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之下》 序 可乐瓶子和快要结束的夏天 夏天快要结束了,晚上吹过的风凉爽了许多,路灯投下黄色的灯光,让着一切都显得格外温馨惬意。 一天的辛苦劳作终于结束了,精疲力尽的祁源坐在马路边喘了一口气。拉起衣服擦了擦粘稠的脸。虽然现在的他有看起来有些邋遢,但是还是能看清他那油乎乎的头发下俊郎的脸。他从包里拿出来半瓶可乐,打开一饮而尽,然后把瓶子装回包里,撑起疲惫的身体向着他家走去。 “暑假打了两个月工,一天八十,三八二十四,两千四,四千八。交完水电费二百,一共是四千六,还有一个月六百的补贴。哇,我现在有将近五千块钱。”祁源算完账,开心的跳了起来,这下几个月的饭钱又着落,自己也不用那么辛苦的奔波了。想想就美滋滋,他满是油污的脸上挂上了一朵花。 前面的路灯怎么坏了?祁源停下了脚步,现在已经是晚上一点多了,看起来挺阴森的,而且那一条街十几个路灯竟然全不亮了。 “是夏天耗电太大导致那里的线路故障了吗?”祁源有些疑惑,自言自语道。祁源有点像绕远路,他胆子并不是很小,但是前面有一种恐怖到令人发指的感觉,虽然能看清前面的东西,但是都是漆黑一片,像是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了一般。 祁源很想绕远路回家,但是明天就要开学了,回家还有很多要准备的。他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 “不管那么多了。”他硬着头皮走向前去,真男人无所畏惧。“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吗。”祁源环视着街道自言自语道,虽然没有光,但里面的东西还是能看清的,渐渐的他胆子也大了起来,加快了回家脚步。 祁源停下了脚步,因为前面十米外站着一个人,他就想是突然出现的一般没有任何的声音与征兆。那个人十分的高大,穿着一身黑衣服,看起来有些臃肿,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祁源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尖锐的向刀子一样插在自己身上,让他无法动弹。 祁源咽了口吐沫,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腿,他的身体恢复了知觉。他顾不上腿上传来的剧痛,他的脑子里只要一个字跑。 祁源奋力转身,向着后面有灯光的地方跑去。但是黑色的烟雾从后面从了过来,要比他跑的快的多,前面有灯光的街道也被黑影吞噬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祁源停下了脚步嘴里暗骂道,他准备继续想远处跑去,但是他被背后传来的一计猛击,祁源直接被打到在地上,脸重重的撞在地上。 祁源趴在地上,嘴里和脸上都是粘稠的血,他背后的剧痛让他无法动弹。黑色的烟雾环绕在他身边,渐渐地捆绑在他的身上,将他从地面抬起,拉到了那个人的前面。 这倒是是什么情况?怎么办?祁源十分的紧张,恐惧两个字已经写在了他的脸上,冷汗顺着他的后背划过,让他一个哆嗦,对视着那个人的双瞳都在颤抖。祁源的脑子中一片空白,但是那个人却开口了。 “你好,祁源。你不需要做出任何回答,也没必要,你只要认真的听完就行。”说罢那个人慢慢的向他走来。他每向前走一步,祁源都能感觉到巨大的压力。到了两米的地方,祁源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模样,他那就像是一个个骨架,浑身都是白色的骨骼,黑色的雾气包裹着他,在他身上缠绕穿梭着。那个白色骨架的身边空间出现了像波纹一样的东西,祁源能感觉到那里的空间是断裂扭曲的,那些波纹接触到那,那的空间就会被压成芥粉。 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祁源有些疑惑,他看这着这个东西并没有感觉到特别害怕,反到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现在他的心中只剩下疑惑,这个东西究竟要干什么。 “我是来杀你的。”怪物坐了下来,他的手对着祁源摆了一下,祁源被一股力压到了地上。怪物底下了头,双腿跪在地上,叹了一口气道“对不起,但希望你能理解。” 祁源现在一头雾水,他很想开口,但是他被压力压的说不出话来。 “我是从未来来的,我有着控制空间的力量,所以才能回到过去才能见到你。”怪物抬起了头,黑洞洞的眼睛盯着他,虽然这个眼神令人压抑,但是祁源能够感觉到眼神中的痛苦与不忍。 “你在未来,会做出很多错事,不,那些也不能是错事,对于你来说都是正确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对与错。但是因为你的选择,这个世界也许就会毁灭,所有人类都会化为灰烬。”怪物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好像经历过那些事情一样,他痛苦的用双手抱着自己的头,围绕在他身上的烟雾环绕的更厉害了。 “所以,为了人类的未来,你必须去死。”怪物抬起头,看着祁源,他的声音在颤抖像是希望祁源能够理解。不知道为什么,祁源能够感觉到他的挣扎与无奈,他像是在救赎着他自己,虽然说着要杀掉自己,但感觉却像是他要自杀一般。 “呃……”祁源感觉到压力渐渐地变小了,他的喉咙里发出了声音。他看着痛苦的怪物,道“难道一定要杀了我吗?” “这是我想到的最好的办法,这也是弥补错误救赎我自己唯一的办法。”怪物叹了一口气,他精疲力尽的靠在了墙上,他的力量好像正在流逝,渐渐的他身上黑色的雾气完全消失了,就剩下一具骨骼。但这骨骼又有些不太一样,看起来像是包裹着人的盔甲,强大坚硬的盔甲中包裹着一个疲惫绝望的人类。 “死也许是件好事啊,我早想死了,没有什么比活着更累。”祁源的眼神也暗淡了下来,他挪了挪跟怪物贴在了一起,靠着墙,俩人突然就像是失散多年的伙伴一样,一起抬着头看着天上黑白色的月亮。 痛苦一瞬间击碎了他坚强的心,让乐观了他审视着现实。五年前的一场意外,幸福的三口之家就剩祁源一个人了,家里本来就不富裕,父母给他留下了就剩那一间房子。生活让年幼的他被迫背上了成年人的负担,虽然有着社会上的补贴,自己上学也花不了多少钱,但是光是公寓的物业费和每年的暖气费他都交不起,社区才不管你是不是孤儿,让生活本来就不易的他雪上加霜。一开始他虽然痛苦难过,但是他还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能向生活的困难低头。但是生活嫣然已经压断了他的颈椎。他想过卖掉房子,找一个廉租房,这样日子也会好过点,但是他舍不得,舍不得他们一家在这公寓里快乐的身影,虽然略微冰冷,但是有着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安全感和归属感。 他们都累了,现在两人像是朋友,靠在一起望着天空发呆。祁源的眼中多了些神采,他好奇的问道“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呢?” 怪物沉迷了一阵嗯了一会道“不能给你讲太多。但,是你的未来,十分精彩。” “是吗。”祁源自言自语的道“那我会有漂亮的女朋友吗?”祁源来了精神转过头一把拉着怪物的胳膊摇晃道。 “有一个很爱你的女孩她也很漂亮。”怪物笑了起来,但是很快他的声音有低沉了下去“那一切的开始。” “什么意思?”祁源问道,但沉默怪物没有回答。 “有什么能改变未来的办法吗?你想想你都能回到过去,所以你能改编未来,一定有更好的办法,我活着那么辛苦。都坚持那么久了,我就这么死了会感觉很亏啊!”祁源的意思渐渐地模糊了,他的身子慢慢的向下滑,几乎躺在了地上,嘴里低声的囔囔道。 怪物底下了头轻轻的嗯了一声,暗淡的眼睛里多了些光芒“希望你可以改变未来,那让我们看看我们和神,谁终究会赢。” “什么跟什么啊?”祁源笑着问道,他已经彻底晕眩了过去。但是怪物却漂浮了起来,胸前的白骨透出了星星点点金色的粉末,金色粉末在空气中像丝带一样,飘到了祁源的身上,和他连接在了一起。 祁源觉得自己身体开始变轻,他也慢慢的飘了起来,他感觉到温暖澎湃的能量开始通过丝带流淌到他的胸前,他的心脏。刚开始他感觉胸口暖暖的,他能够感觉到自己整个心脏被什么东西所包裹,渐渐地奇怪的感觉来了,他感觉胸口开始变硬,金色的粉末开始凝固成结晶,慢慢的包裹住了自己的心脏,心脏被结晶包裹住了一瞬间,传来了炸裂的疼痛,心脏的血管好像被切断,完全的包裹在金色的结晶里面,怪物身上的骨骼盔甲开始变成了金色的液体,继续向着祁源的体内输送着能量,祁源背后的淤青和脸上的伤正在一点点的恢复,脸上的伤口开始结痂,然后一点点的脱落。 祁源彻底了意识,整个人都软了下去。失去牵引的脑袋和四肢向下垂去。祁源在的脑海中飘过一个圣洁美丽的声音。 “被祝福的人,请为女神献上你的心脏。” 金光渐渐地消失,祁源慢慢的掉落在地上,怪物小心翼翼的抱起了祁源,飘了起来,开始向着他家飞去。 随着怪物的离开,街道开始慢慢的变得正常起来,黑色的雾气开始褪去,灯光露了出来,这里刚才完全被怪物的气息完全包裹了起来,形成了他的领域。 怪物飞着,轻车熟路的飞到了六楼,打开了祁源家的窗户,将祁源的书包卸了下来,放到桌子上,拉开了他的被子,将祁源放在床上。 怪物看着祁源露出了慈祥的微笑,像是看着自己的后辈,像是看着他自己。 他打开窗户坐窗边,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被压扁的烟,叼在嘴上点燃了起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在睡梦中的祁源也闻到了烟味,他不喜欢那个味道把身子扭了过去,下意识的用被子蒙住了头。怪物看了看祁源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看着窗外的城市的夜景,露出了疲惫的笑。 “这也许就是我最好的归宿。”无数的记忆涌上他的心头,让他的眼角不禁的有点湿润。洁白的月光映照在他的脸上,脱下那身骨头的他不是怪物,是个看起来冰冷帅气的人,如果祁源看到了一定会惊讶。因为那个人嫣然就是他自己,只不过脸上多了几分成熟与沧桑。 “加油吧,祁源,救赎我也救赎你自己。”他洁白的面颊划过一串晶莹的泪珠。他的身体渐渐的化作了白色的烟,他点燃的那根香烟带着火星的烟蒂坠下了地面。他的身体和那些烟尘一起飘上了星空,飘向了星辰大海。 他去休息了呢。 第一章 少女和天花板 夜晚结束了,窗外远方的天际渐渐的明亮起来,漆黑的夜空被淡蓝色渐渐的冲淡。天上挂着那三三两两稀薄的白云被刚刚露出头的太阳漂的金黄,像是女神的金发。夏夜结束的总是很快,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天亮了,梦也结束了。 祁源斜躺在房间角落里的单人床上,哪张单薄的被子被他蹬到了地上,看起来他有些冷,整个人都蜷缩在哪里,没有人为他捡起被子。清晨最后一阵凉风吹了进来,让睡梦中的他一个哆嗦。他转过身平躺在那里,睁开了眼睛。 有人说睡觉就能睡着,说起床就能起床是一项很厉害的技能。要是有人问祁源是如何掌握着项技能的话他一定会说。 人都是tm逼出来的。 “啊哈。”祁源打着哈欠爬了起来,揉了揉凌乱的头发,然后弯下腰把被子捡起来抖一抖放回床上。 窗外的晨曦真好看,祁源注视着刚刚升起还不是很刺眼的太阳。他的目光有些呆懈,有些什么事情他记不清楚了,把把脑中所有的记忆梳理了一遍并没有少些什么。但是昨天晚上的记忆好像少了些什么,记忆在自己打完工回家就断片了。可能是自己太累了吧,该好好休息了。 “都是梦吧。”祁源摇了摇昏昏沉沉的头喃喃自语道。 祁源看了看自己手机,这是一款很经典的诺基亚功能机,用了这么多年了除了有些掉漆用起来还是美滋滋的。好吧祁源其实也想过把他换掉,但是一直有些舍不得。因为这不仅事一部用来通话的手机,而是一份难以释怀的记忆,和那通讯录里面还有着那永远拨不通的两个号码。 “五点了,昨天晚上那么累都忘记洗澡了。”祁源摸着自己油乎乎的头发,放下手机。双手交叉着脱掉身上的背心,三两下脱掉的短裤。露出了常年干重活练出的肌肉,这肌肉虽然没有健美行的那么夸张,但是每一块确实实打实的,看起来充满了爆发力,修长的身形好使猎豹一般,浑身上下都充满着爆发力与张性。 祁源裸身走出了房间,他在家经常不穿衣服反正家里就他一个人。他把浴巾搭在身上,走过客厅前往浴室。 祁源关上了门,突然感觉刚才沙发上有什么东西,自己是还没睡醒吗?他打开了浴室的门又走了出来。 没错,沙发上坐着的就是一个人那个人抬起了头。祁源看清了脸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女,她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幽蓝深邃的双瞳向着他投去了鄙视的目光,脸上写满了无奈与不屑。 祁源站在那里有些发呆,他现在就好像在卢浮宫里欣赏着一副名画,面前的少女就像画中的女神。白皙的皮肤碧蓝的眼睛,如同绸缎一样的金色长发,在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点点金光。祁源被她的美貌冲昏了,脑中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一切形容美的词语都无法放在她身上,她的美貌凌驾在那一切词语之上。只有一个词语形容她的美十全十美,如果十全九美是形容人的,那么她就是最完美的女神。 “我还没睡醒吗?”祁源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自己这个年龄梦见漂亮小姐姐没什么羞耻的,但是这个梦也太真了吧! 祁源已经相信自己是在做梦了,这种梦可不多得啊,他情不自禁的走了上去,想趁梦醒之前过一把手瘾。但是自己的动作刚一开始,少女立马收下二郎腿,抬起脚踩上沙发,后腿发力利用沙发的弹力跳了起来,一脚踩在了祁源的脸上。祁源心中一边喊着剧本不对,伴随着脸上的剧痛被踹翻在了地上,后脑勺也重重的磕在了地上,要不是浴巾垫着估计就磕成植物人了。 “你这人有病啊?暴露狂?”少女的脚从祁源脸上抬了起来留下一圈鞋印。 “这不是梦啊……”祁源虚弱的喊道,鼻子内一热,鼻血哗哗的流了出来。 “你不穿衣服在家乱跑什么?你故意拿你那东西来脏老娘的眼睛吗?”少女的声音清脆甜美十分好听,语气里面带着一丝愤怒和抱怨。祁源知道自己的不妥了,连忙用浴巾围在下身,他自己现在也是一脸懵逼。 “我家没人我穿什么衣服啊?你是谁啊?为什么在我家?”祁源也大喊道。 “变态。”少女没有回答祁源单位问题,纤细的眉毛皱着用那深邃的眼睛瞪着祁源。 “你快回答我,要不我就报警了!”祁源威胁道。 “哦?报警?你报一个试试啊?咱们看看警察来了之后会听谁的。” “……”祁源皱着眉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少女看着满脸是血的祁源,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笑起来很可爱,就像是一颗熟透了的苹果,散发着带有实体的美丽。祁源这才仔细看着她,她不想是华夏人,她的皮肤很白,鼻梁很高显示的眼睛更加深邃,那眼睛就像是蓝宝石,晶莹剔透反射着光芒,不是本身就散发着光芒,这一切都很美丽了,但是那一头像是金子一样闪亮柔顺的长发,将一切烘托到了极致。 看清少女芳容的祁源有些害羞,自己那么赤身裸体确实有些不尊人家。他都开始觉得是自己犯了什么错一样,而不是这个少女没经过允许突然出现在他的家里,可见这个少女是多么的美丽。祁源把声音放轻放柔道“抱歉,我家里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不太注意这些,让你受到惊吓,十分抱歉。”他低下头认错然后重新抬起来正视着少女,这次严谨多了严肃的问道“我现在道完歉了,也请你告诉我为什么出现在我的家里,如果你不说清楚我会将你赶出去。”他板着脸想让自己强势点,但越严肃在配合他现在的样子就越搞笑,少女情不自禁的又捂嘴笑了起来,这让祁源有些头疼,但是少女站了起来。 “你先洗你的澡去吧,要给你说的事还有很多很多很多呢。”她蓝色的眼睛折射着阳光,让祁源看的又有些发呆,但很快他就清醒了起来,站起身进了浴室。 靠着浴室门,满脸绯红祁源的心跳加快。 不会是个女贼吧,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会在我家呢?祁源心中暗想着。他家没太阳能,他洗澡只能用凉水。他打开了水,虽然是夏天,但让凉水直接冲在身上还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但是祁源可没工夫考虑这些,他只想快点洗完,水钱可是很贵的。 祁源拿起来洗衣皂,放在头上搓揉着,这东西便宜还实惠,几块钱这么一大块能用好久,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他很快的洗完了头发,借着身上的肥皂水冲干净了身体,他连忙关上了水阀。然后坐在那里用毛巾擦干了身体。 他用毛巾裹着下体,打开门准备去拿换洗的衣服,但是衣服却已经挂在了门把手上,应该是那个少女給自己你过来的,她应该是为了避免尴尬吧。祁源把衣服拿了进去,在浴室里面穿好。然后把地上的水用拖把拖干,打开了窗户走了出去。 “你洗完了?不还到五分钟,光洗个头都没有那么快。”女孩看着祁源,祁源尴尬的笑着道“你不是有很多很多很多的事要给我说吗,我还要上学怕来不及。”他可不能说自己是心疼水费吧。 祁源拿来一个凳子坐在桌子后面,抬起头看着少女。现在房间里的气氛很微妙,让他最先联系到的词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个糟糕的想法让祁源连忙摇了摇头,然后看着女孩道“能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哦,我叫祁源。” “起源?什么鬼名字,明明是人类名字却那么深远。”女孩交叉着胳膊,用一种上位者的姿势看着他,像神俯视凡人一般。 “是祁(qi),一个华夏姓氏。”祁源说着从桌子下拿出了纸和笔,给她写着。 “华夏文真是乱七八糟,明明是一个发音字却不一样。”女孩感觉自己丢了面子,故意这么说道。 “发音不一样的,这音要更轻一些。我觉得这才是华夏文的博大精深之处吧。”祁源笑着说然后有有些疑惑的问道“我看你不像华夏人,但是华语为什么却很流利呢?” “哼,我说我学了三百年你信吗?”少女拿过笔纸,在上面写了很多的字,写的十分漂亮,写的不只有华语,还有日语,韩语,英文,泰语,阿拉伯语,和一些连祁源也没有见过的文字。“我会你们人类所有的语言哦。”少女放下笔,扬起头,用高傲的眼神看着祁源,嘴角还挂着得意的微笑。 “鬼扯什么呢,你才多大还三百年?”祁源摇着头笑道,但是他愣了一下突然话锋一转道“等等,你刚才说你们‘人类’。你不是人吗?”祁源眯着眼,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女孩调侃道。 “我可是神哦。”少女嘴角挂着迷人的微笑着,低下头看着祁源,碧蓝色的瞳孔对视着祁源的眼睛,像是夜幕中的星星闪着光。 “唉,长得这么漂亮却是个中二病。”祁源叹了口气,略显失落的底下了头。 “你才是中二病呢。”少女一拍桌子站直了身子,娇声道“凡人,看好了。” 少女抬起了右手放在身前,全成拳头的手微微一张,散发着金色光芒的颗粒从中散发开来,祁源听见稳的一声,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那震动。她的手中传来了压迫感,空中的灰尘以手为圆心向着四周散开,祁源的脸上感到了瘙痒的感觉。 金色的颗粒在她的手中旋转起来,形成一张金色闪光的透明圆盘,上面金色颗粒组成的了绝美的花纹。 金光有些刺眼,让祁源眯上了眼睛。只见少女的手一抬一张,金色的光柱直接从她的手心膨出。“嘭。”的一声,金光破墙而出,飞向天际。 祁源抬起头,只见天花板上被开出了一个篮球大小的洞,阳光照射着灰尘落了下来,但那些灰尘避开的女孩,都落到了祁源的头上。阳光下,女孩的金发更加闪耀,神圣的光芒照射了下来,闪的祁源睁不开眼睛。祁源先是愣了一会,他没有觉得少女能力的惊奇。而是抬起头近乎崩溃的咆哮道“尼玛!老子的房子!!!” 第一章 少女和天花板(2) 祁源跪在里地上,金色的阳光夹杂着灰尘撒落在他身上,他的心跟房顶一样碎成了渣。 “这下相信我是神了吧。”女孩的得意的站在桌子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脸得意的看着地上被她神力吓傻的祁源,嘴角露出的骄傲的微笑。 “你是神经病啊。”祁源哭笑不得的看着那篮球大小的窟窿,鬼知道补上要多少钱,他有些怨恨的抬起头盯着女孩“你要是神你就给我把它补上。” “呃,这有点难。”女孩尴尬的挠了挠头,嘿嘿的笑着道“你看你以后坐在这就能晒太阳多舒服哈。” 祁源皱着眉头站起来,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六点了,他家里学校有些远再不出发就来不及了。 “喂,我要去上学了,你也快走吧。”祁源装起手机,抬起头看着女孩道。说着他站起身拿起了有些泛黄的帆布包,把包跨在了身上。 “我不走我不走,我在这等着你,等你回来。”女孩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看着祁源,像是跟丈夫告别的小媳妇。 祁源想了想也觉得无所谓,反正自己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自己的钱全部都在银行卡里,卡也一直带在身上。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带在自己家里也不是什么一件坏事,祁源突然挺喜欢这种感觉的,觉得家里有人等着他,等着他回家。 “你不用上学吗?”祁源开始一边穿鞋子,一边扭过脸问道。 “神才不用上学。”女孩拍在沙发上,看着祁源道“你早点回来啊,我一个人会无聊的。” “不行,学校里家太远了,光过去就要一个多小时,中午来回时间根本不够的。我晚上才能回来,我还有一份学校门口的兼职,应该八点才能回来。”祁源摇着头看着少女道。 “呃。”女孩有些沮丧的看着祁源,道“你们人都这么苦逼啊。” 祁源站起来,跺跺脚调整一下鞋道“我走了,你要是饿了吃饭里有泡面,冰箱里又有些菜,自行处理吧,我走了。” 祁源打开门准备出去,突然听到后面少女的脚步声。 “喂。”女孩轻声呼唤道。 “怎么了?”祁源转过头看着她。 “我叫米里雅。”少女把手背在身后,一个脚抬起身子前倾。微笑着道“祁源,再见。”女孩洁白美丽的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碧蓝色的双眸里没有一丝杂质,金色的长发散发着神圣的光芒。 这么一瞬间,祁源仿佛找到了自己活下去的意义和动力。他的脑中毫无防备的闪光一句话,他愿意为这个少女付出一切。 “再见。”祁源回敬了一个微笑,充满热情和善意的微笑。这笑容在他脸上可是不多见的,祁源最会对几个最关心他帮助他的人这么笑,这也是祁源唯一能够表达友善和感激的行为了。 祁源正准备关上门,黑着脸又转过身,把眼睛眯成两条死鱼道“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把天花板上的洞给我补上。” “好,好,我尽力。”米里雅露出了尴尬的笑勉强答应道。 祁源背着书包下了公寓,打开自行车锁,向着学校骑去。 有时候命运就这这样,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它的轨迹就突然开始变动,不知好坏的未来正在一点一点的被改写。 骑行了一个小时,祁源在学校门口的包子店门口停下了自行车。 “祁源,开学啦。”一个穿着围裙的大叔在走了出来,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看上去十分疲惫,对着祁源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嗯,开学了。李叔这一学期又要多多关照了。”祁源把自行车锁在门口的电线杆上。 “没问题,你的包子我管够,你不也经常给我帮忙的嘛。”李叔笑着回到店里,不一会提着一兜包子出来,还有一盒稀饭。 “谢谢李叔,那我先去学校了。”祁源结果包子,答谢道。 祁源刚上高中的时候为了节省钱,中午经常不吃饭,一般都是十一点多的时候吃一顿,就能省下一顿饭钱了。祁源很喜欢吃学校门口李叔家的包子,中午的时候都来吃,但是每次只要三个,虽然包子很大,但是同龄人一般都要吃四五个才能饱所以老板就对祁源有些疑惑,打听了一下才了解到了祁源的家庭情况,十分心疼这个孩子,决定每天都给他免费的包子吃。祁源又是那种自强不息的小孩,他觉得李叔的包子不能白吃,中午和晚上的时候也给李叔帮忙。 到了教室,祁源很快的解决了早饭,准备上课。 “喂,那个狗又在教室里吃包子。弄的全是味。”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从教室门口穿了过来。 “就是上学期都出了一个学期了你也不腻啊。”另一个声音应和道。 不用看是谁,祁源已经知道是班里那两个混子王一豪和麻小伟,两个人从上一学期就喜欢找祁源的刺,感觉他好欺负,全是是祁源不想惹麻烦,不然他们早就进医院了。 两个人看祁源跟闷葫芦一样也不理他们就骂骂咧咧悻悻的离开了。老师进了教室,开学第一天行程不多,学生们搬完书之后发完书,祁源交完书费,二百多他还有点心疼,但是学校其实已经免了他的学杂费那些东西的钱了,不然他真的就不上学了。 学校对于祁源就是一个梦幻的地方,是让他从担负着一切的成年人变回小孩的时候,在这里他能过不用想着怎么吃饭,怎么赚钱生活,他能在这里很舒服惬意的学习知识,比在外面打工舒服一百倍一千倍。 中午,祁源去包子店帮了一中午忙,吃完了午饭又回到了学校,下午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打扫了一下教室,然后就放学了。 祁源又去包子店帮忙打杂,晚上八点多,跟李叔到了别,骑上了回家的自行车。 夏夜来的很晚,不过明亮的天空中已经挂上的黯淡无光的月亮。祁源蹬着自行车,他能感觉到自己比平常起的快,这感觉很微妙但他却不想承认。他感觉家里有人等着他,那是久违的感觉,那套房子从栖身之地变成了真正的家。 到了楼下把车子锁好,祁源觉得有人在看他。果然抬起头,米里雅趴在他房间的窗台上,两人的目光对视,米里雅高兴的缩了回去把窗户关上。祁源刚走到四楼,米里雅就已经杵在楼道里了。 “你可算回来了,我都快无聊死了。”米里雅一脸委屈抱怨道,然后脸上有挂上了得意的笑“快来看,我把你的房子补好了!”说完便一蹦一跳的跑了上去。 祁源挺好奇的,虽然米里雅能轻轻松松的把天花板打出一个洞,但是补好可就不一样了。祁源进了家门,抬起头看天花板,上面的洞确实消失了,而且还很平整,看起来就像没有烂过一样。 “嘿嘿!怎么样厉害吧!”米里雅双手插着腰,得意的抬着头站在那里,脸上就像写快来夸奖本小姐似的。 “嗯,挺好的。你怎么补上的?”祁源还是有些好奇,扭过头看着米里雅道。 “补好了就行了呗,你就别管了。”米里雅扭过头不看祁源的眼睛,像是在回避什么,双手在身后抓在了一起。 做贼心虚。祁源搬过来一个凳子,站上去一看,一模脸上挂满了黑线,是欺负我视力不好又没钱配眼镜是吧? 原来是纸糊的。 “你丫的逗谁呢,纸糊上有什么用?下雨了用你堵上啊?”祁源板着脸道。 “你,你凶什么。人家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么……”米里雅一脸委屈的低下头,嘴里嘀嘀咕咕的道“还不是你不相信人家是神,都怪你。” 看着一脸委屈的米里雅,像是个犯了错了小女孩,她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为了寻找安全感她的双手紧紧的拉着衣角。 祁源瞬间觉得自己是个王八蛋,不就是给房子上开了个洞吗,把我房子炸了我能说什么。 “咕……”米里雅的肚子发出了号令,声音也声嘶力竭。她委屈的脸又瞬间染上了绯红,窗外的夕阳照射进来,映射在她娇小可爱的脸上。 祁源叹了口气,又打起了精神,眼中多了几分神采。从今天开始,他找到了只为自己而活的理由了。 “饿了吧,我给你做饭。” “耶,祁源你最好了!” 第二章 祝福 给锅里添上水,把燃气灶打开。学会自己做饭可是能剩下很对钱的,几年前的祁源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虽然他的手有些笨,但时间长了自然就摸索会了。现在的他下得了一手好面。 将泡在水盆里淘洗干净,抓出来扔进滚烫的锅里,等菜软下来的时候在将挂面下进去,然后打上两个鸡蛋。一碗清汤鸡蛋面就出来了,虽然看起来有点那么简陋。 米里雅大口大口的吃着碗里的面,然后猛的一停将被烫着的舌头吐出来,像一只饿坏了的小狗,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的可爱。 “慢点吃别急。”祁源笑着说,拿起筷子夹面条在嘴边吹了吹。 “啊呣。”祁源刚吹凉下的面条被米里雅一口给吃掉了,然后一边吃着自己的面条一边抬起头冲着祁源眯着眼笑。 饭后米里雅满足的揉了揉肚子,笑着道“你还会做饭啊,那以后就你来做饭吧。” “以后?你就这么赖在我家了吗?”祁源也想有个人陪自己,而且还是个漂亮小姐姐,但是这么说都有点说不过去。 “对呀,未来请多指教哦。”米里雅歪着脑袋,轻声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回答我。”祁源突然严肃了起来,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别那么着急啊。让我先问问你。”米里雅将自己的胳膊撑在桌子上,头向祁源这里伸了过来,轻声道“喂,你想想魔法吗?” 米里雅跟祁源对视着,她那碧蓝深邃的双眸直视着他的眼睛,贯穿了他的大脑,自戳他的心灵。 “我不相信……”祁源还没有完全说出口,米里雅的魔力就从身上涌现了出来,瞬间将祁源包裹在内,然后祁源的整体以十分不合理的方式漂浮了起来。 在空中的祁源脸上带着惊讶,心中有很多东西难以平复下来,这改变了他的世界观,他无法否认他不相信的东西正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相信了。”祁源点点头道。 米里雅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将祁源从空中放了下来金色的魔力渐渐会到她的身体内,金闪闪的房间又暗了下来。 “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我以为它就一种虚幻的想法,而不是真实存在的。”祁源还是有些疑惑问道。 “你当然没有听过,你不知道的多了,这个世界有百分之八十的人像你一样。你们的世界,什么存在什么不存在,都是被那百分之二十的人规定好的,想让你们觉得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就给你们看什么样的,就像是被养在笼子里的家畜一样。当然那百分之二十人中也有百分之二的人知道的事情比那百分之十八的人多的多,他们统领着那百分之十八的人。当然这个世界的终极只掌握在一个人的脑海里。”米里雅笑着回答道。 “那一个人是谁?”祁源好奇的寻问道。 “创造这个世界的人。”米里雅笑眯眯的回答道。 祁源沉默了一会问道“那你是谁?你为什么找到我?想要干什么?” “我叫米里雅,剩下的别急,让我给你讲个故事,很长的故事。”米里雅笑着看着祁源,让美丽的眼睛让他头晕目眩,他不再看着米里雅的眼睛,好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一切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造物主创造了地球,创造了人。没人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是这些东西他就创造出来了。然后他又创造了神,来管理和指引人类,并赋予神们不死不灭的身体和强大的力量。” “人类在神的指引下,渐渐地开始拥有了秩序,有了更加聪明的大脑,但是矛盾也出现了,人类的战争开始不断地爆发。这让负责管理人类生命与死亡的女神密斯特拉操碎了心。她掌管着人类的出生于死亡,最了解人类生命的珍贵,每一个孩子都是独一无二的,她不想让人类无休止的争斗下去,她决定自己要为她的孩子们做些什么。” “她不顾造物主定下的条约,擅自来到人间,使用生命魔法治疗那些受伤的人。造物主定下规矩是神可以在神界管理人类,可以指引与间接性的帮助,而不能直接插手,来到人间的神将无法回到神界,也会失去不死之身。” “她为了她的孩子们义无反顾,虽然失去的不死之身,但她的寿命还是很长,她不会老死,除非被杀死。她来到人间一百多年,阻止了很多战争,用生命魔法治疗了无数的伤患,甚至将让些战死的亡灵们重获生命。但世界很大,那是一项非常困难的任务,她想到教人类魔法,这样他们就可以自己自己的双手去帮助那些同伴们,越来越多的人学会了魔法。她不知道人与神之间的真正的差距就是那庞大的生命力与魔法,她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教人取火就等于教人纵火,魔法都是贯通的,很快那些可以用于战斗的魔法就被那些人创造了出来。” “人类战争的规模升级了。一个巨型火球术就可以毁掉一个城镇,密斯特拉站在城镇的废墟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她意识到人类只要掌握力量一瞬间就可以从天使堕落成魔鬼,等她意识到这一刻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些魔法师觉得密斯特拉是一个很大的威胁,他们到处散播谣言,是密斯特拉将害人的魔法带到了这个世界,但毫无争议也确实如此。人们将她推上了断头台,贪婪的人们准备吞噬掉他们女神的肉体与灵魂。女神最后一次站在断头台上,看着她的孩子们,露出了慈祥的微笑,这是她应该受到的惩罚,自己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她死前诅咒世界上的魔法师不能再从天地之间获取能够产生魔力的生命力,所以他们以后想要使用魔法只能燃烧自己的生命。” “‘我会回来的,孩子们,那时候我会严厉的教训你们犯下的错误。’她这么说完,头颅就被斩断了。” “这就是魔法的来源,我讲完了。”米里雅喘了一口气,看着一脸严肃的祁源,露出了一个你听懂了吗的微笑。 “真是个善良到愚蠢的女神,她真可怜,她为人类付出了一切却落得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祁源摇摇头,然后问道“那你为什么来找我呢?给我讲故事?” 米里雅笑着摇摇头道“密斯特拉死前,用一半的生命力凝结了一个魔法,它每一百年都会降临在一个人的身上,它叫做‘祝福’。祝福有着女神一半的生命力,它是一个需要引导的魔法结印,只要能成功引导出魔法,就可以实现一切愿望。” “所以呢?”祁源一脸疑惑道。 米里雅嘴角挂上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突然扑倒祁源身上。她手中燃起了火将祁源身上的短袖烧毁,短袖化为灰烬却没有伤到他一分一毫。祁源露出了他坚实的胸肌,左胸口心脏的正上方,上面有着一个拳头大小的图腾,图腾像是在流动,散发着暗金色的光芒。 米里雅趴在祁源的胸口上,这么近的距离让祁源不敢动弹,米里雅身上的幽香的味道钻进他的鼻孔。她眼神入迷的看着祁源的胸口露出如痴如醉的微笑。轻轻抚摸着那个图腾,然后张开口用舌尖舔了一口道“所以你就是神选之人呢。” 第二章 祝福(1) “所以你就是神选之人呢。”米里雅婉转悠长的声音在祁源脑海中回荡,他的脑海中空荡荡了,一时间束手无策。米里雅从祁源身上跳下来,将他僵硬的身体来回现实。祁源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上的金色烙印不知所措。 祁源怎么也没想过这种小说里的情节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今天一整天所有发生的事情都给他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搞错了吧,我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人。我没有那么远大的报复,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 “确实,祝福会挑选适合练习魔法的人身上,但是我在你身体内看不到一丝魔力。”米里雅点点头道“也许你是个善良的人吧。” 祁源低下头,看着自己抓在一起的双手发呆。想了一会实在想不出什么,他是个怕麻烦的人,他不知道如果接受了祝福自己未来会经历多少麻烦的事情。 祁源气急败坏的挠着头道“不,不想要这个东西,请你把它带走吧。我不是什么高尚的人,我只想为了自己安安稳稳的过上一辈子,麻烦事已经都多的了,我都快支撑不住了。” 看着祁源痛苦的脸庞,米里雅回想起些什么。她的脑袋阴阴作痛,只能依稀想起自己也有过同样的经历。 “这都是宿命,谁都摆脱不了它。不想要了你就去死吧。”米里雅心情也低落了下来,对着快要崩溃的祁源冷冰冰的说道。 “这些发麻的事情为什么都会降临在我身上?”祁源抱着脑袋低声道。 “呵呵,弱小的人类,说来听听你都经历过什么?”米里雅脸色冰冷,深邃的眼睛微眯,嘴角挂着看见蝼蚁一般的厌恶与唾弃的笑。 “6年前,我父母会老家,一场地震让我们再也无法见面。我总觉得他们能回来,我拼了命的活到了现在,一切都是不可能的,都是骗人的,他们都死了,怎么可能回来!不可能,永远不可能!”祁源抱着头痛苦的喊道。 “呵呵。”米里雅嘲讽的笑声传了过来,这是对无法面对现实者的唾弃。“你这点破事还敢拿出来显摆?你经历的根本连我经历的千分之一都算不上!还有告诉你个只有魔法师才知道的秘密。” “什么秘密?”祁源抬起头,他的脸上布满泪水痛苦的甚至有些扭曲,然而米里雅淡然鄙夷的微笑成为了鲜明的对比。 “还记得我刚才给你讲的故事吗?密斯特拉死前留下的诅咒,魔法师们不能再从天地之间获取生命力了,想要使用魔法就要燃烧自己的生命力。”米里雅问道。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祁源毫无生气的说到。 “消耗生命力可以产生魔力,庞大的魔力堆积又可以转化回生命力,这就是生命力与魔力的区别。普通人和魔法师的区别就是不能将自己生命力转化成为魔力。所以说生命力是魔力之本,是每个人都有的。只要有人死亡,生命力就会从人体内流失出来,魔法师就可以把那些生命力吸收起来。”米里雅笑着解释道。 “你到底要说什么?”祁源瞪大了眼睛,喉咙沙哑道。 “这个世界上所有不可控制无法预测灾难,什么地震海啸台风瘟疫。没有天灾,全是人祸。”米里雅脸色冰冷道“只要几个强大的魔法师们一起释放出一个超位魔法,那些浩劫一般的灾难就会发生,就会有成千上万的人失去生命,他们只用站在高空搜集那些亡灵们的生命力就行了。” “恕我直言,一零年正是第三次魔法大战,你父母的生命力就是战争物质了。”米里雅眯着眼,盯着萎靡不振的祁源道。 “该死的魔法师!”祁源一拳砸在桌子上,“我要杀光他们。”但是祁源很快又冷静了下来道“你这是利用我想要复仇的心理拉我下水吗?” “真聪明,值得表扬。我可以替你调查那场采集活动的主谋。”米里雅笑着道。 “一切都是宿命安排的吗……”祁源自言自语道。 “是的,一切都是宿命安排的,我们谁也无法改变。”米里雅眼神暗淡了下来,呢喃软语道。 “我承认我祝福的身份了,我也会进我最大的能力去完成我的使命。”祁源抬起头,一改之前的萎靡不振,棱角分明的脸上充满了坚定,充满杀意的双眸第一次击穿了米里雅的心灵,让米里雅有些咋舌。 明明是个人类,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眼神。 米里雅也不知道,其实神只不过就是生命力多了点的神罢了。只要努力去做,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可以改变,哪怕是最弱小的人类,在内心坚定起来的一瞬间他就是最强大的英雄。的” “来吧,签订契约吧。”米里雅露出邪魅的微笑,这微笑挂在她圣洁美丽的脸上有一种违和感却又找不出任何毛病,恶魔本身就是堕入地狱的天使。 “什么契约?”祁源准备问,米里雅却站起身用食指点在他嘴上将它堵住。我双手扶在桌子上,嘴里低声引导着什么咒语,金色的魔力从米里雅身上散发出来,像液体一样顺着洁白的双臂流淌到桌子上,渐渐地在桌面铺开,桌面变成了一个金色的案板。金色的魔力继续在桌面上堆积,越来越高渐渐等我出现了两个实体,金色渐渐褪去一本书和一架手臂大的沙漏呈现在桌面上。 米里雅手中不知什么什么多出了一只黑色的笔,她对着祁源伸出了手。祁源想了一下,手伸了出来跟米里雅柔软的手搭在了一起。 米里雅拿起笔,将笔的尾部放在祁源的手背上。祁源觉得手上有些痒和刺痛,他感觉自己的血液正在被这支笔吸走。过了一会米里雅将笔从祁源手被上拔了下来,祁源看到笔尾的圆洞里有着一个小口和一圈牙齿,然后那个小口合上又钻了回去。米里雅将笔递给祁源,她则是放开面前的书,第一页是英文书写的什么文字,像是一份合同一样尾部有着签名处,祁源的英语一直很不错简单扫了一下就是一些关于魔力与密斯特拉的由来,最后一句是为女神献上你的心脏。 祁源没有犹豫,拿起笔将自己的名字签在了签名处,将书和笔递给了米里雅。 米里雅扫视了一遍,确定无误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祁源的面前,右手放在祁源的心脏上。 “献上你的心脏。”祁源的胸口传来了一阵刺痛,但很快不适感就消失了,他能看见自己的体内,他那颗被金色结晶包裹的心脏慢慢的抽了出来,出现在了米里雅的手上,自己的体内只剩下颗那个金色的空壳。 “用你的生命,来维持我的存在。用我的存在,助你愿望的实现。”米里雅轻声的说着,拿过那个沙漏祁源的心脏渐渐地变软在她的手中塌陷了下去,渐渐地变成了金色的沙粒,沙粒一颗颗的进入沙漏中,这个沙漏又有了时间又有了生命。 米里雅抱着沙漏,沙漏渐渐地进入她的身体然后消失不见了。 “契约完成了吗?”祁源问道。 “嗯,完成了。”金色的魔力又重新流淌会了米里雅的体内,房间内的光芒由暗淡了下来。 “你拿走了我的心脏?”祁源有些疑惑的问道,他摸着自己的胸口确实没有了心跳,但是身体没有一点不适,血液还在流淌那个结晶完美的代替了心脏。 “什么啊说的那么难听,搞得我像是贩卖器官的一样。”米里雅埋怨道“我想要在这个世界维持人形,需要有人给我续命你懂吗?我的存在需要你生命力的维持,怎么说呢我们现在是一体的了。”米里雅笑道。 “有什么坏处吗?”祁源苦笑道。 “不会,祝福会为你提供成吨乃至用不完的生命力,可以让你活下去,但是不能将那些生命力转换成魔力。”米里雅道“怎么说呢,你不会老死了。” “我还有几个疑问。”祁源道。 “你问吧。”米里雅点点头道。 “我们要干什么?有什么目的和目标吗?”祁源问道。 “我们需要让这个祝福完成,复活女神密斯特拉。”米里雅笑着答道。 “怎样才能完成?”祁源继续问道。 “用很多的生命力去启动它啊。” “需要多少?” “理论上来说,魔法结印用了多少魔力,开启它只要要用等量的魔力,也就是说形成祝福等量的生命力。” “开什么玩笑?密斯特拉那是神,你不是它有着近乎无尽的生命力吗?那一半也有很多啊?这样我要收集到什么时候?我也不想杀普通人。” “我们要做的是去猎杀魔法师,而且他们有着更多跟强大的生命力,许多强大的魔法师其实已经近乎神的存在了,只是他们不知道通往神界的路罢了。当然猎杀他们的前提是你要足够的强大,不然被反杀就尴尬喽!”米里雅面笑着回答道。 “你不是神吗!你帮我不就是轻而易举的吗?”祁源说道。 “祝福吸收生命力和一般魔法师吸收不一样,你只能吸收自己杀死的生物,那些魔法师的生命力很强大的,亲手杀死才能保证吸收不出现问题。那些魔法师去杀普通人就不牵扯这个问题。我充其量就是帮你把他打个半残你再出来收尾,但是你不能弱到连尾都没发收,那就尴尬了。”米里雅解释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最后一个。”祁源答道。 “问吧问吧,好奇宝宝。”米里雅笑着无奈道。 房间内安静了一会,祁源组织了下语言,抬起头盯着米里雅的眼睛美丽动人的眼睛问道“告诉我。你,是谁?” 第三章 米里雅 “你,是谁?”祁源面无表情,他眯上自己的眼睛,这样和米里雅对视才能保持理智。 这个少女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切?这是祁源心中好奇的。 米里雅没有开口,房间里的空气都有些凝固了。米里雅想了想咧嘴笑道“我是米里雅啊。” “不,你为什么要负责这件事。不。你和密斯特拉到底是什么关系。”祁源尽可能的无视掉米里雅的微笑,严肃的问道。 “唉,算了算了告诉你。”米里雅回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叹了口气。看上去精疲力尽的,她靠在那里勉强抬起头道“我是她的女儿。” 祁源愣了一下,随机道“怪不得。” “其实我也不是她的亲女儿,我们连半毛钱血缘关系都没有。我是她另一半生命力凝聚出来的,没有血缘关系却有尽不完的义务。”米里雅板着脸,声音冷冰冰的,看来她对密斯特拉有些成见,因为祁源在米里雅的脸上看到了怨恨的神情。 祁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些什么,边道“至少她给了你生命。” 米里雅抬起头,她深邃碧蓝的双眼有些空洞,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祁源吓得连忙后退直到撞在墙上。米里雅用胳膊一把将他堵在墙上,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壁咚,但是气氛却很诡异。 “她给了我生命,我宁可不要。但是你知道我连放弃我生命的权利都没有吗?”米里雅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好像回忆起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她放下手,低下头一声不吭的站在原地。 米里雅在忍住不让自己哭泣,他和祁源的任务才刚刚开始,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导致一切的失败。想真正的休息,就等一切都万事大吉的那一天吧。 在命运的面前,她弱小的像个三百岁的孩子。她想哭却找不到怀抱,强忍着的她身子在微微的发动,这一切都看在祁源的眼里。 祁源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她,使命感一样的东西促使着他去保护米里雅,或者是这是每一个男人都有的保护欲。 很香很软很轻,但很冰很凉,还一直在颤抖。这是祁源全部的感觉。但是祁源抱住米里雅的一瞬间,米里雅的身子猛烈颤抖了一下,然后完全软了下来。但却不在颤抖,她感觉到了祁源的温暖。 “别怕,我会变强的,我会保护你,我会为你实现你想要的一切,哪怕付出我这条命。”祁源趴在米里雅耳边,一字一句的轻声安抚道,但这些都是他发着心底的话。他要变强,强到能都改写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你不要死,答应我。”米里雅抬起头,蓝眼睛清凉透彻,她的眼睛像是弓箭,贯彻他的眼睛直奔他的大脑和心脏。 “我答应你。”祁源闭上眼睛,这样他才能保持理智,但是他的心现在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里面现在住着另外一个人,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 米里雅在祁源身上彻底软了下来,她睡着了,或许是她在家等了祁源整整一天吧,累坏了。再强也不过是个少女,还是需要人保护的。不只是肉体上的保护还有心灵。 米里雅的呼吸很轻很浅,但是看得出来她睡的很香,趴在祁源的耳边像一只嗜睡的小猫。祁源不敢发出声音,他小心翼翼的抱起米里雅,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祁源打开窗户让凉爽的风吹进来,然后便退了出去。 你以为会发生什么?当然什么都不会,有时候爱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 “唉,累死了。”祁源躺在沙发上,喃喃自语道“像是梦一样呢。”说着他闭上眼睛又睁开,他怕四周的环境会变,会消失,梦醒之时一切都留在了昨天,留在了无法触及的地方。 沙发上还有米里雅的余香了,祁源没有刻意的闻,但是这沁人心脾的味道自己就往他的鼻腔里钻。像是吸烟一样上瘾,很快他就失去了意识,睡着了。 窗外夜空上的月亮很明亮,反射着淡淡的白光。夜幕中的东海安静极了,但祝福降临的魔力波动早被全球每个角落里的魔法师接接收了。全世界强者的目光都汇聚在这个城市。百年一次成为世界最强乃至靠近与神的机会,现在掌握在每一个魔法师手里。他们才不会管祝福为什么提前了几年降临,他们没时间想这个。每一次祝福降临都是一次魔法师阵营的洗牌,他们现在要么去抢夺祝福,要想着在第三次祝福战争中如何保全自己。祁源与米里雅他们不仅是猎人,也是被全世界通缉的猎物。这两天来着全世界各地的航班估计都被垄断了,甚至掌握着航空公司的魔法家族都会故意找一些原因让航班改线,可以说现在飞往东海的飞机上都是来自各个魔法组织的密探,一单锁定目标,整个家族就回倾巢出动,那一天整个东海就变成了狼烟四起的战场了。 这个世界还真是充满着活力呢。 夜尽天明,远方的天际挂上了一抹鱼肚白,太阳还在地平线下面,但是耀眼的白光已经穿破了漆黑的夜空,唤醒着这片土地。 躺在床上的米里雅睁开了眼睛,揉了揉自己干涉的眼角,又想起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情,脸上不禁有些微红。 没时间了呢,就算我愿意慢慢来,但那些豺狼们可不会给这个时间啊,米里雅挠着头心想。 她的脑海中整理着思路,要在保证祁源安全的情况下让他变强。目前在东海是不可能搞出大动静了,就害怕祁源的身份被查出来。要给祁源个身份,属于魔法师的身份。 米里雅站起来,抱着被子走了出去。果然祁源蜷缩在沙发上,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本能的蜷缩成了一团。米里雅脚步轻轻的走过去,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她拿过来一个小凳子,坐在沙发边。将洁白的腿并在一起,然后把胳膊撑在上面,一个手拖着下巴,看着睡梦中的祁源。 “他是三代祝福呢。”米里雅自言自语道,表情有些困惑“我都失败了两次了。那前两个人是谁,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米里雅越想越头疼,那段记忆是真空的,自己的脑袋还想被清理过一般。她只记住了一些她该记住的,但是关于一代和二代祝福的事情却完全的忘光了。 米里雅楞了一会,然后露出了憎恶的表情“该死的密斯特拉。”她气的双手握拳,站起身道“行,有本事清除我的记忆,那我就自己去问。” 说完顷刻间,米里雅的身体从下向上冒着金色的光,像是粉尘一般闪烁着金光的魔力慢慢的从下向上飘着,渐渐地包裹住了米里雅的身体。 “嗡……”伴随着魔力波动的声音,米里雅的身体在金光中一闪边消失了。 第四章 旧事 英国的天气总是十分的阴沉,像是一位饱经风霜的老者,安静却又带着威严的气质。【零↑九△小↓說△網】雾蒙蒙的天淅淅沥沥下着雨,偶尔行驶过一辆轿车,将路边沾满水的墙照亮,这气氛就像是十九世纪的恐怖电影。 这里有点冷呢,米里雅左手撑着伞,右手抱在胸前。她站在泰晤士河旁边的围栏前,慢悠悠的向前走着。她的脚步很轻,踩在路边的水潭上溅起一圈圈的涟漓。 走了三分多钟,米里雅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眼前的高大耸立的建筑。在她的面前这栋教堂仿佛是一位泰坦,带着威严的气息俯视着她。 威尔敏斯特教堂,世人们是这么叫它的。但米里雅最清楚,这座教堂真正叫做圣母殿。 圣母殿内,一个小房间内。房间很小,但东西却不少,一张不大的单人床。床边有一张实验台,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和堆成小山的晶体。实验台边上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面和下面都堆放的书籍,书籍都被翻阅过,有的书夹着书签,有的上面画满了大大小小的记号。桌子中间的蜡烛火光摇逸着冒着青烟,哥普雷也想给教堂里通上电,但是这这个教堂的每一面墙每一块砖都有着精细的魔法回路,他不敢肆意更改。这么浩大的魔法建筑根本不是人类可以完成的,没错它出自密斯特拉之手。而哥普雷就是这栋教堂的三大守护者之一。 哥普雷脸上满是漫长岁月留下的皱纹,在烛光的映衬下更是显得更是渗人,他的眼眶深邃,眼睛深深的缩在眼眶里,再加上他的鼻梁很高,这让他显得更是吓人,像是一个骷髅。但是米里雅知道,哥普雷年轻的时候可是三个人里面最帅的。 哥普雷真在抄写着一片文章,突然精神有些恍惚。他摘下了眼镜,闭上眼睛,他看到了米里雅。米里雅活泼可爱的身影越过他努力记忆的魔法回路,从他的脑袋里跑了出来。 哥普雷严肃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虽然十分的僵硬,整个人看起来和蔼的多了。他正沉寂在脑海里的幻象是,突然他睁开了眼。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还带着些许怒意,这让他本来就干枯脸更加骇人了。他抬起手,一道蓝光从他手里飞了出去,那是一只使魔,使魔就是由魔法师门用魔力或者将一些实体赋予魔力,施加简单的魔法回路后让就能让它去完成一些简单的任务。哥普雷就要看看是谁打扰了他的幻想。 哥普雷闭上眼睛,用魔力将他的精神连接,那只蓝色的使魔代替了他的眼睛,闯过墙壁,一路飞向大门处。正穿过大门时,哥普雷的眼睛一阵刺痛,使魔被消灭了。但是在使魔消失的一瞬间,他看到了那双只属于她的眼睛。 她回来了。 哥普雷拿起眼镜带上,蓝色的魔力从他身体里飞跃出来,穿过墙壁去通知那两个人了。 “米里雅回来了。”哥普雷站起身,脸上露出了干巴巴的微笑。 门自己打开了,米里雅收起了黑色的长伞靠在了门边。【零↑九△小↓說△網】米里雅一步一步的直径走向教堂的中央,在第二排的座位前停了下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抱着胳膊靠了上去。 “啊噗。”米里雅打了个喷嚏,这里太冷了。 “哦哟,小丫头片子来看望孤寡老人来了啊。”三个人从教堂侧面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为首的是哥普雷,然而开口的是走在第二个的胖子,他叫布莱斯。布莱斯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但是他和哥普雷的面貌形成了有趣的反差,他的脸圆润有光泽,配上他那光头就像是一颗卤蛋,不过下巴上的胡子让这一切看起来都不是那么的完美。布莱斯个子也不高,确切的来说还没有米里雅高,米里雅的身高是一米五九。这让走在前面的哥普雷就仿佛像巨人一般。 “你在给谁装长辈呢?长了一把大胡子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米里雅没好气的道。 哥普雷拿着一个毯子,递给了米里雅。米里雅裹在身上,渐渐地恢复了体温。 “大家明明都是魔法师不怕冷的,魔力运转一下就行了,那你装什么年轻小姐姐呢。”布莱斯扶着拐杖,调侃道。 “闭嘴,就你话多。”米里雅道,她也想运转魔力来驱寒,但是刚刚使用了传送魔法消耗了大量的魔力,需要休息一会。 “好了你们别吵了,米里雅来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开口的这个人是耐尔森,他看起来最像正常人,一头白发挽在后脑勺上,看起来十分的斯文,脸上的络腮胡子也修剪的一丝不挂,看起来他不像是个魔法师,更像是一位成功的商人。 “去会议室。”她说完站了起来,向着教堂里面走去。米里雅打来了一扇陈旧的铁门,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大小有三十多平方米,里面没有什么摆设,只要一张巨大的圆桌和四张凳子。米里雅走到里面靠墙的的凳子多下,这里可以俯视整个房间的全局,这里就算权利与地位的座椅,很显然米里雅是这里最有话语权的。 哥普雷,布莱斯,耐尔森三人则是一字排开,坐在桌子的对面。 “点灯。”哥普雷轻声道。 布莱斯打起了精神,他那不大的眯眯眼中多了些许睿智的光芒。布莱斯抓起靠在椅子边的金属拐杖,白的的光芒将整个拐杖点亮。布莱斯拿起法杖,在地上一点,桌子上的烛台点燃了,十二根蜡烛同时点亮。点亮的不只有蜡烛,那银白色的烛台也流露出了白光,白色的光芒开始快速的向着四周扩散,很快包裹住了整个房间,然后白光渐渐地暗了下来,整个屋内就剩下了蜡烛发出的淡淡橙光。 现在整个房间都被布莱斯的魔法包裹住了,他的魔法就是一道防火墙,现在没有人能够监听这里。 “谁能告诉我这次祝福降临提前了五十年?”米里雅身子前倾,将双臂放在桌子上双手抱拳,撑着自己的身体,让她看其实更加的威严,才能驾驭住这个气氛。 哥普雷等人轮流对视这对方,用眼生交流,大家都是一脸茫然的表情。哥普雷回过头开口道“我等不知。” 米里雅点点头,脸上带着些许无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道“我记不清一代和二代的事情了,你们能给我大致讲一下经过吗?”她说完,抬起头盯着三人。 “很抱歉,我们不能告诉你。”布莱斯无奈放下拐杖,摊了摊手道。 “密斯特拉告诉你们要对我提供一切帮助,你们忘了吗?”米里雅板着脸,冷冰冰的道。 “但是密斯特拉也告诉了我们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哥普雷叹了口气,无奈道。 “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用意。”耐尔森道。 “你为什么不去亲自问问密斯特拉?”布莱斯道。 “她从来不联系我,我也无法联系她。”米里雅摇摇头道“你问她为什么要抹除我之前的记忆!” “很难,我们没有主动联系密斯特拉的能力。”哥普雷摇摇头道“我们更像是信号接收器,负责单方面的接收。” “等等,密斯特拉说话了。”耐尔森道。 三人都闭上了眼睛,安静的坐在那里。清晰优雅的声音在他们脑海中响起“告诉她。她不需要那些记忆,更不需要人类的感情。”耐尔森重复道。 “该死的密斯特拉!”米里雅一拳砸在木桌上,这张实木桌子瞬间碎成了木屑,散落在地上。 遥远的神界,俯视着一切的密斯特拉的嘴角露出了轻蔑的笑。 第四章 旧事(2) “这一切都是她定好的,一定有她的用意,你就别追究了。”哥普雷看着气愤的米里雅,无奈的安慰道“我们聊聊三代的事吧。毕竟完成祝福是我们最终目的。” “三代叫什么名字?”耐尔森想要引一个话题来缓解气氛,边看着米里雅问道。 “姓祁名源,祁源。”米里雅道“我还学会怎么写了。”说着拿起了桌子上的蘸水笔,在纸上写下了他的名字。 “挺不错的名字。”哥普雷笑着道“给我们说说他的情况吧。” “祁源,十七岁,华夏人,身高一米八一,体重65kg。现居东海市,东海第二中学高二学生。父母双亡,死于2010年的一场地震,不出意外的话那场地震跟魔法联盟的备战有关。那是他才十一岁,自己一个人摸爬滚打活到现在。”米里雅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道“就是这么悲催的一个普通人,他想帮父母复仇,所以才同意的。” “挺可怜的孩子,现在又卷入跟麻烦的事中喽,哈哈。”布莱斯摸着自己的胡子大笑道。 “笑笑笑,你就一天开心的不行。”耐尔森皱着眉头,一巴掌打在布莱斯的光头上。 “这几百年的宿命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真希望这个孩子能坚持住。”哥普雷摘下他的眼镜,他用那干瘦的双手搓揉着疲惫的眼睛。 “他适合学习魔法吗?打败魔法最好的办法就是魔法。”耐尔森问道。 “不,估计是小时候的营养不良还有大量劳动,他的体质不是很好,样子货,看起来有没有用但是比较容易累,外强中干。”米里雅摇摇头道。 “这不是难事,祝福的生命力会慢慢改变他的身体的,重要的是看他的魔法属性和对魔力的感知力强不强了。”耐尔森回答道。 “就怕他的魔法属性是个什么烂属性,到时候就难办了,你们也知道就算我的力量在这个世界算是顶峰的存在,但是只有他亲手杀死的人才能吸收生命力。我充其量就是一个老师保镖。”米里雅靠着椅背,看起来有些疲惫的揉着脖子道。 “没事,他要是属性垃圾你就教他练剑不就行了吗?你的感知力不也烂的跟屎一样么,剑术不是也是登峰造极?”布莱斯调侃道。 米里雅没有吭声,低着头站起来。能看到她的身体都在颤抖,耐尔森和哥普雷对视一眼,立马撤了开来,躲在屋子的侧面。 “嘭。”的一声,米里雅扶着桌子瞬间垮成了碎片,这可是质量很好的实木桌子。“你,他,妈,说,谁,感,知,力,跟,屎,一,样?”米里雅金色的魔力从身体里塴裂了出来,瞬间将整个屋子照的金碧辉煌。它抬起手控制着强大的魔力压将桌子的碎片抬起浮在空中。布莱斯的光头反光效果很好瞬间就跟个十二瓦的电灯泡一样,米里雅红着眼瞪着布莱斯闪着光的脑袋,气得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恨不得将那个脑壳拍成饼。 “这两个活宝从小打到现在了。”哥普雷摇摇头笑着道。 “胖子他就是贱!知道就行了,非要揭人家伤疤。”耐尔森叹口气道“明天下午还要去买个新桌子。” “我说你呀,这里就你最差,还能又谁?”哥普雷的老脸上挤出一个天真的笑容道。 “老娘烧死你。”米里雅大骂了一声,右手一握,漂浮在屋子里的金色的魔力在她的指挥下炸裂开来,将那些漂浮在空中的木屑点燃,瞬间一个直径十米多的火球就在会议室内漂浮了起来。 躲在墙角的两人用魔力屏障包裹住自己,然后乖乖的坐在那里看他们打架。 米里雅对着布莱斯一挥手,火球就像脱缰的野马向着布莱斯飞去,只见布莱斯坐在那里不慌不忙的拿起自己靠在凳子边的金属拐杖,在火球撞向他的一瞬间,他抬起了拐杖。 “真言术—壁。”布莱斯引导着,蓝色的像是镜面一样的魔力墙挡在他和火球的中间。他又是挥了一下拐杖道“真言术—灭。” 蓝色的魔力墙体向前包裹,将米里雅的火球全部包裹在那蓝色的魔力里面,蓝色的墙正在缩小,里面的火焰也压缩成了一小团。布莱斯笑着摇摇头放下了拐杖,蓝光消失米里雅的火球也消失了,房间内只有些木屑点燃的味道,一点灰烬都没有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嗨嗨,年轻人年轻。”布莱斯嘲讽道但是还没有笑两下脸瞬间就黑了下来,几乎是一瞬间。米里雅瞬移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拉住他的胡子把脑袋提了起来,布莱斯紧张的去抓法杖,但被米里雅一脚把拐杖踢到一边。 米里雅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金色的长剑,左手提着布莱斯的脑袋,右手的剑锋戳在他下巴上的肥肉上。剑刃十分的锋利布莱斯脖子上的肥肉已经被戳了下去,只要米里雅的手轻轻一使劲就会刺断他的气管。 “哈哈,看傻逼胖子。”耐尔森捂着肚子大笑道,笑容看起来十分的僵硬估计是因为太久没笑了,但是能看的出来他笑的十分开心。 “这次咱们几个朋友团聚的真是快啊,才五十年。”哥普雷冰冷的脸上也多出了点微笑,让他看起来严肃的脸看起来和蔼了许多。他们四个老朋友,这二百多年来见面的次数那一只手都能数清。 “这次不太对劲呢。”耐尔森收回脸上的笑容,严肃的低声道。 “祝福降临不可能凭空缩短五十年,祝福是密斯特拉定下的,她是神,想要改变祝福除非是她自己或者……”哥普雷轻声的道。 “气死我了!”米里雅一脚踢翻了布莱斯的凳子,转身道“我先回去了,很多地方都在检测着祝福降临,他们可不清楚祝福的时间,只知道它降临了。三代随时可能面临着危险,我要带在他身边,没什么事我就走了,过两天再回来。” “嗯,那就不留你吃夜宵了。去吧。”哥普雷点点头道。 米里雅转身对着布莱斯的下巴一挥剑,把他大把的胡子全部割掉了,只留下参差不齐的一点点。然后她松开手中的剑,剑身分解成了金色的魔力漂浮在空中同米里雅的身影也一起消失在了会议室中。 “哎呦我的胡子。”布莱斯站起身捡起了被米里雅踢到一边的拐杖,摸着自己的下巴悲痛道。 “死胖子活该。”耐尔森和哥普雷走上前去,笑骂道。 “唉,终于打起精神了。”布莱斯松了一口气露出了欣慰的表情道“看着她闷闷不乐的真心疼。” “压抑太久了吧,也真是委屈你了,苦肉计什么的也只有你做得出来。”哥普雷拍拍布莱斯的肩膀道“去挂挂脸上的胡子吧,吃完晚饭明天咱们还要去订个桌子。” “你说这次要不要定制个铁桌子?”布莱斯打开门助着拐杖说。 “钢的她照样能拍坏……”哥普雷笑着道。 “那还是定个木的吧省事。”耐尔森道。 “哼,我看你是想省钱。”布莱斯撇了耐尔森道。 三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消失,空旷会议室又安静了下来,好像就不曾热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