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毕业进太空堡垒》 第一章 北大毕业(1) 我叫江骁,男,十八岁。本来是一个晴日当空的好天气,我在东方君悦酒店的一个套间里,庆祝我北大毕业。 没错,就是北大,那个世界一流学府。从小我老妈就在我耳边念叨这个名字,但是我对这个名字并不太上心,学习成绩也就一般般,除了小学不停地打游戏导致有点驼背之外,并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就像一个小混混一样和着一群狐朋狗友混完了十二年,不过幸运的是高三那年在我老妈一改十一年的不管不问,慈母值飚满的buff下,整天挥舞着擀面杖逼我背单词,写题······,也亏我那时候坐的住,没有揭竿而起与我老妈作斗争,成绩有了很大的提升,高考居然考的不错,能走一个不错的一本或者差一点的211,不过北大依旧遥不可及。 首先啊,我是比较喜欢成都或者哈尔滨的,原因也很搞鬼,一是离家比较远,更够躲避一下老妈的擀面杖。说真的,高三一年时光真的有点被打怂了,别人都是相约考清北,情定三生,谱写两家佳话什么的,而我只有熬不完的夜与写不完的题。二呢,就是这两个城市都是我喜欢的游戏战队的城市。这倒是没什么可说的,因为那两只战队总隔三差五的发布一些城市宣传片,表示这里有什么人杰地灵,山川鬼神什么的,来给自己家的季后赛,淘汰赛套上buff什么的。不过有一说一,每次看他们城市宣传片欣赏地方美景的时候,总会想起八年级历史老师在讲台上唾沫星子横飞地讲着义和团降神附体,刀枪不入,一波又一波打洋鬼子的英勇事迹。 那时就是这么想的,走一个差不多点的学校,混完四年,毕业以后讨一份稳定不错的薪水,然后顶着老板每天指责声,喝着熬夜加班的特供咖啡,趁老板不注意偷偷摸鱼。放假了就去老妈那里孝敬孝敬,蹭两顿饭什么的。真的就没想过别的,也不知道别的,就一挺土的小屁孩。 但是坏就坏在老妈在招生名册的角落里发现北大物理系有个特设的模型精算班,是单独招生的,看情况应该还没有引起各界大佬的关注,我妈看完直接拍案叫绝,摸出手机直接给远在美国混的表哥打电话,征求他的意见,表哥看完这个班的课程设置,也拍案叫绝,说这个课程设置将来跟他去美国混个精算师什么的妥妥的,老妈听完问我意见。 我想了想,其实也不错,跟我预想的人生轨迹差不多,顶多就是不用周末回老妈这里孝敬,可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甚至想到不用见到老妈而且还有表哥养我简直不要太好。 于是我豁出去胆子一搏,成功上到了北大。 不过事实证明北大也不是那么好上的,大学四年我一边猛攻gmat,一边骑着自行车转战各个教室赚学分,不过一般都是领了老师发的提纲就趴在后排睡觉,就这么一睡,几个学期就过去了。而远在大洋彼岸的表哥也不负众望地给我拿到了康奈尔大学大佬的推荐信,就等毕业便直接飞美国,康奈尔念完金融硕士直奔华尔街,从此过上西装革履开跑车喝洋酒连看时间都是看名表的小康生活。 “喂,江骁。”对面一个坐在沙发上一手小吃,一手啤酒的杨屿喊道:“到了那边给我打电话,我让我爹接应你一下。” 杨屿是我大二选修课上认识的哥们,专业是法学。按说我俩应该是凑不到一起的,但那见鬼的老师错把杨屿睡觉看成了我,罚了我八百字检讨,虽然说当时我确实有点瞌睡,但是杨屿还是很仗义的请我吃了顿饭。 杨屿他们家很有钱,有钱分很多程度,不过杨屿他们家那个程度在北京也算是少有的了。 从大一开始就在东方君悦常租一个套间,一个月四五万,经常带各种漂亮女孩出入。按说他这种行为是会招来民愤的,但是杨屿并不招人讨厌。除了带女孩,也经常带兄弟们去奢侈,比如哪个兄弟脱单了,哪个兄弟被甩了,杨屿都会叫上兄弟们来这里潇洒潇洒。就比如现在。 兄弟们横七竖八的倒在杨屿叫来的啤酒和小吃之间,有的打游戏,有的打扑克,有的真心话大冒险,输了的兄弟要倒立,这是杨屿的规矩,而杨屿输了也不例外,而且还多了一项才艺,杨屿能倒立着唱完名侦探柯南的主题曲。 “不用麻烦了吧”我凑过去:“我表哥在那边,下了飞机就直接去康奈尔大学办入学手续了。” “没事,不麻烦。”杨屿摆摆手:“我老爹在那边也是闲得很,去了先玩几天再说。看看自由女神像,逛逛时代广场什么的。” 听说杨屿老爹很厉害,是大企业家什么的,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估计在美国那边也很吃得开。 “成。”我见杨屿这么说,也不推脱了:“到了那边给你打电话。” “得嘞。”杨屿一把搂住我,大笑:“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我跟你说啊,到了那边一定要好好的宰我老爹一顿,可别看他西装革履,就是个老不正经。” “我噻。”我一脸坏笑的指着杨屿:“那你俩还真是亲父子啊。” “那是。”杨屿也坏笑起来,一脸的无事献殷勤:“那作为兄弟,你是不是也要帮我点什么啊哈哈哈。” 看到这张脸我就知道这家伙没安什么好心,因为我冲他借钱的时候和他一模一样。 “好小子,我就知道,你就不怕雯雯知道灭了你。” “嗨!”杨屿又摆了摆***贱两个字就差写到脸上了:“你不说,我不说,雯雯还怎么知道啊哈哈哈?” “好小子,有种!我敬你是条汉子,到时候碰见合适的给你介绍介绍。”我也搂了搂杨屿,一脸坏笑的竖起了大拇指。” “诶,江骁。”远处一个刮骨脸的汉子猛然从沙发下钻出来,估计是啤酒喝多了,有点晕。 “这呢!咋了。”我冲曾东立挥挥手。 “有你电话。”曾东立好不容易懵回来:“好像是年级主任找你。” “goodluck。”杨屿的声音幽幽响起,然后就把我推了出去。 好你个过河拆桥,我冲杨屿竖起了中指,杨屿嘿嘿笑笑,就冲进打扑克的队伍里去了。 “喂喂喂,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又不是患了绝症,不就是个电话吗,至于吗你们。”我好不容易避开地毯上打游戏的兄弟们,看到我亲爱的兄弟们用着一种看太平间尸体的眼神看着我,从曾东立手里抢过电话,冲他们比了个中指。 不过低头一看的确是年级主任的电话,因为我们这个是特设班,所以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年级主任特批,所以渐渐的演变成特设班由年级主任直接管理。而别人没有的电话,我就有。但我属实并不想要这份特殊。 因为我和这老家伙并不怎么对付。 我们这班大多数人对这位年级主任都是敬而远之,而我从入学办手续的时候就看着老家伙不顺眼了。不知道是他镜片太厚,还是眼神有毒,总觉得看我的时候的那种眼神嘲笑中带着讽刺,恶毒中藏着挖苦。总之就是非常瞧不起我的感觉。 然后我们就开始了为期四年的斗智斗勇,不过一般都是我被单方面虐打。 不过现在老子毕业了,他再怎么看不起我,就看不起我吧,管我什么事,眼不见心不烦,当然也就没有理由害怕他了,我狠狠的摁下通话键:“喂,有事吗。” “江骁,你还在北京对吧。”还是古板的声音,只不过好像有点急切。 “是啊。有事吗。”我回答。 老家伙又想干什么。 “不论你现在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马上来我办公室。”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好家伙,还跟我杠上了。 “怎么说,怎么说。”兄弟们潮水般涌过来,八卦的看着我:“老邵怎么说啊。” “嗨!”我摆摆手:“没事,大家接着玩啊。” 我径自走出去,坐在沙发上,拿了一杯可乐,想了想,还是要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必须去。 敲了敲杨屿:“我出去下,等会回来。” “呦。”杨屿一脸坏笑:“老邵单独找你谈话,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吧。” “滚蛋。”我随口骂了一句:“要不这么好的事情给你。” “算了算了。”杨屿摆摆手:“还是你去吧,我可没这个福分。” “这不得了。”我挑挑眉:“看你也没这个胆量接。走了,等会还回来呢,可别跑了。” “放心吧。”说罢,杨屿就扭了起来:“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 “你这货……”我默默竖起了中指。 东方君悦到北大并不算太远,打的转眼间就到了。 我一头扎进办公室:“到底什么事?” 邵令典主任放下一本文件夹,微微皱眉。 “江骁,考虑过参军吗?” 第二章 北大毕业(2) “没想过,从没想过!”我连忙冲邵令典主任摆手。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好不容易熬了十六年,就要去康奈尔大学过上西装革履,拿美刀,喝洋酒的幸福日子,你这糟老头子居然问我要不要去当兵,那东西一个月也拿不了五千块吧。虽说是特设班,但说出去好歹也是北大毕业,去应征入伍,还不要我那八卦的七大姑八大姨笑话死,我怎么可能那么想不开呢?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对人生失望的人吗? 很显然不是啊! “这是我康奈尔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您看看。”我手忙脚乱的从背包里摸出一份通知书递过去,那份通知书上面烫着康奈尔大学的红色校徽。 邵令典主任拿着我那份通知书,隔着厚如瓶底的眼镜审视我,可能是镜片有点反光,总觉得老头子在酝酿什么恶心的事情。 见鬼,老子好不容易熬了十六年,可别出什么事,倒在黎明前的黑暗里。 “主任。”我发誓,这绝对是我四年来第一次喊他主任:“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我承认当时有点慌了。 良久,老头子收回目光,放下通知书,语重心长地说:“你先别着急,看看这个。” 该死,不会真有什么事吧。 邵令典主任不说话,打开那一本文件夹,抽出我入学时签的文件给我,上面居然有保密的红章。 “你的专业有保密限制,未获得中央军委批准,不得出国,只能留在军队服从分配。” 老东西的话如同雷击一般劈中了我。 我茫然地打开文件,第一次认认真真地读完了那份有我亲笔签名的保密文件,才意识到我早在四年前就上了北大特设班这条贼船。它设置的这个特殊专业,根本不是由北大管理,而是由中央军委直接管辖的军事专业。 “我……”我如丢掉烫手的山芋一般丢掉那份文件:“我没签过这东西。” 该死,那时候真的很慌。 倒不是觉得没了大好前程而沮丧什么的。而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像是恶魔一般的东西向我伸出了手,一扇神秘的的大门向我轰然打开,而里面绝非是什么宝藏。 “我知道,突然接收这很困难。”邵令典主任捡起文件,轻轻拂去上面的尘土,装进了文件夹:“可这就是你签的文件,中央军委可不会听你这套。” 我那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就是那种不知所措的茫然。就觉得天旋地转,也分不清东西南北。 “没事的。”邵令典主任拍拍我肩膀,可我却几乎被拍到在地:“你不是也有疑问吗?关于我们教授的课程。” 是啊,以前苦读原版的《金融家》和《华尔街日报》时,总觉得这课程和精算师那套完全不照应,这个模型精算班看起来主修数学,整日里却完全没有金融的影子,全都是研究各种数学模型。 “因为那并不是我们北大的教授讲的。”邵令典主任继续说:“那是中央直接委派的教授,和我们北大没有单点关系。而我,也只是管你们这帮熊孩子。” “现在想想,都想通了吧。” “那曾东立他们几个呢?不会就我这么一个吧!”我有点不服,问道。 这个特设班并不只有我这种浑水摸鱼进来的,还有很多高中时期学霸找挑战来的,所以在这个班里还是有很多签这个该死文件进来的大佬人物。 “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邵令典主任似乎也并不清楚这件事,挠了挠头:“中央军委就让我通知了你一个人,并没有提到曾东立他们。也与可能就你一个人吧。” “开什么玩笑。”我不干了:“曾东立,樊寿先他们成绩比我好那么多,凭什么就我一个被选上,这不应该是签了文件就板上钉钉的事吗。” “先别着急。”邵令典主任摸出了手机,好像准备打电话:“我先问一下你们纪川平老师,他应该知道。” 纪川平老师就是我们特设班的教授,而且好像还是我们几个老师中比较有威望的,而且人长得也很硬朗帅气,讲授风格也是非常硬气,无论迟到早退还是旷课都是出去罚跑圈,虽然跑圈但也总是按照个人体力罚,我们特设班的几个兄弟都管他叫老大,事实上也确实是老大,虽然严格,但又有限度,而且还体贴学生。 不像邵令典,看样子就老气横秋的,教书也是打不起精神。 “喂,纪川平老师吗?我是邵令典。” “哦,老邵啊。”电话传来硬朗的声音:“有事吗。” “就是江骁有点问题,想请教一下您。” “哦哦哦,差点给忘了江骁这小子。”纪川平哈哈笑道:“他现在还在北京没回去吧。” “还没,现在就在北大。” “还在北大啊。”良久,纪川平那边说:“行,那你让他来博雅酒店吧,我在这里。” 北大博雅酒店就坐落于北大校园里,和老东西办公室离得不远。 “你说。”我问老东西:“中央军委就让你通知我一个人吗?你确定?” “嗯。”邵令典主任回答地倒也坚决,还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老东西就是这么一个人,对学生很有责任心,没有什么架子,虽然并不风趣幽默,但是绝对严谨,对知识点重点把控也很清晰到位。就像一把断水的刀,锋利且一击即中。 不过这种老师往往不太受人喜欢。 至少我就是这样的。 “那也不至于就我一个人被选上吧。”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邵令典主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过你其实还挺适合应征入伍的。” “哈?难道是我比较不服管教?需要到军队磨练磨练?”我问道。 “这倒没有。”邵令典拍拍我的肩膀:“就是觉得你应该适合军队,并不太适合去华尔街做精算师。可能是因为觉得你比较乐观开朗吧。” “我噻。”我有点惊讶,不过这倒也是,我可能在老家伙眼里就是个玩世不恭,天天就会浪的家伙吧:“你是指我神经比较大条这方面吗?” “这倒没有。”邵令典主任摇摇头:“就是觉得你身上有股子拼劲什么的,可能是你们年轻人所说的热血吧。” “是吗,你还知道热血呢?”我看着邵令典主任,心想这老家伙也脑袋里也不全是满篇的老文章。 “可别小看咱们北大的老师。”邵令典主任笑了笑:“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你以为我们在第五层,其实我在大气层。” “好家伙,你这梗用的可是完全没有含金量。” “哈哈哈。”邵令典主任笑了笑:“就那样吧,也不是太懂,都是听中文系的主任说的。” “那个老学究还懂这个?真没想到啊。”这的确是我没想到的,杨屿有几个兄弟就是中文系的,天天就在他们主任是个不懂新潮的老学究,上课跟去凌迟没区别。 “哈哈哈,他可是我们北大为数不多的潮男,就是你们看不出来罢了。” “好家伙。”我笑了笑,真没想到老师们还会这样。 “那纪川平老师呢?”我问了一下,不过在这老家伙面前还是不敢叫老大的,估计这老东西会以为我们跟着纪川平四年都去混黑社会了。 “他呀。”邵令典主任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和他交往的时候也不是太多,就是每次请假或者你们特设班老师聚餐的时候回见到。听你们老师都说是个非常有手段的人吧,毕竟是中央军委委派的,是个军人也说不定呢。” “这样啊。”我想了想,老家伙说的也不无道理。 “其实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从军的。军人虽然比不上精算师这种吃香的职业,但是好歹也能养家糊口,而且最近这几年国家对军队这方面非常重视,我们北大和隔壁每年不都搞那个什么军人来作报告鼓励我们踊跃参军的吗?听说也挺受小女孩欢迎的。”邵令典主任说。 “嗯。”我点了下头,没有回答。 那些女孩估计也都是犯花痴。要是真给你一个特种兵男朋友,那电话一来就要闻令而动,哪怕是正在和你花前月下。和你约会兜里还揣着开了保险的手枪,随时能拔枪就射的那种。你也不知道这是来执行任务的还是来和你约会的。 你能忍吗,估计没几个女孩忍得了吧。 远处有一个暗红色头发的女孩,脚踩一对紫色暗纹慢跑鞋。跳起来向我们遥遥招手。 那就是陆子瑜吧,老大在电话里提到要让一个女孩下来接我们。 话说这几年有很多女孩都会把头发刻意染成这种暗红色,不知道这是女孩们新发现比较好看的颜色,不过那个女孩的色泽似乎还要淡一些,看上去比其他女孩染得更为柔顺一点。 “你好,我是邵令典。”老家伙向陆子瑜问候。 “嗯,老师你就先回去吧。”陆子瑜单手梳理着头发:“老大让我带他一个人上去。” “嗯。”邵令典回头看看我:“那你就上去吧,有什么事慢慢说,别着急。我就先回去了。”话罢便原路返回去了。 我扭头看看老家伙,背影略微佝偻。 “走吧,别看了。”陆子瑜说:“九楼,餐吧。” 第三章 北大毕业(3) “可算来了啊,我说名单里怎么少一个人。”纪川平老大笑道:“这小组怎么分都分不均。” 下了电梯之后,老大已经从餐吧里面出来了。手边还有两个俊男,一个是比较精壮的汉子,还有一个和曾东立很像,也长了一张刮骨脸,和那边的汉子比起来看上去就比较文弱了。不过他俩脸色看上去都比较沮丧。和我刚知道要进军营时差不多,估计也是哪家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吧,被那个该死的条约绑架在这里。 倒是老大一副左牵黄右擎苍的架势。 然后老大就单独把我叫了一个房间里,把那两个男的和陆子瑜留在了外面。 “喝点什么?”老大让我在沙发上先坐着,然后就扭头去厨房开了冰箱。 “可乐吧。”我随口说了一句,因为我也确实比较喜欢喝可乐。啤酒什么的受不了。 “成。”老大回来把一杯冰可乐放在茶几上,自己手里则是一瓶啤酒坐在我对面,审视着我:“对于进军营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了。”我摇摇头。 就这样认了吧。虽然现在还搞不清我以后要干什么,但这样还是不得不服。文件你也签了,那上面也的确是你大学四年还没练好的字,上面黑纸白字写的清清楚楚,那你这没办法。 真见鬼,当时怎么就看都不看就签了呢。 “那为什么就我一个人被叫过来呢?曾东立他们几个呢?他们成绩不比我好吗?”我还是问道。 死也要死的明白,不但要死得明白,而且还要拉几个垫背的。 “很遗憾。”老大巨鲸饮海般豪饮了一口啤酒:“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我有点不解,让我来不就是老大的意思吗。 “怎么说呢?”老大挠了挠头:“我只是负责领导你们,教你们知识。具体的选择权并不在我手中。” “选择权?”我有点吃惊。这东西居然还是百里挑一,我得撞了什么狗屎运才能落到我头上。 “嗯。”老大又豪饮了一口,脸色开始有点迷糊了,而那瓶啤酒也已经微微见底了:“我表面上是教授你们数学和金融,但却是变相的传输你们以后要工作的技巧知识等等等等。这点,你不是也注意到了吗?” “昂,就是当时没想到会是这样。”我笑了笑,那时候我满脑子就想着华尔街,精算师什么的,整天问老大现在股票行情,国内金融局势什么的,被他烦的不行:“那曾东立他们没有签文件吗?” “签了,只有签了那个保密文件的人才能进这个特设班。”老大仰头喝干了瓶中剩下的酒液,豪气干云的把酒瓶丢到一边:“但是只有你被选上了,所以你的保密文件生效。其他人估计就可以去你梦寐以求的华尔街工作了,喝着洋酒,泡着洋妞的那种。” “这样啊。”我点点头:“还真是狗屎运啊。” 这东西简直了,这么诡异。非要让我这个浑水摸鱼进北大的来遭这个罪,本以为可以撞大运来北大摸几年鱼,去康奈尔大学进修进修,然后就去华尔街风风光光的做上精算师,每天泡泡洋妞,喝喝洋酒潇洒潇洒,从此走上人生巅峰什么的。 结果到头来,还真是撞了大运。 “别抱怨了。”老大挠了挠头,解开了上衣一粒扣子,横躺在真皮的马鬃沙发上,浑然一个抗日神剧里的土匪头子:“放心吧,跟着我,以后绝对比那做帮精算师来得风采。” “扯淡吧。”我对此嗤之以鼻,直接摆了摆手:“人精算师月薪几百万上下,当兵能有几个子,月薪四千块都勉强吧,除了能养活自己,连条猫都养不起吧。” “钱啊。”老大揉了揉眼,轻声说:“不知道你们那时候钱还有什么用。” “啊?”我没怎么听清:“对了,说起来,我还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呢,不会要军训吧。” 如果要军训就惨了,我打小身体就不怎么好。也有可能是家族遗传,我爷爷,我爸和我都有点心律不齐,而且一代更比一代强,现在我打游戏紧张的时候就会冒汗,手就会不停的抖。 有一次杨屿我们几个去网吧通宵打游戏,前半夜还没什么,到了后半夜该死的心律不齐就上来了,总是我先挂,杨屿问我为啥,我说这是家传病,他说呸,你小子就是肾虚还怂。 那我这也不好跟他解释。不过杨屿也够意思,没传开。 “不军训了。”老大一下坐起来:“明天晚上八点到北京国际大厦集合,记得带上行李。这两天,你们小组几个人合计合计先玩着。” “小组吗?” “就是外面那几个,四个人一组。你们几个是第七组。”“嗯?”我有点不明白。 “懂了。”我也跟着站起来,用着并不标准的军资。 “嗯。”老大点点头,站姿也跟着松弛了下去,又变成了那个我认识的纪川平老师:“正式通知你一下,你的军衔是预备役中尉。因为某些特殊原因,现在不解释。这是你的军官证,贴上照片就行了。”老大摸出来一个印着八一红星的小红本本递给我。 “啊?”我接过小本本,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就差一张照片了。 现在就是一名军人了,真见鬼。虽然也有点欢喜和光荣吧,但是我还是觉得危机更多些:“老大,不会要有什么事发生了吧。” “别瞎猜,给你你就拿着。天天想那些有的没的。别年纪轻轻不追求上进。”老大猛地抬头,语气严厉:“造谣是要上军事法庭的,江骁中尉!你现在还有什么不理解的事情吗?” “没了。”事实上也没什么可说的,来的时候都想好了。 “那就别忘了明天八点到北京国际大厦集合,带上行李。”老大又坐了下去,坐姿很松弛,目光也变得有点呆滞。 “真没事没事吧?”我又小心翼翼的问道,还是有点害怕。 主要是我这种货色都成中尉了,简直是给土狗套上黄金甲,让他去打仗啊。 “那要是真的有点事,多点时间写遗书它不香吗?” 老大冲我直摆手,意思是叫我滚。 看样子老大心情不好,我也没必要在这时候触他的霉头,所以我拔腿就溜。 我关上门,看着门外的三人:“老大让我们先玩着,说明天晚上八点到北京国际大厦集合,带上行李。” “所以说,各位有什么活动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是不太希望有的。因为现在时间才下午五点,还早,估计杨屿那边还没结束呢。 我想先去那边坐坐,再蹭一顿饭什么的。然后就给我老妈和表哥打个电话。 具体情况吗……我现在也还有点懵。 尴尬地站了两分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估计也没什么金主会跳出来吧。 最后还是陆子瑜咳嗽了一声:“要不跟姐去吃烤鸭?” “好啊。”那个刮骨脸说。 “行。”汉子也说。 “好啊。”我最后回答。 那你这最后没办法了,只好跟着去了,毕竟是你先提出来的。 见鬼,老大怎么不自己说。 “那行。”陆子瑜晃了晃手里的带有金色蛮牛标志的车钥匙,那是一辆兰博基尼的车钥匙。 我人穷志短,在看苦读《华尔街日报》的同时也会翻一翻旁边的时尚杂志什么的。 居然还是一个开兰博基尼的辣妹。 这女孩家境比杨屿好要好一点吧,因为杨屿也就只是开一辆奥迪a8。 不过看样子也的确,我们仨看衣服都是比较穷的主,都是全身一两百块钱就打发了那种,估计这女孩的一只鞋都比我们全身上下加起来还要贵。 “走吧,上车,我那是四人座的,我们几个刚刚好。”陆子瑜转着钥匙,悠闲地向停车场走去了。 我们仨面面相觑,也跟着走了。 反正我倒是没什么,在北大天天被杨屿拉出去蹭饭,拉出来了一张厚脸皮。反正都是蹭饭,男孩请和女孩请有什么不一样的。 “喂,杨屿。”我摸出手机给杨屿打电话:“你们自己玩吧,我这边就直接去机场了。” “啊?”杨屿那边很吵,估计还没结束吧:“怎么这么急,不是说好了明天吗?” “改航班了,康奈尔大学那边有点事要处理。” 事到如今,只能对不起杨屿的兄弟情义了。 “那行,你现在在哪?我去送你。” “不用了,我这,现在就要起飞了。” “没事吧。”杨屿好像注意到我语气有点不对劲:“老邵没把你怎么样吧。” “真没事,那行,再联系,到了地方给你回。”我没等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对不起了兄弟,我也知道你发现不对劲了。 但是,真不能告诉你。 不过这几年还是要谢谢你。 希望我们还能再见。 但最好别是在北京。 第四章 北大毕业(4) “兄弟。”坐在我旁边我刮骨脸轻轻碰了碰我胳膊:“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啊?”我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我叫江骁,马字旁搭上一个尧舜禹的尧。” 无奈,我这个字比较生僻。虽然打小还没开始上学,我老娘就教我怎么写,我学倒是学会了,但是我学会了没用,人不会念啊。 一年级语文老师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地讲三皇五帝如何如何,而我也是在下面也是睡得如鱼得水。本来好好的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直到我同桌把我拍醒说喂喂喂,江尧,老师在上面叫你。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那个字念骁,就睡眼朦胧的上了讲台。 语文老师摸着我的头如同摸着自家的狗一样,眼里闪烁着凶狠的光。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还真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学校居然还有九阴白骨爪的传人。 顿时感觉吾命休矣。 “大家看看这位同学啊。”语文老师运爪如风:“就是这位上课睡觉的同学,他的名字呢,就跟我们三皇五帝中的尧有关系,而我们这一节讲的构字法拼读就是说要用一个字去掉它的偏旁部首,剩下的字和它原本的字的读音一样。那么看看这位同学,来,这位同学,把你的名字写到黑板上。” 然后这见鬼的语文老师就塞给我一根粉笔头,虽然我很不情愿,但还是歪七八扭的写到了黑板上。 “那好了,那这位同学叫什么呢?”语文老师用手遮住了马字旁,问同学们。 我这么一听,心里咯噔一响。 不好,要坏事。 可无奈那时候比较怂,也没干拨开老师的九阴白骨爪,然后当着全班的面对他破口大骂。 不过那样无疑会死的很惨。 而同学们也是很给老师面子,异口同声的喊出:“江尧!”两个字。这下估计我们整栋楼都知道我叫什么了。 不过,我们那见鬼的语文老师也是很有文化,立刻就纠正了过来:“不过这种方法只是因字而异的,并不是所有的字都可以用这种方法。而我们这位同学,其实他叫江骁。” 喂喂,你这个时候说我叫江骁谁会听啊。 然后我整个小学六年都生活在江尧的阴影下,每交一个新朋友,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这个故事。 话说,语文老师她真的不是在诚心搞我吗。 “嗯,记住了记住了,最近有一首很火的曲子,就叫你这名字。”刮骨脸点点头:“我叫袁光旭。” 好家伙,让人记住我名字居然是因为一首歌曲。 “我叫柯本洪。”前面的大汉探过头来,憨憨一笑。 “我们几个都认识过了。”开兰博基尼的辣妹把吹起来的口香糖泡泡弄破,含含糊糊的说道。 这是在说我迟到这件事吗? “抱歉啊。”我挠了挠头:“下午在聚会,没赶得上。” “没事。”陆子瑜摆摆手。 该死,这女孩什么脾气,这么不好。 不过想想也是,小小年纪就开兰博基尼,想必家里也是当小公主养的。 “吃完饭还有什么打算吗?”辣妹一副“今天想干什么,爷包圆了”的语气,趾高气扬。 “没了吧。”前面柯本洪说道。袁光旭没说话。 “我也没了。”我还要回去想想怎么跟老妈撒下这个弥天大谎,而且还不被看穿。老妈可不比杨屿那么好说,虽然杨屿也察觉到我不对劲,但是人很知趣的就不再过问了。这也是杨屿比较受人欢迎原因之一,凡事都问候一下,但是察觉到不对劲就立马开溜,始终不破坏感情。 而老娘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对你知根知底的人,你伸手就能知道你心里憋的什么坏。而且还具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大无畏精神,想骗过去,不好说啊。 “下车吧。”陆子瑜说道。 我看了一眼手机,大约三十分钟从北大跑到马家宝大鸭梨。 虽然兰博基尼的性能没得讲,但这刚好赶到北京的晚高峰,堵到路上,谁也没办法。 虽然在北京几年了,不过见到这晚高峰还是很震撼。 有一次杨屿我们几个出去玩,因为他们几个前一天晚上就出去浪,所以到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到集合点睡觉了。而我就不一样了,前一天晚上依旧保持这规律的作息,第二天就不得不打的去。 然后就赶上了早高峰,堵在了滚滚车流中,坐在后面无计可施,那个年老的出租车驾驶员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还有点耳背。我拿着手机导航反复给他讲解还是不懂,只是知道大概的位置,说到了把我放下去让我自己找。可是眼看着时间快到了,我问他能不能找一条小路什么的?驾驶员也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说孩子这就是北京,在这座国际大都市里谁都想快点,可不能让每个人都称心如意。 也是,在这里有足足2213万人,大家都火急火燎的,又凭什么给你一个火急火燎的小伙子让道。 “就在这吧。”陆子瑜一边梳理着她的暗红色头发,一边看看我们:“碰上晚高峰,就这么一个比较近的了。” 这里是马家堡的大鸭梨烤鸭店,也算是北京很有名的烤鸭店,虽然和全聚德还有距离,但也很有限,而且这里也是物美价廉,人均也就一百块钱的样子。 杨屿跟我说过几次,但我自己没来吃过。 “请问您要点什么?”服务员安排好座位,微笑问。 “烤鸭,水煮鱼,蜂蜜馒头,芥兰牛肉,宫保鸡丁各来两份吧。”陆子瑜看起来是这家的常客,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扭头看我们:“你们想点什么,自己点吧。” “这位小姐是我们家的常客吧,点的都是招牌菜。”服务生微笑着说,然后也扭头看着我们。 “不了不了,就这么多吧。”我们仨笑着摆摆手。 “稍待片刻,马上好。”服务生笑着下去了。 “喂,江骁是吧。” “啊?”我正想摸出手机给老妈发微信,就听到了陆子瑜叫我:“咋了?” “纪川平都给你说了什么。”陆子瑜很认真的看着我。 “没什么啊。”我挠了挠头:“就是让我告诉你们明天晚上八点在北京国际大厦集合,带上行李。让我们这两天先认识认识。没和你们说吗?” “这个倒是说了。”陆子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 “东西吗?我想想。”我从口袋里摸出来那个预备役中尉的军官证:“也就是这个了吧,要不然就是给了一杯可乐。” “啊?”看样子,陆子瑜他们三个都很吃惊。 “你们没有吗?”我有点蒙。 “没有。”袁光旭摇了摇头。 “不会吧……”我开始慌了。 如果大家都有,那么发给我我倒也心安理得,如果是这一组一个的话,那我就很有问题了。老娘从小教导我,凡事不能贪小便宜,贪小便宜吃大亏。 好家伙,我不会被莫名其妙又被老大推上了什么贼船吧。 搞不好就是李鸿章被慈禧太后派到日本签署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一个不小心就要被后世人指着脊梁骨反反复复骂几百遍那样的。 真见鬼,今天什么运气,我不会这一天水逆吧。 “不过我听说咱们这全组也就一个是中尉吧,其他小组并没有出现纪川平给军衔的情况。”陆子瑜看了看我。 “是吗?”我拈这这张小本本,心想这事情还真不简单。来北大博雅酒店的时候看到有不少人都三四成群的往外走,估计那也是被老大谈过话的人吧。 全组也就一个啊,估计老大真的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吧。 “久等了。”这时候,那个服务生过来:“菜好了。” “动筷子吧。”陆子瑜笑了笑:“看看明天纪川平怎么说吧。” “嗯。”我点点头。 管他呢,反正现在依旧啥事没有。 我尝了一口芥兰牛肉,果真不错,牛肉很滑嫩,芥兰处理的也非常棒。其他几道菜也是各有千秋。 “明天出来玩吗。”陆子瑜问。 好像这妞一天天都没什么事情。 “行啊。”我点点头。 仔细想想,还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的。除了收拾收拾东西,打个电话也没什么了。想开点,反正人家有钱还有颜,这样的大腿凭什么不抱。反正也要参军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叮。”我们几个的手机同时响起。 “谁的信息?”我摸出手机。 点开信息,只有一行字:“原定明天集合时间改为现在,北京国际大厦马上集合。” 发送人:纪川平。 我们几个相互对视了一眼,立马跑出去。而陆子瑜则是扫了一眼点菜单,胡乱掏出一把钱就塞到服务员手里。 我们几个钻进车里,晚高峰已经过去了不少,车子汇入娟娟车流中,向北京国际大厦的方向驶去。 夜幕也渐渐降临,中午听说今晚有什么百年一遇的月全食,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不过古人说,血月临空,必有大乱。 不会真有什么事情吧。 到底什么情况,恐怕马上就要揭晓了 第五章 诸天降临(1) 北京国际大厦由德国著名建筑设计大师奥托·施泰德勒进行方案规划设计。于2006年8月竣工。整个建筑以四个底面形式相同的长方形围合而成,这四个矩形塔体按逆时针方向由低到高排列,塔体间由空中连廊穿插衔接,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和艺术感染力,整体设计也是简洁、明快,充满时代感又不失大家风范。也很有人文环境,而且周边的餐饮,酒店以及银行也都配套完善。也是中关村的地标性建筑之一。 在寸土寸金的中关村,这里的月租金曾一度高达三十六万,不过去租的依旧是人山人海,也算是老牌写字楼了。 不过在我去的时候居然没什么人了,连一度繁华的中关村南大街也很荒凉。准确的说,应该是进入东一门以后便没什么灯火了。本来这个时间还要加班加点的上班族应该才刚刚开始他们的夜生活才对,可是现在荒凉的简直像是鬼子进村一般,中关村南大街两边林立的的大厦如同等待唤醒的钢铁武士一样看着我们从他们旁边穿过。 “也不是全然没有灯光。”陆子瑜左手驾车,右手指向一座高楼:“看那边。” 我们顺着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一座亮灯的高楼。 谢天谢地,总算看见灯光了。还以为来到阴间地府了呢。 “那是。”我顿了一下,问陆子瑜:“什么地方。” “北京国际大厦。”陆子瑜说,声音很低沉。 速度也猛一下子提升了不少,估计是陆子瑜脚下加了力量吧。 还真是一个开兰博基尼的辣妹。 “下车吧。”陆子瑜解开安全带,用手梳理着她那暗红色的头发:“到地方了。” 我也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眼前的这一幕震撼到我了。 北京国际大厦灯火通明,和旁边的黑暗比起来,就像《圣经·旧约·创世记》第11章记载的通向天国的巴别塔那样辉煌。但这并不是最震撼到我的地方,而是北京国际大厦门口前面整整齐齐的站着两排举着微型冲锋枪的宪兵,神情肃穆,而这些宪兵肩上扛的军衔,最低也是上校。 “啊?”袁光旭显然是被吓到了,叫了一声。 “你们几个,干什么的。”有一个宪兵好像听到了声音,冲我们这边大喊:“这里现在是军事禁区,无关人员,迅速离开。” 好家伙,居然还是军事禁区。 陆子瑜一脚踏上前去,居然也摸出来了一个小红本本,向那位军官敬礼。那是军官证,上面也有着和我一样的八一红星标志,不过她的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官证”。是现役,而我的是预备役。 柯本洪看了一眼陆子瑜,也摸出来一个现役的军官证,一脚踏上前去,向那位军官敬礼。 真见鬼,他们两个居然都是现役的军官,难怪他们看到这场面并没有和我跟袁光旭一样懵。 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一脚踏上前去,向那位军官敬礼,并递出了我的预备役军官证。 不过那位军官就扫了一眼他俩的军官证,把我的拿起来,看了看,点点头:“那位是你们的?”他指的是袁光旭。 我看了一眼袁光旭,那家伙还在懵,估计看到这样的场面有点怕吧,不过说实话,这样的场面加上微型冲锋枪的确很有压迫感。 “报告!”我两脚并拢,回忆了一下大一军训时的场景,高声喊道:“他和我们是一组的。” “嗯。”军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带上他,然后跟我来。” “是。”我们仨回答,然后我们跑到袁光旭面前,柯本洪比较直接,重重地拍了两下背,那声音,听着都揪心。 “咳咳咳。”袁光旭明显也受不了,双手扶着膝盖大空喘息起来,这时我才感觉到袁光旭比较瘦弱,身体素质似乎并不太好,看起来比我还要差一些。 “快点,没时间了。”陆子瑜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军官,他已经自顾自地走进北京国际大厦了。 “昂。”袁光旭艰难地站起来,面色比较苍白:“我好了,走吧。” 我们四个追了进去,在电梯厅追到了军官。 军官摁下最高的22层,看了一眼袁光旭:“你没事吧。” “没事。”袁光旭扶着电梯,艰难的摆摆手。 “那就好。”军官不再理会袁光旭,扭头对我说:“等会电梯到了上面,你们就在那里等着纪川平将军,懂了吗?” 纪川平将军?老大居然是一个将军,怪不得直接可以给我发军官证。 “懂了吗?”那位军官可能见我神情有点飘忽,微微皱眉,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低沉。 “懂了懂了。”我连忙点头。 “嗯。”军官也点点头。 “叮。”电梯到站了,日本三菱果然不是盖的。 我们走出去,回头看看军官。军官居然向我们敬了一个很标准的军礼,然后电梯就下去了。 要知道,如果是军衔高的军官见军衔低的军官是并不需要敬礼的。而刚刚那个上校居然微笑着向我们敬了一个很标准的军礼。 估计真的有什么事吧。 “刚才。”柯本洪挠挠头,走到袁光旭旁边:“对不起啊,不知道你身体素质不好。” “没事的。”袁光旭苍白的脸上硬拉出了一丝笑容:“是我那时候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里了。” “你什么军衔啊?”我碰了碰旁边正在梳理暗红色头发的陆子瑜,她好像很在乎她那头发,几乎有空就去梳理。 “怎么?”陆子瑜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想跟姐比一比啊?预备役的小中尉。” “这个啊?”我挠挠头,笑了笑。 说真的,的确有点好奇。为什么陆子瑜参军但是身上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我现在想起大一军训完时的脸庞还觉得毛骨悚然。 至于比一比嘛,也有点想,毕竟男人的好胜心在那放着。 “姐可是上尉,那边的柯本洪也是。”陆子瑜指指袁光旭旁边的柯本洪:“我们两个是同一所军校毕业的。” “毕业几年了?”我问道,听说军官升级挺不容易的。 “喂。”陆子瑜瞪了我一眼:“你这是在变相的问我年龄吗?” “没有没有。”我冲她摆摆手,笑笑:“我就是随口一问。” 什么鬼脾气,不说就不说吧,大不了等会去问柯本洪不就得了。 “你呢?”陆子瑜挑了挑眉毛:“你是哪里毕业的熊孩子?毕业几年了?咋咋呼呼的。” “北大的,刚毕业。”我露出了北大人特有的自豪。不过还是有点心酸,老子要是不进北大也不会在这里和你谈天说地了,现在估计也还在家乡各处奔波为工作急的团团转吧。 不过这样一想,现在其实也还不错,在月租金高达三十六万的北京国际大厦顶楼和一个肤白貌美还开着兰博基尼的妞攀谈,正等待着我那可敬可爱的将军老大开会回来给我们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呦!”陆子瑜装出惊讶的样子:“还是北大的。” “你知不知道你演技很差。”我斜眼撇了一眼陆子瑜,捅这层破窗户纸。 “那当然!”陆子瑜看起来很自豪:“不演技差怎么能让你看出我是在恭维你呢。” 这啊……好一手反客为主。 “那你知不知道老大这次要干什么。”我问陆子瑜。 “不知道。”陆子瑜无奈地耸耸肩:“我们跟纪川平也就是学了一年的数学模型怎么操作,估计这次要用吧。” “你们也跟着老大学那东西啊。”我有点惊讶,没想到不止我们特设班学习这东西。 “昂。”陆子瑜点点头:“不止我们,许多顶流名校这几年都在搞这东西,除了你们北大还有清华,复旦。海外的也有。” “是吗?”我点点头,看来这次还是全球范围内的大动作啊,估计真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吧。难道是金融危机?看《华尔街日报》上近几年的金融很不稳定,有会发生金融危机的可能,这样来说也有可能,但这北大的特设班也没教这东西啊,再说金融危机跟军队有个毛的关系啊。 难道是环境恶化,也没可能啊,这专业根本不对口啊。 “也不知道是啥。”我苦恼的挠了挠头。 “喂。”陆子瑜叫道:“你头皮屑快挠我身上了。” “别扯淡了,我昨天刚洗完头。” “别想了。”陆子瑜锤了我一下:“估计是要我们用数学模型操控什么东西吧。” “可能吧。” “那老纪。”会议室的门打开了,最先走出来的是一个满头白发梳理的一丝不苟但是背很佝偻的男人:“北京就交给你了。” “嗯。”老大也走出来,向着那男人敬礼:“保证完成任务!”声音铿锵有力。 那位老人也是军部的高层人员吧,能让老大敬礼。 “嗯。”老人点点头,笑了笑,带着一帮人走了。 我看得很清楚,老大在那老人走后,目光就开始呆滞,脸部的肌肉也松弛了起来。 “喂。”老大向我们招手:“你们几个过来。” 我们跑过去,看着老大。 “你们几个来的很快啊,值得表扬。”老大笑了笑,然后神情又严肃起来:“现在我就来告诉你们,到底为什么要让你们过来。” 我咽了一口口水,期待这答案。 “陆子瑜,江骁,柯本洪,袁光旭。”老大看着我们,神情肃穆:“知道外星人吗?” 第六章 诸天降临(2) 外星人? 一颗核弹在我脑中轰然炸开,漫天的蘑菇云。 搞什么啊?外星人不是只存在于想象和奥特曼之中吗?说什么也不可能是外星人啊。 “不可能吧,老大。”我笑了笑,面部肌肉却根本调动不起来,而且声音也变得沙哑无比。 “哈哈哈哈。”老大笑起来:“你看你们那个怂样。” 什么啊,原来是假的。 我松了口气,瞥了一眼陆子瑜他们三个,情况和我也差不多。特别是袁光旭,脸上冒了不少汗珠,手也还在抖。 “不过说实话。”老大神情又严肃起来,看起来两根眉毛几乎快要拧在一起:“我在刚知道的时候也和你们差不多。” “老大,真的有外星人吗?”我克制住恐惧,问老大。 “先别着急,进去说。”老大扫了一眼我们四个,回头指指会议室的门。 “嗯。”我用力点点头,却怎么都迈不开腿,感觉腿里真的和灌了铅一样沉重,该死的心律不齐发做了。 “没事吧。”陆子瑜拍了拍我,可能是看我脸色有点不对:“你身体素质也不行啊。” “没事。”我挤出一个微笑,好让我的脸看起来不那么僵硬:“走吧。” 我们四个跟着老大进到会议室里面,老大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去:“都坐吧。” 我们四个并排坐到老大对面。 “你们也都这么大了。”老大看看我们,把一份资料扔给我们:“上面的事情也都或多或少听过一点吧。” 我们打开资料,上面展示着各种图片,图片下面标注着时间和日期。 那上面是各种麦田怪圈或者一些怪异的符号之类的东西。 “我们虽然都并不承认那些照片上的东西就是所谓的外星人所为。”老大顿了一下:“不过我们也不得不承认那些非人力所为。” 的确,一夜完成麦田怪圈也不太可能。能把几百亩甚至几千亩麦田一夜割成一个奇形怪状的图案还能把卫星也骗过去根本不是人类的手段。 “这么跟你们说可能有点不信。”老大笑了笑:“你们几个还是自己看吧,文件最后一页。” 我快速翻到最后一页,看了起来。 最后一页并不和前面那些图片一样,而是更像是一篇论文。 上面把各个麦田怪圈残留下来的化学元素记录下来,不过在实验室里把那些元素组成在一起却并不能达到麦田怪圈的效果,也就是说,一定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元素把这些已知的元素组成起来,从而达到形成麦田怪圈的效果,而地球上的元素我们已经探索完毕,那么,那些未知的元素就只能来自一个地方,那就是太空或者说外星。 四年前,在中国北京的一家医院,诞生了一个奇怪的儿童。 众所周知,人有男女之分,但是这个儿童很不一样,它没有任何男女性状,也就是说,他非男非女。这个孩子一家吓坏了,不知所措,而医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中国科学院接手了这个孩子,并给接触过这个孩子的人做了催眠。中国科学院开始研究这个孩子,当天就发现这个孩子的大脑发育异常,据研究结果显示,它永远不会醒来。但是就在整个科学院陷入震惊的时候,更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这个孩子口吐人言。 人一般是在父母的教导下,两到三岁才能说话。 而并没有人教过这个孩子,只是听了两句人言便能学会,这根本不可能。 可是,它的确说话了,这就是现实。 科学家捕捉它的“梦呓”,发现它说它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外星,通过他们那里的精神传输一类的黑科技借着这个孩子的嘴来与人类对话,还说地球上在人类以前是有着昙花一现的文明,并且说人类现在的科技发展已经偏离正确的发展轨道等等。 而就在它睡梦的时候,另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传到了科学院。 世界各地都发现了这种儿童。 本来这并没有什么,外星人通过黑科技来和我们交流很好,他们愿意讲,我们也就奉陪到底地听下去。 但是坏就坏在某一天,这个孩子说了一句话,一句很有哲学的话。 那一天,血月凌空,黑色的恶魔从天而降。 然后科学家们就解读出了会有另一支外星人来地球,并且是坏的外星人。 文章到此结束。 我抬头看看老大,一颗豆大的汗珠悄然落下。 “那麦田怪圈是怎么回事?”陆子瑜也看完了,看脸色比我好不了多少。 “嗯。”老大笑了笑:“这其实是科学家做出的一个假设。” “什么假设?”我问。 “假设就是。”老大顿了顿:“这批外星人已经派出一部分人马到地球了,只不过是我们找不到。” “真的有这种可能吗?”柯本洪问道。 不一定吧,我心里想着,宁愿相信这些麦田怪圈真的是是人类创造的,也不愿相信真的有外星人到了地球上,不敢想象他们会在地球上干出什么事情。 “有。”老大点点头:“而且概率很大。” “那外星人什么时候来。”袁光旭问,看他也很慌张的样子。 “血月凌天。”老大皱了皱眉。 “恐怕。”我想起今天中午杨屿兄弟的话:“就在今夜吧。” “不会吧。”袁光旭说。 “对。”老大点点头:“就在今夜。” 历史上无数神棍都曾经预言过地球如何如何毁灭,人类如何如何灭亡,后来都被证明是狼来啦的故事,就在神棍都快混不下去的时候,狼真的来了。 “看来今夜。”陆子瑜笑了笑,她还真能笑出来:“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嗯。”老大点点头:“看看那小孩预言的准不准吧。” 但愿还是别准了。 月亮渐渐升起,几百年一遇的月全食就要到来了。 恐怕在全球各大天文台都有人在盯着那颗月亮吧,只不过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啊。 “夜宵有人没。”老大居然从桌子下面摸出来了一筐啤酒。 我们四个都愣了。 然后看着老大又摸出来一个箱子。里面有各式各样的小食品,包括卫龙辣条,咸鸭蛋,花生米甚至还有几包真空包装的风干牛肉。 老大把箱子倒扣在桌面上:“傻愣着干吗?开吃啊。估计就算出现也要到后半夜一点多了。”然后自己拿了一包豆腐干撕开,吃了起来并把腿翘到了桌子上。 这不会是断头酒吧,我心想着,估计陆子瑜他们三个也是一样。 不过下一秒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只见陆子瑜伸手就摸了一瓶啤酒,用牙撬开瓶盖,一口气仰脖子下了不少。 这妞还真是豪放啊。 而且柯本洪也跟着上去摸了一包风干牛肉,撕开大嚼起来。 估计他们以前跟着老大的时候没少吃这种夜宵吧,老大怎么没在我们特设班来过一次?我心里这么想。 然后我拍了拍旁边的袁光旭,也上去摸了一包辣条,走到窗户边吃了起来。 很久没吃这东西了,上一次应该还在初中毕业的时候吧,那时候我的胡子就已经和打了激素一样,我老娘看见,直接明令禁止了辣条这一类的垃圾食品,然后几乎每次放学回来都会在家门口特地闻闻我身上有没有什么味道,这样几次三番下来,搞得我也不敢吃辣条了。 不过不得不说,这辣条虽然是不太健康,但是也确实无法否认丝丝鲜辣唇齿留香。 “要是来了。”陆子瑜仰脖子喝干了那瓶啤酒:“我们就要在中关村工作了吧。” “嗯。”老大点点头,又从框子里拿了瓶啤酒,抹了抹油嘴,也和陆子瑜一样用牙撬开瓶盖:“要是来了,你们就是编号6712部队的一员了,而中关村也将是6712部队的驻地,也就是被征用了。估计要是外星人来了,银行金库开着也没人回去里面拿钱了,谁还在乎这个。” “这倒也是。”我也拿出一瓶啤酒,点点头。 时间过的很快,桌子上的酒瓶也越来越多,我们说话也越来越大声。袁光旭后来也加入了进来,陆子瑜指着他说弟你是不是胆小放开点嘛那帮该死的外星人来了之后咱就是一家人了,袁光旭那时也喝了一瓶多说行一家人那姐咱们走一个。我,柯本洪和老大三个人拿一瓶啤酒打起了扑克牌,大叫着好牌臭牌,金色的酒液在瓶中跳荡。 可能是大家喝的都比较多,到了电话打来的时候已经没人清醒。不过老大不愧是老大,依旧顶着七八瓶啤酒的冲劲爬到了电话边上,不过只是接通了之后就直接大喊了一句去你的外星人,然后直接挂了,回头看见我正在懵懵懂懂的看着他,就给我比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就睡了过去,我也是头痛得像被唐僧念紧箍咒的猴子,直接断片了过去。 醒来已经五点,依旧是头痛欲裂,肚子里翻江倒海。不过会议室里面就我和袁光旭俩人,估计是醒来之后要么去吐了,要么就是去梦游了。 我摇摇头,看着那颗月亮。 一条恐怖的黑影悬浮在月球旁边。 那是一艘巨大的滞空母舰,长达1800公里,也就是月球的半径长度,它和月球几乎连在一起,就像一根棒棒糖。 我骂了一句,然后就又睡过去了。 第七章 诸天降临(3) “喂。”有人拍了拍我,应该是陆子瑜吧,听着很像她的声音:“江骁,老大叫你去大厅开会,不是吧这么虚,按说这时候也该醒了。” “行了行了。”我好不容易摆摆手,忍着剧痛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你们都是军校毕业,我和袁光旭哪能比啊。” “没死吧?”陆子瑜梳理着头发,她那两条眉毛弯得像弓,细得像线,在黑玉一样的眼睛上弹动。 “没死成。”我白了她一眼:“现在几点了。” “六点半,真跟猪一样。”陆子瑜又白了回来:“快点去换上军装吧,跟我过来。” 换军装,哦哦哦,这时候我才注意到陆子瑜已经换上军装了,不过还是留着一头暗红色长发。 “那他呢?”我指了指还在睡觉的袁光旭。 “老大说然他先睡着。”陆子瑜耸耸肩:“可能真的有点特殊原因吧,别说了,快点。”然后陆子瑜就径自走了,我没办法,也只好跟上去。 “那群东西没什么动作吧。”我指的是月球上的滞空母舰。 “没有。”陆子瑜摇了摇头,看起来也很高兴,不过转眼脸色就变了:“但是网上都炸锅了,各种说法都有。” “那怎么办?”我还没想起来平民这茬,如果民众闹起来那结果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不是老大让去大厅开会嘛。”陆子瑜瞥了我一眼:“估计要布置任务了。” “也不知道咱们有没有那种特别厉害的地球战士什么的,或者宇宙炮也行,一下就能把那条滞空母舰爆掉的那种。”我开始胡思乱想:“我看小说上都是这么写的。” “呦,那你怎么不去高喊迪迦变成超级赛亚人啊?”陆子瑜也摇头晃脑胡言乱语,走到一个小屋子外面:“到了,在这里就是男更衣室了,你自己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成啊。”我点点头,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两排很长的铁衣柜,就是那种去水上乐园更衣室里面的那种,不过是看起来要新一点,我敲了两下,很硬,看来是钢的。 我快速找到j部很快就看见我的衣柜,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两套我从没见过的军装,这估计就是6712部队的军服了吧,我拿出来一套,一个小铁片掉了出来,一面写着bj两个英文字母,另一面则是一串数字编号,没有名字。这串数字编号应该就是常见电影里,男主挂了,女主忍着泪水把这串编号输入去搜索,结果发现男主就是挂了,然后放声大哭的那种吧。也不知道如果我死了,谁会为我哭哭,估计我老娘那坚毅的性格也不会为我哭吧。 说起来,还没给老娘打电话呢,也不知道家里咋样了,估计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吧。 算了,不给老娘打电话了,也懒得想什么理由了。人家邓稼先,黄旭华等等不都是失踪好几年,然后一回来震惊世界,赫赫而无名嘛。 想到这里,我笑了笑,不过不敢耽误老大开会,三下五除二把军服套上,拿上铭牌,跑了出去。 这身军服还真是舒服,至少比大一军训时质量还要好很多。 “呦。”外面正在梳理头发的陆子瑜看见,直接大喊大叫起来:“还挺帅的吗。” “不是违心的吧。”我白了她一眼。 “当然不是了。”陆子瑜挑了挑眉毛。 这妞真的是很皮啊。 “行了。”我没搭理她,冲电梯厅那边跑过去:“别贫了,老大可还等着,得罪的老大可就不好玩了。” “诶。”陆子瑜在我后面喊:“等我一下。” 然后我们火急火燎的冲进一楼,出门就和柯本洪碰到了一起。 “快点吧。”柯本洪看样子是来找我们的:“老大都快急疯要杀人了。” “来了来了。”陆子瑜喊。 我们到大厅旁边,刹住车:“报告,第七组报道。” “入列。”老大在上面站着,阴着脸看着我们,声音低沉。 柯本洪诚不欺我,估计我俩要是再晚来但凡一分钟,估计老大就能把我们给生吞活剥。 “6712部队的战友们,我是纪川平。”老大鞠躬:“目下一支名叫贝塔斯的外星舰队正在月球上对我们地球虎视眈眈,但是我们决不能坐以待毙,人民给了我们握着枪的权利,我们就要承担为人民战死的义务。而现在,是时候兑现我们对人民的承诺了。” “是。”战友们一齐高喊。 “现在我来宣布一下各组任务。”老大拿过来旁边副官递来的文件。 “第一组到第六组,安抚民众,务必让民众相信我们能胜利这场战争。第一组全继林为大组长。”老大看着我们左边的前六组。 “是,保证完成任务!”前六组一齐敬礼。 “第七组到第十二组,调配核数据能量,务必全力防御贝塔斯的攻击。第七组江骁为大组长。”这次老大并没有看我们全组,而是只看我一个人:“听懂了吗?” 最后一句话应该是对我来说的吧。 可是让我做大组长简直就是给狗穿上黄金甲啊,而且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核数据能量,根本也不会调配啊。 “是,保证完成任务。”战友们一齐喊。 “第十三小组到第十八小组,完成后勤保障任务,务必让民众与部队有新鲜蔬菜与瓜果供应,第十三小组简原濬为大组长。”老大的脸色阴沉得很厉害。 “是,保证完成任务。”右边六个小组一齐高喊。 “另外,为确认各位战士的身份,我们用钛合金专门打造了一人一块的专属铭牌,希望各位可以戴在身上,不准转让,更不许交换。”老大拿着和我那块一样的铭牌,冲大家喊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 “等我们这次解散之后,为保障部队能够随时联系的上,请各位战士到北京国际大厦各门口交上各位的智能手机,并领取军队专用的数字电话机,也和铭牌一样,不准转让,更不许交换。”老大拿出一部诺基亚一样的黑色砖头,想必那就是我们以后要用的数字电话机。 “是,保证完成任务。” “好,各位战士,说实话,这是一场很难打的战役,因为谁都没有和所谓的外星人打过。但是,我相信,如果我们万众一心,胜利终将属于我们,我纪川平从前是一个中将,但是现在我和大家一样,是6712部队的一个新兵。”老大举起了右拳:“我相信,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无上光荣!” “无上光荣!无上光荣!无上光荣!”我们也举起右拳,跟着老大一起喊。 “解散!”老大向我们敬礼。 我们奔向门外,统一把智能手机交了过去,领到了部队的诺基亚。不过与普通的诺基亚不同,它只有电话,短信,手电筒和拍照三个功能,估计还不如初版的诺基亚,看来也就是用功能换电量的作品了。 领完手机我、陆子瑜和柯本洪仨人就直接赶到顶楼,准备问问老大核数据能量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在电梯厅里碰到了袁光旭。 “江骁,你们去哪了。”袁光旭挠挠头:“我醒来,你们怎么都没人了。” “我们去下面开会了。”我耸了耸肩:“现在去顶楼找老大。” “开会都讲了什么?”袁光旭问。 “边走边说吧。”陆子瑜梳理着暗红色头发,不过明显有点不耐烦了。 “嗯。”袁光旭点点头。 “简单的来说,就是誓师大会那种,只不过给我们布置了一下任务。”我想了想,也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我也没怎么用心听,而且也没怎么听懂:“我们第七组到第十二组就是调配核数据能量,务必全力防御贝塔斯的攻击。”我回忆了一下老大在上面讲的场景,给袁光旭重复了一遍。 “调配核数据啊。”袁光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怎么?”陆子瑜看着他:“你知道这东西?” “我来这里之前就是干这个的。”袁光旭笑了笑。 “啊?”我,柯本洪和陆子瑜都吃了一惊。 “怎么做的?”柯本洪问。 “电梯到站了,先去问老大吧。”袁光旭指指电梯显示屏:“我们做的不一定相同。” “嗯。”我点点头,不过已经不想再问为什么会把我选出来了。 因为在我叫过去手机的那一刻看到了一条老大发过来的信息。 “国家把你立起来,你就要把这个旗给扛起来,部队的纪律就是绝对服从。” 我笑了笑,把手机交了过去。 我们到老大门口敲了敲门。 “进。”房间里面传出老大的声音。 我们推开门,看到老大趴在桌子后面写着什么东西,然后抬头看着我们。 “老大。”我挠挠头,问道:“调配核数据是怎么一回事,没弄明白。” “嗯。”老大点点头,笑了笑:“你们都是特殊人才,我也不瞒着你们了。” 然后老大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份文件,推到我们面前:“答案就在这里,你们先看看,看懂了之后拿到你们十一楼,召集七组到十二组的人看看吧。” 第八章 诸天降临(4) 我翻开文件,快速浏览了起来。 上面也是和昨天晚上一样,像是一篇论文。上面讲的是北京近几年改造周边高压电线塔架以及北京最高建筑中国尊成为鬼楼的计划。 四年前,在科学家解读出那个小孩的预言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准备面对贝塔斯的各种问题,自动进攻并不是被首先考虑的,因为现实不是《独立日》,人类根本没有任何武器手段去对抗贝塔斯文明,何况我们连登上月球都很费劲,何谈主动进攻去打败贝塔斯。 那么主动进攻不行,科学家们就开始思考如何被动防御贝塔斯文明的进攻。 目前我们最有震慑力的能源是什么?是核能。而什么核能最有强度?当然是核聚变所释放出的高强度能量。 那么,科学家们就开始思考,如何使核聚变保护一个城市。 这时,那个外星小孩又张嘴了,它提供了一种黑科技使核能可以在两点之间呈现出圆鼓的膜状。这种黑科技一套有两个设施,分别是发射器与接收器,那么科学家就开始改造城市周围的高压电线塔架,使核能安全平滑的流动在高压电线塔架的输送管道里,并且清空了北京中国尊楼内,在其楼顶安装了这种发射器,并在北京周围安装一系列的接收器,这样导入核能之后,便可以使北京处在一个核能的“泡泡”里。这层“泡泡”张开之后,大多时候是处于健康稳定的状态,不过如果如果贝塔斯发动空袭与太空打击打在这层膜上就会释放出核聚变能量,消灭空袭力量或者抵消一部分太空打击。 “不过,如果这层泡泡破掉。”科学家经过讨论:“那么能量冲破约束场,也足以把北京夷为平地。” 而经过四年的建设,这套装置已经成功完成竣工,甚至已经有几次实验抽调核能进入高压电线塔架来看输送管道是否通畅。 “看来,我们只需要抽调核能进入中国尊发射器就行了吧。”陆子瑜看完,问老大。 “不。”老大摇摇头:“抽调只是任务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平衡核能,使核能均匀的分布在膜表面。” “你以前应该就是做这种核能抽调实验的吧。”我听见柯本洪对袁光旭说。 “没错。”老大也听见了柯本洪说的话,直接打断了袁光旭的回答:“袁光旭以前就是在核能抽调实验室里的一号抽调员,我也是特地把他调过来帮助你们做平衡的。” “一号?”我有点搞不明白。 “就是首席抽调员。” “呦,看不出来啊。”陆子瑜带着几分戏闹的表情撞撞袁光旭。 “哈哈哈哈。”袁光旭挠了挠头:“也就那样吧,还是要和大家一起来才行。” “别小瞧我们6712部队的每一个人,他们都是经过高层层层筛选出来的各个领域的精兵强将。”老大先是看着袁光旭,然后直接盯着我看:“包括你们,特别是你,江骁。” 不是吧,这也能拉着我开骂一顿。 “你必须要把责任心给提起来,高层选你就一定有高层的原因。” “是是是。”我赶紧立正:“保证完成任务。” 真见鬼,我跟这帮该死的外星人什么仇什么怨。从昨天下午开始,除了蹭了两顿饭,根本就没有任何收获。 “行了,别跟我在这作秀了,还保证完成任务,你怎么不尊党爱国。”老大摆摆手:“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这层核泡什么时候张开。”柯本洪问。 “今晚,七点。”老大沉声道:“行了,快下去做准备吧,都先熟悉一下,和你们以前学习的数学模型差不多。” 这应该就是指我在北大特设班学习的和陆子瑜柯本洪军校毕业之后学习的。 “是!”我们四个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老大这次也站了起来,向我们回了一个。 我们四个退出去,准备去十一楼和其他组通知这个计划。 “那个,江骁。”袁光旭叫住我。 我回头看着他挠头:“怎么了?” “那个,就是。”袁光旭有点吞吞吐吐:“抽调核能的电脑在哪里?我想先去那里熟悉一下新设备。” “这个啊。”我翻开那本“核泡计划”文件,看了一眼:“设备在十二层,一起下去吧,到了十二楼你就先去,然后我们去十一层通知一下。” “行。”袁光旭点点头,摁下十二层的按钮。 我翻开《核泡计划》看起来,其实概念还是有点混,而且等会还要和那几个组的人讲话,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叮。”十二层到了,袁光旭出来:“那我就先去看一下新设备了。” “嗯。”我点点头。 电梯门闭合,我气沉丹田,就要见真章了。 “不是吧。”陆子瑜咯咯咯的笑起来:“这么虚,怎么,要不要姐姐帮你啊?” “不用了。”我冲她竖起了大拇指:“小场面,搞的定。” 不过还是很紧张的,从来没有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站在几十号人面前演讲。 “哈哈哈哈,一看就很虚,你要是不行就别硬撑,姐会帮你的。”陆子瑜眉飞色舞的撞撞我。 “算了吧。”我白了他一眼:“您还是一边歇着去吧。” “切。”陆子瑜撇撇嘴:“那姐就在旁边看着你怎么收场。” “那你就看好了。”我不再理会陆子瑜,直接一脚跳出去,走向讲台。 因为十一层以前是公司员工的休息区,使用一直有一把麦克风挂在台上。 “喂喂喂。”我试了一下麦克风的音:“七组到十二组的兄弟们,我是大组长江骁,下面我来通报一下纪川平将军的文件。” 下面也是有人三三两两一起过来,不过陆子瑜却挑了挑眉毛,靠在柱子上鼓了鼓掌。 “这妞……什么时候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我心想。 “我们将利用核聚变为基础张开一张防御膜盖在我们北京上空,而我们的任务就是不断地去平衡这张防御膜,使这张防御膜尽可能地平滑稳定,以此来防御贝塔斯文明各种手段的攻击。而平衡的具体操作相信纪川平将军已经教给大家了,而这张防御膜会在今晚七点准时升起,那时各个岗位人员都要到场,我们也不例外,再来就是我们工作岗位在第十二层,也就是楼上,大家待会可以去找一下各自的设备在哪,熟悉一下。”我一口气说完,生怕出了什么纰漏:“好了各位,以上就是我转达的全部内容,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有。”一个柱子旁边的身影跳了出来,是陆子瑜。 这妞又要作什么妖。 “请问大组长。”这妞还煞有介事的敬了个礼:“有没有值班表,做平衡应该不需要所有人到场吧。” “嗯。”我点点头,这段我还真是忘了,《核泡计划》文件上是有值班表的,这妞记忆力还真是惊人,只看一遍就记下了:“每一组值班四个小时,从零点开始,第一班是第七组,第二班是第八组,以此类推,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陆子瑜摇摇头。 “那好。待会我把《核泡计划》张贴出来,大家可以去看一下。”我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差点那该死的心律不齐又要发作了:“本次通报到此结束,谢谢大家。”我鞠了一躬,走下去。 台下也是稀稀拉拉地响起了掌声。 嗯,自我感觉良好。 “不错。”柯本洪走过来,给我竖了个大拇指。 “那当然了。”我笑了笑。 陆子瑜也梳理着暗红色头发走过来:“不错嘛,没了姐也是可以的。” “那是必须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哟哟哟。”陆子瑜挑了挑眉,长长的眉毛像蝴蝶一样飞动:“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 “切。”我对此嗤之以鼻:“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提醒我。” “没事。”陆子瑜挥挥手。 “上去看看设备吧。”柯本洪说。 “嗯。”我和陆子瑜点点头。 也不知道这里的设备怎么样。 就在这时一声叮的长鸣响彻这个房间,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是那部军队新发的手机响的,我摸出来,心想可别是什么又让去开会的消息了。 我打开信息,里面只有一行字。 时间9月10日08:17:56,纽约及周边地区被贝塔斯文明太空打击摧毁。 不…不会吧。 这一刻,全场寂静无声,我当时也是一片茫然,大脑一片空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或许是我还没反应过来,也有可能是还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不过事实证明,多年以后的新版地图上的确没有纽约这个名字。 表哥……也没了吧。 明明前一秒还好好的,可是这一秒怎么突然就……没了? 我身边一个兄弟跪倒在地,失声大哭起来。 他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人在纽约吧,像我表哥那样重要的人。 再见了表哥,谢谢你为我康奈尔大学大佬的推荐信和对我那么高的期望,想让我去做精算师来着。小弟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