”子厥轻咳两声掩饰笑容,道“先吃晨饭吧,吃完在寻,它肚子不饿。”若凰挠了挠头,想着兔子方才确实是吃了草,“哦!”忽而眼睛一亮“胡七草汤!?我的最爱啊~”若凰立即拿起汤碗,美滋滋的一碗喝过一碗,其他的菜肴也快见底,若凰却停下了筷子,尴尬又羞涩的望向子厥,“忘了你还没吃,快吃吧,还有呢,我也不是不讲道理,我方才是太饿了。本公主现命你吃晨饭。”(cos子厥:到底是公主,连叫人一块吃饭都这么可爱,噗~)子厥以扇掩笑,“贫僧素来不吃晨饭,谢公主好意。” 若凰瞧了他一眼,便将饭菜吃了个精光。回了厢房,补个午觉。在睡时,她隐约听得了琴音作响,迷糊的随着声音寻过去,走了好一段路,才远远的见着一个白衣男子坐于岩石尾端,抚着琴,不由得发出一声赞叹“美!仙!竟比那僧人还要好看些!”“哦?我好看!是谁比我好看,让你躲在树后如窥鼠一般,口水都要流了出来?”若凰惊的向后一退,“你何时来的,我若是吓坏了,你可赔不起。”子厥也学着她偷窥的模样,望了望那男子,“原来是他啊!”“僧人,你认得他?估摸着生的还不错,你带我过去瞧瞧?” “带你去见他不难,你先应我一个要求。”若凰鄙夷的看了子厥一眼,“切!什么要求?”“日后唤我名字。”子厥挑起了眉毛“你本就是僧人,不过也好,省的我僧人僧人的叫,好似你是我的长辈,欺负起来也显得我不地道!”“本名子厥。”“好,子厥,你快带我去见他,这地是仙山吧,好不容易见着一个仙人,我得瞧瞧新鲜。”子厥乘一阵仙风顺带若凰,就这么过去了。停下时,若凰差点站不稳当,就要朝那男子跪拜了,幸的子厥抓稳了她,“你这么快做什么!”“可是你说让我快带你来见他。”若凰顿时哑口无言,只得埋怨的顿了顿脚。“这般吵闹,子厥你的女人你不管好,跑我这处撒野,不于情不于理啊!”白衣男子手执一本谱子,缓缓回过身影,真是回目一笑百媚生,连说话都这般好听,若凰已忽略他说的话,只记得好听与好看。“撒野形容的不当吧,我的女人怎会如此!”子厥当即扇出了扇子,也是风度翩翩,望着若凰,可若凰却痴呆着望着白衣男子,“凰儿,回个神儿。”(我也是好看的,看我啊!)“嗯?什么事,对了!这位公子,你叫什么,可是仙人?”若凰也只是稍稍望了子厥一秒,便扑向了白衣男子,“哦?我是仙人,可是叫什么就不便说于你了。你夫君比我厉害百倍,虽说生的不如我,但也是人间尤物。”男子说的风轻云淡,又似在调侃子厥,子厥也是沉得住气,毕竟那白衣男子也很有眼光,说他是若凰的夫君,他便谅男子一回。可若凰却是才反应过来,急忙解释“什么他的女人我的夫君,我与他毫无关系,我可是人间的公主,怎会与看破红尘事的僧人一起。这不是自找苦吃嘛!” 怦然心动 若凰憋红着小脸,“不是他的夫人?与他无关系?哈哈哈,小不点,你以后会明白的。”白衣男子有韵味的望了一眼子厥,“走了,小不点,多谢你夸我生的好看,哈哈。”他衣袖一挥将琴收入了不知何处,化为一团烟雾就不见了踪影。“你说什么我是你的夫人?你怎可以毁我清誉,分明是个伪僧人,登徒子!”若凰回头一撇,竖起她的拇指,严厉指责子厥,气冲冲的往回跑,“我的错,我的错,但我可从未跟他说过你是我的夫人,许是我们生的太相配,他看走了眼。你莫生气啊!”若凰停下了脚部,转身向子厥走进了几步,嘴巴也不闲着,破口大骂“你还说!你还说!登徒子,你就是登徒子,如今你露了本性,许是以后我都没了好果子吃,我想我父皇母后,你让我回去,让我回去,呜哇哇~”子厥也很是头疼,怎的就哭了,难不成身份暴露的太早,吓着她了?“我那日在老凤凰背上说的都是假的,只是想吓唬你,让你听话些,呃~我今晚再给你做好吃的饭可好,我疼爱你还来不及,你日后还可以吃好多好果子,唉!”若凰仍是哭啼不止,子厥焦急的只差一头撞树了。却是忽然子厥拥住了若凰,“你别哭了,我会好好待你,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是我太心急,这么早就将你带来,我是怕你,人间常说……”“我……我,我只是想家了!”若凰抹了抹眼泪,轻轻推开了子厥,小脸儿竟有些娇羞的红,“你不哭便好,我再不会让你哭的。”子厥的手举在半空又缩回了身后,轻咳了一声,“你方才说,我们人间常说什么?”若凰直勾勾的望着他,“我哪有如此说,被你吓得语无伦次罢了。”子厥逃离她的眼神(人间常说:出阁女子待成婚,怕你被许配他人)“撒谎!那个……你能与我讲讲你的身份吗?我真觉得你不是僧人,你也是仙人吧?”“你怎么觉得便怎么想,回家吃饭吧,夜色该晚了。”子厥用折扇轻敲了一下若凰的小脑袋,便径直向前走去,若凰一路小跑跟着,问了子厥许多问题,子厥都是听而不答,“到了,你去玩吧,我给你做饭。”“无趣!无礼!无视我!如今你是仙人怎得就不怕本公主了,哼!”子厥还是不理她的小脾气,都说女人不能太宠,何况现还只是个小女娃,若凰见他这般,心里郁闷极了,跑去了后花院里寻兔子,却是寻不见它,便想着逛逛她住的地方,花园,池塘,凉亭皆有,到是不比皇宫差,只是没有皇宫的金碧辉煌,也没有父皇的永升殿大,却让感觉自由极了,皇宫向来规律颇多,与父皇撒娇也只能是无人的时候,可是无人的时候又是少之又少,如今这里无人管束,想来在这生活三年也不会太差,子厥也不是僧人,没有那些清规戒律,本来以为会如长安街的说书人所说一般,被子厥带走然后唤子厥一声师傅,然后延伸出各种情愫……“啪!”若凰拍了自己的脸,摇摇头(真是想些有的没的,想来以后不能听太多说书的了,糊涂!糊涂!)“凰儿,吃饭了。”子厥换了个身份之后越发像个老妈子,连叫吃饭都要用吼的,“哦!我这就来~” 吃饭时,若凰望着对面子厥,筷头抵着唇瓣,要开口又吞回去,“子……厥,你可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时竟对你感到熟悉,想流泪,我们是前世认识嘛?”筷子胡乱搅着饭,她也知道这个问题很荒唐,可她也想知道是为什么,她对子厥总会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呵呵,你怎么问这种问题?戏本子看太多了吧!”子厥说着边夹菜放到若凰的碗里,“多吃些,你现在可在长身体。”“我是说真的,突然想起刚见你时的场景,越觉得不对,我与你肯定认识。”若凰双眉紧促,“我是仙人,能预见未来过去,我是卜卦算到,你会有劫难,才去接你,与你至今也仅仅相识三天。”子厥面无表情的嚼着饭菜与若凰说着,只是他从未看过若凰的眼睛,“白衣男子也说了,你是我……不吃了,你今晚做的饭菜不好吃,戏本子有些也是可信的,更何况我真见到了仙人。”若凰猛的起身,继而垂下眼牟,跑回了房间,一股脑倒在床上,“我怎么就发脾气了,哎呀呀!怎么老是胡思乱想!”她抱着被子裹住了自己,愁眉不展,“以后不许再这样了,睡觉睡觉,以后再不能乱想。”强行闭上双眼,很快便入睡了。“呵,睡得到挺快。还睡得这么安然。”子厥站在若凰的床头,宠溺的看着她,轻轻的为她盖好被子,“凰儿,只有三年,我会好好陪你。”子厥抚着她的小脸,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这一晚,子厥在她的床头陪了她一夜,她踢了被褥子厥就为她盖上,她热了子厥就为她扇风,在若凰快要醒来时,子厥就去给若凰做晨饭,子厥看她的眼神总是宠溺又温柔呢~ 这一天清晨与往日无不同,若凰只是觉得昨晚睡的异常舒服,竟连散步的心情都有了,这么一想,推开房门便深呼吸了一口,山里的空气真清新啊!迈开一步,环看四周,房门前的小桥流水总能给人别样的感觉,若凰抿嘴一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一步一步往前迈,然一阵微风吹过,树上的白色花朵被一片一片,一朵一朵吹落,若凰随着它们旋转着,脸颊的梨涡浅浅的绽放,又是素色的衣裳翩翩起舞,美得像一副画,子厥在不远处痴痴的看着,那一刻,若凰什么也没想,她沉浸在自由的快乐中;子厥也什么都没有想,似乎那样看着她就是他唯一的幸福…… 这天夜晚,子厥带着若凰坐在了瓦房顶,“原来爬上瓦房这么刺激,有点做小贼的感觉,嘻嘻。”若凰双手向后撑着自己,摇摇自己的小脚丫,望着星空。“呵,你这小脑袋究竟想的是什么,明明是在皇宫饱受文学浇灌长大的娇贵公主,怎么这么像个农村长大野蛮女子。”子厥摇摇头,学着若凰一般坐下,双手向后撑着自己,“你不也一样,若是那些大家闺秀见了你肯定也以为你是个贵族的公子,或者是皇家的皇子呢!如今还不是学着我,跟个乡野村夫似的。”若凰对他的损话以是见怪不怪,只是望着星空,应着他的话,“我真是输了你了,你说,三年后,你回去了,我也走了,你还会记得我吗?”子厥忽而正经起来,单膝曲着,侧身靠向若凰,凝望着她,“呃……三年后的事,谁说的准,若是记着那就是记一辈子,若不记得,也只是短短三年的回忆罢了。”若凰被子厥这一正经吓着了,望着他的眼神也很是复杂,她的心在那一刻好像跳的飞快,心头闪过无数种回答,好像都是会记得,不过是强装镇定,口是心非。若凰起身,欲要回房,子厥依旧是那个姿势,伸手拉住了她,“从明日起,我会教你法术,我不在的时候你才可以护着你自己。”“学法术!那样我就可以腾云驾雾了吗?是不是跟戏本子里写的一样?”若凰一个激灵,子厥曾瞬间带他到白衣男子的身边,那感觉,太爽了!“嗯,一样。”子厥欣慰一笑,还是他自己想太多了,又问若凰了一句,“你可有带着笛子?”“随身带着,我可宝贝小若了,诺~”若凰说着从衣袖间抽出‘小若’,子厥伸手拿过笛子,“你知道这笛子本来就是你的,且我给你吹一曲《浮生若梦》。”“浮生若梦!?”若凰小皱眉,还是熟悉,这名字也是熟悉。笛身悠扬响起,若凰很快沉浸其中,这是一首悲凄的曲子,她却是一点也伤心不起来,反而是听着很舒服轻盈,脑海中时而闪过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依山傍水,女吹奏男弹琴的画面,那个女子就好像自己,那个男子…男子的脸好模糊的,若凰直觉认识他,但是长这么大她又何曾出过皇宫又与男子这般惬意?笛音戛然而止,若凰的思绪也回到了现实中,嗯,定是太过好听,我才会有这般想象,“你吹的曲子,还蛮好听,我差点深陷其中。”“哦?怪不得你流了眼泪。”“眼泪?”若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竟是湿润的,“我都不知道我流了泪,谁叫你吹这么悲凄的曲子。”赶紧用手胡乱抹了脸颊,“收好你的笛子,千万别丢了,去睡觉吧,我送你回去吧。”“才不,我自己回去便好,星星这么好看,你多看些!”说完悻悻的爬下屋檐,往屋顶看了一眼子厥,甩头就走。 又是一日过了,明日子厥就要教我法术,会是些什么法术,学完法术我会不会成仙,若凰这样想着。 子厥第二日清晨将若凰唤到庭院,顺带上笛子,子厥说先教她吹曲子,熟悉了若凰笛之后,在一一传她法诀。若凰应了,子厥在教她吹曲时,时而四目相对,时而从后环抱她教她按压笛孔,这么一来二去,让若凰这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第一次感觉到害羞,和小鹿乱撞的心。 谁是幺帝 看着庭院的花开花落,黄叶凋零,绿吖初长,时间就像在指间划过,恍然间已经过了一年。若凰在子厥那习得的法术也已经能应用自如。 这天,子厥一整日都没在家中,也不知去了哪里,若凰用了传音术也没收到的他的回声,“这个伪僧人,到底去了哪里?哼!”若凰踢着地上的石头,嘟着小嘴,“子厥仙人说他晚间回来的,小公主放心吧!”若凰看向地上的兔子,正是一年前被若凰带回的那只,“可是他那么久不回来,我好担心啊!”若凰走着做到了门前的秋千那,摇啊摇,兔子跟着若凰蹦哒到她身旁,“小公主,不担心啦~我陪你玩!”兔子翻了个身,四脚朝天四肢蹬着空气,好不可爱,若凰也噗嗤的笑出了声,“你真调皮,自从子厥教会我法术后,我竟能听见你的声音了。”“嘿嘿,本兔在仙山修行,修的是仙法,你学会了用仙术,自然也能听到我的声音。”兔子卖力一蹬,跳到了若凰的脚边,像小猫咪一般轻蹭着若凰的脚踝,若凰将它抱到自己的怀里,摸着它的小脑袋,“我从没想过三年原来这么快,还记得去年初夏我才刚来,如今又是一春!啊~”若凰朝着天空轻轻叹了口气,她突然有点不舍的离开这个地方,对了,这座仙山叫做—蛮山。若凰曾经问过子厥,是在来蛮山的一个月后,她才想起来她连住的地方叫什么都不知道,子厥才与她说了地名,只是当时若凰是这样问的:“怎么叫蛮山,这儿曾经住过蛮夷人吗?还是野蛮人?”惹得子厥一阵讥笑,笑她见识短,接着就是若凰对他的拳打脚踢,子厥才跟她说了原由,说是因为远古时这儿一片荒凉,寸草不生,通俗来说是鸟不拉屎的地方,被众仙评为蛮荒之地,后来一位仙人因醉酒大闹神殿被神帝贬下蛮荒之地,命他让蛮荒之地变得生机盎然,方可重返神殿,大约过了几千年,这位仙人耗尽毕生修为,在蛮荒之地的通天处立了一块刻有‘蛮山’字样的石头,才让蛮荒之地有了今天的模样。若凰当时也只是是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并没有想太多。“小公主!公主!公主?公……”“我听见了,我只是在想……算了,不说也罢。”若凰听见了兔子对她不断的叫唤,不耐烦的应了它,“只是什么啊?公主?”若凰鄙夷了它一眼,正想抓起它的耳朵恐吓它一番,却忽而感觉到一股仙气,浓厚强大,但并不是子厥的仙气,若凰抬起头,天边有一位老者乘着祥云缓缓而来,是朝着子厥的房间飞去,若凰紧紧跟上老者,躲在树后偷偷看着,只见老者站落在子厥的房门外,嘴里嘀咕着什么,然后一道金光闪烁,竟出现了一个空间,仙雾很大模糊了若凰的双眼,她隐约看见了子厥,“子厥?”但子厥不是出去了?若凰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她想更加仔细的瞧过去,无奈仙雾之大她只是看到了一双男人的手,和好似子厥的配饰,“上仙,小老儿找了你许久,不曾想你竟来了这里。”老者顺了顺他的长白胡子,神情凝重,“你们怎的还寻来了这处,不过一年多,这么着急吗?”子厥有条不棺,言语中带着微微怒气,若凰在树后听了子厥的声音,心想真是子厥!老者呵呵一笑,“上仙是否该回神殿了,此处不能多待啊,看你这般模样,早已是虚的不行了吧!”“你胡说什么!本仙乃辕北皇长子,自然是无人能敌,虚?如何有可能。”子厥仍是无任何表情,冷酷,微怒,“上仙不必在逞强,你知道这是蛮荒之地,戾气极重,虽然如今已是减了不少,但对身为仙人的我们,仙体是受不得的。一个幺帝,待她历完人间劫,总会重返神殿,你这又是要如何?非得将她带来这三年?”老者担忧的看向子厥,“她……你无需知道太多,三年一到我自会回去!”老者没有再说什么,却是凝聚了一成的仙术,击向子厥,子厥毫无察觉,被击到向后退了几步,手捂住了胸口,微皱眉头,强忍住疼痛,神情依旧是冷淡,却多了几分冷意,“你也试探了,我还没有你想的那般弱,且回吧!”“上仙保重!”老者乘着祥云离开了。子厥才松懈了,吐了一大口鲜血,昏厥倒地。“子厥!”若凰听到了一声倒地的声响,虽然眼前模糊,但她还是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配饰,她的心纠痛着,也不顾什么就冲了出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子厥,“你怎么了,子厥,怎么这么多血?子厥!”若凰吓得哭了,心疼的哭了,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子厥,平时的子厥吊儿郎当,天不怕地不怕,对她是怎样的照顾,她好害怕子厥从此离开了她,“凰儿,我没事的,只是受了小伤,你……帮我站……起来!”子厥睁开双眼,看见若凰为了他哭的这么厉害,他欣慰的扯出一抹笑容,强撑着身体的痛感,由着若凰的小身板将他扶起来,若凰把子厥的手架在她的肩头,一只手环着子厥的腰,使劲的把子厥扶起来,“去哪里?”若凰泪眼朦胧的看向子厥,带着哭腔问子厥,“离开这个空间,把我扶到你的房间。”子厥低头望着若凰这认真的模样,子厥要比若凰高出一个半头,真是难为若凰这么吃力的扶着一个一米九的壮汉。“你还撑得住吗?你可不能不要我,起码也要把我送回皇宫你再走啊!反正,欸!你怎么这么重!”若凰艰难的一小步一小步的扶着子厥走向她的房间,而子厥摇摇晃晃,嘴角带着笑,狭长妖媚的双眼一直看着若凰,“咳……那我……是不是该减肥了?咳……我没事的。”子厥缓缓说着,可能是因为受伤声音压低,变得沙哑,却很有磁性,“你这还没事,我都吓死了,你以后不许再吓我,不然我就自己走回去。”若凰邹着眉头,带着丝丝埋怨,“快到了,你在坚持一会。”小路铺着鹅卵石,是若凰房门前的小路,再过小桥就到了小阳台,推开门若凰将子厥扶到了床上,“我去给你熬个汤,你先睡着!”若凰将要踏出房门,又往回走“你!脱了衣服,我……我去打盆水来,给你清洗伤口。”若凰羞的不敢看向子厥,小脸绯红,赶忙跑了出去。若凰来到厨房舀水下锅烧了盆热水,小心翼翼的端到床边,眼睛始终是看向别处,因子厥光着膀子躺在床上,那画面实在少儿不宜,若凰手拿着拧干的布却不知如何下手,一直悬空停在子厥的胸膛,忽而子厥的手覆上了若凰的柔荑移到他的嘴边,“在这。”子厥有点哭笑不得,“啊~哦!”若凰咽了下口水,轻轻的帮子厥擦拭干了的血渍,“看着我!”子厥抓住若凰的柔荑,若凰浑身轻颤,缓缓看向子厥,“我……你,放手,我帮你好好擦就是了。你别这样,我……”若凰挣脱开子厥的手,重新洗了布,拧干,仔细的给子厥擦拭伤口血渍,“好了,你躺着吧!我不打扰你了。”若凰慌忙起身,端着水盆出了房门,“记得给我熬个汤!”子厥抬起的手抓空,他本是想抓住若凰的,无奈若凰跑的太快,他又很难起身,胡乱说了句话,“你就休息着吧!”若凰关了门,把水盆放回厨房,无神的走到屋外秋千那,顺着秋千藤坐下,倚靠着藤蔓,她回想着刚才子厥与老者的对话,什么为了幺帝?把幺帝带来这里三年?可是子厥唯一带来的女子也只有她一人,何况她自己只是人间的公主,子厥藏了女人?会是藏在哪里?若凰越想越气,抓的藤蔓的手也越用力,凸起了青筋,又转念一想,“难道?我就是那个幺帝?”若凰往这处想又心疼起了子厥,若是如此,那子厥是因为她才变得这样,眉头紧促,她不知道究竟那个想法是对的,又或者并不是她想的这样!若凰按捺不住烦躁,想着去走一走,看看沿途的花朵,会想到少一些,便朝着屋外一直走,等她回过神来,天色已经暗了,但是这里四处却并不暗,一片如海广阔的不知名的花泛着点点荧光,“好美!这是哪啊?”若凰兴冲冲的跑进花海,浑然不知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她,“子厥怎么从没带我来这里?这么美的地方,他都不告诉我,小气!”若凰嘀咕着,才想起子厥还躺在榻上,受着伤,怕是此刻还没吃饭呢,“子厥仙人,我告诉你,这回该你欠我了。”若凰转身朝着回去的方向跑去,赶回去给子厥做饭,却是跑的精疲力尽还没回到家里,若凰看看四周,“怎么还是这个鬼地方!我不会走不出去了吧!!”若凰讶异的看着四周,心里充满了不安。 幻境知心 若凰兜兜轉轉總是回到原地,這片花海似乎在跟著她走動。 子厥的已經恢復了不少,因為他早前帶著若凰來此處時,知道蠻山戾氣重,特意去神殿的藏寶閣帶了一塊修魂,护体,能迅速療傷的混天石,放置在若凰的塌下,保她不受戾氣侵蝕。 “小丫頭是去了哪裡?都這麼晚了?”子厥起身,以為若凰是迷路了,正要去尋她。“子厥,你若要這小丫頭的命,速來螢火花海。否則,新仇舊恨一起算,這小丫頭,也活不了!!”一道心術傳音,浮現在子厥的心頭,是個女人的聲音,“你!?沒想到你還可以活到現在,我這就過去,你若動她一根汗毛,我便讓你尸骨無存!”子厥的話冰冷至極,瞬化為一阵风朝著螢火花海趕去。 若凰仍在原地打轉,想著怕是遇到了鬼打墻,索性找了了大樹倚靠著睡去,聽說鬼打墻只要在第二日清晨太陽出來就會消失,緩緩閉上雙眼。暗處的那雙眼睛充滿著怨恨,她恨子厥的無情無義,一個凡間的小丫頭,竟然子厥對她這麼严声厉色,輕輕點出一個光圈,將若凰包裹住,“哼!在我的幻境中,怕是你永遠也醒不過來了!”女人輕蔑的說,細長的眼睛妖嬈撫媚,消失在暗处。 幻境中,若凰迷糊的睁开双眼,一束阳光倾泻而下,若凰用手去遮挡阳光,“嗯?早上了吗?该回去了。”若凰站起身,四周是一片仙雾,眼前也是朦胧一片,若凰深吸了一口气,被呛得轻咳了好几声,“嗯?什么味道?这么呛?”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似乎在忙碌着什么,男子转过身,向若凰招手,“嘿!我在这,你快来看,凰儿。” 若凰感到莫名其妙,这人是谁?怎么会认识我,“你谁?!”若凰站在原地,向男子喊去,她有点警惕,“我~你过来,我有好东西给你。”男子不以为然,也冲着若凰喊去。 若凰小心翼翼的向男子走去,毕竟此刻雾这么大,看不清男子的脸,也不知道前方会不会有陷阱,渐渐地,若凰离男子越来越近,“你?”若凰看清了男子的脸,“正是在下,公主。”男子一本正经,扯出一抹邪笑。 也是一个生的不错的男子,气质俱佳,乃一偏偏公子哥,是长安宰相之子,在皇宫时就对若凰十分疼爱,但在若凰越发成熟后,男子也对若凰的想法也渐渐变了,对若凰总是不怀好意,若凰也不傻,就与他疏远了距离,后来男子便再也能骚扰若凰。只是如今怎会出现在这?若凰心想,也是退后了几步,试探性的问男子,“你怎么会在这?这里天高皇帝远,你又是如何来这的?” “自然是思念公主了。凰儿你如今对我分外生疏,难道你对我就没任何好感?”男子挑逗的看着若凰,也是向前走了几步,俯身将脸凑近若凰,四目相对,若凰厌恶的撇过头,男子魅惑的眼神直直的撩着她,鼻尖的呼吸柔柔的喷在若凰的脸颊。 若凰抬手就想扇开男子,男子则是躲开了,若凰转身背对男子,輕斥道,“你早該了了对我的心思,何必這般執著,我只會厭惡你!”也没心思想着他是如何来了这处?一门心思只想着如何将男子赶走,或逃离男子。 “执着?我若不如此,你如今还认得出我吗?”男子的手欲要去抓住若凰的肩,若凰轻巧的躲过了,“白鈱,你别得寸进尺,按皇宫规矩,我是主人,你仅是个下人!”若凰一个转身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小匕首,对着白鈱。 “呵!在这儿,没有任何皇宫规矩,你别白费力气,我不会让你再次逃走。”白鈱以极快的速度徒手抓住若凰的手腕,向下一掰,若凰手中的匕首带落在地。 “你!”若凰狠狠地瞪着若白鈱,“你最好松手!不然,后果自负!”若凰试着挣脱白鈱的手,确是越挣扎,白鈱抓的越用力,隐隐可以看到若凰手腕的红印。 “口气挺大,今日你绝对逃不了!”白鈱覆上若凰的唇瓣,另只手压着若凰的后脑勺。若凰惊恐的睁大眼,下一秒又极快的做出反应,狠狠地咬住白鈱,唤出若凰笛,念了术法决,重重的敲向白鈱的腰间,击飞了白鈱,掏出娟布使劲的擦嘴巴。“噗~”白鈱吐了一口鲜血,轻晃起身,现出了两个重叠的身影。 “你不是白鈱!”若凰在重叠的两个影子间看出了妖怪的魂体,“你是谁?”若凰对着眼前的怪物呵斥,怪物还是以着白鈱的模样低着头,轻蔑一笑,看也不看若凰,就消失了。 若凰慌张地四处寻看,却是连一点气息也没有留下。紧接着,四周的仙雾散开,眼前的场景变了,是神殿。一个女童脚系铃铛,绕着柱子绕着,“叮当,叮当……”若凰只看着这里金碧辉煌,女童绕着的柱子雕刻着精致的龙腾图案,她上前想去问女童,此处是何处?然,女童却跟看不着她似的,还是绕着柱子跑着,欢快的笑着,笑声清楚的传入若凰的耳中,这种感觉很真实啊!怎么她就如透明人一样,女童瞧也不瞧她? “小妹妹,能否告诉我,这是何处啊?小妹妹?嗯?”若凰试探性的再问一次,也走到了她面前,可是仍无效果,突然女孩走到了她面前,若凰以为女娃是瞧见她了,正想俯下身子,轻摸她的小脑袋,再温柔可亲的问她一遍。而女娃确是径直穿过她的身体,大喜,朝着某个方向跑去。若凰愣住了,怎么就女娃就透过了她的身体,难道她真的是透明人,还是死人?若凰转过身,顺着女娃跑的方向望去,女娃牵着一个男娃的手,兴冲冲的叫着他,“子厥哥哥!”若凰为之一怔,子厥?难道是子厥小时候,若凰忽然想到一种术法-越梦!她是在别人的回忆里吗?这个小女娃又是谁,若凰走进了些,看着他们,她想知道若真是子厥小时候,那他的童年有发生了什么? “子厥哥哥!我今天跟着母帝去了你的宫殿呢!?然后我去找你,却没有看见你?子厥哥哥,你是来找我吗?”小女娃一脸兴奋的跟小子厥说着。 “嗯,清清,我过来陪你玩的。走,我带你去放纸鸢!”小子厥拉着女娃的手,脸上洋溢着十分灿烂的笑容。若凰也紧紧的跟着他们,她看着小子厥也露出了笑容,没想到子厥小时候这般可爱,肉嘟嘟的却不失英俊。不过,他叫女娃清清,若凰想起子厥曾把她错认成清清,那时候子厥看着她的神情就好似看着他的爱人,若凰垂下眼牟,原来子厥与清清这么早就认识了啊!若凰看着小子厥和小清清在玩耍,她也笑了,童年是多么美好,初恋又是多么美好啊! 忽然,小子厥发出一声尖叫,他跌倒在地上,受伤的膝盖溢出点点殷红,小手也被摩擦破了皮,若凰赶紧就跑了过去,抽出娟布,要给小子厥包扎伤口,手却是透过了小子厥的膝盖,一点触感也没有,“唉!都忘了我碰不到你们,小子厥你还好吧?”若凰的手轻抚着子厥的脑袋,虽然是触摸不到,但若凰就是心疼。 “我没事的,清清,我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我以后还会是你的夫君,乖!别哭哭了,我不想看你哭。我真的一点事也没有。”小子厥拍拍他的小胸脯,安慰着在一旁哭泣的小清清,模样好生可爱,又让人忍不住掩嘴偷笑。小清清抹掉了眼泪,还是有点啜泣,带着掉哭腔,“可是,是我害子厥哥哥摔倒的,还让你流血了,子厥哥哥肯定会痛痛,母帝说了流太多血就会死掉,我怕,哥哥会死掉,5555……”小清清说完又哭了起来,若凰觉得小清清也是可爱极了,以后若是自己的宝宝她定要好好教教,才不教这些有的没的,吓着这么可爱的小女娃。 “我不会死掉的,我说了我还要等我长大娶你为妻的。”小子厥一脸大丈夫的既视感,肉嘟嘟的小手给小清清擦拭着眼泪,真是好有爱的一对小朋友啊!若凰蹲着身子,双手托着腮帮子,近距离的看着他们,但更多的是看着小子厥,咧着嘴笑着,真想逗逗小子厥呢,可是只能近看不能亵玩焉!唉! “幺帝!幺帝!”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听声音像是个较粗狂的男人,果真,一个护卫模样的的中年男子急冲冲的跑来,离小清清他们还有几步,他单膝下跪,双手作辑,“参见幺帝!参见辕北大皇子!”护卫起身后,就带着小清清和小子厥走了。 若凰则定定的站在原地,原来清清就是幺帝!那……子厥他一直中意的人也是清清,他与我是否真的无半分男女之情!若凰又是摇了摇头,她怎么会这么想,难道!“我……喜欢子厥?!”若凰喃喃到,丝毫没有注意到四处的场景变化。“子厥,恭喜你啊!今日就要娶妻了!” “娶妻!”若凰低下的头颅,是一瞬就抬起来,差点没把头颅扭断,“怎么又变了?”四周红红火火,喜字帖到处都是,迎亲队伍的吹响喜乐,鞭炮也随之响起好不热闹!“子厥是新郎官吗?” “是啊!姑娘,你也知道大皇子今日娶妻吗?”一男子凑到若凰的身旁,抵着她的肩膀,看着迎亲队伍,应着若凰的话。若凰疑虑的看着他,“你……看的到我?”竖起小拇指指着自己。 “当然啊,怎会看不见,姑娘一大活人,还长的如此标志。”男子贼呵呵的笑了一声,若凰也是一身鸡皮疙瘩,但好奇的实在多,就又问了一句“那这大皇子,今日娶的是谁?” “你竟不知,大皇子的青梅竹马-神殿幺帝。据说他俩打娘胎就被订下婚约,好在两人也是情投意合,不然今日又会是怎样的场景!我跟你说,今日大皇子可是十里红妆相迎……”男子很热情的为若凰说了一大堆,若凰却是失了神,早已走向不知何处。子厥怎么还结婚了,还想着青梅就青梅,我抢就是了,“唉~啊西!痛死了!”若凰揉揉脑门,“死柱子!啊!”气的用脚去踢了木柱子,忘了鸡蛋怎能碰石头,所以又疼的抱脚直哈气,冷静冷静!这只是子厥的梦镜。 “新郎官来了!”“哇呜!谢谢新郎官啊!”“快抢啊!发红包啦!”忽然人潮涌动,人挤人,若凰被逼的直往后退,看向前方,子厥身着红衣,戴着红冠帽,他笑的很开心,很开心,若凰好像从没见过子厥这么笑过,她着迷了。子厥骑着辕北的神兽-火麒麟,高大威猛,身后一架花轿,若凰想着长大的清清会是什么模样,又或者坐在花轿里的是她呢?她站在人潮后,欣赏着子厥,而子厥也望见了她,那一刻的四目相对,让她觉得子厥在梦里好像也认得她。迎亲队伍就这样浩浩荡荡的从她眼前经过,好长好长的队伍,她没有跟着子厥的,她想就算在梦里,让她看着喜欢的人当着她的面结婚,也还是太残忍了吧!还是随处逛逛好了,也感受一下这热闹的气氛。 心里的隔阂 才约摸逛了没一会儿,人群却变得沸腾,比刚才还要人挤着人,那些正卖着货物的人,丢下了他们手中的东西;正经营着商铺的人也关了店门,急急的往子厥的府邸跑去,大多神情惊讶,着急,像是要去看什么热闹,也对,今日子厥结婚,莫不是又闹了什么利民的把戏,比如方才的发红包。嗯,是这样了,若凰还是随处走着,没有去在意太多,悠闲找了个酒馆点了两盘小菜,配着壶小酒,听着邻桌的人唠嗑。 “欸,今日不愧是皇长子结果,场地真气派!” “那不是,唉,我家那老婆娘看了之后,吵着我,说我当初娶她不够气派。我要能十里红妆去我家婆娘,如今怎还用为人奴马!” “你家那婆娘我晓得,娶了她也算你倒霉!不过你不觉得这外面比方才还要热闹吗?一个个跟赶着投胎似的。” “你还不知吧,皇长子娶得那位公主不知遇到了什么事,听说是当场倒下了,这婚事怕是不成了~” “什么!”若凰听到此处,拍案而起,“你没有胡说?今日这么热闹,究竟是怎么回事!”手里紧紧的抓着酒杯。 “小姑娘这么大火气,皇家的事也轮不到你来紧张吧!”邻桌的中年的男子因若凰这么愤慨的语气,也有点不爽。 “快说,怎么回事!?”若凰手里的酒杯一摔,快速的冲向前,纠起男子的衣领,神情紧张。 “我说就是了,听说是因为异族的人趁着皇长子的婚礼,警防松懈,派来了间谍,去闹事,说是要抢了公主,却不曾想公主为了护住她的爱人,替皇长子挨了一招,重伤倒地!”中年男子被若凰着速度及力道吓到了,咽了口水,快速的跟若凰说了这事。 若凰听后,甩开了中年男子,不顾旁人的眼光朝窗跳出去,用了子厥教她的轻功,踏着屋檐,快速赶往子厥的府邸。 快到府邸时,就见底下人潮涌动,一个个跟赶着看最新八卦是的。若凰的心里也越是着急,终于到了府邸的屋檐上,她轻轻一跃,脚尖点地,跑上去剥开人群挤进里头,看到子厥时,若凰就冲了过去,缓缓蹲在子厥身旁,轻轻的剥开子厥凌乱的头发,小心翼翼的问着子厥,他周身的仙气很冰冷,若凰有点害怕,“子厥,你……没事吧?” 隔了许久,子厥颤抖的抬头,是愤怒,是伤心,他抬起头时,若凰看见了他红似火的眼眶,他哧着牙齿,上下齿间没有一丝缝隙,脖间的青筋突出,从耳根到脖颈再到脸颊,爆红似发狂的凶兽! “子,子厥!你别这样。你这样……我……”若凰担心极了,也怕极了,颤颤巍巍的手想去拥住他。 “走开!”子厥发怒一吼,周身的仙气爆发,不止若凰,一旁围观的众人也被震倒了,而若凰因为记子厥较近,直接被震到了柱子上,重重一击。 “噗~”若凰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她侧身望向子厥那处,艰难的爬起身。看到子厥紧紧搂住怀里的人儿,任谁也不许靠近,子厥蓬乱的头发倾洒而下,遮挡住清清的脸。周围凌乱的躺着死去的异族人。 十里红妆君相迎,姻缘未果依人去。这种痛感,又该如何体会?本该是喜庆热闹的日子,披上嫁衣,红红火火,却成了丧服。若凰看着子厥和清清两两相依,确是阴阳相隔,她的心竟莫名的抽痛,她好似也感同身受。捂着自己的胸口,眼泪成线,滑落不止,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向子厥,一身青衣与四周的红格格不入,青衣再一次的靠近红衣。 “子厥,子厥~你看看我好不好,我好心疼你啊~”若凰轻轻的俯下身,想触摸他,却又缩了回去,不知所措。 子厥仍是无声,空气也停止了,急促的呼吸声,四周更加冰冷的气息,都预兆着子厥的蓄势待发。若凰赶紧蹲下身抱住子厥,“是我,我是清清!我在这!”她害怕子厥会跟刚才一样无情的将她震开,情急下,若凰想到在蛮山时,那里的子厥曾将她误认成清清,才胡乱开了口。 好在子厥终于有了点反应,缓缓转过头看向她,梦境中的子厥也是铮铮的看着她,好像很惊喜,“清清!”随即又是怒火三丈。 “竟让人来冒充清清!” “异族人!我定会灭你满族!” “子厥!?”若凰松开了拥住子厥得手,看着怒目圆睁的他,似脱缰的野兽看见曾经将他捆绑的人,他的兽性在那一刻爆发,“我不是异族人,子厥!”若凰原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人世间了,饱含泪水的眼看着子厥,似乎放下了一切。 在仙气轰炸开来的那一刻,若凰眼前一片白光。 “子厥!”若凰大喊着从幻境中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方才睡觉的地方。 “我在这,凰儿,你还好吧?”子厥蹲在她的身旁,紧张的看着她,见她醒来才有点欣喜。 “子厥~”若凰立刻抱住了子厥,“你的梦怎么这么多,一个接着一个,这又是什么梦,我好害怕啊!”若凰原来还以为自己在幻境中,才这般大胆的拥住子厥,还哭着怨他。 “傻瓜,你已经从幻境中出来了,不害怕啊!有我在呢!?”子厥轻搭着她的背,哄着她,也觉得若凰此刻甚是乖巧,惹人疼爱。 “啊!?幻境?你是真的子厥?”若凰才反应过来,着急的缩回自己的手,抹掉自己的眼泪,小脸绯红,“我……还以为我还在幻境里。不过,我怎么会在幻境里啊!?” “因为幺姬。先回家吧,你先休息下,我背你回去。”子厥摸着若凰的头,温柔的看着她,转身做好背人的动作,“上来。” “啊!!哦~”若凰双手环住子厥的脖颈,身体轻轻贴着子厥宽阔的后背,小脸儿搭着子厥后脑勺,微微窃喜,脸儿红若胭脂。 夕阳的余光倾泻而下,子厥背着若凰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逆着光,两人的背影似鸳鸯眷侣,子厥的脸也带着笑容,宠溺的目光不时向后投射,如画中才会有的景色… 那日回到家中,子厥如往常一般给若凰做了晚饭,而若凰却是搬了张凳子,傻呆呆的坐在一旁看着子厥忙活,傻呵呵的笑着。子厥也不时望着她,想着若凰的小脑袋究竟装了什么,为何会笑的这般开心。 “欸!?子厥,你昨日怎知道我在那?那个幺姬又是谁?”若凰抱着小兔子,皱着眉头,疑问的看向子厥。 子厥正坐在后院小亭中,侧身躺在长椅上,单膝曲折,一手持书,一手抵着头,额角两天鬓发顺着脸颊滑落,再加一袭清绿衣裳,也是魅惑的很。他听若凰这般问,将书收搭在胸前,看着不远处的她,她虽没有坐在亭子中,但视线却在子厥的抬头范围内 “昨日我见你出去后,便再也没回来,我自然是疑惑,纵然你是生我气,但也会念着我,带着晚饭给我。便急匆匆的出去寻你,就是那将你困在幻境中的幺姬,是她找我了断恩怨,却不信连累了你,好在你也是命大,被窝救了回来。”子厥起身,神色飞扬的看向若凰,似在讨若凰的夸奖。 若凰倒也是不领情,狠狠瞪了他一眼,“原来是因为你,我才被困住这么久,你可知我在幻境中见着了什么。想起来那时也是害怕极了,原来是幻境困住了我,我还以为是在你的梦境中呢!那种幻境竟会吞噬人的意识,灵体,若你再晚些来。我不就……” “那你在幻境中看见了什么,为何会喊着我的名字?若是我在晚去些,你又怎样?”子厥一步一步走近若凰,邪魅的笑着,若凰赶紧别过头,不去看他这么诱人的模样,“我能看见什么,我也不会怎样!” “那个,你别再走过来,我能不能问你,幺帝是谁?清清是谁?”若凰玩弄着小兔子,似乎是无心的问子厥,可是她的内心很是期盼子厥能跟她说这些事,说说他心里的伤,尽管再幻境中她早已知道子厥与清清的关系。 子厥停下了脚步,顿了顿,转过身垂下眼牟,“你为何如此问我,我原以为你知道了。” 若凰站起身,走到子厥面前,“我知道什么,我在幻境中看到的难道都是真的?” “嗯,但是你还没有知道全部,等你回来后我会一一告诉你,而且,我知道你也中意我。”子厥的手掌抚着若凰的脸颊,眼里柔情似水。他说完看了一会若凰,便转身走了,在若凰只得看见子厥的背影时,子厥却是在偷笑,还边摇摇头,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 “我…我…我哪有中意你啊,瞎说八道啊你,别走!给我说清楚,什么我还不知道全部!欸!”若凰的冲着子厥大吼大叫,一步做两步走要追上子厥,子厥当即化成烟雾,消失无踪。若凰只气得原地跺脚,嘟嘟嘴唇,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嘀咕着,“原来他已知道我的心意,那他是否也对我……”“嘻嘻嘻~哈哈哈~”若凰陷入了自己的无限幻想,小手指互撮着,站在原地傻笑,也不知过了多久。 总有戏本中说道,男女长期住一起,难免会暗生情愫,就如梁山伯与祝英台,梁山伯在不知祝英台为女儿身的情况下,也曾怀疑自己是否有龙阳之好,后祝英台现女儿身,梁山伯才放下心怀,与祝英台恋的轰轰烈烈。 更莫说若凰与子厥之间,两年间的相处,若凰也看清了自己的心,而子厥早在去寻她时便以对若凰痴情万分。若凰对子厥的依赖越来越深,子厥虽感受到若凰的心思,却迟迟未做出回应。若凰身为女子,自小受得便是古腐的教育,也从未开口。两人的感情纠葛越来越深,终于在那一天若凰打破了陈规旧律,向子厥道清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