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这般》 第一章 祥子的爱情 我想身旁有个如你一般的人，如白兰，如海棠，如冬天的雪花，唯美清纯，独一无二。 我写的每个故事都有它自己的所有人，就像蜜蜂会找到最甜的那片花海，蜂蜜就是它们跋山涉水的意义所在，即使会走错，甚至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但那就是它的意义所在，它们不会委曲求全，它们只会不远万里寻找自己喜欢的东西。 2018年，刚进大学，那时候无所事事，整天端着手机打游戏一打就是一天，系统不强制我不下线，我打游戏很菜，又菜又爱玩，关键还不自知。 属于那种关节严重老化到一通操作手指能打结的类别，那时候经常在宿舍开黑，祥子就属于那种祥子打游戏很厉害，骂人也牛逼但现实生活挺闷的那种功能性选手。 当时我们一贯的原则就是打的过的就乱杀一通，打不过的我们就舌战群儒，我们甚至为此还创造了自己的流派，叫脏话乱飞流，奉游戏主播芦姥爷为我们的开山祖师爷，每天晚上甚至还会拿出他得视频回味学习一下。 我们最初也是本着和平第一的原则打游戏，但总有一些玩家是属于那种嘴脏且臭的，选角色没按照他得指示选就喷，被敌军单杀了两次直接就打字喷人。 “我靠，对面就一丝血量了，打野刚才来我就死不了了。 “打野为什么不来，你到底会不会玩呀。 随后屏幕上出现一串星号，***你**了，我玩你**的那种，虽然知道他是骂人但眼不见为净吗也没什么，但打着打着突然手机里传来嘶吼的咆哮声普通话里夹杂着一些方言，************，你玩什么呢？ 你想一下，一群二十岁的小伙子能受这气，祥子这时候就派上用场了， 你父亲早逝，你母亲外出回来膝盖红肿且破皮等等。 一个人骂的对方闭麦不敢言语。我们这时候就开始嚣张了，在聊天框里疯狂嘲讽，你开麦啊，来啊，来继续骂啊？每当喷人的时候祥子的口才就是我们的救星，他是那种能连骂别人几十分钟不带重样的，从七大姑八大姨到七娘老爷的五外甥都能骂个遍，而且是能做到句句诛心，没有一秒钟会被浪费。 正当我们以为我们这个流派能更上一层楼的时候，祥子打游戏突然变的儒雅了。 我们大惊失色，这两个字跟我们不沾边啊，我们赶紧关心他，问他花呗密码是多少，银行卡密码是多少？以希望能帮他分担忧愁。祥子红着脸说他谈恋爱了，我们怪叫着逼问他那姑娘是谁。 她说是叶雨，叶雨是傍边一所中专的学生，十八岁一米六三的个子，头上永远扎着个双马尾的麻花辫，挺文静的一个女孩。 我们认识她是在一个月前，那时候我们宿舍在ktv唱歌，可能是我们唱的太好听了吧，叶雨带着两朋友敲门进来趁了一首歌就走了，当时我以为会就此别过不会再有联系了，以至于祥子说她名字的时候我们四脸懵逼，至今也不敢相信一首歌的功夫祥子那个闷葫芦尽然竟然勾搭上了人家。 我们问两个人怎么勾搭上的，祥子说从那次唱完歌之后她跟叶雨就加了微信一直保持联系，就在前两天叶雨约他出去说有事帮忙。 把他骗出去堵在学校门口小吃街的巷子里直接了当的问，喜不喜欢她，喜欢她就点个头，你点头以后就是你的人了。我们惊恐万分，祥子竟然是被女方霸王硬上弓的，我们问他喜不喜欢叶雨，祥子犹豫了会说喜欢，我们心中了然。便没在过多的询问，之后祥子就经常带着叶雨光顾我们的饭局，慢慢的也变得相熟了。 12月叶雨过生日，我们都精调细选的在两元店里花巨资买了礼物送了过去，祥子送的礼物用了一个粉色的礼盒装着，我们满是好奇里面会是什么，怂恿着叶雨打开看看，那是一个白色的肩挎包，上面有一只看不出来是兔子还是猪的粉色物体，应该是祥子自己手打的，我们倍感惊奇那个男人竟然还有这般手艺，着实让我等羡慕。 祥子搓着手里的杯子羞涩的说，你不是嫌弃裤子的口袋太小了装不了东西吗？我就在淘宝买的模块，短视频上看到教程，折腾了两个星期才弄好，叶雨非常高兴挎起包，拉着祥子的手逼迫着我们出去逛街。 临近傍晚，当时正好途径开福寺，想着马上要过年了就拉着他们一起进去许愿，20块钱的门票钱，进去才发现已经过了开殿接待的时间了，各大宝殿都关了门，想来不能亏了，就在门口许了个以后能赚很多钱，能取到漂亮老婆的愿望，问他们许了啥，他们都不说。 2019年五月，祥子和叶雨和平分手了，祥子没哭没闹，就一直闷在宿舍里，想来这样下去也不行，就驾着他到学校门口喝酒去了，喝到中途，叶雨发来一个消息说就在我们学校门口东西太多搬不了叫我们过去帮下忙，我拉着胖子急匆匆的往楼下赶，看见叶雨就蹲在门口的花坛边，头上也从双马尾麻花辫变成了黄色的波浪卷，旁边放着一个蓝色的塑料收纳箱，见我们来了站起身指着箱子说他送的麻烦你们帮我还给他一下。 我说：“他就在楼上要不你自己去给” 叶雨甩甩头说：我就不去了，挺尴尬的。 我说：也是 叶雨说那就这样了再见， 我问她为什么你们突然就分手了？叶雨说她不知道可能是性格不合吧！ 见她不愿多说，我也没在问：”嗯，再见“ 随后叶雨钻进了旁边停着的一辆黑色宝马里扬长而去了。 我端着箱子挺沉的，我把东西端到楼上问祥子：叶雨送来的，说是你的，挺沉的. 祥子摇了摇头没说话闷了一瓶酒，摇摇摆摆的走了， 我和胖子把东西搬到宿舍阳台，然后就忘了， 7月份，祥子突然一拍桌子说：妈的，老子要去当兵去。当兵多好啊两年兵20万，回来还能上本科。妈的，我就要去当兵，老子能有钱，还能打架，等老子当兵回来一拳夯死你。 我问考虑清楚了？，确定要去 祥子回了一句嗯 我说那你好好干。 2019年九月份，收拾宿舍发现了那个被遗忘的收纳箱，它从蓝色褪成了一个白色的，我扫掉上面的鸟粪，打开箱子。 里面都是祥子送给叶雨的礼物，都是些营销号写的女孩觉对会喜欢的玩具，那个四不像的包就在最上面，隐隐间好像看到了那白色的绒毛上面有滴滴泪痕，上面还放了一封信，旁边还有一个戒指盒，我打开看了一下，是一个镶着几颗碎钻的银色戒指，戒指内圈还写了两个人的拼音缩写，信我没有看，想来也是祝福语之类的，而后箱子又被我合上了，不过这次我没有把他收回阳台而是把它放进了垃圾桶里。 心里想的泪流满面，真是造孽啊，这么多东西这够我吃多少天的泡面啊！ 同年12月，再次经过开福寺，途经门口没有进去，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 隐约间看到一个男孩，虔诚的在门口许愿，我希望能跟叶雨好好的，幸福一辈子，然后还要生两个孩子，隐约间隐约间看到一个男孩端着馒头啃着榨菜，脸上却满是笑容，隐约间看到那天一个女孩说我这边有点事你出来帮帮我，然后用她柔弱的身躯把一个男孩逼到墙角，说你喜不喜欢我，喜欢你就点个头，我就是你的人了。 那骄傲的少年，迎着风，昂着头，没有掉下一滴泪！小心翼翼的将她藏在心里搂在怀里，不忍心她被雨水沾到，哪怕一丝，最后却还是被无情的雨水浸泡湿透。 第二章 老爹 他们停留在原地，默默的回头，在细细的看着，看着你迈出左脚，看着你开始奔跑，他们全神贯注。但是没用，他们都太老了，他们看不懂你的路数，他们听不懂你的话语。他们为此经常会跟你爆发矛盾。但是也希望，你能陪他们坐一会，哪怕无言。 老爹属鸡的，已过半百的年纪了还是喜欢穿那种复古夏威夷的衬衫，那时候老爹摩托驾照还没有吊销就喜欢带着副墨镜开着他得那辆豪爵，再加上长得有些凶神恶煞的，所以小孩子都特别怕他，记得有一年老爹去接老姐回家，姐姐的朋友看到老爹吓了一跳， 姐姐朋友：“我以后不跟你玩了？ 姐：”为什么 朋友：“你爹是坏人，我不能跟你玩！ 姐：”我老爹不是坏人 朋友：“就是，我还在好多电视上看到过你爹，你爹穿着花衣服，带着墨镜还长得好丑 姐：”那不是我老爹，我老爹可帅了，而且我告诉你个秘密：我老爹怕老鼠！ 朋友：“那你爹不是坏人。 老爹长得不丑，有着成龙一样的大鼻子，梳着周润发那样的背头，老爹头上有好多疤痕，头上很多地方都是秃的，所以有一个外号叫疤良，很小的时候，父亲过年回家，我跟姐姐都会一人霸占一条腿，站在上面，坐在上面，用手拨开老爹不算浓密的头发用手去摸哪些伤疤，然后坐在老爹腿上笑。老爹也跟着笑。 以至于很多年后老娘还是会调侃老爹：“老疤子，现在咋不一个腿上放一个看疤了啊 老爹瞪眼：”还这样，现在也撑不动了咩，老命要送掉。 老爹小时候家里很穷，经常会没饭吃，所以老爹经常会跟他的兄弟们去山上抓野味吃，老爹十三四岁就外出打工了，问他为什么没去上学，老爹脸一红：”那时候调皮，不想写作业我把老师抓着打了一顿。 老爹小时候营养不良，尽管已经很多年了，腿部还是很瘦，他得小腿还是没有我的胳膊粗。 老爹喜欢看抗日剧，看到打鬼子他也会嗷嗷的，他喜欢周卫国，喜欢李云龙，百看不厌，那是老爹心里的英雄， 老爹经常说：“我是生不逢时，我要早生几十年，最差都能当个团长， 老娘：”不当汉奸就好了，还团长。 老爹面红耳赤：“你个汉奸，你要生在那个年代，你要第一个卖国的。 老娘：”·······“ 老爹嗓门很大，说话扯着嗓子说，我也算深得真传，老娘有时候会忍不了：”你说话声音小点，别人也能听到的，跟你说个话，猛的出声，跟开炮一样，魂都能吓飞掉。 老爹是个马大哈，粗心大意，八岁那年我跟老爹去郑州玩，到合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老爹就在钟点房开了个房间睡觉，不一会老爹睡着了，打着呼噜，我被尿憋醒了，我叫老爹，老爹咽了口口水翻个身子继续睡，我只好自己起床出去找，走了大概几里路才找到一个厕所，上完厕所回去，老爹还在打呼噜，我也去睡去了。 半夜睡得正香老爹给我攮醒，我迷迷糊糊，老爹也迷迷糊糊。 我：”怎么了？ 老爹：“你不是要上厕所吗？走带你去。 我：”······ 老爹：尿床了？ 我：没尿床，我自己去厕所了。 老爹：“嗯，那我去了。不过两分钟老爹回来了。 我：”你咋这么快啊？ 老爹：“门口尿个尿要多长时间 我：“你没去厕所？ 老爹一脸疑惑：”去了啊，门口拐弯不就是吗？你在哪上的？ 我：楼下右拐三里地。 老爹：你胆真大 我：你胆真大 然后我去哪老爹都拿个绳给我捆着。 老爹很健忘，有次回家，提前打了个电话，老爹赶紧去置办了饭菜，回到家，桌子上摆着红烧猪蹄，清炖鸡汤，我刚坐下，老爹赶紧叫老娘把猪蹄端到我手上，赶紧吃，刚烧好的还是热的，吃完还有鸡汤，都是你喜欢的。 我：”我不喜欢吃这些啊？ 老爹：啊？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些啊？是烧的红烧的唛，咋会不喜欢吃呢？ 我：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怕是那时候长身体啥都吃哦。更何况这东西全是油哦，怕是吃了会不舒服。 老爹：“好吧好吧，多少吃点啊，尝尝吧 我：”不吃不吃。 老爹坐在床上喃喃：“怎么会不喜欢呢？我记得清楚他喜欢吃的啊，没记错啊·········· 老爹很大意，2015年的时候突然接到电话，老爹住院了，3米多的高度摔下来的，手臂骨折，头上缝了好几针，人躺在医院很长时间才能走动，老爹在家躺着休养的时候我打视频电话问他 ：咋摔的啊？ 老爹咧着嘴笑：“没事，听你妈瞎扯，躺两天就好了，照样生龙活虎的。我笑着说那你好好休息。 老娘后来跟我说老爹是干活的时候从三米多的梯子上摔下来的，滚了好几圈碰到一个电动车才停下来，头差几寸就碰到花坛脚了，得亏祖宗保佑不然你爹就没了。我没有应声，是的啊，老爹没什么文化，只能干干那些体力技术活，可他已经过了那个可以拿体力换钱的年纪了，细细回想在我记忆里那个健壮的老爹好像已经消散，剩下的是一个肌肉开始干瘪的老者了，那一头乌黑的头发也开始变成了灰色，身体也开始蜷缩，只是时间流逝的很慢，我们没有发现那些变化罢了，我脾气暴躁喜欢跟老爹顶嘴，老爹好像也从和我顶嘴一下午变成了手足无措的叹气，老爹喜欢看抗战片，喜欢看着主角团在各种险境里死里逃生。那是老爹心里的英雄，那是他心里的光明。 老爹也是我心里的英雄，他用他不结算的肩膀扛起了我的童年。 时光径迁，上一秒的河岸好像跟不上下一秒的河水，它们相互碰撞，激起浪花朵朵，浑浊不堪。 老爹我想要你给我做把大宝剑，我要当虹猫大侠。 好，老爹给你做。 喏，接着，嚯嚯嘿嘿，看剑， 老爹我是虹猫大侠，你应该被我打倒的， 好，那我们重来。 好 诶~老爹你耍赖，不带用脚的。 哈哈哈，走吃饭去，你妈叫了 好，诶，老爹你胳膊上的肌肉好硬啊········ 第三章 结局 有些东西适合藏在心里，有的东西适合写在纸上，每个人都有处理它的方式，各不相同，却又差别不大。有些人藏在心里，最后扛不住了，一口气全说了出来，有些人写在纸上，最后一把火焚烧的干净。 大学时学校住的是六人间，刚进去的时候是住满的，出于某些原因搬走一个，从此3701就成了五个人的天下，睡我对面的是胖子，一百四十的体重却长着一百八的身材。 那时候我问他，你多少斤，他摇摇头他不愿意说， 我摸着他的胸说：“我日内瓦，一个大老爷们儿扭扭捏捏的，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有啥好隐私的啊？ 他说”我日内瓦，老子一百四，你多少？ 我说：“我一百六” 他泪流满面，我靠了啊，你他妈一百六你叫我一百四叫胖子？你还有没有人性？ 胖子特别怕热，每次上完课回来都会把衣服拖光，一条穿的褪色的黑裤兜就是他的全部，一条裤兜游遍班上所以宿舍。大一的时候学校澡堂还是单独的一栋楼，离我们的宿舍十万八千里，每次洗完回来身上又会被汗泡湿，胖子咆哮，所以后来我们干脆就在宿舍里泡冷水，直到秋天学校大发慈悲在每层楼都开了澡堂，我们才感受到了胖子裸奔的快乐。后来才知道原来澡堂被学校改成了实验楼。我们为此大爱实验楼。 胖子家在上海有套房子，我们经常色诱他：”胖子，卖房保养我吧，我好养活。 胖子：“滚你大爷的，我要大胸大屁股啊。 我挤了挤：”你说的就是我啊，你果然是爱我的。 胖子“日内瓦，我要女的啊！ 我可以去泰国的 胖子：········· 胖子有个游戏账号贵族八，对于我这这种充一块钱都心疼半个月的人来说那就是觉对的土豪。 月中，我问胖子：还有钱吃饭没？ 胖子看了会手机：还有两百，你呢？ 我见底了，感觉要死了，你那两百别用了吧，买两盒子一人一个应该差不多， 胖子：”不要，我啃馒头，吃泡面，刚刚好啊，我不要和你一起啊。 我说：“我不够，最多还能撑四天，吃完你就看着我等死吧。 胖子出门买了一箱泡面回来：我就啃这个，啃到月初就好了，啃到月初我拿钱给你买盒子。 我说：“我谢谢你啊，我不能这么颓废，我他妈去写书，写小说，我也不想饿死。 于是我开始百度写小说该准备哪些东西，一查发现只要手机跟电脑，我泪流满面，这是为我量身准备的勾当啊，然后就开始创造，想了一下午，写了个大纲：城里几大家族打架最弱小的地主家的傻儿子捡到一个戒指老爷爷，一路崛起，从此不愁吃喝，说写就写，写了三章，万余字然后就发表了出去，编辑问我是属于哪种类型的。 我说：”不知道，我要吃饭，有没有稿费？ 编辑“没有，你不说类别我不好给你审核 我说：“我写的是女频言情，我要吃饭，有没有稿费？ 编辑：”三章死了几个家族这是言情？ 我说：”那就玄幻，地主家的傻儿子捡到戒指老爷爷，从此有饭吃了，最后还把一个叫编辑的大妖怪按在地上摩擦的那种。 编辑：“好的，知道了 我说:你别光知道了啊，那给我上架啊，我要吃饭。 编辑：”要写二十万字才能上架的，我没办法啊 我说：“那你给我准备盒子吧，我感觉我挺不过去了。 编辑：”买盒子也要你赚钱啊，不然还要我掏钱，我会亏的。 我泪流满面，只能硬着头皮写，写了三天，写不下去了，我问胖子，你那还有没有泡面给我啃两口。 胖子泪流满面：“去你的泡面，我要吃门口麻辣烫，我要放三个撒尿牛丸，我还要多加辣子，我要吃黄焖鸡，我要用汤泡饭，我特么不吃泡面了， 我说我也想吃了， 胖子猛然站了起来，不行，不能颓废了，我得去赚钱吃饭，然后疯一般的往外跑， 我在后面呐喊：”银行现在应该关门了，要不你明天去？要不你先给我包泡面再去也行啊！ 胖子已经跑没影了，两个小时后胖子回来了，一脸满足。 真去抢去了？ 抢啥啊？ 银行啊！ 抢屁，我们真呆比，门口餐馆找外卖员兼职啊，包吃还有钱。明天我带你去干 我端着汉堡说：”不用了，我已经搞到钱的，不用这么麻烦。 胖子：“卧槽，不会出去卖了吧？不然你怎么弄的钱？ 我心如死灰：”我有这么不堪吗？更何况谁给钱啊，我能倒贴的。我今天准备给我老爹讨生活费发现这个月我忘记要了。我老爹给我打钱过来了，真好。 同天，我把我那写了三万多字的小说删档了，编辑问我：不写了？我说不写了，有钱吃饭了，不需要戒指老爷爷了。编辑说好，你以后想写了，直接写就是了，反正规矩是不会变得，我惊恐：“那我打死也不写小说了。 胖子跟我说，其实以前他一点都不胖，后来生病了，在医院打了几个月激素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我信了，哪有胖子才一百四十斤的啊。 胖子喜欢打游戏，不喜欢运动，记得大一的时候，学校要求我们要跑步，还要在手机上打卡，对于我们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胖子听到这个消息后，呆了两秒然后来了句：”日内瓦，没了啊。 我问他，你不是虚胖吗？跑两圈啊，减肥啊，做回那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啊！ 那一晚的操场人山人海，每个人手里都端着手机，每个人嘴里都在骂骂咧咧。胖子跟在我们身后慢慢的蠕动着。 回到宿舍里，胖子突然失声痛哭：“我们真是呆比，手机给一个人，一人跑一圈不就行了吗？呜呜，我日内瓦，人都快死了啊。，我们抱头痛哭，我们真是呆比。 胖子喜欢打游戏，打游戏时喜欢骂人，就如发了疯一般，直到有一天他往队伍里拉了个女孩，那局游戏全程没听他一句脏话，说话也及其温柔。我们才知道胖子原来也有了喜欢的女孩，问她叫什么名字胖子不说，问是不是喜欢她胖子也否认。我们问他是不是大胸大屁股，他也不理。只说了一句我们认识很久了。我们当时都觉得这又会是一场注定不平凡的爱情故事，然而故事并没有向我们希望看到的方向发展，好像逐渐归于平静了，好像就这么不了了知了。胖子和我们打游戏还是一如既往的骂人，队伍里有女生还是一如既往的斯文。他并不是为谁在改变着什么而是他本就那般，用胖子的话说那就是：”女buff可比红蓝管用啊。 手机铃响了，哪怕你已经知道那就是个广告，你还是会满怀期待的点亮屏幕，无非就是想看看是否是她发来的消息？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它不会变成结果，也不会应你而改变什么。它会顺着自己的轨迹一直向前蜿蜒直到终点。 又或者故事的开始便已经写好了结局，它自由的绵延向前走去。各种细枝末节也全然不受控制，只知道他最后会走向那个设定好的终点罢了。 故事里在某天的深夜，有一个充满肉感的少年，思考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在屏幕上敲出，我喜欢你，和我交往吧。得到的回复是我有男朋友了，不好意思啊。 故事里在某个深夜，一个俊朗的少年，满心欢喜拥抱着自己喜欢的姑娘！ 第四章 肝皇 4肝皇 大佬们打游戏一般只分为两种，一种是氪金大佬一手氪金神术无人敢于模仿，马尼的优势如同沟壑将我们阻挡，让我们只能望起后背，另一种大佬全靠肝，一副铁肝从早晨到清晨，从不停歇，为此可称之为肝皇，一副铁肝神技让我们望而却步，而剩下的就是我们这些普通人。我们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大学时，同宿舍里亮亮是个肝皇，还是个中二少年，八百里加急的那种。一声欧尼酱叫的你头皮发麻，整宿睡不着。亮亮永远顶着一头短寸头，一张娃娃圆脸上又布满了胡须，一副铁肝看的我们脊背发凉，能肝的游戏，他肝，要氪的游戏他肝，亮亮晚上四点睡八点起来，我们最初也不敢相信，直到有次周末我们想通宵，玩到四点出头集体抗不住了，翻头就睡。那天亮亮还是八点起床 我们问他：“你丫的不困吗？起这么早，怕是要没哦 亮亮：”这有什么困的，睡得好早的。，你们怕是废了。 我们：“你晚上几点睡的？不是一起通宵的吗？被夺舍了？ 亮亮：”夺个锤子，我也四点多啊？不是差不多一起睡的吗？ 我们睡眼朦胧：“现在几点啊？ 亮亮：“八点多啊 我们：”你就睡四个小时？ 亮亮：“三个小时 我们：“你傻x？四点睡觉八点起不是四个小时？ 亮亮：”你才傻x，四点五十八关手机的， 我们；······· 我们：”现在几点了？ 亮亮：“八点零五。我们：······ 那时候在宿舍里极度无聊，就忽悠他们下载皇室战争玩，我和胖子都玩过，亮子，昭，还有祥子都是小白，创了个部落打部落战玩了一晚上。 昭第一个扛不住：”什么呆比游戏，去他妈的，一个好卡都没有，这就是你说的入门简单，有手就行？ 祥子：“我叼你大爷的，我不要手啊，我要卡，没卡玩个锤子，毛都打不过。 亮亮窝着不说话，我放声大笑，尽兴嘲讽你们这群渣渣。 玩了两天游戏玩腻了账号就放着没动过了。 一个星期后，亮亮突然在宿舍向我发起挑战，一看他那账号顿时让我羡慕不以，那传说中要氪命的传说卡亮亮已经有很多张了，我赶紧低头膜拜，我们都很震惊。问他怎么做到的 亮亮一脸不屑：”一群垃圾，晚上不睡觉卡时间开宝箱咯，开着开着就有咯。 我们：”晚上你不睡觉就为了这个游戏？ 亮子傲娇：“垃圾才玩一个，我要玩十个。 亮子手机上有差不多十几个收集养成类的游戏。 我们爆肝：“······ 亮亮喜欢看动漫，。当时我们看动漫都会去找他咨询一番；这片子就是垃圾，圈钱的，这部更不能看了，断更几百年了，这个可以看一看很感人。我们当时很好奇就问他：亮亮，你有没有没看过的片子啊？ 亮子：“有啊，很多没看过，哪有那么多精力去看哦。 我们随便翻出来一部：”亮亮，这部拍的咋样？ 这就是垃圾啊，这能叫动漫？ 我们了然。 有一次我问亮亮：“你去看看我写的小说怎么样，给我的打打推荐票？ 亮亮：”我看的小说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垃圾也配让我看？ 我说：”我写的字没有八千也有一万了，垃圾不配看我书。你等着，我现在就改大纲，地主家的傻儿子亮亮，意外捡到一个戒指老爷爷，老爷爷看他太孬了，大发慈悲给他做了变性手术，从此不愁吃喝。 亮亮兴奋不已，连夜投票打榜。 亮亮可以熬夜去看动漫，看小说，亮亮可以熬夜肝游戏。亮亮仿佛永远不会疲倦，他可以熬到清晨，他可以只睡两个小时不补觉。 2020年临近毕业之际，我们躺在宿舍，我问亮亮，你有没有想干的事情？亮亮回我：”我无所谓的。 我说那会走哪个方向呢？ 那就搞艺术吧！后来亮亮接到一通电话，电话那头亮亮的母亲带来了好消息，她托家里的关系帮亮亮报名了辅警事业，考核通过亮亮就能当辅警，对方说如果亮亮以后干的好还有机会转正，阿姨还说希望亮亮以后能有一个铁饭碗吃饭，哪怕工资低点都没关系。 我们问亮亮：“想不想干这个。 亮亮:”我无所谓的，都可以。 我们：”这不能无所谓的啊，想干那咱们就努力，以后往上爬，当厅长，当局长。不想干就跟阿姨说。 亮亮：“看吧，看能不能考过再说吧。 那一晚我们在宿舍兴奋规划，如果亮亮考过了，我们就排队去亮亮的辖区嫖唱，给他刷业绩，一年刷两遍。 可是辅警不管嫖唱啊。 窝日内瓦，那咋办。 那就排队到亮亮辖区跳河，一年跳两回。 这有点危险哦 怕啥，带个救生圈啊。 ········· 2021年实习期间，宿舍群里亮亮没了消息，我发消息给他。 还活着？ 嗯，还没死 辅警考的咋样了，能不能过？ 不清楚，刚考完没多久。成绩还没出来。 我：”成绩出来了说一声，考上了，我们去喝一杯。 亮亮：“好 后来我问他：‘考了多少分？ 亮亮：”六十多 我惊叹：“卧槽，那过了啊， 亮亮：”及格了，没过 我：“咋回事，被人顶了？ 亮亮：”录取标准七十以上。 ········· 我们：“题目很难？ 亮亮：“不难，很简单 我们：”那你咋才这么点？ 亮亮：“因为我腊鸡 我们大笑，问他有没有预习，亮亮回我们，没有，肝不动，题目太多了。 我们大骂：”你这废物，老祖宗在下面知道有你这后生，要给气活过来。 亮亮没说什么。 生命的旅途中总是会有人想给你写上一份固化的剧本，他们一眼望过去好像能直接看到终点，有些能直接否决，有些却只能假装接受然后故意演砸。最后报以诚挚的态度对导演说一声，对不起，搞砸了，辜负你的期望了。可是这本就不是他的剧本，被人强加，被人删改。混乱不堪，无法直视。 娃，我托家里关系给你报了个辅警的工作，你去考个试，过了就有铁饭碗了。 妈，我不想当警察，我想搞艺术，搞创作，我有自己的想法。 哎，妈也是想你能有口安稳饭吃。 我去试试，过了我就去当好吧！ 对嘛，妈都是为你好啊，当警察多好啊。铁饭碗。 第五章 老娘 老娘是地地道道的农村女人，大字不识一个，但她有一个十分霸气的外号“王书记” 王书记很豪放，喜欢笑，喜欢交朋友，她的朋友遍布五湖四海。 老娘外号的由来源自于在家务农时，老娘喜欢跟干部一般叉腰站着，在加上那股微风吹过，颇有一股干部下山视察的感觉。所以村里人应景的取了这么个外号。 老娘没有文化，所以她特别要求我跟我姐要读书，从小我就对学习没什么兴趣，老师甚至一度怀疑我的智力有问题，并当众宣布了我语文三分的优异成绩，并强烈要求还在上四年级的我外出打工赚钱养家。 老娘当时不信邪，四处打听好的学校，终于在县城找到一所昂贵的私立学校，并把我塞了进去，进去之后老娘跟我说：“花了这么大价钱，这下要好好学了吧。一年一万多，一块钱一两你也学到不少了吧。那时候老娘在家里务农，老爹一个人在外面打拼，盖房子有贷款，再加上平时的各项生活开支，一万块钱着实拿不出来，后来还是老爹东拼西凑借的学费，老娘也得知在学校务工能减免学费后在学校入职了食堂阿姨的活计，不过后来老娘发现成绩好像并没有什么改变就开始注重起我的饮食了。 老娘：”算了吧，指望你学习还不如指望旺财呢，你还是把身体养好吧，以后挑砖也有力气些。 我哑然。 刚去那所学校的时候，我很害怕，人生地不熟，机房课，英语课，美术课····这些在农村学校里没有的课程让人感到害怕。不知道电脑开关在哪吗，不懂good是什么意思。我蜷缩着，不懂同学嘴里的乡巴佬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傻笑。 老娘教育我这么多课，能学一点就多学一点。咱们人穷志不穷。 当时我才多大，哪懂这些东西。 去的那年上五年级，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穿着十块钱的衣服被人嘲笑。为了能让同学对我刮目相看，我把老爹给我买的四驱车卖了，换了大概十几块钱，然后在老娘的纸团里偷了二十块钱，走了十几里地去镇上文具店买了一个遥控赛车，准备带到学校去让他们开开眼。可是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哪有拿着玩具不玩的道理？ 老娘看到了，问这是哪来的？我说同学借我玩的（在那个时候哪敢说是偷钱买的，说了得脱几层皮） 老娘说：“好，你带我去找你同学，是的那没事，要是不是我打死你。 我惊恐，连夜把玩具摔的稀烂，埋在土里。 后来老娘打了我一顿，在老娘的刻板印象里，我是调皮的坏孩子，那些不属于我们这个阶层的东西都不能碰，那是我们触摸不起的。 那时候刚去大城市，学校食堂餐餐都有肉，那是在村里所不敢想的。 可能是吃的太好了，虚不受补。竟然腹痛难耐起来。疼的在床上打滚，满头是汗。值班老师赶紧通知了老娘过来，老娘当时急的满头大汗。赶紧背着我去医院，三伏天里一个瘦弱的农村女人背着她的儿子在马路上狂奔，进了诊所，医生说不知道病因不敢用药，得去县医院查，老娘一刻没歇，背着她那软泥般的儿子往县医院跑。到了医院，躺上ct床，那原本疼痛难耐的腹痛竟然停止了，ct出来也没有什么问题。 回来的路上老娘说：”你真是老天爷派来折磨我的啊。 老娘很胆小，怕黑，怕妖魔鬼怪。害怕我在外面惹事 那时候老娘经常要求我这不能，那不能的。我也都一直严格遵守着。 老娘喜欢唱歌，老娘喜欢听黄梅戏。老娘也有喜欢的东西。 19年六月的时候，我回家，老娘端着手机在那里坐着，手机里放着那首酒干倘买无。 老娘见我无事，就招呼我：“崽，来一下。 我过去：”咋？ 老娘：“你帮我看看这句歌词什么意思，她唱的太快了，我听不懂，你给我讲讲呗。 我汗···· 讲解完，老娘拍着我的肩膀笑着对我说：“学点书还是有一点好处的哦。至少你能帮我看看歌词。 我：”这东西挺简单的，你咋学不会呢？ 老娘：“那英语数学听他们说也挺简单的，你咋学不会呢？ 我汗·，无言以对······· 2017年老娘出车祸住院，医院躺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我天天早上都得去探望，有一天晚上熬夜去晚了，到医院十点多了，老娘大哭：”你娘都住院了，人都差点没了，你还熬夜，熬夜就算了，你还来晚了，你真不孝。 我说：“昨日晚上我给你煮茶叶蛋去了，煮了一大锅给你吃，要看锅到很晚才起晚了的。 老娘眼红：”真的？ 我：“真的 老娘拨着鸡蛋壳吃的真香：”真香 我：“香吧，拿柜子里的人参煮的，听说能补血养气。 老娘流泪：”你对我真好啊！ 老娘害怕我闯祸，经常叫我经常叫我不要调皮，有些事情能忍就忍。 老娘不会辨认真伪，朋友圈里的营销号假新闻她会发给我们看，然后严肃的说一句：“我讲这东西不能吃吧，全是造假的，你们在外面千万别吃：假鸡蛋，假白菜。 老娘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女人，没上过学，大字不识一个。但老娘很爱我。 老娘爱跟老爹一起看打鬼子，老娘见不到那帮畜生折磨党员，老娘坐在那里骂，骂他们狗日的。老爹经常讲她：“你那么怕疼，在那个年代，肯定要当汉奸的 老娘：”那是，他们要是问你的下落，我第一个出来报，但我的孩子的下落，我打死也不会讲一句。 老爹：······ 老娘喜欢圆满结局，喜欢看主角一家团聚，最好还能有个小孩。是啊，我也喜欢圆满结局，因为那意味着新生，那意味着新的开始。 老娘喜欢唱歌，老娘喜欢听戏，老娘喜欢绣十字绣，老娘有很多很多自己的爱好。可我在那时却没有发现。 崽，你帮我把这个针穿一下，眼睛一下都看不清了/ 第六章 深夜食堂 有些事你做或者不做他都会在那里，有些话它说或不说人们都会知道。 19年上半年，我们在宿舍里躺着，心里骂娘，水为什么卖的这么贵？楼下开水房又距离我们太远，凉自来水又不敢喝，每天只能买冰柜里的矿泉水喝，喝到后面身上实在是没剩什么钱了，又想喝水又想吃饭，经过五个人一晚上激烈的探讨，终于决定买个锅在宿舍里自给自足，自己煮着吃。经过踩点，我们成功从外面带回来一个两寸的电饭锅和一个热水壶，藏在衣柜和阳台里，当时学生会每天都会查房，我们贿赂学生会的干部知道了几点会有人检查。就这样我们完美的避开了检查人员。等检查的一走就从阳台把锅掏出来，几个人蹲在地上煮泡面吃。吃了两天，吃腻了，又开始想念学校门口的麻辣烫了。可是麻辣烫好贵啊，我们吃不起。 那时候学校旁边是居民小区，旁边很多生活超市，门口冰柜里面码放着整整齐齐的火锅配菜卖，撒尿牛丸，小鱼丸，蟹棒，还有土鸡蛋在搞两颗生菜，啊，那简直是天堂。就这样我们滋润的一直吃到了放假回家。老娘知道了我们在外面自己烧饭吃，担心我们天天吃同一个东西身体会扛不住，就给了我一堆吃的让我塞包里，让我带回去解解馋，不远万里，好不容易带到，当天就没了，他们躺在床上意犹未尽，摸嘴扣脚。 19年下半年，隔壁宿舍发现了快乐并成功的加入了进来，还成功的升级成了2.0版本。 他们开始不局限于煮面，麻辣烫了，火锅，三菜一汤·····，一应俱全。 我问他们：“搞这么嗨，突击检查怎么躲？ 隔壁：”躲，为什么要躲？老子端着碗站在他面前吃。 我：“你们真牛逼。 隔壁：”那是。 后来，学生会乘我们上课时突击检查，我们宿舍和隔壁宿舍都被抓了。 辅导员严厉批评我们：你们想起飞？ 我们：“不想 辅导员：”那你们敢在宿舍用电器 ····· 辅导员：”这不是用什么锅知道吧，这是生命安全问题，你想一下，宿舍那么高，万一起火你们怎么跑，到时候不要坐在天台给我打电话说，辅导员，外面风很多，我好怕啊。你想一下，你上一秒还在吃着火锅唱着歌，下一秒背着罪名坐着牢，这是你想看到的吗？到时候我可不管你怕不怕了。 我们惊恐万分， 后来出去实习，外面租房子住，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烧饭了 他们：”呸，这玩意你咋又烧咸了。 我：“咸吗？我咋没吃出来呢？ 他们：“靠，你嘴长别人身上了吧。 我:我靠，我吃不出来啊，人废了啊。 他们又夹了一口：”你这不是烧咸了啊，你家开盐场的吧。 我夹了一口：“那你们别吃啊，我一个人吃。 他们：”去你大爷的，我要吃，要是得了大脖子病，你要养我啊。 我喜欢做饭，喜欢食材被我改造的快乐，但是手艺不好，朋友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那就是盐又放多了。，我口味重，吃着正好，他们苦不堪言。 蛋炒饭讲究火候和物料比例。一个鸡蛋打散，锅里少许底油，七成油温，油温太高容易糊锅，下蛋炒熟，装盘，少量底油，加热，倒入剩饭翻炒一番倒入鸡蛋香葱。加酱油快速翻炒。出锅。那香葱的气味夹带着鸡蛋的清香。啊，属实人间美味。一口入嘴。呸，妈的忘记放盐了。 第七章 孔雀 我们现在的每一步举步维艰都是为了以后的风调雨顺。 18年暑假，当时在外面上班，跟孔雀租在一间房子里，楼顶复式，五室一厅两卫，一共住了五户。三对情侣，还有一个就是孔雀。房东当时有事没来，给我发消息说房子里有人敲门就行。 那天傍晚我拖着行李箱敲开房门 一颗圆圆的脑袋探了出来：“你好，你找谁？ 我回她：”你好，我是这的租客，房东有事没来，叫我敲门。 孔雀赶紧打开门：”你好，我叫孔月，以后是你的室友。 我说：‘孔雀你好，你的名字真好听。 孔雀扬起那如月牙的笑容开心的回我：“谢谢夸奖，不过第一次见面就叫错室友的名字好像很不礼貌哦。 那年我18孔雀20，一米五八的个子挂在我的肩膀上，无耻调戏我：“诶，你毛长齐了没，长齐了我做你女朋友怎么样？ 我当时惊恐，满脸通红。孔雀哈哈大笑。我当时心里在想，长齐了也没用，长齐了你也不会做我女朋友的，就算做我女朋友了以后也肯定会分手。而且你还比我老，你想老牛吃嫩草。 孔雀不高，体重也只有80多斤，可是脸确是圆的，我当时很好奇问她：”你脸这么圆怎么怎么做到只有八十多斤的？ 孔雀回我：“还是胖了，在降降就好了，再瘦点就是瓜子脸了。 我当时一脸震惊问她：”这么瘦还减，你是想养蛊吗？我家养的猪仔都比你壮啊。 孔雀一脸鄙夷的回我：“老娘这叫苗条，什么叫猪仔都比我壮，你这样以后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我当时心里在想，以后我找女朋友一定不能找孔雀那样的，不能那么瘦，一定要会吃。 孔雀喜欢做饭，做的饭很好吃， 孔雀喜欢穿白色的卫衣，上面印着各种卡通图案。孔雀问我：”好不好看“ 我回她：”好看，就是不耐脏。穿两天就黑乎乎的得洗，还是黑色好。在脏都看不出来。 孔雀对我翻了个白眼。 孔雀有一个处了两年的男朋友，叫蓝辉，比孔雀高出了一个半的头，经常会看到他男朋友带着大包小包的零食来看她，然后念我帮他写的蹩脚情诗;最好的景色都在未来的那条路上，我们翻山越岭，走过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有着无限美好。不需要去发现，也不用去寻找，只要能看到你的眼睛，那就是最美的风景。 孔雀有时候会来气我：”诶，你气不气，你写的东西有人念给我听，你自己却没有。 我在心里诅咒他们秀恩爱死的快。 后来他们真的分手了，模糊的听到当时他们在房间里争吵着什么，然后就听到了摔门声。房间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孔雀就如老僧那样坐在床上一下午。晚上孔雀突然猛地站起来，然后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然后笨拙的拖着两个密码箱往外走，我想阻拦可是没有理由。 后来因为要上学我也搬离了那里。 19年初孔雀给我发来了一张照片，是蓝辉和孔雀的结婚照，问我有没有时间去现场，我婉拒了。同时送上了祝福， 想坑我的彩礼钱，门都没有。 后来我忍不住八卦问孔雀：“当时为什么吵架的？ 孔雀跟我说：”蓝辉想在本地发展，让我做全职太太在家先要孩子。我想先去外地打拼几年，孩子的事先不考虑。 两个人的理念发生了冲突。 我点点头又八卦她：“当时蓝辉怎么找到你的？ 孔雀大笑：’当时蓝辉在家想了几天，觉得我这个想法也可以就想找我复合，正好当时她手机没电打不通，然后去我们租的地方去找，结果发现人不见了。蓝辉当时以为是你把我拐跑了，然后蓝辉去孔雀家里找到了在洗脚的孔雀。当时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孔雀说：”当时蓝辉抱着我说;宝，不要在折磨我了好不，我们不要在生气了. 以后你想怎么规划都可以，我都听你的。 我说：“真好，你找到了一个愿意疼你，爱护你的男人。 孔雀问我：”怎么还不找个女朋友？不会是爱上姐了，从此不再留恋其他美色了吧？ 我说：“不可能的，我喜欢高一点壮一点的，体重一百斤往上，你太瘦了，不符合我的要求。 月光散落在地上化成无数的棉花糖，静静的交融着，又变成一朵朵云飘向空中，最后化成一片片雪花飞进你的心里。 第八章 记忆里的伤 老陈应该是我朋友里年纪最大的一个了，79年生人，以40多岁的年龄和我们打成一片。 18年的时候，我刚认识老陈的时候，是在公司饭局上，作为晚辈是要在饭局上敬酒的，我站在那端着装满啤酒的高脚杯给老陈敬酒，那时候刚进公司跟老陈不熟悉，出于礼貌和尊敬我叫他陈叔：“陈叔，感谢近来对我的照顾，以后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你多担待担待。 然后一饮而尽。 老陈也起身：”妈的，本来喝酒是高兴的事，可你叫我叔，那我就不开心了，一想到比你们大一轮我就难受，以后你还是叫我哥吧。哥字多有活力。然后把杯子里的白酒一干而尽。 我赶紧连连应答：“小弟的错，陈哥，为表歉意我自罚一杯，你看可以吧。然后端着倒满的高脚杯一口闷了。 老陈见状怒喝：“妈的，你这是看不起我啊？要你自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老当益壮。 我怒喝：”你这是看不起我啊？要你去老当益壮？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朝气蓬勃。 那晚我们俩勾肩搭背在饭店门口吹了一晚上的牛。 老陈喝多了：”妈的，喝了这么久，你他妈的叫什么啊？我好像没见过你啊。你狗日的不是人贩子吧？ 然后就在那哭：“妈的，老子一把年纪了，你偷去也没用啊。 我：”去你的人贩子，有人贩子也不贩你这老梆子啊，妈的肯定是来偷我的。 然后我哭：“老子大好年华，就要被卖去黑煤窑挖煤了。姑娘的美腿我还没看够啊。 第二天我们在同事的笑声里无地自容。 老陈79年的，170的个子，长着一张国字脸，满脸胡渣，一口黄牙。还挺着个啤酒肚，可是身上的衣服却穿的极为整齐。 我心里想，穿的这么整齐有什么用，还能勾搭上小姑娘不成？要勾搭也是我勾搭。 老陈老婆比他小两岁，跟老陈相比可谓天差地别，容貌清秀，一身打扮也是十分的时尚，我们经常调侃老陈：“嫂子是不是欠你钱啊/不然怎么会看的上你的？ 老陈气的跳脚：”去你的，你老哥我年轻的时候可是万人迷，要多帅有多帅。只是现在年纪上来了，变形了而已。 我说：’我不信，嫂子肯定欠你钱，不然嫂子肯定早跑了。 老陈：“狗嘴吐不出象牙。 老陈有一个儿子，那时候在上高中，老陈给他报了很多个兴趣班补习班之类的，希望他孩子能多学点技能，用老陈的话讲就是以后再差也能混口饭吃。 我劝戒他：”孩子不能这么管，要让他适当放松的。 老陈好像听懂了跑去他孩子那指着我说：“看到那个哥哥了吧，千万不能学他知道吧。学他就废了。 我····· 过了一个月我以为一些原因离开了那家公司，跟老陈也没怎么联系了。 20年夏季，路过老陈家附近，给他打电话约他出来坐坐，老陈说可以。老陈瘦了很多，气质也变了，一张国字脸变成了砖石脸，我大感吃惊，不过也没说什么。一张两人桌点了四个菜，我问老陈喝白的还是啤的，老陈说已经戒酒快一年了，我震惊问他怎么了。 老陈喝了杯白开水说：“离婚了。 我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只能静静的吃菜喝酒。 老陈在那自顾自的说着，满脸憔悴。 2019年4月份，老陈老婆被朋友拍到搂着一个男的进了一家快捷宾馆，老陈拿着照片找了过去，想去跟她对峙，结果反倒被打了一顿。 我问他：”你也是没脑子，不带几个朋友一个人去捉奸。 老陈说：“哪丢的起这个人啊，更何况当时也不确定是在偷情啊。 我疑惑：”你不是说有朋友拍到了吗？ 老陈喝了口水继续说：“当时那个朋友在背后拍了张照发给我，问我怎么还有闲情雅致带着嫂子去宾馆消费？我当时在上班，请了半天假，自己找了过去。那男的跟我现在差不多的身材，175，一身腱子肉。我打不过他，被锤了一顿。 然后老陈老婆就不见了，等在见到的时候老陈老婆带着丈母娘还有几个小舅子一起出现的。老陈想着孩子快高考了，就想着凑活着过吧，等孩子高考结束在去谈这些事。 结果那天，几个小舅子在客厅沙发上把老陈包在中间，也不说话就在那坐着。丈母娘在厨房漫不经心的跟老陈搭话：”老陈，听说你这两年干销售赚了不少钱啊？一年有十好几万？老陈没搭她的话茬，老陈丈母娘又说，哎，不像我这老婆子，赚不到钱，身体又不好没法子帮你们，你看要不你把钱放我这，我来帮你管着，也省得你出去乱花钱。 当时电视都应景的没发出声响。只有厨房里切菜的声音和老陈丈母娘的喋喋声。 老陈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说：“妈，那个钱的话，我投资到公司里了，入股在里面。 老陈丈母娘皱着眉毛问他：”哎呦，那还真是不得了哦，女婿啊，那个股份书写的谁的名字啊？ 老陈叹了口气：朋友公司，都是自己人，就没搞那些，不过每年都有分红。 老陈丈母娘剁菜板的力道加大了。 老陈说那餐饭吃的硝烟弥漫。 当时桌子上坐着三个小舅子，一个丈母娘，还有老陈老婆和孩子。 吃到快结束的时候，老陈红着眼睛从电视柜里拿出一个黑塑料袋，扔到饭桌上，当着孩子的面说到：“我也不瞒着孩子了，毕竟是你出轨偷情在先，其实你也不用带他们来。这卡里有十万块，不过存的是五年死期，就给你了，其他东西你就别想了。明天去把婚离了吧，省的我看着不舒服，你玩的也不尽兴。 就这样在孩子高考前，两个人把婚离了。 老陈前妻除了拿到那十万块钱之外老陈还给了一辆二手车。 老陈低着头又喝了口白开水哽咽的说：”他妈的，老子存的其实是个十年死期，狗日的，本来还计划着以后拿着这个钱跟她一起去旅游的，现在就当喂狗了。 我问老陈孩子最后怎么安置的，老陈抹着眼泪说孩子自己住校去了，谁也不跟。 我说：”还算不错，不管咋样，你还有个孩子。 老陈说：“是啊，还有个孩子。 我问老陈：”那你自己现在打算怎么办，就这样一直单着？ 老陈说：“讲实话我现在其实有点害怕那玩意，不过要是有合适的，我肯定也会去接受的。 我说：”那祝你早日能找到了。 走的时候老陈摇摇晃晃，我扶着老陈说：“去你的，一滴酒没喝，腿软成这样，妈的想碰瓷啊？ 2021年三月，老陈朋友圈更新了一个动态，老陈重新找到了另一半。两个人手牵着手笑得格外的灿烂，地上坐着一只小金毛 有些时候记忆是痛苦的，你想把它藏起来，你想把它丢弃，可最后，它都会回到你记忆里最显眼的地方，然后慢慢放大，然后砰的一声炸得你满心都是。它们夹杂在甜蜜里，就像砂糖掉进了咖啡杯，相互交融，相互和谐，最后成为了能入喉的饮品。 第九章 故事十二 1大学的时候，宿舍五个人，昭经常出去打球。一打一下午那种，我们几个躺在宿舍，刷着手机，突然说道：“昭怎么还不回来，打球打掉了？ 胖子：”妈的，打球打着打着掉粪坑了吧。 亮：“放屁，一看就是被卖了。 祥子：”他妈的，不会被拉去噶篮子去了吧。 我：“这一看就是被富婆看中拉去开房了。 胖子：”我也要富婆。 亮子：“垃圾，你不行，富婆看不上，还得看我的。 我：”我好穷啊，我才是需要被保养的那个。 这时候昭回来了。 我靠，你回来了，富婆没看上你？ 昭：“去你的，富婆跪着地上求我，我一脚踢走了。她不配。 我们：”联系方式给我啊，哥哥。 昭：“你们不配。 2冬天我们在澡堂洗澡，刚买的沐浴露和洗发露忘记拿回来了。短短三分钟一点五升的沐浴露就只剩一半了，从那天开始我们发誓节操可以丢，沐浴露不行。 有一天去澡堂。 我：”昭，你看那是什么 昭：“我靠，快快快，帘子拉起来，别给人看见了。 那格间里，静静躺着一瓶沐浴露。我捡起来，还有半瓶。一闻，啊，香的上头。 我：”用？不用白不用。 昭：“用！不用白不用！ 我：”你给我挫挫背？ 昭：“你先给我搓。 我洗着脸，洗面奶揉满了整个脸，眼睛睁不开；”好，你毛巾呢？你背又跑哪了？ 昭：“我靠，搓背就搓背，你别站在我后面啊，很危险的。 我赶紧睁眼：”去你的，老子不稀罕你啊。 然后洗面奶就流流进了我的眼睛里。那一刻澡堂充斥着我的惨叫声。 3大二上学期，我们几个上课不带课本。看着那些学弟一人抗一坨， 我怒喝：“你们这帮废物，上课都没书，学什么东西。 祥子：”我叼，你有书啊。 我：“我靠，我书掉了啊，不然以我热爱学习的性格肯定带啊。 昭：“带书，只有垃圾才带书，我这种大佬都是靠脑子记。 亮：”放屁，你有脑子吗？ 胖子：“你别听他放屁啊，他都找不到书啊。 胖子：”想那么多干嘛，那是你们该想的吗？我们应该想中午吃什么。 我：“靠，你这狗日的，期末不挂你挂谁。中午吃什么那是上课该讨论的论题啊。 他们：”狗日的，打死他！ 4过年回家，我为了活跃群里气氛，斥巨资往群里发了一个2块钱的口令红包，群里五个人分十份，争取做到能每个人都能拿到心仪的红包。 亮：“文哥牛逼！大气啊，霸气侧漏。 ······真小气 胖子：”文哥牛逼！向吾辈楷模学习。 ······真抠门 祥子：“多少钱的？是不是大包？ 胖子：”才两毛钱，流量钱都没赚回来。 我：“已经是巨资了。要不要吧。 祥子：”真有钱，文哥牛逼！ 昭：“包太小了，都不配我去点 我们：”大佬，发包！发包！让我见见世面。 昭：”那让你们见见世面。然后发了个一块的语言红包。 后来群里有了一个传统节目。语音音乐红包还有手势红包。不过从祝福语变成了互损的。 5刚进学校的时候，我在宿舍说出来豪言壮志 我：“跟着我练，我让你们人均六块腹肌。然后买了一套健身器材堆满了宿舍。 练了一个星期，放在那没动了。我瘫在床上。 祥子：”说好的带我们六块腹肌呢？你的六块呢？ 我：“去他的，爱谁有谁有，我太累了，我要肉肉的啊。 亮：”躺着多舒服，受那累。 我：”受那累。 祥子：“那这些器材咋办？ 我：“爱放哪放哪，我反正不碰了。 祥子：”那我放阳台了啊。 我：“你不练？不要腹肌了？ 祥子：”爱谁要谁要，反正我不要。 然后那些器材就在阳台一直吃灰，没有在出来过。 6昭大一的时候喜欢去上网，整宿整宿的那种。经常看到他出入学校门口的网咖，我们问他，不怕猝死哦 昭：”丝毫不慌，还能再战几年。然后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下午。 我们：“当年备战高考有这么积极就好了，清华都考上了。 昭：”清华我都不屑于上，就想来这。个个都是人才。 我：“那你还天天去上网？多跟人才处处啊。 昭：”网上的人才可比你们人才。我要彻夜跟他们交流。 我：“那你这夜包亏了啊。大好年华浪费了啊。你该和亮子一样啊，一天三小时，生龙又活虎。 昭：”我是想玩，不是想死啊。 我：“不是也感觉差不多了。 昭：”·········· 7 那时候我们宿舍在七楼，处在进门的第一间，房间不大，一边三个床位，两个上下铺，两个上床下桌。在往里就是洗手池跟卫生间了。我们宿舍因为是第一间，出于宿舍楼造型原因我们比其他房间多个阳台放杂物。出于方便我们就买了个绳子用来晒衣服。宿舍原本有六个人，后来某些原因走了一个，六人间就变成我们五个人的天下了，有天上完课回来打开房门，胖子惊呼：“卧槽” 我们：“咋了？遭贼了？ 胖子：”我日内瓦，谁在我们宿舍装了个喷泉啊？ 我们：“这么牛吗？学校没通知啊？ 然后我们齐头往里看。 我靠，你个沙雕，那是水管破了。快去叫宿管过来关水。 经过抢救，损失降到了最小，只有床在洗脸池旁边的胖子还有昭的被子湿了点边。 8 我有点话痨，在宿舍里经常会叨叨个不停，我：”我靠，地上怎么又脏了，我靠，垃圾袋呢？宿舍刚开始时排了值班表到后面就演变成谁有时间谁打扫了，基本上每个星期都会进行一次大扫除，不是有多要干净而是周末吃的外卖盒子实在是太多了，不扫没地方下脚。我们躺在床上：“谁下去扫一下地啊，太脏了，看不下去啊。 胖子：‘我日内瓦，其实我看着还行的，感觉不用扫啊。 亮：”垃圾，又想骗我干活。 昭：“爱谁谁。 祥子，我倒垃圾啊。别看我。 我：”我靠，我看不下去了！我来搞。然后下床冲上了胖子的床， 我：’嗯~，哥哥，帮帮人家嘛？我一个人干不了的 胖子：“我警告你啊！别恶心我啊！ 我：”嗯~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嘛？ 胖子：‘啊~我吐了啊，不就扫地嘛？我干还不行嘛？求求你别恶心我了！ 我：“这才对嘛？哥哥们你们还不起来是想感受喔尼酱的爱嘛？ 他们：”干死你啊，我干还不行嘛？别开腔啊！ 然后经过我们五个人的努力，宿舍又焕然一新了。 9 有一段时间我们在宿舍里迷上了唱歌，经常半夜嚎叫，不过没有到扰民的地步。我们躺在床上，陶醉的欣赏自己美妙的歌喉。 昭：“我感觉我去参加中国好声音可以拿个冠军了，太好听了。 我们赶紧捧场：”哪能啊，去那都跌份了。我们去当评委，叫那英给你当学员。然后我们开三十八场演唱会。叫汪峰给你当助唱/ 昭：“嘘，低调，低调，这个你们藏在心里就好了。不要随便说出来。 我们：’啊~昭哥昭哥，我要给你生猴子啊~ 就这样我们又沉浸到歌声里不能自拔。那声声的跑调声中，我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夜晚。 10 一天晚上楼下灯火通明，地上摆着一排排的气球和彩灯，我惊叹：”学校又要搞什么活动了？ 胖子：“我去打探打探消息，然后穿着内裤就往外跑了，过了一会胖子回来。然后在手机上一顿捣鼓，随后指着表白墙上的一则消息说：”据可靠消息，晚上是有学长要求婚， 我们心想有好戏看了。然后静等晚上的到来。 到了晚上，一阵吉他声传来。然后就是学长深情的表白：“***，你愿意嫁给我吗？ 然后我们本着宁毁十座庙，不破一桩婚的态度趴在七楼阳台对着下面狂啸：”噢~噢~噢~噢. 然后保安和宿管就来清场了。 楼下：“阿姨，我就求个婚，求完我就走。 阿姨：”不行不行，你这有明火。太危险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们站在楼上狂笑。大呼阿姨干的好。 11 旺旺是我在从外婆回家的路上捡的，暴雨天，那满是泥泞的土路边，如人高的芦苇叶里，传来一阵阵细微的哼叫声。我好奇，拨开深厚的芦苇叶，那土堤上趴着一只奶狗，心一软，养了吧，好歹也是个生命。地上捡起个塑料袋子就给它提回了家。刚到家里的时候很害怕窝在角落里发抖，担心狗子狗子挺不过去老娘弄了点糖水饭给它垫垫肚子，第二天看有所好转就给它取了个好养活的名字叫旺财。后来老娘发现它是一只母的，问我：”叫这名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 我说：“是有些，那就叫旺旺吧，这名好养活。 老娘：”···取得真好。 然后这个世界就多了只叫旺旺的狗子。 12 有一天晚上我们几个喝多了，穿着拖鞋在操场上闲逛，看着操场旁边的园林区u，我们几个提议去那里逛逛，几人紧张，小心翼翼的走着，到了楼阁旁边，我们几个排着队手扶着墙往前走，突然那挂在墙上的红灯笼亮了。 我大叫撒丫子跑， 他们：”我靠，等等我啊。 跑到操场上，拖鞋从脚上跑到了小腿上 我坐在地上：”我靠，灯就这么亮了？ 他们：“嗯。妈的，吓死人。 我：”妈的不是有人碰着开关了？ 他们：“鬼知道？ 我：”靠，老子晚上睡不着了，你得搂着我点。 第十章随风的少年 那年花开，很美，可我却只能在细末里翻找，捕捉那些已经粉身碎骨的碎片，一阵风吹过记忆夹杂着落叶飘向了远方。伸出手接过几片记忆，还是如此柔软，还是那么喜欢。 那风从南向北，今久不息，仿佛永远不会累。单薄的草叶，随着风在舞着，神采奕奕，那沾满雨露的清晨，在阳光的照耀下如此清澈。 与阳光无关，那本就是清晨该有的样子。如夜晚的满头星空，如雨天的漫天乌云。 昭在我的印象里是那种阳光的，随性的，随风的。赤裸着上身露出如柴的身体，躺在床上，左手端着手机右手里夹着一根烟，不时的吸一口，然后淡淡吐出。 在我那贫瘠的好友列表里大多都是那种摔倒在地上都会躺在原地休息的那种，昭不一样，昭属于那种摔倒了会起来走两步然后在躺的。 昭是我见识过的最正经的喜剧人， 2018年我们相识，是我的大学舍友，当时我们还不相识，报道那天昭领着一群老乡去宿舍铺床，我心里暗想，这男人真帅。当时宿舍里很多东西都是坏的，上下铺的床梯也不翼而飞。那晚亮子是踩着凳子翻到床上去的，昭嫌麻烦去网吧包夜过了一晚。 在我们躺在宿舍的时候，昭不喜欢宅着，经常会出去打蓝球，还加入了系部的篮球队，一米七五的个子，单薄的身体在球场叱咤。有时候他看不下去在宿舍怂恿我们也下去 下去锻炼锻炼啊，人都躺废了，一群废物。 我们问他：”有什么好去处吗？有我就去。 昭点燃一根烟，坐在板凳上，然后深吸一口：“下去打打球不好吗？ 我们：”打个屁，一把老骨头，命送进去。 我们羡慕昭有那么好的体力。羡慕他有一颗爱运动的心。然后又投入到手机里的游戏里无法自拔。 2020年新冠病毒爆发，学校要求不准回学校，将通过网上进行视频教学完成学业。我们全窝在家里不敢出门，昭发来消息，是一张图片，那温暖的阳光照在透明的球筐上，折射出刺眼的光线，几个人影照映在水泥地上，。 我问：“在外面。 他说：”嗯，在外面打球。 我问：“村里不管你们吗？这么肆无忌惮？ 他说：”管啊，怎么不管，管的严的很。 我问：“那你咋出去玩的，我这都不给出村。天天躲在家里，太阳都见的少。 他说：”没出村，村口有人看着，在家门口打的。 我说：“真好。还能出去玩 他问：”你那不给出门？ 我说：“给啊，村里该咋生活咋生活没有很大的影响，老人还在田里种菜呢。 他问：”那你不出去玩。 我说：“山沟沟里除了田就是山。没东西玩。 他说：”那你躺着吧，我去打球了。 我默不作声。 2020年中旬疫情得到明显控制，学校也要求我们回学校上课。 我们躺在宿舍，心里想着：“真好，一个没少！ 20年下旬学校开始要求我们准备实习，我们突然发现好像那看似漫长的大学生活好像如同泡沫一般，我跟家阳他们留在合肥，进了一家销售公司，打算先把实习混掉再说。昭跟着胖子他们去了南京，进了一家五百强。当时为选择去哪实习我们讨论了一晚上，我们的想法是这里近，熟悉，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也好跟学校联系。他们的想法是进一家比较好的公司学习技能。 我问：”就你那二调子技术谁要你们哦，那么老远的不怕被卖到黑煤窑去挖煤？ 他：沙雕，那里福利好啊，五百强，要是干的好以后就留在那了。 我：好，注意安全，感觉要被卖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帮你报警。 他：“我先把你卖了。 ········· 十月，我们开始正式实习。留在合肥的我们在经历了被黑中介骗之后也算稳定了下来，慢慢步入了正轨。十一月末昭给我发来消息问我这边还缺不缺人，我问他：”怎么了，在那边过不习惯？ 昭回我：“去他妈的，傻吊地方，一个主管天天骂人，自己说不懂就问，问了又嘴臭骂人？谁惯他臭毛病。 我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没叫你卖身都不错了。 昭问我：“你那还有空床位没有，我和祥子一起过去。 我说：’床位一直给你留着，随时欢迎过来。 昭说：”要十二月初才能过去？ 我问他为什么 昭说：“狗币地方，这个月得干满，不然算旷工，妈的，欺负实习生，知道我们是要盖章的不怕我们跑。老子就不如他愿，我一号就去你那。 我哭笑不得说：”赶紧来，由本大厨师亲自颠勺，天天大鱼大肉的招呼你们，好好给你们补补。 月初如期而至，昭给我打电话叫我去接他，那充满阳光的寒风里，单薄的少年点着烟站在路口眼睛看着远方。 我问他：“你在看什么？ 昭回：“那有个小姑娘你没看到吗？我靠，那是真漂亮？ 我：”····，哪呢？我怎么没看见？ 昭：“你眼是真瞎。那么多漂亮姑娘你看不见。 我：“谁没事去看这些啊，赶紧回去了，天怪冷的。 那天晚上难得的烧了几个硬菜，昭大喜，嘴里叫嚷着：”去他的南京，这才是天堂啊。 过了两天菜又恢复到正常昭大骂：“去你的合肥，我的三菜一汤呢，我的大鱼大肉呢？ 21年四月份我们结束实习，在周边几个景区逛过了之后躺着房间里无所事事，实在想不到该去哪里了。 昭说：”明天我带你去我外婆家玩去，离得不远，一两个小时就到了。 大巴车上，昭晕车面色苍白，混混欲睡，昭时不时抬头看看位置，然后又埋头休息，终于在昭的某次抬头之后问司机位置， 你不早说，刚过，还没跑远，往后走几里就到了。 昭拉着我下车往回走。一番折腾终于也是到了。 我说：”真舒服，跟家里一样。 昭说：“我带你去逛逛吧， 我们选了一个方向一直往前走，昭说其实他也没逛过基本都是一天游的那种，这里不是很熟悉。 我说;’其实熟不熟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是否值得你去留念，是否值得你去为它挽留。 路过一个砖厂，昭点了一根烟，开玩笑的说：”以后就在在上班算了，在砖厂当个小领队，贪污点砖盖个房子，娶个老婆。 第十一章 匣子里的张老五 有人藏在盒子里，有人躲在角落里，有人躲在自己的世界里活着小心翼翼，最后被闯进来的小猫打翻，泼洒一地。 张老五长得很帅气，可惜是个盲人，祖籍在安庆，后来跟着父母来到了合肥。 听他自己说眼睛是小时候发烧烧坏的，不是天生如此。我们甚至不能算是多要好的朋友，只见过几面，说过几次话而已。 我的印象里张老五腼腆，文静，不喜说话，只喜欢竖着耳朵听，时不时咳嗽一声，让人注意到还有他的存在。 我们当时住在一个小区里，有天中午回去拿东西，看到张老五低着头坐在一楼草坪那晒太阳、当时临近冬至了，我心里想，这个人真会享受。 就礼貌性的向他问好：“今天太阳挺好啊？这太阳晒得舒服。“ 张老五没有回我，我心里想：这个人真没礼貌，我就又说了一遍：“今天天不错啊！” 张老五抬起头来朝着我的问：”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我说：“对啊，这楼下不就你一个人吗？” 张老五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啊，我眼睛不是很好，以为你在跟别人说话。” 我看着他泛灰的眼睛大感愧疚连忙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盲人，你是住在这一栋吗。” 张老五顶着他那空洞的眼睛往他身后的楼望去，然后笑着对我说：“对啊，一单元六楼” 我说：”真巧，我也住六楼，是邻居，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的。 张老五笑着说：“那就麻烦你了。 那时候我和几个朋友经常在出租屋里聚会，想着都在吹牛逼需要有个观众听我们吹，多一个人更热闹的原则，偶然会去把张老五拉过来凑人数。 张老五坐在那里也不喝酒就拄着拐，笑着看着我们吹牛，偶然附和两声。 有次聚会张老五还是在那坐着，我们怂恿他喝两杯。张老五不好拒绝，用一次性纸杯猛喝了两杯白酒，我们看的目瞪口呆。 从那次开始我们聚会就不再允许他喝酒了，谁都无法忘记张老五喝了两杯酒后，抄起拐杖指着我们大喊：”狗日的，哪来的妖魔鬼怪敢跑你张大爷这来行凶？老子一拐砍死你。 要不是张老五眼睛不好，我们那晚可能都要英年早逝了。 张老五后来跟我们道歉，我们哪敢不接受，忙叫他放下手上的酒杯。 那天晚上我们喝的迷迷糊糊的，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张老五坐在凳子上自顾自的说起了他的故事。 张老五本名叫张若无，我们因为喝多了大舌头叫他张老五，又因为他是第五个加入到我们这个聚会里的，叫习惯了才这么称呼他的。 ：“我初中的时候，眼睛其实还是好的，我以前看到过蓝天白云还有花，它们都很美，可我现在看不见了，我只能看见一点模糊的光，发烧把眼睛烧坏了。 我迷迷糊糊的问他：”眼睛能治好吗？“ 张老五沉默了很久回我：”能，医生说可以治好，但是要很多钱，我没钱。“ 我回他：“我也没钱。” 张老五沉默了很久又说：“我那时候很调皮，可是我从来不干违法乱纪的事。 我搭腔：”我也不违法乱纪。“ 那时候我们都在学校里住宿，学校通过军事化管理来运行。半月一次假，不给玩手机。不给玩任何电子设备，跟外界没有任何交流。 有一天，班级里有人突然说东西被偷了，满教室搜查，我问他们是什么，他们冷漠的说是钱，我帮他们找，他们问我：”你钱又没有被偷，为什么你这么热情的在帮忙？ 我问他们，不需要我帮你吗？ 他们却把重心从整间教室转移到了我身上，他们把我的书桌推倒，他们把我的课本2掀翻，找了一下午。 我问张老王：“他们找到了吗？” 张老五摇了摇头继续说：“他们不可能从我这里找到，因为我没偷，我从来不屑于干那种事。” 我没说话，张老五继续说着：“过了两天同班的詹找我帮忙，中午他的手机放在教室充电，怕老师突击检查叫我中午帮他看一下，我答应了。 我问他：”是不是一堆人突然冲进来把你抓住了？然后认定钱是你偷的。” 张老五诧异：“你咋知道？” 我打了个酒嗝说：“在古代，有一个故事叫林冲误入白虎堂，不知道你看过没有。” 张老五不说话了，沉默了很久。 我挠了挠脑袋又他：“那你眼睛咋出问题的？” 张老五低着头说：“后来惊动了老师。” 我诧异：“这不是很好吗？老师来了，能给你主持公道了。” 张老五叹了口气：“老师要是能主持公道我眼睛还会坏吗？当时老师过来第一句话就是你快把钱拿出来。 他没有问我一句话，没有去了解哪怕一丝事实。他就这样直接了当1的来找我要那我连见都没见过的赃款。 我当时哭了，就因为我是他们眼中的差生，就因为我帮他们找了。他们就认定是我干的。我后来没去解释，因为在他们眼里就是你干的，不容置疑。然后我就发高烧，再加上流泪，眼睛就成这样了。” 我叹了口气，问他：“现在后不后悔，眼睛弄成了这样。” 张老五笑了：“其实还好，眼睛虽然看不清楚但好歹也看清楚了一些人。” 我问他：“眼睛医生怎么说？” 张老五笑了：“医生说再过半个月左右就可以准备手术了。” 我诧异：”你哪来的钱啊。” 张老五说：“家里的一点存款。” 我哭：“你真有钱。” 三个月后，微信接收到一个好友请求，备注是张若无。 我同意了，问他：“眼睛好了？” 张老五回我：“嗯，眼睛好的差不多了，不过应该没你们的好用。” 我大喜：“能看见就好，有空一起喝酒。” 张回：“好，不过我现在要出去看看花花世界去。等我回来吧！我请你们。” 一个星期后，微信朋友圈里多了个每天更新美丽的人。 在这充满污秽的世界里，瞎子看到了世界的纯洁，聋子听到了最美的鸣唱。哑巴说出了最有哲学的话。他们有的躲在角落里，有的躲在盒子里，最后被闯进来的小猫打翻，泼洒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