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手眼》 第一节:养小鬼1 失业后,在城中村找了一间房,房号302。 房东是一个满脸黄褐斑的老女人,目测极度缺爱。 我问她,302以前住着谁。 房东说:一个模特。 模特?有撸点!我阴晦的内心顿时涌进一丝光明。 我用押金加房租从老女人手中换来302的钥匙。 走廊很干净。302对面是305。 我兴冲冲地提着行礼打开302的门时,只听背后“吱呀”一声。 我回头看去,一个满脸阴郁的男人从305门后探出头来,用沙哑的声音说:“你住302?” 我急忙点了点头:“请大哥多多关照!” “嗯!相互关照!”阴郁男说完又缩回脑袋,“砰”的一声关上门。 在关上门前,他说:“如果有事,找我!” 虽然阴郁男的样子不太友好,但话还是很温暖。 来到302后,我发现这间房子通风向阳够敞亮,尤其是墙壁上挂着的,前一任租客的照片,也就是模特写真,侧身全裸,眼神迷离,**高耸,撸点甚高。 除此之外,还能隐隐约约闻到一股香味,这香味仿佛车模的留下的体香,闻一闻,神清气爽;吸一吸,身体倍棒,三月不知肉味,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自从失业这几天,精神一直不好,再加上完全整理好床铺已经晚上八点钟,所以躺下后就睡着了。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隐隐约约中听到哭声,像流水一样流进我的耳中。 我急忙睁开眼睛,打开了电灯,从床上跳下直奔厨房中拿起菜刀,才发现竟然是隔壁孩子的闹夜哭。 我摸了摸脑袋:大惊小怪。 又接着不知睡到何时,昏昏沉沉中又听到孩子的笑声。 尼玛,刚哭完就笑,还让不让人睡了?真是活祖宗。说句实话,睡得正香,突然被笑声打断,心中甚是不爽,暗想,这孩他娘是不是该下岗了,半夜三更的不哄孩子睡觉,让他笑什么呢?扰邻有木有? 当我再次醒来,才猛然感觉到,这次的婴儿笑声,不在隔壁,就在我的屋中,空空荡荡的屋中。 不见婴儿,只听笑声。 冷汗顺着脑门顿时流了下来,我这次不再拿菜刀,而是直接打开门冲到走廊,狂敲305的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阴郁男伸出脑袋看着我:“啥事?我正忙着呢!” 屋内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真烦人!” 我哪顾上这些,只是慌慌张张地说:“大哥,我屋子里有鬼!” “鬼?”阴郁男听到这里,便又砰的一声关上门。 “大哥,你不是说有事找你的吗?”我在门外大叫。 但是305没有回答。 我正想着这些人真够坑爹,说有事可以帮忙,但真正让他帮忙时,我却吃了闭门羹。 我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房间,笑声已经停止,不过我再也不敢回去。 难道第一天晚上,就要睡走廊?谁还有我点背? 就在这时,305的门又开了,阴郁男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面八卦铜镜。 他用八卦镜将我从头顶照到脚底,然后说了句:“别怕,脏东西还没上你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那屋子住过了一个模特,房东没告诉你吗?”他说。 “就是这样,我才想租啊!” “但她没告诉你,模特已经死了吗?”他的表情依然很阴郁。 尼玛,不早说,老子撸啊撸几次了,怪不得惹鬼回魂。 “她没给我说!”我答。 “也对,房东告诉你,也只能租给鬼了!”他说。 “那个模特怎么死的?”我问。 “她的运气不好,潜规则什么的都用上了,就是不红!因此只能住在这里!直到一月前,她突然之间好运,接连拍了好几个广告,然而不幸的是,在拍最后一个广告时,她掉进泳池中溺死了!”阴郁男的表情在走廊的灯光下更加阴郁。 “她死在游泳池中,又不是死在房间中,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说。 “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 “水性不好?” “不,是她自己养小鬼,拍戏时被小鬼遮眼,失足跌入水中!” “养小鬼?” “她一直打听怎么使自己转运,最后就听到有当红模特用过这种方法,她就亲自去找好木头刻成小棺材,然后在医院中找到流产后成形的死婴,用蜡烛烧烤婴尸下巴,再用小棺材接尸油,最后用尸油炼制小鬼,死婴本来生前受苦,死后又入火刑,因此怨气很重!”阴郁男说:“所以,红的机会很大,但被它反噬的机会也大!” “你的意思是我的房间有车模回魂?” “不,你的房间没有她!”阴郁男摇了摇头。 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他接着说:“但有她养的小鬼!” “大哥,咱们白天也有一面之缘,要不今晚让我在你屋中住?”说到这里,我就往他屋中挤。 阴郁男却挡住了我说:“我给一样东西,你还是回自己的屋吧!” 他拿出一只黄色的香囊说:“此香囊画着驱鬼符,内装逐妖香,挂在你的床头可保平安!” 我急忙谢过,他说不用谢,收200块钱工本费。 这顿时让我蛋碎了,还没找到工作,不过为了能睡到天明,忍痛收了。 “敢问大师您是……” “除恶杨善,无需问姓名!”他说。 回到屋中,我上网查了一下养小鬼的说法。 小鬼又叫古曼童,要养它,必须拘提一个冤死的童魂,一但拘提,小鬼不能正常轮回。 小鬼的能力越强,那么主人越旺,但同样,如果被反噬,主人也会更倒霉。 宁听鬼哭,不听鬼笑,老人常说,做鬼一般很惨,哭还来不及的,哪有心情笑呢?会笑的,都是达成了某种心愿,这种心愿并非一定要投胎转世,而是成功地将一个人害死。 所以这种笑鬼,更可怕,看到这里,我把希望寄托在阴郁男的香囊上。 阴郁男的香囊不但有股淡淡的桂花香,闻着很舒服,安神醒目,而且很管用。 我把它挂在床头之后,一直在提心吊胆中睡在床上,灯也不敢灭,然而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再也没有小孩的笑声响起,就连隔壁的小孩也不哭了。 早晨起床后,我想对着香囊拜拜,却猛然发现香囊表面有一个小孩的血手印。 尼玛,果然是古曼童。 我又敲开305,说香囊上有血手印。 阴郁男说:“不用怕,如果没有这个香袋,他掐的是你的脖子!” 听到这,我又是一头冷汗。 “不过你放心!”他说:“一个月之后,准时来我这里换香袋就成!” 尽管阴郁男这样说,但出这事后,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再这住儿,本以为这里有个模特,还能有撸点,现在是打死也不敢撸啊。 我下楼找到房东。 一个男人从房东房间中走出。 房东随后出来,看到我后问:“什么事?” “我想退房!”我说。 “可以!”房东很干脆。 我顿时喜上心头,谁知又被她下一句话泼个透心凉:“没租满三个月,押金不退!” 尼玛! 我们的房租是两百,而阴郁男的的驱鬼香囊也是两百。 我认了,只希望我找到工作这段期间没事。 在这个城市找工作,一般去人才市场。 去人才市场的公交车,只有一辆k6路。 这个车子的号码不错,不过,很少有人去人才市场。 我走上k6,投币后,扫视了一下,只有三个人。 一个瓜子脸,齐b裙女神。 一个老妇女,目测更年期。 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男人,戴着一幅方框眼镜,看上去斯文,穿着一件黑色风衣,但据心理学上说,这种人闷骚。 在后排找了个坐位坐下,此时我完全没有心情看女神,不过我发现那个男人一直看着我。 不是这么倒霉,刚遇到鬼,现在又碰到基佬? 正想着,那男人起身来到我身边坐下。 还没等我开口,他便问:“哥们,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顺的?” “找工作能顺到哪去?”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说:“有事打我电话!”说完后,在3号站牌下了。 我看了看那张名片正面:红中财务业务总监叶子暄 这家伙是想让我去学会计?真是瞎了眼,我向来对数字不敏感。 但实在无聊,于是我又看了看了名片背面:主营业务:高利贷,追账清账,婚姻调查,寻人寻物。 我靠,这家伙原来是一个放高利贷的,他是看我找工作,没钱可以去找他吗?我心中暗想。 现在的人,无孔不入。 我这一个穷鬼,怎么能借得起高利贷?真的没钱,天桥下面就是我的家。 想是这样想,我还是把这张名片留住了,或许万一可用。 去人才市场的人求职的不多,招聘的比求职的还少。 单位大多的是夜场,足浴什么的,职位都是公主,公关或者保安。 这时,我看到公交车上的女神也在找工作,她应聘的是夜场公主,我此时终于明白女神为什么要来这里了。 这里面适合我的,只有保安工作,但我还是拒绝了这样的职位,现在和平时期,不想冒着生命危险赚钱。 第二节:养小鬼2 最重要的是,保安的工资差公主,公关一大截,这不是**裸的歧视吗? 找了一天工作,也没找到合适的,于是来到城中村。 腹中肌饿,便来一个串串香的摊子前,吃了些串串准备回去睡觉,明日再战人才市场。 吃完串串向人流中走去,一个中年人突然倒在了我身边,我急忙将他扶起。 谁知就在我扶起的那一刻,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大叫: “再那里!” “艹***,还有同伙!” …… 还没听完那些人的叫喊,中年男人也没对我说谢谢,便像兔子一样溜了。 接着我便看到一群平头加刺青的小伙子,拿着黑版飞鹰砍刀分成两路,一路向那中年男追去,一路向我冲来。 虽然我笨,但我不傻,很快明白,他们要砍我! 我撒腿便跑,心中暗想:他***,人背时喝凉水都塞牙,扶个人都被追杀。 那些人一边追一边喊:“站住!” 虽然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追我,但sb才会站在那里。 两边的人纷纷躲开,仿佛像看拍戏一样。 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但没有一个人见义勇为。 课本里讲的英雄赤膊斗歹徒都是骗人的。 幸亏我以前练过,从初中就开始跑步,一直跑到大学毕业,五千米小菜一碟,那帮人最终没有追上我,但我也累的差点背过气。 我又回到租屋中,心跳的厉害。 中年男是谁,那些拿黑版飞鹰的又是谁,他们为什么要砍我? 我突然想起,那些人中,有一个说有同伙,难道那个无脑的把我当成了中年男的同伙? 我不禁摸了摸了头:人家扶人只是要钱,我***贱,扶人要命! 歇口气后,我又看了看床头上香囊。 看到香囊就想起这屋子中养小鬼的事,不由又是一惊。 心中暗想,还以为住进美女住过的房间后,能捡个篓子,没想到,竟然得罪了阴阳两界的人。 突然想起老人讲的,对付鬼怪,一般在身边放把剪刀也是可以的。 为了上一重保险,我又下楼买了把剪刀。 把剪刀放在床头镇鬼。 还好那些拿黑版飞鹰砍刀的人没有认出我是谁。 至于那个中年男我也没看清楚,是生是死不知道。 不过我也不在想这些,工作还要继续找,每天都在看能否有一个职位适合我。 叶子暄每天都在那条线上,不过并没有过多说话。 后来才知道,红中财务就在k6线上,取这个号码吉详之意:“快顺” 但总感觉像:“快了”的意思。 两天后,找工作实在找的烦,岗位依然是保安。 心中很累,于是就去文化公园散心。 在这座城市中,文化公园是一个很特别的公园,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安静。 我坐在长椅上。 一个清洁工大妈正在打扫垃圾桶。 当她打扫到我身边的垃圾桶时,突然之间从垃圾桶中掉出一个黑色的袋子。 袋子掉到地上后,烂了。 清洁工大妈顿时惊叫了一声。 正在走神的我也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当我看到地面上的那只袋子时,不禁恶心加恐惧,狂吐不止。 那是一个断肢。 一个男人的断肢。 杀人碎尸? 我不禁想起了那天晚上也被追砍的中年男。 急忙拿出手机按下三个字:110 不一会,一辆警车来到了我们面前。 从里面走出了一男一女两个警察。 男的大约三十岁,女的大约也三十岁。 清洁工大妈面色苍白地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我突然想起是不是该告诉他们那晚的事,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不想过多惹事。 两名民警收拾残肢后,离开了。 我突然想起了,如果我向叶子暄借高利贷,如果还不上,是不是也会沉尸公园? 遇到这种事,哪还有心情再散心,回到租屋中睡觉去了。 不知为什么,最近虽然每天睡到自然醒,但还是很困,一上公交车就打盹。 一周之后。 我刚坐上k6,叶子暄又来到我身,仔细地盯着我看。 看的我非常不自在。 我心中暗想,叶子暄基佬的身份终于暴露了。 谁知他却问问:“你是不是撞鬼了?” 叶子暄问完之后,又笑了笑说:“看我问的,你若真撞鬼了,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我急忙把屋中被一个死去的模特养小鬼的事说了一遍。 “看来,你那间屋子真的住不得!”他很认真地说。 “我这不是找工作吗?”我说:“等我找到工作!我马上搬走!” 说到这里,他竟然也从口袋中拿出一面八卦铜镜,让我照照。 一照他的镜子,我发现自己不但印堂发黑,满脸都乌云盖顶的感觉。 “这面铜镜是窥天堪地宝鉴,可以照出你自己的真面目,依你现在的状态,等你找到工作,有没有命搬,还说不定!”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禁愣住了,我最怕的就是死,简单点说是还没撸够。 “简单地说:“你撞鬼了,而且撞的很厉害!能不能带我去你租的房中看看?” “这……你不是放高利贷的吗?怎么还懂这些?” 他笑了笑:“以后你会懂的!” 听他说到这里,我便领他来到了我的小屋。 在进小屋之前,他看了看大门紧闭的305说:“这里面住着什么人?” “高人!”我说。 他点了点头:“哦,我琢磨着也应该是高人!” 谁知他刚进我的屋中时,捂着鼻子:“好臭啊!” 我心里极不悦,虽然没洒过香水,但也绝对不臭啊;虽然单身居住,但也很注重卫生。 他看了看我说:“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 他的目光看像了我床头挂的香囊:“味道是从那个香囊传出来的,是尸臭味!” “怎么可能,这里面是一股淡淡的幽香!”我说。 他把香囊拿在手中,说:“尸臭味就是从这里,小鬼就住在这个香囊中!” “这个不是什么驱妖符吗?” “这是养鬼符,上面是用殓文写:赦令养鬼于此!”他说。 “你的意思是我被骗了?”我大吃一惊。 当他看到我床边还有剪刀时,更惊讶:“你怎么把剪子放在这里?” “这个辟邪!”我说。 他说:“把剪子拿走吧!这个东西,不但不能辟邪,而且还会增加古曼童的力量!” “我该怎么办?不过,你没钱给你!”我说。 他说:“打电话叫警察,谁给你的这个养鬼香囊,就抓谁!” “为什么?” 他说:“给你香囊的这个人,用这只香囊里面的香料养小鬼,然后让小鬼吸你的命转化给他,你用剪子,更能让小鬼拿剪刀剪你的命,你最近是不是越来越感觉困,就是这个原因!” 我拿起手机,却突然之间想起:“这说给警察,警察会相信吗?” 叶子暄想了一下点了点头:“确实如此,那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怎么做?” 叶子暄想了想说:“你去买一些大红纸,越红越好!” 我依照他说的,在附近的人生终点站买了些红纸。 他到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一只老公鸡,然后拧破头。 又将那香囊烧成灰,用血与灰混在一起,在红纸上写了一些字。 这些字我看不懂,他说这是殓文,我不需要懂,只要今天晚上子时,把这张纸贴到305的门上,就行了。 他做完这些,就离开了我租的房子。 在离开之前,一再交待,无论如何,等到今晚子时,不要忘了。 我点了点头。 我查了查时间,子时就是凌晨1点钟左右,于是我瞪着眼睛,一直到一点钟。 拿着红纸,小心翼翼地走出门,然后站在305门前,贴了上去。 然后期待不平常的事情发生。 不过,我也不傻,肯定不会站在305门前,要不然真如电影中那样,爆炸了,那我就太无辜了。 所以我贴完后,急忙回到302,然后打开了一条缝。 站在那里瞄305。 结果看了大约半个小时,什么也没看到。 不会是叶子暄坑我的吧? 仔细想想也是,叶子暄是清账收账的,他怎么会懂这个? 但又一想,叶子暄坑我干什么?他又没问我要钱。 越想越困,于是回到床上,见周公去了。 这一觉睡到天明。 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臭醒的。 我捂着鼻子,心中暗想,尼玛,什么味道?难道厕所堵了?还是谁***放了一个千年老屁? 打开门,才发现左邻右舍都捂着鼻子,纷纷说好臭。 臭味从哪里来的? 人们的目光最后都集中在了305。 305的门半开着,里面已经没有人。 越靠近,越臭。 就算是练了龟息**,也能够被熏的破功。 这305到底是咋了? 不会是我昨晚贴的那张红纸的原因吧。 我问左邻右舍:“305里面住的人怎么样了?” 他们这时看到我。 但他们看到我后,仿佛看世间少有之物。 “你们这是……”我不禁问。 “你还活着?”他们睁大眼睛问。 尼玛,我问你们305怎么样了,你们不答,却问我还活着,这都什么事啊? 第三节:养小鬼3 “我没事,你们怎么了?”我问。 “今天早上,我们闻见臭味后,出来,看到305那个男人站在走廊中像疯了一样说,他害了以前住在302的模特,现在又害住在302的你!”一人说:“所以才问你是否还活着!” “你们说的我不太明白!”我说。 “我们也不明白,房东已经报警,305已被警察抓走了!”邻居说:“但就是不知怎么回事,305的屋中真他娘的臭!” “这臭味是什么?”我拿起手机,打电给叶子暄。 叶子暄接到我的电话,我将这里的情况说了一遍。 “他目前这个样子,就是被红纸害的!”叶子暄说:“因为我把他的香囊烧掉后,与鸡血一起写在了红纸上,这是一道反噬符!” “什么反噬符?”我问。 “当然就是用他的小鬼,来害他!”叶子暄说:“这招比较狠,但对于这种人,也不必客气!” “这个符你是怎么做的?” “他用香囊养鬼,然后让你挂着,是要用香囊中的小鬼向你借寿,你屋子中先前住的那个模特也是被他用这种方法害死的,他养鬼可以害人,那么我也可以让他养的鬼把怨念反到他身上,所以他疯了,把自己的恶行昭告天下!”轩子暄淡淡地说。 “那他屋子里怎么那么臭啊?” “他已经被破法,所以他屋中的香囊都会散发出尸臭!”叶子暄说。 我再次问叶子暄:“你怎么懂这个?” 叶子暄在电话那端依然淡淡地笑道:“以后你就会懂的!” 对于305以后的事,我才知道,305被送到警局之后,没人相信世间还有这种邪术,很明显他的精神已严重不正常,所以直接将他送到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去了。 这样活着比死了更痛苦,这算报应吗?我不知道。 不过,305屋中的香囊整整臭了一栋楼。 房东这个老女人不得不大出血一次,让我暗爽至极。 你以为事情到这就完了吗?答案是还没。 305的事过去的第二天。 我寻思着去菜市场想买些羊肉补补身子,羊肉阳气比较足,让那些阴晦之物都见鬼去吧。 卖羊肉的摊主正趴在案板上睡觉,我用手轻轻地推了推了他,没动。 周围的摊主看到这里,不禁哄堂大笑:“这家伙肯定是昨晚又去玩牌熬通宵了!” 但我却感觉他不像是睡觉,而像是晕倒,急忙打电话叫叶子暄。 叶子暄很快赶来,伸手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动脉说:“他是活着不假,不过,他不会被叫醒,因为他我没有摸到他的魂魄,换句话,他处于失魂落魄状态,必须尽快将他的魂魄找回,要不然,他就这样在睡梦中猝死!” “那该怎么办?” “我这里有一颗还魂草!”他说完从口袋中掏出一颗四叶草。 叶子暄像喂羊一样要塞进摊主的嘴巴,然而摊主却牙关紧闭。 “无法喂他还魂草?”我问。 叶子暄说:“让我想想,如果不喂他这根草,那么他一定会死!” “怎么喂?”我问。 叶子暄伸手摸了摸摊主的下巴处的“人迎”穴,没想到摊主竟然张开了嘴巴。 叶子暄把还魂草塞入他的嘴中。 摊主像是被掐住脖子突然松手那样,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怎么了?”摊主像大梦初醒一般。 “你怎么了?”我问。 “我正在卖羊肉,突然眼前一黑,便觉得自己像掉进水中一般,水又冷又深,我怎么也挣扎不到水面,就在我快淹死的时候,突然发现岸上有一只伸来拉我一把!”他一边说一边还带着恐怖的面色。 “伸手的,就是喂你为还魂草!”叶子暄说。 “我怎么会这样?”摊主说。 “你杀生太多!”叶子暄说:“已经不适合再干这个了,刚才有羊灵占了你的身子!” 羊肉摊主看了看叶子暄,仿佛看一个外星人。 “我就是卖羊肉的,我就不信什么羊灵!”摊主一把刀插在了案板上。 看着那把剔骨刀,我不禁躲在了一边。 叶子暄扶了扶眼睛,笑了笑说:“这次我不收钱,下次是要收钱的!” 第二天,我去羊肉摊,发现羊肉摊又出现了昨天的事。 叶子暄将他再次还魂。 摊主相信了叶子暄的话,决定改行,并且支付了叶子暄的“医疗费”。 叶子暄拿到钱后,分给了我一些:“这个人是你发现的,所以这是给你的线人费,如果感觉不好听,叫提成吧!” 我没想到这样也可以拿钱,这对我没收入的状况,得到一点改善。 不过,我不但得到了一些收入,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是,我在这栋楼中成了名人。 原因是羊肉摊主是老女人的亲大哥,所以老女人大发慈悲,免我三个月的房租。 不得不说,这样一举两得的事,还真爽。 不过我还没爽多久,又不爽了。 我租的房子,就是302。 自从305那件事后,我就把墙壁上的靓女写真撤掉了。 尽管知道她不会回魂,但是也不敢撸啊。 没办法,要对女生尊重一点。 这天早晨,我正在睡觉,突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一大早打搅老子睡觉,作死。 想到这里,我不禁没好气地冲着门外大叫一声:“死人了?敲个**敲!” 谁知门外传来房东太太焦急的声音:“大师,真的要死人了,你赶紧去202看看!” **丝变大师,这种很爽的感觉有木有? 我穿好衣服,来到2楼。 202的门前围了一群人,看到我来马上闪开一条路。 202住着一个胖男人,约莫三十多岁。 屋内到处挂着av女的高清大图。 地下脏的简直像猪圈一般,到处是卫生纸与烟头,一种烟味与精液的味道,让我忍不住想吐。 不过,我更惊讶的是胖男人正躺在床上,明显可以看到他在一点点变“薄”。 胖男人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胖男人伸着手,用非常痛苦的声音叫道:“……救……我!” 我不知这怎么回事,急忙进屋去拉他。 却没想到胖男人竟然像是生了根一样长在床上,怎么也拉不动。 我马上打电话通知叶子暄。 叶子暄还没到时,那个胖男人继续变薄。 胖男人表情持续痛苦,就像一条被水冲到岸上的鱼。 在人们的惊讶与恐惧之中,胖男人最后变成比纸还薄的一道阴影,穿过人群便消失了。 房东太太想拉着他,但他只是一道阴影,怎么拉的住? 人们看到这一幕,纷纷要退房,夺路而逃。 这样的房子,谁***敢住? 房东老女人一直说让大家不要着急,很快就会有人来解决。 但那些人哪里听的进去,我艹,这种神奇的房子,留着养蚊子吧。 叶子暄赶到时,就算国人再喜欢围观,202处也空无一人。 看到叶子暄,房东太太更像是看到了她亲爹一般要叶子暄帮她。 房东太太说:“什么都好说,只要弄好,钱更不是问题!” 叶子暄扶了扶眼镜:“你先报警,然后再把租客的资料告诉我!” 房东太太鸡啄米一样点了点头,打110。 打完110后,她告诉叶子暄,胖男人叫李四,每天没啥正经事,靠赌博为生,要不是看在房租的面子上,早把他赶走了。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等警察看过这一切后,我会帮你解决的!” 叶子暄向屋中看了看。 他看的很认真,突然眉头一紧,似乎看到了什么。 看叶了暄看的认真,我又看了看,没什么奇怪啊。 “你别坑人家!”我悄悄说:“这屋子里面,你能看到什么?” “我当然能看到!”叶子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因为我有天眼!”天眼? 尼玛净瞎扯,有屁眼倒是真的,我心中暗想,不过我并没有说出来。 不过既然他有天眼,那他刚才应该看到了什么,于是我就问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叶子暄说:“我刚才看到屋中有一块棺材盖子!” 棺材盖子?我不禁又仔细看了看,这屋里哪有棺材盖子? “你当然看不到!”叶子暄说:“这就是你与我的区别,也就是没天眼与有天眼的区别!” “那这屋子里怎么会有一块看不到的棺材盖子呢?”我问。 “因为这间屋子的风水被人动了手脚!”叶子暄说。 “屋子的风水被动了手脚?”我说:“这是租的,难道是房东太太?” “当然不是她,否则绝对不会让我们帮她!”叶子暄说:“应该是其他人,故意针对这个男人!” “他经常赌博,得罪人也很正常吧!”我说。 叶子暄点了点头:“不过,那个人对付这个男人的手段也太毒辣了一些!” 第四节:叶子暄的天眼 “你知道那个男人怎么变薄的吗?”叶子暄问。 “我肯定不知道”我答。 “其实,我看到的棺材板子,并非是棺材板子,那是“戮板”,分为上板与下板,在古代主要是用来处死犯人的刑具,行刑时将人放上下板中间,上板放一块用绳子吊着的千均巨石,随着绳子的放开,人们就会被压的头骨碎开,眼球蹦出,内脏破裂开,在这过程中,人不会马上死去,而一直非常痛苦!不过现在,上板就是那块看不到的棺材板子,下板就是床,所以胖男人生生的被挤扁了!” 我艹,还有这种风水?我不禁目瞪口呆。 叶子暄笑了笑说:“我已见惯不惯,必竟人心隔肚皮!” 那接下来怎么办? 等民警过来,让他们先看过现场后,我们再做事!”叶子暄再次扶了扶他的眼镜。 很快,就来了两个警察,一个女警一个男警。 男警与女警都是我上次在公园中看到的。 女警看到我,有些惊讶:“怎么哪里出事,哪里就有你!” “协助民警破案,是每个人民群众应当做的事!”我笑了笑说。 此刻,我顿时感觉深藏功与名。 男警没有说话,开始在屋中寻找线索。 女警照相,记录,但什么也没找到,然后对房东说他们会继续调查,便离开了。 叶子暄说:“好了,该我们,现在进去,不算破坏现场!” 走进屋子时,叶子暄说:“赌博害人啊,这男人就是被人将这间房子的风水改了,将屋子改成了刑场!” “其实他也没死,成了一道阴影后又走了!”我说。 叶子暄陷入了沉思:“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问我,我又问谁?我反问 叶子暄没有回答,他也不清楚。 所以先检查现场。 他并没有像那些警员一样看遍了每一寸地方,而只看屋中四角,与床下。 最后在一厕所后面发现了一幅图,这幅图就是一个棺材板子。 “罪魁祸首就是它了!”叶子暄笑了笑说。 “一张图就能改变风水?”我问:“这太逆天了吧!” “那人要改变这里的风水,变成刑场,一定会留下风水引子,简单地说,就像你埋在这里一个**包,也需要一个引子!这个引子,就是这幅画!” 谁知就在这时,我突然之间感觉有股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就像一块巨石压在胸口。 叶子暄看到这里,说:“不好,那棺材盖子压在了我们身上,肯定是那做风水的人知道了我们在破他的法门!” “那快想办法啊!”我说:“我被挤的都快无法呼吸了!” 叶子暄从口袋中急忙拿出一些白磷,然后拿出打火机点燃。 白磷燃起了蓝火。 随着白磷的燃烧,那种被巨石压迫的感觉慢慢消失。 这种感觉又像是被溺水时,突然救上岸的感觉。 “这是……” “刚才我用天眼看到我们就在戮板之下,戮板属木,所以必须用火克之,不过,这戮板普通人并不能看到,因此不能用常人所用的热火,而是需要冷火,白磷所产生的就是冷火!”叶子暄说。 原来如此,太牛了。 不过我始终想不明白的是,他不就是一个收账的吗? 他的职业与他的身份太不匹配了。 不过通过我刚才感受到的那种被棺材盖子挤压,我脑海中立即闪出一幅画来:在胖男人的身上竟然有一块肉眼看不到的黑色棺材板子,把他夹在床之间,就像汉堡一样,不断的挤压。 胖男人就在棺材夹板中不断变“薄”。 “不过,是谁做的?”我问。 叶子暄说:“谁做的,或许我们管不到,要做的就是帮房东太太把这间房子风水改一下,刚才我用白磷已经烧了棺材盖子,现在把这幅画用雄黄擦掉,这间房子就会万事大吉!” 这一切做完之后,房东太太还有些惊魂未定,问是否确定可以住人。 叶子暄点了点头。 于是房东太太便给叶子暄一些钱,随后时子暄又分给我了一些。 钱虽不多,但却比上一个月的工资。 很爽有木有? 有了钱,自然要潇洒一下,这天晚上,我在外面逛夜市,吃麻辣烫。 旁边有一个露天烧烤摊。 几个光头男摆了一桌子的凉菜,正在划拳。 划着划着,突然之间从旁边走过来一个平头,拿着啤酒瓶对着一个光头的脑袋砸去:“猜你妈,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声音像杀猪一样,很难听,扰民啊!” 看到我这里,我知道,马上就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不但我,其他人也已经闻到这种气息,纷纷避让。 光头被啤酒瓶开了瓢,一时之间见了红,当时所有人就愣住了。 不一会,光头们回过神来,一边从桌底下纷纷抽钢管,一边骂道:“他***,今天要是不把你这b打成肉饼,我们以后退出这一片!” 谁知那平头并不惊慌,说:“老子既然敢砸你,就有让你们滚的理由!” 他说完,后面又走来了一些刺青平头,手中青一色的黑版飞鹰。 钢管对飞鹰。 那些光头刚才以为自己人多,此时竟然一时没了底气。 必竟钢管干不过飞鹰。 我们本以为那几个光头再认怂,也会展示一下自己,至少摔个凳子,翻个桌子啥的,结果,就这样,对峙了几分钟,撒腿跑了。 我本以为能看场真人电影,结果就这样谢幕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场面还算惊心动魄, 尽管如此,国人围观的习惯并没有改变。除了围观之外,还有议论纷纷。 “这分明就是挑事!”其中一人说。 “你知道内幕?”旁人问那人。 “一点点!” “赶紧爆爆!” “那些平头的,是在这里一帮混混,另外的那些光头,又是一帮混混,这些混混为了枪地盘,就打起来!” “这不是废话吗?我也知道!” “那你知道他们这两批混混分别叫什么吗?” “不知道”旁人摇了摇头。 “光头的那组叫做宏兴,平头的那组叫做进丰!” 我想起了上次拿黑版飞鹰的平头,原来他的帮会叫进丰。 “进丰很厉害吗?”我问。 “北环都是他们的地盘!”那个人说:“宏兴本来在西环混,最近想进入北环,所以就被这些砍了也不奇怪!” 旁边一个人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那人马上乐了:“我不做大哥好多年,但是江湖上的事,我还是懂的!” 其他人纷纷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那人也非常得意。 我多少有些失望,那就是没打起来,不过知道上一次拿着飞鹰追我的那帮人,叫做进丰。 不过又想想,其实也不错,吃了饭,又了看场真人电影。 于是就准备回到我租的屋子。 没办法,这日子过的就是混吃等死。 在经过中街的一个大盘鸡小吃摊时,看到一个眉清目秀的大盘鸡摊主。 我怎么也没想到,命运让我竟然与他又联系了起来,当然不是吃大盘鸡,而是除妖。 不过一开始我并没有发现这一点,继续向租屋走去。 回租屋要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看到见一个老太太正在当街烧着纸钱。 我心中暗想,出来吃顿饭,怎么碰上这么多事?难道是上次的那个小鬼霉气未尽? 老太太一边烧纸一边嘴里念着:“尘归尘,土归土。让往生者安宁,让在世者重获解脱!” 我从路口经过,随身带的风,竟然把那些燃过的纸吹了起里,就像黑蝴蝶一样跟在身后。 我急忙停了下来,那些纸灰也停住了。 老太婆张开干瘪的嘴说:“对不住啊,小伙子,每天都会有被遗忘的鬼怪出现,我给他们指指鬼门关的路,顺便烧些盘缠,等他们到了那里,喝下孟婆汤投胎转世,不再害人!” 老太婆的解释让我听得更是一阵紧张,加紧脚步向租屋房间走去。 我打开电脑,看看叶子暄有没有给我留言。 果然有一封叶子暄的信:“我接到一个客户交给的任务,他说让我找一个人,你在你那区,看看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附件中有一张照片。 我看了看照片,是一个年轻人,面相俊朗,我愣了一下,这不就是那个大盘鸡小师傅吗? 我关好门再次来到中街。 经过那个十字路口时,老太婆不见了,这让我的心里不禁宽松了许多。 此时已11点,中街还算热闹。 我来到了那个大盘鸡小师傅的摊前。 “你想吃些什么?”他问。 “我随便看看!”我说。 他笑了笑。 在走前,我暗暗地偷拍了一张他的照片。 随后就传给了叶子暄。 第五节:影子 不一会,叶子暄便回了邮件:“你这样子是要扣钱的,因为你什么也没传!” 我仔细一看,果然,附件里一片空白。 我明明照上的啊,我不禁愣了。 我再看我偷拍的那张大盘鸡小师傅的照片,也是空白。 就在这愣神时,叶子暄又回了消息:“你先睡吧,明天再议!”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明明用手机偷拍的,怎么会出现空白? 难道我手机有问题? 想到这里,我对着自已自拍了一下。 手机自拍没问题。 尼玛! 我恍然大悟,原来那小师傅不是人,怪不得比我帅! 不过当我想到这里,却又无法入睡了。 如果他真的无法照出像来,他会不会知道有人再偷拍他? 换一句话说,今天晚上,我睡的正香,他会不会突然坐我床边? 越是这样想,越是睡不着。 就这样瞪着眼睛一直到天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虽然满眼血丝,不过还能说出一句话:“老子还活着!” 然后就要准备给叶子暄打电话时,突然接到叶子暄电话。 我接通电话。 叶子暄问:“你在屋中吗?” 我嗯了一下。 叶子暄说:“我在楼下,你来开门!” 我下楼开门。 我对叶子暄说:“昨晚我给你发的照片你说没有,但我明明已照!” 叶子暄说:“我明白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问。 “你带我去看看他,我便会告诉你答案!” “那要等晚上夜市出现的时候!”我说。 叶子暄说:“很好,这段时间,我可以画些符咒!” 说完这些,叶子暄把提箱打开,从里面取出朱砂,狼豪,黄纸,然后说:“我在画符时,要聚精会神,诚心诚意,清除杂念,思想专注,因此你不要与我说话!” 我点了点头。 不过第一次见有人画符,我倒非常好奇,便在旁边看着。 要画符,首先见叶子暄面对东方拜过太上真君,接着念五咒: 笔咒:居收五雷神将电灼光华纳则一身保命上则缚鬼伏邪一切死活灭道我长生急急如律令。 水咒:此水不非凡水北方壬癸水一点在砚中**须臾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吞吞如粉碎急急如律令。 砚咒:玉帝有勃神砚四方金木水火土雷风雨电神砚轻磨霹雳电光芒急急如律令。 墨咒:玉帝有劫神墨炙炙形如云雾上列九星神墨轻磨霹雳纠纷急急如律令*。 朱砂咒:丹石镇凶魔灭鬼崩研书灵符三界通行急急如律令。 他在画符时一边吹气于符中,还要一边画一边用嘴轻轻念咒,不得不说他是个人才,能做如此高难度动作。 画符毕,将笔尖朝上,笔头朝下,以全身之精力贯注于笔头,用笔头撞符纸三次,然后用金刚剑指敕符,敕时手指用力,最后将已画好的符纸,提起绕过炉烟三次。 如此这般后,叶子暄说:“好了,我已画完,这是太上真君混元一气太清符!今晚用的着!” 他说完后看了看我说:“怎么了,你的表情很奇怪!” 我说:“我感觉你像神棍!” 叶子暄淡淡笑了:“救人的不是神棍,神棍也不会救人!” 晚上到了。 我领着叶子暄一起到了那个大盘鸡摊前。 人长的帅就是好,这小子的摊前,全是妹子在吃鸡。 叶子暄看了看他,他也看到了叶子暄,面色不禁有些惊讶。 叶子暄淡淡一笑。 虽然叶子暄很淡定,但我还是有些怕。 毕竟手机上的相机都照不出来的人,会是什么人? 叶子暄却示意我不必担心,找了空位坐下。 叶子暄拿出了一张照片给我。 我看了看这张照片不就是那卖大盘鸡的吗? 你怎么照出来这张照片的?我非常奇怪。 叶子暄说:“这张照片不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小师傅,而是我的客人!” 我顿时迷茫了。 “怎么会这样?你的客人与他是双生兄弟吗?”我问。 “当然不是,我的客人影子丢了,而这个卖大盘鸡的就是我客人的影子!”叶子暄说:“所以,你无法给他照相,因为你无法给阴影照相!” “那你现在想怎么做?”我说。 “你知道吗?前几天那个男人,被棺材盖子挤扁的男人,就是他干的!”叶子暄说。 我不禁愣了一下,那个赌博的男人怎么与卖大盘鸡的联系在一起,这不扯蛋吗? 叶子暄说:“我一时也没法给你说清楚,总之,卖大盘鸡的这个小师傅,我一会便会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 说到这里,叶子暄突然拿出打火机,将那张照片烧了,然后用他来点烟。 “你要干吗?耍酷” “我在这照片上施了咒,如果小师傅是正常人,那么他什么事也没有,如果不是正常人,那么他将会感到被火烧一样!” 他说完之后,便看了看他的那个小师傅。 果然,照片被火烧了之后,小师傅的脸变的通红。 小师傅坐在我们面前:“你想做什么?” “我想让你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叶子暄说:“你只是一个影子,却以人的身份生活在这个世上,本身就是错误!” 小师傅说:“你怎么知道我是一道影子呢?” “我的天眼当然不是摆设!”叶子暄说:“我的客人托我找一个人,那个客人就是你的主人,也就是一个失掉影子的人!” 小师傅不禁冷笑道:“你们既然已经知道我是谁,那么也没什么好说的!” 小师傅说到这里,伸手就要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把刀。 看着刀,我不禁又躲开了,没办法,天生怕刀。 叶子暄看着他拿出刀,冷笑道说:“你真的不够资格与我争!” 小师傅手起刀落之时,叶子暄已经白天画好的符贴在了他的眉头上。 小师傅顿时定在了那里,不多时,变成了一道阴影。 就在这时,旁边又走出来一个与小师傅一样的人。 “谢谢帮我找回了影子!”那人说。 “收钱办事,不用谢!”叶子暄扶了扶眼镜。 我看了看这个人,问叶子暄:“难道就是他丢了影子?” 叶子暄没有回答。 那人说:“我叫苏星瞳,是一名阴阳师,住在南环,有一次,我使用阴阳术分离了出了我的影子,但没想到我的影子,也会一些手段,来到北环谋生!” “他会什么手段?”我问。 苏星瞳说:“因为他本身是影子,再加上他会一些道术,因此会改变居室风水,所以他可以让别人变成影子,要知道:从影子变成人一件幸福的事,但从人变成影子,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说到这里,我不禁想起202的那个胖男人,被挤压成了一道影子的事,难道就是这个小师傅做的? “没错,就是他!”叶子暄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回答道:“所以他让别人在戮板中受苦,我也会让他先受一些火刑,随后用符将他打回原形!” “那小师傅在哪里?”我问。 苏星瞳指了指自己的影子:“他现在在这里!”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我不禁感叹,在人群中看似都是普通人,你怎么会知道,他究竟是人是鬼还是妖? 小师傅既然已经归位,成了苏星瞳的影子,苏星瞳便来到大盘鸡摊子前:“我可以请你们吃大盘鸡!” 叶子暄说:“我们已经拿到钱,其他的不敢妄收,这笔交易已完成,如果你以后还需要找人找鬼清账追账砍人什么的,欢迎联系!” 苏星瞳点了点头。 在离开苏星瞳的那一刻,我猛然发现,苏星瞳的影子正在地面上不断地挣扎。 我艹,这影子反了吗? 想到这里,我急忙看自己与叶子暄,包括街边人的影子,还好,他们老老实实的。 叶子暄回头看了看,没在说什么,继续向前走去。 “他那是怎么回事,不管管吗?”我问。 叶子暄说:“他自己修炼与影子分割的阴阳之术,本身就是逆天而行,现在能收回他的影子,已经是万幸!我们交易完成,没必再管!” 说完,叶子暄便向前走去,一股风吹来,他风衣随风飘起。 我也跟着走去:“对了,你刚才说还有业务是砍人?你不是修道的吗?怎么也要砍人?” 叶子暄笑了笑:“没错,修道之人是不砍人,不过咱们以后合作,你可以去砍人啊!” 尼玛,坑爹。 老子见刀都怕,还想着去砍人?不被人砍就是好事! 叶子暄说:“以后你就会习惯刀光剑影的生活!” 他把一些钱给我说,却并没有要离开,反而却要向我租屋的地方走去。 我看到这里,不禁说:“虽然咱们很熟悉,但我不太习惯两个男人住一个屋!” 叶子暄说:“今天晚上,我有重要的事要办,为你打开封印!” “为我打开封印?”我不禁非常惊讶:“我有什么封印?” 叶子暄说:“很快你就会知道,如果你没什么特别之处,我也不会在k6上主动与你搭讪,还让你误以为我在占你便宜!” 叶子暄接着说:“其实我是想让你当我的线人!” 线人的工作我是理解的,在黑社会做卧底,稍有不慎小命不保。 我又想起了拿黑版黑鹰的人,不禁打颤抖。 不禁说保安这份高风险的工作我都不做,你让我做线人?我不干。 叶子暄笑了笑说:“保安是高风险低收益,而我的线人是低风险高收益!” “怎么说?” “我不是让你做黑社会线人,而是灵媒线人,简称灵媒!其实,你先前已经在做了,这几次拿到的钱,都是线人费,我现在只不过正式告诉你你的身份,就是灵界线人,如果你做的好,还能升职加薪!” 第六节:手眼 “你让我做灵媒?我又没像你一样有天眼,怎么看得到灵体?” “天眼这东西如果六岁之后消失,就说明这人服不住,所以永远不要再开天眼!”叶子暄说。 “如果不消失呢?” “那么就会像我一样,直到死才消失!”叶子暄说。 “看来我没天眼,不适合干这份工作!”我说。 “你虽然没有天眼,但是你却有另外一种眼睛:手眼!” “我手上有眼睛?”我急忙伸出两只手看了看,不禁松了一口气,哪有眼睛?真是吓死人。 “你伸出左手!” 我伸了出去。 他说:“你看,你的手相,天地人三纹首位相交成大圆内含玉柱小圆,犹如一只眼睛,所以这个东西就是手眼!” “手眼可以做什么?” “天眼可以看天地万物,手眼可以通天窥地!”叶子暄再次扶了扶他的眼镜。 “当我看你第一眼时,便发现你有手眼而自不知!不过,我必须要开启你的手眼功能,你才看到灵体!随后你可以像阴阳师一样,出手便可带式神,不过这个式神不叫式神,而是手仙!” “我听过笔仙!”我说。 “手仙其实是就各自守护神,不过像天眼一样,不是每个人都能带动的!”他说:“必须有手眼才能带动!” 听他说到这里,我不禁暗想,原来我竟然有如此神通,发达了。 **丝要逆袭了。 “不过,该怎么才能让手眼像天眼一样发挥功能呢?”我问。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老黄历,说今晚丑时,去你的房间开启,不过先要准备一些香烛,还有老公鸡血数毫升,最好是五十年的。 我很激动,即将体验不一样的人生经历,开启了。 五十年公鸡血? 这个东西真的不好弄,不过,叶子暄办到了。 丑时,他点了两支香烛,让我坐在那里不要动,然后口中说者他自己才懂的殓语,随后念约十分钟,将鸡血滴入我的掌纹之中。 那掌纹充满鸡血之后,果然就像一只含血的眼睛。 我看着自己手掌上的血色眼睛,我自己都有些怕。 叶子暄的脸色此时更加神秘,然后拿起三柱香,对东方拜了拜,念道:“三清道尊在上,弟子在下,请达成弟子心愿,急急如律令!” 他的话刚说完,那五十年的老鸡血,竟然渗入了我的手心。 我急忙去擦,却怎么也擦不掉。 我靠,我还没结婚呢,这以后相亲了,人家女的一看,我手心有血,还以为我***撸过度了,谁敢嫁我? 早知这样,我开启个屁啊! 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这句话是真理。 叶子暄说:“现在已开启,手眼虽然能带手仙,但是不如天眼一样,天天可见灵物,它只能在月圆之夜才能看到,比如今晚!” 这时我果然看到面前有一团白色雾气飘来飘去,难道这就是幽灵? 叶子暄告诉我,这是开启手眼之后,你所使唤的手仙! 我可以使唤神仙? 当我知道之后,非常爽,刚才开启手眼时的鸡血渗入手心那种懊恼全没了。 高富帅可以泡妹,但我可以开手眼,带手仙! 不过,我带着这一团别人看不到的气体,又有什么用呢?我问叶子暄,怎么能让别人看到,才能感觉到,我带着这个手仙很威武。 叶子暄说:“地上万物皆灵,笔仙,碟仙,手仙,水仙都可成仙。手仙虽然无形无状,但既然你要带它,就要与它慢慢建立感情,要与它培养感情,必须看得见才成,因为你手眼已开,只有每月十五才能看得到,平时看不到它,也就是一个月见它一次,这感情很难培养!” “那该怎么办?” “你刚才不是说,要让别人知道你带了一个手仙吗?”叶子暄看了看窗外,只见一只流浪的黑猫在街边游荡。 “就让手仙附在他的身上吧!”叶子暄说:“这样,你又能与它交流感情,又能让别人感觉到很威武,而且也可以镇宅,一举三得!” 说到这里,叶子暄走到我的厨房中,拿了一条鱼,然后下楼,很容易便将这只猫抓到了。 来到我的屋中后,他把黑猫放在桌子上,然后伸手抓住那团白色,放在了黑猫的鼻子前,黑猫把这团白气都吸进了鼻孔中。 正吸着,打了一个大喷嚏。 我艹,我的手仙。 没事,那只是这只猫与手仙融合时的一些反应!叶子暄说。 随着白色气体正式被黑猫吸完。 叶子暄说:“现在手仙已经与这只黑猫融合在了一起,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我看了看笔记本电脑,然后说就叫它小黑吧! “不过,你先给它洗洗澡什么的!”叶子暄:“必竟你养个宠物也会照顾它,更何况他现在已经不是一般宠物,而是灵宠!” “灵宠不同于一般宠物,它更好养,更辟邪,你吃什么,它吃什么!”叶子暄说:“你让它开心,它帮你镇宅子!” 我问叶子暄你怎么懂这些? 叶子暄说:“因为我有天眼,所以懂这些并不稀奇,你的手眼已开,慢慢的也会懂这些,人都会成长的!” 叶子暄说完,便走出门外。 在夜色中看他在长长的大街上,那身风衣还是很酷地飘了一下,随后消失在街道尽头。 我躺在床上,看着小黑,小黑此时已经开始呼噜。 现在我已经是灵界线人了,这份也算是兼职。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管灵不灵媒呢?赚钱要紧。 我怎么也没想到,钱真的不好赚,尤其是像这行,看叶子楦拿的爽,却没想到叶子暄付出的更多。 不得不说,认识叶子暄还是非常幸运的。 这几次赚的钱,比上几个月的工资都赚的都多,看着这些钱,我不想找工作了,或者说, 等到什么时候,有合适的工作再找也不迟。 不过,我总是不幸的时候多,竟然感冒了,没想到见到那个医生,我便有些异样的感觉。 他的眼眶很黑,看上去很久没有睡好了。 “看样子,你最近一直失眠啊!”我说。 谁知刚说到这里,他突然之间说:“原来医院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听到他说医院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我马上想开手眼一观,试试我手眼通天的本领。 于是手心对向医生,但是什么也没看到。 我突然想起,今天刚过十五。 不禁叹了口气:原来手眼通天也分忙闲时段的。 虽然手眼暂时无法看到,但是我却知道,生意来了。 “怎么回事?”我问。 “自从我接到一对很奇怪的双生姐妹之后,我就开始了恶梦!” “恶梦谁没有做过?”我说。 “我是医生,我也是这样想的,一开始,我也不相信鬼怪,后来根本无法入睡,只要一闭眼就是恶梦!” “双生姐妹也能让你做恶梦?是不是他们太丑了?” “不是,我们做医生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而是我现在想起来,她们应该是一对怪人!” 医生一边用很颤抖的声音说,一边表情非常恐怖,仿佛他现在就在恶梦中。 他这幅表情,也让我不寒而栗。 我现在非常着急的是,我的手眼此时竟然没用。 否则我一定能看出这医院中有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真是急死人了。 “双生姐妹怎么怪了?”我想了想,决定问清楚。 我现在已是线人,做线人也要有职业道德,至少知道来龙去脉。 医生说:“她们今年六十岁。我记得她们第一次就诊时,她们一个红衣,一个穿黑衣,在登记时,本来双生姐妹应该同一个姓,但她们并没有同一个姓,穿黑衣的叫孙秀英,穿红衣服的叫做庞梅,这不是主要的,最重的是红衣服管黑衣服的叫妈!而不是叫姐姐或妹妹!” “仅仅就这样?”我说:“那这虽然听上去怪了些,但是如果人家喜欢,叫奶奶也没问题!” “没错,不过,我首先想到的是,庞梅是孙秀英的女儿,虽然她现在看上去比较老,但从医学角度上来说,我认为庞梅是患了衰老症!”医生叹了口气:“怪事就从这一刻开始了,如果早知道现在这样,我绝对不会为他们救治!” 第七节:附体 “你是不是为她们按照衰老症救治的?”我说:“这种症我听说过,三十岁的人长的像六十岁一样,不过我不明白这种病是怎么得的!” “这种病与病毒无关,而与自身基因有关,基因是有效的dna片断。dna主要由四种脱氧核苷酸组成,分别是:a-腺嘌呤(a),g-鸟嘌呤(g),c-胞嘧啶(c),t-胸腺嘧啶(t),这四种脱氧核苷酸通过不同的排列就有不同的dna,不同的dna组成不同的基因,而衰老症患者就是dna中的一个c-胞嘧啶异变成了t-胸腺嘧啶,从而导致基因异常!”医生说。 “打个比方,本来正常dna组成为aagtt,但衰老症患者却是aaggcttt,最直观的说,就像登录邮箱密码,本来是11223344,但如果输成了11223444,肯定会登录异常。所以只要检测庞梅的dna,是不是c变成t,就一清二楚了!” “然后呢?”我问。 医生接着说:“然后我就取了庞梅的一根头发,送去dna检验室,让她们回去等消息,第二天我得到dna检验结果,显示庞梅的dna一切正常,她没有衰老症迹象,目前状态是正常衰老,换句话说,她确实已经六十岁,然而庞梅一再坚持自己三十岁,是孙秀英的女儿!然后我就说,既然你们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双生姐妹,那我帮你们证明吧!于是取了两人的头发进行检验!” “一般来讲,如果是母女,两人dna相似度一般约在50%-80%,因为女儿的dna还有一部分来自于父亲;如果是同卵双生姐妹,她们是一颗受精卵分裂成两颗受精卵,从而在母亲子宫中发育成两个婴儿,dna相似度基本在100%,结果就是两人确实是孪生姐妹:两人的dna相似度为100%。”医生说:“于是我就告诉他们这个结果!” 面对这个结果,庞梅又一次在电话中失控:“我们怎么可能是双生姐妹?我妈六十岁,我才三十岁!” 于是我实在没有办法,就不再管他们了,但没想啊恶梦就开始了!” “什么样的恶梦?”我问 “每次我都梦见,我在午夜中看电视,然后从电视中,突然爬出来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孙秀英,她每次都说要我偿命!” 听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失望,我还指望能赚他点钱呢, 尼玛,原来是贞子看多了。 我瞎在这里浪费这么多时间听他胡扯。 医生看到我的表情知道我不相信他,急忙说:“我把恶梦也说给了我同学听,他们也都认为我看贞子后,心里有阴影,但你知道吗?在他们说我看贞子之前,我从来没听过贞子,于是我就找来了贞子的电影看了看,果然剧情一模一样,只不过人不同!” 泥煤,难不成贞子导演偷窃了你的创意,我心中暗想。 医生的表情越来越紧张:“如果她只在我梦中从电视中爬出来,或许不可怕,但是她每次爬出来之后,便掐着我的脖子,我却像是被固定在那里,怎么也动弹不得——最重要的是,我每次吓醒之后,对着穿衣镜都会看到我的脖子上有一道青色的手掐印迹!” 原来我并没有觉得可怕,但听完他说过这句之后,总觉得我背后有人。 我不由得向后看了看,当然什么人也没有,不过我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急忙拿出手机拨打叶子暄的电话号码。 正在这时,又有一股风吹过我的脖子,不禁感觉像是有双手抓到我的脖子一般。 我心中祈祷叶子暄速到。 十分钟后,叶子暄果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依然一身风衣,一个黑皮箱,戴着方框眼镜,装文艺青年。 他的那个黑皮箱后来我才知道,他叫它黑匣子。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叶子暄的这身装扮,确实把医生镇住了。 看着医生惊讶的眼神,我向他隆重推荐:“这位是红中财务公司的职员,不过他一般不放高利贷,而喜欢抓鬼,他的名字叶子暄,最重要的是,他有天眼!” 叶子暄没那么多废话,看了医生一眼后说:“我看你双眉之间,晦气横聚,现血光之劫!”听完他的话。 医生却并没有露出太多崇拜的表情,必竟叶子暄说的这句,与江湖骗子如出一辙。 叶子暄没有说话,放下提箱。 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他的通天窥地铜鉴,其实就是上次让我看的那个太极八卦镜。 医生拿起镜子一照,果然如叶子暄所说。 本来阴郁的脸,此时变的犹如纸一般雪白。 “我该怎么办?”医生颤抖地问:“我还不想死,娶老婆还没生娃,不是便宜其他人?” 叶子暄从提箱中又拿出一瓶像眼药水一样的东西,说:“洒在你的床上,你便不会做这个恶梦!” 医生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大师,你这好心帮我?” 叶子暄说:“不必谢我,我是看在钱的份上!那对姐妹住在哪里?” 医生拿出登记资料说:“他们住在西郊!” 我抄下了详细地址,与叶子暄一起坐上83。 “纠缠他的是什么?”我坐在公交车上问。 “梦魇,或者叫鬼压床!”叶子暄答。 “你给医生的是什么灵丹妙药?” “尸油!”叶子暄说。 “你在搞笑?难道你想让他养小鬼,以古曼童克制鬼压床?”我说。 “尸油分为成人尸油与未成年尸油,若是未成年,一般都会被人用来做古曼童,不过制作古曼童的人,也会损耗阴德,就是你以前住305的人,他满脸的阴郁就是不详之兆!”叶子暄说:“若是成年人,那么这种味道,可以骗过梦魇,这变是我给医生尸油的原因!” “不过结铃还要系铃人,医生因为不能证明那两姐妹是母女,所以就缠上了医生,那么咱们证明她们是母女就可以了!”叶子暄说。 “这个其实好办,如果庞梅真喜欢叫孙秀英娘,那就让他叫得了,何必用医学证明那么麻烦?”我说。 叶子暄说:“不必着急,我一会见到他们,开天眼便可!” 既然叶子暄说他用天眼看,我也不在说什么了。 83经过图书批发中心,继续向西,一直坐到了终点。 西区已不在繁华。 不过因为先前是一些国营棉纺的企业,人还是蛮多,尤其是五一公园。 我们顺着地址,找到一栋筒子楼。 这栋楼其实就是棉纺厂的家属楼,现在看来已有些年头,梯道狭窄,两边的墙壁发黑,不知是堆的煤球造成的还是发了黑霉。 我们来到孙秀英门前,敲了敲斑驳的防盗门。 里面打开了一扇门,然后隔着防盗门,一个老太太问:“你们是……” “查水表的!”叶子暄答。 老太太看了看他,文质彬彬的样子,应该不会撒谎,便让我们进来。 在进门时,叶子暄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根一尺来长的红线,绑在了防盗门上。 “大妈,你该怎么称呼?” “你叫什么大妈?我才三十岁,与你们差不多!叫大姐还差不多!”老太太非常生气。 我与叶子暄相互看了看,这个就是庞梅了。 虽然屋内光线不好,地方也不大,但收拾的很井井有条,看得出,老太太也是会过日子的人。 但是也非常整洁,地放不大, “你用天眼,看他有什么问题没?”我问。 “我暂时还没看出来!”叶子暄小声说:“不急,咱们就当来做客!” 就在这时,屋内又走出一个老太太,与庞梅长的一模一样,只是她穿着黑衣服。 庞梅看到老太太,叫了声:“妈!” 这个应该就是孙秀英了。 不过,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其中一个叫对方妈,我突然感觉有些诡异,我也明白了医生的感觉。 我小声对叶子暄说:“庞梅在医学已经认定是孙秀英的妹妹,现在却一直叫孙秀英妈,你怎么看!” 叶子暄的表情也有些惊讶:“我怀疑,庞梅可能被附体了,不过,有些奇怪的是,我怎么看不到她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 叶子暄越是这样说,我却越害怕,不由说,咱们离开这吧。 叶子暄说:“你先坐在一边歇着!” 他说完便到处看。 庞梅有些奇怪:“你们不是查水表的吗?怎么还不查?” 叶子暄没有回答他,笑着问:“大妈,不,大姐,那墙壁上挂着是你与你妈的照片吗?” 庞梅点了点头。 我也看了看墙壁上照片,是孙秀英年轻时与女儿小时的照片,照片上,孙秀英与女儿长的并不相信。 我顿时恍然大悟,孙秀英肯定有一个早亡的女儿,叫庞梅,抢了孙秀英妹妹,也就是现这个庞梅的身体,其实现在这个庞梅,应该是孙秀英女儿的小姨! 第八节:风水罗盘 怪不得医生就算用dna也只能检查出孙秀英与庞妹是双生姐妹,因为她们本来就应该是双生姐妹,只不过,庞梅比较可怜,被她的外甥女,也就是孙秀英的女儿夺舍! 我想到这里,头皮一阵发麻,急忙来到叶子暄身边,想告诉他,我这个发现。 谁知叶子暄却又挥了挥手让我坐在哪里,他来孙秀英身边问:“大妈,你女儿现在几岁了?” 孙秀英比了一个三,也就是三十岁。 “她在那里?” 孙秀英指了指庞梅。 尼玛,看到这里,我不禁怀疑她老年痴呆,就算庞梅被夺了身体,难道她连自己的妹妹都认不出,老糊涂了? 叶子暄说:“她真的是你女儿?” 孙秀英说:“她一直跟我生活在一起,还没出嫁呢,我怎么认不出我女儿?不过,我女儿从三岁之后,就与其他孩子不太合群,后来,越来越不合群,最后,我们母女就一直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 叶子暄突然之间问:“那你有妹妹吗?” “妹妹?”孙秀英仔细想了想,说:“有一个!” “在哪?” “她早已不在人世了!” “她是怎么死的?”叶子暄问。 孙秀英说:“我母亲告诉我,她怀孕时,是一对双生儿,但不知怎么回事,只生出一个我,我的妹妹不见了!这么多年,我也很奇怪,怎么怀孕的时候一双,生的时候只有一个呢?” 叶子暄说:“你说到这里,我想我已经明白,庞梅是怎么回事了。其实你与你妹妹本是同卵双生姐妹,但是在胎儿发育过程中,你将她融合了,也就是说,令堂生下你时,看着是你,其实是你与你妹妹的融合体,不过你们融合的不错,否则就会变成连体婴,然后你又结婚,怀孕,生下孩子。这个孩子,名字叫庞梅,只不过这个庞梅与其他孩子不一样,那就是你把你妹妹的身体生了下来,而这个身体却装着你女儿的魂魄!” 孙秀英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别说孙秀英,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叶子暄接着说:“所以庞梅以高于普通人的一倍生长,而且长的很像你,但却一直叫你母亲,你也知道自己的女儿,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所以就去找了那个医生,但因为是你妹妹的身体,所以只能证明你们是姐妹,而非母女!” 叶子暄接着说:“虽然庞梅比平常人快一倍的速度衰老,但她体内依然被你女儿强大的魂魄占据,所以当医生证明你们不是母女时,你女儿的魂魄就大发雷霆,每晚以鬼压床的模式去折磨医生,证明你是母女!” “那他究竟是我的妹妹,还是我的女儿?”孙秀英问。 “我也不清楚”叶子暄说:“不过庞梅这种情况,她不算是鬼怪,只不过在她身体内,你女儿的魂魄,所散发出的怨念太强大了,这个一定要改!所以,我也不在收她,只希望她以后不要再去骚扰那个医生,就可以了!” 孙秀英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庞梅:“女儿,记住了吗? 庞梅又叫了一句:“妈!” 我们离开了她家。 我问叶子暄:“如果她女儿再去吓唬医生怎办?” “庞梅其实也没错!”叶子暄叹了口气:“不过我们已经证明了她们母女的身份,那么藏在庞梅身体的魂魄的怨念也会消失,再加上我绑在她们防盗门上的红绳,可以挡庞梅的煞气,而给医生的尸油又可以避免鬼压床,这件事总之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也不想赶尽杀绝,彻底把庞梅体内的魂魄打碎,必竟,她只是生不逢时,这个,只能怪老天,不能怪她!” 庞梅之事之后,我们又回到了公交站台前。 我们来时坐的是上行83,刚到站台前,一辆下行的83正巧赶到。 我们走上车,车上还有空位,便都坐在那里。 这时,他接到一个电话。 挂掉后对我说:“我要回公司了,走之前我送你一样东西,你用得着!” 我心中暗想,叶子暄能给我一个什么牛逼的法宝,难不成是照妖镜?或者捆仙绳子之类的。 却不想,他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只古铜风水罗盘。 叶子暄说:“这只罗盘当初是我用的,我虽然天生天眼,也只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强,因此在我天眼未强时,我也需要用罗盘!你的手眼,想要达到通天之成就,必须加以修炼才成,那时可以任何时候都能用,不过目前来说,只能每月用二十小时,所以你需这只风水罗盘引路!” “那只手仙呢?”我说:“就是那只黑猫,他没什么用吗?” “你手那只手仙灵宠,暂时不能帮你做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最多就是吓退一些很微弱的灵体!以后,或许你就要带着它去打架!” 带着猫去打架?泥煤,这不坑我吗?至少也要给我一只俄罗斯高加索吧! 不过这句话我没说出来,接下了罗盘说:“这个东西我不会看啊!” “不会看没关系,慢慢就会看了,你先拿着。” 叶子暄说完这句话,便走下了车,转乘其他公车。 我坐着83,拿着罗盘一直到终点。 回去之后,看到小黑正呼呼大睡。 我便开始打开电脑,查找罗盘相关知识。 做什么职业,一定要像什么。 拿了风水罗盘,不说看懂,也要看个大概。 看了关天,总算看明白了,不过那里说的很复杂,我就通俗一点告诉大家。 风水罗盘又称罗经,取包罗万象、经纬天地之意义。 罗盘一般由地盘和天盘组成。 罗盘上有正针、缝针、中针之分; 有金盘、银盘之分;有内盘、外盘之分; 有天、地、人三盘之分。 有的阴阳先生用正针度天,有的用正针格龙; 有的用缝针测地,有的用缝针定坐向,没什么统一规定。 地盘是正方形,或称托盘,上有十字形两条线,中间凿有一个凹圆。 天盘是圆形,盘底略凸,置于地盘的凹圆上可以旋转。 天盘中间装有一根指南针,或称磁针、金针,大致指向南方。 风水罗盘使用的关键是看针。 如果要知道某穴或某屋的方向,就将罗盘放在穴的石碑上,或房屋门脚正中,或院子的天井中,垫上三寸厚的米,把米压成水平面,米上放地盘。 清除四周的金属物然后用洁水洗净天盘,将指针连掷两三次,看针是不是都指在同一方向棗子午线。就象中医号脉一样。 对于针的晃动,风水先生归纳为“八奇”。 这八奇是: 一搪,惧也,浮而不定,不归中线。说明地下有古板古器。 二兑,突也,针横,不归子午,说明地下有金属。 三欺,诈也;针转而不稳。 四探,击投也,半沉半浮。五没,说明地下有铜器。 六遂,不顺也,针浮而乱动。 七侧,不玉也,偏东或编西。 八正,收藏中线。 前七奇皆不吉。只有第八为吉。 如果方向不合适,就要调整罗盘,直到吉利为止。格龙砂、穴位、建房屋都是采取这种方式。 罗盘都刻有大量的阴阳两界的数据,可以说是一道很为有力的符。 罗盘的威力是以先天之气化后天无形之煞,其有三大最好的特性:化煞、镇宅、招财。我看了看手上这个罗盘,应该是铜质罗盘,不过应该是初级的,只有三层,而上面有的说最多十二层。 不过不管几层,对我来说都一样:还是不会用。 我把它放在书架上。 我看了看小黑。 他本身是只流浪猫,性子较野,不过被手仙附体之后,倒是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有空就拉,拉完继续睡,每天过着吃喝拉撒的生活,逐渐毛也光亮起来,虽不粘人,但很安静,它能做到这种程度,我已心满意足,总比没事乱抓东西强。 没事的时候,躺在床上,我还想起那天晚上,被进丰砍的那个中年男人怎么样了,那天我在公园中看到尸块是不是被那个中年人,不过这种事想来想去也是无解,我又不是警察,但我却没想到,我与中年人,还有进丰竟然又产生了交集。 真正的一脚踏上阴阳路,一脚走上黑白道。 第九节:钉咒1 看了看书架上的风水罗盘,心中暗想,如果就这样置之高阁,也太对不起叶子暄了,应该好好学习,拿出实践实践,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能让罗盘针动的灵体。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年轻人要不是用持平板,要么就是笔记本。 我拿着罗盘,会不会被送进不正常研究中心呢? 想到这里,便开始上床睡觉,这一觉睡到了晚上。 虽然没有像叶子暄那样拉风的行头,但还是拿着风水罗盘下楼。 每走一步,罗盘上的正针与偏针都在晃动, 我不禁愣了一下,难道我们周围到处都是那种看不到的灵体存在? 想到这里,不禁感觉头发都有些竖直。 于是站在了那里,却发现那罗盘针又不动了。 尼玛,原来是因为我走动的缘故,吓老子一跳。 害得我现在看周围的人,都感觉不像常人。 我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去。 中心街依然繁华。 前面说过,这里是进丰的地盘。 以前的时候,也看过有人是平头,拿着刀,当时以为他们是混混,所以从来不敢沾惹。 现在才知道,他们真的是混混,不过是组织的混混,在这一块儿收保护费。 我站定之后,突然发现风水罗盘上的指针强烈偏转,不由顺着针看了过去,发现针指的方向,竟然是在一个大排挡那里喝啤酒的平头。 我不禁愣了,擦,这不是进丰的人吗?他们怎么了? 难不成这帮混子,砍人多了,砍的见鬼了? 我不禁也看向了他们。 谁知这一看,看出了麻烦。 那喝酒的有三个平头,我的目光刚好与他们其一个相对。 那家伙马上就站了起来,叫道:“艹,看什么看?没见过喝酒啊!” 我急忙装作没看他们。 没想到其他两人也不再喝了,站起身来,拿着衣服过来了。 我知道,那衣报里包着的,又是他们的专用的飞鹰砍刀。 我一时不知改怎么办,现在面临两个选择,要么跑,要么不跑。 跑的话,他们肯定会追,被追上,想不挂彩是不可能的。 我一个肯定干不过他们,而且还带刀的。 但不跑的话,那三人会不会被我强大的气场所降服,然后说两句好话,这事就算过去了? 与此同时,随着他们走近,风水罗盘针颤抖的越来越厉害。 他们果然有问题,但是告诉他们,他们会信吗? 我再仔细一看:尼煤啊,真是冤家路窄,这不是上次那几个追着要砍我的人吗? 我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认出我。 不过此时,我心却跳的厉害。 想努力站稳,但就是腿直抖。 我暗暗将风水罗盘放在胸前,这个东西是铜做的,平时能看风水,关键时刻能挡刀子。 他们越走越近,风水罗盘的针也越来越不稳,最重要的是,我的心跳的差点要从嘴里出去了。 就在我想直接说:“几位大哥,刚才是小弟不对,要不你们喝酒的钱我掏了”时,他们却顺着我身边走了过去,对一个穿衬衫的男人说:“看你妈b看!” 我当时差点坐在地上,他***,这比见鬼还要恐怖。 此时我手中的风水罗盘正针依然指向那三人,看来那三人确实有问题。 对于这种情况,我毫不犹豫地打电话给叶子暄。 不是想收这几个人的钱,而是发现了问题,要向叶子暄汇报。 叶子暄接到电话,说:“你等着,我马上就过来!” “你还坐公交车吗?那还不堵死?你到这里岂不要天明?”我说。 “放心,我走路过去!”叶子暄说:“很快!” 挂完电话,我心中暗想,这人太极端了,不坐车就走路,估计天明也到不了。 国人喜欢围观的习惯是一点不变的,那三个平头来那个衬衫男面前时,马上人们开始让出场子,接着便在安全距离之内围观。 我也闪到了一边,说句实话,咱一介草民,哪见过这种大场面,虽然上次被追,但还是害怕。 那衬衫男也吓出尿来了:“几位小兄弟,我没看你们啊!” 一个平头上去就给他一耳光:“小兄弟?叫老子!” 那衬衫男果然开始叫老子,我心中虽然赶到悲哀,却又无能为力,假如刚才如果真的找我麻烦,我该怎么办? 受这种侮辱,是忍,还是不忍? 那个衬衫男受侮,我却纠结了半天。 幸亏就在这时,不知谁报了警,过来了两名民警。 其中一个民警说:“彪子啊,又是你,在这里找事?” 那个叫彪子的平头不禁笑了笑说:“玩游戏呢,不敢惹事!” 听完彪子的话,衬衫男果然说:“我们玩游戏呢,不是个事!” 彪子说:“现在不玩了,你走吧!” 衬衫男果然像大赦一样跑开了。 民警说:“最好别惹事!” 彪子说:“放心好了,军哥,不惹事!” 看着民警离去,人们也逐渐散去,那个叫彪子与其他两个平头也出尽了威风。 看着彪子他们也要离开,我心中暗想,叶子暄怎么还不到?我总不能跟着他们吧,要不然,下场就像那个衬衫男一样。 谁知就在各自离开时,彪子突然回头,指着我说:“我认的你!” 我当时就愣住了。 就像那个衬衫男的情况一样,我四周的人马上让开了场地。 “大哥,你认错人了吧?”我急忙陪笑。 “那天晚上,你扶了那个被我们追债的,你就是他的同伙!”彪子快速走来。 “尼玛,你终于想起来了!”我心中暗想。 手中的风水罗盘不断晃动,就在他来到我身边时,罗盘更是像疯了一样。 叶子暄啊叶子暄,我不禁想起他刚才说的要走过来,天知道,他能走到何时。 这次估计是死定了,离得太近,没法跑啊。 就在这时,我与彪子之间出现了一个人。 是叶子暄,依然穿着风衣,戴着眼镜,提着黑皮箱。 他的出现方式就像直接插进来的。 他让我退后,然后对彪子淡淡地说:“想打架吗?这个地方还可以,比较开阔!” 我虽然想不通叶子暄为什么走的那么快,不过我更想知道,叶子暄会打架吗? 我刚想告诉他,对方有刀。 却不想,彪子与另外两个平头已经亮出刀来。 刀光一闪,四周的人们又退出了数步。 叶子暄却整了整衣领,没有丝毫的怯意,说:“一起来吧!” 众人此时也看呆了,他们始终认为,这一块没人敢得罪进丰,就算敢得罪进丰,也不可能一人挑三个,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还赤手空拳。 我也不禁为叶子暄捏了一把汗,虽然我很希望他能打过那三个人,但我不觉得有多大胜算,必竟,他是抓鬼的,不是抓人的,抓人的是民警同志。 叶子暄的气场似乎比较强大,那彪子愣了一下,那二人也愣了一下。 平时他们砍人时,那些人早已吓尿了,根本没有人像他这么平静。 不过,众人都在围观,彪子一是也拉不下脸来,挥刀就砍了上去。 叶子暄站在那里没动,直到他到跟前,才闪开,然后抓起他的手腕。 彪子一时吃不住痛,飞鹰掉在了地上。 擒贼先擒王这句话没错,彪子的砍刀都被打掉了,那两个小平头没命的跑开了。 叶子暄松开了手,彪子连刀也不要,向前跑去。 叶子暄又整了整衣领,众人不禁鼓起掌来。 我来到他身边说:“刚才那个人我用风水罗盘测出来有问题!” 叶子暄说:“我已用天眼观出!” “那个人怎么了?”我问。 叶子暄说:“有人在他身上下了钉咒,我看他估计很快就会死!” “你想救他?” 叶子暄说:“不是,我只想知道,谁在他身上下了钉咒!” “那我们还愣着干什么呢?追他去吧!”我说完之些,从地上捡起了飞鹰。 叶子暄与我一起向彪子追去。 彪子其实没跑多远,我们很快就追上了。 他那两个兄弟此时也没影了,不知是不是搬救兵去了。 不过我转念一想,肯定是被吓跑了,如今通信比较发达,随便打个电话便何叫来一卡车的打手,何必跑呢? 彪子看到我们追来,早已没了刚才的神奇,说:“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他***现在才想起君子动口不动手,早干吗去了?我听完他的话,不由的非常生气,拿起罗盘便要揍他,想报刚才的仇,却动时子暄拦住了:“他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你打他有意思吗?” 叶子暄的话刚说完,彪子顺着旁边的楼梯一直跑上了六楼。 我说:“你不是想知道谁在他身上下咒吗?还不去问他?” 叶子暄说:“他死了,便能告诉我!” 话音未落,彪子从楼下跳了下来,当场摔死在我们面前。 六楼不高,但也不低。 彪子就这样摔挂了。 其他行人,也不禁吓到躲在了一边。 我突然想起了手中还有彪子的飞鹰,急忙要扔,却被叶子暄拦住了:“这上面已经有你的指纹,你把他扔了,民警肯定找你麻烦!所以你先拿着,就说这是看到有人跳楼,在附近捡到的证物,主动上缴!” 第十节:钉咒2 他的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接着竟然从口中还吐出了一颗黑色珠子。 叶子暄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把那颗黑珠偷偷地捡了起来。 然后打电话,叫来了民警,说这里有人跳楼。 过来处理的民警,就是刚才叫军哥的那个,他看到彪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禁也吃了一惊:“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叶子暄说:“警察同志,刚才是我们报的警,我们看着他上楼,本以为他在楼上住,结果没想到他竟然一时之间想不开!” 他说完,然后向我做了眼色。 我拿着刀递给民警说:“警察同志,这个是我在现场捡到的,给你!” 民警看了我一眼,接过刀。 叶子暄说:“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民警点了点头。 离开人群之后,我问他:“你不是说那个彪子中了钉咒吗?” 叶子暄说:“没错!” “你不说他死了,就会告诉你吗?他死了怎么说话,现在他告诉你了吗?” 叶子暄扶了扶眼镜,拿出那颗黑珠子:“这就是它告诉我的!” “这颗黑珠子是什么?”我想接过来看看。 却不想叶子暄将黑珠子握在了手里。 难不成这是一颗黑珍珠啊!我说:“我看看都不行?” 叶子暄说:“它不是珍珠,它是尸丹!” 叶子暄说:“它的腐蚀性很强,一般人不要拿!” 我说:“牛有牛黄,狗有狗宝,这死尸还有尸丹不成?” 叶子暄说:“当然不是,如果他不受钉咒,就不会有尸丹,换句话说,下钉咒的人想用他的尸丹修炼真气” “还有人用这种阴毒的方术?”我问。 叶子暄说:“不是有人,是有大把人在,我现在截取了尸丹,那人肯定会找我!先不说了,先去你的屋子,我交待一些事便走,以免惹麻烦!” 我们回到了租屋。 叶子暄拿出那颗黑“珍珠”。 在灯光下,闪动着很诡异的光泽。 在一边正酣睡的小黑突然醒来,看到那颗珠子,仿佛看到耗子一样,发出非常敌意的“呜呜”声。 “看来,小黑也看出了这颗珠子有问题!”叶子暄说。 “那个人是谁?”我问。 “不清楚,我只是知道用尸丹可提升纯阴真气,用金丹提高纯阳真气,一般来说,修道之人,都会选择纯阳而非纯阴!”叶子暄说:“这让我没想到,或许以后,我们就要与他经常打交道了!” “所以,你以后不要大意,如果你睡觉时,夜间有什么异常,不要出去小黑与风水罗盘可帮你镇宅!” 叶子暄说完,拿起风水罗盘,在屋中走了两步,然后摆在了卫生间:“现在已经摆到最佳方位,你不要动!” 我点了点头,叶子暄拿着尸丹,离开了房间。 叶子暄虽然将这里布置好, 但这天晚上,我依然没有睡安稳,小黑似乎也知道要有事发生,也没像往常一样呼呼大睡。 就这样到了半夜。 突然之间,卫生间中的那个罗盘针不断大转,本来它转的时候,没声音,但现在却很清晰听到它急速转动的声音。 小黑也呜呜叫了起来。 就连***挂在窗边的风铃也凑热闹响了起来。 我心中暗想,莫不是那个下了钉咒的高人来抢夺尸丹? 随着那些声音不断响起,我试着想开手眼,看看能不能手眼通天来着,但一如叶子暄所说,目前根本无法用。 除了这些声音,便是什么也没看到,但是越看不到,心里越急。 虽然一直听叶子暄说钉咒,但我却不知道高人是如何下钉咒的。 而且钉咒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如果高人在我身上下了钉咒,那我会不会也要从楼下跳下去——然后吐出一颗尸丹来着?补偿高人? 尼玛,我怎么这么倒霉呢?突然之间,感觉有些遗憾,在叶子暄走之前,应该问问什么是钉咒。 我正在不知怎么办之时,小黑突然之间一跃而起,跳到了床上。 伴随着它这个动作,是我也从床上跳了起来。 它像抓老鼠一般,在床上跳来跳去。 我却又帮不上忙,必竟对我来说,它看的东西,与我看到的不一样,我只能看到,什么也没有,不可能拿菜刀辟邪。 小黑就这样在床上又抓又捕又桡了半天,终于,罗盘不在转动,风铃也不再响了,一切归于安静。 我又躺在了床上,一心盼望天快明。 越是盼望,但时间越长,小黑估计很累,一直在呼呼大睡。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我急忙打电话给子暄,说了昨晚的事。 叶子暄在电话那端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笑泥煤笑啊,我当时就在心中直骂他,老子都快没命了还好意思笑。 叶子暄笑完了说:“恭喜你,你的那个手仙昨晚真正开始抓一些微弱的灵体了,其实它本来就应该这样做,不过,你却不知道去培养它,刚好,昨天晚上惹了那个下钉咒的高人,他让一些灵体去找你,被小黑完美解决,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锻炼!” 什么就钉咒?我问。叶子暄说:“钉咒就是控制人的一种方法,从棺材上拔掉钉子,打入人体!|” 其实这与古老人控尸术还有些联系,只不过,这次控制的是人!叶子暄说。打入他们的身体不疼吗?我问:难道他们不知道?那些棺材钉都是被那些妖术高人重新炼化之后的,这些钉子非常细,比毛孔还细,一但沾在谁的身上,再经咒语驱动,马上就会进入体内,联接神经末梢。平时也没什么,不过一但高人下咒语让他去做什么,他马就会做什么,就像刚才的彪子一样,为了让取他的尸丹,马上就命令他从楼上跳下来,你真的以为他想死?叶子暄说。 “你昨天截取了高人的尸丹,那他昨晚有没有找你麻烦?”我问。叶子暄又笑了:“说真的,我很想知道他是谁,等了他一夜,但他竟然没有找我!”我没有再说什么,也不再说什么。因为这件事,或许到这里就算为止了,虽然我知道其实远没有完。但目前来说,也只能到这里了。那种高人,除了叶子暄,我也搞不定,不过叶子暄说:“小黑你要慢慢陪养,随后,手仙的能力强了,再去附体一个更厉害的动物!” 挂掉电话,我看了看小黑,我感觉叶子暄说的最后一句话让我有不舍,那就是,把手仙养大了,可以再换个只动物,虽然养它的时间不长,却是怎么也舍不得。 一入玄门深似海,从此娇娘似路人。 玄门之中,无非三种结局:贫,夭,孤。 贫,安贫乐道的贫,不过这不是我想过的日子,因为我并不想修道。 走上这条路的原因就是因为住了这间养过小鬼的房子,再说带我走上这条路的叶子暄也一样见钱眼开。 夭,我也不想早死,叶子暄也一直想着活下来。 唯有孤独可以忍受,不过这只是暂时的。 想到这里,我差点忘了问:叶子暄有没有女朋友,或者他已结婚了? 如果那样的话,我还单身呢,他让我做这种事,不是坑我吗? 想到这里,不由的叹气,一定要尽快找一份正经工作。 看到外面,阳光还可以,决定出去透透气,散散心。 为了犒赏小黑昨晚一役,我也把小黑带去散步。 去的地方叫东风渠,确切一点说叫滨河公园。 那个地方经常有人在溜狗,各种各样的都有。 别人溜狗,我在溜猫。 说句实话,如果只溜金毛,银狐,边牧什么的,倒也无所谓,今天这位大神牵了一只比特。 比特虽然个头不大,但是其它狗一看到它,马上就纷纷躲远了。 比特的主人一个黄毛,中年人,看样子似乎很享受别人恐怖的目光。 先前说过,小黑是一只流浪猫,性子较野,自从被手仙附体之后,倒也乖了许多。 本来我仅仅只是带它来玩的,按叶子暄所说,如果手仙逐渐强大,它估计生命也走到尽头,所以并没想过要惹事,却没想到,当看到比特时,它的性子又起来了。 第十一节:一双鞋子1 其实这也不能怪小黑。 看到比特,别说狗,人也躲得远远的,因此我与小黑也走的离它不算近。 却没想到,比特竟然挣脱了绳子,向小黑冲来。 我急忙叫小黑,惹不起。 谁知小黑却停在那里,挥起爪子就去抓他。 比特出名的皮厚,所以根本就没有损伤。 然而这却激起了比特的斗志,顿时露出锋利的牙,向小黑扑来。 我不知道这群人中有没有看昨晚进丰的彪子与叶子暄单挑的事,但这群人也与那些人一样,一看到狗猫大战,马上围了起来, 我急忙叫小黑过来,但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小黑,竟然完全无视我。 狗主人此时的表情就向胜券在握一般。 我心中暗想:“尼玛,一只比特期负一只流猫,赢了又能怎么样?” 我本以为小黑这次彻底挂了,如果这样,手仙也刚好换个身体,或许我不会那么舍不得。 谁知比特冲到小黑面前时,小黑并没有动,只是拱着腰尽量站高,然后一直与它对视,没想到比特竟然汪汪叫了两声,服输了,夹着尾巴回去了,连打也没有打。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什么,但这只比特彻底废了,见到什么怕什么,一只小博美从它身边走过,就躲到它主人身后。 狗主人走到我身边:“小子,我记住你了!” “大哥,咱们公平比试!” “你要么再赔一只比特,要么把这只黑猫送给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大哥,真的对不起!我赔钱好吗?” “你要赔多少?” 我摸了摸口袋,掏出十块:“不能再多了” “你是耍我是吧?你等着!”中年男人说。 我还以为他要与我干架,却没想到领着那没胆的比特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暗想:“在这里,你又不认识我是谁,我等着就等着,只要你不是进丰的人就行!” 就在这时,叶子暄让我去红中财务,有一件事要做。 也好,当着叶子暄的面把干这行的危险问清楚。 我快速地把小黑带回家。 那些溜狗的带着羡慕的目光看着我。 我潇洒的背影很快淹没在他的目光中,我又一次感到,深藏功与名。 坐上k6。 在叶子暄平时下车的地方下车,就到了红中财务。 这栋楼有很多家的财务公司,走廊中不时有人吸着烟,拿着大唐刀走来走去,一开始,我还以为来到一个马戏团,仔细确认了一下,确实是各种清账公司。 一路到了8楼,看到了叶子暄。 “你就在这种环境中上班?”我惊讶地问:“你们这与进丰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什么样的环境都要上班的!”他说:“所以我那时就说了,做我的线人,还要学会砍人!” 随后才知道,红中财务虽小,但是五脏俱全。 每一个电脑卡位就是一个科室。 有高利贷科,追账清帐科,婚姻调查科,还有寻人寻物科。 其中叶子暄一人兼两个科室:婚姻调查科与寻人寻物科,其中寻物包括寻鬼寻灵等一切正常的不正常的超自然的非超自然的物体。 听叶子暄说还要学会砍人,我差点石化: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还真不是我能干的。 谁知就在这时,旁边一个肥壮男一边拿着大唐刀在手中晃来晃去,一边对我说:“兄弟,缺钱了?缺钱了找我,那个四眼(叶子暄)又不管这事!” 我看了看他手中的大唐刀,急忙说:“大哥,我不缺钱!” 那肥壮男不再说话,然后又开始打电话,骂爹骂娘的。 叶子暄说:“那人是清账科的,绰号叫猛爷,以后我们还会与他打交道的,但不是现在,所以礼貌性的问声好就可以!” “你们公司是不是黑社会?”我看着周围刀光剑影的样子,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我们公司当然不是黑社会!”他说:“我们是有营业执照的合法公司!” 说完,他又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对着镜子化妆的妖艳女孩:“她姓牛,叫奶,不过一般都叫她奶牛,是我们的文员,主要负责登记人事,跑腿什么的,不过你不要对她多说话,猛爷的手下,外号叫全家捅的对她有意思!” 全家捅?我靠,这种角色更狠! 我点了点头,我绝对不会与那个奶牛说一句话,因为我实在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有可能出了红中财务以后出很少来了。 叶子暄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说:“你不要怕,你不惹他们,他们也不会砍你,我说过,我们公司都是正规合法的!” “对了,我想问你件事!”我说:“做这行,会不会有贫夭孤三种结局?” 叶子暄扶了扶眼镜:“当然不会!虽然我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不过我可以用我的人品来保证!” 人品,泥煤啊,这里的人都这个鸟样,整天舞刀动枪的,你的人品能像一朵天山雪莲,出淤泥而不染?再说你到现在还没女朋友,能保证个屁啊! 叶子暄不在多说:“信不信由你,反正你手眼已开,手仙已经被你看到,你想回头也回不了!” 我彻底被雷住了。 叶子暄说:“所以,既然走了,就不要后悔,当初你也是看在钱的份上吗?随着小黑的能力逐渐增强,钱不是问题!”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小黑你一定要带好!”他说:“这关系着以后你的身家性命!” “今天出去时,遇到一个比特,小黑看了它一眼,它就吓坏了!”我说。 “比特?在手仙面前,不过就是一个渣,哪怕是最低级的手仙!”叶子暄说。 看来比特找对手找错了。 我刚想到这里,叶子暄说:“说正事吧,今天早晨吃过早饭,有一个背着书包的小男孩来到红中财务,找到奶牛,问阿姨能不能联系到我,于是奶牛便叫我,我去问他有什么事,他说我帮他寻找一样东西,能不能赊账,奶牛便想把他劝走,让他回去好好学习,他却死活不肯,然后从包中拿出一张图,说要找图上的这双鞋子!” 我接过图,虽然图画的很粗略,但一看就知道是一双男式皮鞋。 这明显不是孩子穿的。我说。 叶子暄说:“我也知道,所以我想问清时,孩子跑开了!” 真的很奇怪!我说。 其实这并不奇怪!他说。 “你用天眼看出来了吗?” “没!”他说:“这不过是我第二次遇到这种情况!” “第一次是在半月之前,也是一个小孩子拿着一双鞋子的图样过来找我,让我帮他找鞋子。我就问他怎么回事,小男孩说,不久前,他爸爸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妈妈告诉她,他爸爸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不过,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他的爸爸,他爸爸满脸的血,然后光着脚说,要他帮忙找到这双鞋子!” “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没有说错,那个孩子的父亲已经死了,然后在托梦告诉了这个孩子。” “为什么是一双鞋子?” “一般来说,人死前,缺什么都是想要什么,他父亲应该是没了鞋子,而孩了的阳气较弱,所以他才选择进入了他的梦中。” “他爸爸怎么会缺鞋子呢?”我问。 “不知你看了一则新闻没有,说半个月前在北环与文化路交叉口那里,出现了一起车祸,当时把一个男人撞死,鞋子撞飞了,于是这个男人就没了鞋子穿,所以就让他儿子帮他来找!” “这样找有意思吗?反正死也死了!”我说。 没有鞋,他就无法走上黄泉路。叶子暄说。 难道今天这个孩子拿着这张图又是一场车祸? “车祸猛于虎,既然如此,我们帮他完成这个心愿吧!”叶子暄淡淡地说道。 “这个不知该收多少钱?”我说:“如果这个小孩也没了爸爸,估计经济有困难!” “收钱,该收的收,不该收的,不要收!”叶子暄说:“我们与猛爷他们不一样,以后就会明白了,收阳间的钱,做阴间的孽,要不得!” 第十二节:一双鞋子2 话虽如此,但是送图给叶子暄的小男孩估计是怕奶牛赶他走,所以话都没说清便跑了,他是谁,他爸爸又是谁都没说清楚。 叶子暄说:“他应该还会来的!” “那我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 “当然,我守株待兔,你主动出击!”叶子暄笑了笑说:“回去拿着风水罗盘,带上小黑,然后在拿份报纸,看看最近哪个路口出了车祸的,做一番调查!” 既然如此,我便离开了红中财务。 走出这栋楼时,我突然感觉像是从一个世界走入另外一个世界,根本没有想到,在这个文明的世界,竟然是黑社会与神棍的聚集地。 回到家中之后,我也收拾了一个背包。 然后将罗盘放了进去,又查了几个交通要道出的车祸,看到小黑时,突然想小黑不允许带上公交车,就在这时,我看了看楼下自从失业之后就再也没骑过的除了铃铛不响全身都响的宝驴,深情地呼唤了一声:“亲家的,我又来了!” 根据报纸上的新闻,有几个路口出过车祸,我把他标记为1路口,2路口,3路口,4路口。 首先是最近的一路口,车来车往,一个清洁工大爷正在路口扫地。 我问他车祸的事,他说有啊,刚出过,人死的惨,他当时也在,血差点溅在他身上。 “人死了没?”我问。 清洁工大爷说:“当时是很惨,不过据说送到医院后,又活了!” 看来不是这个路口,next! 骑着驴又转了两个路口,天已接近傍晚,路灯亮了起来。 心中暗想,幸亏骑了驴,要不然这堵车也能把人堵死在这里。 问了2号,3号路口,车祸没被问到,却被两个清洁工大妈臭骂了一顿,原因是,我怎么总想着这里出车祸? 灰溜溜地来到四号路口,此时已晚上七点钟。 这里的车倒是极少,再加两边的绿色植被,非常幽静,怎么看也不像这里会出车祸的路口。 小黑就这样跟着我,也一样没吃东西。 我把他从包中放了出来,它却瞪着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看向路口处。 看到小黑如此举动,我急忙拿出风水罗盘。 让我惊讶的是,罗盘上的正针与偏针并没有特别显示。 难道小黑判断有误?正在想着,突然之间走过来一个人,直接问:“小兄弟,你见过我一对鞋子没?” 我当时心中一愣,大白天活见鬼? 再仔细一看,只见这人蓬头垢面,光着双脚,原来是一个流浪汉。 怪不得罗盘不会动。 但突然之间,有这一出,差点吓死人。 我随便走了一个方向说:“我见过,就在那边,你过去捡就成了!” 哄走这人之后,我看小黑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地方,我决定过去看看。 我走了过去,也并没有看到什么。就在这时,突然有一辆泥头车冲了过来。 刚才还没见,但现在突然之间出现,想躲也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突然感觉一只手推了我一下。 我闪到一边,泥头车停了下来。 看那司机下来,我一把抓住了他,原来这家伙年纪也不大。 艹你妈,想撞死人!我不由骂道。 “我要不是看你们两个人,我早撞过去了!”司机不但没有理亏还嘴硬! 我心中那个气啊,刚才被两个老太太骂,现在差点被车撞,不由说:“我今个要是不把你打成sb,老子的姓倒着写!” “你们两个打一个?”司机说:“我要报警!” “我们两个?你眼瞎了!”我说:“除了咱们两个,还有第三个人吗?” 司机的脸顿时白了:“你看你身后!” 司机说完这句话,我的脸也白了。 通过司机的瞳孔,我确实看到一个人影就站在我背后。 我不禁想起,在泥头车冲来之前,有一只手推了我一下的那个人。 那个人我并没有看清,泥头车已经将我们隔开了。 但我更清楚,在泥头车没来之前,这里根本就没有人。 只有小黑才能看到的:“鬼影” 不管怎么说,该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 我一点一点转过身去。 时间此时突然之间变的很慢。 不过,最终还是转了过去,背后并没有人。趁这个当,泥头车司机也迅速上车,风一样消失在道路尽头。我突然之间想起,是不是泥头车司机骗我的?怕我追究他的责任,于是说:“看,你背后有人?”等我看时,他真的跑了。但从他的瞳孔之中看到的人影,该怎么破? 就在我愣神之时,突然看到,路面是有一行脚印, 光脚的,成人的,带血的脚印。 一点点向前延伸,接着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看到这里,我急忙跑到小黑身边。 左罗盘,右手仙,我要站在最中间。 我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叶子暄,将这里的事告诉他,让他速来,我已发现线索。 他说:“我今天找到了那个小孩!” “你不是守株待兔吗?” “我根据小孩的校服,找到了他的学校,最后见到他才明白,他的爸爸确实就在你站的那个路口,骑电动车被泥头车撞死的! 我草,又是***泥头车。 我说:“我差点也被撞死了,幸亏有人推了我一把,要不然,就会吃阴间饭了!” 叶子暄说:“根据你的描述那个应该就是孩子他爸了!你在那里不要走远,我马上就去了他的心愿!” 在等叶子暄的这段时间,我终于明白了,这个路口如此幽静却为何会容易出车祸,原因就是虽然幽静,但却是泥头车,砂土车,这种公路杀手云集之地,他们经过这里,几乎都没有停的,就像我刚才在那里那样,怪不得容易出事故。 叶子暄不多时来了。 他依然是走来的。 他要去路口那里,我急忙叫住了他:“你要是被撞死了,怎么办?” 叶子暄却冷冷地笑了:“就算他刹车失灵,他也不敢撞我!” 他的话音刚落,一辆泥头车便跑了过来,我正想看着叶子暄的牛皮如何吹破,谁知那泥头车快到他身边,从他旁边掠过去了。 叶子暄仿佛没事一般,从口袋中掏出烟,再拿出一张钱点上,用来点烟。 我心中暗想,你这是想学发哥呢?可这不是上海滩啊! “你这样犯法啊,懂不?” “点这个也犯法?”他笑了笑。 我走到他身边,才发现他点的是冥币。 “你这是……” “找孩子他爸!” “那你用天眼一看不就行了吗?” “天眼也得等他出现才行,他不出现,天眼也没用。别以为阳间人见钱眼开,阴间也一样,孩子他爸就在附近,不拿这个东西打点他不出来!”叶子暄说。 叶子暄拿冥币点烟之后,突然又包中掏出一把的冥钱,向天空挥洒。 在挥洒的过程中,这些冥币竟然全部燃烧起来,就像着火的符纸。 果然,血色脚印慢慢出现。 叶子暄念出一种我完全听不懂的奇怪声音。 我想问他什么意思。 他挥了挥手,示意我不要说话。 过了一会,叶子暄终于回复正常说:“我已经用与死人交谈专用语言:殓语问明白了!这个人确实被泥头车撞死,临死前,鞋子被撞到草丛中,所以一直光脚,无法走上黄泉路,更无法喝到孟婆汤,所以一直在这里徘徊,如果再徘徊七七四十九天,将会化成厉鬼,那么以后这里的车祸就像吃米饭一样频繁!” “那我们赶紧找啊!”我说。 “他的鞋子就算是找到,也不能给他,因为这双鞋子必竟是阳鞋,而我们要给做一双阴鞋。” “怎么做?”我问。 “你会做布鞋吗?” “不会” “那你会吗?” “我也不会!”叶子暄说。 “不会,你说个毛啊!”我心中暗想。 叶子暄看透了我的心思说:“我可以找个人帮他做!” “你找谁啊?”我问。 “这个人其实你见过,前一段时间在十字路口烧纸钱的老太太!”他说。 “你们认识?” “当然,我与她很熟悉!” “那我们岂不是还要回城中村去找那个老太太?”我说。 “不必!”叶子暄拿出一道符点了,果然那个老太太竟然出现在了我们身后。 那个老太婆随身携带包袱,一边做,一边念叨着:“你就会给我出问题!” 叶子暄说:“大娘,这不是没办法吗?” 老太太做的速度很快,几针下来一对鞋子就好了:“拿去吧!” 叶子暄接过鞋子说:“谢谢!” 随后,叶子暄拿着这双鞋子烧了。 接着地面上的血脚印,竟然真的没了。 他走了吗?我问。 叶子暄点了点头:“他可以安心上路了!” “恐怕这次收不到钱了!”我说。 叶子暄笑了笑:“他的钱你敢要吗?” “那个撞他的司机呢?” 不知道,他有了鞋就会追他,叶子暄笑了笑。 就趁这个当,老太婆已不知去向。 “那个老太婆是谁?” “她姓孟!”叶子暄淡淡地笑了:“每个人都有机会喝她一碗汤的!” 第十三节:水仙1 叶子暄说完,向姓孟的老太婆敬了个礼。 老太婆笑了笑:“你这孩子,用的着我,马上唤我过来,用不着我,不用你说,我也要走了!” 老太婆说完,慢慢走远了。 老太婆一边念着尘归尘,土归土,一边向前方走去, 走的很慢,但消失的很快,不一会就看不到了。 “你怎么认识她?”我问。 叶子暄说:“我忘了喝她的汤了,所以就认识她了!” “你在开玩笑吧?” “我是在开玩笑!”叶子暄说:“不说这个了,说说小黑吧!” 他来到小黑跟前:“小黑,乖不乖?” 小黑看了看叶子暄,却显出倦怠的表情,打了个哈欠。 叶子暄转身对我说:“你一定要记住,它只是看着像猫,它的真正身份是手仙,你要逐渐开发它的潜能,而不是让它吃了睡,睡了吃!就算是做一只猫,也要抓老鼠!” “我有时自己都还照顾不了自己,它不闹就成了!” “它是手仙,你不开发它的潜能,会害了它!” “其实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如果手仙最后强大了,无法藏在小黑的身体,那么小黑怎么办?” 叶子暄说:“手仙会冲破他的身体!” “如果不想让他死呢?”我说:“有它在,至少屋中多个活物啊!” 叶子暄没说话。 他摸了摸小黑的头,然后说:“天晚了,各自回去吧!” 他说完,便也走了,走的很快,就像那老太婆一般。 我骑着驴带着小黑与罗盘一起向城中村走去。 街上的繁华,却掩饰不住内心的空寂。 这来自己两方面:难道要注定孤的结局?难道小黑要注定要死? 快到城中村时,突然看到一个清洁工大爷倒垃圾,怎么也举不动垃圾桶,于是走上前去,帮他举起。 清洁工大爷非常感动,问:“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答道:“赵子龙!” 说完这些,骑上驴继续向前。 在深藏功与名的背后,我又回到了现实。 其实我的真名叫做赵大龙。 不过我更喜欢别人叫我赵子龙,我向别人介绍,也是如此。 回去之后,在摊子上买了条鱼,于是我与小黑晚饭就有了着落。 白天骑着驴骑了一天,也确实有些累,躺下就睡觉。 正在梦中与女神神交时,门突然被捶的山响,一边还有房东那熟悉的声音:交房租! 我一时有些迷糊,不是因为当初救了他大哥的事,免了三个月吗? 我记得一个月还没过完,尼玛怎么又要房租了? 穿好衣服开门,房东说:“咦,你是302?那我敲错门了!” 我刚好关好门,又听到敲门,接着又是房东说:开门,收房租。 我再次开门,房东一脸的黑色,拍着脑袋说:“我又敲错门了!” 你想敲谁家的?我问。 402!房东说。 它在楼上,你怎么能敲错门呢?我既好奇,又好气。 房东太太就要走,我不禁拉叫住了她:“我与你一起去吧!” 房东点了点头。 然后我们一起上到了4楼,来到402门前。 房东太太看了看我,又仔细看了看门牌号,没错,就是402。 我站在一旁,我倒要认真的看看,房东太太,是怎么把402敲成302的。 为了防止我看错,我又看了看其他的门牌号,都是4开头的。 虽然大伙都没起床,走廊中也没人,但我也放心了。 房东开始敲门:“收房租了!” 里面没有声音。 房东又敲了敲,里面竟然传来了喵喵声。 这声音,很熟悉,就是小黑的叫声。 这不可能。 但我还是掏出钥匙。颤抖着手插进锁孔,希望打不开门。 不过门最终还是被打开了,屋内果然站着小黑,正看着我与房东太太。 我看了看小黑,小黑对房东并无恶意,也就是房东太太并没问题。 要说也是,如果房东太太有问题,我与她一起去的402,我也一定有问题。 但刚刚明明去了四楼,怎么又回到了3楼? 谁能告诉我? “要不我们再试一遍吧,这一次一定要记清,不行的话,我们做上标记也行!”我说 房东太太同意了我的意见,拿着白粉笔,在我们走一点画一条线,没走过的地方不画线,这样下来,如果再能走错,那也是我们活该走错。 于是我与房东太太很谨慎地重走一遍,从三楼到四楼,确实没错。 然而结果依然是一样的,打开门依然是302 尼玛难道402与我有仇?交房租也要我当替死鬼? 房东太太那满脸黄褐斑的脸上更是添了许多斑点,颤抖地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不是还与上次202那个变影子的有关?”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大龙啊,上次你已帮我一次,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要不,再免三个月房租?” “请叫我子龙!”我说。 “子龙大师!”房东太太说:“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 我虽然没有好的方法,但先确定一下是不是只有402没了? 于是敲了敲403。 403打开后,是一个中年汉子,问,你是哪位? 房东一看,脸色些一变说:“没事,没事,这是你隔壁的,他敲错门了!” 那汉子关上门后,我问房东:“他是303?” 房东太太点了点头。 那404呢?405,406,401呢? 这个楼层总共只住6户,我们又敲了一遍,发现不只是402有问题。 其他也都如此。 我不禁松了口气,我住302也不会这么背,上次是202,这次是 你什么时间发现这种情况的?我问房东。 就是刚才收房租的时候!房东太太说。 这个屋里面住着谁? 一个叫蓉儿的姑娘,似乎是在中环上班!房东说。 你有没有她更详细的资料? 房东说,我就见过她一次,交押金的一次,这次收房租应该是第二次,但是现在看不到了。 我心中不由赞叹,能准时收房租的房东,是一个好房东。 其他五户的资料呢?我问。 房东说,这个我知道,他们在这里住很久了,在东风渠对面的一个食品厂上班! 房东说完这些说:“这一切拜托你了,大龙,不子龙大师!” 她说完就走开了。 我在四楼打开门,走进了3楼我的房间。 目前情况是这样的,四楼整体不见了。不论是上3楼,还是在4楼,都会是在3楼。 我坐在床上,想起了人们常说的鬼打墙。 鬼打墙也是找不到路,与这个虽然不像,但是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决定先用破鬼打墙之法破之。 破鬼打墙,自然要以糯米引路,这个还是老一辈所说,因此我就拿了些糯米,带上小黑,外加罗盘指路,希望这一次一举找到402。 糯米从3楼撒到四楼,其实也挺可惜的,不过,这让房东赔钱。 小黑一直根着我走,也没有异常。 罗盘正针一直指向前方,也没有出偏离,我心中暗想,难道这次果然成功了吗? 我兴冲冲地顺着正针的方向来到402门前,当钥匙插进去,还是打开了。 门内是熟悉的环境,依然是我的屋子。 我已无能为力,便打电话给叶子暄。 叶子暄在那边听过之后,不禁有些乐了:“又是你那个房东?不错,包租婆有的是钱!你等着!” 我放下电话,看来房东太太又要太出血了。 叶子暄果然说到就到,他的那身拉风的套装从来就没变过。 我告诉房东,真正的大师来了。 房东看到叶子暄,眼神中顿时充满了复杂的感情。 一方面,叶子暄能帮她解围,另一方面,解围之后的钱,是不可少的。 叶子暄来到我的屋中,打开皮箱,拿出了几道黄符,外加一把铜钱剑,看他的样子,应该知道上面不好对付,所以我就不去了,如果小黑愿意跟着他,那么就跟着他,以提升级别。 不过小黑似乎也不愿意。 叶子暄说:“那你们在这里等着,听我的好消息!” 不一会传来了敲门声。 我不禁暗想,叶子暄果然身手不凡,手到擒来,便打开了门。 外面果然是叶子轩。 当他看到我时,非常惊讶,不禁说:“我不是敲402的门吗?怎么是你?” 第十四节:水仙2 “什么意思?难道你也中招了吗?”我问。 叶子暄说:“没,只是走错门了!” 然后提着剑又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等着叶子暄再次归来。 一切如我的想那样,叶子暄再一次走错门。 叶子暄这次没有提着剑走出去,而是在我的屋中坐了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鬼打墙?” “如果是鬼打墙,我只要用天眼一观,便可观出!”叶子暄说:“这次有些奇怪!” 叶子暄刚说到为里,房东太太便跑到了我们面前:“不管怎么说,你们一定要帮我啊!” 叶子暄说:“我会帮的!不过,你还是先报警吧,让他们先看看,这也符合程序!” 房东听后点点了头走开了,但没想到她没报警,却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小道士。 这小道士的装扮确实比较正式,黄色八卦袍,道帽,手中一把桃木长剑,外加鸡血符纸,以及一只墨斗。 我说:“看到没,房东太太听到你都说奇怪了,这不又请了一个高人,看他的样子应该比较专业!” 叶子暄说:“这些东西我也有,不过有这些东西,并不代表他就能降妖除魔,等着看热闹!” 那小道士也是从三楼开始,不过,他是从306前面开始向4楼走去。 一边走,一边念着天灵灵,地灵灵,同时挥舞着桃木剑。 看他的样子,不像道士,倒像是一个玩杂耍的。 房东太太看着小道士这些动作却是一脸虔诚,我问她:“他到底会不会啊!” 房东太太马上打断我的话:“不要乱说,这位是郑仙长,道号伟韩上士,我也是托另一个房东才打听到的,他现在还是童子金身,任何妖魔鬼怪都不能靠近!” 我心中暗想,这你也相信,不过,病急乱投医,可以理解,谁让叶子暄也没什么好办法。 叶子暄来到我的身后。 我们站在3楼,看小道士如果着了道,怎么从4楼直接到3楼。 郑道长刚上去,似乎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短暂的失明,这种感觉一瞬而过,接着便看到郑道长正在敲3楼的门。 看来这个童子金身的道长真的中招了。 6-6 他就要敲开306的门时(在他的眼中是406) 房东太太想要阻止他,但已经来不及了,门打开了,接着从里面扔出了一只鞋正中小道士:“打搅老子睡觉,作死!” 小道士愣了一下,回来神来:他也走错了。 不由大叫一声:“真的有鬼啊,我再也不骗人了!” 房东太太很无奈地看着我们说:“我去找警察!” 站在走廊中,我对叶子暄说:“这次是不是也像上一次样,有人改变了本楼风水,所以造成整个四楼就像消失一样?对了,是不是被你抢了尸丹的高人,如果这样,把那尸丹还给人家吧!” 叶子暄说:“肯定不是他,刚才你没有感觉小道士上楼时,我们在三楼有瞬间失明的那种感觉!” 我说:“有啊,有啊!” 叶子暄说:“没错,就是那一瞬间的失明让我猛然之间想起,四楼的消失,有可能是一种魔障!” “什么魔障?你刚才怎么破不了?” “我早就说过,解铃还需系铃人,我又不是什么都通。其实要结决这个问题,我们要明白为什么会产生魔障,一般来说,制造魔障的人有两个目的:报仇或修炼,不论报仇,还是修炼,都是要死人,然后造出魔障,逃避法律的制裁!所以,我们要先明白,四楼的住户究竟住着什么?他们怎么会集体消失在魔障中?” 我便把四楼的资料告诉他,其中除了402的一个叫蓉儿的女孩在中环上班以外,其他5人都在东风渠对面的食品场上班。 “你有蓉儿更多的消息没有?” 我说没。 叶子暄来到房东面跟前:“你知道402住户的样子吗?” 房东太太说了一遍,叶子暄一边听,一边拿着笔画了下来。 看他画的,真让人意外,完全赶上那些警队的专业画嫌疑人的画师了。 当他画完后,房东太太说:“就是她!” 叶子轩说:“我们现在去中环!” 我们一起坐上821。 “你怎么确定是她散布的魔障?” “只是推测,不能肯定,但是最明显的是她与那五个住户没有一个共同点!” “找到她又能怎么样?” “让她撤除魔障!”叶子暄说。 “如果她不撤除呢?” “这个没理由!如果她是报仇,解开她的心魔就行,如果她是为了用人修炼,那她就回不了头了,我们就要替天行道!” 听完叶子暄说要替天行道,我心中暗想,她的魔障你都无法消除,怎么行道? 不过,我没说出来,以免打击叶子暄。 叶子暄也没再说话,一直看着车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 中环很快到了,这里到处都是小型的电子数码设备公司。 这里的布局有些像红中财务那栋楼,做的都是同一类生意。 叶子暄戴着方框眼镜,穿着风衣,提着黑皮箱,一幅老板派头,刚一走进去,马上被装机妹包围,向他推荐装机配置。 叶子暄想挤也挤不出去,突然之间拿出蓉儿画像:“谁认识她,我就跟着她去装一台电脑!” 他的这一句话还真管用,马上就退去了大部分装机妹。 这时,其中一个说:“我认识!” “她叫什么名字?”叶子暄问。 我在旁边也很激动,没想到叶子暄的点子还挺多。 却没想到那个装机妹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 叶子暄说:“那好吧,我来告诉你,她叫蓉儿!” 终于这些装机妹都退下了,知道来了一个不可能做成生意的客户。 我走到叶子暄身边:“我们要一个一个问吗?这里这么多人!” 叶子暄说:“不需要,我去找这栋楼的承租老板就成了,让他帮忙找,很快就能找到!” 叶子暄说的没错,那个肥头大耳的老板确实很快确认了这个女孩,是一家电子公司的会计,姓方,叫方蓉,随后告诉了我们这家电子公司,让我们去找方蓉的直接上司,或许会更清楚一些。 离开这个家伙之后,我问叶子暄:“他对你很客气啊?” 叶子暄说:“不是他对我客气,是猛爷的面子大,他在这里做生意,有时需要高利贷,经常去我们公司谈业务,虽然我没有与他正面打过交道,但也算见面熟!” 我们找到了电子公司的经理。 叶子暄说:“请问你们公司有没有叫方蓉的?” “你们认识方蓉?”“不认识!”叶子暄说:“不过,我们是法律事务所的,她因为牵扯一些账务问题,想找她聊聊!” “她今天请假没来上班!”经理说。 “她什么时间来到你们公司的?”叶子暄问。 “两个月之前吧!”经理说。 “她有什么特别表现没有?”叶子暄问。 “特别表现?”经理想了想说:“很正常的一个人,不过,她桌子上有一盆水仙花,不允许别人动!” “那盆水仙呢?”叶子暄问。 “昨天她请假之前,便已经带走了,她就是怕人动!” “你知道她在哪住吗?” “北环!” 听经理一说,又绕了回去。 叶子暄听到这里,然后在我耳边说:“一会如果经历发怒,你一定要拦住他!” “你要做什么?” “我要在方蓉的桌子上开坛画飞行追击符!” 听到这里,我心中暗想叶子暄,咱能正常点不?在这里画符,绝对会被保安抓起来送进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 叶子暄看穿了我的心思,说:“这就是你的作用:一会你要么拦住经理,要么引开他的;自从房东发现402的蓉儿不见之后,蓉儿也没来上班,这就更说明她有问题,一定是她用魔障笼罩了四楼,我们看不到,也进不去,现在我在她办公桌上发现一根长头发,正好利用这根头发引我们找到她,一会如果被搅合了,那就真没办法了!” 叶子暄说到这里,把皮箱放在桌子上,然后从箱中掏出两个瓶子,一红一黑。 红的就是叶子暄最常用的五十年老鸡血,黑的便是锅底灰。 鸡血除煞,锅底灰辟邪。 然后又掏出三柱香,一张黄表纸与一根狼毫。 先燃三柱香,向东方拜过三清之后,又将香灰与鸡血,锅底灰全部混合,拿起笔便开始画飞才追击符。 我本来已做好准备,如果这个经理敢叫,我就给他一下子,让他睡一会,谁知经理看的有些傻了:“你们这是……” 叶子暄此时不能被打搅,我便将经理拉到旁边,说:“刚才不是已说了,我们是律师事务所的吗?现在我们的叶大律师正在写一些法律文件!” 我没想到那个经理竟然相信了,估计是看叶子暄看呆了。 叶子暄符画过之后,却并没有将那符烧掉,而是叠一成了一只千纸鹤,随后将蓉儿的头发绑在鹤尾。 叶子暄将鹤用剑指夹住,口中念道:“纸鹤通幽冥,助我开魔障,疾!”随后他将那符扔出。 那符竟然真的像一只鹤一样飞走了。 说也奇怪,那纸鹤,也就是叶子暄所说的“飞行追击符”刚飞走,我竟然感到自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着一样,一直跟着那只纸鹤。 走出这栋楼之后,那符越飞越快,我感觉自己也越跑越快,眼前仿佛无出现了无数的幻境。 当幻境过后,我与叶子暄又出现在了一个门前,上面写着402 叶子暄说:“我们已经冲进魔障!” 我半信半疑,叶子暄敲了敲门。 门打开了,果然走出了蓉儿。 蓉儿看到我们,脸上并没有惊讶,说:“我知道,你们迟早去走进来!” “你怎么知道?”我问。 “虽然你们看不到我,但我可以看到你们,你们一次次的走来走去,我都看到了,只是我没想到你们冲破魔障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能施出魔障的一般来讲都不是人!”叶子暄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蓉儿从口中吐出两个字:“报仇!” 叶子暄说:“他们只是食品场的工人,与你有什么仇恨?” 蓉儿说:“你们跟我来!” 我与叶子暄还有蓉儿一起下楼。 房东太太走过来时,她仿佛没有看到我们一般,而叶子暄竟然穿过她的身体,或者,她穿过叶子暄的身体。 “我们死了吗?”我大吃一惊。 “不,我们在蓉儿的魔障中!”叶子暄说。 “我们这样,与死了有何区别?” “在魔障中死了,别人也不知道。现实中死了,还会有人知道!”叶子暄说:“这就是区别!” 蓉儿走在最前面,我们跟在她身后, “看来她还有救!”叶子暄说:“这个魔障就是她的心魔所为,如果我们能帮她去除心魔,魔障自然会消失!” “可是,能轻易的让她不报仇吗?” “这要看什么仇,有的能放下,有的放不下”叶子暄说:“一会再说吧!” 外面阳光其实不错。 跟着蓉儿,我们一起来到东风渠。 看到很多人都在钓鱼。 蓉儿找了一片草地坐了下来。 看她悠闲的样子,似乎也不会有什么伤心之事,一时之间,我也不那么紧张了。 路边溜狗的人走来走去,一如我那次带小黑来一样。 不过这次有些不同,就是那些人现在根本看不到我们三人。 突然之间,我感觉有些悲哀,我与叶子暄进入了别人的仇恨中,于是,我们也跟着蓉儿一起被这个世界忽视了。 我与叶子暄坐在蓉儿旁边、 蓉儿说:“既然你们来到了这个我的魔障中,我知道我们之间肯定避免不了争斗,不过在争斗之前,我想给你们一个很老套的故事!” 叶子暄说:“我们洗耳恭听!” 蓉儿说:“从前在一条河中生活着一只红尾鲤鱼,这条红尾鲤鱼受日月精华所化,慢慢有一些灵气,同时有一滴广寒宫主的相思之泪落入凡尘,恰落入红尾鲤鱼的鱼鳍之上,从此之后,一鱼一泪竟然开始相爱,这种感觉本来很温馨,但没有想到有一天,这条红尾鲤鱼被抓走,送进食品厂中,由五名工人做成了罐头,于是从那天起,相思之泪发誓,一定会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随后,她从水中来到地面,便以水仙花为本体,四处打探,最终找到 了五人居住之处,于是租下那里,制造了魔障,将那五个人变成了五条鱼,送进了河中,让他们也享受一下被抓的乐趣!” 我与叶子暄都明白,蓉儿讲的就是她自己。 蓉儿讲完后,说:“你们还要救那五个人吗?” 叶子暄扶了扶眼镜框:“当然!” “那开始吧,如果你能打得过我!”蓉儿说完,左手便开始聚集天蓝色真气。 叶子暄说:“我是不会与你打的!” “你怕了?”我在旁边问:“她确实看着很厉害!” “当然不怕”叶子暄淡淡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你想要做什么?”我问。 叶子暄对蓉儿说:“那是五个人,那么我情愿接你五掌如何!” 蓉儿听后有些吃惊:“你真的原意这么做?” 叶子暄点了点头。 蓉儿一股真气直击叶子暄,叶子暄没有躲开。 等蓉儿真气过后,叶子暄顿了顿,说:“没事,我还可以!” 蓉儿突然之间收回了真气:“或许你说的也对,我不该那么执着!” 蓉儿说完便走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孩子来到我们身边问:“叔叔,你们是外星人吗?怎么突然之间出现了?” 我不禁替叶子暄高兴,他这一掌没有白挨,蓉儿的魔障已去除。 这时,突然之间听到有人说,水里有人,是五个人正喊救命。 他们是怎么跳进去的,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 不过,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进在水中,但我也不会说。 叶子暄虽然挨了这一下,但已剩下半条命了。 不过他却说:“虽然只有这半条命,但至少我们活在现实中,如果我们像蓉儿那样,活在仇恨之中,就算有一条命又如何?” 第十五章:暴食者1 我一个人从东风渠回到302。 叶子暄在半途中已坐k6返回。 叶子暄被蓉儿打过之后,伤势有多重,他没有细说。 只是说自己的天眼可能暂时无法再用,要我一定好好提升小黑。 随后一辆公交车赶到,他就像一个老头子一样慢慢上了公交车,看他的样子,估计应该不轻。 回到302之后,我想了想,又来到402的门前。 房东太太看到我来,问:“怎么样了?” 我说:“你拿钥匙打开门吧,这里面应该没人了!” 房东太太听后,从一大串钥匙中找出402,插进锁孔中,打开了。 402现在确实是402。 里面空空如也,不过却飘落了一地的水仙花瓣。 房东依照承诺,把钱打到叶子暄的卡中。 我返回到302,小黑看到我回来,估计应该是饿了,主动来到我面前,看着它,我想起叶子暄说要我逐渐提升小黑的能力,怎么提升他去没说,难不成,以后打架让小黑先上? 想了想,还是先喂它比较实际,就指望它镇宅了。 小黑在一边吃,我就打开电脑,登录到天涯,然后把近日的事整理了一遍,从一开始租到302遇到养小鬼,一直到最后遇到蓉儿的事,全部发到网上,目有只有一个,想说一个道理:人心生一念,天地悉皆知,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 305如果不贪恋别人阳寿,如何会疯掉? 202如果不是因为赌博,惹了仇家把命都赌没了。 …… 至于蓉儿,各有评价吧。 没想到看的人还挺多。 两个小时之后,我在天涯收到一条消息,说想加我q。 于是我便把q告诉了她,不一会,q便传来了一条验证信息:天涯。 通过验证之后,对方资料是一个女生,网名叫:恰似你的温柔。 以下简称温柔。 温柔问:你好,402中水仙花瓣飘落了一地,是不是表示水仙蓉儿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想了想,打了这几个字:缘起因为恨,放下恨,解开心魔,她自然就离开了。 温柔说:如果放不下呢? 我说:放不下,就会让仇恨迷失心智,什么也看不到,就像在魔障中的人,不会被外人看到,生活在仇恨中,那么永远是孤独的。 温柔说:“那你能不能联系一下水仙呢,我想请教她一些问题!” 我说:“这只是一个故事!” 随后过了很久,她又发来了一条信息:“不管怎么说,你一定要让我见她一下,我确实需要仙家帮忙!” 我说:“这真是一个故事,我又不会飞,我上哪去给你找蓉儿?” 停了一会,温柔说:“真的有急事,要不,你帮我找叶子暄吧!” 我在q上告诉温柔:找叶子暄,直接去红中财务找就行了,不必找我!” 谁知她说:“那我就找你吧!” 随后,便约定在文化公园中见面。 见面的标志是:我带着小黑。 我坐在公园长椅上。 没多久,便看到一个女孩来到我身边。 女孩是短发,穿着很利落,看了看小黑,又看了看我问:“你是赵子龙吗?” 这里忘了交待了,作为我的标志,赵子龙也是我的网名。 我点了点头。 她在我身边坐下,然后说她是医生,在一家医院工作,工作还算顺利,不过最近遇到了一件很麻烦的事,她的一个远房表姐病了,然后被送到医院中,请她帮忙诊治。 我马上想了起了庞梅与孙秀英这件事说:“你是不是也被鬼压床了?” 温柔说:“没,是我的表姐得了怪病,我刚好看到你写的东西,所以就想请你帮忙!” “她怎么了?” “她每次都要吃很多东西!”温柔说。 听到这里,我便说:“她是不是得了甲亢?” 她说:“我们全院的医生都为她诊治了,也没看出她有什么毛病,有医生提议是不是该送进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不过我反对,因为表姐除了吃的方面有问题,其它时候,看不出任何问题!” 我听后,也有些兴趣:“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温柔点了点头。 在这座城市中,温柔所在的是一家非常大的医院,也是非常先进的医院,很多医学毕业都想来这里工作。 在一间病房前,温柔停了下来。 隔着观察窗,我看到里面有的病床上坐着一个女病人。 一开始我以为温柔说她吃的多,会很胖,但没想到,却瘦的出奇,就像一颗豆芽。 “你说她就是暴食者吗?”我有些不相信:“分明是营养不良” “当然了!”温柔看了看表:“再过三分钟,她就要吃饭了!” 三分钟过后,一个男人端了一个菜盆子走进了病房。 里面装着三只烧鸡,香味朴鼻。 看着烧鸡,我也很想吃,不过肯定吃不了三个。 男人刚把烧鸡放在女病人面前,女病人犹如饿虎朴食,风卷残云一般,将那三只烧鸡全部吃完,骨头花椒辣椒甚至茴香都没有拉下,吃完之后,她用舌头添了一下盆子,将一切能舔的全部都舔干净,然后很委屈地看着男人,眼神告诉我们,似乎还没有吃饱。 男人从病房中走了出来,无奈地说:“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养不起她了!” “医生怎么看?”我问。 男人看了看温柔,然后摇了摇头。 我问这个满脸愁容的男人:“她什么时候开始的?” 男人说:“一个月前的晚上,本来该睡觉了,谁知她说自已有点饿,于是她就把冰箱中一只烤鹅吃了……我当时真以为是她没吃饱,便先睡了。就这样,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她把能吃的东西全部吃了,我当时也很惊讶,不过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今天的地步!” “那天晚上你们出门有没有碰到死人之类的事情!”我问。 男人想了半天,摇了摇头:“我们没有遇到死人,反而还遇到几对新人!” 听完后,我带着小黑走进病房中。 因为刚吃过三只烧鸡的缘故,她刚刚睡下。 当踏进病房的那一刻,虽然没有阴风袭来,甚至还有烧鸡遗留下来香味,但直觉中却感到非常冷,就像冻在骨头上一般。 小黑表现有更过分,死死地往我怀里钻。 离女病人越近,小黑钻的越用力。 当我停在女病人面前时,小黑钻无可钻,最后索性闭上了眼睛。 这已经说明了问题:手仙看到了连它自己都怕的东西。 这个东西,应该就在女病人的身上。 鬼附身?想到这里,不禁回头向窗外看了看,温柔与女病人老分都在,我便定了定神,详细看了一下女病人。 她目前的状况,比我刚才在外面看到状况更要糟糕,她的脸瘦的几乎可以看到皮下血管,如是视力再好一点,说不定还能看到骨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脖子处竟然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就在这时,她突然睁开眼睛。 犹如看到死人睁眼一般,当时我便吓得一步,却没想到女病人猛然坐起,伸手去抢小黑。 她的速度很快,我几乎来不及反应。 她的手抓到小黑的身子,我的手则抓到她的手,抢小黑。 小黑此时疼的喵喵直叫,终于睁开了眼睛。 从它的眼睛中,我赫然看到:女病人的脖子上挂着一道上吊用的绳子,从天花板上垂下来。 我终于明白,她的那道勒痕从哪里来了。 第十六节:暴食者2 温柔与女病人老公在外面看我与她争夺小黑,急忙冲进来帮忙。 男人抱着女病人往后拉,温柔掰开她的双手。 不得不说女病人的力气很大,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累出了一头的汗,总算把小黑给夺了回来,否则,小黑估计还不够给她塞牙缝。 在争夺的过程中,小黑虽然受到惊吓,但胆小却变大了,竟然敢一直看着女病人。 女病人一边看着小黑,一边看着我。 眼神中露出了一股无法想像的杀气。 女病人老公与温柔一再给我说对不起,我说没关系。 我指了指女病人的脖子。 女人老公似乎早就知道那有勒痕一般说:“我从来没舍得打过她,怎么会掐她呢?”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是说,她的脖子上挂着一根上吊用的绳子!” 女病人老公与温柔顿时怔在了那里。 半天之后,温柔忐忑地问:“我怎么看不到?” 我说:“我也看不到,是通过小黑的眼睛看到的!” 温柔看了看它的眼睛,再看看女病人,顿时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男人看过小黑的眼睛,就急忙去女人的脖子那里解上吊的绳子。 但他哪里解的开?在别人眼中,他只不过是在他老婆的脖子前乱抓乱挠而已。 自杀者,不能轮回,永受业罪。 上吊者,阴身无法投胎,每七天又去上吊一次,重受勒颈千般苦痛,一日找不到替身,便永远无法逃脱苦海。 女病人,应该就是吊死鬼投胎,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是吊死鬼,女病人应该有吐舌的情形,为什么会狂吃不停?难道吊死鬼想把女病人撑死? 但是又不像,因为女病人实在太瘦了。 “能不能去你家看看?”我说。 “可以!”男人说。 在离开病房那一刻,从小黑的眼睛中依然可以看到,女病人的头挂在一根绳子上,并没有因为女人老公在那里抓来抓去而有丝毫的松动。 男人的家离医院不远,出了医院门口没多远就到。 住在28层,我们从电梯上去。 走进屋里,摆设不错。 幸亏男人有点家底,否则像他老婆这样的吃法,挨不了多久。 说句实话,在男人的屋中,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 本来我想离开,但我猛然想起,今天晚上是十五,或许可以试一下手眼如何通天。 一直在女病人老公家中,等待晚上到来。 但总感觉时间太慢,我知道叶子暄现在肯定处于休养生息状态,不想给他打电话,但还是忍不住给他打了电话,一方面问他伤势,一方面想问问他,吊颈鬼投胎,会选择什么样的人。 叶子暄在电话那边咳了两声说:“我的天眼到现在还没好,蓉儿的那一拳打的太重,不过,也理解!至于吊颈鬼投胎,一般来讲,会找那些人们碰过他们用到的东西!” “用到的东西?”听到这里,我便问男人:“她最近有没有女性朋友上吊?” 男人一口否定:“她的朋友圈子不大,几乎没什么朋友,每天除了上班,就是上网!” “那她上班的地方有没有人吊死呢?” “没听她说过!” 叶子暄再那边也听到了我们谈话,说:“问一下女人有没有捡过绳子?” 我点了点头,便问男人说:“她最近有没有捡过绳子?” 男人说:“现在很少用到绳子,都是用胶带!” 我正想再问叶子暄,叶子暄却不知为什么,将电话挂掉了。 就在这时,男人突然说:“我想起来了,头绳算不算?” “什么样的头绳?” 男人说:“一个月前,她在网上订购了一个黑色的头绳,接着就开始出现暴食现像,随后把她送到表妹的医院!” 头绳?听到这里,我不禁感觉这位女病人网购瘾也太大了吧,网络就算再发达,头绳也不必要订吧,恐怕还不够邮费 “她那个头绳呢?”“我把它扔了!”男人说:“她戴上一点也不好看,不知为什么还要买!” 男人说完这句话,叹了口气。 “能不能把当初的快递单据找给我?”我说。 男人同意了,翻箱倒柜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个快递。 快递上面写着是东风速递,送货的是一个叫孙继海的快递员,后面是他的电话。 于是拨打了他的手机号码,问他送货的事。 他说他确实送过这一单,当时他还想着这人真奇怪,买个头绳也要上网。 “孙师傅,你没有关于货运的消息,帮忙查查,我要知道他在哪家买的!” 很快,他便说了网购地址。 女病人的老公打开电脑,找到那个卖头绳的商家,发现这个商家除了头绳什么也不卖,店面的风格也很鲜艳,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女病人老公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个头绳,商品名字叫做:长生绳。 温柔看了看头绳说:“这个头绳很难看,我表姐怎么买这个呢?难道想取长生绳这个寓意?” 女病人的老公听完后叹了口气。 晚上女病人老公做饭。 吃过之后,我们一直等着十二点的到来。 终于,当墙壁上的挂钟响十二下时,十五终于来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手心有些发热。 伸出手横扫整个屋子,还没有细看,不禁闭上了眼睛。 刚才还没有看到,现在整个屋子中的天花板到处挂着上吊用的绳子。 女人的老公,温柔他们的脖子处,几乎也挂了一条。 尽管我闭上眼睛,但依然看的一清二楚。 手眼果然能用,但我有些后悔开通手眼,因为面前这一幕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屋中并没有风,但是那些绳子却在天花板上飘来飘去,犹如飘在风中的送葬白陵。 “我们离开这里吧!”我定了定神了。 温柔问:“怎么了?” “有……”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说了,因为我也没办法,把挂在天花板上这些东西去掉,如果真的说出来,吓住他们就不好了。 “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她吧!”我说。 我们走下出小区,来到医院,小黑跟在我们后面。 我不知道小黑是不是知道我的手眼能用,反正比起上午的焉颈,它此时看上去很开心。 经过医院的走廊,不时看到有人从墙壁中走了出来,透明的,就像手仙最初的那种形态,这些人很快就消失不见,与此同时便听到病房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此时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叶子暄的胆量那么大,因为他每天都看这些,胆子想不大都不行。 我们来到女病人的病房前,本来我想进去,但想了想,还是隔着观察窗看吧。 于是把手心贴在玻璃上,除了看到她脖子上的那根绳子之外,我意外的发现,她的肚子也在动,而且动的很剧烈,就像有婴儿快要从她肚子中冲出来。 我记得很清楚,她很瘦,如果她真的怀孕,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但上午来病房时,她真的没怀孕。 然而她的肚子依然再动,看着几乎要冲破肚子而出,我忍不住说:“快帮她接生!” 温柔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瞎说,她没怀孕!” 她的肚子越来越隆起,就在这时,她说饿,大叫着饿,她的男人又送给她两条鱼,当她连鱼带骨头吃完之后,隆起的肚子慢慢平复到了原来。 我甚至听到了从她肚子中,传来了婴儿吃饱之后,安稳的睡觉声。------------------------------------------------ 第十七节:暴食者3 虽然我能看到听到这样,却不知如何去做。 尽管叶子暄将我的电话挂掉,但是该打还是要打,于是再次拨打。 他接到了电话:我马上就出现在你面前。 他的话刚落音,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是叶子暄,依然是那身打扮。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手机上定位的!”他笑了笑:“其实我刚才挂你电话,就是要向这里走,我知道,你一定搞不定!” 温柔看了看叶子暄说,不禁发出有些花痴的表情:“你就是赵子龙文中的叶子暄!” 叶子暄点了点头。 温柔还要问他什么,叶子暄已经开始做事,看了看屋中的那个女人,问:“你看到了什么?” 我于是将所能看到的一切告诉他。 他点了点头,示间我一起去屋中。 小黑一直在门外,他说把小黑抓过来。 “抓倒是不必抓,叫一声,他就过来了!”我说。 果然,叫小黑一声,马上就跑进来了。 叶子暄看了看女病人说:“你说她脖子上有绳子,我要先去掉她脖子上的那根绳子!” 他说完,拿出一瓶红色的药水洒在她脖子上,果然,在勒痕处慢慢显示出一条头绳,就是那根“长生绳”。 女人老公也走了进来,说:“这根头绳就是她在网上买的那个,我不是扔了吗?怎么会勒在她脖子上呢?” 说到这里,他就要限,叶子暄说:“先不要取!” 女人老公停住了手。 叶子暄又拿出一根指头粗的银针,对准女人的肚脐处扎了进去。 发生了这么多事,女人依然在睡梦之中,但是她的肚子却剧烈鼓胀起来,我不知道温柔,女人老公,哪怕叶子暄看到了什么,反正我看到的就是如此。 一分钟之后,叶子暄拔出了那根针,女人的肚子平复了,勒在女人脖子处的头绳竟然变成了一滴血,叶子暄用银针蘸血,混入一碗清水,让小黑喝掉了。 一般来讲,猫喝水就是舔的,也喝不多,但小黑却像是很久没喝过的水的人一样,很快将那碗水喝光了。 叶子暄说:“她没问题了!” 女病人这时醒来,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一般说:“我怎么在这儿?咦,老公,表妹,还有你们两个是谁……怎么还有一只猫?我最讨厌猫了!” 听完她这些话,叶子暄并没有生气说:“她的问题已经没了!” “她是不是被吊死鬼缠身?”我问。 “说起来,确实与吊劲鬼有关!”叶子暄说:“就是那根头绳,想必是用吊死鬼的绳子做成的!” “这些无良商人,为了节约成本,不至于去捡一根吊死鬼的绳子吧!真缺德!”我说。 叶子暄说:“未必,是有人故意这样的做的!” 故意用吊死鬼用过的绳子? 叶子暄说:“其实当在电话听完之后,我就怀疑对方是一个高手,与炼尸丹的人一样,高手!” “为什么会这样?” “他用这根头绳,蘸婴血,然后让女人佩戴,女人一但把头绳扎在头上,就成了一个灵体,婴血就会进入灵体,成为婴灵,足月出生,因此,她才暴饮暴食。但其实是婴灵所食,与她几乎没有关系,所以她才越来越瘦,如果今天没有把婴灵取出,两个月之后,婴灵破体而出,她也只剩下一张人皮而已!”叶子暄说:“所以我先用红麻油浇她的脖子,让头绳现身,然后再用钉魂针破其婴灵,最后婴灵回到头绳之上,变成一滴血,然后喂给小黑!” 听到这里,我感觉有些不对,急忙问:“那小黑会不会也暴饮暴食?最后出来一只小猫灵来?” “手仙本身就是食灵之物,这只会提升他的能力,那滴血对于人来说,可能是婴灵,但对于小黑,就像当于鱼或者老鼠!”叶子暄说。 “那些人制作婴灵有什么用?” “那高人养婴灵的原因,就是像那根头绳的名字一样,为了寻求长生!等婴灵足月,供高人食用,以求长生” “食婴灵可以长生?”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这个我并不清楚,或许是传说,但是却仍有一些人一直孜孜不倦的追求!” 此时,我终于明白,那长生绳的意思,非彼长生,而是已长生。 我不禁骂道:“他***,这个什么高人,比前几个遇到的都狠!” 首先说差点害我性命的养小鬼狗屁大师,不过总算得到报应,此人已被送进人类不正中心,研究相对论去了。 其次找黑社会炼尸丹的高手,虽然缺德,也算黑吃黑,勉强说得过去。 但现在这个妖人,却竟然在别人肚子养婴灵,等婴灵长成之后,供自己吃掉以求长生,泥煤,真想长生,干吗不去找地仙之祖镇元子要人参果去?吃婴灵算个什么本事? 叶子暄看着我的样子,淡淡地说:“别气坏了自己!” 但我此时早已两眼直冒金星,说:“你联系一下猛爷吧,让全家桶去捅他***全家!” 叶子暄说:“对付这种人,是我们的责任,与猛爷他们无关!” “那你想怎么做?”我问。 “报警肯定不行!”叶子暄说:“所以我们依然需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谁知女病人老公却在旁边说:“感谢大师相助,不过事情到这里就算了,我们也不想再惹麻烦!” 温柔也在旁边一再感谢。 叶子暄只说了一个字:“钱!” 女病人老公拿出两红包,一个大的,一个小的,大的是叶子暄的,小的是我的。 叶子暄说:“既然你们不再追究,那我们要走了!” 我突然想起,女病人的家中天花板还挂着许多吊颈绳,于是就告诉给了叶子暄。 叶子暄从皮箱中拿出一瓶褐色的液体,对那男人说:“这是煤油,里面有一块白磷,回到家后,用镊子把它夹出来,随后白磷就会自燃,烧掉那些吊颈绳子!” 叶子暄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这是额外赠送,不收钱!” 女病人老公自是千恩万谢,但他依然有些不放心:“大师,不如你亲自去一趟,我怕我搞不好!” 温柔一直看着叶子暄,两里眼睛几乎快变成了两颗心。 我暗想,尼煤,一开始我让你直接去找叶子暄,你却说非要见我,害的我差点以为我的桃花运来了,结果叶子暄一来,就心猿意马了,难道,我这人天生就是绿叶的料? 叶子暄点了点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女病人接着办了出院手续,然后被她老公与温柔一左一右搀扶着走在前面。 我与叶子暄走在中间,小黑跟着我们后面,穿过夜色弥漫的街道,一直来到女病人的家。 屋中依然飘着那些吊颈绳。叶子暄掏出瓶子,取出白磷放在打火机上面,白磷发出蓝色火焰,就像上次烧掉戮板一样,那些吊绳在蓝光中全部被烧掉。 我们离开小区,走在夜幕中。 “这件事就这样完了吗?”我问:“女病人的老公说不想追究了!” 叶子暄笑了笑说:“他不追究,不代表我不追究!” “你想怎么做?” 叶子暄问:“那个店铺地址在哪里,你知道吗?” 我说:“回去看一下,我当时只顾着看绳子,忘了看地址!”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笑:“回去看一下地址,他既然想长生,我一定让他长生!”------------------------------------------------------------------- 第十八节:银发男子1 “你要让他长生?”我有些惊讶地问:“我没听错吧!” 叶子暄没在说话,拦了一辆出租车。 在坐一车之前,他说:“我送给你的那个罗盘,你明天还给我吧,我送你另外一样东西——砍刀,以后用的上!” 说完后,他很快消失在路灯与人流之中。 又一辆出租赶到,我挥了一下用。 上车时,小黑先上,我后上。 在回到城中村的这段路,我发现小黑今天自从喝了婴灵血后,确实有些变化,最大的感受就是胆子大了许多。 手仙究竟是手仙!我想到这里,摸了摸小黑的脑袋。 司机通过反光镜问:“哥们,你的猫身上有没有跳蚤?” “没,因为它不是……” 我本想说因为它不是猫,但想了想,怕吓着司机说:“因为它不是流浪猫!” 司机说:“那就好,你别介意,咱开出租的,怕跳蚤!” 接着就是沉默。 午夜人少,虽然有红绿灯,但不堵车。 城中村,虽然是村子,但路修的不错,出租车很快停到302楼下。 回到房间中,小黑先去休息。 我打开电脑,查找那个养婴灵以求长生的人,地址在哪。 其实卖那种头绳的人只有他一家,在搜索栏中一搜就能出来,看到地址,我愣了一下,原来与我是同城,店铺的主人叫做:先天罡气。 我迫不及待把这个图截了下来,发mail给叶子暄。 做完这一切,我用手眼把屋子扫视一遍,没有什么怪异,也躺在床上,却依然睡不着。 我很想知道,叶子暄是怎么让“先天罡气”长生的,难道让他也要破了这个人的法门,然后被送进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研究相对论? 好吧,期待叶子暄明天暴发。 一觉睡到天明。 睁开眼便打开电脑,想看看叶子暄有什么回应,但有些失望:叶子暄并没有回复。想了想,不再等叶子暄,先填肚子是王道,于是带着小黑去吃早餐。 走下楼时,我想起昨天晚上叶子暄问我要罗盘的事,看来他的天眼真的出问题了。 我现在担心的是:叶子暄的天眼什么时能够恢复,但愿不要被蓉儿彻底打失明了。 今天的阳光有些阴晦,可能是天变冷的原因,路上的行人,也不是很多,隔三差五的停着一辆私家车,本来空旷的街道显得更加空旷。 拐了个弯,来到了一家卖千层饼的店,要了一些饼,一碗粥,还有一个鸡蛋。 饼与粥是我的,鸡蛋是小黑的。 饼店虽然不大,但是人还挺多,我尝了尝,并不好吃,唯一的卖点就是便宜。 我把鸡蛋剥开,正喂小黑时,听到背后两人的谈话。 一个说:“他娘的,彪子跳楼,关咱哥俩鸟事?凭啥把咱们赶出进丰?” 另外一个说:“狗头不是说了吗?说彪子被人做了法,怕咱俩也被人做法,连累其他兄弟!” 那个人接着说:“狗头这个家伙,当初还是咱哥俩介绍的,论砍人,没咱俩多,论打架,没咱俩狠,我就不想明,现在竟然骑在咱哥俩头上尿尿!你到现在还把他们当兄弟,我呸!把我们当兄弟,就更加照着我们,现在呢?以后西环的人要是砍我们,怎么办?” 听到这里,我不禁觉得这话音熟悉,慢慢扭头看去,果然是跟着彪子混吃混喝的那两位。 我急忙回过头来,装作非常镇定,准备吃完饭就走。 真他娘的,人生何处不相逢。 小黑吃的津津有味,一点也不知道紧张。 那两人先吃完,来到老板跟前结账。 老板一边拿着刀切饼一边说:“20!” 其中一个说:“我们是进丰的!” 老板怕他们没听清楚,又提高了声音:20! 谁知那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撒腿就跑。 老板看到这里,不禁气急,抡起菜刀就像他们二人追去。 众食客看着他们三人很快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我心中暗想,老板估计要空手而归,与其追那两人,倒不如多卖一会饼更实在。 谁知,令人惊讶的是,过了不到五分钟,那二人竟然被老板拿着菜刀押了回来。 老板一边把菜刀狠狠地砍进案板,一边骂道:“两个小兔崽子,想吃霸王餐?老子出来闯江湖的时候,你们毛都没长齐,也不打听打听“夺命菜刀王”的名号!” 看到这里,我突然感觉这两个家伙,那天晚上欺负衬衫男时,爽的要命,此时却像霜打的茄子。 高富帅瞬间变**丝有木有? 众食客看到老板如此英勇,不禁鼓起掌来。 那两个进丰的混子一再向卖饼老板求饶,只说无意冒犯江湖大哥,只是没钱吃饭才这样做,希望给条活路。 听到这里,我不禁暗想,这两个家伙出了进丰,竟然混的连饭钱都没有了,也算自作自受。 卖饼老板依然说:“20!” 一个瘦点的进丰混子说:“大哥,你就放小弟一马吧,真没钱!回头我们收了保护费一定加倍还你!” 卖饼老板却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说:“20!”两个进丰混子哭丧着脸说:“大哥,你就是杀了我们,也没20块!” 看二人挫样,我心中暗自高兴。 不是幸灾乐祸,而是报那日,因为我扶一个中年人,而被狂追的差点断气的一箭之仇。 暗爽之后,又想起了刚才他们的对话,他们之所以被赶出进丰,就是因为彪子着了法,那么他们是不是知道炼制尸丹的人? 想到这里,我把剩下的东西一扫而光,小黑也将鸡蛋搞定,于是抱起小黑来到饼老板面前说:“老板,这20块我出!” 卖饼老板收了钱,自然也不在为难他们二人。 走出饼店后,那二人说:“大哥,你以后有啥事,给我们兄弟二人说,绝对让他们横尸街头!” 我心中暗想:“你们两个已不是当初的进丰混子,与**丝无疑,以前砍了那么多人,以后想想自己不横尸街头是正事!” 不过这话终究没说出来,只是说:“不必了,我这20块钱,就当信息费,我只想问你们件事,你们是进丰的吧?跟着彪子混?” “大哥,你咋知道那么清楚?你是哪路神仙?” “不废话,那天晚上,彪子跳楼,然后一个叫军哥的民警也在,你知道他为什么跳楼不?” “这事我们后来还被军哥问过,当时根据尸捡结果,发现他竟然心脏被掏了!” “心脏被掏?心脏被掏还能上六楼跳楼?”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谁知离开警局后,回进丰就被赶了出来,说我们惹了不该惹的人!” “进丰不是在北环横行霸道吗?你们惹了谁?不会是西环的那些光头吧?” “当然不是,他们算个毛!” “那你们惹了谁?” 二人摸了摸脑袋说:“估计是南环的那个人!” “详细说说!”我说。 “我们上次去火车站,在二马路上找强子与大卫他们喝酒,一直喝到后半夜,我们都喝多了,彪哥喝的更是烂醉如泥,于是我们就准备回去,谁知碰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男人有什么奇怪的?” “这个男人就是奇怪,后半夜,人们早就睡了,但他一个人走在二马路上,穿着一件黑皮衣,戴着一幅墨镜,年龄看上去与我们差不多,不过他的头发全白了!” “少白头?这是肾虚的表现!”我说:“有什么好奇怪的?” “肾虚,我草,他一点都不肾虚!”说到这里,两个混子抢着说:“彪哥当时碰到他,本来他并没说什么,我们走了也没事,谁想到,彪哥酒劲上来了,要他说对不起。然后他一直没说话,当然也没说对不起,彪哥当时就发怒了,拿出飞鹰就向他后背砍去,谁知就在砍刀快砍到他后背时,他根本就没有回头,伸手抓住彪哥握刀的手,然后一个背摔,彪哥顿时摔到白头发男人的面前!我们到这里,也拿出飞鹰,谁想被他一个横扫千军的步法,把我们二人绊倒在地!我们二人知道遇上了狠角色,所以不再说话,却不想彪哥还在骂着:“日你娘的,有本事,你打死老子,有本事,你去北环!” 白头发男人本来要走,听到彪哥的这句话,停了下来,然后从地上抓住彪哥的领子,进接举到了空中,用很沙哑的声音说:“你想死?我成全你!” 说到这里,他拔下了一根头发,扎进了彪哥的脸上。 听到两个混子说到这里,我猛然想起叶子暄前面说的钉咒。 第十九节:银发男子2 银发男子2 钉咒,前面叶子暄说的很清楚,是取棺材钉磨成比毛孔还要细的针,刺进人的皮肤,然后游走于血液之中,最后一直来到神经末梢,然后控制人的方法。 难道白发男人用的就是钉咒?不过他用的是头发,而不是棺材钉。 也有另外一个可能,白发男人将棺材针藏于头上,用时从头上取出,让这个二个进丰混子以为是白发男人的头发。 想到这里,便问:“两位兄弟,你们当时喝的醉眼朦胧的,能看清他是拔掉头发扎进扎进彪子脸上的吗?” 瘦点的混子说:“大哥,我们喝醉了,但眼不花,他的头发是白的,不过不是老年人那种白,有些像染过的那种牛奶白,他拔掉头发,完全可以在路灯下看的清楚!” 瘦子既然这么说,看来白发男人并不是将棺材针藏于头上,而确实是头发,因为棺材钉再怎么磨也磨不成牛奶白,因为它本身就是藏青色。 想到这里,突然感觉这个白头发男人很可怕。 胖点的混子接着说:“他拔掉头发之后,扎进了彪哥的脸上,不过头发怎么可能像针一样扎进肉呢?所以那根白发一接触彪哥的脸,他便松手了,谁知那根白头发竟然像一条蚂蝗一样,完完全全钻进了彪哥的脸!” 胖混子说为里,不禁颤抖了一下。 “你怎么了?”我问。 “我想起来,就怕,就像是他的头发钻进了我们的身体一样!”胖混子答。 “白头发男人只做了这些?”我问。 “白头发男人将彪哥像仍垃圾一样扔在地上:“一月之内,尸丹可成,也会如你所愿,来年的那日就是你的祭日!” 白头发男人说完,继续向二马路尽头走去。 我们二人早就吓的躺在路上装死,再也不敢动。等一直看不到他的时候,才敢去扶彪哥。 彪哥此时就像死猪一样,我们二人扶他到了出租车,还吐了人家一车,不过我们说我们是进丰的,他什么也没说,钱也没要。 第二天早晨我们醒来,。我们二人把昨晚的事告诉彪哥,他也吓了一跳,急忙来到镜子前,去找那根白头发的痕迹,但是哪里还找得到?为这事,他还上医院去全身透视,也没有看到脸上或者身体上有白头发。因此我们当时就以为是喝醉洒的幻觉,所以也没当回事,但是真的到了一月头上,他从六楼上跳了下来!”瘦混子说。 我仔细回想起彪子跳楼的情形,他好像一口气跑到六楼,似乎并不情愿。 不过,是不是真的不愿意,就说不清楚了。 虽然我听的一阵阵寒意,不禁紧了紧衣服,但还感觉这20块花的挺直,至少知道,尸丹高手就是一个银发男人,年龄与叶子暄差不多,穿黑皮衣,戴一幅墨镜,出现在火车站二马路。 我就准备离开这两个混子时,却不想两个混子拉住了我:“大哥,你在哪混啊?” 我本不想告诉他们说太多,原因就是不想太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过看着他们充满期待的眼神,我吐出了四个字:“红中财务!” 我没想到这四个字,对他们来说,简直就像是听到了福音一般:“大哥,怪不得你这么有钱,原来你是正规军啊!” 我一听,我草,收账的啥时成正规军了。 胖混子看着我不解的表情说:“大哥,你是不知道,其实我们兄弟二人早就想去收账公司干了,工作体面,福利又好,还能升职,我听说还有带薪休假!哪像我们这些收保护费的,与他一比,屁都不是!” 我对他们说的根本不感兴趣,抱起小黑便走。 谁知两个混子一前一后拉着我,一口一个大哥,非说要让我帮他们进收账公司。 我说:“别叫我大哥了,我哪是大哥?刚才那个卖饼的才是真正的大哥,你们去找他吧!” 然而两个混子依然不依不饶,就在这撕扯之间,一辆面包车吱呀一声停在了我们面前。 这附近有家小超市,所以我以为那面包车是送货的,但当车门打开后,却发现几个光头,拿着钢管走了出来。 为首的一个光头,似曾相识,脑门上还有一个包。 这两个混子一看,马上撒腿就跑。 “别让哪两个小子跑了!”那个脑们上有包的光头大叫一声,身后那些人一起追了过去。 看着两混子的背影,我只能笑他们是无胆鼠辈,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不怕西环的那些宏兴光头,现在宏兴杀到,结果跑的比兔子还快。 我抱起小黑,离开这是非之地。 突然听到背后说了一句:“站住!” 我回头一看,一个光头男拿起钢管朝我追来。 看样子,他误会了,以为我与这两个混子一伙,这是啥眼神啊,像我这种相貌堂堂,怎么能与那些一脸猥琐的混子相比? 于是急忙对他说:“大哥,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路过的!” 那光头男却根本不听,拿起钢管追来。 我艹,再不跑,就真sb了。 离那光头男咫尺之遥时,我抱起小黑,开足马力,狂奔而去。 街上的人不多,但不是没人,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 那光头一边追一边拿着钢管指着路人:“警察执行公务:抓小偷,谁敢出手就是同伙!” 路人一听抓小偷,围观的人更多,还有一个sb说:“支持便衣警察同志!” 当我听到这里,我心里真想把这个sb打成饼,真是分不非的傻x。 就这样被这个宏兴光头追了两条街。 我感觉心脏跳的是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不顺畅,最重要的是,小黑在我的怀中越来越重,感觉像是抱了一块石头。 我回过头去:“大哥,别追了,要不咱先休息一会再说?” 那人也累的直翻白眼:“不行,你打我大哥,我一定要替他报仇!” 我断断续续说:“你大哥,你大哥,可真你娘的有福气,有你这种sb!” 最后,跑到了一家杂货店门前,门前摆了许多日用杂货。 我实在跑不动了,他娘的,打死也比累死强,再跑一会恐怕心脏就会爆掉。 于是一屁股坐在杂货店门前。 既然今天这顿揍是挨不过的,那他娘的就来吧。 “你小子,不跑不就行了……累死我了!”宏兴光头喘着气说。 “那光头脑门上的包,不是我砸的,你找我有什么用,那是进丰的人干的!”我喘着气说:“冤有头,债有主!” 本来我是想说明原因,谁知这个光头一听这里,马上又有了力气,抡起钢管就冲我打了过来。 就在这时,小黑从我怀中窜出,一跃而起,直奔光头面门。 光头急忙退了回去,扑了个空。 这一举动,倒给了我许多勇气,小黑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想到这里,从杂货铺前面的杂货中拿出一个铁制的脸盆:“你娘的,我主求和不成,今天我就拿脸盆把你拍扁!” 说到这里,拿起脸盆就像光头脑袋上砸去。 光头又抡起钢管反击。 我拿起脸盆挡了一下,只听当的一声,铁盆上起了火花。 说明迟,那时快,小黑又从光头背后抓他的脑壳。 光头一时乱了阵脚,我看准时机,拿起脸盆冲他的天灵盖猛摔两下,盆底直接凹了进去。 光头这次真的两眼一翻白,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我试了试他的呼吸,还有气,不禁坐在地上放心休息。 谁知还没有出两口气,又一个宏兴光头追来。 我叹了口气,这次估计是真的要挂了。 第二十节:银发男子3 不得不说,人生就是由很多巧合组成的。 就在第二个宏兴光头追来之时,一辆路虎“嗞”一声停在了杂货店门前。 车门打开后,一个戴着金链子的肥壮男人走下了车。 虽然此人我只见过一面,但马上就认了出来,这个不就是红中财务的猛爷吗? 猛爷的身后,又下来两个年轻男人。清一色戴着耳钉与染着红毛,手中提着大唐刀。 这两把长刀,非常具有视线冲击力,尽管天色阴晦,但是依然非常锃亮。 第二个宏兴光头看到这里,马上停了下来,迟疑地看着眼前的这三个人,不知是敌是友。 猛爷咳了一下,那两个红毛,马上拿着刀来到的光头跟前:“想找事?” 光头看到这里,马上意识到与自己不是一伙人马,急忙说:“不敢,不敢,我那兄弟不不心摔倒了,我去扶一下!” 猛爷说:“你哪位兄弟摔倒了?” 宏兴光头指了指被我用脸盆干倒的那个光头。 猛爷点了点头:“记住你刚才说的话,你那兄弟是自己摔倒的,与他人无关,不过下次走路,一定要小死,这次是摔晕,下次可能会摔死!” 宏兴光头说了句:“谢谢!” 然后扶起晕倒的光头急忙离开这里。 看着两个光头的背影,猛爷问:“你怎么惹上西环的那些人了?” 我说:“这与我无关,前几天西环的几个人,在这里喝酒,结果被进丰的一个人拿啤酒砸了脑袋,我刚才不过与进丰的两个小混子,多说了两句话,刚好被他们看到,于是他们就认为我是与他是一伙的!” 猛爷说:“他们之间确实有很多江湖恩怨!以后你不要与他们走的太近!” 我想了想,抱起小黑,然后对猛爷说:“多谢猛爷!我该回去了!” 猛爷说:“别急,你叫什么名字? “赵大龙!”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真名,怕说了赵子龙,以后猛爷知道真名后会以为我骗他,就不太好了。 “我刚才看你身手还算不错,以后别跟着那四眼(叶子暄)混了,不如跟着我混吧!” 听到这里,我急忙说:“猛爷,我恐怕吃不惯这碗饭!前段时间,我去找工作,保安我都不想干!” 猛爷不以为然说:“没事,反正你也算是我的同事,等你跟那四眼烦了,就来我的部门,我先给你介绍其中两个同事!” 他说到这里,指着一个稍微白点的说:“这个是全家捅!” 又指着另外一个稍微黑点的说:“这个是鬼见愁!” 说到这里,猛爷说:“全家捅,先去车里拿把大唐刀给大龙兄弟!” 全家捅听到这里,便从车中又拿出一把大唐刀递给我。 这种管制刀具,我哪里敢要?实在有违和谐。 全家捅有些不耐烦:“难得猛爷这么看得起你,他送你见面礼,知趣的就收下!” 猛爷在一边说:“大龙兄弟你放心,就算你收了这把刀,我也不会要你帮我干什么,我也是一句君子,有句话不是叫做君子不强人所难吗?我是怕以后那个四眼(叶子暄)万一在路上被人砍了,你也不是也能给他照应一下吗?” 这句君子不强人所难,我一开始以为猛爷还挺有文化,后来才知道,他每次清账时,必备的台词。 话到这里,再不收,恐怕也不好看。 于是我从全家捅手里接了过来,说:“猛爷,你们不会是刚巧路过这里吧?” 猛爷说:“我们是来清账,刚好看到!你先忙,我们先走了!” 他说完之后,便回到车里。 全家桶与鬼见愁二人跟在后面,坐进车中。 很快,路虎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这一幕,杂货店的老板看的很清楚,早就在旁边吓傻了,我给他脸盆的钱,他也不收。 “你要真不收,那我以后就多来你这买些东西,弥补这脸盆钱!”我说完,抱起小黑,匆匆离开了这里。 不是贼种,也真做不成贼样,我拿着这把大唐刀,总感觉如芒在背,四周的人们都在看我,只好一路小跑,回到了租房的楼下,却又遇到了房东太太。 房东太太一眼看到这把刀,本来就充满黄褐斑的脸,此时更加黄了:“子龙大师,你拿这把长刀干啥?” 我急心告诉她,这把是桃木剑,是我刚请回来的。 房东太太才稍稍安心。 走进房间之后,来到水龙头洗了洗脸,刚才那一幕确实有些后怕,本以为20块钱买条消息,却没想到,差点把老命都赔了,不知进丰那两个混子现在怎么样了。 洗完脸之后,又定了神,将罗盘拿了出来,去找叶子暄。 我打电话给他。 叶子暄说:“我已收到你的邮件,正在查店主的资料,不过目前,并不太清楚这个“先天罡气”是谁,不过既然在我们在同城之中,一定能找到他!” “我忘了告诉你,我已经打听到那个尸丹高人的样子!”我说到这里,将那个银发男子的全部情况告诉给了叶子暄。 叶子暄听后沉默一了会说:“怎么是他?” “你们认识?” “以前认识,现在不认识,他是我的同学,叫王魁,不过,我在上大四那年,他因为得急病,死了!” 当我听到这里,不禁愣了一下:“就算你开玩笑,也不必开这样的玩笑吧!” 叶子暄淡淡地说:“我没那么无聊,拿一个死人开玩笑,当时同学们还参加了他的遗体告别会,我亲眼看到他躺在棺材之中!” “王魁在学校时,就是这种装扮吗?白头发,墨镜,外加一件黑皮衣?”我问。 “他的头发非常黑,哪怕是女生都无法与他相比!” “既然如此,你怎么知道二马路上的那个人白头发的人是他?” 叶子暄说:“我们班当时很巧,男生与女生对半,外面的人常说我们班是鸳鸯班,虽然我们口头上并不承认,但如果班中某个男生与女生走的很近,我们就默认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当时与王魁走的很近的一个女生叫燕熙。 大四是即将毕业的一年,所以同学们都开始准备找工作,或者考研,不过男生与女生之间的暧昧依然少不了,那时他们二人经常在学校的操场看台上一起看书,或者在操场跑道上散步。我们都认为他们如此的相配,将来一定能修成正果,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夕旦福,王魁有一天,突然得了不知道什么名字的急病,从晕倒到送到医院不超过半个钟,然而却被医生下了死亡通知书,他的死,不但给燕熙带来了很大的打击,同时也给同学们带来了很大的震撼,这其中包括我,这个震撼哪怕是我爷爷奶奶死时也没有那么大,原因是,那么年轻的生命,说去就去了!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马上到了毕业,同学们依然忙着工作,考研,甚至结婚,王魁慢慢的逐渐被淡忘在同学们记忆中,直到毕业后同学们在一起吃散伙饭时,燕熙说她昨天晚上见过王魁,本来就有些伤感的氛围,此时更加伤感,我们都以为她是想念王魁,想念过度,但她信誓旦旦地说:她确实见过王魁!” 班长江枫顺着她的话,让她把话讲明白。 燕熙说,自从王魁离开的那段日子,她感觉那怕再明媚的阳光,也变的暗淡;哪怕再芬芳的花朵,也变的无味;每天一个人,静静地徘徊在与王魁一起走过的操场,静静坐在与王魁一起坐过的图书馆……尽管如此,不但不能缓解心中那份痛苦,却让自己更加思念,直到昨天晚上,她像往常一样走进操场跑道时,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个人,就是王魁,不过他与以前的他有许多不一样,他的头发全白了,并且戴了一个墨镜,穿了一件黑色的皮衣!” 王魁说:“没想到这么久,你依然不能忘记我,不过我们已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片银杏叶送给你,希望你以后懂得自己爱护自己!” 说到这里,燕熙拿出一片银杏叶给同学们看。 同学们看到这里一片唏嘘,不是害怕,而是更加伤感与无奈,伤感的是同学们之间的情谊,无奈的是燕熙与王魁阴阳相隔!”叶子暄到这里,顿了顿接着说道:“从此之后,我就记住了王魁最后留给的印象,没想到时隔六年,竟然从你嘴中听到了他的消息,并且与他还在一个城市,只可惜,年年花开相似,岁岁人却不同。” 第二十一节:下水道的影子1 “你的专业学的什么?”我非常好奇他们班怎么出了这么多的奇人异士:或者在清账公司抓鬼寻人,或者死而复生修炼尸丹,不知道那个养婴灵以修长生的“先天罡气”是不是也是他们班的。 “我们学的是汉语言文学,高中教师方向!”叶子暄答。 听到这里,本来我还有些为王魁与燕熙之间的感情感伤,但现在却感觉非常滑稽,不过也证明了一点,专业与工作根本就是两码事。 学高为师,行正为范,叶子暄原来是师范院校毕业的。 怪不得他们班的男生与女生数量一样,哪像我们这些学理的,全班只有一个长的像猪一样的女生,还被众星捧月一般。 这个社会永远就是这么不公平。 “那你为什么没有去教学生,反而要去清账公司寻人?难道你不想安安稳稳的与他当初的同窗女友一起教学吗?” 叶子暄淡淡地说:“你什么时候变成娱乐记者了?拿起风水罗盘,我在文化公园中的听水阁等你!” 说到这里,他挂了电话。 我拿起罗盘,看了一眼那把大唐刀,又看了看小黑。 小黑刚才估计与宏兴光头争斗有些累,此时正在呼呼大睡。 我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将罗盘放进背包,离开房间,坐上k6,直奔目的地。 听水阁这个名字不错,不过实致的景致却并非想像中那么美,在一个小工小池塘上面,建造了一个阁亭,听水的声音,倒听不到,不过小孩子们拿着小渔网捕鱼,倒是不亦乐乎。 叶子暄依然风衣装扮。 我突然有一个想法,他是否洗过衣服没有,不过我并没有说出来。 走到他身边,我把罗盘递给了他。 他收起罗盘。 “你的天眼到现在究竟伤到什么程度?”我问:“我的意思是,十天可以恢复,或者二十天可以恢复,甚至三十天可以恢复?” 叶子暄笑了笑:“我也不清楚,医者往往不自医,所以我也不清楚什么时间可以恢复,其实我已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要损失一只天眼,却救了五条性命,还能让蓉儿明白解开自己的心魔,何乐而不为呢?不说这个了,我说要送你砍刀的事,我现在给你!” 叶子暄说完,打开箱子,将罗盘放进去,然后拿出一张a4纸,一把剪刀,将纸剪刀成关公刀的形状。 接着将纸关分刀放在听水阁的长椅上,拿出狼豪,起咒作法:沾五十年公鸡血,在纸关公纸上划出青龙纳月的图纹,画毕,将这把纸关刀送给我:“这把刀,就是以后你的武器!” 当我看到这个不足一尺长的纸关公刀时,我不禁暗想,尼玛,能不坑爹不? 于是我便说:“你又在拿我开心了,这把纸关刀有什么用?论实战,还真的不如大唐刀好使,就算我拿出这把关刀砍死人,也不是把人家砍死的,是把人家笑死的!” 叶子暄扶了扶眼睛说:“我们始终与猛爷他们不同,我们所谓的砍人,就是诛煞,镇鬼,辟邪,除妖四诀,至于大唐刀那种东西,就算我们拿着,看上去很威风,但并不实用,而且说不定还会被政府没收!” 他说到这里,将纸关刀递给我:“这把关刀,虽然是纸做的,但也像是桃木剑是桃木做的一样,对活人没用,但对死人却是有很大伤害!” 我接过关刀,放在背包中,叶子暄既然如此说,我也就如此用吧。 赵子龙配关刀,应该也是不错的组合。 看我收起关刀,叶子暄说:“我们现在兵分两路:你去找那个送快递的孙继海继续追查养婴之人,我说不会放过他,一定不会。而我回去要准备一下,今天晚上去二马路,找同学叙旧!” “你要去二马路?”听到这里,我说:“你的天眼被蓉儿打坏,难道脑袋也被打坏了? 如果王魁真是炼尸丹的,而你又不准备把尸丹还给他,你还想被打的双目也失明吗?” 叶子暄说:“当然不会,我会找另外一个人陪我去!” “你不会说是我吧?我不去!”我说。 “不是,是燕熙。” “她也在这个城市吗?” “当然,我的同学们在这个城市的很多,不过他们做的事情与我不一样,随后,有机会,你以后也会认识,虽然他们做的事与我不一样,但燕熙也没有教书,而是在一家公司中做文秘!” 叶子暄说完,便顺着公园小径走开了。 看着他远去,我拿出手机,找到上次拨打孙继海的号码,拨了半天,终于拨通了。 “孙师傅,是我啊,赵子龙,上次向你打听送头绳的事那个人!” 谁知听到这里,他啪的一声,竟然将手机挂断了。 我艹,这也太不尊重人了,没一点职业素养。 我决定直接去他的快递公司找他。 来到快递公司时,来到一个面色黝黑的男人面前,问孙继海是谁。 黝黑男人问:“有什么事吗?” 我说:“我刚才打电话,一直的打,接了之后,就挂断了!” 黝黑人听后面色一沉:“你确定?” 看男人这番表现,我不禁乐了,看来这人是经理,于是就说:“当然是真的,你是经理吧,也好,我要投诉他!” 黝黑男人说:“你刚才确定你打他电话,他接了之后,然后又挂了吗?那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看黝黑男人的表情,似乎不相信我,我便说:“确定!” 黝黑男人说:“好吧,我就是孙继海,我那手机在前天送货时掉进了下水管道中,然后就没再用!” 孙继海说到这里,我突然之间又觉得,我刚才确实听到水声。 不过我想不明白,在下水管道中,会有谁在拿着他的手机接电话。 想到这里,我不禁愣了一下。 但没想到孙继海本来就黑的脸更黑:“哥们,你能不能再打一下我的手机?” 他说完,从口袋中拿出一个e63:“这是我的新手机,号已补办!” 为了确认我刚拨打的号码没错,我让孙继海看了看号码,他说没错。 “要不,你拨一下!”我说。 孙继迟疑了一下,不敢拨,只怕拨出一个有去无回的电话。 为了弄清究竟是不是有人装神弄鬼,我一咬牙,按下孙继海的号码。 片刻之后,孙继海的手机果然响了起来。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估计刚才只是误会。 孙继海有脸色有些尴尬,小声对我说:“这是客户的电话!” 谁知就在这时,我的电话竟然接通了,里面依然没有应答,但确实有水流的声音。 “你是谁?”我问。 刚说完这句话,那边马上挂掉了电话。 “我打这个号码,依然打到下水道!”我说。 孙继海说:“下水道里怎么有人?” 越分析心中越是忐忑不安,我安慰他:“孙师傅,没弄清之前不要怕!你的手机掉到了哪个下水道口?” 孙继海说:“我也想弄清楚怎么回事,要不然,我这心里也不安,我马上就把这些快递整理好,一会还会经过那个下水道口,我指给你看!” 我点了点头,等他忙完后,一起去那个下水道。 下水道口在经三路与北环路交叉口。 下水道的井盖是呈栅栏型的,手机确实可以掉进去。 透过栅栏,可以看到下面没多深就是发蓝的废水,别说藏人,就算是有鱼,恐怕也别想在这里活下去。 “你确定是这个口吗?”我问。 孙继海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说:“哥们,我已经将你领到这里了,你要是发现什么,给我说声就成了,我去送快递了!”他说完,便骑上电动车,加足马力跑掉了。 我想了想,今天依然是十五,手眼功能还没有失效,便把左手放在下水道井盖上,看下面有没有脏东西。 就在左手的掌心贴在井盖那一刻,看到蓝色的水废水下,竟然有一团黑呼呼的影子, 我壮了壮胆,右手拿出手机,继续拨打孙继海的手机,两声之后,那黑呼呼的影子竟然动了动,手中似乎拿着一只手机,放在耳边。 我颤抖着说:“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 第二十二节:下水道的影子2 那废水中的影子却将手机从耳边缓缓的拿开。 在他/她拿开的这段时间,听到了水流波动的声音。 接着,便是挂断。 我将手从井盖上拿起。 尽管知道那个影子是一个人影,但却根本无法看清是男是女:生活废水的能见度实在太低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她不可能活着。 她/他是谁?怎么会出现在下水道?被谋杀抛尸?或许这是最明显的答案。 因为枉死,所以亡魂一直不愿意离开这个世界,他/她一直想让人们发现他/她,直到某一天,孙继海在这里接打电话时,手机很巧地掉进下水道,刚好被她/他捡到了,于是拿起了这个电话。 而别人再拨孙继海的电话时,都会拨打孙继海已补办的号码,也就是新手机,但我却拨到了这个号码,也就是旧手机。 难道这就是每天寂寞饥渴的男男女妇们挂在嘴边的缘分? 那么他/她为什么不接?他/她想听谁的声音? 我蹲在井盖旁边,全身发冷的想了半天,又拿起了手机,不过,这次不是打给下水道中的这个影子,而是110。 四周人来人往,心中的紧张才稍稍缓解了些。谁知就在这时,身后突然被拍了一下,我当时就跳了起来。 回头一看,是一个老头。 老头被我吓了一跳:“小伙子,你没事吧?” 我定了定神:“没事,大爷,你在我背后拍我干吗?” 老头说:“我看你一直蹲在下水道口,我以为你喝醉了,想看看你有事没事!” 这年头好心人不多了,我心中一阵感动,不过我又不能拂了老头的好意,便说:“大爷,我是专业修下水道的!” 老头一听,更是高兴:“小伙子,我们家的马桶堵了,你帮我去看看?” 听到这里,我不禁感觉嘴贱,修个毛的下水道啊。 我正想该如何拒绝这老头时,一辆警车停在了我们面前。 从车上下来了两个民警,这两个人我认识,就是第一次在文化公园中收到我报警之后出现的一男一女。 警花看到我,不禁愣了一下:“怎么又是你?” “我也奇怪!”我说。 老头一看这两个警察找我,马上说了句:“原来是人民民主专政的敌人!” 说完后,就跑开了。 第一次,我感觉民警同志办了一件实事。 “你这次报警有什么事?”警花问。 “上次公园碎尸案破了没?”我问。 “机密!”警花回了两个字。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问!”便说:“这下水道有一具死尸!” 警花看了看下水道口说:“这个下水道看样子至少两个月没有打开了,你怎么知道有死尸?” “当然是看到的!”我说。 警花与男警通过栅栏盖子向下水道口仔细看了看,异口同声说:“我怎么看不到?” 我……我想了想,还是不能把手眼的事说出来,便说:“从小学习不好,所以视力较强!” 正在警花半信半疑之时,我说,“你们要是不相信,把下水道井盖打开之后,就可以看到!” 警花点了点头:“如果确定你报假警,你就等着!” 她说完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号码。 不一会,一辆专业疏通下水道的公司赶来,同时下来几个管道兄弟很麻利打开井盖,然后就开始下钩子钩尸。 由于他们都围在水道口,我想用手眼帮他们指路,也挤不进去,没办法只好在外面等着。 警花与男警一左一右在身边,生怕我跑了似的。 警花问:“你的身份证!” 我掏出身份证给她。 警花看了看:“赵大龙?” “请叫我赵子龙!”我马上回答。 “管你叫什么,我刚才说过了,如果你报假警,一会与我一起去警队喝茶!” 她说到这里,我内心又开始敲起了小鼓,虽然刚才用手眼看到的是那么回事,如果万一捞不出来怎么办?就像天眼所看到的,也未必能摸的着。 过了大约五分钟,那些管道兄弟依然没有消息,我也不由得有些急了,又过了五分钟,他们终于说:“这里面没死尸!” 听完他的这句话,我不禁来到井道口,伸手看了看,发现那团黑影竟然又下沉了一些。 看来只有我亲自出马了,想到这里,我便从管道兄弟们手中拿过钩子去勾他/她。 没想到,他/她竟然在钩子快要钩到他/她时躲开了,而且越沉越深,慢慢的竟然连手眼也无法看到了。 我心中那个急,这可是证明我清白的时候,你他娘的就不能露个面,反正已经死了,难道还怕疼?既然死的不明白,为什么还要躲呢? 与此同时,警花说:“跟我走一趟吧!” “慢着,我还有一个方法!”我说,然后再次拿起了手机,拨打孙继海的号码,递给了警花,警花接过手机,被拨打的电话铃声,慢慢从下水道的水中传来。 这铃声从水中传出来,其实听的并不清晰,而且伴随着水震动时的“咕噜”声,不过还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不但在场的管道兄弟们吓了一跳,急忙散开,就连男警也吓了一跳,而警花更是花容失色,差点把我的手机也扔进下水道。 “现在怎么办?”警花有些胆颤地问。 “等他/她接!”我说。 我刚说完这句话,水中的铃声果然不再响起,与此同时,电话接通了。 警花说话开始打结,小声问我:“赵大……子龙,我该该说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与他/她说话,他/她从来都是挂断的,可能不是要找的人,对了,你是警察,他/她可能找的就是你!”我想了想说。 我说的也是实情,但警花却更是连手机也拿不稳了。 不过终究是警花,她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稳定心神,便对着手机说:“你好,你是想找警察吗?我就是!” 警花刚说到这里,对方便挂掉了电话。 警花长出一口气:“看来,他/她也不是找我!” 我伸手,用手归又看了一下井口,黑影依然漂浮在水下,一动不动。 一开始,他/她不接我电话,我想不明白,后来又想明了:可能认为我不是警察不能帮他/她找出凶手;但是警花打完之后,她/他也不接,他/她究竟想听谁的?难不成是他/她父母? 都说急中生智,我想到这里,突然之间想起一件事:如果人溺死在水中,却又无法在水中找到尸体,只要父母呼唤他的名字,一定会浮出水面。 于是便问警花:“你们最近有没有接到失踪人口的报案?” 警花说:“这个要查查才能知道!” 我说:“现在搞清楚了,这里面确实有一个尸体,但一时半会捞不上来!” 刚说到这里,一个管道兄弟问:“哥们,捞出尸体有钱不?”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刚才还他们还吓的脸都白了,现在却主动请战。 我说:“就当为社会做贡献吧,协助民警同起破案,到时奖励你个大红花,让你领导给你奖钱!” 一说到这里,那管道兄弟更加来劲:“你们等着,我一会就来!” 我以为这兄弟能有什么的捞尸技术,不久之后,他回来了,手中拿了一张渔网。 有热情,有想法,有行动。 为了配合这位兄弟,我说:“哥们,我的眼睛好使,这样吧,我说你怎么撒网,你就怎么撒网!” 管道兄弟说:“没问题!” 看到那黑影还在,我心中暗想,看你这次跑到哪去。 随着渔网撒下,正中那个黑影,此时竟然没有了恐惧,反而非常高兴,说:“兄弟拉吧!” 谁知那管道兄弟说:“我草,那里是金山银山吗?他娘的真沉!” 死沉,死沉,一般来说,说一个人体重较足,都不能说沉,就是这个原因,不过也确实说明下面那个影子死了,才沉。 其他管道兄弟一起拉。 通过手眼所看,那黑影虽然在网中,但是慢慢的动了起来。 第二十三节:下水道的影子3 黑影慢慢动了起来,我不禁说:“小心网!” 话刚落音,那帮正拉的兴起的管道兄弟们,犹如两队拔河一队突然松手一般,他们全部摔了个四脚朝天,渔网拉了上来,不过已经破了。 黑影在我说小心时,已将渔网撕破。 撕破渔网之后,他/她依然呆在那里。 那个拿渔网的管道兄弟从地上站起,看着自己的破网,黑着个脸说:“看来,不是咱的财,咱也要不成,算了!偷鸡不成还蚀把米!” 此时,我心中更是火大,你他娘的是哪方的祖宗,不就是一堆死肉吗?既然枉死下水道,这里的各位大爷,还有一名姑奶奶帮你,你却死活不出来,难不成让孟婆请你? 想起孟婆,便想起了上面所说的,父母利用名字喊尸,尸体会从水中浮起的事,便对警花说:“你还是回去查一下,最近有没有正近失踪依然没找到的人,将他的名字拿来!” 警花并不知道我要这个名字何意,我也没有告诉她这种方法,因为真的告诉她,她也未必相信。 不过失踪人口,终究要查的,警花说:“这个下水道口暂时不要封闭,你在这里守着,别让人掉进去,我们这就回去查一下最近失踪人口!” 她说完,便与男警一起开着车离开了。 管道兄弟也离开了。 人们来来往拄,不断奇怪地看着我。 我想起了为人民服务,想起了雷锋同志,想起了革命先烈……于是保持微笑,友好提醒他们不要掉进下水道。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好在警花终于来了。 警花说:“两个月前,确实有一个人男失踪,叫吴永,住在西效!” “既然如此,能不能把他父母叫来?” 警花答,已让她的同事,也就是刚才那男的,去请他父母了。 我本以为来了之后,可以与她说会话,但是她说完那句话后,再也不说话。 刚才是我一人干耗,现在是我们二人干耗。 仔细想想,其实下水道这个水中黑影,也就是一具死尸,本与我无关,但就那么巧合,如果不是因为我在网上写文遇到“恰似你的温柔”,便不会知道,有人种利用吊死鬼的绳子做成头绳来养婴灵,更不会遇到孙继海,如果不遇到他们,又怎么能遇到这个? 他们的父母到了,白发苍苍的一对老人,表情很沉重。 男警对我说:“我只说找到他们儿子,下面你看着办吧!” 我拿出手机,又拨通了孙继海的手机,然后交给他的父母说:“你们看看,能不能与你们儿子说上话?” 他母亲急忙接了过去,然后说:“永啊,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你现在在哪?冷不冷?想妈没有啊……喂……” 说到这里,下水道中的黑影依然,挂断了电话。 难道不是他妈?我心中暗想。 然而他妈一听挂掉电话,便坐在下水道井口大哭起来:“永啊,一给你打电话,你就挂,你就不知道当妈的心啊,永啊……!” 他妈是哭天抢地的样子,连我听了也心酸。 下水道中是不是吴永,还不能确定,不过老人的心情是理解,哪怕听到她一点儿子的线索,肯定不会放过。 老太太哭了一会,我突然听到水道中有翻滚水的声音,急忙用手眼看去:那个下水道中的黑影逐渐漂浮到了水面,此时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确实一是具男尸,不过肿胀的不成样子,而且腐烂的臭味,比下水道口的味道还要浓烈上百倍。 既然尸体已现,剩下的事就好办多了,警花马上打电话叫来法医。 虽然有这种父母在河边/海边叫淹死的孩子的名字,尸体会自动浮出水面的说法,但究竟什么原因,我却搞不清楚。 孩子若是活者,受了惊吓,父母便为他们“叫魂”;孩子若是死了,找不到尸体,父母便为他们叫尸;看着老太太哭的伤悲,我突然之间幡然醒悟,或是母子/女连心吧,如此看来,这一切的一切,倒也不太奇怪,而是血脉注定。 尸体被法医们打捞上来,腐烂程度不论是看到,或者是闻到,都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我马上闪到一边,警花的表情也很不自然,估计是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吐。 法医们戴着口罩,依然皱眉。 老太太与老头一看到尸体被打捞出来,却什么也不顾,一定要要看这具尸体,但被法医拉开了,说是怕他们中尸毒。 随着尸体被抬走,水道井口终于合上了。 再合上之前,我用手眼又看了看,确实再也没有黑影。 老太太与老头再三要看,最后法医同意他们一起去警局,做dna鉴定,毕竟那具尸体,不论从面部,还是其他的外部特征,根本不可能区分出来。 在科学上,法医要论证那是不是吴永,只能靠生物技术检验。 在玄学上,其实他们已不需要论定,能被老太太叫着名字而浮出水面,也只有她的儿子,这种是生死之间的心电感应。 不过,我没在多说,说了他们也未必信。 此时,我的心情很沉重,并不是害怕,而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怎么也不理解“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突然明白时那种感觉。 警花对我的态度终于不太冷淡,伸出手来:“感谢你帮我们!” 我也伸出手去:“不客气!如果你们那边有消息,能不能及时通知我,我想知道,这是不是老夫妇的儿子?” 警花点了点头,然后与男警一起走进警车,走远了。 现场又剩下我一个人,也准备离开时,但心中依然有个疑问:为什么到最后,吴永依然不接他父母的电话,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莫过他的父母,他边他父母的电话都不接,他究竟想接谁的? 想到这时,我又记了起来,刚才吴永被打捞上来时,手中依然还攥着那个水淋淋的手机。 是不是他已被发现,这口怨气就消了呢? 我一边想一边拿出手机,继续拨打孙继海的手机,心中祈祷着一定是孙继海接的,而不是吴永。 电话又接通了,我深呼吸了一下问:“是孙师傅吗?” 那边又啪的一声挂断了。 我听到这里,心中又怕又气。 怕的是怎么还是他?气的是,为什么还是他。 我已让你重见天日,为何要这样捉弄我?我又没得罪你! 越想越气,拿起手机就要摔,不过摔之前又忍住了,这必竟是我的东西,摔坏了可没人赔。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暗自骂道:“吴永,要不是看你妈白发人送黑发人那般痛苦,老子此时真想问候她,你究竟想听谁的电话?你至少说出来啊,你家人不方便做事,我去做事,哪怕下黄泉也行,只是不要这样折磨人!” 骂归骂,但问题终究要解决。 我看了看时间,本来想再找孙继海打听养婴灵之人,但暮色来袭,小黑等我一天,也该饿了。 我的屋内虽然只有我一个人,却有两张嘴。 回到302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我打开电灯,将途中买的一些小鱼给小黑。 然后便将下水道遇到影子这事,准备写到网上。 正写着,接到警花的电话:“你是赵大龙吗?” “请叫我赵子龙,或者子龙都可以!” 警花继续说:“我们已经证明,那确实是吴永,另外已经找到了凶手!” “这么快,不到两个小时就破了案!”我不禁有些惊讶,印像中只有为皇军找自行车时才这么速度。 “在吴永的指甲缝中找到一块不是他自己的肉块,对他的朋友进行排查时,发现凶手就是他的朋友,借了吴永十w后杀人灭口!” “他手中手机还在吗?”我最关心的是这个。 “已经随着尸体一起火化了!”警花说:“这个不是物证,所以没必要留!” 我说:“你等一下!” 然后挂起警花电话,拨打孙继海的号码,我本想吴永冤案已伸,想必我不会再打到他那里,但没想到再次打到了他那里。 我恢复与警花通话,憋了一肚子气: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案子搞定了,却把我晾在了一边,竟把手机给烧了,我还准备弄明白,那手机是不是有问题呢,不禁说了句:“我靠……” “你kao什么?”还没等我说完,警花打断了我的话。 “我靠……我靠……我拷u盘上的数据!”我结结巴巴说了个理由,突然之间想起了一件事,便说:“我可以见见他那个朋友吗?” 警花同意。 我摸了摸小黑的头,又披星戴月赶到警局。 警花说:“他正在审讯室,交代罪行!” 我走进审讯室,在一张桌子前,坐着吴永的朋友,在他背后是坦白从宽,抗据从严。 “他借了你的钱,你还要杀他?”我问。 “我现在很后悔!”他一脸憔悴:“我做生意失败还不上了,所以我就下了狠心。但此后我一直睡不着觉,不过,今天晚上我或许可以睡个好觉了!” 我拿出手机拨打孙继海的号码,然后递给了他,对他说:“如果你后悔,不必向我们说,就向电话中的人忏悔吧!” 他有些疑惑地接过手机,然后说了句:“喂……” 随后他再也没说话,一直在耳边停留了整整五分钟。 对方终于没有再挂断,我终于找到了吴永想要说话的人。 看来我的猜想是正确的:人在临死之前,都会有一个愿望,如果实现不了,是不愿踏向黄泉路的,吴永也是如此,他谁也不想听,就是因为他的愿望是很想知道为什么他的朋友会害死他,所以当他的朋友打给他时,他才不肯挂断。 五分钟之后,他的朋友将电话给我,很诡异地笑了笑。 我再次拨打,对方果然不再是吴永,而是孙继海。 第二天早晨,我还在睡梦中,听到电话铃声响了,接到一听,是警花。 她问:“吴永的朋友,昨晚撞墙死了,他昨晚那五分钟电话,听到了什么?” 我说:“我也不知道!” 其实我还有句话想告诉警花,吴永的朋友究竟是懊悔而死,还是吴永还魂将他致死,我依然不清楚,不过,我最终没有告诉她。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 第二十四节:纸关刀1 警花打过电话之后,我再也没有睡意,起床弄些早饭来吃。 今天是十六,手眼应该不能再用。 不过,开了手眼之后,再也没撸过,总感觉像有人盯着自己的那种感觉。 至于小黑,手仙附体之后,生活习惯也与我一样,白天不睡,晚上休息,而不是像其它猫一样,白天睡觉,晚上上班。 我想起了叶子暄。 他说昨晚他要与燕熙一起去二马路等王魁,不知怎么样了,便打电话给他。 他在电话那端说:“与燕熙坐在马路边守了一夜,没见王魁出现,但也正因为如此,让燕熙伤心了一夜!” “六年时间不曾忘记一个人吗?” “她现在依然单身!”叶子暄说完后,笑了笑:“你呢?查“先天罡气”,查的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 “偷懒了?” “不是!”我说,然后便把昨天的事告诉给他,当然是从去找孙继海查“先天罡气”开始,却节外生枝,帮民警同起破了一件杀人案。 叶子暄说:“不错,继续努力!那个“先天罡气”,今天有空的话,继续找找!我今天有些事,所以不能与你一起去!” 叶子暄说完,便挂了电话。 虽然昨天是手眼开启的日子,马上就能发现一件沉尸案,现在想来沾沾自喜,不过我更清楚,先天罡气应该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叶子暄让我去,是想锻炼我,还是想坑我? 想是这么想,不过,我还是找到了孙继海,总不能让叶子暄看扁我, 没了手眼,只好带着小黑,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它与叶子暄手中的“风水罗盘”差不多。 罗盘辟邪,小黑也是这样,罗盘指出邪物所在,小黑也是这样。 唯一不同的是,小黑是活的,罗盘是死的。 从城中村来到孙继海工作的地方,找到孙继海。 他正在分拣快递。 他看到我说:“昨个,你给我打了个电话,然后挂了,吓得我一夜没睡觉!” “开玩笑!”我说:“昨天吴永那事,结了他死前的心愿,所以我才能打通你的手机,以后你的手机拿好,再掉到下水道里……后果自己想!” 孙继海干笑了两声:“这件事最后怎么说呢?” “他朋友昨天晚上撞墙死了!” “为什么,是不是吴永做的?” “说不准,也可能是他听了那电话之后,就很懊悔吧!” 孙继海叹口气,说:“人真是不能做错事,要不就回不了头!” 看他分拣快递也忙,我也不好多给他说话,便开门见山:“孙师傅,上次你记不记得我给你打电话,问快递头绳的事?” “记得,你想买啊?上次不是说过了吗?” “能不能把他家的店铺:现实当中的地址告诉我?” 孙继海不禁笑了笑看着我:“哥们,你是想让我违反规定啊,我们这里现实中的信息是要保密的!” “保密?”我说:“就咱俩的交情你还保啥密啊!” 孙继海听这里,也点了点头说:“要说的也是,我一看见你就觉得咱俩投缘,其实我去书快递的地方就在北环文化路尽头。那个给我快递的,是一个姑娘,长发,戴口罩!” “你能不能把他的地址写下来?”我问。 谁知我这一句话顿时激发了孙继海的灵感,他恍然大悟一般说:“我最近看新闻,听说淘宝商家一直期负客户,不是寄大粪,就是寄寿衣的,还有上门砍人的,反过来讲,你不会买到啥商品,要去砍人家吧!” 我急忙说:“你别误会,我哪有那么无聊!” 但是孙继海就是不再相信我,死活不肯说。 他不说,我也没办法。 我摸了摸头,看附近有个网吧,然后走进去,要了一台机子。 打开淘宝页面,开始搜索长生绳,发现那上面又有一笔交易。 既然不知道确切地址,倒不如直接在网上面对面聊聊。 我随便起了个名字:关小二。 关小二:你好,请问长生绳有卖吗? 先天罡气:有。 关小二:我想买。 先天罡气:只送不买。 说到这里,我心中暗想,怪不得会有人要你破头绳,原来是免费的,但既然只送不卖,为何还要标价呢? 我把这个疑问打了上去。 先天罡气: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阻止一些无聊的人乱拍,虽然只送不卖,但也不是施舍,必须条件适合才送人,如果你想要,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听到这里,不禁明白:原来先天罡气,以吊颈绳做长生绳,也需要生辰八字相符之后,才能用来养婴灵,反之,如果生辰八字不相符,那么也就无法养出婴灵。 既然如此,我便回他:“我有生辰八字,不过你看我的名字,关小二,也知道是男的,不扎头绳!” 先天罡气回了一个冷笑的表情:你是条子? 听到这里,我不禁愣了一下,这先天罡气也应该是修道之人,怎么说话与黑社会一样? 于是我便回到:我不是,不过是关二爷的他兄弟,关小二! 先天罡气再也不回了。 尼玛,怕了吧,当缩头乌龟?我不禁冷笑。 谁知过了一会,先天罡气回了一句话:“我不管你是关小二,还是关老二,哪怕就是关二,也别挑战我的性格!” 我想了想回到:“你若想要长生,完全可以修正道,烧金丹,去终南,羽化成仙,为何要做这种事情?” 先天罡气很快回道:“原来你懂的不少!” “那当然,否则上次一个女人因为你的头绳而住院,如果不是我,她上哪能顺利出院呢?” 我打完这一句,又有些后悔了,虽然我很想说明我有料,但上次确是叶子暄出手,如果养婴灵之人真的痛下杀手,我不是要完蛋吗? 果然,先天罡气说:“你小子等着,我已经知道你现在在哪!” 虽然我害怕,不过听完这句话,却又不禁暗想,这老贼就尽说些鬼话,真把自己当网警了有木有。 随后先天罡气再也不说话。 网吧中竟有人吸烟,再加小黑不时的被熏的打喷嚏,我便抱着它离开网吧。 走出网吧,一阵风吹来,我不禁想起温柔的表姐,我当时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买这种头绳,原来是先天罡气这个神棍骗她。 想着想着,来到东风渠,让小黑去撒欢。 我坐在河边看着人们散步,心中还是有些忐忑,怕先天罡气真的想出什么法子找我麻烦,但想起孙继海所说,寄快递的是一个长头发,带口罩的女人,而刚才打子说话语气也确实不像一个修道之人说话的,难道先天罡气不是一个想像中那样的老道士,而就是一个女人? 既然如此,女人又何苦难为女人呢? 就这样一直坐到天黑。 趁着路灯亮起时,回到了城中村,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先天罡气说的话要实现了! 我急忙回头,并没有人。 不过却从小黑的眼睛中,看到一飘渺之物,看身形,应该是女人。 “真的是先天罡气?”想到这里,我急忙拿出了叶子暄交给我的纸关刀。 她也似乎也不怕,一直向我走来。 我以为这纸关刀能有多大能耐,风一吹,马上就弯了,我草,叶子暄,我就说你坑,果然是坑啊,这要真能吓着她,我把刀吃了。 不过,总不能无动于衷,我突然想起,这纸关刀应该像一道符,那么应该有符咒,于是我也便学着叶子暄,剑指夹刀,口中念道:“急急如律令!” 不念还好,一念,她离我更近。 第二十五节:纸关刀2 念咒语无效,眼看她越来越近之时,我又想起自己的名字不是镇鬼利器吗?便大叫一声:“赵子龙在此,生鬼勿近!” 我念了一遍之后,从小黑的眼中看到她依然前进不止。 四周不时有人走过,但是像看耍猴人一样看着我。 他们不知危险所在,但我知道,一时之间就算求助叶子暄也来不及。 正着急怎么办时,突然看到旁边的一间待出租门面房上贴了一张关二哥的门神像。 于是我便将小黑放在肩膀之上,学着关二哥的模样站直,手持纸关刀,做了一个捋胡须的动作,大喝一声:“关二爷在此,众鬼回避!” 这声音大的,连我自己都害怕,然而她却依然不退。 想想也是,关二爷手中有关刀长约二米,重约48公斤,我这把长不到一尺,重约不到50克,谁会怕呢?唯一比关二爷的关刀先进之处再于便携与超薄。 眼看着她就到跟前,我最终想出了一条终极咒语:“姜太公在此,众神退位,谁敢放肆?” 没想到这一句话刚说出来,手中那把纸关刀马上变成了标准的关刀:长约两米,重确实很重,但还拿得动。 我开始怀疑,姜太公并非是因钓鱼才遇到武王,而是耍大刀,才让武王赏识,要不然为何念这个,关刀才起了变化? 不管这把刀谁在用,但此时这把青龙偃月刀,看上去确实很威武。 刀面上叶子暄所画的青龙犹如在水中会游动一般,整把刀也在暗夜中不断散发着青色光晕。 从小黑的眼中看出,果然看她并没有再继续接近,而是一直停在不被刀所伤之外。 难道她真的是“先天罡气”?或者是他/她派来的手下? 不过关刀已经恢复本原,我当然也要试用一下,至少要先给先天罡气一个下马威。 想到这里,我示意小黑在我肩膀上站稳,然后挥刀而起,直奔女子而去。 没想到,她竟不战而退,很快就消失在小黑的眼睛之中。 看来有些误会叶子暄,这把纸关刀确实是斩妖除魔的神器,当然,除了咒语不太好用。 女子离开之后,关刀自动变回纸关刀。就像铁扇公主的芭蕉扇,用完之后,就可以变小,不过这次不需要掐指念咒。 我准备继续前走,却发现在那女子离开的地方,留下了一张报纸。 我上前捡起,不由想这女子真奇怪,难道不是先天罡气,而是卖报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第一次,感到了纸关刀的妙处,同时也感觉自己很威武。 小黑站在我的肩膀上,它这次比上次在医院中看到暴食者时,淡定许多,或许真的是它喝了婴灵血缘故。 我扶了扶它,不让它从我肩膀上摔下,准备带它离开。 旁边不再是人来人往,而是围观:很好奇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究竟是看到我一直拿着纸关刀在耍来耍去,还是看到我手持纸关刀,随后变成真正的青龙偃月刀? 很快,一个猥琐的男人就给了我答案。 他拿出手机说:“老婆,出来看大神!” 听这话,我正得意,却不想他对着手机又来了一句:“有个精神不正常的在这里拿着纸关刀又是劈又是砍的,挺好看!” 懂我的,我无需解释;不懂我的,我不需解释。 虽然我拿着这句话安慰我,但我还是暗中说了两个字:“傻逼!” 在众人的目光中我准备离开,却不想被一个老太太拦住了我的去路:“小伙子……” 我打断了她的话,轻轻地说:“大娘,请叫我子龙!” 老太太笑了笑:“子龙,你拿着纸关刀耍来耍去,耍的挺好的嘛!” 我不敢说遇到脏东西,怕说出来吓着老太太,便说:“我在玩cosy!” 老太太不禁有些奇怪:“啥是拷丝普历?” 我这时想起,大娘与我之间的代沟,几乎可以比的上参天大树的年轮了,她怎么能理解这种比较时髦的东西。 但既然老太太问起,我又不能不说清便走,摸着脑袋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出来:“大娘,你看过豫剧吗?我在扮演关公,大战长板坡!” 我这一说老太太懂了,然后说:“好好,学的像!” 她说完后,便走了。 我也明白那把纸关刀在一般眼中看到的就是纸关刀,哪怕在纸关刀变身时,依然是纸关刀,根本就看不到威武霸气的青龙偃月刀。 想到这里,我也松了口气,这样也好,否则我在街上舞大刀,一定会吓坏路人,最重要的是影响和谐,如果被民警同起抓起来去喝茶就太不妙了。 但就在我转身回去的那一瞬间,突然感到觉这个老太太有些面熟。 一瞬间我不禁想起,她不就是在十字路口烧纸时:念“尘归尘,土归土,让往生者安宁,让在世者重获解脱”的那个老太太吗?她不就是那个被叶子暄叫来为往生者做布鞋以安心上黄泉路的那个老太太吗?最重要的是,她就是那个做碗汤就能洗脑的高手。 既然如此,她怎么看不到我耍关公刀?逗我玩呢? 我急忙回头看她,却发现她穿过人们的身体,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我看着众人嬉笑的眼神,不由想,你们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刚才勇战厉鬼? 老太太能看懂,我已深感满足,于是摸了摸头发,彻底离开人们的视线,再次深藏功与名。 回到302后,将小黑从肩膀上放下。它便跑在一边玩去了,我拿出那张女子留下的报纸,看看上面写些什么。 报纸是普通的晚报,翻来覆去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特别。 第一版,党政要闻,第二版,是排名第二的党政要闻,第三版,是排名第三的党政要闻,随后就是各种小广告。 如果她是先天罡气的人,她不可无功而返,至少要同我打斗一番。就算是她一见关刀就被吓走,也不可能留下一张报纸来搞笑,这样说来,她应该是想告诉我什么。 我又重头仔细看了一便,终于在倒数第二版的广告中看到这样一条只有标题的新闻:郑汴路一女子昨日跳楼,生前脸上带着微笑。 跳楼?当我看到这个字眼时,马上想起了叶子暄的同学:王魁。 或许,是第一印像的原因,我不应该一看到跳楼两个字,就把罪责怪在王魁的头上,但微笑着的跳楼的,又有几个?这个世界上真正能看透生死的又有几个? 蝼蚁尚且偷生,她为什么微笑赴死?这难道不是也像彪子一样,被控制后,便从高空做抛物线运动。 我急忙打开电脑,把报纸上的标题输入搜索中,很快出现了几条这样的新闻,点出最上面一条,内容很详细地展现在眼前: “郑汴路一女子昨日跳楼,生前脸上带着微笑。 她身穿红色上衣,脚穿一双快到膝盖的黑色长筒靴,两只脚不时勾在一起。 她的脸不时露出笑容,这笑容里藏着什么?是嘲讽,还是伤感?还是下定决心后的决绝? 她不时回过头去,像是在和身后的人交谈,又不时扭过头,左右来回看。 在12楼楼顶坐了近两个小时后,从楼顶落到了地面。 伴随着惊叫声,她静静躺在地面上。 有人说该女子与一个男子住在这幢楼上,后来是分手,估计是殉情。 也有人说,她还穿着靴子,一个注重自己外表的人,怎么突然不爱自己的生命了? 还有人说:愿她的灵魂能够安息吧。” 这条新闻写的仿佛一篇散文,不过我理解这个记者的心情,为一个年轻的生命逝去而惋惜。 虽然这条新闻写的不像新闻,不过至少让我知道,这个女子的穿着与我刚才从小黑眼中所看到的女子完全一致。 我突然感觉,这个女子找我,就是想说,她并不想死。 我看了q一眼,发现叶子暄在线,便把这条新闻发给了他。 不一会,叶子暄回话:“这个新闻我已看过!” “你怎么看?” “月若无恨,月便长圆;天若有情,天也会老!对此,我无话可话!” “你也认为她是殉情吗?”我问。 “你认为呢?” “我认为她并不想死!否则她不会来找我!”我说。随后便将遇见这个女子并且试用关刀的事告诉了他。 接着,我又打了一句话:“这件事,我想起了彪子跳楼之后,吐出尸丹的事!” 叶子暄没有回答,我明白他在沉思,必竟王魁是他的同学。 五分钟后,叶子暄终于回道:“我知道你的话中有话。本来那晚我与燕熙在二马路等他,是想劝他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必竟修道者,炼金丹,可羽化成仙;炼尸丹,则堕地入魔,但一直没有等到,却不想又出现这种命案,既然如此,那么我与他路永不相同:再有相见聚首之日,便是割袍断义之时!” 第二十六节:纸关刀3 叶子暄说的非常决绝。 不过,他很快又回了一句:“但她究竟是不是被王魁所害,还要确认清楚!” “怎么确认?” “如果她是因为被王魁下了钉咒炼尸丹,那么她在楼上坐着的时候,便已无心,所以我想打电话去警局,问问这个女子,有没有心脏——就算跳楼,最多心脏摔碎,而不可能摔没!” 叶子暄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那两个被赶出进丰的混子告诉过我彪子的心早就没了,但他依然活着。 当时我非常不解,现在想明白了,便问:“尸丹是人心凝结而成的吗?” 叶子暄回道:“尸丹分为多种,但“心脏”是尸丹最基本材料,一但钉咒入体,其人与死也没什么区别,基本上就是行尸走肉。心脏会在一个月后慢慢消失,最后异化成丹,跳楼,是完成尸丹的最后一道程序:需要借助外力,将尸丹从他/她们口中逼出,有些像破茧成蝶,所以我想打电话到警局,问问警察,他们在验尸时,这个女子否有心脏。如果没有,才能确认是王魁所为!” 我与叶子暄只是通过电脑聊天,我无法看到叶子暄的表情,但我肯定他应该也非常痛惜,我甚至可以看到他拿起手机时手在颤抖,他也不想是昔日同窗。 “要不要我帮你确认?”我想到这里说,然后便准备打电话给警花。 叶子暄很快回道:“我亲自确认!” 几分钟后,叶子暄打了几行字:“那个女子,心脏已经物理消失。现在晚上八点钟,我准备再去一趟二马路,我相信他一定会出现!” “上次燕熙伤心了一夜他都没出现……你怎么肯定这次会出现?我有一个办法,虽然很猥琐,但一定有效!” “什么办法?” “不如让猛爷他们出马,等夜深人静时,在二马路调戏燕熙,如何?” 叶子暄马上回到:“你想也不要想,首先此事与猛爷他们无关,我不想他们牵涉在这里面;其次燕熙不会同意演戏,她不想期骗王魁;最后我也不会同意这么做!” “那你想怎么办?” “上次王魁没有出现,是因为我没有拿着尸丹去找他,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怕他为尸丹拼死相搏。我并不是怕死,而是想劝他回头,不过今晚再去,我会拿着从彪子口中吐出的尸丹出现!” “燕熙呢?” “我依然会带她一起去,希望这次能了却她这段孽缘!” “那我也去!”我说:“我会带上小黑,助有一臂之力!” “你还是不要来了,这是我们同学之间的事!”叶子暄说。 “你的天眼恢复没?” “还没……”叶子暄顿了一下,又回了几个字:“那好,二马路见!” 我关上电脑,看了看桌子上的大唐刀,但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拿着纸关刀,带着小黑走出房间,钻进夜色之中。 小黑现在确实通了一些人性。 倘若以前,因为流浪的缘故,野性不改。不抱着它,一定会乱跑,但现在它更喜欢像小鸟一样,站在我的肩膀上。 这样其实也不错,必竟一个大男人抱着一只黑猫,跑来跑去也不太好,别人肯定会以为我变态。 现在这样,我感觉倒不错,有些像巴博萨船长:不过站在他肩膀上是猴子,而我是猫。 来到站台前,刚好一辆95停下,我刷了卡,找一个位子坐下,直奔二马路。 一路之上,并无异常,也因为此时已过上下班高峰,很快就到二马路。 夜色正浓,显得路灯很亮。 看了看表,此时已九点钟,路上因此也并无太多繁华。 不过也好,更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叶子暄。 二马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人群中穿梭了好一会,依然没有见到叶子暄。 其实从地理位置上来说,叶子暄所在的红中财务,比我在城中村离二马路近的多。 “尼玛,不会放我鸽子吧?想让我一人去斩妖除魔?”想到这里,便给他发了一条短信问他何时来。 很快,他就回信:“你在二马路中段等着我,燕熙今天晚上加班,所以我一直在她公司楼下,不过,她应该马上就下班了!” 看到这里,我也放心了,便在二马路中段等着他们。 又在人群中转了转,无意之中看到一个背影:黑皮衣,白头发…… “王魁!” 我想到这里,急忙想去找他,但是想来想去,感觉还是不妥,必间叶子暄还没来。 此时真是纠结:倘若此时找他,被他打一顿无所谓,但被下了钉咒就麻烦了,但如果他再次消失,什么时候会出现? 但看了看四周的人,还很多,于是胆子不由大了许多,跑了过去,从他后背撞了一下。 然后急忙对他说:“不好意思,走路撞到你了!走路有些急!” 趁这个机会,我仔细看了看这个人,墨镜,白头发,黑皮衣…… 此时,他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我更想的是,我该怎么办? 看他这般模样,一时之间,脑门上的汗如流水一般涌了出来。 说不怕,那是假的。 不过这么多人,胆子还是有一点的,但就在这时,他的手开始向头摸去。 这个动作马上让我想起两个进丰混子说的彪子当时被王魁揪掉头发,插入他的脸上的事。 “你干什么!”我不禁大叫一声。 本来我是怕才叫了这么大的声音,却没想到这一声顿时引来了许多人围观。 最近经常出事,所以经常被围观,已经成习惯了,却让我心生一条一举两得之计,不但可以让我脱身,同时也可以困住王魁。 于是转身对众人说:“各位好,你们知道他是谁吗?我想你们肯定不知道,不过你们应该知道昨天在郑汴路跳楼的一个年轻女人的吧?” 众人纷纷点头。 “年轻女人跳楼的原因就是他……”我指向了王魁。 众人听到这里,马上围住了他,纷纷指责他是负心汉。 看到这里,我不禁得意自己的聪明。 王魁被人们围着,不禁有些慌张:“你们围我干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女的!我现在要报警,这个人是神经病,撞了我一下后,就在这里造谣!” 众人听到这里,又散开了一些。 听他说到这里,我突然有种要为世人揭开真相的那种使命感,便说道:“当然,你不是她的男友!” 王魁听到这句,马上对众人说:“你们都听到了吗?他自己都说我不是她的男朋友!” “不过你比她的男友更让人恶心,你拿她炼尸丹!”我义正言辞地说。 本来人们对王魁只是有些疑惑,但听完我这句话后,目光马上变了,不再是疑惑,而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那种感觉,同时人们也开始议论什么是尸丹。 为了让他们更能明白我的话,我对他们说:“他是一个修道者,刚才被我看穿,所以便用他的头发——你们可别小看他的头发,那是钉咒,可以像蚂蝗一样钻进人的面孔中,来控制我!” 王魁听到这里,笑了:“大伙都听到他说什么了吗?什么尸丹,什么钉咒?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卖猫的,现在我才明白,这个人的精神有问题!我刚才只不过是头有些痒想要挠挠而已!” 众人听后,看着我也大笑起来。 我这时才发现,本来可以利用众人,但到最后却成众人眼中的笑料,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辩解,刚才说了尸丹,钉咒没人相信,如果我再说小黑不是猫而是手仙,是不是马上就会被送到不天上常研究中心呢。 “王魁,你别得意!”我说。 就在这时,我耳边一个声音悄悄响起:“大龙,你弄错了,他不是王魁!” 我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叶子暄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 在他背后,还站着一个短发女子,戴着方框眼镜,站的很直,看上去干净利落,穿着黑色职业装,如果没猜错,她就是燕熙。 第二十七节:纸关刀4 燕熙礼貌地冲我笑了笑,我也冲她笑了笑。 叶子暄又说了一句:“大龙,你认错人了!” 听到这里,顿时我感觉无比尴尬。 尴尬的不是认错,而是与燕熙的相遇,虽然我与她没有机会,但是至少也要给她留一个好印像,以方便有合适的介绍给我,但现在…… 一时无法淡定,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虽然尴尬,但是小黑却不尴尬,它冲燕熙摇了摇尾巴。 燕熙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到它的身上,不禁轻轻说道:“小黑猫挺可爱!” 小黑竟然听懂了她的话,马上跳到她的怀中,燕熙抱着它。 小黑很享受的样子,看到这里,我心里不禁说:小黑啊,小黑啊,你究竟是是为了救主,还是有所图谋? 这时,叶子暄又重复了一遍:“大龙,他真的不是王魁!” “他怎么可能不是……”我依然坚持,必竟这么多人看着,我也不能随便认输。 对于这种突然的反转,往往更能引起人们围观的兴趣。 人越来越多,不过都倒向了“王魁”,“王魁”看到自己占了上峰,马上神气起来,不断向众人说着自己刚才的经历,当然,每一句都少不了提到我,说我神经病。 “他怎么可能不是王魁?”我据理力争:“他的外貌,穿着……” “你先别说话!”叶子暄说完这句,马上对众人说:“大伙真对不住,我这位兄弟的脑子有点毛病,今天一个没看好,就跑了出来,我现在带他回去吃药!” 众人顿时大笑起来,对“王魁”说:“你同一个傻子较劲,你自己就是sb!” “王魁”向对别人解释自己没问题,却越说越遭人嘲笑。 趁乱之时,叶子暄拉着我一起离开了这里。 “他不是王魁吗?”我再次问。 “他不是……”燕熙幽幽地说。 “他当然不是!”叶子暄说:“他只是一个白化病人,不戴墨镜,无法适应路灯的光芒!” “那王魁呢?你们又怎么能确定他呢?” “王魁本来已死,但却逆天改命而生,已经与生前大不同,他之所以戴着墨镜,是为了遮蔽阳间阳气,如果他已不惧怕阳间阳气,那么就是他那双眼睛根本不能再能用,用墨镜遮挡是为了美观!” “没眼睛,怎么看?” “像他只依靠鼻子与耳朵:鼻子可以闻到附近阴气(妖魔鬼怪)与阳气(活着的人或物),至于耳朵,就是识别方位的,而且他也不会这时出现,一般在午夜,因为午夜阴气正盛,此长彼消,则阳气最弱,正是他如鱼得水之时!”说到这时,叶子暄说:“忘了给你们介绍,这是燕熙!” 然后又对燕熙说:“这个就是大龙!” 听完叶子暄的这句话,我马上纠正道:“请叫我子龙!” 虽然他的介绍有些多此一举,虽然我们并没有见过面,但我们彼此都听过对方的名字,不过我做为穷矮挫,在女神面前总是诸多拘束。 而小黑则竟然百无禁忌,在她的怀中一直不肯出来。 尼玛,请自重身份,你只是一只猫!我冲小黑狠狠地瞪了一眼。 小黑却依然若无其事一般,在她怀中嬉戏。 我不禁叹了口气:看来女神谁他娘的都喜欢。 叶子暄依然穿着永不过时的风衣,外加他那黑皮箱,走在最前面。 我走在他身后。 燕熙跟在最后,一边逗小黑,一边说:“没想到这只小黑猫还挺干净!” 说完这句话,她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又补充了一句说:“我的意思是:没想到你与叶子暄都是独居,却不像其他人那样懒散!” 本来有女人在,气氛应该活跃一点,而且不管燕熙说的对错,总算都在说话,但叶子暄却一声不吭,他不说话,我也不好说对燕熙说什么:一方面,我非常不擅长与女生搭讪,其次,这是叶子暄的同学,我们不熟,无法谈人生与理想。 就这样在无语中,我们来到上次彪子被王魁修理的地方,停了下来。 马路边有一些民工兄弟。 他们面前有一张纸,写着能干装修,电焊的活,求工作,还有几又黑又瘦的人,面前摆着沾满泥巴的物件,有酒杯,有铜器,一看就是应该是盗卖文物的贩子。 叶子暄也选了一块空地,打开箱子拿出一块白布铺在地上,最后拿出了那颗“黑珍珠”——也就是尸丹放在白布上。 尸丹经过路灯照射,散发出一圈黑色的光晕,有些像天像中的天狗食日时光圈。 这颗“黑珍珠”一摆上来,马上吸引了左右两边的人。 民工兄弟们纷纷围过来看,都说这么大的一颗黑珍珠,一定能卖不少钱,便问是从开封的古墓里挖出来的,还是从古墓洛阳的墓中挖出来的。 其中有人要摸,叶子暄急忙拦住了说:“我不是不让你们摸,而是这东西摸不得,一但摸过之后,千年尸气就会顺着手指入五脏六腑,到时神仙也救不了!” “那这种东西谁会买?”其中一人问。 叶子暄说:“懂行的自然会买!” 随着时间流逝,夜色越来越浓,人越来越少,民工兄弟们看了一会热闹,便走开了。 我与叶子暄看着尸丹,燕熙抱着小黑,就这样我们三人坐在马路牙子上,等王魁出现。 却不料刚才那几个又黑又瘦的在这里卖古董的家伙,拉着一个穿着西装的发福中年人来到我们跟前,指着尸丹对中年人说:“文师傅,你看你懂不,像这么大的黑珍珠,能卖多少钱?” 这个姓文来到叶子暄面前,笑了笑:“小兄弟,面熟啊,是不是在咱们这一片的南联帮做事?” 叶子暄还没有说话,姓文的又接了一句:“不过咱们南联帮做的生意较多,兄弟也多,所以可能我见到有些兄弟也不认识!” 听到这里,终于明白这家伙拐弯抹角就是想表明:二马路是南环,在南环这里,南联帮是老大,而他在南联帮中,地位显赫,如果想在这里卖文物,先问问他。 叶子暄自然也听懂他的意思,说:“你要想看可以,但我提醒你,你不要摸。我们会在凌晨二点之后离开,绝对不会到天明耽搁南联帮做事,所以希望以和为贵!” 姓文的笑了笑,拿出放大镜,对着尸丹看了看,不禁有些怀疑地问:“你们是进丰的人?” 听到这句话,见多识广的叶子暄也愣了一下:“你怎么这么说?” 姓文的说:“不就是因为这个东西,你们前几天还碎了一个人吗?把他的尸首都扔到了文化公园,条子不知道,但能瞒得了我们南联帮?” 姓文的中年人说的这句话让我也一头雾水,文化公园碎尸的事,我知道,就是我在城中村扶一个中年男人,被进丰追杀之后的第二天时遇到的,接着又过了几天,才发生彪子跳楼吐出尸丹的事,时间上完全不对,再说,进丰怎么会敢与王魁抢尸丹? 叶子暄听后顺着他的话说:“你既然识货,那你也应该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了?” 姓文的冷笑两声:“你们进丰碎的那个人,虽然与我们南联帮没什么交情,但是你们杀了人,这事条子不管,我们南联帮要管!” 叶子暄说:“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要这个东西吗?” 姓文的不禁笑了:“既然兄弟懂我的意思,又何必浪费口舌呢?以后我们南联与你们进丰也结成兄弟帮!” 叶子暄也不禁冷笑:“这颗“黑珍珠”,你有命看,也没命拿!” 说着说着气氛就变了,我急忙在旁边对姓文的说:“大哥,你误会了,我们真的不是进丰的人,再说如果我们是进丰的人,怎么敢在您这地头上耍横呢?是不?再说被碎掉的那个人,我们真的不知道,要不你说说?让我们这些做小弟的长长见识!” 姓文的吐了一口唾沫:“你们少装蒜。那个被碎掉的是一个古董商,无意之中在洛阳一个小村庄的墓中得到一颗武曌死后含在嘴中的一颗幽冥灵珠,他来到咱们城市之后,先去了北环,结果被进丰的人知道后,一直追杀!” 听到这里,我总算明白了我那天晚上,在城中村中街,扶的那个中年男人,原来是古董商,如果他当时不被追杀,我若扶他一把,他会不会因此而感激我,送我一些钱呢?可惜命运弄人,**丝命就是**丝命,偏偏在别人追杀他的时候,我扶了他一把。 不过,总算解开了心头的疑问,那个被碎尸的就是那个被我扶起的中年男人,一个得到了奇珍异宝的古董商。 姓文的接着说:“第二天,就传来他被碎掉的消息,道上的人都知道,进丰拿了这颗珠子。” 世界的事真的很巧,我们并没有见过什么武则天口中的那颗幽冥灵珠,但偏偏这颗尸丹与它长的一模一样。 我不禁说:“大哥,你也看到了,我们真要是进丰的,得到了这颗珠子,还不藏着掖着,怎么会在这里卖呢?” 姓文的此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在二马路上,还没有人与我们南联帮讨价还价,现在我说最后一次,你们把灵珠留下,否则,你们走不出二马路!” 说到这里,他拿出一只窜天猴,旁边的一个黑瘦子马上拿出火机点上。 随着窜天猴升入空中,姓文的说:“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我们以为他是开玩笑的,结果没想到,果然很快便聚集了一群人,手中拿着九环锯齿大砍刀,从二马路两头赶来。 第二十八节:纸关刀5 如果说宏兴的那帮人,清一色的光头像刚从监狱中释放出来的,那么南联的人,头发都比较长,虽然没有染,但一看就是地痞流氓。 其实他们的人不多,远没有星爷电影里面的斧头帮人多,从马路两头走来的一共只有二十多人,不过他们手中的那个九环锯齿大砍刀,确实也够人喝一壶的。 一人砍一刀,也成了肉酱。 姓文的此时更加得意:“你们可以不信条子的话,但不能相信我文哥的话!” 此时二刀路上的人不多,我正准备悄悄地拿出手机报警,却不想姓文的说:“你真的认为你报了警,条子就会很快赶来吗?” “没,我只是想拿出手机,看看几点了,文哥你是不是该回去睡觉了!”我急忙说,但心中却不禁骂道:“九环锯齿大砍刀看上去真威武,如果不拿大刀去砍鬼子,真是亏了!” 叶子暄说:“百十年来,从斧头到砍刀,武器精进了一点,但是性质却没变,除了要砍人之外,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姓文的说:“还要讨价还价吗?” 叶子暄说:“其实我也是想让你活的长一点,不过,你终究是要死的,我也没办法,唯一就是孟婆可能要麻烦一点,多做碗汤而已!” 说到这里,叶子暄拿起尸丹,递给了姓文的。 姓文的非常高兴,说了句:“果然识相,咱们都是文化人,我也不想喊打喊杀的,这样就对了!” 他说完便接过了“幽冥灵珠”,然后对那些人示意了一下,离开这里。 看着姓文的把“尸丹”当“幽冥灵珠”拿走,我不禁有些着急,没有尸丹引不来王魁啊,哪怕燕熙再哭一夜也没用。 叶子暄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这个尸丹确实一般人不能碰,前面我对民工兄弟说怕千年尸气入侵,其实是吓唬他们的,这尸丹上并没有尸气,不过却有蚀心的效果,普通人一但触碰,尸丹上阴气直逼心脏,不出一时三刻,心脏便会被侵蚀,后果就是……” 叶子暄说到这里,让我们看姓文的。 姓文的与那些小弟们拿着“幽冥灵珠”向二马路东头走去,谁知没走几步,一个小弟突然对姓文的说:“文哥,你看你的手……” 姓文的只顾看“幽冥灵珠”,哪里顾得上看自己的手,被他小弟提醒一之后,才看了一下手,发现整个手臂全部发黑。 接着又有小弟说:“文哥,你的脸……” 旁边的又一个小弟拿出一个镜子让他照,此时黑的像包公似的。 “怎么会这样?”姓文对叶子暄说。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叶子暄淡淡地说。 “这是怎么回事?”姓文的惊叫一声之后,领着南联的人准备快步走到我们面前。 却不想,没走两步,便用右手捂着心脏,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后半蹲在地上,吐出一口老血,随后便倒在地上,抽搐两下,便再也不动了。 不过他的左手依然握着那颗尸丹,也就是他口中的“幽冥灵珠”。 “他死了!”叶子暄看到这里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不过这也是一般人摸后的结局,他的脸与手之所以黑,就是中毒的迹像,尸丹上的阴气入侵之后的效果,所以当初我们在彪子跳楼时,我捡到这个东西后,不让你碰,就是这个原因!” 我听叶子暄说后,感觉这句话,比南联的人拿着大砍刀赶来时还要可怕。 如此迅速,比砍死的还要快。 其他那些南联的人一看他们的文哥就这样死了,不禁冲到我们跟前:“你对我们文哥做了什么?” 叶子暄说:“你们也看到了,我什么也没做,是他想要那颗含在武则天口中的珠子,我给他了……” 他说到这里,来到姓文的跟前,从他手中拿过尸丹。 又说了句:“死了还握这么紧,真的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然后又说:“我说过,这颗珠子不是你们说的幽冥灵珠,凡触碰着,必死无疑,你们的文哥不信,现在你们要是还不信,我还可以给你们,谁想要,我可以成全!” 姓文的一死,南联的拿着九环锯齿大砍刀只是拿着,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头砍过来,当他们听过叶子暄要把这颗珠子给他们时,更是吓的不知所措,必竟姓文的就是他们的标榜。 叶子暄看到这里说:“还不快把这个人带走,心脏不好就不要出来溜达,结果弄出一个心脏病横尸街头,真是太可惜了!” 那群人听后,带起姓文的,跑的一干二净,几乎快跑出二马路时,才听他们回头说了一句:“你们等着……我们南联帮不会放过你们进丰的!” 听完这句话,我心中不禁暗自高兴,进丰啊进丰啊,当初你得罪小爷,如今就让你躺着也中枪。 不过,我们几人的脸还是让他们看到了,我于是便问:“叶子暄,南联的人就算把我们认成是进丰的,但是咱们必竟被他们看到了,我怕就怕以后走在路上,被他们看到……” 叶子暄淡淡地说:“不用怕,他们这些人也只是说说而已,想报仇早会砍上来,再说,这个文哥也只是个小角色,他死了,更翻不起浪来!” “你怎么知道他是小角色?” “如果这个姓文的,真是南联帮的龙头,会亲自跑出来问我们要这个东西吗?不管他领多少小弟,跑前跑后也终究是小弟,就算不是小弟,最多不过是头马,就算是头马,也终究是一个马仔!” 听叶子暄这样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内心却感谢猛爷有先见之明,给我一把大唐刀护身。 燕熙虽然在公司工作,但对于刚才的场面并没怯场,一直抱着小黑很淡定地看着叶子暄与我同南联帮的人你来我往。 看来她也应改见过大场面,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老总的小秘,能有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叶子暄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马上就要子时,王魁也快到了!” 说完之后,他将尸丹继续摆在白布上。 二马路上的人越来越少,路两边的居民楼的窗子中也逐渐熄灯,最后只剩下我们三人,仿佛像不认识对方一样,就这样坐着,不过燕熙一直逗小黑,小黑与她也玩的不亦乐乎。 时间一秒一秒地就这样过去,我甚至怀疑王魁只是偶尔出现在二马路,我们却用刻舟求剑的思维,在二马路守株待兔,真是傻到家了。 突然之间,小黑不在同燕熙嬉戏,而向二马路尽头看去,接着就是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他来了,叶子暄说。 然后他拿起尸丹,站起身老。 我与燕熙也站身来,没错,王魁终于出现在了我们视线中。 他果然白头发,墨镜,黑皮衣,与那个白化病人不同的是,他向我们走来的时候,似乎还带着一股风,树叶纷纷随着他来而落下。 燕熙看到他,马上将小黑丢给我,就要向王魁跑去。 叶子暄急忙拉住了她:“你不能过去!” 我们就在这里站着,看着王魁一点点走近,最后在两米开外,他停了下来,伸出手:“把尸丹给我!” 叶子暄说:“王魁,你果然贪恋尸丹,你真的想一条路走到黑吗?” 王魁不禁大笑,随着他的笑声,一股寒气向我们袭来。 燕熙说:“王魁,你就不能听子暄的劝吗?跟我回去!” 王魁说:“从那天我见到你时,我就说过,我们不再相见!” 叶子暄说:“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死而复生的,不过,我现在也不想知道,我只想说,既然你得到这个机会,更应改珍惜,修得正果!” 第二十九节:纸关刀6 看着叶子暄劝王魁,我真的很奇怪。 叶子暄与王魁如果顺利毕业,他们都将会是教中文的高中老师而已,甚至王魁已经结婚,对像就是燕熙。 然而命运弄人,他与燕熙最后却形同陌路。 王魁死而复生,无疑是靠高人指点,这个并不难理解。 但叶子暄呢,他又是如何走上这条道路呢,难道仅仅依靠他的天眼? 这个世界上,拥有天眼之人何其多,但像叶子暄这样的又能有人几人? 他毕业后,又是谁教他玄学的,还有那些拳脚功夫。 就在这时王魁打断了我的思绪。 他对燕熙淡淡地说:“我本身并没有错,你为什么相信叶子暄却不相信我呢?” 燕熙听后竟有些失态,她最不想听到的,可能就是这句话,在她的心里,如果不相信王魁,怎么可能现在会跟着叶子暄来找他? 一时之间,她涨红了脸,指着尸丹急急地说:“王魁,你要它干什么呢?它除了害人之外,还是被你所害的人而生!” 燕熙说完后,叶子暄补充:“王魁,燕熙说的并没错,你还在执迷不误吗?” 王魁冷笑:“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凭什么认为我错?我确实需要尸丹才能精进修炼真元,但我从没有刻意害人!” “除了我所知的一个进丰混子,还有一个跳楼女子,你敢说你没有害过其他人吗?”叶子暄的表情也有些变化,在他心里,估计更多的是痛惜。 “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王魁依然冷笑。 虽然我无法从他墨镜之下,看到他的双眼,但我知道,他一定充满了鄙夷的颜色。 没办法,这个世界上,总是认为自己是对的,而去嘲笑对方是不对的,这就是立场。 我们彼此的立场不同,甚至对于王魁来说,他更有资格认为我们是错的。 王魁说:“我目前所炼的尸丹,在五脏尸丹中属心丹,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成为被我炼心丹的对像。不过,一但成为尸丹对像的人,在我的口中,他们叫做“丹蚕”,想成为“丹蚕”,都是“无心”人。不过这个无心,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无心,而是指要么做尽坏事,早已丢掉良心的人,比如那帮不知死活的混子;或者受过某种刺激,心已死掉的人,比如那个殉情女子;既然这样,我不如成全他们,让他们的心脏一个月内结成尸丹,彻底从物理意义上变成“无心”。最后,蜡炬成灰泪始干,丹蚕到死丹始成!” “坏人有法律制裁,那些被情所伤之人,你根本就无权为他们做出决定,王魁,你那些所谓的丹蚕,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叶子暄叹了口气。 燕熙有些无力坐在马路边:“六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这时叶子暄伸出左手,尸丹就在掌心,说:“王魁,你本质不坏,还有得救,回头吧,我现在将它毁掉!” 叶子暄说到这里,伸出右手准备一掌拍碎尸丹。 王魁迟疑了一下,但就在叶子暄的右掌快接触到尸丹之时,他再也无法忍住,闪电一般跑到叶子暄面前,挥起拳头向叶子暄的面门打去。 叶子暄收回尸丹,躲过王魁这一拳,闪到一个路灯后面。 王魁又飞起一脚踢向叶子暄,叶子暄再次闪开。 王魁踢中路灯杆,路灯杆当时就凹下一大块。 叶子暄趁这个空,以旁边的花坛边沿为跳板,一跃而起,向王魁的天灵盖打去。 在快到王魁的脑袋之上时,王魁也伸出一拳,与叶子暄的拳头生生对在了一起。 不知道他们是否感觉到疼,但作为旁观着的我,真的感觉肉疼骨头疼。 若是平时,踢一下电线杆子,脚丫子都要疼上半天,至于对拳,也要疼上一时三刻,而他们却仿佛铁打的一般,不知道是因为生死相搏,完全忽视了疼痛,还是他们根本就不疼。 王魁如果不知疼痛还好理解,毕竟他现在是半人半鬼,但叶子暄是活人,有一套完整的神经系统,他不疼吗? 燕熙在一边抱着小黑,表情非常复杂,她看着叶子暄与王魁打成了一团,却不知道该向着王魁还是叶子暄。 树叶随着他们的交手而纷纷下落,落到地面之后,又因为他们二人带起的风慢慢飘到他们的头顶,形成一股树叶气漩。 王魁背对着我与燕熙,被叶子暄逼的不断向我们退来。 小黑这时从燕熙的怀中跳到我的肩膀之上,我马上明白它的意思:从王魁背后偷袭。 小黑既然已经做好准备,我也不再迟疑,从背包中取出那把纸关刀,接着念道:“姜太公在此,诸神退位,谁敢在此放肆!” 但让我意外的是,纸关刀没有任何变化,依然被风吹的弯在一边。 尼妈,关键时刻怎么能掉链子?我心中暗骂了一句又念道:“关二爷在此!诸鬼退散!”谁知依然没有变化。 我草,王魁马上就快到身边了,我一咬牙:“赵子龙在此!” 随着这声咒语,或者说是口令,纸关刀马上现出本尊,一把威武的青龙偃月刀出现在我的手中。 虽然姗姗来迟,不过,总算来了。 我拿起大刀,深吸一口气,小步助跑,让小黑在我肩膀上站稳,向王魁的后背劈去。 就快接近王魁时,小黑从我的肩膀借力向王魁的脑后抓去。 我也准备跳起,挥刀砍下。 本以为这次可以偷袭成功,却没想跳到一半,突然被从身后抱住,当时便直直摔了一个狗啃泥,我回头一看,竟然是燕熙, 因为用尽全力,却没想到因为意外而摔倒在地,可知摔的多狠,当时手掌便与青石地面摩擦出血。 “你干什么?”我呲着嘴说,掌心实在是疼。 燕熙急忙伸手拉我起来:“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想王魁……” 虽然我理解她的心情,但我实在摔的够呛,关刀也被丢到了一边,然而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本来小黑与我一同出征,结果我被燕熙从后面抱住,只剩下小黑跳了出去,王魁听到身后有风声,转身对准小黑的鼻子就是一拳。 小黑当时便被打出数丈,像一团泥一般掉在了地上。 一时之间,我感觉王魁不是打在了小黑身上,而是打在我的心上,那一刻,感觉心像一桶被打翻的水,变的如此之空。 燕熙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结果,她急忙跑过去,甚至为了能快点到小黑身边,她把高跟鞋都甩到了一边。 看到这里,我真的不知该怎么怪她。 趁王魁回头打小黑之时,叶子暄凌空一脚正中王魁的肚子,王魁在最后关头,拔掉一根白头发,向叶子暄的脸上插去。 叶子暄愣了一下,急忙后退。 就在这个当口,王魁又飞起一脚,踢中了叶子暄的脑袋,叶子暄又后退数步,王魁夺路而逃。 叶子暄扶了扶眼镜,擦了擦嘴角的血,看着王魁很快消失在二马路的夜色中。 燕熙此时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抱着小黑来到我们面前,但小黑七窍流血,几乎没有气息。 尼煤,我的小黑猫怎么能出身未捷身先死呢??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感情,只能捡起那把又变回了纸关刀的关刀,然后非常着急地问叶子暄:“猫不是有九条命的吗?” 叶子暄点了点头。 “那小黑会不会活?” “其实小黑死了,手仙换一个宿主也可以!”叶子暄来到燕熙身边,一边摸着小黑的脑袋说,一边叹了口气:“可惜,现在手仙已经困在它的身体里面,如果想要保留手仙,只能将小黑救活!” “能救吗?”我问。 叶子暄拿出那颗尸丹:“把它当成鸡蛋,喂给小黑!” “它吃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保命是肯定的!”叶子暄说:“不过它不会像王魁一样,修炼真元,但也会有后遗症,你以后要小心一点,不要让它犯错!” 我点了点头。 叶子暄一点点地喂完它之后,小黑果然慢慢的开始扭动身体。 我急忙从燕熙的怀中抱过小黑,感觉生活又有了希望,不过也终于明白七窍流血与死是两回事。 做完这一切,叶子暄说:“我们回去吧,我因为被蓉儿打了一拳,到现在还没好,所以无法彻底打败王魁,或许王魁将长期存在,既然无法替天行道,也说明暂时天不收他!” 随后他对燕熙说:“你与王魁终究是不可能的,不过你的年龄也不小了,我们同学最近经常请我喝喜酒,什么时候吃你的喜糖?” 燕熙有些伤感:“你呢?还在想着朱美芸吗?” 叶子暄的表情一时有些暗淡,换了个话题:“我送你回去!” 我们走出二马路,来到火车站。 叫了两辆出租车,一辆是他将燕熙送走,另外一辆是我带小黑离开。 坐在车上,我一边摸小黑,一边通过车窗看着外面:夜,很迷茫;路,很漫长。 第三十节:305的夜半哭声1 为了打破这种沉默,司机先说了一句:“哥们,看你从火车站出来,是不是刚来咱们这座城市啊?” 我想了想,刚才我们与王魁之间的事,肯定不能告诉他,于是撒了个谎,说是。 “一看你这哥们就挺有爱心的!”他又来了一句。 我一时有些不解,他又说了句:“你从外地来,还把猫也带来了,有朋友在这里接应?” 我说是。 “工作找好了吗?” 我说是。 他不禁叹了口气:“哥们,不好混啊,典型的蚁族城市!” 我说是。 司机不由拿出一张名片给我:“以后多多关照!” 我接了过来,又补了一句:“我其实比较常坐公交车与步行!” 司机不由笑了:“以后你想打的,我也刚好经过那里,你关照一下,这生活都不容易,你听新闻了吗?今天这城市东区有一个民工兄弟为了讨薪,上了塔吊,然后电视台的记者,报社的记者都来了,也没把他叫下来,最后他从塔吊上跳了下来死了,你说,他该有多绝望才走这一步啊!” “又一个丹蚕!”我叹了口气。 “你说啥蚕?” “哦,桑蚕!”我说。 “哥们,你以前养过蚕啊?”他问。 “没!”我说:“我随便说说!” “哥们,你这人思维真发散,咱们说活着不易,你就能想到种桑养蚕!”司机说了一会儿,又说:“哥们,你准备干啥工作?” 听完农民工兄弟跳吊塔的事,我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感觉,不知该说伤感,还是不该说伤感,如果说伤感,有些让人感觉女孩子气太浓,多愁善感;如果不伤感,我也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不知道该怨王魁,还是该怨欠薪的老板,如果民工兄弟能够顺利要回自己的薪水,那么还会被王魁钻空子吗? 照这样说,欠薪的老板比王魁更可恨。 一时之间脑子很乱,其实我只想静一静,但司机师傅实在太热情,一会说东一会说西,最后我干脆不再说话,他看我也不是话篓子,便开了一张cd,放了一首老歌《不装饰你的梦》继续活跃气氛,可是这首歌却越听越让人感伤。 从火车站,转文化路,一路快速行驶直入城中村。 回到302后,先把小黑放在窝中,然后我也洗洗便睡了。 小黑吃过尸丹之后,似乎比先前更乖,从火车站回到的途中到现在没听它喵过,不知是尸丹阴气太重,让小黑一时无心喵,还是被王魁打了一拳,受了惊吓。 想到这里,便想起叶子暄说小黑吃了尸丹可能会犯错,它能犯什么错? 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变成猫妖。 如果小黑变成猫妖怎么办?那我用关刀还是唐刀伺候? 我翻来覆去,纠结了很久。 想了很久,还是想小黑本来就是吞灵体,食阴晦的手仙,尸丹对它来说,应该更像十全大被丸一般,只能应该增加它的能力,至于变坏,应该不会。 想归想,就看现实如何,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不知睡到何时,突然感觉尿意十足,便从床上坐起去卫生间放水。 经过小黑的窝边,它还在睡觉。 等我放完水再经过小黑的窝边,却发现这个小煤球竟然不在窝中。 房间不大,我很快就将屋中搜索一遍,根本没见到它的身影。 虽然它只是猫,不会说话只会喵来喵去,但如果它睁开眼睛看不到我,也会叫两声,绝对不会不辞而别。 它能去哪?我摸了摸头。 就在这时,门发出了轻微的“吱呀”声,随着“吱呀”声,门慢慢的打开一条缝隙。 我脑门子上的汗当时就涌了出来:前几天听说有毛贼夜闯屋内被发现差点捅死租客的事,我当时听后还提醒自己晚上睡觉一定要锁好门,没想到今天回来匆忙,竟然只是合上了门,而没有反锁。 如果小偷持刀进来怎么办?虽然屋中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我那台小黑本也是几千大洋啊,穷人正木钱时,这个东西丢了不是要我的命吗? 或许把小黑本偷走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如果他偷东西我刚好醒来,怎么办?估计还不等我拿到唐刀便被捅死了。 那样的话,第二天报纸上肯定会写:城中村某**丝疑为黑社会成员,虽然唐刀在手,但依然被人半夜寻仇,惨死出租屋内。 这些景像在我的脑海中像翻书一样过了一遍,后怕的感觉还未消失,一股走廊风又把门彻底吹开了。 小黑不在,莫不是它顺着门缝跑了出去? 想到这里,我穿着秋衣秋裤,走出门外,来到走廊上去找小黑。 走廊是声控灯,我咳了一下,灯马上亮起。 在亮起的那一刻,一个黑影在走廊尽头一闪而过,向楼梯间跑去。 “小黑!站住!” 我本来想大声喊,但喊出“小”字时,才想起大伙在睡觉,生生把后面的“黑,站住!”压到了很小的声音,顿时成了公鸭嗓。 尽管如此辛苦,但小黑依然没有出现,我急忙跟到楼梯前,两条腿始终没有四条腿跑的过,等我来到走廊尽头时,哪里还有它的影子? 顺着楼梯向下看去,全部是曲曲折折的楼梯,下面因为太黑,仿佛一个无底深渊一般。 此情此景真的把我气坏了,尼玛,当初你被王魁打的快见阎王了,老子还在担心你,现在倒好,救活了竟然如此忘恩负义,半夜三更竟然与我玩捉迷藏! 当然,这是我在内心骂的。 但骂完之后,它依然不出现,不知道在黑暗中躲在了哪里。 耳边一直很静,只有走廊的风不断吹来。 就在这时,我感觉身边似乎有人走过。 之所以感觉有人走过,就是看到有一对高跟鞋鞋印,一点一点顺着楼梯走上来,然后走向走廊,最后来到305门前。 305的门犹如不存在一般,“鞋印”穿门而过。 305房自从那个养小鬼的阴郁男被送进不正常研究中心之后,到现在也没人住,不是因为没人来问过,而是当人们听到这里很凶,便退避三舍。 那个脚印又是谁的?被305害过的人吗? 我不敢细想,一边蹑手蹑脚向我的房间走去,一边轻轻念道:“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咱们无冤无仇,有怪莫怪!” 走廊上,是我那被走廊灯拉长的影子,头发竟然已经直直竖起。 从走廊尽头,到302,虽然只有几间房的距离,但我却感觉很漫长,只怕刚才那对脚印突然之间从305出来,拦到我面前。 还好,来到302门前时,“她”依然没有出现,我急忙闪进屋内,关上房门,捂着狂跳的心脏,坐在门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尼玛,小黑,要害死老子。 刚想到这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很细的哭声,这哭声很悲凉。 我本来逐渐平静的心,再次加速,再次暗骂:305的阴郁男,你干吗不去死?死了后,什么债都还了,哪像现在?草你妈,连累老子担惊受怕。 骂完之后,我又想起了小黑,它现在怎么样? 一方面担心小黑,另外一方面,我还是害怕。 先前说过,对于驱鬼之法,我与叶子暄差的太远,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他能掐指念咒,画符开坛,而我只懂得一些老人们常用的方法,比如剪刀防鬼,叫尸等,画符以及掐指念咒,根本一窍不通,更不会半点拳法,单挑可以,但绝对挑不过两个。 我唯一进步的是:见到刀不再害怕,如果叶子暄在,我还以拿着关刀去对付高人,有些借他的势而已,如果叶子暄不再,我是断断不敢的,手持关刀能吓退一些孤魂野鬼便感觉成就不小,至于小黑,除了帮我吃掉一些非常非常不强的灵体之外,它真的与罗盘差不多。 目前肉眼能看到的,只是一对鞋印,手眼未开,无法看到灵体,我镇静了一下,决定还是拿起纸关刀,唯一的希望就是靠它吓走灵体就行。 就在这时,我又听到门外传猫叫。 是“小黑”!我心中不禁欢喜,急忙打开门,门外果然站着小黑。 我急忙让他进来,然后关上门。 在关上门并且锁上之后,门外的嘤嘤之声,终于停了。 我正准备把小黑抱到窝里,却又听到我的房门传来被狂拍的声音。 第三十一节:305的夜半哭声2 屋内的格局是进门一张床:我自己为自己侍寝的地方,经过床是一张四个抽屉的老式办公桌,这张桌子是我在二手市场搞的。 桌子上放各种“速成书籍”来提高自己的人生境界,比如如何一天能赚1000w,巴菲特是如何炼成的以及**丝如何逆袭高富帅等,只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在这张桌子下,就是小黑的小窝,用纸箱外加废弃衣物搞定,必竟我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给不了它那么好的条件,目前能做的就是让它比流浪好一点。 我把小黑放回窝中,此时离门还有一段距离。 不管离门远近,门被狂拍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中,依然很清晰地传进我的耳中,更确切一点说,“她”拍的根本不是门,而是拍在我的耳膜上。 “她”既然可以直入305,那“她”要进我的房间又何须敲门呢?难道我这屋中确实因为先有罗盘,后有黑猫镇宅,暂时可以避开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稍微平静了一些,但拍门声依然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装聋作哑。 纸关刀还被我紧紧地攥在手中,不过手心中汗也像脑门上的汗一样,涌出的速度很快,那把纸关刀也开始汗津津的,我只好把它放在桌子上,以免因为汗,而破了烂了。 门被拍了一会,我本以为这事就这样算了,谁知又听到门被狠狠地踹了一脚,接着又一是句怒吼:“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在走廊里走来走去,不让人睡了?老子现在找来了,你就装死啊!” 虽然这一句叫骂不雅,但我像听到福音一般,因为这是一个男声,而不是女声。 想到这里,我快步走到门前。 通过门上的猫眼,看到了一个**上身的粗壮金链子男。 虽然邻居们不熟,但我也认得他,这人是住在301的那个家伙。 此人经常戴条金链子,喜欢隔几天带回一个不同的女人,对他我不了解,但看样子也不是善茬,如今他找上门来,今晚这事不说清楚,恐怕比鬼还难对付。 我看了看桌子上还有一盒烟,攥在手里,打开门。 不等他说话,便抽出一支烟递给他,然后掏出火机帮他点上:“大哥,你好!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才起来找猫,影响你睡觉,下次不会了!” 吸了两口烟,他的脾气也缓和一些:“找猫,没人不让找,你穿着皮鞋跑来跑去做什么?不让别人睡觉了吗?” 听到这里,我突然愣了一下:“大哥,你刚才说穿着皮鞋跑来跑去……” “是啊,刚才穿着皮鞋在走廊里跑来跑去……”他说到这里,下意识打量了我一眼,然后问:“你换鞋没?” 我摇了摇头。 他的脸色顿时变了,烟也不吸,扔掉地上,急忙返回301。 我本来已经落下的心,此时再次被高高吊起,因为我根本就没穿皮鞋,而是一双拖鞋。 301金链子男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我也不敢耽搁半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门。 我靠在门后,再次坐在地上,恐怕这一夜别想再睡了。 回想起金链子男说的话,他刚才听到的皮鞋声,肯定不是我,那么还会有谁呢?也只有那个穿高跟鞋的,只能留下鞋印,却又看不到的“她”! “她”在走廊中跑来跑去,估计就是在小黑终于不再与我捉迷藏之后回到屋中的这段时间,结果引来了金链子男,对我的门又是拍又是踢,差点把我吓的半死。 这种景像我想了一会,果断不敢再想了。 我只是不明白“她”,是刚好在今夜才出现被我撞见,还是自从305的阴郁男搬到不正常研究中心之后,她就开始出现,一直到今晚才被我发现。 我看了看小黑,它也看了看我, 不知是我想的太多,还是怎么回事,我突然感觉它的眼神竟然有些变化。 猫的瞳孔本来是狭长型的,此时竟然开始变圆。 紧张的心更加紧张,我想起叶子暄对我说的小黑会犯错,难道这个“她”是它引来的? 越想心中越乱,就在这时,很清晰地听到,走廊之中又出现了皮鞋走动的声音,确切一点说是高跟鞋敲击地面是传出的声音,同时伴随着很细的哭声。 这种状态有些像那种很绝望很愤怒很委屈的暴走状态。 如果不是我刚才亲眼所见,我也真的以为是一个女人,半夜三更不睡觉,或因为失恋,或因为家暴,而哭,而扰邻。 不过最无辜的就是我,我一直住在305对面,属于躺着也中枪的类型。 此时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别找我麻烦,然后口中不断念着佛经:尼玛尼玛哄! 该中枪,始终躲不过,我坐在门后,甚至感觉到我的门外,有一个人也靠着我的门。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也只能这样了,抓耳挠腮想了一会,我想起黑米与白米。 叶子暄先前说过米能打开阴间路,至于米如何能做到这一点,我想应该是黑米与白米就该像黑白五常一样,属于引领鬼走上正路之效。 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至于这黑白米到底是因何而起,因何而生,或许只能等叶子暄解释了。 想到这里,我起身在厨房中找到黑米与白米,然后撒在门后,一白一黑的两道。 边撒边心疼,作为**丝的我吃面食的,这黑米与白米是用来过年过节改善生活的,现在竟然要撒在地上,一边撒一边心疼,尼玛,就这样浪费了。 撒完之后,又对着门念了一句:“尼玛尼玛哄!” 然后才上床关灯。 不管刚才我的念的佛法是否奏效,撒米是否管用,但确实外面没了声音,心中暗自窃喜,谁知高兴劲还没过去,就在我似睡非睡之时,突然听到门外又传来了“嘤嘤”哭声,这声音听的非常清晰,似乎就是靠着我的门而哭。 “尼玛尼玛哄,尼玛尼玛哄……”我心中暗暗念着,但根本没有任何作,我越念,“她”哭的越痛。 突然之间,我怎么也没想到,小黑竟然很愤怒地“喵”了一声,然后从它的小窝中一跃而起,来到门后,开始用爪子抓门,接着在门外便是“啊”的一声尖叫。 “啊”的一声就后,就再也没声音了。 小黑对着门继续“呜呜”了两声之后,才返回了窝中。 “她”不是小黑引来的,我有些错怪它了,心中不禁有些后悔,只是我不明白,它刚才出去做什么。 为了巩固效果,我继续念着:“尼玛尼玛哄……” 不一会,窗外传来公鸡啼明,太阳东升,折腾了一夜,美好的一天终于来了。 我终于停下来不再念,急忙去洗个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充满血丝的眼睛,然后直接就去找房东太太。 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房东开。 我不由一愣,尼玛,包租婆不会出事了吧? 刚想到这里,房东太太终于开门,随后一个与上次不同的男人又从门内走了出来。 房东太太本来很不悦,不过看到我,马上笑道:“子龙大师,什么事?” “305不是一直没人租吗?”我问。 房东太太听到这里,马上不笑了:“自从那个养小鬼的人搬走后,再也没人住了,我现在对想租人的说,子龙大师在这里镇楼呢,不过305始终租不出去,你要是有什么好办法,帮我想想,我再免你几个月房租!” 尼玛,就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件事,只怕有命听到说免费,也没命在这里住。 接着,房东太太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昨晚听到305里传出哭声,甚至还在走廊中哭,是一个女人!”我直说。 房东听后脸色顿时变了:“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说。 “怎么会这样?”房东的脸色有些变化:“305空着也是空着,所以我就听一个得道高僧说的方法,在305里面作了法!” “高僧所说?” “没错,喃无阿弥佗佛,玛尼玛尼哄!” 当听到这里,我突然感觉房东念的咒语与我有些不太一样,便问房东太太:“你刚才最后一句说的什么?” “最后一句……玛尼玛尼哄!”房东太太说:“怎么了?” 此时,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念咒语没用了,原来我念的是尼玛尼玛哄,哎,学艺不精,怪不得,如果不是小黑出马,“她”怎么也不肯离去,原来是以为我在骂她。 草,失误。 第三十二节:305的夜半哭声3 不过也不能怪我,尼玛尼玛哄与玛尼玛尼哄也差不多。 再说平时的口头禅“尼玛”惯了,我真的没有骂“她”的意思,也没有想过亵渎佛法,不禁开始默默忏悔:昨晚那个“她”,希望你能原谅。 房东太太看我没回答,又继续问了一句:“玛尼玛尼哄——这句咒语有什么错吗?” “没错没错!”我急忙答道:“我只是想学习一下,平时念急急如律令烦了,想换换口味而已,不过我想你能不能打开305,我想看看里面布了什么法?” 房东太太说:“你等我一下,我拿钥匙!” 等房东太太拿过钥匙之后,便与房东太太一起上楼。 我这才时想起,应该看看昨天晚上高跟鞋脚印还在不,谁知一看还在,当时就有些内心一紧,接着才发现是从304中走出的一位妙龄小妞,凹凸有致,可能是刚才她洗漱时脚下踩到水,留下一串脚印。 不禁虚惊一场,我正看着这串脚印愣神,她估计认为我在看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房东太太也看到此景,说:“子龙大师,小心眼睛看直了,她叫姣儿!” 我没回答房东的话,此时我最关心的确实是昨晚的那一串脚印,不过,现在已经没了。 我摸了摸脑袋,真希望昨晚那一幕,只是做梦,但我知道不可能,因为昨晚那一幕根本就不是梦。 来到305房前,房东太太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或许很久没人住的缘故,一股霉味直冲鼻孔,还有一股到现在也没有散去的尸臭味,这味道,便是被叶子暄破了305养小鬼的阴郁男的法门后留下的。 我心中暗想这种味道挥之不去,就算是sb也不会住这里,看来包租婆着急也是应该的,必竟少了一月200块收入。 “你没用买些空气清新剂来吗?”我捂着鼻子问。 房东太太叹了口气:“别提空气清新剂了,那些日子,我每天都要喷上一瓶,结果因为里面含有酒精,喷的我差点酒精中毒!” “那放些桔子皮或者活性炭把这里面的味道吸附一下也行啊!” “你说的这些方法我都试过了,你知道结果是什么吗?”房东太太说。 我摇了摇头,想了一下说:“难道它们因为吸收尸气而成了桔皮怪,活性炭妖?” 房东太太说:“哪有那么神!” 说完后,她从墙角揭开一张包装电脑的纸箱皮。 我一看,差点想吐:“我靠,你弄一黄一黑两堆米田共干吗?还嫌屋中不够味道浓啊!” “黄的就是桔子皮,黑的就是活性炭,本来我放在这里也是希望能改善一下味道,没想到过两天就成了这个样子,当时看到它们变成这个样子我也吓了一跳,还以为有贼光顾,那贼看屋中没东西,就拉了两堆大便示威,但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是我放在这里的桔子皮与活性炭!” “那你干吗不把它们弄走呢?” “我这是给高人们的看的,希望他们能看出一些端倪,于是我就找到一个高僧!” “那个高僧让你怎么做?” “高僧看后说:“养小鬼之人,用养小鬼之术增加自己的寿元,有违天理,虽然被人所破法,如今已经疯癫,但欠的寿元债并未还清,桔子皮与活性炭成目前这个样子,就是因为屋中的冤魂怨念所为!” “他已得到应有惩罚,怎么还有冤魂不息?”我不禁问道。 “我把先前你们二人如何破这个人法门的事一并告诉给了高僧,高僧说如果你们当时将那人施法致死,人死债清,或许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听完包租婆这番话,我感觉比听到305半夜传来的哭声还要恐怖,恐怖的不是包租婆的这番话,而是她这番话中所提到的高僧。 佛家以慈悲为怀,向来以渡人为己任,佛爱众生,不离众生,更有尸毗王舍身救鸽等传说,高僧既然修成高僧,这点佛法禅语能不懂吗?怎么动不动就杀生呢? 305之人是该死,但叶子暄已经惩戒过他,以叶子暄这种嫉恶如仇的性格,尚且饶他一命,一个高僧又如何说出那句话? 当初叶子暄对付305男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对于叶子暄来说,这种手段已够恶毒,然而也未取305性命,最后还是留下他。希望305在不正常研究中心一边研究相对论与哥德巴赫猜想,一边能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而忏悔终身。 这高僧一开口,便让人去领盒饭,确实有些接受不了。 房东太太接着说:“高僧说,正因为他所欠下的债太多而没还清,所以屋中恶鬼盘聚集,现在补救的方法就是将屋中阴灵收集在一起,于是就让我买了这个!” 房东太太说完,把我领到卫生间。 “充气娃娃!”我看了第一眼,不禁惊讶的叫出声来。 房东太太不由白了我一眼说:“不是!子龙大师,你仔细看,这是高僧让我在附近的人生终点站中买的纸扎人!” 我细细一看,果然是纸轧人。 由于科技日益精进,纸扎人的做功也长进不少,眼前这个做工确实不错,怪不得我看错。 但纸扎人终究是纸扎人:大红纸外衣,苍白纸面孔,浓墨画出的五官,除了嘴巴是用红颜色绘出的红唇。 难道昨晚的就是它?看着看着不禁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我实在不敢把它与昨晚在305的哭的那个“她”联系在一起。 纸扎人身边还有一个小香炉,里面是一些香灰以及即将染尽但已熄灭的檀香。 “高僧说一方面把所有阴灵的怨气都集中到纸人身上,另一方面是用焚香驱除屋子中的味道!”房东太太继续介绍。 她刚说到这时,一道黑影从背后一闪过,跳到旁边的水槽边沿,接着又从水槽边沿上跳到我的肩膀之上,我当时就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是小黑。 房东太太也吓了一跳:“哪来的猫?” “忘了介绍,这是我的猫!”我说。 “你喜欢猫吗?” “说不上喜欢,但是也不讨厌!”我说。 小黑对我与我房东的对话并不感兴趣,而是一直看着纸扎人,看着看着,不禁长长地“喵”了一声。 就在这时房东太太突然向后退了一步,情急叫道:“大龙……” 听到她这句话,我不禁又捋了一下头发,甩了一下头说:“请叫我子龙!” 房东太太却是脸色大变:别闹了,大……子龙大师,刚才你的猫叫时,我看到纸人动了一下!” 听完房东这句话,我背后也升起一股凉意。 我慢慢转头,看着我肩膀上小黑的眼睛。 从它的眼睛中确实看出那个纸人似乎在笑。 我离开小黑的眼睛又看向纸人,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小黑确实看出了异常,它确实在笑,不过,它并没有动。 “如果你怕,那要不把它烧了吧!”我提议。 房东太太犹豫了一下说:“高僧说,他还会回来回收的,所以,我们暂时不烧吧!” “那,那高僧说没说,它收集完阴灵怨气后,会不会害人?” “阿弥陀佛,他说不会!”房东太太双手合十。 既然房东这样说,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昨晚半夜中从305传出的哭声是不是她,就不清楚了,或许是,也或许不是。 接着我们离开305。 在我回到房间时,与包租婆告别,谁知她向前走了两步,又拐了回来说:“子龙大师,从305出来后,我这心里一直就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我知道你一把钟馗宝剑,所以想让借用两天辟邪!” “钟馗宝剑?”包租婆这番话问的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什么时候有钟馗宝剑?” 房东太太说:“不就是上次我见到的那把吗?”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原来房东太太说的是猛爷给我的大唐刀。 我当时就乐了,那时为了怕和谐,我骗她说这是一把开过光的桃木剑,如今她竟然记成钟馗宝剑,不得不说也是一个人才,至少,知道的法器不少。 “我刚才真的看到那个纸人动了一下!”房东太太说。 我心中暗想,包租婆,每次有事找你,就能看到各种不同的男人从你的房间中走出来,既然你有男神镇宅,找我的宝剑做什么?再说这东西,又不是真正的钟馗剑,而是大唐刀,万一被人发现,那我不是要到血霉了吗?如今发条微薄都要被劳教两年,我私藏管制刀具,估计这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想是这样想,但我知道我说不是钟馗剑,房东也不会信,我不由灵机一动问她:“你知不知道楼下那个卖千层饼的师傅?” “知道,怎么了?我经常去他那里吃早餐!” “那你知不知道他拿着一把菜刀追回两个混吃混喝的混子的事?” 房东太太摇了摇头。 于是我便把那个隐藏在民间的昔日江湖大哥“夺命菜刀王”的事告诉给房东太太,她听了一惊一乍。 最后我说:“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菜刀不破!你在这里等着,我屋中有一把叶子暄开过光的菜刀,你拿去切菜也可,镇宅也可,绝对保你平安!” 第三十三节:305的夜半哭声4 说完后,我便从厨房中拿出菜刀递给房东太太。 房东太太接过菜刀后自然是千恩万谢:“多谢子龙大师,我再免你三……三十天房租!” 说完之后,她乐滋滋地向楼下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中暗暗骂道:死包租婆,三十天与三个月是一个概念吗? 不过,也无谓了,这次本来就是骗她,能有三十天免费期已经赚了,做人不能太贪心,知足常乐。 走进屋,关上门,小黑从我的肩膀上跳了下来,直奔到窝中。 昨夜从二马路回来之后,确实很困,但自从听到305传来的哭声以后,再也睡不着了,一直折腾到现在,精神高度亢奋,竟然没有一丝睡意。 看了看手掌,还隐隐作痛,被路面擦伤的痕迹依然存在。 此时我并不怪燕熙,只是暗自叹道: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因为手心,想到燕熙;想到燕熙,我又想到了叶子暄,昨晚他被王魁踢中头部,虽然当时他表现的似乎并没什么大碍,然而必竟嘴角流血,不知会是不是踢成脑震荡,更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如何。 于是拿起手机,想拨他的号码,转念一想,如果他在睡觉那就不好了,于是便发了条短信给他,祝他一切安好。 我确实希望他没事,一方面这是从朋友意义上来说,另外一方面,以后一些事还需要他出面才能解决,不想他倒下。 做完这一切,我躺在床上,开始想昨晚的那些事。 其中有一个人我很好奇,这个人就是燕熙口中的朱美芸。 我不是八婆,不过我依然想知道,叶子暄与朱美芸究竟是怎么回事。 燕熙既然也知道朱美芸,那么她们应该也是同学。 叶子暄曾说,他们班是“鸳鸯班”,男与女比例是一比一,所以朱美芸与叶子暄也是一对的,只是为什么也没在一起? 叶子暄是学汉语言文学,但毕业后却换成了完全风牛马不相及的职业,难道就是因为朱美芸? 两个人因为某种原因没在一起,所以叶子暄就堕入空门? 当然,空门只是个比喻,叶子暄并没有出家做和尚,不过入了玄门,也与空门差不多。 突然感觉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蓉儿如此,燕熙如此。 不过我不希望叶子暄也太过于儿女情长,否则别说一个王魁,外加“先天罡气”,还有进丰,宏兴与南联呢?我一个人该怎么对付? 不过他真的放不下,我只能买张火车票离开这座城市,自私是自私了点,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这一个鸡蛋也能碰石头,不是吗? 哎……头疼!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南联帮的头马:“文哥”所说的“幽冥灵珠”。 据他说,这颗珠子是武则天下葬之时,含在嘴中的。 我并没有见过,不过见过尸丹,文哥把尸丹错认成“幽冥灵珠”,想必这颗珠子长的也这个模样。 武则天不用多介绍,能被她含在嘴中的东西,不说有什么奇异功效,但说价值,也应该是连城级别的。 这么说来,古董商因此被暗杀,也是正常,但不正常的是,当初我问警花这件案子是否告破,她对说是保密。 一个普通的碎尸案应该不会这样,又不是南京大学119碎尸案,难道警方也早就知道这颗珠子的存在?一直暗中追查? 其实我内心还是很感谢南联帮文哥的,如果他要不说幽冥灵珠的事,恐怕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为什么扶一个中年人就会被追砍。 想到这里,我真的很想亲见一下这颗灵珠,便打坐起,打开电脑,见识一下这颗珠子的魅力,引得道上的人马纷纷争夺。 然而当我打电脑,搜索了一下武则天墓,却又震惊了。 资料说武则天葬在陕西乾陵,而非洛阳,重点是:一直到今天,武则天的墓也没有被盗墓贼打开过,既然如此,这颗“幽冥灵珠”又从何而来呢?难道根本就是古董商人编的一个骗局?结果还没骗到人,自己先挂了。 此时,小黑已经睡着,我决定把最近发生的事再整理一遍后发到网上,从下水道的声音一直到305夜半哭声,不知是不是纸扎人搞的鬼。 想借助网络的力量,看有没有高人指点一二,必竟如果总依靠叶子暄,也说不过去,我也想不断提升自己。 当把这一切发到天涯后,已经上午十点多了。 此时确实很困了,上下眼皮毫无忌惮地亲吻,既然如此,我就成全它们,躺下便去找周公手谈去了。 这一觉睡的非常爽,再次醒来时,又到了夜晚,我看了看手机,七点半。 腹中有些饥饿,便下了点面条,我吃一点,剩下的留给小黑,然后就打开电脑,开始刷我在天涯发的贴子,看到有人在我贴子下面留言,说对纸扎人这事非常感兴趣,如果方便可以加上他的qq聊聊。 看到这个人的id,我当时就愣了一下,这个id叫:魁星之王。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王魁。 难道王魁看到我发的贴了?当时便后背一凉,不会这么巧吧?急忙查证他的q信息,他的网名依然叫魁星之王,其他资料未填,只有在性别那里填的是男。 该来的始终躲不过,我干脆加了他的q,在验证信息那里填上了我的贴子名称。 很快传来小喇叭咳嗽的声音:他通过我的验证,同时发来一条消息:你终于上线了。 此时内心非常忐忑,我不希望他是王魁,但我还想知道他的身份,不过又不能直接问他的名字,那样太不礼貌了,于是想了想,打上几个字:“我昨天晚上一夜没睡,所以睡了一个白天,因此现在才上线!” “你上夜班?”他问。 “是啊,你呢?”我顺水推舟答道。 “辛苦了,我不上夜班。白天偶然看到你的贴子,对纸人这事我有些感触,所以想交流交流啊!” 从侧面已证明他不是王魁,我不由全身轻松,便说:“非常高兴能够交流!” “你的贴子上说你叫大龙!” “请叫我子龙!”我条件反射地打上这几个字并且发送了出来,很快感觉不妥,急忙补了一句:“叫我大龙也无所谓!” 他发了一个笑脸:“子龙兄,我看贴中你所说的养小鬼之人,被叶子暄破了法门之后,随后屋中冤魂盘踞,那你有没有查过,这些冤魂是从哪里来的?” “他害别人短命,那屋中冤魂肯定是短命人的!”我答。 “这就不对了,如果他在那个屋中住着,破了法门之后,或许会有冤魂找他,既然他不在那里住了,冤魂怎么还会去那个屋子找他?他现在不是已住精神病院了吗?这就是冤魂找他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那个屋中根本就没有冤魂?” “是啊,本身是没有的,但一放那个纸人,就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 “一般来说,纸人这种东西无非是烧给已经往生的人,条件不好的烧一对童男童女,条件好的烧马车洋房,烧过后,表明往生的人收到,倘若不烧,确实会聚集阴气,引来恶鬼!”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借305养小鬼这件事害我们?”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激动,说句实在话,我感觉高僧若真的帮你们,应该念地藏经超渡,而不是用纸人聚集阴气,时间一久,纸人有了灵性,便会从屋中走出!” “那它会不会害人?高僧说它不会害人!”我急忙问道。 “会不会害人,这个就要看各人的造化了,不过活人不能看到纸人走动,就像活人不能看到黑白无常一样!一但看到,就说命该去那个世界了!”他说:“如果你们看到了,自求多福吧!” 听到这里,刚才吃饭吃的热腾腾的我,已经全身冰凉。 第三十四节:305的夜半哭声5 “你说的千真万确?”我突然感觉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平时打字对键盘键位很熟悉,现在一时之间对键位却很陌生,摸索了半天终于打上了这几个字发送出去。 魁星之王很快回道:“你若不信,我给讲一件前几天刚发生的事!” 几天前,魁星之王的同事,在上班途中经过一家纸扎店。 纸扎店的门口经常摆放着一些纸人,纸房,纸车,如果初次经过,可能会有些害怕,但经常过,渐渐也不会感觉那么可怕,他的同事就是这样,每天经过纸扎店,已经熟视无睹。 不过出事的那天早晨,他经过纸扎店时,无意中瞟到一个纸扎人本来靠着墙,突然动了一下,当时他也暗吃一惊,急忙向纸扎人仔细看去,发现那纸扎人依然安安静静地靠着墙。 就在这时,一股风吹来。 看到纸花圈上面的纸花不断乱动,他不禁长长出了一口气,刚才可能是看到风吹动的纸人而已,真是疑心生暗鬼,大惊小怪。 接着他就来到了公司,在吃午饭的时候,把这件事讲给了同事们听。 同事们纷纷笑他胆小鬼,他说:“我现在不是也没事了吗?把这讲给你们听!” 魁星之王听后却心中有些顾忌,便问他:“你到底是看到纸人自已动,还是纸人被风吹动?” 同事怔了一下问:“这有什么说法吗?”魁星之王说:“当然有,如果是自动的话,你这几天要小心一些!如果是被风吹动,那无所谓!” 同事摸着脑袋想了想说:“是被风吹动的!” 魁星之王便没在说什么,结果没想到,这天晚上下班时,同事在众目亏睽睽下走进了一个维修的电梯,接着,电梯坠落,同事当场摔死。 这个过程几乎不超过一分钟。 魁星之王说到这里,说:“当我看到他时,他已经摔的七窍流血,完全没了气息,从电梯间中抬出后,直接送进太平间!” “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是他的家人来公司闹,但是这种事并不能怪公司,也不能怪电梯公司,因为维修电梯四个大字就挂在那个出事电梯门前,因此他们家人在公司没理由的闹了几回,拿着公司补偿的一w块慰问金走了。他死后的第二天,有人说他是工作压力太大,无法承受而死。其实我知道原因,就是他看到了那个会动的纸人,当时那个纸人一定不是被风吹动,而是刚好有风吹过。但我没说出来,因为我知道,就算说出来也没人信!第三天,我特意去了那个纸扎店。老板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满脸皱纹,虽然在这个环境中表情很阴沉,但看上去还算和善,正在扎着纸人,一看到我,直接来一句:关门大吉!我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就像医院中的妙手回春一样。我笑了笑说:“老板,我不是买纸扎人的,所以不必说这样的话。我是想问问,最近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他想了想说:“最近是有个人死了,被一辆泥头车撞死了!” 老板说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撞死的人附到了纸人身上。”魁星之王说。 看到魁星之王说到这里,我不禁愣了一下。 被泥头车撞死的人?不会是前段时间那个叶子暄帮他找鞋子的那个人吧? 当时叶子暄说,帮他找到鞋子,他就可以走上黄泉路,同时也会去追肇事人。 如果真是他,我只能说我与叶子暄眼瞎了,帮他找到鞋子,他却附在纸人身上害人。 我刚想到这里,魁星之王又说:“我不知道我的这个同事,与你贴中写的那一段“一双鞋子”中的那个肇事人是否一样!” “肇事的是泥头车司机!你的那个同事不是泥头车司机吧,他在办公室工作吧?” “我们是土建公司,我这个同事以前确实是开泥头车的,后来有一天突然不干了,于是就调了岗位,来到我们行政部当保安!” 听到这里,我不禁感觉自己太不成熟了,没等魁星之王说完,便认定那个被泥头车撞死的人乱杀无辜,原来,他只是在报仇。换句话说,他穿上叶子暄给他的鞋子,他终于追上了肇事司机。 难道冥冥之中,真有那么巧?看来人心生一念,天地悉皆知;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这句话说的一点没错。 不过魁星之王所说的这个人是报应,但包租婆呢?不会是因为她的私生活吧?就算包租婆的品行有问题,那我们这三楼的租客呢?为什么要听到走廊中的跑动声,还有哭声? “我们又得罪谁了呢?”我对魁星之王说:“我们只是租客而已!” “你去问一下包租婆吧,看看她最近有什么做什么坏事,目前的权宜之计,就是你们最好买些雄黄,碾碎成粉,把它撒一个圈站在圈中,它会像樟脑丸一样,百鬼不得近身,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看到这番话,我不禁感觉这人说话就像没说一样:凡事总有例外。 如果总是用模棱两可的话,那么任何人都可以成为大师,此时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们叫做半仙,因为总是说一半留一半,所以叫做半仙。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方法吗?” “当然如果你能搞到白磷最好,等纸人近身时,把它扔在纸人身上,让白磷自燃便可!” 提起白磷,我不禁想起叶子暄所用白磷。 哎,我真是笨头笨脑的,这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记了,但这么晚了,上哪去弄白磷啊!这里又没有什么化工店。 这时,我突然之间想起米的问题,便问他:“魁星兄,米能赶走“她”吗?” 魁星之王说:“子龙兄,米这个东西,第一个作用是去尸气,如果有一天,这个城市中出现了僵尸,便可用米来克制,当然只是一般的见到阳光会死的僵尸,如果能够抵挡阳光的僵尸,这些米是没用的,不过如果被咬了,可把米撒在伤口吸尸气;第二个作用是引渡亡灵,但并不能驱鬼,一般来说,阴身被米引渡投胎是好事,但是有些恶灵并不愿投胎,那么米就失去作用,我刚才接到一个电话,要见一个朋友,要下了,静待你的好消息!” 魁星之王说到这里,头像便暗了。 尼玛,老子最讨厌说话说到一半的人了。 我看了看手机,叶子暄依然没有回信。 我又看了看小黑,它此时在窝中倒也老实,正看着我。 看到我在看他,不禁跳到我的肩膀之上。 我摸了摸它的头说:“今晚注定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本想通知住在3楼的用户说今晚可能会不平静,但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说了,因为我真要是说纸人有问是,他们未必相信,还是先去买些雄黄来吧。 雄黄这东西比白磷好买,必竟雄黄是药材,而白磷是化工原料,最重要的是,雄黄比较容易保存。 小黑就在站在我的肩膀上,我们来到下面的医药公司,我称了半斤雄黄。 卖药小姐有些惊讶,你要这么多雄黄干吗? 我说:“驱虫!” 随后提着半斤雄黄返回到了租房的大楼,不过我没有回302,而是先去了房东那里。 敲开门,房东太太正穿着睡衣,感觉就像一个啤酒桶外面裹着一个单子一样,没有一点线条与美感。 房东太太看到是我,不禁乐了:“子龙大师,有什么事?” 我说:“房东太太,你今早确定看到那个纸人在动吗?” 房东太太摸了摸头:“我也不确定,你当时说没看到,那就没看到吧!” 她说到这里,马上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怎么了,有事吗?” “如果看到纸人动,就像看到黑白无常一样!”我说:“所以你想清楚你到底看到没有?” 房东太太一听到这里,面部马上没有一丝血丝,问:“那我该怎么办呢?对了,你不是给了我一把那个谁开过光的菜刀?” 我提着雄黄让她看了看说:“这就是克制之道!不过,我想我们还是集合3楼所有的人,这样阳气更盛一些!” “怎么集合?” 我看了看手机说:明天就是周六,所以大家应该不上班,要不今晚在你的房间里开个party怎么样?” 平时抠到极致的房东太太马上答应了,她负责去叫人。 我趁这个时间,把雄黄粘碎,然后拿着纸关刀与小黑来到房东的屋中。 其他租客也到齐了。 房东笑着说:“今晚我把三楼都集中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咱们邻居之间也该聊聊天!” 其他几个人非常高兴,但我却高兴不起来,房东也哭丧着脸对我暗送秋波:“子龙大师,今晚真的会出事吗?” 我说:“尽力一搏吧!” 第三十五节:305的夜半哭声6 虽说尽力一搏,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今晚只能运气为上。 房东太太住一楼。 本来一楼可以当门面,但她这栋楼位置较偏僻,不适合生意人租,因此她干脆自己享用。 整个一楼都是她在住,可以想像一下,她住的有多舒服。 天花板上的吊灯很亮,屋中还有股淡淡的花香,电器就不说了,还有一个时尚的落地吊钟,与我302一比,简直天壤之别。 “有钱真爽!”我不禁感慨,包租婆这种日子,怪不得每日有猛男进出。 看到三楼的人都到齐了,我顺便将他们介绍一下:301金链子男,这个不用介绍;302就是本尊赵子龙,大家很熟悉;303是一个白面书生,有些沉默;304是早晨所见的靓女姣儿;305是纸人,目前不在现场,估计午夜十分会过来;306也是一个大老爷们,也戴了一幅眼镜,有些瘦,但与叶子暄的风格完全不同。 我对房东太太小声说:“房东,你出节目吧,我先把这些雄黄粉从门口顺着角落都撒一遍!” 房东太太看看雄黄,又看了看自己非常干净的屋子,有些犹豫问:“子龙,这东西真管用?” 看得出包租婆是怕把她的屋子染成黄颜色,便说:“这个时候你还嫌东嫌西,就算真的没有脏东西靠近,也可防蛇啊,你住一楼,万一有三步倒,五步挂之类的蛇跑进来怎么办?” 房东太太想了片刻,感觉我说的在理,便让我去搞了。 随后便对那几人说:“明天周六,趁大家不上班,咱们能有缘住同一栋楼,所以想聚聚,增加邻里之间的感情!” 她说完后,便把自己珍藏的瓜子水果拿了出来,让大家吃,必竟不能干坐在这里。 这里面最不客气的就是301金链子男,左手拿一个苹果,右手拿一个火龙果,我一边沿墙角撒雄黄,一边心中暗想:你他娘戴条金链子还没吃过东西吗?真没出息。 小黑一直静静站在我的肩膀上,看着我撒雄黄,可惜它不吃那些东西,否则我绝对不会让它站在我肩膀上,必竟沾包租婆的一点光,不容易。 这时,姣儿问包租婆:“赵子龙在做什么呢?” 房东太太说:“我这里蛇出没,所以请子龙大师帮忙驱蛇!” 包租婆的房间很大,沿着墙角,撒了一圈已经累的出一头汗,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小黑竟然做了一个让我惊讶的动作,抬起前爪为我拭汗,当然它是不可能帮我拭汗的。 我摸了摸它的脑袋,它才收回爪子。 来到众人面前,然后坐在沙发上,面前茶几上的瓜子水果只剩下瓜子皮与果核了。 房东太太说:“子龙大师,真不好意思!” 我说:“没事,我来的目的也不是想吃这些东西的!” 吃完这些东西后,气氛随即调动起来,金链子男对房东太太说:“大姐,咱们难得一聚,我也不客气了,你把家庭影院弄开,我先唱首歌,算是送给大家的见面礼!” 房东太太听到这里,说:“大家乐呵乐呵最好!” 金链子男为了表现自己的英雄气概,儿女情长,便唱了一首《大哥》。 说句实话,这鸟人唱的真jb难听,偏偏还自我感觉良好,一边唱一边还不断向姣儿抛媚眼,每当唱到“我不当大哥好多年”,我就有种想上去揍他的冲动,此时我真恨自己不是进丰的人,要不然拿起啤酒瓶子对他的脑袋开瓢。 金链子男终于唱完,接着是剩下几人,303与306都唱了求佛,唱的还算可以,姣儿唱了一首安全感,也还行。 然后他们一致让我唱歌。 其实我不会唱歌,唱什么,什么走调,因此对于这个,我从不显山露水,最后被逼的没办法,便说:“好吧,我将生命中学到的第一首歌献给大家:名字叫做《东方红》!” 这首哥让大家乐翻了,就在这一片欢乐之中,我与包租婆等待着危险的降临。 我悄悄地问房东太太:“实话说吧,能看到纸人的一般都是某种报应,我想问你,最近有没有做过坏事?” 房东太太说:“你也知道,我都40多岁的人,难免有那方面需求,我老公他又从不回来……” “我说的不是这些,我是指你没有害过人啊,比如逼死人……” 房东太太急忙说:“我怎么敢干这种事呢?曾经有个孕妇,一直不交房租,我都没有赶过她,直到她生下小孩后才走!” 看来包租婆也算是经常为自己积阴德,至于她的私生活,谁也不好过问。 但那纸人放在那里,聚集阴灵,高僧究竟想对付谁?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保证这里的人安全。 想到这里,我便问她:“你说的那个妖僧,会回收纸人,他说什么时候回收没有?” 房东太太说:“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啊,不过妖……高僧说话我也不懂,他说潮起潮落,终有了时;缘有缘无,终有尽时!子龙大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话说的就像放屁一样,我怎么知道?” “你不要亵渎佛门啊。” “房东大姐,是那妖僧在亵渎佛门,如果我是如来,首先要干掉这种人!”我非常生气。 房东不在说话。 那几人唱的兴起,一直到12点时,金链子说要回去睡觉,我说不能回去。 金链子马上横了起来:“怎么了,昨晚踹你门,没被踹够是不?” 我急忙说:“大哥,你还记得昨晚上走廊里的走廊中的皮鞋声吗?” 金链子听到这里,马上不说话了。 姣儿好奇地问:“昨晚怎么了,有人打架吗?” “没!”我说。 这时303男与306男对姣儿说:“昨晚我们听到似乎有人穿着高跟鞋在走廊中走来走去,还哭的很伤心,是不是你啊!” 姣儿瞪了他们一眼:“我这几天上班快困死了,睡觉还来不及!上哪半夜跑来跑去?” 房东太太说:“既然说开了,我就不再隐瞒了,让子龙大师给大家讲两句话!” 我尽量说的很轻松:“我不是大师,大家叫我子龙好了,我怀疑昨天晚上在走廊中跑来跑去的是305里面的人!” “305不是没住人吗?”姣儿非常惊讶。 “没错,305有一个纸扎人!”我说:“刚才撒雄黄,也不是防蛇,而是防鬼!今晚把大家叫来,一方面,阳气较盛,另外也是怕大家出事!” 我这句话说完,所有人全部犹如被冰冻了一般。 一时间冷场了,刚才欢乐的气氛完全没了。 我们就在这样坐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血丝,仿佛木偶一般。 当包租婆屋中的落地大钟敲一下时,小黑对着门上的猫眼,不禁“呜呜”大叫。 “猫能看到脏东西!”金链子男大叫一声。 所有人愣了一下后,躲在沙发后面。 包租婆慌忙中拿起了菜刀。 在她拿起菜刀的一瞬间,我想起她不应该拿菜刀,否则万一被鬼迷了心窍,把自己杀了,或者砍别人怎么办?想到这里,便让他把菜刀放下。 包租婆此时说话已经开始舌头打结:“子龙大师,我怕啊,我真的怕!” 我试着向她走去说:“我知道你怕,我也怕,你都活了几十年,还怕,我更没活够呢,把菜刀给我!” 说话间,小黑已经向门的方向跑去,跑至半路一跃而起,在空中抓了一下,然后地面上出现一滴血,又抓了一下,又出现一滴血。 突然之间,小黑像是被抓着脖子一样,提在空中,四爪乱抓。 看到这里,其他人更是害怕。 此时我已不能再畏惧,拿出纸关刀,掐指念咒:“赵子龙在此!诸鬼回避!” 本来上次还灵的咒语,此时又他娘的失灵了, 一边离小黑越来越近,一边变换咒语,最后终于念关二爷在此时,终于可用,纸关刀再次变成青龙偃月刀。 我挥起关刀,对准握小黑的脖子的地方便砍了一刀。 小黑果然落地。 它落地之后,迅速跳到我的肩膀之上,通过它的眼中,我看到一团黑影。 之所以说黑影,是因为这个“他”全身一片黑色,穿着黑色寿衣,脸部也是一片黑,估计应该是烧死之人。 黑影正向那几人慢慢的移动。 我看向那几个人,那几个人此时也似乎发现不对,急忙向我奔来。 包租婆在最后,那黑影一下拦住了她,接着便上了她的身。 包租婆颤抖了一下,拿起菜刀就冲我们奔来,胡挥乱砍。 砍到金链子男那里,金链子男竟然吓跑了。 “我草,你还是个男人?”我忍不住骂道。 刚骂到这里,房东转身又冲我而来。 草,sb才站在这里等她砍,我也不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很明显,魁王之星说撒上雄黄,百鬼不得靠近,不过凡事都有例个,现在正是例外的找上门来了。 不过,刚才似乎被小黑干掉两个,那两滴血就是明证,没想到竟然最后一个竟然如此厉害。 “大师,你快去搞定房东太太吧!”其他人说。 这样跑也不是办法,想到这里,我干脆停了下来,或许关刀确实威严无比,房东太太竟然也停了下来。 小黑站在我的肩膀上,眼睛几乎已经愤怒的变成红色。 第三十六节:305的夜半哭声7 小黑的眼睛由绿变红,不知是因为愤怒变红了眼,还是它的眼睛因为吃了尸丹之后,开始发生了本质变化。 除此之外,还有它上鄂的两颗獠牙,竟然开始变长,在它合上嘴巴时,两颗猫牙露出了嘴外。 看着它这幅模样,一时之间,我也有些怕,我怕它变的不听控制。 并不是我有控制欲,而是怕它被死在叶子暄的手下。 不过此时已不容我多想,房东太太拿着菜刀站我与小黑面前不远处,她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暴虐之气,充满了痛苦,发泄,杀戮。 黑影是一个烧死的人,在它死前,一定受到了烟熏火燎之罪,而这种痛苦根本是不能忍受的,所以它的怨念很深,我明白为什么它可以冲破了雄黄线,并且附到了包租婆身上。 既然知道黑影的死法,我便说:“你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留恋世间繁华?如果留恋世间繁华,更应该早日投胎才是正道!” 被上身的包租婆根本就不听我的话,只是说:“我死的很痛苦,所以我要让活着的人与我一起感受这种痛苦!” 那几个人本来被追的跑来跑去,突然发现我与房东太太僵持在了那里,不禁叫道:“子龙,我们相信你可以的!” 人的可悲之处就在于危难之是逞英雄。 我也不例外,被他们这几人一推,再加上这个“黑影”冥顽不灵,竟然挥起关刀,向包租婆砍去。 在砍的同时,小黑也像上次我偷袭王魁那样,从我肩膀上借力跳出,扑向包租婆。 一把关刀,一只黑猫同时出击。 包租婆一时之间无法确认该对付哪个目标,情急之下拿起菜刀挡住我的青龙偃月刀。 趁这个当,小黑已跳到她的肩膀之上,张开嘴巴,对准她的脖子咬了一口。 包租婆虽然年老色衰,皮粗肉厚,但脖子处的的皮肤还算细嫩,再加上猫的牙本来就尖,当时脖子处就出现了两个血洞。 她顿时愤怒之极,将菜刀抽回,便要去砍小黑。 我看准时机,再次向她挥刀,包租婆顾首不顾尾,只好再次拿菜刀迎战。 菜刀对关刀,她完全不占上峰。 对于我来说,幸亏拿的是关刀,如果拿菜刀与她互砍,估计绝对会败在她的手下,看来兵器之中“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的真理果然没错。 小黑咬过后,包租婆的脖子开始流血,令我意想不到的一幕产生了,小黑竟然像吸血鬼一样开始吸包租婆的血。 包租婆被小黑吸血后,慢慢软了下去,接着便一堆烂泥一般倒在地板上,菜刀也落在地板上,发出“当”的一声。 我急忙跑了过去,抱起小黑,小黑又舔了舔嘴巴。 看着一动不动的包租婆,我不由一阵慌乱,如果她死了,小黑就是凶手,如果告诉民警同志,包租婆鬼上身,他们会信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蹲下身子试了试包租婆的气息,不由长长出了一口气,她还活着。 那几个人看到危险已经结除,马上围了过来。 尤其是金链子男,托起房东太太的脑袋,然后厥起嘴就要往房东太太的嘴上凑。 303白面书生看着金链子男一直凑到了房东的嘴巴上,伸出了大拇指:“大哥,你强,小弟佩服!” 金链子却一副暖救死扶伤的样子说:“你不佩服不行,我这是做人工呼吸,要不你来!” 一听到这里,那几人又闪到了一边。 我此时最关心的房东太太赶紧醒来,因此看着金链子男对她“人工呼吸”,强烈忍住胃部翻滚说:“大哥,你需要呼吸多久?” 金链子男说:“不需要多久,很快就行!” 不知是金链子男人工呼吸真有用,还是房东太太刚好这个时间醒,金链子男又做了两个人工呼吸后,房东太太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睁开眼来。 她一看自己躺在地上,又看到我们在围观,急忙站起身来,问:“你们几个干什么?想打劫?” 此时哪里是扯淡的时候,我急忙来到她跟前说:“房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她问。 “刚才你被一个“黑影”上身!”我说:“不过,你不怕,已经将它除去!” 房东太太这才彻底回过神来,我顺便看了一下她的脖子,刚才被小黑咬出的两个血洞竟然没来了。 看来小黑咬的就是那个“黑影”,我又松了一口气。 我突然之间感觉有些错怪小黑了,我只是怕它变成吸血猫,不过从叶子暄喂它婴灵血时,已经开始嗜血,只要不吸人血就好。 既然屋内危险已经解除,金链子男又开始说:“这样吧,我看大家也没睡意,要不再唱一会,我再唱一首《大哥》给大家!” 他虽然这样说,但是并没有人附和他,因为所有人都看着小黑,不是因为小黑刚才的英勇,而是因为它的眼睛,依然盯着门上的猫眼。 姣儿不由尖叫一声:“怎么办?怎么办?外面还有脏东西!”我说:“被雄黄挡到的那些东西——这样吧,咱们一起过去看看,怎么样?” 众人同意我的意见。 不过,他们都跟在我身后,小黑依然很乖地站在我的肩膀之上。 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前时,屋内已经静寂的只有心脏声与呼吸声了。 就在我伸手要开门时,金链子男的两腿不住打颤:“大哥,你确定你能战胜外边的东西?” 他这冷不丁的一句话,差点把我吓的心脏从口里跳出来,不由说:“我靠,大哥,你说能不能不要这么突然?人吓人,吓死人;算了,不说这个了,至于能不能战胜门外的东西,这个倒不用担心:门前撒了雄黄,它们一直在外徘徊,就说明它们进不来,它们进不来,我们怕什么?就算是进来了,也并没有多少凶险,不是吗?所以只要我们站在雄黄内,再加上小黑与我,就没问题!” 众人点了点头。 其实刚才最后一句话,我有些吹牛,不过现在已经吹到这里,也只能继续装下去,便说:“那我开了!” 随着门慢慢打开,305的纸人就站在我们面前。 虽然没风,但是一股寒意,迎面扑来。 305中的那个“她”终于来了。 “她”是聚集阴灵的,刚才有三个阴灵闯进屋来,被小黑当场干掉两个,剩下一个夺了包租婆的身体,但是也在关刀与小黑配合之下,干掉了。 那“她”身体内还有吗?我通过小黑的眼睛发现她的身上此时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她”的眼睛与嘴巴组成的面孔,依然似笑非笑。 直面相对,此时此刻,只感觉每一个毛孔中都藏着寒气。 在我最需要有人在我身边的时刻,那几人全他娘的离的很远。 不过,房东太太没有忘记我,她拿着菜刀又冲我跑了过来:“子龙大师,我来帮你!” 其他看到这里,急忙上前拦住房东太太:“房东,别闹了,我们都等着子龙大师救命呢!” 房东太太只好放下了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不禁回头说:“谁让你搞了一个妖僧来!害死人啊!” 说完之后,我又回头,这时,纸人动了一下,虽然没有风。 “她”确实动了,左右晃了一下。 看到这里,我不禁叫他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 我的话刚落音,金链子男便大叫一声:“我要死了!” 随后便躺在地上假死。 看到这里,我已经连,你不是一个男人都不想说了,只想说,你这样的男人活着还真不如去死,他***。 此时已无退路,只好硬着头皮上,我拿起关刀对“她”说:“我也不想与你大动干戈,如果识相,马上束手就就擒!” 纸人一直站在那里,倒也不再动,就这样“看”着我们。 这时303与306倒也勇敢,听到我这句话,马上从房屋中找到一根绳子出来:“子龙大哥,你才是大哥,你说要“她”束手就擒,我这绳子已给你准备好了!” 这根绳子是白色的,我突然想起叶子暄所说的红绳才管用,说那是“捆魂索”,于是便说:“有没有红绳子?” 房东太太说:“屋中没有红绳!” 我说:“那有红漆吗?” 房东太太说有,装修剩下的,不过已干了,还好房东有气油,天是拌着汽油将漆又弄湿了,303与306将绳子漆成了一条红绳。 拿着这根刚漆好的绳子,303白面书生与305眼镜男问:“子龙大师,现在该怎么办?” 我说:“你们小心一点,不要踏出雄黄外,把绳子绑成一个圈,套“她”身上,我拿关刀,如果“她”有异动,马上伺候!” 303与306一幅慷慨就义的表情,来到纸人面前说:“有怪莫怪,我们也不想伤害你,但是你也不要伤害我们,但是你比我们强太多了,不绑你不放心!” 等他们二人啰嗦完了,他们哆哆嗦嗦拿着红绳子去套那个纸人。 第三十七节:305的夜半哭声8 303白面书生与306眼镜男双人持绳,从纸人脑袋上套下,一直到腰部,然后将绳收紧,就像古代衙役绑犯人一般。 虽然此时我也非常紧张,手心的汗水不时渗出,但意外的是,他们两人做完这一切,纸人没有任何动作:既不反抗,也不逃跑。 我抹了一下额头,又抹出一把水来,手中拿着关刀,不敢一丝大意,此时正是生死存亡之秋也。 小黑虽然一直盯着纸人,但它并没有太大动作,只是站在我的肩膀之上,“呜呜”地叫示威。 从它的眼睛中可以看出,那纸人身上阴身数量众多,虽然可能不是很厉害,但必竟一拳难敌二掌。 纸人轻易被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被我刚才的话语吓怕了,不过无所谓,只要束手就擒便是好孩子。 不过我不知道这红漆绳是否真的有用,必竟这是我现场发挥,临时想到的,但转念一想,能突破雄黄线者,已被小黑吞噬;不能闯入着,应该也不会高明到哪里。 303白面书生与306眼镜男初战便尝到甜头,此时像捉鬼大师一般兴奋,问:“子龙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纸人肯定要送“她”该去之处,那就是把“她”烧了,就是因为没有早点烧“她”,所以才引出这么多事来!” 303白面书生与306眼镜男点了点头,伸出拇指:“子龙大哥,你才是真正的大哥!” “大龙……”姣儿这时估计被我的风度所折服,突然之间莫名其妙地插了一句话。 她现在看我的眼神已完全不像今天早上露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种目光来看我,竟然有些含情脉脉,至少我感觉是这样。 “请叫我子龙……”我又捋了一下趴在脑袋上的头发。 我还没有说完,便被303白面书生打断:“大哥,既然要烧,这个任务就交给我了,我现在就用火机烧了“她”!” 说到这里,303白面书生迅速掏出火机打着了,看着灯机上跳跃的火焰,我急忙制止了他:“暂时不要,“她”体内阴身亡魂太多,估计已经把附近这些阴灵都聚集过来,如果现在烧了,阴灵四散,那影响的就不只是我们三楼,而是整座楼,甚至这个城中村都有麻烦!你想一下,这些游魂野鬼一直无法投胎在世间游荡,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归宿,就是这个纸人,你却把“她”烧了,对于它们来说,你与强拆没什么区别!刚才那个被烧死的就太可怕了,估计是因为太痛苦了,所惟他的怨气才如此重!” 说到为里,我转身问房东:“房东太太,这里最近有没有烧死过人?” 房东太太点了点头,说:“附近一个房子,因为用“热得快”烧水,结果引发火灾烧死过一个人,当时浓烟滚滚,没有救出来,火被扑灭时,他的脸都烧焦了,怎么了?” “没什么!”我心中一凉:“我只是问问!” 我没有告诉她,就是这个人刚才上她的身的,以免吓到她。 我只是心中更恨那恶僧想出这种阴毒的招数,来期骗房东。 不禁内心狠狠地骂道:“秃驴,你为一已之利,聚集三千亡灵,危害三千众生,若有再见之日,定是送你至地藏面前忏悔之时!” 就在这时,306的眼镜男打断了我的思绪:“子龙大哥,烧也不是,不烧也不是,那我们该怎么办?” “当然要烧,不过不是在这里烧,一般来说,送鬼走时,必去十字路口!” 303白面书生问:“大哥,这有讲究吗?” “当然有讲究!”我想起叶子暄口中会做汤的老太太经常在十字路口烧纸,那里应该也是烧纸人的绝妙去处,便说:“十字路口,不管是阴间阳间,都意味着四通八达,白天人来人往,夜晚鬼差当道!不过老话说,请鬼容易送鬼难,房东把那么多的游魂野鬼都请了过来,现在就算在十字路口送走他们也非易事!” “子龙大哥,你快点说完吧!”306眼镜男说 “我还没说完呢,你总是打断我,眼镜兄!现在需要准备黑米与白米,它们的作用就是打开阴阳路,叩开鬼门关,另外,还要纸钱开道,必竟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不是白来的!” “既然如此,马上去办!”303白面书生说。 我接着便问房东太太:“房东,你准备些黑米白米给我!” 房东太太马上拿出两袋,每袋20斤,问我够不,我说不需要那么多,每样一捧就可以,多了也是浪费。 房东太太照办之后,我又问她有没有冥币。 房东太太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那就你去附近的人生终点站,买些冥钱,数额越大,数量越多越好,而且要最新版的,不要买到假冥钞,如果有汽车洋房平板什么的,一块买来,效果会更好些!” 房东太太顿时犹豫:“这么晚了,恐怕关门了!” 我知道她是怕,但现在哪有时间怕呢?便劝她说:“房东,现在不是怕的时候,怕也没用,再说你也别骗我了,那种地方基本上二十小四营业!” 房东太太点了点头,不过她来到纸人跟前,又停了下来。 我明白,她是想让我们先抬着纸人走。 姣儿也有些怕,她便留在雄黄线以内,外加装死的金链子男。 既然我与303白面书生,306金链子男先走,那么我便示意他们一起走出雄黄线,谁知在踏出雄黄线时,303白面书生突然之间说了一句:“慢着!” 我们当时心里又格登了一下,306眼镜男问他:“你要做什么!” 303直了直身板,长叹一声说:“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306眼镜男则比较直白:“死就死了,还废那么多话干吗?”说到这里,抬起脚,又放回了雄黄线内。 看来,我不先出去,这帮鸟人是不会出去的。 虽然那纸人被绑,而我关刀在手,小黑在肩,但心里面还是像敲小鼓一般,不过我不会像那个金链子男一样,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于是心中一横,走到了门外。 随着我的脚落地,走廊中的声控灯又亮了,这为本来很紧张的气氛添加了一丝轻松,303白面书生与306眼镜男终于肯出来了,他们二人各拿一个绳头,“抬”着纸人。 我回头看了看房东太太说:“我说的你一定要照做!” 房东太太点了点头。 我与白面书生和眼镜男走出大楼时,发现夜色很浓,303白面书生不禁拿出手机,打开疝气灯照明。 我走在前面,一手持着青龙偃月刀,此时这把刀依然散发着威严的青色光晕,一手拿着黑米与白米,小黑依然稳站我的肩膀。 它的眼睛此时恢复了正常,其实说句实在话,我更希望它的眼睛能变成宝石蓝,倒不是我喜欢那种鸳鸯眼的波斯猫,而是那样更容易让人接受,这样小黑也可以免收不必要的伤害。 正想到这里,房东太太突然又跑了过来:“子龙大师,我会不会有危险!” 我说:“现在阴身全部在这里,你不会有事,快去快回!” 房东太太点了点头,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城中村有的地方没有路灯,平时照明都是靠路边的门面房照出的灯光,与人们的家居用电,现在门面房已关门,人也睡去,极少有灯照亮,更感觉冷上加冷。 走到十字路口之后,我把黑米与白米撒成两个圈,然后将纸人放在圈中。 303与306犹如哼哈二将一般问:“子龙大哥,现在可以烧了吗?” “等房东太太把纸钱拿来,打发这里面的阴身上路,然后再烧!” 然后,我们就是沉默。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房东太太却依然没来。 对我们来说,这段时间就像被火烤一样难熬,就在这时,那纸人突然动了一下,绳子砰的一声断了。 第三十八节:305的夜半哭声9 看到这里,我感觉脑袋不禁“轰隆”一声,顿时懵了。 303白面书生与306眼镜男也吓了一跳,大叫一声“妈呀”便跳到我的身后说:“子龙大哥,你一定要挺住!” 虽然关刀在手,但心中无底。 我从小黑的眼睛里面看到:在纸人身上的那些亡魂,似乎比刚才愤怒,它们不断地挣扎着,从纸人体内进进出出,仿佛就像一个需要钱却又丢了钱的人那样狂燥。 如果不看小黑的眼睛,根本看不到这些。 就算看不到这些,只看纸人,依然感到害怕。 因为“她”轻轻动了一下,就挣断了指头粗一样的绳子,但如果换成我与303白面书生还有306眼镜男,就算我们三人一起发力,也无法弄断这根绳子。 303白面书生颤抖着对我说:“大哥,你真不会让我一去兮不复返吧!” 306眼镜男也藏在我背后,一边看着面前的纸人,一边说:“大哥,我也不想死啊!” “不要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的舌头也有些打结:“你们现在看到了什么?” “纸人!”两人异口同声答。 “没错,她不过就是一个纸人!”我说:“纸最怕什么?” 303白面书生马上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打火机,然而他的手却抖的厉害,怎么也打不着。 306眼镜男急的跳脚,一把夺过火机,咔啪了两下之后,终于打着了,说:“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兵分两路,我与黑猫去引开“她”,你从背后偷袭,一定要点着“她”的时候再跑!” 306眼镜男郑重地点了点头。 此时我真后悔,没有早点把“她”点了,不过如果刚才点,也真的不是时候。 纸人慢慢向我们走来。 说走也不合适,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走,仿佛有风吹动她一样向前移一样,一点点向我们逼近。 其实此时并没有风,只有夜死与沉寂,还有少不了心跳声。 眼看“她”就要到跟前,我不禁大喝一声:“赵子龙在此,还不速速停止前行!” 我的这一声断喝,纸人竟然真的停了下来。 我不知道她是否有思想,但是能听懂我的话,我还是很欣慰的。 纸人停住了移动,但并没有停下她本身的变化。 本来她的五根手根,是五根竹节外面加纸做的,但是在她停下来的那一刻起,竟然猛然之间变长,再仔细一看,是五把钢刀。 原来“她”的停止只是为了更好的进攻。 那两人也看到这一细节,更是蹲在地上,抱着我的大腿,不敢乱动。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僵持。 在与她僵持的这一过程中,我发现我越来越丧失勇气。 虽然“她”的眼睛是画出来的,虽然“她”的红唇很丑陋,但是却有摄魂夺魄的作用,我说的这个不是指她的性感,而是来自她本身的恐怖,不亚于刚看山村老尸的那种感觉。 我突然之间想明白,其实她一直在迷惑我,就是为了让我丧失勇气,既然如此我干脆破斧沉舟,背水一战。 想到这里,挥起青龙偃月刀,快步向前,冲纸人劈去。 这一击,确实使出我的吃奶力气,但纸人站在那里,并没有躲,单等刀来。 我想如果她依然不动的话,她一定会被劈死,但没想到,就快到她的头顶上时,她伸出钢刀手,夹住了青龙刀。 小黑并没有上前,我知道,它目前就算是去,也没办法。 我对306眼镜男说:“该你了,眼镜兄!” 306眼镜男一咬牙,冲到纸人背后,将火机烧在纸人的辨子上。 果然是干纸对烈火,马上着了。 306眼镜男不禁哈哈大笑,我也感到一阵轻松。 然而还没有高兴完,那纸人的辫子竟然慢慢的自动熄灭了。 “这不科学!”306眼镜男大声叫道。 “如果科学,这纸人该怎么解释?”我说。 说完后,想收回关刀,却发现被夹的很紧,就在这时,她另外的一只手臂慢慢变长,那钢刀手直伸我的喉咙而来。 如果我丢掉关刀,估计死的更快,必竟目前对于我来说,只有这两件法宝:手仙(小黑)与关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突然传来一声:“艹,我还真不信,你是尿不湿做的,吸了水是咋滴?点不着?” 接着听到“哗啦”一声,一些液体浇到了纸人身上,很快一股浓烈的汽油味扑鼻而来。 我一看,竟然是姣儿。 她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她掏出一盒安全火柴,划着一根,用很优雅的姿势弹了出去,纸人身上的汽油遇到火瞬间燃烧起来。 我急忙去看小黑的眼睛,从它的眼中看到无数阴身走出,四散而来,其中便向我们几人走来。 看到这里,我急忙让我们四人集合在一起,让关刀先镇着,不让它们靠近。 “你怎么来了姣儿?”我问。 “你们能来,我怎么不能来?”姣儿笑道:“我就真怕点不着,因为我老家都出现过这种事,所以我把房东太太的汽油油拎了过来,果然有用!” “不是有用,是你来的太及时了!”我欣喜地说。 通过小黑的眼睛,我发现阴身全部围在我们周围,一时之间不知该对付那个,其中一个竟然想上姣儿的身,小黑跳了过去,对着姣儿旁边就是一口,接着小黑又呜呜叫了两声,跳回我的肩膀。 虽然我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那个想靠近姣儿的家伙,肯定报销了。 此时再看小黑的眼中,那些阴身果然后退了一些,但还在蠢蠢欲动,并且我们已被他们完全包围了。 这样也不是办法,终究要送它们去鬼门关的,心中暗想尼玛包租婆怎么还不到? 说曹操,曹操到,房东太太拿来了大把纸钱连跑带走地来到我们跟前。 我们每人分一点,开始撒向天空。 那些纸钱刚落到地上,马上像是遁地一般变没了,虽然没有通过小黑眼睛看,但也知道那些“阴身”开始抢钱,必竟他们基本上算是无主孤魂,对钱的渴望只会多不会少。 或许那些米真的铺好阴阳路,叩开了鬼门关,一个老太太从黑暗中走了过来:“尘归尘,土归土,喝我一碗汤,忘却前尘苦!” 她正是那天被叶子暄招唤来做纸鞋的老太婆。 她提着一个小竹篮,慢慢来到我面前笑道:“小伙子,咱们又见面了!” 看到她来,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等那些阴身将纸钱捡完,老太婆挥了挥手说:“都到篮中来!” 我们只看到她挥手,其它的什么也看不到,不一会,老太婆说:“都来了,以后再也不是孤魂野鬼了!”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 谁知老太太看了看小黑说:“你的这只猫留不得,不如我收了它,让它去转世为人吧!” “大娘,它犯了什么错吗?” “昨晚上,它是不是偷跑了吗?” “是啊,小黑确实偷跑了出去,不过,一会它有回来了!” “那你知道它做什么去了吗?” “估计可能是找意中人了吧,必竟他有那方面许求的,是不?” 老太太不禁笑了:“你这小伙子,说话老不正经,比子暄都滑头!其实,这个城市终究有这一劫,事情已无法挽回,不过你要把它交给我,或许以后会劫难少一点!” “难道叶子暄没告诉你,它是手仙吗?”我问。 “这事不用子暄这孩子告诉我,我一看就知道,但是他既然犯错,我又岂能让他继续错下去!” “既然你看到,当时你为什么不阻止呢?” “这是世间劫难,我怎么能阻止呢?”老太婆说。 听到这里,我不乐意了:“与你在一起工作的地藏王曾经说过: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他一心普渡,他的精神完全值得你们好好学习,若我是神佛,一定把你按罪责处理!” 老太太说:“当初子暄与你一样,后来他不这么想了,没关系,你还小,大龙!” “请叫我子龙!” “但生死薄上你的名字叫大龙!” “请叫我子龙!” “你的性格比子暄还拗!好吧,既然你不会把小黑给我,那我也不要了,或许这个城市的劫难是注定的,我走了!”她说到这里,提着竹篮向黑暗中慢慢走去。 第三十九节:溺亡1 看着老太婆远去,303白面书生问:“子龙大哥,现在没事了吧!” “纸人一事已完,我们回去吧!”我刚说到这里,青龙偃月刀又恢复到带符的纸关刀。 306眼镜男用很崇拜的目光说:“子龙大哥,没想到你拿一道符,便可以力战这个得道的纸人,实在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笑了笑说:“这没什么,都是咱们哥几个还有这位妹子以及房东大姐配合得当!” 我没有告诉他,这不是一道符,这一把纸关刀。 不过在他眼中,估计不论纸关刀变不变化都是一样的——都是纸关刀——也都是符 房东太太听到我在夸她,也非常高兴,不由问道:“子龙大师,刚才那个老太太是谁啊,看样子你们很熟啊,她又那么厉害,不会是你师娘吧?”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如果能有这样的师娘,也不错;可是她不是。不过就算有机会让我认她为师娘,我也不会认的,她实在让我很伤心,既然看到小黑做错事,却放任不管,美其名曰说是这个城市应有的劫难,可悲我不是**如来,否则一定一统三界,除尽世间妖孽,扫荡人间鬼魅!” 303白面书生说:“子龙大哥,别激动,一只猫能做错什么?大不了让其别人家的母猫生一窝小猫而已!” 其他人不禁笑了,白面书生说完也跟着笑了。 “那老太太究竟是谁啊?很厉害的感觉!”房东太太继续问。 “你以后也会与她很熟的,我不过是提前了一点!”我回了包租婆一句:“我包证!” 房东太太听后不禁高兴地说:“太好了!” 看着她的样子,我真无语。 其实房东太太也算是可怜的女人,老公有钱,却在外面花天酒地,过着三妻四妾的生活,而她也不知道有没有孩子,想必应该没有吧,要不然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人又不甘寂寞,私生活不予评价,但心地还算不错。 我摸了摸小黑的脑袋,我知道它肯定不会去找意中猫了,否则那老太太临走时不会那样说。我看了看它,它也看了看我:它的眼睛此时又变成了绿色,牙齿却没有缩回去。 我看了看天空,夜依然很黑,突然心中不禁一阵感伤,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它偷跑的那段时间究竟做了什么事,不过我只祈祷不是不可弥补的事,否则叶子暄绝对不会留情,除非小黑能像王魁那样强。 我的沉默,让他们几人有些奇怪,303白面书生说:“子龙大哥,你好像很不开心啊?” 我说:“没,我是感受你们开心!” 虽然最后我们并没有赶走那些亡魂,其实都是老太太的功劳,但是这个过程却让姣儿,房东太太,303白面书生与305眼镜男高兴无比,走着说着比划着,仿佛个个上可飞天下可入地,缩可成寸,涨可遮天一般。 就这样来到一楼。 金链子男依然躺在地上,听到我们的说话声,马上站了起来,笑道:“各位好,是不是没事了?” 306眼镜男走到他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说:“亏你刚才还唱什么“我不做大哥好多年!”真心鄙视你,还不如她!” 他说完之后,指了指姣儿。 金链子男此时已经完全为没了做老大的样子,论个头,他比我们几人都高,论身板,他比我们都壮实,只是笑着说:“我都说了,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303白面书生男说:“我们都在同舟共济,而你呢?同样鄙视你!” 姣儿也冲他白了一眼。 房东太太在一边说:“你们回去吧,不早了,该休息了!” 301金链子男的脸皮真他娘的厚,就在大家都看出他是装的,他仍然说他有失心疯, 我估计他连失心疯是什么病都不知道,不过摸清了他的底,至少以后他在踹我门时,我只需亮一下大唐刀,估计这b马上就服软。 与包租婆告别后,我们走向三楼,经过这一闹腾,大家都熟悉了,相互道晚安。 小黑今晚估计是体力严重透支,当我走进门时,它从我的肩膀跳下直接跑到它的窝中睡了。 此时已经很晚了,我也和衣而睡,不过睡前依然在想:纸人虽然已除,但那恶僧却是为何要房东这么做?事情肯定不会那么偶然。 我突然想起305的那个阴郁男,难道那恶僧是阴郁男的什么人?为他报仇而来的?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毕竟包租婆又没有美色可言,如果只为财,像恶僧这种高人,还愁钱花吗?但那恶僧既然要报仇,完全可以冲我来,为何要危害他人呢? 昨晚没睡好,今晚又没睡好,想着想着,困意袭来,两眼一闭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直快睡到中午才醒来,小黑却依然在睡。 准备去洗脸时,突然发现桌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千纸鹤。 我拿起来仔细看看,纸鹤叠的很精致,淡粉色,闻了闻,还有股茉莉的淡淡香味。 我很奇怪,因为我不会叠这种纸鹤,这纸鹤从哪里来的?难道是叶子暄叠的?但左右看了看,没看到叶子暄在纸鹤上画符,所以这个应该不是他。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发现门依然有条缝隙,我不禁又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又忘了锁门。 不过捶后竟然开窍了,难道是姣儿叠的?她想告诉我什么? 一时之间,脑海中不禁浮想联翩,肯定是早上姣儿醒来,想向我表白心迹,不过女孩子总是有些害羞,于是叠了个纸鹤表明芳心暗许,然后趁我睡觉时,悄悄地放下后又走了,只希望我的温柔的眼神能开启她的骚动的心扉…… 越想越爽,不禁大笑起来,这一天,我等了多少年? 谁知就在这时,又听到门外传来声音,确切一点说,是从305传来的声音。 这顿时把我美好的想像打的粉碎,难道那个纸人又回来了吗? 我急忙打开门,看到房东太太正在305中拿着拖把拖地。 房东太太看到我,非常高兴:“子龙大师,多谢你!烧了纸人后,这屋子竟然完全没味道了,我拖一下地,马上就去招租!” “没有阴身聚集,自然少了尸臭味!”我说:“不过你再招租时,不要招些不三不四的进来,我还没活够呢,305正对302,我住的正是枪口地带!” 房东太太说:“你放心,我也不想死那么早!” 这时我想起昨晚的疑问,就是那恶僧与305阴郁男有没有关系,目前恶僧在何处不清楚,但是阴郁男还是可以找得到的。于是便问房东,那个阴郁男叫什么名字。 房东太太说:“这人的名字挺好听的,就是……,他叫御乘风!” 确实是好名字,可是……我心中也不由一阵惋惜。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吗?他不是进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了吗?”房东太太问。 我说:“我只是随便问问,看到305,有些触景生情!想起我刚搬进来的时光!” 房东太太哦了一下,我说你忙吧,我去洗脸。 回到我的房间后,洗漱一番后,直接下楼,在经过姣儿门前时,看到她在屋中,不由冲她抛了个媚眼,我想她肯定会心领神会的。 下楼之后就去了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 虽然已经深秋,但阳光很明媚,而且也不是很热,照在心上很舒服。 我来到站台前。 211路很快停下,上车刷公交卡后,在后排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最后在帝湖花园那里停了下来,向前到拐到桐柏路最后来到八院门前。 我走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走到前台,对前台小护士说:“你好,我想见御乘风!” 第四十节:溺亡2 护士小姐看了看我后有些奇怪地问:“你是他的亲人?” “不是” “同事?” “不是” “那是什么?” 我说:“我是他的邻居!” 小护士一听,简直像听到世界未解之迷一般非常好奇:“你们邻居关系真好!他一直在这里,从来没人看过他!” 我陪笑道:“那是,要不怎么能实现和谐社会呢?” 她说病院规定要见人,要先在电脑上登记,问我的名字与身份证号码。 我告诉她我叫赵子龙,接着念了身份证号。 她输入电脑后有些惊讶:“身份证上怎么叫赵大龙?” “哦,我更习惯别人叫我赵子龙!” “赵子龙?赵大龙?这名字,就是高富帅与ds的区别!”小护士撇了撇嘴。 虽然她在损我,不过我没说什么,小姑娘的眼中只有高富帅,很正常。 我的目的是来看御乘风,又不是相亲,再说没内涵的小女生也不是我的菜。 小护士登记完,领着我去病房区。 当我经过这些精神病患者面前时,不禁发现这些人个个都是天材。 一个仿佛艺术家的长头发长胡子男说,他最近穿越时空,经常找梵高一起画向日葵。 另外一个一脸严肃的男人说:我最近发现了牛顿第十定律! 另外一个更厉害,是一个女病人,她说她的丈夫是乔布斯,因为不忍心乔帮主离世,所以帮神经失常来到了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她本来可以做卡梅仑的女一号。 …… 我在想,阴郁男又会什么样子呢?莫非真的就像我猜测的那样,在研究相对论与哥德巴赫猜想? 当我见到他时,发现他非常安静地坐在床上。 身边有一把剪刀,手中拿着针线,正在做香囊。 我心中不由一沉,难道阴郁男一直在装疯?跑到精神院来害人?便问:“你们怎么可以让他做香囊?” “怎么了?”小护士看着我失态的样子,不禁有些惊讶。 “你知道吗?他会用香囊养小鬼!” 小护士白了我一眼:“养小鬼?亏你想的出,你是不是也想来我们这里报道呢?赵大龙?” “请叫我子龙!” 没想小护士根本不吃我这一套:“你真的有住进咱们医院的潜质!” 看她真动怒了,我不由陪笑:“我刚才给你开玩笑的,别介意!” 小护士没好气地说:“不论是香囊的布,还是香囊中的香艾草,都是我们医院提供的,他怎么养小鬼?难道鬼吃艾草啊?” 虽然被小护士批评了一顿,但我总算安心了,或许阴郁男真疯了,只是保留了他的爱好。 阴郁男的屋中挂满了这样的香囊,如果不是先前发生的事,在我心中有阴影的话,阴郁男的做的香囊还很不错,确实很香,艾草的那种特别香味。 小护士补充道:“一般来说精神病院为了让精神病人更好的康复,所以都会让每个有个性的病人发挥他的特长,这样他们才配合治疗,喜欢画画的让他画画,喜欢钻研物理可以让他研究物理等,而这个人,喜欢做香囊,就让他做香囊,一方面希望他会快点好,别一方面我们也便于管理……” 我根本不关心这个,打断了她的话问:“最近有没有人看过他?尤其是有光头的?” “没!一个人也没有!要不然我一听说你看他,我就非常好奇,还以为你是他的亲人,光头怎么了?” “没什么。”我有些失望:“我只是问问!” 小护士点了点头:“从住院到现在也有些时间了,你们也很久没见面了,一定有很多话说,我不打搅你们了!” 她说完,便走了。 我抬头看了看屋子四周,除了发现天花板上有一个摄像头之外,还在角落中看到一颗珠子。 拾起仔细看了看,是一颗因陀罗珠,通俗一点说就是佛珠,我将它放进口袋。 然后问阴郁男说:“305兄,你记不记得我?” 他抬起头看到我,表情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死了,你别来缠着我!” 我说:“我没死!” “对不起!”他不禁向后退了一点,瞪着惊恐的眼睛说:“求求你走吧!” 我没死呢,我靠,还不是差点被你害死,想到这里,我不禁要发火,但突然感觉自己就像sb一样,不应该与一个神经病计较。 我想起那颗佛珠,便问:“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念佛忏悔?” “你快走吧,求求你!”他的表情更加夸张,仿佛见到鬼一样:“对不起,你原谅我吧,我会给你多烧些纸钱的!” 说到这里,阴郁男竟然从床上跳下,躲到墙角。 我正想说,我来不是为了报仇的,只是想知道他有没有什么高人同伙,但小护士带了两个保安赶了过来说:“不好意思,赵大龙,你吓到我的病人了,如果你不走的话……” 她的话刚说到这里,那两个保安马上来到我面前,看着他们又高又壮,我说:“我马上就走,不过,请叫我赵子龙!” 说完这些,我离开不正常研究中心。 虽然这次没有问出什么,但捡到一颗佛珠,便是非常大的收获,顿时感到深藏功与名。 再次坐上211。 这颗佛珠肯定不是阴郁男的,不过在他的房间发现,肯定与阴郁男有关,想也不用想,这颗佛珠就是那恶僧的,如此看来恶僧与阴郁男确实有关系。 只是小护士说为什么没有光头来看他呢?她应该不会撒谎,必竟阴郁男的屋子里面有摄像头,难道那恶僧会隐身术? 现在已经明确,恶僧为给305阴郁男报仇,用纸人聚集阴灵,而危害整个楼层。看着车窗外,我不禁长长叹了一口气,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时,突然听到车上有人吵架,原来是一个身体硬郎的老头与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抢座位,看到这里,我心中暗想,我又能如何?凡人一个,人生有太多的无奈。 正想着,手机响了。 我拿出一看,是叶子暄给我回了消息:“我被王魁踢中头部,现在已经没事。但我的天眼受损程度再次加深,送完燕熙回来,我就睡了一天一夜,所以现在才看到你的短信,不好意思,请放心,我没事!” 看到他没事,我也放心了,不禁想起了朱美芸,八卦心又起。 “朱美芸是谁?”我发出了这条信息,发完后,我又后悔了,不应该问的这么直白,不过既然已经发了,也就发了, “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他回到:“这事不要提了。很多时候,错过了就错过了,曲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既然说到此,我也不便再问了,又发了一条短信给他:那燕熙呢? “我想这件事之后,她会忘记王魁吧,算了不说这种让人烦心的事了!说说你吧,这两天你在干嘛?” 我于是便将我发在天涯中的贴子,引出一个叫魁星之王的人告诉了他。 他回道:“没想到,咱们这座城市还真是高人云集之处,你这样做,不怕暴露身份吗?” “没什么,我自身无能,写这些,也算是发泄吧!”我说。 叶子暄说:“我现在也好不到哪去,没了天眼现在也成半个废人!” 我没再说什么,只是嘱咐他,尽快养好身体,希望天眼早一点能用。 回到302,已经天黑了。 睡了一天的小黑,终于醒了,我拿出一些东西喂他之后,我也睡下了。 睡的正香,突然之间听到有人敲门,睁开眼睛才发现我竟然已睡了一夜,现在太阳已经快照到屁股了。 “谁啊!”我很不爽地问。 “我……” 这声音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是谁,穿好衣服打开门一看,竟然是警花,不由问:“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如果你不嫌乱!” 她走进屋中,其实我这屋子连个椅子都没有,只好让她坐在床沿。 她说:“你这屋子真是乱的像我哥那房间似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最关心的是这个,开门见山地问。 “昨晚你是不是去了市精神病院?” “怎么了?” “你是不是找过御乘风?” “没错?”“他死了!”“他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我愣了一下说。 “在现场,我们找到了这个!”她拿那只千纸鹤。 我急忙摸了摸口袋,哪里还有那个纸鹤,不过我实在想不起,什么时候丢在那里的。 警花接着说:“这上面有你的指纹,不过奇怪的是,这上面还有另外一个人指纹,我们查了查,这个人以前就住在这间房子!” “你是说那个模特吗?” 她点了点头。 “我只想知道,那个家伙是怎么死的?”我坐在床上:“与我无关吧?” “我在监控中看到他像在水中挣扎,然后就溺死了,你也知道,屋中并没有水!” “溺死?纸鹤?”听到这里,我突然之间想明白,这只纸鹤是模特叠的,她一直附在这个纸鹤上面,当我以为是姣儿叠的之后,就带在了身上。 那个阴郁男一直看着我吼,其实他吼的不是我,而是在我背后的那个模特,模特溺水而亡,他在无水的屋中也溺亡,是巧合吗? 第四十一节:镜煞1 听完警花说305阴郁男在无水的房中溺死之后,我走到门前,看了看我房间的门。 我似乎看到那天晚上,靠在我门外哭出声来的,不是纸人,而是那个模特,或许她想找我,要我帮忙,却因为小黑无法进来。 当然,这不是我看到的,只是想像。 一直到将纸人烧掉时,我还想着在走廊中跑来跑去以及在门外哭的都是纸人干的,直到警花的出现,我才明白,305夜半哭声,是模特做的。 只不过那个纸人也是“女”性,让我混淆了。 如果所料不错,因为这个纸人,把枉死的模特也吸引了过来。她出现的时间,正是小黑跑下楼梯,我看到一串高跟鞋印之时:这串高跟鞋印正是模特的。 因为纸人的吸引“她”走进305,却又因为怨念太深,离开了305,随后想回到302时,被小黑拦截。 我突然感觉这个结果有些意外,我一直以为消灭掉纸人,305就不会再有哭声传来,原来只有305阴郁男的死,才彻底终结了这305夜半的哭声。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当我拿起纸鹤时心中的浮想联翩。 我怎么这么倒霉,第一次对着模特写真打飞机时,不知道她死;现在对着纸鹤联想时,本以为是姣儿,谁想却依然是模特,难道真的与她这么有缘? 不过,此时终于缘尽,她了完心愿,也该去了。 祝愿她找个好人家,就算下辈子再当模特,也能当个名模。 只是姣儿该怎么看我?她一定会认为我对抛媚眼很轻浮。 但也无所谓,我是一个只要别人愿意,我就愿意;别人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的类型,书上说,这叫绅士风度。 最重要的是模特大仇已报,她不会怪罪我对她大不敬,这就是我最大的赚头。 这时警花从床沿上坐起,对我说:“我还没问完呢!” “我也没逃啊,你接着问!”我收回思绪说。 “你相信灵异事件吗?”警花有些很神秘地问。 听到她问我这个,真的比听到305阴郁男无水溺水还要惊讶,不禁问:“什么灵异事件?” “灵异事件,就是灵异事件,比如鬼啊,怪啊什么的!” 看她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不过我也不会什么都告诉她,便说:“我们从初中开始学习思想政治,一直学到大学毕业,都说这个世界没有鬼怪,你怎么突然之间问这个?” 警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有些事情确实无法用辩证唯物主义解释,对了,我那天在下水道那里对你说话太冲,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现在我向你道歉!” “下水道里面有黑影的事,我早就忘了,既然你问起灵异之事,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警花说:“我们看了两遍监控,发现千纸鹤是从你离开病院时,从你的牛仔裤上面的口袋掉下来的,但你的口袋又不是口朝下,再说牛仔裤口袋又紧,怎么能掉?” “难道纸鹤自己飞出去的吗?”我反问。 “这正是我们的疑惑的其一,其二,当纸鹤落地之后,御乘风更加害怕,然后小护士与保安在去叫医生给他打安定时,便发生了“溺水”事件,但经过法医检查,是他自己强制自己不呼吸,活活的把自己憋死!” “你也知道你去的地方: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既然是不正常人类,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把自己憋死有什么奇怪呢?” 警花这时说:“赵子龙,做为公民,要配合破案的!” 听到这里,我不禁乐了:“咱是居民!” 警花终于忍不住了:“你正经一点!这次我来,主要是看到监控中你捡了一个东西!” “是一颗佛珠!”我说。 “没错,你能不能把它交给我?” “为什么吗?” “这可能会物证!”警花说。 “他的死是意外,而非谋杀,还要什么物证?再说,我这颗佛珠是在他死前捡到的,与他的死有什么关系,期负我不懂法律啊?” 警花本来有气,看到我发火后,竟然有些软了,换了话题:“算了,那佛珠你留着吧,不过我还听说你与一男一女在二马路与南联帮的人打架了?” 听到这里,我确实愣住了,当时南联帮那些混子拿着九环锯齿大砍刀出现时,并没有看到民警出现,再说附近的人,就算看到了,谁敢说?敢报警的话以后就可以滚出二马路了。 我想到这里,便问:“谁说的?我像是打架的人吗?” “我的一个线人?” “你们警方的线人?他叫什么名字?” “这是机密!” “上次文化公园碎尸的事,也是机密,这次依然是机密!”我回到床边,坐下:“你不告诉我谁说的,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唬我?” 警花想了想说:“其实告诉你也无所谓,他以前在南联帮那里当混子,现在不干了,去东环帮人停车,准备赚些钱开个小超市,我习惯叫他阿结,如果你想与他对证,我可以马上把他叫来!” “不用了,上次我与一男一女确实去了二马路,不过我们只是去走走,大家都是同学嘛,很久没见了,又都在这个城市,所以我们三人聚了一下,没想到南联帮的人想非礼我那女同学,我与那男同学肯定不愿意,结果竟然引来几十个拿着九环锯齿大砍刀的人!” “你们三人把他们打跑了?” “哪能?其中一个南联帮的老大,认识我那男同学,然后说是误会,他们就走了!” “你们为什么不报警?”“报警?在那个时间,有机会报警吗?再说就算是等我们报警,等民警来,你们也找不到我们,原因是我们早就被砍成肉酱冲进下水道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为什么没巡逻?出去二马路就是火车站,本来就乱,但并没有见你们出现!” “你这个建议我会向上级反应!”警花接着问道:“你刚说南联帮想非礼你的女同学,但我听到的却不是这样,你们之间是要抢什么珠吧?” “什么珠子?”我假装不知。 警花叹了口气:“如果你知情不报,将来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以走私文物罪处理,你慢慢想吧,如果想清楚一些事情,也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到这里,她环视了一下我的房间,然后问:“大唐刀是从哪来的?” “这把是钟馗宝剑!”我找了个理由。 警花听后,什么也不再问了,说:“我要走了,你继续睡觉吧!” 此时哪里还睡的着,我一边把她送到楼下,一边暗想我是笨,但我不傻,你这次来,表面上是说305阴郁男的事,还拿佛珠说事,但目的还是想打探那一颗“幽冥灵珠”。 不过从侧面来说,这颗幽冥灵珠警方也没有找到,再加上南联帮那个拿了尸丹暴毙的文哥的话,大致上这颗珠子还在进丰手中。 只是我真的不明白,这颗珠子究竟是真是假,因为真正的武则天墓并没有打开过。 想到这里,我不禁脑子一亮,如果武则天墓没有打开过,那这颗珠子就是假的,为什么警方还这么关心? 难道现在在陕西的墓是武则天迷惑别人的陵墓,真的就在洛阳龙门镇?如果真这样的话,那武则天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现在她的迷陵依然安好,但是真陵却被撬了。 如果这颗珠子是真的武则天口中之物,那么也非常奇怪。 一般来说,达官贵人下葬都会含颗夜明珠什么的,不论什么珠子都要求质地洁白,表明自己就像莲花一样清白,武则天身为大周天子,怎么会含一颗黑色的珠子在嘴中呢? 第四十二节:镜煞2 如果说她含一颗黑色的珠子没什么,但是这颗幽冥灵珠,史料上也没记载。 一般来说,能为武则天陪葬的珠子一定珍贵无比,但为什么会没记载呢? 单凭名字,可知它是幽冥之物,难不成武则天含着这颗珠子可以去地府当女皇帝? 不过这也只是推测,这颗珠子真正的作用,只有拿到才能搞懂。 送走警花之后,我又回到租屋时,才发现房东太太站在305前面,高兴的花枝乱颤,看她这个样子,我想一定是有人租下了这间房。便问:“房东,租客是谁?” “庞杨,庞明!一对人高马大的兄弟俩,在中环上班,修电脑的!” “哦,那就好,两个大男人阳气盛,也压压邪气!” 说完,我回到屋中,然后打开电脑,准备刷刷我在天涯上的贴子。 让我有些失望的是竟然没人跟贴,那个魁星之王在天涯也没出现过,q上面一直隐身或者没上线,总之头像一直灰色。 至于先天罡气,那天网吧中与他淘宝账号聊了之后,他说要我好看,不过到现我还好好的,一开始我以为那个红衣女子是他派来的,后来我又以为纸人是他派来的,但现在想起来,一切与他无关。 拿起手机,又回顾了一下叶子暄的短信。 他说随着他的天眼已重伤,能力消失了一半。 既然他这样说,我决定还是先不管先天罡气。 那日与他网聊,只是口舌之争,如果真找他单挑,恐怕力不从心。 关了天涯之后,又上了本地一个新闻网,第一眼便看到说本地高校一男生跳楼,而我的第一反应,依然是王魁做的好事,不过也只能长长地叹了口气。 点开新闻后面的跟贴,都说是死者太不负责,丢下双亲不管就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看到这里,我也确实感到惋惜,青春不应该就这样浪费。 我便起了一个叫赵子龙的id在后面跟贴:珍惜生命,不要让自己成为丹蚕。 或许我的评论太过于不同,不一会便有人回我:“什么是丹蚕?” 我没有回答。 谁知他接着着又问了一句:“是不是中邪了?” 看他追问的急切,我便告诉他:“凡上吊,跳楼者……各种自杀者,都不能投胎,一定要珍惜生命就对了!” 那人马上问:“你就是传说的现身在网络中的大师吗?” 我说:“网络上没有大师,只有高手!不过,我也不是高手!只是略知一二!” 谁知我越这样说,他越说:“大师,我们能不能见个面,我也感觉这事有蹊跷,人们都说我同学是因为失恋而跳楼,但我不这么认为!” 我心中暗想,你确实有些见识,他确实不会无缘无中跳楼,一定是王魁的猎物。 他接着说:“我有些事想给你讲讲,希望见个面,就在文化公园吧!” 我想了想,也不危机生命,便回道:“那好,以一本书为信物!” 这次我去文化公园,没带小黑,因为它依然在睡觉,不想打搅它。 坐上k6来到公园,在人工湖前的长椅上坐下,拿着一本书。 此时坐在这里看书的人很多,不过不一会便走来两个男同学,一眼就认出了我,欣喜地问:“你是子龙大师吗?” 我没想到,我真的有“主角光环”存在,急忙对他们说:“别叫我大师,叫我大哥就行!” 他们坐下后,就开始说同学跳楼的事。 其实我也只能听听,根本什么也做不了,目前能做的,就是我不去找王魁,先天罡气与恶僧的麻烦,他们也不要找我的麻烦,能做到自保就行,虽然贱命一条,但是只有留下命,才是革命的本钱,命都没了又如何降妖除磨,先前那些义愤填膺的话,也仅仅只是说说。 这两个男生,一个叫李珣,一个叫羽恒,跳楼的同学叫土豆,当然这是他的外号。他们都是住在一个宿舍中的。 他们宿舍总共住了四个人,还有一个叫二涛。 平时土豆人不错,除了长的挫了点。 现在已经是大四,土豆也有了对像。 学校是一个理科学校,狼多肉少,与文科完全不同,要说土豆把的妹子也不错,虽不同班但同届,本来毕业之后可以双宿双飞,然而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所以这妹子又找了一个比土豆强的男生。 本来这事看开一点就算了,但土豆脑子不好使,这里不是说他不聪明,而是说他一根筋,他就认准了这个妹子,失恋后的那些日子也很忧伤,尤其是失恋后,女孩生日那天那天晚上,他在那妹子的宿舍楼下捧着玫瑰坐了一夜。 那夜有小雨,第二天地面都湿了,只有他坐在那一块是干的。 我们都劝他这年头**丝逆袭常有,但真情妹子不常有,所以不必悲伤,但他就是不听我们的劝,每天除了上课就是睡觉。 我们宿舍虽然四个人,但其实只有三个,二涛几乎从不回宿舍睡,据说一直在外面与一个富婆同居,也不知真假,不过这得事情也不方便问。 因此土豆失恋后,宿舍中更是冷清。 事情的转变就是二涛从外面拿回来一个穿衣镜,说是让哥几个用。 我们平时都用自己的小镜子,穿衣镜确实很方便,从那之后,我们就发现土豆喜欢站在镜子前面,一直照来照去。 从那时起,他又恢复了常态,我们宿舍中又像以前那样的热闹。 我们都认为二涛终于干了一件好事,让土豆找回了自信:以前用小镜子可能照不到自己全部,现在用大镜子可以照到整体,使土豆认为自己也没那么差,但渐渐的我们又发现一些问题:就是土豆非常喜欢照镜子,每次照镜子还傻笑。 “难道这块是传说中的魔镜?”我问。 “我照了一下,发现这块镜子也没什么问题啊,我还找了另外一块穿衣镜对比了一下,确实没照出什么问题,一般来说,镜子反射出问题,无非就是水银涂抹不匀,既然涂抹均匀都没问题!”羽恒说:“出事的那天早上毫无预兆,他照了照镜子说,他要去一个很美好的地方,我们都以为快毕业了,他想找一个好一些的公司,但没想到,他却从教学楼上直接跳了下去!” “他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我问。 “接触过什么人?他这个人一般都不怎么出去的,你看我们学校离这个公园如此近,他也不出来玩,现在想想也可能是那妹子认为他太木讷,所以就把他甩了!”李珣说。 “那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白头发的人?” “白头发的人?见的多了,我们学校的一个社团:cosy会社里太多了,男的女的都有,怎么了?” “不是,我是想问你们见没见过一个人白头发,戴墨镜,穿着黑皮衣的人出现,从外表上看,他已不是学生,而是社会人士!”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竟然没有将王魁的照片照下来,要不然我也好让学生们知道这个人,一定要远离他,最好就是不接近他的头发。 因为他的头发就是钉咒,有时我在想,他是不是死而复生之后,弄了一头馆材钉。 “所以土豆一死,我就觉得是那个镜子的问题!”李珣打断了我的思绪。 “那你们把镜子借我几天好吗?”我想了想,对付不了王魁,总可以对付一面镜子。 他们两人同意了。 等他们把镜子扛到我跟前时,我仔细看了看这面镜子,但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 我把镜子带回302,摆在面前仔细看了看,依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问题。 镜子里面的我依然是我:我摇头,他也摇头;我不摇头,他也不摇头。 就在这时,我感觉肩膀上稍稍一重,我知道小黑已跳上我的肩膀,不禁习惯性地摸了摸它的头。 就在这时,我突然之间发现,镜子中哪有小黑的影子,我竟然是在摸空气。 第四十三节:镜煞3 看到镜子中没有小黑,当时便有一股凉气就从背后升起,镜中我摸到的是空气,现实中我摸到的是什么? 我知道我不可能摸到空气,因为我确确实实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而这个小脑袋我再也熟悉不过了,就是小黑的小脑袋。 我慢慢回头看看肩膀:小黑确实是小黑。 小黑很老实地蹲在我的肩膀之上。 我摸着它的脑袋,它很享受地闭着眼睛,所以我也没能从它的眼睛中看到,它眼中的镜子会怎么样。 此时,我只希望我刚才在镜中没有看到小黑是眼花。 带着这个想法,我回去继续看镜子,依然没有小黑。 凉气从背后升起后,直冲天灵盖,我哪敢再呆在这面镜子面前,急忙从肩膀上抓起小黑,抱在怀中,快速来到门外,关上门。 此时心跳个不停,靠在门上好一会才让自己缓过神来。 其实我犯了一个错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工作。 我早就应该知道这个镜子可能会有问题,那么我也早就应该不必这么惊慌,但依然还是很害怕。 想到这里,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又习惯性地摸了摸小黑的脑袋。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另外一个问题,难道不是镜子的问题,是小黑的问题? 从孟婆说要收回小黑时,我就非常担心,当我想到这里,更加担心。 但担心根本解决问题,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究竟是小黑的问题,还是镜子的问题,不过这个问题很好办,我带小黑去其他人房间中的穿衣镜面前照一下就知道了。 我的隔壁是304,也就是姣儿。 我就准备敲她门时,又停住了,我感觉以照镜子为理由去她的房间恐怕会被她误会,闹不好,以后连邻居也没得做,所以就敲开了303白面书生的门。 303白面书生开门后看到我非常高兴:“子龙大哥,你找我什么事?是不是又有什么鬼怪出现?你只要一声令下,我马上听你差遣!” “这种事还是不要遇到的好!”我对他说:“你屋中有穿衣镜没?” “这玩艺儿是少不了的!”白面书生嘿嘿地笑了一下。 我这才发现,这家伙之所以这么白,竟然是因为脸上还涂抹了一层粉。 我差点眼瞎,3楼的大哥大姐们能不能不这么奇葩? 想是这么想,但这也是他的私事,我也不好评论,便接着说:“能不能让我借用一下!” “有什么不可以的?快进来子龙大哥,我最近一直学你那天晚上与纸人搏斗的动作呢!” 他说到这里,指了指电脑上的一段视频。 这段视频就是我与那纸人搏斗时,306男正在后面点火的那一段,我拿着纸关刀(不是青龙偃月刀)乱舞,我的动作虽然不标准,但是看上也还挺威猛的。 这里要赞一下303,那么黑的晚上,他拍的还不错。 奇葩真的是奇葩,那个生死关头,他竟然还有心情摄像。 “你的手机不错!”我说:“视频质量还行!” “山寨机!”他答道。 我不想再与他废话,走到他穿衣镜前面站直身体。 小黑与我一起出现镜子中。 我摸小黑的头,镜子中的我也确实在摸小黑的头;小黑看着镜子,镜子中的小黑也在看着他,这面镜子完全把我们反映出来。 看来小黑并没什么问题,确实是那个镜子的原因。 只是那面镜子为什么会照不出小黑?难道因为小黑是手仙? 我们普通的镜子确实无法照出灵体,那面镜子照不出灵体也很正常,但是小黑是实体的,它却照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原因? 想到这里,我对303白面书生说:“303兄,一直以来不知该怎么称呼!” 他听到这里,非常高兴:“小弟我一直想向你介绍我自己,但是没有机会,子龙大哥你如今问起,我再不说就是不给自己机会了,小弟叫刘若白,子龙大哥你有什么事,尽可吩咐!” “若白兄果然人如其名,对了,我想请你看我看看,我那面穿衣镜,有什么不同之处!”我说。 “镜子怎么了?”他听后有些诧异。 我没告诉他,我的这面镜子照不出小黑,以免吓到他,所以答道:“没什么,只是我感觉我的这面镜子能把人越照越帅!” “还有这样的镜子?我怎么就没有遇到?” “这面镜子是朋友送的,以前我照镜子时也没感觉自己有多帅,但是今天一照,我靠,我差点以为自己是粱朝伟,所以我就想,这不科学啊,因此就去借你的穿衣镜用了一下,没想到一下子又恢复到正常状态!” 当我说完,刘若白高兴万分:“子龙大哥,你说的是真的?那我照一下,看看我像谁!” 他来到那个穿衣镜前,仔细看了看,有些疑惑地说:“子龙大哥,这个镜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啊!我怎么还是我,没有像哪个明星啊!”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们二个大男人看镜子啊?” 回头一看,竟然是姣儿。 刘若白说:“子龙大哥说,这面镜子可以越照越漂亮!” 姣儿听到这里,马上来到镜子前照了一番说:“这面镜子真的能让人越照越漂亮!” 听完她的话,我当时心中就愣了一下,以为她发现了什么,结果去看她依然是她。 “开个玩笑!”姣儿说完,便离开了我的房间。 刘若白说:“子龙大哥,你真的很无聊,一面普通的镜子,你说越照越帅!” 说完后,他也离开了房间。 我又坐在那里看镜子,小黑依然在我肩膀。 我看了看它的眼睛,依然是一面镜子,它也没看到什么。 但镜子为什么没它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心中此时倒没有刚才那样害怕,只是越想越乱,便带着小黑一起出去散心。 在下楼梯时,遇到了房东太太。 房东太太问:“今天你买了一面镜子?” 我心中暗想包租婆也够8卦的,我买不买镜子她都要问。 我说:“不是买的,别人送的!” 听到这里,房东太太不禁变的有些小心说:“真的是别人送的吗?” 我想这面镜子是二涛拿过来,让同学们用的,那也算是送的吧。 “怎么了?”我问。 房东太太顿时紧张地说:“别人送的镜子,赶快还回去吧?” 我一看包租婆这么紧张,便问:“不过是一面镜子,怎么了?” 房东太太说:“我小时听父母讲,送镜与送殡谐音!” 我说:“我倒没听过,不过谢谢你房东,这块镜子如果真有问题,也确实是我要处理的,谁让我是子龙大师呢!” 房东太太想了想说:“你说的也对!” 带着小黑出去转了大半天,依然没有想通怎么回事。 随后回到屋中,镜子还在,不过我对它始终有些忌讳,便把它放在卫生间。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听到滴水声。 一开始,我以为是厨房的水管没有关紧,便去水管那里看了看,发现水管已经关紧,然后又回到床上。 或许我只是幻觉而已,我想。 当想到这里,却突然之间又听到一滴水响。 “滴答……” 这次绝不是幻觉,很清晰。 刚想到这里,又是“滴嗒”一声。 这次终于听的很清楚,滴答声从卫生间传来。 我急忙坐起,开到卫生间,按下电灯开关。 在电灯亮起的那一刻,一团白色气体在镜子上方盘绕。 不过随着我的开关,那团白色的气体很快不见了,而在镜子上,也有些滴着水一样的液体,这些慢慢“水”滴顺着镜子流下来,看到这些“水”,我急忙拿着一个小瓶子接了一些。 第四十四节:镜煞4 我慢慢的把瓶子放在镜子下面,引导液体流入瓶子之中,一滴,两滴…… 如果说不害怕,是不可能,但是害怕,也于事无补。 既然答应那两个同学:李珣与羽恒弄明白是不是这面镜子的问题,总不能半途而废,尤其是现在关键时刻,它竟然在流“水”! 如果我现在不接“水”,那么明天它还会流吗?如果它不流了怎么办? 机会或许稍纵即逝。 当然,我也留了后路,时刻准备逃离这面镜子:只要它稍有异动,我马上退出卫生间,然后关上门。 习惯了其它时间夜的寂静,却无法习惯现在夜的静寂。 耳边没有一丝声音,只有我尽量保持放松的呼吸声,虽然说是放松,却无法掩盖跳动的越来越快的心脏声。 水从镜子上流下,其实并不慢,但我却感觉它流的越来越慢。 不过,这段难熬的时间终于过去了,水流完了,镜面也干了。我将瓶子盖上盖子,装进口袋。 摸了摸额头,又是一手的汗水,但总算松了口气,毕竟这面镜子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就在这时,小黑从我的背后跳到我的肩膀。 镜子之中,依然没有小黑。 目前确定这面镜子的怪异之处,一个就是无法照出小黑影像,第二个就是会流水,一开始会觉得很诡异,但习惯了,也没什么可怕的。 我抱起小黑,它一直盯着镜子,在我回头离开卫生间时,我突然从小黑的眼镜中看到,一只手慢慢从镜子中伸出来。 当时我就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回头再看,急忙关上卫生间的门,然后来到抽屉之前,找出上次剩下的雄黄粉,撒在卫生间门口,然后对着卫生间拜了拜说:“我无害人之心,也希望你无害人之意!” 接着又拿着纸关刀,站在卫生间门口,一直等了约十分钟,卫生间中也无动静,我这才稍稍安心。 不过越是紧张,麻烦事越多,我突然感觉一股尿意袭来,不过我却不敢再打开卫生间的门,对自己说,我草,你也太不应景了,憋住吧,等天明再说。 说完之后,我带着小黑离开卫生间,来到卧室。 电灯是不敢关了,我躺在床上,将小黑放在胸前,四目相对。 它的眼睛依然是绿色的,不过没有了先前那种见什么怕什么的懦弱的眼神,而多了一股锐利的颜色,不过我感觉这股锐利中,竟然有些戾气,当然,仅仅是感觉。另外就是牙齿又长了一些。 我叹了口气,此时真是内忧外患,内忧自然是小黑,外患则是那面镜子,尤其是最后一从镜子伸出手的一幕,想起头皮就麻。 我掏出了刚才那瓶从镜子上接到的液体,放在面前仔细看了看。 其实我也看不出什么,毕竟眼又不是仪器,看一遍就能分析出什么成分,只是看看——这也是今晚的成就,唯一能做的,就是明天去找叶子暄,让他帮忙分析一下这些液体,究竟是什么,如果能明白这些,或许镜子之谜就能打开。 小黑也瞪着两只眼睛着这瓶液体,一直舔着舌头。 难道它渴了?想到这里,我不禁看了看它的窝边为它准备的水,还没喝完,应该不是渴,可能是它感觉这个东西比较好喝。 对于它的好奇,暂时让我的紧张消散了一点,不禁又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说:“小黑同志,组织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水源,如果你渴,就去喝,但是这个不能喝!” 我不清楚它是否能听懂,但它一直舔着嘴巴,我暗笑自己怎么这么傻,与一只猫能沟通什么呢?它能听懂的就是喵,但我又听不懂喵。 还是想正事吧,这水是从哪里来的,镜子中自己渗出的水?不像,如果镜子中自己渗出的水,它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干,那么究竟是从哪来的? 我想起当我开灯时看到的那团白色雾气。 难道它是水蒸汽?——从外表上看也确实像水蒸汽。 水蒸汽遇到稍微冷的地方马上就会凝成水珠,那么白色雾气遇到镜面也会形成水珠,这也说的过去,但哪里来的水蒸汽?而且是一团水蒸汽。 就算那团水蒸汽来的合理,但那水蒸汽怎么像有知觉一样,见到我一开灯就跑(消散)? 虽然越想越怕,但关刀在手,小黑在胸,雄黄画线,那镜子估计也变不出什么花样。 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下,却没想到就在这时,突然又听到“阿”的一声尖叫。 我本来尿意十足,这声尖叫吓的差点尿床。 尖叫声是从门外传来的。 “尼玛,做恶梦了吗?活该你做恶梦,让你鬼叫!”我心中刚骂完,便听到我的门被狂拍,同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子龙大哥,救命!” 这个声音是刘若白的。 我听到这里,急忙放下小黑,起身开门,第一眼看见这小子,又吓了我一跳。 先前说过他很白,是抹了粉的。敢情这小子睡觉都不卸妆,此时脸上白一块,暗一块的,再加上他那因为恐惧而有些扭曲的表情,与鬼差不多。 他看我开门,急忙跑进了我的屋子,指着外面说:“子龙大哥,有鬼!” “你别急,慢点说,哪里有鬼?” “子龙大哥,我那镜子,有鬼!” 当我听到这里,不禁心中“咯噔”了一下,暗想我这镜子还没搞定,怎么又轮到你的镜子,便扶他坐在床沿说:“你不要着急,你慢点说你那镜子,怎么个鬼法?” 刘若白坐在我的床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后才从惊魂之中回过劲来,详细地讲述了一遍事情经过。 刘若白本来从我的房间照过镜子之后就回去了,然后开始躺在床上数羊,数着数着就睡了过去,睡着睡着,突然之间听到了呼噜声,当时他睡的正爽,他以为这呼噜声是301金链子男的,因为301金链子男有过这种先例,谁知那呼噜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最后他感觉那呼噜声就在身边时,猛然之间他醒了,急忙从床上坐起,终于发现这呼噜声就是从他的穿衣镜中传来的。 不过,随着他真正清醒那一刻,穿衣镜的呼噜声也嘎然而止,但他依然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尖叫一声后跑出房间,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住在隔壁的子龙大师,所以狂拍我的门。 刘若白说的一惊一乍的,我也听的一惊一乍的。 谁知就在这时,又听到一声尖叫。这声尖叫的穿透力极强,走廊灯立马亮了。 声音是从姣儿房间传出来的,女高音果然不是盖的。 不一会姣儿穿着睡衣跑了出来,看到我的屋中亮着,不禁跑了过来说:“子龙大哥,救命啊,我屋中进贼了,有个男人!” 刘若白的叫声,再加上姣儿的叫声,3楼中哪里还有人睡的着?306眼镜男,305二庞兄弟,金链子男全部跑了出来,纷纷问发生了何事。 当他们听到姣儿的房间进了个贼,还是个男人,各个摩拳擦掌,毕竟英雄救美的时刻到了。 几人进入了姣儿的房间,但是翻箱倒柜找来找去,哪里有男人,男人毛都没有。 306眼镜男说:“姣儿,你不是耍我们的吧?” 姣儿却瞪大两只眼睛说:“这半夜三更的,我耍你们干什么,我刚才确实听到有呼噜声,然后我才惊叫起来!” 我正想说那个呼噜声是从303传出来的,但一想也不对,如果是刘若白的房间传出来,刚才那么静,我怎么没有听到? “那个呼噜声你是在哪听到的?”我问。 “就在我的屋中,真的很近,很近!” 当我听到这里,不禁对她说:“你的穿衣镜呢?” 她指了指,就在墙壁上挂着。 我来到她的穿衣镜旁边,仔细看了看,谁知刘若白抢着说,“哪里是男人,就是你的这面镜子,肯定与我那一样,会打呼噜!” 刘若白说到这里,姣儿的脸更加白了,几乎面无血色,一下坐在了床上。 二庞兄弟与306眼镜男有些不信,与我们告别后各自己回去睡觉,不过金链子男留了下来。 此时我心中最大的疑问就是:他们的镜子怎么可能会发出呼噜声呢?姣儿与刘若白的共同点就是今晚上,他们看了我的镜子,难道我的镜子可以通过他们的目光去感染他们的镜子? 不过这有些说不通,我的镜子只是流水,为什么他们的会打呼噜,难道镜子活了? 这太不可思议了。 想到这里,我说:“你们把镜子拿到我屋中吧,我有纸关刀镇着,看看它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刘若白说:“子龙大哥,一面镜子而已,又不值钱,我这就砸了它去!” “砸镜子?这点小事我来做!”金链子男说完,看了看姣儿的桌子有一个空了的护肤水瓶,抄起后,直奔303房间。 不一会,便听到“砰”的一声镜子碎掉的声音。 镜子碎掉的声音还没有消失,又听到刘若白的惊叫。 我急忙跑了过去,还没到303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只见金链子男“碎”了一地。 没错,他的确“碎”了,就像采市场上卖的鸡块,比文化公园中见到的那个被碎掉的古董商还要碎,血流了一地,肉碎了一地。 但有一个奇怪的现象,金链子男的金链子竟然浮在了血上,我终于明白他的金链子原来不是金链子,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我强忍着没有吐出来,看了看刘若白。 他此时已经吓傻了,说:“这件事,与我无关,我没杀人! “把刚才的事情仔细讲一遍吧!”我说。 “他刚才来到镜子前,把镜子砸了,没想到,随着镜子的破碎,他也像是被无形的刀割碎一般,碎了一地!”刘若白静慌失措地说。 ---------------------------------------------------------- 另外明天准备求票:1818,希望大家给力,我也给力,明晚加更一章,同时把这个数字,送给所有朋友,1818,祝大家财源广进,1818,要发要发! 第四十五节:镜煞5 他打碎了镜子,所以自己“碎”了一地,他打碎了镜子,所以自己“碎”了一地……我默念着这句话。 当金链子男来到镜子前时,镜子中就会有一个他。 当他拿起护水瓶砸碎镜子时,镜子中的他便理所当然的随着镜子碎掉,但他死也没想到,他与镜子共存亡,镜在人在,镜碎人亡。 我突然感觉这像电影中的事情,但现在真切发生了。 我又看了一眼地面上那红红白白,青青绿绿的碎块,只感觉胃中再也无法抑制住翻腾,急忙来到刘若白的卫生间狂吐了一番之后,顺便放下水,终于不再有憋尿之感,感觉全身爽透了,此时,心中竟然并不再害怕,只是那浓重的血腥味,依然有些不习惯。 呕吐也会传染,刚才刘若白估计是吓的一时之让忘了吐了,现在看我吐了出来,他也急忙拿着一个袋子狂吐不停。 等他吐完之后,他问:“大哥,我们该做什么?” 我想了想说:“目前这种状况,除了报警不能做什么?” 说到这里,便拿出手机拨打110,却不想刘若白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大哥,不能报警!” 看着他六神无主的样子,我问:“为什么不报警,这种事情不报警能行吗?” “如果报警,民警会相信我吗?”他不断地重复着:“不行,不能报警;不行,不能报警……” 或许像这种场面,对于那些久经沙场的江湖大哥来说,不算什么;对于经常遇到各种杀人案的民警同志也说,也是小case,但对于我们这种升斗小民来说,除了怕,还是怕,另外就是不知所措,六神无主。 我知道,刘若白从小到大估计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如果不是上次公园碎尸给我打底,我现在恐怕也hold不住。 如果再劝刘若白,只会让他更加胆小与退缩,因此,对于这种情况,除了用激将法,别无它路。 想到这里,我便说:“你现在不报警,难道你还想把他再碎一点冲进下水道吗?你真的以为你是进丰?宏兴?还是南联啊!” 刘若白依然傻傻呆呆地看着那堆碎肉。 说到这里,我来到他的厨房中,一把拎出菜刀递给他:“现在给你机会,不过你真的再切碎一点,冲进下水道,你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等着被判杀人吃枪子吧!” 刘若白看了看我,接过菜刀,手不断地颤抖,最后竟然握刀都无力,手一软,刀当时掉到那堆碎肉中。 他看到这里,脸更白了,坐在地上,一直挪到门前说:“怎么办?现在有证据了,我的刀就在那里,那上面有我的指纹,我一定会被抓起来坐牢的,我不想坐牢,我没杀人,是镜子杀死了他!” 听他说到这里,我不禁感觉,刘若白虽然奇葩,但也算是吉星护体,如果金链子男不逞英雄,现在碎掉的就是他。 想到这里,我说:“说句实话,如果不是金链子男,你想一下后果是什么?” 我说这里,他更是全身发抖。 我接着说了下去:“既然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所以报警吧,只要我们不破坏现场,,以现在比较先进的法医鉴证,一定能还你个清白!目前来说,这是最好的办法!老天留你一条命,不是让你吃枪子的!” 劝到这里,我再次拿起手机,拨打了110。 刘若白终于安静了,不再抢我手机。 很快,接线员问我有什么事, 我说城中村,303,发生了一件离奇的碎尸案,请警方速来调查。 那边马上说:“你的号码已被记录,请保持通话状态,马上派人去!” 挂掉电话之后,我突然想起姣儿,她会不会砸镜子? 想到这时,我急忙走出303。 她的房门依然大开着,房间内的灯光照到走廊。 我刚进她的屋中,便见她正拿着一个拖把对着自己的穿衣镜捣去,一边捣一边说:“你不是会呼噜吗?见鬼去吧!” 此时的镜中,不但有姣儿,还有我。 心中又升起一股极度的恐惧,瞬间又把恐惧化为力量,一步跨到她的背后,抱起她一把扔到床上。 在这个过程中,她的拖把头差那么一点点就接触到镜面。 就只这一点点距离之间,便决定人死或生,只在一点点距离之间,就决定究竟是碎块,还是完整。 姣儿从床上坐起拿着拖把便向我挥来:“没想到你自称大师,竟然是一个流氓!” 我一把抓住了拖把:“如果你刚才你打碎镜子,后果就与金链子男一个下场!” “金链子男怎么了?我刚才只顾坐在这里失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姣儿有些惊讶。 “你去看看……算了,你还是不要去看了,否则估计你会几天吃不下饭!”我说。 谁知我越说,姣儿的脾气越是上来,她刚到303门口,便开始狂吐不止。 好奇心害死猫。 说起猫,我肩膀上的小黑,因为我刚才剧烈运动,死死地抱着我的肩膀,才不被甩掉,我不禁摸了摸它的头,说:“你也辛苦了!不过,刚才如果我不那样做,你恐怕也变成碎猫了!” 小黑又一次找准位置站在我肩上,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 等姣儿吐完之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说:“我刚才还以为你乘人之危!” “你放心,虽然我的人比较不值钱,但我的人品绝对高尚!”我说。 “那今天给我抛媚眼干吗?”姣儿问。 “我……” 我一时回答不上来了,当时也只不过是表错情而已,我总不能将模特折纸鹤的事情告诉她吧,那样恐怕会吓到她。 我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理由:“没什么,我有时会习惯的傻笑!” 我本以为姣儿听后会有些伤感,谁知她接着说:“子龙大哥,现在怎么办?” 我说:“如果打碎它,里面的人会碎掉,外面的人也会跟着碎掉,这样吧,还是按我先前说的,我把它带走吧!” 姣儿急忙点了点头。 我把姣儿的穿衣镜从墙上小心翼翼地取了下来,拿后来到我的房间。 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那个穿衣镜此时并没有任何异样,我急忙把姣儿的放了进去,马上关上门,一溜小跑到门外,仿佛卫生间,不是卫生间,而是毒蛇猛兽之地。 接着我又来到了303。 刘若白此时依然傻傻的看着那一堆肉,嘴是一直念着,不是我,不是我…… 稍后,听到楼梯那里传来了一大串脚步声,走廊灯被脚步声又弄亮了,我一看,为首的是房东太太,房东太太背后竟然又是警花,在警花背后,还跟着好几个人。 房东太太看到我,急忙问:“子龙大师,发生了什么事,半夜三更的还要麻烦民警同志?” 我说:“303发生了一起离奇的碎尸案!” “碎尸?”房东太太重复了这两个字之后,竟然眼睛一冒白,马上倒在了警花身上。 警花急忙扶住了她,刚好在姣儿的门前,姣儿就把房东太太扶到她的床上先躺着。 警花来到我跟前:“没想到又是你!” 我笑了笑:“人生何处不相缝,有缘千里来相见!” 警花白了我一眼:“少不正经,碎尸呢?” 我把她领到303,当她看到这堆肉时,也不禁捂住了嘴巴,稍后说:“这人太凶残,一定要严惩!” 刘若白听到这里,马上抱住警花的腿,哭了起来:“大姐,不是我,不是我,你一定要调查清楚!” 第四十六节:镜煞6 我上前拉开刘若白,对警花说:“希望你能理解,这件事发生到他的房间,现在神经几乎已有些失常!” 警花听后不禁问:“你刚才说这事发生到他的房间?难不成,他不是当事人?是另外一个人?” 我说:“的确不是他,是这个人自己把自己碎掉了!” 警花听后不禁笑了:“子龙大师果然是子龙大师,说出的话已经到了无法让人相信的地步!”听完警花的话,我倒并不生气:“你已经先入为主,我现在就算告诉你,这件事与他没关,恐怕你也不相信我,反而会以为我编造的故事,不如这样,你带法医没有,可以先检查检查这堆肉,另外,你也可以再仔细检查检查现场,并且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是一个灵异事件……” 警花咳了一下打断我的话:“我比你更懂!” 说完之后,她对身后那几人说:“老孙,请你帮忙检查一下尸体,其他的队友,去搜查证据!” 一个老一点的人拿着工具箱,戴着白手套与口罩来到碎肉旁,这个应该就是老孙,职业想必是法医,剩下的几个在刘若白的房间翻箱倒柜。 看着她在旁边指点江山的样子,暗想警花竟然升成了小队长,值得祝贺,只是刚才我说灵异事件,她打断我,让我有些不爽,毕竟她上次还与我一起讨论灵异事件。 我又看到飘在血上面的金链子,感觉这家伙确实死的挺亏,先是戴条假金链子装b,最后又因为装b,结果挂了。 这时老孙拿着那把刀,又看了看碎肉碎骨的伤口,对警花说:“这件碎尸案真的很奇怪!” “怎么奇怪?”警花问。 “这把菜刀是现场找到的,是很普通硬度的菜刀,如果是这把刀剁碎死者,根本不可能,因为这把刀如果只是切肉,还好说,但是人体的骨头也是非常硬的,这把菜刀把这些骨头砍的那么碎,但竟然没有一点卷刃,确实很不可思议,要么就是这把刀根本就没有用来分尸,而是用这把刀迷惑办案人员的!”老孙说。 警花说:“那应该还有其它刀吧,我的队员正在搜,相信一会就会有结果!” 她的话刚落音,那些队员很快回来,对警花说,什么也没搜到,并且很明确地说,这个分尸现场就是第一现场,其它的地方,不论走廊还是楼梯都没有任何痕迹与线索,换句话,这里分尸之后,还没有移动。 警花问:“有没有找到其他凶器?” 队员们摇头。 我这时说:“队长同志,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碎尸与你所谓的当事人无关!” 警花说:“你现在马上闭嘴,我们正在办案,如果你在多说话,扰乱办案,一会把你也抓起来!” 被警花训斥了一顿,非常没面子,不过幸亏老孙打圆场说:“这个人虽然破碎,但是他的肉与骨头的切口非常整齐——这样的刀功非常难得!” 警花问:“你的意思是凶手以前干过屠夫?” 老孙说:“就算是屠夫,也未必能做到这种程度!” 接着老孙又拿出了温度计量了量说:“现在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死没多久,竟然还有温度,在这么短时间内,要把一个人粉碎成这个样子,一般人根本做不到,除非受过训练的特工,但咱们这个城市不可能有这种人,因为那种人要杀的对像是政要或其他比较厉害的人物,像目前在场的诸位,是根本不值的他动手的!” 这时我说:“我刚才已经说了,是他自己杀死了自己,这是一个灵异事件!” 刘若白这时也抢着说:“不是我,是他敲烂镜子之后,自己随着镜子一起破碎了!” 我对警花说,事实上确实这样。 警花看着我们一唱一合说:“不管是不是灵异事件,凡是有果,必有因,如果你们要想让我信服他不是凶手,除非抓到幕后凶手,否则我还是把他抓回去!” 警花说完,让队员们把303封了,详细的尸检明天再做,走的时候,将刘若白也带走了。 “子龙大哥,你一定要救我,你知道情况!”刘若白戴着手铐对我说。 “放心!” “你别坑我……”刘若白的声音终于在警报的呜呜声中消失了。 房东太太这时醒了过来,看到被封了的303问:“这是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便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房东太太听后一时之间无语了,最后说:“我昨天不是告诉你了吗?送镜等送殡,现在先死了一个,哎!” 我此时心也很烦燥,虽然我很讨厌金链子男,但大家毕竟是邻居,他也没有坏到非死不可的地步。 我带着小黑,回到房间,平时从不抽烟的我点了一根烟。 没想到小黑竟然用前抓捂住了鼻子,它的这个动作,让我感觉到很可爱,一时又缓和了心情。 我把烟按在地上。 窗外此时已经大亮。 我要马上去找叶子暄,不能再迟疑,想到这里,拿起电话打给叶子暄,响了两声后,他接到了。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我问。 “身体已经恢复正常,当然不谈天眼的事!”他说:“我现在准备去上班,看这两天有没有什么新的寻人事件!” “我现在遇到了很大的麻烦!”我说:“已经死了两个人了!” ’他说:“那你来红中财务吧!” 我挂掉电话之后,早饭也没顾得上吃,赶紧向站台走去。 一方面因为太着急,我不知道饥饿;其次就是看到那些肉块已留下阴影,我现在看到街边卖的包子都像人肉包子。 本来我想把小黑留下,但想了想还是带着它吧,如果那镜子再把小黑给灭了,我会更加后悔。 小黑依然蹲在我肩膀上。 来到站台前,那里有几个黑丝妹一直再看着我们。 不管她们是看我,还是看小黑,但目光都是冲我来的,毫无疑问,我总是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闪闪发光。 k6来了,我刷卡上车,来到了中环,在红中财务那里下车后然后上楼。 依然是像我第一次进红中财务一般,这些人都是带刀上班的,不过没有第一次来的时候怕,胆子比那时肥了一些。 终于到了红中财务,走到文员兼前台那里。 前台就是奶牛。其实她的咪咪确实挺大,这个称号当之无愧,不过我深切记着叶子暄的教诲:奶牛的男朋友:不管奶牛同没同意,至少愿意护者她的,就是全家捅。 “你好,牛小姐!”我想了想,还是这个称呼合适一些:“我是叶子暄的朋友,我想找他!” 奶牛上下打量我了一下,又吐了口烟:“你不就上次来的那个人吗?叫什么什么……” “赵子龙!”我急忙答道。 “对,就叫赵子龙!”她伸着涂抹的腥红的指甲的手指敲了敲烟屁股说:“大家都这么熟了,不必叫我牛小姐,叫我奶牛就行,我喜欢听!” 如此彪悍泼辣的妹子,**丝们肯定是护不住的。 我说:“你喜欢听,我就那样叫吧,奶……奶……牛,我去找叶子暄!” “你这个人真不利索,把我名字,外号都叫了一遍,算了,你知道他的办公室吗?” “知道!”我说完。 她朝里面努了一下嘴,我知道她放行了。 虽然第二次来红中财务,但我依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难道真的不是江湖人,装不出江湖味? 猛爷他们还没来,一眼就看出叶子暄在哪里,我走到他跟前,在他对面坐下。 叶子暄正在看邮件,看到我不由扶了扶眼镜说:“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 我坐在他对面,然后拿出那从镜子那里接到的水,让他帮忙看看。 他拿出这瓶水,然后打开闻了闻。 “这是什么?”我问。 “无色无味,不清楚!不过你不要着急!”他说到这里,打开他的黑箱子,然后从里面竟然掏出一套试管,还有一些化学试剂。 他仿佛化学专业出来一般,将那我接的那瓶水倒试管中,仔细分析了一会说:这是眼泪。 第四十七节:镜煞7 “眼泪?你确定它是眼泪吗?”我非常惊讶。 叶子暄问:“这是人的眼泪,我可以确定。顺便告诉你,这是非常悲伤的眼泪!” “悲伤的眼泪?眼泪能分出悲伤与不悲伤吗?”我顿时目瞪口呆。 叶子暄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不过要先弄明白眼泪的组成!眼泪是一种弱酸性的透明的无色液体,其中绝大部分是水,高达2%,并含有少量无机盐、蛋白质、溶菌酶、免疫球蛋白a、补体系统等其他物质,刚才你给我的那杯水大体上符合这个结果,所以我才确定它是眼泪!” “那你怎么能辨出它是悲伤的眼泪呢?” “人流泪分两类:反射性流泪和情感性流泪。在情感性流泪中含蛋白质比反射性流泪多,反射性流泪的含盐度比情感性流泪的含盐度高,尤其是悲伤,蛋白质含量几乎达到1%,盐度几乎为零!与刚才的眼泪完全吻合!” “可这泪水不是从人眼中流出来的,而是从镜子中流出来的!”我说。 “镜子流泪?”叶子暄听到这里,不禁抬起头,面部抽搐了一下,然后问:“镜子中流出来的?” “确切一点说是从别人给我的镜子上面流出来的!”我说。 “别人给你的镜子?”叶子暄扶了扶眼镜。 “没错,怎么了?” “你收了?” 我点了点头。 叶子暄叹了口气:“镜子不能随便收,你这是自找麻烦,送镜等送殡!” “我怎么知道?我们那里又没这种说法!”我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还了一下嘴。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我心中却非常后悔:包租婆虽然一无是处,但是她老家刚好这个风俗,并马上警告我,我却当时并没在意,现在又酿成大祸:一个邻居死了,一个邻居蹲号子去了,如果不找出谁是主谋,恐怕刘若白要把牢底坐穿了,或者不用等他把牢底坐穿,就拉去菜市口,便被就地正法了。 “你知道为什么说送镜等于送殡吗?”叶子暄问。 “不知道,如果知道了,我干吗要收?”我答道。 “其实送一面镜子,也没什么,怕就怕在心术不正的人,在镜子上面做法,去害别人,因为镜子做法很普通,只需在送人之前用自己食指上的血在镜子上面画个叉,然后拿到月光下面晒干,随后擦掉血,那么这面镜子就可以夺人魂魄,没了魂魄的人,一定会死,所以如果想害人,送一面这样的镜子就行了,因此,送镜等送殡!“ 我这时才明白,原来收一面镜子,还需付出这么大的风险,便说:“其实这面镜子不是我收的,这面镜子是有人送给他同学用,结果他的一个同学就跳楼了,本来跳楼这种事常有,尤其是像有王魁这种人存在。但是跳楼的另外两名同学却认为,他跳楼与镜子有关,所以我就让他们拿给我,想看看这面镜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结果没想到,我刚到拿到手,也就是昨天晚上,我的一个邻居就死了,不过不是我拿的那面镜子害死的,但我相信,这与我收到的镜子有关!” 叶子暄听我说了一会,越听越迷糊说:“那面镜子在哪,我还是实地看看吧!” 我等的正是他这一句话,便说:“当然在我屋里!” 叶子暄收拾过黑皮箱之后,与我一起向外走去。 我现在并不惊讶叶子暄,而是惊讶他的黑皮箱。 他的黑皮箱包含万象,有时我不禁怀疑是不是多拉。a梦的口袋被叶子暄得到了,然后做成了皮箱的内胆。 经过前台时,奶牛正在拿着指甲油涂指甲,看着我们出去,她开口问道:“四眼仔,今天要去哪里?” 叶子暄并没有停下:“今天去大龙家里!” 我跟着叶子暄的屁股后面下楼,一起走出了这栋专门收债的大楼。 我们穿过马路,坐上回去的k6,来到了租屋大楼。 我拿出钥匙打开大楼的门时,房东太太正在二楼的楼道中扫地,她看到我,又看到叶子暄,马上问:“你们是帮我解决问题吧,这次要收多少?” 叶子暄没理她,继续走了上去。 我对房东太太小声说:“房东,你不要说话,我现在能帮你省就帮你省!” 房东太太听后,高兴极了说:“子龙大师果然是大师!” 我不再理会房东,来到302门前时,叶子暄已经等在了那里。 我拿出钥匙打开门,领着叶子暄来到卫生间前,说:“就在里面!” 叶子暄打开门后,有些迟疑说:“怎么是两面镜子?” 我便把两面镜子,哪面是姣儿的,哪面是学生的,一一告诉了他,并且将这两面镜子的怪异之处也一一讲明。 叶子暄先取出姣儿的那幅。 这时,我再三交代一定要小心,如果打碎了这个,我们马上就会成一堆碎肉。 叶子暄没有理我,将姣儿的镜子放在我的床对面,然后从黑皮箱中掏出两只白蜡,放在镜子面前点燃。同时对说:“你坐在这里,不要乱动,我先画张符!” 我哪里敢坐在镜子面前,如果一不小心烂了,我不就挂了吗? 想到这里,我急忙闪到一边。 只见叶子暄打开箱子,拿出一枝毛笔,与一瓶老鸡血,还有几张黄纸,我知道他又要画符了。 随着叶子暄画完之后,将符贴在镜子上方中段。 他一边贴,一边念: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虚惊异怪坟墓山林。 今请山神五道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 收回附体,筑起精神。 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他的话刚落音,竟然从这面镜子之中,慢慢飘出一团白雾。 说时迟,那时快,小黑当时就把这团白雾像猫抓老鼠一样吞掉了。 我正想责怪小黑,怎么动作那么快,还没搞明白这是什么。 叶子暄说:“没什么,这只不过是一个小怨念而已!” “怨念?姣儿的镜子里有怨念,那这镜子的怨念从哪里来?”我问。 “从卫生间的镜子中来的!”他说。 “怎么会这样?”我问。 “你记不记得?你说那天晚上,你邀请两个邻居来看那面镜子,那面镜子中的一些怨念就寄存到他们的眼中,当他们再照自己的镜子时,怨念就会进入他们的镜子!”“那他们怎么会听到呼噜声?难道那些怨念让镜子活了?” “当然不是,镜子没活,那呼噜声并不是镜子的声音,而是他们自己的呼噜声!”叶子暄说:“那些怨念把镜子中的他们与现实中的他们联系在了一起,所以他们打呼噜,镜子也会呼噜,他们把镜子打碎,他们自己也会碎,现在怨念已被我用收魂咒取出,镜子已成普通的镜子,不会再害人!” 听完叶子暄的话,看来我确实有先见之明,早就想到应该是通过目光传染。 “既然是这样,那我的镜子怎么还有怨念呢?”我问。 “进入他们眼镜中,只是小怨念,现在已经将这面镜子中的怨念收出,接着我们要去将你从学校拿回的镜子收服!”叶子暄说。 “那这面镜子怎么处理?” “还给它主人吧!”叶子暄说:“就算现在打碎也没关系!不信你可以试试!” 听完叶子暄这句话,我不禁暗说,尼玛,sb才试。 想到这里,我便把姣儿的镜子先放在一边。 叶子暄接着从卫生间拿出照不出小黑的镜子,将它放在两枝蜡烛之间。 第四十八节:镜煞8 对着这面镜子,依然看不到小黑,不过叶子暄的罗盘针却在剧烈有晃动。 叶子暄说:“这面镜子,果然怨念极大!” 听叶子暄说镜子的怨念很大,我急忙又闪到一边。 叶子暄这时拿出朱砂,将镜子围了一圈后,又问:“我看你卫生间门前有些雄黄粉,你现在还有吗?” “还有一点!”我说。 “把雄黄粉撒在朱砂外面,也形成一个圈!”叶子暄说。 我依照他说的做了。 接着叶子暄又拿出一张符,贴在镜子中央,念道: “神首循黑道冥冥超至灵暗明期朔望, 阳德晦阴精高镇黄旛阙茅戢耀霜铃 至心俟多福稽首讽真经!” 他刚念完,那镜子之中,竟然伸出两只手。 不过这两只手,就像平时人们把手放在玻璃上一样,接着,此手的主人慢慢出现在镜子中,此时不但小黑,就算我与叶子暄也在镜中完全没影像。 那个人确切一点说是女人。 我们与她就像隔了一层玻璃一样。 女人看上去三十多数,穿着旗袍,长的很丰满,也非常有风韵,长发,脸部保养的也不错,只是她愤怒的目光,似乎全世界都欠了她一样。 在她那愤怒的目光,我竟然看出了悲伤。 接着叶子暄验证了我的想法:“我想,你所说的眼泪,那些悲伤的眼泪就是她的!” 她一直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我们。 镜子上面开始出现一团白色雾气,接着镜子开始不停的从顶端流泪。 小黑再次跳出,去吞食那些白色雾气时,叶子暄急忙拦住了它。 但是小黑非常迅速,哪里拦的住? 我以为叶子暄不让小黑吞食,是不明白这白色雾气是什么,接着我便知道,正因为叶子暄知道这团白色雾气是什么,才不让小黑吞食。 当小黑快接近那团白色雾气之时,它像是碰到墙一样,被弹了回来。 叶子暄接过小黑,帮它揉揉脑袋,然后对我说:“她的怨念很重,小黑吞不掉的,否则不会别人只看一眼,就能把镜子中的他与现实中的他连结在一起!” “她怎么在镜子中?” 叶子暄说:“应该是被人设计陷害了,把她封到了镜子中,你记不记得我刚才给说的送镜等送殡的事?” “别人用这种方法将她的魂魄困在了这里?” “远不止!”叶子暄说:“目前来看,这面镜子不只夺了她的魂魄,还将她的**一起封封了起来。所以她的怨念才如此重!不过会这种方法的人不多,这倒让我想起了那个人!” “哪个人!”我问。 “上次在202房间使用棺材板做戮板的人!”叶子暄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听到他的消息,没想到现在他又露面了!” “对了,为什么小黑无法显在这面镜子中?”我想起了这个问题。 “因为小黑是灵体,所以无法出现在这面镜子中!”叶子暄答。 听到这里,我倒松了一口气,原来小黑不出现,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让我虚惊一场。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把镜子砸破放她出来?”我接着说。 “没用了,她已经死了!”叶子暄说。 “她是谁?为什么会在镜子中?” “这个,就要问这面镜子最先在谁的手中!” 叶子暄说到这里,我想起了二涛。 于是急忙拿出电话打给李珣,谁知他的电话关机,接着又打电话给羽恒,还算幸运,打通了。我便问他二涛在不在。 他说:“很久没见二涛了,怎么了,子龙大哥?难道镜子有最新消息了!” 我说:“还没,有的话,一定通知你!” 说完挂了电话。 女人一直在镜子中,长长的指甲把镜子抓的到处都是痕迹。 叶子暄说:“既然这样,也只好亲自问问她了,不过将她放出,我们可能要费一番周折!” 叶子暄到这里,又拿出一张符,念道:“ 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刚山 灵宝无量光洞照炎池烦 九幽诸罪魂身随香云旛 慧青莲花上生神永安!” 完毕之后,他拿着那张符,像刀一样从镜子上面开始向下划玻璃。 我急忙闪到一边,一手将小黑抱起,一手持纸关刀。 随着他的符“划”开镜子,镜面似乎真的划出一条缝隙,一股黑气从里面喷涌而出。 我急忙掐指念咒,展开纸关刀。 叶子暄看到我这个动作,有些惊讶地问:“你在干吗?” “念咒出刀!”我答。 叶子暄顿了一下,可能没想到我这么笨,随后说:“纸关刀是自己激发的,只要靠近灵体便可展开,无需念咒,只伤妖鬼不伤人!” 我一听不禁有些不爽:“你为什么不早说?” 未等叶子暄说话,那股黑气又化女人,出现在我与叶子暄中间。 果然,纸关刀瞬间化成青龙偃月刀。 叶子暄说:“你在前面,我在后面,这个女人怨气极大,不能让她跑了!” 有叶子暄坐镇,我心中一时无俱,犹如吃了定心丸一般。 叶子暄冲我使了个眼色,我挥起纸关刀便向女人劈去。 却不想这女人竟然又变成一股黑气,消散在我们面前,紧接着在叶子暄背后出现。 叶子暄回头对女人说:“我既然可念“破地狱咒”将你召出,便有办法降服于你!” 说到这里,他手持那两枚点着的蜡烛说:“左灯右火,再不发威,更待何时!” 只见那两枝蜡烛烛光马上变成两道火网向女人撒去。 女人再次化成黑雾,却被火网牢牢困住,最后黑雾又化成了女人。 那女人在火的炙烤下,怨气更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听到这里,我不禁有些不爽,坏男人确实有,但我们二人简直是极品好男人,便说:“我不清楚你怎么在这里面,但是你一出来就发威,我们也只能这样做!” 叶子暄说:“我本身是要渡你,如果你愿意被渡,我即可召来一人,让她做碗孟婆汤给你!” 女人的脸已变形:“我死的冤枉,不会这么轻易就走,如果你们帮我报仇,我即可离开!” 叶子为女人开导思想:“冤冤相报何时了!”女人不禁骂道:“你说的话,简直就像放屁!” 叶子暄说:“如果你真的很冤,也可以告诉我,天理照照,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人!” 女人说:“很好,那么你们马上去这个地址!” 说到这里,叶子暄拿出毛笔与一张纸递给女人,女人写了一个地址,并给我们一把钥匙:“你们进屋之后,就会明白怎么回事了!” 女人依然没有从火网中放出,我与叶子暄依照她所写的地址尽快赶到了新东区。 新东区都是有钱人的住的地方,我们在一个豪华小区前下,这里面全是欧洲风情的小别墅。 从小区外看里面的别墅,我不禁叹了口气:啥时才能在这里买一栋房啊,我靠!” 叶子暄说:“想买的话,穿越到唐朝,然后攒钱!” 我没在说什么,与叶子暄一起来到保安那里。 叶子暄把我们登记成装修工,进入了小区,依照女人提供的详细地址,来到一栋小别墅前,用钥匙打开了门。 在开门的那一瞬间,一股冷风吹来。 “很久没人住了,就是这样!”叶子暄说。 屋内很宽敞,与包租婆的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与我的想比,更是云泥之别。 不过屋内空空如也,似乎值钱的家俱都被搬走了,地面上也一层灰尘。 仔细看了看,发现正中央还有一本书,我与叶子暄走了过去,竟然是一本被踩了很多脚印的日记。 我捡起日记,里面几乎什么也没有记,不过却有一首词,字写的很娟秀: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叶子暄看了看说:“是严蕊的卜算子!这个屋主是镜子中的那个女人,所以这词也应该是她抄在日记上的!” “这首词说明什么意思?” 叶子暄正要说,却突然拉着我离忙离开中央位置:“不好,我们快走!” 就在这时,我才发现屋子四面墙壁上竟然有四面镜子,这四面镜子相互照着对方,每面镜子都在墙壁的中央位置。 上面布满了灰尘,我们刚才没有看清。 如果说,我们逃离了镜子,那么镜子就不会有我们的身影,但现在我们不在四面镜子照射范围,我们的身影依然留在镜子中。 叶子暄叹了口气:“看来今天真的凶多吉少了,我们中了风水阵法中的四方位镜煞!” 第四十九节:镜煞9 当叶子暄说我们中了四方位镜煞时,我唯一想到的是:我们会像镜子中的那个女人一样被封起来吗? 叶子暄看穿了我的心思说:“我们不会被封起来!” 听他这样说,我稍稍放下心来,如此说来,四方位镜煞也不过如此。 叶子暄却依然一脸装重说:“你看我们的脚下!” 在我们一开始进屋时,可以看到我,叶子暄,与小黑的影子,但现在我却诧异的发现,我们三人的影子已经不见了。 活人是有影子的,只有死人才没有影子,这是首先出现的念头。 “我们死了吗?” “没!”叶子暄说。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状态?” “你有心跳吗?”叶子暄淡淡地问。 他这一说,我还真的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位置,不禁答道:“当然有!” “所以说我们没死!”叶子暄答:“只是我们的影子,已经留在镜子中!” “如果只是影子留在镜子中,那也未必是坏事!”我不禁笑了笑说:“我们出去时不带影子,这种事情就算是糕富帅也做不到的!” 叶子暄依然淡淡地说:“如果有人打碎这四面镜子中的其中一面,那么我们就会碎去,别看我们现在身体似乎很强壮,中了镜煞,我们会像玻璃一样脆弱!” 听到这里我不禁开始恨镜子中的女人:“我艹,那个女人说我们来这里就明白,敢情是她要陷害我们,更加愚蠢的是,我们竟然相信了她!” “此事与她无关,是我们太大意了!”叶子暄依然不紧不慢地说:“那个女人在那本精美的日记本上只写了一首词,证明她很想将她认为重要的事情记下来,因此她不会随便丢弃那本日记,更不会在上面踩那么多脚印子,而且这脚印子也不是高跟鞋的印痕,而是一些男式皮鞋与球鞋的痕迹。所以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是有风水大师将屋中的风水改后把女人封在镜子中,接着又有人把屋中值钱的东西全部运走,最后将这本不值钱并且在地上踩了很久的日记丢在四面镜子中央,当然,不是随意丢在那里,而是风水大师利用这个本来没什么价值的笔记本来实现它最后的价值:引诱后来人,中镜煞!这些后来人,不但包括我们,也包括警察,而我们,是先到者!” “女人的那首词是什么意思?” “你听说过严蕊吗?”叶子喧反问。 “我读的书不多,只听过明代奸相严嵩,还是学初中历史时学到的……”叶子暄不想听我废话,所以打断我的话说:“她是南宋中期女词人,这首词是她在青楼所作,表明她当时想要追求真爱而不得的心迹。一般来说,没人会抄这样的一首词,假如这个女人是因为春闺寂寞,也会抄些李清照的词,比如:小楼寒,夜长帘幕低垂。恨萧萧、无情风雨,夜来揉损琼肌。也不似、贵妃醉脸,也不似、孙寿愁眉。韩令偷香,徐娘傅粉,莫将比拟未新奇。细看取,屈平陶令,风韵正相宜。微风起,清芬酝藉,不减酴醾等。所以从镜子中的女人抄这首词,外加这个女人住在这种地方,应该是一名被包养的女人,不过,包养他的男人,不但有钱,也确实有些品味!” “看来你真是中文毕业的!”我不由赞了一句,顺便问道:“你的意思她是二奶?” 叶子暄淡淡地说:“这是不是二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又认识一名大学生叫二涛,然后以为找到真爱,这本日记应该是她想记载他与她的点点滴滴,不过还没来得记,便被封进了镜子中!” “是不是那个包养他的男人一看她还包小白脸,所以一怒之下便找了风水大师改了室内风水!”我说。 叶子暄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包养他的那个男人,估计是那个男人很久没来了,所以她才有机会认识那个叫二涛的大学生,再说,如果是那个男人,将她封起来的镜子怎么会在二涛的手中!” “为何二涛会这样做?他又怎么会认识一个这样的风水大师?”我问。 “人心不足蛇吞象,屋中值钱的东西被搬一空就能说明问题!”叶子暄答:“至于他怎么认识这样一个人,现在网络在太发达了,你不也在网上认识了一个高人吗?” “既然二涛把封住的镜子拿回宿舍,为什么他还要让舍友们用呢?” “宿舍是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但二涛绝对没想到,这个女人强大的怨念竟然让那个叫土豆的去跳楼!” “看来这次我冤枉王魁了!”我说。 叶子暄说:“做一次,与做一百次是一样的,就算不是他,也会让别人认为是他,也是王魁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如此说来,是这个女人自己害死了自己!”我叹了口气:“果然,有因必有果!” “我们现在不是在讨论谁比谁更纯洁,人有时总会自己把自己的位置放错!”叶子暄平静地说道:“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解决我们自己的问题:如何把我们的身影,从镜子中解救出来!” 谁知他刚说到这里,门突然被撞开了。 走进来几个看上去非常强壮的男人,在他们手腕处都缠着一层衣服,明眼人一看那肯定是刀,而且根据他们缠的情况,应该不短。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他们大白天的这样闯入,应该不是抢劫,不过还是先向他们介绍一下我们的身份比较好。 谁知我正想向他们说明我们并无恶意,而是受主人的要求合法进入这间房时,他们已经走进,衣服迅速从手腕处抽掉,露出了清一色狗腿刀。 二话不说,便砍了过来。 叶子暄看到这里,一把抓住为首的手腕,为首的当时就松了手,刀从手中脱落。 在落往地下的途中,叶子暄伸出脚又将狗腿踢起,接到了手中。 与此同时,为首的那个家伙,退到一边吡牙咧嘴,不断揉自己的手腕。 后面的几人看到这里,一齐确了过来,叶子暄拿刀挡住其中数把狗腿刀,然后一个地趟腿,那几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叶子暄把刀扔到地上说:“我们无冤无仇,我不清楚,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至少你们在拿刀冲到我们之前,也应该让我们知道为什么?” 那些人爬了起来,其中又一个人说:“这里是新东帮的地界,你们两人从一进到别墅区就被我们盯上了,这里的主人很久不在了,所以我们认为你们私自来到这里,不砍你们砍谁?” “你们代替了民警的工作?”我问。 那人说:“我们管不了条子,不过这一块我们都要保护!” 听到这里,我真要为他们伸拇指,果然收钱就办事,也不错,比那些收了钱,也不办事的强太多了,住在富人区真爽,有黑白两道护航, 叶子暄拿出了钥匙说:“你应该知道我们不是贼了!” 那帮鸟人马上离开。 “这些人,二话不说就砍人,很容易砍错!”我说。 “但那些贼遇到他们也麻烦!”叶子暄说。 对于这个很意外的插曲,还好没有惹更大的麻烦。 但我们依然很头疼镜煞。 “我们马上去找二涛吧,于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风水大师,让他帮我们解!”我说。 叶子暄说:“我们中了镜煞,最怕的就是更多人知道,如果刚才新东的那些人真的去砍碎镜子,我们现在已经不能说话了,所以,现在根本不能去二涛,更不能找风水大师,等于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命就在他们的手中!” 第五十节:镜煞10 “那你能化煞吗?”听到这里,我愣了一下,然后问。 “只有试过才知道!”叶子暄说。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摸了摸小黑的脑袋,我心中暗想,真他娘的倒霉,一直以为那个放置戮板的家伙,可能消失了,现在不但没消失,反而又不止出这种更高级的玩艺!” “《风水经》曰:活人之命,如河中之水,形状不定,故命有万千,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人的命就像水一样,没有形状,所以各不相同,但是水很容易被盛在碗中,装进桶中。如今这些镜子却像碗或桶一样!”叶子暄说:“我们的命就在镜子中,所以我们必须把影子从镜子中取出,才能化煞!” 叶子暄说的似乎很简单,但我知道做起来一定没那么简单。 屋中并不是很冷,屋外也不时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听完叶子暄的话后,我却感觉屋内更加冰冷与寂静。 “别出神了,做准备工作吧!”叶子暄说:“风水大师上次曾经在屋中摆放过戮板,我们当时找到风水引子,最后又以白磷燃烧破之。目前我天眼暂时失明,所以不清楚这屋中是否还有戮板,但我们也要提前布置!” 他说到这里,打开黑皮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瓶子,这个我知道,里面装的是煤油,白磷在煤油中存放,又拿出一些朱砂与雄黄,接着又拿出一盒白色的粉面。 我一开始以为是面粉,便问他:“除了米,难道面也可以打开阴阳路,叩开鬼门关吗?” 叶子暄说:“这个不是面粉,这个是石灰,在食品行业中常用做干燥剂,但在破阵做法时,常用它吸收阴气,本来这东西一般用不上,但这次似乎很凶险!”叶子暄说。 “我们会不会挂在这里?” “听天由命,事在人为!”叶子暄说:“不过这里再凶险,也比不上人心凶险!” 他做完这一切之后,又拿起毛笔起笔画符。 前后画了四张,接着将四张符叠成了四个纸人。 “你这时做什么?”我问。 “四方位镜煞,需要四个人坐大镜子前,镇守!” “既然如此,咱们再去找二三个人不就行了吗?活人应改比符纸人要强吧!”我说。 叶子暄答:“你说的不无道理,但镇守这四面镜子的四个方位都很凶,就算我们化煞成功,这四个人也是非死既伤,以后别想再干重活,既然如此,还是用符纸人好一点!” 叶子暄说完之后,依照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将符纸人贴在四面镜子上。 “这些符纸人会不会像那些纸扎人一样聚集阴气?”我提出自己的疑问。 “当然不会!”叶子暄说。 随后,他又在那个日记本的位置,用石灰画了一个四角星,每一个角对准一面镜子,然后将每个角,又放了一根白蜡烛。 做完这一切之后,叶子暄看了看表说:“好吧,已经中午了,我们出去吃些东西!” “现在不能化煞吗?”我最担心的是这个。 “必须等子时!”叶子暄说:“那个时间虽然阴气最重,却也是化煞最彻底的时候!” 既然如此,我也不在说什么,与他一起离开这座房间,当然把门锁死了。 向门外走去,自然少不了满眼的美女靓车,我不由的站在那里一直看。 叶子暄向前走了一会,发现我没跟着他,便回头说:“走吧,站在那里看与走着看是一样的!反正你也得不到!” 听完叶子暄的话,我这才向前走去,不过因为小黑的缘故,我又吸引了一些车中靓女的目光。 我摸了摸头,笑着对叶子暄说:“怎么没用,现在我依然像黑暗的萤火虫一样!” 叶子暄说:“这小区,不是你我能住的,现实一点比较好!” 我不在说话,与叶子暄离开小区,然后来到路对面一家自助烤肉店。 其实前面说,我与叶子暄是极品好男人,这话一点也不佳,我们就算是吃自助餐,也不敢有丝毫浪费,吃多少拿多少,总之不像有些人一样,摆了一大桌子装阔。 于是我就感慨那些人太浪费,如果他们也吃多少拿多少,说不定自助餐的价格还会下降一些。 叶子暄听完我的感慨说:“吃你的吧,哪管这么多人?” “这个世界就是因为漠视,而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说。 叶子暄听后叹了口气:“鬼可测,用罗盘,用天眼,哪怕用手眼……但人心不可测!” 听完他的这句话,我也不在说什么了。 叶子暄换了个话题:“今夜等我们破了这个风水阵之后,再去学校一定要找到二涛,当然,我们的目的不是去找他麻烦,而是希望他能去与那个女人做个了断,顺便告诉我们,那个风水大师在何方!” 我点了点头。 吃过饭后,我们就回到了屋中,不敢有关点耽搁,怕有人再闯入屋中,万一弄碎镜子,那我们就不是横尸街头,而是碎尸街头了。 回到屋中之后,叶子暄拿出火机,将那个笔记本烧了,一边烧一边说:“希望你的主人能早日放下恩怨,带着你忘确前缘!” 夜晚来临之后,屋内随着暗了下来,叶子暄将屋中的灯全部打开。 有了灯光的存在,也不感觉镜煞有多么可怕,至少没有刚中镜煞时那么可怕,或许这就是习以为常吧。 接着会发生什么事,只有两种可能,要么破煞,要么不破。 叶子暄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也没有说话,就这样,一直沉默到了子时,小黑竟然在我肩膀上睡着了。 我也几乎快睡着时,子时终于到了。 叶子暄叫醒我,让我在一楼看着,不要让人乱闯进来,而他去屋内二楼破煞,同时告诉我,他在破煞时,一定不能让人打搅! 我说:“你放心,对付鬼不行,但是单桃还可以!” 叶子暄点了点头,然后点燃了四角星上面四个角的蜡烛,来到屋内二楼。 我看了看那几面镜子,镜子依旧有我们的身影,不过一直静止不动。 叶子暄站在二楼的护栏前,开始念咒: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受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 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 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他念完之后,那个纸符人在镜子上并没有动作,四枝蜡烛也没有任何异常,但我看了一下小黑的眼中,却并不是这样,而是:那四枝蜡烛的灯光向四面镜子发出强光,那些符纸人在镜面上面不断的上上下下。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 叶子暄不能受影响,我从猫眼中看,是保安。 我打开了门。 保安看到我问:“你不是装修工吗?屋内怎么回事?” “这个你不用管!” “这家主人好些天没有回来了!”保安又问:“你们怎么在这里装修!” 他说到这里,我马上明白,他既将识破我们,或者说,我已经圆不了谎! 我本想告诉他,这件事与他无关,不要他多管闲事,但没想到他马上就要拿出对讲机,看到这里,我当即立断,从地上捡了一个啤酒瓶子,对准他的脑袋砸去。 第一砸人手有些抖。 不过,他还是晕了下去。 就在这时,他手中的对讲机掉到地面,然后从那里面传出一个声音:“韩立,韩立,有什么事?” 第五十一节:镜煞11 看到保安晕倒在地,我急忙将他拖进屋中。 一边拖一边说:“大哥,对不住了,我是好人,不是坏人。我知道你看到这栋别墅很久没人住但现在却半夜亮灯是职责所在,不过你这样检查,会把我们二人一猫的命给检查没的,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就委屈你了,再说,我知道上夜班也累,就休息休息吧!” 说完这些后,也将保安拖进屋中靠到墙上。 接着就是捡起对讲机,马上关门。 本来我以为那里面叫了两声韩立,这边无人应答,就不会再发声了,然而没想到,这边不发声,那边叫的更响:“韩立,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我这就带兄弟赶过去!” 我一听,我靠,一个还好说,而且我这还算是偷袭,如果来一群,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抓了抓脑袋,突然急中生智,拿起对讲机,掐着嗓子说:“没事!” “你的嗓子怎么了?”对方问。 “我刚才吃了点比较辣的零食刺激一下精神,结果刺激到了嗓子!” “那你刚才呼叫我做什么?” “我本来想找你说说咱们小区中有几个单身富婆的事,但想了想,还是咱们回宿舍之后讨论比较好!” “嘿嘿,好,不过以后你小子不要随便不说话,弄的人挺紧张的!” 对方说完,便不说了。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把对讲机放在韩立的胸前,对他说:“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是色胆包天,竟然想搞富婆!” 不过保安的出现,倒也提醒了我,我马上把屋中的灯关了,而且把手机也关了。 屋内此时只有四枝蜡烛照明,虽然不亮,但加上从窗户中传来的路灯光,屋内也不算伸手不见五指。 叶子暄依然不断念咒。 我看了看小黑的眼睛,发现西面的镜子中,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我,另外一个是叶子暄,还一只黑猫,那只黑猫依然蹲在我的肩膀上。 镜子中的我,走向我,镜子中的叶子暄,走向叶子暄。 当他来到我面前时,我伸手摸了摸了自己,却根本摸不到,他依然没有停止,最后完全来到我的身上。 当他走到我身上,我什么感觉也没有,不过却意外地以现,在蜡烛的照耀下,我有了一道影子,但相对较淡。 再看一下叶子暄,他也有一道淡淡的影子。 看到这里,我不禁非常高兴,看来镜子中的“我们”要从镜子中慢慢走出来了,回归到我们自己身上。 我继续看小黑的眼睛。 从它的眼睛中看到,随着贴在镜子上面的纸符人来回浮动,它们似乎正在用力拉着镜子中的我们,而那蜡烛灯光又像是引导镜子中的我们走出来。 就这样,东,南两面镜子中的影子,也回到我们身上,还剩下北面。 随着三面镜子中的“我们”回归,我们的影子依不像先前那么淡了。 我看了一眼叶子暄。 虽然他站在房内二楼,我与他有一些距离,但依然可以看出他满头是汗,因为他的脸上的汗珠在露珠灯光下比较反光。 如此看来,叶子暄已经成功地破了四分之三的镜煞,我不由一阵欣喜,这也不枉费我拿啤酒瓶砸人,一直内心愧疚来着。 刚想到这里,突然感觉胸有些闷,有股挤压之感,接着便看到躺在地上的韩立逐渐变扁。 “戮板!”我刚想到这里,第一反应就是准备叫叶子暄,但马上想起不能打搅他。 我看了一下地面上放着白磷,便打开瓶子,将煤油倒出,最后倒出白磷,放在屋中。 随着白磷的燃烧,我看到小黑的眼睛中,屋中那些肉眼看不到的“棺材戮板!”,全部烧掉了。果然,保安停止住了变扁,我也不感觉到胸闷。 第一次,感觉自己很伟大。 做完这一切,已经过了十分钟,然而又是二十分钟,北边镜子中的我们,依然在镜子中无法出来。 叶子暄从二楼下到一楼,站在四面镜子中央,继续念咒。 他念的越来越快,四个纸人突然之间开始有些冒烟,接着竟然“腾”的一声着了。 符纸人烧着镜子,我顿时感觉全身比较热,不过,随着纸人的燃烧,北边镜子中的影子慢慢的走了出来。 我来到叶子暄跟前,对我们最后面镜子出来的影子说:“快回来,宝贝!” 但却不料,我们的影子再走向我们时,北面的镜子因为符纸着火受热,提前破了。 叶子暄大听一惊:“我们马上与影子汇合!” 说到这时,我们两人不等影子走向我们,而是跑向了影子, 在与最后一道影子会合的那一瞬间,镜子砰的一声,碎了。 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到无数的刀子向我飞来,不过随着影子归位,那些无数刀子迅速消失。 “还好,如果再差一点,我们三个就必死无疑!”叶子暄擦了擦头上的汗说:“四位镜子,必须全部解开,如果有一面不解,哪怕镜子中的我们没有回归到我们的身体,镜子破碎,我们也会破碎!” 随后,叶子暄在保安旁边坐了下来,看上去非常疲倦。 我也在保安旁边坐了下来。 叶子暄休息了一会,从黑皮箱中拿出一包药放在保安身上说:“这包药,可以快速愈合伤口!” 我们一直坐到了天明,准备离开时,却不想保安又醒了过来。 我又给他一瓶子,他又一次倒了,我对他说:“对不起了,哥们,我也是没办法,必竟我们做的事,你根本不懂!” 离开小区后,我们简单地外面吃了些东西填饱肚子,然后坐公交车回到文化公园。 此时已是中午,我拿出手机准备给羽恒打电话,才发现还没开机。 开过手机之后,有一条新短信,是羽恒发来的:子龙大哥,快把镜子还给我们吧,谢谢!” 我看了看时间是今天早晨,于是便拨了羽恒的电话,那边马上接了说:“子龙大哥,你终于开机了,我现在要被人追砍啊,你知道不?” 我说:“我已看到了你发给我的短信!” 他说:“那面镜子不用在管了,把它给我们吧!” 我说:“怎么了?” 他说:“今天早晨二涛突然回来,看不到镜子,所以大发雷霆,我们说只是借出去,很快就会归还,他更生气,要求今晚十点钟之前一定交出来,如果交不出来,他会动用黑社会关系对付我们!” 我说好吧,我这回去给你拿。 挂掉电话之后,我让叶子暄在这里等我,我回去拿镜子。 但走没两步,我又停了下来,对叶子暄说:“那个女人虽然还在火网中,但是也在我的屋中,我一个人回去万一她在挣脱了怎么办?” 叶子暄说:“你放心,她绝对不会挣脱出来!” 叶子暄既然这样说,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回到302,打开门,那个女人依然在火网中。 我准备拿起镜子就走,却不想那个女人问:“你们找的怎么样了?” 我想了想,还没找到二涛,怕刺激她。便说:“你的日记已经还给你了!” 女人叹了口气,说:“他为什么要骗我呢?” 我哪敢再多停留,迅速离开房间,来到公园。 在来公园的路上,我给羽恒打电话,让他来公园取。 羽恒果然在公园门口等着我,我把镜子还给了他,并说了一句:“土豆确实是因为镜子而死,不过现在没事了!” “为什么会这样?”羽恒问。 “谁拿的镜子给你们,就是谁在搞鬼!” 羽恒没在说话,默默地走了。 我回到叶子暄身边时,发现他正在睡觉。 看到他睡觉,我感觉也非常困,昨晚一夜没睡,此时睡意袭来,于是找了一个长椅,躺下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手机铃声惊醒的。 是羽恒,他发了一条短信:二涛今晚八点钟会在文化公园的人工湖那里出现,约见一个人! 后面是二涛的照片。 我急忙叫醒了依然在睡觉的叶子暄,叶子暄看后马上看了看表,此时已经七点六十了。 我们急忙站起,扫视了一圈后,看到了二涛正在与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聊天。 二涛正冲着男人大叫:“你不说已经封到镜子中了吗?为什么现在没有了?” 男人冷笑道:“是你自己不小心,却怪到我头上!” 二涛说:“你就是个狗屁大师,你信不信我动用黑社会系把你剁了扔进下水道!” 男人说:“既然你认为我骗你,那我就现场给你操作一遍!” 说到这里,他拿出一面镜子,咬破食指,在镜面上画了一个叉,然后照向二涛。 二涛愣了一下,起身要走,却迅速倒在了地上。 接着男人将镜子装进公文包,准备离开。 我与叶子喧来到他身后说:“请等一下,至少要交出那面镜子再走!”” 那人头也不回说:“想要镜子,那就追上我吧!” 还没有等我们二人有所反应,他就像风一样消失在我们面前,只留下了狂妄的笑声:“跑步都跑不快,还什么捉鬼大师?哈哈哈……” 第五十二节:疯猫1 男人消失的如此迅速,不但我愣住了,叶子暄也愣住了。 倒不是说男人能瞬间变没,而是闪电一般向公园的东门跑去。 从这里到公园东门,总共有三条路,每条路都是弯弯曲曲的,再加上有树荫丛生,夜色已浓,虽然有路灯相照,但那路灯却根本不是用来照明的,而是增加文艺气氛的,所以根本不像马路上的那种路灯明亮,因此男人很快就消失在公园的夜幕中。 叶子暄很快回过神来,向男人消失的方向追去,在追之前,他说了一句话:“你不要跟着我了,你善后吧!” 虽然男子嘲笑我们跑不快,但在我眼里,叶子暄却是跑的很快,就像大步大步的位移一般,也很快消失在幕色中。 以前的时候,我不知道叶子暄为什么走的那么快,现在看到他奔跑的速度,终于明白他的速度是如何得来的。 我来到二涛身边,蹲在他面前,试了试了气息,结果就是他已经没了呼吸。 我急忙站起,大声叫道:“救命啊,有人晕倒了!” 我这一声叫完后,周围的人依然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根本没人理。 我没想到这里社会竟然冷漠到了这种程度,便大叫一声:“死人了!” 这句话果然起效果,那些人听了之后,匆匆忙忙地走开了。 我靠,国人爱围观的习惯去了哪里? 我非常不爽,不过也能理解,夜晚来公园中谈情说爱的,都是公园对面的学生,还有一些社会上的闲散人员,以及一些剩男剩女,大家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 既然如此,我还管个毛啊,于是转身离去,却不想不知从哪里走来一个老头,一把拉住了我:“同志,这人命关天,你说他死了,他是怎么死的?咱得等警察同志来了之后,才能离开!” 老头说完,马上就打电话报警。 看老头的穿戴,应该退休的老干部,我坐在旁边的坐椅上,等着警察来。 不过也确实等着警察来,要不然不说清楚,畏罪潜逃这个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不一会,走来几名警察,为首的我一看,不禁乐了,看来有缘什么时候都能相聚,这人依然是警花队长。 后面的几人还是她的队员,还有上次已经见过的孙法医。 警花看到我,虽然很惊讶,但是远没有上次惊讶说:“没想到,我们见面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我点了点头说:“报告领导,我刚才在这里睡觉,醒来后,发现这地面上躺了个人,所以就赶紧向政府报告!” 老头说:“是我向政府报告的!” 孙法医拿着强光电筒,翻了翻二涛的眼睛,又其他的地方捡查了一下对警花说:“江队,初步判定,他是死于脑淤血!” 此时,我才知道警花姓江。 警花说:“年纪轻轻的竟然死于脑淤血,现在的学生,身体素质真差!” 这时,警花对身后的一个男警说:“帅子,去看看他身上留下什么东西没有?” 帅子点了点头,拿出一些装证据专用的塑料袋,又戴上白手套,在二涛身上翻了翻,找出了一个钱包,一部手机。 钱包中有学生证,有一些钱,还有一张纸。 警花念道:“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念完后,警花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没有凑过去看也明白了个大概,这道词应该是镜子中的那个女人抄给二涛的。 心中除了叹息之外,也不知该说什么,镜中女人既然被别人包养,本身已是孽缘,孽缘之上再生孽缘,认识了二涛,如今两人以这种方式共赴黄泉了,只希望二人喝过孟婆汤后,若来世相见,愿共结连理,若不能黄结连理,只愿他们不见。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303的刘若白,便问警花:“江队,被你们抓走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警花可能初次听我叫她江队有些意外,顿了一下很快答道:“48小时还没到!” “我那时告诉你了,他不是凶手!”我说,又想起那女人还在我的屋中,正好可以告诉警花真相,便说:“真正的凶手其实在我的房间中!” “你包庇真凶?”警花问。 “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我说:“上次我不是说过吗?这是一个灵异事件!” 警花听后,让其他几个队员,根据学生证去通知学校,既然不是凶杀,他们办案也到此为止。 刚才报案的老头这时说:“领导,我积极报案,会不会有什么好处啊!” 警花说:“大爷,我们会根据你的电话号码对你奖励的!” 老头听完后高兴地走开了,看着老头的背影,我说:“看到什么叫良好市民没有?老头报个案还要报酬,我报案从来不要报酬还要被你误解!” 警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以前都是误会,对了,带我去看真凶吧!” 我说:“上次在303,我说是灵异事件,结果被你说话堵死了,这次你怎么相信我的话了?” 警花笑了笑,终于变的有些温柔说:“上次在那么多同仁面前,你说是灵异事件,你让我这个当队长的该如何做?所以,我就说了你,真抱歉!” 女人果然善变,人前人后就是不一样,不过警花向我道歉,我也不好在说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可以带你去看真凶,不过我还要去做一件事,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速速归来!” 警花点了点头,坐在长椅上说:“快去快回!” 我也顺着他们二人奔跑的方向走了过去。 刚才前面还说,有三条路出公园,每条路都是曲径通幽,再加上路灯根本就是摆设,所以这一路之上,寂寞男饥渴女随处可见,本来抱在一起打kiss也无所谓,让我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人旁若无人地打野战。 我靠,我本想躲在旁边观看,但理智告诉我,还是除魔要紧。 于是继续向前,尽快找到叶子暄为止。 出了公园东门,到了一个废弃火车道,一直走到东风路,车来车往,哪里有他们的影子? 我看路边有一个停车收费的大叔,便问他是否看到了有两个人跑的非常快。 大叔指了指经三路的方向。 我本来想,如果在经三路找不到他们,我就回去,不能让警花多等,但没想到,在东风路与经三路的交叉口处的一棵树下,看到了他们。 他们站立的姿势,依然是叶子暄在那男人的背后,那男人依然看不清脸。 我没有走过去,而是在不远处看着。 虽然说是不远处,却根本听不清他们的话。 过了一会,男人走了,叶子暄没有再追他,而是拿起了手机, 接着我的手机便响了,叶子暄说:“我直接回去了,一会等警察处理完二涛后,你回去,把二涛的死讯告诉那个女人,她就会离开的!” 叶子暄的声音很疲倦,但却不是跑步的喘息之声,而是感觉心累的时说的那种声音,接着,他拦了一辆出租车。 风吹起他的风衣,但随着他坐进出租车,而很快消失在人流与霓虹灯光中。 男人应该是故意等叶子暄的,甚至说男人根本就不认为叶子暄是他的对手,叶子暄也知道,否则他不会那么对我说,他更不会轻易放过他,他是谁? 我一边想一边回去找警花,同时想起镜子中的那个女人,或许她知道。 第五十三节:疯猫2 警花依然等在那里,二涛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被运走了。 她看到我回来后说:“咱们走吧!” “你的部下呢?” “我已让他们回去!”警花说:“其实我感觉你很特别!” 当听到这句话时,我不禁内心彭湃,这句话我等了很久了,但没想到警花接着说:“我的意思说,你的肩膀上总蹲着一只猫!” 听到这里,我的热情顿时少了一半,不禁摸了摸小黑的脑袋说:“当然,我的小兄弟是一只很有魅力的猫!” 公园行人依旧,我们二人向公园西门去,来到文化路,一边停了一辆丰田越野警车。 她打开车门时问:“你会开车吗?” 我说:“我会开拖拉机!” 警花不由笑了:“我每天开车有些累,本想让你帮我开会,我休息一下!” 我内心不由非常懊悔,明天就去报名学开车,他***,真是技到用时方恨少。 一路之上依然堵车堵的厉害,但我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愉悦,只希望要堵就多堵一会。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过了北环与国基之后,路便畅通无阻,不一会便来了城中村,警花也算是轻车熟路,停在了302楼下。 我们一起来到302门前时,我对她说:“我屋中这个真凶,你初次见,可能会害怕,你不要太吃惊!” 我本以为她会说,我是警察我怕谁,却没想到她竟然很温驯地点了点头。 尽管如此,当她看到在火网中的女人依然吓了一跳。 我对警花说:“她就是真凶!” 警花一时吱吱唔唔不知该说什么,我对女人说:“我不想知道你与二涛是如何认识的,我也不想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出现什么不快,我只希望你能告诉这位女警,是谁害死了金链子男!” 女人很愤怒:“你知道要平息我的愤怒,你首先应改告诉我我最想听到的!” 我淡淡地说:“二涛已经死了,被一个风水大师封进了镜子中!“ “他自己找的人,又被那个人封到了镜子中?”女人不禁大笑起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个风水大师你认识吗?”我问。 “我不认识,是二涛在网上找的!”女人此时笑着笑着竟然变成了苦笑说:“他告诉我,改过风水之后,我们的爱情便能天长地久!”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我叹了口气。 女人告诉了警花为什么金链子男会死之后,便在火网中慢慢消失了,在消失之前,也留了四句话:嫁得瞿塘贾,朝朝误妾期;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 随着女人的消失,那团火网也熄灭了。 警花看到这一切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很灵异!她是谁?” 我说:“她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知道刘若白什么时间放出来!” “他马上就会回来!”警花想了想说:“你确实对灵异方面比我强,要不你当我的线人吧!” 我听到这里,不禁问:“有没有正式编制啊?” 警花笑了:“线人哪有编制?” 我说:“那你愿意给多少钱?” 警花说:“提成5%” “不是吧,才5%?我经常看到协查通告上面写道,如果能帮助破案,将会奖励两w元!”我说。 警花说:“这样吧,如果以后我有事,我会告诉你,如果你真的能帮我大忙,别说两w,三w,也没问题!” “帮你?”我笑了笑:“你又不相信我,让我如何帮你?上次的碎尸案你一直对我保密!” “其实那件碎尸案,对你来说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不过既然现在说开了,那就说开吧,被碎的那人身份,你已经很清楚了,他确实拿了一颗“幽冥灵珠”,现在落到一些帮派人的手中!” “你们直接去查那些帮派不就可以了吗?”我说。 “我们的卧底……”警花说到这里,突然之间停了一下说:“我底下的同仁正在查找,我能告诉你的也就这些了!” 接着她便要离开,在离开之前说:“刘若白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说谢谢。 送警花走之后,我才想起,其实我应该问问她的名字,但一想,自己总是这么傻,不会主动追女孩子,不过知道她姓江,便是莫大的进步。 再次上楼时,遇到了房东太太。 房东太太一见面就问:“你把那个镜子送走了吗?” 我点了点头, 房东太太很紧张地问:“你说那个金链子男会不会再回来?” 我说:“怎么会?对了,联系他的家人没?” 房东太太说:“他就一个人,经常找小姐,不过最近找的一小姐听说他出事后,便说是他的老婆把他屋中的东西全部拿走了!” 我心中暗想:现在这人到底是怎么了?连死人的东西都不放过,再说那金链子男的金链子都是假的,又能有多少值钱的呢? 想是这样想,却又改变不了现实。 我叹了口气说:“没事,你招租吧!金链子男一定不会回来的,那个装死的人软蛋,一定怕人!” 告别房东后,我回到屋中,简单喂了一下小黑,便打开电脑看我发的贴子,顺便登上q。 贴子依然没人回,不过q上魁星之王的头像竟然亮了。 我发了条消息:“你好!” 他很快回道:“你好,看来你没事!” 我回道:“如果我有事,我还能给你发消息吗?” 魁星之王说:“我教你上次用雄黄的事,用的怎么样了!” “还真不错!其实我一看到你这个名字,就怀疑你是另外一个我认识的人,他叫王魁!”我开门见山地说。 他马上答道:“名字相似很多,人是不同的!” “你懂不懂风水知识?”我问。 “了解不多,我是学医的,所以会对各种疾病,以及药材非常了解,比如用雄黄驱鬼等!” “那你了解钉咒吗?”我问。 “听说过,一种用棺材钉做的东西!”他说。 “那你感觉头发有没有可能做成这种东西?” “头发?似乎也可以吧,我也不清楚!”他说完这句话,又说句:“我要下了,改天聊!” 说完之后,真的下了。 尼玛,说话总是只说一半,魁星之王这种人,真让人无语。 此时再上网也什么意思,便关了电脑,躺在床上,想叶子暄与男人见面时他们说了什么。 其实也不能说见面,因为我估计叶子暄至始之终也没有看到那男人的脸。 他们之间并没有交手,却让叶子暄感到如此疲惫,那个男人用的是心理攻势?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迷茫了,那个男人到底是风水大师还是心理专家? 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 不知睡到何时,突然梦见找厕所,于是急忙醒来。 幸亏醒的及时,这是尿床之征兆。也确实尿意十足,来到厕所时,发现小黑竟然没有睡觉,而是站在窗前向下望。 我一把抱着它,却没想到它竟然挣扎着要站在窗口。 小黑发现什么新大陆,让它如此好奇,我也不由伸出脑袋向下看去。 微弱的灯光中,楼下原来还有一只黑猫。 小黑不叫,只是看着它,它也不叫,只是看着小黑。 如果下面是女猫的话,它们一定会叫春,但是两只猫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对方。 管它下面的是雄是雌,我把小黑抱回窝中。 第二天早晨。 听到闹钟响后,我便起床,竟然闻到一股血腥味。 味道是从卫生间传来。 卫生间竟然有一只黑猫,仔细一看,只剩下了猫皮,还有脑袋,在黑猫旁边,站着小黑,正在舔嘴巴。 那只只剩下皮的黑猫,目测就是昨晚与小黑对视的那只。 我当时就愣住了,难道小黑不吃老鼠改吃猫了? 第五十四节:疯猫3 难道小黑疯了吗? 看着这只被吃的只剩下一张猫皮的小黑猫,我只能默默为它祈祷,接着将猫皮装进垃圾袋,扔到楼下的垃圾桶,然后返回将卫生间的猫血冲干净。 小黑此时已跑回到自己的小窝中,打起呼噜表示已经睡着了,勿打搅。 我打它的话,它肯定怕,不过我从来没打过它。 不过我不清楚我骂它,它能否听懂,比如sb这个词,不过我也不想去骂它。 但又细想了一下,小黑吃自己的同类,虽然我有些接受不了,但是事实上母猫生小猫时,如果奶水不足确实会吃掉身体最弱的小猫来补充自己的奶水,按这样说,猫的基因中就包含自己可以吃同类,就像吃老鼠与鱼,小鸡,小鸟一样,只是味道不一样。 但小黑为什么要吃它呢?昨晚它们一直在对视,看着看着就开了杀机? 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那只被小黑吃的只剩下猫皮的黑猫是怎么被小黑抓到的?是小黑从楼上跳下去,还是它上了3楼? 将卫生间打扫干净之后,我又躺回到了床上细细思考。 虽然小黑是手仙,但它并不能隔空取物,它与那只猫那么远,怎么可能抓得到?如果小黑从3楼上跳到路面,那么它怎么可能把那只猫再拖到3楼呢?直接在下面吃掉会更省事,毕竟那只黑猫的个头也不小,要把它拖上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果不是小黑,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只黑猫从地面爬到了三楼,结果打的火热,最后被小黑吃掉了。 但这只黑猫是不是太傻了点,打不过为什么不知道跑呢?难道从地上爬到三楼,就是为了给小黑送食物?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只黑猫是如何爬到3楼的。 房东为了防止小偷,所以下水管道开在屋内,而不是开在屋外,也就是说,如果屋外有下水管道,那么那只黑猫爬进来很正常,但外并没有,它是如何爬进来的,就算它的攀爬能力再强,也有些不现实。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但心中对只黑猫还是有些愧疚的,只希望它能安心的去,不要怪小黑。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 不想做饭,准备去兰州拉面馆吃拉面。 刚走到楼下便看到一个衣着破烂,满脸污垢,头发结在一起的流浪汉翻垃圾桶。 流浪汉翻着翻着,翻出了我丢掉的那张黑猫皮,他展开看了看,仿佛如获至宝一般非常高兴。 谁知就在这时,斜刺里冲出来一个老太婆。 那老太婆指着流浪汉张嘴就骂:“你这个天杀的,你把我的猫皮剥了,你要赔钱,我这猫是纯种加菲猫,至少1w!” 流浪汉看老太婆来势汹汹,顿时像惊弓之鸟一般跑掉了。 老太婆看着流浪汉跑远,继续骂来骂去,甚至诅咒流浪汉马上被车撞死。 听老太婆骂的如此恶毒,看她也不像良善之人,所以我以为她开口就要那流浪汉赔一万,是讹人的,心中还想这老婆娘果然老糊涂,那流浪汉若能赔得起1w,还能捡张猫皮就乐的像过年似的? 于是仔细看了看老太婆,发现她穿的也不差,不论上衣还是裤子都可以看出做工不错。 看来她说那只猫值一w也可能是真的。 在城中村,一般穿的不差的老太婆,肯定是某个房东的老娘,原因是那些租客们的老娘,时不时还会去捡瓶子,以减轻自己儿子,女儿的负担,一般不会穿太好,更何况哪能养的起一w一只猫的? 我想起了小黑,以它的品像,估计最多十块,但就算给我十w,我也不会卖掉它。 老太婆骂完之后,又有些伤心,说:“哎,俺的加菲猫啊,一不小心就这样没了!那个流浪汉,一定被猫咬死不得善终!” 本来小黑吃掉黑猫,我心中还有些愧疚,因为我知道它的主人肯定会伤心,但此时,我一点愧疚也没有,暗想吃的好,这种老女人,真是以为自己喂个外国品种的猫,自己就高人一等,那只猫就算值一w,也不能随便咒人死,哪怕,他只是个流浪汉。 只能说有什么样的主人一定有什么样的猫,那只黑加菲就算是不被小黑吃掉,也一定会被其为他主人惹事,咬到别人的孩子那就更该死。 越想我越心安理得,越想越幸灾乐祸。 自从镜煞之后,叶子暄很少联系我,我也没有联系叶子暄,偶而在网上写写心得体会,小黑除了那晚吃只猫,也是老太婆口中的黑加菲之外,我也怕它会有什么邪恶的念头,所以这几天格外关注它,把它关到屋中不准外出。 它倒也不烦,每天睡了吃,吃了睡,每晚我上网时,再蹲到我的肩膀上卖一会萌就会回到自己的窝中。 看它这样,我更加安心。 时间过的很快,一周就这样从指尖滑过。 由于这一周基本上不缺瞌睡,所以我晚上越睡越轻,稍微一有动静就会惊醒。 周一晚上,我依然睡得正香,朦胧中听到卫生间旁边的窗户有轻微响动。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有贼,急忙开灯,拿起大唐刀。 随后便发现,小黑不见了。 我急忙来到窗户那里,果然又看到了小黑,不过,不是在窗台上,它此时正站在楼下的地面。 毫无疑问,它应开水是直接跳下去的。 3楼或许摔不死,但也是一个极大的桃战,它要去做什么? 那天晚上它偷跑去出,还没有搞清,没想到今晚又跑了出去。 这次我一定要弄清楚,想到这里,我穿好衣服,提起大唐刀向楼下走去。 拿出电子卡打开这栋楼的大门,就到了外面。 但这时,小黑哪里还有它的踪影? 正在我心中暗骂小黑你这个畜生究竟死到哪里时,面前不远处的路上又一个黑影闪过,看样子应该是小黑,不过我也不确定,反正黑猫长的都是那个样子。 我便跟了过去,最后来到了上次烧纸人的十字路口。 虽然纸人已经烧掉,但内心确实还有点怕,尤其不时听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更是出了一身冷汗,虽然我知道,这只不过是风闹的而已。 四周黑的厉害,我的眼睛又不能像猫一样在夜间视力大增,所以看了看后,找不到小黑,便决定回去。 就在我准备回去时,面前慢慢的走出来一只三花,挡在我面前。 既然不是我的猫,我理它做甚。 却不想在我向前走时,它突然之间竟然向我朴来。 三花猫都是女猫,相对来说胆子比较小,我没料到它竟然有这个动作,急忙闪过。 没想到它又一次扑来,我挥起大唐刀,冲三花砍去。 第一次拿刀,是对一只猫。 劈的不太准,但是还是将三花当时脑袋砍掉了。 三花身首分离,掉在地上,当时就流出了许多血,我急忙闪到一边,怕沾到我的衣服上。 但没想到就在这时,又跑出来一只虎皮猫。 虎皮猫是猫中最老实温顺的一种,但它却一跃竟然向我的脖子处而来,我转身挥起一拳,就像王魁对小黑一样,给那虎皮一拳。 不过,我的拳头没有王魁的硬,所以给了虎皮一拳之后,那虎皮虽然落到了地上,却竟然不逃走,然后喵的叫了一声。 在这一声叫去,却发现四周不知何时多了许多小灯笼,再仔细一看,哪里是灯笼,分明是猫的眼睛。 那些猫先是冲到那三花身边,疯狂地撕咬三花,很快三花也只剩下一张三花皮。 看到这里,我突然感觉,这群猫疯了。 第五十五节:疯猫4 此情此景,让我又是一阵头皮发麻,急忙快步离开这里,赶回302。 谁知还没有等我走出两步,一个人突然闯了过来。 本来身中就些发怵,突然来个人更是吓我一跳。 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周前捡猫皮的流浪汉。 这流浪汉把白天捡到的黑猫皮已经挂在了腰上,此时又看到路面上有一个三花猫皮,更是高兴,马上弯腰去捡。 就在这时,那群猫发了疯一样向流浪汉咬去。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后果。 但就这愣神的一瞬间,流浪汉发出疼痛的惨叫,但他叫没两声,便再也叫不出来,几只猫竟然有组织的去咬他喉咙。 这种应该比割喉还要痛苦,一股鲜血从流浪汉的脖子那里喷涌而出,犹如一个漏水的水龙头。 那群猫更是像恶虎一般,继续咬向流浪汉。 流浪汉已经像一团棉花一样倒在地上,伸出那只手,依然想捡那张三花猫皮。 或许在他眼中,这张捡到的猫皮可以到冬天时为他遮挡一下严寒,哪怕在这种情况,依然不能让他忘记捡猫皮。 流浪汉只是捡猫皮,却从未杀过猫,说明他心底还算善良。 我此时又想起一周之前,那个老太婆骂这个流浪汉,被猫咬死,没想到现在竟然成真,这种恶毒的老太婆,如果以后不下地狱受尽拔舌之苦,那阎罗完全可以退位让贤。 越想越气,越看越火,我拿起大唐刀,便向那群猫挥去。 刚才杀那只三花猫还有后悔,必竟它们是流浪猫,活着已经不易,但此时我只想斩尽这群恶猫。 不过,当大唐刀到流浪汉上空时,我突然停住了,如果我拿刀不小心在流浪汉身上留下痕迹,那么就意味着杀死它的不是猫,而是我了。 谁知就在我迟疑之是,刚才那只被我一拳打中的虎皮又一次跳起冲我而来。 我没有再次挥刀,因为已来不及挥刀。 就在这一刻,我突然想起这是不是一个阴谋?小黑引我来的? 说话间那只虎皮猫快接近我喉结之时,小黑从斜刺中杀出,咬着虎皮猫便掉到地上。 小黑下手不但狠,而且准,在它与虎皮猫落下的过程中,它已经将虎皮猫咬死。 虎皮猫已死,剩下的猫更是发了狂,然毫不畏惧,全部像小黑冲来。 我想起了小黑战比特的事例,难道这群猫比比特还厉害? 小黑像一道黑色闪电,左咬右闪,五分钟左右,一起上来的猫全部咬死。 小黑从猫尸中走出,犹如一个将军,然后跳到我的肩膀之上。 我来到流浪汉身边,伸手试了一下他的气息:他还活着。 我马上打电话叫120。 二十分钟后,一辆120救护车停在我面前,从车上下来一个女医生:圆脸,长发披肩,不过,她接着从口袋中掏出一根头绳将头发扎成了马尾辫。 看到这里,我不禁条件反射地问她:“你这个头绳是从哪里买的?” “怎么了?”她很奇怪:“我在精品店中买的!” “哦。我只是问问!”我说。 她笑了笑没说什么,然后就去看躺下的流浪汉。 当蹲在他跟前时,她不禁愣了一下,说:“怎么会这样?” 我说:“你看周围这些猫尸,这个人就是被猫咬成了这样!“ 她有些不相信,不过还是冲救护车挥了挥手,从上面走出两个抬担架的男人,将流浪汉抬到车进行急救。 女医生问:“你怎么会出现这里?” “我是路过的!”我说。 她无意中看我手上拿了一把大唐刀,不禁后退了一步说:“这把刀……你是黑社会里窜场的?” 我把刀拿到面前,把她吓了一跳。 我说:“你不要怕,既然让你发现我的钟馗宝剑,那么我就不能再掩饰我的身份了,我是一名阴阳师!以剑为证,扫尽天下不平事,以符为名,荡尽天下众妖孽!” 医生看到我这样说,也不问,只说了句:“谢谢你报120,我们马上要回去了!” 她说完,又拾了一只猫尸,坐上车后,很快就消失了。 拜拜,我对着车背影说。 小黑蹲在我的肩膀上一起回家 回到屋中,小黑回到窝中,此时我真想问问它,它是出去开什么。 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一股无名之火,这把火来自于我刚才想救人却竟然无能为力,想知道小黑的行踪依然无能为力…… 在屋中转了几圈,干脆打开了电脑,准备上网搜索一下,猫为什么会主动攻击人。 没想到,我在q上又看到了魁星之王。 看到他,我想起他说是自己是学医的,于是我便向他发了个消息:“你好,在吗?” 他回到:“这么晚,你也没睡?” “睡不着!” “我也是!”他说。 “问你个事,什么时候,猫会咬人!”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保况是猫呢?” “如果猫主动攻击人呢?” “这个不会,除非猫疯了!” 当听到这里,我不禁暗想,没错,那些猫是疯了,只是它们为什么会疯呢?难道是感染了狂犬病,便说:“猫如果疯了,是不是感染了狂犬病?” “你说的,没头没尾,我真的不清楚,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详细给我说一遍!”他说。 我便把小黑跳下去之后遇到那群猫的事说了一遍。 他说:“依照你所说的症状,这群猫并非感染了狂犬病,因为它们的体力很强,不过它们究竟怎么回事,我没亲见,也不好下定论!不过,如果你被疯猫咬了,一定要去医院检查一遍,就算是不防狂犬病,也要防止弓形虫,这种东西寄生在人体内,会钻进神经系统而改变人的情绪!” 他这一说,我又想起王魁,王魁的杀手锏就是控制别人神经系统,在别人的体内结丹,难道如今这些猫也被他控制了?如果那样的话,就真的太可怕了。 我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说,多谢提醒。 他说不客气。 随后我便向他告别,第一次,是我向他告别的。 此时心中那股无名之火已经逐渐消失,我躺在床上,开始想着刚才的事。 那些猫主动攻击人类,不过被小黑干掉了,我一开始以为是小黑疯,但事实是却是那些猫疯。 我又想起了一周之前的被小黑干掉的那只黑加菲,难道它也是疯了后,想进我的房间,被小黑直接吃掉了吗? 目前来看,也只有这一个解释。 想到这里,看来我错怪小黑了,这样说来,它也不会做什么可恶的事,说不定那天晚,就是它吃掉一只这样的猫而已。 第二天,闹钟响后,我醒了过来,看到小黑,在它的后背上竟然有一些猫的牙印。 看到这里,我才发现它已经受伤了。 没钱就是不爽,我靠,如果我有钱,我一定会带小黑去上宠物医院,所以只能对它自行救治了。于是我下楼去买了些消炎药,撒在它的伤口上说:“不好意思啊,小黑,我受伤从不起医院的,一般能扛的就扛,最多简单包扎一下,要是我能傍个富婆,或许你的命运也从此不同!” 刚想到这里,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听后才知道,竟然是昨晚那个120女医生 她的声音很着急:“你昨晚见到那个流浪汉,真的是猫咬的吗?” “怎么了?”我问。 “将他拉到医院之后,就已经死亡,彻底死亡,所以我们把他送进太平间,然而今天早晨,发现他的尸体不见了!” “有人偷尸吗?”我问。 “我们看了看医院的监控,是他自己走出去的。”医生的声音更加焦急。 第五十六节:武曌遗书1 当女医生说到这里,我不禁手抖了一下。 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尼玛,只有在鬼故事中才出现的尸变真的发生了吗? 我抹掉额头上的细汗,这时女医生说:“你在听吗?” “在听,你继续说!”我稳定了一下心神答。 “监控中看他走了之后,我们急忙上报到了市局,希望他们能协助侦破这个案件,顺便把人,或者尸体找回来!”她越发的焦急。 “你不要急,你慢慢说!” “我现在不但急,我还怕!”她说:“我记得你昨天说过,你是阴阳师对吗?你还有一把钟馗宝剑是吗?” 听到她这句话,我已明白,她给我打电话的目的,不是想告诉我那个流浪汉为什么会死而复生,而是想让我去保护她。 但最大的问题是昨天晚上,我拿着大唐刀,说是钟馗宝剑,那完全是骗她的,至于阴阳师这个称号,也是骗人的,叶子暄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阴阳师,我又有何德何能说自己是阴阳师呢?最多不过是比普通人多了解一些玄学而已。 她听我又不说话了,继续问:“你为什么总不说话啊?” 我心中暗想我能说什么?一个纸扎人最后都要孟婆出手,至于尸变者,我又如何能搞的定,便紧急想该怎么对她说,突然灵机一动问:“你们是不是诊断错误,然后病人又活过来,所以你们以为……” “是我给那人下的死亡通知书,不论从法律上规定的脑死亡,还是从他的机体功能来看,他确实已经死亡,不过死亡原因有些怪:虽然被咬中喉管,但却不是因为失血过多死亡,而是因为脏器衰竭,尤其是肝肾,已经完全化成了水!” “被猫咬会脏器异变吗?”听到这里,我又擦了一下额头的汗。 “不会,因此我怀疑他不是被猫咬的!”女医生说:“所以我们在送他去太平间之前,已经化验了他的脏器,发现他的脏肾中含有尸毒!” “尸毒?你确定?” “没错,随后我们也化验了那只猫尸,发现它体内也含有尸毒!”她说。 听到这里,我慢慢地坐在床上,不是因为我累,而是听到这个消息无比震惊,那些疯猫并不是因为它们狂犬病发作,也不是因为弓形虫被别人控制,而是因为尸毒。 尸毒,尸丹上的东西,那些猫怎么会有? 我一时之间差点失神,这不可能,一定不是这样。 但是我能如何解释,那些猫身上为何会有尸毒呢? 如果我想的不差,那么那天晚上小黑偷跑出去,也就是孟婆所说小黑那晚会给城市带来一场人间浩劫,便是它将尸毒传给了其它的流浪猫,而其它流浪猫又逐渐相传,最后发疯,于是小黑自己想办法补救,所以再次晚上出去,凡中尸毒的猫,皆杀无赦。 不过,那些疯猫还是咬到了人,于是人也中了尸毒,从而脏器衰竭而亡,最后发生尸变? “你怎么确定是尸毒感染?”我问。 “我是医生,人死后,会有各种蛋白质**变质发出的一种流毒!”她说:“对于这些东西,我还是懂的,所以我们处理尸体时很小心,只怕尸毒会感染到我们!” “你们医学上感染尸毒之后会怎么样?”我问。 “医学上感染尸毒可能与玄学当中感染尸毒是不一样的!”她想了想才回答。 我明白她的意思,医生学感染尸毒最多死亡,玄学中感染尸毒,便是死而复生成僵尸。 “好吧,我去一趟!”我说。 “谢谢你!”她说完,便告诉了她医院地址。 挂掉电话后,我拿起纸关刀,同时带上小黑。 其实我知道,我就算是去,也未必可以帮她,但我更需要证实,小黑体内有没有尸毒。 走出门,发现303的白面书生已经不住了,又换了一个新租客,是一个黑丝妹,正在屋内对着镜子秀材。 此时我对她并没有什么意淫的想法,只是想如果一周前,她知道镜子有问题的话,不知道还会不会这样秀。 301也有人租了,也是一个眼镜男,与306眼镜男有些区别,就是挺白净的。 他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他,说:“你好,我住302,请多关照!” 我没想到当我说这句话时,他愣了一下,急忙握我的手说:“原来是子龙大仙,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 我当时愣了一下:“叫我子龙就好,我不是大仙,更不敢称大仙!” 他说:“我有些怪事向你请教!” 我说:“改日吧!” 他有些惋惜,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我离开这栋楼后,便急忙来到站台,不过这次倒没有引起那些等车的妹子注视,或许她们看到我肩膀上有只黑猫,已经习以为常了,突然之间,我有些失落,哎,**丝永远吸收不到异性的眼光,哪怕是土肥圆与黑木耳。 医院也是在文化路,所以等k6一到,便坐上公交车,很快就到了。 来到医院中,走到前台小护士面前:“你好,我想……” 说到一半,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问女医生的名字。 小护士用很诧异的目光看着我:“你得了什么病?” “我没病,我只是想找一个医生……” “我们这里的医生很多!” “一个女医生……” “女医生也很多!” 我仔细地看了看这个护士小妹,不得不佩服她打断别人说话的水平,便一口气说:“一个昨晚救治一个流浪汉的女医生我要找她请你不要打断!” 前台小护士听到这里说,然后查了查接诊记录说:“哦,你找杨医生啊!跟我来,不过先登记你的名字!” 我不想与她多废话,所以她叫我什么也无谓,只想尽快能看到那个女医生。 我担心她,更担心小黑。 小护士领着我来到她科室,她正给病人看病,我便在外面的长椅上等着。 不一会,她来到我跟前说:“让你久等了!” “没什么,你说的那件事……” “具体我这里有录像!”她拿出超大屏手机让我看:“这是从监控中拷出来的!” 手机开始播放。 时间是凌晨五点钟,走廊中没有一个人。 只见太平间的门突然之间飞了出去,流浪汉从里面走出,他走的姿势与正常人无异,然后出门时,一个男人碰到了他,谁知那男人被撞出数步,男人想去拉他理论,流浪汉甩了一下身子,男人当下被甩出数丈。 女医生接着说:“我们问那个被他撞了男人,男人说,他走路力气很大,撞在他身上,就像撞到铁板上一样!”、 “撞到铁板上一样?” “没错,另外,我想告诉你,估计市局还可能找你,调查这件事!我把你是阴阳师的身份也告诉了他们,顺便让你来,是想让你帮我弄个符什么的戴在我身上!” “你是医生,你也信这个?” “当然。” “可是我真不懂画符啊!”我说:“其实我来是想让你帮我看看我的猫……”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之间传来了叫医生的声音。 顺着声音看去,是三个光头。 为首的那人我认识,不但面熟,而且认识,就是宏兴的那个脑袋被进丰的开瓢的家伙。 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也是老熟人,我刚要溜走,那家伙却来到我面前:“认识认识,原来进丰的人也在!” 说到这里,便拿出钢管。 此时我终于看明白了,这哪是钢管,这***放血利器:三棱刀。 以前我也很奇怪,进丰的家伙用黑鹰,南联的人用九环锯齿大砍刀,新东帮的人用狗腿,个个不差,怎么轮到西环宏兴的人就那么挫用钢管,原来这些家伙是暗藏杀机。 当时我便又是一阵紧张,我正想怎么解释,谁知被开瓢的家伙笑了:“怕了吧?怕了就好,以后再见你老大,就告诉他,宏兴走哪里,哪里就是宏兴的场子!现在老子要看病,咱们下次再玩!” 他说到里,便走进了杨医生的科室。 看他们,我故意对杨医生说:“我先出去了,我你给画符去了!” 谁知又听到那个光头说:“进丰的混子他娘的装起神棍来了,有种!” 我没理他,此时只想三十六计,走为上。 本想让女医生检查小黑,没想到竟然遇到宏兴的人,真是点背不能怨社会,命苦不能怨政府,我要是不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但没想到,我前脚刚走,后面就跟着两个宏兴小弟。 看来家是不能回了,附近有个家乐福,那里人多,说不定能甩掉他们。 进家乐福之后,人果然多了起来,我东拐西拐了大约十分钟,果然甩掉了一个,只剩下一人跟着我。 走到一个卖女人内衣的货架前,看到一个高个粗壮男正领着女友挑内衣,我顿时计上心头,便走到那男的跟前说:“哥们,你好!” 高个男马上露出敌意:“你有啥事!” 我一看这里,这家伙果然有杀伤力,我喜欢,便说:“哥们,有人偷拍你的女友!” 一听有人偷拍他女朋友,那家伙马上怒了:“谁他娘的偷拍,我把他眼睛抠了!” 我指了指那个宏兴光头。 那男人一看光头,然后对我来了句:“哦,我知道谁偷拍的就行了!” 接着继续陪他女朋友买内衣。 我愣了一下:“哥们,厉害!” 然后回头看了看那个宏兴小弟,他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笑容。 第五十七节:武曌遗书2 看宏兴光头鄙夷的笑,我知道他一方面嘲笑我在耍小聪明,另外一方面就是笑那个陪女友买内衣的男人:说话说的那牛逼,可是一看到宏兴的人马上歇菜。 但他一直跟着我,也终究不是办法,然而我却又没什么好主意。 这样一边想一边走,来到了生鲜区。 这里有很多家庭主妇正在买鱼虾,选蔬菜,那个宏兴小弟也跟了过来。 本来我还是想利用人多来甩掉他,没想到这家伙手贱,竟然顺手掏了一个中年妇女的钱包,一边偷一边又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看他的样子,他一定是在想我既然这么怕麻烦,见到他绕着走,所以我就算看到他偷钱包,我也不敢说。 这家伙的如意算盘打的可够响的,不过他这次是真的打错了,我正需要一个方法甩掉他,他竟然主动为我提供了一个良策。 看到他把钱包装进自己的口袋之后,我马上来到中年妇女面前:“小姐……” “你妈才是小姐……” 我当时愣了一下,我靠,这女的够泼够辣,但如此悍妇我喜欢!战斗力绝对比刚才那个吹牛男要高一个档次。 “你别误会,我不是坏人。我是想告诉你,你的钱包被那个光头偷走了!”我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宏兴小弟。 “钱包……” 她听到这里,马上摸钱包,果然没了,转身便抓起那个光头的领子:“你妈b的龟孙子刚从号子里放出来,便来偷你姑***钱包,活得不耐烦了!” 那宏兴光头一没想到我真的会告诉这个女人,二没想到这个女人的会发彪,顿时呆在了那里愣住了,那中年妇女怒不可遏,上去就给那人一耳光,当时又把他打懵了。 与此同时,中年妇女撕心裂肺地大喊:“抓贼啊,偷钱包的贼啊!” 一听说有小偷,人们纷纷了围过来指指点点。 那中年妇女的看到这里,更是撒起泼来,伸手又要打那个宏兴混子。 宏兴混子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腕。 女人愣了一下,然后哭天抢地般大嚎:“打人了!打人了,小偷不但偷钱还打人了!这还有王法吗?这还有法律吗?” 人们的聚集很快把超市的保安吸引过来,他们拿着电棍从宏兴混子身上搜出了钱包,还给中年妇女后,一左一右架起光头进了保安室。 在进保安室时,宏兴混子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也冲他礼尚往来地笑了笑。 女人拿到钱包后,对我说话才温柔了一些说:“谢谢你的提醒!” 我笑了笑说:“小……大姐,你以后注意一下,超市里小偷最多!” 女人笑了笑说:“你叫我小姐也好,把我叫年轻了!真的谢谢你!” 我说了一声不必了,便离开超市,在人们的目光注视之中,我深藏功与名。 甩掉宏兴的人,我心中豁然开朗,走出家乐福也感觉今天的天气格外清新,谁知还没得意多久,另外一个宏兴小弟就在门口等着我。 一开始我以为甩掉了他,却不想他是守株待兔。 看来这家伙也有些脑子。我仔细想了想,既然逃不掉,干脆不逃了,于是从传单小妹的手中接过两张楼盘广告,来到他跟前,然后递给他一张说:“哥们,不打不相识,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他愣了一下,估计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但很快反应过来接过传单。 我们一人一张垫在屁股下面,坐在台阶上。 我先开口说道:“你们那个被进丰开瓢的大哥是谁!” 他答:“大飞哥!” “是你们社团的老大?”我问。 “社团老大的不用做事!”他答,接着才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说完这句话,我想起了叶子暄曾经给我说过的一句话:老大哪会出来做事?出来做事的都是小弟,就算是头马,也依然只是跑前跑后的马仔。 我说:“认识一下而已,你们真的辛苦了!” 此是我只想一心离开,接着又说:“大飞哥?好名字,是他让你们跟着我的?” “不是大飞哥让我们跟着你,我们才懒得理你!”他说。 “你们跟着我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是进丰的人?”我问。 “当然!” “说句实话,你应该知道这里是北环,我若是进丰的人,我早打电话叫人了,何必被你们像追犯人一样追的到处跑?可是我没有,为什么?因为我不是!”我说:“我知道,上次的误会还没解开,既然这样,我这次就把话说清楚:上次你们抓到被逐出进丰的两个混子,我只是与他们说了两句话而已!” “你们说了什么?”他问。 “那个彪哥不是跳楼了吗?太突然了,所以我想问问他们为什么跳楼!” “他跳楼关你什么事?” “我只是想证实一下我的运气好不好而已!” “他跳楼与你的运气有什么关系?”宏兴的混子更是奇怪。 “其实我与进丰一直有过节!”我说:“你知不知道文化公园碎了一个古董商的事?” “知道!怎么了?” “我就是背啊,我靠,那个古董商被碎的前一晚上,被进丰的人追砍,那古董商当时没站稳摔了一跤,我当时只是出于好心扶了他一把,你猜怎么着?进丰的人把我当成他的同伙一块砍!不过幸亏我跑的过,才没被追上,要不然下场估计那古董商的下场一样;本来我以为这事就过去,谁知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是大飞哥被开瓢的那天晚上,我当时也在吃饭,谁知被他们认了出来,当时我以为我要死定了,没想到,那个彪哥竟然自己爬到楼上跳了下来,自我了断了,我当时就感觉自己行了大运!” 他听后,若有所思:“原来你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我急忙说:“怎么样,哥们,咱们的误会解开了,就算以后做不成朋友,咱们也不必做敌人是不?” “那你与强猛什么关系?” “强猛是谁?” “道上的人称猛爷!”他答。 一听说是猛爷,我便答道:“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强猛这个人一般不会随便插手道上的事,只要别人不欠他们的钱就成,东西南北四环的老大们虽然很不爽他,但对他也算客气,必竟有些时候,甚至还要找他去借钱,当时他出手救你,我们一直疑惑你们是不是拜过关二爷?” “我们没拜过关二爷!”我说:“我的胆子小,哪敢与他称兄道弟?更不可能去结义,我只是与他相识而已!” 他听后说:“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说:“句句属实,要不然,你打电话问问猛爷!” 他笑了笑:“我这种做小弟的,哪敢与猛爷讲话,按道上的辈分,他比我们高太多!”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亲切:“既然如此,咱们说清了,以后咱们谁也不要谁的麻烦!” 谁知他却又说:“进丰那两个人没有告诉你其他的事吗?比如幽冥灵珠?” 又是他娘的幽冥灵珠,我一听到这里,感觉有些烦,不过又不能表露出来说:“听说过幽冥灵珠,但不是那两个人告诉我的!” 他说:“我们大哥现在找幽冥灵珠找的上火!所以一有线索,就让我们去找,这就是我们跟着你的原因!” “幽冥灵珠在进丰手里,你们找我有什么用?” “我知道,那颗珠子确实在进丰的手中。前段时间我们三环的人找了进丰的老大,说这颗珠子知者有份,但被他赶了出来,说:“明抢是吧?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你们马上滚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去,知者有份?我还知道你们都有老娘呢!”当时就要打架,结果不知道谁通知了条子,便散了。后来我们去砸他们的场子,总共砸了两个网吧,一个电玩城,还有一个ktv,不过进丰的人确实厉害,他们共有十个堂,每个堂下面又有不少人,我们的三环的人也被打的不轻,光医药费就出了十几万!” “江湖事,江湖了,我不掺和这些,我要走了!”我说完起身要走。 “慢着……” “你还有什么事?” “我听说你会画符,所以想问个私事!” “我不会画符,我是故意说给你们大飞哥听的,原因就是我想让他知道我是进丰的人,但是他依然不相信我,还让你们跟着我!” 好了,没事,我要走了!我说到这里,走了两步,谁知他又叫住了我, 我心中暗想,我靠,这家伙还真**难缠,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是不让走。 “那个进丰的人有没有给你说这个珠子的用处?”他问。 “没!”我答道,这个确实不骗他,叶子暄也不清楚。 “道上有的人说这颗珠子只要含在嘴中,便可长生不老!”他说。 听到这里,我不禁想,这家伙竟然相信,脑子真不灵光。 如果这颗珠子可保长生的话,那武则天岂不是要活到现在?想到这里我便问他:“你信吗?” 第五十八节:武曌遗书3 当宏兴小弟听到我问他信不信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摇了摇头,不过又说了句:“其实我们这些做小弟的,信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老大们相信!长生不老这种事,谁不想亲自尝试一下呢?” 我叹了口气:“为了一颗珠子争的你死我活,值吗?” 宏兴小弟说:“当然值,这颗珠子自从从地下被挖出,不但我们这些人知道,就连日本山口组,美国三k党都惊动了!” 听到这里,我暗想尼玛吹牛也要有个限度好吧。 这颗珠子从洛阳龙门镇带到这里,民警都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些国际友人又如何清楚? 他看我有些不相信,便又说了一句:“你知道吗?哥伦比亚的毒枭也带来了消息,愿意出2个亿购买这颗珠子,用美元支付!” 2亿还是美金,这让我情何以堪。 叶子暄曾说想在新东区买欧式风情的别墅就需要从唐朝攒钱,现在想买这颗长生珠子,岂不是要从山顶洞人时代,就开始存私房钱了吗? 不过,如果真的能拿到这颗珠子,比中买彩票中五百万还要逆袭成功。 此时我也终于想明白在二马路等王魁时,南联帮的那个死掉的文哥,为何一心想抢叶子暄手中的尸丹了。 但那个家伙也真的一时被幽冥灵珠这四个字冲昏了脑袋,试想一下,如果我们真的拿到那颗珠子,怎么可能会在二马路那里摆摊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一点也不错,看来他也该死。 不过对于这颗珠子,我不想知道太多,言多必失,知道的太多,恐怕也会惹祸上身,此时我只想撇清自己而已,至于他们的要的头破血流,拼的你死我活,与我真的没有半点关系。 所以便对宏兴小弟说:“我真的要走了,再见!” 这时他问:“我的那个兄弟在哪呢?” “在保安室!” 他听后向家乐福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离开了家乐福。 家乐福旁边就是文化路,本来我想顺着文化路直接回302,但又一想,蹲在我肩膀上的小黑还没让杨医生检查是否带有尸毒,另外就是找大飞好好谈谈,希望以后与宏兴化干戈为玉帛,再也没有过节,减少麻烦。 想到这里,我穿过立交桥,又回到医院。 轻车熟路来到杨医生的科室外面,那个大飞哥正坐在科室外的长椅上,估计已经诊断完了,应该是等着取药。 他看到我向他走来,马上站了起来,然后就要掏他的钢管。 看到他这样,我马上说:“大飞哥,你不要紧张,你看我什么也没带!” 但他并没有松懈:“我那两个兄弟:大勇与世龙他们呢?我不是让他们跟着你了吗?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我陪笑道:“你那两个兄弟,现在正逛超市买礼物孝敬你呢!其实我来这里,只是想跟你说清楚,我不是进丰的人,那次与被逼与你们动手,完全是误会!” 说到这里,我把在超市门口讲给那个宏兴小弟,也不知道叫大勇,还是叫世龙的话告诉了他。说完之后又说道:“我什么也不想,我就想以后见面不要在打打杀杀,我无帮无派,怎么能得罪起你们呢?是不是?我这个人烂命一条,但大飞哥你的命不一样!” “你威胁我?”大飞马上又要动怒。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急忙解释:“我哪敢威胁你呢,我是想说你现在生病了,就应该好好消息,不要太操心别的事,你派小弟跟踪我,不是就太费心了吗?” 大飞这才收回钢管:“真***蛋疼,我这头不知怎么了,总感觉里面有东西在动,所以这找杨医生看看怎么回事!” 我心中暗想,这sb,自己骂自己。 大飞说完刚要准备坐在长椅上,突然之间又站了起来说:“你不是进丰的人,你怎么有那颗幽冥灵珠?” “我什么时候有过那里珠子了?如果我有那里珠子,早就移民了,还在这个小城市里与你们几个帮派结梁子吗?”我说。 “那我怎么听南联的人说你在二马路出现,还卖那颗珠子来者!” 我心中暗想这些人的消息还真灵,就是脑子不灵。 我便把理由又重复了一遍:“那颗珠子,我听说值2亿美金,但你想过没,如果它真的值那么多钱,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卖呢?其实那天晚上,我们一共三人,有一男一女是我同学,你也知道,那个地方挨着火车站,小宾馆多,小姐也多,找小姐的更多,所以我们就在那里卖印度神油外加十全大补丸,当然,都是假的!” 我编的这个理由,我自己都想笑,不过大飞竟然信了,终于收起三棱刀说:“看来你小子真的是可造之材,既然你没加入进丰,不如进入我们宏兴吧!” 听完他这句话,我说:“你看我这个人,笨头笨脑的又不会说话,打架更是不行,真的加入你们宏兴,除了给你们丢脸之外,还会给你增加不必要的麻烦,所以……” 大飞竟然没有勉强:“人各有志,我不为难你!你找杨医生有什么事?” “当然是来看病的!”我答。 他点了点头。 我看他真的没什么事,便同说了声:“要是没事,我就去杨医生了!” 我心中暗想这家伙怎么连我看杨医生都要管,接着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就认识。 走进杨医生的科室,她看到我问:“你刚才怎么突然走了?” “我与宏兴有些过节,不过现在已经全部搞清了!”我说。 “大飞这个人其实还不错,就是喜欢吓唬人!”杨医生说。 “你认识他吗?”我问。 “他是我的邻居,小时候一起玩过的!”她笑了笑说。 “原来是青梅竹马!”我笑了笑。 她也笑道:“我们只是邻居,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平时他受伤就喜欢来我这里看病!” “我刚才听说他自己的头里面有东西!” “他得的是与三国曹操一样的头风,那时科学不发达,就说脑子里有虫,其实头风就是头风,也就是咱们平常说的神经性头疼,这种病只能养着,不能根治!算了,不说了,你刚才突然走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没想到你又回来了,是不是要给我画符?” 我说:“求符的事,我确实不会,不过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个人,他可以,但是我希望你能帮我检查一下我这只猫!” 说到这里,我把小黑从肩膀上抱了下来,放在她跟前,然后指了指小黑的伤口。 “你说那些猫是中了尸毒,但是小黑被它们咬了!”我说。 杨医生看了一下伤口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帮它处理的伤口,不够专业!” “好吧,我帮你看看!”说到这里,她带上小黑去了体检室。 小黑这家伙,又顺势跳入杨医生的怀中。 哎,这个家伙,让人无语了。 我走出科室,打电话给叶子暄。 “什么事?”叶子暄问。 “你能不能来到文化路这边的医院一趟,我听说发生了尸变!” “尸变?”叶子暄顿了一下,说:“我马上过去!” 等了片刻后,杨医生抱着小黑走了出来,然后把小黑递给我说:“它体内没有尸毒!” 听到这里,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不过,它的骨骼正在发育,尤其是尾部!” “什么意思?” “它一根尾骨正在生长!” “你的意思,它还会再长出一条尾巴来吗?”我目瞪口呆:“这不科学!” 杨医生点了点头:“这个在科学上确实无法解释!” 第五十九节:武曌遗书4 听完杨医生的话,我看了小黑一眼。 此时它依然躺在杨医生的怀中,高兴的不亦乐乎,如果它知道自己不久之后再多长出一条尾巴,不知还会这么高兴吗?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我一看是叶子暄,便急忙按下接听键,叶子暄说:“我已到门口,你在哪里?” “你等一下,我马上去找你!” 挂掉电话后,我对杨医生说:“能画符的人来了,你稍等一下,我接他过来!” 杨医生抱着小黑点了点头。 来到医院门口,看到叶子暄,依然是那身拉风的打扮。 我把他领到杨医生的科室。 当叶子暄看到杨医生之后,不禁愣了一下:“你是……” “我叫杨晨!”杨医生微笑着说。 “杨晨……杨医生……你好!”叶子暄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态说:“我失礼了,很不好意思,因为你与我昔日的旧友,长的很一样!” 昔日旧友?朱美芸吗?我心中暗想,不过叶子暄搭讪女生的方法实在太古老了。 杨医生也听明白叶子暄的意思,不禁脸上浮出一丝红晕。 看这情景,马上就要尴尬,我急忙打圆场说:“杨医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给你说的画符高手:叶子暄,在红中财务工作!” 红中财务,那不是放高利贷的吗?杨医生反问:“你不会是随便找个人便糊弄我吧!” 我说:“你看他这身装备,多专业!” 叶子暄说:“多说无益!我送给杨小姐一件东西防身!” 说到这里,叶子暄从口袋中掏出一颗黑曜石,送给杨医生说:“这颗黑曜石上面有彩虹眼,把他挂在脖子上,便可驱邪扶正,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东西靠近,符的话,就算十张二十张,也终究用完的时候,不如这个长久!” 杨晨半信半疑地接了过去。 叶子暄这时说:“尸变在哪里?” 杨晨抱着小黑,向前走去。 我与叶子暄跟在她的身后。 其实我现在很想通过小黑的眼睛看看这四周有没什么脏东西,但是小黑在杨晨的怀中不肯出来,而我又不能告诉她小黑是手仙的事,怕吓着她。 幸亏叶子暄手中还有一幅风水罗盘。 太平间的门还没有修复,走到那里之后,我抬着看了看,门前确实有一个摄像头。 太平间内的尸体已经搬运一空,叶子暄说:“这里的尸气确实很重!” “医院之中不是向来如此吗?”我说:“尤其是太平间内!” 叶子暄说:“医院之中,有死但也有生,逝世的老人与新生的婴儿,分别发出尸气与生气,两气交会,一般来说尸气会荡然无存,所为生气,其实就是人间正气!” “人间正气?” “没错,人之初,性本善,所以生气,就是正气,至于长大之后,沾染世间浊气,另当别论!” 叶子暄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也不懂,不过杨晨倒是竖着两只耳朵听的非常仔细,然后说了句:“刚才我还怀疑你,没想到你是真懂的这些,实在抱歉!” 叶子暄没有说话,然后从黑皮箱中掏出一把米,撒在太平间门口。 那米着地之后,竟然冒出了一股黑烟,这黑烟进入鼻子之中,又是一阵尸体腐烂的恶臭。 黑烟消失之后,那米上面竟然出现一串黑色脚印,一直向太平间外延伸而去。 “米上面怎么有这串脚印?”杨晨惊讶地问道。 “这个脚印就是尸变者!”叶子暄问:“不过好好的尸体怎么会尸变呢?” 事已至此,我便把小黑吃猫,猫咬流浪者,猫尸有尸毒的事一一说了一遍。 “那些猫身上有尸毒?”叶子暄听到这里,马上盯着小黑。 小黑本来在杨晨的怀中乐不思蜀,突然之间看到叶子暄正盯着它,顿时从她的怀中跳到地面,然后又跳到我的肩膀之上。 我的肩膀又能有多宽呢?叶子暄一把把它抓了过去,然后掰开小黑的嘴巴,仔细看了看说:“我本以为尸丹用来救手仙的命,却不想尸丹上的尸毒,全部聚集到它的牙齿上,这些尸毒如果不能定期发散出来,它一定会很痛苦,那些猫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中尸毒,是不是它咬那些猫?” 我急忙从叶子暄手中抢过小黑,生怕叶子暄一怒之下一掌把小黑的脑袋拍碎,不过,还是把事实讲了一遍,就是那晚小黑偷跑出去的事。 接着又说了一句:“现在小黑已经弥补它的错误,它把那些猫已经全部咬死;最重要的是,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该处理那个尸变流浪汉的时候!” 虽然小黑犯错我也很生气,但是相处时间长,有感情了,我也护短。 说我心软也好,说我自私也罢,我也不会多做解释。 叶子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疼小黑,算了,如果在尸变流浪汉没有咬其他人,或许可以补救这一切,如果无法找到,你自己想办法去降服那些僵尸!” “那我快找吧!”我说。 叶子暄撒米可以显示尸变者的脚印,但不能一直撒下去,不过通过小黑的眼睛却可以看到它的脚印,这也让我顿时有了巨大的信心。 一路跟踪而去,竟然又回到了城中村。 看到这里,我心中暗想这家伙难道还要去老地方流浪。 叶子暄突然问:“他在死前有什么愿意?” “愿望?”我想了想说:“他死的时候,还在想着去捡那张三花猫皮,估计是想晒干后包在身上,这天冷的很快!” 叶子暄说:“那我们去三花皮丢的地方去找!” 三花皮当时就在十字路口,不过白天肯定被清洁工扫进垃圾桶中了,事实确实如此,这个十字路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哪有什么猫皮,连血迹都没有。 找不到猫皮,我们继续看尸变流浪汉的脚印。 通过小黑的眼睛显示,脚印一直延续到了十字路口旁边的一栋楼前。 我们敲了敲门。 不一会,门开了,是一个老太婆。 我一看这老太婆,认识,就是丢了黑加菲的主人 她看了看我们,很客气的问:“想租房吗?有单间,有一室一厅,想朝阳,还是想背阴的?” 叶子暄说:“大娘,我们不租房!” 老太婆顿时换了一副嘴脸:“不租房,别妨碍老娘做生意!” 叶子暄倒也不恼:“我们刚才路过,发现这栋楼的主人大凶!不信你照一下我的八卦镜,可显你的吉凶之兆!” 随后他拿出一面八卦镜让老太婆照了一下。 老太婆在镜中,形像非常枯憔,犹如死了一般。 但老太婆却把那个八卦镜给扔了:“骗子现在卖镜子,这招也够鲜的,老娘活了这么大,吃的盐比你们吃的面还多!要租房就交押金,骗子滚远点!” 说完后,我们便吃了一个闭门羹。 我心中暗想,这老太婆当时骂流浪汉被猫咬死,如今终于实现了,不过现在这个流浪又回来了,不知道老太婆知道之后,该怎么想。 我看了一下门上的门神说:“有门神呢,相信那个流浪汉也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 叶子暄没再说话,在旁边一个石阶上坐下。 我也在他旁边跟着坐下。 这样一守就守到半夜:由人多变成人少,人少变成没人,灯亮变成灯灭,最终陷入寂静,只有偶尔一两只流浪狗路过。 “真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我说。 他说:“没什么,守正僻邪,本身就是我应该做的!” 他的话刚落音,突然之间我们听到从一边的垃圾桶中传来了轻微的咳嗽声。 第六十节:武曌遗书5 听到咳嗽声后,我与叶子暄不禁屏住呼吸。 咳嗽声越来越响,叶子暄从皮箱中掏出手电筒,向传来声音的垃圾箱照了照。 垃圾桶是很普通的垃圾桶。 这些垃圾桶都需要清洁工去搬动倒进垃圾车中,所以体积不大,连一个小孩子都藏不进去,更何况是一个成年人?所以尸变者流浪汉是否在里,我不禁有些怀疑。 叶子暄不禁掏出了罗盘与黄符,然后看了看我。 我也心领神会,看了看小黑的眼睛。 从小黑的眼睛看出,那个垃圾桶就像我们看到的那样普通,就算那里面真的藏有流浪汉,却不知道为什么,如果说那里面藏有流浪汉,但垃圾桶旁边却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脚印。 于是我便对叶子暄说道:“很奇怪,小黑的眼睛里也看不到脚印,所以我想垃圾桶应该没有藏那个流浪汉!” 叶子暄没有说话,从皮箱中掏出一张黄符,慢慢向垃圾桶走去。 如果里面没有藏流浪汉,但为什么却又有咳嗽声? 我想到这里,不由抽出关刀,跟在后面。 既然叶子暄说纸关刀是靠距离触发的,所以我也根本不必念咒了,说句心里话,我感觉念咒什么的真麻烦,如果能达到心符合一,那便是最佳境界。 不过这可能只是想像,也只能停留在想像中,叶子暄还没有做到心符合一,我凭什么能做到? 叶子暄轻手轻脚地来到垃圾桶旁,然后将那道黄符贴在垃圾桶壁上。 那咳嗽声马上消失了。 这声音停止的很突然,就像符贴在上去,本来他还没咳完,又生生咽了回去一般。 叶子暄又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表明已经准备好了。 就在这时,叶子暄开始揭垃圾桶的盖子。 随着他一点一点翻开垃圾筒盖子,手电筒光也照进垃圾桶中。 里面并没有人,只有一张猫皮:那张三花猫皮。 “三花猫皮在这里!”叶子暄说:“流浪汉临死之前的最后一个愿望我想应该也可以实现了,我们把这张皮拿给他!” “这里只有一张三花猫皮,怎么会咳嗽呢?”我问:“难道老天帮我们吗?” 我的话刚落音,突然看到那张猫皮又逐渐封闭起来,最后变成一只三花猫。 看到这里,我与叶子暄不禁后退了一步。 那只剩下一张皮的三花猫慢慢的从垃圾桶中爬了起来,虽然没有眼睛,嘴巴,但是却依然打了个哈欠。 三花的这幅举动让我暗暗起惊,那三花当初中了尸毒,已经被群猫咬成了一张皮,现在这张皮,竟然又像一个被吹了气的气球一样。 于是我不禁说道:“难道猫皮成了精不成?” 叶子暄不禁冷笑:“我还真没见过猫皮能成精的!” 我这时看了一下小黑的眼睛,才发现在那个猫皮那里,还蹲着一个人,是他抱着三花猫皮的。 对于这个新发现,我便告诉给了叶子暄:“在那张猫皮还有一个人,是流浪汉!” 叶子暄听到这里不禁说:“坏了,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什么意思?” “小黑看到的只是流浪汉的魂魄!”叶子暄说:“他的尸体并不在这里,换句话说,魂魄在这里只是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他刚说到这里,便看到黑加菲主人那栋楼突然大亮,然后传来嘶声裂肺的声音:“救命!” 叶子暄急忙去拍他们的门。 不一会开门,是一个黑脸男人,一脸的惊慌:“你们……” 男人看到这里之后,又看了看我说:“你是住在娇娇的那栋楼的子龙大师!” 虽然我没见过这个男人,但男人竟然见过我,应该是房东宣传的结果,不过,当我听到房东叫娇娇时,我顿时有种想吐的感觉。 “我不是大师,不过我与这位先生知道你们今晚有事,先前找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我说:“我们曾经讲给她听,但是她却认为我们是骗子,便将我们赶走了,不过我们一直没走,而是守在门口!所以一听到救命的声音。 “你们找过我娘!”他更是惊讶。 我们点了点头。 男人顿时拍一下大腿说:“我娘她真是糊涂,竟然没有听大师的话,现在我娘她……” “你娘,怎么了?” “你们要真是大师,就帮忙去看看吧!” 房东说完,领我们一起来到房中。 他娘此时正躺在床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他娘的半边脸,竟然长出了猫脸,双目紧闭,叶子暄试了试她的气息,摇了摇头。 “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叶子暄问。 房东说:“我刚才听到我娘房间有异动,我以为进贼了,所以就进去看看,结果没想到一看,竟然看到了这幅模样!” 叶子暄闻了闻说:“这周围有邪气!” 他刚说到这里,突然之间从老太太的床下跑出一个人,那个人跑的速度极快,但也看清面目,正是流浪汉。 叶子暄说:“这里交托给你!” 说完便追了出去。 那黑影跑的如此之快。 看叶子暄跑了出去,我想叫着他,但是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此时我才明白,他不是让我照看老太,而是让我对付老太。 我心里还一直打着寒颤,必竟对我来说,第一次接触尸变,能不能对付还根本不知道。 我与男人一起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男人说:“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你娘是被僵尸咬了!” “僵尸?”男人听到这里,更是大骇:“那我娘会不会变成僵尸?” 我说:“你看他目前这个样子,就知道了!” 男人急忙抓住我的手:“那该怎么办?你不知道,我现在真的怕的要死,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如此可怕!” 我安慰他说:“不必害怕,有我在呢?” 说话之间,男人说:“我娘呢?” 我急忙看去,老太婆确实不在床上。 我不禁愣了一下,急忙去看小黑的眼睛。 脚印竟然慢慢的向门后走去,我拎起关刀,来到了门后。 老太婆果然立在门后。 我拿着关刀就这样与对峙,却不想,她突然之间跳了出来,然后向门外跑去。 看她跑了出去,我此时心一横,坚决不能让她跑掉,便跟了出去,而那男人也跟在我身后。 一路追去,竟然来到了中街。 中街那里有路灯,不过灯光非常暗淡。 我看到了叶子暄。 在叶子暄不远处,站在那个流浪汉。 在流浪汉的脚下,竟然有一圈火,流浪汉正困在火中,不能前后左右移动。 说话之间,老太婆也跑到了那里。 叶子暄不知撒了什么东西,撒了一圈,将老太婆围住,顿时老太婆的脚下也变成了一个火圈。 看着他们二人被擒,我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这个大街,宽阔的只有我们三人一猫,外加两名因感染尸变的人,或者说是死尸。 我突然感觉,生与死离我们如此之近,近的就像是在火圈内,与火圈外。 叶子暄这时掐指念了句:急急如律令,那些大火很快将二人烧成了灰。 叶子暄说:“他们只是新尸,所以危害不大,我刚才用炼狱火送他们上路,只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 这时老太婆儿子跪在那里祭拜,我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说因果报应。 这时我问他:“你娘突然之间消失了,你该怎么说?” 他说:“我就说我娘走丢了,明天我会贴个寻人启事出来,也只能这样了!” 我点了点头。 随后我们二人离开了老太婆儿子,留他在那里守灵。 我说:“这么晚了,去我那里吧!” 叶子暄点了点头。 我问叶子暄:“你记不记南联帮问你要尸丹时,他说的什么?” 他说那是一颗幽冥灵珠。 “但是你知道这颗幽冥录珠的作用吗?”我问。 “不知道!” 我听宏兴的人说:“这颗珠子只要含在嘴里,就能长生不老!” “武则天一样含在嘴里,他不照样死了吗?”叶子暄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宏兴的人又说了一句:“你知道吗?那里珠子价值2亿美金!”我说。 叶子暄说:“凭什么这么值钱?怎么,听你的意思,你对它的兴趣还挺大的!” 我笑了笑说:“我就算是再有兴趣,但那颗珠子,我没那福气消受!” 叶子暄说:“长生,长生,又一个长生的方法,看来这个世界上能活长命的东西很多,然而却根本就没有见到一个人从古代活到现代,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悲哀!” 就这样,我们一边说,一边回到了302。 进入我的房间内,他拿着罗盘,将我的屋子看了一遍说:“看来最近这些租客没有什么问题!你也可以安心了” 我说:“谢谢你!” 这时,小黑从我的肩膀上跳了下来,然后回到窝中,便准备睡觉。 叶子暄看了看小黑说:“现在,我们一起说说小黑吧!” “小黑?”我愣了一下:“小黑不是没问题了吗?咱们不是把尸变者已经正法了吗?” 第六十一节:武曌遗书6 叶子暄见我打马虎眼,不由说:“那两具新尸,虽然已被我用“炼狱火”烧成了灰烬,但它们最终根源依然来自小黑!” “你知道为什么那个流浪汉别的不找,偏偏却找那个房东他娘吗?”我的情绪有些波动说:“就是因为那个老太婆太恶毒了,流浪汉只是捡了一张猫皮,她就咒流浪汗被咬死,现在流浪汉被咬死了,她也得到了报应,我想这个不能算到小黑头上吧!” “那流浪汉呢?那群猫呢?”叶子暄反问。 我一时语塞,不禁看了看小黑,它虽然闭着眼睛,但依然支着耳朵,这家伙是在装睡。 难道它真的要成精了吗?我一直认为它不可能听懂人话,但现在表明它应该可以听懂,不知下一步是不要开口说话。 我刚想到这里,叶子暄继续说:“它牙齿上的尸毒,必须定期排出;如果不排出,就会像抽白粉的瘾君子毒瘾发作时那种千百只虫子咬噬肌肤一样痛苦;虽然我并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但你去戒毒所,你看也可以看得出来那些人有多么难受。抽白粉可以强制戒掉,但尸毒却无法戒掉。小黑这次可以咬猫,如果尸毒越发作越厉害,它下次说不定就会去咬人。那些猫被小黑咬过之后,它们再去咬人,那些人经过隔代传染,危害不是很大,就像流浪汉一样,流浪汉再去咬人,又是隔代,所以威力更小,因此我才轻而易举的解决掉它们,但如果小黑直接咬人,那就不是隔代传染,到那个时候,我未必能能将那些尸变者放倒!” 叶子暄平时说话情绪一般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最多就是感叹一下,此时说话却非常激动。 我明白他所担心的。 我也不是听不进去他所说的话,我心中斗争也非常激烈。 叶子暄说的没错,尸毒一开始很好控制,小黑只是去咬猫,然后再把那些猫全部解决;如果到后期无法小黑自控,它跑去咬人怎么办?其他猫咬人属于弱僵,但小黑咬人就属于强僵了。 我从床上坐起,走到小黑跟前,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脑袋。 它本身在装睡,但当我摸它脑袋时,却仿佛睡醒一般,伸了个懒腰,抬头看了看我,四目相对,让我本来下定决心的此时顿时慌乱。 叶子暄没有再说话,我知道他等着我的决定。 屋内很静,我感觉不光叶子暄,就连这张桌子,床上用上网的小黑本,还有我的手机都在等我的决定。 但我想他应该也知道,我一定不同意,至少,当我看到小黑的眼睛时,我已经下定决心,小黑我一定护到底,虽然一开始我说不上喜欢它,现在我依然说不上喜欢它,但至少它陪了我这么多日子,渡过了许多无聊的或者凶险的时光。 如果这个时候,我把小黑抛出去,那我与进丰的人又有何异呢?他们的马仔出了问题,就会被进丰赶出去,我又如何能这样做?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来,挡住小黑,对叶子暄平静地说:“小黑当初吃了王魁的尸凡,想必也很痛苦,虽然它是手仙,但身体却是一只猫,既然尸凡本身就是邪物,我们为什么不想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呢?帮小黑去掉尸毒?” 叶子暄说:“小黑的牙齿上带的尸毒,就像狗牙上的狂犬病一样,狂犬病可以打血清,但是小黑的尸毒,却无解!” “血清?不如我们去找找尸变者身上的血清吧,说不定能帮小黑的尸毒治好!” 叶子暄摇了摇头说:“那个根本没用,尸变者身上的血已不能流动,是死血,我们就算取到,也于事无补!” 这个想法被叶子暄否定后,我搜肠刮肚想着下一个更好的理由:“在**时期,就算人们感染了**,医院也会将人隔离,并想办法救人,断然不会拿将病人人道毁灭!所以我们也可以隔离小黑——以后我全天看着它!” “如果它的尸毒再发作怎么办?” “我去抓只老鼠,然后让它把老鼠咬死,顺便吃了!”我想了想说。 叶子暄听到这里,扶了扶眼睛,然后也来到小黑跟前,就在他要伸手之时,小黑顿时跑到了我的身后。 “你难道不相信我说的话吗?”我问。 叶子暄摇了摇头说:“虽然我的本职工作只是寻人,虽然我妖魔一向不客气,但你知道吗?上次我追那个风水大师时,他是故意等我的,否则我哪里能追得上?他跟我说了一番话,让我无地自容!” “他跟你说了什么?”我问,其实我当时也非常好奇。 “那个人我至始之终也没有看清脸,他在那里等我追上去之后,说了一句:“你听过猫抓耗子吗?”我问他什么意思? 他说:“猫抓耗子,一般不会直接吃掉,而是抓了放,放了抓,最后让耗子无力再跑,乖乖就擒才慢慢吃掉,你真的以为破了我的戮板与镜煞的法门,就有资格对付我?真是一个笑话:在这个城市之中,我真的很少遇见对手,既然你喜欢破我出的风水难题,我也希望你能破我下一个风水难题。在我的眼中,你不过就是一只耗子。我很想你能一直陪我玩下去,我不希望你陪我玩两下,就会失去信心……”叶子暄说到这里,又坐到了床上,接着说“当时我心中很累,所以就给你打电话让你自己回去。我当时一直想,不是邪不压正吗?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现在道高一尺,魔却要高上一丈?我当时真的感觉自己每天跑来跑去,自以为可以除魔卫道,却不过像一个马戏团小丑一样,被人嘲笑!我当时就想,自己这样做,还做什么?不如回到红中财务,帮人调查调查婚姻什么的会更好些,但那夜我想了很久,最后才想明白,既然有邪出现,就要一定有正出现,尽管正者力量很小!” 叶子暄说的这番话,我听后心中也确实不是滋味,王魁给了叶子暄第一次打击,但至少王魁也受了伤,而这个风水大师,却是连根毛也没有给他拔下来。 他说完这些之后说:“我给说这些就是我也希望小黑能强大起来,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帮助,但我不想小黑到最后,不但不帮我们反而却与我们为敌!你自己慢慢想吧,我也不强求,或许你的决定,就会改变历史进程!” 我看了看小黑,它的牙齿确实一直在生长,当我再看它的尾巴时,竟然又长出一只指长的小尾巴——两只尾巴?虽然杨晨说它的尾骨再长,但我没想到它长的这么快。 对于它这种变化,我真的不知道,未来究竟是好是坏。 孟婆说小黑会带来灾难,既然她很厉害,为何不给我一些灵丹妙药?却任由灾难出现? 想到这里,我不禁说:“叶子暄,我想这个罪魁根本不是小黑,尸丹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是王魁的,如果算账,也不应该算到小黑头上,其次助纣为虐者,则是孟婆!” “你怎么这么说孟婆?” 我于是把那晚烧纸人时,孟婆所讲的一番话告诉给了叶子暄,接着又说:“她所生活的地方,哪里不是尸气,怨气丛生?她所生活的地方,哪里不是尸毒,尸油到处流淌,黄泉路,奈何桥这些地方哪里又不是秽气弥漫?她肯收走那些游魂的魂魄,却不愿拿出一些药来救小黑,我实在不明白,究竟谁比谁更黑!” 第六十二节:武曌遗书7 叶子暄听到这里,坐在床上若有所思:“你不能这样评价孟婆!” “我为何不能这样评价她?”我又是一阵激动:“对我来说,她是女神。既然是神,为什么不以扫尽妖孽,扶正苍生为已任?她既然已知小黑带有尸毒,却为什么执意不救,只是默默走开呢?佛不是以渡人为已任吗?难道如今世道人心不古,佛道也变了?” 叶子暄示意我小声一点:“别激动,咱们只是在讨论问题,而不是吵架,你这样大声会惊动左邻右舍的!” 听叶子暄这样说,我才想起自己的声音确实大了点,便说:“另外还有我不清楚你是如何能把孟婆召来?既然你连她都可以召得到,那第她如果不出手相救,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孟婆并非像你想像中那样厉害!”叶子暄可能是因为太无奈,反而淡淡地笑了:“我也并非像你所想的那样,可以纵横天下。我刚才已经告诉过你,风水大师我都无法确认身份,你是不是感觉我在骗你呢?至于小黑所中尸毒,我更束手无策!” 我没再回他,心中只是在想着如何说服叶子暄放小黑一马。 “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叶子暄说:“不过目前我们面临的困难远比我想像中要困难!这些困难不但来自外部,还有内部!” 我明他说的外部,也明白他说的内部,便接着问:“难道我们就这样束手无策吗?我们不可能一下子把什么风水大师干掉,但我们可以逐一击破,不如弄把狙击枪吧,然后先对王魁爆头,看是子弹硬,还是王魁的头硬!” 叶子暄苦笑了一下:“现在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你不是说了吗?我的“手眼”会逐渐增强,你的天眼也在恢复,如果小黑再争口气,首先对付王魁应该没问题!” 你的能力在增长,王魁也在增长,他用尸丹精进修炼真元,以我们现在的水平,可能不久之后,也完全落在他之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在这里坐以待毙吗?其实也不用坐以待毙,我们现在已经开始内讧了!” 叶子暄叹了口气:“我又何尝想杀掉小黑呢?” 我们之间的对话,确实惊动了邻居。 就在叶子暄刚说完,新租301的眼镜男来穿着笔挺的西装来到我们面前:“两位哥,吵架呢?和气生财不是?” 看着他穿西装,我不由想起了风水大师,尽管我知道不是他,但心中还是有一片阴影。 叶子暄看着他说:“你是……” “我住301!”眼镜男笑了笑,走进屋中问:“我可以坐下吗?” “随意!”我说。 “多谢!”眼镜男一屁股坐下后说:“先前我就想请教子龙大师一些问题,但那时子龙大师有事,所以机缘不凑巧,今晚既然我醒了,便过来打搅一二!” “你说的太客气了!”叶子暄说:“是我们不好,把你吵醒了!” “没,没!”眼镜男急忙摆了摆手说:“两位千万不要这样想,我这个人最近总失眠,每天不论是数羊,还是数水饺都睡不着!烦啊,所以听到有人说话,就过来了!” 眼镜男说这到里,又拍了一下头说:“你看我,最近失眠失的脑子也不好使,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钟正南,是报社的见习记者,我知道这位叫赵子龙大师,那这位先生呢!” “免贵姓叶,双子:子暄!” “叶子暄大师,好名字!”钟正南抱手说道。 钟正南说完便从口袋掏烟,被我与叶子暄拒绝了,他笑了笑说:“我也不抽烟,不过不带一句在身上,不大好!” 看着他客套的简直古代行礼一般,我在一边说:“钟兄,见习记者的工作好做吗?” 钟正南将烟装回口袋中,然后摆了摆手:“别提了,什么要报,什么不报,都是老大说了算,最近不是有农民工在立交桥下冻死吗?我想去采访,可是老大当时就把我骂了一顿,说我吃饱了撑着,你们评评理,是我错还是领导错?” 叶子暄在一边说:“这里是官场上的事,我们不发表看法,政界我们不关心!” “不说这事了,说起来也让两位一肚子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哎!”钟正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说完后,他又说了句:“刚行我在门外听到两人谈论尸毒,尸变,还有孟婆什么的,两位哥看来对玄学研究较深啊!那你们对文化路医院中太平间死而复生的流浪汉有什么看法?” “你怎么知道?”我一边问,一边暗想,这小子***消息还有灵通。 “子龙大师,你又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在下小记一名,无孔不入。不过我是不相信有这种事,所以我现在想问一下,这件事是不是医疗事故?最近我没弄出有爆点的新闻,实在是有愧党的栽培!” 我看了一下叶子暄,叶子暄也看了看我。 我当然明白叶子暄的意思,就是这家伙废话真多,我们正在谈论重要的事,他却矗在这里,喋喋不休。 于是我便下逐客令:“钟兄,天也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洗洗睡吧!刚才把你打搅醒,是我不对,改日有空一定登门拜访!” 钟正南也不傻,听得出我并不欢迎他,便说:“那好,两位也早点睡吧!” 随后起身告辞。 我把门关上。 他起身之后,叶子暄从地上捡起一张破纸片说:“这张纸片是他刚才掏烟时带出来的!” 说这纸片破,不是说纸片破,而是说这纸片像是从一张完整的纸片上被撕掉其中一片一样,只见这纸片上写到:周武女皇求天得珠一颗,这部份纸前面与后面都应该有字,但只凭这一点,也知道说的是幽冥灵珠。 “没想到现在这颗珠子竟然被该知道的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我说:“这个记者写的这个东西,表明他也跟着这个线索,而且他应该知道的不少,其中至少这颗珠子的来源,他弄清了幽冥灵珠是武则天求天而得!” 叶子暄说:“这颗珠子与我们无关,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了,我们目前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我点了点头。 钟正南虽然废话套话比较多,但不是没好处,一是让我知道了这颗珠子的来历,另外就是因为他的出现,我与叶子暄不再讨论小黑的问题了,以免再扰邻,其实我更认为是我说的话打动了叶子暄。 就这样,我们一直坐到了天明再也没说话。 一夜未睡,竟然也不瞌睡。 不瞌睡的原因,我是担心小黑,而叶子暄一直在想着未来,他一边想,一边叹气,最后来到窗口,听着公鸡啼鸣之后,看着太阳从东边升起,他说了一句:“黎明前总是黑暗。我相信太阳始终归来!” 我知道,他心中的困惑,其实这种困惑我也有,那就是想为之,而不能为,想做之,而不能做,心有余,而总是力不足。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警花江队长。 接通电话之后,她说:“我有些事找你!” 其实从杨晨说已经将医院起尸的告诉给了警方,我就在等警方的电话,所以我便开门见山地问道:“是不是关于医院起尸的事?” 她说:“没错,听当事医生说,你是第一个打电话报警的!” “嗯,不过,我只是路过而已!”我说。 “我找你,并不是想调查你与这件事是否有关,而是想请你帮忙看一张符,这符与我们平常所见的符完全平不同!”警花说:“这张符是在太平间中找到的!” 第六十三节:武曌遗书8 警花既然这么信任我,我也不好拒绝,便答应了。 警花听后很高兴说:“我已在你楼下门前,你开门让我进去!” 现在的人总喜欢先斩后奏。 我本以为她是从市局出发,却没想到她已在楼下。 挂掉电话之后,我对叶子暄说:“警方在起尸现场找到了一张纸,想拿过来让我看看!”“你认识警方的人?”叶子暄问。 我答道:“就是那个警花啊,上次202发生的风水事什就是她过来处理的啊!” 叶子暄哦了一下,我便下楼,将警花接进屋中。 警花走进屋中,看到叶子暄第一眼不禁愣住了:“你不是……” 叶子暄看了看警花说:“没错,我是叶子暄,江娜你好!” 原来警花叫江娜,原来他们早就认识,原来他们早就有一腿,他***,我还像sb似的知道她姓江后乐的像得大红包似的,不能不说,这就是**丝的悲哀。 “你们认识?”我明知故问。 “当然,几次保释强猛的人就是他!”江娜说到这里,露出了非常鄙夷的眼神,然后她转向我继续鄙视:“真没想到,你还与黑社会的人在一起!” 虽然被江娜鄙视,但我心中却顿时是像是洒了糖一样美滋滋,替叶子暄辩解:“他不是黑社会,他是红中财务的职员” 江娜却竟然耍起了小姐脾气:“算了,本来找你有些事,现在看到你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在一起,我也没事,我走了!” 说到这里,她就要走。 我的好奇心却被她勾了起来:“江队长,你说要让我看的那张究竟是什么符?你来也不能白来吧?再说,公是公,私是私,不能带有色眼镜看人吧?” 江娜听我说到这里,便拿出一个塑料袋子,里面是一张白纸,上面用黑字画符,我看到这里,倒并无惊讶,叶子暄却愣住了:“你确定这张符是从太平间捡到的?” 警花看到叶子暄的表情,也有些惊讶地问:“听你的意思,你认识?这确实是我们从太平间找到的,准确一点就,就是杨医生报告我们尸变现场找到的。 叶子暄接过警花手中的纸符说:“先不说这张符的内容,单看这张符的特征:正道者,一般用黄纸朱砂符,而邪道者则用白纸黑碳符——也就是你手中拿的这张符!如果真的是从平间找到的到,那么那个流浪汉突然发生尸变,或许是因为其它的原因!” “什么原因?”我在一边急忙问道,心中最着急的是撇清小黑的关系。 “这张符上面写着:玄僵大将军启印,是一张邪术控尸符!”叶子暄的神情非常凝重,换句话说:“是有人控制了流浪汉的尸体!” “玄僵大将军,是什么?” “控尸者的名字!”叶子暄慢慢地说。 “玄僵也是僵尸吗?”我急忙问道。 “我也不清楚!”叶子暄答:“我本以这件事是小黑的源头,但没想到背后竟然另有人起其人!这张符便是玄僵大将军所画的符!那个尸变者流浪汉之所以发生尸变,不仅仅是中了尸毒,更与这张符有关,如果没有这张控尸符,那流浪汉发生尸变的几率或许不大!” 虽然不清楚玄僵大将军是谁,但叶子暄这句话却把小黑的责任一下子降低了百分九十,我心中大悦。 江娜这时在旁边说:“你们都在说什么啊,我让你们看看这张纸,你们却在讨论什么玄僵大将军?” 她说完这句话,然后向我抛了个媚眼,随后便走出门外。 难道她要向我告白吗?为什么?没理由啊?难道是叶子暄这个角色把我衬托的很高大?这太突然了吧?我实在接受不了,不过如果真向我告白,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急忙跟了出去,她看了看走廊,四下无人。 我心中暗想,你可以说了,这里只有我们二人 谁知她却小声问:“那个叫叶子暄不是红中财务的吗?你们怎么认识的?他似乎懂很多,是你教他的吗?” 白日梦果然他娘的做不得,我也悄悄地答:“不是我,说来惭愧,还是他把我领进将玄门的!” 说到这里,我把手伸到她面前:“你看一下,我的手纹与别人不同!” 警花初看一眼,说:“你这是画上去的吗?看着真恶心!” 我说:“你仔细看看!” 警花看后,又伸手对比了自己的手纹,然后说:“你的手纹确实很奇怪!” 我收回了手:“我的这种手像叫做“手眼”,可以看见脏东西,也就是你说的灵异之事,不过这个手眼封印,就是叶子暄打开的!” 警花听后,有些羞愧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真的误会他了,不过上级迫切给我这个任务,看见作奸犯科的人就烦,再加我上一个任务一直没有进展,所以比较急燥!” “什么进展?” “就是关于幽冥灵珠的事,根据卧底的最新消息,与这颗珠子在一起的还一个盒子,据说那里面装着武则天的遗书,如果能得到这个遗书,便富可敌国,权倾天下!” “为什么是据说?” “卧底说那个盒子打不开,所以里面是不是遗书,还不能确定,但不知为什么,进丰高层飞往泰国!” “开这个盒子与飞往泰国有什么关系?”我问。 “等待进一步确认!”警花说。 说完之后,我们来到屋中。 叶子暄说:“你们警队有没有秘密部队,玄僵大将军或许是一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警花说:“谢谢提醒,既然这件事他留下线索,我们一定不会让他走的那么轻松!” 说完之后,警花来到屋中 叶子暄对我说:“我该走了!上班的时间到了!” 警花说:“那我也要走了!” 于是我便送叶子暄与警花一起下楼,这时警花主动邀请叶子暄坐她的警车,叶子暄说:“谢谢,这种车我坐不惯,我还是走着回去吧!” 警花不再勉强。 我然后回到房中。 发现床上还有一张纸,是叶子暄留下的,上面写道:目前流浪汉与老太婆只是新尸,如果新尸稍微被别人利用,便成老尸,老尸之后,就是血尸,血尸之后,就是飞尸,所以你一定要看好小黑,不要让它再去咬人,中尸毒着,一但被控尸符控制,轻则成为新尸,重则成为老尸,甚至可能是血尸,到飞尸程度,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看他写到这里,我突然感觉未来很迷茫,我突然体会到了叶子暄那种非常困惑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前面一片黑暗,自己在这无尽的黑暗总也走不到头,当终于看到一丝光明时,走过去,却发现那丝光明,只是自己的幻觉,前面依然是黑暗,看不到头的黑暗。 王魁已难对付,更何况随后出现的恶僧与风水大师,还有先天罡气?以及现在突然出现的玄僵大将军,一窝蜂的跑出来,他们究竟想做什么?难道为害人间,就那么容易**? 我一时之间,想打退堂鼓,不过,也只是在心中想想而已。 我看了看小黑,它睡的正爽。 一股困意袭来,我也闭上了眼睛。 醒来时,已经又到晚上七八点钟。 七八点钟的夜晚正是城中村最热闹的时刻,我决定带小黑出去吃东西,顺便逛逛街,看看美女。 起床来到小黑的窝旁时,看到它已经醒了,最重要的,它竟然翘起了两条尾巴,没错,两条一模一样的尾巴。 第六十四节:武曌遗书9 虽然它的尾巴长的快,但我没想到长的如此之快,我记得今天早上还只有一指长,现在竟然已经与另外一条尾巴长的完全相同。 小黑又一次跳到我的肩膀。 我考虑是否带它出去吃饭,毕竟一只两条尾巴的猫,确实让人感觉到可怕。 想了半天,终于决定带它出去,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小黑它也还是要出门的,如果以后带它出去,吓到人了,怎么办?既然如此,倒不如趁早带它出去,或许慢慢的人们就习以为常了。 中街的人们依然来来往往,犹如一些行军蚁一般,毫无表情,不知是不是天冷,还是这个人情太冷的缘故。 虽然天渐冷,但不怕冷的靓妹依然很多,依然黑丝动人。 我来到一个串串的摊子前,在不辣的汤锅前坐下后,拿了两支我自己都舍不得吃的鸡丁,喂给小黑。 它吃的正香,突然之间听到有人惊叫了一声:“快看,两条尾巴的猫!” 我顺着声音急忙看去,是一对黄头发小情侣,拿着手机对着小黑要拍照,却不想在手机闪光的那一刻,小黑突然发怒,冲上去就咬了那个女孩的手一口,手机当时便掉到了地上。 女孩尖叫了一声,捂住了手。 小黑刚才起跳的速度,实在太快,我一时之间没能拉住。 当看到它咬人时,我顿时懵了,我承诺给叶子暄的话,我会照看好它的话,现在变成了放屁。 此时,我的脑海中犹如海水一样在翻滚,我突然怀疑,小黑到底能不能听懂我与叶子暄的对话,如果能听懂,它为什么还要犯这种低级错误? 叶子暄此次一定不会再放过它了,它这次做出这样的事,简直是在自杀。 不知道叶子暄能否干过玄僵大将军,但对付小黑,轻而易举。 不过我现在更担心的是被咬的女孩。 我只希望刚才小黑仅仅是吓唬了一下她,并没有真咬。 但说时迟,那时快,女孩的眼睛迅速变成了红色,张起嘴巴就冲她的男友的手背咬去。 男友惊叫了一声挣脱女孩,但手背上已经掉了一块肉,鲜血淋淋。 男友捂住手背,呲牙咧嘴地说:“你怎么了,疯了吗……”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接着眼睛也发生了变化,变成了红色,冲着路人甲便向他的脸咬去…… 正在吃串串的男男女女,正在行走的路人,正在坐生意的小老板们看到这个情景,在一时间被定格了。 突如其来的事情,让他们一时之间无法反应过来,但反应过来之后,马上就看到快要爆炸的天然气罐子一样,四散而逃。 尽管他们再逃走,却逃无可逃。 跑的稍微慢一点的人,便被男孩女孩追咬。 我抱起小黑,有些无力——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时间很快,比一支烟燃烬的时候还要快,四周已经到处是惨叫声与撕咬声。 我想离开这里,却感觉很累,我发现自己竟然如此没用,竟然阻止不了小黑,也阻止不了这场灾难,看来真的被孟婆说中,这是一场劫难。 我的视线逐渐模糊,因为我不想去看这一切,但当我想面对这一切时,却发现自己的身边已经站满了新尸。 他们的眼睛全部像发出了红光一般,看着我与小黑。 我无法通过他们的眼睛看出他们此时的想法,但是仍然可以看出他们全是愤怒,一种想要把我与小黑撕碎的愤怒。 对视没有过片刻,不知道是谁一声令下,他们像收网一样,向我与小黑急速围来。 我已经跑不出去尸群,甚至感觉到自己被咬到时的那种疼痛,就像被毒虫咬到一般。 …… 我醒了,面前一片漆黑。 我从床上坐起,打开日光灯,然后点了支烟,猛吸了两口,虽然我不怎么抽烟。 心跳的仿佛加了发动机一般,汗水已经浸湿了床单与被子。 稍稍回过神来,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幸亏是一个梦。 我看了一眼小黑,它也醒了,正从窝中爬出来,然后伸懒腰,当它尾巴翘起的那一瞬间,我手中的烟掉在了地上。 刚才还没来得及消失的汗,顿时又出了一层。 没错,它真的长了两条尾巴,两条一模一样的尾巴。 我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真的很疼,这不是做梦。 难道我刚才也不是做梦?想到这里,我急忙来到卫生间窗前,看了看窗外。 霓虹灯下的夜色,人潮如水。 刚才真的只是一场梦,我不由虚惊一场。虚惊之后,就感觉很饿,做这场这种梦,比与做春梦更耗费体力。 一个人做饭,两张嘴吃,但我现在心神不定,不想再做饭。想了想,决定带小黑去吃串串。 梦中告诉我,如果有情侣拍照,就是小黑咬人之时,既然这样,我带了根绳子,如果真的有情侣拍照,我先把小黑捆起来,然后改变这时发生的事,那么以后的事就会截然不同。 想到这里,我便走了出去。 我没让小黑蹲在我的肩上,而是抱着小黑,这样它就不能到处乱窜。 当我来到串串那里,给小黑拿出鸡丁之后,看着小黑吃的正欢,我的精神马上紧张起来,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向。 不一会,果然走过来一对情侣,虽然遇梦中的情侣不太一样,但也是一对情侣。 这对情侣马上像是看到新大陆一般,说这只两尾猫一定能与前段时间网上传出带翅膀的猫相提并论。 听到这里,我马上抱紧小黑,对这对年轻情侣说:“多谢你们欣赏,但我这只猫很怕生,不想被打搅!” 然而那女孩却乐的像吃糖一样:“没事,只是一只小猫嘛,让我摸摸!” 我更加抱紧小黑说:“我说过这只猫很怕生,它会咬人!” 谁知那女孩却更是不再乎:“猫咬人很正常啊,不会咬人的猫,还叫猫吗?” 艹,人一但贱起来,不是无可救药,而是无药可救。 我认真地对女孩说:“小姑娘,既然你喜欢猫,请尊重一下猫的感受!” 女孩顿时撅起了嘴巴。 男孩马上说:“大哥,你真小气,要不这样,你的猫让我女友摸一下,我给你十块钱!” 我本想说,脑残是成对出现的,不过我说了句:“摸猫就算了,摸我是免费的!” 那男孩马上变了脸色。 不过我也只有这种方法赶他们走了,耍流氓是最后的手段。 但就在这时,只听当的一声,女孩尖叫起来。 男孩瞬间倒在地上,满头的血,在男孩身边还有一个破碎的白酒瓶子。 在男孩倒地的那一刻,我精神极度紧张,我怀中的小黑竟没有跑出去,他怎么回事,当我看到那个酒瓶时,我才长出一口气。 凶器不是小黑,而是一个白酒瓶。 顺着瓶子分来的方向,我看到了进丰的人,还有新东帮的人。 之所以说进丰,他们的飞鹰已经出卖了他们。 之所以说新东,他们的狗腿刀也出卖了他们。 看有人要打架,马上人们为他们腾开了场地。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人指着进丰的几人说:“你们***贪得无厌是吧,你们进丰不就仰仗着自己的人多吗?不把我们东西南三环的人放在眼里,没关系,老子曹翻天今天就来这里,先砸个你们这里的人再说!” 曹翻天,草翻天,名字果然够霸气。 不过,我现在只想对他说,艹你妈,上来就砸人,你砸进丰的小弟也成啊,为何上来就砸路人? 第六十五节:武曌遗书10 心中虽然骂了新东帮的人,但是也只局限于在心中骂。 进丰的人在这一块收保护费,也只是收做生意人的保护费,又不收路人的保护费,砸了路人,管进丰毛事。 女孩此时想扶起男孩,但男孩真的已经晕了,我便一边抱紧小黑,一边摁了几下男孩的仁中,他终于醒了,然后说了句:“我的头怎么那么疼?” 说完之后摸了一下脑袋,看到满手的血,不禁“妈呀”的叫了一声,又晕倒了。 我对女孩说:“你扶他走吧,那边黑社会做事,咱们好人惹不起,也别想着让他们送你们去医院了!” 女孩此时已经吓坏了,我这一点点建议她马上接受,我与她一起扶起男孩,然后他们慢慢的走了。 我看了看他们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小黑,总算长长出了一口气。 那场小黑会咬女孩的梦,现在完全已经变了,也就是说,不会新尸出现。 我摸了一下小黑的脑袋,也向其他围观者一样伸长脖子看进丰与新东。 进丰这边的人,因为彪子死了,而跟着彪子的那两个小马仔也被宏兴抓了去,所以现在看到的全是陌生人。 不过进丰这次的相当于婊子的头号马仔,比彪子看上去更文雅,竟然也戴了一幅与叶子暄一样的黑框眼镜,手中并没带刀,只有身后几个小弟带着刀。 彪子已死,新人当立。 进丰文雅头号马仔笑着说:“新东来的哥们,道上混口饭吃不容易,大佬们坐在屋中数钱数的手软,我们这些当小弟的却提着脑袋才能吃上一口饭。既然如此,我们东西南北四环更应该精诚团结,不要再相互砍来砍去,尤其是我们这些常年在外,而不是像网吧,ktv,,桑拿室,鸡楼鸭寨里混的,更应该以和为贵,每次见面都要喊打喊杀的,大伙一看,还以为咱们是拍电影呢,闹笑话,你说是不?” 曹翻天大声叫道:“少你妈的放屁,一颗小黑球,你们进丰独吞,我们连看到看不到,这也就算了,结果你们还落了一个盒子,那里面放着武则天的墓葬清单,找到这个,就算我们东西南北四环平分,每人也够上迪拜潇洒了,哪里还用这种见面方式,可是你们进丰就是不肯!” 话说到这里,进丰头马却依然装作不知:“武则天的墓葬清单?学过历史吧?你小学毕业?初中历史就说过,武则天的墓至今没被人盗过,是国家重点保护对像,我们上哪去找?” 曹翻天此时已经不再废话,拿起刀就像进丰头马砍去:“去你妈的b里找!”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文雅头马也不地客气,一招空手夺白刃,便将曹翻天的刀夺了下来,身后两帮的小弟,拿着刀互砍。 一时之间,又是刀光剑影,好不热闹,路人虽然纷纷围观,却不敢靠近。 一边怕刀剑无眼,伤了自己,一边又不想错过精彩片段。 这边两个头号马仔互搏,那边两帮小弟互砍。 这与武侠片还不一样,武侠中什么剑对什么剑,都会有一些招法,但是这完全就是乱砍。 砍着砍着,进丰的一个小弟挂了彩,当时便急红了眼,新东帮的也出了血,更是狂砍起来。 文雅头马夺了曹翻天的刀,又出了几下重拳,曹翻天当时便倒在了地上。 文雅头马捡起了一个空瓶子说:“你不是很能用瓶子砸人吗?老子就让你也尝尝!” 说到这里,文雅头马便将白酒瓶子狠狠地砸在了曹翻天的头上,曹翻天当时就“哎哟”一声头破血流,彻底晕了过去。 这时文雅头马走到两伙小弟互砍面前说:“都停了,这么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新东帮的人听着,你们老大,因为不小心走路摔倒,脑袋碰在了瓶子上,赶紧带他回去,要不然,失血过多,死在我们进丰的一亩三分地,我们还得给他送花圈纸人,浪费!” 新东帮的人因为自己的老大被制服,所以也停住了,进丰这边的人因为老大发了话,也收了手。 随后,那个文雅头马对众人说:“各位乡亲,大家继续该走路的走路,该吃饭的吃饭,该干吗就干吗,人家走路不小心摔倒,有什么可看的?” 说完之后,领着那几个小弟扬长而去。 众人也散开了。 新东帮那几个小弟急忙来到曹翻天的身边叫道:“曹哥,曹哥,你没事吧!” 曹翻天这才慢慢醒了过来,被众小弟扶起,摇摇晃晃地吼道:“他娘的,进丰的人呢?” 其中一个小弟说:“大哥,咱们回去再说!” 曹翻天不禁甩了他一耳光:“真是笨蛋,你们连进丰的小弟都砍不过,我收了你们几人,简倒了血霉!” 曹翻天随后又从地上捡了一块砖,当下扔了出去:“老子就是要砸这北环这地,又能怎么?” 虽然人们已经散去,但这个家伙一扔,还是砸中了一个看上头上戴着安全帽的中年男人,满身的白灰水泥,一看就是附近的民工兄弟。 那砖如果砸中民工兄弟的安全帽,倒也好说,偏偏砸中的是他的脸,但是也见红了,那民工兄弟也不敢吭声,转身要走。 谁知曹翻天又加了一名句:“砸你是看的起你!” 突然之间,我心中的无名之火被点燃了。 我与叶子暄干不过王魁,打不赢风水大师,那么就连这些人渣也耀武扬威,我还能忍下去吗? 有这样一个选择题:你是愿意当一辈子懦夫,还是愿意当一分钟英雄? 这一刻支撑我的不是生气,而是多日压抑的愤怒。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急骂道:“就***会乱东西,小心砸中的是你爸!” 那民工兄弟一看我开骂,马上说:“兄弟,没事,不就被砸了一下吗?工地上经常这样!” 我那句骂人的话只是一激动说出来的,但说完之后就愣住了。 我怎么可以这样?没错,在就刚才,我还在想,我愿意当一分钟英雄,可是现在,我却更想当一辈子懦夫。 曹翻天走到我跟前说:“刚才我听你说了一句话,能不能在给我说一遍?” 我急忙说:“今天的夜色好美!” “能不能再说一遍?” 他的小弟也走到了跟前。 小黑此时已开始发出呜呜的声音,我知道它在发怒,但我依然抱紧它,哪怕面前这个再该死,也不能让它出去伤人。 它与进丰的人不一样,进丰伤人,至多人死灯灭。 它伤人,则人死尸活,如果再加上不知躲在哪里的玄僵大将军的一张控尸符,则危害众生。 想到这里,我陪笑道说:“大哥,你大老远跑来不容易,要不咱们一起坐下吃些串串,六毛钱一串,我请你吃十串!” 这时,他身边的一个小弟说:“大哥,这个人我们见过!” “你见过?在哪见的?”曹翻天有些惊讶。 “上次在新东区的别墅里,当时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也很厉害,那时我跟着杨子山,被他们打的落花流花!” 一听小弟这样说,曹翻天不禁愣了一下说:“既然这样,我今天受伤了,改日再找你算账!” 说完之后,他们一群人将狗腿刀藏在衣服中,慢慢离去。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第一次替人出头,总算有惊无险。 人们逐渐散去,那个民工兄弟冲我举了一个大拇指,虽然他并没有要回医药费,但在他眼里,这个结果已经非常了不得。 此刻,我并没有感觉深藏功与名,因为刚才的那一局,只是险胜,如果没有镜煞那一次的事,或许这个结果一定要见血才可。 第六十六节:武曌遗书11 “好……好……”正在我沉思之时,旁边突然传来叫好声。 我顺着声音看去,在一个黑暗角落,站着一个人。 如今路见不平,见义勇为者,已属凤毛麟角,而在旁边又敢喝采者,更是少之又少,原因就是不敢站出来,哪敢喝彩?只怕把自己连累了。 那人见我向他走过去,不禁愣了一下,起身欲逃,却跑到路灯下,我也不禁愣住了,竟是一个蓬头陋面的乞丐。 四目相对,我突然感觉这家伙有些点熟悉。 他也认看出我:“你是……上次给我们兄弟二十块饭钱的大哥吗?” “你不是上次被进丰赶出来的胖混子吗?你现在怎么做了乞丐?不是有一个瘦子跟在你身边吗?”我非常惊讶。 那家伙听到这里,顿时像死了老娘一样,当时就大哭起来,不过看到有人看到,马上又不哭了,断断续续说了来龙去脉。 原来他们二人那日被宏兴的人装进了面包车,拉到西环,挨打自然是少不了,但挨打之后,二人为了想进入宏兴,便交了投名状,将他们知道的珠子秘密和盘托出,就是说这颗珠子含在口中可以长生,但没想到他们兄弟二人依然被赶出了宏兴。 一方面,他们背叛了进丰,另一方面,他们又得不到宏兴的收留,所以他们二人在道上的名气更差,竟然混的一个成了流浪汉,一个变成了乞丐,变成流浪汉的那个家伙,已经被猫咬死了。 听到这里,我不禁感叹命运无常,便说:“你们实在不行就去工厂打工啊,建筑工地搬砖也成啊,何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乞丐说:“大哥,刚才我看你一人对付新东帮,所以你收下我吧!” 我说:“我没钱,就算有钱,也不会收小弟,抢地盘!” 然后从身上又掏出二十块钱:“去买张车票回家吧!” 他说:“大哥,当初是我不对,跟着彪子这个杂种砍你,但你却一而在,在而三的帮我,我实在不知该怎么报答你,这样吧,我送你一样东西,说不定你以后用得上!” 说完后,他拿出一张脏兮兮的纸给我。 “这是什么?”我问。 “这是一张进丰总部的平面图!”他说:“那我走了!” 说到这里,他便又向做贼一样跑进了夜色中。 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禁又是一番感叹,不走正道,竟然落得如此下场,着实让人哀其不兴,怒其不争。 虽然吓走了新东帮,但我几天也没出门,每天都宅在屋中,一方面怕新东帮的人再次来寻仇,另外一方面继续在天涯写贴,把最近发生的接着写上去。 这天早上正在睡觉,突然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后,竟然是钟正南。 “子龙大师,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最近一直查一件事,但越来越觉这事非常诡异,所以想来请教你,不过,你不要告诉别人,否则我这记者就混不下去了!” “什么事?说重点!” “这个城市里有人得到了武则天求神时得到的一颗珠子,这颗珠子的奇异之处就是含在嘴中便可长生不老……” 听他说到这里,我便打断了他的话:“我也听说了,但是一想就知道不可能!” “当然,不过我更听说他们手中还有一个盒子,据说那里面装着她的遗书……” 我不禁感觉这家伙还做记者,这消息已经落后到何种程度?便打断了他的话,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我一直不明白,武则天的墓不是在陕西咸阳吗?不是没有被盗开过吗?那这颗珠子与盒子又从何而来?” “陕西那个是迷陵。”钟正南小声地说:“只是国家不愿意承认而已,武则天改国号为大周之后,便定都洛阳,称为神都,在她死后,立无字碑于陕西咸阳,直正的陵墓就在洛阳龙门,以纪念她执政的这一生。” “原来如此,你找我不是想让我帮你们调查这件事吧?” “当然不是。”钟正南说:“进丰的总部在北环的一个丽园的城中村,隐藏在一座民居中,我的一个同行去那个城中村打探消息,但一到进丰那座民居附近,就会转向,像进入一个八卦阵中一般,如果一次是这样,我们也没什么可说,但次次是这样,所以我怀疑可能是进丰的人请人在附近布了类似于八阵图那样的风水阵,目的就是不想让外人查觉进丰总部在哪里,所以想请教子龙大师有没破八卦图的方法!” 听完他说的之后,我不由笑了:“这个太简单了!” 他说:“那就好,但是不能有太多钱,你也知道,有钱了我们还会住在这里吗?” “200块,不算多收吧!”我说。 他急忙拿出200块钱,说:“当然不算多收,这个给你!” 我把那个乞丐给我的地图拿了出来说:“有这个,可以破八卦阵!” “地图?” “没错,这是进丰的平面图,怎么进的,怎么出,这上面都有显示!” 钟正南非常高兴,拿了过去说:“这个真的很值!” 随后便离开了。 我打开电脑,继续写贴。 小黑又跳到我的肩膀之上,天涯上依然无人回贴,于是整理了一会,又发了两段,却没想到魁星之王,突然在q上发来信息:“你在写贴吗?” 我说:“当然!” 魁星之王说:“我看到你说你的猫出现了两条尾巴?” 我说:“没错,它是中了尸毒之后,就开始这样的变化,至于以后会怎么样,我也不清楚,但我不知道,它长出两只尾巴,对它有没有什么影响!” 魁星之王说:“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知道解尸毒的方法,如果真的被它咬了,你用香灰拌香油便可解尸毒,当然这是尸毒未侵入心肺之前,如果已经侵入那就无药可救了!” “这样真可以解尸毒吗?” “当然!” “看来你果然是高人,那你知道玄僵大将军是谁吗?” “玄僵大将军?没听过,不过我却听过僵尸王玄魁,但我想玄僵大将军一定不是僵尸王!” “难道玄僵大将军就是一个僵尸王?”我问。 “僵尸王再厉害也不会画符!”魁星之王说:“虽然我见识不多,但我也喜欢翻查一些奇门异术之书,从来没有听说过僵尸王会画符,我看你写的贴子上面,有新尸,老尸,血尸与飞尸四个级别,就算是到了最高级,他们依然没有思想与灵魂,倘若他们有一些的意识,便是在身体内留下离世时那一刻的怨念而已,如果真的有人控制他们,只要一张控尸符,确实不能小觑,所以我想,这个玄僵大将军,也应该是个高手!” 听到这里,我更是非常好奇:“魁兄,你见识如此之广,却说你不是世外高人,我希望你能站出来主持公道,目前我们兄弟二人,正遇到种种困难,如今邪气日盛,而正气渐消,如果你再隐藏在这个城市之中,你是非常不负责任的。 魁星之王很久才回话:“我看贴只是有感而发,我不是高手,更不能称之为高人,你能在站起来为人说话,就表明你的内心非常善良,我虽起名为北斗七星之首,但却只是内心一种想法而已!” “我能不能见你一面?”我说。 “呵呵,有缘一定会见面,无缘如何能见?”魁星之王说:“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退缩,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渡过目前的困难,目前我正在研究你的手眼之法,等我研究出来,我自会告诉你!” 第六十七节:武曌遗书12 看到魁星之王说到这里,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虽然魁星之王拒绝与我见面,但至少他说他会研究手眼之法门,如果他真的能研究出来,那我不会苦等每月十五,也不用通过小黑的眼睛来看这么麻烦。 但我转念一想,就算到了每月十五,手眼大开之时,也不过只是看到脏东西,并没有其它妙用,便急忙问魁星之王:“手眼只能看到脏东西吗?” 魁星之王答:“当然不是,叶兄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手眼可以带动手仙,目前来看,你的那只猫,还是非常听你的话,不过你只有月圆之夜手眼才能开,那么怕手仙稍有能力,就会摆脱你的控制,不过你放心,你所担心的,也正是我所思考的,叶兄虽然自顾不暇,但我还可以帮他分一些忧:这几天我有空就会翻阅《手相经》,倘若有所心得体会,一定会如实相告,虽然我并不能与你们兄弟一样除扬善,但至少我可以帮你们一点是一点!” “手相经,哪里有?我去买一本,也仔细看看!”我说。 “这本书你是买不到的。”他回了一句。 看到这里,我在想不会又是什么独门秘籍吧,不过既然魁星之王肯帮我,我不看也行,省下来的时候,可以用来睡觉。 “敢问高人真姓大名?”我又打上这几个字。 “除恶扬善,无须姓名!”他回了这几个字之后,我突然感觉这句话非常熟悉。 想了半天,尼玛,这不就是我一开始住进302时,我问305阴郁男要驱鬼香囊时,我曾经问他,敢问高人贵姓,他说的一句话吗? 他不会是305阴郁男吗?但转念一想不可能,阴郁男已经溺亡,他说算是回魂,也只会找我寻仇,哪有帮我的道理。 难道大师都是这样说?看来以后我不能再说“请叫我子龙了”,也应该说:除恶杨善,无须姓名,这简单的八个字,顿时可以让我升华到真正大师的境界。 虽然包租婆也叫我大师,但感觉根本不一样。 魁星之王说完这句话,头像又变灰暗了。 我问他:“下了吗?” 他不在回答。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更相信他是高人无疑,这很符合高人的特征。 小黑从我肩膀上跳下,我看了看它的两只尾巴,一开始我觉得确实不习惯,也挺丑的,现在感觉还可以,其实也不错。 唯一不清楚的是,它比其它猫多了条尾巴,不知道它累不累。更不知道,它知不知道自己已经长了两条尾巴。 想到这里,我起身抱起小黑来到镜子前,并且拿起它的两条尾巴,让它看。 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小黑并没有任何异样的神情。 看来小黑对自己的尾巴挺满意的,但是这会影响它身体到何种程度呢?魁星之王说,它可能会脱离我的控制。 其实我只是把它当朋友看,不曾想过去控制它。 思索到这里,我决定去找杨医生,让她帮忙再给小黑做一个体检。 说走就走,我找了一个纸袋,把小黑装了进去,没有像往常一样很高调地把小黑放在肩膀上,以前希望吸引别人的目光,现在却更怕自己太引注目,怕被人寻仇。 先前新东帮的人,被叶子暄打怕了,这次却因为其中小混子提起叶子暄把他们吓走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派人监视我,然后看我落单之后,就要打我一顿? 就这样越想越感觉周围的人再看我,越看我越想走的快,但越走的快,越像做贼一般,倒真的引起人们都在看我,不过还好,他们只是看看。 很快来到医院。 我这次并没有登记,直接到来到杨医生的门前,发现其实可以不用登记的。 尼玛,那个前台护士真是坑人啊。 通过玻璃看去,杨医生正在给一个人看病。 我敲了敲了玻璃,然后看她扭过脸来,又做了一个手势,表明在外面长椅上等着,她点了点头。 看着走廊中的来来往往病人与医生,我突然想起了警花所说的医院中出现控尸符的事。 既然太平间那里有监控,那么那晚流浪汉发生尸变,谁进太平间不就很好查了吗? 想到这里,我高兴极了,没想到自己还有侦探头脑,马上给警花发短信,告诉她我的新发现。 不一会警花回信说:“根据监控,当晚出入共有五名医生,三名护士,还有两名背尸工,两名清洁工,但经过对他们的身份调查,都很正常!” “这里面会不会有人是玄僵大将军?”我问。 “没,我们特种技术部门,对这些人不但将血液,头发,指甲,甚至五脏六腑都检查了一遍,他们确实是普通人!” 魁星之王说玄僵大将军是一个高手,高手也是人,你检查这些能检查出来个屁啊!我暗自想到,不过没有再回警花的信,因为我也只是怀疑,并不能确定,要知道玄僵大将军这个罪名,也不是随便可以安到别人头上的,等警方处理吧,或者等我手眼大开之日,去看看这几个人。 过了一会,杨医生走了出来问:“什么事?” “医生起尸的事过去了吧?”我反问。 她点了点头:“过去是过去了,不过有个臭记者一直来我们医院,说我们医院出了医疗事故,活人还没有死就送到太平间,造成病人中途苏醒以致于跑出太平间!” “那个臭记者是不是叫钟正南!” “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姓钟!” 果然是这个小子,原来那晚他说起尸的事是想套我与叶子暄的话。 我心中又是一阵悲哀:好好的记者不干,偏要去敲诈,如果医院真的是把没有死的人送进太平间,我一定会帮你,弄死这个不负责的医生,但是现在却是真的因为玄僵大将军出现。 我问:“那后来呢?” “后来就报警了,然后这小子就不敢乱来!最后就没消息了,不过总算过去了!” “没事就好。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帮忙看看,这只猫!” 看到小黑的第二条尾巴,杨晨有些惊讶,又有些在意料之中:“它的尾骨确实在发育,不过真的没有想到它长的这么快,真是医疗上的一个奇迹!” “我想问一下,你看看它的尾骨是否还在生长?” 杨医生点了点头,抱起小黑走了。 我相信小黑不会咬她的,依然是一句话,美女谁都喜欢。 半个钟之后,杨医生来到我跟前说:“它的尾骨愈合了,也就是它不会再发育了!” 谢过杨医生后,我回到了家中。 两天后, 中午正在吃饭,钟正南突然一脸惊慌地跑到我面前:“子龙大师,我们现在遇到大麻烦!” “什么麻烦?” “你看看就知道了!”他说。 “我还在吃饭呢。” “救人要紧!”他一边说,一边拉着我来到他的屋中。 他的屋中还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 “他是……” “他就是调查进丰窝藏幽冥珠与装武则天遗书盒子的我的兄弟记者!”他说:“你那张地图确实管用,他竟然真的潜入了进丰,幽灵冥珠没找到,但是却找到了武则天的盒子!” “那么他拿到遗书了吗?”我心中也是一阵激动。 这时,那个人慢慢转过脸来,我不禁吓了一跳,他的五官竟然完全不见了,面部犹如被木工用的孢子推过一般:非常平整,而且没有一点血色,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绝非人为。 第六十八节:武曌遗书13 面前的这张脸给我的印像非常深刻,以致于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法忘记这张脸,甚至晚上做梦与女神**之时,也在关键时刻女神的脸就是这个样子:没有眼睛,鼻子,嘴巴,就像打麻将时的白板牌一般。 “进丰没人吗?那么容易就让他接触到武则天遗书盒子?”我问。 “就他现在这个样子,你认为接触盒子很容易吗?”钟正南愁眉不展:“没人看管,岂不是比有人看管更有效?” 想想他说的也对,便问:“你的这位同仁能听到吗?能看到吗?能说话吗?” “应该可以听到,但是不能说话!” “详细说来听听他怎么成这个样子的吧!”我找了个凳子坐下。 “当时我们二人拿着平面地图一起来到进丰的楼下,为了方便联系,我们便随时开着手机,戴着耳机。我在楼下接应,突然耳机中传来他大笑三声,我以为已得成,便催促让他快点下来!他也很快下来,但没想到我们就准备打车时,他不停地抓自己的脸,抓着抓着,皮抓破了,意外的是,没有流血,但伤口很快愈合,接着伤口上的皮又开始覆盖在了他整张脸,然后,然后就成这个样子,你能明白我表达的吗?”钟正南一边说,一边抓着自己有脸。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感觉像是抓在自己的脸上一般,急忙让他停了下来。 “大师,你有办法吗?”钟正南接着问。 我摇了摇头。 虽然我不关心那个武曌遗书,不过听钟正南的意思,似乎他们知道那个遗书内容,否则他那个伙伴,为什么要大笑三声呢? “武曌遗书上面写着什么?”我也禁不住好奇地问。 “不知道。”钟正南说:“他无法说话,所以我无法确认是否看到遗书。” “那他笑什么?肯定是看到遗书的内容了。” “鬼才知道。”钟正南摇了摇头:“你说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啊。” “你们私闯进丰,能活着回来已经不错了。”我安慰他。 “都怪你那张地图!”他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艹,不是吧你,他现在这个样子,竟然怪到我那张地图上,你当时请教我有没有解决迷失转向的问题,我当时刚好有一张进丰的平面图,我没有交给警察,反而交给你,没想到你不但不谢我,却要怪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知道你是拿我们当试验品!”钟正南想了想说:“要不然,你干嘛不自己去?” 看到钟正南这个样子,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说:“说句实话,我对那些事,根本没兴趣,这张地图是靠我平时积德行善换来的。你们私闯进丰,进丰的人没有将你们剁成肉末包饺子喂狗,已是祖上庇佑,还想那么多干吗?进丰总部真的要么好进?进丰还混个屁啊,他们不但仇家多,警察也一直在盯着他们呢!” “那你说该怎么办?”钟正南没有了前几日见我与叶子暄时的那种潇洒,此时急的脸都快变形了:“我的这位同仁,是我同学,好不容易才找了这份工作,我们本来想弄个大新闻一鸣惊人,但没想到,竟然这个下场。” 又是一个,不,一对想出名,想疯的人。 “送医院吧!”我说。 “送医院?”钟正南的失望之情依然没有减多少:“这医生能看好吗?” “我也不清楚,但是至少要检查一下他的脸在哪吧!” “可是医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就是想说,你曾经想去讹诈人家医生吗?现在怎么好意思去?” 钟正南点了点头。 “没关系,那个医生我认识,她并非小气之人,你的同仁这个样子,确实没脸见人,所以还是戴个面具吧,要不然,肯定会吓坏别人!” 钟正南取出了一个孙猴子面具,戴到那人脸上。 然后我们三人下楼。 房东太太看到我们,然后看了看面具人说:“他是……” “他是我的朋友,在马戏团工作!”钟正南说。 房东太太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 走出门外,这次没坐公交,记者也挺大方的,竟然打了辆出租,我们三人坐了进去,直奔文化路医院。 出租车当启动,司机师傅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说:“几位哥们,坐车还戴面具,不会是有啥说头吧!” 我说:“哥们放心,我们绝不是劫匪,哪有劫匪只有一个戴面具,其他人不戴的,我们这位哥们要去表演大闹天宫。” “原来还是艺术家!”他笑了笑,然后带我们迅速来到医院。 到医院之后,我领着他们二人来到杨晨的办公室外,杨晨此时没有看病人,我敲了敲门。 她说:“请进!” 我们进去之后,她看到我不禁嫣然一笑,但当目光落到钟正南的脸上时,不禁停住了笑问:“怎么又是你?” “我带他来的。” “你也认为那是一场医疗事故?” “不是,这个人要看病。”我指了指猴脸。 “他怎么了?” “可能是得了皮肤病!”我说:“杨医生,他有些特别,我想你看到后未必能够忍受得了!” “就算你带的两尾猫,我不是也没有怕吗?什么样的皮肤病我都见过……” 随着将猴脸的拿开,她顿时不在说话了,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颜色:“这,是皮肤病吗?” 看她强忍着吐出来的表情,一直过了一会,才适应过来说:“我带他去检查!” 我便与钟正南在外面等着,过了半个钟之后,杨医生走了出来:“这个的人五官都像被一层皮包住了一样,打个比方,就是蚕一解结茧子,他脸上多了一层皮,这层皮从下巴上开始,很快就覆盖住了脸,从医学上来看,是他的皮肤细胞繁殖太快!” 那他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呢? “想救他的方法,只有把他的脸上的那层皮剖开,就像割包皮一样!” 我当时就听乐了,不过钟正南此时心情却非常沉重。 既然已经知道进丰总部,我决定打电话报警,让进丰从此之后再北环消失,这样我等升斗小民从此之后可以纵横北环,再也不用担心不小心就得罪黑帮社团。 警花在电话中问:“你确认你找到了进丰的总部?” 我说这个完全可以确认,因为已经有人进去过。 “那好,我带小队赶过去,一会请你带路!”警花说:“你现在不是我的线人,我决定请你当我的灵异顾问!” 我虽然不解警花为何要凭我当顾问,不过此时也没有再过多解释。 这次带路的,不但有我,还有钟正南。 钟正南本不想去,他说他一怒之下,将进丰地图撕了,但警花执意要他去,最后他终于同意了:“或许能弄个独家大新闻,警方奇袭北环最大的黑社会……” 我不得不佩服这个家伙,他也算执着,相信一定能成功。 丽园这个城中村的位置,实属风水宝地,位于北环路与花园路的交叉口,可以说是四通八达,更临近长途北站,与省电视台,所以房租也很贵,当初我本想租在这里,无奈房租确实承担不起。 丽园有一个正门,上面写着丽园。 警花开着她的越野车,后面跟着一辆丰田mpv警车,包括警花在内,都是全幅武装,此时警花,不但秀气,更是英姿飒爽。 前面有几百栋楼,中间的一栋就是进丰总部,有十六条路进出。 警花开着车转了半天,在钟正南凭脑海中记忆的地图指引下,每次都将我们领回丽园正门,每次都是起点回到起点,就像钟正南那个无脸同仁说的,每次都会迷失方向。 第六十九节:武曌遗书14 转来转去总是回到原点,不会蓉儿去了进丰做大嫂了吧?她在这里设置了魔障。 但一想不可能,既然有进丰地图就能进,应该不是魔障,魔障哪有那么容易破的? 如果不是魔障,难道是鬼打墙? 但鬼打墙只发生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时。当时因为天色黑暗,或者地方陌生阴气较盛,容易被脏东西所迷而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处走,在原地转圈。 虽然这个城中村我们很少来,但是各个城中村的格局也差不多,都是有两条中心街,这两条中心街成交叉呈十字型,这两条中心街因为贯穿东西南北,所以格外繁华,店面临立,行人最多,如果这个城中村离中环的工作区较近,那么住的人更多,因此会有几条偏路,也格外繁荣。 前面说丽园是风水宝地,所以人也相对的比较多。人多则阳气盛,如何能发生鬼打墙之事? 我坐在警花后面,钟正南坐在我旁边,副驾驶座没坐人。 如此转了几圈后,钟正南也有些惊讶:“进丰地图在我脑海中记得非常清楚,按照我说的走绝对没错,但为什么会这样?”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句老话一点也没错。 想到这里,我不禁拍了一下钟正南的脑袋,说:“你又不是将地图背的滚瓜烂熟,你撕它干什么呢?你们二人想去成就一番功名,到头来怪到地图头上,真是长了猪脑,现在没了地图,我们就只能再这里干转!” 钟正南想张嘴反驳,但最终也没说话,估计他现在也很后悔把地图撕掉。 警花回头对我说:“子龙,看你的了,虽然我临时请你做顾问,但你可不能让我失望!” “其实,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突然想起请我做顾问。”我说。 “从我们第一次接触开始之后,我发现一些案件确实无法用正常的科学办案法办案,而你每次出现也很莫名其妙,后来我发现,你出现并非偶然,一但牵扯着科学上无法解释的事,你一定出现,上次我说请你当我们警方的灵异线人,我当时想了想,这样太委屈你了,所以临时请你做灵异顾问,比如上次那张白纸黑碳符,我们组的成员在翻阅资料时,确实发现它是一张控尸符,是一些修炼邪术的巫师或者术士们搞的,这种一般发源于茅山中的下茅术!” 听她这么说,我不禁感觉自己还是有很大用处的,不过,以往都是都是有叶子暄明处帮忙,或者魁星之王暗中传授一些民间方术。但这次让我解决这个,我一时之间愣住了,这就像考试时要交白卷一样。 我本以为这顾问就像当于警花碰到了脏东西,然后让我看看这是什么鬼怪之类的,这个倒容易,就算是手眼未开,让小黑看看也行,但现在要破这种类似乎魔障风水阵法,我心中哪里有底? 此时才明白,这个顾问真的不好当。 “怎么了?子龙?”江娜问:“你看上去脸色不好,病了吗?” “没。”我答道:“我下车去看看这附近路的走向。” 既然江娜问起,我又不能丢了面子,然后开门下车,站在人流中打电话给叶子暄,谁想叶子暄的电话竟然关机,又接着登上q问魁星之王,他依然不在。 没办法,只有自己在网站上查些资料,这次装也装成功。这时,钟正南从车里面探出头来:“子龙大师,搞定没有?” “别急,很快搞定!” 查了半天的资料,终于明白,进丰的人倒也有些小聪明,利用这几百栋楼布了一个类似乎黄药师桃花岛的那种桃花风水格局,这个格局叫做迷门格局。 其实并不复杂,远没有诸葛亮的八卦阵厉害。 如果进丰的人真的摆了八卦阵,一张地图根本不足以进入,恐怕这整个丽园的人都找不到自己回家的路。 要想破此格局,只在墙壁上做记号是不行,但也不需要太复杂,只需要在这几百栋民房最外边的四栋民房的东南西北四角各站一个人就成。 比如东北角的那间民房,站这间民房的东北角,西南角的那间民房站在西南角,西北的站在西北角,东南的站在东南角。东南西北四个位置分别叫做迷门,惊门,生门,惑门。 这四个人遥向呼应,就像路标一样,我门从生门进入便可以了。 进丰之所以没有弄的很复杂,估计还有一个考虑,就是因为附近住了一些人,如果他们找不到自己的房子,那么进丰一定会更加引起警方注意。 随后我便告诉警花这个办法,警花马上派四名警员去了那个四个位置。 这次果然很快到了进丰总部。不要把进丰总部想成一个很牛逼的大楼,毕竟城中村里的房子几乎都是一样的,做这行的更要低调,所以这栋楼也与其他楼差不多,甚至门口还挂着一个招租的牌子,上面写着,2楼单间什么的。唯一不同的是,在这个楼的东南西北四个角都有一个小石兽。 看来这石兽,就是这个“迷门”风水格局的主因。 “你确定是这座楼吗?”警花问我。 我转向了钟正南。 钟正南头点的像小鸡吃米一样:“就是这栋楼,它留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 “你们上次去的是几楼?” “6楼!”钟正南答。 警花与队员们顺着楼梯上去时,我突然正在想自己要不要上去,万一此次没有干掉进丰总部,那我不是更别想在这里混日子吗?谁知钟正南却非拉着我上去。 临上之前,我急中生智弄了点汽车机油涂在脸上,这样别人肯定认不出。 2楼有一个电源总闸,在继续上楼之前,警花将电源总闸也关掉了。 上到六楼,这里只有一大间,也只有一道门,门口虽然有一个摄像头,但是电闸已关,也不能再用。 警花拿出一根细铁丝,便将门打开了,我不禁暗想,如果她做贼,绝对是一等女飞贼。 整个房间没有任何人,只有一张大供桌,桌子上面正点燃着几柱已燃烬的香,还有一个盒子,那盒子是黄白色的,只有拳头大小。在桌子后面的墙壁上,还有一张关二哥的画像。 整个房间就这样空荡荡的,没有地毯,也没有壁画,更没有什么比较值钱的装饰,不像是进入黑社会的总部,倒像是进了义庄之中。 警花让其队员仔细检查看看到底有没人,然后与我和钟正南来到那个盒子前。 离到了近处,才发现这个盒子有些古怪,古怪之处在于如果是武则天的遗书盒子,那也快千年了,但是它却非常新,其实说新也不对,应该说是“鲜”。 这个盒子的材质也不是木头,金属,正在疑惑之时,警花说,这个盒子是用人皮做的。 当说到人皮,钟正南本想伸手去摸这个盒子,不由收回了手。 此时我终于想通为什么这个盒子可以说鲜而不说新了。 这时一名民警同志来到江娜跟前:“江队,我们检查过了,这里并没有人,目前看到的就是这些东西!” “把这个盒子用证物袋装起来!”江娜说。 民警点了点头,拿胶袋准备装这个盒子时,突然之间像着了魔一样,不在装盒子,而是拿起竟然打开,当他看到盒子里面的东西时,突然大笑三声,接着呆呆地把盒子合上,放在了原处 江娜不由很生气:“我让你装证物,不是让你看证物!” 江娜的话刚落音,那个民警不禁狂抓起自己的脸,抓着抓着,脸上的皮开始溃烂,接着慢慢的竟然变成无脸,就像钟正现说他的同仁一样。 警花看到这里,不由大吃一惊,马上让队员撤离,送无脸民警马上去医院。 那是不是武曌遗书?是进丰设下的陷阱,还是进丰本身惹了麻烦?武曌遗书究竟写了什么,为什么看的人都在大笑,他们看到了什么然后大笑?是笑自己既将富甲天下,还是笑苍生不过如此?不清楚。 不过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在去医院的车上,我看着窗外想。 第七十节:孕1 那个无脸民警要被迅速送到医院,依照杨医生的话,就像割包皮一样,把包在脸上的那层皮割开。 那个无脸记者现在怎么样,一直没有消息,这时钟正南给杨医生打了个电话,钟正南点了点头说:“杨医生,上次是我不对,以后我一定给你写几篇大幅的先进事迹报道,请你一定要救我的那个同仁!” 看着钟正南挂掉电话,我问钟正南:“杨医生怎么说?” 钟正南依然无精打彩:“杨医生说,这个手术需要先准备一下再做,目前正在安排中。” 我没再说话,看着警车离开丽园村,走上北环与花园的交叉口后,我让江娜在路口停下,说:“我要下车,我想回去!” 江娜在路边停了下来问:“子龙,他的脸怎么回事,还没有弄清,你不跟着去医院吗?” 我摇了摇头答:“我不去了,这件事由医生处理吧。” 江娜没有勉强。 钟正南依然跟着跟着江娜,因为他那位记者同仁也在医院中。 “希望你们的同仁,尽快好起来!”我说完打开车门,穿过马路,来到人行道,然后向我在这座城市中的暂时栖身之所走去。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很蓝,像水洗一般的蓝,这样的天空真的很少见。 平时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因为工业废气汽车尾气排放的原因。 现在能看到这种天空,我应该很高兴,但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突然感觉这个城市哪怕变的再美,也不属于我,不属于像我这种游走于城市边缘的人。 这次武曌遗书的事,我也感觉自己很累,心累。 如果走回去,需要半个甚至一个小时,不过我真的想走走,让很累的心也散散步。 既然江娜叫我做顾问,肯定是想让我帮她的忙,帮不上大忙,至少不要出乱子,但这次据说装有武则天遗书的人皮盒子,却让我更加灰心丧气,我当时没有能力去阻止这件事的发生,这种挫败感,谁又能明白呢? 或许警花并不会认为我能力有限,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其实那个人皮盒子,讨论它是不是武则天装遗书的盒子已经不重要了,它是怎么做成的,谁做的这个盒子,为什么放了千年,人皮不腐却依然很鲜等一系列的问题都不重要了,因为警花到最后也没将这个盒子带走,就怕其他同事也着了道:大笑三声之后,脸消失了。 进丰所在的那栋楼,应该是进丰非常重要的据点,否则他们没必要用四个小石兽去摆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惊门”阵。 但他们并不派人在那里看管,是他们本身就知道,这个盒子无人能够拿走,不管是兵还是贼,或者说,进丰就把盒子在关二爷面前供着,也无人能够拿走。 我突然想起警花说警方卧底曾经说进丰高层飞往泰国,难道他们是请泰国的高手打开盒子?但为什么卧底没有给她一张地图呢?没有告诉她多么凶险吗?我越来越迷惑了,算了,不想了。 我们都是普通人,没有能力去打开盒子而不中招,没有中五百万的命,一切都是扯淡。 就这样一边想,一边走,走着走着,前面有一个小水坑。 一个骑着电动车的家伙,飞速穿过水坑,顿时溅了我一身的脏水。 我当时捡起一块小石块就冲他的背影扔了过去,同时骂道:“骑那么快投胎啊?真想穿水找优越感就开车啊,傻b!” 我知道肯定砸不中他,因为我就没想过要去砸他,只是出出心中的郁闷之气而已。 可是骂完后,心中更加失落,如果那人要是进丰的人,我敢不敢拿石头砸他?我敢不敢骂他?想也不用想,我不敢。 原来我与那个骑车人一样,只会期负比自己弱或者与自己差不多的人。 看着那一对一对的情侣非常开心地自拍,我不禁有些妒忌,妒忌他们的恩爱?不是,妒忌他们的自由自在。 我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所谓守护正道的责任?还是为了那点钱? 叶子暄为了这点钱,命都丢了一半,当然,这其中有他甘愿牺牲的部分,但如果他真的彻底挂了?难道靠我力挽狂澜?估计这话说给鬼听,鬼绝对会笑死。 在经过一个停车收费站那里,一个大叔正在高兴指挥着车停在合适位置,我问他累不累,他说怎么可能不累呢,一个月工资九百,然后拿提成,不过,闲不住,越忙越高兴。 我继续向回走去,生命的意义是什么?难道就是忙,但我也很忙,为什么我不但不高兴,却感觉无尽空虚? 终于走回到村子。 来到楼下看到房东太太,她看我第一眼非常惊讶:“子龙大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脸灰啊……” “哦,这不是灰,这是机油!” “你从哪里弄的这种机油?” “今天没事,玩了一下真人cs,就用机油当迷彩涂在了脸上!”我说。 房东太太没在继续纠缠,换了个话题说:“那个戴孙猴子面具的,我怎么越想越不对啊,他的身影我一点也不熟悉。” “那位是钟正南的好友,六小龄童的崇拜者!”我说:“今早上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房东太太点了点头:“我是怕有人在咱们屋子中搞鬼。”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放心,如果有贼,我绝对第一时间告诉你!” “如果有脏东西,还请子龙大师第一时间将它赶出去!”房东太太接着说。 我没在回答。 走到302前,小黑看到我回来,马上从窝中跳了出来,用身子摩擦我的裤脚,我蹲下去摸了摸它的头,然后来到卫生间,将脸洗干净。 稍后继续来到床前,打开电脑,继续在天涯上发贴,准备把武曌遗书这件事写完,以抒发自己心中的苦闷。 虽然看的不多,不过有一个人看就会写下去。 写着写着,突然看到我的id处有一条消息,打开看了看,是一个人给我发的私信:“子龙大师,你好,你的贴子我看了,我想让你帮我一下忙,加上我的q详聊,钱好说!” 我此时已心灰意冷,什么钱,有命重要吗? 我突然感觉,哪怕那个停车收费的大叔,都比我幸福。 我突然明白大叔高兴的原因是他有成就感,但我却一点也成就也没有,就像叶子暄那般失落,我是不是该找份正式工作,才能实现生命的意义。 我没理他,却不想,他还在发消息,说一定要救命。 我回他:“我不是大师,你找另外的人吧,就当小说看就是了!” 但他依然孜孜不倦地发给我:大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真的要救命,我求了其他人,都是骗子!” 我回了一句:“我也是骗子!” 但他却更加相信我,最后实在是心烦,加了这个消息男。 消息男是手机q在线:“你好,子龙大师!” “不要叫我大师,叫我子龙就行了,你有什么事?” “我老婆怀孕了。” “怀孕是好事啊。”我说:“恭喜!” 但刚打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先天罡气,不由问:“你老婆最近买过什么头绳没?” “买过。” “在哪买的?” “在我们村子里的小店买的,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问问,你继续说。” “其实说出来也挺不好意思的,我们是农村的,真正的农村!” “没事,我也是农村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不是说这件事,我常年在外打工,两年没回去,结果我老婆在第一个年底怀孕了。”他说。 第七十一节:孕2 当听消息男说到这里,我顿时明白了,原来这家伙被戴了绿帽子。 但这事儿找我干吗?我不是居委会大妈,也不是情感医生,更不是流产专家。 想到这里,我便对他说:“哥们儿,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赵本山老爷子不是说过吗?生活要想过得去,头上就要顶点绿,你要想与你媳妇继续过下去,关起门子继续过,要是不想过,去民政局再领个本就行了,你找我有什么用?” 他过了一会回道:“子龙大师,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我也非常愤怒,真想一刀捅死这对奸夫淫妇,但我老婆坚决说没偷人,她甚至可以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而我也确实偷偷捉奸几次,都没有抓到奸妇,村子上的人风言风雨,但都没有说她与本村的人搞在一起,所以我就问她,是不是偷了外村的野汉子,她依然一口咬定没有,不过她说她确实去了外村一次,那次去了一座小庙,请一个送子观音,想等我回来后,一夜中标,但没想到竟然提前了一年。” “那小庙中可有什么高僧大师?”我问。 “没,那小庙中只有一个老师太。” 听到这里我不禁也有些奇怪,倘若那小庙中有个什么淫僧大师,倒也可理解,但只有一个师太,实在是不科学。 “哥们,这种事情也算是家丑,你到处宣扬不太好吧?私下解决就行了,再说我真的对这种家长里短不感兴趣。”我想了想说:“要是没别的事,就不说了,祝你圆满结解决这件事!” “别啊,子龙大师,真的要救命,你听我继续说,我媳妇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一直到我回家时也没生来,也就是说在她肚子里呆了整整一年!” 听到这里,我虽然有些惊讶,但仔细想想也算合理之中。 一般人十个月都会从母亲肚子中来到这个世界上,就连叶子暄也是十月怀胎生出来的,那么一年才出生的必是帝王之像,比如秦始皇;三年生出来的,则一定是天兵天将,比如哪吒三太子。于是便回他:“那真要恭喜你了哥们儿,你老婆怀十二个月未生,怀的可能是真龙天子,帝王将相!” 他稍后回道:“大师,你就别取笑我了,当时她说没偷汉子,我还不相信,不过她十二个月未生,我便带她去了村中的医务室,让老中医给她把了一下脉,老中医非常肯定地说是喜脉,然后我对她一直没好脸色,接着又过了三个月,依然未出生,我感觉这事有点邪乎,便带她去省妇幼医院检查了一遍,结果,你猜检查到了什么?” “什么?” “她肚子里不是个孩子,是一个肉瘤!” “这么说,你老婆是生了病?幸亏你当时没有冲动捅她!” “是啊,但是我那段时间我对我老婆一直不好,所以很后悔,不过当时就动手术把肉瘤割了,精心伺候她几个月后,她也完全康复了,接着没过多久,她的肚子又大了,这次我以为是真怀上了,因为我们同房几次,我也非常高兴,让村中的老中医再把了脉,依然是喜脉,不过我着急想知道更详细的情况,带她又去医院做了一个检查,让我吃惊的是竟然还如上次一样,是一个肉瘤!媳妇又做了一次手术,我问医生这是什么肉瘤。 医生说是良性瘤,但良性瘤一般切除就没了,除非恶性肿瘤,也就是癌症才会复发,但是你媳妇得的又不是癌症,他也解释不清这是为什么。 随后我带着媳妇回家,她也终日以泪洗面,某天村中路过一个云游道士,我将这件事讲给他听,他看了看我们的房子说是犯了太岁,所以太岁长到了你媳妇的肚子中。 听到这里,我就非常害怕,便问道士怎么办。 道士说,要想让太岁不再作乱,必须压制住它才成。 我问他怎么压制,他说在房子东北角立一块石碑,上面要刻上:泰山石敢当,便可。 于是我便依照他的方法去做了,当然少不了这个道士报酬,但是这个道士走了没几天,媳妇的肚子又开始慢慢大了,这几天我都没与她做那事,肯定不是怀孕,所以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每次都做手术,不说医药费,但是我老婆的身体,也受不了啊!” 听到这里,我感觉此事应该与先天罡气无关,但这事我依然不太懂。 我首先想到的便是鬼胎。 不过,我却毫无克制之道,但我真的很生气,尤其是气那个臭道士骗钱。 他见我一直不回,便又说了句:“大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顺便叫上叶子暄大师,双重保险。” 我想了想说:“好吧。” 他说:“那太好了,大师,我叫老钢,住在黄河滩旁的竹营,你从紫荆山那里坐去黄河滩的公交车,一下车就到我们村,你随便打听老钢,就能到我家,期待你们早日到来!” 我点了点头,中断与他聊天,然后打电话给叶子暄。 叶子暄终于开机了,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有人怀了肉瘤,极有可能是阴气入侵,怀了鬼胎。 叶子暄听后,淡淡地说:“妖孽横行,恶鬼又起,那人在哪里?” 我将详细地址告诉了他。 “那好,我们紫荆山汇合,然后一起坐车去竹营。” 我带起小黑,然后将纸关刀放进背包中,先坐车到紫荆山,在那里看到叶子暄。 他有些憔悴,估计是这几天的失落的原因,但精神头依然不减,在上车他掏钱时,掏掉了一张纸。 我跟在后面捡起一看,是一张邮政汇款单收据。汇款地址是希望工程。 我以前不明白,这家伙要钱开什么,原来,他是在资助希望工程。 随着车开动,我们一路离开了市区,到了郊区,空气清新了许多,刚长出的麦苗,绿油油的一片,煞是悦目。 到了黄河滩,我们便下了车,前面不远果然有一个村子,在进入村口时,有一块路碑,上面写着竹营自然村。 竹营村与城中村相比,房子要低矮与陈旧许多。 秋天已深,枝叶已落,只有许多树干枝叉,遍布村前村后,这个却又是城中村没有的,如果春天到来,这个村子一定绿意盎然。 我们走过路碑,进入村子,在村头看到一位老人正在放羊,便问他:“大爷,老钢是不是这个村的人?” 那老人点了点头问:“你们是……” “亲戚。”我答道。 “顺着路往里走,然后看到一个供销社,它前面有一条路,走到路尽头,就是他家。” 谢过老头之后,便依照他的指点,在供销社的对面一条路的尽头,我们停下了。 从外边看,老钢家的条件还可以,独院,二层小楼。 我敲了敲红漆大铁门,不一会门打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露出了头:“你们是……” “赵子龙。” “你是子龙大师?”他顿时露出一付惊喜之情。 “你是老钢吧,你叫我赵子龙就成了,这位我给你介绍——叶子暄。” “叶大师也来了,赶紧进来。” 走进他们的客厅后,便看到一个女人,大着肚子,想必就是他老婆。 叶子暄看了看她,没看出什么,我也悄悄看了看小黑的眼睛,也没看出什么。 不过,此时天色已晚,老钢去做晚饭了,叶子暄说不必客气,随意就行。 吃过晚饭后,他老婆一边笑一边摸着肚子对老钢说:“老公,我先去哄宝宝睡觉了。” 第七十二节:孕3 老钢点了点头,然后摸了摸她的肚子说:“嗯,媳妇,好好哄宝宝睡觉,你也早点休息。” 老钢媳妇便真的像有了孩子一样,一边走一边摸着肚子说:“宝宝真乖,不哭也也不闹。” 看着这一幕,我只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这种寒气来自于他媳妇,更来自于老钢。 我目瞪口呆了半天问:“老钢,你不是说,你的媳妇肚子中是肉瘤吗?怎么……?” 老钢叹了口气说:“我媳妇从第一年肚子大之后,村中的流言蜚语不断,她当时精神压力也大,而那时我对总是怪她,她的压力更大,后来又经过两次手术,精神上已有些问题了,这次我亲眼看着她肚中的肉瘤再次生起,知道以前真的很委屈她,而她这时,已经开始把肉瘤开始当宝贝了。我真的很着急,却无办法,直到用手机浏览天涯社区时,看到你写的那个贴子,发现你们对付那么多的真妖真怪,就想请你们帮忙。现在我媳妇说什么,我就应什么,她说有宝宝,我就应她有了宝宝,就像她真有宝宝一样,只是不想她的精神再受进一步的打击,并且我们现在已经分居了,原因就是她总说我呼噜声太大,影响她肚中宝宝的休息。” 白炽灯灯光照在老钢脸上,显的更白。 他这样不咸不淡地说着,看着他的表情,好像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当然,我明白,他肯定因为这件事早已伤透了心,哀莫大于心死。 尽管如此,他依然想着能救他媳妇,仔细想想这种最朴实的感情,又有多少人能够理解呢? 听他说到这里,我才松了口气:“你也不容易啊,老钢。” 刚开始,我以为不但他媳妇被阴气入侵,鬼胎暗结,而他也被恶鬼上身,占了他的身体,与他媳妇共寻床第之欢。如果这样,那个恶鬼就真的罪无可恕了。现在看来是老钢爱她媳妇的表现。 “是啊,所以我想请你们一定帮帮忙,救救我媳妇,不知两位大师能不能看出什么来?”老钢说。 叶子暄一直盯着他媳妇进了卧室,这时说道:“罗盘针未动,她虽然身上有阴气,但也属于女人身上天生的阴气,暂时还没有新的发现,不过,我们可以先准备一下,一会我自会看个究竟。” 叶子暄说完后,打开箱子,拿出一张符递给老钢说:“这个是太清符,又叫护身符,你先戴在身上。” 老钢接过符问:“叶大师,你这个要多少钱?” 叶子暄淡淡地笑道:“千金难买有情郎,这个不要钱,你不要担心钱的问题,我不会问你要钱的。” 老钢听后说:“那怎么可以?” 叶子暄说:“如果你的钱真多,捐给失学儿童便可,不过,你可能要耗费一只公鸡。” 他说到这里,然后拿出一张老头像说:“这张是张道陵的画像,一会你杀公鸡后,将血给我,公鸡供奉在张道陵像前,上三柱香,左右各一枝白烛,此举先保你家宅平安,因为一开始我们认为是鬼胎,但经过刚才的观察,可能不是,因为她若与鬼交合,那她的阴气极重,但是她并没有,所以对方究竟是什么,暂不清楚,不过我们面面俱道,做足准备。” 老钢听后马上去办。 夜晚抓鸡很容易,老钢很快杀了鸡,取了血,供了张道陵。 在这个期间,叶子暄将女人卧室正门用墨斗打了一道墨斗线。 老钢将鸡血用碗盛着,递给叶子暄时,还冒着热气。 叶子暄接过后说:“我能不能帮你媳妇把一下脉?” 老钢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你们跟我来。” 我们便跟着老钢走进了他媳妇的卧室。 卧室内的灯光也正亮着,虽然他媳妇要哄“宝宝”睡觉,不过并没有脱衣,倒也并不觉得尴尬。 本来吃饭时,大家相处还好好的,但此时我们再进屋,他媳妇顿时像是看到鬼一样,大声叫道:“老公,老公,快保护我,他们要强咱们的“宝宝””。 看他媳妇简直要从床上跳了起来,老钢急忙上前抱住了她说:“媳妇,别怕,他们是好人,刚才吃饭的时候咱们不还是有说有笑的吗?这一会时间,你就不认识了?” 谁知老钢说话竟然无效,他媳妇从老钢怀中挣脱,然后从桌子上事件拿了一把剪刀,对着我们说:“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扎死你们。” 我正想这疯婆子要真是扎上来,小命不就完了吗?但叶子暄却根本不管她那一套,上前走了一步。 他老婆见叶子暄毫无畏惧,又拿起刀对准自己的肚子说:“老公,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扎死我们的“宝宝”,我是不会让他们抢走的。” 老钢看到这里,急忙要去夺剪子。 叶子暄却拦住了他,老钢非常惊讶:“大师,你怎么……见死不救?” 叶子暄没有回答他,而是冷笑着对女人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但你却一直在迷惑这个可怜的女人,你扎吧,真的扎到肚子上,死的不会是这个女人,而是你这个肉瘤。” 女人听到这里,果然不扎了。 看到女人不再扎肚子,老钢不禁擦了擦头上的汗。 这时,叶子暄又对老钢悄悄说了两句话,老钢急忙走了出去。 他老婆一看老公出去,更是大吵大闹,一边说老公你不管我们母子二人,一边又把剪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说:“如果你们再靠近一步,我就自杀,你不是想救这个女人吗?我偏不让你救。” 叶子暄停住了脚步。 那个肉瘤竟然有这么大能力,可能控制这个女人,它不鬼胎是什么?但我用肉眼真的看不出,只能看到个那女人的肚子大。 小黑蹲在我的肩膀上,也一直看着女人。 我看了看它的眼睛,依然没看出什么。 小黑当然不是透视眼,所以不能穿过女人的肚子,看到异物,但至少也能看到女人周围的脏东西吧,令人失望的是:它没有看到。 那女人怀的究竟是什么?长了割,割了长,长了再割,割了再长,难道真如那个妖道所言,这女人肚中是太岁? 必竟太岁,也是一团肉瘤状的物体。 想到这里,我便对叶子暄悄悄地说:“叶兄,她肚子里不是鬼胎,莫非真的是太岁?” 叶子暄小声说:“不是,如果真的是太岁,那么她的煞气非常重,目前来看,她的煞气不重。不过,依然不清楚是什么,或许只有把脉之后,才能明白。” 这时老钢走了过来:“叶大师,你要的红竹筷子,我拿来了,给你!” 叶子暄拿起竹筷子又走近了他老婆。 这次他老婆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不是真的不相信,我会刺下去,那我就死给你看!” 说到这里,她果然一下子向脖子刺了下去,当时就见了血。 一看到血,老钢顿时大吃一惊说:“两位,我让你们来救命的,不是来杀人的。” 叶子暄说:“你放心,我会救她。” 说到这里,闪电一般来到她跟前,然后筷子夹住她的拿着剪刀的手的中指,就在夹中指时,她又“啊”的一声惨叫,剪子掉下,我急忙跑去过,将剪刀拿开。 随后,我看了一下小黑的眼睛,终于从小黑的眼中,看到她的肚子动了一下,当然,仅仅只是动了一下,然而小黑却已经等不及了,犹如终于看到耗子出洞一般,向女人肚子扑去。 第七十三节:孕4 看到小黑向女人肚子扑去,叶子暄眼疾手快抓过小黑,握着它的脖子远离了女人的腹部。 小黑一边喵喵叫,一边不断挣扎,叶子暄把小黑递给我说:“那东西还在女人的肚子中,小黑想要吃到那个东西,一定会咬到女人的肚子,如果小黑咬到女人的肚子,女人一定会感染尸毒,我先前已说过,隔代感染的人,如果被玄僵大将军利用,则会成为新尸,我尚可一战,如果变成老尸,血尸,甚至飞尸,则未必能战。” “玄僵不是在市里吗?” “不说他了,”叶子暄又叹了口气:“我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害人的,如果让小黑咬了,就算我们可用香灰加香油解女人尸毒,那对女人的身体也不利,她已接近疯癫,不能再受其她不必要的病痛折磨,你先哄一下小黑,让它稍安勿躁,我一会将那个东西逼出来,它便可美餐一顿。” 我点了点头,抱着还在一直挣扎的小黑。 不过小黑也挺乖,叶子暄说完这番话,它竟然不再乱动了,我真搞不明白它,有时似乎能听懂话,有时似乎又不能听懂。 或许老钢先前一直看比较关注我与叶子暄,根本没注意过小黑,小黑刚才一展身手之时,才看到小黑有两条尾巴,不禁崇拜地说:“大师果然是大师,养的猫也是两条尾巴的。” 他这句话虽然是赞美的,但我听起来却不是滋味。 普通的猫牙上有狂犬病毒,而小黑的牙齿上有尸毒,这种隐患就像相当于怀中抱着一个定时炸弹一般,但定时炸弹也知道何时会爆,而小黑却不知道何时会爆,就连叶子暄也是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利用着小黑。 每当想到这里我就感觉到蛋疼,小黑以后如何发展,依然未知。 “这是一般的猫,没什么特别的。”我回了老钢一句。 老钢可能看出我的表情不佳,便没再继续说下去。 叶子暄用红筷夹掉女人手中的剪子,又抓过小黑之后,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小黑瓶子,从瓶子中倒出一粒像白加黑一样样大的药丸,又伸手掐住女人的脖子,女人当时张大了嘴巴,他把药丸放进女人的嘴中,又端起鸡血灌进了女人的嘴巴。 刚刚灌完,女人便狂吐不止。 不过她吐的不是鸡血,而是极其腥臭的污秽之物,老钢取出铁锨,去院中铲了土,盖在污秽之物上面。 女人吐完之后,便像大病一场一样,倒在床上,竟然安静地睡了,不过肚子依然很大。 老钢看到这里,又是一阵心疼,急忙去打电话,把女人的娘也叫了过来。 原来他们都在同一个村。 “那东西她刚才吐出来没?”我急忙问。 “没。”叶子暄吐出这个字后,拿出一根二尺红线,系在女人的手腕上:“我现在悬丝诊脉,看看它究竟是何物。” 看叶子暄一幅专注的样子,我不清楚他是否真的会悬丝诊脉,但那根红线竟然也随着女人脉搏在动。 后来才知道,原来他这样做的目的有两个。其一:心与脉相连,用红线封女人的心神,护女人的脉搏,以免在逼那个东西出宫时,鱼死网破,将女人弄死弄伤,其二依然是查证那个东西的身份。 一分钟后,叶子暄说:“女人确是喜脉。” 女人的老娘刚刚赶到,一听说女儿是喜脉,当时就发飙了:“你是哪里来的神棍,满嘴冒烟的说我女儿怀上了?还嫌我女儿在村里被人指着脊梁骨说的不多吗?” 叶子暄并不再意说:“既然是喜脉,便说明女人是受孕而生,那个老中医并没有说错。既然是受孕而生,也合乎六道轮回,天生地衍的常理,因此这个肉瘤也可以叫女人为娘。” 女人的娘又要骂,老钢急忙让她去看看女人如何,不要再插嘴了。 女人娘听了老钢的话,不再骂人,去看女儿了。 叶子暄说:“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听到喜脉,肯定不能相信,但这确是事实。” 老钢听到这里,急的拍了一下大腿问:“叶大师,那,那个野男人是谁?” 叶子暄淡淡答道:“不急,刚才我喂了你媳妇鸡血,她吐出的污秽之物,便是那肉瘤的营养来源,我用鸡血将它的所需之物断掉。而那颗药,则是由量较足的白砒,红砒,天雄,青娘虫混合而成,此物一般若妇人用,轻则绝育,重则丧命,但对于这个肉瘤来说,却是一一味绝佳的驱除之药,一会药效发作,它自会出来。” 叶子暄说完之后,又等了五分钟。 这五分钟的时间,却是非常漫长。 他媳妇刚才吐完后,便像睡着了一样,胸口起伏的也算平稳,额头虽然有些细汗,但也被她老娘擦去。 老钢坐在一边,握着他媳妇的手。 叶子暄很平静地看着了她,只是看着。 五分钟头上,这女人猛然睁开眼睛,犹如诈尸一般,直直地从床上坐起,她这如此突然的动作,当时就吓了我一跳,脚底差点抽筋。 接着那女人的脸色便有些发黑,捂着肚子狂说疼。 叶子暄依然没有动,只是看着她。 那女人脸色发黑,明显是中毒了,我也有些着急说:“叶兄,你弄的什么天雄,与青娘虫我不懂,但红砒白砒,这些都是剧毒之物,女人一定中毒了,这万一药死人了怎么办?如果想给女人打胎,弄一些打胎药就成了不是吗?”、 “打胎药是给那些人类的孩子,这颗肉瘤还真不配弄一颗打胎药。”叶子暄冷冷地说。 他说完后,接着又说:“你注意看小黑的眼睛,如果从它的眼睛中看到有东西破肚而出,便把小黑放开——我们用肉眼无法看到。” “明白。” 那女人疼的要死要活,一直捂着肚子。 突然之间用手捂在了肚子前方不远处,我马上看小黑的眼睛,果然,从它的眼睛中看到一颗肉瘤从她的肚子中慢慢的浮现出来,犹如被挤出来一般,那女人现在不是捂肚子,而是捂那里肉瘤。 我急忙放开小黑,小黑早已如困在笼子已久的猛虎一般,冲了出去。 小黑来到孕妇肚子前,做了一个捕食的动作,但似乎捕空了,然后转身向屋外跑去。 虽然似乎捕空了,但那女人的肚子却马上变平了,也不再叫疼,而且脸色也好转了许多。 叶子暄提着皮箱说:“我们快跟着小黑出去。” 他说完后,已跑到外面。 我也跑到了外面。 从女人卧室,穿过客厅,再到院中,距离很短,所以我也跟了叶子暄的脚步。 这个夜晚,月是半弦月,虽然星光点点,虽然农村的夜空非常通透明亮,但依然不容易看清路。 小黑却是不一样,夜晚之时视力极佳,犹如一道利箭一般跑到院墙前面,起身跳到墙头上,再越墙而过。 叶子暄我不知道他的视力如何,但他跟着小黑跑到墙前,一跃也翻墙而过。 看着他们身手如此迅速,我也只能望洋兴叹了,这种跳墙翻越的玩意,我玩不起啊。 老钢也跟了出来说:“大师,你们是不是要抓那个东西了,我也跟你们去吧!” “你去做什么?照顾你媳妇吧。” “这一块地方我熟啊,再说至少我要先把大门打开,让你出去啊,好追他们不是?” 他这一句话,顿时让我羞愧万分,他***,改天我一定练成飞檐走壁。 老钢打开大门后,外面的路更是一片弥漫。 他打开手电筒,幸亏照到了几乎快要消失在夜色中的叶子暄。 第七十四节:孕5 小黑行动敏捷理反当然,谁让它是四条腿的呢?但是老钢看到叶子暄也身轻如燕,行走如飞鱼一般,先是惊讶,惊讶之后又很快释然:“大师果然是大师,跑的都比别人快,子龙大师,你说这要是让他去运动会上参加短跑该多好,那不是刘翔也不用出丑了吗?” 此时我那有心情同他谈这个,只想知道叶子暄与小黑跑到了何方。 本来他拿着手电筒,在没话之前,还能照到叶子暄的身影,等他把话说完,叶子暄彻底的从手电筒光线中不见了。 “这下是彻底不知道他们跑哪了。”我有此垂头丧气地看着苍茫的夜幕说道。 老钢听我的语气中带着极大的失望,便说:“子龙大师,你别着急,我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你知道?” “这十里八村的路,我闭着眼睛都能走一遍。”老钢说:“他们顺着这条路,只能向西走去,那里还有一个村庄,这条路到了那个村子中央,便会分成三岔口,如果我们能在三岔口之前,找到他们,那便能找到他们,如果在三岔口之前找不到,那就只能等他们回来了。” 本来一开始听老钢说的,还有100%希望,但只到最后只有1%的希望了。 不过这1%的希望也是希望,便让老钢带路。 老钢先是回去同他岳母娘交代了原因,他岳母娘虽然刚才骂人时挺凶,但也总算不老糊涂,还通些情理,便同意老钢领我去寻人,她来照顾她女儿。 接着,老钢便拿起手电筒,一马当先地向前走去。 村中的夜,要比城中村静寂许多,我们脚步走的并不重,但一路走去,也引起了不少院内狗的叫声,一直出了村子,才没有了这种声音。 没了声音,就是更加寂静,太静的时候,总是容易让人产生幻觉,不时的感到身后总有人跟着,但心里清楚是没人的,尽管如此,这心里却也如打了小鼓一翻。 因为出了村子,夜风也吹的更紧,不过因为走的急,过了一会,倒也渐渐的热了起来,这一路追去,大约追了五六里地,终于又看到一村子,虽然村子看上去是一团黑影,但倍感亲切,比无人的田野要亲切许多。 一路走来,倒也慢慢适应了夜色,虽然不如猫眼明亮,但总是能看个大概,在三岔路口那里,我看到了叶子暄,在叶子暄的脚旁,看到了黑黑的一团,没错,是小黑。 我当时便感觉一阵惊喜,尼玛,1%的希望竟然成为了现实,明天回去一定去买彩票,太幸运了。 叶子暄与小黑看着路边的一座民居,难道那个东西跑到这座民居中,他们才停了下来,直到我与老钢喘着粗气走近,我才看清,这哪里是民居,而是一座小庙。 老钢说:“我媳妇求子就是在这里求的,因为这里是三岔路口,所以来往较多,这个庙虽小,但人却不少。” 听完老钢的话,我不禁想了一句俗语: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要不然叶子暄与小黑为什么会停在这里? 此时,叶子暄手中还攥了一把刀。 我初此见他拿刀。 他这把刀应该不是符纸做的,因为看外形,有些像砍柴刀。‘ 人不可貌像,刀也如此,自从我用过纸关刀之后,得出的真理。 他手中的那把砍柴刀虽然外形粗鄙,但是却锃锃发亮,在月光下,竟然有一圈铁青色光环。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说:“你们也不等我们,差点跑断气。” 叶子暄没说话,上前拉起门环,当当地几下敲起庙门。 门是木门,门环敲在上面,其实并不怎么响,但在夜中,却传的很远。 不一会,庙门打开,一个穿着青衣头戴青帽的老太太伸出了头来,看到我们几人,不由说:“几位施主,请问你们……” 叶子暄双手合十,那把砍柴刀就夹在两手中间,对老太太施礼:“你好,师太,深夜打搅实属冒昧,不过,这小庙中,有不洁之物。” 师太一看到叶子暄手中拿刀,马上露出恐惧之色,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几位施主是想打劫贫尼的小庙吗?只怕让几位失望了,我这里,虽然平时有一些香火钱,但除了平日用度,外加修葺小庙,塑造佛像之外,全部都救济乡里乡亲。” 叶子暄听后,将刀递给师太说:“师太莫怕,我这把刀你接着,倘若师太已修行到能识别灵体的地步,就会知道我们来做什么?” 师太看了看叶子暄,然后接过刀,握了一下,把刀还给叶子暄说:“施主,你拿着这把张天师昔日砍柴时所用的砍柴刀来贫尼小庙,是认为我这小庙中有妖孽出没?” 叶子暄接过刀说:“当然不是,小生怎敢对佛门不敬?只是事出有因,所以想来这里查看。” 师太听到这里,便说:“我这里没有人要找的妖孽,贫尼要休息了,诸位施主请回。我这里不方便留宿男性施主与居士。” 她刚要关门,趁这个当,小黑“嗖”地一下钻进门内。 估计师太没想到小黑会做出这个动作,当时愣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掐指一弹,似乎弹出一道无形之力,这道无形之力似乎击中小黑,小黑当时就被点穴一般,定在了那里。 不但是我与老钢,就连叶子暄也愣了一下,不禁后退半步。 我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师太竟然这么厉害。 高手果然在民间,她与那个卖饼的夺命菜刀王的昔日江湖大佬简直异曲同功之妙。 叶子暄虽然愣了一下,但也很快就恢复常态:“师太,你一直在这里清修,为何要牵扯到这件事之中呢?就算你牵扯其中,我们只请你置身事外便可,佛祖曾经割肉饲鹰而成佛,而如今只要你不再管此事,便可立地成佛。” 师太淡淡地说:“施主,其实你追到这里,我就已知发生了什么事,出家人不打诳语,无奈……” 师太没有继续说下去。 叶子暄说:“我知道师太既然肯为它出面,也一定有苦衷,只是出家之人,讲究六根清静,一心静修。倘若沾染了不该沾染的东西,有碍修行,实在不值。师太能救济众人,积德行善,佛祖一定记在心中,但包庇不洁之物,佛祖也会看得到,人在做,天在看。” 叶子暄看师太没在说,便往里面走去。 但还没有走两步,师太又拦在了叶子暄面前:“施主,佛讲渡人,如果它已知错,能不能放过它一马?” 叶子暄说:“既然做错,便要承担责任,师太一心钻研佛法,实属可敬,但不希望包庇不洁之物,而毁了自己的功德。” 师太包庇妖孽?莫非这师太本身就是妖孽?想到这里,便从背包中取出纸关刀,冲到她跟前,哪怕快到师太的鼻尖,纸关刀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师太并没有问题。 师太看我拿着纸关刀冲了过去说:“贫尼非妖非怪,你拿这个道符对我没用!” 我收回关刀说:“你好,师太,刚才听你的话,可知你比较善良,所以我想我们应该还有话可说,这样吧,如果你被那妖孽威胁,我们也可帮你一把!” 师太却反问:“你们那只猫,也非寻常之物吧?” “师太慧眼,我非常佩服!”我也又手何十说:“但这与妖孽有什么关系?” “既然你们可以容下这只猫,为何不能容下一个一心修行之灵物?”师太反问。 第七十五节:孕6 叶子暄听到这里,不由反问:“师太的意思是,那东西在你这里静修?如果能够在佛前静修,倒也是它的造化,不过它出去害人就不对了。” 师太听到这里,当时有些失态:“小师傅既然手持天师之刀,道行也应不浅,既然已有道行,更应该知道:不杀生,不妄言,你怎么可以说它害人呢?反倒是小师傅你,手持屠刀立在佛门之前,又该做何解释?” 老钢虽然听不懂师太与叶子暄争来争去争什么,但有一点明白,那就是他媳妇怀孕与这个小庙有关,便不由指着师太骂道:“泼尼,难道我媳妇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孽种?” 师太听到这里说:“施主,佛门静地,不得胡言乱语,否则便会有口舌报。” 老钢一听更是不爽:“我呸,还清净之地?我那媳妇在你的庙里求了送子观音,结果就是怀孕了,难道不是你的种还是谁的种?难不成你也干着窝藏男人的勾当?” 师太听到这里,不由来到老钢面前,伸出食指在他的嘴巴上画了个叉说:“看你说的太多胡话,贫尼就用封口咒先封住你的嘴巴,以免有报应。” 那师太用封口咒封了老钢之后,老钢的嘴巴当时便被缝住了一般,怎么也张不开嘴,更无法说话。 师太说:“一柱香之后,你便可说话,现在先反醒一下。” 叶子暄看到这里,说:“师太,老钢纵然说话不太中听,但是你也应该理解他的心情,他的媳妇曾经来这座小庙中求子,回去之后便怀孕了!” “难道怀孕不好吗?” “当然能够怀孕,实属大喜,只是当时他媳妇来这里,是想等老钢一年之后从外务工回来再怀孕,可惜的是还没有等老钢回来就已怀孕。一开始,老钢认为这里有奸情,但是很快发现不是,因为就算有奸情,十月怀胎,也该有婴孩呱呱落地才是,但她一直十五个月都未生下来,从古至今,只有赢政是十二个月足月,这已属非凡之人,她十五个月未生,实在违反自然规律,于是就去医院检查,却发现竟然是一个肉瘤……” 叶子暄把整件事详细说了一遍,最后强调:“他媳妇现在精神已经失常,就算是佛祖在这里,我想他也不会对这件事视而不理!” 这师太也还算通情达理之人,前面与叶子暄论了那么多道,现在听到叶子暄说的这件事,不由伸手解了老钢的封口咒,问老钢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老钢此时已不敢在放肆,急忙点了点头。 师太叹了口气说:“倘若真的如此,那它是自作孽,你与我们一起来吧。” 前面叶子暄与师太说了一番大道理,远不如讲件事实更能信服,看来事实胜于雄辩真的是颠扑不破的道理,早知如此,也不该与她讲的口干舌燥,废尽口舌。 师太在前,我们便跟进了小庙。 师太来到小黑跟前,然后抱起,轻轻地摸了它两下脑袋,小黑当时又开始动了。 虽然不知道师太刚才用的是什么指法定了小黑,但心中却是不由佩服。 小黑似乎僵久了,一但能动,马上要动,却不想师太抱着它,它也无法跑掉。 我本想问师太要过小黑,但却被叶子暄制止住了,叶子暄说:“在这里,我们要宾随主愿,既然师太能够让小黑安静一会,但让师太抱一会吧!” 稍后我才想明白:师太可能真的感觉小黑比较可爱才抱起,另外一方面就是怕小黑乱来。就是怕小黑乱来。 不过小黑却怎么喜欢师太,必竟师太的魅力,远没有女神的魅力大,它的表情非常无奈。 庙很小,不过大殿还是有的,其实应该叫小殿,殿前有一香炉。 师太说里面供着佛祖,两边是降龙伏虎罗汉。听到这里,叶子暄从皮箱中取出三枝香,然后上下颠倒了一下,那三柱香竟然如变戏法一样点着了,随后他将香插进香炉中。 “多谢小师傅。”师太说完,我们继续向前走去。 大殿旁边有一条小路,小路后面是一个后院。 后院之中,有一颗桃树,枝干粗壮,不过时令已到,所以叶子落尽,但意外的是在中间的一枝上,竟然有一颗桃子,无奈这棵桃子,又瘦又小。 “深秋还会结桃子?”我又长见识了。 叶子暄仔细看了看说:“这个小桃,便是我们要找的肉瘤,你看桃子下面。” 我顺着叶子暄所说的看去,竟然是一堆肉皮,再仔细一看,竟然是胎衣。 桃子?难道这桃子是孙猴子变的? 小黑看到桃子,马上又要从师太怀中挣出,但师太依然抱紧了它。 师太说:“说的不错,女施主腹中肉瘤,便是这颗桃子,不过它未足月,现在看来又瘦又小。” 叶子暄说:“原来师太早已知道?” 师太说:“如果不是你刚才所说女施主有孕,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现在已经明白。” 叶子暄挥刀便要冲树砍去,师太又拦住了他说:“等我也把话讲清楚,你再决定,我不再管。” 叶子暄收刀说:“师太请讲。” 师太淡淡说道:“我在这小庙如今也有四十多年。我16岁嫁人,但是却遭到一系列不公平的对待而不育,心灰意冷想寻短见。当时这个小庙的老师太收留我,我虽心灰意冷,却并没有看破红尘,所以老师太就种了一颗桃树,她说:“你可以看着它生长,就会明白世间风雨不过如此。”小桃树一开始很小,不管下雨与闪电,师太从来不让我管它,哪怕它已折断。尽管如此,这棵桃树还是一点点长大,我也慢慢的心如止水,对红尘凡事不再多考虑,随后老师太圆寂,我就开始主持这个小庙,我对那棵桃树的感情也逐渐加深,而桃树也在我日日诵经之下,竟然有了些灵气,虽然不能完全幻化成人形,但却可以给我托梦。它一直在梦中问我,什么时间可以幻化人形,我也在佛前为它许愿,梦中得到的提示是,如果秋冬之时长出一颗桃子,便可。我于是便告知了它。但它问,秋冬之时,如果能长出一颗桃子? 我说:“佛说可,便可。或许佛就是要你继续在这里修行!” 本来我以为它会好好修行,但没想到,如果你们不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原来它竟然让别人结胎,以在秋冬之时出桃让自己幻化人形。” 师太说完之后说:“小师傅,你自己看着办吧!” 叶子暄听后,手持砍柴刀上前。 夜色之中,完全可以看到这棵桃树在不断地发抖。 师太对桃树说:“你今日之果,便是昨日之孽!” 说到这里,那桃树竟然不再抖动了。 叶子暄举刀之时,师太不禁说了一声阿弥陀佛。 叶子暄手起刀落,却并没有砍掉桃树,而是将那里小桃子砍掉了。他说:“我们只是来追这颗肉瘤的,也就是这个桃子,现在我们找到了真凶,把这颗桃子带走便可!” 师太说:“多谢小师傅成全!” 叶子暄说:“告辞!” 师太放掉小黑,小黑又跳到我的肩膀之上,我们一起离开小庙。 我问:“她去求子,怎么这颗桃子会长在她的肚子中?” “三月桃花开,花要授粉,才能结果,那个桃树不过是把花粉授进了她的肚子中,所以才会出现喜脉,这与人正常怀孕是一样的,不过,却是一个女人,一棵已有佛缘的桃树,所以我们才看不到阴气,闻不到煞气。” “平日未见你拜过佛啊,怎么刚才也上香?” “上香不重要,关键是上香的方式。在师太面前,不露一手,怎么可以,拿把刀,吓不到她,就在佛前上三柱香吧!”叶子暄说:“我们走吧,时间已经很晚了!” 听完他的话,我们三人一猫向老钢家走去。 第一节:鱼葬1 此时回去,倒也不着急,所以走路便慢了许多,虽然夜晚空旷,我们一行三人有说有笑,气氛倒也热闹。 老钢说:“大师,我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砍了那棵桃树呢,如果不是它,我媳妇也不会怀孕不是,现在只把那个桃子摘了,是不是太便宜它了?” 叶子暄说:“既然那桃树陪那师太修行,就随它去吧,它也不易,如果不是这棵桃树,师太又如何能够真正皈依佛门而普渡众生呢?” 老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们一路走去,当再次听到狗叫时,我们又回到了这个村子。 老钢来到门前,拿出钥匙打开门,我们走了进去。 来到他媳妇的房间,他媳妇已经睡下,这次应该睡得很安稳,因为他媳妇的妈也在一边已经睡着了。 看到这里,老钢的心终于落到了肚子中。 我们随后退出他媳妇的房间,老钢说:“真不知道该么谢你们,这次要多少钱吧?” 叶子暄说:“我已经说了,千金难买有情郎,假如你真的无情无意,那么你可能要倾家荡产了。” 老钢听到这里,更是千恩万谢。 叶子暄说:“老钢你也别客气,先知我们安排一下住哪吧?” 老钢说:“你们二位来之前,我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他便领我们去了二楼,然后来到尽头的房间,打开门,里面有两张带被子的床。 “谢谢老钢!”叶子暄说完后,便让老钢回去照顾媳妇了。 我们每人选了一张床,然后就准备睡时,小黑却一直围着他的皮箱转来转去。 叶子暄说:“看来这只馋猫又开始馋了,它是想吃那个东西了。” “它想吃什么?” “当然是那颗桃子。”叶子暄说 “对了,你把那颗桃子放在了哪里?”我说:“你不说,我都忘了,那颗桃子还在你手中。” “我刚才用刀砍下之后,将桃子包了起来,放进了皮箱中,所以小黑一直围着我的皮箱,这小东西,鼻子始终是灵的。”或许因为此时终于做了一件让他扬眉吐气的事,所以他说话也不由轻松了许多。 “干吗不喂小黑呢?” “这颗桃子也是女人受孕的之物,也可以说是女人的“孩子””叶子暄说:“必竟这次也算是“流产”,所以我准备好好的超度它,为女人积一点功德,以免女人可能会怀不上小孩,这样以后她才可以顺利怀上孩子,所以不能给小黑吃!” 叶子暄说到这里,我便冲小黑吹了个口哨,小黑乖乖地跳到我的床头上,接着便一夜无话,一直听到公鸡啼鸣到了天明。 第二天早上,阳光照进窗户。 我与叶子暄下楼,老钢已经做好早饭,他媳妇恢复的很快,不但身体恢复,连精神也恢复正常。 叶子暄拿出一个红色布袋,布袋上面贴了一道黄符,叶子暄说:“老钢,他道黄符是幸运符,这里面就是那颗桃子,你们先把这颗桃子,供在我给你那张张天师的画像前,下个春天种下就行了,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老钢与老钢媳妇一再道谢。 吃过早饭后,我们便要走,老钢与老钢媳妇一再挽留,叶子暄说:“我们还有其他的事要做,感谢你的盛情款待。” 老钢听到这里,也不再挽留说:“那好吧,我已记下你们的联系方式,如果还需要你们帮忙的话,一定还会请你们。” 我点了点头。 老钢送我们坐上车后,逐渐离开了黄河滩,慢慢的又看到了高楼大厦。 一路上,叶子暄的精神好了许多,我也是如此,连日来的挫败感一扫而光。 车到终点站时,我们便分开了,他去他的红中财务,我回我的302。 我坐上回去的公交车,看到许多人奔波在这个城市,突然之间明白,原来我们只想要一点点的成功,就可以证明自己生存的意义。 回到城中村之后,来到楼下看到房东太太正在门前打扫卫生,她看到我便问:“给你说件事,301的那个钟正南,这两天都没有见他回来住,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没事,你放心,他正支持他的同事演出呢,所以这一段时间估计都不会回来!” 房东太太这才点了点头。 我带着小黑上楼之后,先弄了点吃的给他,打开电脑后,才发现马上就要到月圆之夜,不由的心中暗爽,距上次手眼神通已经月余,终于可以再用了,不过我更想如何才能每天都能用手眼看到东西,如果说以前,确实有些怕,但现在,心中却是不怕了,反而很着急自己,为什么看不到。 两天说过去就过去了,我本来想打电话问问杨晨,无脸记者与无脸民警怎么样了?是不是做好手术正在康复?还有更想问问警花那个武则天的遗书盒子之事,她是不是又带领小队彻底端掉了进丰。 不过,拿起手机,准备拨打电话时,又挂断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过事情也没少,我电话还没有放下,突然之间又响了,当时冷不丁的吓我一跳,差点把手机扔了。 草,谁这个时候打电话? 我想到这里,不禁看了看,竟然是叶子暄。 按下接听后问:“叶兄,有什么事?” “我们部门的人几个人想出去散散心,不知你愿不愿意去?” “上哪里?” “猛爷说去郊外。” “我与他们不熟啊。”我说:“算了,还是不去了。” “就算不熟,以后还是要认识的。”叶子暄说。 听他的意思,他是不想让我拒绝他,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拒绝,便点了点头。 他说,那你来红中财务吧,我们即刻出发。 我看了看表,此时已经下午两点了,真不知道他们还在想什么,马上带着小黑来到k6站台,直去红中财务。 来到红中财务那里,发现叶子暄,猛爷,全家捅,鬼见愁,还有奶牛已经等在了那里。 鬼见愁开车,猛爷坐在副驾驶,全家捅与奶牛坐在最后,我与叶子暄还有鬼见愁坐在中间。 一路之上,全家捅与奶牛摸来摸去,不时传出各种声音,猛爷装作听不到,我们也都装作听不到。 “我们这次去哪散心?”我问。 叶子暄说:“猛爷接到一个电话,说要去那里收账,所以就让我们跟着一起去!” 我本想问他去追账要我一起做什么,不过我也没再问,因为猛爷就坐在前面,我也不好详细问。 我们这次是出了南环,直接进了南郊,车一直走,也不知开到哪里,总之就是路上还是一样,不过越走越偏僻,最后我们来到了一条河边。 河水静静地流淌着。 全家捅将车停了下来,说:“猛爷,那个债主说,就是这里。” 猛爷一看,这里别说连一个人,哪怕一个鬼也看不到,因此便说:“让四眼来是对的,他***,我说觉得那人说话古里古怪的?” 河对面是一个巨大的土堆,之所以说他巨大,是因为它就像一座小山一般,但是这一个小山一般的土堆,却更像一座大坟。 全家捅与鬼见愁拿着大唐刀,走在前面,我们通过河中间的小石桥过去。 来到那土堆前,才发现这座坟上面全是鱼骨头。 我们围着土堆转着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一个名堂。 突然之间,奶牛惊叫了一声,我们急忙看去,一只手竟然从地上但出抓住了奶牛的脚,奶牛本来就白的脸,更是惨白。 第二节:鱼葬2 看到奶牛的脸吓的如此发白,就像被浸进面缸一般,全家捅马上急红了眼,拎起大唐 就冲了过去,马上蹲下去抓住奶牛的脚腕,举起唐刀就要砍掉那只手。 却不想就在这时,叶子暄快速走到他背后,抓住了全家捅举刀的手腕。 全家捅本来举刀要砍,却不想一时之间动不了,不禁回头,看到是叶子暄。他的脸色非常不悦:“你要做什么,叶科长?我要救奶牛啊。” 叶子暄说:“我当然也想救她,让我来吧。” “砍掉不就行了吗?”全家桶说:“不劳你动手!” “我们刚来到这里,没必要一见面就打打杀杀,我刚才仔细看了看这四周的风水,发现小河在这个大士堆的西面,而风却又被这个土堆挡在了东西,所以坟东的风,与坟西的水隔开,风水不畅,此地极凶,我们不必再造杀生,以免再添加凶气。” 猛爷在旁边说:“四眼说的对,我们是来求财的,一切以和气为贵。” 叶子暄继续说:“况且这只手只是抓了奶牛的脚而已,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没必要斩掉它。” 全家捅听到这里,便看了奶牛一眼说:“让叶科长处理吧,他比我懂得多。” 然后又对那只手说:“你赶紧求神拜佛遇到四眼吧,要不然,你早就被我斩断了。” 说完后,便起身闪到一边,看着叶子暄做事。 奶牛此时早已着急上火,不禁骂道:“暴你个四眼仔,你想干什么?有鬼抓脚啊,你要救就快点,哪有那么多的屁话。老娘的都掉了。” 叶子暄早已知道她的脾气,所以也不再理会她,只是蹲了下去,抓住了奶牛的脚腕不让她乱动。 然后从口袋中掏出半支香,接着就像在师太庙中上香一样,上下颠倒,那香便点了,随后他拿起香火头,点在了那只手背上,那只手马上缩了回去。 奶牛这才脱困,叶子暄放开手,她急忙跑到了全家捅身边。 全家捅不断地安慰她,而她依然说四眼救的不及时,让她担惊受怕了那么久。 叶子暄依然不在意,仔细看了看刚才手收回去的地方,说:“全家捅,鬼见愁,还有大龙,过来帮忙。” 听到叶子暄叫,我便走了过去,全家捅让奶牛先等一下,然后也走了过来。 叶子暄说:“刚才这只手就是从这里伸出来的,我们把它挖开看看怎么回事?” 刚才奶牛被手抓脚的事,猛爷全看在眼里,便说:“四眼,那个手是怎么回事?算了,这笔账老子不收了,他娘的,哪个傻逼打电话给我的,如果等我查出来他是谁,老子一定把他弄到黄河滩喂鱼。” 叶子暄说:“别急,没事。刚才抓奶牛脚的只是人手,我刚行摸了一下,还有热度;另外,如果是鬼爪,我那半柱断魂香只要点它手背,它瞬间就会化成一只枯骨,断然不可还缩的回去。” “也就是说,他是活人?只是活人怎么会在地下?”猛爷的好奇心也起。 叶子暄说:“我也不清楚,所以我才想起把挖开看看。” 猛爷听到这里,便说:“全家捅,鬼见愁,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挖开给老子看看,里面究竟是人是鬼,他***,今个没给关二爷上香,一来就不顺。” 鬼见愁去车上拿了几把工兵铲。 然后叶子暄,我,全家捅与鬼见愁一起开挖起来,挖了不到半尺,露出一个小木板。 慢慢的,木板越挖越大,并且在挖木板之时,竟然听到木板之下,传来了呜呜的哭声。 深秋下午的阳光,有些无精打彩,自从刚才那只手出现之后,已经很少有人多说一句废话,因此小河流水的声音显的很清晰,但现在这哭声,却是更加清晰入耳,盖过了流水声。 而这哭声,又仿佛从耳朵中进入,再从毛孔中穿出一样,感觉全身如灌了雪水一样冰凉。 听哭声,但是一个年轻男人。 “鬼?”全家捅不禁擦了擦汗。 叶子暄依然很平静:“不是鬼。我们赶紧看看,这下面究竟是什么人躲在这里,赶紧挖吧!” 那木板的全貌很快被挖了出来,竟然是一块棺材盖子。 一块未上漆的棺材盖子。 这是一具新棺,不过因为在地下埋着,倒也有些发霉,长了黑斑,盖子上面有一个胳臂粗的大孔,估计刚才那手就是从这大孔中伸出来的。 单从孔看进去,里面是一片黑色,什么也看不到,不过那哭声却是更大起来,先是哀泣,现在是哭。 一边哭一边还夹杂着含糊不清的声音,听不清说什么,不过有一个音是“yu”。 虽然,叶子暄一再说这下面是一个人,虽然这是大白天,虽然有我们几个大男人,还有小黑,但奶牛却像受惊的小麻雀一样,先是躲在全家捅身后,接着又躲在叶子暄身后,最后完全躲进了车中,隔着车窗看我们什么时间能会吓的跑进车中。 说不怕,那是假的,不过我倒并没有怕的那么厉害,只有一点点,我更好奇的是,在这个木板下面,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躲在这里? 叶子暄说:“继续挖吧。” 猛爷这时说:“四眼,你确定这里面的东西没危害性?” 叶子暄点了点头。 猛爷说:“那就继续挖吧!” 叶子暄说:“别怕,这里面的是活人,棺材也是新棺而已,我们现在是救人之举!” 全家捅与鬼见愁不再挖了,我与叶子暄继续挖去,猛爷看不过眼,又让全家捅与鬼见愁继续帮忙。 过了半个小时,棺材完全被挖出。 说句实话,这棺材不知道用什么木头做的,重的厉害,只好不再往外抬,准备直接开棺。 开棺的事,其他人都不干,叶子暄也不再勉强, 虽然叶子暄说里面是活人,但他还是拿出墨斗将棺材前后弹了几道墨线,犹如在棺材之上画了一张网一般。 看到叶子暄这样,全家捅与鬼见愁,当时又拿出了大唐刀,对着棺木。 叶子暄用力推开了棺材盖子,没想到从里面当下坐起一人。 “诈尸啊!”鬼见愁不禁大叫了一声。 奶牛虽然遥在车中,但听到这里,还是大声叫了声来。 我当时也往后退了一下,就算叶子暄说他是活人,但他突然坐起,我的心里也不禁咯噔一下,本来小黑也正在我肩膀上打盹,也差点掉了下来。 猛爷看到这里,不禁对全家捅与鬼见愁说:“你们怕个毛啊,收账什么恶人没见过?也没见你们怕过,不过就是……” 叶子暄说:“各位放心,他真的是活人!” 那人看上去二十多岁,脸色很白,或许是躲在棺材里不见光的缘故,但是瘦的厉害,几乎中以用皮包骨头来形容。 他看到我们,只说……救命然后就又晕了过去。 叶子暄说:“这个就是刚才手上被香点的人,他现在只是在封闭的空间呆久了,另外身体有些虚弱,所以才成现在这个样子。全家捅,鬼见愁,你们两个把他扶到车中,喂他点水与食物,等他醒来后,问问为什么会这样。” 全家捅与鬼见愁点了点头。 猛爷这时说:“他娘的,我们这次真的让收账的人耍了!”我把叶子暄拉到一边:“叶兄,你不是说要散心吗?在车上,猛爷在那里坐着,我没有问你,但现在你该说清楚了吧,猛爷一直说要收账,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三节:鱼葬3 我问叶子暄,他这才说道:“猛爷今天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请猛爷清账,猛爷就问他多少钱,他说30w,如果清完愿付一半。” 一半就是15w,能付这么多,肯定是对方遇到了超级难缠的人,不过猛爷对付这种人向来有一套,所以觉得这笔生意可做,便问对方地方在哪里,对方叫什么名字。”电话中那人便说要出南郊,地址在谷家坟,欠账人叫谷子。 一个农村人,怎么一欠就是几十万?这让猛爷有些怀疑,不过最让猛爷感觉怪怪的就是这个村的名字:谷家坟。 当时猛爷觉得名字听起来不太吉利,而且既然叫坟,难不成就是向鬼来讨债的?不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所以他让奶牛上网去查一下地图,看没有这个名字的村庄。 奶牛于是查了查,在地图上确实查到了谷家坟。并且对猛爷说,村子的名字而已,再说叫坟又不真是坟,反正中国的村名五花八门,怎么也琢磨不透。 既然有这个村子,猛爷也就放心了,便想着平日里都奔走在城市中,很少有时间来到野外,思索了一会,便决定清账之后,再来个野炊垂钓什么的,放松放松神经,必竟收账这活,其实与我们收鬼并没有太大区别,都是神经高度紧张的职业。” 听完叶子暄的话,我心中暗想,我靠,我还真以为是大家聚一下,没想到竟然是来收账的,本来我对这种聚会的事就不感兴趣,现在更是不感兴趣。 叶子暄继续说:“其实还有一方面就是猛爷始终对来谷家坟清账不放心,所以便让我也跟来,猛爷怕的不是民风彪悍,,而是这村名中便含了一个坟字,而我想了想又一起叫到你,也算是出来散心,也算是增长增长见识。” “但这里,哪有村子?”我反问道,指着面前的这个像小山一般的坟说:“这里倒确有一个大土堆,你看这堆土,不知怎么的到处都是鱼骨头,说是坟也来不为过,难道这个就是谷家坟的由来?不过我觉得叫鱼坟才对。” 叶子暄拿出手机,打开地图,定位当前的地址。 手机上依然显示这里叫做谷家坟。 叶子暄随后又从皮箱中掏出罗盘,但最终也没有看出来什么,总结起来就是他刚才说过的那句话,风与水相隔,所以风水不顺,此地为凶,至于怎么凶,凶到什么程度,他也说不出个道道。 我想这以前该是一个村子,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一个大坟,而且这上面有很多鱼骨头,我想只有等到那个被我们救了的人醒后,才能弄明白什么原因。 小黑由于刚才被颠簸了一下,所以一进没敢继续打呼噜,我看了看它的眼睛,也没发现什么特别。 太阳越来越无精打彩,这里周围除了荒树荒草之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真的是除了我们,连一个人毛都没有。 这时,全家捅在河边说:“都来看啊,这条河真怪,有虾,有水虫,就是没鱼。” 我们急忙走了过去,果然这里的水中,根本没有半条鱼,哪怕连一个鱼苗鱼磷都没有。 “真他娘的怪了,能道这河水有毒?”猛爷说道。 “如果有毒的话,这里面应该没有水生物才对!”叶子暄说。 猛爷非常生气,但却也没有办法说:“算了,这里越来越怪了,不敢了,我们回去吧,他娘的这里也不是一个好的游玩地方!” 听到猛爷说要回去,大家都很高兴。 其实这样也不错,高兴而来,高兴而归。 来的时候都想着能在那里散散心,结果心没散着,急着要回去,猛爷说要回去,大家自然很是高兴,都着急离开这个鬼地方。 来的时候怎么做,我们现在还怎么做,不过,因为没有收到账,所以全家捅与奶牛也不在打情骂俏。 被救的那个年轻人坐在叶子暄身边,依然未醒,叶子暄仔细看了看他说:“这倒不怕,他的心脉什么的都在,我们只要尽快送他到医院便可。” 鬼见愁踩下油门,一路狂奔而去,很快从这里离开,转到省道上。 不知是因为他也想尽快逃离这里,还是他想救人。 在离开这里,转到省道的时候,我看了看那座大土堆与河,如果没有刚才的诡异,或许它们是一幅美丽的风景画,但现在却是一幅恐怖画。 转到省道之后,看着南来北往的车,大伙的似乎放松了许多,就连车内的气氛也没有那么压抑。 鬼见愁放了一个cd,名字不清楚,总之歌词很变态叫做偶把肛门塞,看他们听得很爽,我却很想吐。 不过很快,鬼见愁就不再听了,原因是猛爷的手机响了。 里面说话的声音,很清晰,我们也可以听得到。 电话中说:“你好,猛科长!” “你是谁?” “我就是打电话让你清账的人啊,谁想你们却不收,竟然走了。” “你一直监视着我们?”猛爷问。 “不是我监视你们,是你们在我的视线之内,不过,你们不清账就这样灰溜溜地走了,说不过去啊,呵呵……”那边说着便笑了,仿佛最后在嘲笑我们就是傻逼一般 “清你妈个b,你小子到底是谁?他***耍我们是吧?你还敢打电话,你有种,等我稍后查出来你是谁,你就等着让你妈给你烧纸钱吧?” “猛科长,我请你清账,清不到是你自己的问题,但是没必要骂人,呵呵……”他又笑了起来。 “你小子到底是谁?” “等你清到账后,我自然会告诉你!” “那个村子跟本就不存在,让我们怎么收?” “我可以以自己的性命担保,我所说的是真实的,但如果你收不到,就不要怪我了。我总共三笔债,第一笔三十w你收不到,我会找他人收的,如果他们收得到,那你就应该好好学习了——goodgoodstudy,daydayup!哈哈……” 此时,猛爷却并不生气了,他知道对方就是在耍他,既然如此,还生个什么气呢?于是便挂掉了电话,但在持掉电话的那一刻,他又骂了一句:“你他娘的,我就不信,你能找到人收账!” 车来来往往,越来越多,我们逐渐到了南环,在一个大型洗浴中心前,猛爷说:“停车,老子今天一肚气,去找个小妞松松骨,走吧,我请你们!” 鬼见愁一听,马上表示同意,奶牛看了全家捅一眼说:“也好,我刚才担惊受怕。” 她说到这里指了一下坐在叶子暄身边的那个人说:“双被这个死鬼抓了脚,也正好找个小妞帮本姑奶奶松骨!” 全家捅听到这里马上接道:“我帮你松骨就成,松哪里都可以。” 说到这里,猛爷,鬼见愁,全家捅,奶牛便下了车,只留下叶子暄,与我,还有那个一直未醒的家伙。 “四眼,你不去吗?” “没那习惯,况且我还要把这个人送进医院。” “那这个很能打的兄弟呢?”猛爷指着我说。 “我也不去了。”我说:“谢谢猛爷!” “清账的和抓鬼的始终不是一路人,不知道老总为什么把我们编在一起!”猛爷笑道:“那好,我们去了!” 叶子暄坐在司机位置,然后向外叫了一句:“车钥匙!” 鬼见愁冲叶子暄做了鬼脸,说:“忘了这茬了,不好意思,叶科长!” 说完后便扔了过去,叶子暄接过钥匙,然后说了一声:“玩的愉快!” 又对我说:“看好这个人,别让他晃动!” 然后,踩下油门,向医院奔去。 第四节:鱼葬4 叶子暄驱车来到南环的一所小型医院。 在医院门口停车后,我与他一左一右地搀扶着这个藏在棺材中的人下车,向医院内走去。 尽管刚才在车上喂了这个人矿泉水与饼干,但他依然不醒,叶子暄也从自己的皮箱中拿出一颗黄色丹药喂了他。 叶子暄说这颗是急救金丹,一般血脉气虚着服下一颗,便能睁开眼睛说出话。然而出乎我们的意料,那颗金丹并没有让那人醒来。 看到这里,我不禁问:“这个人是不是已经不行了?” 叶子暄仔细为他把了把脉说:“没事,可能是我的金丹不对症,毕竟我不是行走江湖的老军医,一颗药能治百病,刚才我拿的那颗急救金丹是用人参做成,只是补气补神,一般来讲,只要是气虚血亏者,都有效果,而他可能是例外吧,等医生看过后才能做打算。” 在走进医院的大门后,叶子暄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稍后对着电话说:“小慧,是我叶子,我与朋友一起正往门诊大楼走去,你看你有没有时间,接接我们?” 叶子暄停顿了一下又说了声:“谢谢你,回头我请你吃饭。” 他挂掉电话之后,我们继续向前走去。 不一会,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生走到我们跟前,长的也并无特别,说美女不能算,但说不是美女倒也清秀,总之,也是那种让人看着比较舒服的人,打分的话,10分也能得五六。 她看到叶子暄,微笑着:“老同学,什么风把你吹了?看上去又帅了。” 叶子暄也微微一笑:“你也是,小慧,看上去,不但年轻了,又靓了许多。” 或许他们确实是老同学很久未见有许多话要说,但是忽略我的存在,实在不应该,最重要的是,这里还有一个病人不是? 想到这里,我不禁咳了一下,然后说:“不好意思我的嗓子有些干,打搅到两位实在不好意。” 叶子暄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便对小慧说:“我真的失礼,差点忘了向你介绍我的朋友,他叫赵大龙。” 我急忙整理了一下衣领,站挺身姿,摸了一下小黑的脑袋,表示自己优雅且绅士,接着叶子暄的话:“一般人都喜欢叫我子龙,所以也可以叫我赵子龙。” 但小慧对我根本不上心,继续问叶子暄:“你这位要来看病的朋友还没给我介绍。” 本来我以为我最近的形像好了许多,但没想到,依然被女孩蔑视,心中甚为不爽,便看了看,小黑也正盯着她,不时的想蠢蠢欲动。 我心中暗想,小黑你这个死东西,不要总想着别人的胸,师太的怀你不乐意消受,而奶牛的胸,估计你也无福消受,小心夹死你,既然如此就不要对其她女人再有非分之想了,于是抓住它的脖子,抱进了怀中,以免它对美女无礼。 叶子暄说:“他也算是我们的朋友吧,是我们在路边看到的一个晕倒的人。” 小慧听到这里,不禁伸出拇指:“叶子,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老样子,这年头你还敢扶人送到医院,精神可佳!” 我在旁边说:“小慧医生,你能不能先看看我这位还晕倒的朋友,有些话可以随后再说。” 她听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叶子暄微微一笑说:“确实,小慧,你先看看他怎么样了?” 小慧说:“你们跟我来吧。” 我们继续扶着这个年轻男人来到小慧的科室,她先用听诊器听了听这个人的心肝肺,又量了量血压,然后告诉我们,这个人确实没有问是,不过就是营养失调,换成专业的来说,就是血糖过低,她让我们不用太担心,给他吊瓶葡萄糖水再开些醒神的药就会好。 年轻人被送到输液室,里面共有六个人在竖吊水,我与叶子暄不便于打搅,便来到病房之外。 “她是你的同学吗?”我问。 “没错。” “你的同学真厉害,竟然可以当医生?”我说:“学中文的真的太无敌了。” 叶子暄说:“这没什么,人本来就应该放在适当的位置,不要想着自己学了什么,而是要想着自己能做什么。” 接着,就是沉默。 不过,叶子暄中途说了一句:“怪不得我的金丹没用,原来是不补血糖的。” 我知道他这句话是说给我听的,不过我也没在反驳。 看着走廊中的人来人往,我找了个话题:“刚才在车上,那个叫猛爷收账的家伙,一直说要去谷家坟收,但我们去了谷家坟,却发现根本就没人_也不对,我们还救了一个人,不会他欠了别人三十w吧,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没有那么多钱。” 叶子暄说:“不论是否他欠钱,救人是我们的责任。不过我们不但也要救别人,还要救己,我在那里用罗盘正针格出了那里有四个凶位,这四个凶位环绕着那个满是鱼骨头的大土堆,所以我才提议要尽快回去,否则很容易出现血光之灾!” “那里有四个凶位,你能不能破掉?” 叶子暄摇了摇头:“那是天然四凶位,不易破,刚才你在车上也应该听到强猛的电话,这通遇话摆明是有人暗中监视我们。” “为什么要监视我们?我们又得罪了谁?” “客户要强猛去谷家坟清账,我们跟着一起去,却发现那里只有一座大坟,并没有村子,我当时在想是有人耍强猛?但是当用罗盘度到四个凶位之后,才想起,是有人设了一圈套,利用天然形成的四个凶位,如果我们不跟着他们,他们一定会死,所以是有人想要强猛死,而不是要我们死。” “什么四凶位这么厉害?” “一是绝命位:凶则死亡;二是五鬼位:容易招鬼;三是六煞位:意外多病;五是祸害位:官灾是非;”叶子暄说:“这四个位,每个都是致命的,当我们站在谷家坟前,就已站在这四凶位之间,说句比较通俗一点的,就相当于我们站在四个**包中间,而引爆**包的,便是监视我们的人。” 到这里,我也不禁暗吃了一惊,因为那个地方看着平静,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个法门。 “为什么会有一大堆的鱼骨呢?难道鱼都上岸了不成?这里有什么说头没有?” 叶子暄说:“关于为什么有鱼骨坟,我真的不清楚,也从来没有听过,可以用鱼骨头做什么法阵。” 这时小慧才从病房中走了出来说:“你们的朋友醒了,不过精神状态不对,快去看看吧。” 听完小慧的,我们来到年轻人跟前。 年轻人看着精神非常差,两只眼睛毫无光亮,嘴中一直叫着:“yuyuyu!” 叶子暄看他醒来,问:“什么yu?” 他依然说yu,并不理会叶子暄。 “你是指河中的鱼吗?”我不禁想起了在谷家坟旁边的那条河,不知什么原因一条鱼也没有。 但他也不理我,只是一直说着鱼。 就在这时,我突然闻到一股鱼香,接着便看到病人家属端着一碗鱼汤走进病房。 那年轻人看到鱼汤里的鱼块时,年轻人顿时又像受惊的野马一般,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起身就往外跑,嘴里不停地说道:“鱼鱼……” 叶子暄走上前去,抓住了他,把他按在了床上:“那条鱼怎么了?” 但他依然挣扎着,满眼的惊恐:“鱼……” 我急忙看了看小黑,小黑的眼中依然是鱼,并没有什么不可。 不过鱼香问实在太浓,小黑不住地舔着舌头,流着口水,这家伙简直是,实在让人无语。 叶子暄这时叫来小慧,问:“能不能把他放在单独一个房间,因为这样下去,他的情绪很不稳定,也问不出什么来!” 小慧白了他一眼,然后伸手。 叶子暄笑了笑说:“最近手头确实较紧,所以先欠着!” 小慧不禁乐了:“咱们同学当中,都知道你混的最好,在一个财务公司做科长呢,财务科长手还紧的话,你让我们其他同学该怎么活。” 叶子暄没在说什么。 小慧却问了一句:“你与朱美芸现在怎么了样了?” 我心中暗想这丫头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朱美芸与他之间的事,燕熙都已知道,你难道不知道? 果然,叶子暄的脸色马上变的发白说:“老同学见面没必要谈感情之事吧,除了这个,老同学之间的话题还是很多的,比如你……” “别想打我主意啊,我现在有男友的。”小慧插了一句。 叶子暄笑了笑:“好吧,我是想问你有把握把他现的状态调整过来吗?” 小慧说:“没问题,你们先聊着,我去给他换病房了!”我与叶子暄没什么可聊的,叶子暄也不想再麻烦小慧,我们就在走廊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 我们去看了看那个人,他依然不断地说着:“鱼,鱼……” 不过精神比昨日好了许多。 我正想这鱼怎么了,叶子暄突然接到电话,他按下接听键说:“猛爷,什么事?” 第五节:鱼葬5 虽然这间房很静,只有那个被我们救出的年轻人,但他嘴中一直念叨着“鱼,鱼……”,就像一个复读机一般,所以根本听不到强猛在电话那端说什么,只能听到叶子暄说话。 当他问过强猛什么事之后,稍后说道:“昨天救的那个人已经醒了,不过他只会说一个字:鱼。” …… “什么鱼我也不清楚,但已经肯定是鱼,我初步怀疑他说的鱼可能与河边的那座大土堆上面的鱼骨头有关,但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想明白。” …… “你说什么?一筒财务从谷家坟收到账?这怎么可能?我们在那里只见一个人,也是偶然之间找到的,怎么一筒财务就能收到?” …… “那好吧,我们再去谷家坟看看。”叶子暄说完挂掉电话。 “怎么回事?”我问。 “刚才强猛问我们昨天救过的人是否醒了,我便说他醒了,只不过精神状态一直不佳,嘴里总叫着yu,尤其是一看到鱼,马上就要疯狂;强猛就说先不管他,昨天打电话让他清账的客户又给他打电话,说一筒财务的人已从谷家坟那里收到了钱:30w。现在有第二笔生意:60w。如果能收到,也是一半的分成利,因此强猛刚才在电话中说,他今天就算在那里看到天王老子地王爷,也要清过来。” 听这钱确实挺诱人的,但谷家坟,真的就像坟一样,不同的是,别人的坟埋死人,他们的棺材里躺活人,但这活人如果再不施救,恐怕小命也不保。 尼玛,这是开玩笑吗?就这种光景,冲谁收账去?难不成要清河中那些虾兵蟹将龙王爷? 叶子暄看了看我比较疑惑的表情说:“强猛想,一筒的人能收到,他也能收到,因此还想再去一趟,今天午夜就是十五日的开始,到时你的手眼将开,所以我想你也跟着去。” “那四凶位怎么办?”我问。 “想赚这种钱,哪次不是刀口舔血?”叶子暄淡淡地说:“最近也确实急用钱,天气逐渐就冷,尤其是西部地区更加严寒,但那里的孩子依然衣着单薄,所以需要钱去买棉衣面被什么的!” 我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那好,管它什么凶位,闯一次看能少几层皮!” “强猛承诺,若我们跟着去,会从30w给我们抽成三分之一。”叶子暄说:“到时我们一人再一半,天冷之后就要过年了,这也算是过年的钱吧。” 本来有些害怕,但听到这进而,顿时来了精神——比贴灵符强多了。 叶子暄又看了看床上那人,他一直在叫着鱼,然后把小慧叫来问:“他估计时候能彻底正常?” 小慧说:“他目前是受惊过度,我回头给他开些舒缓神经的药,相信他很快就会醒来!” 叶子暄说:“嗯,那我们先离开了,希望等我们回来,他能回过心神来,他的药费什么的全部记到我的账上。” 小慧点头应允之后,我们便离开了医院。 叶子暄开车,直接去了昨日强猛他们下车的洗浴中心。 在洗浴中心前,全家捅,鬼见愁,猛爷,与奶牛正等着我们,然后鬼见愁继续开车,还依照昨天的位置来坐,不过,奶牛与全家捅却不再**,车中因此也一片安静。 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不自然,但车还是驶向了谷家坟。 突然之间,猛爷说了一句话:“四眼,刚才电话中该说的我说清楚了,我就不信邪了,别人能收到,我今天也要收到,就算守上十天八天也要收到,当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昨天这事,你没上心啊!” 叶子暄动了动嘴,没再说话。 我收中暗想,强猛啊强猛,如果不是叶子暄,估计昨天你们就全挂在了这里。 不过,这也轮不到我插嘴,只能静静地坐着,时不时摸一下小黑,表示自己还活着,不像其他人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死人一般。 再次到了谷家坟。 景色还是昨天的景色,一天之间,没有什么大变化。 不过那口装人的棺材还在那里,猛然看上去,仿佛一张饥饿的嘴巴。 猛爷说:“把帐篷拿下来,先安营扎寨!今天收不到,明天收,明天收不到,我们就在这里一直住着。” 叶子暄说:“先别急,我一会选出一个块吉地,我们再扎。” 叶子暄虽然要选吉地,不过还是先指出了四个凶位,他对我说:“把小黑抱到那里,东南西北四个凶位全部洒上猫尿。” 我不理解其意,叶子暄说,那四个天然凶位,虽然凶,但也是结合日月精华,草木繁枯所形成的,而猫尿又本身污秽,也算以凶克凶吧,尽管用途不是很大,但能有一些效果就有一些效果吧。这就像当于:如果这个四个凶位是**包,先把火药捻子弄湿再说。 听到这里,我便依照叶子暄所说的去做,小黑倒也听话,让它尿,果然尿了,并没有费太多困难。 接着叶子暄便开始在凶中选吉地。 其实吉也也是有四个角,因此他用罗盘格出了四吉位:主气位,延年位,天医位,伏位 每个吉位上又点燃了三柱香。 接着再用雄黄画线,将四吉位连在一起。坐完这一切,叶子暄说:“猛爷,把帐篷扎到这雄黄线之内吧。” 强猛虽然看不出门道,但也点了点头,让全家捅与鬼见愁扎帐篷。 帐篷扎完之后,叶子暄又在帐篷上各贴一道黄符辟邪。 做完这一切,强猛便让他的两个手下继续找人,但是这里上哪能找到人?依然是空无一人,最重要的是今天想到一口装着活人的棺材也找不到。 强猛不禁摸了摸头说:“真是怪事,为什么他们一筒账务能收到钱,我们却怎么找不到人?” 叶子暄说:“猛爷,要不你打电话问问,看一筒财务那边是怎么说的?” 强猛说:“我已问过,但他们不说。” 全家捅说:“叶科长,你又不是知道,做生意最大的就是竞争,那一筒的人,怎么可能会告诉我们?” 强猛说:“那咱们就在这里等,莫非是那人一直被追债,不敢露面,一直躲在这里?等天黑再露头?那好,我就不信,他们不回来!” 叶子暄不再说话,我在旁边也插不上嘴,所以也不再说话,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就这样等来等去,本来说想要去河边垂钓,没有鱼,钓只螃蟹也好,但叶子暄不准; 不过却可以支起锅野炊,叶子暄的意思是火越旺越好,增加一下我们的阳气。还好,这里别的没有,就是不缺柴。 柴在哪里?就在那个大土堆上,那里不但有鱼骨头,还有一些树干。 叶子暄取树干时,从上面抠出一支鱼骨,鱼骨是很普通的鱼骨。 但为什么这里那么多,都是二尺来长,而且也很新鲜,腐烂并没有多久。叶子暄依然没有看明白,最重要的是谷家营明明是个村子,怎么变成了这么一座土堆了,难道地图有误? 带着这些疑问,我们继续等下去,等到债主露头。 太阳很快落山,一轮不太圆的月从枝头升,今天只是十四。 夜里还是有些冷,我们便围着火堆继续烤火。 本来这个夜晚应该非常兴奋,把酒言欢之类的,但此时却都沉默寡言,就连奶牛与全家捅也无话可说。 除了火烧枝干时的噼啪声,便是小河流水的声音。 但渐渐的,传来了沙沙的声音。 “有人!”鬼见愁一个机灵说道。 强猛马上拿出大唐刀说:“兄弟们,他娘的他终于出来了,果然苍天不负有心人,今晚抓到他,别让再跑了!” 第六节:鱼葬6 看到猛爷抽出大唐刀,鬼见愁与全家捅也从地上拎出大唐,奶牛也不甘落后,亮出唐刀。 猛爷,鬼见愁,全家捅三人拿刀的架势,一看就很专业:右手握刀柄,左手在右手旁边,用来增加力度与稳度,毕竟唐刀较长,与拿飞鹰那种西瓜刀的姿势不一样。 他们专业我并不奇怪,意外的是奶牛也很专业,我不知道她是否砍过人,但她握刀的方式感觉比叶子暄还要熟练——想当年,洪兴十三妹也不过如此吧。 不知为什么,我突发奇想:如果她以后有了孩子,会不会继续过种日子? 左手奶瓶,右手唐刀? 一边是新的生命,一边却又是无尽杀戮? 一边天使,一边魔鬼? 想到这时,眼睛被那堆升起的篝火,闪过唐刀时所发出的冷色光泽刺了一下,方才回过神来。 刚才传入我们耳朵中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但也被我们听了个清楚,却不想随着猛爷一声:“别让他跑了”后,那脚步声顿时消失,不知是在原地停下,还是转眼间逃了个无影无踪。 或许猛爷是想大喝一声吓唬那个人,打心理战术,让那人一听到,马上肝胆俱碎束手就擒,却没想到弄巧成拙。他的压力也应该很大,在他的心里肯定不想被客户看扁,更不想被同行:一筒财务的人看扁,否则以后红中财务如何在黑白两道立足?现在好不容易有些线索又突然断了,他已焦燥不安,点了一根烟,猛吸了两口。 叶子暄看到这里安慰他:“猛爷,先不要着急,既然我们听到脚步声,说明机缘已到,既然机缘一到,那么稍后还会出现。” 猛爷相对还是听叶子暄的话,神情又恢复了平静。 叶子暄看了一眼月亮,又看了看罗盘说:“要不,猛爷,我们先这样做:虽然月亮当空,但夜色依然很黑,这对于我们来说,非常不利,极易受到蛇虫鼠蚁或者脏东西的攻击,不如每个人把强光手电筒拿好,另外就是我这里还有几道护身符,每人戴上。” 猛爷采纳了叶子暄的建议。 但强光手电筒只有四把。 叶子暄便说我与大龙我们二人用火把,你们四人用手电筒。 拿火把就拿火把吧,拿着火把还有种奥运火炬手的感觉呢。 **丝总是如此容易满足。 我没有异议,猛爷他们更没异议。 随后叶子暄做了两支火把,一把给我,然后对我说:“大龙,午夜将到,阴气越来越重,那四个凶位虽然已有猫尿,但我细想一下,还是再点上火,增加一些阳气为妙。” 增不增加阳气我不清楚,但照明这一方面确实不错,四堆火点起之后,视野又宽阔了许多,只是暗中祈祷别引起火灾就成。 天道有常,此长彼消,叶子暄只希望凶位不凶,或者少凶;吉位多吉,或盖过凶位。 在今天早晨,猛爷没有打电话之前,叶子暄还想着是有人想以四凶位,布置一个风水阵法干掉强猛。在他的心里,肯定首先想到的是那个奚落他的风水大师,所以昨天他才想着尽快回去,但随后猛爷又说一筒账务的人在这里清到账,所以他认为也可能这里的四凶位纯属偶然,与那个狂妄的风水大师没有半点关系。 但他没有想到,他这次所想的偶然,几乎酿成大祸,让我们差点全部挂在这里。 按道理来讲,谷家坟如果真有人藏在这里躲债,那么肯定有一个藏身地点。人毕竟不是虫子,随便一个小洞就能容身,如果人藏在这里,很容易就会留下痕迹,但下午时却根本找不到人们的藏身的一点痕迹。 而那个躺在棺材中,被我们救出的人,或许只是一个意外。 其次,就算这里真的有人藏在这里,那么看到我们升起的火堆,听到我们在说话,他理应不敢出现,但没想到刚才那脚步声静止之后不久,那脚步声音又起:“沙沙……” 方向就是我们对面,就是这个土堆之后,地理方位是西面。 这沙沙声就像有一双手在抚摸我们耳膜,说不上害怕,但却极不舒服,我不禁抠了抠耳朵。 强猛早已按捺不住,将烟头扔进篝火之中,提刀身先士卒大步走了过去,全家捅与鬼见愁当然也不退缩,奶牛也尾随而去。 老大就应该有老大的样子,这一点还是很佩服猛爷的。 叶子暄手持风水罗盘,我也从背包中掏出纸关刀,肩膀上蹲着小黑,跟着他们屁股后面,当来到西面时,却发现一个人影也没有,当然也没有了那轻微的脚步声。 就在我们不得其解之时,却又听到那极轻的脚步声,从东面传来——就是在我们刚才站过的地方传来。 本来还有些紧张,但此时却是一阵火大:这***戏弄人呢。 全家捅指着东面(他面前是土堆)张口就骂:“捉迷藏呢?是不?你妈b,别让老子抓到你,要你全家身上都带眼。” 猛爷对叶子暄说:“你们在这边等着,我们去那边。” 我与叶子暄各拿一支火把留在西面。 叶子暄一直盯着罗盘沉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没有声音,又陷入一阵寂静,突然间,土堆那边传来了猛爷的声音:“全家捅,奶牛,你们两个去北面看看,鬼见愁,你去南面看看,他***,听声音在西面,去西面找不到,听声音在东西,东西没有,那咱们把东南西北都站齐了,看他还能往哪逃。” 叶子暄听到这里,急忙在这边说:“猛爷,大家千万不要分散,我们正处在四凶位之内,尽管我刚才做了一些准备,但不足以消除凶位之凶险,而现在我的罗盘正针极其不稳,呈罗盘八奇之遂像,遂像者:附近有脏东西,而那脚步声未必就是债主。” 强猛听到这里,急忙让他们回来。 但就在这时,奶牛突然尖叫了一声。 奶牛尖叫,若在平时倒也无所谓,但在这个未知凶险的深夜,却当时就惊出了一头冷汗。 叶子暄拿起罗盘急忙奔到北面,我也跟了过去。 sb才会一个人呆在这里。 奶牛的脸,又是一片受惊时的泛白。 全家捅看到大伙围了过来,笑了笑说:“没什么,不过是一双脚而已!” 他故作轻松来表明不怕,但他额头上的细汗已经出卖了他。 在他们面前是一双断脚,人的断脚。 叶子暄拿起火把来到他们跟前蹲下,从旁边折了一根小树枝翻了一下断足,顿时一股蛋白质腐烂的味道直入鼻腔之中,两眼顿时有种一黑的感觉。 奶牛不禁捂起鼻子:“肯定是被人碎了扔在这荒地中,刚好又有一堆屎,所以才如此臭。” 刚才我们看那断足正面没什么问题,但叶子暄翻过这面已经生了蛆虫,钻来钻去,胃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这时我也不得不佩服叶子暄,凡成大事者,必是非凡之人。 尽管叶子暄也是他娘十月怀胎,足月而生,但他的忍耐力却异常超常,他也看也闻了,没有皱一丝眉头,只说了一句:“这双脚有些令人费解,腐烂的程度竟然不同期,一面已经重度腐烂,一面却非常新鲜,真的很怪。” 猛爷这时说:“四眼,别管闲事了,荒野里被人抛尸不奇怪,等我们清了账之后,再找条子过来洗地就成。” 猛爷说完后,便向帐篷那边走去,其他人包括叶子暄也跟了过去。 我走在最后,突然我感觉身后有些动静。 动静很小,就像蹑手蹑脚时传出的声音,进入了我的耳中,一个念头马上闪入我的脑海里面:背后有人。 第七节:鱼葬7 此时在我的心里,并不是怕。 跟着叶子暄,还有红中财务的人,左有小黑在肩,又有关刀在手,我倒怕不到哪去——只是背后有脚步声这种感觉——尤其是处于黑暗时,背后有脚步声这种感觉——就像无数麦芒扎在背后一般:如芒在背。 一般来说,此时我最不希望背后有人,因为我们背后已经无人;但最希望的,也是背后是人——否则,如果不是人,那又会是什么呢? 这个人是谁?猛爷的那个客户吗? 这种感觉就像当于在竹营时与老钢在一起寻找叶子暄那种身后有人的感觉,如果说当时是幻觉,那么现在一定不是幻觉。 或许真的是那个客户,从猛爷的电话中完全听的出来,他在监视我们,不过,我不清楚,这么黑,他藏在哪里?树上,水里,还是这堆土中,亦或就在我背后?这么黑,他又是如何看到的?是戴的夜视镜,还是本身就是千里眼? 越是无法琢磨,心中越是无底,我想到这里时,脑门上已出现了一些细汗。 有夜风吹过,本身就凉,此时更是一阵深深的凉意。 小黑本来与我一样,都是看着前方,但它突然在我的肩膀上调转身子向我背后看去。 我深呼吸了一下,拿起火把也转了过去——火把之下,刚才那双断脚不见了。 一汗未平,一汗又起。 唯一想的是:有人在我身后出现,一瞬间将那双断足捡走。 他为什么这样做?他是掩盖自己碎尸罪证? 但这对断脚,孤零零的断脚,白天我们并未发现,现在却突然之间出现,有人抛尸我们不可能看不到;就算那人抛尸我们没发现,但那人真的想在我们背后捡走双足掩盖罪证也无法办到,因为他不可能那么快,一瞬间从我们身边捡走双脚。 但双脚不见却是事实,脚步声依然是事实。 突然我一个机灵,莫非那双断足自己走了?然后踩在草地上,形成沙沙的声音。 一双腐烂的断足——自己会走——刚才我们从东走西,又从南走到北,听到脚步声就是断足走路的声音…… 我不敢再细想下去,急忙叫叶子暄:“叶兄,刚才那一双脚不翼而飞,快过来看看。” 叶子暄听后稍稍一愣,猛爷他们听后也大吃一惊,急忙又拐了回来:他们看到的就是我看到的,刚才在有脚的地方,空空如也。 一时之间,又是寂静,只能听到汗珠从每人的脑门子上流出的声音,是极细微的嗞嗞声,这声音大小的程度,比刚才听到的脚步声略小。 接着,叶子暄打破了沉默:“我们马上回到刚才画的雄黄线之内呆着,那双脚有古怪,只是依然不清楚古怪到了哪里。” 听完叶子暄的这番话,众人马上回到帐篷那里。 我心中却一直在想:谷家坟明明是个村子,怎么变成了这么一座土堆了,这是为什么? 那个被我们救出的年轻人一直喊鱼,但是目前能看到的,只有鱼骨头,与鱼有什么头系? 谁知还没等我细想,脚步声又起,依然是那个脚步声——难道就是那双断足传来的脚步声? 我们刚才东南西北的到处转,却不想被一双断足耍了。 听到这里,猛爷看了看叶子暄。 叶子暄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风水罗盘。 猛爷冲全家捅,鬼见愁,与奶牛使了个眼色,那三人当下会意,全部手持唐刀,四人背靠背。 其实我们站的地方,是雄黄线以内,如果有灵物,一般进不来,但又因为有篝火,所以如果别人从暗处袭击,那么我们就会是靶子,但当时我们却忘了这一点,因为有火,就有光明,就有阳气,就有希望,就有明天。 而那黑暗之处,是人是鬼也不知道。 或许叶子暄所用罗盘格出的这块吉地,真的有些用处,脚步声虽起,但是却并没有靠近我们,四周依然寂静一片,偶而传来秋虫的叫声。 叶子暄看了看路边的车。 我明白,如果我们真的遇到太厉害的东西,那边还有车,我们还可以驾车逃走,但这会不会对他又是一次打击呢? 我倒是无所谓,保命为上,等到安全之后,再失落两下。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马上就要12点。 一个崭新的日子终于来了,盼望已久的日子终于到来。我伸出了左手,手心朝向土堆的方向,闭上了眼睛。 经过短暂的黑暗,我的脑海中顿时出现一副画面。 就像电影直接在脑海中播放,却又与电影完全不一样,眼睛看到电影,知道那是电影,而这种画命与自己的脑海完全浑然一体,比双眼看的更加清楚。 我慢慢移动手掌,就像在触摸一样东西一般,或者说,我在触摸空气。 但脑海的画面却不断呈现,我感觉自己就像大海之中畅游,视野从未有过的宽阔,不需要光明的束缚,哪怕是黑暗也看的一清二楚。 手眼所观到的,与刚才所看到的,完全不同。 面前不是一个土堆,而是一个坟。 在这个坟中,有许多人。 我甚至看到他们的不安息的灵魂,想从坟中爬出来,但他们却没有双脚,怎么也无法爬出来,似乎就快爬出来时,却又被什么力量牵引,掉回到了原处。 与此同时,那些鱼骨头,慢慢的变成一些游动的鱼,在坟上面就像在水中一样游来游去…… 我眼开眼睛,收回手。 叶子暄问:“你看到什么?” 我把我所看到的说了一遍。 叶子暄说:“我的罗盘依然呈供八奇之遂像,说明这里阴气依然很重,难道就是从这座大坟中传出来的?只是为什么村子会成一座坟呢?” 我想说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我又一次闭上了眼睛,伸出手掌,继续看去。 那些鱼游来游去,突然之间,那些鱼慢慢的从坟中游出…… 我急忙睁开了眼睛说:“大家小心鱼!” “鱼?什么鱼?” 叶子暄问我这一句话,让我不禁想起了在医院中,那个被我们救起的年轻患者一直再说鱼。 他应该是这里面未死的人,为什么他要睡到棺材中?鱼?他们一直怕鱼? 叶子暄早已有准备,不但雄黄画线,甚至墨斗画线。 然后用黄符叠了一张纸鹤,掐指念道:“纸鹤通幽冥,助我看孽障,疾!” 说完之后剑指放出纸鹤,那纸鹤果然向坟的另侧飞去,其实就是坟的西面。 不一会,突然听到传来了咀嚼吃纸的声音。 “叶兄,你那纸鹤恐怕……”我还没说完。 叶子暄又掐指念道:“纸鹤功德满,火烧妖孽障!” 接着便听到“轰”的一声,然后是“吱”的惊叫。 叶子暄手持罗盘跑了过去,他让猛爷他们四人站在这里不要动。 我也跟了过去,却见那纸鹤已随着叶子暄的念动,竟然已经引燃。 而吃纸鹤的那个家伙,瞬间从肚子处燃烧,不一会便成了火球,等我们到他跟前,已经烧的只剩下一对脚。 又是脚,一对腐烂的脚。 难道是刚才的那双吗?我把手放在这双脚的上面,然后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竟然显示出脚的主人,是一个老头子,而这个老头子,而这个老头子,我刚才看到过,发现他正在坟中挣扎,他没有脚。 他人在坟中,为什么脚在外面? 我把疑问说给了叶子暄,叶子暄也非常疑惑。 谁知我们还没有看明白这双脚怎么回事,又传来了奶牛的惊叫声。 第八节:鱼葬8 听到奶牛惊叫之后,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在离开之前,叶子暄本想将那对断脚捡起带走,以免它再莫名其妙地消失。但没想到那对断脚,突然之间像被神灵附体,如一只惊走的野兔一般,起身就跑。 如果刚才只是推测断脚会走,那么现在已经可以肯定,断足真的会走。 然而此时我却竟然毫无害怕之感,不知是已经习惯,还是麻木。 叶子暄看那断脚跑开,为了怕它生事端,不由叹了口气:“无量天尊,没脚与没鞋一样,你的主人没你也不可能走上黄泉路投胎转世,但你却如此放肆,到处迷惑我们,也休得怪我。” 他说到这里,便从口袋中掏出半支断魂香。 随后剑指夹香,然后颠倒后让香自燃,接着如小李飞刀一般,冲那断魂香扔了出去,正中那对断足。 当时那对断足,便如干柴遇烈火一般,瞬间被点燃了。 “这对脚的主人在坟中,而你刚才用纸鹤烧掉的又是谁?也就是吃你纸鹤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它怎么会一副别人的脚?”我问。 叶子暄摇了摇头。 “你烧了这对脚,但它的主人依然在坟中,不过他也用不到,我看他一直想从坟中爬出来,但似乎被什么力量吸引着他以及还有其他人。” 叶子暄也有些奇怪:“一般来说,孤魂野鬼都是无拘无束,不会有什么引力吸着他们,地狱之中,倒是有巨大的引力,以免鬼魂乱跑。而这个大坟之中,又不是通往黄泉路奈何桥,怎么会有你说的那种引力?所以这股力量确实很怪,可惜我天眼暂时失明,而罗盘正针只能格出阴气较重的方位,却无法格出阴气较重的原因。依照你所说,这座大坟中还有许多人,但为什么这座大坟中有许多人?他们为什么被砍掉双脚?最重要的是,谷家坟只是村子,现在却成了一个坟,乡政府不知道吗?” 叶子暄问的问题,我也很想知道。 不过,我们不再想这个,而是尽快赶往回到帐篷那里,看看奶牛又在惊叫什么。 当我们来到他们面前时,叶子暄问怎么回事,奶牛指了指地面。 初看倒不觉得有什么异常,但仔细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寒气。 一开始看,地面上是一条二尺来长的青头鲤,不过这条鲤鱼已被大唐刀捅了个通透,再仔细看,竟然在这条青头鲤的腹鳍之下,长了一双人脚。 难道刚才吃叶子暄纸符的就是这种东西?然后烧掉鱼身子,人脚却依然活动自如? 鱼怎么会有人脚? 带着这个疑问,我把手放在这条青头鲤的上空。 脑海中浮出了一幅画面,那双脚并不是这条鱼的,而是坟中某个人的,而这双脚只在外侧与这条鱼生长连接,所以外侧不腐,而内侧已烂。 那些人没有脚,但鱼却有人的脚。 我把已经确定的答案告诉给了叶子暄,叶子暄依然不清楚。 奶牛说:“刚才它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不过被全家捅给捅了,已经一动不动,应该死了,就算不捅它,这么长时间不在水中,也一定死了!” 叶子暄却皱起了眉头:“真是奇怪,这条鱼身上的阴气实在太大,一条鱼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阴气呢?” 叶子暄想叶子暄的,小黑也在想小黑的,它在医院中看人家端鱼汤时,已经馋的直流口水,此时面前已有一条青头大鲤,终于可以吃爽了,哪里忍得住?从我肩膀上一跃而起,冲向青头鲤。 就时迟,那时快,谁知叶子暄却一个箭步上前抓起小黑说:“别让它吃!” 谁想在这时,那青头鲤突然之间从地上跳起,尾巴扫到了奶牛的脸上。 谁料那尾巴犹如钢刀一般,当时便把奶牛的脸划出一个口子,或许是因为太快,奶牛当时竟然没有感受到,等她感受到时,血已经流了一脸。 全家捅急忙拿出纸巾为他擦血。 奶牛见血,应该是常事,她倒也不惊讶,只是非常痛苦地说了一句:“叶子暄,我恨你……” 叶子暄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结果,他也愣了一下。 我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他既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但那条怪鱼划伤奶牛的脸,我想叶子暄一定也不想。 猛爷在旁边看到这一切说:“四眼,我知道你这么做有你的理由,但你这样做有点过了,这事咱们得回去好好说说!” “或许现在不是回去再说的时候。”叶子暄说。 那条鱼并未走远,我手持关刀已拦住了它去路,就在将它劈死之后,一股黑色的液体从它的肚中溅出。 小黑看到这里,急忙去舔。 叶子暄又将它抱开,说:“不能让它舔,否则只会加重它的尸毒!” “那鱼怎么会有尸毒?”我问。 叶子暄说,这鱼已明显不是活鱼,肯定有尸毒。 说完之后,他来到奶牛身边说:“对于这种事,我也很抱歉,但现在必须要先解你的脸上的毒。” 听叶子暄说奶牛脸上有毒,全家捅马上张嘴就去吸奶牛脸上的毒。 叶子暄又阻止了全家捅说:“这不是蛇毒,这样做不但救不了奶牛,还会让你感染尸毒。” “那快啊?快帮他解毒啊,叶科长!”全家捅的脸已经急成了红色。 解尸毒这个我知道,魁星之王已经说过,那就是用香灰加香油。 果然叶子暄说:“我这里有香灰,本来再用香油撒在奶牛的伤口上,便可解,这样会造成奶牛可能毁容,但如果不这样做,也没其他办法!” “那你知道,就快啊,叶科长!”。全家捅说。 奶牛一听说要毁容,说宁可死也不要毁容,不由哭了起来。 全家捅一下子抱住了她说:“奶牛,你死了,我怎么办?咱先把脸上的伤治好,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看你的脸。” 全家捅与奶牛,我一直以为是玩玩而已,但没想到全家捅竟然来真的。 全家捅这样说,奶牛倒也安静了一些。 接着全家捅继续说:“叶科长你还愣着干什么?” “可是我们这里没有香油……”叶子暄说出了这句话。 “没香油,那汽油成不,我去把汽车上油放光!”全家捅有些声嘶力竭。 猛爷这时说:“全家捅冷静点,看叶科长怎么说!” 全家捅此时已经由希望变成失望,对猛爷说:“猛爷,你让我怎么冷静?我知道,你们不喜欢奶牛,可我喜欢,她现在不但要面临毁容,毁容也就算了,还可能会死,既然这样,要钱有什么用?叶子暄,如果奶牛有问题,我一定把你碎尸,喂老鳖!” 叶子暄的表情虽然没有太多变化,但细汗已经额头上流出,如果所料不错,他此时心理压力也非常大,奶牛的未来走向如何,谁也不清楚。 “我要带奶牛回去,我要救奶牛!”全家捅说完就抱起奶牛往车上走。 叶子暄却又拦住了全家捅:“我会延缓她的尸毒发作!” 叶子暄默默地弄了起香灰,然后按到奶牛的脸上,这种感觉不知道像不像伤口上撒盐一般,虽然消毒,却是极其疼痛的。 奶牛当时便大声叫了起来,全家捅当时就冲叶子暄的面门一拳,叶子暄顿时一屁股被打的坐在了那里,当时鼻孔中就流了血。 我急忙去扶起他,但叶子暄却不让我扶,从地上站起后,摸了一下鼻血。 第九节:鱼葬9 叶子暄抹了鼻孔中流下的血,然后掏出纸巾擦了擦手,淡淡地说:“我知道奶牛现在一定很痛苦,因为我在香灰中加了一些细盐。” 果然有盐,听他说到这里,我此时也不想再帮他了。 心中暗想全家捅打你一拳是轻的,伤口上撒盐这种缺德事你也好意思干?更何况那个地方是脸,尼玛,就算不疼?毁容的几率也更大一些。 叶子暄接着说:“如果我不这样做,尸毒便会由她脸部流入体内,一但尸毒攻心,她就会死,万一她再被玄僵大将军利用,到时就会六亲不认,危害苍生。” 全家捅哪里听进去他说这些,只是指着叶子暄的鼻子说:“姓叶的,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如果你不能将她治好,那你先打电话告诉你爹娘,等着为你收尸吧!” 看到这里,战火马上要起,而且还是自己人,猛爷冲鬼见愁使了个眼色,鬼见愁当下会意,来到全家捅身边,将手攀在他的脖子上说:“全家捅,这事也不能全怪叶科长,他也不想啊,要怪变怪那个让我们来收账的客户。” 全家捅甩开鬼见愁的胳臂说:“这事与你无关!” 他说到这里,又指了指我说:“还有你!” 接着用手指了一圈:“无关的人,站远点,谁要上敢来拉架,别怪我不客气。谁拉架,我打谁。” 鬼见愁当时不说话了。 我此时也有些内疚,刚才还因为盐的事错怪叶子暄,更重要的是,这事其实是因我而去,确切是因为小黑而起,叶子暄刚才的那一拳不过是代我受过,否则刚才被打的流鼻血的不是叶子暄,而是我了。 感情表达有很多种,有些人可能会比较热烈,有些人比较内敛,有些人则会非常急燥,就像全家捅这一种。 我正思考我该不该站出去拉架时,如果拉架,全家捅肯定会打我,我倒不是怕打架,打不过跑就成,而是以后会不会很麻烦?如果不拉,我良心又过意不去。 强猛在一边也不再说话,全家捅的表现,也算是人之常情,又能说什么? 不过,他沉默了一会说了一句:“全家捅,我一再说,你做事别冲动,叶子暄是叶科长,也算是你们的领导,不要动不动就提名道姓的骂。” 他这一句缓和的话,是想高诉全家捅,在公司内,叶子暄的领导地位与他一样,只是科室不同,所以希望全家桶能听他领导的同时,尊重一下叶子暄。 然而却没想到全家捅更加愤怒:“四眼看东西都无法看清,还什么科长?我呸!” 叶子暄依然不再意,对全家捅说:“我知道你很恨我。我没有妹妹,但在我心里,奶牛就像我亲妹妹一样,我们是一个公司的,一家人,我怎么会舍得她死?目前这里的情况,一切不明,你贸然带着奶牛离开,出了什么事,我会内疚一辈子,其次你放心,我会尽力医治她。” 叶子暄说完,看了看全家捅,全家捅也盯着他。 四目相对。 叶子暄依然很坦然,事已至此,不坦然又能怎么样?冷静下来,或许可以为奶牛寻找一丝生机。 全家捅没在拦他。 叶子暄又蹲在奶牛跟前,然后抓出她的手,让她把手伸开,说:“奶牛,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把我骂了许多遍,不过,现在依然是活命为重点。我现在为你手诊:你看你的地纹,也就是生命线很长,当中也没有其它分枝,所以你不用怕,这次对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劫难,就像平时受的一般伤一样,所以你不会死。” 我不知道叶子暄是安慰奶牛,还是他真的看出了奶牛的命理玄机。 后来我才知道:治尸毒——其实不论什么病,都会为内因与外因,叶子暄从外用香灰加盐为奶牛消毒,虽然这种方法比较残忍,但也确实有些效果。内因就是他为奶牛手诊,为奶牛打气,让奶牛自己有毅力。 奶牛听到这里,顿时忘了脸上的疼痛说:“我不会死,我还没孩子,我怎么会死呢?” 接着她摸自己的脸说:“那我的脸怎么办?全家捅,你要带我去韩国整容!” 全家捅蹲了下来,点了点头。 我坐在旁边地上,不想去看这个场面,原来当找到了真爱,就连痞子也会变成圣人。 气氛缓和了许多。 鬼见愁搂着全家捅的脖子又笑了笑说:“你小子,刚才发起狠来,我还真怕!” 全家捅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别说你,我发起狠来,我自己都怕。” 猛爷这时也来他跟前,在他的肩膀上擂了一拳说:“你小子,就是冲动,全家捅这个名字真的一点也没起错。” 刚才剑拔弩张我还很担心,没想到被叶子暄三言两语化解了,我不禁也松了口气,然后摸了摸小黑,对它说:“以后要听话,不要再那么馋了,我对你也不薄啊,我舍不得买,舍不得吃的,都会给你,还好这事目前就这样了!” 我依然不知道小黑能否听懂,不过,能听懂最好,听懂也不怪它,必竟是一只猫。 好景不长,就在笑声还没有结束,那脚步声又起。 这次我们都知道了,是那些二尺来长的青头鲤的脚步声,各自收拾家伙,就连奶牛也马上变的没事人一般。 青头鲤的数量,不清楚,不过看上去很多。 它们不需要水,就站在我们不远处,如果一开始,它与我们藏猫猫,现在却是公然与我们对抗,它们是在为那条被我们废掉的两条鱼报仇吗? 未等多想,其中一只便冲了过来,竟然冲过了雄黄线。 叶子暄飞起一脚,那鱼当时就像被踢皮球一样,被踢到了外面。 却不想又有一些鱼冲了过来。 叶子暄当下从皮箱中拿出石灰撒了出去。 那些鱼虽然不需要水,但也是水生动物,再加上石灰与水本来就能发生化学反应,放出大量的热,所以一时之间,那些鱼犹如得了瘟疫一般,不断吱吱直叫。 第一次听到鱼叫,第一次听到这种鱼叫。 但吱吱叫过之后,竟然完全没有事,依然向我们走来。 它们的目光就是我们的双腿。 猛爷已经早已等不及:“它***,我们活人能被这些鲤鱼威胁?” 说完拎刀便砍了过去,全家捅与鬼见愁也冲了出去。 我伸出手去,利用用眼终于可以观出,这些鱼竟然是活鱼,不过在它们的体内,有一股黑色的气体,这股黑色的气体,应该就是它们力量的来源。 我把这个最新发现告诉叶子暄,他说:“那是阴气。” 这些活鱼体内怎么聚集了大量的阴气?鬼才知道。 猛爷他们虽然持刀相迎,但那些鱼却在杀死之后,不久竟然又再次复生,就像刚才划破牛奶脸庞的那条。 叶子暄再次打开了皮箱,拿出了他那把砍柴刀——也就是师太所说的张天师曾经用过的砍柴刀。 我也拿出关刀,向那些鱼劈去。 带法的刀具,与不带法的刀具,果然不同,叶子暄的天师刀只是在空中挥舞一下,那看不到的刀气,便将那些鱼冲击成了两半,我用手眼观之,鱼体内的黑气,也被劈散。 看到这里,我更增加了信心,一关刀下去,虽然不如叶子暄拿的天师刀厉害,但如果那鱼不躲开,也一定被废掉。 叶子暄说:“大龙,这里不用你招呼,你去猛爷他们身边就可以了,不要让漏网之鱼跑去他们面前,尤其是要保护好奶牛,她不能再被鱼第二次划伤或者咬伤。” 我点了点头。 叶子暄彻底冲进了鱼群之中。 第十节:鱼葬10 叶子暄冲入鱼群之中,那些鱼就像被风卷掉的落叶一般,又像被捅了蜂窝的群蜂一般,迅速将叶子暄包围。 虽然有篝火照明,但他终究淹没在鱼与夜之中。 我不禁有些担心,担心叶子暄会措手不及,但我又不得不听他的话,去猛爷他们面前,防止那些漏网之鱼。 猛爷看了看我说:“兄弟,你去帮四眼吧,必竟一拳难敌二掌,这次的事也是因我而起,如果我不是想着能清一笔六十w的账,能有三十w的收益,也不会搞成现在这个局面,现在这些莫名其妙的鱼出现,如果让四眼独自承担,也就算了,但还你保护我们,以后我还如何在兄弟们面前出现?” 因为猛爷的话,此时我真的有股想冲去帮叶子暄的冲动,但我最终没动。 此时肉眼看去,只能看到黑压压的鱼,还有不断飞出的死鱼——那些死鱼,应该就是被叶子暄的天师刀所伤。 至于叶子暄如何,却根本看不到——鲤鱼太多了,有些像蚁窝中的蚂蚁。 我没有回答猛爷,闭上了眼睛,然后伸出左手,以手眼观面前的一切。 这次可以看到叶子暄在鱼群之中,手持天师之刀,左扑右砍,那些鱼虽不能近身,但依然数量不减,叶子暄很淡定,但也看出了他有一丝焦燥。 一群白蚁可以迅速杀死一头大象,而现在这却是一群狂鱼,虽然叶子暄能一当十,但他毕竟不是哪吒三太子,有三头六臂。 我不想再用手眼继续观下去,收回了手。 肩膀上的小黑此时忆经明晕焦躁,一进跃跃欲试。 我明白它的想法,那就是未必会吃掉这些鱼,但一定要冲出去,像咬那些中了尸毒的猫一样,去咬这些鱼,至少可以帮叶子暄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但我又不能让它出去——不想加重它体内的尸毒,以免引起更大的麻烦。 此时我的心情真的很矛盾,一方面我想去帮叶子暄,另外一方面我却又不得不停留在这里,第三,纵然我想让小黑去帮忙,但我却又不想小黑再沾染尸毒。 猛爷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犹豫,提着唐刀走到我身边,用搂着我的肩膀,篝火的光在他的脸部画下了一道阴影:“我们哥几个真的没事,你去帮四眼吧,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们也就死了,我说的是真的,这个时候,你该当机立断。” 我想了想,决定把小黑留在他们身边,或许,不会有漏网之鱼呢?就算漏掉一条,两条,小黑帮忙解决,也不会在它身上留下太多尸毒吧。 我想到这里,把小黑交给奶牛,但小黑对奶牛的怀抱并不感兴趣,倒不是奶牛长的差,或许小黑真的怕奶牛的胸会把它夹死。 我把它放在地上,奶牛想去抱它时,它竟然还一直后退,犹如蓝精灵遇到格格巫一般。 不管它了,我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走了出去。‘ 我又看了一眼手中这把闪着青光的青龙偃月刀,我突然感觉,这把关刀赋予我的,不是退缩与忍让,不是懦弱与忍耐。 想到这里,我举刀劈开一条路,冲进了鱼群之中。 当我来到鱼群时,才发现,这里面,远没有在外面看着那么简单,这些鱼围着我们,就像食人鱼围着我们一般,那牙齿在黑暗之中也闪着白光。 虽然我知道我没什么用,但我此时也明白,如果我不来,叶子暄未必能坚持到天明。 叶子暄看到我,非常惊讶:“你进来做什么呢?”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我说。 叶子暄此时看上去已经有些疲惫,但他依然怕我会放任小黑来帮忙,便又问了一句:“小黑呢?” “小黑在他们身边。”我说。 叶子暄迟疑了一下,一条鱼已经冲了过来,我急忙挥起一刀,那鱼当时就成了鱼块。 叶子暄这时才点了点头,终于同意我加入了他的阵营。 我们背靠背,然后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犹如绞肉机一般,那些鱼来就是送死,但它们依然无所畏惧。 我突然之间觉得,如果它们一直无限的来,我们就算是不被它们吃掉,也会被累死。 叶子暄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情绪不稳,说:“天明之后,这些鱼应该就会回去,因为它们体内有阴气,见不得阴光。” 我点了点头,精神不由为之一振。 时间就像静止一般,我感觉这种累,远比与梦中与女神神交时更累,一次可以坚持三个小时没事,但现在感觉,远没那么轻松。 不过,总算熬了过来,当太阳的第一缕阳光从天空升起,那些鱼犹如兵败如山倒一般,从我们面前消失了。 它们没有回到旁边的河水中,而又回到了那个大坟中。 仿佛河流中的不是水,而大坟才是水塘。 地面上只留下了一地的死鱼。 这些死鱼倒不并可怕,让人震惊的是它们旁边的断肢断脚,让人触目惊心,有多少对脚就有多少死人。 我没有吐,因为早已无力再吐。 不过总算叶子暄与我都未有受伤,只晚感觉肩膀抡的比较酸疼。 我与叶子暄一起来到猛爷他们面前,然后看到了小黑,在小黑的面前,有几条鱼骨头。 叶子暄看到这里,不禁愣了一下。 小黑似乎会察言观色,马上跳到我的肩膀之上。 “刚才有几条鱼,然后被它……”鬼见愁指了指小黑,话还没有说完,但被叶子暄打断:“别说了,我知道……” 然后他来到小黑跟前,看了小黑一眼,小黑马上又藏在我的脑后,偷偷地看叶子暄。 叶子暄叹了口气说:“不说了,我们现在马上回去,天一亮,阳气胜,则是治疗奶牛的好时机。” 我们身边的篝火,外加那四个凶位的野火也终于也燃烬了,只有烟雾袅袅。 叶子暄说:“不过,在走之前,我先打电话报警,这里事也闹的太大了。” 猛爷点了点头。 叶子暄随后掏出了电话,很快接通了,说:“你好,110的同志,我要报警,我是叶子暄,我现在在谷家坟,对,是南郊,外环。” 挂掉电话之后,叶子暄说:“很快,他们就会来人。” 接着叶子暄看了看奶牛的脸说:“你再坚持一下,等民警简单问后,我马上带你去掉尸毒。” 奶牛点了点头,全家捅在旁边拍了一下大腿,但最终没有说话。 他又能说什么?叶子暄缪战一夜,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如果不是叶子暄,我们现在现在估计已看不到阳光,更无法呼吸到今天的空气。 不一会,来了一辆警车,停在了红中财务的车旁。 从车上下来了一个男警。 男警说他是附近派出所的。 当他说完之后,看到面前这一切,顿时定格在了这里,一开始,我以为他是看到了那些死鱼与断肢,但接着他说了一句:“这不可能,半个月前我来过一次,谷家坟还是一个繁华热闹的村子,现在怎么变成了一座大坟?” “村子变成坟墓,我们也想知道。”叶子暄淡淡地说。 “民警同志,你说半个月前来过这里,你来做什么呢?”猛爷问。 民警说:“半个月之前,我还这个村子里帮村民找过两只丢失的羊,当时谷家坟还是一个村中,没想到个半个月之后,竟然仿佛沧海桑田一般,我刚才同你们说完话,还以为找错了地方,但这里确实是谷家坟没错。” 有那些鱼,村子想不变坟才怪,不过,就算村民被鱼吃光,也不过是一个破败的村子,房舍还在,这座大坟又是谁堆的?我依然不解。 第十一节:鱼葬11 虽然想不明白村子为什么会变成一坐大坟,但谷家坟的名字,终于可以实至名归:谷家坟就是一坟。 但那个要强猛清账的客户呢?他是谁?他究竟在这里? 还有被清账的那个人呢?我记得他叫谷子。 想到这里,我不禁问:“民警同志,这个村子里,有没有一个叫谷子的人?” 民警点了点头说:“有啊,谷子我认识,我上次来的时候,就是帮他找两只丢失的羊呢。” “他长的什么样?”强猛听到这里,马上问。 “谷子就长的那样吧,一开始家里穷,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发达了,二十多岁,大脸,方脸……” 民警刚说到这里,我们不禁愣了一下:这不是被我们救了的那个藏在棺材中的年轻人吗? 叶子暄的脸不禁抽搐了一下。 他一定在想,折腾了大半天,最重要的是把奶牛的脸也划花了,却又回到了原点。 不过,他很快恢复常态,说:“我们已经报过案了,我们再在可以离开了吗?” 民警说:“可以,留下个电话,剩下的我去找地质专家与生物专家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叶子暄留下电话号码后,我们便与民警告辞。 依然是鬼见愁开车。 虽然是回去,但是车上的气氛,依然如同我们的心情一样紧张。 我坐在叶子暄旁边,摸着小黑的脑袋,突然感觉,这分明就是老天开的玩笑。 我们一直守着债主,却舍近求远。 叶子暄却并不关心债主与那人客户,只是一直念叨着一个问题:“这些鱼吸食了大量的阴气,它们怎么会吸食那么多阴气呢?” 没人回答他。 这种问题,叶子暄都不明白,我们又如何能明白? 依照叶子暄的吩咐,很快就到了小慧医院的门口。 叶子暄说:“猛爷,你们先回去吧,我要把奶牛先送进医院,一方面我帮她解开尸毒,其次就是让她留院观察观察脸部情况。” 猛爷想了想说:“那好,你就帮忙把奶牛照顾好,钱这事,包在我身上,花多少我出多少,这是是因我而起,至于那个债主,他什么时候清醒过来,你给我打个电话,我会过来,现在我的心情不是很好,我先回去歇歇。” 叶子暄扶奶牛下车。 奶牛脸上被鱼尾划伤,这时看去,周围已经发青,而且时不时还会留出一些黑色的水来,就像昨天那被被捅了的鱼肚子留出来一般。 全家捅也跟了下来,不让叶子暄扶,他扶着。 叶子暄说:“猛爷,鬼见愁,你们回去吧,好好休息,回头见。” 鬼见愁说:“回头见,叶科长。” 说完之后,加大油门,很快消失在车流之中。 叶子暄走在前面,我在叶子暄旁边,奶牛被全家捅扶着走在后面,我们四人,直接来到了小慧的科室。 小慧看到了叶子暄,不禁笑了:“叶子,一早来了,给我送约钱吗?” 叶子暄微微一笑说:“小慧,继续请你帮忙,你能不能给我找些香油,还有一间空病房?” 小慧不禁撅起了嘴巴说:“你昨天的那个已经占了一间……” 她一边说一边扫视了一眼,当她的目光落在奶牛脸上时,不禁愣了一下,但作为医生,马上保持镇定,然而奶牛此时正处于敏感时期:小慧的这个惊愕有表情,却被她一瞬间捕捉,当时便捂着脸,想往外跑。 全家捅拉她,她不禁甩开全家捅,大声叫道:“我现在变成了丑八怪。” 叶子暄急忙把奶牛强拉了过来说:“放心,不会有事。” “她是……”小慧问。 “哦,奶……奶……”叶子暄随口答道,但是刚想脱口而出,却又感觉在同学面前说奶牛不太合适,顿时卡住了。 “奶什么?”小慧问:“你什么时候变结巴了?” “乃是我妹妹。”叶子暄淡淡地说。 “没听说过你有妹妹啊?”小慧笑了笑,又开起叶子暄的玩笑:“是不是你……” 叶子暄当时打断了他的说:“这个红头发的是我兄弟,她是我兄弟的媳妇。” 小慧马上住了嘴。 “我现在马上请你安排一间病房。”叶子暄说:“迟到一点,她的脸就彻底花了。” 小慧听到这里,感觉叶子暄虽然平静的语气,但也带出了一些严肃,所以马上就去准备病房,在把奶牛送进单独病房时,叶子暄问:“你这里有香油吗?” “你便秘吗?”小慧又问。 叶子暄说:“如果有就拿出来,要救命。” 我不清楚小慧是真的喜欢开玩笑,还是一见到叶子暄就喜欢开玩笑,但此时我真感觉她也很烦。 不过小慧听完叶子暄这番话后,马上取来了一小瓶医用香油。 叶子暄将香油倒进一只一次性杯子中,然后从皮箱中掏出一柱香,上下翻转之后点燃,对着东面说:“三清在上,弟子别无它求,只求一遍去尸毒,二遍复容颜,希望三清达成弟子心愿。” 他说完后,又拜了两拜,算是二遍。 小慧在旁边看的很惊讶,但也没有打搅叶子暄。 他说完之后,便将香燃过的香灰用手指敲在香油之中,然后拿起棉签沾在上面,慢慢涂抹在了奶牛的脸上。 奶牛脸上那一块,已经有些青中带黑,离远处看,就像一块胎痣一般。 叶子暄用棉签涂抹时,她竟然没有丝毫动静。 奶牛突然问:“我怎么没有一丝感觉呢?是不是没救了?” 叶子暄说:“没事,一会就好了,只要没有完全变黑,就有得救。” 全家捅在旁边急的走来走去,却又没有丝毫办法。 等叶子暄做完之后,他来到全家捅面前说:“一会你看好奶牛,虽然这次没加盐,但却会比加盐更厉害,一会尸毒会以非常快的速度被逼出,她脸上的那块地方也逐渐会恢复知觉,你到时要给她鼓励。” 全家捅听到这里,终于放下心来,有些羞愧地说道:“叶科长,我昨天晚上打你……” 叶子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我说过,我把奶牛当成亲妹妹来看的,你照顾好她,我就很开心,依然是那句老话,我们是一个公司的,还讲太多客气话,干吗?” 然后便问小慧:“昨天我送来的那个,他现在怎么样了?” “那个人啊,他现在似乎清醒了。”小慧说。 “那好,我们去看看他。”叶子暄一边说,一边走出病房。 在去看那个人,也就是谷子的路上,小慧问:“叶子,你不是做财务科长吗?怎么搞的像是神棍一般?” 叶子暄没有回答她,问:“他清醒之后,说了什么没有?” “没,不过,我刚才看到有个人去看他。” “谁?” “我也没看清,是一个小护士领着那个人去看他。” “有人?”叶子暄听到这里,急忙向那个病房跑去。 来到病房之后,发现那人还在那里,初看并没有什么异样。 他看到我们来,不禁伸出了手,说:“鱼,鱼……” 我急忙问:“你说的是青头鲤鱼吗?” 他说:“不是鱼,是yu!” 不是鱼,是yu? 什么意思?难道一开始我就误会他说的yu了吗? “yu,我说的是……” 谁知他刚说到这里,我突然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勒痕,那勒痕并且越来越深。 看到这里,我突然之间想起了先天罡气。 急忙用手眼观之,果然那人的脖子有一道用肉眼无法看到的吊颈绳。 马上告诉叶子暄,叶子暄立刻拿出白磷破之,但已经晚了,这个人再也没有呼吸了。 现在躺在我们面前的,不是谷子,而是谷子的尸体。 叶子暄叹了口气,突然之间有些失态,拿起吊水瓶子摔在地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第十二节:鱼葬12 随着叶子暄的摔出,吊水瓶子顿时在地板“啪”的一声,被摔成了无数碎片。 碎片连飞带溅的,散落一地,就像此时满怀希望的心情,当看到谷子死时,而立刻碎了。 “先天罡气,先天罡气……”叶子暄嘴里不断重复着:“我一定会找到你!” 叶子暄的情绪虽然非常激动,但他必竟能平复自己的心神,稍后又逐渐平静。 我想,他这么激动,一方面是答案近在眼前,谷子马上就要告诉我们真相,就算谷子不知道真相,他将他知道的告诉我们,那么我们离真相会近一些,至少应该知道:他为什么会躲进棺材中,那个村子是怎么由村子变成的坟的?那个坟是谁堆的?如果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堆的那么大,就算能堆那么大,那么埋葬了整个村子,政府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 谷家坟又不是偏僻的小山村,就算是小山村,一夜之间消失变成坟也会通过卫星传给相关部门的。 但为什么会这样? 谷子死了,只有等民警同志口中所说的地质专家与生物专家来寻找答案。 我们白忙了一场,我们做了这件事,结果却如泡沫一般,“彭”的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白忙了也无谓,但是奶牛的脸呢?如果留下什么疤痕,我想叶子暄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由于地上满是玻璃碎片,我不禁向后退了一步,谁知退到床前时,却一个东西硌了脚,我以为踩着了玻璃,低头仔细一看,竟然是一颗佛珠。 我捡起佛珠,仔细看了看,感觉非常眼熟,突然想起,这种佛珠不正是上次,我去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去看御乘风时,在他屋中找到的那种佛珠吗? 都是一样的材质的,沉木所做。 难道这次不是先天罡气,而是那个期骗房东弄纸人聚阴身的恶僧? 想到这里,我把这颗佛珠,递给了叶子暄说:“你看这颗佛珠。” 叶子暄接过佛珠。 我接着说:“这件事应该不是先天罡气做的。所谓无利不起早,先天罡气养婴灵,只能养在女人的腹中,而谷子又不是女人,这个条件不适合。其次谷子并没有戴头绳。最重要的,就是这颗佛珠。” “你认识这颗佛珠?”叶子暄有些惊讶。 “当然认识。”我答完后,便将去看御乘风,然后捡到一颗佛珠的事说了一遍。 叶子暄听完之后想了一下说:“我现在终于明白,这次背后主谋不是想干掉强猛,而是想干掉我们,或者就是要把我们一网打尽。背后主谋就是那个客户,也就是这颗佛珠的主人,他一刻也没有想停止过报仇。因为御乘风的死,不过,他与御乘风什么关系?” 当听到叶子暄说御乘风,我突然之间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谷子最后说的:不是鱼,是yu。 这个yu,莫非就是御乘风的御?换句话说,那个恶僧也是姓御的?他们之间是亲兄弟?否则为什么恶僧一心想报仇呢?想到这里,我把我想的告诉给了叶子暄。 叶子暄听后,恍然大悟:“说到这里我想我已经明白了,这个客户,也就是这个恶僧,果然够毒,谷子也未必欠他的账,一筒账务那边或许真收到了账,但也只是一个诱饵,来引诱我们去谷家坟,昨晚那批鱼没有杀死我们,今天他就来灭谷子的口。” “灭口?但他为什么要留下这颗佛珠?这不是已经告诉我们他是谁了吗?” “他在炫耀。”叶子暄淡淡地说。 “看来,谷子口中的yu真的就是御了。”我说。 叶子暄却摇了摇头说:“不是,如果真的是御,那么他根本就不会让谷子活到现在,一直说着yu。” “那谷子口中的yu是什么?” 叶子暄茫然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小慧也走了过来,当她看到满地的碎玻璃时,不禁惊讶地问:“这是怎么了?” 叶子暄指了指谷子说:“他死了。” “死了?”小慧急忙来到谷子身边,发现谷子确实已经死了,急心问:“他的脖子上怎么有勒痕?被人掐死的?” 叶子暄说:“刚才不是有人进入这里吗?我怀疑就是那个人掐死的。我建议你马上联系民警吧。这是故意杀人,触犯法律的。” 小慧点了点头。 叶子暄随后来到前台那里,要看监控。 前台起先不让,说这是医院的机密,但是听叶子暄说病人死亡时,便调出监控。 在监控中看到却并非是一个和尚,而是一个黄毛进入了谷子的病房。 这个黄毛的正脸,还能看清楚。 叶子暄问:“能不能把这人的照片打给我?” 前台点了点头,很快打印出来黄毛的照片。 叶子暄拿起这张黄毛的照片,在照片背面的空白处提笔画符,然后折成纸鹤,剑指夹鹤,念道:“纸鹤助我,寻出真人,疾!” 这纸鹤当时就飞了出去,我们一路跟着它穿过马路,进入一家网吧。 这纸鹤在最角落中的一台电脑前停了下来。 电脑前坐着一个黄毛,正在视频。 叶子暄收回纸鹤,将纸展开,放在了黄毛面前。 黄毛正视频的爽,根本不理叶子暄,也没空看他放的照片。 “小兄弟,你看面前这张纸上的人你认识不?”我在旁边说了一句。 却不想他当时就骂道:“滚,没看我正护妹子吗?” 叶子暄看了看头顶的监控,不好发作,想了想在黄毛耳边旁说了一句悄悄话。 黄毛马上转过头来:“你说的是真?” 叶子暄淡淡地说:“这里谈事情,不太好,我们去卫生间谈吧。” 黄毛点了点头。 叶子暄,我,还有黄毛一起进了卫生间,关上门。 黄毛马上问:“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没错,你今天去医院看的那个人已经死了,脖子上有勒痕,初步怀疑是被人勒死,我相信警察很快就能找到你。” 黄毛听到这里,马上腿软了:“大哥,我没杀人。” “如果你想脱罪,告诉我们到底怎么回事。”叶子暄说。 黄毛顿时迟疑了一下。 叶子暄说:“那我们走了!” 黄毛听到这里,马上拉住了叶子暄说:“我告诉你们,你们能帮我脱罪吗?” 叶子暄笑了笑:“既然我们能找到你,就说明我们不是一般人,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也不勉强!” 黄毛急忙说:“我说,我说,是这样的,我今天本来那天没钱上网,在路边闲逛时,一个人就叫住我了。” “什么人?”叶子暄问:“事到如今,你还想瞒什么?” “光头吧!” “光头的多了。”我说:“你表述也不会表述吗?” “是个和尚,因为他还戴着佛珠呢!”金毛想了想说:“他只说让我去找病房中,然后把这一颗佛珠留在那人身边就行了,然后给我了点钱,我就去了,但我真的没有掐他啊,你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杀人啊!” 叶子暄说:“好吧,我知道了,你继续上网吧” 然后我们离开了网吧,回到医院,见到小慧。 小慧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见到叶子暄首先来了一句:“对了,我联系上美芸了。” 叶子暄没有说话。 “她问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叶子暄急忙回头,但又感觉自己有些失态,假装平静问:“哦,你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我就说你过的还不错。” “那她呢?” “她过的不是很好。” “真的吗?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上她?” “你不是说事情已经过去了,怎么提起她还这么上心?”小慧撅起了嘴巴说:“我逗你玩呢!” “你在骗我?”叶子暄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了一下向前走去,只留下了几句话:“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第十三节:鱼葬13 望着叶子暄落寞的背影,我不禁感慨,学汉语言文学的就是好,张口就来诗词歌赋。 要说我与叶子暄,都是学语言的,不过我学的是计算机语言——java,但是尼玛看到那些全是由英语字母与数字组成的一行行的“语言”,我就头疼,而且现在也全都忘光了,只记得老师教我们时说:java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计算机语言。 我现在真想不明白,当初怎么会去学计算机,如果早一点进入玄门,我现在恐怕已经成为地仙之祖。人终究是要有些眼光的,我的眼光不行,**丝终究是**丝,或许这就是命吧。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我也不禁叹了口气,跟着叶子暄走去。 还没等我走开,小慧却一把拉住了我的衣裳说:“我问你个事。” 我停了下来,看她的眼神,很委屈的样子。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作为旁观者,心中也早已有数,她喜欢上叶子暄无疑了。 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快,或许是这个社会节奏快,亦或许是在学校中,小慧也早已暗恋叶子暄而已,只是当时碍于朱美芸不好说而已,如今再次相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想起了自己:我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没人暗恋呢?老天真是不公平。 小慧打断了我的思绪,幽幽地问:“你是他的朋友,叶子暄是不是还没有忘记朱美芸?” 我说:“你刚才也看到了,一提起朱美芸他还是很激动,尤其是那句“半缘修道半缘君”的意思,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小慧点了点头,没在说话。 然后我离开了她,跟着叶子暄的背影,穿过走廊,来到奶牛的病房。 奶牛已经睡着了,在她床前的垃圾桶中,有许多药棉。 药棉上不是血,而是黑色的汁液,全部都像墨汁一样,这些就是尸毒。 全家捅坐在她的旁边,两只眼睛血红地盯着她,一点也不敢放松。 叶子暄来到奶牛的跟前看了看,她的脸那里划痕依旧,但是那黑色区域已经不见,恢复了她面部的颜色,不过还是比她脸上其它部位的颜色要重一些。 他看完之后,又走出病房。 全家捅跟了出来,一脸后悔的表情说:“叶科长,真对不起,我希望你能从心里原谅我。” 叶子暄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又来了,客气什么呢?对了,刚才奶牛有什么问题没?” 全家捅没说话,捋起了袖子。 我一看,一排整齐的牙印在全家捅的手臂上,这奶牛是要生孩子吗? 叶子暄说:“排出尸毒非常疼,所以我才说让你去鼓励她,我一会儿让小慧再给她开些药,挂两天吊水,消消炎症,不过她的脸,可能会留下一些什么,这件事我会回去给猛爷商量的,让他出钱给奶牛去痕。” 全家捅更是非常感激:“多谢叶科长,你这样说,我真的很后悔……” “你又见外了,照顾好奶牛就是,依然是那句话,我们是一家人,我想告诉你,奶牛虽然生性豪放,但也不是一个放荡女子,剩下的话我就不说了,我希望能尽快吃到你们的喜糖。另外,我看你眼睛也充满了血丝,去休息一会吧,毕竟昨夜一晚没睡。” 全家捅点了点头,又回到了屋中。 我们一起去找小慧抓药。 我说:“没想到小慧对你,还很有感觉,不要错失良机。” 叶子暄淡淡地说:“我与她只是有缘同学,而无缘其它,但我也不知该怎么对小慧说明白,你有什么办法没?” 我想了一会儿说:“其实我刚才已经同她说的很清楚了,但是恐怕她不会死心,不过,既然你说让我帮忙,我一定有办法让她对你死心。” 叶子暄点了点头。 来到小慧的科室,这次小慧倒并没有先开口,叶子暄问:“小慧,我想让你帮我妹妹开些药,另外,谷子那笔住院花费先结了,可以刷卡吗?” “当然。”小慧答,或许刚行我的那番话打击了她,一时之间她也没那么多废话。 叶子暄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小慧。 我心中暗想,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有钱?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昨天下车时,强猛塞给他的,说让他随便刷。 刷完卡后,叶子暄先走出小慧科室。 我本以为,小慧到此也就为止了,必竟怎么看,感情也不是很深厚的样子,但没想到小慧又问我:“你看他又恢复了平静,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她?” “你真的喜欢叶子暄吗?”我问。 她愣了一下,没回答。 我接着说:“你看你都没有马上回答,说明你内心还在迟疑,其实,你看我怎么样?” 她顿时仿佛没见过我一样,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非常惊讶。 我嘿嘿地笑了:“虽然我没有叶子帅,但动能强劲,一看叶子暄就是性冷淡。” 小慧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我想不明白,叶子怎么变了?与你这种人在一起,鄙视你们!” 我说完离开了小慧的科室,暗自叹了一口气,牺牲我一个,幸福大家伙,总比斩不断理还乱强。 不过,朱美芸是何方女神,我倒也真想见见。 叶子暄并没有走远,而是坐在科室外面的长廊上,看着人来人往。 我在他身边坐下,然后说:“搞定。” 叶子暄说:“在谷家坟遇到的那个民警,刚才已经与我联系。” “他怎么说?” “他说把谷子的尸体运走研究。” “谷家坟如何从村子变成坟呢?” “他说也在研究。” “要研究多久呢?这不是很明了吗?杀死谷子的,就是那个和尚,被后操纵的,也是那个和尚,只要找到那个和尚,所有的真相都会大白了。对了,那和尚如果是强猛的客户,他不是给强猛打过电话吗?把这个线索提供给警察。” “那个号,警察已经察明,是一个没有任何资料的号码,带这个卡的手机,还在谷家坟的荒地中躺着呢。”叶子暄说:“他很狡猾,既然他敢打电话,又敢留下佛珠线索,那么他就不会让别人轻易找到他,哪怕是公安干警。”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问。 “能怎么办?事情到此为止,等待下次再见到恶僧,或者民警那边已经查清他的原因。”叶子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说:“我要尽快重启天眼,这件事不能再等太久,否则,不知哪一天,就算不被打死,也可能会被郁闷死。” 我不再说什么,然后来到另外一个长椅上。 昨夜一夜未睡,眼睛估计也是血红,刚想到这里,上下眼皮顿时直打架,不加思索地躺下便睡,让小黑卧在我的肚子上,一起睡。 一觉醒来,已是晚上八点。 医院走廊中的灯已经亮起。 我看了看叶子暄,他正在那长椅上闭目养神。 我抱起小黑,起身走到他身边问:“你回不回去?” 他没有睁眼,直接答道:“我今天晚上会再这里守一夜,奶牛的伤势我要确保万无一失,我不想节外生枝,更怕玄僵出现,所以我明日再回!” 我点了点头,走出了医院,一股寒意袭来,我紧紧了衣服。 离开医院后,看到霓虹灯,路灯交叉亮起。 路上下班的人来人往,就像水流一样,流动不息。 我穿过车来车往,走到路的对面,站在站牌那里,却刚好有一辆公交车启动,我急忙追去,却怎么也追不上,只好又回到公交站牌那里,等待着下一站公交车的到来。 第十四节:开天眼1 错过一辆公交车,我继续站在公交车站台前。 又一辆公交车停下,却不是我所乘的那辆。 我看着人们蜂拥而入,然后挤在那个狭小的空间,公交司机一边扯着嗓门让人们再往里挤挤,一边关上门,然后慢慢起动。 就在这时,视线中又出现了一个行色匆匆的中年人,提着公文包也去追这辆公交车,但最后这辆公交车始终没有停下来,直至消失在路光的灯光与车流之中。 中年人望车兴叹,返回到了站牌前,不断地伸出手腕看表,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看着他,我突然很郁闷的心情,不禁乐了:傻逼,既然这么着急,为何不去打的呢?还追个jb啊。 但乐过之后,却发现这不是我自己骂自己吗?我自己错过了,不也在追吗?但不是自己那趟车,再追也追不上。 人或许都是这样,发现别人都很傻,却不知自己更傻。 总感觉自己能够追上某个人,或某趟车,到头来,却是白费,这也是我与叶子暄现实中的写照——无论是人,还是最近发生的事情。 我看了看周围的与我一样等车的乘客。 发现不时在我们面前停下一辆奔驰或者宝马接走了那些穿着暴露,衣着靓丽的女乘客。 我不是妒忌,只想说出实情:那些接走女孩的人,不是长的像个老王八,就是像头猪。 草,果然是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但或许这只是我的想法,每当这些豪车出现在面前时,总会有女孩笑着坐进车中,然后也像那辆赶不上的公交车一样,消失在面前。 这个世界,有钱,就可以有名车,有名车,也可以有女人。 我没钱,所以就没有名车,没女人——多么简答而又深刻的人生哲理啊,可为什么上学的时候就没有想到呢? 那时只想纯真的爱情,然而直到毕业之后,才发现,所谓的纯真,在金钱面前,一文不值。 我学理,尤其是编程这种枯燥的我都想打老师的课程,所以女生少。 尽管她们长的像车祸现场一样,但也被高富帅给挂走了,看着他们成双成对之时,我就在想,什么眼神,我靠,不过,那些姑娘们能跟着我,我也可以接受。 在学校如此,这个社会又何尝不是呢? 谁也不用笑谁不纯洁,凡是笑他们的不纯洁的,是因为我没有资格不纯洁。 我刚想到这里,我所期盼的公交车终于到了。 我也像一只工蜂一样,与众人一起去挤公交车,在左右女神的包围下,终于有种左拥右抱之感。 我总是如此容易满足。 从南环到北环,因为拥堵,是一段不短的距离。 回到城中村时,已经快11点了。 11点的城中村不在热闹,只有偶尔几个摊点还在营业,这个摊点还是在中街。 出了中街之后,路上已经看不到人了,只有路灯还在睁着两只昏昏欲睡的眼睛。 路灯下,我的影子拉的很长,影子的肩膀上,还有一只猫影。 我的心跳与脚步声,本来正常,但突然这间窜出一只黑影,不禁吓了后退一步,那黑影在路灯的旁边站定,是一只流浪的狸猫。 小黑看到这只狸猫之后,当时就从我的肩膀上跳下,急速向它奔去。 这一瞬间,我是在想小黑为了向狸猫报仇,因为它把我们吓了一跳,但转念之间便想到,它不是报仇,而是要释放牙齿上的尸毒。 我想到这里,急忙向小黑追去,但它的速度却远超我数倍,哪里追得上? 等我到它们身边时,两只猫已经咬在了一起。 虽然狸猫的性子比较烈,但却远不是小黑的对手,更何况是一只流浪猫?当时便被小黑一口咬中了脖子。 我看到这里,急忙一手抓起狸猫,一手抓起小黑。 这只流浪猫被小黑袭击,然后又被我抓住,惊恐无比,一点也不安静,不断地对着空中抓来抓去,一心想逃。 而小黑因为咬了它,所以它一定要吃掉它,也不断地向流浪猫抓来抓去。 不过,它们被我一左一右分开,并没有再咬在一起。 目前来看,这只狸猫要么被我人道毁灭,要么被小黑吃掉,要么我也用魁星之王告诉我的方法为它去尸毒。 三种方法,我选择了第三种。 这本来就是小黑作孽,我怎么可以再让它罪孽深重? 想到这里,我把它们一起提到了302。 夜里人们都已经睡下,走廊中如无人一般静寂。 来到屋中之后,为了防止小黑继续“作恶”,我先用绳子把它绑在门后,为了防止狸猫乱抓乱咬,我把它也绑了起来。 接着又给它们各半条鱼。狸猫估计很久没开荤了,马上津津有味地狂吃起来。 看到这里,我找出一支叶子暄曾经用过的香,也试着像他一样颠倒一下,但却没有他那种效果——香可以自燃。 如是几次也没燃起,我只好拿出火机点了。 点燃香后,就是找香油。 香油我有,是母亲让我从家中来省城时,用芝麻磨的,我一直没舍得吃,却没想到如今又用这只猫身上。 不过想想也不可惜,吃了只是吃了,如今却是救命。 然后也找了一个一次性杯子,像叶子暄一样,把香灰弄到香油中,涂抹在了狸猫的脖子处。 一开始,它并没有什么动静,但不过五分钟,我终于明白全家捅的胳臂上为什么全是奶牛的牙印,因为它仿佛疯了一般狂叫,然后上窜下跳,右冲右闪。 如果不是绑着它,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不过过了一会,从它的脖子处流下两道黑水,它开始安静下来。 然而由于是深夜,狸猫的惨叫,引来了周围邻居的围观。 首先就是304的姣儿,由于我没关门,她穿着睡衣就冲了进来,用很惊讶的目光看着我:“你在虐猫吗?” 我急忙摇了摇头,这个罪名真担当不起:“我本身就有一只猫,怎么会虐猫呢?刚才捡到一只受伤的流浪猫,正在为它治疗,酒精撒在人的伤口,人也疼的受不了,更何况是猫呢?” 我说到这里,姣儿才笑了笑说:“不好意思,误会你了。” “没事,我已经被人误会习惯了。” 姣儿看到那只狸猫说:“好可爱的猫啊,我最近想养只猫……” “没问题,我把它送给你,也算为它找个好归宿。”我说:“不过,等明天吧,我想观察一下它的病情。” 姣儿点了点头。 刚说到这里,306的眼镜男也走了过来,依然是很文静的样子,看了看我,笑了笑:“子龙大师,很久不见。” “是很久不见,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你看咱们都是同楼的,还这么生份。”我也笑了笑。 眼镜男说:“我叫杜炜,宅男,平时主要在网上帮人代练网游。” 我心中暗想,这种职业,我怎么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也不必过这种郁闷死的生活。 是谁,持剑救苍生?是谁,拎刀除恶魔? 但又能怎么样呢?红尘之中,还不如醉生梦死的好。 越想心中越不爽,便说:“打搅了你们休息,真不好意思,没事,两位早点睡吧。” 他们点了点头,看着他们离开,我关上了门。 我来到小黑面前,看着它。 小黑也看着我。 小黑的尸毒需要定期排放,刚这只猫已经遇袭,还好我在。 如果我不在,那只猫再去咬人,岂不是又让玄僵大将军再现? 玄僵大将军,究竟是何方神圣?目前所得的线索,仅仅只有一张他自己画的控尸符。 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就是他的英雄帖。 第十五节:开天眼2 想起玄僵,我更想起王魁。 王魁是叶子暄的同学,我们不但见过面,还交过手。 叶子暄天眼虽然被王魁打的彻底失明,但王魁也受了重伤。 但玄僵大将军,我们却仅仅只是因为那一道控尸符,最重要的是,还不是我们直接发现的,而是警花看到提供给我们的? 面子呢?没有任何面子。 如果玄僵让我们没面子,那么下面的人更让我们没有一点自信。 风水大师,虽然没有看过他的正面,但至少看到了他的背影。 风水大师并没有真正出手,因为他对我们根本就不屑一顾,就像叶子暄说的,在风水大师的眼中,他是猫,而叶子暄不过是一只耗子。 风水大师或许与御乘风,先天罡气不同,他只想证明自己,就像独孤救败一样,寻找一个对手,哪怕可以培养一个对手。 先天罡气一直蜷缩在自己的淘宝小店中,默默地以养婴灵寻求长生之道。 就算他们都不算什么,这次最让我们郁闷的就是恶僧。 谷家坟怎么由村子变成坟呢?那座人与鱼合葬的大坟究竟是如何形成的?恶僧仅仅只给我们留下一颗佛珠,但它什么也不会告诉我们。 佛讲前世因,后世果,恶僧就不怕报应吗?是他害死了那么多的人。 越想心中越不爽,越想,我越想我为什么不是地仙之祖镇元子呢? 倘若如此,我可以在家种一棵人参果,等果子成熟之后,那些人不是想求长生,没问题。 ok,王魁,贫道赏你一枚,你以后就不要再用尸丹修炼真元;先天罡气,贫道也赏你一个,你以后也可以不用养婴灵害人了;至于风水大师,恶僧,还有玄僵大将军,贫道也各赏一个。 赏完后,如仍有不从者,贫道站在祥云之上,大袖一挥,便如收唐僧,孙猴子,猪八戒,与沙和尚一样,全部收入道袍,然后收编去帮我看家护院,多好。 可是,尼玛,这只能想想。简直比撸管还不现实,撸后尚能有一丝快感,但想这些,却没有一丝快感,反而还有一种深深的失落。 我一边想,一边从从小黑面前站起,躺在床上。 两只眼睛瞪着天花板,看着天花板上的蜘蛛网继续胡思乱想。 哪里有人参果?哪里有地仙之祖镇元子?哪里有三清四御?都是骗人的——如果真有,奈何又难为叶子暄与我这种凡人呢;难为叶子暄也就算了,他必竟是天眼传人,一本身领;可难为我这种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最大的想法就是赚钱买房子,娶媳妇,而不是拯救苍生——我不是叶子暄心系天下,我连自己都救不了,我还能救谁?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叹了一口气,然后像傻子一样苦笑了两下:我自横刀向天笑,笑完之后我睡觉。 但是今天睡了一天,哪里还能睡得着?辗转反侧了许久,又坐了起来,点支烟,然后打开电脑——我一般不抽烟,除了心烦的时候,就像叶子暄那样。 点开网页至天涯,看看是否有人留言。 依然留言不多。 不过,我还是继续把最近几次发生的事一一写了上去,包括武曌遗书,孕,还有鱼葬。 随着敲击键盘,我的思想变成文字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天涯是一个公开网页,魁星之王能看得到,那么进丰的人一定能看得到。 他们会不会笑得死去活来,一边说着我们活该,一边幸灾乐祸,他们一定会想,谁让你们动那个人皮盒子?中招的话自认倒霉吧。 但是人们究竟在人皮盒子中看到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如果恶僧也上网的话,他看到我写的,应该也会有一种满足感,自己一手策划的一个葬了人与鱼的大坟,我们却束手无策,就像在迷路的盲童一般。 但取笑就取笑吧。有邪有正,或许下一个魁星之王也会随之而出现。 想到这里,我打开q,找出魁星之王,然后留言:“魁兄,不知道你有没有研究出什么“手眼”**之类的奇门易术,我这手眼开启每月只有一天,而且除了能看到一些肉眼看不到的东西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它更大的作用,所以心中非常着急,再加上诸事不顺,你去看我发的贴子,就会明白,既然魁兄你与我们一样,灭尽为害苍生的孽障为已任,小弟恳请你一定要多多指点,否则哪天说不定就直接挂了:我们不冲在前面,你藏在幕后也没用啊。” 写下这一段如出师表一样的文字,发给了魁星之王,但他却依然没说话。 我对魁星之王说的冠冕堂皇,其实我更想的是,我该如何自保。 这次谷家坟之行,表面是让强猛清账,实际上却是猎杀叶子暄,那么我呢?我没能叶子暄那么能打,又不及叶子暄那般会些道术,所以只能尽快想些办法保护自己,此时想退,已无路可退。 就在这时,门却响了。 这深更半夜的,谁在敲门?难道又是其它的人在邻居敲门?我想到这里,起起打开门,却是房东太太:娇娇。 她也穿着睡衣,睡眼朦胧的样子,我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当时就些惊讶:这深更半夜的,她来做什么?难道想……我靠,古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的啊。 房东太太笑着问:“子龙大师,有现在有空吗?” 我急忙答道:“没空。” 房东太太接着问:“我能不能去你的屋里?” 我急心答:“不早了,房东太太,我要睡觉了,你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房东太太却接着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 我靠,这怎么可以?虽然房东太太已是超级成熟,但我自制力有点差啊。 正在我胡知猜测之时,房东太太说:“子龙大师,我这次找你,是想问问你记者的事。” “哪个记者?” “就是住301的那个记者,他到现在也没回来。” 他没回来?我心中暗想,当然,他不会回来,因为他还要在医院中照料他的那个同仁记者,也就是潜入进丰之后,落难的那个人。 不过,这件事我并不准备告诉房东,便说:“哦,他是记者,肯定会东奔西跑。” “你说,会不会是301的那个金链子租客回魂,把他给害了吧?” “你怎么这样想呢?”我说:“放心,不会。” 房东太太听生说:“这两天,你也不在,我也怕是不是你得罪鬼魂太多,然后也……” “放心,我会给你镇楼的。”我说。 房东太太终于离开了。 我关上门,不禁叹了口气,还好自己没犯错。 不过心情依然是很烦,真***烦,一方面房东太太把我当成大师,可我真的不是大师,,我现在哪里还能是大师? 魁星之王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如今依然是灰色一片,我突然有种想出去狂走发泄心中的郁闷之感。 我想去捶墙,但试了试又没捶下去,实在是怕疼。 第二天。 我去找杨晨,让她帮忙再检查一下小黑的身体,必竟它吃了那种长了人脚的鱼,是不是加重了尸毒我不清楚,但昨晚那件事,让我也很触目惊心。 在离开家之前,我把狸猫送给了姣儿。 或许小黑已经排出尸毒了,所以今天又乖了很多,看着面前的阳光,我不禁又感到自信回来了。 孟婆曾说,这个城市会因为小黑而有一场劫难,但是现在不是也没发生吗? 虽然差那么一点,但必竟叶子暄,把那两个新尸用炼狱火烧成了灰烬。 不过还是度过了,我相信这个劫难以后不会再发生,因为那次小黑夜里出逃,我不知道它去咬了其它猫,但这次它咬了猫,我却可以“力挽狂澜”! 就在这时,我感觉公交车来的也快,我相信,我这次不会再错过站。 第十六节:开天眼3 我坐上k6直奔医院。 医院离我所住的地方不远,k6穿过人行天桥之后,表示就到了市内,又向前走了两站就到了。 下公交车之后,看到旁边水果摊,便称了一些水果,准备送给杨晨,必竟上次就很麻烦她。 提着水果准备进医院时,看到一个老头守在门口。 这老头穿的也算讲究,虽然不是西装革履,但也并不寒碜,似乎也是有钱人的老子。 我只是看了一眼继续从他面前经过,谁知他说了一声:“子龙兄,别来无恙。” 他虽然叫子龙叫的挺顺,但我知道他肯定不是叫我,所以我继续向前走去,谁知他又说了一句:“子龙兄,你不是一直想见我吗?却为何一见我就跑了?” 听那老头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然后他走到我面前说:“子龙兄,你好。” 不管他叫没有叫错人,但称我为子龙兄,实在是折煞我,我急忙说:“这位老伯,请问你是叫我吗?但我好像不认识你。” 那老头言明身份:“在下是魁星之王。” 当我听完这句话时,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老头就是魁星之王?与我想象中相有差太远。 他看我非常惊讶,于是便说了一句来证实自己的身份:“魁兄,不知道你有没有研究出什么“手眼”**之类的奇门易术,我这手眼开启每月只有一天,而且除了能看到一些肉眼看不到的东西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它更大的作用,所以心中非常着急……。” 当我听完他一字不差的复述我q上的留言时,确认他是魁星之王无误。 他接着说:“你刚才叫我老伯?咱们一向用兄弟相称,所以还继续沿用网上的称呼吧,你依然叫我魁兄,我还是叫你子龙兄。” 说句实话,魁星之王的第一次出现,带给我震撼的不是因为他的知识渊博,而是他的年龄,他远比我想像的老,或许高人,就是要年龄大一点,才能显现出他的懂的多吧。 魁星之王看我依然未回过神来,继续说道:“魁某实在惭愧,之所以一直躲在后面,是因为我年老体衰,身体情况赶不上你们年轻人,所以请子龙兄见谅,我今天早晨看到你的留言之后,心中一方面是感动,你如此信任我,一方面是我或许也不能再逃避现实了。” “魁兄可千万别这么叫我子龙兄,叫我子龙就行了。”我急忙说:“你能出现我就很高兴,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来医院?” “我用一枚铜钱便可推算出你今日行程。”魁星之王说。 我听后不禁暗想这太厉害了,比gps定位都牛,但魁星之王接着又说了一句:“这只不过是雕虫小技,利用了一些占卜之术。” 我不由赞道:“魁兄名不虚传,北斗七星之首的名号果然名符其实。” 魁星之王接着说道:“我今天见你,就是想说叶兄天眼的事。” “魁兄,你知道怎么重开吗?咱们一边走一边说。”我说到这里,然后说了个请。 “请!”魁星之王非常客气。 我说了一句请,他也说请,这样说下去,估计天黑也进不了医院,我便不再客气,向前走去。 原先我心中暗想,我这样先走不太礼貌,但走了一会儿,却突然想我确实应该先走,因为我要去找杨医生,而魁星之王也未必清楚,因此心中倒也没了对魁星之王不尊敬之感。 就这样,我们一前一后,走进门诊大楼,刚在走廊中走了一会,突然身后传来让一下,让一下的的声音,回头看去,是一群护士推着手推车,上面似乎是一个重病病人,行色匆匆而来。 我与魁星之王急忙闪到一边,以免耽搁他们行程。 推车上的人,用白布盖着,但目测应该未死,否则医生不会那么急,但为什么用白布盖着,并不清楚。 当看着他们消失在走廊尽头时,魁星之王吐出了两个字:“奇怪。” “怎么奇怪了?” “没什么。”魁星之王说。 看他不说,我也不在问,虽然今天我的手眼已不能再用,但也测出了个七八分,他应该看到了别人灵魂出窍。 我们接着来到杨晨的科室外面,魁星之王坐在走廊中的长椅上说:“子龙兄,你先忙你事,不用管我。” 我点了点头,通这窗户玻璃看到杨晨似乎没什么事,便敲了敲窗。 她看到我,示意我进去。 “你好,杨医生,我想让你帮我检查一下小黑的身体?”我一边将水果放在她果子上,一边开门见山说:“又麻烦你了。” “你挺关心这只猫的嘛。”杨晨笑了笑说。 “两只尾巴的,自然要特别关照。”我说:“将来它上吉尼斯世界纪录,我也跟着帮帮光。” 杨晨没在与我继续废话,抱起小黑便帮它检查身体去了。 我于是又来到外面,在魁星之王身边坐下:“魁兄,叶子暄的天眼,你看重开的可能性有多大?” “重开天眼,则非一日之功,尤其是他先受过水仙一击,又被王魁重创,所以想重开天眼真的很难,除非能找到真神相助,否则机会很渺茫。”魁星之王不由叹了口气。 “什么真神?” “南极观音,东极崇恩圣帝,北极紫光夫人,中央黄极黄角大仙,西方则是燃灯古佛,这五位其中之一便可。” 魁星之王说的这五位,虽然名头不错,可惜离的太远。更何况我们就连地仙都遇不到,哪有机会遇到天仙呢?想到这里我便接着问:“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当然有,不过,我想叶兄应该不会用,因为这属于邪术一类的。”魁星之王说。 “什么邪术?” “算了,我估计用不上,所以也不讲了。”魁星之王说。 他又在卖关子,这老头子,既然他不想说,我也不勉强,接着问:“那我的手眼有什么法门没有?” 他也叹了口气:“这个不好弄,因为天眼是正门,而手眼则属偏门,所以我还查阅相关资料,希望可以得出一些奇门易术。” 这时杨晨从科室中走了出来,把小黑还给我:“小猫很健康,没问题。” 我不禁想起昨晚房东太太问我记者的事,又想他也在这个医院中,便问:“杨医生,钟正南在哪个房间,我想去看看他。” 杨晨说:“在3号病房,我带你去。” 我点了点头。 魁星之王说:“子龙兄,你先办事,我坐在这里等你。” 我与杨晨一起来到3号病房前,看到钟正南正在躺在床上,头上还缠着白色的绷带。 “他怎么了?”我不禁愣了一下,那天从进丰总部出来,出事的是那个无脸民警,他并没问题。 “他采访时被人打了,所以就住院了。” “采访时被人打了?”我一边问,一边左看右看。 其实我更想知道,钟正南的同仁现在怎么样了,能否说话?能否告诉我们他在装武曌遗书的人皮盒子中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大笑三声?但前看后看却看不到他的同仁。不由问道:“与钟正南一起住院的还有一个人,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那天你说他的脸像包皮过长一样,需要做包皮切割手术,那个人现在在哪?” 杨晨听到这里,顿时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有过这样一个病人?你说什么包皮切割?你不会想沾我便宜吧?不过,如果你有这方面的需要,我也可以帮你。”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说到这里,急忙走进病房问钟正南:“钟兄,我来看你了,你那位无脸的记者同仁在哪住?” 钟正南看到我,先是高兴,但接着一愣:“什么无脸的记者同仁?” 我说:“就是潜入进丰,打开人皮盒子的那个人啊?” 钟正南却与杨晨一样,迷茫地摇了摇头:“我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一个同仁?你在开玩笑吧?” 听着杨晨与钟正南说着几乎一样的话,都说没见过那个无脸记者,我一时茫然失措。 第十七节:开天眼4 杨晨走到我面前,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诧异地说:“你也不发烧啊,怎么说胡话呢?什么无脸人?” 钟正南的表情也非常奇怪,用不解的眼神盯着我。 我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脑子里面就像有一团浆糊一般,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不,绝对不可能,当初的事情历历在目,如果不是因为小黑长了两条尾巴,而我做梦梦到小黑咬人,那么我也不可能遇到进丰的人与新东帮的人在打架,更不可能20块钱就买了一张进丰地图。 想到这里,我对钟正南慢慢启发:“钟兄,你仔细想想,你与你的那个记者同仁,想一战成名,尤其是武曌遗书当时传的纷纷杨杨,黑白两道,路人皆知,都说这份谁也没见过的遗书,就在进丰的手中。于是你与那个同仁一起去了进丰的总部所在地:丽园村,然后你那个同仁就潜入了在丽园村的进丰总部,在那里发现了一个据说装着武则天遗书的盒子,然后你当时在下面接应,在手机中听到他大笑三之后,他的脸就变没,然后我把你们介绍给杨晨,然后杨晨也开始准备治疗,难道,你忘了吗?” 我复述的如此清楚,但钟正南依然摇了摇头:“我没有记者同仁,更没有去过进丰总部。” 我心中暗想,就算你不承认记者同仁,但是那个进丰总部的惊魂阵,你总记得吧,于是我伸出两根手指,继续说:“你记不记得我卖给你一张进丰地图,200块?” 钟正南有些不耐烦了:“子龙大师,你是来看我,还是来戏弄我呢?什么进丰地图?不过,我确实与进丰有些关系。” 听他说到这里,我不禁也庆幸,他总算想起了什么。 “我住院是因为我去采访电子游戏厅,被进丰的人打了,然后就来住院了。”他没好气地说道。 看他说的不耐烦,我不禁又看了看杨晨,我还想再给她复述一遍,却没想到,我还没开口,她一句话,便把我给堵死了:“我没骗你吧?” “难道真的是我记错了吗?”我越想越想知道结果,今天无论如何也要问出个什么,却不想准备继续对钟正南再次重复时,杨晨对我说:“子龙,钟先生需要安静,不需要一个复读机在这里打搅他。” 杨晨下了逐客令,如果我继续下去,就真的没成了“没脸”人。于是我便说:“那好,钟兄,你安心养好伤,祝你早日康复,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后,与杨晨一起离开了3号病房。 我一边走一边纳闷,他们二人不会联合起来戏弄我这种穷矮挫的吧?可是看他们的二人的表情,一点也不像装出来的,否则一定能入tvb成为当红小生与花旦。 究竟是怎么回事?人总是这个样子,越是不清楚的事情,越想明白怎么回事,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无脸警察,当初离开进丰总部,警花也把他送到这个医院中,那么那个警察呢? 想到这里,我又问:“杨医生,再问你个事,你知不知道江娜?” 杨晨点了点头说:“还是通过你认识的,她在我们的太平间捡了一道什么怪符呢。” “那张符是控尸符,玄僵大将军画的,不过,我不是给你说这个,我是说,她前段时间送来了一个无脸民警,他又在哪个房间?” 杨晨听后也一脸茫然:“一会无脸记者,一会无脸民警,你到底要闹哪样啊?江娜我认识,但她从来就没有送过一个民警来医院诊治。” 看杨晨的眼神,她不是骗我。 难道那个民警根本就没送过来?想到这里,我急忙打电话给江警花。 警花接通后,我马上问:“好啊,江队长,多日不见,倍感思念。” “别油嘴滑舌,什么事?” “上次我们去进丰总部那里,有一位民警同志着了魔似的打开了据说放着武曌遗书的人皮盒子,然后他大笑三声,接着眼睛,鼻子嘴巴什么的就没了,他在哪?” 但没想到江娜却说了一句与杨晨,钟正南差不多的话来:“我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一个同事?你真莫名其妙。没别的事,我挂电话了。” 她说完果真挂了电话。 如果一个人说没,我可以认为是她的问题,如果两个说没,我也可以认为是她们的问题,但尼玛现在都处都是人家说没啊,难道真的是我出了问题? 我在做梦? 但这个更说不通,我哪能做那么真实的梦? 想到这里,我突然感觉,杨晨很很陌生,钟正南很陌生,江娜很陌生,医院很陌生,整个世界都很陌生。 今天早晨抱着小黑来医院时,当时还着自己阻止了一场人间浩劫而重塑的自信,瞬间又被打碎,恢复了昨天晚上自言自语,胡思乱想时的失落。 越失落,越想自己强大。 待他日,我一定要成为地仙之祖:种下人参果树,结下万年道缘;灭尽群魔乱舞,斩尽无为群仙。 这时,杨晨打断了我的空想:“我回科室了,你还有其他事没?” “哦,没了,多谢你杨医生。” “不客气!”杨晨回到了科室。 魁星之王看出了我的失落,便问:“子龙兄,又怎么了?” 我便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魁星之王说:“子龙兄,这种小事,倒不必在意,目前最重要的是,你看这个。”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他面前的走廊地板上,竟然立着一枚铜钱。 没错,是立在那里的,就像一根看不到线提着那枚铜钱一般。 魁星之王说:“这枚是五帝钱其中的一枚:顺治元通,我占卜专用,刚才你与女医生去看病人的这一段时间,我用它占了一卜,发现它竟然立在地板上,而不能卧倒,可知今天晚上,这医院中有大劫之像。” “为什么立在这里就是大劫?” “铜钱能立于地面,则是需四周气聚,医院乃是阴气较重之地,所以能让铜钱站立,就说明阴气很重,甚至已有亡魂捏着铜钱而立。” 听魁星之王说到这里,我不禁看了一眼铜钱,发现这枚铜钱,虽然立在地面上,但不时的竟然晃了两下。 当时便感到一股寒气从背后升出,急忙看了看小黑的眼睛,果然如魁星之王所说,从小黑的眼睛中,看到一个小孩子正在捏着五帝钱,非常好奇地玩着,在他旁边还有几个孩子看着这个小孩玩。 而这些小孩,肉眼看不到。我不敢再看小黑的眼睛,说道:“魁兄,医院中本来阴气较重,这个说明不了什么吧?” 魁星之王笑了笑:“子龙兄有所不知,阴气,便是大劫前兆,就像下雨之时,湿气较重一样。一般来说,医院中是有阴气,只是被新生儿的人正气所冲,所以呈中和之像,铜钱是站不起来,而现在,铜钱却站立,结果可想而知,如所料不差,这个医院,一定有风波大涌。” 魁星之王这番话,与叶子暄当时说的阴气与正气相冲也差不多,看来魁星之王这次用顺治元通做的预测,也大差不差。 玄僵大将军第一次出现,就是在这所医院,但我们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不由暗惊:尼玛,不会是玄僵大将军这次要现真身了吧?我靠,既然是大劫,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于是抱起小黑,起身便走。 魁星之王当下就拉住了我说:“子龙兄,你要去做什么?” “我,我,我去撒尿!”我急忙答道。 第十八节:开天眼5 魁星之王听说我要撒尿,也就不再勉强,随我心愿。 我急忙走出门诊大楼,仿佛做贼一般,躲躲闪闪的,总感觉别人都在看着我。 要说我也不容易,逃走一次真是伤不起,但走出这里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想,我总算提前躲过一劫。然后大步向医院之外的公交站台前走去。 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妥,既然已知有劫,那作为朋友与邻居,我也要先带走杨晨与钟正南,不能让他们在这里渡劫,否则我岂不是无义之人?以后也“无脸”见人。 想到这里,我又返了回去。 魁星之王坐在长椅上,看到我不由笑了笑:“我已算定,你还会回来,必竟你心存一丝牵挂,便不会就此溜走。” 魁星之王莫非有读心之术?或许不用他读心,单凭那枚似乎是万能的“顺治元通”的铜钱,也知我心中所想。 魁星之王接着说道:“子龙兄,魁某本身就是行将就木之人。活了一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在我q留言中说一心想除尽妖魔,但为何听我说到大劫,却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呢?” 既然魁星之王已明了我的心思,我也不再掩饰说道:“魁兄自命北斗七星之首,可知魁兄本事过人,像我这种升斗小民,不敢留在这里为魁兄多添麻烦,就此别过,明日再听魁兄捷报。” 说完后,我转身就要去敲杨晨的门。 魁星之王听我说的更是乐了:“今晚之事,有惊无险。” 有惊无险?听到这里,我不禁暗想魁星之王尼玛说话有个精确度行不?有惊无险,怎能叫大劫?如果他当医生,人家要3钱份量,他上去来个3斤,这不是治病,已经算是杀人了。 不过有惊无险,我还是留下来看看究竟怎么回事,要不然魁星之王肯定看不起我,于是笑道:“魁兄,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既然大劫出现,我怎能坐视不理——这不是我的风格。” 魁星之王也笑道:“我就知道子龙兄也是担当之人。”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打搅杨晨了,坐在长椅上。 我此时又想起叶子暄天眼之事,便继续问道:“魁兄,你今早所说的南极观音,紫光夫人,燃灯古佛,黄角大仙,崇恩圣帝,这五人能帮叶兄重开天眼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 魁星之王点了点头说:“当然有,天上的众仙暂且不说,地下的也可以,不过只有地藏王一人,他若用地藏经超度叶兄,那叶兄的天眼即可重见天日。” 魁星之王的一番说辞,我也听得明白,位列仙班并不代表能开天眼,但能开天眼的一定位列仙班,而且是超级大神。 他这样说,看来他的知识面也比较广,不由问:“魁兄,想问你个事,怎么可以得道成仙?我已想成为地仙之祖,想了很久了。” 魁星之王不由笑了,清了清嗓子,如唱戏一般竟然唱了起来: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说句实话,魁星之王唱的很不好听,路过的病人,医生,护士纷纷投来很惊讶的目光,掩耳而逃。 “魁兄,咱别唱了:人家唱要钱,咱唱是要命啊。”我小声地对他说。 魁星之王却一幅淡然的样子说:“我已唱完,你懂我的意思吗?” “不太懂,什么什么忘不了?”我问。 “想得道成仙,不说成为地仙之祖,单说成为地仙,也须看透红尘。但我看你,远远做不到这一点。不但你,还有叶兄,说句实话,我很佩服他以一已之力挽救众生,但他也做不到看透红尘,至今对朱美芸念念不忘。你能做到六根清静吗?” “我……我当然做不到,没老婆,没孩子,如何做到?最重要的是没钱。要不,等我有钱之后,享尽荣华富贵,妻妾成群之后,再位列仙班如何?”我摸了摸小黑的脑袋答道。 魁星之王笑了笑说:“子龙兄所想,也是诸位道友所想,正因为如此,无一人成仙得道。不成仙,便成魔,也正因为这样,有些便走上了邪路。比如王魁,玄僵大将军,还有风水大师,恶僧与先天罡气。” 魁星之王说到这里,我也不禁暗自叹息。 其他人不了解,但王魁的身世却有些耳闻,他死而复生。究竟是谁复生了他?为什么要复生他呢?既然那人肯复生他,为何不给他一种正常的修行之路?难道就是为了让他危害众生? 我一时无解,不过,王魁的身世我一定会搞清楚。 魁星之王不再说话,闭目养神。 我不由看了看小黑,在它的眼中,不时的看到一些飘在空中的人在走廊中飘来飘去,当用肉眼看时,却又看不到。 这些人,有的从病房中走出来的,接着便听到人们的哭声;有的向病房中走去,接着又听到孩子呱呱落地的哭声。 有往生的,有投胎的,就像一台机器一般:投入原料,生产成品,成品回收,再生产。 我没有再继续看下去,毕竟这种东西看多了不好,但又感觉很无聊,于是随手去前台小护士那里拿了一张报纸,随便翻了翻,竟然看到这样的一则新闻:城市居民请注意,不知什么原因,最近有些市民在第二天睡醒之后,发现自己的眼珠竟然不见了。奇怪的是,他们眼睛脱落的方式也很奇怪,就像是成熟的果子一样。 叙述很简单,但我听的却一阵阵寒意,谁会窃取别人的眼睛?难道又有人用邪术害人?我特妈的不活了。越想越感觉自己不安全:手眼一直未有任何法门,心中更是如火烧油煎一般,我并不想与那些人为敌,只想保住小命孝敬老娘便可。 虽然感觉内心焦躁,但时间还是到了晚上七点。 时间越晚我越想三十六计走为上,但是又不想魁星之王看不起我。 哎,真心纠结。 从七点开始,便有些内急,然后去找厕所,才发现厕所就在殓尸房旁边,当时人多,所以也没在意,但到了十一点钟左右,走廊中几乎没人时,我却又想尿尿,这次绝对不说谎。 本不想去,但是越不想去,越憋的受不了,本想叫上魁星之王,但又不想他看不起自己,只好硬着头皮进入了厕所。 厕所内果然没有一个人,不由的脑后就凉嗖嗖的。 正在结腰带时,我无意中又看了一下小黑的眼睛,顿时感觉自己的眼贱。 通过它的眼睛,竟然看到一群人站在我的身边,他们相互看着对方的**,正在比长短。 我草,这地方果然不能开天眼,手眼,阴阳眼什么的,否则谁还有心情在这里尿尿啊。 强忍着放过水之后,我马上走了出去,但是此时,脑门上已是一头冷汗。 但刚走出卫生间,却又发现,殓尸房的门口开了一条缝隙。 这个小小的缝隙却又让我汗毛直竖。因为我刚才过来时还没有看到缝隙,而我也没有听到有人走动,因为如果要在这里殓尸的话,会有很大动静。 不会是……新尸出现了吧?莫非玄僵大将军已经现身?我不由的想溜着墙跟夺路而逃。 第十九节:开天眼6 看着那打开的殓尸房门缝,哪敢再多停留一步?急忙溜走,却不想小黑从我的肩膀上跳了下去。 我向前,它却向后。 小黑啊小黑,你这不是害我吗?我心中暗想。 但尽管如此想,但我还是急忙转身,眼疾手快地抓住小黑。 与此同时,从殓尸房的门缝中滚出一只圆球。 这颗圆球,不是玻璃球,因为它没有发出玻璃球滚在地板上的那种响声。 它滚落的很静,旁若无人地向我滚了过来。 事实上,旁若无人,也确实没人,别说人,一个人影都没有。想那七点钟的时候,还人来人往的,只差了几个小时,便是天壤之别,心中只怨,这些人怎么不来撒尿,憋死他们。 殓尸房的门缝与我不算太远,所以很快那颗圆球静静地滚到我的脚前,然后慢慢停下。 在它滚动时,我没有看清,但现在它停下,终于看到这一颗黑白相间的圆球,再仔细一瞧,是一颗眼珠,一颗人眼。 当我看清这颗眼珠时,第一眼的冲击力非常大,只感觉脚底一麻,差点没有站稳。 走廊的中的白炽灯,并没有像恐怖小说中那样一明一灭,一闪一闪的制造气氛,它一直比较暗淡,置于这片暗淡的光明中,连个人毛都没有看到,却更阴森可怕。 想到这里,当时便后退一步,靠在墙壁上。 接着,就像恐怖小说中写的那样,从殓尸房的门缝中,伸出了一只惨白的手,在这白炽灯的光线下,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就像死尸的颜色。 我艹,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轰了一下,立马懵了。 大劫,果然应约出现,该来的,还是来了。 “新尸,新尸,新尸,新尸该怎么对付?”我不断自言自语,像热锅中的蚂蚁一般。 就在这时,灵光一闪,想起叶子暄用炼狱火烧了新尸,可是炼狱火这个东西该怎么弄?当时他站在中街之上,在那里画了好多的白色圈,然后等尸体跳进去,就再也出不来,那新尸也只能死路一条。 白色的圈,是用石灰画的,可是我现在上哪去找石灰呢? 更何况那石灰圈,本身是不会燃烧的,也需要咒语才能驱动,我又不知道什么咒语。 对,我应该马上去告诉魁星之王,但脚却不听使唤。 越想越感觉自己凌乱,就在这时,那条手臂已完全伸出,接着露出了一个脑袋,一个“尸体”从里面渐渐地匍匐出来。 心几乎快从嘴中跳了出来,不过当我看到这具“尸体”的脸时,此时心中想到的不再是怕,而是心中浮现出许多欣喜,因为我终于找到了一个问题的答案。 这个答案就是:无论杨晨如何否认,她从来没有医治过一个无脸记者;无论钟正南如何否认,他从来没有记者同仁;现在这个人的出现,便证明他们都在撒谎。 这张脸就是那个无脸记者的那张脸。 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我没有记错。我一直以为当别人否定我时,是我的问题,原来是他们的问题。 我仔细地看着这个无脸记者,他的脸已经恢复,五官已经出现,应该已经手术过,但在他的左眼上,却是黑洞洞的,只有眼眶,没有眼珠,不过并没有流血,只有右眼有脸珠。 “我的眼睛……”他伸着手向我而来。 他会说话,我更是惊喜,他不是新尸而是人?我一边想一边看小黑的眼睛,通过小黑来证实,他有确是人。我不禁长长地舒了口气。 面前这颗眼珠是他的,我暗想。 本想要捡起来还给他,但是一想到是眼珠,我就不敢捡。 看来老话说的一点没错,人吓人,吓死人,只是他怎么会在殓尸房中?他还没死啊,难道这家医院是黑医院?把不死的人送到殓尸房? 难道钟正南的想法是对的?上一次那个中了尸毒的乞丐也是没死就被送进了太平间?如果真这样,那这家医院就太可恨了,真是比遇到鬼都让人害怕。 这时,他又吐出了四个字,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的眼睛……” 他是活人,没有被玄僵大将军控制,不由心中一喜,蹲了下来,拿出手机,打开录音软件,将来也好证明我确实没记错,问:“兄弟,你还记不记得我?” 他始终没有看我,只是看着面前的眼珠:“我的眼睛……” “你怎么被送进殓尸房的,你不是还没死吗?” “我的眼睛……” “为什么杨医生不记得你,钟正南也不记得你?” “我的眼睛……” “你潜入进丰,打开了人皮盒子,你看到了什么?” “我的眼睛……” 他刚说到这里,右眼珠也像成熟的果子一样,从眼眶中脱落,没有流血,没有痛苦,就像瓜熟蒂落般那样自然。 这突然入其来的又一颗眼珠脱落,本来让刚落地的心,又吊了起来,吓的我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他依然伸出手:“我的眼睛……” 本来我已下定决心把他第一颗眼珠捡起来还给他,但现在已不是这样想了,往后挪了一些距离,起身一溜烟向杨医生的科室一路狂奔而去。 跑出这条走廊,才逐渐有些巡夜的护士,不过我并没有告诉他们,一心只是想去找杨医生。 我只想知道,她到底认不认识这个人?既然为他做了手术,为何还要不等他死,就送入殓尸房,难道她想毁尸灭迹?毕竟殓尸房中的尸体第二天就会被送进火葬场。 我带着疑问,喘着粗气跑到了杨医生的科室前,才想起她已下班。 魁星之王看我行色匆忙,问:“子龙兄,怎么回事?” “刚才我看到医院把活人拉进了殓尸房。”我急忙说。 魁星之王听后,也有些惊讶:“有这种事?如果这样的话,那岂不是与杀人差不多?在哪?” 我拉着魁星之王,一起赶往殓尸房那里。 有魁星之王在,心中倒也没有可怕。 这时已有两个护士正抬着那个人向殓尸房中去,我不禁叫住了她们:“两位小姐,先慢着,人还没死呢。” 小护士听我说到这到这里,不禁有些惊讶说:“人已经死了啊?”“什么死了?我刚才看到他还没死,你们是不是想杀人啊?” 两个小护士听到这里,不禁非常害怕,将那人放在地上说:“我们不敢杀人,他确实死了。” 魁星之王来到记者同仁面前,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脖子处大动脉,说:“他确实死了,不过刚死。” “就算是刚死,那之前怎么能把他送到殓尸房呢?”我问。 小护士说:“同志,你误会了,这个病人叫刘小文。他原先是住在殓尸房旁边的一个病房,但根据我们的监控显示,他十一点左右从病房中走出去了殓尸房,接着他的眼珠从殓尸房滚出,然后从那里面爬了出来,当时你也在啊,你还蹲在他跟前问着什么,不过你后来跑开了。” 听到这里,我感觉有些误会杨晨了,但我始终想不明白,她为何说没有见过记者的无脸同仁?好吧,现在知道这个人叫刘小文,那我明天就问她是否认识刘小文。 看着刘小文面前的两颗眼珠,我不禁想起看报纸时人眼睛梦中自动脱落之事,便说:“难道挖眼的人已来到了医院中吗?” “其实,我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个蒙着白布的人就很奇怪,因为我在他身上闻到一股妖气,不过当时我并没有深想,现在想来,那人之所蒙着白布,估计也是眼睛被挖,因为是别人用妖术所挖,所以他身上也有妖气。” “我还以为是你看到灵魂出窍了呢。”我说。 魁星之王说:“若灵魂出窍,那么医生也不必抢救那个人了,联系早上蒙着白布的人,再看到这个人,以及报纸上所讲的人的眼睛被偷之事,我其实有些话想说,不过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魁兄尽管说。” “我今早说过,除了让众仙帮忙开天眼之外,还有一种邪术也可以开天眼,当时我没讲,现在我把他说出来:那就是中医上常说的,吃什么,补什么,重开天眼,要以眼补眼。” “以眼补眼?”我不禁感觉全身冰凉,不,他一定不会这么做。 第二十节:开天眼7 当我听到以眼补眼时,我一时之间愣住了,不可能是他,一定不是他,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魁星之王已看出我的心思说:“这种以形补形的概念,本身是医术,最早出现在战国时代,由神医扁鹊所创,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慢慢的被心术不正的人利用。比如扁鹊医治肝脏有问题的病人时,则一般以猪肝为药引,以肝补肝;如果眼睛有疾,则以鸡眼补之;然而到了现在,却逐渐演变成以人为药引。肝功能损坏,则直接挖人肝;肾功能失调,则直接削人肾——这种不是移植,而是直接窃取,当然被窃取的人,轻则丧失某个功能,重则丧命,然而这都是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因为他们都被妖术所迷惑。以眼补眼,这种重启天眼之法,我一直未说,就是因为我不想叶兄真的走上这条路……” 魁星之王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 虽然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已说的非常直白,我感觉此时的心,顿时像从撒哈拉沙漠的炎热地带一下子掉进入了南极的冰窟之中。 虽然我认为叶子暄不会干这种事,但这些眼睛脱落的人,又如何解释? 一开始我看报纸报道人们眼睛在睡梦中被偷走时,还有些持怀疑态度,毕竟现在的假新闻太多,比如动不动某个官员两袖青风,一身正气,这***纯属放屁。 但刘小文却给补了一节很生动的课。 我没有看到他左眼的,却看到他右眼脱落,这个过程,一直很生动地闪现在我的脑海中。 魁星之王说:“子龙兄,我们走吧,不要妨碍护士人员的工作。” 我点了点头,把小黑从肩膀上抱了下来,抱进怀中,转身离开了这条走廊,脚步沉重,心情也非常沉重,就像压了千金重担。 我想了想,从小慧那所医院中走出来时,算是与叶子暄最后一次见面吧。 却怎么也没料到,一天一夜之中,物是人非。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却突然想起报纸上所说,城市中最近一直有人丢眼睛,但自从找了老钢之后,我们几乎一直都在一起,他哪里有机会去偷别人的眼睛? 难道叶子暄早有行动?我理解他的心情,他一定很郁闷,但我依旧祈求上天,他不要走上这条路。 在事情没有查出真相前,我相信他是清白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释然,然后问:“魁兄,此时已深夜,不知你说的劫难,什么时候会来?” 魁星之王面色很凝重:“劫难已来,你刚看到的就是。” “刚才被挖眼的刘小文?” “没错。”魁星之王答道。“他那眼睛是自动脱落的啊。”我此时依然无法这把件事联系到叶子暄身上,在我的心里,叶子暄是正义的化身,就像在中国人民心中,他是雷锋;日本人民心中,他是奥特曼,美国人民心中,他是蝙蝠侠。 “没错,他确实是自己脱落的,但是却被施了邪术,所以这些人的眼睛才会自动脱落。重启天眼,是何等的困难?”魁星之王苦笑:“我前面说过,不成仙,便成魔,如果叶兄真的与王魁他们一样,那么这个城市的灾难,将不是一点半点。” 我此时终于明白:原来医院中的这一劫,魁星之王说的也没错,确实有惊无险。 虽然当时把我吓坏了,但并没有发生太大的问题。 其实这样说也不对,这场虽然有惊无险之劫,但会不会真的意味着整个城市劫难的开始? 今晚之劫,看似只在医院,其是也是叶子暄之劫,是他一念成魔,还是一念成佛之劫。 魁星之王说的没错,如果叶子暄真的以眼补眼,这个城市将会有更大一场浩劫,因为我有理由相信,叶子暄第一件事一定会找风水大师,那时风水大师只会在他之下,而不是之上,那样的话,他的破坏力,远比风水大师更厉害。 虽然不相信是叶子暄做的,但心中依然有许多波澜。 离开这条走廊,经过3号病房,隔着观察窗,看到钟正南没有休息,正在看书。 便对魁星之王说:“魁兄,我还有点事想问一下这里面的病人。” 魁星之王说:“子龙兄请自便,我还回到我原来坐的地方等你。” 与魁星之王告别后,我便敲了敲钟正南的门。 钟正南看到是我,不禁说:“子龙大师啊,赶紧进来。” 我推门走进去,又关好门,在钟正南的面前坐下。 “钟兄果然爱好学习,这么晚还在看书啊。”我笑了笑说。 “让子龙大师笑话了,连日来一直睡,睡的几乎都没了瞌睡,所以趁夜深人静,脑子好使时,看看如何当一名好记者,怎么才能写出比较劲爆的新闻。这次去进丰的游戏室采访就是一个错误。” 我说:“你去采访进丰的电子游戏室,你不明摆着让人打吗?那个地方是赌博的,在咱们住的那个村子,路边就有一个很不起眼的游戏厅,一个月的收入竟然能达到五百多w!” “是啊,我就是看到一个报社读者给我发短信,说他一个同事,一天输掉三十w,然后想想把本赚回来,不但卖了车,还把60多万的房子也卖了,最后落了一分不剩,看到这里,我才去的。”钟正南说。 他说完这番话,我突然之间感觉不太像他了,他怎么突然变的正义起来?先前不是还想敲诈这所医院吗? 不过,他既然这样说,那我就奉承他,天穿地穿马屁不穿,于是说道:“钟兄,你也是个非常有正义感的人,像你这样的记者,现在越来越少了。” 钟正南不禁有些苦笑:“别取笑我了,我这次吃了大亏,下次是不会去了,进丰的人确实不好惹,最重要的是那些人直接告诉我,他们老板认识条子,我就算报道,也是白报道。” 看来说到钟正南伤心的地方,我便不再谈这个话题,开始表达我的目的:“钟兄,我给你提一个人,看你认识不,他叫刘小文。” “刘小文?认识啊。”钟正南一边看书一边答到。 听到这里,我非常高兴,急忙问:“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当然知道,这是我的邻居,今年七十岁了,在家里养老呢,钟正南说到这里,很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邻居?” 听他说到这里,我不禁感觉太扯淡了,说来说去不是一个人,既然如此,便开门见山:“钟兄,今天早上,我曾经来病房看望过你,与杨医生在一起。” “没错,你一直问我那个什么无脸记者的事。” “没错,那个无脸记者就是你的同仁,他叫刘小文。” 但他听到里,依然摇了摇头,然后说:“子龙大师,你又说这个问题,我真的想不起我认识一个这样的人,我想睡觉了。” “那好,我不打搅你。” 离开了他的房间,我突然感觉,钟正南怎么了?难道有人让他忘记过去吗?可是为什么这么做? 一切古怪的事,都是从进丰得到武曌遗书的盒子之后开始的。 那盒子里面究竟是什么?我不想过问,但我也不禁有些好奇:真的是遗书吗?那些人笑什么呢? 不过,我不会主动看那个盒子,我只希望别人能看过之后告诉我,因为真正看到盒子里面东西的人,似乎都遭遇了横祸,那个无脸警察不知,但刘小文却是实打实的惨死了,剩下的人却似乎都记不起来发生这件事了,但为何我没事? 第二十一节:开天眼8 如果说钟正南无法记起,但我可以记起,难不成我有什么奇特之处?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暗自高兴,莫非我本身就是活神仙? 人就是这样,感觉自己有神奇之处时,会越想越爽。 那天晚上我还在幻想自己是地仙之祖,可以赏王魁,玄僵大将军,先天罡气,恶僧与风水大师各一枚人参果,但今天早上,却又被魁星之王的成仙得道论给打碎了,现在却又恢复了先前的神气,或许,我那天的想像,说不定就会成真:种下一棵人参果树,结下万年道缘。 只是依然不清楚那个人皮盒子里面,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也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旁门左道。其实想来也应该理解,从武则天创立大周到现在,也有个千把年了,1000年的人皮不腐不烂,只凭这一点,就很能说明问题,至少保鲜技术,世界一流,哪像现在,添加了防腐剂,还是继续腐烂。 想着想着就来到杨晨的科室之外,魁星之王依然坐在他先前坐的长椅上闭目静修。 他没有睁开眼睛,说了句:“子龙兄,时间不早,赶紧休息吧。” 我正想问他,他怎么知道是我,但一想,却又感觉自己sb了,说句不太好听的话,就算是狗啊,猫啊什么的也可以听到脚步声也可以辨认出主人来,更何况是魁星之王这种神通之人,他知道是我也不奇怪。 此时已是深夜,我躺倒在长椅上,把小黑放在胸前,两眼一合,继续睡觉。 但却又翻来覆去睡不着。 在我的脑海里,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怎么会是叶子暄呢?怎么可能是叶子暄呢?不说其他,但看他掏钱资助儿童之事,他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但以眼补眼,这件事真的发生了,而且他自己被戏弄时也忍不住发怒,当时就把吊瓶摔了,随后就说了一句话,他要尽快重启天眼,这是巧合吗? 想了想决定给叶子暄打电话。 还是直接问问他吧,如果他承认,那也就说明,我该真正的去找一份正式的工作了;如果他否认,那么我依然相信他,直到真相大白,水出石落。 拨打叶子暄的电话,依然没有拨通,半夜三更他已关机可以理解,便给他发了条短信:“最近城市中出现了一些偷别人眼睛的恶人,我听说重开天眼,需要以眼补眼,所以冒昧问下,不知道是不是叶兄你为,如果真的是叶兄所做,我希望你能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知道我现在这样劝你,有些像小孩教训大人,但该说的话,我还是想说,如果你真的不能走出这片迷途,我也不再说什么,咱们就此就当不认识吧,我依然去人才市场找工作便可。” 发完之后,我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睡下,依然睡不下,便摸了摸小黑,看了看它,说了句:“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算了,我说的话你都未必能听懂,更何况是一首词呢,哎,心中真烦。” 小黑果然听不懂,它就趴在我肚子上,瞪着两只眼睛看着我。 我又摸了摸它说,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睡吧,有些事情再想也没用,不如养足精力,面对将要发生的事。” 说完之后,我又合上了眼睛,迷迷糊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这一睡睡到后半夜。 朦胧中听到有人在叫:“救命啊……” 医院本身很静,所以这救命之声,传的非常之广。 这叫声极其凄厉,犹如一把刀刺向耳朵一般,虽然睡的很爽,但不由的还是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魁星之王原先在我对面闭目打坐,此时他也睁开了眼睛。 他迅速抛出那枚顺治元通,然后用手接住铜钱,那枚铜钱竟然马上立于他的手中,一如先前立地面一般。 他面色马上凝重起来说:“这次喊救命,绝非是一般病人喊救命,我们马上去看看。” 魁星之王说完之后,便向前走去,我也跟在他的身后。 走出这条走廊,看到护士们正行色匆匆,她们也是冲喊救命人而去,我们就跟在她们后面。 这条路很熟悉,直通三号病房。 我想起了钟正南,他不会也有事吧? 事实上确实钟正南出了事。 当我打开病房房门那一刻,我愣了一下,虽然我先前见过刘小文的眼睛脱落,但再看钟正南依然愣住了。 他的双眼并非像成熟之后那般脱落,而是被生生的挖掉的,血像两条小溪一般顺着脸流了下来,然后一点一点地从脸上滴了下来。 他的双手不断地想摸着自己的眼睛,却摸不到,反倒满手的血,犹如刽子手一般。 床上面白色的被子犹如刷了红漆一般,看着扎眼。 “我感觉好疼啊……钟正南的声音不断颤抖:“为什么我的面前一片黑暗呢?我在地狱里面吗?” 护士急忙按下他,然后为他蒙上白布。 “他怎么把自己的眼珠抠了呢?”一个小护士问。 另外一个老一点护士摇了摇头:“一定是偷眼贼,来到我们医院之中了,这四周根本没他的眼珠,又一个可怜人。” 护士话刚落音,魁星之王突然之间说:“外面有妖气!” 说完后便闪出了钟正南的房间。 虽然魁星之王老了,但他却如廉颇一般,依然能战,因此也走的飞快。 我跟在他们后面。 本来是我追不上他们的,但好在医院的走廊七拐八拐,终于在出门诊大楼之前,让我看清了魁星之王追的那人的背影。 他穿着黑色风衣,提着黑皮箱,很快消失在了门诊大楼之外的黑暗中。 在门诊大楼前,有两个保安想拦住他,但根本就没有拦住,他就像疾风一般。 魁星之王叹了口气:“我老了,果然也跟不上了。” 虽然没有看到脸,但看那熟悉的背影,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真的是他。 ……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有女声叫自己,我睁开眼一看,竟然杨晨。 我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已经睡到了天明。 杨晨问:“你昨晚就睡在这里吗?” 我点了点头:“已经习惯了。” 杨晨说:“总睡到这种地方,对身体不好,尤其是脊椎。” 我摸了摸头说:“没什么,咱这人,睡到软床上还真不习惯,没那么娇气。” 说完我看了一眼魁星之王,他竟然不在那张长椅上。 “这魁……老头呢?”我指了指那张长椅,对杨晨说道。 杨晨看了看说:“那老头刚走,他不让我叫你。” 我心中暗想这家伙,确实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真的是无话可说。 不过,此时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原来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恶梦,不过我还是去了3号病房,看了看钟正南没事,才彻底放了心,因为那梦做的太真实了。 随后又回到杨晨的科室,因为刘小文的事,我还是要问她的,此时病人很快就会就诊,于是我便开门见山问她记不记得刘小文。 她想了想说:“似乎有印像,不过记不起来了,怎么了?” 我说:“那个就是无脸人,钟正南的同仁。” 她依然想不起来,说:“你又来了,我真的记不起他。” “他现在就在殓尸房中,我们一起去看看,说不定你就能记起了。” 杨晨估计被我烦得不能烦了,就同意与我一起去殓尸房。 然而到了殓尸房,别说刘小文的尸体,其他人的尸体也没了,总之就是空空如也。 我不禁说:“尸体呢?” 杨晨说:“你真无聊。” 我突然之间感觉一股怒气直上心头,艹,这是老天耍我吗? 第二十二节:开天眼9 望着空荡荡的殓尸房,我本想对杨晨解释,我昨天确实看到了刘小文,但杨晨脸色已有许多不悦。 以前她还叫我子龙,现在直接叫我的名字:“赵大龙,你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想引起我注意你?是不是想追我?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这种人我见多了,用的方法不但老套而且俗,最重要的是让我对你很反感,最先你半夜打电话让我们救那个乞丐,我当时还以为你很有爱心,再加上我也喜欢猫,所以对你的印像不错,因此才与你说了那么多的话。但并不代表着我就会喜欢上你,我对你根本没有一丝感觉,不,半丝也没有。尽管如此我想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但现在,你总是找一个子虚乌有的人,来问我是否认识,ok,那我就直说吧,我有男朋友,不但长的比你帅,而且有正当职业,不是一个神棍。” 杨晨说完便离开了殓尸房。 说句实话,我的脸皮再厚,也被杨晨这番话打击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直到殓尸房中的死寂刺激到了我的神经,我才回过神来,急忙离开了这里,向杨晨追去。 她并没有走远,所以很快就追上了她说:“杨医生,我没你所想的那个意思,我只想证明我没有撒谎,你听我说好吗?” 杨晨却更加生气,停了下来对我说:“赵大龙,你再这样,我就叫保安了。” 我说:“请你相信我吧,要不这样,咱们去问一下前台护士,你就会明白我说的真假,如果我说的是假的,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你面前了,好吗?” 杨晨白了我一眼说:“也好,我看你还能玩什么把戏?不过希望你能明白骚扰我的后果。” 听到这里,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大飞,也就是宏兴的那个头号马仔,杨晨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估计只要杨晨打一个电话,我马上就会悲剧。 但,我要证明自己确实看过刘小文,我不可连这一点的权利都没有。 我点了点头说:“你放心吧,我只是想证明我没撒谎,我只有这点心愿了。” 我们一起来到前台小护士里,我正想对前台小护士说要查一下昨晚殓尸房的记录,杨晨却先说了出来:“小美,你帮我查一下,昨天晚上殓尸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一个叫刘小文的?” 那个叫小美的护士点了点头,敲击了几下键盘,然后对杨晨说:“杨姐,昨晚上确实有一个叫刘小文的,死因是双眼失落,突发心肌梗塞而死。” 听到这里,我不禁舒了一口气,关键时候,老天我总算帮了我一把。 杨晨继续问:“小美,那你看一下,他是什么病因住院的。” “他啊,包皮过长切除手术。” 听到这里,我不禁暗想,这尼玛是他的脸部皮质增生,我当时说包皮过长,只是打个比喻,现在怎么竟然变成真的了? 命运又开始戏弄我这个**丝了。 我于是急忙说:“护士妹子,是不是你搞错了,他并没不是包皮过长,而是脸上的皮质增多,盖住了五官。” 小美却白了我一眼:“是你懂,还是我懂?” 我当时就语塞了。 杨晨的表情依然不咸不淡地说:“主治医生呢?” “这上面没登记。”小美的表情有些尴尬。 “没写?怎么可能会没写呢?你们医院私改病人病历?”听完小美的话,我更是着急,这尼玛玩笑开大了,此时我多想自己是在做梦,但掐了掐腿,却是真疼。 但就我这个动作,还是让杨晨下意识地躲开了,她以为我要摸她屁股。 靠,我有这么贱吗? 不过,此时我再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了。 杨晨说:“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不管你怎么想,这件事,与我无关。”“慢着,还没完,护士妹子,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殓尸房没了尸体?刘小文现在在哪?”我问。 小美说:“今早他们一起被送进了火葬场,八点钟统一火化。” 八点?我急忙看了看表,我靠,现在已经七点六十了。 “你能不能帮我打给火葬场打个电话,不要让烧尸工把刘小文烧了,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我非常焦燥。 小美带理不理地说:“这个我管不了,我又不是领导,要说,你去说;再说了,现在已经晚了。” “那你们,你们也不能这么快就把尸体烧了吧?”我有些愤怒:“他半夜死,第二天一早就被拉去火葬场,为什么不通知家人亲属?” 小美看我生气,也顿时很不爽,冲我发起火来:“他住院这段时间,从来没有一个亲戚朋友看过他,问他,他说自己是一个孤儿,这次他的死,我们医院也很难过,出于人道主义,就送他去火葬场了,并且愿意为他支付丧葬费,要不然他直接就进入垃圾堆填区了。” 杨晨这时说:“小美,别在同他费话了,他这个人是一个神棍,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还想见一个泡一个。” 听到杨晨说到这里,我也不想辩解了,转身失落地向门诊大楼走去。 在走之前,我依然对她们二人说了声谢谢,再见。 走出门诊大楼,早上的阳光尽管活力十足照在我的身上,但我却感觉不到温暖。 一片落叶从我面前飘过,又随风而去。 看着落叶,我突然感觉,我不也是一片落叶吗?总是随着命运四处飘泊,命运让我停到那里,我就停在哪里。 我突然想,我在做什么? 刘小文是死是活管我什么事?既然大家都不记得他,我为何要想起他呢?我就为了证实自己没有失忆。结果把一个女神一个洛丽塔得罪了,我落下了什么? 原来这个世界,不需要证明什么。 尼玛,多么大的讽刺啊,我与叶子暄一直追求正义,来证明这个世界还有正气,可是现在呢?叶子暄十有**就是那个以眼补眼的偷眼贼。 逆命运而行,我真的已很疲惫。 刘小文,就像一滴水一样蒸发了,更像一个附号,被一个巨大的橡皮擦擦除了。 我失魂落魄地来到站台前,当公交车来的时候,本想拿出公交卡,却竟然拿出一张银行卡刷,刷了半天刷不上,后面的人等的不耐烦时,这时有一个小妹提醒,说我拿错卡了,我这才刷上。 然后找了个位置站下。 人总以为可以渡别人,却无法渡自己。 昨晚上我还对小黑说,好好休息,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我却根本无法淡定。 下车后,一路走下城中村。 从房东太太门前经过,又看到一个男人从房东太太走出来,还说了句darling,然后走了。 房东太太看了看我,笑了:“子龙大师,好巧。” “确实比较巧。”我说:“没打搅吧?” “没,你看上去很不开心啊,怎么回事?”“没事。”我想了想,然后上楼。 其实我是想问她,你对那个记者同仁有没有印像,但我想还是算了,此事与包租婆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想牵扯到她的身上。再说她又能知道什么呢?她也只不过是人到中年,一个如狼似虎的女人而已,在她的脑子里,估计除了钱与性没有别的了,不过只要有善良存在就行。 回到302,然后打开电脑,天涯上依然无回贴,便继续给魁星之王留言:“魁兄,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呢?” 很快魁星之王就回话过来:“实在不好意思,子龙兄,我看你睡的正香,所以不打搅你而我先走,是因为我观察到中环那里有黑气盘踞,似乎有恶事发生。” 中环,那不是红中财务吗?那不就是叶子暄的藏身之处吗? 第二十三节:开天眼10 当我看到魁星之王在q上传来的消息说中环上空黑气上升,妖气盘踞之时,我当时便感觉背后一阵恶寒:这不就是说叶子暄吗? 我急忙回道:“那你找到黑气与妖气的来源没?” 魁星之王答:“我赶到那里时,紫气东升,艳阳高照,所以黑气与妖气因为此长彼消,再也没有发现,随后,我去了中环人民广播大楼楼顶,但也没到。只看到一团和气之像,所以就打道回府,谁知刚上q,就看到你在问我话。” 此时,我已无心再同魁星之王聊天,便说:“魁兄保重,我先吃饭了。” 魁星之王说:“子龙兄保重,也不要伤心难过,魔道暗涌,难免会有人迷途。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赶紧去吃饭吧。” 我下线之后,哪里有还有心情吃饭? 急忙拿起手机看了看:我此时多么希望显示屏上会显示出一条短信提示,打开后是叶子暄很明确地告诉我,窃人眼之种事,与他无关;如果没有短信提示,一条未接来电也可以,我只是当时一时疏忽没有接而已——但让我失望的是统统没有。 越是没有,我越坐乱不安,疑心就像吹起的气球一样越来越大。 叶子暄现在在做什么?这都快中午了,他还没起床?这不太可能,就算是他没起床,回个短信打个电话总可以吧,但他为什么不回电话,或短信呢,难道他现在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我?或者直接已经了默认了这件事? 我想越觉越得心中没底,就像我走在悬崖上空一般,随时便会落入万丈深渊时的那种感觉。 我不敢再想下去,决定关掉电脑,抱起小黑,背起背包,直接去红中财务找叶子暄。 叶子暄的黑皮箱是百宝箱,我这背包也是百宝箱,虽然里面肯定没有叶子暄的皮箱中装的多,但这里面却有一把我迄今为止,降妖除魔的法器:纸关刀——虽然,我很不希望自己一见面就与叶子暄打起来,更何况就算真打起来,也一定不会赢,叶子暄既然给我纸关刀,肯定有破解之法,我只是希望这把纸关刀,能给我逃跑的时间。 出门时,遇到了姣儿。 姣儿正坐在走廊中,拿着手机聊天。 她抬头看了一下我,微微一笑:“子龙大师,你送给我的那只狸猫好萌啊,是个丫头呢,我昨天送它去洗洗澡,谢谢你帮我找了个伴。” “不用客气,应该的。你只要善待它就行了,不过我想提醒你一件事,它毕竟是流浪猫,性子比较野,所以在你与它培养感情的这段时间内,如果它万一被它抓伤咬伤的话,你一定要先来找我,然后再去医院打针,所以你把你的电话告诉我吧。”我说。 姣儿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子龙大师,套女孩子电话号码有很多方法,但你这种真的很不高明,如果你想知道我的号码,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咱们住在同一栋楼,按理也是应该互通有无,互相帮助的嘛。” 刚刚被杨晨打击,说我想追她,现在又被姣儿误会,难道我天生就长着一幅泡妞脸?一想起被杨晨说的无地自容,我就是想说艹。 虽然心中有些不爽,但还是为了避免误会,我本想把这只狸猫被小黑咬过而中了尸毒的实情告诉她,但再转念一想还是不妥,如果告诉姣儿,她一定会很害怕;她一害怕,肯定会惊叫;她一惊叫,一定会引来其他邻居的围观;一旦引来其他邻居的围观,那么都会知道小黑带尸毒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全城都将恐慌。 到那个时候,小黑一定会玩完;就算小黑不玩完,我也一定会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想到这里,我决定不告诉姣儿事实,只在心里默默祈祷:上天,请原谅我的自私与不舍。 但姣儿如果万一被猫咬了,她一定会先去医院,而未必真的会找我,我想到这里,编了一个理由:“姣儿,我不是吓唬你,你知道吗?从古至今猫都是地狱使者,它的牙齿上带有阴灵,一般被它咬中之后,如果只是打狂犬疫苗的话,是去除不了附在身上的阴灵的,虽然这股阴灵的灵力很小,但也会折损阳寿,你知道梅艳芳吧,就是因为这件事,而红颜薄命。” 看姣儿的表情,她并没有听懂我说什么,但还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多谢子龙大师提醒。” 下楼时,我又看了看姣儿,那只狸猫不知何时出现在姣儿的身边,正看着我与小黑。 经过姣儿打理,它确实精神了很多,不过它的眼神却让我有些不寒而栗,目光充满了杀气。 此猫留不得,看到这里,我本想找姣儿把狸猫要回来,但一想这样唐突的再要回来,姣儿肯定还有很多疑问,那么一定会浪费不少时间,既然如此,不如我先去找叶子暄,随后再要这只猫。 反正这么短的时间,这只猫也不会闹出什么事,更何况我已去掉了它的尸毒。 主意一定,我便下了楼梯,随后走出这栋楼,像往常一样来到k6站台前。 k6站台前,每天都能看到不同人的在等车。 看着他们,心中不禁涌出了一丝物是人非的感伤。 就算每天看到相同的人,又能怎么样?昨天的人,已不是今天的人。 等闲莫道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在我心中,以眼补眼这件事,我真的不想是叶子暄,但种种现像表明,或许真的是他,虽然只是推测。 如果挖眼贼,不可能是他;那么中环上空黑气盘踞又说明什么呢?如果中环黑气盘踞也不足以说明什么,那么我给他发短信,他为什么还不回呢?昨天晚上可以不回,但为什么到现在依然不回? 我越想越感觉,叶子暄的面孔在我脑海越来越模糊,他变的那么陌生。 我想起叶子暄听到王魁下钉咒修尸凡时的表情,是惊讶与痛心。 我知道他惊讶的是王魁竟然死而复生,痛心的是王魁已不是曾经善良的同学王魁。但哪怕他明知是王魁,他依然不想相信这是真的。就算在二马路王魁抢尸丹的最后一刻,叶子暄还想着王魁能够回头多好,毕竟当初是同窗。 但王魁依然是王魁,只是昨日与今日已经大不相同。 我此时的心情也与当初叶子暄的心情一样,痛心更大于惊讶, k6赶来之后,我上了车,直奔中环。财务大楼依然耸立在阳光,气派而豪华。 我先前来过两次,所以看到这里面的人拿着大唐刀舞来舞去,也没有当初那般刘姥姥进入大观园的感觉。 乘电梯来走到红中账务。 奶牛不在,前台坐着全家捅。 他看到我,客气了许多,点头笑道:“子龙大哥,哪股风把你吹来了?” 我笑了笑说:“捅兄,叶子暄在不在?” 全家捅说:“叶科长啊?那天晚上你走了之后,叶科长就在医院里睡了一夜,一直等着奶牛脸上的淤青消失之后才走,从那之后,他就向我们共同的老大:熊鲲:熊总请了假,说要去办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那他说要办什么事没?”我急忙问。 “没,怎么了?”全家捅看我的表情有些急,不禁问道。 “没事,我只是问问。”我说。 “子龙大哥,你的神色,好像不好!” “昨晚没睡好而已,对了,我怎么没见弟媳呢?” “奶牛在家休息呢,”全家捅笑了笑说:“多谢子龙大哥关心。” “捅兄,你不介意我问问奶牛的脸吧?” “子龙大哥,说句心里话,第一次见你被宏兴的那帮人追着打,我真的很看不起你,虽然猛爷说你不错,但我心里一直不服,不过经过谷家坟这件事,我感觉你也是真男人,所以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话,你关心她的脸,我怎么会介意呢。” “那她现在怎么样?” “她的脸那里会一道伤痕。”全家捅说:“一开始她不开心,见镜子就摔镜子,不过现在在她在那里贴了一些纹身蝴蝶,看上去也很美,所以,她现在的心情还不错。” 我笑了笑说:“那就好!” 我一边说,一边环视科室的表情,还是被全家捅看穿了。 他说:“子龙大哥,你找叶科长有什么事直说吧。” “真的没事,我就是路过,想你们了,来看看。对了,这期间,你们与他联系过没?” “没,打他电话,他一直关机,他就这样,有时就会突然消失一段时间,你还没习惯,习惯就好了。” 消失一段时间,我心一下子失落到了极点,难道真的是他? 头疼。 我勉强笑了笑说:“那好,我先走了,不打搅你们了。” 谁知说在这时,猛爷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后面跟着鬼见愁,还有一个猛男,一律拿着唐刀。 强猛看到我,说:“兄弟,来的好,全家捅,去拿把唐刀给子龙兄弟。” 全家捅马上拿了两把唐刀,一把给我。 “猛爷,你要去清账吗?”我问:“我恐怕帮不上忙啊。” “不是,刚才一楼红桃财务的傻光打来电话,说有人想砸场子。”强猛说这话,就像喝茶那般平静:“你也去凑个人头。” 第二十四节:开天眼11 当听强猛说让我去凑人头时,我不禁暗想,尼玛,我来寻个人,结果砸场子这种事都能让我碰上。 莫非我最近走路不小心踩了哪位过路神仙的尾巴? 强猛看着我迟疑的表情,不由问:“子龙兄弟,你怎么了吗?不舒服吗?是不是怕了?” 本来我正在想个什么好的理由离开,比如说撒尿。 但一想这肯定不行,这些人都是老江湖了,一眼就能看穿,却没料听到强猛说“是不是怕了?”我顿时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脱口而出道:“怕……我当然不怕。” 但说出来之后,我不禁想揍自己,傻逼了吧,我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冲动的心,伤不起。 强猛一听我说不怕,笑的更是开心说道:“我就知道,子龙兄弟哪里怕,想当初,你拿着一个洗脸盆就能力战宏兴,也看出你的胆色过人,拿好唐刀。” 强猛说到这里,全家捅把唐刀递给了我。 确切一点说,是塞到我手中的。 我接过唐刀,勉强地笑了笑:“是不是只是吓唬吓唬?” 强猛说:“看情况再决定,能把他们吓走,当然好,如果吓不走,那就只有动手了,子龙兄弟,你拿出当日用洗脸盆的架势就行了。” 刚才我脸上还有些笑容,听完强猛这句话,心彻底凉了,握着大唐刀的手,不禁有些发抖。 强猛说完之后,没再继续废话,提着唐刀一马当先向前走去。 全家捅与鬼见愁,还有那个猛男跟在他后面,每个人走的都很有气势。 我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就像小学时让上学一样,不想去,却又不得不去。 谁让我刚才说不怕呢?现在收回这番话,岂不是让人笑死。 来到电梯口前时,全家捅对我说:“子龙大哥,快点。” “快着呢。”我又急忙向前走了几步,表现出很不心虚的样子。 一起进入电梯间,在下电梯时,我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猛爷,他们的人多不多?” “不多……”强猛说。 听到这里,我不禁长长地舒了口气,或许我真的只是去个人头数而已,只求老天保佑,别再刀光剑影就行。 强猛接着又说了一句:“有200多人吧。” 200多人?擦,这不赶上步兵营的数量了吗?听到这里,我不禁又有目瞪口呆。 还没愣多久,电梯门已打开,我们停在了二楼。 强猛让我们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围观。 我看向一楼大厅,才感觉自己见到了大场面。 以前在城中村,我遇到过不论是进丰社对宏兴社,还是进丰社对新东帮,都是一个小马仔领着几个更小的马仔小打小闹。 但现在,却是黑压压的一片人。 这些人,有提着钢管的光头,有拿着唐刀的人。 提着钢管的光头,从门口而入,全部靠门口的位置,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从衣服,发型与武器来看,他们是宏兴的人。 而拿唐刀的人,则站在大厅内部,也有的像我们一样,站在二楼。 “宏兴的人怎么来这了?”我小声地问。 全家捅小声说:“暂时不清楚,继续看。” 前面说过,宏兴那帮人手中拿的钢管,看似钢管,其实是放血利器三棱刀,真被捅一刀,基本上人就废了。 那日我拿着脸盆与宏兴交手,只是认为那个是钢管,但现在已知道钢管的真面目,哪还有胆再与他们论战呢?哪怕我拿着大唐刀。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我无意中看到宏兴为首的那个人。 没想一看竟然面熟:是与杨晨认识的大飞。 先前他领了两人,没想到现在竟然领了几百人,看来又升职了,只是为什么是他? 我上次好不容易与宏兴的人解释清楚,我们之间只是一场误会,现在误会岂不是要加深? 就在这时,只后大飞说道:“这里面的人,今天一个也不能走,不把这事说清楚,今天就往死里打!” 他的话刚落音,已有宏兴小弟开始拿着钢管砸玻璃,砸桌椅,霹雳帕拉之声不绝于耳。 既然宏兴来人,肯定也要有人出来招待。 一楼大厅走出一个比强猛稍瘦,但看上去却非常高大魁梧之人,戴着一条金链子,走到大飞面前。 这人来到大飞面前,笑了笑,帮大飞整理了一下衣领说:“飞子啊,你要有事来,也不必带这么多人吧,我请不起饭啊。以前的时候,虽然偶尔有兄弟们磕磕碰碰,上门认个错,吃顿饭就成了,何必一下子来这么多人呢?我们这里都是守法良民,让你吓着了,这精神损失费,恐怕你出不起。” “傻光,你少***扯淡,就你们有种。”大飞吐了一口唾沫。 “没种,没种还吃个毛这碗饭啊。”傻光说话已有些不悦。 “有种就好,有种就别不敢承认,你们打了我们的人。今天不把医药费拿出来,这事就没完。” “打你们的人?真是的,什么时候打你们了?”傻光笑了笑说:“我们中环财盟向来都是打开门子做生意的,合法经营,政府批准,与你们捞偏门的不同。” 大飞冷笑了一下:“做了就做了,做了不敢承认?” 说到这里,让其他小弟抬出一个担架。 担架上这人口歪眼斜的,像中风了一般。 傻光也冷笑着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还不钱,成了这个样子,也是应该。” 全家捅这时小声说:“傻光的是红桃财务的科长,因为他名字中有一个光字,所以绰号叫傻光,之所以说他傻,不是指他脑子不好使,而是他这个人,下手特别狠,他也很乐意别人这样喊。打人时,不弄的人家半天起不来,是不肯收手,也正因为如此,他才熬上红桃财务的科长,也正因为这样,红桃财务的清账能力也不错。一般欠账的只要听说红桃的人,绝对不会拖欠,对付那种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老赖,红桃也得心应手。一只手多少钱,一根手指多少儿钱,明码标价,红桃替你还钱,但要把这些东西留下。断了双手双脚,要命还有何用,所以几乎没人欠账。这次宏兴的人欠钱了,刚好被红桃财务的人清账,于是就成这样了。” “既然是红桃的事,与红中有什么关系?”我小声说:“为什么你们也来出来清场?” 全家捅笑了笑,给我讲了一下这里的组织规矩。 第一次,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里面做一个财务科长,也那么牛逼,在江湖上地位,辈份都那么高。 原来,这座楼总共有百十家收账的,平时是竟争关系,但有一外敌如侵,便成了名字为中环财盟的组织,每个财务科的科长都是心狠手辣的江湖前辈。 所以才有叶子暄去公安局保释强猛的说法。 听到这里,我心中暗想,上次好不容易与宏兴这帮人化干戈为玉帛,看今天这阵势,不打个你死我活,是不会收场的。 那我该怎么办?突然急中生智,我捂着肚子说:“我要拉肚子,厕所再哪?” 谁知我这一句话却引起了大飞的注意,他看到我后,指着我说:“咦,这就不是认识杨晨妹子那个兄弟吗?太巧了,你现在做收账仔?” 我急忙说:“飞哥误会,我只是路过。” “路过?” “没错,我来这里上厕所,现在已方便完毕,准备出去,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说到这里,我在众人的目光关注之下就要溜,却不想被猛爷叫住:“子龙兄弟,上次我记得宏兴这帮人还打过你,不过你不用怕,替你出气这事,包在我们身上,虽然你不算是公司的正式员工,但是凭你与四眼的交情,这事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如今他们找上门来,刚好一块处理!” 听到这里,我心中暗想,强猛你要拉我下水啊,不由说道:“猛爷,上次的事,纯属误会,而且已经说清了,所以这事到这里也就算了,没事,没事。” “操他娘的,还有什么好说的,财务公司的人欺负人欺负惯了?”大飞突然骂了一句,然后让人把钢管全部打开,拔出三棱刀,向账务公司的工作人员捅去。 财务公司的人一看到这里,马上提着刀冲了上去。 看到这里,猛爷,全家捅,鬼见愁,还有那个猛男拿着大唐刀从二楼冲了下去。 就在这短兵相接之时,我正想着该往哪里躲,突然听到砰的一声枪响。 接着又听到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全部蹲在地上,不许动。” 我急忙看去,竟然是警花带着人冲了进来。 当她环视一圈时,看到了还没想好往哪躲避的我,不禁愣了一下说:“怎么是你?” “是啊,我总是出现在出其不意的地方。”我笑了笑,急忙从二楼跑到了她的身边:“我只是路过。” 警花没再说话,吩咐民警,把那些大小头目都抓了起来,带回警局。 我很幸运,坐在江娜的车上。 “我早说过,你怎么跟那叶子暄在一起?他不是好人,你跟着他,就混成黑社会了。”江娜没好气的说。 我陪笑道:“江队长,我真的是路过,而且叶子暄是好人。” 江娜冷笑道:“我们刑侦部们正在侦查最近丢眼睛的事,在最新的一起案发现场那里,找到了一根与主人不同的头发,经过对这根头发的dna比对,已找到了它的主人。” “谁?” “叶子暄。” 第二十五节:开天眼12 “你确定?”我立马反问。 警花不禁笑了:“我们做事,一惯讲求证据,虽然现场没有抓到他,但是那根头发,却是他成为挖眼贼的最有力证据。” 如果魁星之王推测叶子暄以眼补眼,我一直在怀疑魁星之王说的真假,但当警花也这样说时,我突然觉的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你们只是在现场找到叶子暄的头发而已,并没有抓到他,我是不会相信的。”我想了想,叹了口气:“你知道他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吗?” 警花却笑了笑说:“动机就要问你了。” “问我?”我愣了一下说:“问我,我哪里知道?” 警花收起笑脸:“你是我的灵异顾问,不问你,又能问谁呢?” “我这个喜欢直来直去,你究竟想说什么呢?我怎么知道偷眼贼的作案动机?”我说。 “当我们接到第一起挖眼案时,初步怀疑是贩卖人体器官的罪恶组织出现,然而我们在现场找不到任何证据,根据我们对这些人的眼眶组织检验,发现他们的眼眶中都有一种毒,是斑蝥毒。”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不可能是人体器官贩卖组织做的,因为这种毒导出眼珠,其实有些像打胎一般,这样的话眼珠是不能用的。就在我们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接到了一封匿名电子邮件,信中详细说了这些案子,不能按照普通的刑事案件来侦查,因为它是灵异案件,是有人修炼以眼补眼的邪术而造成的。”警花说到这里,然后顿了一下说:“我说到这里,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了。电邮中尤其说道,修炼这种邪术的人叫叶子暄,因为他是天眼传人,但是最近天眼无法使用,所以会有这种方法。” “是什么人发的邮件?”我问。 “没法跟踪到那个人,但我们证实了邮件中的一件事,那就是叶子暄确实是天眼传人,再加上现场找到了叶子暄的头发,所以……” “那你们想怎么做?”我打断了警花的话,我不想听她的结论。 “我们现在已发出全城通缉令,把他列为危险人物,就像周克华一样,如果遇到反抗,可以当场击毙。”警花一边开车,一边面无表情地答道。 随后她又说了一句:“我说这些,就是不想让你与他扯上关系。” 听到这里,我真的无语了。 我不想知道这个结果,便岔开了话题:“江队长,咱不谈论这个,我想问你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上次从进丰总部出来,那个无脸的民警同志到底怎么样?” “你上次不是问过我了吗?我根本就没去过进丰总部,所以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 警花也与杨晨,钟正南一样,我不说什么了,或许是这个装武曌遗书的盒子,机缘未到,所以无法被世人看到。 果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接下来就是沉默。 车在北环那里,警花停下车问我:“你是自己走回去,还是坐公交回去?” 听她的话,我便知道自己该下车了。 一路回到302。 我把小黑放在回窝中,自己的心情谁又能理解呢? 想了想又打电脑,把最近的事全部写上。 吃过午饭后,刷新了一下网页,看到有这样的一条留言:大龙既然知道解尸毒的方法那么解尸毒的东西至少要带一份在身上,不然如何体现他对小黑咬人的担心,鱼葬的那章如果是两人的失误,叶子暄还好一点,大龙可是下了保证书的人,那么后面主角必然要备一份,不要还向别人要香油。 看网友回复的确实有道理,我总是粗心大意,遇见事情又手忙脚乱,我便开始筹备自己的需要的东西,雄黄,朱砂,香油什么的,能想起的,都尽量放在背包中。 不过,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用了。 因为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叶子暄。 虽然在车中,我一直与警花辨论,不相信她所说的,但现在种种矛头都指向了叶子暄,我又不得不信。 我扫了一眼q,发现魁星之王依然在线。 我心中暗想这才老头不是平时很少在线吗?怎么突然之间又长时间在线了? 我于是便问他:目前警方已经开始锁定了叶子暄,我们能不能最后问问他到底是不是他做的,但找他有点难度,你能不能帮帮我?” 魁星之王却说:这件事,让警方去做吧,你我都没必要去插手。 虽然魁星之王这么说,但我依然想着能够在警方找到叶子暄前,找到叶子暄。 否则万一被警方找到,他的法力再强,恐怕也挡不住子弹。 但是叶子暄究竟在哪?魁星之王又不帮忙,我自己能上哪找? 心中一直烦闷,本想晚上好好睡一觉,却不想睡到半夜,突然听到“……啊……啊……我要……”的声音,不断传入刺激着我的耳膜。 这声音,让单身的人,顿时感觉有种欲火焚身的感觉。 本来想这种声音过一阵也就过去了,但没想到这声音越来越响。 我心中暗想谁呢? 3楼住的几乎都是单身男人:306的杜炜,似乎没有女朋友,也没见他领回来过;305二庞兄弟,也没见他们来过,到姣儿,似乎也没领过男人,至少从来没有听过她发出声音,301的钟正南还在医院中躺着,只有303的那个黑丝妹了。 我艹,能不能小点声。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开电脑,然后放了一首求佛,既然不让睡,咱们就都不睡:看谁狠。 果然,不一会便没了那种啊啊之声,接着便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便是左邻右舍,不过没有那个黑丝妹。 “子龙大师,你没事吧?半夜三更不睡觉?”杜炜问。 “我没事。” “没事?那就赶紧睡吧,你要想听歌,戴上耳机。” “但是……” 姣儿接着问:“但是怎么了?” “但是,但是……”我总不能直接对姣儿说这楼里有**声吧,想了半天说:“你们有没有听到异样的声音?” “什么异样的声音?”姣儿问。 “就是,就是异样的声音。” “打呼噜?” “不是。” “那是什么?难道是鬼叫?”姣儿打了个冷颤。 “没错,是鬼叫鬼叫的。”我急忙说道。 “这栋楼什么声音都没有,子龙大师,你一定是连日忙的精神恍惚了,我那里有安神茶。”二庞兄弟说:“要不要给你拿点?”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多谢两位兄弟,晚了,都睡吧,不好意思,吵到各位了。” 他们陆续散去。 等他们离开后,我刚躺在床上,又听到**声传来。 我靠,真是持久啊,我心中暗想,谁知就时,又听到我的窗户传来了“笃笃”之声。 有贼?我想到这里,急忙拿起大唐刀赶了过去,却发现窗户那里,似乎有一只鸟一直想飞进来,打开窗子仔细一看,竟然一架纸飞机。 那纸飞机飞进来之后,停在了我的面前。 这个招数有些像叶子暄的纸鹤,我急忙打开,那果然是一道符,在符的背后写道:“子龙兄,中街见。” “叶子暄吗?”想到这里,我马上背起背包,抱起小黑下楼。 夜色依然。 我来到中街时,在路灯下,站着一个人。 他的身影在路灯下被拉的很长,因为他穿一身白色的西装,显得非常扎眼。 他不是叶子暄,他是谁?我试探着走向他,但离他还有一丈之余时,他来了一句:“你来的很准时。” “你是谁?为什么半夜三更约我到这里?” “我的q号被盗了,等到我发现被盗的时候,却没想到,已经有人冒充了我。” “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看你下午发的贴子。” “你是魁星之王?”我非常惊讶。 他没有回答。 或许他感觉越解释,我越不信。 看他的背影,他还是很年轻的一个人,我便说:“你看样子也不是老头子啊。” 他依然没说话。 “也对,我不能把你当成冒充你的人看待,不过是谁盗你q的?那个人为什么要冒充你?” “看了你所发的贴子,发现此事一直往叶兄身上引,所以我认为此事关系着叶兄的清誉,我想他一定是想对叶兄下手。所以我怀疑,假的魁星之王,就是真正的偷眼贼,或许也就是幕后黑手。” “你有办法找到假的魁星之王吗?他似乎也神通广大。” 魁星之王从口袋中,掏出一只小瓶说:“这个送给你,这瓶眼药水是我特制的,用夜明砂,莹玉粉,珍珠浸入雪水所做,滴进你的眼中,可以让你看到,你昨天看到的假魁星之王的行踪。” “有这么神?”我不禁惊叹道。 “中医之妙,博大精深,只是被西洋之人用西药代之。”魁星之王说完,便把瓶子扔给了我。 我伸手接过瓶子,发现这瓶子是用烤瓷所烧,摸着有股清凉之感。 打开后,滴入眼中之后,刚开始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感觉一阵凉爽,但不久之后,又感觉脑海之中像放了录像一般。 我竟然看到了假的魁星之王。 第二十六节:开天眼13 脑海中继续将假的魁星之王的行踪一一浮现。 那天早上,我正在杨晨科室前面的椅子上睡觉,假的魁星之王从他坐的长椅上站起,然后看了看睡正爽的我,冷笑一下,便走出了门诊大楼,出了医院。 但出了医院之后,他根本没去中环,更没有去他口中所说的中环广播大楼楼顶,而是出了医院,直接从文化路上了北环,接着又转向了北环与花园路交叉口的丽园村,也就是抹除了人们记忆的武曌遗书所在地——进丰总部。 从我脑海中,还原出假魁星进入丽园,但也只能将假的魁星之王的行踪看到这里,再往丽园村之内,已无法看到,脑海中一片漆黑。 虽然看到这里,但我已差点将肺气诈,这个老不死的,竟然骗我,马上就要死了,也不为自己积点阴德,小心下十八层地狱。我心里暗暗骂道,然后将自己脑海中所看到的一切告诉给了魁星之王。 魁星之王听后,说:“既然他出现丽园村,我就去丽园找他。” 说到这里,他就要走,我说:“不如这样,你又没有见过他,不如我与你一起去,我帮你认人。” 魁星之王点了点头,转过身来说:“子龙兄,你并没有像我想像中的那样怕事。” 他的脸可以看到,确实不到而立之年,但却看不全,因为他戴了一个黑色眼罩,有些像忍着神龟的那种。 “该做的事,我的胆子会很大,不该做的事,你也可以说我是无胆鼠辈。”我笑了笑。 我们走出中街,来到文化路。 深夜虽然有车来车主,但是无出租车可坐,便继续沿着文化路,上北环,再走向丽园村, 因为先前见过他们这些人走路的速度,所以魁星之王走的快,我一点也不奇怪,只是感叹自己何时才能向他们一样,走的比跑的都快。 因为我跟着,所以魁星之王还放慢了速度,我是连追带跑的,总算勉强跟的上。 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连累别人,好在魁星之王并不介意。 经过文化路与北环的交叉口,看到许多鸣着警笛的警车向北环与花园路的方向疾速而去。 我不禁说了一句:“每天都有无数的罪恶,哪怕深夜也曾不停止。” 魁星之王说:“所以以后子龙兄一定不要随便想着退缩,虽然你一个人的力量不大,但是少了你,却又让邪恶增加了一份力量。” 我点了点头,然后也顺着北环,向丽园赶去。 虽然丽园四通八达,但是深夜也是一片寂静,城中村终究是城中村。 我们从中街走进时,我想起了进丰总部所在地。 不过我并没有说出来,必竟魁星之王要追假魁星之王要紧。 在城中村十六条路一一走了一遍,除了遇到一些流浪猫流浪狗之外,丝毫无获。 我们随后又回到了中街。 就在魁星之王静下来思考下一步该如何做时,突然之间听到前面不远处的临街二楼的房中,有人发出了凄厉的叫声:“救命啊……” 这叫声,犹如一把刀,顿时滑破了这个黑夜。 只见一个人影从喊救命的房中破窗而出,跳下地面,起身要逃。 魁星之王看到这里,疾风一般跑了过去,谁知他刚跑两步。 无数的车灯亮起,照向了跳楼之人。 突入其来的光亮,让跳楼人顿时用袖子遮挡住了眼睛。 接着一个话筒声音响起:“偷眼贼,你已被包围了,马上投降。” 从话筒中传出的声音正是警花的。 在车灯的后面,是一些举着冲锋枪的民警。 魁星之王说:“警方也在行动,如此看来,刚才我们在北环所见到警车,就是因为这件事而来。” 我与魁星之王没有靠近,找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想看清被警方包围的偷眼贼是谁。 那人随后慢慢的把袖子放了下来,正是叶子暄。 看到这里,我不禁心又提到了胸口,想起了警花所说的全城通缉令,那就是如果叶子暄反抗,可以立刻击毙。 “赶紧去救叶子暄啊。”我心急火燎地说。 魁星之王说:“别说话,静观其变。” “难道你也是假的?那我刚才那么信任你?” 魁星之王却不禁乐了:“你信任我,是因为你的猫,对我还算和善。” 魁星之王既然把话说明了,我也不禁笑了。 毕竟小黑见到假魁星之王时,表情确实不很和善,但是见到魁星之王时,却并没有什么异动。 这时警花拿着话筒继续说:“叶子暄,根据线报,我们在这里埋伏了很久,一直等你现身,现在等你终于现身了,你是跟着我们回警局呢,还是要自己做出选择呢?” 叶子暄淡淡地回道:“我要去抓偷眼贼。” 警花冷笑:“你不就是偷眼贼吗?” 叶子暄似乎早已在意料之中说:“我不想你们说太多,如果再废话,那么偷眼贼一定会逃走。” 江娜又是冷笑:“贼喊抓贼我见的多了,现在我们警方已经掌握了你太量的信息,你不但参与黑社会,还修炼邪术,以眼补眼。” 叶子暄也冷笑了一声说:“财务公司是合法经营,至于以眼补眼,不是我。” 叶子暄一直没动,江娜示意两名民警,上前去铐着他。 随后江娜继续说道:“叶子暄,你不要负隅顽抗,这里这么多枪,我希望你能明白后果。” 叶子暄没在说话,看的出,他的表情也很无奈。 那两个人来到他身边,正准备铐他之时,叶子暄突然之间抓住了他们两个,然后说:“你们不要开枪,否则,你们打中的,不是我而是他们,我现在要去抓偷眼贼,再晚一会,那贼就会逃走。” 我看到这里,不禁更是为叶子暄捏了一把汗,暗想他怎么可以这样,公然袭警,并且抓警察为人质啊。 魁星之王看到这里,却对我说:“叶兄已没事,我们现在帮叶兄去抓那个偷眼贼。” “你知道他在哪吗?” 魁星之王说:“只要他还在丽园,我就可以找到他。” 随后他拿出一面铜镜,在铜镜之中,显示出了一股黑气,虽然夜色黑,但黑气更黑。 魁星之王看到这里说:“这股黑气,就是妖气,想毕就是那个偷眼贼,我要马上去抓到他,才能解救叶兄,此刻你只需放心,他现在没事。” 他说完之后,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我也想跟着他后面,想看看那偷眼贼是谁,我走了一会,竟然又入了进丰的惊魂阵,上次我领着警花来这里,知道怎么破,刚才跟着魁星之王再一起,所以也没事,但我现在只有一个人,竟然不知该怎么走了。 越不知怎么走,心中越是越发慌,越是发慌,越是不知该怎么走。 一时之间走了几圈,也没有走出来。 静寂的夜把心跳的声音衬托的如此之响亮,但就在这时,却又听到脚步声,从我背后传来。 我急忙转过身,看到面前站着魁星之王,确切一点说,是假的魁星之王。 他很蔑视地笑着,似乎在看一个飞不出笼子的小鸟。 “你是谁?为什么要骗我?”我指着他问。 “我是谁?哈哈……”假魁星不禁大笑:“叶子暄马上就要被警方击毙了,我告诉你也无所谓。” 他说到这里,揭开了自己的面具。 我才发现,他也是一个年轻人,他并不老。 但当我看到他的头顶时,却不禁倒吸一口寒气,在他的头顶上,长出了许多眼睛——人的眼睛。 就像西游记之中的多目怪一样,不同的是,多目怪的眼长在身上,而他的却长在了头顶。 “我没有名字。”他接着说道。 “你这个怪物是不是已经没有了名字?” “哈哈……”他又大笑道:“我的名字,就叫“天眼”。不妨告诉你,我是一名大学生,一直寻求开天眼之法,直到我遇到了一个高人,他说我可以开天眼,随后他帮我开了天眼,就像现在这样子。” 看着他的表情还有他这个样子,我真的不寒而栗。 “高人把我的头顶开出数十只眼睛,我没法见人,所以就只能易容,不过这天眼确实可用,我可以在黑夜之中看到光明,也可以看到许多没有看到过的东西,包括鬼神。不过,我需要以眼补眼!” “原来是你开“天眼”?那你为什么要污蔑叶子暄?”我问。 “我的主人把魁星之王的号码盗了过来,刚好看到你给魁星之王的那段留言,所以我们便将计就计,让我假扮魁星之王在医院门口等你——其实刘小文的眼睛就是我挖出来的。”“天眼”说。 “天眼本身不是随便开的,你自己也懂,在医院之中,你也告诉了我要开眼需要南极观音,紫光夫人,黄角大仙,燃灯古佛他们,但你为何还要为了开天眼,做出这种卑鄙的事?” “我也不想,但现在开也开了,又能怎么样?” “那你为何还要污蔑叶子暄,你是背后主谋?” “错了,偷眼是我做的,但是诬陷叶子暄,我却不是主谋!” 第二十七节:开天眼14 “既然你说你不是主谋,那主谋又是谁?”我问。 “天眼”听后,又是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说给你听,你也奈何不得他,既然如此,告诉你又有什么用?” “玄僵大将军?”我试探性的问道。 “天眼”没有回答。 既然他没有回答,我索性把结果说出来,让他选择:“先天罡气?恶僧?王魁?风水大师?” 我每说一个名字,就顿了一下,暗中观察他的表情。 虽然他站在路灯旁,背光而立,但他的面部变化依然可以尽收眼底。 我说这些人的名字,他的表情都很平静,但说到王魁时,他的面部抽动了一下,虽然这个变化稍纵即逝,但却像秋夜中的流萤一般,被我捕捉到了。 “王魁?你的主人是王魁?”我加以肯定的问。 “天眼”冷笑着说:“既然你已经知道王魁,那你也应该知道他的厉害。” 王魁不是只养丹蚕修炼自己的真元吗?怎么又帮人开天眼了?我心中暗想,专业不精,确实不能乱搞,开天眼也就开天眼吧,却把人开的像妖怪一般。 “你已经有那么多眼睛,为何还要以眼补眼?”我问。 “魁王交代我,每半个月要将眼睛重换一遍,否则我的这些眼睛就会腐烂,所以他给我了一瓶药水,只要滴入眼中,就会将人的眼睛从人的眼睛中导出。”他说:“这次想放你走,也没办法放你走了。其实你就把我当成魁星之王多好,我们可以联系警方一起让叶子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魁王?他把王魁称为魁王的,让我马上联想到魁星之王。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说到这里,便开始摸背包,不想再与这种人多废口舌。 “天眼”看到我摸背包,便知我有所行动。于是他从我口袋之中掏出了那枚顺治元通。 本来我以为他要占卜一下是否能够打过我,却不曾想,他口中念道:“铜钱夺命,急急如律令!” 然后弹出那枚铜钱,犹如掷出飞镖一样向我掷来。 我此时正在拿起背包,却不想越着急,越慢,越慢心中越着急,怎么也打不开背包,平时都是轻车熟路的拉开拉链。 铜钱可以不是飞镖,但可以当飞镖。 那枚铜钱在与风的摩擦而响起的丝丝之声,清晰地响入耳中,犹如毒蛇吐出信子一般。 眼看那飞镖将要飞到眼前时,我急忙抱起小黑趴下,那枚铜钱当时打中了我身后的树,只听“咔嚓”一声,树竟然断成了两截。 我正准备站起,却不想那枚铜钱竟然像回旋镖一样飞了回去,我于是抱起小黑再次趴下,等那枚铜钱飞回到“天眼”手中。 铜钱当钱时,可以杀人,铜钱当飞镖时更能杀人。 我起身滚到一边,小黑很想从我怀中钻出,看得出它的两只眼睛直冒火,但我真的不能让它出去,此时对付“天眼”,简直就是送死。 在滚到一边的过程中,我终于从背包中取出了纸关刀。 “天眼”看我顺势滚到一边,箭步冲到我跟前,就在他冲到我跟前的那一刻,我手中的纸关刀瞬间变成了青龙偃月刀。 这把刀,在夜幕与路灯相交的环境之中,闪现出黑青色光环。 看到光环,他不禁也以袖遮面,后退了几步。 纸关刀果然不同凡响,“天眼”还是有些忌讳,这顿时给了我莫大的信心,然后抬刀立在他面前,指着他大喝一声:“赵子龙在此,不管你是什么妖孽,马上束手就擒。” “天眼”后退几步便站定,不禁大笑道:“你这个人,真的很怪,拿了一把破符纸关刀,就想与我斗?太不自量力,更何况赵子龙拿的是方天画戟,你却拿了一把关刀,真是笑掉大牙,哈哈……” 看他笑的样子,实在可恨,尤其是他那满头的眼睛,在笑声之中,似乎也眯起了一般,更是让我非常生气,不由骂道:“笑你妈的没牙齿!先吃我一刀!” 说到这里,便挥起关刀,冲“天眼”而去。 这一挥刀,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带动风起,周围似乎也有吹起尘土之感,心中更是增加了底气。 小黑似乎已明白我的意思,早已拱好腰,准备伺机出动。 天眼却依然一脸嘲笑的意味,站在那里。 马上就要到他跟前之时,他又念了刚才那句铜钱夺命咒语,抛出了铜钱。 在我挥刀冲他脑袋砍下时,那枚铜钱直向关刀刀刃而来。 只听“当”的一脆响,铜钱与关刀闪出了火花。 我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向我冲来,不禁后退数步,才站稳。 谁知就在这时,他那枚铜钱又飞了过来。 我能用刀砍中他那枚铜钱吗?如果砍不到,该怎么办?一时之间,竟然精神有些恍惚。 就在铜钱马上飞到我喉咙之前的那一刹那,一枚纸飞机突然飞来,直接将那枚铜钱弹开。 铜钱掉落在地,纸飞机也因为与铜钱相撞,产生的热量而瞬间燃着了,化成灰烬飘落在风中。 “谁?”“天眼”大吃一惊。 “还能有谁?”一个声音从进丰总部的大楼上面传来,我顺着声音看去,不知何时,魁星之王竟然跑到了楼顶。 “你到底是谁?”“天眼”问。 “你不知道我是谁,为何却敢冒充我?” 说时迟,那时快,就像说书人所叙述的一般,魁星之王从六楼纵身跳了下来,却没有损伤关毫,接触地面的那一瞬间,便向“天眼”奔来,只在眨眼之时,魁星之王已来到“天眼”跟前,然后伸手就去抓他的脖子。 天眼躲开的也算迅速,不过却听到了他长长的喘了一口气:“你怎么能这么快?你到底是谁?” “我的名字叫因果报应。”魁星之王冷笑:“你本身不是天眼传人,却一心想开天眼,导致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真的替你可惜。刚才你说你是一名大学生,如果好好学习,必将也与修道一样,能取得正果,谁知你却选择了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天眼”冷笑:“我怎么走,我的父母都管不着,你能管得着吗?” 说话之间,天眼便向魁星之王偷袭。 魁星之王,闪身躲过,天眼当下扑了一个空。魁星之王起身一脚踢向“天眼”背后,天眼结结实实地挨了魁星之王一脚,因为“天眼”穿的是一件黑色休闲衣,所以极易看出土色的脚印,路灯虽然暗淡,但脚印却非常醒目。 天眼当时便被踹的狗啃泥,但他迅速爬起。 他的眼睛中充满了愤怒。 不但是他的双目,就连他的“天眼”也是如此,在这稍微光亮的夜色中,更是发出骇人的光芒。 魁星之王看他这个样子,不禁笑了,向他伸出了中指。 天眼更加暴怒,挥起一拳向魁星之王而去。 魁星之王并不躲避,一直站在那里,当天眼及到他跟前之时,他也伸出一拳,与天眼对了一拳。 当时便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不过我想这断裂声不是魁星之王的,因为天眼表情此时不是愤怒,而是痛苦。 就在这时,魁星之王飞身跳起,用胳膊肘向天眼的天灵盖狠狠砸去,天眼头顶上的一只眼睛当下爆裂,黑的,白的,红的顺着脑袋流了下来,犹如开打翻了染缸一般。 天眼当下瘫倒在地。 魁星之王对他说:“你是打不过我的,我现在给你一条明路。” “天眼”这时才忍着疼痛,看了一眼魁星之王,然后说:“你的眼神,怎么有些像他?” 谁知还没有等天眼说完,魁星之王当下又是一拳打爆了他的一只“天眼”说:“别说废话。” 我在旁边听的清楚,如果我所想没错,天眼一定是想说,魁星之王像王魁。 魁星之王与王魁的关系,我一直都想弄明白。 难道他真的是王魁?但他们穿着完全不一样,王魁穿着黑皮衣,戴着墨镜,他虽然穿着白西装,但是却戴着眼罩。最重要的是王魁是白头发,而他是黑头发。 “高人,你放了我吧!”“天眼”哀求道。 魁星之王淡淡地说:“你如果能对那些民警说出你是以眼补眼之人,我便放了你。” “但王魁不会放过我。”天眼苦苦哀求说。 “如果你承认是你做的,那么警察就会把你带走,监狱是你最安全的地方。”魁星之王说:“你自己考虑吧。” “天眼”想了半天,点了点头。 在领着“天眼”一起去找警花自首的路上,我问魁星之王:“魁兄,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有话不妨直说。” “你与王魁有关系吗?” “我不是已经回答过你这个问题了吗?他是他,我是我,他不过是一个死人,如果有一天,让我见到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看他的表情很不悦,我便转移话题:“叶兄的天眼,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叶兄的天眼,只有他自己能重启,别人帮不了他。对他来说,此次是劫,也是幸,或许,这样会让叶兄逐渐的走出消沉。”魁星之王说:“不过我们这次抓到了这个偷眼贼,对王魁来说,等于少了左膀右臂。” 我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一起向警花走去。 第二十八节:初识四十二手眼 我与魁星之王,还有被打爆了“天眼”的天眼,来到了那队警察的不远处,依然藏在黑暗中。 看着天眼脑袋上红红白白的,魁星之王扯下了天眼的黑夹克,包在了天眼的头上。 叶子暄还在勒着那两名民警的脖子,对江娜说:“虽然我确实天眼损伤,但我近期却并没有重启天眼,我没有以眼补眼,我是被偷眼贼诬陷的。” 江娜拿着话筒对他继续说道:“叶子暄,你现在已经身犯重罪,如果你继续执迷不误,后果自负。” 当听到这里,我便准备推出“天眼”,让他马上说出实情。 魁星之王却说:“已来不及了,你看在那些警察身后的高楼楼顶,那是什么?” 我顺着魁星之王手指的方向看去,似乎看到有一点亮光。 “那是什么?”我反问魁星之王。 “那是狙击枪的镜片反射出的光。”魁星之王答道。 “民警在楼顶上埋伏了狙击手?”我立马倒吸一口寒气,急忙说:“我们更应该让天眼说出实情。” 魁星之王却说:““天眼”天灵盖的那只重要的眼睛已被我打碎,他的力量损失了90%,与普通人相差不大,你有关刀在手,他已不是你的对手,所以你现在一定要看管好他,我要去一件事,然后会以纸飞机为信通知你,如果你没有收到我的信息,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你只会害了叶兄。” 听魁星之王这句话,我本以为他要去找警察,帮叶子暄说话,却不想他马上消失在了黑暗的街道之中。 “天眼”此时的表情已经早已没了嚣张,只有痛苦与无奈。 在青龙偃月刀的威力之下,他不敢乱动,小黑也死死地盯着他,看他耍什么花样。 魁星之王说,不让乱动,我就不动吧,继续看警花与叶子暄对决。 警花拿着话筒继续说:“叶子暄,我最后给你一分钟考虑。现在倒计时,60,59,58……”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我的心也开始越来越紧张,暗想既然已经抓到“天眼”,为什么却不能把他带出去做证呢? 叶子暄勒着那两名民警的脖子,依然没有松手,只重复了一句:“我天眼虽伤,但最近并没有开过天眼。” 叶子暄此时的心情,我完可以理解。就像上学时,有同学告诉老师,我偷了他东西,虽然从未偷过,哪怕最后证明确实未偷,但此后将一直生活在同学们的怀疑目光之中,那种百口莫辩的心情就像百爪挠心一般,但那时只是人生中一个微尘而已,现在却是生死关头。 如果一分钟之内,叶子暄不放开民警,那么只要江娜一声令下,楼顶上的狙击手就会开枪,叶子暄一定会被爆头。 魁星之王他去了哪里?他要拦截那个狙击手吗?一分钟时间够吗? 越想越着急,真想马上带着天眼去自首。 但魁星之王一再交代,等他的消息。 平时感觉一分钟也无所谓,但现在的时间,却异常珍贵,我只盼望时间能够停下来,但我知道这是奢望。 我究竟该不该听魁星之王的话?想到最后,还是决定等他的消息,既然信了他第一次,就在相信第二次吧。 当江娜数到3时,一枚纸飞机飞到我面前,我差点喜极而泣,魁星之王终于传来了消息。 急忙打开纸飞机,上面写道:“子龙兄,你可以带着天眼自首,我之所以刚才没让你带天眼去,就是怕天眼突然之间狡辩,如果激怒叶子暄,那么现场将不可控,我现在已将狙击手药晕,不到天明,他是醒不来的。” 看到这里,悬停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当江娜数到0时,马上对着耳朵旁边的耳机说:“零号,fire!”但让她意外的时,她并没有听到狙击枪响,她愣了一下,不禁回头向楼上看去。 这时,该我上场了。 我带着“天眼”来到了警花面前说:“江队长,你的狙击手已经睡着了,太晚了,他也要休息。” 我的突然出现,那些人马上抬枪对着我。 第一次被这么多条枪对着,想到的不是好玩,而是真的很紧张,急忙收回关刀,举起双手说:“江队长,别激动,小心枪走火,我是抓贼英雄,你们别把我当犯人来看。” 江娜来到我身边。 这时,马上有人拦着她说:“江队长,小心。” 江娜说:“赵大龙,我还是放心的。” 她说这句话,让我对她又产生了许多好感。 江娜来到我跟前,看了看瘫倒在地上的“天眼“说:“他是偷眼贼?” 果然被魁星之王猜中,“天眼”马上开始辩称,他只是路人,却不想被我打了一顿,然后就冤枉他, 我马上把他脑袋上的衣服揭开说:“继续演下去。” 当看到他头的眼睛时,现场的人马上发出了惊呼,不亚于看到了刘德华。 江娜看到这里,也转过脸去,适应之后,才回过头来,然后说:“这个人是什么怪物?” “他不是怪物,他只是一名想开天眼的迷途学生。” 叶子暄看到我突然出现,也非常惊讶,但看到“天眼”时,又非常欣慰地笑了:“子龙,你好样的,抓住了偷眼贼。” “天眼”此时已经无法狡辩,只能说确实是他偷的眼睛。 江娜说:“既然这样,就把你做了什么,说一遍。” 时至今日,“天眼”便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今晚发线报的人是我,我只想你们能抓到叶子暄,因为他已跟踪到了我,上次给你警方发邮件,说以眼补眼的人,也是我。我说这些,只希望你们好好保护我,要不然,我的主人一定不会放过我,他会我变成丹蚕。” 警花有些惊讶:“王魁?” “没错,你们一定要抓到他。”“天眼”说。 “既然你已经承认,我当然要保护你,不过你先要告诉你,你是怎么把眼睛导出来的?”警花问。 “天眼”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我把这瓶药水滴入人眼中,就会将眼珠导出。” 他的那个瓶子与魁星之王给我的差不多大小,唯一不同的就是颜色,魁星之王给我的是白色,而王魁给他的,却是一个黑色的小瓶。 既然已经承认,警花让人把他铐了起来,关进了警车。 警花来到叶子暄面前,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真对不起,没想到不是你。” 叶子暄放开了两名民警,淡淡地笑了:“难道你希望是我做的吗?” 警花继续笑道:“但现场为什么会留有你的头发。” 叶子暄答:“那日我同事脸部有伤,我照顾完之后,就回到我的家,但没想到回家时,突然听到有警察在盘问邻居,便偷偷看了一下,他们是在询问偷眼贼的事,并且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于时从楼上走下,来到报刊亭找了一份报纸,看到报道说有多起偷眼之事发生。随后我就关机,一是怕熟人打撑,因为要潜入别人的屋子中,突然之间响铃,会引起人们的恐慌。其次是怕警方的根据电话跟踪。我要自己为自己洗清,没想到今晚本来我快要抓到他时,你们会突然出现,还好,大龙帮我找到了他。” 听完叶子暄这番话,我不禁想,怎么会是我呢?应该是魁星之王,但他为什么不出现? 我看了看那个埋伏狙击手的楼顶,却没看到魁星之王。 不过,不管怎么说,事情总算以喜剧收场,这次江娜对叶子暄的印像,开始慢慢转变,至少不会看到叶子暄,横眉冷对。 这件事因为是误会,所以叶子暄袭警,劫持警察都算了,当大家都没看到,然后警花鸣金收兵。 “要不要我载你们一程?”警花问。 叶子暄看了看我说:“大龙,你要不要坐?” 我摇了摇头:“你要做吗?” 叶子暄说:“我也不坐。” “那我们就从这里,走到文化路,你往左,我往右吧。”我说。 叶子暄点了点头。 当警车很快从我们视线中消失之时,这里又恢复了寂静。 “这次是不是有人帮你?”叶子暄问。 我点了点头:“没错。” “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现在竟然不现身了。”我说。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谁说的清楚呢。”叶子暄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枚纸飞机又飞到我们面前。 我接过纸飞机,打开,上面说:“子龙兄,我们就此别过,你所说的手眼之法,我最近已经查出,你若想冲破目前只有月圆才能使用的规则,并且想让手眼激发能量,须入四十二手眼之法门。 四十二手眼以大悲咒为载体,大悲咒者:不生诸佛国者,不得无量三昧辩才者,于现在生中一切所求若不遂者,誓不成正觉,惟除不善及不至诚。 而你有手眼为基础,应该可以很快接受,若四十二手眼能够有所大成,则你将拥有像观世音菩萨一样的千手千眼:千眼照见众生,千手护持众生,帮助众生脱离苦难。至于四十二手眼详细的手眼法门,我会在你的贴子后面跟贴,让众人都可以看到,希望能威慑一下邪恶的力量。” 叶子暄也看到了这些字,便问:“是不是他抓获了那偷眼贼?” 我点了点头。 叶子暄从我手中接过那张符,然后将纸符上的字抹去,提笔写道:“当我看到这枚纸飞机时,我已知道你是谁,感谢你救我,只是为何不肯见我呢?” 然后将纸飞机,折成纸鹤,放飞在了黑暗之中。 第二十九节:夜半鬼叫1 望着纸鹤如仙鹤一般飞入高楼灯光与路灯灯光交叉映射的夜幕,我问叶子暄:“或许是我多想吧,我一直感觉你与魁星之王很熟。” 叶子暄却淡淡地否认:“我与他不熟。” “既然不熟,那你看到纸飞机,怎么就知道他是谁?” 叶子暄没继续说下去,依然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哪怕他非常风光,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只是你不了解他而已,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只有缺憾。而人就是因为太贪心,看不到已经拥有的,只看到自己失去的。” 这句似是而非的话,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但也知道叶子暄不想回答我。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继续问下去,就像朱美芸一样,虽然我很想知道她与叶子暄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而分开,但现在我也不会再问,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权。 丽园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就像一个熟睡的孩子。 我与叶子暄一起走出了丽园中街。 路灯把我们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在青色的青石板上,依然显的非常孤寂。 出了中街,便到北环与花园路的交叉口,我们一起走上北环,沿着人行道向文化路走去。 北环路相比城中村中街亮了许多,除了街灯,还有车灯,而且也吵了许多,不过我的心非常平静:我坚持相信叶子暄没有做过以眼补眼的事,现在证明真的没错。 叶子暄步伐也很稳,他现在应该如释重负,毕竟抓到了偷眼贼。 “你的天眼打算什么时候重启?”我打破了沉默。 “我自知自身的情况,天眼重启非常不易。”叶子暄叹了口气:“自从被蓉儿与王魁打伤之后,我一直努力提高自己的修为,就像武侠小说中打通任督二脉一般,想重启天眼,然而效果甚微,目前依然不能用。” “假魁星,也就是当才的那个“天眼”曾说以眼补眼可以重启天眼是真的吗?”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天眼”的天眼其实根本不是真正的天眼,是王魁在骗他。” “王魁在骗他?但他也非常厉害啊,如果不是魁星之王的出现,我恐怕就命丧在他的铜钱之下。”我说。 “其实要了解天眼,就要知道天眼的概念。”叶子暄说“天眼是什么?打个最通俗的比方,就像是一根天线。你可以想像我的头部有一根天线,这根天线可以接收灵异信号,以及让我获得能量;而“天眼”那满头眼睛,则是伪天眼,通俗一点讲,就像放大镜,因为那么多眼睛在一起,所以自己看的东西比正常人多,最重要的是,他那些眼睛都是夺取别人的眼睛的,他也只能以眼补眼。所以以眼补眼,是个谎话。” “想想这个人也挺可怜的,不过他在监狱里面,不知会怎么样?”我说。 “没有了眼睛来源,他头上那些眼睛就会慢慢腐烂,如果医生逐渐治疗,或许会治好的。”叶子暄说:“但愿他能在监狱中忏悔自己的失误。” 我点了点头,或许这是他最好的结局。 我们继续向前走,再过一会儿,就到了文化与北环交叉口——即将分开的地方。 叶子暄想了想又说:“其实手眼修行的法门,我应该早点告诉你,但我一直自顾不暇,没有时间去查阅,现在他帮你指明,手眼要四十二手眼进阶,那以后就你要勤学勤练,争取早日达到千手千眼。” 我听到这里,不禁摸了摸头说:“千手千眼是南极观音的境界,我等小民,怎么可能达到呢?若我能达到那个境界,真的可以“灭进乱舞群魔,斩进无为群仙”。” 叶子暄淡淡地说:“虽然对付妖人邪术,不可避免流血伤亡,但四十二手眼以大悲咒为载体,则说明要你必须以慈悲之心对待六道众生,不管他是做孽魔鬼,还是无所事事的群仙,都应当加以渡化,而不可起杀戮之心。” “不懂。” 叶子暄继续说:“慈航真人,即观音大士有众生像。换句话说,若真人出现在我们面前,可以有时男,有时女,有时是我,有时又是你,所以观音便是众生,众生也是观音,佛是众生,众生也是佛。” 叶子暄说的有些复杂,不过对于我来说,我更想知道**丝如何逆袭成功,以前还想着找一富婆或者几个富婆,如今不用了,四十二年手眼,将让我的手眼如虎添翼。 就这样说着,将要来到文化路与北环路交叉口时,路边一个衣着暴露穿着性感长像靓丽的女孩正拿着酒瓶子暴饮,在她身边还有几个空瓶子。 从她身边经过,是一股浓烈的酒味。 她一边喝一边吐,一边吐一边骂,似乎是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又是一个失意的人。 我们刚刚走过,她突然拿起瓶子向我与叶子暄砸来,还好闪的快,没有被砸中,却落到路面上,酒瓶顿时“砰”的一声碎了。 一辆车停了下来,从里面探出一个司机愤怒的脑袋:“你们三个找死啊,乱扔瓶子,小心我爆胎失控撞死你们。” 他骂完后,又启动油门绕了过去飞速而去。 差点被砸无所谓,结果还无故被骂了一顿,躺着也中枪原来是这样来的。 我正要回头说这个女孩要自重身份,却听她不断说着什么,最后终于明白,她似乎是认识了一个男朋友,那男人一开始不嫌弃她是做小姐的,但后来骗了她的钱就走了。 既然也是可怜人,我与叶子暄也不再说什么,继续向前走去。 谁知刚走两步,迎面碰上几个黄毛,经过我们之后,便听到他们说:“小妞,陪哥几个玩玩?” 那女人便骂让他们滚开。 接着又传来声音:“不就是鸡吗?要不然穿成这样干吗?鸡见多了,像你这么装纯的还少见。” 叶子暄继续向前走去。 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那个是小姐,但欺负人的事叶子暄不会不管的,然而现在却竟然无动于衷。 难道他这次真的被伤了心?做好事,却被枪指着,还差点被狙击手爆头? 我本也不想管,这种事还是少惹为妙,说不定又得罪了哪个帮派,但突然想,这些小混子也是底层人,既然大家都这样,又何必难为底层人呢? 想到这里,不禁转过身去,对那几个黄毛说:“几位小哥,都不容易,该干嘛干嘛去吧。”这几个黄毛的年龄不大,看样子像是高中辍学的,看到我为这女孩出头,不禁马上围到了我身边说:“大叔,想英雄救美啊?也没看她是什么人?” 看他们还小,我也不气,本想好言相劝,却不想这帮小子马上掏出了亮晃晃的弹簧刀。 就在这时,又一个黄毛说:“大叔,你也真够卖萌的,肩膀上还带只猫。” 听他们这样说,也算是提醒了我,我急忙将小黑抱在怀中,我心中暗想尼玛这群孩子真的拿无知当个性,不知天高地厚,如果小黑真的咬到你们,你们只能变成玄僵大将军的傀儡。 但这番话我没有告诉他们,这群小子,又能知道什么呢? 虽然这样想,但看到他们的刀,我还是后退了一步。 这时,叶子暄走到他们面前说:“这么大了,还玩玩具刀?” 为首的黄毛一听,马上说:“大叔,弹簧刀是玩具,你有什么?枪?” 叶子暄淡淡地说:“我给你们表演个戏法,看的精彩,给个面子,然后离开,不精彩,你们随意。” 叶子暄的这番话更激起了黄毛们的好奇心说:“那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好的戏法。” 叶子暄指着面前的树说:“你们先试试这棵树的硬度。” 为首黄毛虽然好奇,但依然摸了摸说:“这些都是法国梧桐,当然是硬的,怎么了?”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既然是硬的,那就更好,你们睁大眼睛看好了。” 他说完后,提起一拳打在了树干上,树叶顿时纷纷撒落,犹如狂风吹落一般。 叶子暄收回拳头,才看到那树干顿时出现了一个一毫米左右的拳印。 黄毛们当时愣了一下,然后逐个摸了摸拳印,接着说:“大叔,不两位大哥,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马上滚。” 看着他们远去,叶子暄说:“我们继续走吧。对付这种社会渣滓,真的浪费口舌!” “我还以为你不管了呢?说话实话,看到那群刀时,心跳的还有些快。” “其实我是想看看你的表现。”叶子暄说:“我真没想到今天你的胆子竟然大了。这不太像你的作风,你不是一向看到这种事都是躲的远远点的吗?”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道:“你与魁星之王给我了许多勇气。再说,有你在,怕什么呢?” 为那个女孩解围之后,我们不求她说谢谢,却不想她又骂我们多管闲事。 叶子暄不禁摇了摇头说:“走吧,我们只能帮她到这里。剩下的是劫,还是幸,就是她自己的造化,至少我们已帮她渡过一劫。” 我点了点头,与叶子暄分道扬镳。 第三十节:夜半鬼叫2 与叶子暄分开后,我沿着文化路回到城中村。 刚才与魁星之王出来是1点钟,打开门走进302时,已经3点钟。 马上就要天明,想趁这个时间再小睡一会。 小黑甩着两条尾巴跳进窝中非常老实地卧在窝中,我也为自己侍寝。 刚闭上眼睛,却又听到那“啊……啊……用力……我要……用力……”的声音,犹如海浪冲击大堤一般,一遍又一遍地进入耳中。 再过几个小时,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但这几个小时,却是大伙熟睡的时间,因此比刚才在城中村还要静,所以这声音越发显得响亮,就像警花拿着话筒冲着叶子暄大声说话一般。 我假装没听到,但是这声音却是激情荡漾,一波又一波;我翻来覆去上百次之后,拿起了耳机放歌给自己听,结果就在歌声之中,也夹杂着那种声音,实在别有一番风味。 据我住出租屋多年的经验,这种声音不少听,还有床的吱吱呀呀晃动之声,本来我应该习惯,因为一般来说,持续的时间并不常,几分钟,十几分钟,至多不过半个小时。 毕竟租的房子不隔音,其实大家也知道,但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小点声,搅邻啊,这比小孩子的哭声,还有像猪一般的呼噜声,更让人无法入睡。 小孩夜哭,打呼噜,最多睡不着,但现在这种情况却是让单身的人,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形容。 我细听了一下,这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我的隔壁,也就是303与301。 301钟正南还在医院中躺着,也只有303了,而且我刚才放求佛的时候,其他人都起床敲我的门找我麻烦,那些人只有303没有出现,这不更能证明是她吗? 忍了忍还是算了,明天再找303,不过为了怕她不承认,我用手机录了音。 这声音一直持续到6点钟才完。 从半夜搞到天明,我草,神人啊,这完全可以去申请吉尼斯记录,否则真是可惜。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两个黑眼圈敲了敲黑丝妹的门。 黑丝妹还没正式起床。 她穿着睡衣打开门,一脸倦容:“你是谁啊?” “我住在你隔壁。” “哦,你一说我想起来,你是那个什么赵大龙?” “请叫我赵子龙。” 就在这时,从她背后走出一个秃头男人,看了我一眼,对黑丝妹说:“生意不错,这不又来了生意吗?” 黑丝妹笑着对说:“山哥,走好,记得常来了啊。” 原来又是做皮肉生意的,不过我不太明白,房东怎么会让她租在这里,这不影响我们3楼的形像吗?难道就因为这屋子里死了金链子男,租不出去,才租给这个黑丝妹的?这都没关系,重要的是,她那**功夫让人受不了。 看着那男人走远,黑丝妹继续说:“有什么好关照?” 我说:“你先让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吧?我也好称呼你。” “美慧。” “名字不错。” “客人都这么说。” “是这样的,我希望晚上的时候,你叫的声音可以小点。”我说。 “你听见了?”她反问。 我点了点头:“既然有缘做邻居,我希望我们能够相互尊重。” 她却甩出了一句:“好听吗?” 我不由感觉,这不是戏弄**丝,我草。 谁知还没等我回答,她却又甩出了一句:“我都没有叫过,你听个毛啊,我对那个秃头又没感觉,怎么叫?真是烦,一大早,就遇到你这样上门找茬占便宜的人!” 她说完之后,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正准备回去,却看到姣儿,还有二庞兄弟,以及杜炜正在看着我。 他们的表情都很惊讶,尤其是姣儿,迟疑地说了一句:“子龙大师,你……” 听到这里,我知道这个误会真的闹大了,急忙解释道:“不要多想,你们记不记得昨天晚上我放了一首求佛,然后大家都说很吵吗?” 姣儿点了点头:“你还说有鬼叫。” 我说:“是啊,不是鬼叫,是鬼叫,我该怎么给你说呢?总之大家都成年人了,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我说的意思,当时只有303没有找我,所以我今天早晨就敲她的门。” 姣儿昨晚不明白我的意思,现在终于明白我的意思,立即红了脸,说:“原来昨晚你说的这个意思,怪不得。不过我真的没听到。” 二庞兄弟,与杜炜纷纷表示没有听到。 “你们没听到不要紧,我有证据。”我说完,然后拿出手机,放昨晚的**录音,但让我诧异的是,这**录音却是一首《要抱抱》。 那些人听到这里,不禁大笑起来:“子龙大师,你该找个女友了,要不然,你一定会寂寞的疯掉。” 在他们的嘲笑中,我回到屋中。 坐在床上暗想,他们都没听到,录音也有问题,美慧也不承认,难道真的是我出现了幻觉? 自撸过多,已入化境,立地成了撸佛?不撸便可听到**之声? 或者是这几天因为叶子暄的事,所以压力较大,耳朵出了问题?总是听到幻音? 我有些无奈地看了看蹲在窝中“洗脸”的小黑,可惜它不会说话,要不然,也可以问问它。 不过它能否听懂**就是一个问题了。 我想了想,决定去医院检查一下耳朵,看看我是不是真出了问题。 要看耳朵,我又想起了杨晨,但不知道她是否还在生我的气。 不过上次关于刘小文的事我确是没错,是她不记得这个人,我只是坚持真理而已,想到这里,我还是拿起手机给杨晨打了电话。 一边打一边祈祷杨晨一定要接我电话。 还好,杨晨肯接我电话,但不等我说话,便听到她的咆哮:“赵大龙,我上次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你怎么还给我打电话?” 听到杨晨的声音,我感觉其实脸皮厚也挺好,陪笑道说:“杨医生,是这样的,我总是出现幻听,总是能听到女人的**声。” 杨晨一听更生气:“你是色情狂啊?一会割包皮,一会听到女人**声,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记不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什么?如果你在打搅我的话……” “我知道你想叫大飞是吧?”我打断了她的话:“我们上次在红中财务见过面了,他领人去账务公司砸场子被民警抓了起来,不知道还有没有出来。我说的是真的,这是昨天的……” 听到这里,杨晨把电话挂了。 脸皮虽厚,但心里还是有点气,不过我确实没错,我为何要避开她?如果我真的避开她,那不就更说明是我的错了吗?想到这里,简单的弄了点吃的,然后小黑与我一起吃过饭之后,便直接去找杨晨。 杨晨看到我的之后,脸上依然不耐烦的颜色。 我依然陪笑:“杨医生,我这次不是来说上次的事,我只想让你帮我检查一下听觉。” 既然是医生与病人,杨晨也不在拒我于千里之外,帮我检查了一遍,然后对我说,听力正常,没有任何损伤。 我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离开了医院。 回去时,我想或许真的是这两天压力过大的缘故,便决定散散心,走回去。 在经过北环与文环路交叉口时,看到路边躺着一个女孩。 她看上去很熟悉,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害的我们挨骂的女孩。 人若不自重,又有谁能重?叶子暄说的没错,当时我们也只帮她到这里了,现在看她的样子,醉倒在了路边。 但来来往往的,没有一个人看她一眼,当她不存在一般。 夜幕掩盖了肮脏,如果在夜里,估计不会有人对她视而不见,但白天,却又装作道貌岸然。 我正准备打电话报警,这时却走来几个人,一看腰间的黑鹰,就知道他们是进丰的人,为首的那个人,见过他一次,就是看到他与新东帮曹翻天对阵时,但我对他的印像却非常深刻,因为他现在看上去依然很文雅。 他来到女孩旁边,看了看这个女孩之后,然后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又过来几个进丰的人。 为首的也应该是一个小头马,戴着蛤蟆镜。 他看着那个文雅的头马,不禁笑了:“原来是小票啊,怎么?打电话有什么事? “你的人就在这里躺着,你也不管一下?”那个叫小票的文雅头马指着地上的女孩说。 “这里是我们夜场自己的事,你们这些人,除了收个保护费,也没什么用的,哪凉快就去哪。” 小票笑了笑说:“恶邦,这事我是管不到,不过我想提醒你,你管鸡楼鸭寨,如果你那里的小妹你都看不好,躺在大街上,一直影响形像,老大会怎么看?” 恶邦不禁冷笑:“老大怎么看?现在关键是你怎么看,这么多兄弟眼睛都看着,是你指责我,不就是一个小妹吗?喝酒而已,人都有情绪,闹情绪吗,有什么大不了,扶回去就是。” 恶绑说完,便示意一边的两个小弟去扶那个女孩。 两个小弟刚一摸到她的肩膀,马上愣了一下,急忙在恶邦耳边说了一句话。 第三十一节:夜半鬼叫3 恶邦的小弟在恶邦耳边说后,恶邦当时就愣了一下,急忙蹲到夜场小妹面前,用戴着大金戒指的食指伸到她的鼻孔前。 虽然听不到那小弟说的什么,但是傻子也知道这妹子出事了。 恶邦用食指刚试探了一下,急忙像被火烧一样缩回了手。 小票也蹲了下来,摸了摸这个女孩的脖子处的大动脉,用嘲笑的意味说道:“邦哥,她的大动脉都不动了,你要仔细想个理由,也好向太子爷交代。” 恶邦最初的那股神气,此时就像风卷残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低着脑袋,就像霜打了茄子一般。 不过,既然能当头号马仔,还是有些智商的,他了站起来,对着身边两个小弟的后脑勺一人一把掌,然后骂道:“还像傻逼一样站着干什么?妹子都成这个样子了,还不快扶起来送医院?” 那两个小弟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一时愣在了那里,估计他们应该是再想,人都死了,送到医院有救吗? 恶邦见他们不动,每人又一把掌,继续骂道:“一看就知道她是喝酒过多,酒精中毒,你们还杵在这儿干嘛?没见过这种事还是咋的?还有救呢,你们站在这里等着吃屎啊。” 那两个小弟总算被的开了窍,扶起那个女孩,确切一点说是架起了她,迅速向医院走去。 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就是杨晨的医院,看着他们的背影,估计应该是去了那里。 进丰夜场小妹的动脉都不动了,还活什么?他们送医院有用吗?我暗想。 小票站起身来笑了笑说:“邦哥,死了就死了,送到医院也救不活。” 恶邦笑道:“小票,说句实话,你还太年轻,我把她送到医院,是死是活,医生说了算,与我没关系。” 此时,我才知道恶邦打的如意算盘。 小票也笑了,依然是一幅嘲讽的语气:“邦哥,不管怎么说,你这里出现了人命,就算引不来条子,也是麻烦事一件,所以也该考虑考虑自己能不能做下去,做不下去,就让让位置,要不然黑哥会说你占着茅坑不拉屎,这样就太没面子了。” 这一句话,让恶邦的脑门上顿时涌出许多细汗来。 看到这里,小票从口袋中掏出纸巾,帮恶邦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邦哥,人要学会自知之明,能激流永退也是一种智慧。” 恶邦推开了小票,努力装作镇定:“别以为彪子死后,你坐上彪子的位置,就可以与我平起平做,其实进丰的人心里都明白,是你害死了彪子。” 小票不禁咂了咂嘴说:“邦哥,兄弟们心里清楚,太子爷心里更清楚,彪子的死与我无关,不是你随便向我头上扣屎盆子就可以扣的。” 恶邦冷笑了两声说:“就算彪子的事与你无关,但你别想着在我面前耍把戏,实话对你说,我管的地方,每个月上缴的钱,你们一年也缴不了那么多。在城中村那个地方收保护费,在街道上收停车费,你们能收多少?一个地方,一夜三块,五块啊?我们呢,开一瓶酒就二十。让小妹陪一下,少则几百,多则几千,太子爷器重谁,你我心里明白。你知道你们的作用吗?就是保护那颗黑珠子,说白了,你们就是太子爷养的狗,随时冲出去咬人!” 恶邦的这番话,顿时让小票身边的小弟很不爽,马上就要冲出去,却被小票拦住了,依然扶了扶黑框眼镜,淡淡地笑了:“邦哥,到现在我依然尊称你为邦哥,因为咱们大家都一样,说话别那么难听,小心哪天黑哥废了你。” 我站在一边等红绿灯,听的非常迷糊。 怎么一会黑哥,一会太子爷的,究竟谁是老大?不管他了,暂且听着吧。 幽冥灵珠,不知是恶邦情急之间说错话,还是进丰根本就不再乎别人知道他们有那颗幽冥灵珠。 不过我此时也终于明白小票对曹翻天曾经说过的话:“新东来的哥们,道上混口饭吃不容易,大佬们坐在屋中数钱数的手软,我们这些当小弟的却提着脑袋才能吃上一口饭。既然如此,我们东西南北四环更应该精诚团结,不要再相互砍来砍去,尤其是我们这些常年在外,而是不网吧,ktv,,桑拿室,鸡楼鸭寨里混的,更应该以和为贵,每次见面都要喊打喊杀的,大伙一看,还以为咱们是拍电影呢,闹笑话,你说是不?” 哎,做人都不容易,就算帮内也相互倾轧。 这时又听小票笑了笑说:“邦哥,话不是这么说,既然太子爷肯把保护珠子的重任交给我们,器重谁我就不多说了,总之你好自为止,今天我看到的这事,说不定会传到太子爷的耳朵,也说不定会传到条子的耳朵中,说不定啊,说不定啊。哈哈……” 小票一边笑一边领着他身边的几个小弟走远了。 恶邦此时非常不爽,对着周围的人大骂道:“看什么看?没见吵架吗?” 路人看他凶恶模样,自然不敢说话,也不敢再看他。 小黑此时又拱起了腰,我急忙抱紧它,不让它跑出去,否则恶邦就不再太子爷的座下,而是玄僵大将军座下。 绿灯亮了,我穿过人行天桥。 风过头发,我不禁想起那个夜场妹子。 就这样,一个生命没了,不管她如何卑微,至少活着也有希望。 我又想起叶子暄的那番话:能帮她的,也只有到那里,剩下的是劫还是幸,就看她。 能拯救自己的,始终是自己。 我这样一边想,一边走到回到城村。 就到中心街口时,突然之间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我急忙回头一看,竟然是刚才跟着小票的其中一名小弟。 “怎么了,哥们?”我问。 “你是不是去过丽园?”他的表情很神秘。 “丽园?去过啊,怎么了?”我笑了笑说:“这么近,去也是应该的。” “你是不是去过我们进丰总部大楼?”他又问。 “没去过。”我急忙否认。 “哥们,你不要怕,我是想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我紧张地问。 “我想问问,你进去看到了什么?” “我真的没进去过!”我急忙否认:“我是大众长像,你看到像我这样的人进大楼也不奇怪。” 我说到这里,他却笑了,然后掏出手机,打开上面竟然是他拍的照片,那上面有我,江娜,钟正南还有其他人。 我不禁倒吸一口寒气,如果这让进丰知道,我不是要死无全尸?就像那个带幽冥灵珠的古董商一样。 谁知他却说:“哥们,你别怕,我找你,并不是想害你,而是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我也不妨对你说,在进丰大楼里,一直放着一个人皮盒子,我们帮内的人都说那个盒子是一个诅咒盒子,不能随便打开,但里放着武则天的遗书,这个比中五百万还要强,当然我们这些做小弟的只是听说,根本就没有见过,后来有一个家伙偷看了,结果他竟然大笑三声,然后说……” “说什么……” “正准备说,突然嘴巴全被皮封住了,整个脸都被皮封住了,然后在也说不出话来。” 对于这种事,我倒不奇怪。便问他:“然后呢?” “然后?”他笑了笑:“那家伙犯了帮规,偷看帮中至宝,当然剁手剁脚扔到黄河滩中喂鱼。” 此时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便问:“你是想让咱们联合起来,互通消息?” 他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我叫黄铜。” “好吧,成交,对了,我想问你个事,黑哥,与太子爷什么关系?” 随后黄铜就讲了一遍,我也终于理明了进丰内部关系。 太子爷是老大,黑哥是太子爷手下的一名堂主。 在大飞手下的玉龙曾经说过,进丰人多,所以分了十个堂,这十个堂的每个堂口管的生意不一样。 黄铜说生意最好的当然是夜场,洗浴中心,按摩推油这些,稍次一点的就是电子游戏室,网吧,ktv,最次的生意就是在城中村收保护费,还有停车收费这些鸡毛蒜皮费。 收保护费以及停车收费这些钱对于进丰社的收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得一提,属于边缘收入。 每个堂口每个月都要给太子爷份子钱,谁缴的多,肯定比较受器重,缴的少,自然在十个堂主中说话也没底气,至于为什么缴的少,没有理由,说的多就是放屁,钱才是硬道理, 不过进丰依然保留着这些收保护费的,也是有原因的,就是与其他社团火拼时,可以当肉盾,还有恶邦说的,保护幽冥灵珠。 他说到这里,然后说:“哥们,希望我们能好好合作,我不想就这样一直当小弟。今天咱们的话,谁也别说。” 我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也不想进丰找我麻烦。” 他放心地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只能苦笑一下,人心不足蛇吞象,又一个想吞掉人皮盒子的人,但能吞掉吗? 第三十二节:夜半鬼叫4 看着黄铜远去,我摇了摇头。 为什么很多人没有那种命却偏想着自己会有这种命? 历史上想当皇帝的女人也有很多,其中就有太平公主。 但她就是没她娘的那种命,她娘可以做大周皇帝,但她不可以,从风水上讲她的福分不在龙脉之中,从命理上讲,依然就是没那种命。 但看得出黄铜也很有追求,就是不想做小弟。 其实不想做小弟,也可以去工厂打工,离这座城市最近大公司有东风本田,有foxconn,全球五百强,有做汽车,有做苹果手机,去里面做事,一个月也有几千块,做的好,当个组长,领班什么的,不也有一批打工的兄弟跟着吗?不也可以前呼后拥吗?然后再泡着厂妹啥的,为何要当肉盾呢? 当肉盾也无所谓,人各有志,却偏偏还想着不劳而获,一心想得到武则天的盒子,简直是找死。 不过,死道友不死贫道,所以,黄铜,贫道帮不了你。 想到这里,我一路回到了租房的楼前。 今天中街有些静,走到我们的那条路上,更是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或许是人们都忙吧,我一边想一边上楼。 在走廊中遇到了正在叫小花的姣儿。 她的神情有些慌张,看到我马上问:“子龙大师,见那小花没有?” “小花?” “就是你送给我的那只猫啊。”她连比带划地说道。 “那只猫我没见,找不到了吗?” “找不到了,今天一醒就不见了。”姣儿焦急地说:“我刚才把咱们三楼的门敲了一遍,除了那个妹子一边抽着烟一边应我说没见过,其他人都不知去哪了,真是急死人。” “301的人还在医院里躺着,不过应该快好了;302的人,刚检查完耳朵回来,303的那个黑丝妹应了,304就是你了,305二庞兄弟,还有306杜炜都不在吗?那应该是工作去了吧?”我把人说了一遍,只希望说出去向,让她不要以为这些人私藏小花。 随后又安慰了她一句:“找不到就算了,毕竟是一只流浪惯了猫而已,它喜欢自由,你就给她自由。” 姣儿不禁有些遗憾说:“刚养出感情,就没了。” “缘到尽合,缘尽即散,世间万物,皆因缘聚二字,不必过于伤心。”我一边说,一边继续向房间走去。 姣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之所以走这么快,倒不是不想同姣儿说话,其实我也很想同她多交流交流,但实在是困啊,昨晚因为那种持久的鬼叫声一夜没睡,这一大早又去看自己的耳朵一直到现在,我感觉满脑袋都是瞌睡虫,站着几乎都可以睡着。 开门,关门,小黑从我肩膀上跳了下去,拖着两条尾巴回到窝中。 看着它,我想,其实它不说话不乱叫,挺好的,能让人烦躁时,多多安静;至于它不懂我的话更好,想找个人说话时,告诉它,它永远也不会泄密。 我躺在床上,眼睛一合,瞬间进入了梦想,开始补觉。 一觉醒来,感觉甚爽,看了看手机已是四点钟左右。 看到手机,我又想昨晚我录下的那段**录音。 我感觉我不可能听错,难道是我放录音是放错了?于是揉了揉眼睛,只怕自己看错了录音片段,但放出来依然是要抱抱——我手机之内存储的歌。 难道真的是我耳朵出现了幻听?但为什么杨晨说没问题呢? 小黑估计也睡好了,又跳到我肩膀上。 我走到窗前,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的芸芸众生,我想起了王魁所说的手眼法门。 于是又回到床上,打开电脑,点击进入我在天涯上的贴子,发现在天涯的贴子后面,确实有魁星之王的跟贴。 他说:手眼神通,驱鬼御神,掌天地之妙,这是你自己的本领,但如果你能在自己的本领加上慈航道人的四十二手眼修行,则将无所畏惧。 手眼就像你出生之时,便会啼哭,这是本能;但如果以后想练成狮吼功,就必须要武功秘籍,现在我把秘籍告诉你,就是四十二手眼。 下面就是魁星之王写的四十二手眼名称。 (本书的作品相关有介绍,在第一卷掌中仙瞳的上面,慢慢找,可以找的到:))。 看了魁星之王所写,虽然感觉很厉害,但却不是很懂,更何况大悲咒我也不太理解。 其实,我并不想自己能有多厉害。 我不说能够达到叶子暄与魁星之王那种功夫,只要能够空手夺白刃,然后再来个凌波微步就成。 毕竟天下武功,无坚不催,唯快不破。 这个快,不是指出拳快,而是指跑的快,要不然,段誉也不会练凌波微步了。 想是这样想,我还是仔细看了看,其中有一条写道:若身上有种种病者,可用杨枝手眼。 按照这个说法,那我耳朵出现幻听,便属于病者,也该用杨枝手眼。 所谓的杨枝手眼,这个我还是知道的,没吃过猪肉也见猪走:不就是观音拿着玉净瓶挥洒杨枝吗? 但这个确实很厉害,当年镇元子的人参果树,就是被观音杨枝手眼救活的。 既然有这个先例,我不由大喜,虽然我别无长处,但还算善于模仿,摆个观音的pose还是可以的。 说做就做,我决定去找杨枝。 时值深秋,杨树的叶子早已脱落,不过也无所谓,杨枝手眼,杨枝手眼,顾名思议,杨枝加手眼而已,手眼我有,杨枝也非常好找。 在这个城中村的南面,有一块未开发的土地。 上面种的全是大叶杨,每当夏天风一吹,夜里从这里经过,但能听到拍手之声,这拍手之声,便是杨树叶子碰撞而发出,所以这种杨树也称为鬼拍手。 我来到那里之后,却发现想折枝还要爬树,无奈我又爬不上去,只好付出一瓶可乐的代价,让一顽童帮我折了几枝。 随后乐滋滋地回到屋中,拿出一个矿泉水瓶,对着镜子做了一个拈花指,感觉也挺**的。 做足这些,我只等那个声音到来,先试用一下杨枝手眼,为自己消除幻听。 8点之后,我就端坐在床上,开始等待,一手杨枝,一手“玉净瓶”(矿泉水瓶)。 然而真想听到这个声音时,却发现这个声音总是不传来,心中非常焦急,终于到了12点,那个声音又起,就像闹钟一般。 我马上用杨枝沾水,挥洒在床前,然后念道:心中无一物,何处染尘埃,一切淫声荡语速速退散。 不念还好,一念,他娘的连“呀蔑蝶”都跑了出来。 怎么还有日本妞的声音呢?我心中当下生疑,这绝不是我的幻听。 看来黑丝妹的外语学了不少,我再也忍不住了,冲着墙跺了两脚。 跺完之后,没多久就听到狂拍的门的声音,我透过猫眼一看,果然是黑丝妹,她还肯来找我,说明有沟通的余地。 她看我开门,马上指着我骂道:“你神经啊,半夜三更跺我墙干吗?让不让睡觉?” “你能不能照顾一下住在这里的感受呢?你每天叫来叫去,还让不让我睡觉了?” 黑丝妹狠狠地瞪我一眼:“你才叫呢,我今天大姨妈来了!” 她刚说到这里,那声音又传到了耳朵之中。 我们仔细听了听,终于确定了来源,是从306的房间中传出来的。 我先对黑丝妹说了一声不好意思,然后来到306门前拍了两把掌。 不一会,杜炜打开了门,看他的样子非常不好,两个眼圈发黑,精神非常憔悴。 看他如此,我对他说:“兄弟,不好意思,打搅了,但是你要保重身体啊,不能夜夜**啊,就算如此,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下住在周围的兄弟姐妹吧。” 他摸了摸头,然后表情很惨淡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在看片。” “插上耳机,慢慢欣赏。” “多谢子龙大师指点迷津。” 他说完后,慢慢地关上了门,一幅有气无力的样子。 黑丝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原来是杜炜,不好意思,我误解了。”我对她笑了笑说:“原来他在看片,怪不得每次都那么久。” 黑丝妹说:“大师,你的道行不是很深啊。” 我没在理她,回到了屋中。算了,能证明不是我的问题便已是老天保佑。 两天之后。 半夜那种鬼叫之声,总是按时响起,既然大家都感觉能听的下去,那我也不好说什么,要说这也是私事,杜炜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吧。 但没想到,这天晚上,那**声,竟然没有那么久,我竟然有些不习惯。 当那声音消失之时,小黑突然从窝中窜出,然后一跃到门后的插条前,然后用双爪一拉,竟然把门打开,接着就跑了出去。 这一幕让我惊讶,但我更担心的是小黑的尸毒又积聚到了一定程度了吗? 我想到这里,急忙起身,来到门外,却不禁吓了一跳,只见一道疾速的黑影从我面前飞驰而过。 走廊尽头是一道开着的窗户,主要用于采光与通风透气。 那黑影看样子像是一只猫,我感觉有些像小花,只见它跳到窗户之后,直接跳下楼去。 第三十三节:夜半鬼叫5 看那只狸猫跳下窗台之后,小黑自是不甘落后,紧跟着它后面,如一道快箭一般,迅速闪到窗台之上,接着便是自由落体,也跳下楼去。 那只狸猫刚被治好,小黑又要去咬它?那会不会让它更厉害? 再说这只狸猫似乎不是一个普通角色。 我又想起那天早晨,我带着小黑出去,遇到姣儿,姣儿非常感谢我送她的猫,这时它出现在姣儿的身边,当时露出非常暴戾的眼神。我那时便想把它收了,但一时没时间,于是到了现在。 果然是当断不断,其后必乱。想到这里,我急忙跟到窗前,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跑进无尽黑暗中。 我不是它们,脚上长了肉垫不怕摔;更不是魁星之王,能从六楼跳下来摔不死。 尽管如此,我也不能傻站这里,让小黑继续犯错。 既然我向叶子暄说过要照顾好小黑,那么我就要向叶子暄证明自己,虽然我不能有他那般本事,但看好小黑这一点,我一定要做到。 想到这里,急忙回到屋中,管它什么四十二手眼这些法门,一时之间无法领悟,自然也无法用,目前最实在的就是大唐刀与纸关刀。 于是便背起背包,手持大唐刀向楼下走去。 在经过306门前时,还特意在门前听了听杜炜房间里面的动静。听到面非常安静时,我总算松了一口气,暗想这小子总算累了。 这小子差点害的我以为我自己的听力出现问题,这暂且不说;还害的我差点丢了清誉,让那黑丝妹一直以为我故意找她的麻烦,想占她便宜——我是那种随便占女生便宜的人吗? 虽然**这回事,让我松了气,但小黑却依然让我无法松口气。 此时我心中万分着急,小黑啊小黑,我现在非常累,你可千万别在捅出麻烦事,如果那只狸猫再被你咬,万一再抓不到,我不但完了,你也一定会死翘翘的,所以你一定要听话。 一边祈祷,一边走出了这栋楼。 夜依然是夜。 或许我最近经常夜晚行动,眼睛似乎明亮了许多,可能当夜猫子久了,也逐渐适应了环境。 本来我一直很担心小黑,但我没走多远,就看到它竟然在前面不远处停着,我的心不禁放在了心底,还有些埋怨自己大惊小怪,拿了这么多东西。 慢慢地来到它身边时,看到它正在吃东西。 难道它又把那只狸猫吃了?我想到这里,仔细看了看,却发现它吃的并不是狸猫,有些像黄皮子。 难道刚才从我面前跑过的,不是狸猫,而是这只黄皮子? 刚才我并没有看清在我面前跑过什么,只是想到姣儿说她的小花丢了,所以才认为是小花,现在看清楚了,原来不是。 只是楼里面怎么会有黄皮子?一般来说,这种东西都生活在田野与偏远农村。 这水泥钢筋建成的城中村,很少存在,因为它们想偷鸡也偷不了,除了饿死,别无它法。 不过这只黄皮子也够倒霉的,竟然遇到了小黑,而且是会开门的小黑。 想必小黑闻到了它的气味,所以就冲了出来。 待小黑将整个黄皮子吃下之后,我与它慢慢回去。 这次它没有跳到我的肩膀上,因为它的肚子撑的溜圆,想跳也跳不上来,只能跟在我屁股后面。 只要它没事,我就放心了,就这样走回3楼, 谁知经过杜炜的房门之前时,小黑又不安生了,开始用前爪,抓杜炜的门。 我想抱它走,却突然从杜炜的门缝中闻到一股呛人的煤气味。 “难道他这里发生了煤气泄漏?”想到这里,我急忙敲杜炜的门。 但敲了两下,突然感觉自己很傻,煤气泄漏,我在外面都可以闻到,他如果没事肯定早出来了,还用等我敲门嘛。 于是对准门便是一脚,一脚没有踹开,又踹第二脚,门终于被踹开了。 一股浓重的煤气味直冲鼻孔而来,我急忙捂着鼻子进去关了泄漏的煤气,然后开窗透气, 接下来才打开电灯。 此时发现杜炜这小子赤身**的躺在床上,原先看他的身板还有些胖,但现在却像竹竿一样消瘦。 我伸手试了试他的气息,还好有救,接着便拨打120,说有人煤气中毒,速救,然后把地址什么的一块告诉给了那边的人。 说完之后,用床单将杜炜盖了起来,遮住他的丑态。 120很快赶到,停在楼下门口。 我下去为他们开门,发现医生依然是杨晨,她看了看我,还好没有鄙视,只是问道:“病人在哪?” 因为120的急救笛声太响,房东太太也醒了过来,穿着睡衣走了出来问:“这是怎么了?” “306煤气泄漏。”我答道。 房东太太差点就要晕倒:“我这栋房子是倒了大霉了,怎么一直出事?难道这栋下面埋着扫把星?” 这时我安慰房东太太说:“没事,他现在还有呼吸,应该可以救活。” 杨晨也说:“还有一口气,要马上急救,谁是他的亲人?” “我们这栋里,左邻右舍都算他的亲人吧,不过大家都在睡觉,他是我发现的,就让我跟着去吧。” 杨晨点了点头,我看到她露出了一丝笑意。 我相信,她一定会对我的误解消除,如果有可能,她说不定还会想起刘小文是怎么回事。 我们一起将杜炜抬到救护车中,发现他很轻。 没错,一个大男人确实很轻。 难道酒色真的可以掏空了身体?我虽然这样想,但并不信这个,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小子这么粗心大意的让煤气泄漏,不,是不关煤气,这明显要自杀啊。 不过还好这小子命大,送到急救病房之后,经过一番抢救,总算活了过来。 他躺在病床上,醒来之后,看到我第一眼便说:“子龙大师,我是骗你的。” 听杜炜突然说出这句话,我不禁有些奇怪:“你怎么骗我了呢?” 杜炜叹了口气,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如果不是要闹出命来了,我真的不想说给你听。” “什么事?” 他想了想,然后讲了下去。 杜炜一直游戏代练,所以也宅的发慌。 每天看着电脑上的各种漂亮女孩胡思乱想,就这样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一天竟然梦到一个长发长腿女孩走到他身边,对他嫣然一笑,接着便为他宽衣解带,此后种种,自不必说,各位想像便可。 就这样**一夜,如漆似胶,难舍难分之时,闹钟却不时识务的响了起来。 他睁开眼睛,发现只是南柯一梦。 但这梦,如此的真实,似乎空气中还残留着女孩的体香。 一时之间他也分不清是真是假,但那女孩的音容相貌却留在他的脑海中,从此之后,他便一直想个不停,他也知道,这样想不对,但却解不开心头的解。 这天他去北大学城附近散心,却不想正走着走着,遇到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 那老者戴着老花镜,身穿一件五六十年代的那种蓝色中山装,停在他面前说:“年轻人,老头我观你面相,可知你有很多的烦心事。” 杜炜一看这老头,心中暗想这种摆摊算命的江湖骗子,早已不少见,别以为拽上两句,就以为自己多么厉害,于是便不想理他,继续前行。 但这老头却不依不饶,拉住杜炜:“年轻人,我有一个方子,可解你目前之忧。” 杜炜发现还不好脱身,便敷衍道:“你知道我有什么忧吗?要钱吗?” 老头笑道:“我当然知你忧,这方子不要钱,你只要试过便可,有用的话,便是替我积了功德。” 随后这老头给杜炜画了一张符纸,说晚上把张纸压在床下,便可解忧。 反正不要钱,杜炜也没想那么多,便收下了这张符,回家后,便将这张符按照老头所说压在床下面。 这天晚上,12点钟左右,杜炜突然看到房门竟然自动打开,然后便看到那个那日梦中女孩出现,她轻轻地说了一声:“小炜,你在等我吗?” 一句话,杜炜如中电一般。 随后便是一番**。 我听杜炜说的这个时间,不就是营救叶子暄的那天晚上吗?当时我还以为是黑丝妹,却不想竟然是他,确且一点说,这**声,是杜炜那梦中之女。 然后夜夜如此,不过杜炜知道我听到了**声,便放了一些片子遮掩。 今天晚上,她说她要走了,然后很快走了,接着杜炜便感觉自己越来越迷糊,似乎还看到她打开了煤气,但这时他非常累,然后渐渐不醒人事。 “那张符呢?”我问。 “在我床下。”杜炜答。 我急忙连夜回到306,果然在他的房间找到一张白纸黑碳符,但我根本看不懂,于是用手机拍下发给叶子暄。 没想到叶子暄竟然很快回了:“从哪里搞到的这种符呢?” “这是什么符?” “他还活着吗?”叶子暄直接这样问。 “活着。” “他算走运,这张符叫做合欢符,可以摄人精魂,一般身体相壮的人,半个月内就会被掏空身体,一但身体为空,也就是死亡之时。” “这符这么厉害?”我不禁非常惊讶。 “不是因为这符厉害,而是这符上面还附着一个妖精。”叶子暄说:“这上面的妖精可摄人魂魄!” 我突然想起当**声停止时,小黑开始抓门,随后抓到了那只黄皮子。 难道害杜炜的是它?如果真的是它,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我的手机无法录音。 但它为什么要临走之前,要打开煤气呢?是想掩盖杜炜的死亡? 只是天理昭昭,它最终命丧小黑口中,不过用这张符的人,却更可恶,相信有一天,一定会作茧自缚。 这时杜伟打电话问我:“找到那张符没?” 我淡淡地说:“哪有符,都是你的幻觉,好好休息吧。” 第三十四节:一条新闻 关于那道符的处置,我拿到符的第二天就去红中财务找了叶子暄,然后把符交给了他。 叶子暄拿起这张符看了一下,便将符放进烟灰缸中。然后打开皮箱拿出一只瓶子。 瓶子里面装的是煤油,煤油里面是白磷,他用镊子取出白磷,放在了符上,很快白磷便将符烧了起来。 在符燃烧的过程中,还能听到从符中传来痛苦的尖叫声,但那尖叫声,很快又没了,最后符燃烬,只有一股腐臭的味道,外加一股黄烟慢慢飘散。 猛爷他们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对于发生的这些事,他们视而不见,或许已经习以为常。 “这符中的黄皮子,不是已经小黑吃掉了吗?”我问:“怎么还有叫声?” “没错,不过这道符是聚集妖气的,除了黄皮子之外,还会聚集其它妖孽;你说这里面有只黄皮子,吸收了那人的精魄之后,其实它也活不了多久。”“为什么?” “施符之人,驱妖吸人精魂,随后再将这只妖烹食。”叶子暄看着变成灰的符说:“这时那人的精元以及气神都将转化到施符之人身上,于时施符人也可以延年益寿。” “难道那些妖不知道吗?他们为何还要助纣为虐?” “这些都是低等之妖,小黑可以完全应对,其实这样说也不对,先前小黑一只尾巴时可能无法对付,不过,现在却完全能够对付这种。”叶子暄说完问道:“他在哪里见到那个人施符人的?” “北大学城,我一直不明白,大学城怎么也会隐藏着这种人?” “那里有许多更偏远的城中村,所以那里也隐居着这种人吧。”叶子暄说完。 “那这件事,到此为止吗?”我问。 “不为止又能如何?”叶子暄说:“相对来说,这个施符人,还是一个小角色,我们也分不出身来对付他。” 既然叶子暄说到此为止,那就到此为止。 叶子暄随后又拿出一张报纸递给我:“你看这上面写着什么?” 我拿起报纸看了看,上面写道:乐安房地产开发商朱清云最近要开发一片郊区荒地,为响应党中央号召的降房价的民生要求,准备在效区红石村那里建立一批保障房。 “朱清云?名字不熟悉。”我笑了笑说。 叶子暄问:“你记不记得上次咱们去东区那个欧式的风情别墅里面破那面镜子,你说过这房子太豪华了,不知什么时候能买的起的事?” “怎么了?” “那开发商就是朱清云,我也听说过他,也算是白手起家吧,开发房地产,赚了很多钱,报纸上经常传出他不是看望孤寡老人,就是捐助孩子们上学,总之就是他自己说不能为富不仁。” “这个……”我笑了笑说:“是不是有些高调?” “名人都这样。”叶子暄淡淡地答道。 “那我觉得,你也可以上报纸啊。” 叶子暄不禁微微笑了:“我做事,力所能及,不再乎这些空名,人在做,天在看。” 听叶子暄这么说,我也不在说什么。 不过叶子暄不会白白的拿一份报纸让我欣赏富豪风采的,想了想便说:“你不会想让我买房子吧?我倒也很想买房子,房东那里住着太倒霉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就算免费让我永久居住,我也不敢住啊。可是没钱,房价再降,也买不起啊。” 叶子暄不禁也乐了:“我让你看报纸,不是让你买房,其实我也不怎么关心房地产消息,今天是无意中看到这个,当我看这个红石村时,我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我有一个亲戚在那里,然后我打电话问了问他,开发商想开发他村子的事,他说,他知道,不过不是开发红石村,而是想开发红石村旁边的荒坟。” 我本以为叶子暄能说个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却没想到他说的是荒坟。于是便说:“坟地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以前上学,哪所学校不是在坟地上盖起来了的。” 叶子暄说:“一般来说,坟地只能盖人口比较密集的地方,用阳气以压制地下的阴气,此消彼长,时间久了,也没什么。比如学校,工厂,甚至医院都可以,但是用来盖民居,实在不妥。算了,不要操这份心了,我也只是看到之后,有些疑问而已,说给你听。” 随后,我便离开了红中财务。 不久之后,杜炜出院。 出院之后,他的神情还算好了一点,看到我,笑了笑,不过依然每天宅在家中。 大家的生活继续,不论姣儿,还是黑丝妹,以及二庞兄弟,都认为杜炜只是出去玩了几天后,又回来了。 对于杜炜,我始终没有告诉他那道合欢符的秘密,就是不想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邪术存在,以免他以后总生活在恐惧之中。 这期间,魁星之王也曾给我留言,是否练习过四十二手眼,我说我练过,不过效用不是很大。 魁星之王说:“你要从长远考虑。” 我又想起了一个问题:“那天你把狙击手药晕,怎么突然就溜了?” “我已把狙击手药晕了,剩下的事情,我又能做什么?不可能我再跑到民警面前说,我把你们的狙击手药晕了吧?”魁星之王答。 “你是不是认识叶子暄?”我直接问道。 “不认识,不过,一直听你说,再加上那天看到真人,也算是认识吧。”魁星之王答。 看着这行字,我也能叹气,叶子暄不想说,魁星之王不想说,他们究竟在隐瞒什么呢? 本想再问问他,他却下线了。 连日来的奔波,我真的很累,当天晚上,我早早睡了,正睡着,突然之间电话响了,是钟正南。 “怎么了?”我迷迷糊糊地问。 “子龙大师,我有些事想找你。” “什么事?” “子龙大师,电话中不方便说。” “半夜三更的,明天再说吧。”我打了一个哈欠。 “子龙大师,很重要啊。”钟正南非常着急:“你赶紧赶过来,我怕我不说,我明天还能不能说。” 听到钟正南这样说,我不禁打了一个激灵:难道他想起了刘小文来? 顿时没了睡意,急忙穿好衣服,抱起小黑直奔杨晨医院。 看到我来了,钟正现不禁笑了:“子龙大师,想问你个事。” “什么事?” 他拿出一张报纸给我。 我一看,这不就是前几天叶子暄给我的那张报纸吗? “这个朱清云,你能不能帮我搭上线,我想去采访一下他?” “你找错人了吧?我怎么能与他搭上线呢?能与他搭上线的,非富即贵,我不富不贵,你笑话我是吧?” “不是,不是,子龙大师,难道不知道富人家最讲究什么?风水,命理,鬼神之类,如果你能上前对他言明一些事,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他的座上宾。” 我摇了摇头:“钟兄,我明白你的心思,其实你若采访他,可以直接去采访,你找我,真的帮不上你的忙。” 钟正南却摇头说:“子龙大师,你一定要帮帮我,我这次就不定就能出人头地了。” “原来你找我就是这回事?” 钟正南点了点头:“要不然,你还想着什么事?” 听到这里,我气的真想把这小子打成植物人,想了想,算了,转身向门外走去,由于出的太急,碰到一位正在打扫卫生的清洁工。 那清洁工六十多岁上下,差点把他撞到,我急忙去扶他说:“真对不起,大叔、” 那老头却爽朗地笑了:“没事,我身体好。经撞,你这小伙子心眼也蛮好的嘛,还敢扶我。” 我听到这里,刚才的气全消:“大叔,你真会开玩笑,最近发生的事你都听说了?” 老头一听到这里更是高兴,马上把我拉到了一边的长椅上说:“你是不知道,我非常赶上潮流,报纸上的新闻我都看,回去后再听我那孙子讲给我听。” 老头善谈是好事,但我还要回去睡觉,便说:“大叔,我还有事,我的朋友在这里住院,所以以后经常找你聊天。” 老头点了点头说:“那敢情好。” 我起身要走,却发现杨晨把这一切都看到眼中。 她笑了笑说:“没想到你,也还不算不错。对陈伯还挺和善的。” 我也笑道:“我误解别人,别人误解我,或许这就是因果轮回吧,我不想说什么。” “钟正南快好了,他很快就会出院了。” 我点了点头:“多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杨晨说:“我只对病人负责。” “现在很少有你这样的医生了”我说:“你现在转夜班?” 杨晨点了点头。 这时,我突然想起进丰的夜场妹来。便问她:“大约十多天前,医院里有没有收到一个夜场妹来就诊?” “这附近夜场妹很多,经常有来做人流的,怎么了?”杨晨答:“不过我不是主治医生,因为做这个,与杀人无异,虽然我不迷信,但我也不想做这种损失公德之事。” 第三十五节:午夜出租车1 杨晨为不为那些夜场妹做人流,其实我并不关心,毕竟在那个地方工作的女孩,出现这种事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我只想知道,那个进丰的夜场妹是否被救活。 当时看着恶邦气争败坏的表情,我想夜场妹应该是死了。 依照小票的语气,若是这个夜声妹真的死了,那恶邦也会非常麻烦。 夜声妹不会随随便便就死了这么简单,但麻烦到什么程度,小票没说,不过恶邦那时像热锅中的蚂蚁一般,也明白如果被黑哥,或者太子爷知道听到这件事,不死恐怕也要脱层皮,说不定位置不保。 或许对于恶邦来说,夜场妹的死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竞争对手——小票怎么做。 恶邦与其他进丰弟兄一样,都留着平头,否则真的会发生怒发冲冠也说一定,似乎不救活夜场妹,他要把老天爷拉出来练练拳脚一般。 想到这里,我便问杨晨:“有没有一个不是来堕胎的夜场妹就诊……你看我一急,就容易忘事,现在想起来了,你记不记得那天我来找你,说耳朵出现了幻听,你当时检查我的耳朵后,说耳朵没有问题。” 杨晨点了点头,我接着说:“那个夜场妹就是我离开医院之后,被两个男人扶着她送进医院的。” 我一说到这里,杨晨马上瞪大两只晶莹的眼睛说:“有啊,有啊,这个妹子还是我接诊的,我对她的印像非常深刻,只是你怎么知道她?” 我没有回答她,继续问:“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都十多天了,头七该过了吧。”杨晨叹了口气:“那女孩的年龄还不到20岁,多么美好的年华,就这样过去了。” 虽然我知道那夜场妹应该是死了,但听到杨晨的确定之后,心中也有一些难过,但我还故意问道:“没有救活吗?” 杨晨摇了摇头说:“我对她的印像之所以深刻就是因为,别人送来都是活着的,哪怕还有一口气,而她却已经死了。” “能救活吗?” “死了还怎么救?”杨晨的表情有些哀伤:“有两个年轻男子架着她肩膀,然后送到我这里,我当时看到她没呼吸,又摸了摸全身冰凉,就知道她已死了,便告诉那两个男人,说没救了,逝者已矣,好好安葬。然而却没想到那两个男人却不依不饶,非说她没死,让我仔细检查检查。于是我量了量她的肝温,发现她已死两个小时。一般来说,死亡超过半个小时,想复活的几率很小。” 看来那女孩真的死了,就算信春哥也于是无补。 我想到这里,又问道:“她真的是死于酒精中毒吗?” “我初步检查之后,发现她身上并没有伤,但酒气很重,再加上她的背景,所以一开始我认定她是酒精中毒,但让我奇怪的是,我随后撩起她头发时,在她脖子后面发现了两个小洞,很小的小洞,我直觉是这两个什么东西咬过之后留下的牙印。” 当听到她说到这里时,我差点从板凳上跳了起来:“你确定是牙印?” 对于我这个突然的动作,她不禁愣了一下,然后轻抚了几下胸口说:“你怎么一听到牙齿就这么激动,吓死我了!” 肩膀上的小黑,本来也在似睡非睡之中,经过我这一跳,也差点从我肩膀上掉下去,还好我抓住了它。 对于我的失态,我急忙向杨晨道歉:“真的不好意思,主要是我上次给你打电话,让你救被猫咬过的流浪汗,从那之后,我心里有阴影,一看到牙印我就全身中电一般。” 听我说完,杨晨不禁笑了说:“没想到你大男人一个,连这个小小的东西都怕,那你怎么还随身带着一只猫?” 我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继续问:“那究竟是什么牙印?” “我猜想,可能是蛇牙的痕迹。”杨晨说。 “她中了蛇毒?”我听到这里,心中不由感到稍稍欣慰。 “我想应该是吧,估计是被毒蛇咬了,于是我告诉那两个男人,那两个男人只说,不管她怎么回事,一定要我把她治好。 我说:“人都死了怎么治?她胸口的尸斑都已出现。” 那两人听到这里,神情有些恐慌,其中一人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听不出她说什么,但是很快就看到一个眼睛上戴着蛤蟆镜,手指上戴着大金戒指的人领着几个人出现。 然后大金戒指吩咐那两个男人将女孩尸体抬回去。 我看女孩死因蹊跷,便说:“能不能解剖尸体,查明死因,让死者安心走去?” 却不想那个大金戒指马上大骂道:“我老婆还没死,你们就解剖她的尸体,你们这群庸医,想杀人也不需要找一个这样的借口吧?” 随后他们就将这个女孩又抬走了。”杨晨说。 “她死的不明不白,你就这样让他们把她带走吗?”我问。 “我也没办法,人家老公跟着呢!”杨晨一脸委屈:“再说,她老公情深义重,我更不好阻拦。对了,你怎么这样关心她?” 听到这里,我暗想恶邦尼玛赶紧去横店发展吧,绝对一级男演员,比当头马强多了,也太会演了吧,不过为了怕杨晨误会我与夜场妹有关系,我便将如何遇到夜场妹这件事一一告诉给了她听:从我与叶子暄那天晚上从丽园回来,然后遇到酒醉的夜场妹,到后来碰到夜场妹死亡。 杨晨听到最后,两只眼睛又瞪的溜圆:“你们两个男人去丽园干什么?” “逛街。” “逛街?”杨晨不禁乐了:“你们两个不会是……” “别乱想。”我也笑道:“本来不想逛,但我们兄弟二人确实感到未来一片迷茫,所以就想出去喝些小酒什么的,结果遇到了夜场妹在路边喝酒。” “你们当时为何不把她送回去呢?”杨晨问。 “怎么送?”我叹了口气:“我们能帮的也只能帮到这里了,当时还差点被她砸了一酒瓶。” 杨晨听到这里,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我对你确实理解的不深,不过,以后可以慢慢了解。” “没事,慢慢来,我是好人是坏人,会有人知道的,不过,我真的不希望你称我为色情狂,因为我不是。” 杨晨又不好意思地笑道:“那你真的认为刘小文是钟正南的同事?我确实在这件事上一直对你不太满意。” 我摸着小黑的脑袋说:“到现在,你也应该相信我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关于刘小文的事,他确实是钟正南的同事,也是你的病人,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帮我查一下,我相信将来有一天,你知道了这件事的全部过程,一定会非常惊讶。” “嗯,我记下了。”杨晨笑了笑:“我会调查的。” “对了,那个夜场妹,叫什么名字?” “那两个男人说她叫田甜,不过我想在那里工作的,有很多都是化名,所以具体我也不清楚。”杨晨答道。 这时,有人叫杨医生。 杨晨笑着说:“子龙,我要去忙了。” 我点了点头:“别累着,我也该回去睡觉了。” 与杨晨告别之后,我便走出了医院。 来到外面,刚好有一辆出租车出现。 我拦着它准备回去。 司机师傅挺健谈:“兄弟,看你的样子,似乎很累吧?” “是啊。”我答。 “干什么都累。”他说:“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提提神?” 我点了点头说:“什么故事?” “出租车鬼故事。”他说:“我最熟悉这个。” “陈小春演的那个?说句实话,那个恐怖片真的很烂。”我说:“要悲情不悲情,要恐怖不恐怖。” 他说:“那个确实不好,不过,现在这个应该是很合你胃口。” 我也不想扫他的兴,说:“那你讲吧,师傅。” 司机清了汪嗓子,慢慢地讲了起来。 同行司机中,有个叫老杜的,是夜班。 这天晚上,老杜看了看表,已经快四点钟了,马上就要天明。 此时正是黎明之前那股黑暗,漆黑的夜吞噬了所有的灯光。 老杜一边听着广播,一边哼着小曲,准备去加气站加气,顺便换班。 这一路之上,几乎也没人,谁知走到东大街,城隍庙那里时,有人摆了一个手势,让他停下。 他来到那人身边停下。 那人是一个男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面色有些发白,但长的还算是面善,穿着白衣服,不过有些像戏袍。 “要车吗?”老杜问。 白衣服男缓缓地点了点头,用一种很阴沉的声音问:“红谷村去吗?” 听到红谷村,我不禁乐了一下:这不就是开发商朱清云要开发的地方吗? 老杜听后思量了一下,说:“那个地方有些远,而且我也交班……” 男人淡淡地说:“没事,我多加些钱就是了。” 一听说加钱,老杜便也直说了:“你想加多少?” 男人依然不冷不热地说:“一张老人头够不够?” 老杜听后当时心里就乐开花,多加一百块,当然够。 “好了,师傅,很老套的鬼故事,还是别讲了。”我说:“不就是收冥币吗?” “我没讲完,你怎么知道老套?”司机师傅反问。 我心中暗想,这司机也挺犟的,便说:“那好,我等你讲完。” 第三十六节:午夜出租车2 出租司机接着又讲了下去。 白衣男找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后面。 “坐稳了吧?坐稳的话,我就走了。”老杜提醒之后,便加了油门,经过前面一个岔口拐弯之后,一路向红谷村飞驰。 这个点上,既无堵车,也无行人,所以老杜开的也爽,除了遇到红绿灯。 他还想着,红石村,虽然在郊区,但也不算远,而且去的又是村子,也不是什么荒坟乱葬岗的,所以这钱也挺好拿的。 他越想心里越美,但想着想着,却发现了一些问题:一般来说,乘客都喜欢坐在副驾驶那里,主要是视野开阔,而这个白衣男则坐在副驾驶后面的那个位置。 如果解释为个人的爱好不同也说的通。但白衣男坐在那个位置,老杜通过后视镜,只能看到他鼻子处,鼻子以上的部分,完全被阴影掩盖,所以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睛。 看不到他的眼睛,也无法知道白衣男到底是盯着自己,还是闭目养神。 这让老杜心里有些发憷,毕竟如果背后被人盯着,也不太舒服。 先前车内没开灯,现在老杜为了看清这个白衣男,便把车内的灯打开。 一边开一边说:“哥们,车内这么暗,万一从身上掉个东西找不到。” 他开灯后,终于看清了白衣男,是在闭目养神,不由舒了一口气。 白衣男却在见到灯光之后说:“师傅,还是关灯吧,现在是夜里,对眼睛不好。” 老杜知道他是闭着眼睛的,所以也很乐意关灯,但在关灯的那一刻,他突然又看到白衣男正盯着自己,面无表情,目光呆滞,但却有说不出的诡异。 车内的气氛,也因为白衣男这幅表情,而显的顿时紧张起来。 其实到这里,老杜还没有把这个男人往鬼身上想。 他心中暗想,或许是这个客人与众不同吧,但车内这样死气沉沉的也不吉利,不像是开出租,倒像是开灵车一般,于是便按下车载cd按钮。 老杜经常跑出租,所以察言观色的本领也不小,纵然这个人,从外表看不出过多信息,但看这个犹如穿着戏袍的白衣男人,他就放了一首戏曲:刘皇叔三顾茅庐。 车内因为cd的声音传出,如冰的气氛,总算稍微解冻。但目前最大的问题是:那白衣男依然不说话。 老杜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问:“哥们,不喜欢听吗?” 白衣男没有回答。 人最怕的,就是沟通时无声应答,那样的话,很让人感到就像问一块石头,但问一块石头,它不答应,也是应该的,人也不生气,但是问人,他不说话,真的让人感觉很郁闷。 既然那人一幅冷冰冰的模样,老杜也不再多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先赚这钱再说吧,然后又加大了油门。 市内人少,但灯光不少,所以老杜心中也并不发慌,但出了市区,路灯虽然有,但两边全是黑漆漆的田野,犹如两头巨兽一般,老杜的心慢慢敲起了小鼓。 车内的那出戏,也慢慢的放完了,又循环了一首,老杜感觉,此时听的不是愉悦,而是烦燥,干脆又关掉了。 车内瞬间又恢复了寂静,只有发动机“嗡嗡”的声音。 红石村在市东,约有二十里地,说远不远,但说近也不近,被黑暗掩盖的二十里路,足以发生任何可能出现的事。 逐渐远离市区之后,随着车内的气氛越来越死寂,老杜也越来越无法淡定。 他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来这里了,便说:“哥们,我突然觉得这心口有些疼,我要上医院,这样吧,我把你拉回去,分文不收,等天明之后,我再找我的对班把你拉到红石村如何?” 白衣男本来不说话,现在终于开口,依然冷冰冰的:“人不可以言而无信。” 老杜用“痛苦”的声音说:“我真的心口疼,我怕我有心脏病。” 白衣男说:“既然你已答应我,你应该把我送到那里。况且,我也不少给你钱。” 老杜听到这里说:“哥们,要不这样,你能不能说两句话?咱们聊着,说不定我一听,心口疼痛,就没了。” 老杜这样说,白衣男也点了点头说:“你是怕我吗?” 老杜此时心中慌乱,但还是说了一句:“大家都是人,我怎么怕你呢?” 白衣男不禁冷笑:“人为什么不可以抢劫你的车?”老杜听到这里,顿时想,坏了,碰到一个劫车的了,当时就吓的打了一个嗝,急忙说:“哥们,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养,全家就靠我一个人赚钱,你要是把我劫了,等于断了他们的路子。” 白方男继续冷冷地说:“你放心,我不会劫你的车,我只是想让你载我到红石村。” 老杜紧张的心情才稍微有些落下,不由说:“哥们,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但是你这样,我真的有点怕。” 白衣男没有再说话。 车内瞬间又恢复了静寂,就算发动机的响声,也打不破这种死寂。 既然他不要劫车,难道他是…… 这时老杜才意识到,他可能是个鬼,想到这里,他从口袋中慢慢的掏出一颗黑曜石,这颗黑曜石上面还带着彩虹眼,辟邪利器。 这块黑曜石,是他老婆给他求的,因为他总要走夜路,带上这个,不说能遇妖杀妖,遇鬼斩鬼了,只要能保平安即可。 老杜虽然握着,但手心已满是汗。 这时白衣男突然之间又说话了:“师傅,手心出汗,握不好方向盘,容易出事故。” “你怎么知道我手心出汗?” “我听你呼吸不稳,心跳急速,这样的情况是因为神经紧张,很容易导致手心出汗,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白衣男依然不咸不淡地说。 “大哥,你就别耍我了!”老杜说:“我看你穿的像戏袍,你是不是在省豫剧团工作的呢?” “不是。”白衣男答。 老杜此时心一横:“不管你是人是鬼,你就陪我说说话吧。” “你不害怕了?” “我怎么不怕?是怕过头了。”老杜此时反倒镇静了下来:“说句实话,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心中没底啊。但是该来的,始终躲不过。” 白衣男又没说话。 老杜的心不由又悬起,但是还好,白衣男也没什么动作。 不知又走了多远,老杜正在心神意乱之中,白方男说:“在前面停下,你先不要走,我一会还要坐你的车回去。” 老杜这时才发现,红石村已经到了。 面前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要说这些村子里的人,也起的挺早,一大早就有集市,老杜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白衣男打开车门说:“我去买点菜,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会回来。” 老杜点了点头。 人们的表情有点僵,不过,这对于老杜来说并没什么,只要能见到人就好,于是他想了想,也买了一些菜。 这些菜真的很便宜,老杜心中不由暗喜,随后,他就坐在车中等那男人。 过了一会,那男人回来,也提了一些菜,便让他回去。 回去的路,无比畅快,二十里的路,很快就走完了。 刚开始那种恐怖,老杜一点也没了。 “你到哪停?”老杜问。 “你从哪拉的我,就从哪停下。”白衣男依然淡淡地说。 随后白衣男付了钱,老杜就去交班了。 讲到这里,出租司机问我:“你猜后面怎么了?” 我笑了笑说:“这还用说吗?后面肯定是天明一看,竟然是冥币。” “冥币?”司机笑了笑说:“那是人民币,真钱。” “你不是说那个人是鬼吗?” 司机也笑了:“那是老杜想他是鬼。你别急,我接着给你讲。” 因为老杜收到的是真钱,而且又能买到便宜的菜,所以他老婆夸他能干,因此第二天晚上,老杜想能不能再遇到他,没想到,又遇到了。 于是又像昨天那样,老杜又赚了一些外快。 就这样,一周过去了。 这天周末,老杜的老婆要他一起去城隍庙求佛拜神。 老杜本想休息,但是经不住他老婆软磨硬泡,于是就去了城隍庙。 城隍庙里面香火缭绕,老杜便站在外面,等他老婆,但他老婆总也不出来,等的心急,于是就走了进去。 看到他老婆依然在上香,他心中暗想,上了香又怎么样?真的有那么灵吗? 想到这里转身要走,却突然之间发现,在供奉之中的一个神像有些熟悉,他仔细一看,竟然是每晚接送的白戏袍男人。 他不禁揉了揉眼睛,当时就大吃一惊,大叫了一声妈呀,然后就晕倒了。 我正听的入神,司机却又不讲了说:“老杜从此之后,去开公交车去了,不再干出租了。” “然后呢?” “没然后了。” “你的意思是,那庙中的泥胎去红石村赶早市?” “应该吧。” “那钱呢?怎么会是真的。” “那是香火钱。”司机说“不过,这也是我们猜测的。从此之后,如果有人再说让去红石村,白天可以,晚上是万万不去,不管是人是鬼,是佛是仙,总之拉着去那里就不舒服。好了,哥们,到了。” 把钱付给司机之后,我向村口走去。 小黑警惕地看着四周,看着它,我在想它吃了那只黄皮子之后,能力又有提高,这有一些欣慰,但是心中却又不由的一丝伤感,只怕儿大不由爷。 第三十七节:午夜出租车3 其实我现在的心情很矛盾。 一方面希望小黑强大,这样它做为手仙来说,也能够有用武之地,不能一辈子当猫,那样真的太大材小用了。 另外一方面,我却不希望它强大,我怕无法控制它。 上文所说儿大不由爷,我不是想把小黑看成我的儿子来看,我只想与它成为朋友。 然而以目前小黑的能力迅速成长的这种情况,我怕这样下去,连朋友都没得做。 一只吸人精魄的黄皮妖,我尚且毫无察觉,却被小黑发现。单不说我是否能战过黄皮妖,只凭小黑能闻到它的味道,也足以证明,我现在的修为,还不如它。 不过,我既然保证了小黑不能闹出乱子,我一定不会让它乱子,因为我还有四十二手眼,不是吗? 我虽然这样想,但心却像悬在无底深渊上空一样,不是看不到底,而是根本就是无底。 我对于这四十二手眼,就像一个秉性极差的练武之人却遇到了一个本高深莫测的武林秘籍一样。 我甚至还不如傻傻的郭靖,他虽然呆头呆脑,但遇到洪七功之后,稍加指点便学会了降龙十八掌,然而我也经过了魁星之王的指点,却没有任何的感觉。 若学会四十二手眼,则可达千手千眼之大成,只是这个宇宙之中,观音只有一人,我等小民如何能坐上他的位置? 想来想去,我又摸了摸小黑的脑袋,虽然它依然很乖,但根本阻挡不了我内心中的失望与纠结。 就在这时,司机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兄弟,你少给我两块。六块,你只给我四块。” 我又从口袋中掏出两块递给了他:“真不好意思,刚才听你讲鬼故事,听的害怕,所以没有数清。” “没事,以后你常坐我的车就行。”他嘿嘿地笑了,又递给我一张名片:“以后夜间想出去,可以叫我,但咱先说好,红石村我不去——你叫我老雷就成。” “嗯,以后有事,肯定叫你。”我接过名片看了看,上面写着迅达出租:雷大军。 客气完之后,他便加快油门,不多时就消失在了一排路灯之下,与其它车混在了一起。 我抱起小黑,匆匆赶回302。 中街走了很多遍,每个夜晚都是一样的:静寂而又毫无归宿感,毕竟这个村子,不是自己的村子,这个村子的中街也不是自己孩提时光着屁股嬉戏的中街。 进入大楼之后,一路故意咳嗽着走向三楼,那声控灯也随着我的咳嗽之声逐渐亮起。 打开302的门,按明电灯。 小黑从我的怀中跳出,跑回了窝中,然后便蜷成一个毛团开始睡觉。 我躺在床上,却又无法入睡。 钟正南这小子,我以为他想起刘小文来,却不想竟然是想让我找朱清云——这小子真是想成名想的疯了。 我不想对他过多评价,因为他想知道武曌遗书的事,所以刘小文现在已经化成灰了,就算是刘小文自己也有贪欲,但从刘小文死后,他的贪欲只能由判官来判了——而钟正南的贪欲却并没有停止。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句话没错,错的是,钟正南不应该总想着利用别人。 采访朱清云,他应该自己去。 想着想着,不知何时睡着了,第二天早晨醒来之后,我给叶子暄打了个电话,说起了昨天晚上听老雷讲的午夜出租车的事。 叶子暄听后说:“城隍庙,起源于古代的水(隍)庸(城)的祭祀,为《周宫》八神之一。城隍是一个管职,是冥界的地方官,职权相当于阳界的市长,他下面下辖文武判官、各司大神、甘柳将军、范谢将军、牛马将军、日夜游神、枷锁将军等神,道教把它纳入自己的神系,称它是剪除凶恶、保国护邦之神,并管领阴间的亡魂。既然你所说的老杜,见到的是城隍庙中的小神,那也说明城隍庙显灵了,你确定此事当真?” “真假我不敢确定,不过我有那个出租车司机的电话,你打电话可以问一下他。” 叶子暄说:“那好,你给我他的号码……” 但还没有等我说,他又说:“不必了,这件事确有其事。” “你相信了?真的是城隍庙显灵?” “现在猛爷他们也在谈论这件事,看来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不过既然城隍庙显灵,我们也应该去看一看。”叶子暄淡淡地说:“看能不能沾点仙气回来。” 我听到这里不禁说:“你沾了仙气,也无法成仙,虽然那个假魁星之王很坏,但他有一句说的很对,凡尘俗事无法忘记,如何成仙?” 说到这里,我突然感觉自己说多了话,急忙补充道:“我没其他意思。” “没事,你既使不说,她也会时不时出现在我心里。”叶子暄的声音有些落寞。 “那好,咱就不废话了,马上去。”我说。 “城隍庙外见。”叶子暄答道。 此时正是早晨,我却不是很饿,简单的喂了点小黑吃的,便抱起它走出了村外。 本想坐公交车,但又感觉城隍庙离的实在太远,在南联帮控制的范围之内,坐公交估计又到中午了,还是打的过去吧。 刚想到这里,便有一辆标着空车的出租车从一边驶来,我挥了挥手,让他停下,然后坐上车关好门,对他说:“师傅,我去城隍庙。” 我刚说完我去城隍庙,这司机马上说:“哥们,你也知道城隍庙显圣的事了?要去拜拜?” “师傅,你怎么也知道?”我听到他说到这里,马上反问,但反问过之后,却又感觉自己有些傻逼,这事本来就是出租车司机遇到的,他们圈子内的人,肯定第一手消息。 出租车司机一听我这样说,更是高兴,犹如得了第一手资料的记者一般,炫耀道:“如果我们都不知道,恐怕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知道的人,我们的司机同行,有个叫老杜的,不过他现在不开出租,改开公交车了,在83路。有空你也可以问他,他有一天晚上在城隍庙那里载人……” 这司机越说越兴奋,把昨天晚上老雷告诉我的情景又详细描述了一遍。 我不知道他这是告诉第几个客人了,但是叶子暄能从猛爷那里听到,我也不禁释然了,全城这么多出租车,传的说不定比互联网还快。 那司机就这样说了一路。 末了,我问他:“既然是城隍庙显灵,那你们干吗还不敢去拉白衣男人?” 司机师傅嘿嘿一笑说:“这种事,还是少掺和的好。城隍庙中,供奉的又不是财神爷,也非送子观音,寿星佬。都是牛马将军,黑白无常,判官等。你说,就算他们出现,你敢拉他们吗?” 虽然一路堵车,但就这样说着,也不是很无聊,比公交车总算快了那么一点点,到了城隍庙外一里处。 前面已是人山人海,完全挤在了一起,都是来上香的香客。 司机师傅有些得意,指着这些人说:“瞧,这事闹的全城人都知道了,他们都跑来上香,哥们,真对不住,我这也无法拉你庙外,倘若平时还可以。” 我说没事,给钱后便下了车。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眼便看出了叶子暄的所在,毕竟他那身打扮,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一般,想看不到都难。 我挤了半天,才挤到他身边。 这期间,还要护好小黑,只怕把它挤扁了。 香客不分男女老幼,都争着来祈福。 看着他们,我有一点想不明白,既然这城隍庙中供的都是阴间的凶神恶煞,但为什么人们还要来祈福?既然来祈福,就认同了他们能保护自己,但为何却又不敢拉他们呢?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叶公好龙。 有时想想,假若城隍庙中真的显灵,这些阴间神司知道自己白天被热捧,晚上被冷落,不知会不会怪罪众人。 城隍庙的人气空前高涨,除了城隍庙中那些人高兴:这香火钱又多了,还有路边那些算命的,看相的,更是一个接一个,上面不是写“布衣神相”,就是写“一签定吉凶”,要么就是:“来人不说话,便可知前程”等等一个比一个牛比的广告语。 不得不感叹一下,老杜讲的这番话,又盘活了多少gdp,带动了多少经济。 我与叶子暄也准备挤进去时,突然一个人拉住了我的衣服,我回头一看,是一个老头。 这老头长的清瘦,但精神很好,穿着也很朴素,不像有钱人,但是非常干净整洁,手中持一布旗,上面写道:“一相定终身。” 我心中暗想,这老头真的是找错人了,还一相定终身,虽然我不会相,但叶子暄却不是吃素,我倒要看看,这老头如何出丑,本来我们不准备拆穿他,但现在找上门让我们拆穿,那我们也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说道:“大爷,你这是……” 老头用很崇拜的眼神,对我说:“小兄弟,我看你相貌堂堂,一表人材,天庭满月,地庭平原,如果放在古代,不是帝王将相,也会封疆建侯,就算在今天,也是一代奇才。” 第三十八节:午夜出租车4 天穿地穿马屁不穿,从古代一路相传的话,自然错不了。 我听老头这样说我,心中自然非常高兴。 说实话,我与叶子暄做搭档这么久了,从来没让他为我算过命,有时我也在想,我究竟是什么命?天煞孤星?不对,至少我周围的人还算不错,也没死几个;但若说是天乙贵人命,那为何总时一直郁闷与失意? 不过如今听老头所说,我这命也没那么差,面前顿时升起一道如彩虹一般的希望之光。 虽然老头这番话让我差点飘起来,但现实终究是现实,还是把我打回了原形,不由暗想,这老头不是想唬我几个钱花花吧? 尼玛,穷人何苦难为穷人呢? 想到这里,我便问道:“大爷,你相我这一面,要收几多?” 老头不禁笑了:“点播迷途英雄,搭救久困君子,我已老了,所以只为积些阴德,不收费用。” “不要钱?”我愣了一下,说句实在话我真的没想到。 看看旁边这些算命的,占卜的,铁口直断的,看手相面相的,哪个不是成百上千的收?还只怕顾客少给了。我只是单单地扫了一眼,就看到几个有钱的男男女女,拿着驴(lv)牌包,从里面最少也要掏出没有十张也有七八张的红票。 老头看出我的心思说,笑了笑:“你不要把我看成与那些人一样,我不会随便给人看相,只给有缘人算命。” “有钱便是有缘吧。”叶子暄在旁边淡淡地说。 老头看了叶子暄一眼,一开始平静的表情,顿时变的有些惊讶:“这位兄弟,我既然刚才说不收钱,便不会再说其他的一些话:比如天机不可泄漏等话来套你们的钱,不过我观你面相,近期必有血光之灾,生死大劫,就算不死,也落的五劳七伤。” 如果老头说的是真的,那老天真的要把叶子暄赶尽杀绝了,我不由的有些担心。 叶子暄听后,却不惊讶也不害怕,只是客气地说道:“老伯,请多指教,如何能走出这种困途?” 老头不由摆了摆手说:“我看两位也不像普通香客,更像同道中人,那指教就更不敢当,长江后浪推前浪,两位年轻,一定比我更有作为。不过该说的话,我还是要说的:你上次身陷官非,若不是有他人搭救,可能命已休也,上次逃过一劫,但不代表这次还能逃过一难啊。” “这次?这次是什么?”叶子暄问。 “若听我的劝,马上离开城隍庙。”老头的表情变的非常严肃。 叶子暄听后却笑了:“我既然来了,便想看到显灵的小神大仙;若空手而归,一定会让同事笑话,再说,是难也好,是劫也罢,我早已有准备,多谢老伯教诲,生有何欢?死又何哀?” 老头听后也笑了:“小兄弟实在让我佩服,有这么深的见地,既然你执意要进去,那我也不在多说什么,祝你们好运,两位我已相完,就此告别,如果有机会,我们还会相见。” 老头说完就要走,我急忙拉住了他说:“大爷,请问你的尊姓大名,留个手机号码什么的,以后,我还想找你算算命,比如财运,事业运,桃花运,官运……” 老头笑了笑打断我的话:“小兄弟,你命理不错,但是时运不济,然不可强求。另外我也不留号码了,有缘自会相见。” 他说完走向了人群中,很快就没影了。 看着老头的背影,我对叶子暄说:“这老头似乎也知道点什么,单凭他说我的那几句,什么非帝王将相,也要封疆建侯,我觉得一定是真的,只是我目前时运不济而已,不过叶兄,他说你那几句,你是否也该考虑一下,要不然,咱们就撤了算了,毕竟里面的,也不是天上的神仙,而是地下的,想想刚才我坐那个出租车,司机说的也不错,拜拜他们还可,但若是拉他们,那断然是不能的。” 叶子暄却说:“别多想,快进去,要不然,就真的就挤不进去了,沾不了仙气,你的时运也到不了。” 我点了点头,依了叶子暄。 虽然人多,不过这难不到我。 我别的不行,挤公交车一流,想我在深圳时,长年挤梅林关的公交车,如果没挤过的朋友们也就算了,如果挤过的,就知道那需要多深的道行,目前我在这座城市,每天上班时,挤95,k6简直是小菜一碟。 再说,这里香客虽多,但也没有挤公交车厉害。 因此,进入城隍庙中也非难事。 入了城隍庙,两边是各司大神,枷锁将军的随庙,正中的便是城隍爷大殿。 殿前有一香炉,非常大,就像一个大鼎一般,那里面还燃着很粗的香,如胳臂粗细。 叶子暄拿出三柱细香,依他之前的上香方式上了香。 看着那粗香,叶子暄不禁说:“香不在粗,心诚则灵,只是人们总以为上了粗香,则神灵庇佑,他不知,神,诚不可欺也,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 上香之后,又左挤右挤,终于进了正殿。 庙中的城隍供的是抗日名将冯玉祥,左右则是传统的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以及文武判官等要职,其他的都在刚才所说的随庙中。 一排这样看过去,个个都是双目圆瞪,面目可怖,似乎世人皆有罪一般。 其实这城隍为冯玉祥,有些不协调,但这城隍既然是一官职,由人民群众自发选举,也无谓是谁了。 人们站在一个白袍神像前,都说是它显灵。 我们也凑了过去,这神像,我一描述,大家便都认得:他伸长舌头,穿着白袍,戴着高帽,上面写着一见发财。 我终于明白那老杜为什么会晕倒,这个不是别人,正是谢七爷(谢必安),白无常。 叶子暄看了看这个神像之后,不禁有些奇怪,问:“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我问。 “这谢七爷,并没有像想像中那样有仙气护体,我用罗盘所测,也只不过是一个泥胎而已。”叶子暄小声说。 我看了看小黑的眼睛,确实,泥胎只是泥胎而已。 “难道老杜所见到的不是他?”叶子暄提出了疑问。 “这城隍庙中,能穿白袍的也只有七爷一人,所有人都有认为他显灵,如果我们真说的没灵,那我们岂不是要被骂死?”我说:“难道只有晚上才显灵?阴气重时,他们才出现的吧。” 叶子暄依然奇怪:“我虽然肉眼凡胎,但也略知一二,这谢七爷,范八爷(范无救,黑无常)出行一向都是双双出动。怎么会只有谢七爷一人呢?” 听到这里,我不禁又想了老雷所说的午夜出租车的故事。 老杜载的那个人,是人是鬼其实也并不清楚,因为老雷也只是听说,并未亲见,不过这件事如果被出租司机知道,那肯定很快就会被传到街头巷尾,添油加醋,自然变了样。 但尽管如此,朱清云不应该不知道,但他在新闻中依然表示,开发那里。 就在这时,听到白无常之前有人议论。 一人说:“听说这神仙都去了朱老板选的那块地了。” 又一人说:“是啊,朱老板在那里开发,一定能赚大钱,连神仙都去捧场了。” 另外一个人说:“不是块坟地吗?” 另外又一人说:“当然是块坟地,所以朱老板请了白无常去说服那里的鬼魂,让他们搬走。” “朱老板真是神通之人,那地方我一定要先订下,要不然去晚了就没了。” “是啊,是啊,一定要沾些仙气。” 听他们说这话,又听叶子暄说这泥胎只是泥胎,我突然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有些像是朱清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一般。 “会不会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商业炒作呢?”我恍然大悟道:“如果开发红石村,离市二十里左右,交通便利,倒也说的过去,但是开发红石村的旁边的荒坟,一定不会有人买,所以就先放出了这个消息?” 叶子暄说:“你这样说,倒也有可能,如果真是朱清云一手策划,那他就真的会坑害很多人,毕竟坟地上开发房产,一定会有替死鬼拉人,到时死伤就未知了。” “那我们要不要告诉他们,这是假的?”我说。 叶子暄不禁说:“你刚才不是说了吗?现在说算告诉他们,他们也未必相信你。” 我这时突然想起了一开始给我们算命的那个老头,问:“你还记得刚才在门口算命的老头不?” 叶子暄答:“记得。” “那老头是不是朱清云找的托?他***,我们骗了,说什么不让我们进去,肯定是想阻止我们拆穿朱清云的把戏!” 叶子暄说:“不清楚,不过他怎么知道我与天眼陷害之事?” “我把这事发到了网上了。”我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那也怪不得这老头知道,不过这老头,我感觉没那么简单。他说让我们离开,那我就不离开,你要走吗?”叶子暄问。 “不走,要不然,不够哥们。”我笑了笑,摸着小黑的脑袋说:“小黑也会看不起我。” 第三十九节:午夜出租车5 听到我说要与他一起去,叶子暄淡淡地笑道:“那老头不是说,我会有生死劫吗?你跟着我不怕……” “不怕,不就是谢七爷吗?他虽然是阴间神司,但也不会滥杀无辜,如果老杜没事,我们又能有什么事呢?” 叶子暄点了点头。 “我们的目的只想证明七爷是真是假而已,毕竟现在这社会,山寨的太多,能证明七爷是真的,那他也不会怪我们,我们这样做,也都是为了众人好,如果这次证明根本不是谢七爷显灵,而是有人在背后,为了怕建在荒坟上的房子卖不出去造势,那么我们能揭穿这件事,让更多人知道是朱清云一手策划的,该挽救多少人呢?” 叶子暄再次点了点头:“你现在比以前的觉悟长进了许多。” 我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人终究会成长的,不过成长要有过程不是吗?” 刚说到这里,我发现本来人们是拜神的,但现在听到议论朱清云要开发房地产时,虽然是在红石村的坟地上,却不但不害怕,兴趣更加浓,沾仙气是一方面,另外还有就是房价低,转手之后,也能赚一些。 就在这一会的时候,这里成了房地产发布会,刚才那几个人议论,现在又开始讲解在那里投资稳赚,居住更是绝佳,有园林风光,养老修闲,超级圣地。 看他们几个说的眉飞色舞,我暗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真被我所料到。 “那几个人,真的是托。”我笑了笑,确实证明了自己的想法,说:“现在更加确定,这件事一定是朱清云一手策划,原来经常资助孩童,只是为了掩盖自己所做下的恶事。” 叶子暄淡淡地说:“目前来看,这件事炒作的成份确实越来越大,但是我们也不要过早下结论,其实今晚便知他是不是炒作。” “其实我现在心情有些失落。”我说。 “怎么了?你害怕了?”叶子暄淡淡地问。 “不是,现在这事越来越假,我们在门口遇到的那个老头,估计也是找来阻止我们的,所以他说的话,我现在已经不信了,既然如此,他给断的一幅好命,真的没希望了。”我说。 叶子暄说:“其实也未必,那老头既然能知道我们的来意,而且在人群中一眼便看到我们,也非等闲之辈,如果朱清云掏钱请他,先阻拦我们,那也说的过去。所以这次的生死劫,或许不是来自谢七爷,而是朱清云,对付人,比对付鬼更难。” 我也不禁叹了口气,但叹气之后,心中却又升起了一丝念头,那就是虽然我很怕事,但是如果真的一直把我当软柿子捏,我总有一天,一定会变硬的。 看着这些混乱的香客,叶子暄摇了摇头说:“我在上香时便已说过,香不在粗细,也在不数量,而在于心诚,这些人,实在是……” 说完,便转身向外走去,随后我与叶子暄届一起走出了城隍庙。 我们在庙面看着人潮慢慢减弱,就像看着大海潮起潮落一般。 随着夕阳落到西山之后,城隍庙逐渐开始变的冷清。 这里与白天的热闹相比,果然有很大不同。白天哪怕站在庙内,对着那些阴司神像,因为阳气非常重,所以也不觉得有多怕,但是到了晚上,人越来越少之时,站在城隍庙之外,也感到一股隐隐约约的寒气,从发梢之中传了出来。 这寒气以一点点地凝聚成一只无形的手,不断轻轻地摸着后脑勺。 我不时摸了摸的后脑勺。 叶子暄看着我问:“怎么了?” “我总感觉背后有人吹气。” 叶子暄笑了笑,从皮箱中拿出一张护身符,给我说:“你放在身上吧,这里阴气确实重了点,你能感觉到吹气,并不奇怪。” 我接过符,装在胸前的口袋中,果然感觉似乎没了那股寒气。 “虽然这里只是一般的阴气笼罩而已,你现在能够感知出来,说明你有些进步,一般人只能感觉到静,是感觉不到阴气存在的。”叶子暄说。 “其实,有时想想,我还是不进步了。”我抱着肩膀笑着说:“叶兄,你不知道,我上次在医院的卫生间撒尿啊,看到自己周围布满了亡灵,几乎都尿不出来了。” 叶子暄没在说话,站直了身子,默默地等待着谢七爷的出现。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总感觉周围那些居民的灯光也非常冷。 “那些出租司机不是已经不去红石村了吗,我们怎么去?”我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叶子暄看着眼前的不时路过的出租车说:“应该还会有吧。” 随着人们的减少,算命的人也开始慢慢收摊,当最的一个算命人,也收拾摊子准备离去。 当他走到我们身边时,不禁有些奇怪地看着我们说:“两位小哥,怎么还不走啊?再过一会谢七爷就要出行,生人回避,你们再不走,说不定很麻烦。” 叶子暄说:“谢谢你的提醒,我们在这里主要是等出租车。” “等出租?”算命人不禁笑了:“那你们慢慢等吧,这里晚上是不会有出租出现的,因为都知道这里有问题,所以一般十点之后,出租车是不会出现的。” 算命人这样说,也真的解了我们心中的疑惑,因为确实从十点之后,几乎没了出租车。 看着算命人远去的背影,我掏出了老雷给我的名片,然后打了上面的叫车电话,按了免提功能。 老雷在那边问谁。 我答道:“昨晚你给我讲故事的那个哥们。” 他听到这里,非常高兴:“哥们,叫车吗?” “当然,我在城隍庙外,如果有可能,想等那个白衣男出现后,一起去红石村……” 我的话刚说到这里,便被他打断了:“小哥,我给你讲过之后,你真的不信?我说的是真的。” 我说:“不是不信,只是想证实一下。” 老雷听到这里,顿时有些生气说:“我老雷说话,从不骗人,你还不信?再说,如果是假的,现在能人那么多,早就有人揭穿了。” “老雷,我不是不信你的话,只是想……” “那些是阴间的神,什么时候,两眼一闭,自然能见到他们,如果你现在想见,我劝你还是好自为止。” “要不联系一下,其他朋友吧。”我说。 “放心,你再怎么联系,他们都不会出现的。”老雷说:“这事是真的,就是真的。再说,我不去,我会能让我那些开出租的朋友去,这不忒***不仗义了吗?” 他说完之后便挂了电话。 叶子暄在一边说:“听这意思,是他不想去了。” “没错。”我说。 “没事,这好办,既然他们不赚这个钱,我来赚。”叶子暄说到这里,拿出手机,然后拨开一个电话号码说:“猛爷吗?我是叶子暄,想请你帮个忙,能不能帮我找辆出租车?” 那边说了两句,叶子暄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 “猛爷很快就会派人送来一辆出租车,一会我亲自开车送这个谢七爷,到时我们便可以一定他是真伪。” 我点了点头,虽然表示肯定,但是心里,却如这夜一样,一片迷茫,因为接到真的接到了谢七爷,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敢保证。 不多时,鬼见愁开着出租车赶了过来,看到我们之后,停在我们身边:“叶科长,怎么要做兼职啊?” 叶子暄笑了笑说:“回头你告诉猛爷,先替我给他道个谢。” “你回头直接给他说。” 叶子暄笑了笑:“好吧,我相信我还能回来。” 叶子暄的这番话,让我更有些担心,今晚,谁又能确定呢? 随后,鬼见愁坐上最后一班公交车走了,我与叶子暄坐进出租车。 他在驾驶,我在副驾驶。 他启动油门,停在城隍庙不远处。 入夜之后,这里不但没人,连经过的车也少了,路灯更加清冷。 小黑已在怀中睡着了,但我与叶子暄却没有半丝睡意,毕竟此次接送的不是别人,而是白无常。 一直等到老杜说的那个时候,也就是快四点时候,终于看到,从城隍庙的大门中,走出来一个男人。 这男人也如老雷所说,站在路边。 叶子暄看到这里,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便像下定决心似的,启动油门,慢慢向他身边靠拢。 离的越近,我越感觉有些后背发冷,如果先前不知道他是谁该多好,但现在知道了,说不怕,那是骗人的。 车内很静,我明显听到叶子暄的呼吸也有些不够顺畅。 那男人挥了挥手,叶子暄还是在他身边停了下来。 “要打车吗?”叶子暄摇下车窗玻璃问。 “嗯。”他吐出一个字,声音很冷。 这种冷,不像是从他嘴中说出来的,而更像从我们心底之内发出来的。 “我们不去,我要送他去紫微花园。”叶子暄指了指我说。 “那也是顺路,何不带我一程。”他继续说。 由于他的脸背对着路灯,一时看不清他的脸,于是我努力细看了一下,却不由得感觉全身毛孔都炸开了,因为他竟然伸着一条长长的舌头。 第四十节:午夜出租车6 看那人嘴巴之外露出一条一尺长的舌头,当时就觉得不由头大,能从城隍庙中走出的,并且伸出舌头,穿着白袍的,又能有谁? 若未亲见,可能感觉不此时的心情,最直白之说,就是叶公好龙。 不过我比叶公的胆子大了一点,没有看到之后,打开车门夺路而逃,只是在副驾驶那里,让脑子空白了好几分钟。 回过神来,我急忙拉了拉叶子暄的衣服,然后在他耳边小声对说:“他的舌头……” 叶子暄没有理我,只是继续对他说:“哥们,我们不去那里,我还要交班啥的,一耽搁都到了天明,你要不去找其他车吧?” 他的舌头伸出来那么长,就算背光,我看到了,而叶子暄离我更近,他不可能没有看到。 但他表现的依然像是没有看到一般镇静,仿佛他真是出租车司机,面前站的真是一个普通搭车客人那样,自然与随和。 我坐在一边,两眼望着前面漆黑的马路,脑袋中快速闪过:现在要做的是,就是劝叶子暄马上离开这里,在白无常没有上车之前,还有机会。 想到这里,我便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一下心神,也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说了一句:“司机师傅,天快亮了,也该走了吧,外面那位哥们,等下一辆吧。” 我本意是想让叶子暄开车,却没想到那男人淡淡地说:“客人等急了,那咱们也走吧。”他说完之后,不等我们再说话,打开后车门就坐了上去。 他上车也就上了车,然而还偏偏坐在我的背后。 其实他是有选择的,不坐在我后面,也可以坐在叶子暄的背后啊,为何偏要坐在我的背后,***! 随着他上车,一股冷风瞬间吹进了车厢,这股风似乎还要把车厢内的电灯也要吹灭一般。 不知是从外面带来的冷风,还是他本身就在阴间呆的太久,终年不见阳光,所以寒气逼人,让车厢内原本温暖的小空间,瞬间变的冰凉。 “把车内的灯关了吧。”他冷冷地说:“夜间容易伤害眼睛。” 现在发生的事,就像老杜口中发生的一样。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本来我是抱着刚才的那种惊魂心态来看的,但是出乎我的意料,他伸在嘴外的长舌头已经没了。 这个转变,让我搞不清刚才到底是我的眼花,还是他又把舌头像卷尺一般,缩了回去。 白无常乃吊死鬼转世,舌头吐出很更正,向来也以这种面貌示人,不对,确切一点说是示鬼,示人时或许变成人也有可能。 但,我依然不想他坐在我背后,就算有叶子暄那道护身符在,却依然制止不住我内心的忐忑,这就像是自己做了贼,被人盯着一般,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看男人上车,叶子暄却假装生气:“哥们,我们说过不去,你非要坐,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那男人依然冷冷地说:“我有急事,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叶子暄听后,像下定了决心一般:“既然你有急事,不过还要看这个乘客哥们同不同意。” 叶子暄说到这里,看向了我,我感觉那男人也看向了我,顿时如芒在背。 虽然有叶子暄再我身边,但我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今天对叶子暄说的豪言壮语了,必竟那时人多,阳气重,也壮胆,但现在却是就我们二人,再说他是一个小神,如果真的拿着铁链子把我们二人拘到了阴曹地府之中,但我们却没有孙猴子那般本事,如何脱身? 但说出的话,又不能不算话,我也勉强地点了点头,对叶子暄说:“司机师傅,我还是与你们一起去吧,等送这位大哥之后,你再送我回来,反正我一个人,也没啥事,大家难得能坐在同一个出租车上,也是缘分使然,聊聊天也可以。” 那男人冷冷地说:“多谢小哥成全。” 叶子暄说了一句都系好安全带,然后默默启动油门。 我明白,叶子暄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辞,无非就是用了一个欲擒故纵之法,虽然这里只有我们这一辆出租车,但是他还是怕白无常不坐。 而这白无常,却偏偏像人的一样,小孩脾气,你不让坐,我就偏坐。 想想也可以理解解,阎王让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这黑白二兄弟去捉拿那些人,都是绝对的大爷,谁敢说半个不?谁又能说半个不? 叶子暄开着出租车,缓缓地离开了城隍庙。 城市中的黑夜,总算有灯光所照,也不是那么黑,而进入郊区之后,黑暗便加深了一层,就像在心头蒙了一块布一般。 出租车像是一支利箭,刺向更深的黑夜。 叶子暄本身不怎么喜欢说话,那男人更是不说话。 既然他们不说话,那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因此刚才稍稍的温暖,又陷入了没有一丝温度之中,车内的声音也只定格在发动机的嗡嗡之上。 如果不是有小黑的呼噜之声,还有我们的心跳之声,感觉不像坐在出租车中,真的就像坐在灵车之中,此时才感觉干出租也真的不容易,一定要胆大包天才行。 出了市郊,夜幕上的星星只有几个,犹如黑夜这个猛兽的眼睛一般,紧紧盯着我们,随时要把我们像啃骨头一样,啃进肚子。 其实这公路上,也并非只有我们这一辆车。 身边不时有夜间跑的货车,轿车,甚至还有警车与军车,但我总感觉我们与他们不在同一个空间。 他们的在空间里充满了安全与祥和,而我们这个空间,只有我们这几个人,犹如被扔进冰冷的坟墓中,坐在棺材之内。 这种感觉,就是越慌越静,越静心越慌。 这时,叶子暄打破了死寂:“后边的那位兄台。你这么早去红石村做什么啊?” 他没有说话。 叶子暄接着又问道:“我听说红石村那里要搞房地产开发,你是想一大早去,选个风水宝地?” 他依然不说话。 就在这时,却听到车内传来了嘶嘶之声。 这嘶嘶之声,在这车厢内,虽然很小,但是却很分明,犹如有人用头发捅耳朵一般。 声音就在于背后,确切一点说是来自于我背后。 我急忙回头,看到他依然端坐在那里,嘶斯之声,瞬间没有了。 他上半部分脸,也如老雷听老杜所述,一片阴影,看不清楚。 看不到他的眼睛,也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他应该不是闭目养神,而是看着我。 当他看到我在看他时,不由冷冷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刚才……刚才的脖子疼,想扭一下。”我急忙编个理由。 然后便开始,不断地扭动脖子,开始唱道:”脖子扭扭,屁股扭扭,一二三,咱们一起坐运动。” 本来我以为我的聪明才智可以让车内更轻松一点,但依然如故,我扭了两下,也没心情了,便不再扭了。 就在这时,小黑醒了,然后偷偷地从怀中爬出,但是它只是看着我,似乎是想告诉我什么。 我想让小黑偷偷地看看他,但没想到,小黑却死活不看。 小黑也感受到了他神威的存在?我不禁暗想。 其实我们知道他是谁,但是现在一直不捅破这层窗户纸,弄的我心神不宁。 既然如此,我干脆直说了:“大哥,其实吧,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所以你也不必掩饰了,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了,不如请你证实一下自己,是不是是真的七爷,我们这样做,绝对没有冒犯之意。” 他冷冷地下:“在下不才,免贵姓谢,双字必安。” 他说到这里,我感觉叶子暄的心也不禁突然之间跳了一下。 “果然是七爷,这辆出租车能载到你,果然是蓬壁生辉。”我急忙拍马道。 话一说开,倒也不怕了,便又说:“都说一见七爷要发财,不过我们不求大富大贵,只想知道我们今天被人相了一面,说他有生死劫。不知是否准确。“ 说完之句话,我突然感觉自己失言了。 对于白无常来说,这种事,肯定是往准了说,生死劫,肯定是死劫,谁让他掌死呢? 我的这份猜测,马上被他证实了:“你们想有生死劫,我成全你们,要不然,我回去会被黑无常笑话。这样的话,不说在黑无常面前被取笑,牛马将军也会笑话我。 “大哥,别,我刚才只是开玩笑而已。”我急忙陪笑。 他冷冷地说道:“我不是给你们开玩笑的。” 说到这里,便听“嘶”的一声,我瞬间感觉脖子处有一道滑滑凉凉的东西缠住了,越来越透不过气,用手去扯开,更是充满了粘液。 这是白无常的舌头,嘶的声音,是他吐舌头的声音。 “七爷,你就放了我吧,回头多给你烧些元宝蜡烛。”我哀求道:“这次是我不好,我多嘴,大不了掌几次嘴就可以了,何心动真格呢?” 叶子暄看到这里,已拿出了天师刀,冲那舌头便砍了去,冷笑道:“你不是七爷,为何还要冒充七爷?” 第四十一节:午夜出租车7 就在叶子暄持刀砍向这条长舌之时,我感觉自已几乎无法呼吸,就像被浸在水中一样。 不过此时终于体会到三毛拿着丝袜上吊的感觉:舌头不由自主地想外伸,最重要的是,肺部就像被堵住了一样,根本喘不过气。 不知道临死之时,人会不会出现幻觉,但我确实出现了极真实的幻觉。 我看到自己,从我的身体内走了出来,坐在我的身边。 那个“我”穿着黑色的长袍,头上戴着一顶长尖帽,上面写着:天下太平。 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原来的我**一直存在,也是想成仙。 活着想成为镇元子,死了也想着成为黑无常。 此时,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不论先天罡气,还有御乘风,一心想长生而成仙。 我的**没有他们强烈,还能萌发这种念头,他们一心想成仙,恐怕比我的**,只会多不会少。 但这幻觉没有持续太久,突然感觉脖子处一松,我忍不住猛咳嗽了两声,终于回到了现实,摸了摸脖子,已经没有了那条如绳子般的舌头。 叶子暄此时已拎着天师砍柴刀一边从驾驶与副驾驶之间砍向了那个白袍男,一边冲到车后。 叶子暄说这七爷是假,但此时先不说这谢必安是真是假,最重要的是,出租车并没有停下,更没有减速,但租车驾驶位置,已随着叶子暄去了后座,而空空如也。 虽然我知道,对付那男人比较重要,但是没人开车也很重要,不由暗想,叶子暄你这玩的哪一套,这样下去,一定车毁人亡,为何先不停车呢? 不过我很快原谅了叶子暄,因为停车已没时间,若不是他刚才及时出刀,恐怕我这小命就完了。 但现在这种情况,早死与晚死有什么区别吗? 叶子暄向后砍去,那人马上躲开了。 刀砍在后座上,当时就出现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弹簧。 如果砍到脑袋上,一定像熟西瓜一样被开瓢。 说时迟,那时快,那男人吐出猩红的舌头,闪电一般缠在了叶子暄握天师刀的手腕之上,叶子暄一时之间无法抽刀。 与此同时,那人火速又是一拳,冲叶子暄的面门而去。 拳风如风声一般,不绝于耳。 叶子暄急忙低头闪过,男人一拳打在了车窗玻璃上,当下那玻璃便出了一个拳洞,同时在洞周围裂出许多细纹。 趁这个机会,叶子暄用头对着他的脑袋,狠狠地磕了下去,当的一声闷响,比拳风要响许多。 从来没有听说过叶子暄练过铁头功,但这一下子,那男人也被撞的松开了舌头。 因为没人驾驶,这车犹如醉汉一般在公路上急速行驶,从外面看,有些像乱游的鱼。 叶子暄与那人对头之后,说:“子龙兄,还愣着干什么?去掌盘。” 我当时愣了一下:“叶兄,你没有搞错吧,我去开车?那我们完蛋的更快。我不会开车啊,我虽然接触车比较早,但只会开拖拉机。” “开拖拉机也行,只要转好方向盘,别让车与其他车相撞,也别撞到路边的沟中就成。” “我说的拖拉机是手扶式啊,我没摸过方向盘。”我急忙说:“真的搞不定。” 叶子暄一时无语。 我不知道,他此时心里不会说我靠。 但没有时间过多解释,叶子暄稍后说:“就当撸管吧。” 话说到这里,我也只好照办,坐在了驾驶位置,摸着非常陌生的方向盘,但这怎么能当撸管来比呢? 不管他了,随意开吧,只求能安稳度过这一刻。 但此时的时间,每一秒都感觉都要命。 “开灯。”叶子暄说。 我急忙开灯。 那男人用手挡了一下。 叶子暄趁机又冲那人脑袋劈去, 但那却如蛇一般,马上躲过,然后伸出一拳,直接打爆了那个车内的灯,灯的碎片当时散在了车内。 车内又是黑暗,不过依然可以通过其他的车灯,模模糊糊地看清车内, 那男人再次伸出舌头,又要去缠叶子暄的手腕。 这时叶子暄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符,一边念道: 奉 三清道祖令 玉帝敕吾纸 书符打邪鬼 张张皆神书敢有不服者 押赴酆都城 斩 急急如律令。 一边将符贴到了那男人舌头之上。 那人的舌头顿时仿佛撞见火一般,急忙缩了回去,与此同时,叶子暄顺势将那符贴在了他的嘴巴上。 不会开车的人,确实不能开车。 我开这车差点的撞到路灯上时,还好一个大急转,又回到车道,但却差点两次撞到别人的车上,还好,只是差点,没有酿成事故。 别人顿时驱车跟到我们面前,叫骂:“车震吗?想死的话不要危害别人。” 尼玛?这也能叫车震? 这比车震更激烈,两个人在生死相搏,外加一个不会开车的司机开车。 纵然如此,在他们二人没有结束之前,恐怕这车还要继续生死时速。 此时,我本想出纸关刀,但车内哪有空间展示那把青龙偃月刀?便一时忍了住,掌握好方向盘。 越是不会开车,越一心两用,我又看向了车内的镜子。 那人被贴了符之后,马上开始暴怒,不一会竟然变成了一条大黑蛇,这黑蛇当下便缠住了叶子暄,犹如一根绳子一般,从头到脚把叶子暄捆了个结实。 看他是蛇,我急忙从背包中掏出了一把雄黄粉,撒在那黑蛇身上。 那黑蛇一见雄黄,马上松开了叶子暄,叶子暄顺势抽刀,划开了这条黑蛇的七寸,当下滚出了一颗赤色蛇胆。 叶子暄将蛇胆接到手中,小黑马上跳了出去,一口从叶子暄的手中吞掉,然后舔了舔舌头,似乎很美味的样子。 接着叶子暄打开他对面的车门,然后一脚将黑蛇踢了出去。 那条黑蛇刚落到公路之上,后面跟来的车,很快便将这条蛇碾的尸骨无存。 叶子暄回到驾驶位置,稳住了方向盘,出租车终于恢复到了正常的行驶状态。 “怎么会是一条蛇?不是谢必安吗?”我问。 “当我听到有“嘶嘶”之声,便已知他是假的。”叶子暄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淡淡地说道。 “怪不的刚才那么冷,原来是因为他冷血动物的缘故。”我说:“现在车内没那么冷了。” 叶子暄说在说话。 我接着说道:“我们与他并无冤仇,他为何要这样?”“没错,我们与他是无冤仇,不过有人让他来,我们与那人有仇。” “你的意思是朱清云?我们因为要拆他的底,所以他就派了这些人?” 叶子暄没有回答。 “不过话说回来,这朱清云也确实够厉害,竟然请了一个妖怪过来。”我说。 “鬼怪之物,天眼可测,手眼可测,罗盘可测,但人心,则无可测,看来我们的生死劫,真的来了。”叶子暄的表情很凝重。 说时迟,那时快,后面不知何时冲来一辆大卡。 叶子暄看了看后视镜,然后开始加快速度。 “怎么了?”我问。 “后面那辆大卡车一看就是要来撞我们的。” “撞我们?怎么会这样?”我急忙回头,那辆开着两个大灯的大卡,犹如一头巨大的凶恶猛兽一般,向我们冲来。 “现在这个应该就是老头所说的生死劫!”叶子暄说:“现在马上就要实现了,如果没有猜错,那条蛇估计应该就是相面老头弄出来的。他首先是用来迷惑人们,让老杜相信,确实载了谢七爷,昨天上午,我们进入城隍庙时,他给我们相面,其实是想警告我们,如今我们执意要查,便让这条蛇对付我们,现在蛇已死,便开始出动其他人手,比如这辆重卡。” “那个老头,我草,我一开始就感觉他不是好人。”我恨恨地说。 “你现在坐好。”叶子暄说,然后加大了油门。 周围的车飞速向后退去,整辆车已开始明显颤抖。 但那辆大卡的速度更快,马上就要撞到尾巴,我急的满头是汗:“能不能再开的快一点?” 叶子暄说:“你不要想了,这辆大众的出租,能开出奥迪的跑车速度吗?再说,这车已经晃成这样了,再快,估计会散架。” “要不咱们跳车吧?” “跳车?”叶子暄淡淡地说:“这不是拍电影,这个时间你跳车,一定会被摔死的,就算摔不死,后面来的车也会把人碾成一堆肉酱,最后尸骨无存,就像那条蛇一样。” “要不,弄些钉子吧,只要让他爆胎,他肯定就会完蛋。”我说。 “在路上撒钉子,爆胎的不仅有他,还有其他车。”叶子暄说:“一定会引起更大的事故。就算其他车不爆胎,那辆大卡车爆胎失控,也会引起更大的事故,我们不能这么做。”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等着我们被他轧过去吗?再等一会,我们恐怕就会变成一块钢板了。”我此时回头,看着那车的保险杠,已经撞到了我们车的后备箱,急的心都快嗓子里跳了出来,对叶子暄焦躁地说道。 第四十二节:午夜出租车8 我此时虽然焦急万分,但叶子暄依然很淡定,不动声色继续开车。 “要不报警吧?”我拿出手机。 “报警?等他们来,恐怕这里已经是车祸现场了。”叶子暄淡淡地说。 想想叶子暄说的,也确实这个理,我又把手机放回到了口袋中。 目光转向了窗外。 不过不是看我们这辆出租车后面,因为越看越心急,感觉随时会被压扁一般,这种压抑,也像被水淹没一样。 与我们同行的车,很快就被甩在身后,要说叶子暄开的不慢,但我却依然感到慢,恨不得念个咒语,使个法术什么的,让这辆车长出翅膀,腾空飞起。 想到这里,我急忙把这个想法告诉给叶子暄。 叶子暄中听后淡淡地笑了:“想法是好的,但不现实。如果想让这辆车腾空飞起,至少自己也要会腾云驾雾才行,可是现在呢?别说自己腾云驾雾,我们跳车也会被摔死,所以别想了。” 我又无奈地看着窗外。 刚才还能看到警车,军车什么的,现在连个毛都没有看到,只有一些小型轿车,货车,客车在公路上穿梭。 突然感觉从身后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当时脑袋便差点撞到前挡风玻璃上。 叶子暄急忙说:“系好安全带,他现在已经撞到我们了。” “这样下去,他迟早会撞到我们的。”我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 小黑此时也处于惊魂之中,刚才那一撞,差点把他从我怀中甩了出去。 叶子暄没有说话,表情越发凝重。 这时,我们面前逐渐出现一辆双层客车。 “要不,我们越过这辆客车?把这个家伙甩掉?”我提出了意见。 “如果卡车与客车相撞,恐怕这些人还正在睡觉,就白白的死了。”叶子暄也回头看了一眼这辆钢铁巨兽说:“当然,我不会让你陪我一起死,我夙愿未成,也不想死,所以我不会坐以待毙,我正在想一个平衡点,然后用最恰当的方式处理他,我刚才仔细想了想,路边不是有沟吗?把他往沟中引,这样的话,也不会造成交通事故。” 他说到这里,便打了一下方向盘,向路边驶去。 卡车司机依然紧追不舍。 等那辆卡车也完全到路边时,叶子喧又开车向前走了一会,然后掏符折鹤,剑指夹鹤,念道:纸鹤随风去,助我除妖孽,疾! 那纸鹤飞出窗外,然后飞入那个的驾驶室。 叶子暄急忙扭动方向盘,又向公路内侧开去。 那辆卡车马上像是一头失控的钢铁巨兽,一下子冲破公路护栏,直接奔入路边的沟中。 看着这一切,叶子暄将出租车慢慢开到路边停下。 “下去看看,他怎么了样了。”叶子暄开门下车。 我也跟了过去,擦了擦满头的汗。 被风这么一吹,因为汗水蒸发,感觉全身冰凉,不由紧了紧衣服。 来到卡车前,只见卡车的几个轮子朝天,还在做着惯性转动,发动机的声音犹如临死前发出的哀泣一般,随着渐渐熄火,最后没了声音。 不过车上依然冒烟,还有电火花在闪烁。 刚才卡车与护栏,路灯杆的撞击巨烈的撞击之声,现在又归于了平静。 因为发生了车祸,而这又不是高速公路,人们很快停车过来围观。 其中一个肥胖男看了看我们,然后走到我的身边说:“哥们,你们在拍电影吗?” 拍你妈,我心里气的直骂,差点都挂掉了,还拍个毛电影,这是现实版被人用这种方式追杀,说实话,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不过做人要幽默一点,于是我便答道:“没错,正在拍。” 肥胖男马上非常高兴了起来说:“你们今天遇到我,真的是太幸运了。” 我心中暗想这尼玛说的什么话?遇到你,怎么幸运了呢? 肥胖男看我不懂,说:“没错,以前老谋子都想邀请我去拍戏,非要让我与章子怡演床戏,但是我没去,我心想啊,我要演,也要咱们城市演,要给咱们城市添点光,我一听你说话的口音,就知道咱们是同城人,所以我就牺牲一下,加入你们的剧组。” 我仔细看了看肥胖男,暗想,你想与章子怡演床戏?fuck!至少也要先把脸洗干净吧,再说,你凭你那样子,还想与章子怡演床戏,老谋子恐怕邀请我,也不会邀请你。 不过,这话我没说出来,只是伸出一个指头:“大哥,你强,小弟佩服。” 肥胖男更是高兴:“那个戴眼镜的是男一号吧?” “你感觉我呢?”我问。 “你?我看你些像是端茶倒水的那种角色!”他仔细端详了一下。 我再次狠狠地鄙视了他,心中暗暗骂道:尼煤,老子才是男一号,有眼病趁早治。 叶子暄这时说:“我们去看看那司机,看他是否还活着。” 说完,他下到了沟中。 沟不深,约有三米多。 我也跟了下了去。 下到沟中之后,便有些暗淡,路灯不太容易照到这里,不过还算能看得清。 由于大卡车出了事故,有人便嚷着救人,然而却不是救人,而是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此时,我只想说一个字,草,还想再说一次,草!有点基本道德好吧。 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 叶子暄看了看车门,说:“车门已经变形,不容易打开。” 随后便喊他们过来帮忙,但是那些人嘴上说帮忙,却一直在找寻着什么。 我一时无语了,连草也不想说了。 叶子暄从卡车上面取出一根钢棍,然后我们二人开始撬车门。 我不知道叶子暄用了多大力气,但我却是使出了吃奶力气,终于听到卡啪一声,铰链断裂的声音出现了。 我拿掉车门。 叶子暄把那人从驾驶室中拉了出来,还好,这人也算囫囵。 他已经昏迷,眼上还贴着纸鹤。 叶子暄淡淡说:“这次的纸鹤贴在他的眼上,比502胶水还厉害,他揭不下来的,看不到前面的路,自然失控。” 我此时才明白这纸鹤果然多才多艺, 在驾驶室内,叶子暄又取出一把九环锯齿大砍刀。 看到这里,我不禁在想这家伙是怕撞不死我们,然后尼煤的再给我们补两刀啊,这种刀,半刀下去就要人命了。 叶子暄说:“南联帮的人也来了,既然黑社会也想牵扯进来,那就让他们来吧,只怕他们玩不转。”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人呢?这个人送医院吗?” “送医院?你认为他能活的下去?他完不成任务,又毁坏了这辆大卡车,一定活不了,凭他这条烂命,还不敌这卡车的一半钱。” 我不禁叹了口气,哎,这些做小弟,总是这种命。 “那这个人怎么办?” “我们带他走。”叶子暄说:“送到医院之后,我们保护他!” 说完,我与叶子暄一起抬着他从沟中上到公路。 尼玛,賊重。 叶子暄说:“我们要送他们去医院。让让。” 那些人让出了一条路,但当我们把这家伙抬进出租车中时,我却看到那个肥胖男,把刚才去掉的门给捡走了。 算了,不想再评价了。 我与叶子暄把卡车司机抬到了后座,随后我与叶子暄各就各位。 叶子暄再次启动油门,这时gps地图上指到了我们已经到达了红石村。 “既然已经到了,我们就去看看那个集市吧。”我说。 叶子暄开着车,又向前走了不远,路边出现了许多民房,在路边还有一条街,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灯火通明,一幅繁华之像,有卖菜的,还有卖早点的……果然是早市。 “要不,我们吃过早点再走吧。”我说。 叶子暄说:“我们先救人吧,等明天再来。” 我点了点头,随后他就开车走了。 当我们把车开到红中财务时,天已经亮了。 鬼见愁看到这车之后,不禁说:“谁撞你们了吗?” 全家捅也一幅怒气:“是啊,叶科长,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叶子暄说:“没事,只是这一辆车……” 猛爷在旁边说:“小事,只要你们没事就成,鬼见愁,一会把车开到修理厂修修就是了。” 叶子喧这时说道:“猛爷,恐怕我们还要用一下,因为我想去送这个人到医院。” 全家捅在旁边说:“叶科长,你就是心软,动不动就救人。” 猛爷说:“别这么说叶科长,人家救人是好事,要不是喜欢救人,咱们早就被喂鱼了。” 全家捅顿时不再说话。 叶子暄笑了笑说:“没事,年轻人爱说着玩,我们先去医院了,再见。” 说完,我与叶子暄坐进出租车中,一起来了杨晨的医院。 正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叶子暄接了一个电话,脸色很快凝重了起来。 挂掉电话之后,我问:“怎么了?” “我刚才接到红石村人打来了电话,他说他们村出了一件怪事。于是我就说,我知道在哪里,便说了他们村的地址,然后赶去,但没想到他们却说,那个地址不是,那里只有一片坟。” “坟?”我反问。 “没错,就是我们今天早上到的那个早市。”叶子暄说。 “怎么会这样?”我差点惊的眼珠子都掉了,因为我还着喝粥呢。 “那个是阴市。”叶子暄想了想答道。 第四十三节:午夜出租车9 叶子暄将鬼市说的很平淡,似乎鬼市就像中街那些超市一般平常。 但我听后,不禁打了个冷颤,根本却无法淡定。 鬼市这种地方,我也是听说过的。 在我还光着屁股到处跑的时候,村中有个老人是我们这群孩子的孩子王,经常给我们讲他的经历听。 记忆最深的就是他讲的鬼市。 老人是“绿林好汉”,在抗日战争那个动乱年代,行走江湖。 当年那个时候,自然是白天见尸体,夜晚见鬼火,而他又是干的偷抢营生,所以一般夜间行动,有一次就遇到了鬼市。 那时能偷能抢的东西不多,尤其是穷人家。 而这老头也挺缺德的,不管穷富,一样偷。 这天晚上,他潜入一个穷人家,什么也没发现,但贼不落空,最后将人家的那捆韭菜偷走了,寻思着能卖几个钱。 于是一早就准备去集市。 走的路上,要经过一片荒坟。 也是三四点钟这个时间,他寻思着快要经过荒坟时,却突然看到面前有许多人在做买卖,当时心里非常高兴,不用再过荒坟了,于是他就把那捆韭菜放在路边叫卖,不多时,过来一些人围着他要买韭菜。 很快,你一把,他一捋的,将他这捆韭菜分了个完毕。 卖完之后,老人(那个时候他并不老,很年轻,只是称呼)也有些困,就靠在路边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已是天亮,揉了揉眼准备起身离开,却猛然发现自己正靠在一个坟堆前睡觉。 虽然他入了盗行,要说也有些胆子,但这冷不丁的来这一手,当时也吓的差点尿都出来了,正在他想着自己怎么会在坟地时,却又惊讶地发现,这里的坟头,每个上面都有几根韭菜。 他看到,哪里还敢再停留,当时就吓的屁滚尿流,一路狂跑而去。 从那时起,他也改邪归正了,还打过鬼子,他认为那次经历,是老天对他的惩罚。 现在这个老人,已经死了。 不过他给我们这些光屁股小孩讲这个故事,却深深地记在我们的心里,我当时那个怕,几晚上不敢睡觉,就算母亲搂在怀里也不行,还是怕,从此之后,心里就有了阴影,本来差不多都快忘了,谁知多年之后,长大成人了,却又亲眼见到了鬼市。 不,说见到也不确切,因为我看到并不感觉怕,如果不是听到叶子暄说,我也不怕,但是听到之后,却是真的胆寒,尤其是想到我还想着要喝粥,忍不住后怕。 叶子暄似乎知道我有些怕,便说:“别想了,能碰到鬼市也是幸运,人活一辈子,若是什么都没有经历过,那也太可惜了。” 叶子暄说的,也算有些道理。 我点了点头,但阴影依旧,不过为了让自己忘掉这事,便问:“刚才红石村的人找你干什么?他们村发生了什么怪事?” “他们村一个主事的,叫何保,四处打听,哪里有治邪病的,最后打听到红中财务,于是便打手机到了财务公司,然后猛爷让他电话给我。他于是就打电话给我,说他村中有一种怪病,这病在医院检查一直是没有问题的,虽然医院检查没问题,但那病确实存在,所以就想着让我去帮他们看看邪病。” “又是红石村,看来不去红石村还真不行。”我喃喃地说。 叶子暄说:“我只说我去看看,没说一定能治好,因为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病,如果乱说,怕会害了他们。” 我点了点头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还管不管这个南联的马仔了?” “当然要管,你不是提议去你认识的那个女孩的医院吗?送去之后,咱们再去红石村。” 其实把南联帮这个小弟送到小慧的医院,还是杨晨的医院,我与叶子暄有些分歧,叶子暄认为那是小慧是他的同学,相信她一定可以治好他,并且能为他保密;但我认为杨晨也可以治好他,并且为他保密。 说句实话,这个卡车司机,死不足惜,我们完全可以把他丢到二马路,让南联帮的人捡回去,那他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现在这样做,是想他能好起来,投靠我们,然后为警方提供证据,打击南阿联帮。 所以我们才想着救他,也算于公于私吧。 后来我们两人仔细想了想,小慧的医院本身就在南联帮的地盘之上,便决定送到杨晨这里,至少这里是进丰的地盘,最重要的是,杨晨还有宏兴的大飞哥罩着,若南联帮真的到医院抢人,等于一下子得罪了几路人马。 叶子暄于是就同意了我的提议,说:“这样也可以为我们减轻了许多压力,毕竟这个世界上,一个人不可能是救世主,需要有团队精神。” 很快到了杨晨那里,她看我们二人抬了一个重病号,便安排房间,最后安排到了钟正南的隔壁。 经过她检查之后说:“他没事,只是断了一根肋骨,其他的地方还好,看他这样子不像是被人打的吧?” “他是我老表,新手开车,撞到了墙上,就成了这个样子。”我对杨晨说,向她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杨晨点了点头说:“那好,就让他慢慢康复吧。” 我对杨晨又说:“杨医生,我这表弟怕见生人。所以,你还是不要让陌生见他。” 杨晨笑了笑说:“这里很偏僻,几乎没人的,放心吧。” “多谢你了。” 杨晨笑了笑:“客气。” 叶子暄随后又拿出了一张卡,让杨晨去刷。 “猛爷的卡你还没还给他?” “没,不用还了。”叶子暄淡淡地说:“因为上次的事,猛爷送给我的,不过,除了救命,这卡里的钱,我是不会动的。” 我突然之间想起这卡车司机也是亡命之徒,便对叶子暄说:“如果他醒来之后,伤害杨医生怎么办?” 叶子暄打开皮箱,从里掏出一个黑色瓶子。 我以为里面是白磷,却没想到那里面竟然是一条半尺来长的蜈蚣。 我以为叶子暄要做什么,没想到他掰开司机的嘴巴,那蜈蚣当时就爬司机的嘴中。 看到这里,我不禁感到又恶心又恶寒的。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如果他敢动杨医生,必定被蜈蚣食心。”叶子暄说。 既然叶子暄这样说,我也确实放下了心。 我们离开病房。 谁知刚走出去没多远,就听到背后有人喊:“小伙子,你还记不记得我?” 我回头一看,正是上次的那个夜间被我撞倒的清洁工老头。 我急忙说:“陈伯,我咋能不记得你呢?” 老头看到我认得他,也非常高兴:“小伙子,你又来了。” 叶子暄在一边看着问:“你们认识?” 我点了点头说:“上次被钟正南深夜骗到这里时认识的,杨晨说一般人都叫他陈伯。” 老头这是笑的更开心说:“我姓陈,你们叫我什么都无所谓,陈伯,陈叔,陈哥,陈弟,老陈头都可以,我这个人就是爱说话,只要能与人多说两句话,我就很开心。” 叶子暄笑了笑说:“笑一笑,十年少,陈伯果然比其他老人要年轻许多。” 陈伯不禁笑了:“你这小伙子真会说话,不过,我喜欢听。” 叶子暄说:“陈伯,我们还有点事,以后我们会经常来医院的,到时可以多聊一会。” 陈伯说:“你们有事就忙去吧,年轻人就该忙事。” 叶子暄笑着说:“那好,陈伯我们走了,回头再来看你这个夕阳红。” 与陈伯告别后,我们又吃了点饭,然后叶子暄开着那辆破出租,直入红石村。 昨天一夜未睡,今天竟然没有一丝瞌睡,估计是昨夜精神亢奋过头了。 叶子暄也是如此。 我们出了城市之后,又经过了昨天卡车驶入沟中那个地方。 大卡还在,不过已经有交警过来指挥处理这辆车,吊车正在工作。 通过车窗,看这辆卡车,仿若隔世。 昨晚是多么惊魂,现在却有种不知该怎么说的感觉。 虽然我们车尾烂了,玻璃也烂了,但总算没有被交警拦截,二十里的路,不多时就到了红石村。 现在再看今天早上的那个地方,果然是一片坟头,荒草凄凄,不时有乌鸦飞过,黑色的墓碑与粗壮的青松,非常耀眼。 这坟的后面,还有一条政府修的“村村通。”——简易的柏油路。 经过这条路,才进了红石村。 红石村的格局与其他村子大同小异,我们将村子停在路口。 下车后,便看到一个中年汉子,一直在焦急地等待着。 叶子暄走到他跟前:“你好,大哥,我们是红中财务的,听说这里有人生了邪病,所以过来看看。” 那人一听说,马上高兴极了,但一看那辆破出租,不禁有些犹豫。 哎,果然是人靠认装,佛靠金装,以后让叶子暄开个宝马去。 叶子暄明白他的意思说:“大哥,我们这出租车是有些破,不过只是交通工具而已。” 男人勉强地笑了笑说:“不是,大兄弟,我们真的是很急。你要是没本事……” 叶子暄说:“请相信我们,不过我不会乱下妄言的,至少也要让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第四十四节:午夜出租车10 那男人听叶子暄说的也算诚恳,便将这怪病一一道来。 就在一个月之前,村中最先出现这种病的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当时这闺女生了这病,他爹娘还一直遮遮掩掩,不让往外传,为啥?丢人啊。 我不禁想起老钢他媳妇的事,忍不住地问:“咋了,未婚先孕?” 男人摇了摇头说:“若是未婚先孕,那倒也没啥说的,现在的小年轻,都这样,又不懂事,弄出孩子来,就结婚呗,可偏偏不是啊。” 我正想再问,叶子暄在一边说:“子龙,先别打断大哥的话,让大哥慢慢说,越清楚越好。” 那男人接着说:“因为那闺女的爹娘一直掩着盖着,所以我们一开始并不知道,直到我们村又有一个小伙子也得了这种病,那闺女爹娘才说了出来。” 什么病,男女都可以得,说出来又让人不好意思的?难道是必须经过老军医才能治好的那种病——性病? 不过,我忍住没说话,继续听他讲述。 男人苦丧着脸说:“这病究竟是咋回事呢?就是那小伙子的心口前,长了一个像馒头那样的大的疙瘩,不疼也不痒,是一夜之间长起来的,睡觉时还没有,一觉醒来就有了,这看起来,就像长了一个喂小孩的那对东西,那闺女也是这样。” 听到这里我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个姑娘他爹娘不好意思了,依照这样说的话法,她岂不是要长三个? 长两个就够了,长三个就有些画蛇添足了。 男人说:“接着这病开始蔓延,不论男女老少,一般只要发育成熟的,都这样的,男的有一个,女的有三个。这老头老太太无所谓,结过婚的也无所谓,可是这未出嫁的小姑娘也是这样,你说这以后何如何嫁人?这小伙子如何讨老婆?于是人们自然要去医院里看病,但看来看去,医生竟然说属于正常发育。” 我听到这里,不禁感觉这医生也忒***缺德了,这怎么能叫正常发育呢?明眼一看就是有病啊,弄不好又是瘤子啥的。 男人接着说:“你要说这正常发育吧,有些媳妇生小孩,但那第三个就是不下奶,小孩也吃不到,因为这第三个,没奶头啊。所以人们都说是中邪了,这不,除了请你们,村里还请了一个道士。” 叶子暄听到这里,不禁问:“既然你们已经请了道士,为何还要请我们呢?” 男人一幅焦急的颜色:“我们这不是想找一些高人来看看吗?希望能尽快把这事解决,我闺女都收了人家的彩礼,这都快要成亲了,结果闹出这事。”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理解,那道士现在弄出结果了吗?” “他正在做法。”男人说。 叶子暄想了想说:“能不能让我们看看你们的假**?” 男人说:“可以,我身上就有,你们想看就给你们看,不过这里不方便。” 叶子暄笑了笑说:“明白,不过不知道你该怎么称呼?” “我姓何,叫何保,村子里人常叫我老保子。” 原来这个就是主事人何保啊,不过老保子这个名字确实很有艺术性,而且还好记。 叶子暄说道:“那好,保哥,你就在前面引路,让我们看看是怎么回事。” 何保便领着我们穿过一条小路,然后又路过几间民房,便到了他家。 他家与老钢家的格局也差不多,也喂了一些鸡,正在院子之中,不知忧愁地跑着,还有一条狗,对着我们不断汪汪地狂叫。 何保喝住了那条狗,然后领我们走进屋中。 他家中无人,这时何保说:“我闺女与老婆都去了道士哪里,等待救治,所以屋中没人。” 说完后,他便脱去了上衣,**上身。 第一次看,确实挺新奇的。 这果然如女人的**一般,不过这东西,确切一点说真的不能叫**,倒有些像倒扣上去的蛋糕。 其它不说,这“小馒头”还挺雪白的,但是长到男人身上确实怪怪的,仔细想像一下,就算长到女人身上,也不适合,没法买内衣啊。 小黑此时看到“馒头”之后,一点也不淡定,直想往上面凑,我心中暗想,难道它是想要那个“咪咪”吗? 可是那不是啊,亲。我心中暗想。 不过,此时小黑的目光一点也像看到女神时露出的那种温和的光芒,而是那种愤怒的目光。 我急忙抱起小黑,顺着它的眼中看看去,发现在何保的“馒头”上,竟然弥漫着一股黑色的气体,这黑气,不断在“馒头”上盘旋。 我把这个发现告诉叶子暄。 叶子暄也看了看小黑的眼睛,然后对何保说:“你身上长的这个东西,让我直说吗?” 何保马上点了点头:“我们当然想着知道病因,如果你知道,请马上说啊。” 叶子暄说:“你这确实不是病。” “不是病?”何保穿上衣服,不禁愣了一下说:“怎么会不是病?村里老少爷们,都是心里不爽啊,你说咱们老老实实日子,怎么会突然之间发生这种情况?” 别说何保惊讶,就连我在旁边也一愣一愣的,怎么会不是病? “你这个是鬼气聚集所致。”叶子暄答道。 “鬼气,什么鬼气?”他的头上的汗水顿时流了出来。 “这个应该要问你们自己才对,你们自己最近究竟得罪了谁?”叶子暄问。 “难道是真的?”何保自言自语了一句。 “什么是真的?”我问。 “我们得病的那天起,我们村里一个五保户,他是守坟人,对我们说:“报应,全是报应,我就不信,你们能分那么一点钱,能过一辈子。” 叶子暄听到这里,不禁问:“什么报应?” 何保说:“五保户说:不要动那块地,那块地是村里留下来的聚财地,但没想到现在竟然动了,动了之后,现在人们开始也现怪病了。” “哪块地?你们村子的坟地吗?”我问:“我听说那里有开发商要开发了啊。” 何保点了点头说:“我们与开发商一起签了字之后,就是这样了,但我们不信是那块坟地使的坏,因为坟地荒着也是荒着。” “如果是这样,那就找明了病因了。”叶子暄说:“就是你们得罪了坟地里的亡魂。” “有没有办法治疗?”何保更是害怕。 “当然有,不过,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叶子暄想了想说:“你去坟地中找些香艾,再捉些坟地中飞的黑夜蝶,煮水喝后,可以暂时治你们身上的鬼气,那个东西自消。” 何保半信半疑,不过还是准备去做。 “那个道士在哪里?”叶子暄问。 何保说:“我先领你们去,然后再去弄些你说的那些吧。” 叶子暄点了点头。 何保领着我们一起来到村子中央。 一个黄袍道士正在启坛作法,四周的人全都看着他,等着他的救治。 那人手执一把桃木长剑,口中念念有词: 奉九天玄女娘娘祖师,赐我一指降魔剑指。 点天天清,点地地灵。 点神神显圣,点人人长生。 点符符好用!九天玄女急急如律令! 说到这里,然后用剑指在面前的碗中沾了鸡血,然后让来一个人,用剑指在那“**”之上画了一个叉子,说:“此叉一画,可保平安。明日睡醒之后,则可保全消。” 村人一个接一个过去,每当姑娘少妇之时,那黄袍道士两只眼睛都快直了,看到这里,我心中是想,这尼玛是什么道士啊,让我来。 叶子暄摇了摇头说:“这道士确实有些问题,不如让我们来吧。” 何保说:“现在是没办法,我们只想除去这些假**,那还顾得上脸面呢?” “你先去弄那些东西吧,要快,你喝下去便可消。”叶子暄说。 何保听后便去了。 我与叶子暄插队那些人的面前。 道士看到我,看都不看说:“脱掉上衣!” 我不禁说:“仙长,你确定能能治好?” 道士一听我竟然怀疑他,不由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乃原始天尊下凡尘,能一符请风,二符请雷,三符请得雨来,你说我能治好吗?” 听这道士吹成这样,也知他没有本事。 不过叶子暄倒并没有拆穿他说:“大仙,想问你个事,这些人们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道士马上说道:“当然知道,要不然岂不辱没了我伏虎天师名号。” 这家伙,吹牛真是吹的溜。草,就会骗人。我心中暗想。 叶子暄说:“其实我想告诉你,如果你治不好,你的胸前也会长那个的。” 道士听到这里,不禁吃了一惊说:“真的假的?” “你自己摸摸就知道了。”叶子暄说道。 我本以为是叶子暄开玩笑,但没想到随着叶子暄的话,果然看到那道士的胸前竟然慢慢鼓了起来。 那道士急忙摁下去,但哪里按得了,急忙求饶:“你们是哪路来的神仙,我有眼不识泰山,请放我一马,以后再也不敢做这样的事了。” 第四十五节:午夜出租车11 “求救?”叶子暄不禁淡淡地笑着对那自号伏虎天师的道士说:“大仙目前感觉如何?多长出一个,是不是很不方便?” 伏虎天师顿时一脸哭像:“我今天是碰到真神了,请你们放过我吧。” 叶子暄冷笑道:“大仙只是刚长出来,便已感觉不便,可知这些村民的心中这些日子的感受?你却不但骗他们,还趁机占人家便宜。” 伏虎天师当时便跪了下来求饶。 叶子暄急忙把他扶起:“大仙,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这个样子,我担当不起。” 伏虎天师更是哭笑不得:“不知真神您如何肯放过我呢?” 叶子暄说:“其实你现在长出了这个东西,并不是我们的搞的鬼。” 伏虎天师却是不依:“若不是真神做法,你怎么说我长就长呢?” 叶子暄微笑道:“大仙,你到现在依然不明白,这些村民是怎么回事,他们是因为被鬼气缠身,而你因为与这些村民在一起,所以也沾染了他们的鬼气,因此才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刚才说自己那么厉害,你不会连他们身上沾了鬼气都看不出来吧?” 听叶子暄这样说,我倒不禁有些怕了,便问叶子暄:“你说的当真?”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没错。” “那你刚才让何保弄的两种药材真的能去掉鬼气吗?否则到时,你我也沾染鬼气,各长一个,弄的男不男女不女的,那就麻烦了。” 叶子暄说:“你放心,只要何保按我说的去做,一定可以药到病除。” 伏虎天师听我们二人的对话,一边盯着我们胸前,一边问:“冒犯真神,但你们也在村中,为何还没事?” 叶子暄说:“你摸的太多了,如果你不摸那么多,也没事,自做孽而已。” 伏虎天师一时被问的语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想了一会又抱拳说:“你们既然已看出他们身上的病因,并且也有搭救之法,求真神指点,让我也恢复正常。” 叶子暄说:“此事正在进行,等药采回来,便可。” 伏虎天师的一举一动,都被村民看在眼中,虽然他们刚才非常相信这道士,但现在却发现这道士不但没有治好他们,反倒自己也起了这样的“馒头”,顿时感觉被骗,尤其是刚才被道士摸过的大姑娘小媳妇,更是哭哭啼啼说是没脸见人,村人一时之间更加愤怒,纷纷围了上来,准备要打这个假道士。 伏虎天师更是害怕,一时要跑,但他哪里跑的了,被村人像是围野猪一样围住了,当然少不了一顿拳找脚踢。 我与叶子暄站在人群之外,听着从那人群中不断传出伏虎天师的哭爹叫娘求饶之声。 “这样下去,这道士肯定会被村人打死。”我说:“这样也不妥。” “没事,他皮厚,经打,如果不打,他以后更不知道自己是谁。”叶子暄说:“今天这事,也是给他一个教训,既然摸了人家姑娘,挨一顿打,也算不亏。” 他说完之后,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然后计时。 伏虎天师被围殴五分钟后,叶子暄喝止住了村民说:“各位,现在住手,听我讲你们马上去喝药治病。” 村人一听说要治病,当时便停了下来,问:“去哪里喝药?” 叶子暄答道:“去何保家,他现在应该也快采集回药材来了。” 众人然后便都匆匆忙忙地赶去何保家中。 再看那伏虎天师,躺在地上犹如一片烂菜叶一般,两只眼圈被打开了黑紫色。 鼻青脸肿,就像唱戏中的大花脸一样,似乎放了发酵剂一般,黄色道袍全部都是脚印。 叶子暄上前扶起他说:“天师兄,我看你也会掐指念咒,倒也没错,只是为何却要骗人呢?修行不易,抵制诱惑更是不易。以后你要静心修炼,且不可现在这样,否则再遇到什么情况,我不一定能救得了你。” 伏虎天师张开那犹如香肠一般嘴巴说:“多谢真神教诲,可是我这……”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前。 “走吧,与我们一起,我自会去掉你身上的鬼气。”叶子暄说。 伏虎天师当下不在说话,垂头丧气地跟在我们身后,一起去何保家。 刚才还冷冷清清的何保家,此时却是门庭若市,人们都聚集在了这里。 这时何保看到叶子暄赶来,问:“我已经将艾草与黑夜蝶抓来,下一步该怎么熬?” “找个大锅,大火烧开后,将艾草与黑夜蝶文火煎熬,等颜色变成褐色,每人一小碗就行,因为这两样东西长年在坟地里,所以阴气极重,现在也是以阴克阴,有些像以毒攻毒,喝多了对身体也不好。” 何保听后,马上就去准备了。 “这样真的能治好吗?”我问。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我先前说过,这药也是治标不治本,只能暂停克制,却不能去除本源,那他们胸前又很快会长出来。” “什么本源?”我问。 “鬼气重,肯定是他们得罪了鬼,先前何保说,村里有个五保户说是因为开发商收坟的事闹出来的,所以咱们去找那五保户详细问一下,然后才能再做打算。” 我点了点头。 叶子暄说完后,便随便问了一个男人说:“你们村中的五保户住在哪?” 那男人便将我们领到五保户家。 五保户的概念是:保吃、保穿、保医、保住、保葬,既然是五保户,可见家中是多么清贫。 我们三人一直走到村尾,快接近那些坟前时,才看到一间低矮的茅草房,房外是一道篱笆墙。 我们还没有到他门口,便听到篱笆门内传来汪汪的狗叫。 领着我们那男人说:“老七叔,有客人来看你了。” 里面便传来了一声喝止狗叫的苍老之声,随后那声音说道:“进来吧。” 我们进去后,便看到一个干枯的老头,在屋中坐着。 他一看到我们,马上说:“滚,滚,又是那些城里人,我不见,我不会把坟卖给你们的,你们滚!” 老头一边说一咳嗽。 看到这里,叶子暄走到他跟前,抓住了他腕,为他把了脉说:“大爷,你患了很严重的气管炎啊。” “再严重,我也不卖坟,也不卖你给你们。” 这时,领我们来的那男人说:“老七叔,你误会了,他们不是来买坟的,他们是来为村人治病的,就是治那些怪病的。” 五保户听后:“你们走吧,你们治不好的。” 叶子暄看老头缓和了一点,便假装不知道事情经过一般问:“为什么?” “那是他们的报应,自己做孽,现在就要承担后果,你说那些城里人给他们多少钱?1w一个坟,他们就卖了。” “大爷,你说的那些人是不是开发商?老板叫朱清云?” “开发商?我不懂开发商,朱清云我也没听说过,我只知道,他们拿钱给村民,村民在协议书上签字,这种怪病就开始了,为了钱,连祖宗都不要了,祖宗自然生气,然后就惩罚他们,你们说,你们搅合进来干吗?” “既然你不知道开发商,也不知道朱清动,但那些坟地是用来做什么的,你知道吗?”叶子暄问。 “那里要盖房子,你说,哪里不好盖,要在坟地上盖房,跟死人抢地方,这不缺德吗?偏偏村民竟然也同意了,于是老祖宗发怒了。” 老头说到这里,剩下的不说也明白了,朱清云确实收购了这块坟地,自从村民签字之后,村民开始在心口前长了那个咪咪。 叶子暄说:“大爷,多谢你,我们不打搅你了,我们先走了。” 老头还非常生气说:“你们救不了的,你们救不了。” 离开老头家之后,我们回到了何保家。 何保已经将药熬好,每人分了一小碗,喝下去之后,那咪咪果然如泄气一般,竟然完全消掉,不留痕迹。 众人感觉神奇,都说叶子暄很神,叶子暄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我只是略通医理,对症下药而已。” 伏虎天师喝后,胸前也没了说:“真乃真神现世。” 看着他们高兴,叶子暄却依然高兴不起来。 拉我到旁边说:“他们这只是暂时的,我们现在必须要去坟地中平息鬼气,也就是本源,人们才不会复发。活人要拆死人的房,那些鬼魂肯定生气,于是就报复村民,认为是村民把他们卖了。” “我感觉村民也有些过了。”我说。 “那些鬼市,本来已经形成,便由它们去便可,既然它们无害人之意,为何还要平掉?”叶子暄也叹了口气。 “既然这里鬼气这么重?朱清云为何还要执意收购,难道他不知道吗?”我问。 叶子暄说:“他肯定知道,既然能请动蛇妖,也知道他不简单。”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才能平息那些坟地中的怨气。” “今晚夜探鬼市,直接找他们谈谈。”叶子暄说。 我想了想说:“那好,我与你一起去。” 第四十六节:午夜出租车12 叶子暄听我要与他一起入鬼市,不由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兄弟。” 说完之后,他来到何保跟前说:“保哥,此次邪病完全是因为你们村人卖坟地引起,所以被坟地中的怨气缠身,你们现在喝的这些水,只能解你们一时,却不能解你们一世。” 听叶子暄这么说,何保本来还很高兴,顿时又六神无主了:“真神,那该怎么办,我家姑娘可是马上要成亲啊,要真的再出现这种情况,你说以后这姑娘的脸还往哪搁啊。” “其实现在要做的就是分两路,一是你们要拿出诚意来,这不该拿的钱,还是不要拿;二就是我们去坟中与那些鬼魂谈判。”叶子暄说。 何保听到这里,面露难色:“我们已经订了协议,该签的字也签了,现在反悔……” 叶子暄说:“随你们吧,你们只有做了第一步,我们才能做第二步,我们做了第二步,以后你们村中的怪病才能彻底好起来。” 何保听后说,我明白,我现在就去给人们说,让他们把钱退回去,这坟地咱们不卖了。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这本身就是你们自己的地方,只可惜……不过你们能及早回头,也不错。” 何保想了想,露出非常惊讶的表情:“你们真的可以与他们谈判吗?” “当然。”叶子暄淡淡地说:“你们村,也就是那片荒坟,有一个鬼市,你们不知道吗?” 何保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如果你们不知道也就算了,你去动员人们退款吧,我与我的兄弟昨晚一夜没睡,现在想去休息休息,养养精神。” 何保听到这里,马上说:“我家有地方,完全可以睡的。我这就给两位大师去准备床铺。” 叶子暄笑了笑说:“保哥,不必客气,我们出租车在村口停着,去去出租车中睡一觉就行,你们要做的,就是不要打搅我们休息。” 何保点了点头问:“那个天师呢?” “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不过他已有悔过之意,让他把钱退给你们就成。” 交代完毕之后,何保也不再勉强。 于是我们二人就来到了村口,然后打开出租车,睡在了那里面。 小黑此时也很困,我抱着它,它一会就进入梦乡,我也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睡,竟然睡到了晚上。 听到有人敲车窗时,我们才醒来,原来是何保做好了晚饭,叫我们吃饭。 一边吃饭,何保一边说:“那钱我已动员退回,那天师我们也让他滚了。” 叶子暄点了点头。 何保又说道:“其实挺不好意思的,当初看你们的车那么破,以为你们也是骗人的主……” 叶子暄笑了笑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是人们经常犯的错误,不过,好在你还是让我们帮你们看病了。” 何保说:“村民听说你们要进鬼市,便想问问需不需要帮忙?” 叶子暄说:“让大伙好好睡觉就成,因为那片坟地中的鬼魂,说句实话,也不想见到你们。” 何保尴尬地笑了笑。 吃过饭之后,我们又回到出租车,继续睡,这一睡便到了晚上十二点多钟。 面前的坟头,在清冷的月光之下,犹如一个个蛰伏的怪兽,那些高高低低的墓碑就像一个个站立那里的人一样,冷冷地看着坟地中发生的一切。 此时天已很冷,没有虫叫,因此更加寂静。 我与叶子暄就在这黑漆漆的出租车之中盯着这一切。 突然小黑从我怀中钻出,站在我的肩膀上,瞪着两只明亮的小眼睛,透过前档风玻璃,看着坟地。 叶子暄看小黑有如此动作,也急忙看向坟地。 我的心顿时提了起来,约莫两分钟之后,只见月光之下的坟地中,慢慢升起了一股紫色的烟雾,当然不是紫气东来。 这紫色烟雾越来越浓,最后竟然把整个坟地全部盖住了。 此时倒不是害怕,而是很好奇接着会发生什么。 那紫色雾气慢慢消退之后,坟地已经不是坟地,而是一片民房,灯火通明,就像昨天早上看到的那样,有卖菜的,有卖饭的……一幅繁华之像。 “好了,准备一下,我们过去看看。”叶子暄对我说。 然后他打开车门,提着黑皮箱下了车。 我也背好背包,抱起小黑跟着叶子暄走下出租车。 不知是夜本来就冷,还是看到鬼市之后,感到冷,总之刚下车的那一刻,感到每个毛孔都充满了寒气,哆嗦了好久。 地面上的荒草,虽然被露水打湿,但依然发出沙沙的响声。 再有一步,就踏入了鬼市之中。 这时,叶子暄想了想,对我说:“你一定要抱紧小黑,不要让它乱动,它吃了蛇胆之后,胆子会大一些。我们来这里,是求和的,不是来麻烦的。” “嗯。”我要抱紧小黑。 叶子暄继续说:“鬼市能够形成,也可以说是鬼气较重,所以我给你那张护身符,你一定要戴好。” “放心,我放在胸前口袋,一直未动。”我说。 叶子暄向前走去,正式来到集市之中。 我也走了进去,走进去之后,那种前所未有的寒气,让我又打了一个冷颤。 我看到昨天早上那个卖粥的,近距离观看,才发现是红枣莲子粥,看色泽也挺诱人的,甚至还能看到腾腾热气。 在粥摊旁边的桌子前,有几个客人慢慢地喝着。 鬼市中卖的粥难道也是红枣莲子?我想到这里,忍不住看了一下小黑的眼睛。 只看这一眼,我马上不看了,甚至后悔看了。 那粥是元宝蜡烛外加一些黄色的水熬成的,不知道那些水是不是从黄泉中取出来的,那几个正喝粥的客人,脸上不是缺眼睛,就是少鼻子,没有一个正常的。 我们从集市的开始走到最后,也没看到什么主要管事的人,都是一些小商小贩,外加一些客人。 叶子暄来到一个卖菜的人那里,然后说了一句殓语。 那人马上指了指旁边的一间房子。 “你刚才说什么?” “我问他,这个集市之中,谁最大,他便指了指那里,告诉了我谁最大。” 这房子其实是一家店面,似乎是卖米的,里面坐着一个老头,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衣,脸色也同外面的那些人一样生硬与冰冷。 我们走进去之后,那老头正拿着一个算盘算账,他看了看我们,然说问:“来了两个世间人,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 “这老头怎么不说鬼话,也就是殓语?”我小声地问。 “一般来说,不说殓语的,而直接说人话的,表明他很厉害,他这是下马威,想告诉我们,他不一般。”叶子暄小声答道:“你别乱说话。” 叶子暄说完之后,便对那老头抱拳行礼:“老先生,你好。” 老头依然打着算盘:“你们找我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 叶子暄说:“老先生,我知道这鬼市之中,您德高望重,所以我们来找你,就是想谈谈红石村村民得病这件事。” 老头说:“你们能来这里,说明你们也有些道行,不过这件事,你们不应该说,因为他们被鬼气所缠,也是应该的,既然他们的良心没了,我干脆就让他们的胸口布满鬼气,遮住他们的良心,他们不是要卖坟地吗?那就让每个人的胸前长出一个“坟头”。” 老头说到这里,我才猛然之间想起,那些如女人咪咪一般的东西,确实有些像一座座的坟头。 叶子暄笑道:“村民无知,所以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平息怒气,不要再伤害村民。” 老头依然面目僵硬:“村民既然让人直接用推土机把这里推平,你说我们该如何平息怒气?” 叶子暄说:“经过这次教训,我想村民们会保护这里,因为他们已经开始商议,把钱退回买坟的人。” 老头听到这里,也松了口说:“我们也是村民的先人,所以也不希望他们得病,既然今日你来说和,那我就放他们一马。” 叶子暄一边拉了我一下,一边鞠躬:“多谢老先生。” 看叶子暄鞠躬,我也急忙鞠躬。 老头放下算盘,来到我们跟前,然后伸出了手。 我不经意看了小黑一眼,发现这老头的手竟然是只剩下白骨。 当时心中便是一寒,但还是假装没有看到,毕竟这是鬼市,看到外星人都不应该奇怪。 叶子暄也伸出手去,同他握手。 老头说:“如果他们改过,那这件事到此为止。” 叶子暄说:“多谢老先生成全,那我们走了。” 老头伸手说道:“请!” 叶子暄走出门去,我也急忙跟了过去。 说句实在的,这里雾茫茫的,再加寒气逼人,半秒钟也不想多呆。 谁知就在这时,一个人匆匆忙忙地跑到了老头跟前,在他耳边说一句话。 老头顿时大怒,指着我们说:“你们竟然敢骗我?那好,你们就别想着离开这里!” 刚说到这里,一瞬之间,黄风大作,我与叶子暄不禁捂住了眼睛。 第四十七节:午夜出租车13 随着那阵带沙的黄风过后,我与叶子暄将手放开,随后便看到,我们正站在坟地之中。 刚才的鬼市,鬼市中的客人与小贩,还有那个老头,也像那阵黄风一样,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我此时不是害怕,更多的是惊讶:“刚才不是与那老头谈的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变脸了呢?” 叶子暄也有些莫名其妙说:“本来是谈的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闯出一个人来,不知道他给那老头说了什么,那老头大为恼火,然后整个鬼市都没了。” “擦,那个人,不对,那个鬼,一定是倒霉鬼!”我恨恨也说道:“早不出,晚不出,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不过,他能说什么,让这管事的老头能那么生气?” “先不管他说什么,我们先出这片坟地再说吧。”叶子暄说。 “嗯,站在这里,实在是太瘆人,咱们赶紧走吧。”我看了看前后左右都是坟头说。 随后,我与叶子暄一起向坟外走去。 我们的那辆破出租,在月光下还能清晰可见。 此时感觉那辆破出租非常亲切,因为坐在出租车中,远比在这坟堆中要感觉安全。 踩着脚下的荒草,不时传出的沙沙声,能证明这个夜间,这个死人堆中还有活人。 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头发慢慢的再竖起。 我们慢慢向前走,夜空中的星星犹如鬼怪的眼睛一样盯着我们,走了一会,叶子暄突然之间停了下来说:“等等,你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本来心中就有些发慌,却不想叶子暄突然停下,更是有些慌,不由反问:“什么问题?” “你看一下周围。” 叶子暄的这句话,马上让我想起了,我们走来走去,依然在原地的事情,心中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无法改变事实,我看了看前后左右的坟头,就是刚才看到的那几个。 “怎么会这样?”我问。 叶子暄还没有回答我,却听到了咳嗽的声音。 刚才在鬼市中的那个老头,不知从哪个坟头后面冒了出来,一边咳嗽一边走到我们跟前:“你们为何骗我?” 我正想说,我们什么时候骗你,倒是你不声不响就把鬼市弄没了,但却被叶子暄挡住了,他向我挥了一下手,止住我的话,然后抱拳对老头说:“老先生,我们实在不清楚,刚才那个人给您稍了什么信,以致于让你突然之间大转变。” 老头冷笑道:“你们继续演下去,我再也不信你们所说的话,有本事的话,你们先走出这里再说,不过,这里共有横九竖九八十一座坟,不太容易走出啊,如果天明之前,你们依然出不去,一定被尸气浸入全身,烟消云散……哈哈……” 老头说完,便向其它坟头那里走去。 此时我心中倒并没有多怕,只想拉着他问清楚,刚才那人到底给他捎了什么信,但是却不想,他已经不见了, 叶子暄拉住我说:“我们二人还有小黑千万不要走散,不管那人给老头说了什么,但我们目前最重要的是,要走出这片坟地。不过刚才老头已经提醒我们,这里横九竖九,也就是八十一座坟……” “这又是什么进丰的惊魂阵?”我打断了叶子暄的话。 “如果是那种惊魂阵,倒也好办,只可惜,我们现在遇到的是鬼打墙。”叶子暄淡淡地说。 “鬼打墙不是比惊魂阵更好破一些?”我反问道。 叶子暄摇了摇头:“那只是普通的鬼打墙,现在明显不一样——你看一下小黑的眼睛就知道老头所说的八十一座坟是什么意思了。” 听叶子暄这样说,我于是看了一下小黑的眼睛,不看还好,一看又是吓一跳,只见每个坟头之上,都飘着一个人,这些人仿佛像是被挂在空中一样,但我知道,这些就是亡魂。” 我把我看到告诉给了叶子暄。 叶子暄说:“这些亡魂用他们的怨气,砌起的许多无形的墙,这些无形的墙壁相互交叉,所以我们要走出去,真的很困难。” “怕什么?要我们把这些魂全部收了如何?”我说。 “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叶子暄想了想说:“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必竟我们是来求和的。” “那你想怎么办?” 叶子暄没有回答,打开皮箱,从里面掏出了一些纸钱,然后点燃,撒了出去:“各位,今日路过这里,只是路过,并无他意,如有冒犯之处,一定会多烧纸钱,元宝蜡烛一样不少,只为求个方便。” 我通过小黑的眼睛看到,那些在坟顶上的人,看到这些纸钱之后,纷纷过来直抢。 叶子暄说:“快走。” 没有了这些人用怨念结出的鬼打墙,我们果然很快就到了坟口。 我心中不禁一阵惊喜又一阵失意。 惊喜的是,我们终于快来到坟口,失意的是,手眼通天这个概念又被一次颠覆了,自古以来就是钱可通神,所以真正能通天的只有钱。 谁知就在我们刚要迈出脚步之时,却有一阵腥臭的黑风吹来,等我们再次看清四周,又他娘的回到了老地方。 “现在到底怎么回事?”我说:“草,用钱也不行了吗?” “很简单,在鬼市之中,那个该死的鬼不知道给老头说了什么,老头现在根本不信我们,所以一定要置我们于死地。”叶子暄淡淡地说。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依然很淡定,但我却根本无法淡定,毕竟那老头也似乎有些能奈。 刚才的黑风,变成了黑雾。 这些黑雾的腥臭之气更是浓烈,我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叶子暄说:“这些就是老头所说的尸气,很快我们就会被它笼罩,到那时,我们什么也看不到,然后吸进去这些东西而亡。” 听叶子暄说道这里,我不禁愣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既然这样,那我们干脆拼吧!” 说到这里,便已取出纸关刀,那纸关刀在这坟地之中,瞬间便成了青龙偃月刀。 叶子暄也不再说什么以和为贵了,打开皮箱,取出三支香,点燃插在地上,念道: 天苍苍,地苍苍,众神在何方? 弟子叶子暄今夜以三根清香,化作百千亿祥云,惊天动地,呼风唤雨,多多五彩祥云,叩请九天玄女娘娘,北斗星君,太上仙师以及诸天神圣,脚踏祥云,降临坐镇,十方世界,上下虚空,东西南北,无所不在,无处不到,恭请诸天道祖、仙佛、神圣仙驾速速来临,坐镇,赐弟子灵符神符,单元所画灵符,蒙获法恩垂怜,护佑,赐福,得以万分灵验,以济世救人。 念完之后,又从箱子之中拉出一个布幡,然后在上面直接用朱砂笔画出一张大符。 画完之后,他说:“我将招魂符画在这个幡上,现在已成招魂幡,你拿着它,就像以前行军打仗时旗兵一样,不断挥舞。” 我接过招魂幡,郑重地点了点头。 叶子暄随后又念道: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虚惊异怪坟墓山林、 今请山神五道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 查落真魂。 收回附体、筑起精神。 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 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勅令。 他一边念咒语,我一边持幡摇动,配合的还算默契。 随着我的摇动,我通过小黑的眼中,看到那些鬼魂不断的向招魂幡飞来。叶子暄念完后说:“我念的这个招魂咒,应该能够破这里的鬼打墙。” 随着招魂幡不断将那些亡魂吸进幡中,面前的黑雾,也就是尸气也消散了许多,一时之间,心中又不由高兴了起来,紧张的心情,总算得到了缓解。 但还没有等我高兴两分钟,那招魂幡竟然腾的一声,当时便烧了起来,散发出蓝色的火焰,不多时,那幡便成了灰烬。 很快那些被招收的亡魂又飞回到了各自的坟头,他们的怨气更加重。 与此同时,那尸气又开始加重。 叶子暄叹了口气:“真的没想到怨气如此之重,把招魂幡也给烧了。 我挥起青龙偃月刀,向那些尸气砍去,却发现根本没用,就像砍水一样,抽刀断水水更流。 “难道真的活不到天明了吗?”我问。 叶子暄想了想,又烧起了一道符,同时念道:符通幽冥,孟婆速现。 稍后,孟婆出不知从哪个坟头后面走到了我们跟前。 叶子暄急忙说:“我们现在困在这里,请婆婆指路。” 孟婆却说:“子暄啊,你又闯祸了?” 叶子暄说:“请婆婆指条明路,出去之后,我再详细告诉你听。” 孟婆摇了摇头说:“我无法带你们走。” 听到这里,我不禁愣了一下说:“你不是接收亡魂的吗?你怎么不能带我们离这里?” 孟婆笑道说:“我只是送鬼一碗汤而已,有些可以接走,有些怨气太重,我就接不走,不过你们不要急,这里虽然怨气极重,但我请两人,一定可以能把你们带出这里。” 孟婆说完,然后对着地面跺了两脚:“七爷八爷速速来见。” 第四十八节:午夜出租车14 随着孟婆跺出的这两脚,从她朦朦胧胧的背后夜色中,慢慢的影影绰绰地走出来两个人。 此二人,一黑一白,与在城隍庙中所见到的黑白无常完全一样:一样的冰冷面孔,一样的黑袍白袍,所不同的就是,城隍庙中的那对黑白无常是一对没生命的泥胎,而面前这对,却是可以自由自在的行走的人,说人也不对,而是小神。 他们手中每人拿了一根哭丧棒,那哭丧棒上面所沾贴的小纸条,在风中还不停地抖动着,发出风吹窗户纸那样的响声。 二人的腰间挂着一根黑色的铁链子,在月光下,寒气闪闪。 二人尚未说话,孟婆笑着对他们说道:“七爷八爷,我知道你们一直很忙,但现在确实有急事,所以呼唤你们出来——这次这个人情我欠你们了。” 那二人仔细地看了看我们,与他们目光对视之后,不禁感觉一股冷气,从他们目光中传来,直接进入我们的眼中,又从天灵盖中升起。 不过他们看了看我与叶子暄后,眼神有些奇怪,对孟婆说:“刚才我们兄弟二人看后,发现此二人阳寿未尽,你为何要唤我们上来将他们拘走?” 孟婆急忙对他们说:“错了,错了!七爷八爷,我唤你们上来,不是让让你们拘走他们二人,而是想让你们消除这里的极强的鬼气,使他二人在鬼打墙中走出来,你们看着办吧。” 白袍人冷冷地说道:“此处鬼气极重,但是此二人乱闯这里,也是不应该。” 孟婆不由说道:“你这个家伙脑子真不开窍,有人冒充你骗人,就是被这二人识破的,现在他们落难,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听孟婆说到这里,白袍人看了黑袍人一眼,黑袍人也看了白袍人一眼,两人点了点头。 稍后二人犹如飘起的风筝一般,飘在坟地上空。 飘了两圈之后,白袍人挥了一下哭丧棒,念了一句:一见发财;黑袍人也挥了一下哭丧棒,念道:天下太平。 只他们二人这两句话,八个字,远比叶子暄念了那么多久的咒语。 随着他们落音,刹那之间黑雾不见,亡魂不见,月郎星晴,一片祥和之兆。 接着,他们二人也随着这一切消失,而也不见了。 孟婆又对地跺了两脚,说:“七爷八爷,你们再忙,也要告个别再走啊,太没礼貌了。” 因为没了尸气,所以我们依然在坟地之中,但却没有了刚才那种寒冷,反而心中大为放松,一时之间感觉此时不是坟地,而在村中那种温馨之感。 叶子暄上前谢过孟婆:“多谢婆婆帮忙,子暄铭记在心。” 孟婆笑了笑说:“记在心中就行,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我与叶子暄匆匆地回到出租车内,在回去之前,我又回头看了一眼孟婆,她也不知所踪。 叶子暄打开出租车,然后我们一起坐了进去。 坐在车内,想了想刚才,又是一阵后怕,内心忐忑不安。 透过前挡风玻璃,还可以看到那鬼市老头站在坟中央,正看着我们,虽然背着月光,无法看清他的面孔,但完全可以感受到他的愤怒。 我与叶子暄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不多时,老头慢慢的化成一股黑雾,逐渐消散了。 随后,我与叶子暄都一夜没睡,看着这堆坟,一直到了五更鸡叫。 村中鸡叫之后,太阳慢慢从东山升起,第一道阳光斜射在车窗中,我与叶子暄不由挡了一下眼睛。 适应过来之后,发现那块坟地在晨光的照射之下,其实也有些景色,如果不卖给开发商,我想他们也不会闹出这件事来。 这时,何保跑到我们身边,笑着说:“两位大师,该吃饭了。” 话说也确实有些饿,然后便与何保一起,去他家吃饭。 在路上,何保有些试探地问道:“两位大师,不知谈的怎么样了?” 叶子喧倒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 何保听后,不禁有些害怕:“既然你们都与他谈不通,是不是此事以后就这样了,我们还会再长那个东西?” 叶子暄说:“你们身上所长的,不是女人的**,按照鬼市中管事的所说,你们身上长的是“坟包”,这是那些亡魂对你们的惩戒,不过,虽然我们谈判失败,但不代表着,此事已经完结,这件事,还有回转的余地。” 何保听后,两眼不禁又显出了希望的光芒:“怎么回转?听你说的要退款之后,我们昨晚经过商议之后,决定不要这钱了,虽然这字是签了,但我们集体不要了,就算是村里最需要钱的孤儿寡母,也退了回来。” 叶子暄说:“我们昨晚告诉鬼市管事的,无非就是村人同意退还,他听后竟然同意原谅你们,谁知道,他听到一个人不知给他说了什么,便说我们期骗他,我想这就是问题的来源。所以我们就更不能期骗他,你们一定要把钱退回去。” 何保点了点头。 正在吃早饭时,一个男人十万火急地来到何保家,对何保说:“保哥,那些人来挖坟了” 何保听到这里,马上放下碗筷:“马上召集乡村里的打更队,一起去把钱还给他们。” 那人点了点头。 叶子暄说:“保哥,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何保点了点头。 不多时,来何保家有几十个爷们,然后在何保的带领下,我们一起去了坟前。 那堆坟是靠着公路的。 那些挖坟的人,就在公路边,有几个人拿着尺子正在丈量,旁边的两辆长车上,有两辆挖掘机。 其中一个西装男,吆五喝六的,似乎是指挥。 叶子暄看到这里,走到西装男面前问:“小哥,你们这是做什么?” 那人马上一幅自豪的颜色说:“我们是乐居的人,现在准备开始量土地,挖根基。” “这里的坟该怎么办?”叶子暄问。 “推掉啊,我们已经把坟地全部买下来了。”那人说。 此时我才明白,原来昨夜那报信之人,是知道了今天有人要来开挖,所以那鬼市老头才非常生气,说我们期骗他们。 要说也是,我们一方面同他谈说,不会挖掉坟,但另外一方面,却开始挖地,尽管不是村民干的,但他却不管这些,一定会非常生气。 是谁,谁都会生气。 想到这里,倒也不在怨昨天的那只通风报信鬼,只能怪朱清云真的很缺德。 何保这时走到西装男跟前说:“这坟地我们不卖了,我们准备退钱。” 西装男不禁笑了笑说:“老乡,话不是这么说的,既然白纸黑字立了合约,那怎么能说不行就不行呢?” 何保不禁愣了一下,然后说:“我们就是不卖了。” 西装男冷笑:“你们要是想耍赖,那我们的律师,一定奉陪到底。”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与叶子暄看的清楚,何保现在的意思就是:我现在不卖了,要退钱,你要不是退,那就别怪我们揍你。 所以当西装男说要找律师时,何保领着那些打更队的爷们,便围住了西装男。 西装男丝毫不慌张说:“你们敢打我一下,我到时要告的你们整个村子没裤子穿。” “现在怎么办?”我对叶子暄说:“这样下去打不起来不太好,去拉架吧。”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当然不能让他们打起来,要不然的话,这些人真的会告这些村民。” 随后叶子暄走到他们中间,对西装男说:“你们朱老板执意要开发这片地了,是吗?” 西装男昂起头说:“已经给村民清了钱,当然要开发这片坟地。现在想反悔,哪有那么容易?” 何保他们已经有些摩拳擦掌了,我走了过去,将他们拉开说:“保哥,你不要着急,相信他能说服那些开发商的。” 我这样说,何保倒也听了,便让围着的人们逐渐散去。 叶子暄对西装男继续说:“此地不适宜开发,因为这里怨气很重。” 西装男则从上到下打量了叶子暄一眼说:“怨气重?我们不怕。你既然知道我们朱老板,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们朱老板的手段。”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如果你们执意这样,吃亏的只会是你们的老板。” 西装男说:“你算老几,这里轮不到你的警告。” 随后,叶子暄拉起何保离开了这里说:“你安心去吧,既然你们诚心悔过,相信这次也会安然度过,不过法律上这片地确实已经是他们的了,你们也管不到,就让他们去吧。 何保点了点头:“那以后我们还会不会……” 叶子喧说:“你们回去之后,马上拜坟,将退钱这件事讲给坟中人听,记着一定要表明你们真心悔过的意思。要让鬼市的那个管事的听到你们的心声,随后,你们村中的人们将不会再被鬼气缠身,因为下一步,拆坟的不是你们,而是开发商。你们想阻止,却无力阻止。” 何保点了点头:“这样有用吗?” 第四十九节:午夜出租车15 叶子暄让何保告诉其他村人去坟前诚心道歉,然而何保却睁大了一双迷茫的眼睛,自是不信。 在他心里,既然已得罪在先,哪还有道歉之后,那鬼市管事的就能原谅他的道理?更何况现在开发商已经开始挖坟了,那些亡魂马上就没有了住所,他们能原谅曾经出卖过他们的村民吗? 叶子暄看了看那个拿着合同当令箭的西装男,然后拍了拍何保的肩膀认真地说:“保哥,放一百个心,人在做,天在看,你们按我说的去做,那些亡魂也会看在眼里。先前我想不明白,那鬼市中管事之人,为突然之间变脸,原因是今天这些开发商要挖坟。不过你们合同已签,已无回旋余地,所以你们先去坟前表明心迹,把话说明,退钱这事,你们已做,但是现在开发商有法律文书,这些坟地是他了,村人虽然愧疚,却也无可奈何。” 何保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然后问还有没有其他讲究。 叶子暄拍了一下脑袋,轻轻地笑道:“差点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忘了交代了。” 何保的脸色马上变成了青色,声音有些颤抖:“大师,你别再吓唬我们了,什么重要的事?” “既然有人要推平这些坟地,你们就多烧些纸钱给那些死人吧。钱能通神,有钱好办事,阳间如此,阴间也是如此,以免他们没了家,没钱安置自己,这样会闹的更凶。” “原来是这样。”何保的脸终于露出了喜色:“这个好办,安家费我们一定会给足的。” 随后,人们便从坟前退散,只留下从乐居房地产公司来的人,尤其是那个西装男,更是眼神中充满了鄙夷:“我们朱老板想做的事,你们算才几?” 我回头看了看他,说句实话,我真想打爆他那张肥脸。 不过叶子暄却拉了拉我的袖子说:“这种人,不必理会,真把朱清云的地产公司当成自己的了,狗仗人势,做的真是很到位。” 离开这之后,我们回到出租车前,告别了何保之后,开出租离开。 这次叶子晕暄倒没有收钱,我明白,他还在担心,村人不能彻底的好,必竟坟前忏悔这件事,有没有用,并不清楚,只是想着能有用。 叶子暄开着那辆破出租从红石村,开回到市内。 一路之上,人来人往,车流不息。 看到这些,才感觉生命是多么美好,哪怕是倒退的路灯,变色的红绿灯,都感觉,能够呼吸新鲜空气是多么重要,昨晚虽然没有到生死关头,却是步步惊魂,如果不是叶子暄能真正的招来孟婆,恐怕现在我与他都将被尸气腐蚀殆尽。 叶子暄打断了我的思绪:“现在到了账务大楼下了,下车吧,我给鬼见愁打个电话,让他去修这辆车。” 我这才从遐想中回过神来,抱起小黑,从车上走了下来。 我们在下等了一会,不时有人进出公司,他们也会偶尔同叶子暄打招呼,不时的叫声叶科长之类的,叶子暄也一一回应。 不多时鬼见愁从楼上走了下来,这小子,今天换了一身白色运动装,叶子暄看到他,笑了笑:“怎么,又要去收账吗?” 鬼见愁也笑了:“本来说要去清账,不过你吩咐让我开车去修理厂。” 辛苦兄弟了。叶子暄说。 你们是直接上去,还是有其他事? “我们还想去医院,那天早上回来时,不是我们带来一个人吗?我们去看看他。”叶子暄说。 “那好,叶科长,我就先送你们去,然后再送车去修理厂。” 一路无话,鬼见愁把我们送到杨晨的医院门口,就走了。 此时我终于有了当主角的感觉,那就是我可以领着叶子暄直接找到杨晨。 杨晨上班时都穿着白大褂,今天一早竟然没穿,挺利索的高领毛衣外加牛仔裤,头发盘了起来,不但身材好,而且看着也非常利索。 她看到我们之后,当下露出了一对小酒窝说:“子龙,你是不是要找你那表弟呢?他还在昏迷中,没醒呢。” 第一次见杨晨竟然也可以这么妩媚动人,一时也看呆了,叶子暄在我背后用手推了我一下才回过神来,也笑道:“杨医生,这每次都麻烦你,真的很不好意思。” 杨晨一边穿白大褂一边笑着说:“没事,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就在这时有病人走来。 看到这里,我便说:“杨医生,那我们去那里了,你先忙。” 走廊之中依然是熟悉的各色病人与医生,以及熟悉的药味。 很快便到了那个卡车司机所在的病房。 透着玻璃窗,这家伙还在挺尸,不知道他如果醒来后,知道我们送他到医院,有什么想法。 叶子暄推门走了进去,我正要走去,却听到钟正南在旁边高喊:“子龙大师……” 听他喊的非常亲切,我顺势拐到了他的病房。 他比先前的精神好了许多。 至少来说胖了一些,脸也红润了许多,或许住医院这段时间,操心不多吧。 “你小子现在看上去红光满面,不错啊,享受干部待遇。”我笑着说。 “子龙大师,告诉你个好消息。”他嘿嘿地笑着。 看他的笑容不像是得意,而像是向我炫耀。 难道这家伙真的捡到宝了?想到这里,我坐在他身边问道:“什么好消息?一起分享。” “我接触到了朱清云,并且他也同意让我去采访他。”钟正说到这里,更是乐的脸上的肉都在颤抖。 “那真的恭喜你了。”我也笑了笑说:“没想到咱们那几户,很快就会出现一个大记者了,到时我也跟着你帮帮光。” 此时我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红光满面了,原来是人生得意精神欢。 钟正南不由呲着牙笑了。 牙齿上的菜叶暴露了这家伙吃了韭菜,但他依然得意地说道:“子龙大师,真是可惜,如果你要听了我当初的意见,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不?都说苟富贵,勿相忘,但当初你是那么干脆就拒绝了我的提议。” 听到这里,我明白,这家伙叫我是要***损我啊。 人情冷暖,又何过于此,想当初,他找我破进丰惊魂阵时,又是什么样呢? 不过,我也无所谓,便笑了笑说:“那好吧,希望你能早日飞黄腾达,离开城中村。” 他点了点头,更是高兴:“相信我,我会的。” 我说:“那你好好养病,我先去看我表弟。” 他说:“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我没在理他,起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叶子暄翻了翻卡车司机的眼睛,又为他把了把脉说:“他已经差不多好了,相信他很快就会活过来,不过,为了让他尽快醒,我给他添把火。” “怎么添火?” 叶子暄神秘地笑了笑,从皮箱中取出一瓶鸡血,直接倒进卡车司机的嘴中,接着便看那人的胃部,有一个东西不断地动来动去。 “你这是干什么?”我急忙问:“他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怕,他一直不醒,就让蜈蚣叫醒他。” 叶子暄说完之后,那人的胃部又继续动了两下,接着他就像是诈尸了一般,直直地坐了起来,然后翻身对着地面狂吐,但吐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吐出来,他只捂着胃部,不断说难受。 叶子暄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面,拿出一支小瓶,对他说:“喝下去之后,你就不会难受了。” 那人急忙喝过,果然明显看到他的胃部不再动来动去,表情似乎也舒服了许多, 他摸摸了自己的胃部,长长地出了口气,问:“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酒,喝不出来吗?” “为什么我一喝酒,我的胃就没翻滚了呢?” “当然,你胃部中的蜈蚣会被醉倒,所以它就安静了。”叶子暄淡淡地笑了。 “我胃部中的蜈蚣?”那人刚一听,似乎不明白,但很快反映过来后,开始吐,但是吐了半天,差点把舌头吐成七爷八爷那种舌头,也没有吐出半根蜈蚣毛来。 “我在你晕倒时,给你喂了一条蜈蚣。”叶子暄说:“如果喂它鸡血,它马上会醒,刚才你所感受到的痛苦,就是它醒来时;如果喂它酒,它就会睡着。” 叶子暄的表情一成不变,似乎在叙述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事实上与他确实无关,因为那蜈蚣在这个卡车司机,也就是南联小弟的胃中。 “你怎么这样卑鄙?”南联小弟面色充满了怒气。 “如果你不开车追杀我们,也不会到今天这种地步。”叶子暄慢慢地说:“有因必有果。” 南联小弟马上像是被关掉的水龙头,不再说话了。 但沉思片刻之后,他突然笑了:“你刚也说了,只要我喝酒就行,你不知道吧,我可是千杯不醉。” 叶子暄也笑了:“如果只是这样,那我在你胃中下的蜈蚣也没什么用。它要喝的酒,只有我有,要不然,我再把它唤醒,你可以试试——喝茅台都没用。” 第五十节:午夜出租车16 南联小弟看叶子暄说的一本正经,脑门上的汗珠顿时落在了被子上面,一脸的紧张:“大哥,先前是我不对,你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全靠我一个人养活……” 听到这里,我心中暗想,为什么每个人求饶的时候,都会这样说?既然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不过我没有说出来,不想抢叶子暄的风头。 事实上,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叶子暄弄那条蜈蚣,确实有些出人意料,至少出我意料,因为看电视时,那些饲养什么蜈蚣,冰蚕的,一个个都是毒君,毒魔。 他怎么也会有呢? 或许,这种东西,用在好人手中会变好,用在坏人手中会变坏,就像钱一样。 叶子暄听完南联小弟的话,当下冷笑道:“你开着大卡车撞我们的时候,怎么不想我们也是有父母的人?” 南联小弟听到这里,自知自己罪孽深重,不再狡辩,只是哀求道:“那次的事真对不起,大哥,我不是有意撞你们的,但老大下的命令,我们做小弟的不敢不听啊。” 叶子暄依然冷笑:“看来你还真听话,你老大让你去死,你去死吗?” 南联小弟马上语塞,只是用可怜的眼光盯着叶子暄。 叶子暄收回冷笑,淡淡地问:“你的老大对你怎么样?” 南联小弟有些不解叶子暄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很谨慎地答道:“我们老大挺仗义的。” 叶子暄听后,微笑道:“既然你们老大不错,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我听到这里,急忙小声问:”叶兄,咱们不是还指望他指证南联……” 叶子暄挥手止住我的话说:“咱们不能强求别人。” 南联小弟听后,非常高兴,从床上下来,起身要走,但快要出病房门时,却又慢慢地回到床前坐下,摸着自己的脑袋哀叹道:“我这次没完成任务,恐怕要按照帮规被断手断脚。” 我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不由对他说:“你们老大这么仗义,干嘛还要断你手脚?你这么年轻,如果被断了,以后如何生活?怎么养活父母与你老婆孩子?这还叫仗义吗?简直像放屁一样。” 叶子暄在一边也说道:“其实做人家小弟,真的挺憋屈,有事自己抗,有功老大享,这次的事,你没有完成,你自己能抗的下吗?只断手断脚吗?那辆卡车你不用赔吗?你拿什么赔?” 南联小弟听到这里更是惊慌,一时之间六神无主,嘴里不断说着:“你们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算了,你们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算了……” “你真的把自己的命,看的那么不值钱?”叶子暄摇了摇头:“我真的为你父母不值,也为你老婆孩子不值。” 南联小弟一时之间绝望了,竟然嘴一张,如孩子一般哭了起来:“那你们说我该怎么办?我现在已经走到了绝路,回去肯定死翘翘了,不回去,被他们找到也是一样的结果。” 叶子暄从口袋中掏出纸巾递给他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迷途知返,善莫大焉,我们可以给你指条明路,就看你走不走?” “什么明路?”南联小弟用纸巾擦了擦眼泪后说:“我还有明路吗?” “你先把你为什么要撞我们的事情经过告诉我们。”叶子暄说:“这样才能帮你出主意,你放心,我们既然救你,就不会害你,更何况,你的医药费,也是我们承担的。” 事到如今,那南联小弟也不在隐瞒,便说在几天前,他老大:小弟们一般都叫他豪哥,这个人,也是文哥死后才上去的,给他一件任务,就是开卡车,如果那个假七爷任务失败,便由他来操作。 大体的事情经过就这样。 叶子暄听后问:“谁指使豪哥的?” 南联小弟摇了摇头。 叶子暄说:“没事,你已说的够多了,虽然你说的,我们也都知道。不过我们还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就是我们认识警局的人,如果你能去自首,把谁指使你这样做一一讲明白,然后才会有一条出路,你明白吗?” 那小弟已无退路,要么自我了断,要么就是回南联帮接受帮规处罚。 所以他听完叶子暄的话,便坐在床上,脑门上又流出许多汗,看来自己正在做思想斗争。 叶子暄看他这个样子,便掏出一支烟递给他,他伸手想接,但又缩回手。 叶子暄笑了笑说:“这烟没事,你不用怕。你胃中的那条蜈蚣,你也不担心,只有我才可以将它唤醒和让它沉睡,等你指证完毕,我会把它取也来,你也好重新做人。” 那小弟这才接过烟去,然后叶子暄帮他点上。 他猛吸了两口之后说:“你们能不能保证明我的安全?” “你老老实实告诉民警,越详细越好,如果因为你的证据,而一举捣毁南联帮,那么就会很安全,必竟杀人是重罪,主犯的罪更大,而你只不过是受人唆使。”叶子暄说:“刚才我说过,我不强求你一定去,你想好再说。” “好,我去。”南联小弟一口答应。 叶子暄点了点头,回头对我说:“打电话给你认识的那个女警,让她把他接走。” “你认为这次对南联帮有多大打击?”我问。 “上次因为那一颗幽冥灵珠的事,南联帮死了一个似乎很懂古董的文哥,这次让他们的小弟出去指证,再拉下一个什么豪哥,他们的人才越来越少,那南联帮离结体,或者被吞并的日子也不远了。”叶子暄说:“我们无意与他们为敌,不过这种黑恶势力的存在,必须要接受制裁。” 此时,我总算明白,原来叶子暄一步一步诱导这个南联小弟归顺民警同志。 我于是便打电话给江娜。 江娜很快接到了电话,在那边笑着问道:“什么事,大龙?” “前天吧在市区与红石村的路段,有一个卡车翻车的交通事故,你知道吗?” “知道,怎么了?普通的交通事故而已。” “如果这是一件故意杀人案呢?”我说到这里,便把那晚的事说了一遍,当然仅仅只说我们被卡车撞,至于为什么被撞,我并没说,等着让南联小弟去告诉她。 江娜听后,非常着急地问:“你们没事吗?” “没事,有事了怎么还能跟你通话,现在那个撞我们的司机就在杨晨的医院,你看你有没有时间,把他接走,问问是谁主使他的。”我说。 江娜说:“我马上到。” 挂掉之后,我对叶子暄说:“江娜很快就会到来。” 叶子暄点了点头,对南联小弟说:“你去之后,一定要讲清楚,否则,你真的回到南联帮,我们说不定哪天就能在垃圾桶见到你。” 他像鸡啄米一样点了点头说:“我明白。” 不一会,江娜果然打来了电话,我去医院门口把她接了过来。 “真的很快。”我说。 “这件事,是一件意外吗?”她问。 “当然不是,此事,应该与南联帮有关。”我说。 江娜点了点头:“要有几个月就要过年了,所以市里专项打黑除恶中,有对南联帮采取行动,希望这次能把火车站附近的治安差形象改变。” “嗯,他应该能为你们打开一个突破口。”我说。 随后江娜便带着他离开了。 我与叶子暄也离开了这间房,在经过钟正南的房间,我回头看了一眼钟正南,他正在看着我们。 离开医院之后,我们相互告别。 抱着小黑回到302之后,我喂了小黑一些吃的。 我躺在床上。 小黑跳到我的胸前,我看了看它的眼睛,我不知道它吃了那颗蛇胆之后,有什么效果,但是那天晚上,它对假七爷流露出的胆怯之情,确实让我不知该怎么说它,看来它也不是什么都不怕。 两天之后。 这天早晨,我正睡的爽,突然之间接到叶子暄给我打来的电话:“子龙,刚才何保给我打来电话说他们村又出事了。” “他们村怎么了?难道身上又长出坟头了吗?”我问。 “不是。”叶子暄在电话那端说:“何保说在那片荒坟中发现了一辆出租车,然后他们村人去看看了,发现那里面的司机已经死了。” “怎么会这样?”我也愣了一下。 “我也不清楚,所以我们一起去看看。” “可以。”我马上同意。 “你在村口k6站牌那里等着我,我一会开出租车去接你。”叶子暄说完挂掉电话。 我抱起小黑便下楼,在站牌那里等了一会,叶子暄果然开着出租出赶来。 随后我抱起小黑坐了进去,一起赶到红石村。 我们来到那片荒坟前,发现这些坟并没有被挖掘机推掉,只是在坟的中央有一群人。 何保就站在路边,看到我们的出租车后,便摆了摆手。 我们下车之后,看到何保一脸黑色,叶子暄问他:“保哥,什么事?” “你们看看就知道了,我也说不出是怎么回事。”何保的表情非常焦虑:“不是只有死人那么简单。” 第五十一节:午夜出租车17 看何保的那幅表情,也知道一定不简单,不过人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可说的?难不成那人又活了? 但应该不可能,若是那样,必是诈尸或僵尸无疑,恐怕何保也没机会站在这里同我们说话了。 叶子暄说:“保哥,别急,我们去看看。” 何保急忙指了指坟中央说:“我们村里的打更队正守在好里,你们可以过去看看。 说完之后,何保,叶子暄与我一起走向这八十一座坟的中央。 走进坟地之中时,心中想起了那天晚上,与鬼市老头闹翻之后发生的事。 现在想起来,心中确实有点后怕,但现在已是上午十点钟,阳气虽然不是最强,但也不是弱,再加上周围这么多人,所以也渐渐的放下了心。 此时的坟地虽然景色苍凉,但空气算不错,地面的荒草有被燃烧过的痕迹,黑乎乎的一片,还有到处散布着的纸钱的灰烬,以及未燃烬的纸钱。 风一吹,便四处跑着,似乎有了生命一般。 这时何保看着纸钱说:“我们按照你说的烧了很多纸钱,本想让这些坟中的人,殾能走好,但奇怪的时,昨天我们差点想打那个穿西装的男人,正准备指挥挖掘机开挖,但不知为什么,似乎接了一个电话,便突然不让挖了,随后他们便全部撤走。”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昨天那个穿西装的家伙,不是狐假虎威吗?”我问:“怎么突然就撤了,你们把钱退给他们了?” “没,我们一直要退给他们,但是他们不收,他们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地现在是他们的了,他们想怎么处理,我们都管不到。”何保说。 叶子暄说:“既然如此,你们就将钱收着吧,只要诚心悔过就好。” 是不是因为我们太过诚心,而感动了老天,所以他们才撤走呢?何保说。 我听到不禁暗想,老保子,你们先是卖坟在先,就算诚心忏悔,也是有错,感动那些鬼还差不多,还想感动老天,老天能是随便感动的吗?不过,他们为什么撤出呢?难道是临时改变了主意? 不开发不就赔钱了吗?但转念一想,人家是开发商,这点钱对他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叶子暄想了半天,也没有想问明白,只是说:“不知道,不过他们撤了好,那鬼市老头更不会怪罪你们的。” 何保说:“我们当时也这样想,心里更是高兴,但依然按照你们的吩咐,继续给这些人多烧纸钱,还把这里的荒草也燃着了,起了很大的烟雾,夜晚看上去,就像真的坟地之中有妖气一般,不过,弄的很隆重。我们想着,这件事就此为止了,但没想到,怪事就发生在今天早上。” 听何保说到这里,我便支起耳朵,准备听个清楚。 “七点钟左右,村中的老李头吃过早饭之后,就在老坟边捡柴草,他看到了那辆出租车,当时他心里还挺纳闷。心里想着这里怎么会停一辆出租车,随后他在那里拾了一个小时的柴,但也没发现这出租车有啥变化,当时已经八点多了,太阳正好,于是他就去看了看那辆出租车,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吓的没从坟地里出来,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爬着出来,最后被五保户看到了,喊了救命,村人听到救命声就赶了过来,他指了指那出租车说里面有死人。 我知道后,就集合了打更队,一起来到出租车前,看了一眼,当时也吓了一跳。” 何保说这里,我们也赶到了出租车前, 看到何保领着我们过来,众人散开了一条路。 我心中暗想,究竟是什么死人能让人们如此吃惊呢?便隔着出租车的车窗看去,看了第一眼,也不禁把我吓了一跳。 驾驶室中的出租司机,眼珠暴起,面色发黑,牙齿外露,整张脸如同干尸一般。 叶子暄却并不畏惧,看了看他之后说:“很明显,他的血肉已经被吸干,真的成了皮包骨头。” 我马上想起了306的那个杜炜,难不成又是什么黄皮子精作祟?化成美女引诱这个出租司机,然后来到这里,吸干他的血肉? 想到这里,我马上对叶子暄说:“这个人是不是对黄皮子精所害?” 叶子暄摇了摇头说:“这个坟地鬼气很重,妖气倒没有,虽然鬼气与妖气都是害人之物,不过它们毕竟不是同一路人。目前来看,他是尸气通过耳,眼,鼻,嘴等入侵五脏六腑,随后血肉被尸气带走,所以成了现在这幅容貌。” 听到这里,我不禁倒吸一口寒气,问叶子暄:“如果那天我们不走,也会成这个样?” 叶子暄摇了摇头,说:“他的这幅模样,只是初期阶段,而我们那天晚上,应该会烟消云散,其实烟消云散也不对,确切一点说会与尸气融为一体。” “那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也是误入了鬼市?”我提出自己的看法。 “鬼市虽存,但并无害人之意。”叶子暄看了看四周的坟头答。 “先前误入鬼市,或许可以走出;现在听说挖坟之后,鬼市里面怨气很大,所以他误入之后,成这个样子,也说的过去。”我说。 叶子暄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可能。” “真的奇怪,那天七爷八爷怎么就没有把他们全部收走呢?”我问。 “不知道。”叶子暄答:“我们当时托他们二仙的福,能走出去这里已是莫大荣幸,剩下的事我们也管不到,不过现在又出命案,谁又能说清楚?唯一的办法就是禁止人们来这里买东西。” 何保这时问:“这会对我们村子有影响吗?” “没事,既然你们现在没事,或许就没事了。”叶子暄说:“这个人可能真的是误入这里,但是也只能就这样了。” 他说完之后,对我说:“给你认识的女警花打个电话吧,这种死人的事,要让警方知道,必竟我们私自处理并不好。” “但是江娜又能怎么样呢?她不可能去灵界追凶吗?”我说。 “她当然不可能,我们也不可能,不过让她知道有命案发生。”叶子暄说。 其实这里本身不归江娜管,不过看了一下车牌,是市里的出租车,所以我便打电话告诉江娜,在红石村的坟场中发生了一件命案。 江娜听后,急忙开车赶来,当她看到干尸之后,不禁也愣了一下,恐怕她也没看过这种像木乃伊一样的东西。 随行的法医检验了一下说:“这具尸体干燥的程度来看,至少有一周了。” 听法医说有一周,何保他们说只有一夜时间。 江娜这时问我们有什么看法。 叶子暄便把鬼市的事一一说明,最后说:“这个司机可能是误入鬼市,所以让司机少来这里吧,在这里的坟前,拉个警戒带。” 江娜听后说:“那上面该怎么写?” 叶子暄想了想就说:“此处容易发生交通事故,禁止在此停车吧。” 江娜笑了笑说:“说听你的。” 江娜这次这么听话,确实让我有些意外,或许是上次误会叶子暄的事,她也一直不好意叫吧。 随后,江娜开始处理现场,叶子暄与我开着出租车回到市里,他把我送到k6站牌前,便向红中财务驶去。 这天晚上,我正准备打开电脑上网看我的贴子,却不想有人敲门,我打开一看,竟然是钟正南,这小子此时,看上去更是犹如中了五百万一般。 “你出院了?”说句实在话,自从两三天前,被他明里暗里损了之后,我就有些不欢迎他,所以表情也很勉强。 是个人都应该能看出我的不友好,却没想到这小子又笑了笑,不客气地来到我的屋中坐下,也是坐的床沿,明里向我汇报工作,暗里又在炫耀:“子龙大师,我今天正式去采访朱清云了。” “哦,那不错,采访名人,激动吗?”我问。 “一点也不激动。”钟正南笑了笑说:“看来我也是hold住场面的人,我早就盼望这这个机会了,要说朱老板这个人也挺好的。” “是吗?我没见过,不了解,你见过吗?” “没,不过可以感受到,我今天去拜访,朱老板让他的秘书接待了我,你没见过他那秘书,长的真是正啊,前突生翘,美腿短裙,看过她之后,我再看咱们这栋楼的姣儿,还有那个黑丝妹,简直就像黄脸婆,尤其是那个黑丝妹,还做那种生意,倒找钱也不上。” “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事?”我问。 他笑了笑说,然后问:“这几天你们干嘛了?” “我们,随便逛逛,怎么了?” “没事,就是问问。”他依然嬉笑道。 我一心想赶他走,便说:“我刚才看了一下,你小子最近会交桃花运,可能与那秘书有缘。” 听我说他会交桃花运,这小子马上高兴起来:“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不过运气到来,也要准备一下,你先去买包买项链什么的,好送礼!”我说。 钟正南高兴地去了,不忘说道:“多谢子龙大师,我这次若能爱情事业双丰收,不会忘记你的。” 第五十二节:午夜出租车18 送走钟正南之后,我心中只想一点:我草,又来炫耀,就算他的秘书漂亮,那是人家的,能是你的吗?再说,真的给你,你能养的起吗?最重要的是你不是还没有见过朱清云吗?拽个毛啊,最重要的是,且不说黑丝妹的职业,只是大家都住在同一楼上,你又何必说出那番话来呢? 本想上网发贴,被这家伙给搅合了,没有一点心情。 想了想,决定抱起小黑出去散散心。 白天的城中村,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街道空空如也,远不如夜市来的热闹,虽然各种门面都有,但上面不是贴着转租的字条,就是贴着低价清仓,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生机。 小黑总想从我怀中挣脱出来,我又摸了摸它的尾巴,不禁愣了一下,在两条尾巴的中间,也是尾骨处,又有一点硬硬的,难道小黑又要长出一条尾巴? 小黑真的要逆天了吗?它这究竟是想长出几条尾巴? 我把它抱在面前,看了看它。 它也看了看我,不断地舔着舌头。 我不知道它是否知道,我看它的意思,但是我想它肯定奇怪,我为什么要看它。 但它知不知道自己又长了一条尾巴呢? 我不确定它能长也几条尾巴,但这与蛇胆应该也有些关系,否则的话,偏偏早不长,晚不长,现在才长? 这件事让我纠结了两天,我一直不敢告诉给叶子暄,就是怕他对小黑有什么别的想法,却没想到,事情就像重演了一遍一样,这天早晨,我睡的正爽,突然手机铃声响起,迷迷糊糊地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了叶子暄的声音:“子龙,还在睡觉吗?何保的村子又死了一个人,这个也是出租车司机,死状与前两天死的那个人一样。” 听到这里,我顿时无了睡意,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这次我没去,直接转给江队长处理了。”叶子暄说。 “不是拉好了警戒带了吗?”我说:“怎么还有人闯进那片荒坟中?” “没错,确实拉好了,但是依然有出租车进入,可能是被迷了心智。”叶子暄说。 “被鬼迷了?” “不好说。” “那怎么办?”我有些着急:“难不成还要再夜闯鬼市?不过我们要是被迷住的话,就真的划不来了。” “其实我仔细想了想,他们应该不会只是被鬼迷这么简单,所以就打电话问了一下江队长,打听那两个的资料,却发现了一件很意外的事。” “什么事?” “这两个的人的生辰,都是阴年阴月阴时所生,三阴汇聚,乃极阴之人,很容易召阴气,不过他们出租司机一般不去红石村,他们为什么要去呢?”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事出有因?” “这个我还不清楚,不过却给我留下一条线索,那就是我想查一下,看有没有其他的出租司机也是三阴汇聚,下一步我们只要跟着他就行了。” “那你有没有找到这个三阴汇聚之人?” “有的,根据江娜提供的资料,我找到了一个,他叫雷大军。”叶子暄答道。 雷大军?我听到这里感觉名字熟悉,想了一下,终于想起来了,这不就是老雷吗?他还给我讲老杜午夜出租车的事,如果不是他讲,哪能引出来这么多的事? 想到这里,我便说:“老雷啊,我知道。” 那好,你联系他一下,然后我们跟着他。 “我们要坐他的车吗?” “不用,我们有出租车,跟着他就行了,你先给打个招呼,要不然,他又以为咱们劫持他呢。” 我点了点说:“这个没问题。” 挂掉叶子暄的电话之后,我便打电话给老雷。 接通之后,老雷便问:“你好,要叫车吗?” “老雷,是我啊,记不记得你给我讲故事,我少给你两块钱的那个乘客?” “哦,是你啊,你不是要去红石村吗?”老雷问。 “是啊,去了。”我答道。 谁知电话那边,却是老雷非常吃惊的声音:“你是人是鬼?” 我不禁说:“我草,老雷,我这好好的,你要咒我死吗?” 老雷听后,语气才稍微缓和了一点说:“不是,我们已经有两个司机同事都死在了那里,所以我有些害怕。” “你们这些司机,不是不去红石村的吗?” “是啊,没人要去,但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去。”老雷叹了口气:“你找我要叫车吗?” “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他弄个出租车,也想干出租,可是新手,所以想请你带两天。” 听到这里,老雷笑了:“这个没问题,我这几天,眼也一直跳,也怕出事,有人跟我一起,我心里也踏实些。” 与老雷谈好后,这天晚上叶子暄便开着出租车,带着我,跟在老雷的屁股后面,看老雷拉客。 一直快到子时,老雷走到郑东新区之时,突然之间转了个方向,向红石村的方向开去。 叶子暄在后面一看状态不对,便让我打电话给老雷。 我急忙打电话给他,却发现根本打不通。 叶子暄说:“或许,我们马上就能知道,他为什么去那里了,你系好安全带。” 我点了点头,知道叶子暄又要开始展示他的驾驶技术了。 老雷虽然是老手,但是叶子暄的驾驶的技术也不错,这从上次被卡车追的事情,便能看出来,一直紧紧地咬住了老雷的车。 就这样,一直追到了红石村。 在追到红石村之后,老雷开着车,便冲向红石村的坟地。 叶子暄看到这里说:“不能让他进去,否则他会把鬼气全引到自己身上,那样,他就会像那两个出租车司机一样。” “那怎么拦着他?” 叶子暄说:“你坐好就是!” 他说完之后,开起车便向老雷的车头狠狠地撞去。 虽然系着安全带,但这一撞,也差点把小命给撞没了,五脏六腑差点被吐了出来。 刚刚被鬼见愁修好的车,又变成了修理品。 老雷的车一下字被撞熄火了,却不想老雷打开车门,像是受了召唤一样,飞速冲进了坟地。 叶子暄急忙下车,一把拉住老雷。 老雷此时的表情,仿佛像是中五百w而被人阻挡一般,大怒道:“你不要多管闲事。” 叶子暄哪里听他讲那么多,对他的脑袋只是一拳,老雷当时便晕了过去。 在他倒地的那一刻,从他口袋中掉出一个香囊。 我捡起这个香囊,发现这个香囊也是黄色的,感觉很熟悉,突然之间想起,这不就是御乘风养鬼的香囊吗? 他又活了吗? 我急忙递给叶子暄,把自己的想法出告诉给了他。 叶子暄接过香囊,在路灯下看了看,又闻一下说:“这里面装的是**香,不是养小鬼时用尸油泡的艾叶。” “为什么他会有**香呢?为什么要把他**之后,让他来吸收阴气呢?”我问。 叶子暄淡淡地说:“你问的,也是我想知道的。” “我们现在怎么办?” “把他带回去,如果是有人让他们来吸阴气,那今晚他不吸,看看会有什么后果。”叶子暄说。 我点了点头。 我不会开车,而老雷又晕了,所以他那辆出租车暂时就先停在这里。 叶子暄开着鬼见愁刚修好的车,带着他与我一起回到了市区。 刚到东区时,我的手机竟然响了,一看号码,竟然是钟正南的电话。 这么晚了,这小子还不睡吗?我想到这里,接了他的电话:“什么事?” “子龙大师,救命啊。” “怎么了?” “我现在马上就要死了。” “到底怎么了?” “我现在在朱老板的办公室之中,我快死了,你一定要救我。” “朱老板?你这么晚在他办公室做什么?” “你别问了。”他惊慌地说道:“你快来救我。” “地址。” “郑东新区,和平街,58号,双子大楼,第二十层。”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叶子暄。 “这么晚了,会有什么事?”叶子暄问了一句,虽然他知道,我也不会回答。 不过,他还是开车去了那里。 将车停在门口,扶着老雷,来到了双子大楼,二十层。 走进门之时,看到钟正南,他满脸笑意,一点也不像生命有危险。 “你怎么……”我不禁有些惊讶地问。 “没事,朱老板想与你们谈谈,怕你们不来,所以就让我叫你们来。” “你骗我们?”我不禁有些愤怒。 “其实就是怕你不来……”他嘿嘿地笑道。 “朱老板在哪?”叶子暄问。 这时,从一张布帘之后,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两位好,没想到我们以这种方式见面了。” 因为他在布帘后面,所以根本看不到他。 叶子暄问:“你是朱老板?” “没错,其实这次开发那里,我一直想做一个惠民工程,但是太多的人不理解。”他的声音从布帘背后传老。 “那里有很强的鬼气,难道你不知道吗?”叶子暄问:“你这样做,会害死很多人!” 第五十三节:午夜出租车19 朱老板的声音从布帘后继续传来:“何谓鬼气?人死如灯灭,迟早成一堆灰烬而已,一捧黄土而已,我在那里搞地产开发,也不单单是为了我自己,而是能让更我人住上低价房而已。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叶子暄听后,不由拍了拍手说:“朱老板,果然好才情,好抱负,令叶某佩服,不过,你开发那里,与我们兄弟二人又有什么关系呢?要我们半夜前来见你?” “你们兄弟二人一直阻止我去开发那片地,不是吗?” “合同已经签下了,那块荒地就是你的了。你现在想怎么开发,就怎么开发,没人拦着你。”我在旁边插了一句。 “是,合同在我手里,我也想怎么开发就怎么开发,但为什么从一开始,你们破坏我的好事?” “请朱老板详细说来听听,我们真不知道,是怎么破坏你的好事的。”叶子暄淡淡地问道。 “你们为什么要去城隍庙?”朱老板问。 听到这里,我心中暗想,尼玛,你真的以为你有钱,你就牛比了?不由笑了:“朱老板,你真难道比咱们市长还厉害?就算咱们的市长,也没有规定让什么人去城隍庙,不让什么人去城隍庙,再说城隍庙显灵,我们为什么不能去,沾沾仙气也好?” 朱老板听后,不禁笑了笑,虽然笑的很勉强。 因为隔着布帘,所以不明白,他为什么每说一句话都显得有气无力。 他接着说:“没错,你们可以去,但为何还要识破假的白无常?不妨直说,我是用他做商业炒作,但我只是想让人们知道,荒坟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让人们安心去住而已。” “假的白无常,你真能请得起?”叶子暄淡淡地问:“纵然钱能通神,但是人与妖必竟道不同,如果你背后没人指点,你如何请得了他?” “我背后确有高人指点。”朱老板没有否认。 “既然你有高人指点,那也应该知道,荒坟已成鬼市,活人拆迁尚且要死要活,你为何还要去拆死人的地方?鬼市已成,鬼气定重,你刚才把鬼气说的那么淡然,现在又何必掩饰呢?想说什么,开门见山,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大老板,时间更是宝贵。” “每个人都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来指责别人,本来我以为你能免俗,但没想到,你也不过如此。”布帘中的朱老板不禁笑了笑:“算了,不拐弯抹角,直说吧,其实我们本来井水不犯河水,然而不知为什么,你们却总与我过不去。你们杀了假无常还不够,还要救红石村的村民,救了他们不够,还要去救出租车司机?” 听到这里,我感觉朱老板的逻辑真的混乱,我们救红石村的村民有什么错,我们救出租车有什么错? 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脱口而出:“朱老板,我看报纸,也经常看到你救助一些孤儿,失学儿童,还有失亲老人等,你能日行一善,我们凭什么不能救人?难道就因为你有钱,就比我们高尚?草,什么道理!” 说句实话,我真的忍不住想骂人了,我草,你开发你的房地产,老子虽然没钱,但是救个人,却还被你有钱人说三道四,真的没有王法了吗? 钟正南一听我爆粗口,急忙过来:“子龙大师,有事好好说,何必骂人呢?” “这里没你的事,站一边!”我说完这句话,终于感觉自己的形象高大起来。 你愿意做一分钟的英雄,还是一辈子的懦夫?没错,我现在想当一分钟英雄,最重要的是,我实在忍受不了伪善。 叶子暄淡淡地说:“朱老板,子龙说的没错,为什么你可以救人,我们不可以?你既然能一心想着为人民服务,我们当然也是这个想法,再说假七爷显灵,一方面,我感觉这是对神的亵渎,另外一方面,我认为这是对人们的期骗,所以查明究竟,也不为过吧?” “你们救了他们,就等于害了我。”朱清云咳嗽了两声。 这时,我又看了一眼钟正南,他小子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似乎仿佛一条狗一样,正等着朱老板给他一根骨头。 我狠狠地用目光瞪了他一眼,但这小子,却依然满脸堆笑。 隐隐约约之中,闻到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说是腥臭,也不尽然,总之说不出来。 此时才想起,还扶着老雷,我把他扶到一边坐下,他依然晕倒。 不知道叶子暄打他有多重,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我环视了一圈,发现办公室中虽然灯火通明,但这在二十层,而且还有这么多的房间,灯光微不足道,说句不好听的话,真的要杀人,也没人知道。 突然想起,莫非朱老板要杀人灭口?想到这里,我突然感觉自己刚才骂他有些冲动了。 不由站在了叶子暄的背后。 叶子暄这时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害过你?” “你们想不想看看,你们把我害成什么样了?”朱清云接着说了一句。 没等我们回答是与否,布帘便慢慢打开,面前出现了朱老板。 当看到他的样子,我感觉到依然不是害怕,而是恶心。 当初看“天眼”的那幅模样,也不过如此,然而现在看他,依然不习惯。 朱老板身**上身,长满了那些“咪咪”。 左右脸,头顶,上身,就连裆部也非常大,估计也长了。 我不明白,他怎么变成了这幅鬼样子,这时他说:“你们救了红石村的人,鬼气便迁怒到我身上,九九八十一个坟头,我便长了九九八十一个这样的东西。” “因为这个,所以你停止了开发?” “确实,我当时,命令我的手下停止推坟,但是背后的高人告诉我,有办法,不但能去掉我身上这些“坟头”,还能继续开发房地产。” “你要去掉身上的鬼气?” 听到这里,叶子暄恍然大悟,说:“为什么这些出租车司机去送死,都是你们搞的鬼,你们让他们去坟场吸取阴气,然后你身上的这种病状才能缓解,如果不吸取,你身上的这种症状,就像现在这个样子,因为我们今天拦截了这个三阴汇聚之人,所以你现在又恢复了这个样子?” 听完叶子暄的话,我突然感觉哪怕用恶毒都无法形容这个房地产开法商的老板。 “而且,如果不吸取,我现在身上的这些东西,还会迅速溃烂!”朱老板说。 听到这里,我才猛然想起,我刚才闻到的腥臭味,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所以,我邀请你们来,就是想以和为贵,我这里有的是钱,如果你愿意,就把这个人送到坟场之中,然后缓解我我身上的痛苦。” 朱老板一边指着老雷说,一边提出一个像叶子暄那样的皮箱打开,里面是一叠叠的红色钞票:“你们兄弟二人,每人六六w,取个吉祥数。另外每人送一套房子。” 听到这里,说句实在话,我真有些心动,六六w,这尼玛要赚到什么时候啊?更何况还有一套房子。 叶子暄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说:“你想要吗?” 我一时没有回答,但心中却想:谁不想呢? “他的钱也沾了鬼气,你拿了他的钱,就会像他一样。”叶子暄说:“你还想要吗?” 听到这里,我急忙摇头说:“命最重要啊,要不然有钱,没命花。” 这时朱老板冲钟正南使了个眼色。 钟正南马上跑到我身边说:“子龙大师,咱们一切以和为贵,如果今天晚上咱们能交个朋友,什么都不好吗?” 叶子暄看了看钟正南:“你真的很想发财?” “当然。”钟正南笑着回答。 “我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从这二十层楼上跳下去,我会帮你打官司,让朱老板补偿你一大笔钱,这样,你父母养老忧;同时也会多给你送几个花圈,多烧纸钱,与纸人,让你在阴阳过上豪华生活,如何?”叶子暄说。 钟正南马上不说了。 朱老板不禁冷笑:“既然你们不答应,我先让你们见一个人。” 他说到这里,拍了拍手。 从旁边的一个门内,又走出来一个老头。 这老头,就是在城隍庙给我们相面的那个老头。 “原来,高人在这里。”叶子暄淡淡地笑了:“我们一开始就见过面。” 老头脱去外套,同时去掉易容面具,竟然穿了一身佛袍,约四五十岁年纪,倒也白净,不过正所为面有心生,他一直念佛,却依然生得宽口阔鼻朝天耳,比鲁智深更厉害。 老头冷笑:“你们害我亲兄弟,又不肯配合朱老板,今日既然你们来了,那就一起了结。” “我们什么时候害你亲兄弟,莫名其妙。”我不由说到。 “我的兄弟,叫御乘风。”老头一脸愤怒地说:“你真的忘了吗?” “你是恶僧?”我不由说道:“没想到,我们会这里见面。” 第五十四节:yu原来是……1 听我称呼他为恶僧,他不由冷笑:“贫僧法号释空子,俗家姓名御临风,所做之事皆慈悲为怀,顺应天意,尽管如此,却依然留下骂名,不过贫僧早已看淡,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听完恶僧的这番话,我不禁想笑。 这年头,专家已是砖家,僧人也变成了刽子手,却依然打着佛祖的名号。 慈悲为怀?顺应天意?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怎么有点像发生了化学反应一般,什么味道都变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尼玛你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济公了?我不禁想说,但是终究没说,暗想道:你若不恶,又有谁是正常的?若我是西天如来,一定将这秃子压至五指山下直至灰飞烟灭。 虽然我没说,但我还是表达了自己的感情,那就是狠狠在这光亮如镜的地板上,吐了一口唾沫。 这时叶子暄淡淡地说:“你弟弟用香囊养鬼,最后自食恶果,这也怨不得谁,不过我们在出租车司机身上找到一个香囊,可是你的?” 释空子冷笑:“当然。” “你用香囊迷惑别人,恐怕也要自食恶果。”叶子暄冷笑。 释空子也不禁冷笑:“我们御家所做香囊,向来其他人无人能敌。” 尼玛,继续吹吧,你弟弟的养鬼香囊又是如何被破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插了一句,忍不住讽刺道:“你们御家真是香囊世家。” “承让。”释空子说:“不过,你们也很不错,命还真大,上次本来想着以为你们会为谷家坟的人陪葬。那座大坟,多一个人不多,多十个人也一样,但没想到,老天无眼,让你们活到今天。”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说:“和尚,你说老天无眼,我也想说老天无眼,为什么你作恶多端,却能活到现在?你杀了整个谷家坟的人。” 释空子的表情,并没有太多惊讶,说道:“贫僧早已预料到你会这样说,但我想说的是,谷家坟的村人之死,与我无关,他们是自寻死路,为何你偏要认为是我所为,不过也罢,我今天就同你们讲清楚,要不然,你们真的会以为,我是杀人凶手。” “你不承认谷家坟的人是你杀的,那谷子呢?”我问。 说起谷子,我突然之间想起谷子口中所说的yu,不过相信很快就知道yu是什么了。 “谷子?”释空子冷笑:“生死有天定,他的村人都死了,他若不死,就对不起村人了。” “大师果然颠倒黑白,信口雌黄之术学的不错,那里全村人都葬在那个大坟中,而且他们都没有脚,脚都长在鱼身上,不知道大师做何解释?”叶子暄问。 “我说过了,是他们自寻死路,与我无关。” “给强猛打电话的那个人呢?” “是我。”释空子毫不避讳:“没错,当初引你们去,确实想为我弟弟报仇,让你们丧命在鱼腹之中。” 叶子暄冷笑:“你真的机关算尽啊,不过我们并没有事,不是吗?” “我低估了你们,不过,你们马上不会在二十层了,而是十八层。”释空子冷笑着说。 “十八层还有朱老板的办公室吗?”我问。 “不是,是地狱十八层。”释空子答道。 叶子暄听到这里,不由淡淡地笑了:“大师,可曾懂得,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如果你能不在助纣为虐,相信佛祖会原谅你的。” “这个,也正是我想说的。你们一直不肯回头,我们今晚就了结此事,不过,关于谷家坟的事,我该说明白,否则你们真的死了,也依然不知道真相,我真不想背上害死谷家坟全村人的恶名,要不然,佛祖面前无法交待。” 这时,朱清云急忙说:“释大师,你要尽快结束这事,赶紧把这司机送到红石村,要不然我很快就会被鬼气缠绕而死。” 释空子说:“请朱老板放心。我会上了结此事,很快就会把这个出租车司机送回到坟场之中。” “释空子大师,你既然是大师,为何还要替他做事?”叶子暄问。 “这个,二位不需要管,不过,你们生死劫是真来了。”释空子笑道:“但你们先不要紧张,等我给你讲完谷家坟之事,你们再紧张不迟。” 释空子随后讲了一个故事,就是关于谷家坟的。 在城市南郊区,有一个村子叫谷家坟,其实这谷家坟离城市近,如果弄点小生意做做,那么这个村子将会很有钱,但不知这谷家坟,是名字起的不好,还是怎么回事,人们在村里,就真的像住在坟中一样,每天浑浑噩噩地生活。 其实说浑浑噩噩也不对,就是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周而复始,传乘着上一辈人的生活习惯,从来没有思考过除了这些生活以外的生活——除了老谷。 老谷今年六十岁,在四十岁那年才娶上媳妇,次年媳妇为他留下一个儿子就跑了,原因是这日子太苦,无法忍受,更确切一点说是,忍受不了他们村中这种平淡的日子。 老谷为儿子起名叫谷子,寓意五谷丰登,希望他以后能过上好日子。 “谷子,就是那个被我们从棺材中救出的那个谷子吗?”我问。 释空子说:“当然。”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的事,最终大家都会知道,你为什么当时不放过他呢?却将用邪术致死?”我问。 释空子却很平常地说:“他本身就应该与那些人一样,只不过他当时躲过一劫,不过要死的人,终究是要死的。我不是不想让他说什么,而是在他们村子中的劫难中,他活的太久了,村人的死,也是因为他。” 叶子暄这时说:“大师请继续。” 释空子继续说道:“老谷又当爹又当妈的把谷子拉扯大,心烦时便来到谷家河,坐在岸边的大青石上,一边抽着旱烟,一边望着水面,看水中的鱼儿游来游去。 某一天,一个四十多岁的和尚来到老谷面前,很认真地说:“老哥,贫僧观你面像,发现你的心事很重。” “愁眉不展肯定有心事。”老谷一边回答一边暗想这和善也是瞎了眼,想骗钱也应该去大城市,那里人们迷信风水,肯出重金,如今在这穷乡僻壤里,能骗几个钱?再说,他也没钱。 和尚听完他的话,并不介意,继续说:“你的心事,出在你儿子身上。” 老谷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敢问大师如何称呼?” 和尚叹了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不用掐指一算,只须一猜便知,这并不稀奇。贫僧法号释空子。” 老谷见和尚说的比较实诚,再加上和尚说起他儿子,便竹筒倒豆子将心事说了出来:“我儿子现在二十出头,村中像他这样大的孩子已经娶妻生子,然而他却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什么心也不操,我这每天愁的觉都睡不好,所以心里一烦,就来河边。我就想,我要是鱼多好,每天在这里游来游去,自由自在!” 和尚思索了一会说:“你儿子不学好,从命理上说,一般有两个原因:要么是他命薄福浅,浪荡一生;要么是你祖上无佑,蹉跎一生!这样吧,你先把他的生辰八字给我说说,让我看看!” 老谷正犹豫中,和尚像看穿他的心思一样说:“我是一个云游四方的和尚,钱财对我来说只是身外之物,若是你觉得我说的对,给口水喝,给口饭吃就行!” 既然不要钱,这么便宜的事老谷当然不能放过,毫不犹豫将儿子的生辰八字说给了和尚听。 和尚闭着眼睛掐指一算说:“依照你儿子生辰显示,你儿子并非无福之辈,相反,他这一辈子,完全是能够脱离村子,过起比村民更好的生活。” “法师,你的意思是我儿子的福缘未到?”老谷心中顿时充满希望。 和尚接着说:“你儿子的生辰八字显示:他十八岁就应该有所建树,因此不能说时机未到,那么就是第二个原因——不如你把我带到你爹的坟前去看看,是否风水有问题,如果真有问题,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老谷听后点了点头,将和尚领到他父亲的坟前。 在这途中,有村民看到老谷与一个和尚在一起,不由跟着他们一起去看个究竟。 在老谷爹坟地前,和尚拿出一只勘地罗盘,围着坟地四周转了两圈说:“根据罗盘的正针指示,这坟地风水没有问题,完全可以庇佑子孙,然而你父亲下葬格局不对,是乌云压顶之局,相当于本来你的儿子能见到阳光,结果被这乌云压顶风水局盖住头顶,见不到阳光,因此你儿子本来十八岁就能成功,但一直到现在依然没有出息,就是这个原因!” 老谷听到这里急忙问:“法师,你的意思要移坟?” 和尚摇了摇头说:“不必移坟,我只用一个小小办法,便能破这个困局。” 第五十五节:yu原来是……2 听和尚说的简单,老谷更是急切,问道:“法师,请明示,我该如何做,需要多少钱?” 和尚说:“你不需要花钱,不过要耗费一些功夫。” 老谷听到这里,非常高兴:“不需要钱那就更好了,至于费功夫,咱们庄稼人最不怕的就是这个,你只管说就好。” 和尚听后说:“既然你不怕费功夫,那么你仔细听好:在正午阳气最足时,从你们村子旁边河中打捞出一条至少二斤重的青头鲤,然后将这条鲤鱼装进桶中养好;在午夜子时阴气最重时,挖坟开棺,然后将棺中灌满水,再把活鱼放进去,重新下葬——此后便可守得云开见月明,你儿子不多时,便不会游手好闲,在村中,也会是有一个出息的人。” 老谷听后有些不敢相信,问:“就这么简单?” 和尚点了点头说:“就这么简单。其实改运,破运并不是像你想像中那样复杂,只要找准窍门就行了。” 和尚说完,老谷自是千恩万谢,请和善去家中做客,准备杀只鸡慰问和尚。 不知这和善是真吃斋念佛,还是确实云游四方,餐风宿露已成习惯,和尚当时合拒绝了老谷的好意,说了一句:“阿弥陀佛,施主,贫僧现在不渴也不饿,所以不去了,后会有期!” 说完之后,和尚便向远方走去,很快消失在地平线。 村民在一边围观,好奇对老谷问东问西。 问的无非就是和尚做什么的。 当老谷说这和尚帮他改运的,村民不禁嘲笑老谷异想天开:“就你那不成器的儿子想成材,下辈子吧。至于那个和尚,完全就是信口开合,你也想?现在骗子又多,虽然没收钱,但不一定给你下的什么套呢。” 虽然遭到村民的嘲讽,但老谷没理会这些人,必竟这些人总是喜欢嚼舌根子。 如果和尚真的收了钱,那村民们一定会说,这和尚真的是骗人的,收钱等于坐实了和善的骗人的证据,现在不收钱,又说三道四。 不过老谷依然选择相信了和尚,从自家的坟地回到家中,然后讲给了正逗鸟的儿子——谷子听。 谷子听后,放下了手中的鸟儿,惊讶地问:“爹,和尚说的真管用吗?” 老谷说:“我也不清楚,但那和尚看上去确实似乎被有神仙风采,至于他说的方法管不管用,只有试过才知道,谷子,我这次真的希望你能出人头地,让左邻右舍的人们都看看!” 谷子也比平时勤快了些,与他爹一起,依照和尚所言,在正午时抓了一条青头鲤,用桶装着,下午不停换水,生怕青头鲤死掉;这天晚上,谷子又与他爹一起扛着铁锹铁镐,提着马灯与装着青头鲤的水桶来到爷爷坟前。 这是初一的晚上,没有月光,没有星星,总之一片漆黑与寂静。 在马灯的灯光下,老谷找到了他爹的坟头。 老谷在坟前先点了三柱香,然后又倒了一杯酒撒在坟前,跪在坟前对他躺在棺材中的爹说:“爹,我知道你睡了这么久,在打搅你是我不对,但你儿子已经没出息一辈子了,你也不想你孙子就这样一辈子没出息吧,所以你不要怪罪我。” 说完后老谷与谷子便开始行动。 就在第一铁镐下去之时,一阵阴风吹来,同时还有呜呜的哭声。 谷子不禁打了一个激灵说:“爹,有哭声,是爷爷在阻止我们吗?” 老谷也不禁打了一个冷颤,随后细听了听说:“谷子,别怕,是夜猫子的叫声,咱们赶紧挖!” 两人松了口气,继续抓紧开挖,就这样一直挖到后半夜,棺材总算露了脸,谷子一马当先撬掉棺材钉,打开了棺材盖子,一股腐臭味直面朴来,差点把他熏的跌进棺材中。 老谷拿起马灯往里面照了照:他爹已经腐烂,部分部位已露出白骨,两个黑黑的眼洞,似乎正在看着他,老谷不敢再看,只说了一句:“爹,随后我会给你多上点香烛元宝,等你孙子有本事,再给你多烧点洋房啥的,你就先忍忍。” 老谷说完,便让谷子把水桶中的水与鲤鱼一起倒进这具几腐朽的棺中。 青头鲤一入水就闻到腐肉味,很快将老谷他爹的那具尸体上面残存的肉吃了个精光,真真的只剩下一具白骨。 看到这里,老谷叹了口气:“和尚,你说话一定要算数,如今我把我爹的坟都挖开了,又弄了条鱼进去,入土几年后,依然不能安定下来,这种缺德事,我做了,但我琢磨着,你要是骗我,佛祖一定饶不了你。” 就这样,老谷做这件事之前,没有犹豫,做完之后,却又埋怨了半天,人心真的难以琢磨。 老谷与谷子重新盖上棺材盖,将坟重新修整,这一忙,忙到了声声鸡叫。 第二天早晨人们看到他们二人在他爹的坟前,就知道老谷真的那样做了,纷纷嘲笑他傻,但老谷没有理睬他们,心想就算是没有什么,也没啥损失。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就在人们渐渐忘了老谷这茬事时,老谷又坐在那块大青石上,看着水面,幻想着水中的鱼儿,可以自由自在。 不知何时,村长兴高采烈地走到他跟前:“老谷,给你说个喜事!” “啥事?” “县长说让谷子去县政府上班!” 老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的是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村长说:“今天县长的车来到咱村,陷在泥泞里,谷子帮忙推了推,县长随后对我说,这孩子实在,让去县政府看大门!” 老谷大喜,和尚说的果然没错,那个乌云盖顶的葬地格局果然因为青头鲤而改变。 随后谷子去了县政府看门,这在村子中是一份相当体面的职业,因此全村人都相信了那和尚所说,村中掀起了改坟热,哪怕是刚下葬的,也挖出来装了一棺水,放进青头鲤,重新下葬。 “其他人的风水格局也改变了吗?”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插了一句。 “如果仅仅只是挖坟开棺改变风水,或许没有什么,但接下来的事你可能想像不到,村中有几个古稀老人还没有死,他的儿子与孙子便把他们强行装进棺材,然后灌水再放鱼,就这样活活地淹死了!” 我听到这里,不禁感觉全身发冷,随后急忙问:“那他们的风水也改了吗?” “没错,我所说的确实管用。每家每户这样做了之后,打鱼的可以多打几条鱼,种粮的可以多收三五斗,总之或多或少的有些运气。”释空子答。 “事情结束了吗?”我问:“他们那样做是犯法的,人还没有死,就被推进棺材中淹死。” “这仅仅是开始。”释空子淡淡地说:“谁管什么法不法的。反正有好处就是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那接下来呢?”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句话说的没错,老谷还没有为谷子骄傲多久,谷子从县里回来对老谷说他不想看大门了,辛苦不说,还遭人白眼,想进办公室! 老谷说:“现在能在县里看门,已经是了不起的职业,你想进办公室,那只能做出成绩之后才能进去啊!” 谷子说:“我不管,我现在最想的就是进办公室!爹,你得帮我想想办法!” 老谷又开始坐在了河边。 那和尚就像及时雨一样又出现了,看着老谷说:“你儿子的事解决了,为何还在为你儿子的事发愁?” 老谷像拜神一样问他该怎么做。 和尚说:“你儿子的运气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只要他好好干,几年之后一定能干出成绩,现在想一步登天是不可能!” 老谷却根本听不进去说:“法师,你有没有更快的方法?” 和尚说:“你儿子就命理如此,想要逆天改命,也有办法,不过不建议使用!” 老谷听到有办法,更加看他像看神一般:“法师,求求你告诉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去做!” “你真的愿意?”和尚又问了一遍。 老谷郑重地点了点头。 和尚说:“先前我让你在棺材中放青头鲤,摆放了一个“鲤鱼跳龙门格局”,但是如果想要你儿子想要有更大发展则必须要有“鲤鱼跳过龙门格局”。”和尚说。 “这种格局该怎么办?” 和尚神色凝重地说:“鱼没有脚,所以如果想要跳过龙门,则必需要你有脚,因此你要把自己的双脚砍下来,再放进棺材中,作为鱼的脚,鲤鱼便可跳过龙门!” “砍掉双脚?这个代价太大了!”老谷有些迟疑:“这还有其它方法吗?” 和尚摇了摇头:“有得必有舍,有舍才有得!” 说完之后,和尚又飘然而去。 这天晚上,老谷喝了许多酒,接着人们听到老谷的家中传来一声惨叫,到他家中时,看到面前的一切,当时就惊呆了,只见地面上有一堆血,老谷提着血迹斑斑的斧头,砍掉了自己的双脚。 第五十六节:yu原来是……3 众人看着老谷这个样子,当时全部定格了。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平实很老实的老谷,此时真狠,砍掉一只脚还算,把另外一只脚也砍掉了。 脚,必竟是脚,不是木头,他不疼吗? 老谷此时疼的满头汗,却在昏黄的灯光下笑了。 只是那张痛苦的脸,浮现出愉快的笑容,让人感到的不是欣慰,而是一种从心底升起,无法言语的诡异。 胆小的村民,不敢细看,甚至还有人面对这个血腥的场面,立马晕倒。 就在人们围观时,谷子已经叫来了村中的赤脚医生,为他爹包扎伤口。 医生看他爹这个样子说:“老谷,你真舍得。” 老谷凄凉地笑了笑:“有舍才有得,不就是一双脚吗?如果这双脚真能让谷子一跃成龙,我也没啥好后悔的。” 谷子在一边,面色阴晴不定,他此时并没有拜谢他爹,只是站着,看着医生为他爹包扎。 处理完伤口之后,医生也弄的满手是血。 医生语重心长地对谷子说:“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你爹。” 谷子点了点头,然后提起他爹的那双断足,走出了家门,很快身影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医生回头对老谷说:“老谷,我走了,你这般岁数,没了脚,等于找死啊。” “我也是快被黄土埋葬的人,早走晚走都一样。”老谷笑了笑说:“没脚没事,最怕谷子也走我的路。” 听到这里,我也不禁感叹,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呢?老谷爱子之情可以理解,只是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我感到并不是爱,而是害,正所谓惯子如杀子,事实上,谷子也确实上走了一条死路,至于村中的那些人,一开始知道将老人装进棺材,养上青头鲤,便可以让自己好运,竟然将自己家的老人,没死的也要装进棺材,然后灌水活活淹死,那么如果老谷这一次,砍掉自己的双脚,真的让谷子一下子飞黄腾达,那么,是不是,这些村人,会砍掉自己老子的脚呢? 我的这个想法,释空子很快就证实了。 释空子接着讲道:“谷子因为先前掘过坟,所以他轻车熟路便把他爷爷的棺材又翻了出来,他这次远没有上次慌张,因为他知道,他爷爷是不会从棺材中跳出来的。 其实,人总是这样,第一次做了错事,但是当得到人们认可之后,他不但不会感到羞耻,反而会感到洋洋得意,甚至当他第二次再做时,他完全没有一点羞愧之心,谷子也是如此。” 我又有了想法,那就是我感觉释空子是在说自己,他弟弟养鬼,他一直纵容,以致于让他弟弟最后惨死,不是吗?而如今,他先是放了纸人不说,鱼葬也不再提,但如今帮着朱老板,真的不能不说,他也习惯了无耻,早已没有羞愧之心。 释空子继续讲道:“谷子打开棺材之后,便又是一股臭气熏天的味道,等这股味道过去之后,他看了棺内一眼,棺材中依然水泡着白骨头,但是已经发黑发臭,青头鲤有没有死,谷子没有细看,只将那对脚扔进棺材中,盖上棺材,迅速复坟。 谷子是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不过,他做完这一切之后,我认为他必须要死,但没想到,他却在那场灾难中存活了下来,所以,我才找了一个黄毛,用法术将他送上西天,因为不送他上西天,对不起佛祖对我的教诲。” 释空子一番议论之后又讲道:“谷子将老谷的双脚扔进棺材之后的第二天,他便要回县城上班。 在上班之前,他托邻居帮忙照看老谷。 如果在以前,邻居们可能会不同意,但现在,谷子就算是一个看大门的,也算是村中有出息的人,因此邻居满口答应。 但在谷子真的要走时,老谷叫住了他说:“谷子,我没了双脚,以后就失去了劳动力,咱们庄稼人闲不住,如果真的闲了下来,就基本上也去快去找你爷爷了,你再回来时,给我带口棺材。” 谷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说:“爹,你这次牺牲这么大,我一定争口气。” 就在村人们不断在茶余饭后议论老谷的惨剧时,都说老谷这次真的要亏大了,谷子已经在县政府上班了,已经算是鲤鱼跳龙门了,难道还想当县长不成? 老谷也时常感叹,不过,他因为不能走路,只能在路上爬来爬去,在自己的院子中,他坐在地上,望着天空,吸着烟,叹着气。 一周之后,谷子从县里回来,带回了两样东西,一条消息,与一口棺材。 消息是谷子真的不用再看大门,而是被调进了办公室,因为他文化不高,所以就做些打杂的工作,但这必竟也是办公室工作,接触领导的机会多了许多。 那口棺材,当然是送给老谷的。 老谷听到消息与看到棺材,担忧了好久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尽管失去了双脚,他儿子终于跳出龙门了。 和尚的话,再一次被证实可用。 老谷也终于不用再坐到那个让他惆怅的大清石上了——事实上,他也没有能力再坐到那个大清石上了。 失去双脚的那天,就是加速他生命倒计时的开始。 谁也没想到,又一个疯狂的惨剧开始上演。 这天夜里,依然一个安静的夜晚,结果却没想到随着一声惨叫扯开了夜的寂静,空气中本来弥漫着乡村那种特有的芬芳,却被血腥味完全充斥。 因为谷子的改运的成功,人们已经失去了理智,完全发了疯:儿子拿起斧头开始砍老子的双脚,斧头与骨头的碰撞声外加老子的痛苦惨叫声传出很远,让天空为之止色变。 村人砍脚之后的一个月,谷子从县里回家,村中的道路,依然血迹斑斑,同时看到了许多像他爹那样的人:因为没有脚,只能在地面上爬行;因为没有脚,他们失去了劳动力,同时也意味着,他们将很快要面着临死亡。 谷子突然感觉有些惭愧,因为他自己,整个村都变成了这个样子。 老谷看着谷子,却并没有任何怨言,说这是爹愿意的。 这天晚上,谷子与他爹一起睡的正香,突然之间听到村中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急,犹如千军万马一般,接着便听到村中传来救命声与临死之前的惨叫声。 他急忙走出大门,看到到处乱跑的村民,只见远处无数长着两只人脚的青头鲤向村中奔来,见到人之后,便张开锋利的牙齿,犹如食人鱼一般啃向村民,不多时,便啃食成一具白骨,接着将人的白骨也一起吃的连渣子都不剩,咔嚓咔嚓的咀嚼骨头声,像针一样扎在耳膜上。 无脚的人肯定逃不脱,有脚的人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最终的结果依然是跑不掉。 但村人的惨叫,在这个黑夜中,简直就像萤火虫的灯光一样渺小。 老谷因为没有脚,所以很快就被青头鲤吃掉了,谷子看到这里,他躲进了棺材之中。 不知什么时候,突然之间天空下起大雨,闪电犹如一道利剑划破天空,同时巨大的雷声震彻大地,接着发生了地震。 只在谷家坟这块地方,发生了地震。 地面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整个村子就像踩进泥潭中的人们一样,陷入这个大口子之中,天明时,在村子的原址又隆起一个巨大的土丘,就像你看到的这样,谷家坟真正的成了谷家坟,那里,不但埋葬着人,还有鱼。” “那些鱼怎么会变成那幅模样?” “他们在至阴之时,把青头鲤埋进了棺材中,再加上鱼吃掉死人,所以它们身上聚集了大量的阴气,如果再给它们一双脚,它们肯定会跑出来,因为它们这时已经不再是鱼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样做,会有这样的后果?”我问。 “没错。”释空子冷笑说:“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肯定要有所付出,如果没有付出,怎么改的了运,就算是买东西,也要掏钱,一个道理。” “既然你已经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告诉他们?”我继续问道。 释空子不禁冷笑:“我只告诉了老谷,并没有告诉其他人,就算老谷改运成功,但是只凭老谷的这条鱼,翻不起任何浪花,却没想到,他们村中的人竟然全总这样做了。” “你早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个后果。” “我说到这里,你们还不明白,真的害他们的,不是我,是他们自己把自己害了,也不对,真正害他们的,是他们自己的**。谁不希望五谷丰登?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释空子说到这里。我突然之间明白了,谷子临死之前,所说的yu,是什么,不是别的,而是欲。 欲壑难填,所以才造成了谷家坟,变成了真的坟墓。 谷家坟埋葬的不仅是人与鱼,而还有**,我想起当时用手眼,看那些人,一直想从那个大坟中爬出来,但是却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吸引着他们,那些不是别的,正是**。 yu,欲也。 第五十七节:佛道对决1 虽然释空子说的有些道理,害死那些人的,其实是他们自己。 但释空子传授他们的改墓葬之法,就像一个会种植罂粟的人,教会这些人种植罂粟一般,他不是毒贩,却比贩毒的罪孽更深重。 叶子暄听到这里淡淡地问:“既然鱼葬格局已经形成,所以你就便打电话,让我们去收钱?” 释空子冷笑:“阿弥陀佛,出家人从不打诳语,既然谷家坟的人已经被自己的**埋葬,贫僧也正好借机会,顺应天意引你们去一网打尽。” 我不由暗骂,尼玛,真卑鄙,幸亏小爷福大命大,没有丧命那里。 想到这里,不由又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却又发现,这个明亮的办公室中,虽然有盆栽植物的清香,但是那种腥臭却越来越大。 再看朱老板,他站在灯光下,简直就像一个发育畸形的人,他脸上身上那些“坟头”已经开始起了变化。 用肉眼可以很直观地看到,也就是分分秒秒地起着变化。 那些东西表面上的颜色,越来越深,白中发紫,紫中发黑,一但到黑色的程度,便开始溃烂,而一但溃烂,那种腥臭味就越来越大,逐渐变成了尸臭。 其实朱清云现在的面部完全处于扭曲状态,所以看不出的表情,不过从他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他非常焦虑,终于等释空子讲完了这个故事,他再也忍不住了:“释大师,你还等什么?你难道真的等我死了,才了结此事吗?” 叶子暄这时对释空子说:“听完你刚才所说的,你似乎也不像我想像中那样的坏,既然如此,我依然再劝你一遍,马上放下杀戮之心,成全立地成佛之意。” “如果你们能让乘风复活,我们之间的恩怨一勾销。”御乘风冷冷地说。 听到这里,我真的很不乐意,不由骂道:“死和尚,你弟弟为了求得长生之法,养小鬼窃取别人阳寿,现在已经被怨鬼索命,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我们也都说过多次,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释空子听到这里却说:“若非你们破我弟弟的法门,他会神经错乱进精神病院吗?” “你这秃子,你是想你兄弟可以害我们,而我们却不可以支反抗,你这样的话,与地些无知的村民何异?”我不由说:“再说,你的兄弟已荣登极乐,你应该高兴才对。” 叶子暄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包括那条黑蛇也是如此。” 释空子听到那条黑蛇之后,更是怒不可遏:“你们打死我的人太多了,速速受死!” 他刚说到这里,便大吼了一声:“佛光初现”。 随着他这一吼,他的背后竟然果然出现了一道白色的光芒。 尼玛,不会是背后装了灯泡吧。 我则想到这里,释空子随着这“佛光初现”,便一掌向叶子暄打去。 且不说此掌法是否真的比蓉儿给叶子暄的一掌厉害,但是那速度,却是只在电花闪现之间。 叶子暄急忙闪过。 释空子这一掌扑空,又来了一掌:金顶佛灯 随着释空子说完,瞬间在释空子的脑袋上也亮起一股黄光。 尼煤的,这真的是“灯泡”啊,暗夜中完全不用电灯。 叶子暄这次没有再躲,伸手接过他的掌法,抓起了他的手腕,给释空子一个过肩摔。 这一个动作,也是非常迅速,不过释空子,并没有被摔倒,而是站立地在上,对着叶子暄又是一掌,名曰:佛动山河。 瞬间,整个房商都在颤抖。 正在叶子暄与释空子,打的如火如荼之时,朱清云对着钟正南使了一个眼色。 钟正南马上会意,抄起一把升降椅便准备向我砸来:“看在钱与前途的份上,子龙大师,对不起。” 我一看他这个样子,不禁向后退了一步:“不是吧,钟正南,你来真的?” 钟正南冷笑着说:“你现在装晕也行。” “装你妈的没牙齿,你这小子,可曾记得我给你一张进丰地图呢。”我一边说,一边左右看,终于看到门后有一个拖把,急忙攥在手中:“钟正南,我不清楚你是怎么能与朱清云搭上线的,但我也希望你能迷途知返。” “你给我钱吗?”钟正南问。 “我没钱,但是你可以赚啊。”我说。 “我一直在赚,现在我终于有个机会!”钟正南的完全被迷了心窍。 “那钱你敢要吗?”我试着劝他:“我也很想要,但是那上面有鬼气,叶子暄已经说过,拿了就会像朱清云现在一样。” “没事,只要我把你打晕,带那个出租车司机去红石村荒坟,就可暂时解掉鬼气。”钟正南依然执迷不悟。 “你妈的,你是记者,不是他的秘书,更不是他的保镖。”我说。 朱清云在一边笑道,似乎是笑了,依然看不出他的表情。 他说道:“没错,他不是我的秘书,也不是我的保镖,但他是我的卧底,我为什么肯用他,就是因为,他与你们走的近,你们让警察带走南联帮的马仔的事,我也知道,我相信,他很快就会自杀。” 我听到这里,更是怒火中烧:“钟正南,咱们好坏也算是邻居,你就这样坑我是吧?姓朱的给你一些好处,你就把我们全忘了?” “怎么可能,子龙大师,你不是说过我会走桃花运吗?没错,你真的说对了,朱老板说,只要我做的好,我说可以娶到那个小秘书。”钟正南嘿嘿地笑着。 我听到这里,更是一肚子火:“你当初不是嘲笑黑丝妹是**的吗?什么倒找你钱,你也不上,但这个秘书也不过是被玩剩下的货,你真的以为你能找一个多么高级的货?如果只从道德上来讲,她与黑丝妹,也没什么区别,钟正南,你醒醒吧,你是记者,应该找热点新闻,而不是在这里变成帮凶。” 钟正南此时的状态已接近疯狂,眼镜后面的那双贼眼,似笑非笑:“子龙大师,你说什么也没用了,你现在究竟是想自己晕倒,还是我帮你晕倒?你们很快就会被释大师送到了其他地方了。比如地狱十八层。” “你真的确定吗?”我攥紧拖把,就像拿纸关刀一样说:“邪不压正” 钟正南已不在与我废话,拿起椅子就要砸过来,我拎起拖把后退一步,加上平时耍关刀的经验,此时耍起拖把来,倒也呼呼生风。 那个恶心的朱老板带着满身臭气开始来到老雷身边,然后准备带老雷离开。 不过,他怎么可以带的动老雷呢? 我不知道他溃烂的疙瘩是否疼痛,但是每当他那长了大疙瘩的手,去碰老雷时,便会发出惨叫。 不知道释空子用的什么掌法,每出一击,必有如来幻影。 难道是传说中的如来神掌?我心中暗想。 我总感觉,这释空子就是如来的黑。 此时人们都在睡梦之中,但会想过,在这里,在这个办公室之中,有一场恶战呢? 突然,叶子暄与释空子分开。 释空子念起了大悲咒,其他不说,但说这咒语,释空子念的还算悦耳动听。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 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 菩提萨埵婆耶。 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 唵,萨皤啰罚曳。 数怛那怛写。南无悉吉栗埵、伊蒙阿唎耶……” 叶子暄听到是大悲咒,不由说:“诵此咒者:除一切灾难以及诸恶病苦,且能成就一切善法远离一切怖畏,所以我们应以十分虔敬的信心与清静心去受持它,方能契合菩萨的大悲心,获得无上的利益。沉沦在三界五趣众生,如果能经常持诵大悲咒,不但能治一切心病与身病,且能由此超脱生死轮回,同证佛果。释空子,你难道真的想通了吗?” 听叶子暄的意思,这释空子,似乎打累了,想念大悲咒改善自己的身心? 但没想到不到一分钟,便感觉耳朵充满了犹如拿着电锯切割发出的噪声一般。 这种声音,根本无法忍受,完全打乱了心神。 释空子能把静心的大悲咒念成燥音,也确实不简单。 我急忙捂住耳朵。 不但我,而且钟正南也捂住了耳朵。 就连朱老板,他也想捂住耳朵,但是手上长的“咪咪”却不允许他捂,最重要的是,在他身上的那些“咪咪”竟然也无法忍受,有的竟然完全爆掉。 随着“咪咪”的爆掉,那种臭味更浓,朱老板更是疼的死去活来,叫的声音,真如杀猪一般。 叶子暄听到这里,急忙撒出一道符烧掉,然后也念道: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受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 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 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 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第五十八节:佛道对决2 原先听到释空子念出的扰乱心神的大悲咒,感觉自己的体内就像装了**一样,再这样下去,我估计自己也会发疯,正想冲出这间房时,随着叶子暄念出这道咒语,瞬间感觉心清气爽,耳朵里也清静了许多。 只看到释空子的嘴再动,但是却听不到他所念的悲咒,犹如被屏蔽了一般,一切就像咒语中所述的“视之不见,听而不闻”一样。 除了朱老板身上的咪咪破掉之外,钟正南一开始捂着耳朵,但随后便痛苦的在地板上打起滚来,不过地板不脏,他身上也沾不了多少尘土,然而也随着叶子暄的这道咒语,朱老板也不再继续爆咪咪,钟正南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顿时又人模狗样。 不过此时最难受的恐怕就是朱清去。 因为他已经烂掉,说是烂掉其实也不对,总之看上去极其恶心,全身都是红红黑黑白白黄黄的,像是钻进了大酱缸。 虽然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神,就像上刀山,下油锅一般痛苦。 这办公室要说也够场面,朱老板先前在布帘后面,但是还有一张老板桌,这桌子似乎是用红木做成的,造价应该不低,两边有书架,上面摆放着书画,还有几个大瓷瓶,彰显优雅。 刚才叶子暄与释空子分开,各自以咒语对决。 叶子暄闪到门前,而释空子则盘腿而坐在老板桌上。 钟正南这小王八蛋,人模狗样之后,马上又抄起了那把升降椅,依然一脸狞笑:“子龙大师,咱们还没完,接着继续,看在咱们住一层楼的份上,你还是装晕吧。” “如果不是叶子暄,你现在还在地上学“叫驴打滚”呢,怎么一但好转,又马上恩将仇报呢?”我一边说一边想,这家伙真的是执迷不悟了,不得不再抄起拖把说道:“钟正南,回头吧。他们根本不把你当人,要是把你当人,则才那老秃子,为何要把你一块烩了?” 就在这时朱老板也骂道:“你这死秃子,你到底有没有本事?你要把我害死你才满意吗?我是请你来帮出谋划策的,不是让你来害我的,你这秃子……” 释空子端坐在老板桌上回道:“阿弥陀佛,朱老板,我正在帮你清扫障碍,如果你真的不想让我在这里,我可以马上离开。” 朱清云马上闭嘴了,他的目光,也充满了无奈。 释空子这时冷笑着对叶子暄说:“看来上次那些鱼没有把你们吃掉,也是有原因的,你竟然可以用金光护体神咒来对我这大悲咒。“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释大师,你既然可以念大悲咒,为何不想着用这咒语去解开朱老板身上的病痛呢,却用大悲咒杀人?如此不说,还用三阴汇聚之人,变相为朱老板治病,若他日,我想你去的不是极乐,而是地狱。你的下场与你弟弟无异。” 释空子冷笑:“我怎么念大悲咒,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 听到这里,我不禁想起魅星之王所说,如果想有四十二眼之大成,需大悲咒为载体。 看来这大悲咒也像刀子一般,就看用在谁的手中了。 想到这里,我用拖把对着钟正南说:“暂停,钟正南。” “你是不是想通了,想装晕?” “我有话要对这秃子说。”我说道:“如果你不让我对他说话,一旦出事,后果你担着。” 钟正南听后果然不再有动作,只是拿着升降椅定格在了我面前。 虽然如此,我还是离钟正南远一些,来到叶子暄的身后,对释空子说:“秃大师,你既然能把大悲咒这样念,看来你对大悲咒,也非常精通,那我考你一下:你可知四十二手眼?” 释空子可能想不到,我会弄出这个概念,面部的表情不由抽搐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贫僧当然知道。” 看到他的抽搐,我不由想,肯定是这秃子也有些畏惧了,又增加了许多信心。 便继续说道:“秃大师,既然你知道四十二手眼,应该也知道它的厉害,既然如此,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就算你现在不迷途知返,也应该知难而退吧,事到如此,我也不能再隐藏我的能力,我早已精通四十二手眼,如今可以幻化千手千眼,已至小乘境界。” 释空子听后不由冷笑:“我们又都不是小孩子,你还想骗我?四十二手眼之法门,我悟佛这么多年,依然悟不明白,你一个凡夫谷子又能知道?” 释空子既然这么回答,看来他已经半信半疑了。 本来只想诈他一诈,既然他有些相信,我就顺水推舟继续说下去,当下又心安许多,看来要解决这件事,其实也容易,根本不需要拳脚,也不需要各自念咒语,只要比吹牛便可。 不过看这秃子说话,也算缓和了一点,我便也礼貌一些:“释大师,所谡四十二手眼,无非就是一种心法,这种心法,你应该明白,与少林功夫差不多,我并不是说你没见识,也不是故意贬低你,但是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什么是慧根吧,如果有慧根,或者什么其灵识,那么一日便可达到这个成就。” 我这番话虽然讲的没有佛味,但释空子听的明白,不由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道:“小弟不才,但确有慧根存在。” 释空子听后更是有些吃惊:“你的慧根在哪里?” “我的慧根就在我有手心之中。”我说到这里,慢慢伸出左手:“释大师,你看我手心中,这个东西什么?你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 释空子看后,眼神之中也有些闪烁,但谁知他却并没有退缩:“贫僧也想领教,那你就接我一掌:佛问伽蓝! 心中虽早已防备释空子会突袭,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迅速。 于是急忙趴下,小黑也迅速跳了出去。 释空子这一掌正中我身后的那面墙壁,当时就出现了一个掌印,直接印进了雪白的墙壁之中。 目测有2cm左右。 他迅速收回,叶子暄飞起一脚,差点踢中他,他又一个转身躲过,然后也飞起一脚,向叶子暄踢去。 两人当下又在这狭窄的地方打了起里,片刻之后,屋内能碎的东西,全部破碎了,什么瓷瓶,花盆什么的,就连那张老板桌,也成了一堆碎木头。 钟正南见又开打,原本已经停了下来,却不想又拎起椅子冲我而来。 他娘的,这家伙真的为钱得了失心疯。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终于爆发,拿起拖把对着他的面门戳去,然后,又一拖把,打在他的头顶,他当就是倒在地上——也像老雷一样晕倒了。 这时,叶子暄与释空子二人竟然打出了办公室,在走廊中比试。 说时迟,那时快,小黑突然像箭一样,跳向释空子。 在一瞬,我顿时愣了一下,我昨天还摸着它的尾骨,今天竟然第三条尾巴出现了! 还没有等我惊讶过来,小黑已经偷袭成功,狠狠地咬住了释空子的后颈。 释空子被小黑这咬,急忙回头想弄掉小黑,趁这个时机,叶子暄又给了他一脚,这一脚,正中释空子的腹部,他一个没有站稳,直接二十楼上掉了下去。 当他掉下去的那一刻,我头脑一热:小黑!小黑还在他的背后。 小黑!我急忙叫道。 就在我万分焦急之时,却发现在栏杆处趴着小黑。 我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在释空子掉下去的那一瞬间,它跳了栏杆上,不得不说,这小家伙也挺聪明的。 二十层楼,看不出恶僧怎么样,我们也没细看,回到了屋子之中。 钟正南看到大势已去,不由来到我身边说:“子龙大师,对不起,我刚才是被释空子还有朱清云迷了心智,你不要见怪。” “不是被他们迷了心智,而是被你自己迷了心智。”我说。 我怎么没想到,钟正南竟然抱着叶子暄的大腿张嘴说哭了起来,一句一个原谅。 天底下竟然有么贱人,今日总算开眼,我以我为可以达人贱合一的地步,却没想到,如今竟然青出蓝而胜于蓝之势。 “你抱着我的腿,想做什么?”叶子暄淡淡地问。 “我想让你们原谅我。”钟正南哭着说。 叶子暄听到这里,不禁冷笑:“我已原谅你了。” 钟正南马上笑了起来:“真的。” 为何我见到的人,都是奥斯卡影帝? 那个进丰的恶邦如此,天眼也如此,钟正南也如此。 叶子暄说:“其实,我们原谅了你又如何,如果你不能真心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那么我纵然原谅你又如何?” 随后,没再理钟正南,来到朱清云身边。 这时朱才板也满脸的土色,不由问道:“你们想怎么样?” 叶子暄说:“我能怎么样?现在打电话,送你去公安局。” “你们不要把我送进去,我不去,我一个有头有脸的人怎么可以去那里?再说,你们快救救我,如果不救我,恐怕,我也活不到天明了,我现在就像全身被针扎一样。你们把那个出租车司机送过去吧。” “直到现在,你还在想着害人吗?” “我没有想过害人,我只想活命。”朱清去无力地说道。 就这时,叶子暄从那个碎掉的老板桌中捡到一张照片,看过之后,神情大变:“你怎么认识他/她?” 第五十九节:午夜出租车终章 朱青云怎么也没想到,叶子暄会突然之间问这个问题。 在惨白的办公室灯光下,他脸上的“咪咪”因为惊讶,颜色更加深了一层。 朱青云没有回答叶子暄的问题,只是停顿了一下,反问:“你也认识他/她吗?” 叶子暄郑重地点了点头,说:“我们是同学。” 朱清云听到这里,似乎身上卸下千斤重担一般,长长地舒了口气:“果然是不打不相识,那咱们以后也算是熟人了,我是他/她爸。” 得到了朱清云肯定的回答,叶子暄的脸色,更像乌云突然席卷了晴朗的天空一般,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转过身,向门外走去,随后将那张照片,从手中弹出。 那张照片被弹飞之后,像一片落叶慢慢落在地板上。 在这过程中,叶子暄苦笑道:“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叶子暄的这个转变,不但让朱清云意外,也让我意外,那个照片是上谁,让叶子暄突然之间变的如此颓废? 不过,我没有问他怎么回事,地上的照片便会告诉我的答案。 想到这里,我抱着小黑,来到照片旁边,弯腰捡起。 照片应该是最近的照片,背景是紫荆山公园中的荷塘边。 荷塘中的荷花一片粉红。 照片上总共有四个人。 一个应该是朱清云,虽然面前这个朱清云,与照片上的完全不同,但是与报纸上的朱清云还是一样的。 在朱清云旁边是一个中年女人,穿着比较时尚,看不出实际年龄,但也在五十左右,想必应该就是朱青云的妻子了。 在他们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个高个头男的,搂着一个年轻女子。 从照片上来看,这男的,面部俊朗,个头也高,至少比我与叶子暄,钟正南高,至于长像,这个见仁见智吧。 叶子暄长的属于比较冷酷型的,我属于耐看型的,这种叫第二眼帅哥。 钟正南这种,则属于表演型的。 那年轻女子短发,肤色白皙,笑的非常甜,与朱清云的嘴角,眉宇之间有几分相似,难道这个就是朱美芸? 那男的,应该就是朱美芸的男朋友,或者丈夫吧。 看着这张照片,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如果她是朱美芸,难道叶子暄就没有见过她爸爸? 既然同学们都知道叶子暄与朱美芸在一起,那叶子暄怎么能没见过他们父母呢?就算没见过真人,朱美芸没有让他看过照片吗? 不过,我也没有听燕熙与小慧说过,朱美芸的家中多么有钱,或许,朱美芸比较低调。 想到这里,我的脑海中,不禁冒出一个很俗的爱情故事。 既然朱清云本身有钱,那女儿肯定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要么就是做大生意的人家,要么就是官宦人家。 至于叶子暄,似乎除了比我有钱之外,也不清楚他的家底如何。 所以,毕业便失业,毕业便分手。 想到这里,我又突然想起,我也一直也没问过叶子暄的家世,他也从来没有提到过他家世到底怎么样。 不过,叶子暄苦苦等了这几年,却没想到,她已有男朋友,或者结婚,此时他的心情当然非常沉重。不说波涛滚滚,但也应该,狂风暴雨。 叶子暄一点点走出办公室之外。 人生真的就像一场没有剧本的戏,很多时候,总以为坚持到底是对的,但发现到了最后,却是一场空。 我也叹了口气,这个结局,谁又能想到呢? 此时办公室之中,早已因为叶子暄与释空子的对决,而成了垃圾场,好在老雷坐的那把椅子还没事。 老雷还坐在那里继续晕倒。 看着老雷,我感觉晕倒,其实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不会经历刚才的这一切,没有烦恼,没有幽怨,没有恐惧,没有害怕。 我又转身看了钟正南一眼,他原本哭着求人原谅,要与朱清云断开关系,不过一听说叶子暄与照片上人有联系,而朱清云也与照片上的人有联系,所以马上不再说话,站在一边观望。 他似乎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来到我身边不禁嘿嘿一笑拉着我的手说:“原来我们是一家人啊,太好了,什么误会都解开了,子龙大师,以后咱们一起发财。” 朱清云的精神似乎好了些,但说话依然有气无力:“钟正南,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这个出租车司机送到红石村的荒坟去?你想看着我快点死吗?” 钟正南听到这里,急忙来到老雷身边。 老雷的体重,我不清楚有多重,但我与叶子暄一起扶着他的时候,不知叶子暄有什么感觉,至少我感觉很吃力,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一鼓作气,将老雷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扛着离开了这个办公室。 我急忙拦住了他:“钟兄,你还想着要把他送到红石村吗?” “再不送去,我就要死了,刚才那个是美芸的同学,你不会也是美芸的同学吧,那你就更应该帮我。”朱清云在一边说道。 果然是朱美芸。我心中暗想,如果真的是朱美芸,叶子暄会不会偏帮? 就在我愣神之间,钟正南已经带着老雷一点一点地慢慢走了出去。 或许,目前抉择的不是我,而是叶子暄。 看着钟正南把老雷一点一点带出,我感觉我现在变成了一看客,就像看着一个电影开幕,主角就是叶子暄。 朱清云看我没有管,不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从他的目光看出,他很欣慰,不过,我看到更多的却嘲笑。 他一定再想,我们所谓的坚持,所谓的正义,不过是一些虚假的,一但稍有一点点头系,我们便会默认这一切发生。 我低下头,不想再看他的目光。 我看着小黑,正在看着我。 小黑此时被我抱在怀中,它的第三条尾巴,已经与其它两条尾巴长的一样长了,或许,当它长出第二条尾巴时,我就不应该奇怪,甚至我在想,它什么时候长出第四条尾巴? 此时没有镜子,如果有镜子,我肯定会带着小黑,来到镜子旁,让它看看自己的新模样。 杨晨不是说,它的尾骨已经停止发育了吗?但经历过种种之事,我已感觉不到奇怪,反而感觉很正常,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这才是真的。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叶子暄的声音:“把老雷放回椅子上。” “叶大师,你不是同意,为朱总治病吗?”钟正南问道。 “没错,我会帮他治病。” “那不就结了,为什么还要我去放回去。” “释空子用三阴汇聚之人帮人治病,而我则不会,我会送他去医院。”叶子暄淡淡地说。 钟正南问:“你送医院,他就能治好吗?如果能治得好,朱老板也不会花费这么大的功夫了。” “这个城市中,三阴汇聚之人。并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多,我在医院中曾经看过你的病历,发现你也是三阴汇聚之人,如果我没有说错,这些人都死光了,那么最后一个,一定是你,这个,我想也是朱老板找你的原因之一吧。你想有这个结果吗?” “你胡说。”钟正南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问一下朱老板不就知道了吗?何必反问我呢?”叶子喧问。 钟正南没有再说话。 既然叶子暄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也走了出去。 “朱清云怎么办?”我问。 “先送医院吧。”叶子暄答。 “老雷呢?” “也一起送医院。” “不过就算送到医院,朱清云身上的鬼气依然难治。”我想了想说:“红石村村民也没有办法被医生医治,他可以吗?” “当然,我会为他去掉身上的鬼气的。”叶子暄说:“虽然,他很严重,不过,我会想办法的。” 说到这里,叶子暄打了一个120的电话。 不一会,120赶到。 当朱清云医生来到时,不禁问:“既然不肯救我,为什么不打110呢?” 叶子暄说:“放心,我会救你的,不过,不会用邪术。” 钟正南也跟120一起走了。 叶子暄对他说:“你好好照顾朱老板吧,或许,你能在他的这棵大对之下,分一杯羹。” 随后,我与他还有小黑一起坐着电梯来到地面。 从大楼中走出来,来到释空子堕楼的地方,但是哪里还有释空子的身影? 地面上早已空空如也,不过在这暗淡的夜幕下,有些血。 不知这血是他自己摔的,还是小黑咬的。 既然释空子已不见,我们便离开双子楼,回到出租车前。 我正准备坐上车时,叶子暄说:“你自己先回去吧,我一会开车去红石村。”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说。 “你不要跟我去了。”叶子暄笑了笑说:“你的心意我领。” “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想去找那个鬼市老头,让他不要再纠缠朱清云。” “你一个人行吗?” “可以,这本身就是我的私事,我也不想连累你。”叶子暄说完,开着出租车,很快消失在这片夜色之中。 随后,我也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中午,收到了叶子暄打来的电话。他说:“已经与鬼市老头谈妥。完成了一个交换条件,朱清去,不会再出现问题了。” “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他?”我说。 “不必了,这件事,就让它彻底过去吧。”叶子暄淡淡地说。 我知道,或许,他怕遇到朱美云。 第六十节:有喜 叶子暄在电话中告诉我,他已经向我的银行卡上转了一些钱。 转了多少他没说,我也没问,也没去银行查,只要转了就行,因为我相信,他也不会克扣我那可怜的一点钱。 我一直在想,我们先前进入鬼市之时,那鬼市老头还那么厉害,现在呢,叶子暄独去,竟然可以全身而退,不知道他与鬼市交换了什么条件。 难道是让朱清云撤回那个合同,如果是的话,或许这个条件也不是那么苛刻。 此后的几天中,我一直呆在屋中没有出去。 一方面是这一段时间精神高度紧张,另外一方面就是东奔西跑的身体疲倦,所以就特别想休息,没事就躺在床上。 其实总躺在床上,也感觉很无聊,但真的很累。 以前还想过去找工作,没那么宅,后来不找工作跟着叶子暄到处乱跑,一但没事,就宅在家中,慢慢的真变成宅男了。 外面的阳光其实挺好,不过现在已是深秋与初冬的交界季节,所以就算是去文化化园,东风渠,也没什么可看的,只能看到满目的荒草与极少的行人,徒增凄凉罢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这几天因为没有乱跑,吃饭均匀了,因为吃饭均匀,小黑也跟着吃多了,似乎也胖了些——因为它跳到我胸前时,我感到有些压力,不知道是不是多的那条尾巴的重量。 一看到它的第三条尾巴,我就真的很想知道,它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长了几条尾巴? 是不是在它的心里,还想着自己只长了一条尾巴? 可惜它不会说话。 “你现在长了三条尾巴,别的猫只长了一条,你究竟想长几条呢?”我问它。 它一脸茫然。 或话在它心里,它看到我说话,也很想知道我说什么,但它也听不懂。 算了,它反正也不懂,以后我再对它说话,就当我自言自语吧。 说完那句话之后,我决定带小黑去照镜子。 我屋中没有大镜子,于是抱起小黑,敲了敲姣儿的房门。 她打开后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子龙大师,小花还没有回来。” “这么多天没有回来,恐怕就不会回来吧。”我说:“只能说明你与它有一面之缘,不必伤心。” 姣儿叹了口气:“下次不再养那些流浪猫了,伤感情。” “并不是每只猫都这样,”我笑了笑说:“就像人一样,有她人,有坏人,都一样。” 姣儿也笑了说:“是啊,就像你的小黑一样,挺乖的。” 她说到这里便看向了小黑,不由惊叫了一声:“小黑,怎么变成了三条尾巴?” “当它有两条尾巴时,你适应之后,就不应该再奇怪了,随它长吧,不过,不知道它到底能长多少。” “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屋里面没有穿衣镜,所以我想借你的镜子用一下,让它自己照照。” 姣儿点了点头,让我进屋。 我抱着小黑来到镜子前,然后竖起它那三条尾巴。 它伸出前抓摸了摸镜子中的自己,当然它是无法摸到自己,不过依然很好奇地摸着。 我不知道,它是否知道,这镜子中的是否是它,毕竟在它的世界里,没有镜子。 不过,小黑摸了一会,就有些厌烦了,我便抱着它离开姣儿的房间。 看来,它对自己的尾巴,并不感兴趣。 回之后,我再次打开电脑,准备把最近几天的事都写写。 我想起那个释空子,从二十层楼上摔下,竟然可以不死,这完全违反了地球引力,不过他这次不死,也绝对会受伤,至少中了小黑的尸毒。 本来想一边写一边问一下魁星之王,那个和尚用的是什么掌法,中了尸毒之后,有什么后果,但是却发现他的头像依然灰色,问他在吗?他也不答。 我突然想起,魁星之王这个号不是已经被盗了吗?我怎么还问,真是傻。 于是一边写,一边浏览新网。 当浏览本地新闻时,我看到了这样一条新闻,是介绍谷家坟的。 据本报消息,谷家坟原来是一个村子,最近突然消失。 我们找了地质与生物专家鉴定之后,发现是因为这里的地质疏松,突然之间地壳变动,只是可怜了整个村子的人,还没有睡醒就死掉了。 看了看经过专家的解释,我终于明白,原来谷家坟是这么回事,真的想说这些专家,完全可以去死了。 就在这时,江娜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最近忙什么。 我说什么也不忙。 她说想给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我问。 “天眼死了!” “天眼死了?如果那样还怎么指正王魁?” 江娜似乎早已见惯了这种事情:“他不死,另外一个人就会死。” “谁?” “就是上次在医院中带走南联帮混子,根据监控显示,他们在一起吃饭时,天眼慢慢来到他身边,拿一根牙刷,当时就要扎进南联混子的耳朵里,不过及时被拦下了,然后到后半夜时,他不知为何挖出自己所有的眼睛,当时血流了一地,墙壁上也有,随后就死了。“ 我想起了朱清云的话,他说会让南联帮那个小弟自杀,原来是要用这种手段来杀人。 我心中一时之间,想起什么时候,朱清云也会做牢? 谁知还没有等我多想,我也没想到今天电话业务如此繁忙,刚挂过江娜的之后,竟然又接到一个,这次的电话,也算是一个故人:老钢。 我刚摁下电话,还没等我说,那家伙便问道:“子龙大师,我是老钢,你还记得我不?” “当然记得,近来好吗?” “托你与叶大师的福,很好。” “哦,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不过,我媳妇……” 听到这里,我不由暗想,莫非那桃树又要作孽?便急忙打断他:“你媳妇不是早已没事了吗?难道又有了?” “嗯,我媳妇确实又有了,不过,这次是我的。”老钢在那电话那边,语气也非常高兴。 “这么快……” “快吗?” “哦,我的意思是说,果然病痛一除,马上就能怀上,看来你们请的那个送子观音,也没白请。” 老钢笑道:“这事,我就想给你说呢,想请叶大师,再给俺媳妇看看。” 听老钢这话,看他如此高兴,既然请了我们,我也想去看看。 于是便打电话告诉叶子暄这件事。 叶子暄也答应了。 于是我们又去紫荆山,然后坐车去了黄海滩。麦子的绿色依然,因为已接近初冬,所以更是昏黄,不多时,便看到有不怕冷的小麻雀什么的,一直在蹦来跳去。 老钢家很快就到。 他家人来人往,杀鸡宰羊,好不热闹,就像办月子酒一般。 他媳妇是刚刚怀上的,就弄的如此隆重,老钢确实很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看到我们过来,老钢满脸喜色,把我们二人接进屋中,然后又让叶子暄为他媳妇把脉。 其实他媳妇是刚刚怀上的,所以看上去出不明显。 叶子暄给他媳妇又把了脉,然后说:“你媳妇确实是喜脉,不过这次与上次完全不同,你大可放心。” 叶子暄说过之后,老钢更是高兴,说着就要给叶子暄钱。 叶子暄说:“我们这次来,应该给你红包才对。” 老钢点了点头,然后说:“你们是座上宾。” 我说道:“你不必太客气,我们又不是什么贵人,随便安便弄顿饭吃就行,我们也不再乎那么多。 老钢却是不愿意了说:“这个就不过去了,上次你们总算那好事弄好了,村里人都知道,你说,我要是怠慢了你们,村里人还不指着我的脊梁骨骂死我们啊。” 既然如此,也不再说什么了。 老钢给我们安排的上宾座,没想到竟然见到了师太。 这次再见面,说句实话,我感觉有些尴尬,不过叶子暄倒是很大方,说:“师太,在这里见面,实在太巧了。” 师太也说:“真的没想到又见到两位施主,那颗桃树,至此之后,一心修行,不再有贪欲之念。” 师太要吃素,我们也跟着吃素。不过这样也好,我也能讨教一些东西。 于是一边吃,一边问:“师太,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你说吧,什么问题?” “这个问题,就是关于大悲咒的,是不是必须念了才行?问题是就算我念了,也没什么心得体会?” “不知施主突然之间问起这个,想做什么?是解病,还是消灾?” “我想打通四十二手眼。”我直接开门见山说道。 “打通四十二手眼,确实需要以大悲咒为载体,但是这个东西,其实就是心境,菩萨千手千眼,也是为了广视世间疾苦,广听世间罪恶,而你虽然不可能达到她那种程度,但要有她那样的心境。” 就在这时,老钢急忙来到我们身边说,那边有些事,想请你们三人过去看看。 我心中暗想我还没有弄明白师太讲的什么呢,但却被叶子暄拉着,一起跟着老钢,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六十一节:夺舍1 师太,叶子暄,我与小黑一起随着老钢穿过正在划拳的人群。 老钢一边走一边说:“大伙一定要吃好,喝好,别替我省,谁要是省,谁就是不给我老钢面子。各位陪客的,你们要是陪不好,下次就不请你陪客了。我媳妇怀孕,我心里高兴,你们要是不吃好喝好,你们就是让我不高兴。” 老钢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毕竟这次是他媳妇真怀孕了,我们也由衷的替他高兴,希望这次足月之后,生下来一个健康可爱的小钢来。 老钢打完招呼,他又回头笑着对我们说:“几位大师不好意思,本来想等你们吃完之后再说这件事,但是老刘非常急,所以不等吃完就提前请你们去。” “老钢,发生了什么事?先说说,别弄的像是搞机密情报一样。”我笑着对老钢说:“我反正是吃饱了,我这只小猫也吃好了,就是不知道师太与叶大师吃的怎么样。” 叶子暄点了点头。 师太也点了点头,施礼说道:“施主这一桌饭菜非常丰盛,贫尼万分感激。” 老钢听到这里说:“你们还跟我客气啥?真是的,让我不高兴。” 说完后,又嘿嘿地笑了。 “老钢,你详细说一下,究竟咋回事?”我又问道。 “老刘刚才找我,说他家那小闺女,突然间就快不行了。”老钢说到这里,也一脸焦急的颜色:“昨天那丫头才过完一周岁生日,你说多可怜。” 听到这里,我不禁说:“钢哥,你也太抬举我们了,小孩有病,赶紧去请丈夫治疗,你让他找我们有什么用?” 老钢听到这里,也叹了口气说:“这也是没办法,谁让这姑娘捡查来捡查去就是没检查出病来呢?” 听到这里,师太念了一句佛祖保佑。 一听到师太念佛祖,我又想起了释空子,那主儿也是天天念佛的,只可惜他的佛法却是用来杀人的。 想起释空子,不禁又想起了他那入墙两公分的掌法,便请教师太:“师太,刚才吃饭时,我只请教了一些基础知识,其中你说大悲咒如同心境,这个怎么解释?” 师太慢慢地说道:“比如我,现在已经心如止水,无论别人怎么诽谤我,我都装做不知道,不听,不言,不辨,事实如何,他们纵然说破天,也不可能改变。我的意思,就是你要保持一颗平常之心,便能悟出大悲咒的真谛,当你快悟出它的真谛,也会逐渐悟出四十二手眼之法门。” 听到师太所说,我心中暗想,这不是要人吃哑巴亏吗?若别人打我我不还手,别人骂我我不还口,那样不是太憋屈了吗?如果这样的话,我绝对没有这份心境。 师太看了看我说:“小施主,我看你眉宇之间,聚集了一团火气,这团火气,便是你心浮气燥之相,所以,我说的心境,你可能会一时理解不了。” “师太,咱们不讨论这个了,你是得道高僧,我自然不能与你相提并论。”我笑了笑说。 “上次与两位小施主论道,发现两位颇有慧根,所以慢慢理便会悟出。”师太又补充了一句。 “不说这个心境了,我想请教师太另外一个问题:我这几日遇到一个佛门中人,他使用的掌法非常厉害,每次他出掌都我都可以看到如来幻影。” “小施主能不能说详细一点?” 我想了想说:“对了,他那几个掌法的名字,我还记得:第一掌佛光初现,第二掌金顶佛灯,第三掌佛动山河,第四掌佛问迦蓝。” “这个是如来十式神掌。”师太脱口而出:“这个人会如来十式神掌中的前四式,已经很了不起。” 我听到这里,看来真不是瞎编的,竟然真有如来神掌。 这样说来,那个释空子确实也有两下子。 不过不知道,他现在如何,我倒也非常担心他,如果他真的中了尸毒,而又不解,那么他用大悲咒加如来神掌,苍生又要多,多少磨难? 叶子暄听后,他也看了我一眼,想必我想的,他也心知肚明,但他并没有说什么。 这样一边说,一边想,不多时到了老刘家。 老刘家的格局,与老钢家的房子差不多,不过却要比老钢家有钱一些,至少楼房盖到了三层。 我们走进院中时,便看到一个中年女人,没有穿鞋子,一边不断捶着自己下垂的胸部,一边不住地大哭,说她女儿没了。 老钢这时上前说:“嫂子,看病的人来了。” 那女人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哭。 老钢看到这里,只好朝屋中叫了一声老刘。 随着老钢的叫声,走出来一位四十多岁的汉子,也是黑红脸,经常下地干活之后留下的颜色。 在他身后,还有一个红莫七八岁的姑娘,领着一个三四岁的丫头,估计应该都是老刘的女儿,正怯怯地看着我们。 老刘被老钢叫出来之后,老钢对他:“师太你认识,我也不必介绍,这两位分别是子龙大师与叶大师。治好我媳妇的病,就是他们。 老刘听到这里,不禁大喜,急忙说:“还站在外面做什么?多不好意思,赶紧进屋。” 到了屋中,老刘又准备端茶倒水,这时师太问:“施主,孩子在哪儿?” 叶子暄也说道:“师太说的是,不要这么过于礼节,救命要紧。” 老刘便又风风火火地把我们引进了卧室。 我们来到床前。 只见一个小婴儿被一个襁褓包着,双眼紧闭,嘴唇发黑,正是缺氧的症状。 叶子暄试了试她的呼吸说:“她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天早晨。”老刘急忙答道。 叶子暄翻了翻了小丫头的眼睑,然后说:“她的呼吸不但越来越慢,瞳孔也在缩小,她可能很快就不行了,你们为什么不去看医生?” “我们怎么没看?可是看了医生还挂了几瓶水,但是没有一点用啊。”老刘非常着急。 就这时,我听到了小黑愤怒的呜呜叫声,急忙抱紧了它。 小黑又看到了什么?想到这里,我马上低头看它的眼睛。 猛然发现,在这小姑娘的头前,有一个小女孩一只手正按着小丫头的眼睛,不让她睁开,另一只手按住她的鼻子,不让她呼吸。 看到这里,我又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气。 这个小女孩似乎也知道我在看她,但却不怕,冲我笑了笑。 这一笑,却让我又是一头冷汗。 我急忙将看到的,告诉给叶子暄。 叶子暄听后,马上取出一道符咒,贴在女孩的额头上,念道: 玄灵节荣永保长生, 太玄三一守其真形,五脏神君各保安宁。 随着符咒的念出,我再看小黑的眼睛,发现那小女孩慢慢地松开手,恨恨地看了我们一眼,从床边跳了下去,穿墙而过。 襁褓中的小丫头当时便张开嘴巴,哇哇大哭起来。 看女儿终于好了,老刘自然非常高兴,要请我们吃饭。 我说:“我们刚才在钢哥家吃过,现在真的不饿。” 这时,叶子暄问:“小女孩是被脏东西缠上了,你最近有没有纠缠脏东西?” 老刘听后想了想说:“送殡仪用品算吗?” “你送了殡仪用品?”叶子暄问。 老刘点了点头说:“我在市区内开昌河面包拉货,昨天晚上为某殡仪公司拉完货之后回来,女儿一直指着我的车大哭。女儿也不大,刚过完一岁生日,还不会说话,只是哭,怎么也哄不住。一开始也没当回事,抱去看医生,村里的医生也没出什么毛病,不过哄来哄去,终于把她哄睡下,本来想没事了,结果第二天丫头她娘醒来,发现小丫头不哭是不哭了,但却沉睡不醒,一开始又去看了医生,但没效果。老人说我那车有脏东西,小孩的眼明,看到后魂吓掉了,让我们为小孩叫魂,然而我们叫也叫了,只是这丫头还是不醒,而且呼吸也越来越困难,正好听说老钢请来了几个大师,就琢磨着让过来看看。” 听老刘所说,难道刚才在这小丫头的头部前面的小女孩,就是跟着车跑来的吗? 所幸被叶子暄一道符赶走了。 叶子暄这时也说道:“小姑娘应该没事了,不过,你以后再拉这种东西,先把车给洗一遍。” “我马上去洗。” “不是用水冲,而是用这个。”叶子暄拿出一块雄黄:“把这个放在车座位就成了,一般情况下,这个东西能阻止脏东西靠近。” 老刘自然是千恩万谢。 小孩虽醒,然而精神并不好,师太看了看这小孩,然后又摸了摸她的手腕,说:“我为她诵念一晚大悲咒吧。” 叶子暄淡淡地说:“有劳师太,那我们先回去了。” 我们跟着老钢回去,老钢说:“你们两位真是活神仙,这样轻轻一弄,孩子竟然好了。” 叶子暄没说话。 我笑着说:“老钢,你别这样夸我们了,以后别人要真有事,我们稿不定,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老钢也笑道:“一点也不夸张,神仙未必能救人,但你们可以。” 第六十二节:夺舍2 哪怕傻瓜也知道好听话听着舒服。 我又不是傻瓜,所以感觉听着也很爽,毕竟在老钢的眼中,他把我们当成神仙,也满足了一下我一直想当地仙之祖的愿望。 叶子暄淡淡地说道:“钢哥,我们只是略尽绵力而已,你这样夸我们,岂不是要折煞我们吗?” 老钢嘿嘿一笑说:“不说了,不说了,刚才师太在,所以咱们不能喝上两杯,如今师太为刘家小丫头念经去了,咱哥几个要好好喝上一顿,今天要是你们两个不醉,我心里不高兴。” 听老钢这样说,我感觉有些强人所难,我的酒量一般,如果是三五个人喝,也未必会醉倒,但今天参加喜宴的人这么多,就算一人一杯,恐怕我也会醉的不省人事。 我醉倒不要紧,但如果我醉倒这段时间,小黑跑出去咬人,那岂不是非常麻烦? 我正想该如何拒绝他时,叶子暄淡淡地笑道:“钢哥,我不是吹牛,如果真比喝酒,我一个人,便能让这参加喜宴的男人全部醉倒。不过我一般不喝酒。但你今天兴致较高,所以,我也不能拂了你的兴致。” 我不禁悄悄对叶子暄说:“叶兄,你确定你真的能喝?” 叶子暄说:“没事,不过你别喝,要看好小黑。” 原来叶子暄与我想到一块去了。 但我确实没见过他喝酒,便也想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喝。 回到喜宴之后,老钢拍了拍手说:“各位父老乡亲,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叶大师,我媳妇这次能怀上,都是因为他。” 不知怎么回事,我总感觉这句话,有些问题。 老钢高兴的忘乎所以,继续说:“所以,咱们要敬大师一杯,不过大师说,他千杯不醉,你们看着办吧。” 一听说千杯不醉,那些人马上高兴起来,斗志昂扬,纷纷要敬叶子暄,看他究竟醉不醉。 酒过三巡之后,叶子暄果然精神依旧,但那些人却真的东倒西歪,醉的一埸糊涂。 老钢更是仿佛看到神一般。 叶子暄笑了笑,对老钢说:“我向来说话算数,不过醉倒这么多人,你要费心了。” 老钢伸出大拇指:“你是真神啊,本想将你灌倒。” 听到这里,我说:“钢哥,我们也吃过,喝过了,我们现在走吧。” 谁知老钢却依然不愿意说:“两位兄弟,你们至少也得住一夜再走吧,现在已经下午五点了,要是你们真的走了,村里的人又该指着我的脊梁骨骂我老钢不会待客了。” 既然有如此盛情,我们也确实难却,便想着住一晚再走。 还是住在先前住的那间房。 睡前,我对叶子暄说:“真没想到,你太能喝了。” 叶子暄笑了笑说:“不是我能喝,是醉牛能喝。” “什么醉牛?” 叶子暄从皮箱中拿出一块像蜗牛一样的晶莹剔透的小玉石,说:“这个就是醉牛,只要含在嘴中,纵然酒仙李白,也喝不过我。本来,我也不想喝,不过老钢这人心眼直,不喝,他的面子上挂不住。” 原来是叶子暄作弊,不过不管怎么样,能喝倒那些人就成。 说完这个,我又想起了那个小女孩:就是在老刘家,摁着老刘小丫头眼皮与鼻子的小女孩。 于是便问道:“那个小女孩跟着那辆面包车跑来,为何不去投胎呢?还要害死刘家小丫头?” “我想她不是想害死刘家小丫头。”叶子暄说。 “从小黑的眼中,看的很清楚,她确实想害死刘家那个小丫头。”我说。 “这个未必,刘家小丫头才一岁,如果能昏厥之后,就会灵魂出窍,这个小女孩马上便可占了刘家小丫头的身体,也就是夺掉她的身体,用术语说,就是夺舍。” “这个小女孩竟然如此可恶,为什么要让她走呢?” “我也想让她投胎而已。”叶子暄淡淡地:“她几岁便死,也没享什么福,如果再将她灵魂打散,我岂不是作孽?现在刘家小丫头有我那道“斗母玄灵密咒”护体,再加上师太的修为,为她念大悲咒消灾,不会出现问题。” “如果那小女孩能领情的话,是最好的。”我说。 随后我便抱着小黑睡了,一夜无话。 这一夜睡的很爽,所以第二天早晨也醒的早。 鸡叫声刚过,便传来楼下的开门声。 隐隐约约地听到了老刘的声音,接着便是上楼的声音,然后我们门前就出现了脚步声。 打开门后,老刘一脸的悲伤之色,看到我们便说:“大师,我那小丫头死了。” 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不论是我,还是叶子暄都没有反应过来,因为我们都想不到,那个小丫头会死。 按照叶子暄的说法,这件事已经万无一失。但她怎么会死? 我说道:“老刘,这事不要乱说。” 老刘急的脸上的黑红都变白了说:“我怎么会咒自己女儿死呢?但她真的死了,现在已经全身冰凉。” 叶子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刘哥,这事等我们看看,如果你女儿真的夭折,先节哀顺便。” “我女儿死了,你能不能将她救活呢?” 叶子暄说:“等我去看看。” “是不是你去看看就能将她救活?” 叶子暄淡淡地说:“刘哥,你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兄弟二人,并非是神仙,可以逆天改命,如果你女儿,命不该绝,尚能有一救。” 这时我也抱着小黑说道:“刘哥,你在这样问来问去,恐怕会耽搁的。” 老刘不禁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我真蠢,咱们赶紧去。” 我们连脸都没有洗,便赶到到了老刘家,还没进门,又听老刘他媳妇坐院中哭。 我心中非常不爽,昨天她女儿还没有断气,她就在那里哭,现在还是在哭,就算伤心,为何不去陪着女儿呢?至少也要抱着吧,但如今看来,她除了哭之外,并没有表现出她对女儿的感情。 此时,我对她已经非常讨厌。 来到卧室之后,叶子暄看了看那个女孩,试了试气息,不禁摇了摇头。 我看了看小黑的眼睛,竟然没发现异常,小丫头死了,也没有看到那个昨日小女孩。 要说这孩子死了,我们也挺难过的。 毕竟这孩子不大,但却没想到,那孩子娘,一看我们确定这小女孩死后,不依不饶,非说是师太害了他的女儿。 我们不禁愣了,怎么能说师太害死她女儿呢? 师太在一边说:“阿弥陀佛,我怎么可能滥杀无辜呢?” 叶子暄问师太:“她是怎么死的?” 师太说:“昨晚我正在为孩子念大悲咒祈福,却不想,午夜之时,突然感觉屋外似乎有什么东西,我追出一看,在那车前,似乎有游魂,随后,在车周围转了一会,却并没有发现游魂,于是又回到卧室,却发现这小丫头已经死了。” 老钢这时也说:“师太不会害死你女儿。” 老刘媳妇张口便说:“老钢,你这个人就是心太好了,她不害人,你媳妇这事怎么说?” 老钢一时无语。 叶子暄这时说:“孩子已经死了,但如果师太说的是真的,此事与师太也确实无关。” 他媳妇依然说:“怎么会无关,她干吗要出去呢?” 叶子暄这时问:“师太出去时,谁守在这丫头的身边?” 老刘脸色非常难看:“是我。” 听到这里,我马上说道:“既然这样,就是你自己害死你女儿。” 他媳妇听到这里,马上坐在地上撒起泼来,只说她女儿是师太害死的。 看到他这样,叶子暄看了看我,我便来她身边说:“大嫂,有话好好说,咱不要这样闹行不行?” 谁知我不说还好,一说,她更厉害,大叫道:“尼姑的姘头也来了。” 我草你妈,你这种人不死女儿真的才怪。我心中不禁大骂。 想到这里,却又感觉,师太所说的,大悲咒如同心境,我真的做不到师太所说的那种心境。 看来没这四十二手眼的大悲咒,我也学不会这四十二手眼。 但既然观音要千眼看众生之罪恶,千手扶持众生,为何却又不允许念大悲咒之人,有怒发冲冠这一感情呢? 我实在想不明白。 算了,不想了。 这时我问叶子暄:“难道她真的被夺舍夺死了?” 叶子暄也叹了口气:“如果真的这样,便是我害死这个小丫头的。” 谁知他媳妇一说到这里,马上便说:“你既然已经承认害死我女儿,就要赔钱,赔十w块钱。” 听到这里,我突然感觉这女人不是可怜,而真可怜,十w块钱,就买了一岁女儿的一条命,倒也便宜,虽然我还没孩子,但是老钢的要子心切的心情,这女人能理解吗? 这样一直闹,闹到中午。 “师太,此事与你无关,你为什么不解释?你知道吗?我都替你着急。”我说。 “施主,你依然不理解,我对你说的意思?” “现在是你不说话,别人要置你于死地。” “我佛慈悲,事实是怎么样,终究不会改变。”师太平静地说。 我不想再听师太说了,便将昨天看到小女孩的事,说了一遍。 当说到这小女孩的样貌时,老刘不禁愣了一下,叫了一声妈呀,当是便晕倒在昌河面包车前。 第六十三节:夺舍3 看着老刘听完我描述马上晕倒在面包车前,我当时也吓了一跳。 如果他家那个小丫头的死与我们没关系,但现在老刘突然之间晕倒,便与我完全扯上了关系。 我正在想着老刘媳妇让我赔多少钱时,却没想到老刘媳妇的脸也成了一张白纸颜色,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抓着我的手问:“大兄弟,你真的看到了你刚才说的那个小女娃?你可别骗你嫂子,最近家里不太平,我再也经不起吓了。” 看她这个样子,我也松了口气,暗想这娘们终于不再谈钱了,想急于知道我说的真假,便说道:“当然,我看到了她,一只手捂在你家丫头的眼睛上面,一只手捂在她的鼻子上,然后你家丫头呼吸就越来越急促,但是被我,确切一点说,是被我怀中这只黑猫看到之后,她就穿墙而过,离开了卧室。” 老刘媳妇听完之后,顿时如被雷击一般,向后退了两步,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会,不会,铜花不会回来,当时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既然老刘媳妇刚才没有那么无礼,我也不与她计较,向前一步准备扶她起来:“大嫂,谁是铜花,你们当时说了什么?” 谁知我不说还好,一说到这里,老刘媳妇张开嘴巴,一边双手拍脚脖,一边大哭:“铜花啊,是娘对不住你,是娘没有治好你的病,你要找我啊,你找小花干吗?” 老刘媳妇突然这个样子,我也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真不知道老刘这一家唱的哪一出戏。 老钢在一边听的清楚,不由叹了一口气说:“子龙大师,你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个穿墙而过的小女孩是谁不?” 我摇了摇头。 “她是老刘的三闺女,叫铜花。你们昨天看到的一个六七岁,一个四五岁的闺女,是老刘家的大丫头与二丫头,分别叫金花与银花,刚才断气那个,叫小花。不过,铜花上一年也夭折了,才三岁。”老钢的语气也很沉重。 “铜花是怎么死的?”我问。 “得了急病,连夜就死了。”老钢一边摇头一边表示可惜。 “确实可惜。”叶子暄也叹了口气:“现在这个又夭折了。” 谁知就在这时,老刘媳妇突然之间从地上站起,一下子拉住了叶子暄的袖子说:“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那三女儿怎么会回来害我小女儿呢?” 看到这里,我心中暗想,***,又不要脸了,又想要钱了,于是便说道:“我又没见过你三女儿,但是能描述出来,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屋里有铜花的照片,刚好被你看到,然后你这神棍就编了一个理由。” 我心中暗想这个娘们真是难缠,简直比502胶水都厉害,沾着就别想跑。 不过,这倒也提醒了我,明天月圆,如果她再出现,我用手眼看给你。 小黑此时也开始愤怒了,冲着老刘媳妇呜呜地怒吼。 老刘媳妇不由骂道:“你没理了,就让这只猫替你叫两声?” 老钢在一边一看要吵起来,急忙说:“大嫂,大师说的一准没错,铜花说不定真回来了。” 老刘媳妇正准备说话,估计是想说老钢怎么不帮乡里乡亲的,但是被叶子暄打断了,他淡淡地说道:“大嫂,你要想看,我会让你看一下凶手的手印。咱们先去小花身边再说。” 我暗想叶子暄又想变什么戏法时,只见他从黑皮箱中拿出一张宣纸,然后让老刘媳妇端来一碗热水,然后拿出一个小纸包,打开纸后里面是朱砂。 叶子暄将朱砂倒进热水中,待均匀之后,将那张宣纸放进碗中,浸湿,等这整张纸上也染上朱砂之时,他将纸贴在了已经夭折的小花脸上。 老刘媳妇一看叶子暄干这个,马上就要阻止,说她女儿死了,还这样做,会天打雷劈的。 叶子暄笑了笑说:“大嫂,如果我这次找不到证据,我就赔你钱如何?” 老刘媳妇一听说有钱,当时不再说话了。 贴上不到一分钟,便揭了下来,当时便可看到这张朱砂纸上,对应小丫头鼻子与眼睛处,有两个黑色的小手印。 看到这里,老刘媳妇终于闭上了嘴巴。 叶子暄对老刘媳妇说:“事到如今,也只能节哀顺便了,刘哥可能太过于伤心而晕厥,不过不用担心,他并无大碍,一会你扶他进屋多休息就是。” 老刘媳妇点了点头。 接着,我与叶子暄,还有老钢便要离开老刘家,向老钢家走去。 话说就算叶子暄以这种方法证实了小花的死,与师太无关,但我心中却依然不爽,老刘他媳妇也太差劲了点吧! 孩子死了,大家都不想看到,本来这也不是其他人的过错,却张口就要问别人要十w,不想着如何让自己的孩子查明原因,入土为安,却想着讹人,真是少见,最重要的是她这当娘的,纵然是一只母狗,生了小狗之后,也极为护子,但老刘媳妇的表现,却真的让人失望,不知道还以为她不是小花的亲娘。 生完老刘媳妇的气,又看了看师太。 师太一直默不作声,不断地用手捻着佛珠,看着她,我便说:“师太,你看,若非我们刚才言明事实,恐怕那媳妇还会说你害死小花呢。” 师太只是回了一句话:“欲为诸佛龙象,先做众生马牛。” “打还不口,骂不还口,我可做不到,师太,”我说:“虽然我不打女人,但是刚才老刘他媳妇那个样子,我真想打她,这种泼妇不打不行,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因果报应,三女儿害了四女儿。” 师太叹了口气,念了一句:“喃无阿弥陀佛!” 叶子暄这时笑道:“师太修为之高,我们确实无法与你相比,你能让自己心如止水,但我们却一直无法做到这点。” 师太也笑道说:“两位施主是性情中人,我也理解,但是我希望这位小施主不要随便骂人,哪怕你非常恨她,因为你骂她,只会增加你的口舌之非,却依然让她无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师太,其实你真的不了解我,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骂人。”我急忙笑道。 “这件事,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刚才在心中骂那位女施主。”师太笑了笑说:“我说过,要悟出大悲咒,就要悟出这其中的心境。” 听完她的话,我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笑了,师太果然是师太,看来真有读心术啊。不过我还是接着问了一句:“请问师太,若是世界上妖魔危害人家,而观间却高高在上并不理会,这个又如何解释,只靠观音大悲咒就能开解众生疾苦吗?” “这一切其实只是一个渡字。” “渡?如何渡?我并没有见谁来渡,他们依然肆意妄为。” “一切皆因,一切皆果。”师太慢慢说道:“你看到的,只是他们妄为的一面,却没有看到他们被天网所收的一面,所以,你的心境,要归于平淡,逐渐到到忘我境界,达到这个层次,你才能明白大悲咒的含义,也才能知道,什么是四十二手眼。我观你有“手眼”之手相,如果能够慢慢悟出,必将有所大成。” 师太说完,便顺着村道向自己的小庙走去,她这番话,我依然似懂非懂。 回到老钢家后,洗了洗脸,听过早饭,我与叶子暄准备离开这个村子,却看到一个小女孩跑了过来,说是他娘要打她。 这个小女孩我认识,就是老刘的大女儿。 老钢媳妇说:“金花啊,别哭,你现在妹妹不在了,你娘当然伤心了。” 金花委屈地一边哭,一边用手揉着眼睛:“都是没有弟弟,所以妈妈才打我还有妹妹,骂我们是赔钱货。” 听金花这样说,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老刘媳妇,小花还没死,就哭着小花死,也不曾抱过小花,原来,她一直是嫌弃这小姑娘。 老钢说:“要说人家家事,我也不想说,我这思想与老刘不一样,我现在只想着,这媳妇能生就行,男女都一样,可是他媳妇一连生了四个丫头,一直想要个娃。一有气就往孩子身上撒,这孩子一受委屈,就喜欢来窜门。” 我心中暗想,这老刘他媳妇真是不开窍啊,这年头,女孩是招商银行,男孩是建设银行,真正赔钱的,倒是男孩,否则,这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单身人。 不过,我们也不是居委会,这种事,也管不了。 这天中午,我们要走。 却不想就在这时,老刘走了过来,说要送我们走。 我说:“算了算了,还是我们做公交车,要不然的话,做你一趟车,不知道我们该如何悲剧呢,我们坐不起。” 老刘不禁笑了:“那只是误会而已。其实,我还有事。” 叶子暄说:“刘哥,有话直说吧。” “我真的没想到我三女儿,会回来害死我四丫头。”老刘的表情非常愤怒:“所以我想请两位大师把三女儿送走,她实在太可恶了。” 第六十四节:夺舍4 看着老刘这幅愤怒的表情,我突然感觉比当初见到鬼时还要可怕。 或许真的应了那句,世间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出应了叶子暄的那句话,鬼,天眼可测,罗盘可测,但人心却不可测。 一时之间,看着老刘那双浑浊但是透着冰冷的眼睛,我的背后不由嗖嗖地直冒冷气。 铜花不是他的女儿吗? 别家死了女儿,一般会赶快超度,希望她能尽快投胎到一个好人家,此生福薄命薄,但愿下辈子能够感受到人间之禄。 但老刘却要我们将她“送走。” 送走之意,并非是让她投胎,而是打散她的魂魄。 叶子暄也明白老刘的意思,看了看老刘,问了一句:“你真想让我们将她送走?” 老刘急忙答道:“当我,我知道两位大师的本领,刚才在我家,是我家疯婆娘不好,让两位受惊了,请你们一定要帮我忙,钱好说。” 叶子暄听后问道:“你三女儿已死,如果要让我们将行送走,那么她一定会魂飞魄散,可能永世不能超生,你愿意吗?” 老刘想也不想便答道:“只要她不回来,怎么都可以。” 老钢这时也听不过去了,不由说道:“老刘,铜花虽然死了,但是你让她不超生,是不是过了点?” “过啥?一点也不过,如果不是她,小花会死吗?她对自己的妹妹这样绝情,万一我媳妇再给她生个弟弟出来,那不是也很危险吗?” 听到这里,完全明白了老刘的意思,只要铜花不回来,管她是去是留都无所谓。 确切一点说,为了传香火,所以不让铜花回来。 叶子暄淡淡地说:“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一般来讲,若铜花生前没什么冤屈的话,她也不会回来。” 老刘听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说:“她得了急性肺炎,一口气上不来,就死了,要说吧,我们当爹当娘的,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你说我们这也没办法是不,纵然她死的冤屈,可也不能回来要妹妹的命啊。” 叶子暄说:“一般来说,人小鬼大,人越小,怨气越大,你女儿冤魂不散,有两个原因,一个就是死的不明白,不过病死的这种,也不能怨你们;其次就是葬的有问题,是不是葬在极阳之地,让她不能投胎?这样吧,你说一下铜花埋在哪里,我随后在村中看看哪里有适合的地方,重新埋下,让她尽快离开世间,不要再做游魂了。” 听说要找铜花,老刘却做了一个让我们很惊讶的动作,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她埋在哪里,我不清楚,这都一年多了,我忘了。” 老刘这句话简直是天雷滚滚。 听到这里,我差点又要骂人,怎么连自己的女儿埋在哪里都不知道呢?我靠,这不是没功德心,这实在太缺德了。 “两位大师,你们应该也清楚,这未成年的小孩,都像小猫小狗一样,随便一埋,所以具体埋到哪里,就不清楚了。”老刘尴尬地解释。 就算是小猫小狗,埋到哪里,才一年时间啊。我心中暗想,忍不住地又骂了一句 叶子暄听到这里说:“那好吧,刘哥,你先回去,今晚我们过去将铜花送走。” 老刘这才不断道谢离去。 看着老刘走开之后,我问叶子暄:“这家人真的是让人无语,这事还是不要帮了,如果真的是铜花闹事,就让她闹去吧,这样的家庭,不让他们吃点苦头,也不行,又怎么能应得了佛祖所说的因果报应?” 叶子暄却摇了摇头:“如果他们再生小孩的话,那她再出现的话,也会害死下一个孩子,孩子是无辜的,所以这件事既然让我们发现了,我们就让它到此为止吧,要不然,我们现在与那些屠夫也没什么区别。” 既然叶子暄这样说,我也没意见了,不过有一点想不明白,这老刘连自己女儿埋到哪里都不知道,是不是开玩笑呢?便问老钢:“他怎么把铜花埋到哪都不知道?” 老钢媳妇在一边说:“这事村里人也不知道埋哪了,不过只是一个孩子,所以也没有人过多问。听村里的医生说是凌晨三点抱给他就已经不行了,然后第二天早上,人们就知道铜花没了,第二天晚上,他们就埋了,至于埋到哪里,村人就真不知道了。” 老钢叹子口气:“这人吧,真运气好的时候,也有运气差的时候,老刘这一家,就是典型。” 我说:“钢哥,详细说来听听。” “老刘在有金花与银花还有铜花之后,其实家里并不怎么有钱,一直穷的丁当响,本来村人劝他们,有两个闺女了,先赚点钱,再生也行,可他们就是不听,于是就有了铜花,本来铜花这胎,有个算命先生说是男孩,结果却是女孩,再加上有了铜花之后,他们生活更拮据,所以他们一直骂铜花是扫把星。后来铜花死后,他们慢慢的竟然开始变的有钱起来,老刘说是因为他捡了一笔钱。人无夜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村人虽然羡慕,不过也没说什么。 随后就盖楼,买了昌河面包搞运输,总之这日子越过越好之时,又生了一个丫头,就是现在这个。” 听完老钢说的,我不知道叶子暄怎么想,但我却无论如何做不到师太所说的不骂人,哪怕就算是造口舌之非,我也想骂老刘与媳妇,一个字,贱。 幸亏他女儿不是死在医院里,否则估计把医院赔给他都不够。 今天是十四。 晚上到了,月亮如蛋黄一般挂在了树梢,走在去老刘的家中,不时能传来几声狗叫,不过此时人们并未睡去,所以门灯都开着,倒也不是太暗。 老钢依然陪我们一起去。 来到老刘家时,他大女儿二女儿已经让他们夫妻二人安排睡下,至于小女儿,这次没有埋,希望叶子暄能一起作法,让她也不要回来。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你们的心情,这次铜花回来,确实让你们担心不少,你们放心,若是她确实已变厉鬼,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老刘夫妇非常高兴。 对付一个小女孩,叶子暄倒并没有那么防备森严,只是在掌心画了一道五雷令符,便静待她的出现。 这一坐,坐到了十二点钟, 十二点钟一过,感觉手心有些发痒,便知手眼已开。 于时闭上眼睛,伸出左手,用手眼观之,不过什么也没有看到。 又过了一会,突然听到有小孩的哭泣之声。 叶子暄这时抱起小黑,而我伸出左手,闭上眼睛,便看到一个小女孩抱个一个洋娃娃从墙里走了过来。 没错,她就是铜花。 铜花慢慢走来,一直哭,在她怀中,还抱着一个洋娃娃。 他家没钱,怎么能买得起这个?待到她走近时,才发现她抱的哪里是洋娃娃,分明是小花。 看她抱她的妹妹的样子,她怎么可能会害她的妹妹? “你能看到我吗?我想同你说一句话,好吗?叔叔?”铜花突然说道。 我没有回答。 “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突然笑了:“我知道,你们想赶我走,你们也像我爹娘一样不喜欢我,不过,我想给你说一句话。” 谁知就在她刚说到这里,叶子暄突然之间伸手,念了一句:“五雷赦令。” 顿时一道电光从叶子暄手心中闪过,在铜花头顶炸开,当时铜花便惊叫一声,瞬间消失。 我急忙睁开眼睛,问叶子暄:“你把她打散了吗?她还有话要对说。” 叶子暄摇摇头说:“我纵然使出五行掌心雷,但也并没有打散她的魂魄,因为她的魂魄已不可能再打散。” “你说的什么意思?” “我刚才通过小黑的眼中,看到这个小女孩只是三魂七魄中之一。说明这个小女孩的魂魄已散。”叶子暄淡淡说道:“这就很奇怪了,既然她的魂魄已散,她就不能害人,为什么还会出现害死她妹妹的情况?” 不过,叶子暄并没将这个疑问告诉老刘夫妻二人。 但老刘夫妇非常高兴,因为他们看到了叶子暄的掌心雷。 随后,我们离开他家。 在回老钢家时,老钢心里也不舒服说:“你们刚才真的打散了铜花?” 还没有等叶子暄答话,夜幕之中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我们急忙看去,才发现不知从哪里跑出一个小男孩。 这小男孩二话不说,冲过来张嘴就咬叶子暄。 叶子暄拉开这个男孩,然后蹲了下来:“小朋友,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去睡觉呢?你爹娘呢?” “一直没人与我玩,是我妹妹铜花与我玩,你害死了她。”男孩说着还要咬叶子暄为铜花报仇。 听这小男孩的话,与他一起玩的就是铜花了。 这时,我也开始怀疑叶子暄是不是真的把铜花用五行掌心雷给打散了。 不由看向叶子暄。 叶子暄说:“我说过,她的魂魄已散,我刚才是做样子给老刘夫妇看的,我只是不明白,她的魂魄为什么会散。” 第六十五节:夺舍5 这个莫名其妙的小男孩,突然之间从黑夜中跑了出来,应该不是鬼怪,否则他就不会只咬叶子暄这么简单了。 这小男孩口口声声称铜花是他妹妹,不但让我不解,叶子暄也很不解,因为老刘家带上夭折还有没有夭折的,不是只有四个女儿吗?怎么又跑出来一个男孩来。 老钢一看这男孩,急忙拉开他说:“冰子,你咋又不听话了,乱咬人?” 叫冰子的男孩一听老钢说话,便说:“钢叔,那个人不是好人,他害我妹妹。” 老钢摸了摸冰子的脑袋说:“你放心,他怎么会害你妹妹呢?你先说,我是不是好人?” 冰子点了点头,用稚嫩的语气说道:“钢叔是好人。” 老钢说:“这就对了,钢叔是好人,那与钢叔在一起的,能不是好人吗?” 冰子听后摸了摸头想了一会,又点了点头说:“钢叔,你说的对。你是好人,跟你在一起的,也是好人,可是,他们就不是好人。” 冰子说完便站在老钢身后。 看到这里,我便问老钢:“这男孩是谁?怎么说铜花是他妹妹?我没有听老刘说他有男孩啊。” 老钢看了一眼这小男孩,摸了摸他的头,也叹了口气说:“他不是老刘家的孩子,是老刘家后面那一家小孩,这娃姓李,叫李冰。本来他家过的也很好,他爹娘都能干,小日子不错,但是不知道什么时间,对了,就是铜花死后一月,他娘突然疯了,然后不知道跑哪去了;再接着是他爹疯了,也跑了。从此之后,因为没爹没娘,家境便一落千丈,这小子现在跟着他奶奶过。但他奶奶岁数也大,根本照顾不了他,所以这孩子就像野孩子一样,什么时间都可能在村中乱跑,这不半夜三更,在还在村中乱跑。” “那他也真的挺可怜的。”我叹了口气说。 “谁说不是呢,村人见他可怜,对他也算照顾,冰子于是便吃百家饭,穿百家衣,所以一直生活也并没有太大问题。不过老刘与他媳妇对冰子不太好,经常骂他是克爹克娘的货。所以他也不敢去老刘家蹭饭,但自从铜花死后,他倒一直说,他经常与铜花玩,一开始,村人也挺怕,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心里想,孩子小,眼明,看到这些也正常。” 老钢说到这里,然后对冰子说:“你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出来干吗?” “报仇。”冰子看着叶子暄,露出愤怒的眼神。 “你又报什么仇了?” “刚才我妹妹告诉我,是这个人害了她。” 听到这里,我倒也并不害怕,反倒还有一些欣慰,既然这小子说他看到铜花,并且刚才铜花还告诉他,是他(叶子暄)害了他,那么也就说,叶子暄说的是真的,那五行掌心雷,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到铜花。只不过做样子给老刘夫妇看。 想到这里,我也准备去摸冰子的头,告诉他我们是好人,没什么问题,不过冰子还是躲开了,根本不信任我。 老钢说:“冰子,这样吧,你今晚跟钢叔回去,找你钢婶睡,咋样?” 冰子却又跑进了黑暗中说:“铜花还等我玩呢,不理你们了。” 老钢不禁摇了摇头说:“这孩子,真让人看不懂。” 这时叶子暄开口说道:“铜花的魂魄已散,目前听冰子所说,与他玩的铜花,可能就是刚才出现的铜花,也就是三魂七魄之一,我现在要找她,帮她投胎。一是做好事,二是解我心头之惑,她的魂魄怎么会散?”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我马上同意。 “问题是现在她埋到哪里都不清楚。”叶子暄淡淡地说道:“不过,让我想想,能不能找出一个最快的方法,知道她埋在哪里?” 老钢说:“她埋在哪里,我是真帮不上你们了,不过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去准备几把铁锹。” 老钢说到这里便向家中走去,不一会果然拿来了几把铁锹。 “你想起来没?”我抱着小黑问。 叶子暄的目光落在小黑身上说:“我差点忘了小黑,它刚才已经看出铜花的样子,所以只要跟着它,它一方面能闻出铜花身上的鬼气,另外就能追踪到它的尸骨。” “把小黑当狗使啊。”我说。 叶子暄也笑了:“这是最快的方法。” 我从老钢手中接过铁锹,然后对老钢说:“钢哥,你先回家吧,我们去找铜花的尸骨,你跟着村里人会说闲话。” 老钢点了点头。 然后又嘱托了一句:“现在一点多了,虽然月亮较好,但是还是有看不清的地方,你们要小心一点,别被野狗咬了。” 我说:“你放心吧,这一点没事。” 说到这里,便放下了小黑,它立马像警犬一样向前跑去。 跑了几道巷子,竟然又跑回到了老刘家。 不过,它并没有进老刘家,而是一下子跳到老刘家的墙壁上,顺着墙壁来到老刘家的院后,我们跟着它也来到老刘家的后墙。 最后,小黑在老刘家的后墙中心位置,也就是对着李冰家的正门位置,停了下来,不断用前爪扒着地面,然后对着我们喵喵叫。 李冰就在这里站着。 他看到我们来,不禁马上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难道这里就是埋尸体的地方?”我想到这里,伸出左手,闭上眼睛,然后用手眼观之,果然又看到铜花,不过她看到叶子暄正准备挖,表情非常惊慌。 这时,她看到了我,然后抱着她的妹妹来到我跟前。 确切一点是有些像飘到我根前。 “叔叔,我有话想给你说,刚才没说完,就被坏叔叔打走了。”她说。 “你想说什么?”我问。 “你们不是要挖了好吗?这是我葬身的地方,我的魂魄已散,再挖的话,我现在这一魂也会消失,就再也看不到妹妹了。”她看着我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害死你妹妹?”我问。 “我没有害死她,我是保护她。”铜花急忙答道。 “你捂着她的眼睛与鼻子也叫保护吗?”我反问。 “如果我不这样,我娘对我妹,就会像对我一样。”铜花说到这里,便哭了起来。 “你怎么了?”我问。 却没想到,她还没有回答,突然说了一句:“我的头好疼啊。” 然后便蹲在了地上,瞬间消失了。 我睁开眼睛,这时冰子冲上前,就要咬我:“你这个坏蛋,你又把铜花妹妹赶走了。” 这时,我将铜花对我说的话告诉给了叶子暄。 叶子暄说:“没事,她的魂魄虽散,但是我不挖出来,查明原因,就无法将她的魂魄聚集在一起,她更投不了胎。” 因为老刘家是三层楼,所以月光根本照不到屋后,我们看了看小黑站的这方,发现这地已经与周围无异,必竟过去了一年了,如果老刘真的埋在这里,也未必能引人注意。 叶子暄挖下两尺之后,随着土不断被刨出,地面上慢慢出现了一具很小的骸骨。 叶子暄拿出一双手套,然后把骸骨拿了出来,虽然这具骸骨未发育,但从盆骨处还可以看出是男孩还是女孩。 叶子暄仔细看了看说:看来铜花死的确实有些奇怪。 “他怎么了?” “你看。”叶子暄马上把婴骨头顶取出一根一指长的银针。 这根针不是大头针,或者缝衣针,而是一根针灸用的针。 “这根针是做什么的?”我问。 “这根针,如果没说错,是下茅术所用的分魂夺魄神针。” “有什么用?” “顾名思议,夺人魂魄用的。”叶子暄说:“前面说过人小鬼大,孩子的怨气重,所以就用在小孩子身上。以免她形成气候。所以就用这根针打入天灵盖。“ 我突然之间想起铜花说头疼,难道是那根针所为? “怪不得铜花会穿墙而过,原来她就在墙壁后面。”我说:“对了,拿掉这根针之后,她的魂魄就会复原?” 叶子暄说:“拿掉这根针之后,也未必。不过,我想找老刘夫妇问清楚,这个女孩头上为什么会有这根针。 第二天,我们一大早就去了他家。 敲了敲门,老刘一看是我们,有些惊讶:“你们……没走吗?” “刘哥,我们来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我们只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铜花究竟埋在了哪里?”我问。 老刘依然摸了摸头说:“这个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不如我告诉你一个位置,就在你家墙壁之后,那里是太岁之位,如果供上你女儿,可保你马上发财转运,不过这财都是吸干了你家后院的财运。” “你说什么,我真的不懂。”老刘说道。 这时叶子暄拿出那个尸骨,说:“这具尸骨是从你家后墙挖出来的,不知道你能不能想起来?” 第六十六节:夺舍6 老刘一看叶子暄拿出一具还沾着泥土的婴孩尸骨,他的脸色当下变成灰土色,不禁结结巴巴地说道:“叶大师,你拿小孩尸骨做什么?这看上去也太吓人了吧。”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擦着满头的汗珠子。 眼神一直飘忽不定,不敢看这具小小的尸骸。 这时金花与银花也起床了,来到院中看到叶子暄手上的个小尸骸,便吓的姐妹二人张口大哭起来,老刘媳妇也慌慌张张来到叶子暄跟前:“叶大师,你帮我们送走铜花,我们夫妻二人真的很感谢你,可是你拿这具小孩尸骨,一大早就来吓唬我们这两宝贵闺女,这也说不过去啊。” 叶子暄淡淡地说道:“大嫂,这具小尸骨是从你们墙后挖出来的,目前我们推测她正是铜花。” 老刘媳妇一口否认,说:“我们怎么会把铜花埋在我们墙后呢?” “那你们把铜花埋到哪了?”我问。 老刘媳妇一时语塞,半天憋出一句:“反正不会埋到屋后。” 说完之后,她便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了院子中央,摆开董存瑞炸碉堡的架势,开口就骂:“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家伙,在我们家屋后埋死小孩?你***,你们家死了孩子,就往我家屋后埋,老娘咒你们断子绝孙。” 叶子暄听到这里,不禁淡淡地问道:“大嫂,你刚才说的话可是当真的?” 老刘媳妇为了证实自己没问题,急忙说道:“是啊,是啊,你说,谁这么缺德,竟然往我家墙后埋小孩,他要不断子绝孙,老天都不开眼。” 我听老刘媳妇这样骂道,心中暗想这女人的脑子里难道装的是火星人脑浆?这如今事实摆在面前,还死活不承认,于是便走到她跟前说:“大嫂,你这样骂,要是骂到自己就不值了。” 谁想我这一句善意提醒,却成老刘媳妇再次撒泼的资本,她当下又一屁股坐到地上,重复着先前的动作:两只手不断拍着脚脖,然后干哭不流泪地哀嚎:“我的亲娘啊,你说这人要是运气不好,谁都来欺负,先是小花死了;小花死了也就死了,结果有人在我家后墙埋死小孩,埋死小孩也就埋死小孩吧,结果这还有两个懂行的大师,拿着死小孩上俺家问来问去知道不知道这小孩是谁,俺于是诅咒那埋死小孩的断子绝孙,可这也不准俺骂……” 看着她这一幅德性,我真想上去踹她两脚,***,这具尸骨明明就是铜花,如今还死不承认,并且骂出这么毒的话,果然够狠。 叶子暄这时给我使个眼色,让我先靠边站不要说话,我点点了头,抱起小黑站到一边。 叶子暄对老刘说:“你先前一直不说你女儿埋在哪里?我也理解你的苦衷,因为拿出来这具尸骸,就等于说是从太岁嘴中夺食,所以你家一定会有血光之灾,因此你一直不肯说,不过,我现在已经挖出来了,至少财运这一方面,马上就会消失。” “这不是我女儿。”老刘虽然哆哆嗦嗦地说道,但依然嘴硬。 不过汗水出的,却已经无汗可出。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其实,你承不承认她是你的女儿,都无所谓,我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便可以证明她是谁。” “你想怎么证明?”老刘媳妇马上不哭了,急忙围过问道。 “滴血入骨。”叶子暄淡淡地说。 “什么滴水入骨,我怎么没听说过?”老刘媳妇问。 “在古代,想要证明是不是血亲,只需要将血滴在一起便可,若是血能合在一起,便是一家人,若是血合不到一起,便不是一家人,不过这是对活人来说的,想证明死人与活人有关系,便是将活人的血滴到死人的骨头上,如果活人的血能够渗入死人的骨头,那么说明他们是一家人,如果无法渗透,就表明他们不是一家人。”叶子暄说:“我这样说,你听懂了吗?如果不信,也无妨,我带到公安局,让他们用法医验一下dna,就知道她是谁了。” 说到这里,叶子暄当既咬破手指,将血滴在这骨头之上,那血只是顺着骨头流了下去,却真的未融入骨头。 叶子暄说:“该你们了,你们谁来?” 老刘媳妇看到这里,当叶就软了下来,说:“没错,这个是我女儿铜花。” “她到底怎么死的?”叶子暄问。 “她真的是肺炎死的。” “你们还撒谎。”叶子暄一边冷笑一边拿出一根银针来:“这根针你认识吗?” 老刘当下犹如被电击一般说:“这根针……” “没错,这根是分魂夺魄神针,不需要我教你怎么认识吧?”叶子暄冷冷地说道。 老刘像战败的公鸡一般,低着头,就要开口之时,却没想到老刘媳妇又对叶子暄说:“原来,你们昨天晚上帮我们赶走铜花,都是骗我们的,你别以为你真的找到铜花的尸骨,就能怎么样?你拿根针想说明什么?” 老刘他媳妇突然这样说,我真想上去打扇她两耳光,不过想着师太嘱托,再加上万一被她讹中,那我是赚钱赚到死也赚不回来啊。 叶子暄冷笑着说:“这女孩,她其实未死之时,便被这一根分魂夺魄神针扎入天灵而夭折,我很想知道,是谁这么狠心扎了铜花,另外,从哪弄的这根针?” “这针你们现在弄也成。”老刘媳妇没好气地说。 叶子暄答道:“嫂子,这根针在脑子内部一年多,只要一去化验,马上就能证明这根针是不是扎死铜花的,既然你说我们是诬陷的,那好,我们现在就去警局。” 老刘媳妇这才不说话,老刘把她推开说:“两位大师,我这媳妇说话不好听,但她没恶意,这事,千万不能报警!没错,这根针是我们扎的。” 听完这句话,我一时无语了。 老刘媳妇这时上去就给老刘一耳光,骂道:“你胡说什么啊你,乱认!” 老刘说:“这事都成这个样子了,你真的以为能瞒的过去吗?” 老刘媳妇这才不说话。 “你们怎么会有这种针?又怎么知道你们屋后有太岁之地形?”我实在忍不住地问道。 老刘这时才不再狡辩,一一道出实情。 生过铜花与银花之后,虽然家中贫困,但是老刘心中非常着急,这没个传递香火的怎么办?因此整日想办法,也给他媳妇弄些偏方,求过人,但最后还是生了铜花。 生了铜花之后,自然是各种嫌弃,但有些时候,这事就那么巧,在铜花三岁那年,村中来了一个道士,之所以说道士,也确实穿着道袍,头上结了一个牛鼻子。 这道士先是在村口变了一个戏法,这戏法就是撒豆在兵,只见那道士往地上一撒,说也奇怪,那些豆子竟然全部都跳了起来。 于是这道士的人气瞬间爆棚,再加上这道士一幅仙风道骨的模样,老刘也去找他,说了一下自己的心愿,自然是想要一个男孩。 但那道士却并没有说什么偏方,而是问了一下他家女儿的生成八字。 老刘便一一道来。 当道士听完铜花的生辰八字,说:“铜花命中带克,克父克母克全家,不过这种命如果能合理利用,也会好起来的,就是把她放入太岁之口。形成太岁口含克命之格局,则可保财源广进,并能得一子。” 老刘听后非常高兴,便问道士:“这种格局该怎么弄?” 道士便将如何去做,说了一番,老刘当时也有些不忍心,必竟虎毒不食子,但那道士却说:“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 老刘最终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道上让老刘媳妇先喂了铜花一些药材,铜花顿时变成了肺炎患者,接着主去看医生,随后,便让那道士拿出一根针,在铜花昏迷时,扎入天灵盖,一针下去,他们夫妇二人还有些害怕。 尤其是到了最后,铜花竟然睁开了眼睛。 道士却说:“这个不必怕,此针分她魂魄,成不了气候,只要在深夜子时埋到个地方便可。” 毕竟是一个小孩,死了也就死了,这事就慢慢过去了。 果然,他们家开始发财,倒是李冰家却时运转坏。 老刘夫妇,当时高兴坏了,心中暗想这件事果然如他们所愿,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却又生出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就是小花。 那道士当时给他们两枚那种针,他们想把这小花也扎死,然后埋在那里,是不是可以财源滚滚呢?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刘媳妇说:“当初不是说好的吗?” 原来是这一出戏。 那铜花也没说错,可是她捂着妹妹的鼻子与眼睛,又怎么能救她呢?难道她想让小花有一个假死状态? 可是铜花不知道,如果小花真的假死,那么他们做父母的会更高兴,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小花也死了。 听完老刘所说,我一时也无语。 叶子暄淡淡地说:“你们刚才骂的一定会成真:一定会断子绝孙。” 第六十七节:夺舍7 老刘听完叶子暄断子绝孙的话,终于变的异常愤怒,一把拉起他老婆的衣领,对着他老婆的肚子踹了两脚:“你他娘的,都是你这个贱婆娘上来就骂人,若是你骂的成了真了怎么办?” 看着老刘打他媳妇,那金花与银花更是害怕,又哇哇大哭起来。 于是这院中,一大清早就热闹了起来:小孩哭,大人吵,鸡飞狗跳,一时之间,这声音把四周的邻居引了过来。 村人像潮水一样涌进老刘的院中,不多时就把院子挤满了。 一开始人们进入老刘的院子,只是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当看到他们吵架时,便去拉架,说着什么床头吵架床尾合之类的话,不过他们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叶子暄手中的那具尸骨吸引住了。 当看到那具尸骨时,他们不禁闪到了一边,纷纷地问怎么拿着小孩尸骨来了。 老钢这时也走了出来说:“叶大师,你们真的找到了铜花尸骨了?昨天你们回去,也没听你们说。” 叶子暄点了点头,淡淡地说:“昨晚没有证实是铜花,所以今早就来证实一下。” 听说这是铜花,村人们更是疑问,为什么叶子暄拿着铜花来他们家。 对于叶子暄,村人也知道厉害。 先不说叶子量为老钢媳妇治好肉瘤之事,只说那天,老钢摆喜宴时,叶子暄一人喝倒他们的差不多一个村子的人,也够他们记住叶子暄的。 叶子暄看到来人挺多的,便说:“既然大家都想知道,我拿着铜花的尸骨来老刘家做什么,那我就给大家讲一个故事。” 老刘这时脸色非常尴尬,急忙又来到叶子暄跟前说:“大师,求你别说了,要不然我以后在村中如何混下去呢?” 叶子暄冷笑道:“我非故意揭你的短,只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然这样做了,就应该知道,事情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看叶子暄说的一本正经,村人都说让叶子暄赶紧说。 于是叶子暄便让大家静一静,将这具小孩尸骨的来历一一说清楚。 当村人听到最后,个个怒火万丈,纷纷说要把老刘家赶出这个村子,他们村子没有这样禽兽不如的人。 老刘夫妇低着头,不敢说话,只是让人指着骂来骂去。 这时,叶子暄又让大家停下来说:“这事,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话要给他们夫妻二人说。” 众人哪里肯离去,都想听听叶子暄跟他们说什么。 老钢站了出来又说道:“大伙回去吧,要是我们听了有好处,大师肯定会让我们留下来的,所以,大师让我们走,还是有原因的。” 众人听老钢这样说,感觉也有些道理,便逐渐离去了。 我感觉这事还是让村人围观的好,也能给村人上一堂课,不知为什么叶子暄让别人走,随后才知道,叶子暄这样做,是怕有人打他们夫妇,如果万一把他们打死了,那后果也很麻烦,直接由民事纠纷,变成刑事案件了。 老刘媳妇这时也不再强硬,问子暄现在怎么办?有没有好的补救方法。 “人死不能复生,所以现在也不可能把她救活,更何况已经剩下骨头了呢?现在能做的,就是被分魂夺魄神针打碎的魂魄,合在一起。” 老刘这时也不好意思地问:“大师,那该怎么做呢?我们夫妇二人能干点啥?” 叶子暄淡淡地说:“其实到这里,已经没有你们的事了,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我抱着小黑,看得出小黑也非常愤怒,不断想从我怀中跑出去。 其实老刘夫妇这个样子,中不中尸毒,与僵尸有什么区别呢?都是行尸走肉。 老刘媳妇一听到这里,不禁非常害怕说:“这魂招回来,我们肯定无法过啊?她要报复我们怎么办?” 叶子暄冷冷地说:“这件事,你们本身做的有错,现如今成这个样子,你们难道不自己想一下错在了哪里吗?小花也是被你们害的,你们,实在是愚昧的无可救药,为什么不学一下老钢呢?”谁知这时,老刘媳妇突然拿出一把来镰刀,说:“你们要是敢招魂,一定不会让你们走出这个村子。”看到老刘媳妇这个样子,叶子暄冷笑道:“果然是死不悔改。” 说完后便接过镰刀,轻轻一掰,当时便把那镰刀掰成两半,扔在地上。 我们带着尸骨去老钢家,留下老刘夫妇二人犹如风中的寒蝉一般。 走在路上时,不时有村民在议论老刘家的事,都说他们是杀千刀的。 叶子暄没有说话。 我这时想起叶子暄滴血验骨的事,便问他:“滴血验骨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叶子暄淡淡地说:“就算老刘滴上去也融入不了铜花的骨头。骨头怎么可以溶血呢?如果真能融血的话,那死人的骨头就不是白的,而是红的。我首先滴血,再让老刘滴,他做贼心虚,所以就承认这具尸骨是铜花的。我不过是利用了心理学。” “那现在怎么聚合铜花的魂魄呢?” “现在她的魂魄已散,所以要想招也很难,但不是没有办法,不过这需要村人的帮忙,但是未必肯有人帮。” “村人们怎么帮?” “铜花死时三岁,所以找十个今年三岁孩子来引魂。”叶子暄说:“对孩子们无害,不过村人会不会害怕且不论,他们肯定非常恨老刘夫妇,也未必肯帮。” 听他这样说,我也感觉这事有些难度,就像叶子暄说的,抛开人们对他们的情绪,但说用自己的孩子替铜花招魂,这事,估计村人也一定不愿意。 “如果不行,那不是铜花就彻底的魂飞魄散了吗?” “这个,找老钢商量一下吧,刚才在老刘院子中,你没看出来吗?他这个人还是很有号召力的。”叶子暄淡淡地说。 说完之后,叶子暄又叹了口气:“我一直想,人在做,天在看,那个妖道确实可以让老刘家转运,但想生男孩的愿望,却依然无法实现,命中有时自然有,命中无时再强求又如何?如今小女儿又夭折,还想埋在太岁之位为自己增财,可惜的是,我已算过,这是她最后一胎。” “她刚才骂的真的能成真?” “不是因为她骂的问题,而是我看了一下那女人的面相,已经不能怀孕了。” “这你也能看出来?” “当然。”叶子暄说:“这个也可以说是报应,也可以说是她自己本身的问题。她一连生了四胎,却在第三胎时,因为想要男孩而害死女孩,所以此时已经有阴气进入她的体内,能生下第四个孩子,已是万福,只可惜她不知珍惜而已,第四个又死,阴气更重,她想生也生不出来了。” 我们一边说,一边回到老钢家。 当老钢看到这具尸骨时,也不禁摇了摇头,然后问:“是不是再找个地方埋下?” 叶子暄摇摇头说:“在埋下之前,我要替她将分散的魂魄招回来,不过这事有些麻烦。” “怎么收?”老钢问。 “她现在是十个铜花,也就是三魂七魄各一个,一年时间内,不知都跑到哪里去了,也只有这一个挨着尸体的还没有散去。所以我想引出她那些魂魄。因为是三魂七魄,所以要找与她同岁的十个孩子,三个童男对应三魂,七个童女对应七魄,在夜晚阴气最重的子时,手持灯笼,把魂魄引回来。” 老钢听后,急忙问:“这事会不会让孩子们受到惊吓或者……” “做这件事,是积德。对孩子没有任何影响,不过我担心的是,家长们不肯。”叶子暄说。 老钢点了点头:“这事我去说。” 老钢的面子,虽然不大,但是在村中也有些影响力,摆喜宴完全说可以看出来,如果没没有影响力,请人也未必有人来。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不过叶子暄也并没有闲着,开始拿纸糊灯笼。十个孩子,要十个灯笼。 其实这灯笼也很一般,并不需要做的多么精细,全部用白纸做的。 老钢确实也有些本事,果然找来了三男七女孩子,老钢这时对叶子暄说:“大师,村人也挺可怜铜花的,所以才让孩子过来,但是你可千万不能让孩子出啥事,要不然,我真的没法交差。” 看到这十个孩子,叶子暄说:“老钢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出事。” 不过看到这十个孩子,我心中也有些担心,不禁对叶子暄说:“要不,这事就算了吧,铜花的魂魄已散,如果再搭上这十个孩子,是不是不值呢?最重要的是,我们又不是他爹。” 叶子暄淡淡说:“我理解你的心情,怕这十个孩出事,但是如果不把铜花的魂招出来,我们与他爹又何异呢?” 既然叶子暄主意已定,我也不说什么了,不过,只想着这十个孩没事。 第六十八节:夺舍8 既然叶子暄拿定主意,我也不在说什么了。 毕竟铜花三魂七魄散尽,也确实可怜。 我也不是铁石心肠,也不是想着让铜花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我所担心的是这三男七女十个三岁小孩。 他们还小。 就算是大人,突然之间见到铜花站在面前,恐怕也会惊慌失措的,更何况是他们呢? 因此他们如果万一受到惊吓,或者是引魂上身,那岂不是又一番麻烦? 谁家的孩子不是宝呢?——当然,除了老刘家的。 我刚想到这里,老钢也叹了口气:“要说吧,铜花这妮子也确实可怜,平日里,老刘他们夫妻二人,做人总是无理也要犟三分,得理更是不饶人,所以大家对他们夫妻二人也是敬而远之,日子这样也就过了,大家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就成了,但我们确实想不到,他们竟然能做出这等狠心事来。不过说到底,他们还是被那坏道士所迷惑。” 听老钢这样说,我感觉如梗在喉,有些话不吐不快:“钢哥,纵然那妖道确实有怂恿之嫌,但是老刘夫妇这事,却罪在他们自己。” 老钢不由笑道:“子龙大师,你说的也有道理,但如果这个道士来出现,还会出现这种事吗?” 听完老钢的话,我也确实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像老钢这种人,有时还弄不清是非,更何况是老刘夫妇呢。 一瞬之间,我也彻底明白了老刘他们愚昧到了何种程度,不过说到底,还是一个欲字。只不过,**有深浅而已,我突然想,为什么老刘他们家不生活在谷家坟呢? 那么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叶子暄这时打断了我的思绪,开口说道:“钢哥,不说他们的事了,就说这十个孩子引魂的事吧,今晚还要麻烦你组织人们照看。” 老钢听后满口答应:“叶大师,你放心,只要我老钢能做的,我一定做,再说,你也是帮我们村子。” 叶子暄拍了拍老钢的肩膀说:“钢哥,若是老刘夫妇,有你一半觉悟,也不会出现今天这种事。” 老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这几个孩子身上,又问叶子暄:“叶大师,这十个孩子不会出现什么事吧?铜花会不会伤害他们?” 叶子暄微笑道:“你尽管放心,我不会让这几个孩子受伤的,不过你们一定要配合我。” 老钢点了点头:“你说吧,我这就去办。” 叶子暄接着讲道:“村中的几条路,在出村的地方,晚上都要烧一堆大火,一方面隔断外界阴气。另外一面,大家都守在那里,防止引魂的孩子出村。” 老钢听到这里,不由犹豫了一下,但依然还是说道:“叶大师,我相信你的话。” 叶子暄欣慰地笑了笑,扶了扶眼镜:“钢哥,你放心吧,这十个孩子虽然引魂,但只是为他们积功德,就像是鲜血之后,以后可以免费输血一样,现在孩子们引魂,百年之后,对他们投胎有帮助。” 老钢点了点头,又出去了,依照叶子暄的吩咐,去吩咐其他村人。 看着老钢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我扭头问叶子暄:“铜花的三魂七魄已分,那其它几个魂魄在哪呢,你知道吗?” “虽然已散,但都会在村中,围绕着葬她的四周,不过,具体不清楚在哪,所以让十个孩子来引。”叶子暄说:“其实这个过程很简单,你不要怕。” 我心中暗想,我怕个毛啊。 不过虽说不怕,但心中还是有些怕的,就是怕这几个孩子出事。 转眼便已入夜。 昨晚是十四,今晚是十五,今天的月亮比昨晚更圆。 村人也依照叶子暄的吩咐,早早的全村所有出去的路口点上火堆,同时拿着手电筒,随时监控引魂的孩子。 不过,叶子暄也不是没有防备,在每个孩子身上都放了一个护身符。 所谓午夜于至阴,无非就是11点至1点左右。 在12点之前,手眼还能看清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如果到了12点后,那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想到这里,又想起了四十二手眼。 想起四十二手眼,又想起师太所说的欲为诸佛龙象,则为众生龙马的话。 师太说理解大悲咒,就要理解一个渡字,但是像老刘夫妇,如何渡?怎么渡,这种人除了让阎王去渡,恐怕没有一人能渡得了他们。 算了,以我这脾气,也终于达不到师太所说的境界。 虽然叶子暄白天说的好像很轻松,但是到了晚上,也能看出他的紧张,毕竟他也是凡人,不过,叶子暄毕竟是叶子暄,很快便淡定了下来。 进入十一点之后,圆月已经当空。村中慢慢安静下来,只有火光与灯光。 叶子暄打开皮箱,拿出风水罗盘,格出一个吉位。 这个吉位就在村子中央的空地,随后他取出四柱香,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分别燃上,然后将铜花尸骨放在吉位。 铜花的尸骨用白布包裹,接着又在铜花周围撒上了一些白米。 放米我知道,无非就是打开阴阳路,拍开鬼门关。 到于放在月光之下,叶子暄的意思让尸骨吸收月光精华,这有些像电影中,僵尸在月圆之夜一但被月光照,必发作一般。 不过,铜花尸骨就算吸收了月光精华,也不会发生尸变,只会让她的尸骨发光,当然肉眼看不到,不过铜花那几个魂魄可以看得见,然后也起着引铜花魂魄尽快归位之意。 一切布置妥当之后,叶子暄对我说道:“大龙,你与小黑一起,也要警惕一些,夜里脏东西较多,那些孩子虽有护身符,但是也为了防万一,你也要帮忙看着他们。不要让其他脏东西打搅孩子们引魂。我念咒时不能分心。” 我点了点头,瞬间又感觉非常紧张,必竟任务重大,虽然见过一些妖魔鬼怪,但是护这些孩子还是第一次,只怕出错失手。 开始之后,那十个孩子拿着灯笼,叶子暄让他们闭着眼睛,顺着路走就是了。 那些小孩子,根本不知道他们自己要做什么,只是拿着灯笼四处走动,反而感觉很好玩,不过这样也好,他们不知道的话,对他们更不会有伤害。 村人们守在路口,一边烤火,一边看着孩子,虽然神情紧张,但毕竟是做积德之事,所以他们也没说什么。 我也闭上眼睛,用手眼观之,确实看到在枝头,或者在墙缝之处,不时有人影跑来跑去,他们看到我,也冲我做鬼脸,但随着小黑的呜呜发怒声,他们也马上不见了。 十个孩子越走越远,在这里只有我与叶子暄还有小黑。 叶子暄盘腿坐在地上,不断重复着一道咒语: 太上敕令 超汝孤魂 鬼魅一切 四生沾恩 有头者超 无头者升 创殊刀杀 跳水悬绳 明死暗死 冤曲屈亡 债主冤家 讨命儿郎 跪吾台前 八卦放光 站坎而出 超生他方 为男为女 自身承当 富贵贫贱 由汝自招 敕救等众 急急超生 敕救等众 急急超生 叶子暄一遍又一遍地念着,我知道不能打搅他,不过我的心却像见鬼一样,扑扑腾腾地跳个不停——还是担心孩子。 所幸的是,不一会一个女孩回来,在她的灯笼前,有一个白色光点。 用手眼观之,那光点,确实是铜花。 在那光点在叶子暄附近时,便被叶子暄念出咒语的法场所吸引,飘在叶子暄四周,不能脱离。 不一会,又一个男孩回来,又一个光点,被叶子暄所吸引。 夜虽然很静,但是还算顺利,我不禁长长出了一口气,也抹了抹头上的汗。 或许真的如叶子暄说,这个非常简单。 12点半时,叶子暄身边已经有九个白色光点,围着他不停地飘来飘去,就像月亮围着地球转一般。 叶子暄依然念着咒语,看来第十个不回来,他是不会停下来的。 第十个是一个男孩,也就是三魂之一。 左等他不回,右等他不回,却不想就在这时,老钢突然之间跑到我跟前:“子龙大师,你去看看,出事了。” 听到这里,我当时感觉脑袋像被炸开一样,便问他什么事? 老钢说:“你赶紧去看看。” 我抱起小黑,跟着老钢一起跑了过去。 原来在正西的路口,人们在生火,便看这男孩想出村子,人们急忙拦住他,却不想他竟然开始发起高烧来,除此之外,还不断的说胡话。 此时手眼已无法在用,只能让小黑去看。 只见一个瘦骨嶙峋的面目沧桑的男人,正想钻入这男孩的身体。 尼玛想夺舍?真是瞎了狗眼,也不看看谁在你面前。 不过叶子暄不是给小男孩有护身符吗?我想到这里,急忙掏小孩的衣服,但掏了半天也没掏到,估计应该是掉了。 既然如此,我便亮出了纸关刀。 纸关刀瞬间变成了青龙偃月刀,正准备向小男孩砍去之时,却不想师太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伸手挡过青龙偃月刀。 “师太,你这是……”我大惑不解。 第六十九节:夺舍9 师太却不答,只是念着大悲咒。 看她不答,我心中更是不爽,不救人也就算了,如今还要装哑巴。 其实她也不算装哑巴,毕竟她还念着大悲咒。 越看我越生气,***,你若不想救人也就算了,如今却为何挡我救人?再说这大悲咒,我感觉释空子念出来,也比你强多了,至少他念出来,还能杀敌用,可是你念出来,杀人不能杀人,救人也不见得能救人。 我想到这时,师太对村民说:“阿弥陀佛,此儿已经无恙,有替死鬼想夺舍,不过已被我用大悲咒超度,投胎去了。” 村民也是千恩万谢,说完便要送男孩回家。 这时师太说:“此儿还没有完成引魂,目前只缺他一人,还是引完后再回去吧。” 村民点了点头:“一切听师太吩咐。” 男孩随后便清醒过来,高烧退去,也不再胡言乱语,接着打起灯笼向村内走去。 看着男孩无恙,我也松了口气,收了青龙偃月刀,问:“师太,你为何挡我?” 虽然松了一口气,但心中那股怒气,却依然存在,刚才抽刀之时,一方面担心小男孩真的会出事,毕竟其它魂魄均已引完,只剩下这个小子,不能功亏一篑;另一方面恨那个夺舍的替死鬼,竟然在这个时候来夺舍,他如今挡了,不死又有何用? 因此在心中狠狠地又骂了一句:“这个死秃子,也是性饥渴想引人注意。” 师太这时笑了笑,对我说道:“阿弥陀佛,小施主你又骂人了。” 我急忙笑了:“真是忘了师太的修为,我承认你厉害可以看出我心中所骂,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骂你。” 师太又笑道:“小施主,你嫉恶如仇,这我也不说什么,我前天还给你讲过,大悲咒其实就是一种心境,归根到底,就是一个“渡”字,你若不能悟出,又如何行使四十二手眼?” 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师太知道我骂她,却依然一团和气,若是我再不知进退,就真的让人笑话,不说别人,单说这些村民,肯定会想我是什么大师,简直就是流氓。 于是也笑了,说道:“师太,你刚才也说了,刚才那个是替死鬼,就是这个家伙,在我们正着急之时,却竟然害这个引魂男孩,我凭什么不能收了他?” 师太笑道:“你现在手眼已失,只有等下一个月圆之夜才能用。你说你不明白大悲咒之心境,更不知如何去渡,而我刚才的所做所为,就是告诉你如何去“渡”,你依然不明白吗?你用纸关刀杀了那个替死鬼,他确实不会再害人了;但我用大悲咒渡他去投胎,他依然也不会再害人了,虽然我们手段不同,但结果一样,你认为哪个会更好一些?” 师太这一番话,说的也有些道理,我没有回话。 师太然后便对我双手合十说道:“施主有除魔卫道之心,贫尼非常佩服,所以便把大悲咒之心境告诉于你,你虽不懂,但我又用实例告诉你。剩下的路,就是你自己走了,期待你手眼有大成之日,我佛慈悲,后会有期。” 师太说完,便又远去了。 看着师太走远,我也只能无奈笑笑,难道大悲咒就是放过所有人? 恕我愚钝,我实在不能理解。 如果这样按照师太那样所说的,放掉恶人,我宁可不念什么大悲咒,也不想学什么四十二手眼。或者说,既然我无法理解,也不求再理解,只要我认为是对的,我坚持下去就是,什么是渡?屁话而已。我只留自己的天生手眼便可。 胸怀小黑闯天下,一把关刀定江山。以天为盖地为褥,一猫一刀走江湖。 想到这里,我便也跟着最后那个小男孩而去,不希望他再出什么乱子,毕竟他现在已经没有了护身符。 这小男孩返回村中央时,突然从旁边的枝头,又飞出一个白色光点,就像萤火虫一般,围绕着男孩的灯笼打转。 随着小男孩走到叶子暄身边时,那白色光点也飞到那九个光点之间。 铜花最后一个魂魄终于归位。 叶子暄这时双手拿十,默念咒语,那十个光点,很快合成一个光点,随后这个光点落入小花的尸骨之中。 就在这时,小黑看着那具尸骨,一直想从我怀中挣扎出去。 我看了看它的眼睛,看到铜花慢慢向我走来。 看来铜花的三魂七魄确实合十为一,现在小黑所看到的铜花与我先前所看到的,大不相同,至少感觉有重影。 铜花已看出我在看她,她睁着明亮的眼睛问我第一个问题:“我的头,以后不会再疼了吗?” 我摸了摸她的头,当然什么也摸不到。 然后答了一句:“当然,你的头,再也不会疼了。” 铜花非常高兴:“多谢叔叔。” 我笑了笑对她说:“你不要谢我,要谢那个戴眼镜的叔叔。” 叶子暄看了看我,抹了一下脑门上的汗,微微笑道:“你看到铜花了吗?” “小黑可以看到。”我说完后,准备把小黑给他。 叶子暄摆了摆手说:“不用了,只要她能全部回归便可,一会我选块地方,把铜花埋了,彻底送走她吧。” 这时,铜花又问我:“叔叔,我能不能让你帮个忙?” “什么忙?”我蹲下身子问。 “你能不能让我看到我爹娘,我想问问他们,他们到底是否喜欢我?” 我说:“我不能,不过我会帮你问。” 说到这里,我回头问叶子暄,我说:“铜花刚才告诉我,她想见见她的爹娘。” “这件事,没有问题,如果她想见,我也会让她见的,不过,老刘夫妇愿不愿见她呢?”叶子暄脸上浮出了淡淡的忧愁,月光又为这些忧愁画上了浓重的一笔。 就在这时,李冰又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他一看到铜花,马上说:“妹妹,你回来了?” 铜花一看李冰,也非常高兴,正要向他跑过去,但李冰却被叶子暄挡住了。 李冰看到叶子暄挡住了他,非常生气,又要开始咬叶子暄。 叶子暄却也不气,蹲下身子将他抱起:“冰子,我问你,你说叔叔是好人,还是坏人?” 李冰毫不犹豫地答道:“你们都是坏叔叔。” 叶子暄笑了笑:“为什么我们是坏叔叔?” “因为你们害过妹妹。” 这时,铜花对他说:“冰哥哥,你不能这样说两位叔叔,是他们治好了我的头疼病。” 我们说再多,也不及铜花一句话,李冰马上转变了态度。 这时叶子暄说:“冰子,我要给你说件事,我们要带铜花离开这个村子,以后你可能就见不到她了。” “为什么?” “我们带她去上学啊。”叶子暄说。 “上学?那她不回来了吗?” 叶子暄答:“他是不回来了,不过,以后有可能,我们会来看你的。” 谁知李冰听到这里,不禁哭了起来,呜呜地说:“你们欺负我,平时,没人同我玩,只有铜花与我玩,你们却要带她走,你们欺负我……” 这时老钢走了过来,看叶子暄与李冰正说话,便问我:“子龙大师,铜花怎么样了?” 我说一会叶子暄会带她下葬。 老钢这时也笑了:“这样就好,也不枉我们费了这么大功夫,李冰这是做什么呢?” “李冰听说铜花以后不给他玩了,在闹人呢。”我说。 老钢这时抱过李冰说:“冰子,你又不听话了?” 李冰还没哭够,说:“钢叔,他们欺负人。” 老钢笑道:“你这傻孩子,跟钢叔在一起的人,怎么会欺负人呢?走,钢叔带你去吃苹果去。” 李冰确实是小孩子,一听说吃苹果,马上破涕为笑,对铜花说:“妹妹,一会我也给你带一个。” 就这样他被老钢带走了。 我又看了看小黑的眼睛,然后对铜花说:“铜花,刚才我们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铜花笑了:“你们真的要带我去上学吗?我娘说,会带我去上学,可是其他小朋友都去了,她也不带我去。” 我笑了笑说:“嗯,希望你能投胎一个好人家,他们一定可以让你去上学。” 叶子暄这时看了看我说:“事不宜迟,我带着她的尸骨走了。” 铜花撅起嘴巴说:“你们还没让我见我爹娘呢。” 我又把这番话转述给了叶子暄。 叶子暄说:“应该的。” 于是我们带着铜花的尸骨来到老刘夫妇家,他们二人已经不敢出门。 叶子暄说:“你们女儿魂魄已经全部招回,你们想看看她吗?” 老刘非常不好意思地问:“真的可以见吗?”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真的可以见。” 谁知老刘媳妇却说道:“我不想见,根本没必要见,我们对不起她,让她赶紧走吧,还有四丫头。” 说完后便关上了门。 叶子暄摇了摇头,带着铜花尸骨慢慢走开。 我也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看了看小黑,在它的眼中,看到了满脸不解的铜花,她不知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不过我们知道,纵然,她没有错。 第一节:想挖墙角的钟正南 转身离开老刘家时,我对着他家门狠狠地踹了两脚,暗骂一句:你***。 不过用力过猛,再加上他家门是很厚重的铁门,因此他家的门没事,倒是我的脚隐隐作疼。 这更让我恼火,准备继续踹门时,叶子暄淡淡地说:“大龙,不要冲动,此事就到此为止。” “为止?那不太便宜了他们二人?他们还真当生活在三纲五常的时代,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父要儿死,儿不能不死啊。”说到这里,我又冲他们家的门吐了口唾沫,以示鄙夷。 还是不踢门了,不合算。 “我们不去追究,但自然会有人去追究,其实也不是说是人——老刘家屋后,也就是李冰家前的太岁口含克命格局已经被我们破坏,所以老刘家的财运地气已泄,换句话说他家的运气也到此结束,同时我们从太岁口中夺掉铜花之后,谁受益于这个格局带来的好处,谁就会被太岁反噬。” “那他们会被反噬到什么程度?”听到这里,我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心中那股恶气总算散了出来。 “这个说不准。”叶子扶了扶眼镜淡淡地说:“如果老刘家命中就没有这段财运,那么老刘听那妖道的话,用铜花改运得这段财运。那么就算他们下半辈子做牛做马,也未必能对冲太岁的反噬。” “说句实话,我现在真想打电话,叫江娜把他们夫妻二人全部铐起来,然后押赴菜市口,不用审判直接枪毙。”我说道。 叶子暄听后微微一笑说:“他们夫妇二人确实愚昧,也确实该死,但金花与银花怎么办?难道要她们也像李冰一样成为野孩子?这个村子出了一个李冰,已够可怜了,何必再添一对金花银花呢?算了,不提他们了。我们去为铜花选块好地,让她马上投胎做人去吧,其实这件事已经耽搁了很久,如果不是老钢这次喜宴,如果不是老刘夫妇他们装模作样说小花生病来掩饰他们自己,也不会被我们知道,看来确实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点了点头。 小黑一直想从我怀中跑出来,但我一直不敢让它乱跑。 只能不断摸着它的脑袋,让它安静下来。 叶子暄拿着铜花的尸骨,与我与一起走进了暗夜之中。 因为叶子暄已经为铜花引魂完毕,三魂七魄也已聚合完成,所以村民们该睡的都去睡觉了,夜又陷入了静寂,只有村口那些火堆,还在零零散散地蹦出一些火星。 这个夜里,没有夜的芬芳,只有火烧干柴时留下的烟味。 叶子暄拿着他那个古铜罗盘,在月光下,闪着铜色光泽。 村东为阳,村西为阴,叶子暄要将铜花埋在村西,我们便根据罗盘正针显示的方向,一起向西走去,恰好也经过了老钢家。 他还没关大门,院灯也亮着,估计是等我与叶子暄回去。 我走进院中,老钢此时正拿出一只苹果逗李冰玩,我便对他打了一个招呼,然后从院墙后面,拿起一把铁锹。 老钢笑着问:“子龙大师,要不要我帮忙呢?” “不用了,老钢,你继续哄李冰吧,这么晚了,你还没能睡成,真是不好意思。” 老钢又笑了:“子龙大师,你又客气了。” 其它不再废话,我拿起铁锹,有种像地道站的感觉,走出了老钢的大门。 经过路口奄奄一息的火堆,我们便来到了村外。 根据正针所指,叶子暄让我在路边的一块荒地中下锹。 我把小黑交给叶子暄,然后便开始挖坑,埋铜花必竟不像埋一个大人,只需要一个小小地方就行,因此不一会便挖好了。 叶子暄将铜花的尸骨放进去,之后,又在尸骨上撒了一些米,接着便让我把土盖上。 一切完毕之后,叶子暄把小黑交给我。 不多时,便有一股寒气出现,虽然冷,但并没有感到有多少害怕,我看了看小黑,通过它的眼睛看到铜花又出现在我们面前,不过在她身边,多了两个人:一个是一见发财,一个上天下太平。 铜花向我们挥了挥手,然后也慢慢淡出了视线。 心中总算落下了一块石头,提起铁锹,我们向老钢家走去。 第一次,真正感觉到了什么才是深藏功与名,以前那种深藏功与名的感觉,对比现在不过是一片浮云。 老钢看我们回来,也关了大门,我们洗了洗手,便睡觉了。 似乎才刚睡了一会,便听到老钢喊我们吃早饭,真心不想起床,但转念一想,现在不是302,是在别人家做客,更何况小黑也完全醒来,正在用爪子洗脸,我也不好意思再睡下去。 早饭之后,我们便要离开老钢的村子。 老钢一直送我们到村口。 在这一路上,全村人都在议论老刘夫妇,不过可怜的倒是金花与银花,姐妹二人跟着他们的爸妈以后要享受坏名声。 不过他们看到我们之后,又开始议论纷纷,说大师很厉害,把铜花的魂魄复原。 其实到最后铜花魂魄合一之时,他们也未必看得到。 当然,我与叶子暄也看不到,除了借用小黑的眼睛。 人,对于神秘的事物,总是那么容易相信别人。 在村头,叶子暄说:“老钢,你送我们这远了,也该回去了。” 老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刘家的事,实在让我感到不好意思。这村子,让他两口子,把名声彻底败坏了。” 我笑了笑说:“钢哥,这事怎么能怪你呢?这个也没办法,世界是总有好人,也总有坏人,有聪明的人,也有愚昧的人。” 人性是丑陋的,但真的没想到竟然丑陋到这种地步,如果说他们愚昧,那老钢呢?老钢至少懂得疼媳妇,虽然他媳妇刚开始因为有桃花授粉而孕,但也并没有因此而把媳妇休回娘家。说到底,还是**做祟。 做公交车回去,不多时便从绿油油的麦地变成了高楼大厦,然后在紫荆山公园处下车,又各自回到自己的住所。 刚走到楼前,又看到房东太太,屋中走出来一个男人。 走夜路多,会碰到鬼,去302,会遇到从包租婆屋中走出的各色男人。 不过房东太太,似乎就像一朵怎么浇灌也显得干旱的花朵一般,黄脸依旧,但她对租客始终热情,一看到我,马上一脸横肉堆笑道:“子龙大师,又出去忙了?” “嗯,你忙过了?”我问。 “子龙大师,看你说的。对了我给你说下,301的钟正南终于回来,说句实话,他那些天不回来,我真怕被以前那个金链子缠死了,一直想找你看看,现在他回来,我也安心了,上个月的房租还欠着我呢。” 此时我最感兴趣的找钟正南,便说:“你们继续忙,别停,我先上去了。” 来到301门前,我心中暗想,你这小子还有脸回来,你不是一直想抱朱清云的大腿吗?你不是马上变要逆袭了吗?你不是马上就不用呆在贫人窟了吗?还回来个毛啊。 想到这里,刚想踹门时,想起了昨天踹门的教训,最后敲了敲。 里面传了一个声音:“谁啊?” “你从猫眼里看出我是谁,你还问?”我没好气地说道。 钟正南这时打开门,看到我,脸上布满了笑容,犹如日伪遇到太君一般:“子龙大师好。” “有空吗?”我长出一口气,放松了自己所心情,以免真的忍不住打他。 虽然我不想惹事,可是一看到他,我真想把这个四眼仔的眼镜打爆。 “有,一定有,子龙大师,进来做,好久不见了,倍感想念。”钟正南一直笑道。 虽然钟正南这小子人品不行,不过有一点做的不错,就是比我干净,确切一点说,比起我的屋子,他收拾的很整洁,与姣儿的房间倒有得一比。 “你什么时候搬到富人区?”我问。 “你看我像是搬走的吗?继续住下去啊,继续住。”钟正南笑的脸上仿佛涂了蜜一般:“我哪也不想去,我感觉还是与你住在同一栋楼,感觉安全一点,305的二庞兄弟,306的宅男,还有姣儿,与黑丝妹,我觉得我们住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一样。” “朱清云现在怎么样了呢?”我换了个话题,实在不想听他这虚伪的话。 “在杨晨的医院中,不过有一男一女还有他老婆以及另外一些人去看他,说句实话,你没见过那种场面,有钱真好。” “一男一女是谁?” “附马爷与公主呗。” “附马叫什么?公主叫什么?”我顿时来了兴趣。 “驸马不清楚,但公主一直被叫美芸,肯定是叫朱美芸。” “哦,长的什么样子。” “漂亮。” “详细一点。” “还是漂亮。” “你是做记者的,大哥,你就词穷了吗?” “靓瞎了我的眼,这样总行了吧?咱不说废话,子龙大师,你说我有桃花运的,你说我会不会与朱清云的女儿一见钟情?然后,她才发现,与她朝夕相对的人,并不是她真心喜欢的,于是我就可以挖墙根成功?” 第二节:路遇新东帮 看钟正南马上一幅将要得手的样子,我不由感觉,异想天开这个词发明的真不错。 且不说钟正南相貌如何,只说他的人品,大家也应该看到了,差叶子暄一个孙猴子翻筋斗云的距离,差我也有五万四千里,至于差小黑,也有二万七千里。 子是中山狼,得志便猖狂,这句话说的一点不假,钟正南先前投靠朱清云的门下,他当时马上就表现出一幅人上人的样子,我始终记得他说过这样一句话,就是黑丝妹倒找钱他也不上,可是现在呢?又说与黑丝妹是一家人了。 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心中一阵排山倒海之后,脑海里只涌出一个字:草。 我感觉应该马上离开这里,只怕自己也沾染到他的习气,那我的人生就彻底悲剧,于是抱起小黑准备转身离开之时,却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没问。 于是就停了下来问道:“钟兄,红石村的荒坟开发,朱清云有没有撤掉计划?” “朱老板的合同已签,怎么会轻易的就撤掉计划呢?一期工程已经开始一周了,据我所知,现在已将九九八十一个坟头全部推平了。可能等朱老板出院之后,就要举行奠基仪式。” 当听到坟已推平时,我不禁愣了一下,怎么会这样?难鬼市老头还不闹翻天?那朱清云还能活得下去吗?最后一次见他时,全身上下长了八十一个“坟头”,那时还只是说要动工;现在动工的话,他还不变成一只癞蛤蟆? 想到这里,我急忙问钟正南:“那朱清云现在有没有被鬼气缠身?” “没,把他送到医院的第二天,他就康复了,就连主治医生也感觉很神奇,说他是吉人自有天象。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快,不久就能完全康复。” 听到这里,我不禁暗想,尼煤的,有钱真好,这医生马屁拍的,真是高水平。 朱清去是吉人?吉个毛线,我不由想起叶子暄曾经在电话中对我说他与鬼市老头达成了一个条件,让朱清云安然无恙。 一开始我猜测是叶子暄劝朱清云放弃协议,但现在想来,自从朱清云被送到医院之后,他就独自去了鬼市,随后他再也没有去过医院看过朱清云,他又如何让朱清去放弃协议呢? 更何况现在已经证实朱清云不但没有放弃协议,反而要继续开发。 那么叶子暄究竟用了什么条件,换得鬼市老头做出如此大的让步? 我越想越奇怪。 那天晚上我与叶子暄困在超级鬼打墙中,仅仅是因为那个倒霉鬼告诉鬼市老头第二天有人推掉这些坟,便让鬼市老头大为生气,然而现在把坟全部推掉了,却依然和谐,叶子暄究竟用了什么通天手段? 毕竟鬼市存在既合理,因为就是七爷八爷也没有收走他们。 叶子暄肯定没有他们二人厉害,但他却做的更多,他究竟与鬼市老头交换了什么条件?然而叶子暄只是轻描淡写,他是不能说,还是故意隐瞒? 算了,既然不想让我知道,我就装作不知吧,但是朱老板雇凶用卡车碾压我们的这档子事,还没完呢。 于是便又问钟正南:“钟兄,最近有没有社会闲散人员去看过朱清云?” “闲散人员?没。”钟正南马上否认:“那些社会垃圾,哪有资格去看朱老板呢?就比如我吧,为他立下汗马功劳,但依然不准近身照顾,不过我藏在墙角那里,偷听到朱老板与一个人打过电话,我觉得那个人应该不是好人。” “什么电话?” “他当时很生气地对着手机说:“你们还有脸问我要剩下的佣金?让你们南联做一个很简单的事,也能做砸,真是出人才啊,这笔钱,如果想要,问新东帮要去吧,以后我的一些事,会交给他们处理,另外,你们的人废了我一辆卡车,我就当吃个亏,交个朋友,卡车我不要了,以后你们没事别再给我打电话。” 钟正南说完后对我继续说道:“这番话我当时,没有录下来,真是亏。” 听钟正现说到这里,我的心里顿时感觉像掉进雪窝子中一般,凉透了。 原来只是叶子暄单方面放过了他,可他却依然没想过,要放过我们。 钟正南看我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不由问:“子龙大师,你有心事?” 我急忙笑了笑说:“没。” “废话说太多了,子龙大师,你帮我想想办法如何能泡上朱美芸吧,我到时成了附马爷,一定会关照你。”钟正南嘿嘿地笑着。 “关照?怎么关照?拿着椅子对我说,让我晕倒吗?”我淡淡地问。 “此一时,彼一时,子龙大师,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钟正南依然笑的仿佛汉奸看到太君一般:“如果我最近没有桃花运,你看你有什么古代那种春药药方没有?” 尼玛,你是要一条路走到黑啊,这种坚持,这种毅力,不入党真亏了。 不过,我并没有说出来,而是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钟兄,听我一句劝,你在朱青云手下混是没有前途的,至于你想泡他女儿,我劝你想都不想,当然,如果你做梦没人拦着你。你还不如老老实实写新闻呢,写的时间长了,或许也就出名了。” “新闻,说起新闻我就一肚子气,我报道进丰动漫城赌博,结果却被进丰的人打了一顿,不是快一个月没起床吗?”钟正南说:“这世道太黑暗,我又能怎么报道?” 听他说到这里,我不由灵机一动说:“钟兄,拿出你与刘小文闯入进丰丽园总部中打探武曌遗书的盒子的勇气吧,相信你一定可以。” 我本来只想诈他一诈,看他是真忘了这件事,还是假忘。 不过钟正南似乎是真的没印象,依然很不解地看着我:“子龙大师,你又开玩笑了,我真的想不起什么时候去过那里。” 其实上次在医院中听他说起这件事,我真感觉他挺有正义感,但现在我已经不相信他敢去报道动漫城了,便问:“你真的是报道进丰开动漫城赌博的事被进丰打了?” “我说的是真的。”钟正南急忙点头,一本正经地肯定。 “我认识进丰的人,上次那张进丰地图就是他给我的,我现在去问问他,就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谁知我一说这个,钟正南马上又笑了:“子龙大师,你真是神通广大,我知道这事也骗不了你,我也是想去问他们要点费用。”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这小子先是想敲诈杨晨的医院,现在又想去敲诈黑社会,胆子不小,怪不得人家揍他。 如果不是他做出一这串子事,真的把我也唬住了,还以为他是一个好记者。 “这次咱不来虚的,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子龙大师,如何搞定朱美芸?” “钟兄,我的脸皮已够厚了,没想到你比我厚,其实我告诉你一个更好的逆袭方法。” “子龙大师,请讲。小弟洗耳恭听。” “包租婆现在处于空窗期,本身又耐不住寂寞。”我说:“你可以试一下,所以你可以摇身一变成包租公。” 说完之后,我离开了钟正南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屋中,对比了一下钟正南的房间,我才感觉自己缺少什么,至少是缺少一把椅子,想了想决定去北环西路的旧货市场淘个二手货。 说句实话,一开始我不觉得,现在想起来,不论是姣儿还是警花,还是其他妹子来到我的屋中,都没椅子坐,一下子说“上床吧”,虽然是让她们坐床上,但是被误会成流氓终究是不好的,一方面我不是,其次就是在这栋楼上,还住着一个钟正南,他称贱第二,无一敢称第一,哪怕是黑丝妹,也比他强一百倍。 说去就去,抱着小黑出门。 这次没有做公交车,顺着文化走到北环,然后顺着北环向西走去。 今天的天气不错。 不过还有些小冷,或许入冬之后,就是这个样子。 小黑其实并不喜欢我抱着它,那样它非常不自由,最后,我想了一下,还是让它蹲在我的肩膀上吧。 从北环往西,经过一个很大的夜场。 虽然是夜场,但白天也开门。 门口站着两名穿着西装短裙,身材高挑的美女,一边的停车场上停着几辆车。 这地方咱只能看,不能去,一是没钱,二是不敢去,怕惹麻烦,因为不懂规矩。 不过制服美女还是可以看的。 就在这时,一辆面包车擦着我的身子而过,开进了停车场。 然后,里面探出了一个脑袋:“小子,是你厉害?还是我这车厉害?” 我当时吓了一跳,急忙低头向前走去,不敢再惹是非,只要没撞着就行。 但心中却暗想,你他娘的,开车瞎了眼睛吗?真当你爸是李钢啊,我草。我又没惹你,只不过多看那两个迎宾而已,她们站在那里,不就是要看的吗? 那车彻底停下之后,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 不是因为我看了美女,而是因为我先前得罪了新东帮。 第三节:她卖给了谁 面包车熄火后,就停在夜场前面的停车场上。 车门打开后,先是从里面走出来几个全身穿黑西装的男人,其中一个打开副驾驶的门,点头哈腰地侯着。 虽然我不想惹事,也不敢惹事,但还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牛比人物。一个个打扮的像黑客帝国似的,搞的我差点还以为穿越到了美国。 就这么偷偷地回头瞄了几眼之后,终于看到从副驾驶中走出的大人物,竟然是曹翻天这孙子。 此时我也终于明白,他们开车为什么故意从我面前擦过。 不是因为我多看了两眼那两个夜场迎宾妹,细想也是,那迎宾本身就是让看的,我多看两眼也没错,不能说因为没去过就不让看,现在原因已明,就是因为那晚在城中村中,我与曹翻天有些过节。 真没想到这么久了,曹翻天竟然还记得,不去参加国际圆周率记忆大赛真是太亏了。 那天晚上,他领着几个小弟,直接去城中村问那个进丰的文雅头号马仔,也就是小票要幽冥灵珠。 那晚虽然街上灯火通明,不过毕竟是夜间,看他的面貌并不清晰,今日白天得见,总算对獐头鼠目这个成语加深了认识,尼玛一幅驴脸,外加小眼塌鼻子,一看就是短命之相。 那晚的事不知大家是否还有印象,当时小票没鸟他,他乱扔酒瓶子砸了一对情侣中的那个男孩,当时吓的我心都跳了出来,以为小黑咬了他;随后这家伙又拿酒瓶子砸了一位民工兄弟,本来此事与我无关,但当时我实在忍无忍骂了他一句,他当时便要打我,但他的小弟识货,提到了叶子暄的大名,把他们吓走了。 只是没想到,冤家路窄,今天去买把破椅子,也能遇到他们。 虽然周围人来人往,但是自己却倍感孤单,或许在古代,会有拔刀相助的好汉,但现在,恐怕当场被砍死街头,也不会有人敢报警。 一时之间,心里顿时慌乱起来,不算太热的天,但是脑门上的汗却依然不断地流淌,我用袖子擦了擦,然后努力稳定了一下心神,想着如何应对。 见到这些人,自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正想着要不要开溜,但转念一想却又不现实,首先我一个人未必能跑过他们那么多人,就算我练过5000米,他们当中有一个练过的,那我也非常麻烦。 其次他们还开着面包车,我这两条腿怎么也跑不过四个轮子。 只好将小黑从肩膀上抱下来,向前低头猛走。 但,还是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 “天哥,就他一个人,要不要我们兄弟几个教训一下。”一个小弟说。 “算了,咱们是文明人,整天打来打去成何体统?刚才不是已经吓到了他吗?再说,他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也不清楚,那边不是有个巡逻的条子吗?你眼瞎了?再说,今天的正事还没办呢——知道你为何不能领小弟吗?就是没脑子。” “天哥说的是。” 听到这里,此时我犹如抱了一个兔子的心,才不那么紧张了,这曹翻天还算长了眼睛, 井水不犯河水,这是最好的结果,那晚的事就当意外了,毕竟他曹翻天砸了两个人,一分医药费也没掏,只不过被我骂了而已,这样也算是打平。 挨一句骂,医药费一分不掏,他曹翻天还是赚了。 我刚自我安慰到这里,却又听到他们不知道谁大笑道:“每天抱猫的那个哥们,以后走路时,记得擦亮眼睛,尤其是过马路时,一定要记得左右看,上幼儿园老师就教你的东西,怎么忘了?要不然撞到车上,撞不死也残废,就不值了……哈哈……” 我刚才还想着能井水不犯河水,美好的愿望顿时被打破了,这群人渣,真的不知道,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强吗? 心中虽然有气,但想着这些人咱也确实惹不起,只能默默地走掉。 不过,我也要表示一下我的愤怒的,那就是在心中暗暗骂道:“你们这群垃圾,祝你们早日被撞死。” 骂完之后,心中总算好受了些。 看来师太不让我骂人,让我悟道,是不可能了,毕竟老天不公,我不发泄一下,憋出病来,怎么办? 但是他们几人,来到这个夜场,估计也是想找进丰的麻烦,如果真是这样,那曹翻天真的是打肿脸充胖子,上次已被小票给扁了一顿,现在又来到恶邦的地方。 不是我小看他,他连一个收保护费,收停车费的边缘头马都搞不定,却又来到进丰核心生意这里捣乱,期望他被砍个半死,打击一下嚣张气焰。 骂也骂了,咒也咒了,抱起小黑继续去买二手椅子。 沿着绿化带继续向前,又走了一段时间,终于到了熙熙攘攘的二手货交易市场。 二手交易市场挺大,有电子专区,有家具专区,有饭店用品专区等等,我来到家具专区。 虽说是专区,但是各个专区并不相连,而是都在一个大房子中,我走进家具专区的门内时,或许是因为从太阳下突然进入屋中,所以感觉有种说不出的阴冷。 面前有一条走廊,是选家具的,走廊两边,一边是桌子,一边是椅子,排的非常整齐。屋内飘着一股淡淡的木头味道。 我来到放椅子的地方,准备找一把又便宜,又体面的椅子,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细细的声音:“先生,你要找什么样的椅子。” 屋内本来很静,突然之间传来这么一个声音,不禁又有些心惊肉跳,急忙回过头去之后,才发现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与房东太太的年纪差不多,但是穿的衣服很显身材,比房东太太那啤酒桶看上去要顺眼的多,并且还是披肩发。 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也挺新潮的,她长的还算可以,大眼睛,双眼皮,如果年轻一点,也是美女一枚。 唯一不陪衬的就是她那张脸。 但不是说她的脸有皱纹或者皮肤松,而是她的脸很白。 这种白不是化妆那种白,但是却又说不出白在哪里。 她看了看我,慢慢地问道:“你是买家具的吗?” “嗯。确切一点说是想买椅子。” “你想买什么样的椅子?” 我答:“我也没多少钱,不过既然来到二手市场,我还是想要买把便宜而且还要体面一些的椅子。” 我说完之后,她却并没有领我去找这样的椅子,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却反而双眼盯着小黑。 小黑也不惧被盯,也看着她,一开始没有吭声,不一会,喵喵地叫了两声,接着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虽然小黑喜欢女神,不过不怎么喜欢她。 她盯着小黑这么久,很明显把小黑惹怒了。 但我不清楚,她为什么要盯着小黑,便用手遮住小黑的眼睛,问她:“老板,你一直看它,做什么?” 她似乎大梦初醒一般问:“先生,你抱着这只猫做什么?” “爱好而已。”我说。 “你对猫很有研究吗?”她一直很慢,但说到这句却很着急。 “只是爱好。”我又一次答道。 “如果你帮我一个忙,我送你一把椅子。”她马上说道。 “什么忙?有这样的好事?”我笑着说:“搬桌子,搬椅子都可以,我能出力。” “不需要你出力,只想问你,能不能把你黑猫借我用一晚?”她依然很着急:“只要一晚,我就送你一把价值888元的老板椅。” 她说的条件很诱惑,但是她想借黑猫,却是万万不可以,毕竟小黑不是随便能借的,如果在它未中尸毒之前,还可以考虑一下。 “你愿意吗?”她问。 “不好意思,此猫不外借,你想要黑猫做什么?” “其实我听说黑猫镇邪,所以我想借你的黑猫一用,我看你的黑猫有三条尾巴,是不是更厉害一些?你要是不愿意也就算了。”她的眼睛又恢复了暗淡的神色。 “你怎么了?”我问:“为什么要镇邪?” “没什么。”她似乎在掩饰说:“你要买什么?” 既然她不说,也就算了,我便答道:“我要买椅子,便宜又体面的,刚才说过了。” “我记性有些差。”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走到角落中,指了一把崭新的升降皮椅说:“这把椅子,符合你的要求,便宜又体面,只要28块。这种椅子,你进屋之后挑选时,我又卖出了好几把。” 我坐在上面试了试,确实感觉不错,暗想这次真的捡了一个大便宜,28块钱,能买个什么呢?这样的椅子在市面上买至少也得128块。 想到这里,急忙付了钱,生怕老板娘会变卦,一边乐滋滋地地扛着椅子,一边急忙离开这里。 一直走出旧货交易市场,看着人来人往的人们,我才突然之间感觉到刚才进入家具专区,有些诡异,因为那么大的一个专区,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在挑选,最重要的是,在这过程中,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见过一个人进出。 那老板娘所说的我进屋之后,她卖了好几把我手中的这种椅子,她卖给了谁? 第四节:皮包骨1 我越想越感觉浑身发冷。 其实当我走进那个二手家具专区,感到一阵阴冷时,就应该有所警惕的,但当时却没有细看,心中暗想只是想买把二手椅子而已,能出什么事? 仔细思索一下,没错,我进去的时候,整个家具专区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就是那个老板娘也不曾被看到。 但随后老板娘却说,就在这一段时间她把这样的椅子卖给了几个人,那几个人在哪?我怎么没看到?难道老板娘能看到? 如果说我当时不在意,也说的过去,但是老板娘随后说要借小黑辟邪什么意思?是不是她本身就知道她这里有脏东西出现,却故意不告诉我?怕影响她生意?我越想越觉得背后直冒冷汗,莫非这把便宜椅子也有问题? 亏我还像捡到宝一般心里美滋滋的,还生怕老板娘反悔。 原来这么便宜是事出有因的,想到这里,感觉这板娘也太坏了。 想到这里,我急忙让小黑看了看椅子。 小黑表现很平常,这把椅子在它眼中只是椅子,并没有其它的表像。 不过,我依然不放心,这时看到旁边有一个门卫老头,便抱着小黑拎着椅子走到他跟前,问道:“大爷,你好,你对这一块地方熟悉不?” 老头一听,就有些不高兴说:“小伙子,你小看我是不?我不是跟你吹,我在这生活了几十年,这一块的民房变迁,我都了如指掌,20年前的老房子,我也能告诉你它当时的门牌号。” 听老头这样说,我非常高兴,急忙顺着他的话说:“大爷,您老真厉害,那我打听一件事,就是最近这市场中的家具专区,有没有什么传闻?” 谁知我一说到这里,老头马上绷紧了脸,有些警惕地问:“你问这干啥?这是市场机密。” 我心中暗想,你这贼老头,刚才还说自己很厉害,现在又变成了什么这幅模样,难道那家具区真的有鬼? 听老头这样说,我便说:“大爷,你刚才还说的你像在世活佛一般,什么都知道。怎么一说这个就不知道了呢?” 老头更是认真:“我不是不知道,我是不能说,我们签的有保密协议。” “大爷,您就实话实说吧,不懂装懂就不对了。” 老头却笑了:“小伙子,你想激我是不?我还真不吃这套,我又不认识你,我干嘛给你说,真的说了,老总不让我看门,你来养我啊。” 看这老头也不糊涂,我摇了摇头准备走开时,却不想老头看到我怀中的小黑时,顿时来了兴趣:“小兄弟,我问你个事。” “什么事?” “你手中这只猫是不是猫王啊?” 我心中暗想,什么猫王不猫王的我不清楚,但我怀中的这是手仙无疑,不过既然老头有求于我,我也不能放弃这个机会,便说:“想要我告诉你?那你先告诉我这家具专区有没有什么传闻。 老头或许真是爱猫之人,想了想竟然答应了。 他说这二手家具专区,本来一直生意红火,因为这四周的城中村,有十多万租房,所以有买的,有卖的。 这老板娘姓曾,叫曾佳,也是做生意好手,本来这专区也是承租的,一开始有几个人一起兑钱承租,但后来慢慢的被曾佳赶了出去,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里经营,也请了十几个人帮忙。当然,这是一个月之前。最近这一个月,生意冷清了许多,只有她一个人经营了,因为人们在她买家具时,遇见鬼了。 听到这里,我更是来了兴趣,将椅子放在地上,听老头继续讲。 这老头也如说书人一般,一讲起来,也说的越发有兴趣,接着讲道:“这遇鬼的事,就是一个月前,有一女人来曾佳那里买了一个落地那种衣架。拿回去那天晚上,你猜怎么的,她半夜上厕所,看到衣架后面站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当时就吓出病来。当时女人的家人并不信这么回事,没想到这女人的姐姐竟然发现,这个衣架是她的女同事的,而她的同事早在两个月前,被车撞死了,她那女同事正准备结婚呢,竟然出了这档子事,这婚肯定也没解,所以怨气也大,时不时就会跑出来。于是女人知道原委,便领着家人来到曾佳那里大闹了一番,当时人多,所以人们都知道了怎么回事,一听说二手家具市场竟然卖死人家具,谁还敢买呢?” “就因为这样,她没生意了吗?” “也不是,你想这市场人流量大,每天都有人进出,所以这件事闹过之后,人们认为曾佳是被人报复,所以人们该买还买,毕竟她垄断了这里。去其他方买二手货还真不划算,质次价高,没有她这里物美价廉。真正转折的是一周之前。” “什么转折?” 这天早晨,她手下那几个伙计,一大早开门,准备上班,却不想,当他们打开门时,你猜看到了啥?” “看到了啥?” “只见这偌大的一个家具专区中,有三个穿寿衣的人,每个人背后有一个大花圈,坐在一个桌子旁,打麻将呢,三缺一,他们看到这些伙计,当时便招手与他们一起玩。这些伙计,当时变吓的魂都不见了,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市场门口,大声叫道:“有鬼啊!这事惊动了市场管理经理,他问伙计们怎么回事,伙计们便将刚才看到的一一说了一遍。经理虽然不信,但他并没去看,急忙打电话给曾佳,让她来处理。等曾佳赶来时,哪有什么三缺一?她顿时把那几个伙计大骂一顿,但那几个伙计坚信看到了。” “那到底有没有呢,大爷?” “别急,我这不正讲着的吗?如果一个人说,可以不相信,两个人说,也可以不相信,但是伙计们都这样说,所以曾佳也有些坐不住了,但是她没有看到,所以半信半疑。但是伙计们却是不干了,要离职,曾佳便给他们涨工资,他们也不干。于是这事就彻底传出去了,你想啊,如果外人说有鬼,可以不信,但是他们内部的人都说有鬼,你信还是不信呢?因此生意就越来越冷清了。” 听这里,我也不禁倒吸一口寒气。 “大爷,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这事不能外传。好了,我能不能摸下你那只猫。” 我点了点头。 那老头一摸小黑,就有些爱不释手。 不过,小黑很不爽,我便告别了老头,准备去退回这个椅子,不想节外生枝。 但又一想这把椅子经过专家小黑鉴定,没问题。 再说28块钱买的,上哪找这种好事去?最后还是没有退回去。 随后回到了302。 在经过钟正南的房间时,看到钟正南正站在门口拿着镜子打扮自己,不知道他是想吸引姣儿,还是想吸引黑丝妹,反正这楼只有这两个女孩。 看着他打扮,我也不再理他,谁知他却一眼看到了这把椅子,问:“子龙大师,这把椅子不错,你在哪里买的。” “北环旧货市场。” “多少钱?” “28块。” “能不能卖给我,我出29收了。”他笑道。 “要买你自己去买!”我没好气地说完回到屋子。 回到屋中,坐在这把椅子上,接着拿出小黑本,然后把最近发生的事一一写在天涯。 说句实话,这把椅子坐着确实很不错,有一种当老板的感觉。 不要4999,不需要苹果手机,只要一把28块钱的椅子,瞬间由**丝变高富帅有木有? 正在写着,手机响了,一看是江娜打来的。 “你好,江队长,我是赵子龙,有事吗?” “我想跟你简单说一下,关于那个开卡车撞你们的司机的事。” “他死了吗?”我的第一个反应。 “没。”江娜说:“关于保护污点证人这一方面,请相信我们还是有能力的,上次“天眼”要杀他更引起我们的警惕。所以现在已经单独的将他保护了起来,不过,他指证的证据,却并不能对南联帮有效的铲除。“ “为什么?” “有一个人出来顶罪,说是是他指使的。”江娜说:“愿意把一切事情全部揽下,当时你们没有说明白他们要杀你与叶子暄,所以后来我知道之后,当时出一头冷汗,幸好你们没事。我问顶罪的人为什么要追杀你们,他说,就是看你们不惯。你们得罪了南联帮的人吗?” 我想了想问:“你知道朱清云吗?” “知道,全城有名的大老板啊,怎么了?” “背后就是他,你相信吗?” 江娜却马上来了一句:“这不可能,他不会做这种事。” 听完之后,我不禁笑了,这在我意料之中,钱能通神,不是说着玩的。 “你知道王魁吗?”我又问。 “听说过,“天眼”就是他的人,这件事,难道与他也有关系吗?” “我不知道,不过“天眼”能去杀那个卡车司机,应该也是有关系的。”我说。 第五节:皮包骨2 “对于王魁,我们警方已经发出了全城通缉令,“天眼”这件事暂且不提,另外根据线报,我们还知道他与多起跳楼案有关。”江娜在电话那端说道:“所以,此人涉嫌危害公共安全,是极端危险人物,如果被我们再次遇到他,不能生擒,便只有击毙。” 听到这里,不禁让我想起了她曾经告诉我要击毙叶子暄时的那番话。 女人的心,始终猜不透。 不知道她会不会某一天听到我的坏话,便将枪口对准我,只可惜,我既然没有叶子暄那种能耐,也无王魅这般本领。 想到这里,不由问道:“你会不会某一天要抓我呢?” “怎么,你做坏事了吗?”江娜问。 “没,我只是想问问。”我笑了笑。 “我相信你的为人,但我也不希望你走上犯罪道路,不过,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问清你到底怎么回事。”江娜在电话那端也笑道。 “那我就放心了,必竟我没有本事能接狙击枪的子弹。”我半开玩笑,然后问道:“你是从哪里知道,一些跳楼案与王魁有关呢?” 我说到这里,不禁暗想,难道江娜已经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尸丹”的存在? 江娜却笑了:“你是我的灵异顾问,我知道跳楼与王魁有关,当然是从你的贴子中看到的啊。不过,有一点我始终感觉对不起叶子暄,就是上次误会他开天眼的事。另外我提醒你一下,你以后出门要小心一点,遇到危险的话,可以打我手机,我会让我的巡警同事,就近救你,你本身也是无业游民,小心被人寻仇。” “谢谢江队长关心。” “另外,把这番话也转告给叶子暄,他在财务公司工作,肯定仇家也多。” “王魅曾经出现在二马路,从“天眼”杀南联小弟这件事上,说明他与南联帮有交情,如果这次你们真的能深查下去,或许不但会铲除南联帮,还能打掉王魁,这样在打黑除恶中,你们一定能处上级嘉奖。”我说。 江娜没有继续说下去,便与我告别。 与江娜通话完毕,然后继续写贴子。 现在看来,这篇贴子虽然回复不多,不过各路人马都在看。 将《夺舍》写完之时,q信息响了起来,我点开一看,有陌生人要加,在验证消息那里,写着魁星之王。 上次魁星之王的事搞怕了,所以这次我也长了一个心眼,通过验证之后,便问他是谁。 他说:“魁星之王,这是我新申请的号。我看了你最近的事,所以想知道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叶兄与鬼市老头究竟交换了什么条件?”他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与鬼市老头交换了条件,但这条件是什么,他一直没说。” “你能不能问问他?毕竟与人鬼之间互换条件,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你文中所述,那里已形成鬼市,且谢必安与范无救也只能暂时平息他们的怒气,可以他们不但怨气重,甚至已有道行,尤其是那个鬼市老头,我想他已可能不单单是鬼了。” 不管这个人是不是魁星之王,但他说的番话引起了我的兴趣,急忙打字道:“不是鬼,那是什么?” “人有想成仙者,当然鬼亦如此,所以我怀疑他已经到了半个鬼仙这种地步。”魁星之王说。 “鬼仙?既然他想成仙,不管是人是鬼总要为自己积德吧,按照你这样说,叶子暄就算与他交换条件,他应该也不会害叶子暄。” “只是我总感觉隐隐不妥。”他回道。 “魁兄,我冒昧说一句,其实我觉的你们之间既然认识,就算你不承认你认识他,但他却认识你,你为何不直接找他问呢?”我回道。 魁星之王没有回答,换了个话题:“此次去老钢那里,师太所说的四十二手眼,你有领会吗?” “脑子笨,领会不了,其实我说句实话,就算我能领会,我也不想领会,因为如果让我像师太那样,我宁可不学。” 魁星之王回道:“师太的境界,我们都达不到,所以这也就是知道与会用的区别。” “师太境界高,但她也没有集四十二手眼之大成啊。”我说。 魁星之王回道:“她是没有基础而已,你是有基础,所以更不放弃,另外,我给你一个善意的提醒:每天早晨起来就跑步,十公里左右,对你有好处,我感觉南联帮的人,对这次任务失败,一定会怀恨在心,因此,你打不过,一定要跑的过。” 看到这里,感觉我这个贴子没白写,一下子有这么多人关心我,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有没有什么可以一下子便能天下无敌的招数?”我问。 魅星之王说:“对你来说,最快的当然就是四十二手眼。” 他说完,便下线了。 看来,各个人都希望我能利用天生手眼这个便利去学会四十二手眼,别人一辈子也达不到的成就,却让我因为手眼,可以瞬间达到,这真的就像,阳顶天练乾坤大挪移练的走火如魔而亡,但张无忌却可以轻松搞定,我会是张无忌吗?可是,赵敏,我的小昭,蛛儿在哪?周芷若就算了,心肠太毒。 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仔细回忆着师太所说的心境,渡啊什么的,但依然想不明白,翻来覆去睡不着之时,倒听到小黑正在呼呼大睡,那三条尾巴,像孔雀开屏一般。 “只希望它能一直这样听话,不要乱惹事。”我暗想,然后强迫自己也进入梦想。 不知睡到何时,突然之间,听到有人敲门。 我穿着秋衣秋裤通过猫眼看去,走廊灯已亮,门外站着钟正南,不过他没戴眼镜,而且面部有些扭曲,所以我第一眼差点没看出是他。 我打开门后,问:“钟兄,什么事?” “子龙大师,我知道是我不对,我知道上次不该帮朱清云对付你们,但是你大人有大量啊,何必与我过不去呢?”钟正南此时一脸汗水,匆匆忙忙地说道。 “你怎么了?我什么时候与你过不去了呢?” “你害我!”钟正南突然之间伸手掐着我的脖子,我急忙掰开他的手,此时他的面部更加扭曲。 “我害你?我什么时候害过你呢?”我努力掰开他的手问道。 谁知我刚说到这里,发现钟正南突然之间开始消瘦,就像放了气的气环一般,不一会,脸上的肉开始消失,也因为这个缘故,他的眼珠外露,牙齿暴突,完全变成一具皮包骨的干尸。 看他这个样子,我不但感觉脑门上出汗,就连下边,也尿急。 就在这时,小黑突然从我身后冲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向钟正南扑去。 已经成了一具皮包骨的干尸的钟正南当下摔倒在地,四分五裂。 看到这里,我实在忍不住,转身去拿纸关刀,却不想,这个转身的动作,竟然是从床上坐起。 原里,刚才只是一场恶梦。 不过尿急是真的,我起床开灯,去厕所放了放水,然后看了看小黑,它还睡的正香。 我想起刚才的梦,然后点了支烟,让自己逐渐冷静下来之后,我决定去看看钟正南。 在梦中,他为什么说我要害他?我并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难道是我挡了他要抱朱清云的大腿这个财路? 稳定了一下心神之后,我来到小黑的窝旁,揪了揪它的胡子,终于把它弄醒了。 小黑看着我一幅不解的表情,然后伸了个懒腰。 我不由分说,将它从窝中抱出,然后拿出纸关刀,打开了门,来到走廊。 走廊一片漆黑,我咳了两声,走廊灯如约亮起。 这条走廊我真的不陌生,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不论有脏东西,还是没脏东西。 此时站在这条静静的走廊,听到的怪声音确实不少:二庞兄弟的超级呼噜之声,姣儿的磨牙声,还有黑丝妹的半夜鬼叫声,以及钟正南屋中传出的咯吱咯吱之声,似乎是捏手指关节的那种声音。 我慢慢地敲了敲钟正南的门,此时,我只希望他能好好的,而不是像梦中那样。 不一会,钟正南打开门,睁着惺忪的睡眼,看到是我时,马上又一幅惊喜的表情:“子龙大师,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觉,想做什么?” 就在他开门时,那咯吱咯吱的声音瞬间没有了。 “你没事吧。”我问。 “没事,怎么了?”他笑着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 我伸头探进了他的屋中,发现并没有女人,所以那咯吱声不是床发出来的。 “子龙大师,你是不是也喜欢哪一口?”钟正南笑了笑:“我没问题,功受都可以。” 你***还是个死玻璃,我心中暗想,男女通吃,确实有前途。不过你个小王八蛋,若不是老子一直想明白,你为什么会忘了武曌遗书的那个盒子那件事,我才不管你那么多,是死是谁老天自然会有安排。 “我不搞基。”我笑着对他说:“我只是感受到阴气临楼,所以过来巡查一下。既然你没事,那我就走了。” “谢过子龙大师。” 说完后,我便离开了。 就在他关门时,那咯吱咯吱之声,犹如骨头关节摩擦的声音再次从他屋中响起。 第六节:皮包骨3 这次的“咯吱咯吱”之声,非常清晰地从钟正南的房间传出,进入我的耳朵。 这声音已完全掩盖了从其它房间传出的正常人类发出的声音。 那个声音究竟是什么?我越想越觉的奇怪。 虽然我首先想到的是床震,但刚才已查看过了,钟正南并没有带女人回来。 想想也是,包租婆其它的不厚道,但唯一厚道之处,就在于每个房间配的一张床,这床不但大,而且是厚木板做成的,既结实又价格低廉,别说一般床震,哪怕是再剧烈的,也完全没问题,这就是为什么黑丝妹的房间从不会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原因。 看来包租婆春闺寂寞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床这方面的事,她还是很操心的。 本来我穿着秋衣秋裤感觉有些冷,毕竟现在已是初冬,想回到自己的床上尽快睡觉,但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实在是让我揪心,不用明白,睡不着。 想到这里,我又抱起小黑来到钟正南门前,敲了敲门。 敲门过后,钟正南再次打开了门,依然满面笑容:“子龙大师,又要临时巡查吗?不知姣儿与黑丝妹检查的如何?” 我开门见山问道:“钟兄,你有没有听到你屋子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什么奇怪的声音?”钟正南马上不笑了,紧张地问:“子龙大师,你可别吓我。” “没,是咯吱咯吱的那种声音,就像骨头关节摩擦时,又像是床响的那种声音。”我说:“刚才我第一次找,就是因为这件事,现在找你,还是因为这件事,不过这咯吱咯吱声有些奇怪,只要你一开门,就停了。” “原来如此啊,子龙大师,其实这咯吱咯吱之声,我告诉你原因吧,不知你做过春梦没有?”钟正南又嘿嘿地笑了。 听他说到这里,我不禁笑了笑,原来这小子是做春梦把床弄响的。 够牛,黑丝妹都做不到的事情,钟正南做到了。 这时,钟正南打了个哈欠,说:“子龙大师,没事,你先回去吧。” 既然这样,我也只好回去。 小黑本来睡的正爽,被打搅起来,肯定也非常不爽,不过它并没有什么情绪,唯一的情绪就是一到屋中,急忙跳进自己物窝中,又呼呼地睡去了。 看着小黑这样,我又想起了钟正南,估计这小子肯定在背后骂我呢。 钻进被窝之后,我看了看那把从旧货市场买回来的椅子,还是那样,椅子依然是椅子,并没有变成柜子,或者桌子。 而且这把椅子就在小黑的窝旁,小黑没有动作,说明这真的是一把物美价廉而且又没有沾染不干净的东西的老板椅。看了看表,折腾了半天已到了4点多,于是躺在床上,很安心地一觉睡到天明。 第二天早晨醒来,第一件事依然是去看钟正南,这家伙依然满面红光,半点屁事都没有,或许是真的,他在做春梦。 其实听完江娜与魁星之王的话,我感觉还是有道理的。 起码来说,最近不要再抛头露面了,否则万一被人砍了,就真的麻烦,不蒙面说不定还有找人赔医药费,如果是蒙面刀客,那我就亏大了。 不过我也没出去跑步,万一跑步遇上坏人怎么办?只是看到猛爷所送的那把大唐刀,聊以自慰,暗想着我不出去,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如果真的想从窗户爬进来,那真是笨到了家,我只需要轻轻一脚,便让那些笨蛋从窗户上滚下去。 不出去,是指不乱跑,该出去吃饭还是要吃的。 这天晚上,来到中街,热闹依旧。 我来到一家做沙锅面的摊子前坐下,问老板要了一份酥肉沙锅面。 酥肉是小黑的,沙锅里面其他的东西是我的。 这个沙锅摊的生意还不错,人已经坐满了,在我旁边有几个长头发的男人,一边吃一边说着话。 一人说道:“小棠哥,你最近混发了,去哪了?” 一人答道:“哪里有混发?不过是临时找了个事做,赚点钱,好过年啊。” 另一人说:“小棠哥,你就别谦虚了,你是混的真好,我们哥几个,还每天吃泡面,混网吧,你要不请我们来吃沙锅,我们还真吃不起呢,你要是能关照,就关照一下啊。” “我能有什么好关照的,在票哥下面,去收停车费而已。”那个叫小棠的顿时得意起来。 “收停车费也好,那还是进丰啊,好单位,我们一直想进都进不去。”一个人说。 另外一个人接着说:“他们都在什么时候收小弟啊,我们哥几个去了好几次,都被打发回来了,说我们不行。” “你们去怎么说?”小棠问。 “我们当然说,我们能打,能挨,事事冲在前面,为进丰社团的壮大而奋斗终身!” 听到这里,我心中暗想,这尼玛人才,为什么不入党呢,偏偏要入黑社会。 那小棠不禁有些烦,说:“你们几个打架不行,吹牛也不行,现在是和谐社会,你们直接这样去,不是明显说进丰见不得光吗?谁敢要你们,老大要的是,嘴上不说,心里做事的狠角色。” “那我们该怎么说?” “当然说是求职了,进丰在咱们这北环,也算是一个好单位。不过,我觉得咱们就算是进了进丰,也别想去夜场,会所,洗浴,哪怕是ktv,网吧都不一定能进不去,最近一段时间,进入进丰的,直接调到了票哥这里,说是要保护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颗球吧。”小棠说:“你们要是进也别现在进,其实我确实是因为缺钱,因为在票哥手下,就意味着以后真的要血流成河了,你们考虑清楚。” 那几个当时不说话了。 如果小棠说的没错,那颗球肯定是幽冥灵珠了。 看来幽冥灵珠这件事,还真有一说,现在进丰有珠子在手,万一再卖给外国人,不说损失一件国宝不说,这完全可以让进丰完全做大,到那个时候,他们的太子爷,如果再从黑洗白,就真的太危险了。 不过,这件事轮不到我管,最多是打电话告诉给江娜我听到的这些。 吃完之后,付钱准备离开了这里。 在穿过人群时,突然看到小票从对面走来。 我急忙让开了一条路,从旁边走过,但就在擦肩而过时,听到他们有一个小弟说:“票哥,这事不对啊。你上次不是说恶邦那个夜场小妹,已经死了吗?这事给黑哥,以及太子爷都说了,怎么没有一点动静?” “这事不清楚,或许恶邦说的也对,他的根子硬。”小票一边吸着烟一边说。 “我就不信邪了,他要脑子没脑子,不及票哥你十分之一,他能有什么本事?” “以后这话不要乱说,恶邦能坐在那个位子上,也有他的长处。” “对了,票哥,我听说,昨天曹翻天领了一群人去了恶邦的夜场。” “哦?”小票不禁冷笑了一下:“也好。曹翻天本来就没脑子,就让他们二人,死磕吧,看他们二人有什么结局。这事你们不要乱说,咱们只管静观其变就行,如果有一天,我能进入太子爷开的夜场,或者会所,洗浴中心中,我不会忘了咱们兄弟。” “当然,票哥,你放心,知道我们为什么愿意跟着你吗?就是因为你够义气,恶邦那个家伙,动不运就拿着身边的人出气,待遇再好,我们也不愿意跟。” 我悄悄地走了过去,就像一个路人甲。 不过我的心却不能平静。 进丰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以后在这里,真的要注意点,小心驶的万年船。 于是越发不敢外出,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我宅在屋子中发霉。 一周就这样过去了,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为此还买了一个防震耳塞。 那把新买的椅子,做着也是越来越爽,我甚至怀疑那个旧货市场的门卫老头在骗人。 这天周末,早上起床时看到外面的阳光明媚,准备抱着小黑一起出去看看,却没想到,刚出门就看到房东太太十万火急地找到找到我。 她问:“子龙大师,你这是……” “我现在准备出去晒太阳。” “你听说钟正南的事了吗?” “钟正南怎么了?” “被鬼上身了。” 听到这里,我不禁愣了一下,怎么被鬼上身了,我怎么不知道?便问:“他怎么被鬼上身了?” “你没见他现在的样子,已经瘦的皮包骨了。” 我与包租婆一起来到301,果然,一周不见钟正南,已经瘦成的不成一样,皮包骨头的像具干尸,与大烟鬼没什么区别。 他正睡在床上,看到我来,想坐起都没力气,不过还是说了一句话:“你好,子龙大师。” “你最近吸毒了吗?” “没,那东西我从来不碰。” “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问。 “我真的没事。”钟正南说:“你们走吧,我想再睡一会。” 既然他下了逐客令,我与房东太太离开了他的房间。 “子龙大师,你看……”房东太太焦急地说:“一直瘦下去,然后一直瘦一直瘦,最后万一……,你说是不是真的是金链子男回来了?” 第七节:皮包骨4 “金链子是不会回来的。”我对包租婆说:“那个男人表面上看上去很厉害,开始他也把我唬住了,半夜踹我们时,把我吓的要死。后来对付释空子的纸人时,你也看到了,比姣儿还胆小,所以他纵然做了鬼,也是胆小鬼,不会回来的。” 房东太太听到这里,表情缓和了一点:“子龙大师,你说的是真的?” 看房东太太信心为真,我暗想其实我也只是随口说的,至于金链子男到底有没有投胎,我也不清楚,心竟我又不是孟婆,不过以金链子男这种拿着假链子来骗人妹子的家伙,真的下了地府,恐怕也是给阎王下火锅的料。 想到这里,便对房东太太说:“相信我,没事的。” “可是钟正南现在这个样子,我真怕他会万一死掉。”房东太太的汗流了出来:“子龙大师,你要不帮我算算,我什么时间能够不这么倒霉啊?” “我哪里会算?”我对她说:“不过你放心,钟正南突然变成这幅鬼样子,我能帮上忙的一定会帮忙,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先给医院打电话吧,让他们先检查一下他是不是有病,然后我们再做决定。” 房东太太点了点头,便去村中找医生。 这时,三楼的人全部都了走出来,除了306的杜炜。 看到钟正南这幅德行,纷纷问怎么了。 我也只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坐在新买的老板椅上,仔细想了想这一周来的事。 我买椅子回来时,遇到了钟正南,他说他想加一块钱买这把椅子。 当时我没卖,随后晚上就做了一个关于他皮包骨的梦。 让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一周之后,这件事竟然梦想成真,钟正南如今瘦的确实成了皮包骨头。 依照那门卫老头所说的,二手家具专区的曾佳,曾经卖过死人用过的东西,那么我去买的这把椅子,莫非也沾了阴气? 但不对啊,如果我这把椅子沾了阴气,那应该问题了出在我这里才对啊,怎么会出在钟正南身上?莫非这小子坏事做尽,容易受到邪气入侵? 但也不对,如果这椅子有阴气,那小黑,应该看的到才对,但一直以来小黑都没有看出什么来,那也说是,我这把椅子没问题。 想来想去,我又想到了那咯吱咯吱之声。 我当时问他,是否听到咯吱之声,他说没有,后来又说是他做了春梦,假如他夜夜春梦的话,那与306也差不多,难不成,他小子也被黄皮子迷住了?一周之类被吸干精气,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如果这样,那小黑早应该将黄皮子手到擒来才是,就像上次对付纠缠杜炜的那只。 我怀疑这咯吱声,可能不是他做春梦的,想到这里,我决定去买一个反猫眼,晚上不再敲钟正南的门,只等听到咯吱声之后,用反猫眼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主意已定,便抱着小黑下楼。 这时房东太太已经请了村中的医生来到了钟正南的门前,她看我抱着小黑出去,不禁问道:“子龙大师,你要出去吗?” 我点了点头说:“我想下去买个反猫眼。” 房东太太听说,不禁笑道:“这个东西我有,你与医生一起看看钟正南就是。” 看房东笑的神情荡漾,我不禁暗想,包租婆果然已经没有了节操,她弄个这样的东西,目的何在? 尼玛肯定是想偷窥猛男。 房东太太看我迟疑了一下,不禁说:“子龙大师,你别乱想,我有这个东西,主要是用来看那些偷偷搬走的住户。” 我笑了笑说:“其实不用解释,我明白一颗骚动的心。” 房东太太有些不好意地笑了笑:“你先与医生看着钟正南,我去拿给你。” 钟正南此时依然一幅半死不活的样子,这次看到他,感觉有些像木乃伊,犹如二战中纳粹集中营的囚犯,透过他的皮,几乎可以看到他的骨头,就像看虾米一般,能通过壳看到内部结构。 尽管如此,他却仿佛不知道自己已经快到死亡边缘,慢慢问:“子龙大师,你们这是……” 村医目测了钟正南一眼说:“小伙子,你是不是得了厌食症?肯定是减肥惹的祸,瘦成了皮包骨。” 钟正南听村医这样说他,不禁有气无力地反驳道:“你才减肥呢,我根本没减过肥……” 说到这里,钟正现不禁猛咳嗽了起来,咳嗽完之后,便像虚脱了一般,不再说话,只是睁着两只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村医坐在他身边,拿出听诊器,听了听之后说:“真的奇怪了。” “怎么了?” “一般人们瘦成这样,脏器一定衰竭,但他却没有一点事,也就是说,他的内脏没问题,只是皮与骨头之间的肉变没了。” 听完医生的话,我虽然不懂,但感觉也似乎奇怪,想了一下,便问:“肉怎么可能没了呢?”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医生很有郑重地说。 “什么可能?”我急忙问。 “营养不良!” “嗯,有道理,可是我们该怎么做?” “这样吧,我给他弄瓶氨基酸吊上。”村医说。 “你这几天没吃饭吗?”我问钟正南。 “我吃过饭了。”他依然有气无力。 “你说实话,你有没有求过什么合欢符之类东西?”我继续问。 “什么是合欢符?你有吗?子龙大师,想与朱美芸在一起,可以用的上吗?”他问。 看着他一幅死性不改的样子,我本来不想再理他,但一样,这家伙一死,那个装武曌遗书的人皮盒子就到此为止了,便将他推到一边,翻开他的床看了看,确实没有发现他的床铺划床下有白纸黑碳符。 村医给他挂了瓶水,这时包租婆也走了过来,将反猫眼交给我说:“子龙大师,你用过手,要及时还给我。” 我点了点头,笑了笑说:“放心,不会耽搁你的性福生活。” 说句实话,真的到了晚上,我还有些紧张,我真不希望,通过这只反猫眼,能看到什么脏东西。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我坐在床上,靠在墙上,一边抽着烟,一边看那只反猫眼,静静地等地着钟正南的房间继续发出咯吱声。 一直等到两点多左右,那咯吱又很清晰地响起。 我深吸了一口气,来到小黑窝旁,说:“不好意思,又要打搅你睡觉了伙计。” 然后抱起小黑,拿着纸关刀,打开房门,跺了两脚点亮走廊灯,来到钟正南门前,将反猫眼放在门上。 虽然屋内并没有亮灯,不过,从其地方亮起的灯,折射进了钟正南的屋内,虽然不是很亮,但也不是很暗,可以大概看清楚。 只见钟正现坐在一把椅子上,摆出一幅打麻将的姿态,一边抽着烟,一边说:“白板。” 随着烟头的一明一暗,钟正南的脸更加恐怖,活像一个骷髅,坐在那里打麻将。 随着他的出牌,他坐的椅子便发出咯吱的声音。 原来咯吱声是从他的椅子传来的。 稍后,钟正南又猛吸了一口烟,对着空气说:“这怎么可能?我刚才明明摸中的是八筒,怎么变成了八条了?你们使诈。” 不一会,他突然又笑了:“我这次赢定了,杠上开花带自摸!” 他说到这里,又做了一个仔细看牌的动作,突然之间,眼睛睁的溜圆:“这怎么可能,我刚才明明自摸的……” 钟正南似乎又输了,随着他每输一局,脸上的皮又透明了一些,换句话说,脸上的肉又少了一些。 看到这里,我拿掉反猫眼,只感觉一股冷气从背后袭来,他不是鬼上身,而中邪了。 但我此时却没有胆量去踹开他的门。 他肯定不是在同空气打麻将,只是另外还有三人我看不到而已。 我该怎么办?冲进去提醒他? 但叶子暄不在身边啊,怎么办,怎么办? 假装没看见?但钟正南已明显快油尽灯枯了,如果明天真的死了,我肯定会非常后悔见死不救? 内心纠结了很久,我敲了敲二庞兄弟的门。 两个兄弟打开门,庞杨看到,笑着问:“怎么了,子龙大师,半夜也不睡啊?” “你们二人胆子大不大?”我问。 “当然,看看我们兄弟二人的块头,就知道我们兄弟二人一看就是胆子大的人。”庞杨笑道。 “不过,你们要先看过之后,再论定你们是不胆大的人。”我说到这里,然后拿起反猫眼给他们。让他们去看钟正南的猫眼。 庞杨有些不解,接过去便看,当看过之后,顿时面色苍白:“子龙大师……我想去睡觉。” 庞杨弟弟一看哥哥认怂了,便接了过去说:“别让子龙大师看笑话好吧,首得丢我们庞家的人。” 他用反猫眼看了一会门内,不禁也面如土色,舌头打结说道:“实在对不住,子龙大师,我尿急!” 第八节:皮包骨5 听完他们二人的话,我顿时感觉凌乱了。 一个想用“睡遁”之法,一个用“尿遁”之法,尼玛全都是抄袭我的啊。 其实跟我学不是不可以,但至少也要学会一点我的“临危不惧,拯救苍生”的使命与正义感吧? 我一边想,一边看着二庞兄弟回到他们的房间。 此时我心中那个急,就像百抓挠心一般,救还是不救,真是太纠结了,钟正南总算也与我们住一楼,若是不救,我与钟正南何异,但如果救,那三缺一,我能搞的定吗? 我一着急,便又对二庞兄弟说道:“你们怎么壮的像大象,但胆子比跳蚤还小啊?” “子龙大师,不是我们胆小,你也看到了,钟正南那家伙对着空气打麻将,傻瓜也知道他是做什么。”二庞兄弟异口同声说:“所以,我们实在帮不上忙。” “没事,我可以保护你们。”我拿着纸关刀,拍着胸脯对他们说:“但是你们要陪我一起打开钟正南的门。” “子龙大师,既然你这么厉害,还要我们陪你们做什么呢?”二庞兄弟说道:“拜拜了你呐!” 就在他们进屋时,姣儿的门却打开了,她探着脑袋看着我们说,伸了个懒腰打个呵欠:“你们都是夜猫子啊?夜猫子也就算了,还在走廊中大吵大叫。”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二庞兄弟看到姣儿之后,马上也停止了准备进屋的动作,反而摆出一幅雄鸡打鸣的架势,以示他们无比孔武有力。 “钟正南出了事。”我说:“我们正在讨论如何救他。” “对,子龙大师说的对,我们正在讨论如何救他。”二庞兄弟马上说道。 “什么事?”姣儿问:“他死了吗?今天看他的状态一点也不好。” “他没死,不过不救他,他可能真的活不到天明。” “他病的很严重吗?”姣儿问。 “对,很严重!”二庞兄弟笑着说:“姣儿,我们进屋去谈好吗?” “别闹了,我想听子龙大哥怎么说。”姣儿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二庞兄弟这才闭上了嘴巴。 “我给你说,你别害怕,可能恐怖程度不亚于纸人那件事。”我说。 “你就说吧,子龙大哥,纸人那件事,其实现在想起来,我依然感觉很有成就感呢。”姣儿说到这里,不禁笑了。 “我们刚才看到,钟正南一个人坐在屋中,正在同空气打麻将。“我说。 “有这么一回事?”姣儿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却要看。 我便把反猫眼给她。 她二话不说,接过去便拿着反猫眼,对着猫眼看去。 我与二庞兄弟已经捂好耳朵,等着她尖叫,却没想到,她看过之后只是淡淡地说句:”“怎么会这样?子龙大师,你有什么好办法没?” 姣儿的意外表现,让我非常高兴,说道:“果然巾帼不让须眉。那我们一起进去吧。“ 姣儿更是一幅红色娘子军的坚定的表情:“子龙大哥,你去哪,我跟到哪。” 姣儿已经表明了心迹,二庞兄弟也不再推辞,毕竟相比金链子男,他们的脸皮厚度不够,也下了决心:“子龙大师,你去哪,我们兄弟二人一起赴汤蹈火。” 我看了他们一眼之后,便视死如归地一脚踹开了门。 其实不是一脚,踹了好几脚,不过终于踹开了。 踹开之后,我急忙按在墙壁后面挨着门的电灯开关。 就在这一瞬间,我看到小黑的眼中,有三个穿着蓝色寿衣之人,面容枯憔,一幅皮包骨的模样。 这三人背后都有一个花圈,正在与钟正南打麻将,看到我们闯进来之后,看向了我们。 看到这时,顿时感觉后背直冒冷气,犹如三九寒天,背后却吹冷空调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手中的纸关刀,已经变成了青龙偃月刀。 刀光闪过,那三人当时便站了起来。 二庞兄弟与姣儿并不知情,所以他们反倒不是很害怕,而我却把看的非常清楚,当时又是一头冷汗,此时只想如果他们三人过来怎么办? 一拳难敌二掌,更何况是三人? 那三人并没有走来,只是说了一句:“三缺一,过来玩。” 听完之后,差点跪了。 手中那把青龙偃月刀,本来威严无比,却因我的手不断抖动,而显的豪无威严。 就在这时,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小黑,从我怀中跳了出来,犹如一道黑色闪电,向那三人扑去。 至于随后如何,从小黑跳出我怀中的那一刻便再也看不到了。 不过可以看到的是,小黑凌空抓捕,跳到钟正南面前,顿时有三股白烟升起。 姣儿,二庞兄弟当时便看呆了。 那三股白烟犹如三条蛇一般,躲避小黑的抓捕,其中一股稍迟一点,差点被小黑抓住。 最后这三股白烟钻出钟正南的窗外,便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之中,只留下小黑对着窗外的夜空,一边看,一边舔舌头。 这时钟正南方才如梦初醒一般,看到我们,很惊讶的问:“你们怎么来了?” 姣儿说:“钟大哥,你中邪了。” “钟兄,我有话就直说了,我刚才通过小黑的眼中,看到你与三个穿寿衣的人打麻将,先前我曾经问你,你房间内传出咯吱之声,你说你是做春梦时床在响,但是刚才我却看到你屋中的这把椅子在响——咦,你这把椅子,怎么与我那把差不多呢?”看到他的那把椅子,我也有些惊讶。 钟正南叹子口气说:“那天我看你有这样的椅子,我本来想买你的那把,但你不卖,所以我问清你在哪买的之后,当天我就花了27块买了回来,真是便宜,比你还少花了一块钱,因此我心中很爽,但买回之后,那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梦,不过不是春梦,而是财梦。” “什么财梦?” “我梦见自己走在杭州的一条古老的大街上,然后看到一家赌坊,当时我还在想,怎么还会有赌坊这种事呢?不过仔细一想,我来的是文化古城,于是就释然了。这时门口有一个漂亮的旗袍小妹,拉我进去赌一把。于是我就进去了,这时有三个人拉着我,要我打麻将,随后我就开始坐在那里,没想到我一下赢了很多钱。”钟正南说。 “那天晚上,我听到咯吱声敲你的门,你知道吗?”我说。 “知道,当时我正打麻将,但我确实不知道我坐在椅子上,晃着椅子产生的咯吱之声。”钟正南说:“所以,就骗你说做春梦。” “你继续说。”我说。 “第二天早,你猜怎么着,我发现我打麻将赢的钱,却不是梦,在那个椅子上有,真的有钱,没错,是人民币。当时我就乐坏了,这天晚上,我又进入了梦乡,找那三个人去打麻将,却没想到,开始输。于是他们就说,可以把肉给他们……”钟正南叹了口气。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原来这小子并不是夜夜**,而是夜夜聚赌,只不过,那些人不是要他钱,而是要他肉,确切一点说,想要他的命。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旧货市场的门卫老头所说的三个人打麻将的事,难道是真的? 于是我便将曾佳的事告诉给了钟正南。 他听后不禁有些奇怪:“那你怎么没事呢?你不是也买了一把椅子吗?” 我说:“我也不清楚,不过明天咱们去找那个老板娘,把椅子退给她,希望你以后没问题。我说,否则,你最后一点肉也输进去,肯定必死无疑。” 钟正南点了点头。 不过,皮包骨头的他是真的怕了,怎么也不让我们走,让我们与他一起守到了天明。 姣儿说:“钟大哥,你放心吧,我们会陪着你。” 钟正南点了点头。 姣儿不走,那二庞兄弟也不好意思走。 倒不是姣儿喜欢他,只是感觉他这个样子,需要人陪而已,不知道钟正南这小子会不会想到别处去。 就这样,到了第二天早晨,我眼睛几乎都快睁不开了,钟正南让我与他一起北环旧货市场。 他小子已经没什么力气,所以扛他那把椅子的任务落到了我的肩膀之上。 算了,好人做底,送佛送到西。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在经过曹翻天去的夜场时,钟正南看了看说:“说真的,子龙大师,若是有一天,你真的把我介绍给房东太太,我一定不会忘了你。到时我带你来夜场转转。” 看着他那若不禁风的样子,我不禁暗想,你到现在还想着这个,还是先想想,自己如何把身体养好再说吧,否则,经常肉搏的房东太太,你能吃的消的吗? “你现在失心疯了吧,你不是想撬朱美芸吗?”我说。 “当然,这个是我终极目标,我一定要努力实现它!”他笑了笑。 我心中暗想这小子,志向还挺远大的,不过瞧他那一幅有气无力,面容憔悴,皮包骨头的样子,看来阴间这三缺一,是不能随便打的。 但这三缺一,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拉起钟正南,让他不要再想了,那夜场不是我们去的地方,赶紧找到曾佳问清楚,才是正事。 第九节:皮包骨6 来到北环旧货市场后,正要进去,突然从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伙子,你又抱着猫王来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可找到你了。” 我回头一看,正是那个说二手专区出现鬼事的门卫大爷。 他看我看他,一个劲儿同我招手,不断说道:“小伙子,就叫你呢。” 钟正南看到这里,笑着说:“子龙大师,你人缘挺好的啊。” 听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感触,便对他说:“钟兄,说起人缘的事,我有句话想对你说,要是说错了,你也别介意。” 钟正南依然笑着说:“子龙大师,你要说就说吧,说句心里话,你现在就是我的指路明灯。” “在你成为人上人之前,最好先不要把我们这些底层人忘了,毕竟我们有缘住在包租婆这栋楼,又有缘住在同一栋楼,希望你能明白我这番话,那么你的人缘也会不错。” 钟正南点了点头说:“子龙大师,你这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让我明白了世间自有真情在——我以后会融入我们三楼大家庭中,不会再犯错误。” 这时,那老头倒是急了,直奔到我跟前笑着说:“小伙子,话说我找你找的好苦啊,差点也想弄个那样的东西贴在墙壁上” 顺着老头指的方向,我在市场入口处看到一张通缉令。 江娜说要抓王魁,看来她确实没有唬我,只见这上面写道: 公安部a级通缉令 全省各市县(区)公安局: 犯罪嫌疑人王魁,男,无业,社会人士。 此犯的体貌特征是:高80米左右,白头发,戴一幅墨镜,穿着一身黑色皮衣,身材魁梧,常出现在二马路附近。 该人操纵多人自杀,以及有其他多项犯罪记录,对社会危害极大,请各地有关部门及广大群众协助缉拿该犯。 能提供真实线索者,重奖五万;如果能够协助抓捕,重奖十万。 联系单位:刑侦大队 联系人:江娜 在这通缉令上部,是王魁的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应该是通过监控拍下来的,不是很清晰,但是他那幅形象依然没有变。 钟正南的眼睛一直盯着“十万”这两个字上,乐的仿佛他已经抓到王魁一般对我说:“子龙大师,你怎么看?如果我们能抓到这个人,就发财了。” 说句实在话,江娜给出的这个奖励也挺诱人的,十万块,不是小数目。 但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听到钟正南的话,只是笑笑,然后对以门卫老头说:“大爷,通缉令不是随便上的。你要真把弄上去,我要是蹲了局子,你还得给我送饭呢。” 门卫老头咧开嘴笑了:“小伙子,我的政治觉悟比你高,知道通缉令上的人不是好人,刚才只是跟你讲着玩呢,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心里有多着急。那天你走后,我还在想怎么忘了问你要联系方式了呢?” “你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想告诉我关于曾佳的最新爆料?” “有这一方面的原因,但我最想说的是我那老太婆养了一只母猫——是世界名猫,最近发情,总是叫来叫去,可是找不到合适的猫给它配种。” 我还以这老头与我相熟才叫我,却不想他惦记的是小黑。 世界名猫?难不成又是那种脸像被抓拍扁的黑加菲?这种猫小黑绝对不会喜欢。 老头接着说:“一只英国短毛,你的那只猫是公是母?” 我刚准备拒绝他,却不想又听到老头说:“小伙子,你那要是公猫的话,把猫借给我,我会好好待它的,同时再告诉你一件关于二手家具市场的最近出现的事。” 这老头费了半天的话,原来就是想借小黑给他的猫配种,对这些我根本不感兴趣,只想听关于曾佳的爆料,便急忙说:“大爷,赶紧说来听听。” “那你得同意我的事。”老头很认真地说。 “这个好说,你先说来。” 老头左右看了看,然后拉我来到门口边。 钟正南紧紧地跟着我。 老头看了看他,小声对我说:“上次不是说到她那里被人看到有死人打麻将三缺一吗?这事还没有弄清楚,最近几天又出现了一件怪事。 虽然二手家具专区,是曾佳承租,但是市场管理部为了便于管理,整个二手交易市场有一个统一时间:早上8点开门,晚上六点关门。同时为了加强安保,有黑白两班保安小队负责二手交易市场的安全问题。 也是一周之前吧,夜班小队巡逻完各个区,准备回去时,在路过二手家具专区那里,突然听到专区内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夜班小队的第一反应便是认为有贼,虽然二手家具专区曾经传出来闹鬼,但这些保安员都是退伍兵,并不相信这些。 于是急忙拿起手电筒,通过二手家具专区门缝向里面照去,贼没看到,却看屋内无人坐的椅子不断晃动,似乎有人坐在上面一边,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随后这队人,第二天集体辞职,他们更印证了屋内有死人打麻将。” 听到这里,我已明白怎么回事,钟正南更是明白,本来他那皮包骨的脸,已没血色,此时更像粉刷过的墙壁一般:“大爷,你说的是真的?“ 老头有些不爽,说:“我说的能有假吗?这事真是太吓人,但总算没有闹出人命来。” 钟正南不在说话。 听完老头所说的之后,我对他说:“谢过大爷,祝你身体健康,回见。” “哎,你的猫……” “我的也是母猫……” 老头很失望:“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没在理他,与钟正南一起,快速来到二手家具专区。 其它专区,比如家电,厨具等都是来来往往,人声鼎沸,但是家具专区这里,却几乎看不到一个人进出。 老头的话证实了一点,那就是曾佳卖的椅子有问题,但问题是,为什么我的没有呢?而且曾佳似乎也知道她那里有问题,要不然她也不会找我借猫了。 既然她那里的椅子有问题,为什么我买的那把没事? 我刚想到这里,钟正南也问道:“子龙大师,你那把椅子为什么没问题?” 他问完之后,又自问自答道:“当然,你是大师。” 在进入二手家具专区之时,让钟正南先停下,抱起小黑,让它先往里面瞄瞄。 真正让小黑看时,才感觉有些徒劳,因为二手家具专区很大,小黑虽然能看的很远,但我通过它的眼睛却看不到那么远,不过至少在门口处,没有什么脏东西。 随后,我们便走了进去,曾佳依然坐在门口。 一周不见,她的脸色又苍白了许多,也越发憔悴,眼神暗淡。 从小黑的眼中看她,却是脸色发黑,面容枯槁,犹如死人一般,看她这个样子,恐怕也命不久也。 还没有等我说话,钟正南一看到她,当时指着她就骂道:“死八婆,你这个杀人犯!” 曾佳本来就白的脸,更是像白纸一般,站起身慢慢地问道:“先生,我杀谁了?你要是捣乱,我马上叫保安部。” 钟正南听到这里,更是生气:“死八婆,你卖了一个差点害死我的椅子,你还想装聋作哑看不到?” 曾佳这时不再说话,伸手就要按桌子上的分机电话的号码。 看到这里,我按下了电话说:“老板娘,我们来也不是找你麻烦的,但是你看我这位兄弟,你看他现在这幅皮包骨的样子,你难道心里没有一点愧疚吗?” 曾佳这时看到我怀中的猫说:“我认得你,你从我这里买过一把椅子。” “没错,也正因我从你这里买把椅子,为你做了一个广告,把以他才从你这里也买了一把,但是没想到一周之后,他就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说:“老板娘,我觉的做生意最重要是诚信,但是你为什么要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卖给我们?” 曾佳顿时脸红了,愣了一下说:“我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卖给你们了呢?二手货,肯定有人用过。”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心虚,我便开门见山说:“你其实已明白我说的话,却还要踹着明白装糊涂?不是因为二手货,而是我们怀疑,你卖死人的遗物。” “出问题吗?”她很小心地问。 “他现在一幅皮包骨头的样子,还不叫出问题吗?难道真的死了才算吗?另外,我也不妨告诉你,老析娘,你最近可能也会有血光之灾。” “那我该怎么办?”曾佳更是慌张说:“我也不想这样啊,他/她没说会出问题啊?他/她只说,我会财源滚滚。” “谁说的?” “没。”曾佳却又摇了摇头。 “那你这里是不是闹过鬼?” 我刚说到这里,女人马上打断我的话语说:“我这里没有闹过鬼。” “没有闹过鬼,你怎么想起借黑猫呢?”我说:“老板娘,我看出你也不是一个为非作歹的人。但你为什么不说实话呢?” 曾佳此时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可是……” “可是什么?”钟正南急急地问。 第十节:皮包骨7 曾佳却又叹了口气说:“可是……真的没什么。” 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傻子也能看出心有苦衷。 钟正南这时坐在椅子上,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牙签,一边剔牙一边说:“这样吧,大姐,万事好商量,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勉强,毕竟我也是文明人,我回报社后写个报道,将你这里的发生破事再报纸上重播一遍,让你提高提高知名度。当然,你现在回心转意,还来的及,拿出一万块钱,咱就当啥事没发生过。你看怎么样?” 看来钟正南的职业习惯始终不变,不过说句心里话,如果曾佳真的知道她这里不干净,有脏东西,但依然把这些邪物卖出去,遇到钟正南,也算是棋逢对手,将与良材了。 曾佳听到钟正南威胁她,却并没有感到很惊讶,只是幽幽地说:“如果你愿意报道,随你吧。” 看曾佳无动于衷,反倒轮着钟正南惊讶,不由问道:“你不怕我把你曝光吗?” “如果我当初知道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一定不会这么做,但是有些事情,一但做了,就做了,这个世界没有卖生悔药的,我也没有办法阻止事情继续发生。”曾佳一脸愧色:“所以,你愿曝就曝。 看到老板娘油盐不进,钟正南坐在那里,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听她说完,我不由问:“老板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我们能不能帮到你。” 谁知就在这时,她突然说了一句:“又来了几位客人看家具,你们先等我一下。” 接着她便慢慢地向家具专区内走去,同时对着空气打招呼:“几位好,你们想买什么呢?” 我看到这里,这里本来就有些阴冷,感到更阴冷。 钟正南这时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他,面面相觑。 我不禁想起那天,这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但是老板娘却说:“我已经卖给了几个人了。” 她卖给了谁? 现在已经有标准答案了。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钟正南已经跑出门外。 此地确实不宜久留,看着钟正南虽然身体不好,但也跑的像兔子一样,我也急忙向外面跑去。 站在阳光下,依然感觉全身冰凉。 不过周围人来人往,让心稍微平静下来。 “子龙大师,她是真看到,还是假看到的?”钟正南的两腿发抖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地估计应该是不假。”我的心跳也比平时稍快了些。 谁知就在这时,我的手稍微松动一下,小黑当时就从怀中跳出,闪电一般冲进二手家具专区。 我急忙追去,但两条腿哪里跑过四条腿? 小黑很快就跑到老板娘面前,接着便听到老板娘说:“你们不买了吗?” 稍后,我便感觉身边一冷,这次,不是风,应该是被小黑赶走的阴魂。 如此看来,老板娘所看到的不是假的。 等那阵冷过后,小黑又跑回我身边,曾佳也走了过来说:“刚行那几个客人走的很匆忙,哎,做生意真不容易。” “你能看到他们?”我问。 老板娘听到这里,当时便颤抖了一下说:“你们难道看不到吗?” 我与钟正南同时点了点头,又是一脸的迷茫。 “老板娘,你开过天眼吗?”我想了想问。 她摇了摇头。 钟正南此时已经面如土色:“子龙大师,咱们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大白天的你怕什么?”我说到这里,然后想了想打电话给叶子暄,问他是否忙。 叶子暄开口便问:“你在哪?” “我在北环旧货门口等着你。” 挂掉手机之后,钟正南问我给谁打电话。 我告诉他熟人。 钟正南听后非常高兴:“子龙大师,别忘了一会给小弟介绍介绍。” 五分钟之后,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北环路慢慢走来。 一袭黑色的风衣,一只黑皮箱,在南来北往的人群与车流之中,在阳光灿烂的天空下,始终一眼便可以看得出来。 当他走近之后,我还在想,钟正南该怎么面对叶子暄,却没想到未等我说话,钟正南马上笑道:“果然是熟人,原来是叶大师。” 叶子暄看了看他,淡淡地说:“原来朱老板的卧底也在。” 钟正南顿时笑了:“叶大师,以前只是误会。” 叶子暄又很仔细地看了看说:“几天不见,你怎么成了这幅模样,完全瘦的皮包骨头啊,照顾朱老板,你太费心了。” 钟正南更是笑的不自然,但依然笑的满面红光。 这时我将从一周之前,来旧货市场买椅子之后发生的事一一告诉叶子暄。 听完之后,叶子暄说对钟正南说:“一般来说,人鬼殊途,尤其是这种情况,与死人赌博。对于死人来说,我们的钱对他们没用,所以他们就算是输掉活人钱,对他们也没损失,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想要你的命,幸亏发现的早,如果晚两天,你再输两天,必死无疑。” 钟正南一边抹汗,一边声音打结地说:“当然,当然,多亏子龙大师。” 尼玛,总算没有忘掉我。 我想到这里说:“为什么会出现三缺一呢?” “听你说的,应该是钟兄的椅子问题。”叶子暄说。 “对,没错,是椅子问题,是老板娘有问题!”钟正南马上一份气愤的表情说,然后做了一个向前冲的动作:“叶大师,咱们马上就去找她,从现在开始,我也要与你们一样,除魔卫道,守护苍生。” 叶子暄点了点头之后,我们一起来到二手家具专区前。 在进入屋中时,叶子暄掏出了风水罗盘。 曾佳看到叶子暄,问:“你要买椅子吗?” 随后她又看到我们也跟了过来,不由问:“你们一起的吗?” 我点了点头说:“这位是我们的朋友,叫叶子暄,他是……” 钟正南突然抢答:“名震全城的捉鬼大师。” 虽然叶子暄的装备看上去比较专业,不过曾佳依然非常疑惑说:“你们不可能帮我的。” 此时叶子暄手中的罗盘正针不停转动,叶子暄说:“你这屋中阴气很重。” 看到曾佳有些半信半疑,叶子暄拿出八卦镜中让曾佳自己看看她的真正面目。 曾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与我从小黑眼睛中看到的一样,脸色发黑,面容枯槁。 她当时也不禁吓了一跳,有些惊慌失措地问:“这怎么会是我?他/她说我不会死的。” 叶子暄淡淡说:“你现在全身沾满阴气,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有人让你故意看到鬼魂来沾阴气,不过那些鬼魂,与平常人无异,所以你也分不清,是人还是鬼,因此,你才把他们当成客户来看。” 曾佳听到这里,更是害怕:“怎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办?” “如果你不能告诉我们前因后果,我们也真不帮上你的忙。”叶子暄淡淡地说。 “但是,但是我说出来会死的。”曾佳犹豫地说道。 “如果你不说,我想你死的更快。”叶子暄说:“老板娘,你刚才也看到自己真正的相貌,已经半人半鬼。” 曾佳叹了口气,下定决心说:“好吧,事情是这样的,这片二手家具专区,本身是与三个同学一起承租的,本来我们生意做的不错,但我没想到那三个同学不知什么原因,越来越不关心生意,后来,我们分歧逐渐变大,最后,我将这里独自租下,生意越做越好,但是他们三人不知怎么回事,最后三人欠了一大笔账,不但被追账公司追,还被北环的黑社会砍杀,他们让我帮他们还债,但数量大太,我没同意,他们便威胁我说:“你的生意也有我们的份,你现在想甩掉我们,门都没有,你不让我们好过,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 我当时也非常害怕,害怕他们做出过激的事,但没想到他们从那之后,就失去了消息。 又隔了几天,有一个倒闭的小公司来处理一批椅了,这批椅子看上去不但新,而且很便宜,只要五块钱,我就收下了。 接着我的生意,就开始出问题,最先是有一个女人来买衣架撞鬼,接着是我的伙计们看到我屋内有人打麻将,三缺一,而且生意也越来越淡。 当时我也非常害怕,也很急,想找一个高手帮我看看。通过关系,我确实找到了一个高手。高手约我晚上去二马路,在一个咖啡馆见面。 他戴着礼帽,包裹的也很严实,仿佛怕人被识破一般。 纵然坐到他对面,我也没有看清他的样子。他拿出一小瓶药水给我,说只要我每天涂抹,生意就会好起来。 我不明白,生意好与不好与这眼药水有什么关系,不过我还是按他说的涂抹了。 果然,第二天,就有很多人来买家具。一改往日的清淡,但是我这个市场的人,却总说我这里根本就没人,或者很少人。”曾佳说到这里,愈发全身颤抖。 第十一节:皮包骨8 我们站在一边,继续听曾佳讲事情经过。 “刚听到同市场的人说我这里的客人少,一开始,我也没在意,以为他们妒忌我的客户多,但后来总听市场中的人议论,我感觉也有问题,莫非那眼药水并不能解决遇鬼问题?便打电话问二马路高人,究竟怎么回事。 他在手机中告诉我,不要听其他人闲言碎语,只要继续用那眼药水,一定会没事,最重要的是不要说我找过他,否则我必遭天谴,一定会死——这也是我一直不肯对你们说的原因。” 曾佳说到这里,然后看了看我说:“一周前的上午,这位小哥抱着一只黑猫来买我的椅子,当看到他有一只三尾巴的黑猫时,我感觉非常惊奇,便想着最近一直不顺,所以想借他的黑猫镇宅,结果他没借。” 说完后,曾佳又看了看钟正南说:“下午的时候,这位兄弟也来买椅子。这些椅子,就是5块钱收购的椅子。不过,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椅子会让人出问题,如果早知道,我一定不会卖。” 叶子暄听到这里,回头问我:“大龙,你那把椅子,有问题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问题,不知道是不是早已被小黑降服了,出问题的是钟兄的那把,与我的椅子一模一样。” 钟正南听完后,哭丧着脸对叶子暄说:“叶大师,你说我怎么这样倒霉呢?为啥受伤的总是我?” 听完钟正南的话,我真想吐他一脸,尼煤的你还叫受伤啊?这件皮包骨的事,算是一次小小的报应吧。 叶子暄没有理他,对曾佳说:“老板娘,你那批椅子在哪?总共有几个?” 曾佳指了指里面,然后走了过去。 我们在跟着曾佳走过去之前,叶子暄先看了看钟正南的那把椅子,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因为现在钟正南的这把椅子,并没有什么问题。 想想也是,这把椅子就算有什么奇特之处,也在昨天晚上,被小黑吓跑了,那三股白烟就是明证。 根据曾佳提供的消息,这批椅子共有七把,总花了35块钱购进来的,其中被我与钟正南各买走一把,所以还剩下五把。 叶子暄拿着罗盘靠近那五把椅子,那五把椅子也很平常,罗盘正针几乎不动。 此时我也悄悄地看了看小黑的眼睛,与叶子暄的罗盘所得出的结论相同。 钟正在南在一边急急地问道:“叶大师,这说明什么?是不是这些椅子都不干净啊?” 叶子暄淡淡地答道:“这椅子也没什么奇特之处。” 就在这时,曾佳说:“你们几位先看着,又进来几个熟客,我去招待一下。” 随着她的声音,我们看向了门口,一个人也没有。 这时叶子暄从皮箱中掏出两片香椿叶,对她说:“我看你双目无神,你先用这两片叶子,闭上眼睛,擦下眼皮提提神。” 曾佳点了点头,接过香椿叶然后依照叶子暄所说,在眼皮上擦了一下。 当她睁开眼睛时,曾佳问:“我刚才还看到从门口走进几个人,一晃眼,他们又走了吗?” 叶子暄没有回她,只是淡淡地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些熟客,与我们有什么区别吗?” 曾佳仔细想了想说:“他们似乎身上有点冷。” “没错,他们的阴气较重,而我们阳气较重。女人本身属阴,所以当你看到他们时,只会以为他们是你的客户。”叶子暄说:“所以那瓶眼药水你就不要再点了,我刚才用香椿叶破了眼药水,你现在恢复正常,如果你再继续用下去,你身上的阴气越来越重,直接由人变鬼。” 曾佳听到这里,不禁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要害我呢?我与他又没有冤仇?” 叶子暄淡淡说道:“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我想问你一件事,这批椅子是具体卖给你的主人在哪里?还有与你通话的那个高人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曾佳点了点头,把高人的电话号码告诉给了叶子暄,又把卖椅子的倒闭公司具体地址也说了一遍。 我们一一记下之后,叶子暄对曾佳说:“老板娘,我建议你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多晒晒太阳,吸收一下阳气,少晒月光,以免阴气加重。” 曾佳点了点头,又担心地问:“我会不会遭天谴呢?” 叶子暄从风衣口袋中掏出一个护身符递给她:“好好的佩戴身上,一般邪气阴气都能抵挡,至于天谴之说,完全是他吓唬你的。” 曾佳一再谢过。 离开曾佳之前,她那瓶高人给他的眼药水,也被叶子暄要了过来。 钟正南说:“叶大师,我们就这样放过了她吗?她害的我好惨啊,要是不赔钱就太亏了。” 叶子暄淡淡地说:“她也是受害人。如果你想索赔,可以去找律师,通过法律途径解决,给我说有什么用?” 钟正南不再说话了。 走出北环旧货市场之后,我说:“其实,我感觉王魁应该去做眼科医生,天眼用他的眼药水挖别人眼睛,而曾佳用他的眼药水看脏东西。” 叶子暄淡淡地问:“你认为那高人是王魁?” “不是他又是谁呢?”我笑了笑说:“傻子也能猜出来。” “你在说王魁?”钟正南听到这里,非常高兴,仿佛那十万块钱已经从天而降下了钞票雨一般。 “王魁给他开了眼,让她看到脏东西,有什么目的吗?”我问。 “目的肯定有,绝对不单单是只想让她看到脏东西那么简单。”叶子暄淡淡地说:“不过,他这次想有什么新动作,却让人琢磨不透,算了,我们先去找那个卖椅子的倒闭公司吧。” 公司既然已经倒闭,所以我们找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一幅破落景象。 钟正南在一边说:“都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现在,得,啥也没了。” “现在怎么办呢?” “打电话给江娜,让她帮忙找一下这个公司的注册人。”叶子暄说:“要名字与生日。” 我点了点头,给江娜打了个电话,她在那边让我稍等一下。 不一回江娜回电,告诉我了那个公司的注册人的名字,生日。 叶子暄听完之后,便提笔画符。 画好之后,将那人的名字,与生辰写上,接着折成了一个纸鹤,念了一道口诀:纸鹤法无边,助我寻真君,疾! 那纸鹤马上飞了出去,我们跟在它的屁股后面。 他***,也正因为这道符,让我们从西郊一直追到东郊,跑了大半城,差点累死,完全不亚于长征两万五的感觉。 最后,那纸鹤飞进了路边的一家兰州拉面馆,停在一个胖男人的面前。 叶子暄走到他面,坐下,问:“你那批椅子从哪进的?” “你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钟正南又开始抢答:“卖给北环旧货市场的椅子。” “你那批椅子出人命了,我们是私人侦探,如果你配合一点。我们或许不会告诉警察,否则……”我在一边接着说道。 那人听到出人命之后,当时筷子就从手中掉到地上,不禁说了一句:”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吃个拉面也吃不安生。” “没事,你只要告诉我,你们处理的那些旧椅子从哪来的就行。”叶子喧说:“我们保证不会牵扯到你,当然,你要保证你确实没犯事。” 那人听后,定了一下心神说:“那批椅子不是我们公司的,是我们债主的。” “债主?” “没错。我们公司就是被这几个王八蛋债主拖垮的,我们先是找清账公司追债,要不回来;又找北环黑社会清账,依然要不回来,不过,有一天他们突然打电话,告诉我们的财务,让我们财务去他们的家,把资产统计一下。听到这个消息,当时我高兴的简直像是又娶了新媳妇一样,领着财务就去了,结果去了他们家,却根本没有见到他们,只有这几把椅子,我们只好把椅子带了回来,卖了35块钱,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债主的消息。” “你说的债主住在哪里?”叶子暄问。 “在北环,电视台那里的红果小区,2栋10-1室。” 听完他的话,我们又赶去了红果小区。 这次终于不是步行了,要不然真的要挂了,因从西郊到东郊,我们走了至少30里,纵然是练过也受不了。 来到债主家时,看到门口上赫然用红漆写着:“欠债还钱,无钱还命。” 不但门口,正面墙壁上都写着这些要账的字眼。 我们刚到这里,还没有站稳,旁边一个老太婆看了看我们说:“你们,是他们的亲戚?” “亲戚?哦,对,是亲戚。”我急忙笑道。 老太婆听到这里,马上说:“你们赶紧走吧,不走的话,小心被黑社会砍。真没想到,这种人还有亲戚。” 老太婆说完后,急忙进屋,仿佛我们是瘟神一般。 钟正南看了看墙壁上以及门上的触目惊心的字眼,也说:“要不,咱们走吧。” 叶子暄没有理会,抬起一脚踹开了门。 第十二节:皮包骨9 门依然是铁门,看叶子暄踹门,我又想起我在老刘家踹门,顿时感觉我这脚还隐隐作疼。 但时子暄这一脚,确实把门一脚就踹开了。 钟正南急忙拍手:“钟大师好身手。” 这种马屁估计叶子暄早已听过无数遍,所以听到就像没有听到一般。 我只能暗自感叹,练过的毕竟不一样,他用头对付假七爷时,可以是无敌铁头功,用脚对付门时,也可以用大力金钢脚。 随着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一股发霉的味道直接呛的我与钟正南打了几个喷嚏,就连小黑也用爪子捂住了鼻子。 叶子暄依然仿佛什么也没闻到一样,走进了屋子。 看着他如此淡定,我差点将他对尸臭这种味道也无动于衷的情况忘了。 待那霉气散尽,我们向屋内走去。 这个房间很小,只有三十多平,空空如此,天花板上挂着蜘蛛网,那网上还有一只硕大的黑色蜘蛛爬来爬去,四个墙角有半尺来长的稻草人。 很明显,屋内已经有很久没住人了。 四面斑驳的墙壁上,到处贴着白纸黑碳符,看上去,仿佛墙壁的伤痕一般。 看到白纸黑碳符,我马上想到这是邪符,而不是正宗的道符。 我能想到这些,叶子暄当然也能想到。 他来到墙壁之前,仔细看了看了看说:“大家小心一点。” 听到叶子暄的提醒,当下感觉背后一阵冰凉——镜煞留给我的阴影,太深了。 说时迟,那时快,又听“砰”的一声,门自动关上,一切就像电影中那样。 随着门关上之后,钟正南不禁惊叫一声:“门,门……门被鬼关上了,有鬼……” 我急忙看了看小黑的眼睛,通过它的眼睛,并没有看到门口有脏东西。 我将这些说给叶子暄听,他说:“门不是被亡魂或者阴身所关,而是被这里法力所关,你也看到了,这里到处都是那种邪符。” 我本来还要问他该如何破这种法力之时,叶子暄却迅速打开黑皮箱,从里掏出一块雄黄,以自己的脚为原心,很快在地面上画出一个大圆。 画完之后,叶子暄说:“大家马上来圈中。” 随着叶子暄的这句话,墙角那四个稻草人,竟然一点点地动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刚才走在路上还抱怨着累死累活的钟正南,此时竟然一个箭步冲入雄黄圈中。 不过,我比钟正南还是快了一步。 就在钟正南快进入圈中时,东南角的那个稻草人已到他背后,然后抓到了他的裤角。 叶子暄抽出天师刀,便将那稻草人的“手”斩断。 钟正南这才脱困进入圈中,而这时他已经完全吓的虚脱。 那断了“手”的稻草人,又向前移动一步,不过在雄黄圈之前,最终停住了。 看到它没有进来,我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数次经验证明,雄黄圈还是可以的。 不过转眼之间,那四个稻草人已经围在了我们身边。 钟正南擦了擦汗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这些稻草人是……” 叶子暄说:“你们不要慌张,这些稻草轻易可破的。” 叶子暄刚说完,只见刚才那个断手的稻草人,瞬间又长出“手”来。 尼玛的这些垃圾草人,不但学会走路,还他娘的学会了打脸是吧,真是长本事。 钟正南这时果然提出了疑问:“叶大师,你不是说它们轻易可破吗?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呢?” 小黑看着这些稻草人,不过也只是看着,因为这稻草人必竟不能吃,它一时也想不出该怎么做。 “四个稻草人而已,而且还都是小不点,怕什么?”我对钟正南说:“别说叶大师,让我去摆平。” 之所以这样说,当然是为给叶子暄面子,不过叶子暄倒不在乎面子与面子的问题,他只是说了一句:“静观其变。” “这里,好冷啊。”钟正南抱着肩膀,一脸的哭像:“不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刚躲过一劫,怎么又出一劫呢?” “又不是你一个感觉到冷。”我说:“我也感到冷。” 叶子暄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稻草人说:“我想我已经明白了,这些稻草人也是法力所为,而且它们的法力也在衰减,所以你们不必担心。” 说到这里,他提笔在掌心中画了五行掌心雷。 那四个稻草人在雄黄圈外转来转去。 叶子暄伸手对着其中一个稻草人,然后念了一句:“五雷轰顶,赦!” 他的话刚落音,却有一股无形力的量作用在了那个稻草人的头顶,那稻草人的脑袋当时便燃烧起来。 接着又是三道掌心雷,又解决了那三个稻草人。 我没想到这四个稻草人竟然这么容易解决,便问这四个稻草人是怎么回事 “有人用白纸黑碳符在这里起坛做法,那四个小人,只是做法之人的护法而已,现在做法早已完毕,所以这四个护法的法力也在衰弱。不过要对付它们,依然需要五行之火行玄术,所以我就用掌心雷。” “这里做法完毕?他们做的什么法?”我问。 叶子暄说:“目前还没有头绪。” 随着那四个草人燃烬,不断烘烤着地面,慢慢的在这三十平方的大厅地板中,竟然慢慢看到地面之上,出现了一些痕迹。 我们走出雄黄圈,来到痕迹那里。 是三个人形痕迹。 “这里的应该有三个人,在地面上经过高温之后,流出的尸油形成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我问。 钟正南看到这里,倒也不怕了,倒有些可惜地说:“我没带相机,要不然,把这些人形痕迹照下来,也能成一篇新闻。 这小子现在终于想起新闻来了,也算是有些进步,我暗想。 叶子暄随后将屋内的邪符,全部用白磷烧掉。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随着符的燃烧,屋内也没确实温暖了许多。 符烧完之后,在这屋内的法力完全被打破,门又自动打开了。 不过,这并不是重要的,而是看到墙壁上写满了一些字。 那些字是: “我们死,也要拉着你死;” “一起陪葬吧,曾佳。 “曾佳,既然你不替我们还账,我们一定拉你死。” 看到这里,我不禁想问白了,说:“原来这屋中住着曾佳的三个同学。” 就在这时,刚才那个老太婆又出现了,站在门口看着我,问:“你们怎么还在啊,不怕被人打吗?” 钟正男虽然瘦的皮包骨,但却做了一个展示自己的肌肉的动作:“请放心,阿婆,你看一下,我们像是被挨揍的人吗?” 老太婆说:“佛祖保佑,就算你们不怕被打,也要小心啊,这屋里有鬼。” “有鬼?”钟正男听到这里,再加上又知道叶子暄的本事,仿佛自己已经达到了轩子暄的境界说:“阿婆,你别怕,鬼而已。” 叶子暄这时淡淡地问道:“阿婆,什么鬼?” 经过刚才的事,当然知道不是什么鬼怪,所以我便问她:“阿婆,什么鬼?你们不怕吗?” “我们当然怕。”阿婆说:“可是我们也没办法,只能求佛祖保佑了。” 我在一边说:“阿婆,你看到什么,直接告诉我们,一看就是比较专业的人世。” “这里面住了三个男人,一开始听说这个三个男人都很钱,可是后来这三人喜欢打麻将,把家财散尽之后,就挤在这一间房中。随后经常有人敲门,不过一月之前,他们的屋内传出一些惨叫的声音,第二天他们就没影了。从此之后再也没见过他们,人们都说因为有鬼,把他们弄走了,你们赶紧走吧,我也是菩萨心肠,这是最后一次劝你们。” 老太婆听到这里之后,便离开了。 “这里怎么回事?”我问。 叶子暄说:“看到稻草人,看到符,看到地上的人形纹印,再加上墙上的那些话,我想我也已明白了怎么回事,这样咱们现在离开,然后去你那里,拿那把你买的椅子,再找曾佳,将这七把椅子集合起来,事情就会真相大白了。” 我们点了点头。 回去到城中村之后,叶子暄对钟正南说:“你已经跑的够远了。好好休息吧。” 钟正南点了点头:“跟着你们又没补贴,还想着能有什么呢?” 钟正南不去也好,看着他就像看到一个骷髅一样。 我拿起我的那把椅子,然后又来到曾佳那里。 来到二手家具市场之前时,叶子暄说:“你打电话告诉江娜,事情的真相可能会是一件刑事案件,需要她过来处理。” 我点了点头,然后打电话告诉江娜,让她尽快来到北环旧货市场。 我们走进二手家具专区时,曾佳看到我们,不禁问:“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叶子暄将我椅子放在曾佳面前说:“这把椅子也是从你这里买的,我们同事(钟正南)的那把椅子也在这里,你把剩下的五把椅子拿出来,好吗?” 曾佳点了点头。 七把椅子一字排开。 然后叶子暄看了看表,等着江娜赶来。 第十三节:皮包骨10 江娜反应也算迅速,十分钟后就赶到了家具专区。 看到江娜,我急忙向她招呼:“江队长,你好,几天没见,你又漂亮了许多。” 确实,几天没见,脸也白了点,可能是一白遮百丑吧,她似乎比前好看了点——不知道是不是小别胜新婚。 江娜听到我的赞美,微微一笑并没有答话,而是反问:“赵大龙,你所说的刑事案件在哪?” “我也不知道,不过他知道。”我指了指叶子暄。 虽然现在曾佳不会一会儿就说有“客人”来,但是家具专区的确实依然很清冷,当然这种清冷,不是因为人气的原因,而是因为,那三个麻将鬼,还没有解决,我相信,他们一定就在这个专区中,甚至可能摆好了麻将,招呼我们——只是我们目前看不到而已。 因为江娜穿着是警服,所以曾佳看到江娜后,苍白的脸更是苍白,犹如听到身边有鬼时那种表情,结结巴巴地问:“两位大师,你们不是说没事了吗?怎么又找来了一个警察,不是要抓我吧?” 叶子暄淡淡地她回道:“当然不是,老板娘。这件事中,你也是受害者,我们找来民警同志,是想让民警同志捉拿凶手。” “凶手?” “没错,就是那三个在你这里穿寿衣打麻将的三个人。”叶子暄答道:“正是因为他们,你这里的生意才一落千丈,也正因为他们,我的那个同事才成一幅皮包骨的模样,也正因为他们,你才半人半鬼。” 曾佳不由迟疑地问:“民警同志要来抓凶手?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三个麻将鬼是人,但他们装鬼吓人?” “不是,他们三个确实已经死了。”叶子暄微微说道:“不过这三个麻将鬼,你也认识。” “我认识?”曾佳瞪大了眼睛:“我怎么会认识呢?” “因为这三个麻将鬼,就是你的那三个合伙的同事。”叶子暄说。 “我的三个同事?”曾佳更是吃惊:“他们已经死了?难道是被追账的砍死了吗?” “没错,从你拒绝替他们还账,也就是你最后与他们通话的那天晚上,他们便死了,不过他们不是被砍死的,而是自杀。” “那天晚上,他们说对我说,他们死了也不让我好过,看来,他们真的做到了。”曾佳长长地叹了口气:“哎,我真没有想到,我们四人合伙做生意,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他们三人一直经营不善,被我接手,但那时我给他们一大笔钱,从此之后,我们就很少联系,我也忙于生意,几乎不曾听过他们的事情,所以那天晚上,他们突然要一大笔钱还账,一是我没有大的现金流,二是我怕被骗,第三是他们也没告诉为什么会欠这么多钱,所以就没借,结果……” 叶子暄淡淡地说:“老板娘,这不怪你。你那三个合伙者,活着是赌客,死了也变成赌鬼。不过,他们至死不明白,害死自己的其实自己,却将怨气撒在你的身上,因此,他们那晚在走头无路的情况下,拿出自己的命请人做法,用来害你。” “那你能不能帮我把他们三人赶走?”曾佳叹了口气。 “当然,我已经查明原因,不过要赶走三个麻将鬼,首先要找到他们三人的尸体。”叶子暄说:“所以才找来民警同志。” “他们的尸体再哪?”曾佳急忙问。 叶子暄但手指了指面前的七张椅子:“如果我想的没错,他们的尸体就在这七个椅子中的三个椅子中。” 当看到这里,曾佳急忙躲到我们身后。 江娜看了看椅子说:“你的是意思是沙发藏尸?可是这些椅子似乎无法藏尸啊。” 叶子暄淡淡地说:“这七把椅子,不是普通椅子,它代表七伤,是已经被施了法的七伤椅。所谓七伤,便是食伤、忧伤、饮伤、房室伤、饥伤、劳伤、经络营卫气伤。这七伤被倒闭公司的胖男人直接卖给老板娘,本意就是要诅咒老板娘,不但扰乱市场,同时让老板娘七伤而死。” “七伤椅?” “没错。”叶子暄说:“不过要想让这七伤椅发挥作用,必须有其中三伤用人做成,换句话说,这七个椅子,有三个是人做成的,确切一点说是手那三个赌徒做成的。” 用人做椅子?听到这里,我不禁惊出一头冷汗。 叶子暄继续说道:“这三把人做的椅子,分别为食伤椅,忧伤椅,饮伤椅。” 江娜听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上,见不得别人好的人,太多了。” “哪三个是人做的?”我急忙问:“我做的那个会不会是?” 叶子暄笑了笑说:“大龙,你的运气不错,你买的那把椅子不是用人做成的,而钟正南买的,则是用人做成的,所以才发生了赌命的那件事。” 说到这里,叶子暄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匕首,然后划开了这七把椅子,果然有四把椅子都是用皮革与钢架做成的,但是另外三把,割开之后,竟然是人骨。 看到这里,曾佳更是吓的抓紧了江娜。 “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几个人骨椅子的皮,也是人皮。”叶子暄说:“这三把椅子,是人皮包人骨椅。” 看到这里,我又是一头冷汗,尼玛幸亏是钟正南坐,如果要是我坐这种椅子,心里肯定又会留下阴影。 叶子暄这时对曾佳说:“这三把就是你的那三个同事。” 这时,我问叶子暄:“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三个同事,就成了三把椅子呢?”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当我看到地上的那些人形痕迹,我就明白了,这种法术,叫做皮包骨,用来诅咒别人,可以做成椅子,沙发,但是在施法的过程中,这个人会被法术的强温将脂肪,也就是肉蒸干,只留下皮与骨头——这也是为什么,这三个麻将鬼赌钱时,要钟正南的肉。” 听到这里,我不禁感叹:“这些人,他们非常好赌,当最后的时候,他们想到的不是改,而是想着要继续诅咒。” “七伤椅是不是必须要到曾佳这里才能起作用?” 叶子暄摇了摇头,说:“七伤椅一但做成,在任何地方,都会对所要诅咒的人发挥作用,不过,这七把椅子,刚好被人卖到曾佳这里,所以曾佳把皮包骨椅,就算卖给了钟正南,虽然钟正南与鬼,但诅咒依然会在曾佳这里。” 我说:“原来如此,害人终害已。” 江娜这时说:“依照你们所说的,那个施法的人在哪?” 叶子暄说:“这个不清楚,不过目前至少将这件事弄明白了,这七把椅子你带回去,然后把三个皮包骨椅检验完毕后,焚毁。” 说到这里,叶子暄从黑皮箱中,拿出一道朱砂黄符:“与它一起焚烧,便可以完全破解七伤椅留下的诅咒,同时也能彻底赶走三个赌鬼。” 一切真相大白,我们决定离开。 叶子暄给了曾佳一些符,让她在二手家具专区,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贴上,并再次告诉她,要休息一下,因为她被诅咒之后,也已经七伤。 曾佳点了点头说:“嗯,这件事,我也想尽快结束,所以我想准备休整一月,重新开张。” 曾佳与江娜,还有我与叶子暄,一起将那七把椅子装进了江娜的警车,让她将七伤椅带走。 装好之后,叶子暄说:“你把那三个人立案之后,可以再销案,但是在焚烧时,一定要用这道符。” 江娜听后说:“这件事,其实我还做不好,这样吧,你们与我一起好吗?” 叶子暄看了看我:“你有事吗?” 我说:“没。” 江娜笑道:“既然都有空,上车。” 我们坐上江娜的车。 在江娜驶向警局时,江娜问:“我这报告怎么写?” “就写“人心不足”吧。”叶子暄说:“然后自杀,如果你真的把我讲出来的全部写进去,我想你的上司肯定让你改行去写小说,而不会再让当警察了。” 江娜不禁微微一笑。 这时,我问叶子暄:“整体来看,这件事,与王魁并没关系,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让老板娘看到阴身?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这个当然要去问王魁自己,我感觉这件事,没有想像中那样简单。”叶子暄沉思道。 江娜听到这里:“你们也要找王魁吗?如果可以,我能不能请你们二人帮我一起抓王魁呢?” 叶子暄说:“你就算是不请我,我们也会去做的。” 警花又笑了,我想这一声笑,应该是上次命令狙击手爆叶子暄的头的羞愧。 随后我们来到警局,警花将那三个皮包骨椅检验完毕后,写了报告,便拿去焚化炉烧毁。 叶子暄说:“既然我来了,就让我来做这件事吧。” 在那三个皮包骨椅扔进炉子焚烧时,叶子暄也将一张符扔了进去,同时念道:“ 肖公肖公,火在炉中。 咒毕用符,诀在火中。 化龙化虎更化骨。 果然,随着他的咒语,那火更加旺盛,不多时,三把皮包骨椅子便化成了灰烬。 叶子暄看着大火说:“破了七伤椅中的三伤椅。曾佳那里,再也不会出问题了,不过他们这个三赌徒因为拿自己的命做了最后一把赌注,就是要搞死曾佳,但现在他们却注定随着这堆火,魂飞魄散——这就是人心。” 第十四节:再见王魁1 将那三把皮包骨椅子彻底焚烧之后,站在旁边的江娜问:“说正事吧。年关在即,上面给的年前要拿下南联帮的任务的时间也越来越紧张。本来,我们想通过那个卡车司机做为一个突破口,但是南联那边有一个自愿出来顶罪的,所以根本无法指控南联。所以我们警方现在只能派人日夜巡逻,一方面看看有没有新线索,第二就是怕他们闹事,但南联的人也不傻,知道我们警方一直跟着盯着他们,所以他们行动也很小心,至少最近收敛了许多,不过,这并不是我们要的结果,上头的命令是彻底瓦解。” 叶子暄听后,扶了扶眼镜问道:“除了那个卡车司机之外,你们对南联没有半点的罪行指控吧?” 我在一边也插嘴说道:“说句实话,他们明目张胆的拿着九环锯齿大砍刀,在街头晃来晃去,说冲这一点,个是不是可以告他们非法持管制刀具,危害公共安全?” 江娜点了点头:“没错,这点确实可以抓他们,但抓这些小虾米又有什么用呢?抓他们,对南联帮根本没什么打击。我们能做的,就是关他们几天,然后拘留时间一到就放人,仅此而已——想从他们嘴中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他们要么什么也不知道,要么就是还是不知道。” 叶子暄想了想说:“南联帮不是一直卖文物吗?查他们走私文物,是不是也算一个切入口呢?” 江娜想了想说:“你是说幽冥灵珠吗?可是幽冥录珠并不在并南联帮的手中,这个黑白两道都知道。” 叶子暄淡淡地说:“南联帮一直想要那颗珠子,他们的人当然不会只在那里看着,肯定会有所行动,你们为何不从这一条线去查呢?” 江娜说:“我们一直在追查这条线索,从没有间断,甚至在进丰中,还有我们的卧底警员,但是依然没有什么进展,所以我想,既然上次已经知道,“天眼”要在狱中杀死卡车司机,任务失败之后又自杀,这很能说明,王魁与南联的关系,所以我想这次能挖出王魁这个萝卜,然后带出南联帮这堆泥。” 叶子暄问:“你想让我们怎么配合?” 江娜说:“我们民警在明,你们在暗就行了,只要看到王魁,马上行动。” 叶子暄点了点头。 虽然叶子暄点头,但我有疑问,于是对江娜说道:“江队长,王魁经常出现的地点,是在南环这一块,我们每天早上要从北环赶来,到这里已经中午了,晚上还要再守着,如果一次见不到,还要两次,两次见不到,还要第三次,这样下去,即耗时又费精力,恐怕不等我们抓到王魁,我们自己都要把自己折磨死了。” 江娜笑了笑说:“你们的困难,我已经考虑到了,你们不用担心,我在二七广场那里有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平时我并不住,基本上夏天养蚊子,冬天养蜘蛛。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住进去,一方面方便行动,另一方面帮我镇宅。” “没问题。我不但可以帮你镇宅,还能帮你打扫卫生。”我急忙说道,生怕江娜会反悔。 江娜没有反悔,不过却又补充了一句:“我们这次的任务是要么拿下王魁,要么拿下南联,如果你们真的能帮我们抓到王魁,通缉令上的奖金,当然是你们的,但如果抓不到,那么你们住的我的房子,我会按照市价给你们算房租。” “你搞笑的吧?”我心中不禁暗想,这不是坑爹吗?:“江队长,还要房租?” 江娜笑了笑说:“我相信你们,不过也想给你们一些鞭策,这里可不是200块住一个月,而是200块一天。” 叶子暄听后也笑了说:“嗯,我们会努力的。” 接着江娜开着警车,送我们到了二七广场旁边,正兴街那里的一个小区。 她这房子是临街的十一层。 她打开门后,并没有像那个三个麻将鬼的房门,迎面一股霉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屋里面虽然没人住,但是却非常干净,虽然没有什么家具,但是床还是有的。 站在屋中,转了一圈,顿感觉自己就像刘姥姥一般,哎,没想到还有机会住小区,虽然时间不长。 江娜来到窗户前说:“这里可以放一个望远镜,你们可以看二七广场那里,甚至可以看到二马路。祝你们好运。” 江娜交待完之后,便将钥匙给了我们——每人一把。 “我平时是不会回来的,有事打我的电话。”江娜离开时,最后一句话。 在她的卧室那里,竟然还挂着一张写大幅高清的写真像,实事求是地说,江娜长的确实不错,如果不做警察,当模特其实也不错。 正在我看的着迷之时,叶子暄从皮箱中掏出一张老头像挂在了江娜的像前。 这张老头像,我见过,就是张道陵。 本来此时,看的心潮澎湃,体内急流暗涌之时,却不想弄出一个干巴巴的老头闯入视线,当然心中非常不爽。 不过我也没发作,暗想毕竟不是来看美女的,不能忘掉自己的本份。 叶子暄这时说:“这个屋中久未居住,当然会阴盛阳衰,你如胡思乱想,小心会邪气附到你的身上,现在贴张张天师的画像,一来驱赶一下邪气,二来请天师时,也好随叫随道,至于江娜,未必能到。” 说完之后,又上了三住香。 我来到江娜的卧室外,小黑早已从我的怀中跑了出去,估计这家伙整天住在302,那个十平左右的房间,现在终于见到一个在房间,开始不断地撒欢。 看着它,我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对它说:“都是做**丝的命,你就不能表现的淡定一点。” 叶子暄搞完他的神像之后,我们各自去自己的住所,拿来铺盖。 因为是三室一厅,所以不用再像住老钢家中一样,挤在一个房间,我与他各住江娜一个卧室,这两个卧室都靠窗,通过窗户便能看到外面的全景。 我们暂时安定下来,吃过晚饭之后,我与叶子暄走出了这里,去二七广场先转转。 二七广场的尽头,就是二马路与火车站。 在这个城市中,夜景最美的莫过于二七广场,不只是热闹,也可能是人多,而让人感觉到一种积极向上,欢腾的感觉。 用风水解释,二七广场中的二七纪念塔一柱擎天,汇集日月华,再加上众人聚集,又是阳气充足,则阴悔之气根本不存,所以让人精神振奋。 走在人群中,看到纵然已初冬,但是那些女孩的装扮依然热情不减,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下子穿越到了盛夏。 刚走没多久,一个摸了厚粉,仿佛钻了面缸的老女人走到我们面前:“两位,要住店吗?” 一看就是路旁小巷子里的宾馆老鸨。 于是继续向前走,我心中非常不爽,***,冲你长的这个样子,还没包租婆好看,回去仔细照照镜子吧。 本来想说这句话,但一想,在这里说他不好,必竟一直在北环住,刚来到这里,确实有些住的不习惯,但还是说一句:“我们不住。” 她终于知趣地走了,但没走多远,又看到她去问了另外一个路人。 本来她问就问了,与我们没关,但是却不想,我回头看了一她,便看到她与那路人正在撕撕扯扯。接着便走过来几个人男人,那老女人马上对那几个男人说着什么,接着几个男人便围着了这个路人。 因为人多,所以这一幕在这里根本就不显示。 叶子暄叹了口气:“这里虽然没有什么阴间不干净的东西,却有阳间不干净的东西,大龙咱们过去看看。” 我们走到那个老女人面前,眼看着那几个男人就要打路人。 我急忙说了一声:“打的好。” 这一声,果然有效,那几个男人马上转过脸来:“看两位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在道上混饭吃的,这里没你们的事,最后也别看。” 看了看叶子暄在我身边,我不禁笑道:“几位兄弟有所不知,我是写网络小说的,今天把你们的英勇事迹写上去,广为传颂,怎么样?” 那几个男人听到这里,不禁骂了一句:“***,做出头鸟是吧?很好,很好……” 就在这时,叶子暄的手机突然响了。 当看到号码,他不禁愣了一下。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暗想,尼玛,不是想认怂吧,我可是把他们激怒了啊,我靠,还有比这更坑爹的吗? 叶子暄看了看我说:“没事,我刚才愣神不是因为他们,而是这个电话。” “谁的电话?” “王魁。”叶子暄淡淡地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挂断了。” 第十五节:再见王魁2 “挂掉?那你怎么知道是王魁的电话号码?”我问 “你忘了吗?是曾佳告诉我们这个的号码。”叶子暄淡淡地说:“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电话号码会响起。因为既然警方通缉他,那么他的手机号码也是受到监控的,但如今他竟然打过来了,虽然他挂了,但至少证明,他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我拍了一下脑袋,看到那几个男人向我们走来,我一激动,忘了曾佳给我们说的那个号码了。 “毕竟你们是同学。”我说:“他知道,也是应该的,说不定是问燕熙要的。” 就在这时,那几个男人摇摇晃晃地走到我们跟前。 其中为首之人,个头比我与叶子暄都要矮,一脸刀疤,留着长头发,扎了马尾辨,眉毛稀疏,却是双眼皮,长在他脸上实在浪费了。 像我这种浓眉大眼的帅哥,却是单脸皮,真不公平。 他手中拿了支烟,挑衅地看着我们,然后吸了口烟,将烟圈吐到我们脸上说道:“哥们,你们的胆子也真大,竟敢阻止我们办事?” “不敢,我刚才不是还说你们打的好吗?并准备把你们英勇事迹写成小说发到网上,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相信你们的英雄事迹会被更多人知道。”我急忙一边陪笑道,一边捂住了鼻子。 真不知道这个傻x吸的什么烟,简直比火车烟囱中喷出的烟还呛。 刀疤马尾当时便把烟头向我扔来:“你他娘的,还油嘴滑舌。” 我急忙躲开,叶子暄当时接过烟头,放在嘴边吹了吹说道:“火还真旺。” 说完之后便直接将烟头摁在了刀疤马尾的脸上,只听“滋”的一声,一股烧肉的那种特殊的臭味从他脸上传了出来,同时,他的脸上又多了一个烫疤。 叶子暄淡淡地说:“骂人是不对的,所以消消火,就像这烟头一样。你看——现在烟头熄灭了。” 刀疤马尾当时捂着脸,吡牙咧嘴后退了一步说:“你***,你有种。” 这时一个小弟急忙问:“疤/八哥,你没事吗?” 刀疤马尾对着那个小弟就是一耳光:“你他娘的眼瞎了,没被烟头烫过?还问我有事没事。” 看着刀疤马尾打小弟,我不禁想起了恶邦打小弟,不禁叹了口气说:“这位大哥,我们真没想过要惹事,只是觉得强买强卖不太好吧,那位路人兄弟真的想去,你拦也拦不住,他要是不想去,你拉他也拉不走。” 刀疤马尾估计是被刚才叶子暄拿烟头摁他的脸,被一时镇住了,说:“你们到底是哪路上,便衣条子?” “我们不是警察。”叶子暄说。 刀疤马尾打量了一下我们说:“你们不是警察,不过胆子不小。我们老大说,最近有山口组来人,去进丰谈幽冥灵珠的事——你们不会是山口组的吧?” 听他说到这里,看来宏兴的玉龙说的不错,确实这幽冥灵珠吸引了不少国际客户。 不过这家伙也太没见识了,如果山口组来,至少也要坐飞机,从机场去北环,难不成他们还从日本东京坐火车来到这个城市?再说,我们二人不说人高马大,至少也很魁梧,怎么会像身材矮小的日本友人? 一时之间我真的无语了,虽然我胆子小了点,但现在这个家伙,纯粹就是脑瘫,看来南联帮,就算是警察不亡它,迟早也要被其它三帮吞并。 叶子暄这时说:“我们不是山口组的,只是路见不平而已。” 那刀疤马尾听到这里,马上又变的嚣张起来:“不是山口组的,也是外地来的吧,知道我们是谁吗?南联帮做事,识相的马上滚蛋,要不然,你们今晚别想走出二七广场。” 叶子暄听到这里,不禁笑了笑说:“你们还是离这里吧,要不然,万一动起手来,我怕你们几个兜不住,这里这么人看着,你们南联帮的脸上恐怕挂不住。” 那刀疤马尾听到这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真没常识,我告诉你们,爷就是天。” 说到这里,刀疤马尾掀起了衣服,在上衣内侧,挂着一把九齿连环大砍刀。 其他人也不禁掀开了衣服,清一色的大砍刀。 尼玛还真以为现在是抗战啊,拿着砍刀去收复钓鱼岛不更有意义?我在心中暗暗骂道。 不过,他们既然已经这样做了,也只是示威,就像猫打架之前,尽量让自己的身体膨胀,能吓跑对方就是。 叶子暄根本不吃这一套,冷笑道:“上次见你们南联帮的人,发型有些像劳改犯,不过至少看着霸气,现在弄成一个马尾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发廊仔,看来南联帮确实越来越倒退了。” 这时那个老女人也走了过来说:“你们两个真是怪,刚才让你住店,你们不住,不住也就算了,为何还要打搅我们的生意?” 叶子暄说:“你们怎么做,我们不管,只是不要强人所难就是,既然开门做生意,不管做什么生意,也要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吧。” 这时,那个路人刚想走,却不想又被那几个人拉住了说,这店住也得住,不住也得住。不想住,也不勉强,只要掏500块钱就行。 叶子暄对我说:“报警吧,反正警察要抓他们,关几天,让他们长长记性也好。” 我点了点头,就要打手机给江娜电话,谁知刚掏出出手机。刀疤马尾终于忍不住了:“想报警是不,看不惯是不?真的想翻天是不?” 说到这里,就要从怀中抽刀。 小角色而已。 叶子暄只是飞起一腿,从那人的肩膀处压下,刀疤马尾使出全身力气,依然没有叶子暄的腿力大,慢慢的跪倒在地。 其他小弟看到这里,又要一涌而上。叶子暄缩回腿,又是一脚对准那个刀疤马尾,像踢足球一样踢去。 不知这一脚的力度有多大,刀疤马尾当时就凌空飞出丈余,捂住肚子直叫疼,躺在地上怎么也起不来了。 只这一个动作,其他小弟顿时石化了。 “别找我们麻烦了,赶快去扶你们的疤/八哥吧。”叶子暄淡淡地说。 其他小弟急忙去扶,那刀疤马尾被扶起之后,依然不忘留下一句:“你们有种,你们等着……” 谁知,此时我刚向前一步,那刀疤马尾与那众小弟,还有那个小店老鸨飞也似的向火车站方向跑去,很快消失在人群之中。 在他们跑前,叶子暄给他们说了一句话:“回去告诉你们大哥,先前他们想出钱撞死我们,现在我们来了。” 此时,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尤其是那些穿着清凉的女孩更是投出崇拜的目光,我不禁也捋了一下头发,做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动作,对他们的背影说道:“让你老大出门也小心一点,被抓事小,万一被车撞了,他又不是变形金钢,死了就麻烦了。” 我刚讲完,四周顿时响起了掌声与手机快门的声音,还有不断闪烁的闪光灯。 随后,就像明星躲避记者追赶一样,离开了这里。 又一次,自豪油然而生,虽然托叶子暄的福,但依然深藏功与名。 我们走出这里之后,来到了二马路。 二七广场与二马路虽然近,但是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这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虽然也人来人往。 路边依然是求工作的民工兄弟们,还有一些倒卖文物的小贩,与上次不同的时,路两边的树叶,随着季节的变更,而已落光。 一时之间,添加了许多忧伤之感。 在经过那些卖文物的摊贩之前,一个戴着眼镜,似乎像是大学教授模样的人蹲在文物前看了看,说了一句:“又是假的。” 然后起身便走。 随后就传来那摊贩的叫骂:“死老头,假的你还看,看了你还说,真是贱到家了,小心哪天非砍死你,让你乱说。” 看到这里,我也暗想,南联帮就这点出息,怪不得做不大,怪不得江娜专门对付他们,原来是软柿子。 进丰有自己的夜场,会所,洗浴一条龙……南联呢?就靠弄些在火车站附近的色情小旅馆,还有假文物来什么的,还真不如去收保护费,停车费让人看得起。 我们继续向前走去。 路边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正坐在路边哭个不停。 经过他身边时,看到一个男人向他走来。 本来以为这是孩他爸,却不想那男人左右看了看,对男孩说:“小朋友,你哭什么呢?” 男孩继续哭个不停。 我们本来继续经过,却又听到男人说了一句:“小朋友,要不我带你去吃肯得鸡?” 男孩说:“我在等我妈,我妈不让与陌生人说话,但她很久都没回来了。” 听到这里,我与叶子暄都停了下来。 这时,又听到那个男人说:“没事,我认识你妈妈,我带你去找他。” 尼玛不是孩他爸,是他娘的人贩子! 我与叶子暄相互看了看,向男人走去。 第十六节:再见王魁3 此时周围依然人来人往,但是却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男孩哭着要找他妈,不知是人们真的没有看到,还是人情早已变的冰冷无比。 我抱着小黑,与叶子暄一起来到小孩身边。 那男人依然不管不顾,只是对小男孩说:“小朋友,你放心,我真的认识你妈,我与他是一个单位的同事。” 看这家伙说慌眼也不眨一下,于是我来到小孩身边,蹲下身子对他说:“小朋友,你不要听他的话,我领着你去找你妈,这个人是大灰狼,专门吃小朋友。” 那男人听到这里,不禁有些不耐烦,站起身来,推了叶子暄一把说:“我说两位哥们,出来求财而已,这小孩是我先发现的,就算是想发财,也要讲个先来后到的规矩吧。再说,挡人财路,等于挖人祖坟,这个不用我教你们吧?” 我站起身来,看了看这人。 路灯下,他站的地方虽然有些背光,但相貌还算清晰,头发软软地趴在头顶,两腮骨凸起,八字胡,外加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睛,顿时让我想起一个成语:獐头鼠目。 叶子暄虽然被他推了一下,但站在地里,纹丝未动,犹如在地上生根一般,倒是这个八字胡自己却又后退了几步。 原先他的眼神里闪出的是不爽——他以为我们要抢他生意,现在们出的是惊讶——估计他根本没想到他推别人,却被别人反力。 不过这也帮他补习了一些初中物理知识,力是相互的。 但是这个八字胡却又不想放弃这个财路,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这个小孩我琢磨着能能卖个**千左右。咱们三人一人二三千,怎么样?” 听到这里,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人贩子,杀千刀的家伙,小爷我虽然穷,但也不会为了这区区几千块钱就出卖良心,想当初朱清云拿六十六万,我都不为之所动。 想到这里,我一边摸着小黑的脑袋说一边:“哥们,君子爱财,至少取之有道,你现在想做什么?几千块就把自己卖了?实说告诉你,别说我们挡你财路,打你的心都有。” 八字胡听到这里,终于也被激怒了:“看来,今天这事,你是管定了?” 说完这后,他拍了拍手。 随着这几声啪啪,便看到路两边卖文物的收拾起自己的摊子,向我们走来。 叶子暄看到这里,不禁冷笑到:“又是南联帮?” 八字胡也冷笑:“没错,我本来好声好气给你们说话,但你们太不识抬举。” 得知这家伙又是南联帮,更加让人鄙视。 虽然不能说进丰多么高尚,但这南联帮的人,简直就是垃圾中的垃圾,完完全全的坑蒙拐骗啊。 “又是南联帮是吧?”听到这里,我不禁笑了:“以前住的地方离这有点远,现在终于住的近,出来一趟,就像上街赶集一样不时听到南联帮,做什么事都扯上南联帮,听一次,可能会害怕,听两次,也可能会害怕,听三次,人家还以为你们,南联帮是卖狗皮膏药的呢,到处宣传。” “你们有种……”八字胡又是这一句话。 我看了看叶子暄,小声对他说:“叶兄,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无敌铁头功还是大力金钢腿?” 叶子暄看着又围来一群人说:“哥们,我们也不想总打架,不过你们要真的想打的话,我们怕你们你会吃亏。” 那人却是一幅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马上摆开了架式,那些卖文物的也准备好冲锋。 叶子暄泠笑道,然后从皮箱子中取出一张白纸,对他们说:“睁大眼睛看好了,一会你们别跑。” 那些人本来以为叶子暄会从皮箱中掏出一把枪来,至少也是一把刀,却没想到竟然是一张纸,八字胡当时就大笑起来:“原来是从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跑来的。” 不过还没有等他笑完,便生生地停了下来。 叶子暄将这张白纸甩向路边的梧桐,这张纸当时便像刀子一样,入木三分。 八字胡愣了一下,然后终于明白对方不好惹,急忙说:“小弟有眼无珠,我马上滚。” 其他卖文物的也闪开了,继续回去卖自己的文物。 八字胡踉踉跄跄向二马路北头走去,但走着走着。 他突然之间像看到了什么一样,然后慢慢地后退。 一开始我与叶子暄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但看了一会终于感觉,他像是遇到了什么。我急忙看向小黑,从它的眼中,看到八字胡面前竟然有一层白色的雾气出现在他的面前,不过我们肉眼看不到。 八字胡却似乎看到了那团白色雾气一样,不断向后退。 虽然他一直在退,但是那团白色雾气一直跟着他。 八字胡转身跑向我们:“快救我,快救我,有鬼……” 然而他还没有跑多远,突然之间停了下来,就像定格一般。 虽然定格,但是依然伸出手——向我们伸来:“快救我……” 我与叶子暄正奇怪怎么回事,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在他的脚下,也就是二马路的路面,竟然出现了一只手。 不过这只手离我们有些距离,一时之间无法看的太清楚,但也看了个大概,那是一只黑色的干枯的手,与夜一样的颜色。 看到这里,叶子暄急忙跑了过去。 小男孩也看到了那只手,似乎看到了什么,更是哭个不停。 叶子暄跑向八字胡,我也跟了过去,但感觉这小孩在这里也不妥,不等他同意或不同意,抱起他,跑向了叶子暄。 如果只是这个人被抓了脚,倒也不恐怖,恐怖的时,这四周还有许多人,依然人来人往,似乎根本没有看见。 不知他们是视而不见,还是人情太冷。 等我们来到八字胡面前时,他的脸已经变成了惨白色,不断说:“快救我……” 此时八字胡已经被抓的只剩下了半截身体,下半部分,已经陷进了地面。 叶子暄看到这里,急忙去拉他。 然而在手与他的手接触到的那一瞬间,他瞬间消失在二马路中。 就在这时,一个民工兄弟走了过来,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这里有管道正在维修呢,小心掉进去。” 被民工兄弟这一提醒,才发现,面前有一个提示牌,上面写着管道维修,在警示牌下面,是一个黑乎乎的管道。 刚才明明看到,那个八字胡被一只手抓进了二马路的下面,但现在却看到一个管道井口,难道刚才没有手抓他,而是他自己不小心掉进了管道? 如果这样,那幻觉也太诡异了。 不管怎么说,先救人要紧,于是我与叶子暄来到卖文物那些人跟前说:“刚才那个八字胡掉到管道中了,你们还不去救?” 说完这些,我们向前走去。 小男孩一直哭个不停,我便对叶子暄说:“他怎么办?” 叶子暄这时问:“小弟弟,你记不记你妈妈的名字,生日?” 我说:“这么小的孩子?” 小孩果然说,他记不得他妈妈的生日,他只记得他妈妈的名字有一个玉字,其他就不知道了。 “现在怎么办?我这样一直抱着他,真累。”我说。 “只能交给警察去找了,我们带走他不合适。”叶子暄说:“如果他知道自己的亲人,我还可以画出纸鹤,来替他寻人。” 说到这里,我们走出二马路,来到火车站。 随后叶子暄叫来一个巡警,简单地告诉了他孩子的事,便让我把男孩交给了他。 与巡警告别之后,我们回到了江娜的房间。 在回去的路上,一阵风吹来,我顿时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刚行的虚荣顿时被吹的无影无踪,不由对叶子暄说:“叶兄,我们这次高调的挑衅南联帮,会不会被他们砍啊?” “当然会。”叶子暄说:“不过,我就想让他们的老大出来。你放心,以后你跟着我,南联帮不敢动你一下。” 我点了点头,这才安了心,随后回去一觉睡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醒来,却接到警花的电话让我们去找她。 来到警局,江娜说:“那个卡车司机想见你们。” “我也正想找他。”叶子暄淡淡地说。 在公见室中,见到这小子,发现他鼻清脸肿。 “没少挨揍吧,”我说:“我就知道。” 他哭丧着脸说:“你们放了我吧,我把该说的都说了,但是我还是指控不了他们,污点证人也没做成,现在每天都要挨打。” 叶子暄想了想说:“这件事,我可以帮你,你把这颗药吃了,以后不会有人打你了。” “这是什么?”卡车司机惊讶地看着叶了暄手中那颗像羊屎一样的药丸。 “你不用管,你吃了就是。”叶子暄。 “那个东西是什么用的呢?会不会像你给我吃的那条蜈蚣一样?” “强身建骨。”叶子暄淡淡地说:“你爱吃不吃。” 随后他不在说话 那卡车司机半信半疑地拿起来吃了:“希望你不要像上次一样害我。” 第十七节:再见王魁4 叶子暄淡淡地说:“如果你真的希望你自己在这里面被打死,你可以不吃。” 卡车司机吞下去之的,抹了抹嘴说:“我信你,叶大师,我没能指证他们,不是我没用,而是他们太狡猾。” 叶子暄说:“你放心吧,关于南联帮的事,也应该要告一段落了。” 卡车司机摇了摇头说:“叶大师,我了解你的本事,但是南联帮真不好惹,你们还是躲躲吧。” 叶子暄问:“你想见我们,就是想给我们说这些?难道昨天晚上,我们兄弟二人与南联帮交火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卡车司机点了点头说:“你们打了疤/八哥,然后,又把六哥害死了。” “疤/八哥?那个满脸刀疤的?”我问:“不过,我们没见过六哥啊。” “疤/八哥排行老八,所以我们一直叫八哥。”卡车司机说。 听到这里,我心中真想那对个刀疤马尾说声对不起,我一直以为他叫疤哥的,看来真是罪过,自己以貌取人了。 “六哥呢?”我又重复了一句:“我们昨天没遇到这个人啊?只遇到一个八字胡的家伙,想要拐孩子。” “他就是六哥。”卡车司机低着头说:“我在这里听到的消息是,昨晚在火车站附近突然出现两个人,也就是上次没有被卡车压死的那两人,打了八哥,干掉了六哥。” “你当证人,也算是叛徒吧,他们怎么会找你来给我们说呢?”我问。 没错,我是叛徒,正因我为叛徒,他们认为我与你们好沟通,上面的意思是说,只要你们们不再南环惹事,此事便不再追究。 叶子暄冷冷地问:“原来南联这么好说话?” 卡车司机小声说:“叶大师,你们有没有把握端掉南联?” 他突然之间这样说,不但让我惊讶,而且让叶子暄也愣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真的有本事搞他们,我也希望你们能搞他们,这样就算我将来从这里出去,也不用害怕了。 卡车司机的话,我听的明白,但依然笑了笑说:“兄弟,你太看得起我们二人,凭我们怎么可能斗得过南联帮呢?” 卡车司机说:“其实你们不知道,南联帮现在面临着三大难题,第一个就是被进丰,宏兴,新东挤压,尤其是新东发展的很快,几乎抢走了南联的五分一的地盘,但是因为新东,宏兴与新东又要联合起来对付进丰,所以大家才没有公开闹翻脸,但是谁不想自己的地盘大一点,这样也能多收小弟,多赚钱?所以我们这些当小弟的都明白,说不定哪天早晨起床,睁开眼睛一看,自己就变成了新东,宏兴或者进丰的人了。第二个问题,就是警察,现在南联已经成为重点监视对像,说不定哪天可能便会被连跟拔起。第三个,就是南联现在搭上了一个高人,这个高人据说很厉害,上次有个满头眼睛的人要杀我,这个人就是高人派来的,但是据说,这个高人想接手南联,让南联成为另外一个新帮派。” 听完卡车司机说的,我又是一阵感慨,这年头真的是做什么都不容易,纵然当黑帮老大,也是风险的活。 不过,我也终于明白,江娜他们为什么选择对南联帮下手,因为老天要让南联帮完蛋。 叶子暄听到这里说:“你的意思是,南联帮现在内忧外患?” “没错,我正是这个意思。”卡车司机急忙说道:“我知道两位是高人,如果你们能打入南联知内部,我相信,南联帮,可能无法过年,那样的话,以后我在监狱里面也更安全。” 我指了指卡车司机笑道:“兄弟,你在南联当小弟,真的可惜了,既然这么有智慧,至少也应该去新东,宏兴,进丰那里,弄个头马当当啊,如今看来,南联帮不亡真没天理。” 卡车司机叹了口气:“没办法,人这命,天注定,我是发达不了的。” 这时,叶子暄看了看时间说:“时间快到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把主要的说一下。” 卡车司机想了想说:“其实我更想让你把我体内的蜈蚣取出来。” 叶子暄淡淡地说道:“你吃过我刚才给你的那颗药之后,那条蜈蚣出不出来都没问题。” 卡车司机依然半信半疑。 我在一边说:“小兄弟,你放心,叶大师的话,你可以不听,但不可以不信。” 卡车司机点了点头说:“我相信,不过,我希望你们一定能打入南联内部。” 这时探时时间到了之后,我们走出探视室,江娜在外面的车中坐着。 我们坐上警车,江娜说:“一起去警局吧。” “我们去警局也没什么,还是回火车站那里。”我笑了笑说。 “其实我找你们也有点事,你们是不是昨晚打了南联的横子八?”江娜问。 “我们不清楚谁是横子八?”我笑了笑说。 江娜也笑了笑:“你们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没关系,一会给你们看证据。 我看了看叶子暄,他依然很淡定,似乎昨天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打人事件。 车停在警局之后,我们跟着她一起来到办公室,她拿出几张打印出来的图纸让我们看,那上面很清楚地显示着叶子暄打刀疤马尾,以及用纸片吓人的镜头。 江娜说:“我让你们在暗处,不是让你们逞英雄的,这样只会让南联帮的人,对付你们。” 我急忙点头,说道:“嗯,江队长说的有道理,我也是这样想的。那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们兄弟先走了,改天聊。” 叶子暄却依然说道:“我这么做,就是想让南联的人找我们,我们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们警方趁他们出乱子时,趁虚而入。” 江娜看了看叶子暄的表情,然后问:“你最近是不是有烦心事,所以要发泄,于是就开始找南联帮的那些人练手?不过,你倒也挺能打的,这个还要佩服你。”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 江娜却一脸严肃:“你们这样做是违反纪律的。” 听到这里,我急忙笑道:“江队长,息怒,女人一发火就容易长黄褐斑这是其一,其二就是既然你们监控到了打人,也应该知道为什么要打他吧?他们当时讹诈路人,叶子暄也是出于好意,再说,你们当时又出现在哪里?再说,我们又不是正规编制,怎么违反纪律呢?最重要的是,我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种见义勇为的精神,不说得到一些物质奖励,也不说戴小红花,至少口头上表杨上一下吧,结果还被你批评了。” 江娜被我说的一时无语,稍后想了想说:“我是担心你们被砍,南联帮那些人,没有什么人性。” 我又笑道:“我知道你关心我们,这样吧,这件事,咱就不提了,有空再聊。” 说到这里,站起身来拉着叶子暄要走,却没想到江娜说:“别急,这事还没完。” “还有什么?” 江娜说:“叶子暄,你用纸片便可以像飞刀一样扎进树中,功夫不错。” 叶子暄淡淡地笑道:“只是一个小魔术而已。” 我在一边说:“这次可没打架,难道也错了?” “不是,我是想说被你们吓走的这个人,已经死了。”江娜说。 “死了?”听完后,我真的很惊讶,这个人贩子好歹也是六哥,掉一下管道就死了?这也太弱不禁风了,莫非前世是林妹妹? “没错,他死了。”江娜肯定地说:“不过,与他的尸体一同捞上的,还有一个女人,叫凌玉,是差点被人贩人子拐走的,小男孩的母亲。” “江队长,他死了,与我们无关,你不会想追究一个我们恐吓罪吧?”我急忙问。 “没,我只是想问,你们当初有没有看到那个人贩子掉下去时,有什么异常情况?”江娜问。 看她很认真的表情,似乎知道什么。 于是我便开门见山说道:“莫非那个管道那里有什么特别?” 江娜点了点头:“这个管道是电业局的地缆线管道,并不深,一直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在一周前,最先报告这里有问题的是一个晨练的男人,他早起在二马路跑步。 本来他跑的好好的,但是在经过这个管道井盖时。突然听到管道里传来了哭声,哭声不大,但是却响。 这哭声还不是一个人,有时像小孩,有时候像老人,有时男,有时女,于是他就报了警。 我们警员赶到之后,发现这井盖上电业局的,地缆线井,于是就联系电业局,他们的电工很快赶到。在他们撬开井盖后,那哭声,却没了。 要说这井吧,因为是电揽的街头井,所以其实也没多深,因此那里面根本没有人,更不知道哪里有人哭。” 第十八节:再见王魁5 “那里有人哭?闹鬼了吗?”我问。 江娜点了点头说:“一开始,我们也没这样想过,因为电业局员工打开井盖后,还要等一会才能进去,这盖子平时很少打开,所以缺氧人是不可能在这里面活的,那些电业局员工检查之后,说是地缆线被老鼠咬开了一个口子。那哭声,应该是电流发出的声音,当然哭声与电流声是不可能一样的。随后电业局的电工便将地缆线修补之后,接下来的两天,果然安静了许多,一开始怀疑晨练的人听错了。 但没想到隔几天又有人来警局报案,说那里面传来了哭声。 果一个人反映也没什么,但是接下来,凡是经过二马路的都能听到,因为二马路本身是一个交通要道,所以越传越广,最后电业局的电工不得不把井盖打开,然后贴上标识语,说是维修,其实是想说,谁要是听到,就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有没有人看了什么?” “没人看到什么,不过监控却拍下了两个这样的镜头。” 江娜说到这里,点开一个视频让我们看。 从监控上来看,那个小男孩的妈妈,也就是凌玉,让她儿子在路边等着,估计应该是去买什么,但经过那个管道旁边时,突然之间,就掉入了管道中。 人们一直走来走去,不知是真没看到,还是假没看到,总之这件事就像没人发生过一样。此时是晚上七点多钟。 第二段视频是晚上九点钟,我,叶子暄与到那个八字胡,也就是卡车司机口中所说的六哥,在叶子暄吓走他之后,他也经过那个管道口,突然之间也掉了进去。 我们仔细看了看视频,发现他们像是一脚滑进去的。 江娜这时说:“那个地方摔不死人,但他们确实是死了,那个凌玉真是可怜,留下一个小孩。” “这件事,应该追究你们电业局的责任。”我说。 江娜点了点头说:“关于责任我们也正在划分,一方面,电业局在那里确实有提示,另一方面,是有人说那里井道有哭声,最后打开井盖让听到哭声的人看看是有不是有人,所以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电业局。其实这件事,我更想知道,你们当时看到了什么没有?“ 我想了想了说:“我们看到的,确实与视频上面的不同。” 于是便将从小黑眼中看的一切告诉给了江娜:当时我们并没有看到管道,只看到一只烧焦的手,抓起六哥的脚,等我们赶到他们身边时,他已经被生生地拉进二马路下面,直到一位民工兄弟提醒,我们才看到这条管道,不过当时不知是不是天黑的原因,那管道似乎黑咕隆咚的深不见底,并没有相像中的浅。 江娜听后,说了一句:“果然有问题。” “他们是摔死的吗?”叶子暄这时淡淡地问道。 江娜说:“法医检验说,他们是摔死的,把五脏都摔碎了,就像从十层楼上跳下去的一般。” “我们能不能看看他们二人的资料?”叶子暄问。 “可以。”江娜说到这时,打开抽屉,拿出两份验尸报告。 那个八字胡姓袁,叫方,出生日期是七月初七,凌玉,出生日期也是七月初七。 验尸报告上面写的死因,就是江娜说的死因,没什么可看的。 不过他们的生日,却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至少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他们二人的生日相同,都是七月半出生。 叶子暄看了看这两个生日,便说:“这两个人都是鬼节出生,为什么偏偏死的是他们两个?是巧合吗?” 江娜说:“这个就不太清楚了,我们正准备进一步调查。” 叶子暄问:“我们能不能看看他们两人?”江娜点了点头。 法医的停尸房与江娜的刑警大队,倒也不远,两坐楼的距离。 一路之上,不停有人与她打招呼,走进法医科之后,江娜先做了登记,然后领着我们进入了停尸房。 如果说太平间的死尸恐怖,那么这里的死尸更可怕,车祸中丧生的,跳楼丧生的,有脑袋的,还没有没脑袋,缺胳膊少褪什么的都有。 进去之后,又是极冷,不是因为尸体,而是因为冷气。 来到凌玉与袁方的尸体面前。 他们二人躺在那里,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虽然同是死尸,不过总比那些尸体要好看许多。 叶子暄仔细看了看,既然是摔伤五脏的,所以伸手摸了摸了他们的肚子,然后又看了看头部与脚底。 看完之后,叶子暄说:“我们走吧。” 江娜问:“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笑:“暂时还没有看出来,不过他们的五脏确实碎了。” 离开这些尸体之后,我们来到警局大门前,准备离开警局。 江娜说:“南联帮这次会认准是你们害死了袁方,你们更要小心一点,本来我希望你们低调一些。” 我点了点头,笑道:“江队长,请放心,我们会照顾自己的。” 在回到火车站的路途中,我问叶子暄:“你是不是在尸体上看到了什么?” “没错,我看了看他们伤,至少也需要从五楼左右跳下去,才可能摔成那个样子,但是那井只有8深,论摔伤程度,根本不可能摔成这个样子,这个如果不算奇怪,那么她们的生日却让人非常奇怪,他们二人女的鬼节出生,则是纯阳,男的鬼节出生,则是纯阴,女的鬼节出生,则是纯阳。” “这让生的日有什么特别说法吗?” “一般来说,在古代这种生日,都是提前出生,或者退后出生,不过退后生,不太可能,所以都选择提前生。”叶子暄说:“以前的接生婆都有经验会提前生,就是为了避开鬼节,怕招鬼,不过,现在已经没人信了,但这日生的人,都会有些特殊的体质,不说招鬼,至少更容易见到鬼。不过,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听叶子暄说到这里,我便又想起了刚才探望卡车司机说的话,便说:“听卡车司机的意思,现在是希望我们能进入南联内部,不过现在看来,有些不可能了,他们认为我们打了他们的八哥,害了他们的六哥。其实江娜就的很对,你心中如果有气,但也不必非要打南联帮的人,你应该去打王魁。” 叶子暄没说话。 我说:“有些话呢,我其实不想说,但是,你纵然打了南联帮,他们也只是一把工具,使这把工具的,是朱清云。” “如果没有南联帮,朱清云或许不会这么做。” 听他说到这里,我不禁愣了一下:“叶兄,你不要颠倒黑白好吗?就算没有南联帮,但会东联,西联,北联出现,因为朱清云有钱,他请的起,钟正南曾经说过,他偷听过朱清云在医院中的讲话,他并没有因为你放过他,而想过悔过自新,反而骂南联帮的人,没用。” 叶子暄没说话。 “其实,我也很希望能弄倒南联帮,这样下去,说不定能带出朱清云,如果这样,我也可以很自豪地对他说:“当初六六w而已,现在只想说钱不是万能。” 叶子暄依然没说话。 “你是原谅他吗?” 叶子暄依然没有回答。 “另外一点,我不得不提醒你,朱美芸,已经是有夫之妇,如果你想当第三者的话,我也不说什么,反正现在这个社会,也不像以前那样,对婚姻有多么坚守。” “其实,我与她,是因为……” “因为什么?” 叶子暄摇了摇头说:“算了,不说了,不过你放心,公是公,私是私,他勾结黑社会,本身不对。” 他没法面对朱清云,所以就去找朱青去的工具,南联帮泄愤?我想到这里,便说:“你这样的心态,怎么可以抓到王魁呢?” 叶子暄说:“我的心态很正常。” 此时,我们不在说什么。 就这样一直走回到二马路,来到那个掉下人的电缆线井盖旁边,探着脑袋看了看,这里面确实很浅。怎么可能摔死人呢?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拉着一条小狗走了过来:“两位小哥,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 “你们是电业局的?可是也不像啊。电业局的员工什么时候穿风衣了呢?” “我们……” “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是也听到了哭声?” “没,我们只是看看。” “你们还是走吧,万一看到白雾就不好了。” “你们别问那么多了,还是赶紧走吧,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们,不想你们那么快死掉。” 我问:”大哥,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一点?” “是这样的,昨天这里出现了两起事故,有两个人掉到这里面,竟然死了,大家都觉得他们死的非常凶,然后半夜的时候,看到了白雾笼罩在井口。” 听他说的白雾,我不禁想起了那个六哥,在掉下井口时,遇到的白雾。 只是这白雾是什么? 叶子暄想了想说:“我要找他问清楚,既然发生在二马路,我不能不怀疑他。” “谁?” “当然是王魁。” 说到这里,他摁下了电话号码,但随后,他又挂掉了号码。 “怎么样?” “电话已关机。”叶子暄叹了口气:“这个也是我意料之中的,我只是抱着一点点的希望。” 第十九节:再见王魁6 “他究竟什么意思?”我心中有些不爽:“先前他打你电话,却故意挂断,现在又打不通,也想吊人胃口吗?” 叶子暄没有回答,又拨了一遍,依然是关机。 这时那个溜狗男人说:“你们赶紧走吧,真的,不要在这里逗留了,太凶了。” 我们本来就是要调查为什么,但心想溜狗人也是一番好意,便听了他的劝,离开管道口,向一边走去。 走了没多远,在一家农机店门口停了下来。 刚好一边一个仿佛是大学生的小姑娘正在发医院免费赠阅的人流杂志,本来她只发给过往女性,但我还是问她要了两本,一本我留下,一本递给叶子暄说:“站在这里,太累,咱们用这个垫屁股,慢慢看那个管道口。” 叶子暄却不坐。 我暗想你不坐就算了,虽然说坐在大街上,仿佛那些要钱的骗子一样,不过站在那里像根棍子一样杵着,我感觉也像傻逼。 不过叶子暄认为这叫风度,我也不好说什么,索性自己坐在两本人流杂志上。 看着周围匆忙的人们,我抬头问叶子暄:“那个溜狗的大哥,说那两个人死的凶,然后半夜有人看到白雾,但是在那个人贩子死前,他也看到了白雾,这白雾会是什么呢?” 叶子暄也看着管道的方向,摇了摇头:“我心中也有很多疑问,但是现在见不到王魁,也是一团乱麻。” 我接着说:“二马路是王魁的地盘,这怪事是他弄的也正常,但他找曾佳做什么呢?仅仅就为了让曾佳看到亡魂?我感觉不像啊?他把自己装扮的像恐怖份子一样,包的那么严实,在通缉他的时候,他出现,只为这一个小小的目的,我实在想不通,曾佳不过是一个卖二手家具的人吗?” 叶子暄依然摇了摇头。 随后就是无语,只留下满腹的疑问。 我们一直盯着那个管道口,这样一直到了中午。 在这过程中,不时有人盯着我们看,甚至还有人在我面前丢了几毛钱,到了中午我捡了起来,竟然也有十多块钱。 我数了数,抽出五块给叶子暄说:“见者有份。”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你行为表演的辛苦钱,你还是留着吧。” 不要就算了,我装进了口袋,至少这也够我与小黑的一顿口粮。 中午刚到,一个穿着蓝色制服,戴着蓝色安全帽,上面写着一个“电”字的人,来到管道口边。 我与叶子暄相互看了看,向他走去。 来到他身边,我问:“哥们,你是电业局的员工吗?” “没错,有啥事?”他看了看我们,表情有些不解。 “你现在要合上这盖子?”我继续问道。 “咋了?这是我们头儿下的命令。” “我知道,我没说不让合。”我笑着说:“你要想合,我还可以帮你,我只是想知道,这不是敞开的好好的吗?为什么又要合上呢?” 一听到这里,这位电工哥们马上一脸委屈加愤怒:“他娘的,我们做事,左也不是,右也是,刚才我们头儿把我们狠狠地骂了一顿,说我们做事都不做好,不合盖子摔死人了。草他***,我们这里设了标的啊,而且这就1米多深,就算是掉下去,至多摔伤吧,怎么可能摔死呢?现在干啥都不容易,因为要赔偿死者家属,我们的奖金又没了。” “有些人眼睛长到了天上,你别生气。”我急忙劝他:“要说吧,人家死了人,心里也不好受,大家相互体谅,你们少了钱,他们是没了命啊。” “哥们,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但是这地缆井本身是长年不开盖子,但是有人说有这里面有哭声,对,你没听错,这里面有哭声,但是用脚指头想也不可能啊,但随后我们还是处理了,原来是地缆线被老鼠咬了,本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却没想到又隔几天,人们又开始听到了哭声,然后有人给报社打电话,有人给警察报警,有人给我们电业公司投诉,但是我们确定不可能有哭声,于是就打开了盖子,顺便提醒大家,一方面别让他们掉下去,另外一方面就是谁听到了,就拍个照下来,看看是谁哭,结果呢,昨天刚打开,就摔死了一男一女两个人,你说,是不是很倒霉,哎,这种事,我也真心没法说。” 电工的心情我也理解,若是不管,不行,可是开了井盖,死了人也不行。 电工看我们没说话,以为我没们不信,说:“你们不信我说的话?要不我跳下去,看看能不能摔死!” 说到这里,电工就要跳,来证明他们无辜。 看来这哥们也是直性子,我急忙拉住了他,说:“哥们,你的心情我理解,赚钱都不容易,但是你也不能真跳啊,虽然这里浅,但是跳下去摔伤怎么办?再说,我们相信你的话。” 电工听到这里,这才消了气,将井盖合上了。 看来这个管道里面的哭声,是真实存在的。 看着他合上井盖,叶子暄淡淡地说:“咱们回去先睡个觉,今晚可能又是不眠之夜。” 我点了点头,抱起小黑,告别电工兄弟后,与叶子暄一起回到江娜的房子。 我们分别走向江娜的两个卧室。 我现在住的就是有江娜写真,但却被轩子暄用张道陵画像覆盖的那一间。 我躺在床上,一边抱着小黑,一边看着张道陵,自言自语道:“老哥,你倒也有福,,你的画像下面就是美女,现在也算是与美女同居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既然如此,如果你在天有灵,能不能赐我通天本领,手眼我已有了,只是缺乏通天的存在感。” 就着说着,就慢慢的睡着了。 睡醒之后,通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景致。 二七广场的景致前面已经介绍过,心中暗想,昨晚遇到的不是南联八哥,就是六哥,希望今晚运气能变一下,变成桃花运,邂逅个靓女啥的,那该多好。 想到这里,便抱着小黑走出卧室,发现叶子暄不在,我于是独自下楼,走出小区。 但当我走出小区,我顿时乐了,面前不是繁华的街道,而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时间也不是晚上,而是夕阳将落之景。 我抱着小黑,看着面前的这一切,感觉自己的脑子顿时不够用了,怎么会这样? 我明明记得我刚才看到的还是二七广场来着,还有二七纪念塔。就是纪念1923年2月7日,吴佩孚的命令湖北督军肖耀南借口调解工潮,诱骗工会代表到江岸工会会所“谈判”,工会代表在去工会办事处途中,遭到反动军队的枪击,赤手空拳的工人纠察队当场被打死30多人、打伤200多人,造成了震惊中外的“二·七”惨案。 但现我怎么突然之间,就来到了深山老林中了呢? 带着诧异,我还是向树林中走去。 夕阳将落,但林中景致却不减。 归巢的鸟儿不断唧唧喳喳地叫着,余晖撒向四野,确有洞天福地之景。 我走着走着,突然听到有“笃,笃……”之声,于是顺着音间走了过去,却看到一个穿着青色布衣,黑色裤子,黑色布鞋的头发花白的老头挥刀砍柴,这老头一边砍,还一边唱着: 无根树,花正黄,产在中央戊己乡。 东家女,西家郎,配合夫妻入洞房。 黄婆劝饮醍醐酒,每日熏蒸醉一场。 这仙方,返魂浆,起死回生是药王。 听这“笃,笃”的砍柴声,我走到他身边,问:“大伯,这是哪啊?” “哪?山上啊。” “我知道是山,这是什么山啊?” “当然是石头山啊。”他头也不回,继续砍柴道。 听到这里,我不禁有些不爽,我靠这老头说话简直是废话,刚才听他所唱的那道歌,应该也算是有些道行的人,但说话怎么这么糊涂? 于是我就说道:“大伯,刚才尊称你为大伯,却不想,你却是拿我寻开心的。” 老头依然头也不回道:“小伙子,你问这是哪儿,这当然是山,你问这是什么山,我便告诉你是石头山,有何不妥?” “大伯,我明明是在一个繁华城市中,但一出门,怎么就到这里来了,而且我更奇怪的是,这座山我似乎从来没来过。所以就想请教你。” 这时,老头终于下砍柴,回过头来,虽然布衣装扮,却也剑眉星目,一幅仙风道骨,看着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 他笑道:“你不明白不要紧,是我叫你来的。” “你叫我来的,请问大伯你该怎么称呼?我又该如何回去?” 老头说道:“小兄弟,你伸出左手来。” 我于是伸了出去。 老头说:“小兄弟,你有手眼之相,与我也算有缘分,所以我想点化你一番。” “不知如何点化?是不是可一招便能通吃天下?”我问。 “小兄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论道法还是功夫,都没有人敢说自己能够天下第一,凡事想要在天下第一的,无非是一个**作祟。”老头笑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第二十节:再见王魁7 看老头一幅颇懂的样子,我不由问道:“大伯,通俗易懂一点行吗?说的太多我听不明白啊。” 老头拿出砍柴刀,对我说:“我这把刀已传于后人,但是此人状态最近不佳,本来修仙之路,也是历尽千仙万苦,玉帝之所以成为玉帝,不是因为他有什么特别大的能力,论管理,他并不行;论法力,他也不行。但是他历尽17500劫,这份锲而不舍的精神是值的学习的,但是锲而不舍必须放下心中的执念,现在这个后人的执念非常重,希望你好好劝劝他。” “你是说叶子暄?”我看了看他那把砍柴刀,马上想起了叶子暄。 “一说就通,你倒也不是那么愚笨。”老头笑了笑说:“如果你能劝他放下执念,那便有助于你的四十二手眼可成。” “你的意思是让我渡“他”?”听到这里,我感觉这老头有点扯蛋了——叶子暄还需要我去“渡”吗? 老头继续笑道:“你能领悟出来我的意思,便是我对你的点华。你如果能劝他放下执念,那么你自己的执念,也会放下。” 听到这里,我坐在一边的树根上:“大伯,直接一点吧,你有没有什么仙丹之类的,让我吃两颗?” 老头更是大笑道:“自助者天助,你若不能自助,没人帮得上你,就算你吃仙丹,也是浪费。你现在要明白,你手眼之所以不能升化,就是因为你心中的执念太重,不过,我相信,若是天生手眼,必有其意义存在,你能“渡”他过此情劫,便也是帮你自己。言尽于此,老朽告辞。” 老头说完,背起一捆柴,一路高歌向山下走去。 我正想再叫他,但是落日归山,眼前瞬间归于一片黑暗。 再次睁开眼睛,发现只是梦一场。 我从床上坐起。 虽然此时已经晚上,但是屋内并不暗淡,因为外面夜景的灯光通过窗子照进屋内。 我打开电灯,看了看小黑,在一边睡的正爽。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夜晚七点多钟。 梦中的一切历历在目,看了看墙壁上的画,才知道刚才所梦的竟然是张道陵。 他让我“渡”叶子暄,可能吗? 叶子暄一直放下不,我又能做什么呢?再说,我自己单身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自己都无法渡,还去渡别人? 这老头说我执念太重,那叶子喧呢?他的执念不重吗? 我抱起小黑走出房间,叶子暄也已经睡醒,正在洗脸。 随后,我与他一起下楼,来到二七广场。 在这途中,我对他说:“给你说个事,我刚才做了个梦。” “哦?你想让我解梦吗?” “也算是吧,你帮我解开:我梦见一个樵夫,他拿着一把与你手中一样的砍柴刀。”我说。 听到这里,叶子暄不禁愣了一下:“你梦到了张天师?” “可能吧,不过他想说让我告诉你,放下心中的执念。”我继续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直接找你说。” “我没有执念。”叶子暄一口把话说死了。 “当然,他说我也有执念,正因为这样,我才没什么长进。”我说。 叶子暄看了看面前的人群说:“这事就先不要提了,先把管道口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再说。其他的事,先放到一边吧。” “你又在回避问题了。”我叹了口气:“不过我也无所谓,咱们也是收钱办事,我当然希望能尽快抓到王魁,这样的话,便能拿那十w奖金了,其实我们现在与赏金猎人差不多。” 叶子暄笑了笑说:“叫什么都无所谓。不过我不王魁在暗,我们在明这是真的,所以你不要再提其他的事,以免分心。” 随后我们二七广场前面的德化步行街,吃了一些东西。 吃完之后,我们又去了那个地缆线井旁边。 小黑此是正蹲在我的肩膀之上,一起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 我说:“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就是你与鬼市老头交换了什么条件,朱清云才能继续开发?” 叶子暄没有回答,话不投机半句多,接着便是无语。 坐了大约半个小时,一群人又停在了我们面前。 我不禁站了起来。 来人是那个刀疤马尾,不过这次,他带的人又多了些。 ***,这些南联的人是属牛皮糖啊,沾着就别想甩掉。 看他这个样子,我深呼吸一口气,镇定一下心神,急忙笑道:“老大,你还有什么事?咱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 “是这样的,我们大哥,看你们有两下,所以想请你们去看看。” “你们不是来打架吗?”我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他们的友好。 那八哥却将手搭在我肩膀上说:“看你小子,还会说话一些,比那个四眼强、” “当然,我们本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我说。 就在这时,一个人说:“八哥,他们是进丰的。” 八哥听到这里,把手我的肩膀上拿开,脸色马上变了,然后对那人说:“进丰?你怎么知道?” “上次他们拿着幽冥灵珠来这里卖,被文哥抓住了。”那人说。 “原来你们是进丰的?”八哥一时有些生气:“亏我们大哥那么看好你们。” “我们怎么可能是进丰的呢?看我们的发型也不像啊。”我急忙笑道:“我们真不是。” “那幽冥灵珠到底怎么回事?”八哥马上问道:“别墨迹,马上说。” “那颗幽冥灵珠?我们真没拿。”我想到这里,正想该怎么对他们说,突然急中生智:“不过我知道,武则天死时留下的遗书在哪。” “你知道这个?我早就听说,找到这个便能富甲天下,是真是假的?”八哥马上两眼放光。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又没看过。”我笑了笑说,不过我知道,这遗书在哪里。” “在哪儿?” 于是我将丽园的那个进丰总部说给了他们听,让他们去打开那个装武曌遗书的盒子。 八哥非常高兴,领着众小弟向前走去。 我不禁擦掉了头上的冷汗,谁知汗还没擦净,他们却又拐了回来,我的心又提了起来:“你们既然知道,为什么你们不拿呢?” “我们?我们不是进丰的人,而且我们兄弟二人怎么能拿到呢?”我笑着说:“不过以你们南联的实力,应该可以拿得到。” 八哥很自信地点了点头:“那是当然。” 看着他们彻底离去,我又坐了下来,然后就在这里等着。 我想了想说:“要不你去找燕熙来吧,咱们干在这里坐着也不是事啊,上次是因为尸丹他才肯出来,这次是因为啥呢?” 叶子暄淡淡地说:“王魁该出现时,一定会出现的。” “哎。”我叹了口气,望着远远的街道尽头,我说:“其实我现在想的,倒是希望一种生活,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叶子暄淡淡地说:“这种生活,我以前也想过,可是家中大变,才明白,有些事情,想躲,始终躲不开。 他又说了,却不肯说原因,算了,既然不说,我也没办法,必竟我也不是八婆。 夜又深了一层。 三三两两的行人,最后逐渐没了。 夜很静。 突然之间,哭声传来,果然是从那管道中传出来的,就像江娜说的那样,一会是老,一会是少,一会是男人,一会又是女人, 接着,不用小黑看便可以看到,一团白雾慢慢的从井盖的上面的空隙中冒出来,白雾过后,那井盖竟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冲起。 接着从井口出发,一道黑色的手印,一点一点向我们蔓延而来。 那黑色的手印,就像手上沾满了碳一样的人匍匐着朝我们而来。 我急忙去看小黑的眼睛,发现小黑的眼中,竟然发现了一个烧焦的人。 那人爬出来之后,后面还有人,爬了出来。 我急忙把这个告诉给叶子暄,叶子暄听后,握起天师刀。 我也抽出纸关刀,随着黑色手印越来越近,关刀瞬间变成了青龙偃月刀,没想到这时,手印竟然停住了。 不过,只是停了一会,便接着又向我们“走”来。 “这些尸体既然是被烧焦的,他们更怕火。”叶子暄说到这里,拿出一道符,然后在他的天师刀上点燃,天师刀顿时燃起一道火。 叶子暄抡起火刀,像黑手印砍去。 那黑印迎头一刀,当下便发出更凄厉的哭声加惨叫。 不过,用肉眼却依然无法看到,那个黑手印燃烧,从小黑的眼中看去,才能看到那个黑手印的主人,也就是烧焦的尸体,全身着火,就像被泼了汽油一样。 随着火越来越旺,尸体终于被烧掉,不过没有变成一股灰烬,而是只留下一滴黑血。 在这个为首的黑手印被烧掉之后,后面的黑手印迅速退回去管道之内。 我们急忙追到地缆线井口。 我拿手机向里面照了照,依然没有多深。 叶子暄二话没说,便跳了下去。 叶子暄的个头与这井差不多,就算跳下去,也不会说消失,但是在他跳下去的了那一瞬间,他竟然不见了。 第二十一节:再见王魁8 我以为我看错了,急忙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机向地缆线井内仔细照一遍,依然只看到粗粗细细的黑黑白白,红红黄黄的地缆线——叶子暄连一个影子也没看到。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叶子暄在跳下去的那一瞬间去了哪里? 难道这个地缆线井内有隐形的功能? 小黑也探着脑袋向里面看了看。 我想了想,通过它的眼睛看了看,发现那个地缆线井,里面已经没有了地缆线,而是一个深不见的无底洞。 我当时就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莫非下面有白毛老鼠精作怪? 我愣过神之后,左右看了看,从路边捡了半块砖,扔向地缆线井。 谁知那半块砖也像叶子暄一样,很快便消失在面前。 其实不是突然消失的,而是就像扔到无底深渊时,越来越小,最后完全看不到——连一个响声也没听到,至于有多深,真的只有“鬼”知道。 一股风吹来,我才感到,脑门上的汗,已经凉了。 此时内心纠结的厉害,我是跳下去,还是不跳下去? 如果不跳,叶子暄会不会看扁我呢?认为我不讲义气?但如果跳进去之后,会不会也“消失”?不是跳到地缆管道底部,而是落到无底深洞中的“鬼”地方? 我看了看小黑,它也看了看我。 我摸了摸它的头说:“你别这样看我,放心,我也不是临阵脱逃的人,我这就下去。” 说完之后,我便向地缆线井内走去。 为了方便电工维修地缆线,所以地管道内焊的有铁条做成的梯子,方便下到管道内。 我抱起小黑,刚下到半腰处,还有上半身露在井我,这时警报声传来,一个警用摩托停在了我面前,一名巡警从熄灭摩托,然后对我说:“别动,你要偷井盖?” “没,从没偷过井盖,这里面有……有……有”我想了半天,不知该怎么表达,便说:“有烧焦的尸体。” 巡警听后,不禁冷笑道:“烧焦的尸体?你为什么不报警?” “我现在报警”我急忙说。 巡警拿出手电筒,蹲在井旁,照了一下地缆线井,然后问:“哪里有尸体?我现在以你偷公共财物,准备拘留你。” 他说到这里,便拿出了手铐。 我急忙对他说:“这里面,有鬼啊。” “偷井盖。”巡警笑了笑说:“现在人脏俱获,你还想抵赖?” 说到这里,他站起身子向我走来。 我暗想,这该怎么办?什么事情还没弄清,偏偏来了一个民警说我偷井盖,我像是偷盖子的人吗?不过我还是好心劝道:“民警同志,你赶紧离开吧,这管道有问题。” “你跑不了的。”他越走越近。 这下麻烦了,本以为想着要帮叶子暄一把,现在不用帮了,说不定还要他给我送牢饭呢。 小黑盯着巡警一直看,突然之间想从我怀中挣扎着出去。 我感觉有些不对,那巡警也感觉不对。 他正走着,但突然一只脚怎么也抬不动,试着抬了两下之后,他慢慢低头看自己的脚,只听“哗啦”一声,手铐当时就从他的手中掉落了下来。 他用颤抖的声音说:似乎有东西,抓住了我脚……” 他说到这里,手忙脚乱地拿出对讲机,说:“洞妖,洞妖,我是洞拐……”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之间滑倒在地,接着向管道内快速滑去,转眼之间,他也掉进这个只有一米八的超“深”井,迅速不见了。 在别人的眼中,他是滑进去的,就像那两个鬼节出生的人一样,不过,通过小黑的眼睛看到的,却是被手着脚腕直接拉进去的。 此时,我哪里还有心情再下去,急忙从楼梯上爬到井外,只感觉背后一阵阵的恶寒。 心脏此时犹如装了定时炸弹一样的紧张。 刚才还是一个活人,现在只剩下一幅手铐,一个对讲机,躺在冰冷的地面,还有一辆已经熄火的摩托。 我转身对着井口说:“对不起,叶兄,不是我不讲义气,而是我实在是能力有限,我去找魁星之王,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完后,便抱起小黑准备离开时,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脚下,竟然也如生根一般。 脚脖处一股被勒着的感觉,未等我及时反应,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生生拉进了管道。 此时心中已经透凉,这口吃人的地缆井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我掉下去,会能掉到哪里去? 当掉入这里面之后,才发现掉的不是地缆线井,而是就像小黑眼中看到那个样子,一个黑呼呼的无底深渊。 不过,此时不只有我与小黑,还有一具看不到的焦尸——他/她正抓着我的脚脖子。 虽然看不到焦尸,但是却能感觉到,他/她慢慢的向我背上爬去。 在空中,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面朝下跌落,也只能面朝下,无法翻身。 他/她要做什么?爬到我的脖子处,然后狠狠一勒?还是直接像吃面包一样,把我当成面包呢? 越想越感觉背后发凉,心中暗暗祈祷这具焦尸良心发现。 就到这时,小黑突然从我的怀中窜出,跳到的我背上。 我法看到小黑与那焦尸怎么回事,但却可以完全感受到,它们把我的后背当成了竟技场。 人背的时候,总是背。 就算掉到无底深渊,还希望能慢些掉下去,但现在却因为小黑与焦尸增加了我的重量,掉的更快。 耳边响起呼呼之声,这声音,是急速下落的声音——做快车时也可以感受的到。 这么深的地方,如果摔下去,肯定必死无疑,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凌玉与人贩子掉到这里,会被摔死了,他们并非掉入了管道,而是掉入管道的那一刻,不知什么原因,掉到了一个万丈深渊之中,也正为如此,凌玉与袁方才摔的五脏俱碎。 不过,此时我想的不是他们,最关心的是我自己:我又不会像神仙飞来飞去,又不会能像武林高手一样飞檐走壁。 落到下面,除了摔死之外,实在找不到第二个理由。 这次真的凶多吉少了,不死也要半条命。 突然之间,我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活在世上,为什么还有那么多执念呢?死了,什么念头都没有了,在我的脑海中,仿佛放电影一般,释空子,师太,朱清云,谷子,老刘夫妇…… 如果死了,还有那么多的**吗?这些不就是执念吗? 在这一刻我感觉一股灵气从手心中发出,就像突然明白了一句话的含义一样,感觉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无比舒畅。 我本以我此时放下了执念,但是四十二手眼依然没有出现。 但后背轻了一些:小黑已经吃掉了那具焦尸,接着小黑纵身从我身上跳了下去,在跳下去的那一刻,我突然发现,小黑在逐渐变大,而且变的不是一般大。 我眨了两下眼睛,小黑瞬间变成了一只大猫,确切一点说,是虎,一只黑虎。 三条尾巴的黑虎。 我以为我看错了,但是再看,它确实成了一只大老虎。 变成黑虎之后,它的体重比我重多了,所以下落的速度比我更快。 它很快就在我的眼中消失了,与黑暗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我究竟要落到哪里去? 此时,我想到的不再是死,而是感觉对不起家人,没有好好的与他们在一起,至于母亲,更是惭愧,养活我成人,老早就想着要抱孙子孙女,但现在却恐怕永远落空了。 不知又下落多久,眼前突然之间出现四个亮点。 随着四个亮点,越来越近,竟然是四团蓝色的火焰。 火焰下面,是坚硬的青石地板。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炮弹一样,这次估计要把地面砸穿了,但恐怕我也要挂了。 在快接触到地面时,突然之间,小黑——不,黑虎出现在了我的身下。 它接住了我,我稳稳地坐在它的后背上。 我终于落到了深渊底部,完好无损,不过巨大的冲击力,让小黑小黑的四爪陷入了地面几寸,就像猫走在雪地上,陷入雪地之上一样。 我回过神来之后,从小黑的身上下来,此时它已不是小黑,我试着摸了摸头,还好,它依然像小黑一样,对我的抚摸,没有抵触。 随后,我看了看四周。 这是一个方室。 有四道墙壁,四面墙壁的中间各有一盏灯,在北方,有一道开着的门。 我正想,这里会是哪?莫非进接掉入了地府来了吗?叶子暄呢?想到这里,准备与小黑一起向门内走去时,我看到了那个要抓我的巡警,他躺在地面上,嘴角已经流出血来。 我试了试他的气息,已经死了。 看着小黑,我突然之间想明白,或许小黑已经在长三条尾巴时,便已变了形态,不过一直隐藏自己,现在不得不露出了本尊。 变成了黑虎的小黑,已明显不同于往日,那满身黑色的毛,根根透露出威风,不过,它的声音也变了,不再是喵喵,而是虎啸。 我拿出纸关刀,慢慢向门内走去。 第二十二节:再见王魁9 虽然小黑已经变成一只三尾黑虎,但我内心依然紧张,因为此时没有看到叶子暄。 他应该不会被摔死,否则这里应该可以看到他的尸体——就像那名民警一般。 但现在这里并没有他的尸体——说明他还有可能活着。 我深呼吸一下,稳定心神,将纸关刀支在前面,然后向北门走去。 空气中混合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又臭又香,就不上好闻,也说不上难闻,但是如果一直闻着,肯定会不舒服。 臭是尸臭,香是肉香。 我不知道这味道从哪里来的,因为这四周并没有看到尸体,除了那名巡警——但他现在并没有腐烂。 算了,先不管这空气质量,找到出去的门才是正事,怎么能上到二马路才是首要之急。 小黑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 说句实话,我此时不太习惯小黑这种状态,必竟它现在如果想吃人的话,两三口就可以吃掉,它现在这个样子,我只怕它会不听话,把我给吞掉了——我知道我有些多心了,但是养虎为患也是有根据的。 人或许总是如此,当处于一个高度紧张时,总会疑问疑鬼,我也不例外,虽然我知道这样不好,但依然忍不住,不时回头看小黑。 小黑或许明白我的意思,可是它又不会说话,所以干脆走到了我前面。 它这一举动,让我真的惭愧了,便急忙又走到它面前,摸了摸它的脑袋说:“没事,你别误会,只是你突然之间变成这个样子,我有些不习惯,不过,我很快就会习惯了。” 小黑似乎听懂我的话,突然之间又从黑虎变成了黑猫,然后一下跳到我的肩膀上,像往常那样蹲着。 我摸了摸它的脑袋,向北门中继续走去。 走进北门,面前黄茫茫的一片,犹如雾霾一般,而且味道也比外室怪了许多,不但有香,有臭,还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因为有黄雾,所以可视的距离很近。 我捂住了鼻子,拿起纸关刀向前慢慢试探,突然之间,纸关刀瞬间变成了青龙偃月刀。 本来就很紧张,此时差点一蹦三尺高,说话之间,这黄雾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闪来, 当然,只是感觉。 我急忙回头看黑虎,果然又是一具烧焦的尸体慢慢向我们爬来。 娘娘的,小爷就是被这种东西抓进来的,此时心中倒不是害怕,而是愤怒,如果不是这种东西,我何时能来这种鬼地方。 想到这里,我便拎起青龙偃月刀向焦尸砍去。 却不想那焦尸本来行动很缓,但没想躲刀倒是极快,我这一刀竟然没有劈中他/她——看来叶子暄那一刀比我快多了。 不过,叶子暄用的是符加天师刀,我这把本身是符,砍不到焦尸也很正常。 被他/她躲过这后,他/她急速向我身上抓来。 说时迟,那时快,小黑从我肩膀上跳出,瞬间又变成黑虎,然后伸出前掌,一把掌便将那具焦尸拍成了一张焦饼。 虽然这个危机结束,不过青龙偃月刀,却依然没有复原。 如此看来,这黄雾之中,依然危机重重。 二马路上的焦尸应该来源于这里面,只是这里面为什么会有焦尸? 我与小黑并驾齐驱,溜着墙根向前走,这样可以至少靠墙的一面,不会受到攻击。 走到墙边时,发现这墙壁上竟然有许多焦尸,当时便吓了我一跳,及到走近时,才发现竟然是汉画。 全是人体的汉画。 fuck!吓的神经兮兮了。 我一边向前走,一边脑袋流汗。 沿着这个墙壁正走着,突然之间感觉墙壁上的人似乎动了一下。 我不禁愣了一下,急忙回头看去。 仔细看了看,那些汉画依然是汉画,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在转过头继续向前时,突然感觉墙壁上面的汉画了少了一些,不过又不知道少到了哪里。 与此同时,我感觉脖子处又是一凉,说时迟,那时快,小黑又是一巴掌。 只差那么一点,这具焦尸便要抓到我的脖子。 不过就这么一点,那具焦尸又变成了一张焦饼。 我猛然明白,墙壁上这些汉画,全是焦尸。 “谢谢你,小黑。”我摸了摸他的脑袋。 其实这间石室并不大,很走到了尽头,面前又是一面墙壁,墙壁上依然是那些汉画。 此时我中非常小心,只怕再跑出来一具焦尸。 是谁建造的这里? 我刚想到这里,黄雾之中突然又一个黑影出现。 我拎起刀砍去,那黑影接过刀,仔细一看,竟然是叶子暄。 他正拿着一面八卦镜,不断照来照去。 当他看到我,不禁有些惊讶:“你怎么也来了,大龙?” “当然,我不能不讲义气吧。”我笑了笑:“不过,这是哪儿?” 叶子暄的表情也很奇怪:“目前我只知道这里怨气极重,但是哪,我还真不清楚。” 然后叶子暄看到了小黑。 当看小黑时,他非常惊讶:“这是……” “哦,这是小黑。”我笑了笑说。 “它怎么可以变成这幅模样?”叶子暄问:“它现在已经不是一只猫了。” “没错,不过它还可以变回一只猫。”我说。 “我就知道,当它吃了蛇胆之后,一定会有不寻常的表现,那么久了,它都不表露,直到现在不得不表露。”叶子暄说:“大龙,你在养虎为患。” 小黑听到这里,马上又站回了我的身后。 我笑了笑:“叶兄,我明白你的心情,不过我也希望你理解一下我,小黑变成黑虎,它依然在抓鬼,从这方面,它比某些人要强多了,某些人可以派杀手杀我,不,是我们,但是你还在处处维护他。” 叶子暄此时的表情很复杂,正想说继续说话之时,小黑狂吼了一声。 随着小黑的吼声过后,我们面前,竟然又出现了一些焦尸。 不是一些,而是一群。 这些焦尸慢慢的向我们继续匍匐而来。 叶子暄的注意力终于引到了这些焦尸上面,他仔细看了看说:“真奇怪,这些人不是普通的烧焦的尸体。” “不是普通的?什么意思?” “这些尸体已经死了很久了。”叶子暄说。 “尸体当然是很久了。”我说。 叶子暄摇了摇头:“不是,虽然这些尸体烧焦,但是你仔细看一下,他们身上的衣物。” 随着焦尸渐渐逼近,我也强忍着害怕看的越老越清,这些焦尸身上穿的竟然是民国时期的那种长褂。 不过,因为已经烧焦了,所以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叶子暄说:“最重要的是,他们身上的火不是用我们阳间火所烧,而是用阴间之火所烧焦。” “这有什么讲究吗?阳火烧死之后,人最多会变成烧死的冤鬼,没什么特别用处,但是用阴间之火所烧,他们便可以成为被控制的材料。”叶子暄说。 “你的意思是……” “有人控制这些尸体。”叶子暄说。 “他们是民国的人,怎么会到现在才现身呢?那我们现在在哪里?” 叶子暄想了想说:“我怀疑,这些尸体本来是被民国时期的一个妖人用阴火所烧,这些尸体一直存在于这里,后来斗转星移,新中国成立之后,一直到现在,偶然之间,被一个人发现了,于是这个人开始控制了这些现成的尸体。” “谁会这么做?”我问。 叶子暄没有回答,我们此时不再讨论小黑,继续在这间充满黄雾的室内寻找出路。 当来到西面的墙壁上时,看到一幅画像,上面不是别人,正是王魁。 不过这里面的王魁却似乎我们见到的还不一样,上面这个王魁,竟然长着两个犄角。 叶子暄看了看这幅画,说:“控尸的人,就是王魁。我终于想明白,为什么会有两个鬼节生日死在这里。” “为什么?” “你看那画像下面。” 我顺着他说的,看画下面,竟然是一男一女坐在那里,这对男女,就是凌玉与南联六爷。 “他们的尸体不是在法医那里吗?” “这时他们的元神,王魁用他们做金童玉女,来引领这些阴火焦尸。”叶子暄说。 金童玉女?听到这里,我顿时感觉在这种紧张的之中,有个乐子。 不说其他,我只听说金童女,至少也是童男童女,再者,阴德方面不能有亏。 不说凌玉阴德如何,但她是孩他妈了,如何做玉女?不太适合。 那个金童,更是搞笑,南联帮的老六,人贩子一个,阴德早就没了,还想做金童?做个毛啊。 就在这时,突然之间看到那王魁的画像,似乎冷笑了一下。 这声笑,却仿佛像一声令下,那金童玉女慢慢站过身来。 当它们站起之后,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剑,向我们冲来。 人贩子向叶子暄扑去,叶子暄挥起天师刀相迎。 凌玉向我扑来,我也急忙拿起青龙偃月刀迎接。 另外一边,那些焦尸也纷纷从墙壁上走了下来,小黑冲着他们狂啸两声,冲进了尸群。 第二十三节:再见王魁10 鬼节出生,一但成为“金童玉女”:其实就是阴童鬼女,则比普通的鬼厉害上千倍。 阴气,煞气,晦气,尸气,鬼气,秽气,六气聚集于六腑之中,又不断向外发散,不过肉眼依然看不到,只能感受到,比如人贩子与凌玉手中的那把剑,便是六气汇集而成的六气剑。 虽然他们同有六气,不过因为有男女之别,所以那六气剑的称呼还有些不一样,凌玉所拿的为六阴剑,人贩子手中所持的为六阳剑。 剑的名字听起来不错,但是伤害力却是加倍的。 因为是气化成的剑,所以一但被刺中,那六气就会进入刺伤人的身体,换句话说,这是武林之中,有些卑鄙小人喜欢在剑上抹毒一样,中剑着并不是被剑刺死,而是被毒死。 六气剑的原理相同,刺伤之后,则顺着血液流至全身,最后不死也变僵尸。 因此叶子暄一再提醒,小心应对。 看着人贩子扑来,叶子暄当下剑指夹符,依然贴在那把天师刀面,然后手食指划过符后,摩擦生热,那符当下燃烧。 天师砍柴刀瞬间变成了一把火刀,去迎接六阳剑。 虽然看叶子暄比较酷,但我哪里有时间去关注他呢?因为凌玉已近在咫尺。 她的目光除了寒冷之外,已经没有任何人类那种温暖的目光存在。 我持起偃月刀接过一剑,不想她的剑力很重,不由退了几步。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不知还能接过剑,不由急中生智,脑海中跳出一个新的想法,于是立刀在面前,然后不管她能否听懂我说的话,挥手叫停:“慢着,赵子龙请求暂时停战,因为有话告诉你。” 看不出她的表情有任何波动,不过还是停了下来。 所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不管她现在有心无心,至少我要试试我的想法,硬拼的话,确实不占便宜。 于是我便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 她看着我,没说话——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说话。 不过没关系,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只要她没有新动作就行。 “你的儿子,一直很想妈妈,于是就在路边哭来哭去,看上去太可怜了,当时我与那个戴眼镜的经过时,发现有人想贩卖你的儿子。”我继续说道:“结果,就是那个人,与四眼对打的那个,他要领你儿子走,准备卖钱,并且还要分给我们钱,你怎么看呢?” 她没有说话。 “我不要你感谢我,我只是想说,我们帮你儿子找到了警察。” 她依然没说话。 “另外,你已死了,你知道你怎么死的吗?是掉进下水管道中死的,说来可笑,管道是摔不死人,不过掉进来到这里,一定会摔死,但为什么会从地缆线管道到这里呢?你知道吗?” 她依然不说话。 尼玛看来真不会说话,不过不管她了,只要她在听就行。 “这样说来,我们其实应该站在一条战线上,一起对付伤害过我们的人,就算我们做不成朋友,至少我们要先从这里走出去吧,然后你也好看你的孩子,如何?”我慢慢地说,尽量平息她身的六气,果然,她的那把剑,慢慢的消失。 我暗想,高手过招,其实真的不需要打来打去,攻心为上,老祖宗说的一点也不假。 谁知就在这时,眼角的余光看到墙壁上的王魁似乎又笑了一下。 只是这一笑,凌玉并没有看到,但是她那把剑顿时又出现,接着便向我再次刺来。 娘的,好话说尽,还不如王魁笑一下,这孩他娘,也是个骚娘们,被王魁迷住了。 虽然这把关刀是纸做的,但变成青龙偃妇刀之时,也是钢铁之身,那把剑虽然是气,但也是钢铁之剑。 因此,在她左刺右刺之时,剑与刀之间,也发出叮叮当当之声。 不知叶子暄与人贩子打的如何,但看他们二人也是左扑右闪,上窜下跳,也非常激烈。 叶子暄是短刀对长剑,而我这把算是长刀对短剑吧,总算弥补了一些我打架不行的短板。 不过她的剑很轻,相比她的剑来说,青龙偃月刀,便晕的非常重,几刀挥过,我已是气喘吁吁,这样下去,不被刺死,也被累死。 就在这时,她挥剑而来,我急忙闪过,但是也差点被她刺中。 她继续向前刺去,前面就是小黑的屁股。 小黑此时正抡起前抓,拍那些焦尸,像儿童游戏《打地鼠》一般,正拍在兴头之上,却不想冷不丁感觉屁股处有剑气逼来。 它迅速转回身子,在这之后,我才喊了一声:“小黑,菊花!” 就时迟,那时快,就在电闪雷鸣之瞬间,那把剑已快到它的鼻子之前,它张开嘴巴,大吼一声。 这一吼,犹如释子那招“佛动山河”一般,整个室内,顿时也地动山摇。 不是狮子吼,胜似狮子吼。 凌玉顿时定格在了小黑面前,接着被吼声冲到墙壁之前。 看到这里,我急忙乘胜追击。 拎着纸关刀砍去,却不想凌玉突然之间像汉画一样,贴在了墙壁上。 青龙偃月刀砍在墙壁之上,闪出了火花,却也奈何不了她。 看到这里,我不禁开始琢磨着该怎么把她弄下来,但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办法,只能作罢,去帮叶子暄或者小黑吧。 人贩子确实厉害,正与叶子暄争的不相上下,我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帮小黑吧,要不然的话,帮叶子暄说纯属倒忙。 小黑其实也完全不需要我帮。 那些焦尸在墙壁上时,作为汉画完全可以看得见,不过一但从墙壁上下来,顿时肉眼就看不到了。 之所以看不到,就是因为他/她们的身上的怨气太重,小黑的吼声,直接让他/她们的怨气消散而露出原形。 依照叶子暄所说,这些焦尸是被阴火所烧,故意被高人弄成这个样子。 但我一直不明白,稀里糊涂掉到了这里,是这里又是哪里?为什么会掉进这里呢?为什么不是地缆线管道? 正想到这里之时,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赵子龙!” 接着便听到叶子暄说:“别答应!” 但是已经晚了,我还是应了。 叫我名字的人,正是凌玉。 应过之后,便感觉到四周很冷,似乎像是从夏天直接到了冬天的那样的冷,迅速的冷。 “一但答应,魂就会被他们叫走。”叶子暄说到这里,抽出带火的天师刀,来到我身边,然后拿出一张符,像贴僵尸一样贴在我的脑门上,此时才稍稍的有些暖和。 “这张是封魂符,暂时先封着,等我解决了他们之后,你就没事了。”叶子暄说完,又拎起火刀砍向了人贩子与凌玉,此时,他是一挑二。 我在心里骂了凌玉一千遍,你***,我一直以为你不会说话,没想到你第一句就是叫我的名字,你***,老子帮你儿子找警察,到头来还被你害了,真是好人没好报。 因为我脑门上被贴了一张符,所以不能乱动,主要是怕掉。 叶子暄一人确实不能防二人。 人贩子突然之间向我挥剑而来,我急忙提刀要挡,却突然之间发现,他出剑很快,快的看不出他在出剑。 难道就此完蛋了吗? 最后只能再骂一句凌玉卑鄙,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平行。 谁知就在这时,小黑突然冲了过去,对着人贩子也大吼一声,那人贩子也像凌玉一样当时定格在了空中。 在他没有被冲回墙壁之前,我趁机举起关刀,像他砍去。 此时的他,就像一块案板上的鱼肉,被我一刀斩成了两半。 在他还没有落地之时,小黑又冲上前去,张开大嘴完全吞进了肚子之中。 人贩子被小黑吞掉之后,那些焦尸的数量却依然不减,小黑又继续去打地鼠,偶尔还会用三条尾巴,一扫,顿时像扫垃圾一样,把那些焦尸扫走了。 如果说人贩子与叶子暄战的一时不分胜负,那凌玉完全不是叶子暄的对手,不多时,叶子暄便将一张符贴在了她的脑门上。 凌玉当时便不再动了。 看到这里,我感觉很别扭,便问叶子暄是否可以拿掉我脑门上的,叶子暄点了点头说:“可以,她现在被制服了,你的魂也不会被叫出来了。” 这时,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虽然制服了人贩子与凌玉,但是那些焦尸却源源不断,最重要的是,不知从哪里出去。 叶子暄来到王魁的像前:“王魁,你究竟想做什么?炼了尸丹还不够,还控制一堆这种怨尸?你招收金童玉女,你真的把自己当成神了吗?” 墙壁上的王魁自然不会说话,所以无法回答。 “这是哪儿呢?我们该怎么出去?”我不禁有些着急。 叶子暄摇了摇头:“这里其实只有两间石室,当中有一道门相连,至于怎么上去,没有梯子,我们根本爬不下上去。” “难道,我们就在这里守着王魁的像吗?”我叹了一口气。 第二十四节:再见王魁11 “既然我们能掉下来,肯定也会有出口。”叶子暄对我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冷静。” “嗯,我也想冷静。”我点了点头说:“可是,我越来越不能冷静了。” 我说的是我的心里话,这里是哪?不清楚,为什么会掉到这里,依然不明白。 不过此时终于体会到长翅膀的好处了,如果是雷震子就好了,长的是丑了点,不过没关系,可以飞,也属于天使级别的。 凌玉被叶子暄的法符所镇,手中的六气剑,已经逐渐变成一股黑色,然后通过她的鼻孔进入她的体内。 叶子暄来到王魁像前,一刀劈开,王魁像顿时成了两半。 因为刀上带火,所以王魁像又被迅速烧掉。 就在这时,一团白色雾,从画像中散出,很快从我们面前飘走。 “这白雾是什么?” “王魁用来控制金童玉女以及焦尸的驭灵之雾,其实就是他的法雾。”叶子暄说:“我们在二马路上看到白色雾气,就是它,一开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现在终于明白了。” 待这雾气散后,那些焦尸也停了下来,小黑终于也停了下来。 但小黑并没有完全停下,突然冲到凌玉面前,张开血盆大口要吞掉凌玉,毕竟刚才差那一点,就要被凌玉捅了屁股——它要报被凌玉偷袭的一剑之仇。 对于吞掉她,我没有异议,这娘们,我刚才费那么多口舌,她一声不吭,但叫我名字,却竟然会说话,存心害我,死不足惜。 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之间说了一句话:“我想见见我的儿子。” 听到这里,叶子暄当下勒令小黑停下。 “你已经死了,不能再见你的儿子。”叶子暄淡淡地对她说。 “我死了吗?”她问。 叶子暄点了点头:“你已经死了,不过刚才你被驭尸之雾控制,现在已经恢复了本元。” “我真的死了吗?”她的表情顿时很忧伤。 “你现在已经死了。”叶子暄点了点头:“不过你放心,你儿子被警察接走了,会交给你丈夫的。” 凌玉当时就哭了起来:“为什么会是我呢?我要去见我儿子,我的儿子跟我姓,没有那个禽兽父亲。” 叶子暄听后,淡淡地说:“你们的家事,我不想知道,不过,你确实死了,所谓阴阳两隔,你去见你儿子,一定会害了他。他还年幼,身体不能承受阴气侵蚀。就算我与大龙,阳气也在逐渐消耗,如果我们到时不能找到出口,就算不饿死,等到阴气侵蚀,我们也会变成孤魂野鬼。” 听叶子暄说到这里,我更是感觉背后一阵凉气,不由问:“叶兄,你不是在骗她吧?” “我当然不是骗她。”叶子暄淡淡地说:“你看这里的黄雾,便是尸气,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听到这里,我又忍不住骂道:日他娘的王魁,这里究竟是哪里? 就在这时,小黑打断了我的思绪,它又变成了小猫,跳到我的肩膀之上,然后用爪子洗脸。 我想了想,问道:“王魁这像为什么会有一对犄角呢?他本身就没长角啊,难道想变牛魔王?” 叶子暄冷笑道:“一般来说,人是不会长角的,他想长角,是想成为人王。” “他若能成人王,我一定能成为地仙之祖。”我说到这里,感觉有些累,索性坐在地上说道。 “我们先四处看看。”叶子暄拿出八卦镜,来到外室。 通过那八卦镜看去,发现内室的黄雾竟然是从外室的四面灯中发出来的。 叶子暄这时恍然大悟:“那灯油是尸油,我以为这些灯是用来照明的,原来也就是驭尸所用。” “我马上把它吹灭。”说到这里,便马上去吹。 走到灯前时,才发现个头是硬伤。 不过也不能怪我,就算是姚明站在这里,也未必能吹到那灯。 叶子暄说:“就算你能吹,这尸油灯用嘴也是吹不灭的。” 说到这里,他从皮箱中弄了一些木炭,然后弄一些黑黑的东西混和在一起,用纸包住,然后像弹玻璃球一般,弹到那灯之上,随着“砰”的一声外加一股黑烟,那灯当下便爆掉了。 “你这是……”我问。 “黑火药。”叶子暄说:“临时制作的。” 炸掉这些灯之后,内室的黄雾减少了一些,但依然没有出路。 叶子暄看了看,拿出一张符,招来孟婆。 孟婆出现之后,不禁捂住了鼻子:“叶子,你每次找我,怎么都是在怨气极重的地方啊。” 听到这里,我不禁乐了,说:“婆婆,你真幽默,这里有你工作的地方重吗?” 孟婆不禁笑了:“你这孩子,愿意喝汤的人,都是已经没了怨气的,而这里的人,都是不愿意喝汤,所以怨气才重,与上次鬼市一样。” “那这里是哪里?”我问。 “就是地缆线井。”孟婆答道。 “这怎么可能?那我们怎么出不去?”我问。 孟婆笑了笑说:“现在这里,是一个法场,我们正处于这个法场之中。这里面的那些焦尸,是因阴火所烧,怨气极重。这些人其实是二七大屠杀时被杀害的人男女老少,当时有高人想让他们变成怨尸去报仇,杀掉吴佩孚,但是后来不了了之,随后这里就荒废了,不过现在王魁又利用这些怨尸,他想做什么,还不明白。” 孟婆所说与叶子暄一样,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人穿民国的大褂了。 “可是我们怎么会到这里呢?” “因为这个法场当时修建的位置,就在这个地缆线井下,你们来到这里,是通过这些焦尸的怨气太重,形成了一个通道,然后由地缆线井掉到现在这个位置。如果打破这里的怨气,你们就能出去了。” “怎么打破?”我问。 “这个没问题。”叶子暄说:“我会超度他们的。” 孟波点了点头:“嗯,那好,你慢慢超度,我走了。” 说到这里,孟婆走进墙壁之中,离开了。 叶子暄支出三柱香,然后剑指夹符,念道:“ 太上敕令 超汝孤魂 鬼魅一切 四生沾恩 有头者超 无头者升 鎗殊刀杀 跳水悬绳 明死暗死 冤曲屈亡 债主冤家 讨命儿郎 跪吾台前 八卦放光 站坎而出 超生他方 为男为女 自身承当 富贵贫贱 由汝自招 敕救等众 急急超生 敕救等众 急急超生 他念完符咒,那些焦尸的怨气依然没散,不断地挣扎与扭曲自己的身体,哭声不绝于耳。 “他们怎么回事?” “他们被高人用阴火所烤,虽然高人是让他们去报仇,但更多的还是害了他们,因为他们将一直痛苦地活着。” “怎么样才能解除他们的痛苦呢?被火烧确实很疼。” “一般来说,不管是阴火还是阳火,被火烧终究很痛苦,但是火需用水所克,阳火用阳水,阴火自然用**。” “水本来就是阴性的啊。” “这个需要黄泉水了。”叶子暄说到这里,再次招来了孟婆。 随后叶子暄又招来了孟婆,孟婆点了点头说:“说这个好办。” 随着叶子暄将这些水撒在他们身上时,这时才发现,他们那焦碳一般的身体,慢慢的开始复原,最后他们站在了一起,男的穿长褂子,女的穿碎花裙子,还有老头,小孩。 “你们……”他问。 “你们现在可以跟着孟婆安心投胎去了。”叶子暄说。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们死了吗?”其中个梳着中分,戴着圆眼镜说:“我们不是与吴佩孚谈判吗?当时他还派人开枪。” “这个是马上就要百年的事了,你们放下怨气,也该走吧。”叶子暄说。 “百年?”他很疑惑地问:“过了一百年了吗?” “准确说是八十年。”叶子暄点了点头说:“吴佩孚早已经死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死了,死了。”他说:“那我们也真的该走了。再见。“ 说到这里,孟婆领着他们离开了这里。 随着他们离开之后,黄雾彻底消失了。 此时墙壁上的汉画全都不见了。 只剩下我,叶子暄,与小黑,还有凌玉。 叶子暄这时揭开那张符,对凌玉说:“你也该走了。” 凌玉却不走,说要见他儿子。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也好,我会满足你这个愿望。” 说完之后,我们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我急忙拿出手机,照了照,果然我们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了地缆线井底。 我们从地缆线下面爬了出来,然后离这里。 那个警察在井底,已经五脏俱碎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告诉警察吗?”我问。 “先不要说,你看前面是谁?” 他说到这里,我顺着他的声音看去。 随着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那个穿着黑色皮衣一头白发的人逐渐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 没错,很熟悉,他就是王魁。 第二十五节:血战王魁 此时的夜就像一潭死水。 没有来来往往的行人,没有开着摩托跑来跑去的巡警,甚至哪怕一只夜猫,一只蝙蝠都不曾出现,只有夜空中暗淡的几颗星星,也越来越暗淡,仿想不想看到这一切。 不论是周围居民的霓虹灯,还是路灯,也瞬间变暗了许多。 不知是我的心理作用,还是王魁的出现,竟然使光线也感觉到恐惧。 凌玉跟在我们身后,当看到王魁时,不禁全身发抖。 小黑站在我的肩膀之上,目光之中也充满了怒火。 叶子暄的表情依然很淡然,仿佛面前的依然是友人。 我看了看挂在路灯杆子上的监控设备,突然想起,这时有人在监控那端该多好啊?然后警察就可以全幅武装的赶来,各个角落布上狙击枪,到那时王魁真的纵然插翅也难飞。 想到这里,我看了看路边的地缆线井道口旁边的摩托,还有那幅手铐与对讲机。 此时我心中暗想,刚才那个巡警,也就是“洞拐”,不是已经叫过“洞妖”了吗?怎么洞妖到这现在还没出现?这办事效率也太低了点吧。 算了,这洞妖是不能等了,还是马上报告给江娜更实在一点。 想到这里,急忙拿出手机,按下江娜的号,却不想,面前突然飞来一颗“圆珠”,那“圆珠”当下把手机打穿了。 不禁愣了一下,陪伴我几年的手机,没想到以这种方式寿终正寝,随后看了一下,那颗圆珠,不过是一个小石块。 叶子暄说:“王魁,既然又再次见面,我依然希望你能回头。” 王魁越走越近,在他的身后,有一团白雾,就是从地缆线井冒出的白雾。 叶子暄说的话,就像空气一样,王魅听而不闻,依然向我们走来。 随着王魁的走近,我抱着小黑叶子暄:“叶兄,是退是留?” 叶子暄淡淡地说:“我们毁了王魁的心血,他现在已经找上门了,想走也走不了。” “那你能打得过他吗?”我急忙问。 “不一定,一会我们见机行事。”叶子暄说。 听他说到这里,我越发感觉,这夜是如此的冰凉,只能不断摸着小黑的脑袋缓解内心的紧张。 王魁终于在两丈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 他没有变,依然是那幅墨镜,还有黑色皮衣,头上也没有长出角来,一道浓重的影子,被路灯在地面上描绘了出来。 虽然刚才王魁没理叶子暄,但叶子暄却并没有因为他的失礼而生气,继续问道:“前些日,我们在北环旧货那里,一个女人好端端的卖旧家具,但是因为受了诅咒,所以她请了一个高人帮她解咒,那人就给她一瓶眼药水说可以解咒。但是据我所知,这瓶眼药水,并不能帮她解咒,反而会让她不断吸收阴气。” 王魁终于开口了,冷冷地说:“你想说什么?” “那个高人,不是你吗?” 王魁冷笑:“是我又怎么样?你既然早已知道,又何必演戏呢?虚伪!” 叶子暄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王魁依然冷笑:“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也是,你被我打瞎天眼之后,已经大不如从前。不过,我现在也无心告诉你,因为,你实在让我非常愤怒:本来我们是两条路上的人,就像平行线一样,我们相互犯不着,但你却抢我尸丹,我不与你计较,如今你又破坏我控制怨尸,你不死,谁死?” 叶子暄淡淡地笑道:“我们是两条路没钱,但不是平行线,毕竟正邪不两立,我抢你尸丹,破坏怨尸,都是希望你能及早回头。” 王魁听到这里,不禁大笑道:“抢我尸丹却喂猫,破我怨尸,你们却收为己用。” 王魁说到这里,指着凌玉对叶子暄说:“你们还可以更虚伪一点吗?” 叶子暄淡淡地说道:“王魁,我所做的都是顺应天意,你几乎将小黑打死,我才喂它尸丹,至于这个女人,她本来是一个单身母亲,你却为了控制怨尸,让她成为“玉女”,我们现在让她跟着我们,只是满足她最后一个愿望而已。” 王魁顿时哑口无言。 叶子暄继续说道:“王魁,我看了看你的画像,你想成为人王。人王这个位置,很多人都想要,但是若想成为人王,必须以德服人,而你呢?如果你这样下去,人王是无法成就的,不过只能成为魔王。” 看不到王魁的眼睛,所以也看不出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拳头越握越紧:“叶子暄,你怎么知道我成不了人王?如果你们不破坏的计划,再等一段时间,我一定可以成为人王。”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王魁,回头吧。” 王魁说:“我的计划只进行了一半,若我的金童玉女再过半月,将会成为左路右路将军,率领那些三几年便已经死去的人,利用怨气控制南联帮,随后再利用南联帮的人,吞掉其他帮派,随后便可控制全城,拿到幽灵冥珠,取得武曌遗书,那个时候,我更能招兵买马,权倾天下,我不是人王,谁又是人王?” 以前我发现,我自己已经意淫无敌,没想到王魁更能意淫,就算你在牛逼,你有火云邪神牛逼吗?可以空手接子弹? 叶子暄说:“王魁,放下你心中的那股不切的实际的想法,你真的以为全城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王魁冷笑:“我当然知道,全城高手如去,但我更知道,没有朋友,只有利益,目前在四个黑帮中,进丰最大,可以傲视其他三帮,但是南联与新东和宏兴却依然不合,矛盾重重,新东吞掉了南联的大面积地盘。如果我将南联老大取而代之,随后平新东,再平宏兴,最后进丰,接着挑战各路高人……” 叶子暄听到这里,叹了口气:“你心中放不下一个**。” 王魁冷笑:“**?彼此彼此,不过被你说的好听一点,叫做执念。一件事物正有反两面,好听点的说法,一般就会用在好人身上,而不好听的,都会用在你们认为的“坏人”身上,也是一个道理。” 上次与王魁交手,不算输也不算赢,这次呢? 叶子暄又要苦口婆心地劝王魁,这个也能理解,毕竟是老同学,但是不能理解的时,对牛弹琴会有什么效果呢? 叶子暄说的越多,王魁的脸抽动的越厉害。 估计他此时的心境就像妖怪听唐僧讲道一般。 突然之间,王魁慢慢伸手向头上摸去,我以为他有头皮屑感觉头痒,却不想他拔掉了一根头发。 那根头发虽细,但是因为是银色的,在路灯光下,竟然闪着白光。 钉咒!我马上想到这里,不知道叶子暄看没看到。 “你讲完了吗?我感觉你比上学时更啰嗦,怪不得,没有女孩喜欢你。”王魁说到这里,他将头发像小李飞刀一般扔了出来。 叶子暄背对着我与小黑,还凌玉。 无法看到他的表情,不过随着钉咒向他飞去,他并没有躲开。 拿出了八卦镜,照在那根头白头发上,头发在半路中就燃烧了起来。 王魁接着说:“上次让你们走了,这次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说到这里,突然飞起一脚,踢在路灯杆上。 只听当的一声,那路灯杆当时就折弯,一下子倒到地面上,向我们砸来。 我们当时就分开,躲过路灯杆。不但怕被砸,只怕漏电被电死。 那路灯砸在地面上时,发出了许多噼里啪啦的声音,顿时溅落了许多玻璃碎渣与电火花。 就在我与叶子暄分开之后,王魁闪电般来到我面前,他跑的极快,伸拳要打时,小黑突然变大,从我怀中跳了出来,一巴掌冲王魁的脸扇去。 王魁可能没想到小黑会来这一手,因为他上次见小黑时,小黑还只是一只一条尾巴的小猫。 说时迟,那时快,小黑冲王魁大吼一声,张开嘴巴就冲王魅的脑袋吞去,王魁当时后退数步。 而我此时手中的纸关刀再次变成青龙偃月刀。 心中虽然有些怕,但还是跟着小黑向王魁砍去。 与此同时,叶子暄从王魁背后,又一个黑虎掏心冲王魁的后心年打去。 王魁可能有些始料不及,不地他有表情依然很镇定,抽身闪到路边,然后抓掉了一把头发。 我暗想这家伙是真的下血本了,这样拔下来,拔过去,不是要把自己的头发拔光呢?想与释空子变成同门吗? 说时迟,那时快,叶子暄掏出一叠黄符,向那些白发扔去。 那些符纸与白发接触之后,犹如火碰到火药一般,发出霹霹啪啪之声。然后全部在空中又爆炸,灰烬纷纷落在地面。 王魁的速度极快,就在这个关头,他又向叶子暄的脑门踢去。 或许他吃了上次的甜头,但这次叶子暄也早有防备,急忙闪过一边,拿起垃圾桶向王魁扔去。 就在这时,小黑,不黑虎跳到一边的梧桐树上,乘机又向王魅后背再次黑虎掏心。 第二十六节:血尸曹翻天 小黑跳到梧桐树上,纵身向王魁后背扑去。 王魁急忙收脚,闪到一边,小黑扑了空,来到叶子暄身边。 叶子暄并没有停手,抱起那个垃圾桶——黄色的圆形垃圾桶,向王魁扔了过去。 眼看垃圾桶犹如一只足球一般向王魁飞去,王魁凌空一脚,踢中垃圾桶。 那垃圾桶顿时又飞了出去,不过像一只被踢破的足球一样,垃圾桶当时便被踢破了。 垃圾桶没有飞向叶子暄,而是向我飞来。 我急忙低下头,垃圾桶犹如一颗炮弹一样,飞到路边的一个卷闸门前,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垃圾桶当时便镶嵌在门上,犹如蛋糕上面安了一个黄色蛋黄。 就在这时,那卷闸门里面马上传出了叫骂声:“哪个天杀的,大半夜的不睡觉,搞我的门。” 随着这个声音,卷闸门哗啦一声打开了。 走出一个拿着菜刀的粗壮男人,本来气势汹汹的他,一看到眼前这个样子,马上说:“对不起几位哥,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聊,打搅打搅。” 说完之后,马上关上卷闸门。 里面接着又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死男人,没一点用,那些人把咱们的门都砸坏,不问他们要钱,还说好话?” 男人吼道:“找死的话,你就去。” 里面便再也没了声音。 这个小插曲,本来让我的心里稍稍的放松了一些,谁知他们却竟然如此胆小如鼠,心不由得又提了起来。 同时,让这片夜,更加陷入死寂。 王魁看着小黑,不由“哼”的冷笑一声:“当初那一拳,竟然没有将这只猫打死,留到今日,真是祸害。” 叶子暄此时也冷笑道:“王魁,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尤其是邪不压正,其实你应该庆幸,你一直活到现在。” 王魁又要开始去拔自己的头发,但还没有等他拔出时,小黑像一道黑色闪电,再次像他扑去, 叶子暄也急速跟在小黑身后。 王魁还没有拔出来时,小黑已经快到他身边。 这时他停止利用钉咒,抽身而过,随后反身回来,冲叶子暄的肋部飞起一脚。 叶子暄这时没有躲开,虽然被踹,但是反身一脚,也踢中了王魁的肚子。 叶子暄因为被踹在先,而王魁被踢在后,所以王魁并无大碍,但就在这时,小黑又对他挥起一巴掌,正中王魁的肋部。 这一把掌,让王魁一个没站稳,跌跌撞撞来到二马路中央。 叶子暄的肋骨不知被踹断没有,反正当时他退后数步半天没动。 王魁的肋骨也不知道怎么样,反正也停在了那里,也没再动。 机会稍纵即逝,此时不出击,更待何时,看到这里,我拎起青龙偃月刀,向他砍去。 本以为此刀终于可以终结王魁,却不想就在这时,斜刺之中突然又冲出来一个人来。 还没有等我反应,那人当时抱着我,然后张开嘴巴便要咬我的脖子。 此时心中正是紧张,这人突然出现,当时便吓的魂飞魄散,不过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被他咬到,于是便死死地掰着他的脑袋,不管是人是鬼,只希望千万别被咬到。 但没想到,这人的力气巨大,我怎么掰也掰不动,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依然阻止不了,他的嘴巴一点一点往我的脖子处移。 尼玛,哪里来的死玻璃?难道王魁一直拒绝燕熙,就是这个原因?关键时候,基友赶到? 叶子暄愣住了,王魁也愣住了。 就在这时,小黑突然用尾巴扫来,来人终于松开手来,被扫到一边。 此时终于看清,他是谁,不过却也让我大吃一惊,因为此人不是别人,灯光之下,竟然是新东帮的头号马仔:曹翻天。 不过这个曹翻天,与那日在北环遇到时,有许多不同。 北环遇到他,也是红光满面,而现在不知是不是被夜色衬托的了,脸色非常苍白,目光无神,却充满煞气。 叶子暄看到这里,让我们迅速集合在一起。 叶子暄说:“他已经不是人了。” “不是人,是什么?” 叶子暄从皮箱中掏出一张符,却不想动了一下,嘴角处竟然流出血来:“我这张是镇尸符。 你把这贴到曹翻天的身上,如果曹翻天没问题,那证明他没问题,如果他有问题,就说明他已经变成了僵尸。” “僵尸?”我听到这里,感觉有些戏剧性,前几天在北环时,见他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僵尸了呢? 叶子暄看我没动,说:“还发呆做什么?去吧,把符贴在他的身上。” 我点了点头,拎起青龙偃月刀带着符向曹翻天走去。 曹翻天当然不会让我顺利贴符,不由伸起双手向我扑来,不过,却被小黑一把掌拍的退后数步。 不知是不是因为小黑拍的原因,曹翻天顿时吐了一口血。 这口血犹如一道水柱一般,吐向小黑。 小黑急忙躲过,那血喷到了路边一只小流浪狗身上,没想到那血竟然比硫酸还厉害,只见那狗身上顿时发出一阵烟飘过,马上就成了一堆白骨。 “他……” “不用贴符了,我已经知道了,他是血尸。”叶子暄淡淡地说:“僵尸第三阶段,可能不久之后,就会变成飞尸。” “有僵尸相助?”我不由说:“难道曹翻天已经让玄僵大将军控制?” 王魁这时也有些愣神,看着曹翻天,不由说:“你不是抢南联帮地盘的那个新东帮头马吗?不对,你已经不是人了,你是僵尸?你来帮我?” 曹翻天没有说话,不清楚他变成僵尸之后,会不会说话,只是来到王魁跟前。 王魁刚才那句话说完,嘴角也开始流血,他摸了摸嘴角,然后抓起身后那团白雾,犹如像是抓起一团水一样,然后将雾拍进了地面。 随着白雾逐渐蔓延到地下,不一会便从地上慢慢伸出了一只又一只的手。 这些手并非烧焦,而是非常干枯,随着手的主人出现,发现他们依然穿着民国的衣服,不过这些应该是工人,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把大铁锤。 操,那吴佩孚当时究竟枪毙了多少人呢?在刚才焦尸那里不说,怎么还有一群人呢? 这群人手中拿着大铁锤,一起向我们蜂拥而来。 凌玉看到这里,急忙聚起六气剑,向这些工人们砍去。 其中一个工人竟然跑到我面前,不曾想拿起锤子对着我的鼻子便是一锤,只感觉鼻子一热,伸手一摸,鼻血出来了。 尼玛,这些是非不分的家伙,当初枪毙你们的是吴佩孚,如今王魁又不能令你们往生,为何找我的麻烦? 不由对他大喝一声:“赵子龙爷爷在此,你还敢放肆?” 那工人听后,却不想再次拎刀而来,我不禁大怒,拿起刀挡住他的铁锤,然后又是一刀,斩下他的脑袋。 没了脑袋的他,当是便成了一团灰气,迅速消失在我的眼前。 叶子暄与王魁完全受了重伤,曹翻天与小黑也激战正酣,我便与凌玉一起,挥刀砍向这些民国工人。 突然之间,警笛响起,一队警车呼啸而来。 很快警车停下,江娜从车中下来,看了一眼现场之后,马上命令警员选择方便射击角落。 王魁看到这里,突然跑到那辆巡警摩托前,竟然不需要钥匙,直接穿过封锁,向文化路方向,夺路而逃。 这个动作太快,以致于让我们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如此看来,王魁真的是怕子弹的。 当我与凌玉扫平了为些民国工人时,小黑已经将曹翻天逼近了角落。 就在小黑要吞掉曹翻天时,叶子暄又喝住了小黑,然后让我趁机将镇尸符贴在曹翻天的脑门上。 果然,随着这道镇尸符贴到他脑袋上之后,曹翻天果然静止在了角落。 “他该怎么办?”我问。 “一会我要看看,他为什么变成僵尸。”叶子暄慢慢地说道。 “刚才王魁骑的摩托是怎么回事?”江娜来到我跟前问。 “一个巡警,不过跌落在井中。死了。”我说。 “这井究竟怎么回事?”江娜问。 “以后应该没事,掉在这里也不会摔死了,不过说真的,这事与电业局确实没有一点关系。”叶子暄说。 “还会有人听到哭声吗?”江娜问。 “不会了,那些会哭的,已经去了该去的地方。”叶子暄淡淡地说:“以后这里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这件事,与王魁有关?”江娜问。 我点了点头。 江娜说:“我已让警员去追了,希望可以追上他。” 叶子暄摇了摇头:“你们追不上他的,可是我受了伤,也无法追到他。” 这时,江娜看到凌玉,不禁后退了一步:“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是她的阴元,她想见她儿子,所以就跟着我们来了。”我说:“她的死因,就是那名巡警的死因。” “这个吃人管道究竟怎么回事?你们说明白一点,我好写报告啊。”江娜脸上一脸的焦急。 第二十七节:曹翻天死因1 看江娜的表情,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我们掉入地缆线井中,为何掉入那两个石室。 叶子暄这时慢慢走了过来,慢慢地对她说:“你可以这样理解:在那个地缆线管道中,还有另外一个行宫,这个行宫是在几十年前,是由一个高人所造,不过随着这座城市的变迁,这个行宫逐渐在挖掘机中变没了,最后被修成了地缆线管道。希而行宫之中的怨气依然存在,并没有通过挖掘机的挖掘而消失,所以行宫与管道通过怨气相连。而这股怨气来源于1932年二月七日,被吴佩孚枪杀的一部分工人代表,还有各种路人——那些哭声就是那些代表与路人将近百年来一直不断的哭声。” “那为什么以前没有听过?” “这个行宫就像一台机器,随着岁月流逝,逐渐熄火,但没想到,却被王魁发现了,随后他用驭尸之雾启动了这台机器,机器的轰鸣声,就是哭声。”叶子暄淡淡地说:“这样说,你就应该能明白了。” 江娜点了点头:“我确实明白了,但我依然无法写报告。” 我想了想,灵机一动,对江娜说:“其实吧,如果说有怨气存在,为样违反科学,既然写的不科学,那就写科幻一点,你说这样说,在这个地缆线井内,有一个时光隧道,我们掉下井内时,就掉进了时光隧道中回到过去,不过会被摔死,除非会飞檐走壁,御剑飞行等等各种飞行之术。” 江娜听后,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赵大龙,你认为,我这样写,会不会被我上头批评呢,他信吗?不会飞檐走壁,御剑飞行怎么办?难不成买一条阿拉伯飞毯?你以为这是写童话吗?” 江娜说的也有道理,我想了想说:“不如这样吧,这里你怎么写,你的上峰也未必会相信,单说8米的“深”井,接连摔死三个人,是自然死因,这事上报纸,上新闻,一定会笑你们连谎话都不会说。但如果说这里面有另外一个空间,也会说你们。其实这事很简单,让你上头先去看看凌玉的尸身,然后再把让凌玉的阴元,去找他/她不就行了吗?我可以打保票,你们领导以后你不论写什么,他/她都不会再奇怪,并且支持你的任何报告,我相信,哪怕你说,火星人组团来二七纪念塔参观,她/他也认为是事实。” 江娜点了点头:“不与你说笑了。” 这时,叶子暄说:“刚才如果你们的警员去追王魁的话,就让他们回来吧。” 江娜点了点头。然后拿起对讲机,让一组,二组回来。 说完之后,她让其他警员,把那名摔死的巡警,从地缆线井中抬出来说:“我现在要将这名巡警带走了。” 说完之后,她转身要走。 我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我现在要投诉。” “你投诉什么?”江娜不禁愣了一下。 “第一,摄像头没用,第二,巡警“洞妖”一直没出现。”我想了想说:“你们一直到现在才出现,如果早一点赶来,在四面八方布置好狙击手,开走那辆巡警摩托,王魁说不定跑不了。” 江娜叹了口气:“我们也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叶子暄这时说:“算了,我们都要理解对方的难处。” 叶子暄这么一说,我也不由笑了:“不好意思,江队长,我刚才没有威胁你的意思,我刚才只是给你开个玩笑。” 江娜笑了笑:“别得意,王魁这事还没完,你们等着交房租吧。” “这个不能怪我们,他逃走,可是因为你们警察的原因。”我说:“你要真收房租,我明天就搬走。” 江娜说:“算了,谁让我宅心仁厚呢,你们先继续住在那里,对了,你们现在是住一个卧室,还是住两个卧室?” “当然是两个。”我马上说。 “王魁虽然逃走,但是如果他再回来怎么办?为了更好的监控他的动向,我申请一台天文望远镜给你们,你们可以在窗台那里,直接看二七广场以及火车站这一块的全景。”江娜说:“刚才本想说的,看到巡警就忘了,现在先给你们说说。” “我的手机也报被王魁扔了一块小石头报废了,这个你能不能帮我申请一个肾五机?” “这个的话,最多把这名牺牲的巡警同志的对讲机给你用。”江娜笑了笑说。 “算了,我自己买吧,这个对讲机,你们自己用吧。”我一边推辞一边暗想这江娜也太吝啬了一点,不说买个肾五,买个肾四机啊,算了,还是买个诺基亚去吧,那巡警的东西,万万不能收,小心被厉鬼缠身。 就在我们说话之时,凌玉在一边,每次想说话,却插不上嘴,看样子非常着急,叶子暄看到这里,便问:“江队长,那个袁方,也就是人贩子,他想拐走一个小男孩,当时我们将他吓走之后,我们把小男孩抱到一个巡警那里,不知道那个巡警现在在哪,那个小男孩就是凌玉的儿子。” 江娜听后说:“这个好办,一查就能查出,因为巡警每天做事都有记录的,更何况这是孩子,不用急。” 叶子暄听后说:“江队长,凌玉不是普通的鬼魂,你一定要尽快找到她儿子,让她见最后一面,了却她最后心愿,否则的话,万一变成厉鬼就很麻烦了:宁得罪菩萨,不得罪厉鬼。” 江娜点了点头说:“我明白,明天我就可以找到。” 凌玉这时说:“多谢你们。” 叶子暄对她淡淡地说道:“你本性不坏,所以希望你能尽快去投胎转世。” 凌玉点了点头。 小黑,不,黑虎又变回了小黑,然后跳到我的肩膀之上。 就在这时,凌玉突然指着旁边,惊叫了一声。 我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却又发现,不知何时曹翻天竟然将额前的那道控尸符弄掉了,那道符飘在一边。 随后便看到曹翻天的嘴中吐出一口黑气,向我们扑来。 此时的曹翻天也不在是刚才的曹翻天,似乎更进了一层。 从脸上不断渗出血迹,犹如一个像是被打破头,满面流血的人。 幸亏他刚才吐了一口血,我们才明白那血的厉害,所以现在看他满脸的血,估计小黑也不敢再扇他脸了。 “本来僵尸是没血的,不过血尸是有血的,而他的血除了含有尸毒,还有加速**腐化的病毒与细菌。”叶子暄在一边说:“所以,他现在的情况,满脸的血,基本上等于穿了一层盔甲。” 但小黑却根本不含糊,他从我的肩膀之上跳了下去,迅速变成了黑虎,张天血盆大口,便看到它的两颗虎牙上面,也不断滴也口水。 这口水,一点也不比曹翻天的血差。 当滴地地面上时,不断冒出白烟。 曹翻天看到黑虎,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叶子暄依然叫回小黑。 “现在不杀,等他把我们全咬了再杀吗?”我问。 “曹翻天成为飞尸之前,不能杀他,一定要弄明白他怎么成为这个样子,是谁把他害的。”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玄僵。” “但是是谁让他染上尸毒呢?”叶子暄说:“我们必须搞清,这样才能阻止尸毒蔓延。” 他说到这里,不由看了看小黑。 “莫非是小黑吗?”叶子暄的表情不由变的有些难看:“你在北环遇到曹翻天,是不是小黑咬了他?” “不可能,说句实在话,当时他一幅非常牛逼的样子,我真想让小黑去咬他,不过想了想算了,这样也是为了小黑好。”我说。 “这就怪了,如果不是小黑,那会有谁?” “这次小黑真的帮了我们大忙。”我笑着说。 叶子暄叹了口气:“我只怕……” “只怕它真的会变坏,是吗?”我问。 叶子暄点了点头。 “当时在那个高人的行宫之中,你也这样说。”我说:“不过,我想朱清云这件事你又怎么说呢?在你眼里,小黑是老虎,你是武松;但在我眼里,我是武松,而朱清云是老虎。” 叶子暄突然之间笑了:“你现在会讲条件了。” “不是我学会讲条件,而是因为不能一有人中尸毒,马上就想起小黑。”我说。 叶子暄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我换了一个话题:“可是你那符似乎没用啊,是不是过期了。” “你是没念咒语。”叶子暄又拿出一张,递给我:“贴上去时,念道:“天地正气,降僵伏尸!定!便可。” 江娜却早已等不及,一声令下开枪,那曹翻天顿时挨了数枪。 枪声响过之后,曹翻天终于倒在了地上。 江娜不禁有些得意:“看来不管什么,还是害怕火药的,叶大师,我现在保全了他的尸道,你也可以好好的研究了。” 随知江娜的话刚说话,曹翻天又直直地从二马路地面上站了起来。 第二十八节:曹翻天死因2 眼看曹翻天翻身又起。 他如此坚挺地站在我们面前,江娜与众民警不禁又后退了一步,同时又齐齐地举起枪来。 江娜拿了一把七七警用手枪,丝豪不敢松懈。 看着曹翻天倒下,我也非常高兴,但是还没有等笑完,便已生生的把后面的笑全咽下了肚子,毕竟这个,有点无法想像。 叶子暄将镇尸符给我:“大龙,看你的了,把这个贴在它额头上去吧。” 我看了看镇尸符,又回头看了看血尸曹翻天。 不禁感觉这种艰巨的任务,还是不适合我来做的,但是又我看了看面前的人,不论是叶子暄,还是警察,以及江娜,哪怕是小黑,他们所有的目光都全部集中在我的身上。 这种眼神就像看到天王巨星刘德华一般,只是我承受不起,我正想着该怎么回绝他们的目光时,江娜把那张镇尸符,从叶子暄手中接了过来,将它递给我:“大龙,我们相信你,你一定能完成这个严峻的考验。” 此时我真是哭笑不得,心中一再想着该怎么推辞,突然看了看身边的凌玉,不由笑了笑说:“其实我感觉,有更适合的人选,你们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我,我怕辜负你们的期望。” 让凌玉去吧,她非常合适,不是吗?” 说到这里,我故意大笑了几声,缓和尴尬,接着说:“不是我想故意逃避,只是我想,企业管理中常说,把人才用在合适的位置。” 叶子暄淡淡地说:“大龙,你有青龙偃月刀在手,可破血尸。目前我们这些人中,想要生擒他,只有你最合适。” “真的不能让凌玉去吗?”我回头看了看路灯下,逐渐走近的曹翻天。 看我如此勉强,凌玉此时对叶子暄说道:“大师,只要你让我见儿子,我什么事都可以做。” 叶了暄看了看凌玉说:“不是因为不让你去,而是你不能碰那张符。否则,别说对付血尸,你碰到符先对付到你自己。” 凌玉这时对我说道:“对不起,子龙大师,我实在帮不上忙。” 江娜这时又幽幽地对我说:“大龙,你现在是不是怕了?” 当听到江娜说到这个怕字,我顿时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太阳穴,一股被侮辱的感觉仿佛一团雾样笼罩在头顶——尤其当一个女孩子说你怕的时候。 于是站直了身子,挺起胸膛对她说道:“我何时怕过,我不怕。” 江娜马上笑了,然后再次把镇尸符交给我,对我说:“你一定行。” 看到江娜的笑,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越跳越厉害,比见鬼还要狂跳,我稳定了一下心神,拎起青龙偃月刀,转身向曹翻天走去。 其实他走向我,我走向他,我们之间的距离离的并不是太远,很快便真正看清了曹翻天。 当看清他的瞬间,我感觉四周完全归于死寂,此时在二马路上,只剩下了我与他。 虽然如此,但此时内心却是波涛汹涌,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僵尸,但却是第一次直接面对。 既然开弓,便没有回头箭,我总不能再回头告诉他们我真的有些害怕,我虽然有些脸皮厚,但是厚不过钟正南。 既然如此,便决定生死相博。 我拎起青龙偃月刀快步向他砍去,曹翻天并没有躲开,当时便接住关刀。 趁这个机会,叶子暄在一边说说:“大龙,天地正气,伏僵降尸,定!” 听到叶子暄这时,我急忙拿出镇尸伏,像叶子暄一样,一边把伏贴在曹翻天的额头之上,一边同时念道叶子暄教给我的口诀。 曹翻天虽然此时已不是活人,但也不傻,在我贴他的同时,他急忙躲开,然后松开青龙偃月刀,跳到了一边。 叶子暄在一边继续说:“大龙,平心静气,一定不要自乱阵脚。” 我点了点头,不过不敢回头看他们,只怕曹翻天突然趁这个机会冲了过来。 曹翻天看来真的不会说话,其实他这种僵尸,倒不像穿着清服的官员官尸,更是咱们平时所听到的诈尸。 有人说诈尸之人,还有思想,这个真的不清楚,但是曹翻天知道躲避这一点,还是清楚,他的基本意识是存在的。 小黑在一边已经按奈不住,张开大嘴,不过叶子暄有话在先,所以它也不好向曹翻天逼去,最后,只是对曹翻天发出怒吼。 一股急流从小黑的口中发出,曹翻天当时便站不稳,叶子暄急忙说:“大龙,珍惜时机。” 我急忙再次跑向曹翻天,先出偃月刀,再念口语,也像叶子暄一样,剑指夹符贴在曹翻天的额头上。 曹翻天当时又不动了。 这一连串的动作,真的很累,不过却非常有成就感。 我不禁乐了,这是发自内心的乐,比刚才江娜对我的鼓励还高兴。 离曹翻天近时,才真正感受到了,他的体温非常冰凉,就像靠近一块冰块,如果是夏天,将是非常爽,可现在却在却感觉到透心凉。 这时叶子暄又把我叫到身边,拿出一包石灰,让我撒到曹翻天的身边,撒成一个圆形。 然后叶子暄慢慢向曹翻天走来。 不过,看得出,他走的很痛苦,手一直捂着肋部。 “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我还没说话,这句话却被江娜说了出来。 接着她就要去搀扶叶子暄,却被叶子暄推开了说:“多谢,我没事。” 江娜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接着说道:“没事那就更好了。” 看叶子暄走的实在痛苦,便问他是否真的需要搀扶,不必逞强,但叶子暄又一次拒绝了。 他来到曹翻天身边,然后看了看他的脖子,上面两个牙印,然后又扯开了他后面的衣服,在曹翻天的后背上面,仿佛纹身一样,纹了一道符,上面写到:“玄僵大将军启印。” 叶子暄淡淡地说:“果然是玄僵做怪。” 我也看了看曹翻天脖子上的牙印,说:“从牙印上来看,不是小黑,说细吧,没有小黑是猫的时候细,说粗吧,也没有小黑是虎的时候粗。我感觉有些像……” 说到这里,刚才那胜利的喜悦,顿时被一团从内心升起的凉气冲散,因为我想到了人。 我想到的,叶子暄也想到了。 “难道说,这个城市已经有感染了尸毒的人?”叶子暄的表情开始抽搐。 “剩下的怎么做?” “知道这些线索已经够了。”叶子暄从黑皮箱中取出一勺狗血,对着曹翻天脖子上的牙印,浇了进去,曹翻天一开始倒没有动静,但不多时,便开始全身抽搐,很快散出一股很臭的白气,不过曹翻天并没有彻底消灭。 叶子暄拿出一根香,上下翻了一下,那根香顿时点燃起来。 在我们转身走向江娜时,叶子暄随手一扔,当香落在石灰上,那石灰顿时燃烧了起来,仿佛那不是石灰圈,而是汽油圈。 小黑跳到我的肩膀上,又变成了一只猫。 江娜指着曹翻天:“你们就这样……” “僵尸本来就是人死之后之后的产物,他与鬼魂不同,只能从形态上消灭,石灰吸收他的尸气,并且可以腐蚀,虽然不能直接燃烧,却是极为炽热之物,你现在看到的是,炼狱火。” “我该怎么写报告?” “贴个寻人启事吧。”叶子暄淡淡地说。 江娜点了点头。 随后,我们各自分开。 江娜队之后,带着死去的巡警还有凌玉回警队,而我与叶子暄回到江娜的房间。 在我们回去之时,我看了看四周。 虽然这里,不但有枪声,与打斗声还有警报声,却并没有人围观,或许二马路这里,根本不适合围观,人们早已被恐怖所包围。 我与叶子暄回到了江娜的房子。 在上去的时候,叶子暄咳嗽了一下问:“你前几天在北环遇到他的时候,他当时什么状态?” “生龙活虎,真的,他去了恶邦的夜场,还带了一帮兄弟,很威风,估计那时,他刚抢了南联的一些地盘,所以才那么高兴,但乐极生悲,短短这几天,我们与他已经阴阳相隔。他当时开车还差点撞着我,当时我还骂他去死,没想到他真死了,还变成了僵尸。” 叶子暄问:“他是去找事吗?” “不清楚,不过我曾经听小票说过,让恶邦对付他们。” “小票是谁?恶邦又是谁?” “进丰的那里的头马,我估摸着,像南联的这些八哥,六哥一样。不过进丰的势力大,组织结构应该复杂一点。” 叶子暄听到这里说:“其实,像他这种人,随时可能会死,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怎么会僵尸,是谁咬了他呢?如果找不出这个人,我想孟婆所说的城市灾难就真的开始了。”叶子暄又看向了小黑,小黑急忙缩回脑袋。 我急忙说:“不要什么事总要扯上小黑,你才有话好吗?现在我们要找的是咬了曹翻天的那个人,而不是小黑。” 叶子暄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猛咳了几声:“但咬曹翻天那个人,为什么会中尸毒?” 第二十九节:曹翻天死因3 “你问我,我去问谁呢?”我回了叶子暄一句。 此时我心中真的很不爽。 不爽的原因是,不论何时出现尸毒迹像时,叶子暄总要是第一个想到小黑。 依照他的这个想法,那么我现在是不是走在路上,哪怕别人瞪我一眼,哪怕我不小心撞在了电线杆子上,是不是也可以想到是朱清云使的坏,是不是也可以说他杀人灭口呢? 就算我在不讲道理,但我也不会没查清事实,随便乱讲。 曹翻天被玄僵大将军用控尸符所控,这一点并没有异议,但是曹翻天确不是小黑所咬,这一点我也可以打包票。 此后我与他便一直沉默。 小黑蹲在我的肩膀上,别说卖萌了,大气都不吭。 手机坏了,没有时间可看,也不知现在几点,不过应该也差不多有夜里有个二三点吧,我们走进去之后,便遇到江娜小区的夜班保安。 其实说是保安,倒不如说是守夜人,因为这是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老头,约莫六十岁上下。 就凭他,如何能制服强敌,无非就是扯着嗓子喊两声就是了,心中直想这小区物业真是钻到钱眼里去了,也不招些身强力壮的角色。 他拿着手电筒向我们照来,或许是我们刚入住没多久,再加上第一次这么晚才回来,便走到我们跟前问:“两位老师,你们这是住的几栋?” 老师,是对人们尊敬的称呼,男女老皆宜,不对幼使用。 我便把住在江娜的房间说了一下。 这老头的记性挺好,一点也不痴呆,当听到江娜的房间时,不由疑惑地问道:“这就不对了,那里面不是有住了一个女警同志吗?怎么是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是贼吧……” 说到这里,老头马上要扯着嗓子叫。 我急忙制止住了他说:“大爷,你看我们像贼吗?” 老头又仔细地看了一眼说:“看穿着,确实不像贼,一个像是旧社会那种游子(指叶子暄),一个像是混混。” 听到这里,我有些不乐意了:“大爷,看人不能只看外表,不过,你有一点,倒也挺神,女警同志很久没在这里住了,你都能记得清。” 老头一听我夸他,不禁乐了:“那当然,我们物业经理就是看我记性好,才让我继续做的。你们是他什么人?” “我们是她亲戚,从乡下来的,没地方住,她就说让我们帮她看房子,因为这房子常时间人不住,看样子似乎只是养蚊子,其实是养小鬼呢,因为阴气重。”我说完之后,感觉自己又说得多了,何必炫耀自己呢,何必把养小鬼这种事说出来呢,吓到他怎么办? 没想到大爷听到这里,不禁问了一句:“老师,你说的当真?” 叶子暄在旁边淡淡地说了一句:“大爷,他说着玩呢。不过你要是有空房子,还是经常回去住住也好。” 说完这之后,我们就要走,却不想老头把我们拦住了,说:“老师,不,大师,指点指点再走吧。” 叶子暄的表情虽然平静,却依然掩饰不住痛苦,不由说:“大龙,你陪他聊吧,我先上去。” 说到这里,他便慢慢向电梯间走去。 老头一看我留下,非常高兴,便问:“大师,你怎么称呼,刚才他叫你大龙。” “大师不敢当,叫我赵子龙就成。” “子龙大师,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说,人死的时候,有没有选个吉时才死呢?” 听到这里,我不禁暗想,大爷,生死由命,这种白事,不同于红事,结婚可以选吉时,那死怎么可以选吉时?就算我不太懂,但也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啊,阎王让人三更死,何时留人到五更呢?你当我真会画命啊。 想到这里,我便说:“大爷,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呢?” 保安老头说:“我也是希望能福荫子孙。” 又是一个谷子他爹,不过也确实可怜天下父母心。 想到这里,我不由劝他:“大爷,实话给你说吧,你儿孙若是争气,根本不用你操什么心,安享晚年便可以了,若是不争气,你就算是能死在吉时,依然会害了他们。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你自己现在赚点钱,到时能减轻他们的负担,就是他们的福气,他们还有什么可想的呢?” 老头听到这里叹了口气:“其实我那儿子,别人都感觉挺能混,但我就感觉这老脸无光啊,然而我又劝不动他,所以我就想着,我死的时候,能不能死在吉时,刚才听你说的养小鬼啥的,我觉得你还挺懂。” 听完后我说:“大爷,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人生在世,不过百年,你也是黄土埋半截的人了,管那么多干吗?别人觉得你儿子能混,你就让他混去呗,各有各的活法。你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啊?我要去睡了,大爷,一会你也早点睡吧。” 我说完转身要走,却没想到老头,却依然不让我走说:“大师,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老头像下了决心一样说:“你刚来这里,听没听过南联帮?” 老头一说南联帮,倒也让我有了兴趣,便问:“大爷,你知道南联帮?” 老头说:“在这里生活的久了,谁不知道南联帮呢?每天半夜在街上干坏事,打架那更是家常便饭。” 我说:“大爷,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不出去就是了,他们再闹事也不会跑到小区来吧。” 老头摇了摇头说:“你不知道,我那儿子是南联帮的一哥。” 南联一哥?听到这里,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了这个老头。 这老头真的很普通,就是一普通老头。 看来人确实不楞貌相,真的没想到,南联一哥的他爹在这里看守夜啊,更没想到的是,竟然我刚来,就认识了。 既然是老太爷,又何必在这里守夜呢? 我的第一反应,便是这老头的神经有问题。 想到这里,我便说:“大爷,这亲戚可不是胡乱认的。” 老头说:“我不会乱认亲戚的,以前的时候他真的每天带着那些流氓混子,经常出现在这火车站,长途客运总站周围,最近这一段时间没出现,我这心里,就非常怕,怕他被仇家砍死。” “打个电话不就结了吗?” “他早已不认我这个爹了,只给我一张银行卡,每月存钱,说是我干不动活能用。” 听老头所说,这南联一哥,也算是有些孝心,良心未泯。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向华强。” 听到这里,我差点吐血,尼玛老爷子你真的要胡乱认亲戚了,你怎么不说,周星驰,成龙,刘德华都是你儿子呢?这些大腕可全在向华强手下干过。 老头继续说:“我想我要是死了,能让他改邪归正就好了。” 我想了想了,真不想再与这老头废话,安慰他说:“大爷,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就不要多想了,这事,顺其自然,吃惯了这碗饭,还真不想吃其他饭,口味不同,你想啊,以前还有绿林好汉是不?你老就别操心了,我上去了,回见。” 我转身要走,却不想老头又说了一句:“大师,你的猫,能不能借我喂两天?我那屋子里有老鼠。” 这老头,真麻烦。想喂小黑? 且不说向华强是不是你儿子,但是小黑你真的喂不起。 小黑在手仙附体之前,流浪时会吃老鼠,但被手仙附体之后,不再吃老鼠了,改吃一些不干净的孤魂野鬼,邪恶灵体什么的。 想到这里,我便对他说:“大爷,我的猫是私人财产,不外借的。我先上去了,最后再劝你一句,吃好,活好,自然死时,就是吉时。真要是过了百岁,那就是喜丧了。祝你健康百岁,我真困了,回见。” 说到这里,抱起小黑,像躲鬼一样,来到电梯间。 向华强?南联一哥?这老头真会开玩笑,还想着自己是老太爷,比想做人王的王魁还能意淫。 开门后打开客厅的灯,接着走进我住的房间,放下小黑。 此时通过窗子再看二马路,感觉历历在目,却又恍若隔世,如果不是那根倒在地上的路灯杆,我一定不会想着刚才的那一幕,不但有王魁,还有曹翻天,还有各个警察…… 但现在,却又什么也没有了。 我回头看了看在床上三条尾巴的小黑,它现在也没有睡,看我看它,也看着我。 其实它的目光依然很柔和,并没有刚才变成黑虎时那般锋利。 小黑如今变成这么大,我也很担心,担心哪天又不受控制,必竟它变大了,哪天不甩我了,怎么办? 我并非想捆绑住它,如果缘分已尽,它该走了,我也不勉强,但是怕它变坏啊。 可是师太说让悟出一个渡,那个张老头也让我悟出一个渡字,我倒也很想悟,但是该怎么悟? 我转身看了一眼墙壁上挂的老头像,不禁又想起了那晚上的梦,他说让我去渡叶子暄,我该怎么渡,难不成我把那个小慧给他牵牵红线? 话虽如此,但小慧并不是叶子暄中意的对像,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第三十节:曹翻天死因4 其实就算小慧有情,他却无意,也没办法。 此时我最想的,不是想成为地仙之祖什么的,而是想着,如果能成为月老多好,我只需牵一根线,便能解决目前的问题。 目前这个月老也太糊涂了,总是乱牵线,***,真是郁闷。 叶子暄为什么那么喜欢朱美芸呢?假如他真的是无比喜欢她,他更应该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哎,我只能叹一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耳边不时传来叶子暄剧烈的咳嗽声。 上次是燕熙在,所以王魁可能会手下留情,此次一定是生死相博,叶子暄也是他娘生出来的,他娘也不是七仙女,所以叶子暄也是一凡人,看来叶子暄这次受伤很严重。 但回过头来想王魁,小黑那一巴掌也应该够他喝一壶的。 唯一让我感觉恼火的是,所以人都在场的情况下,竟然还是让他骑着巡警的摩托,借着夜色逃跑了。 想到这里,不由又是一阵不爽。 这个巡警也是,早不出现晚不现,出现的时候把自己摔死不说,又帮了王魁一个大忙。 为什么做一件事,总是如此不顺,我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那个“手眼”依然在,然而此时,真的没有什么用。 越想越感觉一股无名之火冒起,就在我想发火之时,被叶子暄的咳嗽声打断,我从床上坐起,然后来到叶子暄的旁边。 我抱起小黑,敲了敲他的门。 他的门并没有锁,我这一敲竟然开一条缝隙,我走进门内,然后打开电灯。 叶子暄此时正盘腿而坐,闭目养神,不过倒没有像那些神仙一般,坐在那里不动,不时的随着咳嗽晃动着自己的身体。 看到这里,我便问他:“你现在怎么样了?要不,去医院看看吧?不要勉强,毕竟这不是磕伤碰伤。” 他淡淡地说:“我没事。” 刚说完,便继续咳嗽。 “你要是不想去的话,我帮你叫医生吧。” “算了,我自己有急救金丹的。” 急救金丹,上次谷子吃的那东西?这东西与街上卖的假伟哥一样无效,想到这里,我便说:“算了,我还是帮你叫医生吧。” 叶子暄身边就是手机,我拿过他的手机之后,看到桌面上依然是朱美芸,这张照片应该是她的写真照,背景是大海,穿着长裙,与其他那些穿着比基尼的女孩们相比,确实更胜一筹。 不过,我不知道叶子暄是想看朱美芸,还是想看那些比基尼女郎。一边想,一边卸掉了叶子暄的手机卡,将我的手机卡安在上面,找到杨晨的号,打了过去。 过了一会,杨晨接到电话,有些还没有睡醒的状态问:“赵大龙啊,深更半夜的你打我手机干吗?” “我的朋友受重伤了,所以请你来帮忙看看。” “哪个朋友?” “你见过的,他叫叶子暄,刚才我们从街上回来,结果被人打了,他被踢中了肋骨,不知道是不是肋骨断了。现在咳的很厉害。” “那赶紧送医院啊。”杨晨说:“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包治百病的江湖郎中。” “他不肯去,我也没办法。” 杨晨想了想说:“好吧,我理解,大飞也是这样的,有时不肯来医院,你现在哪,我带上药马上过去。” “我现在二七广场这里的一个小区内。” “哪里?你买房子了?”杨晨问。 “没呢。我哪有钱买房子。” “那你们现在怎么住那了?” “哦,最近我们遇到贵人了,就是江娜,她让我们帮她看房子,所以就让我们住在这里了。” “哦,原来是这样。”杨晨说:“你现在等一下,我这就过去看看。” “你想怎么来?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必了,我自己坐出租车过去。” “那好,我在小区门口等你,到了你打电话给我。”我说。 随后便带着小黑,来到小区门口。 刚才在屋中还没感觉到冷,这猛一出门,感觉全身都像抽筋似的,不由紧了紧衣服。 不多时,杨晨便赶到了,背着药箱,非常专业的样子,来到我跟前,然后与我一起去了电梯间。 随后来到叶子暄的房间,说:“就是他了。” 叶子暄依然闭目养神,不过依然咳嗽不断。 我对他说:“我现在把杨医生请来了,让她你看看吧。” 杨晨把医药箱打开,拿出听诊器,说:“刚才我赵大龙说你被打中了肋部,我现在帮你听一下。” 叶子暄这次没有拒绝,杨晨听了一会说:“没什么问题啊。” “他都咳成这样了,还叫没问题?”我不由问道。 杨晨说到这里,又按了一下叶了暄的肋部说:“他的肋骨也没断。” “你确定?” “请放心,他确实问题不大,不过虽然没有动骨却也伤筋了,老祖宗不是经常有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吗?所以他估计可能要有几个月不能做剧烈动作了。”” 杨晨说完之后,又拿出一些跌打损伤的药,外用内用都有,说:“把这些都记的吃了,慢慢养吧。” 开完药之后,我与杨晨来到了客厅。 杨晨问道:“我感觉你们不像大飞他们那样的人啊,怎么还要打架?” 我说:“我们确实不像大飞他们那样,不过年关嘛,小偷也是要过年的,所以就乱了一点,这个也很正常,其实我们今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也非常小心,但还是遇到一群地痞流氓,所以被打了,这件事就不提了,全当挨打消灾吧。” 杨晨点了点头说:“那好吧,以后你们小心一点。” 我想了想,把小黑递给她:“你看一下,它是否还会长出一条尾巴来。” 她看了看小黑。 当她看到小黑长出三条尾巴时,也非常惊讶:“它……” “对,你没看错,三条尾巴的猫。” 杨晨愣了一会之后,又笑了:“要不送给我当医学标本吧。” 听到这里,我不禁暗想,小黑当医学标本?你也真够会想的,门都没有,便笑了笑:“你忍心将它做医学标本吗? 杨晨也笑了:“我开玩笑呢。” 小黑此时在她的怀中不停地磨来磨去。 哎,美女是人都喜欢,哪怕动物,就算小黑,也是如此,看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真不是吹的。 “现在几点钟了?”我问。 杨晨抬了抬手腕说:“现在四点了。” “要不你住下吧,我睡外面,你睡我的床上。” 杨晨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晨睡的正爽,突然听到杨晨叫我醒来,我急忙醒来,便准备送走杨晨。 此时,既没听到叶子暄咳嗽,也没见他走出来,我当时就愣了一下,他不会死了吧? 想到这里,蹑手蹑脚地去看了看他,偷过门缝之中,看到他没事,我也放心了,如此看来,叶子暄恢复的不错,随后便送杨晨下楼。 下楼时,又看到昨晚那老头。 他一看到我,马上就围了上来:“子龙大师,昨晚上的事,你还记得不?” 看到他,不禁暗想这老头竟然精神确实不错,说:“记得啊,大爷,不过我真的无能为力,我不是阎王,能改生死薄,让你死在吉时就死在吉时。” 老头此时终于脾气上来了:“不能改,那你还装什么大师啊。” 听到这里,我真的生气了,暗骂道:***,你想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管我屁事,既然你儿子是向华强,那你肯定还有一个儿子是向华胜,都是有钱的主,当个**的保安啊,每天都有保姆伺候,那该多爽。 杨晨看听到这里,便问:“怎么?你装神棍了?” 我拉着她迅速离开小区说:“哪里有,这老头很奇怪,他说他有一个儿子,叫向华强……” 当杨晨听到这里,不禁也噗嗤的一下笑了:“这老爷子还真逗,竟然有一个这么有本事的儿子。” 我说:“不说了,先送你坐出租吧。” 将杨晨送到火车站那里坐上出租之后,我又回到二马路,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围观的人。 交警部们与民警正在那路边处理那个路灯,我便听到旁边一个人说:“你们知道吗?昨天晚上这里有一个老鼠精,于是老天发怒,所以天收了它,顺便把路灯也打倒了。 听他绘声绘色地讲着,我不禁暗想,这人要放在古代,定是说书的好材料。 不过,王魁现在怎么样了?江娜她们追到没有? 我看了看一边,有一个电信联通充值店,便走了进去,拿起公话打给江娜:“王魁有消息吗?” “没消息,根据监控显示,他经过火车站,便向大石桥方向而去,而那一段是没有监控的,所以没法显示,不过那辆摩托已经扔在大石桥那里。” 大石桥,也算是一个交通要道,在南阳路上,离文化路没多远。 从那个方向来看,王魁应该是闯进了宏兴的地头。 第三十一节:曹翻天死因5 我想到这里,便对她说:“那就让西郊那里的片警啊,交警啊,协警啊什么的,一起搜索一下附近的大小医院吧,看看能不能找到王魁的线索,他一定会去疗伤,除非他是变形金钢。” 江娜说:“我会注意这个事情的,你完全可以放心。” 说到这里,我突然之间想起了那个保安老头,便问:“江队长,问你个事,南联一哥是不是叫向华强?” 江娜有些惊讶:“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呢?” “这个你们还保密吗?” “不是,我以为你在与我开玩笑。”江娜笑了笑说:“我还想着,你怎么不说南联一姐是刘嘉玲呢。” “是这样的,我住你这里,遇到了一个保安老大爷……”我把昨天晚上的事说给江娜听。 江娜听后说:“那个老大爷,我知道,确实姓向,叫向卫国,但我没听说他儿子叫向华强,更不知道,他儿子是南联一哥,这太好了,你帮我跟一下这条线吧。当然,钱不会少。” “你也相信了吗?我就是因为不相信才问你呢,南联一哥到底叫不叫向华强?” “南联的老大,一般人们称为他瞎强爷,之所以说他瞎,不是指他真瞎,而是只认钱不认人,所以就叫这个外号,至于姓什么,还不清楚。” “以前那个卡车司机,没有告诉你们吗?” “他一个小喽罗,真的不知道瞎强姓什么,不过,他名字中也有一个强字。”江娜说。 我暗想,难道这老头说的是真的?如果真的这样,以后要与这老头好好的聊聊了。 想到这里,我便说:“那好吧,江队长,我以后随时给你提供情报,但是你一定得替我保密。” “这个你放心好了,还是老话,你有危险的时候,随时打我电话,我会第一时间找你,或者让就近的同事处理。” 听江娜这样说,我也不在多问,只是想着,以他们出警效率,等他们赶来,这个世界上再无赵大龙这个人了。 但是想起南联帮的嚣张气焰,我心中就一阵愤怒,如果那天晚上,叶子暄不跟着我,那个刀疤马尾,还有那个人贩子,一定会得手。 嗯,就这样吧,偷偷地为江娜提供情报,他们一定不知道。 想到这里,又想起多日没向家中打电话。 手机又被王魁这个家伙弄坏,万一家人联系不到我,肯定也会非常着急。 于是又拔了家中的号码,向父母报声平安后,便又回去。 街上依然人来人往不断,依照阴阳说法,白天阳气正盛,所以鬼魅魍魉应该不会出现,但却又看到有两群人在争执。 两边都有几个人,相互推推搡搡,或许路人早已习惯,依然没人围观,经过这么多事,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 虽然无法看,但是却可以听到。 其中一为首之人,也扎着马尾辫,极像发廊仔,对另外一个一脸麻子的人说:“张麻子,你可别翻脸不认人。” 张麻子说:“天哥现在死了,我现在上来,来南联这里,给你们道个喜,怎么叫翻脸不认人呢?” “发廊仔”说:“麻子,既然你是把喜气带给我们的,那我们南联与你们新东更应该团结一致对外,而不是还在大街上推来推去,让人笑话。” 麻子脸说:“让人笑话?既然是要团结一起,我们兄弟过来收个份子钱,七哥,你却不让,你这什么意思?” 发廊仔,不,应该是七哥说:“曹翻天死了,你便有了一个机会上来,你应该好好珍惜这个机会,不要在这个位置上屁股还没有暖热,就从那位置上滚下来。再说,他死了,你们应该去找进丰的麻烦,却还跑过来找我们南联有事。” 麻子脸说:“没错,天哥是进丰害死的,这事我们新东一定会找他们算账,到时把太子爷的狗头拧下来当尿壶。不过今天收钱这事,你也不要为难我,我收我的钱,与你们无关,相处好了,咱们以后还是同生共死的好哥们。” 七哥冷笑着说:“你少来。先前说好曹翻天死后,我们力棒你,然后把曹翻天抢我们的地盘还给我们,如今又食言了?小心不得好死。” 麻子脸笑了笑说:“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你说以后,我让我们两帮的关系缓和一下,我能做到,但是地盘这件事,咱不谈。” 七哥说:“看来这件事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麻子脸冷笑着说:“今个我来这收钱,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好狗不挡道,剩下的,你懂的。” “那这事是没得说了?” 麻子脸点了点头说:“七哥,其实吧,咱们南联与新东走的最近,现在宏兴逐渐做大,到是它一个就能与进丰平起平做,如果咱们再这样闹来闹去,倒霉的还不是咱们?” 七哥此时大怒:“你娘的,真是给脸不要脸了,你记住张麻子,我们可以把你捧上去,也可以拉你下来,你今天想收钱?你就等着让你兄弟给你收尸!” 麻子脸也一脸怒气:“七哥,你要真跟我过不去,咱们就别想好过。” 接着两边的火药味越来越重,就在这时,一个巡警从骑着摩托路过,看到他们说:“啥事?” 七哥一看巡警,急忙笑道:“哟,这不是兵哥吗?” 那巡警说:“少来这套,我可给你们说,你们要真想打,别在这里,去南郊区荒地上去打,打的头破血流也没人管你们,要真是打死了,直接挖坑埋了就可以了,这里人来人往的,你们打架,伤着路人怎么办?每天都弄的像什么事啊,真是的。” 麻子脸说:“兵哥是吧,不就一个底层条子吗?” 那巡警不由愣了一下:“你再给说一句!” 麻子脸说:“我还偏不说了,我们只是在这里聊聊天,你就说让我们打架,这还有天理吗?……” 那巡警打断了他的话:“你说话,别太过分,你信不信我打叫电话……” 麻子脸听到这里说,笑了笑说:“老七,我们以后再聊,你厉害,有条子罩着,真是蛇鼠一窝啊。” 说完便杨长而去。 听他说到这里,我总算也明白了一点,这个麻子脸就是接替曹翻天的。 在他们眼中,曹翻天也是被进丰害死的。 如果曹翻天没有中尸毒,我倒也挺乐的,可是一但中尸毒,这个我真的无法再乐下去。 但我真希望,这个麻子脸能给力一点,去把进丰的龙头,太子爷的脑袋拧下当尿壶,要是做不到这一点,他就是孙子。 我替七哥在心中骂了一句,这孙子,比曹翻天还嚣张。 但我只是路过,很快回去之后,打开电脑。 江娜这屋中虽然没网线,但不知谁用的无线路由器,我这台电脑竟然可以上网,这让我非常惊喜,趁这个机会,以前落下的内容,全部写在天涯上。 如果进丰能看到,那么恶邦一定可以看到,包括江娜也可以看到。 如果进丰看到的话,那么他们一定会查下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到时至少恶邦会非常麻烦,如果小票再拿着这个,去找他们的太子爷,我想更是精彩,如果恶邦这次真的被赶走,小票上的话,他一定会非常感谢我。 不过,我这也只是我的想法,毕竟这种事,在外人看来,也是空口无凭,恶邦也不会因为我这一个贴子而下去,但我最担心的事,如果进丰害死了曹翻天,那么是不是进丰的人有尸毒,或者说,玄僵大将军,就是进丰的一员? 一边想,一边写,写完不久。 便听嘀嘀声,从q上传来的消息,是魁星之王,他说:“子龙兄,王魁跑向了西郊区了吗?” “嗯,确实跑向了西区了。” “如果那样的话,离我又近了一步。” “魁兄,你住在西区?” “没错。”魁星之王说:“看来,我确实应该会会他。” “不过,王魁虽然跑向西区,但是不代表他一个人,玄僵大将军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 “嗯,这一点我会注意的。”他说:“看样子,叶兄也受伤了吧。” 我说:“没错。” 魁星之王说:“不知你的手眼神通进步如何?” “似乎一直没进步啊,先是有你,接着是师太,再接着是张天师,我看来非常愚钝,根本就不能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子龙兄也不要着急,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听魁星之王这样安慰我,但是心中还是急,一方面我想能为打黑除恶做点什么,但另一方面又怕寻仇。 这时我不禁想起了那个保安老头,也就是南联一哥他爹,便问:“魁兄,人可不可能死在吉时?” 第三十二节:曹翻天死因6 “为什么这样问?”魁星之王问。 “有一个老头问我人可不可以死在吉时,借此想改子孙后代的命理。” 不一会魁星之王回复说:“是这样的,每个人,都是顺应天意而生,顺应天意而死。我说的这个顺应天意,不管是未婚先孕还是结婚而孕,不管是自然死亡还是打胎而亡;何时生,何时死,都在吉时,也都不在吉时。” “什么叫都在吉时,也都不在吉时?” “生与死的时间,不过是人的心理两面,心情好时,便是吉时,心情不好,便不是吉时;打个比方,你应该知道项羽,相当年,他称楚王时,人们所传的都是他八字好,但是后来呢?他兵败而亡,又有人说,他的八字不好,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了吧,不论吉凶,都是人们的主观意识。如果此人一生之中顺水顺风,后人肯定会他吉时出生,吉时而死,这些都不只不过是马后炮而已,骗骗世人。” 说到这里,魁星之王接着又说道:“经常有人说,一个人是天煞孤星命,克这个克那个,就像你遇到的铜花一样,其实她就算活下来,也不会克父克母克全家,这都是那个妖道信口胡说。不过那个妖道有一点倒没做错,用太岁口含铜花来吸后家的财气——其实不用铜花,用老刘夫妇他们二人,也可以吸财气。但是这种邪术,终究是邪术,一但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村中的人,一定会认为铜花生在凶时,死在凶时,但其实也算是天意使然,也算是人心使然,铜花的命也算不错,哪怕早死并且打碎魂魄,但还是让让她遇到叶兄与你。因此,也可以说生在吉时,死在吉时,生在不吉,死在不吉。人生在世,不可能每个人都能成为帝王将相,活的心安便可。” 魁星之王的这一番话,也是我想表达的,不过我没有魁星之王表过的更清楚就是了。 “那个老头,估计又不知道听谁这样胡说,便想改变命理,真是可叹。”我回道。 魁星之王说:“你好好提醒这个老头,别让他胡思乱想,好好活着,活着就不要想到死,该死的时候,一定会死,想活也活不成,人又不是神仙,如何改变命理?如果真的可以改变命理,那王魁也不用这么辛苦的去控制那些焦尸了,直接改自己的命理,便可以成为人王,多好。” “人王?我不是小瞧他,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想着当皇帝。”我说。 “王魁的人王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我问。 “现在解释给你听,你也未必能明白。”魁星之王说:“目前最关键的是,你好好劝劝那个老头。” 我说:“嗯,我会提醒他的,不过我感觉他脑子不太正常,他说他儿子叫向华强。” 魁星之王听到这个名字却并没有惊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隔着电脑看不到,他只是回道:“不管他脑子正常还是不正常,如果他让你继续帮他找吉时,你直接告诉他,自然死时便是吉时,让他好好活着,师太所说让你渡人,你现在不渡,更待何时呢?” “是不是我一但将他渡化,我的手眼便大进步?”我急忙问道。 “子龙兄,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这种积德行善之事,并不是说你做完一件好事,便马上能位列仙班,你可知吕洞宾一生行善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次?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筑台之高,非一日之功,你要放平心境,到时自然到。” 魁星之王说的一这番话,其实与没说一样,便回道:“我现在有些怕啊,魁兄,已经算是四处结仇了。” “你不必着急,据我烧龟壳推算,你们二人最近并无灾劫。” 听到这里,我这次稍稍的松口气。 不过魁星之王又来了一句:“但也说不定。”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这几个字,差点想把鼠标扔进去,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只想说一句个字:草。 “魁兄,最近变故非常大,也非常多,如果你能指点一下小弟,就请直说吧,或者真的,有没有什么神兵利器,神丹妙药一类的,让我一步成神?” “你怎么还不明白?世界上用任何一个武器都可以被打败,但有一样是打不败的,那就是你的内心,依照师太所说,相信你一定有所成。” 随后,魁星之王随后又说:“子龙兄,你们既然已经换位置了,你以前的房子还住了吗?” “当然住,那里是老革命根据地,这里只是暂住的,说不定哪天就被赶走了。” 魁星之王随后便回了一个拜拜,就下线了。 叶子暄在的房间依然没声音,我走了过去,看了看他依然闭目养神,不过在他面前,却是贴了许多黄幡,上面画着各种符。 叶子暄就盘腿坐在黄幡之中。 看到这里,我不敢再打搅他,虽然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但是电影上一般这样做,都是元神出窍之类的事,而且这时万不能打搅,否则元神不能归位,那就死翘翘了。 随后,抱起小黑,寻思着去买个手机,毕竟也不方便,却不想正准备开门时,江娜却同时要进来,当是吓了我一跳。 “我很可怕吗?”江娜笑着问。 “当然不是,赶紧进来。”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是房东,当然不可怕。” 江娜提着大包小包对我说:“还愣着做什么?快帮帮我啊。” 将江娜接进屋中之后,她闻了闻说:“这屋子里的味道怎么变了?” “什么意思?我们也是有洗澡的啊。” “我不是说你们臭,我只是说,这屋子里充满了烧香的味道。” “哦。这个啊,有叶子暄在,这种味道就会长存的。”我说:“我早已习惯了,你要不说,我都忘了这茬事了。” 江娜听后也没说什么,对我说:“我这里有一个二手手机,给你手,坏了也不心疼。”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一边接过来一边说,生怕江娜反悔。 江娜又拿出一个长长大大的箱子,打开之后,就是天文望远镜说:“这个东西一会组合一下,然后放在窗口处,帮我观察一下这里的动静——我还有同事,也在附近监视这里的情形。” 将望远镜布置好之后,我试着看了看,果然,一切尽在眼底。 “对了,我刚才在外边遇到一个新东帮新上来的麻子脸,接替曹翻天的位置……”我把刚才遇到麻子脸,与南联七哥吵架的事也说一遍,最后又将曹翻天是死在进丰的事一起交代,让江娜去查进丰的夜场,以扫黄的名义,去摸摸底,看曹翻天是怎么被恶邦他们打死的。 江娜听我说完话,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曹翻天的死,到此为止。”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由愣了一下。 “这个是上面交待的。”江娜说:“昨天晚上,你们与王魁交手之后,最后曹翻天出现时,一直等叶子暄烧掉曹翻天,上头,也就是我的局长,都看到眼里,所以也就这么交代。” “既然局座大人看到了眼里,他怎么定性这件事的?”我问。 “超自然事件,已经上报国家安全局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但王魁还是要抓的。” “抓王魁与调查曹翻天,不是一回事吗?”我非常不解。 “我也不知道,这是局长的命令。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了。”江娜淡淡地说。 “为什么一提进丰你们就退缩?前有进丰的那个武曌遗书的人皮盒子,那个无脸民警到底怎么样了?现在又是曹翻天,你们不是怕进丰吧?” 江娜笑了笑:“你别激动,我真的没有去过进丰的总部,更没有见过什么人皮盒子,我也没有无脸民警同事,对了,再告诉你一点,你说进直总部在丽园,根据我们卧底提供的消息,进丰的总部并不在丽园。” 听到这里,我瞬间石化了。 为什么一但牵扯进丰,警方马上就收手,难道玄僵大将军就是警方的卧底,因为查来查去,肯定会查到他啊。 但这个绝对不可能,玄僵大将军控制感染尸毒的死尸,还要帮王魁与警方做对,怎么可能会是他? 难道是演戏给进丰看? 如果不是演戏,是玄僵大将军真的想帮王魁,那么王魁与玄僵大将军应该认识吧,?可是当时曹翻天出现时,王魁表现的非常惊讶,这说明,他并不认识玄僵大将军,至少不熟,估计也谈不上什么交情。 越来越猜不透。 “既然你说让停,那就停吧。”江娜笑了笑说:“没抓到王魁,我们也有责任,所以你们还是有一部分奖励,回头你与叶子暄填个表,把银行卡号身份证号写清楚,写错了的话,我打钱打错了,也不管了。” 一听说有钱,我当时乐了:“能给个具体数字不?” “没数字,这要上边审批。对了,叶子暄现在怎么样?”江娜眼神中露出一丝焦虑。 第三十三节:死在吉时1 死在吉时 “他受了重伤,不过我已找医生帮他看了,医生你也知道,就是杨晨。”我说 “杨晨怎么说?” “杨晨说没事,不过我总感觉,他的伤没有杨晨说的那么简单。”我说。 “我能不能去看看他?”江娜微微一笑:“对了,我还买了一些东西让他补身子。” 说完后她提出一箱饮品。 我看到之后,顿时如站在十级台风中一样凌乱了——江娜买了一箱爽歪歪。 其实我感觉,她更应该买娃哈哈。 我盯着爽歪歪看了许久,确定江娜没有买错,确实是儿童饮品,便对她说:“你把叶子暄当三岁小孩啊,给他喝这个?” 江娜嘻嘻地笑着说:“我来的匆忙,在楼下的小店中买了一箱这个,送给他。” 听完之后,我顿时感觉眼前天昏地暗,非常不开心。 就算是爽歪歪,也没我的份啊,虽然我没有与王魅交手,但我也与曹翻天交手的啊,我也需要补身子啊,就算是不补身子,精神上也受到惊吓了。 算了,谁让咱的魅力不够大呢,我理解自己,想到这里,不由叹了一句:“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你说唠叨什么呢?”江娜笑着问。 这次又受伤了,叶子暄的感叹,她们认为是诗情画意;我吟诗却竟然被称为唠叨,看来老天果然不公,把人塑造的差距也太大了。 “哦,我是说叶子暄呢,他现在是身心受伤。”我答道。 “叶子暄?你是说他最近感情不顺吗?” “当然,你应该知道地产大佬朱清云吧。” “知道,经常上报纸,我昨天还在新闻上看到他说,红石村已经开始盖楼了。”江娜说:“说句实在话,感觉像他那样的人过一辈子,才叫人生。” 这让我很不爽,不过我也不能说什么,就算我说朱清云这个人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她也未必相信,因为我已经给她说了一次,她都不信。 不过我也没说什么,接着她的话说:“叶子暄的初恋就是朱清云的女儿朱美芸。” 江娜听到这里,眼睛之中顿时蒙了一层灰:“叶子暄的眼光不错,长了一个这么有钱的女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江娜也不能免俗,马上也是想到钱,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真不是盖的。 “现在?朱美芸已经结婚了,是不是变成孩他娘还不知道,先前叶子暄不知道她成亲时,还抱着一丝希望,后来知道后就一直消沉。” “那他有没有其他中意的?”江娜眼睛中顿时燃起了希望之火。 “暂时没有听他说过”我说:“你不会是想……” “感情上的事,总要你情我愿才对。”江娜不由脸红了:“我只是八卦一下。” “江队长,做人可不能太善变啊。”我看着她,笑着说:“你前一段时间不是还挺讨厌他的吗?” 江娜更是不好意思:“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一开始我以为他与强猛他们一样,但没想到他与他们还有许多不同,那时我确实戴有色眼镜看人了,至今这点我感觉挺对不住他的。” 听到这里,终于知道我与叶子暄的差别了,我是试金石,叶子暄是吸金石。 试出来金子与我无关,但是吸到金子却有叶子暄的份。 正在暗自感叹中,江娜又问了一句:“他在屋中吗?” “在,不过他现在恐怕不能见你,因为他正在调节身体。”我说:“休养生息。” 江娜点了点头说:“那好,我先走了,回头记得告诉我来过。” 我点了点头,然后送她从楼上下去。 这期间江娜问:“对了,那个向卫国向大爷呢?” “夜班保安肯定休息。” “哦,那你以后要我帮我留意。”她说。 在出门口时,保安室中的年轻保安看到江娜,敬了个礼说:“江首长,你好。” 听到这里,我不禁笑了,这小子,真会拍马屁:江首长。 江娜是不是应该再回一个同志们辛苦了呢? 江娜冲他也笑了笑:“小曲,向大爷最近忙吗?” “这老头,不合群,上夜班呢。”那个年轻的保安小曲说。 “他与你们闲聊时,讲过什么吗?”江娜问。 “当然讲过,他说他儿子是南联一哥嘛,大家都当开玩笑。”小曲说:“你想啊,江首长,他儿子要是南联一哥,还在这里熬灯费油的?” 听到这里,我也笑了笑。 原来这老头真的是脑子有问题,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物业怕他儿子南联一哥,才让他继续做下去,现在想来是物业不想惹麻烦,因为得罪一个神经病老头,非常麻烦。 送走江娜之后。小曲看到我,马上同我打招呼,我同他说了句话之后,便回到屋中。 就在这时,叶子暄从他的房间走了出来,问我刚才是不是有人来。 我与江娜的讲话他一定听到了,所以才这样问。 于是我便对他说:“江娜刚才来过,送给我们一个新玩意:一个望远镜,还有一箱儿童饮品。” 叶子暄看了看说:“你要是有侄儿侄女或者外甥,送给他们喝吧。“ 我说:“这是江娜的一片心意。再说我在这里无亲无故的——你不屑于喝,那我喝了。” 叶子暄说:“你要喜欢,你喝就是。” 想起刚才他在屋中的表现,我问他:“你刚才在做什么?” “刚才?刚才我正在为自己聚魂。”他说:“你可能应该知道,杨晨说我没问题——从她的角度看,我确实没问题,所以才不想让你叫医生。但是我自己知道自己的问题,肋部有是肝,肝乃魂魄之源,王魁打这里,等于把魂魄打散,当然,小黑也打散了他的魂魄,所以普通的医术对我们根本没用,因此我才挂起法幡,为自己聚魂。”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魂魄初聚,一时半会可能不能剧烈运动了。”叶子暄叹了口气:“我真的没想到,王魁进步迅速,如果不是小黑,我们真的很麻烦。” 小黑跳到我的肩膀之上,然后看着叶子暄,非常高兴,毕竟叶子暄很难表杨它一次。 不过,叶子暄接着说:“我现在依然最担心的是曹翻天,虽然他已被烧毁,但是谁咬他的,还不清楚,我听你说他去过进丰的夜场。” “没错,我在街上也见到了新东帮新上里的麻子脸,说曹翻天死在进丰的,因此这件事我想与前段时间,他领着几个马仔去夜场有关。我怀疑,玄僵大将军可能藏在进丰中。我把我的想法也告诉给了江娜,她却说,接上头的命令,不让她再继续查下去了。” “如果只是一件普通的命案,不查也就不查了,但现在明显不是。”叶子暄说。 “那你想怎么办?” “我想去恶邦的夜场中看看。”叶子暄说。 “去夜场?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我问:“那里的人可比南联的人多出许多。” 叶子暄扶了扶眼镜说:“我没事。” “我想还是算了吧,等你恢复之后再说。” “放心,你只要能跑就行了。” “不过,我们作为普通的客户去,也问不出来什么啊。”我说:“最多找几个小妹陪着,她们又能知道什么呢?” 叶子暄点了点头:“你说的不无道理。” “如果玄僵大将军真的在进丰,甚至就在恶邦那里,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冒险了,或许江娜他们也知道了这一点,他们不是在进丰中安插了卧底吗?肯定是接到卧底传来的消息,所以上她领导可能感觉这事传出去不少,让国家安全局的人去做了。” 叶子暄点了点头:“不过,以后,小黑……” “放心吧,我会看好它的。”我笑了笑说,然后摸了摸小黑的头:“不过,这需要你的帮忙。” “我怎么帮?” “你帮我解梦啊?”我说:“张天师托梦于我,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若能解开,便是我将你渡化,我手眼便可大有长进。” 叶子暄没有回答。 “要不这样吧,我去联系小慧如何?”我说:“你们本身就是同学,也了解对方,而且小慧长的也不错……” “你不要乱点鸳鸯谱,最重要是,你还停留在长像的级别。” 我听到这里,有些不乐意了,能不成要凤姐?不过凤姐恐怕也看不上你,现在她已是国际风云人物:“难道你一开始也不是看中了朱美芸的容颜了吗?” 叶子暄摇了摇头:“这件事,谁也不能怪,唯一能怪的只有老天不公。” 看他有些伤心,便不在说什么了,问:“你饿不?下去吃点饭吧。” 叶子暄点了点头,便下去,刚下去不久,我的手机响了。 就在这时,突然之间,电话响了,这个号码,很陌生,我看了一眼,然后接了。 那边说:“子龙大师,还记得我吗?黄铜。” “黄铜,当然记得。——不过,你能不能再详细介绍一遍?”我一边说,一边暗想,什么黄铜青铜顽童的,我哪里记得? 第三十四节:死在吉时2 黄铜也不傻,一听我这样说,马上就知道我早已将他忘记,便在电话那端嘿嘿地笑了两声:“兄弟,我就知道你把我忘了,不过呢,君子之交淡如水,也正常。” 我仔细想了想黄铜是谁,依然想不起来,现在不是淡的像水,而是直接淡忘。 稍等了一会,黄铜听我没有回话,便接着说:“兄弟,上次在北环立交桥好里,我们小票哥与恶邦那个杂种,因为夜场妹死在路边而吵架时,我站在一边,你记起没有?” “当然记得。”我笑着说。 其实还是没记得。 “那接下来的呢?”黄铜在那边说,依然笑道:“你还是记不起来,我再提醒你一下,记不记得我拍下你与一个警察进入丽园进丰总部的事?” 当他说到这里,我终于想起来了,这家伙也是个野心勃勃的主儿,当时希望我与他合作,里应外合拿下武曌遗书,确切一点说,是拿下装武曌遗书的盒子。 但是就像小票那样聪明的人,如今也只是一个小领导级别的肉盾,更何况他呢,依然是肉盾,再往上爬,还是肉盾。 “哦,你打我电话,有什么事?”我问。 “是这样的,我现在的老大——当然不是小票哥,是另外一名老大……” “你不在小票手下做了吗?” “没前途啊,一直收停车费,日他娘的,天太冷,这要到冬天,还不冻成个雪人啊。” “小票是不是对不起你了?” “大师,你不要这样说,票哥这个人是个好人,有勇有谋,可就是没出头机会,时运不济,那恶邦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了,一直都在他位置上坐的好好的,哪怕上次死了一个夜场妹,说句实话,我早就看不惯他这个活王八了,可是我们做小弟的,又能什么办法?不能打大哥啊,要不然,又是帮规处置断手断脚的。我现在跟的这个,叫炒鸡,我们都称为鸡哥,他主要负责动漫城,每月上交的份子钱也不也少,说话也有些底气,他看我能干,就跟小票说了说,让我过来了。” “这样啊,那真恭喜你了。”我说:“那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鸡哥最近右眼皮一直跳,感觉有灾,他心里不踏实,所以就想找人看看,我就想起了你。” “右眼跳灾?他最近不要结仇人就行了。” 黄铜不由笑了:“大师,你说的轻巧,干我们这行的能没仇人吗?没仇人真不正常。” “哦,也是,那我就没办法了。” “大师,我现在正是鸡哥面前表现的进候,你得帮帮我啊。让我在他面前好好表现。” “没事,眼皮跳,就是因为久病过劳等损伤心脾,心脾两虚,筋肉失养而困动,肝脾血虚,日久生风,虚风内动,牵拽鲍睑而振跳,一句话,让他去卖点人参燕窝什么的好好补补身体就行。” “你说这个,恐怕他不信啊。” 我想了想,想起以前老人说的,如果右脸跳,是因为正常人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因为不能看,所以才跳,治疗方法就是在眼皮上贴块白纸挡一下就行了,几分钟揭掉便可以。 我把这个说给了黄铜听,黄铜非常高兴,大师果然就是大师,一听就专业。 我说:“那就这样了,我挂了。” 谁知他突然问道:“子龙大师,你是不是让南联的一个傻叉去丽园找进丰的人皮盒子?” “你怎么知道?”我不由暗是吃惊,看来这家伙也真不能小瞧。 黄铜不由嘿嘿地笑道:“我怎么知道你不用管,不过我想告诉你,这个家伙估计也废了,就与那些看过盒子里面的内容的人一样——话说你的心也太狠了点吧,用这种方式坑他。” “你小子未免知道的太多了吧,你应该去做军师,而不应该小弟。”我冷笑道。 这小子没有听出我在讽刺他,非常高兴地说说:“你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这次给你电话还有一层意思,就是你不要想着自己一个人吞掉那个盒子,当初咱们两个可是说好的,咱们两个共同弄那个盒子,但你现在却开始与南联合作,太不够义气了,不过,他也拿不到,所以我想以后咱们还继续合作。” “哦,原来如此。”我听到这里,真的把这茬子事忘的一干二净,随着江娜与杨晨忘记无脸的事之后,我几乎也忘了这个事,结果他还记得。更确切一点说不是因为我不想看那个武曌遗书盒子,而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想过要与他合作——确切说,不想与黑社会扯上关系,于是便说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你自己想吧。”黄铜笑道:“我希望我们能一直保持联系,并且能够拿到那个盒子。” 于是便顺着他的话说:“好吧,既然我们互通有无,如果我知道这人皮盒子的秘密之后,我一定会告诉你的,请放心吧。” 随后,才彻底挂掉电话。 叶子暄出去吃饭,我在屋中也有些无聊,便准备也去走走。看着小黑正在睡觉,想着它变黑虎时挺累的,便没在打搅它。 在走进电梯时,一个发福的男人一直盯着我,从十楼盯到五楼,我终于忍不住了:“哥们,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就看看。” “哦,你不认识我吧?” “不认识。”他摇了摇头。 “不认识你一直这样看着我,是不是很不礼貌?”我问:“哥们,咱有什么想说的话,直接说出来,不要一直看,大白天的出被你看的起鸡皮疙瘩。” 他听后说了一句:“真奇怪。” 说完之后,电梯到了一楼,他迅速走开了,我正想问他,奇怪什么,但是他却已经没了影子,我不由感觉心里有些凉,便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电梯,所幸,刚才我们二人下来,现在我们二人走了出来,里面除了我的影子,并没有第三个人。 随着电梯缓缓关闭,我离开了为栋楼。 来到门口那里,那个小曲看到我,又向我问好,我冲他笑了笑便要出去。 “大哥,你的那只猫呢?” 在屋里睡觉呢。 “向大爷说给我说,你那只猫看上去很厉害,长了三条尾巴。” 听到这里,我没在理他,心中只想着,闲言碎语总是传的很快,比互联网还快。 就这样走在德化步行街,向二七广场的方向走去,想去附近的摊点买些东西,正在人群中走着,后背被拍了一下,我急忙回头,眼前这个人熟悉,是那个与麻子脸交锋的七哥。 他带着约七八个小弟,一边抽着烟,一边拿着照片,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我,然后吐了一个烟圈说:“就是你。” 虽然此时是白天,虽然此时人还很多,但我依然惊出一头冷汗,急忙问:“大哥,有啥事?咱好好说,别一上来弄的这么大场面。我没见过,害怕啊。” 老七说:“你害怕?怕你还坑我们?” “我什么时候坑你们了?我怎么敢坑你们呢?”我陪笑道。 “就是关于武曌遗书的事,你让我们去丽园的进丰总部,老八去了,结果现在成了一个废人。” “你八弟怎么了?”我急忙假装不知,问道。 “自从他那天去了那里之后,回来时整张脸没了,其他兄弟说他拿到那个盒子打开后,便大笑三声,接着就是脸没了。” 听到这里,我急忙说:“大哥,你看干什么事都有风险是不?武曌遗书大家都想要,武则天肯定也想到这些,所以肯定也设了机关,这事我也没瞒你们是不?我知道我没那般命,所以就没有那想法,你们是干大事的人,所以机会让给你们,如今出事了,怎么能说我坑你们呢?我先走了,有空咱们去酒吧里喝个小酒慢慢聊。” 本来我想说这些,能让我脱离险境,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没说什么,我便加紧了脚步,但是没走两步,却又听到老七大叫了一声:“站住。” 我假装不知,继续前行。 这帮鸟人却很快又快走两步,拦住了我的去路,不过这次老七没有刚才那般严肃,微笑着说:“上次老八也说想让你还有另外一个四眼加入南联,你兴趣吗?现在老六掉他娘的井中摔死了,老八又成这个样子,你们二人要来,这两个位置马上就是你们的。“ “谢了,七哥,你一看我这个人就像不是做大事的人,所以我想你们还是找其他人吧。” “我看你就是人才,现在新东帮新上来个麻子脸,他娘的厉害着呢,我看你们也是好身手,把地盘抢回来。” 我听到这里,暗想这家伙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肯定是因为他本身干不过新来上来的麻子脸,所以想找我们出头。 此时我心中不禁非常高兴,高兴的不是因为他们请我去做个小老大,而是因为南联帮的气数也真的差不多了,如今连一个能人都没有。 说句实在话,这里有火车站,长途客运总站,各个大商场商号,几乎是本城最繁华之地,如果南联帮好好经营,也不至落到今天这种田地,只能说,天要亡他。 第三十五节:死在吉时3 看着老七求贤若渴的眼神,我依然只能拒绝:“我真的不是这块料,我胆子小又怕事,这样吧,等我遇到能人时,再向你们引荐,怎么样?” 我一边说一边想着,不能与他们扯上关系。 其实我此时也真正理解了向卫国的想法,如果他儿子真的是南联一哥,他希望他儿子能走回正道的心,确实非常迫切。 当时我劝他放宽一点心,想想其实不应该,我这样说,老头心里肯定还会更难受,原因是我没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至少从他心中是这么认为。 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儿子能够光明正大的出人头地? 以前是衣锦还乡,光耀门楣,现在也希望做个老板,弄个正经工作,升官发财,总不能一说是混黑社会的吧。 就算是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但是这名声不好。 其实我现在也算是帮老头吧,我能做的就是,一点点地挖南联的墙角,等南联一哥真的关进去了,重新做人。 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总比老头想死在吉时要好的多。 这时,七哥说:“别想着引荐,我说了,就你们二人,成不成说个话。” 我说:“我去给那个人商量一下,你看成不?” 说到这里,我便准备走,却没想到他不由将烟狠狠地扔掉到了马路上:“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别想离开二七广场。 都说孩子的脸易变,这老七的脸一点也不逊于孩子。 老七这个动作一出,那些小弟马上就亮出了南联的招牌:九齿连环大砍刀,看到这里,我顿时懵了,只感觉太阳穴处突突突直响。 一面慢慢后退,一面暗想这大白天的,人又多,还不时有巡警,他们应该不敢动真格。 但是接下来,我发现我错了。 那些人真的是抡起刀就砍了过来,在老七带头的情况下。 虽然刚才脑子一懵,但并没有傻掉,看他们动真格的,哪还敢再敢给他们说废话,转过身之后,撒腿便一路狂奔而去。 计划是从二七广场,跑回德化步行街,然后再回到江娜的房子,至少当跑到小区前时,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嚣张。 幸亏他娘的练过,要不然这肯定被砍成肉酱。 因为跑的快,难免有磕磕撞撞的,一不小撞到一个穿着下身肉丝上身皮草的姑娘身上,我本来想说声对不起,而她的男友准备指着我要骂,当看到南联的人,马上就闭上了嘴,搂起女朋友若无其实的走了。 屋漏偏遇连阴雨,我跑的时候,没人让路,但南联帮这些鸟人,却有人纷纷让道,真他娘的,老天不公。 虽然练过,但是跑的还是累,此时已经气喘吁吁,再跑下去估计就挂了,我不得已停在一个甘蔗摊前,拿起一根黑皮甘蔗对着他们说:“七哥,别追了。我今天不想发火,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七哥还有从小弟也跑着直翻白眼,喘着粗气对我说:“你是谁?难道还有更厉害的身份?” “我的师傅是东邪西毒南帝北丐的中的南帝:一灯大师——的后人,他将毕生所学,都传授于我,如果你们再追我,就别怪我使用一灯大师后人所教的少林霹雳旋风无敌超级棍。” 我这一说,这帮人真的站在那里不动了。 其实什么少林霹雳旋风无敌超级棍?我只听过少林棍,如今要做的就是从气势上压倒他们——也只能这样了。 说完之后,我又攒了一下力气。 拿起甘蔗挥舞了两下。 因为平是有舞青龙偃月刀的经验,所以舞起这个,也是轻车熟路,与拿起扫把对付钟正南一样。 卖甘蔗的摊主看我拿着舞动,一时也不敢吭声。 那几个小弟也在犹豫。 谁想他***,那几个小弟中的一个傻叉冲了上来,被我当头一棒。 不过这甘蔗的杀伤力太过于一般,并没有将他打晕,那个家伙拿起砍刀便将这甘蔗砍成了几节。 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南联小弟,专门卖甘蔗的。 此时已无退路,我一把抢过了摊主的削甘蔗的专用刀,说:“七哥,咱们有事说事,没事也别弄的你死我活,这样大家都不好——你们谁上?” 甘蔗专用刀主要是削皮用的,当然不是一般的削皮刀,有些像菜刀,但是中间有缝隙。 这种刀砍的不深,但是削肉绝对好使——不过对付大砍刀,根本不行。 但是南联这些人,终于被我这幅气势给镇住了,一时也没人上。 ***,这嘴皮子功夫,总是屡用屡败。 就在这时僵持之时,旁边有一个巡警过来,问我们拿着刀干什么。 我急忙说:“这几个哥来买甘蔗,我正给他们准备削皮呢。” “马上过年了,你们少找事。”巡警说完便走开了。 老七挥了一下手,众人收了刀。他说:“你牛比,够胆子,我还会找你的,这算是第二请,三请一定能请到。” 看着他们走去,我长长地出了口气,满脑袋的冷汗,犹如虚脱一般。 我把那被砍成几节的甘蔗一一捡起然后给摊主:“老板,称一下多少钱。” 那摊主一看就是从附近城郊开着拖拉机来市内卖甘蔗的农民大哥,此时已经吓坏了对我说:“大兄弟,这甘蔗不要钱。只要不找我麻烦就成。” “老板,我不是黑社会,我只是路过的,你别我当成坏人,该给的钱是要给的。” 那人再三推辞,最后放下五块钱离开这里。 此时,在众人的瞩目之中,深藏功与名,必竟不管怎么说,在他们眼里,我一个人拿着甘蔗刀吓退了南联帮。 但他们不知道,我刚才心跳的有多快,差点得心脏病。 一直等到我彻底恢复常态,才向小区内走去。 在经过保安室时,小曲把我叫了进去,然后给我递了一支烟,被我推辞之后,他笑着问:“大哥,你与江首长是不是非常熟悉,我听向大爷说,你们是亲戚?” “怎么了?”我问。 “我想考协警,你看你能不能帮我稍稍话给江首长?你也知道,做保安,没啥前途。每天就这样浪费光阴,说真的有时我就想向大爷,他要真是南联一哥他爹,我就寻思着能不能给我说说也进南联。” “你就别想太多了,有些事,不像你相像的那样,你羡慕别人,别人或许在羡慕你,南联的生活,时不时就要打打杀杀,如果遇到弱者,或许打他们很爽,但如果遇到强者呢?他们也会被打的很惨。”我说。 小曲又说道:“大哥,你不是不想帮吧?” “你信不信就算了。”我说:“南联你一定不要进,最没前途的一个社团。” 小曲看我说话有些不爽,便换了个话题:“对了,我听向大爷说你叫赵子龙,懂那方面的知识?”“哪方面的知识?” “风水,命理什么的吧。” “我不懂,你别听他胡说。老人家,迷信。” “不是,我也想问问你,能不能改运?” “若是能改,我也想自己中五百万呢,别多想了,好好工作吧,我上去了。” “对了,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 “你说吧。”我说:“别墨迹。” “你乘坐的那个电梯有问题。”小曲小声说道。 “有问题?有问题你给我说有个毛用啊,找物业来修理啊。”我不由说道。 “不是质量问题,虽电梯内有……”说到这里,小曲做了一个鬼脸——不是开玩笑的那种鬼脸,而是很狰狞的鬼脸。 看他这个样子,我刚刚平静的心又开始紧张起来说:“我靠,小曲,你可别吓我,我是真的会怕啊。” “我没骗你,不过这个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是那个电梯找人做法,我是知道的,在做法之前,人们经常会看到一个人脸色苍白的人,或者看到两个脸色苍白的人,或者三个人。有时甚至满满的一电梯人,电梯报警满员,人们就等下一趟,但是根据监控显示,满满一电梯的人是空载。”小曲慢慢地说。 “你在讲鬼故事?”我不由打了一个激灵问道。 “当然不是,向老头最清楚这个。”小曲依然说的很慢,仿佛慢镜头一样,但是每一个字却有着深入骨髓的冷。 此时我的心里,更是一阵恶寒。 我不禁想起今天出去时,在电梯间中,那个中年男人一直盯着我看——我以为他也是玻璃,但是现在看来——或许他不是盯着我看,难道我背后有人? 我越想越害怕,急忙问:“那这里出过什么事没?” “没吧,反正没见死过人,不过听向老头说的,这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夜班里也有几个保安,但他们一般也不去看,不过有人听到那电梯里有沙沙的声音,仿佛就像人们拿着挫不断挫着,然后有人开门时,看到从里面伸出了……” “手?”我慌忙问。 “不是手。”小曲摇了摇头,脸色越发神秘,声音也越来越慢,犹如一个快没电的录音机。 第三十六节:死在吉时4 听小曲越说越慢,我心里非常着急,你还像个男人吗?说法都这么慢。 还想进南联?真的进去也是横死街头的料——不是被其他帮派砍死,而是闻风丧担,落荒而逃后,依照帮规处置被打死。 “能不能快点说,捡重点?”我对他说道。 此时的心,就像放在火上烤一般,能不急吗?我真想知道,今天下来时,与我乘坐电梯的那个中年男人看到了什么?或许答案就是在小曲的口中。 “是一根绳子。”小曲慢慢的做了一个扯绳的动作,仿佛他面前真的有一根绳子一般。 随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我顿时感觉这些字化成了一盆冷水,然后狠狠地泼向了我的后背,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难道那个中年男人看到我背后有一根绳子? 我不禁想起了谷子,还有腹中被养了婴灵的那个女人,他们面前也是有一道看不到的绳子的。 想到这里,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只感觉自己的脖子处一阵阵的紧,不自主的伸手摸了一下,然后又回头再了一眼——这是保安室,回头通过玻璃室上的玻璃看到人来人往的人们。 “你没事吧?”小曲冷不丁的又问了一句。 我急忙回头,说:“我怎么会有事?我是帮你看看有没有进出的人?” “这一段时间人们都去上班,人不多,一会5,6点时人才多。”小曲说:“不过,我刚才说的不是很准确,那电梯里面伸出来的不是绳子。” 听到这里,我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暗暗骂道:“尼玛的吓我啊?” 然后问道:“不是绳子?那是什么?小曲,人吓人吓死人,你别信口胡说。” “是一道白布,白纱,不,就像电视上那种……”小曲连比带划着:“清宫戏里面常有的,一个太监端着让一个妃子上吊用的。” “白绫?”我提示道。 “对,对,就是这个东西,突然之间伸出一道这个,然后转眼之间又缩了回去——夜班保安当时吓的差点尿裤子,自然也不敢去看怎么回事,但是还是第一时间往上报告,物业经理于是第二天早晨看了看,里面别说白绫,连一片白纸都没有——此后这事不了了之,因为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件事——也或者,有出现,不过没有被人遇到过。” 听小曲说的仿佛真的一样,我摸了摸头上的汗。 白绫?电梯里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东西?难不成电梯间里是东方不败地甩水袖吗?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依然一阵阵发冷,只能提醒自己以后要与多人同行,并且早点回去就是了。 虽然心中有些怕,但是依然笑着说:“小兄弟,听哥的话,做好本职工作,快过年了,你干的好,说不定你们保安队长还能给你发个大红花呢,退一步讲:你作为物业保安,首要职责是检验进出的人,起码保证外人不能随便进来,其次就是与其他物业保安一起保证整个小区的安全——包括精神方面上的,但现在看来,你这不是保证安全,倒像是威胁入住的人啊。” “子龙大哥,我是看我们两个人亲,我才这样给你说的。”小曲顿时流露出一幅委屈模样:“换做别人,让我说,我还不说呢,当然还有一方面的原因,就是你也懂那方面的事,你是大师。” 我暗想这家伙是找错人了,这电梯就算是真的有问题,也应该是物业却找一些高人来看看,找我也没用啊,现在叶子暄受伤了,我能怎么办? 但是对于这个小伙子,还是有一点要表杨:见面熟,做为社交手段,这个真的不能少。 他接着补充道:“另外向大爷知道的比较清楚,你去问他吧。” 随后又聊了一会,接着时间到了五六点钟。 秋天之后,天也短了许多,原本在夏天时,这个时间太阳还高挂在天空,现在已经暮色沉沉了,但随着路灯的逐渐亮起,眼前又是一片光明。 回小区的人越来越多,我便与小曲告别,但是并不想回房间,于是顺着小路来到一个小小的人工湖,在湖边的一个小凉亭坐下。 谁知我刚坐下,电话突然响起,吓了我一跳。 我以为是叶子暄,却不想竟然是钟正南。我本来不想接他电话的,但想了想还是接了。 不等我说喂,那边便急忙问道:“子龙大师,你现在在哪?” “怎么了?” “我想问一下,你说你要给我一张合欢符或者春药什么的,你弄好没?” “我什么时间说过要给你合欢符?”我问:“至于春药,街头巷尾到处有卖,什么夫妻用品的,什么大药房的。” “贵人多忘事,那我现在问你,你是不是能给我一道合欢符呢?让我傍上朱美芸。” 我当时,便在心中骂钟正南道:回去和你妈合去吧,想那306的杜炜,因为这样的一道符,差点被黄皮子吸死,你还想着这个?为什么人不吃一次亏就长不大?你怎么不去死——不过,在你什么时候想起去过丽园进丰那里,说出来之后,再死。 虽然内心骂他,但对他还是好言相劝:“哦,这个啊,我没什么合欢符,我建议你还是去挖掘一下爆炸性的新闻吧,比如贪官性丑闻,还有房姐房哥房叔房伯房姨夫啥的,保证你一战成名。钟兄,听我一句劝吧,虽然我现在也着急上火,恨不得能当奥巴马他女婿,但这毕竟是不可能,现实一点,ok?” “子龙大师,你真的不能体谅我?你是大师,逆袭是分分秒秒的事。记得曾佳吧,在不见你这几天,我又去她了,都是她那破椅子害的我,所以我让她赔了我一笔钱,她真的赔了1w——相比之下,你与叶子暄应该没少拿吧。” 钟正南问曾佳要多钱,我不管。 不过在他眼中,我瞬间都可以挤身到世界富豪俱乐部,完全可以在公海赌船上一掷千金一般。 “有了钱,是好事,拿着这些钱,去挖掘爆料吧。”我说。 “子龙大师,你又来了,这点钱,挡个屁用,你记不记得过我说过,你若帮我去撬朱美芸,日后我有钱了,我请你去进丰的夜场去,我要让进丰的那帮孙子知道,你们当初打我钟正南打的像孙子一样,今天我钟正南来,就是要当你们的爷!” “钟兄,你的志向远大,我实在是帮不上你的忙,就这样。另外我也没符,我现在很忙,在我再次看见你之前,你不要再打我电话了,真的谢谢你。” 说完之后,我挂掉电话。 本来我以为,钟正南经过与恶鬼赌博这件事之后,会变的好一些,但没想到依然死性不改,并且还能问曾佳要一万块钱,也是人才,应该派到外交部,与鬼子关于钓鱼岛问题展开谈判,那样的话,收复钓鱼岛指日可待。 我看着小区内的人们,看着他们进进出出,想着自己,不禁又有些悲伤,现在是想出小区,也不敢乱跑,南联帮这些人,果然是一点道理都不讲,我也不想说什么了,这年头,竟然有人抢着让我去当头马。 我靠,怎么就没有哪个富婆看上我呢?这样我也可以勉强同意。 想到这时,一个人在我身边坐下,我也没在意,谁知他却拍了拍了我的肩膀,我一回头,竟然是向卫国。 小区内的路灯灯光,无法直接照进凉亭内,尽管如此,依然看得出,老头一脸紧张:“子龙大师,子龙大师,你一定要帮帮我,让我死在吉时。” 虽然这老头一开口就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来,但我想起魁星之王的话,便是要渡这老头。 其实我现在也明白了什么是渡,就是谁的嘴皮子溜,谁说服谁,就是“渡。” 既然如此,我便对他说:“大爷,你真的想死在吉时?” “子龙大师,你就成全了我的心愿吧,你要是想要钱,我把我的积蓄全部取出来给你。” “大爷,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要你的钱,虽然我没钱,但是不义之财我绝对不要,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听后再做打算,好吗?” 老头点了点关。 于是我便把谷子的事,从头到尾完全讲给他说,然后说:“为人父母者,肯定都想让自己的孩子能出头,虽然我没孩子,但我有父母,他们也希望我能为他们争光,但他们从来都认为路是我自己走出来的。从不勉强我,只要我不去杀人放火就行。” “你看,你的父母也与我一个心愿,也希望儿子不要捞偏门。”向卫国叹了口气。 “没错,他们确实与你一个心愿,但是这里面,还有一个决定性的因素,就是我,与你儿子,我虽然没本事,但至少不会去故意找别人麻烦,而你的儿子却不一样,换句话说,决定你儿子好坏的,不是你,而是你儿子自己——你以为你死在吉时,就能改变你儿子?我只能说,结果就像谷子他爹一样,到最后害人害已——不要总想着逆天而行,否则,必遭天谴。” 第三十七节:死在吉时5 尽管我话到这里,让他不要一意孤行,命理之事,不是说改就改,否则接引道人就永远不会退休,让如来佛顶上。 然而向大爷却依然一脸不开心:“你暂时还没小孩,体会不到我的心情。” 这老头的脾气还真倔强,听到这里我便说:“大爷,就句不吉利的话,你擅自改变命理,如果你儿子本里在南联做一哥,做的风生水起,但是被你一改,回去扛锄头,他会感谢你吗?” 老头没有说话。 我决定换个话题,让他打消寻死的念头,于是我便想起小曲所说的电梯之事,问他:“大爷,我听说那个电梯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是真的吗?” 向大爷听后愣了一下:“你听谁说的?” “大家都知道了,你还隐藏什么?” 向大爷听我这样说,便说:“这事,本来我们领导是不让外传的,但是大家现在都知道了,我就实话给你说吧,这事,确实有。”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个月前。”向大爷想了想说:“那天晚上,夜里十一二点左右,我上完厕所回来,经过那个电梯。 这个电梯我每天都经过无数次,所以也没注意,但是这次却感到这个电梯有些异常,突然听到电梯厢中有“沙,沙,沙……”的声音,这声音不是连续的,而是“沙”一次间隔一会。 一开始我以为是自己年老耳衰听包错了,但是四周很静,那声音很清晰,我绝对不可能听错,这时我看了看电梯按钮,并没有人上下。 难道有贼躲在电梯里?这是我一开始的想法。我活着几十年,尤其是为儿子的这事,让我现在去死就行,所以我心里倒也没多少害怕,直接打开了电梯门——不过,里面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就笑自己,真的是老了,耳朵不好使。 但就在我转身走时,又听到了沙沙的声,这次我可以保证我没有听错。 虽说不害怕,但是心里也有些憷,于是我就加快几步离开,叫来了其他夜间保安,让他们一起看看是怎么回事。 其他夜间保安有几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听我说完之后,都笑我老糊涂,但是当他们听到沙沙声时,也不禁愣了一下。 当时没人再说话,那几个小伙子相互看了看,一起来到电梯前,其中一个按下按钮,就随着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突然之间飞一道白纱……” “白绫。”我打断了他的话,纠正道。 “对,是白绫。”向卫国接着说道:“那道白绫就像一根弹簧一样,伸出来之后,迅速缩了回去,与此同时,那个电梯自动关闭。 这突然的一幕,让在场的人全部傻了,傻了一会,没命地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早上,抽取监控录像,发现监控上并没有显示白绫,只看到我们几个先是打开电梯门,然后电梯合上,我们在这时愣了一会就全部跑开了。”向卫国说。 “那你们物业经理相信这事不?” “他一方面让我们不要外传,不过还是去了附近的城隍庙,请了一个庙里的先生,让他帮忙看看是怎么回事。先生过来看后,让我们这些夜间保安在手腕上系一道红线就行了。以后便不会再听到什么异响。”向卫国说到这里抬了起手腕,然后让我看了看,果然他的手腕上系了一道红线:“果然,那个先生说的非常有道理,从那之后,便再也没有遇到什么异常,这都一个月了。” “那城隍庙的人,有没有说什么原因呢?”我问。 “他没说。你今天要不问起,我几乎快把这茬事忘了呢。”向卫国笑了笑说。 不管怎么说,向卫国笑了,我这里心里的石头也算放下了,现在这个样子,比刚才他要死要活强太多。 随后又与他坐在凉亭那里吹牛。 这老头虽然年纪大,但是论吹牛,他绝对吹不过我,就这样一直吹到半夜,他也很开心,说:“我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你说,我儿子要像一样多好,爷俩一起说说话,喝个酒什么的。” 听他说到这里,我急忙说:“你说的太对了,向大爷,你儿子现在是南联一哥,哪天说不定想隐退江湖,就与你一起回家,到时你再有个孙子,三代同堂,享进天伦之乐,想想都不错,所以你不要总想着死了。” 这样一说,向卫国终于放下了思想包袱说:“子龙大师,耽搁你这么多时间,实在不好意思,你说的对。我是该想着三世同堂。我去值班了,有空咱们两个再继续吹牛。” 这老头终于开窍了,我不禁暗自高兴。 我今天终于渡化成功一个人。 此时我也终于明白,周星驰版的西游记中的唐僧为什么那么多话,不是因为唐僧的话多,而是他因为他在渡人。 就算那句,人是人***生的,妖是妖***生的,也充满了人生哲理。 想到这里,我顿时感觉手心中有一阵发热。 难道手眼终于有了进步? 我急忙伸出手去,看能不能从手心发出一道光什么的——为了怕把东西打碎,我还悄悄地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人,就算打坏了,没人发现就成。 此时只感觉一股热流从体内奔涌而来,虽然没有发出什么光,但是手眼确实可用——当我闭上眼睛,依然可以看清四周的景与物。 哈哈……我不禁内心得意地狂笑:今日终于悟有所成,我从此可以不用再害怕那些人,就像钟正南那句话:今日南联你追我追的像孙子,明日我要去你们南联当爷! 走出凉亭之后,无意中抬头看了看天空,不禁发现一个问题,明月当空。 我细想了一下,尼玛,原来今天是月圆之夜,手眼开启的日子。 顿时之间犹如泄气的皮球的一般,与向老头说那么多话,果然是废话。 这时,我才想起,小黑一直没吃东西呢,便快步来到电梯之前,回去给小黑喂食。 电梯内已有几个人,正准备关门时,我闯了进去:“大家好。” 冷漠是人的通病,对于我的问好,他们并不领情。 我也就不说了,一直上到十层之后,我也没有见到什么白绫,心中也逐渐安心,或许,这真的只是个笑话。 但在这期间,我却猛然看到一个穿着旧社会那种红褂子的衣服的女子,扎着一对麻花辫子站在电梯的角落,脸色苍白,一直默默无言。 着她这个样子,我感觉有种不详的预感,就在我假装没有看她时,她却冲我狠狠地剜了一眼,说:“看什么看,没见过临时演员啊?” 听到这里,我不禁松了一口气,不由对她说:“其实我是想问你要签名,可是我又不好意思开口。” 她一听我要签名非常高兴,急忙问:“签哪里?” 我本是戏言,没想到她当了真,而我也没有带纸笔,便说:“我没带纸笔,这样吧,我住十楼,要不我们先留个电话号码?” “我也住十楼啊。”她笑着说。 这时,电梯门开了,我们一起走了出去,她说:“本来今夜晚归,我一个人有些怕,但是电梯中还有你陪伴,我也不怕了。” 我马上就要进屋时,发现她就在隔壁,正要向她道晚安,突然之间想起了刚才她那句话,便问:“刚行你说你在电梯中一个人有些害怕?” “是啊,一开始就我一个人,但后来你来了,我就不那么害怕了。”她冲我笑了,然后开门走进了房间。 我本打想开门的手,顿时软了。 我刚才明明看到还有几个人啊——难道他们根本就是…… 越想越感觉背后一股凉气,急忙打开门,然后走了进去,打开电灯,锁好门,等叶子暄回来。 小黑已经醒了,看到我之后,马上跳到我的肩膀上,叫了两声,表示自己饿了。 但是屋中并没有什么可吃的,要吃就要下去买,可是那个电梯…… 就算那个电梯没问题,南联的人还在活动吗? 想到这里,我站在望远镜前,对着下面看了看。 尽管已经深夜,但是火车站周围依然繁华。 路上果然有南联帮人的活动,要么正在收保护费,要么就帮站街女拉客,他们每天工作的内容从来不变。 我来回晃动着望远镜,无意中看到一个窗户上,一个妙龄女子正在脱衣服,没错,是正在脱衣服。 看着她一件一件脱掉衣服,刚才所有的恐惧一扫面光,不断对着望远镜说:“脱,脱……” 谁知正要脱掉关键部位时,她突然之间把窗帘拉上了。 草,这与正看a片突然停电有什么区别。 于是望远镜又朝向了另一个窗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只脚——两下两上,我顿时之间又感觉血脉膨胀,慢慢往上移,我差点吐掉,竟然是两个大男人。 江娜送给我这个望远镜,简直太坑爹了。 就在这时,突然之间又看到路面上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摩托从人群中穿过,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没错,是王魁。 第三十八节:死在吉时6 王魁似乎知道我在用望远镜看他,不由停了下来,向我这个方向,竖了一个中指。 依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我感觉在他的墨镜背后,应该是不屑一顾的眼神。 看到这里,我急忙躲在墙壁后面,不敢再继续看下去。 刚才电梯中的紧张情绪,刚刚消散,此时又起。 江娜不是说王魁跑到宏兴的地头了吗?叶子暄说他也被打的差点魂飞魄散,怎么还会回来?江娜他们也太不给力了,难道就没有查过吗? 这里这里有这么多的“眼睛”盯着他:有摄像头,有隐藏在其他楼中的警察同起,还有我与叶子暄,他还敢冒险回来?他是不是有许多事没完成?应该不是寻仇这么简单吧? 我突然之间想起了曾佳,为什么王魁会盯上她?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但是却又想不起为什么,事情没有一点头绪。 王魁并没有控制曾佳,也没有把她变为丹蚕,难道是其它我们还不知道的目的? 我想到这里,急忙掏出手机给叶子暄打电话,但他依然没接。 叶子暄再做什么?出去一天也没回来,电话也不接? 算了,不打了。 我又起身看了一遍望远镜,王魁已经不见了,只有来来往往的像蚂蚁一样的行人,他去了哪里? 他既然知道我在哪里,那他会不会马上就上来?想到这里,我不敢再看望远镜,将小黑从我肩膀上抱了下来,然后拿出纸关刀,以防万一。 此时内心还是很矛盾的,一边害怕出去,电梯的那些脏东西,先不说,南联帮在街上横行也不说了,如今王魁也凑热闹来了?但另外一边,小黑还要吃食啊。 神经越绷越紧,犹如一根紧紧拉着的线。 突然之间传来了敲门声,神经顿时差点断掉,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王魁,王魁上来了。 我该怎么办?对,他受了重伤,我有小黑,有关刀,我不怕。 想是这样想,但是心依然无法平静,我摸了摸脑门上的汗,我自己连自己都骗不了。 不怕,我对自己说,但不怕是我的stlye吗? 门被敲了两声之后,接着便是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接着门被开,我快跳出嗓子的心终于落回到了肚子中——是叶子暄。 他看我满头是汗,不禁问道:“很热吗大龙?” “不是,你猜我刚才看到了谁?” “谁?” “王魁。” 叶子暄听后,却记佛没有听到一般,并没有说话。 “我看到了王魁,你没有一点的表情吗?”我来到他跟前问:“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你不会是王魁变的吧?” 叶子暄听后淡淡地笑了:“王魁还没到天罡三十六的地步,所以他不可能变成我,你如果不放心,可以让小黑看看我。” 叶子暄虽是这样说,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用手眼悄悄观之,发现他确实是叶子暄,于是不由笑道:“我闭上眼睛也认得你,怎么不放心?” 然而还没笑完,却发现叶子暄的身边竟然还有一人。 此人身穿大黑色寿衣,上面印着许多寿字,双眼深陷,一脸枯憔,虽然立在叶子暄身边,但却脚不挨地。看到他,生生地把笑咽了回去。 其实这个“人”我见过,虽然害怕,但并不是特别害怕。他就是鬼市的那个老头。 原来他一直跟着叶子暄,如果不是今天用手眼观出,真的还不知道这老头唱的这一出。 想到这里,我急忙提示叶子暄说道:“叶兄,你有没有感觉身边特别冷,似乎有种阴魂不散的感觉?” 叶子暄摇了摇头说:“没啊。” 但他很快想了起来说:“现在是已到月半,你的手眼应该开启,所以你刚才应该看到了什么,没错,他就是鬼市掌柜,我是特意把他找来,因为我们准备在这里谈一件事。我也正想告诉你,大龙,今天晚上,你先不要回来,我与他之间的谈话,生人勿听,生人勿近,主要是说说先前的交换条件——你身上要是有钱的话,就去附近的宾馆中开个房间。” 叶子暄既然这样说,再加上小黑也需要吃东西,我也只好下去,尽管下面很危险。 不过,在下去之前,我包装了一下自己:戴上一个帽子,又戴了一个口罩,外加一幅墨镜——我就不信,这个样子,还会有人认出我。 来到电梯之前,我深呼吸了一下,手眼开后,脏东西没少见,只要他们不害人,这个应该慢慢习惯。 摁下电梯按钮,抱起小黑走了进去。 电梯内没有人,也没有脏东西。 就在我按下关门按钮时,突然之间闯进来一个姑娘,我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刚才的那个临时演员吗?便对她说:“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剧组吗?”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我。 我突然这间想起,我现在这幅装扮,她肯定认不出我是谁,便对她解释道:“我就是刚才问你要签名的那个人啊,你的fans,住在你隔壁。” 她依然冷冷地没有理我。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此言一点不假,刚才还有说有笑,现在竟然翻脸不认人了。 虽说气氛尴尬了点,但是十层电梯也很快,走出电梯之后,我便也离开了。 叶子暄虽说让我去附近旅馆,但是这里稍微大一点的宾馆都很贵,哪里住的起,小宾馆更是不敢住,万一民警突然扫黄,顺带把我也抓走了,以后面对江娜? 想了想,一会还是去小区凉亭中吧,坐上一夜算了。 于是就出小区,在门前一个小饭店中要了一些夜宵,我吃点,剩下的全喂给了小黑。 其实小黑有一点不错,那就是它虽然可以变身,但是饭量并没有大增,还是原来那个样。 待小黑吃饱之后,我便带着它回到小区之后。 整个过程像做贼一样,尼玛的南联,把我害成目前这种样子。 回到小区后,习惯性的来到电梯前,突然想起,叶子暄说暂时不让我回去。 一时之间无聊,又伸出手,放在电梯门上,闭上眼睛,用手眼观电梯,看看究竟除了能不能看到那道白绫。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用甜甜的声音说:“先生,你是不是想坐电梯,冒昧问一下,你闭着眼睛,是不是眼睛不舒服?” 我抱着小黑,转过身子,用手眼观之,竟然是一个身材高桃,面容姣好,长发披肩的女孩,穿着职业的深蓝西装,里面是一件白色衬衣,领子还是蕾丝。 看到这里,我不禁乐了,老天待我也算不薄。 于是我一边伸出手,一边接着她的话说:“我是一个盲人,你能不能引我上楼呢?” 她一笑露出了两个酒窝:“可以啊,你想去几楼?” 听她说到这里,说:“听你的声音,你一定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姑娘,你的心灵与你一样美,你真是一位女雷锋。” 她的纤纤玉手就快接触到我的手时,我瞬间感觉如躺在花丛中一样eon,babyeon,ohyes! 谁知就在这时,一个魁梧的西装男人走了过来,问:“琪琪,你在做什么?” “我遇到一个可怜的盲人,所以想带他上去。”她顿时缩回了手,转身对那男人说道。 “这种事是应该的,我带他上去吧。”男人说到这里,便伸出手去拉我的手。 对于这个突然之间的转变,我根本没想到,草,又再次被命运耍了。 琪琪对西装男说:“你真好,大西。我果然没看错你。” 当下又吻了了这个男人。 我心中那个羡慕妒忌恨啊,哥们你出现的真是时候,我不过就想让女神牵一下我的手,不对,应该说是这里面有脏东西,我要保护上女神,你为何要当第三者呢? 就在男人伸手牵我手时,我急忙缩回了手。 “你怎么了?”男人有些惊讶地问。 我依然闭着眼睛,顺势捂住了肚子:“不好意思,你们先上去吧。我间接性肠胃痉挛,现在很痛,我要休息一下,你们不用管我了。” 西装男急忙说:“哥们,要不去医院吧?” “不用,真的不用,我这是老毛病,休息一会就可以了,你们先上去吧。”我一边说,一边靠着墙壁。慢慢坐在地上,装作很痛苦的样子说道。 随后便用手眼看他们走进电梯间,在关门之前时,琪琪还对我说了一句:“保重。” 接着我睁开了眼睛,尼玛,我终于逮住了一个机会,结果还是被破坏了,难道我与叶子暄都这么悲剧?难道真的应了前面所说的:一入玄门深似海,从此娇娘似路人? 我冲电梯门踹了两脚,然后抱起小黑向凉亭中走去。 小黑不知道是不是对我刚才的逼真的表演惊呆,一直用很惊讶的目光看着我,舌尖露在嘴外。 此时已算初冬,我刚坐下,便感觉一阵寒意袭来。 凉亭的名字真他娘的没错,确实够凉的。 四周一片寂静,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个细细的女音传来,在唱歌: 夜静更深面对朗月,朗月清辉亮。 行遍天涯离开家园,沉痛看月亮。 何堪天涯回首家乡,夜夜暗盼望。 …… 听她唱到这里,我也突然倍加伤感,纵然我表现快乐,谁又能了解我的伤悲? 不由叹了口气,对着月亮说道:“每夜每朝报愁眠悲痛流浪,故地故苑最是难忘空盼望,初冬满地风霜最断肠。” 但就在这时却发现,小黑面对月亮,张开嘴巴,月光仿佛水一样被它吸进了嘴中。 第三十九节:死在吉时7 我叫了一声小黑。 它却像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吸收月华。 我不禁想起叶子暄所说死尸日月精华容易发生尸变,那小黑呢?它本身已经有尸毒在身,如果它若发生变化,那变成什么?三尾虎僵?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急忙又把它紧紧地搂在怀中,不让它接触月光,但它一直想挣扎着出来。 “虽然现在叶子暄已经受了重伤,但不代表没人帮他,那夜我竟然梦到了张天师,以他所说,是在点化我,其实是在点化叶子暄,毕竟他拿着张天师手中的那把砍柴刀,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我一边听着这女生唱歌,一边对小黑说:“如果你不明白,我就直白一点告诉你,那就是,纵然叶子暄被打死,他都有可能再活过来,因为他有后台,而你呢,后台是我,只可惜,我到目前为止,还不清什么是四十二手眼,只能用自己本身所带的手眼,看个妖魔鬼怪什么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小黑也不傻,听我说完,它竟然慢慢的老实了。 那女声依然细细传来: 夜静更深面对朗月,朗月清辉亮。 行遍天涯离开家园,沉痛看月亮。 何堪天涯回首家乡,夜夜暗盼望。 …… 听后依然倍觉伤感。 如果没有少年离家老大还这种经历,是很难体会,我虽然不是少小离家老大还,但长年在外,也感到心酸,想上年时,母亲曾说,六年未见一面。而如今唱此歌之人,更是以情动人,如果不能理解离别之苦,是不能唱出这首歌的,看来也同时天涯沦落人。 听着听着,竟如催眠曲一般,慢慢睡去。 不知何时,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坐地一个简易的茶亭虽的木头方桌前。 四周有几个穿着粗布衣的人,正一边大笑,一边喝茶。 我面前也有一只粗瓷大碗,不过已经空空如也。 旁边还一个穿着青色布衣的伙计正在为客人们端茶送水。 茶亭前面,有一面茶旗随风飘扬。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小区的凉亭里坐着吗?”我看了看自己的装束,并没有变化,与他们这些人相比,显得有些特立独行。 先不管这个,我一看怀中,小黑也不见了:这个是最重要的。 我左看右看,依然看不到小黑,它在哪里? 我急忙站身,却不想提着茶壶的伙计来到我跟前说:“客官,你还没付钱呢?” “付钱,付什么钱?”我有些惊讶。 “茶水钱啊,一文。” “茶水钱?我没喝茶啊。”我急忙说,我确实没有喝茶。 “客官,你是想喝霸王茶吧?要是真没钱,直说一声,不要喝了之后不认账”。伙计一幅不开心的语气。 这伙计一说,其他人也看到了我,不禁指指点点说:“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是啊,喝茶钱都要赖账!” ……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感觉这样毕竟不好,于是掏了掏口袋,摸出一块钱纸币给他。 谁知他看了看说:“客官,我们这小本生意,不收银票。” “银票?我这是人民币好吧。”我对他说。 伙计一脸不解:“什么是人民币,我们只收银子或者铜钱。” 听到这里,我又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这里只是一风尘仆仆的土路,两边有绿树相映,太阳已经偏西。 一眼望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这是哪里?”我问伙计。 “这是郑郡的外围,这条路可以通往神都洛阳。” “神都洛阳?”我听到这里越发迷惑:“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是大周垂拱元年。” 大周垂拱元年?擦,垂拱元年是哪一年?我听这里,不禁愣了一下,这家伙明显是期负我文化水平低啊。 伙计看我一脸不解,便问:“你不是本地人?” “嗯,我是外乡人,这样吧,你那碗茶我先赊着行吗?等我搞清现在的状况之后,我再还钱,怎么样?”我此时已不想再与他多说,找小黑要紧。 但那伙计却依然不依。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典故于是就出现了。 就在我与他争执之时,一男一女走到我们面前,男人问伙计:“小二大哥,这么兄台怎么了?” “他没付钱。”伙计非常不爽地说道。 “我来付。”男人笑着说。 “一文,谢谢。”伙计马上变的非常高兴。 那男人就要从包袱中取钱时,那女的小声说道:“哥,我们这次去神都献宝,盘缠本来就不够,你还要替他们付钱?” 虽然小,但还是被我听到了,我也感觉挺不好意思的。 那男人说:“红衣,不过一文钱而已。” 随后便将一文钱交给了伙计。 伙计心满意足地走开了。 这时我仔细看了看他们:那男人身穿白色的长褂,虽然有些破,但是缝补的很仔细,也很干静整洁,看年龄也不过二十出头,虽然不是富贵人家,但是气宇轩昂,一看便是人中龙凤;跟着他的女孩,不过二八年华,身穿红衣,衣服并非新衣,但也很干净,扎着两个马尾辫,虽然没施粉黛,但看上犹如小荷出水一般秀丽。 “多谢兄弟,在下赵子龙,改日一定加倍偿还。”我非常感激。 “赵子龙?可是三国名将?”他问。 “同名同姓而已。”我笑道:“敢问高姓大名?” “兄台客气,免贵姓李,这位是舍妹红衣,在下淳风。”他作揖说道:“我们因为有急事,后会有期。” 李淳风,好熟悉的名字,可我依然想不起是谁。 看着他们兄妹二人向前走去,我不由跟了上去:“李大哥,你们要去神都献什么宝呢?” 二人停了下来。 李淳风不由笑道:“我看兄台面相清郎,眼神清静,也不是奸诈狡猾之徒,实不相瞒,家父偶然之间得了一颗黑色的珠子,发现它非普通的奇珍异宝,似乎可以下通幽冥之地,便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幽冥灵珠。” “幽冥灵珠?”听到这里,我顿时感觉比偷看女人脱衣服还要兴奋:“李大哥,能否让小弟开开眼?” 看他有些迟疑,我不由说:“李大哥,请放心,我只是看一眼,绝无半点贪念。” 说句实话,我确实想看,必竟因为这颗珠子也差点被砍了几次,先是进丰,后是南联,然而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也只是听说,却从来没有见过。 最重要的一点时,这颗珠子,我也明白,我无福去享。 李红衣这时说:“哥,赶紧走吧,咱们先替他付了茶钱,他还不知足,还想着我们这个宝贝呢。” 这时李淳风问:“兄台,我刚才看你听到幽冥灵珠,似乎熟识,莫非你知道这珠子的妙用?” “没错,不瞒李大哥,此珠子是否下通幽冥不知,但我听说的是含在嘴里,便可长生不老,千秋万代,仙福永享。” 李淳风听后,却并无惊讶之情,只是问:“兄台,你说的可当真?” 我心暗想,别人说的,我一字不差复述,并没有私自改编,这一点当然是真的。现在不但黑白两道想抢进丰这颗珠子,就连玄门高手也在争夺,能不能长生不知道,值钱倒是错不了。 李淳风听后说:“既然如此,我更应该去把这颗珠子奉献给当今圣上,希望天下百姓能永享太平盛世,不再饱受战乱之苦,妻离子散,颠沛流离。” “我只看一眼,可以吗?”我又问道。 李淳风这次没有拒绝,从包袱中拿出一个白布包裹,里一层外一层打开,最后像一个尸丹那么大小的黑色珠子出现在我面前。 第一次见到幽冥灵珠的真颜。 除了与尸丹外表一样之外,其它有诸多不同,尸丹只是外表有一层黑色的煞气,质地非常非常浑浊,而幽冥灵珠则并没有这层煞气,虽名有幽冥,但是却闪现着许多祥和之光,晶莹剔透,犹如一颗黑珍珠一般,只看表面,便是非凡之物。 看完之后,我便让他包了起来,同时问道:“李大哥,这种宝贝,令尊是如何得来的?” “这宝贝来源也确实神奇,前些日子,我们家的那头公猪竟然生一窝猪崽,于是我爹夜观天像说公猪生崽,有违天道,地下必定有妖,便在我家猪圈处挖下六尺,妖没挖出来,却挖出了这个。得了这个东西之后,我们家也怪事频出,经常看到死去之人,不过这些人并不害人,所以我们就感觉它能下通幽冥。” “令尊真厉害。”我不由赞道。 “我爹是当地有名的半仙。”李红衣在一边插嘴说道。 李淳风不由轻笑:“红衣,大人说话,你不要乱插嘴。” 李红衣也撅起嘴巴:“哥,我不小了,你还说我。” 李淳风笑了笑:“子龙兄台,你不要见怪,舍妹年幼且调皮。” 李红衣听到这里,不由冲李淳风吐了吐舌头。 我笑了笑说:“不怪,不怪。我们也是有缘得见。” 这时李红衣拉着李淳风的袖子说:“哥,我们快走吧,天马上要晚了,我们至少要赶到郑郡,才有客栈住啊。” 李淳风这时又作揖道:“子龙兄台,告辞。” 我也作揖道:“拜拜。” 第四十节:死在吉时8 看着他们二人渐行渐远,我突然想起我虽然还不不清楚目前的状况,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认识他们也算熟人,我就这样让他们二人走了,那我该怎么办? 一时之间竟然忘了小黑,只是跟在他们身后走着。 虽然现在是下午,但行人并不多,偶尔会有人,马车或牛车经过,但很快又消失在视线中,甚至连一个茶亭也看不到了。 在跟着他们的过程中,李红衣不时扭头看看我,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她肯定在想,我为会很要跟着他们,果然跟了一些距离之后,听到红衣对李淳风说:“哥,那个怪人一直跟着我们,他不是想打我们宝贝的主意吧。” 李淳风这时也停了下来,转身对我作揖说道:“兄台,还有什么指教?” “不敢指教,我是外乡人,初来贵宝地,人生地不熟,我们能不能结伴同行?”我急忙说道。 红衣有些不乐意,噘着嘴巴对李淳风说道:“哥,就你心肠好,看,现在想甩也甩不掉了。” 李淳风对李红衣笑道:“红衣,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在外行走,难免有落难之处,我们今日帮人,日后也会有人帮我们,天理循环,不必斤斤计较。” 红衣依然想说什么,李淳风摸了摸她的头说:“红衣,又调皮了?等我这次带你去神都之后,回去就把你嫁出去……” 红衣的脸顿时红了:“哥……” 李淳风这时对我说道:“子龙兄台,红衣心直口快,你不必在意,现在天色已不算早,我们要尽快赶到郑郡城中,方便晚上落脚,这荒郊野外,着实不便,赶紧走吧。”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们二人一路向前。 斜阳渐落,在这条黄土路上,印下三个长长的身影。 依照那茶亭伙计所说,我们本身就在郑郡外围,所以离郑郡也不是很远,不过因为是步行,还要走上一段距离。 当夕阳完全落山,玉兔东升之时,李红衣的脸上越来越呈现焦急之色:“哥,天黑了,我们路上万一遇到……” “别怕,红衣,你看有月亮,再夜行七八里,我们马上就会到郑郡城门之外。”李淳风安慰她道。 谁知他话音刚落,突然听到沙沙声,接着便从路边黑乎乎的树丛中跳出来几个蒙面黑衣大汉,犹如几条恶狗一般拦住我们去路。 这几人手持钢刀,在本来清幽的月光之下,竟然闪着夺目的恶寒之光。 果然是痒处有虱,怕处有鬼。 为首的蒙面大汉厉声说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这些大汉出现的比较突然,看上去也比较凶恶,不过这里不得赞一下李红衣,虽然二八年华,虽然刚才一幅焦急之像,但现在却面对这几个人,竟然毫不慌张,静静地站在那里,胆色过人。 这些***,让我顿时想起了南联,不过,他们比南联那些人有文化,至少会念个五言绝句什么的。 目光落在钢刀之上,我顿时觉得应该找个地方躲一躲,悄悄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既无人家,也无官府,根本无藏身之地。 李淳风这时依然作揖说道:“几位大哥,我们确实是过路的,但我们身上银两并不多,能不能通融一下,下次补上。” 为首蒙面大汉冷笑:“没钱也可以,就把这个女人留下当压寨夫人,哈哈……” 看来今天是一定要留下点什么了,我悄悄地对李淳风说:“李大哥,你会拳脚功夫吗?” 李淳风摇了摇头:“我一介书生,根本不会这个。” “那你妹呢?” “舍妹虽然淘气了些,但家教也颇为严厉,家父一直让她跟家母学习女红刺绣,不曾接触过拳脚功夫,否则无法嫁人——你呢,子龙兄台? “我只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最擅长跑。”我说。 “子龙兄台,今日之劫,可能不易过,那你先跑吧,红衣可能跑不快。” 我叹了一口气说:“李大哥,劫虽不易过,但不是不能过,咱们一起跑吧,红衣跑不快,咱们一人架着她一只胳臂跑,如何?” 李淳风非常感激地说道:“子龙兄台,我果然没看错你。” 正说话间,那个蒙面大汉说:“还磨蹭什么?要么留财,要么留人。” 说着就要去拉红衣,红衣急忙向后退了一步。 趁这个机会,我冲李淳风使了个眼色,一人架着她一只胳臂向后一路跑去。 李红衣个头不高,而且看上去又很瘦,所以一开始根本感觉不到李红衣的重量,可是跑着跑着,不知李淳风的感觉如何,但说我,便感觉她就像一个千金坠一样,只觉得呼吸的压力越来越大,犹如垂危的老人一般,照这样下去,不用多久,不被他们砍死,也会被累死。 李淳风的脸色,也是一片苍白,汗珠像黄豆一样直往外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李红衣看到这里,说:“你们让我下来吧,我自己跑。” 虽然她这样说,但是让她自己跑的话,估计更容易被抓,眼看那些大汉就要跟到我们屁股后之后,李红衣突然之间甩开了我们,说了一句:哥,子龙大哥,我不想连累你们,你们走吧。” 说完之后,她便捡了一根树根,向劫匪打去。 她肯定打不中这帮土匪,但是土匪的钢刀却捅进了她的肚子。 亲见古书中的杀人,我一时之间愣住了,但同时一股热血冲上头顶。 但很快又想起,小黑,纸关刀都不在,就算有又如何?我又想起了那把大唐刀,然而又不在手中。 李淳风看到这里,马上就要去救李红衣。 我一把拉住了他:“李大哥,事实是无法改变的,恐怕令妹已死,咱们还是先逃为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又何必送死呢?” 说完之后,拉着他一路跑去。 不知又跑了多远,我终于跑不动了,停在那里长长地喘了口气,却发现,李淳风不见了。 难道他跟丢了? 就在我想着要不要找他时,不远处渐渐走来一个老头。 背着月光,看不清脸,但背影很熟悉,他停在我身边说:“刚才那些土匪杀人,你是不是很愤怒?” “那是当然,我恨不得把他们吃了,如果小黑在,我一定让小黑把他们全部咬死。” “吃了他们,你不与到他们一样吗?”老头问:“小黑咬了他们,他们再去咬别人,你的情绪依然无法控制。” “你的意思是好人必须要死,坏人必须作恶?就算是阎王,也要油炸他们,能道就因为炸了他们,阎王就是坏人吗?”我心中暗想,尼玛是谁啊,虽然与他们兄妹二人不过萍水相逢,但是他们二人也是好人,李淳风已死了妹妹,你又何必在这里说风凉话呢?我为李淳风打抱不平两句,又岂轮到你这老头胡言乱语? 不由仔细看了看他:“你是……你为什么不去救他们?” “此乃定数。” “去你娘的定数。人家死人了,你幸灾乐祸说是定数,你好意思吗?你为何不出手相救?” “你看不惯,你可以打他们。”老头却也不恼 “我草,我要是能打的过,早就干翻他们了,还用你在这里说。” 老头提出一把刀给我:“拿着我这把砍柴刀,去吧。” 我不假思索夺过他的刀,返了回去。 李红衣确实死了,血流了一地,夜风之中,全是血腥味。 李淳风正抱着李红衣,默默无言,所谓大恩无言,大悲无泪吧,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些白绫,为李红衣包扎伤口——虽然她已经不需要了。 尽管如此,那些土匪依然举起钢刀向李淳风砍去。 “今日我定要你们血溅这里,不是一直想让我渡吗?今日大爷我就渡你们全部去投胎。”我大骂了一句,拎起那把砍柴刀,就冲向了土匪。 但就在刀砍向土匪时,却发现就像砍向空气一般,根本砍不到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我急忙问:“为什么砍不到他们?” “这是你的幻觉,这并不是真实的,你改变不了这一切,只能看着事情发生。” 那帮土匪的钢刀就要接触到李淳风的脑袋之时,我急忙说:“张天师,你快救救他吧。” 老头笑了笑说:“他死不了,这也是定数。” 马上就要被开瓢了,还说死不了? 谁知就在这闪电之间,那帮土匪突然之间收住了刀,然后慢慢拿起刀,像自己的脖子抹去。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些土匪的当时便血溅当场,然后犹如一堵墙一样,倒在地上。 看这帮土匪的表情,是不愿意自己抹脖子的,但他们又不能不抹,似乎有看不到的力量抓住他们的手,让他们自己抹。 老头说:“李淳风对他妹妹说道,天理循环,现在也没错,这些人杀了他妹妹,而且妹妹死时身着红衣,已化为厉鬼,刚才那些人自杀,就是拜他所赐。” 此时再看李淳风,对发生的事已完全不以为然,所谓哀莫大于心死,抱起缠着白绫的李红衣,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四十一节:死在吉时9 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我内心之中也浮现出一阵阵感伤。 转眼之间,便已阴阳两隔;转眼之间,便是生死离别。 放在谁身上,谁又能受得了呢?哪怕只是旁观者。 “天理若是循环,为什么不事先死那几个土匪呢?”我叹了一口气:“如今她着红衣被土匪杀死,死后化成厉鬼再伤土匪,我并没有感觉到报应,只是感到这世界上,又多了一些暴戾之气。” 老头淡淡一笑:“历史就是历史,这个无法更改。李淳风于垂拱元年,去神都献宝,携小妹李红衣途径郑郡外郊,遭遇拦路土匪,其妹因舍身救兄而亡。李淳风为其妹扯一白绫缠身,葬于郑郡之外。此后夜间,凡有路人经过这里,大人能听到幽幽哀啼,孩童看能看到一女子身着红衣,扯一白绫,望着远方,呈思乡之状。”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老头。 “你帮李淳风带他小妹一起逃难,只可以延缓他小妹死亡时间,却改变不了他小妹死亡事实,这便是注定;我纵然送你一把刀去帮李淳风砍杀那些土匪,但是那些土匪并非你能杀得了,只能被李红衣化鬼后缠身,这也是注定。”老头说。 说到这里,老头从我手中接过砍柴刀说:“还有一个注定,就是这把刀注定不是你所用,算了,不说这件事了,先前我所交代给你的事,你完成的怎么样了?” “怎么样?没怎么样。”我在路边坐下,慢慢说道:“能怎么样?他根本不听劝,我又有什么办法?对了,你谈过恋爱吗?结婚没,有小孩没?” 我问这个问题,老头瞬间尴尬:“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我是贫夭孤中的孤命。” “得,我明白了,这么说你是老光棍了,既然如此感情这种事情,你的理解不会有我深——奥,我明白了,老头,你为什么不去直接找叶子暄,反而让我去渡化于他,因为你也不懂爱情。” 老头不禁笑了:“要说你资质愚钝,其实你也蛮聪明。” “所以说,你根本不知道这有多难,算了,你也不用考验我了,你去找月老吧,让他重新牵一次线,把一些错误的姻缘全部拨乱反正,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什么事情就解决了。” 老头听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就算找了月老,你也改变不了,一但注定,就会发生,或许是叶子暄的机缘未到,暂时被执念蒙蔽双眼——你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吗?” “我怎么会知道?”我说:“我记得我在小区凉亭那里,正在休息。” “你被怨念所引到这里,你现在是在梦境之中。”老头说:“确切一点说是被李红衣的怨怨念所吸引到这里,所以你便看到了李红衣整个死亡过程,也算是机缘使然吧。” “我现在很郁闷,我一来就看到这个生死离别的场面,有些接受不了。”我又说道:“那李红衣还准备嫁人呢。” “乐极生悲,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老头说道。 “对了,我的小黑呢?” “小黑就在你怀中。”老头说:“那边的那个茶亭,就是你现在所坐的凉亭,我也该去了。” 他说完之后,疾步走进了苍茫的夜幕之中,犹如李淳风一般。 我突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确实抱着小黑,坐在凉亭之中。 此时感到浑身发冷,不知是因为天凉所致,还是被梦中所看到的所致。 此时虽有月光,但夜色也是一片苍茫,只有门口保安亭那里,灯光很亮。 我想着刚才的梦。 我怎么会被李红衣的怨念所引? 她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虽然我很同情她。 我做的那个梦,其实我只是旁观者,不会改变历史进程,就像那老头所言:我只能看着事情发生,他们怎么死,我改变不了。 当时她被杀的地点是在郑郡外围,离茶亭其实没多远。 那老头所说,茶亭就是凉亭,换句话说,那时郑郡的外围,随着城市的发展,变成火车站,商场,小区,在李红衣死的地方,应该就在江娜的小区。 我又想起小曲与向卫国口中,电梯里的白绫。 白绫是李淳风包扎他小妹的,电梯里面就是李红衣? 难道李红衣就埋在电梯的那个地方? 但李红衣的怨念在哪里?我坐在凉亭这里,她便能影响到我。 我想到这里,已经坐不住了,起身站起向门口保安室走去。 去保安室又经过电梯前。 我抱着小黑,屏住呼吸,从门前走过。 一边走一边暗暗祈祷:李姑娘,我知道你死的很冤枉,但是你已经死了很久,就不要再有执念。欠你的是那些土匪,不过他们已经被你抹了脖子。我说话有时爱开玩笑,你有怪莫怪。我以后清明,鬼节,都会给你烧纸钱,你若缺夫君,我给烧你一个,一个不行,两个,两个不行三个……” 谁知不祈祷还好,一祈祷,电梯中竟然又传出沙沙声。 我不禁又是一个冷颤。 不过这“沙沙”声,不像“沙沙”声,而更像“杀杀”声。 听到这里,哪还有心情用手眼去看这门内到底是不是李红衣,急忙去叫夜间保安,尤其是那个向卫国,但发现这老头不见了。 左右不见人时,一溜烟又跑到门口的保安亭那里。 保安正在打瞌睡。 我拍了拍他的窗子,慌忙说道:“哥们,电梯间里,有沙沙声,你要不要去看。“ 那人睁开惺忪的睡眼,当听我说到这里是,马上有了精神:“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 “知道就去看看啊。”我说。 “知道就行了,还看什么?”他反问。 “你……”看他这幅面孔,有种想揍他的冲动:“我,我投诉给你们保安队长去。” “想投诉就投诉吧,反正我过完年也不想干了,这里闹鬼,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玩命的,管你?”他冷笑了一下。 “我草,你这态度……” “我就态度,怎么了?我没说不让你投诉。” “好吧,算你狠!”我对说。 “你应该再说一句:我记着你了,我一定要告到物业经理那里去,去吧,哥们,听你的好消息。”他说完还朝我吹了一声口哨。 这都什么人啊,没有一点安保精神,就在我愤怒之时,一个小孩与他妈妈从电梯中走了出来。 那小孩拿着一把玩具小剑,一边走,一边念叨着:“杀……杀……” 那保安看到这小孩,对我嘲笑道:“哥们,你说的“杀……杀……”就是他?” “不是他,你们都懂的。”我一边说一边拦住了那个带小孩女人问:“大姐,你刚才下来时,没有遇到过什么事吧? 小孩娘愣了一下,说:“什么事?坐个电梯还能遇到什么事?” “有没有怪声,比如……沙……沙声。” “有杀杀声,那是我儿子玩玩具呢。”她说完瞪了我一眼走了,同时嘟囔了一句:“就这样还想勾引良家妇女?” 保安在一边不禁更是笑的得意。 这么个深夜,领着儿子出去,鬼知道你是干啥的,还良家妇女,说给鬼,鬼也不信。我冲着她的背影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如果真的是这个小男孩叫出的声音,也确实怪我多想了。 但就在这时,突然从电梯那里又传来了一个凄厉的尖叫声:“救命!” 听到这里,那保安脸当时又变白了,但是却并没有行动。 我还没有决定去看时,小黑却从我怀中跳了出去,直接向电梯那里狂奔而去,犹如一只黑色的幽灵。 看到这里,我也急忙跑了过去。 只见电梯开了一点缝隙,一道白绫从里面飘出,正缠在一个人身上,向电梯内拉。 喊救命的就是这个人。 看到这里,小黑瞬间变成了黑虎,一把扯断了白绫,将这个人拉了回来。 我拉着这个人的脚,拉到一边,仔细看了看,竟然是昨天中午遇到的那个一直在看我的那个男人。 他此时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不过还好,缓过劲时,张口说道:“大兄弟,多谢你救我。” “别怕,对了,哥们,咱们一起坐电梯下楼时,你一直看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你背后有一个女人,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当时我非常害怕,所以就不敢给你说,没想到,她却要害我,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男人像女人一般哭了起来。 小黑扯断了白绫,剩下的白绫已经收回电梯之中。 接着电梯迅速关上了门。 我急忙来到电梯门前,把手贴在上面,用手眼观之。 电梯之内,竟然是昨天遇到的那个临时演员,再仔细看,是李红衣。 她似乎知道我在看她,不由冷冷一笑,挥了一下那剩下的半截白绫,电梯厢迅速升起,很快脱离我的观察范围。 然后便是从电梯内传来了那首歌。 夜静更深面对朗月,朗月清辉亮。 行遍天涯离开家园,沉痛看月亮。 何堪天涯回首家乡,夜夜暗盼望。 …… 原来,我听到的这首歌,竟然是李红衣所唱。 第四十二节:死在吉时10 依老头所说:此后夜间,凡有路人经过这里,大人能听到幽幽哀啼,孩童能看到一女子身着红衣,扯一白绫,望着远方,呈思乡之状。 我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沧海桑田,这座城依然是这座城,但却不是当年的郑郡。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但李红衣孤魂在外,从未回家,唯有在月明风清之夜,独自吟唱,以解千年愁思。 本该出嫁之时,却惨遭横祸,这一剩就剩了千年。 我听到这首歌时,只是感觉自己与这首歌的意境心有戚戚焉,所以才被隐藏在这首歌中的怨念所引,以致于梦到她的死亡过程。 既然老头说我看到这幅画面是机缘使然,那么难道是我让送她上路? 这样说来,她要伤人,我也不能做视不理,更何况她还住在我的隔壁——如果不及时搞定,如何是好? 叶子暄不是说过宁得罪菩萨,不得罪厉鬼,而今天我得罪也得罪,扯断了她有半截白绫,下一步,也只能顺其自然,也不能说是顺其自然,而是先下手为强,找叶子暄尽快商议如何解决,剩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中年男人从地上站起,来到我身边,慌忙说道:“大师,大师,你能不能给我一首平安符,护身符,幸运符,总之越是吉祥越好。” “我没有符。” “你是大师,怎么会没有符呢?” 中年男这句话,让我有些不爽,首先,我没说自己是大师,其次,就算我是大师,为什么要有符?想到这里,我对他说:“我真的没符,你还是尽快回家吧,别在外面乱转。” 中年男却依然不依不饶说:“大师,你就救救我吧,我还不想死那么早……” 听到这里,我不禁打断了他的话,接着说:“你上有八十岁的老母要养,下有一岁幼子嗷嗷待养,还有一个正在育婴期的老婆。” “大师,你怎么知道?” “我只是不想让你对我说这些而已,你不想死,谁想死呢?”说到这里,我不禁又响起李红衣,但除了叹气之外,也是无奈。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想让那诸天神佛,全部被我踩在脚下,让这个世界上不再有枉死之人,但是现实中,却又如此渺小,纵然有心,却根本无力。 李红衣彻底看不见了,我收回贴在电梯门前的手。 小黑又变成一只小猫,跳到我的肩膀上。 中年男人看到小黑的变化之后,更是惊讶,不禁又向后退回几步:“大师,你是人还是妖怪?” “我当然是人,你不要怕,今晚你所见之事,不论是白绫也好,黑猫也罢,不要说出去。”说到这里,我不禁看了看旁边——那个保安亭的保安果然没来——不过,我也原谅他了,他来也做不了什么,何必让他送死呢?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只是求大师赐符。”他慌忙说道。 “这样吧,我要上楼,你住几楼?我送你回去。” “我住11楼。” 我点了点头,然后我捡起那半段白绫,准备交给叶子暄,让他来处理。 电梯是不能坐了,就算能坐,也不敢坐,于是我们二人一起爬楼。 在爬的过程中,中年男叹了口气:“昨天看到你背后时,我就非常害怕,今天上楼时,正在纠结要不要做电梯时,这电梯门就突然打开,伸出一道白绫来。其实我早就听说,这电梯有鬼,只是怪自己太大意。” “你听谁说的?”我问。 “物业的夜间保安向卫国,这大爷其实心肠挺好,非常喜欢帮人,就是脑子不好。” “哦?脑子不好还让他当保安呢?” “听说他儿子是南联一哥,所以没人敢惹,不过我们都不信,也就因为这样,才说他脑子不好,但是就这样,那物业经理也不敢炒他,一方面向大爷也确实兢兢业业,另外一方面就是万一他儿真是南联一哥,这南联一哥他爹,来体验生活,却把他给炒了,你说,这不是自己与自己过不去吗?” “听你说,这向老爷子还真有意思。”我附和道。 “是啊,不过最近这老爷子消极了。” “消极了?怎么个消极法?” “想死啊。”中年男说:“要说吧,人一但老去,最怕的就是死,可是这大爷却一直想死,还逢人就问,什么时候死最好。” “可能是老爷子看透人生了吧。”我又敷衍了一句。 就这样说着,不知不觉中竟然将也送到了11楼。 我再下到10楼,来到江娜的门前,掏出钥匙就要开门,但是就在接触到门锁之时,却不想突然之间感觉一股巨大的弹力迎面扑来,顿时将我弹开。 小黑蹲在我的肩膀之上,反应倒也敏捷,当时跳了下去,我却被弹出摔丈,差点把屁股摔成两半。 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我就在下面呆了一段时间,连门也不认识我了吧。 呲牙咧嘴地站了起来之后,拍了拍身上的土,揉了两下屁股,来到门前仔细看了看,原来上面还贴着一道黄符。 叶子暄为什么要在这上面贴符? 他这道符不但防鬼,也防人,怕人偷听吗?他与鬼市老头究竟要谈什么?搞的仿佛开国家会议一般神秘? 我心中当下怒气又起,就准备用力拍门。 但在手离门还有一毫米的距离时,我停住了,如果我再这样,那岂不是还要再摔一跤? 小黑又跳回我的肩膀,我正想着该怎么做时,只见从门上直接走出一,二,三,四,五个人来。 这五个俱是身穿蓝色丧服,面色发白,黑色眼圈,同时带着一股寒气与腥臭。 “你们是谁,怎么会在我的房间内?”我不由后退了一步。 其中一个舌头伸出嘴外的人说:“我们是五鬼:我是吊死鬼,其他四鬼分别是:饿死鬼,病死鬼,毒死鬼,淹死鬼,奉鬼王之命,在这里守门。” 随着他的介绍,我仔细看了一遍。 吊死鬼不必详细介绍,就是舌头伸出嘴外。 饿死鬼便如钟正南那几天的模样,一幅皮包骨头,不过比钟正南更夸张,皮几乎没有,只剩下骨架,看着他便一阵恶心。 病死鬼,犹如得了痨病一般,一直咳嗽,似乎不咳嗽就活不下来,我不禁捂住鼻子,只怕他的咳嗽会通过空气传染给我。 毒死鬼拿了一瓶毒药,不停喝着,似乎喝糖水一般,看着绿绿的药液从他的嘴中流出,我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要炸掉。 淹死鬼全身湿透,尼玛这是玩湿身诱惑吗? “鬼王?”我努力让自己平心静气,才忍住胃中的翻滚说道:“我房间有鬼王吗?” “没错,你朋友正在与鬼王谈条件。“吊死鬼答。 原来那个鬼市老头是鬼王,怪不得竟然可以打造出超级鬼打墙阵法,以致于七爷八爷来了也只能打开,却又奈何不得他。 想必这鬼王也应该是相当于一个黑帮小头目吗?不过,不是听张天师说,他们也要修仙吗?鬼王之后,应该就是鬼仙了吧。 想到这里,我说:“既然你们知道,我也住在这屋中,请那马上让开,我有急事要告诉我朋友。” “他们目前正在议事,闲人不能入内。” 我正要再上前一步,五鬼瞬间将我包围,小黑顿时大怒,不由怒吼了一声。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门打开了,叶子暄走了出来,来到我们中间,淡淡地说:“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叶兄,你终于肯出来了,话说现在想见你也不是一件易事,门上贴了符不说,还有这五个死鬼守门。”我非常不爽地说。 “子龙,我与鬼市掌柜真的有要事相商,所以不论是闲人,还是闲鬼都不能入内打搅,这五鬼兄弟既然已给你言明,你就不要硬闯,并且小黑还似乎想变身……” “此事与小黑无关。虽然这房子是江娜让咱们暂住的,但目前我还有是有权力进入的——你醒醒吧,你就算再帮朱清云,他不也会感谢你。” “此事,与你无关,你先下去。”叶子暄幽幽地说道。 “ok,与我无关是吧?我就说个有关的:现在我们隔壁住着一个厉鬼,希望你能去处理一下。” “厉鬼?什么样的厉鬼?” “一个身着红衣的厉鬼。” 那鬼市老头慢慢出现在我面前说:“我与你们一起去,看能否收到我那里,为我所用。” 叶子暄点了点头。 我们来到临时演员的门前。 我拍了几下门,过了一会传出一个似醒未醒的声音:“谁啊,真是烦,半夜三更不让人睡觉。” “你的粉丝。”我说。 不一会她开了门,穿着睡衣,脸的脂粉也洗了干静,仔细看了看,她倒也不像李红衣。 鬼市掌柜也看了看她之后,有些生气说:“真是奇怪,她是人,什么时候变厉鬼了,叶子暄,你是不是你故意安排他,过来搅局?” 第四十三节:死在吉时11 看鬼市老头的脸色不悦——其实他就算是高兴,也是一幅死人脸,根本无法看出他是否高兴,只能从他的语气判断。 那五鬼虽是死鬼,却也懂得见机行事,随着鬼市老头话音刚落,他们马上飘到我们四周,形成一个圆,顿时我感觉犹如处在冰窖之中。 气氛马上又变的紧张,叶子暄淡淡地说:“掌柜的,既然我诚心与你谈交换条件,并且贴了障碍符于门上——人鬼都不能进入,又怎么会想着找人来搅局呢?这对我什么好处?我们上次在坟场交手,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更何况大龙也不会乱认,极有可能是误会,先听他问完之后再说。” 鬼市老头没有再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那五鬼迅速从我们四周散开,站成一排,立于鬼市老头身后。 临时演员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叶子暄,有些奇怪地问:“你们在与谁说话,还有其他粉丝吗?我怎么看不到?” “没,就我们两个,不过我们两人经常性自言自语,所以你才会看到我们与其他人说话一般。”我对她笑着说道。 心中暗想当然不能讲出,这里除了我们二人之外,还有一个鬼市老头,外加五名极为丑陋的鬼卒。 她点了点头,笑了笑:“你要找我签名吗?我很热心的,你们拿笔与纸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去拿签给你们——不过记得回去上网时,在微薄上分享一下我的签名,相信你们的人气会暴增的。” 听到这里,不禁摇头,又一个“钟正南症”患者。 “当然,我们是来要签名的,不过我想先问一下你昨天晚上,与我一起乘电梯上来时,是不是穿了一套红衣服?” “没错啊,咱们一起上来的,你应该看清我是穿的红衣服。”她笑了笑:“怎么了?是说我穿那套衣服很漂亮?” “嗯,确实挺漂亮的,充满了唐风气息。” “这你看出来了?没错,我饰演的就是唐朝人李红衣。”她说到这里,看我们无动于衷,便接着说:“你们可能不知道李红衣是谁,也难怪,谁让她死时才十六岁呢,也正因为她的戏份不多,所以才找到我的。我只是个临时演员,确切一点说是配角。不过你们应该知道李淳风吧,我饰演的就是他妹妹,不过在剧中只露了一下面,便over了。” 我无动于衷是因为我知道,她应该是装扮李红衣。 而叶子暄无动于衷是因为他确实不知道李红衣是谁,不过当听到李淳风时,他不禁问了一句:“李淳风?” “是啊。”她很高兴,似乎真的是李淳风与他亲戚一般。 我问叶子暄:“似乎你很熟悉李淳风?” 叶子暄答道:“一般吧,毕竟他是古人,我与他也不熟悉,不过知道他是一个预言家,一个很厉害的预言家——你没听说过?” 我摇了摇头:“没听说过,但现在一听你说的,觉的他还是很厉害的,但是他为什么没有预测,他妹妹会死?” 叶子暄没有回答,只是问演员:“你们拍什么戏,还有李淳风?” “武媚娘当皇帝的戏,也算是最近比较流行的宫斗,对了,播出的时候,你们一定要看啊。” 叶子暄淡淡地说:“那是当然。” “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她笑的更是开心。 “在你回来之后,有没有下过楼?” “没。”她摇摇头说:“怎么了?” “没事。”听她说到这里,我不禁想明白,我在下电梯时遇到的,就是李红衣,真正的李红衣,此时倒并不是有多怕,而是有些后悔,竟然与她擦肩而过,否则,便可以与她聊聊,让她安心去黄泉了。 “你们不是要签名的吗?”她又问。 听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尴尬,此时身上并无纸笔,倒是叶子暄救了急,取出一张纸,递给演员说:“签在这上面吧。” 演员急忙在纸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廖碧儿。 “你是tvb派来的?”我仔细看了看她 她笑了笑:“这是我的真名,我也希望借着这个名字,能当上主角。” 叶子暄收起签名:“打搅了,祝你美梦成真。” 叶子暄说到这里,那鬼王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我便说道:“那你睡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演员关上门之后,鬼王问:“她并不是厉鬼。” “所以这只是一个误会。”我随后便把所见所闻都告诉给了他们——从遇到这个演员,再到被那首歌的怨念触发的梦境,然后因为一文钱得见李家兄妹,一直到李红衣最后死在郑郡城外,也就是可能在电梯的那个方位,详细讲给了他们。 当听到这李红衣已在这里千年之时,鬼王顿时沉默了。 你怕了吗?我本想问鬼王,但是又想这样问不合适,怕鬼王的面子下不来。 “你竟然得见李淳风?”叶子暄问 “一个梦而已,我还见你了你的手中那把天师刀的主人一样,但又能如何?”我说。 叶子暄也沉默了。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 我们顺着尖叫跑了过去,只见一个中年女人倒在地上,睁着惊恐的眼睛,指着电梯,不断凄厉惊叫。 还未到女人身边,便已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来到女人身边时,血腥味更浓。 顺着女人手指的方向,我们看向了电梯内部。 当看到电梯内的情影时,也不禁吓了一跳。 向卫国被白绫吊死在电梯厢内,双眼圆瞪,舌头伸的老长。 他吊死的方式很奇特,双脚站在地上被吊死了。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李红衣所为。 但是向卫国的面部却洋溢着幸福的表情,似乎死的很舒服。 在他的身后,有几个血字,上面写着,死在吉时,血腥味便是从这里传来。 “吉时?现在什么时间?”我问。 “现在是丑时。”叶子暄说:“今天是月半,丑时。” 这时鬼王在一边有些奇怪地说道:“这个时间并非吉时,月半丑时,本身就是一个极凶之时,不管对活人还是对死人都一样,对活人,此时办事皆不利;对于死人,很更容易变为孤魂野鬼,他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间死?再加上他是吊死或勒死,阴身不能投胎,在这个时候,除了有一股怨气之外,真的吉不到哪里去。” 叶子暄这时拿出一根红线,绑在电梯门前,然后在红线上,挂了一道黄符。 在红线之外,仔细看了看向卫国,说:“他不是勒死的,是自己上吊死的。” 我把捡到的那半截白绫递给叶子暄,说:“这个就是李红衣留下的,你对一下,看看向卫国脖子上的白绫与这个是否一样。” 经过比对,叶子暄摇了摇头。 听到这里,我也稍稍放下心里,从内心来说,还是不希望李红衣滥杀无辜的。 就在这时,系在电梯门前的红线慢慢的被扯住一样。 叶子暄拿出一把米撒在电梯之中,然后便看到一对黑色的脚印出现在大米之上。 我们急忙退后一步。 我用手眼所观,只见向卫国想从电梯中挣脱那根红线与符,走出电梯。 鬼市掌柜在一边说道:“五鬼听令,抓下游魂。” 五鬼就要上前时,叶子暄淡淡地说道:“掌柜的,他为什么会死,还没有弄清楚,等我问过之后,你在抓不迟。” 鬼市老头点了点头。 向卫国已经不是普通的向卫国了,此时的他与当保安时的他完全两样,仿佛像是唱戏时化妆的人。 “你为什么还要走这条路呢?”我不禁叹道:“大爷,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儿子的命理你无法改变。” “你当然不想让我走这条路了,都是你害我儿子。”向老头此时脸色更加苍白,不由怒吼道。 “我害你儿子?我什么时候害你儿子了?” “我昨天晚上,我得到消息,说我儿子不知得了怪病,脸没了。然后我就想改运救他,于是找到你,但是你说了一堆,本来我相信了。可是我却错信了你,因为有人对我说,你之所以不想让我改,是因为你害了他——你让他去打开一个奇怪的盒子。” 听到这里,我不禁明白,原来他儿子不是南联一哥,而是老八,不过可能对他来说,不论是老八,还是老大,都是一哥。 “这件事,其实与我无关。”我急忙说:“那盒子是装武曌遗书的——南联帮一直想得到,我只不过是告诉他地点而已——想吃咸鱼,就要忍得渴。” 向老头已经歇斯底里:“我不管,我只要儿子好,昨晚我心情不好,所以就请了个假,出小区想喝点小酒,结果在德化步行街上遇到一个白头发男人。他对我说,他可以救我儿子。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但是他说大爷,我不但可以救你儿子,还可以告诉你,你的儿子, 是谁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于是他就说是你,我也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不让我死在吉时,因为你怕我找你报仇。” 我一再劝他,都劝不住,或许就是他的命吧。 “白头发男人?”我问:“是不是戴着墨镜?” “没错。”向老头有些惊讶:“你知道?” “当然,他叫王魁。”我说。 第四十四节:死在吉时12 叶子暄在一边没有说话。 我接着说道,不过不是对向卫国说的,而是对叶子暄说的:“王魁是真的回来了,如果在你让我出去之前,能把我用望远镜看到王魁这件事认真听进去,而不是想着与这个鬼市老头谈什么条件,我想向卫国可能不会死,也不会出现在这种事。” 叶子暄依然没有说话,或许他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向卫国在电梯内冷笑:“果然,他说的没错,你确实不想让我死,怕我变成鬼找你索命。” 我心中暗想这向卫国是不是没脑子啊,我劝你不要死,是想让你多活两年,到你死时,连神仙也救不了你,没想到我的苦口婆心,却一直被你当成驴肝肺。 向卫国接着说:“夜半丑时走进电梯,停在十楼,占一个数字十,形成十阴十煞极格局,我便可以借助这个格局,一能改命,二能报仇。” 叶子暄听说,淡淡地说:“大爷,你这样强改命理,对你与你儿子来说,没有一点作用,你说的那个人,他是我同学,他是骗你的。不过有一点他说对了,那你是夜半丑时,再加上你悬梁自尽于有数字十处,十楼,十层,确实能形成十阴十煞,但这并不能改变命理,只能让增加你自身的怨气,变成恶鬼,以致永远无法轮回。” “他不是这样说的,你们别想骗我,他说我可以改变命理,报仇之后还可以去转世。”向卫国此时表情更加扭曲:“你们别想骗我,你们已经骗我一次,不想让我死,还不是因为怕你们报仇。我现在感觉很好,哪怕活着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更有力量。” 他果然怨气很重,已经完全被遮双眼。 叶子暄正想要再与他说话。 却不想,在手眼所观景像之中,向卫国已经开始向那道红线发起冲击。 向卫国身上所带的黑色煞气与红线相撞,红线又开始不断的收缩,红线之上的黄符,不时闪着黄光,当然,这用肉眼看不到。 黄符黄光与向卫国的身上所带的怨气不断碰撞,但是黄符之上的黄光,不断被怨气所吞噬,当最后一丝黄光也被吞噬之时,那道黄符突然之间,砰的一声,自燃了。 燃烧掉的黄符,也将红线很快烧掉。 收起手眼,只见叶子暄刚才撒在电梯中的大米上,黑色脚印一点点地向外蔓延,以致于出电梯。 鬼市掌柜看到这里,也来禁有些惊讶:“十阴十煞格局,虽然也常见,但是为何他这么厉害?” “因为爱子心切,所以怨念极强。”叶子暄叹了口气:“又是一个可怜人。” 随着黑色脚印逼近我们,我们不禁后退了一步。 看到这里,鬼市掌柜挥起袖子说道:“五鬼,速收。” 再次用手眼观之,那五鬼瞬间飘向向老头,也迅速围成一个大圆。 五鬼伸出双手,从四面八方抓起向卫国。 向卫国果然之间老实了。 看来这里,我不禁暗想这鬼市老头确实不简单,能称起鬼王这个称号。 谁知刚想到这里,向卫国身上的怨气颜色越来越重,越来越膨胀,转身之间犹如爆炸了一般,顿时将那五鬼全部弹开。 鬼市掌柜看到这里,也一时之间愣在了那里。 与此同时,向卫国便向我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小黑也从我肩膀上跳出去,直扑向向卫国。 瞬间化成黑虎,冲向卫国来了一个虎吼,那吼声顿时把向卫国身上的怨气吹散了一些。 向卫国也不傻。急忙闪出去,竟然飘到了半空。 小黑又不会飞,看着他也只能无奈。 鬼市掌柜不由冷笑:“今日,我让你插翅也难逃。” 说到这里,不知从哪里,他从背后拿出一条铁链子,向向卫国甩去,说话之间,犹如蒙骨人套马一样,便将向卫国捆了个结实。 向卫国一时也挣扎不开。 就这时,叶子暄从皮箱之中拿出一个小酒坛。 这上面已经画满了符纹,他拿着酒坛子的口对准向卫国,然后念道:“天地玄宗,万魂归法,收。” 这酒坛,犹如金角大王的葫芦一般,吐出一股白光照向向卫国,迅速将他吸了进来。 叶子暄又起了一张黄符,贴在上酒坛的口处。 鬼市掌柜这时有些不乐意了:“叶子暄,你这时截和啊。” 叶子暄淡淡地说道:“当家的,不是我想这样做,而是不得不这样做,你也看到了,这个怨鬼鬼气极重,就算被你收掉,保不准那一天,取了你的位置,现在我收到化魂坛,也算是为积德吧,以防再生事端。” 鬼市掌柜听后没有再说话。 却不想就在这时,耳边又响起了那个歌声。 这歌声是从面前这个电梯中传出来的,接着便看到电梯前面的大米之上,竟然显示出八个脚印。 急忙用手眼观之,在电梯间内,竟然有四个纸人,抬着一顶红轿,红轿的窗口处,便是一段白绫。 我当时心便一惊,李红衣又回来了。 鬼市掌柜也明显看到了这一切,不由又甩出链子,冲那轿中人而去。 却不想那链子刚到半路,白绫飘来缠在链子之上,那道铁链当时便被扯断了。 鬼市掌柜大吃一惊,小黑要就冲过去时,却被叶子暄叫住:“红衣逝世,必是厉鬼,更何况是她呢?她已千年。” “姑娘,我们应该见过吧,我是赵子龙。” “我不管你是谁,当年杀我之人,令我千年不能归故里。”轿子中传来了李红衣的声音。 她的声音并没有变。 “这个,我觉得吧,你不必要怪罪于我们。” 她不再回话,突然飘出骄子,然后伸出白绫将叶子暄手中的坛子卷走,向走廊尽头飞去。 鬼市掌柜已不敢再动。 我与叶子暄,还有小黑一直追到了走廊尽头。 走廊尽头是一个窗子,虽然没有打开,但她依然可以穿窗而过。 我与叶子暄伸头向外看去,却见她慢慢飘到街道上面。 确切一点说是,街道上面停留的一个摩托的后座上面。 十楼的距离,再加上此时夜深,看不清骑摩托的人是谁,但是他那白头发在月光下非常显眼。 他抬头似乎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带起李红衣,迅速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中。 只留下那半截白绫在月光下的风中飘扬,但也很快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中。 只留下了轰鸣的摩托发动机的吼声,但是这吼声也逐渐消失耳际。 叶子暄此时终于愣了一下说:“我想,我终于明白王魁的意思了,他不是想让这个老头的报仇的,而是激发他心中的怨念,然后再加上我的化魂坛,做成鬼丹,以强化他的真元,这比尸丹更进一个地步。也是修复他被小黑打伤的最佳途径。” “李红衣怎么会与他在一起?” “我想可能他们早就认识了,王魁一直在这一块活动,他为什么不离开这里,或许也是因为有李红衣的缘故。”叶子暄叹了口气。 “如果有了李红衣,王魁不是更能做恶作端吗?”我问。 鬼市老头这时也追来,叹了口气:“她有千年造化,我也无可奈何。” “既然这样说,那七爷,八爷,岂不是也没有办法?”我问。 叶子暄此时苦笑:“我以为玄僵大将军帮王魁已到极致,但没想到还有李红衣。” “我们该怎么办?” 叶子暄说:“明天去城隍庙吧,你不是说,小区的物业经理也请了城隍庙里的先生吗?他也应应该能看出一些事端,否则他不会让那些夜间保安在手腕上系红线了。” “也只能这样了。”我点了点头。 此后与鬼市掌柜也不再谈条件,鬼市掌柜也算明白一点事理,便领着五鬼也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直接去了城隍庙。 住在城中村时,感觉城隍庙离的好远,但是住在这里,发现城隍庙离的很近,毕竟城隍庙就在火车站附近。 我们再次来到城隍庙,因为没有了上次的拥挤,所以此次看上去倒也清静了许多,大门口的一幅对联,上联是: 为恶必灭,为恶不灭,祖宗有余德,德尽则灭;为善必昌,为善不昌,祖宗有余殃,殃尽则昌。 看到这里,我不禁自言自语说:“王魁就没人管吗?难道也如这对联上所说,祖宗有余德?” 进入城隍正殿,更有一联: 你的算计特高,得一回、进一回,哪晓满盘都是错;我却模糊不过,有几件、记几件,从来结账总无差。 “如果朱清云能看到这幅对联,便是最好。”我说。 这时只见一个人穿一道袍,一脸和气,与那些妖道确有不同的面相,手中扯一拂尘,对我们说道:“两位尊者,我看你们面色有抑郁之色,不知想来还什么债?” 我说:“师傅,我们无债可还,我们是讨债的。” 道士有些惊讶问:“不知要讨什么债?” “我们是从一个小区而来,那里一个月前居说闹鬼,那个的物业请了你们人的人去了。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们让人在手上系线,可有说法?” 第四十五节:又一丹蚕 那道士不禁答道:“那天在那小区中,做这件事的正是小道。不妨直说,我已看出那电梯下面,是一块坟地——是那红衣女鬼的坟地,所以才让那些夜班保安手腕上系根红线,用来挡红衣女鬼所发出的煞气。” “既然如此,为何不劝那红衣女鬼超生?”我不由问他道:“却要保安避煞,这与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道士淡淡地笑道:“那日我烧了一个龟壳,据龟壳裂纹推算,她是李淳风的妹妹李红衣,当年路过小区那里,被贼人所杀,一直冤魂不散,但同样我也知道她并不害人,所以也由她去了。” “你烧个龟壳便能烧出来,她是李淳风妹妹这个消息,看来确实不简单,不如道长,你再烧下龟壳,我们是来讨什么债的?”我一边问,一边暗想,你这道士既然这么牛比,为何不早日收伏于她,也不会出现在这种事。 道士颗继续笑道:“我烧龟壳用的不过是通灵之法,你们又没有仙去,无法通灵,我如何得知?” 听到这里,我顿时感觉这道士简直就一神棍。 初见他也一团和气,其实与那些妖道并无区别,既然吹嘘自己有些手段,却根本不用,只说由她去了,说到底还不是怕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脱口而出:“放屁。” 听我骂这道士,叶子暄不由走上前去,抱拳作揖道:“道长,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位兄弟是急性子,眼里容不得沙子,你别生气,我这里代他给你陪不是了。” 那道士倒出不恼,只是笑了笑说:“现在大殿之上,城隍爷冯玉祥,牛马将军,范谢将军,枷锁将军,甘柳将军都在,他们均看在眼里,我为何会生气呢?” “你……”我暗想你娘的为何不早点提醒我,不由回头看了看这些怒目圆瞪之人,不由嘿嘿地笑了:“其实我是想说,我刚才想放屁。” 说完之后,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个屁来,又笑道:“你看,我没骗你,刚才是各位一个警告。” 道士依然笑道:“此事不提,不过既然你说出讨债来,是不是当初小道纵容了她,然后她现在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可叹,小道当时心软。” 听到这里,我不由眼前一亮:“道长,听你的意思,你完全可以收伏她?” 谁知,他却甩了拂尘说:“小道只想渡化于她。” 听到这里,我又想骂这道士,但是忍住了,你这道士,真是垃圾一个,如果没有本事,就不要再误导别人,我们另寻高明就是了,又何必说的这么深刻? 不过,我还是平复了一下心神,说:“道长,是这样的,她虽然并无做害人之事,但可能会助纣为虐,请道长,不仙长前去降服。” 道士听后,不由沉思了一下说:“小道近日比较繁忙,两个月之后,可能会有些时间,两个月之后如何?” 听到这里,我只想说一个字***! 这道士果然被我言中,此人可能是有些本事,必竟在城隍庙当职,沾染一些仙气还是有的,但是想要降服于李红衣,恐怕根本不可能,至于让他去打王魁,估计也会被揍的满头包。 叶子暄听他的意思,也明白他所要表达的,便说:“道长,打搅了,大龙,我们走。” 道士一听我们要走,非常高兴:“两位尊者,慢走。” 在我们离开之时,我似乎感觉庙中的那些神像,眼睛似乎动了一下,不由回头又看了一遍,个个依然怒目圆睁,并没有人眨眼。 离开之后,我对叶子暄说:“这个道士根本就不行,怪不得只系一根红线于那些保安的手腕。” 叶子暄说淡淡地说:“我们来只是问明原由,并非一定要他去做事,只要他能这里守这些庙宇,能偶尔处理一些小事,便是功德一件。” “我本想还能遇到一个高人来着”我说。 “算了,不指望他们了,事在人为,成败在天吧。”叶子暄叹了口气。 在回去经过二马路时,不由看了看四周,我突然感觉这四周每一个骑摩托出现的,都是王魁。走过二马路,来到西大街,上一个人行天桥,前面就是二七塔。 经过天桥之后,看到塔前围了一群人。 这群人正朝着塔顶指手划脚,我顺着这些人的手指看上去,发现那二七塔顶竟然站着一个中年女人,这中年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看到向卫国时被吓到的那个女人。 女人站在塔顶,一脸微笑着看众生,似乎早已把这个世界看透。 下面的一些人,满脸的幸灾乐祸,朝女人说:“跳啊,跳啊,怎么还不跳,等着你跳呢。” “是啊,要跳赶紧跳,别啰嗦,是不是本来就不想跳啊,博取别人眼球吧。” “就是,炒作!” 听到这里,我只感觉一股热血又从心底冒起,草***,这还是人吗?我真想抓住这帮傻逼,每人抽一个耳光,然后再他们的嘴巴缝上。 但是也只能想想,现实中,只能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如果这是再晚上,如果这里的人不多,只有这几个说这种话的人,我一定要让小黑变成黑虎,让小黑每人给他们一巴掌,直接扇死他们,保证他们这一辈子再也说不出来这样的话来。 不过,也有人在下面劝她:“什么事想不开呢,赶紧下来吧。” “是啊,下来吧,妹子,与家里生气了?没事,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她站在塔顶,突然随着人们“哇”的一声,纵身跳了下来。 叶子暄看到这里,一把把皮箱塞给我,然后推开人们,去接那个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像一道抛物线一样摔下来,叶子暄张开双臂,却只差一秒的时间,女人擦着他的指尖而过,犹如一个水泥袋子一样落到地上。 一股血溅落在叶子暄身上,众人也急忙后退。 那中年女人抽动了两下,随后便不再动弹,接着从嘴中吐出一个不成型的黑色珠子来。 叶子暄弯腰慢慢捡起那个不成型的尸丹,默默转身,挤出了人群。 人们对这一切还有没反应过来,瞬间像静止了一样。 我提着黑皮箱来到了叶子暄身边,叶子暄淡淡地说了一句:“她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根本结不出正常的尸丹来,我突然明白,她就是王魁用来嘲笑我们的。” 稍后人们终于回过神来,纷纷夸赞叶子暄舍身救人,毕竟从那么高跳下来,想接她只能不要命。。 叶子暄苦笑了两下,与我迅速离开了这里。 “我并没有救她,不值得称赞。相反,是我害了她。”叶子暄说。 “此事与我们无关。”我安慰他道。 叶子暄摇了摇头:“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间接害了她,王魁现在一定很得意。” 接着便是沉默。 我一手提着皮箱,一手抱着小黑,与他一起向江娜的房子走去。 经过保安亭时,保安小曲叫道:“子龙大师,子龙大师。” 我回头看了看他,问:“怎么了?” “子龙大师,你知道不,昨天向大爷死了? “死了?生病了吗?”我假装不知。 “没,今天早晨起来,有人说他的尸体一直在电梯里吊着。他们都说这事是鬼闹的,你赶紧给江首长联系一下吧,我看我也真的不能再这里干了。”他说。 “哦,这事你直接给江首长说吧,我真的帮不上忙,我们与她只是亲戚,并非是亲兄弟姐妹,就算是亲兄弟姐妹,这种事我们也不好说,真的帮不上你,不好意思。” 说完之后,我们就准备想继续走,小曲又说道:“子龙大师,你真的是见死不救?” “这没什么见死不救的,如果江首长是你妹妹或姐姐,我托你走后门,你会同意吗?你喜欢把你姐姐或妹妹往火坑中推?”我说。 小曲摸了摸头,然后笑了笑说:“你说的也是,嘿嘿,子龙大师,我还有一件事想给你说,你一定喜欢听。” “什么事?” “我的一个同乡,就在小区旁边开了一个烟酒店,他想兼卖散酒,这散酒是他家的传家宝,是经过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似乎康熙爷还喝过呢,他也说好……” “入正题。”我心情非常不好,不想听他瞎扯,便打断了他的话。 小曲接着说:“他为了推广他的酒,三天前举办了一个喝酒大赛,大赛的名字叫“三碗不回家”。他的那种酒,入口虽然有些辣,但品后是醇香;虽然不上头,但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奖品就是只要能坚持喝下去的,可以继续喝。一听说免费喝酒,所以人就多,但没有一个人能喝够三碗的,但都说好。事也就从这起来了,那天下午,走来了一个清瘦老头,腰间还挂了一个牙葫芦,说他也要喝酒,我那同乡就给他倒了一碗,老头一喝而尽,结果喝了三十碗,才稍微有些醉意,你说厉害不?现在还在那喝呢。” “哦,好酒量,推荐去官场。”我说完之后,与叶子暄继续回到屋中,实在没心情瞎扯。 叶子暄坐在沙发上,一直没说话。 突然之间,他拿出那颗不成型的尸丹,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王魁这个王八蛋!” 第四十六节:三眼一体 叶子暄将尸丹摔的粉碎,尸丹碎沫顿时散落一地。 叶子暄的这个动作,把小黑吓的又往我怀中钻。 我摸了摸了小黑的脑袋,让它安静下来,起身对叶子暄说道:“叶兄,说实话,刚才的那一幕,我心中也很不爽,只是有心无力。” 叶子暄叹了口,从口袋掏出一幅崭新的扑克牌,拆掉扑克牌的盒子。 将五十二张扑克全部洒向空中,在这些朴克牌散落之时,他随手抽了一张,然后翻开看了看,是大鬼。 “我能抓住牌中的大鬼,却抓不住生活的大鬼;当我终于抓住生活中的大鬼时,他却又是一个炸”叶子喧说:“我现在已经忍无可任,无论如何,我一定要重启天眼。” 听他说完之后,我也不再说话,抱着小黑坐在一边。 重启天眼哪有那么容易,那个假的魁星之王已经言明了,除非观音,黄角大仙,燃灯古佛出手相助,只可惜想见为些人,恐怕几辈子也没有这种命,我心中暗想。 叶子暄想了一会儿,从皮箱中取出三柱香来,走到张道陵的画像之前。 燃香之后插入香炉之中,对张道陵拜道:“奉请天师照符令,天上日月来供应,南斗北斗推五行,奄佛显灵敕真令,八卦祖师其中形,玉旨奉令天师值,文政星君到此镇,七星五雷让两边,六甲神将到宫前,六丁天兵守后营,天宫赐福神共降,招财进宝聚当明,弟子一心三拜请,重启天眼。” 他虽念了这么多,但张天师的画像依然只是画像,并没有变出一个人来,我用手眼看了看,也没有看出这幅画像有什么蹊跷;通过小黑的眼睛看了看,依然如此。 于是我不由说道:“叶兄,其实天师早已显灵,就是托梦给我。如果你能帮我解开那个梦,放下执念,让我渡化于你,说不定一方面能助我手眼之大成,另外一方,张天师见你比较你听他的话,说不定他认识一些高级神仙,也可能会帮你开天眼,这样一举两得,如何不好呢?” 叶子暄拜了之后,见并没有效果,也没有回答我的话,就又默默地坐了回去。 其实他的心情,就是我的心情,虽说这一段时间,一少见死人,但刚才那个中年女又跳楼,给我的视觉冲击还是非常大的。 如果没有三招两式也就算了,但是偏偏却一身本事。 我倒无所谓,只要王魁不主动找麻烦,随他去就行,但叶子暄却未必会咽下这口气,他此时估计想把王魁五马分尸的感觉都有。 而我只是想,现场的那些人们不要那么冷漠就好。 以前新闻上说,一个人跳楼,或者跳桥,都会有人在下面起哄,我以为那只是新闻,而如今发生在身边时,这种感觉让我愤怒之极。 他们跳楼或跳桥,都是有原因使然,却在下面喊着让别人跳,此种人,其心可诛,与南联那些黑社会毫无差别,甚至比他们更该千刀万剐。 想到这里,我又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说:“我看看魁星之王在不在?” 随后打开电脑,搜索到没有加密的wifi信号开始上网。 魁星之王并不在线,想给他留言,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他先前说过,如果王魁跑到西区,他会去找王魁,如今王魁不但没有被他抓住,反倒来去自如,还弄了一个千年厉鬼跟在身边逍遥快活。 关掉电脑,又摸起了电话,最后决定还是打电话给江娜吧,只希望她的狙击手,能够偷袭成功,将王魁一枪爆头。就算不爆头,也希望能把王魁打一个卧床不起。 想到这里,我便把所发生的事,全部讲给了江娜,江娜在电话那端说:“我们已经监控到了,会尽快处理,不过我们并没有看到有一个红衣女子坐在王魁的摩托上。” “嗯,你们能看到王魁就够了。”我答道。 挂完电话之后,我二人坐在屋中依然沉默,郁闷的气息弥漫着整个房间。 想来想去,如果我不租住在302,如果我不失业,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如果…… 只可惜,时间无法到流。 屋内出奇的静,地面上散了一地的扑克牌,那张大鬼已经叶子暄揉成了一团。 小黑此时在我怀中微微颤抖, 若是平时,它肯定会睡觉,但是现在却不敢再睡了。 继续这样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想了一会,便说:“小曲不是说,他同乡在小区外面卖传家的散酒吗?不如我们去尝尝,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再想也没用,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更何况我们现在一点也得意呢?” 叶子暄点了点头。 我们便一起来到楼下。 小曲正在保安亭中玩手机,看到我们依然很高兴说:“两位大哥,又要出去?” “嗯,我们想去你的那个同乡那里,喝点酒。”我说。 “就在小区外面,左拐然后有一个小胡同,走进胡同里面就是。”小曲显然能为我们提供一个消息非常高兴,在他眼里,一定非常羡慕我们的生活,可是却不知道,我们依然在羡慕其他人的生活。 我们走了之后,他还在说:“你们要是再看到江首长时,只要能在她面前常提我的名字就行了,顺便说一些我的英勇事迹,比如智斗采花贼什么的。” 看来这家伙还不死心,我回头对他说:“别玩手机了,拿几本相关的书看看。” 依照小曲说的路线,我们确实在巷子里找到一个烟酒店,与其他烟酒店不同的是,这里还摆放着一个大酒缸,一个年轻男人正在从缸中往人们的碗中舀酒,酒缸旁边是几张桌子,其中一张桌子上,果然坐着清瘦老头,腰间别了一个葫芦,一边喝,一边说真是好酒。 我们进入巷子时,还有几个人,从我们面前晃晃悠悠地走过,一边走,一边也说好酒。 我们刚到烟酒店前面,便到一个年轻女人,估计应该是老板娘,向我们打招呼,问我们是来买酒,还是想唱酒。 我说:“想尝尝你们的传家酒,多少钱?” “酒香也怕巷子深啊,我们现在正在推广阶段,不要钱,只要你们能喝,想喝多少都可以。” 听到这里,我们就在一边坐下,老板娘给我们一人端了一碗。 这碗的大小,估计盛酒应该有3两左右,三碗下来的话,就是一斤,普通人应该也确实喝不了这么多,按照烟酒店的说法,三碗不回家,也没错。 我喝下一碗,一开始没什么感觉,但很快就觉得,果然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如果其它的酒喝完心中难受,这个确实有种一醉结千愁的感觉。 叶子暄喝完,倒也没什么感觉,一连喝了五六碗。 这时老板娘走了过来:“没想到这位大哥也是能喝的主啊,只要能喝,咱就管到底。” 这句话顿时让那腰间挂葫芦的老头有些不爽,不由说:“年轻人,要不咱们比两下?” 虽然我喝了三碗之后,已经是醉眼朦胧,但是却并不傻,悄悄用手眼看了看这老头,发现这老头背后,竟然有一道小小的金光,看来果非凡人。 这时那一边舀酒的店主说:“兄弟,你是不知他酒量,如果知道,就别掺和了。” 叶了暄终于淡淡地笑了,说:“没事,棋逢对手。” 于是二人便开始比,这一喝竟然喝到了天黑。 叶子暄却丝毫没醉意,但是那老头却已开始有些醉意,说:“阁下好酒量,不过你也是作弊而已。用了醉牛这种宝贝。” “你知道?”叶子暄淡淡地问:“为何还要和我比?” “老夫也是贪杯而已,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有这种好酒,张道陵那个老家伙,让我来,我还不来呢。”他笑了笑说:“我知道你最近有些困难。” “他为何不来。”叶子暄问。 “大家都忙,不过他来不来无所谓,我现在就是想告诉你开天眼秘诀。”老头虽然已有几分醉意,但说话还算清晰:“天眼传人,则身上都有一条眼脉,这条眼脉,又叫灵脉,灵脉贯通三眼:天眼,人眼,地眼,三眼一体,天眼若启,须打通眼肪。”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天眼失明,其实就是你的眼脉不通,目前你人眼还在,再打通地眼,便有很大几率重启天眼。” “地眼在哪里?” 天眼在头部,地眼与天眼相对称,便是在丹田。老头笑了笑,然后从葫芦之中倒也一颗草来,我这里有通脉莲一颗,送给你。希望对你打通眼脉有帮助。” 老头说完,便准备走了,走之前对舀酒的年轻人说:“你们夫妇做生意够意思,祝你们发财。” 年轻人说道:“真的谢谢你,欢迎明天再来。” 老头很快便不见了。 叶子暄扶着我,离开这里。 却不想刚走出小巷,我伸手拍脑袋之时,不让自己迷迷糊糊,却用手眼看到二七塔顶乌云聚顶,犹如一个巨大的漩涡,不断从四周吸收阴气。 第四十七节:阴气聚顶1 通过手眼所观,二七纪念塔塔顶乌云聚顶,阴气汇集,我当时便酒醒一半——不,应该是全醒,毕竟这幅场面太壮观了,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我放下手之后再用双眼看去,那二七塔顶依然是月光郎郎,并没有异像。 围着二七塔的装饰小灯也勾勒出二七塔的轮廓来,不断地闪烁,给人一种非常欢快之感。 肉眼与手眼所看的,简直就像一个天堂一个地狱的感觉。 站在这里,由于被高楼所挡,也只能看到这么多。 叶子暄见我一时之间站直,不再摇晃,便知道我应该看到了什么,问:“什么事?” 我便让他看了看小黑的眼睛。 当他看完之后,也非常惊讶。于是从皮箱中取出罗盘,随着罗盘正针的指向,我们再次来到二七广场。 广场上人来人往,大人带着小孩嬉戏,情侣之间卿卿我我,我们走在人群之中,不论是看到的,还是感受到的,都是一片祥和与欢乐。 “这里人这么多,阳气应该比较盛,怎么会有大量的阴气汇集呢?”我问。 叶子暄问:“我个人推测,还是历史原因,吴佩孚镇压工人代表以及枪杀路人这是其一,所我所知,新中国成立之后,这里也曾经枪毙一批反革命份子,所以,你别看这里繁华依旧,其实我们站在这个地方,就是一块埋尸地,总体说来,与站在红石村的坟场中并无区别。不过如今这里被盖成广场,由于人越来越多,阳气盖过阴气,所以单纯从吉地凶地上来说,这里也算是一块吉地,如果能这附近盖一栋楼,马上就能挤身于全省富号榜。” 既然阳气盖过阴气,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阴气聚集呢?我说到这里,然后闭上双眼,再用手眼所观面前景像,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只见在广场的地面上,不时有黑烟升起,从人群中直接升入塔顶的乌云之中。 其实那些乌云,也并非乌云,而是这些黑气组成。 这些黑气,不是一股,而是无数股,就连叶子暄的背后的地面上,也不断出现。 当然,握住左手,合上手眼之后,那些黑气依然看不到。 我把这个情况告诉给了叶子暄,他看了一下小黑的眼睛说,这些黑气,就是地下那些人的阴气。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阳气可以压住阴气吗?” “没错,此长彼消,阴阳相克,是天地法理,人们确实可以用阳气盖过阴气,但是如果阴气也在增长呢?则阳气便无法盖过阳气,我们面前这座塔,既非佛塔,也非道塔,而是一个纪念塔,本身就阴气极重,现在它就像一根电视天线接收信号一样,不断吸收着附近的阴气。” “那结果会怎么样?” “当阴气足够多时,这里会变成一块极阴之地。” “会有什么后果?” “极阴之地,从传统上来说,一般都是养小鬼炼五毒的地方,所以那个塔中,一定有高人。” 听说塔中有高人,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王魁。 叶了暄所说的此长彼消,如今阴气增长,则一定是因为李红衣的原因。 我的这个想法,与叶子暄不谋而合,不过我们并没有贸然去塔中,而是准备先回去,从长计议。 毕竟那棵通脉莲,还没有用上,先试试效果如何。 “对了,那个老头没说让你怎么用吧?” “这个东西,泡茶喝就行。”叶子暄答道。 随后我们离开了这个广场。 四周的人们依然非常高兴,做生意的做生意,逛街的逛街,却根本不知道已经大难临头。 回到江娜小区时,小曲已经换班,终于耳边清静了一些。 来到电梯前时,发现电梯空在那里,却没人坐,都是在走楼梯。 这样也好,不用再等。 我刚要摁按钮,旁边一个老太太突然之间说:“年轻人,电梯坐不得。” “为啥?” “这里面刚死过人,又是上吊的死的,头七还没过呢,凶的很,你看我现在住十五楼,都不敢坐电梯。”老太太很认真地说道。 “十五楼?”听完这个数字后,我又打量了一下这个老太太,看样子,也有七十左右,不由对她竖起了一根大拇指,然后对好说:“大娘,晚辈实在佩服,不过,我们不信这个。” 电梯打开之后,我与叶子暄走了进去,在其他的人诧异而又羡慕的眼光,我摁下了关门键。 此时,突然有种深藏功与名的感觉,别人不敢,我敢。别人不坐,我坐——当然,这是叶子暄在的前提下,如果只有小黑在,我还是更愿意爬楼梯锻炼身体。 电梯内并无异样,只是很静。 我向四周看了看,那“死在吉时”的四个字还可以隐隐约约中看清,虽然已被水清洗。 “我现在不在明白,那十阴十煞怎么能让向大爷变的那么厉害?”我问。 “鬼的道理,其实与人的道理一样,人在愤怒或被打气之时,会比平常厉害几倍。古书曹刿论战中曹刿曾说: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你可以把十阴十煞这个格局理解成战鼓,向大爷被十阴十煞第一次所激发,因此当时很厉害,如果不被我用化魂坛收,他不断被十阴十煞所激发,最终也会变成一个衰鬼的,一个无法转世的衰鬼,永享世间苦难,无尽无期。从这个方面上,王魁虽然期骗了他,但也算是他解除了痛苦,把他化成了鬼丹,不论向大爷如何,只是可惜,我那个坛子。” 一边说,我们一边走出电梯。 在离开电梯之前,我又看了看小黑的眼睛,李红衣的那顶红轿也不见了。 或许吧,有摩托坐,还会坐轿子吗? 回到屋中之后,叶子暄弄了一根热得快,烧了一瓶水。 那棵通脉莲,其实并非莲花,而有些像地里生长的狗尾草一般,我实不知道,为何会把它叫做“莲”。 水烧开之后,叶子暄拿了一个大茶杯,倒满之后将那根草放进去之后,不多时,我终于发现那根草的神奇之处,它一入开水,就像活了一般,竟然开了一朵很小的花,这花就像一个米粒大小的浮莲一样,飘在水面上。 一股清新幽香渗入心肺,不说这水的味道怎么样,但闻一闻,也顿时感觉浑身通畅。 叶子暄又拿出两个小杯子,我一杯,他一杯。 “这个东西我能喝吗?”我问。 “通筋脉用的,你也可以喝啊。”叶子暄说。 “但那老头说,只有天眼传人体内才有灵脉,我又不是,通了也没用。”我说。 “说不定通了任督二脉呢?”叶子暄笑了笑:“到时你便可以运行大小周天了,而不必每天苦思冥想四十二手眼了,反正,这个四十二手眼,也是在你手眼的基础上加成,你能运行大小周天,也可以算是手眼的加成吧,这就像当于,你本身会打狗棍法,你也可以练习降龙十八掌,当然也可以练习乾坤大挪移,这两个并不影响你打狗棍法的发挥。” 既然叶子暄这样说了,我也便喝了一杯,喝完之后,除了感觉到沁入心肺的清凉之外,我没有任何感觉,看来,我既无灵脉,也打不通任督二脉。 倒时叶子暄有灵脉在体,似乎确有感觉,至少看他的眼睛,比先前明亮了一点。 “你要不要再调养调养?”我问。 叶子暄说:“不必了,现在纪念塔不断吸收地面以及周围的阴气,我怕再过一段时间,更不好控制。” “那你现有什么感觉?”我问。 “我也说不出来。”叶子暄说道:“你呢?” “我,没一点感觉,那茶真的是让我浪费了。” “至少解渴吧,喝那么酒,就当润润喉咙。”叶子暄淡淡地笑了笑:“我们现在走吧。” 谁知刚到门口,就看一队人从面前飞也似地跑过,一边跑一边喊:“不想的马上让开。” 接着又是一队人也飞也似地跟着前面那队人,一边跑一边喊:“张麻子,你这龟儿子,你娘的有种你就站住。” 每队人都是提刀前行,路人仿佛见鬼似的躲的远远的。 我与叶子暄急忙闪在一边,只怕一不小心,被人当饺子陷给剁了。 闪到一边,才终于看清,南联的一帮约有二十多人,在南联老七的带领下追砍新东的七八个人。 一直追出去很远,南联的人才返了回里。 我本来想拉着叶子暄尽快去二七,但在转身之时,却不想让老七看到了。 老七看到我们,马上又围住了我们的去路:“没想到今天挺有缘分的啊,又遇到了,看到没,这就是南联的地盘,谁敢来,老子第一个剁了他,那张麻子再嚣张,也别想过我一这关。加入我们吧,以后在这里,就没人敢欺负你们。” 谁知叶子暄动了下风衣,他们急忙后退数步。 然后老七笑了:“我现在心情好,咱们就不舞刀弄枪了。” 我不禁笑道:“七哥,就算你的心情不好,你应该知道他能打吧,你们老八现在在哪?” 一说起老八,老七不禁马上左右看了看,小声说:“说起老八,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第四十八节:阴气聚顶2 我看老七说的这么神秘,便问他什么事。 老七走近我们说:“老八是废了,现在还躺在医院中呢,脸都没了,真是可怜。” “这个可以手术……”我说到这里,突然感觉自己说的有些多,便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没脸?怎么可能会没脸呢?能不能手术整容呢?” 老七摆了摆手说:“整容倒不用,就是脸上多了一层皮,把脸盖住了,把皮用手术刀割开就行,不过手术完之后,他就神智有些不清了,不时的会哈哈大笑三声。” “还有其它的事吗?”我接着问,心中暗想这我都知道,结果这老七还当宝一样。 “还有与老八一起去的那几个兄弟,隔几天之后,竟然不但记不起去过丽园进丰,甚至把老八都忘记了,一开始我们还想是不是他们这几个人串通好,看老八目前这个样子,想把他们当时看的情况隐瞒下来,得到那个装有武曌遗书的人皮盒子,于是先是把他们每人毒打一顿,他们依然说记不起来,于是便要按帮规处置,断手断脚,但是他们哪怕被断手断脚也记不起来,我们这时才觉得是不是那盒子有诅咒,所以才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老七所说的小弟们,与钟正南,杨晨,江娜一样,他们都记不起这件事的情况一样。 我心中暗想,那个盒子肯定是有诅咒,至于什么咒不清楚。 不过江娜说,根据线人回报,进丰总部不在丽园。但进丰对外宣称,丽园的就是总部,我猜测应该有两个目的:这个盒子不能随便打开,一方面吸引能打开盒子的高手出现,另一方面就是消灭那些对盒子有想法的人,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我便说:“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七哥,我们对那样的东西根本不感兴趣,要是没事的话,我们就走了,祝你们早日拿到幽冥灵珠,武曌遗书。” 老七却笑了:“两位慢走,我把我们帮中的秘密都说给你们听了,你们就这么走了?” 叶子暄听后,也淡淡地笑了:“听你的意思是,就是不想让我们走?” 老七一看叶子暄说话,急忙陪笑道:“当然不是,我的意思,在南环这个地盘你们可以随意走动,如果你们能进入我们南联帮最好,目前老六与老八的位置空缺:我们的待遇绝对不会差的。” 我们还没有说话,老七接着说:“这样吧,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一起就去我们的南联堂中拜关公,怎么样?” 我正想拒绝,他却又问道:“一直不知道两位的名号,今天就说说吧。” 听到这里,我想要不是把名字告诉他们,他们以后还会问,也麻烦,便说:“我叫赵大龙,不过我最喜欢听到别人叫我赵子龙;这位提着黑皮箱的,叫做叶子暄,好了,该说的已说了,从现在开始,你们不要再缠着我们,对于加入南联,我们真的没意思,因为我们胆小,怕事,不适合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 谁知老七听到这里,更是笑了:“大龙兄弟,不,子龙兄弟,如果你说你们胆小,这不明摆着期骗我们吗?当日你们二人,挑了老八他们几个;而那日,你又拿着一根甘蔗,一把甘蔗刀来对挑我们数人——如果你们这样,还叫胆子小的话,那真的有些自期期人。” 听他的话,看来他与猛爷一样被表像骗了。 猛爷当日看我拿着脸盆战宏兴,也说我胆子大,而今我拿甘蔗与甘蔗刀,这老七也说我胆子大,但这不都是被逼的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不是吗? 我急忙辩解道:“我真的很胆小,你看,刚才你们追砍新东时,我们都是靠边站了,只怕被砍伤。” 老七一听到新东,不由又是怒火中烧:“去他娘的新东。” 接着又笑道:“我正近准备夺新东抢的地盘,如果你们兄弟二人加入,与我一起是三人,便可在南联中,与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他们,平分秋色。” 听到这里,我不禁感觉,南联的关系真的够复杂,外部不和,内部不睦。 心中暗想若是帮内和谐,外加与新东,宏兴,能够联合,围剿进丰,该多好?却不想在这里整天打来打去,不等进丰来,你们自己就完蛋了。 真不知道,新东帮的老大与南联的老大脑子里都是装的什么,我感觉哪怕就算中装了一堆牛粪,也应该知道轻重缓急。 如此看来进丰做大也是应该的,有生意,有智囊,有人员,不做大,还真对不起他们。 这时,我换了个话题,问:“对了,八哥叫什么名字?” “这个不清楚,只知道他姓向,我们叫他八强。” 向,强,给合起来,莫非就是向华强?听到这里我也不禁有些伤感,看来他应该就是向卫国的儿子,改日去看看他,毕竟向卫国的死,与我也算是有些关系。 如果不是他儿子突然之间变成这样,他也不会突然之间被王魁利用。 我正在愣神时,那老七对身边的小弟说:“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拜新大哥?叫龙哥,暄哥。” 那二十多个小弟,马上站成两排,弯腰叫道:“龙哥,暄哥,以后请多多照应。” 这二十多人,拿着砍刀,本来就显眼,此时这么一叫,更是引人注目。 我不由慌神,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倒是叶子暄的经验丰富说:“我们没什么照应的,不过你们既然叫了,按照礼节,是应该发红包的。” 说到这里,他从口袋中抽出了一些钱,然后每人两张红票。 叶子暄随后说:“我今天就带这么多,就当一份心意吧。” 二十多个人,就这样四五千瞬间没了,我越看越是心疼,不由心中埋怨道:叶子暄,你要是嫌钱多,给我啊,何必这样浪费呢? 给了他们之后,叶子暄对老七说:“七哥,我们兄弟二人,已经习惯了目前的生活,你给我们一些时间考虑,好吗?” 既然说到这里,老七也不好勉强说:“那好吧。” 随后,我们在众人的瞩目之中,我们离开了。 离南联稍远一点,我马上问道:“你不是同意了吧?” “我没同意,我最后说给出时间,让我们考虑,如果老七识相的话,就会明白我什么意思,就是拒绝。但是他们确实也叫了大哥,我们礼节上还要过的。猛爷收全家捅,奶牛,鬼见愁,佛跳墙他们都是给了红包的,所以我也每人给一些,这样做不失礼,然后也能推脱,他们也无话可说,要不然,他们缠着也不是办法,今天晚上的钱,就当破财消灾吧。”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希望这些钱有用,以后不要再被他们找上。” 顺着步行街,向二七广场走去。 叶子又说了一句:“没想到,南联还有请人当大哥的习惯?” “南联缺人吧,而且就目前这形式,谁进南联谁倒霉,说不定过年,别人在家吃团圆饭,南联的人在监狱里吃大锅饭。” 叶子暄没在说话,我们来到二七广场。 今夜是十五,在十二点之前,手眼尚能用。 不过,通脉莲的水对我真的一点作用都没有,这个就真的没法,体内没有灵脉,估计也没有任督二脉,因为我没有感觉到哪怕一丝的效果,想放个屁也放不出来。 “你能看到什么没?”我问叶子暄。 “什么也没看到。”他说:“不过,我感觉体内确实有一股热流,从丹田处到一直我有头部,但是我估计,依然看不到。” 广场上人依然很多,而那地下的阴气依然不断上升,聚集塔顶。” “我们应该把这些人劝离。”叶子暄说:“否则这么多人,可能会有伤亡。” “可是,我们说出来,未必会有人信啊。”我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个年轻男人说:“小宝,小宝,你怎么了?” 顺着到他的话声看去,马上又有人围观。 我与叶子暄也赶了过去。 面前一个穿着休闲装的男人,拿着一个遥控玩具车,他儿子约摸五六岁左右正躺倒在地,牙关紧闭。 通过小黑的眼睛看过去,发现这男孩周身有一股黑色气体包围,不过普通肉眼依然看不到。 我把这个情况告诉给了叶子暄。 叶子暄说:“小孩阳气弱,那从地下上升的阴气,把小孩的阳气击穿了。” “会死吗?” “阳气被击穿,就会渐弱,已是将死之兆。”叶子暄说。 听他说到这里,我便来到孩他爸面前,告诉他孩子被地下的阴气上升,击穿了孩子的阳气。 当我说完之后,孩他爸先是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叶子暄,一脸狐疑的颜色,最后说:“你们这样的骗子,我见的多了,别想骗我钱。” 叶子暄拿出一面八卦镜,对孩他爸说:“你照一下你儿子,现在的情况。” 那男人拿过去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四十九节:再战王魁1 男人在八卦镜中,虽然看不到他儿子阴气缠身,但却可以看到他儿子面色发黑发紫。 这种面像,有些像我以前见过的喝农药而死的那种人的面像——不过,只能在八卦镜中看到——现实中看到的就是他的儿子,面色如纸一般惨白——在街灯与广场高杆灯照射下显的更明显。 “怎么会这样?”孩他爸顿时后退了一步,差点把八卦镜扔了。 叶子暄急忙接过镜子:“你现在应该相信我们吧?” “那我该怎么办?我这就去叫医生。”孩他爸掏出手机就要打120,但却被叶子暄阻止住了,他说:“叫医生是没用的,这样吧,你让我试试。” “你可以吗?”孩他爸依然一脸狐疑。 “刚才他只是略使手段而已。”我说:“这里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我们,我们怎么可能会害你呢?” 孩他爸终于同意了。 在众人的围观之中,叶子暄从皮箱之中掏出一包白石灰,在地面上撒了一个圈。 圈子的直径比小孩的身高长了一些,然后叶子暄抱起小孩放入石灰圈中,当然,不论头与脚都不会挨到石灰。 “你们……”孩他爸看到这里,不禁有些担心。 “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害他的。”叶子暄说完,然后拿出一柱香,上下翻动之后,香便点燃,然后拿起香,燃起放在石灰上。 当香燃起石灰时,瞬间便起了大火,整个石灰圈,成了一个火圈。 这种感觉,就像那些不是石灰而是火药一般。 看到这里起火之后,周围的人也非常吃惊与不解,不由纷纷议论:“这是做什么呢?不会是做什么仪式吧?” 孩他爸也是一脸的焦急,不过看到并没有烧到他的孩子,暂时没有那么担心。 看到这里,我却吓了一跳,这孩子又不是被玄僵大将军所控制的僵尸,为何要用这种炼狱火?这会将他烧死吧。 看我起了疑问,叶子暄看着火圈中的孩子说:“石灰本身是吸收阴气,尸气的,而再加上这种香火,对僵尸这种以尸气,秽气而生之物,是致命的,不过因为人又不是以尸气,秽气而生,所以对人无害,所以只要把他肌体内的阴晦之气吸出来就行了。” 果然,随着这火不断炙烤,我通过小黑的眼睛看出,那团缠绕在孩子身上的黑气,逐渐的渗透在一边的石灰圈子中,不一会,只见石灰圈子越来越黑,火焰也由蓝转成紫色,并且越来越小,等火焰完全熄灭之时,那孩子竟然慢慢醒来。 当孩子醒来后,叶子暄将他扶起,他看了叶子暄一眼,又扭头看了看他爸爸,然后叫了他爸爸,接着叫了一声爸爸,就跑到那男人身边。 孩他爸看到这里,搂着小孩不禁喜极而泣,仔细看了看孩子之后,又对叶子暄说:“大师,能不能再借你的八卦镜一用?” 叶子暄便将八卦镜给了他。 在八卦镜中,男孩的脸色与现实中是一样的,虽然还有些苍白,但也透露出红润。 “多谢你们,一开始我以为你们是骗子。”孩他爸抱起小男孩说:“真的很感谢。” “这很正常,毕竟这世界上,有些人不要做人,偏要做鬼,期骗世人。”叶子暄淡淡地笑了笑说。 这一幕完全就是一个活广告,人们纷纷围了过来。 叶子暄便告诉他们,这里阴气聚集,不适合玩耍与散步,否则后果就会像刚才那个晕倒的孩童一般。 人们听到这里,知道叶子暄的手段,纷纷问他要一些护身符,招财符,进宝符之类的。 我在一边不禁摇摇头,能够得到提醒,已是万幸,为何竟然还想得到太多呢?人啊人。 叶子暄也拒绝了他们的要求,说:“如果你们要是相信我的话,就尽快回去,否则,我救了一个,未必能救第二个。” 孩他爸抱着孩子很快离开,众人看他走开,也知道事情应该不小,马上离开了这里,转眼之间,这里竟然除了我们二人,一个人也剩下。 瞬间,由热闹变成寂静,只留下微风与月光留在广场之上。 当然,还有不断上升的阴气。 再用手眼观塔顶,发现飘着半截白绫,白陵与黑色的阴气,相映成辉。 “我们现在怎么办?”我对叶子暄说:“现在要不要弄个什么驱鬼阵法,必竟我们面对不是普通的鬼怪。” 叶子暄说:“我倒有一个阵法,不过我们两人根本不够,这个名字叫做紫薇打鬼阵,算了,李红衣在,说明王魁也在,你马上打电话告诉江娜,让她尽快布置狙击手。” “你确定能打的过他们?”我问。 叶子暄摇了摇头说:“这个真的不确定,不过我们也算是生死一搏吧,他们到现在没有出现,就是因为广场上的阴气还没有完全吸收完,等他们完全吸收完,就会出现。” “是不是我们现在可以偷袭?”我提议。 “现在我们也要做足准备阶段,偷袭并无胜算。”叶子暄叹了口气:“他们吸收阴气,并不是没有防备。” “要不,我们走吧?”我想了想又提议道:“既然大家都走了,我们再留在这里,也不好意思。” “走?”叶子暄淡淡地笑了,月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全是无奈:“既然这里要变成极阴之地,你想往里走?广场之后,就是南环,南环之后,就会向四周蔓延,随后整个城市都会变极阴之城,你想往哪里走?要么面对,要么被阴气入体,听他们控制。” 我心里顿时凉了大半:“你不要长敌方志气,灭自己威风好吧?” 叶子暄说:“我只是说一下事实,李红衣在塔顶,不断吸收阴气,她只会越来越强大。所以我给你几个加长型的驱鬼符,还有一把分魂铃,希望可以帮你挡一下她的煞气。” 说到这里,叶子暄拿出几张比平时用的符较长的符,还有一把铃铛。 看到这符,我不禁愣了:加长型,你以这是卫生巾啊,算了,不管它长短,最重要是能用就行——威力够大就行。 随后我便打电话通知江娜,让她尽快赶来。 江娜在电话那端同意了。 此后的这一段时间,叶子暄也没有闲着,在我们四周不但撒了大米,还撒了许多雄黄,同时在我们脚下,还用朱砂笔画了一个巨大的驱鬼符——之所以说巨大,这张符的面积就像躺倒在地上的两个胖子所占的面积。 “如果李红衣找你麻烦,你也可以站在这个上面,她暂时也近不了。”叶子暄说。 我虽然点了点头,心中却是紧张。 小黑在我怀中,估计已经感受到我的心跳声,不时地抬头看了看我。 我摸了摸它的脑袋,表示我不紧张,但我也明显感受到了它的急速的心跳。 此时,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想叶子暄那个什么通脉莲能尽快发挥作用。 时间一点点过去。 但我与叶子暄却感觉就像静止一般,突然之间在这极静的夜里,响起一丝嗞嗞之声,从塔顶传来。 未等看清是什么发出的嗞嗞之声,便看到叶子暄向那嗞嗞之声扔出数张符来。 那符在半空中当时又便砰的一声燃烧起来。 “钉咒!”我的第一个反应。 虽然我知道叶子暄已将钉咒完全拦截,但依然感觉全身以麻,像被扎进去了一样,急忙拍了拍衣服。 与此同时,隐藏的王魁从塔顶上跳了下来,然后飞起身叶子暄踢来。 叶子暄放下皮箱后,突然抓起他的双脚,摔到背后。 王魁倒也灵活,并没有被叶子暄摔倒,而是一个鹞子翻身,脱离了叶子暄的控制,跳到了我们不远处。 他戴着墨镜,所以依然看不出王魁的表情,不过看到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然后说道:“叶子暄,没想到你恢复的这么快。” “你不是也挺快的吗?”叶子暄冷冷地问:“鬼丹的味道如何?” 王魁没有问答,攥起一拳又向叶子暄打来。 此时,我也没闲着。 站在那个巨大的符上,用手眼所看那个塔顶。 果然,地面的阴气已经被吸光,李红衣从塔顶中飞出。 此时,不论用肉眼,还是手眼,都能看到塔顶之上,乌云旋转,更重要的是,明白瞬间变没了。 阴风四起,吹的我几乎呼不出气来。 与此同时,只感觉脚下这块地比刚才冷了许多,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当然,这不是我害怕,而是极阴之地发出的寒气。 此时,确已没有退路,拎出纸关刀,瞬间变成青龙偃月刀,同时另一只手抓符,那把什么铃铛,暂时先躺在口袋中睡觉。 小黑冲天大叫一声,从我怀中跳了出去,也迅速变成了一只黑虎,不过,我并没有让它远去,也站在符那里,只怕它万一敌不过,死了怎么办? 这一切刚准备完毕,李红衣已从塔顶逐渐冲我慢慢飘来。 一袭红衣,半段白绫,不过我此时感觉到的不是诗情画意,而是全身如掉进冰水中一样,只有浸入骨髓的冷感。 第五十节:再战王魁2 此时我只能站在地面上那个巨大的符咒之上,不敢妄动,只怕一出去,就被李红衣掐着脖子掐死。 叶子暄说的或许没错,这道地面上的大符,确实可以让李红衣停下来,虽然近在咫尺,但确实也停了下来,当然,这符外还有一些雄黄粉,也起了作用。 我这才稍稍心安。 此时乌云压着塔顶,天气开始迅速变化,不多时,已无明月,抬头看去,天空像是泼了墨一般,但不是没有一点光明,突然之间竟然有一道长长的闪电亮起,紧接着,便是巨雷的轰鸣。 难道李红衣的出现,竟然惊动了老天?想到这里,我不禁暗自高兴,既然如此,老天你就快收了这个千年厉鬼吧。 不过高兴没到一刻钟,才发现这些乌云的出现,以及电闪雷鸣,都是因为李红衣的出现而出现,通俗一点讲,是对李红衣出现捧场,还有掌声。 不过这时也不是完全黑暗,毕竟有路灯,广场灯。 但自己的心,却像落进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阴风持续。 李红衣没有扎辫子,披散着头发——其实她的长发也蛮不错的,只是这个时刻,哪有心情欣赏她呢? 这时传来了王魁的冷笑:“叶子暄,你抢我尸丹,我不与你计较;你毁我焦尸,我依然不与你计较;如今我在这里,准备修建极阴之地,你还想来捣乱?事情有一,有二,没有再三,再四,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王魁,你骗了向大爷,抢我化魂坛,害那中年女人,这该怎么算?既然如此,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替天行道。”叶子暄淡淡地说道。 王魁听后,更是大笑:“叶子暄,恐怕这话,你也只能是说说。我王魁已不是昔日的王魁,当初我还残留着一些善念,但那些善念犹如毒药一样,侵蚀着我,如今我将这些善念全部丢弃,才发现全身充满力量,我是王者归来。” 尼玛王魁,不要脸,王者归来是人家夸你的,不是自吹自擂的。我心中不由骂道。 “王魁,你始终执迷不悟。你本身并不需要极阴之地,为何还要炼化这极阴之地?这极阴之地,本身是养小鬼炼五毒驯僵尸的地方,从属下茅术,为那些妖道恶道所需,你并非纯正道家之人,为何要这样做?” “既然要做人王,就要有一个养兵场所,我不需要极阴之地,但是玄僵大将军需要,只要他能帮我成就大业,日后就是我的先锋大将军。” 听到这里,我突然感觉王魁其实也挺幽默,暗想:王魁,有时感觉你很聪明,可现在发现你不是蠢,而是非常蠢,蠢的简直不可救红,那日玄僵大将军派曹翻天助你,而没有亲自来,就是想收你在他手下,如今你却还想收他为手下,果然是狗咬狗一嘴毛。 叶子暄估计与我想的一样,不由淡淡地笑了:“你想封玄僵大将军为你的座下将军,恐怕他未必会同意,你真的有能力收他吗?” 王魁更是狂笑:“我有娇妻红衣在侧,何俱一个区区玄僵大将军?若是不服,就算在他躲在任何一个角落,有这个聚阴塔在,也可将他阴气吸尽,阳寿吸干,他那些养尸控尸之术,根本不足为俱。” 娇妻红衣?听到这里,我真的大开眼界。 恋爱中的女人果然智商为负,李红衣啊李红衣,你瞎了眼的跟着这个半死不活的怪物,还不如与鬼市掌柜喜结良缘呢。 在我眼中,那鬼市掌柜,也比王魁帅上千百倍。 “你与李红衣在一起?”叶子暄也非常惊讶:“我能想到这一点,毕竟李红衣也在南环出现,但是没想到如今竟然还成了你的娇妻,你对得起燕熙吗? “这个无所谓对错,我与燕熙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如果你认为我们在一起,便是我对她专情,那么真的错了,反而会害了她,还不如她自己找个好人家,嫁了。”王魁终于不在笑了,慢慢说道。 “你总算还有一些良知,仅凭这一点,王魁,你还能回头。”叶子暄依然苦口婆心。 王魁不禁又是冷笑:“你是咱们同学当中,废话最多的一个。” 说到这里,翻身又是一脚,向叶子暄踢去,两人当时又打成了一团。 李红衣虽然停了下来,但是还在一点点向前移运,因为阴风,逐渐将雄黄吹散。 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到我面前的,想到这里,我突然对她说:“慢着,红衣,我叫赵子龙。” 李红衣依然不停。 “我有话要说,咱们是熟人啊,我还救过你。”我补充道:“你忘了吗?” 但李红衣依然不理。 我这才想起,我虽然认识她,但她未必认识我,当日只是梦中看到了她死的一遍,但在1000年前,她死的时候,我并不在她身边,怎么可能会救她呢? 梦,只不过是一个假想而已,所以她不认识我也正常。 随着阴风吹过,那些雄黄粉被吹的越来越少,我心中那个急啊,不由又说了一句:“妹子,你不认识我关系,你认识李淳风吗?” 听到李淳风这三个字,她终于肯停了下来。 看到这里,我又说道:“你要是认识就更好,我也认识他,而且是好哥们。” 谁知不说还好,一说李红衣又开始向我走来,坏了,不会是她认为我乱认亲戚吧? 这可怎么办?就在抓耳挠腮之时,我突然看到了广场旁边的卖场墙壁上巨幅明星画,不由急中生智。 既然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荣,那我何不找这个突破点? 便指着明星画对她说:“妹子,你看她们漂亮吗?” 果然,李红衣停了下来,向明星画看去。 “没错,她们确实很漂亮,但是比不上妹子你啊,我看你长的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穿有衣服也具有古典美感,但是有一点,现在毕竟不是周朝,如果你想配上王魁,至少要改变一下,你看那幅画,香港名星张柏芝,她穿的怎么样?漏肩的;旁边这个,是大s,台湾的,短裙,如何?实在不行,来个日本风格的,仓井空,漏乳的;再不行,走欧美路线……” 我越说,发现她的脸色越难看,便又说:“不要误会,妹子,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要比他们漂亮,就要比她们穿的好,要不这样,今晚咱们以和为贵,王魁连一件衣服都不舍得给你买,明天我带你去买,只要,只要你能够不伤害我们就行。” 话虽然说了这么多,但她根本不再听,不过当她接近地上那道符,马上后退了一步。 看到这里,我不由又放下心来,然后那拿些那些加长的符,便向李红衣撒去,不过第一张有些出师未捷,就被阴风吹跑了。 第一张符飞走之后,突然发现自己看不到李红衣,只能看到地面上洒出大米的黑脚印, 我顿时想起,现在十五晚上,应该到了十六。 看来吉时已过,他***,好在还有小黑这个窗口,只是总是感觉有许多不方便,没有手眼看的顺。 心情顿时又非常低落。 就在这时,江娜他们开着警车终于赶到,马上就开始全方位布置狙击手。 虽然我知道,这可能没什么用,王魁与叶子暄混在一起,这可是不小混混在你一拳我一脚的,两人速度都很快,他们能打中吗? 而李红衣他们又看不到,不这这还是给我添加了不少信心。 说话之间,又是一道电闪雷鸣,刹那间便下起了大雨。 莫道人心易变,这天气更易变,越是冷,还他娘的越下雨。 下雨冷一点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脚下那道巨符,竟然被雨一点点地冲走了, 我彻底傻眼了。 手中所持那些加长的符,也被雨水打湿,我刚才还想着第一张出身未捷,看来是全军覆没了。 还好这把关刀可以变化,并不怕雨。 我只好扔掉符,掏出了分魂铃。 分魂铃的作用,叶子暄没细说,不过从名字上来看,应该是起分化魂魄的作用,想到这里,我拿出铃铛,晃了两晃。 果然,在小黑的眼睛中,李红衣捂住了耳朵。 “好吧,既然你无义,就别怪我无情。”我不断晃着这铃铛,她不禁向后退了一步,但只是一步,就不再退了,慢慢的又松开了手。 “叶兄,这要不要什么口诀啊?”我急忙问。 虽然这样问,但叶子暄并没有回答。 此时他与王魁,已经滚成了一团,完全看不清谁是谁,一个黑皮衣,一个黑风衣,就在这大雨滂沱之中,滚成了一个黑球。 小黑这时当下向李红衣扑去。 我顿时如瞎眼了一般,看不到李红衣,只看到小黑在东扑西扑。 不过很快,小黑似乎站了下风,我急忙拿着铃铛奔了过去,小黑这次似乎逃离了李红衣一般,跳到我身边,喘着粗气。 通过小黑的眼睛,看到李红衣,飘在半空。 本以为此时已经够乱,却不想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出现在塔顶:“在下玄僵,见过各位道友。” 第五十一节:战死王魁 隔着“哗哗”的雨帘,根本看不清塔顶上的人,只能看到一身黑色道袍,不过这道袍也已经被完全淋湿,没有随风飘起的那种飘逸。 原来玄僵一直都在,不过他为什么要等这雨下的正浓时才出现,难道他也喜欢湿身? 玄僵说完之后,便从塔上跳了下来。 不过,他并没有奔我而里,而是冲向了叶子暄与王魁。 这个速度,很快,快的差点以为他是一道黑色闪电。 虽然我不希望他奔我而来,但我也不希望他奔叶子暄而去,王魁已经深深地缠住了叶子暄,如果再加上玄僵大将军,恐怕叶子暄真的凶多吉少,除非天降神兵。 我刚才还在嘲笑王魁,暗想凭他也想收玄僵大将军为开路大将军,没想到如今竟然成真。 看到玄僵大将军出现,江娜这时拿着大喇叭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王魁,马上住手!玄僵,争取政府宽大处理!” 虽然夜深人静,但雨声却非常响,因此掩盖了江娜的声音,也不能是掩盖,只是小了许多,但不论是王魁还是玄僵,都像聋子一样,没有听到。 该打的继续打,该冲锋的继续冲锋。 此时,我真希望狙击手尽快开枪,你们打不死王魁,把玄僵爆头也可以啊,不过,估计那狙击手根本就瞄不准。 就在玄僵大将军伴随着闪电冲向叶子暄之时,突然之间,一道白影子一边的楼顶冲了下来,仿佛一颗拦截导弹一般,一下子冲玄僵撞去。 随着惯性,玄僵被白影直接撞到了旁边的高杆灯上,然后又一起落在地面。 两人各位滚落到了一边。 对于这一个突然袭击,玄僵大将军完全没有想到,他从地面站起,身上沾了一些泥水,问:“敢问道友尊姓大名?” 我没有想到玄僵大将军会来,我更没有想到,魁星之王竟然再一次出现。 看不清玄僵的脸,但是背影却熟悉,只是想不起他是谁。 “路见杂草,自有除草者。无名无姓,我不是你的道友,你的道友是叶子暄,不过你与他所走的路,竟然完全不同。”魁星之王冷笑:“你空有一身本事,竟然想做王魁的开路大将军。” 玄僵大将军听后,仰天大笑:“我玄僵若为王,谁敢在我面前号令天下?如果几日之前不是我救他一命,他能活到今天?” 魁星之王冷笑:“我已在楼顶站了很久,当王魁说纳你为先锋大将军之时,你马上就出现,难道这是巧合吗?” “贫道夜观天象,发现阴云出现这座市的南方,更有怨气冲天,我随着这个天象而来,便到了二七塔,一看究竟,是不是发生了尸变。不过没有尸变,却有厉鬼,并且看到王魁与别人争斗。也罢,今日我亲自出马,彻底让王魁做我的座下大将,我让他做飞尸王魁。” 虽然看不清玄僵,不过我听他的话,也是叹息。 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总喜欢这样 当小弟的希望做头马,当了头马,又想做核心头马,做了核心头马,又想做大哥,王魁想做人王,而玄僵也要称王,王魁想让玄僵为他的先锋大将军,而玄僵想让王魁为他所使。 平淡一些不好吗?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魁星之王也笑了:“想收王魁?王魁能不能过的了今晚还是一个问题,当然,你也会陪他在下面团聚。” 玄僵依然大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先把你收为已用也是不错。” 说到这里,玄僵大将军从身上掏出一把桃木剑:“这把剑上面带着尸毒,如果想活命的更久些,就要当心了,哈哈。” 他说完,便向魁星之王刺去。 魁星之王急忙闪开。 叶子喧这时与王魁终于散开,魁星之王看到这里,当时向王魁一拳打去。 叶子暄明白魁星之王的意思,然后从腰间拎出天师刀,转向了玄僵大将军。 玄僵大将军拿出一道白纸黑碳符,念道:“天圆地方,律令九章。我今下符,万仙伏藏。” 叶子暄也掏出了一张黄纸朱砂红符出扔向玄僵大将军:“四维八仪,收斩妖魔,神符一下,百妖减亡。” 朱砂红符与黑碳白符在空中相互贴在一起,瞬间引爆,在空中烧了一会,化成灰烬落在地上,又很快被雨水冲走。 如果说叶子暄与王魁对比的基本上拳脚功夫,而他与玄僵则是斗法。 “高手果然是高手。”玄僵大将军冷笑。 随后撒出数张白纸黑碳符,犹如像撒纸钱一样,那符一落到地面,竟然化地而入,就像人参果落入地面一般,随后念道:“诸尸听宣,我赐汝福,听我号令,速速归来。” 随他的念道,广场之上,浮现出许多尸体。 这些尸体浮现的过程,就像潜水的人,浮上水面一样。 “这里果然是很好的养尸之地。”玄僵大将军拿着剑对天狂笑:“今日我号令众尸,将你也一起书下,然后让你与他们二人,一起成为我座下三名尸王。” 叶子暄冷笑:“先过我一这关再说。” 叶子暄此时抽身而出,也掏出一些朱砂符便向那些尸体上散去:“天地正法,降僵灭尸!定!” 那些尸体当时便定在了那里。 不过,看叶子暄撒符时,我也略有些不爽,不爽的不是叶子暄的符咒,而是感觉老天有些期负人。 刚才雨下的那么大,我的符被淋湿,而他与玄僵竟然没有任何问题。 玄僵大将军并没有太过于惊讶,再次拎起了桃木剑。 叶子暄也拿起天师刀向他砍去,于是二人便真刀真枪的互砍了起来。 这整个过程,可以说江娜的队伍根本没有一点作用,尤其狙击手,因为此时下着雨,视线不好,再加上大家的动作都很快,无法开枪。 此时,唯一动作的慢的,就是我了,不过,我非目标。 我与小黑当时退在一边,只是拿着青龙偃月刀,作防御措施,因为李红衣此时正在看着王魁与魁星之王。 魁星之王起身一脚就踹向王魁,王魁却并没有躲开,一脚被踢倒在雨中。 这一脚的速度更快,不是王魁不想躲,而是根本无法躲。 王魁一个嘴啃泥之后,也迅速起身,转身向魁星之王一个左勾拳,魁星之王当时右手就抓住他的拳头,然后也给了王魁一个左勾拳。 王魁当时又被打翻在地。 他再次站起,扶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只听咔啪一声,估计应该是把下巴打脱臼了。 王魁问:“你……,为何一直阴魂不散?” 看着魁星之王的一系列动作,看来魁星之王也没有说大话。 魁星之王冷笑:“就像你一心想要成为人王一样,我就是阻止你成为人王。” 王魁恼羞成怒,再次向魁星之王挥起拳头。 王魁的动作,远没有魁星之王快。 当二人再次对拳之时,魁星之王突然之间转到王魁身后,然后一拳正中他的后心。 拳头竟然一把箭头一样直接从王魁的背后,穿过身体而去。 “今日再送你一程。”魁星之王抽回自己的的手,然后飞身而起,准备用肘直击王魁天灵盖。 但就在这时,李红衣飘向了魁星之王。 雨是越下越大。 魁星之王似乎听到了背后有阴风,跳向一边。 王魁被魁星之王打了一个通透,等李红衣飘过之去之后,便看到王魁突然痛苦地大叫起来,随后便全身都着起火来,哪怕在这大雨之中,依然不能熄灭。 等李红衣飘到他这身边之后,王魁便烧了一个精光,他的骨灰也如那些符灰一般,瞬间被雨冲走了。 “从今天起,尸丹,钉咒将彻底消失于人间。”魁星之王说。 当下李红衣的头发瞬间变白,然后伸手向旁边的一辆警车挥去,那辆警车顿时活了一般,亮了两下灯,当时就向我们冲来。 江娜与警员急忙闪开。 魁星之王也当下躲开,那辆警车便向我撞来,一时没来得及躲开,小黑突然之间又化成黑虎,一巴掌拍向了引擎盖,当下那辆警车,直接被掀翻到一边。 李红衣此时完全已经暴怒,跳到半空之中,白绫虽然有半段,但是却向魁星之王的脖子缠去。 魁星之王只能感觉到阴风阵阵,却也无法看到李红衣,只能盲目躲开。 我便对魁星之王说,我们现在面对的不再是一个实体的人,而是一个红衣女鬼,李红衣。 “李红衣是谁?”魁星之王问。 “李淳风的妹妹。”我答道。 “李淳风的妹妹,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实生活中有一个叫李淳风的吗?”他问。 “是唐朝的李淳风。” “哦,看来这个厉鬼已经千年。”魁星之王说完之后,从我手中夺过了那个分魂铃。 且说叶子暄与玄僵正在斗法,当玄僵看到王魁已经死了之后,知道大势已去,又撒出了一些控尸符,趁乱迅速消失在了众人视野,向文化路方向跑去。 目前,只剩下一个李红衣,一个暴怒的千年厉鬼,李红衣。 第五十二节:紫薇打鬼 玄僵看到魁星之王打死了王魁之后,便无心恋战。 在他逃走之后,叶子暄抽身闪到我与魁星之王身边,通过小黑所看,确定李红衣的方向。 随后一边掏也一张黄符,同时念道:奉三清道祖,玉帝敕吾纸,书符打邪鬼,张张皆神书,敢有不服者,押赴丰都城,斩——,急急如律令。 一边向李红衣身上贴去。 但李红衣已吸收大量的阴气,这些阴气在她的周身旋转, 当叶子暄刚接近她时,却仿佛撞到一个金刚罩上一般,被反弹回来。 或许叶子暄有些急,突然被这阴气所发出的力所弹,一时没有在意,便弹倒在。 叶子暄一个鲤鱼打挺,从雨中站起,但没有等他站稳,李红衣又挥起袖子,一股阴气向叶子暄袭去。 幸亏叶子暄有手中那张符护体,那股阴气遇到叶子暄的符时,最终符与阴气也是玉石俱焚。 虽然有惊,却是无险,因此没有伤到他,不过他刚才滚落在地,身上也沾满了泥水。 叶子暄又来到我与魁星之王身边。 雨依然不停,不断敲打着地面。 此时我已全身湿透,阴风一吹更是冷的要命,不知道叶子暄与魁星之王的感觉如何,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就算是不被李红衣缠身,恐怕也要冻死。 小黑身上的毛也应该全湿,贴在身上,不停地甩着身上的水,但这根本就是做无用功,它根本甩不干自己——尤其是头顶还不断下着雨。 魁星之王问:“叶兄,你还有什么良策?” 叶子暄说:“魁兄,你攻其后,我攻其前,大龙左入,小黑右入,怎么样?” 魁星之王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她头发变白之后,怨气似乎比以前更重。” 我也点了点头,不过对叶子暄说:“我能不能换个位置?比如我去后面怎么样?” 魁星之王不禁笑道:“子龙兄若是喜欢,我可以去左侧,这个并没什么。” 我也笑道:“多谢魁兄成全。” 李红衣此时正愤怒地看着我们,确切一点说,正看着魁星之王,虽然叶子暄刚才对她用符,她却似乎并没有对叶子显产生太多的恨意。 随后我们便迅速站好各自的位置,以叶子暄向前为号令,一起冲向李红衣。 虽然此时看不到李红衣,但是可以看小黑,叶子暄与魁星之王。 叶子暄用黄符,而魁星之王用的是那个分魂铃,我用青龙偃月刀,至于小黑,至少吼声可以去掉她身上一些怨气。 本来我想魁星之王晃动分魂铃会分散李红衣的注意力,再加上我与叶子暄,还有小黑的三路攻击,李红衣一定会被擒,但没想到,越来越接近李红衣时,不说小黑,叶子暄,还有王魁有什么感觉,但我拎刀砍向她的后背之时,却向是砍在一个弹簧之上,顿时也弹了回去,也摔了一个嘴啃泥,虽然不会鲤鱼打挺,但也迅速站了起来。 小黑也弹了回来,迅速跑到我的身边。 叶子暄第二次用符,依然像刚才那样一样,依然失败。 至于魁星之王,与我们也是一样的。 稍后,我们迅速又站在了一起。 通过小黑的眼睛所看,李红衣依然站在我们面前,王魁被烧的地方,不过她似乎不受下雨的影响,白头发依然可以随阴风飘起。 随后,她又甩出半段白绫,不过这道白绫的方向,依然是打魁星之王。 魁星之王通过小黑的眼睛也看到了这些,他又一次闪开。 就在这时,江娜领着几个警员向我们一边走,一边问:“刚才那辆警车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之间变成了那个样子?” 听到这里,我不由冲她大叫:“你们不要过来。” “为什么不让过来,不是已经赶走了他们吗?”江娜非常惊讶,不过她与几个警员也停了下来,同时出于职业习惯,全部掏出了警用手枪, “还有一个,在我们面前,除了小黑,我们谁也看不到。”我又使足力气冲江娜补充了一句,这雨声太大,只怕他们听不到。 “谁?”江娜与警员们马上互相靠在一起,做出防御动作。 看他们这个样子,我不禁吃了一惊,因为我想起了纸人聚阴时,包租婆拿菜刀的情景。 叶子暄与魁星之王也很快反映过来,异口同声大叫道:“马上放下枪。” 但是江娜与与众人却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出于本能,他们依然紧握着枪。 说时迟,那时快,江娜身边其中的一个警员,突然全身晃动一下,接着便拿着枪,慢慢的指向了江娜。 对于这个突然的转变,江娜不禁问:“你怎么了?” 果然,李红衣开始附体,不过李红衣应该不是随机选择,而是从八字最差的开始。 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之上,但却又没办法。 江娜与她那几个队员,非常惊讶地问道:“你怎么?小东,你中邪了吗?” 但这个叫小东的警员,却根本不答说,慢慢地开始扣动板机。 就在他扣枪之时,魁星起身向小东跑去,转眼之间便跑到他身边,拉起他的胳臂向拖一条死狗一样,狠狠地撞在了广场旁边的路灯,只听“当”的一声,小东与路灯接了一个响亮的吻,当时便晕倒在地,手枪掉到了地上。 这整个过程,只有从小东扣动扳机,到未能激发子弹这个短短瞬间。 在跑向小东身边时,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就是将左手插进了口袋一下,我本以他会掏出个刀子匕首什么的,但是他什么也没掏出。 小东被撞晕之时,李红衣当时从小东身体内跑出。 我急忙提醒魁星之王注意安全,但是在风雨之中,他未必能听得到,然而让我意外的是,李红衣当时并没有找魁星之王的麻烦,而是又向我们飘来。 就在我与叶子暄做好准备之时,却不想,她沿途竟然又附在了江娜的身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江娜的表情,瞬间变的僵硬,缓缓地向魁星之王举起了枪,当下就扣了扳机。 原来这李红衣也不傻,估计她也知道,那半段白绫的威力,没有手枪的作用大。 魁星之王听到枪响,顺势滚到一旁,向塔的方向跑去。 看江娜如此专注,叶子暄悄悄又拿出一道符,准备将附在江娜身上的李红衣打出去,然而不等叶子暄出手,江娜转身将枪口对准了我们。 “队长,别开枪,是我。”我急忙说道。 但江娜已扣动了扳机。 只听“砰”的一枪声,叶子暄拉起我闪到一边,连滚了几滚。 小黑不禁冲江娜怒吼一声,我急忙告诉它,千万不要闯过去。 小黑已经扑了过去,江娜再一次开枪,我当时便愣住了,千万别打中小黑。 或许我的祈祷让小黑感受到了,它并没有躲避,只是在那一瞬间,它又变成了一只小猫,目标瞬间小了,躲过江娜的枪击,跳到我的身边。 就在这时,魁星之王在截塔顶她说道:“如果你想报仇,可以冲我来,没必要伤及无辜。” 江娜果然又向魁星之王开了一枪,不过她依然没有打中魁星之王。 魁星之王从塔顶跳下,来到我们身边问:“现在该怎么办?” “我的符现在对她的用处不大。”叶子暄叹了口气:“王魁的死,引发她的怨气越来越重,她现在的头发都白了——我们再不想办法,真的没办法了。” “你不是说那个什么紫薇打鬼阵吗?”我灵机一动:“现在想要人的话,一定会有人,除了我们,还有那些民警——你看够吗?” 叶子暄点了点头,随后叫来了那些警员,简单地告诉他们这个阵法。 当然,在制作这个阵法时,魁星之王依然负责明引子弹。 所谓紫薇打鬼,就是依照紫薇星摆出的打鬼阵法。 紫薇为北极星,外加环绕北极星的北斗七星: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共八颗星,八颗星位,每人站在这个星位上为一星,八星便需要八人,这八人,每人需拿黄符,同时念咒,聚合所有的力量向厉鬼打去。 其中天枢、天璇、天玑、天权为魁星。 虽然天空下雨,但叶子暄还是拿笔在地上画了一个北斗七星围绕紫薇星的星图,然后他站在紫薇处,我站在天璇,其他五人依次站在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接着还剩下魁星之首的天枢位,等待魁星之王归位。 魁星之王又躲过两次枪击,然后跳到天枢星位,于是我们八人,每人手持一符,然后一直念道: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 随着我们不断的念出声去,顿时感觉我们四周升起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最直接的理由就是当魁星之王归位之后,江娜又开了一枪,不过,当那颗子弹快到我们跟前时,仿佛撞向了钢铁一般,当下便听到叮当一声,落在了广场地面之上。 第五十三节:浴红衣1 本来对于江娜冲我们开枪,一开始我还有些担心,但看到掉落在地的子弹,不禁大为放心。 如此看来这个紫薇打鬼阵确实也有两下子,我们八人持符念咒所产生的法场竟然可以防弹,完全达到美军装备的防弹衣级别。 刚才所说,在星像中,北斗七星是围绕着紫薇星转的,所以同理,我与魁星之王,还有五位民警同志也是以叶子暄为中心的。 我们七人所念的符力,全部归于他一个人。 江娜又对着我们开了两枪,那些子弹依然撞到无形法场而落地,江娜气的一下子把枪摔在地上,然后快速冲我们奔来。 趁这个当,叶子暄又拿出一道打鬼符,犹如小李飞刀一般,打中江娜。 这道符不知产生了多大力量,总之当符正中江娜的肚子之时,江娜当时被打出数米,然后一屁股摔倒在地,然后也晕在那里。 李红衣顿时被打了出去。 小黑在侧,我看的清楚,虽然心中担心江娜,但也更知道,此时正是助叶子暄一臂之力之时,不能分心,只能暗中祈祷她,别摔的太重就是。 李红衣被从江娜身上打出之后,更是愤怒,不由向我们飘来。 我看着小黑的眼睛,不由暗想其他六人:王魁与五名民警同志会不会因为李红衣的到来而分心?但是他们却念的非常专心,我稍后才明白,虽然李红衣再次出现,但是依然除了小黑,谁也看不到。 李红衣再次挥手,更大的阴气向我们蔓延,但是那些阴气只到法场之外,便再也不能前进半步。 叶子暄此时说:“大家不要分心——如果我们分散力量,她会将我们击破,但我们只要专心致志,她就没有任何办法。” 叶子暄所说的话,大家都还是听的,尤其是刚才掉落在地的子弹,那简直不是子弹,而是定心丸。 所谓彼消此长,李红衣此时便是属于彼消阶段,毕竟她的阴气,并不能突破我们紫薇打鬼阵的法场。 叶子暄随后便拿八卦镜,照向李红衣。 李红衣当时便以袖遮面,叶子暄趁机又甩出六道黄符。 这六道黄符,犹如六只萤火虫,从上下左右前后六个位置飞向李红衣。 “玉帝有敕,法责四方,电闪雷鸣,紫薇打鬼,六符囚禁,急如律令!” 叶子暄念道这里,天空之中瞬间又是一道如剑一般的闪电划过。 不过这道闪电不是为李红衣助威的,而是直接打到李红衣的身上。 李红衣周身的怨气顿时被闪电击中,当时就像被打掉一层护甲一般,那怨气消失大半,与此同时那六符就像一只盒子的六个面,任李红衣如何挣扎,生生地将她“装”了进去。 装进去之后,这六道符组成的这个黄符盒子,落在了叶子暄手中,从表面上看,李红衣依然不断在挣扎。 这又是下雨的又是挣扎的,虽然是符,但也是纸糊的,不会烂吗?想到这里,我急忙让叶子暄把盒子收起来。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收起来是应该的,不过李红衣一时三刻跑不出来,这个放心。” 说完之后,他便将他放进皮箱之中。 江娜刚才被第一道符打中,飞出数米摔在地上,此时醒来马上站起,一边拍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走向我们:“我怎么会躺在那里?刚才怎么回事?” “哦,没什么。”我说:“你刚才不是要来问警车怎么回事吗?可能是雨大路滑,你摔了一跤……” 江娜听到这里,顿时愣了一下:“我哪有这么容易摔倒?我警校毕业时拿了市女子跆拳道冠军,与男子跆拳道亚军打了平手。” “厉害!”我不禁伸出拇指,同时打消了对江娜的想法——不过只是一时之间打消的,像我这种,哪怕对付街头混混都有些怕,这种女人恐怕也非是我辈的能降服的。 魁星之王这时说道:“既然这里已经被叶兄的阵法所破,那么也没我什么事了,就先走了。” 说完之后,转身要走,我急忙说道:“魁兄走那么急做什么,去我那里喝杯茶吧。” 江娜也拦住他的去路:“慢着,我还有事要问你。” 魁星之王站定之后问:“什么事?我向来不惹官非。” 江娜听到这里不禁笑了:“当然不是,我是说你诛杀王魁有功,想要你填个表,然后把身份证与银行号码留下来,我们好发奖金,要不然我们发了一个a级通缉令,到最后兑现不了承诺,以后谁还会帮我们抓贼啊?” 魁星之王听后,不禁笑了:“诛杀王魁,不过是我在叶兄与王魁他们二人打的精疲力竭之时,我趁机出手杀他,抢了叶兄的风头而已,其实这并不能算我的功劳,只不过是沾了叶兄的光,如果你想发钱,可以去找他。” 魁星之王说完又要继续前行,叶子暄这时走到他身后说:“我知道你是谁,但我不敢确认,因为我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 魁星之王背对着叶子暄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由真实与不真实组成,你知道我是谁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改变不了你任何生活,替王魁好好照顾燕熙吧。” 魁星之王说完之后,很快消失在大雨之中。 “他……”江娜非常不解地问。 “他这个人比较神秘。”我笑着说。“高人总是这样——所以我们二人也算不上什么高人。” 江娜擦了一下沾在脸上的头发问:“我有件事想问你们,根据监控,看到南联帮的人,对你们鞠躬是怎么回事?你们加入南联帮了吗?” “他们六哥,也就是那个叫袁方的人贩子,因为是鬼节出生,被王魁间接打死,做了金童,现在南联六哥位置空缺;还有老八,可能叫向华强,去进丰拿武曌遗书,但是却不幸中招,所以八哥位置空缺,想请我们去。”我说。 “向华强?还真有这个人啊?”江娜又扑哧一声笑了。 “嗯,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南联一哥,谁知他不是。”我说:“是老八。” “去进丰拿武曌遗书,他中了什么招?”江娜问。 我心暗想,你真的不知道?你的那个无脸同事在哪呢? 不过看着她的眼神,一幅无辜的样子,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或许她是真的把去过丽园进丰的事忘记,要不然为什么与她相同遭遇的那些南联小弟宁可断手断脚也记不起来? “哦,他被进丰的人打了一顿,打了个半死不活的,所以做不了头马。”我说。 “那不错啊,他们请你们,那你们就去吧。”江娜笑了笑说:“去当大哥。” “我们已经拒绝了,做守法良民。”我笑道。 江娜有些惋惜地说道:“这次是大好机会,如果你们二人能进去,这对于尽快掌握南联的证据,一定能有新的突破。” “这个未必有突破,首先他们对我们有偏见,前段时间他们派小弟开卡车轧我们这事已经结下了梁子,就算我们真的进去了,也只不过是帮他们收收保护费,卖点假文物,抢个地盘什么的,不过到那时我们就真的满身污点,洗不干净了。”我说:“这个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因为我根本就不想沾上他们。” 江娜想了想说:“你们要是能进南联,就进去吧,只要不太过界就行了。” “如果将来端掉南联。”我笑道:“别让我们被当成罪犯给处决了就行。” 江娜听到这里之后,马上笑了说:“当然不会。那好,你们同意了,钱的方面当然好说,只要在年底之前,能够铲除南联就行。” 我看了江娜一眼,然后同意了,随后,便与江娜告别,他们留在那里清扫现场。 在回去的路上,叶子暄问:“你答应了进入南联那你去吧,咱们先前所说的诛杀王魁这件事,我已经完成。” “如果我们进入南联,查出来是谁指使南联的人开车撞我们,不是挺好的吗?”我问。 叶子暄没说话。 “你不是在逃避吧?”我说:“你们红中财务反正也是有钱就收,你也是只收良心钱,如今为民除害,打掉南联,你却不愿意了吗?” 叶子暄依然没说话。 “没说话,就是同意了。”我不禁笑道。 叶子暄依然沉默。 “既然你同意了,那就再好不过了,对了,那个玄僵,你在与他斗法之时,看清他的脸了吗?”我想了想问。 “看清了,不过我想那一张是假脸。”叶子暄淡淡地说。 “什么意思?” “他的背影,我似乎在哪见过,但是他这张脸完全不熟悉。”叶子暄淡淡地说。 “不过这次,还好有魁星之王及时出现。” 叶子暄淡淡地说道:“我总感觉,魁星之王的出现,有些奇怪。” “为什么这样说?”我问。 “一般来说,既使想打穿一个普通人的心脏也很不容易,更何况像王魁那样的人呢?”叶子暄淡淡地说:“我只希望我是多虑了。因为,我真的不希望魁星之王像我想像中的那样。” 第五十四节:浴红衣2 “你想像中的魁星之王是什么样?”我问:“一直以来我非常奇怪他们二人,我感觉除了眼部无法看清楚之外,他们二人的下巴与侧脸却几乎一样。”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笑:“没什么,因为魁星之王肯定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样。” 叶子暄说到这里,我再想继续问下去,他又开如沉默。 “其实,我心中最大的疑问是你们到底认不认识?” 叶子暄淡淡地答道:“我想可能是他,但是又感觉根本不可能。当初你抓“天眼”时,说魁星之王帮你,我想应该是他;但是如今王魁也在现场,我真的不敢确认是他。” 可能是我的脑细胞太少,一时想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我也不好意思再问,只能不懂装懂地说了一句:“你说魁星之王出现的有些突然,我感觉却是奇怪。” “说来听听?” “在说之前,我希望魁星之王知道我们在怀疑他时,能够原谅我们——在广场之时,听他与玄僵大将军对话,基本上可以认定,他一直是站在楼顶上看着我们:如果不是玄僵的突然出现,他也不会出现,这就是奇怪之处——既然他肯出手相助,为什么一开始不帮我们呢?”我说:“不是说非帮不可,只是他既然说路上有草,就有除草的人,说明他也是嫉恶如仇的,但他依然只是旁观,他是在等待什么吗?尤其现在想起,他对王魁说,再送你一程,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我并没有感觉什么,或许是他当初在西环时没有抓到他吧。”叶子暄说。 说完之后,叶子暄又补充了一句:“我希望是这样。” “可能吧,王魁也说他一直阴魂不散。”我说。 叶子暄淡淡地说:“其实我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不过王魁死了。” “什么问题?” “你记不记得曾佳?” “当然记得。” “王魁为什么要给曾佳眼药水呢?他的目的是什么?王魁一死,这件事便被掩盖,除非出现后果,否则我们可能不会再知道。不过,我总感觉王魁绝对不只是让曾家看到死人这么简单,他既然搞出那么多事来,他怎么好心帮曾佳呢?有时间的话,我们就去看看她,如果没时间,你要有她手机号码的话,最好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她是否还活着。当然,我不希望她死,我知道这样说有些不吉利,但这确实是我担心之处。” 我点了点头。 不过此时手机也已淋湿,只有回去之后晾干再打给曾佳打电话。 这一场大雨下的,夜里没有一个人,四周只剩下滴滴嗒嗒的落雨声。 反正已经全身淋湿,也不在乎继续淋上一会。 刚才江娜说让我们去南联,我一冲动答应了,但现在等稍微清醒下来后,我突然感觉有些后悔,后悔答应江娜去南联帮做什么老六老八,毕竟我确实不适合这种角色。 不管其他的老大是怎么做的,但至少带着一帮小弟也有老大的样子,而我恐怕带着一帮小弟也没什么气场。 我为我刚才成功说服叶子暄加入南联而高兴,现在确实有些后悔。 冲动真的害死人。 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江娜,也只能做下去,如果万一真的走了狗屎运,掌握了南联帮的罪证,那么朱清云的的狐狸尾巴一定会露出来。 想到这里,也算是自己给自己的安慰吧,不由摸了摸小黑的脑袋,一摸一头水。 小黑估计也了,在怀中一直发抖,于是我便又加快了脚步,希望尽快回到屋中,然后让它甩甩毛。 来到小区电梯前时,有一个人站在门口等电梯打开。 当看到她一眼,我的心“咯噔”一下,面前站着李红衣! 稍后仔细看了一下,才放下心来,是廖碧儿。 她看到我们,便对我们打招呼道:“两位粉丝好——天哪,你们两个怎么就成落汤鸡了?” “我们喜欢雨中漫步。”我答道。 “这么冷的天,你们不怕冷吗?” “所以我们就赶早回来了。”我说。 “现在已经快天明了,也叫早?”廖碧儿笑了笑。 “不说这个了,你也刚下班吗?大明星?” 她听后叹气道:“是啊,不过我这是最后一次上班,关于李红衣的戏拍完了,别叫我大明星了,离的太远。” “你拍了这部电神剧之后,一下子成名了,到时可别忘了我们这两个铁杆粉啊。”我笑道:“我最擅长吹牛,你能让我去上个综艺节目说个相声就成。” “我只是配主。”廖碧儿依然不开心。 “配主也不错啊,比如石榴姐,如花,火云邪神,哪个不是配角呢?但依然让我们记忆深刻。” “你的意思是拿我与如花与石榴姐比?”廖碧儿问。 “不,当然不是,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配角出名的几率也很大。你想啊,大家都知道李淳风,谁会知道他还有个妹妹呢,人都有好奇心,所以你一定会吸引别人眼球的,说不定能拿今年的金像奖啥的。” 我这么一说,顿时把她逗乐了,但转眼又开始忧郁:“就怕我有心载花,花不开。” “没事,你就当无心插柳,柳成荫吧,想当年琼瑶同时拍了两部戏,她最看重是的苍天无泪,对还珠格格并不在乎,结果还珠格格火了,同理可证,说不定你就是下一个小燕子。” “我是淑女。”她顿时抿着嘴笑了。“其实我今天有些不开心,不过刚才被你说的,我感觉真高兴,你要看我们的电影海报吗?” 她说完后便拿出一张海报。 我接了过去,其中上面有导演,监制什么的,不过在赞助商那里,我竟然看到一个这样的名字:王鬼斗。 “这个名字,很奇怪……”我说。 “我们导演说,其实本来没有李红衣这个人的,但是这个人投资后,要了一个李红衣的角色。” 叶子暄也看到了这个名字,突然问廖碧儿一句:“你什么时间出生?” 廖碧儿听到这里,不由有些奇怪:“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叶子暄随后又说了一句:“如果我没有说错,你的手腕上应该有一道红钱。” 寥碧儿更是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我从接拍这部戏就开始了,随后我去医院看了看,并没什么问题。” 叶子暄说:“没什么,你这条红线会很快消失。” “为什么?” “与你的生日有关。” 寥碧儿说:“别想骗我生日,肯定是那天我给你们签名时,你看到了我手腕上的红线。” 说着说着就到了家门口。 “有空可以谈谈人生理想什么的。”我对她说。 但她已经关上了门。 我们进屋之后,各自换了衣服,我把小黑也用电吹风了吹,它才不再哆嗦。 叶子暄取出了那个黄符盒子,李红衣依然在盒子之中不断动来动去。 “她怎么会这样子?紫薇打鬼阵没什么用?”我问。 “不是没用,她心中有太多怨气,所以不肯安心离开这个世界。李淳风已经转了十几次世了,而他却不知道,他妹妹的魂魄还在这个世间。其实冤家宜结不宜解,与鬼也是如此,因此能送她去超生,是最大的功德。” “送她走?她还想着要去杀魁星之王呢,她如何走?” “如果让她知道,她是王魁害人的工具,那么她就会平静的离去。”叶子暄说。 “不过,她似乎不太容易交流。”我说 “我已有证据证明她是被王魁利用的:如果不是遇到廖碧儿,我也不会这样想,但见到她后,我才明白。” “这与廖碧儿有什么关系?” “那个廖碧儿是饰演的李红衣是悲剧角色,她本身也是悲剧角色,今天我们救了她一命。” “我们救她?” “没错,她被选进剧组,并不是因为她长的飘亮,而是因为她与李红衣的命格相符”。 “与李红衣的命格相符就要死吗?” “王魁结识李红衣,又找一个命格相符的女子,想让李红衣还阳。” “王魁对她也不错。” “那未必,可以这么理解,一但李红衣真的借廖碧儿还魂之后,那么李红衣就彻底会被王魅控制,就是把她的千看厉气困在凡人身体之内。以后,王魁说什么,她就必须照办。” “你怎么知道她的命格与李红衣相符。” “从看到王鬼斗这个名字我就想起王魁,随后我问她的生日,她不说,我就问手腕红线,当她说有时,我便明白了王魁的阴谋,那道线是魂线,将来李红衣要从红线处进入廖碧儿的身体。但是李红衣却会认为,王魁投资为她拍戏,所以被感动,才与王魁在一起。”叶子暄说。 叶子暄的话刚落音,李红衣突然之间从黄符盒子中冲了出来:“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看看廖碧儿的手腕。”叶子暄淡淡地说。 李红衣果然去了廖碧儿的房间,不多时,她又回了来,一脸的忧郁,然后说:“我现在只想回家。” “你的家在黄泉路。”叶子暄淡淡地说。 她点了点头:“我这就回去,在回去之前,我想对你们说,在王魁燃烧之后,还能听到他的心跳声,这个心跳来自突然出现的白衣人的手中。” 叶子暄看着她消失的方向,不由念道: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先白头。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第五十五节:右眼跳1 李红衣彻底消失在这个城市的夜空之后,窗外本来大雨倾盆,转眼之间竟然雨住风停, 虽然是黎明,却也一片祥和之像,此时响在耳边的只有流水槽的流水声。 我通过望远镜看了看二七塔顶,塔顶上面的乌云也已经撤去,如果不是这地面还是湿漉漉的,我真的以为,刚才在二七广场上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这简直就像一场梦,一场杂乱无章的梦,谁是好人,谁是坏人,随着李红衣最后的那一句话,让我彻底迷茫了。 她所说的白衣人,正是魁星之王。 魁星之王手持王魁的心脏做什么? 王魁虽死,但心脏不灭,魁星之王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但他为什么没有将他当时毁灭? 或者,他根本就不是帮我们的,原本他站在楼顶,看叶子暄与王魁打的死去活来,等二人都疲惫之时,他再收拾王魁——目的是王魁的心,那颗脱离王魁身体之后,还能跳动的心。 想到这里,我突然之间想起了魁星之王向跑那个被附体的警员时,做了一个插兜的动作,难道那是他将王魁的心装进了口袋? 他去救江娜或者只是表象,目的就是为了掩盖自己装心的过程。 魁星之王如果想杀王魁有多种办法,为什么要打穿他的胸口呢,我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明白什么。 人,总是越想越远,我不禁想”天眼”看到魁星之王的眼神,他与王魁什么关系? 王魁的心对他有什么帮助? 我想到这里,看了看叶子暄:“如果李红衣说的是真的,王魁的心能做什么?” 叶子暄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你不要胡思乱想,目前这个城市之中,躲在黑暗中的高手依然很多,玄僵大将军逃走,不代表他不会回来;风水大师一直没有露面,不代表他不会出现,至于先天罡气一直很低调,但不代表他杀人时也低调,魁星之王能与我们站在同一条船上,已非常难能可贵。” 我点了点头,这时,我才发现顺子暄的脑门上有一丝细细的汗:“你不让我对魁星之王胡思乱想,但你不也是在乱想吗?一头的汗!” “我出汗,不是因为魁星之王,而是因为李红衣。” “李红衣?” “没错,其实我刚才也是在赌,不过,这次很幸运,让我拿到了双鬼。” “什么意思?” “当然是赌李红衣会不会心甘情愿地离开我们这个世界,去属于她的世界,或投胎或转世,还好,我赢了,其实我也相信,李红衣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厉鬼。”叶子暄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说:“如果她刚才再与我们交手,恐怕我们凶多吉少,看到名门闺秀确实知书达理。” “我在梦中,看到他们兄妹二人去神都献宝时,他们穿的衣脚并不是绫罗绸缎,家似乎没多少钱。他们的老爹还是个神棍。” “名门始终是名门,不是以钱来论定的。”叶子暄说。 既然此时,到这里暂时告一段落,我便抱起小黑,回到我的卧室,刚刚躺下,顿时感觉周公在一直的叫我,因此合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睁开眼睛之后,窗外依然是天黑。 原来没睡多久,准备继续睡时,小黑在一边却一直的喵喵叫,我对它说:“刚睡呢?叫什么,继续睡。” 但小黑此时非常精神,我一看那晾干的手机,原来我已经睡了一个白天,现在又到晚上**点钟。 不看这个时间,还不知道饿,一看这个时间,顿时感觉饥肠辘辘。 穿好衣服,抱起小黑,想叫叶子暄一起吃饭,但是叶子暄早已不在屋中。 屋内没什么食物——哪怕连一包泡面一个卤蛋也没有,于是只好抱起小黑下楼,向小区外走去。 街上的人,依然如前那么多,路灯也依然如前那般明亮,看来喜欢夜生活的人不少,或许是因为,在夜幕的掩盖之下,人似乎又多了一层面具可以保护自己。 我正在人群中走着,突然之间从人缝之中挤来五六个人,这五个清一色的南联小弟装扮,站在我面前排成一队,鞠躬道:“龙哥!” 这如此突然的一系列动作,我当时吓的差点一蹦三尺高。 稍稍定神之后,便转身要走,谁知他们几人却又来到我跟前,继续叫龙哥。 虽然我答应了江娜要进入南联,但是真的突然之间面对这几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南联小弟,我真的很芒然,既不懂江湖规矩,也不知该怎么处理这种事,如果叶子暄再就好了,虽然他没收过小弟,但是看猛爷怎么做,他一定是耳染目睹的。 “叶子暄已经给过了你们红包,你们还想要吗?”我不禁说道:“对,就是那个四眼。” 这话一说,我不禁有些后悔,如果他们真的再说要怎么办?我这口袋里只有二十块钱,难不成每人四块?如今给孩子们的压岁钱也不止这点啊。 想到这里,我急忙补充道:“各位兄弟,那日的红包虽然是叶子暄给你们的,但我的那一份也是包含在里面的。” 这时其中一个小弟说:“龙哥,我们不是要红包的,我们是想向您打探一件事。” “不要钱就好,什么事?”我不禁笑道。 “我们想知道,昨天晚上你们是不是在与王总打斗?”他问。 “王总?”我不禁有些疑惑:“什么王总?” “就是王魁,我们一哥本来想请他一起发展南联帮,但是他这个人却想做我们一哥的位置,想控制南联,如今你们除去了我们一哥的心腹大患,他非常赏识你们……”那小弟说的滔滔不绝。 想想这南联帮,确实给脸,先是老八来请,被我敷衍回去,然后老七来请,被叶子暄搪塞过去,如今连一哥也要请吗? 不过,我真的没有考虑好。因此我便打断了他,说道:“我们不是什么高人,你们另请高明吧,如果你们真的要请我们,能不能给一些时间,让我们想想行吗?” “你们不要推辞了,一哥请你们一定加入南联,振兴南联。”那小弟笑道:“我们也指望请龙哥您还有暄哥多多提携呢。” “还是让我想想吧。”我说完,抱着小黑离开。 他们这次没在追过来,只是说了一句:“龙哥,你一定好好考虑,希望早点给我们答案。” 在众人的目光之中,我又一次深藏功与名。 我与南联小弟的对话,他们一定听到了,或许在他们眼里,加入南联或许不是一件坏事,但却被我拒绝了。 随后来到二七广场,人们依然很多,甚至我看到了那天那个被阴气击穿阳气的小男孩依然在这里玩。 人们终究是这样,忘性太大,纵然发生一些恶事,但很快又忘记了。 我在一个卖野菜面条的摊子那里,简单地吃了一些,又喂了小黑一些,这时手机响了,我接过之后,那边接了一句:“子龙大哥,我是黄铜啊。” 一听说是黄铜,我不禁问:“你找我做什么?” “大哥,咱们就不能叙旧吗?”黄铜在那边嬉笑着说。 “叙个毛,我说了,没事你不要给我打电话,那进丰的人皮盒子具的害人,你以后想也不想,所以以后也不要给我打电话。”我小声说道,就像做贼一般,生怕别人听见——虽然广场上一片繁闹,别人也根本听不到。 “不打电话,怎么沟通感情呢?不过,我这次找你不是说那人皮盒子的事,我大哥,也是炒鸡哥的右眼又开跳了,你看给想想办法吧。” “我上次不上是已经告诉你了吗?用白布或白纸蒙着眼睛就可以了。”我说。 “没错,你上次说的是可以,不过这次不一样,再怎么蒙,他还是跳个不停,这一连跳了几天,虽然还没出事,但每天他都提心吊胆。所以想请子龙大师前来看看。” 看来这黄铜这小子,如果我不答应他,只怕不会说算就算了,于是便答应了,不过让他先等一下。 黄铀非常高兴说:“炒鸡哥最近也睡不着,每晚都在,我们等你。” 吃完之后,我便回去,在回去时,打电话给叶子暄,问他去了哪里。 他说买些日用品,出什么事了吗? 我说有些事,估计今晚可能又要不睡觉了。 叶子暄说回去详说便挂了电话。 我坐在屋中,带着小黑等叶子暄归来之后,便说:“右眼跳,怎么破?” “右眼跳?没做坏事的话,就去商店中买些眼药,就这样。” “但他就是做了坏事啊。” “既然做了坏事,那就要有心理准备,右眼跳就是劫数要来,如果真的是做了天大的坏事,那么就等着天收他吧——谁的右眼跳?” “哦,上次我偶然认识的一个人,是进丰的,他说他们老大,一个绰号叫炒鸡的家伙,最近右眼跳的厉害,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想让去看看,最近会不会发生什么血光之灾,有没有办法救治或者破掉。” “进丰?”叶子暄听后,淡淡地说:“也好,咱们也该顺路去看看曾佳。” 第五十六节:右眼跳2 叶子暄说完之后,我们就收拾东西,走出门外。 顺着电梯出小区之后,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告诉司机,让他去北环路与文化路的交叉口。 一路之上,倒也无话,只是小黑的兴致却非常高,以前的时候,总是睡觉,如今却喜欢趴在车窗那里,看外面的风景。 到了交叉口,我与叶子暄站在旁边的一棵光秃秃的树下,然后我拿出手机给黄铜打了个电话,说我们已经到了,让他来接。 黄铜在电话那端非常高兴:“我马上就来,大师稍等。” 虽然天逐渐冷去,但这里的人依然摩肩接踵。 这里没有南环二七,火车站那些地方看着灯火辉煌,一片繁华之像,但这里却在普通之中透着不普通。 我突然之间感觉,这或许就是进丰与南联的区别。 南联帮占据的可谓是风水宝地,却混的越来越差;进丰偏安一方,却是实力最强。 一个看着不普通,却普通到了极点,一个看着普通,却不普通到了极点。 南与北,两个分化。 路边有很多人摆小摊,卖衣服鞋袜与小吃,还有几个老头摆着算卦的摊子,不时的冲南来北往的人招手:“帅哥,来,我给看看桃花运;美女,我来给你看看姻缘。” 这些人明显是骗子,不过依然有人受骗。 若是女的,不管这女的长的有多丑,一定是今年转运,明年嫁入豪门做阔太太;若是男的,不管这男的有多挫,一定是今年时来,明年娶到白富美等, 如果每天经过,每天都能看到这样一幕,也都能听到这样的话,但依然有人信。 所以看着这些人,我就想笑,叶子暄也看了看他们说:“人终究要有心理安慰的,每当迷茫的时候,总会想到自己该有人帮助多好,我也是这样,在我最困惑之时,我一直想着开天眼,不必取笑他们。” 此后便没有再说话,不过不多时,从几个卖爆米花的小摊贩中,走来了几个人。 一律的腰间挂着黑鹰。 虽然黑鹰的刀片,没有南环拿的那种刀片看上高调与张杨,但在夜色路灯光下,闪出了黑铁的那种黑青色,我到今天,才感觉到这就是进丰的象征,低调就是真正的牛比。 这些刀毕竟给我心中留下了一些阴影,看了第一眼,就有些不淡定了,咽了一口唾沫。 “子龙大哥!”离的很远,黄铜便叫出声来。 听到声音,我也看到了黄铜,随后与叶子暄一起走到他跟前,看到他的黑鹰之后,稳定了一下情绪,没有失态。 “哟,多日不见,黄铜兄竟然升官发财,身边还有几个好兄弟也跟着你混了,不错,不错。”我笑着对黄铜说:“想当初我就看你眉宇之间,透出一股英气,以后必是大才,如今果然被我猜中。” 黄铜也笑着搂着我的脖子说:“子龙大哥,咱们就别客气那么多了,这几个好兄弟跟着我,也是托了炒鸡哥的福,所以我只想你今晚来,有没有把握治好炒鸡哥呢?” “这个我们也只有见到他之后才能做决定,要不然你只说右眼跳,我们也不好判断。”我说:“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大师,真正的高手就是他。” 说到这里,我指了指叶子暄。 黄铜顿时大笑:“子龙大哥,你这样做就不对了,带了好朋友来,也不想介绍一下。” “叶子暄。” 黄铜马上搂起叶子暄的脖子:“暄哥,还要你多多照应。” 这个家伙,可能认为搂起别人的脖子是一种亲切的形为,但是对于叶子暄来说,却是极为反感的,我急忙拉开黄铜说:“黄铜兄,高手向来与众不同,如果与我们一样,那就不叫高手,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这位兄弟的性格有些孤僻。” 黄铜顿时松手,冲叶子暄笑道:“实在不好意思,暄哥,我无意冒犯的。” “别客套了,去看你老大才是正事。”我在一边打圆场。 黄铜点了点头。 在黄铜带领下,我们顺着文化路,一直向前走,走到路中段,有一个巨大的动漫游戏城,在这里,就像ktv一般引人夺目。 走进去之后,我顿时感觉世界观被颠覆了。 想我上学时,经常去逃学打电子游戏,什么三国志,双截龙,傲剑狂刀之类的,那时游戏机最多也就是七八台,便感觉这个游戏厅很大,如今这里粗略看了一下,便有上百台。 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不时有穿着性感的服务员走来走去,我最奇怪的是有几个人围着一台游戏机,玩捕鱼。 其中一个说:“他娘的,又输光了。” 然后便叫道:“小姐,再上两千,我就不信我打不中一条白龙!” 一个衣着超短裙的服务员便走了过去,然后从那人手中接过两千块钱,再拿出一把钥匙在这人面前的的操作台上拧了一下,便说:“2000以上,马哥你真是财神,今晚上都上30000了,嫂子不说你?” 那个人当时笑了笑:“那个黄脸婆就别提她了,我来这还不是为了看你?” 对于这人打情骂俏我倒并不在意,在意的是,这个机器简直就是喝钱机器,要说钟正南也说的对,这个地方确实是赌博场所,而且赌的很大,我们那时玩游戏,花2毛钱买个游戏币都感觉到贵。 穿过这些游戏机之后,逐渐走到一个清静之地,前面有一个关着门的小房间,上面挂着一个牌子:经理室。 黄铜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个“进来的”声音后,黄铜领着我们二人进去,其他几个人在外面守着。 屋内的灯光很暗。 面前坐着一个黑脸,小胡子的中年汉子,戴着一幅墨镜,一个长腿的浓妆女人从他身边离开,走向门外顺便关上了门。 黄铜冲小胡子鞠躬说道:“经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子龙大师,这位是子暄大师。” 黄铜然后对我们说:“这是经理,也就是我大哥。” 这小胡子,就是炒鸡,我心中暗想。 他看了看我们二人说:“我想看看你们二人的本事。” 我问:“经理,上次是你的右眼跳吗?” 炒鸡点了点头。 “上次让你用白布或者白纸蒙着右眼的就是我,我想主要是因为你本身八字比较差,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正所谓人鬼殊途,你看到了脏东西,所以遮盖一下。”我笑着说:“这就是我们的本事。” 炒鸡听后,顿时不乐意了:“你说我八字差?那我怎么还能当老大?” 叶子暄说:“经理,八字差不是指你命不好,而是指你的命格较弱,容易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算你们说的有理,但是你上次说的根本没屁用,一开始还行,但是过了两天后,又开始跳个不停。你小子就是一神棍,我这次一定饶不了你。” 对于为突然之间的转变,我有些接受不了,不由说:“经理,有话好好说,何必一上来就说这些话呢?” 炒鸡说:“上次你说的那些话,我确实做了,本来没事,后来又开始出现右皮跳,于是我在路边遇到一个算卦的,他说我是梅花压阳之命,本来右眼跳可以早点破,但是耽搁了一些时间,所以要破的话,很困难,他现在正帮我想办法。你看,你们把我都耽搁了,我能不生气吗?” “什么梅花压阳?”叶子暄在一边问道。 炒鸡看了黄铜一眼:“这就是你小子找来帮我治右眼跳的?我看你是嫌我死的晚吧,这么简单的术语他们就听不懂,拿什么治?” 我悄悄问叶子暄:“梅花压阳是什么?别懂装不懂。” 叶子暄说:“确实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为了缓和这气氛,我不禁站直了身子,对炒鸡说:“经理,是这样的,你不是想看我们的本事吗?刚才你说的那个暂时打住,你现在看我抱着的这只猫,它是传说中的招财猫,只要它的左前爪伸向哪里,就说明你今年的财运在哪个方向,你要是信我们就信,要是不信,我们这就走。” 这个话题终于引起了炒鸡的兴趣,说:“你说的可当真的?” “我们既然来了,肯定不会随便的忽悠你,我告诉你财位之后,我希望咱们说话,能保持一种相对和气的情况下来说,如何?” “那是当然,快让你的猫给我指指。” 小黑当然指不出什么财位非财位,不过那三条尾巴还是镇住炒鸡。 我把它放到桌子上,炒鸡伸手就要摸小黑,我急忙拦住了他:“经理,别怪我不讲究,要说我不让你摸,是不给你面子,可是你一摸,让招财猫沾了不该沾的东西,预测一个不准的财位给你,也没什么用啊。” 我这么一说,炒鸡马上松手说:“真不好意思,子龙大师,要是能指,就赶紧指。” “嗯。”我点了点头,心中暗想的却是,你摸小黑,真是找死,你又不是女的,得不到小黑的喜欢,你能随便摸吗? 不过演戏要全套,我对小黑说:“小黑,你指一下财位。” 小黑当时很听话地抬起了左前爪。 第五十七节:右眼跳3 小黑的左前爪指向了门。 “这个是什么意思……”炒鸡说到一半,急忙捂住了嘴:“不好意思,我多嘴了,大师,你说什么时候能说话我再说,以免破了财运。” “没事经理,现在可以说话。”我说完之后,顺着小黑指的方向指去,对炒鸡说:“你看前面是什么?” “前面是门。”炒鸡也顺着我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很认真地说。 我继续问道:“门外面呢?” “营业大厅。” “这就对了,经理。招财猫指的方向就是你这游戏厅,它的意思说你以后的生意将会越做越大,日进斗金不再是梦想。” 炒鸡听后更是大喜,当时便站了起来说:“大师,你说这话是不是真的?” 我一脸装重地对炒鸡说:“当然是真的,你现在的生意差吗?” 炒鸡答:“有我炒鸡在,差不了。” “那就对了。”我笑了笑说:“以后还会越来越大。” “照你这么说,我有望收下在花园路上丽园村附近的何老爷的三个动漫城?” “这个我不好说。”我说:“你业务扩大,能收下别人的生意也是应该的,但是如果对方的经济实力也相当丰富,也是不容易收的。再说何老爷是谁,我也不知道,无法给你做出判断,你说是这个理吧?” “大师,你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何老爷与我同是进丰的兄弟,不过这小子不地道,我管两个游戏厅,他管三个动漫城,本来大家都是平起平坐的,可他总是看不起我,这个傻逼,如果他不是因为与恶邦走的近,老子早就砍死他了,娘的竟然不把我炒鸡放在眼里,今年业务扩大,一块把他炒了……” 看来这何老爷与炒鸡的关系很差,一说起他,炒鸡便说个没完没了,我不禁打断他的话说道:“经理,你们兄弟之间的恩怨,我们外人不掺和,其实我们这次来,是应黄铜之约,破你右眼跳灾这个事的。” “嗯,刚才有说话不周的地方,还请大师别与我计较,你也知道,我不是个文化人。”炒鸡笑着说。 我也笑道:“经理,你太客气了,我们兄弟二人也是直性子,你能开门见山,也表明你直来直去,这说明咱们的脾气真是合到一块去了。” 我刚说完,炒鸡便对黄铜说:“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出去拿两把椅子,让两位大师坐下来,一直在这里站着,是个什么事?” “你能信我刚才说的就行,我们站着坐着都无所谓。”我说。 “信,当然信,能发财的事,谁不信谁才是傻瓜,再说你这只猫,一看就是神物,三条尾巴啊——我懂,我懂。”炒鸡笑着说:“大师果然是大师,连喂的猫都与别人不一样。” 黄铜随后拿了两把椅子,我与叶子暄各一把,然后坐下。 “你要是能信我们最好了。”我笑着说:“咱们还是接着刚才说的事吧,你说的那个梅花压阳什么意思?” 此时炒鸡没了刚才的抵触的情绪,说:“那个算卦的说我是冬天出生,正是梅花开放之时。一般来说,如果梅花开方那天出了太阳,就是正阳,如果没有太阳,比如阴天或者雪天,便是压阳,如果压阳的话,就很容易看出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我听到这里,暗想这尼玛是哪个算卦的,这不分明是坑人吗?什么梅花正阳,梅花压阳的,依照他这样说,那春天牡丹开,夏天荷开,秋天菊花开,都会有正阳,压阳的,但是如果自己的禀性弱,管你是正阳还是压阳的,一样都看看得见脏东西。 这炒鸡还想收何老爷的动漫城,就靠这智商,估计根本做不到。 想是这样想,但并没有直接挑明,让炒鸡继续说下。 “那算命的说,你们给我说的那个方式,根本没什么用。”炒鸡补充了一句。 这算命的真他娘的缺德,想骗钱可以直接说,何必说那个方法没用呢? 叶子暄听到这里,也不禁说:“梅花冬日开放,是不会管天晴天阴,更无正阳压阳之说,我怀疑,你可能是被骗了。” 炒鸡听到这里,依然有些怀疑:“大师,你别乱说。” 叶子暄淡淡地说:“算了,不提这个。你既然说你的右眼一直跳,能不能让我们看看你的右眼呢?“ 炒鸡听到这里,却顿时迟疑了一下:“这个……” “怎么了?不方便吗?”我问。 “我是说,你们不会连右眼跳也不知道吧?”炒鸡说。 听到这里,我不禁笑了:“经理,这个不是知道,我不但右眼皮跳,左眼皮也跳过,但是怎么个跳法,我们还是要搞清楚的。比如医生吧,每天都有接触到感冒病人,虽然感冒很常见,但是医生该看症状还一样要看症状不是?不能一听说感冒就开药,这与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呢?” 听到这里,炒鸡慢慢地摘下了墨镜。 在他摘下的这一瞬间,当时便感觉背后一道寒气直冲天灵盖,他那叫右眼跳吗? 我们平时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眼皮只不过稍稍的跳动就是,而他的眼皮则很夸张,不是跳,而是动。 这个概念可能有些不好区分,打个比方,以心脏为例:“跳”,就像心脏那样自己跳动。如果动的话,就像有人用一根绳子拉着心脏走来走去。 而炒鸡的眼皮就像有一根看不到的绳子系在他的眼皮上,往上拉一下,然后复原,再往上拉一下,然后复原,如此反复。 叶子暄看到这里,也很惊讶,问:“你这个是什么时间开始的?” “我这个很早了,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我去找人,黄铜说他认识,于是就他找到了你们。” “哦。”叶子暄点了点头:“你最近做过什么坏事没有?” “坏事?没有!”炒鸡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炒鸡既然在道上混,肯定懂道上的规矩,该做的做,不该做的,我自然不会做。” 其实他所说的该与不该,在我看来,他做在这个位置就是不该,打着游戏厅的名号,行赌博之实,更是不该。 刚说到这里,外面有人敲门。 炒鸡示意我们先停一下,戴上墨镜,然后说了一句:“进来”。 随着门被推开,一个女服务员来到炒鸡面前说:“经理,外面有人要借钱。” “好说,打欠条,老规矩,高利贷。” 女服务员离开之后,炒鸡说:“怎么样,两位大师,你们有什么办法吗?” 叶子暄说:“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很严重,不如你先去医院看看吧,我们先回去,商量一下对策。” 炒鸡点了点头。 随后,我们便走了出去,炒鸡让黄铜送我们。 走到游戏厅外时,黄铜对我说:“子龙大哥,我还想托你的福啊,弄的好,我带你去夜场中爽爽。”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这么冷的天却穿了一身秋衣,在门口骂,说这个是吃肉不吐骨头的地方。 黄铜挥了两下手,当时几个小弟就把这个男人拉到了一边的角落,估计挨打是少不了。 黄铜说:“这个人以前也是常客,他也不是知道这里的情况,但是却忘了一点,愿赌服输。” “既然你那么忙,我们就不打搅了。”我说到这里,然后与叶子暄一起向前走去。 “炒鸡怎么了?你一点也看不出来吗?” “一开始我也是想,他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但现在想来,应该不是,他的仇家多,最近可能会有血光之灾,不过他都跳成那个样子了,我估计可能是有人咒他。” “哦,咒他的灵验吗?”我问。 “有的会灵,有的不会灵,不过看炒鸡的模样,灵的机会大一点。”叶子暄淡淡地说:“对了,刚才你是怎么让小黑指出那个位置?” “不是吧,这么简单的你都不明白?我把小黑放在桌子上,脑袋对准门,屁股向炒鸡,小黑抬起前爪一定指向门,门外一定是游戏室,不过因为小黑有三条尾巴,所以炒鸡就信了。”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我还以为小黑已经听懂人话了。” “谁知道它到底有没有听懂呢,我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我摸了一下小黑的脑袋说:“我感觉它有时能听懂,有时不能听懂。” 叶子暄看了看四周说:“天晚了,也该回去了。” “这里离城中村近,我就直接回我老地方住了。”我说。 叶子暄说:“我也回我家,顺便打扫一下卫生。” 与叶子暄告别之后,我回到了熟悉的302。 屋内其实还有一床被子,因此也不会冻着。 这里虽然地方小了点,但依然倍感亲切,必竟一开始就住在这里。 小黑更是高兴,急忙跳到自己的窝中。 在我关门时,发现地面上有一张纸条,捡起一看,上面写道:子龙大师:我是306杜炜,虽然你没有告诉我合欢符的事,但后来我也知道了,感谢你帮我破了那张合欢符,本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是在电话中说,又怕说不清,我知道你忙,听说房东太太你搬走了,不过又听她说你还会回来,所以就留下字条。 我心中暗想,没想到这个小子,还有这一手,于是便收下了,其实破他合欢符的,真正出力的是小黑。 但是让小黑吞了黄皮子,却也为小黑今日这个样子添砖加瓦,不知道究竟是好是坏。 第五十八节:右眼跳4 想是这样想,但是小黑既然已经长成这样了,那又有什么办法?时间再也回不去了,我只能期待手眼大成,控制小黑,但以我目前这个资质,恐怕是等下一辈子,想到这里,又看了看小黑,还好,它还算乖。 想着想着睡着了,睁开眼后,便到了第二天早晨。 正准备起床时,叶子暄给我打来了电话:“关于右眼跳灾,我想起了一小小的风水格局,或许会对炒鸡有帮助。” “什么风水格局?” “右眼跳灾,对于正常人来说,只是一个预测作用,一般来说,只要最近不做什么坏事,贪小便宜,都能躲灾,而炒鸡这个,我认为是,有人让他右眼跳,然后引发他的血光之灾,必竟在他右眼跳的这段时间,他不可能不做坏事。” “这个我不太明白。” “打个比方,如果我的右眼跳,说明我最近几天会出现一些麻烦事;但是有人为了报复我,哪怕我右眼不跳,他不知用了什么招数,让我的右眼跳起来,我如果再做坏事,一定会触发灾难,所以我说有人咒他。 但他仇家太多,实在分不清谁是谁,比如昨晚看到的那个秋衣男人,这只是最普通的仇家,还有什么何老爷,这个是重量级的仇家,至于宏兴,南联还有新东,这就更不用说了,所以我想为他做个替身,替他挡挡。” “替身?谁会拿命为他做替身呢?” “当然不需要人,我们只需要草人。把四个草人放在他的办公室东南西北四个角落,然后每个草人上面贴一张写他生辰八字的黄纸。如果有人咒他,那么来自哪个方向的咒语,就会有哪个方向的草人代他受过——这个是最直接的方法,如果这个依然不能躲过,那也就只能说他做恶多端,阎王要收他了。”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反正今天再去他那,不能冷场,昨天骗他希望不要被他发现,要不然的话,我以后可能再也不敢回这里了,就真的只能赖在江娜的房中了。” 叶子暄在电话那端说:“这事完成之后,咱们就去看曾佳,我其实最担心的是她,因为王魁做什么事,真的让人猜不透,毕竟我们也不是大罗金仙,无法看穿未来。” “嗯,一会炒鸡的那个游戏厅见。” 洗漱完毕之后,我收拾了一下东西,抱起小黑便离了房间。 三楼的邻居应该都还没有起床,没有一个人开门。 经过301钟正南的门口时,看到门前有一双黑色高跟鞋,暗想这小子看来混了个女人,也罢,以后只要不总想着问我要什么合欢符就行。 那个游戏城离我住的地方近,我本想我应该会先到那里,但没想到,赶到那里之后,叶子暄已经等在那里了。 依然是风衣装扮,在艳阳的照射之后,显的卓尔不群。 叶子暄看到我也赶了过来,便说,我们进去吧。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中年女人,叉着腰站在游戏城门口,大骂道:“姓马的,你有种你就别出来,老娘扶得起你,就能绊倒你,你跟你那小狐狸精过去吧,姓马的,老娘这就去办离婚手续……” 这中年女人画了一个大浓妆,看来也是有钱的主。 我不禁想起,这个姓马的,莫非就是那个被服务员叫做马哥的那个男人?他当时已经输了那么多钱,估计这一夜,更是输的不少,真想不明白,他有那么多钱玩抓鱼,还不如去东风渠那里钓鱼修身养性呢。 那中年女人骂着骂着,黄铜走了出来了,一脸堆笑着说:“大姐,别骂了,骂有什么用?越骂这日子越过不好,马哥心情好了,你们以后才能过到好上是不?” 叶子暄看到这里,又说了一句说:“炒鸡的仇家会少吗?这些有钱人,请一个高人,便能置炒鸡于死地。” “那要不咱们别管了,他死了,也就死了。”我说:“又少了一个害人精。” 叶子暄却说:“既然让我们撞上了,就帮人帮到底吧,再说,一件事要分正反两面看。我也很想看看,是什么人在咒炒鸡。你要知道,今天他可以咒炒鸡,明天也可以咒其他人,看似他在咒坏人,说不定哪天好人也会被他咒,我们如果能破了他的法门,以后也可以让好人免遭其害。” 我点了点头,叶子暄说的不无道理,反正现在是炒鸡被人咒了,如果能破了更好,长点经验,破不了,他万一死了,我们良心上也好过点。 在一边看着黄铜把那女人哄走之后,黄铜来到我们身边:“两位哥,你们来了?” “炒鸡现在怎么样了?”我问。 “鸡哥还是那样,你们想起什么破法没有?”黄铜笑着问:“我还指望你们,能从平头混到尖头呢。” “你小子本来就是平头啊?”我笑了笑说:“想成尖头,换个发型不就得了?” 黄铜顿时是更乐了:“子龙大哥你真幽默。” 叶子暄在一边说:“我们已经想起了破法,你快带我们去见你们经理。” 随后进入游戏大厅之中,人们拍机器按钮的声音依然不绝于耳,痴迷于一件事,疯狂之后,是什么结果,他们或许根本不去想,而且也没有愿赌服输的精神, 我真的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为什么要赌呢? 不过也只能叹了口气,心里骂上两句,除此之外,真的也管不到什么,民警不来查,我们又能做什么? 稍后进入炒鸡的办公室,叶子暄便将他所想的,告诉给了炒鸡,并且对炒鸡说,一定要去医院看看,因为这已经超过了眼皮跳的范围,要内外同治,才有效果。 炒鸡点了点头。 随后叶子暄便拿出四个小草人,我问他,怎么这么迅速? 他说:“这几个小草人,并不是我做的,这是在纸扎店中买的。” 他将这四个小草人一溜放在桌子上,拿出四张未画符的黄纸。 炒鸡看着新鲜,所以看的聚精会神。 就在这时,叶子暄突然抓起他的左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针来,在炒鸡的食指上扎了一下,接着便在四张纸上,各滴了一滴血。 这个动作很快,快的等叶子暄松开炒鸡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接着叶子暄拿出朱砂笔,蘸着炒鸡的血,问他的生辰八字。 炒鸡这才回过神来,将食指放在嘴中吸了吸,然后吐了一口唾沫说:“大师,如果你想让我放血,可以直接对我说的。” 叶子暄淡淡地说:“经理,食指连心,主要是避免疼痛。” 叶子暄这一句话说的,让炒鸡非常不乐意,说:“我什么风雨没见过,当初打架时,把肉都砍的翻了出来,也没有感觉到疼……” 叶子暄打断了他的话:“你的生日是多少?” 炒鸡说完之后,叶子暄便在用炒鸡的血在四张纸上写了四个炒鸡的生辰。 看到这里,炒鸡突然问:“你这不是打小人吗?” 叶子暄淡淡地说:“经理你放心,这不是打小人,我这个是帮你在四面挡别人咒你用的。” 炒鸡摸了摸头说:“我也不懂这个,不过我想你们既然能有招财猫,也有一定的法力。” 我在一边笑道:“那是当然。” 炒鸡这家伙也不傻,突然之间问了一句:“那你们怎么不为自己招财呢?”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叶了暄淡淡地笑了说:“经理,你有所不知,干我们这行的必有一个缺命,我是孤命,钱,对我来说,并不是问题,我看的也不是很重,而我的这位兄弟,则是贫命,所以虽然有招财猫在手,也是没钱。” 一听到这里,炒鸡当时大笑:“这样啊,那你们别干了,孤命是吧?没关系,你要是想要,我去进丰同门那里,夜场,会所,随你挑,你要是嫌弃,等她们刚入职就给你,怎么样?” 叶了暄依然淡淡地笑道:“多谢经理美意,我已习惯了这种生活。” 炒鸡摆了摆手:“兄弟,别怪哥哥说粗话,你不是那里不行吧?” 叶子暄没理他,只是把四张生辰贴在四个草人上,炒鸡又对我说:“子龙兄弟对吧?没钱?好说,以后就过来帮哥哥我看场子:黄铜主要负责安全,你只需要帮我看看哪里有财运就行,月薪拿个上万不成问题,我这里,什么也不缺,就缺人才。” 听炒鸡这么客气,我也急忙回到:“多谢经理看重,不过我也是与我那位兄弟一样,都是习惯了这种自由的生活,你要真是把我困在这里,我还真不习惯。” 谁知炒鸡当时便从抽屉中抽出一把黑鹰,咣当一声放在了桌了上。 看到这里,我当时便吓了一跳,这炒鸡不会连话也不给我们说了吧。 叶子暄淡淡地问:“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要是来,这黑鹰就是你们的了。” 又是发刀,与猛爷他们的套路是一样的,难道招小弟,都是这样,给钱,发刀?尼玛,这要学学啊,以后真的进南联好用啊。 炒鸡看们愣了愣神说:“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进丰的规矩,这黑鹰有两种,一种是齐头,兄弟们打架用的,一种是尖头,大哥们用的,这是进丰的身份标识。” 我这时终于明白了,黄铜所说的,什么时候平头混到尖头,原来是这个意思。 第五十九节:右眼跳5 听炒鸡说的这么客气,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真的没想过,我不过是边缘人物一枚,当初吃着串串都要左看右看,生怕跑出来一个拿着黑鹰的**,看也不看就乱砍,却没想今日竟然被南联,还有进丰抢着要。 命运总是在不经意的感觉中改变,但对于个人来说,不是在变好,而是在变坏,我只希望能够过上一个非常平淡的日子,而不是去做大哥抢地盘。 叶子暄这时说:“经理,关于加入你们这件事,等我们给你破了右眼跳灾这件事再说吧,以免辜负你的期望。” 炒鸡这才收了尖头黑鹰:“你们两人真的不是道上人——不爽快。不过我也不会强人所难,这样吧,你们想什么时候来,直接来经理室中找我。找不到我,就找黄铜,或者大厅里的那些妹子们,都能找到我。” 叶子暄点了点头,然后便没再理炒鸡,转身对我说:“子龙,把这两个小人,摆在西北角与西南角,我把另外两个摆在东北与东南。” 我依照叶子暄的吩咐,把两个草人摆在相应位置。 “草人只是摆在角落中就行了吗?”我问。 叶子暄说:“没错,草人放在墙角就行。” 随后他又对炒鸡说:“如果有人咒你,骂你不得好死,或者死无葬身之地,这些草人会帮你挡过大部分灾劫。” 炒鸡听到这儿之后,不禁又问:“你的意思是,他娘的我右眼跳,是有人咒我早死?草***,我偏不死,气死他们。” 听到这里,本来还觉得炒鸡还不算幽默,听完这句话,我不禁乐了:你自己不想死就不死吗?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气氛瞬间又有些紧张。 我感觉这形势还是不要长留为好,便对叶子暄说:“这事做完没有?” 叶子暄点了点头:“已经做完了。” 炒鸡却很不乐意:“做完个毛啊,你们两人想骗哥哥?” 我急忙说道:“经理,怎么敢骗你呢,我这位兄弟是高手,他说做完就是一定做完了。” 炒鸡说:“那我的眼睛咋还在跳?” 说着他说摘掉墨镜,叶子暄制止了他说道:“经理,这件事我其实已经说过,需要内外同治,内的话,当然就是去看医生,外的话,就是我刚才做的四个小草人。” 炒鸡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我这就去看。” 于是我们便跟着着他一起走出经理室。 黄铜一看炒鸡走出来,小跑来到他身边:“鸡哥……经理,你这是想去哪?” 炒鸡说:“我去医院看看眼睛。” “我陪你去。”黄铜满脸堆笑。 “不用了,你留下来看场子,别让那些杂七杂八的混蛋过来捣乱就行,如果有条子过来检查,你先塞点红包,如果不行,再给我打电话,我去找人协调。” “明白,经理。”黄铜笑着说:“还有什么吩咐?” “别的就没了,做事去吧。”炒鸡双手叉腰,昂着头说道。 虽然这生意表面上看上去很“合法”,其实合不合法,大家都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现在想来,虽然钟正南这家伙极其猥琐,但也算是猥琐到已成精品程度,这游戏城别人最多就是骂骂,他是直接过来勒索,当初感觉进丰的人打他也就打他了,现在感觉他还有点亏,这种地方,不勒索真的不行,连民警都不管,除了黑吃黑,或许没有其它办法了。 只不过,钟正南这小子,都是小聪明,没有勒索到正点子上,便被人打了。 我说:“经理,你去看病的话,我们兄弟就不跟了。” 却不想炒鸡这个家伙却说:“走啥走?不急,咱们一起去医院。” “为啥啊?”我不由蹦出来一句。 暗想我们又不是你的保姆,更不是你的佣人,也不是你身边的小弟,凭什么让我们跟着你去医院? 炒鸡听完我问为啥之后,不由问:“能有啥,咱们是好兄弟。” 得,就这样的成了他好兄弟了?尼玛这好兄弟也太廉价了吧。 我正想着该怎么拒绝,却没想到叶子暄同意陪他一起去医院。 随后才明白,什么他娘的好兄弟,这炒鸡也不傻,既然我们没有将他治好,他肯定想我们将他治好,先前弄那四个草人什么的,虽然并没有起什么威力,但就算可以用吧,如今再来医院,看看医生怎么说,是不是与我们说的能对上号。 我其实对这事很生气,原因就是虽然在招财猫这件事上是骗了他,但是当时情况有变,不骗不行,不骗他还以为我们没啥本事,但现在他不信叶子暄,那我就真的很无语了。 不过陪他一起去,就一去吧,反正也没啥事,看看医生怎么说他的右眼跳。 附近有很多小诊所,还有一些黑诊所,小诊所还不算太坑,就是黑诊所坑爹之极,那真是花着大钱去送命。 炒鸡的命也是比较值钱的,所以要去就去比较大而又比较正规的。 目前离这里最近的,当然是同在文化路杨晨所在的医院。 因为近,所以我们三人就走了过去。 一路轻车熟路找到杨晨的科室。 我隔着科室看了看她之后,然后敲了敲窗户玻璃。 杨晨看到我之后,冲我笑了一下,这一笑,让我倍感有面子。 不对叶子暄笑,不对炒鸡笑,只对我一个人笑。 心中当下非常得意,然后对炒鸡说:“经理……”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不在工作场所,你就别叫我经理了,说句实话,当初开这个游戏城时,他们一叫我经理,我这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我们当年在北环打天下的时候……” 听到这里,我马上知道这家伙又开始讲他的光辉历史,于是便附和道:“鸡哥,你真厉害,想当初,我一进你办公室,就看到你身边一团紫气,紫气之处,有一团亮光,便知你非同一般人。” 听我说完,炒鸡更是高兴,说:“兄弟,你真没说错,就是因为我,进丰才能逐渐做大……” 这时,杨晨走了出来,看了看我们,笑着对我说:“子龙,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哦,很久没来了,想看看你。”我捋了一下头发。 “是吗?我最近也挺忙的,来,小黑,让我抱抱!” 如果说小黑听不懂人话,但对这句话听的非常懂,不禁跳到杨晨的怀中。 炒鸡又有些不乐意了:“大师,你说外人不能摸。” “哦,鸡哥,这个主要是与名字相克,你叫炒鸡,而猫又吃小鸡,所以你不能摸。” 听我说完之后,炒鸡不禁摸了摸头说:“原来是这样啊。” 杨晨看了看叶子暄说:“这个人我认识,叫叶暄是吧。” “叶子暄。”我纠正道。 “哦,不好意思,我有记性有些差。”杨晨又笑了笑。 她这一说,我感觉又非常有面子,别的不记得没关系,只要记得我就行。 看了看炒鸡,她又问:“这个人是……” “这个人是进……”我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恶邦在这里生生的把那个夜场妹田甜抢走的事,估计杨晨对进丰的形象不好,便说:“这个人是进医院的,我的一个同乡,最近右眼皮跳的厉害,一直收不住,所以想来看看。” “右眼跳是眼皮上的肌肉痉挛,一般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怎么会收不住呢,是不是肝火旺盛,中气不足呢?” “什么叫中气不足?”炒鸡问。 “肾虚。”叶子暄替杨晨回答。 “我肾虚?我比肾亏牛不知强多少呢?”炒鸡不禁说:“我一夜……” 就在这时,突然看到面前,有一群人正向我们走来,仔细一看,竟然是大飞带着玉龙还有其他一群小弟,约有十几个人,气势汹汹地直奔我们这个方向而来。 当他们来到我们面前时,杨晨急忙去拦大飞:“飞哥,你这是……” “那个王八羔子调戏你不说,还敢这里住院,今天我要是不把他捅成一个蜂窝煤,我就不叫大飞。” “飞哥,你做事别这么冲动行不?你刚把他打住院,还想怎么样?”杨晨说:“这事就这样过去吧。” “怎么样?我咽不下这口气!你别管,总之谁欺负你,就不行,我就不让他好过,我就让他做孙子,不当孙子,就得当马蜂窝。”大飞说。 看到大飞这个阵势,我悄悄地站在了一边,不敢惹啊。再说,哪个傻逼调戏杨晨?也确实该打。 不想炒鸡这个作死的家伙,看了看大飞,说了一句:“哟,原来是大飞啊,这么横干吗?你乱闯这家医院,吓坏病人怎么办?就算病人不吓坏,吓坏医生怎么办?要不要人家救人?死了人,你担待得起啊,人命关天,你懂吗?我现在的病情已经被你耽搁了,赔钱!” 第六十节:右眼跳6 大飞本来就在火头上,突然看到蹦出来一个愣头青,不由更是大火,不过在杨晨面前,表现的也稍微绅士一些,不禁冷笑道:“赔钱?那是当然,明年的今天,我会给你多烧点纸钱,希望你能笑纳。” “看来我这右眼跳灾,真不是没道理,大飞,原来是你做坏啊。”炒鸡也冷笑道:“没事,大家都在,都听清楚了——如果我要是死了,就是大飞害的。” 既然炒鸡认识大飞,大飞也应该认识炒鸡,不过可能因为他戴了一幅墨镜的缘故,一时之间没有看清楚。 大飞估计看这个家伙,简直就像癞蛤蟆一样不咬人,但恶心人,不由问:“你是哪个王八羔子生的,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炒鸡听到这里,顿时也上了火:“你才是王八羔子生的,***,让人评评理,你领了一群人,在这公共场所,大声喧哗,严重扰民,懂不?我这是替你爹教你懂礼貌,别让人以为你有娘生,没娘养。” 大飞当时彻底火了:“我今天不耽搁你看病,我今天直接给你送幅棺材!” 要说这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大,就看怎么看。 杨晨被某个傻叉揩油了,摸了一下屁股,被大飞知道后痛打一顿,当下就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杨晨一看大飞打了人,这已经上升到刑事案件了,当然也希望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随后把那人接到医院里,让他养病,养好之后,杨晨不追究那人调戏她;那人也不追究大飞打他,事情本来就这么算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而大飞越想越气,凭什么调戏了杨晨,那个傻逼还要享受住院待遇,于是就又带着兄弟们一起杀了过来。 无巧不成书,我与叶子暄刚好与炒鸡一起来到了杨晨这里。 如果大飞与众兄弟从我们面前就这么走过,我们不会说半个字,但是炒鸡不一样,他是进丰的小大哥啊,再说一看是宏兴的人,当然不爽,凭什么在我北环横?真以为你们宏兴都是属螃蟹的? 于是就这么插了一杠子,于是就这么吵了起来。 “你们别再吵了,再吵我报警了!”杨晨此时气的满脸通红。 炒鸡却又呵呵地笑了两声,对杨晨说:“医生,赶紧报,赶紧报,我正想着也要报警呢,我总不能来看个病,还有一堆苍蝇围着我转来转去,这都成啥了,如今是和谐社会,这都不懂?” 大飞当时没动,但跟在一边的玉龙却已忍不住,拿起钢管就冲炒鸡的脑袋上摔去。 玉龙的这一举动,让我顿时愣住了,因为没想到他会真打。 叶子暄也愣了一下,估计他也没想到玉龙会真打。 杨晨也愣住了,稍后就是尖叫了一声。 虽然我一时害怕,但是看这黑吃黑的一幕,也感觉到精彩,电视中经常看到的情节,现在又是实战。 前面炒鸡说他在北环打天下,看来也应该是进丰的元老了,不过说句实在话,他这元老混的真有些差,只管了两个游戏城。 不过,虽然他管的少,但也不能说他是草包饭桶,看玉龙拿着钢管摔来,当时便从腰间抽出黑鹰,一刀冲钢管砍了下去,直接从玉龙的手上砍下了那根钢管。 当然,那根钢管并没有被黑鹰砍断,而是从玉龙的手中震掉了。 咣当一声,钢管掉到地上,玉龙正要去捡,炒鸡拿起黑鹰向他后背砍去。 杨晨不禁捂住了眼睛,叶子暄此时也攥紧了拳头,正要准备给炒鸡一拳时,大飞抬起一脚,踢中炒鸡的手腕,炒鸡虽然还拿着黑鹰,但不由后退了几步。 玉龙将钢管捡起,拧开钢管,便露出了军刺。 看到这里,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看来玉龙是想给炒鸡放血,军刺都亮了出来。 炒鸡看到军刺,不由愣了一下,冷笑着说:“大飞,人多是吧?我们也不是只有我,还我这两位兄弟。” 我草你妈呀,炒鸡,你把人家惹毛了,现在又说我们是你兄弟,你这真是坑爹至极,我想到这里,正在想对策。 大飞看了看我与叶子暄,问我:“你怎么与进丰的人在一起?” “我们……”我本想说路过,但是这个借口太怂,如果说不认识,也不行,最后只能实话实说:“大飞哥,是我们带他来找杨医生看病的。” 大飞听到这里,不禁又是骂道:“你带着瞎子来看病?你小子又想与我们结梁子是不?” “当然不是,大飞哥,你别误会,我也是想以和为贵啊。”我急忙说:“其实我们带他来看病,并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不愉快的事,对吧?” 杨晨这时在一边做了一个深呼吸:“你们吵也吵了,打也打了,还想怎么样?” 叶子暄在旁边淡淡地说:“两位都是老大。既然是做老大的,就是见过大世面的,又何必与我们一般见识,我们兄弟二人,只是经过这里,既不偏帮你们,也不偏帮他,再说这件事,大家都受伤,不如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我炒鸡第一个不答应。”炒鸡依然不依不饶说:“不摆说和酒,就想了结?没那么容易,把我们三万进丰弟兄放在眼里了吗?” 大飞也冷笑:“原来是进丰的炒鸡啊,没把自己的毛炒光吧。这事别说你不答应,不给我端茶送水,我也不答应,别动不动就拿进丰三万人来吓唬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就是送快递的那么多人。” 看他们二人就这样唇枪舌剑,说不好又要打。 杨晨急得直跺脚,却是没办法,这时叶子暄又要说话,大飞指着他说:“四眼,这里没你的事,别掺和,否则连你一块打。” 炒鸡也说:“大师,你要是来说和的就不必了,你也看到了,宏兴在进丰的地头上拽的二五八万似的,还真把自己当人了。” 叶子暄依然淡淡地笑道:“还是一句老话,你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见面就这样,被人们看着也不太合适,我只说两句话,如果你们能听,就听一下,真的听不进去,再武力解决,我这位兄弟经常在网上写文章,你们既然想承威风,就让他你打斗的事,一天发上十个贴子,滚动播出,让大家都看看如何?” 叶子暄这么一说,两人不在说话了。 看到他们二人不再说话,我小心翼翼地对大飞说:“飞哥,还有各位兄弟,要不就到这吧,这么多人都在在这里看着,让人笑话。” “也罢,今天主要是找那个调戏杨晨那个兔崽子,没想到竟然出来了这样一条狗。”大飞说。 炒鸡当时又不爽了:“你骂你爷爷是狗,你***,我炒鸡的名字,也压死你这个王八蛋。” 杨晨在一边说:“大飞哥,他也受伤了,就算了。” “你算了,我还不能算。” “我主要是怕你砍了他,又要进局子。”杨晨说。 “没事,反正打了他第一次,再多打一次,也不算多。” 叶子暄也在一边劝道:“大飞兄,其实,这种事根本没有这么大张旗鼓的来,如果那个调戏了杨医生的人要出什么事,一定会认为是你们干的,所以大飞兄,你们还是回去吧。冤家宜解不宜结。” “我咽不下这口气。”大飞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这炒鸡也他娘的贱,大飞总算不理他了,却不想他又说了一句:“没事,叫我一声鸡爷,我帮你出这口气,保证人不知鬼不觉,别人如果再见他,就只能在垃圾堆填区。” “叫你妈。”大飞骂道。 “乖儿子,叫我妈也行!”炒鸡不禁大笑。 看他们这个样子,估计一会又要动刀子。 我不由问叶子暄说:“叶兄,他们就这样吵来吵去的也不是办法,万一真的要是砍伤了谁,我这不是给杨晨添麻烦了,你有没有什么和欢符之类的,让他们二人和好啊。” “合欢符?”叶子暄听后不禁笑了:“他们二人不合适。” “哎,我一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就是和合符吧,只要他们二人能够不要这么红眼睛就行。”我说。 这时,他们二人,依然再吵。 大飞放出狠话:“炒鸡,以后你走路一定要小心点,要是被车撞了,或者不小心撞到刀子上,别怪我没提醒你。” 炒鸡也冷笑了一下说:“知道,怎么不知道?不过,你以后要是走路也被车撞,或者掉进下水道淹死了,也别怪我没提醒你。” 听这语气,估计是想要下黑手了。 杨晨在一边更是急的没办法。 我看着杨晨急,我也跟着急,便让叶子暄赶紧弄出个什么和好符来,让他们不说和好如初,至少不要在这里给杨晨添乱。 叶子暄想了想,然后从皮箱拿出朱砂笔,同时又取出一根针。 接着来到炒鸡与大飞中间,淡淡地笑笑说:“两位老大吵了这么久,应该也累了,我给你们变个戏法,调节调节气氛。你们也休息休息。” 第六十一节:右眼跳7 叶子暄说要变戏法,大飞与炒鸡真的停了下来,然后看着叶子暄能玩出个什么花样。 叶子暄淡淡地说道:“我这个戏法比不上刘谦,不过也不会让你们失望,先来点掌声……” 我与杨晨鼓起掌来,不过,也只有我们二人鼓掌,但刚才紧张的气氛,终究是缓和了许多。 叶子暄颗继续说道:“当然,变戏法要有道具,这需要两位大佬配合一下,需要二人一滴血。” “一滴血?”炒鸡笑道:“我还以为要一桶呢,这点都是小事,我们进丰,哪里怕见血。” 大飞也不甘示弱:“别说要一滴,就算一桶也无所谓,只要四眼你的戏法精彩,随便取。” 叶子暄笑了笑说:“多谢两位大哥。” 然后拿出针,在他们二人的食指上各扎了一针,取出两滴血,混在一起,用朱砂沾血,犹如写符一般,在大飞与炒鸡手心中各写了一个和字。 写完之后,便让他们二人把手握在一起。 叶子暄笑了笑说:“戏法已经结束。” 看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大失所望,这也叫变戏法吗?——我也可以做。 杨晨一开始也是满怀期望,但是看到这里,也有些失望。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确实是戏剧性变化:两人不再骂来骂去,竟然握手言和。 炒鸡笑着说:“大飞,刚才是我不对,你们宏兴做事,我不该插一杠,不好意思,以后还请你多多照应。” 大飞也笑着说:“炒鸡,刚才我也有错,你在这里看病,我不该领着弟兄们大声喧哗,这事,也请你见谅。” 随后大飞与炒鸡又是客套一番,客套之后,大飞领着玉龙还有其它一干人离开了医院。 临走之前交代杨晨,如果那个家伙再敢动手动脚,下次一定不会饶他。 看着他们终于走了,我长长地出了口气。 抹了一把汗,我不是怕他们打架,而是怕他们误伤,尤其是误伤到我,那就不愉快了。 这和事佬,也确实不好当,不禁佩服历史上的说客,那真的很要胆量。 “叶兄,你那个东西真的管用啊。”我问他。 “其实这个东西用处不大。”叶了暄淡淡地说:“我说了是一个戏法而已,我用两人的血混在一起,画一个和字,只有五分钟的作用。五分钟一过,他们又会陷入仇恨之中——如果真有一劳永逸的法术,这个世间就太平了,没有战争与厮杀,但这只是一厢情愿。” “不管怎么说,化解危机就行。”我笑着说。 杨晨也拍着手说:“没事了,没事了,咱们继续看病。” 我对杨晨说:“杨晨,你别害怕,他的眼皮跳的与一般人不一样。” 杨晨当时又笑出了一对酒窝:“什么样的病我没见过,更何况是这个。” 炒鸡当下摘掉墨镜,杨晨当时石化了,不过医生毕竟是医生,心理素质比较强,然后让他戴上墨镜说:“你去做一下透视吧。” “眼皮跳也要做透视?”我问。 “我不认为他这是单纯的眼皮跳。”杨晨说道:“这种跳法,我怀疑是他眼内有眼线虫。这种虫子寄生在眼中,很容易致盲,同时因为有眼线虫在活动,所以不断刺激眼部肌肉,使他的眼皮很夸张地跳来跳去。” 炒鸡听到这里,急忙说:“那快啊,杨医生,我还不想真的变瞎子。” 随后,炒鸡便与杨晨一起,去了透视室。 我与叶子暄在外面等着。 不多时,杨晨与炒鸡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没事吧?”炒鸡问杨晨。 “你要留下来做进一步治疗。”杨晨说:“你这个眼皮跳,确实是眼肌受到刺激,不过不是因为眼线虫,而是因为你眼里有另外一种虫子。” “虫子?”炒鸡听到这里,不禁吃了一惊:“我眼里什么虫子?你可别吓我。” 杨晨说:“你先去登记一下,然后我会给你做手术,你放心,只是一个小手术。” 炒鸡听了杨晨的话,慌忙去医院前台那里,挂号做手术。 看着炒鸡去了前台那里,我问杨晨:“他怎么了?” “他右眼跳的原因,你看这里。”杨晨拿出刚才拍的片子,果然看到他右眼皮内有一条虫子,一条全身长脚的虫子。 “这是什么虫子?”我问:“眼线虫?” “这是一只小蜈蚣。”杨晨说。 “你说在他眼里有蜈蚣?”当我听到这里时,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的眼皮中怎么会有蜈蚣? “不是我说,是x光机说的,通过x光拍下了这张片子,我也很奇怪。”杨晨说:“这只既然是小蜈蚣,所以我想是因为他不经意之间爬到他眼中的。” “不经意?你在说笑话吗?不经意?怎么可能不经意呢?蜈蚣怎么可能不经意的爬进眼中呢,如果说是爬进耳朵还差不多的。”我说。 就在这时,叶子暄的手机响了。 他按下电话,说了两句:“嗯,我马上回来。” 挂掉电话之后,他对我说:“子龙,刚才猛爷给我打了电话,我要回公司去,所以你就一个人留在这里守着炒鸡,什么时候他眼皮不跳了,应该也就好了,便能彻底破了右眼跳灾这个事了。” 一听说叶子暄要走,我急忙说:“不是吧,叶兄,你想临阵脱逃?” 叶子暄不禁笑了:“别怕,我相信你能行。” “他现在应该没事了吧,把眼睛中的虫子取出来不就行了吗?我又何必再这里守着呢?”我说。 “在他右眼跳好之前,先看着他吧——他眼中为什么会进一只蜈蚣,也很奇怪——但愿不是有人作法,不管怎么说,你暂时就当他灵媒保镖吧,回头拿他一大笔钱,改善一下生活环境,如果你喜欢谁,也可以买些礼物,送给她。”叶子暄说到这里,便离开了这里。 既然叶子暄这样说,也只能这样守着。 炒鸡的手术是下午进行的,进行的时候不长,有两个小时。 看到杨晨走从手术室中走出来之后,我问她怎么样? 杨晨扯掉口罩:“他的手术很成功,从眼睛之中取出一条2cm长的小蜈蚣来。” 随后炒鸡被送进一个病房。 通过观察窗,看着炒鸡呼呼大睡,我又去了杨晨办公室,想看看那条小蜈蚣。 杨晨点了点头,从一边的架子上,拿出一只透明小瓶子,不过她的脸色有些奇怪:“咦,虫子呢?” 我看了看这个小瓶子里,里面没有虫子,只有一些透明的液体。 “真的很奇怪,这只虫子放进这个玻璃瓶没多久,竟然化成水了。” “那确实很奇怪。”我附和了一句。 也只附和了,真的没了,我也不能让杨晨变出一只虫子来。 杨晨这时说:“我要下班了,你不走吗?” “我要陪着炒鸡。” 杨晨点了点头说:“对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怎么又与进丰的人扯在了一起?” “人与人间都是有联系的,我不是进丰的人,所以不能说与他们扯在一起,从目前供求关系来说,他是我的客户。”我笑道:“我是好人。” 杨晨笑了笑说:“那好吧,我要走了。” “要不我送你出去?”我说。 “不用了。”她笑了笑,然后脱掉白大,拎起包,也迅速消在医院走廊。 既然她这样说,我也只好对着她的背影说:“回去时慢点。” 随后便来到炒鸡的病房外。 通过观察窗,看到炒鸡此时右眼上蒙了一块白药棉,如果换成黑色的倒很像加勒比海盗。 我与小黑就守在门外,从小黑的眼中,依然可以看到一些游游荡荡的灵魂,以前的时候,他们看到小黑不会躲,而现在却开始不断的躲避,虽然他们这些并非恶灵。 难道他们感应到了小黑的对他们的危害?或者说自从小黑变三尾,那些刚刚死去的人也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对他们不利。 不过,小黑也没怎么他们。 夜逐渐深了。 我躺在凳子上,然后觉睡到半夜。 突然感觉自己的鼻子处痒痒的,不禁打了个大喷嚏,然后坐了起来,愿来小黑正在抓我的鼻子。 它见我醒了之后,马上向炒鸡的病房外跑去,不断地抓着房门。 小黑发现了什么?我急忙来到病房外,通过观察窗去看炒鸡,很遗憾,什么也没有看到。 但小黑一直抓来抓去,我便把它抱起,然后通过它的眼睛去看,瞬间感觉自己要得胃病了,五脏六腑都在翻滚,脑门上一阵汗水,慢慢流了下来。 通过小黑的眼睛看到在炒鸡身上,竟然爬满了虫子。 黑黑的粗粗的,犹如毛毛虫一般的虫子。 炒鸡依然一动不动,不知死活,那些虫子就在他身上爬来爬去,不但从耳朵中,鼻孔中,还有眼睛中爬了出来。 我感觉到自己一阵阵恶寒,揉了揉眼睛,用自己的眼睛看去,依然没有什么问题。 我急忙叫来了护士,说炒鸡病情反复。 护士赶来之后,检查了一下炒鸡的身体,然后对我很不满地说:“他现在很好。” “很好,你确定?” 护士点了点头:“当然确定。” 第六十二节:右眼跳8 小黑是不会看错的。 但是面前的现象却又无法解释,因为炒鸡看上去确实没什么问题,虽然刚动过手术,不过也是满面红光。 他听到有人说话,马上睁开左眼醒了过来,接着伸手就要去摸腰,但看到面前只有我与护士,似乎想起自己刚做完手术,便收回手来,摸了摸右眼说:“他娘的,麻醉过去之后,还真是疼。” 说完之后,又问:“我的刀呢?” “你的刀在杨医生那里。”我说。 炒鸡笑了笑说:“话说,没有刀,我这里心里就没底。” “杨医生已经下班,如果想要你的黑鹰,只有等到明天早上。”我说道:“鸡哥,祝你早日康复。” 我不由又看了看小黑的眼睛,发现在炒鸡身上已经没了那些虫子。 难道那些虫子也像医院中的鬼魂一般,感知到了小黑存在之后,纷纷躲避? 这时护士对我说:“好了,先生,他并没有问题,我们离开病房吧,不要打打搅病人休息。” 说完后,我便与护士一起走出门外。 关上门后,护士有些满脸不悦地对我说:“病人需要休息,如果病人一直睡的很稳,就要不打搅他。” 我知道她是抱怨我,便笑道:“对不起,护士姐姐,麻烦你了。” 看着护士远去,我便继续躺在门口的长椅上。 这时才感觉到睡醒之后,还是有些冷的,走廊中也有一些拿着被子打地铺的,这些人应该是亲人住院,而他们又住不起房间,看着他们,我又感觉不是很冷了,毕竟同病相邻。 小黑站在我的胸口,它看着我,我也看着它,从它的眼中,依然可以看到有不同的白色的影从我身后走来走去。 “黑哥啊,你刚才不会是眼花了吧?”我对它说:“如果炒鸡真的全身都是虫子,哪怕是肉眼看不到,那么炒鸡也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满面红光,必竟被鬼缠的人,与正常的人还是有区别的。” 小黑依然看着我,然后张开嘴巴,打了个呵欠,便卧下睡着了。 当然,它又不会说话,面对我的话,也无法解释刚才炒鸡满身虫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手机突然响了,我以为是叶子暄打电话询问我有什么事没,没想到看了看号码,是黄铜。 “深更半夜打来,你不睡觉?你的精神头也太好了,白天上班,夜里上班,有空还不睡觉,却要给我打电话。”我小声说:“黄铜兄,你要是没事,少给我打电话。” “龙哥,咱们现在都快成亲兄弟,还说这种话?”他在那边越发高兴:“我就是有事才给你打的,我不妨直说,我准备最近想盗那个装曌遗书的盒子。” “是吗?”我听到这里,心里反倒乐了,不知死活的家伙,赶紧去盗,死你这个道友,又不死贫道,有本事就去。 “那是当然,不但要盗盒子,还要拿那颗黑蛋。”他的口吻越发得意:“龙哥,我先给你个招呼。”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笑了笑说:“这东西与其便宜外国人,不如便宜我们自己。” “我更不明白了。”我说。 “黑蛋要卖给山口组。”他说。 “哦?一片爱国心,我真的很佩服。不过你自己要盗就去盗,给我说什么,我又不是你老大。” “嘿嘿,龙哥,到时盗这些东西时,肯定需要你全力支持啊!”他笑了笑:“这两样东西都非常邪门。” “你都知道邪门,还拉我垫背?”我说:“我对那根本不感兴趣,另外,那个人皮盒子里面,到底放没有放武曌遗书,还是一个问题。” “据最新消息,那里面确是一封遗书。”黄铜说、 听他说到这里,我不禁暗想,真正看过的人,都死了,站在人皮盒子旁边的人,也都忘了这件事,你怎么能确定那里面有遗书? 于是便问他:“你怎么确定里面是一份遗书?” 黄铜不禁笑了:“虽然我只是做小弟的,但我并不比那些做老大的弱智,最近进丰高层从泰国请回了一个和尚,说他可以打开盒子。” 黄铜说到这里,我不禁想起江娜说的,在进丰的警方卧底曾说过进丰高层去城市机场,飞往泰国,原来是因为这个人皮盒子而去请了高人。 我想到这里,便问黄铜:“他打开了吗?” “他似乎并没有打开,不过他说这里面确实有一张纸。” “一张纸?上面写什么?”“泰国和尚没说。” “擦,没说,你怎么说是遗书?” “这个要根据历史资料来推测,一方面,武则天下葬之时,肯定会有一份陪葬清单,这份清单目前有可能的就是装在这个人皮盒子中,如果不是装这里面,为何武则天弄一个如此诡秘的盒子,虽然可以轻易打开,但却不是每个人都有命打开。另外一方面,便是泰国和尚依据,他做法得知。” “哦,原来如此,说到最后,还是推测。” “不管是不是推测,他们既然要打开这个盒子,我准备趁这个时间拿出来,另外山口组已到我们城市,这个消息应该也在道上传开了,所以我也想混水摸鱼。龙哥,我知道,你可能认为这不可能,但是我想说,只要我有一口气,我就要抓住命运的七寸。” 听到这里,我也不知该如何评价黄铜,便说:“好吧,祝你一路顺风,能拿到这两样东西。” “就这样说定了,龙哥,到时咱们二一添作五,如果暄哥也愿意,咱们每人三成。” “这件事,等我想想再说吧。”我说:“现在你老大已经住院了,你却在想这个,真的不仗义。” 黄铜这时问:“子龙大哥,你现在在哪?” “我在医院呢,陪着你老大。” “他现在怎么样?” “他右眼跳啊,从眼皮内取出来一条小蜈蚣,所以可能要在医院住上两天、” “是吗?”他突然之间呵呵地笑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电话那端有开门声,然后又听到黄铜高兴的声音:“我来了,宝贝。” “草,别乱认宝贝!”我说。 “不好意思,我不是与你说的,龙哥,你可别忘了在鸡哥面前给我多说两句好话。” “你老大一直很看重你啊,要不是也不会留你看场子。” “那是!”黄铜在那端嘿嘿地笑着:“说好了,你们如果能破了鸡哥右眼跳灾这件事,我带你们去夜场转转,我们这里要服务有服务,要质量有质量,要素质有素质,会讲英语的,会讲日语的,俄语的,都有……” “等他好了之后再说吧,你现在在游戏厅吗?”我打断了他的话。 “没。” “那好,你继续。”我说:“我也要睡一会。” 我说完之后,电话那边又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黄哥,再来一次。” 这时黄铜说:“龙哥,其他事见面在说。” “去你娘的!”我坐在凳子差点想把警花送给我的手机给扔了,也太他娘的气人了,炒鸡住院,作为小弟,至少来看看吧,倒让我这个毫不相干的人在这里守着。 不过看在钱的份上,还是就在这里守着吧。 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睡的正爽,突然之间被推醒。 推醒之前,几种刺鼻的香水味呛得我直打喷嚏。 眼开眼一看,原来面前一下站了三人女人,个个修长细腿的,浓妆艳抹的差点以为他们钻了面缸。 三个女人,三种发型,直长的,波浪的,外加一个小波浪。 我当时便一阵迷糊,难不成我在做梦?可是我何时做过这种梦呢?最多不过是梦到一个女人,长的还像凤姐那样。 正想着,她们异口同声地问:“鸡哥在病房中吗?” “你们是……” “我们是鸡哥的老婆!”三人异口同声地说。 “哦,他在。” 三个人当时便要去开门,其中大波浪手伸在门柄那里,说了一句:“你们两个离鸡哥远点,他到今天都是你们害的。” 小波浪说:“远点?你还真以为是谁啊,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看看你是不是成霜打的茄子了。” 直发说:“想到不用想,鸡哥喜欢的是我。” 看着她们三人,我瞬间感觉,有钱就是好,哎,命运不公。 当他们三人挤进病房之后,过了一会,突然之间听到她们的尖叫声:“救命啊,死人了!” 我顿时一个激灵,抱起小黑闯进房内,只见面前的炒鸡,满身是血,一动不动。 稍后,杨晨走了过来,粗略地看了看,说:“他这是刀伤。” 随后又摸了摸炒鸡的脖子说:“他已经死去多时了。” 听到这里,我急忙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江娜。 不多时江娜便赶了过来,随行的还有一个法医,初步检查结果:炒鸡是被刺伤的,全身总共有三十八处。 右眼跳灾,炒鸡完美地诠释了这一切。 第六十三节:右眼跳9 炒鸡死了,我是一半高兴,一半伤心。 高兴的是,这娃子以后再也不能耀武扬威了。 说句实话,从内心来讲,我昨天的立场是站在大飞那边的,那个摸杨晨屁股的家伙,打死都算便宜,但没想到却被炒鸡弄泡汤了。 伤心的是,他死了,我去问谁要钱去? 那三个女人此时更是哭的伤心,一个说还没有给她买法位利,一个说还没有再东区给她买别墅,另外一个说没有给她买百克拉钻戒。 三个女人哭的很痛心,却没有一个人为他本身而哭。 看到这里,我那感觉到老天不公平的心,又平静了许多。 江娜扭头问我:“你不是在二七那里吗?怎么跑到这儿了呢?你认识这个人吗?” “当然,是进丰社团中的一个大哥:炒鸡。” “看来你的人缘真的很广。”江娜笑了笑说:“不过,我还是一句老话,做事别过界。” “请江首长放心!”我也笑了笑说:“前一段时间,炒鸡手下有一个小弟叫黄铜,说炒鸡的右眼一直跳,当时我说可以用白布或者白纸遮一下眼就可以了。随后我们就没再联系,但是前天黄铜又打电话给我,说炒鸡的右眼依然一直跳的厉害,想请我们破灾,我与叶子暄想,反正也是拿钱做事,只要不伤天害理,帮谁不是帮呢?所以就来到北环。” “哦?你们是怎么破右眼跳灾的?” “叶子暄说要内外同治,外的话就是在炒鸡的办公室摆四个小草人,内的话就是让炒鸡来医院看看。事实上,也确实看出病来了,杨晨从炒鸡的眼中取出了一条蜈蚣来。因此他要住院,叶子暄说怕有人找他麻烦,所以就让我在这里守着他,但没想到……” “蜈蚣?”江娜问:“在哪?” 杨晨在一边说:“那条蜈蚣是白色的,我取出来之后,便放在一个玻璃瓶中,想研究一下这条蜈蚣是怎么进入眼中的,但没想到放进瓶中后,它竟然化成水了。” 这时法医又对江娜说:“江队长,死者身上的刀伤,确切一点是被军刺刺伤的,也就是俗称的三棱刀,因此每个伤口都有三条辐射线。” “军刺?”我的脑海中马上想起了宏兴手中的钢管,这些钢管柠掉钢管套之后,就是军刺三棱刀,主要是放血用的,虽然砍人不行,但一旦被刺中,这个人基本上就报废了。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大飞说要给炒鸡送棺材的事,难道昨天晚上,大飞等我第二次睡下之后,又返了回来,刺死了炒鸡。 但也不对,如果有人回来刺死炒鸡,就算我睡的再死,小黑却是非常机灵,它一定会提醍我的。 “这医院有监控没有?”江娜问。 “有监控,不过这里没有监控。”杨晨答。 说到这里,杨晨拉我来到一边问:“你昨天晚上在这里,看没有看到大飞他们?” “你也怀疑他?”我问。 “我不想怀疑,可是同在这种情况,让我不得不怀疑。”杨晨也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原地转来转去。 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之间从我们面前经过。 我不禁愣了一下,这个人正是玉龙。 玉龙旁若无人地向外面走去,江娜的倒也眼尖,一眼便看到了他,不由拦住了他的去路:“玉龙,你站住!” “娜姐啊,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你。”玉龙笑了笑说:“真是有缘,除了在警局,还能在医院。” 江娜黑着脸说:“别给我套近乎,你跟我来。” 玉龙被江娜拉到炒鸡跟前:“你仔细看看这刀伤有没有印像?” “娜姐,不是每个拿三棱军刺的,都是我们的人。”玉龙一脸无辜,不过他看到炒鸡已经死了,不由露出一幅得意的笑:“多行不义必自毙,不是嚷着要赔钱吗?飞哥说的对,明年的今天多给他烧些纸钱。” 江娜问:“你怎么会出现在医院中?” “我手痒,所以过来看看。”玉龙笑着说。 “手痒?现在把他刺死了,手痒治好了?”江娜问。 “昨天我们确实与他有些误会,不过最后大飞哥与他还握手言和呢。” 江娜拿出一幅手烤:“回公安局之后,录一份详细的口供。” “配合娜姐工作,不过,他,你就没法录了,哈哈……”玉龙看着炒鸡又是一阵大笑。 就在这时,黄铜匆匆赶来,带了十几个小弟,全部都是黑色西装,看上去非常装重。 “你们穿成这样,知道老大死了吗?”我问。 “当然不是。”黄铜说:“我也是听说的,所以就赶了过来。” 然后一下扑到炒鸡跟前,像死了亲爹一样哭了起来,不过被江娜拉开了,说他破坏现场。 黄铜被拉开之后,看到玉龙说:“是你打死我大哥的?兄弟们,砍死他!为大哥报仇!” 说到这里,黄铜便拎出了黑鹰,他那十几个兄弟也拿出了黑鹰。 江娜闪到一边,指着他们说:“反了是吧?都蹲下,抱着头蹲下。” 黄铜还要说话,江娜指着他说:“马上蹲下去,没有听到,要不要我替你洗洗耳朵?” 黄铜看了江娜一眼,不再说话,然后来到我身边:“子龙大哥,什么时间发现的?” “今天早晨,此事与我无关!”我急忙说。 “我明白,没人怪你。”黄铜一脸的哀伤,不过我总感觉他是在笑:“真没想到右眼跳灾还真灵。” 江娜说:“我们一起去警局。” 随后,我和玉龙与江娜一起录口供,而满身窟窿的炒鸡则被法医带走继续检验。 在去警局之时,我打电话给叶子暄,希望他能来一趟警局。 叶子暄在电话那端答应了。 叶子暄随后来到警局,找到我之后说:“炒鸡死了?” 我点了点头:“没想到大飞说的那句话成真了。” “这就奇怪了。”叶子暄淡淡地说:“那四个草人放在他办公室,替他挡灾,大飞只说一句话说而已,他应该不会死的。医院的方位在他办公室的东南角,所以出事的草人应该是东南角的那个草人——我想去看看那个草人有没有问题。” 我录完口供之后,便与叶子暄一起走出公安局,准备去炒鸡那个游戏城,看草人。 就在离开门时,门口又进来了几个人。 是大飞,还有他那几个小兄弟。 大飞一边抽着烟一边与我们擦肩而过,一幅非常不爽的样子,我知道他一定认为是我把他的兄弟玉龙送进警局的。 不过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怕越描越黑。 谁知他却又停住了:“你行,一方面与我们称兄道弟,背后再来捅刀子!” 果然被我猜中了,大飞果然将怨气埋怨在我身上。 我急忙将炒鸡的死说了一遍,随后玉龙刚好被江娜看到,所以就被带到警局了。 “炒鸡是被军刺捅死的?不会是他的那个小弟想上位,把他弄死,然后就往我们宏兴身上栽?”大飞冷笑着说:“我不可能一骂他就死的,我难道真是金口玉言?” “他最近倒确实右眼一直跳。”我说。 “我不管这些,我只管他的死与我们无关。” 我问道:“玉龙怎么会出现在医院里?” 大飞说:“没事,就是做一件小事。” “什么事,说出来可以帮玉龙。”我笑着说:“飞哥,总比被怀疑杀人好吧。” 大飞说:“昨天你身边的那个四眼,也不知道给我上了什么麻药,在我与炒鸡握手之后,瞬间感觉我与他之间没了恩怨,但却没想到回去之后,还是生气,于是我便让玉龙回到医院,找那个摸杨晨屁股的家伙打了一顿。” “打的好!”我不禁鼓掌道:“飞哥,小弟我最佩服你这种敢做敢为的人。那种人打的轻,我要是你,我一定打的他气绝身亡。” 大飞听到这里,不禁笑了:“你也是这样想的?” “当然。”我笑道:“飞哥,咱们之间的误会就到这里了,以后啥事都没了。” 叶子暄这时说道:“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如果玉龙没有杀炒鸡,那咱们就把这件事告诉给江娜吧,尽快给玉龙洗白。” 大飞点了点头。 我们与大飞一起来到江娜面前,告诉江娜,玉龙去医院确实治手痒,也就是打了人,不过不是炒鸡,而是另外一个人,所以有不在场证据,不可能杀炒鸡,所以只要去找那个被打的人证实一下,就中以了。 江娜听后,马上开车带我与叶子暄一起去医院,大飞领着一帮兄弟开车跟在屁股后面。 来到医院,杨晨看到我们之后,急忙问:“玉龙怎么样了?” “玉龙打了那个调戏的你的人,所以今天玉龙才会出现。”我说:“不过江娜认为他杀了炒鸡。所以现在我们要去找调红你的那个人证实一下。” 杨晨听后,便领着我们来到了那个人房间。 那个家伙全身包扎的像个木乃伊一样,一看到大飞,急忙说:“别打我,飞哥,是我不对。” 第六十四节:右眼跳10 江娜站在木乃伊面前,拿着笔问:“昨晚有没有人打你?” “没有,你们别打我,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木乃伊蜷缩在床上,一幅哭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真的没有?”江娜再一次证实。 “真的没有!”木乃伊颤抖地说:“没人找我,别问我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江娜想了想说:“我是人民警察,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我再这里,没人敢打你,你实话告诉我,昨晚到底有没有人打你,如果有,是谁打你。” “没,真的没!”木乃伊一口咬死:“你别问了,你再问,还是没人打我。” “那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江娜看了看他身上的绷带问。 “我走路时摔伤的——总之我伤的这么严重,是我自己的问题,与别人没有任何关系,警察同志,我求你别问了,你再问下去,我还是这个答案。没人打我就是没人打我!”木乃伊几乎要哭了出来:“我是自己摔的,难道这也违法吗?” 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被宏兴打怕了,死活不敢说玉龙昨晚上打了他。 江娜看到这里,将笔戳在了本上,有些生气:“你还算个男人吗?别人打你,你都不敢说实话。” “没错,民警同志,我不算男人,我自作自受,求你别问我,我真的不知道。” 江娜用了激将法,他依然不肯说。 看他这样子,我也着急,此时就是想让他说是玉龙打了他,但这小子死活不说,怕再挨打。 大飞来到木乃伊面前,大声吼道:“打你就是打你,没打你就是没打你,你这兔崽子长了猪脑子?连这个都分不清?” “大飞哥,是我不对,我现在是应该得的。”木乃伊吓的一个激灵:“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大飞哥,对不起,杨医生,对不起,你们原谅我。” “你他***不说实话?打了就打了,没打就没打,如果你不说实话,你下次走路可要真的小心,不是摔着的问题,是摔死的问题。”大飞近紧握了一下拳头,当时就听到手指关节的“嗑啪”声。 木乃伊看到这里,更是努力地靠向墙角,差点哭了出来:“大飞哥,我要是说实话,还挨打不?” “你***,你要不说实话,才挨打,你信不?” 木乃伊终于说昨天晚上是被玉龙又狂揍了一顿,但说完之后,马上又补充了一句:“民警同志,不要追究他的责任,我是自愿挨打的,我是皮痒,而玉龙哥又是手痒,我们相互治疗。” 大飞这才点了点头,对江娜说:“江警官,你也听到了,好好记下来,别误判了好人。” 随后,大飞对杨晨说:“看到没?有些人,就是属铁的,不打不行。” 杨晨笑了笑说:“你以后还是少惹点事吧,那个进丰的,被仇家捅了三十多刀……” 大飞也笑道:“放心,我没事,你先忙,我还有事,先走了。” 随后,大飞领着一帮兄弟离开了医院。 没了大飞与他的人,屋内顿时空了许多,只剩下杨晨,我,叶子暄,还有江娜。 “打你是什么时候?”江娜问。 “两点钟到五点钟。”木乃伊答道:“民警同志,其实也没多重,玉龙只是看着我一个人不开心,所以来找我聊聊天而已。” “时间上完全对得上。”江娜说:“看来玉龙确实不是凶手,你叫什么名字?” 木乃伊把名字说了之后,江娜不禁说:“这名字有些熟悉啊。” 木乃伊说:“我这名字可能是太大众了吧?民警同志。” 江娜却说:“等你好了之后,我再找你谈谈,最近经常有上班的女白领投诉公交车上有公交色狼,根据公交内的视频,已经锁定了一个人,不过这种事,总体上来就,不算大事,所以一直没有立案,但我们还是查了查这个人的资料,他的名字与你的一样。” 木乃伊顿时不在说话。 草***,原来这鸟人还是公车色狼,这次真是打的太好了,平日里那些坐公交的妹子们,估计也是敢怒不敢言,没想到他今日摸了杨晨的屁股,一下子就成了今天这幅模样,看来古语说的一点不错,恶人还需恶人磨。 看着他,我越想越乐,仿佛打他的人是我一般。 这时叶子暄说:“江队长,杨医生,我们也有些事情要处理,先离开了。” 江娜与杨晨点了点头。 既然玉龙不是凶手,但江娜总要找出一个凶手来,剩下的事,就是警方跟进。 离开医院之后,穿到马路对面,走过一座立交桥,经过一些杂七杂八的摊位,不多时就到了进丰的游戏城。 游戏城门口不断有人进进出出,黄铜此时正站在门口,一团喜气,不断地与来往的人打招呼。 我知道此时这家伙肯定是暗爽,老大死了,如果不出意外,他可以随时上位,就算接手不了炒鸡手下的两个游戏城,接手这一个还是可以的。 ——“铜哥,以后要多关照” ——“当然……” ——“铜哥,以后就跟着你混” ——“还要大家赏脸……” 我与叶子暄在旁边看着,不禁说:“这小子也是演戏高手,当初王魁投资拍戏时,如果把他请去,说不定能捧起一颗新星呢,绝对比王宝强还要红。” 叶子暄淡淡地说:“人情冷暖,莫过于此,表面上称兄道弟,但实质上却是处处插刀,人心难测,自古如此,见惯不惯了,想当初,我的家庭变故……算了,不说伤心事,还是先看看那四个草人吧。 我们站在这里没多久,黄铜也看到了我们,领了几个小弟,来到我们面前。 看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友好。 我说:“黄铜兄,我们想去你们老大的房间去看看。” 黄铜却突然之间冷笑道:“暄哥,亏鸡哥这么看重你,没想到却在背地里下黑手。” 听完黄铜的话,我顿时不理解了,不由问:“黄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黄铜说:“龙哥,这里没有你的事,你站远点。” 我一听,感觉这小子今天脑子出问题了吧,突然就变像孩子一样变了脸呢,便问:“你小子,怎么回事,感冒发烧了吗?”“怎么了?还用说吗?他扎小人害鸡哥。” 叶子暄听到这里,不禁问:“你怎么知道我扎小人?” “这还用说?鸡哥身上的洞,不就是扎小人扎出来的吗?”黄铜冷笑:“这事,人在做,天在看,你别以为你不说,就没人知道。” 我听到这里,顿时不乐意了,不由说道:“黄铜,血口喷人是不对地,一开始你说是宏兴干的,当着警察的面要打玉龙,现在证实宏兴没有问题,要说也是,宏兴的人,也不会这么没品,做完事之后,留下一大堆蛛丝马迹;现在你却又说是叶子暄扎小人,说句不客气的话,我还说是你干的,我们与炒鸡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倒是你,他一死,你马上就能上位,何乐而不为呢?” 黄铜听到这里,却笑了:“龙哥,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从小票哥手下来到鸡哥这里,鸡哥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为什么会害他呢?”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小子也别扯那么多,你不是还想着要盗……” 黄铜的脸当时就像包公一样,急忙打断了我的话:“盗什么……” 说到这里,我才感觉,如果就这样说出来,黄铜狗急跳墙,把他拍到的那张有我,有江娜,钟正南一起去丽园进丰的照片公布出来就不太好了,不由说道:“你不是还想着要到夜场工作吗?” 黄铜听后,马上笑道:“当然,龙哥。” “别叫我龙哥了,以后叫我赵子龙!” 黄铜这时又转向叶子暄说:“我不想说什么了,让兄弟们评判吧。” “那好,让我们去看看那几个草人,再做判断。”我说。 黄铜点了点头。 我与叶子暄一起走进了游戏城。 游戏大厅依然比较火爆,并没有因为炒鸡的死而影响半点。 最后来到办公室。 办公室内,很是安静,昨天还见炒鸡戴个墨镜吆五喝六,今天办公桌前已经空空如也,物是人非。 那四个草人还在墙角,不过这四个草人已经与当初有些不同。 叶子暄最关注的是东南方的那个草人,也就是最有可能为炒鸡挡灾的那个草人,却发现这个草人的身上,竟然扎着密密麻麻的的银针。 “这……”叶子暄愣了一下:“我一开始以为草人没什么用,却不想这些草人竟然被人动了手脚。” “这谁啊,太他娘的缺德了!”我不禁骂道:“在这草人身上扎针,搞的我还以为不灵了呢?” 叶子暄,拔下银针数了数,这些针的数量,与炒鸡身上洞的数量是一样的。 “有没有人进来,动过这些草人?”叶子暄问黄铜。 “当然没人动过。”黄铜冷笑着说:“暄哥,你扎了小人,还不承认。”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们的真实身份是南联的老六与老八!”黄铜突然之间冒出了这一句。 第六十五节:右眼跳11 听黄铜这样说我与叶子暄,我当时感觉像听别人说我是蝙蝠侠一样惊讶。 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做头号马仔,大哥什么的,我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但如今,却被人说我是南联的老六老八,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南联帮老六老八的位置,我并不陌生。 陌生的是,我们还没有真正的进入南联,黄铜怎么知道?难道南联帮把新上来的人都在道上说了一遍?——而且我还没有进去呢。 草,南联这种傻逼,这不是害人吗?如果以后我与叶子暄没进入南联,那我们岂不是就成过街老鼠了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说道:“黄铜,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南联的老六老八,你怎么知道?” 黄铜不由笑道:“龙哥,没关系,你生我的气可以,但我的话还是要说,进丰有几万人,这点消息,怎么可以瞒的过我们的耳朵?” “黄铜,你的话也一样送给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话说,我们不是黑社会,别把我们说的像黑社会一样。”我说。 黄铜又笑了:“龙哥,如果说南联是黑社会,我同意,他们总共有就十个老大,要生意没生意,要事业没事业,要地盘也没地盘,每天都做一些坑蒙拐骗的事,弄些钱花花,从这一方面,我们的弟兄完全鄙视他们一百次,我们的资本是开着门做正当生意的,上至官员,下至普通百姓,都是我们客户,所以我们不是黑社会。进丰是一个合法的综合服务性质的公司。” “你说了这么多,与南联还不一样?” “怎么会一样?你看我们游戏大厅,就是无烟区,这是响应城市文明创建,完全配合政府工作。”黄铜笑道:“龙哥,咱们俩个之间的事先不说,还是先说说暄哥吧。” 黄铜说到这里,转向叶子暄:“暄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你拿了四个小草人,说是能帮鸡哥挡灾,如今这灾没挡,鸡哥却死了,死的原因就是这小人全身扎满了钉子——你给个合理解释呗,扎小人这种事你也做的出来——解释不出来,进丰上下的弟兄都不同意。” 叶子暄还没说话,黄铜继续说道:“你不解释,我来替你解释:南联帮想从我们进丰抢幽冥灵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便让你趁这个机会下手——是不是这样?” 叶子暄淡淡地说:“黄铜兄,我郑重说明,这个草人被他人利用扎了银针,对此我表示抱歉,但扎小人并不是我做的,我一向行的端,坐的正,没必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黄铜不禁拍了拍手说:“叶子暄,我为你鼓掌——说的比唱的好听,可是你与我说有什么用?就算我信了,这弟兄们相信吗?” 黄铜身边的那些小弟马上举起黑鹰:“不相信,为鸡哥报仇;不相信,为鸡哥报仇……” 看着他们,真感觉像是被传销洗了脑的传销客一样。 “炒鸡这次一死,你想急着上位立新功,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要乱说。”叶子暄依然淡淡地说:“昨天我们把四个草人摆放在东南西北四个墙角之后,我与子龙就陪他去了医院。至于他的办法室,如果稍微有人懂得一些道法进入,借机将这挡灾的小草人扎上针,就成害炒鸡的草人。至于为什么会进入,黄铜,你自己心里清楚;现在想来,也是我大意,我以为放在这里,就会没事,我心为你们真心跟随炒鸡,但我没想到你们……” 黄铜冷笑:“叶子暄,我们会害鸡哥吗?” 那些小弟马上又举起刀来:“不会害,为鸡哥报仇;不会害,为鸡哥报仇……” 尼玛,看着他们,我更认为这帮家伙肯定是从保险公司中过来的。 “其实吧,这事真的很清楚,把炒鸡扎的满身窟窿的是谁,大家心里都像明镜似的。”我在一边摸着小黑的脑袋一边说:“黄铜,何必越闹越大?” 叶子暄这时说:“子龙,别说那么多,收起那四个草人,我们去找江娜,我帮她找出是谁杀炒鸡的凶手。” 说到这里,我们便要走。 黄铜却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想走,不卸掉一条胳臂,半条腿来?就不是我们进丰的规矩!” 说到这里,他拎起刀来砍来,后面跟着十几把黑鹰又砍了过来。 叶子暄眼疾手快,抱起一边的饮水机,向他们砸去。 办公室内比较窄,因此不论叶子暄,还是黄铜他们都施展不开。 趁他们接饮水机时,叶子暄对我说:“还愣着做什么,拿出你的长项来。” 我收起四个草人,转身向外跑了出去。 叶子喧垫后。 人们正赌的兴奋,因此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一溜烟地跑出游戏厅。 叶子暄随后跟了出来说:“我们分开跑,我去引开他们,你顺着游戏厅后面的小路一直向前跑就行。” “你怎么样?” “放心,几个小痞子而已。”叶子暄淡淡地说:“你一定要跑的足够快。” 我点了点头,抱起小黑,向叶子暄说的那条小路狂奔而去。 一边跑心中一边骂:“日他娘的黄铜,又让我找到了没命的逃跑的那种感觉了。” 一口气不知跑了多远,总之心跳的非常厉害之时就停了下来。 看了看四周,是一个修单车,电动车的漏天小门面。 一个拉了一板车黑煤球的男人正坐在修车店吸烟休息。 我本来也想抱着小黑在这修单车的店里坐下来喘口气,却不想屁股还没有挨着板凳,耳边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我扭头一看,草,我本来以为我把他们甩掉了,没想到却又阴魂不散追了过来,日他娘的,不算多,也不算少,有三,四个人,拿着黑鹰狂奔而来,路人纷纷躲避。 哪位义士赶紧报警我靠,我急忙起身时,他们已到跟前,再且再跑,两腿有些发软,一方面是怕,另外一方面刚才也确实跑的累。 我都跑累了,进丰小弟还能跟来,日他娘的难道被刘翔附体了吗? 正着急之时,我看到了那一板车的煤球,我灵机一动,想起了小时候打雪仗时扔雪球。 我问煤球男:“你这煤球多少钱一块。” “二毛。” “我先买下25块。”我说完之后,拿起一块冲最先冲过来的那个家伙便砸了过去。 他当时正跑的急,没想到我一个煤球砸了过去了,正中面门,一时愣在了那里。 煤球从他脸上滑落,只留下一脸黑。 旗开得胜。 我又拿起几个煤球一一扔了过去。 又有两人正中面门,但最后一个似乎有些厉害,当我把煤球砸过去之时,他抬起黑鹰,手起刀落,煤球顿时变成了两半。 我们之间的打斗,把修单车的老板与煤球男吓坏了,不住说:“几位江湖大佬,我们这时小本生意,千万别砸。” 但我们正时正打的激烈,谁管他们? 最后那个比较牛逼的进丰小弟,又拎起黑鹰冲了过去。 小黑此时已经开始呜呜地叫,我真想放出小黑,让小黑把他们每人都扇上一巴掌,但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些人根本就不经拍,万一再被拍死,岂不是又帮了玄僵大将军的大忙? 说时迟,那时快,这个能劈煤球的进丰小弟就快到我跟前时,我又一个蜂窝煤砸了过去,这次不是砸他的脸,而是砸他拿黑鹰的手腕。 我这次没有按套路出牌,正中他的手腕,他的黑鹰当时掉落在地。 趁这个当,我上去踹了他一脚,虽然没有踹中,但他又往后面退了几步。 我急忙捡起黑鹰说:“各位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为何每次都要赶尽杀绝呢?” 我一边说,一边拿出黑鹰做了一个砍人的动作,他们又后退了两步。 其实不拿黑鹰不知道,拿了黑鹰才知道,这刀看着比较酷,但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短了,还不如菜刀用的舒服。 “那咱们就这样说了,以后再见,不,永不再见!”我说完后,拿着刀向前跑了两步,看他们没有追来,把黑鹰扔掉之后,顺着一条房与房之间的缝隙,来到一条大路上。 他们估计是被我感动了,真的没有追来。 从小路来到大路,人一下子多了许多。 为了防止被进丰的人认出来,我来到一个卖帽子的小摊前,买了一顶绿色军帽戴在头上,然后又买了一个山东菜煎饼充饥,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了,这时才想起还没有给那个煤球男钱,不由有些愧疚,暗想等下次吧。 随后拿出手机,给叶子暄打电话:“叶兄,死了没?” “没,你呢?”叶子暄在那边问。 “我也还活着,我说,怎么会这样呢?” 他说:“我只是大意了,我想目前最有可能的是黄铜干的。” 第六十六节:右眼跳12 “这事明摆着就是黄铜干的,草他娘个比。”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我现在是想明白,了,这小子一开告诉我们炒鸡的右眼跳,其实就是个套子,一方面,别人都知道炒鸡右眼跳,万一炒鸡哪一天死了,也正好应了右眼跳灾这个劫,另外一方面,真的有人帮炒鸡破灾,不管怎么破,炒鸡一定要死,这都是黄铜摆好的局,然后他便可以赖到这个人身上,让别人以为他很厉害,为自己上位立威。” 叶子暄淡淡地说:“你说的很有道理。” “其实就算不是你破灾,别人破灾,下场也会与我们一样。” 叶子暄叹了口气说:“我一直说人心难测,这次却如此大意,一方面我还在想着,他们的小弟很讲义气,另外一方面,就是我没想到进丰的那些小痞子里面智商还有高的。” “其实你想的,就是我想的,我看黄铜信誓旦旦的样子,也以为他不会动手干炒鸡,不过我却忽略了他的野心。” “野心?”叶子暄问。 “没错,这小子的野心非常大,他一直对我说想要进丰的人皮盒子,还有那颗幽冥灵珠。” “他能拿得了吗?”叶子暄的声音充满了不屑。 “当然,凭他一人之力,不是不可能,而是根本就无可能,他的如意算盘其实打的很响,这次若能上位,他就有机会从平头变成尖头,离进丰决策层就近了一步。他做内应,同时继续拉拢我,帮他一起拿盒子与珠子,他本来也想拉你的,不过还需要一个替死鬼让他立威,所以你就不用当他同伙,直接当替死鬼。”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笑说:“就算他当了老大,就算你们二人在一起去拿盒子与冥珠,但也根本看不到机会。” “你说的很对,光靠我们还不够,前段时间江娜说进丰高层去了泰国,原来他们请了一个泰国和尚帮他们开盒子,同时山口组的人也从日本赶来,准备收购幽冥灵珠,黄铜就想看准机会,混水摸鱼。” “这小子确实有些头脑。”叶子暄淡淡地说:“泰国和尚打开盒子了吗?” “没。” “还真的很热闹。”叶子暄说:“看来老八当时把我们当成山口组的打手也有些道理。”“不过,山口组的人来,与我们关系也不大。”我说:“这些人我们也得罪不起,所以首要的就是告诉江娜,让她去处理吧。” 叶子暄说:“山口组的人来,肯定不会说是自己是山口组的人,我估计应该是以通商或者投资的名义来的,再加上咱们城市有一个本田汽车的生产制造基地,他们最有可能会以本田日本总部考察团的名义而来。” “嗯,他们一定会打着国际友人的幌子,我这就提醒江娜。” “好的,你一会去杨晨的医院与我集合,我想看看炒鸡死去的那个房间。”叶子暄说:“你路上小心一点。” “放心,摔不死,一会见。”我说完后便挂断手机。 然后又左看右看,将帽檐尽量压低了一些,犹如地下党接头一般,穿过人群向杨晨医院走去。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又拨打了江娜的电话。 接通之后,我问她:“你知道进丰要卖掉幽冥灵珠吗?” “听说了,怎么了?”江娜问。 江娜这句话顿时让我目瞪口呆:“什么怎么了?你们只是听说之后,没有行动吗?” “警方有警方的部署。”江娜笑了笑说:“我只能告诉到这一点。” “那好,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就不说了。” “放心吧,这件事我们警方的进丰卧底已经传来了消息,不过,因为日本方面的国际友人来的比较多,分不出来哪些人是山口组的,而且这些国际友人都在我们监控之中,暂时并没有动静,所以我们也只能按兵不动。” “哦?原来你们已经行动了,那就算了,我只是告诉你们一声。”我说。 江娜随后问:“你们最近有没有去南联?年前是一定要铲除南联——关于诛杀王魁的奖金马上就要批下来。” 一听到奖金,我顿时充满了力量。 不过富贵不能移,贫贱不能移,老祖宗的祖训还是不能忘记的,便笑了笑说:“没去,不过南联帮那些傻子就那么缺老大吗?真是奇怪,我与叶子暄还没去,就被他们说成了老六与老八呢?” “哦,这件事不怪南联,你与叶子暄是南联帮的老六与老八是我们警方卧底放出去的。我之所以让卧底这样说,也是那晚你在二七时承诺,你不会忘了吧?” “不会,当然不会。”我笑了笑,但心中却一直骂自己,为何这么冲动呢?究竟是为了江娜还是为了钱?或者两者兼有? “那好,听你们的好消息。”江娜随后挂掉电话。 我抱着小黑,蹑手蹑脚地穿过红绿灯,加快脚步来到杨晨的医院,当到了医院之后,更是加快脚步,仿佛进丰的人还一直跟在屁股后面一般。 我找到杨晨,她说叶子暄已经在炒鸡的房间。 我便说你忙,我先去找叶子暄。 杨晨点了点头。 叶子暄戴着一幅手术专用手套,拿着一幅放大镜,正在屋内仔细地照来照去,突然之间停了下来,然后拿出镊子,在地上夹起了什么。 我走到他跟前,但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你夹起了什么?” “一根毛?” “我怎么看不到?” “你让小黑看,便可以看到。” “那是什么毛?**毛?” 叶子暄说:“不是,这是蜈蚣身上的毛。” “蜈蚣毛?蜈蚣长毛吗?”我不禁问道。 虽然我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我也知道,蜈蚣是不长毛的。 “没错,这确实是蜈蚣的毛,不过不是普通的阳间蜈蚣。” “难道还有阴间蜈蚣?” “你真的说对了,这种蜈蚣主要生长在黄泉路边的石头缝隙中,它们的身上便长着黑色的绒毛,叫棘毛蜈蚣,有此像毛毛虫与蜈蚣的杂交品种。” 我不禁想起昨天晚上,通过小黑看到的毛毛虫,或许那不是毛毛虫,而是叶子暄口的棘毛蜈蚣,如此说来,炒鸡真的是被这种蜈蚣咬死的吗?可是他身上的刀伤又如何解释? “你什么时间还有这种宝贝呢?”我问叶子暄,指了指他手中的放大镜。 叶子暄说:“随后告诉你,对了,你不是说还有一条化成水的蜈蚣吗?再哪?” “去找杨晨吧。”我说。 叶子暄将那根看不到的毛收好,然后我们一起去找杨晨。 说明来意之后,杨晨将那个玻璃瓶子拿了出来,指着里面的水说:“呶,这个就是那条蜈蚣。” 叶子暄随后掏出一张符张,然后折成一个纸鹤,沾上蜈蚣水,放飞了出去。 “你要找真凶吗?” “没错,有人将这条化成水的棘毛蜈蚣放入炒鸡的眼中,引发他右眼跳,随后当这条蜈蚣产卵,卵化后,棘毛蜈蚣便会爬遍他的全身。” “黄铜有这么大的本事?” 叶子暄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他,我刚才那只纸鹤会帮我们的找到真正的高手。” 就在这时,江娜突然之间打来了电话,让我们去警局一趟。 “怎么了?”我问。 “炒鸡的尸体有些问题。”江娜说:“所以请你们过来看看。” “什么事?” “一时半会说不清,你们过来看看就会知道了。”江娜说。 既然这样,我便与叶子暄告别杨晨,向警局走去。 找到江娜之后,她便领着我们走进了法医室。 虽然是白天,但法医室还是非常恐怖的,除了死寂,还是死寂。 打开门后,迎面而来的就是大量的福尔马林与寒冷。 随后我们就来到炒鸡面前。 炒鸡赤条条地躺在我们面前。 江娜指了指炒鸡让我们自己看。 炒鸡全身犹如百虫吞噬一般,满身都是洞。 血腥味与一种特别的味道——就像杨晨剥离瓶中的味道一样,不禁让人捂鼻。 “这身上的这些刀伤,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变成了黑色的洞。”她拿了一根镊子,捅了一洞,当时就从里面爬出一条半尺长的绒毛蜈蚣。 这条蜈蚣从他身中爬出来之后,马上变化成了一滩水。 “怎么会这样?” “棘毛蜈蚣要么不能被人眼看到,要么被人眼看到之后,一但脱离藏身之地就会化成水。”叶子暄说:“这样看来,炒鸡的死还真曲折,并不是扎小人而死。” 他说到这里,拿出那个先前扎的像刺猬一样的草人:“你仔细看好了。” 他拿出针,又一连扎了五针。 炒鸡的身上并没有因为这五针而多了五个洞。 这证明了一个问题,这扎小人,跟本就没有用,真正害死他的,就是他身上这些蜈蚣。” “可是为什么我们一开始看到的却是刀伤呢?” “那根本不是刀伤,也不是扎小人扎的,而是一开始就是由这些蜈蚣咬出来的伤口,不过,由于那个放这种蜈蚣的人,用了障眼法,如今法力散尽,所以我们就能看到伤口的真面目。” “是谁呢?” “当然是纸鹤要找的那个人。”叶子暄淡淡地说。 第六十七节:右眼跳13 “看来炒鸡的死与扎小人无关,你是黄铜这王八蛋陷害的,炒鸡最终致死原因还是因为这些棘毛蜈蚣。”我看了看炒鸡,然后对叶子暄说:“不过,为什么当时被小黑看到后,我向护士报告,检查炒鸡的身体,却没有任何问题呢,他当时还有说有笑呢?” “估计是因为当时棘毛蜈蚣的卵还未完全孵化。”叶子暄想了想说:“这是我能想到的理由。” “小黑不但能看到鬼怪,还能有透视的作用啊。”我不禁说道。 “其实它能透视也不奇怪。”叶子暄说:“能看到平常人看不到东西,视力也一定差不到哪去。” “如果说,这种蜈蚣不是世间物,而是生活在黄泉路边的石头缝隙中,那么,谁把它放入炒鸡的眼中呢?难道这个人根本不是人?不会是鬼吧。”我不由说道。 说完后又看了看炒鸡,感觉头皮一阵阵发麻。 “等纸鹤归来就会知道真凶是谁——不要小看它,幽冥之处,阳间之所,无有不达。”叶子暄淡淡地说。 江娜问:“你们说什么?” “我们是说这些虫子,在人体内,它们还会活着,一但脱离人体,马上就会化成水,它们以食尸为生,不过一但从人体内出来,沾了阳气,就会液化死亡。” 叶子暄说到这里,又拿着小草人,仔细看了看说:“子龙,你再看看这个被针扎的小草人。” 我接了过去,看了一眼:“除了有针孔之外,草人还是草人,并无异样。” “再仔细看看。” 这个草人能有什么看头?我一边想一边又将草人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终于发现,这个草人除了被针扎之外,竟然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没错,原本它是可以挡灾的,这被火烧过就是证据,草人被火烧,就是炒鸡遇灾的映像,不过我也说过,如果炒鸡的气数已尽,挡也没用。” “哦,原来如此,可是谁又把它扎的满身针呢?” “不用想了,就是黄铜,我猜想他知道炒鸡死后,便将小人动了手脚。”叶子喧说:“然后,这样就可以赖到我头上,这小子,果然心思缜密。” 江娜这时说:“凶手的问题,看来还需要你们帮忙。” 我笑着说:“这个包在我……我们身上。“ “你们小心一点。”她也笑出了一对小酒窝。 “还有事吗?”叶子暄淡淡地问。 “暂时没了。” “嗯,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这地方,呆的久了,全身发冷。”我笑了笑。 与江娜告别之后,我们离开了警局。 走在城市警校门前时,看着警校生走来走去。 我不禁说:“如果我再年轻几十年,我也去考警校了,我们现在干的事,与警察也没什么区别。” 叶子暄淡淡地说:“只要是替天行道,不论我们,还是警察,哪怕是见义勇为的壮士,都一样,只有做与不做,没有身份之分。” “你那只纸鹤真的会飞回来吗?”我问。 “当然会,它不但会依据棘毛蜈蚣的味道寻找到放这种蜈蚣的人,还会飞回来。” “无人飞机啊!”我摸着小黑的脑袋说:“不过,如果被别人抓到怎么办?叶子暄没有说话。 “我们在这里等下去吗?” 叶子暄摇了摇头说:“当然不是,我想一方面等纸鹤,另外一方面去找曾佳。” 在去北环旧货时,我对叶子暄说:“叶兄,穿的不要那么耀眼,现在我们已经成为进丰的公敌了。” 叶子暄依然没有说话。 算了,随他喜欢,艺高人胆大呗,我是非常倒霉,只盼望自己哪天有人给自己一本武林秘籍吧。 在经过北环路边上的那个进丰夜场时,我指着夜场对叶子暄说:“当初曹翻天就是进这个夜场的,那天这小子春风得意,一直嘲笑我,如今他想嘲笑我也嘲笑不了。” 叶子暄看了看这个夜场说:“有机会再去吧。” “也只有机等到有会了。”我说:“只能找到杀炒鸡真正的凶手,也才是我们进入进丰夜场之时。” 不多时,便来到了北环旧货市场。 来到二手家具市场之后,曾佳看到我们二人来,不由笑道:“是你们啊……还有事吗?” “没事,随便来看看,你的脸色比以前好了很多啊!”我笑着说。 曾佳的脸色确实比以前好多了,而且皮肤也比先前光滑了一些。 “当然不是。”我说:“我们来,是顺路看看你,想问问你的生活过的怎么样了?” “感觉比以前好多了,谢谢你们,你们来是要钱吗?一万不够吗?”曾佳笑着问。 “一万?”我有些惊讶,我们当时并没有问她要钱啊。 曾佳看了看我说:“一万不够吗?” “我们什么时候要钱了?”我听到这里,感觉这里面有误会。 曾佳说:“不是你们二人,是另外一个人,他说代表你们三个过来拿点钱。”听她说到这里,我顿时明白了,这个人就是钟正南。 这小子不是败坏我们名声吗?草。 我急忙说:“哦,我们不是来要钱的。” “我们想问一下你的资料。”叶子暄说。 “资料?”曾佳听后,不禁笑了道:“你们还管牵红线吗?” 叶子暄听后也乐了:“我想知道一下你的八字,上次太急,忘了问了,我们不管牵红钱。” 曾佳随后说了自己的生辰,出生于清明,然后问叶子暄,有什么事吗? 叶子暄笑了笑说:“没事,这个生辰很好,你忙吧,老板娘,我们先走了。” 曾佳送我们出门:“多谢你们上次帮我,我一直没空,有空的话,还想请你们去火锅店中吃火锅呢。” “没事,以后还有机会。”叶子暄说。 随后我与叶子喧离开了北环旧货。 还好没有被门卫老头看到,要不然又要因为小黑而纠缠我们。 我问叶子暄:“她没事吧?” “王魁让她用那种眼药水,我随后仔细检查了一遍,滴上这种,可以消耗阳气,换来看到鬼魂的效果。”叶子暄说:“而曾佳的体质很奇怪,因为她出生在清明,当那些鬼魂被她看到之后,可以不断吸收鬼魂的阴气,随后她便可以进入打开鬼门关,进入幽冥之地。” “王魁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不过我感觉这与幽冥灵珠的作用有关。” “其实那颗珠子,我真的很疑惑,历史已经证明,它不可能让人长生,但我听李淳风说,可以下通幽冥,至于怎么个通幽冥之法,却没有说,难道可以让活人去黄泉,进地府?” “我也想不明白,因为我们谁也没去过幽冥之地,不过王魁既然想让曾佳来去自如的去幽冥,会不会与幽冥灵珠有关,难道王魁知道幽冥灵珠怎么用?” “活人能进入幽冥之地吗?”我问。 “这种事倒也是有的。”叶子暄淡淡地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邻居是一位奶奶,经常给我讲一些奇怪的事。她说,每到夜晚来临的时候,她便会看到一群穿着花花绿绿的人,站在窗口前向她招手,问她愿不愿意与她们一起走,每当这个时候,奶奶就会骂她们。 我当时还在想,她的脾气怎么那么不好,为什么要骂她们呢?直到我长大后才知道,她骂的那些人,是死去的人召唤她的。” “哦?还有这种事。” “当然,不过我记的最清不是她骂人,而是发生在奶奶身上的一件事,那年冬天下了大雪,我非常高兴地在雪地上玩,跑到邻居奶奶门口时,被母亲叫走了,后来我才知道,奶奶已经死了,当时我对于死的概念还很陌生,只知道,奶奶家里面放了许多花圈,还有人们不断地哭。 我看她们家很热闹,就想去看,但是母亲却不让我去,我当时很不开心,不开心的原因不是因为奶奶死了,而是母亲不让去看。 第二天一早,我醒后却又听不到邻居奶奶家哭了,取而代之的是欢声笑语,随后听母亲说她又活了。那时我对于活这个概念,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看到人们高兴,我也很开心。 随后,我便听到活过来的奶奶给我讲了一个这样的故事。 奶奶说她死前的那天晚上,刚闭上眼睛,就又看到了两个穿着花花绿绿的人站在窗口,这两人是***同村姐妹,已经死去多年了。 那两人异口同声说:“梅姐啊,我们一直在下面等你,就是等不到你,现在终于等到你了,一起走吧。” “我这身子累啊,怎么去?”奶奶问。 两个姐妹说:“你别急,外面有辆马车,咱们一起坐上,不累。” 随着她们说完,一辆纸扎的马车穿墙而过,停在了奶奶身边。 说句实话,当时真的觉得,这纸马车怎么能坐呢?奶奶想。” 叶子暄说到这里,我不禁问:“她的意识这么清晰,就没有想到这纸马车不能坐?” “这事,我也不清楚,我也不懂,所以奶奶怎么说,我就怎么听,虽然我也很不明白,为什么纸马车能坐,但她说能坐,也就坐了。” 我问:“是不是这就去了地府?” 第六十八节:右眼跳14 叶子暄与我靠在路边的栏杆,说:“子龙,你先不要打断我的话,容我说完。” “我不说就是了,你赶紧讲。”我笑道:“其实我最关心的是,她死而复生之后,看没有看到地府,前段时间有一个超现实画家画了一些死而复生的图片,虽然很震撼,但是我总感觉那些是西方的东西,我很想知道东方的地府之中有什么。” 叶子暄点了点头,接着讲了下去。 “本来奶奶坐纸马车的时候,她还很小心,怕把这弱不禁风的纸马车坐坏,但是当她坐上去之后,才发现这纸马车不但结实,还很舒坦,于是她与两个姐妹一起乘着纸马车,穿过墙壁。 纸马车向外一路跑去。 从她家门口走出后,街道上依然是大雪,除了见一些黑黑的影子之外,什么也看不到,天空虽然很黑,但是因为雪反光的缘故,倒不是那么黑。 马车越跑越快,穿过横七竖八的街道,跑出城市。 跑出城市之后,面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全部都是雪,虽然有风,却感觉不到冷。 这时,两个姐妹说:“梅姐啊,你想你的儿子媳妇孙子孙女不?” 奶奶当时就想活这一辈子,真的累了,她这时候的感觉就像背了一千斤重的东西,突然之间放下来一样,所以就说,我这好不容易出了一趟远门,还能怎么想?” 两个姐妹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她们说完之后,奶奶才发现,这两个亲戚就像唱戏中唱花脸的人一样,抹了大花脸。 刚才还不是这样,还是素颜。 不过她也想不明白,只是说:“你们什么时候化了个大花脸,唱戏啊?” “是啊,梅姐,等我们一会去了那里,你也能化个大花脸,咱们还能在一起唱戏呢。” 这么一说,顿时说到***心窝去了,她平时最喜欢就是唱个戏什么的,所以她更是高兴,更想去那里。 但是那里,又是哪里?于是奶奶问这是要去哪。 两个姐妹告诉她,要去有明的地方。 有明,有光明的地方?这敢情好啊,奶奶听后更是高兴,还能唱戏,还有温暖的地方,谁不想去呢? 于是她们就乘着纸马车快乐向前走去。 漫漫白雪路,仿佛天地相连,不知走了多久,面前出现了一小口。 一个很小很小的口,这口就是一个酒瓶的嘴那么小。 姐妹说:“钻进去之后,你就能到有明了。” “这么小的地方能钻进去吗?”奶奶非常惊讶地问道。 姐妹笑了笑说:“当然,你看,我们都能进去。” 她们说完之后,从马纸上跳下来,然后便钻了瓶口之中。 那么小,她们却真的钻了进去,然后再在口的那边说,梅姐,快来啊,我们等着你。 奶奶看到这里便说我真的钻不进去。 “没事,你可以试试,很容易就能进来。”她们在口的那边说。 奶奶想通过这个小口看向那边,看看怎么钻进去,但是当她的眼睛对着小口时,却不禁惊叫了一声,急忙退后很远。 接着,便听到天空中有哭声,然后面前便是一片黑色,再然后就醒了。” 叶子暄讲到这里说:“再然后,她又活了好几年,才真正的死去,不过那时我也大了,也懂得了什么叫死,就是再也醒不过来,我想她那次应该是真正的钻进了那个小口中。” “一个酒瓶口那样的小口,最多够一个指头吧,怎么可能通过一个人呢?”我不由问道:“就算是缩骨功也没这么厉害吧。” “那个口我想可能是阳间与阴间的连接之处。”叶子暄想了想说:“毕竟我并没有去过,我所有关于那个世界的知识都是老人们说的,还有孟婆告诉我的,但是不论是老人,还是孟婆,他们都说的让人听后一知半解。” “对了,你刚才说是“有明?”” “没错,其实是幽冥,不过当时奶奶告诉我为有明,她说是穿过去之后,那里就会有光明,而我就一直这样认为了,直到多年之后,才知道,那是死人归去的地方,正式的名字叫做幽冥。现在看来王魁,想借着曾佳去幽冥之地,还好,我们没有让王魁的阴谋的得成,否则曾佳真的来去自如,而他又拿了幽冥录珠,让曾佳带到幽冥之地,会有什么后果呢,这个真的只有鬼才知道。” “不过死人吸活人阳气我听说过,但是活人吸死人阴气,我还真的第一次听说。”我说。 “生与死本来就是共存的,有生才有死,有死也才有生,所以有死人,才有活人。”叶子暄说:“死人想还阳,自然要吸收阳气,活人要转阴,同样要吸收阴气。当然,这必须要符合条件的人才能吸收阴气,这样才能去幽冥之地,活着去,活着回,如查达不到条件,那就是一去无回了,而曾家却达到了这个条件,等时间一到,她便去活着去幽冥,活着回阳间。不过,人鬼殊途,曾佳虽然已过三十多岁,但皮肤还算不错,先前她一直吸收阴气,所以被侵蚀的皮肤干燥,如今不再吸收,皮肤也好了很多。” “草,我说我最近的皮肤怎么不好呢,原来是经常撞鬼的原因,回去我得买瓶大宝去。” 叶子暄笑了笑,没说话,然后起身顺着北环,从我们来时的路返回。 在经过那个夜场时,叶子暄停了下来,又拿出符纸折了一纸鹤,然后咬破食指,在纸鹤上面滴了一滴血,接着放飞纸鹤。 那个被叶子暄滴血的纸鹤,绕过那门口那两个性感的迎宾小姐,飞了进去。 “杀炒鸡的凶手在这里面吗?”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曹翻天是不是在这里面被打死的,所以想让这只纸鹤帮我侦查一下。” “侦查?你真的当它是无人机了?再说,它能侦查什么?它会开口说话吗?” “它当然不会,我也只是试试,如果它可以,当然最好,如果它不行,也不会是损失一张符而已。”叶子暄说:“曹翻天是中尸毒而被玄僵大将军控制,这一点,我们不可不防。” “不过,北环似乎没有出现什么僵尸啊,我们走在这里也不还是好好的?”我说:“倒是进丰本身那些人,比僵尸都厉害。” 叶子暄淡淡地说了一句:“僵尸无心,而人却有心,所以进丰的那些人,会比僵尸厉害。” 就在这时,突然之间看到一个穿西装的胖子来到我们面前,他似乎还不认识我们,一脸堆笑:“两位哥,要不要进去看看,你们的车呢?我马上找人帮你泊车。” 其实这个家伙来到我们面前,我还有些害怕,只怕这家伙认出来我们,再叫一帮地痞找我们练拳脚,不过,现在是我们的幸运时刻——他没认出来。 西装胖子见我们二人没说话,不由又左右看了看说,有些嘲笑的意味:“两位哥没车啊,没车还站在这里望来望去干啥呢?” 本来我想拉着叶子暄离开,但是听到西装胖子这句话后,感觉非常不爽,于是说道:“你这是夜场,现在不还是白天吗?我们要开车,也是晚上开车来啊。” 西装胖子听后,不禁将我与叶子暄上下打量了一番:“没钱就直说,想来这潇洒?看看你的口袋鼓不鼓。” 叶子暄倒并不以为然,拉起我离开这里。 “钟正南这小子说有钱要当进丰的爷,我现在也有这种想法,这帮乌龟蛋,狗眼看人低。”我冲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仿佛这口唾沫,就可以淹死进丰的人。 江娜这时突然打来电话,问我们怎么样了,有没有见到凶手。 此时刚被鄙视完,我心情有些郁闷,暗想我们去抓贼,你们干什么? 不由说:“没呢,要不你来抓,如果贼就在眼前跳来跳去,那还是贼吗?” “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不太高兴。” “不敢。”我想了想说,确实对她说话的语气重了点,便说:“算了,没什么,我一会就好,人难免有些小情绪,希望你别生气。” 江娜在电话那端笑了笑说:“你们注意身体,再见。” 挂掉电话之后,我突然感觉自己不应该这样对江娜说话,但是说了就说了,又能怎么样? 怪只怪,自己太冲动。 我看了看天空,看到那自由飞翔的小鸟归巢,想着我若是小鸟多好,无忧无虑的飞来飞去。 夜色就这样又一次浸袭了天空。 有很多时候,我总是分不清白天与夜晚。 并不是分不清,当白天来临的时候,这个世界看上去依然美丽,而当黑夜来临的时候,我看到的却是肮脏与混乱。 当又一个夜晚来临的时候,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对我与叶子暄却是开始。 夜晚的路灯开启之后,酒醉的妖娆女孩一边走,一边骂,骂这个男人骗她钱,骂那个男人让她流产。最后说要找一个可靠的男人嫁了。 看着她,我突然之间似乎找到了一个笑点,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叶兄,我觉得你就是可靠的男人。” 叶子暄并没有说话,在一边的花坛的沿上坐着,闭着眼睛。 我回头仔细看了看他,不由暗暗吃了一惊。 第六十九节:右眼跳15 在广告牌的遮掩下,只见他的脸部,有三条像缝衣线一般的细细亮线。 这三条亮线是从他的皮肤下面亮起,并不像日光灯的那样明亮,亮度最多像萤火虫的亮光一样,但在夜色下,还是非常显眼。 三条亮线组成一个正三角,三个顶点是左眼,右眼,与额尖。 在左眼与右眼相连的那条线,还有一条垂直于这条线的亮线,从眉心向下,穿过鼻子,嘴巴,下巴,喉咙……一直向下延伸。 看到这里,我确实有些吃惊,一直听张天师的醉鬼朋友说三眼一体的灵脉,如今亲眼所见,原是这幅模样。 如果只有这幅灵脉线还不算太奇怪。 在灵脉线上面,还有一个比灵脉线稍微光亮的光点,在脉线上一直跑来跑去,就像过山车在轨道上运行一般。 但是那个光点,无论如何也到达不了额尖上面,每次快要到达额尖时,都像一个爬上的人一般,快到山顶时,又掉了下来。 那额尖就是天眼所在的地方吗?我暗想。 不过,十有**就是。 没过多久,灵脉线上的光点慢慢暗淡,最后消失,稍后那几条线也暗淡了下去。 叶子暄睁开了眼睛。 “你刚才怎么回事?在体内安装了装饰灯吗?” “有空的时候我便想着打通体内的灵脉以修复天眼。”叶子暄淡淡地说:“我本想着那颗通脉莲能尽快修复天眼,但是现在看来,真的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是不是那个什么莲,本来就只能一个人喝,结果被我一喝,不但没什么用,反倒连累你的药效也减半了呢?” 叶子暄摇了摇头:“三眼一体,灵脉相连,天眼受损,则灵脉受阻,若灵脉相通,则天眼复原——当初被蓉儿,还有王魁打了个正着,所以灵脉暂时处于堵塞状态,尽管有那棵莲花,但是一时也无法打通灵脉。” “我刚才看到了你的灵脉线。”我笑了笑,然后把看到的一切告诉给了叶子暄。 他说:“额尖便是天眼所在的位置,至于你说的亮点,就是通脉莲——它帮忙疏通经脉,不过,目前来看,暂时无法疏通。” “没想到竟然这么复杂。”我摸了摸小黑的头说:“不过也确实说明了——眼脉只有天眼传人才有。” “目前,天眼,地眼,人眼,三才眼相中,我的人眼并没有问题,而地眼虽然未损,却从未用过,因此我想先打通地眼,让地眼与人眼一同作用,最后天眼开启。” “地眼?怎么打开?” “地眼地处丹田,需要聚集灵气入丹田,从而打开地眼,其实地眼的作用不大,不过是灵脉基础,不得不用。” “气沉丹田?这是武侠小说中才有的吧,你想炼乾坤大挪移?” “丹田原本修炼内丹中的精气神时的位置,储藏精气神的地方,不论是武侠,还是修真,此处基本上为自己的真元所在之地。” “如果聚气丹田,而打开地眼,是不是便同时可以修炼出内丹?” “这个不太清楚。”叶子暄笑了笑说:“我现在只是想着气沉丹田而开地眼,并没有想如何结丹,刚才我在聚气之时,虽然感觉灵脉不畅,但确实相比以前来说,好太多了,我相信应该过一段日子,天眼便能恢复。” “如果真的这样,那我们就真的纵横这个城市了,鬼挡杀鬼,人挡杀人:平南联,战新东,扫宏兴,杀进丰,干玄僵,伐先天罡气,最后拿下风水大师,于是,宇宙和平!”我不禁伸了一个剪刀手说道。 叶子暄听后,却又笑了:“这个只能是愿望而已,既然师太说让你有一颗渡人之心,你就不要有这种暴虐的想法。 “我的这种想法很可恶吗,不是吧?既然替天行道,当然要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说。 叶子暄依然笑了笑说:“不要想太远,目前最主要是找到杀炒鸡的真凶。” “你放出了两只纸鹤,现在却一只没有回来。” “不着急,我们先等那个沾了棘毛蜈蚣化水的纸鹤。” “它就算是找到了真凶,回来怎么告诉我们?” 叶了暄拿出风水罗盘说:“罗盘会定下我们的位置,就像gps坐标一般,纸鹤便会知道我们的方位。同时,因为它已寻到了真凶,所以就会飞回来,带我们直接找到真凶。” “你的这些东西,真的挺先进,下一届诺贝尔奖非你莫属。”我调侃道。 话刚落音,一只纸鹤飞回,因为上面没有沾红色,也就是叶子暄的血,所以确定是沾了蜈蚣化水的那只。 叶子暄伸手接过这只纸鹤,然后将它展开,又变成了一张符,贴在罗盘背后。 风水罗盘正针开始不断晃动,最后,正针定格,我们便顺着正针所指的方向,又来到了北环与文化路交叉口。 此时正是下班时间,也是堵车时间,虽然人挤人,但并不影响指针的所指的方向。 虽然说这里的阳气足,会有磁场什么的,不过因为有那个纸鹤的干扰,所以此时的风水罗盘,完全就是一个导航仪,指向凶手的导航仪。 这时,叶子暄突然之间说了一句:“准备好了吗?” “什么准备好?” “如果见到进丰的人怎么办?”叶子暄问。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说:“这个时间正是下班高峰,只要我们能够快速融入人群中,他们就没办法,不过,以你现在这身装扮,你可能还会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说曹操,曹操到,视线中果然出现了进丰的人。 每一个吸引别人的人,总会有与众不同之处,比如前面走着的长腿美女,只看后背已让人想入非非,而进丰的人,只看到他们腰间的那把黑鹰,第一个念头就是想逃。 他们这一帮人并没有收小贩的保护费,而是停在一个公交站牌旁边的算卦摊前。 叶子暄示意我不要慌张,然后来到那些人背后,装作等公交车的样子。 一个进丰小弟说:“张半仙,你说的真准,鸡哥确实死了。” 那个长像干瘪,穿着一身僧衣,被称为张半仙的家伙,非常高兴:“你们经理前段时间右眼跳的厉害,我当时就说是梅花压阳之兆,是因为看到鬼,容易被鬼夺舍之兆,本来想帮他解解,却没想到,死了。” 那个小弟说:“其实,这事啊,还真是命,如果他要是等你破解,说不定还能躲过去,但是听信了从南联帮来的两个人的话,让他摆了什么小人阵,还带到医院去看病,结果就死了,这做老大多舒服,但是没想到,就这样便死了。” 另外一个小弟说:“死了就死了吧,我们铜哥想让我们过来问问,铜哥这次到底能不能上去?” 张半仙掐着指着捏了半天,然后说:“黄老板这次上位的机会很大。” 莫非炒鸡眼中的棘毛蜈蚣就是他放的?与黄铜一起合伙干掉炒鸡?然后,炒鸡上位,他去进丰当军师,再也不用在这里摆摊,再也不会被城管追赶,从此之后过上稳定的生活。 我把我的想法说给叶子暄。 叶子暄看了看罗盘说:“这个罗盘针并没有指向张半仙,所以凶手也不是他。” 我不禁笑了笑说:“我也觉得,这种人怎么会有棘毛蜈蚣呢?我还以炒鸡当时找了个高手,果然是高手,在这里摆摊骗人。” “不说了,咱们继续顺着指针走吧。”叶子暄说。 我们一直来到黄铜的游戏城。 黄铜站在门口,依然喜气洋洋,而叶子暄手中的风水罗盘,直指黄铜。 “他果然是凶手,我马上打电话给江娜。”我说。 “你认为他会施什么法术吗?”叶子暄说:“不着急,先看他会什么把戏。” 这时,黄铜也看到我们,当时愣了一下,估计没想到我们还会来,接着便伸手招了几个小弟就围到我们跟前。 看他们一起拿着刀,就像电影中的古惑仔一样,我便对叶子暄说:“叶兄,要么赶紧走;要么报警,还是赶紧走吧。”“凶手就在这里,向哪里走?”叶子暄此时却淡定自若:“放心,你只要做好准备,情况万一有变,施展长项就行。” “你越说,我心里越没底。”我说道。 说完之后,他们已经来到我们的跟前。 黄铜笑道:“龙哥,本来咱们两个合作,没想到,你还是不愿意与我合作。” “黄铜,如果你真的喜欢叫我龙哥,做为大哥的,我得给你讲两句,你别嫌我啰嗦,我实话实说,那个黑蛋不是你玩的转的,至于人皮盒子,更不是我们能玩的转的。”我鼓足勇气对他说,其实我心里真看不起他,装腔作势的狗东西。 “至少比让他们卖给山口组强。”黄铜说。 “我只是劝你,其实说句实在话,就算是你从他们手中拿下了黑蛋,你拿他有什么用?你能穿梭阴阳两界吧?据我说所知,这颗珠子貌似只能在阴间才能起作用。” “哦,什么作用?”黄铜马上来了兴趣。 第七十节:右眼跳16 “我也不知道,我又没去过幽冥之地,如是你真的想知道,问炒鸡不就行了?”我答道:“他现在应该在那里等着你喝茶吧。” “你耍我?”黄铜顿时变了脸色。 “我可没耍你,我说的是真的:幽冥灵珠,肯定是幽冥之地产的珠子,这想都不用想。” 说到这里,黄铜似乎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看了看身边的小弟说:“你们先去看场子,我与他们二人有话要说。” 那些小弟倒也听话,听到黄铜这样说后马上拎着黑鹰离开了。 从我们身边经过的路人,仿佛见到鬼一样,急忙从一边走过,越是这样,那些小弟走路便越趾高气扬,仿佛他们的气场很强大一般,其实真的如果不拿刀,单练,就他们那样瘦猴一样的身板,绝对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才将他们支开?”我笑了笑说:“黄铜,你这心里想什么,恐怕大家也都知道,这事儿要是传到进丰,你们那个什么子爷,对——太子爷的耳朵眼儿里,我想,你就真的不用在这里看场子了,应该被被大卸八块之后,派到黄河滩看鲤鱼跳龙门去了。” 黄铜听后,咧开嘴笑了:“想威胁我?就算那些弟兄弟们知道又能怎样?这些人是跟着我混的,一朝天子一朝臣,懂吗?他们也不傻,跟着谁就要向谁。再说你去找人打听打听,不但是我,还有进丰上下,谁不想要这两样宝贝?有这样东西,这比中五百万的福利彩票更现实,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富甲天下,有这两样东西,一切尽在掌握。” 黄铜一边说,一边还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 看到这里,我不禁乐了:“黄铜,你要这颗珠子有什么用?我们都不知道它能做什么,我们城市中貌似有一个人知道它有什么用,不过他现在死了。” “它能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卖钱。”黄铜说:“传说中的事,我也知道,不是武酶娘噙珠下葬而求长生吗?现在看来,如果只求长生,还真没什么意义,只要能卖钱就行,其实,咱们这个城市,虽然地处中原,但是想活下来,却非常困难,每年的大学毕业生,找不到工作的大把,找到工作也不过是不到两千左右,如何活下去?而我呢,不过是初中毕业,想要出人头地,岂不更难?如今有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我不想失去。” “我明白,我的学历比你高那么一点,一样很难混,压力谁都有,但至少我做人有底线,不去混黑,这样至少不为父母丢脸,我给讲件真事,前段时间我在南环那里住,遇到一个老头儿,他儿子就是混黑帮的,虽然在别人眼中,也很厉害,但是他却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希望我能帮他出个点子,让他死在吉时,改变他儿子的命运,让他儿子从此之后堂堂正正地做人。” 虽然我说的口干舌燥,可是黄铜这小子,却真的被纸醉金迷,迷住双眼,只说了一句:“有钱,就有女人,有钱,就能得到尊重,有钱,就能前呼后拥,再说你们自己都加入了南联帮,却过来劝我?真是可笑。总之没那么多废话,这两样东西我是要定了,再说,我这是为国争光,不让文物流失日本。” “你真的了偷了过来,又能怎么样?你不照样要卖钱吗?在国内你是卖不出去,除了卖到海外,俄罗期?美国?还是也想卖给山口组?你这样与进丰其他人又有什么区别?” 黄铜却根本不理会的我的义正言辞,拎着黑鹰为自己削指甲,削完之后说:“你要帮就帮,不帮的话,咱们的交情就到现在为止。” 我看叶子暄些时倒也镇定自若,想想也是,虽然风水罗盘针指向黄铜,虽然他是干掉炒鸡的凶手,但毕竟只剩下他一人,就算他有通天本领,此时有我,加小黑,加叶子暄,三个打一个,胜算还是比较大,而且以多胜少,我也喜欢。 叶子暄这时淡淡地说:“黄铜,其实子龙那天说的没错,谁最有可能杀死炒鸡?也只有你,这样你能马上上位。而如今,我这寻凶罗盘也指向你,认定你为凶手,所以今天一定要将你绳之以法。” 叶子暄说完后,黄铜马上说:“我没有杀过鸡哥,这一点我可以对天发誓。” “发誓若是管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出现那么多背信弃义的人。”叶子暄不禁冷笑道:“黄铜,你要么乖乖地与我们一起去警局,要么我们抓你去警局。” 黄铜听后马上吹了一声口哨,那些小弟听到口哨后,犹如一群狼听到驯兽师的口哨一样,马上拎着刀围了过来。 路边的人虽然怕,但是越是惊险,越是喜欢围观,所以旁边马上有人站了一圈。 虽然这是夜晚,不太容易分辨是敌是友。虽然刀枪无眼,可能会误伤到他们,但是能免费而且看一场真人电影,还是值的——但如果让他们见义勇为,那根本不可能,不要说见义勇为,单单报警,那也是不敢。 黄铜冷笑道:“既然你们找上门来挑衅,别怪我不客气。” 此时我们站的地方是人行道,游行厅就在我们的对面。 我与叶子暄站在一个人行道护栏前,跳过护栏就是机动车道。 叶子暄冲我使了个眼色。 我当机力断,抱着小黑准备随时跳到机动车道——由于这个下班高峰期,车并不快,唯一让人不爽的就是那些骑电动车的,犹如赶死队一般,不管红灯与绿灯,一路向前冲。 那些人拎刀跑来之时,叶子暄迎面而去。 就快到他们身边之时,待他们拎着刀嗷嗷而来,叶子暄突然之间一个扫膛腿过去,那些人当时便像下锅的饺子一般,被绊倒在地。 众人看到这里,纷纷拍照,犹如t台走秀一般,灯光闪烁。 黄铜第一个站起身来,然后让他那些小弟都快点站起来,不要在这里丢脸。 那些小弟不断揉着腿,好一会才站起来。 我暗想这些人简直是有眼无珠,叶子暄那腿可是大力金刚腿,你们这些人能受得了吗? 等小弟们全部爬起之后,黄铜对那些围观的人大声吼道:“拍你妈啊拍,信不信老子把你的手脚都卸下来。” 黄铜虽然吼声不小,但是四周的人却并没有减少拍照,或许也是因为叶子暄给了他们底气。 叶子暄淡淡地说:“黄铜,你现在是与我们一起去投案自首,还是要我们拉着你去投案自首?” 刚说到这里,一边有一个小弟突然之间想从左边偷袭,我正准备提醒叶子暄之时,突然之间便看到他飞起一脚,踹在那个偷袭小弟的胸前,然后那小弟当时像被车撞一般,后退了几十步,终于仰面倒地,想再站起,却坐在地上怎么也起不来。 黄铜看到这里,也不禁吃了一惊,问:“你……” “上次在进丰,之所以没有打你,不是怕你。”我从一边走到他面前说:“上次你的小弟被蜂窝煤砸的还舒服吗?” 黄铜作为新老大,自然要立威,又拿起黑鹰,然后再来了一句:“我草……” 还没有等他把草字后面的说出来,手便停在了半空。 不过,不是因为他想停在半空,而是因为他的手腕已被叶子暄抓住,只能停在半空。 随着叶子暄用力,黄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黑鹰掉到了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黄铜手中的黑鹰已从平头黑鹰变成了尖头黑鹰。 “你对我说,你想从平头变尖头,现在已经是尖头,你还想着怎么样?”我不禁说道:“高处不胜寒,懂吗?爬的越高,摔的越惨!” “不错,升职了。不过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如果说强猛是做的是欠债还钱的生意,而我做的却是杀人偿命的生意。”叶子暄淡淡地说:“你杀了炒鸡,我就带你去警局。” “暄哥,咱们有话好说。”黄铜笑了笑说,不过却比哭都难看:“你先松手好吗?我实在受不了,太疼了。” 叶了暄松开了黄铜的手腕,黄铜就这样揉来揉去。 ***,黄铜,就这样下了一个软蛋,给我的印像太差了,要硬的话至少硬到底啊,既然想拿幽冥灵珠与武曌遗书,必须抱着必死的决心。 “谁扎的小人?”叶子暄问。 “是我……”黄铜小声说:“暄哥,反正他死了,我再扎小人也没事。” “这么说,你扎了小人?炒鸡死后你再扎小人?想陷害我们,你***,干吗不去扎你自己?”我不由骂道。 “我只做了一件这样的事,我本以为可以让太子爷以为我找到杀鸡哥的凶手,让太子爷看上我,但没想到,他与警方联系,警方说凶手根本不是人,所以我扎什么小人啊,他们也不信,因此,我目前只是代管这个游戏城——刚才我让两个小弟去算命那里问了问,暄哥,我知道你好本事,先前是我不对,你们放了我,我有件重要事要向你们报告,关于炒鸡右眼跳之前的事!”黄铜此时像一只落败的公鸡一般说道。 第七十一节:右眼跳17 黄铜有事要讲,便让他讲来。 一月前的一天晚上。 七点多钟左右,黄铜拿着从会计那里拿到的昨天收入账单去找炒鸡签字。 来到经理室门前,他正准备敲门,却突然发现,门竟然没关紧,有一条小缝隙。 黄铜正想敲门进入时,从门缝之中传来了炒鸡的声音。 “请放心,我一定办好。”炒鸡的声音很庄重。 但屋内并没有其他声音,过了一会,炒鸡的声音又有些颤抖地说道:“我这次真的可以办好。” 黄铜非常好奇,屋中并没有人,经理在同谁说话?能让炒鸡颤抖的,也只有炒鸡的领导——当然,炒鸡虽然是老大,如果放在南联帮的位置,他就是南联十个老大其中的一个,但是在进丰,他的上面有还有两个人,一个是炒鸡的直接领导,一个是间接领导。 间接领导就是太子爷,直接领导则是刘歪子。 刘歪子是太子爷的手下,为进丰十堂中的烈火堂堂主。 炒鸡便在刘歪子的手下做事。 炒鸡这个人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也是初中毕业就去打天下,也正因为文化水平不高,所以做为进丰元老,也只能做一个小老大,而十个堂主都有很高的文化水平,尽管有些不是进丰的元老,太子爷说,这叫与时俱尽。 虽然炒鸡的文化不高,但对于经营游戏城,还是有一套的,总结起来就是心要黑,手要辣。 所以刘歪子也不操什么心,只要炒鸡能按时交份子钱就是,再说炒鸡的脾气也很火爆,就算是他真的哪月交不上份子钱,刘歪子也不说什么,下个月补上就是,而且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所以,炒鸡根本不会用这种怕的要死的声音同他说话。 是谁让炒鸡如此害怕,又说再给一个机会呢? 黄铜一边想,一边忍不住好奇,通过门缝向屋内看了看。 屋内的灯中不是很亮,但也不暗,就处于这种朦胧状态,但如果有其他人,也能看到。 黄铜看后不禁愣了一下,炒鸡正对着空气讲话。 他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对着墙壁。 因为离的远,所以黄铜没有看清空气中,或者墙壁上有什么异样,不过见炒鸡很坚定地对着面前的空气/墙壁说了一句:“好,我这就去办!” 当炒鸡说完之后,向门口看来。 炒鸡的脸色很难看,脸形也有些扭曲,身体依然不断地颤抖。 黄铜虽然在门外,但还是看到他的目光很锐利,黄铜顿时感觉向箭一般射来,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就像做间谍被发现一般,急忙站直身子,敲了敲门,装作此时刚好路过一般。 炒鸡便让他进来,问他有什么事。 黄铜就把那个账单拿给他签字。 在这个时候,黄铜眼角的余光看到炒鸡背后的墙壁似乎动了一下。 当时他便吃了一惊,不由顺着余光看去——墙壁依然是墙壁,上面除了刷了一层白漆,什么也没有。 当然不是绝对没有,还一个不规则的圆形花纹,有些像是被水浸出来的一样。 “你再看什么?”炒鸡突然抬着问。 “什么也没看。”黄铜急忙笑了笑说:“经理,你看这账单对吗?” “对不对还用我看?”炒鸡骂了一句:“你长着两只眼睛是用来呼吸的吗?” 黄铜不在说话,低着头等炒鸡签完字之后,拿着账单走出办公室。 然后就在游戏大厅维持秩序,直到午夜十二点,炒鸡才回去。 在回去之前,他一直在想,炒鸡是与谁说话,可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反倒越想心里也越怕,因为炒鸡只有一个人,而他又不像是自言自语。 黄铜干脆不想了,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回到他租房中,女友还没有睡觉。 看他回来之后,就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黄铜点了一只烟,然后拿出一张日本动作cd打开来看,谁知刚开始看,便听到卫生间中发出女友的惊叫。 接着女友**着身子,满身是水地跑了出来,说卫生间有人。 “有人?草他***,这贼也是找死!”黄铜当下扔掉烟头,打开抽屉,又抽出一把黑鹰砍刀:“哪个不长眼的贼?不把他的脖子砍下来当球踢,老子就不姓黄。” 当黄铜拿着黑鹰闯进卫生间时,莲蓬头还没有关掉,面前一片水帘,外加一团热气。 这在迷迷糊糊之中,确实似乎有一个人影。 黄铜当时就冲人影砍了过去,但是砍来砍去,真的砍到了影子一般,什么也砍不到,倒是水溅落在黑鹰上面,又溅了黄铜一脸。 黄铜更是生气,把莲蓬头关掉。 待热气散尽,我看你往哪里躲?黄铜一边想一边等水蒸气散尽,但是也没有看到这哪里有人,别说人,连刚才那个人影——也就是女友刚才看到的那个贼去了哪里? 他仔细看了看,突然之间愣住了,在墙壁之上,有一个不规则的圆形花纹,而这花纹与在炒鸡办公室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花纹,难道被水蒸汽侵蚀墙壁的花纹就这个样子? 想是这样想,但突然之间那花纹竟然逐渐变成了一幅面孔。 一幅不规则的人形面孔。 黄铜看到这里,瞬间血压升高,手中的黑鹰当时便丢掉在地,然后退出卫生间,但是却因为是后退,背后没长眼睛,脚后跟绊倒了门槛,顿时仰面摔倒在卫生间门外。 这时他女友穿上睡衣,吓的躲在床上,不敢去扶他。 黄铜气的大骂道:“你这个骚娘们,平时叫的那么有胆,不怕周围邻居听到,现在扶我一下,就没胆了?” 女友这才战战兢兢地来到黄铜身边,去将他扶去。 扶起黄铜之后,女友已经汗流满面,不知是累的,还是吓的。 黄铜此时也嘴唇发紫,面色苍白,看着墙壁上的花纹,一时之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女友几乎快哭了出来,指着人面花纹说:“那个东西是什么?” 黄铜的舌头已经打结说:“我真……真的不清楚,谁知道这是什么?” 就在这时,女友突然问:“你听到了吗?它在说话。” 黄铜更是差点跳到天板上,然后仔细听了听,说:“你不要胡说,它怎么可能会说话呢?”女友此时的脸,已经成了土色:“它真的说话,它说,如果不我们不听它的话,我们就要死。” 黄铜此时也吓破了胆,拉起女友就要向家门外跑去,但是他却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力量拉着了他,还有女友,怎么也离不开他刚才趺倒的地方。 这时女友又说:“黄铜,它真的说话,它说让你办件事,办成功了,我们就会活下去,办不成功,我们就要死。” “什么事?” “它说,如果你真的想做上炒鸡的位置,就要听它说。” “坐上炒鸡的位置?我刚来这里,怎么可能做上炒鸡的位置?”黄铜说:“我根本不可做上炒鸡的位置,而且我也没这个命,只要炒鸡允许我领几个兄弟看场子,我就很高兴了。” 女友说:“它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黄铜听到这里,倒也不在害怕,说:“如果能做上炒鸡的位置,我该怎么做?” 女友说:“它说很简单,从明天起,只要把炒鸡右眼跳好好的散出去,让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就可以了。当然如果你不想做这件事,它会找其它人做,但你们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必须要死。” 女友说到这里,用肯求的目光看着黄铜:“快答应他吧,这太简单了。” 黄铜这时脑袋里也很混乱说:“但是炒鸡的右眼不跳啊。” 女友说:“它说从明天起就会跳,右眼跳灾,他一死,你就能上位。顺我着昌,逆我者亡!” 女友将它的话传了一遍后,黄铜这时看到一只秋蚊子从面前飞过。 但飞着飞着,那蚊子突然之间空中分离了,就像被一把无形的刀砍过一样,而那把无形的刀又向他砍来。” “我答应你!”黄铜说:“但是他为什么要死?” “因为他完不成我交给他的任务!”女友继续当传声筒。 “什么任务?” “拿到幽冥灵珠,我只要幽冥灵珠,但是炒鸡却连这个任务都做不好。” 听到这里,我不禁暗想,或许黄铜说的对,进丰上下都在看着那颗珠子。 我不禁想起这颗珠子最先是在进丰的谁的手里,没错,就是彪子,不过这小子太不识货,早一点私吞不就行了吗? “那么我的好处呢?”黄铜问:“就是做上炒鸡的位置吗?” “当然,凡为我做事的,我不会让他吃亏,如果你帮我拿到幽冥灵珠,我便让你做上炒鸡的位置,同时,你还想要什么,我也可以帮你实现。”女友继续传达人面花纹的意思。 “有这么神奇?那个人脸现在还在炒鸡的办公室吗?”叶子暄急忙问道。 第七十二节:右眼跳18 “那个人面花纹在我租的房子中,同时在炒鸡的办公室也有。”黄铜说。 “你答应帮人面花纹做事?”我一边摸着小黑的脑袋一边问道。 “没错,为了活命,我只有答应它。这一夜,我与我女友都没有睡安稳,幸运的是,它再也没有出现,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但没想到,我二天上班时,我看到了我们经理戴了一幅墨镜——他从来不戴这玩艺儿,就是只有说书的瞎子,或者算卦的瞎子才戴。 当时看到他戴墨镜,我这心里就直犯嘀咕,莫非他的眼睛出了问题?果然很快证实了这件事,他随后把我单独叫到办公室,拿到了墨镜,便看到了他的右眼跳,跳的很夸张,你像你们看到的那样。 炒鸡也知道右眼跳灾,所以便让我去找人帮忙,大哥说话,不能不听,于是我就打电话给你,当时你说在右眼处蒙一块白布就行。于时我就让鸡哥照做,但我没想到,这也会给我惹来麻烦。 这天晚上,女友告诉我那个人面花纹问谁出的主意让炒鸡眼上蒙白布,我便说是另外一个人,那人脸花纹说:“没想到还有高人,不过也无所谓,炒鸡随后还会继续右眼跳下去。” 果然隔了几天,炒鸡的右眼又开始跳,这件事迅速在进丰中传开了,就是炒鸡右眼跳灾,估计可能会出事,炒鸡心里也非常急,一直问我怎么办?我当然不敢再介绍你们,但是这天晚上,却没想到女友又对我说:“它说,请上次的高人替炒鸡医治,这样帮你上位。” 我当时不理解人面花纹的意思,不过它怎么说,我就怎么做,随后把你们请来,看你们用了四个小草人破灾,还带着炒鸡医治,我当时真怕炒鸡不死,但没想到他真的死了。 稍后人面花纹又告诉我,买些针灸用的银针,在那四个小草人,东南方位的那个扎针,如果请的那些人来看草人,就把炒鸡的死推到他们身上,这样便可以立上一功,趁机坐上炒鸡的位置。 当炒鸡真的死时,我心里还有些怕,因为这个我总感觉我也是凶手,不过,当堂主刘歪子说让我代管之时,尽管是代管,我心里依然很高兴。” 说到这里,叶子暄问:“你知道人面花纹是什么吗?” “不知道。”黄铜摇了摇头说:“我想它可能是一种超自然力量吧。” “听你所说,我怀疑它可能不是世间的东西。”叶子暄说:“你们经理右眼跳灾,本来是一劫难,我们用四个草人破之,不过依然挡不住这场灾劫,因为人面花纹直接用了非阳间之法破了四个草人来对付炒鸡。” “非阳间之法?” “没错,用了只有阴间才有的棘毛蜈蚣,咬死了黄铜。”叶子暄说:“所以我想,它能用阴间之物,也绝非阳间之人。” “你的意思是说它是鬼?” “它非阳间之人,但也不能说它是阴间之鬼,因为在幽冥之地,还有许多其它的东西生存。”叶子暄说:“当然,是孤魂野鬼的可能性大一些。” “现在你们相信我的话了吧?”黄铜着急地拍了拍胸口说:“我根本没杀鸡哥。” “不过,我这罗盘正针依然指向你。”叶子暄淡淡地说:“你要么是在撒谎,要么你已经被它控制。” “我怎么可能撒谎呢?它说让炒鸡右眼跳灾,死的顺理成章,另外一方面扶我上去。” “那就是第二种可能,你已经是它的傀儡,所以我的纸鹤直接找到了你。”叶子暄说:“刚才试了试你的身手,你也不可能有用阴间的东西,现在马上带我们去找人面花纹。” “我先带你们去我的租屋,我的女友直接与它对话,她可以替我作证。”黄铜说。 黄铜说到这里,然后让那些小弟继续看场子,领我们去了他的住所。 黄铜的租屋也在城中村内,不过与我的不一样,因为他靠近市区,所以楼层比较密集——城中村没什么规划,而且楼层高,我们坐电梯来到12层,进入了黄铜的房间。 黄铜打开门后,请我与叶子暄一同进入。 当进入这个房间之后,小黑便开始警惕地支起了耳朵。 “你们随便坐。” “我们不坐。”叶子暄问:“你的女友呢?” 黄铜看了看床,上面是他女友的内衣与外套,便说:“她在洗澡,一会就会出来。” “哦,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在就在外面等着吧。”叶子暄说。 说完之后,叶子暄走出了屋子,我抱着小黑也走了出去。 谁知刚到门外,便从屋内传出了一个女声惨叫:救命啊—— 叶子暄与我听到这里,急忙走了走进去,黄铜这时拿起黑鹰冲向了卫生间。 惨叫声就是从卫生间传来的。 求救声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消无声息,越接近卫生间,越只能听到莲蓬头喷水的声音。 卫生间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黄铜一脚踹开门之后,也愣住了,但转眼之间看向我与叶子暄:“救命啊,两位大师。” 我与叶子暄来到卫生间门口。 里面依然是水与水蒸汽组成的视觉障碍,随后才看到黄铜的女友。 她全身光溜溜的,身体不错——但只能看到她的后面,不过此时没有任何想入非非——因为她正在一点点陷入墙壁之中, 我急忙看小黑的眼睛,发现在黄铜女友哪里是陷进墙壁之中,而是走进一张血盆大口。 只有一张嘴。 看到这里,不由一阵胆寒,急忙告诉叶子暄。 其实不用告诉他,事情也很明了,就是黄铜女友陷进墙壁之中,叶子暄一把抓过黄铜的黑鹰,咬破食指,在刀柄上划了一道符,便向黄铜女友的身边墙壁上砍去。 莲蓬头没关,瞬间将他淋成落汤鸡。 我急忙关掉莲蓬头,从背后掏出纸关刀。 小黑也从怀中跳出,但是这个地方太小,根本施展不开,所以没让它跳出来。 只有叶子暄一个人砍向墙壁。 但当叶子暄砍向墙壁的时候,黄铜女友已经被墙壁完全吞掉,整面墙壁不留下一丝痕迹。 叶子暄的刀砍向墙壁没有丝毫作用——其实也些效果,就是砍在卫生间的瓷砖上,闪出了一丝火花。 就这样,黄铜的女友消失了——无影无踪。 黄铜此时不是担心又友,而是一下子抱住了我:“它说了,要我死,你们要保护我!” 本来我这里心还不怕,被黄铜这么一抱,差点吓死。 叶子暄将那把黑鹰给他:“你不要怕,你这把刀,已不是普通的黑鹰,见它在哪里,只管砍就是。” 黄铜点了点头,但是手却抖的已经拿不住刀。 “你的女友找不回来了。”叶子暄叹了口气,他叹是因为面对这个事实,一个活人就在他面前彻底消失了。 “我不想死!”黄铜越抱越紧,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我也是,理解你的心情。”我很困难地说:“但是你能不能松一点?” 叶子暄说:“去炒鸡的办公室。” 黄铜点了点头说:“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两位大师一定要斩草除根!”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竭尽所能!” 随后黄铜便领着我们又去了炒鸡的办公室。 黄铜此时汗流浃背,犹如水洗一般说:“龙哥,暄哥,你们就进去吧。” 我们来到黄铜的屋中。 或许是由于心理作用,不由感觉一股凉气从脖子处吹来。 突然之间,小黑当下跳到桌子上,不等小黑出手,叶子暄拿出天师刀,同时出符,待那符刚贴在墙壁之上,便砍了过去,瞬间便没有花纹。 小黑当时要出去,他迅速爬向桌子,然后一掌拍向花那花纹。 但是黄铜这时却像发疯了一样指着我们说:“你们都要死!” 我正诧异他这个样子,他却又对着空气说:“别杀我,我不想死!” 他看到了什么?难道人面花纹也让他看到了? 就在这时,突然之间看到听到办公室外有声音:“票哥!” 我不由看去,竟然是小票。 他戴着与叶子暄的一样的黑框眼镜,说:“从现在开始,我开始接手这个游戏城。” 他一边说,一边点了一支又黑又粗的烟,看了看我与叶子暄,笑道:“原来是同道中人,都喜欢拿刀的,砸场子吗?” “我们不是来砸场子的,我们来这里,是找出炒鸡的死因。”我说。 “哦,找出来了吗?” “找出来,就在这墙壁之中。”我指了指办公室内的墙壁说。 小票不禁笑了笑:“墙壁里面有凶手?你在玩大变活人的魔术吗?在墙壁中,哈哈,变出来让我看看。” 这时黄铜突然之间抱住了小票的腰,指着我面前的空气说:“票哥,你救我,有鬼,有鬼!” 第七十三节:右眼跳19 黄铜抱着小票的腰,小票本想甩开,却不想黄铜越抱越紧。 人在恐惧之时,力量会越来越大,黄铜倒是证明了这一点,不得已,小票对一边的兄弟们叫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他拉开?” 那几个小弟迅速来了小票身边,扯了半天终于将黄铜扯开,但黄铜却又要去抱小票,还好被那几个小弟摁住手脚,无法再动。 小票从一边的冰柜中取出一瓶矿泉水。 我以为他要喝,没想到拧开盖子之后,直接浇到了黄铜头顶上。 一边浇一边说:“黄铜,鸡哥看得起你,才让你从我那里来这,结果你到这里,不说你能为我挣得多少面子,只说你在这里好好干,或许不久就能与我平起平坐,但是你却依然不正混,听说你想拿那颗黑珠子,还有那个人皮匣?醒醒吧你,这辈子都没有那命。有鬼?哪里有鬼?我看是你心中有鬼才对。” 这么冷的天,浇在脑门上确实比够冷,黄铜当时便打了一个激灵,然后又看着我面前的空气,舌头打结说:“有鬼,真的有鬼,我看到它了,它正在对我笑——不是笑,对,不是笑,是狰狞的表情……” 黄铜还没有说完,只听啪的一声,一记响高的耳光打在黄铜的脸上。 “你他娘的还不醒?刚才太子爷亲自打电话给我,让我来管这里,顺便让我带你去他面前,他要亲自问问你,炒鸡对你哪里不好,你这样对待自己的大哥?” “我没有,是那个墙上的人脸,是它,对,就是它……”黄铜依然结结巴巴地说道:“它现在还在……” 小票顺着黄铜的目光看去。 黄铜看到我面前的空气,那么小票所能看到的,也只能是我,不由走到我跟前,拿起他抽的那支烟直接塞到我的嘴里,笑了笑说:“好样的,你杀了炒鸡?” 小票所抽的烟,味道差点呛死人,不由咳了两下,说:“票兄,我没有杀炒鸡,是一个在面花纹杀了炒鸡。” 小票听后,不禁冷笑,然后鼓掌道:“不错,黄铜,你有野心,也有演技,找来了两个自称抓鬼的神棍来配合演这场戏。” 黄铜此时像死了爹娘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小票浇了一头泠水冻的,说:“票哥,我真的没骗你,不但鸡哥,我女朋友也搭进去了,鸡哥还留个全尸,我女友连个全尸都没有。” 小黑此时已进我的怀中,它看着我——目光与黄铜所看的方向一致,这时我猛然之间,看到他的眼中,也就是我后面的墙壁,动了一下。 因为办公室并不宽广,所以我在外面,我背后的墙壁并非炒鸡办公桌后面的那道墙,难道那人面花纹可以出现在任何一道墙壁之上? 不过,我只看一墙壁的表面似乎动了一下,其它的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但黄铜的样子,却像一个落汤鸡一般,再加上被几个小弟制服,给人的感觉就像他有精神病一样。 我通又过小黑的眼睛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奇特之处,或许黄铜精神上有些问题。 想想也是,当看到他女友生生地被吸进墙壁,或者说陷进墙壁之中,却不留下丝毫的痕迹,墙壁不会吃人,如今经历这种事,他的心能一样吗? 叶子暄此时在屋中折腾,但是他那把刀砍来砍去,却只能砍到墙壁之上,把白灰砍掉不少,那张符贴在墙壁上,也没有任何作用。 武林高手可以开山劈石,但是面对空气,又能怎么样? 小票来到门口,不禁更是乐了:“还有跳大神的,大家鼓掌欢迎,多多学习,以后万一咱们混不下去了,也好出去跳大神,混两个钱花花。” 叶子暄看来没有任何法子,只能从办公室内走了出来。 黄铜这时只是说:“救我……” 突然之间,似乎有一团稀稀的薄雾,几乎看不到的薄雾悄悄地向黄铜面前飘去,转眼之间,黄铜的右眼突然之间狂跳了起来, “救我,它要杀我!”黄铜突然大叫了一声,把那几个小弟也吓了一跳。 “谁要杀你?”小票冷笑道:“其实你不过是一颗棋子,我一直想从城中村收保护费到这里,当时恶邦因为夜场小妹的死,竟然没事,我便也算了,炒鸡让你来这里,我当然会让你来这里,毕竟咱们也是志同道合,你果然是我的大福星,没来多久,炒鸡便死了!”小票没有像炒鸡那样,感情表露太多,但是言语之中,依然透出了许多得意。 他说的志同道合,莫非也是想拿进丰的两样宝贝?原来,他早就知道黄铜来这里的目的,甚至可以说,小票通过黄铜一点点地来到进丰核心地带,然后趁机再走进进丰核心, 不过,这两样宝贝,盯上的人太多了,甚至连非人类都盯上了,人死如灯灭,从阳间走入阴世,本应转生股胎,却不想依然**不减,要那颗幽冥灵珠。 这颗珠子真的有那么大的魔力吗?拿了它之后又能怎么样?能吃能喝? 都不能,吃不过一日三餐,睡不过每晚一床而已,这个道理谁都明白,但是真正做起来,却又不是那么容易。 叶子暄看他到这里,便不再拿四个草人为他挡灾,急忙取出四道符来,随后东南西北各方位,贴在黄铜的脑袋之上。 他的脑袋上果然慢慢的发热——因为有水蒸汽冒出。 不多时,便从黄铜的眼睛中跑出一条不长的小蜈蚣来,这蜈蚣刚沾阳气,便迅速化成水,犹如眼泪一样从黄铜的眼中跌落。 他的右眼同时也不在跳。 黄铜感觉到自己的右眼不再跳,不由乐了:“哈哈,我没事了,我的右眼不跳了,我没事了,我不用死……” 但他刚说到这里,突然又看向游戏城外面,说了一句:“春霞在机动车道上叫我,你们看,春霞在叫我。” 春霞?什么春霞?我刚想到这里,叶子暄急忙上前拦住了他:“你看到的是幻觉!” 黄铜的表情很扭曲:“什么幻觉,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不甘心,还好有春霞在!” 春霞?可能是黄铜的女友吧,但是她已经死了——而且是烟消云散的死。 黄铜这时不知从哪里来了力量,一把推开叶子暄,箭步冲人行道护栏上跳过,前面已经说过,有那些不要命的电动车车主经过,黄铜当时便被撞了过去。 电动车撞,或许他不会死,但是被电动车撞到路中间之后,黄铜一个趔趄来到路中间,一辆公交车迎面撞来——当公交司机急忙停车之时,黄铜已经变成了一堆烂肉,血流了一地,整个公交车上的人都啊的大叫起来。 人们总喜欢围观,哪怕是撞死人,一时之间,交通又开始堵塞。 “其实我没想到你死的这么快,我只想你能在为在这里做好,就成了,但没想到,你走的真早。”小票来到黄铜跟前,冲他鞠了一躬笑了笑说:“兄弟,走好,从此之后,我将接手这里,城中村的保护费,也是我的业务!”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黄铜与炒鸡的下场,便是如此。 既然如此,我与叶子暄便要离开,却不想小票说:“你们就这样走了?” 我不由问:“我们不这样走,还要怎么走?我们是来抓凶手的,又不是来砸场子的,如果有什么问题,咱们报警解决吧。” “报警?也好。有人私闯我们游戏城的经理办公室,拿刀打砸,这个罪名应该也不错,不过我更想看,条子怎么徇私枉法。”小票冷笑道。 我拿出手机,告诉江娜,在文化进丰的游戏城,被进丰的人困住。 不多时,江娜赶了过来,还有几名警员,估计可能也是怕出事,她一个人搞不定。 小票看到江娜后,笑的更是开心:“原来是娜娜,好长时间不见,一开始在局子里,你说没出息,只会在城中村收个保护费,帮别人停车收费,还不入好好学个手艺,现在你也看到了,我又接手了游戏城,当然,我这只是一步,下一步,就是ktv,会所,夜场……等等,我要把进丰的生意越做越大,成为咱们城市的纳税大户——好养活你们,当然,你如果不干警察,我也可以养你!” 江娜白了他一眼说:“你最好别在让我抓住你什么把柄。” 小票更是乐了:“说句实在话,娜娜,我收保护费的时候,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大家都是穷苦人,穷苦人又何必难为穷苦人呢?不过,谁开始不苦呢?我现在又接手游戏城,也是为社会做贡献啊,现在的人压力大,70后,80后,90后,都来放松一下,总比聚众犯法强,我们也是支持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进丰,要为建设有特色的社会主义做贡献!” 小票看来文化程度比较高,思想政治学的不错,但我真想打爆他的眼镜。 江娜没有现回他,然后问叶子暄:“炒鸡的凶手找到了吗?” “找到了,可是未必有人相信。”叶子暄答道:“不过,只是找到,没有抓到。” “为什么?” “是一个很奇怪的人面花纹,不过我知道他不是咱们世间的东西,可能来自地下。” “你是说死人?” “大概是吧。”叶子暄答道。 “那我这报告怎么写?” “写报告?娜娜,我来教你写,黄铜为了上位,谋杀大哥炒鸡,后来被人识破,于是害怕,撞车自杀,现在两桩命案都可以写了,怎么样,娜娜?”小票依然笑的很开心。 “你就不会正经一点?”江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很正经啊,弟兄们都看到了,谁说我不正经了?娜娜,不要乱说话,小说告你诽谤。” 我看着小票,本来以为他会文雅到哪里去,原来只是与恶邦他们相比,只是文雅了一点,看来这里混,都是一样,话说真想放出小黑,甩他几巴掌。 “我们走吧。”江娜说。 “就这样走了?果然徇私枉法!”小票说:“娜娜,这样可不太好,要竖立执政为民的形象!” “我带他们去警局立案,你要去吗?”江娜问。 “不了,娜娜,多谢关照,我以后永远都不想去,你们慢走,路上别爆胎了!”小票的话,更是引起他那般小弟大笑,对于黄铜的死,他们或许已经习以为常,就像死了一个小鸡一样,没有让他们更伤心,却让他们更开心。 随后便在小票他们的嘲笑之中离开了,而黄铜则由交通部门负责。 从表面上看,这是一场黑老大的上位争夺战,但是从实质来看,却并非这样。 我与叶子暄坐进了江娜的警车,心情依然沉重,我透过车窗看到外面的夜色,却发现,那车窗上似乎也有一个人面花纹在看着我们,我揉了揉眼,却又没了,但我知道,它就在我们周围,它是谁?它真的来自阴间吗?或许,也只有让时间来揭开它真的面目了。 第一节:升棺发财1 当然,江娜并没有真正把我与叶子暄送到公安局,而是把我们又送回到她那个小区。 在回去的路上,几名警队队员中途下了车,车中只剩下了,叶子暄,她,还有我,外加小黑。 或许最近的事,发生的太多,大家都在想着什么,车内一片沉默,如果不是因为车窗之外,不时有路灯灯光,或者广告招牌的灯光穿过车窗,还真的以为,此时正处于野外的坟岗之地,除了死寂,还是死寂。 当然,有发动机的声音,不过依然改变不了死寂。 小黑一直盯着我看,我摸了摸它的脑袋。 我想了想,找个话题:“炒鸡你想怎么处理?” “炒鸡的事,就按小票说的那样,写份报告交给局长,然后此案了结。”江娜一边开车一边答道:“截至我今天找你们之前,炒鸡的尸体,已经严重腐烂,臭气熏天,就像死了几个月一般,所以我们这边准备联系炒鸡的家人,让他们领走,如果不领走,让他们签字确认烧掉。” “他的死,归根到底还是因为那颗从武则天口中拿出的珠子。”我说:“当初从古董商抢这颗珠子的人是进丰,如今让进丰身死的人,也是如此。对了,进丰那颗珠子,你们到底想怎么处理?” “这是警方的事,我们可以保证,不会让任何人带出这个城市。”江娜说:“这个毕竟是文物,坚决不允许流失国外。” “现在不是流失国外的问题,而是因为这颗珠子已经引起另外一个世界的注意!”我说。 “另外一个世界?” “人死之后,要去的世界。”我说:“炒鸡的死,与黄铜的死都与它有关,不过人们不会这么认为,人们只会说:炒鸡这几天右眼跳的厉害,于是遇到了血光之灾,死了;黄铜也突然之间右眼跳,于是同样出了车祸,也死了。” “哦,其实这件事应该是灵异事件吧,不过一个死鬼要一颗幽冥灵珠做什么?” 叶子暄这时突然开口:“我突然之间有一个想法,武则天下葬之时,谁陪着她呢?” “神龙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武则天卒于洛阳,上阳宫中,死时身边有张柬之,武三思等人。”江娜答道。 “没想到你的历史也挺好!”我笑道。 “如果这样,那就真的很奇怪了。”叶子暄淡淡地说。 “什么奇怪?”我问。 “你不是说这颗珠子是李淳风献给武则天的吗?因为这件事,还折了一个妹妹。”叶子暄缓缓说道:“既然武则天死时,含珠下葬,那么,武则天肯定知道这颗珠子的用途。这个珠子的用途如果是改变生死,比如长生或者还阳,那么武则天一定不会让外人知道。” “武三思是她他侄子,并非外人。”我说。 “武则天杀了两个儿子,侄子又算得了什么?在她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况且武三思也一心想着称帝,只是他本身昏庸无能,论才智,论能力,都不及他的姑姑十分之一;而张柬之一直想将大周改为大唐,辅佐大太子李显登基,就这样两个人,她会放心的告诉他们关于这颗珠子的秘密吗?”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武则天既然如此放心地让他们陪在身边,那就是说不论是张柬之,还是武三思,都应该知道这颗珠子的秘密,所以武则天的遗书中,就应该有这颗珠子的秘密。” “武则天的遗书,应该就在那个人皮盒子中,只是那个盒子,一般人碰不得。”我说道:“有些人看到了,却一直不承认看到,也没办法,不过,我一直在想,幽冥灵珠,难道真的是产自幽冥之地?就像孙悟空的定海神针产自东海一般?” 叶子暄这时说道:“这颗珠子的来历,以你所说,是李淳风他爹看天象有异,掘地而得。,说不定确实产自幽冥之地,地府之所。” “但是李淳风说这颗珠子只是掘地三尺而已,不会就这三尺,马上就能到达幽冥之地了吧。”我不由反问道。 “如果李淳风还在,倒可以问一下李淳风。”叶子暄说。 “如果李红衣还地,问她更现实一点。”我说:“不过你说的那个邻居***故事倒还挺有趣。她死而复生,那个小口应该是连接阴阳的通道,不过不知道她在那个通道中看到了什么。” 叶子暄摇了摇说:“我也不清楚。” “七爷八爷应该知道,我们什么时间去城隍庙拜拜他们,或许可以让他们讲给我们听就ok。” 江娜这时问道:“你们说什么老奶奶?” 我于是便将叶子暄讲的那个死而复生的邻家***事告诉给她。 江娜听后也笑了笑说:“这种事,我也有听说,我以前住在老西区天方方便面厂附近,我的邻居大爷,也是死而复生,在他死前而复生的前那一晚,正睡着,突然听到有人唱戏,于是就跟了过去,谁知越走越远,然后,你猜怎么了?他说看到一个小客栈,很小的那种,他站在那里,有人说,你去那里,然后就有一个小口,小口上面还立了个牌子,上面写着字。” “什么字?” “大爷说没看清,然后就看顺着小口看了一眼,当他看完之后,感觉自己像是被电击一般,当时他说自己是害怕,因为感觉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看到了什么?”我急忙又问。 江娜说:“大爷没记起来。” 草,好奇心被勾起起来后,又没了。 “随后呢,他又活了几年,不过几年后的一天,他像是预料到自己会死一般说,这次一定能过那个小口,一定可以过,就这样,他估计真的过去了,死了再没活过来。”江娜说:“我当时听起来感觉很神奇,不过后来慢慢的就忘了,你们要是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另外就是他虽然是夏天死的,但是也依照规矩停尸三天后才出殡,怕又活过,不过他这次真的没活过来。” “长见识了。”我附和了一句。 这时,已到了江娜的小区门前,我与叶子暄下车。 夜风吹来,竟然也有点冷,我不由紧了紧衣服,然后便问江娜上不上去。 江娜说她不上去了,然后便开车走了,当然,她让我们注意身体。 看着江娜的警车越走越远,突然感觉我离她也越来越远。 回到屋中之后,叶子暄来到老头像前,上了几柱香,拜了两拜说:“最近几日没有上香,还请见谅,只是在这万千红尘之中,我犹如像乘坐在一只破船行在江水之中,郁郁不得志,天师有灵,请尽快打通我的灵脉。” 画像中的张天师依然是张天师。 “上次你求他,他派了一个醉鬼送你一棵通脉莲,这次又能给你什么东西呢?” 叶子暄没有回答,拜完之后,便打开自己的黑皮箱,拿出朱砂笔与黄纸数张,准备提笔画符。 “要抓妖吗?” 叶子暄没有回答,只是画着,不多时,便已完毕,随后剑指夹符,口中念道:“神符显灵,孟婆速现,疾!” 那符落于地板上,便融入地面,毫无痕迹。 但孟婆并没有出现,我正想着是不是这符失效,没想到不多时,便有人敲门。 我想这已经很晚了,还会有谁敲门,于是抱起小黑就去开门。 开门之后,我顿时愣住了,叶子暄的符确实没有失效,不过是她换了一个方式来找我们。 她手中端着一只碗,看到我说:“是你啊,叶子这小子呢?” “在屋里呢。” “这小子,这么晚叫我,耽误我做汤呢,我正在想是做八宝什锦汤,还是做小米大米金银汤呢?”她虽然是责备的口气,但是却露出了满面的笑意。 她蹒跚着来到叶子暄跟前说:“我这腿脚不灵活,你还这么晚叫我,有什么事?” “我想问问一下,活人死后,要去地府有没有一个小口?”叶子暄问。 “小口?什么小口?”孟婆反问道。 叶子暄说:“就是一个很小的口,有人要去阴间,但是机缘使然,使他只是神游一番,并未完全死去,他们活过来之后说,要通过一个小口才能真正进入地府之中。“ 她掐指算了算说:“你们二人还年轻,阳寿未尽,怎么突然之间提起这个?” “我只是问问。”叶子暄笑了笑说:“婆婆,不方便讲吗?” 她也笑了笑说:“这件事不必深究——你们早点休息吧,不要总是熬夜,否则这样下去,也容易引起寿命变短!” 她说完之后,便又打开门出去了。 叶子暄也没再栏她,只是看着她一点点消失在走廊之中。 “她不肯说?” “天机不可泄漏吧!”叶子暄淡淡地说:“恐怕我再问下去,也是这个结果。” “既然这样,睡觉吧,熬夜容易短命,她说的。”我笑了笑。 随后便抱着小黑来到自己的房间,看了看窗外,躺在床上,但是脑海之中却一直想着,那个小口,那些死而复生的老人,究竟通过那个小口,看到了什么。 第二节:升棺发财2 想来想去,也想像不出那阴阳两界相交小口里面的情景。 我的想像力有限,最多也能想到就是他们看到的是牛头马面,勾魂恶鬼,还有刀山油锅。 我摸了摸小黑的脑袋,才想起还没有喂它,不过小黑倒也挺乖,已经呼呼地睡着了。 手仙果然是手仙,忍饥挨饿这一点,是要比其它的猫强。 不过当初它作为流浪猫时,估计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吧,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自己。 叶子暄说他仿佛坐在一艘行驶在大海中的破船之上,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甚至我比他更惨,如今他的灵脉似乎通畅,而我的手眼却无成。 师太让我去渡人,却并没有教我如何去渡,难道也想与她一样吧?陪伴青灯古佛了却一生?我的志向确实没有她大,毕竟遁入空门,什么也不做,我宁可不去“渡”人,最重要的是,目前还没有后代,如何安心入空门,难道想要我去找个小师太? 或许能做的就是张天师给我的点化,让我去渡叶子暄,把他从情海之中拉出来。 但不论是依照师太所说,还是叶子暄所说,都是我去渡化别人,如今我也深陷苦恼之中,谁来渡我呢? 首先来说,年龄也不小了,却又找不到一个人能够今生共相伴。 姣儿就不说了,毕竟兔子不吃窝边草,我还是有原则的。 杨晨呢?有大飞罩着,想起她,我的脑海中顿时浮起了木乃伊的样子——可是我真的不想变成木乃伊。 警花呢?似乎小票对她也有意思,不过自古官匪不一家,所以小票估计也是被pass掉的对像,但她似乎对叶子暄有些意思,然而最近却又看不出来了,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不过不管怎么想,我的感觉依然是她离我越来越远,或许我也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越想越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废柴。 想起国产零零七中,司令对周星驰说的一句话:就算是一条内裤,一张卫生纸都有它的用处,可是我的用处呢?目前只能着凭满腔热血向前冲。只希望老天能够在我的信心完全磨掉之前,冲破月圆限制。 哎,只能叹一句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之后,与小黑一起进入梦乡。 --------------------------------------------------------------- 天越来越冷了,并不因为我们抗拒它冷,它就不冷,命运或许也是如此。 从我们这次重回江娜房子之后,转眼之间已过两周。 这期间,叶子暄每天依旧早出晚归。 当然,他是去红中财务,强猛不时的会找他去解决一些小事情。 而我,因为无所事事,继续做宅男。 上次诛杀王魁之后,江娜确实给了一笔钱,不过这笔钱,远没有达到江娜所说的那个数目,我与叶子暄分了之后,更是所剩无已。 我问她怎么少了,她说首功为魁星之王,我与叶子暄只是起辅助作用,所以分的很少,魁星之王虽然没要,但也不会给我们,已经充公。 当我听到这里,我不禁暗想,我是笨,但不是傻,充公?说的好听,不会是逐级贪污了吧?想是这样想,却没有勇气问江娜,算了,没钱就没钱吧,江娜说的没钱,我们只是起辅助作用。 不过这段时间休息的很爽,于是我就把先前发生的事情全部写在网上,继续发在天涯。 当我写到李红衣被叶子暄放走时,突然想起,我这里还有她被小黑拽断的半段白绫,想到这里,不由向墙角看去,那里果然有半段落满灰的白绫,看到之后,不由有些后悔,早知让她带走了,毕竟那是她哥送给她的东西。 正在写着,耳边传来当当当的敲门地声。 我暂停写作,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廖碧儿。 虽然天冷,但并没有冷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不过她却把过冬的准备全用上了,兔子的耳暖,猫爪手套,还有一件过膝的紫色毛衣。 看上去比穿红衣那个廖碧儿漂亮了许多。 一时之间,心情荡漾,不知该说什么好,倒是她却毫不陌生,笑着问:“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请进。” 进入屋内之后,我急忙用袖子擦了擦沙发:“请坐。” 廖碧儿当时便扑哧一声笑了:“你太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我在她对面坐下:“毕竟是大明星造访。” “你买的这套房子,多少钱?”她问。 “哦,我怎么买的起,这不是我买的,我亲戚让我们住的。” “你亲戚真不错。”她笑了笑。 “还行吧,你住的不是你买的吗?” “我只是一个临时演员,偶尔客串一下去当个车模,或者淘宝模特,哪有那么多钱。” “现在不是都认什么干爹吗?认一个干爹不就完事了吗?” 廖碧儿不禁撇了撇嘴:“你要是有钱,是不是也想当干爹啊?” “你别误会,不管我是否有钱,只想得一知心人,白首不相离。”我急忙说。 “认干爹,也是吃青春饭,吃完了怎么办?我还是一心想做一个当红演员,如果能像孙俪就好了,演甄嬛。” “我观你面像,一定心想事成。” “别逗我了,我今天来,主要是想问你,你见过李红衣吗?” “你怎么突然之间这样问?她是千年之前的人,我是千年之后的人,怎么可能见到她呢?”我不由愣了一下说:“不过,我见你扮演过李红衣。” 廖碧儿的表情突然之间变的有些奇怪:“自从扮演李红衣之后,一直梦见一个红衣女子,她长的很像我,但我知道,她不是我,她是李红衣——在一个一片荒芜的地方。她一直看着我,也不说话,我很怕,想要逃,但是不论怎么走,她就在我身后,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想甩甩不掉,但是想走近她,也走不近。” 我想起叶子暄说廖碧儿手腕上有红线的事,便想那可能是李红衣还阳之兆,不过李红衣现在已经转世去了,应该也没什么,便对她说:“这种梦,做一段时间就不会有了,你别担心。” 廖碧儿却说:“我昨天还做这种梦呢,我一直在这想,这是不是什么预兆,是不是因为我扮演了李红衣,她在天有灵,感觉我演的不好,想找我麻烦?” 我听到这里,感觉也有些奇怪,便问她:“你手腕上的红线不是消失了吗?” “没错,早消失了,红线与这个梦有联系吗?” 我没有告诉她,那条线是还阳线,怕她害怕,只是说:“没联系,不过这个梦,我感觉应该是说,因为你的戏,把李红衣也感动了,这是老天让你火啊!” “可是我总感觉有些担心,因为我娘说,做梦遇到红色的衣服,是不详之兆。” “哦,你要是担心,你稍等一下。”我说完之后,来到叶子暄的房间。 他的桌子上面摆了一堆符。 所谓符纸,都说叫鬼画符,可见这符的难以辨认的程度,我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哪张是驱鬼符,我灵机一动,想起叶子暄曾经给我一张护身符。 于是我便准备拿这护身符对比一下,捡出一张符来,但是等我翻口袋时,才发现,我靠,这护身符被我洗衣服时忘了掏出来,已经洗烂了。 究竟哪张是护身符,这个我也不懂,反正就随便拿一张吧,管他呢,这些符都是降妖除魔的,应该都可以。 于是随便挑了一张,交给了廖碧儿:“这张符是金钢护命符,你放在床头前,晚上应该不会再做那种梦了。” 廖碧儿接过符之后,说了一声谢谢,便走了。 “欢迎常来。”我送她出去之后,又来到电脑前,接着先前的段落,继续写下去。 前文已写完李红衣之事,接着便写炒鸡,最后又写道,叶子暄放飞两只纸鹤,其中一只纸鹤为炒鸡找凶,另外一只纸鹤飞入恶邦的夜场中,前一只纸鹤已经有来有回,而后一只飞入恶邦夜场的纸鹤,却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我估计,这纸鹤应该就像恐怖分子击落无人机一样,这个纸鹤完了。 写完之后,正准备休息,突然发现q上面魁星之王的头像竟然变成了彩色。 急忙问他:“魁兄,你就这样放弃了警方的巨额奖金吗?” 魁星之王马上回道:“我对钱并不感兴趣,所以当时就说要转给你们。” “那钱已经充公了,魁兄。”我不禁发了一个“衰”的表情。 魁星之王回道:“这些钱,就当支持其他更需要钱的人吧。” 得,魁星之王也是高风亮节,再谈钱估计又被他鄙视,于是便说:“魁兄,王魁真的死了吗?” “他死了,永远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魁星之王说:“世间邪气正盛,若不能制止这种情况,如何证明浩气长存?” “你一开始一直不肯出山,但一旦出面,先是“天眼”,后是王魁,都是一击必杀,我实在佩服。” “真正高人没有出现而已,子龙,你不要掉以轻心,比如那个玄僵大将军。”魁星之王回道:“所以,我也非常希望你的手眼能够尽快大成。” 第三节:升棺发财3 “玄僵大将军的事,叶兄正在查,头绪当然是从曹翻天开始。我最后一次见到曹翻天,是在北环的夜场前见到他,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就是因为我去买把二手椅子也被这小子耀武扬威骂我了一顿,原因是之前他与进丰的小票对骂,拿瓶子砸了一位民工兄弟,我气不过,所以就骂了他。如果不是因为旁边有巡警,估计这小子还要动手。不过世事无常,谁也无法预料明天,曹翻天再厉害,也会遇到比他更厉害的人。再见他,便是再二马路,但此时的他已经被玄僵大将军用控尸符所控制。所以我与叶兄都认为从我最后见到曹翻天开始,也就是进丰夜场查起,所以那天去见曾佳时,他放了一只纸鹤进了进丰夜场,转眼之间,半月已过,却一直没有见到纸鹤归来,我想那只纸鹤可能已经不在了。” “谋事不可急于一时,就像钓鱼一样,看准时机后拉鱼线,才能钓上鱼,过早过晚都可能会让鱼溜掉。” “当然,我也希望那只纸鹤还在,并且能带来非常宝贵的消息。”我回道。 这时,我突然问一下李红衣临走之前说的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魁星之王为什么要取下王魁的活心,他想做什么? 或许是歇了这段时间,脑子又灵活了一点,一个想法涌入了我的脑袋,但是我感觉又不可能。 这个想法就是王魁炼制尸丹,是在“丹蚕”体内心脏位置,一月之后:蜡炬成灰泪始干,丹蚕至死丹方成。 叶子暄说王魁死而复生之后,就是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食尸丹以修自己的真元,让自己活下去,并且提高自己的能力。 王魁曾经让“天眼”吃什么补什么;那么王魁是不是吃了人心所炼制的尸丹,那么都被到了自己的心上?换句话说,王魁的那颗心以数颗尸丹所补,早已经不是一般二般的心脏。 当初魁星之王杀掉王魁之时,夺取王魁之心,他完全可以明正言顺地告诉我们,他拿了心,但却为何要躲躲闪闪怕我们知道? 莫非,王魁本身就是魁星之王饲养的丹蚕? 王魁是一个大丹蚕,而那些普通的跳楼者,只不过是小丹蚕而已。 当大丹蚕吃掉许多小丹蚕的尸丹,最后大丹蚕再被自己的饲主,也就是魁星之王所猎杀。 如此说来,魁星之王当时站在楼顶观战,而不出手,莫非是想让王魁再活一段时间? 他知道凭我与叶子暄,还有小黑,根本不可能打过王魁与李红衣,最多是平身。 但是事情总是在变故,玄僵大将军突然出现,让王魁与李红衣又多了一个得力助手,或者说,因为玄僵大将军想把王魁变成座下尸王,所以魁星之王才出手。 毕竟自己辛辛苦苦养了这么久的丹蚕,怎么能让玄僵大将军轻易夺去? 既然如此,魁星之王便大下杀手,干掉王魁。 王魁作为大丹蚕,自然知道自己的命运,所以才会说,你为什么阴魂不散,但是魁星之王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机会解释,所以王魁便 当玄僵大将军看到这里,不敢多恋战,如果叶子暄与魁星之王,不说我与小黑,恐怕他真的要魂归地府,真正的从人变死尸。 最重要的是,玄僵大将军也无利可图,王魁已死了,他真的能把魁星之王与叶子暄变成座下尸王吗? 如此说来,玄僵大将军应该知道魁星之王不简单。 这个想法让我感觉一阵阵寒冷,如果魁星之王真的是这样,那他为何还要帮我们呢?借我们手,铲除异已? 可是我与叶子暄并不强,他又为何这样做一心引导我们? 难道他想等我手眼大成,叶子暄的灵脉完全通络之时,与我们对战找刺激? 魁星之王并不傻,他一定不会这样做,或许叶子暄说的很对,目前未知太多,我们不要去质疑魁星之王。 想到这里,我于是就拐弯抹角地说了一句:“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恶的一面,相信这个世界会更好。” “没有黑就没有白,没有苦就没有甜,没有恶,也就没有了善。”魁星之王回道:“我们能做的不多,只要比我们对立面,多一点点就行。所以子龙兄,不论前面有多么艰难,你都要坚持走下去,黎明看似很黑暗,但却只有一瞬,冬天到来,也说明春天将到。” “嗯,我会坚持下去的,不过有一点,如果下次你再立功,你所得到的钱,你真的不要,你可以先领,然后转给我们也行,要不就浪费,你不需要钱,不代表别人不需要钱。再说这钱又不偷不抢,合法收入。” “好吧,这点请子龙兄放心。” “对了,你与叶兄,到底认不认识?”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不止一遍。我与他并不认识,但从“天眼”开始,我们已经算作认识。对了,看你文中所述,你们放走了李红衣?” “不放走她也没办法,人鬼殊途,我们又无法留下她,更不可能养着她。而且叶兄的那个紫薇打鬼阵法,只是暂时将她困住,并不能将她彻底消灭,既然堵不如疏,干脆让她走了也好,投胎转世,该多好。” 魁星之王说:“嗯,你们做的很好,只是祝愿红衣姑娘,不要投到铜花家就行。我下了,祝你们安好。” 说完之后,魁星果真下了,头像瞬间便黑了下去。 贴子写完之后,顿时感觉无聊起来。 小黑虽然跟着我吃的不太好,但最近这一段时间,竟然又胖了许多。 我站在望远镜之前,看了看外面的人:二七广场依然热闹,那里有电信正在举办的抽奖送手机送话费的骗人活动;还有康师傅举办的喝绿茶,参加滑板赛比赛,进军中央电视台,完全不可能的活动。 天虽然变泠,但阳光还不错,至少不像夏天那样像要直接把人放在火上烤一样的感觉。 于是里面也穿了件母亲织的毛衣,外面穿了件厚外套,准备出去转转——如果能找到小慧的医院最好,看看她心里还有什么想法,虽然上次在医院中,我厚着脸皮对她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但是目前形式所逼,还是要再去找她。 下楼时,我把小黑放在了屋中。 这么久也没见它出什么事,而且上一次,见向大爷时,也是把它锁在屋中,也没什么事。 来到门口时,保安小曲突然之间又叫道我:“子龙大师!” 我正想着装作没有听到而路过,他肯定又想问我协警之事,但这种事我真的没办法帮忙。 “子龙大师。”他又大声叫了一句。 我靠,我真想说,你叫错人了。 谁知他却又来了一句:“现在这世道,人一有钱马上就变了,变的特装……” 装后面一个字他没说出来,但是我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草,这小子说话怎么这么不是味啊?我什么时候变有钱人了,没错,我是想变成有钱人,但是就算我是有钱人,也没必要装啊,我不理你,是因为你总以为别人可以手眼通天,什么都可以做到。但却根本不理解,别人也有别人的苦衷? 我不由停了下来,来到小曲的窗前,说:“小曲兄,刚才你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小曲马上笑道:“子龙大师,你这是又出去?” “别叫我大师,请叫我赵子龙!”我有些不爽地对他说,暗想咱就别再演戏了,成不? “不敢,还是叫你子龙大师吧。” “我现在要出去,要向你汇报吗?”我问。 “当然不需要。”小曲不禁笑了,然后拿出一个红包,塞给我说:“子龙大师,这是一千块钱。” “你给我红包做什么?”我不由愣了一下,我尚未婚配,更不可能摆满月酒,这送哪门子的红包啊。 “是这样的,我这里还有一万块。”小曲说到这里,然后又拿出一个大红包:“我知道,先前让你帮忙在江首长面前提提我,是我的错——我没想到位,这次我想到位所以这一万钱,你看该怎么送给她合适。” 原来给我一千,是让我送钱?不由说:“这事我真帮不了。” “你嫌钱少?”小曲问:“这个还可以商量。” “你为什么不直接送呢?还可以少花这一千块。”我问。 “谁让我不是她亲戚呢?我去当协警,一定会好好的为人民服务。” 我暗自笑道,这话你说出来不嫌丢人啊,我靠。 我想了想说:“小曲,你要真的认为我是大师,我就劝你一句,没事的时候学门技术吧,也比你每天混日子要强。” 小曲看我执意不收,便说:“子龙大师,我要是做不了协警,我一哥们让我去做城管。” “好啊,为咱们国防力量做贡献,收复钓鱼岛,指日可待,不错。” “你就别笑话我了,子龙大师,我其实还是想去当协警。”说到这里,他拿着一万块的红包非要塞给我转交江娜,当然还有那个小红包。 在这撕扯之中,两个红包扯烂了,110张崭新的钞票,在一股风吹来,瞬间飞了起来,犹如下了一场钞票雨。 “可以人穷,但不要志穷,小曲,你以为你现在是被命运掐住了脖子,其实不是,你振作一下,改变一下自己,便完全可以掐住命运的命门。”我留下这一句话,在那些飘落的钱作背景中向小区走去,瞬间深藏功与名。 第四节:升棺发财4 走出小区之后,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感觉自己也不过是沧海一粟,就像一大片森林中的树叶一样,根本无人重视,那来来往往的人们,每张脸虽然不同,有靓的,有帅的,有半靓,有半帅,有不靓的,有不帅的,但对于我来说,他们的脸都是一样的,一样的陌生。 阳光确实不够温暖,或许是冬日过滤了阳光,又或者是人情过滤的阳光。 其实,我刚才对小曲说的那番话说,如此动听,要掐住命运的命门,但是我自己又如何呢?我自己让命运在我的指尖旋转了吗?没有。 所谓的深藏功与名,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些快感罢了,这快感真的没有撸来撸去实在。 想到这里,看了看天空,感觉天旋地转,一时间,没有了方向感。 我甚至理解了黄铜最后发生幻觉时的心情,因为他当时一无所有时的感觉。 不过,我不会向他那样,想着去死——或许这也是没有女朋友的好处。 一股穿街风吹来,天是真的冷了,我紧了紧衣服,此时已毫无心情再逛街了,不过,我又看到了,那个小小的烟酒店。 确切一点是说,在飘在巷口的酒旗,随风飘扬。 酒店在巷子深处,这样租金便宜。 我摸了摸口袋,便向巷子内走去。 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句话说的确实没错,我还没走到烟酒店门口,便看到烟酒店门口的桌子前,坐满了人。 不过这些人穿着都是带着水泥,或者灰土的衣服,一看就是二马路上求活干的民工兄弟。 来到烟酒店门口,老板娘看到我,不禁乐了:“这不是贵客吗?” 我听到这里也乐了:“我这怎么成贵客了?” 老板娘更是笑的合不拢嘴:“你,还有那天那个戴眼睛的,都是贵客。” 她越说我越摸不着头脑,不由说:“老板娘,你直说吧。” “你们是不是认识葛祖师?” “什么葛祖师?” “葛玄!”老板娘说:“那天在我这里喝酒的老者就是他,他走时祝我们生意兴隆,现在我们的生意真的很不错。” “葛玄?”我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算了,高人向来不喜欢承认自己的身份,不过没关系,你能再次来,我与我丈夫都非常高兴,快请坐。”老板娘说完之后,领我来到一刚刚走了顾客的桌子前。 我随后坐下。 这里并不冷,因为小区中的高楼替这里挡了风。 这里不是酒吧,不过感觉更随意,有些像那日梦中坐在茶亭的感觉。 老板娘随后便端来了一碗酒说:“天冷,暖暖身子,不要钱,随便喝。” 同时还端来了一盘煮熟的五香花生米。 突然自信感又上来了,莫愁天下无知已,天下谁人不知君,虽然我时运不济,不过租房免费,如今喝个小酒,吃个小菜也是免费的,有这点小幸福,便感觉又知足起来。 “一开始卖烟酒,现在开始做饮食了吗?”我问。 老板娘很年轻,却极为干练说:“大哥,咱们这卖烟酒,不比人家在街边有店面的,他们那里什么烟好,卖什么,什么酒,好卖什么,拉菲茅台啥都有,主要是人家这些东西的都有来路有销路,咱这不是不认识达官贵人吗?所以就卖些祖传的酒,主要卖给附近打工的各位兄弟,准备攒点小钱,等孩子上学时用得着。” 你都有小孩了?想了想,感觉又不合适这样问,便没说出口。 我的意思是你这么年轻,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我这么老的,孩子还在墙上。 想到这里,不由又是一阵伤感,不禁想起李红衣唱的那首歌,更感伤心。 就在这时,几个头戴着安全帽的一身是土的几个人走了过来。 老板娘一看他们,便说:“哟,几位大哥你们又来了,赶紧坐。” 落坐之后,他们便开始谈天说地,一说今年的小麦长的还行,另外一个说,今天养的几头猪,还有一个说自己的儿子考上大学,言语之中透着喜悦。 不多时,老板娘上了酒也上了小菜,这几个人便开始喝酒,不过这几个人喝酒的方式有些奇怪。 其中戴着蓝色安全帽的黑脸汗子,端起一碗酒,直接浇到了地上说:“明子,这碗你先喝。” 这个动作让我当时便无心再喝酒,不禁左右看了看,毕竟他这个动作,让我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这时,老板娘看到了这一切,然后来到我跟前,小声说:“贵客,见怪莫怪,这几位大哥在小区后面的商业街做拆房的事,三天前,他们的一个伙伴被从房顶上掉下来的一块大砖砸死了,那人也挺可惜,才三十多岁就去了,这几个人是他的同乡,每次来喝酒,都会先敬他一碗” “拆房?” “就是商业街上的那排门面房。”老板娘说:“先前我们夫妻二人其实也想在那里租门面,不过,最终没租。” “租金太贵?” “这只是一个方面,另外就是,那些门面房都是一层的连排房子,你知道它们看着像什么吗?” “连排房子,肯定是首尾相连——莫非像火车?” “哪像火车,像一头沉。”老板娘依然压低声音。 她最后的三个字,让我当时的心咯噔一下。 “一头沉”这个我还是知道的,就是棺材。 因为棺材一头大,一头小,头部大,脚部小,大的那头肯定沉,所以叫做一头沉,同样,形容人,体重超重时都说重,不能说沉,否则就是咒这个人死,也是为了避讳一头沉的“沉”。 “这排房子是南北走向,北至南,一间比一间矮,你说呢?”老板娘补充道。 “怎么会有人盖这样的房子?”我不由问。 她愣了一下:“你不就在这里住吗?你不知?” “我不是常住居民,只是最近有些事,才在这里住,可能过一段时间就不住了。” “哦,原来是这样,虽然这排房子是“一头沉”的形状,不过位置是黄金地带,门面也是抢手货,做生意,做一个发一个,人们都说这是风水学中讲的“升棺发财”位。” “有这种位吗?”我不由反问。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听说的,你应该知道吧。”她问。 “我为什么要知道?” “我常听小曲说起你啊,你神着呢,再加上你又认识葛祖师,所以我想你应该知道。那里的门面,就是小曲介绍给我们夫妻二人的,不过我们没敢租,因为像一头沉,这心里总是不安。不过老天爷保佑,没有租还好,如果租了,现在拆了赔掉租金转让费不说,更遇不到葛祖师与你们了。” “那里那么赚钱为什么要拆?” “就是因为那里太赚钱了,所以要拆,因为它只有一层啊,太浪费了,因此准备重盖一个商品城,不过在拆这排房子之前,也有人说,那排房子就是按照“一头沉”的形状盖的,不能拆,一拆就出事,当时没人信邪,结果,拆那一天,便死了一个,就是刚才那几个人喝酒拜祭的那一位。” “哦?还有这事?”我顿时来了兴趣。 等那几个人喝完之后,我便跟在他们后面,来到了那个“升棺发财”位的排房前。 站在远处看,一间连一间,从北往南,每间都比前面那一间低矮一些,整体上确实有些像一个大棺材。 不过这房子已经被他们拆掉了房顶,像是揭掉了棺材盖子。 那几人随后来到房前,从地面上拿着大铁锤,准备拆墙。 我走了过去,叫到刚才的那个拜祭明子的蓝安全帽。 他收下铁锤,看了我一眼,奇怪地问:“你是……” “大哥,我是记者,我想问一个问题:你幸福吗?”我准备与他套近乎。 那蓝帽子也不傻,不由问:“你不是刚才在那里喝酒的那个吗?怎么变成记者了?” “没错,我是中央电视台暗访的记者,想请问你幸福吗? 蓝帽子不由嘟囔了一句:“你别耽搁我干活,我就很幸福,你别看我这每天砸墙,其实就与砸金蛋差不多,都是钱。” “呀,老乡,你也看我们台的非常6+1啊……” 我本来想与他再拉拉关系,却不想一个戴着黄色安全帽的肥头大耳一脸横肉的男人走了过来:“你是谁啊?” “我是记者,想请问你幸福吗?” “去去去,我们这不欢迎记者。”安全帽男挥手道。 我看了一下他的胸牌,是项目经理。 靠,不就包工头吗?还项目经理。 我正准备再与包工头套近乎,却不想那蓝安全帽一锤砸在墙壁上面,整面墙壁倒了,向他砸来。 他没有跑,只听轰隆一声,一片黄土随风飘起,那堵墙彻底倒在了地上。 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蓝安全帽完了。 就在这时,一边不知何时出现一个老婆婆,出现在我们面前慢慢地说:“让你们扒,让你们扒——头天头上死一人,三天头上死一人,等到六天头上再埋人!” 第五节:升棺发财5 这老婆婆一直反复地嘟囔着这几句。 她不知从哪里来,也不知何而来。 但此时,谁还哪里顾得上她说什么,更无心看她是何方神圣。 刚才说蓝安全帽在墙倒时,没有跑。其实不是他不跑,而是根本跑不脱,一面墙倒的速度,远大于正常人反应速度加逃跑速度。 更何况包工头虽然赶我走,但我面对着蓝安全帽砸墙,很清楚地看到他那一铁锤只是砸墙壁的边边角角,哪里会料这一锤就像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一般,把整面墙都砸倒了呢?——而且不是往里倒,是往外倒。 活生生的看到墙壁倒塌,活生生的看到民工兄弟就这样被埋在墙壁之下,这种视觉的冲击,比那日看到黄铜被车撞更有触动感。 虽然我脑子一片空白,冷汗冒了一鼻尖,但几个问题在脑海中反复翻转:在墙壁倒在他身上的一瞬间,他疼吗?他能呼吸吗?他恐惧吗?甚至他在有知觉的最后一秒,他冷吗?他有没有坐上纸马车?他是不是已经钻进了连接那个阴阳两界的小口? 不是想咒他死,但他肯定确实已经死了——哪怕他是少林十八铜人之一,估计也在劫难逃。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都愣着干什么,砸死人了,快救人啊!” 这个声音是从那些民工兄弟群喊出来,大伙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拿着铁锹,铁镐,铁锤,电锯,分割那面倒下的墙体。 包工头的脸色本来是黑,此时竟然白了一些,两腿有些软,不由后退了两步,然后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脸,嘴里只念叨着一句话:“这次真赔不起了,这次真赔不起了……” 我刚才还在问蓝安全帽:你幸福吗? 瞬间他用生命回答了我。 风吹过来,因为汗的蒸发,当时便冻的我一个激灵。 然后迅速跑到倒塌的墙体前,从一边的地上也拿起一把铁锨,开始营救工作。 蓝安全帽砸倒的墙壁是排房中的其中一面,面积不大,不过砸人够了。 随后得知,其实这些门面,北接火车站,南临城南的各个商业大厦,西邻一个大游乐场,公园,家具城,东接住宅小区。门面前又是一条非常重要的道路,虽然不是城市主干道文化路,但是却接着主干道,因此就算傻子也知道这里是一块黄金地段,人流量极大,人气也超旺,确实如那个小曲的同乡老板娘所说,不论做什么都发财,哪怕真的是卖白菜,也能赚到卖白粉的钱,又因为这门面房的外形像一口棺材,所以叫“升棺发财”位一直都挺配。 只要有钞票可赚,也没什么避讳,管它名字吉利与否,哪怕就算真的住进棺材里,只要能赚到钱,也无所谓。 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所以人们都想在这里开门面做生意。 虽然租金越来越高,但是这排门面的包租公,却感觉效益依然不能最大化。 想要效益最大话,当然是把这排只有一层的门面拆掉,然后再盖一个十层二十层的商业大厦,分割再出租,赚的就会更多——那真真正正的等于种了一棵摇钱树。 任何一个智力正常的人都会这样想,所以这排门面房的包租公把商户们赶走,便在自己的地盘上盖房子。 本来包租公是想请挖机来拆自己的房子,虽然快,但是没有请人工便宜,反正这马路上,还有桥下,到处都是等活干的人,于是就请了这队人,并与这队人的包工头,也就是那个项目经理,签了用工协议,干多少给多少,如果出现工伤自负。 包工头一看,高楼大厦他们都拆过几十栋,如今拆这些只有一层的小房子,简直小菜一碟,但没想到,三天时间,已经折了两个人。 我一边拿着铁锨铲土,一边看这墙壁切口。 这房子建设的比较早,感觉它应该是**十年代的建筑,还是砖墙结构,而不是现在的钢筋混凝土结构。 其实说句实话,就算是不盖商品城,这里也应该拆掉重建。 就像自己家的房子一样,一开始住草房,接着拆掉草房,盖瓦房,然后再拆掉瓦房,盖楼房一个道理。 就这样敲敲打打的大约二十分钟,墙体终于被我们弄了个支离破碎,随着人们把墙体碎块的拿开,终于看到了那个蓝安全帽。 他已经“扁”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也是最不希望看到的事。 这个“扁”不同于风水大师使用戮板的那种“扁”,而是被砸“扁”了,就像被压路机压过一遍,不过没有那么平整。 头骨已经破碎,脑浆四溢,脸就不更用提了,就像被硫酸浇过一般。 胸骨估计也碎了,如果不是因为衣服包着,估计肠子什么的也一并流了出来。 最显眼的还是那个蓝色安全帽,也成一张塑料片。 看到这个场面,不是恶心,而是从骨头中渗出一股恶寒:刚才还好好的人,瞬间就没了。 此后我一连几天都没有睡好觉,总感觉自己的梦中,有这样一个“扁”人,一直追自己。 我没敢再继续看下去,走到了一边。 谁知这时,其中一个民工叫道:“经理,快来看,好奇怪!” 听到他叫包工头,我也走过去了看了一眼。 如果蓝安全帽只是死了,可能没什么奇怪,但是随着他的死,身体慢慢的流出鲜血,竟然流成了一个螺旋圆形图案——就像蚊香一样。 怎么会这样? 但包工头此时哪里顾得上这些,仿佛像发怒的猴子一般挥舞着双臂大叫着:“还愣着干什么,快叫救护车!” 不多时,一辆救护车的鸣笛而来,从车上下来,是小慧——120施救也是选择就近原则。 她看到人群中有我,也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先去看了看这个死去的人,看了一眼之后便摇头说道:“他全身骨骼粉碎,脑浆也渗透到地下,已经没有生命迹像,更不可能救活,你们还是准备后事吧。” 包工头却摇头说:“他还活着,你要救他,他要是再死了,以后我怎么回家啊,怎么面对我们村的人?” 小慧依然摇了摇头:“他确实已经死了,这是现实。” 包工头此时也很无奈,众人也一片沉默,不知道下一步改怎么办。 不过我能做的也只有帮他们到这里,剩下的我也无能为力。 这时小慧问我说:“你怎么在这里?” “哦,路过这里,看到一个人砸在墙壁之中,所以就想着救人,不过,没有救出来。” “没想到你还么好心?”小慧看了我一眼,问。 她这个问题与杨晨当初问我的问题一样,没办法,我总是容易被人误解,已经习惯了,不过还是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当初你对我耍流氓,要不是看在叶子暄的面子上,一定报警抓你。”小慧顿时厥起了嘴巴。 “还好你不是杨晨!”我笑了笑说。 “杨晨是谁?” “一个朋友。那次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我一边说一边暗想,如果不是你主动追叶子暄,他会让我想办法甩掉你吗?不过现在是今非昔比,便又说:“对了,问你个问题,你对叶子暄有感觉吗?” 小慧听后,似乎有些没有听到一般,问了一句:“我不太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如果你对他感觉,我可以帮你牵线,说成了,只要请我这个大媒人吃一顿就行了。” “哦?他被甩了,又找我了?上次在医院中,说的也太绝情了吧,我又不是方便面,谁想泡谁就能泡的。”小慧转过身去。 想想也是,小慧现在这样做也没什么错,我也不知该说什么,转身要走。 却没想到小慧突然叫住了我,不过她似乎忘记了我的名字,这真够悲剧的,只是说:“那个,叶子暄现在在哪?” “哦,你可以叫我赵子龙。” “不好意思,你这名字真的不好记。” 不好记?如果说赵大龙不好记,但赵子龙却是极易记的,不过,也长知识了,没把你放在心上的人,哪怕你叫比尔盖茨,也不会记得你。 “叶子暄现在在上班。”我答道:“不过,我们暂时住在这附近的一间三室一厅。” “对了,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半天说:“我是摆地摊的。” “那也不错啊,这行的利润很高吧,我一同学摆地摊都是开着本田去卖钱包。” “哦,现在摆地摊的人太多,很难赚到钱。” “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她问。 告诉她之后,她便上了救护车,远去了。 我这时想起刚才那个说话的老婆婆,不过她已经不见了,她刚才说的是在预言吗? 动工的第一天,确实死了一个,这是第三天,又死了一个,难道到第六天头上再死一个人吗? 不过这是人家自己拆自己的房子,与她有什么关系? 但如果依照她这样说,这里的风水方位,或许改一下名字,不应该叫“升棺发财”,或许应该叫“升天发财”。 第六节:升棺发财6 我又回头看了一眼,包工头此时就像油锅上的蚂蚁一样,转来转去——或许他也只能做出这样的举动,他又不是陈小生他姥爷,可以用阳断画命,让蓝安全帽起死回生。 不过,以蓝安全帽这个样子,就算他能提笔画命,这人已经成这样了,画活了也只能变成僵尸,被玄僵大将军利用。 街上的小车与行人依然向前走着,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就像不曾发生过。 我离开这里,不想再看他们如何解决,我来这里,是想看“升棺发财”有多么神奇,而不是想知道拿命换钱,升天发财的这种悲剧。 老婆婆的话究竟是诅咒,还是预言,并不清楚,但现在已经证实了前两句,那么第三句话,我希望不要再出现了。 此时,心中依然只是无奈。 现实中常有人说,好人不长命,坏人活百年,我若真能像陈小生他姥爷那样,我一定可以完爆阎王,让坏人不长命,好人活百年。 不过,这只是幻想。 如今我虽然有手眼之手纹,又能怎么样? 都说手眼通天,我何时能够通天? 就在这时,身边突然擦过一辆轿车,然后便见到车窗中露出一个脑袋,骂了一句:“走路不长眼睛?小心被撞死。” 随后,他缩回脑袋,一溜烟地跑了。 刚才因为一直想蓝安全帽的事,精神有点恍惚,所以没注意车来车往,但我走的是人行道啊,这个傻逼车主竟然为了怕堵车,将车开到人行道上,差点撞到我,竟然还骂人。 此时心中正是郁闷,不由恨恨地骂了一句,去你妈个比,命运就会欺负老实人。 垂头丧气地来到小区门口,小曲又叫住了我。 他这人要说性格也不错,对上午发生的撕扯丢钱的事,完全不记仇,笑着说:“子龙大哥,我给你说件事。” “什么事?” “中午的时候,我去了同乡夫妇那里喝酒,闲聊中听说你去喝酒了?”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说起了你而已。” “我有什么好说的。” “子龙大哥,今天早上塞钱的事,你别往心里去,我看错你了,不是——我是说,我把你也当成那种人了。” “没事,我经常被人误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笑了笑说。 “子龙大哥,你去了那个要拆掉的门面那儿?” 我点了点头。 “那可是个风水宝地!”小曲马上来了精神说:“当初我力荐我同乡去那里租。” “其实我觉的你同乡的决定也不错。”我说:“现在那房东要在原址盖商场呢。” 小曲不由说:“你说,要是我爹娘在那里弄块地,我草,我现在也成富二代了不是?还干个毛保安啊。” “你只看到了别人的光鲜,却没看到别人的苦衷。”我说:“你羡慕房东有这样的地方,但你不知道,这房子自从拆掉以来就出事。” “听说,死了人?” “我今天去那里,刚好看到今天又砸死了一个民工。这事虽然有包工头担着,但是房东估计也要脱层皮。” 小曲说了一句:“干啥都不容易。” “是啊,你要是没其他的事,我就上去了。”我说完,便向电梯走去,回到江娜的房子。 刚坐在沙发上,小黑便跳到我的怀中,总算给比较郁闷的心情带来一丝暖意。 我想起了酒店老板娘说的葛玄,便打开电脑继续蹭网搜索了一下这个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这个人竟然是历史上有名的炼丹师,与张天师齐名。 怪不得此人腰间挂了一个仿佛太上老君那样的炼丹葫芦,这么说来,他送给叶子暄一颗通脉莲,其实就像一棵丹草一样。 看来叶子暄上次求张天师,还是有些作用,他马上让醉鬼老友送灵丹妙药一棵。 想到这里,我便想着那棵通脉莲在哪,四处看了一下,就放在客厅的张天师的画像下面。 我走了过去。 这棵通脉莲还在水杯中,上次没喝完,就一直在这水杯中泡着。 这么久了,估计应该臭了,但没想到这通脉莲水并没有臭掉,反而像酒,越来越有种清新的芬芳。 但这毕竟很久了,我正迟疑是要倒掉,还是继续放在这里,等叶子暄回来处理。 却不想小黑突然之间从我怀中跳到茶杯之前,嘴巴伸进杯中,舔了舔了那些水之后,接着张大嘴巴将通脉莲连吞带咽的吃掉了。 看到这里,我不禁愣了一下,这个,我该如何向叶子暄交待? 我急忙抱过它。 它吃的很过瘾的样子,还舔了舔嘴巴。 我带它来到沙发前,盯着它的眼睛说:“黑哥,你究竟要闹哪样?你怎么可以乱吃东西呢?从吃了尸丹之后,又吃了黄皮子,接着又吃了蛇胆,现在又吃通脉莲,你想要怎么样?你是真的想从手仙变成手佛吗?纵然你想成佛,可是你也要等我啊,我目前的手眼还没有冲破月圆限制啊。” 小黑不会说话,只是看着我,然后感觉被我抓的不舒服,便从我手中挣脱,又跳到我的肩膀上。 通脉莲本来是为叶子暄所用。 我无灵脉,所以这种东西对我无用,不过不知道小黑是否有灵脉或者任督二脉,如果它有灵脉或者任督二脉,那么它被打通之后,会变成什么样? 其实从黑猫,变成黑虎,已经出乎我的意料。 不过既然是葛玄出品,必是精品,小黑一定会发生变化,我不由心中又忐忑起来,它还要变什么?只要不变成包黑子就行我都可以接受。 好在一直到吃晚饭时,小黑也没发生变化。 我现在每天出门,都会背着我那背包,装作似乎有工作的样子,所以背起背包,带着小黑出门吃东西。 不过在出门之前,我又来到叶子暄的房间,拿了一些符,虽然不认识,不过拿了一些我给廖碧儿的那种。 与小黑一起吃完东西,我不由又向那排商业门面走去。 在我内心中,还是想知道一下结果怎么样。 既然老婆婆已经说死了两个,我不相信那房东,还有包工头还要民工们强行继续干下去。 因为离的不远,很快走到那里。 一辆挖掘机正在推门面。 那老婆婆所说的,还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在路灯的下,那个包工头靠着路灯灯杆坐着,一边看着挖掘机,一边抽烟,在他面前,放着厚厚一沓的纸钱,还有几瓶白酒,这纸钱与白酒的中间,还有一个盘子,盘子中放了一块生肉,上面插了两根筷子。 我走到他身边,这次没有再问他幸福,他发现了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呆呆地问:“原来是你啊,白天你还问我幸福吗,现在你看我幸福吗?” “那位蓝安全帽大哥现在怎么样?”我问。 “铲走了。”他叹了口气。 铲?这个形容词让我心里又咯噔一下——不过也确实只有铲才适合。 “发生这种事,真的让人很伤心。”我冲着地面吹了吹,然后也靠着灯杆坐下说道。 包工头又叹了口气:“这都是命,当时我们看着这排门面像棺材,心里也不舒服。拆这房子,就像拆棺材,这与盗墓挖坟有什么不同?都是损阴德的事。不过那时一方面没信邪,其二就是找个活也难,你别看我是包工头,其实也拿不了多少钱,来拆房子的都是我们村中来城市中混饭吃了,我比他们混的开些,就接活,然后大家一起干。我是真没想到,平时站在楼顶上砸楼都没事,拆个这样的竟然会出事。” “那房东怎么说?” “他说每个人出两万人情费。”包工头又叹了口气。 四万,两条命。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想了想问:“对了,今天那个老婆婆你认识吗?” “那个老婆婆我不认识,似乎就住在附近吧,但具体住哪不清楚。当时我们开始动手拆房时,她就来说要头天头上要死人,当时我们把她赶走了。我们都是粗人,便说她是疯婆子,不过没当面说。然后一边说一边笑一边干活,结果在拆房顶之时,掉下了一块砖,当是就砸倒了一个人,就是明子。明子并不像今天的壮子一样——壮子就是今天砸扁的那个。明子完整无缺,只是头顶上流了一点血,还不多,但是送进医院就死了。医生说是砸中要害地方,我们也不懂,就想着,是不是像武侠中小说的练武的人命门一样,哪怕轻轻一击就死了。” “那你们还干?” “他死了,但其他兄弟还要吃饭啊,谁会想到那么邪?结果今天……” 正说着,又走来了几个人,这几人我认识,是南联的小弟。 我真的没想到他们到我之后,马上鞠躬说道:“龙哥。” 包工头看到这里,顿时吓了一跳:“你是南联帮的人。” 那几人叫完之后,对包工头笑了笑说:“想盖楼是不?不让我们南联一哥投资,还想盖楼?就算是让你拿个聚宝盆,也变成一个烂饭碗,我们一哥说了,不找他,你盖不起来。” 那几人说完,便起身走了。 我急忙对包工头说:“你别误会,他们叫着玩的,你别怕。” 第七节:让砖头飞 包工头听我说到别让他怕,反而笑了。 抽了两口烟说:“其实你是不是南联帮的人,我现在一点都不怕,我先怕你们,是怕我们干活时,你们找事,不过现在房东已经不让我们盖了,怕老婆婆说的再应验,所以他已经与我们解除了用工合同,重新雇了一辆挖机,呶,现在你看到的就是。所以,你们再找麻烦只会找到房东,而不是找我们。你说,我还怕什么呢?” “南联帮的人也想在这块地上插一扛子?为啥不报警?”我问。 “报警?越报警他们越不让你好过。”包工头无奈地说:“至于你们南联与房东之间的事我不清楚,但以前我领着我们同村那些人在南环这片地上干活,你们经常找我们要保护费,出大力气干一天赚了100块,结果你们问我们要20块。那时想着有能省下一点就是一点,所以有活干就干,我们也忍着,现在没活干了,你说威胁我们又有什么用?” “你放心,我真不是他们的大哥。”我急忙解释。 “你是不是他们大哥都不重要。”包工头又猛吸了两烟:“其实我一开始就不该接这活,我来这里,就是想拜拜这两个人。” 他说到这里,然后拧开酒瓶子,围绕着那块插了筷子的生肉的周围浇了一瓶酒:“明子,壮子,哥对不起你们,先喝点酒,然后好上路。” 他说到这里,我突然感觉脸上有点凉,伸手摸了一下,竟然飘起了雨。 一开始,我以为是包工头感动了上苍,但随后才明白,这场雨与包工头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也与气象预报部门没关系,因为他们预报是没雨。 雨滴越来越大,越来越密。 不多时,路灯那边的行人们撑起了许多伞花,在夜色的灯光下非常温馨,但是路灯这边,却又是无尽伤心。 初冬的雨很冷。 我不由缩了缩脖子站起身来,对包工头说:“大哥,该回去了,我也要走了。” 包工头说:“我还有件事没做,要做完。” 他说完之后,拿起那沓纸钱,来到了壮子被砸扁的地方,撒了起来。 一边撒一边说:“明子,亮子,还愣着干啥,赶紧起来拾点钱,以后在路上不愁吃花。” 雨一直下,那些纸钱在撒出后便被淋湿,根本飘不起来,很快便掉落在地,贴在断壁残垣之上。 不过这些纸钱,确实在慢慢变少。 本来以为,明子,壮子拾了钱也该上路,但没想到就在这时从斜刺里走来几个人,来到包工头身边。 为首的头顶上一把黑伞,由他身后跟着的人帮他打的。 门面废墟处不是很明亮,挖掘机的灯光,也是照向前方的,并没有照向这几个人,一时没有看清。 为首之人,站在这排房前说:“听说拆房子死了人,好,好,真好,这房主想重盖房子,也不与我们新东帮商量一下,这次让他盖个屁,盖好了也成凶宅,我就不信谁不敢租。” 包工头只是撒着钱,没有说话。 这话让我听着感觉非常不舒服,不由站在一边的公交站牌前避雨,仔细看了看来人。 哗哗的雨帘中,看的不是很清,不过也在这半明不明的光线中看清了,是与南联老七交手的张麻子。 张麻子继续说道:“哟,这不用上挖机了,也知道死人不好?” 包工头依然没说话,只是慢慢地弯下了腰,从地上抄起了一块砖头。 接着让我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他拿起沾满了泥水的砖头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随着砰的一声闷响,拍在了张麻子的左脸上。 没错,不是头,是脸。 这个突然的动作,让张麻子顿时愣住了,他可能根本想不到,他会受到这样的待遇。 他身边的小弟估计也完全没料到会出现这一幕,也定格在了那里。 就在这个空当,包工头的第二砖又砰的一声摔在了张麻了的右脸上。 “打的好!”我不禁在心中为包工头加油。 这他娘的什么张麻子,人家干活出了意外,却在这里幸灾乐祸,不砸他砸谁,这位有血性的包工头,我一定从精神上支持。 张麻子脸上的血,混着砖头上的泥水以及雨水流了下来,然后到下巴处,又滴落到了地面。 地面上并没有积雨水,但是血却积了起来,随后,竟然也像蓝安全帽那样,成了蚊香型。 为什么血会成这样子?但张麻子估计没有在意,他肯定做梦都想不到,今天这个民工哥们,敢拿着砖头这样拍他。 他肯定在想,要灭了这个包工头。 说时迟,那时快,离包工头最近的一个小弟,回过神来,掏出狗腿刀便向包工头砍去。 这一刀绝对可以要了包工头的命。 我不由为他捏了一把汗。 但包工头并没有躲避,伸出砖头挡了一刀。 那刀砍在砖头上,当时便蹦出一丝火花,由于刀的反弹力,那小弟没有握好刀,掉到了地面上。 包工头接着便对那小弟的脑门上又是一砖,那小弟顿时像死狗一样,瘫倒在地面的泥水中。 也就趁这个机会,张麻子终于也拿出了狗腿,开始反击,砍向包工头。 包工头转过身来,张麻子的手举到半空,然后停了下来,他看到包工头的双眼之后,顿时愣住了。 张麻子看到了什么? 但时间不等人,包工头又挥起一砖,张麻子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武功再高,一砖摞倒,但张麻子三砖不倒,也算强人一个。 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那些小弟此时已经连雨伞也扔到了一边,不由后退。 第三砖砸在张麻子的脑袋上,已经见红,他捂住脑袋,也退后数步。 包工头再次拎砖而来,张麻子似乎被砖砸醒一般,恍然大悟,突然脱掉了上衣。 在脱掉上衣之后,包公头犹如孙悟空见了多目怪一般,也不由退后数步,急忙用另一只手捂脸,而拿砖头的手,也无力地掉到地面之上。 包工头怎么了?张麻子怎么突然之间脱了上衣,就那么厉害? 离的远看不清,不过,却听到张麻子大笑道:“我说你怎么这么厉害,原来是被鬼上身!刚才看你的眼睛便感觉冷的惊人,便觉得有问题,没想到我一亮开光佛牌,你果然不行。” 他不说还没注意。经他一说,我这才发现张麻子胸前确实有一道开光佛牌。 张麻子摸了一脸血,冷笑着说:“混江湖的,指不定哪天就死了,老子若不是去嵩山少林寺找释永信大师弄了一道开光佛牌,今日一定被你这恶鬼拍死了。现在,我要砍死你个王八蛋。” 张麻子这时伸刀就要砍包工头。 我这时通过小黑的眼睛,看到那个蓝安全帽正从包工头身上走出来。 看来从刚才包工头抄砖之时,就是蓝安全帽附体之时,如今被佛牌打出了包工头的身子,那现在包工头该怎么办? 他现在一定被砍必死无疑,我急忙拿出手机,告诉江娜这里要杀人。 江娜听后说,马上就到。 不过张麻子手起刀落之时,从那块门面废墟中传出来了咯咯的叫声。 这一声救了包工头的命。 张麻子收回刀了,向废墟中看去。 这咯咯声,不是有人笑,而是青蛙的叫声。 与此同时,那挖掘司机还在作业,突然之间停了下来——刚才打架也没让他停下来,现在却不要命地向路边跑来,一边跑,一边喊:“大家快跑啊,有鬼啊!” 张麻子冷笑一声:“我有佛牌在手,还怕鬼吗?” 咯咯声又起。 这声音确实是青蛙的声音,但是这时候是青蛙冬眠的季节,怎么可能会有蛙鸣,除非在夏雨之后。 这咯咯声刚刚落下,新东帮的一个小弟突然之间被从门面废墟中飞出来的红绳子一子缠住了腰部,未等他挣扎,便一下子拉进了废墟中,然后便听到“扑哧”一声。 这声音就像是装满牛奶的盒子直接被挤爆的声,现在也可以理解为一个人体被挤爆。 “小三子……”张麻子不禁叫了一声。 但这声音还没有落音,那个红绳子再次飞出,当时又缠到了一个人的腰上。 “救我啊!”那人大叫了一声,却依然被拉进废墟,接着又是扑哧一声。 这是分分秒秒的事,根本让人反应不过来。 那红绳子是什么东西?然而还没有等我细想,挖机司机已经到了我身边,小黑不禁蠢蠢欲动。 我急忙通过小黑的眼睛,看到那个司机的背后,发现这司机被后也一道黑色的影子。 看到这里,我不由拿出了纸关刀,对司机说:“哥们,你摊上事了!” 第八节:关刀被夺 挖机司机向我的方向跑来,更确切一点讲他是向站牌这里跑来,他的直觉可能是站牌这里人比较多,会安全一点。 但此时站牌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这么突然从公交车牌后面,冲他大喊一声,他顿时跳了起来,叫了一声妈呀,随后哆哆嗦嗦——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怕地问道:“你是人是鬼?” “我当然是人!”我手持纸关刀立在他面前:“哥们,你别动,你已经快被鬼上身了,我帮你驱鬼!” “鬼?鬼在门面废墟那里呢!”他一边说一边不断地回头向门面废墟那里看去,满脸的雨水挡不住他的惊慌:“你别胡说,快,快,报警,有鬼!” 小黑此时一直想从我怀中跑出来,我明白它想做什么,不过它一出马,跟在挖机司机后面的这个黑影恐怕就不能轮回。 这样,我总感觉并不是很好,小黑的杀戮之心太强怎么办? 因此,能有机会给那些魂魄,还是要有机会的,这也算是渡吧,只希望老天能开眼,理解我一番苦心。 因此紧紧地抱住小黑。 纸关刀遇灵物则变青龙偃月刀。 青龙偃月刀的威严之气让我也又长胆不少,我指着挖车司机的背后那个黑影说:“你马上从他身上下来,若是知趣,我还能放你一马,若是不知趣,爷爷让你有来无回。” 我这一番义正言辞,还没吓走那道魂魄,却真真正正让挖车司机愣住了:“大哥,你不会是刚从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跑出来的?拿着一把纸关刀,就当是关公吗?你要是再不走,一会鬼上身,别怪我没提醒你!” 挖机司机说完,瞬间跑进了人群之中。 但那道跟着他的魂魄留了下来,这让我放心不少。 这黑影倒并不是很黑,只不过路灯的灯光不亮,而且这里因为门面全拆,没有广告灯光,所以显的黑灯瞎火。 从小黑的眼睛中看出,他穿的很破烂,很瘦,仿佛生前遭了大饥荒一般,看不出实际年龄。 他看了看我的纸关刀,并没有很惊慌,但也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转而又走向了门面废墟。 顺着他的背影看去,才发现刚才只看到蓝安全帽一人,现在却有许多人,还有人不断从废墟中一点点爬出来。 有男有女,有老人还有孩子,但一律穿的很破烂,骨瘦如柴。 蓝安全帽站在他们群体之中,显得很另类,虽然他穿的也不是很好,但并没有瘦的皮包骨头。他的躯体被砸扁,但他的魂魄并不扁,看上去非常魁梧。 那些人开始捡包工头撒下的纸钱,虽然已经淋湿,不过对于他们来说,也无所谓。 一个瘦小的孩子,看了看我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又看了看小黑,然后吸着指头,看我没反应,溜到路灯杆下,拿起插在生肉上的筷子,夹起就吃。 我没有动,只是看着他吃。 本想等他吃的没戒备之心时,可以问问他,这里是怎么回事,却不想那“咯咯”的叫声,又一次响起,他顿时像是听到命令一般,急忙放下筷子,向门面废墟跑去。 张麻子虽然折了两个小弟,但是却因为胸前挂了一个开光佛牌,仿佛挂了一道免死金牌一般神气。 刚才从废墟之中伸出的那条红绳子,已经拉了新东的两个小弟去了废墟,是死是活不清楚,不过十有**已经死了。 目前他们带上张麻子还有四人,那三个活的小弟,已经吓破了胆,纷纷拉着张麻子快走,但张麻子却像中了邪一般大声说:“我张麻子见人杀人,鬼挡杀……” “鬼挡杀鬼”的鬼还没有喊出来,那红绳子便又从门面废墟中冲出,直奔张麻子而来。 那佛牌似乎也有点用处,在红绳子来到他面前时,佛牌竟然发出一道浅色的金光,照向红绳子,红绳子扭动了两下,缩回门面废墟。 随后,废墟之中又传来咯咯的叫声。 人自信是好的,但最怕的是盲目自信,见好就收比什么都强,但张麻子却根本不知道这些,在他的心里或许就是我强始终最强。 咯咯叫完之后,那红绳子再次从废墟中飞出,向张麻子伸去。 这次那佛牌虽然有佛光出现,但那红绳子似乎又强了点,长驱直入,直接打在佛牌上面,当时便把佛牌,从他胸前打飞。 被打飞的佛牌刚好落到我的脚边,灯光之下,也是金光闪闪的,上面是刻着佛祖。 我急忙捡了起来,巴掌大小,这佛牌有些重量,不知是否真是金子做的,若是那样,就真的要发达了。 张麻子这时没了宝贝,瞬间没了刚才的威风。 这时,他才想起要走,但那红绳子当下又要去缠住他。 我站在一边,看得清楚,急忙叫那包工头:“包工头大哥,还愣着做什么?快跑啊!” 那包工头此时才完全回过神来,急忙从那边跑到我身边,说了句:“兄弟,你还不走吗?” “我刚才已经报警,我要等警察过来处理那根红绳子。” “红绳子,哪里有红绳子?”包工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缠着新东帮的红绳子。” “那不是红绳子,那是红色的舌头!”包工头此时的脸色又变白了,被雨水一冲更白。 听到这里,我也不由后退了两步:“红舌头?你站在那里看到了什么?” “我只看到那土动了一下,然后就从土中伸出来一条舌头来。”包工头颤抖地说道。 我顿时明白了刚才挖车司机说的鬼来,他应该也是看到面前的土地动了。 这时再说张麻子,这家伙的胆也够硬,在红绳子,不,红舌头缠向他时,他拎起狗腿向红石头砍去。 虽然没有砍中红舌头,当时红舌头还是又缩了回去。 随后“咯咯”声又起。 这次的咯咯声之后,却没舌头伸来。 我正在想那舌头玩什么把戏,却不想张麻子的那三个小弟,抱着头蹲在地上,犹如看到什么一样,只说:“别,别……” “别”字还没有说完,第一个小弟突然之间站起,像疯了一样向挖掘机的机壳撞去,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当时便撞死在挖机上。 “不,不……” 第二个一直说着不,但还是勇敢地撞了上去。 刚才包工头被附体时拿砖拍张麻子时,也没有把张麻子的脸拍平,而如今这人撞在挖机上,直接撞的血肉模糊,脸都没了。 他们的血,也开始呈现螺旋形,逐渐渗透到废墟之中。 第三个刚说一声:“麻哥救我!”他也向挖掘机飞奔而去。 他们既然不想死,为何还要撞,我这时看了一下小黑的眼睛,当时便感觉彻骨的冷,那些人果然并非自愿,而是被刚才抢纸钱的那群人抬着他,犹如老和尚撞钟一样,直接把他撞到了挖掘机上,结果,与前二人一样,直接撞死,而他的血也流的像螺旋形一样,渗入地下。 随着螺旋血纹慢慢流入地面,那堆废墟竟然慢慢的向下凹去,仿佛那里将要变成一个泥沼。 接着这些人就去抬张麻子。 我揉了揉眼睛,当然,我是看不到他们的,除非通过小黑。 张麻子似乎知道大事不妙,竟然向我们二人跑来,一边跑,一边叫救命。 ——原来他也会怕,原来他也不是见人杀人,鬼挡杀鬼。 就在他刚来到我身边时,身后那些追来的魂魄也追了过来。 不过青龙偃月刀与小黑还是让他们离我们三米之外。 为了更好分辨他们,我也从包中抓出了一些白米,撒在他们面前。 刚撒上去,无数的黑色脚印便印在了上面。 张麻子的麻子脸,吓的几乎都没了麻子,颤抖地说:“有鬼,真的有鬼,大师,拯救世界靠你了!” 他说完之后,便跑到路上,迅速融入了人流之中,不见了。 草,还是男人吗?我心中暗想。 不过看到与我们对峙的那些魂魄,外加那个来路不明的红舌,我感觉这里也确实不是久留之地。 那个长舌头是青蛙吗?不过能伸出这么长的舌头的青蛙,那该要多大的青蛙?一间房子那么大?还是一辆货车那么大? 这个似乎不太可能,难道是一只吊死鬼?不过吊死鬼的声音,应该不是咯咯叫的吧,难道是在打饱嗝? 越想越不明白,它究竟是何方神圣。 谁知就在这时,那红舌头竟然又向我们伸来,我当下拎刀迎了过去。 我一向认为,纸关刀,可以有万夫不挡之猛。 本来,我以为会比张麻子拿狗腿刀战红舌头更厉害一点,却没想到,这把青龙偃月刀竟然被红红舌头紧紧地缠住。 我当时想躲回,却根本没有那么大力气,于是眼睁睁地看着青龙偃月刀被红舌头收了去。 我顿时傻眼了,这是在做梦吗? 但这是现实。 因为阴风一吹,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让我意外的是,包工头竟然还没有跑走,不由说:“大哥,现在正是逃走的时机。” 但包工头却在想着什么,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我说话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红舌头再次伸来,我当时便傻眼了,草,丫的也太猛了,两条腿已不由自主向人流中跑去。 第九节:杨柳枝手眼 随着红舌头伸来,我急忙跑街上的人群中。 但没想到包工头依然站在刚才所站的地方,犹如一根木桩一样不肯离去。 转眼之间,那红舌头便已伸至包工头面前——或许再往前伸一点,便能舔到包工头的脸,当然这舌头绝对不是只舔脸那么简单。 是走是留? 我突然看到面前竟然出现了两个我:一个要走,一个留,相互撕扯,但是旗鼓相当。 走掉的那个告诉我,如果不走,这东西能对付吗? 留下的那个告诉我,如果走了,你以后还能替天行道吗? 如果走掉,那包工头是必死无疑,那红舌头可能会缠起路人拉进门面废墟;如果不走,我用刚才捡到的那个开光佛牌,以及小黑还可以挡一下,但是挡了之后呢? 然而此时也不能过多纠结,江娜很快就要来了,我绝对不能让她看到我落荒而逃。 更或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叶子暄向来都是这样做的:明之不能而为之,便是大义所在。 不论渡人,或者救人,都是为正义而存在。 或许我救了包工头之后,老天爷大发慈悲,让我手眼至少能冲破月圆限制,至少不像现在而心有余但力不足。 想到这里,我急忙转身,在红舌头伸至包工头面前一刹那,我用左手掏出佛牌,挡在了包工头与红舌头中间。 眨眼之间,佛光乍现,就像黑夜之中,突然打开电灯一般。 这佛光也有些奇怪,在张麻子胸前,佛牌发出的是浅色的金光,但在我的左手之中,竟然是深色的金光,难道这是我的手眼使力? 不过,这时也不是深究的时候,只能拿着佛牌挡在红舌头前面。 红舌头一直伸向包工头,但它可能没想到半路之中杀出一个程咬金,当时便直接撞到了佛光之上。 就像一个在黑夜中开车行驶的人,迎面来了一个装着疝气灯的人,又像被水蒸汽烫着一般,瞬间缩了回去。 不过它并没有缩回太远,依然在我们面前停留。 只有咫尺距离,总算看清了红舌头的真颜。 这舌头不是人的舌头,因为它很细,可以证明那里面不是吊死鬼——其实从一直看到这条红舌头开始,也能证明它不是吊死鬼的舌头,否则,只能通过小黑的眼睛才能看到。 或许,它只能是青蛙,不过,我真的不敢想象有这样的舌头的青蛙,该有多大。 红舌头上面还带着口水——之所以说是口水而不是说雨水,是因为那口水是红色的——也可能是血,不断与雨水混在一起滴落在地面之上。 雨水掩盖了这条舌头上的味道,但依然可以稍稍的闻到一股犹如一棵腐烂树木的味道,从这红舌头上传来。 如果不是因为下雨,这味道估计可能要让肺部的压力很大。 在这对峙之时,我左手持佛牌,右手抱小黑,对包工头说:“大哥,咱们赶紧走吧,一会,会有警察处理这件事,他们手中有武器,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 但包工头此时不知想什么,用浑浊的眼睛看了看我说:“兄弟,你走吧。” “你不走吗?” 他还没有回答,那红舌头再次伸来。 我本以为这次可以再用佛牌挡一下,却不想就像张麻子第二次用佛牌对抗红舌头一般,毫无用处,那红舌头似乎每一次攻击都会增加一次免疫力,像一根鞭子一样直接将佛牌从我手中击落,掉在地上。 掉落在地上的佛牌,很快被泥水所覆盖,像耗尽电能的手电灯泡一样,佛光渐熄。 被红舌头打掉佛牌之后,那红舌上面的红口水或者是红血,当时便甩进我的左手手心,顿时感觉像是被硫酸滴入一样,疼的不由后退数步。 我伸出手看左手,先前叶子暄帮我打开手眼封印时,形成的红色“手眼”之纹像,此时因为不知是红水还是红血的液体,顺着手眼之纹,又流了一遍。 我急忙想擦掉,但是却擦不掉,犹如刀刻一般,急忙用右手捂着左手退到一边。 红舌头似乎是抹了印度神油一般,丝毫不肯停歇,又离最近一个目标,也就是包工头再次伸去。 小黑我已经无法再抱它,它也早已忍不住,当时从我怀中跳进雨水之中,冲红舌头喵喵叫了两声之后,瞬间在雨水中化成一只黑虎,然后给了红舌头一巴掌。 那红舌头被这突入其来的一把掌,也打懵了,竟然退后了很多,缩回到了门面废墟中去,接着便又听到咯咯的叫声。 随着声音而起,我刚才撒在地上的米,又多了一起黑色脚印。 这咯咯声,是召唤与号令那些亡魂吗? 小黑冲着米的方面,叫了两声,接着跳了过去,然后便张大嘴,开始吞食着空气——也或着叫魂魄。 我突然之间想起,蓝安全帽在不在里面? 如果他也在里面,那么小黑这样做,就彻底让蓝安全帽这个可怜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是左手手心的疼痛不禁让我只想到一点,那就是这手眼别想着冲破月圆限制,估计以后能不能用,还成问题。 就在这时,那红舌头趁小黑也比较忙乱之时,再次向章鱼触手一般伸来。 虽然手心比较疼,但这红舌头简直就是一道催命符,当时精神便高度集中,想去捡佛牌,已经来不及了——佛牌还在包工头身边的地上。 我突然想起,我还拿了叶子暄的一些符纸。 急忙从背包中掏出来,在趁它们被淋湿之前,贴到红舌头上。 但在贴这符纸时,脑子突然之间卡壳了,这符要用什么咒语? 叶子喧先前曾经让我对付曹翻天时,教我念过镇尸咒,可是我面对的并不是僵尸,急中生智,一边贴在红舌头上,一边念道:“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现行,急急如律令!” 不知是这符本身不行,还是这胡思乱想的咒语有问题,那红舌头竟然毫发无损。 当时我便愣住了,这红舌头就是传说中的牛皮糖,沾上就去不掉? 小黑从后面扑来,又冲这舌头甩了一把掌,那舌头这才又一次退去。 我急忙掏出按下江娜的手机号码,心里非常着急,不由问道:“江小姐,你现在在哪?我告诉你这里要杀人了,你不知道吗?” 江娜可能没想到我竟然会发脾气,在那边愣了一下说:“你先稍等一下,我会很快就到。” “等你到,人都不知死了多少次。”我说完之后,挂断了电话。 或许我不该冲她发脾气,但我内心真的很急,其实我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在尽可能活下来的情况下,还是留下来。 接着便拨打叶子暄的电话号码,却不想手机进水,自动关机。 去你娘的,我当时想摔手机的心情都有,但最后还是没有摔,只是把手机放进口袋,然后又去捂住了左手手心。 但就在这时,我突然有种不同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本来不会飞,但是突然长出了翅膀,有种想飞的那种**。 当然,我并没有长出翅膀。 只是感觉左手手心之中,有种热流,这种热流从全身汇集与左手手之内。 我缓缓地抬起左手看看了,发现不但小黑正在做饿虎扑食的动作,更可以看到,小黑面前那些骨瘦如柴的魂魄。 这个真的很意外,意外的就像中了五百万一般。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今天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日子,既非初一,也非十五,也不是三十,仅仅是初八。 我竟然冲破了月圆限制,难道真的想着去救人,然后被上苍垂怜? 小黑虽然在吞食魂魄没错,但是那些魂魄也不是傻子,不会让小黑在那里吞食,四散着向我与包工头跑来。 目前已没有纸关刀,我当时便想,其实不用关刀也可以镇鬼,因为老人们常说:柳枝也可以打鬼。 柳树,又名杨柳,是观音手中所拿的那个枝条,她是一手持瓶,一手拿杨柳枝的,虽然柳树本身称为五鬼树,如果有院子种树时,俗语常说前不栽桑,后不插柳,院中不种鬼拍手。 或许因为沾了仙气,所以每打鬼一次,鬼便短三寸。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正因为这杨柳枝被观音收下,便也成了观音四十二手眼之一:杨柳枝手眼。 想到这时,我又想刚接触四十二手眼时,那次还弄了些杨柳枝,摆了个观音style,也学着什么杨柳枝手眼之类的,但那根本没什么用处,不见得有什么奇特之处,仅仅可以理解为一个人拿着一根柳条装观音罢了,没有任何法力。 不过,现在是冬天,绿树的叶子早已经落光,更何况这是市区,种的全是法国梧桐,根本就没有柳树。 然而一个人影已经冲到我面前,因为现在看到了他,也仿在现实中看到人一般。 现实中看到人向你跑来,本能的会伸手挡一下,我也是如此,但当我伸出左手挨着那魂魄时,他当时定格了——接着竟然比以前变小了一些。 我推他可以就小?我当下大喜,又推了他一下,他果然又变小,连推他几次,他竟然变成了三寸之高。 一个三寸高的小魂魄。 我刚才左手拿了佛牌,莫不是沾了佛牌的光?我想到这里,不由又看了看左手,发现手中也没什么佛光,不过不知何时多出一根若隐若现的杨柳枝。 第十节:血蛙背棺 左手心中这个若隐若现的杨柳枝,我用右手摸去,仿佛像是摸到空气一般,根本无法摸到,只能看着它,在手心不断浮现。 不过此时不管它是空气,还是手眼法场所全息影像,只要它能起到柳枝打鬼,越打越小的效果就可以。 意识这到里,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水,然后再伸手去推面前那些密密麻麻的魂魄。 刚开始这些魂魄,听到那“咯咯”叫声,发疯地一般向我冲来。 但刚看到我,把一个魂魄推成三寸之魂时,我现在只要一伸手,它们便急忙退后,犹如我是瘟神一般。 鬼怕恶人?其实不是,鬼怕能够降服他们的人。 其实把我自己形容成瘟神不太好听,应该是它们看到我伸手,就像他们是南联小弟,看到老大伸手赏它们耳光一般,本能向后躲去。 我此时也终于感觉到张麻子拿着一块佛牌,站在那里大叫人挡杀人,鬼挡杀鬼时的心情, 一种唯我独尊,傲笑天下的感觉,但这种得意的之情,只停留在我心中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如果我能,我竭尽所能。 因为我不是张麻子,我是我。 雨一直下,我看着红舌头依然坚韧不拔地向我再次袭来。 手眼之后,再启杨柳枝手眼。 四十二手眼之一:若为去除种种病痛者,当施以杨柳枝手眼。 若是万物有病痛,观音菩萨只需要轻佛手中杨柳枝,便可以去除种种病痛,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她/他手持杨柳枝,救活了镇元子种的那棵被孙悟空推倒的人参果树。 不过我不清楚,这杨柳枝手眼是怎么突然之间的就出现,但只要出现就值得高兴,歪打正着也好,老天恩赐也罢。而且我也不知道,是否能够像观音一样去除种种病痛,不过对于我来说,我并无太多奢求,只要能驱魔打鬼就行。 于是想起刚才那个被我摸的变成三寸长的魂魄,我看着面前这个红舌头,笑了笑说:“我的目标是要把你摸成三厘米长。” 说完之后,伸出左手抓住了它,然后默念了一句咒语:去你妈的比! 本来我以为这红舌头真的会变小,但除了感觉到粘粘的滑滑的之外,根本没什么用。 当时我未来的及松手,红舌头突然发力,我当时便被甩到旁边的站牌前,摔了一脸泥。 我只感觉胸前像是被狠狠地捶了拳一样,当然,这是摔倒地的结果,还好我不是老年人,如果是老年人被这么甩出去,打包票他起不来,我慢慢地站了起来。 我抬手看了看手中的那根杨柳枝,它还在。 目前来看,杨柳枝手眼对红舌头并没有什么作用,这样说来,那红舌头绝非是吊死鬼的舌头——它的主人是灵物不错,但并非鬼物。 看来这杨柳枝手眼只能对付一些小鬼之类的,不过,这我已经很满足,毕竟这杨柳枝在我中,与在观音手中,虽然有些相似之处,但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观音有众生相:可你,可我,可男,可女,可老,可少,更有三十三种化身。 观音可以是我,但我却不是观音。 我无众生之像,也无三十三种化身,只能是男人,不可能说变女人就变女人,说老是老,说少是少,所以只要这杨柳枝手眼能够打鬼,把鬼推小就行,没了关刀,这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工具。 常言道阎王好说话,小鬼最难缠,如今却是小鬼好对付,这个红舌头最难缠。 我刚才与江娜打电话,应该过去了五分钟左右,她依然还没有赶来。 这个时间点,最容易堵车,如果在平时,哪怕就算是约会,我也不会着急,但现在却是生死攸关之际,晚一秒可能就会改变这个城市的进程,如果阻止不住这个红舌头,它一定会伸到大街上去,随便缠住一个人,马上拉进门面废墟,后果不用多想,必死无疑。 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我已用手眼看到跟随张麻子那五个小弟的全家福亡魂——后三个是被小鬼抬着撞死在挖机上,但前两个则是被红舌头卷起拉进了门面废墟。 包工头依然站在原地,看着我说:“大兄弟,我看你确实不简单,你赶紧走吧,别管我。” “你为什么不走?”我拍了拍身上的泥水。 包工头一幅视死如归的样子说:“我刚才突然觉得,我领着老乡们拆房之后,死了两个,应该是这怪物捣鬼,如果我要不接这活,也不会出现这事,明子与壮子走的冤,我想为他们讨回公道。” “你想怎么讨?”我急忙问。 “他们死了,除了房东赔钱之外,我还要赔他们的钱,我哪里赔得起呢?所以我想就算我死,也要把这怪物拉下马。”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一直站在这里,原来他其实早有轻生的倾向。 不过,他也算有些胆子,临死时想着要去干掉这个怪物,可是他能行吗?他真的以为拿着板砖就可以砸这个红舌头吗? 这纯粹是笑话,想到这里,我便又劝他:“你怎么这么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能走先走吧。” “我不是傻。”包工头摇了摇头,夜色在他的脸上刻下一道黑黑的阴影。 “就算你想拉它死,但你凭什么?砖头?” “当然不是,我知道你肯定以为我是包工头,但我真正的身份,其实是一名挖机司机。”他说到这里,向路灯杆走去,提起地面上的一瓶白酒,拧开后,嘴对嘴喝了个净光,然后便将空瓶子砸向了红舌头,向挖机跑去。 什么才是英雄?不是光彩的奥运会冠军,不是被人包围的明星,像包工头这样的就是英雄,甚至在任何时候,我们自己都是英雄,哪怕出身卑微,哪怕默默无名。 小黑从旁边跑到我身边,看了看我。 我看了看它之后,又看了一眼背后的城市,对包工头说:“大哥,咱们一块儿!” 包工头回过头来说:“大兄弟,这是我们这个工作团队的事,与你无关。” 我没再回答他,而是让小黑又变成猫,抱起他快步跑向包工头。 在跑向挖机这一路,虽然不远,但也很漫长。 那群鬼魂,因为有我与小黑,所以不敢近身,但那红舌头却让人非常蛋疼,它似乎根本不知道累,一直甩来甩去。 不过,我与包工头还是连滚带爬地钻进了挖机。 驾驶室中最多坐下一个人。 但现在哪管那么多,我与小黑还有包工头一块挤了进去。 包工头坐在驾驶室中,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挥起操纵杆,然后指挥挖机前铲狠狠地向门面废墟处挖去。 不过,这样挖,似乎没有太大的效果,根本伤不到红舌头。 与此同时,那废墟之地竟然慢慢的变成了巨大的螺旋形血地,随着雨越下越大,门面废墟不断向下凹陷,似乎要变成一个大洞。 包工头急忙拉回操纵杆,指挥挖机向后退去。 天空的雨越下越大,地面越来越向下陷。 挖机开始向前倾斜。 我与包工头马上明白接下来意味着什么,急忙从挖机中跳出,滚了几滚之后,总算在地面上站稳,而那个挖机则慢慢的掉进了门面废墟中凹陷的大坑,连个影子也不曾留下。 看这挖机的遭遇,当时便是透心凉,如果我们一起掉下去,能掉到哪去?如果能砸到阎王的头上,那就太好不过,他一定会帮我们处理这件事。 “快看!”包工头指着门面废墟的大坑惊讶地说。 随后只见大坑中逐渐升起一个长方形土块。 土块慢慢升起之后,下面是一只巨大的青蛙——或者叫血蛙才对,虽然它长了一幅青蛙的外表,但满身都流着红色的液体,或者直接可以说是血。 这只血蛙比那长方形土块还要大点。 它背着这个长方形土块。 不多时,大雨便将它背上的那个大土块冲出了原貌,原来是一幅棺材,一幅乌油油的棺材。 一只血蛙,背着一幅棺材。 红舌头就是从它嘴中伸出来,刚才它吃掉那些人时,我不禁想起了青蛙吃蚊子。 为什么是一只这么大的青蛙,它为什么又要背着一幅棺材? 我不明白,便问包工头,包工头说:“我们干活时,只听说过,以前有钱人下葬时,为了衬托主人生前富贵,会让乌龟背棺,表明万年长寿,而现在这个满身是血的青蛙背棺,真的没有听说过。” 它瞪着血红的眼睛冲我们咯咯又叫了一声。 人的信心一般建立在盲目上的,包工头或许没有看到那红舌头真正的本尊,如今看到这里,也不由的愣住了。 我看到这血蛙时,一种从未有过的视觉冲击让我也呆在了那里, 但很快醒悟过来,我们真的不是它的对手。 “快跑!”我大叫一声,然后抱起小黑,便夺命而逃。 血蛙这时一跃直接跳到我们面前,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第十一节:喝血发财 被血蛙拦路,我与包工头不由后退两步。 如果说雨水掩盖它舌头上的味道,但却掩盖不住它身上的味道,不知是从棺材中传出来,还是它本身的体味,一股腐烂尸首的味道,直接钻进鼻孔,呛得连打两个喷嚏。 雨水淋出了它身上背着的棺材真面目,却淋不出它的真面目,我希望它是青蛙,但它不是——全身都是红色的液体,不论被雨水怎么冲洗,都洗不干净,或许它真的是蛙类的一种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的滴到地面上的血始终没有呈现像蚊香一样的螺旋型。 不过现在这个疑问已经是小case,首要的问题当然是我们该如何面对它。 前面是血蛙,后面就是血蛙跳也来的门面废墟。 但现在废墟已经凹陷下去成了一个大坑,虽然不知有多深,不过从刚才那个挖掘机掉下去的情形来看,应该浅不了。 若是一只普通的蛙类也不过是几年寿命而且也长不了这么大个,而这么大个的血蛙难道已经长了上千年? 但是它为何会背棺出现?包工头虽然不明白,不过长年干活,泥瓦,装修,包括木工水电都懂一些,看到那幅棺材后对我说:“这棺材的样式似乎是六七十年代流行的样式。” 六七十年代的棺材,离现在也有四五十年左右,就算它不是普通的青蛙,但是四五十年能长成这么大个,也实属罕见。 刚想到这里,血蛙又伸出舌头,这个动作就像捕捉蚊虫一般。 我与包工头各自散开,它的舌头打在了我与包工头中间的位置。 打空之后,它又收回舌头,后腿起跳,跃至半空,直接奔我而来。 这么一个肥硕身躯,犹如泰山压顶一般。 小飞虫在静止时,青蛙是看不到的,不过这血蛙完全是冲破了这个自然限制,不管是我与包工头否静止,它都照单全收。 看它跳来,我急忙抱起小黑大跳几步,向包工头的方向跑去。 来到包工头身边,我问:“你怕死吗?” “不怕死,就怕它不死。”包工头说:“你呢?” “当然怕,所以我们要么离开,要么开动脑筋,想办法。”我说。 “你想怎么样?” 我看了一下四周,然后说:“那边是张麻子他们留下的狗腿刀,你去捡来,这边有一个佛牌,我去捡,然后我拿佛牌吸引它的注意力,你拿狗腿在他背后砍。” 包工头马上同意,撒腿就向狗腿刀跑去。 血蛙虽然背着一具棺材,但行动却非常灵活——这完全也是违反地球引力的,不过一想它是血蛙,而且从地上出来,什么科学规律不科学规律全都是浮云。 我这边急忙去捡佛牌。 血蛙也确实不笨,它鼓起眼睛看了看我们二人之后,又伸出舌头便向佛牌伸去。 小黑再次从我怀中跳出,然后在落地之时,已变成一只三尾黑虎,向血蛙的舌头咬去。 血蛙马上收回舌头。 不过小黑虽然变成一只三尾黑虎,但体型却根本不到血蛙的六分之一,对于小黑来说,它面对的是一只庞然大物,不过它并无畏惧,很坚定地站在血蛙面前。 机不可失,我终于来到佛牌那里,然后弯腰捡起了佛牌。 刚才手眼未开之时,将佛牌拿在手中,也增加了佛牌的法力,现在再捡佛牌,说不定可以更能增加法力,克制血蛙。 想到这晨,我用左手攥紧了佛牌。 攥了佛牌之后,那若隐若现的杨柳枝慢慢的变没了,但是手心之中依然有一股热流,不管杨柳枝是否还在,那佛牌的佛光确实要比刚开始时强烈许多,比起在张麻子胸前,更有天壤之别。 这种区别就像当于轿车本来装的前大灯本来是卤素灯,现在改装成了疝气灯。 此时心中总算又有些底气,虽然杨柳枝手眼无法直接对付血蛙,但是却可以这把股法力转换到佛牌之上。 于是拿起佛牌雨中来到血蛙根前,佛牌散发的佛光照在它身上,果然向后退去了一些,不过,它依然没有退太多,只退到不能够接受佛光的程度。 这个时间,包工头从一边拿着狗腿刀像它背后偷袭。 但血蛙突然跳起,像包工头砸去。 包工头一时没有躲开,小黑从一边快速跑去,将包工头撞到了一边。 血蛙没有压在包工头身上,但是结结实实地落在小黑的身上。 瞬间整个小黑就被它压在身上,接着从它身上又流出一些血。 我当时傻了眼,小黑就这样完了吗?草你妈的,老子一定要用佛牌照死你! 但就这时,那个包工头突然之间转身跑了。 “我草,你这个家伙,刚才我还想着把你看成英雄,现在却变成了狗熊,还连累小黑!日你***。”我刚在心中骂完,却没有想到小黑变成一只小猫,从血蛙身下挤了出来。 看到这里,我当时差点激动的热泪盈眶,我忘了,血蛙本身会流血,我忘了,猫会会缩骨的。我更忘了,小黑本身就一朵奇葩。 包工头逃走,我也无心恋战,也想等小黑跑到我身边时,带它一起逃走时,但又现包工头并没有真正的逃走。 包工头跑到路灯杆下面,拿起了两瓶酒。 “大哥,你刚才喝了一瓶,再喝两瓶,不等你砍死血蛙,你自己喝死了——刚才那瓶还不够撞壮胆吗?” “你用不用壮胆?”包工头说:“要不要也来一瓶。” “不用。” “我也不用!”包工头说完之后,拧开酒盖子快速来到血蛙旁边,然后将酒撒在血蛙背上的棺材上面。 我正诧异他的举动,但他掏出了火机,然后准备点燃。 这下这么大雨能不能烧着是一回事,不过他乐意就随他吧。我暗想。 他打了几次火机,终于将火机打着了火,随后从地上又捡起新东帮上的雨伞,也泼上了酒,竟然也点燃了,接着将这已经点燃的雨伞扔在了棺材上。 我没想到,这不可能燃烧的棺材,竟然真的在雨伞的燃烧下,也燃烧起来了。 但一方面有雨,另外一方面,血蛙用舌头舔了一下火苗,火很快灭掉了。 刚刚像火苗一样燃起的希望,瞬间又是失望。 我这时突然之间想起,自己的包中还有一些熟石灰。 不过现在不是让它吸收阴气与湿气,能撒到它的眼睛之中也不错啊,它如果失明,那么离我们胜利也不会太远。 想到这里,从背包中拿出一包石灰,然后一手持佛牌,一手持石灰向它跑去。 本以为,有佛光照着血蛙,它会收敛一点,撒石灰也会容易些,但没想到,当我准备撒石灰时,血蛙突然伸出舌头,缠住了我的右手——拿石灰的手。 看我被困,包工头拎着狗腿刀来到我跟前,用尽全力砍向舌头。 血蛙缩回舌头,又叫了两声。 我急忙撒出了石灰,但是血蛙却又一次躲开。 我看了包工头一眼,然后抱起小黑一起逃到了站牌前,等待着江娜到来。 就在这时,一道强烈的灯光从站牌后照了过来,接着一辆恐怖分子专用的福特皮卡冲了到血蛙面前,然后直接撞到了血蛙身上。 血蛙只是血肉这躯体,被这个东西猛的撞了一下,撞倒在地上,滑行了一些距离。然后痛苦地咯咯的叫了两声。 但很快,它又爬了起来。 皮卡挂了倒档,再次加足马力,狠狠撞向血蛙。 血蛙被撞进了那个大坑之中。 皮卡在坑前停了下来。 是哪个勇士?我当时一阵窃喜。 很快答案便揭晓,皮卡的门打开,叶子暄从皮卡中走了下来,然后对我淡淡地说了一句:“来的还不算晚。” “怎么是你?”我又惊又喜。 “怎么了?” “我一直联系不到你。” “最近这几天一直处理一件事。”叶子暄淡淡地说。 “什么事?” “与鬼市掌柜有关。”他说:“不过我们正在谈事情之时,鬼市掌柜突然说,有暴戾之气直涌天空,于是我就来了,这里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一直没有见你,所以我也一直没有告诉你,这排房子就像棺材一样,结果重建时,发生了一些事。”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给了叶子暄:“最后说,不但这房子像棺材,又跳出来一只血蛙也背了棺材,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叶子喧没有回答,却反问道:“这只血蛙为什么会背着一具棺材?” “我还等着你解答啊,”我说:“我刚才已经问了这位包工头大哥,如果你也不知道,那就更不知道。” 包工头这时说:“做工时,我们也遇到这种情况,但是这一次真的不清楚。” 就这时,突然之间闯出一个人来,然后爬在血蛙滴血的地方犹如像喝牛奶一样,狂喝了起来。 我定晴一看,竟然是小曲。 我急忙跑过去,把他拉起:“小曲,你疯了吗?” 他却挣脱了我,大笑道:“子龙大哥,你放开我,我要发财了,你知道吗?终于等到灵蛙出现,他们说,只要喝上一滴血,就能十世不愁吃喝!我要发财了!哈哈……” 第十二节:美梦不美 “发财?你没睡醒吧?谁告诉你,喝它的血可以发财?”我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小曲,把刚才喝的快吐出来。” 小曲又做了一个下咽的动作,挑衅地看着我。 “血蛙在棺材下面压着,棺材里肯定是死人,等于血蛙在死人下面压着,死人的阴气一定会渗入它的血中,如果喝了它的血,等于引阴气入体,小心你变的不人不鬼!” “吓唬我吗?子龙大哥?”小曲冷笑道:“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很快我就将成为城市首富,朱清云算什么东西,为什么他可以经常上报纸?不就是因为他靠房地产喝我们老百姓的血吗?” “你怎么知道喝血蛙的血,可以发财?”我不由问:“谁告诉你的?” “从风水上说,这个位置叫做“升棺发财”位,若有一天,有灵蛙背棺而出,则一定时财运大开之时,刚才我在一边偷看,瞧见棺材从地下升起,便知我的财运机缘已到,所以就来分一杯羹。”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灵蛙?”我不由愣了一下。 “我从部队退伍回来,因为没钱没关系,所以无法安置就业,因此只好来到小区中做保安,那时我恨透了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黑暗?为什么这么肮脏?当年我毕业时,同学们意气风发,都说在同学聚会时要有一番作为,果然,我的那些同学开本田,开别克,高档的就是卡宴,凯迪拉克,但我呢?我付出的不比他们少,为什么老天不公呢?为什么却要做人下人?窝在这个小区中,每天笑着伺候那些富人?” 小曲的心理已经扭曲了,我叹了口气,现在他已经名符其实了。 小曲接着说:“所以我每天都在想我哪天可以出人头地。苍天不负有心人,我看到这个仿佛棺材的门面房时,我也很奇怪,就四处问了问。最后向大爷告诉我,这排门面有一个传说:它之所以像一具大棺材,就是因为在这门面房下面有一只聚财蛙,只要能喝上聚财蛙的一点血,便能让人脱胎换骨,从此之后,将一帆风顺,财运亨通。不过向大爷最后说,这件事只是传说,当个故事听听还可以,因为这个故事也流传了几十年了,没人相信——但是我信,所以我便想该怎么见到这只聚财蛙,最先是介绍我的那对同乡,也就是卖酒夫妇,并把聚财蛙的事也告诉给了他们,让他们这里租门面,如果真的地下有动静,他们肯定知道,但是他们却也不相信,下面有聚财蛙这件事,只认为在“棺财”里做生意不吉利,我也只能再等机会。 机遇偏爱有准备的人,终于让我等到了,那就是这里要重建,没想到子龙大师你也来到了这里,所以我想你一定也是知道了这里聚财蛙的秘密,所以才来的,于是我就偷偷地跟着你,没想到,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你怎么这样想?我来这里不是因为财运,而是为那两个死去的民工兄弟感到惋惜!”我说。 “呵呵,子龙大师,你想不想知道我对你的印像?”他突然问道。 “当然想知道,我洗耳恭听!” “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天起,你给我什么感觉吗?就是一个畏首畏尾,没有胆识的普通人,但是你却又那么好运,竟然可以抓鬼,并且与神仙交朋友。为什么老天总是不公呢?为什么我不可以?或许我不该妒忌呢,但是让你帮我拉关系,给你钱你也不敢,我对你非常失望。你真的我以为我想叫你子龙大哥吗?no!如果不是看着你还有些利用价值,我根本不会叫的!” “在你心里,我原来是一个胆小鬼。”我突然之间笑了,笑的很无奈,我一直以为,他最后想通了,没想到一直到最后,还是想着怎么走捷径。 “不是胆小鬼是什么?江娜处在那个位置,你保证她不贪污受贿?你保证她不是下一个房姐房嫂?我用一万块钱买一个小小的协警位置,这个忙你也不帮,不帮也就算了,你却给我说了那么多的废话,让我空闲时间学什么外语,我呸!现在我已喝灵蛙之血,下一个沈万三就是我!” 小曲的表情非常扭曲,这种表情不禁让我松开了他的衣领。 我感觉到有种莫明恐惧,这个不是我所认识的小曲。 小曲继续笑道:“子龙大哥,这个世界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那些富人,手里有几个钱是干净的?你不是让我上进吗?没错,我现在要上进,喝完蛙血之后,我就是会进阶到另外一层。你不是看不起我给你那一千块吗?没关系,不久之后,我赏你十万都没关系!” “我什么时候看不起你那一千块?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用到正处!”我说。 “别说了,太虚伪,你们如今在过里偷喝灵蛙的血,却又让我不喝。”小曲大笑:“我马上就可以钱倾天下,只手遮天!” 小曲已经不是小曲,而是谷子他爹,向大爷,或者黄铜的化身。 想到这里,我不由狠狠地扇他一耳光:“这么大的雨,都没法把你淋醒吗?” 但我还没有打到他,他却攥住了我的手腕,直接给我来了个背摔,当时便被他摔的差点把腰折断。 “子龙大哥,咱们不要动手,我在华北野战部队时,一个人打三个都不成问题。”小曲停住了笑:“或许你面对一些灵异事件,比我强,但单对单,你不是我的对手。” 包工头这时急忙走到我身边,把我拉了起来,帮我拍了拍身上的水——其实拍与不拍都是一样的,我们早已都被淋透了。 在这雨中本来应该感到冷,但是让我们更冷的不是那些瘦骨嶙峋的亡魂,也不是血蛙,而是小曲的那颗心。 “你真的还不醒?你不是想进南联吗?我现在是南联的大哥,我收你,这样你满意了吧?”我对他大声说:“快吐掉那些血!” “现在晚了,子龙大哥,我不管你是不是骗我,但我现在根本不稀罕那个破南联,在普通人的眼里,当小弟是威风,但也不过是一条贱命!”他突然之间又阴冷地笑道,表情非常恐怖:“我有钱了,我也可以招小弟,先收南联,再杀新东,然后铲掉宏兴,拿下进丰!” 不得不说,每个人的志向都很远大,先是王魁,接着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曲。 看来这家伙是真的不愿意醒来。 他所听到的传说,已经得到了验证,所以现在说什么,他也不会听了。 我想了想又说:“向大爷?他逗你玩呢!小曲,那个血蛙不是聚财蛙,如果真有这个样的灵蛙,他儿子,也不会因为去偷武曌遗书,而进了医院;他也不会因为救他儿子心切,被坏人利用而修炼鬼丹,小曲,别做美梦了,你醒醒吧!” “我现在感觉一股热气,从胃中逐渐升起,我感觉自己正要脱胎换骨。”小曲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只是描述着自己的感受。 包工头叹了口气:“这小兄弟说的也不算错,杀人放火大富大贵,修路造桥的人到死也没个地方埋,这种事情很多,但是做人要讲良心是不?我们一直住在天桥下面,但我们住的舒坦,花自己的钱,也舒服;那些富人,能赚钱是他们的能力,就像雇佣我们干活的房东一样,他是祖先给他留下一块地,所以才有钱——我们也没什么好羡慕他的,每个人的机遇不同。” “你们别管我,你们挡我发财,与撬我祖坟没什么区别。”小曲说到这里,突然指着断壁残垣说:“你们看到了吗?这里全是金子,金灿灿的金子!” 随后,他拿起一块沾着泥的板砖说:“这是金砖,我发财了,我要去买车,我要去买房,我要去泡妞!” “他真的疯了。”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做了么久的保安,三番五次找我,希望我可以帮他成就自己,我一直没答应,但没想到他最后却用这种方法,最终疯了。” “或许不是!”叶子暄这时在一边说。 小曲已喝掉蛙血,让他吐是吐不出来了,一会只能等江娜过来,把他带走,做精神治疗。 小曲放下砖头,然后又捡起了一把狗腿。 张麻子领了五个小弟,狗腿刀全部留在这里。 就在这时,那个大坑又传来了咯咯声,熟悉的血蛙咯咯声。 叶子暄开着皮卡,撞了它两次,竟然没它撞死,看来这只血蛙,也确实有点本事,至少皮粗肉厚。 咯咯声刚落下,小曲提着狗腿便向我们砍来。 “他体内有血蛙的血,应该是被血蛙控制了,大家小心,这个就是武疯子,刀剑无眼。”我急忙说一句。 雨始终下个不停。 叶子暄手中并无刀具,但小曲已经向他砍来,包工头看到这里,把手中的白酒瓶子扔给了叶子暄,然后又去捡了一把狗腿。 小曲拿刀劈向叶子暄,叶子暄飞身躲过,然后拿起那个白酒瓶子砸在了小曲的脑袋上。 砰的一声,酒瓶碎掉。 虽然小曲的脑袋上也流了血,混着雨水流到地面,但却狞笑一声,继续砍向叶子暄。 第十三节:升棺发财终章(上) 叶子暄有些惊讶,他可能没有想到小曲也如此厉害。 但我丝毫不惊讶,小曲说他是野战部队退伍,那么在作战训练上肯定比后勤兵强度大。 铁头功,手劈砖块,胸口碎大石,估计都不在话下,所以那个白酒瓶子无非就是给小曲挠挠痒而已。 虽然他不是王魁,但应该比那些黑社会渣子厉害的多。 还好他只是野战部队退伍,如果他是特种兵退伍,加上血蛙之血,那么他将会更厉害,战斗力绝对比现在强许多。 人的**一但突破自己可控制的范围,要么神经发疯,要么堕落成魔。 这种现象其实很普通,就像范进中举一样,他考了一辈子的进士,受尽白眼欺凌,终于快死时才中榜,以致于听到这个消息时,当时便迷了心窍,只说道:“噫!中了,中了!” 小曲与他有异曲同工之妙,受不住同学们的刺激,才变成今天这样。 不过小曲与范进还有不同之处,那就是小曲现在已经堕落成魔。 就在叶子暄惊讶的这一瞬间,小曲拎着狗腿刀顺着叶子暄的脑袋劈去。 叶子暄回过神来,躲了过去。 那狗腿刀擦着叶子暄飘起风衣的一角而过。 看到这里,我急忙从地面上捡起一把狗腿刀,对叶子暄叫道:“叶兄,接刀!” 狗腿刀穿过雨帘落在叶子暄手中。 小曲趁这个当口,又是一刀,叶子暄提刀迎了上去,当的一声之后,便是火花。 稍后两人又分开。 小曲脱下保安服,甩到了一边,然后将里面的衬衣也全部脱下,**上身。 没见过他平时肌肉如何,但现在他的肌肉让我差点以为是在健美先生大赛赛场:他不论腹肌,胸肌,还有胳臂上的肌肉都简直要爆裂一般。 犹其是胸肌,差点到d罩杯。 难道这就是他说的,喝完蛙血之后会脱胎换骨? 叶子暄趁这个时间,向皮卡跑去——我知道,他是找他的那个皮箱。 小曲弯腰捡起狗腿刀,然后便直奔我而来。 刚才已经领教了他的厉害,如果他是鬼该多好,我瞬间可以用杨柳枝手眼让他变小,但他娘的不是,他还是个人。 但他内有蛙血,我急忙拿出佛牌照向他。 却不想小曲根本不吃这一套,很快就到我面前,凌空跳起,举起狗腿,冲我的脑袋劈来。 动作之快,几乎让我没有时间闪开。 当他的刀快落到我面前时,甚至看到了他把空中的雨滴全部砍成两半。 说时迟,到那时快,小黑突然从我怀中跳出,向他的胸前撞去,顺便还咬住了他的咪咪。 在撞的过程之中,小黑变成一只黑虎。 小曲被小黑又顶到了半空,然后在空中划了一弧形,仰面摔倒在地。 如果是正常人,摔这一下,不死也只剩下一只气,但没想小曲瞬间又站了起来,然后一拳打在小黑的脑袋上,小黑不由晃着脑袋能后数步。 叶子暄从皮卡中掏出自己的黑皮箱,拿出天师刀,看到小曲打小黑时,从地上捡了一块砖,犹如小李飞刀一般,像小曲砸来。 这块砖不知叶子暄用了多大的力气,快如闪电。 就快在小曲脑后之时,小曲似乎感受到脑后有风,急忙趴在地上,那块砖瞬间向我飞来,我也急忙趴在地面上。稍后那砖直奔公交站牌而去,玻璃被砸碎之后,直接镶嵌在铁皮之上。 小曲迅速站起,冷笑了一声:“这里到处都是金子——这都是我的金子,你们谁也别想抢走我的金子!” 听他的话,又是一阵发冷,我突然感觉,像是死人面对一堆纸钱说:“这都是我的钱,你们谁也别抢。” 叶子暄拎起天师刀,冲小曲背后而去,小曲转身用狗腿刀挡住了叶子暄。 迅速二人便砍成一团。 小曲也确实有两下子,不愧是野战部队出身,躲过叶子暄几刀;但叶子暄本身也不差,不过并不想要小曲性命,所以有手下留情之处,倒是小曲招招毙命。 这时,包工头将所剩下的狗腿刀全部搜集备用,走到我身边,看着叶子暄问:“兄弟,你说这位突然来的朋友,能打过他吗?” “这两个人我都认识,那个捡了个狗腿刀,一定打不过拿天师刀的,这是毫无疑问的,邪不压正。”我对他说:“这个你放心。” “那位兄弟怎么突然之间就把砖头当金砖了呢?”包工头问。 “他因为迷失本性,被血蛙控制,血蛙让他看到什么,他就看到什么。”我想了想说:“这是我猜的,不过应该就是这样,因为血蛙满足了他的**。” “那个血蛙真的是聚财蛙?”包工头问。 “怎么,你也想去喝它的血吗?”我问。 “当然不是。”包工头答:“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这蛙是聚财蛙,那么当初这蛙有多大?如果只是很小,它是怎么长大的?如果它本来就这么大,那么谁又有能力降服它呢?” “这种事应该去问房东。” “房东什么也没说。”包工头答:“他当时找我们的时候,只就要我们拆,并没有说过其他。” “房东不可能不知道,因为向大爷说的这个传说,附近的人都知道,房东怎么可能不知道?” 包工头这时说:“如果说拆掉这排“棺材”房子,镇不住这只聚财蛙,为何房东还要拆掉?镇不住聚财蛙,他再盖起房子也没什么用啊?还是那句话,我真的很后悔,不该答应这件事。” “这事怎么能怪你,那个房东,既然这排棺材房子是压着这只血蛙的,但他却不明说,分明是害人,他说赔两万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说:“所以你不要想着死,到时去找房东追加索赔。” 包工头听后默默地拿出一盒烟,无奈这些烟,都已淋湿,根本无法再吸。 这时小黑慢慢地向我走来,此时它已经是一只小猫。 刚才被血蛙压了一下,如今又被小曲打了一拳,很明显有些精神不振,我蹲下身子让它跳入我的怀中,很明显感到它的颤抖。 尼玛,如果小黑有事,我一定要你好看……我一边暗骂一句,一边摸了摸小黑的脑袋。 谁知还没等我骂完,那血蛙背着棺材又跳到坑外,“咯咯”叫了两声之后,又伸出了舌头。 或许它知道我有佛牌在手,不由向包工头缠去,包工头急忙躲开。 我把小黑放在地上,摸了摸它的脑袋,让它别动,又用左手举起了佛牌, 佛光依旧,血蛙又后退了一些。 叶子暄血蛙又再次出现,突然退后数步,然后凌空砍向小曲,小曲当时伸刀挡了一下,趁这个时间,叶子暄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黄符,一边贴在小曲的额头上,一边念道:“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急急如律令。” 小曲随着额头被贴符之后,当时便晃了晃身子,晕倒在地。 叶子暄弯腰从小曲手中拿下了狗腿刀,快速向皮卡中跑去。 稍后启动油门,打亮前大灯,对准血蛙又一次撞去。 这次血蛙长了记性,在叶子暄开车而来时,急忙跳起。 叶子暄随后又挂倒档继续撞血蛙。 血蛙又跳了一下躲过叶子暄的撞击,不过可以看出,它没先前灵活,看来先前叶子暄偷袭时,撞它的那两下子还是有作用的。 血蛙这时又向坑边跳去。 叶子暄再次挂档,狠狠地撞向血蛙。 血蛙又一次倒地,同时这次把它背上的棺材也撞破了,那里面竟然一棺的血,瞬间整棺血染红的地面,但是里面没有人,哪怕连骨头都没有。 血蛙向前爬了两下,背着空棺落入坑中。 这血不知道放了多少年,没有血腥味,但是奇臭无比,流到哪里臭到哪里。 我强忍着来到叶子暄身边说:“真奇怪,那棺材仿佛长在它身上一般。” “不管是不是长在它身上,这次它一定在劫难逃!”叶子暄说:“秘密武器就在那里。” 叶子暄指了指皮卡,皮卡后面有一个露天货厢,不过现在上面蒙了一层塑料薄膜,应该是叶子暄怕这个车厢中的货物被淋湿。 “那里装的什么?**吗?”我问。 谁知叶子暄还没有回答,我却看到刚才晕倒的小曲突然再次站起,然后从脸上扯掉了那道黄符,放进嘴中吃掉了。 “他……”我愣了一下:“你的符咒失效了?” “我刚才念的是静心神咒,贴的也是静心符,他被**迷失心眼,所以希望他可以静一下心,但没想到他现在已变成了僵尸,所以那道符对他已不起作用!”叶子暄看了看小曲说:“不过不必怕,他只是曹翻天的级别。” 看来这次是小黑咬他咪咪惹的祸,不过,这也不能怪小黑。 路灯之下,小曲的牙开始变长,又一次发疯地向我们跑来。 叶子暄迅速取出一道镇尸符,在他冲来时,也跑向了小曲,一边跑一边念道:“天地玄宗,伏魔灭僵!定!” 第十四节:升棺发财终章(中) 小曲奔跑的速度比刚才还要快一起。 叶子暄接近他时,他轮起一拳便砸向叶子暄的天灵盖,叶子暄伸出右胳臂挡下,却不想小曲突然张起嘴巴,冲叶子暄的脖子咬去。 叶子暄同时手持镇尸符向小曲的额头上贴去。 小曲看到这里,不禁后退了半步,叶子暄也闪开半步。 小曲体内有血蛙之血,再加有尸毒,我不禁为叶子暄捏了把冷汗。 曹翻天身上也有血,那血完全是硫酸性质的,起腐蚀作用。 幸亏小曲虽然也流出血来,但与曹翻天还是不同的,只是普通的没有腐蚀性质的血。 毕竟他没有被玄僵大将军控制,目前控制小曲的一半是血蛙,一半是他自己。 细想一下也是,血蛙的血,属于“正常”血液,要不然小曲喝完血蛙的血时,也不会站在那里长篇大论一番,而是早就像中了化骨绵掌一般,被融化成一团气体——也还好血蛙的血不是酸性的,否则对叶子暄将极为不利。 从血蛙出现之后,包工头的世界观马上完全被改变,不论是小黑变成黑虎,还是小曲突然变成大力水手,甚至到小曲变成僵尸,包工头都没有一丝惊讶,他只对叶子暄说:“加油,加油!” 叶子暄与小曲相互看了一眼,小曲又发起了冲锋。 本来我们几人的个头相当,体型也差不多,不过小曲可能确实蛙血让他脱胎换骨,他现就像在陈真或者霍元甲的电影中,专门打中国人的俄国大力士一般,个头又大又猛。 “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包工头也有些担心。 “暂时围观,我们过去只会给他添麻烦!”我说。 叶子暄刚开始跑向小曲时,只是拿了一道符,并没有动刀。 现在拎起天师刀向小曲砍去,如果说在小曲未变僵尸之前,对他手下留情,还情有可原,但现在小曲已经变成僵尸,无法回头。 因此现在是拿命相博,稍有差池,必死无疑。 小曲冲天怒吼了一声,指甲瞬间长了二寸。 当天师刀砍向他时,他用左手指甲去挡刀,右用却伸向叶子暄的胸口。 不过小曲很快感觉,他的左用指甲强度不够,又收回右手,一同去挡,趁这个时机。叶子暄右手出镇尸符,贴在他的额头之上,同时念道:“天地玄宗,伏魔灭僵,定!” 小曲终于乖乖地站在了那里。 随后叶子暄叫我去帮忙,弄了一些熟石灰撒在小曲身边撒了一个圆圈。 由于下着雨,这些熟石灰很快就会被雨冲走,所以叶子暄迅速拿出三柱香,上下颠倒之后,香便被点燃,接着放香在石灰上,就像引燃**一样,石灰瞬间着了。 虽然下着雨,却依然不影响叶子暄点香,其实我很好奇他那样上下一颠倒就能点香的原理,唯一的解释可能就是上下颠倒时与空气摩擦生热,应该和钻木取火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他这样……”火光映照在包工头的脸上,发出黑红的颜色,不禁有些疑问:“算不算故意杀人?” “不是故意杀人,你放心好了,我们也是自卫,这件事稍后警方就会处理。”我说。 石灰很快烧成一个火圈。 将要烧到小曲时,突然从坑中又伸出血蛙的红舌头,卷起小曲的脖子,犹如拎起一只鸭子一般,进入坑中。 接着又是“扑哧”一声,人体被挤暴的声音。 或许这个声音也可以叫做青蛙把小虫子用舌头吸进嘴中咀嚼的声音。 包工头不由说:“真可惜了这个小兄弟,一开始被血蛙利用,现在没有价值就被血蛙吃掉了。” “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不仅仅是血蛙。”我在一边说,然后问叶子暄:“看来,它在里面不出来,怎么办?” “它不出来更好!”叶子暄指了指皮卡上覆盖的塑料薄膜:“这里面的东西,让它不死也只剩下一口气。” “究竟是不是**?”我问:“别卖关子了。”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一会你明白了。” 他钻进皮卡,挂起倒档,将货厢靠近坑边,然后就准备把货厢中所载的东西,倒近坑中之时,血蛙的舌头又从坑中伸子出来,缠住皮卡,向坑中拉去。 这坑中可以轻松地掉进一个挖掘机,更何况是一辆皮卡呢?——当然,挖掘机不是血蛙用舌头拉进去的。 我不由一惊,叶子暄还在车内。 在皮卡半截掉下去的时候,叶子暄突然之间从车中跳了出来。 随着皮卡掉入这黑乎乎的大坑之中,我与包工头都急忙向路灯杆跑去,然后捂住耳朵,静待一大团烟花从坑中冲出来。 但叶子暄却不慌不忙,慢慢走到我们身边。 我们等了一会,没有到烟花,却见到一股白色的热气从坑中冒出。 “你车里面装的什么?”我问:“不是**吗?” “生石灰,没有沾水的生石灰。”叶子暄淡淡地说:“现在雨下的这么大,生石灰遇到水,就像干柴与烈火一样,这只血蛙现在一定享受桑拿,就算它不死,也够它受得。” “如果说“棺材”房子是为了镇住血蛙,但为何它本身还要背一个棺材呢?如果说它背了一个棺材是为了下葬,但那棺材为什么没有人,而是一棺血呢?”我刚说到这里,便看到一群人影向大坑中慢慢走去。 我便把这些人影告诉给了叶子暄。 叶子暄淡淡说道:“既然他们是孤魂野鬼,当然以让他们去投胎为上策,稍后我会开坛,送他们黄泉路。” 他的话刚落音,耳边响起了警报声。 回头一看,一排警车停在路边,江娜穿着一件蓝色的雨衣从警车中走下,先让人封锁现场,然后又领着一些警员,来到我们面前,她看了看四周,笑着问:“我来的不算晚吧?” “民警同起,终于等到你们来了!”包工头说:“比起老板拖欠工资,你快多了。” 这一说,倒把江娜说的不好意思起来,她解释道:“现在是晚饭时候,下班高峰,路上的人真多,如果从文化路会快些过来,但已经堵的不成样子,我们最后从西环绕到南环路,又从南环路挤了关天才挤过来。” “没事,没事,反正我们也没事!”包工头又说了一句。 江娜更是不好意思,不过反应还算迅速,将来晚这个话题盖了过去,问:“你们要不要穿雨衣?” 本来我心里确实不快,让包工头讽刺她两下也好,但是听她说了这句话,虽然她不是只对我一个人说,但是心里确实升起了一阵暖意。 “不用了,现在已经淋成这个样子,如果穿雨衣,反而更容易感冒。”叶子暄在一边说:谢谢。” 这时她看到我与包工头手中各一把狗腿,便问:“你们的刀是从哪里来的?” 我拿出佛牌在她面前晃了一下说:“狗腿刀与这个佛牌一样,都是从新东帮爆出来的装备。” “你们与新东帮的人打架?你们进了南联?但是我说过,不让你们随随便便的就去打架,这样很容易做事要么过界,要么踩雷啊!”江娜有些生气。 虽然她有些生气,但她至少知道关心我们,我便笑道:“不是我们。我们没与新东帮的人起冲突,是那个坑中的东西与新东帮起了冲突,然后我们捡了新东帮留下来的东西。” 说到这里,我指了指前面那个血蛙巢穴对她说。 “这里怎么出现一个大坑?”江娜问。 “我们也不清楚,不过知道那里面是一只大血蛙。”我想到血蛙比小黑变黑虎时大五六倍,便说:“就像五六只东北虎那么大,但我们刚才给它煲了生石灰汤,相信它喝的很爽。” “你们已经搞定它了?” “不清楚!”叶子暄说:“是死是活暂时无法确定。” 这时我将这里的情况前前后后告诉了她,其中包括人们传说这“升棺发财”风水位就是因为要这排棺材房子压住那只聚财蛙,以免散财。 江娜听后,不禁也愣了一下:“难道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 “我父亲也说这里有灵蛙。老一辈的人都说。”江娜随后也说了一些灵蛙传说,她说的与小曲听向大爷说的,毫无二致,都是说这排棺材房子下面压着一只灵蛙。 但是我始终想不明白的是,这棺材房子既然是压着这只灵蛙,这只灵蛙是从哪来的,谁有本事把它埋在这里?最重要的是,它背上的那个血棺是什么意思? 谁知就在这时,又跑出来一个人来,正是那天预言的老婆婆,她跑到坑边看了看,又来到我们身边问:“是不是你们干的?” 对于她的出现,我不由一愣说:“怎么了,老婆婆?” “你们不能动它啊!”老婆婆很着急地说:“你们要是动它,我就死给你们看。” “为什么?”叶子暄问。 看老婆婆如此护着它,包工头也非常生气:“你想怎么样?明子与壮子都是它害死的。” “它没有害人!”老婆婆很坚定地说:“它根本不害人,它的作用是要救人啊,你那两人的死,不是它造成的,这真是作孽啊!” 第十五节:升棺发财终章(下) 听老婆婆这样说,不但我意外,叶子暄与包工头都很意外。 这血蛙先是吃了新东帮的几个人,又吃掉了小曲,本事确实不小,如果说那两个民工兄弟的死,与它无关,那就真的怪了,总不能赖到土地爷头上吧? 她出现的很突然,也很着急,没有穿雨衣,也没有打雨伞,雨水也将她淋了一遍,花白的头发贴在眉头上的皱纹上,不过她似乎不感到冷,依然关心的是那坑中的血蛙。 江娜看到这里脱下自己的雨衣,对老婆婆说:“大娘,你先穿上这件雨衣。” 老婆婆伸手制止了江娜,又看了她一眼说:“我要是有像你这样的懂事的孩子该多好,也不会出现今天这种事情了——你穿上吧,别冻着,我老了,不怕冻。” 江娜说:“我们年轻,不怕冻。” 老婆婆叹了口气:“你穿着吧,闺女,我既然没穿雨衣,没打雨伞就证明我身子骨好。” 她说完后,又对我们说道:“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它没有害那两个民工师傅。” “不是它,难道还是你把他们咒死的?”包工头此时越发生气。 我拍了拍他肩膀,让他消点脾气,反正现在知情人在这里,问清再说,也不急这一会。 “我从来不咒人,只救人!”老婆婆说:“我是接生婆,接生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孩子从我手中因为我接生的问题夭折。” “接生婆?现在人生小孩一般都去医院吧?哪里还有接生婆这个行当?”我不由问。 “我以前是,现在也不接生了,我只是想说,我从来不去诅咒别人,我这一辈子连骂人死都没有,更不会像其他的姑婆媳妇一样去扎小人。”老婆婆一直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他们确实死了。”我说。 “在外干活不容易,而且那两个民工师傅与我儿子一般大,都是有家室的人,我更不会做缺德的事,他们出事,是因为升棺发财这个风水位。”老婆婆说:“但与那只青蛙无关。” “我听说这里建成棺材形状,就是镇住下面的那个聚财蛙的,是吗?”我问。 叶子暄说:“既然是聚财蛙,为何要用这房子来镇住呢?供起来还来不及呢。就算是要将它镇在这里,应该盖成庙宇,而不是棺材房子。” “没错,它确实不是聚财蛙,但它确实是灵蛙!”老婆婆说,关于这个升棺发财位置,与人们听到那个传说无关,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 随后,老太婆讲了这个位置的秘密。 在新中国成立之前,那时这个城市还很小,没有扩建到现在这个地方。 这个位置是南来北往歇脚的地方,因此这里的人,比城里还热闹。 1942年初夏,本该是小麦收割之时,天气突然大旱,导致小麦绝收,再加上当时抗日,天灾**,所以这个地方饿死了许多人。 因为饿死的人多,便就地掩埋。 随后新中国成立,有一对外乡夫妇带着一个八岁的小女孩来到这里。 他们并不知道这里曾经饿死过很多人,再加上周围都没有人在这里盖房子,因此他们便在这里盖了一所土坯房。 也有人说这里比较凶,夜晚常看到瘦骨嶙峋的人在这里走来走去,但这对外乡人已经把房子盖好,也只能就此作罢。 外乡夫妇住了一段时间之后,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除了房子的土墙总是被什么东西啃过一般,那时他们以为是老鼠作怪,便买了一些老鼠药,不过什么也没有药到。 男主人把墙壁修补之后,继续住了下去。 不久后的一天晚上,他们的床上的小女儿透过窗子中的月光突然看到在墙壁前,有几个黑乎乎的人正在啃房子。 他们啃房子没有声音的,但却可以看到他们啃掉的泥沙不断往下掉,同时他们大口大口地吞掉墙壁上的泥土。 小女儿吓的不敢吭声,第二天告诉爹娘,但是爹娘不信,说她胡说。 一周之后的夜晚,小女儿又看到有人爬到房顶去啃,她吓的叫醒爹娘,但是她爹娘依然不信。最后把爹娘惹急了,罚她去了外面站着,随后就是扑通一声,房顶掉了下去,小女儿的爹娘就这样被砸死了——不过第二天早晨扒出来时,夫妻二人的死状却非常恐怖,那就是只剩下一具骨架。 小女孩不知道为什么砸死之后,就变成了骨架,但谁也没有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很快被人收养,直到她成家。 那时是七十年代,城市也逐渐扩大了一些,她丈夫也准备在这里盖房子。 她记得清楚童年的事,死活不让在这里盖,但她丈夫还在是这里盖了,哪怕她把当时的理由说出来也没用。 盖好之后,果然又出现了墙壁被啃的现象,她丈夫不禁半信半疑,甚至也有些害怕。 直到两周之后,来了一个蛮子。 蛮子一般是南方人,不过这里的蛮子并非是鄙视的称呼,甚至是一种尊重的称呼,因为语言不通所以才这样叫的,就像是叫洋人一样。 这蛮子长的虽然黑瘦又小,但看上去却是非常的精明,他来到这房子前时,便站在那里,不再走,随身掏出鲁班尺量了一下这房子。 于是这长成人妇的小女孩就问他怎么回事,他便说了两句话。 当时普通话还没有流行,说什么听不懂,只好拿纸写了下来。 这纸上写道:这房子中有上千饿鬼,六道之中,饿鬼最是凶狠,不论动物,还是人最大的**就是吃,小孩生出来就知道吃奶,就是这个道理,你们住在饿鬼上面,他们会先把房子听完后,再吃你们。 听到这里,女人终于明白父母是如何死的了,于是写道:“那我该怎么办?” “让饿鬼安息。”蛮子答。 “怎么安息?”女人问。 “他们饿死他乡,孤身无依,所以应该先安置他们,然后再喂饱他们。”蛮子说。 “具体怎么做?” “做一口棺材,里面全部放血,因为有血,可以吸引他们住进棺材中,这就等于为他们提供了住宿,然后把这口棺材埋在屋子下面就行。”蛮子说。 丈夫听了他的话,从生产队那里弄来了一棺血,接着便开始准备下葬。 在下葬之时,蛮子又说:“这棺材可以吸引饿鬼,但不代表这饿鬼以后不会再从棺中跑出来,所以要在这棺底放一只田鸡,镇这个鬼棺!” 田鸡也就是青蛙。 为什么选田鸡呢? 蛮子写道:鬼怕什么?无非就是公鸡打鸣,所以田鸡取“鸡”之名,但为什么不是公鸡而是田鸡,这也有说法,就是因为田鸡自幼生活在水中,水属阴,所以田鸡也是阴物,而以阴克阴,有以毒攻毒之效,所以用田鸡背棺,就等于说镇棺中恶鬼不让外泄。 随后,夫妇二人依照蛮子说的,又去抓了一只青蛙。 就这么葬了之后,那蛮子又说,其实这块土地的风水已经完全变了,以青蛙背棺下葬,镇住这里的饿鬼,这里会形成一股地气,这股地气如果合理利用,就会就成风水宝地。 “怎么利用?”夫妇二人问。 “建一个棺材形的房子,随后这里就是升棺发财风水之格局,财源从此滚滚而来!” “房子盖成棺材型?”夫妇二人都有些为难,但蛮子说,盖不盖随你们。 后来夫妇二人开始盖房子,左邻右舍都感觉他们有问题,好好的房子不盖,为何要盖成棺材型? 盖好之后,他们开始卖一些针头线脑,竟然也逐渐的发了,然后买了这块地,干脆拆了重建,这就到了九十年代,盖成这排棺材门面之后,一直到现在。” “那个女儿,就是大娘你吧?”我问。 “没错,那个就是我。” “既然这蛙是镇这里的饿鬼,而你们夫妇二人中途也拆过,为什么它那时没问题?现在却要作恶呢?”我问。 “我说了,不是它。”老婆婆说:“是有个人告诉了我那个预言死的口诀。” “有人?谁?”包工头问。 “我也不知道,他当时穿戴的很严!” “他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个?”我问。 “这房东是我儿子,他一直要拆这里,但我不想他拆,怕把财气拆跑了,因为他不会建成棺材形的啊。于是那个人就出现了,说了那句死人预言,然后对我说:“这样的话,你儿子一定不会拆迁。我于是就念了,但没想到是真的。”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亡魂是瘦骨嶙峋,因为他们是饿死的。 “不过,这事确实与青蛙有关!”我说:“这里一开始死的民工兄弟,流下的血唤醒了它。” “什么血唤醒了青蛙?”老婆婆问:“我怎么没听蛮子说呢?” “是一种螺旋型的血纹。”我说。 “这种血纹不是唤醒它的。”老婆婆想了想说:“我突然之间想起来了,蛮子说,如果以后万一青蛙镇不住鬼魂而不听控制,有一种办法可以控制它,那就是用螺旋形的血纹浇在葬它的地方就行了——我明白了,一定是有坏人控制了青蛙!老天爷,这该怎么办?” 第十六节:欲壑终填 叶子暄这时问道:“大娘,依你所说,那只青蛙,本身是一只镇物,压制这里的恶鬼,如果它万一压制不住饿鬼,反被饿鬼控制,蛮子大师便让你们用螺旋血纹去控制它对吗?” 老婆婆点了点说:“就是这样,但是一直相安无事,所以几十年过去了,我们夫妇二人几乎都把这事忘记了,那蛮子说,这叫田螺印。后来随着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大,儿子也长大了,当年我们接触蛮子的事,包括一些老街坊都知道的下葬青蛙的事。所以都说这里有一只聚材蛙,其实它根本不聚财,聚财的是这棺材型的房子。” 这是什么印不重要,最重要是,谁会知道这种印? 唯一的解释,就是老婆婆口中的那个预言人。 那蛮子也是好心一片,做积德行善之事,他告诉这夫妇二人,在屋中用青蛙背棺下葬,安抚那些饿鬼,这件事到这里也就算了,却又为何告诉他们利用这种地气,再做出一个升棺发财的风水局?他始终忘了一点,无利不起早,既然有这种风水局,那么以后肯定会因为利益起争端。 不过从老婆婆的口中,终于知道这排棺材型的商业门面,竟然这有这样的历史。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墙壁是九十年代的砖墙结构;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包工头说这棺材是七十年代的造型。 这时,包工头满脸的怒气:“大娘,既然有人教你那样念,那你儿子还要拆?” 老婆婆这时也满脸愧色:“真对不住啊,大兄弟,我这儿子也大了,不听话。我不反对他重建,但是反对他盖商场,按照那蛮子的说法,这地气就完全跑了啊,我也是想阻止他啊,但他一直埋怨我不懂商业市场,跟不上时代潮流,我说他是败家子,但依然不行,最后才遇到那个预言人,我把这说给我儿子听,他依然不听,没想到就真的死了两个,我说这些也是说给民工师傅听的,然望他们别继续拆了。” 叶子暄这时问:“大娘,你们抓那只青蛙当时有多大?” “就是很平常的青蛙,只有半个巴掌大小。”老婆婆比划着。 “那你知道,它是当年刚长成的青蛙,还是长了几年的青蛙?” 老婆婆摇了摇头说:“这个不知道,我与我那老头儿在池塘中抓的,这有区别吗?” 叶子暄说:“当然有区别,如果是当年长成的青蛙,这种青蛙阴气会更重一些——其实与人一样,婴灵都很凶,这也是**作祟,因为还没有完全的看到这个世界,就死了,当然心有不甘。” 老婆婆说:“这青蛙长成之后,都一个样,谁会知道它是当年青蛙,还是几年青蛙呢?” 叶子暄说:“其实它是当年的青蛙,还是长了几年的青蛙都没关系,目前它可以号令那些魂魄为它做事,就说明它确实可以镇住这里的饿鬼,不过不知道是谁又用田螺印控制了它,这就显得很重要了,如果它要是当年的青蛙,我们就会更麻烦一些。” “可是它现在不是正在喝石灰汤吗?”我说。 “没错,但另外一个问题又出来了,如果它真的在生石灰变成熟石灰的过程烧死,那万千饿鬼谁来制服呢?”叶子暄问。 听到这里,我不禁乐了,拍了拍胸脯:“不就是一些饿鬼吗?小黑与我的杨柳枝,包它们有来无回!” 叶子暄却摇摇头说道:“这根本不是办法,只有全部送他们去黄泉路才是正道。” 老婆婆这时说:“你们要真有办法能送走那些恶鬼,一定要送走,想来就怕,他们啃房子,啃我爹娘……” 包工头这时对叶子暄说:“这位大师,如果不是那只青蛙害了我那两个兄弟,他们是怎么死的?” 叶子暄对他说:“应该是大娘口中的预言人。他用民工血,还有新东帮的人血控制了那只青蛙,并将它从地下叫到地上。” “干他娘的***,我要是知道他是谁,我先给他几铁锤!”包工头恨的咬牙切齿。 “大娘说那只是一只小青蛙,怎么长这么大?”我问。 叶了暄想了想答:“我想我已经明白了,蛮子大师当初想以血棺引饿鬼,然后用青蛙镇鬼,既然是饿鬼,**比较强。而这青蛙本身就是属阴,而再加这血棺之中全是饿鬼,所以青蛙要想镇住这群饿鬼,必须也不断积蓄自己的实力,时间久了,就越来越大,最后,它不但可以镇住这群恶鬼,甚至可以号令它们。我想蛮子大师也应该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想着万一青蛙不敌饿鬼时,便用田螺的血来控制这只青蛙……” 说到这里,叶子暄又说道:“我还要验证一件事。” 随后便拿出墨斗,叫上我一起去坑边拉线,拉完线后又回到老婆婆身边说:“大娘,我现在正式告诉你,蛮子大师要你建棺材房子,一方面确实可以招来财气,另外一方面这棺材房子与血棺,形成双棺,共同安抚饿鬼,这样可以帮青蛙减少压力。” 老婆婆听到这里,不禁坐在地上,拍着腿说:“都怪我,我就不该听那个人的,是我咒死了那两个民工师傅。” 叶子暄说:“你去与那个女警谈谈吧,让她帮你找到那个预言人。” 老婆婆点了点头。 叶子暄向血蛙的坑前走去,然后从皮箱中掏出一只手电筒,向坑中照去。 这个坑不但大,而且深不见底,站在坑前,我便有眩晕的感觉,不由向后退了两步。 “那只血蛙是真死还是假死了?”我问。 叶子暄摇摇头:“不清楚。” 这时,我又看了看那个坑,确切一点说是用手眼观之,除了白色水与石灰产生的水蒸汽外,还有一股红色的光从坑中传出,估计这就是血光吧,同时还能看到许多瘦骨嶙峋的人不断从坑中爬出来,向路边的方向跑去。 我急忙告诉叶子暄。 叶子暄抱过小黑,看了看说:“这些饿鬼似乎并不像袭击我们的。” “没听到那只血蛙的咯咯叫声,他们就乱跑?不会是血蛙真的死了吧?“ “如果血蛙真的死了,就没有东西镇住这些恶鬼了。”叶子暄说:“现在它们想去大街上!” 听到这里,我不敢再想后果。 叶子暄说道:“我现在马上招魂,不过在招魂之前,先要这个大坑填上,这里本来就像这些饿鬼的家,现在等于把它们的房子给掀开了,所以要想让它们回来,必须把坑填好,你拿着雄黄去把那些饿鬼先围住,不让他们上街,我去叫江娜帮忙填坑。” 我点了点头。 我以为他让江娜整队人拿着铁锹去往坑中填土,但很快发现,这根本不是,他是让江娜联系城建局。 这个城市每天的城市建设,除了挖沟还是挖沟,因此会有渣士车拉沟土,刚好可以利用这些渣土,填平这个大坑。 约二十分钟后,十辆渣土车便赶到了我们跟前。 我撒了半天的雄黄,功劳没白费,这帮饿鬼没有跑到街上去。 但是另外一个比较诧异的事情出现了,这些渣土车的渣土倒进坑中,就像什么东西也没倒进去一般,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这个口怎么回事?”我问。 “因为这里面全是饿鬼,所以很难填埋!”叶子暄说。 “那怎么办?”江娜也非常着急。 这时老婆婆突然说:“我一直做接生婆,为我积下不少的功德,如今这事,始终是因为我而起,就让我用我的功德去还债吧!” 她说到这里,来到坑前,我们以为她要做什么,却不想,她做了一个非常惊人的动作,纵身跳入坑中。 随着她的跳入,雨越下越大,将周围的土也冲进了坑中,不多时,这坑竟然真的填满了。 叶子暄看到这里,也叹了口气,来到坑的中央,站在那里烧了几柱香,又把包工头拿的生肉与白酒一块拿了过去。 用白酒浇了地面之后,燃起黄符念道: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虚惊异怪坟墓山林、 今请山神五道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 收回附体、筑起精神。 天门开、地门开, 千里童子送魂来。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勅令。 完毕之后,再拿出一些白米撒在地面上,用米打开阴间路,叩开鬼门关,希望他们这群1942年的饿鬼路上走的安稳。 这时我问江娜:“那个预言人,你有什么线索呢?” 江娜摇了摇头说:“没问出来,大娘就跳坑了。” 包工头突然说:“不会是南联帮的人吧?” 我听他说到这里,不禁想起有几个南联小弟来威胁包工头,说什么不让他们一哥投资,那么就别想盖成,难道唤醒血蛙的是南联干的? 于是我就把这事也讲了一遍,然后说:“那南联一哥也太牛比了,如果真这样,为什么那个监狱里蹲着的卡车司机说他们还怕王魁呢?” “以王魁的本事,只需钉咒,便可以让他们全部死完,而且不知不觉。因为是跳楼所死,外界肯定会说,他们南联的人因为被追杀,所以才死。”叶子暄说。 “但王魁没有将他们杀死啊,难道南联背后真有高手?那会是谁?”我不由说道。 第十七节:误送招魂符 包工头听我说南联帮如何如何,不由满脸疑问:“兄弟,那些南联的人又是对你鞠躬又是叫你龙哥的,你还对那个保安说你是南联的大哥,要招他做小弟,现在怎么一直说南联的坏话?” 说到这里,他仿佛恍然大悟,补充道:“你是警队派出的特务?不对,那种不叫特务,应该叫间谍?也不对,那个叫啥?对,是卧底!” 听包工头说这一番话,我倒不禁乐了,没想到他知道的还不少,什么特务间谍的全都说了出来,于是便笑了笑对他说:“大哥,我只是路人甲,当时咱们坐在路灯杆下闲聊时,我便说与南联帮没关系,结果你还不信。” 包工头也嘿嘿地笑了:“兄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与南联的人走的近,与民警同志也走的近……” 这时江娜冲我使了个眼色,将我叫到一边问:“这个人怎么知道你与南联帮的事?” 我随后补充说道那些南联帮过来威胁包工头时,见到我时先叫了一声龙哥,然后他就认为我是南联帮的人。 “以后不要随便把我们的关系。”江娜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也就是你们二人与警方的关系随便表露出来,要不然的话,对你们的人身安全很不利。” “你还记得上次在二七广场,决战王魁时,那个下雨的晚上吗?南联的人看到了我们将王魁打死,同样也肯定看到了我们与你们之间的谈话。”说到这里,我向四周看了看说:“说不定,他们现在依然在看着我们。如果民工兄弟的死是南联高人害死,那么我们将这里完全破坏,他们一定会恨死我们。” 江娜叹了口气说:“看来你们进不去南联了,我们警方另想办法吧,不管如何,让这个帮派活不到小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从我内心来说,当那群南联小弟看到我,后鞠躬叫我龙哥时,一开始我很害怕,怕惹麻烦,这就是从来没有进过城的人,突然有人告诉你,在城市中心有一套房子,这时的感觉不是惊喜,而是有些无措,有些感觉根本不可能;不过被他们叫了几次之后,我却有些受用,虽然还是不想与南联帮的人为伍,但他们叫我龙哥时,有种发达的感觉。 江娜说完之后,又来到包工头身边说:“你能为房东拆房,那你能不能联系联系房东,说他娘意外去世,让他来现场看看。” 叶子暄在一边说:“这位大哥一直在这里做工,却只知道房东,而不知道房东他娘,甚至当房东他娘出现时,他还以为是一个闹事的老太婆,这说明什么呢?房东与他娘的关系并不好。” 包工头点了点说:“这位大娘我真的不知道是房东他妈,我当时只知道她住在附近。” 江娜叹道:“不管他们母子关系如何,我只想让房东知道,他娘死了,这种事不论从道义上还是从情份上,我们都应该通知到。” 叶子暄说:“因为这房子,无辜死了不少人。如果不是有人从中做梗,那么两位民工兄弟不会死,那个镇饿鬼的青蛙也不会出来危害世人,这个人我一会将他找出来。” 江娜听后马上又笑出一朵花来:“我相信你。” “嗯,我们一定会将他找出来。”我急忙补充了一句。 这时江娜对包工头说:“大哥,还是打电话告诉房东吧,咱别管他们之间母子感情,就算再不好,在咱们这些外人面前,他装也得装出母慈子孝的样子来。” 包工头点了点头,但是当他拿起电话时,才发现手机也湿了。 “算了,我回头查一下,然后通知他为他娘上坟。”江娜说到这里,然后说:“你们手中那五把刀,我要带回去。” 我点了点头,把这五把刀交给了她。 不过那个黄金做的佛牌我没上交。 毕竟能爆出来这种比较值钱准备的几率还是很小,每次除了刀还是刀。 如果把这个黄金佛牌融化后做成粗粗的金链子,绝对比那个装比的金链子男戴个假金链子要强许多。 我没把佛牌给江娜,她没要,接着便准备鸣金收兵。 我最后用手眼又观了一下这个被填平的大坑,已经没有血光,也没有黑气,或许这里真的和平了。 这时才真正的感觉有些冷——刚才因为恐惧与紧张,根本感觉不到冷。 这时包工头仿佛鼓足了勇气说:“民警同起,我想请教你一下,我有两个民工兄弟在这场事故中死了两个人,不过因为我们签了协议,伤亡自负,所以他就每人赔了两万人情费,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合法呢?我们是农村人,也不懂这方面的规矩。” “他赔的少了。”江娜听后说:“这样吧,反正我要联系他,我回头找他谈谈。” 当江娜说到这里,包工头做了一个让我惊讶的动作,当时就跪在江娜跟前说:“妹子,我替我那两个兄弟谢谢你!” 江娜看到这里,急忙扶他站了起来:“大哥,你别这样。” 我看到这里,也是一阵心酸,我完全理解包工头的心情。 死了人,他比谁都着急,但是哪怕死了两个人,他也希望能继续干下去,然而房东最终还是选择了挖机。 那一刻他坐在路灯杆下拜祭明子与壮子时,一定很绝望,他感觉无法面对父老乡亲。 因此当红舌头出现时,他毅然想到了死,不过他是想让红舌头陪他死,为两兄弟报仇,从这方面说,包工头也算个真汉子,至少比张麻子这种人——就会仗着人多期负人少的家伙强多了。 毕竟,张麻子死了五个小弟,结果他跑的比谁都快。 现在警花替他出头,他唯一的感激就是下跪。 “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管的,不过这不是刑事案件,这算是民事案件,因此我会找我的律师朋友帮你。”江娜说:“我不骗你。” 包工头又是千恩万谢。 这时叶子暄走到小曲脱下的保安服前,然后捡起。 接着来到江娜的警车油箱前,用袖子沾了些汽油,随后把这件衣服,也烧在了坑的上面。 江娜看完他做的一切问:“这个不是咱们小区保安的工作服吗?谁穿的?” “叫你江首长的那个小伙子的。”我说。 “他啊,我听说是野战部队退伍的?”江娜问。 “嗯!”我点了点头。 “我最近听说咱们城市交通部门准备招收一批交通协警,所以我正想准备推荐他去呢!”江娜笑了笑说:“可是他的衣服怎么会在这里?他也来了吗?他在哪里?” 听到这里,我当时石化,尼玛这是开玩笑吗? “这是真的吗?”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便问道。 “当然是真的。”江娜很肯定地说:“他在哪儿呢?” “就在那坑中。”我把小曲的出现与死因详细说了一遍。 究竟时小曲的时运未到,还是小曲太心急? 小曲一直说老天不公,或许老天真的不公,为何要把人逼疯的时候,才给一点点曙光呢?或许真的是造化弄人。 江娜叹了一口气。 随后包工头向自己的天桥下走去,江娜与警员人归队,我与叶子暄回江娜的小区。 就这这时,那个挖机司机倒是跑了过来,问我们:“我的挖机呢?” 我指了指那个已经被平掉的坑说:“去那里找吧。” 来到路边,进入人流中之后,再回头看里,依然感觉就像在梦中一样。 路上的行人已经少了许多,但都打着伞。 我们二人没有打伞,倒显的有格格不入。 我一边抱着小黑,一边自言自语:“雨中散步,总是那么浪漫。” 在经过一个商场时,可以通过落地玻璃窗看到里面一个身材很正的女子正站在镜子前看衣服的效果。 像在这种商场里买衣服的,都是有钱人家,不是白富美也是富二代,但此时冻的厉害,我没想多看,谁知叶子暄却一直盯着看,看完之后,又回头加快向前走去,背影更加落莫。 看他看,我也盯住瞧了瞧,不过离的太远看不清,于是说来到玻璃窗前,趴在窗玻璃上看了看,突然发现,这不正是朱清云桌子上全家福里面的那个女孩吗? “朱美芸?”我想到这里,继续趴在玻璃窗前,准备仔细瞧瞧。 谁知这时突然走出一个男店员,看着像刚从水里捞出的我说:“先生,你要买衣服吗?” “对。” “这里也有男人的西装区,你可以看看,最便宜的不到一千块,只要999。” “哦,我不买了。”我笑了笑说:“其实,你看我全身上下是水,也应该知道,我其实是想找游泳馆的。” “我们这里只卖衣服。”男店员说:“请你不要打搅我们的贵宾顾客在这里试衣服。” “我知道,我马上走,不过我能不能问一下,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对不起,无可奉告!” 他说完之后,我便走开了,但却从后面传了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狗眼看人低,老子还看不上她呢! 回到屋中之后,看到叶子暄从他的屋中出问,问:“大龙,你是不是动我的符了?” “嗯,就是隔壁那个明星廖碧儿,说是总梦见李红衣,所以我就想给她拿了些护身符,同时在对付那个红舌头时,我也用掉了一些,有什么问题吗?” 叶子暄有些无奈地说:“那些符是招魂符,不但保护不了她,还会为她招一些脏东西来。” 第十八节:初进南联 叶子暄说到这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我桌子上总共有五种符,分别是安神魂,静心符,幸运魂,平安魂,还有招魂符,其中招魂符是画的最少一种,你怎么一拿,就能把这种符拿去呢?” 我当时愣住了:这五种符,前四种符顾名思义对人是有益的,有百分之八十的机会我能选到益符,但我却选种了只有百分之二十机会的害符。 难道老天爷提示我要去买彩票? 尼玛专业不精害死人啊,所以同学们,看到这里,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工作的同志们,也要好好工作,工资加倍。 不过,这招魂魂,也不能算是害符,叶子暄不是一直在用吗?刚才招那些饿鬼时,他还用的不亦乐乎。 “这个你能用,我想廖碧儿应该也可以用吧?”我说:“她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 叶子暄说:“招魂符本来就是招集那些游荡在世间的孤魂野鬼,不过这些孤魂野鬼本身有各种怨气,阴气与秽气等等对人体有害的气体,如果世间的人沾染之后,轻则生病,重则丧命,为了避免这种对人不利的气体产生,于是撒招魂符时,要配合招魂咒使用——使用招魂咒,就像为人们戴一个防毒面具一样。” “原来咒语的作用是这样的,我还以为是增加符的力量。”我说。 “有些咒语是增加符的力量,有些是为了保证人本身不受邪气入侵。”叶子暄答道:“不过不管怎么样,如果使用某道符,一定要按照正确的使用方法,与吃药一样。常言道,是药三分毒,是符也三分邪。” 我此时终于明白,为什么我拿着这些符去战血蛙没有一点用,反倒让附近的那些亡魂也冲了过来,原因就是这道符本身就不是对付血蛙,它不但无法对符血蛙,还会把附近的魂魄招来帮血蛙的忙。 再者,咒语也不对,叶子暄说的那一长溜,而我则说的是天灵灵地灵灵什么的,信口胡说的看来真不行。 看来,廖碧儿真的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我来不及换衣服,便又走出了门,来到廖碧儿门前,敲了敲。 叶子暄跟在我后面。 不多时廖碧儿打开了门,她正在做面膜,看不清她的表情。 穿了一件红色的睡衣——也不知道这是睡衣,还是什么新式的衣服,有些像范冰冰走红地毯时穿的那件龙袍。 不过与范冰冰的那件龙袍不一样的是,她这个是睡衣样式,没有后摆,图案是也不是龙,而是一只大凤凰,从胸前一直到身后。 “你们有事吗?”她问。 “没事,就是问问你这几天还做恶梦了吗?” “你给我的那张符真的很有用,我现在不但不做恶梦,连梦也不做了,每天安地睡到天明。”她笑了笑:“真的要谢谢送我的那张符,对了,我拍的那部电视马上就开演了,会先在咱们城市电视台黄金档播出。” “什么名字?” “幽冥灵珠之李淳风传,到时记得观看。”她笑了笑,然后说:“我明天要去参加车展,我要提前准备一下衣服。” 听到她下逐客令,我与叶子暄便不在打搅,回到我们的屋中。 那张符似乎也没什么负作用,我说:“害的我虚惊一场。” 叶子暄说:“没负作用更好。” 耽搁我洗澡时间,我先去洗了,我对叶子暄说完之后,便抱着小黑去洗澡。 随后,换了衣服,然后用吹风机将小黑吹干之后,发现小黑的精神越来越不好,难道是因为它被小曲打了一拳,就成了这样? 等叶子暄也洗完之后,我便让他帮忙看了看小黑。 他仔细看了看它之后,说了一句:“它是困了,而且它似乎还有些不正常。” “怎么了?是不是快死了?”我急忙问。 “不是,它的生命迹象很明显,而且还有些不一样,不过,我说不出不一样在哪,它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它吃了那棵通脉莲。”我说:“我本来应该告诉你,不过一直不见你的人影,所以……” “吃了也就吃了吧。”叶子暄说:“我只要泡茶喝第一遍就可以。” “我还想告诉你,送你通脉莲的人叫做葛玄。” “哦,那让小黑舒筋通络也是一件好事。” 既然叶子暄并不怪罪,我也替小黑高兴。 接着说了一句:“你与鬼市掌柜一直谈啊谈,现在也没结果,等于谈场恋爱了,刚才在商场中看到那个女人是不是朱美芸?” 叶子暄没有回答。 我马上想起了张天师对我的教诲,便对叶子暄说:“她已经结婚了,这是个现实,你要第三者插足,如果你感觉道德上过的去,你可以随意,不过,现在这社会,也无所谓三还是四,最重要的是两情相悦。” 叶子暄依然没说话。 “要说呢,她长的也确实不错,不过我个人感觉,我只说我个人的,你别生气,她真没什么,我感觉她与我的距离,就像我与张柏芝的距离,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也只能是看看,毕竟我也不是谢挺峰,更不是陈冠希。“ 叶子暄依然没说话。 我又接着说了一句:“我见到了小慧。” “哦!”他的表情很淡然,说:“老同学再耽搁下去,就真的成剩女了。” “去解救她吧。”我笑道。 叶子听后暄站起身来淡淡地说:“我睡去了。” 突然之间冷场,我也回到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却睡不着,然后看了看左手,那根杨柳枝依然若隐若现。 我是如何突然开启杨柳枝手眼呢?师太不是说我让渡人吗?难道与我所理解的不一样?张天师也说让我渡化叶子暄,但我还没从情海中把他拉出啊? 这个问题真的很复杂,我又看了一眼覆盖在江娜写真上面的张天师画像,对他说道:“如果我今晚做梦,我希望你帮我解释清楚。” 但是一夜无梦,直到第二天天明。 一场秋雨一场寒,更何况是一场冬雨呢?因此愈发的寒冷。 天空飘着灰蒙蒙的云,似乎这就是冬天的颜色, 小曲从保安亭消失之后,没有任何影响,真的应了一句话,这个世界少了谁都会转,他更像一个数字,抹去了也就抹去了。 ------------- 再次见到张麻子,已经是两天之后。 当时我与叶子暄正在路上走着,准备去吃饭,走到一个卖苹果的小摊前,看到张麻子领了几个人,迎面走来,随手拿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说了声真酸扔了。当然,这是不付钱的。 此时的他又恢复了先前的神气。 尼煤的,这是正宗的红富士,就这样被你这只狗给啃了。 我刚想到这里,他也看到了我与叶子暄,然后径直来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摸了摸我的手。 我急忙缩了回去,这死玻璃。 他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是热的,还活着。” “没错,我是活着。”我说:“那晚你跑的比谁都快,还留了几把刀在那里,已经被警方带走了,你小心他们随时会请你喝茶。 “那也总比被阎王爷请去喝茶好。”他更是大笑。 这时,几个人走了过来,然后对我与叶子暄鞠躬叫道:“龙哥,暄哥!” 听到这里,张麻子刚才还笑的开心,马上不再笑:“你们是南联的人?” “把苹果钱给人家。”叶子暄说。 张麻子听后又是冷笑:“我一直在这里吃苹果,不但吃苹果。” 他说到这里,又从摊子上拿了一个糖水菠萝,说:“我还吃菠萝,你问问他要不要钱。” 那个摊主听到这里马上说:“我是送给麻哥吃的。” 张麻子听到这里,更是得意:“听清楚了吧,我又不偷不抢,没有犯法吧?” 就在这时,突然之间老七从斜刺里冲了过来,二话不说拿刀就砍,刚才叫我龙哥的人也马上跟着老七一起砍去。 张麻子与他小弟没有防备,落荒而逃,稍后老七又回到我们跟前说:“维护南环治安,你们做的不错。” 我与叶子暄正准备走,他却说了一句:“昨天晚上,我看你们二人在那个风水宝地上表现的不错,那个房东一直不肯同我们南联合作,我们没有每天去他家泼油漆就算是对他客气了,你们这样一搞,他的财气什么的都没有了,现在他想让我们南联注资,我们也不会注资,所以还要感谢你们帮我们大忙,因此一哥依然想见你们。” 叶子暄听到这里,说:“好,我们也想见见他。” 叶子暄要去,我感觉如果我不去,一定会被江娜看不起,但是我们现在就像明牌斗地主一样,大家是什么人,都应该清楚,但为什么他们还执意相约呢? 不过,既然去,那就去了。 与老七一起,出了火车站周围的地方,一直向南走,最后来到一个城门前,上面南关两个字,再往南,就有许多快递公司,接着前面有一条废弃的小火车道,在小火车道后面有一个村子,上面写豆腐西村,也是一个典型的城中村。 “这就是南联的总部所在地。”老七说。 第十九节:桃木钉 由于在同在一城市,所以南环与北环城中村,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不会像东北的民房与江南的民房差别明显,唯一区别就是南环的城中村比北环的城中村还要破旧一些。 走进豆腐西村,又转了几条街,停在了一个三层小楼前。 老七让那几个小弟守在门口,然后领着我们二人来到三楼。 这小楼很破旧,红砖墙,也没有粉刷,属于老式楼房,只有一面,没有像住在302时那种双面结构,占地面积也不大,是四包三结构。 这里稍微解释一下,四是宽度,就是四间房子那么宽,三是长度,三间房子那么长,也就是说这三层楼每层是四间长,一间宽,另外宽的两间是院子。 陌生人从这里经过,根本不会想到南联的总部在这里,但老七却说这是南联的根基所在。 不过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到三楼之后,发现这里只有一个铁门,看上去非结实,老七敲了敲之后,从里面传出了一句话:一二三四五。 老七在外回道:上山打老虎。 随后门才“咣当”一声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扎着马尾巴的小弟说:“七哥,几位大哥等你们很久了,赶紧进来。” 屋内除了门口有两个小弟之外,正中央是一个八仙桌。 八仙桌边上有八把老式的椅子,其中五把已经坐了人,每人面前有一份文件似的纸。 我估计这些人坐的位置,与宴席中人落座的方式一样,就是上北下南,上东下西的方式,不管其他人如何,北边坐的那个一定是辈分比较大的人,换句话说,这正北所坐的,就是南联一哥,也就是江娜口中瞎强。 南联一哥约摸有四十多岁,戴着一幅墨镜,看不清表情,理着像郭德刚那样的发型,却却没有一点电影中大哥那种很威风的感觉,甚至有些猥琐,站在路边,人家一定以为他是算卦的。 另外四人应该是老二,老三,老四,老五,每人都扎着马尾巴,为这紧张的气氛平添一些喜感。 感觉就像在一个理发店中,老板与几个发廊仔探讨发廊的发展之道。 在北面的墙壁上,也就是瞎强的背后,有一张香案。 香案之前供奉着二个人:左为关二爷,右为财神宋公明。 老七对坐在八仙桌旁的那几人说:“让几位大哥久等了,咱们的兄弟来了。” 老二,老三,老四,老五没有说话,瞎强从座位上站起,来到我们跟前说:“来了就好,咱这也算是三请诸葛亮,今天终于请到了。” 我与叶子暄都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叶子暄此时想什么,但我脑子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无奈本身是土鸡,如何也变不成凤凰,心里还是不断打着小鼓,手心也开始冒汗。 瞎强随后又打量了一下叶子暄说:“一表人材,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那天晚上我听老八说,你把他打了,我心中就想,敢动我们南联的人,一定不简单;随后又听你们把王魁那个***给办了,这也算是替老六报了仇,再加上商业街那里的升棺发财位,你们也做的很好,把那驴日的房东的地气泄了,让他不与我们南联合作——因此一直想请你们兄弟二人与我们一起干事业。”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瞎强听后也笑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该做与不该做,只有做与不做,凡是有利于我们南联帮的就去做,不利的就不做,你们今天加入我们南联,不会亏待你们二人,以后就是亲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我也相信,借助我们这个平台,一定能成就一番伟业,老六与老八的位置,你们二人任选。” 叶子暄回道:“谁做都无所谓。” 瞎强说:“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然后让我们二坐在八仙桌边。 我坐在老六的位置那里,叶子暄坐在老八的位置上。 我一开始还不敢坐,但看叶子暄坐了,我也坐在那里。 心里有些怕,但脑子还是清醒,我突然感觉这也太简单了点。 虽然从来没有拜过兄弟,而且也不想与南联他们结义,但既然南联要让我们加入,至少也要走个过场什么的吧,上次老七说让我们拜关公,如今是什么也没做,连一杯茶水都没有。是南联门槛太低,还是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心上? 瞎强这时说:“两位能来,我真的很高兴,不过咱们这儿还有一个月的试用期,因此今天一切从简,两位兄弟见谅。” 他说完之后,问老二,老三,老四,老五:“你们别干坐着,有什么话,就说。” “大哥选的人,我们兄弟没什么看法,只要大哥感觉好,那就好。”那四人说道。 瞎强说:“那好,就这么定了。” 随后他掏出了两张名片,在上面填了名字,分别递给我与叶子暄, 我们接到手里,只见上面写着:南城联合业务公司,第六业务部经理:吹水龙。 而叶子暄的那个则是第八业务部经理,四眼暄。 吹水龙与四眼暄就是刚刚填上去的,看到这里,我当暗暗吃了一惊,这南联表面上挺怂,但情报系统还是挺发达的啊,竟然把我与叶子暄的特征都掌握了。 瞎强继续说:“老六不幸运英年早逝,老八也因卧病在床,所以他们二人的业务暂时由老七代管,因此老七也很忙,所以希望你们二位能够鼎立相助。” 接下来,瞎强简单介绍了一下,我这才知道,这南城联合业务公司,总共职员有不到二百人,标准配置是八位经理,这样算下来,每位经理的手下不过有二十五名职员。 这真的与进丰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如果南联去找进丰的麻烦,完全是以卵击石。 但我与叶子暄虽有经理之名,却无经理之实,也就是说老七手中那本该给我与叶子暄的五十名职员,却依然被老七把持,瞎强的意思是说让我们先熟悉业务,如果有需要,可以找老七借人。另外试用期间这一个月,希望我们二人可以把新东的张麻子彻底赶回城隍庙以东十里外新东帮的地界。 我不敢多说话,等叶了暄表态。 叶子暄点了点头。 瞎强不禁笑道:“好样的,我们南联果然没看错人,另外我还听说你们对进丰的人皮盒子的事也知道不少,所以我想顺便问问,上次老八回来给我们几人说从你们的口中得知进丰把人皮盒子藏在哪里,想去看看,我们就同意他带着几个兄弟去了——也幸亏只有他带着兄弟去,后来的情况你们应该也知道了吧?” “关于那只人皮盒子,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它不能随便打开,否则就会变成无脸之人。”我深呼吸一口气,回道。 “那好,我知道了,我该说的话也说完了,今天就到这里,我们兄弟几人还有一些工作报告要继续研究,你们兄弟二人如果有事,可以先走了,希望你们的加入,我们南联一统四帮!” 随后告别他们,我与叶子暄离开豆腐西村,向回走去。 我说:“他既然想请我们当大哥,为什么不给我们几个小弟呢?他根本就不信任我们。” 叶子暄淡淡地笑道:“他本来就不信任我们,其实他警惕也是应该的,因为我们与警察走的也近。” “既然这样,那还让我们去干吗?” “我们也不过像老八一样,随时就会被丢弃。所以什么仪式也没有——不拜也好,拜了又怎么样?”叶子暄说:“我这次去南联的目的,就是想找出南联背后的高人。” “如果说使用田螺印控制血蛙是南联背后高人做的,但刚才他们怎么不生气?难道这次血蛙的事,与他们无关?” “演戏谁不会?”叶子暄淡淡地说。 “我只想知道,这个***,是谁***当时命人撞我们的。”我说。 叶子暄没有说话,我们继续向前走去。 走到南关城墙前时,看到一则认尸启事。 大意是在北环路与东风渠交叉的桥下,发现一具高度腐烂的女尸,本来是在埋在桥下,但被一只流浪狗给叼了出来。 同时附带照片,上面是该女子的衣物:黑色超高跟鞋,一双沾满泥土的肉色丝袜,还有黑色短裙,丁字内裤,胸罩,以及漏脐装,除了这些照片之外,还有一根黄黄的长长的东西。 当我看到这里,根据地点及穿戴,第一反应,这个女子就是那个夜场妹田甜。 我于是告诉了叶子暄,叶子暄问:“这个夜场妹,就是那天晚上,我们击败天眼时,回来时在北环救的那个?” 我点了点头:“不过最终没有救活她。” “自己不爱惜自己,我们也没有办法。”叶子暄叹了口气:“你说她死的时候,脖子上有两个小口是吗?” “没错。当时我还怀疑小黑咬了她,还好,她没变僵尸!”我说。 叶子暄又仔细看了看照片,指了那个长长黄黄的东西:“她没变僵尸,是因为这个。” “这个是什么?刚才我没看出来,难道是黄瓜?黄瓜也辟邪?” 叶子暄淡淡地说:“这个不是黄瓜,这个是桃木钉。” 第二十节:冥场荫尸1 听叶子暄说那是桃木钉,我不禁双手合十:“对不起,田甜小妹,我以为那是根黄瓜,你在天有灵,见怪莫怪,毕竟我们帮你打过小流氓。” 叶子暄又认真地看了看这认尸启事上的图片说:“如果打雷改变磁场或者母猫跳尸引发刚死之人尸变,桃木钉扎入天灵盖三寸便可;如果头七惊尸,则需六寸;如果深入九寸则是对付僵尸。但我不用桃木钉,只用火烧。” “你的更厉害。”我说。 “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我觉得,不论文武,皆无第一,只是方法不同,不代表谁比谁更厉害。”叶子暄说:“不过,这个作为凶器出现的桃木钉,也从侧面说明,她确实中了尸毒,随后可能有尸变现象,有人觉察到这里之后,就用了桃木钉将她钉死。” “田甜尸变,有人出手除掉了她——这么说,挑战玄僵大将军的高人出现?”我当时便乐了:“不会是魁星之王吧?” “魁星之王并非道门中人,如果他要灭僵尸,是不会用这些道家法器的。”叶子暄淡淡地答道:“况且田甜尸变,对进丰夜场的生意也是一个严重打击,所以恶邦也有可能找人做这件事。” 叶子暄说到这里,我又看了看这则启事,上面还说,如果提供尸源线索者,重奖一万,如果能够提供对破案有利线索者,重奖两万。 如此机会,怎可放过? 想到这里便掏出电话告诉江娜,说我与叶子暄现在南关城门前,看到一则认尸启事,虽然女尸高度腐烂,但根据穿着以及发现地点,可能是进丰的夜场妹田甜。她具体工作地点,就在进丰北环路上的夜场中,你们可以寻找失踪人口为依据去那里查看。” 说完之后,我突然又想起,我去曾佳那里买椅子是最后一次见曹翻天,随后曹翻天变成血尸之后,我把这线索也告诉给了江娜,让她以扫黄的名义去检查进丰夜场,但是她却随后告诉我,这件事她的上司,也就是局长不让她插手,会移交国家安全部门。那这次呢? 想到这里,我不由又问了一句:“这次你们局座大人不知道还会不会不让你们插手这件事呢?” 江娜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这件事,我们会去查的,这个请你放心。不过我想问一下:“田甜”是真名还是花名?” “不清楚是真名还是假名,田甜这个名字也是杨晨告诉我的——大约一两个月之前吧,总之你顺着这个线索查查。” 江娜说:“嗯。对了,你们现在南关做什么?离你们住的地方有些远啊。” “忘了告诉你,我与叶子暄今天正式入职“南城联合业务公司”——我是第六业务部经理:吹水龙,从今以后,你要叫我龙哥。” 江娜听后,当时便乐了:“还真是有模有样,那叶子暄呢?” 看她开心,我内心也挺高兴,如实相告:“他是第八业务部经理,绰号四眼暄,不过,我们都是有名无实,光杆司令。” 随后江娜便嘱托我们注意安全等等,便挂掉了电话。 这时我才突然想起,这瞎强也太他妈精明了点吧,他让我们当了狗屁经理,至少也该配把刀吧?结果什么也没有,难道还想让我用脸盆,甘蔗刀,甘蔗,煤球当武器吗? 另外我们还有试用期,这干黑社还有试用期?说出去,也仿佛国家单位似的,出了事我们就是临时工。 叶子暄倒不在乎:“配不配刀都无所谓,那天晚上你扔给我狗腿刀,我也换成了天师刀,猛爷也送了一把大唐刀给我,不过我还是还给了他——其它刀我用不惯。对了,说起大唐刀,猛爷不是给你一把大唐刀吗?用它就是了。” “说起这个刀,我忘了告诉你,你送我的纸关刀,被血蛙抢跑了,估计应该是吃掉了。” “没事,那把纸关刀,不过是一道符而已,我有空把你的大唐刀改造一下。”叶子暄说:“另外,我想今晚咱们去进丰夜场。” “你那纸鹤传回消息了?” “纸鹤没有消息,我想它可能已经被人破法,无法再飞回来,但这也证明,进丰的人也有些本事。” “我们贸然去,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吧。”我说:“咱们去能接触什么?” “我们现在虽然加入南联,但我们现在别说卧底,连线人都不是,那一哥也不傻,但纵然这样,他还要请我们,说明南联真的已无人可用,不过,我们也别想进入南联的核心,如果我们想要在南联赢得声誉,就要为南联立威。” “你想怎么立?” “就像曹翻天代表新东帮一样,我们代表南联帮,去进丰夜场!” “去砸场子?” “当然不是,我们要查明曹翻天是不是死在进丰夜场。如果是死在夜场,而变成僵尸,那么是不是可以说,玄僵大将军与进丰勾结呢?那么我们就离玄僵大将军更近了一步,这样也可以打击进丰;如果查不出来,进丰也会认为是南联总是找人骚扰他们,一定会找南联的麻烦,这样做,正反都不亏。” “算了吧,进丰的人不是还想着为炒鸡报仇吗?”我说。 “炒鸡已成过去时,那些小弟是谁给饭吃就跟着谁。”叶子暄说:“再说,恶邦未必会帮炒鸡,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并不好。” 我想了想叶子暄说的,也确实有些道理,然后便继续向前走去。 看着路边的车来车往,我问他辆皮卡是从哪里来的,损失就损失了吗?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笑:“我们先前开的那辆出租车,还有这辆皮卡都是猛爷的收账时收来的,不过这车对于他来说,他也不开,卖了也不值几个钱,如今拿来降妖除魔,也算是物尽其用吧。” 说到这里,一股风吹来,我看着一片梧桐叶在风中飘荡,不由说了一句:“一片树叶,不管何时,都是被风吹的命。” 叶子暄问:“你又感慨什么?” “我想起了向大爷。”我说:“我劝他那么久,他不这是选择了想在吉时改命这条路子,但是他儿子,也就是你的前经理:向华强,始终也没有改变命运。” “有空去看看他。”叶子暄说:“不知道他能不能记起些什么,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当时你与江队长,钟记者也去了进丰的丽园总部,为什么你一直记得这件事,别人却记不得呢?” 听到这里,我才感觉或许这是我唯一比较自豪的事,便笑道:“听我娘说我三岁的时候,有一个算卦的就说我是惊世之才。” 说到这里,又突然有些伤感,确实是惊世之才,每每做出任何事,都会让人感觉笨到惊讶。 叶子暄听后也笑了笑说:“我们每个人都是惊世之才,不扯了,我会帮你弄明白,为什么你可以记起武曌遗书这件事。” 随后一路无话。 回到屋中之后,小黑听到开门声之后,便跑到我身边,我将他抱起,然后坐在沙发上。 然后看了看手心,那杨柳枝手眼出现之后,也只是昙花一现,初八出现,初九就没了。 为什么会这样,张天师也没有再给出解释。 有时,我甚至在想,这老头是不是在骗我,他只不过是看着他的天师刀传人现在陷于恨海情天之中,所以便以那个为借口让我劝劝他。 但这种事情,张天师真的找错人了,我自己还不搞不定自己,如何去劝他人呢?他应该去找孟非,让他帮叶子暄上非诚勿扰才是正路。 刚坐下来多久,叶子暄说:“你收拾一下东西吧,晚上六点钟咱们就去北环。” “既然咱们现在已经是经理身份,要不要去买件衣服?”我说:“你这一年四季都是这一套,不,是这一种,会不会有些俗套?” 叶子暄微笑道:“我没什么,如是你想去买,就去买吧。” 我点了点头,决定去那个朱美芸出现的商场去看看。 在去那个商场的时候,我还想着,这去卖个保险啥的,人家还发套职业装,可现在加入了据说福利较好的单位,但是衣服还得自己花钱买,这年头,干黑社会也不容易。 我来到商场前,那个男店员一眼认出了我,走到我面前趾高气扬地说了一句:“先生,我们这里不是游泳馆。” 我笑了笑,暗想我本来没有看不起你,但你今天真的让我看不起,想到这里,便掏出了瞎强给我的那张名片。 西装男接过一看,马上鞠躬笑道:“真对不起,吹水哥,我有眼不识泰山,那晚上你淋那么湿,我还以为你是流浪汉,你大人有大量,别与我一般计较。你别生气,我现在就给你拿衣服去试,你想穿什么?” 看着他,刚开始感觉很爽,就像一个看不起自己的人,突然臣服于自己脚下的那种感觉,但是爽过之后,却瞬间又是失落,为什么底层人,始终看不起底层人。 第二十一节:冥场荫尸2 想到这里,我对男店员说:“你还给我拿那天晚上,你说的三个九的西装吧。 男店员听到这里,尴尬地笑了:“吹水哥,你这还是不接受我真诚而又亲切的歉意啊。” “没!”我说:“我觉得九百多块的衣服已经够好了。” 男店员一边去男装区去取,一边说:“吹水哥,我给你打个六折。” “这个就不必了。”我一边试一边说。 随后男店员跑前跑后帮我又是扯领子,又是拉袖头,又是整理肩膀处,说真的,突然之间有这种待遇还真不习惯,便对他说我自己来,然后一直试到合身之后,从裤子中掏出十张红票给他。 人靠衣服马靠鞍,镜子中的自己确实精神了许多,其他女人对我没感觉,一定是因为我没有找到适合的衣服。 刚想到这里,那店员突然大叫了一声:“哇!吹水哥,要不是你刚才来,我还真以五阿哥苏有朋来我们商场呢,我正想着打电话告诉报社呢!” 这马屁拍的,我真的很无语, 随后男店员又问了一句:“吹水哥,你真的不想要打折?” “不用打折,把那一块钱找给我就行了。”我一边说一边问:“那天下雨的晚上,我趴在玻璃窗外看到的那个靓女是谁?” 他听后,又嬉笑起来:“吹水哥,你真识货,不过我不说行不?” “随便你,我也不勉强!”我接过他那一块钱,说完转身要走,却不想他又叫了一句:“吹水哥,她是我们商场vip顾客,一年下来买衣服也将近十来万啊,我不方便透漏她的信息。” 十来万?当我听到这里,我顿时惊讶了,叶子暄能养的起吗?或许不与他在一起,也是正确的。 “这样吧,以后我好好孝敬你老就是了。”男店员满脸堆笑。 “这个倒不用。”我回过头来说:“这样吧,我说她的姓名,不用你说,你只点头或者摇头就行,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骚扰她。” 男店员笑成了一朵花:“吹水哥,你一表人才,又有本事,我觉得你们真是郎才女貌,只是她已成家……” 我说:“她姓朱,叫美芸,对吗?” 男店员点了点头。 看来我没看错,叶子暄那天晚上,突然之间有些落莫,就是因为她。 随后告别店员,向江娜小区走去,一直走了很远,依然还能看到店员在挥手。 我真的没想到,这一张薄薄的纸片,上面就写着南城联合业务公司,第六业务经理:吹水龙,带给我却是天壤之别的待遇。 回去之后,叶子暄正在自己的房间画符,我也喂了喂小黑,随后拿出那把大唐刀看了看。 大唐刀其实与古代兵器中的剑差不多,不过剑是尖头,大唐刀是平头,有一米左右。 看上去虽然威武,但是却不好拿,毕竟它不像纸关刀一样,可以放进背包中,使用时,只要靠近灵体,便能自动释放。但又不能像古代侠客一样,把它挂在身上,否则,我相信只要走到大街上,马上就会被请到警局。 想到这里,将大唐刀重新放回到桌子上,然后躺在床上,又睡了一觉。 这一觉,依然不见张天师显灵,或许真的是去找孟非商量让叶子暄去上非诚勿扰了。 醒来之后,已到六点,我抱着小黑,与叶子暄一起下楼。 夜色正浓,我与他穿过被路灯与广告灯点缀的步行街,然后来到二七广场时,看到一个巨大的电视屏幕,正放着一首歌: 看不穿你的眼睛,藏有多少悲和喜,像冰雪细腻又如此透明,仿佛片刻就要老去。 整个城市的孤寂,不止一个你,只能远远的,想像慰藉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又不是你的谁,不能带给你安慰。 …… 我与叶子暄穿过广场人群时,看到一个穿着冬衣戴着格子围脖的男人,拿着一束红玫瑰,递给面前穿着长筒靴的红上衣女人。 男人与女人是茫茫人海中的一对。 这种示爱的方式,屡见不鲜,所以没有人围观,也没有人驻足。 我与叶子暄也依然向前,准备走出二七广场坐出租。 直到那女人说了一句:“先前因为错过,所以这一生便错过。” 叶子暄突然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他们。 女人说这一句话句,便转过身,走向夜色中。 男人没有追,只是捧着玫瑰,呆呆地看着女人消失在人群之中。 “先前因为错过,所以这一生便错过。”叶子暄自言自语复述了一句。 叶子暄复述的话,男人并没有听到。 他依然站在那里,最后完全看不到女人时,无奈地笑了笑,做了一个摔花的动作,但最终没有摔,然后把花放在面前说了一句:“为何有情的人最后要分开?” 然后拿着花也慢慢向前走去,经过一个清洁工大婶身边时,男人把花递给大婶说:“大婶辛苦了,花送给你。” 随后男人也消失在广场尽头,只留下兴奋的大婶一个劲地说:“谢谢你,小伙子,谢谢你,小伙子……” 叶子暄看着男人与女人以这种方式结束,又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我又不是你的谁,是啊,我又不是你的谁!” 说到这里,拿出一张符,折出一只纸鹤,继续自言自语:“爱太深,容易看见伤痕; 情太真,所以难舍难分,折一千对纸鹤,结一千颗心情,我现在的心情又是什么?” 折完之后,随手放飞纸鹤。 看着纸鹤越飞越高,叶子暄做了一个深呼吸,继续向前走去。 那个送花男人的故事,或许就是叶子暄的故事,叶子暄呆在那里看,或许就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随后便是无言,拦了一辆出租车后,直奔北环。 司机的话不少,但我与叶子暄都没有说话。 他看着窗外,我也看着窗外,不过我们看到的风景根本不一样,因为我看的是左窗口,而他看的则是右窗口, 司机最后也沉默下来,又放了一首老歌:“原来爱得多深,笑得多真,到最后,随缘逝去没一分可强留;茫然仰首苍天,谁人躲藏在背后? 原来每点温馨,每点欢欣,每个梦,随缘荡至,没一分可强求,回头看这一生人如飞虫堕网内,恨的苦的须承受…… 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有一份轰轰烈烈的感情,有的感情真挚细腻但是内敛,这种感情却会让女人不够爱她,但是这种埋在心底的感觉,却是一辈子,但是,也正因为这样,得到却是,先前因为错过,所以这一生便错过,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 正想着,司机突然说:“两位哥们,到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叶子暄也仿佛大梦初醒一般,随后叶子暄付钱,我们下了车。 面前便是进丰的夜场。 夜场就是夜场,白天来的时候,看不到出彩的地方,到了晚上才看到它的大放异彩之处,不说那闪烁的霓虹灯,只说夜场前的停车场,完全停满,还有几辆停在人行道上。 虽然并非都是高档车,但一排排的看上去出很壮观,其中不乏有政府部门的。 叶子暄这时掏出风水罗盘,只见罗盘正针一直漂浮不定,便说了句:“这里果然不平静,磁场竟然如此强烈。或许曹翻天真的就是在这里出事的。” 刚说到这里,先前那个说我们没车还来夜场做什么的西装胖男走到我们面前,看了看叶子暄手中风水罗盘,指着他说:“喂,你拿个破罗盘做什么,想破坏我们夜场风水吗?”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笑,掏出名片递给西装胖男。 西装胖男看后,愣了一下,马上说道:“砸场子的?” 接着便吹了一声口哨,瞬间从里面走出十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人。 看到这里,我急忙说:“西装哥,你这生意应该是谁都做吧?” “谁也不会与钱过不去,但如果来这里找茬,我也不会让他好过。”西装胖男说:“这里是邦哥的场子,想砸?也要看看自己够不够硬!” 我摸了摸口袋,才想起忘了带钱,只有买西装找的那一块钱,便掏了出来,说:“当然,我们也不是来砸场子——让兄弟们买瓶矿泉水喝喝。” “你***耍我?”西装胖男突然之间伸出拳头便向我的鼻子砸来。 这个动作之快,我一时没有防备。 就在这时,几张票子出现在他的拳头与我的鼻子中间,他马上住了手,然后笑道:“暄哥,请!” 叶子暄把那几张票子给他之后,淡淡地笑了笑:“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爷,缺的就是孙子。” 随后便走进夜场。 经过一扇屏风,走到后面,瞬间像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 暧昧的灯光笼罩着面前的大堂,一排排穿的极少的性感美女就这样出现在面前,仿佛就像在梦中一样。 我急忙捂住了鼻子,只怕鼻血会流下来。 叶子暄依然端着罗盘,正针依然不稳,甚至比先前摇摆的更厉害。 不会这针见到美女也不淡定了吧?我说。 当然不是,叶子暄说,这针摆浮不定,是地气所为,如果这里的地气呈荫人之气时,则正针不动,如果不荫人,则动的厉害。” “荫人是什么意思?不荫人什么意思?” “荫人就是养人的意思,比如地气好,人会健康长寿,生棺发财;不荫人则会荫其它的东西,比如荫尸。” “你的意思是这里有养尸的地气?”我顿时感觉面前再也没有美女,坐的仿佛全是枯骨红颜,瞬间骚动的心,如一团火遇到倾盆大雨,熄灭了。 第二十二节:冥场荫尸3 夜场之内,不断有人从外面进入,仿佛走进一个陈列着美女的集市一般,纷纷挑选中意的对象。 这些人不是大腹便便,便是满身的金光,一看便是非官即商,倒是我与叶子暄显得特立独行,他拿罗盘,我抱着小黑,因此不但那些来夜场玩的人纷纷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我们,那些夜场妹也不断看着我们,窃窃私语。 依照叶子暄所说,这次来表面上要为南联立威,然后我与他才能在南联中赢得声誉,但我们真正是想知道,曹翻天变血尸与这里到底有没有关系,另外认尸启事上面的女腐尸,是不是田甜。 不过,我感觉这次叶子暄高调了些,当时他便掏出了自己的名片让西装胖男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不清楚他是为了让进丰的人知道,我们是从南联来的,还是因为刚才在二七广场看到的那一幕而感到心中无比郁闷,所以才又想发泄发泄:就像第一次遇到南联老八时,叶子暄把他痛打一顿一般。 但我始终相信他做任何事都有他的道理,既然他要高调,就高调吧,要拿着风水罗盘转来转去,就拿着风水罗盘转来转去,一切随他去吧。 这时那个西装胖男又走了过来,笑道:“暄哥,你看你端着风水器具在这里看来看去,不但容易吓着我们的姑娘,还容易吓着我们的客人,你要真不是来砸场子的,那我希望你能理解万岁,毕竟大家都是捞偏门的,所以不要做的太过。” 叶子暄也笑道:“我当然理解,如果真来砸场子,也不会就我们兄弟二人来吧?” 西装胖男又笑道:“暄哥,你能理解那就好,但是我还想提醒提醒你,你现在应该是俗称老八吧,你应该知道,这当大哥的,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你能上来,是因为你之前的那个老八去了医院,至于他为什么去了医院,我想我就不细说了,总之,惹了进丰,就是这个后果。” 听这西装男话里藏刀,我急忙对他说道:“当然,当然,你就把我们当成普通的客人就行,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再说这里这么多漂亮姑娘,打起来吓坏她们怎么办?” “你们知道就好。”西装胖男摸了摸下巴:“我也不想太难做,毕竟你们也是拿钱来的,要不然让外人知道你们南联来我们进丰拿着钱,买不着乐子,却买了一身伤,这道上的人会怎么看我们?” 叶子暄这时说:“你说的没错,我之前的那个老八业务部经理,就是惹了进丰,所以去了医院,那我还想问个人,就是新东的曹翻天,他来过吗?” “曹翻天?”西装胖男说:“我听说他最后一次是去南环,所以这个应该问问你们南联的人。” 叶子暄这西装胖子说话,也不是草包一个,便微微笑道,换了个话题:“那好吧,咱们两帮如果是能团结在一起是最好的,所以我就想给你们送份礼,为夜场看看风水。” “上次炒鸡右眼一直跳,你不是也帮忙改变风水吗?怎么他就死了?”西装胖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样说了一句,我当时手心便握了一把汗。 “炒鸡的死,与下面有关。”叶子暄指了指地板:“一张突然出现在墙壁上的脸,命令他偷窃你们的至宝幽冥灵珠,不过可惜,他最后没有偷到,那么脸非常生气,就杀死了他,同时让黄铜继续偷窃珠子,不过他也没有完成任务,所以也死了,所以他们的死与我无关,是自做孽。” 西装胖男听到叶子暄这番话,先是脸上浮出一丝惊讶,但接着笑道:“看来南联真的不行了,找神棍来我们进丰忽悠来了。我们听到的是黄铜想上位,所以就请人下药毒死炒鸡,但是这件事小票查了出来,黄铜怕被帮规处置,于是撞车自杀。” 听这西装胖男说到这里,我突然感觉,什么叫做颠倒黑白,什么叫做妖言惑众。 同时也明白了,在这些江湖帮派中,什么是兄弟?不过就是一块垫脚石而已。 炒鸡真正的死因是因为他无法完成那个来自幽冥之地的人面纹,与魔鬼交易最终要了他的命,但是这一切无法向人们解释,就算是告诉人们,人们也未必相信,然而这就成了小票掩盖事实的借口,刚才叶子暄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但又能怎么样呢? 叶子暄没有纠正西装胖男的的错误,只是拿着罗盘说:“如果你不懂没关系,但是可以学,你这看罗盘正针,一直晃个不停,说明这个夜场中的磁场非常强烈,磁场从哪里来?都是因为地气产生:凡地气,从下荫人,力深而缓,天气煦育人身,力浮而速,故阳宅下乘地之吉气,尤欲上乘天之旺气也,反之,则荫尸之上乘。” 叶子暄前面的话,估计西装胖男也听不懂,而从凡地气之后,我想他更听不懂,当然,我也不听懂,不过听到荫尸时,便已知他说的什么,那就是他刚才的那句话,如果荫人的话就会升官发财,如果不荫人,则荫尸,那么这里就真的不是进丰夜场,而改名叫进丰冥场得了。 西装胖男回头看了一下那十几个夜场仔,问:“客人说什么,你们听懂没?” 那十几个夜场仔纷纷摇摇头。 西装胖男不由骂了一句:“都是一群没文化的东西!” 他说完之后,又摸了摸头:“暄哥,你别坑我!” 他根本不懂,却说了一句,别坑我,终于知道了不懂装懂的真谛。 叶子暄不由笑道说:“我怎么会坑你呢?这样吧,你要是不信,可以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我与他说。” 西装胖男说:“邦哥每天很忙,你告诉我就行。” 听到这里,我总算明白这家伙与黄铜的位置是一样的。 叶子暄继续笑道:“我就直说吧,你这夜场中,我怀疑,有人荫尸!” “荫尸是什么意思?” “有人在你们这里养尸!”我说。 听到这里,西装胖男不禁大笑:“你们要真是来玩的,我欢迎,如果再胡说,我就当你们是砸场子的。” 叶子暄点了点头:“那好,我们随便看看,不会影响你生意。” “那你们玩的尽兴。”西装胖男说完,领着那十几个夜场仔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我的目光又回到夜场妹身上。 但是却有贼心,没贼胆,不敢多看,毕竟小时候,与女同桌坐在一起划三八线的心理阴影还一直存在。 不过还是扫了一眼,这不扫不打紧,一扫竟然发现了熟人。 我急忙扭过脸去,希望这熟人别看到我。 但是没想到,那熟人的眼特别尖,当时一边向我走来,一边说:“子龙大师!你也来玩啊?”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美惠,也就是黑丝妹。 “我……”我本来想说她认错人了,但是这张脸不能撒谎啊,如果那样,我以后再回302我该么好意思住?便说:“好巧啊,你也在?” “是啊,我觉得还是来夜场好一点,你不知道那个钟正南,烦死人了,现在总是敲我的门!”美惠露出鄙夷的表情。 听到这里,我心中暗想,钟正南你这个家伙,当初不是说倒找钱也不上人家吗?现在怎么变的这么下作? 不过我也不想在美惠面前说太多,便对她说:“今天没事吗?” “还没出台。”她答道:“说句实话,在这里看到你真的很意外,我回去后,给左邻右舍都讲讲。” 草,这个美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便急忙说:“我来这里,是想找个人。” “找人?来这里都是找人啊。”黑丝妹不禁妖艳地笑了笑:“看不出来啊,子龙大师,你隐藏的还很深啊。” “你别误会,你知不知道最近在北环路与东风渠那里出现了女尸?” “女尸?听我说到这里。”美惠顿时哆嗦了一下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听小姐妹们说过,都怀疑是哪个变态杀手下的手。” “那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美惠摇了摇头说:“这个不清楚。” “你什么时间来的?” “三周前吧。” “那你知不知道,这里面有一个叫田甜的,不是甜甜,是农田的田,甜味的甜。” 美惠说了一句我没听说过。 “那这件事有没有告诉警察?” “我们又能说什么呢?我们这种身份……”美惠有些无奈,然后掏出一根烟,问:“你要不要?” 我当时便拒绝了,她抽出之后,又说了一句:“这里是禁烟区,我总是管不住我自己。心情一不好,就想抽烟。你找田甜有什么事?我帮你找其她姐妹问问,看她们知不知道田甜?” “不用。”我说:“我自己问,要不然的话,可能会给你添麻烦。” 刚说到这里,突然听到叶了暄拍了拍巴掌,然后说:“各位姐妹,我看各位等着出台也有些无聊,不如给大家变个戏法怎么样?” 看到这里,我当时愣住了,叶子暄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第二十三节:冰蚕丝 叶子暄所谓的戏法,就是最基本的纸鹤寻人,道术追踪法。 其实还是老手段,取一张符,折一只纸鹤,上面写上需要寻找的人的生辰八字与名字,让纸鹤去找,如果没什么意外,不论躲到哪里,都可以被纸鹤找到。 我想他一直用纸鹤,也是因为那一句:折一千对纸鹤,结一千种心情。 如此情深,我又如何能度呢?张天师都无法搞定的事,却让我来做,真是赶鸭子上架,完全不靠谱。 看着叶子暄表面笑意盈盈,但谁又知他心中的苦? 我抱着小黑,什么话也没说,看着他表演。 那些夜场公主佳丽们可能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像叶子暄这样,不是点她们台,而是要给她们变魔术,因此更加好奇,纷纷问叶子暄要变什么戏法。 叶子暄将她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之后,便表示让她们静一下,然后说:“我这个戏法一定会让你们大开眼界:就是你们藏起来,我来找你们。” 其实叶子暄说开始变戏法时,我还真以为叶子暄能变出个什么花样来,当他说要捉迷藏时,我瞬间石化了,这纸鹤已经在进丰中被破了一次法,难道叶子暄还想再让第二只也被破法?——莫非他想借助第二次破法,找出上次谁弄坏了他的纸鹤?这是唯一比较合理的解释了。 那些公主佳丽本来非常有兴趣,还以为叶子暄能给她们变出一个如意郎君来,但当听说是捉迷藏,纷纷嗤之以鼻,表示无兴趣:这么大了,还玩小孩子的游戏?更何况,游戏就是游戏,偏偏说什么戏法。 叶子暄等她们议论完之后说:“当然,我知道各位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那就是赚钱。所以这次捉迷藏的也一样。你们早找一个人去藏,然后我来捉。规矩是:现在开始下注,1赔4,你们下注一千,赌我不能找到你们,这样每一个下注的姐妹,可以得到4倍,也就是四千;但然,如果我找到人,那么你们的一千块就是我的,怎么样?” 这么一说,佳丽们马上又来了兴趣,纷纷掏钱。 她们说看我与叶了暄像生人,不像经常来这里,所以夜场中的地理位置我们并不熟,因此这次完全是赚定了。 然后,叶子暄让每人写个纸条,在纸条上写上名字,将纸条缠在钱上,作为赌注依据。 不多时,便收了好几万。 我不由有些担心:“叶兄,小心驶得万年船,如果我们为交万一真的找不到她,就真的赔死了。” 叶子暄小声说:“找人是最简单的手段,你放心。” 下注完毕之后,叶子暄说:“好了,你们选一个人藏起来,我来找她。” 姑娘们马上叽叽喳喳地讨论谁去藏,如果叶子暄找不到,那就是保底四千,比出台赚多了。然而让谁去,谁都不去,怕万一被叶子暄找出来,连累大家输掉一千块。 就在这时,美惠从我面前走到人群中说:“我来藏。” 我本来想劝美惠不要参与这件事,但是美惠的兴致非常高。 “你确定吗?”叶子暄问:“现在还可以反悔。” 美惠点了点头:“我当然确定。” “不过,只限定夜场内。”叶子暄淡淡地笑道。 美惠也笑道:“哥,我还没出台,所以也不会跑到夜场外,不过我想说的是——你这次输定了。” 看美惠说的很有气势,那些佳丽们又兴奋了起来,纷纷议论着四千块,仿佛钱已经到她们手上一般。 随后叶子暄问了一下她的生辰八字与具体姓名,便让她用十分钟时间藏起来。 美惠向后面很有自信地走去。 十分钟后,叶子暄将纸鹤放出,那纸鹤在空中开始飞了两圈。 这个动作,马上又吸引了佳丽的目光,不断惊叫起来。 但是这个惊叫只持续了一会,就变成了嘲笑。 虽然是叶子暄的纸鹤,但能让这些姑娘一齐惊叫,我瞬间感觉这就像我放的纸鹤一般,瞬间感觉,深藏功与名。 然而这纸鹤却不争气,本来应该向后面飞去,却像迷失了方向一样,竟然向夜场外飞去。 叶子暄急忙收回了纸鹤,然后再放飞,但没想到,这纸鹤依然向外飞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急忙问:“叶兄,你不会太累了吧?” 叶子暄收起纸鹤,也一幅不解的表情:“真是奇了怪了,难道美惠藏到外面去?但也不太可能,她明明地向里面走去,而且我们约定也不能去外面啊。算了,先不用纸鹤,就用寻常跟踪法?” “什么是寻常追踪法?” “就是我们小时候捉迷藏一样。”叶子暄说:“凭直觉。” “擦!那能找到美惠吗?我就说,刚才不要那么冲动。” 叶子暄没在回答,向美慧刚才走的方向走去。 后面果然别有风情,有一个大舞池,一群high男high女正大跳艳舞。 “这里这么多人怎么找?”我说。 叶子暄依然没说话,继续向后面走去,又来到一排包房那里。 包房分为一左右两排,走廊中的蓝紫色的灯光,无不散发着诱惑的气息。 看到这里,我不禁说:“上次我告诉江娜以扫黄的名义来查曹翻天,但是她却说此事交于国安局,我就奇怪了,这里只不过是一个公开卖淫场所,怎么能交国安局?难道国安局不是用来反间谍的,而是用来扫黄的?” 叶子暄开口道:“既然这个夜场公开这样做,就说明他们一定与公安,文化,税务等各个政府单位有关联,所以一但查处这里,少不了有人通风报信。” “你的意思是有黑警?警匪勾结?” “自古以来就有正魔两道,公安中也有白警黑警,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所以我们现在不要管那么多,只要能找曹翻天是不是在这里死的就行,如果是真的,就与玄僵大将军就更近了一步。我刚才借助纸鹤来找人,其实不过是想看看这里面的构造——这里既然是荫尸地,就要找也具体哪个方位荫尸——或许曹翻天就是荫尸之一。” “如果这样说,那田甜呢?她也可能是荫尸之一,被谁用桃木钉扎死的?先前你说田甜变成僵尸之后,会影响进丰的生意,但现在看来,我感觉她变成僵尸,或许会更有利天玄僵大将军,难道是真有人在挑战玄僵大将军?” “先不管他,继续查找曹翻天是不是死在这里,只要他死在这里,一定能会有蛛丝马迹。” 叶子暄说到这里,然后又拿出罗盘。 罗盘正针已经没有刚才跳的那么厉害。 叶子暄这才又放飞纸鹤,说:“刚才肯定是磁场太强烈,影响纸鹤的判断。” 我听到这里,不禁乐了:“这纸鹤又不是鸽子,还用要靠地磁场辨别方向?它不是根据生辰八字与名字来辨别的吗?” 叶子暄没有回答,但也就在这时,那只纸鹤飞到包厢走廊中间处,突然停在了空中,然后就砰的一声,顿时燃烧起来。 “谁在那里?”叶子暄问道。 没有人回答。 如果真的有人回答,那就真的不正常,因为纸鹤燃烧的地方,空空如也。 我急忙通过小黑的眼睛看了看。 纸鹤燃烧的地方,没有看到鬼怪,却看到一些细细的线,很亮的线。 我把这个告诉叶子暄。 随后我们小心地来到纸鹤燃烧的地方,发现面前是一些很细的丝——刚才的距离用肉眼根本看不到。 叶子暄没有用手,而是掏出天师刀,小心将丝挑断。 “这些什么丝,纸鹤刚才碰到它,就像碰到高压线一般,顿时烧掉了?” “冰蚕丝。”叶子暄答:“这不是普通的蚕吐丝。是冰蚕,它的毒性很大,不但对人有毒,而且对于法力的活物也有毒,所以那纸鹤碰到蚕丝就烧掉了。也就是说,这里有人用冰蚕丝挡住纸鹤的追踪。如果我们再不仔细,碰到冰蚕丝上,我们就死翘翘,当然,也合了他们的心意。” “幸亏我们盖的蚕丝被不是用冰蚕丝做的。”我说。 “如果真的用冰蚕丝,恐怕我们也买不起,这种蚕,世间少有。”叶子暄说。 “如果不是纸鹤,我们说不定就碰上了。”我说:“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他肯定知道。” “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引他出现。”叶子暄说:“现在他也确实出现了。” “冰蚕丝出现在这里,是不是美惠就在随近?” “你怎么认识美惠?”叶子暄问道。 “你如果看到我在天涯上发文,你就会知道他是我的邻居啊!”我说。 “你的邻居都不错。”叶子暄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他是夸奖还是讽刺。 “嗯,还行吧。”我答道:“所以咱们要快找到她,你可别到最后说这把戏不行,你现在是押宝,那几十名佳丽都押了你的钱。你1赔4,每人押一千,你要赔四千,找不到拿什么赔?” 叶子暄从口袋中掏出一沓冥币,然后点了一下说:“这些钱够赔。” 第二十四节:真假美惠 看叶子暄掏出一沓冥币,我当时便打了一个冷颤:“你把这种东西赔给她们?——她们不是人吗?” 叶子暄摇摇头:“她们当然是人,不过一赔四,我哪有那么人民币赔给她们?” “你不是吧?刚才还那么大口气,现在突然服软了?”我感觉听到他说句话,比见鬼还要惊诧:“刚才那只纸鹤撞在冰蚕丝上,大不了再折一只呗?” 叶子暄淡淡地笑道:“当然我会尽力找到美惠,不过当冰蚕丝出现,我一时心中也没底。” “冰蚕这个东西,除了有毒之外,还有其它可怕之处吗?”我想了想说:“我记得武侠小说中有记载,似乎还有吸毒的功能,天山童姥是不是养的这个?” 叶子暄答道:“武侠小说是虚构的,冰蚕的作用不仅如此,但它有什么具体的作用,我也说不清楚。但我知道冰蚕世间少有,能够把它当宠物养的人一定不简单。” “你的意思是,咱们该撤出夜场?” “不是,我只是在想利用捉迷藏这种事,看看这个夜场有什么特别,但没想到,却在找美惠的过程中,遇到了冰蚕丝,我突然感觉,我们从来到进丰夜场中,就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最可笑的事,这双眼睛利用我捉迷藏时,布了一道陷阱给我们跳。”叶子暄说,这种感觉,你能懂吗?” 叶子暄所说的,有些像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感觉,不过或许不能这样理解,可以理解为有一张看不到的大手,可以翻手为云,覆水为雨,处处与我们作对。 我摸了摸小黑的脑袋,没错,如果不是刚才的那只纸鹤,我们就闯到冰蚕吐的丝线上了,估计现在已经被毒死了。 看来进丰果然实力雄厚,藏龙卧虎。 那冰蚕丝本来是连接左右两个包厢上的,被叶子暄砍断后,掉落在地面上,马上就成了万千微尘中的一粒。 我转身看了看左右包厢,然后感叹一句:“第一次来到夜场,本来以为有美女可看,但没想到,他娘的就像盗墓一样,竟然暗藏毒器机关,那个人破你纸鹤的人也够狠,也不怕那些细的肉眼几乎看不到的冰蚕丝伤着其他人。” 叶子暄说:“这里因为地气的原因,本来就是荫尸地,在这里玩的久的人,对身体本身也不好。” “难道这里是玄僵大将军的后花园?那进丰能容忍吗?” “不清楚,或许玄僵大将军,就是进丰的一个堂主也说不定。”叶子暄说。 “那美惠会不会因为与我们捉迷藏,而出事?”我不由担心起来。 话刚落音,就从面前的包厢中传来一声尖叫。 包厢本来是隔音的,可见这尖叫程度之响,所以我与叶子暄听到这里,几乎都想到了同一个问题,难道是美惠? 于是一脚便向包厢门上踹去,但我可能力道不够,一脚没踏开,叶子暄补了一脚,包厢门这时才打开,面前顿时一对赤身**的男女出现在我们面前。 那尖叫声便是从女人口中发出来的。 面对我们二人突然闯入,那男人也非常惊讶:“我靠,这里的人不是说在这里很安全吗?没有人扫黄吗?怎么突然有便衣?” 那女人也急忙躲在男人身后。 叶子暄此时已经退出包厢。 我急忙对他们说:“两位,不好意思,打搅了,你们继续,我们走错包厢。” 说完之后,关上包厢门。 “这次真的太囧了!”我说:“叶兄,你凭直觉来到这里,而没有停留在舞池那里,就是因为包厢表面上看上去好找,但实际上并不好找吗?” “没错,如果藏在包厢中,这里那么多包厢,我们会好意思一间一间开吗?美惠比我们了解这一点。 刚说到这里,一个夜场仔向我们走来:“两位,我们这里是包房厢区,请保持安静。” “当然,当然,我们之前没来过夜场,所以非常新奇,想多看两眼,甚至想拍照留念。”我说:“我们只是看看,不会打搅到别人。” “外面那么多的公主佳丽,两位若想拍照留念,找她们也可以。” 叶子暄随后抽出几张冥币,递给她,然后说:“小兄弟,上夜班很辛苦,去买杯酒提提神。” 那夜场仔马上接过钱,欢天喜地走跑开了。 我看着夜场仔的表情,然后问叶子暄:“这也行?” 叶子暄说:“障眼法而已。” “难道你每次花钱都用冥币?” “当然不是,有些钱不必要花,就不花。”叶子暄答道。 “那上次给南联小弟发红包呢?” “那是要花的,图个吉利。” “吉利个毛,我们现在不还是光杆司令吗?”我说。 叶子暄说:“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尽快找美惠。” 他的话刚落音,我突然看到有一些红色的液体从另外一个包厢门下流了出来。 我马上想到是血。 “难道美惠真的出事?”我急忙对叶子暄说:“你看那里!” 不过我们这次没有冲动,而是敲了敲包房的门。 本来想如果再没动静,就真的冲进去,却不想就准备抬脚之时,包厢门却打开了。 一个穿着极少的女人,问:“不懂规矩吗?我现在正在接客!” “当然,对不起,我是看到你的包厢中流出了血,所以就敲了敲门。”我说。 “哦,原来你们两个是保安啊。”女人马上不再生气说:“这不是血,是我打翻了一瓶可乐。” “那就好,不是血就好。”我笑着说:“最近不是附近出现了一具女尸吗?所以我们怕变态杀手出现。” 女人听到这里,语气更加缓和说:“放心,没事,那女尸真可怜。” “是啊。”我附和着说:“她叫田甜吗?” “她……”女人就准备答,这时从里面传来一个男人叫声:“不是我老婆找人来吧?” 女人扭头答道:“不是你老婆,是我们夜场的保安。” 说完后,女人一边说,一边关包厢门:“我要忙了,你们不用担心。” 又一次闭门羹。 “看来真的不好找,我们又没有透视眼,可以看看这包厢中,有没有人。”我说。 “透视?”叶子暄反问了一句,似乎想起什么。 只见他从皮箱中拿出一张符,然后剑指夹符,念了一句:“五鬼听令,马上速现!疾!” 随后符烧鬼现。 这五鬼,便是饿死鬼,吊死鬼,淹死鬼,病死鬼…… “他们不是鬼市掌柜座下的五鬼吗?现在怎么可以让你召出来呢?”我非常惊讶。 叶子暄淡淡地笑道:“鬼市掌柜比较大方,所以我可以召出他的五鬼出来。” “大方?”我也笑道:“他又不是葛玄,那有那么大方?如果他真大方,也不会让朱清云身上长九九八十一个咪咪,更不会把我们困于超级鬼打墙中,你们是不是互换了什么?那你给他了什么?” 叶子暄淡淡地说:“这个与你无关,是我们之间的事,就算真的告诉你,你也未必能帮上忙。我们还是继续找美惠吧。” 肉眼看不到五鬼,所以五鬼便开始进入包厢中帮我们看。 每个包厢中至少两个人,甚至还有三个,四个人…… 一直快走到最后时,五鬼说:“这包厢只有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听到这里,叶子暄便开始敲门。 稍后,门打开了,依然是一个艳装浓抹的女人。 她看了我们一眼,有些惊讶说:“不是一个老头吗?怎么变成两个小伙子了?进来吧?” “哦,不好意思,我们是来找美惠的,实在不好意思。”我笑着说:“我们马上走,不打搅你的生意。” 本来我们准备离开,却没想这时她说了一句:“惠姐啊,你们找不到的。” “为啥?”我不由愣了一下,问道:“你也知道我们再与她捉迷藏吗?” “什么捉迷藏?”女人说:“她已经两天没来上班了,因为她大姨妈来了,在家歇着呢。” “美惠在家?你没有搞错?”我急忙问。 说到这里,她伸出手,叶子暄给了她一张真钱。 她说:“她确实在家,根本就没有上班。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问她。” 稍后,我们离开了,叶子暄的表情,也有些沉重。 在包厢外,我打电话给包租婆。 还好打的及时,包租婆还没有睡觉,她接过我的电话之后,问:“子龙大师,这么久不见了,你最近在哪呢?” “对了,美惠在吗?” “美惠?我不知道,怎么了?” “你看看在不在,帮我确认一下。”我问。 包租婆马上回道:“你稍等,子龙大师。 随后包租婆拿着手机上三楼,无奈他真的也太慢了,看着手机的上时间一点点流逝,我就感觉我的钱就这样化成空气。 终于听到听筒中传来了敲门声,同时还有黑丝妹的声音:“娇婶啊,什么事?” 房东说:“子龙大师找你。” 随后,便听到美惠真切的声音:“他找我?他找我什么事?难道还是因为上次夜半**的事?那不是早就弄明白了吗?” 如果美惠在家,那刚才是谁?我不由的又是一身冷汗。 第二十五节:四鬼被擒 听着话筒中传出美惠的声音,我靠着包厢,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刚才找的又会是谁? 我突然想起,在捉迷藏之前,假美惠说了一句:“你们是找不到我的。” 当时我以为她是开玩笑,没想到是来真的——我们现在真的找不到她,因为美惠根本就不在夜场中。 这时美惠估计接过包租婆手中的电话,喂了一声后问道:“子龙大师,你找我?” 我回过神来:“嗯,是美惠吗?” “是啊,你找我什么事?最近302一直关门,没见你出现过,还以为你搬走了呢,我还想着娇婶坑了我,一直说子龙大师镇楼,结果人却跑了。” 她说刚说话,又传来包租婆的声音:“子龙大师比较忙而已。” “没,我与大师开玩笑呢。”美惠笑着对包租婆说。 听到她与包租婆之间的对话,我越发感觉到,自己本来就像坐在河边,悠闲地看着鱼儿游来游去,却不想背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猛的把我推到河中那种感觉。 换句话说,就是有人在暗地里放冷箭。 可能我一直没有说话,美惠又问道:“子龙大师,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不可能说在进丰夜场中,又看到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美惠,这样一定会吓着她。 想了想便问:“你这两天都在家吧?” “嗯,这两天都在,没去夜场上班。” “你在夜场上班啊?什么时候去的?”我问。 “最近去的,上班地点就在北环那里,主要是想着能多赚一点钱。”她说:“做一年后,就不做了,回老家去嫁人,或者做个小生意。” “这个想法不错,这也终究是吃青春饭的。”我说。 “你找我就是说这个?” “当然不是——是这样的,美惠,最近在我们居住的附近,发现了一具高度腐烂的女尸。”我说。 “你也听说那具女尸了吗?”美惠问。 “嗯,认尸启事贴的满街都是,无意中被我看到,然后我掐指一算,得知这女尸的身份应该有可能是夜场工作者,做为老邻居,所以我就想到了你,虽然你没在夜场工作,但是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近段时间,尤其不要外出。” 美惠听完后说:“子龙大师费心了,很感谢你这么关心我,那个姐妹的身份可能与我一样,想起来也真可怜。” “所以你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对了,刚才说起你去北环夜场工作,我想顺便问你个事,不知道你清楚不?” “什么事?” “前一段时间,在那个夜场中,有一个叫田甜的女人,她曾经找我算了一卦,说何时可以脱离这种风尘生涯,然后将她的生辰八字交给了我,当时我没有算出来,随后我算出之后,却怎么也联系不到她了,所以想问一下,你知道不知道这个人?” “田甜?” “没错,就是姓田的田,然后甜味的甜。” “这个人名,我听说过。”美惠说。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阵激动,如果能证明那个女尸果真是田甜,那么我们面前的迷雾就少了很多。 “不过,她这个人去了一另外一个场子,是在花园路那边。”美惠说:“我去的时候,曾经听说这个人,不过我们经理一直不让议论,说都是姐妹,有什么好议论的,有这些废话的时间,还不如去陪客人聊天呢,还能收些小费。” “那田甜还活着吗?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她去了花园路那边的场子,有没有与你们联系过?” “没,子龙大师,你要真的是很着急,我过两天帮你打听打听?” “不用了,谢谢你,你先休息吧,晚安,再见。” 随后便挂掉电话。 电话中的美惠一定是真的,这个毫无疑问。 田甜也肯定在是这夜场中出事的,假美惠说完全不知道,真美惠说听说过。 依照真美惠所说,田甜曾经去了其它场子,这个时候,是不是田甜真的死而复生?不过她应该变成了一具僵尸,随后在去花园路的场子时,被高人拦截,直接用桃木针扎死在中途。 如果这样解释,或许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小票看到田甜死时,准备告恶邦一状,但是恶邦却说好好的,原因就是因为田甜真的“活”了。 而田甜活过来,背后最大的黑手一定是玄僵大将军。 难道现在作弄我们的人就是他? 想到这里,我对叶子暄说:“叶兄,估计今晚在这里找不到美惠了。” 时子暄没有说话,然后又将五鬼召回,让他们暂时藏在自己的口袋中。 说实在的,这个美惠是真的,那么刚才的那个就是假的,但这个事实真的难以接受。 可以这样先假想一样:她是假美惠,之所以是假美惠,就是因为事先有人通知她装扮成美惠的样子。但是有假美惠的样子还不行,身材比例,以及声音都要一样,最重要的是,她只用了一句话,就概括了我们共同的邻居:钟正南。 那就是“钟正南半夜总敲她的门”。便把钟正南的人品说的正确无比,我又怎么可能想到她是假的呢,更何况,当时也不想被她发现我也在来这里。 我内心不禁扑通扑通地狂敲小鼓。 你能理解这种感受吗? 一个你熟悉的人,突然之间出现在你面前,与你谈笑风生。 但是转眼之间,却在另外一个地方,她告诉你,她根本就没有出现在你的面前,这会是什么感觉。 现在真美惠没问题,那个假美惠呢,她是谁? 难怪她报了生辰八字与名字,这纸鹤会往外飞,它是想去找真正的美惠啊,叶子暄难道当时就没想到?难道这纸鹤真的也是根据磁场来辨别方向?所以当时因为这里磁场变的紊乱,叶子暄才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这时叶子暄说了一句:“我真的大意了那只纸鹤。不过,我没想到这里还有高手。” 说完之后,他的表情很无奈,但是也只能无奈:“这件事,我有些低估进丰了。” 在这个夜场中,我与叶子暄都不认识些佳丽公主,除了因为例假而休息的美慧,我突然感觉,一张看不到的大网正在落下。 他知道我与叶子暄来这里,所以就找了一个假美惠来骗我们。 他是不是知道,我们已经知道这里的问题? 不过我想他一定知道,否则也不会毁了叶子暄的那只纸鹤。 既然美惠是假的,找不找出来都不重要了,叶子暄说:“我们回前厅。” 在回去的路上,我心中依然忐忑不安,怕有冰蚕丝出现。 不过这一路上人都走来走去,就算高人再狠,也不可能把夜场中的人全部杀光,所以走的还算顺当,很快来到前厅,那些佳丽坐在那里,等着我们出来。 看到我们之后,马上围了过来:“找到了没?” 叶子暄笑了笑说:“没有找到。” 刚说完这句话,顿时面前水泄不通,纷纷伸手要那四千块钱。 我正想等着叶子暄掏冥币,他却说了一句:“我们没有找到,不是因为现在不找,而是因为中场休息一下。” 那些佳丽们顿时不高兴,说我们骗他们,没本事找就不要许诺。 我悄悄对叶子暄说:“要不拿那些冥币赔给她们吧? 叶子暄小声说:“现在不行,如果我们这样做,那个高人一定会出来揭穿我们,到时若让这些女人看出这些是冥币,那么我们里外不是人。本来这次捉迷藏,是我们被坑了,他们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所以我想出去,冷静一下,再作打算。” 说到这里,叶子暄与我便要走,但那些女人根本不让走,说我们要逃走。 正在这争执之时,这时西装胖男走了过来,一脸的笑意:“暄哥,今天晚上要全包下这些公主吗?”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无艳福消受,我只是与她们玩个游戏,不过你们这里的佳丽,也太没有耐心了,游戏尚未结束,非要认为我输了。” “暄哥,你这样说,那我也不多说了,公主们,坐在一边,让我们南联的大哥,好好把这场游戏玩下去。” 随后那些女人们才坐在一边,不再纠缠。 叶子暄与我一起走出夜场外。 外面的夜空中挂了几颗星,今天已经是十二,天空的月清冷无比。 “这真够丢人的。”我说。 叶子暄淡淡地说:“不着急,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要不我们去把真美惠叫过来?”我说。 “不行,那样美惠肯定会有危险。”叶子暄说:“假美惠如此逼真,那高人也应该是做了一些功课的,我们不能连累真美惠。我不是还有五鬼吗?让它们继续搜索。” 随后叶子暄又放出了五鬼。 我们就坐在路边等着,心中希望这次五鬼能帮我们进行整场搜索,却不想我们刚在外面没有站多久,其中饿死鬼回到叶子暄面前:“那四鬼被抓了!” 第二十六节:腐尸身份 本来站在夜场外,还满怀希望五鬼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好消息,但没想到五鬼刚进去没多久,五鬼便少了四个。 因此这饿死鬼的口信,当时便让我与叶子暄呆若木鸡。 虽然知道这进丰夜场有诡异,但没想到如此诡异,如果五鬼折损了四个,叶子暄如何向鬼市掌柜交待? “他们是怎么被抓的?”叶子暄回过神问道。 “我们五兄弟进入夜场之后,从前往后一点点查看,其实我们也有一些害怕。”饿死鬼说:“因为这里的地气中,包含了太多的尸气,我们知道这里不简单。” “你们怕尸气?”我不禁问道:“你们本身不就是死鬼吗?还怕死尸?” “僵尸与鬼又不一样。”饿死鬼说:“打个比方,我们是精神能量,而尸体则是物质能量,但是僵尸则不一样,他们甚至有思想,还会抓到我们补充能量。” “长见识了。”我摸了摸小黑的脑袋。 “现在不是长见识的时候,快去救我那几个兄弟吧,他们现在应该还没死。”饿死鬼说。 “抓你们的是什么人?”叶子暄问。 “抓我们的不是人。”饿死鬼说:“我们五人东西南北中各守一个位置排查,但没想到东南西北四个地方突然出现四个黑洞,从黑洞之中出现一股巨大的吸引力,然后他们几个就被吸进洞中,我不敢继续停留,就跑来求救。” 本来我听的惊心动魂,暗想这黑洞又是何方神圣,却不想叶子暄听后淡淡地笑了:“没事,这不过是一件收鬼法器而已,伤不了他们的,只不过要他们暂时呆在里面休息。” “什么收鬼法器?”我问。 “收鬼坛。那四个黑洞,就是四个坛口,这种法器也很常见,就是摆在屋中防止脏东西出现的,这样说吧,它们的作用有些沾蝇纸。” “既然你知道这样的东西,那我们就去把那四个坛子拿出来。”我说:“放那四鬼出来,要不然的话,不知鬼市掌柜又该如何发飙呢。再说,进丰本来就不干净,还放四个这样的东西干吗?” “我们如果直接要,他们未必会给。”叶子暄说:“这也是进丰的私有财产。” “那怎么办?”我想了想说:“难道要偷吗?” 叶子暄看了看徘徊在门口的西装胖男,然后说:“该是他出马的时候了。” 然后把饿死鬼收入口袋,接着拿出墨斗,让我与他一起在进丰门口打墨线。 西装胖男看到这里,当时又走到我们面前,对叶子暄说:“暄哥,你还在找我们那个姑娘吗?现在不找了?改玩木工活儿了?南联不愧是南联,花样真多!” 叶子暄淡淡地笑道:“如果做家具,这个东西可以为木头打线,但如果不做家具,可以量地之阴阳变化,我现在就是想量出,究竟哪块地是荫尸地。” 西装胖男说:“暄哥,你不要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来。” “你如果真的知道这里可以荫尸而装作不懂,那么我也不说什么;如果你不知道什么是荫尸,我倒可以告诉你,这样对你人身安全有好处。” 一听说人身安全,西装胖男不禁问:“暄哥,你别坑我。” “这里是荫尸地,人死之后,如果有人要炼僵尸,便可以把他的尸体埋在下面,随后尸体因为在这地气之中慢慢养化,可以像人一样行走,如果高级一点还能说话,不过与人不同的是这僵尸必须要吸血才能固本培元。”叶子暄说 西装胖男果然似乎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一般,终于不再用嘲讽的目光看着我们,而是不断地擦汗:“暄哥,你说的是真的?你说的是吸血鬼吧?” “我说的是真的,当然也不是吸血鬼!”叶了暄答:“就是僵尸。” “可我怎么才能相信你的话呢?” “你信不信不要紧,要紧的是,我想问一下,如果养尸,必须要有一块装了草木灰混合玻璃碎渣的空地,这块空地上面,还有要天窗,让日月光透进这里面,你这夜场中,有没有这样的地方?” 西装胖男摇了摇头。 “那有没有铺地板的地方?” 西装胖男仔细想了想说:“有一个地方没有铺地板,不过那是杂物房,那里面除了杂物之外,一般也没人去过。” “既然这样,能不能告诉我们在哪里?”叶子暄问。 西装胖男说就在包厢那边。 虽然西装男说了具体地点,不过我们这次聪明了一点,那就是他说他的,我们并没有行动。 西装胖男不禁问:“你们不是要去吗?”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不急,如今月华正好,我们先晒晒。” 这时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八点钟, 不时有男人领着女人坐进车中,这场面早已见惯不惯,看着看着,一个小伙子从旁边进入了我们视线。 他一直站在夜场门口,向里面张望,这时有两个夜场仔问他做什么,他说找女朋友,但是刚说完,便被两个夜场仔架着胳膊架到一边说了一句:“这里没你女朋友!” 但这小伙子却是挺倔,非要说他女朋友在这里。 本来他找他女朋友,与我们无关,却不想他看到我们后说:“两位大哥,想给你打听一件事,我想问一下,这夜场里有没有一个叫豆豆的女生?” “豆豆?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你们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他上下打量了一眼。 我靠,包厢内第二个佳丽把我们当成保安,这家伙一样把我们当成保安,我们就长的那么像保安吗? 于是说道:“小兄弟,如果我们要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对你说话还会这么客气吗?” 他摸了摸头说:“你说的也是,不过,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也是来找女友的吗?” “是啊。” “那你们找到了吗?” “没。”我顺着他的话答道。 “大哥,咱们都是同病相怜,都是因为没钱,女友又受不了苦,所以就跑夜场来了吧? 也难怪,这个城市什么都涨,就是工资不涨。” “她来这里多久了?”我问。 “一两个月了,我每天都等她,就是等不到。” “有些人,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赶紧回去吧。”我说。 没想到这小伙子就是不回去,非说要见豆豆,西装胖男这时走了过来:“小子,这里没有豆豆,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滚,要么滚远点!” 这时,叶子暄拉着小伙子走到不远处,问:“你对你女友是真心的吗?” 小伙子信誓旦旦地保证:“我绝对是真心的。” 叶子暄说:“也好,我希望你不要像田甜的男朋友骗财骗色,如果你真的是对她是真心,我倒可以帮你找找。” 小伙子听说叶子暄帮他找女友,当时高兴极了,一口一个谢谢大哥。 叶子暄便让小伙子说了他女友的生辰八字与名字。 小伙子说完后,叶子暄折出一只纸鹤,用朱砂笔写上名字与姓名。放飞纸鹤后,那纸鹤却并没有向夜场飞去,而是顺着北环向花园路的方向飞去。 当看到这里,我突然之间想起真美惠说的,田甜去了花园路的那个场子,难道这豆豆就是田甜?这样说来,豆豆也就是田甜已经死了。 我的想法变成了现实,纸鹤果然停在了那座桥下面。 “你女友的大名叫田甜吗?”我问。 “她不叫田甜,她就叫豆豆。”小伙子说,然后左右看了看说:“这里没我女朋友啊。” 他的话音刚落,纸鹤又向南飞去。 我们一起三人跟着纸鹤走了一路,穿过绿化带,人群,红绿灯,最后竟然来到了公安局门口。 那纸鹤正要向里面飞,叶子暄收回纸鹤,让我给江娜打了个电话。 我点了点头,拨通了江娜的电话号码,告诉她,我们可能找到那个女尸的最新线索。 江娜还没有下班,很快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然后接我们去她的办公室。 一边走一边说,她正在陪同专家,用电脑帮那具桥下的女尸做面部修复,应该很快就会出结果,既然你们见过田甜,那你们认一认也好。 这时,叶子暄继续放飞纸鹤,那纸鹤向我们曾经去过的停尸间飞去。 江娜看到纸鹤也有些奇怪,便问我们在做什么? “帮你认尸。”我说到这里,然后指了指小伙子说:“他可能知道她的身份。” 江娜没再继续问,然后看着那纸鹤向前飞,最后落在了那个高腐女尸身边。 “她就是豆豆?”小伙子愣了一下,“你们骗我!” 这时,江娜的手机响了,她接过之后,告诉我们说:“现在你们跟我一起来,这个女尸面貌已经复原,你们看看你们是否认识。” 我们三人跟着江娜来到她的办公室,看到一个戴眼睛的男人,正坐在电脑旁。 他看到江娜说:“她已经出来了,你看看要不要贴个寻人启事?” 江娜说:“不必了,这三个人可能认识。” 我看了看,这个也不是田甜, 小伙子看了一眼之后,顿时愣住了,这上面的就是他的女友豆豆。 桥下死的不是田甜,原来一开始我就想错了,但为什么她身边有一根桃木钉?她得罪了谁? 第二十七节:重返夜场 看着电脑上女尸复原的照片,我以为会是田甜,结果却是一个我根本想不到的人:豆豆。 目前来看,她们唯一共同点就是都在进丰的北环夜场上班。 叶子暄也有些惊讶,他可能与我一样,都主观上认为这个高腐女尸是田甜,但没想到最后却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小伙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不断重复:“这怎么可能是豆豆?这怎么可能是豆豆?” 江娜拿出纸巾递给他,我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人死不能复生,再说,她基本上已经与你错过,你回头再找一段好姻缘就是,她能有这样的男友,也是她的福气。” 小伙子接过江娜的纸巾,然后擦了擦鼻涕,断断续续说了一句让我们所有人顿时石化的话:“我知道她的银行账户,却不知道她的密码,本来我一直在夜场外等,希望她能告诉我密码,但现在她却死了,那密码是问不到了。” 说完之后,一边很“伤心”地走出了办公室,一边骂杀手祖宗十八代。 看着小伙子的背影,此时最伤心的莫过于叶子暄,在进丰夜场外,他对小伙子说,只要他不像田甜的男朋友,他就会帮他找女友,但没想到找到最后,他与田甜的男友无异。 其实我也很伤心,草他娘的浪费老子感情,当时看他在进丰夜场前的表现,还以为这家伙是男人痴情的榜样,没想到到头来,真为爷们丢脸。 江娜本来继续为他掏纸巾的手也停在了半空,然后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收回纸巾对我与叶子暄说:“看来我们都自作多情了。” 叶子暄叹了口气,不再提这小伙子,只是说了一句:“如果腐尸不是田甜,那么田甜在哪呢?” 这时,我想了想问江娜:“虽然她不是田甜,但是我曾经提供线索告诉你她可能是田甜,那么你查田甜的档案了吗?” 江娜摇摇头说:“关于田甜,毫无信息。” 听到这里,我有些着急:“你们没去进丰夜场?” “我们去了一次,就说是普查人口,但是那里没有一个叫田甜的。”江娜说的很平静。 “这不可能,真美惠都说有叫田甜的。”我说。 “真美惠?”江娜听后问道:“日本女人?” “当然不是。”我于是便把去进丰夜场遇到假美惠,然后再听说真美惠,接着又遇到那个小伙子,说他女友失踪,我们用纸鹤追查,还以为是田甜,结果又不是说了一遍。 江娜听后也说道:“进丰夜场很有古怪,但是我们没有更多的理由与权利去查。” “扫黄呢?”我问。 “扫黄组会行动的。”江娜答道。 “缉毒?” “缉毒组也会行动” “我算明白了,就是不想对进丰下手是吧?”我不由说道。 江娜没有回答,叶子暄打破了僵局:“能不能让我再仔细看看那具高腐尸体?” 江娜点了点头,随后我与叶子暄一起又去了停尸间。 来到停尸间门口,我没有进去,抱着小黑在外面等着。 江娜问我要不要再看看,我说我已经看过了,那具**蚀骨的高腐女尸我不想看第二遍,怕以后永远都会做恶梦。 随后,江娜与叶子暄一起走了进去。 我趴在走廊的栏杆上,看着他们的背音,突然之间思绪万千,原来最配的是他们,当我突然有这种想法,内心的感觉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停尸间在十五楼,站在走廊上,可以看到很远的景致。 我摸了摸小黑的脑袋,看着这个城市,心情稍稍的平复一些,套用叶子暄的话,我又不是你的谁,我又能多说什么呢? 站在这里,可以看到进丰北环夜场,还有最后一次见到田甜的地方:北环与文化路交叉口,那里现在灯火辉煌,一片繁华,根本不会有人想到,这里还曾经死过一个人。 田甜当时确实死了。 小票领着黄铜还有另外一个小弟经过这里,正是看到田甜没了呼吸,他才给恶邦打电话,言语中虽然没有过激的成分,但是一直在拿田甜的死威胁恶邦,尤其是说恶邦该怎么摆平,如果被条子盯上,那太子爷不会放过他等等。 而也正因为如此,当时恶邦一口咬定田甜没有死,以至于抬到医院中,医生就要下死亡通知书时,他还把尸体抢走了,死活不承认田甜死。 随后无意在中城中村的街头上,听小票说恶邦竟然一直没事,可能是恶邦背后的势力大,但是现在我猛然之间替小票想明白了。 那就是恶邦不是势力大,而是真的把田甜救活了。 当然,田甜已死,救活是不可能,但是进丰既然是荫尸地,那么如果将田甜埋在那里,养上一段时间,她便可活过来,这样恶邦对外只说,田甜醉酒,也没有人怀疑。 难道恶邦就是玄僵大将军?否则,这夜场中怎么如此诡异? 我想到这里,越来越感觉为自己的推断正确,恶邦虽然表时上无所做为,但是正因为他是玄僵大将军,所以太子爷才如此看重他,让他管理进丰重要的生意。 或许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当我们走进进丰夜场时,他就在暗处偷窥,然后从开始出现假美惠开始,一张网已经落下。 想到这时,停尸房门打开,叶子暄与江娜走了出来。 江娜说:“我们仔细对这尸体进行检验,发现这尸体腐烂程度比正常快,应该是加入了一些催腐烂成份。” “我刚才用银针试毒,这些催腐成份是来自另外一具尸体。”叶子喧说。 “你的意思是她被其他死尸感染?” 叶子暄点了点头:“没错,那根桃木钉更证实可能某一具尸体感染了她,或者说是咬了她,不过有人怕她尸变,所以杀了她,虽然这听上去有些奇怪,不过,这是事实,” “那么,咬她的尸体在哪儿呢?” 叶子暄说:“我们刚才在进丰发现,他们的夜场,有很强的尸气,是一块比较好的荫尸地,因为我怀疑,那里可能就是源头,如果你们现在包围夜场的话,我想会更利于破案。” 江娜听后:“我需要请教上峰。” 叶子暄说:“那好,期待你的好消息,那我们先走了。” 江娜点了点头,我们离开了公安局。 “如果局长不同意,那黑警一定是他,要不要匿名举报?或者查查他有多少套房,发各大网站,贴吧,说不定能拉下来一个贪官来。”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这种事,不是如你想像中那么简单。算了,我们还是回进丰夜场吧,我们与那些姑娘们的游戏还没有玩完呢,她们一定等急了。” “最后一次见到活的曹翻天,他来的是进丰夜场;田甜的死也与进丰夜场有关,而且这个豆豆还是进丰夜场,进丰又是荫尸之地,我推测,恶邦就是玄僵大将军!”我说。 叶子暄说:“这次,我们要再小心一点。” 不多时回到进丰夜场门前。 西装胖男看了看我们说:“暄哥,我以为你跑了呢?” “放心,捉迷藏没有结束,我是不会跑的,我现在要正式去扣迷藏。” “对了,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西装胖男问。 “怎么,你们的大哥没有告诉你们这里可以荫尸吗?”叶子暄问他。 “没,邦哥只说我让我管好这里就行了,他根本就没说过什么荫尸地。” “那你们这里,是不是放了四个坛子?” “你说那四个法坛啊,是是邦哥拿来的,他也说这场子里脏东西,所以就放在这里,镇一下邪气。你怎么知道?” 叶子暄说:“我说了我要为你们改风水,不过现在看来,你们邦哥管理的不错,我也不改了,继续捉迷藏。” 来到大厅之后,那些佳丽见我们回来,又要问我们要钱,说不能赖账。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笑,拿出大把冥币撒了起来。 那些人顿时像发疯了一样,疯抢这些冥币。 西装胖男一开始还阻止人们抢,但也很快加入了抢钱的行列,就连那只饿死鬼也忍不住寂寞要抢钱。 叶子暄问:“你是想救你那四兄弟,还是想要钱?” 饿死鬼说:“我捡些钱,然后给我那四兄弟用钱洗尘。” 这饿死鬼真让无语,叶子暄强才将他收回口袋。 “你怎么突然之间撒钱呢?不怕被识穿吗?”我问。 “因为我确定,通过西装胖男的话,玄僵不是恶邦,而且这里大部分人还不知道这里有多邪,因此,我们就让它乱起来,混水摸鱼。” “为什么玄僵不是恶邦?” “如果是恶邦真的是玄僵的话,首先这个西装胖男一定是僵尸,但他不是;其次玄僵也会告诉他这里是荫尸地,这样他一定不会随便对我们说这说那,但是他却什么都说,他之所以说,就是因为他不懂。如果他懂的地方,比如夜场抽成什么的,你问他,他也不会告诉你。” “那恶邦会不会有危险?” “只要在这里的人都会有危险,现在我们去救四鬼,然后再找假美惠,只要找到她,我想信整件事都真相大白:曹翻天怎么变血尸?豆豆是怎么死的?田甜在哪里?甚至高人是不是玄僵大将军,都可以明白。”叶子暄说:“我已想明白了整件事,但还需要验证。” 第二十八节:小花再现 叶子暄既然要验证他所想的,也随他验证。 我抱着小黑也没问他想验证什么,如果找到事情真相之后他说符合他的验证,我也不知道。不过只要能找出真相,找出假美惠,就算叶子暄是事后诸葛亮也无所谓。 而此时,我只想知道,玄僵大将军是不是恶邦?如果不是恶邦,他与恶邦什么关系?如果他与恶邦真的是上下级关系,那么玄僵大将军就真的牛大发了,那颗幽冥灵珠外加武曌遗书岂不是垂手可得? 想到这里,叶子暄看了看乱成一团的前厅,然后说:“混水摸鱼的时间到了,咱们先去救出四鬼。” 我点了点头,然后与他一起,随着饿死鬼先去了最近的一个坛子。 这一路之上,当然也是在夜场内,不时的有人来人往,有男有女,有工作人员,也有消费者搂着那些公主佳丽,只要是他们走过的地方,我与叶子暄便大胆向前走去;如果看到人烟稀少,甚至没人的地方,叶子暄便用纸鹤开道——这样我们也不会撞到那些冰蚕丝上,要不然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那该多遗憾。 去这第一个坛子,我跟在叶子暄身后,虽然怀中抱的小黑,但却像抱了一只小兔一般,扑通扑通乱跳,怕有倒不是什么僵尸或者鬼怪,而是那些出其不意的东西,比如冰蚕丝。 不过还算顺利,依照饿死鬼指引,我们到了北边的那个收鬼坛。 北边的收鬼坛,靠近夜场的北边安全出口,虽说是安全出口,但是却依然是铁将军把门,目前是个封闭出口,在门后,有一个一尺高的青花瓷的大花瓶,里面有一棵不知名的绿色植物。 “这个就是收鬼坛?” 叶子暄答:“这个不是,收鬼坛在它下面。我们把它搬开就是。” 随后我与叶子暄将这个大花瓶搬到一边,然后在花瓶下面,看到有一块可移动的地板砖,叶子暄拿出天师刀将这块刀撬开,在撬开的那一瞬间,我当时就感觉自己是不是在化肥厂,一股无与伦比的臭味,差点将我熏到地府中去。 叶子暄依然表现出超人般的忍耐力,仿佛像没有闻到一般,然后从地板下面取出一颗人头大小的小坛子。 “我草,这坛子是收鬼的吗?是收大便的吧?”我不由捂住鼻子说道。 叶子暄没有说话,用手摸了摸坛口。 坛口是用两道白纸黑碳符封了一个十字,虽然封的很严,但是味道依旧。 叶子暄从皮箱中取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夹出白磷,放在白符上,不多时,那碳符开始冒烟,等那符完全被烧开后,一股比刚才还要严重的味道从里面传出来,就连小黑也忍不住捂鼻子。 “我草,这都是什么啊?这哪里是收魂坛,这分明就是生化武器。 但叶子暄依然镇定无比,我不知道他呼吸没有,或者他本身就是重症鼻炎患者,根本就闻不到,否则这种味道只要是人都无法忍受。 打开了封条之后,病死鬼从坛子中跑了出来,对叶子暄说了声:“多谢。” 叶子暄淡淡地笑道:“不客气,这也是我应该做的,我没有想到这里有面有抓鬼的坛子,不过我看了看这些坛子,应该不是有你们逃不脱的力量把你们吸引进去的,而是这里面有你们想要的东西,结果你们进去,却因为有白纸黑春碳封鬼符,而无法出来。” 病死鬼没有说什么,钻进了叶子暄的口袋。 “你刚才说什么?” “饿死鬼对我们说他们四鬼被吸进四个黑洞,我知道这是收鬼坛,其实这个东西怎么说呢?就像钓鱼,是愿者上钩。这种收鬼坛,其实就像钓鱼一样,需要诱饵,你看这里面!”叶子暄指了指坛子内。 我都快被熏死,当然不想看。 不过,还是好奇地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我靠差点又想吐,那里面竟然是一颗心脏,不过上面已经生出了许多尸虫,在心脏上爬来爬去,本来有密集恐怖症的我,看到这里,感觉全身发麻,比见鬼都可怕。 “这是什么心?” “人心。”叶子暄答。 “用人心钓鬼?”我捏着鼻子说,心不由提起,听到这个消息,远比见鬼可怕。 “进丰夜场从那里弄来的人心?他们这里不但荫尸还杀人,简直要逆天啊。”我想了想说。 “不管夜场如何,这人心对那些鬼来说,就像鱼饵对鱼一般,所以他们就主动进去,这次要表扬饿死鬼,竟然没有进去。”叶子暄说:“虽然他的**比其它鬼大的多,但他也非常聪明。” 饿死鬼这时在叶子暄的口袋中说:“他已经上过一次这样的当,不过是被鬼市掌柜给救了回来,但是差点也让鬼市掌柜搭进去。” “吃一堑,长一智。”我说:“鬼都可以做到,但人未必能。” 叶子暄没有说话,然后将这里复原。 “进丰放些东西做什么?”我问:“这是一个夜场。” “就像放那些佛像保佑他们一般。”叶子暄说:“讨个吉利,不过用这种恶毒的方法讨彩头,只会害人害已。我们去找另外三鬼。” 在去释放另外三鬼时,我们又经过前厅。 那些夜场仔为了钱,正在打架,而那些公主佳丽,同样为了钱,把本来就穿的很少的衣服,直接撕掉,拿着高跟鞋当飞镖一样乱扔,丑态毕出,不像夜场,倒像是一个现实舞台剧。 叶子暄看到这里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也只能叹道钱这个东西其实就是个尺子,可以量**之长短,不过在这里,也能理解,这里只有钱,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随后我们继续向下一个放鬼的坛子走去。 “已经这样了,恶邦还未出来主持局面?”我说:“难道恶邦在静修?上次玄僵大将军逃走,不知道中了你的符没有?如果中了符,那么玄僵就真的是恶邦了。” 叶子暄依然摇头:“恶邦不会是玄僵的,先前我的理由已经说过。” 我没再与他理论,真相马上就会出现,又何必争一时的口舌之快呢。 也正因为乱,所以很快又找到另外三鬼,叶子暄都烧掉坛口封印。 “每个坛子都有一颗心,总共有四颗心,说明这里至少死了四个人。”我说:“但是公安却奈何不了这里,我很无语,对了,那高腐女尸有没有心脏?” 叶子暄说:“虽然已经腐烂,但看出也没有心脏,不但如此,还被桃木钉扎死,真的很可怜。” “你想怎么做?” “找出这里的幕后大小主使,通通送进公安局,该判刑的判刑,不能判的,我便替天行道。”叶子暄的表情依然平淡,但也可以他满身怒气:“好了,我们现在继续包厢走廊,去找假美惠,我现在想出一个办法找到她。” 随后我与叶子暄一起又来到包厢走廊。 叶子暄从皮箱中拿出一个大喇叭,送给我,然后对我说:“大声一点喊发钱了!” 我接过喇叭,依照叶子暄吩咐,大声喊道:“钱多的花不完,全城首富发钱了,大家都出来抢钱了!” 随着这声音,叶子暄便开始撒那些冥币。 看着他一沓一沓地往外扔,我不禁有些好奇:“你带这么多冥币做什么?” “这些本来是送给鬼市掌柜的。”叶子暄说。 “这老头还真贪啊,要这么多。” “反正我们也没用。”叶子暄说:“他想要多少,给他多少就是。” 随着我的喊声传遍各个包厢,那些人纷纷探出脑袋。 当看到面前都是钱,不论是客人还是小姐,全部像中邪一样来抢,甚至不顾羞耻连衣服也不穿。 不多时,这里面的包厢门已经全部打开,只有一个包厢门没有打开。 我与叶子暄慢慢的走了过去,在开门之前,叶子暄说:“她可能就躲在这里面,不过我们不知道她是谁,我们小心一点。” 嗯,我点了点头。 其实叶子暄不说让我小心,我倒还没有什么感觉,他一说让我小心,我顿时又开始不淡定了。 叶子暄又从口袋中掏出两张朱砂黄符给我:“这是镇尸符,已经用过几次了,你知道该怎么用了吗?” “嗯,我知道。”我接过符,但是手却不由自主有些抖。 “如果一会真的出现,记得口诀。” 我又一次郑重地点了点头, 包厢门虽然没有打开,但是轻轻的一碰竟然开了。 一股混合着酒精味,血胆味迎面扑来。 地面上到处是血,这次看清了,绝对不是可乐。 我们循着血迹向里面慢慢走去,只见面前的床上躺着一对**男女,这些血都是从他们的脖子上流出来的。 叶子暄掏出天师刀,然后小心地走到他们面前,伸手试了试他们的呼吸,然后说:“一个不留。”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却突然听到喵的一声,一道身影从床上窜出。 然后那身影停在包厢门口,看了我们一眼,迅速向外跑去。 虽然它只停了一瞬间,但是我已清了它是谁,没错,它就是从姣儿手中丢失的小花。 第二十九节:冥场荫尸终章(上) 看到小花瞬间逃走,小黑当时便从我的怀中跳出也跟了去。 看到小黑跑了出去,我也跟着跑到包厢外,却没想到,只到嗖的一声,一个东西急速飞来。 “谁的高根鞋又在乱扔!”我心中暗想,全他娘的为了钱,连脸也不要了,就这么打来打去,成何体统。 眼看那个东西就要飞到我面前时,叶子暄在一边急忙拉了我一把,拉到了一边。 接着,让我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那个东西狠狠地扎进了包厢的门上。 当时便倒吸一口寒气,其是扎到脑门上,估计当时就脑袋出现一个洞。 惊魂稍定之后,这才发现,这东西根本不是高跟鞋,而是“黄瓜”——桃木钉。 这桃木钉露在外面的部分已经有半尺来长,黄瓜般粗细,我试着把它拔出来,却没有想扎的非常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拔了出来,尖尖的桃木钉全长有一尺左右。 我此时是又惊又气,惊的是,只差那么一点,就去找佛祖念经了,气的是,明人不做暗事,谁在那里放冷箭? 不由大骂了一句:“有本事出来,与小爷单挑!” 但是包厢之外,依然是抢钱的人,而他们应该不有扔桃木钉的高手。 这时,叶子暄问:“这里怎么突然跑出一只猫来?我刚才看了那两个人的脖子,应该就是那只猫咬死的。” “我认识那只猫。”我说。 “你认识?” “没错,它当初被小黑咬过,然后我救下了它,因为养小黑已经够我忙的了,再养它,完全养不下,所以我的邻居姣儿想要,就送给了她,不过她没养两天,它就跑丢了,一直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没想到今天终于见到了它,而且还是在这荫尸的夜场中出现。” “被小黑咬过?你没有为它祛尸毒吗?”叶子暄急忙问。 “当然有,依照你为奶牛去尸毒的方式,但是没想到,它还是中了尸毒,如今竟然在这里咬人。” 叶子暄回头看了看床上那对男女说:“他们虽然死了,但体内的尸毒并没有散去,这里的荫尸地气这么好,所以天明之前,他们有可能发生尸变。” “那就快用你那什么火烧死他们啊。”我说:“这里本来就是人口密集的场合,如果他们发生尸变,这里很快就会就成人间地狱。” 叶子暄却摇摇头说:“你也说了,这里人口密集,如查烧掉他们,容易引起火灾,一但烧起来,也可有把来不及逃出这里的人全部烧死,这样的话,我们与杀人放火无异。” “那你想怎么办?” “给他们来张镇尸符吧。”叶子暄说到这里,两具尸体上各贴了一张镇尸符。 然后说:“我们现在就去找小黑,我怕它也有危险。” 小黑跑的方向,就是西装胖男所说的杂物房,也就是叶子暄推测极有可能荫尸的地方。 来到杂物房前时,只见小黑与小花正在对峙。 小花正对着我们,它那本身黑色的瞳孔现在已经变成了血红色,犹如刷了红漆一般。不知是因为仇人见面,格外眼红,还是因为它已经咬人咬多了缘故。 小黑我们无法看到它的眼睛,只能看到它的屁股,竖起它那三根尾巴不断示威。 叶子暄说:“它的眼睛就成这个颜色,就是咬人咬的太多的缘故。” 小花已经不是当初的小花,或者说,它也不是一只普通的流浪猫,不过它的变化不是从手仙附体开始,而是被带尸毒的手仙咬了之后,再不断咬人开始的。 “小黑能打过它吗?”我看着小花的眼睛,不由有些担心小黑。 叶子暄说:“这里只有一个出口,我,你,小黑已经团团围住了它,就算小黑不行,还有我们。” 他说完之后,便示意我与他一左一右,为小黑护法。 既然叶子暄这样说,我便拿着桃木钉站在小黑左边,他提着天师刀站在小黑右边。 小花的表情,并没有畏惧,不知道它是不知道害怕,还是知道有救兵。 我此时拿着桃木钉,突然感觉,刚才那人可能不是要钉死我的,而是想帮我,要不然半送我这个桃木钉武器干吗? 想到这里,不由放松了许多,这个夜场中,有高人要害我们,同样也有高人要帮我们。 小黑突然之间小花发起冲锋,小花站在那里也没有坐以待毙,也向小黑扑去,当时两只猫就咬在了一起。 看着小花,我也只能感慨:没想到昨日之事,竟然酿成今日之祸害。 姣儿一直说小花丢了,今天终于找到,却不是昨日的小花。 就在我与叶子暄看着小黑与小花打架时,我突然感觉背后又响起一声嗖。 叶子暄急忙大叫:“趴下!” 我急忙趴下,接着看到又一根桃木钉从头顶上飞过,直接扎到杂物房的门上。 站起身子之后,才发现,丢桃木钉的不是别人,而是美惠,确切一点说是假美惠。” “你是来帮我们的吗?”我一边看着桃木钉一边问。 “帮你们?两次没有扎死你,也算你命大!”美惠不由冷笑道。 草,又自作多情了,还以为有高人相助,原来是他娘的敌人。 看着她的样子,我又气又恨,不过却突然之间乐了:“没有枪,没有炮,敌人为我们造,你知道我没拿刀枪,便送来了桃木钉,果然不错。” 美惠又是冷笑:“是吗?要不要再来一根!” 虽然她与黑丝妹穿的一样,但从满眼的杀气来看,她绝不是黑丝妹。 看着她又拿出一枝桃木钉,我不由说了一句:“慢着,你是谁,为什么要骗我们?” 反正你们一起要死在这里,就让你们死明白!她说完后,慢慢撕下了脸上肉皮,本来我以为她会把脸撕破,但等他撕完之后,才发现她竟然是田甜。 不过,她也不是当初坐在路边骂男人不是好东西的那个田甜,很明显,从她有两颗尖牙来说,她已变成了我们所不想看到僵尸。 “你没死?”我问:“当初我确实在路边看到你死了啊,但恶邦一直说你没死。” “我确实死了,不过以为另外一种方式活了下来,多亏邦哥与主公。” “你是怎么死的?” “甜说:“那晚我本来醉酒躺在路边,但是却被一只猫咬了,然后我就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那只猫,就是你们面前的三花。” “但这只猫怎么会出现在夜场呢?” “主公抓住了这只猫,然后把这只猫交给我,让我帮他养,所以这只三花猫现在已经基本上成为了我的宠物。”田甜说。 此时,我心中长久的疑问终于揭开,最后一次见到田甜,看到她被咬,我一直以为小黑,如今终于找到正主,原来是小花。 “主公?谁是主公?”叶子暄问。 “玄僵大将军。”田甜说:“是邦哥找到他,才救了我,让我继续活下去。所以从此之后,他们二人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知道曹翻天吗?”我想了想问:“他曾经来过这个夜场,不久就成了一具血尸。依照时间来算,你那时已经死而复生……” “没错,是我咬死了他。”田甜冷笑:“他来进丰夜场,领着小弟想砸场子,因此,趁他叫我台时,我便咬死了他,然后主公便废物利用,将他炼成血尸——没办法,他自己找死,不成全,太对不起他了,要知道,邦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也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曹翻天是被田甜咬死的,我还真以为当时我骂他死,真的把他骂死了呢。 “是,曹翻天是该死。”我说:“不过,你为什么要扮成美惠的样子来骗我们?而且,你怎么那么了解美惠,我不得不佩服,装的真相。” “你们与曹翻天有区别吗?”她依然冷笑:“所以一样该死,至于扮成美惠,那太简单了,只要与她相处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美惠不是说你去了花园路的夜场了吗?”我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去花园路夜场的,不是我,是豆豆。”田甜答道:“不过,她已经被我扎死在了桥下。” “为什么你要扎死她?” “因为她看到了我咬人吸血的秘密。”田甜说:“本来邦哥想把她送到进丰其它夜场,但是我依然怕她说出去,所以我就吸干她的血,拿了她的心做收鬼坛,害怕她也会变的与我一样,便用桃木钉扎死了她。” “你不怕桃木钉?”叶子暄问:“这个是镇僵尸的。” “我怕什么?”田甜冷笑:“你们把我当成普通僵尸,真是瞎了眼。” 身后是小黑与小花滚成一团。 面前是田甜,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不由说:“田姑娘,上次我们兄弟可是帮你打过流氓的,所以咱们都是同一战线上的,不能伤了和气了,你要是不想我们呆在这里,我们马上走就是。” 田甜依然冷笑:“说这些太晚了,你们只是救了活着的我,并没有救死去的我,更何况,让我死的,就是因为你那只黑猫!”“好吧,就算这样,你能打得我们二人吗?算了吧,姑娘。” 田甜此时终于不再冷笑:“南联的吹水哥,果然名符其实,不过今天晚上,不只有我奉陪两位!” 第三十节:冥场荫尸终章(中) 田甜口齿伶俐,思维敏捷,我感觉她一点也不像僵尸,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活人。 她说的主公,也是就玄僵大将军,我感觉不但是把救活这么简单,而是赋予了她新的生命,看来玄僵大将军确实不是吃素的,他当初说想收王魁,魁星之王,还有叶子暄为座下三大尸王,真的不是吹牛。 不过,他如果要收,也只能一个一个来,否则王魁/魁星之王,王魁/叶子暄,叶子暄/魁星之王任意两个组合,玄僵也不是对手,但是他依然不可小觑。 想到这里,我突然明白,当我们走进来时,我们已经成为玄僵大将军的猎物——在不知不觉成为他的猎物,所谓那四鬼,他根本就看不上眼。 想到这里,我看了叶子暄一眼,然后小声对他说:“叶兄,要不要撤?” 叶子暄淡淡地说道:“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也无法撤走。” 田甜依然冷笑:“你们怕了吗?” “当然不是,只是对你很好奇,你挺了解我们的,不但知道我的邻居美惠,还知道我们真正的社团的身份,这样说来也很有缘,前厅的西装哥都同意你们进丰与我们南联精诚团结,我也希望你能明白,合作的重要性。”我说。 “嗯,主公也会让你们重生。” 一时之间,我也无语。 她说不只她奉陪我们,不用想,还会有其他被玄僵大将军驭尸驱尸控尸,甚至有玄僵大将军。 如果玄僵大将军也在,那么刚才叶子暄撒的那些冥币,或许已经被拆穿,等那些进丰夜场仔夜场妹还有来这里消费的客户,知道这一切之后,愤怒很快就会淹没他们,同样也是陪我们玩到底的角色。 不过听完田甜的话,终于明白什么是昨日之因,今日之果。 就像《死神来了》中演的一样,哪所一根断裂的铁丝,却能引一场巨大的灾难,蝴蝶效应,也不过是一场因果转化。 有开始,就一定要有结束。 我先前一直想不明白,恶邦为什么没有被小票拉下来。 虽然我与小票正面接触是在黄铜死亡之前,他要接管游戏城时。 那时被他狠狠讽刺了一番,但他确实有过人之处,那就是比一般人聪明,而且足够隐忍,不露锋芒,择机而动。 凭小票的心机,用田甜的死拉下恶邦应该没问题,但是恶邦一直没下来,如今终于明白,不是小票不聪明,而是田甜在外人眼里,一直都没有死。 曹翻天自认为可以到新东帮抢地盘,也在进丰砸了几个网吧,便不可一世,但他绝对想不到,他死在一个女人的牙齿之下,不过也算是符合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描写——或许也不能这样说,田甜并没有让他真的死去,最后还是死在叶了暄的手中。 时至今日,却是因为几个月之前,我遇到了小黑与叶子暄。 如果不是遇到叶子暄,我也不可能遇到王魁,也不可能有小黑的出现;如果不遇到王魁,小黑也不会变成一只含有尸毒的猫;如果小黑没有变成了一含有尸毒的猫;那么就不会有现在的小花出现;如果现在的小花不出现;那么田甜最多不过变成一个怨女,她该活下去,还是会活下去;如果田甜不出现,豆豆不也会死,曹翻天也不会死,那么这样的日子又是一个如何的变化? 一个稍稍的触动,便会为今日产生巨大的巧合。 田甜已经不是昨日的田甜,同样,她也不是普通的僵尸。 一个拿桃木钉的僵尸,这不是对道术的巨大讽刺吗? 本来这东西是用来钉僵尸用的,如果却被僵尸拿来对付人。 就像枪本来是人类制造用来打猎的,如今却有一只猴子,拿了一把枪,并且把枪口对准人类。 我又看了一眼田甜那几乎要吃掉我们的眼神,我不知道她的意识究竟还有多少残留,她只记得恶邦请玄僵大将军让她重新活过来,却不认为我与叶子暄替她打流氓。 这不一样是老天对我们的讽刺吗? 如果那天晚上,她真的被那个几个小流氓带走,那么小花还会不会咬到她呢?如果小花咬不到她,她还会站在这里要取我们性命吗? 如此说来是我与叶子暄因为善心,成就了这一机缘。 或许真的如小曲说的那样,老天不公,想到这里,心中真的无奈。 不由问叶子暄:“她有意识,会说话,甚至会骗我们,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叶子暄没说话,估计他心里也很郁闷。 此时,只有我的话最多,也为这极静的环境之中添加了一些轻松气氛,但是这轻松的气氛却根本不轻松。 田甜犹如闪电之一般向叶子暄跑来。 在跑来的同时,一根桃木钉从她手中射向叶子暄。 叶子并没有躲避,天师刀当下劈出,那桃木钉顿时成了两半,掉落在地,与此同时,叶子暄也出了镇尸符。 田甜反应能力极快,侧身躲开镇尸符,然后伸手便要去取叶子暄的心脏。 叶子暄又挥起一刀,想先斩断田甜的手,但田甜却又转向抓住了叶子暄的手腕。 叶子暄稍微有些惊讶,抬起一脚踢在田甜的腹部,田甜不由松手,向后退了一步。 叶子暄趁这个机会,向前一步,挥刀便要取田甜的脑袋。 速度之快,令人几乎只看到刀光闪过。 但在这速度之下,田甜纵身一跃,犹如蝙蝠一样,贴在天花板上,看着我们,露出一丝鄙夷的微笑。 此时,我心里又急又怕。 急的是手中虽然拿着桃木钉,但根本使不上。 怕的是这个东西本来是为我壮胆,因为这个东西可以钉死尸变的死尸,但是没想到,我们现在遇到这个却不但不怕桃木钉,还拿着桃木钉当武器,真的很郁闷。 为什么我总是慢半拍呢?能说什么呢?老天不公。 帮不上叶子暄的忙,那就帮小黑吧,反正小花再厉害,它也只是一只猫。 回头看小花与小黑,正是咬的厉害,犹如两团毛线缠在一起:三花毛线与黑毛线。 我不清楚,这当中玄僵大将军是怎么养小花的,但是小花的爆发力确实惊人,小黑此时也不能变成黑虎,如果变了,反而占不到便宜,因为这不是不比谁的个头大,而是比谁出击的速度快。 小花的速度很快,小黑的也不慢。 虽然相互咬,但是咬到它们谁咬谁也无谓,小黑本来有尸毒,再咬也无所谓;三花现在也是,多一点少一点也没关系。 基本上来说,小黑与它都属于同一性质的猫,所以它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看谁先咬到对方的喉咙。 我同样拿着桃木钉无法下手,靠的太近,怕它们把我咬了,靠的太远,我也没办法拿着桃木钉向田甜一般,像拿小李飞刀一样射向小花——以目前它们咬在一起的情况,也根本没法射向它们。 就在这时,叶子暄说:“田甜已经不是我们所认为的僵尸了。” “哦?”我愣了一下:“你不是说,僵尸只有四等吗?难道她是最后一等?飞尸?” “不是,她已经脱离了我们认识的范畴。”叶子暄说。 说时迟,那时快,田甜从天花板上下来,穿着短裙飞起一脚便向我们再次踢来。 此时哪里还有心情看她走光还是漏底,叶子暄拎刀又向她砍去。 谁知她却中途停住,然后从口中吐出一口血,叶子暄急忙从地面拎起一把椅子,挡了一下,那椅子顿时冒出一股白烟,很快就被腐蚀出一个洞。 我自知此时,就算想逃也逃不走了,唯一能做的除了拼了之外,实在没其他招数。 但是手中这根桃木钉,根本不适合我,用起极不顺手。 这桃木钉如果在宏兴手里,那些人会更顺手一些,因为他们并不用刀,而是用表面是钢管实际是暗藏杀机的军刺。 猛爷给的那把大唐刀还凑合,然而却没有带。 看了看左手手心,手眼丝毫没动,这种心情应该就与女生想盼大姨妈来,但大姨妈迟迟不来那种感觉吧。 只好放眼四周,墙壁上有一个灭火器,我上前取下灭火器。 看了看简介,这灭火器是干冰灭火器。 简单说一下干冰灭火器。 干冰就是二氧化碳的固态形式,当用灭火器喷出干冰时,二氧化碳会瞬间融化,几乎看不到二氧化碳水,直接就会变成二氧化碳气体,这期间会吸收大量的热。 如果喷到人身上,非冻死便冻伤,实在是杀人越货必备兵器。 就在这时,一个夜场仔拿着一个打烂的椅子赶了过来,看我们这样,不由愣了一下,问我们做什么。 “学习消防知识。”我说。 话刚落音,田甜却伸手抓住夜场仔,对准脖子便咬了下来,那夜场仔,瞬间变成了一具干尸。 然后,田甜又张开满是血的嘴巴,吐出一股黑色的尸气。 趁这个当,我内心中突然之间出现一个声音:“赵大龙,从现在起,你就是赵子龙!” 随着这个声音的激励,我拿起灭火器,然后打开保险插销,对准田甜就喷了过去,一股白烟不但包围发她的尸气,而且把她也完全包围。 “赵大龙,好样的!”那个声音再次传来。 但是我却猛然想起,她根本就没有身温,她根本就不怕冻。 第三十一节:冥场荫尸终章(下) 虽然这股灭火器喷出的白气,我认为比黑色尸气强大太多——至少能将她围起来,但田甜被喷之后,只是暂时愣了一下——她可能没想到我会拿灭火器直接喷她。 但我喷过她之后,也愣住了,因为我突然想起她没有体温。 一开始田甜假装美惠与我讲话时,我因为怕被她(美惠)看到——所以根本就没想到她有没有异常,更不用说去做摸她手脸的动作。如今终于感觉到她真的很冷,哪所她离我们有一段距离。 就在我愣神之时,她提起干尸夜场仔向我们砸来。 叶子暄纵身跳起,一脚踢飞干尸夜场仔,又向田甜砸去。 不过,没有砸中田甜,因为田甜偏了偏身子便躲了过去。 叶子暄站定之后,我小声对叶子暄说:“她刚吸过血。” “我知道。”叶子暄点了点头说:“所以我们一定要小心一点。她说,还有人陪我们,所以趁现在只有小花和她,我们要尽快解决她们,如果拖下去,对我们非常不利。” “那你想怎么做?” “我从正面进攻,你从侧面进攻,或者去帮小黑。”叶子暄说。 “可我拿着灭火器喷田甜没什么效果啊。”我不由说:“如果喷小花,我怕同时伤着小黑,更何况,田甜不怕喷,小花也未必怕。而且这根桃木钉,我拿着真的没什么用处,如果跑到田甜身边去扎她,你说她会愿意我让扎吗?恐怕没有扎中她,便被她咬成了干尸。” 叶子暄想了想,把天师刀给我,要我把桃木钉给他。 本来我并不想给他怕误事,但叶子暄却胸有成竹地说,他用什么都无谓。 我便把桃木钉换了他的天师刀。 换完之后,我突然想起那五鬼不是还在叶子暄身上,便对他说:“那五鬼呢?快让他们一起出来帮忙吧。” “他们?他们出来的话,只会被田甜吃掉。”叶子暄淡淡地笑了笑说:“他们不但帮不上我们的忙,甚至会拖累我们,要不然,我们哪有那么容易从夜场中救出他们?” “要不还是用那个什么火吧?”我说:“这里是地板,不像刚才在床上那样容易引起火灾。” 叶子暄听到这里,似乎心有所思,然后从皮箱中取出一个瓶子,那里面装着白磷。 对于叶子暄拿出白磷,田甜并不清楚叶子暄要做什么,但叶子暄会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要做什么。 叶子暄有所动作,田甜也没闲着,染成蓝色的指甲越变越长。 叶子暄一手提着桃木钉,一手提着装白磷的瓶子跑向田甜。 看叶子暄向她跑去,她再次伸手想抓叶子暄的心脏部位。 说时迟,那时快,叶子暄用桃木钉狠狠向她手背扎去。 这个动作之快,让田甜几乎没有防备。 田甜不禁大叫一声,然后张嘴就要吐出黑色尸气来,而叶子暄再次趁机将瓶子塞进了她的嘴中。 接着掏出镇尸符,一边说:“天地玄宗,伏魔灭僵,定!”一边封住了她的嘴巴。 坐完这一切后,叶子暄退回到我身边。 “用镇尸符镇住她,而且她的嘴中塞白磷,我不信她不死。”叶子暄看着田甜,淡淡地说道。 田甜一只手虽然被扎进了桃木钉,但她用另一只手将这桃木钉生生地拔了出来,然后又向扔飞刀一样掷向我们。 不过这次没有上两次快和狠,叶子暄轻松地接回到了手中。 随后田甜便用手去撕嘴巴上的符,但每次触碰这张符时,便像碰在烧红的烙铁上一般,不断缩了回去。 看她这个样子,我不禁问:“那些僵尸不是用了这些符,都不会动了吗?” “她比那些更高级,虽然她依然会动,但不代表她不会受到符的伤害,现在她一遍一遍去揭符,就是这个道理。” 但田甜也确实有毅力,最终揭掉了那张符。 不但揭掉了那张符,把嘴巴上的肉也揭了下来,露出血淋淋的牙齿。 做完这一切这后,她又手去抠嗓子,拼命地想把白磷吐出,不过怎么也吐不出来。 我急忙把天师刀递给叶子暄:“叶兄,去砍她!” “不必了,她活不了多久。”叶子暄说完之后,便见田甜越抠自己的嗓子越痛苦,最后从嗓子之中竟然喷出了烟来。 这烟混合着蛋白质燃烧臭味,一开始我以为是尸气,稍后才知道,竟然是白磷在她体内已开始自燃。 她大吼了一声,然后便开始看到她已经燃烧,可以通过皮肤看到她体内的火焰。 不多时,便成了一具火尸。 虽然成了一具火尸,但不代表她已经死去。 但田甜又一次冲了过来:“纵然我要死,也要拉着你们陪葬。” 叶子暄这时从我手中抢过灭火器,我本以为他要为田甜灭火,却不想他拿着灭火器对准田甜狠狠砸去,犹如打高尔夫一样,当时便把田甜打落在地面。 火从田甜体内着起,大约不到五分钟时间,田甜一边哀号,一边变成一团灰烬。 田甜虽死,但还有小花。 “还要用刚才对付田甜的方法吗?”我问。 叶子暄点点头说:“差不多,小黑与它这样对着咬也不是办法,你先把小黑叫过来。” 我叫声小黑,小黑迅速退后。 小花就要跳起追来,叶子暄伸出一拳正中小花的脑袋,当时便把它打在了墙壁之上。 小花顺墙壁上落到地面上。 叶子暄放下灭火器,将手中地枚桃木钉又钉向了还没有起身的小花。 直接将小花钉在地面上,但它并没死,叶子暄随后拿出石灰,围着它洒了一圈。 然后掏香将石灰点燃。 小花随着桃木钉一块也变成了灰烬。 随后,叶子暄拔掉墙壁上面还有一枚的桃木钉,拿在手中。 小黑跳到我怀中,它出了一身的汗。 我摸了摸它的脑袋,让它好好休息,然后对叶子暄说:“叶兄,是不是就这样结束了呢?” 叶子暄说:“陪我们的人还没有完,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他的话刚说完,杂物房突然之间房门大开,从里面飞出一个人来。 此个人穿着黑色道袍。 当他停在我们面前时,便已知他是谁——玄僵大将军:他的脸依然是上次的脸,身形依然是上次的身形。 叶了暄冷笑道:“道长,你这样掩盖本来面目,难道不有愧于你是修道之人吗?” 玄僵大将军手持拂尘:“你们杀我猫,我倒无所谓;但是你们杀了我的爱将青凌儿,我一定要让你们睡在这荫尸之地,炼化为我座下尸王,补偿我的修为与损失。“ “青凌儿?”我不禁说:“道长,不能信口开合,谁是青凌儿?” “就是你们口中的田甜,她已归于我的座下弟子,道号青凌儿。” “她是僵尸,怎么能成道教弟子,你简直是胡来!”叶子暄不由说道。 玄僵不由大笑:“我为吾道主公,有何不可?如今正道已死,吾道当立!” “那她究竟算什么?”叶子暄问。 “道尸。” “道尸?亏你想得出,不过我也总算明白,她为什么会拿桃木钉这种道教器具!”叶子暄说:“原来你在秘密炼化新品种僵尸!” 玄僵冷笑:“这个世界很大,年轻人,你们知道的太少了。如果你们真的愿意为我所用,我不会亏待于你们。” 叶子暄也冷笑:“痴人说梦!” 随后便扔出一张符咒向玄僵大将军打去,玄僵大将军也冷笑道:“警酒不吃吃罚酒!” 玄僵大将军与叶子暄交手,完全不同于叶子暄与王魁交手,这个前面已经说过。 他们更多的是斗法。 玄僵拿出铜钱剑,叶子暄便在手心之中画出五行雷。 我拿着灭火器,准备随时对准玄僵来一发,毕竟他是人,就算他道行再高,我就不信,他能接受瞬间降温几十度。 我还没有出手,小黑瞬间化成黑虎冲玄僵冲去。 玄僵一时面对于小黑的突然出现,竟然一时有些慌乱,趁此机会,我打开了灭火器,对冲玄僵大将军便是一下。 玄僵没来得及躲避,竟然真的被喷中。 当下打了一个寒战,于是洒符于杂物房:“吾赐汝福,汝皆醒来,举起辎重,助我之力,赦!” 随着他的号令,当下有数具尸体,从杂物房跑了出来,不但如此,竟然还拿着破桌子,破椅子出现。 这些东西突然出现,我与小黑准备去应付,却意外发现,竟然有一具荫尸举着一个煤气罐冲了出来。 叶子暄不禁冷笑:“真是天助我也。” 随后拿起桃木钉射向了液化气罐:“玄僵,你的这些都见鬼去吧。!” 玄僵估计也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拿了一个这样的东西出来,但那桃木钉竟然穿透了罐体,接着听到煤气开始嗞嗞泄漏的响声,叶子暄旋即用一根香便扔向了那个煤气罐,然后拉起我,还有小黑,急忙跑到一边,在轰的一声,爆炸之前,趴倒在地。 这一声确实响,脑子里还嗡嗡作响,但我不得不佩服叶子暄做事,尤其开着皮卡撞血蛙,外加这次弄炸煤气罐,无疑不透漏着恐怖分子的气质。 第三十二节:立威南联 等煤气罐轰的一声爆炸之后,地面上除了一些碎铁片之外,还有许多散落的断肢断腿。 稍后,我与叶子暄迅速从地上爬起,回头看玄僵大将军。 他被灭火器冰冻一次,又被炸了一次,已经深受重伤。 他再厉害,却也是血肉之躯体。 斗法什么的魔法攻击,长久下去我们未必是他对手,但是物理攻击,他一定无法承受,如果这时再有狙击手,能将他一枪爆头,那是最佳时机。 想法始终美好,现实却非常残酷,此时别说狙击手,就算是追上他都是难事。 不是因为我们不想追他,而是玄僵大将军顺着包厢旁边逃跑时,那些捡钱的人,开始围住了我与叶子暄。 围困我们的原因就是,玄僵大将军在逃走之时,将叶子暄的障眼法破了,那些人知道自己抢的是冥币之后,纷纷问我们怎么回事。 其烊我与叶子暄都很清楚,这次速战,全是因为取巧。 如果有下一次,换一个场景,或许我们就没有那么好运。 我一边抱着小黑,一边提着灭火器,真心感觉这个东西太好用了,而且喷射灭火器的那种感觉比拎着大刀的感觉要爽。 喷了田甜再喷玄僵大将军,让我自信无比:美国有蜘蛛侠,蝙蝠侠,中国将有灭火器侠。 煤气罐的爆炸,引起了包厢的火灾,火苗由小变大,开始燃烧。 本来那些在包厢走廊里还在抢钱的人们听到爆炸声,也大吃一惊,但是因为钱的问题还不肯逃走,而是围着我们问个究竟。 就这样看着玄僵大将军跑到外面,我与叶子暄却无可奈何。 最重要的是眼看火已经烧了过来,再不走,恐怕把我们自己都烧了。 “赶紧离开这里吧,已经起火了!”我冲他们大叫一声。 然而这一句却根本没有一丝用处,我真的很怀疑这般男女真的为了钱连命都可以不要,但是我要命啊,我靠。 一时之间,灵机一动说:“我们给的钱是真实的,刚才那个妖道逃走的时候,换了你们的钱,你们不去追他,质疑我们有个毛用。” 这句话还真管用,这时才想起去追玄僵大将军。 此时火势很大,空气中已传来了各种烧焦的味道。 我们跟着这些人来到外面时前厅也乱成了一团。 不管这些,等我与叶子暄跑到夜场外,玄僵已不知去向。 “速战却不能速决。”我看了看面前的道路上各种辆说。 “等一下次吧,不过下次再见玄僵,如果我们还以现在这种修为,恐怕将不敌玄僵。”叶子暄说到这里,几辆警车呼啸而来,停在进丰夜场前面。 江娜从车中走了下来。 后面的车辆中下来一群拿着灭火器,穿着生化服,戴着防毒面具,仿佛基地分子一样的人。 “你们好啊。”江娜笑了笑说:“我来的不算晚吧。” “一起火你就带着消防兵来了,确实不算晚。”我也笑了笑对她说。 “起火?消防兵?我是刑警,怎么能带消防兵来这里呢?”江娜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这里有火灾事件事吗?” “嗯,就在后面。”我指了指夜场说:“你们不是来灭火的吗?” 江娜打量了我一下说:“怪不得你提着一个灭火器,原来是发生火灾了。这些人不是消防兵,而是一队精英生化兵,他们手中拿的也不是灭火器,而是喷火器。你们不是说这个夜场什么荫尸吗?虽然这不可能,但上峰听后,还是派人来这里,由我领导他们进行灭尸作战,如果真的发生了生化暴乱,马上用喷火消灭他们。” 听到这里,我不禁说:“现在这里面不需要喷火,更需要灭火。” 江娜听后,让那些精英生化兵进去看看,不多时,便有生化兵跑了出来,说后面确实有大火出现,火势越来越大。 江娜听后,马上打电话呼叫消防队。 不多时,便赶来一队消防兵。 在消防兵赶来的期间,只见夜场中的男女也不断涌出,有穿衣服的,甚至还有穿的很少,以至于没穿衣服的,江娜看着他们,也只能叹了口气,却没有任何办法。 消防兵赶到之后,迅速将这里的火扑灭。 这时,叶子暄说:“事情还没完,我说的荫尸地,我们一直没有看过,这次大火,也不知道毁坏荫尸地没,咱们过去看看,如果没有毁坏,咱们就把它毁坏,让它不能再荫尸。” 听叶子暄说完,我与江娜便跟着他来到了西装胖男说的那个杂货间。 杂货间的杂货已经烧成了灰。 走进里面后,地面上还有一些白纸黑碳抬尸符的残迹。 我看了看头顶,果然有一道天窗。 叶子暄对江娜说:“这里就是荫尸之地,可以让人挖挖这里,或许能挖出一些什么。” 江娜点了点头,然后让人在这里挖了一会,挖着挖着,便挖出几具尸体。 “这几具尸体从哪里来的?”江娜问。 “这个不应该问我们,而应该问这个夜场的负责人。”我说。 江娜笑了笑:“也是,走吧,我们去前面。” 叶子暄说:“别急。” 他拿出罗盘,然后看了看正针说:“这里依然可以荫尸,我给这块地加点料。” 说到这里,他掏出一些雄黄撒在上面说:“这些雄黄可以让养在这里的尸体,养一具,“死一具””。 做完这一切,我们正式跟着江娜去前厅,但走到一半时,我说道:““慢着,还有!” 随后领着江娜找到了那四个装心的坛子。 当江娜看到这四个装心的坛子时,也非常生气:“抓到凶手一定要枪毙!”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抓凶手!”我说道:“我相信,恶邦一定知道怎么回事!” 回到前厅时,看到西装胖男一脸的惊慌,一个人不断骂他,让他看场子,看的什么事,把什么杂七杂八的人全部领来。 西装胖男说他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荫尸地,邦哥又没有告诉他,如果早点告诉他,他一定保守秘密。 骂西装胖男的人,就是恶邦。 恶邦就要打西装胖男时,江娜大喝了一声住手。 恶邦这时看到江娜,急忙说:“江队长,你也来了?” 江娜这时说道:“张国邦,你以前的案底子还没有弄明白,现在我将以你涉嫌杀人将你拘捕。” 恶邦不禁笑道:“江队人,我是有很多案底,但我没杀人啊!这个可不能诬赖好人。” “在你们夜场中,有四个坛子有四颗人心,怎么解释?”江娜问 “是有人陷害我,呶,他们是南联的人,就是他们陷害我!我有视频为证!”恶邦笑了笑说:“我带你们看看。” 在视频中,看到我们将坛子放进去,却没看到我们挖出来。 他娘的,终于搞明白了,原来这四鬼就是这鸟人用来诬陷我们的。 我正要解释,江娜却拦住了我,然后问:“那你这夜场中怎么有尸体在杂货房?” “还是有人陷害我!”恶邦笑了笑说。 “谁要陷害你?”江娜问。 恶邦这时一下无语,便说:“这件事,你们不用问,就是有人陷害我。” “我们还是回前厅那里,仔细研究一下谁陷害你吧。”江娜说。 恶邦点了点头,但是却一头的冷汗。 回到夜场门外时,一辆面包车停了下来,然后从车上下来了小票。 小票看到江娜时,不禁笑道:“原来是娜娜啊,没想到又见面了,真巧!” 然后看了一下恶邦:“邦哥,你这里真旺啊,旺的起火了。” 恶邦不禁大骂:“你这***,你来看我笑话,小心我告诉太子爷。” “邦哥,你现在还不明白,上次我看那个田甜没死,我就起了疑心,后来才知道你竟然找了一个妖道,现在惹的警察上门,你这是自作自受。” “小票,你现在是出卖兄弟。” “没,邦哥!”小票帮恶邦整理了一下衣领说:“这件事,就看你自己吧,其实我并不想说出来的,不过在民警面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配合一点。” 然后对江娜说:“娜娜,你看我,多帮你说话,要不要我们去包厢中谈谈人生理想?” 我与叶子暄站在一边看着,这个傻叉究竟能耍出什么花样。 江娜说:“如果你再这样说的话,我想告诉你,你已经触犯了法律。” 小票笑了笑说:“法律嘛,我懂,我懂。娜娜,不过我与你是聊聊天,你不会把我与为个杀人犯一起抓回去吧?” “你才是杀人犯!”恶邦怒骂道:“你这个***。” “哈哈,邦哥,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火,没关系,做兄弟的就让你发泄发泄,随便骂!”小票继续笑道。” 江娜对恶邦说:“张国邦,走吧,警局里,咱们把事交代清楚,你好我好大家好。” 恶邦无奈,只好与江娜一起去了警局。 我与叶子暄没有坐她的车,而是打了一个的士,准备回江娜小区。 坐在车上时,叶子暄笑了笑说:“此次虽然没有抓到玄僵,不过却解开了以前诸多谜团,而且,进丰夜场出事,我们也确实为南联立威,相信不多时,大家都会知道我们。” 第三十三节:与一哥谈谈 在出租车离开这里时,我隔着车窗看了一眼小票,此时他正非常得意地看着进丰这个场子出事,落井下石,他每次都做的不错。 “这次让小票捡了一个大便宜。”我说:“但恶邦也确实很恶心,拿了一段剪接过的视频来说是我们做的。” 叶子暄说:“这种视频剪接,公安部门应该能看出来,倒是那荫尸地中那几具尸体,恶邦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估计就真的麻烦了,这尸体不管是恶邦杀了人,还是玄僵大将军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尸体养在那里,恶邦这次都要脱层皮。因为现在看来进丰与玄僵大将军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恶邦与玄僵有些关系,如今恶邦算是引狼入室,把北环夜场坑了,所以就算恶邦真的没杀人,是玄僵大将军搞的鬼,太子爷也不会放过他。” “恶邦是怎么找到玄僵大将军的?”我问。 “恶邦怎么说也是夜场经理,还是认识一些人的,这个倒不用多纠结,如果说玄僵大将军早已描上进丰北环夜场的那块地,主动联系恶邦也有可能。”叶子暄说:“毕竟玄僵大将军与王魁一样,也是志向高远,一个想做人王,一个则认为正道已列,要创他自己的道教。” “一开始以为这里是玄僵的老巢,但没想到不是,不知道他现在躲避在哪,对了,让江娜问问恶邦,或许他可能知道。” “恶邦最多把与玄僵勾结的过挰说出来,至于玄僵的详细资料,恶邦一定不知道,因为他还不够格。”叶子暄说:“所以目前我们也只能从长计议。” “对了,你有没有感觉江娜的上峰有些奇怪?” “怎么了?” “江娜说他的领导是局长,局长能调动生化兵吗?生化兵应该属于军队上的吗?而警察属于地方,军队与地方不是相互不能插手的吗?” 叶子暄听到这里淡淡地笑了笑:“最神秘的部门是什么?有关部门,其实当江娜说那些人是精英生化兵时,我也很奇怪,但我随后想明白了,那就是国家资源调配。” “我总感觉没这么简单。”我说。 叶子暄说再说话,看了看窗外。 我换了个话题:“你没有感觉小票很嚣张,有种想揍他的冲动。” 叶子暄淡淡地说:“这个我倒没有,不过我想说的是,小票并不简单,虽然表面上油嘴滑舌,不过也算是能说会道,而且性格坚毅,精打细算,看他的样子,虽然表面上斯文,但是他一定练过,因此应该也能打,一定是能成大事的人,或许,他以后也是我们的一个强敌。” “你的指的是哪方面?” “什么哪方面?” “我指的是感情,还是替天行道。” 叶子暄听后不禁乐了:“如果说到感情,是你的强敌,如果说替天行道,是我们的强敌,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叶子暄说完后,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有些人,有些事,有些过往,便是永远的记忆,不会因为另外一个人的出现而改变。” 接下来,便又是无语,只有小黑在呼噜呼噜地打鼾。 忘了说了,那个灭火器,临走时,还是留在了进丰。 就这样一直回到江娜小区,然后又一夜无话,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两三点。 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感觉还真不错,虽然睡了这么久,但依然不是很饿,小黑依然在睡觉,不知道是不是与小花打架太累的缘故——如果真这样,那它用猫的身体,与用虎的身体,相差的不是一般二般。 随后打开电脑,继续蹭网。 这无线网络用的还不错,不清楚是无线路由的主人是电脑白痴,还是故意没有设置服务大众,但不管怎么样,我一边把这几天的事发到网上,一边在心中感谢他/她。 写完看到一条本地新闻。 这条新闻是今天早上发的,上面写道,在北环一个夜场中发现多具尸体的连环谋杀案,现在这个夜场已经警方贴了封条,等待调查,并且主要负责人张国邦也被警方带走询问。 下面配了一张照片,是昨晚的照片,上面不但有江娜,还有张国邦,我与叶子暄以及,小票等等。 记者真是贼啊,昨天晚上竟然让他们拍了照片都不知道。 看到这里,我把叶子暄叫了过来,让他瞧瞧这些照片。 他看后不禁笑道:“昨晚不是说为南联立威吗?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在南联立足的底气,不管我们与警方怎么联系,不管南联一哥怎么看我们,但是南联广大的兄弟看在眼里——这就是我们的作业。准备一下,我们这就去找一哥,告诉他这件事。” “他应该也会知道吧?” “直接告诉他,以免他装聋作哑。”叶子暄说。 随后,我便洗脸梳头,然后继续穿上那999的西装,看了看小黑继续在床上睡觉,便与叶子暄一起出去,向南联总部走去。 在经过南关那座城门时,我还特地看了看墙壁上认尸启事。 它依然在,不过我一次看到的时候,它是一个迷,现在它已经不再是迷,而是一份仆告,可怜一条人命就这样成了过眼云烟。 穿过废弃小铁道进入豆腐西村,然后找到上次那个房子,来到门口前,我敲了敲门,接着从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1,2,3,4,5” 我回了一句:“上山打老虎。” 稍后门开,我与叶子暄走了进去,这次在八仙桌上坐的只有一哥瞎强,面前有一些写满数字的报表,还摆一个算盘。 我当时就想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用算盘,不会南联穷的买不起一台电脑吧,我靠,这南城联合公司不倒闭天理不容。 瞎强看了看我们二人,笑着说:“两位贤弟来了,快坐。” 我们坐下后,叶子暄说:“强哥,我们这次去了进丰,收获不错,让进丰关了一个场子,不知道你听说了吗?” “我听说这个场子里有古怪?” “没错,这个场里是有古怪,上次新东的蓸翻天也是因为去了这个场子之后便死在了那里。” “其实,我倒感觉新东曹翻天死的好,这次的这个张麻子,没有他狠。”瞎强说。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强哥,我们这次来,不是谈论张麻子的,我是想说,进丰的场子因为我们关掉了。” 瞎强知道叶子暄已听出他正在岔开话题,便笑了笑说:“没错,我看到城市早报,也说了这件事。” 叶子暄说:“下一步,强哥,你想给我们些什么呢?” 瞎强摸了摸头说:“这个好说,其实这个试用期之内呢,主要是你们把张麻子赶出城隍庙以东十里就行了,其它的事呢,你们不用操心就行了。所以说,在试用期内,不是让你们把进丰如何,而是要新东如何。” 叶子暄听后,然后笑了笑:“那好,强哥,那我们也没事了,我们兄弟二人主要是想来看望看望你。” 瞎强听后,更是大笑:“什么叫你们兄弟二人,是咱们兄弟,哈哈……你们费心了,还想着我。” “那我们做事去了。”叶子暄说完,我们便离开了这里。 在回去的路上,我对叶子暄说:“看来这家伙根本就没想过要我们真正的去领小弟。” “这家伙始终不相信我们,不过也是人之常情,说白了,在他的心里,我们就是一张牌而已,该出的时候就出,出完了,他也不损失什么。” “我一直在想进丰不是要恨死我们了?” “此事是恶邦引起的。”叶子暄说:“我们只不过是在火上浇了些油而已,所以太子爷最恨的不是我们,而是恶邦,前面我已说过,那些尸体与他有没有关系,他都不好过。” “江娜说小年之前,要彻底铲除南联,我们现在没有丝毫进展。” “放心,我们进展很多,刚才你没看到瞎强的表情吗?”叶子暄说:“他是怕我们功高盖主,不过我们既然进不了南联核心,我们就要逼宫。” “你确定可行?” “南联为什么最弱?不是因为南联这个地段不好,而是因为没有真正有本事的人带他们去打拼,你还记得老七邀请我们加入南联的话吗?如果我们与他合作,便可以与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分庭抗礼,这说明,南联本身也不和睦,更何况,在这里混,不是资格老的掌握命运,而是强者做庄。”叶子暄看着冬日灰灰的天空说道:“所以我们这次在进丰的事,只要寻些南联小弟知道,我们在南联坐稳,只是顷刻之间。” 叶子暄刚说到这里,看到老七带着一群人东逛西逛好不舒服。 我与叶子暄从他面前走过,便看到南联老七的脸色有些不对,不过他还笑了笑:“去看望一哥?” “嗯。”我答。 “进丰的事,做的不错。”他笑了笑,但很勉强:“龙哥,暄弟,以后咱们三人要好好的干一场,一哥虽然说,让我代管你们的人,但你们只要说一声,我马上将这些人还给你们。” 第三十四节:刀符合一(上) 老七其实比我要大一些,不过我毕竟是老六,他也没叫错,只是他说什么时候让我们带小弟时,便还给我们时,我颇有些意外,因为我一直想他要给早给了,何必等到现在?难道也是因为镇不住原来老六老八的马仔才那样说的? 想到这里,我便说:“一哥说的让你领着,我们也不说什么,你带着还继续带着呗。” 老七还没有说话,那些小弟马上说:“暄哥,龙哥,你们真厉害,让进丰北环夜场关门了,那个夜场可是一棵摇钱树,新东的人弄了那么久也没搞定,你们一出马,他们马上完蛋。” 叶子暄这时开口对那几个小弟说:“我们这次只不过是凑巧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当然比不上几位大哥。七哥你要忙继续忙,我们兄弟二人也还有事,恕不奉陪。” 老七笑了笑说:“也好,大家都忙,毕竟咱们南城联合公司一二百张嘴都是要吃饭的,不养闲人,我先去收些钱来。” 稍后,我们便各奔东西。 叶子暄说:“人为什么都看不透世间的权利与**,若是普通人,比如像这些黑帮,我也不说什么,但是像玄僵这种得道之人,依然如此,竟然要炼化“道尸”,实在让人可怜而且可恨,” “这也就是为什么玄僵不能成仙的原因吧,对了,说起玄僵,你那五鬼呢?” “已还了回去。”叶子暄说,随后他看了看手机中的记事本说:“你的关刀已丢,手眼虽成,但四十二手眼却依然未成,而且你对于符法之类的兴趣也不大,所以我想重新把猛爷送给你的那把大唐刀打造,前些时间一直没空,明天上午我要去红中财务,我们公司老总熊鲲要开会,说是要做年终总结,所以我想今天晚上改造你那把刀。” 我点了点头说:“大唐刀用着还不错,这个是真的,如果再用来砍些脏东西,那是最好不过了。” 随后与叶子暄一起回到江娜小区。 在回去的时候,我又看了看那个保安室。 也是一个小伙子,也一直看着过往的来人,却没有流露出小曲那样的像看猎物一样的眼神,而是对每一个人都保持友好态度。 看着他,我不禁顺了口气,希望小曲的悲剧从这里停止,人可以没钱,但不能丢失志气。 回到楼上之后,我把那把大唐刀拿出交给叶子暄。 叶子暄从卫生间拿出一个水桶,把里面的水倒干净,然后写了张清单,让我下去买清单上东西:蓖麻油十斤,干燥银花蛇一条,白矾少许。 我拿着单子先去药店买了一条干燥银花蛇,又买了一些白矾,再去粮油店买了十斤蓖麻油,想起小黑还没有吃东西,又买了条鱼。 将这些带回屋子之后,叶子暄已经在张天师像前摆好香烛。 他接过蓖麻油,将它倒入水桶中,稍后将大唐刀的表面用白矾擦了擦,将放大唐刀放进水桶中,随后将桶周围八方位分别标上:乾,坤,艮,兑,震,巽,坎,离。 做完之一切,叶子暄说:“准备工作已经做好,但是要将大唐刀修正,还要等子时,我现在去静修,吉时到后,我会把镇妖法符依附大唐刀之上,除了可以砍人之外,也可以砍妖魔鬼怪。如果你现在想睡,就去睡吧。” 现在不过下午五点钟,天已将黑,但是睡意全无。 小黑已经醒来,然后满床跑来跑去,我把买来的鱼喂它吃之后,看到叶子暄坐在床上,又见他的灵脉在闪动,我突然之间想起了一个词:脉动。 我突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闲人一般,于是决定出去走走散散心。 走到小区外,街灯已亮。 看着别人成双成对,自己依然孤单飘零,于是就走到附近的一个公园想静一静,认真思考一下人生轨迹。 刚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便看到一家三口走来。 场面很是温馨,我不禁暗自叹了口气:“黑哥,现在能陪伴我的也只有你了,不知道你哪一天会不会离开我,那么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三口之家走过后,又看到一群十六七岁的孩子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平头男孩被其他几个一直揪着衣领。 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是闹着完,却没想到其中一个男孩从背后一下踹向平头男孩。 平头男孩当时没有站稳,便趴倒在地。 还没有等他站起,又一个男孩对准他的肋骨位置踢了去。 一开始平头男孩喊救命,但是没人理他。 那群小子更是嚣张,大笑道:“谁来救你?” 平头男孩改口求饶,但是那些男孩继续踢他,还有一个红毛拿出手机拍视频准备上传到网上,一边拍一边说,这个打人的角度比较帅。 看到这里,我有些忍不住了,这些孩子怎么可以这样? 便走到他们面前说:“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一边说一边去扶那平头男孩,但没想到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之间飞来一脚,当时变把我踢的猛的向前跑了两步,才停下,要不然一准被摔倒在公园路面上。 我刚要转身,却不想又被踢了一脚。 这帮十七八岁的孩子下手也够狠的,不过虽然挨了两脚,还算没有大碍,那个拍视频的红毛更是笑的前俯后仰:“被打的像狗一样。” 此时我已经忍无可忍。 我***平常被那些黑帮的人追也就算了,如今劝个架还要这些孩子欺负,我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从路边捡了一块砖来。 然后不管他们当中谁是头,找准一个男孩,拿起砖头便向他的肩膀砸去。 当时他捂着肩膀倒在地上,哎哟着叫疼。 其他那几个顿时吓傻了,原来他们也不是能打,而是在人多欺负人少的时候能打,看到这一点,我便说了一句:“不要命的尽管上。” 这时那个照相的红毛问:“你是谁?你知道我拜把子大哥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识相的滚远点,这小子没有为我们写完作业,就得挨打,这是规矩。” “我不管你拜把子是谁,你们不是喜欢打人吗?没关系,过开,我让你打!”我大叫了一声。 就在这时,那个被打的短发男孩却抱着我腿说:“大哥,别打了,我没事,我没替他们完成作业,他们打我应该。” “你没事,我有气!”我说:“马上站起来,让他们向你道歉。” 他站了起来,但是却不敢动,只是看着前面,看着看着,脸色又吓白了:“他们的拜把子大哥来了。” 随着短发男孩的话,我看到了来人,竟然是张麻子,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弟。” 不知为什么,此时我的心里,竟然没有害怕,而是想把这些人全部打一顿的感觉。 红毛看到张麻子,急忙说:“大哥,那***打我。” 张麻子看了看我,表情有些惊讶,但是一看就我一人时,不禁乐了:“你是想赔我兄弟的医药费,还是想让我给你掏医药费?” 说到这里,张麻子便亮出了刀。 看到刀,我愣了一下,但很快明白,如果我就这样走,这短发男孩不知道又要被怎么挨打,不过,他们有刀,这是真家伙。 细想之后,拿起砖头便砸向了张麻子。 张麻子又被砸中,不禁说了一句:“我他娘的又挨砖了,兄弟们上!” 看着他们追来,我急忙向前跑去。 在跑到公园口时,看到一个卖榴莲的,当时也不管他是否扎手,拿起榴莲对准首先冲来的张麻子的脸狠狠砸了一下。 麻子坑,我再让你多些麻子坑。 就在这时,南联几个小弟跑了过来,拿着砍刀来到我的身边。 张麻子与其他几个小弟看了看,什么话也没说,然后回头竟然跑了,那些学生一看这种结局,也急忙跑开了。 这时短发男孩看着我,说:“大哥,你真厉害!” 我看了看他说:“不是我厉害,其实我小的时候,也被人欺负,从小学,到初中,一直到高中,然后大学,后来工作,一直都是从未被超越的欺负对象,所以一直很胆小,只怕稍稍惹点事,就会大祸临头,现在我已经明白,纵然再躲避,该来找你的,还是找你。” “是我爸妈不让惹事,怪他们。” “不怪他们,这个社会横行霸道的人太多,所以他们能不惹事就不惹事。记住,不要找事,不要怕事,如果他们下次再让你替他们写作业,你直接告诉他们,就不写,如果他们要打你,你就告诉他们,我是南联吹水龙的小弟就行,让他们来找我。” 他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然后慢慢走开了。 这时,从那几个小弟中走出一个人来,自然卷的那种头发,对我说:“龙哥,我感觉你与其他大哥不一样。” 我摸了摸头上的汗:“怎么不一样?你是……” “我叫大卷!”他说:“以前跟着六哥混,他死后就跟着七哥混,但是我们毕竟与他不是一个班子的人,所以一直不被重视……” “你跟着我混,没什么前途的。”我摇摇头,准备离开这里,让功与名继续深藏。 第三十五节:刀符合一(中) 但是大卷却领着那几个小弟又拦住了我的去路:“龙哥,我就觉的你好,暄哥也不错,不过我感觉他这个人太死板。” “我也很死板。”我说:“我说的是真的,我与他虽然做事方式不同,但都属于同一条路上的人,那就是我们都认为别人的**很深,但我们二人的心中也有一个无底洞,也正因为这样,我与他都在红尘中苦苦挣扎,你知道这种痛苦吗?这种痛苦你根本不懂。” 大卷确实没有听懂我的话,便说:“人上百种,各有不同,我知道,其实我们就是跟着七哥,知道不行。进丰的事你们办的挺好,刚才又看你一个人打新东帮的几个人,挺厉害。” “那是因为你们及时赶来,要不然,一定会被他们砍成肉酱。”我说。 “龙哥,你就不要谦虚了,你加入南联,不就是想收小弟干一番事业吗?”他问。 看着他,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能说,我加入南联,是为了江娜吗?是为了想查明当初是谁派车撞我们的吗? 我还没有说话,便又听到大卷说:“龙哥,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我们就跟着你。我刚才想了想,你说的你与暄哥心里痛苦:就是一哥根本就没有把你们放在眼里,没把你们放在眼里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说你们与警察接触的多,但我不是这样想,这说明你们人缘广,面子足,我还一直想跟警察打交道呢,最重要的是他既然请你们来,就要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说是不?” 听到这里,我不禁自我解嘲地笑了笑,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如果你说的是真心话,那么你这一辈子也别想当大哥——人心难测!” 说完这些,大卷还要跟来,这时我对他说:“带着另外几个兄弟走吧,我先回去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要真想帮我,去把那个榴莲的钱付了吧。” 大卷点了点头,带着那几个小弟走开了。 我拍了拍身上的刚才被那几个学生撞出的泥土,暗想新东帮真牛逼,从现在开始就培养学生小霸王了,看来,他们也知道教育从娃娃抓起,不过他们这样做,只会让我与叶子暄尽快把他们赶出南联,甚至再借南联的手,把新东摁死。 这样一边想一边回到江娜小区。 本来想回房去,但又感觉回去也是无聊,再加上又瞥见巷口的酒旗飘扬,便向小巷走去。 夜色中的巷子依然热闹,进进出出的依然是附近的民工兄弟。 年轻老板娘看到我,当时眼前一亮:“子龙大师,你穿的这身西装一看就是牌子货。” 我笑了笑说:“我哪穿的起牌子货,你这有位子没?” “当然有。”老板娘迅速给我收拾收拾,然后端上来一碗,又上了两碟小菜:“子龙大师,慢慢吃,别客气。” 我于是就这小菜独自喝酒,刚喝两口,又来了一个人,坐在我旁边的一个空位上。 本来我并没注意到他,却不想这人喝几口,张开嗓子就唱起歌来: 无根树,花正黄,产在中央戊己乡。 东家女,西家郎,配合夫妻入洞房。 黄婆劝饮醍醐酒,每日熏蒸醉一场。 这仙方,返魂浆,起死回生是药王。 我听到这里,当下一愣,这歌我熟悉,就是那日在梦中告诉我石头山的人。 我急忙看向他,确实是他。 当下大喜,跑到桌子前坐下:“仙长,我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 他听后看了我一眼,不禁笑道:“不知你想知何事?” “你不是说只要我渡化你的天师传人,四十二手眼便能大开吗?为何那次有蛮子大师说的用血蛙压制饿鬼之时,我没有渡化别人,竟然可以使用杨柳枝手眼呢?” 他喝了一口酒,又捋了一下胡子笑道:“这个就叫机缘已到。” “那我什么时候能再有这样的机缘呢?”我急忙问:“先前有人说我要念大悲咒,现如今大悲咒也省了吗?” 不想他却说:“我如果能参透万物,便成为如来佛祖了,但如今我只是散仙一名,悠荡在天地之间,也无法洞悉天地之秘密。也罢,这些秘密我也不想知道,无欲无求,实在舒服。” “如此说来,你是骗我的?”我不禁恍然大悟说道:“叶子暄原本就有情劫,所以你就让我帮他渡过情劫?” 他笑了笑说:“说骗就不好了,其实这种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们兄弟二人,你做为旁观者,也应该出份力吧,再说我与你也是有机缘的。” “机缘?我与你有机缘?让我想想,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一次是你砍柴,一次是那个李淳风,现在还有这次,那哪次算有机缘呢?” “当然是因为李淳风。” “李淳风?你不会我说是李淳风转世吧?” “哈哈……”他当下大笑:“你怎么可能是李淳风转世?如果你是李淳风转世,也不会过的如此蹉跎。” “我觉得也是,李淳风转世,至少也是个豪门公子吧,哪像我呢?”我说:“仙长,那他的转世还在这个城市吗?” “当然在。” 听他说到这里,我当下便感觉似乎已经明了:“不会是叶子暄吧?” “他也不是。” “那他是谁?你让我帮叶子暄,我连他的身世都不知道,怎么帮他?”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龟壳说:“这个东西会帮你真正认识他。” 我接过龟壳,正想这东西怎么会让我了解叶子暄时,突然感觉自己被拍了一下,这时才抬起头来,发现自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急忙去看他,但他已经不见了,不过我面前依然有一个龟壳。 我拿起龟壳,问老板娘:“刚才有没有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过来喝酒?” 老板娘摇头说:“你一直喝,喝着喝着就醉了。” “哦,真对不起。“ “没事,喝醉也没事,对了,你最近见到小曲没?” “没见到,他似乎回家了吧?”我撒了个谎。 “这小子,回去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夫妇二人还想着谢谢他呢。真是。” 我笑了笑,然后将龟壳拿好,头晕晕的回去。 刚走进电梯时,手机响了,是小慧。 小慧问:“是赵子龙吗?” “哦,什么事,找叶子暄吗?”我问。 “不是,找你。” “找我?你没搞错?” “我想给你说件事,顺便打听一下叶子暄。” “什么事?” “我们这次接收了一个孕妇,这个病人是我高中同学,也是叶子暄的高中同学,然后她与叶子暄考大学时,又考了一所学校,并且同一个系一个班,现在她住院,挺着大肚子。” “哦,那你还给我说什么呢?这样的话,我怎么向叶子暄介绍?难道恭喜他喜当爹?” “不是,我们在闲聊中,她告诉我了一些叶子暄与一个叫朱美芸的事?” 听到这里,我瞬间酒醒了:“速速道来!” “她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挺好的,不过后来就分开了,据说是叶子暄先与她提出了分手!” “纳尼?!你没有搞错吧?这怎么可能?”我问。 “怎么不可能,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的,上次你不是还对我耍流氓?” “不说这个了,那次是我的错,向你承认错误,但是你说的这个实在让我不能相信。” “她还说叶子暄与她分手之后,朱美芸,然后就等了一年时间,但是一直没有叶子暄的消息,然后随便嫁给了另外一个人,他是纯正的高富帅。” “哦?那个人达到高富帅的标准是什么?” “你坐过什么样的加长车?”小慧问。 “95路加长公交车。” “他们在结婚时,她的丈夫接她用了加长劳斯莱斯,并且这个车就是她丈夫的。” “这个车我不太有概念,你给我说这,我实在感受不到他怎么高富帅,你不如给我说说他开宝马奔驰这些车呢。” “这辆车至少也要四五千万,那他的身价你慢慢想吧。” 听完她说的,我瞬间感觉叶子暄与我一个级别。对他们那些人来说,钱不过是一个数字,但是对我来说,钱就是钱。 “不过,听你说的,我想我也明白了叶子暄为什么要与她分手了。”我说:“这明显就是门不当户不对,这种富家千金,谁又能伺候的起呢?叶子暄与她交往,只不过是备胎命,所以有自知之明。” 我说到这里,但又感觉不对,如果叶子暄有自知之明,也不会深陷怨海情天之中。 我不由想起叶子暄曾说他的家庭发生了变故,但是我并不知道这变故是什么,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变故他才放弃了朱美芸,如果这样说,叶子暄家庭没有变故之前,他应该也很有钱。 但他为什么变故之后,就开始进入玄门?如果他真的无法接受这种变故,而应该出家当和尚才对。 不由问道:“除此之外,她还说叶子暄什么没?” “对了,她还说,在分手之前,叶子暄在校外遇到一个人,送给他一个龟壳,从此之后,他便几天不出门,然后,然后一切就变了。” “什么龟壳?”我急忙问,同时看了看手中的龟壳。 第三十六节:刀符合一(下) 听小慧说起叶子暄被人也送了龟壳,当下我便看手中的那只龟壳。 电梯内很静,借着电梯灯仔细看了看,除了看到它表面的颜色深褐,有上甲与下甲之外,并没有看出什么奇特,比如会发光,或者通过龟壳我能感受到某种奇异的力量。 我又把龟壳倒了倒,也没有倒出什么字条来。 张天师送我龟壳,难道只是想送我龟壳吗?应该不是这样,但我又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别。 想到这里,我问:“你的意思是因为有人送叶子暄龟壳,随后他才与朱美芸分手?” “我不是很清楚,我与叶子暄还有孕妇是高中同学,叶子暄与孕妇还有朱美芸是大学同学,而我与高中同学联系的不是很好,如果她不是要生孩子,碰巧住到我们医院来,我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那送龟壳的人长的什么样?” “很普通,没什么特别。”小慧说:“这是我那孕妇同学说的。” “她亲眼见了吗?” “她也是听其他同学说的。”小慧说。 听她这么一说,我的心当时凉了半截,这样口口相传怎么能知道谁送叶子暄龟壳呢?要知道传着传着,就变成了谣传。 这小慧也是,为什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如果早一点,我知道了有人送叶子暄龟壳这件事,然后再遇到张天师,便可以问他是不是他送的? 现在想问,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假如叶子暄那个龟壳是张天师所送,如今他又送我一个,究竟是想说明什么? 想到这里,我又问小慧:“那然后呢?” “然后就是毕业了大家各奔东西。”小慧说完后问:“你说是不是叶子暄薄情了一点?” “没啊,我倒没有感觉他有多么薄情。” “你确定他不薄情?” “这个我怎么能确定,人心易变,不过我相信他不是薄情人。”我说。 听到这里,小慧当时便乐的笑出声来:“上次在救那个砸扁的民工时,你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记得,我要做红娘呗。这样吧,什么时间等大家都有空,我安排你们两个面谈。” “好吧,就这样说定了。”小慧说。 “不过,我也想为叶子暄把把关,你刚才说朱美芸嫁人时,语气中各种羡慕妒忌恨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也在找备胎呢?” 小慧听后也笑了:“我如果找备胎,也不会剩到现在了,千金难买有情郎,那个叫什么马诺的女人,说什么宁在宝马中哭,不在单车上笑,我倒感觉如果叶子暄骑着单车载我,在清晨的马路上兜风也是一种别致浪漫。” “姑娘,请保持矜持,上次你还说自己不是方便面。”我笑道。 “那好,不说了,你记下这事。”小慧说完,笑着的挂断电话。 不过此时,我的心不在这里,我只想着手上那个龟壳。 龟壳不是用来占卜的吗?那个人给叶子暄难道是想收叶子暄为徒弟?但是叶子暄主要成就并不是帮人算命的,而是拿着天师刀降妖除魔,替天行道,这与算卦差的简直是不仅仅是十万八千里。 这样想来,那龟壳不是用来算命的,难道那龟壳可以洞悉命运玄机?叶子暄知道了以后命运,所以心灰意冷,进入玄门?——最重要是,我现在也收了一个龟壳,难道也想让我走叶子暄那条路? 草,这不行,叶子暄家庭变故之前,至少也该有钱吧,但我一直是一文不名,就这样的走上叶子暄的命运道路,我是一天也没享受过,那怎么可以? 我决定尽快研究看透这龟壳。 随后便它装进口袋中,走出电梯。 在回江娜房子时,看到廖碧儿从面前经过。 不知道是她走路的问题,还是我的眼睛的问题,她走的有些飘。 这还不算,平时见面倒也热情,如今见面竟然理也不理,本来想与她打招呼,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或许真是她演的那个《幽冥灵珠》之《李淳风传》,饰李红衣火了吧。 想想也是,廖碧儿,祝福她能进入tvb当有名的花旦。 稍后开门,屋内稍暗,只有叶子暄的卧室中灯光正亮,正在画符。 那水桶依然在,大唐刀摆在张天师画像前。 小黑正睡在沙发上,似乎很满足的样子,看到它,我心中也有些欣慰。 我本想拿出龟壳问问叶子暄,但是又怕影响他画符,想了想还是等他把大唐刀重新包装之后再说。 转眼间到了子时,叶子暄拿着符走了出来,说:“现在可以合刀。” 他先上香于张天师,然后将大唐刀立于水桶的蓖麻油中。 由于地球重力的作用,刀是无法直立于桶中的,便靠在桶沿上。 随后,叶子暄开始念咒: 道由心学,心假香传,香燕玉炉,心存帝前。 上请天师,下请钟馗,令臣关告,迳达九天。 念毕之后,那刀竟然立于水桶中间,犹如有手扶着一般。 接着刀开始在蓖麻油中旋转,犹如刀下面安装了马达一样,二分钟之后,他将那条干燥的小蛇放入水桶中。 那蛇本来已死,却没想到放入桶中之后,竟然又活了一般,紧紧地缠绕着这把刀。 与此同时,叶子暄又取出四张符,他说这四张符分别为:镇尸符,除妖符,降魔符,以为打鬼符。 将四符撒在水桶上面,那四符很快依照:乾坤位,艮兑位,震巽位,坎离位逐渐对应, 顺序依次是:降魔符,除妖符,镇尸符,打鬼符。 待那四符对应完毕之后,便完全贴在大唐刀上,最后与那条蛇融入大唐刀,刀符合一。 随后,蓖麻油慢慢变干,大唐刀从桶中自动飞出。 叶子暄接过手里,然后把它递给我说:“现在它已经是钟魁宝剑。” 新大唐刀与老大唐刀没有区别,那符与蛇都没有出现在刀面上,不过我相信它一定有神奇之处,毕竟刚才那一切都不是戏法。 我接过大唐刀,叶子暄说:“睡去吧。” “问你个事,你见过这个东西吗?”说完,我拿出龟壳。 本以为叶子暄会大吃一惊,问我你从哪里找的龟壳,却没想到,叶子暄看了一眼说:“当然,这不过是个龟壳而已。” “你难道没有印像吗?” “当然有,这种龟壳我见过很多。赶紧睡去吧。”他说完便回到卧室。 我也有些无趣,抱起小黑,拿着大唐刀回到卧室。 一夜无话。 睡醒之后,听到小区内吵吵闹闹的,走到外面,有一群人正说着什么,来到下面,才听说小区中闹鬼。 经过了解,是情是这样的。 有两个做义工的小伙子,一个小叫沈斌,一个叫周小围,他们并非小区居民,但是会帮忙照顾小区内的一对老夫妇。 这对老夫妇的儿女未知,反正没有听他们说过。 本来是做义工的,也不求回报,老夫妇也很高兴,也非常信任他们。 这没什么问题,问题是,这天老夫妇突然拿出一把钥匙交给二人,让他们去开一间小区内的空房子。 二人便真的去了,当他们打开房子之后,瞬间发出惊恐的叫声,然后晕倒在地,如今两人都躺在医院中。 听到这里,我不禁好奇,他们开门看到了什么? 这时有人议论。 一个说,你们不知道吧,那老头老太太为什么没儿没女?原因他们本身就是食人魔,把自己的儿子女儿全吃光了。 听到这里,我不禁觉得,这人就算是谣传,也要靠谱些吧。 食人魔,我靠,中暴雪的毒了吗?玩魔兽世界多了,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是狗头人呢,在这里瞎叫。 于是便准备走,不想再听这种弱智的说法,不过在走之前,又听到另外一个老人说这件事,我感觉还靠谱一些。 老人说这老头老太太以前是化肥厂职工,本来也是在西环居住,但是在2000年大下岗时,买断工龄,当时房价低,所以他们就在这里买了两处房子,一处用来住,一处用来出租,都是三室一厅。 房子就这样租出去了,这个租客在这里一住就是五年。 这五年中,一开始还交房租,后来就不交房租,但就是赖在这里不搬走,老夫妇三番两次让他搬走,他就是不搬,死活不搬。 对于这个死皮赖脸的,老夫妇只好报警。 民事纠纷,警察也只能调解,那个租房的就说会把房租交上,但是一次不交,两次不交,警察每来一次,他就说交。 就这样弄了几次,警察也不来了。 这老妇当时没有办法,实在不行,就请附近的黑社会出面。 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那人说,第二天绝对搬走。 老夫妇非常高兴,但是他们高兴的实在是太早了,第二天一早去看看他,发现他竟然割腕自杀,而且还留下了一封遗书,上面写道,你让搬出这个房子,没错,我可以搬出去,但是你却搬不走的我灵魂,我会永远存在这个屋子中,不管怎么样都不会离去。 第三十七节:占壳1 “老夫妇看到这字条,再看那人怒目圆睁,躺倒在血泊之中,当时把老太太的心脏病都吓出来了,还好带了速效救心丸,老太太才躲过一劫。 老头随后再次报案。 这次牵扯到人命,所以警察终于肯管,经过一系列的取证,认为他是自杀,不过老夫妇有恐吓的嫌疑,所以要拘留五日,这下子又把老太太气住院了,这下警察也不在问了,就这么不了了之。”老头说。 听到这里,我有些疑惑:“那个人为什么赖在这里不走呢?既然想住,为什么又不肯给房租呢?” 老头说:“要是能想明白,也不用三番两次找警察,最后又找了一些痞子来威胁他了。” “那后来呢?”我问。 “后来这人的死尸被带走了,老夫妇把这房子重新收拾了一番,还去了附近的一个寺院:佛光寺,请了开光小金佛放在屋中,老夫妇想,虽然那人死的比较凶,但是他们做了这么多事,应该也没事了,况且本身又不欠那个自杀租客,他死了之后,再赖在这里,实在是于理不容。所以准备继续放租。 当时小区内都知道这件事,外人不知道,因此在老夫妇放租的第三天,就有人来租房,因为老夫妇的心中还是有愧,所以这房租就相比其他房子租金要便宜些,当然,这里死过的人的事,是没有告诉别人的。 新租的是一对新婚小夫妻,在这个城市打工,也正因为便宜,所以就租了下来。 但是没多久,这对小夫妻死活不住,要退租,他们说一到晚上,总感觉有人在盯着他们,于是想做个造人活动,也做不成。 老夫妇自知理亏,因此也没说什么,同意退租,然后继续招租。 隔几天又来了一个公司前台说要租,但是也没租多久,她便说她的内衣内裤时常不见,想起来就害怕,哪怕再便宜也不敢住。 于是,这房子就租不出去了。 最后,老夫妇也不在租了,反正手里有些钱,也够过日子,但是最近年纪大了,经常要花钱,再加上房价日高,租金也涨了起来,所以想把房子再重新收拾租出去,于是就让那两个做义工的小伙子去打扫,谁知刚开门也不知道他们看到了啥,就出现了这种事,真是把老夫妇急坏了,但是他们又不方便去看医看那两个小伙子,哎,要说把他们夫妻二人也不算是大坏人。” 听到这里,那房子竟然有为么神奇,想到这里,我不禁愣了一下:“大爷,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大爷说:“当然是真的,我在这里生活几十年了……” 我知道他想要说什么,那就是在这里住了那么久,什么事都知道,于是打断了他的话:“大爷,那对老夫妇在哪,我想去看看他们。” “你是义工?”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 “没错,我就是接替那两个义工的。”我站直了身子。 老头摸了摸头说:“我似乎见过你。” 我笑道:“你肯定没有见过我。” 老头恍然大悟:“说的也是,如果见到你,我一定记得你。” “那你快告诉他们老夫妇住在那里?” 老头随后说了老夫妇的住处。 他们与江娜不同一栋楼,但是也住十楼,房号d-10- 来到门前,然后敲了敲门。 不多时,一个白发苍苍但看着像一个老知识分子模样的老头打开门,站在防盗门内问:“你是……” “我是这附近的警员。”我说:“想了解一下你的那所暂时无人居住的房子。” 老头一听说我要了解房子,当时便像打开了话匣子:“警察同志,你好,你们这次一定得帮我,我租不出去就算了,要是害了那两个一直以来帮我们老两口的孩子,我这里心里实在是难过。” “大爷,你别着急,我一定会帮你的,但是也需要你的配合,我很想知道你那房子有什么问题。” 老头说:“我那房子死过人,这一转眼都七八年了,但是没想到还不干净。我本来想让两个后生把屋子打扫一下,准备出租,但没想到那屋子不知道有什么,把两个后生吓到了医院中。” “没事,我们局长也说这件事古怪,想让我去看看,要是能查清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不是更好?”我说:“你能不能带我去趟?” 老头说:“那所房子在后面的x栋,实在是太远了,如果不是这样,我就去打扫了,也不会连累两个孩子。” “那要不,你把钥匙给我,我这去。” 老头点了点头,然后就回屋去取钥匙,在这过程中,我一直站在防盗门外。 他取钥匙的时候,把门也关上了,看不清屋内。 不多时,门又打开,他隔着防盗门把钥匙递给我,但递给我时又说:“民警同志,你把证件留下来,我给你钥匙。” 我装作摸了一下,然后说:“对不起大爷,我没带,这样吧,你要是信不过我,咱们一起去如何?” 老头说:“不是信不过你,我是怕你去那里有问题啊。” 我说:“你放心,我没问题。” 老头说:“你要是有事事,马上喊救命。” 说到这里,老头把钥匙给了我。 在去这个房间之前,我来到了自己的卧室,回头拿了大唐刀。 顺便想看看叶子暄,但他已经去了红中财务,只留下小黑,我随后便抱起它,向那个房子走去。 这间房子说是很久没开门。 也确实是很久没开门,依照老头说的也有几年了,门上面一幅风尘仆仆的模样。 用钥匙打开门之后,屋内布满了灰尘,几乎没有家具,地面上有一处,是一片发黑的痕迹,不知道这发黑的痕迹是不是与那人割腕时流下的血痕。 我先用小黑看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然后拿着大唐刀,慢慢走了进去。 说不害怕,倒也不是真的,只是偶尔会有一点,更保况现在是大白天。 在屋中转了一圈,除了能看到蜘蛛网之外,确实没什么怪异。 他们是怎么被吓晕的呢?我一边想一边看着小黑在屋中走了两圈,地面上留下了一些梅花脚印。 来到窗前,屋外就是繁华的都市,我长长地吸了口气,这间房子并没什么可怕之处。 但刚想到这里,突然感觉脖子处有些冷。 这种冷仿佛谁在背后吹气一般, 心中顿时一个激灵,急忙右手持刀,转过身来,左右看了看,没动静。 又把叫了一声小黑,它马上跑到我身边,跳到我的肩膀之上。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丝响声。 “咔嚓”的一声。 有些像是棍子折断的声音,又像是石头裂开的声音。 我又左右看了看,却没有看到哪里有发身体,也没从小黑的眼睛中看到什么,便想着尽快离开这里。 没想到就在离开之时,我突然感觉地面上的黑色的印记似乎变了,变成了人影,不过,我已经关上了门,但我没有勇气打开门再看第二眼。 拿着钥匙继续去找老头。 老头看我拿着刀,又抱着黑猫,问:“你带着这些东西进我的屋子,有没有问题呢?” “暂时没有发现。” 老头松了口气说:“小伙子,没事最好,我知道你肯定不是警察,估计应该是一个记者。” “没错,我就是记者,我一直想报道鬼屋。”我说。 老头叹了口气:“你要是想报道就报道吧,如果能引来高人看看风水是最好不过了,另外,有时间的话,替我去看看那两个做义工的小伙子。” “嗯,大爷你放心,那我先走了。”我说完后走了回去。 回到屋中后,想起刚才的去的房间,还感觉有些冷。 这天晚上,有些困,准备早点睡觉。 在睡觉之前,顺便将龟壳放在脑袋处,希望可以再次梦到张天师,问他这龟壳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这么一躺下便进入了梦乡。 或许真的日有所想,夜有所梦,果然我感觉自己走出门外,自己面前又出现一座山。 走到山中,别有洞天。 顺着小路又向前走了一会,看到一颗树下,有两个穿道袍的老头正在下棋,一人腰间有把砍柴刀,一人腰间挂了个大葫芦。 这两人我都认识,挂刀的便是张天师,挂葫芦的便是葛天师,葛玄。 我急忙来到他们身边,看他们二人正在黑子白子的围的正有兴致。 我假装咳,但是他们充耳不闻,我直接拿出龟壳(本身没带,但一拿竟然能拿出)便问他:“仙长,这个龟壳有没有什么作用?” 但张天师却说:“自己去解。” 我说:“我怎么知道?” “要不这样,帮我看看棋,这姓葛的总是赢我。” “这……观棋不语真君子。”我想了一个理由,这老头也真高看我了,下棋什么的,我根本不会。 “没事,没事,他不在乎。” “好吧,我不会。” “那你会什么?”张天师问。 “沙蟹,炸金花,二十一点,牌九,毫无压力。”我说:“如果比这些,我一定能赢。” 第三十八节:占壳2 我说的那些,张天师听后当时仔细地看了看我说:“你说的这些我又不懂,算了,你自己玩去吧,等我把这老头围死之后,再告诉你。” “你什么时间能围死他?”我急忙问。 “快则十天,慢则半月。”张天师笑了笑说道。 “那好,我就在这里等就是。”我坐在旁边的石凳上说。 葛玄听后笑道:“小兄弟,你想在这里等?那你可知此山的名字?” 听葛玄问这山的名字,我不禁想起张天师与我所说的山的名字,便答道:“当然是石头山。” 葛玄大笑:“小兄弟果然机智过人,虽然山是石头做的,但此山的真正名字叫做烂柯山。” 听到烂柯山,我当时便明白葛玄的意思。 据北魏郦道元所著《水经注》中云:晋时有一叫王质的樵夫到石室山砍柴,见二童子下围棋,便坐于一旁观看,一局未终,童子对他说,你的斧柄烂了。 王樵回到村里才知已过了数十年。 如葛玄的意思就是要我不要再等了,张天师不过是托下棋之名,不想告诉我而已。 想到这里,面前顿时下起大雨,然后天旋地转。 直到感觉脸上有些凉时,然后睁开眼睛。 摸了摸脸,才发现脸上竟然有些水,确切一点说不能算是水,而是一些黏黏的液体,当时便向天花板上看去,发现天花板上什么也没有。 这些液体从哪里,会不会毁容? 想到这里,急忙去卫生间去洗脸,洗完脸之后,然后又回到床上。 这时看了看表,正是十二点整。 今天十四,当十二点已过,便已进入到十五日。 想到这里,我看了看左手手眼。 看完之后,闭上眼睛,伸手向四周观去。 面前的场景一幕幕地出现在脑海中,刚才肉眼没有看到天花板上有什么东西,但是现在却看到天花板竟然贴着一个人影。 没错,是贴着一个人影,很扁的那种,像戮板压过的一样。 然后从影子的嘴中,如果他那也叫嘴的话,不断流也一些粘稠的液体。 刚才滴在我脸上就是这个人影滴落的液体,看到这里,此时不是怕,而是感觉有些恶心,只盼望这东西没有腐蚀性。 人影似乎感觉到我在看它,贴着天花板准备向外慢慢跑去。 小黑似乎也已经感知到了这一切,一直冲着天花板叫来叫去。 我睁开眼睛,拿起大唐刀。 我一直以为大唐刀就是大唐刀,此时也终于见到大唐刀的通灵之力。 刀面不断闪现蛇纹,四张法符在唐刀的刀尖之处来回旋转,而且刀面之上,还闪出一种白色的光环。 看到这里,这把大唐刀变成的钟馗宝剑连我都怕,暗想这影子是绝对跑不了,于是又伸出左手看那影子。 那影子已从天花板慢慢向门外流向客厅。 之所以说流而不说走,是因为这影子从我的卧室门缝中像水一样流了出去。 他既然流走,证明他怕我,既然他怕我,那我怎么能怕他呢? 想到这里,便持着大唐刀,穿上棉拖鞋,打开门,向客厅走去。 小黑也紧追其后。 来到客厅之后,我用手眼观之,看到他正向客厅外走去,简而言之,他要逃走。 我与小黑又加快一步。 当我们打开门追去时,却发现了一件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事情,那就是当我与小黑快接近他时,突然之间我们的动作变的很慢很慢,怎么也追不上他,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出这栋楼。 虽然害怕,但是心中依然好奇,待他离开我们一段时间之后,瞬间我与小黑犹如解冻了一般,继续去追他。 每次快要靠近他时,便会走的很慢,直到离开一定范围之后,又可以快速行走,如是几次,我已明白,就是不能靠近他。 于是不由大叫了一声:“这位兄弟,不管你是人是鬼?为何来到我屋中?” 他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往前,最后走进了老夫妇准备出租的那座房子。 难道他就是那个割腕自杀的?只是跟着他,为什么会慢? 但此时不敢继续跟,若不是十五手眼,还看不到他,还是等天亮之后,阳气重时再处理。 随后,我与小黑回到卧室中,一夜都没睡。 我想起了刚才的梦,不禁拿起了那个龟壳。 用手眼所观,龟壳依然是龟壳,也没其它奇特,我突然之间想起叶子暄卧室上还有一个验钞机,便拿着龟壳来到叶子暄卧室,开了验钞机,本来我想着在紫外线下,能看出一些字,但没想到依然一无所获。 随后回到床上,然后抱着小黑,一直到天明。 第二天早上洗漱完毕后,决定去医院看看那两个被吓坏的人。 他们看到了什么?难道也是那个影子?但肉眼是看不到的,那他们看到了什么? 越想越好奇,经过打听之后,才知道他们住的医院就在小慧的医院。 我抱起小黑迅速来到小慧医院,找到小慧。 她看到我有些奇怪,但又笑了:“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叶子有空了呢?” “没,我来这里,是想找两个人,一个叫沈斌,一个周小围。” “你找他们?他们还躺着呢,一直到现在都没醒。” “他们怎么了,你知道吗?“我问。 “他们是被吓的!”小慧说:“真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吓的到现在还不醒。” “我能不能去看看他们呢?” “可以!”小慧领着我一起来到他们病房门外。 通过观察窗,我看了看屋内,他们二人睡的正香,或者是正在昏迷。 “他们现在这个情况,只能看看。”小慧说:“还没有办法说话,所以你也不能去打搅他。” 我本以为能找他们,得出一些答案,但没想到他们二人此时就像植物人一样,根本没法问他们,不过也不能白来一趟,我想了想,想起了南联老八,似乎也在这个医院中。 想到这里,我便问:“对了,南联老八在这里没?” “叫什么?” “向华强,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向华强啊,我知道,你跟我来。”她领着我来到另外一个走廊,在病房外,让我看看他:“他已经手术过了,不过眼神却一直痴痴呆呆,看着前面的墙,不时的笑几声。” “他怎么了?”我假装不知。 “送来的时候,他的脸已经完全没了,然后动过刀之后,他的脸才好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就这样不由自主的笑,我们想把送进精神病院,但是精神病院却根本不收,说他不是精神病,我就真不懂了,这个样子,怎么能不算精神病。” “我能不能与他聊聊?”我问。 “可以啊。”小慧说:“你想聊,就与他聊吧。” “对了,他有精神病,有没有攻击性呢?” “没有,不过他就是喜欢对着墙笑。” 我点了点头,然后推门走进去。 他仿佛没有看到我一般,对着前面的墙壁,然后不时的大笑三声。 我坐在他面前,看到他这样。 他这样子我也算是有点责任,但是最大的责任却是他自己,如果他当初不是急着想要武曌遗书,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依然在不时的大笑三声,说句实在话,如果笑的突然,确实会让人害怕。 “八哥,你现在还好吗?”我问。 他没有说话,依然大笑。 “你笑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他依然没有说话。 看他这样子,他是不会理我了。 我灵机一动,于是看他怎么笑,我也学着他,对墙大笑三声,没想到我如是笑几次之后,他竟然回头看了看我。 看到这里,我仿佛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对他笑着说:“你还记不记得我?八哥。”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仿佛看到坏蛋一般,一下子跳到床下:“别杀我,我什么也没说。” “你别怕,我怎么会杀你呢?” 但他依然是怕,然后说了句:“你知道啦?你知道我从盒子中看到了什么,所以你要杀我!” “我不杀你,你快说,你看到了什么?” “我到了另外一片天地。”他说完,又开始大笑起来。 他说这些,我却百思不得其解。 “那里面不是装的遗书吗?他怎么说是看得到天地呢?” 想到这里,我走出病房,给江娜打电话。 江娜接起电话:“好啊,大龙。” “幽冥灵珠,与武曌遗书有什么进展没?” “没,现在一直关注南联。” “对了,恶邦现在怎么样了?” “他已经全部供认,当时田甜死的时候,他为防止自己被小票告下去,所以就找了一个叫玄僵大将军,一开始说起玄僵我还有些不知道是谁,后来才想起,竟然是在二七广场遇到的那个。” “他是怎么遇到玄僵的呢?” “不是他遇到玄僵,而是玄僵主动找到了他。”江娜说:“他带着田甜的尸体从医院中走出之后,玄僵大将军便跟上了他。” “那玄僵大将军现在在哪里?”我问:“你们找到了吗?” 第三十九节:占壳3 江娜依然说没有找到。 听她这样说,我倒感觉非常正常,如果她真的说找到了,或许我还有些不相信。 “玄僵大将军的具体资料有吗?” “我们也没有他的信息。”江娜说。 “难道他是黑户?那好,你们慢慢找吧,希望你们尽快能找到他。”我说。 江娜点了点头:“你们也要保重自己,有些钱会随后打到你们的账上。” “对了,刚才我在以前的南联老八里,他给我说一了句话,他说在装武曌遗书的盒子里看到另外一片天地。” “什么意思?” “我也不清楚,我不知道他说的另外一片天地,是比喻他看到了一件非常奇特的东西,还是说真的看到了一片天地,我的意思是,那个盒子可以看到另外一个空间。” 江娜听后说:“这件事我们也在跟进,我们的卧底也在那里得到了一些新消息,根据这些消息,我们也制定了一些计划:年前打掉南联,过年后,一个月端掉新东,有可能的话,在下个十一之前,彻底瓦解宏兴与进丰。所以希望你们二人能竭力配合我们警方。” “这个请放心。”我答道,随后便挂掉了电话。 准备继续向华强,但是他却只是说那一句,看到了天地,看到了天地……那里不能去,那里不能去。 难道那里真的被我猜中了,是另外一个空间? 既然问不出来什么,我便又会到病房外,小慧把我拉一边,说马上就要过年了,过年之前家里各种催婚,先是她妈打电话问她,接着又是七大妗子八大姨,纷纷劝她尽快结婚,说像她那么大了,怎么还不结婚,外人会说闲话,总之说了一大堆,所以她现在也特别想找一个能结婚的人。 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便说:“姻缘这种事,该成时一定成,成不了那也没办法,人生不如意十之**,不过那日听你与我说的话,我感觉你也不是一个很物质的女孩,应该很好找的,叶子暄这个人,先前我确实想过要介绍给你,不过有个人告诉我,就算我不帮叶子暄度过情劫,手眼终成,还是要成的。” “手眼是什么?” “没什么。”我说:“所以既然如此,我还中劝你不要想着他了,你很喜欢她吗?” “对他的感觉说不上喜欢。”小慧仔细想了想。 “既然这样,那你还要找他做什么?去吧,找一个爱你的人,比找一个不爱你的人强。” 小慧叹了口气:“现在的感情太难了,电视网络上各种婚后新闻,我都有些害怕结婚了,所以希望可以找一个托付终身的人,我感觉他这个人比较可靠。其他人我更不喜欢,现在的的男人也很现实。” 我对她的婚姻观有些无趣,便问:“那个叶子暄的孕妇同学还在吗?” “她的预产期是十八,还有两三天,现在就在这里静养。” “我能不能看看她?” “可以,你看她做什么?” “代叶子暄问候问候。”我说:“我不会打搅太久的。” 小慧点了点头,然后与我一起来到妇产科病房,敲门走进去。 病床上的女人挺着大肚子,看上去非常高兴,能看到她高兴,我也很高兴,毕竟这样会很好话,于是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小慧笑着对孕妇说:“娟子,有人来看你了。” 孕妇看了看我之后,有些惊讶:“你是……” “我是叶子暄的同事,经过这个医院,叶子暄得知他的同学在这里,所以顺便让我来帮他看看。” 小慧说:“你们聊,我先出去做事了。” 看着小慧出去,我又接着说道:“我是权威的妇科专家,看你临盆在即,所以如果你有不懂的可以问。” 孕妇一听,非常高兴:“没想到老同学还惦记着我,我想问问生了孩子饮食方面要注意什么……” 她说了一大堆,不过我并无兴趣,但也假装听了之后说:“你说的这些问题,都是初为人母的一些问题,这些问题我有一个电子文档,专门解答这些第一次当妈妈的疑惑,回头我发给你。” “太谢谢你了,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呢?”孕妇更是高兴。 看与拉近距离之后,我也笑了笑:“助人为乐为快乐之本。” 然后掏出那个龟壳问她:“请问你见过这个东西吗?” 孕女接过看了看:“这个我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可以帮你慢慢想想,这个龟壳,是不是有人交给叶子暄的呢?” 我一说,她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确实有人送叶子暄龟壳,不过,你这个龟壳是黑色的,他那个是白色的。” 她说完,我才发现,这龟壳果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黑色。 叶子暄的是白色的,这个世界上还有白乌龟吗? 我于是继续问她白龟壳同学们见过,但是剩下的,就全部是小慧在电话中告诉我的,孕妇除了能透漏出白龟壳这条线索之外,其它的都是老生常谈。 但知道叶子暄拿的是白龟壳就行了,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拿出过那个龟壳。 随后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祝她一切顺利,母子/母女健康之类的话,便离开了孕妇房间,又来到了小慧的门诊。 随后闲扯了一个上午,那两个义工终于醒了。 当听到他们醒的消息,我抱着小黑来到他们二人跟前,经过小慧指点,我已知道他们谁是沈斌,谁是周小围。 他们看到我,也有些奇怪。 我本想直接说我是抓鬼的,但是我又怕万一抓不住而说破天,于是便说:“我与你们照顾的那个大爷同一个小区的,大爷不方便来看你们,所以让我来看看你们——那个屋子里看到了什么?” 听我说到这里,两人异口同声说:“那个屋子里真的很古怪,当时我们打开门时,看到地上有一道黑色的痕迹,迅速发现那个黑色的印痕,就成了人形印痕。” 听到这里,我想起了今天凌晨时看到的那个黑影,那个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一接近就变成了慢动作的黑影。 “然后呢?”我继续问。 周小围说:“然后那人影就捕向了我们,所以我就特别害怕,当时便晕倒了。” 我开门见山说:“我昨天去了那里。” “你也去了?”二人脸上露出更为惊诧的表情:“看样子,你没事啊?” “没错,我真的没事。”我说:“我也看到了那个黑影,晚上的时候,他还去了我的房间。” 二人听到这里,不禁伸出拇指:“你真厉害,你是什么大师吧?” “不是,我与你们一样。”我说:“大师称不上,找你们,就是想弄清怎么回事。” “我感觉那影子与那个割腕的人有关。”沈斌这时冒出一句。 “我也这么觉得,是不是他的冤魂不散啊?”周小围说:“想起来,全身就冒冷汗。 “你们应该清楚那间房子的来历吧。”我说。 沈斌点了点头说:“没错,我们确实知道。不过我们做义工的,经常去帮忙照顾一些老人,他们有的住的地方非常偏僻,也有人说闹鬼,但是这几年倒真的没有见过,所以也没有往心里去,但没想到这次终于遇到了。” “你们进过他家吗?”我想了我昨天的没让进门的遭遇,问道。 “做义工,当然进过。”周小围说。 “你们知道他儿女在哪里吗?”我问:“他们的儿女为什么不照顾他们呢?” 沈斌说:“我与小围本来同属于一个义工团体,我们照顾的对像本来是孤寡老人,像他们这种情况本来不属于照顾对像,偶尔有一次,老大爷跌到后,我们就送他去了医院——那是几年前,社会风气还没这么坏。因此大爷非常感谢我们,顺便让我们去帮忙照顾他们,其实也不需要我们做什么,就是周末的时候,给他们买些食物就行了,然后就是缴交各种费用,每次他还会给我们钱,本来我们不要,但是他非要给,他说这钱,不给我们,他们老两口死了也没处花。” “那这个还叫义工吗?”我问。 周小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当然叫义工,我们确实并没有想着问他们要钱。” 我理解:“我是说,听你这种说法,他好像没有孩子一样。” “应该是吧,反正从来没有见过。”周小围答。 “老太太长的什么样?” “我们没见过。”沈斌说:“我们只见过老大爷。” “没见过,这么久了你们没有见过?” “我们确实没见过——就知道说出来你不信。”周小围说:“但这是事实。” “你们还了解他们老夫妇什么情况吗?”我问。 他们摇摇头说:“这个就不了解了,虽然我们去过他们几年,但是他们是我们接触的最神秘的老人,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我们也不好问,只要他说什么忙,我们邦就是了。” “那好,你们先休息吧。” 我走出病房,突然看到,走廊处,有一道黑影,贴着墙壁慢慢走来。 第四十节:宝镜手眼 这个贴着墙壁移动的黑影慢慢的走向两个义工小伙的病房。 在它移动到窗户前时,还特意贴着窗户向里面看了看,然的通过窗户缝隙流进病房之内。 看到这个黑影,当然是通过手眼所观,因为走廊中的不论是病人,还是护士医生谁也没有看到它出现。 这个黑影,不但跑到我的房间中,竟然跟着我来到医院中。 这个黑影,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定义。 它一直都是贴在墙壁或者地面上行走,除了在那个割腕自杀的房间中,它在地板上时被人看得到,其它任何时间都是不能看到的,当然如果有特殊的视力除外。 这也有些符合亡魂无法被肉眼看到的真理。 但它又很特别。 此时我可以看到医院中其它的亡魂,这些亡魂都是白白的一团,走在走廊中,或者去幽冥之地,或者留恋世间——不过因为我有小黑与大唐刀的原因,他们根本不敢靠近我。 那些亡魂与它的形态相差很大,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当它流入病房这后,贴着地面来到沈斌的床前时,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它要杀人灭口。 想到这里,我急忙从背包抽出大唐刀,推门又回到病房。 此时这把刀马上显出蛇纹,四符顿现,在刀尖旋转,一股白色的正气从剑面散出。 “这次若是能再让你跑掉,我赵大龙就姓走x。”我对着黑影说:“如果你真的是那个割腕自杀的租客,这么多年了,你也应该放弃仇恨,安心投胎是正道,何必与每一个去那所房子中人纠缠不休呢?” 黑影没有回答,不过他停住了。 “退一本讲,就算你的死是老夫妇找黑社会逼你的,但你有错再先,你为什么不付房租呢?将心比心,如果你的房子租出去,却收不到租金,你会怎么想?” 黑影依然没有回答。 我暗想自己说话还有些效果,便准备继续说下去,谁知黑影却慢慢的顺着床腿来到床上,然后贴着沈斌的胸部,双用慢慢靠近他的脖子。 本来我刚才拿刀进入病房时,两人看到我这个样子,当时有点吓傻了,周小围说:“大哥,你刚才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拿着刀回来了……莫非,你刚才与我们套近乎,只是想摸一下我们的底,然后再来抢劫?” “我没有抢劫你们。”我急忙答道。 沈斌来了一句:“大哥,我们也没有得罪你吧?” 你们没有得罪我,我说。我不是针对你们,那个黑影出现了,就在你们面前。 “黑影,在哪,我怎么看不到?”沈斌刚说到这里,那黑影突然狠狠地掐向了沈斌的脖子。 我拿起刀冲了过去,当时还没有到黑影跟前,却又一次中招了,那就是感觉很慢,很慢似乎到他跟前时,至少要有十年八年之光景。 周小围看我拿刀砍向沈斌,大吃一惊:“大师杀人了。” “你看一下沈斌,他中邪了,我这把是钟魁宝剑,怎么会杀人?” 周小围听完我的话,马上扭头去看沈斌。 当他看到沈斌两眼翻白之时,不禁吓的从病床上爬了起来,躲到我的背后:“大师,救命啊大师。” “别急,我会救他的。”我说道。 话虽如此,但是每当靠近黑影时,便感觉行动巨慢,小黑也是如此,就像拍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 我心中那个急啊,今日我总算英勇了一会,却不想遇到这种奇怪的事,不知这黑影弄了何方法术,竟然让我们变的很慢,很难靠近他的身体。 手眼所观,他依然继续地掐着沈斌的脖子,如果不用手眼看,那就是沈斌的脖子上出现了两个大拇指指指头,以及八个小手指的指印。 周小围看的清晰,更是吓的叫了一声妈呀之后,直接打开病房门,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算了,我不管了。 但我刚有这个想法,心中马上有一个声音:“赵大龙,你忘了你一直想叫赵子龙的原因吗?” 这个声音,其实就是我,不过是那个比较鉴定我的。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对自己说。 那个自己说:“有志者,事竟成。” 我没想到我竟然如此励志,当我再次下决心要拿着大唐刀斩下这黑影时,我的左手手心之中,竟然慢慢的出现了一面镜子。 一面古色古香的铜镜。 四十二手眼之一:若为大智慧者,当施宝镜手眼。 但此时出现这个宝镜,却不是为我增加智慧的,而上为了让我的手眼视力更上一层楼。 随宝镜手眼开启,我终于发现了我与小黑为什么每当靠近它时,就是走的很慢很慢。 原来这个影子每走一步,都会在周围留下大量的黏液。 而不论用手眼,还是用小黑的眼睛,根本看不到,唯有宝镜手眼出现之时,手眼视觉 手眼视觉更为清晰。 当我明白这一切时,暗想果然那个我劝我是对的,任何时候都不能放弃。 我喝住小黑,然后利用宝镜手眼,绕开这些粘液,举起大唐大砍向黑影之时,那黑影终于松开手,然后迅速贴在了沈斌背后的墙壁。 沈斌此时已经像离开水的鱼儿,几乎快干渴而死时,突然又回到了水中一般。 看到这里,当下心大喜,不管怎么说,它松开了沈斌,如此说来,它是害怕这把刀的。于是又持刀向墙壁上砍去。 有手眼在,他已无可遁形,有宝镜手眼在,他更无法遁形。 虽然它无法遁形,但是他跑的很快,很快又来到窗户前,从窗户缝隙中流了出去,我急心抱起小黑,持刀向外追去。 此时我只想追向这个黑影,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人们看到黑影,但人们却可以看到我手持大唐刀。 那长长的刀让人一看就害怕,因此众人纷纷躲闪。 看着他们躲开,我当时也很高兴,因为这样更有利追黑影,却没想到,他们当中有人报了警。 黑影贴在墙壁与地面上一直向医院之外跑去。 我追到小慧办公室前,她看到我雄纠纠,气昂昂地持刀站了过来,当时就吓的尖叫起来: “大龙,你拿着长刀做什么?你要砍人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却看到大卷领着几个南联兄弟走了过来。 当他当看到我拿着大唐刀往外追时,马上掏出九齿连环大砍刀跑到我身边:“龙哥,哪个人想死。“ 那黑影竟然迅速的跑向了一个南联的小兄弟身上。 看到这里,我当时便吃了一惊说:“快让兄弟让开,这种东西你们对付不了。” “什么东西?”大卷问。 我只是说道:“你让他们闪开。” 但已经晚了,黑影已经掐向了南联小弟的脖子。 那南联小弟当时便用手去扣自己的脖子,却什么也扣不到,很快便像癫痫发作一样躺倒在地:两眼翻白,呼吸急促,口吐白沫。众人看着他,一时不知所措。 我让大卷看了看小黑的眼睛。 大卷看后,顿时大吃一惊:“龙哥,咱们该怎么办?” “你站在一边,我去砍这个家伙。”我说:“我知道,他是怕我的。” 说完便去砍黑影。 但是在外人的眼里,却是我在砍那个南联小弟。 众人看到这里,更是大叫:“杀人了,杀人了。” 此时哪里管他们那么多,只是持刀砍向黑影,如果再迟一点,估计这个小弟就真的玩完了。 那黑影也算识趣,松开了手,贴着地面向外面继续逃窜。 谁知就在这时,江娜与几名警员出现在了我面前,当时不见黑影,却见到几个黑洞洞的枪口。 看到这里,我急忙收回刀,举起手来,笑着对江娜说:“何必来真的呢?” 江娜此时的表情有些痛惜:“赵大龙,你拿这么长的刀在公共场合做什么?最近新闻上经常出现公共场合有人杀人,国家对这已经三令五审,抓一个是一个。” “这里有鬼。”我急忙答道。 “鬼在哪里。”江娜问。 “小黑!”我叫了一声后,小黑当时就要跑到我身边。 “你可以看看它的眼睛。”我说。 江娜抱起小黑,顺着我所指的黑影逃窜的方向看了看,却已经看不到黑影了。 我的宝镜手眼也无法看到,因为黑影趁这段时间已经彻底逃走——就算傻子也知道趁江娜拦我的这段时间逃之夭夭。 我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江娜说:“大龙,你已涉嫌危害公共安全,跟我走一趟吧。” 大卷这时说:“龙哥,要不要给一哥说说?” “不用了,你们这是……” “来看看八哥。”大卷说。 “去吧,我没事。”我说完,然后与江娜一起走上了警车。 这辆车我坐了许多次。 坐在车上之后,我说:“这次也是口头上说说,然后再把我送回你的那个小区吗?” “这次你要去录个口供,拿着管制刀具,聚众斗殴。我说让你们去南联弄情报,不是让你们去打架。”江娜叹了口气:“目前我担心的就是,你与叶子暄到头来,变成我的敌人。” 第四十一节:拘留 听江娜这样说,我心中倒也有几分欣慰,她还是很在意我的。 但该是怎么样的事,就是怎么样的事,我一定要说清,至于信与不信,就随她吧。 想到这里便说:“我一向胆小,怎么会随便去打架?特别是还拿这么长的刀?这不明摆着让警察是让你们抓的吗?” “是啊,为什么?” “因为这把刀根本不是普通的刀,它的名字叫做钟馗宝剑。” “这把是钟馗宝剑?”江娜听后不禁乐了:“赵大龙,你可别想坑我,这把明明是大唐刀,强猛以及他手下的人最喜欢用这个——他也是我们这里的长客,所以我也很了解,如果我说的没错,这把刀应该是叶子暄给你的吧?” “也算,也不算。” “什么叫也算,也不算?”江娜一时有些着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这把刀是强猛送给我的,不过前几天叶子暄把这把刀用道术改进了一下,成了钟馗宝剑,专门用来对付妖魔鬼怪。” 江娜却突然不笑了:“赵大龙,别以为咱们的关系铁,你就胡言乱语。” “我就知道你不信,不过,在说我为什么在医院中砍人之前——在你们眼里是砍人,我要问你一件事,在你的小区中,你听说过有一个租客被房东赶走,结果租客自杀在房东的屋中吗?” 江娜想了想说:“那件事是零五年前后吧,我当时还在上警校,小区的房子是我爸零三年时给我买的,当时我没住校,就住在那房子里,所以听说这件事。” “既然你有印像,那就太好不过了,你知道那对老夫妇叫什么吗?” “他们具体叫什么不清楚,不过人们都叫他们福伯福婶。他屋中租客死,其实也没什么,后来发生了几件事,吓的几个月都没有去住那房子。就是听说他们又再次招租,结果新来的租客每次都遇到灵异事件,也是因为这,不但轰动整个小区,当时还上了报纸。随后他们就再也没出租房子。” “没错,不过最近有两个义工去帮福伯福婶,福伯把那间死人房子的钥匙给他们,让他们帮忙打扫打扫再出租,但是两个义工开门时,看到地面上有一块黑印,接着黑印竟然变成人形,而且还会动,当时就吓晕到在门口,随后被送进医院。我知道这件事后也去那所房子,同样看到了黑印,当天晚上,正睡的正爽,突然醒来发现一道黑色人影贴在天花板之上,我便拿着大唐刀,不是,是钟馗宝剑追了出去,结果没追上。第二天早上我去医院看望那两个义工,与他们聊了一些话,却没想到黑影竟然追到医院,掐死两个义工,我于是又拿出钟馗宝剑,这个黑影于是逃走,我又追赶出去,这时刚好遇到南联的小弟要来医院看南联的向华强,那黑影又去掐其中一个的小弟的脖子,于是我拿刀去救他,剩下的你就都知道了,认为我在砍人。” 江娜听后,问:“你说的真的?” “当然是真的,而且我要打入南联内部,前期肯定要笼络人心吧?怎么会砍他们呢? “算了,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你与两个义工聊了些什么?” “就是聊聊福伯家的基本情况。首先可以确定,他们不穷,甚至给钱让义工过来看他们,这个我并不奇怪,我感觉他们是因无儿无女造成心灵上的孤独;让我奇怪的是:两个义工与福伯认识了几年,并且去过福伯的屋中,但是却说从没有见过福婶,不知道你见过没?” 江娜说:“我也没见过,甚至福伯也没见过,我知道他们是在报纸上看到,邻居们口头相传的。” “整个事情说这样,至于那把刀,是大唐刀,还是钟馗宝剑,你可以打电话向叶子暄求证。” “我回头会向叶子暄求证,但不管怎么说,我要拘留你一天,毕竟现场有那么多人都在看着你砍人,我也要交差。” “一天吗?没问题,但你不能把我的刀收了,毕竟这把不是普通的刀,就算它是普通的刀,我加入南联,也要用它来开辟疆土,是不?如果不拿刀,难道要我赤手空拳对付新东帮的人吗?” “上次我的一个同事,看到你拿了榴莲砸了新东的人——没想到你还挺能打的。” “没想到被你同事看到了,但为什么那几个学霸期负那个学生时,没见你同事动手呢?暂且不提你同事,继续说我,上次我用是榴莲,下次是什么,菠萝?火龙果,还是西瓜?游戏有植物大战僵尸,你是让我用植物大战黑社会?” 江娜却说:“算了,我不多说了,说得多,我都要违纪了,南联的事,你们自己琢磨吧。” “叶子暄说不准备打探消息了,因为我们现在都是明牌,所以根本接触不到南联核心。” “你们是想放弃?” “不是,准备逼宫。上次扫了进丰的夜场,便已让他们的小弟对我们刮目相看。” “你们这样做,就是把他们挤掉,你们上去,然后呢?” “然后我们解散南联,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你们把重要的人物抓起来。” 江娜听后不禁笑了:“如果你们真的做上了南联的一哥的位置,你们会放弃到手的权利吗? “你不相信我们?” 江娜摇摇头说:“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我们警队中许多卧底,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可以经受美色,金钱的诱惑,但是结果呢?还是有人变节,人性就是这样,更何况你与叶子暄都没有接受过正规的训练。” “其实我与叶子暄这次所做所为,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因为朱清云。” “南联与朱清云有关吗?” “我要证明南联与朱清云有关,而叶子暄要证明南联与朱清云无关。” “朱老板是慈善家,还资助我们警队两辆警车,我也相信他与南联的关系不大。至少要给出证据吧,否则我怎么相信你?希望在过小年之前,能找到这个证据。” 江娜说的也对,这个社会谁有钱,谁就掌握说话权,不怪她,就像戴套不算强奸一样。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就要做那只蚂蚁!” “好吧,你们二人一定要小心。一会你就在我们的审讯室,先呆一夜,那里有一床被子,你自己看着盖吧,别冻着。” 江娜说完之后,已到警局,然后把领进空荡荡的审讯室,便走了。 此时天也快黑了,饿倒是不饿,我依照她说的,拿起那个被子裹在身上,然后找到一个长椅躺了下来,一块把小黑裹了起来:“黑哥,今晚就这里,虽然这里没有睡在床上舒服,但也就这样了。” 一觉睡去之后,又进入了梦境。 这次进入梦境实,我甚至知道我来到了梦里,但是我又无法控制自己不来到梦中。 面前是一条路,很长的路。 路的两边,也是绿草茵茵,鸟啼虫唱,阳光习习,比在满是雾霾的城市强太多。 前面有一个人,这人见过几次,早已熟悉,今日穿的依然是布衣,拿着砍柴刀,在练习太极剑。 我走到他身边:“仙长,下棋下完了吗?” 他说:“这几天我不找你,你却总要找我,上次若不是葛老头提醒你,那里是烂柯山,然后赶你回去,只怕你现在便再也见不到我了。” “那次不是你们赶我,是警告我有危险?”我不禁想起上次睁开眼后,便感觉到脸上有口水的事,现在想起,不由非常后怕。 他继续挥刀。 “我上次问你的事,你现在能不能回答我?就是为何杨柳枝手眼突然开启?我只是不知有什么门道,是说开就开,还是怎么回事?上次,你说机缘使然,我总感觉你在敷衍我。” “今日你又添宝镜手眼,可以更加辨认妖魔鬼怪,希望你继续造福众生。”他说,却没有回答为什么会开启。 接着他又补充道:“不过杨柳枝与宝镜,一切都是以捉鬼识鬼为基础,并不能与慈航道人相比,慈航道人千手千眼,变化万千,我辈不能相比,而你又不及我千分之一,所以手眼之后,现有任何一种用手眼,都不及他千分之一。” 听他这样说,虽然不知为何会冒出杨柳枝与宝镜,但我却明白我与观音的区别。 打个最通俗的比方:电脑的名字都叫电脑,同一品牌也有尺寸大小,配置高低,如果观音属于i7八核高配,我属于赛扬单核级别的。 想到这里,再看张天师,已不见踪影,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不多时,江娜来到拘留室说:“叶子暄准备保释你出去。” 在回去的路上,叶子暄说:“一开始之所以用纸关刀,就是怕被别人误会。毕竟这个世界很多不干净的东西,别人不一定看得到,他们看不到,便感觉你是错的,当大唐刀遇到不干净的东西,而变成钟馗宝剑时,他们看不到,还以为要砍人。” “那这把刀就不用了吗?” “当然用,这把是真正的人见砍人,鬼见杀鬼的刀,不用太可惜了。”叶子暄淡淡地说。 第四十二节:占壳终章(上) 叶子暄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其实我们目前的处境很危险,在别人眼里,我们加入南城联合综合服务公司,进丰,宏兴,还有新东会怎么看我们?然而在南联那个头头眼中,我们却又与公安干警混在一起,因此我们不但要提防其他人,还要提防南联本身。” 听叶子暄这样说,我又感觉风中凌乱了,以前敌人就是敌人,躲着他们就行了,如今却要与敌人做朋友的同时,还要防着他们,这种感觉很不爽。 叶子暄指了指前面这些匆匆忙忙的行人说:“对于天地来说,我们也不过是一颗尘埃,人生本来就是选择,做么做,要么不做,既然我们已经选择了,就要做下去,开弓没有回头箭,一但确定开始,就必须面对,生活就是生活,不是游戏可以重来,尤其是我们的心境,虽然不求波澜不惊,但也应该从容一些。” 听完叶子暄所说,我们一起沿着人行道向江娜的小区走去。 天色阴沉,但是那些女孩少妇老妇依然肉丝黑丝不断,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意算让人看出一丝暖意来。 走过几个红绿灯之后,叶子暄说:“江娜打电话通知我保释你,我听后很奇怪,你什么时候被抓了?随后她便把你告诉她的都说给了我,我听后也很好奇那个黑影子的事。” “其实我本来就可以抓到它,但是最后关头,江娜变相的救了它一命。”我说。 叶子暄说:“此事也不能怪江娜,只是那黑影子的死劫未到而已。昨天已是月圆之夜,那个黑影子,你能确定它是什么吗?“ “不确定,如果不是昨天晚上突然有宝镜手眼,还真看不出它的真面,它每走一步,都会出现大量的粘液,以至于我与小黑想靠近它时,就会被粘液粘着而行动变慢——尤其是它有粘液这种东西,小黑也无法看出来。” “有这种鬼?”叶子暄也很好奇:“六道分别为天道,阿修罗道,人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前三道为善道,后三道为恶道,善道中,肯定没有这种东西,而恶道之中,也没有听过什么鬼能够有大量的粘液的,真的很奇怪。” 一路回到江娜小区,连屋子都没有回,我抱起小黑,与叶子暄直奔福伯家中。 敲门之后,福伯打开门,依然隔着防盗门看着我,不禁微笑道:“哟,民警同志,你又来了?” “福伯,你好,我又来看你了,还带了一个同事,我给你介绍一下,叶子暄,市局的。” 我指了指叶子暄说。 对于我说叶子暄是市局的,叶子暄倒也没惊讶。 “叶警官,你好!”福伯说道,但却依然没有让我们进屋的意思:“能不能把你的警官证让我看看?” 叶子暄还没有回答,我便说道:“福伯,我看了你的房子,也看了那两个义工,他们现在已经好了,你无需担心,不过,根据我们调查,他们说在你的屋子里看到了鬼影,不知道你知道吗?” 福伯无奈地说:“我就在想他们肯定是看到了什么才吓晕过去,没想到那个租客的冤魂依然不散。其实这事真的怪我,那空房子我琢磨着,已经过去几年了,要是能租,一个月少收点钱也成,我并没想到害人,但没想到,那里面还那么凶,不知道给你说这些,你们信吗?” 叶子暄点了点头,开门见山说道:“我信,所以我们决定去抓鬼。” 福伯听后,不禁有些一愣:“民警同志也抓鬼吗?算了,我还是不给国家添麻烦了,那房子就那样吧,我们也不打算出了,再放个十年八年的,我们夫妇若是去了,捐给国家成立一个帮助失学儿童基金得了。” “福伯,你不要怕,我们可以帮你。”我说:“请放心,只要有他在,一定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福伯说:“你们可以帮我?算了,你们帮不了我的,你们还是回去吧。” 叶子暄淡淡地笑道:“大爷,你大可放心,绝对没问题。” 福伯听后,也不再勉强,回房间去拿钥匙,但是依然关着门,然后把门打开后,把钥匙给我们,说了声:“你们小心一点。” 又关上了门。 “他搞的真神秘。”我说。 “估计福伯也比较小心吧。”叶子暄说:“你说我们是警察,但在他眼里,我们没有警官症,也有可能是踩点的小偷。” “你说的也是。”我抱起小黑准备离开这里,去那所房子。 在离开这里之前,小黑一直伸长脖子向屋内方向闻去。 “你又闻到了什么了?”我问小黑。 小黑当然不会回答,不过屋内却传来了答案:“老太婆,今天晚上咱们炖鱼汤!” 我不禁摸了摸小黑的脑袋:“黑哥,你又馋嘴了。” 从福伯这栋楼来到那栋楼,其实距离还挺远的,也正因为如此,那栋楼的入住率很低。 快走到福伯的那个房间前,看到有一个孩子,正在拿着玩具枪玩。 看到我们来,高兴极了,急忙喊我们叔叔,叔叔,我们一起玩枪战吧。 叶子暄看到这小孩子,不禁说:“小朋友,你妈呢?” “在屋里呢。”他说。 “孩他娘太不认真的了,把小孩子放在这里,也不怕被别人带走。”我说。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应该是孩他娘走了出来,看了看我们:“你们是新搬来的邻居?” “不是,我们来看看那个房间。”我指了指福伯的房间。 我这么一说,孩她娘当时就说:“两位兄弟,你们别去了,这楼里人不多,阴气重,如果不是我们在这里买房子,我们早就搬走了,住在这里也是没办法的的事,卖的价格高我们卖不出去,卖的价格低,我们又赔钱,这里真不干净,昨天还吓倒了两个小伙子,还是我打的120,原因就是里面住了个死鬼,我买房之后才知道,现在快后悔死了。” 怪不得这孩子见个人这么亲,就是因为这里人少的缘故。 不过,孩他娘这么一说,我与叶子暄不禁相互看了看,她们在这里住着怎么没事? 孩她娘似乎也知道我们这样想,便说:“我们一开始也怕,但后来去城隍庙那里请了城隍镇屋子,也算相安无事吧,就这样过了,” 叶子暄说:“我们就是来查明原因的。” 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来到这房门之前,我做一个深呼吸,同时抽出了大唐刀,虽然说不怕,但是内心还有些阴影,更何况,能让视力更尽一步的宝镜手眼过了十五也没了,看来低配的四十二手眼始终不能与高配四十二手眼相比。 叶子暄拿起钥匙拧开门。 在开门时,女人抱起小孩向屋内走去。 门打开之后,依如昨日,一股阴风吹来。 等阴风散尽,我们走进屋内。 小黑昨在在这里面印下的梅花,以及我的脚印都还在。 不过最清晰的还属于地板上的黑色印痕。 “看,就是那个黑色印痕,我怀疑它就是那个黑色的带粘液的影子。” “黑色印痕是怎么来的?” “当时这里有一个租客,一直赖在这里不肯走,后来被赶走时,就割腕自杀了,这黑色印痕估计就是他的血迹。” “他为什么不肯走?”叶子暄问。 “不清楚。这个应该问福伯的,刚才一着急忘了。” “他的详细资料有没有?” “没。”我说。 叶子暄没在继续问下去,拿出一只雄黄沿着黑印画了一个外围。 从黄色的图像看着,看不出它是个什么东西。 “莫非这个真的是这个租客的血?” “我用雄黄先封住他。”叶子暄说:“如果真的是他的鬼魂不散,我们先下手为强,我稍后超度他,让他离开就是,不过,这块黑色印痕,应该不会是血,虽然时间久了,血会变黑,但是如果冲洗就能冲洗掉,为什么它冲洗不掉?” “这块黑色印痕真的莫名其妙。” “不管它,我现在就开坛作法送他轮回。”他说完之后便拿出香烛,黄符,我抱着小黑看着他。 但是当他准备好之后,却发现,地面上的黑色印痕不见了,而且那雄黄线,真的就像一道线一样,被挣脱的完全凌乱。 叶子暄显然没有想到,不禁看了看我:“你刚才看到怎么回事了吗?” “我一直在看你着手准备,没在意啊。”我说。 叶子暄顿时一脸无奈,从皮箱中掏出天师刀,攥在了手中。 看叶子暄这样,我也紧握起了大唐刀。 此时别说宝镜手眼,连手眼都没有了,唯一有的就是小黑的眼睛。 叶子暄拿刀之后,在灰尘之上画了一个八卦,让我与他背靠背站在八卦之中,随后遍地撒了黄符。 此时,屋中一片寂静,只有风吹与心跳声。 就在这时,咔嚓咔嚓声又响了起来,这是昨天我听到的那个就像石头破碎的声音,很清晰地撞击着我与叶子暄,还有小黑的耳膜。 第四十三节:占壳终章(中) 我抱着小黑,赵抱越紧。 这咔嚓声也越来越响。 叶子暄拿着刀说:“我们现在背靠背,各负责一个方向。” “我知道,我现在不正在看吗?”我努力让自己的镇定下来。 叶子暄拿出风水罗盘,说:“任何时间都要让自己镇定下来,或许你应该去念念大悲咒,调节一下自己的心境。” “念什么咒都没用。”我说:“你不是说它不在六道之中吗?” “我说它很怪,但并没说不在六道之中,能不在六道的,则必跳出三界之外,而在三界之外的,则是神佛一级的,我们这些凡人根本不用妄想,而这个黑影子,更别想跳出三界外,他与我们都在六道中,只是对于它比较陌生而已。” 叶子暄刚说到这里,我突然感觉脸上有人些吹气。 当时一惊,急忙去看小黑的眼睛,它已在我对面,看不清面孔,但能看出它像一片纸一样薄。 大唐刀瞬间变身钟馗宝剑,此时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给了他一刀,叶子暄见我出刀,出转身向我砍来的方向挥了一刀。 但他也开始做起了慢动作,应该是被黑影释放出来的粘液沾住了。 不过,通过小黑的眼睛,那黑影因为大唐刀与天师刀一齐砍向了他,向后退去,很快又贴在了墙壁之上。 叶子暄恢复正常动作,又在灰尘上面的八卦上撒了一些石灰,变成一个石灰八卦图案,我与他各站一个八卦鱼眼。 稍后,他便用香将这石灰点燃。 “你要烧死我们?” “我们不是僵尸,不怕烧。”叶子暄说:“不过你也要离远一点,小心烧到眉毛与头发。既然它身上带着粘液,那么我就点起炼狱火吧,如果它靠近我们,就算烧不起,也应该能把它的粘液烤干。” 这时,通过小黑的眼睛,果然看到黑影子就站在火圈之外。 我把它具体位置告诉给了叶子暄,叶子暄拿了一道符便贴在了黑影子的脑袋上,同时念道:“诸方恶鬼,快快现形,若有不从,泰山压顶!” 从小黑的角度来看,那张符确实被贴在了黑影子的额头上,但是用肉眼看,那张符是悬在空中的。 悬在空中的符悬了一会,我本来以为它真的会被叶子暄弄的显出真身来,却不想那张符接着竟然被慢慢的吃掉了。 可以假想一下,一张符悬停在空中,然后看不到任何东西,这张符像被放在嘴中嚼来嚼去一样,最后,被吃的一点不剩。 与此同时,咔嚓声又响起。 此时终于找到了咔嚓声的来源,只见对面墙壁之上,慢慢的裂开一道口子。 这口子越裂越大,每裂开之时,便伴随着咔嚓声。 “你看——”叶子暄指向墙缝。 “地震了,我靠!”我急忙说道。 “这里有震感吗?”叶子暄反问。 “那就是这栋楼的质量不好,墙体开裂,难道这墙壁之中根本就没有钢筋?草他娘的开发商,这是要闹哪样?是不是要等以后有人说,这里有人来抓鬼,结果没有被鬼害死,却被房子砸死?”我抱着小黑就要离开。 “静下心来,这房子裂开,但并不是普通的裂开。”叶子暄说:“你仔细看看!” 随着缝隙的裂开,不但有咔嚓的声音,还有蓝色的液体慢慢流出来。 此时静的厉害,我与叶子暄屏住呼吸。 蓝色液体慢慢流向火八卦来,随着它的到来,火竟然慢慢的灭掉了。 “这是什么水啊?你的火不是很厉害吗?雨都浇不灭吗?” 火八卦缺了一个口子,小黑跳了出去,准备去对付那个黑影,但没想到刚跳出去,也开始做起了慢动作。 看着小黑这样样子,我都替它着急。 “你到底是谁,咱们见过面的,识相的亮出自己的宝贝,咱们单挑!”我大喝了一声,但是没用。 叶子暄看着蓝色液体流出的方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突然之间从我手中夺过大唐刀,然后一跃而起,跳出火八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了墙缝之中。 随着叶子暄将刀拔出,那黑影竟然慢慢的露出了真身,然后倒在地上,又成了一道黑印,不过那黑印依然成人形,接着抽搐两下,便死了——之所以说他死,是因为黑印在变淡,最后完全消失。 蓝色的液体慢慢的收回到了墙壁之中,墙壁又合成了一面墙,裂缝仿佛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这一刀太神了。”我不禁伸出大拇指。 “我们现在就去找福伯问清楚。”叶子暄说。 在经过那个孩他娘门前时,她看到我们非常惊讶:“你们没事?” “当然没事。”我笑了笑说。 在她的惊讶眼神之中,我们离开了这栋楼,瞬间深藏功与名。 叶子暄说:“其实我们刚才根本不必那么背动,那个女人其实已经提醒我们怎么对付黑影子,只是我们一时太急,竟然忘了。” “哦?我怎么不知道?” 叶子暄说:“女人说请了城隍,她就没什么事,那不就是说城隍可以镇住那个东西吗?我们虽然没请城隍,但是你不是还捡了一个黄金佛牌吗?” “那个佛牌啊,我一直放在屋子中,怕丢了,就亏大了,那个应该能值几个钱。”我说。 叶子暄听后,没再继续问下去。 当福伯看我们回来,脸色非常惊讶:“你们……” “我们没事。”我急忙说道。 福伯的脸色却非常阴郁:“没事就好。” 然后他接过钥匙,准备关门,但小黑依然探着脑袋伸福伯的房间。 这时我没有再说小黑馋嘴,因为我也闻到了一种味道,这种味道,不是鱼腥味,而是刚才在那个房间中,蓝色液体发出来的腥味。 叶子暄也闻到了,急忙要敲门:“福伯,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们走吧。” “福伯,你真的没事?” “我真的没事。”福伯的声音变的非常急燥。 但就在这时,屋子中不但传来了腥味,而且还传来了呻吟声,同时有福伯的声音:“老婆子,你一定要挺住。” “福婶出事了?”我站在外面急忙问。 “没事,你们赶紧走吧,不要多管闲事!”福伯更是急躁。 他越是这样,我们越是感觉这不正常,我于是说:“福伯,要不我去叫120?” “别叫了,我们老两口,没钱,看不起病。” 他没钱?这不明摆着撒谎吗? 我与叶子暄更是好奇,这时叶子暄从箱子中抽出一根细铁丝,捅进了防盗门的锁内,很快,门就被打开了。 当门打开之后,走进了客厅,那种蓝色液体的腥味越里越重。 叶子暄当下又抽出天师刀,我与他在在客厅中站好,然后说:“福伯,我们进来了。” 福伯听到这里,急忙从一旁的卧室中跑了出来:“你们是咋进来的,你们还不快离开这里?” 卧室内依然有轻微的呻吟。 “福伯,到底怎么了?” 福伯依然说:“没事,你们要是帮我忙,就赶快走吧。” 我说:“福伯,如果福婶有病就赶紧去看,没钱没关系,你可以问你儿子要啊。” “我们没有儿子,也没有女儿,福伯说,你们快走吧。老婆子只是咳血,年轻时落下的病根,没事,只要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是不是肺结核,这个病我听说国家是免费治疗的吧。” “不是,你们赶紧走吧,我求你们了。”福伯此时急的差点都要跪下了。 就在这时,从卧室中流出了蓝色液体来。 这蓝色液体流出来之后,我与叶子暄顺着液体跑进了他们的卧室,顿时被面前的情况惊呆了。 不知大家见过鼻涕虫没,就是那种没有壳的蜗牛。 面前这个就是长着一个老太婆人头的巨型鼻涕虫,不过她已经血肉模糊,那蓝色液体就是从她身体内流出来的。 “这……”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就是我老婆子。”老头说。 我顿时明白,刚才的小黑闻到的不是鱼汤味,而是从这老太婆身上发出的味道,而这老头估计也明白小黑已经闻到,所以才那样说吧。 “她怎么会这样?”叶子暄问。 福伯叹了口气:“几十年前的事了,现在还是瞒不住,好吧,我向两位警察同志坦白。” 事情要从三十年前说去。 三十年前,也就是八十年代,那时刚改革开放,不过这对于福伯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他是化肥厂工人,工作稳定,有着让人羡慕的商品粮城市户口, 那时他也三十岁,正当壮年,又娶妻生子,妻子也是西郊棉纺厂的职工,所以生活也算美满,在别人的眼里,他全家都很幸福,但是天有不测风云,没想到在孩子一岁那年,儿子得了重病,两人把工资花光之后,也不够治疗,当时这孩子快不行了,他急的满头冒汗,能借钱的都借过了,最后他想了小张。 错误于是从这里就开始埋下了种子。说到这里,福伯说,如果时光能够重来,他一定不会那么做。 第四十四节:占壳终章(下) 福伯接着说:“小张是下乡知青,后来从农村调回城市,便分配在我们化肥厂中做会计工作,其实我对于会计工作具体也不清楚,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小张是管钱的,他有钱。 每到发工资时,小张会在前一天晚上拿着一个黑色的手提袋去银行提款,然后第二天早晨发给大家。 那时最大的面额是十块,也叫大团结,当时每月的工资以现在的眼光来看,可能不多,但那时的钱,非常值钱。 尽管非常值钱,但我得到的工资,远远不够支付我儿子的医药费。 这天晚上,又是小张取钱的晚上。 我是氨水车间的工人,下了一个晚班,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准备离开这里时,看到小张从银行提款回来准备进会计室,便叫住了他。 我们是工人,不是坐办公室的,所以平时看到办公室的人,都会像看到领导一般,而那些从办公室出入的人,哪怕是打扫卫生的,都感觉自己比别人高人一头,但小张却非常平易近人,所以他看到我叫他,便笑着走了过来,问我:“福哥,有啥事?” 我当时还有些难为情,说道:“张会计,明天要发工资了,你看能不能把你取的钱借我一些?” 小张摇摇头说:“福哥,这不行,这些钱是大伙们的工资,怎么能借给你呢?大家都知道侄子有病,其实我心里也挺为你着急的,这样吧,明天我把我的那一份借给你,反正我还没结婚,花钱也不多。” 小张这样说,已经很和气了,但是我在心里一琢磨,就算是小张把他的工资借给我,再加上我的,还有我老婆的,也差的太远,而且我们还要过日子,一样要花钱。 小张已看出了我的想法,便说:“福哥,要不这样,明天发完工资之后,我给厂长提议一下,弄个募捐,你看怎么样?” 小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我知道这样肯定不行,因为已经捐过几次了,再捐的话,大家未必继续肯捐。 于是我急的走来走去,又不由自主地回到了氨水车间。 小张看到这里,怕我想不开,便跟了过来,说:“福哥,有困难一定能过去,你别想不开,嫂子还有侄子都要你照顾。” 他这样越说,我越想要那笔钱,于是又苦苦哀求的一番,小张依然说只肯借他的工资与募捐。 我当时也急红了眼,恼羞成怒。 有一句说的一点不错,怒向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当时脑子一热,竟然一把夺过小张的提款包,同时将他推进了氨水池。 小张根本没有想到我会推他,在他被推入氨水池时,他还有些不相信是真的,因为他一直盯着我,我永远忘不了他的眼神,似乎在问我:“福哥,这不是真的。” 氨水池有两米深,就算是纯水,如果不会游泳,也可能会被淹死,更何况是氨水? 氨水与硫酸一样,对人体也有很强的腐蚀性,小张在里面挣扎了一会,叫了两声救命,就在也不叫了。 把他推进去之时,我顿时懵了,我知道我杀人了,当时吓的全身是冷汗,不过当我看到看到钱,又有了力量,于是将钱袋子装进衣服内,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 回到化肥厂家属院,也就是我家,我把钱偷偷地藏好,连我的老婆都没有告诉,不过她却在吃饭的时候问我:“你回来之后,脸色一直不好,是怎么了?” 我说这几天因为儿子的事,太操心了。 老婆叹了口气。 这一夜我都没敢睡,一直坐在床边抽烟。 老婆以为我是为儿子的事心烦,所以也没说什么。 这一晚上,我一听到外面有警报声,吓的拿在手中的烟都掉在了地上,我以为他们是来抓我的,还好,警报只是叫了叫,并没有真的过来抓来我。 第二天早上,我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就去上班。 刚到氨水车间,就听到工友们炸了锅一样议论着张会计掉进氨水池中。 他们看到我之后,不由问:“吴福,昨晚你走的最晚,张会计掉进氨水池中的事,你知道吗?” 我急忙说,走的时候,没见过张会计。 他们说,张会计真中可怜,还没结婚就失足掉进了氨水池。 我问张会计呢? 他们说送进医院了。 一听小张还活着,我当时腿一软,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工友把我扶了起来:“你怎么了了这是?是不是担心不发工资了?” 我站了起来,急忙点了点头说:“张会计掉进氨水池,这工资怎么办?我还等给儿子看病呢?” 工友叹了口气:“小张虽然被送进医院,但是耳朵,眼睛,鼻子,嘴巴之中都进了氨水,内部完全“烧”伤,已经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嘴巴也不能吃饭,,双手与双腿严重烧伤,基本上成了一个废人,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那笔工资款也没有找到,以他目前这个样子,估计也很难找到,有人猜测那些钱可能也掉进了氨水池,但是打捞后,并没有。” 虽然我知道小张受这么重的伤,肯定活不了,但我还是期待着小张不要活过来。 很快又传来了消息,小张死了,死的时候,全身因为“烧”伤,不能穿衣服,光溜溜的就像一根萝卜。 我不敢相像,他在死时受到了什么苦难,一定是每呼吸一下,就极其痛苦。 小张死后,车间主任说,工资会补发给大家的,让大家安心上班,于是我又领了一份工资。 关于小张为什么去氨水车间,失足调入了水中还在持续调查。 我知道这样一直查下去,纸肯定包不住火。便慢慢的放风说小张欠了赌债,拿工资还钱,最后钱没了,没办法面对工友,于是就跳入氨水中自杀。 没想到,我这个谣言,竟然成真,大伙都认为是小张欠钱自杀。 不过,小张已经死了,也不再追究这件事,但每次工友们说起小张的事,都很不屑一顾。 这件事就这样完美的过去了,因为那些钱,我儿子也吃得起特效药,慢慢的好了。 我老婆知道我儿子吃了特效药后,也很怀疑地问我,怎么会突然有了钱,我说这钱是我捡的。 因为这钱用在了我儿子身上,她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但不久之后,我每次做恶梦,都梦见小张来我。 他已经被氨水“烧”的面目全非,很痛苦地爬向我,就像一只去了壳的蜗牛一样,每爬一步,地面上都是因为氨水“烧”身体后,渗出的体液。 他一边伸出手,一边用很沙哑的声音说:“我真的很痛苦,我真的很痛苦,福哥,你为什么推我啊?” 每次做这种梦,我都会惊醒,以至我不断失眠,我每天都在经受着良心的折磨,直到一年之后,我不在做这个梦,也渐渐的忘了这件事。 儿子治好了,慢慢长大,从爬到走,从幼儿园到小学,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直到儿子上三年级时,有一天他哭着放学,说了一句话,彻底打破了我们家庭的平静。 我看他哭,就问:“乖儿子,你怎么了?” 儿子说:“我被同学们打了,他们说我是野孩子。” 当我听到这里,也非常生气,这些孩子太没教养了,怎么能说我儿子是野孩子呢? “他们说,我不是你儿子。”儿子继续说:“因为我一点都不像你。” 这时妻子走了过来,拉起儿子说:“你别听他们胡说,明天我去告诉你们老师,管管他们。” “你们打小报告,以后他们会更看不起我,也更不愿意与我玩。”儿子哭的更伤心。 童言无忌,我不由仔细看了看儿子,发现他确实不像我,我想努力找出来一处,他像我,但是我也找不出来。 但我突然感觉他的相貌有些像一个人,这个人在脑海中存在,我却一时忘记是谁。 我不禁问老婆:“他是我儿子吗?” 老婆当时就愣住了:“你不信我?” “不是,我只是问问。”我说。 “问问也不行。”老婆当时气坏了:“吴福,我嫁给你的时候,可是处女,一年后有咱们儿子,你竟然怀疑我?这事,咱必须说清楚,你马上带你儿子去检查。” 我当时感觉自己有些冲动,我确实不该怪她,我老婆与我确实都挺洁身自好的,儿子一定没问题。 不过,这件事,终究在我们家庭中留下了一个阴影。 儿子又上初中,高中,一直到毕业,这时已经九几年,他每次来化肥厂时,都会有人看到他说:“咦,这不是小张吗?” 甚至有的与我一样大的工友,开玩笑地叫起我儿子叫小张,还开玩笑地说,小张,你当年欠我们的钱还没还呢,就这样的走了,你是潇洒了,但我们的工资却晚了半个月,过了一段吃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没错,我也终于发现,我儿子向谁了,就是小张,我越看他,越像小张,二十年前的一幕当时又像涨潮一般浮现了。 第四十五章:福伯结局 虽然我不想自己的儿子长的不像我,却像小张,但我儿子的外貌确实是小张的翻版。 我脑子一片混乱,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我老婆偷了汉子——这个汉子就是小张。 但这不可能,我老婆确实是处女,而且一年后有我儿子。 而小张与我老婆根本就没见过,并且我老婆比小张大了五六岁,太多的不可能也说明我儿子不可能是小张的种。 但目前这种情况又如何解释?我又想起了在我儿子三年级时,因为别人骂我儿子是野种时,我老婆让我去检验,但我那时并没有检验。 我甚至感觉自己有点傻,不知道去检验,于是就偷偷地弄了几根儿子的头发,去医院检查了一下dna配对,结查证明我们确实是父子。 这时,我才真的开始害怕,不由意识到是小张的灵魂,一直占据着我儿子的躯壳? 我本想我推小张进入氨水池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几十年,时间会磨平所有的伤痕,但现在我却猛然感觉,小张这件事直到今天,只是个开始,从他死的那时起,便以我儿子开始延续。 但我也只能接受这个,我儿子长的像小张这个事实。 如果真是小张的灵魂占据了我儿子躯壳,那么我愿意养他,以弥补我以前的罪孽。 所以我想儿子像小张也无所谓,只要他是我亲生儿子就行,但我没想到是,我儿子毕业之后,却游手好闲,根本不去找工作。 如果说这种情况很糟糕,那么之后的情况更遭。 我儿子结识了一些歌舞厅的混子,竟然开始吸毒。 他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我第一次知道他吸毒,是警察通知我去警局领人。 我当时真的不敢想像,面前这个吸毒的人,竟然是我那个上学时年年拿优秀成绩的儿子。 从警局出来之后,我把他狠狠骂了一顿了,但他却没像是没事人一般:“我不和你计较,不是因为你是我老子,而是因为你给我花,否则我一定把你的嘴缝上。” 当我听到这里,第一次感觉心中很凉。 于是控制给他钱,但没想到他竟然借高利贷,以至于让那些财务公司领着人上门,把我家的门泼了红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欠债不还,天打雷劈。 也正因为这样,原本我们家的名声,在化肥厂家属院中还行,很快变成了人见人躲的级别,仿佛我们就是苍蝇。 但我的儿子丝毫没有收敛,我们替他还了高利贷后,他依然继续鬼混。 在这样下去,别说我们替他攒的老婆本被他花光,而且连我们老两口的棺材本也被他花光,这时刚赶上大下岗,我与我老伴就提前退休,国家补了一笔钱。 儿子知道我们手里的补偿金,便开始问我们要。 我们不给,他竟然持刀砍我们,这件事又在化肥厂家属院闹的沸沸洋洋。 于是又有人开始说,长的不像父子,事实上也不是父子,要不然,怎么闹的要打要杀? 我当时一气之下,就与我老婆商量,与他断绝的父子,母子关系,如果不这样,我不知道我们夫妇哪一天会变成刀下鬼。 看我儿子这样,我老婆再心疼他,也没有办法。 然后我就告诉他,你已经长大了,也该学会**了,以后不要随便找我们。 我儿子也聪明,说,不想要我直说,也罢,你们把这家属院的房子留下,可以走了,以后我也不会烦你们。 于是我与我老婆就把化肥厂的家属院房子留给了他,我与老婆来到这个小区买了两套房子,一套出租,一套自住。 本来,我想着这样就能摆脱像小张的儿子,但没想到不久之后,他又来找我们,说因为吸毒,把那套化肥厂家属院的房子卖了。 我老婆心疼儿子,便让他在那套我要出租的房子中住下了,这一住就是五年。 听福伯说到这里,我不禁问:“外界传闻那个赖租金的租客就是你的儿子?” “没错,是我儿子,然后他就在一直住在这里,要吃要喝,甚至还要毒资,并且还不承认我们是父母,反正没钱就问我们要,最后我们夫妇不得不报警——从那里起,我终于体会什么叫做阴魂不散,我甚至直接对他说:“小张,我对不起你,但看我也养你几十年的份上,你就放了我吧。但我儿子却说,我虽然不是你儿子,但我也不是小张,必竟我户口本上我还姓吴,你别想着装疯卖傻骗我,老东西。” 福伯说到这里,又继续说道:“我对儿子说你已经长大了,你该**了,我现在让警察赶你走,也是为你好。但我儿子却说,他不会走的,因为这里是他的住所,这是他的壳,他要占着他的壳。 我一开始不知道他说的意思,但后来明白了,他是形容自己像蜗牛,这处房子就是他的家。 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他说他像蜗牛,我会猛然想起我曾经做过的恶梦,在梦中,小张在地上向我爬来,就像没有壳的蜗牛一样。 蜗牛每走一步,就会留下身体上的粘液。 而小张每爬一步,也会留下身体上的体液。 我那时真的无法分清,面前是我儿子,还是小张。 后来警察来了几次,最后也不管了。” 这时,我打断了福伯的话说:“警察当时不调解,并非外界传的那样,说是租客太无赖就不管了,而是因为警察知道你们是父子关系,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就不管了。” “没错,后来我不得不找了黑社会。我必须要赶走他,让他自立,否则这样下去,只能害了他,结果没想到他竟然割腕自杀了。”福伯说:“当时留了一地的血,我妻子也很伤心,很认真很悲伤地冲洗我儿子的血迹,但是当我儿子的血迹的被冲洗干静时,地面却留下了一个黑色印痕,一开始我不道这时什么,后来我才知道,这黑色印痕,是血的形状,也是我老婆的影子——总之,冲过血迹之后,我老婆就没了影子。” 叶子暄听到这里说:“是因为你儿子,亦或本身那个就是占了你儿躯壳的小张的血,禁锢了你老婆的影子?” 福伯说:“我不知道,万幸的事,我老婆虽然没了影子,但是还活的好好的,直到一周之后,她身体开始变化,长了一个又一个的鸡蛋大小的水泡,这些水泡一碰就烂,流出液体,这些液体的味道,我一闻就知道,是氨水的味道。我带她去看医生,但是医生却也看不出来什么病,我只好带着她回来。 在回来时,我老婆突然之间问我:“老头子,你是不是以前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 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便将年轻时,将小张推到氨水池中的事说给她听。 老婆听后很凄惨地笑了笑,说:“你信不信这世上有报应,我们杀了他,他不但变成了我们的儿子,还向我们讨债——不但讨走了我们儿子的命,还向我讨了过来。” 不过老婆身上的水泡虽然有氨水的味道,但并不是真正的氨水,我老婆也没有被“烧”伤。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时,随着水泡陆续破烂,我老婆全身上下都是这种氨水味道的液体, 直到有一天,我出去买菜,回来之后,没有找到她。我当时以为她怎么了,但很怕发现,墙壁上裂开一条缝隙,我老婆从缝隙中走了出来——就像今天你们看到的这样。 老婆告诉我,她现在已经不在是人了,她成了一只蜗牛人——就像小张被氨水烧过之后的样子。 而且她的影子就在老房子,所以这的蜗牛肉身,也要时不时回到那所老房子。 一如我儿子所说,把那所房子当成了壳,我老婆也把那里当成了壳,可以在墙壁中自由爬行,甚至可惟从那栋楼爬到我们这栋楼。 我知道,出现这样的结果,就是我当初的错误,小张在临死之前,无法忍受的痛苦,让他的怨气非常强大,他在以折磨我的亲人的方式折磨我。 虽然我老婆变成了这样,但我也不能让外人知道,为了掩盖这件事,我向外招租,不过都没住几天,便被我老婆的影子吓跑了。” “小张将怨气附在你儿子身上,然后你儿子死时,怨气附在血上,那血又拘禁了你老婆的影子,所以当你老婆变成了蜗牛人时,她的影子也像蜗牛一样,每走一步,就留下大量的粘液。”叶子暄说:“虽然这个黑影也是一个灵体,但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鬼,而是一个影子。虽然你老婆的**与影子分开,但也是相互依存的关系,所以当我们对付影子时,你老婆就从在墙壁中,吐出蓝色的液体,来灭我们的火,不过被我捅了一刀,她受伤之后,她的影子也活不多久,而她蜷缩在墙壁之中,跑回到了你的身体,就像现在这个样子。” “没错,福伯说,不过她应该活不了,这蓝色的液体就是她的血液,就算她不失血过多,也会因为影子不存在而死。” 我这时不由说道:“原来这个黑影你是老婆的影子,但是为什么去了你们的那出租屋中,她就要杀人灭口,如果说我与你们交情,怕我泄密,我也不追究,但是那两个义工呢?” 福伯叹了口气:“我依然很糊涂,怕他们说太多,就让我老婆的影子掐列他们。警察同志,我已交待了,你把我带走吧。” 叶子暄说:“我们不是市局的,我们只是普通人。” 说到这里,福婶慢慢的成了一堆粘液。 这时,叶子暄对我说:“咱们走吧。” 我跟着叶了暄离开了他的房间:“我们说这样走了吗?不报警吗?” 叶子暄淡淡地说:“当初他让小张受尽了地狱般的对待,而如今,他受到的痛苦也不比别人少,那就是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的死去。这对于他来说,是最好的惩罚。” 第四十六节:鬼修铁路 关于福伯,其实还不算完。 随后几天,还听到有人传来他的消息,当然,也是小区中那些无聊的老人们在议论的。 那个说福伯是食人魔的老人,依然继续讲着从各处听来的传奇。 我这时甚至在想,或许从本质上来说,福伯确实是一个食人魔。 这老头说,经过他最新打探,那两个义工在福伯的小屋看到了什么,他现在已经知道,就是看到了一人头蜗牛。 众人听后,依然不信,便问这人头蜗牛是谁的人头? 老头说,是福婶的。 那福伯呢? “他啊,他也变成了一只人头蜗牛了。”他说的有板有眼,不过,他变成人头蜗牛之后,就死了,全身散发着氨水的那种像尿骚味,就像从氨水池中捞出一般。 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有人问。 老头说:“他们是食人魔,变成什么样也不稀奇。” 老头说的这个结局,我与叶子暄没有去求证,他就算不是这样,相信他现在活着,会比死了更难受。 几天后。 这几天里,一直无所事事,叶子暄则每天去红中财务,他对我说,从扫平北环夜场开始,到那日,你拿着钟馗宝剑救了南联小弟,现在我们形象在南联中,正稳步上升,所以我们现在就像下旗一样,万不能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那你想怎么办?” “红中财务那方面最近一直有事,我先解决红中财务的事后,我们再想办法,如何争取更多的南联小弟,然后让那几个当老大交给江娜,让她根据实际情况决定。”叶子暄说。 我点了点头。 冬至快到了,天也越发的阴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雪。 我抱着小黑出去散心,严格遵守叶子暄所说的,不妄自行动。 其实也不完散心,我想去找一家金店,估计一下张麻了的那个黄金佛牌值多少钱——这个可是我失业之后,得到的最有价值的东西。 但是刚走出小区,迎面就看到了大卷领了几个小弟来到我跟前。 大卷看到我,高兴极了,带头鞠了一躬:“龙哥好!” 看到这里,我也对他们鞠了一躬说:“大卷,你弄的太客气,这大街上,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大卷依然笑道:“我记下了,龙哥你比较低调,不喜欢讲排场。” “你们不是在老七的带领下吗?怎么你一直带着他们?”我问。 “那天晚上,七哥说你们什么时候想把我们领回去,就可以随时问他要人后,他就不怎么管以前六哥与八哥的人了,而兄弟们又都给我面子,所以我就带他们出来溜溜,其实吧,我们也正是等龙哥你开口,我们也好跟着你混——上次在医院中多谢你救命,那小兄弟不会讲话,我代他谢过。” “都是自己人,太客气了。”我说。 “龙哥,通过最近发生的几件事,我真的很服你,不但能扫场子,还能打鬼,说实话,我早见过你,当时我觉得,你就是怕事的主,为什么一哥就非要你加入咱们公司,我现在明白了。” “你早见过我?” “嗯,以前跟着八哥的时候。” “你们去看老八,老八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其实一哥也是希望他能好起来,然后他能说说他看到什么,不过他目前这个样子,什么也说不出来,就算是说,我们也听不明白,一直说一片新的天地。” 听到大卷这样说,看来老八是一直这样说的。 新天地?究竟是什么新天地? 向华强是目前我们认知人皮盒子的唯一的希望,我与一哥的想法是一样的,希望他能尽快好起来,前且保佑他长命百岁。 说到这里,我本来想走,但是又想那个佛牌来。 我又不懂金子,如果那金店店员坑我怎么办?不由说:“大卷,这里附近有靠谱的金店没,我想让他们帮我看看。你在这里时间长,应该知根知底吧?” 大卷听到这里,马上乐了:“龙哥,你真是深藏不露,竟然有黄货?” 我也笑道:“我那里深藏不露?不过是我朋友有祖传的黄金佛牌一个,想让我帮忙找人看看能值多少钱?” 大卷点了点头:“走吧,龙哥,我带你去一家金店。” 来到金店,大卷很熟悉地那个女经理打招呼,然后说:“十一妹,这是我们新大哥,手里有点黄货,想让你帮忙瞧瞧。” 女经理的气质不错,走到我跟前问:“你的东西呢?” 我把那佛牌拿了出来,她仔细看了看,然后又称了一下说:“你让我真话,还是说假话?” “当然是真话,这很想知道它的真实价格。” “这个佛牌最多值八百块。” “八百?你没弄错吧?怎么不是八十万?”我急忙问。 “黄金如果不是从银行直出的金条,流通到市面上的金子都有杂质,这个佛牌看着金光闪闪也很重,其实外面是金,里面是铅。” 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张麻子出太坑爹了,既然想要佛牌伴身,也不弄一个好的佛牌,我靠。 我把佛牌收回,然后对女经理说:“多谢。” 女经理笑了笑说:“你是卷子的新大哥啊,很高兴能认识你,我叫王十一,他们都喜欢叫我十一妹。” 我也对她笑了笑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然后便离开了金店。 大卷这时跟了出来:“龙哥,我们现在去哪?” 我说:“你们该怎么转就怎么转去吧,我回头把这个佛牌的价值告诉我的朋友。” 大卷点了点头说:“那不妨碍你了,龙哥。” 我抱着小黑拿着佛牌向回走去,此时心情非常沮丧,我当时还真以为捡了个大便宜,没想到这东西就值五六百块,我当时还满怀希望,手掌大的黄金佛牌能换个几十万,过年回到村子里也炫耀一番,谁知他娘的,就值几百块,这种心理落差实在太大了。 正走着,张麻子又迎面走了过来,我当时心中又是一惊,这小子看到我,肯定还想着我赏他的榴莲,便急忙走到路边,装作买东西的样子,等他们走过去。 但张麻了领着小弟就是停在我的身边:“龙哥,一个人出来买东西啊?” 看也躲不过,便笑了笑说:“是啊,我正想说什么时候见到你,把你的佛牌还给你呢。” “算了,那佛牌我也不要了,咱们就交个朋友。”张麻子笑了笑,丝毫不说那晚的事。 张麻子这个样子,不知道算不算服软,不过我也不想与他过多纠缠,别人看着我,我简直就是做贼一般,便说:“既然如此,那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好说话,所以就想给你说两句,以后最后不要随便来南联地界,也别再插手校园的里事,否则你肯定会后悔。” 张麻子听后,倒也乐了:“这不可能,我们怎么可能会自断财路呢?既然咱们是朋友,我来南联这地界,也是看望朋友,至于插手校园的事,我这是替政府分忧啊,如今有人动不动就有人冲进校园中砍杀,所以就在高中那里收几个小弟,帮我收些保护费,现在的高中生都有钱,这点保护费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我可以说,只要我们新东帮在,有人敢冲进学校闹事,我保证他们有来无回,不把他打到这一辈子残疾,绝不收手。我倒也提醒你,你们南联那地界闹鬼呢,你要真有空,还是去抓鬼吧——我可是听说,你抓了上了你们南联小弟身上的鬼,不要总找我们新东帮的麻烦。” “我不太明白你说的什么。”我说。 “豆腐西村,前面的那个废弃火车道有问题,难道你们不知道?” “那个废弃火车道?没听说有什么问题?”我说。 张麻子说:“豆腐西村的人曾经在晚上看到有人在那里修铁路。” “修铁路?那个不是废弃的铁路吗?” “没错,是废弃的铁路,但依然有人修,既然你不知道,我就给你讲讲这事,三个月前,有个人半夜回到豆腐西村,当时喝的醉的不行,然后走到废弃铁道时,憋不住要撒尿,反正夜深无人,他刚撒到一半,突然之间听到有人对他说:“小哥,我们正在这里干活,你在这里撒尿,太缺德了吧。” 这突然之间的声音,让那醉汉当时便把剩下的尿给生生的收了回去,不过他看到是人时,便反问:“管天管地管不住撒尿放屁!” 那人说:“你这话说的没错,不过,我们在这里工作啊。” “深更半夜的,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工作?“ “修铁路啊,为国家建设做贡献。” “修铁路?”醉酒人说:“这里的铁路不是废弃了吗?怎么还有人在修铁路?” “什么时候废弃了?我们一直都在修啊,干了十几年了。” 当听到这里时,醉酒人当时就酒醒了七八分,再一看,哪里有人,别说人,连个鬼影都没有,当然,他不希望真的有鬼影存在。 四周无人,再加上火车道又这个样子,所以他匆忙向前走去,回到村子中时,又看到几个人正拿着锤子丁丁当当地敲着铁路。 第四十七节:与廖碧儿对饮 张麻子接着说:“醉汉看到这里,瞬间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跑向豆腐西村,第二天,他领着豆腐西村村长来到废弃火车道边,一再强调他昨晚看到有人修铁路,但那些人来无影,去无踪,甚是诡异。 村长是本来不相信他的,不过看他说的真切,便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过去时人少地多,阴气重,所以时不时见个鬼啥的,现在这社会,人多的都没地方站,哪里还有鬼站的地方?你看的不会是有人偷铁轨卖钱吧?” 醉鬼一再摇头否认,说他敢肯定那些人不是偷铁轨,因为真要偷铁轨,那他躲人还躲不及,谁傻的还要与他说话呢?我当时喝酒回来,是真的看到了。 村长听到这里把他大骂了一顿:你个王八羔子,你都说你喝酒了,还能看到什么?没事就别瞎扯,你想啊,要是有鬼找你,还能给你说那么多费话,肯定直接拉你去当替身了。 村长骂了骂他,醉汉想了想,或许真的是自己喝醉了。 但事隔没多久,村长去市里开会。 也是半夜三更回来,也是大约那个时间,他骑着电动车走到废弃铁路前时,看到几个人正在那里拿着铁锤敲敲打打。 他揉了揉眼睛。 铁道虽然废弃,但是还是有路灯的,不过不是那种很明亮的,而是那种淡白色很暧昧的那种景观路灯,虽然不是很明亮,但还是能看清楚。 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偷铁轨。 想到这里,他急忙骑着电动车,在一边隐藏起来,一边打110报警,说南关,废弃的小铁路,有人偷铁轨卖钱。 110接线姑娘说,马上到。 大约几分钟后,附近的派出所就赶来了人。 但是当警车的前大灯照在铁道上时,奇迹出现了,那里根本没有一个人。 民警从警车上下来之后,便问他怎么回事。 他说刚才明明盯着这里,确实有人在这里敲敲打打。 民警把他教训了一顿说:“你作为村长,也应该有些觉悟,不要随随便便的报假警,知道吗?” 村长只好自认倒霉,他不禁想起醉鬼的话,或许他的说的是真,这里确实有鬼在修铁道。 从此之后,豆腐西村的人都知道,这里有鬼修铁路。” “可是,这与南联有什么关系呢?”我问。 “南联有两个小弟,想给村长打打关系,所以就准备夜会那些鬼,因为他们不相信,但没想到,他们那天半夜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从此之后,便消失了。”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我说。 张麻子笑了笑:“你可以去问问,你不是会抓鬼吗?先把你们南联的两个小弟找回来再说。” 张麻子说完,大笑着走开了,仿佛他已经战胜了我一般。 我听后,又想起叶子暄说不让妄自行动。 我也没想过妄自行动,不过,却让我对那个废铁道有了浓厚的兴趣,便决定去那个废铁道走走,反正就当散心吧。 抱着小黑,轻车熟路来到废车道边。 其实这废铁道,政府也二次开发,就是在铁道两边种上花草树木,然后又做了一个石像,是一个老铁路工人提着马灯,上面写着郑县站,两边是一些石凳子,简单地说,就是做了一个废铁道的主题公园。 如果不听张麻子那个鬼故事,这里也是一个浪漫的去处。 所以也是约会的好地方,我走过去时,已看到好几对在那里卿卿我我,日前花下,让人看到之后,好不羡慕,每次看到这种两人世界,我就有种很不爽的感觉。 废铁道是真没人偷,一是这个不值多少钱,二是铁轨与井盖一样,都是高风险低收益,想到这里,我的目光落到了那个老铁路工人的石像上,当时暗想莫非是那石像活了? 想过之后,又觉的不可能,毕竟这不是安徒生童话? 想到这里,不由走向那石人仔细看了看,那石人倒也没有活的。 随后,我也坐在路边的石凳子上,看着那些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 有时想自己也够可悲的,至今孤身一人,什么时候才能天降桃花啊,我靠。 算了,或许就当时修炼吧, 我看了看小黑,突然通过小黑的眼睛,看到身后有人,不由回头看去,有几个人急忙跑进村中,我仔细一看他们的背影,竟然是南联的人。 他们监视我?想到这里,当下又感觉很无奈,我与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看来叶子暄说的很对,我此时不能妄自行动。 坐了一会,感觉没什么,决定离开时,突然之间发现廖碧儿也一个人出现在这里,正拿着相机在这里拍摄,正在拍来拍去。 她今天看上去气质不错,看到我,也没有那么多的喜庆,只是拿着相机继续拍摄。 “好啊,大明星。”我与他打招呼。 “你好,赵大龙,今天没工作吗?” “没。你今天也没事吗?” “嗯,所以出来拍些照片。你既然有空,不如帮我提一下包吧,怎么样?”廖碧儿笑了笑。 我马上说:“可以啊,没问题。” 难道我刚说要天降桃花,果然便开始天降桃花? 她就这样拍着她认为比较适合的景致,一直到华灯初上。 她看了看我说:“谢谢你今天陪我这么久。” “没关系,应该的。”我急忙说。 “我要回去了,你不回去吗?” “当然,,当然。” “那咱们一起回去吧。”她笑了笑,声音很动听。 我真的没想到,廖碧儿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变的与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她看到我们,只是看到了粉丝,除了粉丝之外,我们还是粉丝,现在竟然把我当成朋友,我真的不敢相信,最重要的是竟然还可以与她就这样走着。 “要不咱们去吃饭吧,我请你。”我决定主动出击,既然老天给我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廖碧儿点了点头:“好啊,不过不用你请,我请你:你替我拿了这一午的东西,也挺累的,咱们去喝酒去。” “去酒吧吗?” “不是,那里的酒我感觉没什么味道,就去咱们小区那里的小巷子里,怎么样?” “当然很好,不过那里的酒很厉害。” “你也经常在那里喝?” “嗯,那对卖酒夫妇,我还认识呢!”我说。 “那就再好不过了,咱们走吧。” 来到小巷子中这后,老板娘看到我,不禁笑了:“赵哥,你看,你看,你啥时与俺家碧儿妹妹在一起,也不给我说说,我还着想,经常见你一个在人在这里喝闷酒,想给介绍一个呢。” 我当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廖碧儿也笑了:“我与赵大龙是邻居。” 老板娘也挺会处事,当下找到里面一个空坐位说:“你们慢慢坐下聊,别想着我关门,我这要很久的。” 随后便端来了两碗酒,廖碧儿端起那只碗,然后一饮而尽,喝完之后,面色无恙,然后笑了笑说:“老板娘的酒越来越好喝了。” 看她这样,我自然不能示弱,更不能显的小家子气,也端起碗一饮而尽。 她突然之间说了一句诗: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虽然不懂她念的什么,但我急忙拍手道:“好诗,好诗。” 她笑了笑,然后又端起了碗,当时又一饮而尽,又念了一首:“荷恩承顾托,执契恭临抚。庙略静边荒,天兵曜神武。有截资先化,无为道旧矩。祯符降昊穹,大业光寰宇。” “好诗,好诗。”我急忙附和。 “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她问。 “我……”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由于刚才那碗酒的作用,已感觉舌头有些打结,伸手去夹花生米,已到了把一粒花生米,看到了两粒的程度,夹了半天也没夹住。 “你喝多了?”她问。 “没,你都喝了两碗都没事,我喝一碗怎么会有事。” “你要是喝多了就赶紧回去吧。”廖碧儿说。 我努力地夹了一粒,然后放进嘴中,笑道:“看到没,我没事。” 她笑了笑,然后又端起一碗,一饮而尽。 我喝到第三碗时,不知道她喝了几碗,但此时我已经完全摇摇晃晃,但她却依然没事,说我扶你回去吧。 “我没事,尽可放心。” 我努力站稳,让一个姑娘扶我,简直太丢面子了。 不管怎么说,总算各回各自的房间。 叶子暄已经回来了,看着我说:“喝酒了?” 我点了点头:“刚才有明星做陪,多喝了点。” “明星?” “就是我们的邻居。” “她呢?喝醉没?” “没,她还口齿清晰的念了两首诗,我念给你听。” 随后我便念了一遍,叶子暄听后,有些惊讶:“她念的这两首诗,你没记错?” “我当然没有记错,难道有什么蹊跷?” 叶子暄面色突然变的很凝重,点了点头。 第四十八节:小弟失踪 “这两首诗有什么蹊跷之处?”我问。 “第一首是《如意娘》,武则天出家时所做的情诗,第二首则是武则天登基时的诗。”叶子说暄说:“好端端的她怎么念这些,如果你明白这诗的意思,你能不奇怪吗?” 听叶子暄这样说,我感觉廖碧儿今天的表现确实挺奇怪。 一开始她喝那么多酒,我可以理解为她很能喝,但听叶子暄这这样一说,我突然感觉她确实有些诡异。 这时,叶子暄又说了一句:“上次的招魂符,莫非把她招来了?但这有些不可能。” “谁?” “武则天。”叶子暄说。 我听后当时就再也不醉了,这个玩笑开大了,刚送走了李红衣,再来一个武则天? “那,那现在怎么办?”我问。 “当然去求证她现在是不是武则天。”叶子暄当下拿出天师刀与朱砂符,我也不敢怠慢,便提起大唐刀,抱起小黑,与他一起来到廖碧儿的门前。 我敲了敲她的门。 不一会,廖碧儿穿着睡衣打开门,当看到我与叶子暄各拿一把刀时,不禁吓了一跳:“你们要杀熟吗?” 我急忙说:“大明星,你别怕,我们刚才听到有贼出现,所以带刀追贼。” 廖碧儿摸了摸胸口说:原来是这样,你们真的吓死我。” 叶子暄这时说:“廖姑娘,我想请教一首诗。” 廖碧儿说:“我什么也不懂,你请教我什么?” “我想问一下,荷恩承顾托,执契恭临抚……这首完整诗的意思。” 廖碧儿听后,当时便扑哧的笑出声来:“赵大龙,你是不是把我念的诗告诉给了你的朋友?” “没错。” “噢,我明白了,你们不是抓贼的……你们拿着刀就是来找我的。”廖碧儿恍然大悟说:“是不是怕我鬼上身?” “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了。”我说:“上次,你说你总做恶梦,于是来找我要符,我给错符了,应该给你护身符,但是却给你成了招魂符。所以刚才你在下面念的那两首诗,我告诉我的兄弟之后,他认为你可能是武则天附身,因此我们便过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啊,谢谢你们关心,我刚才为什么念那两首诗呢,因为与我拍戏有关。”廖碧儿说。 “此话怎讲?”我问。 “我这次演的《幽冥灵珠》之《李淳风传》,收视率不错,已有很多人想看第二部。” “第二部叫什么?” “《幽冥灵珠》之《袁天罡传》。” “幽冥灵珠与袁天罡有关系吗?”我不由问:“这颗珠子不是李淳风发现的吗?” “没错,在李淳风传中,这颗珠子确实是李淳风发现的,不过当武则天得到这颗珠子之后,武则天的大国师袁天罡也知道了这颗珠子,第二部就是讲这个内容。” “那《袁天罡传》中,袁天罡利用珠子做什么?” 廖碧儿笑了笑说:“这个我也不清楚,要问编剧。” “在袁天罡传中你扮演什么?不会是他的姐妹吧?” 听到这里,廖碧儿笑的更是开心,说,我要扮演武则天,在影视当中,人们通常都认为武则天的形像,就是刘晓庆,我这次要打破她的地位,让人们以后记得武则天的形像就是我廖碧儿。所以我就学学她的神态,顺便念几首她的诗,将来在台词中,说不定用的上。” 原来如此。 叶子暄微微一笑:“真对不起,上次大龙误送你招魂符,虽然你说没事,但是我们心中始终有个疙瘩,今天你念这首诗,还以为你把武媚娘的魂魄招来了。如今看来只要你没事就行,不过,你敢不敢让我试一下。” “怎么试?” 叶子暄拿出朱砂符说:“我贴在你的额头上,让我念一道咒语,如果你没事,则说明你就真的没事。” 廖碧儿马上便浮现出犹豫的颜色,看到这里,我与叶子暄当时便又提起刀来。 廖碧儿说:“算了,让你们弄的没脾气了,我先问一下,你这符贴到我的额头上,会不会毁容,我可是靠脸吃饭的。” 说起毁容,叶子暄也犹豫了,估计他想起了奶牛来。 不过他很快便说:“你放心吧,这朱砂不会印在到你的额头。” 廖碧儿这才同意,叶子暄便一边贴符,一边念道: 三清道祖令,玉帝敕吾纸 书符打邪鬼,张张皆神书, 敢有不服者,押赴酆都城 斩!急如律令! 与此同时,我看了看小黑的眼睛,从它的眼睛中看到,廖碧儿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当叶子暄念完时,她捂住了肚子说:“你们两个快回去,我肚子疼。” 叶子暄从她头上贴了符说:“对不起,廖姑娘打搅了,那张招魂符呢?” “招魂符已经让我扔掉了。”廖碧儿说:“你们快走吧,我肚子疼的厉害。” “要不要叫医生?”我急忙说。 “不用了,我只想你们走。” 叶子暄拉起我便走开了。 “她没事吧?” “她现在是她的身体不舒服,不过刚才用符试过之后,她并没有问题。”叶子暄说。 回到房间之后,天色还算早,一时也无睡意,就与叶子暄聊了一会,红中财务的事,自然不必多聊,毕竟这与我没什么关系,说的最多,依然是南联。 我把那个火车道的事告诉给他听,他听后问,那两个南联小弟失踪,或许是一件好事? “怎么说?” “如果我们能把这两个南联小弟找出来,那么又是我们再次立威的机会。”叶子暄说。 “他们很早就失踪了,我们上哪去找他们?”我说:“如果那些铁路工人真的是鬼,说不定就是他们带走了那两个人。”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有一点我很怀疑,如果那些铁路工人要找替身,那醉鬼也早就没命了,而且就算是找替身,南联的那两个人,尸首应该还在,而不会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点了点头说:“是有些奇怪。” 叶子暄说:“过了这两天后,咱们就去看看。” 好。 随后,我们便各自睡去。 冬天的夜长,所以我也一直没有睡着,而是通过窗口看外面。 外面依然是一片繁华景象,完全不管天气如何。 我不禁又想起自己的手眼现在怎么样了,下一个该是什么?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更何况杨柳枝手眼与宝镜手眼开启连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但是却又睡不着,要不然我也可以去找张天师去聊聊天什么的。 想来想去,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一边摸着小黑的尾巴,一这念着1,2,3,这样反复几次应该就可以睡着了吧。 事实上,这个方法也很奏效,念着念着我就感觉有些睡意朦胧。 虽然不知道小黑此时是怎么想的,不过它不出声,就证明它应该也感受不到痛苦,但是我数着数着,突然之间变成了1,2,3,4,如此反复几回,我再也没有睡意,像诈尸一般从床上了坐了起来。 没错,我刚快要睡着时明明念的是1,2,3,三条尾巴,但是突然之间多了一条,难道小黑已经长了四条尾巴? 我打开灯,看了一下小黑,它也在看着我,果然,第四条尾巴终于在它喝了通脉莲之后长了出来。 或许我现的心应该放下了,我一直在担心它喝完通肪莲之后,有没有负作用,现在看来,一条尾巴又长了出来。 四条尾巴之后,它又会是什么样呢? 我刚想到这里,它张开了嘴巴。 尼玛,难道要说话? 但是让我失望的中,它依然只是喵喵叫了两声,然后翘起了四条一模一样的尾巴。 杨晨早说过,小黑的尾骨已经愈合,其实就算不愈合,以目前这种情况,也完全打破了达尔文的进化论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小黑终究要成长,但它每多一条尾巴,我就有些小伤感,这样下去,终究有一天,可能就会离开我。 我又回到床上,摸了摸小黑的脑袋。 然后,一夜无话,睡到天明。 还没有睁开眼,电话突然之间响了起来,我拿出电话一看,竟然是南联老七。 于是便按下接听键,应了一声喂。 里面马上传来声音:“六哥,现在我们南联是真的摊上事了。” “摊上什么事了,新东帮的人又来抢地盘了吗?” “不是,有你与八弟在这里,他们现在也一直在掂量自己呢,我说的是我们有几个兄弟突然之间失踪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问。 “就是昨天晚上。”老七说。 “那就赶紧派人找啊,你打电话给我干吗?” “我感觉目前能找到他们的也只有你了,六哥。”老七说:“昨天晚上这几人领着他们的马子去废弃铁道那里玩,然后,就没然后了,对了,他们领的妞也不见了。” “你怎么确认他们失踪的?” “因为先前有两个小弟也在那里失踪过。”老七说:“那里也很邪门,所以一哥的意思是让我打电话通知你与暄弟,尽快处理。” 第四十九节:老火车 老七打来电话让我们的寻找南联小弟。 我便告诉给了叶子暄。 叶子暄此时正准备上班,听我说完之后,说:“我白天有事,不过既然是晚上丢失的,我们就晚上去找吧,或许这次也是老天给我们的继续在南联立威的机会。” 我点了点头,回头告诉给老七,说我们今天晚上会行动。 老七在电话那端听后很高兴地说:“六哥,希望你们一切顺利,一定要找到他们,要不然南联军心不稳。” “嗯,放心,我理解。”我说完后,挂掉了电话,然后又看了看四尾小黑,但并没有发现它多长了一条尾巴之后,有什么奇特之处,它依然不会说话,也不能告诉我它的感受。 时间转眼就到了晚上,叶子暄下班后,我与他各收拾东西来到废弃火车道旁。 冬天就是冬天,一到晚上,就真的很冷。 不过依然有成双成对的出现,在这寒冷的冬夜中燃起爱火。 但这爱火,估计也只有他们感受,我与叶子暄各坐一个石凳子上,等待着夜更深,夜更静,夜更冷时,铁路工人的出现。 坐了一会,便感觉像是冻僵了一般,我于是起身来回走动,叶子暄坐在那里,即不动,也不说话,仿佛也是一具石像,也盯着那些男男女女。 男男女女最终也逐渐散去,这个小小的主题公园,最终只剩下我与叶子暄,还有小黑。 小黑在我怀中,倒是不冷,而且还很舒服,但是我却感觉到刺骨的冷,出来时大意了,忘了多穿几件衣服,每呼一口气,都是白色的。 这时,我突然想走,这他娘的也太受罪了,于是便把想法告诉给了叶子暄,叶子暄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然后说:“我们再等一会,子时是鬼门关大开,阴气最重,群鬼群出之时——看时间,他们也应该出现。” 我点了点头,又继续来来回回的踱步。 突然之间,在这寂静的信息里,我听到有丁丁当当之声传来,很清晰。 听到这个声音,我此时感觉到的竟然不是害怕,而是兴奋,终于把他们盼来了。 叶子暄也听到这个声音,几乎在同一时刻,我与他看向声音来源,就在前面不远的小车道上,有几个铁路人正在敲敲打打着铁道。 叶子暄此时已经朱砂黄符攒在手中,提起黑皮箱,一袭风衣向他们走去。 我也紧抱小黑,跟在他身后,一起走去。 铁路工人一边敲打铁轨一边说:“下一趟车马上就到了,咱们要赶紧把铁轨修好,保护国家财产与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 “是啊,赶紧修。” 当我们走到他们身边时,一个手提马灯的铁路工人走到我们面前问:“两位先生,你们要做火车吗?” “这里有火车吗?” “这里是郑县站,火车到这里之后,就会暂停供乘客下上。”马灯人说。 听完他说的话,刚才那点想盼望见到他们的感觉已经荡然无存。 前面说过,这里有一个石像,是一个铁路工人提着一个马灯,眺望着火车的到来,想必时那时不先进,就用的是挥马灯的方式,来提醒火车停下。 而郑县站,也是这个城市很久之前的一个称呼,当时这里很落后,只是一个小县城,省会也不是这里,是与它相邻的一个城市,后来省会改到这里之后,这里才迅速发展起来,而前省会则很快没落。 所以,当这个马灯人说是郑县站时,我真的感觉透心的凉。 这里有一点要说清,那个提马灯的石像是现在政府造的,主要是做观赏用,它依然站在铁路旁,而面前这个马灯人,与那个石像一点关系都没有,大家不要误会。 不过这个马灯人,与那个石像还有一个共同之处,应该都是提示火车停下的工作人员。 叶子暄这时说:“请问你是……” “我是这调度员。”马灯人答道。 听完他的话后,叶子暄明知故问地说道:“这里是郑县站?真是奇怪,这里不是早就废弃了吗?” 调度员听完叶子暄的话,表情很惊讶:“这里是铁路枢纽,怎么会废弃?马上火车就要到了,你们就会知道废没废。” 果然,一声长长的火车鸣笛由远处传来。 修铁路的工人们马上让开,调度员站在路边,开始挥手中的马灯。 随着火车轮子与铁轨咣当咣当的撞击声外加鸣笛声,一道明亮的从火车大灯中射出的光线也照向了我们。 这一刻,我已经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幻境,因为这太真实了。 但我心中坚守着一个信念,那就是这确实是假的。 前面说过,这里已经废弃,所以这里的铁路只有一段,让一些喜欢浪漫与怀旧的人来玩的。 这条铁路的前段已经改向到现在正在运行的的火车站,连接着京九,京广,京深等三条主干。 现在却有一辆火车,从一条没有开始的铁路,停在了我们面前。 火车是老式的那种大轮子蒸汽机火车。 看到这里,我当时便想拉着叶子暄要走,但叶子暄却来了兴致:“既然我们来这里,为何急着走呢?我们上去看看,是不是南联小弟,也坐上这趟火车,如果是我们或许可以找到他们。” 说完,他便向走向火车车厢,看到这里,我也跟了过去。 这里没有人下车,但是车厢内也并非人满为患,车厢的灯色很暗,不过依然可以看清空位,我与他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火车内的坐位是真正的“硬”座——是用木头做成的,又老又旧,有些像七八十年代公交车的坐位。 我知道,这辆火车不是正常的车。 叶子暄当然也清楚,一方面手持朱砂黄符,另外一方面又在手心中画了一个五行掌心雷。 车内有人,男人穿着褂子,西装,女人穿着白色旗袍。 走进这里,仿佛走进了旧上海街滩的街头。 一个同样穿着小褂子的小男孩在走廊之中一直跳来跳去,当他看着我们他很惊讶,不由说:“叔叔,你们穿的真洋气,你们是东洋人吗?” “我们不是东洋人,我们是中国人。”叶子暄对小男孩说完之后,从口袋之中掏出一颗糖递给了他。 小孩子就要接,又一个穿着褂子的男人来到孩子,让他拒绝了叶子暄,然后对叶子暄笑着说:“谢谢先生美意,不过我儿子最近不能吃甜食。” 这就是陌生人之间的不信任,叶子暄不禁笑了笑说:“祝你儿子尽快好起来,对了,大哥,这趟车要去哪?” “这趟车是驶往杭州的。”他说:“我们去杭州投奔亲戚。”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你们去的真是好地方。”我说。 男人领着小男孩回到座位之后,车厢内又恢复了平静,人们都在睡觉。 我说:“我们说这样坐着,坐到什么时候?” 叶子暄淡淡地说:“不急,这辆火车驶到哪里,我们就坐到哪里。” “去杭州?”我说。 “你认为这辆车会真的去杭州吗?”叶子暄淡淡地说:“去天堂还有可能。” “我们会不会死?”我首先想到的是这一点。 “不知道。”叶子暄说完后,扭头看窗外。 外面黑呼呼的一片,不过能看到树飞速后退。 我知道,这辆车根本不存在。 我与叶子暄坐在一辆不存在的车上。 我拿出手机,想上网查查这趟车,但是手机根本没有信号。 小黑警惕地看着四周。 我本以为能从它的眼睛中看出鬼来,却没想到,没有看到鬼,却发现了另外一件奇怪事情,从它的眼睛之中,看到大火,整个车厢都在持续燃烧,人们虽然慌忙逃命,但是却依然在大火之中被烧死。 看到这里,我不禁大吃一惊,难道小黑看到了这里有我们看不到的火? 我告诉给叶子暄,叶子暄也很奇怪,但是也肯定地说,不管是阳间的火还是阴间的火,都可以被人看到,阳间的火我们不必说,阴间的火就是鬼火。 “那小黑怎么会看到火呢?”我问。 很快,事实便告诉我了为什么小黑会看到火。 我一直在想,当小黑长出第四条尾巴时,它会不会有什么变化,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小黑的变化,那就是它可以短时间看到未来,不过它不能再看到看不到的灵体, 想想也是,我本已有手眼可以看到不明灵物,更何况手眼之后,又有宝镜手眼,让视力更进一层,小黑再看到灵物,也有些多余,如果它能看到未来,与手眼和宝镜手眼相配,是多么巧妙的组合——或许老天也是公平的。 人们正在睡梦之中,突然之间站起一个男人,手中竟然握着一个手雷:“我不想活了,我要大家一起陪葬。” 然后,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手雷爆炸,然后起了火苗,并且蔓延。 我与叶子暄都看呆了,平时我们坐火车,连个菜刀都不能带,没想到这趟车上,还有这么生猛的玩艺。 第五十节:子暄祖母 如果那个傻逼只是拿个手雷引爆也就算了,他想自杀谁也拦不住,但是他不应该在这列车车厢中引爆,但现在再说这个已经晚了。 当手雷惊醒梦中人,并且引起火苗时,慌乱的人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大喊大叫四散逃命。 ——不过,那些已经被炸死的人,是不会再逃命了。 如果只是一个手雷也就罢了,但在人们的逃走中,又不知是哪个傻逼带了一瓶汽油,而这瓶气油又被撞翻在了火苗之上。 面前的火苗很好的解释了什么叫做火上浇油——只是眨眼之间,车厢就成了火海,人也开始就成了燃料。 这,就是小黑刚才所看到的景象。 那个引爆手雷的人已经死了,但是他把恐惧留了下来。 我当时便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却也无济于事。 着了火的人,在极度痛苦之中,做出了疯狂的举动,那就是抱着身上没有着火的人,死也不会松手,于是两人便一同葬身火海。 刚才那个说我与叶子暄是东洋人的人小男孩也被一个人抱住,他的父亲就要去救他时,却又被另外一个人抱住。 这都是什么人啊,我靠,想到这里,便拿出大唐刀,这刀此时对付人也是可以的,快速了到小男孩面前说:“马上放开他。” 小男孩此时吓的大哭,而火苗也快到了他跟前。 却不料,又一个火人冲了过来,当时便抱着我的后腰,叶子暄看到这里,飞起一脚,便将那人直接踢飞,落在不远处的凳子上面。 车厢中一片哀号,还有人准备想逃向其他车厢时,却发现,为了防止大火扩散,车厢两端的门已经被锁,此时有两个选择,要么跳窗,要么等着被烧死。 跳窗的话,还是死路一条。 刚才那个小男孩此时已经燃着了,叶子暄脱下风衣去救火,但已经晚了。 又一个人跑到我们身边:“快救我!” 叶子暄说:“别怕,只要有我们在,你不会死的。” “这是什么时候?上车还允许带手雷?带汽油?”我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是民国三十七年。”那人回答。 谁知他刚说完,又一个火人飞奔而来,抱住了他,他也很快燃烧起来,叶子暄拿起风衣准备盖在那人身上扑灭火苗时,却发现火根本扑不灭。 我想起了当初救李红衣时的情节。 历史并不能改变,无论我与叶子暄做什么。 随后我与他眼看这车厢中的人在大火中活活烧死。 民国三十七年,也就是1948年冬深夜,一辆从北平至杭州的火车,中间的一列发生大火,列车员为了避免蔓延至其他车厢,而封闭了这节车厢,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这列列车车厢燃烧后,把整列火车都燃着了,火车真正的变成了“火”车。 当时烧死了数百人,火车也烧成了残骸。 这件事你以为到这里就完了吗?no,后来人们发现,每年冬天到来的时候,一到深夜,就能看到这辆列车出现,就像幽灵一般。 为什么那列车厢能引起整列火车大火?一直以来都是个迷。 叶子暄这时说:“没想到,我们坐的这趟车,竟然是一个历史之谜,也罢,我们也刚好解开历史迷团。” 这个车厢中已经燃烧起来,大火把我与叶子暄的脸烤的生疼。 “我们快离开这里,要不然一会也会被烧死在这里。”我说:“我们虽然改变不了历史,但历史却可以改变我们。” 叶子暄说:“车厢已经封死,我们没法出去。” 大火很快烧到我与叶子暄身边,如果继续下去,我们也会与那些乘客一样,被火焰吞没。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这些火有些奇怪。 叶子暄也看到了这一点,车厢内的火苗竟然仿佛一张人脸,四处晃动。 叶子暄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列车厢燃烧,会把整列火车都烧掉。就是因为这火中充满了那些被烧死的人怨气,换句话,烧掉整列火车的,不是火,而是这列车厢中人们的怨气。” “我们现在是首当其冲。”我说:“这次真的完了。” 叶子暄却笑了:“单纯的火无法我们改变,而这些含有怨气的火,我至少可以保证它不靠近我们。” 说到这里,便咬破食指,滴血入符,然后扔进面前的火中。 那符瞬间燃烧,符灰落在地面上,成了一道线型,线内就是我们。 那火果然不再侵入线内,而是通过车厢门缝向其他车厢蔓延,不多时,便听到其他车厢内人们的惨叫。 而此时,我与叶子暄所在车箱,已经没有了大火,只剩下一些冒烟的尸体残骸与烂桌烂椅子。 我通过车厢门缝向外看去,终于看到了非常壮观的一幕:整列火车都在一张人面大火下燃烧。 虽然壮观,但我已不敢再看。 “我们现在怎么办?” ”刚才我已用符告诉了那个怨气火团,我们与它井水不犯河水,所以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叶子暄说,我们现在根本出不去。 于是我们一直等到那怨气大火把整辆火车烧干净。 我们目睹惨剧的发生,却无法改变它。 “草***那个傻逼,死了也就死了,还连累整车的人,如果我是阎王,一定要让这个拿手雷的王八羔子受尽三万六千刑。”我骂了一句。 不知何时,列车竟然慢慢的停下了,车厢门依然无法打开,我与叶子暄通过窗户走到火车外面。 如我们早已想像到的后果,整列火车已被烧成残骸,还不断冒着黑烟或者白影,静静地停在我们面前,犹如一条被烧焦的长蛇。 “我们现在到了哪里?” 叶子暄看了看四周说:“你再看一下,就会明白。” 只见有无数的纸马车赶到这里,来接在大火中烧死的那些人。 我突然明白,这里,不是老人们临死之时看到的那种景象吗? 以前我对老人们来到这个地方有很多好奇,没想到我们坐了一个趟幽灵火车,竟然真的到了幽冥之地。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上坐着一个老太太直奔我们而来。 难道她是接我们的吗? 我们死了吗? ——不可能,我们一定没死。 但老人为什么要直奔我们而来? 我正想着,老人停在我们面前。 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 却没想到叶子暄叫了一声:“奶奶!” ——原来是叶子暄的祖母。 他奶奶说:“小暄啊,你怎么来这了?还不快回去?” “奶奶,你见我爸妈没有?“ “你爸妈?没见啊,他们不是一直活的好好的吗?”他奶奶说。 “他们已经死了。”叶子暄说。 “瞎说!”他奶奶说:“我在这里做接引鬼使这么久,也没有见到他们,却见到了你,不过你的阳寿未尽,来这干吗?” 叶子暄说我与朋友来这里找几个人,找到之后就会回去。 他奶奶叹了口气说:“随你吧,不过,一定要准时还阳。” 她说完之后,又坐上纸马车去接其他人了。 看到她不是接我们,我不由放下心来。 “要不,听你***话,咱们回去?”我说。 叶子暄却摇头说道:“我们那么辛苦才来到这里,当然不能就这么回去,如果南联小弟真的在这里,我们就这样走了,来这一趟就太不值了。” 这时,叶子暄的奶奶接了几个人,驾驶着马车,向她来的方向跑去。 他拉起我便跳上了马车。 他奶奶说:“小暄啊,一会我要进入一个小口中,你与你的朋友千万不能进去。”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我明白,奶奶。” 他奶奶说:“你呀,哎,我也不说你了,你大了,做事要有分寸。” 叶子暄没再说话,我抱着小黑,也一声不吭。 不多时,纸马车来到了一个许多人聚集的地方,前面有一个小茶亭,上面写道:“忘尘茶亭。” 在茶亭前面,有一堵墙壁。 这墙壁仿佛用黄土筑成的,上面有一个很小的小口,人们排着队走进去。 看到这里,我终于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小口。 有些人一钻就能钻进去,但有些人却无法钻进去,然后就又返回去。 有些人虽然钻不进去,但是在外面等两天,又能钻进去。 我与叶子暄从他***马车上跳了下来,然后看着他奶奶与领着的那些人钻进了小口之中。 在他奶奶钻进小口之前,叶子暄与她一直挥手告别。 随后,我们在人群中,看到了南联那几个小弟正领着他们几个妞在这里一起玩,依然不知死活。 我与叶子暄走了过去,那几个人看我们一眼,却一幅不屑的样子说:“我们是三哥的手下。” 叶子暄说:“我不管你是谁的手下,现在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这里不适合我们呆。” 却没想到,那个小弟却说:“这里很好啊,我们几个正准备在这里发展呢。” 你们想在这发展?听完他的话之后,我当时就笑了,叶子暄也笑了,没想到南联的人也很幽默。 第五十一节:南联阴谋 看我与叶子暄发笑,倒把那小弟笑的莫名其妙,不由问:“你们笑什么?” “有一个词叫做不自量力。”我依然笑的合不拢嘴:“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想发展帮派至少也要看看地方吧?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你知道这里的地头蛇是谁吗?” 小弟听的一脸茫然问:“六哥,你说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的地头蛇又是谁?” “幽冥之地,通俗一点讲就是阴间。”我止住笑说:“不过据我观察,这里还不算是阴间,估计应该是阴阳交汇之处,只有通过前面那个小口,才意味着真的去了阴间。” 说到这里,我指了指前面那个小口说:“这里的地头蛇,就是阎王,我说这么明白,你应该想清楚,你真的有本事与他争地盘?算了,你们走不走自便,我们二人是要回去的。” 那小弟听后说:“六哥,你说的是真的?” 我点了点头说:“当然是真的,你没发现这里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吗?” 小弟听后说了一句:“草,我还以为是雾霾呢。对了,六哥,既然是阴阳交界处,你与八哥怎么会来这里?” “我们兄弟二人接到老七的电话,说咱们公司失踪了几个人,让我们二人帮忙找找,如今我们就找到了这里——你如果真的不相信这里是阴阳交汇,我也没办法。我们来这里,九死一生,又何必说谎呢?” 刚说到这里,另外一个小弟突然指着小口突然说:“两位大哥,三位小弟,四个小妹,我已经听到那面有人在叫我,你们知道他叫我什么吗?他们叫我大哥——老子今天发达了,我不等你们了,我现在就去做扛把子!” 他说到这里,就向小口跑去。 我当时便冲他叫道:“你醒醒吧,去那里必死无疑。” 但他却没有停住。 叶子暄快步走到他的身边,想把他拉回来。 谁知叶子暄刚碰到他,便急忙缩回手来,然后看着他一直来到那个小口处,再然后,他就那样慢慢的钻进去。 那么小的口,那么大的一个人,就这样慢慢的钻进去。 不但是我,连小黑也看的呆住了,这就像完成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你为何不拉着他?”我回头问叶子暄。 “他死了。”叶子暄说:“所以我无法拉着他,当我碰到他时,那种无法抗拒的死亡力量让我不得不松开手。我刚才看了看,发现如果死期不到,也钻不进去,能钻进去的,必是被生死薄上划了名字。” 这时,我问刚才说话的小弟说:“你们怎么来这里的?” 小弟说:“三哥让我们来的,他说与一哥商量之后,要开新地盘。我们问他新地盘在哪里,他说只要晚上,坐上一辆老式火车,直接将我们送到,每人还奖励一个妞。” 听到这里,我与叶子暄瞬间明白,原来他们不是失踪,而是一哥他们有意让他们来的。 他为什么要骗我们?我刚想到这里,叶子暄仿佛恍然大悟一般说:“我们赶快走!” 但就在这时,另外一个马仔也说道:“我也听到了,那里面有人叫我大哥,我要去做大哥了,哈哈,三哥果然没有骗我们,说我们到这里之后,就会有小弟!” 他说完之后,也钻进了小口之中。 他怎么会能听到有人在小洞中叫他大哥呢? 我仔细想了想,猛然想起不论是叶子暄还是江娜所说的老人死而复生后,在讲他们看到的与听到的过程中,都能听到有人唱戏,但是南联小弟却是有人叫他们大哥。 如此说来,不管是阴间是阳世都是以人的内心**,来诱惑死人活人。 心中最想什么,那个小口便会发出自己想要的声音。 接着第三个小弟说:“他们都去做大哥了吗?我呢?怎么没有叫我?” 然后,也向那个小口处走去。 我与叶子暄这次没再拦他,想死,谁也拦不住。 他通过小口向里面看了一眼,慢慢地起身,扭头看向我们,脸色瞬间变的苍白,冲我们笑了笑,然后捂着心脏倒在了地上。 他其实本不该死的,但是他看了那个小口,他看以了什么,却直接被吓死? 但我与叶子暄却不敢再看那里面有什么,只怕我们再看一眼,也倒地而亡。 此时只剩下一开始与我说话的那个小弟,外加他们的四个头发染的像鸡毛掸子一样的妞。 那个小弟看到这里,脸也吓白了说:“六哥,八哥,带我们回去吧。” 但就在这时,我才突然想起,我门该怎么回去。 我问叶子暄。 叶子暄想了想说,我们从哪来,当然从哪回去,现在就去那辆老火车前。 依然有纸马车通向老火车的方向,我与叶子暄,还有那个小弟,外加那四个妞,准备坐上纸马车回去。 但是当我们都坐定之后,最后一个女孩却冷笑着并不坐。 “你怎么不走了呢?小敏?”那个小弟非常着急。 小敏冷笑道:“其实,你们二人想的没错,确实是一哥把你们坑到了这里,所以你们都要留在这里,我是不会让你们到那辆老火车前的。” “小敏,你胡说什么?快上车。”那个小弟继续说。 小敏却摇摇头说:“你们都要死。” 说到这里,她起身飞起一脚,直接将我们坐的那辆纸马车踢翻。 我抱着小黑,与叶子暄,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那那个小弟外加三个女孩,从车上掉落地面。 待我们站定之后,叶子暄淡淡一笑:“原来你深藏不露,你是谁?” “我叫小敏,没什么名头,不过我的主人与南联一哥的关系不错。” “玄僵大将军吗?”我不由问:“他没有被煤气罐炸的半死不活啊?” 她摇摇头说:“玄僵大将军,很有名吗?我没有听说过。” “好吧,他确实是没名,你接着说。” “主人与一哥的关系还不错,一哥想投资“升棺发财”地段的房产,但是那个房东却死活不肯,于是就用田螺血印控制了那里面的血蛙,一方面想让房东让步,另外就是让血蛙帮他做事,但没想到你们竟然将那只血蛙打死了。” “血蛙死了?甚好。”我不由说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我们加入南联?” “这件事虽然让我主人很不爽,但是一哥是想让你们赶走新东的人,就把你们请了去,让他枪使,却不曾想到,你们没对付新东,却去了进丰,在进丰那里干的不错,以致于有小弟开始对你们马首是瞻,所以一哥看到你们逐渐在增强,所以危机非常大,就问我主人怎么办,主人就说,在废铁道处,每年都会有一辆幽灵火车路过,可以利用这个把你们直接送到幽冥之地。所以就派了四名小弟来这里,我假装他们的女朋友,与那三个女孩一起来这里,等你们到来。” 小敏说到这里,我顿时也恍然大悟说:“为什么我与叶子暄来的时候,那么辛苦,而你们几个本身没什么能的,却安然无恙的来到这里,现在看来,不是你们没什么能力,而是因为有你,所以可以避开,最先那列火车车厢燃烧时的怨火——其实,看你们平安出现在这里,我们就应该怀疑,这是一个阴谋。”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你们已经来了,我只要拖着你们,你们就无法离开这里,只要你们在这里呆上几天,就算是阳寿未尽,也会不得不死。” 听她这样说,我不禁乐了:“姑娘,若是只有你一人,我想还是算了吧,想当初玄僵那个人,收留了一个僵尸女弟子,还不一样被我们收了?” 我刚说到这里,叶子暄突然之间说:“我们马上散开!” 我一时不理解叶子暄的意思,按说越遇到危险,我们自己人聚集在一起才对,不过叶子暄既然这样说,便有他的道理。 我们当时散开。 除了小敏之外,其中有两个知道她们跟着那几个混子,不是来做大嫂的,而是来做注定被牺牲的诱饵的,当时吓的更是抱在了一起。 就时迟,那时快,从天空上掉下来了一个像平底锅一样的罩子,将她们扣了进去。 这时我才明白,叶子暄说的散开是什么意思,就是怕我们聚集在一起,会全被扣进去,那就彻底完蛋了。 稍后,这个平底锅自动飞起,那两个刚才被罩的女孩现在已经可以看到, 不过我却吓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那两个女孩已经变熟了,就像蒸熟的整鸡一般,肉香味已经传进了鼻孔,不过却没有想吃肉的感觉,而是想吐——这个“平底锅”这简直比高压锅还厉害。 随着小敏的冷笑,这个大平底锅直奔叶子暄而去。 叶子暄纵身跳起,一跃而到平底锅之上,站在了上面,仿佛站在一个飞行器上面。 这个平底锅应该是被小敏控制,我拿出大唐刀,冲向小敏,草,拼了。 第五十二节:离开幽冥 此时的刀,却依然是刀,并非钟魁宝剑。 不过这至少说明一点,小敏倒是一个正常人,与田甜还是有天壤之别。 待我持刀跑到她的跟前时,却又停了下来。 因为她从后背竟然抽出一把剑,而且还是一把长剑,似乎比我这大唐刀还要长一些,这不是让我感到蛋疼吗?我靠,短点也好啊,至少能给我一些信心不是? “姑娘,原来你是修道之人,却为何要同道相残呢?”就在这时,叶子暄站在倒扣着的平底锅上说:“你既然能拿出钟馗宝剑,便说明我们是同一路人,既然如此,我们更应该精诚团结,扫荡妖邪,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拼个你死我活,让邪道之气气愈发旺盛。” 小敏却根本没有听到一般,持剑指向那个平底锅,念道:“两仪镜,诛孽障。” 那平底锅当时就翻过身来,叶子暄从平底锅上跳了下来,顺势滚到一边,然后持天师刀也冲向小敏。 不过,那个平底锅也跟了过来。 刚才大伙都已见过这个平底锅的厉害,知道一但被它扣住,可以瞬间变熟,所以不管是那个小弟,还是唯一剩下的妞儿,都像无头苍蝇一样躲着这个东西。 在叶子暄来到小敏面前时,他也停了下来,说道:“姑娘,我们并非孽障,如果你与我们之间有误会,我们完全可以坦诚相对。” 我不禁感觉叶子暄有些废话,小敏说的多么明白,她的主人控制血蛙,而我们却把血蛙用生石灰变熟石灰时放出大量的热给烧死了,这怎么可能误会? 叶子暄接着说道:“先前我看你用钟馗宝剑,如今又用两仪镜,这两样东西本身就是一些降妖除魔的法器,可以肯定你也在做这些事情;而我们也一直做这些事情,虽然说不打不相识,但我希望我们能不打就不要打。” 谁知叶子暄刚说到这里,那个平底锅,也就是两仪镜已经到了他的头顶。 这时我才看到那个两仪镜的内部,是两团火,一团蓝火,一团红火,呈阴阳相交之形状。 随后才知,这火是两仪之火,比叶子暄的炼狱之火要厉害许多,不过,叶子暄的火是叶子暄的本身之力,而这里面的火则是两仪镜之功。 如此说来,这些火产生的高温,眨眼之间把人烤熟,也是可能的。 叶子暄翻身躲过。 小敏看叶子暄这个样子,当时露出微笑。 趁这个机会,小黑跳了出去,向小敏扑去。 小敏看似没有在意,却转身向小黑挥起钟馗宝剑。 我急忙抽出大唐刀,挡在剑前,但手腕被震的发麻。 趁这个空当,小黑又向小敏扑去,小敏急忙收剑,不过却依然没有挡住小黑这一扑,直接被顶出数丈远。 再看叶子暄,手中先前画有五行掌心雷,此时待那两仪镜快飞至他面前时,当下使出掌心雷。 这掌心雷也是一道闪电一般,直击在两仪镜上,那面大镜子当时也被掌心雷静止在了空中。 此时,我感觉我们已经占了上峰,心中完全不再畏惧,持刀与小黑便来到小敏跟前。 叶子暄这时急忙说:“大龙,穷寇勿追,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及时赶到火车面前才是王道,不要继续浪费时间。” 听叶子暄这样一说,我急忙又与小黑一起来到叶子暄面前。 那个小弟与那个妞也跑了过来。 但我们没想到的是,还有更大的麻烦在后面。 因为小敏一下子踢翻了一名接引鬼使的马车,这让那名接引鬼使大为震怒,所以接引鬼随后从那小口进去,叫了一队鬼差,要找我们麻烦。 叶子暄看着这队飘来的鬼差说:“就算我们能打赢他们,又能怎么样?我们现在是抢时间去那个火车前。” 听叶子暄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不禁感觉有些丧气说:“难道我们真的就留在这里?” 希望总是在绝望处产生,就在这时,叶子暄的奶奶突然驾马车而来,在鬼差赶到我们这里之前,跑到我们跟前说:“孩子们,快上马车,我以我接引鬼使十年的功德,送你们尽快赶回火车之前。” 我与叶子暄,还有小弟,与那个女孩急忙上车。 叶子暄站在马车之尾,手持天师刀,以防鬼差袭击。 看他这个样子,我不禁也站在马车之尾,手持大唐刀。 纸马车一路驰骋,我与叶子暄任阴风吹起头发。 鬼差就在我们面前追着我们,但是却无法靠近我们,否则就要挨上一刀,而这刀都是带有符法的刀,被砍一下,绝对不轻。 我是一个凡人,甚至还很懦弱,但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一点点的英雄情节依然被激发,不禁大声念道:今朝我欲乘风去,大展雄才高万仞。 叶子暄也接道:横扫天下邪与恶,一泻君子千古恨。 然后便大笑了起来。 鬼差几次靠近我们,但是却被我们这两把刀给挡了回去,还有小黑那致命的“虎吼”。 终于,鬼差离我们越来越远,我们也来到了那辆火车之前。 “这辆火车会回去吗?”我问。 叶子暄说:“既然它每年这个时间都会出现,就说明它是有来有回的。所以我们现在坐上它,等它返回去。” “那这里,到底是不是杭州?”我问。 “这里怎么会是杭州?”叶子暄说:“当列车着火之后,当所有的人烧死之后,列车便已变道,直接从阳间跑到阴间,而不是从北平发往杭州。” 我们从窗子爬了进去,这里面依然一片大火烧后的痕迹。 “我走了,孩子们,祝你们一路顺风。”叶子暄的奶奶冲我们挥手道。 我们也向她挥手告别。 她没有与我们,确切是与叶子暄有过多的留恋,说完后便返了回去。 叶子暄叹了口气:“奶奶对我非常好,虽然我很想我奶奶,但人鬼殊途,也没有办法。” 他说完之后,火车的鸣笛声响起,我们看着窗外,慢慢的离开这幽冥之地。 随着火车往回返去,我惊讶地发现,整个车厢都在发生变化,烧坏的座椅开始恢复正常,人也慢慢的出现:坐在座椅上,继续睡觉,而这个火车,也变成了一辆没有烧过的火车。 这辆车从阳间至阴间,现在是从阴间去阳间,又恢复到了没有烧过之前的状态,然后一直来来回回的循环。 那个小弟与那个女孩已经吓坏的了,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 我与叶子暄也坐在了这里,这时,一个声音响在我们耳边:“叔叔,你们穿的这么洋气,你们是东洋人吗?” 我顺着声音看去,那个我们一开始上车时遇到的小男孩又出现了。 叶子暄摸了摸他的头:“我们不是东洋人,我们是中国人。” 这次,他没有再掏糖给小男孩吃。 虽然没有掏糖给他吃,但是他的爸爸还是把他叫了回去。 这一切,就像电影倒带一般。 随后,我与叶子暄也没再说话,只是想等待着这辆车尽快去郑县站。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了下来,我看到路边的那个提着马灯的调度员石像与郑县站牌。 我们四人从这里走了下去。 此时,正是黎明之前的黑暗,但是看着这个城市,呼吸着这里的空气,倍感亲切,就像做梦一样。 虽然此时很冷,但我们却不感觉到冷,心里热的厉害,毕竟我们去阴间走了一趟,虽然不算是真正的阴间,但刚才的经历却非常让人兴奋——虽然差点回不来。 叶子暄看了看表说:“我们先休息一下,一会天明后,就去找一哥。” 我点了点头,那个小弟与那个女孩也没有异议。 不多时,清洁工开始打扫卫生时,我们向豆腐西村走去,轻车熟路地开到南联的那栋楼前。 还没有上楼时,就看到了老三领着他的一帮小弟。 老三看到我与叶子暄,还有我们身边的那个小弟时,当时愣了一下,不过却又笑道:“两位兄弟果然厉害,一出手便能找到我们的兄弟。” “可惜,只带回一个,一哥在不?”叶子暄问。 “他刚出去。”老三说。 “哦,那告诉他,我们带回了他,另外,也给七哥说一声。” “那是一定。”老三摸了摸头。 此时还有其他兄弟,看到那个小弟回来,不禁捶了他一拳笑道:“你小子跑哪去了,开房去了?也不与我们说一声,还以为你被条子抓走了呢?” 小弟没有说话,表情有些呆。 随后那些那些小弟便冲我与叶子暄鞠躬道:“谢谢六哥与八哥。” 我说:“不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 叶子暄这时对老三说:“我们昨晚熬了一夜,现在回去补觉。” 老三说:“应该的,应该的。” 于是在其他小弟的瞩目之中,我与叶子暄离开了这里,深藏功与名。 在回去的路上,我问叶子暄:“我们就这样走了吗?” “当然,还想怎么样?”叶子暄说。 “这一哥也忒他娘的黑了。我说。 “不黑能当一哥吗?这次我们能够回来,对他来说,一定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但我们现在还没有到时间,等待时机一到,警方出动,我们与他们里应外合,到时让这些当老大的地痞流氓全部蹲大牢去。不过,我们以后要更加小心,那个与一哥有交情的人,应该很快就会出现了。” 第五十三节:冬至饺子1 叶子暄接着说道:“其实这件事也不算坏事,我们至少领回来了一个,其他小弟一定会更加对我们表示尊重,刚才老三的那些人叫我们就是明证——我们在幽冥之地刚开始见到他们时,他们可是对我们不太理睬的。这次一哥本来想阴我们,但没想到又让我们在南联中长了脸,也正说明了阴阳转换,福祸相依。天道就是天道,邪道怎么取代?” 我点了点头,然后想起了小敏,便问叶子暄:“那个小敏你对她那么客气,她的主人应该是谁呢?” 叶子暄说:“她也是修道之人,所以她的主人一定也是修道,如果不是玄僵大将军,那么就是其他人,而他对屋居风水非常熟悉,能看出升棺发材位置有血蛙,所以我怀疑可能是风水大师。” “一哥怎么找到他呢?” “一哥一开始找的是王魁,但可能感觉危险,所以才找到了风水大师吧。”叶子暄说:“如此看来,这一哥也算有些本事,只是不知道他能请得动风水大师,他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一哥一开始请王魁,发现王魁不可靠,于是请风水大师,如果风水大师在不可靠,他还要请谁呢?”我说:“这个家伙真让人无语。”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欲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按照这个规律来看,南联的气数看来将尽。” 我与他一边说一边回去。 在回去时,又经过了那个先前的那个升棺发财位,不过这里已经推平,现在正开始建房子。 “这个房东要说也是,一点都不孝顺,现在地气被破坏了,你说他盖好后能发财吗?”我问。 “他孝顺与否,与他能不能发财没有一点关系。”叶子暄淡淡地说:“不过,他娘就埋在下面,她会看着她儿子家庭败落吗?所以,只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就这样,我们在闲聊中回到江娜小区。 其实我一点也不困,根本不用补觉。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那是叶子暄的祖母说,叶子暄的父母没死,但叶子暄却说他的父母死了,那他父母到底死没死呢? 当然我不是盼望着他的父母死,而是奇怪叶子暄连他父母死没死自己都不清楚,真是说不过去。 正想到这里,听到门外有热闹,走出了门去,是廖碧儿在走廊中走猫步。 上次说她穿睡衣,有些像范冰冰穿的龙袍,而今天,她直接将范冰冰的那件走红毯时的龙袍穿上了,其实这样的龙袍,芙蓉姐姐也穿过。 在廖碧儿穿之前,我一直认为范冰冰穿上是最好看的,但当看到廖碧儿,我瞬间感觉,廖碧儿与范冰冰,就像范冰冰与芙蓉姐姐之间的距离。 她比范冰冰更妩媚,却又比范冰冰更大气。 她说她自己去车展做模特啥的,个头自然不低,目测一米七多,稍稍的穿上高跟鞋,便到了一米八多左右,这种身高瞬间秒杀我与叶子暄这种长的比较均匀而又非常合适大众审美的身高。 但这么冷的天,她穿的露肩露背,难道不怕冷了吗?要知道很早的时候,她就手套,耳暖全幅武装上了。 她这个样子,引来了附近几户的男人观看,但很快那些男人被女人拉着耳朵拉进了屋中——还好我没这种担心,不由走到她跟前问:“大明星,你不冷吗?” 她却笑了笑:“这么冷的天也要拍戏啊,我以前冬天的时候接到大冬天拍写真的,冻死人了,还是要拍的,况且今天也不是特别冷。” “哦。那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啊,还以为你是被武则天附体了。” “如果我若是武则天附体就好了,也不用这么辛辛苦苦的每天因为怕胖,而不敢吃不敢喝,有时也很奇怪,为了赚钱,却牺牲健康。” 说完之后,又继续走猫步。 我也不在打搅她,然后回到屋中,于是继续上网发贴,将近日之事一一写完,又到了下午的模样,伸了伸懒腰,看了看了装了铅的佛牌,又是无奈。 张麻子,活该佛祖不保佑你,这佛牌可以做小一点,但是不要把这佛牌装铅啊,我想到这里,又用左手握着佛牌,这佛牌依然能发出少许光亮,也罢,就留着自己用吧,反正小黑现在也看不到灵体,难多一件宝物也不错。 这时,q响起,是魁星之王。 “子龙兄,几日未见,精进许多。” “魁兄客气,其实并未真正精进,相对观音四十二手眼中的杨柳枝与宝镜来说,我这完全就简化了,观音所用的杨柳枝,本来是润泽万物的,但我这却是打鬼的;观音所用的宝镜,本来是增长智慧的,而到我这里却是识鬼的。虽然这两种手眼看上去很美,但却不能一招制敌,怕就怕遇到个厉害的角色,就玩完了。” “子龙兄稍安勿燥,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我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想遇你讨论,根据你文中所述,你与叶兄去了幽冥之地?” “嗯,是这样的,坐了一辆现实中不存在的民国火车去的那里。” “你们看到了什么?” “我们只到了外围,并没有真正的进去,就怕真的过去之后,再也出不来了。”我说。 “的确,真正进入幽冥,确实不容易出来,否则王魁也不会利用曾佳了,想让她吸收阴气之后,能够进入幽冥之地。” “曾佳与常人的体质不一样,如果吸收阴气到一定程度,可以自由穿梭阴阳,我与叶兄只能自愧不如。” “王魁想让她进入幽冥之地,就是因为那颗幽冥灵珠。” “魁兄有何高见?” “依你所说,杀死炒鸡与黄铜的,是一张墙壁上的人脸,来自幽冥之地,他要幽冥灵珠,而王魁也想要这颗珠子,并且还要利用曾佳去幽冥,所以我想这颗珠子应该在幽冥之中才能发挥作用。” “魁兄对这也感兴趣吗?” “不是,我只是想,这颗珠子是从地下而来,理应回到地下去,但却总被人挖了出来,上次是李淳风,这次又一是个名不经传的小古董商。冥珠现世之后,一直都是被各方势力争夺对像,各路人马都在齐聚暗涌,让这个世界多了许多不太平。不过也正是因为这颗珠子,让你结识进丰,让你结识叶兄,才知道自己的手纹是手眼之相,也才走上降妖除魔,捍卫正道之路,若无这颗珠子,你或许也找到了工作,然后就这样日复一日的上班,老去。甚至,你与我之间也无缘分相识。” “魁兄严重了,其实我这个人也没有太大抱负,我一直想,若是能过上“农夫山泉有点田,隐居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最好,无奈命运就是一个无解的方程,它根本不会给你所想的生活。算了,说起来,心里就纠结,不说这个了,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杨柳枝与宝镜会突然出现。” “今日之得,便是昨日之果。师太说,大悲咒是一种心境,万法皆空,由此心境才能打开四十二手眼,但心存正气,同样也是心境,也正因为如此,你不懂大悲咒之意,所以杨柳枝与宝镜的功能只有化繁为简。” 原来如此,不过这功能也太弱了,算了,有总比没有强。 “不过现在最麻烦的就是小黑的眼睛已经不能再看到灵物,这个非常麻烦,唯一能做的就是靠着大唐刀去感应。”我说。 魁星之王却没有说话,我以为他在思考我的问题,却不想他是下了线。 此后几天,倒也平静,随后到了冬至。 冬至并没有下雪,只是天阴的厉害。 我先来到下面的话吧中,给家中打了电话。 电话那端,母亲问我什么时间准备回去,工作是否顺利。 我便告诉她,在外面一切都好,请她放心,另外,过年时就准备回去,让她不必担心。 母亲说,在外面有没有钱,都要回来。 我点了点头,随后抱着小黑就准备吃饺子。 那个酒坊的老板娘倒也有脑子,今天挂出了一个牌子:冬至供应大馅饺子。 她这里的人越来越多,生意也越来越好,因此这个小巷子也非常热闹。 老板娘看到我,依然很是热情,说:“子龙大师,你想吃什么馅的叫饺子?” 我看了看说:“就大肉茴香的吧。” 老板娘点了点头,先是给我端上热过了的酒,然后又端来了饺子。 她的饺子做的确实不错,再加上小酒,倒也惬意,但没想到却被旁边的一个傻叉败了兴致。 那傻叉吃着吃着突然对同伴说了一句:“这饺子真香啊,我觉得吧,就像孙二娘的包子店一样。” 同伴说:“孙二娘开的包子店,你吃过吗?” 那个人说:“我没吃过,不过我知道,有人卖人肉饺子。” 人肉饺子,当我听到这里,吃了一半的饺子,顿时不想再继续吃下去,总感觉如梗在喉,无法下咽。 第五十四节:冬至饺子2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了耳边:“姐,我来了。” 是廖碧儿,我刚想到这里,便听到老板娘说:“碧儿妹子啊,赶紧来坐。” 说到这里,老板娘把廖碧儿领到我的对面,对我说:“子龙大师,让不让碧儿妹子坐在这里?” “当然,当然,请坐。” 廖碧儿笑着坐到了对面,问:“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吃饺子啊。” 我笑了笑:“是啊,你不也一个人吗?” 廖碧儿说:“本来约朋友的——是女性朋友一起去吃饭,但她们去说要去唱k,我不太习惯那个环境,所以就来这里。” 我看了一眼她,她今天穿的倒也厚了些,但她的穿着,以及她的长相,在这个全是大老爷们的环境中,非常扎眼。 我想了想说:“其实,以你现在的身份,你不应该来这里。” 廖碧儿却笑了笑说:“为什么?我挺喜欢这里的,老板娘也很有心,把这里弄的还算是古色古香,尤其她酿的酒,我觉得非常好。” 这时,老板娘端了一碗饺子与一碗酒来到廖碧儿面前,笑着说:“碧儿妹子说话就是好听,你以后要是出名了,记得帮姐姐做做广告。好了,不打搅你们了,赶紧吃吧,放凉了就不好吃了。” 虽然让那个傻叉说的不想吃饭,但此时廖碧儿坐在对面,顿时食欲大增,看来秀色可餐说的一点也没错。 她依然很能喝,不多时,就喝下两碗,我不由说:“大明星,酒不能喝多,否则就会伤肝。” 她却笑了:“我的酒量很好,你要不要再喝点?” “算了,不喝了,再喝就出丑了。” 我刚说完,却又听到那个傻叉与同伴的讲话。 本来刚才他说到那里,适可而止就行了,否则真的影响食欲,谁知他却继续说道:“你不知道,那人肉饺子就像咱们吃的一样,真香啊!” “你咋知道,那饺子是人肉饺子?”同伴问。 此时我的胃中又是一阵翻滚,但廖碧儿却吃的津津有味。 不过,那个傻逼还是说了一句让我实在忍受不住的话:“我之所以知道,就是因为有一个家伙吃着吃着有硬东西硌着了嘴,然后吐了出来之后,你猜怎么着,是一个完整指甲盖,还是带色的,染过的黑色指甲。” 我当时再也吃不进去了,本想上去教训这两个傻逼,我靠,你吃就吃呗,说这么恶心的东西做什么啊? 但是看到周围的人都吃的津津有问,仿佛都没有听到,我本来站起来,又坐了下来。 廖碧儿有些奇怪地问我:“你要走吗?还有那么多饺子,不吃太浪费了。” “不是,我坐久了,伸下懒腰,剩下的这些饺子是为小黑准备的。”我说到这里,夹出一只饺子开始喂小黑。 小黑倒也不计较这是什么肉,吃的很开心,不多时就吃光了。 小黑吃完之后,廖碧儿突然笑了:“你是不是听到有人说人肉的事,就吃不下去了?” “没,我确实吃饱了。”我摸了摸小黑的头,然后笑了笑说。 廖碧儿若无其事地说:“不就是人肉吗?如果你偶然之间吃了,你也不知道那该怎么办?” “绝对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吃的。” “像他们说的那样,跺饺子馅时,不小心剁掉了半截手指,然后……” 我突然感觉廖碧儿的口味越来越重了,是我本身就不了解她,还是她真的变了? 我不想再同她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便说:“明星,我已酒足饭饱了,我先走了,你慢慢细品。” 她点了点头。 我虽然离开这里,但是那个说人肉饺子的家伙却给我留下了后遗症,一连几夜都做同样的一个梦,梦见住我住进了孙二娘包子店,每次都是从梦中惊醒。 冬至过去两天后。 叶子暄继续处理红中财务的事,我与小黑继续无聊,这天上午好不容易出个太阳,虽然依然不是很暖,但是去散步还是不错的。 然后就来到了火车站前的广场,看着人来人往,想着人生百态。 很多人与事都是不期而遇的,就像上天已经安排好了一样。 从火车站出口走出许多旅人,但其中有两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们光头,戴着佛珠,僧侣装扮,他们看了看四周,然后来到一边的巡警前,双手合十对巡警说了一大堆话,他们说什么,听不懂,唯一可以听到的就是一个词:“撒迪卡!” 之所以能听懂就是经常看泰国恐怖片,其中经常见他们说撒迪卡,也就是“你好”的意思。 那这两个僧侣是泰国和尚?难道他们就是进丰请来的? 但这也有问题,他们不是坐飞机来的吗?怎么会做火车? 就算是坐火车,但是现在才到,而进丰的泰国和尚,早就到了,这两个泰国和尚与进丰的泰国和尚完全不对路。 那个巡警此时也听不懂这两个和尚说什么。 他们是什么身份,想到这里,我不由走到他们跟前,说了一句:“hi,i’m……” 我想说我是向导,但是却猛然发现,自己的英语已经完全忘记了,说出这几个字母之外,再也说不出别的了。 我靠,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那巡警一看我穿着西装,人模人样,又说英语,不禁用很敬佩的目光看着我,并对说了一句:“同志,你会说英语?太好了,这两位国际友人,我也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你问问他们需要什么帮助?” 这下真的出丑了,下面该怎么接?我稍一思索,便说道:“民警同志,这两位是泰国友人,我能告诉你就这么多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准备开溜。 谁知还没有走多远,那两个泰国和尚中的一个,突然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回头,那两个和尚向我双手合十,又说了一句撒迪卡,接着又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我本想说我不懂他说什么,但是用汉语说,他也听不懂,用英语说,我又说不来,最后我想了想,把我的电话号码留给了他,说:“callme!callme!” 他们也算听懂了,然后点了点头,又去找那个民警去了。 看着他们,我想不明白,进丰的人为什么没人接他们,这不科学啊,难道他们这次来,并非去进丰? 我刚想到这里,背后传来一个声音:“龙哥,你牛,还会说洋文。” 我回头看去,是大卷,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弟,都抽着烟。 “小case!”我笑了笑说:“大卷,今天准备去哪逛?” “随便转转,龙哥,你啥时领着我们兄弟干一番事业啊。”大卷说。 “试用期之后吧。”我说。 “那成,对了,龙哥,我想问你个事成不?” “什么事?” “那天我记得三哥说,他那天晚上丢了四个兄弟,然后被你与暄哥找了回来,但怎么只回来一个?而且回来这一个,什么也不说,每天都傻傻呆呆的,就像前八哥那样。我想问另外三个兄弟去了哪里?因为他们是三哥手下,我又不好直接找三哥问。” “这件事,一哥是怎么说的?” “我听他说,这四个人去抢新东地盘,然后被砍死了三个。” “他真这么说?”我问。 “没错,他还说起了你与暄哥。” “哦?他们又说什么?” “他们说是你们带着那个四个小弟,去抢地盘的,因为你们要完成试用期的任务,结果被砍新东的人砍死了三个,扔进了下水道。” 我听后,顿时感觉血往上涌,日***,这一哥坑的我们差点回不来,还这样说。 “不过,我知道你与暄哥不是那样的人,尤其看到你拿着榴莲就能战张麻子的人,我当时佩服的五体投地。”大卷说。 听到这里,我不禁无奈地笑了笑说:“那兄弟们怎么看?” “他们都说这不可能,倒有人说,是那四个人要去砸新东的场子,被追砍的只剩下一个,结果你与暄哥出现,救了他。” 我不禁笑了笑,果然人善人欺天不欺。 不过,我想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老七通知我们要找人,他能不知道这件事的缘由吗?便问他:“老七怎么说?” “七哥什么也没有,既没说你们是,也没说你们非,处于中立状态。” “他们怎么说无所谓,只要兄弟们相信我就成了。”我说。 大卷点了点头:“龙哥,我就想问一句真话,到底是不是因为你们去打张麻子,只带四个人不够?所以才出现这种情况,如果人不够,你可以带我们去啊,我们随时都等着呢。” “那好,我就实话告诉你,这件事,是我与叶子暄救了他。”我说。 “这么说,是他们四个擅自去砸新东的场子?”大卷说:“果然有种!” “你怎么想都成,总之,我与叶子暄是救他们回来的,而且在回来的途中,如果不是遇到熟人,我们差点都耽搁到路上了。” 大卷点了点头说:“我相信你,龙哥。我找你,还有别外一件事,想让你再去救个人。” “救谁?” “大嫂,也就是一哥的老婆。” 第五十五节:大嫂有恙 听完大卷说的之后,我感觉有点奇怪,从来没有听说一哥还有老婆。 倒不是他不会有老婆,而是我感觉他身边的女人应该有很多,不会缺老婆。那么多的女人怎么能分出一个大嫂来呢? 想到这里,我不由问道:“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也没有见过呢?” “大嫂是做贵重金属投资的,眼光很毒,只要她说买什么金属,那么这一笔金属交易肯定能大赚一笔,反正每次进出账的数字都很大,具体我也不懂,大概就是这样吧,因此她的人脉很广,面子也大,不论官商,都有交情。”大卷说:“她与其大嫂还有一姐不同,她的学历很高,有文化,有水平,靠的是脑子,而不是靠打打杀杀。” 虽然不知道大卷说的什么,但确实感觉瞎强的老婆很厉害。 如果按他这样说,那么一哥倒没什么本事,真正的后台是他老婆。 大卷接着说:“不过,大嫂一般不会出现在我们平时出现的场合,估计是觉得我们这种场合,是没文化人聚集地吧,所以她有什么想法直接告诉给一哥,让一哥来执行。一哥再告诉其他七位大哥,七位大哥再领着各自己的兄弟去干。” 听到这里,我感觉大卷说的有些言过其实了。 我不知道大卷是不是因为从来没见过一哥的老婆,因为感觉她很神秘,所以把她神化了。 但我也没有反问大卷,既然大嫂这么牛逼,为什么南联却成现在这个样子?越来越差,越来越快到了无米下炊的地步,前有警察,后有其他三帮虎视眈眈,内有各个兄弟明争暗斗。 我想了想说:“大嫂怎么了?如果生病,应该去医院吧,我又不是医生,我该怎么救她?” 大卷抽了一口烟说:“大嫂没有生病,就是不舒服。” “详细一点。” “我没有见过大嫂,所以说不出现象,不过一哥怀疑可能是有人对大嫂用了什么邪术,比如扎小人,或者下咒什么的,总之大嫂每天很痛苦。” “从什么时间开始的?” “从冬至那天晚上开始的。”大卷答道:“那天晚上一哥与她在家吃饺子,还没有睡觉,就出了问题。” 听到这里,我心中当时暗爽,果然是报应。 一哥这个孙子坑我们,刚坑完他老婆就出问题,不过爽了一会,就感觉有些不对,是一哥这个孙子坑我们的,又不是她? 但又转念一想,难道让我们去幽冥之地救人是她给一哥吹的枕边风,杀人于无形,如果真的成功了,这个世界上,我们就凭空消失了,哪怕是狄仁杰再世,也找不出证据。 如果真的是她想出来的主意,那她现在这样,真是暗合天道,现世报应。 我越想越发得意,看来我果然有吉星护体,想害我,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本事。 不由说:“哦?一嫂也有人敢动手脚吗?那还不要被砍掉手脚?” “现在市面上有人卖过期饺子,所认当时以为食物中毒,但送医院中并没有检查出食物中毒,一句话就是,医生说没问题,但她就是有问题。” “人到中年有三好,升官发财死老婆。” “六哥,你可别乱说,如果一嫂万一真的不在了,那南联估计就真的快完蛋了。”大卷叹了口气:“我还想靠你领导大干一番呢。” “呵呵,天道循环,有亡有生,怕什么呢?到时南联一结体,单干不好吗?” “现在单干的成本实在太大。”大卷说:“北边进丰,东边新东,西边宏兴,哪个不是狠角色?如果我们真的单干,就像是离开水的鱼,也活不了多久,更何况,我们现在不单干,还是被人欺负。” “大嫂生病,怎么是你过来找我?一哥知道吗?” “一哥要我过来找你的。”大卷说。 大卷这样说,我感觉有些不对,一哥背后的那个的很厉害的风水大师为什么不帮一嫂看看呢?他的弟子都拿着钟馗宝剑与两仪镜——虽然不知道两仪镜有多厉害,但瞬间把人烤熟,也一定不简单。 于是试探地问道:“大卷,南联应该还有其他能人吧?” 大卷的表情有些惊讶:“龙哥,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本想说与一哥有交情的有什么绝世高人,但是看着他,我感觉他也应该不知道,便也不再多问,说:“那好吧,大卷,难得我被一哥看重,不过,我要先回去准备一下。” 大卷非常高兴:“六哥,那我回去告诉一哥了。” 看着大卷的与其他小弟的背影,我突然感觉这个世界无比的薄凉。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就像一个钟摆,再也停不下来,哪怕是鬼门关,也得去闯。 我又回头看了看那两个泰国僧侣,已经不见了身影。 虽然不清楚这次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但我知道,他们肯定不只是过来旅游这么简单。 我从口袋中掏出电话,拨通江娜的电话号码。 不多时,那边便传来江娜的声音:“大龙,什么事?” 我说:“我刚才在火车站这里见到两个泰国僧侣,你到时跟进一下,看他们要去哪里,与谁有接触,或许对于幽冥灵珠的调查有新进展。” “你怀疑这些僧侣与进丰有关?” “没错,但是什么关系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两个僧侣的特征很明显:只会说泰语,不会说中文,也不会说英语,只能听懂一点点英语。” 江娜说:“嗯,我会找人看着他们。” “另外,南联一哥的老婆病了,据说是有人用邪术弄了他老婆,我猜测可能是帮派纠纷,现在一哥请我救她。” 江娜点了点头说:“你这次去要小心一点。另外,我想了想,觉得你们逼宫南联有些冒险,所以我想让你们帮我一个证据就行了。” “什么证据?” “春节将近,我们也加大的了打击黑恶势力的力度,抓了几个南联的小跟班,他们说南联的一哥杀了几个人,其他几个大哥,也参与过。” “这个算什么情报?上次那辆卡车不是差点要了我与叶子暄的命吗?” “我们警方知道他们肯定干过这种事,但是我们没有证据,如果你能拿到他们杀人的证据,比如照片什么的,我们回头就可以以杀人罪直接将他逮捕,彻底打掉南联。说句心里话,我不希望你与叶子暄去逼宫,小心他们会鱼死网破。” “你究竟是担心我们的安全,还是怕我们像你口中的卧底一样会变节?” “两者都有吧。”江娜说。 “我们与卧底不一样,卧底是大家都不知道谁是卧底,而我们现在都是已经亮了底牌,在他们眼里,我与叶子暄不过也是一个黑帮组织,但我们却又在相互利用而已,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与叶子暄会变节。” 江娜说:“我一再这样说,并非不信你们,只是……算了,我不说了,你不要嫌我啰嗦。” “不会的,我很喜欢听你讲话。”我说:“你先忙吧,有空再聊。” 随后挂掉电话,然后慢慢的从人群中走向了屋中。 在走回之前,我又想起一件事,又打电话给钟正南。 钟正南接了电话:“子龙大师,你好久都有给我打电话了,想死我了!” 我问:“最近有什么新闻没?关于饺子的事?” 钟正南说:“冬至那日全城吃饺子,这是风俗啊,吃了饺子就不会冻耳朵,不知道这算不算新闻?” “没有食品中毒的吗?” “没有,子龙大师,说句心里话,我真的希望能发生个大面积中毒事件,这样的话我若能得到一手新闻,一定一战成名。”钟正南说。 听他说完这句话,我发现钟正南也不是那么坏,他是一个真小人。 比起伪君子来说,他要坦诚许多,如果在真小人与伪君子之中选一个人做朋友,我更喜欢真小人。 “嗯,希望你能尽快一战成名吧,不过,我想提醒你一下,不要总是敲美惠的门,否则你成名之后,这段历史不光彩。” “美惠啊,搬走了,没法敲了。” “搬走了?是不是你经常敲人家门,所以才搬走了。” “进丰北环路夜场出事,现在已经被警察查封,她没法去上班,就去了进丰花园路夜场,由于咱们这个地方离那个夜场比较远,她就搬了,那里又空出来了一间,估计很快就要被招租。” “哦,原来如此。”我说。 “对了,上次进丰北环路夜场出事,子龙大师,你是不是有参与?”钟正南问。 我没有回答,然后挂掉电话。 继续打电话给叶子暄:“一哥的老婆病了,要我们去看看。” “她怎么了?” “不清楚,据说是冬至那天吃坏了自己。” “嗯,我明白,你一个人不要去,等我回来。”叶子暄说完:“这次又是一个机会。” 在我的眼里是陷阱,但对叶子暄来说,却又是一个新的机会。 或许吧,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强者永远坐庄。 第五十六节:银针除灵 下午三点多左右,叶子暄从红中财务回来。 他稍作休息之后,便提起行礼,与我一起走向南联总部。 在去南联的路上,我的手机又响了,是老七打来的。 我看着电话号码自言自语地说:“老七这次又想给我们弄一个什么圈套?” 说是这样说,但还是接了:“老七,什么事?” 老七在那边笑着说:“六哥,你到了没?今儿上午让卷子去找你,说了大嫂的事,你怎么看?” 我也笑了笑说:“老七,请放心,我与老八现在正路上走着呢,马上就到。” 老七笑道:“那敢情好,我咱们南联的董事会门口等着呢。” 草,一个破房子,也是南联董事会。 挂完电话之后,我对叶子暄说:“走吧,他们等不及了。上次是老大老三做主,老七出面;这次依然是老七出面。” 叶子暄淡淡地说:“既然等不及,那咱们就快点走吧。” 一路之上,依然行人匆匆。 不多时,我们便出了南关城门,来到那个废弃的火车道。 经过火车道,走进了豆腐西村。 村子中也没有多少人,因此走的很顺畅,很快就到了南联总部的楼前。 楼前停了一辆银色的东风suv,我们刚走到车前,便从司机位置的车窗处,伸出一个脑袋,是大卷。 他满脸嘻笑着说:“六哥,八哥,等你们很久了,赶快上车。” 副驾驶上坐着老七,他也探出了头:“你们两个啊,做起其他事来,那叫一个速度,可是见个兄弟面,就是难!” 我笑了笑说:“老七你真的说笑了,我听到大卷说完后,就想着赶紧过来,但一想大嫂的病应该不简单,所以就把老八也一块叫了过来,怕耽搁大嫂。” 老七说:“别客套了,上车再说,我估计一哥也等急了。” 车门打开,我与叶子暄坐了上去。 然后大卷启动引擎,又返回南关,经过火车站,进入市内。 在这过程中,老七笑着说:“六哥,我上次给你打电话,说咱们兄弟丢了的事,你还记得不?” “差点耽误到那里,怎么不记得?”我没好气地说。 “上次的事,是一哥交代我通知你们,至于其中有什么缘由,我并不清楚,我也不想知道,所以六哥,八弟,如果你们要是有什么抱怨的话,别怪我,我只是一个传声筒而已。” 听老七这口音,他应该知道我们上次去的地方,虽然不能说是九死一生,但也极为危险,若不是叶子暄有个那么厉害的奶奶,恐怕我们就真的在那里交待了。 但老七的意思就是,这件事与他没关系,他并有没要害我们的意思。 叶子暄当然也听的明白,不过他一直若有所思地看着外面,没有吭声。 我笑了笑说:“老七,我知道你是实在人,上次的事,大家都说是我与叶子暄领着老三的四个小弟去新东帮抢地盘,但是我们一哥在试用期期间根本就不给我与叶子暄带小弟的机会,我们怎么可能有权利带小弟去抢地盘呢?便何况还是三哥的兄弟?就算我们能带的动,我们领四个小弟去成了,为什么还要带着四个小妹呢,这不纯误事吗?” 老七笑了笑说:“我知道,我知道,所以上次的事,大家也都在议论,但不管怎么说,我知道你们的本事,所以说两位兄弟,我只是传话筒,有什么事,不要怪到传话筒头上。” 叶子暄这时开口说话道:“说正事吧,七哥,大嫂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在等你们的时候,大嫂又出问题了,然后一哥没办法,又把她送医院了,所以这次带你们直接去医院。” 大卷开着车,在市内一所医院停了下来,我与叶子暄,老七,还有大卷四人向医院内走去。 走到门口,便看到南联的小弟立在那里。 小弟看到我们,对我叫了一声:“龙哥,你们来了,一哥正等着呢。” 本来在车上,还有些郁闷,但此是却被这小弟叫了一声,郁闷之情一扫而光。 不管怎么回事,在这几个人中,我的辈份还是最高的。 随着小弟的指引,我们来到了一间单独的病房。 病房外正坐着一哥,他看到我们几个来,马上起身笑道:“几位贤弟,终于等到你们了,来,赶紧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通过门上的观察窗,我看到里面躺着一个女人,想必她就是大嫂了。 但她的脸朝里面侧着,因此根本看不到她的脸。 不过,她躺的很安静。 这时,一哥说:“六弟,八弟,你们嫂子得的这种病,真是奇怪,就从冬至那天开始。那晚我们就去了医院,但是那个医院说什么没病,哪怕我提示他们是不是食物中毒,那帮医生都没有查出来,只说让她回家休息,然而一直休息,她就一直不舒服,最后我想还是要请六弟与八弟出马,不过你们今天来的有点晚,这期间你大嫂简直像要死了一样,所以只能再次把她送进了医院,刚刚医生拍了片子,又给她吃了镇定片,她才刚刚睡去。” “她哪里不舒服?”叶子暄问。 “她就是肚子疼,疼起来就要命一般。” 听他说来,我也第一时间想起了食物中毒。 “但我觉得也不是食物中毒,因为这饺子是她认识的一个朋友送给她的,她那朋友没问题。” 叶子暄点了点头。 说到这时,瞎强说:“老七,去外面买几瓶水去。” 老本应声而去,不一会就拿了几瓶绿茶回来。 但是我与叶子暄都没有接。 瞎强看到此景,不由咧着嘴又笑了:“上次那几个兄弟失踪,咱们之间产生了一些误会,现在你们大嫂也有病,趁这个机会,不如咱们说开吧,省的伤和气。咱们这里有废弃的火车站,有幽灵车,其实我也听说了,就是那几个兄弟都是新泡了妞,然后就去哪玩,没想到他们误上了火车,幸亏你们从那里帮他们找了回来。” 他这样说,很明显是想为他自己开脱,这又何必呢?大家都心知肚明,又不是傻子。 瞎强继续说:“回来的那个兄弟,我们也不要了,让他回家去吧,泡妞连累兄弟,要他何用?” 但我们一直没有说话,瞎强感觉也没什么意思,我们就一直在这里等着。 虽然如此,我并没有闲着,一方面佛牌在手,另外还有一个法器:手机,随时呼叫江娜后援机动部队。 这时,房间中传来瞎强老婆痛苦的呻吟声。 我们走了进去,她捂住肚子一直叫疼,此时终于看清了她的脸,像面一样白,不过看上去很年轻,有个三十多岁,不知是保养的好,还是就真的这岁数。 叶子暄这帮她把了脉,然后说:“她只是体虚火旺,并非大病。” 然后隔着被子把手放在了瞎强老婆的腹部,他这一放,瞎强老婆虽然叫疼,但不么强烈,躺在那里喘着粗气。 叶子暄的手本来应该随着她的呼吸,手掌来回起伏,但现在却看到的手掌,似乎有什么力量想把它挪开一般。 这……瞎强看到这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叶子暄这时说:“强哥,大嫂的肚子里,有灵异之物。” 瞎强问:“这,这是咋回事,操***,哪个杂种用了这种阴险的用段,明人不做暗事。” 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瞎强这是骂自己,他一直做暗事,却还想让别人做明人。 瞎强又补了一句:“贤弟,你看怎么办?” 叶子暄说:“我有办法,不过你们都不要看,否则可能会引起不适。” 瞎强问:“什么办法?” 叶子暄从皮箱中掏出一根一尺多长的筷子粗细的银针。 “我刚才用手放在大嫂的腹部,因为用了法力,所以她肚子中的灵异之物被克制,因此大嫂当时没有叫疼,不过,因为我的法力与灵异之物的力量相克,所以我的手掌仿佛被挪开一样,我只要这个地方扎进去,便能扎到灵物,然后一解大嫂之疾。” 瞎强急忙说:“只要能治病就行,贤弟尽管去试。” 叶子暄听后,用无名指与中指夹针,然后慢慢的扎进了她的腹部。 随着针的深入,突然从她的肚子之中传来了孩子的哭声。 一个约莫七八岁孩子的哭声,而非婴儿的哭声。 这哭声很凄惨,瞎强,老七,大卷,都不敢去听。 随着叶子暄的那根针扎到三分之二,哭声渐停,最后完全没有声息。 叶子暄此时一头冷汗,然后慢慢抽出了银针。 这银针上只有一些黑黑的血,叶子暄从一边拿出医生酒精冲洗了一下:“强哥,大嫂没事了,睡一晚就好了,现在不打搅她休息了,我们出去吧。” 于是,我们都离开了房间。 但就准备离开走出房门时,却突然之间听到走在最后的大卷惊叫了一声,然后我们急忙回头,只见他仿佛被什么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了一般,慢慢升起,最后背部贴在了天花板上。 就像上次看到福婶的影子一般。 接着,大卷阴森地笑了,慢慢地贴着天花板爬到了门前,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第五十七节:饺子!饺子! 大卷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别说老七与瞎强,我当时也吓了一跳,不由向后退了一步。 叶子暄从皮箱中掏出四张黄符,我一个,老七一个,瞎强一个,还有他自己一个。 他说这是避鬼符,放在身上,有很大的机会不会被鬼附身,或者被鬼控制。 听他这样说,我们急忙把符贴在胸前。 这一贴,倒有些滑稽:别人出席宴会时,穿着西装都是在胸前戴朵小红花什么的,我们却戴了张黄符。 但此时也顾不得美观,否则万一变成大卷那样,岂不是更丢人? 不过我担心的是,此时手眼未开,而小黑也无法在看到灵异之物,他只能预见未来。 但我们要看的是现在,而不是未来,我总感觉小黑现在这个样子,不但没有进化的更厉害,而是进化失败。 预见了未来又能怎么样?它又不会说话,也不能告诉我们预见的未来是什么意思。 而我们就算是通过它的眼睛看到了未来,又能怎么样?根本想像不到未来发生的事,与现在的事之间有什么联系。 就在这时,大卷从门前跳向叶子暄,仿佛一只捕食的螳螂一般。 叶子暄飞起一脚,正中大卷胸部,大卷被踢倒在地,但迅速爬了起来,依然嘿嘿地冷笑,伺机再动。 叶子暄这时转身对我说:“大龙,去给我接一杯清水来。” 我急忙应声而去。 病房中有水龙头,我从瞎强老婆的床头的小柜子中找了一个一次性杯子,接了一杯。 叶子暄接过水后,在水中迅速放了朱砂,用食指搅动之后,那水变成了红水。 大卷再次跳向叶子暄,叶子暄将这杯水迎头泼向了大卷,然后念道:“ 此水非凡水,北方壬癸水;一点在杯中,消除百邪鬼,赦!” 这朱砂水浇头之后,大卷这才犹如大梦初醒一般,他看到自己这是要打叶子暄时,急忙停了下来说:“暄哥,请原谅,我不是有意的。” 叶了暄说:“没事,此事与你无关。” 说完之后,他又拿出一张避鬼符,贴在了大卷的胸前说:“这里有我们都不能看到的灵异之物,这张符可以保护你不受灵异之物附体——你刚才便是被附体。” 大卷急忙鞠躬谢道:“谢谢暄哥。” 叶了暄扶起他说道:“现在不是感谢的时候,你先去一边休息。我虽然用朱砂水泼掉了你身上的东西,但它并没有死,因此还在我们的身边。” 原本瞎强与老七看到大卷没事了,高兴极了,没想到叶子暄竟然又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当时又紧张起来。 其实我与他们二人的心情也是一样的,也以为叶子暄把那个东西搞定了,谁知还在我们周围。 “这个东西从哪来的?”我问。 “应该是从大嫂的肚子中。”叶子暄答道。 “你不是用那根那么粗的银针除掉了它吗?” 叶子暄答道:“它的怨气超过了我那根扎的灵力。” “它是婴灵吗?” “它不是婴灵,因为那哭声明显不是婴儿的哭声。”叶子暄说。 谁知说在这时,我突然发现面前竟然冒起一股白烟,然后便听到“哎呀”的童声。 这声音这就像一个孩了一不小心撞到了一面墙时,所发出的声音。 叶子暄说:“它向你来了,不过它没有冲破你胸前这张符。” 我听完之后,此时心中倒并不是怕,反正我有避鬼符护身,怕什么?而是急,急为什么看不到它。 刚想到这里,老七面前也冒起一股白烟,当时便把老七吓的一屁股蹲到了地上。 叶子暄掏出风水罗盘,根据根正针的指示去看它。 罗盘正针晃动的太厉害,不知道是罗盘失灵,还是它移动的太快。 我拿起那道佛牌,向叶子暄罗盘正针的方向照去。 手眼未现,但是手眼之力还在,此力让佛牌的佛光乍现,照向了罗盘正针所指的那面墙。 佛光所照,虽然并没有让那个东西现形,但并非一无所获,竟然将它的影子照在了墙壁上,是一个男童的影子。 只看影子看不出年龄,但是也如叶子暄所说绝对不是婴儿,而是一个男童,还背着一个书包。 叶子暄对面前我们看不见的男孩说:“你既然已死,什么还不赶紧投胎?在这阳世之中,多逗留一天,你将会少积一份阴德,本来你早死,若早去投胎,或许因为上辈各积福,一定能找个好人家,但如今你却占人身,怨气冲人,实属有违阴阳之法,这样下去,只会让你轮入六道之中的畜生道。” 但那男童却根本没有听叶子暄的话,不知是听不懂还是怎么回,慢慢向门外走去。 我拿着佛牌,紧紧地盯着他——确切说他的影子,我们只能跟据佛牌投影来判定他的走向。 叶子暄看无法说动它,便又从皮箱中据出一张黄符,向佛牌投影的方向打去,同时念道:“奉三清道祖令,玉帝敕吾纸,书符打邪鬼,张张皆神书,敢有不服者,押赴酆都城,斩!” 却不想那影子很快消失在我们面前,向医院外跑去,那张符只能贴在了墙壁之上。 男童离开之后,我们也无法跟上他,哎,看不到灵体,真的像瞎子一样。 就在这时,一个男医生走进病房,对我们说:“哪位是病人的家属?” 瞎强说:“是我。” “真的很奇怪,引起这位女士肚子不舒服的竟然是这个东西。” 他说完后,拿着拍的片子让我们看了一下。 我看了看片子,不由说:“这是耳朵?她肚子里长了一个耳朵?” 医生不由笑了:“这位先生真会开玩笑,这是一只饺子。” “这片子拍的又不是很清楚,饺子与耳朵外形也差不多。” 一哥说:“不管是什么,赶紧把那饺子取出来啊。” “她现在的肚子中已经没有饺子。”叶子暄说:“刚才我已用银针扎过。” “你说那个饺子就是灵异之物,难道是饺子精?”我不由问道。 “当然不是,饺子怎么会成精呢?”叶子暄说:“是有人把送给大嫂的饺子动了手脚,这个要等大嫂醒来后,详细问问。” 医生不相信她的肚子没有饺子,便又去拍片。 叶子暄淡淡地说:“信不信由你,不过去拍拍片也好,更能证实我的话。” 瞎强老婆又被带去x光室拍片,我与叶子暄坐在门前的板登上等着她回来。 瞎强老婆回来后,坐在床上,气色稍稍恢复了些。 先前叶子暄说过,她本身就没病,只是有灵物做怪,如今灵物被赶走,基本上就等于痊愈。 “大嫂,谁送你的饺子?”叶子暄问。 瞎强老婆便一一的说了,是一个叫刘清芳的朋友,住在东区。 “你那朋友是做什么的?” “她是在做贵金属投资认识的,是一个银行大客户经理,专门房贷给房地产开发商的。” 瞎强老婆说到这里,便又想要休息。 叶子暄也不在问,然后对瞎强说:“强哥,我们想去看看大嫂的这位朋友,所以先走了。” 大卷这时说:“龙哥,暄哥,要不要领着兄弟们去?” 叶子暄淡淡地说:“不必了,一个女流,不需要那么多人,我们兄弟二人去就行了。” 瞎强这时也说:“多亏了你们。” 我不由说道:“一哥,我们吃点亏没啥,就怕想坑我们的那些人,到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句话大家都听明白什么意思,老七急忙打圆场:“六哥,你果然厉害,还有八弟。” “这本是一件小事。更何况这个城市高人辈出,我们兄弟二人也不过是两个小角色。”我说:“一哥肯定我们兄弟二人的人面广,认识的也多。” 说完之后,我与叶子暄走出医院之外,然后乘车去东区刘清芳家。 根据瞎强老婆提供的地址,刘清芳住的也是一个小区。 进门时,保安问我们找谁,我便说是来这里剪草坪的,那保安让我们登记完之后,让我们走了进去。 刘清芳的小区,比上一次去的那个包养学生的富婆家更豪华,我不禁叹了一句,日他娘的,这才是人住的地方。 叶子暄淡淡地笑道:“天下之大,人所睡的不过是一张床而已,屋再大,再豪华,不如心之广。” 来到刘清芳的门前,我敲了敲门。 门打开了,是一个女人,穿着黑色小西装,短发,看上干练,而且一幅职业女性的气质,不过脸色不大好,约莫三四十岁,因为脸色不好,显得有些憔悴。 “你好,我们是国家一级心理咨询师,请问刘清芳女士在吗?” “我就是,你们找我什么事?” “我们是专门提供心理咨询,解决中年女性心理,情感一切问题。”我说。 “哦?你们怎么我家的?” “这是你在加油站得到福利,凡是在加油20次以上,免费提供心理咨询一次。” “原来是这样,请进。”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感谢你对一直产生雾霾的中国特色石油的支持。”我说完之后,便与叶子暄一起走进了她的家门。 ------------------------------------------------------------------ 以下不占正文字数,给大家分享几张图片 火车站牌 第五十八节:妒忌如毒 刘清芳是银行大客户经理,住在这种富人小区很正常。 与之配套的屋内装修,除了用豪华形容,实在找不出第二个形容词了,总之就是与302相比,302简直就像是地狱深处,不过,我感觉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倒也挺想302的。 以前去某个屋子,我们进去就进去了,但现在感觉这里太干净了,很怕自己把这屋子搞脏了。 刘清芳笑了笑说:“别客气,随便坐,你们是喝茶还是喝红酒?” 我与叶子暄刚坐在沙发上,本想说什么也不喝,但她已端了三个装着红酒的高脚酒杯,分别放在我与叶子暄的面前,她自己留了一杯,坐在我们对面说:“不要太拘束,我不太喜欢太拘束的客人。” 红酒看上去很诱人,但在我与叶子暄的眼中,却像巫婆皇后送给白雪公主的苹果,看看可以,吃就免了,谁又知道这红酒中暗藏什么玄机呢,如果这根本不是红酒,而是鹤顶红呢?她连朋友都可以加害,更何况是我们的呢? 想到这里,我于是说道:“刘女士,谢谢你的盛情款待,不过我们做心理分析,就像开车一样滴酒不沾,否则容易出现分析错误,对你的心理状况容易引误导。” 刘清芳点了点头,端起红酒喝了一口。 在她喝酒时,我看到这屋中的四壁,每面墙壁之上,都贴了一道钟馗像,与这屋中的摆设有些格格不入,除了钟馗像之外,在每一个房间门口,还放了一把锃亮的剪刀。 每把剪刀的刀口都是向外叉开的。 可以确定这剪刀不是随便摆放在那里的,难道她本身就心中有鬼吗? “你一个人独居吗?”我向她套近乎。 “是,老公与我早已分居,儿子也不要我这当妈的了。”她惨淡地笑了笑说:“只留下我一个人住在这大屋子中。” 我本来想问为什么,却不想叶子暄单刀直入:“刘女士,是这样的,你最近有没有做过让你非常后悔的事?” 刘清芳一边喝酒一边说:“我做每一件事,我都感到后悔。我嫁给我老公,我很后悔,我有了我儿子,我也很后悔。我感觉我老公很没用,他太不上进,每个月拿着两千多块的工资,有什么好的未来?我的儿子也没用,考试成绩没有一次拿过班级第一名,他又有什么前途?” “你们住在这里,就表明生活很不错了,就算你老公一个月赚两千,又有什么关系?” “这套房子是我买的,你知道别人的眼光吗?我理应能嫁一个更好的。”刘清芳说:“我在银行做大客户经理,每个月赚很多钱,是我老公工资的几十倍,那么有能力,又能怎么样呢?我与顷莲相比,我比她差吗?我有稳定的职业,而她呢,没有。但是她却有一个混的很开的老公,在南环这一片名头非常响,但我呢?在姐妹们面前,我都不敢提起我的老公。” 我这时才知道,原来瞎强的老婆叫倾莲。 “然后呢?你就妒忌她?”我问。 “女人的妒忌心是比较强。”刘清芳说。 “所以你将饺子送给了她?”我问。 叶子暄这时说:“刘女士,我们也不想废话,实话告诉你吧,南联一哥的老婆,现在已经被我们治好了。” 她听到这里,手不禁抖动了一下,酒杯也随着抖动了一下,说:“没想到这么快。” 但又很释然地笑了笑说:“其实从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根本不是什么心理咨询师,我加油的地方,最多就是便宜一点,但从来没有说要提供心理咨询的。”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让我们进来。”我问。 “因为我知道,该来的事,总归要来的,而且,我一个人也挺孤独,你们陪我聊聊天也好。” 叶子暄淡淡地说:“那个饺子你做了什么?怎么会是一个男童?” “饺子里包了人肉,一个七岁多孩子的肉。”她说很淡然,然后问了句:“她当时吃的时候,还打电话告夸我的手艺不错。” “你在饺子里了包了人肉?”我不由说:“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叶子暄这时问:“仅仅就是因为妒忌她吗?你就杀了一一个七岁的男孩?我感觉这个理由太勉强了。” “人很多时候,做事都不需要理由,这男童是我儿子的前面的一位,也就是说,他死了,我儿子就会成为班级第一名。” 听到这里,我突然感觉自己就是废柴。 刘清芳儿子班级第二名,她还感觉不够好,想当初我是前三十名——我们班只有四十个学生。但父亲母亲从来没有说过我什么,只说我要好好做人,不要学坏,现在想来,我是多么幸运,有一个正确的人生观。 真的应了叶子暄的一句话:住的屋子再宽广,也不如自己的心宽广。 这时,她接着说道:“冬至前一下午,这个时间我儿子与我老公已经离开我,去租房子住了,我开车回来时看到了第一名的孩子,便停在了他身边。他认识我,叫我一声阿姨,我说带你回家,然后他就点了点头,毫无防备地上了车。也难怪,他家是穷鬼,根本就没有坐过私家车,看着他,我越想越气,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为什么他学习那么好?于是就把他带到了我家,给他做了点饭,饭中放了我平时睡不着时吃的安眠药。” “然后呢,然后你就杀了他?”我不由问。 “没错,为了避免被人发现,我把他变成了尸块。”她一边说,一边不时地喝着红酒,似乎在讲述着与自己无关的事:“第二天刚好冬至,我便做了一些人肉饺子送给倾莲,其实我并没有想过她吃过饺子之后会怎么样,我只是想让她吃掉这些人肉饺子,但没想到她竟然出现了食物中毒的现象,那时我还在想,人肉有毒吗?” “你这种心态,注定你是悲剧。”叶子暄淡淡地说。 “我一直很悲剧,所以我现在把该说的都说了。”刘清芳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你们要报警吗?” “你认为我们不该报警吗?” “那我先去洗洗澡,换件漂亮的衣服,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她说完向浴室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由说:“她不会跑了吧?” “她不会跑的,如果要跑,早就跑了。”叶子暄叹了口气:“如果心里容不下其他人,最终也容不下自己。” “她的心理素质不错,竟然一点也不知道怕。”我说。 “她怎么可能不怕?如果不怕,她就不会贴那些影响美观的钟馗像,与在每个门口都放剪子。”叶子暄说:“她还是怕,那个孩子会回来找她。” 我们刚说到这里,突然从浴室放向,传来了刘清芳的惊叫声。 我与叶子暄急忙向浴室方向跑去。 浴室门外,也放着一把剪子。 不过我们现在不是看剪子的,而是刘清芳已经脱光衣服正在浴室内洗澡,但是洗澡间内的水不断上涌,就像恐怖电影中的一样,既打不开浴室门,也无法关闭莲蓬头,只能任水不断淹没自己。 看到这里,叶子暄就去拧浴室的门把手,但是根本拧不开。 我看一边有一个吸尘器,便拿起吸尘器去砸浴室的门,但也没有任何效果,根本砸不开。 叶子暄说:“我想是那个男孩,在医院中我们没有抓到他,现在他回来了。” 随后掏出着罗盘正针开始侦测男孩在哪里,我也拿着佛牌去照他,但还没有照,在澡堂门口的那把剪子慢慢地动了一下,然后像飞刀一样向我们飞来。 我与叶子暄急忙闪开,这剪刀竟然扎进了我们身后的墙壁——如果我们被它扎中,后果真的不敢想像。 小黑自始之终也没有吭声,它现在想吭声,也不知道,该怎么吭声,因为它又看不到。 但还没有我们回过神来,从其他的门口处,又飞来了几把剪刀,就在我们在这剪刀阵中躲来躲去之时,突然从耳边传来了一阵清脆的童笑:“咯,咯……” 似乎是那个男童嘲笑我们自不量力,或者是笑我们,不该帮助坏人。 叶子暄躲闪几次之后,掏出一些法符。 随后扔出法符,与那些剪刀碰在了一起,竟然撞出了火花。 稍后,那些剪刀便陆续落在了地面之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这时,我们再去救刘清芳时,浴室门已经自动打开,她像一袋面从浴室之中趴倒在地——但浴室之中,并没有水。 叶子暄蹲在她面前,试了试她的呼吸,说:“她死了。” 说完之后,叶子暄叹了口气说道:“如烟往事俱忘却,心底无私天地宽,只是她不懂。” 这时,看到了刘清华的背部,我终于明白,她说的该来还终究要来的意思:在她的背后,竟然有许多耳朵型的疙瘩,或者那叫饺子型的疙瘩,左右各一排,很整齐,但却看的非常瘮人又恶心。 第五十九节:天师钟馗 刘清芳就这样死了,在我们救她的时候,突然向我们飞来了许多剪刀,而这些剪刀,就是她用来辟邪的。 “她杀了人,本来应该交给警方处理。”叶子暄淡淡地说。 “人死债清,不管是欠活人钱,还是欠死人债,都是这样。”我叹了口气:“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自作自受,你看她的背部,如果不长这些东西,她会很顺畅地告诉我们,她杀人的过程吗?我想肯定不会——也正因为她包了饺子之后,背后长了这些东西,所以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回避,所以才坦白了一切。” 叶子暄没有说话,然后弯下腰,把地面上的剪刀全部收了起来。 我看他收,我也去收,我明白,我们目前看到不到那个男童,就算是用风水罗盘去测,却没有用眼睛看更直观,所以怕那个男童再把我们当成练习飞剪刀的靶子。 收完剪子之后,叶子暄看了我一眼,问:“我给你的避鬼符呢?” 我掀开西装,指了指贴在衬衣上的朱砂符:“在这里。” “我还以为你把它丢了。” “不会,但我总不能,把这张符戴着西装外面到乱跑吧?那样别人肯定会认为我不常。”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嗯,这孩子下手比较狠,一定要注意安全。”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不是该回去告诉瞎强他老婆了?既然他老婆那么厉害,你说,我们会不会这次得到她的信任,然后打入南联核心?”我越想越高兴:“如果那样,摧毁南联指日可待,拿到赏金也指日可待,这个年终于有钱过年了。” 叶子暄淡淡地说:“别高兴太早,我们虽然弄明白了大嫂肚子疼的原因,但是这件事并没有结事,那就是把这个剁碎的孩子送去投胎,不能让他留在这个世上,否则以孩子贪玩的个性,不但会害了他,也可能会害了无辜的人。” 我点了点头:“有道理,可是我们该怎么送他走呢?我们根本看不到他,以前手眼未到月圆之夜时,还有小黑可以看到,现在小黑也看不到了,早知就不应该让它吃那棵通脉莲了,搞的我们现在就像是夜里开车,突然大灯坏了一样。” 叶子暄想了想说,从皮箱中掏出一把黄符,说:“虽然我们看不到他,但是可以把他困在这个房间中,只要把他困在这里,我就有办法把他找出来。” “你要我撒符吗?” “这些符是避鬼符,把它们像贴封条一样,贴在窗口,就可以困住那个男童,事不宜迟,我们分头行事。” 我接过叶子暄给我的一把黄符,向窗口走去。 在贴到窗口时,我看了看这些黄符上面写道:“赦令幽冥畅通无阻,”我总觉这句话意思怪怪的,不过也无所谡,我从来不研究这些符咒,依照叶子暄所说的,贴了就是。 五分钟后,经过我与叶子暄的努力,刘清华这栋别墅十个小窗,六个窗子全部贴完,当然还有一个我们进来时的正门,一起贴了。 贴这符咒时,也并非一帆风顺。 时不时会有异物飞来,比如香水瓶子,小镜子,或者水果刀什么的,最大的就是红酒瓶子,还好,我们一一躲过,虽然明知是男童搞的鬼,但却又无可奈何——不过,我们身上有避鬼符,他也无法接近我们。 搞定门窗之后,我与时子暄在大厅中汇合。 “接下来做什么?”我问。 “现在这里已经封死,男童想跑也跑不出去,你看……” 随着叶子暄的指示,只见正门之上,又冒起了一股白烟,接着又听到一个童声:“哎哟。” 我似乎可以想像到,那男童想往外跑,却撞到了符上,然后一下子被符力所反弹,一屁股摔倒在地,然后站起,一边哎哟地叫着,一边揉屁股。 “男童无法接近我们,我们也看不到它,该怎么送他走?”我问。 “不知道养尊处优的刘清芳是否会做饭?”叶子暄说。 我听这里顿时不解了:“送这孩子走与刘清芳会不会做饭有什么关系?她能包饺子怎么不会做饭?”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不知道她能做几种花样来,如果她做饭应该也用到米,咱们现在就去找米。”叶子暄说。 于是我与叶子暄一起去了她的厨房,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总有找了几袋袋装猫牙米。 随后我与他来到大厅中,将这些米全部拆开,撒在地上。 “这真是太浪费了。” “目前也能只这样子。”叶子暄说:“别磨叽了,快把这些米撒满整个大厅。” 撒完之后,叶子暄又找了两个盆子,接了两大盆清水,里面放了朱砂,然后他一盆,我一盆,用手沾水,洒在米上。 很快,这些米变成了朱砂米,猛的一看,还以这些是血米。 “完了没?” “还没完,找到那个孩子的衣物,还有书包什么的,把它们放在这朱砂米中间,吸引他过来。” “这屋子这么大,怎么找?每一处都找的话,又是一天光景了。”我叹了口气:“我们现在都快变成了警察了,我靠,却没有编制,想起来也够亏。” 就在我说话期间,却见叶子暄已经找到了男童的书包,还是喜洋洋牌的,上面沾满了血迹,以及一些衣服。 “这么快?” “当然,依照心理推断,这些衣服与书包,刘清芳是不会随便扔的,一定会集中放在一个地方,目前看来,最方便存放的就是浴室旁边的垃圾桶那里,等过一段时间,风头过了,她再处理。” 叶子暄说完,把衣物与书包放在朱砂米中间,果然,不一会这米上面便开始出现一个小脚印,不过依照脚印出现的频率,感觉男童走的很慢。 叶了暄解释道:“因为有朱砂,这些朱砂会沾着他的脚,不过并不是完全沾在那里不能动,但是我却可以根据这个,判断他的准确位置,然后用超生符以及超生咒送他离开。” 谁知叶子暄刚说到这里,突然之间我们耳边又出现了一个粗纩的声音:“哎呀呀,气死我了,怎容小鬼在此地猖狂!” “是谁?”我急忙问道。 “天师钟馗在此,小鬼还不尽快束手就擒!”那声音又传来,却依然看不到人。 不过,却可以看到,四面墙壁上的钟馗像,北面的那个钟馗不见了,只留下一张空白纸。 听到这里,叶子暄对我说:“天师钟馗出现,他可不管这鬼是冤枉与否,只要有鬼,皆除之,毕竟他本是一介白面书生,如今成了这幅模样,都是因为厉鬼所害,所以遇鬼必除,遇鬼必收。” “你的意思,这小孩要被天师收了?” 叶子暄点了点头。 听到这里,我不禁乐了:“我们废了那么大的劲,还不如天师这一出,果然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那我们现在就不打搅钟天师收鬼了,收工!” 谁想,叶子暄却摇摇头说:“我们要救这小孩。” “救?怎么救?” “从天师手中救。” 听到这里,我突然感觉叶子暄是不是疯了,便说:“为什么要救?你的意思要我们与天师为敌?” “天师抓了男童,肯定不会送他投胎那么简单,一定要先送他去地府刑罚司,来惩罚孩子擅自逗留人世。”叶子暄淡淡地说:“所以我想从天师手中抢孩子。” “没说错吧?我们怎么抢?连孩子,与天师都看不到,怎么抢?我们现在就是一个靶子,就是大白于众人,而他们都躲在我们身后,我们怎么打?”我说:“再说我这把是大唐刀,还不是正牌的钟馗宝剑,如果让天师知道,我这把是不伦不类的钟馗宝剑,还不笑死他?” “凡是打鬼者,都有拿钟馗宝剑,就像小敏一样,但她的那把宝剑也非天师手中的真剑,都是仿制。”叶子暄说:“钟天师手中的宝剑虽然未传于世人,但是凡拜过天师者,用符炼化之后的宝剑,皆可称为钟馗宝剑,哪怕,你那把是大唐刀。” 叶子暄说这里,然后来到北面的那张只剩下一张空白纸的钟馗像,焚香念道:“有请天师现身,弟子有事请教。” “何事速讲,别耽搁我收这小鬼头。” 这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而来,但钟馗并未现身,屋内此时只有我,小黑,还有叶子暄三个会呼吸的。 但叶子暄却非常高兴说:“天师既然肯与我们讲话,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把那男童抓起来,但是交给我,怎么样?” “大胆,这小鬼死后不投胎,已犯地府戒条,阎王老儿不管,我便替他管,你乃阳间之人,要小鬼何用?” 叶子暄答道:“当然是送他轮回。” 那声音又说道:“蛤哈哈……真是好笑,真是好笑,鬼就是鬼,人就是人,人鬼殊途,人送鬼走,哪有这道理?” 叶子暄说:“天师,你当年因鬼而自尽,实属不幸,但这过了千百年,此一时,彼一时,何必有太多执念呢?” 那声音却说:“鬼就是鬼,不管你说什么,他就是鬼,如果你想送他轮回,就先让我见识一下你有什么本事?” 叶子暄听到这里,缓缓抽出天师刀:“弟子得罪了。” 第六十节:抢鬼叫阵 看叶子暄抽刀而出,我当然明白,他怎么可能打过钟馗?虽然他比我以及比那些小混混,甚至头号马仔都能打,但是对决钟馗,没有任何疑问,绝对是被秒的命运。 更何况钟馗虽然被世人称为天师,但他未必有天师的气量。 我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他与张道陵,葛玄等天师,有着本质的区别。 张道陵与葛玄均以炼丹为主,再加上自己对日月天地风水等变化而逐渐悟道,最后羽化飞升,成为地仙,因此对世间万象,虽然不能说看的完全透彻,但也应该有十之**,可以说基本上是走的正常人修仙的道路。 但这钟馗却不一样,他却带着极强的执念。 他原本与妹妹相依为命,过的贫寒的日子,不过这钟馗长的面目清秀,应该属于帅哥类型的,极为聪明,过目不忘,完全是潜力股。 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但世事难料。 武德年间,钟馗去长安应试,路上为了节省盘缠,夜间便在一间荒庙中居住,这庙中竟然还住着一个面目丑陋的恶鬼,这恶鬼见钟馗长的不错,便趁他睡着之时,撕下他的脸与自己的脸,相互调换了一下,以致于钟馗一觉醒来之后长的极为吓人。 虽然此次考试,钟馗高中状元,但唐高宗李渊看他面目甚是丑陋,怎么能做自己的驸马?只怕自己愿意,女儿也不愿意,于是便将状元位置让于他人。 钟馗闻罢,又气又恨,当时便撞死在大殿的柱子之上。 他死后,满腹怨气,不肯投胎,连阎王爷也无可奈何,从此之后游荡世间,有鬼必抓,抓则必除之后快,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倒也保护了被鬼骚扰的百姓。 两百多年之后的开元年间,唐玄宗李隆基病中梦见一小鬼盗走玉笛以及杨贵妃的绣香囊,玄宗大怒,正要派武士驱鬼,忽见一大鬼奔进殿来。此鬼蓬发虬髯,面目可怖,头系角带,身穿蓝袍,皮革裹足,袒露一臂,一伸手便抓住那个小鬼,剜出眼珠后一口吞了下去。 玄宗非常害怕,急忙问是谁。 大鬼向玄宗施礼,自称是终南山钟馗。 唐玄宗惊醒,病也霍然而愈,令画家吴道子按其梦中所见画一幅钟馗图。 图成,玄宗在画上批曰:“灵祗应梦,厥疾全瘳,烈士除妖,实须称奖;因图异状,颁显有司,岁暮驱除,可宜遍识,以祛邪魅,益静妖氛。当为天师,以告天下。” 自此,钟馗借了真龙天子金口玉言,而成为天师。 所以说,钟馗是因为自己的怨气而成为抓鬼天师,若论灵性慧根,不及张道陵与葛玄十分之一。 况且张道陵与葛玄从不言打打杀杀,一派祥和之相,钟馗杀气却非常重。 叶子暄认为送小孩轮回是正道,而天师则认为杀之或者送到阎王那里是正道,二人虽然同为抓鬼,但观点不同,一个认为渡化轮回,而一个则认为诛杀为佳,若起冲突,叶子暄必定占下风。 想到这里,我急忙来到叶子暄身边,劝他放下刀:“叶兄,好汉不吃眼前亏,那男孩既然怨气很重,而天师若是想收,就随了他的心意,大家都是一路人,何必因为这个而动了刀剑,伤了和气?” 叶子暄说:“每个人做事,都有每个人的原则,能为善者,当以善为之。” 劝他不动,我向四周看了看,依然无法看到钟馗。 想了想,然后将佛牌,大唐刀,放在面前,让小黑蹲在我的肩膀之上,然后对空气拱手说道:“天师您好,你看我有这么多宝贝,一定也能看出,我非一般人。” 那声音当时就大笑道:“小小后辈,也敢我面前逞能,是想威胁我?” 我急忙应道:“不敢不敢,天师威名远扬,千秋万代,一统三界,寿与天齐。我刚才只是先自我介绍一下,您别误会,其实我想说,您是我的偶像,我这把大唐刀遇灵异之物时,便是天师宝剑,斩妖除魔,甚是威风,与您一脉相承!” 好话谁都喜欢听,钟馗听后,也非常高兴:“哈哈……” 本来我以为就这样便算了,谁知他又来了一句:“别想与我套近乎,刚才不是想要我与比试吗,出手吧!” “慢着,我还没说完。”我又说道。 “你还有什么话?”天师的语气中已有些不满。 “其实我与您是亲戚。” “亲戚?我什么时候与你是亲戚?”他有些惊讶。 “是这样的,您是被唐玄宗封为天师,但是唐玄宗的奶奶认识我。” “哦,有这种事,你是武则天身边的文官还是武官?” “我其实也不是武则天的人,我是认识武则天身边的人——李淳风。” “啊呀呀呀——,你气死了我,少废话,出手吧!” “慢着,我还有话要说。”我想了想又说道。 天师此时更是生气:“你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好吧,这是最后一次,其实我真的不不想瞒你了,你知道这位敢与你叫阵的兄台是谁吗?”我用很庄重的声音说道。 “是谁?”钟馗又有些疑惑:“我看他只是凡人,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今日要与我抢鬼叫阵,看我不教训于他,否则还真以为我天师之名只是摆设。” “你看他手中的刀,是张道陵当年砍柴炼丹时用的宝刀,可知他乃张道陵有关,我隆重向您介绍:他乃张天师转世。” 本来我以为这样能吓到钟馗,却不想他大喝了一声:“哎呀呀呀——你废话真多,我管你是张道陵,王道陵还是李道陵还是赵道陵,只要挡我捉鬼者,我就识同如鬼物一般拿下。” 话刚落音,叶子暄突然之间被一股无形之力撞到了墙上,然后滚落在地,但他急忙站起,然而又再次被一股无形力量撞倒在地,我急忙跑过去持他说:“叶兄,走吧,咱们根本不可能打过他。” 叶子暄却依然要管。 “大哥,我求你了,咱们赶紧走吧,他不是什么正道仙家,这家伙真闹腾起来,就像那七爷八爷一样。” 我刚说到这里,便听那声音问:“你为什么不还手?” “看不到你,怎么还手?”我不由替叶子暄答道。 “哈哈哈……真是可笑,原来你们看不到我,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厉害,竟然看不到我,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你们如此之差,会不会有人笑我欺负你们呢?” “天师,我们目的与你一样的,都是抓鬼的,为何你不给我成长的机会呢?”我说。 “我要拿了这小鬼,去找阎王老儿,他管不好众鬼,就不要干了,如果是我,若有众鬼作乱,我必严惩,轻则地狱十八层,重则魂飞魄散!” 叶子暄被钟馗打这两下子,估计不轻,嘴角已经流血了,但依然说道:“天师,你有你的想法,我不能说你错,但你可知在六道轮回之处,有一个人,他发下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若他与你的想法一样,这世间不但有冤枉的人,更有冤枉的鬼,从此之后这三界之中,哪有清白之处?” 叶子暄说完这句话后,那声音竟然没有了,我以为他走了,谁知不久之后,却又有了他的声音:“你不怕死,我也终究不能与凡人计较,我走了,此小鬼留于你们,我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纵容他危害人间。” 说完这句话,北面那幅画又出现了钟馗像。 “没想到你竟然三言两语说动了他。”我说:“我口干舌燥也没说动他。” “他毕竟是天师,也讲些道理,他不会不明白: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道理。”叶子暄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说。 “你没事吧?” “没事,就当舒展筋骨,刚才已耽搁一段时间,我马上送男童轮回,”叶子暄说完之后,拿出一叠超生咒,然后看着男童的留在朱砂米上的脚印,将符咒撒在朱砂米上。 然后念道: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念完之后,点起一支香,扔在了男童的衣服与书包之上,瞬间燃烧起来。 等这两样东西烧完之后,我们竟然可以渐渐地看到了男童。 他正穿着刚才的衣服,背着书包,然后问:“叔叔,我能见我爹娘吗?” 我不禁想起了铜花,然后看了看叶子暄。 叶子暄说:“如果早一点,你可以去,但现在鬼门关已经打开,你必须要上路。” 男童点了点头,慢慢的又消失在我们面前。 一切做完,叶子暄舒了口气,然后来到北面钟馗像前,对他说道:“请天师检阅。” 空中一个声音说:“后生可畏,我可安心去也。” 这时,我看着满屋的符咒,朱砂米,还有从这里可以看到刘清芳,她背上的那些疙瘩已经消失,我不由彻底松了一口气,此事终于可以终了。 第六十一节:三生三世1 这时,叶子暄对我说道:“大龙,打电话通知江娜吧。” 我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号码,告诉江娜在东区这里发生了命案,女主人已经死亡。 江娜在电话那端说马上就到。 这间屋子里,到处都是符咒,到处都是朱砂米,充满了神秘而又诡异的气息,如果不是因为我与叶子暄还有小黑都还呼吸的话,这里几乎就是死亡之地。 这里瞬间由豪宅变成凶宅,我突然之间想起了红楼梦中的一首词: 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难道现在不正是这样吗?刘清芳这样搞来搞去,放着好日子不过,却把命搞了进去。 不多时,江娜带人赶来,看着满屋的符咒,她也没说什么,只是问:“女主人在哪里?” 我指了指浴室。 她领着人走了过去,接着便是拍照,鉴定,随后问我与叶子暄:“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便把从瞎强老婆肚疼开始,一直说到刘清芳死亡。 但江娜愣了一下说:“你们把孩子的衣服烧了?这是证物啊!” “不是还有刀吗?”叶子暄淡淡地说:“也是杀人证物。不过,她的死,你们怎么看?” “根据我们对尸体初步检查,她的耳朵,鼻孔,与喉部,都有血沫,属于溺死而亡,所以可以说,她是畏罪自杀。” 江娜说到这里,又拿出一张孩子照片问:“这上面的男孩是不是被杀的男孩?” 我看一眼之后点了点头:“没错。” “我们一直都在查这个丢失的学生,没想到竟然被你们找到了。”江娜叹了口气:“不过,却是死亡的消息,这对他们的父母来说,实在是一个打击。” 我说:“不过,叶子暄把送他已经上路,也算是对他父母一些安慰吧。我们这次最重要的收获是,至少得到了一哥老婆的好感,不管她信不信我们,我们救了她一条命是真的,她欠了我们一个人情。” “南联的问题,你们要小心对待。”江娜说。 “我们会的,请放心。”我说。 叶子暄这时在一边淡淡地说道:“如果没有其它事,我们就回去了。” 随后与江娜告别之后,我们一起走出这栋别墅,准备到对面去坐公交车,却无意之中看到街边的角落中,张麻子领了五六个新东小弟,一边还有一个非主流学生,正在给张麻子一个牛皮信封。 张麻子打开信封看了看之后,拿起信封便打在了非主流男生的头上:“你上到高中了,帐都不会算?这个月就这么点?” 那男生摸了摸了头。 张麻子又说一了句:“摸什么摸,很疼吗?“ 那非主流当时不敢去摸,小心翼翼地说了句:“麻哥,下个月补齐。” “补齐?下个月的保护费还要长。” 看到这里,叶子暄不由说:“没想到这家伙的创收门路还挺广。” “忘了告诉你,上次我用榴莲砸了这个家伙。”我一脸得意:“就是因为他纵容一群学生,期负一个老实的男生。我经常看到网上有一群傻逼女生期负一个女生,或者一群男生欺负一个男生,我当时就气得想冲到网上去揍这群**,父母不管,我替他们管。现在看来,那群学生敢期负其他同学,无非就是仗着找了一个老大,然后他们可以在其他同学们面前耀武杨威,但事实上,这群欺负同学的学生,就是孙子而已。咱们继续走吧。” 叶子暄点了点头。 本来我们看到这里不管不问,却不想张麻子却看到了我们,当时便大声叫道:“六哥,八哥,旅途愉快不?” 他突然之间问了这一句,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后来才知道,我们坐幽灵火车的事,早已传开。 张麻子同我们打招呼后,又对那个非主流说:“还不快滚?我们现在有事。” 那非主流马上跑开了。 张麻子这时领着五六个兄弟来到我们跟前:“两位好啊,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新东的地了?” “麻哥,我上次不是说了吗?以后不要去上学校收钱,这样不太好吧?”我说。 “没错,我们上次是在你们地盘的学校收钱,你那时说的话,我也仔细想了想,咱们两帮也算是兄弟帮,都要相互给面子,于是我就给你们面子,不在你们那里的学校里收保护费,你还想怎么样?我在新东的地盘上收,你也要管吗?” “是这样,麻哥,我实话说了吧,以后咱们划条线,城隍庙以东,你们不要随便去,怎么样?”我用手指在空中划了一线。 张麻子听到这里,却又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六哥,是吧?不错!能划线了,那好,我也会划线,以后城隍庙以西十里,你们不要去,ok?” 看他说的阴阳怪气,我不由说:“麻哥,做人一定要识时务,要不然,脸上再多几个麻子坑,就不太好了。” 张麻子冷笑:“你们上次坐火车,还没坐爽啊?能回来,就应该想想什么时候去享福,却不想,还为南联出老力,南联没坑死你们,算你们点幸!” “你也知道?” “这件事已经传了很久。”张麻子拿出一根牙签,然后剔牙说道:“如果说识时务的,我还是劝你们二人赶紧休息,否则到时,不等我们出手,你们也被瞎强这个***干掉。” “看来咱们是无法说拢了?”我说。 我的话刚落音,他身边的小弟拿起狗腿就砍了过来,叶子暄空手夺白刃,然后又一脚踢中他的肚子,当时便踢出一米多远,重重地摔在了路上。 其他小弟又要上,张麻子挥了挥手,让他们停下,然后对我与叶子暄冷笑道:“不错,现在南联上来的都是猛将,一个比一个能打,改日再会。” 张麻子转身离开,他身边的小弟扶起那个被叶子暄踹出去的小弟,走开了。 我与叶子暄回到了那个医院。 在回医院的公交车上,我说:“瞎强让我们去幽冥之地,自以为聪明,却不想弄的满城皆知。” 叶子暄说:“如此看来,他也身不由已,否则我们不说,他肯定也不会说,怎么会有人知道我们做了郑县站的火车,肯定是有人把这消息传出去,我怀疑就是南联背后的高人,也就是小敏的主人。” “他没有让小敏把我们留在那里,他还有有脸说?”我问。 “呵呵,他把这件事传出去,更能削弱南联的凝聚力,从而让瞎强更依靠他。“ “你的意思是,一哥是一个傀儡?” “他当初找王魁,王魁就是想要他的位置,而现在小敏的主人肯定也不会让一哥痛快, 他目前能保命就成,一哥在医院中与我们主动说和,并不代表他有诚意,反而是他更加没有诚意,说不定关键时候,直接让我们与高人对决。”叶子暄淡淡地说:“所以我,我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点了点头,通过公交车看了看前方,感觉又是一片迷茫。 很快到了医院中,在倾莲,也就是瞎强老婆的病房外,瞎强,老七,大卷,以及老二,老三,老四,老五都赶了过来。 其中瞎强,老七,大卷身上的避鬼符依然没摘,也不管这是否美观。 瞎强看到我与叶子暄回来,急忙问这件事有什么结果没有。 叶子暄淡淡地说:“强哥,嫂子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你不用担心。” “多亏两位贤弟帮忙,你大嫂才没事,这事真的与她朋友有关?”瞎强急忙问。 “没错,不过她的朋友现在已经死了。”我说。 “死了?我草,怎么就死了,我还想着领着兄弟们去找她呢!”瞎强非常愤怒。 我便将刘清芳因为妒忌之事,杀了一个学生,做成了人肉饺子,让她吃了,以至于引起怨灵出现,然后自己也遭了报应。 瞎强听到这里,不由吡着牙,笑了笑说:“这敢情好,现世报,做坏事,是要遭报应。” 我听到这里,不禁暗想,他说的这句话,不知道,他有没有心里有愧。 于是就说了一句:“强哥说的是,做坏事,一定会有报应。” 瞎强这时又说:“那两位贤弟,进去看看你们嫂子身体怎么样?如何?” 叶子暄点了点头,我们走了进去,这时发现瞎强老婆身边有许多花束,还有水果,估计是老二他们来拿的。 叶子暄随后帮把了脉说:“你已好的差不多了,并没有什么大碍。” 我说:“大嫂,你好,我是老六,我们来也没有送你花,你别生气。” 她当时就笑了:“要不是你们,我还能看到这些花不?我早就听说强子说过你们,他说你们有本事,我还不相信,没想到这么有本事。” “大嫂抬举了。”我说。 “不要客气,这次你们救了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 我刚想说,这次治病以及跑腿都需要经费,但没想到叶子暄却说:“大嫂,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还有事要做。” 她点了点头。 随后,我们在一哥,老二至老七的眼神之中离开医院,深藏功与名。 第六十二节:三生三世2 离开医院之后,我与叶子暄去公交站牌前,准备坐公交车回江娜小区,但是没有走多远,却发现大卷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我们停下身来,然后我问道:“有事吗?大卷?不是一哥派你来监视我们的吧?” 大卷当时就笑了,走到我们跟前说:“龙哥,你真会开玩笑,我怎么会敢监视你们呢?我是想说你们究竟什么时候正式收小弟?” 叶子暄淡淡地回答:“大卷,我们试用期没过,暂时不收,你还是回去吧。” 但大卷却又笑道,挠了挠头说:“暄哥,你们这次救大嫂有功,说不定马上就能得到一哥的允许,正式带小弟,你们最近做的事,在南联内部影响不小,有很多小兄弟都想跟着你们,所以我就先来向你们推荐我自己,一方面,我是原六哥老部下,与前八哥也很熟,另外,上次你们当街发红包,我也收了,这都是缘分。” 叶子暄笑了笑说:“大卷,我知道你的想法,不过你还是回去吧,你跟着我们不适合。” 大卷顿时急了:“有什么不适合?你们救了我的命,以后我绝对再你们的带领下,用命重新开劈新南联。” 叶子暄拍了拍大卷的肩膀说:“生命中,每个人活着的意义都不一样。我们活着的意义,与你活着的意义,就像平行线一样,永远不会相交,我希望你能懂。” 说完之后,我们转身离开,只留大卷在后面。 没走多远,突然之间听到身后有打骂声,回头一看,原来是两个黄毛,穿着一条烂牛仔裤装,正在打一个流浪汉。 流浪汉虽然被打,但是不敢还手。 周围的人们走过,也不敢多问。 大卷走上前去,对准那两个黄毛,一人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又骂了一句:“装你妈逼啊装,你们打流浪汉取乐,老子今天就打你们这***解闷。” 那两个黄毛被打,当时就要还手,大卷掀起衣服,露出挂在腰间的南联标志:九齿连环大砍刀,那二人当时便吓的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然后大卷在众人的目光离开,不知他是否是身藏功与名? 看这里,我说:“拒绝了他,估计他心里肯定不好受。其实他这个人也算不错。” “但他终究是混黑的,南联性质与红中财务一样,如果说警方是白,南联是黑,而红中财务是灰色地带。”叶子暄说:“就像做人一样,不能说一辈子是白,允许有灰,但如果完全变黑,那么就真的与恶鬼无异,咱们走吧。” 从公交车下来,回到小区前,天已经黑了,冬天天短夜长,虽然现在才傍晚六点钟左右。 华灯初上,万家灯火,与依然来来往往的行人,但依然感觉冬天很冷,这种冷,却又不知来自哪里。 经过小巷口时,我说:“去喝点不?” 叶子暄点了点头:“走吧,去喝点。” 随后我们便走进了小巷子中。 巷子中依然人挺多,吆五喝六的,有些是民工兄弟,此时也暂时忘记了住在桥洞中的冰冷。 老板娘看到我们,急忙迎了过来说,在里面找了一个空位置:“两位大师快快请坐。” “每次来你都这样热情,不亏是做生意的好手。”我笑着说。 老板娘听后,更是笑的开心:“还不都是因为你们引来了葛祖师?做,我这就给你们温酒去。” 我们二人相对刚坐下,却不想廖碧儿又出现了。 这冷的直搓手的天,穿的依然性感,上身上一件皮草大衣,下面光着腿,穿了一个长筒靴,嘴巴上涂的血红,妆容也很浓,当她坐在我们中间时,我差点没有认出是她。 直到她先打招呼:“好啊,两位。” 说完之后,又伸出手来,问:“你们看我的指甲做的怎么样?” 她的手本来就修长,此时美甲之后,那指甲也很长,显得更长。 叶子暄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问:“你不冷吗?” “你说呢?”廖碧儿反问道。 叶子暄淡淡地说:“我总感觉,你现在越来越与以前不一样了。” 我也点了点头说:“大明星,你突然之间这般变化,我们实在接受无能啊,如果有个过渡,让我们慢慢的了解你,认识你,应该就能接受。” 廖碧儿却反问了一句:“我没变啊,我还是以前的我。” 话虽如此,但是傻子也知道她变的不是一点半点。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这句话,任何时候都适用。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这时又听到身边有人说道:“上次冬至在这里吃的饺子真好吃,就像人肉饺子一样。”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又是上一次那个傻逼。 此时,我只能说,又是一个意淫的货,如果你真吃了人肉饺子,估计也不会在这里说了,肯定嚷着肚子疼。 老板娘这次提了一个大茶壶般的酒壶,放在桌子中央,每人面前又放了一个酒碗,在灯光下,完全可以看到,这酒壶的酒嘴里,还冒着烟,而酒香同样四溢。 我提起酒壶给廖碧儿,叶子暄与我各倒一碗之后,然后三人便碰了一下,我知道这酒的性子,虽然入口不烈,但后劲较大。 叶子暄也没有口含醉牛,因为含了醉牛,便品不出什么味道,所以也喝的很慢,但廖碧儿却如女中豪杰一般,与上次一样,一连喝了几碗,但依然没有问题。 喝完之后,脸上依然没有红晕,也就说根本就没醉意,但她突然之间又念了一首诗: 山窗游玉女,涧户对琼峰。岩顶翔双凤,潭心倒九龙。酒中浮竹叶,杯上写芙蓉。故验家山赏,惟有风入松。 看她的兴致如此之高,我与叶子暄便不在打搅她,嘱托她及早回去,尤其是她这样的地外面危险,然后我们便离开了她。 进入小区,在走进电梯时,叶子暄说了一句:“她拍戏能拍到这个程度吗?刚才念的那首诗,也是武则天的诗。” “不知道,我只是感觉她念的诗很生涩。” “我总感觉她中邪了。”叶子暄说:“只是奇怪,为什么她没有被我们看出来呢?” “隐藏的好呗。”我说。 仔细想想,她开始变的时候,与我送的护身魂,也就是招魂符的时间一致。 如果将来她真出事,我是第一个跑不了的。 想到这里,只能保佑她没事,一定没事,只希望她现在这个样子,是她本来的面目。 叶子暄没有说话,我们走出了电梯。 回到屋中之后,我们各自回房睡觉。 躺在床上,我又想起了钟馗这件事。 幸亏遇到的是钟馗,若是遇到一个更厉害的角色,我们岂不是也要与刘清芳陪葬了? 那日魁星之王说,我有正义之心,也是一种心境,那也就是说当是杨柳枝手眼,与宝镜手眼开启,是天时应劫而开的吗? 如果应劫而开,那就太可怕了,我难道还要像唐僧西天取经一样,经过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开齐四十二手眼吗?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不禁感叹天地之大,而人之渺小。 第二天早晨。 我看了看小黑的眼睛,希望能看出未来是怎么样,可是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只能等到未来事情发生之后,才能验证小黑看到的,可是要这样的预见有什么用? 算了,这样也好,至少我不担心半夜三更,去医院的卫生间,表面上看只有我一个,但通过小黑的眼睛却可以看到,有许多人在一起,相互看着对方,比**长短——也就是眼不见为净。 听了早晨的天气预报,说最近会下雪,但我知道,这天气预报就像调控房价会下降一样,从来都不准确。 抱着小黑继续出去瞎转。 我感觉我现在都快变成了皇城根边的贝勒爷。 不过贝勒爷们是提着鸟笼子瞎转,而我则是抱着一只四条尾巴的小猫瞎转。 向城隍庙方向没走多远,看到老七与十几个兄弟从城隍庙中走了出来。 他也看到了我,走到我跟前说:“六哥,你也出来看看?” “嗯,只是走走。” 他笑了笑说:“六哥,你与老八估计也很快脱离试用期了。” “此话怎讲?” “你把大嫂的病解开了,这事大家都知道,所以咱们兄弟们对你们更是崇拜,说句实在话,老弟我也是挺佩服有本事的人,你们二人来我们南联,虽然不到一月,但是做出的事,却比我们几人大的多,干了进丰的一个场子,到现在还没开门,赶了兄弟们鬼上身,还连累你被抓,除此之外,帮大卷弄了一些事,不仅如此,还有其他方面。” “这些都是大家的抬举,老七你不要说的太客气了。” “六哥,有句话,我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说出来,怕伤了和气,不说的话,以后估计还是会伤和气。”老七想了想说,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 “你只管说,让我听听。”我问道。 第六十三节:三生三世3 听我让他说,他又沉思了一下,然后挥了挥手,让小弟们先去一边。 那些小弟们倒也识相,都摇头晃脑地向旁边走去。 看老七这个样子,我突然感觉他难道要告诉我天机不成?是不是南联内部的核心情报,于是就提起精神,准备洗耳恭听。 看到那些小弟离开,老七这才说道:“六哥,上次你与老八领回来的那个兄弟,是不是另有隐情?” “你不知道吗?”我有些惊讶,这件事都已经传到张麻子的耳中了,这老七能不知道? 老七点了点头说:“一开始我确实不知道,真的以为你与老八领着四个兄弟去新东抢地盘,当时我还很纳闷,你为什么不带大卷一起去呢?大卷一直想跟着你们,前段时间我就不再管带他了,怕带的太久,我舍不得给你。后来我才听说,原来你们去了一个传说中的地方” “看来南联上下也应该知道这件事了吧?” “是啊。”老七说到这里,然后又对那知小弟说:“我与六哥去喝两杯,你们先去到处看看,该收的保护费收收,该替人消灾的,就是帮人消灾!” 那些小弟应声而去。 老七便领着我一起去了一边的小饭店中。 小饭店店主一看老七来,急忙说道:“七爷,随便坐。” 老七说:“有包间没?我们谈点事。” 店主急忙领我们进了一个包间,然后问要吃什么。 老七说:“什么也不吃,我们在这里叙叙旧,另外,我今天来这,别让别人知道。” 店主笑道:“七爷,你放心。” 待店主走后,老七说:“六哥,现在就我们二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次你与老八去救兄弟,很明显是被一哥与老三坑了,我有些不明白,一哥那样对你们,你们还帮大嫂?” 我笑了笑说:“一哥怎么对我们,是他的事,但老八要救人,是我们的事。” 老七不由说了一句:“六哥,你与老八够义气,我能认识你们真是三生有幸。” 我说:“老七,你又客气了,你不会就是只说这些吧?” “当然不是,我就奇怪,你们这么有本事,干吗来南联来?进丰不是更好吗?” “宁**头,不做凤尾。”我说:“我们要做的是在南联中立足。” 老七笑了笑说:“六哥你说的很多,其实一哥实在是在老大这个位置也蛮久了,是时候该让他退下来了。” “什么意思?” 老七说:“实话说吧,南联全称为南城联合业务公司,听这名字,你也应该知道,南联是联合在一起的帮派,并非铁板一块。2000年的时候,那时还没有南联,就是我们八个人在南环这里,各占一块地,当时我们也没想着要干多大,但是一哥他老婆还很有眼光,就一个个邀请我们另外七人,成立了一个联合公司,这过程就不多说了,总之四个字,先礼后兵。 我们的排名,就是依照抽扑克牌定下的,一哥当时抽了a,我抽了黑桃七。 虽然我们是这样排名,但是我们当时又定下了一个规矩,那就是一哥这个既是名号,又是一个位置,从老二开始,每年每人都有机会当一哥,但想做一哥的条件是,必须有突出贡献。 然后从2001年到现在,南联的人数从先前的八十多人,发展到二百多人,地盘虽然不大,但也不小,基本上都是大嫂的主意,所以说我们从老二开始,没有一个人做过一哥的位置,所以说大家轮流做庄,但是一哥却根本不给我们机会,我们几人根本就没有上位机会。” 听到这里,我不禁明白了,这还用我与叶子暄逼宫吗?原来一哥手下的人,早已对他很不爽。 这时,老七又接着说:“说句实话,当我听到你与老八被坑时,我突然之间想起,前老八,也就是向华强,是不是也被一哥坑进了医院。” “你怎么这样想?”我问。 “前老八其实也很有本事,野心也很大,也一直想做一哥,但是一直也没坐上,后来他去了进丰回来,就住了医院,我现在突然明白,是不是一哥在背后下的手?” 听到这里,我笑了笑说:“老七,关于向华强变成无面人的事,确实与一哥没有关系,那件事反而与我有关,当时老八拦住我与叶子暄不让走,所以我才告诉他武曌遗书盒子在丽园进丰总部。后来我才知道,凡是想打开武曌遗书盒子的人,下场都是这样。” 老七也笑了笑说:“这件事,不怪你,反倒是因为这件事,我们不打不相识。” 不过,此时我心中所想的是,老七怀疑一哥坑向华强,只能说明一点, 南联的人心确实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如果这样,刚好正中了与一哥有交情的那个高人下怀,也就是小敏她的主人。 王魁想拿下南联,干掉新东,铲除宏兴,最后收服进丰,再做人王,那这个高人应该也是这样想的,搞乱南联,混水摸鱼。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向华强去进丰偷武曌遗书,那个高人也应该知道,他为什么不出手? 想了半天,终于想通了,那个人皮盒子与武曌遗书,其实大家都看在眼里,但不出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没有能力打开那个盒子。 而进丰也知道,所以那个地方根本就不设防,只放了一个盒子。 这样说来,不但南联,新东,宏兴这些黑道势力,还有警方,国安这种白道势力,以及那些邪道高手都在持观望态度。 一心想着什么时候进丰能打开这个盒子,如果进丰能打开这个盒子,那便是大家出手的时候。 这时,老七又说道:“六哥,我今天找你说话的重点来了,就是,如果可以,我去找兄弟们推你当南联一哥。” 叶子暄所说的逼宫马上就要实现了,但我听到这里,却不禁吃了一惊,如果能做一哥,那么一定能知道南联更多的黑幕与情服,但真的说推举我当一哥时,我却瞬间感觉自己怎么可能胜任? 这就像是一个学习不好又生性懦弱的学生,突然之间有一天,老师说,大家一致推选你当班长,这时不是想不想当,而是根本就不自信,也无法自信。 于是我定了定神说:“老七,一哥派你来试探我的想法?我该怎么说呢?一哥始终把我们当外人,没错,我们也确实是外人,但是我们从来没想过要去夺一哥的位置。” 老七这时急忙说:“六哥,你别误会,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立誓!” “如果可以,不如让叶子暄去做一哥吧。”我说:“他其实干这行,比我的经验要直富一些,毕竟他是一个科长。” 老七随后又笑道:“是这样的,六哥,老八的辈份没有高,如果他想做一哥,等下一年你退下时,他在做也可以。” “那我能不能考虑考虑?”我说。 “好吧,六哥,你慢慢想想,另外今天咱们二人说的话,不要告诉任何人。”老七说:“否则,我们可能都会有生命危险。” 我说:“你放心,只要你不说,就不会传出去。” 老七点了点头,随后我们一前一后离开这里。 我抱着小黑继续散步,突然觉得有些不相信老七所说的,叶子暄所说的逼宫,如今竟然可以轻易的完成。 老七是人是鬼,还不清楚,只能等叶子暄从红中财务回来之后,商量之后才能定夺。 这天晚上,叶子暄回来之后,我把今天白天的事告诉给了他。 叶子暄听后淡淡地说:“没想到南联内部的事比我们想像的更遭,果然是一块朽木。” “你怎么看?” “如果有这个机会,我们当然不能放过。”叶子暄淡淡地说:“那些兄弟们真的想推你为一哥,你就去做南联一哥。” “可是……”我不由迟疑地说道。 “别可是了。”叶子暄打断了我的话说:“胆子大点。” “我担心的不是这样,我担心的是这本身就是一个圈套,一哥是不是派老七试探我们的口风?”我把疑问说了出来:“现在我已经不相信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已经杯弓蛇影了。” 叶子暄点了点头:“也有这个可能。”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想了,掏出一看,对叶子暄说:“是老七。” 叶子暄说:“听他说些什么。” 我接通电话,然后答应了他。 叶子暄问:“他说什么?是不是已经联系好了兄弟们?” “不是,大嫂今天上午出院,今天晚上准备在她家举办一个晚会,一方面是庆祝她康复,一方面是为我们庆功。你看,这是不是鸿门宴?” 叶子暄说:“既然大嫂有请,我们就去,如果不去,就是我们心虚。” 我点了点头,然后摸了摸小黑的脑袋,收拾行礼与叶子暄一起去了大嫂家中,但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此去,并没有什么危机,却又误打误撞的揭开了叶子暄的三生三节情缘。 第六十四节:三生石前 从楼上走下来,我们打的去了瞎强家中。 本来并不知道瞎强住在哪里,不过在电话中,老七详细地说瞎强的家,就在市中心。 坐上出租车,我与叶子暄谁也没有说话。 我一直静静地想着老七说的话,他究竟是不是内讧,暂时还不能论定。 叶子暄估计也是这样想的。 我们依据老七提供的地址,出租车停在了一个叫做万海的小区前。 下车后来到保安那里,我们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来登记找人。 万海小区入住的人挺多,所以也挺热闹,停车场上停的一排又一排的车,不时有老人领着孩子走来走去。 我们向小区内走去,来到瞎强所在的楼,看到电梯那里挺挤,我们直接顺着楼梯走了上去,原因就是瞎强的家住在三楼。 敲开门后,发现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七都已经到了。 屋内摆了一张大桌了,上面放着一些水果,还有一些酒,以及一些糕点。 瞎强老婆从厨房中走了也来说:“我正在做饭,一直等你们来呢,快来快来。” 说完之后,又回到了厨房中。 瞎强也说:“两位贤弟不要客气,随便坐。” 我与叶子暄便坐了下来,只是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并没有坐在桌子前。 刚坐下之后,老二,老三,老四,老五一个个嘴像抹了蜜一样,一个颈的夸我们。 我与叶子暄也不说话,随他们夸奖,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口蜜腹剑。 瞎强这时向厨房内走去,不多时又走了出来说:“各位贤弟,你们大嫂已经将饭做好了,现在大家随便坐。” 虽然说是随便坐,但大家都知道这是客气话,所以也并没有随便坐,依然是按照辈分先后坐了下来。 随后,瞎强老婆便将菜端了出来,我们也要去帮忙端,但瞎强老婆不让,让我们歇着,今天请我们来,就是要品尝她的手艺。 宴会正式开始后,大家自然少不了对瞎强老婆一番祝福,我与叶子暄也不离外,分别祝她永葆青春,越来越迷人。 瞎强老婆笑道:“关于我的病,两位兄弟出了大力,来,我先敬你们一杯。” 喝了这杯酒后,其他人接着也敬酒。 我看到这,对叶子暄说:“叶兄,该你出马了。” 叶子暄点了点头,偷偷含上醉牛说:“各位都是做大哥,我的辈份最小,理应敬大家。” 大家欣然同意。 剩下的就不用说了,一时之间,觥筹交错,首先把老七与老五喝趴下了。 老四看到这里,不由赞道:“老七果然好酒量。” 叶子暄便说:“四哥,该小弟敬你了。” 很快,老四,老三,老二,也趴下了。 此时,这小小的自家宴会也进行到一半,逐渐感觉尿意渐起,于是就问了瞎强老婆,厕所在哪里。 瞎强老婆指了指后,我便走了过去。 在出来时,经过了瞎强与瞎强老婆的房间,在房间玻璃窗那里,我看到了一张合影。 看背景,应该是夏天拍的,是瞎强老婆与一个女子的合影。 这个女子很熟悉,是朱美芸。 一开始看,我还有些惊讶,暗想朱美芸怎么会与瞎强老婆在一起照照片,但很快释然了,大卷已经介绍过说瞎强老婆是搞投资的,人脉很广,那么她认识朱美芸也很正常。 看过之后,我回到酒桌前,这时,瞎强也被叶子暄拿下,喝倒在了酒桌上。 只剩下瞎强老婆一人,她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没想到八弟竟然这么能喝,让大嫂佩服至极。” 叶子暄不禁笑道:“大嫂过奖,既然大家都不喝了,而且天色也不早了,那我们兄弟二人就先走了,就不帮大嫂处理这里了。” 瞎强老婆点了点头说:“两位兄弟慢走。” 离开她家之后,坐在出租车上,我问叶子暄说:“今天这顿饭吃出来什么味没?” 叶子暄点了点头:“这顿饭确实是瞎强老婆请我们来的,并没有想害我们之心,也就是说,今天老天与你说的话,并非是瞎强来试探的,如此看来老七确有反水之心。” “那你有什么想法?” “有机会,当然要好好利用。”叶子暄淡淡地笑道。 回到江娜小区后,我们各自睡去,虽然我刚才没多喝,但依然感觉头晕晕的,躺在床上,有种飘飘欲仙之感,正是睡觉好光景。 ------------------------------------------ 我看了看天空,天空一片灰蒙蒙。 我这时很清醒,暗想自己不是刚刚睡下吗?怎么突然之间说来到了这里?难道又做梦了? 其实也不算是做梦,而是张道陵又有事找我了吧?想到这里,我直接叫道:“仙长,你还在附近砍柴吗?” 但喊了几声,却连一个人毛都没有,我当时就想,既然不肯见我,召我来这里做什么? 于是又向前走了几步。 路边有一些花,这些花都没有叶子,但长的很漂亮,在花的前面不远处,有一块大石头立于花中。 这块石头非常绿,看上去就像一块大翡翠。 看到这里,我不由暗想莫非这老头换口味了,不砍柴,改玩石头花草了?不对,他应该是同我捉迷藏! 想到这里,我便向石头走去,看能不能找不到他, 谁知正向前走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哎,你怎么来这了?” 我听后顿时感到惊讶:这声音非常熟悉! 于是急忙回头一看,果然是故人,竟然是孟婆。 我正想怎么不是张天师时,她慢慢走到我跟前说:“咦,怪了,你怎么来这了?” “你怎么也在?这里是地府吗?”我左右看了看。 “这里不是地府。”孟婆答:“你又没死,怎么会来地府呢?” “不是地府,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这里的主管,当然要来。”孟婆笑了笑说:“这里是六道之口,三生石前。” “怪了,你不是在地府工作吗?” “我是在地府,但是这里属于地府之外的一个地方,虽存在于天地,却不存于人间,因此我便也在这里兼顾。” “厉害!”我不由伸出拇指。 “我不厉害,厉害的是女娲娘娘,她补天后便用泥造人,每造一人,取一粒沙计数,人越来越多,这些沙最终而成一硕石,就是面前这块石头,上面记载着一个人的前生,今生与来生。” “三生石这么神奇?是不是可以看前生,今生与来生?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如果人不死,就无法看到。” “什么意思?” “你去亲自体验一下就知道了。”孟婆笑着说:“我知道你与子暄这孩子一样,脾气犟的像头牛。” 听孟婆说让我体验体验,我于是就向那三生石走去。 来到三生石前,才终于看清,这石面,就像一块巨大的计算机屏幕一样,上面不断滚动着看不懂的文字,四周散发着微微的光泽,我想伸手想去摸那些字,但也摸不到,虽然摸不到,但是却有一股刺骨的寒冷,不由向后退了一步。 孟婆笑着说:“怎么样,你是看不到吧?” “这些字实在难懂,我怎么能看到什么意思?那你能不能看懂?” “我?当然可以。”孟婆嘿嘿地笑道。 “那你帮我看看我的前生是什么,是不是封僵大吏?今生呢,还有什么巨大成就没有?”我急忙对她说。 孟婆不由咳嗽一下:“这个是天机,我怎么可以泄漏给你?” 我听后非常失望,就像眼前有一个椰子,但却不知道怎么打开一样,想了想说:“那好,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叶子暄的?” 孟婆摇头说道:“这个当然也不可以,同样是天机,人只有死后,才能来到三生石前,回顾自己的前世今生,瞻望来生之后,便了心愿,再去喝孟婆汤投胎,所以说,人不死,是看不到的。” 说来说去,这孟婆是不给看的,我又想了一下,问她一个憋了很久的问题:“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同叶子暄认识的?” “认识他,当然是通过他的祖母认识的。”孟婆笑道。 “原来有这层关系,怪不得叶子暄可以随意将你召出。” “随意?”孟婆更是笑的合不上嘴:“怎么可以说是随意?他每次请我,都会损失一定阴德。” “原来是这样,那叶子暄知道吗?”我问。 “他当然知道。” 我一直以为叶子暄请她很容易,原来并不容易。 看来叶子暄先前积的阴德,随着这一次次的请孟婆,给败的差不多了,怪不得他与朱美芸有缘无份。 “对了,婆婆。”我又想了想说道:“我是怎么来这里的?” “你?我也不知道。”孟婆说:“莫非你有神游之能?” “什么神游?” “就是灵魂可以出窍。”孟婆答。 “我还有这个本事?那我何时可以神游?去偷看女神,我靠,太方便了。” 孟婆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我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你。” 听到这里,我瞬间又郁闷了:“每次我的本领都来的不明不白,不论是神游还是那些乱七八遭的手眼,不是戏弄我的吧?” 第六十五节:如意珠手眼 孟婆笑了笑说:“命,有应运而生,比如李渊,刘邦,赵匡胤等,也有应劫而生,比如嬴政,项羽,成吉思汗等,应运者,促进国家中兴,应劫者,却是年年战乱,但不管是应运还是应劫,都是天意——这是大的方面,但小的方面也是如此,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祸夕旦福,比如你今天出门拾了一根金条,你问,为什么我可以拾一个金条?除了说你今天好运之外,能说什么?所以说,如果你今天突然之间冒出一个杨柳枝手眼,为什么?也只能用好运来解释。” 但我却不想要孟婆这样解答,便说:“手眼之相,通天地,晓阴阳,这是我所知道的,我现在最想知道,我何时再有其他手眼神通,就算是没有,至少也要保留那两个已经有了的吧?但现在却根本不见了。” 孟婆笑了笑,说:“把你的左手伸出来。” 我伸出左手,孟婆也伸出手,口中念念有词,听不懂她念什么,但奇迹却出现了,她的手在我左手上方三寸处,慢慢的动了几下,我的手心之中便有一道浅色光芒,慢慢的从手心中映出,接着一根发着金光的杨柳枝逐渐显现。 “它一直都在啊,只要唤出来便可。”孟婆说到这里,然后又挥了挥手,手中杨柳枝不见,宝镜又现。 有了宝镜,我这才看清,此地并非只有孟婆与我。 三生石前还有许多其他人,就像赶集一样,向三生石那里挤去。 这些人都在三生石前看着那些不断滚动的文字。 “这些人是……”我不由问。 “这些全部是投胎的人。”孟婆答道:“他们在这里看完之后,便了却一切心愿,就会去忘川河前,在那里喝一碗我的汤,从此之后进入六道之中轮回,下一世是什么,便是根据他的造化来定。” 怪不得这里依然灰蒙蒙的,虽然在天地之间,但依然是亡魂聚集之地。 就在我沉思之时,突然之间听到一个人叫我:“302,你还好吗?” 我一看,这个人不就是阴郁男御临风吗? 或许死已死了,也明白了世间的事不过如此,他并没有像他哥哥释空子一样看到我,眼中冒火,反而淡淡地笑道:“没想到,竟然可以再次见面,也容我对你说一句对不起。” “你好。”我也笑着对他说。 “缘起缘灭,自有定数,以前我过于执着追求一些逆天的道术,实属不该,如今我也终于大彻大悟,顺应天意,随缘去吧。”御临风笑道:“我走了,祝你好运。” 他说完转身便向前走去,但又停了下来回头说:“我的哥哥也被执念迷了心窍,如果日后与你相逢,希望你能手下留情,放他一条活路,就让他长伴青灯古佛之前,了却残生吧!” 说完他慢慢地走远了。 我听到这里,却又暗惊,听他的意思,我们以后还会与释空子重相逢的,看来这恶僧果然没有摔死。 在释空子刚刚走后,又一个性感美女走了过来,看着也眼熟,很快想起这不就是302那个墙壁上挂的模特写真的模特吗? 她来到我跟前说:“谢谢你们破了他的法门。” 说完便走,在她刚刚走后,那个包养学生的富婆也出现了,看到我之后说:“感谢你帮我除了那个人,只是感情所致,依然不能放下。” 接着又看到许多其他的人,甚至看到了,刘清芳,还有那个男童,从这里慢慢地走了出去,每一个人似乎都像是忘却前尘的样子,因为前没有太大的恨意,所以这里虽然灰蒙蒙,不过并无太多戾气。 但我却没有看到铜花。 希望她会有一个好的结局吧。我暗想。 就在这时,手心中的宝镜也慢慢消失,又只能看到我与孟婆。 我不由感觉有些遗憾,对孟婆说:“目前小黑已双失去观测灵魂能力,叶子暄天眼也未恢复,而我的手眼至今似乎起色不大,所以我想冲破月圆手眼限制,你既然能本事能唤出杨柳枝与宝镜,不如帮我一把,让我冲破月圆限制如何?” 孟婆想了想,点了点头:“不过我只能帮你开下半月的,上半月的依然无法开。” “能开一点是点吧,多谢婆婆。” 孟婆说完,让我又伸出手,把她的手放在我的手上面三寸之处,然后又慢慢念了起来 不多时,我手心中竟然慢慢的有一颗珠子出现。 孟婆说:“此珠乃如意珠,从此之后,下半月手眼均可开,好了,你现在回去吧,不能神游太久,否则就会回不去。” 孟婆说到这里,然后挥了挥手。 第二天早晨醒来之后,果然感觉浑身轻松,不禁暗想梦中孟婆所说的是否准确,然后伸出左手试试,并没有见到如意珠,难道梦中所见之事,为假的? 不过转念一想,今天才是十四,还是上半月。 算了,先不想这梦中之事,如果孟婆真的帮我开了如意珠手眼,十六便知。 我想起昨晚看到朱美芸的照片,我于是便来到张道陵面前:“老头,今日我终于可以完成你交待给我的任务了,我这说找人问清楚怎叶子暄的感情是怎么回事,等我好消息。” 说完之后,我便打电话给老七。 老七接过电话之后,便问:“六哥,找我有什么事?” “大嫂的电话是多少,我想问她一件事。”我说。 老七听后不由有些惊讶:“不是吧,六哥,你想泡嫂子?” “当然不是,昨天晚上在她家,我看到她有一张与我的故人合影,所以我想向她打听一下这个故人现在怎么样了。” “你的故人?我怎么从没有听你说起过?你不要瞎编啊,六哥,如果你要真的泡大嫂,以后咱们就在兄弟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想上位可没那么容易。”老七不由非常担心地说。 “你放心吧,老七,我找她是真想问一下故人的事。” 老七点了点头,然后笑道:“真没想到你与老八还真能喝,一下子喝倒了我们几个人,我把电话号码,一会短信发给你。” “多谢了,老七。”然后便挂断了。 不多时,老七发来了电话号码,我于是便打电话给瞎强老婆。 瞎强老婆接过电话之后便问谁,我便告诉她我是老六。 “老六啊,昨天晚上睡的好吗?”她问。 “多谢大嫂关心,昨天你那里有几个醉酒的兄弟,一定也很忙。” “这有啥?都是自家兄弟,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没?” “嗯,确实有事,你能不能出来详谈,这件事关系着我兄弟的终身幸福。” “你兄弟?” “就是老八。” 老八怎么了? “这件事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能不能详细谈谈?” 她点了点头说:“好吧,你想什么时间见面?” “我什么时间都可以。”我说。 “你就来我们万海小区吧,那里有一个咖啡店,我们去那里慢慢聊。”她说:“我先去了。” 挂完电话之后,我却又开始有些不知所以了。 我从来没有去过咖啡厅啊,我靠,如何装出如经常去的感觉呢?要不然,岂不是让她笑话? 但一时又不知道该问谁,想了想最后还是去了。 走进咖啡店后,瞎强老婆已经到了,急忙叫我过去,然后问我喝什么。 随便吧。 等服务生端咖啡时,她问我:“老八怎么了?” “你认不认识朱美芸呢?”我问。 她对我问这一句话有些惊讶,不由说:“你也认识吗?” “谈不上认识,但是知道她。”我说:“我昨天看到你有与她合影,所以我想了解她一些情况。” “你想了解什么?” “我想你能不能把她约出来,我想找她谈谈?” “你不是喜欢上她了吧?” “大嫂,你太小看我了,一看我就是很专一的男人,怎么可能会随便喜欢上一个女人,尤其是像朱美芸,首先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最重要的是,我也不屑于去挖墙解。只是老八与她是同学,相隔多年,却一直念念不忘。” 瞎强老婆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打电话问问她,看她有没有时间出来。” 我点了点头。 她掏出手机拨通号码,然后说了句:“美芸啊,我是你莲姐,你现在有空没,有空出来喝杯茶啊,整天忙着房地产的事,不累啊?” …… 嗯,那就来吧,你的同学要见你, …… “哪个同学?哦,他叫赵大龙。” …… “哦?你没有这个同学?没关系,反正出来认识一下吗,多一个也不多。” …… “嗯,那好,姐等你。” 挂完电话之后,她说:“你稍等一会,她很快就会过来。” “谢谢大嫂!” “不客气,都是自家兄弟,这点小忙还是要帮的。” 我看向了门的方向,等着她的到来。 第六十六节:子暄家庭变故 先前见过朱美芸,所以朱美芸再次到来时,我一眼就认出了她。 不过上次她穿的是便衣,而这次则是职业装,看上去干净利索又不失妩媚,长发披肩,个头中等,身材苗条,如果单论相貌,她长的也并非很漂亮,与廖碧儿相比,差别立见。与杨晨,小慧,以及姣儿相比,也不能说她比她们都漂亮,不过她比她们的气场强大,倒是真的,毕竟她要她们见过更多世面, 来到桌子前时,瞎强老婆站了起说:“美芸,快来坐。” 朱美芸对瞎强老婆说:“莲姐,让你久等了。” 这时,她扭头看了看,不由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我也站起身来说:“没错,那天晚上下雨,我就是隔着商场外面的玻璃看你试衣服的那个人。” 朱美芸又扭头问瞎强老婆:“莲姐,你说的就是他?” 瞎强老婆点了点头说:“没错,听你们说话的语气,果然认识,这就好,快坐下来聊。” 我也做了一个很绅士的动作:“你好,朱小姐,请坐。” 我们又坐下后,朱美芸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那天晚上你在外面淋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我还以为你是个流浪汉在看我试衣服,所以我让店员赶你走,实在抱歉。” 瞎强老婆听到这里,不禁笑了笑说:“美芸,我看你们还是不很熟,我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六弟,很能干。” 我对瞎强老婆说:“大嫂,你看你说的,太夸我了。” 瞎强老婆说:“不夸大,都是实话。” 朱美芸这时说:“确实人不可貌相,你好,你叫什么龙?” “我叫赵大龙,不过一般别人会主动把我联想成赵子龙。”我笑了笑说:“没事,大家都是因为不打交道不相识,打了交道之后,马上就会相识。” “莲姐说,就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刚问到这里,瞎强老婆看了看表说:“哎呀,美芸,本来咱们都忙,好不容易聚集到一起,咱们可以说说话,偏偏我这个时间要去学校开家长会,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瞎强老婆走后,朱美芸又问:“你有什么事?” “你认识叶子暄吗?” 对于我说出叶子暄这个名字,她不禁抖动了一下身子,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问:“怎么了?你也认识他吗?” “没错,我认识。” “哦,我们是同学,曾经也是恋人。”她说的很直接。 “我找你就是想问问他的一些事情,以及他与你之间的一些事情。” “你是记者?” “不,你别误会。”我说:“我与他现在是兄弟,所以我想知道他一些事情,然后帮忙解开他的心结,同时完成一个老人交给我的任务。第一个问题:叶子暄家里的条件怎么样?” 朱美芸问:“我怎么确定你不是记者呢?” 我说:“刚才大嫂,也就是莲姐也说了,我是她的六弟,当然,我不是她的亲兄弟,我在南联排行老六,既然如此,我怎么可能是记者呢?” 朱美芸想了想说:“子暄家景在我们毕业前一年时,都应该很不错。如果说起来,他也应该是富家子弟,本来我们并不清楚他是否有钱,因为他为人很低调,直到有一次,我们班同学晕倒,我们才知道,原来他是阔少。” “你同学晕倒与他是阔少有什么关系呢?” “我那同学并没有什么钱,家里也很穷,打电话给120,120以繁忙为由,竟然拒绝来接,这让子暄很生气,然后就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一辆幻影来到了学校,然后接那个同学去了医院,还好那个同学也没什么大病,只是营养不良,贫血而已。” 朱美芸说的这些,我完全可以想像当进那种情景,那些医生们狗眼看人低,叶子暄一个电话叫来一辆豪车,然后送同学们去那里。是何等的霸气?只是现在的出入,却没了当年的气魄,全是公交车,出租车,代路。 不过,幻影是什么东西?我于是问道:“幻影,什么幻影?” “劳斯莱斯的一个车型。”朱美芸说。 “那一定很贵吧,至少得个一千多万吧。”我尽量往高处说,上次在医院中,叶子暄的怀孕女同学不是说了吗?朱美芸结婚时,男方接她时用的加长劳斯莱斯,价值四五千万,而这个车型一听名字就很厉害,应该也不便宜。 “没那么贵,他家开的是05版的,不过几百万而已。”朱美芸说:“不过,这在同学们的眼中,那就是顶级富豪。” “这样一来,叶子暄岂不是成了你们班女生的白马王子?” “呵呵,那时的女生不像现在的女生,那时大家对感情很认真,也很单纯,已经成双成对的,便没有其它想法,所以子暄依然孑然一身,而且大家都知道,门不当户不对。” “如果是现在,他应该属于非常抢手的,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我与他相识,其实是在大二,大一时我们并不怎么熟悉。我当时并没有告诉别人我爸是开发商,而且穿的也很一般,所以没人知道我的家世如何,但子暄却并没有嫌弃,我们慢慢开始交往,彼此都相互尊重,就这样像是恋人,又像是朋友一般,一直到了大三,听说他家出了一个变故,然后,从那时起,我们的关系就开始恶化。” “什么变故?” “这个我具体不清楚,也是别人告诉我的,子暄并没有直接告诉我。 子暄家之所以有钱,是因为他有一个很厉害的爷爷,他的爷爷会勘龙探穴,风水方面知识很广,在八十年代,盗了几个大墓。 不过得到一些东西,总要失去一些东西,在他爷爷走之后,家中三个儿子开始争家产,基本上就属于现在的豪门争夺战吧。 子暄的父亲是老二,生性纯良,这个看子暄的为人就知道了,从没想过要去争夺他爷爷的财产,只是把自己的生意经营好就行,但是“人无为伤狼意,狼有害人心。”老大与老三得到了他爷爷的真传,是一本他爷爷写的手抄本,上面有一些邪术,其中可有改运的法子,让子暄的父母在旅游途中,开车撞进了峨眉山的悬崖中。 车找到了,还找到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他父母名下的财产便落入了他大伯与他叔叔的口袋,子暄本来也无意争夺这些财产,但是心灰意冷,而且他的堂妹,堂姐,还有堂哥,堂弟,更是无比的贪婪与势力,还要与他断绝关系。” 听到这里,我虽然对叶子暄当时的情况不了解,但也终于明白他挂在嘴上的一句话:鬼,天眼可测,罗盘可测,手眼可测,但人心,却无法可测。 也难怪,谁会想到亲兄弟之间因为钱反目呢? 但现实当中,兄弟,兄妹,姐妹,夫妻,父子,母子,父女,母女因为钱而反目成仇的,又何其多,但这件事偏偏落在了叶子暄的头上。 看来天上下但掉馅饼,也掉石头。 朱美芸接着说:“这个时候,我并不在乎他的家庭变故,只要她对我好说行,反正我家也有钱,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不可避免地变坏了。” “怎么了,是不是你爸不同意?” “我的婚嫁与父母无关。”朱美芸笑了笑说:“而是子暄提出分手的。那天下午放学时,他告诉我,我们之间的关系完了。我当时不太相信,便问他为什么,他说他现在基本上已经一无所有。我说没钱没关系,我们马上就要毕业了,去同一个学校去做教师,两个人一起赚钱,还是一样幸福。但他依然说,我们就此分手。我也很伤心。” “是不是叶子暄感觉他配不上你?” “同学们知道我家有钱也是在毕业之后,本来,我对于房地产并不感兴趣,但是父亲的产业,我又不能不继成。” “我听说你的丈夫现在很有钱。” 朱美芸却淡淡地笑了:“钱,怎么说呢?你喜欢钱吗? “当然喜欢,不过,每次都赚到不到钱。” “我现在已经看的有些淡了。” “呵呵,朱小姐,你已经吃够了山珍海味,鲍鱼翅肚,你肯定不会了解一个还吃着草根树皮的人对这些东西的渴望。” 朱美芸突然很认真的看了看我,说:“子暄变了吗?” “什么意思?”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果你不能变成子暄那样,那么子暄就会变成你的这样。” “你别误会,虽然我喜欢钱,但我也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叶子暄一直没有变,而且也一直单身,同样,一直想着你。” 我说完之后,朱美芸愣了一下说:“你确定你不是打着子暄的旗号来骗我钱的?” 我感觉越说越让她误会,便说:“好吧,咱们不再讨论钱,继续刚才的内容,叶子暄为什么要离开你?你知道吗?” 朱美芸叹了口气:“刚开始分手时,我确实不知道,不过后来我知道了,那就是因为一个龟壳,有人送他一个龟壳后,他便与我分了手。” 第六十七节:龟壳,龟壳。 听朱美芸说到龟壳,我不禁掏出张道陵送给我的龟壳,然后递给她:“你看一下这个龟壳。” 她接了过去上下左右前后,甚至里面都很认真地看了看说:“你从哪里弄来的?” “也是有人送我的。”我答道:“不过,我一直不清楚,这龟壳有什么作用,只看龟壳,也是一只很普通的龟。” “你想它有什么用?”朱美芸笑着问道。 “比如手持龟壳,可以腾云驾雾,或者七十二变,如果感觉这有些夸张,那就手持龟壳可以让自己的力量大增,一人单挑三百人等,但这都不可能,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手持着它,可以当板砖砸人。”我说。 她笑了笑,说:“我听说子暄的那个龟壳是白色的。” “那你听说叶子暄那个龟壳有什么作用没?” “当时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叶子暄因为一只龟壳要与我分手,所以我很想知道原因,但是叶子暄一直没有回答,也从那时起,他一直躲着我。后来,听同寝室的姐妹们说,他那个龟壳里面有一个字?” “什么字?” “不知道,不过你这里面也有字。”她看了看我,然后把龟壳送给我。 我急忙接过去,把龟壳像望远镜一样放在眼前,果然在上甲的内部有一个歪歪扭扭的字,是一个“明”字。 明?什么明?反清复明?现在清已灭亡,还反个毛。 明?难道是明教教主?但我不记得金庸说过,明教教主张无忌还有龟壳大印啊。 那叶子暄的龟壳里面是什么字? 我正想到这里,朱美芸说:“子暄那个龟壳是白色的,而你的这个是黑色的,不知道送你龟壳的人与送他龟壳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朱美芸想的这个问题,其实我也有想,上次神游之时,不是还问张天师吗?但是因为福婶要抹我脖子,最葛玄赶了回来。 “我差点就知道了。”我说。 “关于龟壳的事,我知道的就是这些,我刚说过,从那时起,子暄就一直躲着我,而且毕业后,就更见不到面了。” “我感觉,可能是他一开始的生活与后来的生活,落差太大吧,所以才有意避开你。” “对了,是子暄让你来我的吗?” “不是。”我说:“是我自己来的,不过你不用失望,他倒一直想着你,你知道那天我下那么大的雨,我为什么在外面看你吗?” “不知道。”她笑了笑。 “那天晚上下着大雨,我与叶子暄本来没有打伞,想早点回去,谁知在路过那个商场时,叶子暄看到你在试衣服,然后就很落寞地走了,我过去看你,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你。”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说:“不过,怎么说呢,我现在已经嫁人了,有些事情,一但错过,就错过了一生。” “我明白,我也没其它的事情要问了,那我走了,有空再聊。”我说完,起身要走。 谁知刚走两步,她站了起来,然后说了一句:“你等一下。” 我以为她要做什么,只见她从手提袋中,掏出两沓钱,说:“这个你拿着,我想子暄应该也过的不是很好。” 看到这里,我不禁想起朱清云当时给我与叶了暄钱,而朱美芸现在也要给我们钱,但这两种境地,根本不同,父女之间,差别太大。 我不禁笑了笑说:“你别误会,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经过,不是来骗你钱的,请你相信我。不过,你把咖啡钱出了就行。” 说完之后,在她的目光之中,我带着龟壳离开了咖啡店,深藏功与名。 ----------------------------------------------- 坐在公交车时,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就是我与叶子暄坐着幽灵火车去阴阳交界之处时,他与他***对话。 叶子暄说他的父母死了,而他的奶奶却说他的父母没死。 刚才听朱美芸所说叶子暄的父母因为被亲兄弟改运而死在峨眉山的悬崖下,找到了两具面目前非的尸体,理论上说他的父母是真的死了。 纵然叶子暄的父母面目全非,但是他父母的身形他总该认识吧,既然他认识,怎么可能会认错? 换句话,那两具尸体,除了脸之外,其他地方与叶子暄的父母是一致的。 所以,叶子暄才认为他父母已经死了。 但叶子暄的奶奶说他的父母没死,以他奶奶是接引鬼使的身份,我更加相信他奶奶说的。 现在问题就是,叶子暄父母没死,去了哪里?那两具非常相他父母的尸体又是谁? 不了解叶子暄便罢,了解了之后,我越来越感觉叶子暄的家境复杂,看来有一句话说的真没错,豪门深似海。 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他从此之后心灰意冷,继承了他爷爷的衣钵? 但这也不像,他爷爷精通风水查龙探穴,他对风水并不懂多少,他也不是全才,只是抓鬼的功夫日益精进。 更何况,就算他心灰意冷,出家当和尚多好,那么这世界上或许就会多了一个仓央嘉措。 但他却并没有遁入空门,而是入了玄门,这或许从他拿到那个人送他的白龟壳开始,就已注定了现在的局面。 那个白龟壳究竟有什么秘密?而我这个黑龟壳又有什么秘密呢? 一切都是未知,没人回答。 我看着外面,一直想着这些问题,突然之间,有一个骑着电动车的中年人,抱着必死的决死冲红灯,然后一辆泥头车直接将他碾于轮下,这个过程只有不到三十秒。 我以为我看错了,但这却是事实。 不过这一幕却瞬间给了我答案,那就是我们不论做什么,都是注定的,就像一道程序,该发生时一定发生。 想到这里,我顿时淡定了许多。 因为死了人,所以顿时堵在这里,我只好走下公交车,一股冷风吹来,我紧了紧衣服,抱紧小黑,向江娜小区走去。 ------------------------------------------- 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会有雪。 我决定不睡觉,等着雪的到来,当然,更期待的是十五到来,那如意珠手眼能否发挥作用。 在我的卧室中,我来到张天师像前:“你好,仙长,我已经打听到消息,是叶兄不要人家,而非人家不要他,原因就是有人送了一个龟壳给他,我想问一下,那个送他白龟壳的人,是不是你?” 张天师没有回答。 这时叶了暄在门外叫了一声:“大龙,你看一下外面。” 我来到客厅。 叶子暄也没有睡,一直盯着窗户外面看。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钟,天空开始慢慢飘起了雪花,在灯光之中,别有风味。 “果然下雪了!”我说:“今年的第一场雪。” 落雪不同于落雨,街头上的人不但没有少,反而又更加多了起来,纷纷用手接着雪花。 但突然之间,看到了老七,还有大卷,还有老五,身后跟着四十多个人,我刚想他们这是做什么,突然之间看到一堆光头拿着钢管冲了过来。 老七他们拎着刀也迎了过去,在光头们拿着钢管冲过来的过程中,他们拧开了钢管,露出了军刺。 看他们相互厮杀,就像看一幕无声电影。 我突然感觉,人生就是一场一戏,一场自己不知道自己是演员的戏,老七懂的人生的意义吗?大卷懂的人生的意义?老五懂的人生意义吗? 他们可能永远不想懂,就像叶子暄对大卷所说的一样,我们活着的意义根本不同,不同的人生,不同的追求,不同的经历,意义也不同。 我与叶子暄就这要看着,宏兴的大飞领着的人越来越多,南联的人节节败退。 终于引来了警察,让他们停手之后,不知问了什么,两队人又走开了,然后迅速消失在街头。 看完这一切,我想了想,拿出了我的那个黑龟壳问:“你记得这个龟壳吗?” “你上次不是拿给我一次吗?怎么了?” “你那里是不是有一个白龟壳?” “没。”叶子暄否认:“我从来没有一个白龟壳。” 虽然他知道他在撒谎,但我也没再多问。 只是他为什么要隐瞒呢?隐瞒那个白龟壳呢? “对了,今天我去了一个人,朱美芸。” “哦?”叶子暄很惊讶地问:“你怎么找到她?” “大嫂帮忙找的,她们认识。”我说。 “你为什么要找她?”叶子暄有些生气。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说:“张天师一直挺关心你,不想让你因为感情事件而消沉,所以他让我帮你打开心结,事成之后,他会以告诉我手眼大成为条件,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坑我,不过,作为朋友,我想你确实也应该从这件事中跳出来,因为我们目前面临太多问题,你没有觉得吗?” “她与你说了什么?”叶子暄很紧张地问道。 “她也没说什么,不过有一句话我代她传达给你:“我现在已经嫁人了,有些事情,一但错过,就错过了一生。”这句话,你是不很耳熟呢?我们在二七广场时,一个男人拿着玫瑰,送给一个女人,然后那女人也说了这句话?” 叶子暄听后,苦笑了一下,然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一节:挺进朱仙镇1 叶子暄回到房间之后,我站在这里,也感觉没什么意思,又回到卧室。 我的床也是挨着窗户,所以也可以看到外面的雪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 睡不着,就等着十二点的到来。 街灯依然明亮,但人流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流逝,深夜终于来临,大街之上只有遍地白色,而无一人影踪,不知为什么,原本并不觉得的大街空旷,此时却感觉犹如内心一样空荡荡。 在这暗黑的房间,手心之中慢慢的出现一道亮光,亮光过后,便是慢慢的浮现出一颗珠子。 这颗珠子,通体呈现金色,上面刻着一些看不懂的梵文,不过不要紧,我根本不需要懂这些经文,只要如意珠出现,便证明孟婆确实帮我开启了如意珠手眼,这也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到月底,我每天都可以看到灵物出现。 当为事事如意者,施以如意珠手眼。 孟婆并没有让我事事如意,不过能用如意珠手眼冲破半月限制也是值的。 五分钟后,在我的手心中,如意珠慢慢的落进了左手手心中,与手纹融合在一起,仿佛一颗会发光的瞳仁。 再过一会,如意珠慢慢消失,本来我以为如意珠手眼也随之而消失,但后来发现,这如意珠手眼已经像印记一样印在了手心,永不消退。 我将手贴在玻璃上,闭上眼睛,用手眼观下面的那条街道,此时才发现,虽然没有路人,但是阴气很重,午夜子时,鬼门关正开,路上无数亡魂正在不断走动。 这种东西见多了,倒也不是很怕——最重要的是他们离我比较远。 如意珠手眼已开,便没了期待,所以很快感觉睡意袭来,最重要的是,小黑此时已经进入了梦乡,已经开始打起了呼噜。 我也躺下之后,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却没有看到小黑,顿时感觉有些着急,这家伙从来没有不经我的允许就乱跑的啊,急忙打开卧室门,却发现有些变样,眼前并不是客厅,而是一座山,一座雪山。 面前是一条小径,小径上面有一行脚印,我顺着脚印向山上走了一会,看到在一片山林之后,有炊烟袅袅升起,我不由走了过去,看到一个石头与木头搭建的房子,房门大开。 我正想进去看个究竟,却不想从里面跑出一个人来,一边跑一边叫着:“这大冬天的,柴都是湿的,一点着全是烟,熏死我了,熏死我了!” 虽然我知道这里肯定有人,但是冷不丁的跳出来,还是吓了我一跳。 定了定神之后,看到这人是张天师,穿着一件薄薄的道袍,一脸的草木灰,看样子非常狼狈,不由问道:“天师,你好,你这是……” “炼丹!” “炼丹?” “没错,起炉炼丹,但没想到这柴太熏人了。”张天师说。 我不由向屋内走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走到屋前,只见屋内一片狼烟,什么也看不到。 “不是吧,你贵为天师,炼丹的条件竟然如此简陋?”我顿时很惊讶,这至少也应该与时俱进:应该是天师坐在暖气房中喝着小茶,然后雇一个临时工烧柴,多么美妙。 张道陵却笑了笑说:“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做任何事都是一样,我这炼丹也是如此,唯有艰辛付出,才知丹之珍贵。” “仙长言之有理,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你。” “你先别说,让我算算。”张道陵掐着指头掐了两下,说:“你是来问我龟壳之事?” “抢答成功,仙长。”我不由拍手笑道:“你果然料事如神,让吾辈佩服的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张天师听后也是大笑说:“你不用拍我马屁,关于龟壳之事,你自己去找答案吧,此乃天注定,我如果告诉你,很容易引发变数,所以我不会告诉你。” “你如果不说,我又该怎么解开叶子暄的心结呢?” 张道陵笑道:“这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对了,你说我若将叶子暄渡出情海,便能悟出四十二手眼,如今我还没有将他度出,四十二手眼,已开了三个,你是不是骗我啊?” “骗你?”张道陵听后又笑了:“我若骗,也不会骗你啊,这传出去,我以后还如何在仙界立足,别人肯定一见我就说,这老头真的没本事,还位列仙班,就会骗凡人,尤其是如果让葛老头知道,以后他与下棋时,一定会把这件事唠唠叨叨个没完,我以后还如何下赢他?” 既然如此,我那几个手眼开通又有何意? “你可知手眼来源?” “请仙长告知。” “这种手相是盘古一族的手相,通天地,知阴阳,也正因为如此,盘古便拿着大斧将一个混沌的大球劈成天地之相,阴阳两极。随后,慈航道人又在此基础上,修出四十二手眼。” 一直以来,不知道这手眼含义,如今终于明白:这手眼就像一个原生win系统,而四十二手眼,就像软件,想增加手眼的功能,则必须安装四十二种软件。 原来如此。 “你现在所用的如意珠手眼,是孟婆帮你开的,你可知你为何只能用在下半月?” “不知。” “上半月为天,下半月为地,所以孟婆在三生石前用地藏经帮你开启如意珠手眼,可以让你下半月都能看到灵体。”张道陵说。 “那上半月呢?” “上半月,当然为天,则不能让地府人帮你开,不过,这要让你帮叶子暄逐渐解开心结,你自会遇到有缘人,而这有缘人便会用大悲咒帮你打开上半月的手眼。”张道陵说道。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说。 “那你也该回去了,我要继续炼丹了,再见。” 随后,我便醒来,此时已经七点多钟,向外一看,果然有种忽如一夜春风来,千书万树梨花开的感觉。 看来我昨天晚上又神游了,只是不知为什么不会游进廖碧儿的房间。 看了看小黑,它也已经醒了,正在洗脸,我也穿好衣服,走出卧室去洗脸。 洗完脸之后,叶子暄从他的房间也走了出来。 这时,老七打来电话说:“六哥,给你说件事。” “啥事?”我问。 “我打听到新东最近要出货,如果这次把新东弄了,相信一哥的位置就彻底不稳了,而你坐一哥的位置,就百分之百稳当。” “出货,什么货?” “地里的东西。” “文物?” “应该是吧。”老七说。 “想从地里出货,那这附近有什么大墓没有?”我问。 “我打听到他们去的是朱仙镇,偷挖一个武将的。” “谁?” “似乎是完颜金汤,当然,这是听说的。”老七说。 “他们是怎么搭上那里的?” “这个还真说不准,不过又听说这个墓已经被盗了千百次了。” “那还有什么可盗的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新东的人也不傻,无利不起早,他们此去,肯定也是有利才去的,我这个消息可是通过我安插在新东那里的小弟搞的。你问一下老八,看他想去不?一会给我回电话,然后我安排一下。” 他挂掉电话之后,我把他提供给我的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叶子暄。 叶子暄洗完脸出来,然后说:“老七提供给我们这个消息,让我们去搞新东,也是一个好办法,明天我们就要正式的放假了,可以集中精神去做这事。” “那你也是想要去了?” 叶了暄点了点头。 我回了电话,告诉老七,明天去。 老七点了点头说,我就安排一下。 十六日,我们正式启程去朱仙镇。 在去朱仙镇的路上,补习了一些资料。 朱仙镇闻名于世的就是因为朱仙镇大捷。 南宋绍兴十年春,金国大将完颜宗弼挥师南下,帅左督军完颜金汤,右督军完颜青红直取东京(开卦),郑州,洛阳,随后继续南下准备取南宋都城临安(杭州)。 此时已经入夏,岳飞率五千精兵于东京西南五下里的朱仙镇于完颜宗弼十万大军对擂,大败完颜宗弼于朱仙镇,完颜金汤被战死,秘密葬于朱仙镇。 这里成就了岳飞在历史上的地位,也成就了朱仙镇在历史上的地位。 而新东帮要盗的就是完颜金汤的墓。 我们的交通工具是一辆面包车,上面总共坐着我,叶子暄,大卷,老七,老五,还有三名小弟,分别叫做泥鳅,刀头,与阿康。 其中一名叫做阿康的小弟做司机。 我们坐上之后,很快出城,不多时就上了高速。 从这个城市到朱仙镇很快,三个小时左右就能到,但是因为有雪的原因,车一压,天又冷,顿时起了溜冰,所以车要开的慢些。 车内开着音乐,本来大家都很高兴,但突然之间感觉有不对劲,就是阿康想把面包车开出布加迪威龙的感觉来。 叶子暄急忙对阿康说:“阿康,开慢一些。” 但阿康却越开越快,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老七当时大骂:“你这是找死啊?” 阿康终于回头阴森的笑了笑说:“没错,就是找死!” 第二节:挺进朱仙镇2 看阿康突然之间变成了这样,叶子暄急忙说:“他已经中邪了,大家小心。” 此时同时,急忙出符按在了阿康的额头上。 这一系列动作很快,但是阿康却根本不俱这张符,依然开的飞快,然后哈哈大笑。 看到这里,我闭上眼睛,心中非害怕这次会车毁人亡,上次好不容易逃过大卡车,这次却死在面包车中,真是阴沟中翻船,太不值了。 不过,还是努力镇定心神,以手眼观阿康,然而并没有发现阿康邪灵符体,于是将这个结果告诉给了叶子暄。 没有邪灵附体,也就意味着阿康根本不俱朱砂符。 阿康变成这个样子,真的很突然,老五,老七,大卷,泥鳅,刀头当时就在了那里,但很快又都回过神来,老五也已经大怒:“老子管你是不是中邪,你想让我们死是吧,老子先砍死你。” 他说到这里,拿起九齿连环大砍刀就砍了过去。 老五的刀法果然精准,当下便将阿康的双手砍了下来。 阿康的手依然留在方向盘上,但他却不知道疼痛,依然阴森森地一边笑一边说:“我带你们一起去死。” 阿康举起双断肢,不断喷出血水,把前窗玻璃喷了一片白。 没错,他现在的血是白色的,就像是牛奶一般,看上去虽然不血腥,却很恶心。 “你是白血病?”我问。 叶子暄说:“他不是白血病,看到他的血,我已经明白,他是被人控制。” 泥鳅与刀头这时早已吓的坐在座位上不敢再动,老七看着冒着白血的阿康说:“阿康,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做?” 阿康依然只是笑着。 我突然感觉老七问的有些多余,如果阿康被人控制,那么就算是阿康是老七的亲爹亲娘也不行啊。 “谁控制了他?玄僵大将军吗?“ 叶子暄摇了摇说:“不是玄僵,但我也不知道谁。” 他说到这里,抓起阿康的脑袋从司机位置抓了回来,然后坐回了司机位置,当他坐在那里,握着方向盘时,脚踩在刹车上,不禁愣住了。 “怎么了?”我问。 “刹车不灵了。”叶子暄慢慢地说。 听到这里,老五拿起刀对准阿康的后背又砍了一刀:“你想要老子的命,老子先让去见阎王。” 阿康依然笑着,笑的很开心。 没有了刹车,这辆车就像一头失控的野兽。 就算叶子暄的驾驶技术再精湛,但没有刹车,就像一头随时会反扑的猛兽一般。 如果说没有刹车,也就算了,雪上加霜的是这条路还全是流冰,滑的厉害。 “为什么阿康会这个样子?这个样子还能开车?”我说到这里,不由看向了老七。 老七看了看我,一脸苦像说:“六哥,你别看我,阿康虽然跟着我,但这事与我没有一丝关系,我也不清楚他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阿康依然继续笑着:“咱们一起死,咱们一起死。” “这车是谁的?”叶子暄问。 “这车是我的。”老五答,但很快又说了一句:“老八,你也刚才看到了,你们刚才上车时,这车可是停的稳稳的,怎么会突然没有刹车了?我草他妈,究竟是谁他娘的害我们?” “我们这次去朱仙镇,还有谁知道?”我问。 “南联上下都知道。”老七说:“这件事是这样的,我安插的新东的眼线,报告说新东有人去朱仙镇出货,这事我给一哥说了说,然后一哥问怎么办? 我就说我和老六与老八一起去,干新东帮一票,挫一下他的锐气。 然后一哥就同意了,并让五哥一起跟来,他提供交通工具,我带几个小弟,大卷,泥鳅,刀头,还有阿康,阿康平时开车技术最好,所以就让他开车。” 老七说到这里,然后又问阿康:“阿康,是谁派你来的?” 阿康说是你啊,七哥,你忘了。 老七当时也大怒:“日你娘的,你再乱咬人,老子如果真的让你开车害死咱们所有人,那好,老子命令你,马上让车停下来!” 阿康依然只是笑。 老五说:“老七,这***,再剁他几刀都不解恨。” 叶子暄这时说:“别吵了,我没有办法让车停下来,咱们唯一难做的说是,我关掉面包车的油门,让车在路上滑行,如果遇到有撞车的危险,咱们就跳车。” 在外面看来,我们这辆面包车似乎没事,但谁想到,坐在这车里,随时都会over! 大家同意了叶子暄的意见。 车就在这条路上滑行,希望可以安然度过。 但谁也没有料到,叶子暄扭动方向盘时,又把方向盘扭了下来。 我草,这不是屋漏偏遇连阴雨吗?还是他娘的搞笑的? 叶子暄说:“看来,不跳都不行了。” 打开车门,我们便一起跳了下去。 这场生死时速,本来以为就完结了,却没想到老五在站起来的时候,一辆从后面飞速来的瓦斯车直接碾压了过去,血,当时就溅落一地。 最后只剩下我,叶子暄,老七,大卷,泥鳅与刀头,站在路面,惊魂未定。 而那个无主面包车载着阿康彻底奔向了死亡,至于面色车能跑多久,就看天意了。 老七看着老五死掉,倒并没有多提心,说:“五哥是一哥派来的监视我们的,刚好死掉。” “你为什么把新东的事告诉一哥?”我问。 “这事如果不告诉一哥,那你让一哥怎么想,所以必须告诉他。”老七说:“我现在打电话告诉给高速公路管理处,就说出了车祸。” 老七打过电话之后,前面高速入口当时就关掉了,只进不出。 随后几名交警开车来到我们面前,这时泥鳅说:“我是司机,开车时突然之间刹车失灵,我与你们回去作口供。” 交警看了我们一眼说:“刹车失灵,你们还能站在这里,不简单啊。” 泥鳅说:“我们死了两个人,这事我一会详细告诉你们。” 然后,他对老七说:“七哥,我知道这事怎么处理,一会你们路上小心一点。” 老七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辛苦你了。” 随后,老七出了点钱,让交警把我们送出高速,泥鳅留下来,将“事实”说清楚。 我们没了车,然后就拦了一辆长途客车,向朱仙镇的方向奔去。 “这件事一定是一哥干的,日,他现在真的下手了。”老七坐在车上说。 “我们不要随便猜疑。”叶子暄淡淡地说:“等我们拿到证据再说。” 车到了朱仙镇,我们下了车 到了镇头,已经感受到了过年的气息,这里最出名的是年画,所以卖年画的非常多,还有一些民俗的东西,比如孩子们穿的老虎靴子。 我们站在街头,老七问我:“六哥,你说怎么做?” “你拿主意吧!”我说。 “我们先去找个地方住下,然后慢慢探听消息。” 那就依你所说,我说。 随后,我们几人向街中心走了走,来到一家名字叫做大众旅馆的旅店。 里面是一个老太太,大卷问她一间多少钱。 老太太说:“一天一夜三十块一间。” 大卷说:“那我们总共五个人,先开五六间房,最好是连在一块的。” 老太太一听非常高兴,急忙安排我们住在二楼,一排有四个间,对面四间,总共八间房,我们就住了五间。 便宜是便宜,但这里很多东西都是没有,比如电视,不过,有床,有被子就行,就可以。 安排完之后,我们便聚集在老七的屋中。 老七说:“我们现在已经到了朱仙镇,下一步就是找新东帮的人。” 大卷说:“我现在就去找他们。” 叶了暄说:“白天他们会去挖坟吗?肯定在是夜里,我们现在先不急。” 大卷点了点头。 老七说:“老八说的对,他们肯定会在夜中行动,我们只要当时抓住他们,然后再报警,他们就完蛋,盗墓这种事,新东帮一定不死也得脱层皮。” “只是完颜金汤的墓在哪里?”我问。 老七这时抓了抓头说:“这个还真不知道。” “你的眼线没有告诉你吗?” “六哥,他又没有跟着来这里,不过这个镇子小,我们只要问问,这有没有生人进出,不就得了吗?” 我点了点头。 这时大卷说:“那包在我身上,我与刀头去打听。” “嗯。”老七点了点头。 叶子暄这时说:“我与大龙也出去转转,看看有什么收获没。” 老七说:“那好,我就与大卷他们一起,电话随时保持联系。” 我点了点头。 随后我与叶子暄走出了大众旅馆,来到镇中心。 天空依然下着雪,虽然这里的人们没有城中的人们穿的时髦,但总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不过叶了暄的风衣实在太拉风了,大家都穿的棉袄或者鸭绒,但他依然风衣不减,这样下去,肯定会让新东帮的人发现我们。 我于是告诉了他我的担心,但叶子暄却根本不在乎。 不过我也是被人关注的对像,虽然我穿的很接地气,但是抱着小黑,依然引起人们不断看来看去。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身后有一个人一直在鬼鬼祟祟地跟着我们。 第三节:朱仙镇诡影1 我急忙回头,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一个小个子混在人群中正贼眉鼠眼地盯着我们。 但在我回头时,他急忙装作在路边看年画的样子。 不过这一切还是被我看了个通透,于是就对叶子暄说:“果然,我们刚来这里,便被人盯上,我说让你换件其他的衣服,你还不肯。” 叶了暄却微微一笑:“本来我们就是出来打探消息的,现在有人主动为我们送上消息,这有何不好?我们当然不能拒绝,先不用管他,我们继续向前走就是,就让他跟着吧,我自有办法。” 我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不过他既然这样说,也有他的理由吧,于是我继续抱着小黑,与他一起穿过人流向前走。 小镇的房子当然与大城市不能比,这里最高的应该属于邮政大楼,有七层高,其它的都是三层小楼,路两边的商店除了民俗商品外,就是民间小吃,什么油炸豆腐,扣碗等等。还有一些家用电器大卖场,卖的最多就是电动车。 朱仙镇中心街并不长,再加上毕竟是下雪天,人也不是特别多,很就到了镇尾。 越到镇尾,人是越少,镇尾的这条路向前继续延伸,就到了前面的小村子。 放眼望去,大地一片洁白,雪下的没有昨天的大,但依然飘个不停, 在镇尾这里,已经有很少有人出入。 我悄悄地回了一下头,那小个子依然跟在我们身后。 不得不说,这家伙没有一点跟踪技巧,不过也不能怪他,如果他真的有很厉害的跟踪技巧,也不会跟我们了。 叶子暄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后,突然回头,来到小个子面前,问:“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小个子根本就无防备,顿时哆嗦了一下,急忙答道:“我没跟着你们,我是来镇里面赶集的,我现在要回村。” 这小个子的反应也挺快,只是撒谎的技术还到家。 既然是从村子中,来镇上赶集,这里又没有公交车,所以至少会骑一个车子吧?他却没骑车子,也没带行李,也没见买东西。 “哥们,跟了就跟了,没跟就跟,男子汉大丈夫,说个实就这么难?另外,我实话告诉你,你跟没跟,我们心里有数。”我不由说道。 小个子又摆了摆手说:“我真的没跟,我现在回去了,你们别在挡我啊,要不我报警了!” 说到这里,这小子便想抽身要走。 话不说清,当然不能让他就此走掉,我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衣服。 在拉他衣服时,我知道他肯定会有动作,但没想他竟然掀开衣服就拎出一把狗腿刀来,当下便朝的我手砍来。 草,不就拉了一下衣服吗,竟然来真的,我急忙缩回手。 叶子暄在一边,一个扫螳腿,扫起了一团飞雪,小个子当时带刀被叶子暄扫倒在地。 虽然他拿着刀,但是大势已去,急忙说道:“两位大哥,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又为何难为小弟我呢?” 我说:“哥们,好好说话成不,你说动手就动手,真的把我们这两个武林高手当成了什么?说吧,谁派你来的?” “我真的是路过。再说是你先拉我衣服,我以为你要打我。” “路人?你的那把狗腿已经说明了你的身份,你是新东的人吧?你们的消息还真灵敏,我们刚到朱仙镇,你们马上就知道了。”我说。 “什么新东的人,我是附近这村子中的人。”他急忙说:“你们咋就不相信我呢?” 叶子暄微微一笑说道:“我们真的不想难为你,但是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你还在这里胡搅蛮缠,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如果你真的与我们配合,我可以让你好受一些。” 他说完之后,从皮箱中掏出了一只瓶子,那里面有一只盘着大蜈蚣。 蜈蚣本来也是要冬眠的,但叶子暄的这一只,却有些不同。 叶子暄把它从瓶子倒了出来,也不怕冷,只在他的手背上爬来爬去,筷子粗,一尺长,那么多脚的就这样走来走去,当是便我把给看的恶心了。 那个小个头更是全身发抖:“大哥,你这又是想玩啥?求求你们,别不让我走啊。” “你可以走,不过你要说出你的生日与姓名——你不要给我乱编,否则……”叶子暄后半句还没有说,那人非常麻利地说了自己生日与名字。 因为个头小,所以外号叫做耗子,真名叫罗永浩。 说完之后,起身要走时,却被叶子暄又一把抓住了脖子,掐住他的双颊,那蜈蚣就爬进了他的嘴巴之中——完全可以看到进入他的喉咙里面。 “如是你说谎,这个蜈蚣就会咬破你的肚子,当然你可以不信。”叶子暄松开了他说。 耗子此时已经面色发青:“我今天真的有眼无珠,本想跟着你们在老大面前邀功,却没想到跟了两位大仙,真对不起。” 然后转身就要跑去,但还没有跑两步,叶子暄又叫到他:“慢着!” 那人腿一软,又倒在了地上:“什么事?大仙,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是无心之失。” “没事,就是提醒你一下。”叶子暄笑着说:“你回去该怎么向你老大交待?” “我……”小个子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回去就告诉你们老大,你已经查明了我们南联的人的踪迹,就住在大众旅馆,别忘了。”叶子暄告诉他。 他点了点头,这才慌忙地跑走了。 那人走后,我们四处看了看,田野之中,竟然一片苍茫。 看上去,很美,但心情却非常沉重,因为我们来这里,并不是观光旅游的。 “我一直想不明白,这完颜金汤的幕在这里,早就被盗的一空,他们还要出什么货,难道要在这里卖土啊?”我说。 叶子暄没说话,他也不明白。 “而且我们还不知道完颜金汤的墓在哪。”我又说。 “我们不知道没关系,但新东帮的人知道。”叶子暄说:“那个耗子,自会带我们去的,不必着急。” 我点了点头。 在这里又呆了一会,我们便返了回去,在回去时,看到有一条副街,一群人正舞着狮子,我们过去看热闹,却发现面前几个个青铜像,一律跪在一座庙前。 庙上有一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字:岳王庙。 “原来是岳飞庙啊,既然经过了这里,我们不如进去瞧瞧?”我说。 叶子暄点了点头。 我们一起走进庙中。 这岳王庙并非寺庙,所以建筑与寺庙并不同,不过也设配殿,正殿里面便是岳飞。 院中有一棵槐树,名叫相思槐。 走进正殿,正中间供奉的就是岳飞铜象,上面有个牌匾,写着精忠爱国。 叶子暄来到铜像面前上了一柱香,然后我们一起离开。 但在离开这里时,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们,这眼神似乎是岳飞的铜像眼神,我不禁回头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异样。 离开岳飞庙之后,吃了点饭后,我们就回到了大众旅馆。 此时已是下午,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开始睡觉,晚上行动。 这睡的正爽,不知何时,突然听到有声音出现。 这声音就在是在床下传来的。 一个尖尖的声音说:“老哥,你说咱们在这里一直修炼,一直的修炼,啥时才能有人形啊?” “谁知道呢,但是不修炼又能有什么办法,我们又没有什么通天的本领,不修炼永远也成不了人形啊!” 听到这里,我当时心中一惊,这里怎么修炼才成人形?莫非是有妖怪在此,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擦了擦汗,急忙坐起身来。 小黑此时睡的正爽,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有异样的声音传来,我当下便想,这就怪了,我都听到了,小黑怎么听不到?难不成我是又神游了? 想到这里,便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这一掐下要紧,只感觉一个字,就是疼。 急忙拿起大唐刀,提了提小黑的耳朵,它这才很不情愿地醒来。 就在这时,那声音说:“不好,他醒了。” 另外一个声音说:“是啊,他醒了,咱们赶紧走吧。” 他们害怕我?我当时便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看向床下看了看,但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摸了摸他的头,这时门外敲了敲门,我急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问是谁。 外面说道:“是我。” 听到叶子暄的声音,我才上去打开门。 叶子暄说:“现在已经晚上十点钟了,我想他们也应该出去了,所以咱们就跟着他们。 我穿好衣服,抱起小黑,向外走去。 大卷,老七,刀头,都已准备好,一起来到楼下。 老太太看着我们出去问:“这么晚你们去哪儿啊?” 叶子暄说:“大娘,我们去看看夜景。” 老太太点了点头说:“早去早回,我们十二点左右就要关门了。” 叶子暄说:“放心吧,我们肯定早去早回。” 来到旅馆外面,发现下了一天的雪,依然没有停,街上几乎没有街灯,一片黑暗,犹如走进了一个深渊之中。 第四节:朱仙镇诡影2 夜色很浓,犹如满满的墨水涂遍整个世界,不过却无法把路面与房顶上的雪抹黑,呈现泾渭分明之势。 这里只是一个小镇,没有路灯,而街道两边的商铺也因为下雪的缘故早早打烊,此时的路上除了我们,更是连一个人影也不见。 大卷拿出一个蓄电池矿灯,问叶子暄:“八哥,你说你找到了完颜金汤的墓,我们该怎么走?” 叶子暄笑了笑说,掏出黄符,叠成一只纸鹤,然后掏出朱砂笔在纸鹤的翅膀上写上耗子的生辰与他的名字:罗永耗。 然后剑指甩出纸鹤,念道:“纸鹤通穿阴阳,助我寻真身。” 那纸鹤便穿过雪花,向镇尾的方向飞去。 叶子暄这时对大卷说:“它飞向哪里,我们就走向哪里。” 这只纸鹤飞行,当时便把大卷,刀头与老七看呆了,稍后回过神来,不禁异口同声说道:“果然是神人!” 叶子暄淡淡地笑道:“咱们兄弟之间,不必吹捧,赶紧找墓最重要。” 此时纸鹤就是我们的指南针,它飞向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 白天路上有雪,但因为人们踩来踩去,把雪踩化,但是夜间气温持续降低,所以那些雪化的水,便冻了成流冰,踩在上面,除了发出咔嚓咔嚓声之外,还有滑滑的感觉,因此走的小心翼翼,一方面不想弄也响声,另外一方面怕滑倒。 我们一行五人走出镇尾,又继续向前走去。 离开小镇之后,来到空旷的田野,风吹着雪花,直往脸上打来。 走在最前面的大卷不由问道:“八哥,我不是怀疑你的本事,我只是想说,咱们这冻的要死要活的,可不能白跑一趟。” 老七听到这里笑了:“卷子,你可以不信我,但你不能不信老八的本事——还有六哥。” 大卷也笑道:“我信,我当然信,这不是这一路走着,没人说话吗?我开个玩笑,找个话头,要不然,大家都不说话,我走在前面,心里不安。” 刀头这时也笑道:“卷哥,你怕了?” “怕个毛,怕了我还在刀口上混饭吃吗?”大卷说道。 “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怕鬼吗?”刀头说:“我总觉得的,像这样的夜里,正是鬼活动的正厉害时候。” 虽然我知道,刀头说的也算是实话,阴阳调和,阳不足则阴盛,像这样的夜,或许有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正擦肩而过,我一只握着手,不敢去看。 但还是感觉升起一股凉气,又抱紧小黑。 这时却发现小黑的眼睛里竟然有一幅影像,是一个长毛猴子。 我知道,在即将到来的一刻,我们肯定会遇到猴子。 但是我们又不是去动物园,怎么会遇到猴子,而且朱仙镇这里属于平原地带,又大山密林,我怎么也想不出怎么会遇到一只长毛猴子。 这时听到老七呵斥道:“刀头,没事就胡说。” 刀头依然嬉笑道:“七哥,你是不是也怕?” 老七说:“怕个**,老子什么时候怕过,不过话说回来了,都把刀拿到手里,以防万一。” 老七这一句说话,大卷,刀头都将九齿连环砍刀拿了出来,我也将大唐刀拿在手中。 我这时说:“对了,我们可能要遇到一只长毛猴子。” 听我说到这里,本来刚才因为老呵斥刀头,还有些紧张的气氛,此时顿时轻松了许多,除了叶子暄,他们三人都笑了起来:“六哥,你真幽默,这里哪有猴子。” 叶子暄听到这里,说:“什么样的猴子。” “就是猴子。”我说。 叶子暄还没有说话,老七说:“得,六哥,我们遇到贵人了——那是孙悟空,这次有孙悟空做阵,新东死定了。” 叶子暄说道:“也有可能是成精的猴精,既然大龙这么说,大家小心一点。” 他说这里,也将天师刀攥在手中。 刚才本来稍微轻松的气氛,瞬间又绷紧了。 纸鹤来到前面的村子,然后经过村中的路。 村中极静,但我们的脚步声,还是引起了村中的狗叫,一只狗叫引起另外一只狗叫,不多时,村中的狗叫一遍。 大卷这时说:“咱们不受欢迎啊。” 老七说:“别管它,咱们跟着前面那纸鹤走就成。” 叶子暄说:“我们都把刀收起来吧,以免引起误会。” 他的话刚说完,我们的刀还没有收起来,前面有十几个强光手电筒照向我们,我当时抬起胳膊挡在眼睛前,然后便听到对面传来一个老者的音:“你们是谁?” 大卷说:“老乡,你好,我们只是路过这里。” 但对面却根本不听:“你们每个人都拿着刀,还说是路过,来村里偷人偷羊的吧?” 我慢慢适应了对面的灯光,发现离我们大约十米开外,站了几十个男人,有壮丁,有老人,但个个都拿铁叉,镰刀,似乎不太友好。 听到这里,刀头不禁张口骂道:“谁他娘的没事偷你们的羊与人了?老子就是从这里走走都不可以啊,你真把这路当成你们自己家的了……” 我一听刀头说这话,心中暗想真是傻逼傻到家了,现在在人家村子,被人家发现我们拿刀。 如果惹怒了人家,人家一村子人真上来将我们打死,我们也没理,就算是报到镇里,也是法不责众,我们死也是白死。 本想上去阻止刀头说话时,老七上去就给他一耳光,说:“你不多说两句,不会把你当哑巴。还不给老乡道歉?” 对面那些人,一听刀头这样说,也非常生气,当时拿着铁叉就走了过来,不过一看老七这个样子,便又停住了。 我本来也想上前说话时,老七这时说:“六哥,这种事让我来。” 随后老七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拿在手里说:“各位父老,我们兄弟几人路过此地,也没带什么东西,这包烟,大伙先抽抽暖暖身子,我那兄弟嘴笨,不会说话,大家见谅。”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群人中的那个说话老者走了过来,接过烟说:“我是村长,最近我们村出了些事,所以成立了打更队,既然大家以这种方式见面了,那咱们就把话说清楚,你们是做什么的?” 老七笑了笑说:“村长,你好,我们真的是路过这村的。” “你们是从哪来的?” “省城。” “从省城来?”村长将老七上下打量了一下。 看到这里,我不禁走上前去,笑道:“大爷你好!” 说完后,又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村长听后不禁有些惊讶:“你说的是真的?” 我笑道:“我们大老远的跑到这里,难道还有假?对了,你们村出了什么事,一块给我们说说。看我们能解决不。” 村长叹了口气说:“五天前,我们村的江娃子,拉了两只羊去放羊,结果连人带羊不见了,隔两天又有海娃子,拉了一只羊去放羊,结果也是人与羊不见了,一开始想着是妖怪,后来又认为是被偷肾挖心党抓走了,因此我们全村现在非常紧张,所以一看你们带刀就想你们是来偷肾挖心的。” 我听到这里,倒也愣了一下,不是愣人与羊是怎么丢失,而是愣这大冬天的怎么出去放羊? 村长说:“我也奇怪,不过想不通也就想不通了,我们只想我们村子就这样丢了两个人,太古怪。” “那好,我们到时看看能不能帮你们找找,大伯,我们时间宝贵,你们的时间也宝贵。就这样了,你若改日去省城,我请你喝茶。” 村长笑道:“你太客气了,领导。乡亲们,让一下路,让领导走。” 我们随后又跟着那个纸鹤走出了这个村子。 老七不由问:“六哥,你果然厉害,你给那村长说了什么?” 我告诉他:“我们是秘密特警,来追查重犯,老头就相信了我的话。” 老七说:“六哥,你的道行果然厉害,我深感佩服。” “小意思。”我笑了笑。 出了村子之后,又走了许久,来到了一个乱葬岗,那纸鹤落在前面, 我们这时才发现,纸鹤落的地面上有一个洞,这个洞被几堆无土荒坟包围着。 叶子暄说:“看来,罗永浩就在这里面,也就是说,这里面就是完颜金汤的墓,抓贼抓脏,我们进去吧。” 本来我以为,大将完颜宗弼乃金国开国皇帝完颜阿骨打四儿子,战功显赫,地位尊贵,那么他的左右手也应该很厉害,正把谓强将手下无弱兵,因此就算是秘密埋葬,墓室也不会寒碜,但我没想到的是,这哪里是墓,这简直就是个荒草堆下的一个洞。 不过倒也应了假魁星之王的那句话:世人都言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今何在,荒草一堆埋没了。 叶子暄从大卷手中拿过灯,一马当先走进洞呈,我们也跟了进去。 这个洞不是直上直下的,而是倾斜的,有些像下楼梯的感觉。 进洞之后,虽然没有了风雪,但也并未温暖到哪里去,因为这里面感觉非常潮湿,总感觉有股阴风迎面而来。 第五节:朱仙镇诡影3 墓室上下左右是石壁,我们脚下也是青石板。 不管怎么说,完颜金汤的墓室还是有一定规模的,只是相对其他重要人物,还是寒碜了许多。 叶子暄照了照石墙,不时有黑黑的长长的满是腿的并非蜈蚣却又很恶心的虫子爬过。 向前走了没多远,有一个“门框”一样的洞口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们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准备向“门内”继续走去。 刚到这门口时,突然听到黑乎乎的前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是耗子吗?草,撒尿这么久还没撒完?是不是死了?” 听到这声音,大卷,老七还有刀头当下握住了大砍刀,我也将大唐刀攥在手中,不过,我们都站在叶子暄的身后。 因为叶子暄提着矿灯的,其实我并不怕冲锋,只是怕出身未捷身先死,那就不幸福了。 其实在我心里一直有一个很大的疑问就是,这墓早就应该被盗过,现在再来盗,估计连完颜金汤身上的毛都盗不到,但不清楚新东帮的人为什么还要来这里,他们能挖什么? 我刚想这里,叶子暄突然说道:“大家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从一边的黑乎乎的墓道中,猛地窜出一个人来。 这人二话不说就往我们身上扑来。 老七也眼疾手快,拎刀砍向了那人,一刀便砍在他的脖子上。 那人当时站在了老七面前。 叶子暄急忙拿着蓄电池矿灯照向这人,这才发现此人竟然是耗子。 不过他已经不是白天的耗子。 白天的耗子真的是胆心如鼠,而现在他却异常胆大,竟然敢冲向我们。 最重要的是,老七这情急之下的一刀,虽然砍中了耗子的脖子,但耗子却仿佛没事一般,站在老七面前,任凭自己脖子上的血流在地面,发出滴答滴答声。 老七这一刀,就算不致命,也不会轻,普通人一定会躺倒在地,而耗子惨白的脸,却咧开嘴慢慢笑了起来,他这一笑,老七急忙松手,不由后退了一步。 耗子握起老七的刀把,从脖子上拉了出来,然后将刀直接扔在地上,发出咣当的声音。 那一刀砍在他身上,竟然没有将他砍死,不过,这不可怕,可怕的是,只见嘿嘿笑的时候,嘴巴中,竟然慢慢长出一对尖牙来。 大卷与刀头看到这一幕,顿时石化了。 叶子暄飞起一脚向耗子踹去,将他踹回门内。 虽然我们并有发出太多响动,但这在很安静的环境之中,已经显的非常响。 这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 接着我们便听到从里面传来的脚步声,我与叶子暄,老七,大卷,还有刀头,相互使了个眼色,然后来到门框后面,让门框挡着我们。 进可攻,退可守,毕竟里面的人,到底有多少,有没厉害的,我们都不清楚。 幸运是我们这次躲对了。 虽然我知道里面的人,肯定会很凶猛,但我没想到他们达到了凶残的地步,只听达达达的声响,一梭子子弹便向我们这个方向射来。 没错,是真枪实弹。 我们躲在这道门框后面一动不敢动。 本来我们以为,这次可能真的要用刀对枪,凶多吉少,却没想到耗子,被叶子暄踢进了门内后,他竟然冲向那持抢的人。 那持枪的人,对着耗子又是一梭子子弹,但耗子依然坚挺无比,接着,传来了阵枪响,与惨叫,再然后,枪声与惨叫声一起消失。 枪手死了,我们向那里看去,只看到耗子背对着我们,在枪手的尸体前,不断挖着什么,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压过了这里的潮湿发霉的味道。 接着又从深处传来声音:“耗子,你怎么了?” 随后,我们便看到拿着狗腿的人冲了出来,看到耗子之后,先是一惊,接着五六个人,一起持刀向耗子砍去。 但耗子对付他们,就像老鹰对付小鸡一样,当下便又听到那些人的惨叫。 “我们现在可以报警了吗?”我问。 “现在报警没有什么用。”叶子暄说:“这个耗子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清楚的话,报警可能牵扯更多无辜。” 叶子暄说到这里,来到了耗子背后,对着耗子吹了一声口哨。 耗子转过身来,这时我们发现已经真的不再是耗子, 他的脸上开始长毛,灰色的毛,这一幕有些让人心惊,因为他那毛是实实在在的长,明显可以看出来长,不多时就长成了一只“猴子”。 原来我从小黑的眼中看到的猴子,就是是耗子。 不过他确实与猴子一样,跳来跳去,速度无比敏捷,地下那几具新东帮的尸体,已比被掏肺挖心了,躺倒了一地,遍地是血。 “耗子已经不是耗子,果然变成了孙悟空,不过这孙悟空不是帮我们的。”我说。 叶子暄拿出刀时,耗子冷笑了一下,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老七倒也挺有眼色,当下跑到个枪手身边,捡到了那把枪,枪手身上还挂了两串子弹,也被老七一扯了下来,准备在自己的身上。 老七端着枪,看了看说:“这枪真的很不错,没想到我竟然摸到了mp5k!” 刀头这时说了一句:“七哥,我们一直拿着刀打天下,但不想新东帮的这帮人渣,枪都用上了。” 叶子暄来到枪手身边,看了看他的穿戴,又看了看新东帮人的穿戴说:“这个人不是新东的人。” 随后搜了搜他的身,最后在他的裤子口袋中搜出一张卡片,这卡片是用日语的写的。 “谁认识这是什么??”叶子暄问。 我看了一眼,只看到“秘密,军部”等几个汉字,其他的字便如叶子暄画的符一般,不清楚写的什么。 老七也不清楚,摸了摸头说:“我现在连汉字都快忘了。” 大卷,刀头更是摇头说:“这种洋文我们哪懂?” 虽然不懂,不过可以证明这个人应该是日本人,就算不是日本人,也应该与日本人有关。 “新东帮的人要出货,目前来看应该是出给日本人,但是这里面并没有宝藏,他们出什么?”老七问。 “你问的这个问题,我一直在想,但是也想不明白。”我说。 大卷拿着灯向里面照了照说:“八哥,这里面似乎还很深。” 叶子暄想了想说:“我很想知道新东的人与日本人有什么交易,所以我还想向里面走走,如果你们害怕的,可以留在这里。” 老七抱着mp5k说:“老八,我正想试试这把枪好好不用,我与你一起去。” 大卷与刀头纷纷表示原意一起。 当然,我也很讲义气,肯定会与他们在一起。 我们又向里面走了走,依然是除了潮湿与黑暗之外,还有一些不冬眠的小虫子爬来爬去,这里面既没什么机关,也没什么宝贝。 其实一点也不奇怪,就算有机关,也早已被破坏,就算有宝贝,也早已被拿走。 不过地面上隔三差五的有一些瓷器碎片。 正走着,大卷突然说:“前面有人” 老七当时便抱着枪对着前面的人,说:“你是新东的吗?” 但那人一动不动。 我们仔细看了看,前面靠着墙壁坐了一个人,在他旁边还有一个,也是靠墙壁坐下的,如果不仔细看,还看不到。 我们走进后,发现他们已经成了干尸,从穿着上,他们明显不是新东的人。 看到这两具干尸,老七顿了顿说:“真是奇怪,这尸体怎么能变干呢?在这么潮湿的环境中,竟然没有腐烂。” 叶子暄想了想说:“你看一下他们的脖子。” 大卷将灯光射向两人的脖子,发向每人的脖子上都有两个小孔。 “他们是被吸干血而死的。”叶子暄说:“换句话说,这里面有僵尸,大家小心。” 听到叶子暄说到这里,除了大卷与刀头有些不镇定之外,我们都很淡定,古墓中有僵尸,实在正常不过,如果没有才叫不正常。 叶子暄随后用石灰画了两个圈,困住这两具干尸,先防了他们尸变在说。 这时,我闭上眼睛,然后伸出左手,竟然看到个两个人影,一直看着我们,这两个人影,就是那两具干尸的魂魄。 “你们是谁,为什么会这里。” 其中一人说:“我叫江娃,他叫海娃,我们是附近村子中的人,来这里放羊失足掉到这里面,而死的。” 原来这两人就是村长说的丢失那两个人,我心中暗想,便继续问道:“冬天没有草,你们怎么放羊?” “冬天是没草,但是这上面的有一块地,冬天草也长的很旺,所以就过来看看,但没想到,这一看不要紧,倒是把自己的命看没了。”江娃叹了口气。 “详细说来听听。”我说。 因为看那草旺,所以我就带羊过来吃,谁知刚吃两口,那长草的地方突然就坍塌了,然后我与羊就落在这里面,当时我想带着羊出去,但不等我带羊出去,突然背后传来了一个笑声。”江娃说到这里,虽然他已经死了,但仍然打了一个寒颤。 第六节:朱仙镇诡影4 其实江娃与海娃看样子年龄也差不多,有个四十多岁。 但江娃一边说,一边颤抖的如此厉害,想必当初看到他看到的应该让他至死难忘。 我于是对他说道:“别怕,我既然可以看到你,便能帮你,你把事情经过说一遍,我也好见机行事。” 江娃听我说之后,便问:“你是天师?” “我不是天师,但我乃降龙罗汉下凡,你尽管说就是。” 江娃听到这里,便继续说道:“没错,我听到笑声之后,就赶紧往外跑,但那笑声, 一会从左边,一会从右边传来,我大叫一声“有妖怪”,叫完之后,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回头一看,却并没有发现有人。 就在我无比紧张时,我身边的两只羊不知何时,已经死了,刚才还咩咩叫来着,紧接着,我感觉到脖子处刺疼,然后一阵眩晕,等我再次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就站在自己的身边,这时我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几天后,海娃也掉了进来,我想提醒他,但是他看不到我,他与我一样,在这里没有出去,最后死在了这里,不过我看清了杀人凶手,他全身都是毛,身高七尺,又高大壮,仿佛一只猴子。” 猴子?又是猴子。 不过这只猴子一定不是罗永浩,因为他变成猴子的时候,除了变的像猴子那样身手敏捷之外,并没有长高,再说时间也不对。 耗子来这里,是在江娃他们死后,而江娃他们被猴子袭击,耗子应该还在江娜小区门前乱窜呢。 但那个猴子身高七尺,也就是两米的高度,几乎快赶上姚明了,又会是谁? 我把与江娃交谈的一切告诉给了叶子暄,叶了暄叹了口气,随后拿出两张超生符,让他们去超生了。 “他们的尸体要不要烧?”我问。 “不要烧,我已用熟石灰将他们围在了这里,就算尸变也不能变到哪里去。因为警察肯定会来的,我们不能毁尸灭迹。” 随后我们继续向前走去,在墙壁上看到一段金文。 金文我们依然不认识,不过旁边竟然有人用记号笔将这段金文注解了一下,想必应该是之前光顾这里的专业性比较强的盗墓贼。 那段金文,是叙述墓主完颜金汤在与岳飞交战至死的事。 复原一下历史,是这样的。 南宋绍兴十年夏。 金军将领完颜宗弼领十万重兵挥军南下,所到之处,宋兵不堪一击。 及到朱仙镇前十里处,探子回报,宋军将领岳飞摔岳家军驻守朱仙镇。 完颜宗弼便问岳家军有多少人。 探子回报:五千人。 本来岳家军的名号还是让完颜宗弼还有些顾虑,但听到这里,不禁微微一笑,大胜岳家军,成竹在胸。 五千精兵不过是对重兵十万,不过是以卵击石。 再加上这一路胜仗,士气极高,所以在外人眼中,攻入临安,简直是小菜一碟,甚至完颜宗弼已经命人修书一封,送捷于完颜阿骨打。 第一天,天晴,微风,是正作战好时机。 完颜青红主动请命,领兵两万攻入朱仙镇,经过一个白天的恶战之后,结果让人瞠目结舌:金兵死伤惨重,而岳家军则所伤无几。 右督军完颜青红也受了轻伤。 第一次出师不利,让完颜宗弼本来充满希望的心凉了下来,入夜,便在主帅帐篷之中与左右督军完颜金汤秉烛夜谈此事。 在对完颜金汤说事之时,完颜宗弼对完颜青红的表现很失望:“两万金兵,竟然打不过岳飞五千军,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世人笑话?” 完颜青红也对自己的表现很失望,便请求完颜宗弼惩罚自己。 左督军完颜金汤则上前对完颜宗弼说道:“少主,青红乃女流之辈,可能对于岳家军用兵方式不够了解,所以明日我领军出战,假如不能战败岳家军,提头来见。” 完颜金汤立下了军令状,完颜宗弼说:“很好,如果你能打败岳家军,我回去与父王商议,再提你做三军统帅。” 完颜金汤当时领命“谢少主看重。” 第二日,天睛,微风,与昨天的天气一样。 完颜金汤帅兵四万,对战岳飞。 岳飞帐下前峰,岳忠依然率五千兵,冲杀金兵,当大家混战之时,完颜金汤才发现,他所征伐的对像,简直不是人类,而是天赐神兵。 五万金兵也是久经沙场,但是岳家军更以一挡十冲杀金兵,完颜金汤血战到最后,回到了行军大营时,已经身负重伤。 对于这次战绩,完颜宗弼更是没有料到,他本来还以为能攻下朱仙镇,但是这个结果差点让他吐血。 不过这此次失败,但是完颜宗弼并没有怪他,急忙找军医医治。 军医看了看说:“已经没救了。” 完颜金汤对完颜宗弼说:“主帅,岳家军不可小瞧,绝非普通人能敌,我建议你退回东京以北。” 完颜宗弼听后有些震怒:“我打了败仗,肯定让父王生气,当初攻打辽国,我那三个哥哥一样骁勇,如今我攻打宋国,如果退了回去,我更加无法在他们的面前抬起头来,这样的话,我多年的战功都将毁于一旦。” 完颜金汤奄奄一息说道:“主帅,我命不久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还是退回去吧,不过,我也不白死,我死之后,你要将我葬在这里,我要亲眼看着宋兵败退。” “不行,我一定带你回金国。” “主帅,你最后听我一次话,我们攻城掠地,我每次带兵,必看天相,这次出兵,对我来说是劫,但对于你来说,却是运。” “此话怎讲?”完颜宗弼听后,不禁愣了一下。 “朱仙镇的形状,像一只鸡,我死之后,你把我葬在这个位置。”完颜金汤拿出一张地图,说:“此地为鸡眼,若是把我葬在这里,便等于让朱仙镇失明,而借助朱仙镇这一地理位置的岳家军,心将元气大伤,到那里,你在攻打这里,应该可以再下一城。所以对我说,此次战败,是劫,但对你来,是运。” 说完之后,完颜金汤便没了气息。 痛失爱将这后,完颜宗弼也非常伤心,但也非常生气,这天晚上,突然传帐外来报, 岳家军突袭大营,剩下的三万金兵已经折掉不少。 完颜宗弼提刀上马,当来到岳家军面前时,当时吃了一惊,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完颜金汤一直劝他返回东京以北。 于是完颜宗弼连夜撤回东京以北,随后,以照完颜金汤的遗言,完颜宗弼派人将完颜金汤的的尸体秘密安葬朱仙镇“鸡眼”处。 葬后数日。 完颜宗弼帐篷中想着完颜金汤所说的到底是不是属实,又见探子来报,岳飞准备帅兵从朱仙镇出发,收复东京,再从东京攻打完颜宗弼。 完颜宗弼此时心中更加消沉,但没想到第二天,又来报,岳飞离开了朱仙镇,但并非收复东京,而是离开朱仙镇回临安。 这个消息让完颜宗弼同样大惊,难道完颜金汤所说的,真被言中? 随后才知道,在完颜金汤下葬之后,宋高宗赵构连发十二道金牌让岳飞回去。 从小了说,完颜金汤此葬,是改变了岳飞的命运,从大了说,是改变了宋朝的国运。 ------------------------------------------------- 墙壁上这些金文,应该是完颜金汤被葬之后,完颜宗弼攻下朱仙镇后又派人添加的,希望他能安息。 来到这些金文前,墓室这里已经到了尽头,但既无完颜金汤的尸体,也没有见棺材,估计能盗的早就被盗走了。 “这里面什么也没有,他们盗什么,真是奇怪?”我又说道:“而且竟然还被日本人盯上。” 我话刚落间,耗子突然之间跳了出来,刀头挥刀砍的出去,但是却砍空了。 我们知道了砍空的后果,那就是耗子当时便咬中了他的喉咙,直接就咬掉了一大口。 刀头喉咙处的血,就将水龙头的开关失控一般,呈喷射状喷出,这个时候,这个环境,这个比割喉还要厉害的状态,我们想救他也救不了,只能看着他躺倒在地,抽搐两下,便不再动了。 老七抱起枪扣动板机,对耗子就是一梭子,但是却不想这耗子不但敏捷,也很聪明,尤其善于借助这里极其不开阔的视野,迅速躲开了子弹。 叶子暄亮出天师刀。 老七也不再开枪,近战时,枪只会误伤。 小黑也从怀中跳了出去,迅速变成了一只黑虎。 我与拿出大唐刀,大卷拿出砍刀,各守一面。 但就在这时,耗子却突然之间不见了人影。 小黑的视力应该与耗子差不多,但它站在我们面前也没有动。 这里极静,静的就像掉一根针也能引起巨大的动静。 突然之间,一道黑影从半空冲来,小黑当时就迎向它咬去。 很快,耗子与小黑便滚到了一起。 叶子暄这时当机立断,持刀砍向耗子。 我与大卷,还有老七相互看了一眼,也一起砍了过去。 第七节:人面地鳖 耗子向小黑挥起一拳,但小黑却迅速躲过,然后又挥出一巴掌打向耗子。 耗子当时就被打的后退数步。 耗子可能没想到小黑会突然之间变大,也没想到小黑可能会这么厉害,毕竟他对于小黑,就像人对于老虎一般。 虽然耗子行动敏捷,但小黑也不差:猫的快速反应,猫的夜视能力,虎的爆发力量,虎的勇猛无畏,再加上手仙附体,一但耗子被它抓到,几乎就是死路一条。 耗子不是鬼,但他也明显不是人。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估计连新东帮自己的人都不知道,否则耗子不会去攻击新东帮的人,还有那个与新东帮有交易的那个日本枪手——或者说那个枪手本身就是中国枪手,但与日本客人有联系。 依照江娃所说的,他看到海娃是被一个身高七尺的“猴子”所杀,那么耗子是不是被这个七尺“猴子”收了呢——于是就变成了这幅熊样。 那么,那个与姚明差不多身高的猴子又在哪里?他是不是正在黑暗中,注视着我们? 想到这里,不由又是一身冷汗。 耗子想再次逃窜,但是已经激怒了小黑。 小黑咆哮着将他扑到,就像一只老虎抓到一个人一般。 虽然耗子被小黑抓到,但依然拼死挣扎——不过似乎没有多大用,更何况小黑的援兵,也就是我们四人也一起跑了过去。 我与叶子暄,老七与大卷持刀向他砍去时,还没有等我们动刀,小黑又一巴掌冲他的头扇了过去,这一巴掌不知用了多大的力,耗子的脑袋当时就像一个皮球一样,滚落在地,随后“咕噜咕噜”地向一边的黑暗中滚去。 老七的刀刚才已经被耗子扔了,他又拾了一把狗腿,虽然他并没有出刀,但依然说了一句:“日,新东帮的狗腿刀,果然就像他们**一样短,用着真不爽。” 没有用习惯,老七抱怨一下也正常,只是他抱怨的有点太那个。 若论刀的长度,恐怕我先前用的青龙偃月刀最长,论短度,叶子暄的天师刀最短,但这并不能说刀长或刀短就谁厉害。 从长度至短度依次为:青龙偃月刀>南联九齿连环大砍刀=红中的大唐刀=钟馗宝剑>宏兴的军刺>进丰的黑鹰=新东的狗腿>天师刀。 可是这里面,真正比较利害的,还是叶子暄的天师刀。 刚想到这里,耗子人头滚过去的地方,突然传来了“妈呀”的一声惊叫。 这一声“妈呀”,在这种环境中犹如响亮,并且还带回声,当时又把我们吓了一跳。 我们急忙又拿起刀向那个有声音的地方看去,不多时,从黑暗中走出一个人来。 这人年纪不大,与耗子差不多,一脸恐惧的颜色,还带着血。 他手中提着狗腿,但并没有向我们袭击的意思,而是把手中刀直接扔到地上:“几位大哥,救命!” 大卷拎刀就要砍向他:“你是人是鬼?” 而老七也要开枪, 叶子暄急忙拦住了他们:“没有弄清之前,大家都别动,我知道大家都神情紧张,但是不要激动,误伤就不太好。” 那人也急忙说:“别开枪,别开枪,我是人,不是鬼!” 老七与大卷收了枪与刀,叶子暄对他说:“在没有弄清你身份之前,你不要离我们太近,你是新东帮的人吧?” 那人急忙说:“没错,我是新东帮的,我叫蚂蚱,我们这次来这个破墓中,并没想过会出事,但还是出事了,你们是……”蚂蚱看了看我手持大唐刀,而老七又是拿狗腿又是枪的,而大卷拿着大砍刀,叶子暄手中持了把砍柴刀,一时不清楚我们是从哪里的,不过还是说了一句:“你们怎么知道我是新东帮的,没想到我们新东的名声已经传遍整个省,在这偏远小镇也有人知道。” 大卷不禁不屑地说道:“我们是南联的。” 蚂蚱听后说:“耗子的情报果然没错,你们南联的人也迅速,不过共同的敌人就是朋友,刚才我看到你们打那个长毛的家伙,太厉害了,我吓的不敢出声。” “那个人是你们的耗子。”老七说。 蚂蚱听后,不禁大骇:“罗永浩?他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清楚,不过你们的那些同伴都被他咬死了,你怎么没事?”我问。 “我在这里看着货,刚才听到声音,他们出去了,但是再也没有回来,而你们却进来了,并且与那个长毛,耗子打了起来。耗子怎么成这个样子?我那新东帮的兄弟呢?不会是你们把他们打死……” “是耗子把他们全部咬死了”老七说:“刚才我们六哥已经说过了,你耳朵聋了吗?至于耗子为什么会这样,原因很简单,打搅死人睡觉,得到的报应!” “那我岂不是也会?”蚂蚱的脸又变了颜色,由刚才的惨白直接变黑。 “你没事,不过你要实话实说。”我说:“你刚才说看货,看什么货?你们的客人是谁?为什么要来这里买东西?” 随后经过蚂蚱一一述说,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新东帮的组织架构,也是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这样一个一个也是按扑克牌中的a,2,3,4,……一溜排的,而且也是八个人,完全就是抄袭南联的。 张麻子是老五。 现在蚂蚱,耗子这一组人马,是老三这一组。 目前来看,除了蚂蚱,已经全部死光了,那个枪手,是日本人无疑,受雇于日本客人,主要是来拿货的。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问。 “是日本客人指定要来这里。”蚂蚱说。 “日本客人,他们是谁?” “是岗本集团,据他们说是利用日本阴阳师找到里。” “奇怪,他们有本事找到这里,为什么他们不自己来拿货,还要告诉你们让你们拿货?”大卷不由问道。 “客户是这样要求的,我们也不懂他们什么意思,不过有钱,为什么不赚呢?他们除了给我们钱之外,还额外送几把枪。” “什么货。” “土。”蚂蚱说。 听到土,我顿时感觉自己太聪明了,我先前说过,他们来盗墓,这里能有什么可盗的?难不成要盗土吗?但没想到竟然被我说中,还真是土。 “土?这里是稀土矿吗?”叶子暄也很好奇地问道:“我们出口日本的土,只有稀土,但那是合法交易,不用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啊。” 蚂蚱说:“应该不是稀土,就是一些土,日本客人说,每个月都会派人来取,每克300元人民币” “每克300元人民币?这比白粉还暴利,什么土?”老七顿时来了兴趣。 “你们跟我过来。”蚂蚱说:“我带你们见识一下。” 蚂蚱领着我们向刚才他藏身的地方走去。 随后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暗道,进入暗道时,在这极静的地方便传来了沙沙声。 我们不由又紧张起来,蚂蚱这时却不以为然说:“你们别紧张,因为有这沙沙声,才有这些土,你们用灯照一下就知道了。” 大卷拿着蓄电池矿灯照去,只见前面不远处,是一个土堆,这堆土初步看上去很普通。 不过土堆里面不时有东西动来动去,也正为这东西动来动去,才不断传来沙沙声。 我们正想这里面动来动去的是什么东西,却不想看到一张人脸慢慢的从土中浮现出来。 大卷不禁大叫一声:“鬼!” 老七又拿起了枪对准了人脸。 蚂蚱急忙说:“你们别怕,它不是人脸,它不是人脸,也不是鬼,它只是一个虫子,不过它的背部上的花纹有些像人脸罢了。” 听蚂蚱这样一说,心情倒也不是那么紧张了,我们慢慢走近那只虫子,果然是背部长着人面花纹的虫子,确切一点说地鳖。 但除了它背部有人面花纹之外,更让我们震撼的是,这地鳖长的也太他娘的大了,就像人脸般大小,简直成精了。 一般来讲,地鳖最大的个头,也不过像一个成年男人的大拇指的指甲盖大小,这里长的确实有些逆天。 “这是什么土?竟能养出这样的地鳖来,实在太神奇了,难怪被日本人盯上。”我说。 “我们走吧。”叶子暄说:“我们终于知道,新东帮与日本人交易的就是这种土,现在可以报警了。” 这时蚂蚱有些惊讶:“你们不是南联的吗?怎么还报警?” 老七笑道:“我们帮与你们帮不一样,我们是正义之师,不报警不是我们的作风,尤其是你们帮出事的时候,我们尤其要以尽快的报警,警民合作,幸福无比!” “你们这是……”蚂蚱说到这里,突然之间不说了。 我知道蚂蚱想说我们落井下石,但是他最终没有说出口。 叶子暄向前走去,我们也一起离开这里。 走到刚才耗子咬死新东帮的那几人的地方,蚂蚱看了看之后,来到其中一个死人身边说:“三哥,你一路走好。” 谁知他刚说到这里,突然之间有一首歌响了起来:“出卖我的爱,实在不应该……” 这声音,当时又让我们一惊一乍的,稍后才知道是手机铃声,从新东老三的口袋中发出的。 第八节:完颜金汤 蚂蚱当时也吓的跳到一边,不过听到那手机发出神曲的铃声时,叶子暄对蚂蚱说:“蚂蚱,去接电话。” “我不敢。”蚂蚱说。 “这是你们三哥的电话,你不接,让我们谁去接?”我不由说:“我们的声音很陌生。” 老七听到这里很不爽:“让你接个电话你不敢?那你就准备与你们新东的人,在这里团聚吧!” 说到这里,便举起了狗腿。 蚂蚱这才说:“我接,我接不就可以了吗?两位老大别生气。” 说完之后,才颤抖着来到新东老三的身边,一边哆哆索索地从他的口袋中掏出手机一边说:“三哥,你有怪莫怪,你有怪莫怪,我替你接电话,也是一片好心。” 掏出手机蚂蚱看了看来电后,对我们说:“是我们老大打来的。” “接,用外音。”叶子暄淡淡地说:“告诉他,这里没有任何问题,马上就会与日本客人离开这里。” “可是,他打给的是三哥啊,我接不太合适吧。” “想个理由,说老三不合适接电话,比如正在与日本客人谈话什么的。”叶子暄继续说道。 蚂蚱点了点头,然后接通,选择了外音。 里面当时就传出了一个粗暴的声音:“草,老三你作死啊,接的这么慢。” 蚂蚱深呼吸了一下说道:“大哥,是我,蚂蚱,三哥把手机给我。” “老三怎么不接,吃屎去了?” “三哥正在与日本客人说些正事,所以他就让我来接。” “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蚂蚱,目前情况怎么样?客人准备什么时候把剩下的钱给我们,还有那些枪?” “三哥与他谈的就是这事。” “嗯,我知道了。对了,老三对我说南联的人也到了朱仙镇,他们想做什么?是不是也也想与我们争夺日本客户?” “他们,他们,他们什么也没做。”蚂蚱说。 “你说话怎么一点也不利索?是不是咬**了?” “没,大哥,我很好。”蚂蚱说:“请大哥放心,我们一切顺利。” “很好,此事一定要做的周全,毕竟岗本集团是我们重要的客户,他们说只要与他们好好合作,不但能提供枪,后期还可以帮我们提供火箭筒。” “嗯。好。” “那好,谈好后速归,这次弄到枪后,先把南联老窝端掉,收了他们的地盘,从此之后,我们新东不但只在东区混,还可以横行南环,那时我们不能再叫新东了,名字我也想好了,我们从此以后,就叫顺和,然后也像进丰一样成立各个堂口,下面再设各个大哥,与宏兴,进丰三足顶立。蚂蚱,你好好干,有机会升。” 说完之后,蚂蚱的手机中便传来了手机挂断的声音。 “新东的野心不小啊。”老七在一边冷笑着说。 蚂蚱急忙笑道:“这都是玩笑,玩笑而已,大哥你们别在意。” 我其实并不关心,新东是否吞掉南联,而是在想,这个岗本集团到底是什么的?不但能提供枪,还有火箭筒。 我不禁又想起了那张日语卡片上写着:“秘密,军部。” 难道是日本军方的人?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事态就真的严重了。 日本军方利用日本阴阳师发现了完颜金汤的墓,同时也应该发现了产生人面地鳖的那种土,但他们并没有新自开采,而是找上新东帮,帮他们采,他们的目的在于什么? 既然是军部,我唯一能想的到是,这种土可以做成某种武器。 我刚想到这里,这时叶子暄说:“我们走吧。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大卷继续在前面开路,其实回去时,也没什么路可开的,就是拿着矿灯照明。 蚂蚱垫后。 老七这时看到了他那把大砍刀,便将手中的狗腿刀扔掉,又捡回了自己的那把刀,拿在手里说:“还是自己的用着舒服。” 前面就是出口,夜风吹着出口,发出呜呜的声音,在这种情况下,简直就像鬼叫。 但我我们还是很盼望从这里出去的。 这时,蚂蚱说:“我刚才骗了我们大哥,我回去该怎么交代呢?” 谁知他刚说完,突然之间从背后又窜出一个黑影出来,当时便拉起蚂蚱又拉进了黑暗,速度极快,根本等不到我们反应。 接着便听到蚂蚱只叫出一半的惨叫,然后就是寂静无声。 “好了,这下不用交代了。”大卷喃喃地说了一句,然后急忙拿着矿灯背后照去。 灯光照过后,在我们前在,传说中的那个七尺猴子出现了。 它立在面前,非常高大,犹如一截柱子一般,与耗子不一样的是,他周身还散发着黑色气体。 当灯光照向它时,它扔掉了已死的蚂蚱,就像扔掉一只死鸡子一般,大快步向我们奔来。 小黑又从我怀中又跳了出去,在落到地面时,已经变成了一只黑虎,咆哮着向这七尺猴子冲去。 然而这次小黑却遇到了武松。 那七尺猴子面对小黑并无畏惧,飞起一脚便撞在了小黑的脑袋上,小黑不禁也后退两步。 老七看到小黑退回,端着枪便对着它乱打一通。 虽然是乱打,但确实打在了它的身上,不过它并没有向耗子那样乱躲,子弹打在他的身上,根本无所谓。 或许它知道,自己根本不畏惧枪弹。 我们不得不向退,小黑这时跑到我们身边,但并未变回小猫。 它站在那里,叶子暄让老七停住了开枪问:“是你杀了那两个放羊的人吗?是你制造了幻境草地引他们过来,吸干了他们血?耗子变成那个样子,是不是也是你做的?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完颜金汤的墓中?” 面对我们的友好,它并没有领情,继续向我们飞奔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叶子暄也持刀冲杀过去。 老七这时拎起了砍刀,说:“草,又一个,上次那个已经解决了,我就不信这个干不掉。” 他说归说,但是却站在原地不动,大卷也一时愣在了那里。 我咬了咬牙,持起大唐刀向七尺猴子冲了过去。 但冲到一半,我感觉这样做确实有些冒险,也停了下来。 不过我并没有退缩,我不是还有一个佛牌吗?这个东西不用,太可惜了。 想到这里,急忙掏出佛牌。 借手眼之力,佛光初现,照向了它。 我想这次因佛牌助力,再加上叶子暄那把刀,完全可以搞定它,却没想到他根本不俱佛牌。 在躲避叶子暄的追砍之时,它竟然侧身飞到我身边,一把夺了过来,然后做了一个让我想都不敢想的动作:填进嘴中吃掉了。 我当时愣在了那里,虽然它吃掉了我的佛牌,但是它却近在咫尺,想取我性命如探囊取物。 就在这一光一电之间,小黑又冲了过来,将他撞了后退一步,同时从身上掉出一块金牌来。 叶子暄从后面跳起,然后拎起天师刀冲他后脑就砍了过去,这一砍,没砍住他,他迅速跑进了黑暗中。 看到金牌,我急忙捡起,只见上面有两面字,一面是金文,一面是小篆:金国忠义勇护国神将完颜金汤。 这个是完颜金汤的腰牌。 那么那个七尺猴子,也就是完颜金汤了。 他不是早死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叶子暄走到我身边问:“你没事吧?” “没事。” “那好,我们也不用追了,这里有太多的秘密没有解开,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而且我们几个也未必能对付了它,如果再有死伤,也是分分秒秒的事。” 我们点了点头,走出了洞口,呼吸着外面的冰冷的空气,也感觉到很温暖,墓里墓外,两个世界。 出洞口之时,叶子暄又在那里撒了很多熟石灰,用来封住洞口。 刚才完颜金汤冲到我面前,也算是有惊无险,而且更值的是,一个灌铅佛牌换一个黄金腰牌,真是值。 首先这是文物不假,最重要的是这应该是纯金的,完颜金汤绝对不像张麻子那样坑爹。 这时,叶子暄看着老七还抱着那把枪说:“七哥,把枪留在这里吧。你要是真带走了,以后你想在警察面前想说也说不清。” 老七这时说:“我有个想法,就是日本人不亲自来开采,他们是找人来取土的,反正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新东的人在这里做什么,而且他们也死了,不如我们来顶上,怎么样?” 我说:“老七,你忘了我们来这里的初衷了吗?是要举报新东帮,来干新东帮的。” 老七笑道:“六哥,我知道,但是既然日本人肯出钱,又肯给武器,我们为何不做呢?” 叶子暄说:“为什么日本人不亲自取土?为什么那土里能找出人面地鳖来?可见这土绝非一般,而日本人开出的条件那么丰厚,这又说明什么?” 老七又笑道:“富贵险中求,这也正常。” 我说:“我们来的时候,是八个人,没想到,到现在,竟然只剩下我们四个人了,求来了又个屁用。” 第九节:回到旅馆 老七听完我的话,不禁笑道:“六哥,虽然说来八剩四,但是咱们这八个人中,只有刀头一人是在墓中出事。至于五哥与阿康,我怀疑是一哥找人控制了阿康来弄死我们,所以阿康死不足惜;而五哥应该是一哥派来监视我们的,如果阿康没有完成任务,五哥就能发挥作用来监视我们,如果阿康发挥作用,那五哥只不过是炮灰而已,与我们一起完蛋,所以他死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他本来也可以不死,只是他跳车时没跳好,怪他点背,注定要死;而泥鳅只是担责,并没什么大事。” 大卷这时在一边说:“七哥,六哥说的也有道理,命都没了,要钱有什么用?其实我倒是不怕面对面拿刀实干,但就是怕死的不明不白,就像蚂蚱那样。说句实话,我刚才真怕在墓里出不来,就算阿康,五哥,泥鳅一起跟来,你能保证他们也还活着?新东帮的那些人是怎么死的?蚂蚱本来能活着出来,但最后刻还是被拖走了,死亡速度太快了,想救都不可能。再说日本人的阴阳师盯上了这里,他们却不来取土,找新东的人去取,我估摸着,阴阳师一定知道这土对人有危害,要不然他们根本没必要与新东帮合作,又是给钱,又是给枪给炮的,这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点。” 这时叶子暄接着大卷的话说:“大卷说的没错,这土肯定有蹊跷,我刚才想了想,根据墓士墙壁上的金文说:完颜金汤为完颜宗弼的左督军,会夜观天像,说明他本身也是一个厉害人物,而他让完颜宗弼将他葬在朱仙镇“鸡眼”处,也就是我们现在站的这个地方,我感觉不仅仅是要改变风水让,去除了岳飞运气那么简单,而是完颜金汤也知道这里,有那种土。” 听叶子暄这样分析,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那种土的作用是让生物产生变异吗? 因为完颜金汤知道这种土,所以完颜金汤才变成目前这幅模样:全身长毛,就像猴子一般。 我把这个想法说了一遍,叶子暄也点头同意我的说法,并接着说道:“岳家军只有区区五千人,却可以大败金兵十万,你们不觉的奇怪吗?这毕竟不是在横店那里拍抗日剧。而是真刀真枪的厮杀。” “确实奇怪。”我说。 叶子暄说:“我个人认为,并非金兵无能,而是岳家军太厉害,能以一当十,而以一当十的人,已经完全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换句话说,岳家军也知道这种土的存在,然后才让他的五千士兵有了极大的力量,一举战胜金兵。一开始完颜青红与完颜金汤败北之后,完颜金汤苦劝完颜宗弼退回开封以北,但是完颜宗弼却并没有接受建议,因为他当时怕在他三个哥哥与父亲面前丢面子,但是当岳家军连夜攻入后,完颜宗弼亲眼看到岳家军时,便听了完颜金汤的话,退回了开封以北,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岳家军可能已经变异了。” 大卷这时说道:“我明白八哥的意思,当年岳家军利用这些土,而使他们英勇无比。” “没错,但是被完颜金汤识破,所以便在临死之前,让完颜宗弼将他葬在了这里,破了岳家军的风水,然后岳飞被十二道金牌召回,剩下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叶子暄答道。 “如果这些土真的可以让人变异,也难怪日本人会以这么高的价钱来买了,但是日本人怎么知道这件事?”老七问。 “我想他们肯定也研究了这段历史,所以派阴阳师来到朱仙镇来找,最后找到了这里。”我说。 “只是朱仙镇与省城的距离虽然不算远,但也不近,这些日本人怎么与新东的人搭上了呢?”叶子暄说道。 老七不禁笑了:“这个好说,王八看绿豆——对眼。” 大卷说:“不对,如果能让人产生变异,变成耗子那样,那为什么蚂蚱没事?” 叶子暄没有回答。 老七依然笑道:“咱们不纠结这个了,还是我说的,能不能与日本人接触,我们来做这个生意?” 我本以为刚行说了一大堆话,老七会放弃,但他依然贼心不死。 我于是对他说道:“我们还是先暂时不要与日本人接触,我们都不懂日语,交谈起来肯定会吃亏。” 老七不以为然说:“新东的人文化水平也不得高,肯定是日本人会说汉语。” 本来我这只是敷衍的说法,但没想到老七的脑子转的也快,我想了想说:“就算语言不是问题,那日本人为什么不亲自采这些土呢?我是这样认为的,这种土虽然可以让人充满力量,但也可能对人体有害,所以日本人不取,而让新东帮的人去取,换句话说,新东帮的人,在日本人的眼中,不过是一群狗而已,你与他们做生意,那么你想一下,你会变成什么?” 叶子暄这时也说道:“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主要是挖新东帮墙角,而不是来做生意的,更何况,这土的具体作用,也只是我们的推测。真正想知道它有什么用,只有等专业人员来化验分析后才知道。” 老七有些着急对我说:“我只是说一下我的意见,如果咱们手里有枪,干一哥更容易,到时你做一哥,六哥,我可是掏心掏肺说给你听。” 我也笑了笑说:“我明白,大家都是好兄弟,没什么可针对的。” 大卷在一边很惊讶地问:“你们想弄一哥?” 老七点了点头说:“大卷,我们是把你看到自己的兄弟,才说给你听的,我们来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我们运气好,我们直接就在高速路上撞车死了,但就算我们死了,只能被交通部门认定为刹车失灵而出事故,但是刹车为什么失灵?我始终认为是一哥弄的。” “一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大卷问。 老七说:“你面前就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岳飞打败完颜宗弼,如果乘胜追击,再联合当时的辽国萧太后,那时萧太后,也有意与宋国结盟,一定打掉金国,那么就不会有以后的蒙古崛起,但是岳飞却被十二道金牌召回,为什么,原因很简单,也可以说是岳飞被完颜金汤改掉了运气,但也可以说是宋赵勾这个狗皇帝怕岳飞功高盖主而取代他——最近六哥与八弟的表现,你也看到了,一哥肯定也会有顾及。所以就在我们来朱仙镇的路上,痛下杀手,差点被包了饺子。” 大卷听到这里,不禁点了点头:“七哥,你说的也有些道理。” 说完后,他转过头对我说:“六哥,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一哥如果不是大嫂在给他出谋划策,早就该下去了,然而他却一直不下去,以致于有本事的人也上去,导致南联现在被新东骑到头上拉屎,只要你做一哥,我相信,咱们一定能把新东铲了,顺便把他们的名字拿过来用,以后咱们就叫顺和:新帮新气象,上下顺心,一团和气。” 叶子暄这时说:“至于是不是一哥,还不清楚,咱们先不不要乱猜,我们来这里办是为了做掉新东出货,其他的事咱们先不提。如果我们有枪,就是警察全力剿灭的对像,到那时,我们可能更快完蛋,希望大家能明白一个道理:枪打出头鸟。这样吧,咱们回去再说吧,站在这里就这样说来说去,各位不冷吗?” 老七说:“六哥,你拿主意吧。” 我看了一眼叶子暄,他又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再有半个小时就十二点,旅馆也该关门了,我们赶紧回去吧,这样的天气,如果在外面一夜,肯定会冻死。” 我点了点头说:“既然这样,咱们就回去吧。” 老七与大卷也没异意,在走之前,老七有些不舍的将那把mp5k冲锋枪还有子弹,扔进了墓口里面。 一路之上大家都没有说话,不知道他们想什么,但我却感觉老七的野心,比我想像的要大的多。 来到小镇的街上之后,才真正感觉这里还有些暖和——虽然这里的温度没有升高,大雪依然在下。 大卷这时叹了一口气:“我们终于回来了,但刀头却回不来了。” 我们又是无话,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大卷的这句话。 到大众旅馆前时,刚好十二点。 老太太也挺准时,正要关门,看到我们回来,不禁说了句:“你们不是五个人吗?怎么只回来四个人?” “那个人上他亲戚家。”我说。 老太太这才点了点头:“那好,你们赶紧进来吧,天冷,你们还弄的一身雪。” 回到楼上时,叶子暄对我说:“一会报警,把具体地点告诉他们。” 老七有些惊讶:“真的要报警?” 叶子暄点了点头:“新东在那里死了人,相信不多久,就会被警方找到,如果不报警,那里面有我们的指纹与脚印,到时等他们找我们,那我们就很被动,所以先下手为强,先报警。” 第十节:大卷呼救 听完叶子暄的话,大卷说:“八哥说的很有道理,这事咱们还是报警吧,让警察处理这件事,更好些。七哥,你看呢?” 老七听到这里也笑了笑说:“既然大卷同意老八说的,六哥,你怎么看?” 这球踢来踢去,又踢给了我,于是我想了想便说道:“既然大家都认为这事值得报警,那就报吧,不过现在天晚,大家都去睡吧,咱们明天再说。” 大卷与老七点头,各自回屋。 我抱着小黑也准备回屋时,叶了暄说:“明天早上打电话告诉江娜吧,就说我们发现新东帮的人来朱仙镇与日本人交易,但是墓中出现变故,导致新东帮的人全军覆没,还死了一个日本人,另外让她帮心调查一下岗本集团是做什么的,看看是不是军工企业。” “朱仙镇这里出事,应该不归她管吧?附近不是有派出所吗,让他们去查就行了。” “虽然说不归江娜管,但让附近的派出所处理,我怕他们搞不定,毕竟那里的土需要专家分析化验,而且完颜金汤还在里面。你记不记得,上次江娜处理进丰夜场僵尸是怎么做的?虽然她并没有出上什力,但她还带着精英生化兵,所以我想这件事也只有她能处理。” “你说起这件事,我也很奇怪,她只是市刑警队队长,怎么还带着精英生化兵,这个应该属于军队的吧,军政分开,但这种关系,让我越来越迷糊了。” “这种事情,不用多想,只要她有本事调动就可以了,再说,也未必是她能够调动,也能可是她上级的本事。不谈论这个了,早点睡吧。” 我点了点头说:“明早打给她,估计现在她已经睡了。” 叶子暄也点了点头,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大众旅馆的被子是棉被,纯正的棉花被子,盖着是无比的爽,两层被子,小黑帮我暖脚。 躺下之后,又进入了非常寂静的夜,外面的风雪声,隐约的传入耳中,就像催眠曲一般,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到何时,突然梦到自己想找厕所撒尿,但不是跑到了女厕所,里面全是女人,就是这厕所这门紧闭,我知道这是大脑提醒自己该起床放水了,否则就会尿床,但是这种天又实在不想起床,能憋一时是一时,不过此时,已经差不多快醒了。 就在这个时间,突然双从床下传来两个声音。 一个声音说:“哎,真是的,你说我们已经能说人话了,却不能变成人形,感觉真是不幸福,何时才能变化成人形啊。” 另外一个说:“是啊,能说人话,却不能成为人形,实在太痛苦,就像是到嘴的美食,却吃不到一般,心里痒痒的难受。” “嘘,小点声,你那么大的声,怕别人听不到你说话啊?” “你的声音不是也挺大的吗?还说我。” “算了,咱们是好姐妹,不吵了,你说他睡着没有?“ “不知道,应该睡着了吧,要不然,咱们说话,他能听不到吗?” “这屋子里,咱们姐妹一早就住在这里,他一来打搅咱们清修,一定把他赶走。” “赶不走啊,他那只猫很厉害。” “但它现在也不是在睡觉吗?” “算了,别抱怨了,反正我们已经修了多年,这是旅馆,他能住几天?” “我现在是越来越心急,这几天我也忍不住啊。就是想快点。”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别急,妹妹。” 听到这里,原本还有些迷糊,却突然之间醒了,当时尿意全无,打开电灯,拿起大唐刀,也不怕冷,一下子从床窝中跳到地上,然后向床下看去,除了用肉眼,还用手眼观测一遍,但令我遗憾的是,依然什么也没发现:没有声音,也没有什么怪物。 但我刚才明明听到有声音,而且我可以肯定,我没有听错,因为刚才根本因为太憋,无法熟睡。 最重要的是,这对话声,是我第二次听到,如果上次是幻觉,这次一定不是幻觉。 我把小黑从被窝中抱了出来,我突然感觉这家伙自从没了看到灵物的本领之后,就变的有些消极怠工,刚才的声音,它怎么可以充耳不闻? 小黑被我从温暖的被窝中抱出来,表示很不满,但也只是喵喵地叫了两声。 随后去了一趟厕所,但是再回来,却再也睡不着了,这样一直到了天明,不过也没有再听到床下的声音。 第二天早晨洗漱之后,依照叶子暄所的,给江娜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们在哪里,我们做了什么,新东摊上的事,以及查一下岗本集团是做什么的,是否是日本军工企业,新东帮的人正与他们联系。 “你们不是在南环吗?怎么突然之间跑到了朱仙镇?” “我们是在南环,不过听到有消息说新东的人与日本人有交易,所以就跟来,想借机敲打了一下新东,然后我与叶子暄在南联中,继续大显威风。”我说。 “我不是说了吗,让你们查一下,南联杀人的证据,但你们现在想做大南联?” “南联杀人的证据?我与叶子暄上次被人开着卡车追,我已经提供证据给你,是本城大房地产开发生朱青云指使南联杀人,我已经提供证据给你,但你却不相信,没办法,我没有朱青云有钱,如果我有钱,说不定你就会相信我的话。”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只是你一面之词。” “好吧,我们这次来朱仙镇,就是立威南联,然后取得南联的核心机密,把证据给你。再说,如果我不帮他们,我们怎么能那么容易让南联的信任?想让马儿跑,又不想让马儿吃草,可能吗?” “那你们自己拿摸吧。”江娜叹了口气:“我一会将你说的发现完颜金汤的墓的事,我报告给上峰。你们先在那里不要乱跑,如果上峰让我去,我好更快找到你们。” 我说:“放心,不会乱跑。” “多保重。”江娜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这天上午,我把报警的事告诉给了大卷,叶子暄与老七,依照江娜说的,大家都不要乱跑。 这天下午,我正躺在我的房间中休息,手机突然之间响了,是江娜打来的。 我按下了接听键。 “你们现在在哪?”她问。 “我们就在大众旅馆。” “哦,我们到了大众旅馆外面。” 听江娜说在外面,我抱起小黑走出旅馆。 果然看到江娜站在外面,身后还有一辆车,是丰田霸道,车内还坐着几个人,看不清具体长相,只看到个个都似乎很强壮的样子,穿着黑西装。 江娜说:“能不能领我们去你们说的那个地方?” 我点了点头。 江娜说:“那上车吧。” 上车上之后,才真正看清,这些人个个看上去都很拽,我不由笑道:“几位哥们,咱们挤挤。” 那几个人才让出一个空位来,但一句也没说话。 就这样,我也没在继续同他们说话,于是又冷场了,只是告诉江娜怎么走。 江娜的车停在完颜金汤的墓口之前时,说:“你现在回去吧,关天完颜金汤的事,就到此结束,我们正式接手。” “我就这样回去?”我不由问。 “你还想怎么样?”江娜问。 “没想怎么样。”我说:“这次我们发现古墓,而且告诉给警方……” 江娜不禁笑了:“我明白。” 等我从墓口回到旅馆时,看到老七,大卷,叶子暄都在走廊中。 老七一边抽着烟一边问:“六哥,你一个人发财去了?” “怎么了?有话直说。”我说。 “我觉得,六哥,咱们这次弄的不美。” “怎么不美了?”我问。 “咱们先前猜测,那些土可以让岳飞的兵变厉害,为什么咱们不用?”老七说:“这样咱们不是更厉害,但是告诉给警方,我觉得不妥,你显条子抓我们,还抓的不够快吗?他们弄明白了这些土,咱们以后的地盘展开也难了。” 大卷这时也附和道:“六哥,七哥说的话,也不是没道理。” 叶子暄说:“七哥,那些土怎么用?我们并不清楚,若是贸然去搞,那变成了罗永浩与完颜金汤那样,怎么办?” 我说:“这件事,刚才那个女警已经告诉我了,我们不用再管了,她已接手,不过会给我们一些酬金。” 听到我这样说,大卷也在一边说:“七哥,我觉得这次小心一点也好。” “那好,随你们怎么办吧,六哥,反正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老七一直支持你!”老七笑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 本来我想把我听到床下有声音的事,告诉给叶子暄,但是话到嘴边又忘了。 这天下午本想离开,但是出来一次不容易,便想再留在朱仙镇再玩一天就回去。 这天晚上。 又是睡的正香,却突然听到“啊”的一声,当时便吓醒了。 不过这啊的一声,不是从床下而是来自门外。 不多时,便听到我的门被敲响的声音,同时大卷叫道:“六哥,快救命啊,完颜金汤来了!” 第十一节:抓贼 听到大卷说到完颜金汤杀到,我当时不禁大惊,他为什么跟来了?难道是因为我拿了也的腰牌?但他的腰牌他根本用不上啊,而且他吃了我的佛牌,用这腰牌赔偿我,也合情合理啊,想到这里,我急忙前去打开门。 只见大卷这大冬天的竟然穿着秋衣裤,一脸的惊慌,脑门上也全是汗水,看到我之后,不断地哆嗦着说:“六哥,完颜金汤,完颜金汤跟来了,就在我的屋中。” “你不是开玩笑的吧?”我问了一句:“如果完颜金汤在,你还能跑出来?” 大卷这时有些哭笑不得:“六哥,我这大半夜的没事干,冻死冻活的给你开玩笑?刚才我正在睡觉,突然之间听到有响声,接着便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我连电灯都没有打开,衣服也没有穿就过来找你求救!” 听他这样说,我急忙回去穿好衣服,拿起大唐刀,抱起还正在酣睡的小黑,来到叶子暄的门前,只敲了一上,叶子暄已经穿也衣服打开了门说:“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 本来我想不敲老七的门,毕竟他也帮不上忙,但一想,这样做的话,会不会让他产生误会:一起做事却没有叫上他? 想到这里,又敲了敲老七的门,老七也正从屋中出来说:“都起了啊?大卷不睡觉,叫个毛啊叫,这里又没有女人。” 叶子暄说:“大卷说他屋内有完颜金汤。” 我不知道老七刚才听到没有,但叶子暄说完之后,他又露出惊讶的表情:“这真的太不可能了。” “不废话了,去看完颜金汤吧,大家要小心。”叶子暄说。 大卷的门是打开着的,只是没有灯光而已,叶子暄拿着天师刀,小心翼翼地打开电灯。 虽然这旅店中用的还是15w的灯泡,但这也足以照亮整个房间。 不过,并没有见到完颜金汤。 老七这时问大卷:“卷子,这大冬天的,半夜三更开玩笑,可不够地道。” 老七此时已冻的嘴唇发白,说:“七哥,你看我这样子像开玩笑的吗?刚才他还在我的床前,背对着我,我看到后就马上跑了出来……” 叶子暄说:“大卷,先去把衣服穿上吧。” 大卷这才来到床前,把衣服穿好,但穿好之后,依然跑到我们身边,不肯去睡觉。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了呼吸声,除了我们四人一猫之外的呼吸声。 就在同时,叶子暄也说:“这屋里果然有其他人,还有呼吸声。” 大卷当时又要大叫,被叶子暄捂住了嘴巴,然后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我们屏住呼吸,最后听到这声音,就是从大卷的床下传来的。 我马上想到我床上那两个声音,难道她们现在不在我床下,而跑到大卷的床下了吗?想到这里,我当时便伸出手去,用手眼观之,果然看到一个人,就躲在床底下。 不过,这与我想的不一样。 我想着应该是两个人,但是这里只有一个人;那两个声音既然以姐妹相称,那么就应该是两个女人,就算是修炼不成人形,但也不应该是一个人,更何况,这人也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不过他全身无毛,莫非真的是完颜金汤,去掉毛之后的状态? 虽然疑惑,但还是将用手眼看到的结果告诉给了叶子暄说:“床下果然有动静。” 叶子暄听后,拿起天师刀小心翼翼地来到床前。 谁知就在这时,那人却从床下跳了出来,一脸的胡子,短发,眼睛仿佛老鼠的眼睛一般,不断滴溜溜地转,但是个头却比我们都高大。 他这猛一跳出,我们当时又后退了一步,马上举起刀来。 看着我们面前的刀,他马上软了说:“几位大哥饶命,我不过就是想来偷点东西,大哥们不要这样,我很害怕。” 原来此人是梁上君子,这为本来就很紧张的气氛之中带了一些欢乐。 “你不是完颜金汤?”叶子暄问。 “什么金汤银汤的,我姓毕啊,叫毕老二,道上的人都称为老毕。”这人急忙辩解:“我只是看着你们几位面生,知道是外地来的,所以就想摸上一把,但没想到,竟然撞到了老虎的嘴里,各位大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们放过我吧!” 这一人说自己是贼,老七当时就乐了:“你要是完颜金汤也就算了,偏偏你是贼,如果不搞你,我们南联还混个毛。” 他说到这里,走到老毕面前,抓起这人的领子,左右开弓就是拍拍响亮的两巴掌。 这个被挨打的家伙,不敢再说什么,只说让饶命,下次再也不敢了。 大卷也上去给他一耳光,说:“你他***还有下次?草你娘的这次都快吓死我了,真jb郁闷。” 老毕依然什么也不敢说,只说放过他。 不过知道他只是个贼,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大卷说:“我们把他怎么办?” 老七说:“还用说,剁了扔到地里长庄稼吧。” 说到这里,就要动手。 叶子暄拦住了他说:“七哥,咱们现在不是南环,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做不要冲动。” 老七想了想说:“那你说怎么办?” “这么晚了,就绑起来,明天交到派出所吧。”叶子暄说, “八弟你这样说,那就谁你的意见吧。”老七说。 老毕本来刚开始听说老七要剁了他,当时几乎吓的倒地,随后又听说不剁他,一直不断地道谢,他脑子也用,听老七念叶子暄八弟,他便叫道:“多谢八爷,多谢八爷。” 随后大卷找了个绳子将他绑了,我们又各自回去睡了。 大卷这次杯弓蛇影,不过谁也没有怪他,毕竟老毕的身高确实与完颜金汤差不多,黑暗之中看错也情有可原。 第二天早晨。 刚刚睁开眼睛,又听到从大卷那里又传来了一声惊叫。 又出事了吗?想到这里,急忙跑到他的屋中,随后叶子暄与老七也赶了过来。 “怎么了?”我间。 “他死了!”大卷指着老毕,有些惊慌地说。 “死了?”叶子暄摸了摸他的脉搏,然后说:“放心,他没死,只是冻僵了而已,大卷,你最近的精神有些紧张。” 大卷不由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没事,没事,我真的没事。” “现在我们把他送到派出所吧。”我说。 大卷点了点头,把这人松绑之后,搀扶着他向楼下走去。 来到楼下时,旅店老太太看到我们,不禁问:“这人是?” “贼啊!”老七有些愤怒地说道:“大娘,别光顾着赚钱,却一点都不防贼。” 老太太看了看这人说:“咦,这人不是老毕吗?这兔崽子竟然偷到我的头上来了。” “你们认识?” “镇上有名的贼。”老太太说:“你们把他抓了,真是太好了,你们这时要去哪?” “现在准备把他送到派出所——朱仙镇派出所在哪里?”我问。 老太太说:“你们知道岳王庙吗?就在那个庙的后面,向左拐就是。” 依据老太太说的,我们向那朱仙镇派出所走去。 今日虽然停了雪,但依然昏昏沉沉,而且非常清冷,来来往往的人竟然少了许多。 走过街头,来到岳飞庙,然后来到派出所。 派出所很简陋,毕竟是乡镇派出所,我们走了进去,院中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警服,正在锻炼身体,看到我们之后,问我们来做什么。 我们来派出所肯定是来报案了,虽然我心中这样想,但并没有说出来,只说说:“同志,我们抓了个贼。” 然后便把老毕推到他面前说:“同志,就是这个人。” 那来毕本来已快冻僵,但是现在一路之上活动活动,又恢复了精神,一看到民警,便笑道:“民哥,又见面了。” 民警冷笑道:“老毕啊,老毕啊,你行。” 随后他便让我们录了口供,搞定一切程序之后,我们离开这里。 出去的时候,大卷说:“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 “我感觉他们认识,会不会马上把这小子放了?” “这事很正常。”我说,不抓怎么创收?有句话不是说,抓了放,放了抓,不抓不放没钱花吗?我们不必管了,回去吧。” 在回去的路上,叶子暄突然说要去上网。 上网的话,附近确实有一个小网吧,上面写着禁止十八岁以下入内,但走了进去,全是一个些小孩子,还以为进了幼儿园。 我们找了一台空电脑,叶了暄拿出从日本枪手身上找出的那个卡片,开始翻译上面的内容。 这时我们才知道,这并非名片,而是像介绍信一样的东西:大意是:敬:本田集团管理本部,请接收我们的秘密员工,松田致,这是军部委派他来这里的。 “果然有军方背景。”老七说:“怪不得能提供军火给新东。那新东与日本军方勾结,算不算叛国,或者是汉奸?” 第十二节:岳王庙奇遇 老七所说的什么判国与汉奸我与叶子暄并不清楚,不知道该怎么定义。 这时大卷又说:“如果七哥说的成立,那是不是可以一举干掉新东?” 我说:“完颜金汤的墓里面的土的事,已经由警方接手,剩下的就是等着他们搞清楚,我们等着领赏金,至于警方会不会找新东帮的麻烦,那就是警方的事了。” 叶子暄说:“搞清了这些文字,也没什么事,咱们走吧。” 我们离开网吧,回到旅馆。 在回去的过程中,老七说:“那个日本枪手,究竟是岗本集团的,还是本田集团的?” 大卷笑道:“七哥,我都明白他们的关系,你还不清楚?新东的蚂蚱说岗本集团有贸易,就说明,岗本集团与日本军部有联系,但是他们来到咱们国家之后,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就让本田集团接收他们,从此之后,他们就是本田员工,但在与新东做生意时,继续用岗本集团,这样不用暴露身份。” 老七点了点头说:“你小子有长进,说的头头是道,那你说本田集团是哪个?” “本田当然是生产汽车的那个,还有哪个?”大卷说。 叶子暄淡淡地说道:“肯定是咱们城市中的本田集团。” “如果这样,就很好解释了他们与为何能联系上新东了,因为本田就在新东区。”我说。 “那我们要不要报警?”老七拍了拍手说:“这次我一定支持。” “警方会根据现场查出来的。”我说:“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回到旅馆后。 准备回屋休息,我突然想起了床上的那两个女声,便告诉给了叶子暄。 叶子暄听后微微一笑说:“你不是也像大卷那样,疑神疑鬼吧?” 我也笑道:“当然不是,说句实话,从墓中出来,我确实有些怕,但是我的心理素质比大卷强太多,毕竟我有钟馗宝剑与小黑,所以我可以肯定,我确实听到有两个女声,在我的床下说修炼不成人形,但可以说人话什么的。所以昨天晚上,我们听到大卷床下有声音时,我就怀疑床下有那两个女声——不过却是个贼。” 叶子暄听到这里,然后从皮箱中掏出一张符给我:“你放在床下,就不会听到声音了,我听你说的,这两个可能是尚未渡劫的某种妖怪。这张符的作用,有些像樟脑丸,你放在床下,如果真有妖怪,她们就会退避三舍的。” 我点了点头。 随后把符贴在床下,小黑一直看着我的这样做,我不禁摸了摸它的头说:“哎,你最近真的懒了许多,黑哥,你也不帮我抓妖怪了,只能求助于叶兄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之间天又变黑,然后黑夜过去,白天又再次来临。 我,叶子暄,老七,还有大卷,准备一起退房,离开朱仙镇,向一哥报告这次的成绩:那就是这次新东帮不但死了人,还被警察盯上,所以这次新东帮,不死也得掉层皮。 大卷一直在收拾行礼,对我们说:“几位大哥,你们先下去,我收拾完就下去。” 于是我们就先下去,与旅馆老太太结账,却没有想到在外面等了一会,依然不见大卷。 老七打他的手机,一直响却不见接,老七不由有些不爽:“去他娘的大卷,不下来也就算了,电话也不接了,想翻天啊。” 叶子暄想了想说:“大卷不下来,是不是有事?” 我这时看了看小黑的眼睛,发现大卷的屋中空空如也,便说:“不用担心,大卷已经离开房间,正在下楼,咱们再稍等一下就能看到。” 听了我的话,我们三人又继续站在门口等了一会,然而依然不见大卷。 “草,这马上都要走了,这小子却与我们玩起捉迷藏的事?”老七一边抽出一根烟点上一边骂道。 这样等下去,确实有点让人急燥,我便说:“这样吧,我上去看看他,你们在这里等着。” 叶子暄说:“我与你一起去” 老七将烟摁灭,笑道:“咱们兄弟同心,怎么能把我忘了?” 我们一直来到大卷的房门前,也没见大卷的踪影。 大卷的房门大开,但是屋内也没有他。 我们上下左右又找了一番,依然没有找到他。 这个小旅店没有监控,所以我们也不清楚他去了哪里。 刚才小黑看到的他不在房间,他确实不在房间,不过并非他下来了,而是不知去了哪里。 老七不由有些急躁:“这小子去哪里了呢?” 说完之后,又继续给他打电话。 大卷的手机就在床上,响个不停,但是根本看不到大卷。 就这样,大卷丢了。 ——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这让我与叶子暄,还有老七都非常不解,他能去哪里?这么短的时间他不可能丢的。 屋内能藏身的地方只有床,但我们把床上能拿掉的东西——被子,床单,都拿了下来,但是依然没有找到他,只在床边找到了一根长长的毛。 一根白色的毛。 我捡了起来,看了半天,看不出这根是什么毛。 “不会是白头发?”老七问。 “我感觉白头发没这么软。”我说。 我说到这里,老七脸色突然大变,说了一句:“不会完颜金汤真的来了吧?这根毛难道是完颜金汤的?要不然,谁会有本事,在这短时间内,把老七带走?” 听老七说到这里,我也有些胆战心惊的,江娜说不让我们插手此事之后,我们就一直没在问,所以完颜金汤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如果完颜金汤真找上门来了,我一定也会成为他怕目标,毕竟我还拿着他的腰牌。 想到这里,我走出屋子,打电话给江娜。 不一会那边便接通了:“大龙什么事?” “你们抓到完颜金汤没?”我急忙问。 “没,我们还没进,正在准备武器。”江娜答道。 两天了还没进去?我不由感觉有些可笑,那天晚上我们说进就进了,没想到江娜领的那几个人竟然如此的不堪,但是那几个黑西装当时还那么拽的像傻逼似的,一点也看不起人。不过,他们没进去,也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完颜金汤还在墓中。 “哦,应该有周全之计。”我说:“等待你们的好消息。” “嗯,有事吗?” “没了,再见。”我挂掉并娜的电话,来到屋中说:“我想那并不是完颜金汤的毛。” 叶子暄拿了这根毛,然后说:“也罢,不管这是一根什么毛,如果大卷的失踪与这根毛有关,只要有这根毛,我们就能找大卷。” “怎么找?” “今晚上便知。”叶子暄拿起白毛走出了大卷的房间。 叶子暄说今晚,我们也只好继续来到老太太那里续住。 本来我们退房时,她的脸色极其不好,但是如今一听我说续住,脸蛋上马上又开出一朵花来。 这天晚上,待到子时。 叶子暄点起两支蜡烛,三柱香,在蜡烛与香之前,放了一个瓷碗。在瓷碗旁边放着风水罗盘。 碗中有清水,他将毛放进碗中,然后剑指,指着毛念道:“ 乾元阴覆,玄运无偏。造化发育,万物资焉。 云行雨施,变化不测。东西南北,任意安然。 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完之后,那根毛竟然慢慢升起,接着落在罗盘正针之上。 叶子暄说:“好了,这根毛要支找它的主人,我们现在根着毛就行了。” 于是我们便跟着这根毛走到了旅馆外。 前面说过,一但过十二点,老太太就锁门,但我们在这里多住了几日,与老太太有些熟悉,我们可以特殊照顾。 来了旅馆之外,不由又是一阵刺骨的寒冷,我们拿着矿灯,踏着雪,竟然慢慢来到了岳王庙前。 虽然说是那根毛指引,其实也是罗盘正针指引,不过正针的转动,却是受那根毛的影响。 岳王庙的门是关闭的,叶子暄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 “这里面的守夜人应该是回家睡觉去了吧。”老七说:“05年的时候,这岳飞铜像曾经丢失过一次,这守夜人还不长记性,竟然还不见踪影。” 叶子暄起身翻墙,然后从里面,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 院中很静。 突然之间,听到有琴鸣声。 “有声音,大家小心。”我急忙说。 “在哪?”老七急忙问,向四周看去,然后说:“什么声音?” 我急忙用手眼观之,才发现院中相思槐前,竟然坐在着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与岳飞铜像的外貌毫无二致。 这人面前有一琴,伸手抚琴,同时念道:“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那人念到这里,扭头问我:“我帅五千兵马,破金军,何错之有?为何要连下十二道金牌?” 我一时之间语塞,我们是来找大卷的,怎么遇到了他? 第十三节:人面地鳖作用 虽然我笨,但我并不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岳飞。 于是我回头对叶子暄与老七小声说道:“前面那棵积雪相思槐,虽然叶子已经落光,但是用手眼所看,却还有些枯叶与绿叶,而树下有人弹琴吟诗,便是岳飞。” 听我说到这里,叶子暄倒无过多惊讶,老七却几乎要叫起来:“岳飞?” 叶子暄急忙捂住他的嘴巴,让他不要说话。 并对老七说道:“我们现在在岳王庙中,遇到有岳飞也很正常,而且我们是翻墙而过,所以可能得罪他,他才显灵。” 老七听后更是惊讶:“那我们该怎么办?” 叶子暄淡淡地说:“先不着急,等大龙与他交谈之后,我们再上香道歉,请他息怒:我们也是无意闯入,而是因为罗盘显示这里是我们兄弟可能出现之地。” 老七点了点头,不再说话,静静地站在一边。 叶了暄回头对我说:“问一下岳元帅,我们为什么找大卷,竟然找到他的地盘之中?那根白毛,他是否认识?” 我点了点头。 然后继续用手眼观测岳飞。 他从琴前站起,对着夜空大声念道: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我用肉眼看不到岳飞,而且用肉眼看相思槐,上面也沾满积雪,但用手眼所看,却看到一棵还带着叶子的槐树,看来这时正值秋季。 听他吟完之后,我急忙说道:“岳元帅英明神武,威震八方,四海升平,美名远杨,如雷贯耳今天我亲见岳元帅字,便感觉瞬间毛孔畅通,犹如注入真气一般,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可上天,可下地,无所而不能!” 听我说到这里,岳飞刚才还满面愁容,不禁笑了,拱手说道:“多谢小兄弟抬举。” 我也回道:“岳元帅客气,我是识英雄,敬英雄,才那样说的,而且那也是我的肺腑之言,没有一丝虚假。” 岳飞虽然刚才笑了,但转眼之间又叹了口气:“那你说,我战败匈奴,马上就要攻入东京,收复故国,还我山河,但为何却连连收到收军金牌?我错在哪里?” “岳元帅不要多想,你当然没错,这一切都是宋赵构那个狗皇帝,耳朵根子太软,听奸臣秦桧谗言,怕你将在外,不受他命,所以就召你回朝。”我说道。 “小兄弟,你所说的话,我当然有考虑,但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本来第一道金牌出来,我就应该回去,现在一边发了十二道,我早已违抗君命在先。” “岳元帅精忠爱国,我等佩服,然出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昨日之事,已经过去,无须再提,过好当下才是。” 我说完这些,感觉有些怪怪的,因为不知道我看到的是岳飞,是被金牌招回前夜的岳飞,还是已经死了之后,因为这里建了岳王庙,而英魂留在这里的岳飞。 岳飞这时突然大笑说:“小兄弟,我知道此次回去,便是九死一生,良弓尽,走狗烹,我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不过能在回去之前,让我认识你,实在是人生乐事,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乃汤阳人士,字鹏举,不知你的姓甚名谁?” “在下姓赵,名大龙,字子龙,今日能亲见岳元帅,也是三生有幸,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他转身对着面前的槐树说:“此槐我取名相思槐,表名思家思乡故国。东京依然被匈奴占领,依然没有收复,而我的家乡也被沦陷。” 他所说的家乡沦陷,也是真的,汤阴属于安阳,而安阳在开封以北,完颜金汤劝完颜宗弼就是回到东京以北。 想到这里,我说道:“理解你的心情,看着马上就收复,却不能收复,就像如梗在喉一般。” 岳飞依然叹道:“知我者,已经很少人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有些话我不吐不快,便说:“岳元帅,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讲来就是。”岳飞说道。 “我说了你别生气。”我说。 “小兄弟你也不够快人快意,只管讲来,咱们既然有缘相识,而且说的也投机,我若随便生气,岂不是让你笑话。”岳飞微笑道。 我指着相思槐说:“岳元帅,你的相思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说句不太中听的话,那狗皇帝宋赵构,昏庸无能,偏居临安,从来没有想过真正收复失地,有诗为证: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既然如此,你何不发兵起反,建立新朝,直接建国号大明,取威震光耀八方匈奴,明照四海归一之意,这样省去元的称号。” “元,什么元?” “不瞒岳元帅,你此次回朝,必死无疑。随后有人建立蒙古,北灭辽国,金国,西灭西夏,南灭大理,东灭南宋,从此之后,一统四海,定国号为元。 岳飞听后说:“不可能,我这五千精兵,有万夫莫挡之勇。” 听到这里,我不禁想起,岳飞是如何打败完颜宗弼的,便问他:“岳元帅的兵都是天兵天将吗?” “哈哈。”岳飞一说他的兵,便大笑道:“朱仙镇一方面是地势不错,就像一只金鸡,第二,在这鸡眼处,产一种土,这种土内养出一种地鳖虫。 地鳖的作用主要为下瘀血,消症瘕,疗折伤,以及血瘀引起的肝脾肿痛及腰肌劳损、扭伤等,因此,对于行军打仗的士兵非常有用,但是这种土养出的地鳖,不但背部长的像人脸,最重要的是它有人脸大小,我们的兵士吃掉它之后,除了有以上作用,还有一神奇之年,就是力量非常大,所以我让五千兵士全吃了这种东西。” “他们有没有什么后果?” “吃完之后,他们就开始长毛,长出了黑毛,竟然猴子一般,不过这支军队确实无坚不催。” 此时,终于明白,让人产生变异的,就是那些人脸地鳖虫,完颜金汤应该也是吃了那些地鳖而成那幅模样,不过他葬的时候,已经死了,难道这东西,还能让人起死回生? 想到这里,老七突然之间拍了我一下:“六哥,那些地鳖虫真有那么厉害,我们当时不如捉了两只。” “但是日本人为只要土不要虫呢?”我反问。 但话音刚落,从我身上掉下来一个东西。 是完颜金汤的腰牌,这是被老七拍掉的。 这腰牌掉地之后,马上引起岳飞的注意,不由横目冷对:“小兄弟,亏我那么信任你,你是完颜狗贼?” 一听他这样说,我当时便明白,这岳飞是把我当成了完颜金汤了,我靠,这老七也是的,拍我干吗?草,我捡个这种黄金腰牌容易吗? “当然,不是,你看我的穿着,就知道我与不是匈奴人。”我急忙辩解道。 岳飞这时才注意到我的穿着说:“你穿的确实很奇怪,你到底是哪国人?” 我此时才明白,这岳飞是被十二道金牌召回前的岳飞,而不是死后的岳飞,便说:“其实我该怎么说,你才能懂呢。” 想到这里,我突然之间念道:“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固。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鸭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你是辛老?”岳飞急忙问道。 我知道,我再怎么解释,岳飞也不会明白的,他根本就没有“未来”的概念,便说:“岳元帅,我并无恶意,今日找到这里,是因为我的一位兄弟丢了,怀疑就在这里。” 说到这里,我把叶子暄的罗盘拿了出来:“既然元帅在这里坐阵,那么也应该知道这根毛是什么意思吧?” 岳飞点了点头说:“这根毛,是我两名义妹所有。” “你的义妹?她们是?” “乃两只白鼠。” 听到这里,我时愣住了,这难道要翻拍西游记不成? 我当时想起,那两个声音,在我床下,随后被叶子暄的符赶走,那么也就是赶到了大卷的床下,如此说来,大卷就是被这两个老鼠弄走了,她们抢他做什么?难不成想让大卷做她们的夫婿?只是二鼠尚未成人形,如何能做?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把大卷给吃了然后修炼,想到这里, 我不由说:“岳元帅,你的意思是我那个兄弟已经遇难? 岳飞笑了笑:“义妹并没有要伤害他,但是他猥亵我的两个义妹,所以就让他在这里暂时受些苦难,如今你们寻来,我自然会还给你们。” 第十四节:白鼠托梦 听到岳飞说大卷猥亵他义妹时,我当时就乐了:这小子果然艳福不浅,人兽通吃,确实完全可以av上面参加选秀活动。 玩笑是玩笑,正事还是要提的,我看岳飞的表情还算高兴,便说:“岳元帅,我想这可能是一个误会,你说那根白毛是你义妹的,也就是那两只白鼠所有,然而据我所知,你那两个义妹,依然在修炼之中,并未化成人形,我那兄弟如何猥亵她们?如果说我兄弟去抓她们,恐怕不现实,我虽然不才,但抓妖抓鬼,比我那兄弟还是更胜一筹。而且最重要的是,元帅是人,怎么能与白鼠结义,说出去,恐怕会让人笑话。” 岳飞听后又笑道:“说起那两只白鼠,我之所以与她们结义,是因为她们帮了我大忙,我大败完颜宗弼,她们功不可没。” “哦?”我不禁有些惊讶。 “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朱仙镇的风水格局吗?便是这两只白鼠托梦告知。”岳飞说道。 “还有这等奇事?岳元帅不妨讲讲,我洗耳恭听。”我急忙说。 岳飞说:“你不说,我也会讲给你听,以免你误会我为什么要与妖怪结义,我岳鹏举做人光明磊落,不想落下话柄,事情是这样的,匈奴挥师南下夺的东京,郑州,落阳要地,便准备直取临安,皇上此时在临安,坐卧不安,于是派微臣率五千兵来到朱仙镇。” 这狗皇帝果然大方,派了五千兵,我暗想,少吃少喝少玩一点,也能征出更多兵来。 岳飞继续说道:“我们兵力五千,但前方探子回报,匈奴兵力十万,这是一比二十的比例,那时我已抱着必死决心,对战匈奴,而这五千兵士以及前锋岳忠都是抱着决一死战的心态。虽然将士们的精神可嘉,但我的心中并未好受。我长年在外,所以八十岁高堂我不能在身边照顾,实属不孝,但我又要保家卫国,忠义无法两全,尽管如此,但我知道,如果这些将士战死了,又要多出多少伤心的母亲。 所以我坐在军营之中,一边看战报,一边想这些事情,入夜之后,突然有些困,便在坐边支着手睡着了。 入睡之后,突然未见有人来报,却看到有两名女子直入大营,来到我面前。 此二人姿色一般,但上看上去极为聪敏伶俐,不过这半夜之中,闯入军营者,一定不是善茬,莫非是匈奴刺客,想到这里,我当下便抽刀,起身问她们是谁。 她们二人这才说,她们并非是人,是一对修行白鼠,但未化成人形,所以只能托梦于我,得知我要打匈奴,上来献计,助我一臂之力。” “她们献什么计?”我越发感觉这对白鼠其实也不那么可怕。 “她们献出的是一张地图,此地图便是朱仙镇的形状,状如金鸡,然后她们指着地图上“鸡眼”处说,此地有宝土,土中有极品虫子:人面地鳖,将士们食用之后,便能精神焕发,力量无穷,以一挡百,大胜匈奴。 说完之后,她们便离开了。 此时我醒来,果然看到桌子上面,有那张地图,在“鸡眼”处,她们还着重标了记号。 我虽然不信,但还是马上吩咐岳忠去“鸡眼”处,竟然真的有这种虫子,岳忠抓了一只回来后,我便让他吩咐火头军将这虫子煮汤给将士们。 第二日,完颜青红叫阵,我军打他们,犹如探囊取物,迅速被我军打的落花流水。 我不禁大喜,这东西果然有用。 岳忠也说,他喝完之后,感觉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这天晚上,她人二人又托梦于我,问我效果如何。 我非常高兴,便向她们道谢,说她们简直就是仙女下凡,而非妖怪。 说到这里,她们叹了口气说:“奴家谢过岳元帅美言,但是奴家是妖,终究是妖,想成为仙,至少要先修炼成人才可以,但如今,奴家还没有修炼到会说人话。” 于是我说:“二位姑娘心地纯良,上天一定眷顾。” 这时她们二人说:“如果元帅能帮奴家,奴家就能尽快的修炼,至少可以说人话。” 听到这里,我便问她们:“我改如何帮忙?两位姑娘帮了岳某大忙,岳某定当涌泉相报。” 她二人听后非常高兴:“元帅说的当真?” 我说:“岳某顶天立地,话说自然一言九鼎,但是如果两位姑娘让岳某去害人,恕岳某不能答应。” 她们二人听后更是高兴说:“奴家不会让元帅去害人,只求元帅与奴家结拜,做元帅的妹妹。” 我当时想她们二人是妖精,我若与她们结拜,岂不是有失体统。 她们二人看出我犹豫之后便说:“我们也不为难元帅。我们这次帮元帅,一方面也是为了南宋子民,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我们自己,只希望元帅能够成全奴家要求,原因就是岳元帅文武双全,是天上文武双曲星,如果能与我们结拜,我们便能沾元帅仙气,可早日让奴家开口说话。” 我听到这里,便也答应了。 她们如此诚实,修炼好之后,一定会比恶人强,所以当时就在梦中,她们二人结为兄妹。” 岳飞说到这里,我不禁暗想,这对白鼠也不容易,她们很早就认识了岳飞,那时还不会开口说话,如今几百年过去了,才修炼开口说话,也真的算是一心一意刻苦修炼。 想到这里,我便问岳飞:“时至今日,你那两个义妹依然未成人形,我依然不明白我那兄弟怎么猥亵她们……” “我那两个义妹,可以托梦给我,也可以托梦于他,本来是想告诉他,他的同伴把一道符咒放于床下,不能让她们回去,结果不想,他竟然想要轻薄于她们。所以她们大怒,就在第二天早晨,将他带到了我这里,以示小惩。”岳飞说。 听到这里,暗想这大卷也真无德,活该被那两只白鼠抓走,便对岳飞说道:“非常抱歉,岳元帅,我就是你那两个义妹口中的同伴,那张符是我放的,我并不知她们在那里修行,而且我怕她们会伤害我,所以我才放在那里的。我向你保证,我并未有真的想对付她们之心,至于我那兄弟,我继续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那兄弟,我一定带回去严加管教,只求你能让你那两个义妹放了他。” 岳飞微微笑道:“我看小兄弟你一身正气,也不是坏人,你放心,我那两个义妹,只是小小惩戒一下他而已,不会伤害他,不过在你带走你兄弟你之前,你必须要把你怎么有完颜狗贼的腰牌解释清楚。” 我想了想,这岳飞是十二道金牌前的岳飞,不论是我,还是那两只白鼠,只要与他相见,便是在他召回之前的时刻,而他也根本就没有未来概念,便说:“是这样,岳元帅,其实我不才,我真正的身份是一名刺客,完颜金汤被你战败之后,我便潜入他的大营,然后将他刺死,取此腰牌为证!” 岳飞听后,更是高兴:“风高初选将,月满欲平胡;杀气横千里,军声动九区,白猿惭剑术,黄石借兵符!小兄弟,你能单身闯匈奴大营,也是英雄,我岳某真是不枉与你相识一场,走,我带你去找你那兄弟。” 依照岳飞的指示,我在岳飞铜像后面找到了大卷,不过这家伙实在不雅,赤身**,这都快一天,已经冻僵了,再这样下去,绝对冻死。 看到他这幅样子,我与叶子暄,还有老七,当时就笑了,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然后,叶了暄打开了箱子,竟然拿出一条毛毯,裹在了大卷身上,然后他与老七,一人架一个胳膊,离开岳王庙。 在带他离开时,岳飞依然在树下,我便对他说:“岳元帅,我要走了,改日有缘再见,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岳飞拱手说道:“我明天也要回朝,壮士愤,雄风生,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小兄弟,后会有期!” 叶子暄虽然看不到岳飞,但依然上了一柱香,说:“听汝语弦断,知音甚少,但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做完这一切,我们离开了岳王庙。 其实我一直想,岳飞是忠臣,但是却遇到了一个狗皇帝,若他有赵匡胤之心,历史又该如何改写?直的就像我给他建议的那样吗?灭宋而建国号为明,相信不论什么匈奴,一定会臣服于岳飞脚下,或许莫斯科红场上面,不是列宁像,而是岳飞像。 但历史终究是历史,不可改变,除了叹息之外,依然是叹息。 离开这里之后,我们向旅店走去,此时依然夜依然很黑。 老七搓了搓手问:“六哥,你刚才看到岳将军了吗?” 我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确实看到了,不过我估计刚才看到的这个是他一直怨念的魂魄,就是明明已战败完颜金汤,但是却被赵构给叫了回去,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第十五节:回到南联 老七也叹了口气说:“我若是岳元帅,一定发兵杀回临安,取那狗皇帝的命。” “没办法,历史就是历史,已经无法改变,没有岳飞,也会有张飞,王飞,李飞,赵飞等,命运注定此人出现,此人便一定会出现,你我根本无力去挡。”我说。 叶子暄没有说话。 我们将大卷带到他的房间之后,将这小子放在床上,盖上被子,依然双目紧闭。 叶子暄帮他把了脉之后,取出一些草药,然后找到了旅馆老太太,让她熬一下,当然,钱是少不了的。 老太太很高兴,迅速找了一个沙锅就是熬药去了,不多时,将药端了过来。 老七在一边抽烟一边说:“我就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现在就剩下我们四人,若大卷再冻死了,回去给一哥怎么交代他的死因呢?” 叶子暄将药喂他之后,大卷才好了些,不过依然感觉非常冷,叶子暄让他休息,然后明天早上回去。 在回去时,大卷突然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听说你摸了两个姐妹?有这么回事吗?” 大卷不禁笑了笑说:“我只是做了春梦而已,梦中有两个妹子,是她们引诱我,这不能怪我吧!” 他说到这里,突然之间不笑了:“你怎么知道我做梦?” “没什么,我是捉鬼大师,窥破一些梦,还是小意思。”我笑了笑说:“你好好休息。” 大卷点了点头,但他依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不过他也没在问下去。 第二天早晨,大卷也算缓过劲来,我们收拾好行李,去旅馆老太太那里办了退房手续,就离开这里。 朱仙镇街头有去省城的车,不过一天一趟,上午去,下午回来。 我们坐上车回去,随着车的开动,离小镇越来越远。 回去之时,依然感觉这几天就像梦,在外人看来,可能什么也没有发生,但在我眼里,却几乎看到了当年岳飞与完颜宗弼在朱仙镇之间的惨烈争夺战。 一路无话。 车到了省城南站后我们下车。 老七说:“六哥,老八,咱们回来,先去见见一哥吧。” 我与叶子暄都没有说话。 老七便当我们是默认了,然后打电话给瞎强:“一哥,我,老七,我们从朱仙镇回来了,一会去见见你。” “……” “嗯,好。”老七应完之后便挂了电话。 随后对我们说:“一哥要问咱们一些话。” “啥话?”大卷问。 “一哥没说,我也不清楚。”老七说:“只是让我们尽快去找他。” 大卷这时说:“我们来的时候,如果真是一哥搞的鬼,那么现在去找他,是不是自投罗网?” 大卷说到这里,叶子暄说:“放心,一哥不会,就算我们去的时候,是一哥干的,但是现在我们又有了新的利用价值,不信的话,咱们走着看。” 老七点了点说:“老八说的对,如果我们真的不回去,一哥肯定会更加敌视我们,目前我们并不是摊牌的好时机,一会随机应变就是。” 我们点了点头之后,老七拦了一辆的士,我们一起去了豆腐西村。 在村口停下后,便走向南联总部。 村中心有人一些孩子正堆雪人,玩的正欢,完全感觉不到这个冬天的冷。 来到那个房子前,我们上了二楼。 老七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一句:一二三四五。 老七回了一句:上山打老虎。 上两次来这里,还挺严肃的,所以感觉不到什么,现在想起来,这根本就是搞笑。一是这暗号也太简单了,二是这暗号这么久了也不换一下,不怕被别人知道吗? 门打开后,我们走了进去。 屋内除了一哥之外,还有老二,老三,老四,一边站着泥鳅,大家都没有说话,气氛很紧张。 老七看到这里,不禁笑了:“几位大哥,这表情不太好啊,怎么了?” 瞎强冷笑了一下:“老五都碾成肉泥了,我这表情能好哪去?” 叶子暄说:“老五的事,我们也很悲伤,但我想泥鳅应该把前因后果说给你听了吧,我们遭人暗害。” 瞎强一捶锤在桌子,然后说:“哪个他娘的这么黑,专门搞咱们?” 叶子暄说:“强哥,这事随着阿康的死,基本是就盖了过去,所以想查是谁搞咱们,也不容易,但老五出事我也很伤心,不过死者已矣,除了安葬他之外,也不能让他死而复生。” 瞎强这时也叹了口气:“老五走的真冤,对了,那你们怎么只回来四人?刀头呢?” “刀头?已经死在墓里面。”大卷说。 “死了?这点小事就死?”一哥问。 老七说:“一哥,你不知道,那哪里是小事?那里是大事,那墓里有比较厉害的猴子,新东帮的老三带领一组人全军覆没,我们能活着出来,是多么幸运。” 一哥听到新东死了一组人之后,刚才还悲伤的面孔,顿时又挂满了花,说:“我靠,这消息太好了,明天咱们去给新东送花圈,这不,他们刚刚给老五送过。” 叶子暄说:“强哥,还有其他事吗?我们想回去休息。” 瞎强说:“嗯,去休息吧,养足精力明天去给他们送花圈。” 随后我,叶子暄,大卷,还有老七一起走了出来。 一直走到豆腐西村口,老七不禁骂道:“操,你说一哥说话气人不?自己不去干,还说那是小事?如果我没在新东那里安插小弟,我们会知道新东帮死了一帮人?” 大卷抽了一口烟说:“七哥,咱不生气,气坏了自己多不值。” 叶子暄说:“七哥,此事需从长计议。” 老七这时拍了拍叶子暄的肩膀,然后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说:“六哥,以后振兴南联的艰巨任务,还是要靠你去完成。” 我笑了笑,然后同叶子暄一起,与大卷和老七分道扬镳。 在经过小区的小巷子时,我对叶了暄说:“饿不?去老板娘那里弄点小酒喝喝?” 叶子暄点了点头,我们一起走进小巷。 小巷中没有雪,应该是老板娘打扫过的缘故。 老板娘看到我们,笑着问:“你们这几天都没来了。” “我们这几天出了一趟门。”我笑了笑说:“你这生意是越来越好。” “还不是托你们的福引来了葛祖师,若不是借他的金口玉言,我这生意能好到哪里去?” 我说:“别这样说,现在的假酒太多,还不如你这自己酿的酒呢,你的生意好,也是应该的。” “子龙大师,我给你说个事,碧儿妹子可厉害了。” “怎么说?” “她现在已经快成名旦了,以前有些有钱人觉得咱们这个地方小,不愿意来,但现在来咱们这里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就是为了看碧儿妹子。” “有这么夸张吗?”我问。 “她最近不是拍戏吗?有人说她演的武媚娘实在太好了,因此也成了大牌了。”老板娘说。 “原来如此,果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笑了笑说:“一个大咖邻居住在隔壁,想想是多么神奇。” 喝了一些酒之后,便回去了。 这天晚上,我睡的迷迷糊糊之中,突然看到小黑竟然站在窗前,不知道它向外看什么,就在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它迅速来到了我的身边躺下。 我还以为这是一个梦,但很快明白,这根本不是梦。 我把它抱到身边,然后问:“黑哥,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它摇了摇几条尾巴,然后很无辜地看着我。 我突然感觉小黑似乎变了,就是从它的眼睛可以看到未来开始,它变的没有以前敬业了——我只能这样说。 难道它开始放纵那些脏东西吗?是它真的看不到而没有办法抓到,但是喵喵的叫两声,报个警也是可以的啊。 它为什么不这样做? 我又想起了孟婆在很早的时候说过的话:就是因为小黑,这个城市会有一场灾难。 这句话已经很久了,久的我都快忘记了,但是今天我不得不在想起。 我相信,那两只老鼠小黑一定知道,但是它装作不醒,为什么? 它是知道她们不伤害我,所以就不管吗? 但这明显不是小黑的作风。 我希望我认为错了,因为我相信小黑还是好的。 然而我的心情却无法平复,我摸着它的头,它依然很乖的样子,我只希望我自己多想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七打给我电话,说一哥让我们下去,去新东帮送花圈。 这明显是去找事的,而昨日我也并未答应与他们一起去,我便说:“还是不去吧。” 老七听后说:“六哥,我不是说你,你有时也挺大胆的,怎么一到正事上就没胆了呢,一哥,二哥,三哥,四哥还有我都在车上,现在就差你们二个人,你放心,咱们这次去送花圈,是礼节,新东帮的人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那我给叶子暄说一下。” “不用说了,刚才已经打电话给他,他也同意去送花圈。” 既然如此,我便也答应了。 这时,外面传来叶子暄的声音:“大龙,准备一下,去新东。” 第十六节:叶子暄的白龟壳 随后我们便收拾了一番,来到楼下。 老七与南联其他人都已在车中坐着,老七开车,车内没有小弟,也是一辆面包车,不在于面子,而在于坐的人多。 推开车门后,我与叶子暄上车,发现车后果然有一个花圈,上面写着万古长青,百世流芳之类的废话。 人已经被耗子咬死了,如今再说这些,不但没有祝福的意味,反倒有种嘲讽的感觉,不过,这也是去新东的目的。 用一个歇后语可以概括: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们坐定之后,老七加了油门,一路来到新东的灵堂。 新东老三的葬礼是在一间空房子中举行的。 看上去也很隆重,大老远的就能听到哀歌阵阵,门前放着一溜的花圈,人们穿着黑衣服,胸前戴着小白花,一幅悲哀的样子。 瞎强隔着窗子说:“还真是壮观,死了人,他们也如此高兴。” 稍后老二附和着笑了一声后,车在灵堂门前的一边停车场停了下来。 老七拿着花圈,我们一起下了车。 来到灵堂门口,一个新东的人接过花圈,说了声谢谢。 这时又走来一个人,看上去也非常粗壮,大眉头,脖子里一条明闪闪的金项链,与以前301的金链子男完全有的一比。 他看了看我们几人之后,对一哥说:“阿强你亲自来了,太看得起我们新东了,我心里很高兴,我替老三谢谢你!” 瞎强的表情不知是悲伤还是好笑,看着很别扭,他说道:“我们南联老五的事,你们都来了人,如今你们老三出事,我们如果不来,那我们南联不太没礼貌了?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毕竟大家都是文化人。” 听瞎强说文化人,我不禁感觉这家伙真幽默。 “欢迎欢迎!”新东老大,把我们让进灵堂。 我们一边找位置做下,然后老四代表我们,去给新东老三拜了拜。 老四拜完之后,回到我们身边刚坐下,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响起:“今天的天气还真是好,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热闹,舒畅,高兴!” 这一句话说的本来有些庄严的灵堂,顿时多了几分轻松,或许不叫轻松,叫火药味。 我回头一看,来人是小票,而且只有他一个人。 不过他穿的很喜庆,上身红色的唐装,下身一条黑裤子,脚穿一双棕红色的皮鞋,胸前戴了一朵花,但也是红色的。 对于这种场合,穿这种衣服,很明显是欠扁,不过新东的人也出声,接过他的花圈后,还没有把他让进灵堂时,他便自己走了进来,然后来到新东老三的遗相前说:“三哥,一路走好啊,小弟会想你的。” 他说这句话的表情,也是似笑非笑,而非是一幅悲伤。 这也难怪,大家平时明争暗斗,好不容易对方死了一个人,能不高兴吗?甚至还要放鞭炮。 小票说完之些,又补充了一句:“三哥,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就算是想死,也不能就这么着就死了,小弟我真是伤心啊上次曹哥出事,这次你出事,哎,新东真是多灾多难,佛祖保佑,平安过年吧。” 这里面除了我们,与新东帮自己人,还有宏兴的人。 宏兴与新东倒并没有直接冲突,虽然没有嘲笑新东,但是听到小票这样说,也不禁笑出声来。 张麻子早已忍无可忍:“你来的时候是不是吃屎了?” 听到这里,小票马上转过身来,拍了拍手吸引大家注意之后说:“各位兄弟们好,大家知道我的,我不用介绍,不知道我的,我也没必要介绍,现在三哥走了,我们进丰心里也不好受,要知道大家抬头不见低头,今天我作为进丰的代表——当然大家肯定在想,你们进丰那么多堂,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来?没错,堂是多,可是大家忙啊,我是闲人一个,所以就来了,但是我是很虔诚的来祭拜三哥,但没想到刚才对三哥说了一些心里话,却被五哥——麻子哥说我吃屎了。” 众人听后,更是笑了起来,尤其是瞎强,笑的更是响亮,一边笑一边说:“麻子骂的好!” 小票马上接过瞎强的话说:“哟,这不是南联的强哥吗?也来了?太好了,您作为江湖前辈,也认为他是我骂我啊。得,大家都评评理,伸手不打笑脸人,新东上来就骂人,什么意思?” 张麻子此时的脸都气红了,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最丢脸的,就是他了。 我看着张麻子的表情,有种想砍死小票的冲动。 本来就很庄严的气氛马上又紧张起来,小票却依然嬉笑着说道:“麻子哥,你不会是想打我吧?这里是三哥的灵堂,你想把这里变成比武场?再说,你们仗着人多,就开始欺负人?” 新东老大看到这里,对张麻了说:“五弟,这里没你的事,你先上一边歇着去。” 张麻子,很不爽地去了一边。 小票笑着对新东老大说:“当大哥,就是要有大哥的气派。大哥,我佩服你,你果然有气度,如果你以后想去南环,一定要告诉我,我去找几个妞接待你。” 他说到这里,整个灵堂真的静了下来。 小票说:“哎呀,瞧我记性,我还真的以为我们北环已经拿下南环了呢。” 然后又对瞎强说:“强哥,不,强爷,你不会生气的吧,不要与我这种小辈计较,你看新东大哥多有气度?” 我没有说话,叶子暄也没有说话,况且也轮不到我们说话,一哥不表态,我们说什么都没有用。我只是感觉小票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贱。 老二倒是气的几乎要站起来时,瞎强拉住了他说:“这种人,不必在意,进丰今天也是来找事的,反正新东也气了我们,让进丰给他们一些下马威风,也是应该的。” 说完后,瞎强说:“算了,我们走吧。” 老二说:“不看演戏了吗?” 老三说:“不必看了,我们看到这已经行了。” 随后,瞎强便来到新东老大面前,说:“我们要回去。” 新东老大于是极力挽留,说吃过饭再走。 虽然如此,我们还是离开了这里。 车开回去的途中。 老二说:“刚才进丰那个傻逼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他?进丰什么时候换了一个这样的人上来,给道进丰现在也没人了?” 老七笑了笑说:“二哥,这人很厉害,敢单枪匹马来闯进丰,就说明他真的不是一般人,况且他也挺有智慧的,这次完全把风头出尽了,就像下棋一样,进丰又下了一步好棋。” 一哥说:“老七说的对,进丰的人,确实厉害,所以我希望我们兄弟几人,以后要一心一意,不让别人期负。” 听他这句话,我突然感觉他就是开玩笑,一心一意,各自心怀鬼胎,谁能知道谁心里怎么想? 在江娜小区门口,我与叶子暄下了车。 时值中午,我们二人一起去吃饭,经过一家高档餐厅门前时,叶子暄突然说:“我不想吃了,你要去吃,你去吃吧。” 我对他的反应有些疑惑,莫不是他看到了什么? 想到这里,我也不禁看了看四周,发现就在高档餐厅里,透着玻璃看到朱美芸在吃东西,她对面坐的也是一个女人,不知道是谁,但也穿的挺好,一看就知道也是有钱人,不是富二代,就是富太太。 原来叶子暄是要躲避朱美芸,但事情的解决,不是靠躲避就能解决的,想到这里,我决定拉着叶子暄,去找朱美芸,把所有的事当面说清楚,然后,我就有了去找张天师要一些宝贝的筹码。 但当我回头叫叶子暄时,他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陌生人在我面前走来走去。 我不禁叹了一口气,准备离开,但是朱美芸却看到了我,接着不知与对面女生说了什么话,估计应该是她出去看个熟人什么的,然后从餐厅中走了出来,问:“你一个人吗?” “嗯。” “吃饭没,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她笑着问。 “不用了,谢谢,我不饿。” “你真的一个人?”朱美芸向四周看了看。 我知道她看谁,不过叶子暄已经逃走了,她肯定也看不到,便答:“我确实是一个人,我要走了,咱们有空再谈。” “你忙。”她说完,又回到了餐厅。 看着朱美芸走远,我此时也无心情吃饭,又返回到江娜小区的房间,果然看到叶子暄在屋中。 “你干吗要跑呢?” “我没跑,我只是去买瓶饮料。”叶子暄答。 我想了想,然后掏出张道陵送给我的那个龟壳说:“上次我问你,你不肯说,不过朱美芸已将这龟壳的事,说了个七七八八。” 本来我以为叶子暄要继续隐藏,但他次却没有在隐藏,而是将他的那个龟壳好拿了出来。 他那龟壳确实像白玉一般,看上去很美丽,我把这两个龟壳放在一起,便是一黑一白。 我看了看说:“黑龟壳中有一个明字,你的里面有什么字?” 第十七节:空 叶子暄把白龟壳递给我:“你自己看。” 我接过白龟壳之后,感觉这龟壳与我的有些不同, 如果论外观,他的龟壳比我的漂亮,不过我也不是外贸协会,长的好坏倒无所谡,我说的不同主要在于温度。 现在是冬天,所以张道陵给我那个的黑色的龟壳,温度与外面一样,都是冷冰冰的,摸第一下,便不想摸第二下,而叶子暄的这个白龟壳却非常温润,拿在手中有种暖暖的感觉。 如果这龟壳也是张道陵送给叶子暄的——虽然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谁送给他的,但是十有**就是张天师,叶子暄的那把刀就是明证——能给他一把刀,还会吝啬一个白玉一般的龟壳吗? 想到这里,我不禁深深地鄙视张天师:太以貌取人了——他也是看人给龟壳,竟然给我一个质量不好的? 虽然深感不爽,但还是拿起白龟壳像望远镜一样放在眼前,冲里面看看了,只见白龟壳上盖板内部,有一个歪歪扭扭的,疑似“空”的字。 “这个是空字吗?”我问。 “没错,这个确实是空。”叶子暄淡淡地说。 “空?四大皆空?所以因为这个空字,你就与朱美芸分手了?”我问道。 叶子暄叹了口气:“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听到父母去峨眉山旅游坠崖身亡时,我确实很伤心,我当时真的以为,他们是没有驾驶好车,才掉入悬崖的,但后来我才知道是我叔叔与大伯使坏,而我之后所以,就是我那不长心眼却又非常顽劣的堂妹所说。” “你那堂妹,虽然顽劣,但还是把真像告诉你了。”我说。 叶子暄不禁苦笑道:“分完空产之后,我几乎一无所有,我那堂妹嘲笑我时,不小心说漏了嘴,但是我却又奈何不得他们。 我想去告他们,但是却拿不证据证明是他们利用风水改了运,毕竟如果我说叔伯用风水杀人,不论是警察还是法官都肯定认为我是思念双亲过度,脑子出现了问题。 而我只是学汉语言文学的,毕业后最大的理想当一名语文教师,平平淡淡过一生,并不想与世人产生纠分,所以当我知道父母的死亡与自己的亲人有关时,我却又不能做什么,去拿刀杀了他们?我真的没有勇气,所以什么也做不了。 这个时候,我还没有与美芸分手,我当时也并不知道她是富家小姐,我只想她若不嫌弃我,我便与她继续再一起,然而不久之后的一天,却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 那天我一个人走出校门时,迎面走来了一个老者,穿着粗布衣服,面相清瘦,但看样子不是坏人,他停在了我面前说,小伙子,我看你最近印堂发黑,乌云聚眉,想必你一定是出了事故。 本来我以为这老头是个骗子,因为他说这番话也太像套话了,于是便不准备理他,而继续向前走。 但老头却拦住我说:“小伙子,你怕我骗你?请放心,我只是与你缘,所以说一番话给你听。” 我便问那老头是否要钱。 老头当时便大笑:“钱财对我来说,只不过是身外之物,根本没用,我如果说准了,你要继续听下去,如果说不准,你再扭头便走,我绝不拦你。” 我听老者说的诚恳,便停了下来,想听听他说什么。 老者说:“你最近心情烦恼,是外因引起。” 哪个人的烦恼不是外物引起的呢?听到这里,我便决定离开。 然而老头却说还没有说完,为何要走?等我说完,再走不迟。 说到这里,他又接着说道:“你的外因,是因为你听到你双亲的噩耗。” 我听到这里,才感觉他真的有些本事,便问:“你怎么知道?” 老者大笑:“我怎么知道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你父母既然已经仙去,你就不必整天纠结这件事,他们再天之灵,也不希望你整天愁眉苦脸。” “但是我的父母死的不明不白。”我说。 “活者好好活下去,死者才能安息,如果你要解开这个心结,我有一方子,可助你结开。”老者说这到这里,便拿出一个白的像雪一样的龟壳说:“你以后的人生之路,这只龟壳会引领你走。” 我并不敢接那龟壳,怕一接,就被讹诈,便问:“大爷,你是推销工艺品的?” 老者当时又笑道:“我说过,钱财乃身外之物,我怎么会是推销工艺品?这个龟壳我分文不收。” 听他这样说,我这才接过龟壳,问:“这个东西有何用处?” 老者说:“你听仔细了,今天午夜,你找一个人的屋子,将龟壳放在桌子上摆好,然后龟壳左右点上两柱香,口中念道: 道由心学,心假香传。香燕玉炉,心存帝前。真灵下盼,仙旆临轩。令臣关告,迳达九天。 念完之后,你就会明白。” 我说:“我是学中文的,但是你念着,似乎是咒语啊,如果念诗还可以,但念这个,有些别扭。” 老者笑道:“你并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你是天眼传人之后,一脉相传,你的爷爷也是天眼之人,所以习的寻龙堪穴之风水秘法,但是他也知道,他所做之事,并非积德之事,因此并未将天眼开启之法传于后人。” “你说我有天眼?”我急忙问。 “没错。”老者笑了笑说。 “我怎么不知道?” “没关系,你接了这个龟壳之后,就会明白的。” “若我开了天眼之后,那我是不是能帮我父母报仇?” 老者叹了口气:“我给你这个东西,并不是让你报仇的,恩恩怨怨何时休?你认为是你的叔伯谋害了你的父母,那么你去杀了他们,你的堂姐堂妹会放过你吗?如果他们不放过你,那么是不是又一场厮杀?你今天晚上好好琢磨琢磨就会明白。” 说完之后,他便走远了。 我拿着龟壳一边发呆,一边回味老者的话,这时班中来了一些同学,看到这只龟壳之后,不禁非常好奇,过来问我这是什么宝贝。 我说我也不知道,其中一个人拿过去看了看后说:“这里面有一个字!” 我也拿过去看了看,仿似一个空字。 因为龟壳常见,所以同学们看了一会之后,就走开了。 这天晚上,我出去租了一间房子,然后按那老者所说的去做:将龟壳摆在香案上,燃两柱香,时间一道,便念他教给我的咒语。 待我念完咒语之后,从那龟壳之中冲出一道光芒,照在我的额头之上。 我瞬间感觉面一片清明,从此之后我就开了天眼,慢慢知道了另一个世界。 第二天下午,那个老者又见到我,然后送了我一把砍柴刀,这把刀就是天师刀。 在他给我天师刀的同时说:“与你交往的那个女生,你们并不适合。” “为什么这样说?”我急忙问。 “如果你与她在一起,就会克死她,如果你为她好,必须离开她,当然,你可以不相信。”老者说完,又走开了。 我确实不相信。 然而又一天早晨,从女生的口中传来一个消息,就是美芸晚上被梦魇,差点从上铺掉下来,如查掉下来,虽然摔不死,但也会摔成重伤。 无独有偶,又隔一天,美芸上街,突然之间冲出来一辆摩托,差点将她撞倒。 也正因为这样样,我不得不相信老者的话:我确实不能遇她再一起,所以就告诉她,与她分手,原因就是,我配不上她。 从此之后,我通过天眼,逐渐接触到了一些基本法门,与制鬼药物,比如,石灰,硫磺,白磷,而那把刀也是斩鬼利器。 第一次抓鬼,当时那家人说家里有脏东西,于是我就去抓,当然,那次差点让他跑了,不过,总算将他斩天刀下——开始时我是见鬼必杀的, 但是有一次,我杀了之后,却非常后悔。 有一个男人告诉我,他们家有鬼,明证就是他儿子经常的哭叫。 我用天眼果然发现一个女鬼,将她斩于刀下之后,我才知道,这个女鬼是那个孩子的妈妈。 现在这个孩子的妈妈对他并不好,所以他才哭,而不是因为这个女鬼来看他而哭,我不禁非常后悔,从此之后,不近遇到什么鬼,只要能够度化,我一定超度。” “你这是自学成材的?”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也算是吧。我这是空,你那是什么?” “我的是明。”我说。 叶子暄为空,所以叶子暄便进入玄门? 那我呢? 我想到这时,叶子暄说:“明空,明空,便是曌,而这个字,只有用在名字上,而且只有一个人用。” “你是说武媚娘?” “没错,正是她。” “难道这两个龟壳合起来与武则天有关?”我不由问道。 叶子暄这时看了看窗外说:“你看外面。” 我顺着叶子暄看的方向看去,原本夜空一片漆黑,但此时天空之中却隐隐约约地露出了一丝光,而这光中,竟然有一张巨大的脸,而这张脸,竟然是廖碧儿。 第十八节:武媚之心 看到天空之中,竟然出现廖碧儿这个样子,我不由感觉很可怕,于是我揉揉眼睛,努力说服自己这是幻觉——但这并不是幻觉。 “廖碧儿?她的脸怎么会在空中呢?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比较诡异的云层?”我问。 “只有升天的人,才会出现在空中。”叶子暄。 这一句顿时提醒了我:“廖碧儿出了问题?” 想到这里,我们不再议论龟壳,而是急忙赶往廖碧儿的门前。 她房门紧闭,我上前敲了敲门之后,却没有见她开门,不由向里面叫了一声:“大明星,你的两位粉丝又来看你了。” 叫了几声之后,却没有传出一丝声音。 不是吧,如今真的成了明星,就不认识我们这邻居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叹了一口气,果然人气易变,天气难测。 叶子暄却眉头一皱说:“有血腥味。” 他这一说,果然提醒了我,顿时觉得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入鼻孔之中。 “她果然有危险!”叶子暄飞起一脚撞开门,迎面便看到倒在地上的廖碧儿。 这个时间很冷,但是倒在地上的廖碧儿却穿的很薄,甚至可以说穿的很性感,超短裙,露脐t。 她身边有一条血迹,血迹来自她的手腕。 这血迹流出几个数字:705 她为什么要割腕自杀?临时时穿的这么漂亮,便是表明对生活还有向往的。我想到这里,然后上前像叶子暄一样试了试她的呼吸,然后说:“她还有呼吸。” 叶子暄马上拿出电话,打120。 谁知他刚拨通电话,刚说到我们住的具体地址,有人割腕自杀时,他突然之间飞了起来。 我当时吓了一跳,以为叶子暄什么时间可以飞了,但很快意识到,明显不是这样,而是他被一个看不到的东西所拉了起来,进接便撞到了墙壁之上。 叶子暄滚了一圈站起,来到皮箱之前,提出天师刀的同时,拿出了风水罗盘。 我看情况不妙,急忙用手眼观之,却发现,这个刚才让叶子暄飞起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红衣。 我急忙告诉叶子暄,刚才是李红衣搞的鬼。 “李红衣?”听到这里,叶子暄也很惊讶说:“她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但她现在又回来了。”我说。 说完之后,便再看李红衣,她依然一身红衣,白头发,就像白发魔女练霓裳一般,不过这时看到她的眼神,却是充满了杀气,一点也不像我们上次送她走时,她那流露着祥和之光的眼神。 “李姑娘,我们是故人见面,何必以这样的方式开场?”我问:“你上次不是离开了,怎么又回来了呢?” 她冷冷地笑道:“你们打死了王魁,我怎么能轻易的离去?” “那王魁是骗你的,哎,我又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我突然感觉对于她,我语言贫乏了。 “王魁骗我,你们也在骗我!”李红衣更是愤怒。 李姑娘,请赐教我们哪里骗你?我们兄弟二人做事,向来光明磊落,绝不欺骗妇孺幼小!”我说:“上次我们利用紫薇打鬼阵将你困住,到最后不还是把你放走了吗?” “但是你们一真没有告诉我,你们在找幽冥灵珠。”她说。 听到这里,我不禁感觉这妹子简直是胡搅蛮缠。 幽冥灵珠是她李家的东西不假,但这都是过去时了。 现在幽冥灵珠一直是各派人马争夺的对像,现在是现在,我有必要告诉她吗? 我想了想之后说:“李姑娘,是这样的,这颗珠子已经不在属于你了,所以我就没告诉你各方人马都在争,我想这不叫欺骗吧,再说你要投胎转世,还记挂这颗珠子做什么?” 李红衣依然冷笑:“我与兄长,冒死将幽冥灵珠送至神都,岂能落外人手中?” 听到这里,我不再说什么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与岳飞一样,都是忠君爱国型的,我现在哪所说破天,她也不会听。 “所以,我就没有去投胎,而是重新找到了这颗幽冥灵珠,释放了幽冥灵珠里面的灵魂,作为对武皇的敬意。” “幽冥灵珠有灵魂吗?”我问。 “没错,武皇死后,含幽冥灵珠下葬,便是将她的魂魄保存在珠子之中,哪怕**腐烂,则灵魂不灭。如今武皇重现,便要重建大周辉煌。” “武皇是武则天?” “放肆,竟敢直呼武皇名讳!”李红衣说到这里,便摔出那半截白陵。 我急忙躲开。 “本来上次我完全可以借廖碧儿的身体还魂,尤其是你给她一张招魂符时,简直是天赐良机,但我最后把这个机会让给武皇,我把她从幽冥灵珠释放出来之后,就让她上了廖碧儿的身。” 听到这里,李红衣终于解答了长久以来的困惑,那就是为什寥碧儿可以背那么难懂的诗,为什么廖碧儿演的那么像武则天,为什么廖碧儿那么喜欢喝酒,为什么廖碧儿喜欢喝酒却又在古色古香的小巷子中,为什么她哪怕冬天了也要穿着范冰冰式的龙袍跑来跑去,原来是这个玄机。 我不由对她说道:“李姑娘,上次我们不是说好了,你去转世为人,否则的话,不止你的兄长担心你,我也担心你啊,毕竟我与你兄长相识一场,从某种程度来讲,我也是你的兄长,正所谓长兄为父,那我就再替你拿个主意,你赶紧去投胎吧。” 李红衣冷笑:“我不管你是谁,如今廖碧儿必须死。“ 李姑娘,既然武媚娘上了她的身,但为什么要致她死地呢?” 叶子暄虽然看不到李红衣,不过他在我身边,听我说话,也听出了一个大概,便说:“ “廖碧儿身边的705,便是武则天死的那一年:公元705年,有死有生,生则死,死则生,循环而已,先前王魁曾经说过,廖碧儿出生清明,特异体质,如今我终于弄明白,她现在的死,是要祭祀一个人,就是武媚娘,让武媚娘复活,等廖碧儿死了,武则天也就活了,你看外面。” 我急忙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那张悬在夜空中的廖碧儿的脸越发光明。 “一开始,我以为那是廖碧儿,现在我终于明白,那是武则天的脸。只要这边廖碧儿完全断气,那么武则天就会在天空中复活。” 街头上已经开始挤起了人,这个寒冷的冬夜,人们都在看着这个奇异的天气,他们只管看热闹,却根本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哪怕这个天像如此诡异。 这时,叶子暄急忙来到廖碧儿身边,拿出凝血药帮廖碧儿止手腕上的血,李红衣看到这里,又像叶子暄冲去。 我慢慢地抽出大唐刀:“妹子,你别怪我!” 大唐刀刀尖瞬间有四张符开始旋转,我持刀冲向李红衣。 李红衣可能没想到我会来真的,她可能认为我只会吹牛,但是我这次是真的来真的。 就在她的白陵快接触到叶子暄时,她看到我拿着钟馗宝剑冲向她,急忙收回白陵,然后向我打来。 我急忙拿剑去挡,却不想出了一件很郁闷的事,她的白陵竟然缠住了我的钟馗宝剑,然后她用力一拉,宝剑就被她夺走了。 靠,这山寨的钟馗宝剑果然伤不起。 李红衣却彻底发怒,飞身向我冲来。 我当时便感觉,这下歇菜了,小人与女人难养也,我不该拿剑对她,应该了解她的内心,走入她的内心,去了解她,去关心她,去爱护她,现在倒好,她发飙了。 就在她冲向我之前的那一刻,我本能的伸出左手去挡了一下,这一挡,却挡出意外之喜,李红衣惊叫了一声,退了回去。 我急忙看我左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隐隐约约的杨柳枝。 我的打鬼利器终于出现,看到这里,我顿时有了极的底气,当下大笑:“李姑娘,我刚才一番苦口婆心劝你,你却不听,以为我没什么本事,如今我让看看杨柳枝手眼的厉害!” 说到这里,便向她身上摸去。 李红衣愣了一下之后,说了句:“无赖!”迅速消失在窗口之外。 “不好意思,我不是想摸你,是你逼我的!”我说:“如果李淳风兄在天有灵,有怪莫怪。” 赶走李红衣之后,楼下传来了120急救声。 我们将廖碧儿一人替一会,背到楼下,来到120车前。 来的人是小慧,我们便与她一起去了她的医院。 廖碧儿只是割腕,并非大伤,处理起来很快,等小慧把她安顿好病房之后,她问我:“她是谁?” “我们的一个邻居。” “你们的邻居怎么这么漂亮?” 听到这里,我不有些不乐意了,你说我们找不到女朋友,没人看得上,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有个漂亮的女邻居,一开始是被李红衣盯上,然后又被武则天上了身,这还有王法吗?现在送到了医院,好了,小慧竟然连这干醋都吃。 我不由将她拉到一边说:“小慧,你上次说,你不是泡面,谁想泡就泡的?” 小慧估计以为我又提叶子暄的事,所以头往上仰起,当然,本千金绝不是随便的人。” “哦,我知道了,我想告诉你,你不用再等叶子暄的消息了。”我说:“你可以自己找到如意郎君了。” 第十九节:向华强之死 我一说让小慧赶紧自己找对像,小慧却又慌了,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你先前不是还主动要做媒婆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变卦了?” “先前我不太了解局势,所以才想着要把你与叶子暄撮合,如今了解叶子暄的家庭的一些事,我只想说,有些事情确实不能强求,一切随缘吧。缘分到了,就是你的,缘分不到,强求没用,更何况我现在明白,他真的不适合你,你不如再找一个对像吧,祝你好运。” 小慧听后顿了一会儿,然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你们照顾照顾病人吧,她明天早上应该就没事了。” 说完便走了。 我知道她有很失望,不过这样也好,衷心祝愿她能找到一个意中人。 回到廖碧儿病房之后,我对叶子暄说:“廖碧儿现在应该没事了吧?那天空中的武则天形象又如何?” 叶子暄说:“我们出去看一下便知。” 我与他一起走到了外面。 天空中廖碧儿的脸,或者说是武则天的脸已经消失,漆黑的夜依然一片漆黑。 叶子暄微微笑道:“武则天的面孔退去,看来我们是及时救了廖碧儿,所以让她复活的计划并没有实现。” 我也舒了一口气,想了想说道:“如果武则天真的活过来,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呢?” 叶子暄笑道:“谁又能知道呢?不过李红衣所说,幽冥灵珠主要作用是藏魂,然后在某一个时间,能够让替身,以死来祭祀这个魂魄,达到魂魄复活的目的,如果真是这样,一直传闻说幽冥灵珠可以让人长生,也确实没有错,从一开始,人们争夺这颗珠子,都是冲着“长生”的名头来的,只是他们不知道,并不是把珠子含在口中就能长生的。” “前段时间炒难与黄铜,都得到墙壁上的那张脸的指令,要去抢幽冥灵珠,不过最后失败而死,墙壁上那张脸,你说会不会就是李红衣?” 叶子暄摇了摇头:“我觉得不会,既然李红衣可以直接从幽冥灵珠中释放武媚娘的魂魄,那么也就是说,其实幽冥灵珠对她并没什么用,就像我们买了一个手机一般,我们要的手机,而非是一个壳,幽冥灵珠对于李给衣来说,不过是一个壳而已。” “既然她不要,那么墙壁上那张脸又是谁?” “不清楚,不过它来自阴曹地府是肯定的,只可惜我们既不认识判官,也不认识阎王,否则那张脸肯定无可遁形,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直接去幽冥之地,拿着那颗珠子问问懂行的人,看它究竟有什么用途。” 夜风吹的正紧,虽然没有下雪,但是这种天气,却要比下雪更冷,医院的院子中,灯光清明,散发出一阵阵的黄晕,显得幽暗而哀伤。 随意用手眼观之,便可以看到阵阵的黑色气体,不断上浮。 这黑色气体,就是阴气。 我并没有惊讶,因为这里就是医院,如果没有这种东西,反倒很奇怪。 我虽然知道阴气存在,但我却忘了重的阴气容易招来怨鬼,而这怨鬼,又为何时不能是武则天呢? 我与叶子暄回到病房之后,开始了守护廖碧儿之旅。 叶子暄说,他要准备打坐,尽快让自己眼脉通畅,识得真人与假人。 于是他说在廖碧儿旁边,找了两把椅子对起来,开始打坐。 屋内没了椅子,我便来到走廊中的长椅上,躺在那里休息。 随后看了叶子暄一样,便又看到他的天地人三才的三眼之脉微微发光,我此时只希望那葛玄送给他的通脉莲能尽快疏通的眼脉。 虽然坐在长椅上有些冷,不过还是抵不住困,于是就慢慢的睡着了。 突然之间感觉自己一阵冰凉,然后急忙醒来,才感觉全身真的像放在冰窟之中,此时已经第二天早晨。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有人叫我,回头一看,是大卷。 大卷很惊讶地说:“六哥,大冬天的你怎么睡在这里,不怕冻啊?” “哦,我没事,放心。”我笑了笑说:“皮厚,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向哥。”大卷说。“你们呢?” 我指了指病房说:“我与叶子暄看我们的邻居。” 大卷点了点头说:“那好,六哥,我们先过去了。” 大卷走后,我走进病房,然后看了看叶子暄,他依然在打坐,便对他说:“天色已亮,正是吃饭之时。” 叶子暄睁开眼睛。 就在这时,大卷突然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对我说:“六哥,不好了,向哥出事了!”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向华强一定出了极大的事,便急忙说:“我们过去看看。” 叶子暄也跟着一起走了过去。 来到向华强门口时,看到有两个护士,一个不断地吐来吐去,另外一个吓的脸几乎没有血色。 如此看来,向华强一定死状很惨,要不然不会让护士变成这个样子。 于是我与叶子暄小心翼翼地走进病房,来到向华强面前。 他没有我想像中的恐怖,但我也忍不住像那个护士一样,想吐。 他死了,死状非常恐怖:睁着双眼,整个人,就像木乃伊一样,神似钟正南皮包骨时的情景。 叶子暄拜开他的嘴巴看了看说:“他是被嘴对嘴吸光阳气吸而死,你可以摸一下他的脖子。” 我试了了一下,他的脖子很硬,就像摸在石头一样。 “这就是被阳气吸干的结果,身体硬的像铁块?”我说:“是谁吸的?” 叶子暄说:“我现在就把向华强召上来问问,结果便知。” 他说到这里,抽出一张黄符,剑指夹符贴在了向华强的额头上。 同时念道: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虚惊异怪坟墓山林。今请山神五道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收回附体、筑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勅令。 在他刚念过之后,向华强便“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 这一个动作,当时我便胆战心惊,这只招魂魄,怎么将他招了诈尸? 我急忙用手眼观去,却发现,附在他身上的并非是向华强,而是廖碧儿——或者说不是廖碧儿,而是武则天。 我急忙把这结果告诉给叶子暄。 说时迟,那时快,向华强从床上坐起,直挺挺伸出双手便冲我而来。 我抽出大唐刀向他迎面砍去,却发现这刀砍在他身上,也如砍在石头一般。 先前有李红衣夺刀,如今又有向华强就像炼了金刚铁布杉一样,心中好不丧气,不过此时不是丧气的时候,他已经逼我的跟前。 叶子暄飞起一脚从侧面便他撞去,同时手持二符,一符贴在头顶,一符贴在胸前:“一符送鬼卒,二符诛恶鬼!” 向华强边踢被贴符,撞在了墙上,滚倒在地。 看叶子暄已将他制服,我便舒了一气,准备想用手眼再观武则天是否还在,却不想就在这时,向华强突然又站起:“你们竟然敢如此对我,我要你们都去死!“ 这个声音是女声。 “你是谁?”叶子暄问。 向华强说:“我建立大周,本想一统万代,但是有人翘我根基,我要重建大周!” 果然是武则天。 其实廖碧儿也挺有福的,竟然长了一幅武则天的面孔。 叶子暄淡淡地说道:“你已经死了,如何重建大周?” “我没有死,我利用幽冥灵珠可保我长生。”她说。 “你可以长生,却是以杀人为基础,你这样不感觉有愧吗?” “我乃皇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们二人竟敢如此对我说话,我一定要你们的命。” 叶子暄冷笑道:“如果能要我们的命,你早就要了,何必说了这么多的话——是不是你吸了他的阳气?” “没错,因此人偷看我的遗诏,当然要死!” “你杀了他?也就是说他快想起来了那遗诏的内容,那你说,你的遗书中有什么?” “哈哈,此事当然告诉你们,而且幽冥灵珠之妙,你们永远也不会懂的,但是我知道有何用,只是我的**不复存在,所以我要尽快找到**。若两位肯坐我的爱卿,若有一日,我重新登基,两位便是我的左右国师,与李淳风,袁天罡齐名!” 听到这里,叶子暄淡淡地说:“原来你是早有图谋,只怪我当时天眼未来,不能看透你,让你在寥碧儿身上为所。” 向华强,不,武则天冷笑道:“若非你们将幽冥灵珠拿到这个城市,我的魂魄也不会跟到这个城市,这一切,要怪,也只能怪你们自己,呵呵,我见证了你们这些诸多贪婪,那个女人不是一直想当明星吗?我成全她,她的一颦一笑都是学我的,我让她成名,这有什么不好?” “不过,你已经死了,想要复活,是根本不可能的。”叶子暄冷笑“如果你知趣,速回地府,如果不知趣,我可以马上让你魂飞魄散。” 第二十节:一个乱子 听完叶子暄的话,向华强不禁冷笑两声——其实他根本不会笑,只不过发出的声音是冷笑而已,虽然被叶子暄两张符所伤,但又直直地站了起来:“无知之辈,我的魂魄既然能保存到今日,而且这里阴气极重,又是你三招两式便可打倒?刚才只没有防备你的符咒,才让你钻了一个空子。” 向华强屋内本来就冷,此时更是冷的不行。 我突然想起我与叶子暄刚才议论那来自幽冥之地的脸,是不是李红衣。 此时问武则天,她一定知道答案,想到这里,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问道:“前一段时间,有一个来自幽冥之地的脸——只有一张脸,让一个叫炒鸡,还有一个叫黄铜的人,帮他取得幽冥灵珠,但是这两个人都没有拿到珠子,所以那张脸便用妖法杀死了他们作为惩戒,我想知道的是,这张脸是不是李红衣?” 很快武则天的回答证实了叶子暄的推断,就是那颗珠子对于李红衣来说根本没什么用。 “不是李红衣,又会有谁?”我说道。 “那张脸来自阴曹地府?难道是他/她?他/她一直在寻我魂魄,这么久了一直没有停止?”她说到这里,向华强突然倒地。 我急忙用手眼观之,发现武媚娘已经离开了向华强的身体。 “她已经离开了向华强的身体。”我说。 “我们赶快去看廖碧儿。”叶子暄说完便冲出房间,我也跟着跑了出去。 这时站在外面看的大卷问:“向哥怎么了?” 我一边向前跑,一边对他说:“他死了!” “他怎么死的?” “知道的太多了。”我说:“大卷,给他办后事吧。” 大卷虽然不明白,但是出没有跟来继续问。 我们跑到廖碧儿的房间。 进入之后,我继续用手眼看武则天在哪里——还好她不在,看来墙壁上那张脸,是武则天极为忌讳的力量,竟然她彻底逃走了。 廖碧儿的伤不太严重,已经醒了。 她看到我们像打仗一样如此匆忙,很惊讶地问:“你们怎么了?” “我们,我们没什么,你醒了?”我让自己镇静下来后说。 “我醒了。不过我记得我在家啊,怎么会在医院呢?” “你看一下你的手腕。”我说。 廖碧儿看了看,然后说:“我这时怎么了?啊……好疼啊。” 我没有告诉她被武则天附体,只说了句:“昨天我与叶子暄经过你的门前,闻到有血味,然后就进门看你,发现你割腕,然后就把你送到医院来。” “割腕,我怎么会割腕呢?我还想着多活两天,当大明星呢。”廖碧儿笑道。 叶子暄这时在一边念道:“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我一听他在念武则天的《如意娘》,便知他是试探廖碧儿。 廖碧儿却笑了笑说:“哇,没想到邻居你竟然出口成章。” “这有什么,我也会。”我急忙说道——风头当然不能让叶子暄抢去,便续道:“不信比来常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你也不错!”寥碧儿笑道。 “看来武则天确实离开了她的身体。”我小声说。 叶子暄点了点头,拿出墨斗在病床周围打了墨线,然后又拿出一张符压在她的脚头被褥下说:“这张符是平安符,可保你平安。” “我记得上次我找子龙大师时,他也给了我一张符。”寥碧儿笑道:“多谢你们。” 我瞬间感觉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既然廖碧儿已经其本没事,再加上叶子暄用墨线肯平安符保护她,我们便离开了这里。 在回去的路上,大卷跟上我们悄悄地说:“六哥,八哥,我给你们说件事。” “什么事?” “这次新东死了一组人,兄弟们极度佩服你,八哥,与七哥,就连我也沾了你们的光,说不定年前之前,一哥可能就要下来。” 叶子暄听后微微地笑了笑:“大卷,有些话不要乱说。” 大卷听后也笑道:“你看我这嘴巴,该打,八哥说的对,我不乱说了。” 其实我此时倒不关心谁做一哥,我本来想着老八能够告诉我们一些什么,现在看来已完全没有必要了,他已经基本上等于告诉我了什么,那就是看到武曌遗书,要么忘记,要么死亡。 大卷接着说:“那我去帮向哥办后事去了。” “嗯,去吧。”我说。 看到大卷走远,我不禁说:“好不容易有一个知道武曌遗书秘密的人,结果又被武则天吸干了阳气,莫非是天意?另外这黑白龟壳为曌,那么张天师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帮她吗?” “看到刚才天空出现武则天的面孔,我感觉太恐怖了,如果张天是以让我们帮她重建大周,我感觉这太荒谬了,或许是让我们齐心协力阻止她,所以能做的就是她从哪里,送她回哪里去。” “武则天非常怕那张杀了黄铜与炒鸡的脸。”我说:“不知道,这张脸对于我们,是敌是友。” ------------------------------------------- 两天之后。 我正抱着小黑躺在床上。 天一冷,就变的很宅。 突然电话响了,我一看是江娜打来的,当下心中大喜,急忙按下了接听键。 她的声音很焦急,没有说一点点暧昧的话,就进入正题:“大龙,事情可能不太妙。” “什么不太妙?”我问。 “前两天接到你的电话说完颜金汤的墓有问题,我带了一些人去那里,你记得吗?” “当然记得,怎么了?”我笑道:“我还没有老到,刚做过的事情,就马上忘记了的程度。” “我们进入墓中找到了土与人面地鳖,但是没有找到完颜金汤,你确定完颜金汤存在吗?” “你们没找到?”我听到这里,急忙从床坐起,这个消息确实不太妙。 我心中暗想,怎么可能找不到呢?叶子暄确实将他封在墓中了。 江娜接着说:“如果没有见到完颜金汤也就算了,出现另外一些事,地面上那些被掏心涛肺的人突然之间又活了起来,疯狂地向我们扑来,枪根本打不死,但是被我们用喷火器全部烧死,随后我们戴上手套将土与人面地鳖装车带回省城国家科研所研究,不过却出了一个乱子:你知道那个毕老二不?” “知道,人称老毕,他不是个贼吗?” “没错,这个贼胆大包天,竟然想偷我们的车。” “偷你们的车?”我不禁乐了:“他能偷得了吗?” “他当然没有偷,不过直接接触到了土,然后他就开始一直咳,一直咳,最后竟然差点把胆都中咳了出来,我们决定把他带回到市里,怕他出现异常,但没有想到,他竟然在在车进入南环时,跳车逃走了,我们当中有人冲他开枪,但是他却依然健步如飞,很快就消失在我们面前。” 我听到这里,感觉到的不是恐怖,而是感觉可笑,尼玛那些人,我第一次见他们时,一个个装逼装的像大爷似的。 草,明知我要上车,不往一边让让,非要等我说了才让我让坐,然后与他们打招呼,拽的狠,不理我,既然这样牛逼,又怎么可以让老毕跑走呢? 不过我这些话没有说,只是说了句:“然后呢?” “然后我们正在全力寻找,所以想请你与叶子暄帮忙。”她说出了目的。 既然说到这里,我又能说什么,当然是答应。 走出卧室,叶子暄正在他的卧室中盘膝打坐,依然可以见他的眼脉微微发光,不清楚他什么时候才可以真正打通眼脉。 这次武则天上了廖碧儿的身,确实给他一些触动,那就是要尽快开出天眼,分辨是人是鬼。 我走到他身边,把刚才江娜告诉我的事,说给了他听。 “想要找他,把他的生日与名字说可以了。”叶子暄说:“这个很容易。” 我马上打电话给江娜,江娜又打电话给朱仙镇那个民警,不多时就查出了他的资料 原来这毕老二,真名叫做毕小剑,名字起的不错,但就是喜欢小偷小摸。 叶子暄依然用的纸鹤寻人。 我突然之间明白,什么时候他能不再用这纸鹤之日,便是他放下心结之时,但那不知要何年何月。 雪,竟然又飘了起来。 街上的行人,又开始欢呼起来,他们根本不知道,在他们身边有一个炸弹,而这个炸弹就是一个他们根本就遇不到的人,却因为某各机缘,让他们遇到了。 生活,总是这样奇怪,如果我们不去朱仙镇,就不会遇到毕老二,不遇到毕老二,现在或许这个城市没有一点事。 我与叶子暄行色匆匆,一直根着纸鹤。 纸鹤竟然是向新东帮的地盘飞去,在半路之中,遇到了张麻子领着一群小弟。 我突然感觉他很可怜,平时看上很威风,却不过是一枚别人的过河小卒。 张麻子看到我们,很勉强地笑了笑:“你们又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天冷,看看你。”我笑了笑说。 但叶子暄却突然之间伸手向张麻子抓去,速度之快,让张麻子根本没有防备,从他身上抓出一道白纸黑碳符,上面写着:遣万尸归于吾下。 “玄僵给你们的?”叶子暄急忙问道。 第二十一节:玄僵大仙 “没错,我们新东大哥得高人相助,此人自称玄僵大将军,有驱尸控尸之能,据说是茅山祖师张道陵之后,我们便尊称他为玄僵大仙。” 说到这里,便听到他的小弟跟着说:“玄僵大仙,法力无边;玄僵大仙,法力无边;玄僵大仙;法力无边……” 我当时就乐了,这家伙们是看金庸的天龙八部中的星宿老怪找到的灵感吗? 张麻子挥了一下,那些小弟便不再喊了,张麻子继续说:“你为什么抢我的护身符?马上还给我!” 叶子暄听到这里,微笑道:“麻兄,小弟我并非有意冒犯,我也并非要抢你的护身符,只是我刚才看你一幅垂死之像,随后又觉察到你身上有东西,果不其然竟然一张邪符。” “草,你才垂死之像,你胡说什么?我这张符乃玄僵大仙送给我们帮中兄弟的保命符,若非这张符,恐怕我们一些兄弟可能都被三哥吃掉了。”张麻子非常激动。 “哦?你说玄僵大仙保护你们的?”我听到这里,感觉非常奇怪:“你们三哥不是已经死在墓中了吗?” “没错,在参加完三哥葬礼的那天晚上,我们准备回去,但一个兄弟说他看到了三哥,我们当时都认为他在撒谎,但没想到三哥竟然真的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知道,三哥确实死了,所以我们非常害怕,更可怕的是,他脸上的肉已经烂掉,我们试着叫他,但没想到他却一把抓到我们其中一个兄弟,开始狂啃,最后完全被啃死。” 难道江娜给我说的有误?不但完颜金汤不见了,而且新东老三也不见了? “然后呢?”叶子暄问。 “看到他个样子,我们当时吓的夺路而逃,知道他已经诈尸,就在这时,玄僵大仙如及时雨一般赶到,只见他剑指夹符,念念有词,一道白符从他手中飞出,刹那之间老三便倒地伏法,成了一滩血水,所以我们对他非常尊重。 玄僵大仙随后介绍了自己,说他叫玄僵大将军,最看不惯僵尸作乱,不过我们不喜欢叫他大将军,而叫他大仙,为了怕再出这种事,我们就问他要了一些符咒。” 听完张麻子的话,我以为我听错了,如果玄僵是张道陵之后,那叶子暄又是谁之后?难道张道陵还收了一个这么奇葩的徒弟? 叶子暄也很奇怪,说:“他不是一个善茬,你们新东帮那个已死的老三,极有可能是被他控制之后演双簧的,骗你们相信他。” 张麻子听后不禁说:“我们好不容易有高人相助,但你们却说他想害我们,你们是不是看我们新东的笑话?上次让进丰那个***狠狠嘲笑了一番?” 叶子暄淡淡地说:“我们并没有嘲笑谁,我们这次来新东,是想告诉你们,你们新东有危险,根据我的观测,可能有一个类似于老三那样状态的人,闯入你们新东地界。” “哈哈,有玄僵大仙在,我们根本不怕。”张麻子大笑。 张麻子说完之后,他身后的小弟便又像着了魔一般:“玄僵大仙,法力无边,玄僵大仙,法力无边,玄僵大仙,法力无边……” 我突然之间感觉,这玄僵大将军以前的职业,一定是传销讲师,要不然不会把新东帮的人洗脑洗成这样。 叶子暄拿着从张麻子身上抓过来的符说:“你知道这张符是什么符吗?是玄僵独有的控尸符,它的作用不是保护你们,而等你们打架时,被砍死了,这张符就可以发挥作用,控制你们。” 张麻子却根本不相信我们的话,说:“不要没事找事,我知道你们有本事,但我不一定就怕你。既然你不还我,我也不要了,回头再请玄僵大仙给一张就是。咱们走,别理他。” 看着他们远去,叶子暄叹了口气:“良言劝不回该死的鬼,也罢,咱们继续寻老毕去,他进新东地界不要紧,重要的是不要伤害无辜之人。” 纸鹤穿过风雪,继续向前飞去。 我们跟着纸鹤继续前行。 经过一个人行道,又走到一条街,街两边全是吃店,但是走到街道尽头,人就越来越少,越往进里面走,建设的房子越多,但是人却越少,最后只有空荡荡的房子,完全没有一个人。 纸鹤依旧向前。 路两边的沙子被雪掩盖,却掩盖不住烂尾楼。 在一栋烂尾楼的楼梯口处,纸鹤顺着楼梯向上飞去。 在上楼时,看到楼上有一些黑色的小豆子。 我看了看说:“这是黑豆,这上面有人。” “毫无疑问。”叶子暄说:“不过不仅有老毕,还有另外一个人。” “谁?” “可能是玄僵。” “你的意思是,老毕已经落到了玄僵手中?”我问。 “不用惊讶,他就是干这个的,如果他比咱们还慢,他还能混什么?” “这楼梯上撒这豆子做什么?” “监视我们的。”叶子暄说:“这些豆子就像玄僵的眼睛,为是茅山术中的移形换影之法。” “移形换影是什么?” “移形换影,其实与三十六计中的金蝉脱壳差不多,都是以假乱真,而玄僵也是以假乱真,把这些黑豆当成眼睛来用。” “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咱们不上去?未必能打过他。”我说。 叶子暄说:“当我们看到这些小豆时,他也看到了我们,我们继续向上走吧,如果我们退缩,玄僵会更嚣张。” 穿膛风吹的厉害,把整栋楼吹的呜呜作响。 最后在十五楼处停了下来。 头顶便是天空,还有没封顶,雪把脚下的地板下的厚厚一层。 我们面前,除了老毕之外,还站着玄僵。 在玄僵身边,还有一人,这人我们也认识,就是释空子。 不过释空子也不在是刚开始看到的那个释空子,他面色发黑,在白雪的反衬下,更显的发黑,两眼无神,我用手眼观之,却看到他的眼晴中冒出两股黑色的尸气。 如果只看到玄僵,我们或许不惊讶,但看到释空子,不禁暗暗吃了一惊。 这里很静,只有风声不断吼叫,外加雪花沙沙地落地的声音。 那只纸鹤依然很敬业地向老毕飞去,但还没有飞到他身边,玄僵弹了一下手指,那纸鹤瞬间变成了一只纸鹤,很快就烧成了灰烬,落在白雪上,非常扎眼。 这向是玄僵的示威,又向他的炫耀。 “我等你们很久了,还是把你们引来了。”玄僵笑着说。 “你等我们?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来找老毕?” “哈哈,以我玄僵之智,岂能是你们这些黄口小儿所能比的,从你们进入朱仙镇开始,却不知道一道网慢慢落下。” “你什么意思?”我问。 “朱仙镇产那的种土,而培养出来的人面地鳖,引起人们异化成僵尸,我玄僵早已知道,但是潜入我国的日本阴阳师也知道,随后我们便开始合作,那就是我不打搅他们取土,但是他们必须医好我的伤——上次被你们炸的太狠了——阴阳师便同意了,不地那种土不能直接接触,否则就会像老毕一样,于是阴阳师就找到了新东帮。” “这个我们早已知道。” “不过你们不知道的是,我知道你们去新东帮之后,本想把你们消灭在完颜金汤的墓中,但我发现我却无法控制完颜金汤,而那时我身体虽然经过医治,但并未完全恢复,所以只好看着你们回来,然而苍天不负有心人,竟然让老毕这个贼出现了,我知道他在江队长的车上之后,便控制他出逃——然后就是你们两个多管闲事的引出来的好时机。” “玄僵,上次竟然没有炸死你?”我说:“真是太便宜你了。” 玄僵冷笑:“天地归一,吾教不创,我为何要死?如今贫道再次出现,一定要收了你们为坐下尸王。” “你简直做梦?”我说。 “不知道两位道友精进了多少?”玄僵冷笑:“我做梦?如果一人之力,不敌你们二人,但你可认识他?” 玄僵指了指释空子。 “当然认识。”叶子暄冷冷地说。 “既然大家都是故人,我也不用介绍。目前,老毕我已炼成道尸,而释空子已成我座下佛僵,道尸佛僵,珠联璧合,这次你们恐怕没有那么快脱身,如果你们真的死了,也是天道如此!” 听到这里,我不禁对释空子说:“大师,你既然甘心听命他人?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瞬间下降了。” 玄僵冷笑:“你不用离间了,他是不会听你们的,他已经被我控制,你们说什么都没有用。” 果然,我说完之后,释空子站在那里,根本动也不动。 叶子暄说:“以释空子的修为,你怎么能控制住他?” “哈哈……”玄僵大笑:“我只能说机缘而已,如果你们不杀他弟弟,那么他就不会找你们报仇,如果他不找你们报仇,你们也不会与他在朱青云的办公室中,与他决一死战,如果没有那次战役,我也不可能控制他——如果你们要怪,就怪你们自己!” 第二十二节:玄僵真容 “你是指小黑咬到他的原因吗?”我听到这里不由有些不爽,转来转去,竟然转到小黑身上。 我草,若非小黑咬了他一口,就趁这个当,我们又如何能打得过这个秃驴呢? 玄僵这个家伙也是得了便宜而卖乖——不过,此时在他的心中,他应该是一幅居高临下的感觉,毕竟,除了他之外,还有佛僵道尸在侧。 “我一直在想,你的那只猫如果能让我带着该多好?我定能如虎添翼,尽快创立吾教,只可惜,苍天负我,竟然让你带着这只猫。” 听到这里,我当时也便也笑道:“妖道,你还想带小黑?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你根本就不配,小黑不是猫,它是一只手仙——最重要的是,我的手眼日益精进,它只会跟着我!” 我说话中带着极浓的嘲讽意味,但是玄僵却也不气——或许他认为,现在这种情况,根本没必要与我计较,他只大笑着:“没关系,它跟不跟我都不重要,它能为我创造一个控制释空子的机会,我已非常高兴。” “释空子的道行,怎么能让你那么容易控制?”叶子暄在一边问道。 “当然,如果控制释空子,不仅仅是一只猫咬了一口那样简单。”玄僵此时越发兴奋:“他被你们从二十层楼打下来,肯定摔成重伤,在他逃走之后,刚好让我街头遇到了他,当时他几乎已经到了油尽灯灭的地步。我从他身边经过,闻到了他的尸气,知道他不但中了尸毒,而且如果不及时救治,恐怕也熬不到天明。 我救他的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将他制成佛僵。 于是我就主动为他针灸疗伤,释空子并不认识我是谁,一开始并不愿意,我也没有勉强,只说你中了尸毒,若不救治,便能成僵尸,而我专门去尸毒,如果治不好,你再找别人。 释空子说,我不能变成僵尸,我死也不能变僵尸,如果你真能救我,请开始。 于是我就借这个机,在他心脏处下了一枚控尸银针,针扎他的心脏,他必死无疑,于是佛僵便成。 但是在以后的日子,释空子一直用自己的修为抵挡我的控尸术,纵然是佛僵,却不好控制,因此我一直未让他出面。 在上次在进丰夜场中,我只动用我的道尸田甜,就是因为还可能不太听我使唤,一直到昨日,他才真正听我使唤,今天我便试试效果。 “你真卑鄙!”我对着地面吐了一口唾沫。 “哈哈……!”玄僵依然大笑:“我杀了你们,一是替我的弟子田甜报仇,二是为释空子的弟弟报仇,我这样还能称上卑鄙吗?” “上次我在三生石前,已经见过释空子的弟弟,他对我说:所有前尘往事,都烟消云散,一笔购销,而且说如果以后再见他的哥哥,希望我们能够不要相互纠缠,而让释空子在青灯古佛前了却残生。我本以为我们与释空子在某一个时间,某一个地点,还会相见,接着相逢一笑泯恩仇。却没想到,竟是如今这种场合,而且他也不再是一个人,只是你的傀儡。”我说:“妖道,你说你是张道陵之后,我只想告诉你,你这样胡说,定遭五雷轰顶!” 玄僵笑个不停:“五雷轰不轰顶,要看你们今天能不能胜我!” 我知道,今天为一劫,到了这种地步,想躲是躲不了,只有硬着头皮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更不能首先服软,至少要有志气。 叶子暄淡淡地说:“玄僵,看来今天是这一战是无法避免,既然这样,能不能让我们见见你的真容?” 玄僵说:“今日你们二人运气再好,也不可能站胜我与佛僵道尸,在你们临死之前,我会满足你们的愿望,也让你们不白在世上走一回。” 玄僵说到这里,伸手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 在他拿下面具那一瞬间,我以我被雪花迷了眼,于是揉了揉,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怎么会是他? 但是没错,就是他——陈伯:在杨晨医院中,那个清洁工陈伯。 虽然我们熟悉他的身影,但必竟见面并不多,而且他又很热情和气,我们怎么可能想起,玄僵就是他呢? 玄僵大仙,骗术无边。我不禁想暗中发笑,笑我们太年轻,是人是鬼看不清。 叶子暄也有些意外:“你有如此本事,为什么要躲在医院中扫地呢?” “医院之中,不但是极易寻找尸体的地方,而且也是阴气最重的地方,所以我选择这里作为我的尸之源!”玄僵得意万分:“恶邦送田甜来的时候,当时我也在场,你记不记得?” 玄僵说到这里,我终于明白,恶邦那么容易找到玄僵,原来是玄僵看到田甜之后,便主动联系恶邦,帮他复活田甜。 “不过,这里只有雪,又非尸地,你又如何召唤其它阴尸帮你呢?”我问。 “玄僵之所以选择这里,就是因为这栋楼处于中间的位置,上不接天,下不挨地。”叶子暄说:“玄僵控尸,需要阴气较重,而我们则需要极大的阳气,现在是白天,所以阳气较强,不利于玄僵控尸,玄僵上次虽然挨了炸,但是却并不傻,所以就选了这个地方。” “原来如此,没关系,我们怕你个毛!”我大声说道,只怕玄僵听不到。 玄僵不在与我们废话,指着我们二人对释空子与老毕说:“佛僵道尸,听吾法旨,诛杀吾敌!”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老毕与释空子便冲杀了过来。 老毕虽然为道尸,但道行并不深,如果有级别的话,应该是初级道尸,因此倒并不可怕,但是释空子,却是修为极深的佛僵。 释空子飞身而起,荡起一片雪花,伸出一掌冲叶子暄而来。 叶子暄急忙闪到一边。 他这一掌,我看的清楚,是如来十式神掌中的“佛动山河!” 叶子暄抽身躲过这一掌,释空子打了一边的支撑柱上,当时就出现了一黑色掌印,入柱三分。 叶子暄趁这个时机,拎出一镇尸符便贴在了释空子的后背,同时念道:“天地玄宗,伏魔诛僵!” 但是这张符还没有贴到释空子的后背,玄僵手持五帝铜钱冲叶子暄刺杀而来。 老毕冲我而来,小黑已经早已等不及,当下冲向老毕。 看这光景,叶子暄一对二,肯定不占上峰。 我抽出大唐刀,对玄僵大声说道:“妖道,小爷我今日取你狗命!” 叶子暄躲过玄僵的这一剑,但是释空子又返回冲叶子暄一掌。 叶子暄又一次躲过。 看释空子再次飞来,我站在那里,还有些犹豫,要不要去给他一钟馗宝剑。 但叶子暄拉开我滚到一边说:“不要接释空子的掌法,他的掌法你也看到了,打人一定能打死,就算打不死,也能让人染上尸毒,佛僵果然厉害。” 小黑与老毕滚在一起,我们现在也是二对二。 玄僵加释空子对叶子暄与我。 释空子再次冲来,背后竟然是一道黑色佛光,我知道他一掌法,是佛光普照,比佛动山河又进一层,看来玄僵真的是想要我们性命,步步见血。 玄僵在一边大笑:“想我的命?先拿你们的命来换!” 叶子暄又拉起我,继续滚到一边,满身的雪,也来不及拍打。 这座烂尾楼在这个城市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所以我们注定不会有观众,如果我们真的被玄僵打死,我与叶子暄只不会两个数字,被橡皮擦掉了而已。 见证这一切的,只有雪花片片。 或许真的,人到了生死关头,不会再有恐怖,只有本能的那一搏,虽然可能微不足道,但也会博一下,就像一条离开水的鱼,它也会挣扎到最后。 我与叶子暄绷紧了神经,不敢有一丝怠慢。 就在释空子冲我们而来时,我看到他的眼睛之中,虽然没有眼神,但却竟然流露出痛苦与悲伤。 看到这个表情,我真的很不解。 叶子暄却做了一个让我很意外的动作,他刚才说不能主动接触释空子,但是现在却拿着刀迎释空子而去。 看到这里,玄僵又一次持五帝铜钱剑向叶子暄刺去。 这个情况,基本上等于叶子暄去送死。 我顿时心提到嗓子眼上,握紧了钟馗宝剑,“啊……”的一声,也冲了过去。 脚下竟然也溅起片片雪花。 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出击,不过,死也死的美丽。 说时迟,那时快,在我冲到半路之时,叶子暄急速来到释空子面前之后,躲开了他的那一掌佛光普照。 接着发生了一件让我不敢相信的事情,释空子突然转身回过,在玄僵冲来之时,一掌打中了玄僵。 这一掌力不知道多深厚,但玄僵当时被击出数米,待他站定之后,眼光中充满了不解地:“怎么会这样?苍天不公!” 叶子暄也站定在雪中,淡淡地说:“这里虽无有利你的阴气,也无有利于我们的阳气,但你却忘了,这里还有一样东西,那就是我们有正气就已足够!” 第二十三节:撒豆成兵 释空子突然转身给玄僵一掌“佛光普照”,让玄僵感受一下佛家真谛,不但玄僵没有想到,我也没想到。 不过这一掌,却打的正是时候,当时玄僵已持剑冲向叶子暄的喉咙之前。 玄僵退后数步,一手持剑,一手捂住被释空子掌击的地方,眼神中也充满了惊讶与不解。 释空子已经听命于玄僵,他不可突然反水。 因为释空子已经成了玄僵的傀儡,有控尸针控制。 所以叶子暄所说的“正气”根本不可能感化一个死人,但是为什么释空子却突然反水了呢? 玄僵稍稍回神,掏符念道:“听吾法旨,佛僵诛敌,急急如律令!” 玄僵将那道白符烧了之后,却竟然任何效果,释空子依然没有动,犹如聋子一般。 叶子暄淡淡地笑道:“玄僵,如果你不告诉你用控尸针扎在释空子心脏的位置,或许释空子会继续听命于你。” 玄僵恍然大悟:“你……” “没错,我拔掉了他的控尸针。”说到这里,叶了暄拿出一枚绣花针一样的银针:“其实刚才我主动迎战玄僵,你从前面袭击我,我也很怕我可能命已休矣,但是在最后时刻,我还是帮释空子拔掉了这根针。 其实我没有想过释空子会反手给你一掌,我只希望拔掉这根针,他不听你控制,不再为我们添乱就行。不过他却打了你一掌——这你要好好的反思,他为什么会这样做?是不是因为特别恨你?” 玄僵冷笑道:“他怎么会恨我?他恨的人应该是你们,是你们杀了他的弟弟。” “我们没有杀他兄弟,真正杀他的人,是他弟弟自己,我们早已解释过,他弟弟偷了一个模特的命,既然他弟弟欠了人家的命,肯定要把自己的命填上。刚才我看释空子眼中,虽然他被你控制,但却充满了哀伤;虽然他现在已不说话,但是也知道他痛苦——就是被你当成傀儡的这种痛苦,你说他不恨你,还会恨谁?玄僵,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反正已经快死了,我这样做,有何不对?”玄僵叹了口气:“他至今不知道,我为他好,真是苍天负我!” “别感叹了,玄僵,是我们送你去公安局,还是你自己去自首?”我在一边说道:“如果你肯自首,或许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玄僵听后冷笑:“你让我去公安局自首?你简直在侮辱我,他们不是一直在找我吗?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找到过我!凭他们的智商,怎么能够审判我?而且我既然引你们来这里,便已想好了万全之策,佛僵道尸对付不了你们,我也有应对之法。” 玄僵说完,迅速从袋中掏出一支毛笔,又掏出一支砚台,眨眼之间便在一边的房梁支撑柱上面,画出一个巨大黑符,这符上的字是:“赦令神兵神将,助我玄僵!” 此符画过之后,然后那符上面的字,便投射到楼顶。 然后这些字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瞬间封住了楼顶,就连雪也无法通过这道无形的屏障飘进来。 依照那符字面的意思,应该是玄僵请神兵神将来助威,不过这里上不接天,下不挨地,他上那里去请?玄僵所能请的,也无非就是尸兵尸将,就像上次在二七广场的晚上。 叶子暄也没有看出玄僵的本事,静静地站在这里,等着玄僵出招。 空气就像一根拉到了极端的钱,再拉就会断一般。 我与叶子暄说这样静静地站着,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突然之间,沙沙声又再次传来。 这肯定不是雪声,因为雪已经玄僵那道符的法场封住了楼顶。 很快便弄明白沙沙声音的来源,是从脚下传来。 ——在我们脚下的的雪中,似乎有虫子一般,不断的跑来跑去,而发出的声音。 这种感觉,就像草丛中有一条蛇要咬人,但是只能看到草动,却无法看到蛇时的那种感觉。 我与叶子暄急忙向后退去。 释空子站雪中没动,等那声音快到他身边时,他又现次背后现出佛光,又一掌“金顶佛灯”,直向玄僵脑门子上面拍去。 如果这次拍重,玄僵就算是长一个变形金钢的脑袋,恐怕也不行了,就算拍不碎,也一定能把他的脑袋从脖子上拍下来。 我与叶子暄看准这个机会,也想助玄僵一臂之力,但是从那沙沙的雪中,突然之间竟然跳出几个穿夜行衣之人,每人持丈二长矛,二话不说,冲叶子暄与我当时就捅了过来。 释空子这一掌过去,玄僵也急忙闪过,对释空子说道:“你是我座下佛僵,我待你不薄,在你临死前救你,今日竟然背叛于我,休怪贫道不客气!” 但释空子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又一式迎佛西天,准备直接送玄僵归西。 玄僵当下掏出铜钱剑,刺向释空子。 与此同时,他又持一控尸符贴在释空子的光脑袋上,但释空子根本不吃这一套,一把将控尸符拿下,撕了粉碎。 看到这里,我也明白了,玄僵为什么控制释空子用针而不用符,因为符这东西,一般人可以,比如曹翻天,夜场妹田甜,而对于释空子则属于废纸。 不过这也看出,在玄僵最后对释空子这一剑时,他还在想着能够控制释空子,不过释空子的表现,让他落空了。 在释空子撕符这一空当,玄僵的铜钱剑插入释空子的胸口,然后迅速拔出,释空子急剧抽动,不多时,倒地便成了一滩黑色的汁液。 在雪上面,异常显眼,就像撒在上面的墨汁。 看到这里,我突然愣了一下。 感觉有些悲伤,在三生石前,他弟弟说让我们放他一马,如今我们放过了他,只可惜,玄僵不放过他。 既然天意如此,我们也毫无办法。 玄僵斩了释空子,风吹着他的道袍,在这个背景这下,他显的更加阴险狡诈,然后又冷笑道:“释空子纵然反水,又能怎么样?对我来说,他不过是一只小蚂蚁而已,他的生死不在他的手中,而我才能决定他是生是死。” 我们此时正在与那些夜行衣长矛兵打来打去。 这些长矛兵,虽然并不十分厉害,但就是很烦,犹如蚊子一般,防不胜防,可能突然之间就给你一矛。 玄僵看到长矛兵围攻我们,以剑令兵:“众人我将军令,中为主力,左右护卫,包围敌人,诛杀妖孽!” 随着玄僵的命令,那些长矛兵,果然开始布阵,以玄僵的口令为阵形。 大将军,果然是大将军,打个架,还要上升到战略思维的高度,我不得不佩服。 我与叶子暄左突右闪,但是随着地面上的沙沙声增多,这些兵越来越多。 “这地面上的雪下怎么能藏人?难道藏在楼板中?”我不由说道。 叶子暄说:“你这一说倒也提醒了我,这么薄的雪怎么能藏人?说明他们根本不是人!” 说到这里,叶子暄持刀狠狠地砍向了离我们最近的一个长矛兵,一刀下去,却并未见血。 不是叶子暄够快,而是他根本没有血。 接着,这个长矛兵瞬间消失,变成了一粒小黑豆。 “原来他为神兵神将,竟然是撒豆成兵之法,如此看来,这黑豆的作用,竟然还有如此之多,不但可以当眼睛,更可以杀人。”叶子暄不由说道。 听到这里,我顿时愣了:“我们上来的时候,还有好多黑小豆啊,我靠,这不是源源不断?” 刚说到这里,从楼梯口处又冲来一群人,也是手持长矛,与目前这些长矛兵完全没有两样。 “黑小豆,黑色,所以成兵之后,也是夜行衣装扮,满身黑色。”叶子暄解释道:“其实这本质还是移形换影,弄假成真。” “有没有具体的方法,对付他们?”我说到这里,一个长矛兵冲到我面前,被我用大唐刀一刀斩下了脑袋。 虽然这个动作很残忍,但场面却并不残忍,因为他瞬间变成了黑小豆,并没有喷血啊,白花花地肉啊那样的场面, “看来只有硬拼了。”叶子暄叹了口气。 “你的那些符呢?快拿出来用啊!”我说:“这样拼到何时?” 我的话刚落音,却又听到玄僵拿着剑念道:“撒豆成兵,符不灭,兵不败!” 他刚一念完,我刚才砍“死”的那个黑小豆,瞬间又成了一个长矛兵,看到这里,我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玄僵,不是这么玩的吧? 看到这里,叶子暄说:“这样不去不是办法,我要去擦掉玄僵那张支撑柱上面的符,从而这让些豆子失去号令,也让他们消失。” 说到这里,叶子暄拎起天师刀,直冲玄僵:“你用撒豆成兵之法,想必也损耗了不少真气,玄僵,你若真的是张天师后人,今天我就要清理门户。” 玄僵也持剑冲叶子暄而来:“看谁笑到最后,今天我也要清理门户!” 第二十四节:玄僵死劫 论拳脚功夫,玄僵还是差了点,毕竟他确实年纪大了,腿脚不灵活,可能有人会想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人都是一把年纪,横扫江湖,但那只是武侠小说,毕竟人依照自然规律,人的灵活度从成年开始,是与年龄成反比的。 所以当他拿着铜钱剑,也想让叶子暄变成第二个释空子时,叶子暄偏向一边,握起刀向他的脑门子上狠狠砍去。 玄僵的脑袋也不是铁做的,刚才释空子那一掌,玄僵急忙躲过,而叶子暄这一刀,他也收回剑,脑袋偏向一边,退出数步。 他未必能打过叶子暄,不过他的撒豆成兵之法,也确实让人惊讶。 在他后退之时,叶子暄掏出一张黄符,犹如一个飞刀一样扔向玄僵。 玄僵没有站稳,但看到叶子暄黄符冲他飞来,也掏出一张白符,拦截黄符。 黄符与白符相撞之后,当时就着了起来,很快变成了两只“黑蝴蝶”,散落在空中。 趁这个机会,叶子暄已经跑到了玄僵画的那个撒豆成兵符前,拿起天师刀,闪电之间,从符上面刮到符下面,这张符顿时被刮花了,它所映射的法场,顿时消失。 楼顶上面又可以有雪花飘下来。 就在这之前, 那些长矛兵生猛无比,叶子暄跳出这些长矛兵的圈子之后,我终于知道了一个词:独木难支。 本来我与他一起,砍杀这些长矛兵时,并无太大压力,但是他离开后,压力顿时山大,前后左右都要防备。 这些长矛兵被砍中之后,当时就成黑小豆,但是这黑小豆不多时又变成了长矛兵,根本打不死,但他们手中的长矛如果捅在身上,马上自己变成马蜂窝。 虽然这些黑小豆可以随便砍,我也放开胆子手持大唐刀乱砍一气,但却发现,越砍他们越多,而且慢慢地被包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叶子暄刮花了符,弄掉了法场,那此长矛兵瞬间消失,变成了黑小豆,撒落了一地的雪花上面。 玄僵这时才站稳身子,有些惊讶地说:“没想到你也有些长进。” 叶子暄淡淡地说:“不是我有长进,而是邪不压正!” “我呸,什么邪不压正?你刚才说你一身正气,我还真以为是正气的原因,才让释空子倒向你,却不过是动了手脚!”因为破了他的撒豆成兵的法门,不由有些生气。 这边,老毕已经完全发疯。 警花说他沾了土之后,就已经开始不同于常人。 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土日本人不直接取,因为他们也怕自己会变异,说真的,人变成了这个样子,确实很麻烦——更何况,老毕已成道尸。 不过,在完颜金汤的墓中,小黑有消灭新东帮耗子的经验,虽然老毕成了道尸,但他并没有田甜时间长,所以在与小黑的搏斗之中,渐渐占了下风。 老毕不是完颜金汤,但小黑确实是小黑,它冲着老毕狂啸一身,张开大嘴,露出尖利的牙齿,犹如一把削铁如泥的刀子,冲老毕咬去。 老毕伸手去挡,瞬间胳臂没了。 没了胳臂之后,更无法阻挡小黑凌厉的攻势,他想逃走,但小黑伸出四条尾巴,死死地缠住了他,然后用尾巴卷起他,放在了嘴边,接着,只听咔嚓一声,老毕犹如一粒大号花生米,被小黑吃了个干净。 看到这里,我一方面为小黑担心,毕竟他这个样子有些可怕,怕他真的不听我使唤,另外一方面还有些高兴,玄僵的佛僵被他自己用铜钱剑刺死,而老毕又被小黑吃掉,至于那些黑豆兵,如今也被叶子暄所破。 想到这里,不由说道:“妖道,你现在已经是光杆司令了,你还想什么?” “玄僵,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叶子暄说:“你如果真的是张天师后人或者传人,我依然能希望你回头是岸。” 玄僵冷笑:“你刚才不是想着要清理门户吗?为何却又劝我回头是岸,我想你也应该明白,我并非那么容易对付。” 听玄僵这话,我真的很不乐意,这家伙简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由说:“你这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玄僵冷笑:“如果真的以为我只有这些本事,你们也太小看我了。” 他又再次持剑,向着北方念道:“真君助我,桃木法阵!” 他的话落音之后,我便感觉背后有风声而来。 回头一看,不知从哪里,突然飞出数枚桃木钉,犹如利剑一般向我们飞来。 这些桃木钉可比道尸田甜扔出的还要快,我与叶子暄急忙滚到一边。 “这些桃木钉……” 时子暄说。“这个倒并不麻烦,这个阵法属木,主要是快,现在我就烧了这些钉子,看玄僵能怎么样。” 这时,玄僵再次挥剑。 随着挥剑的方向,那些桃木钉又齐刷刷地向我与叶子暄飞来。 这时,叶子暄突然将刀放在他头顶的位置,然后我很惊讶地看到从他头顶发出一些白光覆盖了刀身。 稍后,叶子暄将刀从头顶上拿下,竟然无火而燃。 而这时,桃木钉也也已飞到叶子暄的面前,叶子暄挥刀砍向那些桃木钉,瞬间在他面前出现了一道火墙,桃木钉碰到火墙上面,犹如飞蛾扑火一般,纷纷落下。 待这些桃木钉烧完之后,叶子暄的刀上面的火却依然未熄,淡淡地问道:“玄僵,你还有什么本事?” 玄僵此时的面孔已成了土灰色,不断咳嗽,然后突然之间从楼上跳了下去。 我与叶子暄不可能像他一样跳下去:不摔死,只好跟了下去,但是跟着楼下,只看到雪地上留下他的一串脚印。 “我们跟着这些脚印,看看他能跑向哪里。”我说。 “不必了。”叶子暄说:“他被释空子打了一掌,已经受伤不轻,随后又用撒豆成兵之术,并起启动桃木钉阵,都要消耗他大量的真气,我估计,他从此之后,将会一病不起。” 既然叶子暄不让追,那就不追了,我想,他可能是在想,玄僵也是张天师之后,如今已成这幅模样,或许不值得再追了。 雪越下越大,我抱起小黑,与叶子暄一起离开了烂尾楼。 转身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或许无人见证,但这漫天大雪足以证明,它们或许会掩盖这里发生的一切,却无法掩我与叶子暄的光芒。 “玄僵怎么会是张天师之后呢?”我问。 “他也修道,估计是误入歧途,玄僵一直让别人成为僵尸,而他自己则一直坐收渔人之利,却不想玩鸟的被鸟啄了眼,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弄清楚,上次我们去朱仙镇时,是谁控制了阿康,想置我们于死地。” “不是南联背后的那个高人吗?” “或许是,或许不是,谁又能确定呢?”叶子暄叹了口气:“这个世界变化太快。” 回到小区后,我抖了抖身上的雪,拿出手机,看着窗外街上行走的人们,拨了江娜的电话号码。 江娜在那边问:“你们找到了老毕了吗?” “找到了,不过他已经死了——曹翻天怎么死的,他就是怎么死的,另外还要告诉你一个消息,释空子也死了,就是上次我们坑我们的去谷家坟收帐的和尚,他是被玄僵打死的。” “哦?你们见到了玄僵?” “没错,我还想告诉你一条就是他的真实身份是杨晨医院中的陈伯。” 江娜说:“我马上去查查他。” “对了,我想问你一件事,就是你们带回来的土与人脸地鳖现在有研究结果吗?” 江娜笑道:“对不起,这件事,我交给那几个人之后,就没有消息了。” “那几个人是谁?” “那几个是我上级找的,国家安全局的——你信我的话吗?”江娜问。 “信,当然信,那么拽,一想就是,不过这个城市中的日本友人你们也该摸一下底,看看哪些才是真正的友人。”我说:“尤其新东区的一个中日合资的汽车厂,你们最好深入调查一下。” 江娜说:“好的,我记下了,我会派同事过去摸底的,不过,马上就要快一个到小年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说:“你放心吧,南联快被我们拿下了。” “嗯,到时我们里应外合,另外因为你们发现的那种土,还有这种动物,我会打一些钱到你账号上去,你们当时几个人发现的,可以分一下。” “能打多少?” “前面是一个一,后面有好几个零,你慢慢想吧。”江娜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我听到这里,顿时感觉周身就有一股真气运行,前面一个1,后面有几个零,我们是个人,可想而知,最少也应该是六个零——哈哈,这次是真的发财了,这次我真的可以有钱去买花了,想买什么花就买什么花! 带着这个美好的幻想一直到了第二天早晨,江娜又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玄僵已经找到,不过心脏丢失,已死多时。 第二十五节:坛子上的人脸 听到江娜说玄僵已死,我愣了一下。 我没想到他会死,毕竟叶子暄到最后还是留给他一条活路的。 我其实也想到他可能会死,因为叶子暄说过,他也是受了重伤,而且又是撒豆成兵,又是桃木钉阵的,就算不死,也一病不起,与死差不多。 但我不想听到的是,江娜说他是心脏丢失而死,因为这让我想了一个人,一个我极度钦佩的人,也是叶子暄很佩服的人,就是魁星之王。 或许是我听错了吧,我便又问了一句:“玄僵的死,你确定是失心而死?” 江娜说:“没错,根据你提供的线索,说玄僵是杨晨医院中的陈伯时,我与队员迅速来到了杨晨的医院,并在停尸间中找到了他,但是找到他时,他已经没了呼吸,心脏也不见了。” “那你们找到偷心贼没有?”我急忙问。 没有,不论从监控还有从现场留下的痕迹来分析,只找到了一些医生护士,但是根据我们的调查,他们没有任何问题,这其中也包括杨晨。” “杨晨?她也在?” “听说玄僵的死,她也很伤心,她说陈伯挺好的,是最勤劳的一个清洁工,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呢?还是被人偷心而死,那个人实在太残忍了。”江娜说:“我没有告诉她,这个人表面是一个非常亲近人的人清洁工,但实际上却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嗯,没有告诉她,也是好的。”我说。 “我没有其它事了。”江娜说:“你们两人多保重,再见。” 江娜挂掉电话之后,我突然之间很失落,这种失落来源于不敢相信江娜所说的一切。 我有些无力地走出卧室,来到客厅。 叶子暄已经洗漱完毕,我对他说:“给你说件事,刚才江娜告诉我,玄僵已经死了。” “死了?我也想到了,应该是被释空子打死?”叶子暄并没有惊讶。 “不是,他的真正的死因是被掏掉了心脏而死。” 叶子暄听到这里,也有些惊讶,上一次,我告诉他魁星之王似乎偷了王魁的心时,他还在说,魁星之王不会这样,但是这一次,确实打动了他。 “不会的,一定不会是他!”叶子暄听到这里,摇了摇头说:“我希望不是他。” “谁?” “你心中也应该有答案了吧?”叶子暄说。 我点了点头说:“我去给他留下言,我想知道他怎么说。” 叶子暄也点了点头说:“我希望,就算是他,我也希望他能亲口承认,虽然,玄僵是该死,他一直违背天道常伦,但是我认为以恶制恶并不是办法,到最后,心魔一但失控,最后一定会堕落成魔!” 我后打开了电脑。 免费wifi还在。 登上q找到魁星之王的灰色头像,问:“你好,魁兄,在吗?” 隔了几分钟,并没有见他回答, 于是便想了想,又不能主动挑明,于是写道:“魁兄,你好,不知你是否记得,那天晚上在二七广场的夜雨中,我与叶兄二人还有小黑,对战王魁与李红衣,突然之间出现了玄僵大将军,若非你出手相助,恐怕今日已无我二人,所以我对魁兄,一直非常敬仰,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虽然那日玄僵已经逃走,但是我们终于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同时也听到了他死亡的消息,是被人偷心而死,最近一直很忙,所以未能及时更新贴子,所以还请见谅,今日将这个告知于你,不知魁兄,对此事有何看法?” 发送之后,便是一直等他消息,但是却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正在焦急之时,q消息的小喇叭中跳动起来,是验证消息,验证消息是:肯请子龙大师救我。 我正好奇,这家伙是怎么找到我的,便通过了他的验证。 我通过验证之后,对方是手机上网。 他问:“你好,请问你是子龙大师吗?” “叫我子龙就行了,不敢称大师,怎么了?” “我想托你办件事情,我遇到恶鬼了!快救我啊!” “你别激动,慢慢讲来。” “我住在出了市区之后的南郊的王家庄,我们村最近准备建设新农村,于是我爸爸准备把我家的一处旧宅卖给政府,这旧宅是我爷爷留下来的。 在卖之前,我爸又去旧宅了一趟,结果回来时,抱着一个坛子。 这坛子就是那种小口大肚子的坛子,通体黝黑,看不出有什么稀奇,不过我爸说这是古董。 这坛子放在我们的屋中,第二天,我爸不见了,我们找遍了全村也没有找到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贴了寻人启事,问了村子里的人,都说没见过我爸。 对了,说到这里,我给你再讲一下,就是我们家,就我爸与我,我妈死的早,我准备年后定婚。 我爸不见后,我家的怪事就开始了。 那个坛子我爸说是古董,我也很在乎,必竟可以拿他换钱,但是从那个坛子到来之后,我总是每天都做着一个梦: 这个梦,很奇怪,我梦到我们村里发了好大好大的水。 这水就是在我们村里都流的,都怪淹到我们村里最高的房子,但是村外却没有水,这种感觉,就像我们村在一个看不到鱼缸中一样。 水里面还有很多人,就是我们村的人。 这些人在水中,飘啊飘,一直飘来飘去。 当时天很暗,我很害怕,但是那些人似乎就像在游泳一样,仿佛很开心。 我想问他们怎么回事,但我怎么游,也游不到他们身边。 我当时就吓醒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后来问了村上的一个教书先生,他说我梦到水,水是财,所以我要发财了。 我听到这里,非常高兴,莫非那个坛子真的是古董? 于是我就想着让他帮我鉴定一下,教书先生也乐意,于是抱着坛子就走了。 但是第二天早晨,突然之间有人拍我家的院门。 我穿起衣服去开门,看到是教师先生的儿子,他一看到我,就哭丧着脸说:“柱子老弟你给我爹放了什么迷药?” “什么什么迷药?”我愣了一下。 “你去看看吧,我爹抱着坛子一直傻傻地发笑呢!” 我于是急忙跟着他去了教书先生家。 他家离我家并不远,也就几条路的距离,走到他家院子中,我一开始没注意,后来看到他家院中,不管公鸡还是母鸡全都在院子中一动不动,仔细一看,原来这些鸡你猜怎么着,嘴巴上全是血,后来我才道他们为什么要流血,是因为这些鸡子被吓破胆。 鸡子本来就胆小,这谁都知道,它们一见人就跑,怎么可能会吓破胆呢? 随后我才道,那些鸡子被吓到也是应该的,因为它们看到了我们看不到的可怕事情。” “什么事情?”我问。 “我也不知道,它们看到什么,不过它们一定看到了,我敢肯定!”他继续说道:“我们一起走进屋中之后,没有见倒他爹。” “爹!”教师先生的儿子叫了一声。 没人应。 教师儿子又叫了一声,终于听到一声重重的叹息。 这叹息过后,我们也没听出从哪里传出来的,我们都以为幻觉,然后我拿着坛子离开了这里。” “后来呢?”我问。 “我拿着那个坛子离开他家之后,他爹一直都没有找到,我也报了案,但是他爹却依然找不到,直到两天前,那天晚上,我正在睡觉,睡到半夜,突然之间听到了有叹息声,醒来之后,哪有叹息? 我吓了一跳,却不禁发现,那坛子的坛壁上,竟然有一个人脸,而这人脸,竟然还是贴着那坛子的,当时我就睁开了眼睛,我明明看着,那人脸是我爹,但是当我仔细看时,却又看不到了。我在刚加你好友之前,我还听到了那个坛子中似乎有叹息,我真非常害怕。我想让子龙大师帮帮我。” 听他说到这里,我也不禁来了兴趣:“你把你具体的住址,以及名字告诉我,我去找你。” 他便如实说了。 我关上电脑,把刚才的一切告诉给了叶子暄。 叶了暄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我们去看看那个奇怪的坛子。” 那个人说是在南边,离市区不远,只有不到十里地左右,于是我与叶子暄一起坐上公交车去了那个地方。 这个村子也很繁华,相比着普通村庄来比,空空户户都是二层小楼,道路也已硬化,如如住在这里,倒也不错,因为下雪,除了几个小孩子雪地撒野之外,还有几个妇女挤在一起八卦。 她们看到我们,觉得我们不是本村的人,便问:“你们是……” “我们是找人的,请问村子里有没有一个叫王铁柱的?” “有啊,你们找他?你们是……” “我们是王铁柱的朋友。” 妇女听后,急忙说:“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他家最近不太平,现在没人敢上他家了,你们要真是走亲戚,过一段时间再来,现在他家吓人!” 第二十六节:龙戏珠 这妇女虽然说的神经兮兮,不过刚好印证了王铁柱并没有撒谎,他家确实是有事,于是我便道说:“谢谢你提醒,大姐,不过我们也正是因为他家不太平,才赶来的。” 妇女听到这里,先是眼中露出一丝惊讶,然珠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说:“看你们的穿戴,怎么与王铁柱先前请去的那个厉害的人物不太一样,难道你们不是正宗的?” 听这妇女的话音,便知王铁柱找了一个高手来他家降妖,于是我便说道:“大姐,没有什么正宗与不正宗,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你说王铁柱先前请去的那个人,什么样子?” 那妇女听到这里,不禁笑道:“我向来不喜欢背后说人坏话,再加上他家现在人们都说有鬼,躲还躲不及,谁知道那个人的样子?” 既然如此,便与这妇女别过,我与叶子暄转身便向村内继续走去,却不想那妇女又说:“两位兄弟,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那个王铁柱请的人,你们不想知道吗?” 我回头说道:“大姐,你不是不说吗?所以我就走了。” 妇女说:“一看你就不懂得八卦的乐趣:要有人听,然后我再卖关子,于是你们就求着我讲,我于是就接着讲。” 听到这里,我顿时乐了,不得不说这大姐挺有才的,便说:“大姐,那你说王铁柱请的人什么样?” 妇女听后,先打量了叶子暄一眼说:“那人没他高。” 然后又打量了我一眼说:“那人也没有胖!” 听到这里我顿时不乐意了,尼煤的,什么叫没我胖?应该叫没我魁梧! 叶子暄淡淡地说:“大姐,你就直说吧,除了这些,他穿戴是什么?” 妇女笑着说:“那人看样子,应该是一个道士吧,穿着一身白色道袍,听说很厉害的样子。” 叶子暄说:“大姐,你能不能把我们领到王铁柱家门口?” “我们谁敢去他家啊?去他们家一趟,人就没了。”妇女说:“他们家的坛子会吃人,厉害着呢!” “你亲眼所见?”我问。 妇女摇摇头说:“我是听见到的人说的。” 听到这里,便不在与妇女废话,我拉起叶子暄一边向前走去,一边拿出手机,给王铁柱发了一条信息,说我们来了,你家在哪? 不多时,王铁柱便回来了一条信息:“大师,你等着,我马上去接你。” 很快便从人影稀疏的路上,走来了一个年轻人,此人与我们的年龄也差不多,个头也差不多,穿着羽绒服,神情慌乱,看到我们之后马上问:“你们是子龙大师?” 我上前一步说:“叫我子龙就成,不必叫我大师,你是铁柱兄吗?” 他点了点头,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说:“子龙大师,这位应该就是叶大师了。” 叶子暄伸出手说:“你好,叫我叶子暄就行了。” 旁边的妇女又开始说了起来,什么铁柱简直就是扫把星,谁遇他接触,谁倒霉。 王铁柱无奈地笑了笑说:“你们一来,就听到这闲言碎雨,也应该知道我多么倒霉了吧。” 我点了点头。 叶子暄说:“那咱们就赶紧去看看你的那个坛子。” 王铁柱在前面走着,我说:“你们村子里的的长舌妇还真不少,不过听他们说,你请了人?” 王铁柱点了点头说:“没错——我家到了,你看,高人给我弄的挡煞阵。” 在王铁柱家的墙壁上,看到墙壁外面画的全是乱七八糟的的符。 叶子暄看了看后说:“这墙壁上便是那人画的一些符,不过这符实在太低级了,根本用处不大。只能挡一些很普通的鬼,比如刚刚死去的——我说的是一些高寿而死的,如果是婴灵,或者暴死之人,这种东西,对他简直不值得一提。” 王铁柱听到这里说:“我不清楚高人的究竟有什么手段,不过我在请这个高人之前,也曾经打听过他,就是怕上当受骗,据说此人能请云请雨,请雷电;呼风,呼雾,呼霜雪,无所不能,所以被别人称为无上天师,因此我就请他来看我的坛子。 他看了我的坛子之后说这个东西,根本就是小意思,这里面住着一恶鬼,祝这只恶鬼,就下河捉一个小蝌蚪那样简单,但没想到,昨天晚上,他还在,今天早上就不见人了。” 叶子暄听后说:“我想要看看这个坛子。” 王铁柱急忙把我们引进屋中。 屋子正中为客厅,左右为卧室,一般左边,也就是东边为父母的卧室,而右边,则是儿女的卧室。 王铁柱说:“现在坛子就在左边的卧室中,以前是我爹住的,你们来看。” 他拿出钥匙,颤抖地打开了门,让我们进去。 我们走了进去,只见这整个屋子中,空荡荡的一片,却是满目的大红色,还有一般浓重的血腥味,我不由捂住了鼻子。 幸亏这不是夏天,否则一定早臭了,猛一看,还以为是进了屠宰场。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这是无上天师弄的,他说这坛子里有恶鬼,所以就用黑狗血浇罐子,还用黑狗血把这屋子洒了一遍,然后又把这罐子锁在这里,于是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说到这里,我用手眼观之。 那个无上天师把这里泼了黑狗血,所以这屋中没有任何灵异之物或者脏东西出现。 但是那个罐子,也没有特别之处。 叶子暄来到坛子面前看了看,坛子并没有贴灵符,也没有用灵泥封口,就是一个敞口的罐子。 他看了看之后,拿起罐子走到外面,然后拎起茶瓶,来到一个洗脸盆前,倒上热水,混了一些冷水,将坛子洗了洗。 这时王铁柱急忙说:“叶大师,无上天师说这个坛子一但被狗血浇了,千万不要洗,说是把灵气洗掉之后,恶鬼就是从坛口之中飞出!” 无上天师的水平,我不想评论,不过我听到他这个名字,却感觉非常好笑,无上天师,既然如此厉害,还用黑狗血干吗?直接掐指念咒引五雷,多简单。 叶子暄微微笑道:“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多的狗血就会像是大粪一样泼到他身上,恶鬼会高兴吗?目前来看,这里并无恶鬼。就算是这个坛子显灵,也要问清楚来龙去脉在做定夺,如果我们想要与坛子沟通,首行要尊重它。” 王铁柱不在说话,看着叶子暄鼓捣来鼓捣去。 “这上面的人脸,你看的清楚?”叶子暄洗着洗着问。 “没错,我看的清楚。”王铁柱拍着胸脯说。 叶子暄笑了笑之后指着坛子的壁说:“是不是因为这个?” 这个上面有一些小小的裂缝,而这张小小的裂缝,恰似人脸的模样。 叶子暄说:“你是不是看花眼了,把这个脸看成你父亲的脸?” “这个?”王铁柱顿时迟疑了起来,摸了摸头说:“那天晚上,本来天就黑,我也是在打开电灯的瞬间才看到的,当时我觉得应该是我爹的脸。” 我不禁明白,原来这个家伙只是眼花而已。 “那你听到的叹息声,又在哪里?” “叹息声?就在这罐子中,你们可以仔细听听。”王铁柱说。 叶子暄把罐子倒了过来,也没有见到有什么东西可以倒出,这就是一个空坛子,至于叹息声,更是无稽之谈。 “要不,我们这个坛子带走吧?”我想了想说:“我们拿回去仔细研究,而且你也不用这坛子上面要么浮现脸,要么会叹息。” 王铁柱摸了摸头,不禁笑了:“子龙大师,这坛子值钱着呢。” 我听他的意思,也明白了他的话,那就是这坛子比较值钱,所以我们不能变这样带走。 叶子暄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说,便将洗干净的坛了给了他。 王铁柱说:“两位大师若是赏脸,不如就住在我家中吧,你们一住下来,我也不感觉害怕。” 我看了看叶子暄,叶子暄也同意住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的q?”我问。 “子龙大师,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把你的q不是留在你的贴了上吗?所以我就找到了你。”王铁柱笑道:“我平时上网看你的贴子,所以就知道你。” 虽然我们决定住在他家,但我们也都没有闲着。 这天下午,我与叶子暄来到了房顶看了看。 在我的眼里,是一片雪景,其实每家都是这样的两屋小楼在大雪之中,倒也漂亮,但是在叶子暄的眼中,却是观察这里的风水格局。 过了一会,叶子暄说:“他家的位置应该不错,你看这个村子,长长的一条,就像一条小龙,而他家这个位置,就在小龙的嘴外,有龙戏珠之相。” “小龙不是蛇吗?” “这个你不用执著。”叶子暄说:“小龙也是龙,只要有龙戏珠,便是父母高寿之位。” “父母高寿?”我听后不禁笑了笑说:“他的父母,一个已死,一个未死,但是失踪,这么冷的天,你说他能活多久?或许已经死了。” 叶子暄说:“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风水与实际严重不符,看来那个坛子大有蹊跷。” 第二十七节:纸鹤夭折 “你说那个坛子有问题,但我看那个坛子并没什么问题。”我说:“刚才用手眼观测过,并没有发现坛子里面有恶鬼,也没有发现坛子外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唯一的变化就是,刚才沾满狗血的坛子,被你洗了洗之后,变成了干净的坛子。” 说到这里,我想了想又接着说道:“还有那张人脸,不是坛子本身裂开的花纹吗?并非真的是人脸。”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刚开始,我也确实这么想,以为那个坛子上裂开的花纹,是王铁柱在精神慌乱之时看到的人脸,再加上那个坛子被那个能“呼风唤雨请云请霜”的无上天师用黑狗血泼了个遍,就算真的有鬼也不会藏在里面。不过我现在看了王铁柱家的风水格局,我突然之间不这么想了。” 他顿了顿之后说:“我刚才洗坛子,真实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坛子的真面目,依照坛子的质地,属于黑泥烧制。 黑泥这种土,一般分布在东北,还有我们中原地区,尤其就是在洛阳,安阳,南阳,濮阳等地较多,这种土,土质肥沃,有利于庄稼生长,关于这种黑土,有种传说,就是阎王在下面用多种酷刑来惩罚作恶多端之人,其中尤其烟熏火烤之刑,恶鬼被烤下鬼油,滴在阴间地面上之后,变成了黑土,每年阎王都会派人把这些黑土翻到地面,用作肥料,也让那些作恶之人减轻自己罪孽的一种方法。” “还有这种说法?”我不由感觉很好奇,毕竟家中的两亩良田就是黑土地,除了易旱一些,其他时间都比黄土上长的庄家茂盛。 叶子暄笑道:“我也是听说而已,不必当真,但从这里也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土阴气极重,虽然是对人并无害,但终究是来自阴间的土,如果做成坛子,很容易招鬼。” “这有些说不通了,既然这坛子里含有鬼油,那些恶鬼见到之后,应该非常害怕才是,因为见到鬼油就意味着,这是酷刑的见证。”我说。 叶子暄说:“这个根本威慑不住恶鬼,就像一个人,见到一个死人,他很害怕,但是一个杀人犯见到一个死人,他会有种成就感,同理,鬼油上的阴气也是吸引恶鬼前来聚集自己的能量的理由。王铁柱说他的父亲是因为发现这个坛子之后,而消失,随后他看到坛子上出现了人脸,所以他让是这个坛子吃了他的父亲,随后传了出去,就如我们在村口听那个妇女说的一样,他的坛子可以吃人,再加上他的坛子被一个教书先生拿去研究之后,不见了,更坐实了这一点,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个无上天师,他现在也消失了。” “但凡与这坛子有关的,都会无故的失踪,但是王铁柱怎么也端端的?”我不由说。 叶子暄摇摇头,也表示不解,然后看着这四周的房子与下面正的放炮的顽童说:“我先用纸鹤帮他找找父亲,他的父亲找到了,或许坛子的秘密也就知道了。” 说到这里,我们从二楼楼顶下来,来到客厅。 王铁柱拿着手机无聊而内心地慌乱地上网,从他不断地进入网页又不断退出可以看出。 他一看到我们下来,便站起身来:“大师,你们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我可以帮你找找你的父亲在哪里。”叶子暄说:“你把你父亲的生辰与名字告诉我。” 王铁柱随后说了他父亲的生辰与名字,叶子暄随后拿出一张符,折了一只纸鹤,写上王铁柱父亲的基本资料。 王铁柱很惊讶地看着叶子暄。 叶子暄送纸鹤飞出,纸鹤在我们面前绕了两圈。 王铁柱不禁拍手道:“大师果然是大师,就是不一样,我叠纸鹤时,从来没有见过它飞过。” 但是飞了两圈之后,让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那纸鹤突然停在叶子暄面前。 就像一只小鸟一样悬停在叶子暄面前,然后开始冒烟,瞬间便砰的一声,着了,很快就变成了灰烬,落在地面上。 王铁柱却以为是叶子暄作法让纸鹤烧掉了,又拍了拍手说道:“大师太厉害了,我要拜你为师!” 这一幕让我不禁愣住了:“怎么会这样?有高人作法吗?” 叶子暄摇了摇头说:“不是,是因为纸鹤无法判断他父亲的具体位置。” “为什么,不是纸鹤也害怕了吧?” 叶子暄说:“一个人活在世上,有两个比较重要的东西,一个就是生辰八字,一个就是姓名,一般来说,这有些像坐标中的x柱与y柱,生辰八字是x柱,姓名是y柱,x柱与y柱相交,则就是这个人的坐标位置,而纸鹤就是根据这个原理寻人的。只要这个一但出生,生辰是不变的,起了名字之后,就能找到他,哪怕是死人,也能找到尸体,现在找不到,就明他父亲失踪确实有些诡异。” 我不禁回头王铁柱:“铁柱兄,你父亲的名字,与生辰,你是否记错?” 王铁柱急忙说:“这个不会,我娘死的早,我与我爹相依为命,以前家里穷得叮当响,我也就早辍学了,然后我们爷俩就好好干了几年,这不,盖了一栋二层小楼,我还想着,尽快结婚后,有了小孩后让他抱呢,”: 这王铁柱表达的意思就是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深厚,所以不会记错,不过叶子暄还是让他把他父亲的身份征拿了出来。 根据上面的日子,核对了一下,确实是这样。 叶子暄没在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纸鹤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估计他也够郁闷的。 王铁柱看着纸鹤燃烧,却不知道这味着什么,只是说:“大师威武。大师威武!” 就这样了,还威武,果然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我于是便说:“铁柱兄,教书先生家在哪里?” 王铁柱叹了口气说:“哎,都是我爹害了他,如果我爹不让他拿着,也该没事了。” “这个坛子确实古怪,既然这个坛子古怪,而大家又都想知道,这些事,出现一些问题也是应该的,我们上他家去看看。”我说:“或许能找到教书先生。” 王铁柱点了点头说:“也好,能找到他,我以后也不会再被村人指着脊梁骨说来说去。” 出门之后,却又看到村口那个妇女正在远远地看着我们,估计不一会儿,王铁柱又请了两个人的消息将又传遍了村子。 王铁柱笑了笑说:“她啊,我喊花婶的。村里一号大喇叭,传播新闻比中央电视台都快,东家长,西家短,没有什么能避开她的耳目,只要被她看上一眼,就算没事,也能整出个事,在村子里传一遍。” 我听后,不禁自叹不如,不由说了一句:“确实很厉害,高手果然就是在身边那个无名无姓之人。” 由于这天冷,路上倒也没有多少人,很快我们来到教书先生家。 教书先生家的门,与王铁柱家的人,并无二样,都是大铁门把守,唯一的区别就是对联,相比之下,教书先生家似乎有些文化气息。 王铁柱敲了敲门,一个年轻人打开门,与我们的年龄相仿,看到王铁柱,他非常生气:“你还来我家干啥?” 王铁柱向年轻人介绍了一下我与叶子暄,最后着重的强调:我们二人是大师,能折纸鹤飞行,不想让纸鹤飞时,只用眼神盯着它,就能让他燃烧。 年轻人听后问:“真的这么神?” 王铁柱总算有了些神气,也难怪,这些天估计没少遭白眼,嘲笑与排挤,挺直了身子说道:“当然!” 年轻人不禁笑了:“无上天师走了吗?” 王铁柱说:“无上天师不知道去哪里了。” 年轻人说:“我爹与无上天师一样,都是你那个坛子害的,我本来是要报警的,可是没人相信我,非说一个坛子怎么可能吃人,说如果我再报假警,就准备把我抓起来。” 我说:“哥们,我们现在就是因为这个坛子的事来找你,你的父亲不是丢了吗?我们现在可以帮你找到。” 年轻人听到这里,说:“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说:“如假包换……” 本来我想说,找一个人简直太容易了,但是一想,刚才叶子暄已经失败了一次,如果我说完之后,实现不了,那岂不是太丢人了? 叶子暄说:“你把你爹的生辰与名字告诉我,” 那人说了说,叶子暄如先前一样做法,但是这次的结果,与在王铁柱家一样,纸鹤到最后又烧了起来。 年轻人看到这里,也不禁称神,说:“铁柱,与你说的一样,你果然没有骗我,那我爹在哪?” “我们做完这件事之后,还需要夜观星像,才能确定你爹具体位置,就算是民警寻人也没那么快。”我说:“你不用着急,我们一定能帮你到你爹的。” 离开他家之后,叶了暄一直没有说话,不时地叹了口气。 “这究竟是什么回事?” 叶子暄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清楚。” 第二十八节:无影叹息 面对这种情况,我估计叶子暄也极其郁闷。 一如他说的,纸鹤寻人是根据生辰八字与姓名来定位,而不是像信鸽那样靠地磁场定位,也正为磁场有强有弱,信鸽可能会出错,但是生辰八字与姓名不会变化,因此纸鹤出错的机会根本不存在,而现在纸鹤燃烧,也并非是有人斗法,而是纸鹤无法识别方向,而它本身在法力作用下,自燃了。 这种事出一次也就算了,又出现第二次,搁在谁身上,谁都不爽。就算王铁柱说的不对,但是教师儿子也不可能再说错啊。 万幸的是王铁柱还有教书先生的儿子不懂,如果他们懂的话,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说句实在话,确实挺丢人的,不过,还好没有丢到外面。 “关于这种无法识别的情况,你怎么看?”我问。 “既然找不到人,我们回去看看那个坛子吧。”叶子暄想了想说:“仔细瞧瞧。” 于是我们踏着积雪回到王铁柱家。 那个坛子被叶子暄洗好之后,就被他放在了客厅前面的长条柜上面。 因为这个上面供奉着药师佛的画相,如果这个坛子真的灵气,希望药师佛可以看住“它”。 目前来看,这个坛子依旧没有任何疑点,叶子暄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他,摇了摇头。 就这样,到了晚上。 接下来就是住宿问题。 原先放坛子的那个房间,是王铁柱他爹住的,不过后来他爹失踪之后,便被那个“无上天师”搞的到处是黑狗血,所以无法住人,其他房间中,也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床,再加上王铁柱说:“两位大师,咱们就都挤在我的屋中吧,人多热闹,我也不怕。”于是我们就挤在一个房间。 他爹失踪后,为了配合“无上天师”撒狗血,他便把他爹的床搬到了他的房间,因此他屋子中两个床,一个是他的,另外一个是他爹的,他爹的床也够大,目测是他爹结婚后,又重做的婚床,睡上四个大人都没问题。 我与叶子暄睡在他爹的床上,王铁柱睡在他自己的床上。 冬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们三人便躺在床上聊天。 我说:“铁柱兄,你说自从有这个坛子之后,就经常做有水的梦?” 王铁柱说:“是啊,现在还做这个梦,一直梦到我们村里发了大水,但是村外却没水,有一个看不到的围墙围住了我们村中的水一样,我们村人,就在这水里游来游去,但是怎么也游不出来,而且又似乎都游不到对方身边,别提我当时的心情有多着急了。” 我问叶子暄:“叶兄,此梦何解?” 叶子暄说:“梦有两种,一种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白天发生的事,夜里重演一遍,大部分人都是这种;第二种就是预兆,比如林肯死前的一星期,他梦到自己去了一个礼堂,这个礼堂正在举行一场葬礼。他走到牧师身边,但是没有人理会他,他跟着人们一起瞻仰死者的遗容,却发现死者是他自己,第二天他醒来后,心有余悸地记下了这个奇怪的梦,然后与夫人一起去上戏院,再然后,大家都知道了,他被一个枪手打中脑袋而死。” 叶子暄说到这里,王铁柱本来在被窝中躺着,突然坐了起来,然后说:“大师,依照你的说法,不是第一种,就是第二种,我从来没有想过水淹村庄,那就是第二种,是预兆,难道就是说我们村子会被水淹?想逃也逃不走?” 叶子暄说:“铁柱兄,你不要着急,据我看地图,目前有一条河,叫做金水河,从市区流过,但是那条河离你们村子大约二十里,再怎么淹也淹不到这个村子,其次,现在是冬天,不是汛期,最重要的是,一但上面有洪水,市区马上就会开闸,让金水河的水向其他支流流去,根本不会发洪水。” 王铁柱听到这里,又躺了下来,说:“那就真奇怪了,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其实我与叶子暄并不奇怪他做这样的梦,我们更奇怪的是为什么那两个纸鹤会找不到人。 然后,我们都在思考着为什么,屋内又陷入了寂静,只有夜风通过窗户传了进来。 不多时,又传来了呼噜声。 王铁柱不由又挺尸一般从床上坐起:“谁?” 我急忙说:“铁柱兄,别激动,是我的猫在睡觉。” “哦,忘了这一茬了。”他说:“我们就在这样睡着,其实也睡不着,要不我去弄些柴禾,咱们生火烤吧。” 他这一说,我倒也赞同,围着火在冬夜中聊天,也挺不错的感觉。 小黑这家伙不得不说,超级不傻,原因就是哪里暖和往哪里钻,一开始我们刚上床,它死活要往被窝里钻还打起了呼噜,待我们把火升起时,它顿时醒了,死活要往火堆旁边偎,也不怕把毛给烧掉了。 我们在客厅中生火,随着火不断的燃烧,伴随着木头的噼里啪啦之声,我们三人的脸被火映的通红。 王铁柱看了看小黑,然后笑着对我说:“大师,你这猫一看就是也国际品种,还是四条尾巴的,我家以前也有一只这样的黑猫,不过是一条尾巴,抓老鼠能力极强,但是吃了耗子药,死了。” 我不清楚小黑目前到底能不能听懂人话,不过王铁柱说完之后,它又向我与叶子暄中间走去,不时回头的喵一声,瞪着王铁柱。 我摸了摸小黑,然后将它抱起,就在这时,王铁柱突然脸色变白:“两位大师,你们刚才叹气了吗?” 叶子暄摇了摇头,我也摇头否认。 “那刚才叹息声从哪里来的?”王铁柱不由战战兢兢地说道。 我不禁看了看四周,不过,没有听到特别的声音,也没有看到特别的东西。 我刚缓过神来,很清晰地听到“哎……”的一声长长叹息, 这叹息声,在这个环境中,很响,犹如一个砸在琴弦上的露珠一样,砸在了我的神经线上。 “叹息,又是叹息!”王铁柱急忙说:“两位大师,你们又听到了吗?” 叶子暄这时已经开始摸口袋了——他一定是在拿符。 这里只有我们三人,不是我们叹息,小黑又不会叹气,可想而知,会有谁? “就是那个坛子……”王铁柱指着那个坛子说:“就是那个坛子发出的叹息。” “哎……!” 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不过这个坛子并没有发出声音。 不论是手眼观测,还是什么,都没有声音, 重重长长的叹息声又起,不过这叹息声,我听到的却并非是从坛子中发出的, 叶子暄也没有听到从坛子中发出,而是从客厅门外。 王铁柱这时也说:“两位大师,声音,声音又像是从外面传来的。” 客厅的门此时关的正紧,我们都没有透视眼,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人。 王铁柱坐的地方离门最近,听到门外有叹息声之后,他迅速跑我们背后。 “谁在外面?”叶子暄大声问。 没人回答,只有风声。 但是接着,又一声沉重的叹息:哎……! 这叹息声,如果仔细听了听,就会感觉这声音,真的很沉重,饱含了许多心酸,就像有许多话要讲,却怎么也讲不出来一般。 “有鬼!”王铁柱脸色苍白说道。 “别怕!”叶子暄迅速走进卧室拿出天师刀,我也从背后抽出大唐刀,然后我们一起去开门。 王铁柱说:“两位大师,你们去开门吧,我把院灯打开先。” 王铁柱按了一下墙壁上的按钮,却怎么也不再向门边走来。 我说:“你怕什么?看我的!” 当我把手接触到门时,我想了想,还是停了下来,对叶子暄说:“叶兄,还是你来吧。” 叶子暄并没有迟疑,上前一步,打开了门。 一股冷风吹进屋中,把火吹的更旺,我们急忙用袖子遮住双眼,不让风雪吹入,稍后放下袖子,看到院灯把外面照的通亮,但是并没有人。 我们定格在了这里,等待着叹息声再次响起。 其实风呜呜的声音,已经很响,但是却掩盖不住又一次的重重的叹息。 这一次的叹息声,是从上面传来的 ——上面,也就是二楼楼顶。 在去二楼楼顶之前,我从小黑的眼中,看到一幅这样的画面:我正趴在雪上面。 我不太明白,为何我会趴在雪上面,不过叶子轩已经拿起天师刀,上了二楼,我也不在细想,跟了过去。 王铁柱说:“等一下我,你们别那么快,我去拿灯先!” 院灯并不能照到楼顶,所以楼顶也如夜空一样黑。 王铁柱拿着手电筒跟来,电筒灯光照射在雪上,虽然不是特别明亮,但如果真有人在这上面叹气,还是可以看到的——不过,楼顶除了我们三人一猫,任何影子都没有。 叶子暄拿着天师刀在楼顶来回走动,在走到楼顶边沿时,突然之间,他从楼顶跳到了王铁柱的屋后。 “叶兄,你怎么说跳就跳?”我急忙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不是我想跳,是有东西拉我下来,你们要小心!”叶子暄在楼下急忙说。 第二十九节:灭门命案 有人推他?我怎么没有看到?我急忙用手眼观之,依然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看来此处不便多待,我站在楼上对叶子暄说道:“叶兄,我们先下去了,你在那里别动,一会我们去接你。” 叶子暄回道:“嗯,你们快下去,小心一点。” 但叹息声,却又在耳边响起——哎……! “谁?谁?是人是鬼?有本事露出真面目让大爷瞧瞧!”我拿着大唐刀,小心翼翼地走了两步,王铁柱紧紧地跟在背后,但是他抖动的厉害,我不由说道:“铁柱兄,你别抖行不?抖的我心慌。” 王铁柱说:“子龙大师,我是抖,可我没挨着你啊,你自己本身就抖的厉害。” 我扭过头去,对着面前的空气说道:“赵子龙大师在此,怀抱四尾天猫,手持钟馗宝剑,若识相的,要么马上现身,要么速速离去!” 随着我的话音刚落,那叹息声却又像挑衅一般:哎……!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背后传来王铁柱的声音:“子龙大师,救命!” 我急忙回头,看到王铁柱不知何时,趴在楼顶的雪面上,滑动着到了房顶的边沿。 他一边滑一向我伸手,同时大叫:“子龙大师,救命!有人拉我的脚,想把我拉到楼下去!” 虽然此时用手眼依然看不到那个无影的人,但是用肉眼确实能看出,的确有人拉他——把他拉向叶子暄跳楼的方位。 二楼的高度,对于叶子暄来说不算高,但对于我与王铁柱来说,还是要掂量掂量。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当时便想赶紧下楼,不过在这一瞬之间又改变了主意,如果我这样跑了,王铁柱一定会从心底鄙视我一辈子的——毕竟他真的掉下去,二楼的高度还不足以摔死他。 想到这里,我向他跑去,迅速蹲下身子拉住他的手。 房顶上的雪,一到夜里,也起了冰,非常滑。 在拉他的手时,我觉得与我拉他的向反方向,一股很大的力量也拉着王铁柱,以至于我脚下一滑,也趴在了房顶。 我瞬间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我从小黑的眼中看到的。 我趴在房顶依然拉着王铁柱,却越来越感觉向反那个力量极其强大。 只好一只手拿着大唐刀,冲王铁柱那个方向扫了一下。 那个东西不知是否真的被我扫中,当时就感觉没有力量拉王铁柱,心中不禁暗喜,松了一口气,准备拉王铁柱站起。 但就在站起的那一瞬间,又一股强大的力量拉着王铁柱,然后我与他,地接连滑带拉的从二楼上掉了下去。 在掉下去的那一刹那,我暗想这下真的完了,摔不死是真的,但摔的半月起不来床肯定也是真的。 所幸老天保佑,我与王铁柱掉了屋后的麦杆垛上,由于受这个缓冲,我们掉落在地面上时,只是感觉腿有些疼,不过没有大碍,还有站起来走动。 虽然我们二人倒并没有受伤,但森森地觉得,这尼玛太恐怖了。 叶子暄站在旁边,看着我们落下问:“摔的怎么样?” 我说:“没事。” 王铁柱的脸更像一张白纸一般说:“我有事啊,大师!你们也看到了,真是有鬼,是它拉我们,想摔死我们!” 我与叶子暄都无计可使,毕竟我们看不到,有心无力。 就在这时,路上突然传来了咔咔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就是踩在雪上的,随着声音渐近,却依然无影。 王铁柱不禁退到我们身后。 但是还没有等他退到我们身后之时,突然之间他又大叫了一声:“又有人推我!” 很明显,我们现在就像站在案板上的肉一般,手眼不行,我想起了增强看到灵异之物的宝镜手眼,然而努力想憋出一个宝镜手眼来,却没有心想事成,宝镜没出现,倒是憋出一个屁来。 叶子暄的眼脉,又开始微微发光。 我不知道他的天眼是否通了,但他突然之间冲王铁柱面前,手起刀落,然后只听“叽”的一声,接着一道火光,向前方跑去,很快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你砍中那个“叹息”鬼了!”我既惊讶又兴奋:“你的眼脉已通吗?” “没,不过似乎比以前好了些。”叶子暄说:“就在刚才,我虽然看不到它,但是能感应到它在哪里,所以就给它一刀——听到它的叫声,以及逃跑状态,应该是打中了。” 王铁柱躲在我们身后,问:“打中了吗?打中了吗?太好了!” “这是什么鬼,竟然还带火?”我问。 叶子暄摇摇头说:“看不到它,不能妄自下判断,走吧,我们先回去,这里也太冷了点。” 王铁柱问:“真的没事了?” “暂时没事了,咱们先回去吧。”叶子暄说。 王铁柱拿出手电筒,我们一起向回走去,在走到一个家门前时,王铁柱指了指说:“这个就是花婶家。” 我也瞧了瞧这个长舌妇家,单从大门来看,她的小日子应该过的也不错。 这一路走去,又起了村中的狗叫声。 回去之后,我们继续生起火。 王铁柱说鬼怕火。 当然,这时他自己安慰自己,不过我与叶子暄也都坐在火旁边,继续烤着。 此时在想起刚才的情景,虽然烤着火,但是身上依然感觉到冷,虽然感觉到冷,但是头上依然冒出了一头汗——满头的冷汗。 就这样,我们一直烤到了第二天早晨,没有丝毫睡意,但是那个叹息声也不见了。 随后便是吃早饭,正在吃,突然之间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这个声音,又急又快,把正在吃饭的王铁柱吓的一下子吃的呛住了,咳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然后说:“两位大师,是谁在喊救命?” 王铁柱这家伙估计是吓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在没有看到谁喊救命之前,我与叶子暄怎么可能会知道。 于是我们走出门去,跟着门前的人们一起向救命的方向跑去。 出事的是教师先生家。 虽然离的很远,但却可以用手眼看出从他家中冒出一股黑色的死气——用肉眼是看不到的。 走到教师先生家门口时,已经有民警赶到,拿警戒带封门,不让闲杂人等进出。 我们三人与其他村民一样,伸着脑袋,想往里面看,却什么看不到。 这时,我终于发现了花婶的闪光之处。 她站在一边,犹如说书人一般,正在讲述着事情经过。 身边已经有许多人,众星棒月一般。 因为围观的人多,她说的越发有力:“权子(教师先生的儿子)这一家死了,而且死的很惨,像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因为满身的牙印,血流了一地,你们没有看到啊,真是太惨了,惨的我不想讲下去了,哎,你说他们这一家咋这么倒霉呢?前一段时间教书先生刚不见,现在又出现这种事。” 人们听这里,不禁唏嘘着说: ——“他们一家惹谁了?” ——“听着都觉得可怕!” ——“是啊,权子他们这一家人也都挺好的,这又是咋回事?” 等所有人们的猜测都猜测起来之后,却没想到花婶突然之间指了指了我们说:“大家权子能惹谁?当然是他们的那个坛子!” 花婶这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像看到狼来了一般,迅速消失在我们面前。 花婶此时得意地笑,似乎在报复我们昨日轻视她的那一箭之仇。 不过我们也不生气,毕竟有求于她。 叶子暄上前问道:“大姐,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他们这一家人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 花婶点了点头,很肯定地说:“当然,我今天早上来给权子说媒,发现他家竟然没有关门。进他家后,就看到权子,还有他娘,还有他奶奶,全部死了,一地的血,吓死我了。” 说到这时,一个年轻女孩走了过来,穿着也很普通。 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个学生,后来才知道,她是大学生村官,也就是村长大人。 那女孩来到一个胖民警前,看样子也挺熟,一口一个李哥的叫,然后就问这里怎么回事,民警李哥说:“我们初步估计他们家人都是被烈犬咬中喉咙失血过多而死——是谁这么大的仇,竟然不是杀死他们,而是领着猛犬咬死他们。” “他们家的人,没听说有仇啊,他男主人是教书的,女主人就是干农活的,那个儿子也毕业了,前一段时间从市里回来就没再出去,平时在村里,也很安生,没找过什么事。” 那就奇怪了,民警李哥说完,让警员们把他们的尸体搭上白布抬到车上,至始至终,我与叶子暄也没有看到权子他们是怎么死的。 ——虽然急的上火,脖子伸的比鸭子的还长,就是看不到。 我们只好又回到王铁柱家。 不多时,村头的大喇叭中传来了女村官的声音:“乡亲父老,今天权子家发生了灭门命案,我想大家除了难过之外,一定还很害怕,刚才民警同志交待,让我们不要外出,也不要进入权子的家中,就待在家中,以免出现意外。” 第三十节:眼脉初通,天眼现 听女村官的话,我与叶子暄明白,在权子家灭门案搞明白之前,我们是不能离开这个村子的,否则我与叶子暄不一定又要背个什么黑锅——至少畏罪潜逃这顶帽子,一时半会是摘不掉的。 “草,怎么这么倒霉?”我不由说了一句:“我们这次来是不是没选好日子?做什么,什么不顺?” 王铁柱此时的表现,倒是又害怕,又高兴。 害怕的是昨晚谁在叹息,到现在也没搞明白,高兴的是我们二人可以再多留几日。 他说:“两位大师,你兴尽留下,管吃管住,该走时,有大红包相送。” 他说完不久,门外传来了“当当当”的敲门声。 王铁柱去开门。 门外站着几名民警同志,其中就那个刚才被女村官叫李哥的胖民警,在他们身旁,还有那个女村官。 女村官对王铁柱说:“铁柱,这几位民警同志是咱们镇派出所的,想来你家了解点情况,就是你家的那个坛子,能不能让他们看看?村里的人一直都这样说你那坛子会吃人,这次权子家出的命案,还有人说,与这个坛子有关。” 听女村官的话,她应该也是听花婶说的,不过我想的却是,王铁柱以前也报了警,但因为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没人重视,如今终于看到血淋淋的一大片,才引起了他们注意,这种办事效率与态度,我真的无语了。 王铁柱急忙把他们让进屋中。 女村官看了看我与叶子暄,然后问王铁柱:“这两个人是?” “我请的两位大师。”王铁柱回道。 “与那个无上天师一样的吧。”女村管笑了笑。 王铁柱急忙反驳:“那不一样,这两位是真才实学。” 胖民警李哥看了看我们,问:“你们昨天晚上出去没?” “没,我们一直都在屋子中烤火。”我答。 “听说你们是王铁柱请来了解坛子的事,你们都知道了什么?”李哥睁着小眼睛问, “我们到目前为止,什么也没有了解到。”我笑了笑说:“准备继续研究。” 李哥笑了笑:“那就交给我们来做吧,感谢你们的配合。” 坛子依然摆在药师佛面前,李哥对我说完话之后,便让一个瘦小的民警走上前去,去看那坛子。 瘦小民警将坛子抱起,举至头顶,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后说:“李头,这个坛子没啥问题。” “里面呢?” 瘦小民警伸手就去摸那里面,摸着摸着,伸出手说:“这里面,也没什么。” 当他伸出手的那一刻,我与叶子暄,王铁柱,还有民警彻底傻眼了,顿时石化。 而女村官则像女高音一样捂着耳朵发出了恐怖的尖叫声:“啊……!” 瘦小民警的手已经不再是手,伸进坛子中的那一截手臂,全部变成了白骨——没有血的白骨。 然而从瘦小民警的表现来看,他竟然不知道。 当他看到我们惊讶地看着他时,他这才看了看自己,接着便也发出了恐怖的尖叫, ——啊! 同时将那个坛子扔了出去。 随着咣当一声,那个坛子落在了水泥地板上,但并没有摔碎。 “我的手,我的手!”瘦小民警似乎此时才有知觉,大声叫道:“好疼啊,救命啊。” 我们这时才回过神来,急忙向他走去。 瘦小民警的白骨手,终于流出血来,或许血腥的东西见多了,此时看上去一点也不可怕,但是脑袋中,却因为这突然其中的变故的冲击,嗡嗡作响。 李哥急忙说:“快送医院!” 叶子暄将坛子拾起,发现坛子虽然没碎,但是裂开了许多花纹,这许多纹犹如许多面孔一样,浮现在坛子上。 他看了看坛子里面,里面并没有瘦小民警的血肉,依然空空如也。 “这个坛子,果然是这个坛子!”李哥说到这里:“有鬼,有鬼!” 他将这个坛子收起之后,与其他民警坐上车一起离开了。 女村官也跟着出去了。 王铁柱看着民警带走之后说:“我刚才还真怕他们不带走呢,如今带走了,我终于清静了。” 但是叶子暄却看着他们的离去的背影,一直愣神,然后嘴中不断地念道:“我为什么看不到,我为什么看不到?这个坛子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我的纸鹤无法寻人,与它有关吗?那个叹息声与它有关吗?权子家的命案与它有关吗?如果我能早点看清这个坛子,民警不是就不会失掉一只手了吗?” “你的眼脉未通,所以无法看到,也是正常的,何必自责?”我劝他说道:“我虽然有手眼,但是依然无法看到坛子里面有什么,或许是坛子中的东西超过了我的可视范围,但我又能怎么办?” 叶子暄叹了口气,看了看天空说:“我不能再拖了,上次打玄僵时,我把刀放在头顶,便是借天眼之力,而昨于晚上,也是借助天眼感应到叹息声的存在。其实自从喝过通脉莲之水后,我感觉眼脉日益通畅,时不时的我也会运出真气,疏通眼脉,但是我又怕这样做适得其反,不如顺其自然,如今来看,如果我继续顺其自然,只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害。所以,我现在要做一件事,就是全力疏通天眼。因为今天是腊月初二,虽然这个日子并不特别,但对于我来说,却是黄道吉日,我要借这个日子开天眼。” “你想怎么做?”我问。 叶子暄用行动回答了我。 他在二楼一间空房中,在地上面画了一个八卦图形,盘膝坐在上面,面朝北方。 东南西北四面墙壁各贴一张天师画像,然后画像下面,全部上了两柱香。 随后在离自己身子一尺的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四个方位,放了四个小瓷碗,每一个碗中,都倒满了香油,放入香草作灯芯点燃。 他端坐在这中间。 叶子暄不让我们打搅他,我与王铁柱也不打搅他,便在下面闲聊。 不久我才知道,虽然在这王家庄危机重重,但我们这次来到这个王家庄是真的来对了,也可以说天意如此,因为叶子暄在这里开天眼,根本没人打搅与破坏——这里太安静了。 而如果在那里江娜的小区开天眼,则一定会有人来破坏叶子暄开天眼,而且一定能够破坏成功,到那时,叶子暄的天眼,哪怕真的是佛祖降临,也是无法。 我问王铁柱:“权子在市里干了两年,他干的啥啊?” “我也不知道,据说很厉害,王铁柱说,我去市里一次,看到他还领着几个人,去买西瓜的收钱,卖西瓜的不给,他就砸人家西瓜。” “城管?”我的第一反应, “不是。”他摇摇头说道。我觉得他们应该不是城管,似乎是混子。 “你上次在哪里?” “我当时在南环那里,就在上一年冬天。” 南环,打人?难道权子是南联的人?我暗想:不过他过去是南联的人,现在应该与南联也没什么关系了。 一直到晚上六点钟时,叶子暄从二楼下来,满头的汗,不过看上去却很轻松。 “你现在怎么样?” “眼脉初通,我现在可以用天眼看到一些东西。”叶子暄微微一笑,从他的表情之中,完全可以看出,近日来的郁闷一扫而光,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把。 “你天眼能开,这是最好不过了!”我笑了笑说:“比我的手眼好多了。” 叶子暄说:“大龙,你别急,我开眼开之后,一定助你开其他手眼!” 我顿时也乐了,毕竟手眼单一,但是安装上四十二手眼这种软件,功能齐全,感觉又威风。 王铁柱虽然不知道我们说什么,不过看我们那么高兴,他也很高兴。 吃过晚饭之后,叶子暄问王铁柱:“你家的旧宅子在哪里?” 王铁柱说:“我们这个村是新建的,老宅子都在老村中,过两天就要平掉了。” “那我们去看看。”叶子暄说:“我想知道原来这坛子埋在老宅子哪里,然后被你爹挖了出来。” “要不明天再去吧?”王铁柱有些犹豫说:“一是天黑,二是还要经过一个小土岗子,老宅就在岗子下面,现在那里没有人,白天走到那里,都感觉全身发冷,更何况是在晚上?” 叶子暄说:“晚上正是邪魅之物出现之时,白天反而见不到他们,铁柱兄,你要是害怕,你就留下来看家,你把具体方位说说就行了。” 听叶子暄这样说,王铁柱也不干,说:“既然如此,就跟着我们,感觉还比较安全。我现在带你们去。” 我们准备了一下之后,便拿着手电筒出村。 出了村之后,夜是愈发黑暗,不时有异常的声音传来,不过这声音,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 王铁柱说:“两位大师,你们觉得,那坛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子暄说:“现在正在找原因。” 出了村之后,离村子,越离越远, 不知道,王铁柱缩着脖子,突然之间,嗖地一个黑影,从我们面前跑过,当时吓了一跳,稍后才看清那是只黑兔子。 这一见,让王铁柱瞬间又不淡定了:“我们咋会见了这个东西?我可是听老人说,夜里走着,是黑白无常变的,碰到他们,就会把魂勾走。” 第三十一节:去老宅 刚才王铁柱那一惊一乍的神情确实吓了我一跳,不过听到他这样说,这黑兔子是黑白无常变的,我一边摸着小黑的脑袋,一边安慰他道:“说到黑白无常,不是我吹牛,铁柱兄,你根本不用怕——我们是认识他们二人的,论交情,那也是刚刚滴!”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小声向叶子暄确认了一下:“叶兄,你不是天眼已开吗?刚才那只黑兔子,它确实是黑兔子吗?” 叶子暄答道:“这样冷的夜,有各种鬼怪妖魅,本身就很平常,刚才那个黑兔子确实是一个魂魄,不过并非是黑无常,我们不用理会,只管向前走就是。” “他是否会勾人?”我急忙问。 叶子暄答道:“一般来说,他们并不危险。” 不过他说完这句话,又对王铁柱说道:“铁柱兄,你别害怕,我们只管向前走,这种东西本身存在于世间,也没有办法彻底清除。一般来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如果一会儿听到有人在背后喊你的名字,你一定不要答应,否则就会被勾魂。” 听叶子暄说完这句话,本来我就感觉背后一直有人跟着,此时让我顿时全身起毛,于是又抱紧小黑,踏着积雪继续向前,让咔咔的踩在积雪上的脚步声为自己壮胆。 王铁柱那只手电筒的灯光,在这样的夜里比萤火虫的灯光强一点。 路两边是树,不过都是光秃秃的树,枝丫乱舞地立在身边,犹如一个个静止在那里的鬼怪,虽然明知它们是树,但依然有些胆战心惊。 树后面是田地,田地里面,是已经废弃了的沟渠与水闸等基本农田设施——这些东西是七八十年代建造的,主要是引水入田中灌溉,非常浪费水资源,而且真的天旱时,上游也未必会有水,所以现在基本上不在用,都是在田间地头打上一口机井,然后下一个潜水泵浇灌,不但省水,而且可以随时浇灌。 我们此后谁也没说话,依照叶子暄所说的,赶紧向前走。 突然之间,王铁柱“哎”的应了一声。 我们没有叫他,我们也并没有听到有人叫他,但是他却应了一声。 应过之后,他马上问我与叶子暄:“两位大师,我听到有人在背后叫我的名字,你们听到了吗?有人不断地王铁柱,王铁柱地叫。” “没!”我说:“我没有听到有人叫你。” 叶子暄也说道:“我也没有听到有人叫你的名字。” “是我爹叫我,我听后就习惯应了一下,你们真的没有听到?”他此时说话已开始舌头打结,不知是这深更半夜冻的,还是怕的:“那是我爹!” “不管是谁,不要答应,不要回头。” “真是我爹。”王铁柱努力证明自己应的没问题。 “是你祖宗也不行。”我不禁想起凌玉叫我,我应的后果,便说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应。” 叶子暄也说:“是啊。” “可是真是我爹!”王铁柱说:“我们找的不就是他吗。他说现在我回头就能看到他。” “刚才已经交代你别应。”叶子暄叹了口气:“你这应了一下,背上的三把火,已经灭掉了一把?” “什么三把火?”王铁柱问。 “人活着,背上会有三把火,一但全部熄灭,人就会死去,而勾魂也就是这样勾的,叫你三声,三把火全灭,你表明你同意被勾魂。” 听到这里,我用手眼所看:王铁柱背上的三把火,已经灭掉了一把。 “我刚才还说勾魂来着……”王铁柱此时已开始流汗,不知道是他因为怕,还是因为他灭掉一把火后,体虚而流的汗。 “但是,不是不让应吗?”我说。 “我已经应了!怎么办?” 叶子暄说:“你还有两次机会,一定别应。” 叶子暄话刚落音,我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叫我的名字,声音很轻。 前面说过,我上次已经被凌玉叫了一次,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就算是天王老子,地王爷让我去做齐天大圣,赴蟠桃宴我都不会再应。 那个很轻的声音叫了两声,估计是看我没有应,便不再叫了。 我不由回过头去,伸手观之,一影影绰绰的黑影飘在我们面前。 叶子暄也看向那个黑影说:“你不过是一个夜游的孤魂,转世是正道,却不想竟然用这种法子,勾走正常人的魂魄,寻找替死之身。” 那黑影说道:“我怎么做,用不着你们管。” 说到这里,那黑影便向我们扑了过来——随着风扑来,感觉倍加寒冷。 此时能看用手眼看到他,看来他的道行并没有多深,当下便抽出钟馗宝剑,迎着黑影砍了过去。 剑是用来刺的,不过我的这把钟馗宝剑本来就是大唐刀,所以无论是砍是刺,效果都一样,只要能伤着它就行。 黑影估计没有想到我们竟然有些本事,所以当我用大唐刀砍去,它突然之间逃走了,不过在它经过叶子暄面前时,叶子暄从手中拿出一道红线,当时就缠住了他,犹如一道绳索一般,系在了他的脖子上。 黑影无法逃跑,又变成了一只黑兔子,一只被红线绑着脖子的黑兔子。 “它怎么办?”我问。 “本来我想送它走转世,但是它知迷不悟,所以就让它自生自灭吧。”叶子暄说到这里,然后把它绑在树上:“一但公鸡啼鸣,它就要进入轮回之地受尽苦难之后,才能转世,也罢,它确实要吃点苦头。”处理完这个,叶子暄又拿出一枝香,上下颠倒之后,香便燃起,然后在王铁柱的背后放了一下,便将那把被鬼喊熄的火,给点了起来。 王铁柱也才又恢复了神气,脑门子上的汗也不在流了。 “这土岗上,我们竟然遇到这种事。”王铁柱说:“真是吓死人了!” 他的话刚落音,又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手机,王铁柱不好意思地笑道道:“吓着你们了。” 这***突然响起,当时又把魂给吓的几乎跑掉了。 他看了看电话号码说:“是我们村长打来的。” 说完之后,便按下了接听键,这里环境很静,所以女村官说什么,我们也听的一清二处。 女村官说:“铁柱,你现在在家吗?” 王铁柱说:“我现在不在家,咋了?” “那你去哪了?” “我想回到我家老宅子看看——与白天见到的两位大师一起。” “你们现在走到哪了?” “咋了?” “白天那个李哥想去找你,问问你挖出这个坛子的老宅在哪里。”女村官说:“因为你这坛子太蹊跷了,所以他也想去挖坛子的地方看看。” “怎么了?” “那个坛子明明被李哥带到证物房放在那里,但是竟然不见了。” “你们是不是把它扔了?” “这怎么可能,那是证物,岂能随随便便就把它扔了,你们现在在哪?” “我们就在岗子上。” “那好,一会找你们。” 随后那边挂掉电话,王铁柱说:“那个坛子竟然不见了,李警官想与我们一起去老宅。” “坛子不翼而飞?”我说。 王铁柱说:“哎,这坛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太莫名其妙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里等胖警察与女村官。 我们在这里冻了半个小时,感觉像一个冬天那样漫长。 终于从前面传来脚步声,胖警察与女村官拿着手电筒,穿着军队上的那种黄大衣,渐渐来到我们面前。 胖警察变的很和善:“咱们白天都见过面,一起去。” 我与叶子暄也不说什么,不过也理解他,肯定也被这坛子搞的头疼。 叶子暄问道:“民警同志,今天上午手变白骨的那位同志怎么样了?” 胖警察说:“那个民警已经截肢,否则就像感染一样,会继续溃烂。那个坛子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大家都想知道。”我说。 就这样一路说着笑着,倒也不显的可怕,一路下了山岗,就到了王铁柱的老村子。 因为没有人住,阳气早已耗尽,只有阴气不断盘旋,不消说,这样的房子一定会成为孤魂野鬼,精灵鬼怪绝佳的住处,田鼠,黄皮子,野鸡,刺猬,蛇什么的。 村里的老房子都是一些砖瓦房,看上去很有年头,而且也不成排,乱盖的,每个房子都像是匍匐在黑夜中的野兽。 在王铁柱的指引下,我们来到了老宅。 老宅已经没有了门,我们走进他的屋中,里面空荡荡的,地面就是土质地面,当然没有铺地板砖,连一般的水泥硬化都没有,可想而知,这家以前是多么困顿。 斑驳的后墙上面贴了一个张姜太公在此,诸神退位的纸条。 在这张斑驳的纸条下面,也就是土质地面上,有一个小坑。 王铁柱指着小坑说:“那个坛子就是在这里挖出来的,你们看看有什么事没?” 第三十二节:人头坛子 依据王铁柱所指的坑,胖民警拿着相机先是啪啪地闪了两下,然后戴上手套,拿出一个兵工铲,开始挖这个小坑。 本来我想上去帮忙,不过想了想,还是不帮他挖了,毕竟他挖是代表警方挖,我一去挖就是破坏现场。 叶子暄,王铁柱,女村官估计与我想的一样,于是,我们四人,仿佛监工一样,看着胖警察挖,以免破坏他办案。 硕大的一个村子,只有我们五个人,完全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但不是没有一点声音:挖土声,我们的呼吸声,心跳声,屋外的风嚎声外加不时传来的各种幻听声。 胖警察挖的很细致,一铲一铲地挖出土后,分别堆放,大约挖了第十三四铲时,猛然女村官大声说道:“李哥,有血,你挖出了血。” 胖警察停止挖坑。 只见坑的四周,慢慢渗出红色的液体来,虽然并不多,但完全可以闻到一股腥味,确实是血无疑。 “怎么会有血?”胖民警非常惊讶地问道。 我们也想知道,我说完伸出左手,手眼之中,这血就是血,没有看到血旁边有个黑影什么的。 我回头问叶子暄:“你用天眼看出什么来了没?” 叶子暄摇摇头。 随后对胖警察说:“警察同志,不如我来挖吧。” 胖警察点了点头,把兵工铲交给了叶子暄说:“你挖的时候小心一点,别挖坏现场。” 叶子暄点了点头,接过兵工铲继续向下挖。 血与土混成了血泥,虽然不是很好挖,但叶子暄依然挖的很小心,只怕挖到什么,挖的太急而伤了它。 挖着挖着,听到轻微的当的一声——他挖到东西了。 大家都瞪大眼睛看个仔细,叶子暄慢慢的把那个东西挖了出来,胖警察当时就傻眼了,是一个坛子,关键是这个坛子不就是今天带走的那个坛子吗?谁偷走了,又把它埋在了这里?瞎搞! 叶子暄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让大家仔细看。 原本这坑中有血流出,而这坛子也一直被血滋润着,随着坛子被挖出,那血竟然奇迹一般收缩回到土中,与此同时,罐壁上面,今天被那个瘦小警员摔的裂纹竟然一点点地自动修复 ——我们完全可以用肉眼看到它正在修复裂纹,就像有生命的物体一般。 看到这一切,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用手眼,依然看不出它有什么问题。 叶子暄仔细看了一下坛子,然后说:“大家离这个坛子远一些,我先前天眼未能完全打开,所以无法看清这个是什么,我如今终于看明白,现在我也让你们看看它的原形。” “它的原形?”我问:“一个坛子有什么原形?难道它是坛子精不成?” 叶子暄没有回答,而是从皮箱中掏出一把硫磺,平摊在地面。 摊成了一个小小的八卦形,做完这一切,叶子暄对我说:“大龙,把你的钟馗宝剑拿出来,让我用一下。” 我把大唐刀递给了他。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胖警察问。 “你很快就会知道。”叶子暄说完将刀插在坛口,慢慢挑到了硫磺八卦正中间。 在放到硫磺八卦上那一刻,那个坛子发出了一道重重的叹息声,哎……! 这重重的叹息声,就从这坛口传来,大家听的非常清楚,当时不禁都打了一个哆嗦。 叶子暄说:“下面,就是坛子的真面目,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 胖警察问:“一个坛子有什么真面目?” 王铁柱马上说:“叶大师,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我说:“我也做好了,” 胖警察这时也说:“好吧,我也做好了。” 女村官也郑重地点了点头。 叶子暄拿出一道黄符,贴在大唐刀上面,然后指着那个坛子念道:“ 云篆太虚,浩劫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五方徘徊,一丈之余。天真皇人,按笔乃书。元始下降,真文诞敷。昭昭其有,冥冥其无。” 他念完之后,那道黄符也在刀尖上燃起,与此同时,便听到女村官:啊……的一声尖叫, 接着她又说道:“天,这不可能!”我当时也以为自己眼花,原来那坛子随着叶子暄的法事完毕之后,坛子竟然动了一下,接着慢慢的变成了一颗血淋淋的脑袋。 虽然叶子暄能将这坛子就成人头,但我感觉叶子暄的咒语有些繁琐,如果是我,定然会拿着一把铃铛,一边摇一边念道“天灵灵,地灵录。妖魔鬼怪快现形!” 多么简单! “这,这,怎么会是四爷?”王铁柱指着人头惊讶地问。 “你认识?”叶子暄问。 “我当然认识,这是权子的爷爷,我叫四爷。” “权子的爷爷?怎么他的人头会在你家的屋中?”我急忙问。 就在这时,那人头的叹息声又起:哎……! 叶子暄对人头说:“我现在已经完全看清你是谁,如果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告诉我。” 随后那人头开始说话,不过并非人话,而是一些像广播电台接收声音的信号,滋滋拉拉的感觉,我们都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不过叶子暄却似乎真的听懂一般,不时点了点头。 最后权子的爷爷不在说话,叶子暄以他说:“你放心,我一定办到。” 他的话刚落音,那颗人头犹如一朵谢掉的花一样,瞬间枯萎,变成了一颗干瘪的脑袋,然后又迅速风化,成了一堆碎末。 “他刚才说了什么?”胖警察问。 “我首先替他向你们的警员道歉!”叶子暄说:“那个截肢警员把手伸入坛中,其实是伸入了他的口中,而他口中,阴气较重,腐蚀了他的手臂。” 胖警察叹了一口气说:“真没想到,真没想到。” 叶子暄继续说:“你更没有想到的是,今日你们警员摔的它满身纹,所以它就从警局的证物房又回到这个坑中,修复自己的裂痕。” 胖警察说:“这真的闻所未闻。” 我无法想像一颗飞着的人头,会是什么样子,但我完全可以想到,一颗飞着人头,该是有多么可怕。 叶子暄说:“原先这个坛子被放在药师佛面前,被药师佛看着,所以纵管他发出叹息,也并不能伤害别人。那天我晚上,我们被推下楼,就是他所为,不过他并非有意要害我们,其实是想引起我们的注意。但是那时我们根本看不到他,也与他无法交流。刚才我与他交流,才发现了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真相。” 说到这里,叶子暄问王铁柱:“你们家以前是不是能很穷?” 王铁柱点了点头说:“没错,我小时候,家里确实很穷,老房子很能说明这一切。” “那权子家呢?” “他们家也很穷。”王铁柱说:“与我家一样。” 叶子暄点了点说:“很好,现在我就给大家讲一个故事,一个发家致富的故事。” “在二十年前,权子的家与铁柱的家,都非常穷,当时他们都还小,只有三四岁的样子。”叶子暄看着王铁柱说:“这一年,有一个道士来到他们二人的家。” 这个道士是向他们报恩的,因为权子的爷爷,与铁柱的爷爷一起为生产队捡牛粪时,救过他的命。 他这次报恩,当然就是让权子与铁柱两家能过上好日子。 至于怎么过上好日子,道士说了一个方法。” 叶子暄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我们四人都听的津津有味,哪怕王铁柱也想了解当年的历史。 他接着又说道:“刚才我们来时,看到岗上有一些废弃的沟渠与水闸,这些水利设施当年是灌溉重要工具,而那个道士所说的方法,就与这沟渠有关。 这沟渠的水,来自于上游一个叫蛇灵口的泉眼洞中,据说那里住着一条成精的黑蛇。 道士的方法就是,当从上游流下水时,在夜间大家都熟睡时,把沟渠偷偷扒开,让里面的水流进村中,一下子淹死了十几口人,这些淹死的人,就是黑蛇选中的仆人。 黑蛇得到仆人,那么做这件事的人,都会有好处。 权子的爷爷,铁柱的爷爷便做了这件事,水从岗上流下,当时村中发了大水。 这个情景,铁柱现在可能忘了,但是这个情景,却就是铁柱拿到坛子之后,一直做梦的原因,至于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可以说,铁柱想起了以前的事,也可以说,这权子的爷爷一直提醒铁柱。 叶子暄说到这里,王铁柱当时打了一个大冷颤,说:“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叶子暄说:“如假包换,刚才权子的爷爷亲口告诉我这些事情。” 叶子暄说完,继续说:“果然,他们不久之后,就开始交好运,权子的爸爸去当民办教师,而铁柱的父亲也因为踏实肯定得到了人生第一桶金,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目前这样,是因为他们的父亲所为。” 这时,民警问:“他们当时在渠上扒了口子让黑蛇给了他们好运,但他们的人头怎么变成坛子了呢?” 第三十三节:好风水挡不住缺德事 叶子暄说:“不急,我再问铁柱一个问题。” 随后叶子暄回头问王铁柱:“你的爷爷与权子的爷爷是什么时间死的?” 王铁柱想了想说:“就是那一年,突然从山岗上下了洪水后的一个月,我爷爷突然失踪了,权子的爷爷也是这样,当时我爹与权子爹还找了好久,不过都没有找到。” 叶子暄接着说:“没错,你们的爷爷一起失踪了,但是失踪之后不久,那个报恩的道士拿了两个坛子给了你们父亲。这两个坛子,从外表看都是黑泥所制,很像是附近烧坛子的人烧制的。那道士分别对你爹与权子爹说:“我送你们坛子,不是让你们用这坛子装水的,而是要把这坛子埋在正屋中,贴姜太公在此,诸神退位的下面,不多,只要一尺深足够。” 你爹与权子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从此之后,你家与他家也算是一帆风顺,虽然你娘死了,但是她确实是正常死亡,你没了娘,但是日子依然过的下去,就是靠你的爷爷偷偷扒开那个沟渠泄水改了穷命。” 叶子暄一边说,我们一边听。 听的都很认真。 除了王铁柱的表情是不敢相信与惊讶之外,我们的表情却是沉重与惊讶。 “你们爷爷的失踪,就是被这个道士斩了脑袋,然后用黑泥糊着,做成了那个坛子, 道士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淹死的人会来你们的麻烦,所以就把你们爷爷的脑袋砍了,做成坛子来帮你们镇宅,不过,是交换着镇宅,也就是你家这个坛子是权子爷爷的脑袋,而权子家的坛子,则是你爷爷的脑袋。随后,搬入新村时,你爹将这个坛子带走,一心想着那个道士送给你爹的,也应该是古董,但是却不想,那个坛子不在原位,那些淹死的冤鬼就趁机把你爹推入了这个坛子中,以牙还牙!” “这个坛子,权子他爹应该知道吧,为什么还像看到宝贝一样,看着不断大笑?”这时,我问叶子暄。 “没错,他爹是知道这个坛子,不过他爹想的是,铁柱家的这坛子与他家的坛子,是不是一对,不过当初道士拆开后送给他们,然后想着能卖个好价钱,所以一直笑,不得已,权子找你,等你去拿坛子时,权子爹也被淹死的冤鬼推到了那个坛子中。” “那我请的那个无上天师呢?”王铁柱问。 “无上天师,就是个笑话,泼了权子爷爷一脑袋狗血,就算权子爷爷本身无心要他的命,他这样做,就是自寻死路。” “那我爷爷脑袋的那个坛子呢?”王铁柱问。 叶子暄说:“至今应该还埋在权子家的老宅中,权子爹想,埋的越久越值钱!” 我们不由叹了口气。 叶子暄继续说道:“其实你爹,脑子也好使,借运生财之后,在搬入新村时,选了一个好风水,就是现在你们住的这个地方,本来龙戏珠之像,是保佑父母高寿,家人平安的,但是现在却是几乎是家破人亡,一句话,风水再好,却挡不住,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之天理!” 随后他又叹了口气说:“几十年的悲剧,看似过去,却永远未结束。权子爷爷有脑袋被铁柱爹带回家后,放在药师佛面前,所以有悔意,才不住叹息过去。他刚才求我,希望我可以完成他的心愿,就是超度那些被淹死的人,让他们不要再追着这件事,无止无休。我答应了,所以他才安心离去。” “那些淹死的人在哪?”我问:“去哪里超度?” “就是那些被淹死的人,他们一直没有散去,权子一家被咬,就是那些淹死鬼所做。叶子暄说道这里:“他们一直没有远去,现在,就在外面。“ 听到这里,我们当时不禁一愣,胖警察也听的如迷,突然听到这句话,今忙拿起警手枪,对准外面,在哪,在哪? 叶子暄淡淡地笑道:“你这把枪没用,可以收下,民警同志。” 我伸出手观去,看到外面不知何时多了一些极度浮肿之人。 因为浮肿,几乎看不清他们的真面目,不过可以看出,有男人,有女人,也有小孩,都在地上爬着,每爬一步,都会有水流下,每爬一步,都显得极度痛苦。 叶子暄对我们:“你们都退后,我来完成权子爷爷最后的心愿。” 胖警察,女村官,王铁柱马上退后,我也站在后边。 为了保险期间,叶子暄把那张姜太公在此,诸神退位的纸,让胖警察,女村官,还有王铁柱三人,像扯横幅一样扯着。 接着,他来到门前。 他将天师刀,像上次与玄僵对阵时,放在头顶,随后这把刀聚集天眼之力,开始在刀面上升起天眼之火。 他手持天师刀,立在门,然后对着空空如也的门口说:“几十年前的错误,希望今天可以结束,如果你们愿意,那么我将送你们一程去转世。” 我又伸出手去,那些淹死之人,本来看到叶子暄的刀上燃起天眼之火,停了一下,但没想到,叶子暄说要送他们一程时,又向前爬来。 叶子暄弯腰在地上用刀划了一条线,这条线,也有火不断燃烧:“如果你们不愿意,那么凡越过线者,必遭天眼之火焚烧!” 他们这才停了下来。 叶子暄说:“我知道,你们心中的怨气极重,但是你们靠报仇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因为你们是鬼魂,人间不能容下你们,我本身并不想打散你们,如果你们再不识趣,天眼之火,相信比地狱中的地狱火更加猛烈。” 那些冤魂点头同意。 我突然感觉不管何时,强者始终坐庄,如果叶子暄天眼未开,不能借助天眼之力,那么这些冤魂说不定早就冲过来啃咬我们,现在他们怕叶子暄的天眼之火,也不敢为所欲为。 叶子暄随后拿符,撒在他们身上,同时念往生咒: 太上敕令 超汝孤魂 鬼魅一切 四生沾恩 有头者超 无头者升 鎗殊刀杀 跳水悬绳 明死暗死 冤曲屈亡 债主冤家 讨命儿郎 跪吾台前 八卦放光 站坎而出 超生他方 为男为女 自身承当 富贵贫贱 由汝自招 敕救等众 急急超生 敕救等众 急急超生 随着咒语消失,这些淹死鬼慢慢消失。 叶子暄收回刀,胖警察,女村官,还有王铁柱不禁鼓起掌来。 “我们走吧。”叶子暄说。 谁知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了很清晰的一声:“咔啪!” 这时树枝断裂的声音,但可以肯定不是自己冻断的,应该是人踩断的。 “谁!”胖警察大吼一声,显出神威。 一个人影出现在我们面前,笑道:“大家都认识。” 我不禁愣了一下,我靠,竟然是花婶。 “你……怎么会在这儿?”王铁柱问。 “我就是晚上没事,来看看,刚好路过!”她笑着说:“哎哟,这里还挺热闹的啊!” 我不由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花婶,我真心觉得,你不去中央电视台,你就亏了,你太敬业了吧,害怕明天没有王家村村闻可播?” 花婶不由笑了笑说:“我是真的没事,夜里睡不着,就到处走走。” 女村官说:“啥也别说了,咱们赶紧回去吧,这里再多呆一会,就会死人!” 我们随后回去,在回去的路上,王铁柱指了指又一家低矮的房子说:“这个就是权子家。” 王铁柱刚说完,花婶突然说:“咦,这屋里怎么有个人?” 草,她这一说,顿时让我们又是打了个冷颤。 这里总有四支手电筒。 王铁柱拿一支,女村官拿一支,胖警察一支,花婶一支。 一齐照向屋子之后,里面也是空荡荡的,不过有一个长了一身毛的太师椅,可见这里也废弃很久了,连椅子都发霉了。 “胡说什么呢?”胖警察说:“没事就会造谣!” “你这个警察同志,真是的,调查的时候,就怕我说的少,如今竟然嫌我说的多,真的不可思议!”花婶不由反驳。 胖警察也不再回她,只说:“咱们继续走吧。” 就这样走着走着,王铁柱突然说:“不对,我们刚才几个人?” “五个人”女村官答。 “现在呢?” “五个人。” “但是花婶呢?”王铁柱问。~ 他这一说,倒提醒了我们,花这婶不见了。 这个地方的深浅我们当然明白,想了想又返了回去。 来到权子家门口时,听到里面传来了吱吱呀呀的声音, 我们拿着手电筒照去,才看到花婶正坐在太师椅上,晃来晃去,一边晃一边对着墙壁说话。 她说的是:“你是不知道,最近村子里的人情况,好了许多,就说铁柱吧,他爹最近不怎么好……” 他在对谁说话?我问。 叶子暄说:“如果我没说错,应该是另外一个坛子,也就是王铁柱的爷爷。” 我急忙伸出手去,但却依然看不到。这两个老鬼头,果然厉害,作为普通的原始手眼,已经无法看到他们。 第三十四节:红莲手眼,渡恶鬼 一听说这里还有一颗人头,而且是用肉眼无法看到的人头,胖警察与女村官急忙后退了一步。 虽然叶子暄说,这是王铁柱的爷爷,但是王铁柱还是站在了胖警察背后。 刚才在王铁柱老宅的事实说明手枪真的没用,所以胖警察此次也不再掏枪,而是紧张地盯着面前的一切。 女村官同样也是不敢眨眼,只怕眨眼瞬间,一切都会改变。 刚才还算是有说有笑,刹那之间,又没有人说话,只看到太师椅就这样摇来摇去,吱吱呀呀地叫着,实在是瘮人。 花婶对着墙。 她的面前也是一张已经掉了红颜色的纸,上面写着姜太公在此,诸神退位。 她根本无视我们已经到来,也不管我们要做什么,只是自言自语说着王铁柱家的大事小事。 “她怎么了?”我问。 叶子暄说:“她没事,只是被鬼迷了,她不是挺喜欢说东家长西家短吗?这次估计是铁柱他爷爷,想知道铁柱家的家事,所以就拉她坐在这里,为他好好的八一下。” “看来花婶也确实到了一定境界,竟然可以让鬼怪动容,建议去外交部。”我不由说道。 “不过,她说的太久,会对她的身体不好,所以我准备把她唤醒。” “你叫她吗?” “当然不是,她现在这种状态,就像梦游一样,如果叫醒,她估计就真的以后再也醒不了了。”叶子暄说道。 “那怎么办?” 叶子暄没有回答,来到门外,挖了一块干净的雪放在手心,不多时,雪融化成水。 叶子暄将水滴在她的额头上,同时念道:此水非凡水,此水静心水。 念毕之后,被滴了几滴水的花婶突然停住了说东道西,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坐椅,然后惊叫了一声,从这发霉的椅子上一跃而起,尖叫着问我们:“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坐在这里?” 我还没有挥答她,她接着叫道:“妈呀,吓死人了,我咋会坐在这里?太吓人了!” 等她终于不再吵闹时,叶子暄淡淡地说:“你被鬼迷了。”“被鬼迷?”花婶说:“我的天呢,我怎会会被鬼迷呢?” “你知道的太多了。”我说:“所以鬼大爷请你为他说书。” 我的话刚落音,叶子暄突然说:“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它的怨气很重,现在它因为被我唤醒了花婶,已经开始动怒,它会飞来飞去,大家小心被它咬到。” 刚才我还在想,一个人头从公安局飞到王铁柱的老宅中,现在脑海中涌现的却是一颗人头飞来飞去,不断咬人,不由的又是一阵全身发冷。 叶子暄话刚落音,便又抽出天师刀,借用天眼之力,在刀面上又燃起天眼之火,对着刚才花婶对的方向说:“尘归尘,土归土,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但为何还要逗留在这个世上呢” 我们看不见面前的人头,也听不见人头的声音,只能听叶子暄与它交流时的声音。 叶子暄继续说:“什么?你说你不甘心离开?为什么不甘心?我想你不是不甘心,而是不知错!你的老哥们,也就是权子的爷爷,因为受到药师佛的教诲,知道自己错了,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让我超度那些淹死的亡魂。” 叶子暄说完之后,似乎在等铁柱爷爷说话。 不多时,叶子暄继续说道:“没错,那些亡魂的怨气确实很重,因为他们在睡梦中,就被不明不白的淹死了,而后来让他们知道这件事竟然是你与权子的爷爷所为,更是不肯离开这里,但他们也明白,离开这个不属于他们的世界,才是正道,所以在我的往生咒与生往生符的作用下,都回归地府,我希望你也能迷途知返,安心离开。” 我们几人静静地看着叶子暄对空交流,此时感觉到的不是新奇,而是恐怖。 叶子暄说:“你真的是冥顽不灵,当初是你们听了那妖道的话,偷偷扒开了岗上的沟渠,如今你竟然说,他们死的其所?” 虽然我听不到那老头说什么,但是从叶子暄的语气中,知道这老头竟然说,他们该死,我不由非常生气,若能让我看到,我一定拿大唐刀将他砍成肉酱。 叶子暄又说道:“昨日之错,已酿今日之果,权子他爷爷虽然最终忏悔,但是祸及全家,而如今,你还有一个孙儿,比他要强许多,因此如果你依然留在这个世上,只会害了你的孙子!” 花婶一向说话比较多,此时也不再说话,更不敢说话。 叶子暄又说道:“什么?你还认为你当初没错?” 说到这里,叶子暄突然回头对我们说:“看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错了,它现在已经向你们冲去。” “他在哪?”我急忙问。 “大龙!他冲你而去。” 我提起大唐刀,抱起小黑,对着空中砍了两刀,也不知道砍中他没有,就这样挥了两下。 “他现在又向花婶飞去。”叶子暄说到这里,花婶吓的尖叫一声,一时之间手无足措。 我离花婶最近,如果再用唐刀去砍,估计砍不住铁柱他爷爷,倒是一定能砍中花婶。 就在我放下大唐刀之时,去推开她时,手眼之中,慢慢长出了开出一朵红莲。 红莲之光,逐渐照出王铁柱爷爷的人头。 难道这就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若为往生诸天宫者。当于红莲手眼。 不过,此时却是超度恶鬼,施于红莲手眼。 王铁柱爷爷就像一个即将被点燃的炸弹一般,看上去极度易暴怒,但是在这道红莲之光的照耀之下,慢慢的变的很和蔼。 红光笼罩他,犹如一道大门,进入门内,便进入佛内。 “爷爷!”王铁柱走到他跟前叫道。 “好孩子,你回去,以前是爷爷的错,爷爷太固执,我今天终于明白,活了这么久,还不如这位小兄弟活的明白,你看咱家的风水真不错,但一样的几乎家破人亡,还好没有灭门,我走了,我做错的,终究我还是要面对的。” 他很快消失在红光之中,随后红莲也慢慢从我手心中消失。 叶子暄来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说话。 胖警察此时真的看呆了说:“原来两位兄弟真是大师,一个用天眼镇鬼,一个用手眼超度,白天我说话比较重,不好意思,以后咱们就是好兄弟!” 我笑了笑说:“没事,不打不相识,再说你也没说什么。” 花婶此时像得病了的鸡一样,焉着脑袋不再说话。 “我们现在能走吗?”女村官问。 我们离开这里,回到小村。 走到村口时,瞬间感觉还是有人的村子,才又温暖而且亲切。 村头停了一辆车。 胖警察来到车前。与我们告别。 这里面最无辜的应该就是那个瘦小警察,或许他确实注定这一劫吧。 回到王铁柱家之后,我们已经可以听到三更鸡叫了。 此时精神高度兴奋,当然也睡不着,于是又拿了些柴禾升火,我们围着烤火。 我想了想说:“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但一直想不通。” “什么问题?”叶子暄问。 “就是花婶,就算她再喜欢说花边新闻,但是这大冷天的,她也不必跟着我们啊。”我说:“给父老乡亲说话,也没有钱拿,最多不过是让人知道她的名号,但也犯不着像她这么敬业啊。” 叶子暄说:“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怀疑,她是故意跟踪我们的。” “跟踪我们?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叶子暄摇摇头:“谁知道呢?” 这时王铁柱冒出了一句:“花婶与权子一家走的挺近,我想她可能是因为比较关注权子。” 第二天一早,我与叶子暄还有王铁柱来到花婶的家门前,然后敲了敲门。 一个小姑娘开门后,看到王铁柱是熟人,便回头叫娘。 花婶走了过来,看到是我们,不禁说:“多谢大兄弟救我,赶紧进来坐。” 我说:“不必了,花婶,我们想问你个事!” “我啥都不知道。” 她说完这一句话,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然后说:“我的意思是,昨天晚上的事,我啥也不知道。” “你知道我们问你什么吗?你就说不知道?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我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来是问昨天晚上的事?” 花婶不再说话。 “花婶,你也看到了,昨天晚上那个警察,与我们是好哥们。”我说。 “那,咋了?” “不咋,我听说你与权子家的关系不错对吧?” “不,我不认识他们。” “不认识,你去给权子说媒,骗谁啊?” 花婶这才不说话了。 我又说道:“我听说权子以前在市里混黑社会,这事一牵扯起来,可就不好说了,你说,我是给我好哥们警察说你与他们家走的近,还是不说呢?” “别,这事与我真的没关系。” “你自己想吧,是老老实实回答我们问题,还是我打个电话让我那好哥们过来,调查一下你与黑社会之间的关系?”我笑了笑说。 花婶叹了口气说:“你们问吧。” 第三十五节:回到小区 花婶被我软硬兼施,总算是要说出她为什么跟着我们。 不过在她就要开口说话时,我突然说道:“花婶,我可事先说清楚,不是我强迫你说的,是你自愿说的,别到时候说我们期负你——你在村里,粉丝众多,你这随便一说,我们的脸都没地搁了。” 花婶叹了口气说:“你放心,我是自愿说的,我一是看你救我一命,另外就是我也不想与黑社会有来往,早说早撇清关系——其实从你们进村的开始,就有人让我盯着你们。” 我听到这里感觉比见鬼还让人可怕,瞬间觉得自己毫无**可言,就像裸露在阳光下被大家瞻仰一般。 叶子暄听后,并不意外,淡淡地说:“果然有蹊跷,那人是谁?” “那个人,是我以前的姐妹,倾莲。” “倾莲?”我听到这里,不禁问:“这不是大嫂吗?你怎么会认识大嫂?” “大嫂?你们也是黑社会的?”花婶不由愣了一下说。 叶子暄微微笑道:“我们怎么可能是黑社会,我们兄弟二人,上面还有一个拜把子大哥,他的老婆叫清莲,清水的,莲花的莲。” 花婶说:“原来是这样,我说的这个倾莲,是倾倒的倾。莲花的莲,也真是巧,只听这字音,还以为是同一个人。” 我问:“花婶,你说你与那个倾莲以前是姐妹,这个怎么说?” 花婶说:“既然说到这种地步,我也说实说了吧,其实村里的人都知道我的历史,我也不瞒你们,十多年前,我在市里面做那一行的,至于哪一行,你们自己想。当时我与倾莲在一起,我们两个挺说的来,所以就成了姐妹。不过她很本事,找了一个叫什么强的男人,然后就为这个男人出谋划策,打出一番天下后,她自己也开始做生意,不知道是炒股还是炒贵金属,总之是越混越好,而我就不行了,年纪大了,就回乡嫁人,从此之后,我与她就断了联系,直到权子回乡之后,她突然联系上我,说要让我帮她看着权子,当然,每月都可以收到一笔可观的报酬,于是我就同意了,从那之后,我与权子家的关系也越走越近。 后来才知道,倾莲现在已经成功的把自己洗成了一个商人,而且她的男人也是南环那一块的一哥,权子这个人,因为在南联做,但是一直想上位,不过没有上去,就回来了,倾莲让我把他的情况给她说说,前几天,你们来的时候,她又打电话告诉我,说让我把你们在这里的情况也给说说。所以我才昨晚跟着你们。” “哦,她说我们是什么人没?” “她没说,她就说,你们两个人来到我们村,可能与权子有关,所以就让我监视你们。”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昨天晚上那么辛苦——你现在准备怎么说呢?”我问花婶。 花婶摇摇头说:“我不也不知道。” “你实话实说就是了,你看到了什么,就说什么,不过别说我们找过你,此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真的参与进来,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我说。 花婶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离开花婶家之后,叶子暄说:“你知道一哥为什么找人监视我们吗?” 我说:“他是怕我们抢他的位置吧。” 叶子暄说:“其实刚才听了花嫂的话,我才突然之间想明白,这个村子有什么风水其实早就被与一哥有交情人看透,如果我们这次真的降服不了那两个鬼老头,与那些淹死的人,恐怕我们就凶多吉少,于是那个人就可以借刀杀人。” “但是我们现已经将两个鬼老头,与淹死鬼全部渡化。” “嗯,这时花婶就及时报告回去,他们可能会想办法对付我们。” “现在已经开始掀底牌了吗?一哥做的这么明显。” “本来就是明牌。”叶子暄说。 随后,我们告别了王铁柱,离开了这个村子。 此地开天眼,又出一红莲,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回到江娜小区后,在上电梯时,遇到了廖碧儿。 她现在恢复了正常季节她应该有的那种装扮,羽绒服,长筒靴,一切都很正常,而不像先前那样,穿的极其性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武媚娘当时讨好唐太宗与唐高宗时的表现。 我还没有开口,她倒先开口说:“上次你们送我去医院,我还没有感谢你们呢。” 叶子暄没有说话。 我笑说:“不用感谢,真的,能救大明星,是我们的荣幸。” “我成不了大伽了。”廖碧儿笑了笑,很平淡地说道。 “此话怎讲?” “自从我上次出院之后,再演武则天的戏,我们导演说我没有先前演武则天那种感觉。” “你以前怎么演,现在还怎么演不就得了吗?” “我是这样想的,我以前是怎么演,现在还是怎么演,但导演就是说不行,我估计是想潜规则吧。”廖碧儿说。 我与叶子暄心知肚明,她之所以不演不好,或许并非是导演的问题,而是因为武则天已离开了她的身体,所以她再也无法模拟出来武则天的样貌而已——不知道这是悲是喜。 “那你怎么想?”我问。 “随意吧!让我演我就演,不让我演,我就不演。”她淡淡地笑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想潜规则,门都没有。” 我突然感觉,廖碧儿变了,变的没有以前功利了:“你似乎比以前看的开了。” 她点了点头:“自从割腕之后,我感觉自己一下子成熟了很多,生命之中,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随后我们走出电梯,告别后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现在比以前好多了。”我说:“不知道钟正南,何时会醒悟。” “人只有不断经历才能长大,成熟,廖碧儿在地府中走了一趟回来,有这种想法也很正常。”叶子暄说:“至于钟兄,或许也会慢慢成熟吧。” 我将小黑放在地上之后,然后拿出电脑。 魁星之王没有让我失望,果然回了一条留言:“子龙兄,多日不见,听闻玄僵已死,我其实并非高兴,反而感到悲哀,他与王魁不同,他本身是修道之人,却竟然误入邪道,而且至死不悔。” 我看了看他还在线,不由非常高兴,急忙说道:“魁兄,你好,在啊?” “子龙兄,很巧,你看到我刚才给你的留言没有?” “嗯,看到了!”我说:“玄僵失心而死。不知魁兄有什么高见呢?” “这件事,确实很古怪,或许,只有去那个医院中调查清楚。是谁用这种方法杀他呢?”魁星之王回道。 魁星之王并没有回答,我也不好再问,便又找了一个话题:“对了,魁兄,问你一件事,你可知道一种长的像人脸一般的地鳖虫?它不咬人,也不吃人,但它却有一种功效,人如果吃掉它,就会变的很非常勇猛,会向长毛的僵尸方向变异!” “哦?子龙兄,还有这种虫子?” “没错,这个虫子是我在朱仙镇遇到的。”他说。 魁星之王说:“对于这个,我也不了解。” 我还想再问他,他却又下了。 叶子暄问:“你与他聊了什么?” “魁星之王说,上次玄僵失心那件事,他也很奇怪。” 叶子暄没再说什么,毕竟在他心中所想的与我所想的一样,但是我们却又能确定,他是否真的是杀死玄僵的凶手。 如果他真的杀死玄僵,或许没人会说什么,但是他偷了一颗心,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也可能在修炼尸丹,与王魁不同的是,他比王魁更高级,所以他才可以秒杀王魁。 他究竟是敌是友,我与叶子暄都很迷茫。 昨晚一夜没睡,确实有些困了,此时什么也不再想了,回到床上,好好睡一觉。 不知睡到何时,起床走出门外,却瞬间呆住了,我现在这是在哪里?面前竟然有一间在雪中的小草屋。 我还没有走进去,便看到小草屋中烟熏火燎的,然后有一个蓑衣之人,从小屋中走了出来,一脸的灰尘,不住地说道:“熏死我了,熏死我了。” 此人正是张天师,我顿时知道自己又神游戏至此,不由问道:“仙长,你又炼丹了吗? 既然冬天里柴不好烧,你又何心炼呢,不如休息一番。” “越是难炼,却越是好丹。”张天师说, “上次你说,孟婆用地葬经帮我开了如意珠,从而下半月可以全看,如今马上上半月来临,你有没有想帮我开上半月的?” 张天师却笑了笑说:“这件事,不急。” “好吧,不急,另外我还想说一件事,关于玄僵的,他可是打着你的旗号来骗人啊。”我说。 “他这个人,只是看过我一本书,而这本书就是控尸的,从此之后,便开始了以我的名义开始修炼邪术。” “原来如此,那为什么你不管不问?”我不由有些不爽,怎么能如此的不负责? 第三十六节:喜得奖金 张天师听我说到这里,不禁乐了:“你们不是已将他铲除了吗?我干吗要管要问?还不如我在这里炼丹舒服。” 我又看了张天师一眼,确如书中描述的:“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便说:“仙长,恕我直言,懂你的人,知道你在炼丹;不懂你的人,还以为你在烧碳。” 张天师笑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别人不是我,怎么知道懂的我快乐?别人怎么认为是别人的事,我自己活的自在就行,无须理会别人的眼光。” “好吧,你老继续舒服,我们冲在前面趟雷,你在这里享福,有一套。”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张天师笑道,“你羡慕我,可知我住的如此清贫?” “其实想想,你这样与世无争倒也不错,我也想过这样的日子,现在争来争去,每走一步,都被人算计,实在太累。”我说:“不如我干脆跟随你吧,你炼丹,我去砍柴,乐得逍遥。” “你一未孝敬父母,二未娶妻生子,三来手眼未成,也想学我做地仙,不可能。而且你极易受到诱惑,要知道,成仙就意味着舍得,而你又什么都舍不得,你回去吧?” “不是吧,你让我来这里,又什么也没说,就把我赶走?” “那你还想怎么样?”张天师问。 “我问你另外几件事,其一,叶子暄的纸鹤你是否知道?” “了解。” “纸鹤寻人的工作原理呢?” “也了解。” “我们在王家村时,叶子暄用纸鹤寻人,但是那纸鹤竟然无法寻到人,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人是在人头坛子内,我想问的是,这纸鹤活人死人都可以找,为什么无法定位这个人头坛子呢?” “那件事是这样的,人头坛子,其实还是人头,他们基本上等于进了人头的嘴中,已经尸骨无存,上哪里找?” “原来无此,我还以为,他的纸鹤不飞了,就表明,他的情劫到此为止,我还想着,你会给我一些什么好处,毕竟在他解开情结这方面,我没功劳,也是有苦劳的。” 张天师笑道:“你就想着好处,就凭这一点,成仙之路漫漫。” “其二,仙长,你既然炼丹,不如分我一颗,让我提高一下自己,你让我做这做那,没有一点鼓励,是不是太吝啬了?” “要说这丹炼的好的,还是葛玄那老头,他的炼丹技术,那可是一流的,这一点,我赶不上他,比如叶子暄,听了那个通脉莲,如今不是天眼也开了吗?”张天师答道。 如此答非所问,看来他并不想给我,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当初我听高人指点说要开天眼,还要上天入地什么的,去东西南北中五极,找五极大仙,或者下地去找地藏王啥的,没想到葛仙长的一棵通脉莲就能成事,我非常佩服。” “那是没有天眼资质的人,所以才要上天入地。”张天师笑道:“叶子暄不同,他有这方面的资质。”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有关系,有后台。”我叹了一口气说:“我想问你要一粒丹药,你都不给,还总是让我帮你做事。” 他说:“其实你帮我做事,我回报你的可不止是一粒丹药这么简单,当然,如果你真的想要,我也可以给你,不过,以后你想手眼有所成就,我就帮不上你了。” 听到这里,我顿时笑道:“其实我是想,怕你把仙丹放坏不是?既然你不怕放坏,我还怕什么?对了,仙长,我另外问你,就是我那只黑猫,当然他不是黑猫,而是一手仙,不管怎么说吧,也算是一个小神仙了,它现在已经长出了四条尾巴,而且可以见到未来,不过说句实话,我总感觉看到未来,没什么用,你能不能让它再变回三条,继续看到灵异之物什么的?” 张天师摇摇头说:“这个不行,一但开始生长怎么可能倒回去呢?你不用管它,谁它去吧。” “另外还有,你看我没有仙缘?” 张天师听后笑道:“任何人都有仙缘,就看你怎么做了,我的眼睛熏的通红,一见风还总流泪,我要回屋了,你走吧。” 一听说他见风流泪,我急说:“仙长,你这样真不好,长时间熏成了青光眼,很容易失明啊,要不,我下次神游至此,我给你瓶眼药水如何?” “得,你的东西,我不敢要。”张天师笑道:“好了,你该回去了。” 我想了想,不能这样白走了,便说:“最后,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张天师笑道:“你说吧,反正我也无聊,你要是废话多,我说陪你废话。” “要不我帮你炼丹如何?” “你不怕熏吗?” “不怕,我的基础好,从小父母下地干活,我就会升火做饭,再说大不了弄个烟熏妆,倒也不错。” “那好,你与我一起来吧。” 随着张天师走进他的小草屋,瞬间感觉就是。我靠,这里简直就是日本731部队的毒气室,绝对比雾霾还要牛比十分。 终于摸到炼丹炉那里才发现,这条件真的太简陋了。 我瞬间没有成仙的**,电视中看到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那是紫金所做,就算是炼不丹,但那玩意值钱啊,放到现在,绝对可以在北京买上80平不是?而如今这个,却是一个简陋的铁锅,下面用火烤,就像蒸馒头一样蒸出丹来。 刹那之间,我森森地觉得,张天师以前是卖馒头出身。 看到这里,张天师问:“小兄弟,准备想与我炼几天丹?” “我觉得,我还是不打搅你炼丹了,仙长,我先走了,改日再陪你聊天。” 他笑了笑说:“也罢,你还是回去吧。” 醒来之时,小黑已经睡醒,此时正是五更天,被窝中倒也暖和,但小黑就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漆黑的天空,不知道它在看什么,更不知道它在想什么,不过当它看到我醒来时,又跑到我的脚头去暖脚了。 我却没了睡意,也看着窗外。 窗户上面有一层水蒸汽,擦了擦,外面的路灯还亮,不过已有清洁工开始工作,还有公交车跑来跑去。 今天是腊月初一,原始手眼功能,已不可用。 然后一直躺到天明,想起压在床下的完颜金汤的腰牌还在,心中暗想这个应该值不少钱,于是起床后,抱起小黑,准备去鉴定。 走到楼下,看到大卷正领着几个人晃来晃去。 看到我,他急忙走了过来:“六哥,这几天也没见,你去哪了?” “一哥没说?”我问。“一哥知道你去哪了吗?”他问。 “哦,说的也是,一哥又不是神仙,他怎么知道?马上就要过年了,准备回家不?” “不回去,还是那句老话,六哥,七哥在完颜金汤墓那里说的话,我是一点都没忘,还想跟着你们干个大的,其实如果你们真的想,我们兄弟就等你们一句话!” 听他说到这里,当时把他拉到一边说:“大卷,一定要低调。” 大卷笑了笑说:“六哥,你别怕,这些人都是以前跟着向哥的,结果向哥死了,我就知道,一定是一哥弄的,现在是谁想上位,谁就要死,但我想吧,我们就应该像小学生做班长一样,大家轮流做,这样不是更好?然而目前这样,必须找一个真成有本事的人,另立新主!”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说上次那个金店再哪?”我左右看了看说:“这街上人来人往的,说这个也不合适。” “咋?六哥,你又整黄货了?” “上次那个腰牌。” 大卷点了点头,让那些人随便走走,然后与我一起来到了王十一的店中。 王十一在鉴定金戒指,金项链等,看到我们过来,不由笑道:“大卷,你又领着六哥过来了?” “十一妹,来,看一下六哥这次的黄货。”大卷说道这里,我把那个腰牌递给了她。 她仔细看了看说:“这个东西真的是你的?” “那当然。” “你这次发财了。”王十一笑道:“这个金牌的价值不紧紧在于它是一块金子,而在于它是一块古董。作为古董的价值,远高于作为金子的价值,” 听到这里,我顿时乐了,我靠,完颜金汤就是完颜金汤,就是与张麻子这种小气鬼不一样,这下就真的发了。 我拿过这个腰牌:“谢十一妹的鉴定。” 然后离开了这里。 大卷与我一走了出去,我怕他眼红腰牌,便想起江娜给给我们奖金的事。 于是打电话给江娜,说上次报告完颜金汤的墓的奖金该如何算,江娜说已经打到我的账户中,我听到这里,高兴极了,对大卷说:“下午,我给你点钱,这钱就是上次咱们报警所得。” 大卷一听到这里,顿时乐了:“六哥,你觉得能有多钱?” “我不知道,不过应该不少吧?”我拍了拍的肩膀,瞬间有种做大哥的豪气。 第三十七节:老七之死 “我估计应该挺多的吧。”大卷说。 “当然,我也想绝对不少。”我笑道。 随后便与大卷分开,让他继续找那些小弟们,我回到楼上去拿银行卡。 这一路之上,心情非常不错,不禁哼起小曲来,为江娜做事,总算能拿到一笔很可观的钱,也算是不小的进步。 拿到银行卡后,又急忙找到附近的银行,找了一个空的atm取款机,心情激动地将卡插入,然后输入密码,接着进入atm显示界面,当我看到查询时,不禁摸了一下心脏,平息了自己激动的心情,然后按下了旁边的按钮。 数字显示在我的眼帘时,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急忙揉了揉眼睛,依然与我揉眼之前的数字看到的一样:12000。 但我依然认为我是看错了,很认真地数了数,个,十,百,千,万,没错,是一万二。 我顿时感觉,这是逗我玩?还是奖金只打了一个零头? 大伙肯定以为,最起码也奖个十万八万不是?但是现在呢:一万!肯定有人问,不是还有两千块吗? 没错,是还有两千,但那是我卡中本来就有的钱。 1万,四个人,我不知道我告诉叶子暄,大卷,还有老七他们会不会相信我的话。 我森森地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悲剧,在江娜的眼里,我们只值二千五。 其实,应改还可以在在一万的基础上少打一个零呢,把我们当成二百五多好,***! 本来我想取出来之后,然后分给他们,做一回老大的感觉,但现在我却拿出电话,通知大卷,叶子暄,老七他们一起来到这个atm取款机前,否则,他们肯定会以我私吞钱了,就算叶子暄不这么想,也难保大卷与老七会有异心。 等他们到齐之后,我笑了笑说:“奖金已经到了,现在我想分给大家。” 大卷笑了笑说:“现在也正缺钱,真是雪中送炭。” 老七也笑着说:“六哥,我就说你能成事,与条子共事,也能拿到钱,平常我们与条子共事,我们都是送钱给他们的。” 叶子暄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边,看着。 我说:“这次得这笔钱,都是大家的功劳,而且还有一点,就是不论钱多少,都是心意。” 老七听到这里,不禁有些疑惑地问:“六哥,你想说什么呢?” “我的意思说是,你们看看我的账户。”我指了指账户余额。 大卷与老七看了看之后,不禁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说:“一万二?” “确切一点说是一万,因为有两千是我的,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找警察求证。所以咱们每人二千五,我现在就取出来发给各位,也算是咱们的辛苦费,不白跑一回。” 我说到这里,老七不禁冷笑道:“不白跑一回?六哥,你开玩笑吧?确实不白跑,差点连命都丢在了那里。” 大卷张了张嘴,但没说话,我知道,他一定也是抱怨多过谅解。 叶子暄淡淡地说:“给多少,我们就拿多少吧,我们不要因为这种钱,而伤了兄弟们的和气。” 听叶子暄这样说,老七将吸了一半的烟银狠地摁在了atm上面的一万二上面,同时骂道:“草***,老子每年交税的也不止两千五,都被这群傻逼吃了喝了,现在老子好不容易发现一座古墓,差点完蛋,结果就给老子两千五?老子也不要多,能把税返回来就行了,草他娘的。”大卷这时也在附和着说:“六哥,我没怨你的意思,但是这钱也太那个了吗?咋就两千五,不是看不起我们吧?” 谈钱伤感情,果然如此,看到闹的不愉快,叶子暄说:“也罢,你们要是想要钱,我那份钱,我也不要了,均给你们。” 老七说:“八弟,你别误会,我们生气,并不伤我们兄弟感情,只是我感觉,我们劳动所得与报酬严重不符,这钱至少每人得给十万八万吧,这真不多,也就是过个年而已。但现在,我草,二千五!你说现在物价都涨啥样了?馒头还是五毛一个不假,但现在比起以前缩水缩成个乒乓球了,我日。基本上等于,馒头长到了一块,也就是说,我们冒死去了一趟,挣了两千五百个馒头?”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也确实感觉,这不是少,这是真的少。 老七又说:“六哥,那个警察是谁,我得给他打电话,我想问问他,他是不是还感觉,给我们二千五都已经很多了。” 我本想着,如果让老七问,肯定会把江娜讽刺一番,但是想了想,江娜这次确实有点过分,所以便把手机给了老七,帮他拨通江娜的手机。 由于这里比较吵,所以听不到江娜的话。 江娜:—— 老七笑了笑说:“警察姐姐,我不是大龙,不对,我不是六哥,我是老七,是这样的,我们这次去朱仙镇,并把那里发现的消息及时无误地告诉你们,我们有多少奖金?” 江娜:—— “不是吧,警花姐姐?1万?我们四个人?你也真好意思,你们坐在办公室爽的不行,我们在外面跑断腿,你们拿高薪,我们就拿这么一点?” 江娜:—— 老七说:“不用解释,我不想听你解释,明天你打来100w,我们兄弟几个人拿二十五不算多,墓里那种土,市场价每克300块,几乎赶上黄金的价格了,那么大的一堆土,至少不值几千万上亿啊,但我们本着学雷锋的精神,不遮不掩把它上交给国家,你们可不能一下子就寒了我们赤子之心啊!” 说到这里,老七突然之间嘴一张,竟然哭了起来:“我们一心报效国家,其实什么不图,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要求:100w,还是四个人分,另外一个兄弟还直接死在了墓里,他上有父母,下有孩子要养,我们四人还想着把这100w全部捐给他呢,但是你们结果就给我们每人二千五,所以我一阵阵伤心!” 我与叶子暄,还有大卷,看着老七一把鼻涕一把泪对着电话哭诉,不禁有些惊讶,原来这老七也是表演高手。 我突然之间怀疑老七为什么要推我上了,是不是他感觉我傻? 推我上,就意味着我让去顶上,出事了,与他无关,不出事,到时他就变成了我狗头军师,他说什么,我得听什么? 因为单从老七弄的这一出,就看出他绝不简单。 不过,一直到最后,老七对着电话说:“挂了,草,我还没说完呢?” 然后他把手机给我说:“六哥,我已尽力了,但是没办法,她还是不同意。” 我说:“算了,每人分一点吧,就当吃顿饭。” 我取钱之后,分给了他们。 这时老七说:“六哥,有句话我想说,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就是那个腰牌,能不能借我看看?”看来,还是眼花我的腰牌,没办法,谁让江娜给的也太少了。 我本不想给,但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想了想,还是把完颜金汤的腰牌拿给了他。 老七笑道:“六哥,我看完之后,还会还给你的。” 我也笑了:“嗯,等你还给我。” 随后,我与叶子暄与老七和大卷各走各的。 叶子暄说了一句,老七并没有想像中的简单。 “我也是这样想的,他一直想推我们上位,不就是让我们当出头鸟吗?你怎么想?” “见机行事吧。马上就快小年了,到时江娜是立了军令状拿了南联的。”叶子暄说。 我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是见老七的最后一次。 ------------ 第二天刚还没亮,突然听到电话铃声响起,我拿起一看,是大卷打来的。 摁下接听键之后,就问大卷这么早打来,有什么事。 大卷声音非常紧张:“七哥死了!” “老七死了?”我当时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什么时候死的?” “他本来约我今天早上早点去他家,商量一下我们该怎么干,但没想到,我到他家时,发现他门大开,然后我就走进了屋内,发现他躺在血泊之中!” “他是怎么死的?” “他死的很惨,肚子中的肠子都不见了。” “我的腰牌呢?”我急忙问,但很快感觉这样问不太妥,我又说道:“我的意思,是我的腰牌还在吗?如果不在是不是有人图财害命。” 大卷非常紧张说:“不知道。我不敢乱动,先打电话给你。” 我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去!” 我迅速穿好衣服,然后抱起睡梦中的小黑,走出卧室,敲开了叶子暄的房门。 “什么事?” “刚才大卷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了一件我有些不相信的事,就是老七死了。” “他死了,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咱们一起去看看,大卷正在案发现场。” 叶子暄迅速穿好衣服,与我一起走下楼。 天还不亮,不过已经有公交车。 我又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大卷的具体地址。 老七也是住在小区内,我们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第三十八节:老七死因 我与叶子暄走进门内,第一眼便看到大卷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断地抽着烟。 看到我们进来,他急忙走到我们身边说:“六哥,八哥,你们来了?七哥他……” “他现在在哪?”叶子暄问。 大卷说:“我带你们去看看。” 老七住的地方很大,四室两厅,屋内装修也不错,大卷把我们带到老七的卧室。 他躺在血泊之中,双臂向上,穿着一个大裤衩,肚子处被掏一空,这个场面,其实并不吓人,但就是血腥与恶心。 大卷这时说:“我们要不要报警?” 叶子暄说:“报警吧。” 大卷就要拿出手机报警时,我急忙说:“慢着,大卷,先别报,等我把完颜金汤腰牌找出来之后再报警也不晚,要不然等他们来了,那个腰牌一但被他们搜出来,那就充公了多不值。” 大卷放下电话。 我戴上手套,开始翻箱倒柜,由于老七的住的是四室二厅,空间比较大一些,老七随便藏一个地方,我们也未必能找得到,所以在他的屋内翻了半天,也没有翻到。 叶子暄想了想说:“老天如果真的想要这个腰牌,一定会藏在他认为比较保密的地方。” 最保密的地方,一定是在他的床下,毕竟我就是这样藏东西的。 想到这里,急忙来到他的床下,果然找到了一个小型的保险箱。 当把这个保险箱从床下拿出来时,发现这个小型的保险箱的的门已经打开,不过看样子不是用密码打开,而是用手直接拉开的——实在想不出,这种硬生生的拉开保险柜的门,需要多大的力气。 保险箱中,有几块小金条,还有一些现金,以及部分美刀。 这家伙确实挺有的钱,我草,还与我争那2500,既然一口一个叫我六哥叫的那么亲热,那2500送我当礼物也不多啊。 叶子暄看到这里说:“腰牌你不用找了,你找也找不到了,你仔细看看他,肚子已经掏空,他的死法,你看像谁的死法?” “你的意思是他们像墓中人的死法?” “没错,而且能把这保险箱不经密码直接拉开,这需要多大的力量?”叶子暄说:“所以我想那腰牌肯定找不到了,因为已经被……” “完颜金汤拿走了?”我接了他的话说道。 大卷听到这里,更是脸色如纸:“完颜金汤?” 如果打架血拼,大卷可能见的不好,但是对于这种场面,大卷见的却不多,或许真的是一句话,他是混黑道的,我们是混灵界的,毕竟不是一条道路上,不过却因为机缘,我们目前走在了一条路上。 “六哥,你可别吓我,完颜金汤真的寻过来了吗?就是那个像大猴子一样的那个人?” “应该没错,能徒手直接拉开保险箱的,就算是泰森来,估计也没门。”我叹了口气说:“我真是郁闷,刚刚被金店经理鉴定完这个是值钱的家伙,现在却又没了。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拐骗,拾一个腰牌还不行吗?” 叶子暄说:“其他值钱的东西都没丢,说明他来这里的目的,肯定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要腰牌,真正要腰牌的人,能有谁?只有完颜金汤。” 大卷说:“哎,果然是不是人,拿着就不行,六哥你拿了那么久,也没事,而七哥刚拿就死了。” 我突然之间感觉到不知该是幸运还是该倒霉,幸运的是老七替我挡了一劫,倒霉的是腰牌没了,我还在想,就算我拿着,有小黑在,有叶子暄在,还能怕他不成? 他真的出现,不正好把他消灭掉吗? 大卷这时又说:“哎!我真的害了七哥,昨天我把你有腰牌带到十一妹那里鉴定的事,告诉给了他,但没想到他竟然想着也要那腰牌,如果放在你那里,他肯定就没事了,你们应该可以对付完颜金汤。这说明什么,没有命,就不要想着富贵? 叶子暄说:“报警吧,死人终究是要报警的。” 大卷点了点头,拨通110,告诉接警人,小区发生了命案,让他们快点警。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不多时,便来了一高一矮两个警察,矮警察拿着相机去拍照,高警察来到我们身边询问,先问他是怎么死的。 大卷说:“他就是那样死的,肠子都没了,还不死?” 高警察又问:“你们什么时间发现了他?” 大卷说:“是我先发现的,我的这位大哥,随后就赶来了。”这时低警察说:“这凶手真是凶残,把肠子都挖了出来,他的肠子呢?” 大卷说:“我们来的时候就不见了。” 随后,高个警察把我们的所见所闻做了一个口供,大卷,我,与叶子暄在上面签字事画押确保每字每句,属实,才离开了这个小区。 走出小区时,天已经基本上大亮,人们已开始下上班,虽然天冷,但路上还算热闹。 路人们可能永远也想不到,金国大将完颜金汤,一个快千年的人,已经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隐藏在这个城市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大卷紧紧了衣服说:“六哥,八哥,我要不要把这事给一哥说说?” “死了人,当然要说。”叶子暄淡淡地说。 “你还没给他打电话?”我问。 “没,我先给你们说。”大卷答。 “你说老七约你做什么?”叶子暄问。 “就是说最近的出路,想准备到年底干一把大的。”大卷说:“七哥想先把准备工作做好,然后就推掉一哥。” 我与叶子暄听到这里,都没在说话。 大卷也不在说,拿出手机打给一哥:“一哥,我是大卷,我给你说个事,七哥死了。” 一哥:—— 大卷说:“就在今天早上,我去他家时发现的,他死的很惨,肠子都没有了。” 一哥:—— 大卷说:“那好,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之后,大卷说:“一哥听到七哥的死,很震惊,然后就说要去现场看看,另外就是让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们,下午去总部开个会。” “嗯,既然一哥也要去看,你就去找他,与他一起再去现场看看。”叶子暄说。 大卷点了点头,与我们开告别。 随后我与叶子暄去吃饭。 正在吃饭时,江娜突然之间打来了电话问:“你们昨天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是不是死了?”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没错,他确实死了。”我说:“是被挖了肠子而死的。” “看来那个人的仇家不少,竟然对他这么残忍!” “我想应该是完颜金汤追了过来。”我说:“希望能引起你们重视。” “他怎么会来?” “我也是这样想的,他怎么会来?当初你们看着那座墓,不让他从那里跑出来,结果竟然是你们进入之后,竟然没有见到完颜金汤。” 江娜说:“我们确实没有见到。” 我不禁笑了:“你领的那些人,不是很拽吗?没想到却是能看不能用,拽不要紧,但是要有本事,如果没本事拽,那就不叫拽,叫装逼。” 江娜说:“那现在怎么办?” “你们通缉他吧,看能不能通缉到。”我说:“不过,我与叶子暄也会找他的。” 江娜说:“你们那个老七的尸体已经送到我这里,上峰让我侦办,我随后会让法医重新检查了,今天你有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想邀请你与叶子暄一起过来看看。” “我们今天下午要开公司会议。 “那好吧。”江娜说。 吃完之后,离开了早餐店,两人花了十六块,而且都是挑最便宜的吃,那每人两千五,可想一下,能做什么,真的靠这两千五,估计打的都不敢。 我们一边向回走,叶子暄一边说:“如果完颜金汤真的出现在这个城市,真的不知道会有什么灾难,我想应该比小黑引起的灾难更重,毕竟小黑到现在也没有发生问题,最多就是让玄僵捡了个漏子,不过玄僵已被人替天行道了,也不再多说。” “我就想不明白,你已经用石灰封住了墓穴口,他怎么又会跑了呢?”我问。 “理论上是跑不了的。”叶子暄说:“我本想江娜会带人来进行清理,毕竟完颜金汤再厉害,他的**之身,也挡不住现代科技的枪炮,但是……” “那现在该怎么办,上哪去找他?” “我想如果他只要腰牌的话,或许危害不大。”叶子暄说:“但是要现在找他,真的没有头绪,只能从长计议。” --------------------------- 下午三点钟,一哥打来电话,让我们去参加公司的会议,语气很沉重。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能从一哥的话音中听出喜感来,或许他早就等这一天了。 不用他动手,便有人帮他除掉了老七。 我与叶子暄准备了一下,就去了南联。 再去南联之前,换上了运动鞋,虽然说西装配运动鞋有些怪异,不过跑的快就行。 随后又给江娜打了电话,告诉她南联总部具体地址,并说,我们此去,恐怕会有危险,剩下的,你懂的。 江娜在电话那边说:“尽量不要出乱子,如果有问题,我第一时间赶到。” 第三十八节:会议分歧,南联内讧 去南联的路上,行人并不多,一方面或许是天冷,另一方面或许是因为大家都在忙着挣生活费。 虽然雪早已停下,但是天空依旧阴晦,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显出冬日的气氛。 路上的雪已经过车轧风吹,基本上已经不见,那些角落中的雪一直未化——这个冬天或许会是一个非常冷的冬天。如果在十几二十几年前,这样的天应该很正常,但现在由于大气变暖的缘故,本来冬天已经变暖,现在突然之间变冷,倒显的很不正常。 难道这个冬天,会是一个平常的冬天? 走进豆腐西村,来到南联的座老式楼房前,敲了敲门,里面马上传出了一句:一二三四五,我接了一句:上山打老虎。 开门的是大卷。 他看到我与叶子暄,不禁笑道:“六哥,八哥,等你们多时了,外面冷,赶紧进来。 屋内亮着灯光,但是气氛却很压抑。 我粗略地看了一眼,一边站着有二三十个人,这二三十个人,都是各位老大的得力助手,除去以前跟人贩子,向华强,还有老七的,剩下的就是老二,老三,老四与瞎强,每人都带四五人左右。 一哥看我们进门,招呼道:“来,坐下来再说。” 八仙桌前,我们坐下之后,还空了两个位置,一个是老五,一个是老七。 老二,老三,老四的表情神态看上去都不一样,有呲牙的,有抽烟的,还有不断摸头的,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他们似乎有很重的心事,不过,我没有像师太那样的读心术,要不然也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瞎强这时拿出了两杯酒,倒在地面上说:“老五,老七,我这当大哥的,没有照顾好你们,是我的错,这两杯酒,先敬你们,喝了之后,一起坐下来听。” 不论是老五的位置,还是老七的位置,都在我身边,本来我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听完瞎强说的这句话,顿时感觉有些冷,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瞎强这时看着我说:“老六,咋了,病了?” “没,一哥,你说。”我笑了笑说。 “没病哆嗦个啥,不是做了对不起兄弟们的事?”瞎强微笑着问。 瞎强突然之间问的这句话,一时让我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大家的目光却随着他这句话,瞬间看向了我。 正在我准备说那怎么可能时?叶子暄接了一句:“强哥,六哥这个人,我想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除了喜欢吹吹牛之外,没什么其他心眼,他怎么会做对不起兄弟们的事呢?其实当初你们看中他,也应该知道他胆子不大,就是因为与我一样,会抓鬼。” 老二说:“老六的胆子是小,这我知道,不过也确实有本事,为我们的兄弟抓鬼,还有为大嫂抓鬼。”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心怀鬼胎地听着。 “嗯,没做亏心事最好,到腊八你们也够一个月了,试用期一结束,咱们就拜关公!”瞎强的表情此时看上去更加复杂,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我心中暗想,我草,你刚才说我对不起兄弟时,差点我就准备开始跑路,现在又说拜关公,果然是伴君如伴虎,不过,这样的日子也不多了。 老二说:“强哥这样说,那老六,老八,以后咱们就真的是一家人了。” “原来咱们一直不是一家人?”叶子暄淡淡地说, 老二听后不禁笑了笑说:“老八有些见外了。” 瞎强这时说:“闲话不扯了,今天下午开会的主要内容是:南联最近的不平事太多,这不到半年时间,人贩子老六先死,原因是被王魁弄死的,接着是老五,上次去朱仙镇时出了车祸,再然后是老八向华强,在医院中不知道怎么的就死了,还有刚刚离去的老七,说句实话,我这当一哥的,心里真不好受,老六与老八就不说了,毕竟吹水牛与四眼暄顶上,但是老五与老七,却一直没有人顶上。” 老二这时又说:“一哥,这不到半年时间,咱们南联死了四个人,还有其他兄弟,大部分都是死的都不明不白,真正与其他帮派血拼的倒没死人;不血拼时,就稀里糊涂的死了,你说是不是咱们南联的风水出了问题?一直这样倒霉?” 老四也说道:“一哥,这个你确实得拿出一个主意。” “老五的死是个意外。”瞎强说。 “意外?”老四这时说:“不是意外吧?老五,老六,老七,老八一起去朱仙镇,上了高速,先是刹车失灵,如果这不足以说明面包车有事,那随后方向盘又掉了咋说?这怎么能叫意外呢?还有我听大卷说,当时司机阿康,也就是老三身边的人,还被人控制了,执意开车准备撞车。” 老三听到这里说:“老四,说话别带刺,阿康是我的兄弟不假,但我并没有想过让他去害老五,老六,老七,老八。其中老五,老七咱们出生入死;老六,老八对付新东可是立了汗马功劳的,我为什么这样做?” 叶子暄在一边淡淡地说:“我们只是过河小卒,对付完新东,便可以抛弃。” 老三不禁笑道:“老八,这话说的太见外了。” 瞎强这时说了一句:“还没有说话,就这样吵了起来?” 老二说:“一哥,老五的意外,但是老七的呢?我觉的,是有人明显是针对咱们南联,在背后下黑手。” 老三接了一句:“我一真有个想法,不知该不该说。” 老四说:“三哥,你有话就说,别藏着掖着。” 老三一边说,一边看向我与叶子暄:“说句不好听的话,这次老七的死,我怀疑是老六老八下的手!” 听到这里,我不禁暗想,果然是一哥的一条好狗,便说:“三哥,你可不要乱指,我们与老七交情不错,怎么会弄死他呢?再说,我们杀他有什么好处?” “你与老八不是一直没人跟着吗?一哥不是说,你们要人手时找老七借吗?现在他死了,他的人手就归你们了。” “要是这样说,那杀死老七的就是你了,三哥,他手下的人,你更有资格去带,毕竟你的辈分在。”我说。 老二这时笑了:“老三,这事确实不能乱指,老七的肚子都被掏了,怎么也不可能是老六与老八吧?” 大卷这时在旁边说忍不住地说道:“三哥,上次我们去朱仙镇的意外,你不会不知道吧?” 老三马上说:“我刚才已经说了,阿康虽然是我兄弟,但是他做出出卖兄弟的事,老天不是已经收拾他了吗?” 叶子暄这时说:“我看南联还真热闹,找不到凶手,就先开始怀疑自己的兄弟,那我也说一下我与六哥的处境,你们也知道,我们真正的身份是抓鬼的,前两天我们去了一个村子,还遇到有人跟踪我们!” 一哥听到这里,急忙问:“谁跟踪你们?” “一个站街女。”我答道,心中却暗笑他明知故问。 听到这里,老二当时就露出烟熏牙笑了:“老六,老八,我这当二哥,不得不说你们,你们是不是逛窑子没掏钱啊?这事说出去,确实不道义,你们要真没钱不要紧,报上南联就行,但不要弄的让妹子一直盯着你们不放,那就太丢人了。” 老四说:“我靠,这么危险?看来咱们南联真到了生死关头,不知道下一个会不是我。” 一哥不禁拍了一下桌子:“你们都说什么话呢?什么叫南联生死关头?我们南联如日中天!” 老二这时拍了拍手:“大家都静一下,一哥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在一哥的领导下,咱们南联不就死了四个兄弟吗,不过,又来了两个能够抓鬼的,这不更好吗?” 老二这话明显带刺。 瞎强听完后,突然把杯子摔到了地上:“什么意思?他们几个人的死,我也很难过,但是出来的混的,不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袋上了吗?大家都应该有心理准备,分钱的时候,个个嫌少,出力的时候,个个嫌多。咱们公司本来成立到现在,一直都被其他三帮压的不行,为什么?就是因为咱们兄弟不同心!这上面供的是谁,关二爷!你们懂什么意思吗?结果呢?这是我们内部会议,要是在大街上,还不让其他三帮笑死?” 瞎强吼到这里,我看了看他们几人的表情,却有些不屑一顾的样子,但谁也没吭声。 或许在他们的心里,老三除外,也早就想另立一哥,但就是没有人出头,怕得罪瞎强。 等瞎强说完,老四说:“这样吧,老五,老七都不在,一哥,看挑谁上来吧?” 一听说,要选老五,老七,一边那二三十个人,马上有了精神,尤其是大卷,更是望眼欲穿。 叶子暄看了看我,让我说话,我明白他的意思之后,举起手来说:“一哥,我有话讲。” “什么话?” “我觉得,大卷不错!”我看了看大卷,大卷冲我笑个不停,但是又憋住了笑。 一哥看也没看大卷,便说:“大卷?不行!” 第三十九节:老七真正死因,内讧升级 “为什么大卷不行?”叶子暄淡淡地问:“大卷为人处事,我想几位大哥应该也知道,知人善用,才是可持续发展之道!” 一哥微微笑道:“向华强头脑不清楚,想去拿那个武曌遗书,弄到现在把命都没了,他手下的,能好吗?” 老四这时也笑道:“一哥,话不能这样说,当初小向要去弄那个遗书时,他也没有偷偷去搞,咱们还坐在一起讨论了不是?大家都说这个遗书能让咱们南联振兴,当初他去的时候,还办了个欢送会,现在他出事了,只能说明进丰的人太狡猾,怎么能说小向有头脑不清楚呢?” 一哥说:“既然他知道进丰的人太狡猾,当初他就不应该去!” 听到这里,我不禁暗想,草,一哥说的这话,确实不像人话,如果向华强没出事,那现在是不是向华强就是英雄?他出了事,就把他当狗熊?这个世界上,哪件不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大卷的脸色当时变的铁青。 不过我推举大卷,也知道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意料到一哥肯定不会让大卷上去,更意料到大卷会很愤怒,既然这个会议本身就是浑水,干脆继续搅浑,既然一哥不义,干脆再送他一程。 老二这时也说:“既然大卷不行,我也来一个,你看我身边的螃蟹怎么样?敢想敢干!” 一哥依然摇头说:“螃蟹头脑太简单,整天打打杀杀有什么用?我们要的是有勇有谋的,你以为现在还是原始社会?” 老二笑了笑说:“那你说吧,你是老大,我们都听你的。” 老三这时接着说:“要不我推两个人吧?一个是东东,另外一个是小马,怎么样?” 老四冷笑道:“三哥,我觉得吧,咱们做事,别弄的这么绝,行不?东东与小马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东东是你老婆的小舅子,小马是你姘头的小舅子。算了,等我死了,你再把你其他的小舅子都搞过来,到时咱们南联改一下名:不叫南城联合公司,而叫南城小舅子联合会得了,比进丰,新东,与宏兴听着都气派,都霸气!” 一哥又拍了拍桌子说:“都停下来!别吵行不?既然不合适,干脆我指定,就南瓜与喇叭两个人。” 听到这里,老四看了看老二,老二看了看我与叶子暄,老三看了看一哥,反正就我们六人,大家相互看了一遍,老四小声嘟囔了一句:“弄的啥**东西,那两个傻逼也能上,不是侮辱我们吗?刚才还说不能打打杀杀,不是原始社会,现在弄的这两个,简直就是草包,连架都不会打,还想出来混,说不却不怕丢人!” 南瓜与喇叭是谁,我不知道。 不过回头看那二三十个人中,有两个人喜形于色,也是发廊仔发型,一对小眼睛,虽然极力表出很猛的那种神情,但是只是表现,却根本没有威严之气,目测他们也是属于临阵脱逃的级别,因为我对于这种人看的最准,不过一哥提名他们,可想而知,他们与一哥的关系很近。 老四的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大家都还能听得到的,一哥不禁又拍了桌子:“老四,说什么呢,够胆就大声说,让诸位兄弟仔细听听!” 老二打圆场说:“一哥,发那么大的火干吗?老四不敢大声说,肯定是不够胆。你与他一般见识干啥呢?” 叶子暄也淡淡地笑道:“是啊,强哥,四哥小声议论一下,也是为了南联好,毕竟南联现在不断死人,也是事实。” 我接着叶子暄的话,准备再加一把火:“是啊,找些草包上来,除了降低南联在的水平,真的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一说到这里,眼睛的余光中看到大卷悄悄地伸出了拇指,跟老六,老七的人,也悄悄地伸出了拇指。 这把火加完之后,气氛果然变的越燃越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但是这个临界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来。 不过,我已做好准备,一出事,马上跑,要不然,运动鞋白穿了。 就在这时,一哥电话响了,随后他对着电话说了句:“嗯,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之后,他站起来说:“争,还继续争?现在条子就在外面,就继续争吧,我看这关二爷就是摆设,不拜也罢!” 他的话刚落音,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与喊话声:“警察临检,马上开门!” 老二笑了笑说:“来了就来了,咱们公司开个会,又不犯法。大卷,去开门,欢迎民警同志。” 大卷开门之后,江娜带着十多名警察走了进来,看了看屋内说:“人还挺多,非法聚会?” 一哥走到江娜身边笑了笑说:“江队长,这些天不见,越发漂亮了!” 然后做了一个呼吸的动作:“江队长的体香,如仙女下凡,果然让人神清气爽。” 对于这种情况,江娜被轻薄也不是一次二次了,她倒也习惯了,只要不过分就好,便微微笑道:“张国强,我现在要拷你回去,我刚才问你非法聚会,你没回答,就是默认。” 一哥说:“我有权不答的。” 江娜笑道:“我们接到有人投诉你们这里说话太大声,扰邻。” 我看了叶子暄一眼,小声问:“她怎么会来,你报警了吗?” 叶子暄说:“我没报警,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来了,你不是让她来的吗?” “我是说,万一打起来,再叫她,但是现在不是还没打吗?难道还有其他人报警?草,江娜的眼线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那也未必,大家意见不一,不服气一哥的人太多,随时都可能反水。”叶子暄小声说:“静观其变。” 其实这个屋子很大,隔音性能也绝对好,不过江娜这个理由也够绝。 一强不由说:“谁的耳朵那么灵?真有顺风耳啊?” 江娜说:“我顺便告诉你们一件事,关于你们公司职员的李达的死,也就是兄弟几人排行第七的,他真正的死因不是有人挖他肠子,经过我们最新法医的鉴定,他被人挖肠子只是在他死后被人挖的,换句话说,挖肠子不是他的死亡原因。” 一哥说:“你胡说什么呢?大家都知道,老七是被人挖了肠子。” 江娜说:“他最新死亡方式是被人抓住然后插一根罐子到他胃中,用开水倒入管子中,活活烫死的,也就是说,有人先潜入到他的房间,故意谋杀他。” 听到这个消息,不但我与叶子暄有些惊讶,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了,人们都认为老七是被完金汤杀死,但现在却是有人故意谋杀,从这个角度上来看完颜金汤不过是背了个黑锅。挖老七肠子的,一定是完颜金汤无疑。 如果当时老七已死,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他只杀活人,不杀死人,难道要老七的肠子好吃? 老二这时突然也大吼了一句:“老子还以为是意外,没想到还是谋杀,草他娘的,下一个是不是我?” 老四说:“老七真的是不是意外,而是蓄意谋杀?二哥,你放心,下一个是我倒有可能。” “七哥是被人害死的?”大卷突然也站了出来:“如果真这样,那下一个说不定就是我,既然这样,那我也豁出去了,我知道谁要谋杀七哥,凶手就在这里面。” “谁?”江娜问。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大卷,他瞬间成了焦点。 大卷说:“既然条子……警察同志在这里,我就把上次我们去朱仙镇的事,仔细说一遍,大家支起耳朵听好了,然后做一个是非公断。上次我,刀头,阿康,还有泥鳅,五哥,六哥,七哥,八哥,一起去朱仙镇,本来是去做利国利民的好事,就是阻止新东帮出卖国家宝藏,但是就在我们去的路上,有人下黑手,不但控制阿康想撞死我们,还把刹车倒失灵,最重要的是,方向盘竟然掉了,阿康是谁的手下,大家都知道,但是三哥却装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知道,因为是一哥让他干的!” 大卷说出这一番话,顿时人们开始沸腾了。 “一哥为什么这么做,就是因为怕七哥上位,七哥的胆色,智谋大家都知道,不过他没有料到一哥还是先动手,所以在朱仙镇上这一件事,捅了新东帮一刀后,一哥就先下为强,干掉了他!” 老二这时插了一句话:“怪不得,我一直稳老二,原因就是我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你有证据吗?”一哥的脸色已经彻底成了黑色,抽刀就要砍大卷。 江娜顿时掏枪对准了一哥:“张国强,放下刀,他说的真假,我们自然会调查!” 看到这个阵势,老四也说了一句:“被人说中了,恼羞成怒?” 一哥的脑门子上的汗水直流,却不想他突然回头说:“你们都中了老六与老八的离间计了,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他们拜关二爷吗?因为他们是条子的卧底!” 第四十一节:剑指南联 不得不说,一哥转移话题的能力还是很强的,本来大家都盯着他,但随着他这一句,成功地把大家的目光都引到我与叶子暄的身上。 本来就很紧张的气氛,此时更加紧张,看着他们的愤怒的眼神,我脑门上的汗顿时流了出来,心脏也几乎快从嘴中跳了出来,虽然江娜在场,但我依然有些hold不住,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大卷的表情,就像自由落体运动一样变化极快:从刚开始的对一哥不服气,迅速转变成了对我们的不信任。 看我与叶子暄没有说话,一哥顿时乐了:“各位兄弟,大家都知道了,出卖兄弟的是他们两个,被我说中之后,他们就没话说了吧?” 不过毕竟江娜在场,我也倒不是特别怕,便说:“各位兄弟,你们知道什么是卧底吗?卧底有我们这么明显的吗?大家都认识江队,难道大家都是卧底?尤其是一哥,与江队长还打情卖俏,这说明什么?说明一哥才是真正的卧底!” 一哥冷笑:“老六,你就别血口喷人,我张国强这些年来,领着兄弟们在南环开疆辟壤,如果我是卧底,早就把兄弟卖了,何许等到今天?” 我也笑道:“一哥,转移话题不是乱扣帽子,你说我们是卧底,知道什么是卧底吗?你与江队长熟悉,可以让她帮你解释一下:卧底就是警察乔装打扮进入黑社会,我与叶子暄是抓鬼的,并非是警察,没有警察的身份,我们怎么会是卧底呢?” 说完这句话,我突然淡定了许多,心里也没有那么慌张,不由镇定下来,迅速组织一下语言,准备与一哥展开激烈的唇枪舌战。 一哥继续冷笑:“其实大家都知道,你们在二七广场那一夜大战王魁,还有大战血蛙时,都有这个女条子在场,这说明了什么?” 听他这样说,我更是不慌,笑道:“我们不是说了吗?我们是抓鬼的,王魁是妖,血蛙是怪, 没错,当时我们报警之后,江队长是在。但在那种情况下不通知警察,还能通知谁啊,难道通知你?如果你能教训王魁,人贩子老六也不会那么快就死了。” 一哥顿时语塞。 我想了想又说道:“至于加入南联,一开始我与叶子暄并不愿意加进来,是你让向华强先请我们,我们依然不同意,后来向华强出事,你们便让老七请我们,老七那是请吗?三番两次的要打我,我们不加入,你逼着我们加,最后我们加了进来,被你利用了一段时间,倒成了卧底了,真是可笑。” 大卷这时在一边问道:“六哥,你到底是不是卧底?” 一哥暴怒地说道:“你这傻逼,他现在敢承认吗?” 叶子暄淡淡地笑道:“有什么不敢承认,我们不是警察,做卧底也没资格。” 我接着说:“一哥,你一直说我们是卧底,但又拿不也实质证据,不就是想掩饰你杀了老七的事实吗?” 一哥急忙回道:“我为什么杀老七?你有证据吗?刚才大卷说的那一番话,也是空口无凭!” 我说:“大家静一静,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了,我也索性把我知道的都说了吧,至于谁杀了老七,大卷说是一哥,但是我们都怀疑,就像一哥说我们是卧底一样,没有实质证据,既然这样,其实我还可以补充一大卷说话的证据,刚刚我们说过,我们去王家村,被一个站街女监视,本来碍于面子,我不想把话挑明,但现在我不得不说,那个站街女其实就是大嫂的姐妹。” 老三马上说道:“老六,你这话说的没边了,你让大家如何信你?大嫂是本科毕业,比你们这群土包子的学历都高。” 我说:“没错,当时大卷也是这样告诉我的,大嫂学历高。但是学历这东西,有钱就可以买,基本上没什么用处。有高学历,不代表她出生高贵,凭智商,大嫂确实很有本事,但是她的真实身份,我想一哥比我们更清楚,我并没有鄙视站街女的意思,毕竟都要生活,但是凭借着自己智商高,帮一哥弄兄弟们就不对了。” 一哥的眼睛几乎冒火:“你信不信我把你小子砍成肉沫。” 江娜端着枪指着一哥说:“张国强,说话小心一点。” 我拍了拍手,引起众人注意,然后在人群转了一圈:“大家都听到了,如果我死了,凶手是谁,你们都会知道。” 老二这时问:“老六,你说的是真假的?” 我说:“大嫂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可以当场发誓,本来我不想揭开,但是事到如今,我再不说,恐怕就没机会说了。” 老二不禁笑了:“其实大嫂也有本事,一个小姐能做到这种程度,不简单。” 老四也笑了:“没想到老六的消息还真灵,是不是老六以前光顾过?不对,老六那时应该还小,不过这也说明大嫂的服务好,达到的老幼皆知的程度。” 一哥指着老二与老四说:“草你妈的,长了张嘴不说话,没人当你们,扯个**毛扯!” 看我们吵的如此热烈,那二三十个兄弟,更是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们又能做什么?这十几个警察都是带枪的,而且不知道外面还有没有带枪的警察。 我说:“一哥,如果我说的是假的,你就证明一真的。” 一哥此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断地走来走去。 我接着说:“说句实话,咱们在这里混,有谁不想出头?如果是自己的能力不够,也就算了,但如果不是自己的能力问题,而被人不断打压,根本没有上位的机会,稍微表现的好一点,几乎都会死,也罢,死人就不说了,但是大卷哪个地方不好,你们自己说说?但就是让一哥看不惯,却让两个无能的草包上位!” 大卷竟然鼓起起掌来,然后说:“六哥,我就知道你能做一哥!” 我对大卷说:“不要这样说,一哥这个位置,我没有能力,若论辈份,论资质,应该是二哥,大家轮流做庄! 老二急忙说::“老六,别这样说,咱们还是听一哥的!” 一方面不服气一哥,又一方面恭维一哥,我没在理老二,继续对大家说:“强哥的能力,我就不说了,让大家评价,南联到今天的地步,是好是坏大家心里清楚。大家都点了点头。 一哥突然之间笑了:“你小子,别以为可以板倒我,现在都是张嘴就来,谁不知道你喜欢吹牛?” “信不信在他们,公道自在人心!”我笑了笑说:“至于老七的死,还是要留给警察的,我这样说,你们还认为我是卧底吗?” 江娜这时说:“关于李达的死,我们也找到了一些证据,就是在他的房间中,找到了一根头发,这根头发经过化验,不是李达的,所以你们谁去过他的房间,都要接受检查。” 大卷不禁笑道:“民警同志,我是去过,我肯定不会杀七哥。” 一哥也说:“我也去过,我也不会杀他。” “我也去过,但是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我说:“还有叶子暄。” 江娜说:“既然大家都说自己没问题,那好你们都跟我去市局,把这事交代清楚。” 一哥突然之间说:“大伙不想进局子的,就快跑!” 他这么一说,这里面的三十多个人,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少,顿时拿着刀一股脑都往门口冲。 江娜看到这里,当时便鸣枪示警。 我与叶子暄尽量靠着墙站,以免子弹不长眼。 江娜说:“这座楼已经被包围了,你们出去,只有被打死的份,不信的话,可以出去。” 这一颗子弹,外加这一句话,瞬间让这里又平静了下来。 江娜又说道:“各位,免费车已经准备好了,是要我拷上你们,还是你们自己去?” 我与叶子暄先走了出去,江娜果然没有说谎,外面竟然还有武警。 我与老二,老三,老四,叶子暄还有一哥坐在一辆警车上。 一哥说:“草,我本来以为玩你们,但到最后被你们玩了。” “你是自己玩自己。叶子暄淡淡地说:“如果给兄弟们一点希望,也不会弄成今天这种地步!” 一路到了警局,我们每人都享受单间包厢审讯室待遇。 一个平头黝黑的壮实警察来坐在我对面,笑了笑说:“我叫小邢,娜姐让我看看你。” “哦,是不是南联这件事已经结束了?”我问。 “是这样的,娜姐说,想借这个机会,彻底打掉南联。” “现在把该抓的人都抓了,难道还不行吗?”我不由很惊讶地问道:“难道目前做的还不够?” “问题是,抓了这几个人都说自己没问是,是合法公民。”小邢说。 “然后呢?”我问 “然后就想让你们找找他们的秘密,最重要的犯罪证据。” “不是吧,你们警方没有找到一点关于南联的证据?”我问。 “有是有,不过……”小邢笑了笑:“这是秘密!” 第四十二节:离开警局 听小邢说这是秘密,那我也不问了,我知道,从他们嘴里问出东西,除非是自愿说也来,比知道有关部门是什么部门都难。 我想了一下说:“江娜在哪?我想找她问一件事。” 小邢又笑了笑:“娜姐正在与张国强聊天,其实这个家伙我们很早就想抓他,只是苦于没有足够的证据。不过,这次他多次恐吓他人,危害公众安全,以这个理由,先把他抓进来,然后再找证据。” “你们真的一点事情都没做,不过却拿着高薪,我们做了不少,却只给两千五。”我笑了笑说:“希望下次能有所增长,对了,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等那根毛发化验结果出来吧。”小邢说。 “你说的这个不对吧,我们都去过那里,要是那根毛发是我掉的怎么办?”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不由有些紧张:“不会就因为这个,判定我是杀人凶手吧?” “大师,你放心,只你要没做过,就别怕,要知道破凶杀案,并不是只靠一个证据,还有其他佐证。”小邢说:“那根毛发只能确定嫌疑人,但并不能说是罪犯。” “哦,原来如此。”我答道。 小邢说:“大师,你放心,你在现场的时间,与李达死的时间不符,这个首先可以排除你。我先说这里,有事再叫我。” 他说完之后,便走了出去,顺便给我倒了杯免费茶。 “先别急,我坐不住啊,怎么办?”我说。 小邢说:“我问一下娜姐,看能不能走动走动?” 我一听到这里,顿时不乐意了,我靠,我辛苦辛苦地做了那么多,报酬不提了,如今竟然还失去了自由,这简直太可笑了。 小邢挂掉电话之后说:“娜姐说,现在你可以回家了。” 听到这里,我才又高兴起来:“早说啊。” 走出审讯室,来到走廊。 这个走廊与医院走廊不同,医院中的是病人,护士,医生,而这里却是警察,犯人。 其实不同单位的走廊,就是一段电影,饰演着不同的内容。 从朱仙镇开始,就是一个阴谋。 可怕的不是眼前看到的,可怕的而是在于自己未知,却被人撒了一张网,当你知道这张网将要网住自己时,却又幡然醒悟,这张网其实早就在自己,却一直被自己忽略。 现在就是这种情竟,无法预料未来会怎么样,过去发生的事,也毫无头绪,但是危险却像那张网,时时刻刻地在自己的头顶。 走到走廊尽头,来到门口,看到了大卷。 他也看到了我,急忙向我跑了过来,笑着问:“六哥,你没事吗?” 我也笑了笑说:“我怎么会有事,我又没有杀人,你呢?” 大卷点了点头说:“我也没事,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早出来呢?” “那根毛发化验出来是谁的吗?” 大卷摇摇头说:“不知道,不过反正不是我,如果是我,肯定不会这么快让我回来。” “你说的也是。”我说到这里,然后左右看了看:“其他人出来了吗?” 大卷说:“没见呢,我是先出来的,你是第二个。” 我笑了笑:“看来咱们两个才是良好公民,其他人都有嫌疑。” 大卷说:“那八哥呢?” “他一直与我在一起,所以他也不可能杀人,可能一会就出来吧,每人不都有一杯免费茶吗?估计是他口渴,正在喝茶。” 大卷笑了笑说:“六哥,说点正事吧,我想问你,刚才在会议上,你说的是真的吗?大嫂真的是婊子吗?” 我说:“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她以前是做那个的不假,我当时不是说了吗?如果我污蔑了大嫂,可以让一哥来证实一下他老婆,但是他却不敢证实,你还不明白吗?” 大卷顿时很气氛:“草,骗了我们那么久。”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大卷,其实在会议上,我并不想说大嫂做过什么,一方面是因为毕竟她是大嫂,其次,也想给一哥留点面子,最后就是我觉得,大嫂当年做那个,也没什么,但是当时情况紧急,我不能不说,尤其是她真的不应该帮一哥出谋划策,弄我们这些兄弟。” 大卷点了点头说:“六哥,你说的我都懂,以前我佩服七哥,现在我真的很佩服你,不是因为你救过我一命,也不是因为在会议上你那么挺我,而是我觉得,你能与我们其他兄弟一样,从来没有看不起过谁,哪怕是大嫂做婊子,还在维护她与一哥的面子!” 我说:“大卷,我们都是低层人,谁也别看不起谁,你记着这一句话就行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大卷,我说的也是实话,你有能力,我自然挺你!” 大卷顿时握住了我的手说:“六哥,你记不记得上次在医院中你帮我驱鬼之后,我说的一句话。就是只要你真的想弄新东,我大卷一定首当其冲,我不怕死,就怕没人带我干新东!你要做一哥,我也一定撑到底,因为你没有看不起兄弟们。我们走吧。” “我还要等一下叶子暄。”我说。 “对了,六哥,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八哥这个人怎么样?” “你感觉呢?” “我总感觉他似乎深藏不漏,摸不透的样子,不如与你在一起,感觉实在。”大卷说。 我突然之间心里不知该说什么了,大卷是个好兄弟,但是他却选择了一条混的道路,我说过底层人不要看不起底层人,但是这些人哪个不是欺负那些底层人,收保护费,打路人,动刀子,砸商铺,搞拆迁,哪个不是他们冲在前面? 我与他的立场,截然不同。 想了想问:“大卷,我问你个问题,你会什么?” “打架这是基本的” “会种地吗?” “不会。” “会做生意吗?” 不会,六哥,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我说到这里,心中却暗想,马上就要面临着结体的南联,那些兄弟们出路在何方,大卷不只是一个人,还有许多人。 这时,叶子暄走了出来。 大卷上前说:“八哥,你没事吗?”“我没事!”叶子暄说:“你也没事吧?” 大卷点了点头:“多谢八哥关照。” “没事,大卷,咱们走吧。” “不等一下他们?”我问。 “算了,不等了,就算等到他们,难免又要吵起来。” 大卷说:“六哥,以你们的本事,要不再立一个吧,我马上带着兄弟们过去。” 叶子暄说:“大卷,等一哥出来,到时再商量。你先不要表现的太过着急,枪打出头鸟。” 在离开这里时,看到了路边停了一辆三菱suv,车前站着的大嫂,戴着墨镜。 我们经过他身边时,叶子暄说了一句:“大嫂好!” 大嫂摘下眼镜,眼神之中有许多疲惫,她有些无奈地说:“没想到,你们兄弟如今闹成了这样,我真的没想到。” 叶子暄淡淡地说:“大嫂,兄弟们之间既然要想相处,不说亲密无间,至少要相互信任,如今闹成这个样子,全是因为不信任引起的,而这一切的根本,我想就是大嫂你的床头风吹的太多的缘故。” 大嫂不禁叹了气:“我这也是害了国强吗?作为女人,哪个不望夫成龙呢,更何况,这些年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缺乏安全感,只是感觉国强能保护我。” 我说:“大嫂,我们完全可以做好朋友,我们上次救了你,并不要你感谢,但是你也不必在村子中让你那姐妹跟踪我,如果不跟踪我,我们也不会知道你以前的身份,其实你以前做什么,我们都无所谓,我的一个朋友,叫美蕙,也是做这个的,但是她人很坦诚,也没什么,耍太多的心眼,到头来,只会害了一哥。”她突然笑了:“每个人的想法不同,你们救过我,我很感动,但是你们这次害了国强,我们一笔购销,谁也不欠谁!” 既然说到这里,我们也不在说话,来到路边站牌,拦了一辆公交车,各自回家。 ------------------------------------------ 一天后。 不黑不知道怎么回事,它总是看着外面,以前是偷偷的,怕我发现,现在竟然明目张胆起来。我一开始,想着猫的好奇心本来就比较重,所以看看也是很正常的,但是我却越来越感觉不是这回事。但我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外面依然是行人,我不知道,它看什么。 我抱起它放在面前:“黑哥,你不是想遥远的喵星了吧,可是你现在不是一只猫,而是一只手仙,你一定自重身份,既然是手仙,虽然不是什么大罗金仙,但也有仙人的样子吧,不要总是乱看,我会以为你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会吓着我们的。” 话刚说到这里,手机响了,是江娜。接通之后,便问:“江队长,又有什么吩咐? “现场的毛发检验,不是张国强的,也不是老二,老三,老四,你与叶子暄的,是另外一个人。不过,案情并非没有进展,我们又发现了李达的死,还有一个蹊跷的地方。” “是不是与完颜金汤有关?或者与杀人凶手有关?” “可以肯定不是。”江娜说道。 第四十三节:饭局前夕 “老七的死有什么蹊跷?”我问:“我们先前以为完颜金汤是凶手,后来发现不是,然后又发现有人故意谋杀,难道今天又把这个结论也推翻吗?” 江娜说:“不是,李达确实是遭人谋杀,不过我们根据尸检报告,发现他的肚皮被剖开过。” 我突然感觉江娜开玩笑,老七先被人杀死,然后被完颜金汤将肠子都挖了出来,难道肚皮还能不开吗?便说:“江队长,你确定不是逗我玩?” 江娜笑了笑说:“我刚才说的可能让你有些误会,我的意思是,他的肚皮被完颜金汤剖开之前,同样被剖开过了,不过做了缝合手术,而这缝合时间与他死亡时间,相隔不久。” “你的意思是在他遇害前不久动过剖腹手术?他又不需要生孩子——阑尾炎吗?” “他的肚子里的东西都被掏空,根本找不到他的阑尾,也无法看出他的阑尾是否发炎,我们现在正在查谁帮他做的手术,如果能找出医生,或许离他死因就更近一步。” “那现场那根毛发是谁的,最终确定没?” “还没确定。”江娜说。 “张国强呢,你们放了没?” “没,还在关押中,不过最长也只能关押十天,他的老婆一直想将他保释出去,但是我们没有同意保释。”江娜说。 “原来如此。”我说:“怪不得南联现在这么安静,原来他没出来,想想也是如果他出来,肯定拎刀过来砍我了,所以你们要想放他时,一定要为我提供保护。” 江娜笑了笑说:“我们准备让他在监狱中呆一辈子,不过这需要找到一个重要的证物,我想小邢已经给你说了吧,是一些视频以及一些数据资料,这些东西在一块移动硬盘上。” “既然是证据,他们为什么不销毁?” “这个硬盘虽然是他们的催命符,也是他们的保命符,你随后就会明白。”江娜说:“这是我们掌握的其中一条重要线索。” “事成之后,有什么好处吗?”我问。 江娜笑了笑说:“当然有,你放心,上次为什么会给你们一万块,那是因为你们发现的东西,是属于国家财产,而这次立功之后,至少有十万靠上。” 我听后差点晕倒,我靠,那些土也变成国家财产了,果然随便找一个理由就可以充公,牛逼,不过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也拿她没办法,便说:“希望你能兑现你这次的话,钱对于你来说,可能没什么,但是对我来说,那是很需要的。”江娜说:“嗯,我明白,这次你放心吧,如果达不到那个数,我自己垫钱给你,好了,先挂了。” 她挂掉电话之后,我来到客厅。 站在客厅中,看到叶子暄的卧室门没有关。 他正盘腿打坐,眼脉还在微微发光。 他的天眼不是开了吗?还需要这样吗?我虽然不解,但也没问,走到卧室门前,敲了敲门。他睁开眼睛,问:“怎么了,大龙。” “刚才江娜打来了一个电话,说老七死的蹊跷。”我把老七的死复述了一遍。 叶子暄听后,想了想说:“联系到腰牌的话,我想老七为什么要做这个手术了。我估计是他将那个腰牌藏在他的肚子中了。” 我听后顿时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怪不得完颜金汤会把他的肚子掏空,我还以为老七的肠子好吃,原来是这个原因,没错,一定是这个原因。哎,老七想贪我那块腰牌,却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小子本来很有前途,但他也用生命诠释了一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不过他这次的死也不冤枉,我们用他将了张国强一军。” 叶子暄叹了口气:“如果完颜金汤只是想要回他的腰牌也就罢了,毕竟那也是他的东西,就怕他赖在这个城市中不走,那就麻烦了。” “我已经将这件事告诉给了江娜,我想她应该也会通知有关部门吧。”我说:“对了,顺便再告诉魁星之王吧。”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嗯,告诉他也好。” 我便打开电脑,在q上告诉了魁星之王:魁兄,我因为捡了完颜金汤的腰牌,一时贪心带到了这个城市,却不想完颜金汤竟然从朱仙镇赶到了我们这个城市,我的一个朋友借这枚腰牌一观,却被完颜金汤取了性命,如果魁兄有兴趣维护城市和平,请保持警惕。我觉得,他与玄僵大将军最大相同之处在于他们都可以控制尸体,他们最大的不同在于,玄僵大将军是活人,而他是死人,因此相对于玄僵大将军,他更加难以对付,我这条消息告诉给你,是希望魁兄能出手时,便出手,如果不能出手,望魁兄保重!” 发完之后,我对叶子暄说:“不知道这次完颜金汤的心脏会不会被取。” 叶子暄说:“虽然那日我听到玄僵心脏丢失时,也曾经怀疑过魁兄,但我相信,玄僵心脏丢失一定不是他。” 我叹了口气说:“我也希望你的判断正确,我也不希望是他。” ----------------------- 中午到,下去吃饭。 我抱着小黑,与叶子暄一起刚来到楼下,大卷便领着几个小弟走了过来,说:“六哥,八哥,你们好。” “你们吃饭没有?”我问。 “一会去吃。”大卷笑道:“我刚才也遇到了二哥,他还说想约你们聊聊。” “聊什么?” “他没说,不过我猜肯定说南联的出路吧,现在一哥不是还没放出来吗?”大卷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要选一个管事的。” “二哥完全有资格啊,还聊什么?”我说。 “这就是问题,一哥不在,大家都想着要管事。”大卷挠了挠头说。 “那二哥什么时候想约我们聊?”我问。 “晚上吧,他到时会给你们打电话。”大卷说。 “那好,我们等他的电话。”我说:“你们赶紧去吃饭吧,冬天冷。” “谢了六哥。”大卷说完后,领着那些小弟迅速消失在街头的人群中。 叶子暄看着他的背影说:“现在南联内部真的乱了,虽然一哥不再,但是没人出来主持局面,原因就是大家相互不服气,不过倒乐了这些头号马仔,他们都想趁乱谋个位置。” “大卷人不错,我不知道将来南联彻底被拆时,他能去哪里。”我说:“我现在总感觉是在害他。” 叶子暄淡淡地说:“大卷在这条路上走的越远,越对他不利,老七不就是例子吗?你现在是拯救他,别有心里负担,我回头给猛爷打个电话,让大卷去他那里,不过,我不希望他犯事太多,否则,我们没人能救他。” 果然如大卷所说,大约晚上六点时分,我与叶子暄正在楼上各忙各的,老二打电话让我们下楼,说一起吃顿饭。 我与叶子暄刚到门口,还没有看到老二,老二不知道从哪里便跑了出来,一下子紧紧地抱住了我,笑着说:“老六啊,这几天没见,可想死我了!” 他突然之间来这一招,吓了我一跳,回过神来时,才感觉被他抱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也只好顺势抱住了他:“二哥,我也是。” 随后分开,老二笑道:“说句心里话,我早就想请你们吃饭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 老二虽然不服一哥,但对我与叶子暄并不友好,怎么说呢,在会议上,我们不过是有共同的敌人而已,他突然这个样子,傻子也知道他的用意,那就是想拉拢我们。 我与一哥在都没有实质证据的情况下互喷,不过是把老二想说的话,被我说出来而已。 “去哪里?”我问。 “随近有个三星级酒店,那不只是酒店而已。”老二笑了笑说:“那里面的妞都很漂亮,还会洋文,对了,还有俄罗斯大妞!” 叶子暄微微笑道:“二哥,一顿饭而已,怎么吃都是吃,不必搞的那么奢华,三哥昨天还说我们是土包子,所以去那个地方,恐怕我们还真的不适应,怕弄脏了那里。” 老二顿时吐了一口唾沫:“老三这个傻逼,跟着一哥就会舔,现在一哥进去了,他也成了一个孤家寡人,你说他与我,老四,还有你们两个谁的关系好?没有吧?他说的话就是放屁,别往心里去。”我也笑道:“叶子暄说的对,那种地方,我们确实去不了,更何况,她们会洋文,我也听不懂,这样吧,这小区旁边有一条小巷子,里面有一家卖酒的,同时卖些小吃什么的,挺好的。” 老二不由笑道:“老六,你别我替省,来这么寒酸的地方?” 我心中暗想,吃你的嘴软,更何况去那种地方,谁知道你在那里做了怎么的安排,靠,我是笨了点,但并不傻,于是说道:“二哥,情谊这个东西,不是吃喝出来的,上次在大嫂家,大嫂亲自下厨,又能怎么样?还是闹到如今这种田地,所以咱们就去个小地方,随意聊聊就好。” 第四十四节:越狱 老二笑道:“老六,你别自责,大嫂是不是婊子都无所谓,大家根本不在乎这个,大家在乎的是能看到一哥的笑话就行了,再说这不怪你,这也是一哥逼你的,你说的很对,兄弟们早就该轮流坐庄。也罢,既然你说去喝点小酒,我也尊重你的意见。” 老二这样说,我们便一起来到了那个小巷子。 老二的跟班,没几个人,不过这个巷子小,我们一起走进去,还是有点显眼。 老板娘看到我,走了过来,笑了笑说:“大师,你们来了,这几位是……” 我悄悄地说:“这块黑道的二哥。” 老板娘说:“那还赶紧坐下来?” 随后麻利收拾了两个桌子,他那几个小弟坐在一桌,我与叶子暄同他坐一桌。 老二对那几个小弟说:“你们几个想要啥,就点啥,我今天心里高兴。” 随后又笑着对我们说:“老六,老八,我以前也没来过这,你们看着什么贵,随便点。” 叶子暄淡淡地说:“二哥,你又客气,这里没有贵的东西,贵的是情谊。” 老二说:“对,对,老八说的对,情谊最贵,说起情谊,我觉得,从你们第一次坐到那张八仙桌上,我就感觉看到你们,就像看到亲兄弟一般。” 我不禁笑了笑说:“二哥,还没喝,你就醉了。” 老二说:“我说的可是实话。” 这进,老板娘每人上了一碗酒,老二端起说,来,要不咱们现在就来个桃园三结义,以后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共坐南联!” 叶子暄不由笑了:“二哥,凡事不要操之过急。” 老二又笑道:“对,老八说的对,不过,老六,你记不记得你在会上说过的话?” 我没有吭声,只是感觉,南联这个小破帮真的有那么好吗?挤破脑袋也要上去。 老二看我没说话,继续说道:“如果我不说,你又记不起;我要是说,我又不好意思,不过,我还是说吧,就是你说的,如果大家轮流坐庄时,你说我更有资质,更有能力,来做一哥对吧?” 绕了这么久的圈子,老二终于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我笑了笑说:“二哥,如果你想顶上,我一定力挺。” 老二听后,马上要与我们碰碗:“老六,好兄弟!” 我看了看叶子暄,突然很无语,如果我不说挺他,还会是他的“好兄弟”吗? 老二越喝越高兴,这酒很烈,不多时,老二便喝醉了,我让他的兄弟扶他回去。 本来是老二掏钱,结果他一喝醉,还是我与叶子暄掏钱。 走出小巷子,将老二与他的几个小兄弟送到一辆出租车上,看着出租车远去,我对叶子暄说:“没想到,一哥就进去几天,马上就有人想着一哥的位置了,看来确实现联的气数已尽,不怪我们。” 叶子暄说:“南联不过是人间的鬼魅而已,能渡化更好,若不能渡化,也只能替天行道,否则这里的民工兄弟们还要给他抽人头费。” 我与叶子暄正准备上楼时,迎面走来了张麻子,也是领着一群马仔。 他也看到我们,不禁笑了笑:“六哥,八哥吉祥,我听说你们南联内部闹的不可开交,一哥也被关进局子,有没有想另立一哥?”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说:“麻哥,我们救了你们一命,你不但不感谢我们,还过来嘲笑我们,你什么意思?” 张麻子听后,更是笑的毫无忌惮:“你们救我们?你们什么时候救我们?我们被你们害了还差不多?日本人已经拒绝与我们做生意,害我们新东断了一条多大的财路?你们断了我们的财路,就如同挖了我们的祖坟!” “麻哥,你们知道,那土是不能碰的?碰了之后的后果,是什么,你们也知道,所以你们就请了玄僵大将军,本来你们新东要被玄僵控制,但是在最后关头,我们把玄僵赶走,你说,我们是不是与你们新东有恩?”我说。 “我呸!”张麻子说:“少在你脸上抹金了,玄僵大仙,法力无边!” 听完他这句话,我一时无语了,玄僵已成过去时了。 张麻子接着说:“两位,我还是奉劝你一句,找找出路,南联想挺过这个年已经不是不可能了。” “那又怎样?”我也笑道:“你们新东呢?这次与日本人违法交易国家财产,估计也在警方重点打击对像。” “少拿着条子吓唬我们。”张麻子冷笑:“就算我们被条子关照,你们不也一样吗?现在你们已经烂成了这个样子,但我们新东不同,上下兄弟同心。不过说起被条子关照,你们更别得意,我们三哥这次出事,都是你们南联惹的,不过上次你们去了四大哥,现在死了两个,我们只死了三哥一人,还是值的。” 张麻子说完,大笑着走开了。 看着张麻子远走,我不禁对叶子暄说:“难道杀了老七的是新东所为?” 叶子暄说:“也有可能,他们也可能因为这件事,动了杀心。” 一时之间,老七的死,更成了迷,一哥有杀人动机,新东也有杀人动机,完颜金汤也有杀人动机,不过他迟了一步,杀了一个死人。 我说:“我以为朱仙镇这局,南联会赢,但现在看来,南联亏的太多,看来南联弱小也不是没道理,拿着一把好牌,也能打烂。” “回去吧。”叶子暄说:“既然江娜说找硬盘,那我们仔细想想,该怎么找到那只硬盘。” ------------- 冬夜漫长,睡觉是一个不错的消磨方法。 不知睡到何时,电话铃突然之间响了,我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竟然是江娜,当时便没了睡意,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干吗?难道想与我在午夜时分,畅谈人生与理想? 想到这里,我急忙摁下了接听键,还没有等我用很温柔的声音说话,她的声音已经传来,很急:“大龙,张国强逃走了。 “逃走了?”本来就没睡意,此时更没睡意。 “没错。” “不是吧,大姐,你们不是有枪吗?而且还是在你们的地盘,难道张国强是金钢之躯,不怕子弹?” “不是。”江娜说:“你们来现场看看就知道了。” 我急忙穿好衣服,敲开叶子暄的门,把江娜说的话告诉给他,叶子暄也很郁闷:“怎么可能让张国强逃走?”我摇头表示不解。 ---------------- 下楼之后,路灯还亮,但是街上已无人,城市变成了空城。 我与叶子暄来到一边的路灯下,在带着寒意的灯光中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一辆出租车。 出租司机问我们去哪里,太偏远的地方不去。 我告诉他,我们要去市局,出租司机这才很高兴地让我们坐上了他的车。 “这么晚你们去市局干啥啊?”出租司机问:“不会是秘密警察吧?” “什么秘密警察?”我问。 “你们不知道吗?我听说市局里除了一个普通警察部门之外,还有一个秘密警察部门,听名字你就知道,他们很厉害。 “虽然不明白你说的什么,但觉得还是很厉害的样子。”我说:“我真的没听过。” 我一边说,一边想,怎么江娜从来就没有告诉过我? “对了,你知道前段时间重庆那里有个红衣小孩的事吗?” “知道,怎么了?” “各地都有这种警察吧,现在已经被警方调查出了结果。”出租司机说。 听到这里,我顿时来了兴趣,这件事早就关注过,不过从来没有听到结果,如今有人竟然说了结果,我当然不能错过:“什么结果?” “结果就是孩子自杀!”他说。 “草,这是秘密警察吗?这叫走进科学!”我说:“你说的秘密警察毕业于中央电视台?” “你们别诋毁这些警察,我听说他们还能摄取人们的灵魂!”他小声地说。 “你越说越玄乎了。”我一边说一边暗想,我与叶子暄怎么从没有听说过这种警察,难道上次江娜领的精英生化兵,不是兵,而是警察?还有那几个拽的要死的傻逼,也是秘密警察? 就这样想着,出租车停到了警局门口。 站在门口,我给江娜打了一个电话。 不多时,她走了出来,然后领我们去了警局后面的一栋楼房,这里不是监狱,只是普通的一般的拘留室。 “张国强几天就会出来,他为什么还要逃走?”我问:“这样的话,他的罪不是更大吗?” “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江娜说:“不过,我想是有人帮他逃走的,确切一点,不是一个人,而是……算了,我说不清,你们跟我来。” 走进一条走廊,两边都是拘留室,走廊内灯火通明。 然后便看到有许多武装警察,拿着枪,应付迎接领导一样站在那里。 看着这么多枪,心里就怕,没玩过枪,就怕这枪走火,万一把自己打成筛子多不值? 在最后一间拘留室停了下来。 除了那些警察之外,还有一个男人,此人穿着一件警式大衣,头发很短,国字脸,个头与我们差不多,甚至略高一点。 “他是……”我问江娜。 “我的搭档。”江娜答道。 第四十五节:隐形蜈蚣 听江娜说这人是她搭档,我不由有些惊讶:“你什么时间有搭档的?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江娜笑了笑说:“我一直是有搭档的,不过我这个搭档出现的次数很少,一般来说,我负责普通的刑事案件,他不插手这些,而对一些特别的情况,他才会插手。 前段时间,他接到领导的命令,却豫北办了一件大案,是国家级的,现在刚刚赶回来就遇到了目前的情况。” “什么大案?”我问:“方便说吗?又是秘密吗?” 江娜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美国与俄罗斯一直在探索地球上另外一种智慧生物的存在,就是地心人,不知道他们探索的怎么样,但我们却真真正正的发现了地心人。” “哦?真的有地心人吗?”我急忙问:“他们长的什么样,是不是与我们长的一样?” 江娜说:“还是让他告诉你们怎么回事吧,他比我了解的更清楚。” 那男人说:“豫北有一座大山,叫做太行山。三个月前,时值秋天,正是大山丰收时节,野果遍地,菌子木耳更是数不胜数,因此上山采这些东西的山民也多。其中一个山民,在下午下山时刻,走到半山腰时,突然感觉脚下的地动了一下,他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但没想到,接着又动了一下,山民这时才意识到,山确实动了,有地震?这是他第一个反应,他准备采集的东西也不要,撒开脚丫子向前跑时,却发现面前的地渐渐裂开了一个一尺宽,两三米深,十多米长的大口子。 同时,从那口子中传来了一种咕噜咕噜的声音。 山民好奇地向里面看了看,才发现,那里面竟然有几个身高不足二尺,肤色黝黑的,光头小人,他看到那几个小人,那几个小人也看到了他,仿佛很害怕一样,马上又钻进了更深的地缝之中。 山民非常害怕,急忙跑去报案,但是派出所民警与他一起来到裂缝处,却发现那里哪有裂缝? 派出所民警说山民骗他,但是山民却发誓他所看到的是真的。” “果然有地心人?我靠,太神奇了。”我的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那后来呢?” 男人说:“后来民警就相信了山民的话,向上级报道,上级也挺重视这个发现的,便派地质专家去那里考察,经过地质专家考察发现那里方圆五十米内,有很强的铀元素辐射,因此这件事,马上又上报到国家原子能机构,原子能机构的人员经过在这进而挖掘,竟然挖出了一具很小的尸体,这具尸体与山民发现的一模一样,最重要的是,机构人员在这具尸体上检查出了铀元素。” “这具尸体是不是被铀辐射的死的?”我问。 “不是,经过机构人员检查,发现这具尸体内含有的铀无素,就像我们身体内常见的铁元素一样,这个发现绝对能够震惊国际,但是奇怪的事发生了,第二天尸体不翼而飞,从那之后,再也没有消息,所以就请我去了那里调查。” “结果呢?” “没结果!”他笑了笑说:“说了这么久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王中皇,你们叫我小皇就行,我一直听江娜说你们二人,但是从来没有见过,我相信我们以后的日子会有很好的合作。” “我叫赵大龙,不过别人都喜欢叫我赵子龙,”我也自我介绍:“旁边是我的兄弟叶子暄。” 一边自我介绍我一边暗想,这个人的身份便是出租车口中的“秘密”警察,不过叫他小皇有些不太好听,还是叫皇兄吧。 介绍完之后,我把江娜拉到一边说:“既然你们这里本身就有处理这种案件的人员,为什么深更半夜的,还把我们叫来呢?” 江娜笑了笑:“以后加深合作呗。” “这个人怎么样?”我问:“上次你领那些人去朱仙镇,一个两个拽的像二五八万似的。” 江娜说:“那些人是国安局的人,与我们不同部门,所以我也不好说,不过王中皇是我们自己人,他为人也很谦虚,很好合作。” 江娜虽然这样说,但我心里还是有些阴影,不过想想他的自我介绍,应该也是一个低调的人,这一点,我很喜欢。 王中皇手中也有把枪,站在拘留室的门前,门口左右,还有两个民警,拿着喷火器。 “这里这么多荷枪实弹的警察,张国强已经逃走了,这里面还有谁?”我问。 “帮他越狱的的人……”江娜说到这里,又说了一句:“或者怪物。” “我们的两名看守已经被帮张国强越狱的人或怪物“喷”死了,现在躺在停尸间中,你看一下地面。”王中皇说。 刚才的注意力,完全被这些持枪的警察所与王中皇吸引,现在经他指点,这才发现,清石地板上有许多小坑,就像张麻子的脸一样,非常显眼。 蹲下来细看,这些小坑中是还一些绿色的液体。 我正要摸,江娜急忙说:“别碰!” 我急忙缩回手:“为什么?” 江娜拿出一根细铁丝,用一端沾了一些绿色液体,随后拿到我面前。 看着那根细铁丝的变化,我当时便愣住了,因为这上面沾了液体的细铁丝,竟然冒起了一股白烟。 没错,是一股白烟,然后铁丝就少了一截。 我不禁想像着如果摸了一把之后是什么后果,恐怕比南联的断手断脚的的惩罚更残酷。 江娜说:“根据监控显示,这道拘留张国强的门突然之间就打开了,没有看到人打开他,但就是打开了;不多时张国强从里面走出来,接着两名看守拦住他,让他回去,就在这时,从张国强背后,凭空的就出现两股绿色的液体,直接喷到两名看守的脸上,那两名看守没有来的及躲避,两股液体分别进入他们二人的眼中,两人顿时捂住双眼,当他们再拿开手时,眼部已经成了窟窿,随后便倒地身亡。 监视器观查员看到这种情况,急忙通知我们,我当时还在熬夜查找南联的证据,听到这种情况后,马上通知还没有下班的队员来到这个走廊,那个看不到的人或怪物,不断喷出液体掩护张国强已经逃走,又有两名民警牺牲。就在我们不知所措时,小皇突然赶到,拿出喷火器,才把它逼进屋中。” “既然你们看不到,你们怎么知道他在屋中?”我问。 “地面上液体可以证明。”王中皇说。 “我草,还真猛,那个东西是什么?”我问。 叶子暄叹了口气,话只说了一半:“里面是……” “你知道?”我问。 叶子暄说:“你们都闪开,让我进去。” “那里是什么?”我问。 叶子暄却没有回答,只是说:“你们都闪开,让我进去。” 说到这里,叶子暄便向门内走去。 就在他要进入时,王中皇说:“你不要进去,它很厉害,如果你进去一定有生命危险。” 叶子暄说:“你们不用怕,我确实可以对付它,我也知道它是什么东西。” “它是什么?” 叶子暄说:“那里面应该是一只大蜈蚣。” “你怎么肯定?”我问。 叶子暄说:“听到江队长说的,还有这些液体,就是蜈蚣的毒。” 我猛然记起,叶子暄也是玩蜈蚣的,他对这些确实熟悉。 “蜈蚣,成精了吗?竟然还是隐形?”我不由感叹道:“既然可以用喷火器,那为什么不用枪呢?” 江娜说:“枪对它跟本无效。” 她的话刚说完,便听到室内传来了“吱吱”之声。 这声音有些像磨牙的声音,叶子暄说:“这是蜈蚣的叫声。” 王中皇说:“我想着,要不弄些汽油来,把这里烧了。但是这样做的话,就因小失大,既然叶大师知道他的真面目,我相信叶大师应该有办法。”叶子暄想了想问:“哪里有鸡头?” “鸡头?”江娜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惊讶,便说:“我们这里都没有喂过鸡,哪里有鸡头呢?你要鸡头干什么?” “钓蜈蚣!”叶子暄说。 王中皇笑道说:“叶大师,如果你要鸡头,我现在就去帮你找。” 随着王中皇出去,叶子暄拿着刀立在门前。 我突然发现,他确实比以前厉害了一点,至少以前将刀放在头顶,而现在刀就在他的手中,便能燃烧起来。 叶子暄在门前画一道火,阻止蜈蚣出来。 但突然之间,他说:“大家快闪开,他已经出来,看来不需要钓了。” 刚说完,便看到门口处喷出一道酸液,一个民警当时中了招,接着便是惨叫,不多时便成了一堆死尸。 但这种事情并没有完,那些人们顿时开枪。 我草,这枪林弹雨的,绝对像上了战场一般,我急忙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毕竟自己是**之身,与抗日剧中的抗日战士不一样,那种是哪怕被打成筛子也能消灭十万鬼子的。 但是,面前确实只能看到毒液,却看不到蜈蚣。 第四十六节:叶子暄的宠物 叶子暄也趴在地上说:“大家不要开枪,让我来。” 江娜听到叶子暄的话,趴在地上说:“大家别开枪,让他来。” 众人这才停止了开枪——虽然他们刚才打了什么,他们也未必能看到。 叶子暄从地上站起,走入他用刀在地面上划的火内。 在进入火内之前,他对着面前的空气说了一句话:“要这里谈不方便,不如去屋内详谈,怎么样?” 叶子暄说完这句话,便静止在了那里,似乎在等着对方回答。 我们都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对方似乎同意了他的意见,叶子暄开始向屋内走去。 在进入屋内之前,叶子暄回过头对我们说:“你们不要进来,在外面等着我的消息,一定要记着这一点。” 我点了点头,对叶子暄说:“叶兄,祝你好运。” 我们没有进去,但是却一直听到从屋内传来的“吱吱”声,还有叶子暄的声音,不过他的声音极小,听不清他说什么。 越是不明白,心里越紧张,于是我抱着小黑,不断在走廊上走来走去——除了走来走去,也只能走来走去,消除内心的紧张情绪。 这时,王中皇提着一塑料袋鸡头走了进来说:“眼镜大师呢?你看这些东西够用吗?” “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叶子暄已经进入屋中。”我说。 “我这时在旁边的生鸡店中买的,他会不会出事?”王中皇问了之后,又看了看地上的火问:“这是天眼之火?” “没错,”我说:“看来你也懂的不少。” 这王中皇确实比那些拽的像个傻逼一样的人强多了,他只是笑了笑说:“略懂一二,知道的并不多,看来江娜确实没有请错你们,高手就是高手,刚听你们说他在里面,我还有些担心,现在我一点也不担心了,因为有天眼之火,比我们强太多了。我相信他一定会全身而退。” “希望如此。”江娜叹了口气。 “一定如此。”王中皇笑了笑说。 说是这样说,但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也不清楚。 我抱着小黑,一直在外面等着,心也一直这样吊着。 我承认,我不伟大,甚至还很自私,我现在甚至想,如果叶子暄死了,我应该马上离开这个城市,毕竟这一段时间,我得罪的人太多了,远的不说,只说近的,张国强逃出这里之后,一定会找我报仇,他在暗处,我在明处,手眼有什么用?不过,我还是衷心祝愿叶子暄不要死,一方面,是我感觉叶子暄这个人确实不错,如果死了,天地正气就会少许多,另外一方面,我还想着江娜的奖金,原本我希望用完颜金汤的腰牌过年,现在只有寄望她的奖金过年。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时,江娜惊叫了一声:“哇,你真的出来了!” 王中皇也说:“叶大师果然出手不凡,兄弟佩服。” 我也急忙抬头看去,果然看到叶子暄从屋内走了出来,他淡淡地笑了笑说:“大家放心,现在已经没事了。” “没事了?隐形蜈蚣就这样没事了吗?”我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还是感觉有些不敢相信。 江娜也问道:“真的没事了吗?” “当然,现在你们可以进屋了,没有任何东西会伤害到你们。”叶子暄说。 “隐形的蜈蚣呢?”江娜问。 “我已经将它了起来。”叶子暄说:“以后我会看着它的,不让它随便伤害其他人。” “你把它收了?就像小黑一样?”我问。 叶子暄微微一笑说:“它可比小黑大多了。” “它有多大?”我问。 叶子暄伸开双臂比划了一下,我不禁大骇,草,这是蜈蚣,还是巨蟒? 不过叶子暄又补充了一句:“不过,那是刚才它的状态,现在它只有一根筷子大小。” 随后,他转向江娜问道:“江队长,那次撞我们的卡车司机还在吗?” “他在西效监狱中关着,一直没有放出来。”江娜说:“所以在的。” “我想见见他。”叶子暄说:“可以吗?” “他怎么了?”江娜问。 “见到他就明白了。”叶子暄答。 江娜想了想说:“可以,那咱们走吧。” 随后,我,叶子暄,王中皇,还有江娜一起离开市局,由江娜开车,向西郊监狱驶去。 在去西郊的路上,江娜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然后对着手机说:“领导,张国强逃走了,不过帮张国强逃狱的人,不,蜈蚣,已经被捉拿。” 领导:—— 江娜说:“没错,是蜈蚣,对,另外我们也封锁了各个路口,尽快缉拿张国强归案。” 领导:—— 江娜说:“谢领导夸奖,不过我想去一下西郊监狱。” 领导:—— “嗯,谢谢领导。”江娜挂掉电话之后对我们说:“我刚才告诉领导我们去监狱,领导说会给监狱那一方面说说我们要去。” ------- 车在寒夜中穿梭,居民区越来越少,夜也越来越静,最后车停在了西郊监狱的门前。 监狱的大门极其厚重,江娜又打了个电话,大门上的小门才打开,一个狱警冲江娜敬了个礼之后,便问江娜要证件,江娜将证件让他看了看之后,他便让我们走了进去。 进入监狱大门之后,狱警将大门重新关闭。 大院中有一个岗哨,岗哨上面有个人拿着枪。 江娜向狱警说了要找的人,他便领着我们来了卡车司机的宿舍。 卡车司机住的不错,是一个很小的单间。 我们走进屋中,看到他并没有睡,而是面对着墙。 狱警叫了一下他的名字,他却倒在了地上,这时才发现,他已经只剩下一张皮,还有骨头。 叶子暄说:“果然如此。” “他死了?”江娜说。 “他这个样子,肯定死了。”我说,然后转向叶子暄:“你为什么突然提出要来看他?” 叶子暄说:“当初卡车司机撞我们,为了让他说实话,我便让一只蜈蚣进入到他的嘴中。”“你的意思是刚才那只蜈蚣在他体内长大?然后从他体内出来,进入了市局,帮张国强逃跑?”我说, “没错。” “如果当初把他拿出来就好了。”我说。 叶子暄答:“当初他不肯说实话,后来我几乎也忘记这件事情,直到刚才我与蜈蚣交谈时,才想起这件事。” “真是奇怪,蜈蚣怎么会跑去救张国强?” “我的蜈蚣只会听我的,除非有人知道卡车司机的肚子内有一条我放进去的蜈蚣,然后他伪装我的指令,让蜈蚣去救张国强。” “但是你那只蜈蚣很小啊。” “没错,所以他吃了卡车司机的血肉,瞬间变大并且隐形,虽然我知道我的蜈蚣可以这样,但我从来没想过把我的蜈蚣变成隐形蜈蚣,因为我不想他吃人,但今天,我却又收了一条这样的蜈蚣。”叶子暄说:“不知道是好是坏。” “你不忍心你的蜈蚣吃人,有人帮你做了这件事。”我笑了笑说:“他本想让你的蜈蚣帮他做事,却无意中也帮了你。” “纵观张国强逃走,不难想像,应该是南联背后的高人所为。”叶子暄说:“但是他这样做,其实是害了张国强,十天时间,也很容易过去,高人依然急于把他救走,他是怕什么吗?难道是那块硬盘?”叶子暄说。 江娜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一方面封锁各个路口缉拿张国强,另外一方面,我希望你们可以尽快找到。” 知道这条蜈蚣来源之后,我们离开了西郊监狱。 来到市区后,天已大亮。 我突然想起江娜说的老七的手术,便问她是否找到了那个医生。 江娜说已经找到了,他说的确帮老七缝合一个金属牌子。 “没错,那个牌子就是完颜金汤的,对了,你们找到完颜金汤了吗?”我问。 王中皇笑了笑说:“我以后主要负责跟踪完颜金汤。当然,也需要两位大师多多帮忙。” -------- 从这辆车上下来,我与叶子准备步行回去。 走着走着,叶子暄说:“我们去给老七动手术的地方看看,看看有没有完颜金汤的线索。” 我点了点头。 老七动手术的地方,只是一个私人小诊所,上面写着祖传老军医,包治百病。 我们走进诊所,看到一个四十多数的秃头男,正在看报纸,看到我们走进来,他便站起身来问:“两位哪里不舒服?” “我们想问一下,前一段时间,是不是有人来这里动过手术? “我这里每天手术太多了,流产的,整容的,丰胸的,割**的……” “等等,割**?” “没错,有些想变性的也来了,我这里价格公道。”他说:“不知二位想动哪里?” 叶子暄问:“我们想知道,有没有一个人,把肚子打开,然后放进一块金属?” “有啊。”他说:“那个人是附近的黑帮的吧,不过听说,动手术的那天晚上就死了,我当时吓了一跳,以为是我动手术弄死了,后来才知道是黑帮火并的时候,被人暗算了吧,听说死的挺惨。” “你在与他做手术前,有没有什么异像?”我问。 他的脸色顿时变白了:“有,当然有,吓死我了!” 第四十七节:魁星之王说真龙现世 “请详细说说,我们洗耳恭听。”我郑重地对老军医说道。 老军医说完刚才那句话,额头上竟然起了汗,他擦了擦之后说:“那日晚上七八点左右,有一个人来我的诊所,然后拿出一个安全套,里面装了一块腰牌,他让我帮他动手术,把腰牌放进他的肚子中,我不敢接这个生意,怕万一缝进去之后,他受不了,死了惹上官非,但是他当时就拿出一沓人民币,平是我做个流产也就三五百,所以便答应了他。 在开他肚子时,那个腰牌,我本来放在离手术台不到一尺的位置,但没想到我去拿的时候,却变成了两尺,那时我也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的老了,记性不好,然而接着我在屋旁听到有咯咯的青蛙叫声,我知道这肯定不是青蛙,便又来到了手术台旁边的供台上上了一柱香。这时那咯咯声才不见了,我当时吓的不轻。” “你动手术还上香?”我不由问道。 “不上香,怕有不干净的东西过来闹事,我做流产手术,有的都成形了,还来找我,我本不想做,但是她们一再求我做,我便做了,做完之后,我也怕,所以就请了一个观音,希望她能保佑我。”他说到这里,指了指一边。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便看到一张简易的手术台,手术台旁边,是一个香案,案前便供着观音的化身之一,杨柳观音,手持杨柳枝,拿着一个玉净瓶。 或许是因为他/她在,完颜金汤没有做出更出格的事,否则恐怕这医生一定血溅落当场。 我与叶子暄也没告诉他完颜金汤的事,他已经吓的不轻,我便对他说:“你做这样的事,终究不太好,既然想做夜半敲门心不惊,还是金盆洗手吧。” 老军医说:“我再赚一些钱,就准备不干了。” 随后,我与叶子暄也没再说什么,离开了这里,向回去的路走去。 “听老军医的描术,完颜金汤确实是为腰牌而来。”叶子暄说:“咱们可以暂时先放心了。” 在走到火车站时,一辆黑色的英菲尼迪停在我们身边,随后车窗门打开,便看到一哥从里面伸出脑袋,笑着说:“老六,老八早上好!” 我不禁后退了一步,说:“一哥好,你还不赶紧跑路了吗?” 一哥冷笑道:“跑路?跑路的应该是你们,搞了南联,出卖兄弟!”我说:“我没有出卖兄弟,那天有江娜突然出现,也不是我们叫他来的,更何况,事到如今,你还不反醒自己,其实你总想把自己当成下棋的人,然后把我们都当成棋子,这也正是你失败的地方,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是一枚棋子。” “就算是棋子,我也是帅。”一哥冷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这也是你们逼我的。” “走到今天,你说是我逼你的,但是我却说是你逼我的,既然这样,为何不愿赌服输呢?我说。 “我从来没有输过,哪怕在最南联困难的时候,我张国强也不会认输,这次你们制造了兄弟们的不和,不过不要紧,用不了多久,南联就会重新来过!” “现在警察四处抓你,为了短短十天你要逃走,本身你就错了,还说什么呢?” “条子怎么能抓到我呢?”张国强冷笑:“你没看到我,开着车到处跑吗?有高人在,我怕什么?” “一哥,说句良心话,我现在劝你马上回头,还来及,你说的高人,他不但不会帮你,还会害你,到最后也不过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哈哈……上次你们去朱仙镇,想让车出车祸,便是高人的主意,是他利用道术控制了阿康,本来我以为你们一定会死,但你们竟然没死,真的很让我们出乎意料。” 听到这里,我顿时感觉一股怒气直上脑门,草你娘的张国强,你一直口口声声说我出卖兄弟,你这傻逼又何尝不是?老五与你走的近,不还是一样被你害死?” 怒过之后,我倒也笑了:“一哥,老五跟着你这个大哥,跟的命都没了,你还有脸说出卖兄弟?我现在虽然没有证据,但我想,老七一定是你找人干掉的吗?” 一哥听后,也笑了:“没错,老七确实是该死,敢与我做对,不死也不行,不过不用我亲自出手,是高人所为。” “你口口声声说高人,高人不是随便请的,一开始的王魁你没有长点记性?”我对他说:“不说王魁,就说最近的事,新东请了玄僵,结果每人被贴了一张控尸符,如果不是我们帮新东扫平玄僵,或许新东帮从此之后就灭亡了。” “你们帮了新东,还好意思说?”一哥冷笑道, “玄僵危害的不仅是新东,而是想借新东的人与地盘,逐渐做大自己而已,我们若不出手,不但新东会完,恐怕南联也会完,整个城市估计都陷入混乱。” 我一边说,一边准备偷偷报警。 叶子暄明白我的意思,便说:“不用报警了。你看……” 他说到这里,伸手就去抓一哥的脑袋,一幕让我惊叫的镜头顿时出现,一哥的脑袋,竟然从一哥的脖子上拔了出来。 不过,被拔掉脑袋的一哥,竟然没有流血,反而踩了一下油门,英菲尼迪绝尘而去。 叶子暄把一哥的脑袋递给我,我一开始不敢接,叶子暄说:“没事,是假的。” 我看了看,这才发现,这个脑袋是理发店中的那种的摆设。 “怎么会这样?” “一哥怎么会随随便便出现。”叶子暄说:“如果我天眼未开,我一定会被他期骗,我看了好一会,才发现,他只不过是一个假人而已,看来高人确实不像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竟然可以控制偶人开车,并且同我们交谈。” “他为什么这么做?” 炫耀。叶子暄说。看来,我们想得到这块硬盘也不容易。 我说:“他是不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 叶子暄说:“其实我一直在想,江娜怎么知道证据在硬盘上呢?” 叶子暄不说还好,他这一说,我也想起了这个问题,便说:“是啊,江娜怎么会知道在硬盘上,而且还是视频,看来警方对南联也很了解。” 你记不让得上次,江娜突然之间闯进南联的事,我一直觉得南联有警方的卧底。叶子暄说,“所以我们要注意一下,以免到最后,把卧底一块端了,那就不好了。” “你觉的谁最有可能是卧底?” 叶子暄说:“我觉得最有可能的是老四,老二一直想出头,老三一直贴近一哥也想上位,老四不上不下的,但我也不敢肯定——我们多多留心就是了。” 我点了点头。 “高人与我们碰面,也说明已到了南联的底线,如果我们进行顺利,或许用不了两天,南联就真的不存在了,我先为大卷铺铺路。”叶子暄说到这里,拿出手机,然后说:“猛爷,是我,你想不想再招个人帮你收账?我在南联帮你收了个小弟。嗯,好。” 叶子暄挂完手机说:“过完年之后,猛爷要再招些人,新东那些人渣,欠债不还,不过他说,南联是一群乌合之众。” 我笑了笑,没回答。 回去睡了一觉,醒来后打开电脑,魁星之王已经回复:“子龙兄,关于完颜金汤,我已经开始跟踪,多谢提醒。” 我说:“完颜金汤,可能只是要他的金牌吧,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冤家宜结不结,否则鱼死网破就不是我们想要的后果。” 没想到魁星之王又在线了,他说:“子龙兄,最近你一直忙着这件事,我有件事想说给你听,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听。” “什么事?” “关于幽冥灵珠的。” “哦,魁兄,你不是不感兴趣吗?” “我是不感兴趣,但是我那日去中原福塔看全城,发现城内有帝王之气不断涌向天际,真龙即将现世,但是这条真龙,绝非应运而生,而是应劫而生,应运的而生的,将会带来吉详之兆,应劫而生的,则会带来血光之灾,所以我想,绝不能让这条真龙现世。” 当他说到这里,我马上想起可能是武则天,她的魂魄已经幽冥灵珠中放出,那么能带帝王之气的,也只能是武则天了。 “她要复活了吗?”我问。 “即将现世,可能会带来杀戮之劫。”他说, “魁兄的意思是……” “她的魂魄寄居于幽冥灵珠之中,本来找替身还阳,不过却遭到破坏,也就是你们把廖碧儿送到医院之中。”魁星之王说。 当时与武则天正面交锋没感觉,现在想来,还是有些后怕的,如果不是王魁,也不会有廖碧儿去拍电影,如果廖碧儿不拍电影,那么怎么会引来李红衣,如果没有引来李红衣,怎么会有武则天?我突然感觉,这些看似无关的事情,却竟然像下了一盘温和的棋一样,虽然不知不觉,但是却招招致命。 第四十八节:五行犬 魁星之王又回了一句:“武则天的魂魄在没有找到替身之前,那颗珠子对她来说,依然像躯体一般,所以想阻止她成为真龙,最快捷的方法就是销毁那颗珠子,否则一但她复活成功,再想阻止她,就异常困难。可叹李淳风当年,拼了妹妹性命去神都献宝,却没料到千年之后,会出现这种情况,他始终是凡人,算得了一世,却算不了千世。” “那颗幽冥灵珠在进丰的手中,恐怕想要夺取也没那么容易。”我打上了这行字:“而且把这个理由告诉进丰,进丰也未必相信。” 魁星之王说:“我只是把我看到的告诉你,希望你与叶兄有一个心理准备,你们二人较忙,所以这件事,我会竭尽全力,绝不会让武媚长生。” 与魁星之王道别后,我马上把魁星之王的发现告诉给了叶子暄。 “那颗幽冥灵珠的出现,就注定了现在结局,不过,人们根本不关心它有什么,只关心它的价值。”叶子暄苦笑了一下:“所以该来的终究会来。大龙,我们一起去房顶,看看武媚的帝王之气在哪里出现。” 我与他一起来到房顶,风吹的正紧,楼顶一片雪白。 这栋楼共20层,虽然没有中原福塔高,但是附近全景还是可以看到的,叶子暄站在楼顶仔细看了看,眉头紧皱。 “你用天眼看到了什么?”我问。 “整个城市有各种秽气,从大街上,从大楼中,从人群中涌出,这些秽气,黑,灰,黄等,但肉眼看不到,不过,这并非魁星之王所说的带有血光的帝王之气。” 我也伸出手去,虽然我知道手眼未开,也看不出什么东西。 叶子暄叹了口气:“先不管她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把南联的事情办好,打掉南联便只剩三帮,我们联合魁星之王去取幽冥灵珠也容易些,否则,我们去取幽冥灵珠,便无暇顾及南联,一但南联东山再起,我们先前的辛苦,就功亏一旦。” 我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叶子暄说:“另外,我们务必小心,既然高人让木偶一哥出来稍话,那么我们随时就要做好与他见面的准备。” ------ 入夜,睡的正香。 突然感觉小黑一边抓我的脸,一边喵喵地大叫。 我急忙睁开眼睛坐起,摁亮电灯。 想起叶子暄的话,便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从床头抽起大唐刀,来到地上。 小黑伸出爪子,指着窗外。 我知道,它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才叫醒我的, 窗子就是窗子,什么也没有,我们在十层楼住,如果有贼的话,这么冷的天,会在墙壁上冻出非常滑的冰层来,如果小偷真的在外面,就算不冻死他,他万一脚滑,也一定摔死。 不过,不是贼又会是什么?绝对不是鬼,否则小黑也看不到。 我悄悄靠近窗子,突然之间,窗外掠过一道黑影。 我吓的差点跳到天花板上去,急忙向后退去,然后便看到一张脸出现在了窗外。 ——是一哥。 他冲着我笑了笑,然后又缩回了脑袋,窗外又是空空如也。 一哥果然来了。 不过我敢肯定,我刚才看到的不是一哥,又是一个木偶一哥,否则他不会爬到十屋。 想到这里,我急忙抱起小黑打开卧室门,来到客厅,去敲叶子暄的门。 谁知我敲了两下,门竟然开了。 我打开灯,然后才发现叶子暄不知何时已经不在屋中,他去了哪里? 刚想到这里,却突然又听到从我的卧室中传来了声音。 我抱起小黑,来到客厅张天师像前,对他说了一句:“仙长,请多多保佑我!” 然后便扯下了他的画像,挡在我身前,紧张地盯着我的卧室。 脚步声,很轻的脚步声,从我的卧室中慢慢传了出来,明显感觉离我越来越近。 此时的胸口,像揣了一只兔子一般,砰砰地跳着。 冷汗从脑门子上流出。 ——甚至可以听到冷汗流出时,嗞嗞的声音。 大唐刀被我紧紧地攥在手中,一点也不敢松懈。 眼睛更是不敢眨一下,只怕在眨眼的一瞬之间,自己的小命便没了。 小黑也紧紧地盯着我的卧室, 终于,他出现了,是一哥。 不过,我知道,他肯定不是一哥, 他手中拿着九齿连环大砍刀,看到我之后,我也看到了他。 他的眼睛瞬间变成了红色,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仇人见面,格外眼红?但不等细想,他已经拿着大砍刀向我奔来,迎头砍去。 我本来还想着与他对话解决,但很快明白,我与他是不可能对话解决的。 我急忙闪到一边,放开小黑,拎起大唐刀便向他砍去。 他反身起来,当的一声,拿刀挡着我的大唐刀。 他的力气很大,我咬着牙与他对峙,但明显感觉自己的力量在减弱。 不过大唐刀此时已经变身成为钟馗宝剑,剑头的四道灵符也并非摆设,不断闪闪发光。 符光向木偶一哥的眼睛射去,一哥不由捂住了眼睛。 小黑一个虎跃扑向他,一口咬住他的脖子,一哥瞬间尸首分离。 不过场面并不血腥,他果然只是一个偶人而已。 我松了口气,但屋内又传来了脚步声,又有一个一哥出现? 一哥只有一个,但是偶人一哥却有无数,我想到这里,明白这个屋子再也不能呆了,便抱起小黑来到门外,准备去保安亭那里躲避一下。 我看了一下黑的眼睛,发现小黑的眼睛之中,出现了一些雪人。 这又是什么意思?此时已不容我多想,我拿起张天师画像来到了门外,迅速进入电梯,然后来到了保安亭处,却发现保安正在睡觉。 我草,看来也指望不上他了,我拿出手机,准备给叶子暄打电话,问问他去哪了,但一摸口袋,却发现手机竟然忘了带了。 想了想,决定去找江娜,至少要坐出租车去市局。 走出这里,来到路灯之下,一如昨日的清冷,路面之上,不知何时,是一些白天人们堆的雪宠,是一些狗。 小黑看到的就是这些,只是这些有什么用? 我一边想一边等着出租车到来。 在这寒冷的冬夜,四周一片寂静。 突然我感觉眼睛的余光中,看到了那些雪狗在动——它们在向我走来。 我急忙向那雪狗仔细看去,它们却又没有动。 难道是我太紧张了,我又回头去看出租车,但眼睛的余光又看到了它们在动,但当我仔细看它们时,它们却又不动。 我越来越的紧张,终于等到一辆出租车向我驶来,这种感觉就像在水中突然抓到一根救草一般,急忙伸手去拦出租车,然而没想到那出租车竟然向我撞来,加大油门跑开了。 看着出租车跑开,我不禁又气又怒,草,生意也不做了吗?还跑个毛啊,跑,老子又不是强盗,你撞老子干吗?” 等我回过神来,我才发现,自己是拿着大唐刀拦车的。 怪不得那个开出租车急忙跑开了,原来是我拦车的方式不对。 惊魂未定,又起惊魂,就在这时,小黑突然从我怀中跑了出去,然后冲向了那些雪狗。 “小黑,快回来!”我冲他叫道。 我的话还没有落音,那几条雪狗身上的雪瞬间没了,从里面跳出几条奇怪的狗来: 狗满身是火, 狗金光闪闪, 狗是黑泥狗, 狗像水一般, 一条狗则是木头刻成的。 五条狗,皆为五行。 小黑已成黑虎,看到这五行狗更是暴怒,或许它早已看出了这些狗的端倪,一口咬中了水狗,但水狗如水一般,小黑咬了一口,它根本无损,就在这时,火狗却向小黑扑来,小黑顿时着起火来。 小黑急忙在雪上打滚,才扑灭这火,然后跑到了我身边。 那五行犬速度极快,瞬间围住了我与小黑。 街道空无一人,哪怕一辆出租车。 我与小黑,背靠背,从街道尽头,看着这五行犬。 就在这时,从街道尽头走出了一个人,此人戴了一张假面具,高高的个头,慢慢走了过来,他吹了一声口哨,那五行犬马上就跑到他身边,一字排开,向他作揖。 “你是谁?”我问。 “你们一直想见我,我今天先约你出来。”他摸着火狗的脑袋,根本不惧火一般,笑了笑。 “你就是南联背后的高人。” “没错,其实我们是故人,不过你们却一直没有见到我的面,只看过我的后背。” “你是风水大师?” “我懂风水没错,不过我叫青鸟。”他依然笑道。 “就是你用田螺印控制血蛙破坏人家风水?”我问。 他冷冷地笑道:“他不与我合作,我只是小惩罚一下。一但我出手,绝对不会失手。” “是吗?你不是还想控制叶子暄的蜈蚣吗?到头来,不过是为叶子暄做了嫁衣裳。” “哈哈……他那只蜈蚣,我根本就瞧不上,对我来说,只不过用叶子暄的茅,打开了警方的盾而已。”青鸟仰天笑道,然后说:“现在,我让你好好看看我的五行犬。” 第四十九节:破五行 “五行犬,也是犬,尽管放马过来。”我将大唐刀立在面前对他说:“我等你很久了,别以为我怕你。” 青鸟微微一笑说:“我最欣赏有胆量的人,我喜欢,希望你不要让我太失望。” 他说完之后便吹了一声口哨。 随着口哨声,那五行犬闪电一般冲我与小黑而来。 不论是金光闪闪的五行金犬,还是一道火光的五行火犬,或者是木头色的五行木犬,或者是淡蓝色的五行水犬,甚至是那一道黑色,犹如黑箭的五行土犬——不管是颜色明显的,还是不明显的,它们跑的动作都极快——眼睛已经来不及反应它们的颜色。 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手举刀,在它们冲来时,迎头一刀。另外一手持张天师画像,只求他人家关键时刻能够显灵,也不妄我这么久在梦中陪他聊天解闷。 火犬速度最快。 我本以为就算是天师不显灵,这五行犬见到天师像也所忌惮,谁知它们不但没有忌惮,所而上来就咬。 速度最快的是五行火犬。 它一口咬中这幅天师像,画像迅速被火点燃,我急忙把画丢掉,与小黑后退了一步,那画像瞬间就烧成了灰烬。 我靠,张天师,你在哪里?此举实乃期人太甚,你为什么还不大显神威,一扫这里的鬼魅?想是这样想,但依然不见张天师。 张天师画像被化为灰烬之后,风一吹,四散飘飞。 小黑刚才被烧,所以这次也极为谨慎,不敢冒然去咬那只五行火犬,只能张口大吼一声,吼出的风声,也让它们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些。 五狗并不是吓退的,而是被风吹退的。 待它们站稳之后,张开嘴巴,冲着天空,竟然学着狼那样,嗷嗷叫了一番,然后又向我们走来。 我看了看街道,后面无人,前面是五犬,五犬背后,是青鸟;围观我们的,只有路灯,还有寂夜。 我握紧大唐刀,不敢松懈万分。 刚才还有些害怕,此时心中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想法。 能有任何想法,目前就算逃走,那五行火犬一定会紧追不舍,两条腿,哪能跑过四条腿呢?更何况,如果我要逃走,小黑一定会留下来断后,既然这样,我也不再逃了,与小黑一起,力拼五条风水恶犬。 刚才打头阵的是火犬,这次的是金犬。 在它到我面前一尺之时,我使出全身力气,对准它的脑袋狠狠地劈了下去。 当的一声,闪出一丝火花,手腕震的生疼,但是金犬却并没有停下,继续扑上来。 我当下闪开,却不想,五行水狗又咬了过来。 我回手给它一刀,这次砍的挺顺畅,刀从它的脑袋上砍进,就像切西红柿一样,直接将它的身体砍成了两半。 我暗自高兴,杀了一恶犬之时,那条水犬却又将自己的身体瞬间复原。 由不得我发愣,火犬又冲了过来,再次挥刀砍去,却发现,不但没有将火狗砍出毛病来,反倒是我那么把刀尖的四张符,竟然燃烧起来。 我靠,这样烧下去,傻子也知道,等符烧完,大唐刀不会再有钟馗宝剑之法力。 我急忙当剑插入雪中,去扑灭火。 趁这个时机,木犬又张着大嘴咬了过来。 小黑正在与那条黑泥犬互咬,我也来不及抽剑,暗想自己肯定要被木犬咬了。 说时迟,那时快,斜刺里突然之间冲出一个人,来到我身边后,飞起一脚踢在木犬的脑袋之上,只听“咔嚓”一声,木犬猛冲过的力量,与这只脚的力量相撞,就像两辆高速行驶的车相撞一样,木犬的脖子竟然被折断不说,随后又向后飞回到青鸟面前。 在被踢回青鸟身边这一段时间,因为木犬速度太快,与风产生摩擦,竟然起了大火。 等到飞到青鸟面前,已经成了堆碳。 难道张天师真的显灵,一脚就踢死了一只五行犬?我当下大喜,急忙向身边人看去,却不由愣了一下,竟然王中皇。 王中皇的这一脚,简直可以媲美天残脚,剩下那四只五行犬当时退出两步,不断低吼,却不敢向前。 路灯下,青鸟的眼神明显很惊讶,不过很快恢复了淡定的神色。 在警局中,王中皇并没有表现的很厉害的样子,叶子暄说要鸡头,他也马上去找了,犹如一个小跟班一样,却没想到竟然深藏不露。 此时王中皇的手中还提着一那袋鸡头,穿着军警靴,一身黑色。 我不由暗想,难道昨天叶子暄不收鸡头,他现在又要送鸡头来的吗? 王中皇看了看我,笑了笑说:“子龙大师,你没事吧,一拳难敌双掌,更何况这里有,1,2,3,4,5,6,条恶犬,” 当他数到六时,指了指青鸟,然后又对我说:“我来帮你一把。” 青鸟知道王中皇骂他恶犬,不禁冷笑:“没关系,让你们在临死前多说两句话,我也是积德行善。” 王中皇冷笑:“我还没有抓尽隐藏在这个城市中的邪恶风水师,今日让我遇见你,一定要抓回去。” 风水大师听后仰天大笑:“凭什么?在我的眼里,你们只不过是一群可怜虫而已。” 有王中皇在场,我当下恢复了底气:“你连你的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还说我们是可怜虫?” 青鸟笑着说:“我就是神,神就是我,你们不是可怜虫是什么?” 听到他句话,我突然感觉,他不比王魁与玄僵大将军聪明到哪去,他们都说过类似的话,但是结果呢?皆被挖心而死,我不得不怀疑,青鸟也有此下场。 想到这里,便说道:“大师,不知道你是否知道王魁,与玄僵,当初他们的理想与你一样,但是他们却都死的很惨,所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青鸟冷笑:“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说完之后,他又吹了一声口哨,那四条狗又扑了过来。 金犬又一次冲来,我再次抽刀,王中皇说:“你砍不死它,如果你那把刀能够削金如泥,对它还有用,可惜你那把只是普通的刀,又被改造了钟馗宝剑,但是对它根本就没用。” “没用也要用啊,难不成你用枪吗?”我说。 王中皇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小瓶二锅头。 “王警官,现在是喝酒的时间吗?”我问。 王中皇并未说话,只等五行金犬来到他面前,他打开瓶盖,然后喝了一口,吐到了金犬身上。 与此同时,火犬也跑了过来。 待王中皇将酒吐到金犬身上之后,他又飞起一脚撞在了金犬身上,金犬被时撞到了火犬身上,那二锅头见火便着了起来。 “五行之中,火克金,就让这个金犬一块去陪木犬去吧。”等王中皇将这句话说完,那金犬在火中,大叫着慢慢的消失了。 青鸟在一边看着金犬并不是无动于衷,他从地上抄起一团雪也想扑灭金犬身上的火,但是却根本来不及。 目前只剩下三只,一火,一水,与一土。 小黑与黑泥犬单独对咬,黑泥犬也基本上快挂了,所以只有一水一火。 “水无常势,而火亦无形,我看你们怎么破。”青鸟大笑道:“我先用这陪你们玩玩,如果你们连这个都玩不好,我叫你们可怜虫,没有一点鄙视的意思。” 水犬扑了过来。 “你用脚再去踢它!”我说。 “他不是已说了,水无常势,火亦无形。”王中皇说:“与金,土,木相比,水与火都是虚的,无法撞。所以要破它们,就只能顺着它们的“势”” 说到这里王中皇从腰间抽出一把刀。 一把古铜色的短刀,迎水犬而去,当下水犬便被劈成了一两半,我本心为水犬会再重新合起来,但是被王中皇的这一把砍过,却再也没有合起来。 转眼之间,只剩下了火犬与青鸟。 青鸟并没有惊讶,然后也抽出了把一把小刀,对我们说:“别激动,我只是削一下指甲。” 火犬嗷嗷了两声,最后冲来,王中皇又拎起他那把刀,当下便削掉了火犬的脑袋。 “水与水是虚无之物,普通的刀对它根本无用。”王中皇说:“很久没用过我的刀了,今天刚用,便拿了五行中的水,火开祭。” 青鸟冷笑:“现在只是开始。” ““青鸟”寓意,本意就是以风水之命,顺风顺水顺天意,但是你却拿风水杀人。”王中皇说:“今天一定要抓你回去。” 青鸟冷笑:“想抓我,回去再修炼一百年,或许你可能抓到我。” 说到这里,他手中的那把刀,变成了一把尺子。 尺子在路灯下反光,光线照到我们身上的楼上玻璃,玻璃再反光,照到对面的楼上,最后光线回到他手中的尺子。 我与小黑,还有叶子暄,被围在了光线组成的光圈之内。 “他要做什么?” “量地方。” “量什么地方?” “当然是量我们的墓地。”王中皇说的很平静:“他用鲁班尺量出凶地对付我们。” “既然破了五行,我们还不快跑?”我说。 “你能跑的过光吗?”王中皇反问。 第五十节:自寻死路 王中皇说的很对,我们又不是神仙,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怎么可能跑过光速? 不过,逃跑却是我首先所能想到的, 但青鸟真的不是省油的灯,我们现在想跑也跑不了。 站在鲁班尺用光线所“划”的区域之中,可以看到路两边的店铺,高楼。但却根本无法走出这里,因为我们看似到达了光线边缘,却根本无法接近光线边缘。 这一块由鲁班尺子量出来的凶地,虽然也在大街上,不过又不是大街的一部分。 这样说吧,随着鲁班尺折射出来的光圈内,出现了一块陌生的地方,我们就站在这陌生的地方。 仔细看了看,这个地方还有一些人。 首先有跪在地上的衣衫褴褛之人,后背上都插了一根牌子,上面画了一个圆圈,圆圈内写了一个“斩”字,下面是他们的名字,有横六竖六三十六人。 站在这些人背后,也有三十六人,全是上身**的彪形大汉,举着大砍刀,随时做着砍头的动作。 原来青鸟用鲁班尺量出的是一块刑场。 “他为什么要把我们弄到这里?想让我们免费看砍头吗?”我问。 王中皇摇摇头说:“这里被砍头的,都是死囚,怨气自然是少不了,青鸟用鲁班尺把这块地量出,然后把我们困在这里,搞了那么多的动作,肯定不是想让我们看砍头这么简单。” “那他要做什么?” “我在工作时,曾经看到一份挡案,上面记载了一种这样的风水阵法,只要把人放进充满怨气的刑场中,那么这些人也会被行刑,换句说:只要这些人被砍头,我们也会被砍头。”王中皇说。 听到这里,我急忙去摸那些囚犯,但是却像摸空气一般,根本摸不到,那些刽子手也是如此:“我想阻止他们,却又摸不到。” “当然摸不到。”王中皇说:“他量出这块刑场,肯定是过去的刑场,你怎么能摸到过去的人呢?如果我们不快点离开这里,一但刽子手正式行刑,我们就会无声无息地被砍头。这就是这个阵法的奇妙之处,真正的杀人于无行,而且只要在这个阵中,只要是活着的,哪怕是一蟑螂,也逃脱不了被砍头的命运。所以不光是我们,还有它!” 说完之后,他指了指小黑。 小黑此时还是一只虎,不由向后退了一步。 “我们又走不出去,难道眼睁地看着被砍?” “当然不是。”王中皇说:“我没想到,我拿着这袋子东西去追完颜金汤,竟然也能用得上。” 他提起了那袋子鸡头又说:“这个东西,除了叶子暄用来钓蜈蚣之外,还有一样,就是与黑驴蹄子的功能差不多,不过只能对付一般僵尸,像完颜金汤这种,根本没用。不过为了叶大师,我半夜三更去卖鸡那里,弄了一袋子鸡头,还被鸡店老板埋怨了一顿,我又不吃这些东西,不用掉太可惜,所以我准备用来对付完颜金汤的,不过,却可以用到这里,那就是物有所值了。” “这怎么用?”我问:“难道要用这些鸡头砸刽子手吗?” 王中皇笑了笑说:“你的生辰八字,算了,这鸡头太小,写字也写不上,还是滴血实在。” 他说到这里,拿出那把刀,然后在我手指上划了一下说:“大师,冒犯了。” 他的话刚落音,我的手指已被划出血,然后依照他说的,拿出三十六个鸡脑袋,在每个鸡头上都滴了一滴,我滴过之后,就是他。 小黑也不例外,王中皇在它爪子上也划了一刀,小黑虽然很不爽,不过它也没有太大动作。 每个鸡头滴完血之后,王中皇与我,一人拿了十八个鸡头,然后放在每个犯人头顶。 那些犯人本来是虚无的,但是当鸡头放在他们头顶时,鸡头却竟然被他们“顶”在了脑袋上。 当放到一半时,那些刽子手开始举刀。 “其中任何一个人砍头,我们都会被砍头,马上把剩下的放完。”王中皇在一边放一边催促道。 最后一个鸡头放上时,刽子手的刀已接到了他脖子的后颈。 然后,他们的头被齐刷刷地砍掉,我不由抹了一下。 果然如王中皇所说,我们并没事,倒是那些鸡头,原本在空中,现在却从半空中纷纷落下,就像真的被斩掉了一般。 当鸡头落地之后,这片刑场消失了。 那些鸡头帮我们挡了砍头,他说:“这个风水阵失去作用,也就消失了。” 不过,青鸟也不见了。 我说:“对了,你怎么突然之间来到了这里?” 王中皇说:“今晚我发现了完颜金汤的踪迹,所以就到了这里,刚好与到你激战五行犬。” “完颜金汤,他跑到这里了吗?” “我正准备追他时,面前突然飘来一封信,我看了看信,上面说完颜金汤就在这里。”他说,“我想肯定是同道中人给我的信,所以我就跟来了。” “谁给你的信?” 王中皇说:“我给你看看。” 他说到这里便掏出那封信。 当他掏出那封信时,不禁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我这才发现,那那里是信,竟然一张烧过的纸,我接过看了一下,竟然是张天师画像的一部分。 看来张天师果然没有抛弃我,竟然被烧了之后,化成灰后,还是把高人请了过来帮我。 “皇兄,既然青鸟不知跑到了哪里,我们也走吧。” 但他突然之间向另外一栋楼房房顶看去,然后说:“房顶有人!” “谁?”我也急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有一个人,不过还没看清他,他便迅速消失在我们面前。 “你多保重,大师,我去追完颜了。”王中皇说:“你这把大唐刀比普通的刀要好,一定要拿好!” “你的也是,能不能借给我看看?”我说。 他笑了笑。 “好吧,不方便就算了。”我说。 “以后我们有空依然可以聊。”他说完,便向远处跑去,只留下一窜深深的脚印。 看着他离开,我也准备离开,但不知道木偶一哥是否还在屋中。 就在这犹豫之时,突然听到旁边的步行街上,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 我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人正蹲在路边,背对着我,不断地咳嗽着。 他穿了一件黄大衣,我以为是一个流浪汗,便想着他是不是病了,于是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哥们,你好。” 他慢慢地回过头,用手捂着嘴,依然咳嗽着。 当看清他的脸时,我不禁后退了一步。 我急忙拿起大唐刀指着他:“你是一哥?” “没错,我是张国强!”他每说一句,都显的很吃力,不断地咳嗽着。从手指缝隙中,流出血来。 “你是真的。” “难道我还有假的吗?” “你不知道吗?”我对他说:“青鸟用你的偶人去杀我。” 他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确实该杀,所以我便来找你了。” “你不怕警察吗?你为什么不躲起来?” “条子?他们算什么?”他一说一边咳着,他张嘴吐出一个东西,我以为是肺咳了出来,但没想到竟然是一根小手指。 我迅速看了一下,他的脚下,又发现一只腿,一条婴儿的腿, “你吃了一个孩子?”我不禁愣了一下:“我以为你咳出了血,没想到竟然是吃了孩子。” “青鸟告诉我,只要我吃了一个孩子,就能制造一个小小的婴灵,对付你已经足够。” “原来让你逃出来,也不过是让你对付我们。”我说:“我一直以为,你做为一哥,挺潇洒,却没想到,你就是一个傀儡,管理帮会,有大嫂,需要道术,有青鸟。” “我不需要你教。” “你确实不需要我教,为了要除掉我们,你可以牺牲老五,为了要找我报仇,你可以吃掉一个孩子,你有什么不能做的?” 一哥没有说话,他张开嘴巴,从他嘴中竟然慢慢的伸出一只小手。 这小手,不断的从伸出,然后是一个小头,接着慢慢的身子,然后这个小孩子慢慢从他的嘴巴中出来,接着向我跑来。 小黑闪电一般向婴灵跑去,婴灵看到小黑后,急忙逃走。 “你这样,根本对付不了我。”我说:“但是你,却自寻死路。” 一哥没有回答我的话,慢慢地倒在地上,就像一个被抽光了营养的人,或者说他说是母体,培养了一个婴灵。 不过,这个婴灵,并没有想像那样凶恶,最后被小黑三下两下就吃掉了,然后又跳到了一哥的身边,想要吃掉他。 我拦住了小黑——其实小黑就算不吃他,他也死掉了。 与此同时,一个巡警出现,我向他报了案,把张国强的死如实地说了一遍。 巡警听后说:“我会找人核查真假的。” 随后他打了一个电话,挂掉后说:“很快就会有人来,查这件事,究竟杀他的是人是鬼。” 第五十一节:南联不再见1 巡警不让走,我也只能抱着小黑在这里等着。 不过小黑的爪子被王中皇划了一刀,伤口还在隐隐流血,我不知道小黑的皮竟然那么薄,不像我的,我的已经不再流血,这么冷的天,想流也流不出。于是便我对巡警说:“同起,我这只猫受伤了,我就住楼上,我上去把猫包扎一下,然后就下来,怎么样?” 巡警却不相信地说:“你不是想找个理由逃走?想骗我?我还没那么傻。” 我笑了笑说:“我用得着逃走吗?这样吧,市局中有一个叫江娜,江队长的,你知道她吗?” “你说的这个人我知道,市局的江队长,不过与我不是一个系统的。”巡警答。 “你知道就好,我与她是熟人。”我急忙说道。 “你与她是熟人?”巡警很惊讶。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笑了笑说:“你要不信,你可以给她打电话,问一下我是否认识她。” 巡警想了想说:“不用了,刚才我去向我们领导报警,说这里有人说有鬼杀人。领导说他会转告市局,让江队长来处理这件事,她应该很快就会到来。” “那就好,我先上去,一会就会下来,请放心。”说完之后,就进入了小区。 巡警在我背后叫了两声,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我。 来到门前时,就准备开门时,却又想起不知道偶人一哥还在屋中不,便拿出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然后急忙打开电灯,照亮客厅。 那个手持大砍刀的人偶一哥的“尸体”在客厅中,已经不见了。 我这才走进了屋中,但是迅速想起,莫非它在门后,又急忙转向门后,还好它也不在。 我先看了看叶子暄的卧室,他还没有回来,然后走到我的卧室。 在进入我的卧室前,依然很小心,不过随着青鸟的离开,卧室中已没有声音。 我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走进卧室,拿出一个创口贴为小黑贴了贴,然后把它放在床上,说:“黑哥,你先歇着,我去去就回。” 小黑喵了一声,算是告别,我拿被子盖住了它,把大唐刀这种管制刀具也放在了屋中,就向下走去。 巡警看到我的回来说:“我真怕你不回来。” “人又不是我杀的,我为什么不敢回来。”我说:“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赵子龙是也。” 随后,我们就没有再说话,等待着江娜的到来。 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一哥,无尽的思绪的从脑海中飘起。 一哥就这样死了,青鸟用这种方式,几乎以自杀的方式让他来找我,青鸟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认为一哥办事不利? 张国强是一哥不假,但目前来看,更多是个傀儡,一个需要去死,就必须死的傀儡。 往日,他坐在八仙桌上第一个位置,他便以为自己可以操纵别人的命运,没错,他确实可以改变凡人的命运,比如权子,比如我,叶子暄,老五,老七,大卷,以及还有被南联损害的民工兄弟,商铺小老板,甚至,被他们控制站街女,以及卖假文物的文物贩子,这样做,似乎真的可以高高在上,傲视众生,以致于他忘了,在他背后还站着一个想成神的风水大师。 对于风水大师来说,张国强在他眼里真的不过是一只蚂蚁而已,随时就可以被捏死,他才是真正操纵着。 每个人都想掌握别人的命运,到头来却不过是一场大鱼吃小鱼,小鱼吃小虾,小虾吃泥巴的轮回。 王魁以为自己可以成为人王,却是玄僵大将军的猎物,玄僵大将军杨言创建他的道,却最后不知道被谁挖走了心脏,是魁星之王也好,是器官贩子也罢,终究还是步了王魁的老路,至于青鸟,如今更是异想天开,想要成神,一山不容二虎,不说这个城市中其他的高人——不论是正是邪能否容下他,但说既将成为真龙的武则天,能同意他这样做吗? 南联内部,想上位的也很多,到头来,却不过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 沙沙声传来,我回头看了一下,清洁工大娘已开始扫地,天也渐渐的亮起,一夜这么快,却在这么快中,又发生了这么多事。 车灯灯光从路尽头照射而来,一辆很熟悉的丰田suv从远处开来,停在我们面前。 江娜从车上走了下来,身后还有几名警员与一名法医。 巡警看到江娜,对她说:“江队长,是我发现的这具尸体,还有这个嫌疑人。” 江娜看了我一眼,然后对他说:“同志辛苦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巡警也说了句辛苦,然后就离开了现场。 江娜看到一眼一哥的尸体,有些奇怪:“我们一直在各个路口设卡,却没有发现他,但更没想到的还没有抓到他,便已经死了,如果他在里面呆着,也不会有这个下场。” 警员拿着警戒带很快封了这里,法医来到一哥身边,检查了一番说:“他是极度缺水缺乏营养致死的。” 江娜问我:“事实呢?” 我把我看到的事情完全重复了一遍,并且说:“青鸟的出现,你的搭档王中皇可以证明。” 江娜问:“你见过王中皇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另外,我想告诉你,关于杀老七的凶手,确实不是一哥,而是青鸟,或者是青鸟派个木偶什么的去杀人。” 江娜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这是青鸟搞了一个木偶告诉我的。” “可是我们已经查明,这根毛发是新东的一个人,我们也抓住了他,他说是为了报复老七,弄死了新东老三才这样干的。”江娜说。 “原来真是新东的人干的,果然是报复。不过既然如此,一哥与青鸟还要争着抢着把这个案子扛上身?面子对他们来说,真的那么重要?”我叹了一句。 江娜没有回答,只是对我说:“你通知一下张国强家人吧。” 我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把大嫂,老二,与老三,老四,大卷一起叫了过来。 听说一哥死了,人陆续赶来,最先赶来的,还是大嫂,开着一辆红马六。 她走下车后,站在警戒带外看了一哥一眼,不知道是悲伤,还是无奈,静止了三十秒后说了一句:“终于还是被人害死了。” 老二领着几个小弟接着便赶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一哥,表情也很奇怪,不知是悲伤,还是高兴,说了一句:“一哥终于死……安详地去了。” 然后对大嫂很深沉地说:“大嫂,请节哀顺变。” 老三也赶了过来,看了看一哥,表情依然很复杂,不知道是悲伤,还是失落,转身也对大嫂说:“大嫂,节哀顺变。” 老四与大卷一块赶来,老四也安慰了大嫂一句世哀顺便,但是却没有人哭的死去活来,甚至,我感到了一种开心的气氛,一哥死了,他们就可以上位,这是多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哭呢,万一把这个机会哭跑了怎么办? 大卷在一边叫我,我走到他身边。 大卷问:“六哥,一哥是怎么死的?” “去问民警吧,他们能给你说一个更好的原因。”我说。 看着这些人,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两份表情,都在盘算着心中的算盘,老二肯定是想一哥终于死了,他可以拉起一帮兄弟成事,老三肯定是想一哥死了,他以后怎么办,至于老四想的,估计与老二一样。 大嫂突然看看向了我:“你为什么要害国强?” “我没有害死他。”我说。 “但他确实死了。”她走到我身边。 “对于一哥的死,我也很抱歉,真正害死他的,是青鸟。”我说。 老二说:“青鸟是什么鸟?” “大嫂应该知道吧,”我说。 大嫂顿时不说话。 “他们这种人,根本不是我们能碰的,但是一哥却与他搭上了线,难道王魁的所做所为还看不明白吗?”我说。 老四也说:“二哥,你就不清楚,青鸟是一哥请的大师,这事我还是偷偷听来的。” 我此时才知道,青鸟的存在,他们几个人都不知道。 老三说:“大嫂,南联成了这个样子,要不你来主持大局。” 老二当时就很不爽:“主持个毛,如果让一个婊子来,老子这老二也不当了。 老四说:“为什么不是我呢?你当二哥那么多年,也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我做老四这么久,有什么用?” 瞬间又闹成了一锅粥。 大嫂看着他们,突然之间笑了:“国强刚死,你们都这个样子,既然这样,你们就吵吧,一起去陪国强吧。” 她说到这里,掏出一块硬盘递给了江娜:“你来主持局面吧。” 然后开车走了。 她这一走,所有人都不在闹了,反而迅速都退去了,江娜手中的那块硬盘,简直比魔咒还厉害。 除了大卷,他走到我身边问:“六哥,我还想着能给你干番大事业,结果,说散就真的散,时间太快了。” “你想怎么办?”我问大卷。 第五十二节:南联不再见2,五色云手眼 大卷摸了摸头,笑着说:“我能怎么办?现在一哥刚死,二哥与四哥就开始争来争去,我只能在一边看着。”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的想法不错,现在确实不要掺和里面。” 大卷说:“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想法,不过不知道该不该说。” “没事,你说吧。” “就目前这种情况,咱们社团基本上已成一盘散沙。”大卷说:“所以我想,要不我去问一下其他兄弟,然后看看能不能再立一个新的社团,在新东,宏兴,与进丰之中立足,到时候,你与八哥做老大,老二,我做老三,咱们就叫“南环三虎”如何?” 我听后笑了笑说:“大卷,我也有个想法——你知道中环财盟吗?” “知道。”他笑了笑说:“那里不错,比较安稳,只是收收债而已。” 听他这样说,我便也落下心来,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会对中环有抵触情绪,如今看来,完全没有这回事,便说:“南联真的散了,不如你去那里上班吧。” 大卷说:“其实我对这一块地方还挺有感情的。” 我说:“我理解,这毕竟是你奋斗过的地方,不过人挪活,树挪死,你去中环那里,对你以后发展还是有好处的,你不是一直想干一番大事业吗?据我了解,那里每个老大都只带几个小弟,做的好,便能升职,也就是自己带小弟,与其他老大平起平做,不分老大老二。单独成为一个财务公司。” 大卷笑道:“六哥,原来你已经找好退路了啊。” 我摇摇头说:“没,大卷,你别误会,我大不了还回到我的老本行,去抓鬼,我感觉与鬼相处,比与人相处,要好的多,鬼就是鬼,但人却不一定是人。” 大卷说:“六哥,我就喜欢听你说话,有哲理,我感觉你是个诗人。” 我说:“别废话,你究竟是去还是不去。” 大卷说:“我想去,可是我不认识他们。” “没关系,我给你介绍一个,他们的老大叫做猛爷,不过我与他不熟,这需要叶子暄帮你打通关系。”我说。 大卷点了点头说:“谢谢六哥,不过我想问你最后一句,南联的成现在这个样子,与你有关吗?” “与我们每个人都有关吧。”我说。 看大卷的目光,他不太明白我的意思,但准备似乎懂了的意思点了点头,然后说:“六哥,我先走了。” 大卷离开这里之后,我又看了看躺在那里的一哥,此时他孤零零地躺在那里,除了警察陪伴他,已经没有一个与南联有关的人,除了我。 不知道该说他可悲,还是得了现世报,把别人当玩物,最终却玩了自己。 江娜让警员把一哥的尸体抬回去,顺便一哥逃跑这件事,也可以结案。 我看着江娜手中的硬盘说:“这件事,已经有了结果,我想问一下,你们是不是在南联内部放了卧底?” 江娜点了点头。 “谁?老二,老四,还是老三,亦或者,本身就是大嫂?” 江娜笑了笑却没说。 我知道她肯定又要说保密,也罢我也不想知道谁,我是关心的是,那个卡车司机当时撞我们,南联命令他做这件事的证据会不会在这硬盘里面,如果在的话,朱清云这个优秀而光辉的形像,可能就要大打折扣,甚至免不了牢狱之灾。 我当初就是抱着要找出撞我们的背后主谋,才进的南联,如今或许就要得以实现了。 想到这里,我对江娜说:“希望你能根据硬盘中的证据,尽快抓获相关人员,祝你马到功成。” 然后就离开了这里,准备回去睡觉。 回房之时,我看了看昨天那个房顶,也说是王中皇看的那个房顶。 昨晚那个站在房顶上的人是谁?或者说,昨晚那个一直看我们的人是谁。 当时天黑,而那人转身的速度又快,但肯定不是完颜金汤,否则他看到王中皇被困在那个行刑的阵中,他还能只是观望吗? 那他又是谁?他如果是与我们同道中人,为何不出手相救,如果不是同道中人,为什么又不落井下石呢,实在很奇怪。 我一边想,一边回到卧室。 小黑睡的正香,呼噜一阵高过一阵。 叶子暄还没有回来,我本想打电话问问他去哪了呢?但实在瞌睡,所以也就蒙头就进入梦乡。 我记得我刚刚睡下,但很快又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大路上,这条路很宽很广,但并非高速公路,而是很普通的马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正想问这条路是哪,却不想背后被拍了一下,我一看,竟然张天师。 看到他,我当时便明白,我确实睡着了,也正因为睡着,才能神游到这里。便说:“你好,仙长,今日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张天师笑道:“当然是好事。” “哦?你可别骗我,是想给我灵丹妙药吗?” 张天师笑了笑:“我说过,我的丹其实没什么用,最多也就强身健体而已,你真的想要丹,还是去找葛老头才是正道。” “那你找我来做什么?” “昨日你拿我画像保命,却不想那个会看风水的家伙竟然如此不给面子,把我的画像烧掉了,搞的我一天都不舒服。”张天师说。 “还有这种说法?烧了你的像,你就不舒服?” 张天仙点了点头:“所以我今天召你来,是想给你一个不错的东西,助你开上半月的天眼。 “你现在才想起来?” “不晚,不晚。”他说到这里,然后说:“伸出你的左手来。” 我把左手伸了出来。 张天师用手指沾了口唾沫,就准备向我手心上写东西,我不禁握起拳头问道:“仙长,你刷过牙没?” 张天师有些不乐意:“小子,你这是什么话?你放心好了,保证无毒无害。我现在要画符。” 我又伸出手去。 张天师画了一个看不懂的东西,然后念咒:“ 丹朱口神,吐秽除氛。舌神正伦,通命养神。罗千齿神,却邪卫真。喉神虎贲,炁神引津。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炼液,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画完念完之后,只见手心之中,慢慢的涌出一朵五色云。 四十二手眼之一,若为仙道者,则为五色云手眼, 但到我这里,却变成了为开上半月的手眼,而用五色云手眼。 没办法,任何四十二手眼,到我这里都是大打折扣,凡人就是凡人,没有一个能有效发挥完整功效。 他说:“其实下半月之所以孟婆开,是因为下半月是地,而这上半月是天,我便帮你开了。” 他刚说到这里,突然之间,从半空之中,传来了响声。 这响声,我越听越熟悉,竟然是我的手机铃声。 张天师说:“有人叫你,马上回去吧。” 然后眼前一黑,我睁开眼睛,桌子上的手机响的正欢。 我起床看了看窗外,估计应该中午了吧,下床拿起手机一看,是老二打来的。 我接了电话,老二说:“老六,在哪逍遥呢?我打了这么久的电话你都不接。” “在梦乡里逍遥。”我说:“二哥,有什么事?” 老二说:“老六,你去通知老八,来老地方开会,以前一哥被条子拘了,定不下来谁当一哥也就算了,现在他死了,再定不下来,就不好说了。” 我说:“你们定吧,我与老八就不去了。” 我心中暗想,大嫂把硬盘都交给了警察,南联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散伙算了,现在还在争老大,傻傻拎不清。 老二笑了说:“怎么能这样呢?一定要来。” 我打了呵欠,然后说:“二哥,你做主吧。” 老二依然说:“老六,你这是不给我面子啊,你快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一听说有秘密,我便说:“你等一下,我一会过去。” “不着急,下下午三点准时到。” 说完,他就挂了。 “秘密,什么秘密?南联的底裤都没了,还有秘密?” 我想了想,看了看手心,然后闭上眼睛。 果然,五色云已开,手眼果然能够看到,当下不由心喜,然后打电话给叶子暄问他在这哪。 谁知刚播,便听到他的卧室之中,传来了电话铃声。 我马上挂掉电话,走出卧室。 叶子暄在他的卧室中,没有睡觉,正在打座,眼脉之光,依然不断闪烁。 我敲了敲了他的门,他睁开眼睛,眼脉之光停止闪烁。 “昨天晚上你不在,挺热闹的。”我说:“咱们一直想要见的人,他来了。” “哦?谁?” “风水大师。”我说。 叶子暄听后,淡淡地笑了笑:“错过他了,天眼开了之后,也不知道还是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你怎么没事?” “你希望我有事?” “当然不是,难道你又开了个什么厉害的手眼不成?可以以一已之力退风水大师?” “不是,在危机关头,王中皇赶到了。”我说:“我与他一起击退强敌。” “王中皇,你说的是那个警察吗?”叶子暄听后有些惊讶。 第五十三节:南联不再见3 “没错,就是半夜三更帮你搞鸡头的那个警察,是不是一开始感觉他很没用?我也是这样感觉的,但是现在感觉完全不是这回事。”我说。 叶子暄想了想之后说:“看来那些秘密警察果然很厉害。” “是啊,我们也被江娜期骗了,我现在甚至怀疑,江娜是不是也很厉害,只是我们不清楚而已。” 叶子暄说:“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不过一哥死了,南联是不是也树倒猢孙散了吧?” “没,刚才老二打电话给我,让我叫你一起去开会,本来我不想去,但是他说叫上你一起去,然后告诉咱们个秘密。” “什么秘密?” “老二没有说,他只说下午三点见,估计是散伙饭吧。”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那好,咱们到时就去看看。” “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我问。 “昨天晚上,全家桶给我打电话,说他与猛爷去东郊的一个地方收账,结果去那里之后,发现竟然是火葬场旁边的公墓,需要收账人的门牌号,也是公墓标号,全家桶与猛爷顿时肯白,他们被人坑了,然后急忙开车回来,结果就遇到了鬼打墙,因此向我求救,于是我就找到了他们,然后帮他们开车,出了鬼打墙。” “猛爷是不是又得罪谁了?”我问。 “一定的,不过我已经带他们出了鬼打墙,剩下的事情,就由他们自己去搞了。”叶子暄说。 随后,我回到卧室,把小黑的创口贴给揭了,然后看了看它的伤口,手仙毕竟是手仙,竟然完全好了。 下午三点,我与叶子暄去了南联,依然让小黑休息。 南联总部的门大开着,暗号也不用了,离的很远,便能听到屋内吵的不可开交。 虽然吵的很热火,不过只有老二与老四,争论的核心就是,谁当老大。 我与叶子暄走进去之后,老二马上走过来说:“老六,老八,你们来了,太好了,我希望那天晚上我们在小巷子里喝酒不是白喝的。” 听他这样说,傻子也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不过我感觉有些搞笑,不是吗?我们确实是去喝酒,但是到最后还不是我与叶子暄出钱。 老四也在一边说道:“老六,老八,我不太会话说,但是我这个人绝对比他有力。” 我想了想说:“是这样的,两位大哥,大嫂已经把硬盘交给警察,如果不出所料,警车正在向我们这里驶来的路上,你们还在这里争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想想自己的出路在哪里,才是正事。” 老二不由笑了:“老六,你真的很傻,不过,这也正是我要给你说的秘密:你真的以为那个鸡婆肯把硬盘交出去吗?她又不傻,毕竟硬盘里面的东西,不但有一哥,我,还有老三,老四,甚至还有她,她如果那样随便交给那个女条子,不是自己找死吗?当时她那样做,也是吓唬我们兄弟,我们离开那里之后,才想起这茬儿。” “说起三哥,三哥呢?”我左右看了看,然后问。 “老三,不用说,肯定是跑了,目前来说,基本上没他的事了。”老四说。 “好吧,你们想怎么搞就怎么搞。”我说:“秘密我听完了,我与老八走了。” “我需要你们的支持。”老二与老四异口同声地说。 “其实不用,我给你们一块钱的硬币,在关二爷面前,你们扔硬币就行了。”我说:“二哥你若是花,四哥就是字,看花或字,哪面朝上,朝上的就是一哥,根本不需要我们二人说什么。” 我一边说一边掏出一枚一元硬币,然后扔到了关二爷的像前,我看着这幅像,感觉就是讽刺。 随后,我与叶子暄离开了南联总部。 在回去的路上,我说:“大嫂果然精明,我还真以当时她被老二,老四气坏了,就把硬盘给了江娜,让警察对付江娜。” “你想怎么做?”叶子暄问。 “既然大嫂拿着硬盘,我觉得偷是良策。偷出后看看里面有什么内容,如果能找到当初南联让卡车司机撞我们的背后主谋不是更好?” 叶子暄点了点头:“好吧。” 说完之后又叹了一口气:“但愿他不是主谋。” “你想包庇他吗?” “不,我不会包庇他的。”叶子暄说:“我只尊重事实。” “那就好。”我说。 其实偷东西,对我与叶子暄并非难事,虽然我们关非小偷。但叶子暄本身就是开锁高手,再加上他弄个什么迷香之类的,基本上可以说是入无人之境,手到擒来。 不过我们还是好好准备了一下,既然大嫂虚晃一枪,说明她肯定会更加看好那块硬盘的。 ----- 很多事情,不是巧合,而是上天安排——幸亏上一次去过一哥家,否则还真不知道他家在哪里。 偷东西,当然要选晚上,尤其月黑风高之时,更是吉时,正所谓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我与叶子暄去大嫂家,没有带小黑,让它继续体息。 十二点之后,大部分人都睡去,我与叶子暄进入了小区。 轻车熟路地来到大嫂门前,我与叶子暄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人后,叶子暄便拿起一根铁丝捅开防盗门,然后又用一个铝片打开了房门。 屋内一片漆黑。 “大嫂应该是睡着了。”我小声说。 叶子暄拿出手电筒说:“别废话,我们快找吧。” 我拿出手机当手电筒,开始寻找。找东西,其实是一个技术活,翻箱倒柜也很麻烦,叶子暄的天眼虽开,我又多出一个五色云,但是只能看到灵异之物,却无法看到硬盘。 先找客厅,茶几,柜子,能找的全找一遍,突然之间,一个茶杯,掉在了地上,当的一声, 我当时吓了一跳, 我急忙去看叶子暄,他说:“不是我。” 我也说:“不是我!” 难道还有第三人?我当时愣了一下,急忙用手眼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 叶子暄已开始手中持符,我压低声音说:“现在持符有什么用?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大嫂醒来怎么办?” 我的话刚落音,果然,从一边的卧室中传出来的床响,同时,有穿棉拖鞋的声音。 “大嫂醒了!”我说:“你的迷香呢,快拿出来。” 叶子暄拿出一根香,然后点燃,偷偷地放在大嫂的卧室门前,然后我与他捂住鼻子躲在一边。 卧室门开了,从卧室中的灯光照到了客厅。 开门的人果然是大嫂,她穿了一件睡衣,就准备摁客厅的灯时,“普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迷香果然有用。我心中窃喜,然后与叶子暄一起,七手八脚把她抬到床上之后,继续找那块硬盘。 床上床下,哪怕是卫生间的马桶盖子都翻了,还是没有找到,而这屋中更没有一台电脑,想拆硬盘都不可能。 最后,我与叶子暄无奈地来到了客厅,我说:“要不回去吧,看来我们不是做贼的料。” 叶子暄看了看客厅说:“看来我们想走也不太容易走了。” “什么意思?”我听他说完之后,急忙伸出左手,不禁发现刚才还什么也看不到,目前却看到在屋内的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等八个方位的天方板上,各有一个人,一个满身是血的大肚子女人,总共有八个,正趴在天花板上,瞪着血目看着我与叶子暄。 我当时便感觉,一股冷气从脚底升出,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但迅速拿出了大唐刀,然后问叶子暄说:“叶兄,怎么会这样?” 叶子暄说:“刚才打破杯子的,估计就是她们。” 惊魂未定,卧室中的大嫂突然之间直直地坐了起来,这更是吓了我一跳,她不是中了迷香了吗? 大嫂拿出一根烟抽上,然后来到客厅说:“我就知道你们会来的。” “你没有中迷香?”我对她说完之后,又转回叶子暄:“还是你的淡香没用?” “当然不是,迷香是有用的,不过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来找我的硬盘的,我睡前已经吃了一颗药,无俱任何香还是毒药。”大嫂吐出了一个烟圈,在旁边坐了下来说:“其实,从你们进入南联时,我就对国强说过,不要让你们来,因为当初国强派卡车司机去撞你们,就已经注定了与你们势不两立,但是他却不听,他说,现在人贩子与疤强都不在了,而新东的人也扩张的厉害,而你们在与王魁对阵,还有血蛙对阵时,身手不错,用你们对付新东,一准没错。” “看中我们的身手?青鸟大师的身手也不错吧?”我说。 “青鸟大师?”大嫂笑道:“这个世界上真正能信任的人,已经不见了,他来南联,也不过是想控制南联。” “原来你也知道这样,可为什么还要?”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为了利用他,只能棋行险招。”大嫂说:“在很久之前,青鸟便在我的屋子中,布置了一个阵法,主要是抓贼用的,没想到今天可以用来对付你们,你想知道那个贼现在什么样子吗?” 第五十四章:南联不在见4 “贼?贼怎么样了?”我问。 大嫂笑了笑,从沙发下面拿出了一只铜铃,晃动了两下。 我以为她是想命令趴在天花板上的那些大肚子女人对我们有所动作,急忙与叶子暄背靠背,左手看到她们的动静,右手拿钟馗宝剑,不敢有丝毫松懈,叶子暄也一手持符,一手持刀,就怕她们会突然向我们跳来。 大嫂看我们看着天花板,不禁吐出一个烟圈说:“你们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能够抓鬼的,果然与普通人不一样,贼在当初看不到的情况下,不知不觉的就在痛苦中死去。” “没错,我们看到了八个方位,有八个满身是血的大肚子女人,正瞪着血淋淋的双目看着我们。”我说:“大嫂,既然你让青鸟弄了这个阵法,那么你一定知道这些大肚子女人,是从哪里来的。” 大嫂冷笑着说:“没错,这些女人都是在生小孩的前两三天,突然意外死亡,或者说不是意外,是青鸟去了妇幼医院,捡这种女人下手。” 叶子暄听到这里突然说了一句:“大嫂,你知道我现在有什么想法吗?” 大嫂说:“我知道,你肯定是想快点从我的屋中出去。” 叶子暄摇摇头说:“大嫂,我有种想替天行道的感觉,不过,我不会杀你,我会最终会拿到硬盘交给警察,让他们来审判你的罪恶。” 大嫂冷笑道:“我有什么罪恶?杀死这些女人的是青鸟,他弄死这些女人之后,就会拿一个杯子,当女人的魂魄拘回来,然后在我将她们的魂魄放在屋中八个方位之上,用来镇宅。” 我感觉听她的话,比刚被见到这八个大肚婆还冷,不由又打了一个寒颤说:“我们上次在你家吃饭,她们是不是就在?” 大嫂点了点头:“没错。” “大嫂,你这样做的话,会破坏多少个家庭,你记不记得,你上次被人害时,是因为那个女人妒忌你有一个好儿子,但是你现在这样做,你儿子知道吗?你儿子会不会恨你,亦或者,你儿子也被你教的一样坏。” 说起她儿子,大嫂的语气顿时急促了许多:“我儿子当然不会,从我好了之后,我已将他送到他姥姥家去了。” “既然你想做一个好母亲,为何还要搞一个这样的阵法,来帮你镇宅?”叶子暄问。 大嫂没有说话。 叶子暄说:“这个阵法就在于,每一个大肚子女人死了,但是是在她快生时死了,她有多么不甘心;与之相对应的是,她们肚子中的孩子,马上就要见到这个世界,却也因为妈妈的死亡而死亡,他们也有多么的不甘心,这样每个大肚子女人的怨气可想而知,一般的贼来到这里,她们都会将怨气发泄到这个贼身上,所以这个贼,想活着出去,绝对是九死一生。” 大嫂说:“贼得这个结果也是应当,我想说的是,我当初让青鸟帮我布这个小小的防贼阵,我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 听到这里,我不禁笑了笑说:“大嫂,你已经做错了事,走错了一步,如今步步走错,却还能怪到青鸟身上,没错,这件事是他干的,他罪该万死,但你呢。你想让自己好过,却不管别人的死活,你与当初害你的那个女人有什么区别呢?再说,真的防贼用得着这样的阵法吗?恐怕是怕仇人来寻仇吧?你真的想睡的安稳,就不要做那么多的坏事。” 大嫂却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只是说:“从你们来了之后,南联就成现在这个样子,看到你们救过我的份上,我并没有怪你们,但没想到如今你们自投罗网,也不能怪我。” 她话虽然这样说,同时又晃动了一下铜铃。 但随着叮当的铜铃声响起,我与叶子暄又急忙看向了八个大肚子,但是不论是刚才的铃响,还是现在的铃响,她们都没有动。 世界上最难消磨的时间,就是相互对峙。就像猫与耗子一般,如果自己是猫,还好受一下,但是如今自己却是耗子。 我问叶子暄:“既然你明白,他们是怨魂,不如收了她们如何?” 叶子暄说:“我的往生咒对她们基本无效,因为这是母子双怨,你前段时间的红莲呢?” “红莲,对,还有红莲。”我听到这里,暗暗想该如何出红莲。 为渡往生怨灵着,当为红莲手眼。 手中,果然慢慢出现了一朵红莲。 随着红莲之光慢慢发散,那些大肚子女人纷纷遮住了血淋淋的双目。 “你在做什么?”大嫂看着我这个样子,不禁惊讶地问。 “争取朋友,”我对她说。 然后继续伸出左手红莲,对那些大肚子女人说道:“几位好,我理解你们现在的痛苦,到我身边来,我将送你们脱离苦海。” 其中一个真的慢慢从天花板上爬了下来。 叶子暄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我知道他一定在想着我的成功。 但让我意外的是,女人到我身边,还没有真正的近距离接触红莲,她又迅速跳回到了天花板之上。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由有些发怒:“如果说手眼功能大打折扣,不能与观音相比,那么属于杀戮性质的我就不说了,毕竟害怕我有了能力之后,乱杀无辜,但如今救人也不行?” 叶子暄没有说话。 大嫂听明白了我意思,知道我也无法对付那些子母双怨灵,不由冷笑了一下,然后又摇动了一下铃铛。 只听咔嚓一声,墙壁上出现了一些裂痕,这些裂痕是一些人形,然后裂痕破碎,从里面竟然走出几具干尸。 大嫂每摇动一下,那些干尸便动了一下,原来这铃铛是命令那些僵尸的。 叶子暄拎刀向第一个具尸砍去。 第一具干尸当时被他砍成了两半,迅速变成了一堆碎末。 其他几具干尸一起上,叶子暄的刀上当下起了天眼之火,他持刀横扫一圈,那些干尸全部点着了,纷纷燃烧。 “你们想放火烧了我家?” “大嫂,放心,这种火不会烧坏你的家具。”叶子暄说:“我们只想要那块硬盘。” “你们还说自己不是卧底?” “我们不是卧底,下过你既然说过,张国强让卡车司机撞我们,那我们也没得选择,而且,张国强也是不一次想让我们死吧,上一次去朱仙镇,不也是如此吗?不过没有入他的意,让我们又在兄弟面前长了一回脸。”我说:“我们没有想过去害任何人,包括一哥,不过人要做错事,终究要有承当,不敢面对自己的过错,可以逃避一时,却不可以逃避一世。撞我的那个司机,已经死了,而且还死于南联高人的手中,一哥也死了,还是死在南联高人的手中,原来,最终下棋着,是他,我们斗的你死我活。我们的世界观不同,仅此而已,老二,老四说一口一个婊子,鸡婆,他们并不是因为你是婊子,而才讨厌你,而是因为你的存在,可以看张国强的笑话,但是我与叶子暄却并没这样想过,我们只是想,你是谁,你做什么,都不重要,我们只想找一个我们想要的答案而已,其实在南环横行这么多年,你们早一点收手,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大嫂没有说话。 看她这个样子,我接着说道:“大嫂,不如我们坐下来和平谈谈,总比这样一见面就打打杀杀的要好。” 大嫂笑了笑说:“刚才那些干尸,就是贼,你们也将会变成他们那样,我会重建南联的。” “你真的以为老二,老四会服你?”我问。 “硬盘我已教给了老三保管,如有不服的,马上就会蹲大狱。” “原来,老三没有开会,就是与你商量硬盘的事啊。”我说。 大嫂吐出一个烟圈,没有说话。 看着那些被火烧尽的干尸,我问叶子暄:“他们没有被大肚女人吃掉吗?” 叶子暄说“大肚女人是魂魄,又不是僵尸,她们不吃人,不过她们会吸走这些人的魂魄。” “吸魂?”我说:“刚才用红莲都无法渡她们,岂不是要被她们吸死?” “那也未必。”叶子暄说:“你看一下客厅北方位的茶几,上面敬了一块石头,本来敬什么无所谓,但是这块石头,是泰山岩。就是这个阵法的风水眼,它镇住了她们的魂魄,从而在这里吸走大嫂认为需要除掉的人的魂魄,来填饱自己,所以只要把那块石头弄碎,这些大肚子女人的魂魄就不会听大嫂的命令,我们也可以趁乱出去。 叶子暄说到这里,便向那块石头跑去,但与此同时,我用手眼所观,发现那八个大肚婆正用尽全力开始张开嘴巴开始吸叶子暄的魂魄。 看到这里,我从地上拿起一个小板凳,向其中一个砸去然后拿着大唐刀对她们说道:“如果你们真不想要红莲,那么就别怪我用杨柳枝!” 第五十五节:南联不再见5,南联覆灭 刚才能默念出红莲手眼,那么我再默念出杨柳枝手眼。 既然不能渡化她们,但也不能让她们伤害我们,杨柳枝手眼也绝非让他们魂飞魄散,只是让她们变小而已。 于是我便心中默念:如若打鬼,当施以杨柳枝手眼。 果不其然,红莲消失,杨柳枝浮现。 看到这里,一种无与伦比的成就感涌入到我的脑海,尼玛,我太聪明了有木有?一开始不知道它们如何出现,今日竟然被悟出,也算是精进不少。 想到这里,我不由哈哈大笑,然后对那八个大肚子说:“马上回到原位,不要伤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手中杨柳枝一出,那八个孕妇竟然迅速远离叶子暄,看来她们也是识货的。 其实应该这样说,红莲手眼渡恶鬼,只是驱除恶鬼心中的恶念,而让他/她迅速悟道归真,但是如果恶鬼不愿意被渡,那么红莲手眼其实用处并不大,因为红莲并非杀戮之技,打个最通俗的比喻,红莲手眼,不过是像唐僧的那张嘴,劝鬼向善而已,如果恶鬼真的不听,那也没办法。 叶子暄的往生咒其实也是这个道理。 然而杨柳枝手眼则不同,它就像刀一样,恶鬼善也罢,恶也罢,只要打在他/她的身上,虽不能取他/她性命,但是却会变的对人无害。 在她们去吸叶子暄的魂魄时,叶子暄的天眼当然可以看到她门,因此不会对她们吸他的魂魄而不管不顾。他在奔向那个供奉的泰山石时,一边跑一边咬破手指用血在手心中画出一道五行掌心雷,只待第一个冲来,便准备用五雷轰顶,不过,没有第一个冲他而去,因为杨柳枝手眼已经暂时将她们吓退。 那些被吸了魂魄的贼,也只能怪他们倒霉,变成干尸之后,继续发挥余光,被大嫂用铜铃收编进了墙壁之中,用来对付一般人,或者神棍,也绰绰有余了。 这年头偷东西是实实在在的枝术活,不是说开了门进去,便能偷的——还要防着屋中有没有鬼魅魍魉,如果一招不慎,便小命不保,幸亏我与叶子暄有一手,否则恐怕也如那干尸一般。 叶子暄的五行掌心雷很少见他用,估计先前可能不行,但是如今借了天眼之力,应该比先前要厉害的多。 可惜的是我的这些手眼,每种手眼的功能微弱不说,而且各种手眼又极为分散,第一次开手眼的那种喜悦;第一次有了杨柳枝手眼的喜悦;第一次让孟婆开了如意珠手眼,第一次让张天师开了五色云手眼的喜悦,越来越少。 但回头想想,有总比没有强,真的成了仙又能如何? 小黑难道不是仙吗?结果呢,落入一个青鸟的那个砍头阵中,不照样要让王中皇划一刀才能保命?张天师又能如何?炼丹时,把自己的眼睛熏的像得了红眼病似的。 大嫂在一边抽着烟,悠闲地看着,但当她看到叶子暄快接近石头时,她也有些慌张,从扔掉铜铃,从沙发下又掏出了一支左轮。 看样子不像是假的,我与叶子暄都没想到的,她还会玩这个。 说时迟,那时快,在她举枪的那一刻,叶子暄快速抱起了那块泰山石。 大嫂当时就扣动了扳机,叶子暄将泰山石让在了胸前,子弹打了了石头中心,石头顿时碎成了几块,从叶子暄的手中掉落至地面上。 泰山石碎了之后,那八个大肚子孕妇因为没有了石头镇压,犹如从五行山逃出的孙猴子一般,开始到处乱窜,同时也不在针对我们,向大嫂的方向移去。 大嫂也知道这石头碎了之后,那八个大肚子不止针对我们,还会有她。 她又捡起法铃,不过那只法铃最多不过是控制那些干尸贼的,对于这些魂魄,根本没什么效果。 说时迟,那时快,八个大肚子女人已经围了大嫂,她可能也知道,那八个大肚子就在她身边,急忙叫道:“老六,老八,快来救我!” 不过,已经晚了。 她就像被风化过一样,在眨眼之间,便被八个大肚子吸去了灵魂,只剩下一具干尸,倒在地上。 我与叶子暄急忙走出这个屋内,然后在门口叶子暄贴了一道符。 “我们总不能让她们乱跑吧?”我说:“那块泰山岩将她们镇在这里,失去了泰山岩,也就意味着,她们可以随意乱走,同时,吸更多人的魂魄。”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我明白,所以先用这道符把门封住。” 他刚说到这里,门内便开始有撞击声——“咚咚”的撞的直响。 “不是只有魂魄吗?”我问:“魂魄还能撞门?” “你忘了还有大嫂。”叶子暄说:“大嫂倒好对付,她与那些被吸去魂魄的干尸一样,不过那八个母子双怨灵,真的头疼。” “其实大嫂早就应该明白,不能与狼共舞。”我说:“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如果说她当初不知道青鸟这样做还情有可原,那么她知道之后,还敢在这里住,就表明她已接受了这个镇宅之法,更何况她还弄了一块石头敬着,果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的话刚到这里,旁边的一善门开了,是一个穿着很整齐的老头,看着我们问:“你们要找张国强吗?” “没错,我们要找他。”我说。 “听说他最近出了事进了局子。” “哦,多谢大爷。” “那你们还不走?”他问。 “大爷,你睡觉去吧。”我说。 但这老头却说了一句:“我年轻时是民兵队长。” “大爷,你威武,你赶紧睡觉去吧。” 老头又重复了一句:“我是民兵队长。” 我知道这老头是想告诉我们,他是民兵队长,他很牛逼,但现在我们却想他少管闲事。 我想到这里,便对他说:“大爷,这里没有你的事,你赶紧睡觉去吧。” 老头关了门。 我与叶子暄继续想应对之法,却没想到过了一会,老头竟然拿了一把剑走了出来。 这把剑就是老年人们常在公园比划的那种剑,锻炼身体用的,他拿剑指着我们说:“我们小区已经很久没有贼光顾了,如今你们碰上我,算你们倒霉。”听这老头的语气,是真的把我们当贼了,不过能有这么一个英勇的老头也实在少见,我便笑了笑说:“大爷,我们真的不是贼,我们是他的亲戚。” “贼都是这么说的。”老头说。 就在这时,门内又传来了通通的撞门声。 老头说:“你们要是他亲戚,马上让国强媳妇开门,让她接你们进去。” 他这么一说,我看了看叶子暄。 叶子暄笑了笑说:“大爷,你还是回去吧,我们真的不是贼,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不过有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就是你尽快回去睡觉。” 老头一幅很英勇的神态:“你们都拿刀上门,还说是亲戚?” 对于老头一直这样纠缠,我真的很无语,为什么该帮忙的时候,人们都跑的很远,不该帮忙的时候,热心人这么多。 老头拿着剑来到我们面前,然后对里面说:“国强媳妇,有贼在你门口,你别怕,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一会就来。” 我等他说完,对他说:“大爷,你这样说,我们真的有些亏,如果我们是贼,怎么听到你报警之后还不跑呢?” 里面继续传来咚咚的撞击声。 这时,老头说:“国强媳妇,你咋了?” 说到这里,老头就要去推门,看到这里,我不禁暗想,我草你就别添乱了。 我不禁伸手就要打他,但一想,如果打他,恐怕我这辈子就完了,但是不打他,他马上就闯祸,就在我犹豫之时,叶子暄冲他脑后一拳,他就倒下了。 “他没事吧?”我问。 “不会死。”叶子暄说完之后,然后昨右看了看附近的住户,没有一个人出现,然后拿出一张符点了,说:“就让孟婆来处理这件事吧。” “你这样不影响自己的修为吗?”我问。叶子暄说:“那八个孕妇除了将她们魂魄打散,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不过,我们不必这么做。” 随着符烧成灰烬,孟婆从走廊尽头走来,笑道:“叶子,你叫我做什么?” 叶子暄指了指门内。 孟婆看了看伸头穿过墙壁看了看说:“好大的怨气,我还是叫老朋友处理吧。” 孟婆这次招来的老朋友,却并非是七爷八爷,而是长的像张飞的一个大个头,大胡子,全身都带着锁链。 孟婆说,他是枷锁将军。 枷锁将军穿墙而过,走进屋内。 我们站在外面等着,接着便听到屋内一阵鬼器狼嚎,不多时枷锁将军走了出来,在他的身上,便是被拘了的八个大肚子女人,然后什么话也没说,慢慢的消失在我们面前。 告别孟婆之后,我与叶子暄离开了这里。 我说:“找这块硬盘还真不容易,现在在老三手中,直接找老三要吧。” 叶子暄点了点头。 我们刚走出小区门,一辆警车停在了我们面前。 下车的人竟然是江娜,她看到我们也很惊讶:“你们?” “我们刚小大嫂小区中出来。” “她人呢?” “人已经死了。”我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然后问:“你怎么也来了呢?是不是找硬盘?” 她说道:“硬盘已经在我手中。” “大嫂的那个硬盘是假的。” 江娜笑了笑说:“你一直问我卧底是谁,现在卧底已经把真硬盘交给了我,这里面有全部南联罪证,我们今夜便开始追捕!” 第一节:一个不算开始的开始 江娜的这个回答,让我愣了半天,叶子暄也有些吃惊。 回过神来之后我说:“对了,大嫂的家中还有些后事,要你们处理,在她家门口还有一个拿着剑的的侠客——据他自己说是民兵队长,昏倒在地,你们一同去看看。” 江娜点了点头,然后领着队员去了小区内。 我说:“我还以为是民兵队长报警,把江娜他们引来了,原来是江娜已经掌握了南联的全部证据。” 叶子暄淡淡地说:“看来我们也不必找老三了,回去吧。” 我们把刀收好,来到路边等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去二七广场附近。 坐进车中之后,我与叶子暄各自看着窗外,我不知道他想什么,但是在我的心中,当知道江娜拿到真正的硬盘之后,我却并没有真的很开心,甚至,有一种失落。 失落的原因在于,认识这个世界越多,越感觉这个世界太复杂。 进入南联,抛弃道义来说,我最开心的是能认识大卷,他虽然有野心,但是却比一哥,老二,老四,甚至老七都强,知道什么是义气。 但我不知道,那个硬盘上是否有大卷的证据,他杀过人吗?他控制卖淫团伙,逼迫女孩卖淫吗?甚至,他买卖过枪支没有?虽然这个可能性极小,但大嫂的左轮从哪里来呢?每一条,都可以让他喝上一壶的。 叶子暄回过头来说:“大卷不知道会怎么样,如果涉案不大的话,去蹲几个月好好反思,猛爷也会收他的,这个我已经告诉猛爷,但猛爷始终有些瞧不起南联的人,认为他们都是窝囊费。不过,事情到了今天,大卷也要为自己所做所为负责。” 出租司机正在放一首歌: 轻轻的风像旧梦的声音,不是我不够坚强,是现实太多僵硬 逆流的鱼是天生的命运,不是我不肯低头,是眼泪让人刺痛 …… 有今生,今生做兄弟;没来世,来世再想你 我点了点头说:“没错,不管是鬼还是人,能渡一个是一个,你既然肯损修为,我就费些口舌,如果大卷想跑,我一定会让他自首。” 就这样,回到小区之后,我与叶子暄各自睡去。 小黑还在睡,我摸了摸它的头,脱了衣服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到何时,手机突然响了,竟然是大卷,我接过之前,突然有些忐忑,怕他知道我与叶子暄的事骂我,不过想了想还是接了。 “什么事?大卷?”我问。 大卷的口气很急:“六哥,你知不知道,条子已经把南联彻底抄了。” “哦?为什么?二哥与四哥,不是还想着做龙头吗?我给他们的硬币,他们分出字与花没?” 大卷听到这里,更是气急:“六哥,你不知道,上次一哥说你与八哥是卧底,我现在终于知道谁是卧底了,就是老三这个***,平日里他与一哥的关系最好,而且一哥出事时,他还让大嫂主持局面,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草,我都不知道该信谁了。” 我想了想了说:“信自己的良心吧,任何人都不可信,包括我与叶子暄。” 大卷说:“你怎么这样说呢?六哥?”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问:“大卷,我问你,你在南联这段时间,有没有做过严重违反乱纪的事,比如杀人,拐卖妇女儿童?逼迫妇女卖淫?” 大卷听后想了想说:“我砍过新东的人。” “死了没?” “没死。” “没死,那就好。”我不禁舒了一口气,然后对他说:“大卷,你先回家过年吧,过年来,如果真的没什么事做,就去中环财盟那里收账吧。” “那你呢?”大卷问。“我继续我的老本行抓鬼,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已经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鬼就是鬼。但人却不是人,你也可以仔细想想我这句话。” 大卷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好,六哥,你多保重。” “嗯,你也是,这段时间,不要乱出头,我以前的话你可以不听,但这句话你一定要听。”我说。 “我明白,六哥。”大卷挂了电话。我想了想,然后打了江娜的电话。 江娜接了电话问:“大龙,这次在年前铲除南联,我们市局会记你与叶子暄一功的。” 我说:“我想知道,张国强指使南联小弟撞我与叶子暄,背后主谋是谁?” 江娜说:“等所有事情水落石出之时,我就告诉你的,不要着急,另外,关于奖金的事,因为马上要过年了,我会尽快打到你的卡中。” 挂掉电话之后,我躺在床上,小黑也醒了,然后一直看着我,不时地喵了一下,我明白它的意思,该填肚子。 走出卧室之后,依然看到叶子暄在他的卧室中静修,不知道是我的心理作用,还是事实如此,他的眼脉之光竟然比以前亮了些。 我没有在打搅他,抱着小黑走下楼去。 ------------- 时间过的很快。 随着商场开始反复播着刘德华的恭喜发财,晚上不断的有烟花爆竹,年的味道越来越浓。 叶子暄的家,就在市区,每个月他还要还房贷。 至于我,又回到了302,包租婆还是很讲信用的,302一直在免费,只不过三楼有些物是人非,301钟正南在,303姣儿在,305三庞兄弟在,306杜炜在,不过304黑丝妹已经不在了,上次说过,她去了进丰的花园路新夜场,新的租客我也没有细看。 其实江娜的房子,她也并没有赶我们走,只不过我与叶子暄明白,南联已经至此结束,我们再住在这里已经没有意思,江娜不赶我们,是她不好意思。 江娜的承诺的奖金也兑现了,我与叶子暄每人五万。 在我们离开江娜的房子之前,叶子暄问:“大龙,你回家吗?” 我想了想说:“还是不回去了,总感觉没什么成就。” 叶子暄说:“能回去的话,还是回去的,我现在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不过,我最终没有选择回去,向家中打了电话,问候一下父母的身体之后,又打了一半钱给他们过年,自己剩下一半。 我刚搬回302,房东太太看到我,一脸的高兴:“子龙大师,你又回来帮我镇宅了。” 我也笑了笑:“房东太太,你比以前更迷人了。” 二庞兄弟看到我,也问道:“子龙大师,你最近去哪潇洒了呢?” “遍访名山,寻仙得道。”我说:“如今大成归来,继续在302静修。” 二庞兄弟不禁举起了大拇哥:“大师你真厉害,如果哪天能成仙,拉我们兄弟一把。” 姣儿看到我,也笑了笑说:“子龙大师,很久不见。” 我笑了笑说:“嗯。” 她看了看了小黑说:“小黑,还与以前一样。” 小黑却是极为察言观色,当时就从的肩膀之上,跳到了姣儿的怀中。 “我先去打扫屋中,随后聊。”我说完,把小黑要了回来,走进屋中。 很久没住,我首先想到的是对着屋子用手眼看了一遍。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成长,至少在夏天之时,我住这个屋子时,首先想到的就是模特,而非这屋子里会有什么,如今再回来,却已感觉完全大不同。 还好,这里面什么也没有。 小黑的窝依然在,小黑很高兴地跳了进去,看来,它这个手仙,与我也是一样,住了那么久的小区,还是感觉自己这最初的屋子比较好。 我躺在床上,决定从明天开始,出去好好的玩几天,彻底放松一下,最近实在太累。 但是却又睡不着,然后打开电脑。 看了一下天涯社区,发现文章很久没写了,也没人看,于是就顺便看看本地新闻。 突然发现一个很奇葩的新闻,说是花园路尽头,也就是花园口处,发生了火灾,因为在黄河边,所以很快就扑灭了。 如果只看这里,也并不奇葩,接着奇葩的出现了。 新闻是第二天发的,花园口又发生了火灾,又扑灭了。 新闻是第三天发的,花园口持续发生火灾,依然被扑灭。 我找了好久第四条,也没有找到。看了看第三条的日期,就是昨天。 我森森地0感觉一万头草泥马从心头呼啸而过,这是哪个傻逼记者?这一条新闻,分三天报,这工资也太好拿了吧?这是火灾,不是天气预报,我靠。 完全可以写成,近三天来,花园口处发生了三场火灾,没有人员伤亡,领导亲切慰问,什么的,中央电视台每晚七点的科幻联播的新闻格式,一写不就ok了吗?草,肯定是附近人们放鞭炮引起的这件事,直接去把人们谁在那里放鞭炮抓起来事情就解决了。 关于花园口,也是有历史记载的:1938年5月19日,侵华日军攻陷徐州,并沿陇海线西犯,郑州危急,武汉震动。6月9日,为阻止日军西进,委员长采取“以水代兵”的办法,下令扒开位于中国河南省郑州市区北郊17公里处的黄河南岸的渡口——花园口,造成人为的黄河决堤改道,形成大片的黄泛区,史称花园口决堤。 不过,这个新闻提醒了我,就是去花园口怀旧一下。 第二节:路遇军车 年关将近,多日阴阴沉沉的天,竟然出现了少有晴天,站在窗前,感受了一下阳光,让本来阴晦的内心重新有了光明。 看了那个奇葩新闻的第二天,又是天气晴朗,我收拾了一下,抱着小黑向公交站牌走去。 虽然有阳光,但冬天就是冬天,天其实还冷。 不过妹子们不怕,上身穿的都很厚,但下身穿的都很薄,或许真应了一句话:上边是鲜奶,需要保暖,下边是火腿,需要冷藏。 久违的k6又一次驶来,不过我终究没有坐,因为去花园口不是做这一趟车。 去花园口的是一辆目的性很强的公交车——专门去花园口。 这种去名胜的公交车,是一种很另类的公交车,有些像旅游专车那种。 车到了之后,我抱着小黑上去,车内温暖了许多。 后面还有一个位置,于是就走了过去坐下。 小黑有一点不错,就是该叫的时候,它一定会叫,不该它叫的时候,它绝不乱叫,这让我很欣慰,因为带它坐公交,不会讨人嫌,所以不会被公交师傅赶下车。 这辆公交车的司机,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这种司机一般都是从公交公司办的学校中毕业的,虽然小,但是开的很稳。 在我身边坐着一个高个女孩,也是流行装扮,上身很厚,下身很薄那种,目测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是不知道该怎么搭讪,平时口若悬河的我,瞬间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好望着窗外,然后想着词 ——你长的很我同学/朋友,可这样的借口实在是太老土了。 ——美女,我可以给你看个相吗?顺便认识一下?但这样的借口不行。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哇,好卡哇伊!” 我回头一看,正是那个高个女孩,我正想着该怎么搭讪,没想到竟然可以心想事成。 如此看来,我这好人也没白当,好人真的有好报,想到这里,急忙整理了一下头发,对她说:“你好,你也觉得我很卡哇伊吗?” 她笑了笑,指着小黑说:“我是说你的猫。” 我也笑了笑:“当然,它是很卡哇伊,不过,我也不错。” 刚说到这里,在她旁边坐了一个肥头大耳的平头男,说了一句:“梦雅!”女孩又转回去,与那个平头男卿卿我我去了。 fuck!为什么我一搭讪就会出现中断呢? 心中非常不爽,不过这倒让我学会了一手,那就是小黑原来还有一个功能,就是可以让我拉近与其她女孩的距离。 我想到这里,用左手摸了摸了小黑的脑袋:“黑哥,我的幸福,可是寄托到你的身上,希望你能助我马到功成。当然,我若哪日能抱得美人归,我一定是不会亏你的,请放心,黑哥!” 这些话,我并没有说出来,是我在心中想的,不过我相信通过手眼,手仙小黑一定能感应得我的心中所想——虽然小黑不会说话,我也从来没有感应过它内心想什么,但我相信,它能懂我。 车继续向前晃去,在别人看来,车内很平静,却没有想到这里面急忙暗涌。 车逐渐离开市区,突然一个中年人站了起来说:“司机师傅,我刚买的手机不见了!” 小姑娘听他话后,说了一句:“这车里这么少人,你的手机也会丢吗?” 中年人马上不乐意:“你们的车上有贼,却怪我的手机为什么会丢?我要投诉你!” 小姑娘一听说要投诉她,马上说:“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开车去附近的派出所。” 中年男人这一说,马上又有人不乐意了 ——凭什么,你丢了手机,就要我们一起派出所? ——是啊,把车停下,你找找不就行了吗? ——真***缺德,偷手机,一定要搜出来,打死这个三只手。 虽然没人同意去派出所,但是人们同意搜身,不过,只是嘴上说说,公交司机继续向前走去。 中年男人说:“司机师傅,大伙同意搜身,你还开什么车啊?把车停下来,搜呗。” 小姑娘说:“不到下一站不能停,这是规定。” 中年男人马上说:“就凭你这句话,我也要投诉你,你信不信?” 看到这,旁边有一个年轻人有些看不下去了,便说:“大哥,你的手机丢了,大家都让你找,你还与司机师傅上什么劲啊,对不?她要是心情不好,咱们都很危险。” 中年男人马上说:“小兄弟,你这句什么意思,我的手机丢了,还不能怪他?” 年轻人说:“大哥,你的手机丢了我很同情,而且大家都让你搜,你搜就是,你与司机闹有什么用?” 他们二人正在争论,我摸了摸口袋,还好,江娜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手机还在,不过却在这时看到车门口有一个黄毛一直恶狠狠地盯着年轻人,年轻人也看到了黄毛。 车停了下来,年轻人对中年男人说:“大哥,你去搜搜他,看看是不是他。” 黄毛马上说了一句:“你少管闲事!” 这恶狠狠的一声,那个中年男人更是不敢说话,不由又转向司机小姑娘说:“司机,你去问问那个黄毛。” 尼玛,我终于忍不住了,走到那个黄毛面前说:“兄弟,手机。” “什么手机?” “这位大哥的手机。” 黄毛看了看那个中年男人说:“大哥,你的手机在我手里吗?” 中年男人此时竟然回了一句让我大吃一惊的话,说:“我不知道啊。” “算了,我不该多管闲事,对不起了兄弟。”我说。 而刚才对中年男人提供线索的年轻人,此时也不在说话,或许他也有些失望。 我转身要走,却不想黄毛一把拉住我的肩膀说:“哥们,就这么走了?” 我回过头去:“那你想怎么办?”“赔偿精神损失费,2000块!” “你是拦路抢劫的吧?” “你真的说对了。”黄毛说。 我已感觉到了小黑非常生气,全身不断抖动,我一边抚摸它的脑袋安慰它不要这样,一边对黄毛说:“兄弟,你要是偷了手机,就还给人家,那位大哥真的不要,也就算了,你再问我要钱,就有些过了。” 黄毛冷笑了一声:“你知道我是谁吗?花园七龙豹之一。” “好,我怕你了,我回去。” 我转身要走,却不想突然后背被狠狠地撞了一脚,抱着小黑,如果不是扶在公交车上的扶手,差点趴在地上,小黑已经异常愤怒,我依然摸着它,不要动怒。 但我内心却愤怒之极,看着一边一位大娘的篮子有一些鸡蛋,抓起鸡蛋摔到他脑袋上:“我不想惹你,不过你他妈长的让我不想惹都不成!” 此时车内,静的没有一个人说话。 这鸡蛋顿时让这小子满脸的蛋黄,指着我说:“你有种,你知道去花园口这条线谁罩的吗?” “北环嘛,进丰,对不?”我说:“你别以为你的脸皮厚,刀子就不进!” 他看我说很轻松,突然之间变的结巴起来:“你知道进丰,你还,你还,你还打我!” “把手机拿出来,给这位大哥。” 谁知那中年男竟然哆哆嗦嗦道:“我不要了,进丰的人得罪不起……” “把手机拿出来,你没听到?”我大叫了一声。 我不过说了两句狠话,这家伙竟然真的把手机乖乖地拿了出来,手机不错,是三星的 却没想到,那中年男不敢要。 “你不要是吧?你不是要投诉司机吗?”我问:“你算个男人吗,就会找软的捏?手机拿回去!” 中年男依然不接,突然说了一句:“我没丢手机,总可以了吧?” 既然这样,黄毛拿着手机下了车,然后在车下,指着我说:“你等着。” 我此时在看了看小黑,小黑竟然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我不禁摸了摸糨的脑袋说:“黑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看轻的。” 我回到位置之后,车内的人不禁鼓起掌来。 平头男这时看了看我,不禁笑了笑说:“你真厉害。” 我也笑了笑:“没什么,小意思,刚才不是还被黄毛踹了一脚吗?” 就在这时,车突然又停了,前面竟然有一辆绿色的军车,两名士兵拿着冲锋枪来到车上,先是敬了个礼,然后说要抓逃犯。 我顿时感觉理解无能:抓逃犯也用不着军人来抓啊?难道是有人当了逃兵? 不过,接下来,我却怀疑他们是否在抓逃兵。 这两个士兵,一人拿一个光测温度计,对准每一个人的眉心,照了一下量体温,量过之后,似乎也没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各位同志,打搅了,你们可以向前走了。” 我不禁问了一句:“同志,什么贼啊,不是该比对照片吗?怎么会测量体温呢?” 那两个士兵并不回答,向我们敬了个礼之后,走下车。 车内经过这一搞,也没有了刚才的热闹,而是陷入了一平静。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他们应该不是抓逃犯,但是为什么这么做,我却又想不出来。 第三节:人形的人 公交车继续向前。 本来因为持枪士兵的出现,大家都不在说话,却没想到那个中年男人突然又冒出一句:“我那几千块钱的手机啊,就这么丢了,司机,这事你得负责到底。” 小姑娘开公交一个月的资也买不起那个手机,所以很怕这中年男赖上她,所以开车竟然有些不稳。 刚才那个年轻人又说道:“司机师傅,你尽管开就是,别理这个傻逼!” 中年男一听年轻人骂他,说:“你说谁傻逼?” 年轻人说:“大哥,你就别闹了,成不?这车上这么多人,你还嫌不够丢人是吧?刚才那位哥们不是帮你要回来手机了吗?还被那个黄毛踹了一脚,你不说感谢的话也就算了,你不是还说你的手机没丢吗?既然如此,你再问司机师傅要手机,我告你敲诈!” “但是,但是……”中年男人但是了半天,也没再说出一句话。 一开始车中的人并不认识他,所以也不知道他的底牌在哪,现在知道他是怂包一个,因此不由开始嘲笑他来,顿时车内外充满快活的空气。 肥头大耳的平头男看到这一切后又说:“我叫刘建华,是一名记者,很高兴认识你。” “你是记者?”听他说到这里,我不禁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我突然感觉自己的知识有些不够用,钟正南这小子让我重新认识了一下记者,而刘建华让我又让认识了一次记者。在我的印像中,记者应该长的像个记者样,文质彬彬,戴个方框眼镜,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 刘建华笑了笑说:“虽我的外表让人误会,但我确实是名记者——摄影记者,这是我的女朋友兼车模夏梦雅,准备去花园口拍一组冬季人像。” “哦,失敬。” “别客气,请问你怎么称呼?”刘建华问 “我姓赵,人称子龙,你叫我赵子龙就行。” “赵子龙,好名字!”他笑了笑说:“今天你见义勇为,我回头给文字记者说说,给你搞个专题报道。” “你是说,我可以上报纸吗?”我急忙问。 “当然,当然,”刘建华笑着说:“我们应该弘扬这种风气的,现在这社会,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人太多。” 既然能上报纸,这让我顿时感觉有种接近名人的感觉,便说:“小事一桩,小事一桩——不过,不知何时能安排采访呢?” 刘建华笑了笑说:“不着急,现在去花园口,等回来再说。” 我点了点头:“华兄说的非常对,对了,你知道花园口最近一连几天发生了火灾。” “那正是我们的记者报道的。”他说:“花园口有一个拦水大堤岸,虽然比不上三峡,但是蓄水量也不少,花园口两岸,是一些散乱的民居兼饭店,住宿等,火就是在这些饭店前后点燃的,不过因为靠近水源,所以很快就扑灭了,因此,这里几乎没有任何人伤亡,但三天时间,有三堆火,确实让附件住的人心里不安。” “这火是不是有人放鞭炮搞的?” “那里禁止放鞭炮,所以警方怀疑是同行之间恶意竞争。”刘建华说:“不过,目前还有找出放火人。” “这人也真够黑的,生意做不好,就去放火,下一步是不是该杀人了?”我说。 刘建华笑了笑说:“哥们,我问你个问题,你别生气,你是不是认识那个黄毛?” “我怎么会认识他呢?”我想了想说:“你是不是认为我说的那个人是进丰的吧?” 刘建华点了点头说:“北环这一块,进丰很不好惹,那个中年男听到进丰,手机也不要了。” “以前与进丰也打过交道。”我说。 “原来还是江湖大哥!”他笑了笑说:“失敬!” “别这样说,我什么都不是——快到花园口了吧?” 他也是个明事儿的人,听我这样说,马上明白我不想说太多,便说:“到了,到了。” 其实离花园口还有些距离,不过话说到这里,此后便无话可说。 车到花园口便停了下来,在走下车时,我给大娘那个鸡蛋篮子里放了一些钱,瞬感深藏功与名。 如果说这里有什么玩的,无非就是水上项目,比如划船,快艇,陆地上就是骑马,其它就没什么新鲜的,但花园口做为一个历史的见证,来游玩的人也不少。 下车后,车内的人便散开了,刘建华与他的模特女友拍片去了,中年男一脸的垂头丧气走远了,还有那个年轻人,也走远了。 因为太阳还算暖和,我就走到黄河沙滩上,往地上一坐,看着黄河翻滚的浪花,还有浮冰,看着,看着突然感觉身后有人,于是我回头看了一下,竟然是那个中年男。 他发现我看他,急忙假装没看到我一样,向一边走去。 他这个样子真是好笑,我便说:“大哥,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兄弟,我想问你件事,你说进丰的人,会不会找我麻烦?”他走说边走到我身边问。 我不由仔细看了看中年男,白白胖胖的,耳朵眼里还塞了一个蓝牙耳机,再加上他能用起价值四千多的手机,手里应该也有几个钱,便问他:“你很怕?” “我是怕,我在市里有稳定工作,一月一万多,我老婆也能干,与我的工资差不多。”他急忙说。 “你的手机已经丢了,破财消灾,你现在与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是怕,那个黄毛会记着我,” “没事,他只会记着我。” “可是他们要打我怎么办,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他说。 说来说去我终于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他想知道我叫什么,万一进丰的人打他,他把我的名字报出来,然后好让进丰的人打我,靠。这个中年男也真够恶心的。 不过,经历过这么多的事,就是想躲的,始终躲不掉,便将我的名字告诉了他,顺便说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咱们也好歹认识了这么久。” 但中年男却一直不说,慌慌张张地走了。 小黑用很鄙视的目光看着他,我摸了摸它的脑袋说:“黑哥,不与他一般见识,以后我绝对让你看得起我——不过还是以好汉不吃眼前亏为前提。” ----------- 这天晚上,我也没有回去,就在花园口附近的旅店住下。 我住的房间,通过窗户,可以看到花园口夜景,属于“河景房”。 夜晚的花园口,有水上灯光,一闪一闪的,但没什么看头。总的来说,这里属于民用工程,也属于军事工程,就像三峡大坝一样,既然是军事工程,肯定不会弄的像水上迪斯尼乐园一样。 唯一的感觉就是,夜晚的黄河给人一种非常神秘的感觉,不知道会不会跑出一只水怪来。 似睡非睡之间,小黑又在喵喵地叫,同时用爪子抓的我手,我不由醒来。 小黑看着窗外,我也向窗外看去。 不远处的黄河滩,有几团火,随着风一刮,这几团火便跳来跳去。 这是鬼火!我的第一反应,但很快否定了。 鬼火无非就是磷火,在夏天时最易出现,因为出现鬼火的条件一是空气干燥,二是温度高,三是有坟场,有骨头。四是要有风。吹出而磷火动,便是鬼火。 但目前这里,三个条件,一个都不具备,更重要的是鬼火是蓝色,而这几团火竟然是红色。 红色的火,就是我们生火时产生的火,这种火根本不会跳动,因为它与磷火完全不同的性质。但是这几团火却跳来跳去,最后选了一个地方,便开始燃烧起来,火借风势,很快就就燃烧起来。 我看呆了,虽然没有月光,但是有火光,火光周围,没有任何一个人。 没有人放火,但是却有火团。 我想到这里,伸出手,放在窗户上,用手眼所观,火的周围确实没有人。 难道是手眼看的不够清楚吗? 我默念了一下宝镜手眼,随后,宝镜出现,才终于看清了,在那火的周围竟然站着一个人,或者不能说是人,就像一团红色的人形气体。 人形气体慢慢的转头,向我这个方向看来, 它没有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只有一张平平的脸。 我不禁吓了一跳,急忙收回左手,不敢细看。 它是谁?它为什么要放火? 想到这里,我穿好衣服,来到房下,老板正在打瞌睡,我敲了敲他的桌子,然后说:“老板,外面着火了,快去救火! 看着我非常着急的样子,老板竟然不以为然地说了一句:“不就是起火了,没多大的事,一会消防官兵,会来救火,慌什么?” “现在那火马上就要烧过来了!” 老板说:“兄弟,给你说句实话,一开始呢,我也挺怕的,现在的感觉就是火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有人救!” “草!你要不救就算了!”我抱着小黑跑了出去,却发现,那火已经开始烧到了这个旅店的后面。 这时我又忍不住用宝镜手眼所观,发现刚才那个人形的人,已经不见了,但是却又发现这火,让我大吃一惊。 第四节:火魂 这些借了风势的大火,渐渐移动到旅店后面。 如果不是通过刚才宝镜手眼所观,我将与其他人一样,就是认为它是普通的大火,或许真的是恶意竞争的生意人放的火,目前来看这根本不是。 如今清楚的看到,在这些火中,竟然有人——不,应该是一些亡魂才对,他们在火中不断挣扎,似乎想从火中挣脱,但是任凭他们怎么挣扎,就像鱼挣脱不出鱼网一样,怎么也无法从火中挣脱,并且每挣扎一次,他们就显的极度痛苦,每挣扎一次,火烧的越旺——这些亡魂没有声音,只有表情,看着他们,我甚至感觉到自己也在火中一样,全身上下都有种灼热的痛,我急忙缩回左手,不忍再看。 要这观看的过程中,我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就是那个放火人不知去了哪里。 为什么这些亡魂会在火中?那个放火人又是谁?我刚想到这里,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哥们,你跑出来这么早,也不叫我们,把我们烧死,你心里好受吗?” 我顺着声音看去,是那个丢手机的中年男。 除了中年男,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年轻女孩,穿的非常妖娆,正抱着他的左臂。 原来这家伙跑到这里是来偷情的。 既然是来偷情的,尼玛又何必装的那么高端?既然装的那么高端,尼玛又何必在乎一只几千块的手机?既然在乎一只几千块的手机,又何必坐公交车? 我在心里把他从头到脚鄙视了一遍之后说:“着火时,我已经通知旅店老板,但是他说没事,所以我想也会没事。” 此时旅店中的人已经陆续向外跑来,这其中包括年轻人,刘建华与他的模特女友,还有旅店老板及一众住店的人。 旅店老板听我说的话,急忙争辩:“我不是说没事,我是说消防官兵会来处理这件事的。” 中年男看了看大伙一脸怒气,马上指着老板的鼻子骂道:“你做奸商也就罢了,难道还想让我们都烧死在这里?” 老板哭丧着脸说:“大哥,我怎么会知道今天烧的这么厉害?” 中年男又骂道:“这屋子里要是住了你爹,你也会这样说?” 老板理亏,不敢多说话,只是拿出手机打119。 其实他不用打,附近的消防官兵也会赶来,果然,不多时呜啦呜啦的消防车来到火前,从上面下来一队消防官兵,抱着水管,对准大火一阵狂喷。 在灭火的过程中,我又伸出手去,默念出宝镜手眼,只见火中的亡魂伸出双手,张大嘴巴去接消防官兵的水,此时他们的表情犹如久旱逢甘霖一般舒服,稍后火才慢慢的熄灭。 当火完全熄灭时,那些亡魂也慢慢的消失。 这些亡魂消失之后,那个人形的放火人依然没有出现。 我依然想着,这些亡魂为什么在火中,那个人形放火人是谁,那个年轻人走到我身边,悄悄地问了一句:“哥们,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收回手对他说:“我不太懂你说什么。” 年轻人没有再说话,又去了一边。 火灭了之后,我们又回到各自的房间,这时我才发现,那个丢手机的中年男就在我的对面。 这次的火势明显比前三次要大,几乎快烧到的房子,把旅店老板也吓的不轻,不住地说:这不都是起些小火吗?怎么今天这么大? 不过只是几乎快烧到房子,我们还能住。 我已没了睡意,继续伸手去看熄火之后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但是依然不见那个人形放火人,却看到那个年轻人正在火烧过的痕迹上面弯着腰不断走来走去,似乎在寻找什么。 一个人形的人,在这里放火,火中是一些痛苦的亡魂,如果不是亲见,恐怕我也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切。 第二天早晨,我也来到昨天燃烧的那个地方,除了被烧成一片黑的枯草,还有被熏黑的沙土,以及一些人的脚印,别的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正看着,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急忙回头看,正是那个年轻人。 年轻人问:“你是谁?” 我笑了笑:“哥们,我姓赵,叫赵子龙,很高兴认识你,请问你叫什么?” 年轻人说:“我暂时不会告诉你名字。” “随意吧。”我说。 “你昨晚真的没有看到什么?”他又问了一句。 这个家伙其实也挺神秘的,我想到这里便摇了摇头。 “你的黑猫,为什么是四条尾巴?”他看了看小黑问。 我估计他是想说,我的猫既然有四条尾巴,所以我也是一个不平凡的人,一定看到了什么,但是他既然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又为何要告诉他呢?所以回了一句:“你为什么是个男人?” 我刚说完这句话,却不料他突然之间来了一个扫堂腿,我只感觉小腿一阵生疼,当时便被掀翻在地。 我抱着小黑慢慢站起,长长地舒了口气,忍住心中的怒火说:“兄弟,你是来打架的吗?” “在车上,我看你能打。”他一边说,一边又摆起了一个架势。 看到这里,我摆了摆手说:“兄弟,你要是真的练过就算了,我打不过你,更重要的是,我看你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我也不想与你打。” 他说:“你就这么认输了。” “你要是感觉赢了会很开心,随你吧。”我说到这里便离开了他,然后走到花园口大桥边,不时看到军车来来往往,甚至有军车还拉了一门大炮。 花园口虽然有些军事性质,但并非是军事基地,有这么多的军车出现,还是有很多疑问的,目前来说,即不需要打美国,也不需要打日本,它们究竟在是防什么?还是一句老话,地方政府与军队是分开的,如果这里出现恶**故,会有警察,城管,武装警察,怎么也轮不到这些士兵来维护秩序。 越来越多的疑问充斥脑间,本来今天想回去的,也无心再回。 转眼之间又是一天。 这天晚上我没有睡,端坐在床上,就像叶子暄一样,静待放火人出现。 一直到昨天的那个时间,也就是凌晨三点多钟时, 那个人形的空气人在我的宝镜手眼之中再次出现,他拿出几个火球,像是扔保龄球一般,扔了在地面,火球接触地面,顿时大火就燃了起来,在这些火中,又看到了那些亡魂在挣扎。 刚看到这里,突然闻到了烟熏的味道,然后是痛苦的嚎叫:嗷…… 我抱起小黑顺着嚎叫声来到对门。 这个房间里,正在嚎叫的就是那个中年男,只见从他的嘴巴,鼻子,眼睛,耳朵之中,不断地冒着浓烟,而那个妖娆女子站在一边,因为惊吓,不知所措。 除了我,还有年轻人,与刘建华还有他的模特女友也赶了过来。 中年男一边嚎叫,一边说:“我好渴,快拿水来!” 他还会说话。 我左右看了看,旁边有一个饮水机,年轻人手疾眼快,比我动作快了一步,抱起饮水机上的水桶,来到中年男身边,对准他的嘴就倒了下去。 这一桶水倒下去之后,也有些效果,烟慢慢的小了,最后没了烟。 年轻人离开了中年男人,然后对我们说:“他应该没事了。” 他的话刚落音,中年男人又大叫了一声,与此同时“腾”的一声,全身着起火来。 着火之后的他,就像一只被火烧了老鼠一样,到处乱窜,一边乱跑,一边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我不由呆住了,但是很快回过神来,想起我的房间有还有一桶水,急忙去取,不过把水桶拿过来之后,他已经跳窗而出,在落到地面时,已成了一堆灰烬。 外面,消防官兵又开始扑火。 这一夜,又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刚才的一切,仿佛一场电影,等大火扑灭之后,我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外面,依然想着昨天的问题,突然听到敲门声,我不由拿起大唐刀,然后慢慢开门——是那个年轻人。 他看我拿着刀说:“我可以进来吗?” 我点了点头说:“当然可以。” 他走了进来说:“在车上我就开始注意你了,我感觉你与其他人不太一样,没想到真的不一样,你似乎懂得什么法术?” “你怎么突然之么问?” 年轻人说:“好吧,或许我需要你帮我的忙,不妨告诉你,我是国安局的档案员。” “哦,我也早就感觉你不一样,在车上,没人站出来,你也能站出来。” “我最终也没有站出来,因为我不想暴露身份,否则,以我以前在部队中的性格,我肯定将那个黄毛打的满头包。”他说:“不过我真的不方便出身。” “理解,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这场大火其实这是一个民间传说,不过目前也只能用传说来解释。”他说:“黄河边有的老渔民说是从水里跑出来的东西,这个东西叫做火麒麟,火麒麟每一个甲子都会上岸一次,然后幻化成人形放火,我想让你与我一起抓住它。” 第五节:拉人 年轻人虽然说的一本正经,仿佛像真的一样,但我却并没有相信他的话。 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 他说他是国家安全局的,他就是国家安全的局吗?没有证明,也没有印信,我还说我是中南海保镖呢。 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谁不会呢?不过我还是问了他一句:“你说的当真?” “没错,我确实是国安局的。”他说。 “我不是指你的身份,我是指你说的火麒麟。”年轻人说。 “关于火麒麟,也是花园口老渔民说的,我可以保证我传播的属实,但不能保证老渔民说的属实。” “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是火麒麟,怎么会生在水里呢?”我问。 “你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并且问过老渔民,他说黄河水域宽广,尤其是花园口段,更是又深又宽,如果把黄河比作一个人,那么花园口这段应该像一个人的胃一样,也就是这里水容量很大,所以在这里以打鱼为生的人都说这下面有一座龙宫。” “龙宫?”我听到这里,顿时来了兴趣:“东海龙宫吗?” 年轻人听到这里,也不禁乐了说:“东海是东海,黄河是黄河,江河湖海都是相边的,所以龙王应该是一个吧。” “火麒麟与龙王有什么关系?”我问。 “老渔民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这其中麒麟就是九子之一,所以火麒麟生活在黄河中一点也不奇怪。”年轻人说。 听完年轻人这样说,我森森地觉得,这年轻人哪是国家安全局派来的,分明是西游记剧组派来的,那团火竟然能扯到了龙宫。 最不靠谱的是既然自称是国家安全局的人,那就应该用科学手法去解释这件事,而不是用老渔民口中的神话传说来解释,否则的话,神话传说就不是神话传说,而是历史事件。 年轻人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便笑了笑说:“神话传说只是一个线索,关于火麒麟,我们也用非常精确的手段来跟踪它。” “用摄像头吗?” “当然不是,摄像头拍出来的就是火,根本看不到火麒麟,于是我们用比较先进的脉冲多普勒雷达根踪过它,一般来讲,只要是有温度的人,或者火光,都会发出红外线,所以脉冲雷达就根据红外线来确定它,温度越高,红外线越强,根根雷达反射回来的红外线区域,我们看到了这个。”年轻人说到这里,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图纸,递给了我。 在这张图纸上,就是一个“人形的人”,与我用宝镜手眼看到的放火人的轮廓是一样的。 “所以你就相信了老渔民。”我问, “没错,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因为这与老渔民所说的不谋而合,一方面幻化成人形,第二方面,它确实能产生很强的红外线,除了全身带火的人或者动物,是不可能产生这么强的红外线,但是要全带火而不死的人或者动物,也只有火麒麟。”年轻人说:“我昨天晚上待火扑灭之后,我去看了看,感觉到虽然火目迷扑灭了,而天气又这么冷,但地面依然很热,可以想像,一定是火麒麟放的火。” 听年轻人的分析,我觉得的也有些道理,就是那个人形的放火人,是火麒麟幻化的,但是火麒麟放火的火球之中,带着人的魂魄又如何解释? 年轻人可能只知道火麒麟,却不知道火中灵魂,我本来想把这个告诉他,但是话到嘴边,没有告诉他,一方面,就是他就算知道火中有灵魂,也无可奈何,另外一方面就是,他只是口头说他是国家安全局的人,至今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对我保持神秘,我又如何时能相信他? 想到这里,我不由问了一句话:“你凭什么觉得我与别人不同?” “就是因为你那只四条尾巴的猫。”他看了看小黑说。 “你说你是国安局的,让我怎么相信你?”我想了想,觉得还是把话挑开的好。 “我今天试的你的手段,你也应该知道我很能打。”他说。 “这个说明不了什么。”我笑了笑说:“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不过既然是龙子火麒麟,它应该很厉害才对,只是单单的放了几把火,然后每天都这样放几把?是示威吗?它要做什么?” “我们不知道,不过目前我们想活捉它。”他说:“这样的话,对于我们国家生物研究方面,会有很大的帮助。我看你也是一个荣誉感比较强的人,想信你一定会与我一起携手抓它。” “其实我现在最关心的是,那个丢手机的中年男为什么会这样。”我说。 “我想他应该是被火麒麟烧死了。”他说。 “火麒麟只放一把火就走了,它怎么可以烧死人?而且放的火,并没有烧进旅店中。” “你怎么知道它一放火就走了?”年轻人突然反问。 “我猜的。”我说。 就在这时,突然外面又有人敲门。 我看了一下年轻人,然后拿着刀走了过去,当开门时,却看到对面端了一把冲锋枪,我急忙将刀放下。 端枪的是一个士兵。 他先是冲我敬了个礼,然后说:“打搅了同志,附近有逃犯需要我们追捕,所以我来检查一下。” 我也冲他敬了个礼:“随意,同志。” 这个士兵说是搜逃犯的,其实还是与在公交车上的做法是一致的,他拿出一个光测温度计,对着我的眉心就照了一下。 然后看了看年轻人,走到他跟前,对着他的眉心也照了一下。 照完之后说:“打搅了,你们继续休息。” 士兵走后,年轻人说:“这个光测温度计的原理就是根据红外线来测量的,人的体温就是5度,如果是火麒麟,那么体温至少也得365度。”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当兵的,不是追捕逃犯,而是追捕火麒麟?换句话,这些当兵的,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年轻人点了点说:“没错,目前人们在城内,没什么感觉,但是城外,其实也已经开始戒严了,凡是从重要路口出去,都会被检查温度的,一但温度过高,马上就会被抓捕。” 年轻人说的有板有眼,我甚至开始相信他说的,不过我总感觉如果是火麒麟幻化人形可以解释,但是那火中有人的魂魄该如何解释? 年轻人又接着说了一句:“前几次火灾都不严重,这是第五次,牵扯到了死人,所以士兵们应该更加戒备了。” 半夜三更的,本来大伙正是睡觉之时,但是因为中年男子之死而闹腾的怎么也睡不着,穿好衣服,也不怕冷,都挤在房外去聊天,就是怕自己也会变成那个中年男人一般。 我冲中年男骨灰飘散的方向默默祈祷了一句:“大哥,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希望你一路走好,以后进丰也不会找你麻烦,不过你现在可以去找进丰的麻烦,尤其是那个黄毛,你若有灵,可以缠他几天几夜,让他永不在偷手机最好。” 祈祷完毕之后,刘建华在一边对我说:“子龙兄弟,那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谁知道他怎么就死了呢?”我说:“你是记者,怎么就没有一点新触角呢,只就这里做生意恶意竞争,就算恶意竞争,最多不过是引来警察,怎么变把当兵的引来了呢?” 刘建华笑了笑说:“我只是一个摄影记者。” 刚说到这里,一辆绿色的卡车又开到了我们面前,然后从上面跳下来手持冲锋枪的一些士兵,还有一些黑背军犬,全部涌向了刚才被火烧过的区域。 我抱着小黑找一个地方坐下。 还没有坐移民,小黑突然之间从我怀中跳出,看了看那些军犬加士兵的方向。 “它应该是又预见了未来,担醒我。” 我这次没有看它眼睛,因为看了也想不出什么,不过我知道它肯定是预见到了什么不好的,因为小黑从来没有预见过欢乐的事情,所以可能那些士兵要出事。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来向士兵走去提醒他们离开。 一个士兵看我向他们走去,示意我离开。 我对他说:“同志,马上离开这里。” 士兵有些奇怪:“同志,你是新派来的上级吗?” 我说:“我不是你们的上级,不过我觉得你们应该马上离开这里。” 士兵问:“为什么?上级让我们搜查这里,你却让我们离开?在没有接到上级命令之前,我们是不会离开的。” 就在我与他说话之间,突然传来一阵狗叫。 所有的电灯急忙指向了那只狗,只见从黄河之中,伸出一条水条。 没错,是水,但是不知道被什么力量弄成了水条,缠住那条军犬的后腿,直接拉进了水中,离军犬最近的一个士兵想去拉狗,却怎么也拉不住。 “快放手!”我冲他大叫。 放手已经晚了,士兵与狗被水条迅速拉进黄河中,连冒泡都没有冒泡,仿佛不曾发生过。 第六节:老渔民口中的事 其他士兵看到这幅场景,顿时定格,就算那些黑背军犬,也当场石化。 一时之间,只有风的呜呜之声,还有黄河水默默的流动声。 我急忙伸出手去,想趁这个当看看面前的河水中有什么,不过,哪怕用宝镜手眼,也没有看到什么——只有又黑又暗又静的水面。 年轻人在一边也看到了这一切,不禁来到我的身边,拿着手电筒也向士兵与黑背消失的水域看去。 “快去救人!”不知道谁大叫了一声,那些士兵才回过神来,急忙向黄河岸边:士兵消失的水域跑去。 现在去简直是找死,我急忙大叫了一声:“大家不要去!” 正在向前冲的士兵当时又站了住。 一个理了光头的士兵走了出来:“谁要停,谁要停?” 年轻人来到光头士兵面前说:“我们说要停。” 光头士兵上下打量了年轻人说:“你们是谁啊,说停就停?耽误一会,我的战友死了你负责?” 我急忙说:“这位兵哥,就算你不耽搁,你们这样做只是送死,根本救不了他与军犬,如果他们也死了,你更无法负责!” 光头士兵不由有些急了:“我是组长,我得为我这组兄弟的命负责,你们不让救,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目前来看,把刚才那名士兵同志拉入水中的根本就不是人,大家也都看到了,是水绳——你想一下,水怎么可以结成绳子?” 光头士兵此时已经急眼了:“那你们说怎么办?” 年轻人不禁回道:“我们不是你们首长,我们怎么会知道?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向上级报告,然后派遣专业的潜水兵打捞。” 光头士兵这才回过神来,说了一句:“我这都急糊涂了。” 说到这里便掏出出手机,谁知还没有等他拨打,突然之间刚才那个刚才消失士兵的水域,又冒出了水花。 水花越冒越大,然后“哗啦”一声,从水花中飞出一个人来,重重地落在了光头士兵,我与年轻人面前,我们不由向后退了一步,所有灯光又刷地照在这个飞人身上来,竟然是刚才被拉走的那个士兵 光头士兵试了试他的呼吸,急忙叫来两个士兵,一人抓起一只脚,倒吊起来,为他排水。 水不断从落水士兵的鼻子与嘴巴耳朵眼睛中流出。 与此同时,那水花之中,又“哗啦”地飞出来一个,竟然是那个军犬。 军犬的救治也像刚才那样,倒吊起来。 我看着他们的救治,心中也希望那个士兵与那条狗能够活过来,虽然从理论上来说,他们在水中这个时间,应该会被淹死。 没想到那个士兵果然醒了,光头组长高兴极了,就要与淹水士兵说话,淹水士兵却张嘴说道:“你们一个都不会留,你们一个都不会留!”他的声音,是一个老太婆骂街时的尖利腔调。 接着,那条狗竟然也张嘴说道:“你们都要死,你们都要死!” 它的腔调也是泼妇骂街的声音。 谁也没有料到,这淹水士兵与这淹水军犬闹这一出,顿时吓的又向后退了几步。 我也以为他们是活了,却不想是鬼上身。 等士兵与黑背把话说完之后,他们无了声息。 这说话期间,抓着他们脚的士兵也吓的把他们扔到地上,不敢上前。 这时年轻人慢慢地走到淹死士兵的身边试了试他的呼吸,然后又摸了摸他的脖子上动脉说:“他真的没救了,至于这只军犬,估计也差不多。” 光头组长突然之间拿着顶着年轻人的下巴:“你在***胡说,看我毙了你。” 年轻人不禁笑了:“你凭什么?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这样不但帮不了你的战友,同时还让你违纪,何苦呢?” 我看着枪,真怕这光头像宏兴的光头一样,一怒之下就开枪,急忙说:“兄弟,有话好说,别激动。” 年轻人却挥了挥手,让我停止说话说,继续对光头组长说:“你这样的根本就带不好弟兄,遇事这么激动,我不是领导,但是我代领导批评你。” 我在一边真怕这年轻人把这个光头组长给惹毛了,大家年轻气胜,光头组长一个忍不住,扣一下扳机,年轻人恐怕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了。 但没想到年轻人这一说,光头组长突然之间拿着枪对准黄河打了一梭子,这子弹落水,就像大米撒入森林一般,根本就没什么用。 同时大骂:“什么王八蛋,老子一定要把你扒出来吃掉。” 年轻人拍了拍他的肩,然后向我身边走来,组长这时看了看我与年轻人问:“你们是……” “游客。”年轻人答。 组长又对我说:“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所以才不让我们继续搜索?” 我想了想说:“这种天气,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之时,刚才有人放火,还缺杀人,我是怕不法分子在你们背后放冷箭,就麻烦了——如今确实应验了。” 组长说:“同志,你是不是知道这黄河的事?你要是知道,你就说吧,现在我们很头疼这件事。” 我说:“你们既然来这里,应该也知道这里会有什么问题吧?” 光头组长叹了口气说:“其实这件事,我们怀疑是一个月前的挖掘引起的。” “一个月前挖掘?” “没错,当时我们另外一组,搞工程的在这里挖掘,准备在这下面通光缆,但是没想到,在挖到河中心时,突然之间冒出了血。那血顿时把黄河水都染红了,当时我们看这事,急忙同上报,上级很重视,然后就开始勘探,但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然后附近的老渔民就开始骂我们了,说我们瞎整,把龙王爷的骨头给挖断了,这下子龙王爷一定很生气。说是这么说,我们都认为没事,却不想这开始烧起火来,虽然火小,但一样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更何部,雷达检测上,出现了我们肉眼看不到的人。” 组长说的,更是惊悚,竟然说把龙王爷的骨头挖断了,我靠,这也越来越扯了。 不过这次搜查任务,到此结束,组长带着人离开了这里。 我又看到了中年男人的小情人还站在一边发傻傻地站着,便走到她身边说:“你好。” 她看了看我说:“你是那个救大昌的?” “大昌,那个中年男人?你的眼力真好。”我说:“昌大哥是怎么突然就冒烟的,你能不能详细的告诉我一下?” 小情人点了点头说:“我们正在睡觉,突然之间大昌就说热,然后打开窗户,但是打开窗户的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一个火球,这个火球就滚到了他身上,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一幕。” 年轻人也在一边听的仔细,他又继续问我:“你怎么看?” “我没看法,你不是国家安全局的吗?你应该比我更有看法。”我刚说到这里,刘建华走了过来,问:“刚才那个士兵怎么就突然死了?” 年轻人说:“水里面,可能有水怪吧。” 刘建华说:“赶明我得领着梦雅离开这里,要不然的话,下一次轮到我们该怎么办?” 夏梦雅也在一边叫道吓死了,吓死了。 后半夜,天越来越冷,也没有人敢点火烤,最后又都回到了房间。 天亮之后。 我看了看黄河。因为这里死了人,所以水上娱乐项目也完全取消,甚至渔民也不能在这里捕鱼了。在花园口大桥的桥头上坐着一个老大爷,吸着烟,一脸的不开心。 我走到他身边后,问道:“大爷,你好,我想问你个事,成不?” 老头的脸被风吹通红,看到我说:“你想问什么事?” “我想问一下,就是这花园口,最近有没有什么稀奇事。” 老头听到这里,不禁愣了一下说:“这事真是奇怪,我在这里捕了几十年的鱼,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事。” “啥事?”我给他掏了一支烟,蹲在他身边。 老头接过烟说:“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就聊聊。” “那太好了,我说,我还是听你这正版的吧。”我说。 老头说:“一个月之前,来了一队当兵的,这当兵的说要在河底挖光缆通道,这是国家工程,我的觉悟也不低,那肯定是要支持的,不过在他们挖的时候,我就说这下面住着一个龙王爷,你们要挖,得先在黄河岸边烧点香,让龙王爷挪挪窝,结果那个当兵的头表面上答应,背地里却已经开挖,我也没说什么,咱们人微言轻,说话首长不听,也没办法。于是我们就继续在黄河中牢渔,一个白天没事,天快黑时,突然之间河面上出现了一片红色。 我们几个船老大一看,这就是血啊,河底开始冒血,肯定是下面死人了。 当时我就想着,他们不拜龙王,肯定是出事了,结果潜水工程兵上来,说是挖着挖着就出了血,既然兵没事,我们几人就琢磨着,他们是不是挖着龙王爷的骨头了吧?便急忙告诉当兵的小头头。小头头却说,下面有条鱼而已,然后就向上级汇报。后来来了许多人,然后就开始继续挖,但是并没有挖到鱼。我感觉这事没这么简单,果然,几天之后,就开始闹事了。” 第七节:吞噬 我听到这里,急忙问老头看到了什么。 老头神色凝重地说道:“虽然那些当兵的经过勘测,也没勘测出什么,当时他们的解释就是钻在泥下的虾,不过我知道肯定不是,这能让血染红一大片水域的,那虾该有多大?至少也得像个大卡车那样大吧?这黄河中,怪事万千,但这虾再大,也大不到像车一样,更何况,虾是没血的。所以我们都说是挖到了龙王爷的骨头。 当兵的不承认,我们也没办法,但接着,报应来了。 随后的日子便开始不太平起来,首先在挖到龙王爷骨头的第二天,我们发现捕到的鱼明显比昨天的少,接下来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少,一周之后,连个鱼鳞都捕不上来了,我们几个船老大聚在一起合计了一下,肯定是龙王爷发怒了,连鱼也不让我们捕了,既然如此,我们就休息休息,等龙王爷息怒了,我们继续捕。 如果只是这样,倒没有什么,接下来的事情让人更加困惑。” 老头说到这里,又向黄河上面望了望,似乎在想当时的情景。 此时黄河上面,只有一些战士乘船在寻找昨天晚上那条水绳,或者说是制造水绳的东西。 老头接着说:“我们随后几天没有捕到鱼,就在岸边休息,大家都在打牌消磨时间,突然之间,一个船老大的儿子拿着望远镜指着花园口的水心说:“大伯,大叔们快来看!” 我们一开始没在意,以为他让看什么,后来听到他喊“火,火”时,我们这才跑到了船头,果然,在黄河心处,竟然有火,圆圆的火,也就是“火球”在水面上跳动。 我们看到这里,当时就吓呆了,小兄弟,你想想,自古水火不容,但如今却是水上有火,这会是什么奇观?后来我们便开船到了黄河心处,不过刚到那里,火就没了。 其实这是第一次见水中火,当时加然感觉恐怖甚至害怕,但是最大的还是好奇,所以去看了看,没想到,这一看,竟然也看出了麻烦。” “什么麻烦?” 老头说:“你别急,听我慢慢说。” 老头吸了一口烟,接着说道:“那一夜,我在船上睡觉,睡着睡着听到有人在喊着火了,着火了!”我急忙醒来,果然,停在岸边的一只小船竟然着起火来。 幸亏这小船是空船,否则肯定会烧到人,我们当时把火捕灭之后,并没有想到,这火是那火球引起的,只想着,是不是有谁在报复小船的主人。但是也没有证据,怀疑谁都不好。 不过这小船着火也提醒了我们,因此我们这几艘大船也不敢大意,怕有人放火,直到一周之后。 第一次看到火球之后,每天都出现,但很快又消失了,一周之后,我们亲眼看到,那个火球不但白天出现,夜晚也出现,并且接近了一只木船,然后那船便开始烧了起来。 从这时起,我们更加相信,这火是龙王爷的怒火。” 老头说到这里,我想了想问道:“不对吧,大爷,我听说那火球是有人故意放的火,这放火人是火麒麟。” 老头笑了笑说:“不用说,你听说估计也是听我说的,没错,这火球确实是火麒麟放的火,但是如果龙王爷的骨头不被挖断,这火麒麟估计也不会出来。” “又不对了,大爷,不是每个甲子,火麒麟都会出来了吗?” 老头说:“没错,现在就是一个甲子,所以火麒麟出来,不仅仅是出来透气,更重要的是替他老子——龙王爷出这口恶气,所以一开始火球是在水中,慢慢的就到了岸边,最后一点一点烧到了随近的房舍,一点点地扩大放火区域。” “也不对,大爷,如果真的是火麒麟出现,那应该不只放两把火那么简单吧,神话中不是挺厉害的吗?” “说是这样说,但我听说这神仙与人之间还是有戒条的,井水不犯河水,要不然的话,神仙那么厉害,哪还有人的活头?火麒麟虽然厉害,但是也在天条规定的范围之内,他不可能一下子就突破天条来伤人,否则必遭天谴,所以火麒麟只能一点点的来突破,这不,从水中烧到岸上,不就是一个大进步吗?对了,我不是听说这游客中还死了一个人吗?是被烧死的,估摸着是火麒麟干的。” 我一听这大爷的消息,绝不亚于情报部门,打探的真迅速。 老头说完之后问:“你是做什么的?” “我就是游客啊。” 老头点了点头说:“时间差不多够了,我也该走了。” “你去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如今已经满月了,我们几个老哥们合计着,趁满月的时间,给龙王爷烧烧香,希望他别在生气了,要不然弄的我们现在鱼都打不了。” 老头说完,烟也吸完了,我又给他一根,他拿着这根烟,向大桥旁边走去。 因为有当兵的在黄河上面打捞,所以喜欢围观的人,绝对不能错过,人们倒也不那么害怕,只是坐在岸边看着,同时议论着 ——不知道会不是一条大鱼! ——大鱼,绝对不是,说不定是远古时期的恐龙。 ——恐龙?你想多了,说是尼斯湖水怪还差不多。 ——是水鬼,懂不? 这中其,便有刘建华与他的女友。 看我走过去,刘建华问:“哥们,没想到咱们这小地方,竟然出了这种事情,真是不可思议。” “你不是说,你要回去吗?” “这种事情,怎么能错过?”刘建华笑道:“相信解放军的实力,看他们能捞出什么,这不,那边已经有几个人开始赌上了。” “这也能赌?” “当然,有押鬼的,有押怪的,还有押龙王爷的。”刘建华笑了笑。 我不得不佩服无年不在的商机,然后也找到一个空地方,看解放军能捞出什么。 综合我用手眼看到的,以及年轻人,光头组长还有老渔夫看到的,解放军能捞出来的应该是火麒麟无疑。 但最大的问题是,既然是火麒麟放的火,那么那些火中的亡魂从哪里来?如果是火麒麟把士兵与军犬拉到水中,怎么会有老太太鬼附身? 我刚想到时,年轻人又来到我身边坐下,也看着黄河水面。 我当时有些不爽,瞬间感觉像做贼了一般。 转念又一想,这家伙一直跟着我,难不成是个玻璃?我靠,我不是这么倒霉吧。 想了想,便问他:“兄弟,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年轻人说:“因为我知道,你一定看到我了们看不到的东西。” 我说:“就因为我有这只猫吗?” 年轻人说:“不仅仅如此,在公交车上拿鸡蛋砸那个黄毛,也说明你与其他人不太一样。” “那你感觉我看到了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一定是看到了。”年轻人说:“十有**,就是那个幻化成人形的火麒麟,所以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够联手抓那它。” 我听到这里,不禁笑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就这样一直跟着我,说句实在话,你不如去跟着那些当兵的。不过,我想如果世间真的有这东西,那些当兵的应该很快就会打捞上来。” 年轻人依然也不说他的名字,不说算了,我也不想再问,随他便。 不过我总感觉他有点奇怪,国家安全局,与部队,我虽然不太懂结构,但是他们之间至少有合作吧?但目前来看,年轻人与军方一点合作也没有。 我们就在这里坐在这里一个上午,好在天气还算晴朗,阳光虽然不够温暖,但是有阳光比没阳光强太多,所以感觉也不是特别冷。 中午的时候,那个老渔民果然带着几个人来到黄河岸边, 我不清楚他们的规矩,只是看到老头再前,手中拿着一面旗子,旗子上面是一条龙,后面有几个后生抬着一个穿着披风的小泥胎,这泥胎画的是怒目圆瞪,双耳外阔,应该是龙王爷无疑。 在这几个人后面,还有一些男人,敲着铜锣,一边敲,一边喊:“龙王息怒,龙王息怒!”最后有几个人提着一些篮子,里面装着猪头羊腿什么的祭祀物口。 这队伍选定一个地方,老头便开始对着黄河拜,一边口中念叨着:龙王爷,休莫怪,我这送你回家去……” 这岸上的风景与黄河上面的风景,完全是两样, 一个是参拜,一个是打捞,如果真有龙王爷,恐怕也会被弄的哭笑不得。 拜着拜着,突然之间,水中央又出现了一个火球, 火球离的实在太远,只能看到有火,详细情节根本看不到。 那些正在打捞的士兵马上驱船去那个火球旁,这时那个老头急忙在大叫:“别去,千万别去。” 他的声音,只能我们听到,船上的人哪里听到到,一是远,二是还有船上面的柴油机突突突的声音,他们怎么能听到? 当船接近火球之时,火球瞬间变大,瞬间烧起了船来,我急忙用宝竟手眼看去,只见那火球之中,依然是亡魂正在发疯一样,吞噬着船上的士兵。 第八节:年轻人的网 从宝镜手眼中观测到是亡魂吞噬士兵,但是从肉眼中看到的却是大火吞噬着士兵。 离火球最近的士兵不多时便烧成灰,被风一吹,灰飞烟灭。 剩下的士兵急忙拿着灭火器去灭火。 我本以为他们灭不掉,但没想到,灭火器竟然也可以灭掉这火。 在灭火的同时我又伸出左手,只见那些亡魂竟然很开心地接受着灭火器中喷出的干粉,然后慢慢的消失在水面之上。 突然之间出现这种情况,那些当兵的也不再打捞,开始迅速撤退,因此在岸上的人也不用再押宝。其实他们也未必是真的赌博,只是想看看这水中有什么,如今军方的撤退,大家什么也看不到,未能尽兴。不过那个火球的出现,还是让大家一饱眼福,但同时也因为那个战士的牺牲而不住感叹。 年轻人说:“看来事情是越来越严重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回答他。 年轻人似乎知道我不太欢迎他,换了个话题问道:“你要不要回去?” “回哪里?”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他说。 “哦,你说的这个啊,我暂时还不会回城。”我说:“只要军方一天不赶人,我是一天不会走的,我很知道,老渔夫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也问老渔夫了?”年轻人问。 “嗯。”我说:“就是现在祭祀的那个。” 我说到这里指了指。 年轻人说:“真巧,我也是问的他。” 年轻人一直想着与我聊天,几乎是无话找话的聊,不过我不想与他聊,昨晚没睡,一直有些困,如果不是为了在这里看这番景致,我估计早就睡去了,哎,好奇害死猫。 我想到这里,便说:“他现在祭祀,你可以找他继续了解情况,我先回旅店了。” 说完这些,抱着不黑离开。 众人看到火球也有些害怕,也有些当时就准备回城的,也有些与我的想法一样,那就是想继续围观,毕竟生命一直很平凡,能有不平凡的经历,几乎是每个人都这样想的。 在回到旅店时,刘建华悄悄地问我:“哥们,那个年轻人是不是有问题?” “你怎么这样想?” “我一直感觉他鬼鬼祟祟的不像一个好人。”刘建华小声说:“我看人很准,我这女朋友就是我在人群中一眼瞄来的。” “有眼光!”我冲他伸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又说了一句:“他是不是好人,你去问问不就行了吗?” 刘建华笑了笑,没再说话。 我走进自己的房间后,把小黑先放在床上,然后又通过窗户向外看,并没有发现年轻人去问那个老渔夫,而且那老渔夫领着一群人祭拜也随着战士们撤退而撤退。 上下眼皮直打架,我正准备睡觉时,砰砰砰的门又响了,开门之后,又是那个年轻人,如果先前他来,我出于礼貌把他让进屋来,是人情;而现在我真的不想他在进屋,是人之常情。 “我要休息了,有空再聊吧。”我说到这里,便准备关门,却不想他挡住了门说:“子龙同志,刚才你也看到了,火麒麟异常凶猛,从昨天到现在,直接或间接伤了三条人命,外加一条军犬,我那天晚上与你商量去抓他,一直没有行动,以致于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我想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将它抓到,以阻止人员伤亡。” 先前如果说抓火麒麟,我一定会自告奋勇,但是经过这一天一夜出的事之后,我不由的信心大落,丫的也太猛了有木有。 我不想头脑一热就去冲英雄,也不想年轻人白白送死,便问道:“抓它?凭什么?” 年轻人说:“火麒麟是龙子,所以不能用普通的抓捕方法,所以枪炮对它根本没什么用,那些军队就算是下一个深水炸弹,最多也只能炸上一些鱼,所以我们要捉它,用网。” “用网?”听他这样说,我突然感觉这年轻人也挺幽默:“国安同志——我就这样叫你吧,你说真的还是开玩笑?枪炮炸弹都不行你用网?如果这样说,那些老渔民在黄河这里下了不知多少网,要捞也早就它捞了出来。” 年轻人没有说话,而是用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门上用血画了一张网,一边画一边念道:“此网非凡网,网鬼妖网神仙!” 念完之后,他伸手去揭门上那张网,竟然揭了下来,然后,他随手向空中扔去。 原本是张开的网,突然之间合上了。 然后那网又落回到他的手中,网内竟然有一个小小的黑影,不断在血网中挣扎。 年轻人说:“就凭这个,我所做的法网,应该可以网它。现在我只是给你做一个网空中飞行的一些小小的孤魂的示例。” 年轻人的这一举动,让我足足愣了两分钟,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个。 年轻人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我是国家安全局的,这点东西还是会的,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跟着你,不仅仅是因你手中的那只猫,更因为我早已注意到了你的左手心。” 说到这里他又说了一句:“不过,这血网只能用一次,而且这网较小,我现在要去我的房间制作一个更大的。” “也是用血做?” “不但如此,还要选好今天的吉时,增强血网的法力,等火麒麟一出现,我们就撒网,只要抓住它,那么我们生物科技赶超美国指日可待。”年轻人说的神情激昂。 我点了点头,说:“你是不是要做一个很大的网?” “没错。” “那岂不是要很多血。” “只要能抓到他,这点小意思,所以子龙同志,你先好好睡一觉,养好精神。”他说完,便离开了这里。 在离开之前,又一个人持枪的士兵来到我们面前说是检查逃犯。 我一看,这不就是昨日的那个光头组长吗? 光头组长也看到我与年轻人,不禁有些尴尬:“两位同志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吧?” “你是怕我们这之间的人,有火麒麟幻化?”我说。 光头组长点了点头:“你们既然知道,我就不多说了,不过我们这样说,也是怕群众惊慌。” “我明白”我说:“开始吧。” 随后我们接受检测,就像昨日一样,我们并没有问题。 我不禁暗想,还好我没有感冒,我要是感冒,岂不是也变成了火麒麟了,尼玛,这变成龙之子的成本也太低了。 照了我们,小黑也被照了一下,不过猫与人的温度有些不一样,但不管怎么说,小黑没有问题,但小黑却很不爽的样子,不禁冲光头组长呜呜叫了两声。 光头组长对小黑说:“对不起,我马上走。” 然后对我们笑了笑,离开了房间。 等光头组长与年轻人一起离开之后,我关上门躺在床上,不多时便睡着了。 突然听到外面很吵,我急忙坐起,窗外已经黑了,虽然没有看到火球,但他们在吵什么? 我急忙抱起小黑,向门外跑去。 却没想到一直跑到旅店外,连一个人毛都没有,天色很黑,视野范围极窄,我正准备返回到旅店时,一个慢慢的从我面前经过。 他一边弯着腰,一边捶着背,一边叹气:“哎哟,累死我了。” 我一看,我靠,老熟人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这黄河水中出火麒麟的事,把他也惊动了? 我想到这里,急忙上前去扶住他:“仙长,我来扶你。” 张天师站起身来,不禁有些不爽:“你扶我做什么?” “仙长,我看你腰弯有太累,所以就扶你一把,不会扶你也不对吧?” 张天师说:“你不知道,你这一扶,我想找的东西就没了。” 这黑漆漆的你在找东西,没听说过你有火眼金睛啊,你找什么东西?” “金子。” “金子?”我一听到这里顿时乐了:“仙长,你不是说你不喜欢这个吗?整日把什么世人都说神仙好,唯有金银忘不了,终朱只恨聚无多,等到多时眼闭了挂在嘴上吗?” 张天师不禁说:“没错,我找金子,但不是贪金子,而是为了炼丹。” “炼丹还需要金子?”我不禁问道。 “没错,我炼的是金丹。”张天师一本正经地说:“故名思议,需要金子,所以我就来这沙子中寻金来了。” “这河沙中几乎没有含金量,你能找到什么?” “就是不容易找,才找。”张天师说:“越是困难,越是好丹。” 我说:“得,不说了,你召唤我来做什么?” 他说:“我没啊,是你神游之功日益长进,所以就游到我身边而已。” 我不想再与他争论,我发现其实他也挺好玩的,虽说是神仙,但是却有着老顽童的性格,虽说早已看淡的了一切,其实他也并没有真正的看淡,还是喜欢争个明白。 “好吧,仙长,我想请你帮个忙,如今这黄河之中,有龙子做怪,你是大仙,不如下到水中,通知龙王,让他儿子不再作乱,如果他需要我们登门道歉,把条件提出来,我们就去道歉,如何?” 第九节:抓捕 张天师听我说到这里,急忙摆了摆手说:“这个事,你别找我,我认识的人不多,谈龙王,还不如谈你的手眼更实在。” “哦?欢迎,欢迎!”我急忙说:“我现在确实面临一个难题,杨柳枝,红莲都可以对付恶鬼,但是我现在面对的却并非是一只恶鬼,是不是有其它的斩妖手眼?” 张天师说:“不论是你的杨柳枝,还是红莲,以及其它的手眼,都是因机缘而生,因造化而起,并非想开就开,不过开了之后,却可以想用就用,目前你能逐渐掌握所开手眼,便已是很大进步,至于你所说的斩妖手眼,该开时就会开的。其实你早已理解手眼功能,你天生手眼之能,类似于一个系统,而四十二手眼则是四十二个软件,用来扩充手眼功能,目前你也能逐渐悟出,所以不用着急。” “嗯,感谢仙长教诲。”我说。 张天师笑了笑说:“不用客气,其实我也是无聊,所以才召你与我说说话。” “得,你刚才不承认是你召我来,反而说我是神游功力渐长,现在终于说实话了吧。”我也不禁乐了。” 张天师说:“不与你争论这个,对了,叶子暄目前状态如何?” “他如何,仙长肯定知道的比我清楚。”我说。 张天师叹了口气:“也罢,他自有他的福气,我也要继续淘沙了,你回去吧!” 说到这里,他继续弯腰淘金。 我回到屋内之后,躺在床上,这时小黑抓了我一下,我不禁醒来。 醒来之时,小黑正在呼呼大睡。 我看了看窗外,天色已晚,外面又是漆黑一片,不过有一些照明的灯泡勉强打破了这里的黑暗。 我想起了年轻人的话,心里莫名紧张了起来,毕竟如果真的是火麒麟,那我面对的不是鬼,也不是王魁,玄僵他们,因为他们是人。而现在这个却是一只神兽。 我不由握紧了床头上面的大唐刀。 不过又想起了梦中张天师的话,说我这手眼是因机缘而生,因造化而起,既然如此,那面对火麒麟,应该也会有一个能够斩妖的手眼出现,否则只靠杨柳枝,实在罩不住。 想到这里,内心竟然逐渐平静下来,我不由摸了摸了小黑,小黑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我,然后继续睡去。 “砰砰砰……”有人敲门,接着又传来了一声:“是我,子龙同志,你睡醒了吗?” 我穿好衣服,起身开门。 年轻人果然一幅要抓火麒麟的架势,至少多了一幅像美军黑夜中战斗的那种眼镜。 他把眼镜摘了下来说:“这种眼镜是专门看红外线的,有了它之后,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火麒麟在哪,像当于你手心中的那种功能。” 我不由感觉很不爽,我靠,我的宝镜手眼,竟然可以让高科技破掉,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能发射红外线,说明火麒麟确实是活物,与鬼不同,鬼全身冰冷,他们看拿眼镜看个毛,估计鬼附身,他们也看不能到鬼,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又得意起来,看来我这手眼还是通杀,他那红外线夜视眼镜也不过只能看到一部分。 “你真的要抓他?”我问。 年轻人点了点头:“你怕了吗?” “怕?”其实我心中确实有些怕,不过不能表现出怕的样子,便说:“我怎么会怕呢?更何况就像你说的,我们的生物技术要超越美国,心中充满了无比自豪与神圣。” 虽然嘴里这样说,但我心中真正的想法却是,不要让那个火麒麟再伤害无辜。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怕,在车上我怕吗?不照样打那个装逼的黄毛吗?” 年轻人点了点头:“那你准备一下,五分钟之后,咱们旅店门口见。” 我也点了点头,然后把小黑叫醒,提起我的包囊向楼下走去,在走下一层时,我回头看了一下我的房间,对它敬了一个礼:“请放心,我一定会准时回来。” 来到一楼时,老板看到了我。他急忙问我:“大哥,是不是火又烧起来了?” 我说:“没,我想出去走走。” 老板摸了摸头上的汗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出事呢。对了,大哥,你还是别出去了,现在外面乱,小心龙王爷抓人。” 我说:“不怕,现在军方不是正在行动吗?如果这里真的不够安全,我们早就被劝回城中了。” 说到这里,走出了旅店,我感觉此时小黑应该能准确地感应到我的心声,那就是说的轻松,但是心却沉重。 我来到屋外,年轻人果然已经等候。 其实这天气真的很冷,至少零下几度,不由冻的打了个哆嗦。 年轻人说:“时间刚刚好,我们走吧。” 说完之后,他向黄河岸边走去,我抱着小黑与他一起走去。 年轻人去的方向,是火麒麟从水中登录的地点,所以我们要坐的,就是静候他的到来,然后守株待兔。 灯光还是有的,旅店的灯光,船的灯光,但依然稀释不了夜的黑暗。 无尽的黑暗,就像黑洞,似乎要吞掉我与年轻人。 此时,除了风声,还有心跳声,这心跳声,不但有我的,还有年轻人的。 原来,他也怕。 不过,听到他的心跳,我倒不怕了,因为大家都是正常人,都有对未知的恐惧,如果将来真的三十六计,溜之大吉时,谁也不说谁。 我刚想到这里,年轻人说:“你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放向看去,在黄河中心,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火球,如果单纯的以灯光来看,其实之火球很美,有些像宝莲灯。 火球慢慢的向岸边移动。 我伸出左手,向那火球看去, 火球从水面上一点一点地跳动而来,火球之所以会跳,就是因为那个持火球的人形的人——也就是火麒麟。 “它来了。”我说, 年轻人说:“嗯。我用这幅眼睛也可以看到,它的发射出的红外线要比正常人强太多。” 随着那火球不断靠近,火麒麟也逐渐靠近我们。 越靠近,心中越害怕,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握住大唐刀。 小黑也警惕起来,不住地呜呜地叫。 年轻人也慢慢拿出了他的那张网, 火麒麟越来越近。 年轻人突然撒出了血网,在撒网的同时念道:“此网非凡网,网鬼网妖网神仙。” 这网确实网住了火麒麟。 我稍稍地松了口气,看来这个年轻人竟然还有一手,的确不可小觑,国家安全局确实有人才。 我用宝镜手眼看着网内的猎物,火麒麟不断挣扎,其实叫它火麒麟有些名不副实,因为它是一团人形空气——虽然看不到它的五官,但是却能感受到它的愤怒,因为它挣扎的非常厉害。 我对年轻人说:“它现在正在挣扎。” 言之意外就是你这网结不结实。 年轻人说:“早在我意料之中,不过你放心,既然是抓它,我这张网也倾尽了全力,不但有血,这里面还有陈年朱砂,相信它挣扎一会,就会累了,可以现出原形。” “借你吉言!”我说。 虽然年轻人这样说,但我却一点也不敢放松,因为它越挣扎越厉害,两分钟之后,随着砰的一声,它竟然从网中挣脱了出来。 年轻人当时也愣了一下,突然掏出枪,向火麒麟打去。 火麒麟扔出火球。 年轻人急忙向一边跑去,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个水桶,里面满满的一根水浇到了火球上,火球顿时熄灭。 说时迟,那时快,火麒麟已经开始向我冲来。 它的速度很快,几乎随风飘动,想躲已经来不及,只有拿着刀向他砍去。 在向它砍去的时候,刀已有了反应,那就是变成了钟馗宝剑。 火麒麟突然之间闪过——它躲闪非常容易,因为它本身就是空气——红色的人形空气。 就在这时,光头组长突然之间拿着冲锋枪,带着手电筒与一组人冲了过来,眼睛上也戴了一幅与年轻人一样的眼镜,说:“两位同志,你们起来,我现在要消灭他。” 说到这里,便听到达达达的声音,这子弹向我们冲来。 草,这光头组长果然是火爆脾气,就他这样的,如果真的上了战场,还不要误伤许多人? 年轻人与我急忙闪到一边。 我又用宝镜手眼看去,那团红色人影已经向光头组长跑去。 “快跑,他向你跑来了。” “我知道,我一定要为战友报仇!” 他一边说,一边对着火麒麟狂开枪。 “你的枪对付不了它,快逃!”我冲他大喊。 但已经晚了,火麒麟已跑到他的身边,然后上了他的身,很快便看到他眼睛,鼻子,嘴巴在冒烟,很快就燃烧起来——与那个中年人燃烧一样。 此时我才想起,小黑冲着光头组长叫什么意思,原来是它已经预料到光头组长可能会出事,所以提醒他,只可惜,我们都不解其意,不了解小黑的意思。 或许这就是命,预见又能怎么样?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要死的,一定会死。 第十节:江娜到来 宝镜手眼之中,光头组长被火麒麟进入身子,很快就成像中年男人一样,被从里面烧死,风一吹,就没了。 那个血网,年轻人说只能用一次,如今血网已经没了。 也正因为除我之外,大家都戴着能识别红外线的夜视眼镜,所以火麒麟出现在哪,大家都看得到,刚才火麒麟第一回合,挣脱血网,第二回合,烧掉光头组长,第三回合,又会是谁? 那些战士虽然没了组长,不过还算有些纪律性,就是不知谁大吼一声:“为组长报仇,为战友报仇……” 这一下子,好了,又是一阵枪林弹雨。 我与年轻人急忙跑回到战士之中,没办法,火麒麟不怕子弹,但我们还是怕的。 宝镜手眼所观,那火麒麟钻进光头组长之后,站在原地之上,并没有动,虽然它没有五官,也没有表情,但却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得意。 随后,他又从手中扔出一个火球,向战士们滚来。 火球之中,就是亡魂,这其中,我看到了中年男人,也看到了光头组长,他们正不断地向外挣扎,但是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出这火球中。 只是火球,还好办,我也找了点水,把火球扑灭了。 火麒麟开始向我们走来——其实不是走,而是随风飘荡。 我们不禁向后退去,突然,它停住了,然后迅速钻进黄河之中,消失了。 看到这里,我们也无为力,我们不能像孙猴子那样,上天入地下海无所不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跑掉。 ——或许它主动跑掉就是最好的结果。 随后战士离开,我们也离开向旅店走去。 枪声的响起本来应该惊醒一大批人围观,但没想到围观着一个都没有了。 年轻人叹了口气,摘掉了眼镜说:“第一次抓捕失败。” 我躺在床上又是睡不着,突然感觉自己睡颠倒了,就像小孩子一样,白天睡,晚上睡不着。 不过晚上睡不着也有睡不着的好处,那就是脑子出奇的清醒,比平时好使很多。 刚才只火麒麟,肯定不是主动退出,一定是看到了能令它害怕的东西。 当时只有我与年轻人,还有众士兵,它看到了什么? 另外关于火麒麟的身份,我也很怀疑。 首先,大家都认为那是火麒麟,虽然我不太了解火麒麟什么样子,但至少这知道这东西从某种程度上已是仙界之物,与凡人不能相提并论,那么它放的火,是能用灭火器与水就可以浇灭的?我估摸着应该与红孩儿放的火差不多,但现在一灭就灭了,要么就是这火麒麟比较菜,但如果说这火麒麟太菜,也不对,它可以幻化成人形,而且可以瞬间附体杀人,又能说些什么? 另外就是那淹死的士兵与军犬,若是火麒麟所杀,早就应该成灰了,怎么还会弄个鬼附身的闹剧?害的我以为这军犬说人话,比小黑都牛逼,成精了不是? 要么就是,它根本不是火麒麟。 它不是火麒麟,又不是什么? 实在想不出,不由看了看小黑,发现小黑正在吐舌头。 我不暗暗吃了一惊,难道小黑的嘴巴坏了?不是我这一段时间有没细心管它,它就得口蹄疫了吧? 我急忙仔细看了看,丫的牙又长了,不是吐舌头,而是舌头不由自主地外露,不过这样也好,看上又可爱了许多,我摸了摸它的脑袋:“黑哥,你真吓我一跳。” 第二天早晨,我出旅店门时,旅店老板说:“大哥,昨天晚上,这里竟然意外的没有起火。” “你很想起火啊?没起火不假,听到枪响了吗?”我问他。 旅店老板一脸的黑色,没敢再多说话。 抱着小黑来到黄河滩前,看了看黄河,感觉视野不够,又来到花园口大桥上,从上面往下看,黄河水还是老样子。 不知何时,年轻人又来到了我的身边,说:“子龙同志,今晚我们继续抓它。” 我想了想说:“算了,还是让那些当兵的去折腾吧,他们已经死了几个人,估计应该很快就会有新动作,枪不行,他们不是把大炮也拿了过来吗?如果大炮再不行,不是什么原子弹吗?” 年轻人听到这里乐了:“很小的一枚原子弹,就可以毁灭一个城市,他们不能用,也不敢用,所以他们目前也无计可施。” “既然无计可施,那就不要施了,静观其变吧,只要不烧到我们就行,实在不行的话,我会回去的。” 年轻人向河水中看了看,叹了口气。 他一定是在想我怎么打退堂鼓了,但是我还在想,昨晚他不是也怕了吗?如果真的没有能力,还是不要强出头的好,光头组长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伺机而动,否则,光有勇气,又能怎么样? 我离开大桥之后,准备回旅店收拾行礼,这时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江娜。 接了电话之后,她问:“你现在在哪?” “要与我一起喝茶吗?” “少贫,你在哪?” “花园口,渡假。”我说。 “你在花园口,那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吗?” “知道,简单一点说就是,龙王爷生气,他儿子上来替他报仇。这事不但把军队也惊动了,还来了国家安全局的人。” 江娜听后却问了一句:“国家安全局也出动了吗?” 听到这里,我不禁有些疑惑,便问:“你不知道吗?” “这就怪了,关于花园口的事,政府不让我们管,包括国家安全局,只说军队接手。” 我听到这里,也不由一阵疑惑:“你不是认识国家安全局的人吗?帮我查一个人好吗?” “他们的身份保密,我怎么可以随便帮你查?” “不是,我刚才听你说这事政府不管,但是我现在发现一个人,他说他是国家安全局的。” “什么名字?” “不知道,他没说,他说要保密。” “这样吧,我去帮你问一下,看看最近他们那伙人有没有动作。” “嗯。” 挂掉电话之后,我又来到了黄河边,这里依然有人,不是他们不怕死,而是围观比热闹更重要。 下午的时候,江娜打来了电话说:“国家安全局,就咱们城市这一块,并没有人去那里。”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江娜说:“这个怎么能说有假?” 我突然之间感觉,或许刘建华这个肥头大耳男说对了,这个年轻人不像个好人,如果他不是国家安全局的,他为什么不说明自己的身份呢?就算是想让别人感觉自己很牛逼,但是也不用装吧,凭他的功夫,冷静,以及玄术,他根本不需要拿国家安全局这个牌子装逼, 我突然越来越看不懂目前的事了。 不过,我还是决定回城,这里面的事情,我不再掺和,升斗小民,掺和不起。来到公交车站牌前,还没有等到公交车,倒把江娜那辆熟悉的suv等来了,她打开车窗,对我笑了笑:“知道我来,在这里等着呢?” fuck!人点背时,什么时间都不好,但是又不能失了面子,便也笑了笑说:“我预感你要来,所以,我就在这里等着。” 江娜走出车之后,我才发现,她没有穿警服,只是羽绒袄。 后面也走出来两个人,也是一身便装,我以为是江娜的同事,江娜却说,这是国安的同事。 这两个人一看到我,马上说:“你好,同志。” 他们突然之间的热情让我有点不太适合,毕竟上次他们装逼的留给我的心理阴影,还没有过去。 江娜又说:“我们这次来,只是当游客的,你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明白,就是便衣嘛。” 随后,我们一起又来到旅店,问那个老板要了两间房,江娜一间,那两个人一间。 等江娜与那两人去各自收拾房间时,我又来到门口,想着,既然江娜来了,我还是不要走了,却不想那个年轻人又来到我身边,问:“子龙同志,那三个人是谁?” “朋友。” “什么朋友?” “女的是女朋友,男的哥们,怎么了?” “女朋友为何不住一个屋子?”“女朋友就要住一个屋子吗?如果我喜欢她,但她一直缠着我怎么办?”我说:“没办法,我就是魅力大,走到哪,她跟到哪?国安同志,你这也要调查吗? 年轻人说:“我们今晚可能要第二次抓捕,我不想你有心情牵绊,如果你能为国家做出贡献,国家也不会亏待你的。” 随后,年轻人就离开了。 年轻人离开之后,我又来到黄河边,江娜也跟了过来。 我们一起在花园口那里看黄河水,她说:“最近叶子暄怎么样?” “不知道,没联系,上次离开南环之后,他就回到了他的房子,估计忙着还房贷了去吧。” 她问:“你在这里几天了?”“好几天了吧?其实我也挺走运的,因为几条奇葩新闻就引到了这里,目睹了种种奇观,但是我却又不走运,遇到了一个比较凶狠的龙王爷的儿子。” “你真的相信,那是火麒麟?”江娜问。 第十一节:年轻人的身份 听江娜质疑火麒麟的身份,我也把心中的疑惑也说了出来,就是这个东西若真是神兽,他放的火岂能是随随便便就能灭掉? 不过火中的魂魄我并没有说,因为火中的魂魄,恐怕就算用红外线眼镜也未必能看得出来,只能看到火球,这一点,宝镜手眼还是比较厉害的。 江娜听我完之后说:“虽然我们警方一直没有插手这件事,但是对于花园口出现火麒麟的事也一直有所调查,初步认为并非火麒麟,而国家安全局那方面的同志也是这么认为的。” “你们的依据是什么?”我问。 “首先火麒麟只存在于神话之中,其次我们翻查了我们国家建国到现在储存的所有秘密档案,有发现过类似于麒麟这种动物,但到最后证明不过是长的比较大的穿山甲,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任何动物记载是在火中生存的。”江娜说的很慢,生怕我听不懂。 我以为江娜能提拱实际证据,原来也不过是推测, “你说这我也知道,但我有时感觉也仿佛像确有火麒麟一般,先前没有发现,不等于现在没发现,就像前一段时间王中皇不是还发现了地心人吗?” 江娜笑了笑说:“现在只是探讨,不过没关系,我们与那两名国安同志一起,共同彻查真相。” “你向你领导汇报了吗?”我问:“不是不允许你们插手吗?” “当然汇报过了。”江娜说:“我们本来不管这件事的,不过我们以有人冒充国安人员,前来调查,领导也批准了,因为领导也有好奇心。” “原来如此,既然现在证明那个假冒的人不是国安人员,你们还不快去抓他。”我问。 “那两名国安人员正在行动,不必着急。”江娜说。 然后,就是一起看着河面,我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也没再说话,我们就这样,一直坐到了天黑,直到她的手机响起。 她接过之后,说了声好,便挂断了,稍后对我说:“那两名国安同志已经将这个旅店中所有人的身份查了一遍,同时也包括你所说的假冒人员,现在我们回去看看他的成果。” “好。”说完之后,我与她一起走向旅店,来到了那两个国安人员房间。 两名国家人员一个不断敲击着电脑,上面不时滚动着每个人的资料,我看了看竟然还有我的,上面写着,赵大龙,无业人员。 一时之间,感觉有些不爽,什么叫无业人员,应该叫做待业人员。 另外一个不断打着电话。 看到我与江娜走进房间,那个正在操作电脑的胖国安说:“我们已经将这里所有住的人资料全部搞了出来,其中那个冒充国安的人,我们也已经查明,你们猜猜他的身份?” 我说:“不知道,如果知道,也不会被他骗了是不?” 胖国安说:“经过我们比对照片,以及打电话问入境处资料,他是一个日本人。” “日本人?” “没错,他的职业是在新东区的东风本田集团汽车维修工程师,有一个中国名字,叫做李广,是根据他的日本名字取的,他的日本名字叫做里广一。” 听胖国安说的,我顿时乐了,如果说年轻人是日本人,我并不奇怪,但说汽车维修工程师,我真的非常惊讶,这年头,人们真的要有不想当厨子的司机不是好医生的觉悟才行,尼玛一个来自东洋的汽车维修工程师不但会很熟悉的说中国话,拳脚功夫与玄术用的也不错。 江娜问:“还有其他的资料吗?” 胖国安说:“就到这里。”我有些不相信地看了看电脑上的照片,与年轻人无异,便说:“没错,就是他骗我说他是国家安全局的,得到密令要抓火麒麟,为国家做贡献。现在你们马上去抓他吧。” 江娜却笑了笑说:“就算知道他的身份,恐怕也没有那么好抓。” “为什么?你不是怕得罪日本友人吧?” 江娜说:“你领我们去,然后你就知道了。” 我随后领他们三人一起来到年轻人的门前,敲了敲。 不多时,年轻人打开了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三个人说:“子龙同志,你要把你的朋友介绍给我认识吗?” “没错,这位女同志是警察,这两位男同志是国家安全局的,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年轻人听到这里,不禁笑了笑说:“当然有,认识你们很高兴。” “你为什么骗我,说你是国安的?” 年轻人说:“我想你应该是听错了,你们还有其他事吗?要是没有,我想休息了。” 他这一句,我顿时哑口无言,不禁怪自己当初没有拿手机把他的话给录下来。 我想了想了说:“可是你不是说要为生物研究抓火麒麟吗?” “抓火麒麟应该不犯法吧。”他说, “当然不犯法。”江娜说。 “那好,我准备养足精神,开始抓火麒麟。”他笑了笑,然后关上了门。 “你们不抓他吗?” “我们没有办法抓他,你说他冒充国安,但是他不承认也没办法,另外抓火麒麟也确实不犯法,因为并没有规定人们不能抓。”江娜说。 此时我终于明白,年轻人什么不与那些战士表明身份了,就因为他怕军队的人查他。 不过,我也应该想到,他一开始就告诉我是国安人员,好像只有一种可能,他根本就不是,而是用这种身份来掩盖他真正的身份,哎,大意了。 “现在他的身份已经被拆穿了,你们是不是要走了?”我问。 “不会。”江娜说:“我们会借机查下去的。” “你想怎么查?” 江娜说:“先看情况再说吧,目前也只能这样。” “完颜金汤的事怎么说?” “还没有抓到。” “真够效率。”我说。 江娜听出我在讽刺她,不由笑了:“王中皇的能力,我还是相信的,或许他很快就能抓到完颜金汤。” 随后我们各自回房。 我坐在床上,静静地想着年轻人的身份,我知道他肯定不只是维修工程师这么简单,但他又是谁? 他抓火麒麟是做生物研究,不过不是为了我们,而是为了他的祖国,抓火麒麟需要用到玄术,他是日本人,在东风本田工作,这一连串的线索,不禁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在完颜金汤的墓中,新东的人说他们用那些能够喂养人面地鳖的土,是同日本人做交易,而找到这些土的,不是新东的人,而是日本阴阳师,那些日本人也在东风本田工作。 答案呼之欲出,年轻人李广真正的身份就是日本阴阳师。 就在这时,砰砰的又传来敲门声。 我不禁愣了一下,难道李广因为我拆穿他而找我麻烦?想到这里,我不由握起大唐刀,向门口走去。 打开门,原来是刘建华。 他看我拿着刀,急忙说:“哥们,别误伤。” 我收下刀问:“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那个年轻人。” 刘建华笑了笑说:“哥们,我的眼神够毒吧,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好人。” 我说:“哥们,你真威武。” 刘建华拿出一个相机递给我,我以为他送我相机,却不想他说:“哥们,你们夜间去看火麒麟的事我知道,虽然我具体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但是你一定比我强,所以我想让帮我拍一手资料,当然,拍了资料之后,回到城内,马上安排你的专访。” 我把相机推了回去说:“哥们,我帮不了你。” 刘建华说:“哥们,我说话算话,绝对不骗你。” 我说:“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那个东西太厉害,你回去吧。” 说到这里,我关上了门,回到床上继续思考。 因为李广是阴阳师,所以他知道我有手眼的事,也正因为这样,他一直跟着我,现在想想,顿时想通了。 虽然李广的身份被拆穿,但是他还会继续留下来,不过,大家都知道他是日本人,就足够了。 想到这里,我越来越感觉自己破坏了敌人的重大阴谋,瞬间深藏功与名。 既然阴阳师出现,而叶子暄不出现,这场好戏就变的太无趣了,毕竟上次在完颜金汤的坟墓之中,他也听到了日本阴阳师的出现。 想到这里,我便给他打了电话,不过却到了他的手机留言信箱:“你好,我现在不在,请在滴的一声后留言。滴……!” “叶兄,我是大龙,我现在在花园口,这里现在很热闹,不但有传说中的龙子火麒麟,还有日本阴阳师,希望你能尽快赶到,同时祝你好运。” 随后,便看着窗外发呆。 今天晚上,那些当兵的兄弟们没有动静,或许他们也知道面对这个神兽,向前冲,只能变成炮灰,目前要做的就是找到它的弱点再行动。 小黑也望着外面,似乎它也看懂了那些当兵的意图,我摸了摸它的脑袋,说道:“黑哥,希望今天晚上,平安无事。” 第十二节:与李广pk 虽然希望这个夜是平静的,但我更明白,外面的平静更像暴雨之前的宁静。 不管它是不是火麒麟,它都还会出现的,其实它现在是不是火麒麟已经不重要了,就算它不是火麒麟,在人们的眼中,它的代号就是火麒麟。 不过今晚再次出现,应该不会再有人去阻止了,那天晚上光头组长的死,让士兵们也看到了火麒麟的威力,因此今晚战士们估计是不会再来,反正再来也是送死,还不如留一条命去研究对策为正招。 其实,在江娜给我电话之时,在没有说年轻人是假冒国安的身份之前,我还在想,是不是应该大家一起联合起来,对付那只火麒麟,但如今却发现他是一个假冒国安身份的家伙,心里面,不由又是一阵失落——这也有些怪我学识不够,不能一眼识穿他。 可是,我乃一介草民,连国家机构都不是很懂,又怎么能知道他是不是国安人员?再说,他当时装的那么神秘,与我在完颜金汤墓中见到的那些装逼国安人员差不多,所以就信了。 如今年轻人的身份是中日合资汽车厂的汽车维修工程师,确切一点说他是阴阳师,看来,他与新东帮也是有莫大的关系,既然他肯来抓火麒麟,至少说明这个不管是不是火麒麟的家伙,值得他抓。 但我有些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去抓完颜金汤这个千年僵尸? 完颜金汤与火麒麟的分量应该差不多吧?或许对于他来说,只有完颜金汤墓中的土才是根本?有土才能培养人面地鳖?有了人面地鳖之后,才能制造出岳飞的那种“五千兵”? 事情越来越复杂,我感觉脑子越来越不好用了,再深思一会可能就“蹦”的一声爆炸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吵架。 我当时打开门,原来是中年男子的小情人正在与刘建华的女友夏梦雅争吵。 “不是争风吃醋吧?”我暗想,却又深感不平,刘建华长的那个鸟样,也能征服这么女人,靠,果然是好白菜都被猪啃了。 随后才知道,原来小情人突然要离开旅店,被夏梦雅看到便劝她住一个晚上,然而小情人却铁了心执意要走,因此劝着劝着就吵了起来。 知道原因之后,我也对小情人说:“姑娘,现在你确实不能离开,外面很危险。” 小情人的脸色通红说:“我再不走的话,说不定警察就要来抓我。” 因为有人争吵,所以喜欢围观的人们自然不能放过这种良机,纷纷地也围了过来,其中也包括江娜与那两名国安,还有李广。 我听小情人说会被警察抓,便有些不理解地问:“警察为什么要抓你?” 小情人很委屈地说道:“因为大昌的死。” 我听到这里不禁乐了:“他死与你有什么关系?我们大家都可以做证,是火麒麟烧死的,与那个光头组长的死法一模一样。” 谁知小情人却不听我的安慰,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着说:“大昌这个王八蛋坑我,他说没老婆,一心一意对我好,亏他去了这几天我还一直伤心,住在这旅店中怀念与他一起的日子,但没想到今天他老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我的手机号,问我大昌在不在,我就问她是谁,一开始她说是大昌的姐,我便说大昌出了事,这时她才说她是大昌的老婆,然后就开始骂我是狐狸精,是我害死了大昌,要我坐牢。” 我说:“姑娘,你站起来说话,坐在地上影响不好,没事,我们帮你做证,那个中年男人的死与你无关,最重要的是,你明天白天再走吧。” 小情人又站了起来说:“我一定要走,我现在非常讨厌这个王八蛋。” 江娜也走了出来说:“姑娘,外面危险,明天再走吧。” 但小情人偏不,就要现在走。 我草,这脾气,比牛还犟,果真有不怕死的人。 这时李广看了我一眼,说:“赵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我想了想,不能失礼仪之风,便也回了句:“李先生,欢迎来华。” 江娜也在一边说道:“欢迎你来华工作,如果有什么不方便之处,可以找我们。” “谢谢。” 这时刘建华走了过来,拉走了夏梦雅说:“这种事,说不清,别掺和了。” 小情人又说了一句:“我家不远,就在花园口大桥对面,我不会有事,谢谢你们担心,也谢谢梦雅姐。” 小情人说完后又去收拾行礼,背起包就向前走去, 江娜问:“你真的要走?” 小情人点了点头。 “她执意要走。”江娜说:“那我去送她一下。” 听江娜要送她,我也说道:“我也去。” 江娜笑了笑:“好啊。” 花园口大桥就在花园口上面,既然已经知道花园口有古怪,所以我与江娜都准备了一下,该拿的东西一定要拿,用来防身,然后送小情人回家。 两名国安同志也要一起跟来,江娜说:“不用了,你们先陪陪李广先生。” 李广也听明白江娜的意思,便说:“你们不用监视我,我不会做坏事,祝你们好运。” 走出旅店门,我和江娜与小情人一起向花园口大桥走去。 或许是因为死了几名战士,所以这里的车少了很多,我估计可能是这段路前后都有通知,就是绕道行走,我不禁说:“难道真的准备开始对这里发动袭击?” “发动袭击应该不可能,如果真的万一把花园口大坝误炸,那么可能又重复1938年的惨案。”江娜说。 上大桥之后,小情人回头说:“你们回去吧,我来到桥上了,下桥之后,就到我家了。” 江娜说:“我们会把你送回家的,其实,明天再走多好,” 她的话刚落音,突然之间听到了从桥下传来了沙沙声,因为有风,所以听不是很确切,但是依然可以听到,这沙沙声,有些像摩擦声。 我正想向江娜说有异响时,江娜也看向了我说:“有声音,你听到了吗?” 我点了点头。 江娜急忙对小情人说:“姑娘,慢点走,有声音。” 她的话音刚落,突然从桥下迅速伸出一条水绳子,当时便缠住了小情人的上身,向黄河之中拉去。 这沙沙声,应该就是水绳出水的声音, 我与江娜都听到这个声音,所以早有防备,在小情人被缠住之后,发出“啊”的惨叫声后,我与江娜眼明手快,一人抓住了她一只脚。 不抓不知道,抓了之后,才深深地感觉,对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不由向桥的护栏处靠拢。 我与江娜不是超人,只好死死地靠在栏杆之后。 这时小黑从我怀中跑了出来,迅速变成一只黑虎,然后一起帮我拉住小情人。 尽管这样,力气还是不够,我对江娜与小黑说:“你们先顶住。”随后掏出大唐刀, 这水绳子果然是有灵力的,大唐刀瞬间成了钟馗宝剑,我挥剑砍向水绳,但是水绳却并没有断,没有断的原因就是它是水做的。 抽刀断水水更流,抽剑断水也是如此,那绳竟然又粗了些。 江娜掏出枪,对水绳又打了几枪,但是根本没用,小情人“啊”的一声惨叫,便被拉进了黄河之中。 “这……”江娜愣了一下,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必死无疑了,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救她。”我说:“我们还是先走吧,否则下一个抓到我们怎么办,对于这个东西,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江娜的脸色有些发白:“如果不是亲见,真的不敢相信这个。” 我们迅速离开大桥,回到旅店。 各自回房之后,我看了看窗外,用宝镜手眼看了一遍,却不想,那个红色的人形空气又出现了。 与此同时,有一道亮光照向人形空气。 是谁要决战火麒麟? 我急忙看去,只见一辆勇士军用吉普向那团人形空气直接撞去,但是人形空气,始终是空气。 撞了之后,勇士吉普迅速跑开。 原来是那些战士,他们还是忍不住出击,不过这次聪明了一些,就是开了一辆车,撞了之后马上跑。 这次撞了也没有白撞,从人形空气身上掉下来一块亮闪闪的东西,有些像——“钻石!”。 我靠,掉装备了。 就在我愣神之时,看到了李广向块钻石跑去。 在李广身后,还有江娜与两名国安。 我也抱起小黑急忙下去,期待能捡到钻石。 虽然从火麒麟身上掉了东西,但火麒麟并没有逃走,而是迅速向我们跑来,就在这时,李广突然之间冲他撒出了一些白色颗粒,那人形空气似乎很痛苦一般,跳到了黄河之中。 就在跑的最快的江娜接近那块钻石时,年轻人突然之间飞出一脚,踢向江娜,江娜急忙闪过。 胖国安滚了过去,伸手就去捡钻石,然而李广拿起沙撒向胖国安。 瘦国安看到这里,也一脚向李广踢去,李广顺势抓住了瘦国安的腿,一个背摔,瘦国安顿时摔倒在地。 这时他们也不再抢钻石,而是三对一打了起来,我靠,这正是大好良机,我去捡! 第十三节:钻石的真正身份 一拳难敌二掌,更何况李广对他们三人,他必败无疑。 现在三对一,并非是拿命相搏,还没有到那种程度,李广与王魁还是有本质不同的,一方面要考虑他的国际友人身份,另外一方面就是李广并没有杀人,只要他拿不到钻石就行。 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去捡那块亮晶晶的钻石,毕竟这个东西是从火麒麟身上掉下来的,如果它真是龙子,那么这块就算不是钻石,也应该是龙子身上的装饰品,孙猴子不还像龙王借宝吗?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掉下来的这个东西肯定是宝贝,尼玛绝对比完颜金汤身上掉来的腰牌值钱,想到这里,我瞬间有种可以迈上世界首富的感觉。 刚才那辆勇士军用吉普此时已经退到了花园口大桥上,车灯照向我们,那里面有两个战士盯着这场三对一的功夫大赛。 沙滩不像平地,每跑一步都感觉像踩在海绵上一样。 不过他们打的热火,给了我足够的时间——我终于跑到了钻石跟前,又一次发财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一定要好好珍惜。 没见过真正的钻石,目前这块“钻石”与电视上的钻石相比,它的形状完全不同。 它也晶莹剔透,但却有着鸡蛋的形状与鸡蛋的大小,隐隐约约地发出亮光来。 我伸手就去捡它,却在捡它一瞬间,感觉一股超强的热流从手心直接传入到大脑,不禁大叫了一声松开钻石,再一看手,**!竟然烫出一个水泡来! 这他妈哪是钻石,分明就是一个煮熟的鸡蛋。 不过就算是再烫也不能错失良机,我想了想,从口袋之中掏出一张纸巾,想去包住它带走,却不想刚包住钻石,竟然开始冒烟,不多时纸巾竟然烧了起来。 我愣了一下,这与煮熟的鸡蛋还有不同,简直就是一块烧红的碳。 他们打的正激烈,根本无暇顾我,我想了想,又掏出一片纸巾,放在手中,然后来到黄河边,伸进了冰冷的水中,把纸巾湿了遍。 一股寒流从手心又传进了大脑,不禁打了几个冷颤。 瞬间感受冰火两重天,尼玛受不了啊! 但也顾不上那么多,因为江娜三人对李广,到现在还没有把李广打趴下,他一刻没有趴下,就意味着他有可能抢到钻石的可能。 江娜说:“李先生,这个东西是掉在中国的地盘上,你无权带走。” 李广说:“刚才若非是我,恐怕你们早就被那个东西附体了,然后,就会变成一团灰烬!” 江娜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它是什么?” 李广冷笑了一下,继续迎接六个拳头。 目前来看,他与三人不相上下,被缠的无法去捡钻石。 突然之间他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抓起一把沙,又从口袋之中掏出一把红色的粉末掺进沙中,然后念道:“朱砂入沙,沙成神兵!” 念完之后,他把沙子洒出,沙子落地之后,很快从沙中迅速伸出一只手,接着又伸出一只手,一个沙人从沙滩之中冒出。 江娜与国安都愣了一下,但就在这一瞬间,又有两个沙人冒出。 李广说:“让他们陪你们玩吧,我要去捡东西了。” 江娜急忙对我说:“大龙,快捡起那个东西。“ “事先说好,谁捡起是谁的。”我用湿纸去捡,方才感觉好了一点。 李广说:“很好,谁捡起是谁的。” 说到这里,便一跃到我跟前,伸手就去抢。 在抢的那一瞬间,小黑从我肩膀之上跳去,冲李广的脖子去咬了过去,李广急忙后退数步。 小黑冲他吼了两声,便死死地盯住他, 刚才江娜说,李广似乎认识这个火麒麟,我猛然想起光头组长死的那天晚上,火麒麟本来附体了光头组长,光头组长死后,战友们开枪,我们跑回到战友身边后,火麒麟本来还不怕我们,但突然之间就撤了,当时我还想不明白它怕谁,如今看来,就是因为李广在。 “你刚才冲火麒麟撒了什么?”我问。 李广说:“这个没什么保密,那是从河童的眼泪中提炼出来的盐,在我的故乡,专门对付灵体。” “你其实早就知道火麒麟是什么,对吗?” “没错。”李广笑了笑,眼睛中冲满了蔑视。 “那它是不是火麒麟?” 李广说:“现在你应该关心一下你的手心。” 他说完到这里我才发现,那个钻石已经烤干了的纸巾不说,而且纸巾又着了, 我急忙丢掉钻石。 李广想要去捡钻石,却被小黑死死地看着,就在他又要抓沙之时,勇士军用吉普突然从桥上冲来,对着正在与江娜对战的沙人冲了过去。 江娜急忙闪到一边,那个沙人顿时被勇士冲散了。 随后勇士又冲散了另外两个沙人,接着向我冲来,我急忙闪到一边,勇士停在了钻石之上。 勇士中坐的两个战士,其中司机战士说:“现在宣布这军管,这个东西是我们的,你们可以回去了。” “你们知道他们……”我还没有说出:“是谁”两个字时,江娜急忙跑到我身边捂住了我的嘴巴。 江娜说:“好吧,这个东西本身就是你们撞掉的,你们有权拿走。” 我叫了一声小黑,小黑瞬间变成一只猫,跳到我的肩膀之上。 李广一脸无奈,只好离开。 我与江娜还有两名国安也离开了这里。 但还没有等我们走,黄河水中又传来了沙沙声,顺着声音望去,看到水面冒出水花。 我瞬间想到了那条水绳子,急忙说:“大家快跑!” 李广也明白那个水绳子将要到来,我本以为他会有对策,却不想他也迅速跑开。 说时迟,那时快,水绳子已经从水中伸出,接着便缠绕在勇士吉普上面,拉起吉普便要拉到水中。 上面坐的两名战士急忙从车上跳下,然后端起枪向那辆勇士打去。 一阵枪响之后,勇士军用吉普的油箱开始漏油,接着只听砰的一声被打爆。 爆炸声响过之后,那条水柱也不见了。 我们都离开了这里,在回旅店的路上,我问江娜:“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们的身份。” “告诉他们,会给上级惹来麻烦。”江娜叹了口气说:“不管怎么样,他们拿着总比李先生拿到好,你说呢?” 李广在一边说道:“当然不太一样,如果我拿到,我可能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如果他们拿到,却可能不知道如何用。” 江娜说:“放心,我们也一样聪明。” 李广说:“但愿如此。” 第二天一早,人们都说外面死人了,我们过去一看是那个小情人,看来她也从水中被扔了出来。 江娜仔细看了看小情人,伸手摸了摸她的尸体,然后说:“很奇怪,她的死。” “确实奇怪,昨天晚上,我们已经目睹了全部过程。”我说。 江娜却说:“不是这个原因,而是如果被淹死的,鼻子嘴中都应该有水,但是她却没有这些特征,我怀疑她不是淹死的。” 听到这里,我于是用宝镜手眼看了一遍。 虽然不知道她是否淹死,但通过手眼所观,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黑色勒痕,不但如此,在她的脸上,还有许多黑色的手印——这些用肉眼是看不到的。 看到这里,我当时便吓了一跳,定了一下神对江娜说:“我感觉她真的不是淹死,而是拖入水中被……” 我做了一个勒脖子的动作。 “你想说明水下有人?”江娜说。 “这水下不可能人,只有鬼!”我说。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接过了话头:“这里面都有淹死人,没鬼才怪,不过那些淹死鬼不会害人,因为他们的尸体一般都会被找到,而且每逢鬼节,清明,还有正月初三,我们都会投食祭拜,淹死鬼不会生事,一定是她得罪了火麒麟。”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老渔夫。 “得罪了火麒麟,根本不可能这个样子,”我说:“那是人体从内到外,迅速被烧坏,就像烧锅炉一般。” 老渔夫说:“胡扯,就是当兵的把龙王爷的骨头挖断了,得罪了龙王,不管怎么死,都与龙王有关,可你们就是不信。” 江娜这时打了一个电话,让她的同事过来把尸体拉走解剖,看看肺部有没有水,如果没水,就说明她真的是被掐死的。 看着警方把小情人尸体拉走,这件事一耽搁竟然又是一天。 晚上回到屋中,正想休息片刻,砰砰砰的敲门声又响起。 打开门之后,是一个穿着迷彩服的人。 “你是……”我问。 “我是光头的同事,我叫何伟。” “你是来量体温的吗?” “不是,我是来找你参谋一些事情,” “什么事?” “黄河水里的火麒麟你了解多少?” “我不了解。”我答。 “那么昨天晚上的那个圆圆的像水晶一样的东西呢?” “不是被你们带走了吗?”我问。 何伟说:“我们已经找到了专家,而且研究了那块东西,他说了一个你可能不会相信的事实,它是一块电池。” 第十四节:火麒麟伏法 当我听到何伟说那是一块电池时,我不禁盯着他看了半天,钻石,就算那不是钻石,也应该属于宝石吧,尼玛说是电池?不是贪污了吧? 何伟看我不相信,又说了一遍:“那个东西,经过专家检验,确实是电池,有正极与负极,有高低电位,而且里面有电量,符合电池特征。” 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美国专家才是**丝,中国专家是超神一般的存在。 那个东西如果是火麒麟,掉下来一块磷甲我感觉还有可能,就算不是火麒麟,它也有恐惧情绪,符合生物特征,怎么能从身上掉出一块电池来?至少掉下来一块肉还说的过去。 哎,中国专家一直颠覆世界观,从未被超越。我想到这,便问:“我并非电池专家,你找我有什么用?而且你为什么把这么机密的事告诉我呢?你们不是一直拒绝当地的警察与国安一起调查吗?” 何伟笑了笑说:“是这样的,因为上次我们在这里搞地缆弄出来了事,这当地老百姓们们都说是我们把龙王骨头挖断了,所以我们领导很生气,生气的是我们挖的时候怎么那么不小心,其次就是我们上级并不相信有龙王,所以决定把这事弄清楚,给当地居民一个明白的答案,我们没让国安与警察出面就是因为,我们一人做事一人当,不需要他们帮忙。” 听到这里,我不禁说道:“说到底,还不是个面子问题。” 何伟说:“也不能这样说,总不能我们捅了漏子,让别人来补吧?你说是不?我们之所以找你,就是因为你不是当地政府部门的。” “我是游客。”“你不是普通的游客。”何伟说:“每一个进入花园口的人,尤其是在这里居住一天之上的,我们都有统计,一方面是他能幻化成人,所以我们也怕他变成人混在人群中,所以要量体温,另外就是调查这里的游客,因为这里有火麒麟,所以也吸引不少各国特工出现。” “特工?”我说到这里,不禁想起了李广。 何伟点了点头说:“朝鲜,韩国,越南,日本,俄罗斯都有。” “那你不怕我是特工?” 何伟笑了:“你的身份我们已经摸清了,所以才来找你,想请教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因为他有电池,肯定不是火麒麟,所以老渔夫的传说可以到此为止。” “专家不是已经知道电池了吗?检测一下什么东西需要这种电池不就好了吗?” “这个专家解释不出。”何伟说。 “我真的不懂。”我说到这里想到了李广,他肯定知道,但他肯定不会说,如果想要让他说,恐怕要拿那块电池交换,还早算了,不说就不说,不过李广与火麒麟交手,却说明了一个问题,它还是怕有道行的人,此时只能期待叶子暄早点听到我的留言,然后尽快赶来,我相信叶子暄的实力肯定胜过李广这个阴阳师,毕竟叶子暄现在的天眼之力不是瞎吹的。 何伟想了想说:“如果你什么时候懂了,请联系我。” 说完他就走了。 何伟离开之后,我来到了江娜门前,敲了敲之后,没听到里面有声音,估计是睡了吧,然后又来到那两名国安门前敲了敲,江娜打开了门。 “我刚才还以为你睡了。” “没,我们正在商量一些事。” “什么事?” “既然军用吉普可以从那个火麒麟身上撞掉东西,那么我的suv应该也可以,所以……” “你们也想去撞它?” 江娜点了点头。 “这个想法太冒险了。”我说。 江娜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大龙,你找我有什么事?” “刚才一个当兵的找我,他告诉我那块钻石是一块电池。” 我说到这里,江娜与两名国安当时就石化了,一齐盯着我,稍后江娜摸了我一下额头说:“你没病吧?” “没病,他说那是一块电池。” 胖国安说:“电池的作用就是提供能量的,那火麒麟需要电池提供能量?难道它是一个机器人?” 我说:“这就不懂了,给你们提供一条线索。” 随后,与他们聊了一会,还是决定开suv撞火麒麟,我也说不动他们,也不说了,只说,等他们去撞的时候叫上我。 走出门之后,看到李广迎面走来。 他看了看我说:“赵先生,我先回去了,既然你们军方已经开始研究,那你们就慢慢研究吧,我要继续修车去了。” “再见,算了,不再见,希望以后不要在东区见到你。”我说:“因为我可能再去东区,就是要对付新东帮那些坏人,希望你不要出现在他们帮中。” 李广没说话,继续向前走去。 --------------------------------------------------- 火麒麟如约而至。 通过宝镜手眼看到它,与前先有些不一样,那就是他暗了一些,或许是因为掉了能量而已。 想起江娜他们要去撞这个家伙,我抱起小黑急忙来到旅店之外,果然,江娜与二名国安准备去撞火麒麟,不过为了避免多人伤亡,开车的只能有一人。 江娜说:“我去吧,这辆车我熟。” 瘦国安说:“还是我去吧,你不太适合,以后还要破大案要案呢!” 胖国安说:“你们都别吵了,你们两人的重量不行,还是我来,整个车的重量越大,惯性越大,撞击效果越好!” 胖国安说到这里,钻进了suv,然后就冲向了火麒麟。 哎,如果我会开车多好,看来这一辈子都是坐公交车的命了。 或许火麒麟长了记性,知道撞它,它也会受伤,于是躲开,然后向胖国安的车内飞去。 接下来的后果,大家都懂的。 但就在这时,邪刺里一辆皮卡冲了过来,向火麒麟撞去。 在火麒麟将要进入胖国安的车内之前,皮卡已经来到了火麒麟身边,然后撒出一道符,火麒麟急忙闪到了一边。 皮卡停了下来, 皮卡不是上次的皮卡,但人却是上次的人,他又出现了。 车门打开,是叶子暄, 看到是叶子暄,我们刚才还提心胖国安,不禁虚惊一场。 叶子暄打开门从车上下来。 我与江娜还有瘦国安急忙跑了到他身边。 “只有它吗?”叶子暄问。 “当然,一个火麒麟。”我 叶子暄说,他并非是火麒麟。 “他是什么?” “我现在就揭开他的面目。”叶子暄说。 火麒麟这时又放出一个火球,向叶子暄烧来。 “这个用水就可以浇灭。”我说。 叶子暄说:“这种鬼火,如果浇灭就太浪费了。” 他说到这里,伸手接住了火球。 火球在他手中,慢慢的变大。 宝镜手眼之中,火球之中的那些亡魂越来越想突破叶子暄手中的火球,叶子暄于上让它越长越大,最后直接在手中摁爆了,那些亡魂从火中跑了出来,犹如像脱笼的小鸟一样,非常高兴,就要四散飞走时,叶子暄迅速从箱子中扯出一个布条还有一根棍子,扯了一个招魂幡,然后念起招魂咒: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虚惊异怪坟墓山林。今请山神五道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 收回附体,筑起精神。 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勅令。 那些原本四散飘落的魂魄,马上被收至幡中,叶子暄把招魂幡交给我,然后又来到了火麒麟前。 我说:“你要小心,如果他打不过你,就会跑进水中。” 叶子暄说:“今天既然看到他,一定不会让他跑的。” 说到这里,他那手中的那把天师刀已经起了天眼之火,然后在沙滩上画了一个三角形,将火麒麟围住,火麒麟本身并不怕火,但它想从天眼之火中出来,却竟然跑不出来。 叶子暄拿出一道符,然后念道:“居收五雷神将,电灼光华!上则护身保命,下则缚鬼伏邪。一切死活灭道我长生,急急如律令!” 符过之后,既然看到乌云聚顶,瞬间天空之中打起了炸雷,一个响雷从天空下来,犹如一把利剑,直接劈在了火麒麟的的头顶,顿时从它身上掉下来几块电池。 火麒麟此时还想跑,叶子暄伸手抓住了它,然后对我说:“大龙,把那个招魂幡拿来。” 我急忙递了过去, 叶子暄将火麒麟直接摁入了招魂幡中,说道:“龙子已被降服!” “这,似乎有点简单。”我说。 “没错,因为他根本不是龙子。” “他是……” “它不过是一团怨气而已,不过这团怨气与普通的怨气有所不同,它被人炼化过。” “我不太懂。” “很普通的怨气可以产生恶鬼,反过恶鬼也有极大的怨气,当有道行的人把这些怨气会部收集之后,这些怨气就会变成像魂魄一样的东西,比如你们说的这只火麒麟。它要生存,就不要收吸怨气,怨气从哪里?就从亡魂身上来,它的火,其实有些像一个渔网,那就是不断的关进渔网中魂魄供他吸收能量。” 第十五节:怨气之源 叶子暄的意思,我已明白。 火麒麟所放的火,其实就是一张网,网住那些烧死的人的亡魂,这些亡魂在火中无论如何也跑不出来,火麒麟就吸收它们的怨气,越来越强大。 不过因为这些亡魂一直在火中燃烧,所以他们很渴望水,因些当水浇到火上,他们就少受火烤之苦,也正因为这样,水才可以轻易的浇灭他们。 而叶子暄也是见招拆招,既然火麒麟放火是网,叶子暄就直接把网撕破,释放了那些亡魂,收进招魂幡,让火麒麟变的弱小。 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些。 那个火麒麟,也就是被人炼化过的怨气,是谁炼化的呢?这个暂且不管,那么既然它并非是火麒麟,那么它身上怎么会掉电池?我想到这里,指了指地上又掉下的三块电池,把电池疑问说给叶子暄听。 “电池?”叶子暄听到这里,指了指那个鸡蛋形的圆球说:“你说它们是电池?” “没错,专家说它是电池。”我说。 叶子暄把手放在这三块晶莹剔透的电池上面,感应了之后说:“这是怨灵石,怨气聚集过多,就会有这种石头出现,也可以检测出电量,但并非电池。” “原来如此!”我说:“我还真以为这是外星人留下的东西呢。” “当然不是,你把怨灵石想成牛黄狗宝这种东西就行了。” 叶子暄捡起了一个,伸手就拍碎了一个,又说:“把它想像成尸丹也是一样的。” 话刚说这里,小黑当时从我怀中冲出,迅速变成黑虎,一口吞掉了剩下两个怨灵石。 吞完之后,又迅速变回小黑,跳入我的怀中,伸着舌头,看着叶子暄。 这一下,倒把叶子暄看乐了,摸了摸小黑的脑袋说:“你总是会钻空子。” “这不会影响它什么吧?” “会加速成长吧。”叶子暄说:“算了,还是先让这些魂魄尽快回归地府吧。” 说到这里,叶子暄将招魂幡扎在沙滩上,然后端坐在地,立香两柱,念出往生咒: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鎗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随后又扯两道往生符烧于招魂幡前。 招魂幡前一尺左右的沙地上,当时打开了鬼门关,这鬼门关像一个下水道口,隐隐约约地发着清光,那些亡魂慢慢向鬼门关内走去,其中有中年男人,有光头组长,甚至有那个战士牵了条军犬,还有小情人,他们在走向鬼门关时,向我们挥了挥手。 这一切江娜与两国安是看不到的,但我却可以看到,于是也向他们挥了挥手,祝他们一路走好。 招魂幡内不但有那些被叶子暄解救出来的亡魂,同时也有刚才被叶子暄那道能引雷的符所打击的那个火麒麟。 火麒麟本身是一团怨气,如今被击碎,也被叶子暄抓进了招魂幡中,但是这团怨气并不需要往生,只能化解。 但这团怨气究竟是被谁所炼化,我们并不清楚,解铃还须系铃人,就算不这样,也要知道对方是谁才能化解。最重要的是这团怨气虽然被雷击中,但却在叶子暄渡化那些亡魂时,冲出招魂幡,附在了尚未进入鬼门关的亡魂身上。 有了怨气加身,这些亡魂不再进入鬼门关,反而化作一股黑气冲向招魂幡,瞬间招魂幡开始燃起火来。 叶子暄从沙地上坐起, 我急忙拿水去浇灭这幡,叶子暄阻止了说:“不必,就当生火取暖吧,你更应该做些正经事。” 他说到这里,我明白,他要说什么,就是想要我用红莲手眼渡化这些人。 我想起了它们连日所害之人,不由说:“这些恶鬼,不如直接将他们打散为好,你刚才让他们往生,他们却不识好歹。” 叶子暄叹了口气:“这样下去,只能让幽冥之地多更多的怨气,所以能渡化的依然要渡化。” 叶子暄既然这样说,我内心默念道:超渡恶鬼着,当施以红莲手眼。 待红莲从手心中绽放,红光照向那股黑气之上,却不想那股黑气却迅速钻入了黄河水内。 稍后,水花冒出,水绳出现,接着便要去卷最近的胖国安,胖国安虽然胖,但是行动并不胖,滚动了一下,来到我们几人当中,叶子暄看到这里,提起天师火刀,砍向了那条水柱。 钟馗宝剑砍在水绳上,并无效果,但是这把刀砍在水绳,水绳当时就有一段掉到了地上。 掉在地上的那段水绳子,很快洇进了沙中,但剩下的半段又迅速长齐了。 叶子暄也愣了一下,就在这个当,那水绳却突然之间伸向了我。 我急忙向一边跑去,却没想到没跑及,被水绳缠在腰上,顿时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拉住自己,想挣扎都无力挣扎。 叶子暄飞身而来,想再次砍断水绳,但那水绳竟然直接拉我进了黄河水中。 这一个过程很迅速。 虽然我知道这次可能要报销了,但是在报销之前,脑子很清醒,急忙将小黑扔到岸边,同时用红莲手眼去摸那根水绳,但却根本没有用处。 当时心中直骂,还超个毛啊,这些家伙们已经丧心病狂了,还超,如今却把自己超生了。 就在这时,一股刺骨的冷水向全身覆来,此时已进入黄河水中。 我突然感觉,这会是最后一次深藏功与名了,那就睁开眼睛,好好看到每一个场景吧。 在这水中,突然发现有许多黑色的人从四面八方游来,就像一条条的鱼一样,看不清他们的面孔,但却看到能感觉到他们满身怨气,他们伸出黑色的手,争着枪着去掐我的脖子,此时或许没有水淹的感觉,但却有股被掐的感觉。 我终于体会到了那个战士与小情人的感受,无论再牛逼的人,也不可能抵抗水中这么多人又拽又掐的,同时也深深地感受到人真的是陆生动物,在水中是多么的弱小。 接着就是慢慢的模糊模糊再模糊,知道世界一片黑暗。 …… 突然之间听到有人在耳边说:“小伙子,醒醒,醒醒,你看你睡到哪了?” 我迷迷糊糊地坐了其来,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了一个很熟悉的地方,没错,就是上次与叶子暄坐着老火车来的地方——幽冥之地的那个小口前。 “哎,别乱看了,再看就真的进那个小口了!”那个声音又说道,我不禁回头一看,竟然是孟婆。 看到她,我当时就凌乱了,如果平时神游时见到她,也不必惊讶,但现在见到她,不就意味着我已经挂了吗?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实在伤心啊,有句话不是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吗?好吧,我承认我贪生怕死,多么希望老天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回到过去。 孟婆看我这悲伤的模样,不由说:“你再不自救就真的不行了,前面的幽冥小口正在为你淌开着。”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我没死?故地重游?我该怎么才能回去。” 孟婆说:“其实叶子暄遇到我,也是因为他奶奶,每次他若需要我帮忙,必有修为受损,以作为我的回报,可是你倒好,每次你出事,我都要无偿帮你,我现在成为你的保姆了!” “我无修为,那也没办法。先不讨论这个了,你快说让我如何上去?”我说:“不过可以多为烧些钱。” “你可知黄河中的水中恶鬼与那团被你们称为怨气的火麒麟从哪里来吗?” “我当然不知道,我若知道,还用被拉进黄河中吗?” 孟婆叹口气说:“此乃实属造孽,这河中的恶鬼与怨气是相辅相生的。1938年,日本军队从徐州攻入中原,当时中国总司令蒋中正为阻止中原沦陷,于是下令飞机炸开花园口大坝,于是之间,洪水泛滥,一天之内就淹死了几十万人,这几十万人的怨气可想而知,聚集在一起,是多么恐怖。 这一方面也确实挡住了日方的军队向中原前进,但日本阴阳师也看到了这次契机,就炼化了这团怨气,炼化之后,就成了一个人形的愤怒之火,让它继续杀中国人以保持自己的能量,最后这团怨气反噬竟然将日本阴阳师也杀掉了,最后,为躲避老天所收,它躲藏在花园口下面,一直没有动静,不过每一个甲子,它会出现一下,不过它的力量太弱,伤不了人,直到一个月前,军方将这团怨气挖出。 当时他们所挖的红血,并非挖断了龙骨,而是挖出了这团怨气的颜色,随后这团怨气开始逐渐吸收这里的鬼魂,逐步壮大,开始烧人,以吸取亡魂,同时,因为怨气的出现,当时淹死的水鬼也逐渐被唤醒,那些恶鬼,无法渡化,也没办法,此事最后只能等地藏王处理。” 第十六节:宝印手眼 听到孟婆说这等恶鬼必须要地藏王才能处理,我不由说道:“我这就找他去。” “你怎么找?你凭什么找?”孟婆撇了撇嘴说:“你根本找不到他,他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等你用十年八年找到他,你就真的变成水鬼了。” 我听到这里,不禁愣了:“找不到怎么办?难道这般恶鬼就没人收拾得了?他们本身也是受害者,却回头来害别人?” 孟婆叹了口气:“这就是执念,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会产生怨气。” “那我该怎么办?” “其实能收服他们的除了地藏王,还有一个人。”孟婆很神秘地说。 “阎王?” “阎王也忙——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草,婆婆你不早点说你可以,走吧,咱们马上去搞!”我拉着她要走:“不过该怎么回去呢?黄河这里,没有火车啊。” “你慢点,把我拉散架了,我说的这个人不是我,是你!”孟婆笑道。 “不是吧,这个时间你还给我开玩笑?”我说:“婆婆,你这样不厚道。” “你知道阎王过境什么样子吗?”孟婆问。 “红旗招展,锣鼓喧天!”我说。 “阎王过境,众鬼拜服!若有不服者,押至丰都鬼城杀无赦!你也可以这样!”孟婆说:“我没骗你。” “我?”我顿时目瞪口呆。 “没错。”孟婆说:“你伸出手来,我念一段地藏经于你听。” 我伸出手去,孟婆于是喃喃地念了一段,其实她所念的地葬经,我并不熟悉,不过随着她念过之后,只见我的手心之中,竟然出现了一个草写的“令”字。 “四十二手眼之一,宝印手眼,如需能言善辨者,当施以宝印手眼,不过你本身就很能说,所以再这个基础上加了一个功能,就是号令众鬼,违令着,斩立决!” 我听到这里不禁大喜,如此说来,什么红莲,什么杨柳枝真是弱爆了,急忙说:“能不能让我现在试试?” 孟婆挥了挥手:“你还是赶快回去吧,再不回去,恐怕就真的变成水鬼了。” 我当时便睁争开眼睛,果然还在水中泡着,刺骨的寒冷,不过左手心处却是非常暖,我伸手看了看,果然有一个令字闪闪发光。 看来刚才是真的,于是急忙摸向那些犹如鱼一般的水鬼,奇迹出现,他们先是停住掐脖子接着迅速散开,在水中远远的做跪拜状。 众鬼拜服,享受阎王待遇,当施以宝印手眼,果然不错,此时感觉有种皇袍加身,君临天下之感。 “从鬼平身!”我说了一句,结果还没有说出来,就进了一口水,我本想还说一句,我不要你们跪拜,只希望尽快送我上岸去。” 刚想到这里,那根水绳开始卷起我轻轻地将我放到岸上。 江娜与叶子暄一脸苦楚,看到我平安归来,愣了一下:“你没事?” “当然没事!”我说:“刚才只不过是喝了一些茶。” 说到这里,不禁吐了一口,竟然吐出一条小鱼来。 “那些恶鬼果然被你渡化?”叶子暄有些惊讶。 “那些恶鬼是陈年恶鬼,怎么可能会被轻易渡化?”我说:“叶兄,你看这个是什么?” 我伸出左手让他看了一下。 “你这个是……” “没错,众鬼听宣,马上上岸!”我对着黄河面大声说道:“宝印手眼在此,还有谁不从?敢有不从者,押致丰都鬼城斩立决” 刚说到这里,河面上所有鬼魂从水中浮出,飘至我面前,整整站满了一个沙滩,依然是众鬼齐刷刷皆跪拜。 叶子暄不由说道:“太壮观了!” “现在我让他们听你念往生咒,全部送去超生,剩下的事,就让地藏王为他们化开心结吧!”我说。 叶子暄点了点头,随后打开鬼门关,焚符念咒,这些魂魄全部进入鬼门关后,这里才真正完事。 做完这一切,叶了暄说:“我们回去吧!” 江娜将她车又开到了一边,叶子暄也将他的车开到一边。 此时我才感觉到了冷,不禁说:“你们先停车,我要冻死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之后,赶紧跑回旅店,脱光钻进被子之中,小黑跟着一路追来,变成一只黑虎卧在我身边,帮我暖身子。 稍后不在寒冷,才终于想明白,李广来这里的目的。 1938的阴阳师虽然死了,但是却为以后的阴阳师留下了资料,如今李广以汽车维修工程师的身份掩饰他真正的阴阳师的身份来寻找这团怨气,至于他要做什么,大家都懂的。 不过刚好这里的老渔民认为这时龙子火麒麟,所以李广以为这个传说掩盖他来的目的,不过误打误撞也好,总算没有被他抓走这团怨气,甚至电池,不,怨灵石也没有被他带走一块,倒是被军方留了一块,叶子暄打碎一块,小黑吃掉两块。 我还一直琢磨李广小子怎么会懂这个火麒麟,原来这一切这不过是他先人做过的事。 一夜之后,到了第二天早晨。 我,叶子暄,江娜,还有两名国安与小黑一起吃早饭。 叶子暄说:“我昨晚想了一夜,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我问。 “魁星之王不是说咱们城市既将有真龙现世,此真龙一但出现便有血光之灾,我突然感觉,花园口怨气团的出现,绝对不是一件单独的事件,而是武媚出现的前兆,换句话说,武媚娘的帝王之气已经影响到了这里,所以要尽快从进丰手中拿过幽冥灵珠。” “没事,有我宝印手眼在,武媚娘也将跪拜于我膝下!”我说。 不过却没人把我这句话当回事,江娜说:“要破进丰,先要做一件事,就是要铲新东,如果进丰是条毒蛇的话,那么新东就是进丰的一颗毒牙,我们要把它的牙先拔掉。” “新东是进丰的毒牙?他们不是敌人吗?”我问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江娜说:“南联之后,火车站那里也确实平静了许多,根据我们进丰卧底的线索,自从南联之后,新东已经变了,以前因为有南联存在,进丰对新东的威胁小了点,现在南联没有了之后,新东不得不倒向进丰。而且最重要的是,据说新东又找到了那种土!” “在哪找到的?”叶子暄问。 “不知道,依然是进丰卧底说的,我想既然这件事有日本阴阳师出现,那这次土的出现,也应该有阴阳师参与,所以要调查,必须先调查中日合资的汽车公司。”江娜说:“所以我想初八开始上班时,你们就去那里上班。” “上班,去做什么?”我问。 “去了你们就知道。”江娜说:“我们会给你们安排工作。” “好吧。”我点了点头。 “现在已经二十八了,你们想怎么过年?”胖国安问。 叶子暄说:“没什么节目,从来都是这样过的。” 我说:“以前过年一个人,不过今年不同,还有小黑。” 瘦国安说:“我们春节有活动,要不要来参加?” “算了。”我想了想说:“不太习惯。” 吃完饭之后,叶子暄开着皮卡与我,江娜开着suv与两国安一起返回市内。 回到302之后,迎面走来了钟正南,这小子恢复的不错,先前瘦的皮包骨头,如今竟然渐渐也像人样,他看到我之后,马上笑着说:“子龙大师,你好吗?” “不错,你呢?” “我也不错,最近曝光了一件地沟油事件,弄了一些钱。” “哦,这样不错,你采写的新闻得奖金了吗?在哪个网站,我回头看一下,给你评论评论!”我笑了笑说。 “我说我要曝光,他就给了我一些钱,然后我就记在了心里。”他笑了笑:“所以最近过年的钱有了。” 我听到这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有点记者操守吧,那些正义的记者早被你的脸丢光了,真**恶心,祝你以后天天吃地沟油,你姥姥的! 我正要走,他突然之间拉住了我。 “又怎么了”我问。 “对了,子龙大师,你有没有阴阳和合散?” “阴阳和合散是什么?” “就是与合欢符一样的东西,最直观一些,就是天龙八部中,段誉,木婉清被段延庆灌下的那个东西?” “草,我怎么会有?你去找段延庆要去吧!”我转身又要走,却又被钟正南拉住,他笑道:”你不是说不让去碰朱美芸吗?我最近遇到一个女董事长,年约三十七八,正是虎狼之年,所以,你懂的!” “哦?钟兄,既然她如狼似虎,你不是大赚了吗?你还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虽然我一表人材,但那女董事长对我没什么意思。” “哦,这要靠你自己努力了,我没这些东西,再见!”我说完之后,怕这小子又拉我,于是迅速又转过身对他说:“你最好别拉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之后,在钟正南惊讶的目光之中,我抱着小黑走回302,瞬间深藏功与名。 第十七节:杜炜又出事 钟正南可能没想到我会发飙,所以不敢再拉我,我也终于很顺利地抱着小黑来到了房间之中。 换做以前,我可能不会发飙,忍忍也就过去了,但是现在这家伙实在是把我恶心住了,先是纠缠房东太太,要逆袭成为包租公,接着又想朱美芸,要逆袭成为附马爷,接连失败之后,又开始敲黑丝妹的门,我本来以为,他经历过很多平常与不平常的事,也该学会什么有所为,什么有所不为,但没想到我重回302的第一面,他便问我要阴阳和合散,真把我当成祖传老军医了,**! 在回302之前,我突然闻到在走廊之中有一股说不来的臭味,像是发霉,又像是脚臭,我暗想三楼的这几个家伙也太不讲究了,谁的脚可以这么臭?竟然影响整个走廊,是二庞兄弟?姣儿,钟正南,还是杜炜,或者是304新来的? 钟正南这家伙我也不想再问,决定先去敲306的门。 我敲了半天杜炜的门,里面根本就没有回应,可能是过年回家了吧,我想到这里,又去敲305,也就是二庞兄弟的门。 开门的是小庞,他看到我马上笑道:“子龙大师,找我们有事吗?” “走廊中有股脚臭味……”我刚说到这里,小庞马上打断我的话说:“子龙大师,请放心,我们兄弟二人没有脚臭的,如果有的话,一定是其他人——你要是不信,就来我们屋中闻闻。” 我伸头闻了闻,这两兄弟的屋内,虽然没有香味,但也没有臭味,而且干净整洁,也不算邋遢,便说:“不好意思,打搅了。” 小庞兄弟笑道:“子龙大师,你太客气,欢迎长来坐!” 随后又敲开了姣儿的门。 姣儿正站在镜子旁边自拍,她也笑了笑问:“子龙大师,来,进来坐啊。” “不了,我就是想问问,咱们这走廊中一股味道,不知道你闻到没?” “我这屋里没那种味道,应该不是我,其实我早就想说了,可是我又不知道该说谁。”姣儿也是一脸无奈。 姣儿的房间也确实比较香。 姣儿又说:“我怀疑这味道是从304传来的,306应该回家过年去了。” “此话怎讲?” “你这一段时间经常不在,所以不是你,钟正南的屋子里也很干净,大庞小庞的屋子也很干净,306一直没有见人,所以我就想回家过年去了,至于304,至从美蕙搬走之后,新来的就没见过面。”说到这里,姣儿想了想问:“今天年二十八,明天就是二十九,按照历法来算是小进,也就是没有三十,明天就是除夕夜,你不回家吗?” “不回了,你呢?”“都这个时候了,我也不想回,我问了305,还有301,他们也不回去,所以明天晚上不如出去聚会,费用aa制,怎么样?” “没问题。”我笑了笑说。 告别姣儿之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的屋中也没有走廊中的那种味道,虽然因为天气湿冷,有些发霉,但没有臭味。 我把小黑放下,小黑迅速跳到它的窝中。 屋中比外面暖和一些,其实冷暖无所谓,我最想的还是宝印手眼。 宝印一出,谁与争峰?看来大唐刀兼职钟馗宝剑也该下岗了,我从背包中掏出大唐刀,突然有种淡淡的忧伤,这把陪伴着我这么久的刀,我还真有些舍不得他退休。 虽然有忧伤,但更多的却是高兴,毕竟这让众鬼跪拜的感觉,真的很爽有木有? 号令天下鬼雄,掌管万千鬼兵,什么日本阴阳师,泰国和尚,武则天,李红衣,风水大师/青鸟,先天罡气,全部都靠边站,君临天下,必将唯我独尊。 越想越高兴,不禁一边笑一边默念出宝印手眼——但却愣住了,宝印并没有出现。 怎么回事?它怎么可以不出现?是我回到302的方式不对?还是我坐在床上的姿势不对? 我急忙又试了试其它的,如意珠与五色云就不说了,这是常态的,念与不念都存在,而宝镜,红莲,杨柳枝什么的,也都可以出现,尤其以红莲最快。 刚才那种犹如站在云端俯视众生的万丈豪情,此时只感觉从云端上摔了下来,我明白红莲最快的原因,就是以渡化为根本,其它的均靠后,不是万不得已,不能出。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禁叹了口气,这四十二手眼之能,打了折扣不说,竟然还不能自主,可叹! 躺下却又睡不着,想了一会,决定出去采购食物,以防过年不开市没人卖东西而饿死。 小黑回到自己的窝中开始睡觉,我也不再打搅,出了楼来到大街上。 城中村的街道已经有些空荡,完全不像昔日那样人来人往,看来大部人已回家。 走着走着,在街道拐角处,看到有几个男人围着一个墙壁上一张纸看。 ——真是可惜。 ——可不是吗?长的这么漂亮。 我一开始以为又是贴一张很漂亮的照片,然后说自己死了丈夫,找个男人生个小孩,事成之后给男人100w的那种骗傻逼的广告,走近一看,却是一个认尸启事。 当时看这认尸启事第一眼,便感觉这不是限制级的吗?——是一具女性裸尸。 看启事上说是在城中村附近的菜园子的雪地上发现的。 死后不到两天便被发现,全身**,在她身边找到了一个黑丝碎片。如果认识尸源,重奖一万,如果认识尸源并能帮助警方提供重要线索破案者,重奖三万。 看了看后,感觉没多大意思,便离开了这里。 ---------- 这天晚上,睡的正香,突然之间,感觉面前有一个黑影扑来,我急忙醒来,当下默念:“众鬼拜服,当施以宝镜手眼!” 宝镜手眼当时出现,那黑影马上跪在我面前,哭丧着脸说:“子龙大师,是我!” 我仔细一看,是306杜炜这小子。 “你……死了吗?” 他点了点头。 “你小子真的是精尽人亡?上次那个黄皮子已经被小黑吃掉了,我们把合欢符给弄走了,这次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找你的是只狐狸精?” 杜炜说:“子龙大师,这次的事,与上次无关,求你帮我捉拿凶手。” 他说到这里,突然从他的身后,伸出一只巨在的手,拉起他就消失了。 我睁开了眼睛,脑门子上全是汗,打开电灯,才知道刚才竟然做了一个梦,我看了看左手手心,没有“令”,更没有宝印手眼。 虽然如此,但刚才的梦非常真切,我想了想穿衣服起床,拿着大唐刀打开了门。 走廊一片漆黑,同时那种特殊的臭味又钻进了鼻孔。 我咳了一下,灯光亮起,来到306门前,下定决心又敲了敲。 敲门声很响,传遍了整个走廊。 敲门声落下后,走廊便是死寂,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了嗒嗒的声音。 这是高跟鞋的声音,但这声音不是从走廊中传出的,而是从306的屋内传出的。 我当时精神又拉紧了,姣儿说杜炜可能回家了,那这高跟鞋的声音是谁的?再加上我刚才做的梦,汗当时就流了出来。 我想了想,不禁叫醒了二庞兄弟,然后问:“你们知道306怎么了?” 二庞兄弟说:“不知道,他是宅男吧,很久没听说他怎么了?对了,听姣儿说应该回家了吗?” “我刚才听到他屋内有声音。” “贼?”二庞兄弟听到这里,顿时来了精神,一齐去踹门,第一次没踹开,第二次终于踹开,一股无与伦比的臭味从屋内冲出,熏的我们头晕眼花,若不是冬天,估计直接挂了。 大庞说:“原来这臭味就是从306屋子传出来的?那这小子几天没洗脚了?”我捂着鼻子打开了电灯,当时就吐了,只见屋内杜炜这小子正趴在地板上,一直向前挣扎的姿势,肿胀的不成人形,这还是冬天,若是夏天,不知道会是什么鬼样子。 “他死了吗?”小庞兄弟问。 “你去看一下不就知道吗?” 本来我以为这二庞兄弟还算胆大,却不想他们刚刚进去,就“哇”的一声,跑的比兔子还快,我一把拉住了小庞说:“你们跑什么呢?” “草,死了人,傻逼才不跑。” “死了人又怎样,我们三个还怕他一个吗?”我说。 小庞不禁说:“就是死了才跑啊!” “不是吧,你们怎么金链子男一个德性?”我说到这里,小庞已彻底挣脱我跑开了,关上了门。 我叹了口气,急忙去找包租婆,包租婆穿好衣服之后问我什么事。 “306杜炜已经死了,你知道吗?” 房东太太听到这里,当时就吓了一跳:“他怎么死了?” “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吗?” 房东太太说:“一号那天他还交房租来啊,他就一直窝在那里,不出来,我怎么会知道? 然后房东太太就来到306看了看,说:“子龙大师,你刚回来就学会坑人了不是?” “我哪里坑人?” 她说:“你看!” 我看了看当时就愣住了,杜炜那小子呢?他的尸体已经不翼而飞。 第十八节:五尾小黑 包租婆说没有,我看了一下果然没有。 这不可能,刚刚他还在,并且已经确认死亡,他那个样子,不死也不行,最重要的是还散发着尸臭,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呢? 一个念头直接冲入脑海,诈尸! 但想了想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诈尸,时间不对,死的不超过三天才能说诈尸,刚才目测了一下,杜炜估计死了大约有半个月左右,不会诈尸,那么只能说他是尸变。 但尸变也是有条件的,不是谁想尸变就能尸变的,玄僵大将军已死,剩下的方法,最直接的就是吃掉人面地鳖,但杜炜应该没有那么幸运,完颜金汤就算是控尸,也不会找他吧?不过,他又是怎么尸变的呢? 尼玛,难道是我们当才开门的方式不对? 不过二庞兄弟可以做为见证,那就是杜炜真的死了,我想到这里便又敲了敲二庞兄弟的门。 二庞兄弟急忙问:“谁?” “是我!”我说:“两位兄弟别怕,现在我不要你们与我一起看杜炜,只要你们出来做证,证明刚才看到杜炜就行了,我把房东太太叫来了,可是杜炜不见了。” 二庞兄弟在屋内听后更是有些惊恐地问:“不见?怎么可能不见?他不一直在那里趴着的吗?” 我说:“可能尸变了。”二庞兄弟听到这里,顿时说道:“草,你们不要再叫我们,我们也死了!” 说完之后,就再也没有声音。 我回头对房东太太说:“房东太太,我没骗你吧?刚才杜炜确实在……” 房东太太的脸色也已经开始由白变成苍白,再由苍白变成白纸,全身开始哆嗦,不断地说:“尸变,尸变……” 杜炜突然之间不见,我也紧紧地握着刀站在门口,本想默念出宝印手眼,让杜炜快出来,但念了半天,依然是红莲。 红莲就红莲吧,不过目前并不是渡化杜炜,而是找出杜炜在哪里。 随既用宝镜手眼冲屋内扫描了圈,发现屋内并没有什么魂魄逗留,不过地面上却有高跟鞋印,我当时便愣了一下,难道当初302那个模特又回来了? 不可能,当初在三生石前,见她去喝孟婆汤了,她怎么可能会回来,再说就算她会回来,要报仇也会找御临风,可是御家兄弟现在全部完玩,她能找谁去? 她就算是怀旧,也只可能来到302,而非306,怎么也不会怪到杜炜身上去,难不成她迷路了吗? 刚想到这里,突然之间一团臭气扑来,与此同时还有杜炜,从门后冲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已近在咫尺,此时完全可以看清杜炜,已经惨不忍睹,我急忙退到一边不想再看他。 我此时虽然有些怕,但更多的却是怕被被熏死,尼玛这哪里是尸变,分明是生化武器。 我们到一边之后,杜炜向房东太太抓去。 房东太太不禁惊叫了一声,想跑但是实在跑不动,转瞬之间就被杜炜抓住双肩,然后对着房东太太的嘴巴就啃去。 他当然不是去kiss房东太太,更不是要与房东太太人工呼吸,明显要去吸房东太太的阳气。 看到这里,我拎出大唐刀就冲他背上砍了一刀,这一刀下去,当时就削掉了他一层肉,掉在地上,背部直接露出了骨头来。 杜炜放开包租婆,转向我而来。 刚才的那一刀,确实给了我极大的勇气,在他冲我而来之时,马上又是一刀,不过这一刀却被他用双手夹住了。 我想抽回大唐刀,却感觉他的力气与水绳力气差不多,怎么也抽不回来,我不由心中暗念红莲,但一想这东西是渡鬼,而非渡僵尸的估计没什么用。虽然心中这样想,但还是试了红莲,果然红光照在他面前,没有丝毫作用。 就在这时,他突然之间跳起,速度很快,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他从上而下向我扑来之时,一个黑影从斜刺里冲了过来,当时就抱住了杜炜,狠狠地摔在了走廊之上。 杜炜被摔了一下之后,迅速站起。 这个黑影,就是小黑。 小黑又冲着杜炜吼了两声,然后翘起了尾巴,我当时又愣了,五条尾巴,果然那两个怨灵石不是白吃的,而且它的体形明显要比四尾小黑大了一圈。 杜炜看到这里,从窗户中跳下,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看着杜炜远去,小黑也要跳窗,我急忙把它叫了回来。 房东太太此时已经完全倒地,我试了试她的呼吸,然后敲了敲钟正南的门。 钟正南在屋中说:“我已经死了,别叫我,求求你!” 我说:“钟兄,是我。” “子龙大师,你别叫我,我知道你是大师,你一个人就完全收拾掉了那个杜炜。” “没,他已经被我们打跑,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忙。” “我没什么忙可帮的,子龙大师,求你放过我。”钟正南急忙说道。 “是这样的,杜炜已经被打跑,但是房东太太已经吓至昏迷,需要做人工呼吸……” 我还没有说完,钟正南穿着内裤便打开了门,对我突然来了一个熊抱,然后对我就是一口,我急忙挣开了他说:“钟兄,不是我做人工呼吸,是包租婆!”钟正看到晕倒的包租婆,当下上前一把抱住,兴冲冲地回到房间,然后对我说:“子龙大师,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的,改日我若真的能逆袭成为包租公,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我又回到杜炜门前,他的屋中我并没有进,以免破坏现场,想了想打电话给江娜:“速来我租房这里,发生了一起刑事命案。” 江娜本来似乎有很困,不过或许是职业习惯,马上说ok。 -------- 二十分钟后,江娜与两名干警同事来到了这里。 我把来龙去脉说给她之后,她戴上手套与那两名同事来到了杜炜的房间。 虽然他的房间味道浓一些,但这是杜炜尸体发出来的味道,也不能怪他。 他虽然宅,但房间整理的也不错,不过毕竟是租住的房子,除了一床一桌,还有一个便携衣柜之外,也没什么东西了。 江娜拉开衣柜后,然后拿出了数条黑丝。 “他穿这个?”江娜问。 “估计不穿吧,可能有这个癖好。”我说。 “我们发现一具女尸,应该是附近上班的女员工,不过她全身的衣服都被扒光了,有性侵的迹象,但是并没有找到原凶,在她的身边倒找到了一些碎片,就是丝袜的碎片,如今看到这些黑丝,我突然想起了那件案来。” “那个认尸启事我看过,你不会认为他就是凶手吧?”我说。 江娜说:“我会带这个去好好看看。” ------------ 江娜离开之后,我回到屋中躺在床上。 我想着这小子难道真的去吧人家姑娘给强奸了?这个真的不太可能,这家伙虽然宅,但也不至宅到心理变态吧,这附近有许多按摩发廊什么的,每到夜晚都会发出暧昧的灯光来,他如果需要可以去那里,不至于做这种事,更何况,上次因为黄皮子的事,他一定会教训深刻。 刚想到这里,又听到“嗒嗒”的高跟鞋之声,从杜炜的房间中传来的,本来我当作没有听到,但是越不想听,越不断敲击着神经。 不得已只好起床,再去敲二庞兄弟的门,说:“两位,快起来,与我一起看看306的房间。” “子龙大师,刚才不是警察调查过了吗?还看什么?” “你们不是死了吗?听的这么清楚?我刚才听到306的房间中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你们听到没有。” 大庞说:“我们没有听到。” 小庞说:“那是你的幻觉!” “幻个毛线,你们是不是男人,我靠。”我说。 “你是男人你去吧,那高跟鞋的声音,我们就当没听到!”他们一齐说。 这两个人我真服了。 小黑此时又从屋中出来,翘着五条尾巴,看着我。 “好吧,黑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的胆子并不小。”我对它说完之后,又打开了306的门,一个女人映入宝镜手眼之中。 女人穿的是黑色职业女性装束,下身穿着黑丝,脚上是一对高跟长筒靴子,梳着马尾巴。 果然是那个女尸。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刚长开嘴巴,一只巨大的手从她背后伸来,迅速抓她,消失在我的宝镜手眼之中。 我摸了摸小黑的脑袋,无奈地回到我的房间。 谁知刚刚睡下,突然之间门外竟然传来敲门声,同时叫道:“子龙大师,救命!” 是二庞兄弟。 “怎么了?” “我,我们看到了杜炜!” “哦?他在哪里?” “就在我们房间,我靠,吓死我们了,子龙大师,你快出来!”二庞兄弟说的越发着急。 我穿好衣服拿着大唐刀就跑了出去,然后问:“在哪?” “在,在我们的房间!”二庞兄弟吓的舌头都快打结了。 “咱们三个一起去看看!”我说着就向他们屋内走去,却发现他们二人不肯动。 我回头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不由说:“这样不厚道吧?” 第十九节:尸奴 本来我说好三人一起去二庞兄弟的屋子,却不想二庞兄弟竟然站在门外没动。 草,坑傻逼呢?于是说他们二人不厚道,却不想他们二人竟然急忙摇摇头表示自己很厚道。 “厚道有你们这样的吗?”我拿着大唐刀指着他们说。 大庞急忙说:“子龙大师,收收刀,你这样很容易误伤咱们兄弟。” “既然称为兄弟,咱们就一起上。”我说到这里,二人开始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动。 “算了,他是在你们的屋子,又不是在我的屋中,你愿意一起上就一起上,不愿意我也没办法。”说到这里我转身要回去我的屋子,却被二庞兄弟一下子拉住我的胳膊说:“子龙大师,我们这么厚道让你展示你的大师风范还不行吗?” “什么大师风范?”我问。 “为了世界和平,冲进去灭掉他,你在我们心中,你就是美国队长,不,是变形金钢!”我心中暗想这两个兄弟真搞笑,真以我会吃这种激将法,便也笑道:“我又不是什么宗师,有什么大师风范?再说是你愿意叫我大师的,又不是我让你们叫的。” “你这是耍赖啊,大师!”大庞刚说到这里,他的屋中突然之间传来了一阵碗掉地上的声音,霹雳啪啦好不热闹。 听到这里,小庞更是吓的面如土色:“子龙大师,求求你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要不然的话……” 他说到这里,下定决心一般,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指甲刀:“要不然的话,我就死在你面前!” “好家伙,拿自杀来威胁我了,既然连死都不怕,可为什么怕与我一起呢?”我问。 大庞指着我身后说:“大师,杜炜真的来了!” 我急忙回头。 二庞兄弟的房间并没有开灯,所以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不过有宝镜手眼在,很快就将视野范围之内的东西看了一遍——不过没有看到杜炜。 尼玛又坑我。 走廊中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连我们三人的心跳声音也小了许多,尼煤的,心跳也吓的快停了。 我看了二庞兄弟一眼,他们死死盯着他们的屋内,其实他们也未必看得到。 因为没有声音,所以其它地方传来的声音就听的很清,刚行有摔碗的声音,现在又是沙沙的走路声,似乎要从厨房中走出来。 “大师,你听到了吗?他就在屋内。” “这声音听的真切,刚才高跟鞋的声音就当幻觉。”我说完之后,便紧紧地握住了刀,我当然明白,此时就算再怎么不爽,也要时刻提防杜炜袭来。 其实杜炜跳窗之后,我本以为杜炜跑掉短时间应该不会回来,但没想到杜炜这么快回来,既然回来,当然不能让他再跑掉。 想到这里,我急忙回到我的屋中。 “大师,你真的逃跑了?”二庞兄弟紧紧地跟着我。 我没有回答他们,而是来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递给大庞。 大庞拿着菜刀问:“大师你要干什么?” “一会我会把他引出来,你们堵在走廊的窗户处,不要让他跑了。” 大庞听到这里,竟然把菜刀又还全我,说:“大师,我们兄弟还是不要参与了吧。” 我不由说:“不让你们一起去,就站在窗户前堵一下都不肯?” 就在这时,姣儿的房间门打开,姣儿穿戴整齐,拿了一把菜刀走到我身边说:“子龙大哥,你说堵哪里?” “你回去睡觉吧。”我说:“这里没你的事。” “没事,大师,你说堵哪里?” 我说就站在窗前,姣儿果真拿着菜刀站在了窗前。 看到这里,我不由叹了口气,抱着小黑来到二庞兄弟的屋内。 刚摁下电灯开关,眼睛还没有适应灯光,却又听到“啪”的一声,电灯飞来的一只盘子砸烂了,屋内瞬间又是黑暗。 砸烂电灯是杜炜无疑,不过我的宝镜手眼绝对吃素的,此时已经看到杜炜出现在我面前,就在我拿刀砍他时,小黑已经变成五尾黑虎窜了出去,一巴掌拍在他身上,杜炜迅速飞到了墙壁之上。 “杜炜,你在梦中有求于我,要我替你找出凶手,绳之以法,如今你却这样对我,实在让我心寒,你会说话吗?如果会,将一下事情原委。”我的话说到这里,杜炜却根本没有回答,转身又冲了过来,小黑又是一把掌,不过这次杜炜吸取了教训,一把接住了小黑的爪子。 小黑也愣了一下,估计没想到能接到它的爪子,但是它也是仅仅愣了一下,又是一把掌而来,杜炜又飞了出去,从他身上掉下了一根针。 这次还没有等杜炜飞到墙上,小黑已经跳到他的身边,张开血盆大口冲他的脑袋咬了下去, 杜炜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被小黑几口吞下。 小黑灭这种尸变的死尸,完全比叶子暄的石灰之火环保。 不过叶子暄现在应该不用石灰火了,天眼之火应该就可以了,但烧出的有尸毒气体也会造成空气轻微污染,说来说去,还是小黑好。 小黑打了个饱嗝,舔了舔嘴巴,又变成了一猫,喵喵地叫了两声,表示战斗结束的如此happy! 我从地上捡起那枚针,走出了屋子,然后对二庞说:“已经没事,你们不必担心。” 大庞伸出大拇指说:“大师果然是大师,我就说不必等我们出动就行。” “杜炜怎么会突然之间跑到你的房内呢?”我问。 “不知道,我们兄弟二人正在睡觉,突然之间,听到窗户那里,啪的响了一声,就看到他出现了。” 听他们这样说,我走到他们窗户那里。 窗户已经烂了,顺便看了看窗外,楼下竟然还有一个人,穿着一件军大衣,不时向上看,我没有看清他的脸,但是他看到我时,转身要走。 “此人在窗下做什么,难不成杜炜尸变与他有关?”我想到这里,真想从窗户中跳下去拦住他。 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冲动,走出门外,让二庞兄弟与我一起下去追人。 二庞兄弟依然不肯。 姣儿这时说:“明晚聚会,你们也不用去了,就算与你们aa制,我也嫌丢人,长那么高的个子,却长了那么个的小胆。” 小庞听到这里不禁笑了:“姣儿,我们刚才没动,不是因为不动,而是因为我们待时而动。” 说完之后,回到屋内也拿出一把菜刀。 随后我们四人走出了这栋楼,小黑则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 军大衣踏着雪并未走远,大庞拿着菜刀指着他的背影说:“站住。” 军大衣站住了,在他的手中有一个草人,草人的脑袋上有一根针,目测与杜炜身上掉下的针差不多。 军大衣停了下来,我问:“你在我们楼下做什么?” “你们楼下?你是房东吗?” 姣儿说:“不是房东又怎么样?” 小庞看到有姣儿在,拼命表现自己,也拿着菜刀对准他的后背:“你是人还是鬼,不过不管你是人还是鬼,我们三把菜刀,外加大师助镇,你想跑也跑不了。” 军大衣的声音很沧桑,不住地咳嗽着,看他这个样子,我不禁想起了张国强,但张国强已经死了,莫不是他诈尸? “你是张国强吗?如果你真的想找人报仇,直接找我就行,何必搞的这栋楼鸡飞狗跳。” 他冷笑了一下:“张国强,奇怪的名字,我不是。” “那你是谁?” “流浪的人。”军大衣又狠狠地咳嗽了两下。 “你手中草人脑袋上的针,与杜炜身上的针是一样的吗?” “我在尸奴身上扎针,同时用草人来控制它。”军大人说:“不一样,草人身上的针是发射信号,而尸奴身上的针是接受信号。” “你认识玄僵吗?” “不认识。”军大衣说着。 “既然这样,咱们更是井水不犯河水。”我说:“杜炜死了,你又何必让他去做你的尸奴?” “呵呵……”军大衣突然冷笑起来:“没有因,哪有果?今天的因,就是昨天的果。” 大庞与小庞此时不知道激动什么,估计就是因为姣儿的缘故,二人齐拎菜刀跑到他背后,说:“我管你什么因,什么果,今日我们兄弟二人要抓到送进公安局,为306报仇!” 但是他们刚说完,他们的手好像不听使唤一般抖动。 随后他们急忙大叫:“子龙大师,我拿不住菜刀了,你们要小心一点!” 他们刚说到这里,那两把菜刀,从他们手中飞出,向我这个方向奔来,我急忙趴下,那两把菜刀又向姣儿飞去。 姣儿倒也伶俐,当下低了脑袋——只差那么一点,把头发竟然旋掉了一些。 然后那两把刀就撞向了墙壁,咣的一声掉在了雪地。 二庞兄弟当时就傻了眼,急忙跑到我身后。 军大衣更是大笑:“还想抓我进局子,还想抓我进局子……” 我握紧大唐刀,冲他背后砍去,就快接触到他的后背时,他突然回手抓住了大唐刀,一把就夺了过去。 我草! 第二十节:宝剑手眼 大唐刀已在他手中,我急忙闪到一边。 他握刀慢慢转过身来,一张惨白的脸,在昏暗的路灯下显的非常诡异,面目有些模糊,然后向我们慢慢走来。 虽然他走的很慢,但是我们却感觉迅速滑向死亡,不由整体向后退了一步。 二庞兄弟此时犹如死了爹娘一般,大嚎了一声:“子龙大师,我们,我们兄弟先回去了!” 就在他们起身要走时,军大衣犹如一阵疾风一样出现在他们面前,持刀相向,二庞兄弟只好又退回到我身边。 小黑此时站在我身边,怒目圆瞪,发出呜呜的暗吼。 姣儿拎着菜刀来到我身边:“子龙大哥……” “别怕,虽然没有大唐刀,但我不是还捡了两把菜刀吗?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菜刀不错,请放心我有双刀加身,根本不怕他!”虽然是安慰姣儿,可是连我自己都不信自己说的话。 二庞兄弟抖抖索索地说:“子龙大师……” 我没在理他们,鼓起勇气拿着菜刀指着军大衣说:“哥们,如果继续下去,可能会两败俱伤,毕竟我们的人多。” 军大衣冷笑:“人多?人多结果还把刀丢了,现在你的刀就在我手中,想拿的话就过来拿。” 听他这样说,我不由笑了:“如果你喜欢,我也可以送给你,就当见面礼,我不要了,再见!” 说到这里,我急忙示意姣儿,二庞兄弟赶快走。 姣儿小声问:“子龙大哥,你的刀真的不要了?” 我小声说:“保命要紧!” 然后抱起小黑走在最后,但还没有走两步,耳边传来了一个嗖的声音。 这声音,是刀砍破空气的声音。 我从小黑的眼中看到了倒影:军大衣从背后飞起,向我砍来。 这样的刀法,本来是我砍别人的,如今这刀法,却竟然向我砍来。 这个军大衣究竟是谁,他说的因果是什么?他受谁指示?我都还没有弄明白。 突然之间,我似乎看到了张天师从我面前迅速跑过,接着一股热流从左手手心处流入大脑之中,与此同时一把小小的宝剑在手心之中闪现。 四十二手眼之一,若为降伏一切魍魉鬼神者,当施宝剑手眼。 在大唐刀快落到的我的后脑之时,我也向军大衣一样,伸手接住了刀。 二庞兄弟与姣儿当时便看呆了。 姣儿不禁拍起手来:“子龙大哥,你空手夺白刃,很帅,不过应该是夺刀柄,而不是夺刀刃吧。” 在她的眼里,看不到我手中的宝剑。 “如果你真的喜欢那把大唐刀,我送给你就是,何必苦苦相逼?”我对军大衣说。 他收回大唐刀,在次凌空砍来,我感觉自己竟然像学会了剑法一般,不由自主地拿剑去挡。 宝剑手眼,其实就是手中无“剑”,而心中有剑。 这时二庞兄弟一边说:“子龙大师,你傻了吗?用手去挡刀?” 军大衣冷笑:“你真的不会因为我夺了你的剑,你就气傻了吧?” “傻?”我不禁笑道:“你尽管放马过来,虽然我没有灭僵尸的符,但我却有灭僵手眼! 军大衣的大唐刀在我手心二寸上面,其实是用手眼宝剑上面,他用力下压,却依然完全砍不到我的手心。 他愣了一下:“难道你可以气御刀吗?” “你可以以气御菜刀,但我不可以——你看不到我手心中有一把宝剑吗?”我说,此时有宝剑手眼在,心里平和了许多。 “你手心有宝剑?我偏不信!”他又冷笑了一下,抽出大唐刀再次砍来。 军大衣舞大唐刀,绝对比猛爷他们猛的多,几乎看不到他的手,也几乎看不到刀,只能看到刀影。 在第三次砍向我时,宝剑手眼突然发出一道光,在大唐刀接近宝剑手眼时,直接成了碎铁,只留下刀柄。 看到这里,我当时就呆住了,我呆住不是因为宝剑手眼很厉害,而是因为那把大唐刀碎了。 这把大唐刀是猛爷赠我的,以后我与他见面,他问我,我拿什么给他?如果拿不出,他是不是认为我不义?把他的刀都扔了;其次这把大唐刀也是钟馗宝剑,叶子暄费了功夫将它改造,如果以后见到叶子暄拿不出,他会怎么想?最重要的是,这把大唐刀我已用出了感情。 草你妈,我大叫了声,持“剑”向他刺去。 他当时愣了一下,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神,却能感受到他有恐怖的情绪。 我一股怒气全部集在手心,只见一道将军大衣打倒在地,随后他翻倒在地,转身又从手中拿出一个道草人,随手又飞出一根银针。 “大家小心,有飞针!”我大叫道。 菜刀还好说,那个目标比较大,而飞针,我草,飞起来几乎看不到。 说时迟,那时快,飞针已来到我跟前。 宝剑竟然自动防御,一剑砍下去,将针劈落在地,他手中的草人顿时起了火。 军大衣急忙扔掉草人:“如果你是君子,大家什么都不用。” “我非君子,你弄碎我的大唐刀,今天我要为我的大唐刀报仇!” 小黑也怒目圆睁,风吹起它的毛竟然猎猎作响。 他冷笑了:“既然如此,出手吧!” 我向他冲去,他伸手去挡,但这是宝剑手眼而非大唐刀,他哪里挡得住,当时宝剑就从他前心插到后背。 军大衣还没有发出声音就倒在地上。 直到将他刺死之后,我不禁愣住了,他不会真死了吧,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不是说我杀人了? 这时,姣儿跑了过来:“子龙大哥,你真厉害,空手把他打倒了。” 二庞兄弟也跑到他身边,不禁说:“就知道他不经打,我靠!” 然后便扯开他的军大衣,想看清真容,却当时吓的大叫一声闪到一边,我看了一下,也暗暗的吃了一惊,竟然是一个雪人。 我不禁想起了五行犬来,当下对着周围叫道:“青鸟,你本事,就出来,别躲躲闪闪。” 就在这时,又“嗖”的一声,从楼顶上飞来一张纸,这张纸直直插入雪中,我捡起一看,上面写道:“子龙兄弟,你的手眼之能越发精进,我改日再来奉陪,若问我是谁,便是那晚在楼顶上站之人。” 这上面的字是手写,苍劲有力。 那晚也就是我与王中皇对青鸟的那天晚上,那人难道是魁星之王?他总喜欢旁观,但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这上面的内容与他的口吻不太对。 我想不出来,把这张纸拿在手中。 二庞兄弟捡起菜刀指着那个雪人说:“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你***不是牛比吗,有本事起来,与我们兄弟二人大战二百回合!” 小黑跳入我的怀中,我看了看雪人,说:“回去吧。” 姣儿提着菜刀点了点头,然后一起回楼。 在回去时,姣称问:“杜炜是怎么死的?” “不清楚,现在他的尸体也没有了,或许等江队长去查那些黑丝吧,如果他的黑丝与现场的黑丝碎片相符合,那么杜炜极有可能强奸杀人。” “他不致于吧?看他不像那种人。” “我也觉得不像,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说:“二庞兄弟个头挺高,长的也很魁梧,结果与金链子男一样。” “钟正南呢?”姣儿问。 “他,正在成为包租公的过程中。”我说。 此时,我更想知道,那个**女尸怎么会出现在杜炜的房间,那个大手是谁? 我期待着杜炜的魂魄出现,但一夜都没有出现。 ----- 第二天一早便听到外面吵来吵去,开门看到钟正南与房东太太在吵,说是吵,倒不如说是打情骂俏。 我刚缩回脑袋,却不想钟正南眼挺亮的,急忙叫道:“子龙大师!” “什么事?” “多谢大师成全,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别这样,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儿子。”我说完后,想了想,拉房东太太到一边说:“房东太太,我说实话钟正南的为人你也清楚,昨晚你爽过之后,继续与否,我不干涉,我只是想说,这事你考虑清楚,是否真的继续与钟正南一起。”房东太太笑道说:“子龙大师,你放心吧,老娘哪是有那么好骗的,对了,我顺便告诉你,明天就是新年了,这栋房子过了这个年,从明天起就开始转运了。” “你又请了人帮你看了看?” 房东太太笑了笑:“熟人,熟人!” “草,上次的事你忘了?”我急忙说。 “可是这房子总出事,我不改运也不行啊。”房东太太叹了口气说:“我一个女人家,也难,其实我也想找个好男人,可就是遇不到,也没孩子,只有这栋楼,它总出事,我能不急吗?” 我说:“只要那人没骗你就行。” 随后回到屋中,今天是除夕,所以我想给叶子暄打手机问候一下,却发现他的手机彩铃变了,本来默认的是: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但他的却是: 从与你相恋爱过痛过恨过,天地转变一瞬间, 我对你思念愈激烈,你却放纵爱情随风吹。 然后一直未接,我不禁叹了一口气,便挂掉手机,目光又落在了昨晚的字条,究竟是谁写的?听口吻他认识我,他会是谁? 第二十一节:年夜饭 虽然我不知道给我发纸片的人是谁,但我知道这个人一定认识我。 既然他认识我,他为什么不肯见我? ——尼玛,难道是我今天的穿戴不协调吗? 魁星之王一开始也不肯露面,如果不是有“天眼”假冒他,恐怕到现在也未必见到他的真颜,而且我们已见过面,根本不用再装神秘。 就算那人是魁星之王,但他传递消息的话,会放飞纸飞机,而非纸片;称呼一定会用“子龙兄”,而非子龙兄弟,不过在这个城市中,我并没有其他熟人——当然更不可能是叶子暄。 难道是我同事?但也不可能。 我上班时同事们都是苦逼干活的,每天早晨上班要先唱歌,一个普通的行业,生生的被老板搞的像传销洗脑似的,稍有犯错就被老板训的像孙子似的,但还得笑脸相迎,所以我那些同事如果真有本事,早就跳槽了。结果到最后,我实在扛不住这种包身工的生活,忍无可忍骂了一句老板草你妈之后,就不干了。 从此之后,就没在与他们联系,也从那时起,也正式住进了302,开始了现在这段生活。 ——难道是猛爷?全家捅?奶牛?佛跳墙?还是大飞?——不会是大卷吧? 我知道这是空想,他们根本不具备条件——算了,不想了。 杜炜虽然被军大衣做成了尸奴,但遗憾的是杜炜却并非是他杀的,而且那个**女尸出现在杜炜的房间,也说明她与杜炜是认识的,哪怕一面之缘。杜炜是被谁杀的,**女尸被谁杀的,这些问题,就让江娜去搞吧——今天是除夕,让自己放松一下。 小黑也已经睡醒,从窝中跑到我脚前,后爪着地,前爪放在胸前,直起身子看着我。 我弯下身子,摸了摸它的脑袋,说:“饿了吧,黑哥,我马上做饭去,别急。” 做好之后,先喂了一些鱼给小黑,然而端起碗正准备吃饭时,又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是包租婆。 “房东太太,我刚做好饭,你不会是闻到香味来蹭饭的吧?”我笑了笑说。 包租婆笑道:“不是,今晚不是除夕吗?子龙大师,我想问问你今晚准备怎么过?” “噢,姣儿有提议今晚准备聚会,与我,二庞兄弟,以及钟正南,不过今晚钟正南应该会没空。”我笑道:“房东太太,今晚准备梅开二度吧!” 包租婆笑道:“子龙大师,别不正经,我也听正南说要聚会,所以我决定与你们一起吃年夜饭,怎么样?” “好啊,好啊,不过我们是aa制。” 包租婆摆了摆手说:“什么aa制?我请你们。” “你要亲自下厨吧?” “不是,咱们出去吃,我感觉与三楼这几个住户还挺有缘的,所以咱们一起去聚聚。”包租婆越说越高兴。 既然包租婆放血,那是求之不得,我点了点头。 ----- 时间过的很快,随着鞭炮陆续响起,烟花陆续亮起,除夕终于来了。 本来这段时间,我想请叶子暄与我们一起去吃饭,反正包租婆请客,多一个人也不多,更何况是叶子暄,包租婆更不会拒绝,但深思之后,我没在联系他,他彩铃已说明一切。 七点钟左右,钟正南敲我的门,告知要出发。 这小子一身深蓝西装,皮鞋擦的极亮,头发像涂了十斤油似的,脸上也挂着逆袭的喜色。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子龙大师,你也去收拾一下,过年了咱们一起去聚会,你总不能穿着西装配运动鞋吧?” 我这才想起上次进南联的装扮之后就一直保持下来,在其他人眼里可能不搭,但在我眼中,却是舌战一哥的证据,于是抱起小黑笑道:“不走寻常路,走吧。” 出门之后,看到二庞兄弟也是西装革履,人模人样。 姣儿也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着一身的红,虽然个头不是很高,不过看上去却极为活泼,非常靓丽。 包租婆应该是按照电视上的贵妇人装扮自己,不过她没这个气质,看上去很别扭,但也无所谓,我们是去吃饭,又不是选美。 在楼下,我们准备出发时,包租婆说:“咱们这个村子相对比较偏僻,今晚可能没人做年夜饭,所以要向北环那里走走,你们是想坐出租,还是想走着去?” 二庞兄弟笑道:“房东大姐,你说怎么去我们就怎么去,反正都是你做东!” 我说:“走着去吧,反正也不远,大家一起说说话也好。” 包租婆点了点头:“我们就听大师说的。” 随后,我们走出村子,顺着文化路,向北环走去。 离北环越来越近,人越来越多,或一家数口,或成双成对,在这个辞旧迎新的夜晚,尽情地展示着自己的欢乐。 包租婆问我们能不能吃辣的,大家一致表示没问题,于是就选择了一个湘菜馆,一楼已经爆满,我们来到了二楼。 包租婆拿着菜谱说:“往年我都与不同男人过,现在想来没什么意思,今天你们能与我一起过,我真的很高兴,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 包租婆说的也应该是心里话,不管我们人品如何,至少在这个时候,大家相互作陪,只有最孤单的时候,才知道身边有一个人,或者一只动物的可贵,否则那种寂寞很容易把人压疯。 这菜谱传了一圈之后,又传到包租婆的手中,她说:“哎,你们太客气了,你们不点我点。” 包租婆心情好就是不一样,拿着菜谱点了满满的一桌子,然后又问我们是喝红酒还是喝白酒,她说她喝白酒,于是我们就跟着她喝,包括姣儿。 大家一起碰杯,此时的笑,虚情也好,假意也好,能有片刻的欢娱便已足够。 大庞说:“再有几个小时,就是新的一年,先祝我们下一年事事顺心万事如意芝麻开花节节高!” 小庞说:“对,对,就这样!” 包租婆说:“嗯,新的一年里大家更好!” 钟正南说:“对,我们新的一年里,犹如大鹏展翅,一飞冲天!” 姣儿说:“希望我们都能找到自己的那一半!” 我说:“那咱们就说什么,实现什么,我希望新的一年里,大家都能发大财!” 其他人吃年夜饭也很happy,所以我们的笑声丝毫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但就在这时,我从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我不由顺着目光看去,当时便心中一惊,本来刚才喝的还有些晕,此时已完全清醒。 冤家路窄说的一点也没错,看我的竟然是偷了中年男人的手机的黄毛,也就是那个自称花园七豹的进丰小子。 那个桌子上坐了七八个人,一律黄毛,正喝的很high。 我看了看黄毛之后,黄毛当时就说了一句话,然后那些人一起也看向了我们。 我急忙扭过头来,不敢再看。 姣儿看到我有些紧张,不由问:“子龙大哥,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咱们继续吃。”我一边说,一暗暗祈祷黄毛看不到我,毕竟目前是吃年夜饭,也希望能在开心中吃,而不是在刀光剑影中吃——更何况我的大唐刀已经被我打碎了。 不知道是我不是我的祈祷起了作用,黄毛他们果然没有过来找麻烦,我也放下心来,然后我们继续越吃越开心。 十二点之后,我们离开菜馆。 年夜终究是年夜,大街上依然有很多人,正在放着鞭炮与烟花,看着他们的笑容,我突然有些伤感,他们都是成双成对或者是成家的,但这个世界上还有我们这些尴尬的人,此时我们就像一条船上的渡客,在这个陌生而又寒冷的夜中相互依偎取暖。 看了看天空,一些白点逐渐出现。 姣儿伸手出接:“下雪了,又下雪了,大年夜下雪了!” 然后又转了几圈,像一只红色的蝴蝶。 雪越下越大,不多时,路面开始飘起了一层白。 刚才是走来的,我们现在又走回去,在雪中走回去,感觉别样不同。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了一声:“站住!” 我回头一看,是那个黄毛以及与他同桌的人,拿着黑鹰向我们冲来,我以为他忘了,原来他没忘。 “快跑!”我急忙说。 “怎么了?”姣儿问。 “没时间解释。”我说。 钟正现拉起房东太太跑了起来,二庞兄弟跑的更快。 姣儿不再问也与我们一起跑了起来,但是没跑两步,一下摔倒在地,我急忙扶起她,就在这时,小黑突然从我怀中跳出变成一只黑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姣儿,我顿时明白它的意思。 黄毛看到小黑变成黑虎,当时便吓傻了,马上停了下来转身就跑了个没影。 虽然黄毛走了,不过我还是将姣儿扶在小黑的背上,等她坐好之后,小黑便驮起她向雪中跑去。 房东太太与钟正南,二庞兄弟也继续在雪中奔跑,现在我们不是害怕,而是把刚才的恐惧化成了现在的浪漫。 “让我们与新年奔跑吧!”二庞兄弟大叫了一声,我们一起欢呼着跑进了漫天的雪幕。 第二十二节:求婚 越离开北环回到我们的村子的,人就越少。 长长的文化路上,显得一片雪白,而且空荡。 快接近我们的村子时,只有我,房东太太,钟正南,二庞兄弟与骑在小黑背上的姣儿在路上像疯子一样在雪中跑着。 喧嚣的鞭炮声与烟花声也逐渐在雪幕的隔离之下,渐渐消失。 耳边只传来雪花敲打地面、路两边的万年青以及路灯发出的“沙沙”声,以及还有我们放肆地大喊大叫的声音。 此时的我们,就像小孩子一样,什么也没有顾虑,只想把自己的内心完全展示出来。 钟正南一边拉着房东的手一边笑着说:“娇娇,你有没有感觉我们就像在某个时刻早就认识了一样,拉着手就这样一直跑向远方。” 包租婆其实跑的已经气喘吁吁,但她却并没有停下来,依然向前跑着。 在别人眼里,她一年收不少租,也应该很有钱,但是却不想在她的背后,开心的时间太少,以致于她舍不得放掉每一刻每一秒的欢愉,直到她实在跑不动才停下来,捂着心口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说“停下来,我跑不动了。” 包租婆停后,钟正南也停了下来,急忙问:“娇娇,你没事吧?” 她喘过之后笑道:“没,我没事,我只是今天晚上太开心了,真的。” 钟正南依然牵着她的手说:“我也是。” 二庞兄弟跟着他停了下来,也喘了几口气,然后对着我们刚才一路跑来的方向,嗷嗷地叫了几声,尽情释放着内心的狂野,然后问:“子龙大师,今晚你开心吗?” “你们呢?”我也停了下来问。 “我们当然很开心!”二庞兄弟异口同声地说:“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表达好了!” 小黑也停在我的身边,姣儿坐在小黑的背上,冲我笑了笑。 路灯的灯光本来有些昏暗,但飘落的雪花反光让灯光别有不同,她的笑在这种灯光下,显的越发美妙,就像夜间才出现的昙花。 大庞这时问:“子龙大师,刚才那几个黄毛为什么要追我们,你又得罪人了吗?” 我笑了笑说:“人帅,到哪里都有人妒忌。” 钟正南笑道:“你们两个真没文化,什么叫得罪人?子龙大师神勇无敌,你们没看到本来他们拿着刀想威胁我们,却不想子龙大师根本就没有出手,他们立马滚蛋了,以后不要问好些弱智的话,什么叫得罪人?这是子龙的大师的霸气光环让他们不敢直视。” “你小子,越来越能拍马屁了。”我说。 钟正南说:“实话实话。 反正现在是说话时间,我便把花园口的事讲给他们听后,一边讲一边带动作,包括用鸡砸黄毛,不过现在没有鸡蛋,而是我弯腰弄了一个雪球,在讲解过程中,心一滑,雪球飞走,然后无意砸中了房东太太。 房东太啊了叫一声,接下来仍是笑。 钟正南马上佯怒道:“子龙大师,你敢期负娇娇,我就期负姣儿!” 说到这里,也弯腰团了一个雪球,便向姣儿砸去。 小黑带着姣儿急忙躲过,一时之间,雪球飞舞。 我们分成了三组,房东太太与钟正南,我与姣儿,还有二庞兄弟。 这条路,就像一个被我们包场了的娱乐场,欢声笑语,绵阳不绝,直到我们最后筋疲力尽,二庞兄弟突然倒在地上,说:“累了,休息会!” 钟正南对包租婆说:“看到没,我们三方,我与你,子龙大师与姣儿,还有他们两兄弟,都没有我们持久!” 包租婆竟然有些羞涩,你真坏啊。 我没有嘲笑包租婆装嫩,也没有嘲笑她佯装青纯,此时她是真情流露,我们平时戴了太多面具,此时摘下了才感觉心与心之间可以如此的无距离。 大庞躺在地上说:“因祸得福,被黄毛他们追赶,然后我们这才想在在雪中跑啊,这种感觉真好,对了,我刚才想起了形容词: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雪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钟正南笑道:“说你们二人没文化,还真没文化,大过年的说些不吉利的话,应该是“美人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雪场君莫笑,一生能有多少回?” 我在一边也笑道说:“钟兄,果然是文化人,这一改马上就一样。” 钟正南笑道:“子龙大师,不要忽略我最真实的身份,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床上定娇娘!” 这个夜晚,横跨两年,每个人在这片雪花中尽量释放着自己的感情,平日的压抑在这里已经荡然无存,明天是什么,不去想,只想着现在的温馨。 老天此是似乎配合这个场景,雪一直不停。 钟正南这小子更是见机行事,突然之间单膝跪地,对包租婆说:“娇娇,嫁给我吧!” 二庞兄弟从地上站起,来到我身边说:“大师,他不会来真的吧?” “谁知道呢?” 大庞说:“钟正南真是好运!” 我说:“或许是这家伙敢于追求吧,为了讹人,勇闯进丰各个地方,还有其他做生意的人,其实他也是九死一生,这也算是天意吧。你们敢吗?” 二庞兄弟说:“我们真的不敢!” 我说:“不敢的话,就别嘲笑钟正南了,继续看戏!” 包租婆可能没想到有这个镜头,一时之间有些发呆。 可能她想起昨日种种,与各种各样的男人在一起,不过都是安慰寂寞内心,但越安慰越寂寞,否则她不会像今天这样,我们在一起吃个饭就让她乐成这样。 那些人也更不可能提出与她结婚之事,在她愣了一会之后,似乎感觉自己并没有做梦,眼睛竟然有些湿润。 她已不在是少女,所以当然表现不出那种少女情怀,更多的也是含蓄。 大庞突然在一边唱道:“让我拥抱你入梦,在我温柔的歌声中,虽然声音已沙哑 依旧是最美的歌,唱着唱着,忘了短暂的拥有。唱着唱着仿佛爱你到永久。“ 我们的声音都传得不远,或许在这个时间,老天就是把这片空间分割给我们, 钟正南不知道是不是学会魔术,在跪地之后,然后将拍了一下手,竟然变出一朵真的红玫瑰花来。 “哇,真浪漫。钟正南你为了房东姐姐也是花了大成本的。我的许愿真的成功了。先是有人已经找到了另一半。”姣儿说。 钟正南跪地路心,突然一辆车穿过雪中,从里面露出了一个脑袋,骂了一句:“傻逼,小心撞死你们!” 二庞兄弟看着车跑了过去,对着车的背影骂道:“小心前面的路口,你就出车祸,傻逼,破坏气氛!” 但事实上那个司机并没有打破此刻的气氛,包租婆突然说了一句:“我又找回了初恋的感觉!” 这句话说的突然之间让人心中一颤抖。 人有多少个青春,每个人都在逢场作戏,我不清楚钟正南到底是假戏真做,还是只想成为包租公而做出的这个举动,但包租婆可能真的感动一蹋糊涂。 她掏出纸巾擦了擦泪,然后说了一句:“只有曾经拥有过,一切就足够。” 就在这时,又一辆车经过,这次却是祝福, 不过不管祝福也罢,骂也罢,根本改变不了这里已经定格的温馨场景,我们仿佛已经与世隔绝,静静地等待着包租婆去接那朵玫瑰。 她伸出了手,在我们的瞩目之下,一点点接近玫瑰。 但当她最快接触到玫瑰时,却又收回了手说了一句:”你还年轻,我们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风吹着雪飘在脸上,一时之间有些寂静。 这个结果我们都没想到,钟正南说:“娇娇,我是认真的。” 然后他看向我:“子龙大师,我这次是认真的!” “各花入各眼,如果你真的是认真的,我们都会祝福你,包租婆这个人其实心地不错,不过她一定很少相信男人了,尤其是你,希望以后用事实说话吧。” 钟正南拿起花,对着雪花说:“从现在开始,我发誓我一定要认真对待娇娇。” 我说:“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像个男人一样,也罢,如果你真的能认真对待她,我以后也不会再被你要合欢符或都阴阳和合散什么的。” 钟正南向包租婆追去。 年轻时我们不懂爱,可是真正懂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再年轻,越是不懂却越为爱死去活来,最后一身伤痛,但当我们真正的懂的时候,却不会为爱动情,却一直逃避,不知道这算不算悲哀。 我摸了摸了小黑的脑袋,然后我们一起回到了城中村,然后,钟正南与房东太太在一楼之中,继续叙说衷情,而我与姣儿,二庞兄弟各自回到屋中。 小黑的爪子上还有雪,我拿着抹布帮它擦了擦爪子,然后说:“辛苦了,小黑。” 它跳回到了自己的窝中,我也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就在这几个小时,我们每人都长了一岁,新的一年里,路,还是那么崎岖吗? 第二十三节:拜年,拜鬼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其实依照风俗,大年三十的晚上,应该守夜,一夜是不能睡的。 不能睡不代表不想睡,所以比较传统的守夜方式就是坐在屋内烤火,寓意新的一年里,日子会过的红红火火,也正因为如此,家乡一直流传着一句俗话:大年三十烤劈柴,越烤越发财,激励大伙不睡觉。 另外还有一个说法,之所以守夜,是因为有“年”兽出现,倘若这家人早早睡去,“年”兽就会来到这家将全家人听掉,但如果有人不睡觉,“年”兽就不敢放肆。 我小时候还因为这个故事而吓的一夜不敢睡。 其实仔细想想,如果一家人围在一起烤火,有说有笑一个晚上,也非常惬意,但小时候就是不懂,感觉很乏味,如今躺在床上,却又不禁想念这种情景。 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当拥有时不知道珍惜,当失去时,却又想起了拥有。 不过随着社会发展,这个风俗还存在,但是关于年兽的说法,大家都知道是骗人的。 想着想着,听到了小黑的呼噜声。 这家伙,睡的真快。 不过它的瞌睡很快传染到了我,不多时,我也合上眼睛,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睛,已是初一,我走到窗前一看,雪停了。 不过,我却总觉这房子有些怪异,至于怪异到哪,一时想不起来,直到走出这个房子,我的脑子才瞬间转了一个圈,就是我记得我住302,什么时间又来到了江娜的小区? 小区内空无一人。 我走到外面的马路上,除了整条路面被雪覆盖之外,依然空无一人。 我正在想人都去了哪里,突然听到有人叫我赵大龙! 我当时就想说:“请叫我子龙时!”,却又发现四周依然没人。 谁叫我? 我心中不由一紧,又一起传来。 顺着声音,我来到了小巷中。 老板娘依然在卖酒,不过只有一个客人。 看背影,我不禁乐了,急忙上去坐在他面前,说:“仙长,刚才是你叫我?” 他看了我一眼,捋了捋胡子说:“看来你还不糊涂!” 仙长,你上次见并未传我什么东西,这次不会又是这样吧?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不由笑道:“就算我未传你什么,难道想与说说话都不成吗?再说,我与你说的那句话,你可领悟透彻?” “那句话?哪句话?我不记得你与我说过什么咒语,心法啊?”我急忙说:“仙长,咱可不能乱开玩笑。” 他说:“你小子,我稍微说的繁琐一些你就不懂,也不知是你真笨,还是不想用脑,就是四十二手眼所开,从第一个杨柳枝手眼开始,皆因机缘而生,造化所开!” 哦,你说这个,我懂。我说、 既然你懂,你还问我做什么?他反问。 我一时语塞,算了,不问他这个了,于是换了个话题:“仙长,我想问你件事,成不?” “什么事?” “小黑现在已成五条尾巴了,而且它的个头又变大了,你说它会不会有一天,变的非常厉害以致于我们无法控制?” 张天师后说,却端起酒饮了一口,很平淡地说:“顺其自然吧,该来的终究会来的。” 他说的如此隐晦,我便说:“既然这样,我会尽快让手眼所成,绝对不会让小黑脱离我。” 张天师笑了笑说:“什么都不要想,记得你那个龟壳就行。” 说完之后,他便从桌子上坐起,摇摇晃晃地向小巷外走去,同时吟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随着他远去,我眼前的景致,慢慢模糊,突然之间听到一阵鞭炮霹雳啪啦的响声,急忙醒来,走到窗前,外面的雪依然未停。 今天是初一,正是开始拜年的日子。 我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有叶子暄不知何时给我打的电话。 我随即便拨打了过去,这次叶子暄终于接了。 我问他昨晚有什么节目。 叶子暄淡淡地说:“没什么节目,坐在楼顶上吹吹风。” “这么冷的天,你坐在楼顶上吹风?” “不怕,有酒暖身。” “你不怕摔下去?”叶子暄说:“我命大,摔不死,你昨晚怎么样?与小黑一起过的吗?” “没,昨晚我当了证婚人,虽然最后并没有成。”说到这里,我把昨晚的事一并告诉给了叶子暄。 叶子暄听后说:“如果钟正南真的是真心的,那也祝福他。” “对了,我想问你一件事,我收到了一张纸片,那人认识我,可是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回头发给你看看。“ 叶子暄说:“嗯,可以,你过年有什么节目没有?” “我?没节目,瞎逛,你呢?” “初三是传统的省鬼日,我准备回老家为父母及爷爷奶奶上坟。” “你奶奶不是说,你爸爸妈妈没死吗?你怎么还为他上坟?” “我的纸鹤遍寻不到,所以我认为他们死了。”叶子暄说。 “你的纸鹤有时也有失灵的时候,你记不记得上次在王家庄,你的纸鹤寻找权子的时候,不是也没有寻找到,自毁了吗?” “没错,它是没找到树子,但是不代表权子没死。”叶子暄叹了口气:“我也希望他们活着,但是目前来看,他们在世的几率微乎其微。” 随后又寒暄了两句,无非就是一些祝福的话,说完后就挂断了,然后我又想起了魁星之王,于是就打开电脑,给他留几句祝福的话,但没想到我刚发完,就见他回到:“子龙兄,你也好,新年同喜,最近过的怎么样?” “一般吧,刚刚处理了一件事,就是花园口处有一些1938年的冤魂出现,据说是日本阴阳师所炼,现在阴阳师后人又想带走这些冤魂。” “哦?阴阳师带走了吗?” “有我在,他怎么可能带走?”我发了一个哈哈大笑的表情。 “子龙兄,你现在果然大有进步。” “魁兄客气,叶兄说这件事是武则天真龙现世之前的乱世之兆,我也不清楚真假,不过我想问你一件另外的事,最近有一个神秘人总是监视我,那日还留字与我,我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你呢?” 魁星之王当时就回到:“此人非我,请子龙兄勿乱猜。” 魁星之王证实之后,我也没有在继续问下去。 中午的时候,江娜也给我也打来了电话拜年,问我除夕夜怎么过的,我便简单地说了一下,是包租婆请客。 江娜说他们警局稿活动。 客气两句之后,便再也不知该说什么了,或许我与她,其实根本就没有太多话,如果不是一件件案子相连的话,或许根本就无话可说。 我想到这里,便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江娜说:“新年快乐,初八见,准备去上班,别忘了!” ------ 这天下午我走出门时,想敲姣儿的房门,但想了想,最终没有敲。 初二过后,便到了初三。 初三,省鬼节,这天与七月半鬼节,还有清明节差不多,都是祭拜先人的日子,通俗计就是给鬼拜年。 一大早就有人开始放鞭炮,同时在在路中央开始烧纸钱。 我在外面晃了一天,想了想小黑该饿的时候,我就晃了回去。 天色渐晚。 肉眼看这条街,人并不多,但手眼之中,才发现这条街并不孤单,是来来回回弯腰捡钱的那些黑影。 我明白他们是谁,不敢再看,紧紧了衣服,匆匆回去。 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白天化雪,夜晚冷的更甚。 一些烧过纸钱在雪白的地上,尤其刺眼,我从他们身边经过,假装没有看到,但风迎面吹来,却感觉到他们抓到我一般。 走着,走着,突然之间,感觉身后有脚步声,这声音就是脚底踩在雪上面那种咯咯吱吱的声音,我回头,没有人。 我当时愣了一下,急忙向前走,但是我走,他也走,我走的慢,他也走的慢,我停住,他也停住。 当时心跳的快从嘴中跳了出来,急忙默念出杨柳枝手眼,但这时才发现,是我自己吓自己。 不由长长出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 但那个脚步声又起,这次我可以确定,不是我。 我急忙回头,这次终于看清对方,正是那个**女尸。 她一点一点向我走来,手中还拿着捡到的纸钱。我不由后退,急忙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刚开口,又是一只巨大的手,从她背后突然之间出现,然后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将他抓走了。 那只手,并不恐怖,恐怖的是,他只有手。 草他***,现在还在过年时间,就不能消停一下? 我转身就像302跑去,一口气来到302,然后关上门,然后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小黑看到我很紧张,不由从窝中跳了出来,看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之间发现,在小黑的窝边,还蹲着一个人。 尼玛! 那人慢慢站起,是杜炜。 “杜炜,你怎么了?”我尽量让舌头不打结问道。 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在地上写到:“离开这栋楼!” 第二十四节:挖墙角 看到杜炜写着让我离开这栋楼,我一时好奇冲淡了内心的害怕,脱口而出问:“为什么?” 杜炜没有回答,依然写道:“快走!” 他的脸此时看上去就像涂抹了一层沙子,看上去干燥焦黄,完全不似正常人脸——也对,现在是他的鬼魂。 我还想再问为什么,杜炜的脸又发生了变化,慢慢的“瘪”了下去,就像一个被扎破的气球。 随着他“瘪”下去,他的表情显的无比痛苦,就像是光脚走在荆棘之上一样,而且想伸手继续写字,却无力写下去,痛苦之外,他更是焦急。 “你怎么了?”我急忙上前去摸他,但是刚摸到他,却突然发现他瘪的更快,很快就消失在我面前。 这时,我才意识到杨柳枝手眼并没有关闭。 我的一个很关切的动作,对他来说却是沉重的打击。 我不禁拍了拍脑袋,我很正确地标注了什么叫做猪一样的队友。 但现在他消失了,也于事无补,我握起左手,用肉眼看了一下地面,什么字也没有留下。 如果不用手眼,我什么也看不到。 难怪杜炜的魂魄蹲在小黑身边,小黑无动于衷,但我刚意识到这时,不由的又是一头冷汗,看来杜炜的魂魄还是很清醒的,他虽然知道小黑吃掉了他的身体,但他并不是来找小黑报仇的,而是想告诉我让我们离开。 但他为什么不说清楚?这样无头无脑的说了一番,我去告诉别人,别人会信吗? ——但我信,因为他告诉了我的这个消息的时候,一股我无法看到的力量,已经开始对他进行折磨,他是背负着巨大的痛苦来告诉我的,能有假吗? 杜炜的死,果然没有想像中简单。 我抹掉了额头上的汗之后,将小黑抱进怀中,然后想自己该怎么。 首先应该告诉这栋楼没有回家的住户,让他们离开。 既然想到这里,那说干就干,但就在我又打开门准备出去时又停了下来。 我这么贸然的告诉别人,别人未必肯信,就算别人信,这么冷的天,让他们去哪住? 万一,万一,杜炜真的骗我怎么办? 迟疑了一下,我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论是抓**女尸的大手,还是刺破杜炜魂魄的无形力量,都须用手眼看到,如果没有猜错,那应该是幽冥之物,杜炜所说的让我们离开,难道是因为有厉鬼出关? 今日又是拜鬼之日,虽然过年喜气较足,但不代表没有阴气,更何况天气连日阴暗,再加上这村子里,大部分租客已回家,阳气严重亏损。 十二点之前,这些亡魂是不会回去的。 为了防止有鬼骚扰,我想起了叶子暄的防鬼之法,就是弄些雄黄,朱砂把自己睡的地方洒了一遍。洒完之后,又敲开了二庞兄弟与姣儿的门,让他们也对着墙壁洒一下,并且告诫他们晚上没事的话不要外出。 二庞兄弟问:“子龙大师,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没事,今日是拜失去亲人的日子,所以阴气很重。” 姣儿笑了笑:“嗯,我一会就去洒。” “二楼,四楼,五楼,六楼不知道有人不?”我问。 二庞兄弟说:“昨天我们已经在整栋楼都走了一遍,根本就没有人,就我们三楼这几个没有回家,真是有缘。” 我点了点头说:“嗯,那说好,咱们自己多照顾自己,如果有问题,叫一声,对了,钟正南呢?” “房东在哪,他就在哪。”姣儿说。 “那好,我去一楼,把这雄黄朱砂送给房东。” 说完后,我来到一楼房东门前,但敲了半天,房东太太也没开门。 我沉思了一下,掏出手机,拨了钟正南的电话:“现在房东太太在哪?” 钟正南的声音中洋溢着喜气:“我们二人初一那天早上就去了机场,然后去了海南,现在正在温暖的沙滩面对大海上晒太阳去了。” “很爽,可是能不能让房东太太接我的电话?” “你稍等。”钟正南说。 稍后,房东太太问:“子龙大师,什么事?” “你说先前让人改这房子的风水,你找的谁?” 包租婆笑道:“子龙大师,你那时不是跑到南环办事去了吗?你不在,所以我就找了人,你一直问我这个,你不是生气没找你吧?” 我听后有些哭笑不得:“房东太太,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怕就像上次那个纸人一样,弄得我们鸡犬不宁。” 包租婆依然笑道:“那就好,子龙大师,你只要不生气就成。” “那人是谁?说出来说就这么困难?” “不是,帮我改风水的高人告诉我,不要随便说给别人听,说是天机不可泄漏!” 听到这里,我森森地觉得,房东太太又中了套,于是就把我遇到杜炜的阴魂这件事说给她听了一遍。 房东太太听到这里,说话顿时有点结巴:“子龙大师,你别骗我!” 我也急了:“草,房东太太,今天是初三,初三啊!不是四月一日!初三是什么日子,你不是不知道吧?” 房东太太沉默了一会才说:“她是我托人找的,是一个与我的年纪差不多的女人,具体名字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我亲戚叫她黄姐,她在咱们楼下的墙角埋了一个小东西,并且告诉我,这个东西一定不要被别人挖出来,否则会问题,” “哪个墙角?” “我不知道,因为是她一手操办的。”包租婆说:“就那四个墙角之一,子龙大师,你真的确定你刚才说的是真话?” “请放心!”我郑重地说道:“我还会让继续免我几个月的房租的。” 挂掉电话之后,我回到302。 姣儿与二庞兄弟正站在走廊中说话,看到我后,问:“子龙大师,房东在不?” “不在,我现在要下去,挖房东的墙角。” “挖墙角?” “嗯,我刚才打了电话,房东太太与钟正南一起海南happy去了,她拜托我一件事,就是想让我帮她的墙角松松土,等春天来的时候,种一些爬山虎!” “那下面全部都是水泥硬化地面,哪里能挖?”大庞说。 “你一说倒也提醒了我,不能挖的话,就拿锤子砸开再挖!”我说:“四个角,挖其中一个。” “哪个?”二庞问。 “下去再说,不过没锤子。” 大庞说:“锤子?我们有。” 说完就从屋中拿了一个大铁锤。 这锤子是砸墙用的那种,虽然很重,但是砸下去的,力道十足。 我接过锤子下去,姣儿,二庞兄弟因为无聊,也要跟着我下去。 在下去之前,我把小黑也带了下去,以防其他鬼魂再出现小黑身边,而小黑不知道。 雪没有化,所以至处都是雪。 姣儿问:“子龙大哥,挖哪个?” “根据房东太太所说,那个墙角最近应该被挖开过,随后重新恢复了硬化,所以,这个墙角与地面的颜色应该不一致,应该稍稍的深一下,我们先扒开雪找找。” 我说完之后,我们四人每人去一个墙角,不多时,东北的小庞就叫道:“子龙大师,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就在这里。” 我们都赶了过去,这次小庞的眼色不错,那里的颜色确实比周围的水泥颜色深。 小庞为了展示自己便说:“我发现了,所以我来挖。” 接着他就从我手中拿过锤子,使出全身力气砸向墙角地面。 当的一声,这一锤子下去,地面马上出现了一些裂缝,但也可能是锤子的把上有些木刺,伤了他的手,血从他的手上,流下了几滴在水泥地面上。 血,瞬间渗透到了裂缝之中,犹如被吸进去一般。 看到这里,二庞不禁退出数步。 我的手心之中,马上也开始变的湿漉漉的,心不由的狂跳了一下。 虽然裂缝能够渗透,但这速度也太快了一些,傻子也能看出这里有异常。 “子龙大师!”大庞急忙叫了一句。 “别慌,镇定,保持仪态!”我说到这里,急忙默念出宝剑手眼。 宝剑在手,天下我有,虽然是这样想,但为连我都自己都骗不到,不由跟着他们向后退了两步。 姣儿这时问:“子龙大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里出了问题,所以才过来挖?” 我看了看姣儿,然后说:“算了,我也不想说这个善意的谎言。” 于是我把杜炜出现之后,我找房东问问题的事,说给他们听。 大庞听到这里,面色顿时白了:“子龙大师,你不早说。” 姣儿说:“子龙大哥,你不应该欺骗我们,我知道你怕吓着我们,但是我们愿意与你一起承胆,你忘了纸人的事吗?你忘了雪人的事吗?” 我刚想对姣儿说对不起,我不应该骗你时,那个墙角的水泥地面突然传出了咔嚓声。 这咔嚓声异常响亮,我们急忙看了过去,裂缝变大了一些。 接着又是咔嚓一声,裂缝又大了一些,随后就是咔嚓咔嚓的急速响起,裂缝越来越大,进到缝隙大约有五厘米左右时,那里面慢慢的露出了一个肉色的东西来。 第二十五节:采蘑菇的他们 看到有东西出来,二庞兄弟犹如见鬼一般:“子龙大师,有……” “我看到了,别慌!”我安慰他们二人道。 姣儿倒是很镇定。 不过,我们整体又继续后退了两步,离那个裂缝有一米左右。 二庞兄弟,姣儿还有小黑与我一起紧张围观:先是一个肉色的巴掌大小的盖子,接着慢慢出来一个肉色柄,方才看清,原来是一只蘑菇。 一只巴掌大小,三寸高的肉色蘑菇。 大庞不禁抹了一下额头说:“吓死我了,还以为出个什么厉害的物件,原来是一个蘑菇!” 小庞也摸了一下心口,定了一下心神说:“确实是一保蘑菇……” 当他说到这里,那只蘑菇从根至柄,再到蘑菇盖子慢慢变成红,约摸一分钟左右,变成了深红,犹如一朵欲滴的鲜血。 蘑菇变不变红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稍微有些常识都知道,蘑菇是在夏天雨后生长的,换句话说,它的生长条件,一是温度高,二是多水,但现在这个却是在冬天低温中长出来,二是没有水,只有刚才小庞刺破手的血。 此时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但是咚咚的心跳声已经代替的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只是紧紧地盯着它继续变化,同时准备着随时逃跑。 它变成血红之后,没有再继续变化下去。 突然之间,大庞打了一个喷嚏,然后用手擦了擦鼻涕之后像很识货地说:“我刚才说错了,这不是蘑菇,这是赤灵芝,很值钱!” 小庞也打了一个喷嚏,然后连鼻涕也顾不上擦,急忙附和他哥的意见说道:“没错,这就是赤灵芝,吃了之后,就能飞天成仙。” 对于他们二人的转变,我不禁充满了疑问,这两个家伙莫非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吗?他们仿佛什么都不懂似的,此时对这个东西竟然也能说的头头是道? 刚想到这里,那二人已经向红蘑菇跑去。 姣儿急忙叫住了他们说:“庞大,庞二快回来!那不是灵芝,那就是蘑菇,蘑菇与灵芝差别还是很大的,我见过灵芝!” 谁知她刚说完这句,也打了一个喷嚏,说了一句:“这只灵芝应该能永葆青春吧!” “姣儿,你刚不是还说,这不是灵芝吗?” 姣儿没有再说话,只是向前走去。 我突然感觉鼻子有些痒痒的,忍不住打一个喷嚏。 “你们都傻了吗?这是蘑菇!”我本想说这句话,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咱们把这灵芝卖了,一定能得大钱,我喜欢!” 我瞬间愣住了,我怎么突然之间有些不受控制,变的言不由衷?接着便感觉脑子似乎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一样,告诉我,那就是能卖大钱的灵芝。在我脑子还有些清醒时,急忙冲自己狠狠地抽了一把掌。 抽过之后,才感觉脑子完全清醒,急忙用宝剑手眼看去,只见那蘑菇的菌盖上面,散发出一些红色的气体,这些气体像虫子一样,钻进了我们的鼻孔之中。 我瞬间明白,为什么我们会打喷嚏,不是因为感冒,而是这些肉眼看不到的红色气体钻进鼻孔时刺激产生的。 同时我也明白这红色气体是把人们心中的**全部勾了出来,大庞与我一样都是想要发大财。 二庞兄弟则竟然与当初的我一样想要成仙,其实想到这里,我才感觉二庞有些傻,成仙有个毛用,想张天师那样的,我宁可不成,此时也终于明白古人的一句诗:“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而姣儿则想是永远貌美如花。 既然那蘑菇诱惑他们去,肯定也非善类,我想到这里,已看到他们与蘑菇近在咫尺。 我正想着要不要每人打一耳光,但我从不打女人怎么破?急中生智,看到一边有一个破纸箱,应该是装鞭炮用的,我马上跑了过去,拿起纸盒子,在他们三人就要碰到蘑菇时,扣住了蘑菇。 二庞兄弟顿时变的英通无比,突然一人挥起一拳就向我打了过来。 我急忙闪过,小黑当时就要冲到前面,我急忙制止了它。 现在二庞兄弟只是迷了心窍,岂能让小黑出马?如果小黑让小黑去打他们,那就真的出人命了——它的经典一巴掌绝对能扇死一个人。 更何况,二庞兄弟也非坏人,就算是坏人,像那个偷手机的黄毛,我也不会让小黑出马——就打不死他,咬他一口也麻烦。 除了让小黑抓鬼,抓怪之外,坚决不让它碰正常人,哪怕是坏人——这是底线,否则万一这黑小子咬人上瘾,这个城市就真的成了孟婆的预言。 我急忙躲过,向一边跑去。 这两人顿时跟来,看到他们跑来,我也学着叶子暄一个地堂腿扫了过去。 可能是我的速度慢了,也可能是他们反应变快,他们竟然轻轻地一跳地躲了过去。 草,这两个家伙太侮辱我的神功护体了。 说时迟,那时快,小庞抡起铁锤,一个横扫千军,就向我扫来,急忙躲过,但是大庞没有躲过,当时就扫到了大庞的腰。 这一下把大庞直接摞倒在地,不住地“哎哟”叫,因祸得福的是,大庞清醒了,清醒之后,就指着小庞骂道:“草你妈,你想打死老子吗?” 我听到这里,不禁暗笑大庞此时也是气急了眼,连这种话都骂了出来,不过最终忍着没笑,跑到他身边,然后将他拉起:“庞兄,还能起来吗?” 大庞勉强站起,然后嗞着牙说:“他怎么了吗?差点把我的腰砸断。” “此时不便多讲。”我说到这里,又看到姣儿在那里打箱子打开。 擦,按住了这头,按不了那头。 我又跑过去夺过箱子又扣到蘑菇上,却没想到姣儿伸出手就要抓我的脸! 虽然她没有美甲,但她的指甲也留的够长的,被她这一抓,绝对毁容啊,森森有种九阴白骨抓的感觉。 “对不起,我不是想打你!”我左手一把抓住她的抓我脸的手腕,右手就给她一巴掌,姣儿当时也清醒了,不禁捂着脸问:“子龙大哥,你打我?” “一会再告诉你!”我说到这里,小庞又拎着锤子向我们奔来,直接向姣儿砸去。 他的目标是我,不过姣儿在我面前,我与小庞的中间。 他这一锤子如果真的砸了下去,开瓢倒是其次,估计姣儿直接就挂了。 草,你这小子越来越牛逼,真把自己当成拎着流星锤子的李元霸了?我伸出左手,他的锤子落在我左手上方二寸处,在也砸不下来,倒是反作用力,让他不禁后退了几步,同时扔掉了锤子。 小庞的眼神露出了吃惊,这种吃惊与那个军大衣一样。 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砸的并非是我的手,而是宝剑手眼。 我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小庞,左右开弓给了他三耳光,一边打一边说:“第一把掌替你大哥打的。第二把掌替姣儿打的。第三把掌替我打的!” 三掌过后,这小子才清醒过来,问:“我的脸怎么这么火辣辣的,今天没太阳啊?” 大庞看到小庞好了之后,捂着腰走了过来,抱着了小庞:“你终于回过神了,太好了,刚才真的吓死我了。” 看大家都回过神来,我把刚才的事给他们说了一遍, 小庞顿时感觉非常羞愧,突然又变的愤怒,又拿起铁捶说:“草他妈,我这就去把他砸了,房东让那个***女的坑了,连带我们也一起坑了!” 大庞急忙说:“这个东西能迷惑咱们,你不能乱动!” 我拿起铁锤说:“让我来,我可以看到那股气体,你们站在一边。” 此时,心中感觉自己的形像无比伟大。 我来到蘑菇旁边,屏住呼吸,开始掀开了那个木箱,那红色气体又开始向他们跑去, 我对他们说:“不要呼吸。” 他们马上不再呼吸。 我看这蘑菇除了迷惑人以外,也没什么本事,就把锤子放在一边,然后拿着铁锨去这个蘑菇。 挖了三尺,终于挖到了它的根。 不过这个根不是长在土上,而是长在一排肋骨中间。 没错,森森的白骨。 这肋骨是人的肋骨。 三人感觉可能好一会没事了,又向我走来,当他们看到这蘑菇长在肋骨中间时,不禁愣了:“子龙大师,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继续挖。” 经过大约一个钟的挥汗如雨,我们已经完全挖出了这具尸体。 尸体长约一米七左右,目测不出是男是女,严重腐烂,除了长这一只大蘑菇之外,还有其他的小蘑菇,凡是长蘑菇的地方,已经没有肉,不长蘑菇的地方,还有些肉。 看到这里,二庞兄弟与姣儿不禁狂吐了起来。 我无意看了一下四周,说:“哇,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人围观?” 姣儿马上说了一句:“子龙大哥,周围就我们几个人啊,哪有那么多人……” 当她说到这时,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由向我靠近了一些。 此时我就像吸铁石一样,不但吸了姣儿,把二庞兄弟也吸了过来。 那些人在我的宝剑手眼之中,慢慢走向了长蘑菇的尸体,慢慢弯下腰,去采。 第二十六节:腐尸 这些阴魂不断去采集腐尸身体上的蘑菇。 随着他们的采集,腐尸蘑菇开始减少。 我没继续用手眼,而是用肉眼看了一下,想看看从二庞兄弟与姣儿的角度来看,能看到什么。 肉眼看不到亡魂,只能看到腐尸蘑菇在腐尸上面一点一点地减少。 对于这个变化,二庞兄弟的脸已经变的像纸一样白,姣儿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我也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这些长在尸体上的蘑菇,叫不叫蘑菇不清楚,不过小庞的血没白流,滋润了一朵蘑菇之后,这朵蘑菇迅速长大,让我们看到了这种奇观。 那些阴魂采集的很快,不多时就将这个“蘑菇尸”身上的蘑菇全部搞光。 我默念出红莲手眼,看向这些阴魂。 之所以用红莲,就是怕他们采完蘑菇之后再生事端。 就在我的心一直七上八下之时,他们最终又慢慢地离开。 是我们挖出了“蘑菇尸”吸引了他们,不过他们也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举动,采完之后很安静地走开,就像那些路过的行人一样。 尸体上面没有蘑菇之后,更是惨不忍睹,尤其是在这种夜色之中,显的诡异而可怕。 人的身体就是肉,骨头还有血组成,但当这一组合没有组合好时,便是丑陋异常。 不过这具尸体的味道还算可以,没有杜炜那样的差点把人熏死,或许是那些蘑菇把臭味都吸收掉了吧。 姣儿看了看尸体,不由问道:“子龙大哥,怪不得房东大姐这栋楼不太平,原来是有人在这里埋了一具尸体。” 大庞说:“房东说那个女人在这里埋了东西,如今我们果然挖了出来,证据确凿,我们马上报警去抓那个恶毒女人,我草,我怎么说最近这么点背,原来就是因为住在这栋楼的原因!” 小庞也说:“没错,子龙大师,我们现在就报警!” 我沉思了一下说:“先不急,听房东太太的意思那个女人是在二个月之前在这里埋了东西,但是那个东西,却未必是这具尸体。” 姣儿问:“为什么?” “首先时间不对,二个月的尸体不可能腐烂成这幅模样;其次就是那个女人如果真的这里埋了一个这么大的人,我们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我们不知道,那其他路人呢?”我说。 姣儿又问:“子龙大哥,你的意思与房东姐姐口中的那个女人没关吗?那为什么我们这里挖出了这具尸体?” 我说:“百分之八十关系不大,我只是按照常理推测,不过,我相信这具尸体破坏房东太太的风水倒是真的,你看我们现在站在这个房子的哪里?” “东北角。”大庞说。 “没错,东为上,西为下,北为上,南为下,东北角当然也为上,在这个地方埋下一个死人,就是要让阳宅充满死气,所以房东太太接连出事。” “那也就是说从埋在这里开始,房东太太的楼便开始出事?”姣儿问。 “没错,也就是半年前,我刚住进302时!”我说。 姣儿听我这样说,不禁笑了笑说:“确实从你入住之后,这栋楼接二连三的出事,一开始以为你是扫把星,后来我们又认为是御临风害死那个模特之后,模特回来报仇,从此冤魂不息,冤冤相报,没想到,真正的原因却是因为这具仿佛咒语一样的尸体。” 大庞说:“这具尸体怎么会藏在这里?” 小庞此时插话道:“我知道了!” 姣儿说:“庞二,你要是不知道别乱说。” 小庞说:“我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我猜是这样的,你们看,这具尸体虽然看不出男女,但是从骨架体形上来看,应该是男人。所以真相只有一个——就是这家伙与房东太太鱼水之欢后,也学冠西哥拍了房东太太的裸照,然后就拿着房东太太的裸照威胁房东,所以房东就把他又叫到屋中,然后冲了一杯有安眠药的白酒,让他了喝了,接着就是……你们都懂的!” 大庞不禁拍了拍手:“好精彩!” 我也点了点头:“确实精彩,可以写小说了,但是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条件,那就是房东太太抛尸。前两天她对我说,她对自己的房子就像孩子一样,既然如此,怎么可能把尸体埋在这个房子的关键风水位置,破坏这座房子的生气,却让这里充满死气?最重要的是房东太太年纪,身高,以及四周的住户,都不足以让她把尸体搬到这里并且埋掉。如果房东太太真舍得下黑手,完全可以分尸,把这家伙冲进下水道,或扔进东风渠喂鱼,不过以目前对房东太太的观察,她除了**需求比较强烈之外,也没有什么恶意,最后说句不好听的,她这个年龄,就算是把裸照上传到网上,也未必有人看。” 大庞说:“子龙大师分析的也有道理。” “现在我们要找的不是那个叫黄姐的女人,而是谁杀了这个人,更可恨的是谁把他又埋在这里,从此让死气主导阳宅,以致于让活着的死了,还没有死的人,比如我们,一直倒霉!” 大庞急忙问:“子龙大师,那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拿出手机,拨打钟正南的号码。 稍后钟正南在那边接到:“子龙大师,什么事?” “钟兄,把电话给包租婆,我找她有些急事。” 钟正南说:“你稍等。” 然后就听到电话中说:“子龙大师找你,娇娇!” 草,这两个人现在正爽,而我们却在这里守楼,而且还守出这样一件奇葩的事来,看来包租婆又得放血给我们补贴。 随后听筒中传来了包租婆的声音:“子龙大师,子龙大师,你在听吗?” “我在听。” “子龙大师,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挖出来什么? “实话告诉你,我挖出来一具尸体!”我说。 当我说到尸体时,那边马上传来包租婆吃惊的声音:“子龙大师,你没有弄错吧,尸,尸体?” “没错,是尸体,现在二庞兄弟与姣儿都可以作证。” “那,那……包租婆顿时舌头打结,那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别怕,房东太太,我想问一下,半年之前,在我没有来之前,你这栋房子,发生过什么事没有?” 包租婆想了想说:“没啊,在你没来之前,就发生了那个模特的事。” “有没有人埋尸体?” “没——如果真的说,有人在墙角埋东西,就是黄姐!但也不过也不可能,当时我还请了一些民工砸开那里,她了一个很小的布包放在那里,接着就重新修复,小布包怎么可能变成尸体?”包租婆越说越急:“子龙大师你一定要信我的话。” 我不禁安慰她:“房东太太,你不要着急,事情已经发生了,急也没用。” “子龙大师,这尸体引来警察没,会不会对我的房子有影响?” “当然有,我住进这里之后,所有发生的事情,估计都因为这具尸体改变这栋楼的风水而形成的。” 包租婆问:“子龙大师,那你说该怎么办?看来我得马上回去了。” “你确实要回来一趟了,我们目前还没有报警,等你回来。” 挂完电话之后,我看着这具尸体,对二庞与姣儿说:“这尸体放在这里肯定不行,如果吓到路人或者清洁工那罪过就大了,我们还是先把他埋起来吧,等包租婆回来之后,我们再报警。” “子龙大师,你不是说把他放在这里会增加这栋楼的死气吗?”大庞说。 “没错,但是目前也只能这样。”我说。 二庞与姣儿点了点头,我们重新埋葬了尸体,在埋葬之前,我用红莲手眼发出的红光在它上面罩了一下说:“大哥,走好,今天的事,有怪莫怪,你若有仇,我们定帮你申,你若无怨,也不必纠缠我们。” 一切搞定之后,我说:“咱们马上回楼吧。” 此时已经夜晚八点多钟,天气更加黑暗。 二庞走到最前。 回到三楼之后,我们各自回屋之时,二庞却说:“姣儿,子龙大师,今晚你们还能睡着吗?不如去我们的房间,咱们闲聊一夜,怎么样?” 姣儿看了看二庞说:“人家说心眼像针尖,我看你们的胆子像针尖。” 我听到这里,说:“那好,咱们聚集在一起,也不容易出事,今天是拜鬼节,咱们确实不要分开,阳气也重一些。” 进入二庞兄弟的屋中后,二庞兄弟拿出一张小桌子,又拿出几个破衣服铺在地上,让我们围着桌子席地而坐在上面,找出两副扑克,我们四人玩双升。 我与姣儿是对家,他们兄弟二人是对家。 二庞兄弟的屋子虽然没有安装暖气片,但是他们弄了一个电暖气,屋子里也挺暖和的,就这样有说有笑地打牌,倒忘了刚才的恐惧。 姣儿一边打牌一边说:“子龙大师,你感觉这具尸体谁放在那里的?” 第二十七节:再遇墙脸 听姣儿问我是否知道,我不由愣了一下,半年之前,我还没有住进这里,我怎么知道? 想到这里,便对姣儿笑说:“我也不知道,目前咱们四个人当中,你是老住户,问你才对!” 姣儿也笑道:“我不是让你准确地说出凶手的名字,而是想让你分析一下凶手的作案动机,为什么要杀人,杀人之后为什么要埋在房东太太的墙角。” 小庞说:“这个我知道——真相只有一个,我上次就是房东太太杀人,随后被子龙大师推翻,那么我又有一个事情经过,那就是凶手无意之间杀了这个男人,而又无意之间埋在了房东太太的这栋楼角,所以房东太太就跟着倒霉——也不对,是住在这栋楼的住户倒霉。” 姣儿不由白了他一眼:“一边去,你每次说话,就像没说一样,我过是听子龙大哥怎么说吧。” 随后,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想了一会,然后说:“动机的话,我感觉应该是针对房东太太的,不知道她得罪了什么高人。”我说:“所以那么这个被杀的人,应该具有某种体质,比如容易招鬼什么的,哎,没想到神仙打架,咱们凡人遭殃!” 姣儿说:“你们都没来的时候,三层楼里的人有金链子男,还有那个模特,以及御临风,外加杜炜,当时住在这里也没感觉有什么问题,现在突然知道这件事后,心里一阵发凉。” 大庞这时问:“大师,你刚才说那个尸体埋在那个墙角,会增加整栋楼的死气,那么今天是拜鬼的日子,会不会把鬼引到咱们屋中?” 我说:“就是今天是拜鬼的日子,所以我不是让给你们雄黄与朱砂吗?一方面是防鬼,另外一方面就是防杜炜背后的那股幽冥力量以及抓走**女尸的大手,如今我们发现了尸体,就更要防了,你们把雄黄朱砂都撒好了吗?” 大庞很郑重地点了点头:“一切都依照大师吩咐,我们兄弟二人顺着墙角撒了一遍,形成一个封闭形的圈子,我们现在就在这圈子之中,只要大师给的是正品,可何无虑!” 看他们信誓旦旦的样子,我也没在继续问。 他们的话刚落音,突然之间从外面传来了“嗵”的一声。 这一声,在这极静的夜里,变的非常响,狠狠地冲击着我们的耳膜,这声音不是炮声,不知道是什么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小庞问。 “别管它,我们不要出去。”我说。 但为了保险一点,我又让二庞兄弟找出了四个一次水杯,将朱砂倒进里面之后用热水搅拌了一下,放在每个人面前。 并告诉他们这个东西可以代替狗血,每人都拿着防身,只是代替,但没狗血的性子烈,不过不要一时疏忽便喝了。 “可是我们看不到他们啊。”大庞说。 “没事,今晚他们午夜应该都会回去,躲过这段时间应该没什么问题,再说我们与他们无怨无仇,最大的恶鬼主要来自与**女尸与杜炜背后的力量。” 他们三人点了点头。 我们就这样打牌打的也挺兴奋,突然之间,大庞大叫了一声:“晕,你们谁摸我的脸?” 他说完这句话后,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因为我们都没有摸他的脸。 于是用宝镜手眼看去,在他的背后,竟然是一个黑影,那个黑影是一个小孩子,看到我发现了他,不由冲我做了一个不要说话,保持安静的样子。 原来是一个调皮的小捣蛋而已。 虽然是小捣蛋,但是他确实是鬼,更何况人小鬼大,不能不防,我当时连红莲都没有念出,直接念出了宝剑手眼。 小捣蛋并没有做出过激的行为,摸了一会大庞之后,就向窗外走去,直接消失在我的面前。 我松了一口气。 但瞬间却又紧张起来,刚才大庞不是说过他已经弄好雄黄朱砂圈了吗?小捣蛋是怎么来的? 想到这里,便问大庞:“你不是撒了一些雄黄什么了吗?” “没错,是撒了。”他说。 我站起来仔细看了看,墙边哪里有雄黄?不由对他说:“大庞,你撒的在哪里?” 大庞站起身来之后,看了看说:“真是奇怪,我真的撒了,什么时候变没了?” 这时姣儿看了看说:“你们看,有被风吹过的痕迹。” “被风吹过的痕迹?”听完姣儿的话,我仔细看了看,确实如此。 我不由看了看他的窗子。 先前被杜炜破窗而入的窗子,也被他们二兄弟给修好了,这哪里还有风呢?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又找了一些雄黄与朱砂一起撒了一遍。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之间已到了十二点。 我站在窗前,默念出宝镜手眼,看到路上不断的有行人走过,路上凭空多了许多下水道口,我当然知道这些人们是谁,这些下水道口又是什么。 这些行人逐渐走进下水道口中,我只希望他们能够一路走好。 刚想到这里,突然之间又听到“通”的一声传来。 我们假装没有听到,继续打扑克。 一点左右,那个通的一声,又响起,这是第三声。 我们几人打牌正精神,姣儿抬头看了我一眼,顿时愣了一下,指着我的背后说:“子龙大哥,你的背后!” 我急忙回过头去,与此同时姣儿大叫了一声:“墙壁上有脸!” 我这时已经看到雪白的墙壁上有一张雪白的脸。 这张脸我认识,就是杀了炒鸡与黄铜的那张脸。 一股冷汗不禁又从脑门子上传来。 脸就在墙壁上慢慢的移动,一边移动一边不断喃喃地说着什么。 此时没人再打牌,迅速聚集成了一团。 大庞结结巴巴地说:“子龙大师……” “别慌,别慌!”我一边安慰他们,一边对着墙壁说:“我们上次见过面,但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的仇恨,所以你若识趣,马上离开,我们不欢迎你!” 说到这里,我已默默地准备好了宝剑手眼。 墙上的脸并没有说话,但是墙壁上却开始显示一些浅蓝的文字,上面写道:“今日难道是阴气最重的一天,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你那幽冥灵珠,我又没有,为什么找我呢?”我说:“它依然在进丰的手中。” 墙壁马上显出字来:“但是你们不是正在寻找幽冥灵珠吗?咱们可以有共同的目标。“ “我不太明白你找我来什么意思。”我说:“其实你上次见我,可能还有机会逃走,这次见我,未必能有机会逃走!” “为什么?”“不为什么。”我想到这里,默念出红莲,待红莲之光照向他时,他开始挣扎,做出一个极痛苦的表情,然后就消失在了墙壁上。 祝你走好,我说。 我以为他就此结束,没想到墙壁上却出现了一行字:“你是在开玩笑,还想渡化我?” 他又出现在墙壁之上。 看到这里,我当时就吃了一惊,急忙唤出宝剑手眼:“就在进丰那里,你们直接去拿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找我们呢?” “幽冥灵珠本身是幽冥至宝,他的作用就像当于阳间的太阳,太阳普照万物从而为世界带来生机,所以我们必须带回去。” “我再说一遍,墙脸兄,你可以直接去。”我说。 “进丰放这颗珠子的地方,我是无法进入的。” “所以你找我?” ”没错,因为你们一直也在找这颗珠子,而且我更知道,你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消除这颗珠子带来的负面效应,所以,我们可以为你们追杀武则天与李红衣,而你帮我取珠子,这样我们便可以一举两得。” 墙脸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我没有马上答应他,毕竟与它先前做交易的结果,我是看得到的。 看我还在迟疑,他突间发怒,接着姣称便开始捂着脖子,一道明显的勒痕出现在她的脖子上,我急忙用红莲手眼看去,发现在我们空中,竟然有绳子,一点一点地往脖子上套。 我顿时念出宝剑手眼,当下割掉绳子,那个墙脸很惊讶:“你用的什么?” 我当时拿起宝剑手眼直捣墙之上:“你没有资格问我,我惹我了生气,你知道吗?” 就在刺上它时,墙壁竟然流血了。 “我靠,不是吧,我还没有出力你就倒下了?有本事再来!”我说。 或许我的话成了金口玉言,墙脸果然又出现了,同时还有一行字显示道:我们不会放弃灵珠,同时你们如果不与我们合作,最后的结果就是丰都鬼城,决一雌雄! 我不禁乐了:“我们又都不去丰都。” “你上次不是已经去了幽冥之地的小口处吗?你看到里面是什么吗?”墙上的字继续显示。 “不知道,我也不想看!”我说:“你马上走!” “你如果不想,好么我也只能得罪了。”一行字又从墙壁上显了出来。 随着字的出现,我看到了杜炜的魂魄又出现,不过,这次的杜炜魂魄犹如他的那具尸变的尸体一样,眼睛之中充满了深不可测的冰冷与杀气。 第二十八节:混战 看着墙脸让杜炜的魂魄出现,我突然感觉杜炜也挺可怜的。 这小子本身是一个宅男,也没有惹谁,更没有碍着谁。 尽管如此,却祸从天降,先是遇到一个恶毒道人,利用给杜炜的合欢符,差点要了杜炜的命。 那次杜炜没死,被我与叶子暄救了。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所以杜炜应该不会再出事,但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现在他不但死了,而且尸体与魂魄分离。 尸体与魂魄分离也就算了,但是却不想这样也不能安生——先是尸体被那个青鸟派来的雪人算计,如今魂魄也不能自主,最重要的是,他是怎么死的,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 说的通俗一点,从去年夏天至今半年来,能活下来的都是命大的。 已死的,我本以为被压扁的那个202男最惨,但是后来有金链子男垫底,如今终于发现,杜炜最惨,人死如土为安,他的魂魄与灵魂却一直被折磨。 ——杀杜炜最直接的凶手不知道是谁,但是间接的凶手就是那具埋在墙角的尸体——这栋楼里所有死去的人,前接凶手都是它! 是它让我们每人都很倒霉,不过有些人的运气较差,于是就挂了。 那晚杜炜托梦于我,让我替他伸冤,随后又告诉离开这栋楼时,估计他已经知道,这栋楼的晦气之源,就是墙角那里埋的那个长蘑菇的尸体。 这小子的心眼也不错,知道我曾经救过他,所以哪怕魂魄被人控制,依然偷跑到我面前告诉我,如今总算明白,控制杜炜魂魄的,原来是故人。 刚想到这里,杜炜已经迎面扑来,我急忙默念出红莲手眼,希望让这小子尽快去投胎。 但很快意识到,目前杜炜的魂魄被墙脸控制,想要杜炜往生,必须打破墙脸控制,否则我根本无法渡化于他。 想到这里,红莲转成宝剑。 红光变成剑光,杜炜刚飘到我身边时,马上被剑光所照,急忙退到一边。 一边站着小庞。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杜炜已经上了小庞的身。 不知道这小庞是不是八字不够硬,体质太弱的缘故,刚才在楼下已被那腐尸身上的蘑菇迷了一次,如今被杜炜又上身。 刚才他看到墙脸还瑟瑟发抖,正吓的不知所措,如今却又变的英勇无比,当下从旁边拎起了大铁锤。 看到这,我急忙从我们打牌的小桌上,端起一杯朱砂水说泼向了小庞。 小庞却只站在那里,对这杯朱砂水根本无动于衷。 “大师,我弟弟他……”大庞急忙问。 “别怕,刚才杜炜来了……”我说。 “杜炜,杜炜?在哪儿?”大庞一边左右看,一边也从桌子端起两杯朱砂水,他留一杯,另一杯给了姣儿。 “已经上了你弟弟的身,所以我才泼他。” “那你快把杜炜赶出来啊。” “我不是正赶吗?你别催我,一催我就急,一急我就怕!”我冲他说:“一怕,咱们就都完蛋了。” 大庞这时又说:“子龙大师,墙上的脸不是说要与你合作吗?要不你答应他吧?” 大庞刚说到这里,墙壁上马上显示道:“没错,我们各取所需,为什么不合作?” 虽然这墙脸被我用宝剑手眼刺了一下,但是不知道他是不是逗我玩呢,只是萎了一下,然后就开始继续坚挺,这脸简直就是钢板做成的。 “黄铜与炒鸡的下场,已让我看到了我与他合作之后的惨景。”我说。 “黄铜与炒鸡都想上位,我也可以助他们上位,他们得到了我的条件,但是我却没有得到他们的条件,所以对他们的惩罚,并没有什么不妥。总之,武则天,李红衣,我们可以帮你们,甚至完全抓到她们交给你们,一切都听你们处置,我们只需要你们帮我们拿到幽冥灵珠,并且交给我们——而且你们本身也就在找,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不与我合作呢?” 我突然感觉平时我们都说世事无常,但是真的这样吗? 现在看来一切都像注定一般。 我甚至想如果历史上没有李淳风这个人,哪怕只有李红衣,就不会有李淳风去神都献宝,如果没有去神都献宝,那么以后就不会有武则天要复活,也不会有王魁,玄僵想要这颗珠子,更不会有地府之中,每天派这张奇形怪装的墙脸来找珠子。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唯一能做的,只有面对,逃避不是解决办法。 我想到这里,又悄悄地端起了最后一杯朱砂水,直接泼到了墙脸上。 墙脸竟然仿佛喝可口可乐一样,咂了咂嘴,然后显示一行字:“我先前已经把那你们的那些雄黄圈子吹散,我还怕这些朱砂水吗?你有什么本事,尽可以使出来。” 日,这家伙简直是油盐不进。 我暗想除了这几个手眼之外,也确实没有别的了,而且这几个手眼,功能又打折扣。正想着该怎么办之时,杜炜又拿着锤子砸了过来。 看到这种情况,我急忙把小黑让姣儿抱着,不要让小黑乱动,随后拿起桌子当作盾牌迎了上去。 当然,这张小桌子作为盾牌还是很不合格,能闪开当然是闪开的。 小庞这小子人高马大,也有蛮力,不过平时也是怕惹事而已,不敢去打架,其实这样也好,不招惹是非。 若是打架,也是好材料,现在被杜炜上身,自然无所畏惧。 我虽然闪过,但是可怜了他们兄弟二人屋里面的东西,被他东一锤西一锤的砸了个粉碎。 姣儿在一边急切地说:“子龙大哥,你小心一点!” “放心,我没事!” “子龙大师,你要救我的弟弟啊!”大庞一边也急切地说道。 小庞又拿着大锤抡了过来。 我未来得及躲,就用桌子去挡了一下。 啪的一声,桌子完全成了碎片,掉落在地上,我拿起手中的残存的碎片砸向了小庞。 然后退到床边,扯了一条床子来,准备看机会蒙住这小子的头。 他拿着铁锤抡来抡去,几乎近身不得,如果用宝剑手眼对付他,我并不怕伤小庞,却怕伤了杜炜,因为宝剑手眼只要下去,伤不了人,却完全可以让杜炜灰飞烟灭。 想用被子蒙他的计划失败,在小庞拿着锤子又扔过来时,我把手机掏出来,然后迅速扔给姣儿说:“找到通讯录中有一个叫叶子暄,打他电话,说赵大龙在302,不对,305,算了,还是说302,火速请求支援,。 姣儿急忙翻了一会,然后打了过去,但很快说道:“子龙大哥,电话无法接通。” 就在这时,墙脸上又出现了一行字:“你这样能躲到什么时候?不如与我合作。” “没事,再玩一会儿!”我冲墙脸吐了一口唾沫:“我们不是你手中玩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很好,有志气,比炒鸡与黄铜强,我喜欢!”墙壁上显示这些字之后, 墙脸突然张开了嘴巴,然后嘴巴中跑出了一些长毛的虫子,犹如流水一般。 草,别提多恶心,但现在却已顾不上恶心。 这虫子我认识,就是上次在杨晨医院中,在炒鸡身上爬出来的东西,肉眼是无法看到的,叶子暄说这是生长在黄泉旁边的棘毛蜈蚣。 这些东西,迅速爬向了姣儿与大庞! “小心,有东西爬到你们身边!”我冲他们大叫道。 “在哪里,在哪里?”姣儿急忙左右看。 我这才想起,他们是看不到的。 略一思索,从厨房中抓出一把米撒在虫子身上,那些虫子果然现形,不过米只能让它们现形,却不能让虫子死去。 看到这些又像毛毛虫,又向蜈蚣的比较恶心的东西,姣儿一马当先就踩了上去,踩过之后,这些虫子变成了扁虫子。 此时小庞又挥起一锤过来,他的眼睛血红,看来不把我砸成肉酱,这家伙是不甘心的,不过,我倒没有成为肉酱,倒是这屋内的一切却霹雳扒拉的成了一堆碎片。 “你控制杜炜,可是你杀的杜炜?”我问。 墙上显示道:不是我杀他,是他自己死了。 “他自己怎么会死,他又没病没灾的。” “这个就是他自己作孽而已,” “你简直放屁,我们倒霉的原因,就是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家伙,在这栋的墙角里埋了一具长了蘑菇的尸体而已,破坏了这栋楼的风水,从而让这栋楼变成了凶楼,如今杜炜在凶楼死了,你却说是他自作孽,那天晚上杜炜想告诉我离开这栋楼,他想说什么,是不是你把他拉走了? “没错。” “原来你也早已跟着我?”我问。 “没错,谁让这栋楼的充满了死人之气,我非常喜欢,也正为这样,我在这里,才能比以前的能力更强。” “既然如此,也罢,老子就让你挨两锤子再说。”我说到这里,跳到墙边。 小庞又狠狠地砸了过来,不过这次却如我所愿,砸在了墙上。 稍后,默念出红莲,一掌拍在了小庞的小腹处。 第二十九节:杜炜的话 因为有红莲手眼,所以杜炜被我一掌从小庞的身体内打了出去。 杜炜出了小庞的身体,这让我不禁一阵高兴,总算旗开得胜,不算太丢人。 杜炜出了小庞的身体之后,又要向正在踩虫子的姣儿跑去,我也急忙跑了过去,来到姣儿面前,挡住了杜炜。 姣儿看我跑到她面前,不禁问:“子龙大哥,什么事?” “哦,没事,你继续踩就是!”我说完之后,又跑到墙边,抓了一些雄黄与朱砂。 稍后,我默念出杨柳枝手眼,伸手就像炜打去。 杨柳枝打鬼,每打一下少七寸,杜炜这次没有来得及躲开,被我打中当时就小了一些,趁这个当,我把那些雄黄与朱砂撒了一个圆,围着杜炜,不要让他乱跑,希望可以画地为牢。 失去了杜炜魂魄的小庞,还拎着锤子,傻傻地看着屋内破碎的东西问:“我这是怎么了?” “鬼上身。”我答道。 “鬼?鬼在哪?”小庞急忙问。 “看到地面上的那个圈子没,鬼就在里面。”我指着那个我刚才撒的雄黄圈说道。 小庞急忙拎着锤子跑到大庞,姣儿身边。 但却把大庞与姣儿吓了一跳,不由向一边躲去。 “庞二,你现在没事吧?”姣儿问小庞。 “他现在没事,姣儿。”我说:“放心好了。” 但是大庞却并没有上前拥抱他的弟弟,只是盯着那个铁锤看来看去。 不用猜,这个铁锤一定给大庞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我对大庞说:“庞兄,没事,你弟弟没事了,你刚才不是还喊着要救你弟弟吗?” 大庞笑了笑,但依然没有靠近小庞。 小庞估计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鬼上身之后一定做了什么错事,不由说:“子龙大师,姣儿妹子,大哥,我刚才要是做的不对,你们一定要原谅我,如果心里有气,打我也可以。” 他说到这里又看到地面上的那些长毛的蜈蚣,不禁又退到一边:“这是什么东西?” “阴间蜈蚣,你现在能看到是因为它们被米撒过的,还有米没有撒到的,你是看不到的。” 我说到这里,然后指了一个没有这些恶心虫子的地方说:“你们都站在这里先。” 这时墙壁上又显示了几个字:“拿回本来属于地府的东西,有何不可?你为什么却要拦阻?” “说话要对得起良心,说句实在话,那颗珠子本来就不是什么不祥之物,一个古董商刚刚得到便被进丰砍死,我也因为这颗幽冥灵珠过了大半年不正常的生活,而如今这颗珠子更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不知何时会爆炸,也就是不知武则天何时现世。 那这样的话,以后这个城市再下雨的话,就不再是清水之雨,而是血雨,你要想拿我们谁也没有不让你拿,拿回地府之后,再也不要遗落人间,我会代表全城老百姓感谢你祖宗十八代。” “但是我们需要合作。” “合作,我不是说过了吗?人鬼殊途,而且单从随便就杀人的情况,我与你更是道路不同,上次在炒鸡办公室,以及黄铜家中,我那哥们没有抓到你,是你的运气,但不代表你每次都会这么好运。” “哈哈……你那哥们,我也已查过,他跟一个鬼王有合作,他怎么没说人鬼殊途?你却在这里说什么人鬼殊途,你是怕了吧?” “怕?我当然不怕!” “你的声音都在颤抖,怎么不怕?而且你也看到了,你的宝剑手眼,根本奈何我不得。” 他说我的宝剑手眼奈何不得,我不由想起了宝印手眼,上次试了几次,没试出宝印,这次若出,小样,大爷让你跪到我脚下,你信不信?然后就开始默念宝印,但是憋出一个屁来,也没憋出宝印手眼,当时心中只感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草,老天,玩我呢? 既然给了我这个权利行使宝印,为何又不让用? 我想了想,这样硬碰硬也不是办法,便说:“要不这样吧,我知道你的厉害,你去找其他人合作好吗?这个城市想得到幽冥灵珠的人太多了,不仅仅是我,还有一个叫青鸟的,他应该比我更快拿到,如何?” 本来好意向他求合,但是这墙脸,却根本不再乎我的话,只是说,我一定选定合作人,合作也得合作,不合作也得合作。 这家伙软硬不吃,没见过如此难缠的家伙。 我急得向热锅上的蚂蚁,没想到遇到一个不讲理的,竟然这么头疼, 就在这时,其中一只地府专有的蜈蚣已经爬到大庞身上,而大庞却浑然不知。 “大庞,刚才有一只蜈蚣已上你的身!”我急忙说道。 “在哪,在哪?”大庞急忙叫道,当下就准备开始脱衣服, 姣儿不禁打开门,想出去避嫌,却没想到,在门外,我看到了到处都是这种墙壁上的脸,就像一个个蜘蛛网一样。 “姣儿,别出去,外面有危险!” 姣儿似乎听懂了我的言外之意,急忙停了下来,又关上了门。 但是关上门之后,我才发现,头顶的天花板,四周的墙壁,全是这张脸,密密麻麻的已经将我们全部包围。 我一时也无语,此时就像在溺水之时,那种感觉就像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继续面对,死扛到底,还是与它谈下合作,拖延时间? 就在这时,大庞突然像中电一样跳了起来,然后叫道:“好疼!” 与此同时,一条蜈蚣也向姣儿爬去,而可怕的是姣儿也浑然不知。 墙上显示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我看了看大庞那痛苦的脸,还有可能马上就会变成大庞那样的姣儿,不由心中一急说:“与你合作,你真的可以帮我们追武则天与李红衣吗?” “没错,只要你们答应,我可以保证。” “那好,我与你合作,但是我希望你也能马上离开这里,同时把你的蜈蚣收回,同时不要再控制杜炜!” “合作肯定要有诚意,没有诚意不叫合作。”墙脸说完,大庞马上不再叫了,而姣儿身上的那只蜈蚣也爬了下来,稍后,墙脸张开嘴,那些蜈蚣又回到了他的大嘴中,犹如蚂蚁回到了巢穴。 再看天花板,刚才无数张脸,现在也没有了。 “很有诚意,你可以走了,我也会向你体现我的诚意!” “诚意不是靠嘴巴一说,就叫诚意的。”墙脸说到这里。 从墙壁之上,慢慢的出现了一张纸——其实也不能叫纸,应该是一张皮,上面什么也没写。 墙壁继续显示道:“现在只需要你们在这上面按一个血指印,就等于签了这个契约!” “还要按指印?”我说:“这有点像犯人画押似的,不太好吧?” “空口无凭。” “你那么厉害,恐怕不用这个吧。”我说。 “少废话,你难道还想蜈蚣再出现吗?” “好吧,我按!”我说。 “如果达不到条件,我就收走你的魂魄!” “你呢?” “这个东西,两份,你我各一,如果我们抓不到那两个人,我们任你差遣!” “好!”我下定决心准备咬破手指时,却不想背后一个手指伸来,就按了血指印,我一看,竟然是姣儿。 “你……” “我来吧,反正我相信你能达到条件,就算你达不到条件,你还有大事要做!”姣儿笑道。 随后,一张人皮契约从墙壁上飘下,上面不但有姣儿的血指印,还有一张脸印,我收起那张契约,递给姣儿, 姣儿说:“我要他没什么用,还是你留着吧,子龙大哥。”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话来。 “没什么,你都救我们那么多一次,这一次也该我们也出手。”姣儿说:“你什么不必说。” “对,对!”大庞说:“你都救我们那么多次,这次就算我们一点心意。” “你好意思吗?”我问。 大庞笑了笑。 “他们是不是都走了?”小庞问。 “没,这里还有杜炜。” 小庞又吓了一跳:“在哪?” 这时,我说:“没事,杜炜没事。” 随后我转问杜炜,杜炜,你怎么死的? 杜炜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好吧,那个**女尸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屋中?” “**女尸?我明白了,你说的是小文吧,她是我认识的网友,在中环一家证券公司做前台,因为我与她聊的挺开心,慢慢的就进一步认识了,所以她也来到我的屋中几次,在她死前的前前几天,她突然对我说,她快死了。我以为她开玩笑,便安慰她,没什么,我会保护你,但是没想到,我几天都没有听到她的消息,打电话不接,我在q上给她留言她也不回,最后找到她上班的地方,但是她的同事说,她已经几天都没有来了,所以不清楚怎么回事。 后来,我还在想,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所以让她感觉我很讨厌而躲开我,于是就离开了这里。直到,我在电线杆上看到了一个认尸启事,我才知道,她是死了。原来她说的竟然是真的。” “她怎么预感到她要死的?”我急忙问。 第二十九节:叹~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将死。”杜炜答道:“当然,小文更不能与你比,子龙大师,她也毫无预言之能,就是一个普通的前台。” 他说到这里,接着又说道:“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我当然知道这尸体是谁,不过我没有去公安局认尸,因为我认为是我看错了,这肯定不是小文。小文怎么会死呢?一定是我今天出门的方式不对,所以我要尽快回去。 我跑回了家,希望用这种方式可以释放自己的哀伤,但我知道,我是自己骗自己,小文确实死了,只是我不能面对现实而已。这天晚上,我很悲痛刚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看到了小文出现在我面前,此时的她也是全裸着身子,她说她太冷了,我急忙拿起被子就往她身上披,但就在这时,一只大手从她背后出现,犹如抓小鸡一般抓走了她,穿墙而过。 我马上去追,竟然也可以穿墙而过,于是就一直追了出去,一直追出这个城市,最后追到一个天色暗黄的地方,这里有一堵墙,墙壁上有一个小洞,那个大手竟然将小文抓进了小孔之中,那个小孔实在太小了,怎么可以进一个那么大的手?还有那么大的一个人?于是我就问了一下旁人,旁边人说这个小洞,有些人能进去,有些人进不去。” 听杜炜说到这里,我顿时明白了,他说的哪里,就是我与叶子暄坐着老火车去的地方。 杜炜接着说:“听他们这样说,我更加奇怪,这个小洞,怎么有人能进,有人不能进呢?那我能进吗?估计最多也只能进一根手指吧?这时,我听到了从那小洞中传来了小文的声音,于是就想去看看洞口,但是刚到小洞口,从里面竟然也伸出了一只手。 那小口很小,所以在小洞伸手,应该很小手才对,但没想到,那手竟然很大,我不禁暗想,怎么可以这样?但还没有等我想完,那手就把我拉进孔中,我拼命想出来,一直挣扎,也没有出来。” 我不禁想起当时杜炜的死时,他一直在做挣扎状,难道就是这个原因?他被那只大手拉进了幽冥的小洞中,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那个大手是什么?” “不知道!”杜炜摇摇头说。 “他为什么要害你?” 杜炜依然摇头,但很快又说:“可能是怕我救小文吧。” 呃,好吧,杜炜,你还挺自恋,你还能救小文?我心中这样想着,但还是问道:“随后呢?你被拉进洞中,看到了什么?” 杜炜说:“我本以为我能看到小文,但是什么也没有到,眼前一片黑色,但我依然能感觉到大手在抓我,在无尽的黑暗中飘啊飘,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声音传来,我来救你回到306!” “那个声音是谁?” “那个声音就是墙壁上面的脸,我当时真的很感谢他,但没想到他并非真的救我,而是让我回来找你们的麻烦,然后威胁你与他合作,在这期间,我曾经背着他告诉你,离开这里。”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发现了那具长蘑菇的尸体了呢。” “什么尸体?” 我于是把那具尸体告诉给了他,杜炜叹了口气。 这么说来,那只大手,与墙脸虽然同样来自幽冥之地,却并非同一股力量,我暗想,便问:“那大手,不但抓了你,也抓了小文,你知道它是谁吗?” 杜炜摇摇头说:“子龙大师,你刚才就问过我,但是我真的不知道。” 我把雄黄圈子吹掉,然后用红莲之光将他全身照了一遍说:“你该回去了。” “你要救小文,她的魂魄还在那只大手之中。” “好吧,如果下次再见到小文,那只手我一定会把砍断。”我说:“你放心好了。” 看到杜炜走离开之后,我对姣儿与大庞说:“没事了,我们屋中没有鬼怪了。” 大庞与小庞不禁拍手道:“子龙大师,你果然厉害!” 我笑了笑:“这次应该感谢姣儿。” 姣儿在一边笑出了一对酒窝:“感谢我做什么,还是子龙大哥你厉害。”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手中的人皮契约在动,急忙展开,那上面的脸印说:“祝你好运,同时祝我们合作愉快!” 此时初三已过,正是初四凌晨,阴气时少了许多,我们继续在这里打牌, 当然,打牌是二庞兄弟提出的,不过我哪有兴趣再打,原本去找幽冥灵珠还有种可找可不找之感,但现在却感觉到必找到不可,下刀山上火海,也要把进丰翻个底朝天,拿到幽冥灵珠。 否则就辜负了姣儿 ----- 初四,依然是一个灰蒙蒙的天气。 虽然灰蒙蒙,但依照天气预报来说,今天会有七八度的温度,但相对于零度的冻雪,还是会化开的,但化雪会吸收大量的温度,因此,天还是冷。 我给江娜打了一个电话,问她关于那个**女尸的真正死因, 江那说:“她的死很不正常——我的意思是说,她的死不是属于一般暴力致死事件。” “哦?” “她的伤口在后背,从后背插两刀可以被插入肺部,然后那两个伤口被人纹了一下,纹成了两只眼睛。一开始我们觉得是性侵事件,尤其是那天我们在杜炜的房间找到了大量的黑丝,认为杜炜的心理有问题,所以可能是他强奸至死。不过现在我们重新选了一个方向,因为又一个女孩受害,在南环那里,死因也是这样,根据我们秘密警察王中皇提供的线索,可能是一种古老的祭祀方式。” “祭祀?他们要做什么?” “不清楚。” “其实我不妨直说,一开始我也感觉是杜炜这家伙宅久了,变态了,然后就去强奸杀人了,后来他也死了,一开始我也觉得是那个**女尸找他索命来了,不过后来才知道,他与女尸已开始处朋友了,那些黑丝就是女尸的,他们之间并没有互相杀害。今天听你这样说,我总算明白了,**女尸被人杀害的动机。” “这个也只是王中皇的猜测,但我们会根据这个方向继续查下去的。” “你们也真够辛苦的。”我说。 随后又说了一些注意身体之类话,挂掉了电话。 打开电脑后,看到魁星之王依然在线。 我于是就问:“魁兄,年过的怎么样?” 魁星之王说:“年年岁岁皆如此,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又老了一岁。” “魁兄怎么说的这么伤感呢,对了,既然你在线,我有事请教!”说完之后,我把从发现尸体长蘑菇的事说了一遍。 “尸体上长了蘑菇?” “没错,怎么了,魁兄?” “子龙兄,你错过了好东西。”魁星之王说:“那蘑菇可以治疗尸毒,这是最基本的,高级一点的,就是有起死回生之能。” “起死回生?这个太夸张了吧?” “当然,不过不能死了很久,而是在死后不久,若服下,便能起死回生。” “哦,是我错过了。”我不禁有些遗憾:“不过那些东西被一些魂魄捡去了。” “他们知道这个东西的好,这可以让他们的阴气更盛。” “对了,尸体怎么会产生蘑菇呢?” “一个尸体埋在风水的吉位,就会吸收吉气,同时把自身的凶气散发出去,这样吉气都会聚集在尸体上,所以就开始在尸体产生蘑菇,其实这个不是蘑菇,这个东西叫做“赤肉”。一但有血滴在上面,就会迅速长大,不过是药三分毒,既然它可以让你成为治病,同时也会产生一种迷惑的气体,不过这种气体不厉害,意志稍微强一点就可以克服,如果不能克服,就会发狂。 “原来如此,怪不得小庞那么猛。”我说:“对了,魁兄,你可知道地府之事?” 魁星之王说:“只是听说,不曾去过,怎么了?” “除了魂魄,牛头马面什么的,你可知道,还有一种墙壁上脸的?” “这种东西我知道,他们之所以出现在墙壁之上,就是在地府之中受了揭脸之刑。” “还有这种刑罚?” “没错。这种人生前便是脸皮极厚之人,以干缺德之事的无耻之徒,偷盗别人的物品等,所以死后就会被揭去脸贴在墙壁上,剩下的部位全部打入十八层地狱,供其它恶鬼相食。所以他们只能出现在墙壁之上!” 我靠,原来还有这一说,怪不得那脸皮厚的用宝剑手眼也没有办法,原来生前就是二皮脸。我暗想。 “你怎么突然之间问起了这个问题?” “哦,是这样的,魁兄,你还记得你说武则天既将真龙现世吗?” “这还是我告诉你的。” “没错,武则天在现世之前,保护她最重要的是那颗珠子,昨日那二皮脸来找到我,与我做了一项交易,就是我帮它找幽冥灵珠,而他则帮我抓到武则天,李红衣他们。” 魁星之王很久才回了一句:“子龙兄,你陷的太深了,根本不能与魔鬼合作,叹!” 第三十一节:真的是针对我吗?我不知道 我知道他的意思,人鬼不一道,他怕我变的与那二皮脸一样恶毒。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这个意思。 我思索了一下,回魁星之王道:“我其实并不想与它合作,但是当时却也很无奈,如果不与它合作,恐怕与我同楼的几位邻居都要遭殃。不过现在想想,反正我们也终究是要拿到幽冥灵珠的,交给它也好,而它帮我们在幽冥之也搜寻武则天与李红衣,也没什么不好。” 魁星之王估计应该也无奈,又回了一个字:“哎!” 我又说道:“与地府来的东西合作,并非只有我。先前叶兄与我先过鬼市,他与鬼市中的那个当家的也交换了条件,不过我不清楚,他们之间交换了什么。除此之外,还请过孟婆,还有黑白无常。” 魁星之王回道:“叶兄……叹!另外,那张脸与鬼王均属于邪灵之物,与孟婆,黑白无常不能同日而语,因为他们已是鬼仙。” 我说:“最重要的是,我与它已签了契约,那就是找不到幽冥灵珠,我的朋友就会失去魂魄,如果我找到了那颗珠子,而它完不成我的条件,就会任我差遣。” 魁星之王说:“子龙兄,你果然年轻,既然那种墙脸,是厚颜无耻之徒,就算是你能完成它交代的任务,而它完不成你交代的任务,你又能奈何它?” “要不我反悔吧。”我说。 “反悔?此乃大忌,如果真的反悔,惹它发怒,它有可能倒戈对付我们,帮助武则天完成成龙之志。”魁星之王说。 我不由有些疑惑:“魁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该怎么做?” 魁星之王说:“开弓没有回头箭,走一步是一步吧,只希望你们二人不要越走越远,失去本心。” 其实魁星之王的这番话,我倒并不认同,对我来说,我更希望他能够承认自已偷了玄僵的心,我也希望他不要越走越远。 不过最后还是说道:“请魁兄放心。” 魁星之王问:“你们想夺幽冥灵珠,有何打算?” 我说:“幽冥灵珠在进丰的手中,这是世人皆知的,但是进丰的势力,也不是盖的,最新消息,新东帮也倒向进丰,不是联盟的形式,而是直接成为进丰的一个堂口,在新东没有倒向进丰时,进丰有十个堂,如今有十一个堂,最新的堂就是新东堂,所以我们想先把这个堂配合公安机关,将他铲除掉,初八正式形动。” “初八?你们要去大战新东帮吗?” 当然不是,我们是文明人,不能总打打杀杀,所以要智取,新东帮与一个在新东区的中日合资的汽车厂联系紧密,所以我们要进入汽车厂做职员。” “职员?还是职工?一字之差,大有不同,职员是办公室人员,职工则是车间生产线的工作人员。”魁星之王说。 “熟人介绍的,应该是职员吧。”我说:“总不可能是去当清洁工吧。” “嗯,那祝你好运,子龙兄,同时我也会密切关注武则天的情况,最后不等她真正现世,就直接消灭在襁褓之中。” “谢谢魁兄,不过我还想问一下那个尸体的事,就是埋在东北角,针对房东的话,房东怎么一直没有出事?”我问道。 魁星之王说:“子龙兄,根据你所说的,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具尸体埋在那里,虽然风水方面恶化,但是根本就不是针对房东的。” “什么意思?” “若是针对房东,根本不用在那里埋尸,只需要在房东的门上用与门相同颜色的墨画道招鬼符就行,然后房东就会整日被鬼所扰,不出两个月,便会阴气入体而死,这样做又简单又不会被人发现,何需弄一个尸体埋在东北角那么麻烦呢?我怀疑可能是针对楼中一个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我把那些死过的人仔细想了一遍。 模特?直接凶手御乘风,间接凶手蘑菇尸。 御乘风?直接凶手模特鬼魂,间接凶手蘑菇尸。 金链子男?直接凶手风水大师,间接凶手蘑菇尸 202男?直接凶手风水大师,间接凶手蘑菇尸 杜炜?直接凶手就是在大手,间接凶手蘑菇尸 这些人都很重要吗?当然,我不是说他们不重要,而是就,是谁费这么力气搞这个,弄死了这么多,如果不是我偶然得知这里埋尸,至今也不知道那里埋尸。 下一个目标会是谁?我想到这里,不由打了个冷战,不会是我吧?难道是姣儿? 魁星之王补充道:“子龙兄,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些事情都是围绕着你发生的,所以可能针对你。” “针对我?半年之前,我已经失业了,当时过在找房子,谁会知道我住在这里呢?” 魁星之王说:“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都不好说。” 听完魁星之王的总结,我突然森森地觉得,事情越来越大了。 从半年前就开始布局了,当时一张看不到的网,在我找房子时,就已开始网下?这怎么可能?那时间我没得罪人啊,除了骂老板一声草你妈,但是老板如果想对付我,他拿钱找几个打手就行了,可必弄一具尸体埋在那里? 看来,未必是针对我的,我安慰自己。 “多谢魁兄指点,不过这具尸体已被我们挖出,很快就会将他送走。”我说。 “你想送哪?” “当然是公安局了。”我说。 魁星之王说:“这样也好,另外你把尸体送走时,还要做一件事,就是那个尸坑里要消毒,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弄些生石灰,加点水就可以了,否则我怕会有尸毒传染。”魁星之王说。 谢谢魁兄。随后又说了一些客套话,就下了q。 我的心情很沉重,因为魁星之王说,可能是针对我的,虽然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那些人的死,也确实与我或许或少有些关系,难道真的是针对我的?谁那么神,竟然能算到我会住进这栋楼? 算了,不想这个了,我看了看手中的契约,暗想无论如何都要成功。 小黑卧在它自己的窝中。 我看了看它,暗想小黑已长出五条尾巴,应该有很厉害的一面出现,但目前来看,除了身体变大,力量变强,却依然没有能看到灵物,这个真的是很大的败笔,我真希望它能尽快的看到这一切。 初五的早晨,我正睡觉,手机响了。 我拿起一看,竟然是钟正南打来的。 我接过电话,钟正南很高兴地说:“子龙大师,你好啊!” “好,你现在在哪?” “下了飞机,你想一下,就应该知道,飞机上怎么可以打电话话呢?” “没办法,我不是没坐过飞机吗?你们什么时间能够回来?” “很快,我给你打电话,就是让你等着,不要乱跑。” 嗯,我不乱跑。 挂完电话,继续睡觉。 直到敲门声响起,我知道应该是包租婆与钟正南,打开门一看,果然是他们。 “房东太太,你变年轻了,果然爱情力量是伟大的!”我笑了笑说。 包租婆却没有那么开心说:“别取笑我了,子龙大师,你说的那具尸体在哪,哎,你说这大过年的,这事弄的多不吉。“ 我点了点头,然后与他们下楼来到东北角,指了指我们挖过的地方。 钟正南这小子倒非常有眼色,马上就说:“我上去拿铁锹。” 包租婆问:“子龙大师,你说这尸体真的是引起这楼一直不安的原因?” 我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这样。” “那黄姐在这里埋了什么?” “不知道,我们只挖出尸体,其它的什么也没挖出来。” “那你说,黄姐知不知道这具尸体呢?”包租婆问。 “我也不知道,如果她真的不是徒有虚名的话,她应该知道——或许她真的是为你,让你消除这里的死气。”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一会挖出来你看看,然后报警。”我说。 包租婆说:“这样也好,这样的话,我就不用但心为什么这栋楼会是这个样子了。” 我点了点头。 不多时,钟正南拿来了铁锹,然后就挖开这里。 尸体还在。 包租婆看后不禁吓了一跳。 “这个人你认识吗?”我问。 包租婆说:“我怎么可能认识?再说,他的脸都没了,我更不认识了。“ 我马上拨打了江娜的电话号码:“现在忙吗?” “不忙。” “这里挖出了一具尸体,想请你看一下。” “又是你住的那栋房子吗?” “没错,不过你不发误会,这个尸体是引起这里的人出事的源头,只要你把它带走,以后这里的人就会平安吉祥!” “好吧,我马上赶到。” “江娜很快就会带走他。”我对包租婆说。 不多时,江娜赶到,我指了指这具尸体:“你看!” 江娜看了看,然后说:“这似乎死了很久了。” “没错,他确实死了很久了!”我说。随后我把这具尸体埋在这里的原因告诉给了她。 江娜听后把尸体带走了。 看着江娜远去,我默默地祈祷,以后这栋楼平安大吉。 第三十二节:初八,又一个开始~ 随后,依照魁星之王的交代,把这个尸坑处理了一下,就是用生石灰,然后浇上水,咕嘟咕嘟一番,生石灰变成熟石灰,就算是再牛逼的尸毒,也变熟了。 再接着,包租婆到附近的花卉市场,买了一个小石人,据店主的意思,就是这小石人放在墙角可以帮她把以前不好的运气再变回来。 其实这不过是个心里安慰而已,因为那些死去的人呢?却再也无法活回来。 至于黄姐在那里埋了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或许很快就会知道,也或许会久一点,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弄走了这具尸体,包租婆的那颗心总算落下,非常高兴地说:“我终于可以安心了。” 我便问她:“要想埋这具尸体,也不是一件容易事,首先上一年夏天,正值天热之时,不管白天还是晚上人都挺多,其次是这里要砸开才能埋尸,一定会引来人们围观,最后就是这具尸体这么长,更会引人注意,但是你怎么没有一点印像呢?” 包租婆想了半天,终于说道:“现在仔细想想,在你住进来前两天,确实有一个人在我的房子周围转来转去,一边转,一边看着我的房子。但我肯定他不是要租房子的,因为他背着一个麻袋,这麻袋里装了一个长长的东西,他背的那个麻袋,不但散发出阵阵臭味,还有苍蝇飞来飞去。——现在我明白了,这麻袋里装的就是一具尸体!” 包租婆说到这里,竟然后怕出一头冷汗,不禁伸手擦了擦接着说:“我当时还以为这个人是收破烂的,就问他,我有一些啤酒瓶子,饮料瓶子,收不收。他用很浑浊的目光看了看我说:“我不收这些,我只收人,过两天,你这里就会住一个人,我会收他。我听到这里,便觉得这人是神经病,然后就没理他,两天之后,你就来住了,当时我早把这个人忘的一干二净了,如今终于想起来了。” 听包租婆说到这里,我手心中也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昨日魁星之王的话还历历在目,他帮我分析了一下,说这件事可能针对我,当时我还想着不可能,我又没得罪时,怎么可能会针对我,现在包租婆的话证实了魁星之王的话,原来真的人,算到我会住在这里面,而从那时就改变了这栋房子的风水格局,从此之后,各种祸事,曾出不穷,不过,是我命大,还是我幸运,竟然逍遥了这么久,没有出事。 以前我以为他们出事,是我躺着中枪,如今却终于明白,是我要出事,他们中枪。 我搓了一下手,把手心中的汗搓掉,然后问:“那人长的什么样子?” “那个人长的,怎么说呢,就是普通长像,篷头垢面,穿着破旧衣服,对了,他的脸上还长了一个大疮……呕……”包租婆说到这里,突然之间跑到一边吐了。 我无法想像那个人该有多么恶心,刚才那具让人吃不下饭的尸体已经可以让人吐上三天,但包租婆都没反应,回忆起他,包租婆却有如此反应。 半年前,我与谁结仇呢?走到路上,小心翼翼,路边的狗我都不敢多看一眼,生怕上来就咬我。 他是谁?我越想,越迷茫。 初六。 初六是大开市,早晨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过,代表各行各业正式开始开业大吉,人们也开始逐渐多了起来,从这一天开始,以后将会是难得的晴天。 接着就是初七,然后是初八。 初八这天早晨,我刚喂过小黑,吃过早饭,突然接到江娜的电话,她说她在下面等着我,并且让我收拾一下行李,我这才想起,今天该去上班了。 其实我的行李很简单,几乎没什么可收拾的,拿了两条被子,背着我的背包,抱着小黑就走下楼去,现在,连大唐刀都可以不用带了。 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姣儿,她也准备去上班,看到我之后,有些惊讶地问:“子龙大哥,你要搬走吗?” “不是,与上一年一样,出去住几个月就会回来。” “嗯,祝你好运!” “你也是,保重,请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拿回那颗珠子!” “嗯,我就是相信你我才签的,换作是庞大,庞二,我死也不签!”姣儿笑了笑。 下楼之后,姣儿去上班,我来到江娜的suv前。 江娜下来,帮我把被子放进后备箱,然后坐上车,才发现叶子暄也在。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初五就回来了,然后就家了两天。”叶子暄说:“接着就是江队长打电话,说让我们去新东区。” 江娜一边启动汽车一边说:“我们已经与里面的人力资源处联系过了,你们二人进去之后,他们会给你们分工。” “我们做什么?” “你们进去就知道了。”江娜说。 我笑了笑说:“我不是怕干活……” “那就好,劳动光荣!” “我的意思是我不怕干活,但是也要有一个体面的工作吧。” “嗯,会体面的,管理方面的吧,这个必须的!”江娜说。 听到这里,我顿时感觉一股荣耀从内心升起,我终于可以做管理层了,我靠,盼了好久终于盼到今天,梦了好久终于梦才实现,有木有? 车出了北环,向花园路转过,直接来到了新东区。 在这一路上,我将最近几天的事全部告诉了他,包括与二皮脸签约的事。 叶子暄只是听,一路之上,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中日合资的汽厂并不在新东区内,而是在东区近郊。 这样的话占地多一点,钱也少,而且清静。 来到门口,我们下了车。 门口有一道长长的电动门,旁边站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还有一个招聘启事,主要是招生产线员工,清洁工,厨工,保安等,一律是吃苦耐劳,服从管理,保安方面退伍军人优先。 江娜打了个电话,不多时从厂内走出来一女人。 当这个女人走到我们面前时,叶子暄的表情也有些惊讶,而我更是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倒不是说来的这个人有多么美艳动人,而是因为她是燕熙:王魁的女友,叶子暄的同学。 这个世界果真是太小了。 “陈处长,你好,我叫江娜!”江娜上前握住燕熙的手说:“我的领导应该给你通过电话了吧,就是想着你们最近招人,然后就安排两人进来做事。” 听到这里我的目光又转向了那块招聘牌子,有种被坑的感觉,我们如果按照这上面的招聘的进去,就等于说,我们是去做生产线员工,或者当保安? 我没有歧视这些工种,只是刚才那种一听说有“管理”的岗位,我的心早已飞到了天上。 燕熙笑道:“我听说过你,江队长,我马上就为他们安排。” 江娜转向我们:“你们现在可以跟着陈处长一起进去了。” 我与叶子暄抱着行李,与燕熙一起走进了工厂内,原来,我们还是有一点点的特权的。 在众多羡慕的求职者眼中,我顿感深藏功与名。 厂区内其实也挺美的,一条大路两边全是花草树木,不管男女都穿着整齐的工作服装,看上去很整齐。 燕熙回头问叶子暄:“老同学,你怎么也来求职了,不是在红中财务工作吗?” 叶子暄答道:“我来找一份兼职,要还房贷。” “你炒房啊?你不是财务科长吗?你的工资还不够你还贷?” “人有许多难处,你看到的只是我的风光一面。”叶子暄说:“就像你一样,大家看到的只是你美丽的外表,但是你的内心想什么,他们怎么会知道?” 燕熙没有说话,一时我们都在沉默。 我暗想叶子暄不该说这么不合适宜的话来,不过说也说了,那也无法挽回,只希望燕熙不要生气,给我们安排一个好一点的管理岗位,比如经理,车间主任这些,该是多么美妙。 来到燕熙办公室,她让另外一个很小的女孩,估计可能是中专毕业的小女生领着我们先去医务室验血,体检,搞定之后,便填了一张入职表,接着又安排宿舍。 宿舍四人一间,我与叶子暄上下铺,另外两人不认识,这天晚上,也没有过多说话。 --------- 初九天正式上班。 上班之前,我把小黑安顿好,同时告诉它:“黑哥,你一定要听话,我去上班了,每到饭点时都会回来看你,不要乱跑,更不能咬人,表现的好,我有赏!” 小黑翻了翻肚子,表示同意。 来到自己的工作区域,我终于明白,我果然是做管理的,不过不是管人,而是管物。 职位的名字叫仓储管理员,简称仓管,就是收发汽车零件供生产线用,打扫仓储区域,同时在电脑上做收发报表等,其实与生产线上的人差不多,算了,仓管也是管。 我与叶子暄各管一片区域,我管a区,他管b区。 第一天的日子就这样过去了,也不算特别累,就快下班时,我与叶子暄各自忙着做报表,对帐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位好,我们又见面了。” 我抬头一看,是李广。 第三十三节:凤股 看到李广,我与叶子暄都抬起了头。 以这种方式见面,确实尴尬了一些,因为我们只是普通的职员,no,是职工! 而李广则是职员级的,这种身份上的差异让我顿觉脸上没什么光彩。 不过很快想到李广的职位也不过是在这工厂中才能显现出来,出去这里他算个毛,如此安慰自己一番之后,我心中这才好受一些。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挺直了身子笑了笑说:“你好,李先生,看来我们挺有缘分的啊。” 李广依然笑道:“确实,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请多关照。” “一样关照,一样关照。”我笑道。 然后他就离开了。 我还以为他来是故意挑事的,想报上次花园口争夺1938年亡魂的事,但没想到他就这样走了。 不过看着他的背景,我依然要说一句***! 这小子来到我们面前肯定是想炫耀一下他的身份,他***,在工厂里,他是工程师,而我与叶子暄就是一个普工,他的身份明显比我们高,江娜也是的,让我们来,却不给我们介绍个好活,太无语了。 叶子暄倒很淡然,搞定今天的收发数据之后,我们就下班了,然后去饭堂。 在去饭堂的路上,叶子暄的手机响了,然后他接到说:“习惯,还好,嗯,你在哪?” 随后他挂了电话说,燕熙在饭堂里等我们。 工厂的饭堂对比小饭馆大多了,甚至比学校的食堂还要大。 不过大型工厂的饭堂提供消毒的盘子碗筷,只需在指定地点要拿着去打饭就行了,吃完后,自然有人帮你收拾碗筷,洗刷,然后再消毒。 我与叶子暄排队打过饭后,找到了一边的燕熙。 “今天怎么样?还习惯吧?”燕熙问。 我真想说习惯个毛,江娜说不是让我们进来做“管理”层的吗?确实如愿做了管理——管了一大堆不会说话的汽车零件,这与没管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不是经理,主任呢?不过我也只是在心中想了想,最终没说出来。 叶子暄答道:“我做什么都可以,谢谢老同学关心,对了我想问一下,李广这个人你知道多少?” “你说李工(程师)啊,他人还不错,非常有礼貌,是个中国通,如是只与他说话,你根本想不到他是日本人。” “了解!”我在一边忍不住地插话。 “哦,人好就行。”叶子暄笑了笑说。 “你怎么突然之间问起他了呢?” “没什么,我们刚才就快下班时,遇到了他,寒暄了几句。”叶了暄说:“不说他了,说说你吧,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你是指哪方面?” “感情吧,事业方面就说了,女同学当中,数你最能干,其她的都当家庭主妇了。” “你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表面上是夸我,其实还是夸美芸吧,她是最能干的。” 叶子暄淡淡地笑道:“我说的是咱们都在同一条线上的同学。有背景的,咱们就不说了,所以说,事业上你已很成功了,我说的是你的感情。” 燕熙笑了笑:“正在努力忘记他,可就是忘不掉。” “理解你的心情。”叶子暄淡淡地说。 听到这里我突然之间想起了魁星之王在杀死王魁,在离开二七广场时,留下了一句话,就是让我们好好照顾燕熙,确切一点说,应该是让叶子暄去照顾。 我这时又插了一句话:“陈处长,我也向你打听个人,不过不知道你是否认识他。” 燕熙微笑道:“谁?” “魁星之王。” “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了呢?他杀了王魁,我肯定认识,就算是他化成灰我都认识。” 她说完之后,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之间冷场了。 哎,我就是冷场帝吗? 我也只是想了解一下魁星之王的那句话而已,于是匆匆忙忙地把饭吃完,剩了一些肉,然后拿了一个小袋子装了进去,然后说了一句:“你们老同学见一次面也挺不容易的,慢慢聊,我先回宿舍了,还有一张嘴等着我呢。” 燕熙与叶子暄点了点头。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从这尴尬之地,快速回到宿舍。 同住的那两个上下铺的工友已经回来了,看到我喂小黑,其中有一个黑点的说:“老乡,你这猫真是稀罕。“ 从这句话开始,我们才逐渐认识。 黑点的这个,就是睡上铺的的叫王土,不过有个外号叫土豆,下铺的外号叫牛子,是在车间中做领班,每人手下都管二三十号人。 土豆说这人工厂的高管一多半国人,一少半日本人,剩下的低层工人都是从外面招的,大部分是这座城市来的,一般来讲进厂的条件只要能干活,身体没病就行。 说完这些,土豆问我做什么,我笑了笑说:“苦力,仓管。” 其实我内心是多么想说自己做管理啊,江娜,尼玛! 却不想土豆竟然一脸羡慕的样子说:“那不错啊,干一段时间再升级,升成仓库领班就好了。你看我们是领班,但是生产线领班,哎,你也不知道有多累,我一直想着能进仓库改多好?轻松没压力。” 又是一个都感觉别人好的主,我没有再多说,然后就上床休息。 其实这个点只有晚上七点钟,根本睡不着,就开始又胡思乱想起来。 李广这个家伙里看我们,就这么轻易的就走了?他难道不恨我们破坏他收走“火麒麟”? 不多时,叶子暄从外面回来,然后也洗了洗,躺在床上。 “你送她走了吗?”我问。 “不用送,她住的是干部宿舍,一人住一间的那种,与我们并不一样。” “哦,原来是高级工作人员!”我说:“一定是你昨天说话的方式不对,就什么她有美丽外表,但别人不懂她心中的痛苦,好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所以咱们才被分去做仓储!” 叶子暄没有说话,不知道他想什么。 这时,小黑吃饱之后,就睡了,我也很快睡去, 睡到半夜,感觉尿意正浓,急忙起床,下床时,仔细一看,我靠,当时吓的尿意全无,在叶子暄的床上,竟然有一幅张学友的全身画像,盖着被子。 叶子暄去哪了? 就在这时,宿舍门轻轻地打开了,是叶子暄。 “你怎么了?”我急忙问。 叶子暄急忙让我小声一点说:“别打搅别人睡觉,小声点。” “你弄个张学友的画像放你床上干吗?吓死人了,我靠。” “我要出去,找个画像冒充我而已。”叶子暄说:“以免工友认为我不在这宿舍睡觉,公司取消我的床位。” “你干吗要出去?” “我正在睡觉,突然听到外面有声音,然后我就跟了出去。” “这是集体宿舍楼,肯定有声音,大惊小怪。”我打了个哈欠。 “不是,我闻到了一股鬼气。”叶子暄说:“不过,没有追上。” “鬼气?”我顿时没了睡意。 就在这时,叶子暄又说道:“现在我又闻到了。” 他说到这里,就又要出去。 我说:“你等我一下。” 我迅速穿好衣服,与叶子暄一起跑了出去。 走廊之中空无一人,宿管正在睡觉,我与叶子暄偷偷地由生活区溜到厂区。 当然,这时根据鬼气的方向而追去。 我用手眼观之,散发鬼气的竟然是一个女人。 女人的身材不错,穿的也很时尚,不时的回头看看我们,生怕我们跟不上她一样。 深夜出厂区,保安一般是不允许的,不过叶子暄弄了一个障眼法之后,我们很轻松地出去了。 这里是近效,厂区门前有一条通往新东区的大道,其他的就是荒芜一片。 风吹的正响,夜也黑的厉害。 我们一直跟到一块麦地中,她停住了。 我们面前,站着一个拿着手电筒的男人,还有一具**女尸。 **女尸就是这个女人,而男人则是李广。 “你***,你这个淫贼!”我指着他骂了一句之后,当下放出小黑。 叶子暄也起身向他而去,冲着他的脑袋就踢去。 此时正是小麦冬眠的季节,绿油油的像铺了地毯,打架绝对舒服。 李广当时躲过小黑的饿虎扑食,又躲开叶子暄的凌空飞踢之后,说:“我是被这女尸的魂魄产生的鬼气引来,我并非是凶手!” 这时,手眼之中看到的那个女的点了点头,叶子暄方才停下,我也叫回了小黑。 李广说:“我看了一下这具尸体,她的背后有两个洞,然后被墨画了两只眼睛!” 叶子暄掏出手套将尸体翻了过来,果然,在她的背后,有两只“眼睛。” 我想江娜所说的话,便说:“这是什么祭祀吧!” “这种祭祀,可以让死人复活!”叶子暄说到里,然后摸了一下女人的尸体的屁股。 我暗想叶子暄何时变的如此重口位,却不想他说:“她是凤股!” “什么意思?”我问。 叶子暄却没有回答,只是问:“现在为止,这样死法的人有几人?” “根据江娜说的,应该死了两个人吧,不过加上这个应该是第三个人了。”我说。 “如果我所料不错,此事应该与武则天有关。”叶子暄站起身来,看向了城市。 第三十四节:银镯子 “什么意思?”我急忙问:“你的意思是武则天杀了这个女人吗?” 叶子暄说:“我只是推测,从这女人背后的两只眼睛以及她的屁股来推测,除了武则天,我想不会有人这样做。” 我听后差点吐血:“杜炜的女友是第一个,还有一个死在南环的,都是以这种方式死的,如果你推断正确,只能说明一点,武则天喜欢漂亮女人的屁股,那么这样来说,要么历史上所写武则天的性别为女是假的,他本身是男人,不过如果他是男人,那么李世民与李世民的儿子也不会如此重口味喜欢他吧,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武则天是同性恋!” 叶子暄说:“扯的太远了。” 随后他又掏出一双手套递给我:“你摸一下!” 我看了看她背上的那两只眼睛,仿佛瞪着我一般,我哪里敢?急忙说:“算了,对死人要尊重!” 叶了暄说:“你摸过之后就会知道了。” 我又摆了摆手。 李广接过手套,从屁股处摸起,摸到尾椎之处,非常惊讶地说:“她没有尾椎?这怎么可能?” “没错,她没有尾椎,当我知道这种情况时,便明白这样的女人成为祭祀的材料很正常,我曾经看过一本古书的书记,这本书主要是讲一些邪术的,尤其是拿人祭祀时,什么样的人才是最好的祭祀品,目前这个女人就是。在古代,有一种鸟,雄叫凤,雌叫凰,不过后来一律称为凤,这种鸟有一种天然灵力,可为身处险境之人,化凶成吉,也正因为这样,这种鸟被作为图腾崇拜。这种鸟有一个奇特的地方,就是在鸟尾巴处,没有尾椎,后来人们发现,有些女人也是如此,所以这在人体相术中,这种女人的屁股叫做凤股,而有这种屁股的女人也自己认为有灵力的,可以为已死之人,提供重新复活的力量,但是世间有为种屁股的女人并不多,而且她们的屁股也没什么不同,如果不用手去摸,肉眼根本看不出来。” “这么说来,杜炜的那个女朋友,也是这种屁股,这小子其实挺有福的,不过最后还是扛不过命运,不过她死之前,似乎知道自己快要死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死之后,也曾经找过我,但是每次不知想要告诉我什么,都会被一只大手抓走!” “一只大手?”叶子暄听到这里,又看向了那个女人的魂魄。 我也用手眼观之,却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看不到了。 “草,一定是那个大手,一不留神,就把她带走了。”我说。 “很明显,她想让人帮她,所以散发出浓重的鬼气,这有些像香水的味道,只要有懂玄术的人闻到,都会赶来。”李广说:“不过,我们目前也做不了什么,回厂区吧。” “回去?恐怕不能了,这块卖地上面,已经留下了我们的脚印,如果天明有人发现尸体报警,我们肯定撇不开关系。”叶子暄说:“所以现在马上报警。” 他说完之后,拿起电话,打了110,说,新东区,中日合资东风本田汽车厂前,六点钟方向的一块卖地中,有一具**女尸,速来。 他挂掉电话之后,我们就在这里,静静地等待。 越来越冷,我不断地的搓着手,李广与叶子暄也来回走动着,不过谁也没说话。 不多时,来了两个民警,看到这具女尸之后,就带上了车,当然也把我们一块带回去做口供。 这里不是市局,而是区派出所。 做记录的那个傻逼问了问我们三个之后,一听李广的真名叫做里广一,是日本人,马上就不一样了,立马露出了微笑。 我心中顿时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草你***,当初太君丢自行车时,你们不到半个小时找到,老子丢自行车,五年都没有找到,如今又见太君,还是微笑服务。对我与叶子暄依然冷若冰霜,仿佛欠他似的。 一进到清晨也没有搞定口供,最后这个家伙接到一个电话,马上说:“我明白,我明白!” 接着就让我们走了,终于露出了微笑说:“上峰说你们可以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谁也没说话。 接着就是吃饭上班。 我与叶子暄二人虽然在两个仓储区域,但是都挨着的,在中间有一个办公室,我们共用,每人一台电脑,对面坐着。 为了怕电脑用户泄漏公司机密,所以都不让上q,更不能联网,不过可以上公司的内网,这个东西叫做oa,每人有一个公司账号,登录oa之后,可以看公司发巾的内部招聘信息,还有公司新闻,以及发邮件。 仓库的对面,就是车间,这里主要是制造车的外壳的地方,有发动机罩,行李舱,还有四门等等,生产这些东西,并非是拿着锤子捶出来,而是几人抬起一块钢板放进大型冲扎机,哐当一声,冲压机直接把钢板冲成各种型状。 当然生产方面,我们并不管,只管这些从外面进来的电子汽车零件,发给生产线,不耽搁他们生产就是,另外就是与公司会计方面,保持账物相符等。 每天上午会忙一段时间,然后就可以坐在电脑前休息。 我打开oa,看到一封从部门那里传来的群发邮件,上面写道: dearall: 鉴于公司最近有不安全因素出现,同时有人员伤亡,因此请各位同仁晚上一定不要出去,尤其是女生,更要注意安全,我们已同公安部们联系,公安干警也正在侦破并严厉打击中。请各位同仁安心工作,放心生产,我们会加强保安二十四巡逻,如果有任何可疑人员,请马上拨打厂区保安中心电话,或直接拨打 以上内容,请知悉。 “你怎么看?”我问:“昨天晚上那个女人是不是厂区的?” 叶子暄说:“应该是,否则她不会出现在厂区中引我们去她的尸体旁,我昨天晚上与燕熙聊天中,她说:“最近辞工的人较多,原因就是这个厂是汽车厂,大部分员工都是年轻小伙子或者大老爷们,女孩那是极少的,哪怕是见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打扮的稍微时尚一些,也会引人们大部分目光,而最近有一些传言说,厂区的女生会死,所以女孩辞工的比较多,这本来就是一个男多女少的地方,她们一辞工,会影响大伙的情绪。” “传言女生会死,这与杜炜预测自己会死如出一辙。” 我说:“这样下去,会死多少人?” 叶子暄说:“不知道,不过,不能让再死人了。” “哎,真的很累,你说李广知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他是个聪明人,他肯定知道我们在查他,同时还有其他动作。”叶子暄说:“先前在朱仙镇那里,我们破坏了他的计划,在花园口那里,又破坏的他的计划。” “你说他会不会一生气,找到人力资源处,把我们送到生产线上抬钢板去?” 叶子暄说:“他现在职位远在我们之上,根本不用这么做,再说,我们在这里,一举一动他也都知道,如果我们真的到了生产线,一气之下不干了,他想看我们还看不到,我们监视他,他也监视我们。” ---- 我们上班是跟着生产部的,生产部上班,我们就上班,生产部不上班,我们也不上,因为为抵制日货的原因,汽车产量少了一些,所以生产部不加班,我们也不用上班。 下班时,我与叶子暄一起去食堂吃过饭,从生产区回生活区时,看到了一个女孩向厂区外走去。 叶子暄看了看她说:“注意她!” 我先用肉眼看了一遍,只觉得她有些呆呆的,似乎中邪了一般,然后再用手眼看了看,果然发现问题,在她的头顶,有一个黑色的光圈,仿佛天使头顶的那种,不过我可以肯定,这女孩不是天使。 “她头顶上有晦气!”我说。 叶子暄点了点头,然后来到女孩面前:“你好!” 她依然呆呆地向前走,两只眼睛本来水灵灵的,但是却无神。 我来,我说到这里,直接拦住她的去路:“妹子,要不要认识一下?” 却不想就在这时,她对着我的胸口就推一把。 这一把推的我感觉差点把我心都推掉了,半天喘不过气来,尼玛,妹子,你是拳王他女儿吧? 叶子暄这时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根香,上下颠点燃之后,放在女孩的鼻孔前,女孩这时仿佛大梦初醒一般说:“我不是要回宿舍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这时又用手眼看了看,她头上的黑圈已经没有了。 叶子暄说:“你被人**了。” “**?你们是……” “我们是好人!”我说。 “不是,你们是做什么的?” “你呢?” “我是总裁办的文员,你们呢?”女孩问。 “我们……”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我们的身份太卑微了,这种感觉就像进入华府的华安啊有木有,尼玛,江娜! 叶子暄也没有回答,拿出一个银镯子,递给了她:“你把这个戴在手上,一定不要去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三十五节:下一个目标 看到叶子暄拿出银镯子,女孩很惊讶地看了看,然后说了一句我们怎么也想不到的话来:“大叔,你不是想泡我吧?泡我也要编一个好点的理由啊?怎么编出一个这么二的理由?如果想泡我,至少也要弄一个金镯子啊,你弄一个银镯子,好意思吗?” 我捂着胸口,现在还隐隐作疼,尼玛,**术果然牛逼,竟然能让这个女孩死命的给了我一拳,这是要打死人的节奏啊,但还是忍不住地走到她跟前。 这小姑娘刚才说话还像是从总裁办出来的,有点文化,转眼之间说出的这句话我真的不乐意了,尼煤的,大叔?我们都是未婚青年好不好?用家长的话说就是只要没结婚我们还是孩子。于是说道:“姑娘,虽然厂区中女孩较少,但请你自重,ok?刚才你中了**术,我们路见不平,出手相助,结果我被你打了一拳也就算了,你还说我这哥们泡你,他风度翩翩,玉树临风,能泡你?” 谁知我这一说,这小姑娘更是有理了:“叫你们大叔你们还不乐意,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想用英雄旧美这一招吗?没有一点新意,再说,别扯什么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什么的,那又不能刷卡。” 叶了暄这时让我先别说话,继续对那女孩说:“姑娘,你真的误会了,有些事情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但是请你相信我没有恶意。你一定要戴上它,否刚你真的会出事。” 女孩又笑了,完全是嘲笑的意味:“几天前都知道我要出事,但一直安然无恙,因为那是在梦中。想泡我的话,先报上你自己的条件,有车有房这是入门,但是要看车是什么车,房是什么房。” 我又忍不住了:“妹子,向往物质生活没错,可是不能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吧?今天你应该也收到一封公司内部发的邮件了吧?让大家都小心一点。” 女孩又乐了:“别拿那封邮件来唬我,我是总裁办公室的,任何面向全公司与事业群发放的邮件,都是我发出的,然后各个部门与事业群再向下转发。” 我看了看叶了暄,叶子暄也挺无语。 女孩说:“怎么样?没话说了吧?想泡我,没那么容易,我要回去宿舍了,你们不要跟来,否则我们马上拨打公司安全与保卫部的电话。” 说到这里,女孩向公司的干部公寓大楼的方向走去。 “走吧,人家是有身份的人。”我说:“我们要是经理的话,她可能对我们就不是这种态度了。” 叶子暄叹了口气,说:“回去。” 在去宿舍的路上,我问叶子暄:“既然是祭祀仪式,这要死几个才能完成武则天的祭祀啊?” 叶子暄说:“五个就够了,代表金木水火土。” “但既然她们是祭祀品,怎么尸体还在?” “祭祀品是她们的魂魄。”叶子暄答道。 “那还差两个。”我说:“希望这个总裁办文员安然无恙,否则“好日子”就真的要来了。” 来到宿舍门前打开门,土豆与牛子还没有回来,小黑钻在被窝中,看到我回来之后,马上跳了出来,我喂过他之后,它又洗了洗脸,很听话地跳在床上。 叶子暄摸了摸它的头说:“小黑这个样子,倒让我越来越放心了,看来你的手眼能力越强,越能让它听话。” 不多时,土豆与牛子也回来了。 土豆看到我们二人说:“我今天看到你们两人了。” “你在哪见的?”我问。 “在仓库办公室外,我站在那里看了看,没有向你们打招呼。”土豆笑了笑说。 “你们与我们同一个生产区域?”我问。 “牛子是另外一个部门的。”土豆说。 虽然土豆边说边笑,但可以看得出,他笑的很勉强,便问他怎么了。 土豆叹了口气说:“我带领的二三十个员工闹情绪,每天都不好好干活。” “为啥?”我问。 土豆说:“大家来工厂干活,不就是图一个赚钱吗?如今赚不到钱,自然闹情绪。” “工资降低了吗?” “没,底薪还上调了150块。” “那还闹个毛啊。”我说。 “没加班。”土豆说:“加班才能赚钱,加的班越多,工资越高,现在没加班,所以就不能赚钱。”“日系车的销量不好。”我说。 谁知我这一说,土豆不禁有些毛了:“是中日合资的销量不好,原装进口的好的不行,草,混一天是一天,对了,这位大哥叫什么?有厂证吗?” 我把叶子暄厂证递给他,他看了看说:“名字不错。” “他这个不怎么喜欢说话。”我说。 土豆点了点头。 我们各自上床,开起了夜谈会。 不过土豆与牛子一个话题,我与叶了暄一个话题。 土豆与牛子的话题就是谈女人,这几乎是一个永恒不变的话题,在学校时男生宿舍中,七八个人也是一样谈论这个。 我与叶子暄此时所说的,就是那个总裁办的文员。 “她今天下午中了**术,我怀疑她可能过不了今晚。”叶子暄说:“我越想担心。” “但是人家根本不甩咱们,怎么办?”我说:“算了,不说她了,你那个银镯子怎么回事?” “银本身就是辟邪之物,只要文员戴着,一但有阴气或者晦气碰到她,马上就会响铃,不过这铃声别人听不到,而我可以听到,并且根据这个镯子,可以准确判断她的方向,这个镯了我轻易不示人的,它是我奶奶戴的。” “传家宝啊!”我说:“理解,我说怎么没有见你拿出来过,是那个文员不识货,这个东西可比金子,钻石强多了,你也不用多想,不是我们见死不救,而是救无可救。” 就这样我们不知什么时间又睡着了。 睡的正香,我突然之间感觉自己很冷,不由迷迷糊糊地伸出左手把被子又盖了盖,但依然全身冰冷,突然意识之中感觉这样不对,发现在我的床前,竟然站了一个黑影,顿时没了睡意,我当时坐起,用手眼所观,这黑影就是今天的文员,此时我已明白,此女人已经死了。 那文员看到我醒来时,直接穿墙而过。 叶子暄也已感应到有鬼气逼来,也醒了过来。 我们马上穿好衣服,跟着她一起出去,这次不是麦地,而是路边的一个大沟之中,不过这次没有见到李广。 女尸依然**,叶子暄掏出手套,将她翻了过来,在她的背后,依然是两只纹出的圆睁眼睛,茫然地“看”着我们,同时叶子暄又摸了一下她的屁股说,她也是被选中的祭品。 我刚想对那个文员说,不听我们言,吃亏在眼前,就在这时,只感觉自己的脑后一阵阴风,我不由看去,竟然是那个大手,叶子暄当下掏出天师刀,但大手抓起了文员的魂魄迅速消失在我们眼前。 叶子暄又打电话报警,这次出警的依然是昨晚的那个警员,不过这家伙今天的态度好了很多,直接让我们走了。 看来,他的上峰还真给力,简直与太君一样,我当然知道,主要还是因为江娜的作用,否则我们哪有可能这样轻松进出警局。 回到宿舍时,两名工友并没有睡觉。 他们看到我们回来,然后问:“你们两个去哪了,每到半夜出去,昨晚也不在。” “出去散散心。”我说。 土豆说:“我总感觉你们不像是做仓管的。” “我们不是做仓管,那你说我们做啥。”我问。 “不知道,反正感觉不像,做仓管哪像你们一样,一个穿西装,一个穿风衣的?” “我们这不是刚来,后勤上还没有给我们发工装啊,只有穿自己的。”我说:“睡吧,明早还要上班。” 随后,我们就睡到天明。 工作依然如昨日。 搞定收发之后,我们就开始看oa,是否有邮件,看完之后,我与叶子暄就开始闲聊:如果依照你说的要死五个,那么还有一个,不知道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就在这时,我们桌子上的内线电话机响了,我拿起听筒:“你好,这里仓库。” “你是赵大龙吧!我找叶子暄。” 是燕熙。 “美女有找。”我把电话递给了叶子暄。 他接过电话,然后听了一会说:“下午吃饭的时候,你在饭堂等我们。” “怎么了?” “燕熙说她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她自己一个大手抓走了。”叶子暄说。 “看来下一个是她。”我说:“这样说,她的屁股也不错。” “所以我要镯子送给她。”叶子暄说。 “听燕熙这样说,我也终于明白这些人为什么知道自己要死了,原来就是因为她们做了一个梦。” “为什么那个大手还要给她们托一个梦呢?”我问。 “为了让她们恐惧,越恐惧越能增加怨气,这魂魄的力量也越大,成为祭祀品之后,越能让人尽快起死回生。”叶子暄。 我听到这里,突然之间恍然大悟:“如此说来,我知道大手是谁了。” 第三十六节:大手是…… 叶子暄问:“谁?” “大手一定是武则天。”我说:“因为是大手抓走魂魄的,所以应该是武则天干的。” 叶子暄听后淡淡地说:“我还以为你能想出一些新意来,但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其实我听你说后,也早就怀疑大手就是武则天了。” “马后炮,你怎么不早说?”我笑道。 叶子暄还没有说话,仓库外这时传来吵架的声音。 现在正是车间生产的时间,大家都在紧张地忙着搞生产,又不是大街上,怎么会有人在吵架?我与叶子暄走出仓库,看到一条生产线旁边聚集了一些人。 这些人是做事的生产线员工,有小的,有大的,还有老的。 这里说些大概年龄:小的,一般是中专毕业,也就是十八岁至二十三,四左右,不过说是十八岁才符合招工年龄,但是打政策擦边球,十六岁都可以进来干活。大的,就是像我与叶子暄这种,老的,比我与叶子暄大个五六左右,其中小的,与老的都不会惹事,惹事的,就是中间年龄段的。 我看了看是土豆正在与一个年轻人吵架,听了一会儿才明白是那个年轻人正在骂土豆。 那个年轻人拿了一个二尺长的板手。 土豆说:“把东西放下来,有事说事,在这里打架是要被开除的。” 那年轻人说:“开除就开除,老子也不想干了,老子倒不怕累,就是想多干点,结果半点班都没的加,一个月赚的还不够一包烟钱!” 土豆说:“我不是说了吗?你们加不加班,不是我决定的,现在大环境不好,大家都在抵制日货,我们生产的车卖不出去,没活干,怎么加班?” 那年轻人说:“简直放屁,老子是鬼子吗?老子做出的产品为什么要抵制?草!为什么从日本原装进口的卖的那么好?” 土豆说:“销售对像不同,合资的卖给民众,原装的卖给军队。过了这段时间,应该就能恢复生产。” 那年轻人却说:“算了吧,还是你没本事给我们饭吃,我在外面,老大都会领着兄弟们混口饭吃,结果进厂后,跟了你这个老大,净他娘的喝西北风!” 土豆说:“社会是社会,工厂是工厂,我希望都能遵守纪律,今天这事,我就当没听见,也没看见,大家继续干活去。” “干,干你妈比!”那个年轻人拿着板手就砸了过来。 这板手要砸来,直接可以要人命的,就算是不要人命,也成植物人,叶子暄掏出一张符,迅速折了一个纸鹤,当下放出直接飞向板手,在板手接近土豆的额头时,板手当时掉在了地上。 土豆此时已经吓呆了。 年轻人这时恼羞成怒:“谁他的妈放冷箭,敢做不敢当?” 叶子暄没有说话,我们继续围观。 就在这时,几个保安走了过来,问明情况之后,当时就给这个年轻人开了一个d级罚单,同时监视离厂。 d级罚单,就是要开除,一般来说,开除后,自己离厂就行了,这年轻人如今获得殊荣,让保安押送离厂。 那年轻人离开时对土豆说:“你等着,你敢惹我,我让麻子哥收拾你!草!” 麻子哥,张麻子?我听到这里不禁暗想到。 土豆对众人说:“哎,倒霉了,大家继续干活。” 众人继续开工,土豆看到了我与叶子暄说:“看到没?室友,我昨晚还给你们说这事,今天就让你们看笑话。” “那人什么来头?” “那人叫方狗子,以前是在外面混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进了厂,他说这厂效益好才来的,结果没加班,与预想的工资少了三分之二,这就闹了。“ “这事怎么能找你呢?” “他说他们老大带领他们吃香的,喝辣的,所以我这个老大也应该这样做,对了,我给你们说,车间里,像我这种领班,手下的员工都叫我们老大的,听着很牛逼,其实就是个屁,草。”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怕,那个家伙不过是吓唬你,如果他真的混的好,也不会来抬钢板,放宽心。” 土豆叹了口气:“借你吉言。” 我们又回到了办公室。 “新东帮,不应该是进丰,新东堂的人也来了,江娜让我们进来,果然没错。”我说。 叶子暄看了看说:“只希望这一次不要像南联那次,不要死那么多的人。” ------- 下午的时候,我们一起来到饭堂,燕熙已经等在那里。 叶子暄拿出那个银镯子,递给燕熙说:“把它戴上,可以帮到你。” “这个是……” “传家宝”我在一边说。 “老同学,我不会害你,戴上它。” 燕熙接过了那只银镯子,戴在手腕上,不过这个镯子对她来说,就是装饰品,她伸出手腕仔细看了看说:“哇,还很漂亮!” 这时我才仔细看了一个那个银镯子,这个镯子上面有一些铃铛。 这些小铃铛是刻上去的,怪不得叶子暄这个铃铛也只有他才能听到,只需明白这一点,就可以知道,这只银镯子价值连城,别说车,房子,对比这只镯子,简直小case! 燕熙这时又说:“公司死了两个女孩……” 叶子暄说:“你放心,受朋友所托,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我知道叶子暄说的这个朋友,就是魁星之王。 告别燕熙之后,我们向宿舍走去。 看着那些出入干部公寓的人,我说:“什么时候能住进那里?” 叶子暄笑了笑说:“别想太多了,以我们现在级别,想住那里面,至少要几年,到那个时候,我们不知又去做什么了。” 随后回到了屋内。 这天晚上土豆与牛子回来之后,他说今天有人不知谁拿纸鹤救了他。 叶子暄没有说话,只是在床上打座。 这天晚上睡觉,我只脱了外套,慢慢进入梦乡。 突然之间,叶子暄说:“有动静。” 我急忙抱起小黑翻身下床,与叶子暄一起打开门出去。 这时土豆说:“两位你们怎么又出去,小心宿管查房啊!” 我回头对他说:“豆哥,你就多说两句好话。” 我们从生活区跑到厂区,这时看到燕熙已经走到门口。 奇怪的是,那两个保安正在睡觉。 我用手眼观之,燕熙与那个文员一样,头顶上一个黑圈,看来已被**,而且她穿的极少,至于那两个保安也已被人施了法。 我与叶子暄急忙跟去。 厂外是一条大路,车来车往,燕熙不管不问就穿过公路,引起一阵鸣笛,接着向厂对面一个光秃秃的树林中走去。 “昨日让那个大手跑了,今日一定不会让它跑掉!”叶子暄说:“这次彻底斩断黑手。” 我们跟到林中后,燕熙站住了。 “去唤醒她吧。”我说。 叶子暄说:“不急,大手还没有出现!” 他的话刚落音,燕熙站在那里开始自动的脱衣服。 呃…… 其实她的身材真的很棒,这样看着也不错。 叶子暄也没动。 看来他也看傻了,好吧,他比我正经,他都看傻了,那么我看傻更是理所当然,我这样安慰自己。 其实在这样漆黑的环境之中,我与叶子暄根本不需要像李广一样拿着手电筒,天眼,手眼已经足够。 她脱下上衣,内衣,裤子,内裤……背对着我们。 我们谁也没说话,只是看着她脱衣服, 当她脱完时,突然之间从她背后飞来两把飞刀。 这两把飞刀从我们面前飞过时,叶子暄当下拿出天师刀,直接扔了出去,一刀砍掉两把飞刀,随后,那个大手马上出现。 叶子暄当下收刀,然后持符,直接贴在那大手手心之中,那大手迅速缩回,但并未远走,因为它还没有得手。 按照程序,当燕熙脱掉衣服之后,那么会有两把刀扎入她的肺部致死,然后在这两个伤口上画两只眼睛,再然后,抓走燕熙的魂魄。 目前就是当刀出现时,叶子暄拦住了刀。 叶子暄迅速拿出一枝香,然后将香点燃,递到了我的手中,说:“去唤醒燕熙。” 我急忙跑了过去,放在她鼻孔处。 燕熙吸进香后,醒了过来,当她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之后,急忙穿好衣服,然后问:“我,你……” “我什么也没看到,请放心。”我说。 “我怎么会在儿?” “你的做的那个恶梦马上就要实现了,不过,有我与你老同学在,那个恶梦永远也实现不了,你看那边……” 燕熙此时也不觉得冷,看了看叶了暄说:“他一个人在舞动什么?” 燕熙看不到那个大手,我也没有同她说,只说:“我们先过去。” 叶子暄回头说:“大龙,保护好燕熙就行。” 我点了点头放下小黑,小黑变成黑虎站在燕熙身边。 那个大手伸手要抓叶子暄。 叶子暄突然之间拿出刀,借天眼之火直接砍进手心。 手又缩回,慢慢的竟然变化成了人形,依然是红衣装扮,扯着白陵。 原来是她…… 叶子暄停下了刀说:“李姑娘,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呢?” 第三十七节:青莲手眼 她冷笑道:“我为大周江山尽力,一定会做的比我大哥更好!” 听完她这句话,我突然之间明白李红衣为什么死心塌地效忠武则天。 她其实是把武则天当成了偶像,她与武则天,太平公主,上官婉儿一样,都一颗男儿心,却生了女儿身,但武则天实现了帝王梦,而她们几人却都没有实现。 我同时也感觉李红衣很可怜,在古代,男尊女卑,女子无才便是德,也正是这样的束缚,导致有理想的女孩出头是相当不容易,李红衣如果生在一个平凡人家,上面有一个蠢笨的大哥,或许会让人知道李家的闺女聪明伶俐,说不定会是第二个李清照,偏偏她生在一个不平凡的家庭,或许她父母平凡,但是她大哥不平凡。 也正因为这样,李红衣一方面当李淳风是大哥,另一方面又是她要超越的标杆,但是她在那个年代,想超越她大哥是何等的困难,更何况李淳风又不傻不呆不痴,她想超越更加困难,但她又不甘于让别人一提起李家,就是李淳风,而无李红衣的名字,所以在去神都献宝时,她与她哥一起去了,可惜的是红颜薄命,最后死于贼人之手,但她依然心有不甘,誓要超越李淳风,于是武则天再次出现,她又岂能错过机会? 想到这里,我走到她面前说:“李姑娘,你早已赢了你大哥,因为你大哥早已不在人世,你安心去吧,不要再助纣为虐!” 李红衣却根本不听我的话,当初她那调皮的一面,早已荡然无存,只是说:“废话少说,今日不能得到第五人,我绝对不会离去。” “李姑娘,你又何苦呢?你早就答应我们离开了,怎能又反悔呢?”我说。 李红衣冷笑:“成大事不拘小节,我这次一定要赢!” “好吧,你赢了,你可以走了!”我说。 李红衣当下伸出白陵,我急忙默念出宝剑手眼,才挡过她的白陵,但是不由后退了一步,因为我感受到了李红衣的杀气更重,那宝剑手眼也有些力度不够。 “人挡杀人,鬼当斩鬼,佛挡诛佛,凡挡我者,杀无赦!”李红衣说道。 李红衣真的越陷越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是感觉心里挺不好受,毕竟我与她哥也算有点交情,怎么能看着他妹子成这个样子? 我知道红莲手眼对她根本无用,但是我还是默念出了红莲,希望能够渡化于她。 “你杀杜炜的女朋友,我还可以理解,但你为何要杀杜炜呢?他又怎么你了?”我问 “既然他想与她女朋友相聚,魂魄跑到了幽冥之地的入口,我干脆拉他一把。”李红衣说:“这样也可以成人之美。” 叶子暄这时说道:“李姑娘,我现在给你大哥面子,不想出手伤你。并且告诉你,真龙现世是不可能,你放弃幻想吧,如果真的想帮助武则天,我建议你还是让她投胎转世!” “大哥,又是我大哥,我一定比他强!”李红衣突然之间变的暴怒:“再说,你们上次是我手下败将,还敢大言不惭?” 我不禁对叶子暄说:“叶兄,你怎么每次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看我怎么说服她!” 说到这里,转向李红衣:“李姑娘,目前阴阳两界都在找你,阴间是一张脸,你应该也与他交过手了吧,杜炜就是他从你手上抢过来的,阳间的话,我们算是,不过我们与他不同,我们会放你一条生路,而他则未必会,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回头是岸,其实你想证明你自己有很多方法,你转世为人之后,若依然是女儿身,若投胎着美国,可以做到国务卿,若到泰国,可以做女总统,若到英国,可以做女王,这不都挺好的吗?” 李红衣却根本不听我为她做的职业分析,只是冷笑:“你说阴间追我的那张脸,他怎么可能会为你服务?他是出名的不要脸!” “当然,我会帮他找到幽冥灵珠。” “这东西本来就是我大哥从地下挖出来的。” “但这东西本身就是地府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如果你大哥在,我想他一定会同意我们这样做的。” 李红衣终于不再说话,慢慢地飘走了。 我对叶子暄说:“如何?她走了!” 但她转身之间,突然之跑到我的跟前,就要掐我的脖子。 我高兴还没来得及消失,她就扑了上来,速度极快,此时已经没有机会再默念宝剑手眼,只有红莲在。 “我只想你能回头啊,妹子!”我感觉自己的呼吸变的急促起来:“这朵红莲送于你,希望你能够悟出真谛来。” 就在我使出力气摸她肩膀之时,却不想红莲逐渐变色,成为青色。 四十二手眼之一,青莲手眼。 若为欲得往生十方净土者。当于青莲手眼。 但此时却是红莲直接升华成青莲。 青莲也是渡化,不过比红莲要高一些,李红衣的瞬间松开之后,迅速消失。 我们没有再追,肯定也追不上。 青莲出现了,叶子暄说。 “那又能怎么样?感动天,感动地,却感动不了她,否则她也不会逃走。”我说, 燕熙问:“你们刚才与谁说话?” 我说:“一个故人。” “也是一个执迷不悟的人吗?”燕熙说。 我没有告诉她,叶子暄也没有告诉她,总不说这个人是她的情敌吧? 燕熙可能受惊过度的缘故,一直没有觉得冷,我们回到厂区时,叶子暄将保安唤醒。 接着送熙回到干部公寓前,我们又回到自己的宿舍。 来到宿舍之后,叶子暄给燕熙打了个电话,她说她已钻被窝,我们这才睡去。 第二天,工装发下来了,我们各自换上,虽然厂规上大家都是亲如一家人什么的,但是很明显,就是有等级的,我们是蓝色工装,而像燕熙那种身份的就是有些像便装一样的职业装。 人靠衣装马靠鞍,穿上这蓝色工装之后,瞬间感觉又回到了半年之前,那时找工作时的状态。 在我们的仓库办公室,我问叶子暄:“李红衣还会不会回来?” “目前来看,最重要的还是找到武则天炼魂之处,这样的话,才能真正阻止这次她的计划!” 我点了点头。 叶子暄又说:“武则天所炼魂,与花园口那个魂魄差不多,不过花园口的魂魄是日本阴阳师借那些死人打仗而已,而武则天则是要听取灵魂复活。” “那该怎么做?” 叶子暄说:“我们不知道武则天藏在哪里,这是关键。” “没关系,我与那个二皮脸签的有契约,他知道就行了。” 叶子暄说:“那个二皮脸不是一直在追吗?为了保险期间,我会让鬼市老头去追。” -------------- 时间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渐渐的也在厂区内混熟了,每天穿着蓝色工装走来走去,也不觉有失面子,星期日一至,又穿着工衣去市区转转。 一路之上,也人来人往的,土豆跟着我与叶子暄一起。 刚走进新东区,就在这时,听到一个人大叫了一声,站住。 回头一看,又是熟人,张麻子,领了一群小弟,在他身边跟着那只叫方狗子的家伙。 土豆看到这里,又看了看我与叶子暄说:“两位,恐怕我要连累你们了。” 我说:“别怕,有叶子暄在,害怕什么?” “他很能打吗?” “别问,看戏。”我说。 方狗子对土豆说:“大哥,就是他,上次在厂里期负我!” 张麻子领着小弟们来到我们面前时,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他也吃了一惊,然后说:“我听说南联解体之后,你们就不见了,原来跑到工厂中做去了,为什么条子没有把你们抓起来,我听说老二,老四都抓了。” “为什么要抓我们,我们又不做坏事。”我说。“麻哥,你现在还好吗?” 张麻子说:“今天没你们的事,哪凉快你去哪歇着。“ 我不禁说:”麻哥,这么冷的天,你让我们去乘凉?” “那你们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当然是哪暖和去哪,这不,这里人多,我们就在这呆着。” 方狗了当时就骂道:“你算哪根葱,你不知道我们是谁吗?草!” “这里都是大男人,你草谁?嘴巴干净点,小心别被草了就行。”我笑道。 土豆说:“算了,算了,这事就这样了。” 我说:“怕什么,你做一个领班,就是那些工人兄弟的老大,也要有些气势才行。” 土豆说:“咱们出来就是求财。“ 方狗子听土豆服软说:“我要看哪个老大更厉害一点,麻哥,你能不能让他学狗叫?” 看这个智商如此低的傻逼,我不禁又想揍他,可是现在不是爆发的时候,叶子暄没说什么,我也不好发作,想了想说:“麻哥,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 张麻子想了想说:“走吧,都是老朋友!” 但方狗子却不依不饶。 叶子暄说:“我们也走吧。” 我们三人向前走去,但不想方狗子突然之间从地上捡了一块砖,拿起来就往土豆的脑袋上狠狠地砸去。 第三十八节:明天元宵 我们是向前走的,而方狗子这家伙从后面来的,土豆没有来得及躲开,只听砰的一声,当时就被开了瓢,他晃了一下,没有倒下,然后伸手去捂脑袋,血从指缝中流出。 对于这突然之间的变故,我根本没有想到方狗子这逼竟然真的动手,我以为他只是吓唬吓唬土豆。 不但我们愣住了,张麻子以及他的小弟都愣住了。 我转过身去扶着土豆,却不想方狗子又要砸。 我不由说:“够了啊,别得寸进尺!” 然后又问土豆:“你怎么样?要是不能站着,就躺下,既然要闹就在闹大一点。” 土豆捂着脑袋说,摇摇晃晃地说:“没事,没事,咱们走吧!” 看来土豆真的不想惹事,既然如此,那也就算了,我扶着他准备向医院去,却不想方狗子果然不识进退,指着我说:“少管闲事,没你那个四眼的事,如果你们敢出头,我见一个打一个,有麻子哥在,我怕个毛!” 听他说麻子哥,我看了一眼张麻子。 张麻子当时就后退了一步,眼睛中露出许多慌乱,这鸟人还是怕我们的。 但是他并没有阻止方狗子,只是站在那里看着。 想来也是,方狗子以前跟着他,估计方狗子可能干的不好,张麻子让他滚蛋了,他走投无路就进汽车厂,这个时间不管有没有加班,先干着,但他还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因为赚不到加班费又要打土豆,被保安赶走之后,不知用什么方法,又回到张麻子身边。 可想而知,张麻子其实并不想保他,如果真想保他,恐怕也不会让他这么放肆。 想到这里,我笑了笑说:“麻哥,人都砸成这样了,你准备赔多少医药费?” 张麻子却不说话,就让方狗子一人在这里表演。 张麻子没答,方狗子却说:“赔钱?我再赔你一砖头。” 这这伙的嚣张已完全突破了我的忍受极限,我只感觉一股热血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一下子把大脑之中的所有顾虑与畏惧全都冲光光,指着方狗子说:“我的脑袋真的痒了,你有本事就砸!” 小黑当时瞪着着眼睛冲他呜呜地叫着,我真想放出小黑咬这伙一次,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方狗子也愣住了,但是他只愣了一下,就拿着砖头真的砸了过来。 我刚才只是吓唬他,没想到这傻逼真的砸来,就在砖头快挨着我的脑袋时,他突然停住了,然后瞬间飞出数米,撞到一路边的广告牌上,落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他停住的原因是,叶子暄伸出一脚,踢中他的腹部。 在他的力量与叶子暄的力量抵消后,剩余的叶子暄力量让他飞了出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折草除根!麻哥,洗地了。”我冲张麻子说。 张麻子看呆了,他的小弟了全部看呆了。 我又问土豆:“准备想让他赔多钱?” 土豆说:“算了,张狗子估计也要花不少医费,就抵消了吧。” 然后,我扶着摇摇晃晃的土豆,与叶子暄一起,在张麻子与进丰,新东堂的小弟无比崇拜的眼神中离开,森森地感觉,深藏功与名。 我问土豆:“你真的没事?” 土豆捂着头说:“没事,我去医院包扎包扎应该就可以了,不就挨一砖头吗,不是事。” 我不由乐了:“你这领班当的……” 土豆说:“说句实话,我没什么文化,能这里当个领班我就非常满意了,咱这人没什么大志向,不像你们,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就算是做仓管,也要会做表,做账什么啊,我一看到这些数字就头疼,如今看来,果然不一样,太厉害了,我听他们说你们是南联的人?” 听土豆这样说,瞬间又有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我回道:“已不做大哥好多年!” 土豆的更是佩服,但是又找不来表容词,只是说,你们太厉害了。 “没什么,都是混口饭吃,不过,我想那个方狗子以后不会再你麻烦了。”叶子暄说:“这次打的他估计没有三个月,起不了床,就算以后起床了,他也应该有记性!” “你没看出来吗?张麻子跟本就不想管他,出了新东堂,也就是一条狗而已。”我说。 本来想来转转透透气,结果又来到医院,医生为土豆包扎之后,又打了针以及吊水,这一折腾,就到了下下午,我们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日用品,就回去了。 在回去时依然看到了张麻子以他的小弟,没见到方狗了,不知去了哪里,一个痞子学生正在向他们交保护费。 我们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去。 回到宿舍之后,牛子正坐在床边吸烟,看到我们回来就问:“你们这是去了哪里?” 又看到土豆的脑袋还包着,急忙问:“呀,你这是咋了?被谁开瓢了?” 土豆说:“被前两天那个与我闹别扭的人,砸的!” “砸了就砸了?”牛子一脸不爽。 “那能怎么样?”土豆叹子口气:“不过今天幸亏是咱们这两位室友跟着,要不然今天就回不来了。” “哪有这么严重?” “哎,人心难测,其实方狗子这家伙刚开始来的时,别人都不要,我就要了,结果我成了他的仇人。”土豆摸了摸头说:“算了,以后眼睛要亮些。” 我安慰他说:“没事,估计那家伙以后不会来找麻烦,安心工作就是。“ 说完之后,我想起我们保护燕熙这事,应该告诉给魁星之王,至少让他知道我们绝对忠人所托,便问:“对了,这里附近有网吧吗?” 土豆说:“附近有一个村子,那里面住的都是不住宿舍的工人,那里面倒有几个黑网吧。” 我决定去上网,叶子暄说也跟着我去。 土豆说的那个村子就在厂外,名字很不错,叫做蝴蝶围。 走进这村子,不由有穿着蓝色装的男女走来走去,确实这个村子住的都是汽车厂的工人兄弟姐妹。 因为我们也穿着蓝色工装,所以交流起来比较方便,随便问问,就知道了附近的黑网吧。 叶子暄上网我不知道他做什么,但是我刚上q,就看到魁星之王留言:“谢谢你们。” 看他在线,我便问:“魁兄,最近刚到一个新的单位上班,所以未能及时回复,见谅!” 魁星之王回道:“子龙兄,你刚上线吗?” 我回到在附近的黑网吧中。 “哦,子龙兄,你好,我的留言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魁兄那日交代的事情,我们完全做到,请放心。” “多谢。” “魁兄,我想问个冒昧的问题,你是怎么认识燕熙的?” 魁星之王没有说话。 “燕熙是王魁的女朋友,你怎么看?” 魁星之王依然没有回答,再看下线了, 我一时有些后悔这样问了,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算了,反正问也问了,生气也好,不生气也罢,这个问题终究是要面对的。 -------- 离开黑网吧后,天色已晚。 在回厂区之时,叶子暄撒了一张符,符烧过之后,面前便出现了一个熟人,这个熟人就是鬼市掌柜。 “鬼王你好,武则天你的下落你知道吗?” 鬼市老头说:“因为她炼了四魂,所以没多大用处,已被我率五鬼捣毁。” “多谢鬼王。” “不必谢我,我们也是平等互惠的,你要记着,你答应我的,时间一到我就会来取!” 鬼王说完,迅速离开。 “你与他到底什么条件?”我问。 叶子暄说:“回去吧!” 他依然不想说。 一夜无话。 来这个工厂几天后,因为混熟了,生产线上的一些领班就会来我们仓库坐坐,说是要领汽车零件。 其实这帮鸟人并非来领物料的,而是看会计的。 前面说过,这个厂是汽车厂,干的都是体力活,男人居多,不像电子厂一样,清一色都是女人。 打个比方,电子厂就像当于文科学校,女多男少,而这汽车厂,就像当理科学校,狼多肉少。 会计是成本会计,每天我们与她们对账目。 你可以想一下,整个车间都是蓝工装的男人,突然之间,有一个女人经过,而且这个女人还穿着显线条的职业装,那会是什么场景? 在那一瞬间,所人的人都会向她行注目礼。 会计来到我们仓库,那些领班就会借机搭讪。 我与叶子暄也没说什么,只要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弄好就行了,不论账目,还仓库卫生,都非常认真,至少对得起工资。 李广偶尔也来坐坐,当然他不是来看女人的,我始终认为他是来彰显他的身份的。 一开始,我还理他一下,后来,就没在理了,实在无话可说,他也坐的无趣,就很少来了,不过今天又来了,他说:“两位好,明天是传统的元宵节,两位去看花灯吗?” “你还知道这些?”我问。 “当然。”他笑了笑:“我很喜欢传统的节日。” “怎么,你没约会吗?” “没,你们呢?” “我们也是。” “那好啊,明天一起去看花灯。”李广说。 第三十九节:包厢中的谈话 听李广说他与我们一起去看花灯,我不由笑道:“哦?李工,你真是雅兴十足,你要是不说,我几乎都忘了看花灯这事了,你看我们这些做低层员工的,忙的都把时间忘了。” 李广也不知道听没听出我在讽刺他,只是笑道:“工作有张有驰就好。” 我看了一眼叶子暄,叶子暄也看了一眼我。 我回头对李广说:“那好,李工盛情邀请,我们不去的话,就有些过了,明天我们一起去看。” 李广点了点头说:“明晚我开车一起去。” 随后他离开了仓库。 看着李广离开,我不由对叶子暄说:“这家伙怎么有心情邀请我们看花灯呢?” 叶子暄说:“我想了想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可能试探我们,第二中可能就是这个工厂之中,懂阴阳之术的不多,虽然我们与他不是一路人,但是对阴阳之术还是有共同认识的,正所谓酒逢知已千杯少吧,他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肯定也会心有戚戚焉,所以想邀请我们。当然,我希望是第二种,明天元宵节,我不希望在这样一个节日中,再争来争去。” 听叶子暄这样说,我也附和道:“希望如此。” “不过不知道明天晚上加不加班。”叶子暄说。 “平时都不加班,元宵节更不可能加了。”我说。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看了号码,是大卷打来的。 我接过电话:“大卷吗?” “六哥,你现在好吗?” 我笑了笑:“别叫我六哥了,担当不起。” 大卷也笑道:“六哥,你就是六哥,我就认准了。” “好吧,随你怎么称呼,你现在是在家?还是过年又来了?” “我过年又来了。”大卷说:“你们现在在哪,我还想跟着你们混呢。” “我与老八现在新东区的中日合资的东风本田汽车公司上班。”我说:“你要是没找到活,就按的年前说的吧,去中环财盟那里吧,这里每天准时上下班,不能迟到早退,未必适合你的个性,不过你要去中环那里,这个事得让老八给你说。” “多谢六哥。” “你稍等。” 随后我把电话递给叶子暄,说:“大卷。” 叶子暄接过电话之后说:“大卷,你在哪?……嗯,好的,我回头告诉他们……我给你一个电话号码,然后你与他联系,我会告诉他们你是我介绍过去的……嗯,好,不客气。” 挂掉电话后,叶子暄把手机还给了我,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其先没有打通,又拨了一个,然后接通了,他说道:“奶牛吗?我是叶子暄,猛爷不在吗?……嗯,那好,猛爷不在也行,我给你说一下,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想去咱们那里工作,你先安排一下,怎么样?……嗯,奶牛真好!” 叶子暄说:“好了。” “你还要哄奶牛?”我笑道:“你是科长吧?” 叶子暄也笑了:“她的脾气挺倔,哄一下好办事。” “希望大卷在那里安心工作。”我说:“这样的话,我心里也不内疚了。” 叶子暄说:“你在救他,有什么好内疚的?”—— 下午下班之后,我们去饭堂吃饭,然后回到宿舍时,在经过宿管那里时,宿管突然之间伸出头来对我们说:“你们两个刚来,但是一直不睡宿舍,如果再发现三次,就取消你们的床位,让给真正有需要的员工住。” 我急忙笑道:“这位大哥,我们保证以后不会再出去,请放心。” 在这里解释一下,为什么宿管会知道我们出去的事。 大家不要想着是土豆或者牛子去告密,而是因为我们的厂证。 这里顺便介绍一下我们万能的厂能,要不然写下文时,大家可能不太理解。 我们进入公司之后,公司会安排我们像照份证的照片一样,必须穿着统一的工作服去公司内部的数码相机前照像。 如果没有发工作服,在相机前会有一件,不管男女,不管是否身,照时就穿上,照完就脱下。 当时我照这种照片的时候,尼煤的,这仿佛穿着囚衣一样,有种蹲大狱的感觉。 照完之后,照片就会印在厂证上。 这个厂证不是纸做的,而是一个类似于公交卡一样的磁卡,正面是印上去的照片,名字,部门,后面就是一条一条的厂规,要遵守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要和谐不煽动,团结友爱什么的,这个东西还必须背熟,试用期之后要考试,因为这个厂证是磁卡,所以入职之后,所有的资料都在这厂证之中,只要不辞职,厂证就不会失效。 其他不在详说,说一下这个厂证的万能之处。 这个厂证可以充钱,这钱可以在厂内的超市中刷卡消费,也可以在饭堂中刷卡做为饭资以及其他厂内消费,这时它就是银行卡。 上班时要考勤,所以在我们上班那里有一个打卡机,上下班准点打卡,这时它是一个考勤卡。 为了保证厂区内工人的安全,除了门口有保安,有摄像头之外,也有一个打卡机,只有这个厂的员工才能打卡进入,如果不是,打卡机马上报警,这个时候,保安一定会在第一眼中看到你。同理,进入宿舍时,为了防止小偷,也必须打卡,这个时候,厂证就是一个密码钥匙。 看到这里,你应该明白,为什么宿舍管理员说我们半夜外出了,因为我们进出要打卡,卡机上有我们的资料,只要设定一下,我们再打卡时,卡机就会提示宿管对我们进行警告。 我对叶子暄说:“看来土豆提醒我们不要乱跑,也是生活经验。” 叶子暄也有些无奈地说:“我们不能违反厂规,不过我们确实要晚上出去。” “要不也去蝴蝶围租个房子得了。”我说。 “如果那样,我们就得不到什么资料。”叶子暄想了想说:“下次如果真有事,咱们不打卡就是,我再想其他办法。” 回到宿舍之后,喂了小黑,看到土豆与牛子都没有回来。 我说:“现在就睡觉,太无聊了,才不到七点钟,厂区内有ktv,要不咱们去唱k去?” 叶子暄点了点头。 我对小黑说:“黑哥,听话,我一会就回来。” 小黑吃完之后,又用爪子洗了洗脸,跳到我脚头那个纸箱子中睡觉去了。 ktv很便宜,象征性的一个小时收五块,我们打卡走了进去。 厂内的ktv与厂外的ktv自然不一样,性质不同。 厂内的只是让工人们丰富一下精神生活而已,而厂外的几乎是色情场所。 这里没有公主佳丽做陪,如果你有本事能厂内泡到稀有的妹子,那算你的本事,不过大多数工友哥们都没有本事。 我与他选了一个空的包厢。 叶子暄点的歌依然是他手机的上的彩铃: 寻寻觅觅的情,浮浮沉沉的心,为你付出了一切 在爱你恋你的世界,不管是否还会有明天 轰轰烈烈的情,明明白白的心。 是我追求的终点,在黎明出现的时间 …… 很多时候,只有经历过,才能让我们听懂某首歌,叶子暄唱的是深情,不过比温兆伦差远了,而且我感觉是来放松的,唱这个歌徒增伤感之外,真的让人一点也不放松。 我不由说:“叶兄,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咱们是来放松的,这样吧,我唱一首。” 随后高歌一曲:大姑娘美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了清纱帐…… 谁知我还没有唱多少,叶子暄突然之间让我停下来,然后让我把耳朵贴到厢壁上。 然后就听到隔壁传来了声音。 ——“那东西卖给日本人多少钱?” ——“三百多块一克,也就是三十多万一公斤。” ——“真的?那我这次赚了,你能牵头吗?” ——“你有多少?” ——“有个五六斤吧,这样也有一百多万了,等于买了个小彩票了。” ——“你是从哪弄的?” ——“这我就不能告诉你,告诉了你,你撇开我,直接与日本人接头——我傻啊。” ——“那好吧,你什么时候稿,咱们二八分成?” ——“最多你一我九,你要是嫌这钱拿的少,也就算了。” ——“那好,我后天给你回话。” 听到这里,我与叶子暄当时就明白了个大概,急忙来到隔壁,但这里已经没人。 我们已无心再唱,决定回去。 回到宿舍之后,只有土豆,然后我就问:“牛子呢?” “牛子出去了。” “这小子不是乱出的吗?”我问。 “他与他那几个工友去ktv唱歌了吧?” “唱歌?我怎么没有见过他呢?” “你们也去了?” “嗯。” 随后又与土豆聊了聊,问他明天去不去看烟花。 土豆说,不去了,他这头,还是能多睡一会就多睡一会的好。 理解,我笑了笑。 但这一夜,我却一直没有睡好,那个包厢中的谈话,看似不起眼,但是却是一个非常重大的秘密。 叶子暄也翻来覆去,我估计他也无心入眠。 第四十节:cbd 因为睡不着,所以不由的胡思乱想。 其实也不能叫胡思乱想,应该叫做逻辑推理。 在厂内ktv包厢中听到的话,几乎是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要卖给日本人什么——就是完颜金汤墓中的那种可以培养人面地鳖的土。 当时江娜告诉我,完颜金汤的墓中土已被拿到城市内什么国家科研机构中拿着研究去了,至于研究结果,她对我说保密。 其实我并不在意研究结果,因为结果早已在墓中呈现:新东那些变成僵尸的人已是最好的证明,再加上岳飞的五千兵大破金兀术的十万兵,便已经说明这些土间接能使人们变异,然后英能无比,成为一个个杀人机器。 我想只知道,这土是哪来的,它里面含了什么元素才能让地鳖长成人面地鳖。 不过江娜一句机密就等于告诉我答案:我没资格知道。 不知道也就算了,那么现在听到包厢中的又谈论这事,那人几公斤墓中土又是从哪里来的? 完颜金汤墓中已经没了,这土又不像头发一样,可以割一茬又长一茬。 那么这土只会两种途径:要么来自于国家科研机构,要么来自于一个新的产土区。 如果来自于国家科研机构,这事就真的闹大了——机构中有内鬼,不过我宁愿相信这土来自一个新的产土区。 就在这时,土豆突然之间问了一句:“你们还不睡?明天还要上班啊。” 我笑了笑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没睡?” “你们两个一直动来动去,床一直吱吱地响,要是说睡着了才怪,倒是你的那只猫,吃了睡,睡了吃,状态不错,你们有啥心事?” 叶子暄问:“土豆,问你个事,公司中有没有日本高层从事化学研究的?” 土豆听叶子暄这样问,不禁说:“你这问的,我真不知道,目前厂内研发机构叫做中央研究院,简称中研院,我从门口经过几次,但没敢进去,那里面出入的人都是专家吧——我也不懂,出来的人都差不多,谁知道他们是咱们自己人,还是鬼子?他们的厂证我更不敢看。” “中研院?”叶子暄自言自语道。 就在这时,听到门外有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然后牛子开门进来。 他打开电灯,看了看我们说:“都还没睡,又在谈论哪个妞呢?对了,我告诉你们,今天我下班时,看到行政部出来几个妞,那叫一个漂亮,有句话咋说来着,叫出水芙蓉,对,出水芙蓉。” “拍照没?”土豆问。 “擦,你是想让我滚蛋是不?从行政部出来的,不是哪个经理的助理,就是秘书,我要是拍了,被她们发现,还不死翘翘?” “牛子,今天你去ktv了吗?”我问。 “去了。” “你在哪个包厢?” 牛子愣了一下:“咋了?不是有啥事吧?” “唱个歌能有啥事?我们今天也去唱歌了。” “我在靠门那个,你们在哪个?” “我们在里面,我就是听土豆说你去了,所以就问问,既然都喜欢唱歌,下次咱们一起吼两嗓子?” 牛子笑道:“好啊,反正我这厂证年前余了几百块,这不刚来工厂又补了一两百,吃饭是吃不完的,刷卡唱歌,倒也是个乐子,要不太无聊了。” 随后我们又说了一会,这才睡去。 第二天早晨,打卡上班。 随后空闲时,叶了暄突然问:“你昨天是不是怀疑那两个人其中有一个是牛子?” “说不上怀疑吧,咱们回到宿舍后,听到土豆说他去唱k了,然后我就忍不住地问问他,证实他没问题,不更好吗?宿舍门口不是贴了吗?月底会举行五好宿舍评比,咱们宿舍完全没问题,每人还能得一袋洗衣粉呢。” 叶了暄说:“我昨晚也想了许久,觉得江娜队伍里出现了内鬼。” “你也是这样想的?果然英雄所见略同。”我说到这里,便拿起手机打电话告诉江娜这件事。 当江娜听到我的消息时,不禁有些吃惊,你确定是墓中土吗? “听他们说话,应该是吧!”我说。 江娜说:“好吧,我马上告诉那些人。对了,忘了告诉你,那天晚上你们与里广一去了派出所,是我保你们出去的。” “哦,这我都知道。”我说。 “嗯,知道就好。”江娜笑了笑。 随后挂掉电话。 这时两三个成本会计又迈着风骚的步伐来到我们仓库,说句实话,在这里做会计的女生一般不漂亮,整天对着电脑看枯燥的数字,哪个人能受得了?长的漂亮的,都是做经理助理,或者秘书去了。 不过,物以稀为贵,就句老话不是说吗?天天不见女人,见一头小母猪也感觉眉目清秀,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工资是按照级别拿的,不加班的话,会计拿的比较高一些,她们是根本看不上我们这群人的,尽管如此,那些领班们依然络绎不绝地向她们献媚。 不过,人也奇怪,虽然那些会计看不上我们这种低层工人,但是她们却依然喜欢来到我们的仓库,享受这种女王般的待遇。 土豆来到了仓库,他一般很少来的,都是让他的手下过来领取生产物料。 “有事吗?”我问他。 他脑袋上还贴着膏药,他说:“我给你说个建议。” “你说。” “我觉得吧,你这里总是聚集这么多人并不好。” 他这么一说,我倒也感觉确实如此,仓库不是仓库,而变成非诚勿扰了,我与叶子暄也成了孟非与乐嘉的角色。 虽然我们并非真正是来工作的,但是既然来了就要认真对待,如果有公司的中国高层或者日本高层来来往往的看到我们仓库这种情况确实不好。 于是我们就开始下了逐客令。 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建议,却帮了我与叶子暄一个大忙。 这或许就是因果吧,土豆先前建议我们不要乱出宿舍,一是不安全,二是会查房,他种了这个善因,所以得到了一个善果,虽然被开瓢了,但我们还是一下子让方狗子这傻逼长了记性,而我们为土豆出头,土豆又以他的工作经验,给了我们一个回报—— 今天是元宵节,下午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做为福利。 我本以为李广会忘记这件事,没想到在饭堂那里,他看到我们说:“好啊!什么时间出发?” 我说出完饭吧。 李广说,你们随意,我在门口等着你们。 我吃完之后,又喂了喂小黑。 这时我们没有穿工装,而穿上了平时的衣服,叶子暄也拎着他的宝贝皮箱,毕竟是不是看花灯,鬼才知道。 我让小黑继续睡觉,然后与叶子暄一起,来到厂外,李广果然开了一辆东风本田等着我们, 我们上了车。 离我们最近的花灯区就在新东区的cbd,于是李广说了一句坐稳了,便向cbd驶去。 cbd:中央商务区。 车内有些沉默,李广打破了平静:“我很喜欢中国文化,你看我的名字就知道,有一首诗叫做: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这首诗所说的将军与我的名字前两个字同音,我于是就叫李广,我感到非常荣兴。” “原来如此,既然你喜欢,那么我也希望你能尊重这里的一切。”叶子暄淡淡地说。 李广笑道:“当然。” 叶子暄说:“既然如此,我说直说吧,你要那种土做什么?” “哪种土?” “一种可以培养像岳飞五千兵击杀十万金兵的土。”叶子暄答到。 李广没有说话。 “你不知道?” “当然知道,那种土还是我找的。”他说:“既然埋于地下不用,我为何不能用呢?” “当然可以。”叶子暄说:“不过,你却在明知有危险的情况下,让新东帮帮你们运土?” 李广说:“这些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只负责找这种土,并不负责转运。” “那么其他地方还有吗?” 李广微笑道:“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 车内的气氛不冷不热。 但好在没有像油一样,一点便着,毕竟我们是来看花灯的。 cbd到了,这里的路边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花灯,有十二生肖,有房子,有船,有星星等形状,那些花灯上面还有灯谜。 然后我们猜了一会,也没什么时间意思,其实这种场合,适合情侣,或者带小孩的,我们三个大男人,在这里看花灯,实在无趣。 “你们两个慢慢聊吧,我去蹲在路边看美女。”我说。 我于是走到路边,蹲在那里,看着人来人往。 美女虽多,却奈何没有我一个,心中不由又感觉许多落莫。 就在这时,我突然之间看到,一些行人,走着走着,就凭空消失了。 一开始我以为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盯着一个人来看,果然,他走着走着,就不见了,就像走进了另外一个我看不到的空间。 如果这个空然消失不可怕,可怕的是旁边的人竟然根本不知道,而他们当中的人,也突然之间就凭空消失了——毫无踪影。 第四十一节:诛杀青鸟(上) 没错,他们确实正在消失。 就像一面不透光的玻璃遮突然挡着他们一样,又像他们突然之间变透明一样,以这种无声无息的方式消失。 或者女朋友挽着男朋友的胳臂,突然之间,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不见了,而他们的另一半还不知道,继续沉浸在幸福之中。 或者父母领着孩子,突然之间,父母或着孩子不见了,而父母或者孩子也不知道——父母依然向前走去,孩子也依然向前走去。 我当时从路上站起——就在我站起的几分钟,马上又有人消失在我面前。 人们依然不知道别人消失,或者说是人多,所以消失这几个人也不明显吗? 因为没有人知道,所以也没有人发现,更没有人惊叫。 就像不曾发生过,但明明就在发生,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让人感觉到无比心寒。 我先用手眼将cbd周围的高楼慢慢看了一遍。 楼房还是楼房,各色灯光依然也是各色灯光,花灯还是花灯,烟花依然是烟花,它们并没有变化。 我又默念出宝镜手眼。 随着宝镜手眼出现在左手心之中,果然在视力加强之后有新发现,cbd上空不仅仅有烟花,还笼罩着一股血色的不详而且不祥之气。 而此时,也终于明白,这些消失的人,其实并没有消失。 不详之气不断吸收着那些人们,将他们吸进这团气流之中。 就像黑洞一般。 不过它又与黑洞不一样,黑洞什么都吸,它只吸人。 什么花灯,烟花,甚至还有夜里放的发光风筝,气流都是不会吸的。 气流吸人时,我们本应该看到人们会向上飞去,但是没有,在脱离地面的那一刻,他们就已被肉眼不可见了。 也正因为如此,才让我误认为消失。 其实是速度极快,快的让肉眼无法看到——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那些男女朋友父母孩子都感受不到他们消失。 “叶兄,李工!”我急忙叫道:“你们看那些人!” (这里说一下称呼,在工厂中,如果搞技术的,或者管理层,除了领班或者类似的岗位,都是名字后面加一个工(程师),或者是师(傅),是敬称,就像李广一样,可以称为李工,或者李师,而领班则被手下称为老大。) 我说让他们看那些人,当然是指将要消失的人,而不是已经消失的人。 叶子暄与李广快速走到我身边,李广看了看人群说:“如此说来,他/她出现了。” “谁?”我急忙问。 “南联背后的那个高人。”叶子暄接过李广的话,淡淡地说:“也就是当初我们分析的风水大师出现。” “你是说青鸟?”我不禁目瞪口呆。 叶子暄点了点头:“上次你与王中皇同青鸟交手,我不在,这次我会拼出全力,一洗风水大师留给我的耻辱。” “青鸟在哪?你不会说是cbd上面笼罩的气团吗?” 叶子暄看向天空,摇摇头说:“不是,那股气体,只是在这cbd的地气而已。” “cbd的地气?cbd的地气怎么跑到天空呢?”我更是不解。 叶子暄看着地气说:“天地本一体,盘古持斧而开,随后清着为天而升,浊着为地而降,随后天气与地气正式分成两部分,但天气有时下沉,地气有时也会上升,正所谓阴阳变化,不遵法理,只遵造化,天气化地气,地气化天气之阴阳互变。 但天气与地气转变过程中,难免会释放出大量能量,于是就出现了暴雨台风暴雪冰雹这些东西,但我们平时这些东西误认为天气,于是就出现天气预报,其实并不准确。 因为地气为浊气,所以一但上升而不能转化为天气,那么就会反噬,现在它正在反噬人们。” “地气无法转化,出了什么差错?”我问。 李广说:“当然是人为造成的差错,而这个人就是青鸟。” “你也认识青鸟?”我问李广。 李广点了点头:“不但认识,还是老朋友,我们曾经交过手,当时我也中了他的风水阵法,不过最后逃掉了。” “他的风水阵法确实厉害。”我说“你们为什么要交手?” “曾经有一个人弄了一块地,人们传说他是升棺发财之地,那个地方的风水眼就是一只血蛙,当时南联一哥为了想分一杯羹,请青鸟利用螺旋纹控制血蛙,然后就总出事,逼迫那块地的主人与一哥合作,而这个时候,新东帮的人也想插手,于是就请了我,那是我与青鸟初此见面,他本人并不厉害,不过会一些奇怪风水阵法。”李广说:“这一次也是他。” 我瞬间明白李广邀请我们来,根本不是看花灯的,而是来看地气转化不成功的。 地气转化不成功,叶子暄肯定会出手,否则将会吞噬更多的生命。 这样来说,李广请我们来,其实是对付青鸟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说:“你这次请我们来看花灯的目的不太单纯吧,李工?” “你们二人的身份,其实我一直就知道,花园口并非我们第一次见面,从你们进入南联开始,我就知道你们二人的身份不简单。”李广说:“刚才我与叶工聊天,已经将这件事说明。” “cbd出现这种事,与你何干?”我问。 李广说:“与我的关系就是这件事发生在新东堂的地头上。” “原来如此,不过,你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青鸟失去南联之后,也想进入新东堂,但由于在青鸟的帮助下,新东的人死伤很多,这笔账,新东的众兄弟一直没有忘记,再加上次在血蛙那里的恩怨,这新仇旧怨加在一起,新东堂并没有让他加入,他自然要找新东堂的麻烦,三天前,就直接言明要在这里生事,没想到他真的这样做了。” 叶子暄说:“不管青鸟针对谁,但他这样做,本身就违反天道循环,天地气流转化完全无差,但是青鸟稍微改了一下,就阻止了地气转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要阻止地气转化,只需要把这里的三个方位,鬼角位,人角位,仙角位,每个位置上载一个石桩就是,所以我们现在每人去拔一个石桩,让地气顺利转化。” “这三个位是什么位?” “这三个位书上很少有记载,这个三个角位,就是地气位,呈正三角分布,三个顶点都可以为最高顶点,不分上下。不过一般来说,为了好分清这三个角,北方是仙角,南右为人角,南左为鬼角,目前,青鸟载下石桩压制了地气转化。现在我去仙角,大龙你去人角,李工你去鬼角。” “可是这三角位在哪里?”我不由问。 叶子暄拿出风水罗盘,用正针迅速格出三角。 仙角在我们站的这个位置正北方的楼下,人角在我们这个位置45度角南右的一个红绿灯处,而鬼角则在南左的花坛中。 我们刚要散开去拔桩,却不想一道光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道光是鲁班尺反射的光。 一个拿鲁班尺的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你们几个想去哪?”那个人问。 “青鸟?”我不由说道。 “你就是风水大师?”叶子暄表情很惊讶。 “没错!我就是天下第一的风水大师!”青鸟大笑。 李广说:“青鸟,你这次恐怕再劫难逃了。” 青鸟当下冷笑:“哈哈,我再劫?你上次已是我手下败将,今日还想翻盘,不是不可能,而是完全不可能。” 听到这里,我顿时不爽起来,不过没有表现出来,我知道他是说李广的,但是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没错,我们上次是输了,不但破了你的五行犬,还弄了你的砍头阵,结果怎么样?我们还想着继续玩会儿时,发现你竟然不见了。” 青鸟的脸色顿时变成了黑色。 “我现在还在想,你当时为什么会跑呢?一定是我看你的方式不对,我应该假装没有看到你跑开!” 本来这两句话我只是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但没想竟然激起了青鸟的极大愤怒,他不由大叫一声:“你胡说!” 看他这样,我不由又说道:“你还天下第一风水大师,就你这种修为,能成为第一风水大师,实在侮辱风水大师的名声。” 青鸟被我这一说,竟然不生气了说:“也对,我不与你一般见识。” “你不与我一般见识,是不是怕了我的宝剑手眼?” “你说什么?” “你上次用雪做了五只五行犬,随后又用雪做了一个雪人控制了杜炜,你敢说不是你吗?“ “没错,是我又怎么样?”“不怎么样,我只想说,你的水平不行。”说到这里,我默念出宝剑手眼,然后说:“你有天眼吗?如果有你就会看到我的手心中的宝剑。可惜,你连个天眼都没有,真的让我感觉你太菜了,哈哈……” 我突然感觉,拿着自己的长处,比别人的短处,是多么爽的事!果然是宝剑在手,天下我有! 第四十二节:诛杀青鸟(中) 青鸟此时已经气的全身发抖:“没有天眼又如何?” 我不由乐了:“没有天眼你就看不到,很简单。” “你想骗我?让我怕你?” “你上次的那个雪人是怎么死的?我还用骗你吗?他夺走了我的大唐刀,不过最后还是死在我的宝剑手眼之下——你虽然看不到,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李广也自然也看不到,但他还是在一边伸出大拇指:“赵工果然厉害。” 我捋了捋头发,对他笑道:“李工,你也不错,不过咱们不必相互吹捧,因为我们根本就是吹吹捧,不能比他更厉害,哈哈……” 我的笑声越大,青鸟抖动的越厉害。 看着他的样子,我越来越暗爽,就像吃了仙丹一粒,食得蟠桃一颗一般,没想到今日终于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蔑视青鸟。 当然,讽刺青鸟也是要有底气的。 上次王中皇与我都可以破他的阵法,那么如今我们三人还破不了他的烂阵吗? 王中皇的具体实力不清楚,但是他也不能飞天入地,应该也高明不到哪去。 李广的具体实力不清楚,但从花园口那一役,也知道这小子绝不是吃素的。 如今我没变,只是另外的王中皇变成了叶了暄加李广,相信他俩人加起来,一定比王中皇强。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理由不去讽刺呢? 叶子暄这时说:“风水大师,现在我们依然给你一个机会,就是你让地气重归于天,消除这次灾劫,否则一但我们动手,恐怕你这次再劫难逃!” 青鸟冷笑:“你们三人,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的领会风水奥妙,在我面前不过是逞强而已。” 叶子暄这时又奇怪地问了一句:“你真的是风水大师?” 青鸟对于叶子暄第二次提问,更是感到愤怒。 在他心里,他一定觉得,叶子暄在侮辱他不懂风水,不由说道:“你现在看到这些人,都在一个个的消失,他们怎么消失的,既然你们有天眼,那就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一切还不足以说明我是风水大师吗?” 李广突然起身飞起一脚就向他的脖子踢去,青鸟并没有躲闪。 我当时愣了一下,难道青鸟果真很能打?但为什么李广说他不能打呢? 当李广落在地面上站稳时,我才明白,青鸟为什么没有躲开,因为他根本不必要躲,我们面前说话这个,就是一个幻影。 李广落地之后,不禁愣了一下。 就在这时,青鸟突然笑道:“现在该我了。” 说到这里,冲李广的胸部就是一拳。 这一拳当下让李广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然后捂住胸口,好一会才咬牙说出了一句话:“不错,舒服!” 看他这个样子,我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就像那日那个文员在**之时打了我一拳一样。 叶子暄当下拎出天师刀,很快刀上便燃起天眼之火,闪电之间向青鸟砍去。 青鸟依然没有躲,但是他的幻影却被叶子暄一刀砍成了两半,这两半幻影也燃起了天眼之火,不多时,幻影也被烧成了空气。 我本以为幻影消失,青鸟真身就会出现,却没想到,青鸟从叶子暄的背后出现,也挥起一拳向他后脑打去。 看到这里,我急忙以宝剑手眼相迎,插在了青鸟又一个幻影上面,当下从前到后,宝剑已经将他穿了个透心凉。 青鸟竟然慢慢地看着我,弯下了腰,露出了极痛苦的表情,说:“你……” 我一时之间愣住了,他难道这个是真身?如果这样,我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不由高兴之时,青鸟突然之间又直起身子,完全没事人一般笑道:“我怎么可能会死,哈哈……” 我急忙抽出宝剑,青鸟瞬间消失了。 但青鸟又一个幻影出现在我们旁边。 青鸟大笑:“风水变化,千千万万,你们能奈我何?” 我说:“这不科学,为什么我们打他,他没事,最多不过死一个幻影而已,但是他打我们,简直要打死,这样下去,我们如何赢他。” 叶子暄指了指旁边一座高楼说:“你看那里。” 顺着叶子暄的手指去,那里有一面镜子。 叶子暄说:“这里的青鸟都是他的投影,这家伙果然有两下子,我们现在要想破他的幻影,只要先打破那面镜子。” 说到这里,叶子暄拿出一张符,折了张纸鹤,然后扔了出去,但就在纸鹤飞向镜子时,纸鹤突然之间燃烧了起来。 李广叹了口气:“被拦截了。” 青鸟在一边说:“不错,别人放烟花,你们放一只燃烧的纸鹤。” 我此时终于感到,我刚才有些高低了,至少来说,不应该轻视青鸟,与次同时我也突然之间响起,上次我与王中皇同他对阵之时,还有小黑,当然,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楼顶之人,这个楼顶人同时也在我用宝剑手眼诛杀雪人时出现,照这样看来,青鸟当时逃走,并不是因为害怕我们,而是害怕那个楼顶人。 现在那个楼顶人还在吗?我不由看了一圈,不过我没有看到,因为cbd这里有太多的高楼大厦。 叶子暄说:“先不管他,我们继续拔石桩,我们只要注意,别被他打到就行。” 随后我们三人各自向预定的位置跑去,我去的地方就是南右红绿灯那里。 在跑向红绿灯时,我突然感觉这样不对,刚才我好好的羞辱了青鸟一番,这小子一定怀恨在心,我们刚才在这一起,这小子已显出了他的本事,现在我们分开了,他要突然之间报复我怎么办?他神出鬼没的,我万一不小心挨他一拳怎么办? 我一边跑一边祈祷他去找李广。 但没想到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他突然之间出现在我身边,与我一起跑:“慢一点跑,别累着。” “谢谢关心。”我勉强地笑了。 既然怕他突然出手,不如我先下手为强,想到这里,当下又出宝剑手眼。 青鸟依然没有躲闪,毕竟影子不值钱,也不会伤到他什么。 青鸟笑了笑说:“慢慢陪你们玩。” 说完之后,他又消失了。 我刚定了定神之时,一个花灯自动慢慢飘起。 飘起之后,便向我飞来。 飞到我身边之时,我才发现,竟然是一个张着大嘴巴的血淋淋的人头,当时差点吓尿,本能又用宝剑手眼挡了一下。 虽然是用“挡”这个词,但人头撞到宝剑上,瞬间就“腾”的一声,着了。 落在地上,依然是花灯,不过是燃烧了的花灯。 这一烧,终于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他们这时也发现自己的亲人不见了,不由惊叫起来,慌张地四散着,什么烟花,还没有放,就扔在地上不要了,当他们看到又有人消失,更是哭声连天,完全一幅像末日正在出现一样。 青鸟的幻影再次出现,看着众人的慌乱,他不禁大笑起来:“我不是风水大师,谁又是风水大师?”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此时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拔出人角的那个石桩。 由于人们乱跑,一时之间这里的花灯也被挤掉地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燃烧。 我一边跑一边拿出手机:“喂,叶兄,你那边如何?” “青鸟正在我身边。”叶子暄说。 我挂掉电话之后,又问李广:“李工,你那边如何?” “青鸟就在我身边。”李广说。 草***,又分出了这么多幻影! 刚在心中骂了之后,突然感觉脑后一阵冷风。 我不由缩下了脑袋,却看到一把大刀从我脑顶上飞过,此时,心开始狂跳起来,我想起了一个字,那就是跑。 但我瞬间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我能跑到哪里? 青鸟的鲁班尺如果反射光线,就可以画地为牢,就像上次我与王中皇困在砍头阵中的时候,而且有一句话,王中皇说的非常对,我能跑过光吗? 想到这里,又使出全身力气,集于宝剑手眼之上,向这个拿大刀的青鸟幻影刺去。 青鸟幻影拿着大刀,看了看我笑道:“没想到你躲的挺快!” 我说:“比不上你,不敢露出真身。” “成王败寇,无论用什么手段。”青鸟笑道:“刚才你不是一直笑我吗?现在风水轮流转,你不懂风水,我可是很懂的。” 他拿着大刀再次砍来,我用宝剑手眼迎接,当的一声之后,他的刀悬停在我左手一寸之上。 我也说道:“上次我与王中皇与你对战,你为何匆匆忙忙的离开?你不是怕我们了吧?” “我怕你们?哈哈,好笑,如果不是有一个人在旁边偷看,我会怕你们?”他说。 听他这样说,果然印证了我的想法,青鸟就是怕那个楼顶人。 “你是不是很怕他?”我问。 青鸟冷笑:“不管我怕不怕他,今日都不会有人救你们!” 我也笑道:“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我们三人今天的命还不会交到阎王的手中。” 青鸟说:“试试看就知道了,只说没用。” 他退后一步,再次拎刀向我砍来。 第四十三节:诛杀青鸟(下) 宝剑手眼再次挡过,强大的冲力让我后退了好几步。 在这时,青鸟幻影突然向我腹部踢来。 我知道他是幻影,但是我更知道他踢中我的后果,刚才李广就是一个很生动的例子。 一拳下去就够喝二壶的,他的拳头可要比那个被**的文员硬太多。 打幻影,普通的拳脚功夫是没用的,必须要用奇能异法,比如天眼之火,宝剑手眼等。 在他踢我腹部之时,我借机从他的刀下躲过,当他转身再次向我砍来之时,我已用手眼之中的宝剑插入了他的身体。 然后青鸟笑了笑,在我面前慢慢地消失了,那把刀也随着他消失而消失。 我没敢多停,又马不停蹄地向红绿灯的人角位跑去。 真正到红绿灯旁,我不禁有些傻眼。 红绿灯并没有在路中间,而是在人行道一角。 人行道是用10*10cm这种规格的水泥板铺成,每个小泥板之间会有很窄的缝隙。 叶子暄说石桩就在这里,但我并没有看到突出的石桩,想必那石桩就在这石板下面。 想到这里,不禁森森地觉得,我这是找虐吗? 三个位置,叶子暄去的那个位置是在楼下,而李广的则是在花坛中,用脚指头也能想明白,最难的搞的就是我这里。 原因就是我这里正是人流集中地。 你可以想像一下,如果你正在路上,突然看到一个人正在红绿灯旁边挖来挖去,你的第一感觉是什么?肯定是在想:我靠,这家伙一定是想钱想疯了,不偷井盖,直接偷红绿灯了,下一步是不是要去扒铁路啊! 因此我看着人来人往,觉得我现在完成的不是一个拔石桩的任务,而是像完成非常六加一那种挑战智商的节目。 我是笨,可是我不傻,办法还是有的,只是感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有些胆怯。 我回头又看了一眼cbd,那里还有人被地气吸进去,心里又是一阵着急。 算了,豁出去了。 我来到红绿灯旁,刚刚蹲下,果不其然,行人的目光瞬间看向了我。 我不禁面红耳赤,不由站了起来。 想了想,从口袋中掏出钥匙,生怕别人看不到,我高高举在头顶,然后丢掉钥匙——此举就是告诉众人,我的钥匙落在了地上,请大家不要误会我偷红绿灯,我只是来捡钥匙的。 如果钥匙能刚好落入水泥板的缝隙之中,那就更完美了,但是那个缝隙很小,钥匙怎么也丢不进去。 我只好从这串钥匙上面拆下一个最小,但这是个钥匙依然落不进缝隙之中。 我摸了摸口袋,摸出了一枚1角硬币,但这个硬币也掉不进去。 我不由一阵窝火,掉不进去是吧?我把你塞进缝隙之中总可以了吧? 想到这里,便将硬币使劲塞进缝隙之中。 好了,我现在可以明正言顺的挖这块地板,因为我的钱掉进缝隙中,我要捡钱了。 我蹲下身子,然后让手眼中的宝剑变长一些,开挖这些水泥板。 就在这时,一个胖巡警走了过来:“喂,同志,你在干吗?” “没什么,我掉了钱在这缝隙中,我正在捡。” “掉了多少钱?”胖巡警问。 我伸了一个指头。 “一百?” “不是,是一毛。” “一毛?”胖巡警不禁将我仔细打量一番说:“同志,你没发烧吧?” “怎么会?”我笑了笑说:“警察同志,我不与你多说了,我要继续捡钱了。” “至于吗?你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耗费的功夫也不止一毛钱啊,我给你一块,你走吧。” 哎,每次紧要之时,不见巡警出现,这次终于出现之时,却是我不想让他出现之日,便站起身来说:“警察同志,掉钱违法吗?” “不违法。” “掉到这缝隙之中,违法吗?” “不违法。” “捡钱合法吗?” “合法。” “那就好,我现在就要捡这一毛钱。” 巡警被我弄的没脾气说:“我给你十块,你说别在折腾了,行不?” “十块?一百块也不行,这一毛钱你知道是怎么来的吗?我与初恋一起去吃饭,人家找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珍藏着,因为一看到它,就能感受到初恋的气息。” 巡警愣了好一会儿,这时,我对他说:“民警同志,你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纠结我捡钱的事,你看cbd这里,人们一直消失,还不快请求警方支援?” 巡警看了看,然后终于离开这里。 我暗想真他娘的耽搁时间,***! 然后晃弱蹲下身子,用手眼宝剑撬开水泥板。 水泥板下面是沙土,我扒开沙土,果然看到一个大约像莲藕那样粗细的石桩,急忙用宝剑挖出,兴奋地攥在手中,仿佛这不是石柱,而是大金条。 接着没有多想,拿出手机拨打李广的号码:“李工,南右已除,你那里情况如何?” 李广说:“已然正在南左花坛之中,正在与清鸟幻影较量。” “我去帮你。”说完后,顾不得把石板复原,就拿着石桩向李广跑去。 穿过混乱的人群,来到花坛。 先前李广说青鸟不行,但是现在我们都等于是在青鸟的阵法之中,我们打来找去,都没有作伤到青鸟半根毫毛。 李广这次也学聪明了,并没有与青鸟拳脚较量。 青鸟幻影又召来了一个花灯,像对付我一样,飞到李广面前,然后变成人头去咬李广。 李广站在那里没有动,当花灯飞到他跟前时,他伸出左手接到了人头花灯,然后咬破右手食指,在人头花灯上写了一个破字,花灯还是花灯。 稍后,李广在花灯上用血画了一圈的符,然后提着花灯,对青鸟幻影念道:“以血为誓,以灯为引,招魂引魄,入灯着,诛杀无赦!” 青鸟的幻影当下就进了花灯之中。 李广让我提着花灯,他说:“青鸟这个幻影已被吸进花灯中,我这就取石桩。” 花坛之中,那个石桩果然好搞。 李广用在石桩左右拍了一下地,那石柱受到外力的作用,当下就从地中冲了出来,飞到半空时,李广接到手中。 李广拿着鬼角,我拿人角,又迅速向叶子暄的仙角聚集。 来到叶子暄身边时,叶子暄也正在受青鸟幻影的纠缠。 我与李广马上前去支援,我用宝剑手眼,而李广则拿着他临时改造的招魂引魄花灯。 前面我以为叶子暄这边会好搞,现在看来,我又错了,其实最好搞的是李广的鬼角。 叶子暄这里虽然没人看他,但是这里的地面硬化的相当结实。 叶子暄握着天师刀,让天眼之火慢慢覆盖刀面,然后用风水罗盘定位,接着一刀砍向了仙角位。 这一刀下去,立时之间,地面被砍出了一个坑,地面上的硬化物质:水泥,大理石板,全被破碎,并且飞溅了出去。 仙角石桩马上出现。 叶子暄拔出仙角石桩,地气迅速发生变化,先前是一团血色,如今颜色却越变越黑,就像一团巨大的圆形乌云。 如果只是颜色改变倒没什么,重要的是,它依然在吸人。 不过此时cbd早已没有人,只有我,叶子暄,还有李广。 也就在这时,终于感受到了地气的吸引力,这种力量,就像当于站在十二级的大风之中。 “我们拔出了这三个石桩,它怎么还在?” 叶子暄说:“把三根石桩一起向上扔,我数一二三,然后开始!” 他也受到了极大的引力,脸已经开始变形。 除了他,还有李广,当然,我若此时变镜子,恐怕也未必认出自己。 我与李广点了点头,此时已经有些飘。 叶子暄咬着牙说:“一,二,三!” 当他三字出口,三根石桩被我们丢出,然后这三根石桩就像三只利剑一样直插地气。 丢完三只石桩,我与李广,叶子暄三人手拉手,增加彼此的重量,以防被吸,鬼,人,仙三角石桩已经扔出,不能死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果然,待那地气吞掉三角石桩之后,就像吃了毒药一样,整个气团剧烈抖动,接着突然之间放出一道超强的闪电,直击cbd上面的镜子,镜子当时碎成了碎片。 这时,四周站满了青鸟幻影瞬间从我们面前消失,只留下了一个青鸟。 这个,不用想就是他的真身。 随着闪电过后,地气团也迅速扩散在无边的夜空中。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青鸟,你现还有什么?”叶子暄问。 青鸟此时已气的发抖,拿起鲁班尺反射灯光,准备将我们画地为牢,却不想叶子暄当时用天师刀将光线挡了回去。 光线当进就击穿了青鸟的身体, 青鸟苦笑了一下,丢掉了鲁班尺,慢慢地转身,向前走去。 李广正要去追,却被叶子暄拦住了说:“追他已经没必要了,而且我还想看看他的背影。” 青鸟刚走没几步,轰然倒在地面上,一动不再动。 叶子暄收起天师刀,叹了口气:“听他的声音,我不敢确定,但看他的背影,我可以很肯定地说,他是风水大师不错,但他并不是那个我追也追不上的风水大师。” 第四十四节:失心 第四十四节:失心 “你的意思是他根本不是我们那次所见的风水大师?”我不由惊讶地问。 “会风水的人,不只他一个,就像这个世界的人类由男人与女人组成,但是不代表这个世界只有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叶子暄说:“上次那个风水大师,声音很沧桑,只听声音便知他应该经历过许多事情,你与王中皇同青鸟交手我不在场,否则那时就应该明白他不是真正我们所见到的风水大师。 这次是我初次听到他的声音,当时就感觉很奇怪,所以我一开始再三问他是不是风水大师,而他也自己承认自己是风水大师,或许他这种心态也可以理解,就像我们上学时,谁不想让别人称自己为好学生,但如今再看背影,便一点也不奇怪了,风水大师的背影我怎么也忘不了,他的肩膀要比青鸟宽一些。” 我看了看倒地的青鸟,不由叹了口气。 是诛杀了青鸟?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 青鸟不过会了一些风水阵法,但是却感觉自己天下无敌一般。 他当初想做南联一哥,然后干新东,平宏兴,收进丰,夺幽冥灵珠,走的几乎与王魁,玄僵一个路线,但如今到头来,始终是一场空。 从青鸟正式死后,南联彻底宣告灭亡。 青鸟可能不知道,那颗幽冥灵珠,别说是他,就算是各路高手都在抢,但是不论是他,还是人间的高手,要它几乎也没什么用,幽冥灵珠确实可以长生,但并非是每个人都适用。 如果真的把珠子抢过来,那就意味着一方面要与武则天与李红衣为敌,一方面要与二皮脸为敌,也就是说拿着这颗珠子,其实不是珠子,而是一颗定时炸弹,最后必然死路一条。 或许从开始想用幽冥灵珠成就一番霸业开始,就注定了死亡的结局, 王魁如此,玄僵如此,青鸟如此,那么下一个人呢? 有一句说的好,死了死了,一死百了,他们不用再争来夺去,也让世间能够有片刻安宁。 就在这时,“呜呜哇哇”的警报声传来,十多辆警车迅速停在了cbd旁边,然后从上面下来了许多武装警察,为首的依然是江娜。 她环视四周,然后走到我们身边,问怎么回事。 我便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江娜点了点头,让警察把青鸟的尸体带出了这里。 在带走青鸟的尸体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不过想了想,又感觉不可能再出现了。,所以就让也没有说——这件事就是希望青鸟的尸体能够完整。 其实我更想知道青鸟是何许人也,但是警察没有给我们看的机会,就离开了cbd。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李广说:“我们也走吧。” 这时,我看到了青鸟的鲁班尺还静静地躺在在地板上,于是走了过去,将这把尺子捡起。 捡起之后,发现叶子暄与李广一起看着我。 我不由笑道:“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以后要是没出路了,回家当木匠也好,而你们根本用不到,说叶兄吧,有一身本事,还有一套房子,至于李工,自然不必多说,不但有本事,而且要是每月没有几万工资不幸福。” 说完后,迅速把鲁班尺放进口袋。 叶子暄没有说话,李广说:“现在正式可以走了吧?” “当然,不过那些被地气反噬之人,还是要超度的,要不然的话,如果有人拿这些魂魄再炼出一个“火麒麟”,就很麻烦了。”叶子暄说。 随后便持招魂符,念往生咒,打开鬼门关,叩开阴阳路,送魂魄轮回。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们坐上李广的车离开cbd。 在车上,叶子暄问我:“你拿到了鲁班尺,你知道怎么用吗?” “青鸟怎么用我就怎么用呗,他不是经常拿着尺子反射光线,量出凶地,然后画地为牢吗?”我答道。 叶子暄淡淡地笑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像,你只是感觉简单,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其实怎么说呢,你拿着它丈量吉地可以,但如果想发挥青鸟的水平,恐怕不行。” 叶子暄一说,我当时拿出尺子,在路灯光下反射了一次,果然没有任何作用。 不过,虽然没有作用,但如叶子暄所言也不错,能量出吉凶地,避免撞邪,随后又装进了口袋。 最重要的是,这是爆青鸟爆出的装备,荣誉的象征——哪天没钱了,说不定可以换几个钱花花。 不多时,来到了厂门前。 进门时,我们便下了车。 李广拿出自己的厂内行车证,我们则打卡进入。 回到宿舍时,已经八点钟,土豆正躺在床上看街头人流医院发的免费广告杂志。 他看到我们回来,不由问:“今晚的花灯好看吗?” “还不错。”我说完后,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土豆的下铺,也就是牛子住的地方,问:“牛子又跑哪去了?” “厂内ktv.” “哦,好好练习,说不定咱们这小宿舍中还能出一个非常男生呢。”我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小黑,小黑正看着我,我摸了摸它的头,它又去睡觉了。 然后我便洗了洗,准备睡觉。 半夜醒来。 突然之间发现有些问题,就是宿舍之中空空如也,牛子还没回来,那叶子暄呢,土豆呢? 就在这时,厕所里传来冲水的声音。 原来上厕所了。 稍后,一个声音传来:“好啊。” 声音很熟悉,但不是叶子暄,也不土豆。 我不由看去,竟然是青鸟。 我当时吓了一跳:“你没死?” 青鸟冷笑:“我怎么会死?把我的鲁班尺还给我!” 说到这里,慢慢摘掉了自己的眼罩。 在看到他的眼睛时,一股冷汗直接流了下来,因为他眼罩下面就是白骨——两个黑黑的眼洞,没有眼睛。 与此同时,他飞身向我扑来。 在这一刻,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只见面前一片黑乎乎。 稍后熟悉了黑暗时,我才发现,土豆还在床上,牛子也不知道何时回来。 这时叶子暄在床下问:“大龙,你怎么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青鸟,摘下了眼罩,靠,吓死我了。”我一边回答一边不时搓了搓手上的汗。 但是两手都有汗,怎么也措不干净,于是在就在小黑身上擦了擦,本来正在打呼噜的小黑不由的呜呜地叫了两声,我知道它不高兴了,便说:“黑哥,明天奖励你一条鱼。” 小黑这时才又传来了呼噜声。 叶子暄说:“睡吧,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你一定是在想青鸟究竟长的什么样,别想了,睡觉是正道,明天还要上班。” 我这才躺下,慢慢又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 我与叶子暄一起去上班的途中,听到有人议论昨晚有人跳楼了。 听到这里,我便问其中一个说:“哪跳楼了?" 他说昨晚有个人在宿舍中跳楼了,那个宿舍只有两个人,其中还活着的那个现在已经搬走了,他很怕。 “有人跳楼,是怕。”我说。 “其实不是因为这个,昨天晚上,那人回到宿舍之后,屋里坐着他的同事,也就是跳楼的那个,对着墙壁一直傻笑,他与那个跳楼的说话,但跳楼的就是傻笑,也不理他。他感觉无趣,就不说了。然后就早早睡了,在睡觉之前,他突然之间看到个跳楼的,似乎在说着什么,说什么没听清,但是跳楼的最后一句话他听清了,就是:“我来了!”说完后就真的从阳台上楼了下去,五楼跳的,当场就死了吧。” 听到这里,我感觉心中一冷,便问:“后来呢?” “因为是跳楼,所以公司出于人道拿了五万丧葬费,尸体已经拉走了。哎,想不明白,究竟是他遇到了脏东西,还是工作压力大想不开,听说是刚过四十岁。” 听完这些,我与叶子暄继续向我们仓库走去。 其实对于这种事,公司也是要封锁消息的,不想让大家知道,一切都是为了和谐。 但一路之上,听到的都是昨晚跳楼的事。 打卡后上班。 听了土豆先前提的建议,我与叶子暄整顿仓库,那就是谢绝在这里闲扯乱盖,否则向上级举报,这样一搞,我们仓库也确实清静了许多,那些领班们再也不敢来我们仓库看会计了。 今天我与叶子暄刚搞定工作,准备坐下来做账时,一个中年男人来到我们仓库。 “你好,请问你领什么物料?” 他只说“我看看,嗯,仓库搞的不错。” 随后他走开了、 后来才知道,他是我们这里车间的最高领导,吴主任。 这个小插曲之后,我们继续做账,我正往电脑上输数字时,手机响了,拿出一看,是江娜。 我接了她的电话。 “你好,大龙,现在忙吗?”江娜问。 “不忙,你呢?” “那就好,我想说一下青鸟,我们把青鸟放回停尸房,今天早晨去看时,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他的心脏不见了。” 第四十五节:尸变 听江娜说到这里,我顿时感到无比蛋疼,昨晚我还想着提醒她,小心青鸟心脏,没想到今天就心想事成——青鸟的心没了。 是谁又挖走了他的心?我的第一个反应,是魁星之王。 虽然我真的不希望他,但是我却又想不起第二个人。 “你们公安局的停尸房应该有监控的吧?”我想了想问。 “没错,可是当中有一段时间,监控突然突然之间失灵。”江娜说:“也就在那段时间,青鸟的心丢了。” 听江娜这样说,我并没有感觉到意外,这个社会,不论是是喝水死,藏猫猫死,总之发生在警局的各种死,监控先前都是好好的,然后到紧要关头,都是失灵。 我于是说道:“原来如此,关键时刻视频总是没有,这应该是一条规矩了吧?那青鸟的资料你们查明了吗?” “查明了,他姓苏,叫星瞳。”江娜答道。 苏星瞳?我一时无语了,这家伙不是个半吊子阴阳师吗,什么时间改学风水了呢?不过看他一直以来的表现,学的还算可以。 江娜继续说:“我现在把这个偷心的消息告诉你,希望对你们有所帮助。” 我已明白她的意思,上次玄僵大将军心脏被偷,估计江娜并没有搞定,如今青鸟心脏再被偷,她还是搞不定,所以就主动把消息分享了,如果她能搞定的话,我问她,她一定会说是机密。 随后与江娜道别,挂掉电话,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叶子暄。 叶子暄正在做账,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脸色没有变。 不过他的眼神却变了。 我知道,他此时终于不再坚定自己的想法,那就是魁星之王是无罪的。 现在,或话他将与我所想的一样,偷心之人,或许真的是魁星之王。 不过他并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想了想之后,拿出一张符纸,从桌子上的笔筒里面取出一只黑色中性笔,开始在上面写着什么。 “你写什么呢?”我问。 “信。”叶子暄答道。 “信?交笔友了吗?”我问。 "不是,我想写给魁星之王,一会我写好之后给你看看。” 不多时,叶了暄书写完毕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一看,上面写道:“ 魁兄,你好。 我是叶子暄,我们已经见过面了,所以过多客套的话我也不再多说。 昨晚,看花灯时,我们与青鸟有所交手,他的心脏也一同被挖,不知魁兄被偷心之事有何看法。 期盼你的回复,祝身体健康。 看完之后,我问叶子暄:“写的不错。” 叶子暄当下便将符折成一只纸鹤,放飞出去。 我们吃过饭之后回到了仓库。 本来在我们出去之时,仓库的门窗都已锁上,以免有人进屋偷物料,然而进去之后,发现桌子上面有一个纸飞机。 叶子暄看到这个纸飞机之后便说:“他回信了。” “飞机怎么飞进来的?”我问。 “怎么飞进来不重要,关键是回信就行。”叶子暄说完,当下拆开,然后念道:“叶兄,你好,关于昨晚花灯之事,我并不了解,所以无法回答你的问题,不过我也会对这件事进行追查,请叶兄放心,另外转告子龙兄,不论何时,我都会与你们站在一条线上,此言无论何时,都不会变。” 叶子暄念完之后说:“我现在突然感觉自己做错了,我不应该去怀疑魁星之王。” 我说:“这种事情,也不能怪谁,毕竟最近发生了太多事,看谁都疑神疑鬼的。” 日历很快又翻过了几页。 关于跳楼之事,人们很快忘记了,偶尔也有想起的,但一说起跳楼,就说那人四十了,还在做普通工人,能做几年?又不会其它的活计,万一被干出公司怎么办?这个年龄正是上有老下有小之时,压力不是一般的大,估计是承受不住压力,就跳了。 土豆与牛子也在议论这件事,土豆说:“我是不会跳楼的。” 牛子也说:“我也不会跳楼的,死都不怕,还怕活着?”—— 今天周五,明天周六,生产方面的人不上班,我与叶子暄也不用上班。 土豆的脑袋也好了,这天晚上,牛子又去唱k了,屋内就剩下我,叶子暄与土豆。 按理说我们三人刚好够打斗地主,但是叶子暄要坐在床上静修,于是土豆又从隔壁叫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与牛子比较熟悉,经常来我们宿舍找牛子,所以就算是叫不上名字,但是也面熟。 叶子暄静修之时,眼脉依然会闪,不过土豆并不奇怪——见怪不怪了。 土豆说:“咱们斗地主,要不谁输了,脸上贴纸条怎么样?” 那人一听之后,不由笑道:“你当还上学啊,贴纸条?我们平时玩的时候,都是二十起。” “二十?”我与土豆异口同声说:“靠,这是抢钱啊。” 那人冷笑道:“少二十不想玩。” “不玩就不玩。”我说:“二十?玩不起,两毛还差不多。” 那人不禁嗤之以鼻:“二十你们都玩不起?也是,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你们光靠工资,还不穷死?” 听他这句话有弦外之音,我便问:“你难道有发财的路子?” 他突然又笑了:“牛子没说吗?” “牛子说了什么?"我问。 “牛子要是没说,那就算了。”他嘿嘿地笑道,转身就回到了隔壁宿舍。 “牛子有什么发财的门路?”我问土豆。 土豆摇摇头说:“不知道,没听他说过啊,算了,打不成牌,我们还是先睡吧。” 此时哪里睡得着?于是就有一句没一句说些生活的事,一直到半夜时,牛子终于回来了。 他回来之后,打开电灯看了看我们,不禁笑道:“大家都还没睡?” “明天不上班,所以睡不着。”我说。 土豆这时问:“牛子,你最近发财了?” 牛子的脸色顿时变了:“什么意思?” “隔壁那个与你挺好的哥们,说你最近发财了。” 牛子当时就骂道:“那傻逼,脑子装的就是***经血,说话连屁都不如,你们别管他。” 牛子突然之间的变化,顿时让宿舍的气氛变的有些压抑,我们谁也没在说话。 随后就在迷迷糊糊之中,突然又传来了“啊”的一声尖叫, 这声尖叫从隔壁传来,声音非常清晰。 接着,便传来了救命声。 听到这里,叶了暄从床上坐起,向隔壁跑去,我们也跟着过去。 出了宿舍门,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隔壁宿舍跑出两个人,一边向宿管方向跑去,一边说:“快跑,大家快跑!” 我们看向了隔壁宿舍。 只见一个黑长毛“猴子”正抓着一个人大口大口地咬。 那人目测已经无救了,因为尸首已经分离,一地的鲜血。 这个长毛猴子的脸还是可以看到的,就是今天那个低于二十块不斗地主的家伙。 叶子暄看到这里,当时拿出化尸符,踏着鲜血跑到长毛猴子的面前,同时念道:“天地玄宗,伏魔灭僵,定!” 这速度很快,快的我们几乎都没有看到叶子暄怎么跑,符便已经贴到了长毛猴子的额头。 “他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样子?”我一边问一边看向牛子。 这个家伙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心里当然清楚,只要接触完颜金汤的墓中土,不出意外就会变成这幅模样。 联想到他说的发财路径,在加上那日我与叶子暄在ktv听到的话,我不得不怀疑,这个长毛猴子所说的发财途径,就是卖那种土,当然,牛子应该也在做。 牛子此时已经吓的几乎瘫倒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牛子,你是不是在卖土?”我直接把话说明了。 “你,你怎么知道?”牛子问。 “你的这个伙计已经用自己的身体来证明了他在卖那种土,而他又说,你也是走的这个发财门路。”我说。 牛子这时才说:“没错,我们是在卖,在ktv那里交给一个叫孙品管的人。”“你们从哪里弄来的?” “有人给的。”牛子说。 “谁?” “新东堂的人。” “他们从哪弄的?”我问。 我不得不说新东堂这些人神通广大,上次他们老三领着一群兄弟去了完颜金汤的墓,然后全军覆没不说,也没有弄到土,现在他们又从哪里弄的呢? “不知道,我与我伙计在工厂一起散这些土,每次五克,然后我们能拿到五百块,新东堂的人曾经说,我们不要打开土,否则后果自负,我其实也听说这土会让人产生变化,但没想到是真的,我想我这伙计应该是打开看了。” “马上通知保安部,说这里有僵尸。”叶子暄说。 “就算上报保安部又能如何?”我问:“他们能灭掉僵尸吗?” “你只管报。”叶子暄说:“至少,李广应该不会不管的,他不可能让日本人收土的计划败露!” 我点了点头,叶子暄说的很有道理,便拿起手机向公司内部的保安中心打去。 第四十五节:小黑吃人 我迅速拨打公司安保中心电话,一个女声说:“你好,东风本田安保中心,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 我把自己所在的宿舍告诉她之后说隔壁发生了命案。 虽然未详细说命案,但只说命案,女声便急忙说:“我们很快就到。” 安保中心的人出动果然迅速,不多时就有几个拿着电警棍的保安迅速跑来。 公司所招的都是退伍兵,而且每天有空就操练,战斗力力压城管大队,心理素质也非常过硬,当他们看到这血淋淋的一幕时,并没有太多惊讶,但依然沉默了一阵。 为首的保安队长看了看屋内的惨剧,不过他也没有进去,只是问:“刚才谁打的电话?” 我说:“是我。” “那个长毛的是什么?还有地上那个人……”保安队长问。 我说:“长毛的是长毛僵尸,地上那个人,是被僵尸扭断了脑袋,平时电影中出现的事,今天真实的出现了,不过这件事,可能牵扯到公司高层。” 保安队长听到这里,不禁愣了:“这与公司高层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回答保安队长,而是看了牛子一眼说:“牛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其实也不对,不过你说与不说,现在已经不由你了,你不说的话,可能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了你同伴这样,如果你说也来,或许能救你一命,刚才叶子暄的身手你也看到了。” 牛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但是半天没有发出声音,而他的挡部也已经湿了一片。 目前这件案子,已不单纯是像打架打死人这样简单了,更何况就算是打架打死人,也是刑事案件,还是要通知警察的。 保安队长上下打量了一下牛子之后,拿出手机向辖区派出所打电话,说公司内部发生了命案。 随后,我们就站在这里,谁也不能走开。 土豆此时也吓的不轻,哆哆嗦嗦地说道:“赵工,叶工……” 但他是这样叫了叫我们,却没说实质内容。 我想恐惧的情绪已让他找不到形容自己害怕的词语了,只能叫我们的名字来寻求安慰。 对于不让离开这里,我并没有什么异议,不爽的是,这半夜三更的,却要在这里受冻,替天行道,不说老天给什么优厚待遇了,只要能别这么苦就行。 派出所的出警速度实在让人无语,一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来了,来了两个民警。 一个负责照相,一个负责对我们做笔录。 我便把刚才在宿舍睡觉时听到的看到的说了一遍,土豆与我一样,叶子暄也与我们一样,不过还加了一点,那就是他出手降服了这个不入流的毛僵。 最后,这两名警察带走了牛子。 他们并没有带走僵尸与被僵尸所咬的那个人,因为他们同意了叶子暄的意见,那就是就地火化。 其中一个警察说,虽然不明白你说的什么,但是觉得很厉害的样子,那你处理吧、 当然这名警察说出这句话的依据是,我告诉了他江娜这个名字。 警察带牛子走后,保安队长问叶子暄:“叶工,现在你想怎么做?需要我们帮忙吗?” 叶子暄说:“把这里的血打扫干净就行了。” 保安队长命令保安开始冲洗后,便离开了。 就在叶了暄将毛僵与尸体放在一起准备烧掉时,却没想到小黑突然之间从背后冲出,变成黑虎张开血盆大嘴,不但吃掉了毛僵,同时也吃掉了那具尸体。 它吃的速度极快,快的叶子暄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小黑吃完之后,叶子暄当时愣住了:“小黑,开始吃人了吗?” 我急忙说:“当然没,这两具是死尸吧。” 叶子喧叹了口气:“这完全不一样,毛僵吃人,小黑吃的虽是死人,但也是人,从今天开始,它就真的尝到了人肉味道,剩下的,我也不多说了,你懂的!” “我不太懂。” “大龙,现在说的是正经事,这具死尸让小黑吃掉,那么我怕它以后不是咬人,而是吃人!” “吃人?”我一时之间想到了孟婆口中的城市灾难,同时也脑补了灾难之后的情节。 本来在小黑咬猫时,我还想着为个城市的人都被咬了,然后新尸,老尸,血尸,飞尸,道尸,佛僵,尸奴,各种出现,于是整个城市就真的出现了末日境像,僵尸横行。 但现在不是这种情况,而是这里没有各种僵尸,只有人们四处逃窜。 小黑就在他们身后一路狂追。 此时的小黑也不在是只猫,而是黑虎,很容易的就能吃掉一个人,它越吃人,变得越大,变的越大,却并不显笨重,行动却更加敏捷。 一辆富商开着一辆布加迪加大油门达到每小时四百公里的速度,但依然逃不脱,小黑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跳到布加迪前面,一巴掌便把布加迪拍成了一张铁皮。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 又看了看小黑。 黑虎已经变成了黑猫。 然后小黑像企鹅一样站在我们前面,看着我与叶子暄,一脸无辜。 我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说:“叶兄,请放心,小黑在我身边,一定不会出事。” 叶子暄也没在说什么,他知道,关于袒护小黑这事上,他说再多也用。就像他与朱美芸,我说在多也没用。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执念。 “其实你不用烧也可以,让小黑吃了更环保不是吗?”我笑了笑说。 叶子暄没有心情与我开玩笑,回到了宿舍。 我与土豆也回去了。 第二天,休息。 我坐在床上,给江娜打了一个电话,说了说昨晚的事。 江娜在那边说:“我已知道,辖区派出所的同志已经告诉了我。” “那我想关于牛子——就是昨晚派出所带走的那个人,他的说的供词你应该清楚了吧?” “嗯。” “那他有没有说出日本高层的事?” “暂时还没有,他只说他交给了孙品管,目前我们正要抓捕孙品管。” “抓的怎么样?” “还没有抓到。”江娜说。 “嗯,预料之中。”我说。 “其实现在是这种情况,从我与叶子暄听到厂内包厢中有谈那种土开始,说明那种土又开始出现,到牛子成为其中中转的一员,说明那种土从外面源源不断的流入厂内,目标自然是日本人购买,但是来源又是从哪来的?” 江娜这时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那种土确实少了三千克,我们现在正在自查。” “希望你们早日查出来。” “当然,这也靠你与叶子暄的帮忙,就算我们明知道是日本人购买,也要找出证据才行。” “嗯,我明白,不过说起这种土,我想知道完颜金汤的的下落如何?” “目前尚未有新的消息。”江娜说:“不过王中皇日夜追去,相信很快就会追到。” “希望能听到好消息。对了,那种土的的致病原因可以说了吗?” 江娜想了想说:“经过我们化验这土里有一种很可以让人血加速神经液振奋的元素,这种元素可以改变人的神经,但是这种元素又是剧毒,人们会在瞬间死去。不过虽然人死了,但是尸体因为这种元素的原因,依然可以动,就成了僵尸,但是如果食这种土养的人面地鳖,其实也是僵尸,不过能让僵尸保持理智。” 我终于明白,原来岳飞的五千兵竟然是有理智的僵尸,怪不得骁勇善战。 想到这里,我不禁气的一拳砸在床上,我气的不是岳飞,气的是是岳飞的愚昧,有这种超级步兵竟然不知道用。 若是我,收到十二道金牌之后,便领五千兵顺势下杭州,在众臣上朝之时,先发讨赵构书,用五千僵尸兵,对御林军。 然后在杀掉狗皇帝,接着杀秦桧,诛奸卧,斩乱党,掌玉玺,整军队,提军心。 再挥师北上,再取朱仙镇,复东京,伐金人,赶大疗,平西夏,建国号新宋。 如此,何愁我中华民族不光照东亚? 不过现在也只能意淫了,历史就是历史,怎么也无法改变。 或许也不能怪他,他当时的眼界又怎么能看到未来? 他一定是想实现心中报复,只可惜奸臣当道,除了无奈,还是无奈,苦闷之余也只能吟上一句: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如果岳飞只是诗人,而非将军,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样呢? 我不禁叹了口气—— 关于僵尸之事,确实惊动了公司高层。 不过牛子究竟说了什么,我不清楚,或许他说不什么,一直被关在派出所,到现在也没出来,恐怕就算出来,也是被d级处罚卷铺盖滚蛋的命。 周一上班,我从oa中收到了一封邮件: dearall 鉴于近期禽流感爆发,因此上班时,请主动在门口凉体温,在三十六点五,加或减零点五摄氏度时为正常,如果有过低或过高现像,请到厂医药室中就医。 关心自己的健康,才能更好享受自己的生活。 并请转发至相关科室,为方便车间员工观看,请车间文员打印出来,并张贴于醒目之处。谢谢。 以上内容请知悉。 禽流感?僵尸吧,欲盖弥彰。 第四十六节:跳楼者 我这样想着,然后问叶子暄:“叶兄,你看到oa中的邮件了吗?”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这封邮件说明公司高层也应该明白了公司之中出现僵尸的事,所以正在试图控制,不过这种事情,恐怕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 “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触动公司内部的日方高层。”我说。 “如果日方高层凡有参与者,肯定有所触动,如果没有参与者,自然也触动不到。”叶子暄淡淡地说:“不过,纸包不住火,是谁藏在这里面交易这种土的人,应该也会很快浮出水面。” “这里面最可恨的是那个内鬼,这些土完全就是祸害,当初被江娜他们带走了,我还以为他们保护好了,结果没想到竟然流出来了一些,如果抓到那个内鬼,一定让他把所有的土都吃了。”我此时真的很生气,当初我们在完颜金汤的墓中有多为难,这个内鬼草***根本体会不到。 就算这家伙体会不到我们的辛苦,但是把这种危害性极强的土拿出来卖钱,与卖白粉无异,甚至比卖白粉更可恶,白粉危害不过是个人,这***这种黑土危害的就是整个城市。 叶子暄这时说道:“我刚才仔细想了想,完整的链条是这样的,从城市研究院中,遭内鬼带出,然后内鬼卖给进丰新东堂,进丰新东堂再工厂内找人逐渐散掉这些土,收到这些土的接头人再带给潜伏在这个厂内的日本非工作人员,就像李广一样,表面是汽车维修工程师,实际上却是阴阳师。” “因此,只要找到内鬼后,就能顺腾摸瓜。”我说。 叶子暄摇摇头说:“目前就算找到内鬼也没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那个接头人,就像牛子口中的孙品管一样,否则抓其他人,都是小鱼小虾,没什么用,当然,那个内鬼也很重要,他就是源头,不过这些让江娜他们去查吧,咱们要找的是接头人。” “但愿牛子能提供一些重要信息。” “指望牛子是没用了。”叶子暄叹了口气说:“他最多能说那个孙品管,不过江娜到现在也没有抓到,说明这个人隐藏的也极深。” “孙品管?听这名字,应该是姓加职务,一个姓孙的品管?负责生产品质的?那就是品质部的人。” “这个是大厂,我看了一下oa关于这个厂的简介,目前我们这个厂区所有员工有五万人,单纯的从哪个部门去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再者,牛子叫他孙品管,他就一定姓孙吗?别人也不傻。”叶了暄说:“不过这件说明,那些像李广这样的潜伏者,已经收买了许多国人,渗透在各个部门。” 我们应该投诉李广至公司的审查部。 没用的。叶子暄说,没有实质证据,你怎么举报他,你举报他是阴阳师?审查部的人一定会以为你是从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中跑出来的,再说,就算你举报李广,你能肯定没有李广同伙?要知道这个厂被的日本高级领导层也很多。”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该怎么办?”我问。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那个与你们斗地主的人,这里因为产量不高,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职位,如果是普通员工的话,一个月最多也就二千多块,但是打牌却要二十起步?这是什么心态,真的把二千人民币当成了二千美元了吗?不是虚荣心吗? 再比如牛子,他是领班,领班的工资哪怕在产量不高的时候,也有五千多块,但是他依然还想着多赚一些外财,不是因为贪婪吗?在这个交易这些土的链子中,这些卖家都是因为**而且贪婪心与虚荣心作祟。所以,这件事不会到此为止。”—— 这天下午下班后,回到宿舍。 走进门后,发现土豆正在同一个陌生人说话。 陌生人看上去与我们年龄差不多,正坐在牛子的床上。 土豆看到我与叶子暄回来,便对这人说:“这个就是对面那两个床位的,这人是赵子龙赵工,这个是叶子暄叶工,两人都是仓管,与咱们不同,他们是文化人。” 我听到这里不禁笑了:“土豆,什么工不工的?叫名字就行,带工的都是高级领导,咱还配不上不是,你这是让外人笑话咱。” 陌生人笑了笑说:“没外人,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我叫范伟,以后我就住在这个宿舍中。” “牛子呢?”我问。 “享受d级处罚待遇,已被公司已开除。”土豆叹了口气:“真不知这小子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在这里干了几年,好不容易从员工,混到组长,再到领班,竟然载到这里事上。对了,那种土叫做什么土? “不清楚。”我说:“可能是牛子感觉这东西不是白粉,不触犯法律,却不知道这东西危害性更大。” 随后又聊了聊,才知道范伟原来住的地方,就是那日那个跳楼的房间。 自从跳楼者死后,他是死活也不愿在那里住,一再申请调离宿舍。 刚好牛子被开,宿管就见缝插针地安排他进来。 范伟其实也挺能聊的,不过叶子暄就那幅模样,一般很少说话。 范伟与他说了句,见他有些冷冰冰的,便没再继续说下去。 我便替叶子暄说:“你别生气,他这个人就这样,不过挺热心的。” 范伟笑了笑:“没事,没事。” 这天晚上,因为范伟初次来,所以感觉到非常新鲜,土豆的话也挺多,两人先是从聊女人开始,先是办公室里又来了一个靓妹,最后聊到车的销量,最后聊到工资,最后又聊到了那日晚上的事。 其它的我没兴趣,听他说那晚上的事,我不禁支起了耳朵。 土豆说:“那个跳楼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有人说他是撞邪了,但是又有人说他是生活的压力大。” 范伟说:“我们在同一个车间干,我觉得他是中邪了,那天晚上,我回来后,就见他坐在床上傻笑,当时我还以为他买了彩票中了奖,便说:“哥,中奖了?” 他根本不理我。 我们住的那间房只住我们两人,虽然我们年龄差距大了点,但也就我们两个,所以每晚无聊的时候,就随便讲讲,说说各自的趣闻,所以我就叫他哥,若我平日与他说话,他从来不会不理我,但是现在我怎么与他说话,他就是不理,然后他就像是鬼找替身一般结果跳楼了。” 我听的清楚,不过这件事已经过去几天了,或许也就这样了,但没想到并没有结束,从范伟住进来,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上班期间。 吴主任又来我们这里看了看,依然很满意我们这里,我突然感觉,这是要被提升的前奏吗? 吴主任走后,电话响了,我拿起听筒,原本以为是那些骚会计,但没想到竟然是燕熙。 “女领导有找。”我把听筒递给了叶子暄。 我回头给了叶子暄。 叶子暄接过之后问,什么事。 稍后他放下电话说:晚上燕熙请我们吃饭。 “请我们吃饭?好啊,新东区有没有一星级的宾馆?” “别想太多,只在饭堂中。” “好吧。” 这天下午下班,我与叶子暄去了饭堂。 燕熙打了三份饭放在桌子上,等我们来。 唯一的好处时,我们可以不用把大排队了。 “你好,领导,谢谢请我们吃饭。” 燕熙笑道:“别这么叫,叫我小陈就行。” “算了,这样的话多不好,我们还是叫你陈工算了。” 叶子暄问:“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燕熙说:“最近工厂之中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了吧?” “没错,你怕了吗?没事,那个银镯子不是还在你手中吗?你只要一直戴上就行了,我们会第一时间赶到。” 燕熙说:“我不是说这个,而是因为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下,涂大壮的死因。” “涂大壮是谁?” “就是前几天跳楼的那个。” “他的死怎么了?公司不是已经赔钱了吗?” 燕熙说:“先吃饭,吃过之饭之后,我们一起出去看看,你们就知道了。” 吃过之后,我们一起走了出去。 门外有一个女人,头上缠了白布,抱了一遗像框。 旁边还有一些人,举着一个横幅,上面写着:“杀人工厂,草菅人命,鬼子工厂,滚出中国!” 燕熙说:“这个女人是涂大壮的妻子,她不相信她丈夫不是承受不住压力,也不相信他丈夫中邪,而是认为有人谋杀他丈夫,尽管我们一在解释,但她还是来打横幅,因此公司把这件事让人力资源处出面解决,然而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劝离。” “不是有保安吗?” “不能赶走他们,否则会引起更大的争议,因为这个工厂是又不是纯日资工厂,而是一个中日合资的工厂,如果真的让保安赶他们走,肯定会让人误认为这里的面的中国人帮日本人期压中国人。到那时,抵制日货更厉害,这里面的员工就等着喝西北风了,估计跳楼的更多。” “你让我们赶走他吗?”我问。 “不是,我想让你们去那个宿舍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脏东西。”燕熙说。 第四十八节:柜子里面的东西 燕熙这样要求,倒并没有什么不妥,总比让我们去赶走他们强多了。 我问:“涂大壮的尸体呢?” “火化了。”燕熙说。 “火化了?”叶子暄问:“怎么就火化了呢?工厂私自火化尸体吗?如果这样的话,那他的家属在这里闹,完全可以理解。” 我也同意叶子暄的意见,尼玛经常看到警察抢尸火化,如今工厂也成这样了吗? 燕熙叹了口气说:“当时我们人力资源处联系到他的妻子,很悲伤地告诉了她这件事,她听后就从老家赶走,公司报销路费,并且提供住宿,经过她找的医生鉴定之后,认为她丈夫确实是跳楼至死,然后便同意火化,签字领了五万块的丧葬费,但是火化完之后,她就说是咱们公司逼迫她这样的做,然后每天就来闹,公司不论中方高层还是日方高层都很头疼。” 听到这里,我瞬间那个抱遗像的女人同情不起来了,尼玛,讹人吗? 不管你有理没有理,只要开骀讹人,我都认为是活该,既然一开始就认为不公,为何还要签字拿钱呢? 想到这里,便说:“这个女人现在想要多少钱才肯走?” 燕熙说:“一开始她说她不要钱,只要她丈夫能活过来。” “烧成灰了,还怎么活?草。” “不过后来又说要到二百万便同意不闹。” “二百万?”我不禁说道:“想钱想疯了吧?这又不是工伤,而是自己跳楼的,难道那些轻生的问政府要赔钱吗?” 燕熙叹了口气说:“这钱公司是不会出的,也是从员工的工资中扣,平均下来就是每个人四十块——员工人的工资本来就不高,哎。” 听到这里,如果燕熙说的是事实,不偏不倚,那我真的不禁爆想粗口了,fcuk!果然最毒莫过妇人心,如果一开始怀疑丈夫死的不明不白,就不要签字领钱,如今领了钱之后,再反咬一口,发死人财,小心遭鬼上身。 叶子暄听后说:“也好,让死者明目,让家属信服,也让你更好做,我们现在就去那个宿舍。” 燕熙点了点头。 “他们的宿舍现在住人没?”叶子暄问。 “没,现在宿舍空着,一直没人住,也没人敢住。”燕熙说。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那个宿舍。” 我又看了一眼涂大壮的女人,尤其上遗像上面的涂大壮。 燕熙领我们涂大壮的宿舍。 不过去涂大壮的宿舍前,我们要先回到我们的宿舍。 燕熙一直跟在我们身后,来到我们宿舍之中。 土豆与范伟已经坐在床上开始吹牛了,屋子里到处都是味道,燕熙不禁捂住了鼻子。 我笑了笑说:“味道不太好。” 燕熙说:“没事,我在外面等你们。” 我没有换衣服,只是喂了喂小黑,然后又抱起它,并且拿了那个鲁班尺。 叶子暄换了衣服,提着皮箱。 这时土豆与范伟已经把烟灭掉了,然后土豆问:“赵工,那个不是人力资源处的老大吗?” “嗯,怎么了?” “你们真牛逼,连人力资源处的老大都与你们在一起,啥时关照我一下就是最好了。”土豆一脸羡慕。 范伟也非常羡慕:“看来我真的没进错宿舍,一进来,就遇到两个大伽!你们现在去哪?” 我便说就去你住的那个房间。 范伟原本以为我在说笑,但知道我们是真的去时,急忙说:“你们真的不要去了,那个房间不是不吉利,而是真的不吉利,有鬼啊,我靠,你们去的话,说不定也跳楼了!” 土豆不屑地对范伟说:“范子,你真的以为他们是你的同屋啊,你刚才说什么?他们是大伽!你不知道他们二人的本事。” 在他们二人争论之中,我与叶子暄走出了宿舍,与燕熙一起走向范伟的宿舍,在这个早春的夜色灯光中,深藏功与名。 我与叶子暄一起走向那个宿舍,越往那个宿舍走,人越少。 看来住在这附近的人都感觉有些怪,不过因为有燕熙的缘故,所以还会有个人探出头来的,然后冲燕熙吹口哨。 燕熙笑了笑说:“这里附近的人都说要换宿舍,但公司的床位有限。” “那不住这里,能换到哪里?总不能睡大街吧?” “所以我们就没换啊,然后他们就开始说要辞工,我也挺担心他们辞工的,前面因为女孩子辞工,这里就有人也要辞,于是当时很怕。” “现在产量低,辞了也就辞了,不是更好吗?”我说。 “今年的经济环境不好,所以公司高层被政府约谈了,就是保就业,可以免一部分税,另外还有一些政策性优惠。因此公司中的日方高层与中方高层达成一致,那就是让人力资源处,合理合法处理人力资源配置问题,虽然产量不足,但是依然不让人员流失。” “我还以为你这处长挺好当的,没想到这么难。” 燕熙说:“说起来,我也算是公司高层,但是在我上面还有更高的领导,我也不过是打工的。” “那他们辞职了吗?” “他们也不傻,发现出去不好找工作,就不辞了,但却就是一直生事,处罚他们,但哪怕最轻的a级处罚都范不着。” “草,要干就干,不干滚蛋,想不明白为什么。” 叶子暄说:“放心吧,这次我们会查明这个跳楼的是怎么死的。” 说着说着说来到范伟宿舍前。 叶子暄说:“你先回去吧。” 燕熙点了点头说:“你们小心一点,到时记得向我报平安。” 叶子暄点了点头。 燕熙走远了。 在门前,我先用手眼所观,果然看到不时看到有人走来走去,穿门进出。 这些人穿着破烂的衣服,要不就是脑袋一个洞,要不是脖子上一直流血,要么就是胸口一片鲜血…… 叶子暄想必也看到了便说:“别理他们,这些不过是游魂野鬼而已。” “看来,这间房果然有问题。”我说。 “未必,像这种工厂占地,都是占的大坟地,否则投资地皮的钱,也够它白白生产几年车了。所以有这些并不奇怪。”叶子暄说。 “我怎么没再我们宿舍中看到。” “四个人,阳气重,它们根本不会出来,现在这里是空房子,阴气较足,也成了他们的安乐窝。” 在推开门时,我默念出宝镜手眼,希望把宿舍内的一切都看得清楚。 宿舍之中,简单的四张床,还有一个柜子。 这个柜子是四个柜子叠在一起的,每个人一张床,一个柜子,由公司提供。 其他就什么也没有了,在进门时,我清楚地看到我们与它们擦肩而过,他们都在看着我与叶子暄。 我说:“叶兄,这些鬼魂真的是无害的吗?” 叶子暄说:“确实不用理他们,他们都不是找替身的。” “你怎么知道?” “凡是找替身的鬼,都会因为自己擅自违反地府戒律,脸上会自动的出现一个叉子,有这个叉子的鬼,就相当于古代的囚犯,脸上刺字一样,会遭到各地鬼差追捕,你看他们除了面容枯憔之外,并没有叉子。” 我又环视了一圈,虽然叶子暄说的轻松,但一方面这里太静,第二方面这里又冷,所以心里还是蓬蓬地跳着,不由抱紧了小黑。 然后说:“没想到,两日不见,这里就成了鬼屋,怪不得范伟不住在这里,就算是我与小黑,我也断然不会住在这里,睁开眼睛,若看到一个女鬼做人工呼吸,岂不是悲哀?” 叶子暄说:“这不重要,找出涂大壮到底是不是被替身才是重要的。” 这里面干净的没有任何物品,估计是被打扫了。 那四个柜子都关着,我打开前三,都很容易打开,但第四个怎么也打不开。 一开始,我以为是上了锁,便叫来了叶子暄。 叶子暄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根细铁丝,然后捅了一下,只听到卡啪一声,锁在里面滚动了一声,然后,就去拉那锁,但是依然拉不开。 他稍一用力,把这个柜子从上面拉了下来。 但柜子依然没有打开。 我不由看了叶子暄一眼,叶子暄当下抽出天师刀,聚神运气,手起刀落,当刀就快到柜子顶面时,突然柜子门打开,从里面跑出一道蓝色火光。 草!吓死爷了! 我与叶子暄急忙躲过,那道火光从窗户穿过,叶子暄当时也跟着,从楼上跳了下去, 我急忙来到窗前。 小黑也从我怀中挣扎了出去,也跳了下去,在跳落的过程中,也变了一只黑虎,紧紧地跟在叶子暄背后。 草,我怎么办? 算了,不能再犹豫了,否则真的跟不上他们,想到这里,我从楼上跑了下去,然后又绕了一大圈才来到这栋宿舍之后,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不得不说,工厂太大,也麻烦。 等我来到这个窗户下面时,叶子暄与小黑早就跑出了很远。 我歇了一口气,又加快步脚步向他们跑去。 跑了许久才跟上,不过,是他们主动停下来的。 面前是一团气体,散发着蓝光,不断地跳动着。 我问叶子暄:“这个就是那个柜子中出来的东西?” 第四十九节:宝瓶手眼 “不会是鬼火吧?”我看着蓝色的火焰问叶子暄。 “不是。”叶子暄一直盯着蓝色火焰说:“从它散发出的气息来看,它是一个魂魄:一个被炼化过的魂魄。” 听叶子暄这样说,我才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闻到一股焦糊味。 靠,这是谁炼的?都把魂魄炼糊了,水平真它娘的低。 想到这里我便问道:“炼魂?炼它做什么,它很厉害吗?” “炼魂术,就是把一个魂魄的精华提炼出来,发挥它最大的作用,但是不是说魂魄炼化之后就会很厉害,打个比方,木头炼化之后就会变成焦炭,焦炭所释放的热量,要比木头多,但是不代表焦炭会比同样大小的一块原子核放出的能量多。换句说,什么样的材质决定了什么样的炼化成品,一块木头再怎么炼化也不会变成原子弹,所以这个魂魄如果只是普通的魂魄,炼化之后,对我们并不构成太大的威胁。” 听叶子暄这样说,我总算明白了什么是炼魂,以前只是从字面上理解,现在已经深深地印在了脑海中。 既然这个魂魄已被炼化,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李广。 花园口,李广想得到那个巨大的炼魂这件事不容抹杀。 叶子暄估计也想到了李广,但最大的问题是没有证据表明是李广做的。 我说:“抓到它之后,去找李广对质。” 叶子暄摇摇了头说:“没用的,炼化过之后的魂魄是不会说话的,甚至没有太多的意识,在它的思维之中,只有简单的指令而已,我们就算拿着它去找李广对质,李广不承认我们也没有办法。” “那炼化过的魂魄怎么会在涂大壮的宿舍呢?” “如果我没有说错,跳楼的那个人,就是被它杀的。” “它为什么要杀涂大壮?”我问。 “这个也只有谁炼化它的人才知道。” 又扯到李广身上。 “但是李广与涂大壮有何过节?”我不由问道,这确实有些不科学啊。 从公司级别来说,李广属于高级技术人员,而涂大壮与我和叶子暄就是公司底层苦力,如果不是因为我与叶子暄先前认识李广,可能这一辈子与李广都不会有交集。 “那你想怎么办?”我问叶子暄。 “既然我们推测是这炼魂害了涂大壮,那么我就把涂大壮的魂魄招出来,问问就知道了。”叶子暄说到了这里。 小黑突然之间向那团火扑去,速度惊人,几乎就在闪电之间。 我当时愣住了,难道小黑的看灵异事物的视力恢复了吗? 虽然小黑快,但叶子暄更快。 在小黑冲向炼魂时,叶子暄也冲了出去,在小黑之前来到了炼魂之前。 炼魂也不傻,又一阵火光,向更远的方向跑去。 叶子暄与小黑一起扑向炼魂。 在扑向炼魂的过程中,叶子暄拿出一根针,针上穿了一根红衣,然后向炼魂扔去。 炼魂正在向前跑,但是当它被针扎中时,却顿时像是被钩到的鱼一样,被叶子暄迅速拉了回来。 小黑扑了个空。 我在后面紧追不舍,但是我感觉不论叶子暄还是小黑都像是被刘翔附体一般,速度极快,直到他们停下来时,我才又跟了上来。 正准备捂着胸口准备狂喘气时,突然之间发现,小黑,不,黑虎露出愤怒的目光,发出呜呜的低吼,向叶子暄扑去。 “小黑……”我此时已顾不得喘气,急忙大叫一声。 叶子暄用红绳穿过炼魂,提在手中,看到小黑突然扑向他,站在那里没动。 “叶兄……”我又叫叶子暄。 叶子暄依然没有动,在小黑扑到他面前时,突然飞身而起,冲小黑的脑袋就是一脚,小黑顿时被踹了出去,然后落在我的身边。 对于这个变故,我当时就傻了,怎么会这样?这不科学,难道是我今天喂小黑的方式不对? 小黑这才就变成了一只小黑猫,跳到我的肩膀之上,目光逐渐变的温和,喵喵地叫了两声。 我用左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就像触电的感觉,从它的脑袋上面传入我的手心,然后我明确的感受到了小黑的想法,就是它刚才想吃那个炼魂,但是被叶子暄从嘴边夺走,一时之间暴怒,失去理智,然后才扑向叶子暄,现在它清醒了,感觉到非常后悔自己的冲动。 小黑今天晚上的三点变化让我震惊不已。 第一点:它又可以看到灵异之物,扑向炼魂便是明证。 第二点:我可以通过我的左手手心去感受它的想法——说的文艺一点就是,用手眼可以看到手仙的内心。 这两点无异是小黑的进步,但是第三点却是小黑的退步,那就是它开始变的冲动。 叶子暄淡淡地说:“它现在已经不与以前一样了。” “我已经感受到了它的悔恨。”我把小黑的想法告诉给了叶了暄。 叶子暄没有再说话。 然后把那个炼魂递给我说:“别让小黑吃掉了,我现在招涂大壮的魂魄。”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涂大壮的魂魄在里吗?” “我们回到他跳楼的地方。”叶子暄说。 我们返回到了涂大壮跳楼的地方。 在这个过程中,小黑果然又变成萌猫了,对那个炼魂再也没动心,我这才稍稍感到安逸。 在那里,叶子暄持笔画了一个招魂幡,点香两住,然后举幡念道: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虚惊异怪坟墓山林。 今请山神五道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 查落真魂,收回附体,筑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奉太上老君急急勅令。 果然不多时,魂魄都招了过来,但是并没有见到遗像上的那个人,也就是涂大壮,叶子暄随后问了问这些游魂野鬼,但依然不见涂大壮。 不得已叶子暄只好收幡,撒往生咒,送它们超生。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有头者超,无头者升,鎗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稍后,面前又清静了。 这一切完毕之后,叶子暄说:“涂大壮的魂魄已不见了,大龙,现在就看你了。” “看我?”我不禁问:“你都没办法,我有办法,开玩笑吧?” 叶子暄淡淡地说道:“我所知的四二十手眼之一,有一个白拂手眼,如果没有说错,你可以用这个还原炼化的魂魄,让这个炼魂说话。” “还有这个功能?”我很惊讶地问。 “没错,你可以试一下。”叶子暄说。 四十二手眼之一,若为除身上恶障难者,当于白拂手眼。 我在心中默念之后,左手心之中,果然慢慢出现了一个白色的拂尘,闪着微微白光。 随后,用白拂去轻抚炼魂,奇迹出现了,那团炼魂慢慢的变成了一个人,不对,一个正常的魂魄。 如果说炼魂是把木头炼成木炭,那么白拂手眼的作用,就相当于把木炭还原成木头。 魂魄依然被红线所拘,他想逃,但根本逃不走。 叶子暄对他说:“你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你能做的就是配合我们。” 他不说话。 “你刚才被炼化之后,根本无法往生,现在我们已经可以送你投胎,你难道还不想配合我们吗?你被谁炼化,为什么要被炼化?还有就是为什么会在涂大壮的宿舍?” 听到涂大壮,他终于开口,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在它的宿舍就是因为我要杀掉这个***。” “为什么?是李广让你杀他的吗?”我问。 “不是,是我要杀他的,涂大壮不死,天理不容。”魂魄说。 我一时糊涂了,便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人便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原来这个人是央研院的一个助理工程师,在中研院工作,因此经常接触日本人,他有一个同乡,这个同乡就是涂大壮。 那天晚上,涂大壮约他一起去ktv唱k,但实质上却是向他兜售一种东西,每克三百多,让他去联系日本人,最后达成协议,一九分成,他一涂大壮九。 听到这里,我瞬间明白,这就是我与叶了暄在包厢中听到的谈话啊,我靠,我还一直纳闷这两个人是谁,没想到现在都找到了。 不过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吸他继续说。 助理工程师说:“本来达成了这个协议,但是联系到日本人之后,涂大壮突然之间反悔了,那一九也不想给我了,于是我与他就约在这里谈,我说如果不给我钱,要把这件事讲出去,结果我没想到这个***,竟然突然掏出一把刀,把我捅死了。捅死的地方,就是这里,然后他就地掩埋了我。” 我听到这里,不禁暗想,这就是因果报应吗?涂大壮在这里捅死了助理工程师并埋在了这里,而涂大壮又跳楼落在掩埋助理工程师这里身亡,冥冥之中有定数吗? 第五十节:讹诈 助理工程师继续说道:“***就这样把我杀了埋了,他也够黑,我站在一边看着,想去打他,但是却根本摸不到他,我又气又无奈,就这样飘荡了一天之后,这天晚上,我听到一个声音叫我的名字:刘贴南。 于是我就顺着声音飘飘荡荡地走到了声源处,出了厂区,外到外面的蝴蝶围村,在一间租屋之中,看到屋内到处都是白幡。 在白幡中间,坐着一个人,仿佛穿着白色丧服一般,他的面前,还有一盆清水,水盆下面虽然没有热源,但是那盆水却在不断地咕噜咕噜地响着,不时冒着热气。 我仔细一看,这不正是李广吗? 他手中持一圆镜,在镜子之中,我看到了我自己。 他就是李广,不断念着我的名字。 当从镜中看到我时,李广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如今身死,想过报仇没有?” 我急忙说:“我要报仇!” 李广说:“如果你要报仇,我可以帮你,不过你要经受热水烫化之苦。” 我说:“只要李工肯帮我报仇,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李广点了点头说:“那你就进入盆中,心中想着报仇的信念,然后就可以很轻松的杀掉你的仇人,而且法律上也只会认定他是自杀。” 我依照他说的进入到了他面前的清水盆中。 当挨着盆子时,就已经感到了非常烫,但是我想到涂大壮杀我的场面之后,就心一横跳了进去,那盆看着挺小,但跳进去之后,却感到非常之大,就像进入大海之中,同时我感觉自己像是被煮熟一般,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温度,想要挣脱出去,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最后自己的意识慢慢模糊,与此同时,就是李广念出的奇怪咒语,随着念咒声结束,我内心之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掉涂大壮,此后的事,就不再说了,是我引诱他跳楼的。” “李广为什么帮你?”我问。 “我不知道,我与他没有交情,只是知道他而已。”助理工程师,不,刘贴男说:“现在我已把事情经过讲给了你们,我什么时间可以往生?” 叶子暄说:“你放心吧,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你便可以安然去了,以后不要逗留人世就对了,我现在就打开鬼门关,送你走。” 随后,叶子暄剑指夹符,念出往生咒,送他离开。 这一切平静之后,我问叶子暄:“现在脚下埋的就是助理工程师的尸体,我们要不要挖开?” 叶子暄想了想说:“这件事还是留给警察吧。” 我马上会意,拿出手机打电话通知江娜,我们获得了一条意外的线索。 江娜在电话那端听后,不多时就赶了过来,与他们一起的还有公司保安人员。 保安队长还是上次的保安队长,对江娜毕恭毕敬。 这也难怪,一般来讲工厂内出现的安全问题,首先是要保安负责,如果惊动警方,那么工厂就要损失一笔钱(至于为什么,我不说,大家也应该懂),所以公司保安与附近的派出所警察,关系那是极好的,能不让派出所插手,就不会让他插手,附近派出所还只是区警,保安们都像对待他们亲爹一样好,更何况这是市局来的人呢。 我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从那日我与叶子暄在包厢中听到有人要卖给日本那种土,然后说到跳楼,再然后就是帮燕熙忙,平息跳楼者的老婆之怒,一直查到这里有一具尸体。 江娜听后说:“你们说是刘贴南,不如先确定一下这个助理工程师的身份,公司内如果有失踪人员,有缺勤人员记录的吧?” 叶子暄听后拿出手机给燕熙打了一个电话问中研院最近有没有失踪人口的。 稍后叶子暄挂断手机说:“燕熙说,最近报上来一个旷工人员,名叫做刘贴南,三天不在岗,已按自动离职处理了。” 江娜说:“对得上号,那就挖吧。” 挖尸体这事,当然不用江娜他们亲自动手,保安队长与数名保安很快搞定,挖出一具臭尸体,这尸体身上还带着一把水果刀。 江娜说:“我们回去会仔细化验的,如果这个人确实是刘贴南,并且是被你说的涂大壮所杀,我们应该会在明天就能得出结论。” 我说:“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被杀,这个原因你们要重视,就是因为那种土,对了,内鬼之事,找的怎么样了?” 江娜笑了笑说:“我们正在查。” 随后,江娜带上这具尸体,与同事们离开了厂区。 江娜走后,我与叶子暄来到了门外。 涂大壮的女人还在,我走到她跟前说:“大姐,你好。” 女人旁边举着横幅的是她的兄弟,看了看我与叶子暄说:“你们厂方终于又派代表出来了。” 叶子暄淡淡地说:“我们不代表工厂,我们只是来陈述一个事实。” 女人兄弟说:“我呸?不代表工厂来做什么?你们又想赖账,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再不拿钱出来,每天涨十万!只要给我们钱,我们马上离开。” 我看着这家伙信口要钱的样子,不由心中一阵怒火,但还是忍了住,笑了笑说:“兄弟,你把你姐夫的死,当成楼市了,真以为前景看涨啊?” 女人兄弟一开始没有听明白我这句话什么意思,明白之后,不由冲我叫道:“你在帮工厂说话?” 我摇摇头说:“兄弟,我们目前是这个工厂的人不假,但我们并没有为工厂说话,我来这里,是为公理说话,工厂与公理,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概念。” “公理?这世界上还有公理吗?我们死了人,你们不管不问,这就是有公理吗?” 我说:“兄弟,你说来说去还是钱,其实说句良心话,一开始听说他跳楼,我还很同情,毕竟都是命,人要不是因为绝望,谁会去跳楼?工厂出于人道,赔了五万,我觉得有些少,应该赔五十万,这是我当时的想法,可现在我了解事情真相之事,我才发现,工厂赔的太多了,五万?五分都不能赔!” “你胡说什么?你们工厂开始耍赖吗?我要让全城的老百姓都知道,这个工厂不但有鬼子,还有伪军。”女人兄弟越发激动。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从内心瞧不起他,不是我多么高尚,而是感觉人不能埋没良心,事实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公理之所以珍贵,就在于人们随意去糟蹋。 便笑了笑说:“兄弟,随你怎么说吧,你姐夫跳楼,说的残酷一点,工厂可以一分不赔的,而如今工厂赔了,你还在这里闹,不就是多想讹诈一些钱吗?这个大家都懂的,但这次,恐怕你们真的讹诈不住工厂了,如果再这样闹下去,你们要负法律责,甚至赔偿工厂名誉权。” 女人兄弟支支吾吾了半天,突然之间来了一句:“你为鬼子说话,你是中国人吗?” 我没想到这家伙突然之间拿出这一张牌,这帽子也够大的,便说:“兄弟,别来这一套。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为公理说话的。再说我给你算一下,你要二百万,这两百万,算每一个员工头上,就是40块。工厂之中有百分之六十中国人,是干底层工作的,每天累死累活的干,有百分之二十是中国高层,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才是日本人,全部都是高层,不论是中国高层,还是日方高层,他们还真不在乎这四十块。真正再乎这四十块的,就是百分之六十的底层工人,你说我为谁说话?我是为鬼子说话,还是为底层兄弟说话?更何况,你姐夫真正的死因是携带一种极危险的土给日本人,分赃不均内讧而死,其实也不能说分脏不均,因为这土还没有卖出去,就开始因为利益问题而下了杀手:你姐夫杀了一个合作伙伴,最后那个合作伙伴死后冤魂不散而引他跳楼,这种土一但泄漏,就是整个城市的人都要完蛋,到那时,你姐夫比日本鬼子更可恶,你不是恨日本鬼子吗?你姐夫偷运土,十足的汉奸,死不足惜——其实你也不是恨日本人,你是恨日本人没给你钱,对吧?” 女人兄弟大怒道:“你们在日本工厂打工,就是汉奸!” 听到这里,我反倒不气了,说:“没错,我是汉奸,你有种就去站在工厂门口喊,对着那些干活的兄弟喊,去吧,我支持你。反过来讲,如果真的赔你二百万,每人四十块,到时不但老子是你爹,每个工人,不管日本人,还是中国人,都是你爹!” 对于这种讹诈别人的人,我越发忍不住了,也大骂起来。 谁知我这一骂,好了,那女人当时就大声哭了起来,说工厂期负他们孤儿寡母,不讲道理,在工厂中打工致死,最后落了一个这样的下场。 叶子暄摇摇头,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叠钱,然后就扔了出去。 他们顿时抢了起来。 我们随后回到工厂,我问他:“你扔的是……” “冥币,这种人,活着已经死了!叶子暄叹了口气说:“他们讹诈的不是这个汽车厂,而是自己的良心。” 第五十一节:妙手回春 我与叶子暄拿着厂牌,在门禁上刷了一下,然后走进工厂。 回头看时,女人与那几个男人依然在抢钱,甚至他们几个本身竟然开始相互殴打起来。 突然之间我觉得很可怕,可怕的不是鬼怪,而是人心,难道不是吗? 但可怕之后,却又是可笑,没错,钱是很重要,但是不必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来要,工厂已经出于人道赔过钱了,他们就打着爱国主义的旗帜继续讹诈,却不知道这个厂里的低层都是中国人,他们容易吗?每月不加班的收入不到二千块,这样算下来四十块基本上是他们一天的工资。说句实话,这四十块钱不如捐给一个失学儿童,如果要真的赔给一个杀人犯,外加他们一家虚假的表演,想想都让人恶心,这与捐给红十字有什么不同? 叶子暄用了障眼法散了那些冥币,让他们认为那是真钱。 但在别人眼里,那不过是只有鬼才去抢的冥币而已。女人收了五万,却又毁约,那么叶子暄这些冥币或许真的适合她,毕竟她活着其实已经死了。 我问叶子暄说:“他们捡了这些冥币,他们知道吗?” 叶子暄说:“天亮后,障眼法就会失效,他们自然就会知道。” 我说:“那他们不还是要来闹?” “如果他们能领悟我送他们冥币的意思,他们或许就不会来了。”叶子暄说:“如果他们真的再来,那么涂大壮故意杀人埋尸,可以说是被鬼魂所杀,也可以说是畏罪自杀,如果他们依然在这里闹,那么不用工厂表态,附近的警察也会依法办事的,到那个时候,他们就是自取其辱。不过相信他们也不会在这里闹了,原因就是从他们毁约开始,就表明他们的目的就是讹诈,这样的人,你以为他们真的会敢去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吗?” 我点了点头,叶子暄说的也有道理。 随后,叶子暄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燕熙:“好啊,燕熙,关于工厂门口那些闹事者,我们已经劝离,我相信这件事之后,他们都不会再来了,你可以安心睡觉了。” 随后叶子暄挂掉电话,我们向宿舍走去。 在去宿舍的途中,来来往往的就是这些穿着蓝色工衣的普通工人兄弟。 就在这时,李广迎面走来,他穿的衣服不是蓝色工衣,所以非常显眼。 他迎着我们走来,相对就是我们也迎着他们走来。 他看了看我们,我们也看了看他。 他微微地笑了一下:“赵工,叶工,晚上好。” 我也笑了笑说:“李工,别这样叫,我们担当不起。” 他说:“这没什么,我们厂规上不是写明了吗?团结友爱,各个员工平等享有各项权利,同事之间更应该坦诚相待。” 我笑道:“李工,既然你说坦诚相待,那我也不客气了,你在蝴蝶围有房子吗?” 李广点了点头:“我在那里是租了房子来住,如果你们什么时间有空,欢迎前去过客。” “李工确实热情也够坦陈,那么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刘贴男的人?”说到这里,我仔细看着他的脸色,他的脸色,在路灯下丝毫没有改变,他答道:“知道,一个助理工程师吧。” “他死了,是吗?”我问。 “没错,他是死了。”李广并没有隐瞒:“他为了要报仇,我用我所知道的方法,帮他完成了心愿。” “你所知道的方法?炼魂术?但是一个魂魄被炼过之后,那么就不能往生,因为被炼化之后,就会有魔障加身,不能往生,就只能飘荡在人世之间,每日吸收世间邪气,日月积累,或许就能成为一魔——就像花园口处那个,然后危害我们这里的人——而你回到日本,便可无虑。”叶子暄淡淡地说:“我们却无路可逃。” 李广听后笑道:“叶工,你想多了,一个小魂魄成不了大气候,再说,从法律上来讲,我错了吗?” “法律上你没错,但道德上,你真的错了。”叶子暄说:“你完全可以让他的魂魄往生,同时找到他的尸体报警,这样杀人凶手也无法逃跑,剩下就是死刑等着他。” 李广冷笑:“一个如此自私的人,不死真的对不起他,既然刘贴南想亲眼看到他死,我这样做,也是做了善事,积了良缘!” 李广一再强调自己做了善事,我突然之间想明白了,这是一个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难道是我阴暗了吗?李广根本不是帮刘贴南报仇,而是要杀人灭口,不过用了一石二鸟之计。 他先灭刘贴南的口。 虽然刘贴南死了,但是他的魂魄还在飘荡,如果魂魄遇到一个懂阴阳之术的人,那么就会知道他的死因,但是被炼过之后,便可无忧。 其次就是涂大壮如果真的依照法律程序被抓,肯定会说出来关于卖土时遇到的卖家和买家,那么对潜伏在这个公司的买土的日本人是极为不利了,同时对卖土的新东堂也不利,所以就让他死了,死人,还能说出个什么话? 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幸亏我有白拂手眼,去除了炼魂身上的魔障,从而又回归了原本的魂魄,说出了事情的本原。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叶子暄也没说什么。 李广依然笑道:“我要回去了,明天见。” 说完后,他便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子暄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在叹什么。 高手的心情,或许真的到高手时才能理解。 “这些土原先由涂大壮一人代理,后来找助理工程师接头。后来涂大壮贪心不足,导致出事,也正因为这样,新东的人应该吸取教训,所以让牛子与他的同事开始中转给那个孙品管。”叶子暄叹了口气:“为了这些土,又死了几个人。” “为什么新东堂不直接找日本人呢?”我问。 “多一个人转接,就多一份保密吧。”叶子暄说。 我们一边说一边回到宿舍,范伟坐在床上,正抽着烟,默不作声,土豆已经睡了。 范伟看到我们回来说,很好奇地问:“你们,你们真的见到鬼了吗?” 我笑道说:“你们宿舍现在已经干静,你可以回去睡了。” 范伟急忙摇头说:“打死我我也不去那里。” 这时叶子暄问:“土豆怎么了?” 他这一问,我才发现,平时土豆也喜欢说话,如今却躺在床上,一言不发,但他并没有睡着,而是翻来覆去地抱着脑袋。 范伟说:“他刚才突然之间说头疼,然后就睡了。” “头疼?”叶子暄走到他床前,伸手摸了摸土豆的头说:“他的温度正在下降。” “下降?”我急忙问:“他会死吗?” 叶子暄说:“当然,马上送医院。” 我们就准备把他从床上抬下来时,他却突然之间不动了。 “他不是也中着了吧,接触到了那种土?”我不由问。 “如果真的接触到了,他就会长毛,但现在来看,明显不对。”叶子暄说,然后看了看我说:“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我们本身可以救他。” “怎么救?” “白拂手眼。” “可以吗?” “你试试。” 我默念出白拂手眼,然后把左手放在他的脑袋上,一股温润的白光进入他的脑袋。 范伟在旁边一直看着说:“赵工,你就把手放在他的头上就行了吗?” 范伟这样一说,倒也提醒了我,他看不到我的手眼,肯定会胡思乱想,凭什么我一摸土豆就会好呢? 于是我想了想,念念有词地胡乱念了一番。随着白拂之光进入土豆的脑袋,土豆竟然慢慢地好了起来,睁开眼睛不说,还从床上坐起,摸着自己的脑袋说:“呀,我的头不疼了,我好了。” 范伟果然惊讶无比:“赵工,不赵神仙,你刚才是怎么弄的?” “你刚才听我念念有词对吗?不过是叫魂而已。”我说:“土豆是得了病,失了魂而已,我把他的魂叫回来。” 范伟不由称奇。 这时我问土豆:“你的头怎么突然疼了?” 土豆说:“哎,前几天就有些头疼,去医院中照了x光,医生说我脑子有於的血块,所以……” 我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由骂道:“草***方狗子,这个傻逼当初那么牛比,当初砸你,现在后遗症出来了,他也真下得手,咒这小子不得好死!” 土豆说:“算了,人家是黑社会,咱也惹不起,哎!” “惹不起也得骂这***。”我说。 土豆这时从床头拿出一个铁盒子,打开之后,拿出一叠钱,说:“这是两千块,赵工,你要拿着,别嫌小。” 看到这里,我说:“一件小事,不值得,你好好拿着钱吧,都不容易。” 如此推测几番,土豆才拿着,然后说:“赵工,如果以后用的上,你一定别客气。” 我笑了笑,没在说话,只是看着手中的白拂。 白拂一出,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去除魔障,妙手回春,有老军医之风范。 第五十二节:小黑的第六条尾巴 只要没事就好,于是宿舍内又热闹了起来,屋内外传来了快乐的空气。 叶子暄的话依然不多,他坐在下铺,我坐在上铺,时不时应了一下土豆与范伟的话。 突然之间,叶子暄提起箱子打开门就向外跑去, 难道又有什么事?我不由从上铺跳了下来,也跟了出去。 他站在栏杆前,看着天空。 “你看什么?”我一边看着黑漆漆的夜空,一边问。 叶子暄淡淡地说:“我已感觉到天像有变,你慢慢看。” 此时夜空,就是黑,我看到的也是黑,毕竟现在是一月下旬,这能看出什么?不由问:“你让我看着像黑锅似的天空吗?” 土豆与范伟也走了出来,纷纷问:“怎么了?” 我伸出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他们也不再说话。 夜风吹的还有些冷,虽然是初春冬末,但是冷意还在,我不由紧了紧衣服。 叶子暄就站在那里看着天空。 等了大约一会,土豆与范伟感觉无聊就又回到屋内时,突然之间,天空北边亮了一下,然后一颗极亮的星星垂直下落。 此星落的极快,拉起一道长长的光线落入了黑暗之中。 我不由想起在我儿时的记忆之中,父母经常说天上比较亮又比较大的星星是大人物,不亮的又比较星星是小人物,也就是草民一个。 要不在为什么亮的那么少,不亮的那么多呢?如果一颗较亮的大星星下落则表明一个伟大的人去世,一颗不亮的小星星下落,则表明一个不重要的人物去世。 当时我还信以为真,后来学过物理才知道,那些星星之所以又亮又大,就是因为离地球近而已,不亮的小星星则是离地球远而已,实质上那些亮的大星星未必有不亮的小星星亮与大。 如今天看到这颗星星下落,我于是就想,尼玛,不会砸到人吧? “流星落世,必有异常!”叶子暄说。 就在这时,果然异像出现,夜空之中慢慢出现一个云团,云团慢慢的又化作了一张脸。 这张脸是武媚娘的脸,不过很快又消失了。 “她现在越来越厉害了。”我说。 叶子暄说:“莫非武则天是想借星运而改变自己?看来她真的是处心积虑,各种方法都想用一下。” 说到这里,他对我说:“我今晚出去一趟,如果有查房的,你帮我挡一下。” 叶子暄说完,便跑了出去。 他跑的很快,不多时就消失在在走廊之中。 看着他跑那么快,我不禁叹了口气,我虽然擅长长跑,但那是对比那些黑帮小弟的,如果想跑过这些奇术高人,不是不可能,那是真的不可能——如果我像钢铁侠一样,或许就好了。 我回到宿舍。 土豆与范伟看只有我一个回来,便问:“你的那个伙伴呢?” “他今晚有事,就出去了。”我说。 他们也没详细问,接着继续谈论女人,谁的屁股翘,谁的胸脯挺等等。 他们的话题我不赶兴趣,原因是我有了一个更感兴趣的话题,那就是小黑同学。 第一眼,我以为我看错了,不由揉了揉眼睛,认真的看了看后,差点瞎了——它现在已经有:一,二,……五,六条尾巴! 没看错,是六条! 或许这条尾巴就是吃了那个长毛僵与人长出来的吧。 如果说小黑的尾巴够劲爆,那么当我用手眼去感受手仙的内仙时,更让我久久不能平静。 在我用手去摸它的小脑袋时,突然发现小黑的内心就像大海一样起着波澜,我甚至感受到了它的愤怒,而这愤怒竟然来源于它感觉不到自由。 这一个感受给我极大的的震惊,怎么会这样? 我松开手看了看它,才发现小黑就是小黑,眼神还是很无辜。 我突然感觉这还是我认识的小黑吗?如果我不能感受这的内心,我不是被它骗了吗?难道小黑也把自己伪装起来了吗? 这一夜,本来我应该无眠,因为小黑这事我肯定睡不着。 但我对睡觉确实无抵抗力,不多时竟然睡着了。 不知何时,我来到了夜间的生产车间之中。 这车间内,也是一片黑暗,黑漆漆的没一个人,硕大的地方确实让人害怕。 风吃过车间,在这空旷的地方中响起了像吹哨一般的声音。 我不由感到一冷汗从太阳穴冒出,我为什么会来这个鬼地方? 白天人多不感到怕,但如今却真的让心跳急剧加速。 这片黑暗,仿佛一张大嘴一般,吞噬着我的目光。 就在这时,突然从黑暗中传来了丁丁当当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之中,显的无比响亮。 “这么黑,还有人在做工?”我刚想到这里,马上脑门一紧——这么黑,会有人做工吗? 我想尽快离开这里,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路,就在急的七窍生烟之时,面前突然亮起一个大灯来。 在灯光下,只见一个人正拿着一只大板手,又是拧又是敲打一个大螺丝。 走近一看,我靠,这怎么可以,能让仙长在这里上螺丝?于是急忙说:“仙长,你怎么能干这重活,不如去我的办公室坐一会。” 他回头笑了笑:“不会处理那些电脑数据,所以不如去弄些这个.” “仙长,你找我做什么?” “没事,就是想聊聊天,这么多天不见,你不想我?” “当然,请仙长能不能给我一个法术,让我跑的更快?”我笑道。 “你现在已经不简单了,你还想怎么样?” “这些手眼都是打折型的,哎,没什么意思。” “你知道为什么要打折吗?” “不知道。” “怕你太厉害了。”张天师一边拿着板手一边说。 “我很正义。”我说。 “正义不是说说就是正义的。”张天师说:“做了神仙还有贪欲,更何况是是人呢?” “好吧,不过我想问一个事,小黑现在越来越暴躁该怎么办?” “你的手眼之能,根不上它成长的速度。这就像地球的引力一样,当引力变小,月球就会远离地球。” “仙长言之有理,那我该怎么办,要不你把手眼全部开了,如何?” “我说过四十二手眼要想全开,需要一个个来,手眼是因缘而志,造化而生。打个比方,就像吃药一样,人这一生要吃各种药,但是并非一次把所有的药吃完了就包治百病,甚至可以这样说吃的太多,能把人吃死。只有对症才能吃药,手眼就是如此,如果一次性搞定,我怕你吃不消。慈航道人几乎从盘古开天之后就有了,所以他/她的四十二手眼之能,当然又全又厉害,而你在这个世上不过短短几十载,又怎么能比得上他/她的修为呢?”张天师说。 “既然你又不想让我跑得快,又不想帮我开手眼,还说小黑长的迅速,那你召我来做什么?” 张天师说:“得,这就是你的**之心,没事我就不能召你来吗?况且我找你,确实有事。” “什么事?” “我找你来是问你一下大悲咒的事,你能不能背一遍让我听听?”张天师问。 “这个……”我挠挠头,说:“我去上网搜索一下,然后告诉你,你看怎么样?” “你这小子,我就是提醒你这件事的,你务必要把它背熟,否则的话,别说你想手眼有所成就,就是以后出现敌人你也搞不定!” “多谢天师提醒,我马上就去搞定这件事。”我说。 随后就醒了,此时天已快亮。 我看了看下铺,叶子暄不知何时回来,正在睡觉。 我不禁想起张天师所说的要我背大悲咒的事,哎,那东西简直就像奥数一样,真背下来,岂不要死人? 不过天师既然这样说,我也只能照办,不过,有空再背—— 随后,我们去上班。 我看了看oa,发现公司内部还有内刊,是一份八版的报纸,名叫汽车人,每月出两期。 一版是领导们的事情,比如市长视察,或者公司的中方领导或日方领导接受了市领导的接见等,其他几版也都是公司的光荣事迹。 第八版则是员工们展示特长的地方,可以投稿,千字百元,如果刊登,当月发到厂卡之中,如果不想充到卡中,可以去后勤处发的卡中心取现金。 我看了两期其他员工写的,于是就在word中写了一篇,两千字的文章,名字叫做《甜甜的感觉》,主要写在这个工厂中感受到像家一样的温暖。 写完之后,我又重新看了一遍,自己差点吐了,我靠,我不敢想象自己能写出这种文章来——当然,越是能让看吐的文章,越是能过稿。 我发给叶子暄看了看,他说:“没想到你小子也能写。””赚一百是一百吧,反正不需要文采,只需要吹棒就行。”我说:“这也是在公司杨名的机会,总比在外面打打杀杀强的多。” 随后,我便把这篇稿子发给了内刊编辑部,期待着名利双收,财源广进,事实上,这次拍马屁,真的拍对了。 第五十三节:在公司内,开始逆袭! 虽然我写的这篇文章是让人想吐,不过会司内部的报纸就相当于《人民日报》一样,属于超级洗脑型的报纸,但它比《人民日报》有个优点,就是每月才两期,并且免费,而不像人民日报那样,天天发,天天洗,却怎么也洗不干净,洗的老子现在用来擦屁股还嫌脏。 通过oa的邮箱将文章发出去之后,便是无事可做。 我想起了昨天晚上,叶子喧外出的事,便问:“你昨晚去了哪里?” “看看武则天。” “你找到她了吗?”我问。 “她并非那么容易找的。”叶子暄一边盯着电脑屏幕一边打字,一边回答。 “上次鬼市掌柜不是率五鬼捣毁了她所炼的四个魂魄吗?我有想想不明白,那次他为什么不直接抓住武则天?” “李红衣一人,便可以让鬼市老头让路,更何况是武则天?”叶子暄淡淡地说:“她的实力不可小觑,但李红衣与武则天目前也有诸多烦心之事,首先一直被二皮脸追赶,那个二皮脸虽然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本事,但也是一个难缠的角色,所以鬼市老头才有机可成,找到了武则天所藏魂魄的地点——他并没有正面与武则天交手,轻而易举地破坏了四魂,否则,鬼市老头不会这么快完成任务。” 原来如此,我说,同时我心中不由自主地又冒出一个想法,那就是他与鬼市老头之间的交易。 我知道叶子暄肯定不会说,但还是顺口问了一句:“你与鬼市老头之间的交换是什么,还不能说吗?” 叶子暄在我意料之中,没有回答。 不过也因为我这个问题,气氛一时之间变的尴尬起来,我便自我解嘲地笑了笑说:“其实这种事能说来还是最好说出来,让我也能帮你出出主意——虽然我知道,不一定能帮上忙。” 叶子暄依然没有说话。 我又接着说道:“其实与那些幽冥之人签约也未必都是坏事,比如我与那个二皮脸,确切一点说是姣儿与二皮脸,大家都在相互利用罢了。” 叶子暄终于开口:“既然已经签了契约,那就应该尽快完成,否则如果万一他要了姣儿的命,那么我们可没有起死回生之术来救她。” 叶子暄说的话我明白,那就是我们各自签约的事情,我们各自管好就行,他不干涉我与二皮脸如何,我也不要去干涉他与鬼市老头如何。 既然这样,我也不再问,换了话题:“那你看到武则天了吗?” “没看到。”叶子暄答。 随后,稍微好转的气氛又陷入了沉默。 因为领班们不来,那些整日扭着屁股的骚会计也不来仓库,每次打内线电话与我们对账。 这些会计其实也挺搞笑的,她们的生活圈子也窄,看到的男人大部分都是工厂的。 也正因为如此,工程师以上级别的,没人看得上她们;工程师以下级别的,她们又看不上,就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也是极其寂寞。 所以才会出现前面,领班们一来,她们也会来,享受着被捧的感觉。 领班们一不来,虽然我与叶了暄并没有驱逐她们,她们也不来了,因为没人捧她们了。 我与叶子暄很少与她们乱聊,其一,确实不漂亮,当然这是最不重要的,漂亮不漂亮无所谓,在这个工厂中,哪怕凤姐与芙蓉姐姐都是嫦娥一般的存在。 重要的是其二,我们不是来泡妞的,终极目的就是斩断隐藏在这个工厂内的邪恶日本人的黑手,打掉进丰的门牙——新东堂——与其与她们聊天消磨时间,还不如想想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出牌。 吴主任又来了。 我急忙走到他的跟前:“吴主任您好。” 吴主任笑了笑说:“仓库搞的不错,像超市一样整洁。” 我说:“我们这也是依照您的工作要求来做的,一次做对,努力做好!” 吴主任更是高兴说:“好好干,咱们工厂缺的就是人材!” 随后,他离开了仓库。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情大靓,这一定是逆袭的前奏。 不由对叶子暄说:“叶兄,远的不说,近的就是我们这个月工资绝对有几百块奖金……” 我话还没说完,电话机响了,看了看号码,便对叶子暄说:“你接吧,人力资源处的。” 叶了暄接了过去之后,说:“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好的,再见。” 挂掉电话之后叶子暄说:“涂大壮他老婆,还有他大舅子小舅子又到门口闹事,现在人力资源处压力巨大,燕熙被他领导批了一顿,所以她打电话问问我,他们何时能离开这里。” “这种事情不是已交给警方处理了吗?” “我已告诉她,让她不必着急,今天太阳落下之前,就会有结果。” “他们果然又来了,我无语了。”我叹了口气。 叶子暄淡淡地说:“人在做,天在看,昨天江娜不是说今天就能出刘贴南的尸检结果吗?所以我们静待结果就行。”—— 时间很快,确实如流水一般。 又过了一天,其实刚开始来这个汽车公司的时候,我觉得还挺新鲜的,但现在完全没有了感觉,就像坐牢一般,或许我在外面闲散惯了吧。 晚饭之后,像往常一样回到宿舍。 土豆与范伟依然边抽烟边吹牛。 土豆看到我们回来说:“大新闻,我们以后能转运了。” “转什么运?”我问。 “门口那几个闹事的被警察抓了,以后我们就能转运了,你想啊,他们整天打着横幅,又是烧纸又是放鞭炮的,咱们公司能好运吗?以后说不定晚上有加班了,加的越多越好,就靠这个赚点钱。”土豆说。 “抓走了?”我问。 “警察对他们说,已经查明涂大壮杀人,随后畏罪跳楼自杀,如今却来讹诈工厂,全部拘留。当说到这里,那涂大壮的女人,还有女人的兄弟就开始相互指责,男人说是他姐姐想要一笔钱,所以就让他们一起来声讨工厂;女人说是他弟弟怂恿他这样做,要不然,她拿了五万块就会走了,最后,他们全被抓了。”土豆说。 听到这个结果,我并没有多开心,只是感觉他们真的如叶子暄所说,讹诈的不是工厂,而是自己的良心。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很声动地解释了涂大壮一家,如今指责涂大壮的女人是主谋,或者他小舅子,大舅子是主谋,已经不重要了,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我与叶子暄就这样一有空就在厂工转悠,熟悉工厂地型,一方面寻找可疑的线索。 涂大壮与刘贴南这条线自毁之后,又有有牛子与他那伙伴也无意中自毁了,我们把希望就寄托在了孙品管身上。 我有一空就在oa上面查集团公司的内线联系电话,这电话会写明能够联系到谁。 但是看遍了各个部门,尤其是把品质部的电话,与中研院的电话详细看了一遍,但也没有找到那个什么姓孙的孙子,仿佛自从牛子这条线出事之后,他也从人间蒸发了。 厂内ktv不会再有人去交易了。 原因很简单,那里已经暴露,如果真有人感觉什么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还去交易,那么不是脑残就是傻逼,这完全是往枪口上撞,自投罗网。 我突然之间想到一个的问题,便问叶子暄:“叶兄,你说李广知道我们身份之后,他向公司日方高层汇报后,会不会下一个行政命令,阻止我们查下去?” 叶子暄说:“未必,这里开的是工厂,不是情报站,那些真正的日方高层就是来华赚钱的,他们根本不参与收土卖土,如果他们有心想阻止,我们早被d级处罚待遇了,还用坐在这里继续上班吗?再说,像李广这种人,他来到工厂工作,也是经过中方高层与日方高层共同同意才进来上班的,所以像李广绝对不会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是阴阳师。” “如果我们真的找不到孙品管,就逼迫李广承认自己是阴阳师,此计如何?”我说。 叶子暄笑了笑,没发表看法。 这天下午,我与叶子暄吃过之后,去公司的体育看台看,看有人打球,一个老者也走着去,走着走着,他突然之间跌倒了。 我草,不是吧,一个世纪大难题出现在我们面前。 扶?那么就算我与叶子暄卖肾卖心卖肝卖肺,估计也没有能力做成这件善事。 不扶?但是我们又于心何忍呢? 就在我犹豫之时,叶子暄已经走上前去,将老头搀起。 老头的身体很好,并没有受伤,上来就给叶了暄鞠躬道:“阿里嘎豆!” 我顿时明白了,这就是那工厂中百分之二十的人! 于是急忙上前走去:“youarewee!i’mzhaodalong,i’m……” 我本想再说的溜一些,好好表现一下,但是却说了两句再说不出来,一急就接着说道:“我们是生产部仓库人员,我们住在四人宿舍,我们……” 叶子暄打断了我的话,不卑不亢地对他说:“你好,我们要去看体育了,祝你身体健康。” 说完之后,叶子暄便拉我离开说:“你说那么多干什么?” 我此时心情荡漾说:“叶兄,你还看不出来吗?他有定是领导,我们扶了他——不日我们将要高升,到那时,也正是与日本阴阳师,邪术师对决的开始。” 第五十四节:要么滚,要么还是滚 叶子暄听后不禁笑道:“扶起倒地老人,本是举手之劳,哪有那么多的功利性?” 我也笑道:“以前扶起老人是举手而劳,民族传统,可自从南京法官之后,现在扶起老人完全是自杀之举,一不小讹上你,不死也得脱层皮,尽管在这种极端冒险的情况下,我们依然扶起他,他一定会感谢的五体投地,要不然为什么对你鞠躬呢?” 叶子暄说:“那是礼节……” 我说:“哎,是你不懂借势而已,我们有这个机会扶起他,怎么能错过把我们介绍给他的机会,只可惜我的英语不行,要不然的话一定会更让他刮目相看,到那时,他一定会想,不能埋没人才,于是顺势把我们二人提上去:你可以去做财务总监,我可以做生产经理,那该多好……哈哈……” 叶子暄没说话。 每次当我把前景想的无比美好时,他总是无言的泼冷水。 但我却依然在脑海中想着我坐上生产经理坐在办公室签个字,打个电话,车接车送的爽景,以致于这场篮球赛怎么踢我都没有看,一直忍不住发笑。 直到叶子暄说:“咱们回去,篮球赛完了。” 我们才向宿舍走去。 因为牛子的伙计变成毛僵之后,又吃了一个人,所以隔壁的宿舍也空了,尽管经过打扫,但是依然没人住,但今天又来了几个新员工,被分进了那里,我顺势用手眼帮他们看了一遍,毫无危险的痕迹。 回到宿舍之后,土豆看着我一脸笑容,便问:“赵工,你今天中了彩票了,这么高兴?” 我笑道:“没错,确实是中彩票了,今天扶了一个老头。” 范伟听后不禁用两只很惊讶的眼睛地看着我说:“你们敢扶老头?” “扶老人是应该的,不过我扶的这个,可能是集团公司的高层领导!”我说。 土豆听到这里,当时就拍手道:“赵工,我昨天还说,门口那女人一走,咱们就转运,现在果然应了,赵工,你要是升了职,住进了干部楼,可不能忘了咱们。” 叶子暄这时在旁边淡淡地说:“扶人不论是高中低层,都会扶的,土豆,你想的太多。” 范伟这时说:“对,叶工说的对,人活着要有高情操——咱们不谈这个了。其实住进咱们这宿舍之后,我早就想说一件事,但总是忘了,今天想起了来,我就讲出来。” “什么事?” “他们都说咱们这工厂是坟地。” “一个拥有有五万人的工厂,几乎相当于一个小镇的人数,占的地可想而知,不占坟地别的能占的起吗?”我一边说一边暗想范伟能烟爆出一个什么惊天大料,原来就是这个。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范伟说:“这是个铺垫。” “擦,不爽快!”我不由说道。 范伟继续说道:“现在到了月底,马上就到二月二,一到这天,就有不测的事发生。” “二月二这天称青龙节,俗话说:二月二,龙抬头,与二十四节气中的“惊蛰”有关。惊蛰过后,大地复苏,阳气上升,人们在这天祈祷五谷丰登,这一天,应该是开春之后,最吉利的一天,怎么会有不测的事发生呢?”我不由问。 范伟说:“我在这工厂干了五年了,每年这天都会有人不明不白的失踪,从此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了。” 听他说到失踪,我不禁想起那日青鸟搞的什么地气之类的东西。 难道二月二这天,阳气上升时,也有人阻隔阳气上升? “然后呢?”我问。 “没然后了。”范伟说。 我问叶子暄:“叶兄,你怎么看?” 叶子暄说:“没有看法,如果确实有邪术出现,我们也能等到二月二那天,见招拆招。”—— 土豆说幸运来了,但我并没有感觉到,因为第二天我去仓库,眼巴巴地看着oa,会不会从高层来一份邮件,上面写道:赵先生,根据你助人为乐的高尚品德,而且又一表人材,玉树临风,英语流利,公司破格提拔你为生产部高级经理。 但是看了一天,也没看到,果然,理想太美满,现实太骨感,看来扶了也是白扶了,哎! 不但我没有感到幸运,生产线上的员工也没有。 对于生产线上的员工,最大的幸运就是加班。 其实加班这个问题,不同年龄段有不同理解,对于年龄较大,迫切需要钱养儿养女的人,那是非常想去加班的,如果不加班,每月能拿两千,一但加班,就是四至五千,但是对于那些中专毕业刚进厂的小兄弟来说,他们完全是不想加,一下班就是玩。 不过依然无班可加。 我与叶子暄吃过饭后,准备继续侦查这个工厂的地形死角时,手机突然响起,我拿起一看,竟然是土豆。 接过之后,便问:“怎么了,土豆?” “赵工,新东堂的人们打我我们!”土豆传来非常着急的声音。 “那你叫保安啊。”我说。 “我们现在在中原福塔这里,工厂保安管不到啊。” “警察呢?” “估计等他们到了,我们都被砍死了!”土豆说。 “好吧,你等着。”我挂掉电话之后对叶子暄说:“土豆被新东堂的人打了。” 叶子暄说:“他怎么又被打了?既然土豆这样说了,也不能见死不救。” 我们随后走出了工厂大门,打的来到中原福塔下面。 这里人来人往,如果不是土豆他们穿着清一色的蓝色工衣,几乎还找不到他们。 新东堂的人果然已经改旗易帜,手中拿的刀也由狗腿刀,变成了进丰专用的黑鹰砍刀。 土豆这一方面的人,应该是他手下的生产员工,只是不明白,他们怎么会与新东堂干起来,难道土豆这小子真的带着工生线员工过来打架? 他们正在混战。 一个工厂员工快被新东堂的小弟持刀砍中时,叶子暄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扔了出去,犹如一颗子弹一样,打在了砍刀刀面上,当时把砍刀砸了个洞,同时打黑鹰也掉在地上。 我与叶子暄的出现,就像两个耀眼的明星,瞬间把所有人的目光全吸引了过来。 所有人的犹如得到命令一般停了下来。 我本以为张麻子看到我会有所顾及,却不想他拿着黑鹰指着我们说:“你们少管闲事,两个毕竟打不过我们这么多人!” 他说完,又一脚踹在了土豆身上,土豆当时没有站稳,就倒在了地上,我去扶他时,突然感觉背后有声音,叶子暄飞起一脚,踹掉了我背后的刀。 刀落在了地上。 张麻子此时像中了邪一样,大叫道:“你们破坏我们的古墓计划,我忍;破坏我们在汽车厂的买卖,我忍;如今我们打人,你们还要插手,我忍无可忍!” 我笑了笑说:“麻哥,以前你们新东怎么也是一个帮派,掌管新东区这一带,如今却变成了进丰的一个堂,虽说依旧掌管新东一带,但意义不一样了,对了,以前你是老几我都望了,现在变成了堂了,你现在是老几?” “我现在是酒店经理。” “嗯,一到进丰果然变的不一样了。”我说:“麻哥,你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张麻子冷笑:“你少来,知趣的就赶紧离开,别妨碍我们打人,要不然的话,我们在工厂中的狠角色,你们也开罪不起。” 听到张麻子这样说,我便也直接挑明:“你说的是李广吗?” 张麻子冷笑道:“没错,既然你知道,就更应该知道他的手段。” “麻哥,你想一下,我们现在与李工是同事,是你离他近,还是我们离他近?”我说。 “你少离间我们。”张麻子说:“你这点小聪明我还是知道的。” 麻经理你真厉害,对了,现在新东堂有几个经理?以后我与叶子暄也好去拜码头!” “我们本来有八个人,老大现在是新东堂主,老三去完颜金汤墓中死掉了,我是老五。老二,老四,老六老七因为由帮变堂,离开了,只剩下老八在做宾馆经理。” “他们离开了?去了哪里?” “回家。”张麻子答道。 听到这里,我便说:“麻哥,看来老新东的人也不多了,既然这样,咱们和为贵,大路朝天,咱们各在走一边。” 说完,我便示间土豆领着他的线上员工离开。 但是张麻子依然不让。 这让我不由火了,但并没有发作,只是说:“麻哥,我好意说和,你却不听,你们打他们几个,你知道你是与谁做对吗?” “打了也就打了,怎么的?“ “我此时没时间了解来龙去脉,所以如果有说错的,你大人有大量,别计较,我现在给你分析一下,麻哥,其一,你打了他们,就等于打了工厂的工人,你们新东堂你多少人?有五百人没?但是工厂中却有五万兄弟,等于你们一个人要挑他们一百个,其二你们打工厂工人,逼走工人,而政府一再要求工厂保就业,你们这样做等于与政府做对;其三,虽然他们是中国人,但是在中日合资厂工作,因此也代表日资的脸面,你们打他们,等于扇日本人的脸面,政府对待国际友人的态度,你懂的,单从这三点任何一点,你都担当不起,所以现在要第滚,要么还是滚!” 第五十五节:黑哥,你肿么了 我本来不想说最后一句话,但看到张麻子这张脸,再加上他拿着黑鹰嚣张的样子,我实在无法忍住。 张麻子你算什么东西,整天打这个打那个,以前老子怕你躲你,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自从我进入南联之后,就再也没怕过你——更何况,我刚才说过的话,也收不回来了,说了也就说了,看张麻子怎么的吧。 张麻子的脸色本来很不好,然后我又这么来了一句,他更是两眼冒火:“你有种把最后一句再给老子说一遍!” “你让我说,我就说?那我多没面子,我偏不说。”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不禁乐了:“麻哥,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大人有大量,不必与我们计较,我说的不周到,你多担待,再说刚才我说的那三条,也真没说错。” 我重新提了一下这三条,希望张麻子能注意重点,知难而退,谁知他却硬着脑袋干上了:“你还真以为我是被吓大的?要是这样,那我还干个屁,我今个就要试试到底能不能动你们!” 说到这里,他下面的那些小弟,又持刀向前走了几步。 土豆这边的人,是工人不假,但也不过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年轻气盛,更何况每日抬钢板,力量上绝对比这些混子强,唯一的遗憾是,既然想进工厂打工而不选择混子这条路,肯定是想安安生生的过日子,而非要打要杀,所以真打架,他们也未必能站上峰。 我虽然不了解事情的经过,但我相信,土豆与土豆线上的人,不会主动挑事。 叶子暄看了土豆一眼,然后让土豆示意工人们不要动手,避免那些工人拉起仇恨遭人报复。 叶子暄这时说:“麻经理,这两边加起来,有个四五十人了吧?四五十人打群架,你知道什么后果吗?说大不大,说小但也绝对不小,就看怎么处理了,所以还是散了吧?如果真的出动特警,动用直升机进知驱散就不好了。” 土豆呸了一声,吐到地面一口唾沫:“少来,我还真不怕把事弄大!” 说到这里,他掏出手机:“我们现在是进丰第十一堂,我现在打一个电话,其它堂会马上会从北环过来,你们有种就等着。” 不得不说,张麻子要比一开始我与叶子暄拿着尸丹在二马路上钓王魁时遇到南联文哥要牛逼的多,至少张麻子不会拿着一只爆竹扔了,然后再来一句: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这种像傻逼一样的喊兄弟,而会手机这种高级呼叫工具。 看他掏手机,我更是乐了:“麻哥,吓唬谁呢?其实你若真有本事,也不由帮变堂时,留在这里。有骨气的话,你也应该像新东老二,老四,老六,老七他们四人离开,但你没有——所以你就是个软骨头,我会怕吗?再说,不就拿出一个手机吗?我也有。” 说到这里,我也掏出手机,对他说:“只要我一按,公安,工厂,阴曹地府——阳间阳间的人马立即倾巢来见,你信不信?” 张麻子这家伙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吃了春药,反而越来越猛,若是平时,恐怕他早已退去,但今天他丝毫没有退去的意思,难道加入了进丰,就真的硬了? 我正想这该如何结局,这样互相吹嘘谁最厉害,毫无意义,吹到天明也分不出胜负。 但真的与他们打,有叶子暄在,倒也不怕,怕的就是从此之后,被新东堂,甚至整个进丰社团纠缠。 谁知我刚说到这里,突然之间冒出了几个巡警。 我顿时对张麻子说:“麻哥,你信了吧?我还没打手机呢,就已经来了几个!” 巡警问:“都站好,怎么回事?” 张麻子笑道:“没事,就是熟人见面聊聊天。” “聊天,这么多人?说群口相声呢?”巡警说:“天晚了,赶紧回去,别让我们难做!” 张麻子对我们竖了一个中指后,领着小弟们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我也不禁松了一口气,正愁不知道这样一直吹下去,该找什么词呢。 我与叶子暄,土豆以及产线工人也离开了中原福塔。 虽然最后还是让新东堂竖起中指鄙视了一把,但他们主动退出,还是让这些产线工人激动不已,不用说,这一定会成为他们回到宿舍时吹牛的资本,那就是大干进丰,新东堂。 这时土豆才告诉我事情起因。 这不是一直不加班吗?所以士气有些低落,因此作为领班,土豆就提出aa制聚餐,活跃气氛,但没想到他们却在中原福塔处遇到了新东堂,然后他们看其中一个刚中专毕业的工人小兄弟染了红头发,说是看不惯,上去就给这个小兄弟耳光。 于是就打了起来,土豆他们二三十人,张麻了十多人,勉强的打平。 如果不把我与叶子暄叫来,恐怕他们二三十人还真打不过他们十多人,毕竟新东堂的人是专业带刀打手。 知道事情经过之后,我不禁说:“张麻子真以为靠了进丰,就把自己当神了?这也太他妈多事了,工厂的管理够严格,但工厂也没有干涉人身自由,工厂都没说不让染头发,他算个**!” 土豆叹了口气说:“我估计这只是个借口,总之张麻子就是想找事,算了,只要我们还能回来就好,多谢赵工,叶工出手相救。” 我笑道:“不客气,以后咱们都是兄弟!” 进入工厂内,土豆找了一片空地,然后像上班之前开始讲述安全生产与工作纪律一样,让线上工人排队站齐说:“今天在外面发生的事,说句心里话,我现在心里慌慌的,为啥呢,就是因为怕以后新东堂的人找我们麻烦,所以以后大家尽量不要出去,真的想要出去玩,就找几个人一起。” 随后,解散队伍,各自回宿舍。 我们三人回宿舍时,土豆一直闷闷不乐,我知道他一直担心后续事件的发生。 不过我倒挺高兴的,在众人面前大显神威,尽晕我的英雄本质,嗯,值得庆祝。 但是还没高兴多久,就开始傻眼了,因为我第一眼去看小黑时,小黑不见了!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有一回到屋,就看到它。 我急忙在屋子内叫了叫小黑,但小黑依然没有应。 难道小黑渴了,跑去水池旁边喝水去了?我来到卫生间外的洗手池旁,依然没见,厕所,床下都找了一遍,还是没见。 范伟此进正在拿着手机听歌,听的是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往前走,看到我们回来,又看了看土豆上的脸上,哟,你这是…… “没事,刚才一不小心摔到地上摔的。”土豆说。 “你还真能摔……”范伟说。 “范伟,小黑在哪呢?”我打断了他的话。 “小黑,小黑?哦,你的那只小猫啊,我刚回来时,还见它在床上睡觉呢。”范伟说。 我顿时懵了,我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出现了,小黑,做为一个手仙,它真的脱离我的手眼控制了吗? 叶子暄此时比我还急,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半天没有说话,最后说:“我刚刚想了很久,手眼之力应该能感应到了手仙的方向,你试试。” 听叶子暄这样说,我当下屏心静气闭着眼睛,用手眼感受手仙的方向。 此时,手眼就像雷达一样,开始搜索手仙的信号,而我的脑海中,也渐渐地出现了小黑的轮廓,最后小黑变的清晰,它周围的环境也非常清晰,最明显的标志是,它身后有一个黑网吧。 我急忙睁开眼睛,对叶子暄说:“小黑在蝴蝶围!” “它去那个村子做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我说。 叶子暄说:“我先去了,你随后跟来!” 他说到这里,便来到窗前,直接跳了下去,然后抄近路出厂区,奔向蝴蝶围。 我站在窗前看着叶子暄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土豆与范伟看了看我,可能他们认为叶子暄可以跳楼,那么我也应该不甘落后:也会跳下去。 我看了看他们说:“不好意思,我是不会跳楼的。” 说完后,拿起鲁班尺,打开宿舍门,向楼下跑去,然后出生活区,来到厂区主通道,再出厂区。 夜色初映,我一边感受小黑在何方,一边向它跑去。 最后,感应到小黑停在了一栋七层小楼前。 我终于再次看到它时,却发现它正在与叶子暄对峙。 “小黑!”我叫了他一声。 小黑仿佛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一般,依然与叶子暄大眼瞪小眼。 “黑哥,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中邪了吗?”我对小黑说。 小黑依然不理人,对着叶子暄发出低低的怒吼声,似乎想对叶子暄说不要多管闲事。 它来这栋房子做什么?我刚想到这里,上面传来了鼓掌声。 我抬头一看,竟然是李广。 他说:“很热闹,欢迎来坐。” 我这时才想起,小黑是要找李广报仇。 上次在花园口,李广打了小黑一下,没想到小黑到现在还记得。 我突然感觉,我不能再把它当成一只除了吃就睡的小黑来看,他现在是六尾手仙! 第五十六节:另有良策 我其实一直错了,错在自以为是。 小黑只是我给小黑起的名字,而它的真正名字叫做手仙。 小黑原先可以认为是一只小黑猫,但自从手仙附体之后,它就不在是一只猫,而我却一直一厢情愿地把它当成了猫,并且用猫的方式去喂养,但却忽略了它的本质:手仙。 叶子暄想阻止小黑闹事,但是小黑却根本不听叶子暄的话——有句老话说的真对,儿大不由爷。 李广站在窗口幸灾乐祸,小黑更是怒火中烧,身上的黑毛都竖了起来,看来今天要是李广不让小黑发泄一番,小黑是不会走的。 叶子暄看到我说:“大龙,马上叫走小黑。” 我很无奈:“你刚才也看到了,但是效果不佳,小黑已经不听我话了,我靠!” 就趁这个当,不黑飞速跳到墙壁之前,然后顺着墙壁直接爬到李广面前,伸出大爪子,一巴掌呼向了李广。 李广也不含糊,挥起一拳便向小黑的面门打来。 就在这个时间,叶子暄顺着露在外面的下水道管,爬到窗前,也挥出一拳。 与李广对拳之后,“卡啪”一声,骨头关节发出脆响。 不知是李广的手指关节,还是叶子暄的手指关李,或者是他们二人的手指关节。 两拳相向,自然有反向的冲击力,李广向屋内退去。 小黑虽然没有扇中李广,但是也向屋内跳去,继续追击李广,报上次花园口之仇。 叶子暄因为受到拳击之力,从窗户上落了下来,但快接近地面时,又稳稳地站在地上。 不过,他还没有停下来喘口气,又顺着下水道管爬了上去,冲进李广的屋内。 看叶子暄爬的轻松,我也准备顺着下水道爬上去,但是很快才明白,爬这种管道真的是件技术,我抱着下水管道努力半天,都还在原地踏步。 我不禁想起了那种爬下水管道进入屋内行窃的毛贼,尼玛,也不容易。 爬了一会原地踏步,我只好放弃了,然后顺着电梯来到楼上,接着敲了敲李广的门。 门打开了。 是叶子暄打开的。 小黑站在一边,李广也站在一边,一人一虎正在相互瞪眼,气氛异常紧张。 李广的屋内,布置的挺不错,有一张书桌,收桌上有花有草,还有一台外星人笔记本,在旁边的墙壁上,有一超大的夏普液晶电视,估计有个六十寸左右。一边的衣柜,也是实木的,虽然布置简单,但是也非常整洁,最重要的是,全是值钱货。 黑哥毫不客气,突然之间再次跳起,一个饿虎扑食,就像李广的脑袋啃去。 李广从身边拎起椅子就砸向了小黑,但是小黑当下躲过,然后又挥起了爪子,向李广拍去。 屋内的空间不大,它这一挥爪子,直接挥到了夏普上,当时那电视正中央就被小黑挥了一个窟窿。 尽管如此,小黑依然不停,跳到李广的书桌子上,又使出一招黑虎掏心,冲李广的胸部袭去。 李广此时虽然全力迎战,但是一脸的无奈,他可能做梦也想不到,今天晚上,会来一个破坏王来。 在小黑掏向李广时,后脚蹬了一下书桌,那外星人当时就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一时之间,砰砰邦邦,叮叮当当,这屋里顿时乱套了。 “我靠,黑哥,你这是给我惹麻烦吗?你怎么可以可能打过李广呢?你应该与我们共同作战!而不是单独出击;你打不过李广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你把它屋内的值钱的玩意全部砸了,靠,你这是给我出难题吗?我几个月的工资也搞不起。 就在这时,李广的衣柜被打翻。 随着衣柜翻倒在地,我突然之间用手眼看到了许多的魂魄,这些魂魄,每个身上都似乎缠着一条雾一样的链子,表情非常痛苦。 叶子暄也看到了这此,顿时变的非常严肃:“你在拘魂?” 一开始,李广还想隐藏,不过既然已被发现了,他便说:“一点点研究而已。” “这些魂魄是从哪里来的。” “游魂野鬼。” “你为什么不送他们走?” “既然是游魂野鬼,送走与不送走,又有什么区别呢?”李广说。 “你这样做就是错的。” 李广冷笑:“我与你们的价值观不一样,但不代表我是错的,对与错只是你们的评判标准。” 叶子暄突然之间说道:“当初那个“火麒麟”,其实并不是军队的工挰兵钻出来的,而是你用这些游魂野鬼把它引出来的。” 李广说:“你果然聪明,那个力量很厉害的炼魂,被封在黄河下面,是需要人的灵魂唤醒他的。” 听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既然花园口那个人形火团,也就是炼魂,可以在水中自由出入,岂止是随便一挖就能挖出来的?肯定是需要某种引子,将它引出来,如今才明白,竟然是人的灵魂。 “李广,你这样做,确实太过分了,我要举报你!”我说。 “举报?”李广笑了笑:“你怎么举报?你有真凭实据吗?你必须接受一个事实,我是被中日双方高层认定的工程师。” “但你真正的身份是阴阳师。” “在这个世界上,确实有职业是阴阳师,但是这种职业,是不会被世俗认可的,你告诉他们,他们会信吗?” “你别太得意,别以为你很无敌,新东帮的人,找了你撑腰,但那又怎么样?他们该走的还是走了,新东老二,老四,老六,老七等,如果你真有万能本事,他们是不会走的,换句话,总有一天,你会掩盖不住你的身份!”我说。 “你真以为他们离开了吗?其实没有,他们……”李广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 “他们,他们怎么了?” 就在这时,小黑突然之间冲上前,将那些被拘的魂魄一口吞下,然后冲出窗外。 “他们没什么……算了,我想睡了,你们走吧。”李广说:“我不会让你们赔的。” 小黑跑出窗外,叶子暄也跟着从窗口跳出,我依然从楼道下去。 看来叶子暄说的没错,我们可以证明他是日本人,也可以证明他是工程师,但是证明他是阴阳师,这个真的没法证明。 根据手眼的感应,小黑很快跑出了蝴蝶围。 我一边跑一边想:“黑哥,你这是闹哪样啊,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小黑最后停下来的位置是麦地。 叶子暄依然跟在他身后。 叶子暄说:“这天真的到来了,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 说到这里,小黑又开始冲叶子暄低吼了起来。 随后我才明白,那日叶子暄踢翻小黑,并非是因为叶子暄很强,也并非小黑很弱,而是因为小黑在当时在让着叶子暄——不知是否可以这样说。 小黑出击,此时速度上面,已与叶子暄出手无异。 在它扑向叶子暄时,叶子暄挥起一拳,小黑竟然突然变道,从旁边冲过,这一点,叶子暄并没有料到。 我看到这里,不禁瞠目结舌:“就算是要反水,黑哥,你跑了就是,何必要兵戎相见呢,毕竟咱们也是半年感情了。” 叶子暄终于出刀。 刀上的天眼之火,映出了小黑的愤怒的表情。 在小黑又冲向他时,他也持刀冲向小黑。 我顿时有种人生失去方向的感觉,这一幕终于来了,但是我多么想现在是做梦,梦醒之后,我,叶子暄,小黑依然相处融洽。 一道火光,或者叫刀光,砍向了小黑。 我只感觉顿时懵了,直到小黑再次来到我面前喵喵地叫,我才又回过神来。 小黑现在是一只黑猫。 叶子暄收刀,说:“我不会杀它的,我只是斩断了它一只尾巴,让它暂时回到五尾小黑时的状态。” 失去了一条尾巴,但小黑现在却又温驯起来,总算是一件好事。 叶子暄继续说:“在它继续长出第六条尾巴之前,你要想办法摆平它,否则,只有一个后果,要么它死,要么全城死!” 我顿时又感觉一阵冰凉。 小黑被斩断一条尾巴,伤口自然流血,叶子暄拿出一些药粉,洒在小黑的屁股上,止了血,消了炎,小黑似乎知道自己闯祸,也不知道是不敢叫,还是比较坚强,一直没叫,静静地让叶子暄为它把药上完。 随后,我们走出了这块麦地, 回到宿舍,土豆与范伟看到我们回来,急忙问:“你们没事吧?” “我们怎么会有事呢?”我笑道:“好吧,该睡了。” 但这天晚上,我一边想着小黑,一边根本睡不着。 突然之间心里烦躁,便想出去走走。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那块麦地,然后看到一个人拿着一个球杆在这里打高尔夫,走近他时,不由说道:“仙长,你又见我?” “难道你不想见我?”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想,小黑现在怎么办?” “我现在约你来,就是谈论这件事。” “仙长什么意见?不会与叶子暄一个意见吧?” 张天师笑了笑,然后将了一个布团当成的高尔夫球,打进了一边麦苗围着的洞中说:“当然是另有良策!”—— 上一张图,此图不计正文内容 第五十七节:宝瓶手眼?奶爸手眼? “哦?仙长有良策?莫不是每次当小黑长到六尾时,就让叶子暄把小黑的尾巴砍掉一只吧?”我问。 他不禁笑了笑说:“倘若如此,我也不会说有什么良策了,小黑本身是凡物,只因手仙附体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凡人终究是凡人,要想成仙,必须经历劫难,就像玉帝一样,也是经历了诸多劫难才成仙的,那么凡猫也是,它虽然手仙附体,但不代表它就是仙猫,因此每一条尾巴长出,虽然它比以前厉害一些,但却是一劫难,每三条就会有二小劫一大劫,以前你可以完全控制住它,所以没感觉。如今到了第六条,又是一个大劫,你没法控制它,才造成它今天的狂暴性格,还好叶子暄及时斩断了它的劫根,但这只是暂时的。”张天师说。 “小黑最喜欢吃东西,一不留神,它就吃这吃那,吃了之后,肯定会成长,如今它成长了,手仙也成长了,那我该怎么控制?毕竟我还是一个凡人。”我不由非常焦急地说道:“另外,我先前有成仙之意,不过现在没了,看看你,我已毫无成仙打算,还是凡人好,落个逍遥自在。” “你是不是凡人这不重要,姜子牙也是凡人,辛辛苦苦地帮着文王打败各种妖魔鬼怪,但是到最后,他的死对头神功鲍都封了神,而他依然未能封神,但那又如何,手持打神鞭,刑尽众仙。” “可我没打神鞭啊,怎么管小黑?” “这个就是我找你来的目的,我帮你打开一种新的手眼,主要用来收敛小黑,就像慈航道人送给唐僧的一个紧箍咒管他的师徒三人一般。” “哦?是什么?” “四十二手眼之一:若为一切善和眷属者,当于宝瓶手眼,这里则是用来约束小黑不拘的一面。”张天师说到这里,然后伸手在我的手心之上摸了一下。 不久之后,就看到在我的手心之上慢慢出现了一个闪着亮光的——奶瓶? 我不禁疑惑地问道:“仙长,你这时逗我吗?我目前还没想着要当奶爸来着。你给我弄一个奶瓶什么意思?若是我哪天真的走了狗屎运,有女神主动相约,你让别人瞧见我有一个奶瓶,人家会怎么想?还不拍拍屁股走人啊。” “这是宝瓶。” “你确定不是开玩笑?” “当然不是,你以后用这个要经常抚摸小黑的脑袋,慢慢的就能把小黑的恶念困在这个瓶子之中,哪怕等它六尾了,也不怕,等于把小黑的恶面分开。” “好吧,但是你能不能将他换成其它形状,哪怕是就怕茶瓶也好——奶瓶的话,不是很好吧?” “这个样子是最好的。好了,你走吧。我要继续锻炼身体了。”说到这里,他做了一个勾手指的动作,那刚才被打进洞中的高尔夫球从洞中飞出,直接来到杆下。 我也只能离开。 再次醒来,已是早晨。 我看了看小黑,因为五尾,所以小黑已不像刚开始那样的狂暴,我摸了摸它的脑袋:让我遗憾的是,我又感应不到它的想法了。 它的尾巴现在正在结伽。 我试了试默念出宝瓶手眼,摸了摸了小黑。 叶子暄此时在一边看着。 我笑道:“叶兄,别误会,此乃宝瓶手眼,而非奶瓶手眼。” “没,我只是好奇宝瓶的形状。” 随后开始去上班。 从生活区进入厂区的路上,我们又遇到了李广。 昨晚折腾一下,这小子大概得损失好几万吧,不过看他的表情,并没有想像中那样愤怒,只是笑了笑。 我不太确定这平静的笑容之中,是否隐藏着悲伤。 “你好,李工,昨晚睡的好吗?”我问。 “还不错?你们呢?” “我们也睡了一个好觉。”叶子暄淡淡地回他道。 随后我们擦肩而过。 我回头看了看他的背影,又想起拘魂而引出炼魂的事,不禁冲他的背影挥起几拳,叶子暄阻止了我说:“现在上班高峰,大家都看着我们,影响不好,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他既然做过什么,就一定会露出马脚,现在不急。”—— 进入车间时,以前只在考勤机上碰下一厂牌就行,现在还要量体温,也是用红外线体温计的,墙壁上还贴着防禽流感的通知。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防禽流感,知道的当然知道防什么,但真正知道内幕的人却很少。 看着墙壁上贴的通知,我不禁说:“公司应该明确告诉众人防什么,现在明显是欺骗不说,还侵犯众人的知情权。” 叶子暄说:“这件事说出来,也没多少人相信,不过既然有这样的通告,那么交易那种土的人,应该会收敛一些。” “涂大壮死了,刘贴南死了,牛子被抓,牛子的伙伴已成毛僵,那么还会有谁?” “这个张麻子应该清楚。”叶子暄说:“新东堂卖土不畅,也难怪愤怒,这边无法满足日本人,另外一方面还无法向警局内鬼交待,也就是平时我们说的黑警。” “看来张麻子也不好混,”我说:“不过我一想起昨天晚上李广不让我们赔就让走,我就觉得爽。” “你真以为占到便宜了吗?他屋内一定隐藏着更多的机密,原因很简单,小黑在屋内把他的东西刚砸了几下,就砸出了拘魂的事,如果把他屋内翻个底朝天,估计会有更多秘密,不过他现在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他提到新东的四人,没走,他们去了哪里?” “我想了很久,就在我们工厂之内。”叶子暄说:“借口着他们离开,安排在工厂内,方便与潜伏在这里的日本人见面。” 一边说一边来到仓库。 将日常工作搞定,然后将昨日的收支报表发给财务科,同时抄送生产部,pmc部等部门。 搞定之后,我又刷了一下邮件,一下子有十多封未读邮件,满获希望地看看有没有能够让我逆袭的好消息,但结果全部都是发给所有人的,不是用dearall,就是用亲爱的,要么就是各位同仁,没有一个是赵先生,或者赵工,或者是赵大龙开头的。 “草,早知当初,还不如不扶那个老头。”我说。 叶子暄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我们每天轮流打扫卫生,又该怎么说呢?” “想要逆袭,没个好爹,是不行的。”我叹了口气—— 车间有个休息室。 屋内有几张用铁皮外加四个三角铁焊的长椅,专门用来抽烟用的。 我不抽烟,不过是一直在仓库无聊,就想随便转转,于是就转了了休息室。 说是抽烟用的,但上班时,极少有人来抽烟,因为没时间。 进入休息室,看到一个人正在抽烟,一开始我没在意,但是很快发现,这家伙的脑门子的大汗珠不断地往下流,一口气,烟就少了半截,不多时,身边便多了许多烟头。 现在天气正冷,他还流这么多汗,不科学,很明显有心事。 我坐在他身边问:“兄弟,怎么了?” 他抬起头看了看我说:“我知道你,你是仓库的。” “没错。” “你能不能把我也调到仓库去?” “我没权利,这个要找我们上边的领导,另外你想去仓库工作,要对数字敏感,尤其要熟悉excel报表操作,你怎么样?” “我不会。”他摇摇头说。 “不会,那估计没希望了,你怎么了?” “要是这样的话,我也不干了,今天下午辞工。” “到底怎么了?” “我刚才差点被冲压机压到头!”他说到这里,嘴唇都在发抖。 我也愣了一下,如果真的被压到,必死无疑。 这个是什么概念呢,我打个简单的比方:公路上的杀手车排行榜第一名,就是泥头车,这种车吨位大,视觉盲点多,极易压死人。 虽说它吨位大,但是最多不过五六十吨,而生产线的冲压机吨位都在二千吨以上。 剩下的我不多说了,可以想像一下压到头的后果。 我叹了一口气:***,赚钱都是拿命换的。 两天之后,就是二月二。 二月二这天,我与叶子暄都非常注意周围的情况,因为范伟那天晚上说的,二月二,会出事。 上午,我与叶子暄正在做报表,突然从车间传来了惊叫,接着就为围了一群人,生产线当时就停了。 我与叶子暄走了过去。 这条线是生产发动机盖的。 一条线上一般会有五台左右的冲压机,两名工人抬钢板,扔进冲压机的冲模之中,然后按下开关,咣当一声,钢板正了发动机盖雏形,然后接着再把发生机盖送进下一个冲压机,继续冲压。 我们走过去时,当时就愣住了,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一个工人兄弟的脑袋直接进了冲压模具中!当时红的白的,从冲压机中流了出来然。 如果说恶心,或许已经来不及恶心了,原因就是那个身体竟然还动了两下,没错,动了两下,然后就倒在地上,血从脖子中喷出,油与血混合在了一起,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二月二,真的会出事? 第五十八节:鬼遮眼 车间走廊与冲压机下面的油并非是汽油,柴油,煤油这些可燃油,而是一种透明的防锈油,味道很奇怪,说不上来,总之没有汽油,柴油,煤油这些油的味道好闻。 这种味道再加上血腥味,有种头晕与恶心的感觉,但是吐不出来,更加难受。 一条线上就有五台冲压机,总有有五条线,就是二十五台。 这些大型冲压机械就像变形金刚站在人们面前一般,不同的是,变形金刚有生命,而它们没生命。 或者把它们叫做钢铁怪兽更合适,随着“咣当”一闷响声,冲压机吃进一张钢板,吐出一个产品。 这张钢板便从没有生命走向了“有”生命。 但是当把人吃进去时,活人,瞬间就变成了死人。 它们没有体温,更不会同情,只是重复着冲压的动作,哪怕把人冲成肉酱,它们也不会留出一滴眼泪。 这个现场已经不是用恐怖,或者血腥与恶心来形容了,而是只能用冷:冰冷的机器,冰冷的尸体,与其他不知道所措的工人兄弟。 那无头人躺倒在地,又抽搐两下,围观的人不禁又后退了几步,接着便彻底失去生命。 看着他抽搐,我还在想,他是不是想叫好疼?但是没有头,没有嘴巴,舌头与嗓子,他再也叫不出来。 无头人是不用救了,这种情况,傻子也知道,根本不可能救活。 操作这台冲压机的人,岗位名称叫做机台长。 机台长的直属领导就是这条线的领班。 队伍当中有一个人此时脸色苍白,不断地用手擦着汗,不用想,他就是机台长。 紧接着,领班走了过来,看到无头人之后,当时就来到机台长面前,一把掌扇了过去:“草你妈的血逼!你妈逼的长眼睛是用出气的吗,我让当机台长,是让你压钢板,不是让你压脑袋!我这领班不用干了,我也被你害死了!” 机台长虽然又是被打又是被骂的,但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领班骂过之后,也六神无主,嘴里不断地说着:“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有几穿着便装的人从车间走过,参观生产。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 还有一个是那天被我扶的那个老头,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姑娘。 他们停在了这具尸体旁,那个眼镜中年男马上拿出手机:“吴工,速从办公室到生产车间来,看看你的安全生产在哪里!” 领班看了看中年人与那老头,还有那姑娘,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但是感觉很厉害,更是不敢说话,只是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断地走来走去,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又把内心的气发在了机台长身上:“你去死吧,草!” 关于出现工伤/亡,对于事故的负责人,我此后了解了一下,是这样的。 如果冲压机冲死人,首先负责的是机台长,机台长之上是(白/夜班)组长,接着是领班, 因为白班时,领班在,所以白班组长几乎是个摆设,而到夜班时,没有领班,夜班组长就像当于领班,但也要听命于领班。 然后是车间主任,车间主任之上,就是生产部经理,经理之上,是分厂厂长,分厂长长之上,是事业部经理,事业部经理之上,就是副总裁。 吴主任很快来到现场,看到这幅场景,只说了一句:“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打电话送医院!” 眼镜中年男黑着脸说:“吴工,你表态可以,但是别表态的让我觉得你像傻子!安全生产,安全生产,这四个字你们车间不是把它吃了?” 平时在车间最高领导的吴主任,大家看他都需要仰视,如今被训的像个孙子似的。 与此同时,老头身边的姑娘,开始叽里呱拉地对着老头说了一遍,老头只说了两个字:“八嘎!” 然后转身离开。 这时那姑娘说:“吴工,小松先生对于这次重大的伤亡事故很生气,他刚才骂您混蛋!” 吴主任的脸顿时就的像纸一样,急忙说:“请转告小松副总裁,此事我一定会处理好。” 那姑娘点了点头,然后也走开了。 眼镜中年男说:“吴工,你这样让小松先生看到这种情况,你让我这个副总的脸放在哪里?如果以后日方告诉总裁,说我们不会管理,要求日方进一步加大管理权利,我们该怎么说?” 吴主任说:“请贾副总裁放心,事情已经发生,我一定会妥善完成此事。” 后来才知道,那个老头是副总裁,名叫小松高田,主要负责技术工艺,贾副总裁主要负责生产。两人是平起平坐的,今天贾副总裁邀请小松先生一起来车间走走,看看生产中有没有工艺问题,结果工艺问题没看到,重大伤亡事件倒是看到了。 这让管生产的贾副总的脸不但无光,而且是非常无光,这等于是把脸放在别人面前,任人抽。 贾副总又想说什么,可是动了动嘴,或许说什么也没用了,只是说:“此事务必处理好!” 吴主任点了点头,然后让我们各自回到工作岗位。 回到仓库后,叶子暄叹了口气:“没想到我们一直注意周围的异动,但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重大伤亡。” 我也叹了口气说:“这事,确实不能预料,或许这事也并非是范伟口中的那种事,只是一件普通的生产事故,与范伟说的扯不上关系。” 叶子暄没在说话,我也没在问。 本来平时仓库中虽然安静但还算活跃的空气气氛,此时因为生产事故,而变的消沉。 也确实是这样,谁看到刚才那幅惨案,谁心里都会不爽,如果心理素质差的,绝对会留下心理阴影—— 这天晚上,回到宿舍。 土豆没有像往常一样与范伟聊天,只是默默地躺在床上看手机。 看到我与叶子暄回来才问了一句:“今天的事,你们知道吗?” “知道,不过最后怎么处理的不知道。” “吴主任当场写了一个b级罚单,建议人力资源处去掉这条线上的生产领班职务,让领班签了字,同时给机台长开了一个d级罚单,让他滚蛋了,接着根据员工资料,联系家人,赔钱,让家人领走尸体,同时让人冲洗冲压机,车间正式恢复生产。” “这次工厂应该赔不少钱吧?” “因为这是一个重大的伤亡事故,咱们整个车间的人都要跟着出钱,估计每人最少二十,直接在工资扣除,扣除的原因就是我们车间安全生产不到位,导致生产员工死亡,所以全体降绩效。“ “就算我们车间每人出二十,那有多少钱?” “咱们车间,黑白两班,总共不到四千人,也就是八万左右。“ “八万买条命?” “不止,重大工伤事故,一般都有保险的,除了降绩效,还要重罚直接责任及上司,机台长,领班,车间主任,生产经理,厂长,事业部经理,副总裁,这次赔偿金估计得有个一百万吧。” “一百万买条命?”我叹了口气。 土豆也叹气道:“哎,现在多少钱都没意义了,我听说那小伙就准备结婚呢,弄个这事。” “他到底是怎么压死的?” “本来机台长要等员工放进钢板后,撤离安全生产线外才能摁开关,结果机台长听说昨晚来牌,炸了一夜的金花,钱输光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没精神,所以……” “草,他傻逼明显是故意杀人,应该把这傻逼直接扔进冲压机,连尸体也不要留下!”我听到这里,只觉的一股气憋在心里,不骂不爽。 土豆说:“但是机台长事后一直说,他不是因为没精神,而是突然突然之间眼前一片黑,又听到有人告诉他可以按开关,他才按的,但是他按下后,惨剧就发生了,随后他才发现,这个让他按的声音,也不是抬钢板的两个员工中的任何一个,看来那个死的,就是命该如此。” 范伟却在一边说:“啥命?今天是二月二,本来就该出事,那个机台长,听你描述,按我老家的说法,他是被鬼遮眼了。” “鬼遮眼?”叶子暄听到这里,突然之间跑了出去。 我急忙跟了上去:“你去哪里?” “我去找李广。”叶子暄说。 “你认为这是李广的问题?” “鬼遮眼?我认为是有人用邪术遮眼才对,我要找他问清!” “你不是说不能冲动吗?”我说。 “我不管了,我要现在必须找他问清楚!”叶子暄非常愤怒。 “我也跟你去!”我说。 他点了点头。 我们刚出厂区,便遇到了李广,他是开着车回蝴蝶围的,叶子暄站在他的车前。 李广只好停了下来,从窗户中探出脑袋:“叶工什么事?” “今天我们车间出了一件重大伤亡事故,不知道与你有没有关系?”叶子暄开门见山。 “我不清楚你说什么。”李广说。 “如果让我知道这是你做的,新账老账一起算。”叶子暄说道。 “随时奉陪。”李广开车绕过叶子暄,消失在我们视线之中。 第五十九节:半截桩 李广这个***,拘游魂野鬼用来引出花园口炼魂,冒充国安,这都不假,但现在苦于没有真凭实据,而且他说话虚虚实实,究竟谁知道他哪一句话是真的。 我们如果说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我相信是不会有人信,因为就连燕熙,都说他人很不错。 叶子暄看着汽车远去,指着车说:“里广一,我最会尽快揭下你的画皮,让你无颜在工厂中,更无颜在这片国土之上,等着被驱逐回国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他的语气安慰他:“现在大家都看着我们呢,我们这样做,反倒是棋输一着,让别人反以为是我们主动找事,先回宿舍,从长计议。” 叶子暄叹了口气,与我一起又回到工厂内。 回到宿舍后,土豆躺在床上问:“你们刚才去哪了?” “觉得有些闷,透透气。”我签。 叶子暄这时问土豆:“土豆兄,夜班车间有人吗?” 平时叶子暄很少与土豆与范伟交流,这次叶子暄主动问土豆话,倒是把土豆问的激动半天,很久才回过神,急忙答道:“叶工,现在我们产量不高,只有白天五条线全面开动,夜班只有一条线开动,不过还是有人的,没有白天热闹罢了。怎么了?” 叶子暄说了句:“热不热闹无所谓,又不是去赶集,谢谢告知。” 说完后就收拾自己的装备向宿舍外走去。 我问他:“你这是干什么?” 叶子暄淡淡地答道:“二月二不是还没有过去吗?我倒想看看,二月二还会不会出事,所以我今晚准备睡仓库去。” “我也去,你等我一下,这日子太无聊了。”我说完也把装备收拾完毕。 这时看到了小黑,小黑正在看着我。 我摸了摸它的脑袋,说:“继续睡,黑哥。” 然后并没有抱起小黑一起走,我不想让它继续去咬这个咬那个吃太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虽然有宝瓶手眼,但万一失效怎么办?那时小黑再次性起,不去咬李广,在生活区咬人怎么办?——更有可能它也会吃人,毕竟它已尝过人肉的味道,如果真到那时,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你们睡仓库?好好的床不睡睡仓库?”土豆很惊讶。 “上夜班,配合生产。”我说。 “你们仓库不是不去的吗?”土豆依然问。 “没错,现在产量低,所以可以不用去,如果到三四月份,万一产量高起来了,我们也可能要上夜班,所以想去锻炼一下。” “哎,你们真是闲的蛋疼,没夜班还上夜班。”范伟在一边拿着针补自己的裤子一边说:“你们有钱拿吗?” “没。”我说。 范伟说:“够闲的,我要是你们,我还不如多睡会觉呢。” 我说:“土豆,看好小黑,别让它乱跑。” 土豆说:“赵工请放心,我一定帮你看好它。” 我随后与叶子暄走出生活区,来到厂区,最后来到车间。 因为夜班只有一条生产线,所以只有一条线上面的灯开着,初进车间,眼前一片黑乎乎的,不过慢慢适应之后,又看到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冲压机,静静地立在生产线上。 我们来到仓库,打开灯。 然后各自己坐在自己的电脑前,习惯性地打开电脑。 屋内很静,难得的静。 叶子暄这时问:“你那个鲁班尺呢?” 我拿出鲁班尺递给他说:“这个东西虽然我一直带着,但是我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可能是我不会用吧,我无法发挥青鸟那种功能。” 叶子暄接过去之后说:“这把尺子应该很厉害,青鸟一开始,还是我们帮他的忙搞定他的麻烦事,但几个月之后,竟然突飞猛进,应该就是这把尺子的功劳。” 说到这里,他又仔细看了看说:“这把尺子变红了。” 他不说,我还没感觉,他一说,确实发现这把鲁班尺刚初我捡到时有些微红,现在却变的血红。 虽然发现了异常,但是叶子暄却也不会用,翻来覆去地仔细看了看,也未发觉尺子的神奇用法。 这时我说道:“那天你扶的那个人是公司副总裁小松高田,也不知道他忘记没有是咱们扶他的,我现在oa中,还没收到任何消息。” 叶子暄淡淡地说:“不要多想了,想靠扶起他升职,几乎不可能了。” “我是希望有。” “如果今天不发生死人时间,可能会有希望,发生了就不要想了。” “为什么?又不是我们压死人的。” 叶子暄说:“你还没有听出来,今天贾副总的意思吗?高层斗争的非常厉害,都想扩大手中的权利。 对于公司的权利斗争,当然不会上升到暗杀,放毒这种地步,只要抓到对方的小辫子就行了。如果有报废品出现,那么生产人员可以说是工艺有问题,而工艺上则说生产人员不当操作。 这也是贾副总与小田副总在车间参观的原因。 贾副总本想表达给小田副总的意思是:你看,我生产搞的还不错,如果以后出现问题,就是你工艺上的问题,你日方提供的技术不行。 但是如今却搞砸了,压死了人,这还叫安全生产吗?就算以后真的有报废品,那肯定是生产问题。所以,这次事故会牵扯到我们整个车间,因为我们整体被扣绩效,相当于一个a级处罚,你有了处罚记录,你一时半会还想升职,可能吗?” “可是我们不升职,就在这个仓库中,如何能进入工厂核心?进入不了工厂核心,如何能有更好的行动?”我说。 叶子暄没有说话,他放下了鲁班尺,拿出了风水罗盘。 我心里暗暗叫苦,为何我们做事,总是不能一帆风顺,却总是被一点点的小事都挡了下来,草,老天爷真不开眼。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门口有人。 “谁?” 一个人笑了笑说:“我看仓库亮灯,所以有些奇怪,就来看看。” 随后就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由说道:“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他不是人呢。” 谁知我刚说到这里,寂静的车间中传来了惊叫。 惊叫声还未落,叶子暄已冲出仓库,我也紧跟其后。 惊叫声来自休息室的下面,也就是厕所之中。 因为这里都是大老爷们,没有女厕所,所以我们先进左边,但声音从右边传来。 我们又来到右边,看一个工人小兄弟指着厕所门说:“有鬼,有鬼!” 我急忙伸出左手,用手眼观之,但是扫视一圈,并没有见到鬼,倒是从厕所窗户吹进的风,呜呜地仿佛鬼叫一般。 工人小兄弟嘴唇已发青,只是说:“赶紧走,真有鬼,赶紧走,真有鬼!” “鬼在哪里?”我问。 他指了指一个厕所门说,就在这里。 这一个厕所总有有五个门。 叶子暄问:“这里面有人吗?” 没人应。 工人小兄弟说:“有鬼,不要问,快走!” 叶子暄飞起一脚,砰的一声踹开第一个门,接着又快速踹开了剩下的四个,但都是空空如也,没有鬼,也没有人。 工人小兄弟说:“不可能,明明我刚才开门时,看到一个半截桩(无头尸谷称)正在蹲大号!” 叶子暄说:“没事了。” 工人小兄弟这才放下心来说:“谢谢你们。” 我们离开了这里,刚才还很紧张,现在想来,又有些想笑说:“看刚才那个,估计是刚从学校出来的,在学校听厕所有鬼的故事多了。” 我刚说到里,突然感觉背后有股风吹向后脑。 车间内是没有风的,我不由回头看了看,手眼之中,并没有发现什么。 看我回头,叶子暄也回头,不过他应该也没看到什么,因为他什么也没说。 回仓库时,走在车间内的路上,突然感觉脚旁动了一下,我当时吓的心差飞了出来,急忙一看,原来是一个工人偷懒,在地上铺了一张包装用的纸皮,躲在路边睡觉。 我不禁拍了拍他,他迷迷糊糊地也睡醒了,看了看我:“怪了,我不是见鬼了吧,你们仓库的怎么上夜班?” 我说:“哪里有鬼,我们为提前上夜班做锻炼。” “你们也是闲的没事干了,哎,仓库干就是好。” 我仔细看了看他说:“你不是那天要差点压中脑袋要辞工的那位吗,怎么又上夜班了?” “我没辞,急着用钱啊。”他打了一个哈欠:“我今天听说有个小伙的头被压了?” “嗯,怎么?” “听说得了小百万了。”他有些羡慕地说道。 “你不是也想学他吧?”我问。 “没。”他说。 看他这个样子,我突然感觉这他很可怕,可怕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想法,不由说道:“哥们,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可别想不开。” “没,我在睡一会儿。”他说着继续睡去:“一会等开工。” 这时我突然有些尿急,便让叶子暄与我一起又回到厕所。 没办法,刚才虽然说厕所没问题,但是那工人小兄弟的话:一个半截桩正在蹲大号还是给我留下了阴影。 第六十节:冲压半截桩 我方便完毕之后,看了看二楼的休息室,里面灯火通明,便对叶子暄说:“去上二楼坐会儿。” 叶子暄点了点头,我们来到二楼休息室。在我推开门的时看到屋内有一个人。 他慢慢地抬头看我们,在抬头的那一瞬间,我不禁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家伙,不就是刚才睡懒觉的那个家伙吗?他怎么行动的如此快? 他的脸色很红,红的就像要出血一样,两只眼睛犹如死鱼一般,看的我一时有些心惊胆颤,但我还是忍不住地问:“你不是在下面睡觉吗?” 谁知我的话刚落音,他就开始发生了变化:脸皮慢慢的开裂,然后渗出血来,在脸皮开裂的同时,他的脑袋也慢慢变扁:白色的脑浆犹如豆腐脑一般,掺杂着红血喷涌而出,最后整个头就在我们面前成了肉酱,模拟了一遍被冲压机冲压的过程——最后这此些肉酱犹如一股股得了恶疮生了的黄色脓水一般,顺着他的脖子然后全身流了下来。 他就坐在那里,完成了这一系列高难度动作,仿佛在演3d电影。 这一切,竟然不需要手眼,用肉眼便能看到。 他已经成了半截桩,原来白天压的人,竟然是他。 原来刚才在厕所中那个工人兄弟说蹲大号的半截桩竟然是真的。 “你既然已死,也得到了合理的赔偿,为什么还不肯离去?”叶子暄问。 我默念出青莲手眼,想走上前,让他感受一下青莲之光,得以强制渡化,离开这里。但叶子暄却挡住了我说:“你这样做没用,他并非是魂魄,而是一具尸体。” “尸体?”听完叶子暄的话,心不禁抽动一下,不由有些后怕。 “他发生了尸变?” 叶子暄说:“也算是,也不算是,一方面可能是冲压机冲下的太快,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继续来上班;另外一方面就是他知道自己死了,但是心有不甘,所以又来到了车间,不过我想应该是第二种,因为第一种只适合于尸体不残缺的死人。” 说到这里,叶子暄对半截桩说:“你已经死了,去你该去的地方,不要留恋世间。” 半截桩慢慢地坐起,他没说话,或话无头之人,根本不能说话,他没有耳朵,但似乎真的听懂了叶子暄的话,向门口的方向走去。 我与叶子暄为他让开一条路。 第一次看到这么个东西,内心一直像揣了个兔子似的,手心也全是汗,但依然不忘把宝剑手眼默念出来,以免他突然之间给我们一下子,我也能挡一下。 他就这样走着。 屋内空气很静,我紧张地看着他,一边听自己的急促的呼吸声,一边听他那缓慢的脚步声。 在他即将跨门出去之时,突然之间转身向我们扑来。 其实我早有准备,就是站在叶子暄后面,但他这一百八十度的转来,草***,还是吓了我一跳。 叶子暄也有防备,就在他扑来时,抓起一把朱砂撒在了他脖子上。 脖子对于他,就是一个碗大的疤。 因此朱砂撒在他的的脖子上,就像人的伤口撒盐一样,半截桩当时颤抖着后退几步。 与此同时叶子暄又拿出一道符闪电般来到他跟前,贴在他的脖子上,同时对他说道:“有头者超,无头者生,速离阳间,莫恋尘世。” 他这十二个字,我以为是用符的符咒,后来我才知道并不是,而是劝半截桩的话。 叶子暄念完之后,那道符就像鱼一样,顺着半截桩的脖子进入了它的体内。 那半截桩想伸手拉出那道符,但还是慢了一点,手停在了脖子处。 叶子暄随后又对它说:“我已在你的体内下了一道雷符,如果你能听进去我刚才的话,你还有一次机会。” 这时,我不由有些奇怪,便问道:“叶兄,这不过是他的尸体而已,他投胎的是魂魄,为何还要对他如此客气呢?” “如果是尸变,就没有魂魄,但他处于尸变与非尸变之间,目前他还处于魂魄与灵魂结合在一起。如果我引发雷符,那么不但他的尸体变碎,而且魂魄也会飞散,我还想给他一个机会。” “真的很奇怪,如果机台长是自己中了邪术,而无意压死了他,那么那个让他中邪术的人,究竟想得到什么?是半截桩的尸体,还是半截桩的魂魄?但是现在似乎都没有。”我说。 接下来,一幕既恶心又惊讶的一幕,让我不敢直视。 半截桩伸手从脖子处抓入到自己,然后慢慢地抓出了那张符。 看他这个样子,叶子暄终于伸出剑指,指向符。 砰的一声,雷符爆炸了。 爆炸的符竟然也像**一样,冒出了黑烟。 我暗想这次半截桩应该完蛋了,但没想到黑烟过后,半截桩依然是半截桩。 但他并不是没有变化,而是身上开始长起了毛,就像小草发芽时的快镜头一般,迅速穿破衣服,很快就像一个无头猴子一般。 “他……” “很明显他碰到了那种土!”叶子暄说:“那两个传送链子,死的死,抓的抓,现在他应该是最新的传送链,不过,他也免不了被死亡的命运。” 他长了黑毛之后,变的更加生猛,冲出休息室,然后向那些产线工人跑去。 看到这里,叶子暄急忙也跑了出去,飞起一脚踹在他的后背。 半截桩竟然没有栽倒,叶子暄落在地上,然后持刀向他后背砍去。 这一刀下去,竟然像砍到钢板上一样,那把刀竟然闪出了火花。 叶子暄又迅速跑到他跟前。 这时刀上面的天眼之火已经燃起,又狠狠地劈头砍去。 其实应该是劈脖子。 我看到这时,从旁边拎起一个两尺长的大板手,冲他后背狠狠地抡去。 很快我便感受到了叶子暄的感受,那大板手砸在他后背,确实如砸在钢板一样,虎口被震的生疼。 我丢掉板手,然后默念出宝剑手眼。 随着宝剑手眼的出现,我又用尽全力向他的后背捅去。 终于感受到了他的坚硬程度,手眼中的宝剑竟然也不能伤他丝毫,我靠,这家伙难不成是金钢打造? 他怎么会这么结实? 因为他的脑袋被断了,他一直不想死,如今他知道自己死了,怨气加身,再加上那种土加强,所似他…… 既然刀剑都不行,那么,我灵机一动,看向了静止的冲压机。 叶子暄也看到了冲压机。 我说:“我现在就去开,你暂时拦住它,不要让它冲向人群!” 说完之后,我便向冲压机跑去。 谁曾想脚下的油一滑,当时普通一声,摔了个结实。 我草他妈,怎么弄这么多油,不知道省钱啊,我靠。 虽然摔的很疼,但此时哪里顾得上疼,毕竟面前有一个刀枪不如的钢板半截桩,它的危害可比摔一跤要强多了。 摔这一跤不要紧,要紧的是,我发现了,从地面上的油中冒出了许多手。 这里是坟地,从坟地里出手不奇怪,但是它们出现的太是时候。 如果只出现手没什么,偏偏刚才那个好奇我们上班的工人兄弟从黑暗中跑了过来:“咦,你滑倒了?” 说着就要过来扶我。 “你别过来,我自己站起来!”我一边说一边默念红莲手眼,但是出现的却是青莲,如此看来,青莲已把红莲所取代。 随着青光慢慢照射,那些手自动退去,但是却又慢慢的转移到了那个工人兄弟脚下,拉住了他的脚。 我急忙站起,然后看着他,不由问:“你没事吧?” 此时看不清他的脸色,但是却能感觉他在颤抖:“我我,我脚下有东西!” “你别怕,我看看。”我一边说一边走到他身边。 随着青莲放光,那些脚慢慢退去,我对他说:“回到生产线上去,这里没你的事。” 那个,那个……他指着半截桩说哆哆嗦嗦地说道。 “那是幻觉!”我对他说。 他这才撒丫子跑远了。 接着,我急忙跑到最近的冲压机旁,按下了冲压机开关, 冲压机初始开关有六个,颜色不同,而且不能按错,按错就不能启动,幸亏我比较聪明,看过机台长操作,很顺利地打开冲压机。 叶子暄左砍右砍,那个钢板半截桩依然毫发无损,待我打开冲压机时,我对叶子暄吹了一声口哨。 叶子暄又飞起一脚将他踹到一边,接着引他来到冲压机前。 半截桩并没有意识到将来会发生,叶子暄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将他撞进了冲压机之中。 我急忙按下开关。 随着咣当一声,冲压机便合上了,半截桩终于不再是金钢不败之声,被直接压成一张薄片。 这台冲压机压的是车门,因此半截桩成了车门形状。 我又按下开关,冲压机抬起,露出了这个车门半截桩,叶子暄掏出一把石灰,撒在他身上,然后用天眼之火点燃,很快就成了一撮灰烬。 这时,鲁班尺突然从我的口袋中飞出,向车间外飞去。 第六十一节:团灭 鲁班尺突然间有动静,我与叶子暄急忙跟了过去。 跟到车间外时,猛然发现这黑漆漆的外面,地面上全部都是手——犹如枯枝一样的手,不断地抓着,就像饥民抢食一般。 我伸出左手,再次用青莲之光照向它们。 青莲的渡化,确实比红莲强太多,打个比方,假日红莲是属于苦口婆心的说教,那么青莲就是“留发不留头”这种二选一的命令。 随着青莲之光照射,它们开始渐渐退去,但是照不到的地方,依然不断伸出手来。 叶子暄手持带着天眼之火的天师刀,在地面上划了一个大火圈。 圈内无手,我们就站在圈内。 难道鲁班尺发现了这些手了吗?就引我们过来看?但这明显说不通,为何刚才车间内出现手时,鲁班尺却没有反应? 就在这时,鲁班尺又向上飞去,看到这里,叶子暄顺着旁边的建筑也向上爬。 当爬到建筑顶上时,鲁班尺也飞到了那里,叶子暄飞身抓过鲁班尺,又落在建筑顶上,他手握鲁班尺,约摸两分钟之后,突然之间大笑起来。 他笑的很张狂,仿佛东方不败练成葵花宝典一般,我一时之间感觉他有些陌生。 叶子暄从上面跳了下来,然后把尺子交给我。 我一时不敢接。 叶子暄再次给我,我才接过,但在我手里,鲁班尺依然是鲁班尺。 叶子暄淡淡地说:“看来,这个尺子在你手里,还是比较保险的。” “什么意思?”我问。 叶子暄说:“我刚才抓到这把尺子,突然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我手心中灌入体内,而这股力量就来自这把尺子,但是这股力量,我感觉不到它的和善,或者说,这股力量不能与我体内的真气融合,它想引诱我,告诉我只要能够听命于它,我会比以前更厉害。不过,我克制住了,如果再握一会,我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自己,所以还是把它交给你吧。” “难道你不怕它控制我?” “它只能控制体内有真气的,你没有真气,它如何控制?”叶子暄说。 他这句我想半天才想明白。 如果把真气当成操作系统,我体内就没有操作系统,而叶子暄是win8,而这把尺子上的力量就是病毒,那么病毒可以在win8上运行,但如果没有操作系统,它如何运行? 想明白这一点,就知道为什么说我拿尺子最保险。 不过现在我也终于明白,这把鲁班尺子的作用确实不楞小觑,如果我没说错,苏星瞳突然之间变的那么厉害,不是因为他本身厉害,而是他成了这把尺子的傀儡,所以他才突飞猛进。 我这时再看尺子,血红的尺子又变成了浅红色。 看来这变色的过程就是它积聚与释放力量的过程,当浅红变血红时,就是它聚集力量的过程,而当它由血红变浅红,就是释放的过程。 在释放过程中,一但有人握住他,就可能被他控制——原来鲁班尺是这样的。 我们又回到了车间,来到仓库。 夜班到四点左右就下班了,那条生线停下去之后,车间内再无声音,也再无灯光,真正的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我们回去吗?我问。 叶子摇摇头:“这个环境适合思考。” 听他这样说,我也不说了。 然后我们坐在这里,像两个门神一样,谁也不说话。 此时在整个车间中,只有我们这个仓库之中还有灯火,同时也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心跳。 通通的心跳,不知响了多久,突然从车间内传来了冲压机响动的声音。 没人,冲压机早已停了,如今却又响了——这不是开玩笑。 不但我听到了,叶子暄也听到了,我们急忙走了出去,肉眼看上去一片黑喑,但是手眼之中却看到:这二十五台冲压机正在启动,而每台冲压机前都有人正在操作。 这些人,肉眼是看不到的,肉眼能看的就是,这些冲压机无人自动。 现在二月二不是过去了吗?我说。 “其实对于想要我们命的人,二月二,二月三都是一样的、”叶子暄说:“我突然之间想明白,这是一个圈套。” 就在叶子暄说到这里,那些操作冲压机的亡魂突然迅速聚合在一起。 聚合在一起的亡魂形成一团巨大的能量团。 叶子暄看到这里,不禁说:“不好,快回到仓库。” 此时我们想回到仓库,已晚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们吸向了亡魂能量团。 “这是***什么东西?” “魂魄本来吸人阳气的。”叶子暄说:“不过这么多的魂魄聚集一起,现在不但吸阳气,而且连我们也一起吸了过去。” “有什么办法没?” 叶子暄说:“以不变应万变。” 在快听到亡魂能量团时,我急忙用出青莲,但是所谓的渡化,依然不起作用。 “这些都是陈年老鬼。”叶子暄说。 我只能用宝剑手眼,但中对于亡魂能量团也毫无用处。 说时迟,那时快,我与叶子暄分别吸进冲压机之中。 “你们真以为,你们能逃走吗?”一个声间慢慢地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看了看,不禁愣了一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范伟。 范伟突然之间出现,让我意外之极, “范伟,快断冲压机的电。” 范伟却笑了笑说:“哦?我现在正想看你们是如何被压扁的” 就在冲压机下落时,我迅速拿起一边的一个大板手立在了那里,趁冲压力将板手压断之前,滚了出来。 尽管如昆,还是只差那么一点就被压中,因为衣服已经被压断了。 “范伟,你疯了吗?”我问:“你在杀人!” “杀人?”范伟冷笑:“你们杀我兄弟,为什么没说杀人?” “你的兄弟?你有没有被害妄想症啊,我们什么时候杀过你的兄弟?”我问。 “我的兄弟,就是牛子的那个伙伴!”范伟一字一句说道。 我说:“那是你的兄弟?可是他根本不再是人了,他已变成了毛僵,还杀了一个人,如果我们不出手,人死的更多。” 范伟冷笑:“我不管那么多,他是不是人都无所谓,谁让他是我兄弟呢?” 叶子暄说:“你的兄弟为新东堂带那种土给日本人,自作自受。” 范伟突然之间笑道:“贪官污吏一手遮天,他们没钱的话就去印钱花,然后稀释我们手中的财富,以前一万块能买多少东西?现在一万又能买多少东西?对比起他们,我兄弟不是很高尚的。” “你似乎很懂经济?”我问。 “没错,我是经济学本科毕业,结果呢,我们班的同学有关系的进入了银行,进入税务……没关系的什么都不是,就像我一样,结果应聘到这个工厂,让我做什么?领班?我学经济的让我做生产领班?做领班也就做吧,但是每个月累死累活的赚多少钱?外面的房子多少钱一平呢?因此生活所迫,我们兄弟二人就进入了新东帮,我是老六,我兄弟是老七。” 我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范伟接着说道:“除了我亲兄弟之外,我还要为其他兄弟报仇。” “谁?” “新东的二哥,与四哥。” “他们二人?我们并没有见过他们,你这也往我们头上扣?” “老二就是牛子,老四就是刘贴南,我们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卖土,就是为了发财,结果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破坏交易而来。”范伟说:“我恨死你们了,所以依据主人的交代,就开始了复仇计划。” “哦?好像很厉害。”我突然之间开始对范伟充满了鄙视。 老二,老四,还有老七,哪个不是因为贪欲而出事?与我们有个鸟关系? 涂大壮死后,我借口宿舍不敢住,就住在了你们宿舍,然后趁机下手,最后就编造了一个二月二人会消失的慌话,其实这天根本没什么消失人,我只是骗你们的。” “那个被压扁的人怎么回事?” 他也是我们新东堂的人,是继涂大壮与刘贴南,牛子与我兄弟外,第三条链子,但是他这家伙偷偷的藏土,被我们堂主知道后,就找了李广施了邪术,让机台长直接将他压死。然后利用他的死,引你们来,将你们一网打尽!” “这是一个局?真是煞费苦心。”叶子暄苦笑道:“不过,范伟,邪怎么能胜正呢?给你一次机会,你站出来指证李广不是更好吗?” 他笑了笑,不禁说道:“不可能。” 随后,他也念了一句咒语,估计应该是李广教他的, 那个亡魂聚集能量又开始吸收我们,叶子暄突然从我手中拿出鲁班尺,然后握紧尺子,那上面出现一道光,像一把刀一样,直接把灵魂力量劈成两半。 灵魂迅速消失。 范伟彻底傻眼。 第二天早晨,我们报了警。 江娜来到了这里,把范伟带走了。 在带走之前,我说:新东堂的老二,老四,老六,老七已经被团灭,如今只剩下了新东堂主,老五张麻子,还有老八不知道是谁,看来,直入进丰指日可待。” 江娜笑道:“努力!” 第六十二节:逆袭 江娜离开之后,我与叶子暄又回到办公室,不过一点也不困。 “新东输送土的链子,已经遭受重挫,这个是毫无疑问的,第一班人的涂大壮与刘贴南,第二班人牛子与牛子伙计,第三班人就是范伟与那个头被压扁的家伙,不知道下一班人会是谁,不会是张麻子与新东堂主外加老八都来吧?”我说。 叶子暄笑了笑说:“这次真正帮我们的,最大的一股力量就是他们自己的贪欲,三条链子全部都是因为自己的私心而断,至于范伟昨日的表现也不过是借了李广的力量,但他终究是普通人。” “这些人怎么就不知道普普通通的人为什么不能过普普通通的生活呢?非要掺杂这些邪术高手的群体之中?他们对于像李广这样的人来说,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 叶子暄说:“他们的表现也解释了另外一件事,就是与新东堂接头的黑警,放着好好的警察不做,为什么要做黑警呢?不都是因为自己的私心与贪欲吗?” “黑警知道我们的存在吗?”我问。 “当然知道。”叶子暄说:“包括那个孙品管,至于李广就更不用说了。” “看来,我们始终是他们的眼中钉。”我说:“不过我们的这个眼中钉也确实比较厉害,刺瞎了他们几只眼睛了,下一步,就是孙品管,黑警,以李广为代表的日本阴阳师,当然还有新东堂。那个二皮脸与我虽然没有约定何时况承诺,但是也应该越早越好。” 叶子暄点了点头:“没错,本来我们在这个世界活的就很辛苦,早一点将幽冥灵珠归还,我们也能减少一些痛苦。” 我这时想到了鲁班尺,然后问:“这把尺子对你是否有影响呢?” 叶子暄摇摇了头说:“没,不过这把尺子确实很厉害,我终于体会到了苏星瞳可以突飞猛进的真谛了,不过这把尺子的作用就是把好人变坏,把坏人变的更坏,因此你要好好保管它,别被人偷走。” “嗯。”我说到这里,突然之间想起那日捡尺子时,李广也在我旁边,便说:“李广知道这把尺子的神奇之处吗?” “李广当时可能不知道,他以为这不过是把普通的尺子,只有在适合人的手中,才能发挥作用,对他用处不大。”叶子暄说:“否则依照他的个性,他一定会去抢,不过昨天晚上,鲁班尺的表现,李广一定知道,所以你要倍加小心。” “要不把这把鲁班尺交给江娜?”我刚说到这里,突然之间想起,有黑警在,我把这尺子交给她,无异于送羊入虎口。 算了,我还是自己拿着吧。 接着就是日常工作。 工作完成之后,继续刷邮件。 刷着刷着,突然之间出了一封这样的邮件:“赵大龙:你好,你的文章《甜甜的感觉》已被《汽车人》采用,感谢你的参与,请多多投稿,分享你在工厂中生活与感受,稿酬会随着工资奉上,同时你的这篇文章会自动归入你在这里的工作档案记录,同时会将这条消息通知你的上级主管知悉。” 当我看到这里,连日老的阴郁之情,顿时烟消云散。 全身有种如沐春风之感,没想到我这两千字的拍马屁,果然没有白费,便对叶子暄说:“叶兄,我的文章被采用了。” 叶子暄听后笑道:“不错,有多钱?” “钱是小事,我估计好运很快就会来临。”我说。 刚说到这里,桌子上的电话机响起,我一看号码,不是会计们打来的,便拿起听筒,说道:“你好,这里是车间仓库赵大龙。” 如果说看到文章被采用的消息,让我激动万分,那么从电话中的传来的消息更是让我激动十万分。 打来电话的是吴主任。 他说:“好啊,如果你与叶子暄工作完成,请到我的办公室一趟,我有些事情想告诉你们。” “好的,我们马上去。” 我放下电话筒,然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对叶子暄说:“叶兄,吴主任让我们去他的办公室,我刚才掐指一算,我们要交好运。” 随后,我与叶子暄一起向吴主任办公室走去。 走进他的办公室之后,他笑着让我们坐在一边说:“刚才我收到两封邮件,一封是总裁办公室《汽车人》编辑部发来的消息说赵大龙的文章被采用了,这一点确实不错,为咱们车间争了很大光,再加上你的工作比较认真,应该把你调往更适合的岗位,昨天因为冲死人的事,撤掉了一个生产领班,所以我已提交人力资源处,将你调到那条线上做领班。” 我以为我听错了,我的目标可是经理啊,结果让我去做领班,这是什么概念?通俗一点就是包工头。 但也不得不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说道:“多谢吴主任提拔。” “另外一封邮件是小松副总裁发来的秘书发来的邮件,目前中研院的刘贴南助理工程师因为被人杀害,所以建议让叶子暄去补这个空缺,即刻去报道。”吴主任说—— 离开吴主任的办公室,我说:“等了多天,却没想到等来这个结果,虽然说确实升了一个级别,但是我不想在生产线上干啊,不是我不怕累,是感觉还是低李广许多级别。你倒好,去了中研院。” 叶子暄笑道说:“你虽然是在生产线工作,但是手下有白夜班两组人马,也负责六十号人,比我们在南联的人时候,带的人多太多了,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而我去做工挰师,但只是助理工程师,也就意味着我以后就是工程师歇着,我要干活,工程师干活,我更要干活,可能不会有在仓库清闲,不过,能进中研院与助理工程师,就意味着与李广更近了,也方便我以后借这个身份撕掉李广的伪装。” “好吧。”我对叶子量说:“我们一起努力,然后尽快离开这里。”—— 从今天起,我真正成压死的那条线的老大,与土豆一样——这算是逆袭吗? 下午就走马上任,先是开了个小会,要大家注意安全,然后大家就继续回各自的位置干活。 这天下午,线上的原组长提议一起出去吃顿饭,联络感情,我本不想去,但是禁不住他们这样说,那就aa制。 叶子暄已去了中研院,与我不在一个工作地点。 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是否有空,去吃饭,叶子暄说,他们那边也有饭局。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与白班的二十八个工人兄弟一起走出了工厂大门。 冤家路窄这句话一点没错, 刚进新东区没多久,张麻子领了十几个人吸着烟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我本想假装没有看到他,但不想他却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心中暗想,这家伙,草,死了那么多人,怎么就不死他呢? 张麻子的目光,现在已经不再是怒火,而是非常的怒火,关于他那几个兄弟,他应该也知道怎么回事。 怪不得前几天我在帮土豆时,他竟然不怕我们,没错,他的兄弟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死了,他再没脾气也会发脾气的,更何况还有进丰撑腰。 张麻子一字一句说:“我饶不了你们!” 我看了看他们都拿着黑鹰,如果真打,未必能打过他们,毕竟我们都是赤手空独空拳,如果有板手在,那也不怕,但现在哪有板手? 我回头看了看这些工人兄弟,他们五六十双眼睛都在看着我。 如果我此时退缩,不但让这些人看不起,更可能让张麻子咬着不放。 于是不由说道:“别,求麻哥关照。” 然后又回头对线上的员工说:“咱们出来都是求财的,不是来打架的,但是如果有人就是要打你们怎么办?” 这些人没说话。 我继续说:“如果有人要打你们,大家就要抱团,以我的亲身经历告诉你们,躲不是办法,越躲人家越打你!” 然后又回头对张麻子说:“麻哥,你要不要数数咱们双方的人头?” 张麻子一时之间竟然真的被震慑住了,没有说话。 我说:“麻哥,其实咱们能做好朋友的,如果你能指证李广,我想以后我们还能以更好的方式见面。” 张麻子冷笑道:“有些事情回不了头,既然今天走到这条路,也只能走到底。” 我盯着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他也眼着我,最后挥了挥手,转身走了,在走之前说:“别让我看到你们落单!” 看着他们离开,工人兄弟们开始欢呼起来,一起说:“新老大,你就是厉害,以前我们出来,新东的人总是问我们要钱,我们原来的老大也不管,第一次,第一次,我们没有被他们期负!” 此时,在南联没有带到小弟,如今却在工厂中弥补了,我也终于感受到了带不弟与不带小弟的区别,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在黑帮中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想上位,因为这种成就感,真的不可替代。 我笑了笑说:“别这样说,咱们继续吃饭。” 随后,带着二三十个工人兄弟,迎着夕阳的余晖,向饭店中走去。 第六十三节:小试身手 饭店老板一看我们的穿着就知道是周围除了富士康之外,最大工厂的工人,这是他主要的客源,当然非常热情,急忙让进了二楼一个大包厢。 我们二十八个人,坐了四个大桌子,每个桌子上七人。 坐好之后,就是最麻烦的一道程序:点菜。 服务小妹拿着菜单,让我们点。 菜单传了一圈谁也没点,大家看着我,让我点。 这里在坐的,最大的大哥,不过有三十五六岁,最小的兄弟有个十六七,非主流的发型,我通过他们的眼神,看到了他们对我的尊重。 说句心里话,半年之前,我不过是在路边吃个饭还怕被砍的胆小鬼,如今坐在这个位置——虽然这并不是我想要的位置,但目前这种场面,我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我拿着菜单说:“大家随便点,你们这样客气,弄的我倒生分了。” 随后又把菜单传了过去,大家这才开始一边说笑,一边点菜。 这时组长说:“老大,说两句。” 我本来有很多话要说,但是他这一说,我却一下子说不出来了。 原因就是他们就是工人兄弟,不是黑帮,他们平时被别人欺负,没人出头,如今我只不过是说了几句硬话,就被他们奉若神明,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最后还是憋出了几句话:“这样吧,大伙今晚不要喝太多,明天还要上班,今晚咱们就是联络感情!” 组长这时站起对大伙说:“不能喝太多是不假,但是我们得每人敬老大一杯,是老大让我们第一次扬眉吐气!” 我急忙说:“别这么说,大家赚钱都不容易,赚的钱要么养儿养女,要么孝敬爹娘,要么留着娶媳妇,凭什么让新东的人白白拿去?” “对,老大的说对,以后我们不能让新东的人白白期负。”组长说:“那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来敬酒啊!” 我虽然嘴上说不能让新东白白欺负,但我内心还有些后怕,怕张麻子这家伙反扑,毕竟他这帮混子有的是时间,而我们哪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他们玩?所以便说:“别多喝了,先吃,吃完快点回去。” 后面的那句以防有变,没再说出来。 虽然我说少喝酒,但这帮鸟人死命的要敬酒,还好只是啤酒。但我依然有些后悔,不如把叶子量的那个什么醉牛拿过来。 大家吃着,喝着,当气氛完全放开时,便high了起来,毕竟大家都是年轻人,这个场合喝点小酒,一上头自然兴奋,尤其是那个非主流,更是拿着酒瓶子要给我们唱歌。 他说唱歌,我们就让他唱,于是他说他就唱一首岁月无声。 千杯酒已喝下去都不醉,何况秋风秋雨 几多不对说在你口里,但也不感触一句 泪眼已吹干,无力再回望 山不再崎岖,但背影伴你疲累相对 …… 当他唱到:“还有多少心碎,可否不要往后再倒退,让我不唏嘘一句,白发已沧桑, 无梦再期望,山不再崎岖时, 其他人,会唱的,便拿着酒瓶子当麦克风一起唱了起来,不会唱的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哼。 虽然唱的并不好听,跑调简直跑到姥姥家了,但是都忍不住再唱。 虽然这里只是普普通通的聚会,我们每人的花费最多不过三十块,但是这种感觉,哪怕是在迪拜的酒店里也寻找不来,这是最真实的感情流露,没有伪装,只是尽量打开心扉。 在工厂中,尤其是在这几乎没有女人的工厂中,大家的无聊可想而知,只有借助这歌声,表达自己的心声。 就这样,一直闹到十点左右,我们才从饭店中走了出来。 二十八个人,喝了三百瓶啤酒,因此每个人都有些小醉,直到走出饭店外时,一股冷风吹过,才略微清醒一些。 “啊……”非主流又大声叫了起来。 然后大家一边走,一边叫一边笑,这时那个突然跑到队伍之前,说:“我再给大家唱首歌,掌声鼓励一下。” 我们不禁鼓起掌来,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唱道:“ 在雨中漫步,蓝色街灯渐露 相对望,无声紧拥抱着 为了找往日,寻温馨的往日 消失了,任雨洒我面 难分水点泪痕,心更乱 …… 非主流这一唱,大家又开始跟着唱,在我们回去的这段路上,我相信撒满了快乐的种子。 我真的非常高兴,我高兴不是因为我今天成了那条线上的老大,而是因为今晚的气氛,除了上次与包租婆还有二庞,姣儿,与钟正南在一起,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温馨的感觉了。 我知道,在这条拉线上,我可能也干不长,但是只要有我在,兄弟们不会受委屈。 快乐总是如此短暂,当我刚想到这里,突然之间一辆金杯车停在了我们前面。 车门打开,一群人就冲了出来。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有麻烦,急忙大叫了一声,各位兄弟让开。 但已经晚了,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非主流,被那群摁到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对方不知道多少人,总之就是一群。 刚才欢快的气氛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就是无声的寂静。 他们这些人我并不认识,不过我完全清醒过来,刚才内心的豪言壮志,看来就要兑现了。 我想到这里,默念出宝剑手眼,走到他们跟前说:“住手!” 一个一脸清春痘子的家伙不屑地看着我,然后说:“你说让我住手,我就住手,多没面子?继续打,别停。” “你讲点道理行不?” “嗯,讲道理,老子开车,听到有***人唱歌噪音,我消除隔音源不行?” “你在打,就死人了。”我说。 这时一个工人兄弟去扶非主流,却不想又让他们一脚踹了一个狗啃泥。 青春痘再次很蔑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管事的?你是奥特曼,还是蜘蛛侠?” 看着他的脸,我当时有种恨不得抽他耳光的冲动,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不住了,一方面,我们这边依然是赤手空上拳,二是他们是谁?表面上看没有带刀,要是车里有刀怎么办? 我回头看了看我线上的兄弟,他们一脸愤怒。 我回过头对青春痘说:“这样吧,如果他吵到你们,我给你们道歉,但是你们打了他,要付医药费。” 他说:“你大声点,我没听到,刚才他把耳朵吵耳鸣了。” “你就是来找事的是不?”我感觉我再忍下去就变成乌龟了,不由说道。 “没错,就是来找事,顺便证实一下你说的话。” “我说什么了?”我问。 “你不是说,打了你们工厂工人的,就等于打五万兄弟吗?我今天就来试试,打了,就打了,怎么样?”他说。 “和气生财!”我想了想,说出了这四个字。 “我呸!想和?今晚我就是不和,我就是打你们,就这么简单,麻哥怕你,我可不怕你!”他越说越是一脸不屑。 听他的口气,我不禁想到他是新东帮的人,便问:“麻哥?那你是新东的老八?” “没错,我实话告诉你,我不但打了他们,还要打你!把你打爽了,我们就走了。” 我草你妈,我心里骂到,这傻逼果然不是吓大的,以前凭我三寸不烂之舌就能退兵,如今碰到一个楞头青,真是没办法了。 但我也不会溜的,毕竟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更何况,他们把非主流打的也狠了点,我是他们的老大,我就这么走了,那些工人兄弟一定无比失望。 想到这里,我不由对他说:“你打个试试。” 没想到这家伙,真的抬手就给我一耳光,这声音不但响,脸上还火辣辣的。 “打了你怎么样?” “老子也打你!”我也抬手狠狠地抡了他一耳光,此时真恨没有小黑的力气,要不然,一定扇死这***。 他被打之后,挥了挥手,那些人当时从车中拿出了黑鹰。 在路灯光下,黑鹰发着黑悠悠的光,一时之间,四周一片萧瑟,就连行人,与汽车也减少了许多。 趁这个机会,我向叶子暄发了一个信息:潇湘菜馆,郑汴路,被人砍,速来! “还想报警?”新东老八,拿着黑鹰就冲我砍来,我伸手便去挡。 老八看到里,不禁大笑:“你吓傻了吗?这是刀不是棍。” 组长这时也说:“老大,那是刀,乱夺会被断手的。” 但是当我用手眼中的宝剑挡住黑鹰时,在场所有人愣住了。 趁这个时机,我一把夺过黑鹰,指着老八说:“你既然知道我对张麻子说过的话,那你应该还知道另外一句:要么滚,要么滚远点。” “我看你能挡住所有人的黑鹰。”老八虽然意外的脸色苍白,但是还是不肯认输。 随着他又一挥手,那些人拿刀冲了过来。 这不是过家家,也不是拍戏,是真的黑帮砍人。 我当时也愣住了,就在这时,传来了一声口哨。 口哨声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叶子暄。 叶子暄这次提了一个口袋,走到我们跟前,呼啦一声扔在地上说:“累死我了。” 我不禁问:“这是什么?” 第六十四节:牛子回魂 叶子暄淡淡地说:“打开看看。” 我急忙打开袋子,一股浓浓的防锈油味迎面扑来,里面是几十把大板手。 我提了一下袋子,没有提动,看来确实够重的,也难怪叶子暄说累。 不过看到这里,我心中大喜,急忙对充满怒火的工人兄弟说:“大家都过来领工具,该上班了。” 听到我这样说,他们蜂拥而来,不多时人手一把大板手。 从长度上来讲,这板手要比黑鹰长一尺左右;从重量上讲,这板手也比黑鹰重上五倍左右。 黑鹰砍刀基本上一刀砍不死人,但如果这板手冲脑门上砸去,那绝对是要人命的。 老八原本以为他们拿着黑鹰就能无敌,但当我们拿起板手时,他们也愣了一下。 本来我并不想真的让人们去打架,但是看了一眼非主流,这家伙已被新东的人打的不会动了,一股怒气又冲了上来:“干他们,为兄弟报仇!” 我只说了这一句,工人们开始向流水一样冲了过去, 老八此时有些迟疑,也挥了一下手,他的小弟也冲了过来——但是他站在人群中却没动。 黑鹰砍向工人,当时就见了血,但是工人们被压抑的情绪完全爆发,越是见血,越是发狂抡起板手,只需一下子,新东小弟当时就倒地上,是死是不活不清楚, 工人们一边砸,一边大叫着:“干他,干他!” 两群人就这样混在了一起。 黑鹰与板手碰撞的声音还有板手砸脑袋的声音,砰砰当当的直声,外带哭爹骂娘的声音,又有几名新东小弟倒地上,老八一看大势不妙,起身就要向金杯车跑去。 看到这里,我急忙拿着黑鹰跑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但这小子却不要命继续跑向金杯车。 他的小弟一看主子要跑,再看又被打倒这么多人,一时胆怯,也不禁向金杯跑去。 工人兄弟们此时已失去了理智,拿起板手,踩着地上新东的小弟,向新东小弟继续追去,一边追一边喊着口号,就是干他娘的。 往日经常被新东堂期负,今天一定要连本带利还回来,更何况,这次是他们主动送上门来。 他们开车想走,但是二十多个工人兄弟追了过去,在金杯车将要启动时,他们直接把金杯车推翻了个四轮朝天,轮子在空转。 接着拿起板手,砸烂车窗玻璃,把老八像从乌龟壳中拉出来一样,拉了出来。 老八此时已没有刚才的狂妄之情,他的小弟伤了伤,跑的跑,此时只有他一个人站在我们面前。 就是站也不恰当,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在在地上缩成一团,抱着脑袋不敢再动。 我走到他跟前说:“那天我给张麻子说的话,你真当只是说着玩的吗?” 老八急忙说:“六哥,我认载,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次的事,我对不起你。” “谁是你六哥?你六哥已经死在了工厂里,自己害死了自己,真是可怜。” 老八又看了一眼叶子暄说:“八哥,我不对,我不该不自量力。 这时组长说:“老大,你说怎么办,要不要……” 我以为组长的意思要把老八给剁了,便说:“咱们是工厂员工,不是黑社会!” 组长说:“老大,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每人吐他一口唾沫!” 就在这时,又一辆普桑冲进人群,我们急忙让开,里面就只有一人,是小票。 他走下车之后,先是看了看老八说:“丢进丰的人!” 然后又来到我们面前,看了看我与叶子暄说:“又见面了,真好!” 这家伙一向阴阳怪气,表面上看着斯文,谁知他肚子里到底装的什么鬼主意。 上次在老三的葬礼上,小票只身闯进新东时的表现还历历在目。 “你来做什么?” “没什么,看热闹,看你们打人啊,然后我回去好对我们聚义堂堂主说说,呀,看来进丰是完了,新东堂的人被以前南联的老六老八打的像个王八一样。这时我们堂主一定会说,怎么可能,南联不是没了吗?我就对他说,南联没了,可还有汽车工厂啊,他们又进了工厂中,领了几十号人。我们堂主肯定会说,牛逼,真牛逼,再哪都能混的开!”小票一边说一边笑:“后我们堂主肯定会告诉太子爷,然后……”“你威胁我?” “完全没有威胁的痕迹,相反我是在表杨你——你威风着呢,我怎么敢威胁你?你看看你这么拿板手的非专业打手,把我们拿刀专业打手的都干成这样了,我现在心里怕急了。”小票继续说。 “这里没你的事,你再啰嗦一会我报警抓你。”我说、 “你一定要告诉娜娜,顺便说,我现在对她暗里着迷。” 我草,这个家伙光的就像泥鳅一样,这样说下去,说到明天也说不过他,便说:“我们只是打工的,但是路遇劫匪,我们进行正当防卫,但是我们这位小兄弟被打的头破血流,新东老八把医药费付了,咱们各不相欠。” “你们倒了一个,但我们倒了这么多,怎么算?”小票问。 这时组长说:”你们先打我们。” “滚远点,这里轮不到你说话。”小票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放屁不要太臭,我们每个工们兄弟都有说话的权利!”我说:“这里本来没你的事,你也可以滚了!” 小票终于没来说话,但是也露出了极愤怒的目光,我当时心里又高兴了半天,尼玛,这里没你的事,却故意伸过脸让我们抽。 叶子暄这时来到非主流身边,这小子已被打晕了,叶子暄蹲下去摸了一下他的脉搏,然后对我说:“他估计被打的狠了,脉搏不太对,可能随时有生命危险!” 我走到老八身边,说:“赔钱!然后咱们各不相欠。 老八急忙掏钱。 老八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我接了过去。 然后来到非主流身边,默念出白拂手眼,从他的面部开始,轻轻抚过,当抚到腿部时,他就像睡了一觉醒了一样,马上站起来活蹦乱跳。 然后,剩下有几个流血的,我把钱给他们分了,说:“回去包扎一下,如果保安或者宿管问你们为什么会流血,你们怎么说。” 他们说:“我们走路摔的。” “嗯。” 随后,我们离开了这里。 在淡黄色的灯光下,在那群不知是死是说的新东堂的人面前,在小票那无比气愤的目光中,我们向工厂中走去,深藏功与名。 一路回去,我们越走越开心,大家都说今晚又吃又喝,又打架,真是把连日的苦闷都宣泄光了。 我与叶子暄走在最后。 叶子暄说:“今晚怎么冲动了?” “不是冲动,本来我们去的时候,就遇到了张麻子,当时他威胁我们,没想到他本身也是软蛋,我估计他回去说了这件事,他这个愣头青就来了,不过还好,这一次把他打怕了,下次,估计就不敢来了吧,我说,没想到,刚当上领班就办了一件大事,不过,不是工作上的。”我说。 “怎么不算工作呢,以后至少新东的帮人,真的不敢再欺负这工厂的工人了。”叶子暄淡淡地说。 我想了想,随后问他:“你到中研院,有没有见到李广呢?” “我刚到,见是见到了,但没有更深入的了解,更何况,这小子现在一直都在防着我,尤其是进入了那里面。”叶子暄说—— 土豆看我们回来说:“范伟今天早上被抓了,怎么回事?” “他与牛子一样,犯了一样的错。”我说。 土豆叹了口气:“还是我好,工资多发,就多花点,工资少发,就少花点。” “人是要有追求的,不过关键时候,这钱该不该拿,还是另外一回事。” 土豆这时对叶子暄说:“叶工,你升职真快,已经进入了中研院,以后前程似锦!” 这天晚上,正在睡觉,突然听到门响。 我无意中看了一眼,发现开门的竟然是牛子。 “牛子,你不是在警察局吗?”我问。 他没有说话,面色苍白来到屋中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他的行李早已经在上次他被抓走时,就已经收拾完了。 他停下收拾行礼,又转到我身边,然后吹着气,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不知道他说什么。 我顿时明白,牛子已经死了。 这不是梦,但是牛子为什么会死呢? 牛子似乎说完了,然后又向门外走去。 他要告诉我什么?我想了想,还是坐了起来,跟着他来到外面,然后,他指了指自己的身体让我看。 只见他的身体开始慢慢地膨胀,然后肚子越来越大,就像一个大鼓一般,最后,从他的肚子之中裂开,滚出了一个圆球。 “你是哪吒的她娘吗?”我不由问道。 牛子然后又痛苦地看了我一眼,接着从腿下开始,慢慢的消失,最后完全消失。 不用我青莲渡化,直接没了。 我掐了掐自己的脸,真的很疼,楼下的路灯正亮,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但我知道,这概根本不是做梦,而那个圆球自动滚到楼道之中,迅速也不见了。 牛子给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我真的不太明白。 第六十四节:有本事直接冲我来 看着牛子以这种方式彻底告别我的手眼视线之后,我又来到了楼道那里,但是那个足球一般的肉团已不知道滚到那里了,只好无奈地回到宿舍,这时叶子暄与土豆都已醒了。 “发生了什么事?”土豆问。 “牛子回来了。”我说。 “牛子?”土豆急忙看了看空空如也的下铺说:“他不是新东堂的人吗?他现在在哪?” “刚才他在床前收拾行李——不过只是做着收拾行李的动作。”我指了指床铺说:“他现在在哪就不清楚了。” “他不是已被抓了吗?”土豆又问:“出来了?” “我刚才看到是他的魂魄。”我说到这里,看了土豆一眼,土豆的脸色一白,我又接着说:“所以说牛子已经死了。” “他为啥会死?”土豆又问。 这个问题我本不想回答他,因为这简直太侮辱我的智商了,他为什么会死?这要看牛子做了什么事,当然是有人怕他从口中说出什么重要的线索而杀人灭口。 叶子暄这时说:“明天打电话给江娜,打听一下牛子近况,就问她从牛子口中问出什么东西没有,与牛子接头的孙品管有没有消息?需要我们做什么,怎么配合她。” “嗯。” “那好,继续睡觉。” “刚才牛子似乎想告诉我什么,但是他说了半天,我也不知道他了什么。”我把刚才的事情重复了一遍之后,又把肉团也说了。 “有这种事?”叶子暄听后,拿出招魂符,走出宿舍之外,随后念起招魂咒,不多时,从楼道中,走廊中,走来一群干枯的人们,但是依然没有牛子。 叶子暄又撒了一张往生魂,念了往生咒送他们走之后说:“牛子这次玩大了,阳间被灭口,阴间也被灭口。” “哦?” “牛子说的话你听不懂,不是你的问题,而是他的问题。一般来说,人有人言,鬼有鬼语,鬼语正常人是听不懂的,但是要说鬼语者,必须要真正成鬼之后才会说,这要从魂魄变成鬼的过程中才能学会。牛子不过刚死,他只是魂,而非鬼,他可以说人言,如果不能说,就是他被人弄的说不出话来,就像宫斗剧中被人药哑了嗓子的那种人——如今我再招他魂也招不出,真的说明,不论阴阳两界,都有人不想让他说话。” “看来,做鬼也不放过他,这句话是真的。”我说。 叶子暄说:“我们去看看,还能找到肉团不。” 在下到楼底时,突然之间看到那个肉团向宿管的小办室室跑去。 我与叶子暄急忙跑了过去,接着被我看到宿管这小子正抱着手机上黄网看黄片,于是我拿起手机偷偷地拍了下来。 灯光一闪,闪到了他,他下意识地把手机藏了起来,然后问我们:“你们又要出去?小心取消你们的床位。” 我不禁笑了:“哥们,我们不过是偶尔不在宿舍睡觉,你倒是上个黄网看个黄片,说出去,谁更丢人?” “我看黄网看黄片怎么了。” “不怎么,公司虽然没有规定你不许看黄网,但你上班时间,不务正业,如果被你领导知道,那么你就真该下岗了……” 宿管这小子马上笑了:“其实咱们可以做好朋友啊!” 我说:“算你聪明。” “你们又要出去吗?” “不是,你的屋内有没有进什么东西?” 这一说,宿管当时就哆嗦了一下:“你们可别吓我!” 叶子暄伸着脑袋将宿管小屋看了一遍之后,然后对我说:“没有肉团。” 随后叶子暄拿出一张朱砂符递给了他说:“带在身上。” 宿管千恩万谢,然后我们离开了这里,回去睡觉。 自从小黑被砍掉尾巴之后,这家伙就变的有些郁郁寡欢,之前还会找我撒娇什么的,现在已经不怎么理我了,除非要喂它东西时,它才会想起我。 其实我也挺内疚,只是我的手眼进度不能满足小黑的成长速度,如果早有宝瓶手眼的话,小黑可能就不用受那一刀了,不过事情已经发生,时间也不能倒流。 我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继续睡觉。 但是刚睡下,却做一个恶梦,梦见二皮脸已经抓到了武则天与李红衣,要我兑现我的承诺,我说我随后就帮他拿幽冥灵珠,但没想到,二皮脸这时却一把抓过姣儿,生生地把她的脸撕了下来—— 这个梦一直让我心惊胆颤,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我现在开始与土豆一起上下班了。 我的工作岗位就是拉线头那里,摆上一台桌子,上面放着一部电话机,专门拨打公司内线;一个用废铁皮焊的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些上级传达的文件,以及员工的资料等。 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电脑?领班根本不需要,领班的首要任务就是抓生产,换句话说,就是监工。 在别人眼里,我表面上仿佛很风光,还有很多人羡慕,因为我来不几天就做领班了,但我内心清楚,我也只不过是工厂这台大机器中的一个小齿轮而已,随时就可以换掉的齿轮。 我坐在办公桌前,想起昨天晚上牛子的事,因为电话不能打外线,所以准备掏出手机给江娜打电话,却不想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我一看,竟然是江娜。 江娜说:“大龙,现在忙吗?” “什么事?” “我想告诉你牛子死了。” “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本来我们根据他做不正当买卖然后拘留半个月,准备向法院起诉他,罪名就是传播危险物品,危害社会安全,颠覆社会主义制度。如果罪名成立,他基本上要把牢底坐穿了,就在这时,他说他可以告诉我们一个重要的线索,但是容他思考一个下,然后就在昨晚,也就是思考的晚上,他死了。等我们发现他时,他的死状很恐怖,完全就是被吸走了血与肉。眼珠子里面的晶体也被吸没了,然后肚子大开,里面的内脏全部没有了,这样说吧,就像一条蜕掉皮的蛇,不过,他是被蜕掉的皮。” 我听她这样说,不禁想起昨晚他肚子里出现肉蛋的事, 魂魄所反映的,就是他临死之前的场景,难道是说因为肉蛋吸干了他,或者说,牛子孕育了肉蛋,而耗尽了自己的生命。 那个肉蛋是什么?他怎么能孕育呢?给道他要打破生物界繁殖的传统? 或者说,就是让他死,所以才有了这个肉蛋?那么谁做的? 我马上想到两个人:要么是黑警,要么是李广。 江娜这时说:“我们初步估计,可能是因为是他可能是要说出来,所以有人灭口。” 其实你们不用估计,我也早就想到了,我真想说,你们是吃干饭的吗?但是想了想还是没说,毕竟这种事,我不应该插嘴的。 “你们为什么不保护他?”我问。 “我们一直在保护啊,我们单独将他拘留不说,还派了六名精英干警保护他。 “王中皇呢?” “他正在追完颜金汤。” 我突然感觉王中皇是不是有意的偷懒,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追?完颜金汤真的那么难追吗?这家伙不是拿着纳税人的钱借着追完颜金汤之名,去了新马泰了吧? 尼妹的。虽然我有些生气,但是我也知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难处,所以我就不多说了。 江娜继续说:“我给打这个电话就是想说,一方面我们自查黑警,另外你们帮忙尽快斩断黑手,否则可能会引起社会恐慌。” “嗯,放心吧,我会努力的。不过,你们要保护好范伟,他是新东的人,你们别再让他挂了。” 江娜说:“好的,回头见。” 我放下电话。 其实我比她着急,昨晚的那个恶梦是不是二皮脸给我暗示?看来时间不多,要尽快快刀斩乱麻,然后直指进丰,去拿幽冥灵珠,保姣儿的性命。 放下电话之后,我拨通了叶子暄的内线,把江娜这个迟来的消息告诉给他。 “你小心一点。”叶子暄说。 放下电话之后,土豆过来找我说:“你以后负责这条拉线,每天一定要盘点一下当天的产量,要不然,月末之时,就会很难看,如果对不上,工资就会受影响,另外要走走看看,不要总坐在这里,要不然,领导看到不好,以为你在偷懒。” “哦。” 我随后顺着冲压线走来走去,突然之间,手眼所观,竟然出现一个影子,向冲压机前走去,我本以为它要干什么,却没想到它竟然捂住一个机台长的眼睛。 鬼遮眼! 我草,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我当时便默念出宝剑手眼,从背后给那个黑影一下,那黑影当时被宝剑刺透,惨叫一声,倒地而消失在手眼视线之中。 机台长揉了揉眼,看到我在他身边,急忙说:“老大,不好意思,可能是昨晚喝多了。” “没事,这不怪你,如果你真的感到困,可以休息一会!” 机台长一脸愧色,说:“我去休息室,去抽支烟!” 看到这里,我不禁在心中骂道:李广,我草你妈,竟然想出这个阴招,有本事进接冲我来。 第六十六节:避鬼旗 骂完李广之后,我心中一片冰凉,如果我刚才没有发现机台长被鬼遮眼,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又一个半截桩便出现了? 我摸了摸额头上惊出的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缓解内心的不安。 鬼遮眼的目的,上次是要除掉那个私藏土的工人,结果连累机台长与领班均中枪,这次则是直接指向我这个领班的,中枪的将会是机台长与工人。 李广不想让我当领班,所以想重演上次的事故,至于为什么,难道是怕我以后晃弱领着线上的工人兄弟打新东堂的人?——这或许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只是上次被压扁的那个工人,不说死有余辜吧,但是他卖那种土给日本人——虽然他只是传送链上的一个环节,但确实罪该万死。 谁知道日本人拿那种土做什么?岳飞可以用这种土强化自己的军队,打的金兵满地找牙,训什么日本不可以强化自己的自卫队?如果真的那样,那么日本真的不但可以建设大东亚共荣圈,而且可以再次偷袭珍珠港,不过这次不等美帝出击,便可以将美帝的五十个州变成日本的一个省。 谁能打败这种僵尸军队?——这种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或许也确实是这样,否则日本阴阳师不会来这种土,能找到这种土,便会将它利益最大化,除了用在国防建设上,实在找不到第二个更好的理由——总不能用这种土培养拍av的男女演员吧。 然而今天的这个人如果被压死,那真的很无辜。 我越想越感觉到李广的可怕,他就是一只隐藏在草丛中的蛇一样,无声出击,却又拿他没有办法。 我不敢松懈,在生产线上不断走来走去。 用手眼观察着每一个人,一旦发现有魂魄靠近机台长,当是就用青莲驱逐,如果不能驱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用宝剑手眼对付它。 然后一直精神紧张地等到了中午下班。 我把产线工人召集在一起,开了个小会,就是说安全生产的事。 我不能告诉他们会有鬼遮眼,只是说不管是工人或者机台长,一但感觉到上下眼皮打架,有困意之时,马上停止操作,上次的惨剧,工资无所谓,但生命一定要珍惜。 吃饭时,我把上午发生的事告诉给了叶子暄,并说:“我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叶子暄听后淡淡地说:“看来,他已经按捺不住了,不过也好,他越按捺不住,我们越有更多机会对付他。” “你有什么办法吗?我不可能全天候的看着他们,如果万一再出事怎么办?我干不干领班真的无所谓,其实我也不想干这个,只是命说没就没了,实在是让人……” 叶子暄想了想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急也没用,我今天下午仔细思考一下,晚上咱们再说。” 下午上班,我一直盼望着赶快下班。 这当中依然有几个魂魄找事,不过都被我赶走了,但是每赶走一次,我的精神压力就越大,我此时终于明白,现在这些魂魄并非是要鬼遮眼,而完全是反反复复折磨我来着,事实上,李广也确实达到了效果,如果天天过这种日子,迟早我要去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常住。 但是我总是对着空气又是挥舞又是说话的,引起生产线上的兄弟一直很诧异地看着我,但是我领着他们打架的本事,他们也见识过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会议论我比较怪。、 此时,真的是有苦说不出来,也罢,不说了。 又想起了昨晚那个恶梦,就是姣儿被撕掉脸的那个,更是深感压力巨大,我打了个电话问姣儿,她说还好,又问我在工厂中怎么样,我说不错。 姣儿没事,但我内心却越加沉重,看来昨晚二皮脸真的是提醒我,或者是警告我。 尼妹的,看着四周的人们,谁能明白我? 不过,下午总算是平安无事地度过。 叶子暄琢磨了一个下午,告诉我了他的方法。 方法原理很简单,既然那些魂魄受指使而来,那么在冲压机周围放些它们害怕的东西就行,比如朱砂符,在撒点鸡血狗血,或者雄黄画线,但这些在这车间中,很明显不适用,不论画线或者撒鸡血狗血,还有在冲压机械上贴灵符,这不明摆着让领导骂吗? 除了这些方法,还有一个。 那就是每台冲压机上原本都有一个三角型的小红旗,这小红旗的作用,有人说是做标示,有人说是为了辟邪。 但如果说做标识,在冲压机上有一个警报灯,一但开机,它就会亮,根本不需要小红旗,如果说辟邪,就更胡扯了,根本没有见到它的辟邪功能。 所以叶子暄就是要制作与这种旗帜一样的“避魂旗”替换冲压机械上原来的三角旗。 制作的过程有些稍稍复杂。 吃过晚饭,喂过小黑之后,我与叶子暄便出了工厂,来到新东区。 先是在一个中药店中,买了晒干的斑蝥,蝎子,蜈蚣,蜘蛛,外加一条小蛇各五只,集齐之后,又去布店,扯了一些白布,让老板帮忙裁成二十五面三角旗。 “你是驱鬼的,怎么还能这么多毒虫呢?”我不禁疑问道:“不该买些朱砂,香油,雄黄之类的东西吗?” “这些毒虫主要是去掉工人身上的阴气,改善一下车间的工作环境。”叶子暄说。 “都是大老爷们,阳气重。”我笑了笑说。 “阳气再重,也挡不住下面是块坟地,否则机台长也不会总被鬼遮眼,一方面,确实魂魄较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自身秉性弱,也就是阴气重,容易惹鬼,这五毒虫,可以净化全车间所有人身上阴气。” “这块坟地的来源你知道吗?”我问。 “不知道。”叶子暄说:“不过我去中研院之后,仔细研究了一下地图,发现中研院的地图与实际对不上。” “怎么不对?” “地图上有六十间地下室,但是实际上有六十一间地下室。”叶子暄说:“也就是有人隐瞒地下室的数量。” “不会是地图错误吧?” “关于这个地图,我也求证了同事,他们都说只有六十间地下室,这地下室,全部都是做研发的办公室。所以我想多出的这一间绝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隐瞒,在里面做见不得光的事。” “这么容易被你发现?” “哪有那么容易。”叶子暄淡淡地说:“中研院这栋楼因为牵扯着汽车制造技术,所以做研发都很保密,到处都是门禁,只有做相关工作的人才能进去,我也是把一只纸鹤放在这些工程师的口袋中,随他们进入,然后就发现了那个隐藏的地下室,而且我还知道李广就在那个隐藏地下室中走进走出。” “那个隐藏地下室里面有什么?” “不清楚,不过,我发现一个问题,就是我的纸鹤回到之后,原来是黄符,上面有许多黑色的点,是沾了怨气。” “那个地下室研究怨气?研究这个干吗?难不成,不让车烧天然气,改烧怨气?” 叶子暄说:“我有个不好的想法,你知道贞子吗?” “知道,怎么了?” “贞子就是怨气太重,人们根本无法降服她,而她本身又是日本的产物,如果……” “你不会说,李广研究怨气,积发怨气潜能,研究出来一个中国贞子来?”我急忙说道:“如果真的这样,那太可怕了,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杀人。” 叶子暄说:“李广先前捉拿花园口炼魂失败,难免他会研发一个中国贞子来!” “那怎么办?” 叶子暄说:“我现正在找他们的研究日志,有机会就偷过来,我现发现越接近高层,真像就越残酷。” 我也叹了口气说:“我也有同感,越接近真像,压力越大。” 回到厂门口,我问叶子暄这该怎么做这些旗帜。 叶子暄说:“将毒虫弄碎,与旗帜一起熬,在熬的过程,我会加入朱砂将旗染红,同时念咒输送给旗帜避鬼之法力。” “熬?我们宿舍中没有插座啊,就是怕用大功率电器,以免发生火灾。”我说。 叶子暄想了想说:“不能用插座,是我们级别不够,还好我们认识一个级别够用插座的。” 说完后便打电话给燕熙,问我们能不能去她屋中,借用一下她的插座。 燕熙同意之后,我们就去了干部楼。 叶子暄先将五毒虫放在手堂上,两只手一磨,就成了黑色粉末,随后将粉末放入锅中。 加水,按下电磁炉开关,烧开后,放入旗帜。 那水烧开后,颜色不说了,黑的像是工厂废水一般,还有一股说不出的苦味,直入鼻孔,就像吃了苦胆一般。 叶子暄却像没事人一样,将旗放入水中,加入朱砂。 随着朱砂加入,那水慢慢变成了红色,旗子也染成了红色。 接着又画符五五二十五张,一块放入锅中煮了。 一边煮一边念道:“道法本无多,南辰灌北河,写来三七数,赶尽世间魔!” 念完之后,那纸符竟然也化掉了,此时锅内只有水与三角红旗。 第六十七节:尸卵 约半个小时之后,二十五面避鬼旗全部做完,叶子暄从水中将它们捞出来之后交给我。 这二十面旗不需要晾晒,从锅中拿出来之后,迅速就变干了。 从形状与颜色,完全与冲压机械上面的插的三角红旗一致,如果换上之后,保证不会有人发现。 这时叶子暄对燕熙说:“你的锅是不能再用了,要再换一个锅。” 燕熙笑了笑说:“这都是小事情,只要你的事做成就行。” 然后,与燕熙告别,我们又来到车间。 一台冲压机械大约有四米多高,相当于两层楼的高度。 平时为冲压顶注油,都是顺着梯子爬上去,对于这个,难不到我。 于是我与叶子暄各分了一些旗帜,不断爬上爬下,把旗帜完全换了一遍。 不多时,二十五台冲压机械全部由普通旗帜换成了叶子暄做的避鬼旗。 换过之后马上立杆见影。 这车间本来有一股怪味,待这旗一放,这股怪味马上就没了,估计就是常年凝结的阴气散发的味道吧。 其次通过手眼所观,不时有一些魂魄似乎想靠近这些冲压机,但是不等它们接近,那面旗帜马上就会显示出一些符咒的条纹来,随后这些符纹会飞向魂魄,轻则将魂魄弹出旗帜范围之外,重则直接打散魂魄。 叶子暄说:“一方面减弱阴气,另外一方面再驱逐他们,这样不会再发生鬼遮眼的事,你完全可以放心。” 如此看来,鬼遮眼这件事,以后完全可以无视了。 做完这一切,我们走出了车间,夜班人员才开始上班,我们所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回宿舍时,我问:“那个秘密地下室,你看能不能用个障眼法进去呢?” 叶子暄说:“没那么容易,李广或许已经知道了我用纸鹤侦查的事,所以我们今天在走廊之中相遇,已经暗中较量过,我周围的法场与他附件的法场相交,他确实深不可测,而且他周围的怨气极重,看来他也确实在那里秘密研究怨气的力量。 “毕竟这小子能找到完颜金汤墓中的土,就说明他真的不简单,更何况他又能拘魂,又能炼魂的,咱们现在就像看到一个刺猬一样,无处下手。”我说 回到宿舍 土豆对我说:“今天你真勤快,在生产线上转来转去。” 我说:“领导给我了这个工作,我努力把它做好吧。” 土豆笑了笑说:“对了,我们今天发了这个月上半个月的报纸,这上面还有你的名字,咱们车间的人谁会写文章?你是第一个,你要真的好好努力,做一个厂长助理还是有可能的,到时又是我们这些领班的老大。” 我笑道:“你说别吹我了,我现在就是想着,生产线不出事就行。” 我一边说,一边上床。 少了范伟,宿舍中又安静了许多。 或许是叶子暄很少说话,所以土豆也不怎么与他说话,而我是处于话多与话少之间,最关键是我与土豆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因此我上床上之后,就开始逗小黑。 小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病了,一直闷闷不乐,也不怎么叫。 我看了看它尾巴上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于是就揪揪它的尾巴,但它依然无精打彩。 我是真的有些急了,便对叶子暄说:“叶兄,小黑是不是病了?” 叶子暄站起来,要接小黑仔细看看,但小黑对他完全充满了敌意,根本不让他抱。 叶子暄说:“小黑没事,不过就是它现在的恶念还在,所以心中的仇恨没有消失,有些讨厌我们而已。” 听到这里,我默念出宝瓶手眼,希望张老头的话能当真,用这宝瓶收集小黑的恶念。 谁行宝瓶出现之时,小黑竟然去吸那个奶嘴。 ——好囧! 我顿时感觉尴尬无比。 不过随着小黑吸这奶嘴之时,奶瓶之中,渐渐地出现了一些黑色液体,这就是小黑的恶念吗? 不多时,小黑停了下来,果然活泼了一些,对我亲近了些。 我刚才还感到很囧,现在却感觉稍稍欣慰,毕竟小黑现在又开始卖萌了,它翘着五条尾巴在床上走来走去——不过,叶子暄依然是不能抱的。 看到小黑高兴,我也有些兴奋,一时之间睡不着了,便对叶子暄说:“叶兄,要不要去黑网吧上网去,很久没有魁兄交流,也不知道他的近况如何,而王中皇一直抓不到完颜金汤,是不是该请他出手了?” “他不是一样在追捕武则天吗?” “二皮脸不是在追吗?魁星之王现在等于帮它们的忙,这二皮脸能迅速抓到武则天,那我交不出幽冥灵珠怎么办?倒不如让他去抓完颜金汤,让二皮脸陪武则天多玩一会儿,这样减轻一些我的压力。” 叶子暄想了想说:“也有道理。” 随后,我们就准备去上会网,让土豆先睡。 走到宿舍区时,那个宿管问我们去哪里。 我拿出手机,他马上说:“你们去哪里都行。” 我冲叶子暄笑了笑,不得不说,会拍照还是有好处的。 接着继续抱起小黑,走出厂区,向蝴蝶围走去—— 或许是初春吧,蝴蝶围的夜市又热闹起里,毕竟这里住着大量的工厂工人:foxconn,还有我们工厂,以及一些其他的小加工厂——把这个郊区的小村子经济完全盘活了。 这次去黑网吧,有些不一样:就是网吧里中,很空,只有一个人正在打游戏。 平时这里都是人挤人的,如今竟然空空如也,有些不正常,但我也没多想,而网吧老板看到我们,就像沙漠中的人看到水一样说:“赶紧来坐。” 我与叶子暄坐在到一边。 登上q之后,我把最近发生的事告诉给了魁星之王,虽然他不在线,但是把我的请求也说了明白,就是请他去追完颜金汤,另外如果有可能,请他帮忙来对付李广这小子。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流水声,这水滴嗒滴嗒的,在这很空的网吧中,清晰入耳。 我不由回头看了看,发现那个上网的家伙一边看着视频的美女一边扣着鼻屎,一边笑着,一边流着口水。 我心中暗想:“大哥,你不会讲究些吗?这样的话,你能泡到妞吧,口水流的就像尿尿一样!” 我继续上网,但很快发现有些不对,他如果真流口水,绝对不可能如此持续,也不可能如此的响,我不由回头仔细看,发现这水不是他的口水,而是从他身上流下来的,随着这水流下,他的身子也慢慢的瘪了下去。 就在这时,老板突然之间跑到他身边:“快快,出去,你的网费我不要了!” 那人站了起来,向外走去,随着他一路走去,一路湿湿的水。 “他怎么么了?”我问。 “他没事。”老板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 但我与叶子暄都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于是跟着这个人走了出去。 刚到楼道之中,只看他像一个放气的气球一般,慢慢倒在地上,很快就变成了一个由衣服包着的一张皮。 我走到这个人身边,就看到了这人双目外突——与牛子死因相同。 我蹲下身子要仔细看,谁知黑网吧老板却拉着我说:“你别碰他,要不然的话,小心你也会这样!”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老板。 “现在我网吧,算是彻底没了生意了,我也不知道得罪谁了,就这样的弄我,原本我这里的生意不错,但是从一周之前,就有这种人出现,全身流水,最后变成一张皮,有好奇者碰了一下,然后他也步了这种人的后尘,搞的我现在完全没了生意。” “报警吧。”我说。 “抱警?你这是把我往死里逼啊,这怎么能报警呢?”他一脸的害怕:“如果报警,我这大牢是坐定了。” 我没在回答他,随后用宝镜手眼仔细看了一下,并没有从这里衣服内的人皮看到什么奇特之处。 “他刚才流的水,我们可不可以理解为他的体液?骨头,肉,内脏,血,化成的水?”我问。 叶子暄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理解了。” 就在这时,那个人的魂魄出现在我们面前。 最近实在太紧张,以致于有很强的攻击性,我当时便默念出宝剑手眼,那魂魄马上说:“请饶命,请你们救我。” “你已经死了,我们怎么救你?”我问。 “我知道你们二人都是非凡之人,所以想让你们帮我看病。” “你的尸体只剩下一张皮了,我们无法帮你看病。”我说。 “不是帮我的尸体,而是帮我的魂魄!”他说。 我一时乐了:“我不是医生,我怎么帮你看病?” 他说:“我知道你可以,我真的很痛苦!” 就到这里,他的魂魄的肚子开始变大,就像牛子的魂魄一样,不多时便完全涨破,从里面滚出一个肉团来。 上次牛子的肉团叶子暄没看清楚,现在他完全看清楚了说:“这个东西是尸卵,快追!” 虽然我不知道尸卵是什么,但叶子暄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们急忙追了过去。 第六十八节:大贞子 那个足球大的尸卵很快钻进了热闹的人群之中,瞬间找不到了。 尼煤的竟然也有智商,而后智商还比较高。 我们只好又回到黑网吧,却看到老板竟然拿着铁锨将那个衣服包人皮的家伙铲走,直接丢进了路边的下水道。 看到这里,我森森地感觉,难道这个世界没有王法了吗?难道这个世界没有法律了吗? 死了一个人,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消失了吗? 我不由走过去对他说:“老板,你这样做,恐怕不地道吧,人死了就死了?你就这样处理了?不行,我必须要报警!” 我刚拿出手机,这家伙上来就抢。 小黑马上又开始警觉起来,露出那长长的尖牙,老板吓的不由后退一步。 会卖萌的不代表不凶残,小黑就是如此。 老板哭丧着脸说:“没错,他们死了,是应该报警,但是他们死了,与我有什么关系?是我害他们的吗?你们一口一个报警,这会牵连到我,你们知道吗?如果他们死在大家上,你们想怎么报就怎么报,爱怎么报就怎么报,把派出所公安局搬过来我都不管,但是现在他们的死,会害死我啊!” 我不由说:“我们没说你害他们的啊,只是让警察来查清这些事而已,他们就这样死了,你不感觉到奇怪吗?更何况,听你说的,不止一个人这样死去。如果不搞清楚,你不怕有一天你也会这样死吗?” 老板一脸的无奈:“他们这都是怪病,他们不去看医生,偏偏死在我的网吧附近,这分明是害我啊,草!你说我容易吗?我是开黑网吧的,如果我开一个正规网吧,那么我要去注册,首先交三十万的牌照费,接着工商,税务,消防,文化,城建,城管,反正能来收钱的部门每月都会来一次或两次,大家来上网,我最多一小时收三块钱,但这里面两块都是交给那些税务等人,剩下的一块钱要包含电费与机器折旧费,你说我能赚多少?所以我才开了这个黑网吧,我每个小时收一块五,结果我还能纯赚一块,同样也减轻了附近上网人的消费压力,你如果一但报警,我这黑网吧还怎么开?开不了,我只能喝西北风了。” 听老板说的,也确实很难,毕竟这个国家,吸血鬼太多了。 但是这人死了不能白死,死者为大,不是吗?更何况死的如些蹊跷。最后,我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们报警,只说一下这里死了人,不提你网吧的事,怎么样?” 老板这才同意,叹了一口气,回到了他那只有机器没有人的黑网吧中。 随后,派出所的民警来了,我简单地说了一下,就是我的钥匙掉到下水道中,结果想捡钥匙时,发现了这里面有死人。 民警看后,当时便报告了上级。 上级很快来人,就是江娜与她的队员。 看到我们也在,江娜便问怎么回事。 我说:“我们发现了一个与牛子一样死法的人,就在这下水道中。” 随后,民警下去打捞,竟然捞出了好几个衣服包人皮,不过有的只剩下衣服,我不由捂住了鼻子,这臭味太**了。 对于这件事,江娜没有发表看法,只是说:“带回去,仔细检查。” 我感觉如果一直检查,而没有结果的话,倒不如不检查,而人就这样死了,却没有一点防范措施,这让我不禁感到愤怒,不由说道:“这件事与牛子一样,牛子是怎么死的?是被灭口,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要么知道黑警是谁,要么能站出来指证李广。而如今这些人,并不在工厂工作,可以说,与卖土之时几乎无关,但也这样死去,肯定不是因为他们知道谁是黑警,而是因为在这个村子里,还住着一个人,那就是李广,李广为什么要取他们的性命,这就是你们要查的原因——甚至不用查了,直接开逮捕证,抓李广。” “但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江娜说。 “至少可以将他拘留二十四小时吧?”我说。 “这个……” “在这二十四小时之内,我们帮你们去找李广的罪证,总可以了吧?” “可是……”江娜依然面露难色。 看着她这样,我一时气急:“这些人们不明不白的死去,但是你们却总是证据,证据,证据!如果李广不是日本人,而是一名中国人,是不是早就被你们抓了?然后,喝水死,躲猫猫死,甚至系鞋带死,然后,世界就干净了?” 江娜听后有些尴尬说:“大龙,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们会尽力侦破此案,但是没有证据我们不会乱抓人,对我来说,破案并不重要,公平才重要,抛开李广的国籍不说,我们目前只是怀疑他,但没有证据是不能定罪的,嫌疑人不是罪犯,而且最重要是,我们必须遵守疑罪从无原则。” 看到我与江娜面红耳赤,叶子暄这时拉开我,对她说:“江队长,我们会配合你找到证据。” 随后,他拉着我离开了这里。 走出蝴蝶围,叶子暄淡淡地说:“江队长也是按条文办事,这也不能怪她,如果怪,也不能怪李广太狡猾,而是我们太无能。再说如果她真的现在就把李广抓起来,那么岂不是以后,她想抓谁就抓谁?那法律不是乱了套了吗?” 我叹了口气:“一开始,我以为我还能与她发展一下,结果现在看来,我与她始终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门不当,户不对,她算是大户千金,而我是小户人家的放牛郎,世界观不同,根本不可能再一起,算了,不说这个了,说说尸卵吧。” 叶子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感情的事,确实很伤神,不说也罢,关于尸卵,其实应该叫魂卵更合适,它把人的所有养分吸干之后就成了,然后变成一个只肉眼看不到的东西。” “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这个东西与婴灵差不多,先天罡气以在别人肚子中养婴灵,养成之后而求长生,而这个魂卵则是吸收人内心中的**与本身怨气。 “李广吃这个?” “很有可能,他为了增加自己的能力”。叶子暄说。 “他不会就是先天罡气吧?”我说。 “牛子死了,牛子想告诉我们一些事实,甚至有可能是李广真正的身份,但是他的灵魂已经被毁坏了,如果不是他还能产生尸卵,估计早被李广打散了。”叶子暄说:“所以李广也有可能是先天罡气。” 我们一边说,一边回宿舍,在经过宿管那里时,突然之间听到滴水的声音。 我不由顺着滴水声看去。 滴水声时从宿管的办公室传出来的。 只见宿管满脸的水,他一边擦,一边说:“好热啊,这天!” 其实现在的天气,虽然是初春,但依然很冷。 叶子暄只看了一眼便说:“看来他也中招了,他现在与牛子一样。” 我们急忙走进他的办公室。 我默念出白拂手眼,从他身上扫了一遍,在扫过他的肚子时,明显感觉有东西再动。 就在这时,那个东西突然之间冲出他的肚子,向外跑去。 好在有白拂手眼在,他的肚子很快愈合。 不等他道谢,我与叶子暄一起又追起了那个尸卵。 我们跟了一会,发现它去的方向是中研院。 中研院名字叫院,但它是一座高楼,并非院子。 由于此时已经下班,门已经关闭,不过走廊内的灯还是亮着的。 尸卵穿门而过,我们来到门前。 门是玻璃门,但是由电脑控制开关,锁是一个感应芯片,不过对于开门,叶子暄手到擒来,什么门在他的手中那是摆设,他拿出一个铝箔,放在芯片上,门当时就开了。 进中研院的门,然后来到走廊。 尸卵就在我们前面没多远,叶子暄加快脚步跑去时,突然之间走廊灯从尽头开始向我们这个方向一直的灭来。 恐怖电影之中常用的镜头出现了,不过还好,在黑暗之中,不论我与叶子暄都能看清。 灯完全灭光之后,一个巨大的人——没错,是正常人两倍大的人——而且是一个女人顺着天花板向我们爬来。 那个尸卵跑到她身下方时,她伸出舌头,就像壁虎一样,从天花板上伸到地板,卷起尸卵填进了自己的嘴中,很快就吃掉了。 原来尸卵不是李广吃,而是这个女人吃的。 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贞子,但是手眼所观,她却有着比贞子更强的怨气。 日本经典女鬼贞子是一个小女孩,因为怨气而生,凡是见过她的人,都会得心脏病而死。 这是日本的一个经典形像,而如今又被日本阴阳师李广造了出来。 看来叶子暄猜测是对的。 这个大贞子的眼睛,与她对视之后,果然感觉心脏像是被用手抓住了一般,我急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她,怕一会心脏病突发,不由对叶子暄说:“咱们要不走吧。” 第六十九节:紫莲手眼 叶子暄却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在他的人生字典中,从来没有退缩两个字。 不过我始终感觉好汉不吃眼前亏,遇到危险时,三十六计,走为上——更何况是贞子。 当然目前这个,并非严格意义上的贞子。 她的个头上要比贞子大的多,最重要的是她是李广制造出来的。 叶子暄先前预料的没错,李广研究怨气,真的不是用来像天然气一样做为汽车能源,而是用来制造贞子。 那些尸卵,便是李广为这个大贞子提供的食物,尸卵集中了人的**与愤怒,恐惧,怨念,大贞子吃的越多,能力也越大。 叶子暄手中紧握天师刀。 稍后便在刀上燃起了天眼之火,火将走廊完全照亮。 叶子暄说:“我们能走到哪里?既然我们的推断已经成真,那么不阻止“贞子”,这个城市的人很快都会被这个“贞子”杀光,她所到之处,相信不会有人生还,而医生也不会认为是“贞子”所杀,只会认为这是心脏病。” 说完之珠,叶子暄与她对视起来。 “不要看她的眼睛。”我急忙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正是通过眼睛这个窗户让人们的心脏受损,进而死亡!” 叶子暄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贞子。 我不知道叶子暄此时会有什么感受,但一分钟之后,大贞子竟然在天花板上后退了两步。 无人的走廊,一片寂静,就在这时,从走廊尽头,传来了厚重的皮鞋声。 皮鞋声是李广的。 看到我们,他似乎并不意外,微笑道:“以这种方式见面,比我预想的要提前一些。”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至少现在可以说,牛子就是你杀的。” 李广笑道:“他的死,怎么说呢,是我委托新东帮找黑警做的,当然,牛子还有最后一个用处,就是为我的“怨魂”提供一个尸卵。” “牛子不是新东帮的小老大吗?新东帮也下得去手?亏张麻子还义愤填膺地为他报仇。”我说:“这***都是装出来的?” “这个是牛子不仁在先,他为什么想要告诉警察谁是孙品管呢?不妨告诉你们,孙品管就是我。其实,我也很佩服你们,因为你们确实很迅速的升职并且找到了这里。” “你要这种土究竟是做什么的?”我问。 “以你们的聪明,你们早就应该知道,时间回到你们去朱仙镇,在完颜金汤的墓中,你们遇到了一个手持机枪的人,他的口袋里有一张名片,是日语写的,上面有两个汉字:军部。没错,我是军部的人,在军部下面,就是自卫队。 我做为军部的阴阳师,找到这种土,就是想用这种土培养人面地鳖,然后再利用我们国家先进的生物技术,提取地鳖精华,培养僵尸自卫队,然后建立大东亚共荣圈,并且把美国划入我们国家的名下,为二战时,美国扔入我们国家的两枚原子弹雪耻!” 听李广所说的,与我与叶子暄所想的不谋而合。 “好吧,你要土可以,为什么要弄这个“贞子”呢?” “贞子?这是我做的怨魂,好吧,贞子这个名字也不错,我也确实是根据贞子得到的灵感才创造的她。”李广微笑道:“为什么做出贞子,就是因为你们。” “草,你别血口喷人。”我说:“如果你说你杀牛子,我们可以理解,但是那些上网的人呢?他们怎么说?难道也怪我们?” “没错。”李广答道。 听到这里,我真把小子一巴掌扇死,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个武器,那就是脱下鞋子向他砸了过去。 李广躲开之后,接着说道:“如果你们不去朱仙镇,或许我就不会去找花园口的炼魂,如果你们不阻止我抓花园口的炼魂,我也不会制造这个贞子,如果我不制造贞子,也不会从那些人身上取出尸卵,做为贞子的食物。” 我越来越觉得的李广这家伙胡搅蛮缠。 叶子暄说:“你坏事做尽,到头来却怪到我们头上,确实与你们民族一样。” 李广说:“朱仙镇之事,被你们破坏后,我就去花园口捉拿炼魂,但没想到,从那炼魂上面打下来的怨灵石竟然被你的那只猫吃了,所以我只以从长计议,来制造怨气强大的魂魄,让她成为贞子一样的灵魂,以尸卵为食物。” “你这样做是干什么,对付我们吗?” “你们还不够资格,我不论是抓炼魂,还是制造贞子,都是用来抓完颜金汤的。”李广答。 听到这里,我与叶子暄不禁目瞪口呆,难道李广变成了我们的同盟? 李广接着说道:“抓到完颜金汤,让他带领僵尸自卫队,发动战争,光照东亚,不,光照整个地球,为安倍首相效力” 听完他的话,我突然感觉,李广比王魁,玄僵大将军,青鸟都能意淫,他们不过是想一统四个帮派,得到幽冥灵珠,而李广则是帮日本现任首相安倍晋三统一全球,志向真远大,不过,今日被我们遇到,恐怕贞子可能就要毁于一旦了。 叶子暄听后说:“当日我们共同对付青鸟,那时还能算是朋友,今日既然如此相见,恐怕再也不能成为朋友。” 李广冷笑:“其实你们在完颜金汤墓中阻止新东的人开采那些土时,我们之间的恩怨从那时起就已经结下,不过,你们的团队中有黑警,哈哈……” 我看他的笑,也只能叹自己人不争气,如果知道谁是黑警,日他娘的,把他绑在柱子上,弹**,弹到死! 就在这时,李广“咳”了一下,大贞子伸出舌头便向我们舔来。 大贞子小黑是看不到的,我急忙抱起小黑躲开。 纵然躲开,也无法避开从她舌头上散发出来的让人心情极其压抑的气体,这种气体,闻到之后,竟然有种想自杀的感觉。 我努力振奋精神,千万不能有这种想法。 叶子暄持刀砍向她之时,李广起身一脚,向叶子暄的腹部踢来。 叶子暄看到这里,侧身躲开,一个鹞子翻身,也向李广踢去。 李广突然之间从手中扔出一个白色圈子。 这个圈子我们在他的屋中见过,就是拘魂索。 叶子暄是人,不过在他体内有灵魂。 叶子暄也明白被拘之后的后果,眼明手快挥刀砍向拘魂索,砍断之后,又向李广的脑袋砍去。 这时,贞子又向我冲了过来。 贞子最主要的手段就是让人在怨气之中恐惧而死。 此刻我最主要的就是去掉她的怨气,于是默念出青莲手眼。 希望青莲之光,可以去掉一些她身上的怨气。 但没想到青莲只是稍稍的去了一些她身上的怨气,根本无济于事, 她再次向我扑来,这次是来真的,张开大嘴巴,露出尖利的牙齿冲我的脑袋啃来。 我草,贞子是属狗的吗?我急忙用宝剑手眼向她的嘴巴插去。 但当插进她嘴巴之后,我却发现,她根本不畏惧。 ***! “大龙,紫莲手眼!”叶子暄在一边说道。 紫莲手眼? 四十二手眼之一:若为面见十方一切诸佛者,当于紫莲手眼。 但这时,依然是对青莲的升级。 我于是默念出紫莲手眼,随着紫光冲出,贞子的身上的怨气当下被冲散了许多。 我当时心中大喜,准备继续冲散贞子的怨气,但不想李广从一边闪出,扔了一个迷雾弹。 一阵白烟,等我与叶子暄看清之后,李广与贞子都不见了。 “他去抓完颜金汤了。”我被白烟呛的直流泪,说:“我们去追他吧。” “暂时先不管他,这个贞子现在已经消耗了大量的能力,估计他若带她真的去抓完颜金汤,恐怕出未必能抓到。”叶子暄说。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当然是秒他的老巢。” 门禁对于叶子暄来说,倒并不是什么问题,这东西本来都是感应,他拿出一个铝片就能打开,就像刚开始开中研院的门一样。 至于那些摄像头,在这漆黑的环境中,只是摆设。 我们顺利地来到了那个隐藏的地下室。 叶子喧让我小心一点,然后打开了门。 在打开门的时候,我们听到了一股哀鸣,就像人们在经历无法忍受的痛苦一般。 手眼之中,那些哀鸣的魂魄想要跑出来,但是却还没有跑出来,就被吸了回去。 仿佛这地下室有巨大的吸引力。 我与叶子暄更加小心,走进去,只有一个感觉,就是冷。 屋内,到处都是挂的白色长陵,长陵之上全部都是看不懂的符纹,在这室内中心,一些魂魄困在这里。 桌子上有一本手记。 打开之后,全部都是日文。 我与叶子暄看了看,无法看懂,不过上面配的有图。 这些图,并非是汽车发动机的原理示意图。 而是室内挂上白布,室中心有魂魄,阴阳师念出咒语,这些魂魄最后被融合成一个魂魄,这个魂魄就是贞子,与花园口炼魂有异曲同功之妙。 叶子暄放了一把火,随后我们离开这里,深藏功与名。 第七十节:事情远未过去 走出中研院,天空依然一片黑色,不过路灯的灯光,把这黑色冲淡了一些。 叶子暄的那把火,只是把李广的法术器具烧掉,绝对不会引起这栋楼发生火灾的,换句话,这把火就像当于一个扫帚,把这里面所有的脏东西全部扫光,只留下干净的地下室。 “大贞子轻易被我紫莲手眼所伤,然后被李广带走。”我一时之间有些小得意:“真没想到,如此easy——听李广的口气,似乎安倍晋三都挺看重他,但没想到他如此的不堪一击。” 叶子暄没有说话,向前走去。 这时我内心中默念出宝瓶手眼,让小黑去咬奶嘴,继续吸收它的恶念,毕竟要改造小黑,这个任务不但持续,而且似乎还比较艰巨。 工厂内总共分三个区。 生产区:就是工人们离用劳动创造价值的生产车间。 生活区:包括宿舍,厂内超市,ktv,台球室,图书馆与生活有关的地方。 行政区:科研与高层人员办公的地方,其中包括中研院。 我们现在就是要从行政区到生活区。 这中间也有一段距离,刚才我们追尸卵时没在意路边的人,如今我却感觉,路边的工人或者领导都用很钦佩的目光看着我们。 我不由挺直了身子,我感觉一股伟岸高大之光从我身上不断散发。 这时叶子暄突然开口打断了我的遐想说:“我刚才仔细想了一下,李广与大贞子退的太容易,而且我们烧掉他的怨气试验室也很容易,你不觉得奇怪吗?” “一点也不奇怪。”我依然沉浸在刚才胜利之中:“红莲是初级渡化,青莲是中级渡化,而紫莲是高级渡化,大贞子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怨灵而已,其实我可以这样说,如果当初让我遇到真正的贞子,我早就让她去投胎转世去了,还用她害了一个又一个人?至于李广的试验室,他已经造出了大贞子来,要它何用?就像一条蛇蜕皮了,蛇难道会把皮带走?更何况,我们也不是当初的我们,一齐出手,李广自然狼狈逃窜!” 叶子暄说:“不要太大意,否则骄兵必败!” “反正李广带着大贞子夺路而逃,他的试验室被毁,这就值得高兴。”我笑道:“对了,你说公司知不知道这个隐藏的房间?” “应该不知道。” “我们目前已把这个房间“打扫”干净,明天你发个邮件给公司的审查部,举报这里有一个多余房间。”我说:“我现在连个电脑都没有,也不能发邮件了,所心不能举报了,真的要是灵感爆发,想写篇文章,还得用手写。”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这是必须的。” 小黑吸着奶嘴,排除恶念。 我一边抱着它,一边与叶子暄一起回到宿舍。 走进屋时,我叫了一声:“土豆,我们回来了!” 谁知听到的却不是土豆说:“你们回来了?那就赶紧聊会儿。”——而是他很痛苦呻吟声。 仔细一看,土豆正趴在地上,捂着肚子,在他的身子下边,已是**的水,顺着地板的缝隙流去。 尸卵。我的第一个念头,迅速把小黑放在床上,收起宝瓶手眼,念出白拂手眼,来到土豆身边,将他翻过身来之后,将手眼白拂放在他的肚子上。 一如像感觉宿管肚子一样,里面有一个东西正在剧烈地蠕动。 白拂的作用,就是驱除魔障,那尸卵本身就是魔障之物,自然也呆不长久,不到三十秒钟,它就冲破土豆的肚子而出。 土豆更是疼的大叫,我又用白坲将土豆的肚子“缝”好,这时叶子暄已经伸刀砍向了肉团。 一刀下去,肉团所破。 肉团里面并没有特别,只是一股极阴极怨之黑气。 这气体被我一不小心吸进鼻孔之中,当时只感觉鼻孔一痒,一连打了几十个喷嚏,怎么也止不住。 我只好用白佛手眼为自己治疗,白拂拂过鼻孔之后,顿感一阵清凉。 看来这白拂用处极大,下次再见到大贞子,紫莲渡化,与白拂驱除。 土豆好了之后,自然千恩万谢。 叶子暄说:“看来只要李广不回头,这里的人还有魂魄无一例外都会有麻烦。” “你是说变毛僵吗?” “不是,我是说这些人与魂魄会尸卵孕育工具。不过今天与李广的一番话,也解释了我心中的疑问,那就是如果李广真的想危害这个工厂,那么毛僵肯定早就出现了,说不定现在这个城市已经成了毛僵之城,但是一直以来,几乎没有毛僵出现,为什么呢?原因就是李广并想不让这些人变成毛僵。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咱们还不配变成毛僵,只有自卫队才有资格。” “嗯,我们是不配,我们是人,何必要变僵尸呢?”我说。 “我们配的就是肚子长出一颗尸卵,喂大贞子,然后帮李广一起抓完颜金汤。”叶子暄叹了口气:“从这种意义上来讲,李广根本就看不起我们。” 听到这里,我倒并没有多么生气,或许是气过头了,也不会生气了说:“也难怪,我们得到了土,本以为想,日本人再也得不到了,却不想出了一个黑警,你想,李广会看得起我们吗?” 我的话刚落音,突然听到外面响起了春雷。 我与叶子暄走了出去,伴随着春雷,稀稀拉拉地下起了春雨。 春雨贵如油,我想到的是这些,但叶子暄却指着中环方向说:“你看。”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在中环上空,那闪电仿佛一条条金蛇一般在空中乱舞。 与此同时,无数魂魄破地而出,他们都很痛苦地捂着肚子,尸卵破肚而出,向中环方向跑去。 这片坟厂与这座工厂,为李广的大贞子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力量,我突然之间想明白,李广为什么要躲在工厂中,一方面容易隐藏自己的身份,另外最重要的一方面,就是他可以在人与魂魄上身动手脚。 叶子暄说:“我要去中环看看,你不要跟着了,路途太远。” 我确实也跟不上,只能看着他远去。 回到床上,我开始思索自己。 半年多来,我入住302,我本以我可以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但是阴差阳错,或者是命中注定去扶了一个古董商,也就从那时起,开始了一个不平凡的人生之路。 所有的事情,看上去毫无线索,但到最后却是一个个顺理成章的阴谋,本来我以为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能过上平静的生活便已满足,却不想被命运卷进这波涛暗涌的生命长河中。 本来我以为这过是生活中出现的插曲,却发现原来早已注定,可笑吗? 我看了看土豆,他已经睡着了。 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上班有工资,下班就吃饭,无忧无虑的也挺幸福。 我们睡在同一个空间的两张床上,却感觉就像生活在两个世界。 想着想着,也逐渐睡去。 第二天早晨,叶子暄已经回来。 从他口中所述,我才知道,昨晚的雷电竟然是李广与王中皇争夺完颜金汤交手而已。 本来王中皇终于快抓到完颜金汤之时,李广带着大贞杀出,于是它又跑了。 我突然之间感觉完颜金汤也挺可怜的,这家伙的墓早被盗一空。 但是后来,他因为墓中有那中土又开始吸引了众多人去打搅他的清净,然后因为那个腰牌,他来到了这座城市,来了之后,就成了被追捕的对像,一开始我以为是警方在追他,但现地发现,不仅是警方,还有暗中日本军部派出的阴阳师—— 随后,开始各自上班。 生产线已安了避鬼旗,我心中安心许多,这李广再人为制造鬼遮眼,恐怕也无计可行,目前这中形势,就像我安了纱窗一般,将那些苍蝇(魂魄)全部挡在了车间之外。 快到中午时,车间文员贴了一个通知,上面写着公司很意外地发现在中研院内有一间空置地下室,现在问一下,看没有需要办公室的部门去办公。 这里稍微解释一下,其实公司各个部门之间都是**结算的,这中研院的房子都属于后勤处,中研院各部门占后勤处的房间,是要给后勤部房租的,不过这钱不是直接给,而是通过公司内部划账。 谁去租不重要,重要的是叶子暄投诉已生效。 看来叶子暄的投诉应该有效。 看到这里,我拿起电话机,打通了李广的内线。 接电话的是李广。 我笑了笑:“李工,现在还好吗?” “不错,谢谢关心。” 我也一直谢谢你的关照,让我们员工鬼遮眼,不过我们一直过的不错。”我继续笑道:“对了,我看到了oa的通知,你干吗不去把你的地下室领回来呢?” “那个不是我的地下室。”李广说到这里,语气突然变了:“你真的以为我怕你们,昨晚只不过你们赶上了好时候,事情远未过去,不过也不用很久,你就会看到一个巨大的壮举,哈哈……!” 第七十一节:新东堂主 听李广说我与叶子暄赶到了好时候,我不由问道:“我们赶上了好时候?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去追那个乱跑乱跳的尸卵,然后遇到了大贞子,还很幸运不成?” 李广在电话那端冷笑:“当然不是,而是当时我与她要出去办事,所以没有时间与你们纠缠。” “哦?!那这样说来,我们真的很幸运啊——不过,我更想着,你不会是看到大贞子遇到了我的紫莲手眼,怕她被渡化而带她离开,如今如找了一个这么烂的理由。” 李广依然冷笑:“你知道新东堂带给我们的土叫做什么?” “作用我知道,但是名字未知。” “这种土来自于地府的刑场之中,名字叫做刑土,每十二年,地府就会把它些土翻到阳间,如果有罪的人遇到它,就会受到惩罚,惩罚的结果就是变成长毛的僵尸,完颜金汤之所以变成僵尸,也是因为刑土。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清白的,所以只有人沾到这种土,就会变成毛僵,但是变成毛僵的人,因为有刑土作用,会有一股特殊的味道,这与一般中了尸毒的僵尸还不同,因为可以更好的找到中了刑土的僵尸,昨晚,我就是根据这种味道,准备带领贞子一起抓完颜金汤时,你们就闯了出来。” 说到这里,李广越俩越愤怒:“如果不是与你耽搁一会,我或许已经住到完颜金汤,今天就可飞回祖国,报告军部我已完成任务。” “看来,老天也不想帮你!”我笑道。 “其实,是老天照顾你们,如果不是因为我去做这件事,恐怕今天你不可能再与我打电话。”李广冷笑道。 我刚想说草,你什么时候与我一样,开始学会打嘴炮了呢? 但是转念一想昨晚的雷阵雨,我森森地觉的李广说话应该不是吃牛,毕竟叶子暄说昨晚的雷电都是因为王中皇与李广交手所引起的,两人打架能引起雷电,这完全是向神仙靠拢了的感觉。 想到这里,心里还是升起了一股凉气,不过这大白天的,而且人又多,我怕个毛,顿了一下之后笑了笔:“看来,我们真的要感谢你的关照,谢你不杀之有恩。” “不客气,是你好运。”他这次笑的更加张狂。 本来是我故意嘲笑他,现在搞的仿佛他嘲笑我一般,不过论嘴炮,我哪能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便也笑道:“不过,我也得把我的好运带给你一些,目前公安部门不会抓你,不过以后你就要小心一点了,说不定能随时被逮个正着,到那时你就无法向安部首相复命了,哈哈……!” 我还没有笑完,话筒中便传来了重重挂电话筒的声音,同时传来嘀嘀的忙音。 这小子,终于被我气挂,我发挥着我丰富的想像,想像着李广此气坏的表情,不由哼起了小曲:春天里那个百花鲜,我和那妹妹呀把手牵, 又到了山顶我走一遍呐,看到了满山的红杜鹃 我嘴里头笑的是呦啊呦啊呦,我心里头美的是啷个哩个啷…… 这时土豆走了过来,对我说:“看你把你美的,有啥高兴事?又在厂报上发表文章了吗?” 没,就是高兴,我说,气死他***- 有避鬼旗在,确实把车间的工作环境改善了,不但去除了阴气,还能阻挡鬼遮眼,鬼上身什么的,这天,倒也悠闲了许多。 下午吃饭时,我与叶子暄在饭堂吃饭。 我把今天又大胜李广之事告诉给了叶子暄说了一遍。 叶子暄没有评价,只是问:“他说他还有一个壮举,什么壮举?” 我说:“我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不过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说完之后,我又说:“昨天晚上在蝴蝶围,我让江娜去抓李广,江娜却怎么不愿意,不过我感觉现在就算是不抓,也应该监视居住。” “就算是监视李广,普通的警员恐怕不合适,估计根本就监视不到他。” “我有一非常合适人选,就是王中皇。”我说:“他不是普通的警察。” “但他不是正在追完颜吗?”叶子暄说。 “我上次不是建议魁星之王去追吗?”我说:“这样的话,大家分工合作,发挥更好的作用。” 叶子暄点了点头- 虽然上次在黑网吧给魁星之王留下了建议,别让他追武则天,而让他追颜金汤,但是他愿不愿意还是一回事,重要要的是,还要去上网看他的回复。 在这工厂中,真是各种不变,这里面有ktv,有台球室,但就是没网吧。 吃过饭之后回宿舍,喂过小黑,我与叶子暄就去了蝴蝶围。 蝴蝶围的中街夜市依然与昨日一样,但是那个黑网吧已经关门了,估计应该是遭到了连累,也难怪,不往上面交钱,又没有背景,还想开网吧,除非有三头六臂。 随后又问了问,找到了一个正规网吧,机器还没有黑网吧的好,但是价格却是它的两倍。 不过只是聊一下q而已,又不玩游戏,所以我与叶子暄各找了一台。 刚打开q,魁星之王的消息便跳了出来,是对我上次话的回复:“子龙兄,你说的很对,确实应该集中力量,解决容易解决的事,我决定先抓捕完颜金汤。” 看到这里,我便打电话给江娜。 江娜接过电话说:“喂,是大龙吗?” “嗯,是这样的,我想给你商量一件事,你记不记魁星之王?” “印象深刻,他当时杀死的王魁,还拒绝了奖金来着。”“王中皇一直追完颜金汤未果,不如让他去监视李广,你看怎么样?” “那完颜金汤怎么办?” “让魁星之王来抓完颜金汤呢?我与商量过,他也同意了这件事。” 江娜不由很奇怪:“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便把李广的事,原原本本告诉给了江娜。 江娜听后非常震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想着让日本军国主义复活吗?” “所以你可以不抓他,但一定要监视他!”我说。 江娜说:“要不这样,你们去外面租房子如何?” “我们现在上班,简直像坐牢一般,哪有时间去监视他呢?所以我才想起王中皇来。” 江娜听后,说:“我给上级说一下,一会就回你。” 挂掉电话之后,我与叶子轩离开了网吧。 看着人来人往,热闹的人群,他们可能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危险就在他身边出现。 我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江娜愿不愿意。” 就在这时,李广从一个大排档中走了出来,看到我们,不禁微笑道,似乎任何事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说:“我不但喜欢中国文化,我还喜欢中国菜。” “嗯,吃七分饱就行了,吃太多,容易噎死。”我说。 他笑着摸了摸头,但在这一瞬间,突然之间伸出一掌向我拍来。 叶子暄当时便接到他的一掌。 不过周围的人都正在看,于是叶子暄便接他的掌时,改成了握手。 “我们明天见!”李广说。 “我们天天见。”叶子暄淡淡地回到。 在我们离开蝴蝶围时,叶子暄又开始担心这些村民的安慰,不过就在我们走出蝴蝶围时,一辆熟悉的suv停在我们身边。 车是江娜的车,车门打开,走出来了江娜与王中皇。 江娜笑着说:“我们领导同意,老王也同意。” “老王?好吧。”我笑道:“不过还是不太习惯这样叫,还是叫皇兄吧。” 王中皇笑道:“昨晚与李广交手,等叶兄赶来时,完颜金汤已经趁机逃跑了,实在是惭愧。” “皇兄,你太客气了,此事确实不能怪你。”我说:“都是李广从中作梗!” “嗯,一想起这个我就生气,我会把李广好好看起来的。”王中皇说。 “那好,你们看怎么布置监视他吧,我们先回去了。”我说。 江娜与王中皇说:“慢走。” 告别他们之后,我们回到了宿舍。 在回去的过程中:“有王中皇在,或许我们又能更胜一筹。” 此后,李广或许真的收敛了许多,我们安稳地过了一个星期。 之所以说安稳,就是再也没有发现尸卵,我在生产线上也没有受到什么诅咒,工人兄弟们倒与我越来越熟了,感情也越来越深。 我也习惯了每天上班之前,都会开个小会,一般都是安全生产什么的,而且一再告诉他们,出去时,要抱团,如果有住在蝴蝶围的,也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 我现在倒并不怕他们变成僵尸,因为他们还不够格,只怕他们肚子里长出一个肉球球来。 周末我抱着小黑出去散心,叶子暄去银行还房贷。 来到东区的一个小公园中。 天气还算晴朗,桃花已经开放,父母领着孩子正在玩耍, 我在一边找了个地方坐下,就这样年着又是秀亲情,又是秀恩爱的人,看了一个上午,准备回去吃饭时,突然之间看到小票与新东堂的堂主也走了过来。 在我经过他们面边时,小票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新东堂堂主说:“一刀哥,上次把老八打伤,又气走张麻子的就是这位兄弟。” 新东堂主看了看我,笑了笑:“年少有为。” 第七十二节:手眼小成 我知道新东堂主是对我说的,但是我假装没有听到,更何况也不想听他们说什么,准备继续向前走,但是新东堂主却又叫住了我说:“小兄弟,大家平时都忙,几乎没有时间交流,今日刚好遇见,也算是缘分,而且现又是饭时,不如去一边的酒店中,慢慢聊聊,如何?当然,我请客!”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他说的,不管真假,总算是合情合理,我若是不理,那我就真的失了理节,便回头笑道:“谢谢,不过我不擅长交际,所以不去了。” 其实我心中还有另外一个想法:我又不傻,跟着你们去了酒店,然后突然之间出来一群人,把我的头一蒙,然后噼里啪啦打一顿,怎么办?——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过。 更何况,我现在皮也不痒。 新东堂主笑道:“没关系,小兄弟,咱们不熟悉,你拒绝我也是应该的,不过咱们其实也算是故人了,上次咱们已见过面,当时我们还是新东帮,你们南联几兄弟来我们帮中为老三送花圈,对不?当时我只知道你是南联老六,却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这样吧,咱们今日见面,话也说开了,就自我介绍一下吧,为表诚意,我先来:我叫端一刀,今年五十八岁,别人都喜欢叫我一刀叔,但我却不喜欢这样叫,因为这样把我叫老了,所以更喜欢别人叫我一刀哥或者刀哥。” 人老心不来,心态不错,我想到这里笑道:“刀哥,我看你第一眼,不过四十出头,正值男人一枝花之年,哪里会老呢?我叫赵大龙,不过可以叫我赵子龙!“ 我本来以为说两句好听的,奉承两句,可以尽快让我走,却不想一说起来,竟然没完没了。 “子龙兄弟,要不咱们合个影吧?” “合影?”吃饭不成,又要合影,我不知道他这又是什么花花肠子,便又婉拒说:“多谢刀哥看重,如果我还在南联,那时若能与你合影,那真是荣幸之至;只是今天南联已散,我们兄弟数人,死的死,抓的抓,还有就像我这种的,心也成灰,意也已冷,希望能够淡泊江湖,所以就在工厂之中以修车度日,不过这工厂还在新东堂的地头上,以后还请刀哥多多关照。” “关照?”新东堂主不禁笑了:“麻子和老八怎么回事?这一点还要请你多关照。” 听到这里,我也不禁笑了:“刀哥,一头猎被宰也会叫两声,我与那些工厂兄弟若是被打,自然会还手,如有得罪,请刀哥见谅,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 刀哥听后,依然笑道:“够硬气,看来张国强没有看错你,把你请到那里当老六。” “此事早已过去,无需再提。刀哥,我要回去做工了,现在不比社会上,可以没有时间观念。” 一刀听后说:“好,我理解,以后有空,可以聚聚!” 小票说:“一刀哥,咱们去其他方看看。” 一刀说:“小票兄弟,如果我们新东堂的人要都像你,该多好?但你却在聚义堂,真是让聚义堂的狗头的捡了个大便宜。” 小票笑道:“狗哥与你都一样,为人都仗义,我在哪个堂不都一样啊。” 一刀说:“你今天来看我,我很高兴,但我也心里也愁啊,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条子那边不好搞,我们本来做“黑粉”的生意,条子弄出来,经过我们的手交给鬼子,但是现在,我们交给鬼子的几只“手”都断了,只剩下了麻子与老八这两个有勇无谋的,我现在很头疼。” “要不我来帮你搞吧。”小票说。 一刀说:“那你就从聚义堂来我这吧,北环虽大,但是兄弟从多,每个人管的地方自然不多,如果你来我这里,便可以掌管新东一带!” 小票却嬉笑道:“在哪不一样?都是为进丰太子爷做事。” 一刀见小票不肯跟他,便笑道:“小票兄弟,我刚才发愁的,毕竟是我们堂自己的事,亲兄弟,明算账,你要是不想来新东,但是却又要帮我……” 小票急忙笑道:“刀哥,你别误会,我并非是想取代你上位,我只是是想着咱们都是进丰的,所以才这样,如果你真的要是还想着以前我给你们送花圈的事,就真的是……” 一刀听后大笑:“我年纪大了,早已看开了这些,以前是咱们毕竟路不同,你是进丰的人,你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如今我们都是同一个社团的人,我怎么还会怪你?你能帮我,我很高兴,你要真的做好,我这位置让你也行,只是我怕狗头会在太子爷那里告我状,说我手伸的太长,用他们的人。” 看他们说的火热,我说:“你们两个慢慢聊,我走了。” 这次他们没有再叫我,我也趁机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不过,在回工厂时,我心情非常不错。 毕竟黑警,新东堂,李广这条贩卖刑土,也就是一刀口中的黑土的链子,目前最弱的就是新东堂,然后比较明了的就是新东堂与李广。 如果单从拔掉进丰的这颗新东牙,那么黑警不黑警的无所谓,只要想办法以一种正当的手段干掉新东堂主,外加张麻子与青春痘就行,到时拔出萝卜带出泥,李广与黑警自然也跑不掉—— 下午的时候,我没有出去,回到宿舍。 此时宿舍之中有我一个人,外加小黑。 小黑的性格还是与它恶念多少有关,如果它的恶念很多,就会对我们比较冷漠,不过如今在我用宝瓶手眼的教诲之下,它渐渐的又变的开朗起来,我希望小黑以后越来越好,也不枉我一番心血。 我躺在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就准备睡觉之时,突然感觉空气越来越冷。 我当时便感觉有些不对,接着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好啊,越大龙。” 这声音就是从我的床头传来。 听到这里,我不禁大吃一惊,急忙坐起,回头一看,竟在是那个二皮脸。 它贴在墙壁上,丑陋无比,就句实在话,我现在多看它一眼都嫌恶心。 不过总算认识,我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你好,这么巧啊。” 二皮脸说:“不是巧,我是来专门找你的,不知道幽冥灵珠之事,你进行的怎么样?” “一直在努力中。” 二皮脸冷笑道:“我所看重的只是结果,而非过程,就像炒鸡与黄铜一样,他们也一直在说自己很努力,但是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效果,那么你就应该知道,他们最后的归宿,不过这件事,如果你真的完不成,受罚的也不是你,而是与你同楼的那位姑娘。” 本来他说真的要找我麻烦,我或许内心也不会有太多的波澜,愿赌服输就是;但他说要找姣儿麻烦,我不禁感觉这家伙完全就是威胁我,于是我说道:“我们各自兑现诺言,你目前抓到武则天与李红衣了吗?” 二皮脸说:“我没有,不过我先提醒你一下。” 我说:“既然如此,你可以走了,抓到武则天与李红衣之后,再与我谈条件。不过有一点你必须记住:那就是不要骚扰姣儿,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你凭什么?”二皮脸问。 我默念出白拂,然后对它说:“你如果识相呢,就会明白我这个是什么东西。” 二皮脸冷笑了:“你也不要威胁我,我上次在梦中提醒你,今日在非梦中提醒你,也算是一片好心。” “如果你真敢撕掉姣儿的脸,我就把你从墙上撕下来!”我说:“既然咱们话不投机,那就等各自得到结果时再见。“ “希望你能记住你的话。” “当然,我也希望你能记住你的话。”我说。 二皮脸慢慢的从墙壁上消失,我掐了掐自己,确实不是在梦中。 看着它的消失,我并没有感觉到轻松,而是又深深地感觉自己的压力更大,不说为天下苍生这种大义,只说姣儿,我也是一定要保护的。 我又躺在在床上。 小黑跳到自己的窝中,很快就开始打起了呼噜。 不多时,我也睡了过去。 随后感觉有些憋,起床放水之。 推开厕所之后,却发现面前一黑,等我面前再亮起时,便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房间内全是乌油油的棺材。 我不是来放水了吗?怎么到了义庄?我不由惊出一头冷汗,难道是我撒尿的姿势不对?还是我想放水的时间不对? 刚想到这里,突然之间,离我最近的一个棺材盖子突然飞起。 我大吃一惊,但也急忙默念出宝剑手眼,待那棺材盖子飞向我之时,我当下刺去。 却不想,从棺材盖子后面闪出一个人来说:“别乱扎,是我!” 我一看,竟然是孟婆,不由愣了一下:“怎么以这种方式见面?” 孟婆笑道:“见面当然要有气氛,你不觉得现在的气氛很好吗?” “草,快吓死我了,你还说好?” “这你也害怕?”孟婆说:“太让我失望了。” “婆婆,你找我什么事?” “当然是说你手眼小成之事。”孟婆说道。 第七三十节:背大悲咒 听孟婆要说手眼小成这件事,我也很高兴,毕竟这就像一个学生,到期终时做一个总结一样,看看学业小成,还是大成,能不能拿双百得小红花。 如此想来,孟婆难道是想试一下我各个手眼之功能?于是便说:“婆婆有何高见?不过,我恐怕不是你的对手。” “对手?你要打我吗?”孟婆一脸的惊讶。 “不敢——难道你不是想试试我手眼之能吗?”我问。 “别胡思乱想,手眼小成,也不是要试你的手眼,讨论这个事之前,先问你一件事,大悲咒念的如何?” 当孟婆问我大悲咒如何时,我从她的浑浊的眼睛之中,看到了期望与欣喜。 我知道,她是想让我说:“别说大悲咒,金刚经,地藏经我也完全搞定!” 但这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我不由摸了摸头,笑道:“这个……有些难了点,大悲咒毕竟是外来语言的直译,实在太拗口,我想就算是让叶子暄背,他也未必能背出来。” 孟婆听我回答之后,果然充满了失望:“叶子可以背出很多咒语,你连这一点都背不出来吗?” “他平时记得的那些咒语,是古代流传下来的,押韵,顺口,符合国人的阅读与记忆习惯。”我笑道:“所以他背出那么多并不稀奇。” “那你与他那么久,可曾记下一些?” “这个……”我又摸了摸头笑着说:“我用不到,所以也没去记。” 孟婆说:“怎么会用不到呢?如果你跟着他学着画个符什么的,也可以用到啊。” 我不禁又笑了:“画符这个是高难度的技术,我自小美术方面不行,所以画不出来。” 孟婆一时之间目瞪口呆,我想她一定在心中想,赵大龙啊,赵大龙,好吧,你不可战胜,直接调任国家外交部去谴责外国敌对势力,绝对比现任外交官强百倍。 每天只需谴责,便能把美帝谴责的不再干涉我国人权,把俄罗斯谴责的不再炮轰我国渔船,把南北棒子谴责的不再抓我国渔民,把日本谴责的直接归还钓鱼岛…… 看着她半天不说话,我又补充道:“婆婆,虽然我不会画符,也不会背叶子暄的咒语,你不要以为我不上进,其实是有原因的,一方面叶子暄本身要赚钱还房贷,现在的房价你也不是不知道,就一个字,贵!我如果学会了他那一套,他不就下岗了吗?到时他没钱还房贷,天桥下面就是他的归宿,你也不想看到吧?另外一方面,我本身已有手眼之能,应当专注目前这些能力,如果再去画个符,念个他的那种咒,实在是重复建设,浪费资源。” 孟婆顿了顿笑道:“好吧,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没背大悲咒,没背还要找个理由,证明你没背是非常正确的,但是如果你不背这个,实在无法达到小成境界。” “达到小成又怎么样?我便可以立地成佛了吗?”我问。 “立地成佛很简单,只要放下屠刀便可。”孟婆说:“任何人都可以是佛,换句话,众生即佛,佛是众生。” “如果这样说,那手眼小成,不是没有任何意义?”我问:“反正我觉得依照你的道理,我现在已经是佛了。” 孟婆叹了口气:“你怎么就没什么进取心呢?” 我笑道:“我怎么会没有进取心呢?我不是一直在进取吗?进了工厂,就想着一切方法往上爬,上次那个小松副总裁如果让我扶到,再加上我的才华,我现在估计已经是经理级别了。” 孟婆终于没了耐心:“我今日叫你来,不是问你东,你答西,而是说你这小成之事,不管你会不会背大悲咒,今日必须要背出来!” 看孟婆真的有些生气,我也不敢再乱说,便笑道:“婆婆,你别生气,不就背大悲咒吗?我背就是了,我现在马上回去,去上网查找之后,每日早起背诵,直到背会为止,这样你满意了吧?” 孟婆叹了口气:“你是不明白我的苦心。可曾记起我当初的一句话?小黑会给全城带来灾难,如果你真的不记熟这大悲咒,到时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小黑的话,张天师已经教我,用宝瓶手眼吸收它的恶念。”我说:“相信小黑不会出问题,不过,我马上回去背。” 孟婆说:“不用了,我现在就给你咒语。” 孟婆说到这里,然后挥了挥手,刚才那个棺材板子马上悬停在我面前。 上面从上到下,全是金色的大悲咒咒语。 “这个,我不认识。”我一边说,一边暗想这次孟婆是一定要监视我背出来了啊,我靠。 “没关系,上面有读音,你记下来就是。” “这实在有点多,要不这样吧,我每天来你这一趟,每天背一点行不?” “你今天必须要背下来,时间不多。”孟婆说着说着又变得严肃起来。 说到这里,孟婆又挥了一下手,那几口棺材上面的盖子全部飞起,当时就堵住了这里的所有门窗,她说:“你什么时间背出来,这棺材盖子就自然打开,你也可以走了。” 看来孟婆今天是务必要我背出来,但是这么多,又怎么能背的出?哎,早几个月前,他们让我背时,我就开始背多好。 背不出,不让走,我感觉自己一下子回到了小学三年级。 一二年级整天只知道玩,到了三年级开始,语文课不再只是识字了,而是开始学小文章,这小文章后面有课后练习题,经常会遇到一句话:背诵全文。 那个时候,我只是在想,谁***出这种题? 没办法,当时就贪玩,也没什么记性,一篇课文怎么也背不出。 背不出的结果,就是凶神恶煞的语文老师在我们中午放学时,把我们锁在教室中,不准我们回去吃饭,这个阴影一直持续到现在,我每当想起来时,我忍不住地想问候出这种题目的人的祖宗十八代。 小孩子学语文,最重要的是识字,陪养逻辑思维能力,而不是死记硬背课文——更何况,就算是背了,现在又有什么用?早已忘光了! 如今又面临着这个问题,哎,真的极其郁闷。 不过,这与背课文还是有些区别的,背课文纯粹是浪费脑细胞,而背大悲咒,可以拯救世界。 但是,就算是拯救世界,这个东西真的不好背啊。 我又看了一眼棺材板子上的大悲咒,感觉就像一群小蝌蚪在我面前无规律地游来游去,但就是游不到我的脑海之中,也根本记不住。 “要不这样吧,婆婆,你逼我我也背不出,你还是放我走吧。我回去让叶子晕当我陪读,尽快记下。” 孟婆叹了口气说:“其实大悲咒的作用,就像当于润滑油,而你四十二手眼,则相当于四十二个齿轮,齿轮与齿轮之间对咬,是需要润滑作用的,换句话说,如果你不能背会,并且去领悟,四十二手眼,你终究不能熟练应用。四十二手眼,本来是观音菩萨所用,四二十种用途,涵盖世间一切。不过你有先天手眼,所以才与四二十手眼结缘,但你毕竟不是菩萨,所以你用四十二种手眼,并不能有四十二用途,也不能涵盖世界一切,其实主要有四种,就是“命令,渡化,驱逐,斩杀”这四种,而且经常用到的只有“渡化与驱逐”,“命令与斩杀”,用到的其实并不多,尤其是命令,更是极少用,就是怕你一时脑子发热,做出错事。你如果能把大悲咒背会,并且领悟透彻,去掉心魔,命令也会随之而出现。” “原来如此,是不是当命令这种用途的手眼出现之后,我就可以命令小黑了呢?”我问。 “宝印手眼就是命令的一种。”孟婆说:“你想想看,你用过几次?至于命令小黑这种专用手眼,依然是你要把大悲咒背会才能出现。” “好吧,我这就去背。”我来到棺材盖前。 孟婆这时说:“专用小黑的手眼不再讨论,但是“命令,渡化,驱逐,斩杀”这四种,当有一个更高级的手眼出现之后,就会取代低级手眼,比如红莲可以被青莲所代,青莲可以被紫莲所代,杨柳枝则被宝剑所代。” “紫莲是不是任何恶鬼我都可以渡化?” 孟波摇摇头说:“并非如此,不过只是比以前渡化容易些,但并非无敌于世。” 听孟婆这意思,我总算明白了。 那就是其实四二十手眼对于我来说,无所谓大成,小成的。反正就是一点,就算是学成了,也不可能得道成仙,修成如来佛祖这种,还是一个普通人,最多不过就是比别人多懂得一点,吹牛时比别人更有资本。 我突然之间感觉,我学好手眼之后的职业已经定下了,那就是去街头闹市之中当一个说书人。 但我又想起了小黑,还是继续背吧。 随后,便静下心来,不再胡思乱想,从上到下,一点点勉强记下,直到所有棺材盖子全部复原至棺材上。 孟婆说:“其实如果你用心一点,学成什么东西并不难,就是太懒了,今天回去,每天默念,熟记于心,则可真正的手眼小成。” 我点了点头,向义庄之外走去,人生,又一次起航。 第七十四节:悟境归真,念咒涅槃 走出义庄之后,突然听到半空之中传来一个声音:“赵工,你还要多久?” 瞬间眼前一黑,接着眼前又一亮,我这才发现自己还在厕所之中,外面站着满脸的惊讶的土豆:“赵工,你真厉害,一次性放水四个小时!” “小case!”我笑了笑说道:“如果不是我想快点结束,更长的时间你都能见到。” 然后冲过厕所走了出去。 来到床前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六点多钟。 我抱着小黑去饭堂中吃过晚饭,就去工厂的体育看台,找了最高的一个阶梯坐了下来。 面前跑道周围的路灯已经亮起,发出淡淡的光,有几个人正在跑步。 我又抬着看了看天空,久违的星星竟然也出现了,不时调皮地眨着眼睛。 风轻轻地吹过,我一时之间清醒了许多,孟婆的话似乎还在耳边。 从魁星之王说我要背大悲咒,接着是师太说,然后张天师说,但我都当作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我以为反正手眼已开,而且在手眼的基础上又有四十二手眼,虽然不全,但也在逐步打开,大悲咒纵然不念也没什么关系。 但现在却发现错了。 四十二手眼的基础是大悲咒,而非手眼。 手眼只是与四十二手眼结缘而已。 没有大悲咒的四十二手眼,就像盖房子一样,不打地基,那么就算是盖好了,房子也会倒掉。而我却一进忽略这个基础,所以孟婆才会很生气地以义庄的方式的见面,把我关进小义庄中,逼我背下来,虽然是背得很勉强,但总比以前一个字也背不出强。 我想到这里,突然感觉鼻孔有些痒,不禁打了个喷嚏。 不是吧,我不过提一下孟婆的名字,她就说我吗?让我打喷嚏? 我一边想一边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纸巾,却意外地又掏出了一张纸。 这张纸是灰色的,我不记得何时放入自己口袋中一张灰色的纸,打开一看,上面竟然是一闪一闪的字,在这暗淡的夜色特别显眼。 这些字我大概看了一下,是对大悲咒详细释疑,如果我所猜不错,应该是孟婆悄悄放进我口袋中的,就是怕我就算真的背会了,也不解其意。 一时之间,心中不禁又生出许多感动,孟婆这样帮我,我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她的话,彻底背会大悲咒,当然,背会还不行,还要真正领悟。 想到这里,我又仔细看了一遍: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常以诸佛菩萨的化身,悠游于大千世界,密放神通,随缘化渡。 以狮子王法身,引导有缘众生远离罪恶,忘却生死烦恼,皈向真实光明。 以清净无垢圣洁莲华的法身,顺时顺教,显现慈悲,扬洒甘露,使众生了悟佛因,救渡众生脱离苦难。 以不动明王法身,降服流布毒害众生的贪、瞋、痴三尸,使众生得能清净。 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显化之诸般法相,常在众生之中,随缘随现,使众生忆佛念佛,迷途知悟。 为使众生早日皈依欢喜圆满,无为虚空的涅盘世界,菩萨复行大慈大悲的誓愿,手持宝幢,大放光明,渡化众生通达一切法门,使众生随行相应,自由自在得到无上成就。 菩萨的无量佛法,广传大众,恰似法螺传声,使诸天善神均现欢喜影相。 同样众生于听闻佛法之后,能罪障灭除,各得成就。 不管是猪面、狮面,不管是善面、恶面,凡能受此指引,都能得诸成就,即使住世之黑色尘魔,菩萨亦以显化之大勇法相,持杖指引,渡其皈依三宝。 南无大慈大悲圣观世音菩萨,愿诚心诵持此真言者,皆得涅槃。 看完之些,我方才明白,原来不论是魁星之王,师太,还是张天师,以及孟婆是想让我与昨日的我作出告别,才能真正的成长。 昨日的我,就是未开手眼之前的那个我。 也就是半年前,在那辆k6上,遇到叶子暄之前的我,只是我并不明白这些事情,一直到现在,都是昨日的我, 半年前至至今的景像,像电影快镜头一样重复了一遍。 我扶起那个古董商,惹的进丰的人一直追砍;我拿着脸盆与宏兴对打,猛爷送我一把大唐刀;我拿着甘蔗与南联老七对峙,拿着煤球与进丰对打,拿着榴莲打张麻子,领着工人兄弟拿着板手砸新东老八…… 用杨柳枝手眼打小鬼,用宝剑手眼斩杀雪人,用宝印手眼号令众鬼…… 当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强大之时,并没有想过自己的**越来越强,因为贪、瞋、痴三尸依然藏于我身。 这三尸就是孟婆口中说我的心魔。 也正因为这样,手眼之中,我最常用的只有渡化(红莲,青莲,紫莲)与驱逐(白拂)这两种功能的手眼,就是为了让我广施功德,早日领悟四十二手眼真谛,但我却得过且过,从来没有认真想过。 想到这里,我突然之间想起,我曾经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看到种种不平时,我要“结下万年道缘,斩尽无为众仙!” 现在想起来,不禁赶到深深的后怕,假如我使用四十二手眼没有约束,那么会不会为这个世界带来动荡? 只有告别昨日自己,用大悲咒静化自身,杀掉藏于体内的三尸。 这样自己才可以迎来今日的自己。 如果我的心魔依旧,那么别说小成,恐怕成也不成不了,最后可能只会用手眼,半月才能开一次,甚至退回到一个普通的**丝。 说大悲咒像润滑油,不如说像一面镜子。 当这面这镜子,照向我时,才发现这半年来,自己是多么的幼稚。 我突然之间感觉我有些孙悟空,如果没有观音监督,恐怕最后依然是一只猴子,而非是斗战神佛,他成为斗战神佛之前,也是战胜了六耳猕猴——这个六耳就是他的三尸,也正从那时起,孙悟空才是真成的悟空。 我只看到别人的非正义,却看不到自己的心魔。 想到这里,我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幸亏孟婆今日点醒。 小黑一直看我,我摸了摸它的脑袋。 这时手机响了,我掏出一看,竟然是黑丝妹。 我接通了手机:“喂,美惠吗?” “嗯,子龙大师,我想问你个事,就是有个姐妹觉得我比她赚的多,我听别人说,她要扎小人咒死我,我现在也感觉胸闷。” “胸闷的话,看医生没?”我问。 “去了,可是医生说我没病。” “那就休息休息吧,对了,很久没你的消息了,你现在住哪里?” “我就在北环路与花园路旁边的丽园住。” 丽园?这不是就那个“假”的进丰总部吗?我刚想到这里,美惠又问道:“子龙大师,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个方法,如果你真的怀疑别人扎小人的话。你回去之后,弄一盆水,站在水前,然后等你的影子,你扎你的影子,影子与那小人连通之后,就会反噬她。” 其实我这只是瞎编的,让她安心而已,扎小人,就算是真的扎了,也没事,她胸闷,肯定是因为太累的缘故。 “谢谢子龙大师。” “不客气。”我说,就在要挂掉电话时,我突然间想起了一句话:“美惠,我就句不该说的话,你如果真的赚到钱了,就尽快上岸。” “子龙大师,你不是嫌弃有我这样的朋友吧。” “从来没有,我与你一样,都是底层人,没什么嫌弃与否,而是感觉你也应该去掉你内心的心魔。 “心魔?” “没错。” “子龙大师,你说的我听不懂。” “你现在不懂没关系,那你至少也为自己成家打算吧。”我说:“不过,你以后会懂我说的话。” 挂掉电话之后,我又想起了二皮脸找过我,便又打电话问姣儿,看她是否平安。 所幸,姣儿一直没有见过二皮脸,我也才稍稍安心。 随后,我便开始慢慢念起了大悲咒,完完整整地默念一遍。 念过之后,并没有太多感觉,但是心清汽明是有一点,不知道是真的立杆见影,还是心理作用。 依照孟婆所说,包括用来驯化手仙的小黑专用手眼,也在命令功能之内,剩下的命令最为难出,怕我被心魔反噬, 我突然之间,灵光一现,王魁是不是魁星之王的心魔?所以最后被魁星之王所杀? 但是细想一下感觉也不对,如果魁星之王要杀自己的心魔,就像孙悟空斩三尸那样,他早就应该动手,何必等到我们打不过王魁时,他才出现? 是他不忍心斩杀自己的心魔吗? 我曾经问他,他却一直避讳,我想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他不肯承认,是因为他的面子。 如果说黑丝妹是被花花世界(贪)迷了眼,而魁星之王则是因为瞋,叶子暄则是为痴。 世间繁华如斯,总是易遮人眼。 也正因为如此,无人能够看透,或多或少有了各种念头,而我亦未能免俗,但我希望经过今日之悟,待明天早晨,与昨日的我做出告别。 第一节:廖碧儿来电 抱着小黑回宿舍之后,土豆正在洗衣服。 我上床之后继续思考刚才想到的那些问题。 毕竟这东西,不是一但背会马上就会无敌于世,还有一个真正领悟的过程,我刚才所理解的,也不过是皮毛而已。一边想,一边默念出我目前所开的各个手眼,看着这些手眼在我的左手心中,不断变来变去,但我并没有当初的那种喜悦,只是想着既然它们有缘分出现,那么就该让这些手眼物尽其用就是了——难道这就是所谡的看淡吗? 我不知道。 看穿别人容易,看透自己太难。 孙悟空与六耳猕猴之争,或许可以看成六耳猕猴就是孙悟空的昨天,当六耳猕猴被如来佛所抓之时,就是今日的孙悟空与昨日的孙日空决别。 直到现在才真正领悟了一句话:人生之中,最大的敌人其实就是自己。 我一直自言自语默念着,土豆洗完衣服问:“赵工,你在念啥呢?” “哦,没什么,念大悲咒。”我说。 “你要出家当和尚?咱们这工厂本来就是和尚工厂啊。”土豆开玩笑。 “不是,我在锻炼记忆力。”我说。 “叶工一天没见到人了。” “他在市内有房子,然后还房贷去了。” “市内有房子,那就真的有钱人了。”土豆一脸羡慕:“我这辈子也没希望在城里买房了。” 我没在理会他,继续思索着刚才的所想的一切,同时默念出宝瓶手眼吸取小黑的恶念。 谁知土豆突然又说:“赵工,我觉得你突然有些变化。” “咋了。” “似乎与以前有些不一样。”土豆说。 “人总是会变的,没什么不一样。”我说- 第二天,周日。 一觉睡到了九点钟,然后起床,带着小黑吃早饭,吃过之后,想着是不是去厂内ktv,刷卡唱几首歌抒发自己的感情时,手机响了,我拿出一看,竟然是廖碧儿。 这个多少有点让我意外,毕竟我与叶子暄,同她只是萍水相逢,更何况,她现在也确实属于中腕了,离大伽估计应该也快了。 这个当然不是胡说,而是我在工厂报栏中看到的。 当时我看到这条消息确实有些意外,因为我与叶子暄最后一次见到廖碧儿,她说导演批她演不出武则天的感觉,但是她也看淡了演员这条路,并说了一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话来。 那时我想,她能说出这番话,估计应该也从艺这条路,已经可能不太畅通,所以那天我看到报纸介绍她,我很意外,更意外的是,她又给我打电话。 我争忙接过电话说:“喂,我是赵大龙,是廖碧儿吗?” “子龙大师,你好。”她在那边笑道。 “你好,你现在不忙吗?” “我正在拍戏,现在休息一会儿,我发生了一件事,所以想请教请教你。” “什么事?” “我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感觉精神有些恍惚。” “工作压力太大?你应该休息一下。” “我去看了看医生,他/她也是这样建议的,但是这当中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这也就是我要与你说的事。我在休息时,我的经纪人小刘给我打电话,当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就是感觉吵的心烦,于是我就呵斥了她/他,后来我消了气,又打电话给她/他,让她/他别生气,这时小刘很惊恐地对我说:“碧姐,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我要是说了,你别生气。” 我就说,你说吧,我不生气。 碧姐,我刚才给你打电话,手机传出的声音,不是你的声音,而是一个男人声音,你身边是不是有人接了你的电话? 我听到这里,顿时又有些生气,不由说,小刘,我有没有男朋友,你不知道吗? 这时,小刘说很惊恐地说:“碧姐,你现在的声音,就是男声!” 廖碧儿说到这里,然后对我说:“我现在就是很害怕。” 听完她讲的,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武则天不是离开她身体了吗?怎么还在?但一想武则天也是女人,说话是不可能带出男音的,于是便说:“你现在在哪?” “我在新东区会展中心拍戏呢。” “哦,那我一会过去找你。” “嗯,我等你。” 我不禁有些内疚,当初不该把那个招魂符送给她,结果后患无穷。 接着我便打电话给叶子暄:“叶兄,这期的钱还上了吗?” “已还上,现在正赶往工厂的路上。” “嗯,那好,我在宿舍等你,一会我们去看看廖碧儿。” “廖碧儿?怎么突然想起看她?她还好吗?” “她刚行给我打电话,说她精神烦躁之时,会说出男人的声音来。” 叶子暄说:“我随后到。” 挂掉手机后,我回到了宿舍,开始收拾自己的包与衣服,这时又看到了那个鲁班尺。 最近一直没有带鲁班尺,所以它的颜色还是浅红,如此说来,这尺子也是吸一些邪气,使自己积聚力量,变成了血红色,然后控制其它高手。 但是那天晚上,我也见识到好它的厉害之后,叶子暄让我收好,我就收好了,再出去也不会拿它了。 叶子暄赶到之后,我抱着小黑,与他一起坐公交车去会展中心。 一开始上车,人不多,我与轩子暄说在后面寻了位置坐下,越快到新东区时,人越多,很快车内便挤满了人。 又一站到了,有一个人上车,第一眼,脸熟,仔细一看,这不是新东堂的青春痘吗? 车上人本来就挤,青春痘上车之后,就推来推去,不管他怎么推,就这么大的地方,所以也推不开,青春痘当时就骂了一句:“找死啊,不会让开些吗?” 坐公交车的人,没几个牛逼的,自然也不敢应话,车内虽然挤,但依然和谐。 没人与他对骂,青春痘更是肆无忌惮,又骂了一句:“一群穷鬼,活该挤公交车!” “叶兄,你怎么看?”我看着青春痘的样子问。 “这家伙不是骂别人穷鬼吗?叶子暄说:他为什么不坐自己的车呢?” 就在这时,又一个人从青春痘的身边挤过。 青春痘又找到了发泄口:“你是傻逼吗?从我身边过,你不知道说一声?硬从我身边挤过。你妈没教你吗?” 那个人依然一言不发,装作没有听见。 青春痘更是吃了伟歌一般,骂个不停,不堪入耳,骂的我此时也一肚子气,心中暗想装你妈逼,你这傻逼也就配拿着板手修理,不修理还真不行。” 车内依然一片平静,任他骂来骂去,有的拿起耳塞听歌,有的看着窗外,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让他不要骂。 终于,司机忍不住了:“骂什么骂,不想坐就下去,有钱就去买车,没钱挤公交,还嫌挤?” 这司机是一个小伙子,不像上次,是个小姑娘。 青春痘又骂了起来:“你这比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弄死你!” 小伙子脾气也爆:“你弄死我你有本事?我一个开公交车的,你有多大本事?” 就在这时,小黑突然抓了抓的手,我看了他一眼,看到车内一片慌乱。 我于是对叶子暄说:“小黑看到了车内将来会一片混乱!” 刚说到这里,突然之间看到青春痘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纸包,然后打开纸包,里面是一些黑色的粉末,撒向了司机,与司机附近的人。 刑土!我与叶子暄不禁大吃一惊。 撒过之后,那些被撒的人先是呛的咳嗽了两下,但依然没人敢说话。 而那个司机,开始抓耳挠腮,黑色的毛开始从他身上长出, 接着,司机开起这个公交车,像发疯了一样向前开,一边开,一边狂笑——他已开始变成了毛僵。 青春痘不禁大笑:“刀哥,你让我去卖?好啊,我就卖出去,免费给大伙。刀哥,我呸!我跟着你这么久,你说着说着就想把我卖了,这种土,谁卖谁倒霉,从老三开始,老二,老四,老六,老七,不是死就是被抓!如今却让我去,这不是让我送死吗?先前不是已经说好的吗?他们四人搞黑粉,我搞白粉,现在竟然让我搞黑粉,他们四个不知道这土有什么用,但我知道,反正我也是个死,不如大家同归于尽!” 草,原来这个家伙竟然是亡命之徒。 或许因为上次我们把他打了,车也砸了,所以就没什么地位了,如今来挤公交车,用刑土泄愤,尼玛,比李广还狠! 但是我那天见到端一刀时,端一刀表现的好像没什么事的。 小票在他身边,我当时还有奇怪,小票怎么也在? 如今想来,他应该就像是苍蝇一般,闻到了新东堂如今内部有问题。 这样想来,小票也是挺有眼光的。 仔细想想,新东堂是进丰的最后一个堂,但也是单独掌管一个区的堂,如是我是太子爷,我肯定不放心,不如安插自己的人去接管新东堂,而小票也是见机行事,提前下棋,不过当时端一刀也婉拒了。 从处事上看,端一刀应该算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但他没想到,他的这个老八,真正的做了千刀万剐之事。 第二节:追青春痘 那些被刑土撒中的人,除了司机,其他人并没有马上表现出来,但这也是致命的——司机已经开始发疯,开着公交车乱撞,这个公交车是加长的那种,上面的人自然不用多说,就一个字:多。 这么挤的公交车,可以想像一下市区内的人该有多少,因此这个公交车现在完全变成了一个钢铁杀手,在人流与车流之中横冲直撞。 通过车窗就能看到人与车纷纷躲避,就连泥头土也急忙躲开。 本来我看着公交车撞人撞车,心里非常担心,但是看到泥头土,我不禁乐了。 泥头车在城市中,杀手排行榜第一名,是属螃蟹的,只有人躲它的份,没它躲人这一说,如今泥头车避让公交车,只证明了一句话: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不等我掏出手机,叶子暄已经拿出手机打电话告诉江娜,报了公交车牌号,顺便简要地说明了一下这里的情况,让她带警察同时带上精英生化兵与医生护士。 挂了之后,我与叶子暄向青春痘挤去。 我不知道叶子暄怎么想,但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抓到这**之后,打他是少不了,等打到奄奄一息之时,再用白拂救活,接着,再打,再救活,如此循环九九八十一次之后,再送给公安局,不经法院审判,直接枪毙,尸体暴晒七七四十九天,方能结心头之恨。 要说这傻逼是亡命之徒,也不全对,因为他怕死。 如果他不怕死,肯定会同孙品管,也就是李广交易。 但如今他制造出这样一个事件,从他骨子来说,他就像那些恐怖分子一样,他只敢欺负比他弱的人,比如车上这些乘客,稍微强一点的,他都要跪舔。 也正因为如此,才发生了这样的惨剧。 他想继续搞白粉,但端一刀拂了他的意,他就要让端一刀不好过,既然让端一刀不好过,拿着刑土就去找端一刀啊,冤有头,债有主,他***,与路人何干?拿着刑土乱撒,真是车裂也不过分。 不过,这一次端一刀也死定了。 虽然未与端一刀深交,但是从他那日在新东老三的葬礼上,处理与小票交锋之事,以及最近见他一面与他的谈话,再加上这么大的年纪依然不退休,也知道他的城府之深,心机完全不可测,或许他太聪明了,不敢找比较聪明的人做手下? 从内心来说,新东这几个人都是烂泥,一个个不是贪,就是私心极重,最后自己把自己完死了。 而南联的那几个人,其实都不错,但是张国强却像饭桶一样。 如果端一刀能做南联的一哥,我相信,南联一定会非常强大,只可惜,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我与叶子暄挤了半天,总算快挤到这傻逼身边时,我正攥着一股力气打这小子,却不想就在这时,他看了我们。 看到我们之后,他拿出一只不知从哪个车上偷来的消防锤,直接砸烂了玻璃跳了出去。 看他这个动作,我也不禁怀疑这家伙到底是不是精神分裂,究竟他是怕死,还是不怕死呢? 这公交车跑的如此快,就么跳下去,不怕摔死吗? 他跳下去时,确实摔了一跤,不过没有摔死,然后站了半天终于站起,冲着公交车竖了一个中指。 “我草,就让他这样跑了吗?” “当然不,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跳车去追青春痘,要么留在车上制僵尸。”叶子暄说 我想了一下,这车上这么多,很快一传十,十传百,我如果被他们包围……后果不堪设想。 然后又想起叶子暄,如果他被僵尸包围,他一定会拿出天师刀,一个横扫千军,天眼之火划出一个火圈,便可保他完全无虑,同时烧尽僵尸。 于是我说:“我去追青春痘……不过我把小黑留给你。” 小黑马上表示不悦的表情,叶子暄也有些尴尬说:“小黑还是你继续带走吧。” 我摸了摸小黑的头说:“黑哥,非常时期,请你放弃前嫌,同仇敌忾,多谢你了。” 说到这里,我把小黑直接交给了叶子暄。 这样做有两个原因,一是如果我把它放在地上,怕这些人们把小黑给踩死了,二是我希望小黑能让叶子暄抱。 叶子暄伸手接过小黑。 小黑虽然眼神不满,但是也并没有特别反抗,看到这里,我也不禁放心了,然后对叶子暄说:“叶兄,那我去了。” 看了看这辆飞驰的公交,我深吸了一口气,从车上跳了下来, 由于惯性也摔了一跤,想站起身来时,却发现腰疼的厉害。 我暗想,草,我这腰都摔断了,我看你小子能跑多远。 与此同时,我发现我身边有很多人在围观,可惜的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扶我站起来,也难怪,老头老太太已经彻底把这个扶人的传统终结了。 不扶也就算了,我可以自己起来,但我这幅狼狈模样,让他们看到实在感觉有些别扭,不由大叫了一声:“谁在看我,就是谁撞的我!” 只这一句,犹如像羊群中,突然之间一只草泥马呼啸窜出,霸气无比,瞬间人们在顷刻之间就烟消云散了。 我默念出白拂,为自己的腰治病。 刚才说腰断有些夸张,只是疼而已,不过白拂一过,我又站了起来,马上返回去追那个傻逼。 我一边追他一边暗暗发誓,今天我若追不上你,老子跟你姓。 就这样穿过人群,远远地看到青春痘一瘸一拐地向旁边一条小巷中走去。 我一时激动的大叫了一声:“站住1” 叫完之后,我又后悔了,但是叫也叫了,只能撒开腿就去向他跑去、 这家伙毕竟是被我们拿着板手修理过,这这么一叫,他也急忙撒丫子就跑。 本来他一拐一瘸的,因为我这一叫,犹如给他打了强心针一般。 半年之前,是别人追我,现在却是我追别人。 第一次有这种优越感,但很快就消逝,因为我做这一切,并非是想证明比别人高人一等,而是为了维护正义,这样说来,似乎有点大,那么就说是替天行道吧,但这样说也有些大,最简单的就是,路见不平,我看不过,就要铲! 追着追着,我发现有些不科学了。 一开始,离他还有些近,但是青春痘这小子,跑的确实快,于是我就一边跑,一边对众人喊:“抓贼了!” ——没人上前。 我只好说严重一些:“杀人了!” ——更是没人上前。 最后,在一个菜市场前,我终于跑不动了,感觉吸一口气非常难,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顾及形像了,大口大口地喘气。 不过青春痘不轻松,他看我不追,也停了下来,他捂着胸口说,大口喘气:“没想到你还真能跑。” “这句话我应该对你说!你上次不是没跑吗?”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我跑五千米完全没压力!” 青春痘气喘吁吁地说:“那日我只是没有来得及跑,如果要跑你能追得上我?我是体校毕业的,马拉松不再话下。“ “你小子,既然体校毕业的,去进入省长跑队也好啊,退役之后,再去当体育老师。为什么要做干黑社会?你做这个行当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勾结黑警卖刑土?你卖刑土也就算了,你结果竟然拿着刑土乱撒,你这样做,害的可不是我们这些人,往大了说,就是整个世界。” “你别说的我像世界人民的罪人似的。” “你知道蝴蝶效应吗?就算你不知道,那你也应该知道政治书上学过,万事万物都有联系的吧。”我说:“一个僵尸出现,无数个僵尸就能出现。” 他却不以为然:“我管你那么多?别人让我不爽,我就让更多的人不好过。” “好吧,我也是这样!”我一边说,一边悄悄地拿起了旁边的一只番茄,向青春逗砸了过去。 ——不过,没有砸中。 他掉头又要跑,我攒起全身力气,向他追去,我就真不相信,我赶不上他。 我分析了一下,其实这过程之中,消耗我力气的就是我大喊大叫求人帮忙,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喊叫,然后一股作气离他越来越近。 加快一步,扑到他身,将他压翻在地。 我心中所有的怒火全部涌了上来,哪里还记得什么三尸四尸的,看到一边有一个卖花的,顺手抄起仙人球向他脸上砸去:“我给你治治青春痘,你***!” “别打我的脸,我还指望它泡富婆呢——哎呀,疼死我了!” “你还有脸吗?我草!”我拿起那些球再打时,突然之间想起了大悲咒之事,因此仙人球在半空之中,没有放下。 但是我一想起刚他骂那些人,又嚣张无比的样子,还是又砸了下去,去你***。 打完之后,我再斩杀三尸。 “打顺手了就是不一样!”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接着打!” 我回头一看,又是小票。 第三节:血虫 小票身后是二十多个进丰兄弟。 人们买菜一般在早上六点与晚上六点左右,而现在这个时间已过了人们买菜的时候,所以菜市场有些空荡荡的,他们这些人就更加的显眼了,那些小商小贩原本还想再多摆一会,但是因为小票的出现,已默默地收摊。 那个被我拿仙人球的卖花人,也迅速地不见了,仙人球钱也不要了。 我将仙人球攥在手中,站起身来说道:“小票,这事与你无关,我现在不是打人,是抓人,虽然我不是警察,但是有协助警察抓贼的义务,如果你不想惹麻烦,站在一边看看就行,如果你真想惹麻烦,我相信这次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绝不是唬你。” 小票拍了拍手笑道:“我从没说你吓唬我,我知道,这小子做了不可逆转的恶事。” 青春痘看到小票出现,也不顾自己满脸的仙人球刺,更不顾被扎之后的疼痛,急忙从地上爬起,跪着来到小票面前说:“票哥,你快救救我,上次我挨揍就是你救我,这次你再救我一次,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以后你就是我的再生爹娘!” 小票看了看青春痘,笑了笑,突然之间抬起一脚,对准青春逗的脑袋便踢去,一下子将青春痘踹翻在地:“救你?你***还嫌害人不够?你这次是真的把端一刀,张麻子坑死了,你有种去公交车上找事,你就应该有本事把这事扛下来!可是你呢?做了之后,想让老子帮你擦屁股,你当老子是卫生纸,还是你爹娘啊?这事是一般人能扛下来的吗?你***就是看我不顺,想把我给害死啊。” 青春痘虽然被踹一脚,但马上又像不倒翁一样跪起:“票哥,就这一次,就这一次,你帮帮我!” 小票冷笑:“你不是想死吗?滚远点死,你这傻逼去富士康跳楼,郭台铭看你可怜还能赏你二十万呢,草你妈的,活着就会连累人,不过,你连累的不是我,我也没必要与过于动气。” 小票说到这里然后冲我笑了笑:“你完全可以报警,然后抓他,我只是路过的看热闹。” 我一时有些惊讶:“你真的不救青春痘?” 这时青春痘说:“票哥,你太绝情了!” 小票冷笑道:“我绝情?是你太笨。人头猪脑的,没有一点用处,端一刀这次也跟着你玩完了了,也好,他的位置,我正好收下,从这一点来说,我还要谢谢你。” “你……,我不会放过你!”青春豆说道。 听小票这口气,我恍然大悟:小票上次救青春痘不过是向端一刀交了个投名状,拉近他与端一刀的关系,如今青春痘这样搞,间接把端一刀也拉了下去,不票自然要顺水推舟,送青春痘一程。 小票不禁大笑:“你不会放过我?真是笑话,这次你犯的危害公共安全罪,故意杀意人罪,还有其他罪行,单说故意杀人这一点,你就等着法院判你去吃枪子吧,更别说数罪并罚——你就做鬼再来找我吧。“ 我拿出手机,打给江娜,问她赶来没有。 江娜说她已经马上到了。 我说你带着警察来抓真凶,地点就在菜市场南头。 打完电话之后,青春痘才真的害怕,竟然一下子尿了裤子。 看着他,我只能叹一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鹬就是我与江娜叶子暄等人,蚌就是青春痘,以及张麻子外加端一刀,渔翁就是小票。 小票的算盘确实打的很好,这个不得不佩服。 就在这时,青春痘起身要跑,但是被小票身边的小弟团团围住,想跑也跑不了,青春痘精神崩溃,彻底绝望,只是说:”票哥,你不要做的这么绝情……” “一点也不,我要向六哥学习,维护社会和谐。”小票说。 很快,江娜带着警员赶了过来。 我对她说:“就是那个满脸青春豆,一脸仙人球刺的家伙。” 小票看到江娜,笑道:“娜姐,你不是说要我改邪归正的吗?今天我用事实证明这一点,你看,我都替你抓贼了。” 江娜没理他,让警员把青春痘拷起来,随后又去叶子暄那里。 小票自然不会跟来,只不过等我们走了很远之时,他又飞吻了一下,说了声“拜拜,娜姐!” 我们赶到公交车前时,公交车已经撞上了一辆平板车,两辆钢铁怪物停在路中间,一边有几辆警车,乌拉乌拉地叫着,警示着其他过往车辆绕行。 同时,公交车上的人全部被隔离,纷纷送进医院。 通过车窗,可以看出叶子暄正举刀砍向司机,小黑变成一只黑虎,正准备扑向司机。 公交司机自知一拳难敌二掌,当时就窜出窗外。 窗外就是穿着白色防护服,戴着防护头罩,手持喷火器的精英生化兵,待公交司机跳出来之后,当时就拿出喷火器,直接喷出一股大火,司机点上了。 长毛司机嗷嗷地叫了两声,在火中倒下了,成了一团灰烬。 围观的人依旧很多,虽然怕,但就是不肯散去。 公交车被拖走,做消毒深埋处理,人也全部带走,那些已经开始表现出症状的人,迅速被隔离开。 当然,我与叶子暄也不例外,一起带回去检查身体。 在去公安局的路上,只好又打话给廖碧儿,说可能到下午的时候才能到。 廖碧儿说她正在拍戏,下午也可以。 在公安局之中,我将事情说了一遍之后,江娜说:“这次端一刀,我看他怎么能说得清。” 在我们离开公安局时,遇到了张麻子与端一刀。 两人都是被拷进来的。 张麻子看到了我与叶子暄,眼神非常愤怒:“等我出去,我一定要为我兄弟报仇。” 端一刀却笑了笑:“年少有为,我说的一点不错,小票借你们之手,终于成功了。” 他笑的很无奈,或许他知道,这次新东堂将彻底完蛋。 其实也不是新东堂完蛋,而是在他领导下的新东堂将彻底完蛋,以小票为首的将冉冉升起。 走出公安局之后,我的手机响了。 是廖碧儿 我摁下接听键,还没有等我说话,便听到一个愤怒的男声传来:“你们还来不来?” 听到这里,我不禁愣了一下,不禁挂掉了电话,难道是我接电话的方式不对? 挂掉之后,又看了看号码,确实是廖碧儿。 我刚挂掉,廖碧儿又打来电话,她首先是道歉,然后说刚才她的情绪有些失控,不知道她说的什么。 这次廖碧儿的声音很缓和,所以是女声。 我说:“没事。我们很快就到了。” 到了熟悉的楼下之后,我打电话让她下来。 廖碧儿从楼下下来之后,看到我们很高兴说:“你们还没吃饭吧。走,我请你们去吃饭,你们想上哪去吃?” 叶子暄说:“咱们还去小酒馆吧。” 廖碧儿也没勉强,我们一起又去了巷子中的好个小酒馆中。 老板娘还是那样热情,问我们怎么很久没有见到了,我说我们现在不在这租房住了等等,便找到了一个空位置坐下。 老板娘也没多问,马上上照片酒:“你们慢慢聊。” 廖碧儿此时一脸歉意:“刚才在电话中,真的对不起。” 我说:“没什么。“ 然后又问叶子暄:“叶兄,你看出她有问题没?” 叶子暄摇摇头说:“从目前来看,并没有问题,不过我想试一下她。” 说到这里,叶子暄说:“廖小姐,把你右手食指伸出来一下。” 她伸出来之后,叶子暄拿起桌子上的红筷子便夹住了她的指头,然后拿出一根小针,刺在了她的食指上。 廖碧儿疼的阿的叫了一声,条件反射缩回了手指,不过叶子暄用筷子夹的紧,廖碧儿也没有缩回去。 稍后待她指尖冒血之时,滴入酒中,才放开廖碧儿的手。 廖碧儿缩回手去就放在嘴中吸,叶子暄说:“廖小姐,你不要吸……算了,吸也吸了。” 廖碧儿马上问为什么。 叶子暄让我们看酒碗中 只见这碗清酒中的血一直不散。 看了看,我与廖碧儿都有些不解。 叶子暄抓过我的左手刺破,血滴入了酒中,不多时,便散去,成了淡淡的红色一团;而叶子暄自己也刺破自己的左手,滴入水中,也很快散去,成了淡淡一团。不过我们三人的血均不相交。 叶子暄说:“血溶于水,也可溶于酒,所以我与你的血都能很快熔去,不过咱们三人无血缘关系,所以三团血并不相溶。” 听叶子暄一说,我也奇怪了:“为什么廖碧儿的血不溶呢?” 叶子暄说:“你们不要急,一会就能看出原因来。” 于是我与廖碧儿便静静地盯碗,看着究竟会出什么。 老板娘此时生意无多,就跑过来问我们做什么,当到酒中有血时,不由吃了一惊:“你们这时做什么?” 我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老板娘也很好奇,不多时,那团血竟然动了一下,接着,再动,如此反复,那血竟成了一只红色的小虫子在酒中游了起来。 第四节:癞蛤蟆精 这虫子有一条尾巴,形状像一只蝌蚪,却与蝌蚪的颜色不同,一般我们平时常见的蝌蚪有黑色与灰色,还有一种青色,但这只却是全身赤红。 它在这酒中像一条小鱼一样,游的很欢快,完全不怕醉,而且很快就将整个碗游了一遍,同时它将我与叶子暄那团散开的血也喝掉了,稍后,它又大了一圈。 虽然酒中的那滴血与我已经没关系,但是看着它喝我感觉就像在身上吸血一般,全身发麻。 或许初见这种虫子,大家都很惊讶,一时之间并无声音。 稍后老板娘终于惊叫起来:“这是什么鬼东西?” 廖碧儿更是惊讶:“子龙大师,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血怎么会变成一只小蝌蚪?” 我虽然也很惊讶,但依然笑着安慰她:“大明星,你别怕。有叶大师在此,任何奇怪的问题,都不会成为问题。” 叶子暄近距离仔细看了看它之后,拿起刚才的筷子,夹住了这只小蝌蚪。 从酒中将小蝌蚪夹出,才发现它腹部还有四条小腿,不停地上下扒拉着,似乎想要挣脱筷子一般。 不过它毕竟只是一只小虫子,又怎么能挣脱筷子呢? 叶子暄把它放在桌面上,它又开始爬向酒碗,不过四条小腿似乎很无力,爬的很慢。 “这是什么东西?”我问叶子暄:“难道是传说中怪哉?” 叶子暄听后,微微笑道:“它就是一只蝌蚪,而非怪哉。怪哉这种虫子本身是汉武帝去甘泉宫时,在路上遇到的。与我们目前现在遇到的这个蝌蚪颜色一样,也是红色,但怪哉遇酒则化。因为怪哉是秦朝时拘系无辜百姓,死后怨气化成。酒之所以能除之,原因是“凡忧者得酒而解,以酒灌之当消。” “这个蝌蚪完全不惧这酒,那应该是什么?不过应该可以肯定,它不是怨气化成的。”我说。 叶子暄没有回答,而是让老板娘拿出一勺盐。 老板娘随后将盐拿来。 叶子暄接过之后,把盐倒在小蝌蚪身上。那小蝌蚪接触到盐之后,似乎还叫了一声,极轻微,也可能是我的幻觉,它又在桌子上向前爬了几步,看得出它应该很痛苦,全身都在抖动,然后从它的尾部开始,逐渐溃烂,最后,又成了一滴血。 从血变蝌蚪,又从蝌蚪变血,这个过程虽然短暂,但确实让人开了眼界。 “这蝌蚪由血所生,用酒不化,用盐所灭。”叶子暄说:“这倒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遇到的一件事。” “什么事?”老板娘急忙问道。 她问完之后,又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太想知道了。” 叶子暄说:“我很小的时候,与同伴们一起在河边玩。那时正值春天,所以可以看到河边很多小蝌蚪围在一起觅食,然后长成青蛙。看着这些小蝌蚪,我当时并没想过要抓它们,但是我的同伴却用小网捞了许多。其实他并不是想养,而是捞出小蝌蚪之后,就扔在了地上,看着小蝌蚪在太阳下暴晒而死。 我曾经劝过他,说青蛙是益虫,但他就是不听,他就是感觉好玩。 一周后,他就出事了。 出事的那天晚上,他正在喝水,突然哭着对他爸妈说:“你们怎么让我喝这样的水?“ 他爸妈不理解,这明明是凉白开,有什么问题吗? 但是他就是哭,说这里面有小蝌蚪,满满一碗的小蝌蚪。 他爸爸就说他胡说,又骂他,真是把你娇惯的不成样子了。 这天晚上,他就死了。 他死的很惨,全身都有小洞,每个小洞中都钻着一个小蝌蚪,就像蜂窝中住着蜂蛹一般。 后来,他们邻居一个阿婆说,真是造孽,早知道用盐水给他洗澡,他就不会死,不过他杀生过多,就算是不死,以后也是个痴呆儿。算了,死了,或许是最好结果。 当我听到这里,我顿时感觉全身发麻。 虽然我并非密集恐怖症患者,但是这种描述实在让我不寒而栗。 廖碧儿也听的全身打颤说:“叶大师你不要说的那么恶心好不好?“ 我这时问她:“明星,你有没有抓蝌蚪?” 廖碧儿说:“天哪,我都多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的去抓蝌蚪吗?况且现在也不是小蝌蚪出生的时间。” 廖碧儿说的也是,我回头问叶子暄:“廖碧儿只是这一滴血,就能成虫,那她身上的血呢,那该怎么办?” 谁知我刚说到这里,廖碧儿突然站起,拿起盘子便向叶子暄摔去,用一个男声说:“你做的好事!” 叶子暄急忙躲开,虽然没被盘子砸中,但是盘子之中的花生米,倒是四散而来,我与小黑顿时中枪。 廖碧儿突然之间发疯,老板娘又是吃惊:“碧儿妹妹怎么了?” 叶子暄却并不慌张,拿起筷子走向廖碧儿。 两根筷子,一根顶在她眉心位置,一个顶在她仁中位置,这时廖碧儿才又恢复正常:“怎么回事?” 我一时不知道,廖碧儿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在发疯。 叶子暄说:“廖姑娘,你现在暂时没事了。” “我这是怎么了?”寥碧儿很惊讶地看着面前一片狼藉,又问道。 “你最近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叶子暄问。 “我不知道,我接触的人较多,不清楚什么奇怪与不奇怪。”她说。 叶子暄问:“能不能让我们去一下你的屋中看看?” 廖碧儿说没问题。 饭是不吃了,主要是没心情再吃了。 刚才幸亏只是几碗酒外加两盘小菜,如果一会老板娘再上碗热汤,万一廖碧儿再发疯,被她扣在头上,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老板娘估计是第一次见廖碧儿这样,在我们离开时,只是说:“两位大师,希望你们能帮知碧儿妹妹。” 我说:“请放心!”—— 我们进入小区,昨日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一般,向大爷,李红衣,保安小曲……走上电梯经过江娜那间空空的房间,我们便到了廖碧儿的门前。 先前她的屋内,很普通的装修,现在看来,也有些高档,看来,最近确实有钱了。 屋内有股很清新的味道,似乎是茉莉的味道,总之比宿舍中的味道强太多了。 走进她的房间之内,我也用手眼悄悄地看了看,她屋内并没有脏东西 随后她要给我们倒茶,我急忙拦住了她说:“大明星,谢谢,我们不敢让你伺候,我们要是渴的话,我们自己来!” 她笑了笑说:“你们是不是怕我……” “当然怕,如果倒水突然之间浇到我们脑袋上,不是想害死我们吗?” 廖碧儿笑了笑说:“那也好,你们两位帮我看看,我也怕我再脾气就的暴躁。” 这时,有人敲门。 廖碧儿说:“我约的一个人也来了,说不定能帮上你们。” “你还约了一个人?”我问。 “嗯!”廖碧儿一边说一边来到门前,打开门,走进来一个穿着鸭绒袄的人。 约模五十多岁,一脸花胡子,一对小眼,看上去像老鼠一般,不过这种人一般要么是搞艺术的,要么是导演,像张纪中那样。 他看我们一眼之后,然后问廖碧儿:“他们是……” 叶子暄站起身来:“你好,我们是廖碧儿的朋友,请问你是……” 他看了我们一眼说:“我乃三清弟子灭法法师。” 草,原来是个道士!既非艺术家,也非导演。 灭法法师,这名字起的真没什么文化水平,既然灭法,还叫什么法师,还什么三清弟子——就一妖道! 我想到里,便用宝镜手眼所观,这人果然身上有一股煞气,当下便告诉给了叶子暄,叶子暄说:“我已看出。” 随后他拿出刀说:“你是人是鬼,马上露出真面目。” “我的面目就是这样,又如何露出?”他冷笑道。 我听后不禁笑了:“道长,既然你法力无边,可以灭法,我请教你一个问题,大明星现在身体有恙,不知道长有何解?” “我要做法,需要清静之地,你们二人在这里,恐怕有违我作法。” “妖道,你若在胡言乱语,小心你下了地府被人拔掉舌头!”我说。 他突然之间拿出铜钱剑向我刺来。 我急忙默念出宝剑手眼,在他刺来之时,急忙挡住。 他的剑在我手中半寸左右,他也略一愣,不由问:“你能以气御剑?” 我不由笑道:“妖道,我已能运行大小周天,全身有不败罡气,你一把剑,还真伤不到我。” 我这么一说,倒把这老小子真的镇住了,不由说:“你的话可当真?” 叶子暄此时手中已持一张符,转身就贴在他的脑门上:“三清祖师查真明,妖道还不速速现原形?” 那张符就在他的脑门子上之后,他当时就后通了一步,然后突然伸出长舌卷来。 叶子暄当时以刀御火,一团火从刀上甩了过去,正中他的身上。 他当下着火,然后大叫了一声,声音却是“呱!”,与此同时,他竟然变成了一只脸盆子大小的癞肚(蟾蜍)! 第五节:驱虫 叶子暄的这一道符,贴的不错,灭法法师现出原形之后,小黑当时就从我怀中跳出去,在空中变成一只五尾黑虎,张开大嘴冲它咬去。 灭法法师伸出长舌,缠起小黑,犹如捕虫子一般。 叶子暄此时也持刀冲它砍去,如果它挡不住,这一刀恐怕就要它性命。不过灭法法师既然能修炼成人,自然道行也不低,它缠住小黑之后,突然将小黑甩走,直接向叶子暄砸来。 叶子暄没能躲及,小黑当时砸中了叶子暄,顿时把他砸倒在地。 我看到这里,又持宝剑手眼向它刺去。 灭法法师或许真的被我唬中,以为我真的能运行大小周天,可以以气御剑,因此不敢恋战,跳到墙边,穿过窗户而去。 我来到窗前,它已跳到了半空之中。 这时小黑站起身来,叶子暄从小黑身下站起,持刀跑到窗户跟前,然后也跳了出去,但是等他跳到地面之后,灭天法师早已经跳了几条街不见了。 叶子暄只好无功而返,顺着墙外面的下水管道,又爬了进来。 如果说见到血虫时,廖碧儿很惊讶,现在完全是惊呆:站在那里,半天没说一句话,也难怪,原本她请的是一个所谓的法师驱邪,却不想竟然是一个妖怪道长,而且是一个癞蛤蟆精,这突然之间的转变,换做任何一人都可能一时无法接受。 小黑这时又变回小猫,估计刚才被摔了出去,也是极其郁闷的,跳到我的肩膀上,一直呼呼地喘着粗气,不是因为它累,而是因为被刚才的事气的要发泄。 叶子暄这时反客为主,倒杯茶让廖碧儿压惊。 等廖碧儿完全回过神来,叶子暄问:“廖小姐,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廖碧儿说:“怎么可能呢?他怎么会是一只癞蛤蟆呢?” 叶子暄说:“廖小姐,刚才的事情,你也亲眼看到了,我们绝没有半点虚假。” 廖碧儿说:“我没说刚才虚假,我只是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叶子暄问:“难不成这个人,你很早就认识了?” 廖碧儿说:“其实认识的也不算久,不过他确实很有能耐,帮过我们很多忙。” “我们?”我不由问:“我们是指……” “就是导演,场记,还有一些其他的演员,助理等。”廖碧儿说。 “哦?你们剧组经常出事吗?”我问。 “也不经常出事,不过人总会有说不明白的事,比如鬼压床,鬼遮眼,鬼掐青,鬼打墙这些事。半个月前的一天,来了一个求职者,想在剧组中做杂工,导演一开始不愿意,因为这里面打杂的人很多,但是这个人说,他大伯当年在五台山修道,现在已经回来,就住在这个城市之中,可以解决人们遇到的诸多不懂之事。而剧组中也确实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这事,于是就请他大伯出面,果然经过他念咒之后,什么鬼压床,鬼打墙之类的,全不见了,导演于是就安排求职者在剧组中打杂,因为他大伯虽然不在我们剧组中工作,但却是我们生活中的顾问,于是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就会找他,后来我们也挺感谢他的,就请他喝了酒,对了,就从那次酒宴之后,我感觉自己的情绪开始不受控制!” 叶子暄听完之后,在廖碧儿的桌子上,拿起一瓶白酒,然后打开,倒进一边的高脚酒杯中,接着对廖碧儿说:“把手指刺破,这次不要再吸手指了。” 廖碧儿依然下不了手,叶子暄便帮她刺破之后,滴出一滴血。 随后叶子暄拿出刀,在自己的手掌便割了一刀,这一刀下去,流了不少血,也滴进了酒中。 廖碧儿的血依然变成了小蝌蚪,而那小蝌蚪开始喝叶子暄的血,这次的血量比上次的多,很快,小蝌蚪开始长出四条小腿,尾巴消失,最后变成了一只小小的癞蛤蟆。 叶子暄说:“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刚才那个人,施了妖术,弄了这些小蝌蚪在你身上。” “那其他同事有没有?”廖碧儿问。 “其他同事愤怒时,说话会不会变声?”叶子暄问。 廖碧儿摇摇头:“其他的没——难道只在我身上有?可是为什么我会变声呢?” “你的声音,其实是刚才那只蛤蟆精。”叶子暄说。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他只是针对你,那么原因就很简单,就是因为你的生日,你是清明出生的,平时我们所说此人气色不错,面色红润,就是指此人的气血较好,因为红润的不是气,而是血,你清明出生,体内的血自然含有纯阴之气。再有一个月即将清明,清明一到,这些小蝌蚪已成形,然后破体而出,妖道吃完这些成形蝌蚪,纯阴之气增,法力也会大增,成功渡劫,最后成仙。” “小蝌蚪破体而出?”我不由一阵寒战:“那人还能成仙?” 叶子暄说:“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些人的演技过于出色,而蒙骗世人,也能蒙骗神仙。” 听完叶子暄这句话,我不由叹了一口气。 既然现在已知道廖碧儿是哪里出现的问题,叶子暄自然要对症下药。 他让廖碧儿去自己的卫生间,然后放一池水,接着在水中放一些盐,然后在浴缸中,再放一些桃叶与柳叶。 当然,现在的时节是没这些叶子,不过叶子暄的包中有一本书,书中夹着的就是这些叶子 接着,叶子暄又给她一颗白色药丸,说这颗药丸是打虫药,儿童们常吃的宝砂糖改造的,吃过之后就会有驱虫作用,但也会昏昏欲睡,忘却驱虫时的苦痛。 廖碧儿一切照办,我们就在客厅等着。 我与叶子暄都没有说话,倒是不时地看着表,想着廖碧儿什么时候能出来,毕竟太晚也不好,我们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一个小时之后,突然从浴室之中传来了一声惊叫。 我与叶子暄急忙跑了过去。 此时看到的倒不是廖碧儿的曼妙身体,而是她从上到下,全部都是小洞,密密麻麻的小洞。 当时便看的汗毛倒数,我靠,我瞬间变成了密集恐怖症患者了。 叶子暄倒是无所谓,只是说:“廖小姐,你不要惊慌,穿好衣服来到客厅,我们进行第二个疗程。” 我们又返回客厅。 坐在沙发上,我忍不住地想着廖碧儿洗澡的情景,第一只蝌蚪从她的身体内钻出来,接着第二只,第三只……不断钻出,最后千疮百孔…… 越想,我越不由摸了摸自己的手与脸,只怕这玩艺也从自己的身上钻出来。 叶子暄这时打断了我的思绪说:“大龙,一会儿你用白拂手眼,帮她的伤口愈合。” 我点了点头,但仍然忍不住去想。 廖碧儿走了出来,我强忍住胃中的翻滚说:“你不用怕,我给你变个戏法。” 然后让她躺在沙发之上,我用白拂从她的面部开始,一一扫过,那白拂果然像是扫灰尘一样,把她脸上身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窟窿,全部扫掉,又恢复到了先前光滑圆润的皮肤状态。 搞定之后,廖碧儿急忙跑到镜子旁边,不由高兴地转了几圈,问:“多谢你们,此事就到这里了吗?” “当然没有,明天我们还会找你,我想认识一下这个癞蛤蟆的侄子,也就是去你们剧组中打杂的那个人。”叶子暄说。 廖碧儿点了点头,随后,我们与她告别。 当然廖碧儿给了不少钱。 在离开之前,叶子暄对她说:“你在你的床边撒一点盐,然后在你的床前,搞一些就行了。” 廖碧儿同意,我们随后离开。 回到宿舍,土豆见到我们说:“哎,这宿舍中就我一个人,还真不习惯,我以为你们今晚各自有事,不回来了呢。” 我对土豆说:“土豆,明天我们想请假,我们要怎么做?” 土豆说:“写个请假条呗。你想请假?” “嗯,我现在就去写。”我说到这里,拿出一张纸。 土豆不由笑了:“赵工,你想请假的话,明天一早去咱们车间文员那里领请假条,你还真以为咱们是在上学啊,自己随便找张纸就写请假条,现在咱们是上班,公司内有统一的请假条,其它任何请假条,都按矿工处理。” 第二天是周一,我一早就去了公司文员那里。 公司内的请假条,上面有部门,工号,车间,职务,请假理由,只需要要把填好之后,交给车间文员,车间文员会根据这个,输入考勤系统,然后这一天的工资就没了,但是也不扣钱,不过除了大病之外,一个月请假不能超过两天。 在请假之前,我让组长带拉,反正有避鬼旗在,只要李广不来故意捣乱,这条拉就不会有事,不过现在李广应该无心捣乱了,他已经陷进了人民群众战争的汪洋大海中,新东堂现在死的死,抓的抓,至于小票想接手这个位置,其实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毕竟这么大的一件事,他接手就是向枪口上撞,另外王中皇还在李广的对面。 随后,我与叶子暄一起来到了影视城。 第六节:原来是方狗子 影视城也在新东区。 这个影视城当然不能与横店影视城相比,如果真要比,那也是小巫见大巫。 这种小规模的影视城每个省会城市都会有,主要拍一些简单的节目或地方性质的电视剧。 我与叶子暄走了进去,看到穿古装的男男女女走来走去,或者时尚男女扭来扭去,这其中还有大且还有许多大伽,比如孙红雷,王宝强,杨恭如,蔡少芬等等。 第一次见到这种明星,我非常激动,毕竟这是在电视中才能看到的,如今竟然活生生地在面前。一时之间不由来到镜子旁边,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与头发,虽然整理前与整理之后没什么区别,但依然能希望他们能注意到我,无奈在这里我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就连叶子暄在这些演员中,也不是多么显眼。 看着大腕们前呼后应,不时有记者问东问西,我不由心生感叹,如果我也能像他们一样该多好啊,这样我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闪闪发光。 此时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们刚开始遇到了廖碧儿时,她那么渴望成为大咖,在这种环境中,稍稍有一点上进心,也可以说是**的人,都会有这种想法。 叶子暄没有说话,示意我们继续向前走着。 突然之间身后有一个人叫我们:“哎,你们,就说你们呢!” 我回头一看,又是一个大胡子。 尼煤的,大胡子也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我不由用宝镜手眼所观,发现此人正常没有妖气。 “你叫我们吗?”我有些惊讶。 “没错,就是叫你们呢,让你们买的盒饭买来了吗?”大胡子问。 我一时有些不明白:“什么盒饭?” 大胡子顿时气急败坏地说:“让你们买盒饭,你们就是这种态度了吗?你们不想上镜了吗?你们忘了我是谁吗?” 他要是不说我们忘了他是谁,我还真是忘了问他是谁,他一说,我便问道:“你是谁?” “我是导演!算了,你们不用买盒饭了,以后也别想上镜了。”他气冲冲地说道:“你们长眼睛是做什么的?难道看不出我是谁了吗?” 叶子暄这时说:“他认错人了,别理他,我们继续去找廖碧儿。” 我们长的就这么像买盒饭的吗?我说了一句,与叶子暄继续向前走。 不想这导演却又牛逼了起来:“你们……你们竟然不听我的话,你们等着,我马上让你们滚蛋!” 我听他说的话,心里不由又是一阵怒气,但是又一边对着自己说:“你要斩掉三尸,你要斩掉三尸!”但是说着说着,却真的再也无法说服不了自己,转身对那导演说:“你还是导演呢,就你这素质,真***像个傻逼似的,还真以为每个人都是你爹啊,你让你爹做什么,你爹就得惯着你去做?” 我这一骂,导演顿时愣住了,估计他没想过别人会骂他。 这里需要的就是八卦,需要的就是新闻,因此这一骂,顿时把周围的明星,演员,记者,围观者全部引了过来,其中就有廖碧儿。 廖碧儿一看我们正在与导演对骂,不由走上前来,对导演说:“导演,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注意形像。” 导演看到廖碧儿马上笑了起来:“碧儿,是你的朋友啊,早说啊,真是大水冲破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赶紧的,你安排一下。” 看导演这个样子,说明廖碧儿现在确实有点小名了,要不然导演也不会这样,如果真的没名,她就算潜规则,导演也未必鸟她。 记者们纷纷地拿着相机拍拍地照着,叶子暄急忙遮着脸,我却无所谓,随意照,大伽们不就是这样的吗? 廖碧儿把我们拉到一边的休息室。 “那个傻逼导演,还真以为别人都得看他的脸色啊!”我说:“我又不是演员,看个毛。” 叶子暄说:“事情已过去,不要再说了。” 然后转向廖碧儿:“那个人在哪里?” “那个人今天没来。” “没来?”我听到这里说:“你有没有他的照片?” 廖碧儿将助理小刘叫来,从她的手机中找出了一张的他的照片。 当看到这个人时,我不禁愣住了,这个人不是方狗子吗? 方狗子的大伯是一只癞蛤蟆,那方狗子是什么?小癞蛤蟆吗? 但这说不通,方狗子这家伙我们一开始打过交道,不过就是一个就会欺负老实人的小人而已,他本身并没有什么能力——打架不行,也没什么过人的本事,难道他在隐藏自己? “有这个人的资料吗?”叶子暄问。 廖碧儿点了点头。 方狗子的真名就叫方周子,根据他的生日,叶子暄折了一只纸鹤发送了出去,让它去寻找方狗子。 稍后,我们告别了廖碧儿。 此时请假的时间还没有过,就算是去上班,也是白上,因此我们决定去宿舍中休息。 在来到宿舍这前,遇到了李广。 我们六目相对。 李广的眼神之中,是愤怒,但是却又装作无所谓,叶子暄的眼神依然是淡淡的,我只是笑了笑,然后就要走开。 李广说:“这次做的不错,把新东堂的人彻底搞光了。” “是你把新东的人逼的。”我说:“如果不交易刑土,那么新东的人一定不会走到今天的局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李广说道:“不过,现在讨论谁的责任已没有意义,只可惜了那些土。” “土?那些人的生命在你眼里没有任何意义,只有土是最重要的?不过,我警告你,新东没了之后,马上就该轮到你了。”叶子暄说。 李广说:“我等着。” 说完他便走开了。 我们也继续向宿舍走去。 正走着江娜打来了电话,告诉我们:“根据车上未感染的群众指控,一切都是李星所为,也就是那个青春痘,他是无法赖掉,我们问他黑土来源,他吓的马上说是端一刀指使他与孙品管交易,但他并不知道谁是孙品管。 我们根据他的口供,提审了端一刀。端一刀一再否认,说李星贩卖黑土,与他完全没有关系。 而范伟也一口咬定是端一刀让他混进工厂卖黑粉给孙品管,但是端一刀同样也再否认。 因此端一刀暂时没事。” “那张麻子呢?”我问。 “张麻子虽然没有卖黑粉,但是有撒白面的证据,同样,他也就是端一刀在背后控制他,而端一刀同样撇的很清。” “就这样了吗?”我问。 “我们正在找黑警,黑警与端一刀直接接头。” “我给你们提供一个线索,那个神秘的孙品管,就是李广。” “王中皇正在监视李广,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另外,我想提醒你,那个小票可能会做新东堂堂主。”我说。 “如果他想顶雷,他尽可以去做新东堂的堂主。”江娜说。 “现在也就是缺少直接指控端一刀的证据?”我说。 江娜说:“不错,如果你们有能够直接指控端一刀的证据,马上告诉我。”—— 回到宿舍,睡了一会儿。 突然之间被叶子暄叫醒,他说纸鹤已发来消息,找到了方狗子。 醒来时,发现竟然已到下午六点。 依照纸鹤传来的消息,我们向新东区走去,刚到区口,遇到了小票。 我们本来擦肩而过,但是他却说:“我帮了你们大忙,你们不感谢我一下?” “你?” “没错,在菜市场,不是我帮你抓的李星吗?” “领功也不是这么领的。”我说:“我们不是已感谢过你了吗?帮你做了新东堂堂主,不是吗?这个可喜可贺啊!” 小票冷笑道:“我又不傻,现在谁在新东区,谁倒霉,因为在公共场合发生了僵尸事件,而这新东堂连累到了进丰社团,所以进丰已经在这里撤堂了。”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卿卿性命。”叶子暄淡淡地说道,然后我们离开小票,继续向前走去。 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了一个废弃的修车场。 这里没有灯光,只是黑漆漆的一片,到处都是汽车的残骸。 虽然没有光,但我用手眼所观,看到了方狗子就在修车厂的正中央。 方狗子对着面前说:“主人,我已经按照你的方法,都去做了。” 随着他的声音,他的主人出现了。 他的主人,我们也认识,就是那个癞蛤蟆妖道——灭法法师。 妖道说道:“你既然称我为主人——我如今有些饿了。” 他要吃方狗子,尼煤的,想毁灭证人? 我刚想到这里,叶子暄已持刀砍了出去,我也跟着来到他面前。 对于突然之间出现的我们,妖道有些惊讶,但看清来人时,不禁说:“你们怎么又追来了?” 我看了一眼方狗子。 灭法法师更是大骇,他指着方狗子说:“你竟然把他们也带来了?” 方狗子急忙说:“法师饶命,法师饶命,我不是……我不是……真的不是我!” 第七节:战灭法 叶子暄说:“道长,此事确实与他无关。” 说到这里,叶子暄吹了一声口哨,从一边飞出一只纸鹤:“是它带我们来的。” 妖道看到纸鹤,知道叶子暄有跟踪手段,不由说:“原来你们用这种方法跟了过来,看来我真是贵人多忘事,竟然忘了你们还会这个跟踪之法,虽然简单,但很有效。” 这妖道,竟然自己说自己是贵人,看来已经修炼的与二皮脸境界不相上下了。 叶子暄这时又道说:“法师,我看你修行不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现在若一心悔过,我们也可放你一马,从此之后,你能安心修炼,不想一些邪门歪道之术,相信一定能成正果。” 我也在一边说道:“没错,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现在已经被我们包围了,不如放下手中的铜钱剑,听我们的劝,去找一个你认为比较合适的修行之地,修行去吧,我虽然不知道你修了多少年,但是这么多年,你都挺过来了,又何必再乎这一时呢?” 妖道不禁冷笑:“哈哈,放我一马,你们的口气真是大的可笑,就算我打不过你们二人,我要逃还是能逃得了的。我只不过是既将升仙,所以不想过多麻烦,所以你们二人,不要以为我那天逃走,就怕了你们。” “你还想成仙?”我不由笑道:“癞蛤蟆想成仙,我呸!你若能成仙,这个世界岂不是连一只蟑螂一只苍蝇一只蚊子都可以成仙?我虽然不了解你的过去,但是从你对廖碧儿的这番动作,便知你以前修行,也是拿人命来修的,因此也是一个十恶不赦之徒,我们刚才好心劝你,给你机会,现在是你不要。趁我尚未运行大小周天,你马上束手就擒,否则一但我运行大小周天,这里如此开阔,你想跑恐怕比登天还难。” 其实我并不知道能运行大小周天究竟是什么概念,虽然这是道家功夫,但我也没见过叶子暄运行过,估计应该很难吧,但如果真运行,应该也会很厉害。 但是先前我那宝剑手眼接了这妖道一铜钱剑,让这妖道真的以为我可以以气御剑,毕竟他看不到我手眼的宝剑,所以我便说有罡气护体,可以运行大小周天。 其实我这是佛家功夫,并非道家法术,不过像他这种妖道,骗了也就骗了。 妖道听后确实有些胆怯,不过恐惧之色稍纵既逝,毕竟我们并没有真正的放手一搏,所以我们的实力到底怎么样,他并不清楚。 这时方狗子抱着我的大腿说:“大哥,亲爹,爷爷,你救我一马,我把我知道的全部说给你们听。“ “我靠,你别这样说,我没有这么大的儿子,也没你这样的孙子,再说这只长了满身疙瘩的家伙不是你大伯吗?你是小癞蛤蟆?那你就更不能这样叫我了!”我急忙说道。 “我是人,我不是癞蛤蟆。”方狗子急忙说。 “好吧,你说。” “我原本是新东帮老五张麻子手下的小弟,因为收保护费的业绩不好,所以张麻子就不要我了,我只好去生产线,但是我嫌钱少,就离开了生产线,然后又去了张麻子那里,张麻子当时正缺人,又收了我,结果后来我与你们打架,差点被你们打死,张麻子死活不再要了,却没想到端一刀找到了我。 在端一刀找我之前,我说一下背景。南联被条子抄了之后,端一刀审时度势,主动投靠进丰,将新东帮降为新东堂,但是他在暗中也逐渐发展势力,首先找了一个玄术高手玄僵大将军,但是这位玄僵大将军无缘无故的失踪了,他又找到日本阴阳师李广,但李广的主要目的并非是保护新东堂,而是想要黑粉,端一刀感觉鬼子不可信,于是又找了一个得道高人,就是这位灭法法师。“ “端一刀还真有些本事,他是怎么找到的呢?”我问。 “贫道既将成仙,当然要普渡众生,他找到我并不稀奇。”灭法法师说道。 他***,这家伙一说成仙我就想尿他一脸,真的是侮辱成仙这个美好的词。 方狗子接着说:“灭法法师帮端一刀的条件就是端一刀帮他找一个纯阴女人,他就保佑端一刀以后顺风顺水,甚至干掉太子爷,成为进丰社团的掌门。” 端一刀那么老了,竟然不服老,我心中暗想。 “然后呢。”我问。 “然后端一刀经过打听,知道了影视城的中廖碧儿就是纯阴之体,于是就在这时端一刀找到我,让我去剧组打杂,顺便接触他们,并将灭法法师介绍给他们认识,我对外称灭法法师为大伯,在一次聚会中,灭法法师将蟾卵放进廖碧儿的酒杯中,然后就是廖碧儿开始发生变化,我问过灭法法师,他说,蟾卵发生变化,会影响廖碧儿的神经,造成人格分裂症状,分裂出的那一个,其实就是灭法法师。”方狗子说。 我说:“此料不错,不过我们目前最重要的是搜集能够完全指控端一刀的证据,你有吗?” “有啊,因为这件事是端一刀亲自交给我做的,所以我有接近端一刀的机会,偷拍了他的一些卖黑粉,白粉的账本,做为证据,以免事成之后,端一刀杀我灭口。“ “你还挺聪明的,不过端一刀为什么要让你去影视城?” “原因很简单,端一刀喜欢用笨人,这样能听他的话,他感觉我是废柴吧。”方狗子说。 他刚说到这里,却不想妖道突然伸出红舌头,卷起了方狗子,就往嘴中吞去。 叶子暄飞身扑了过去,迎着妖道的脑袋辟下。 这次叶子暄吸取了教训,怕妖道再把方狗子当工具,所以他这次的方向有些不定。 果然,妖道再次用方狗子砸向叶子暄时,没有砸中。 就在这个空当,叶子暄已持刀砍向了他,他急忙用铜钱剑去挡。 方狗子被摔了一个狗啃泥,躺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只要没死就行。 此时妖道的注意力已被叶子暄完全吸引,我从一边悄悄的地走了过去,准备用白拂驱逐一下妖道身上的魔障。 一但驱除成功,这妖道的修为一定大减,到时他就算是不想束手就擒,也没办法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悄悄地向他身边走去,默念出白拂。 近了,更近了……就快要接触他是,突然之间他伸了一下手,旁边的一个车壳当时就冲我飞来。 “嗖嗖”之声,响于耳边。 那庞然大物马上就要到我身边时,我急忙顺势一滚,毕竟躲避这种大东西相对于小东西还要容易一些,却不想当我躲开之后,那车壳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又追了过来。 妖道后退一步,收起铜钱剑,双手上下交合,一个巨在的八卦图像直冲叶子暄打来。 叶子暄持刀去砍八卦,却不想一刀竟然没有砍开,这八卦犹如一张盾牌直压叶子暄。 看到这里,我突然之间想起了骄兵必败这个成语。 宝剑手眼这个东西,有一点就不好,就是挡一些兵器物品,能杀鬼刺妖,却不能杀人,不能杀人也就算了,我也没想过杀人,但是现在的问题,不是一击必杀。 妖道哈哈大笑之后,突然之间跳了起来,举起铜钱剑向我刺来。 他上跳下跳的很迅速,难道这就是传说的昆仑派蛤蟆功? 我一时愣住了,根本看不清他在哪个方向,一会出现在左边,一会出现在右边,一会出现在面前,一会出现在背后,不多时,眼就花了。 我这心里一个着急,尼煤的癞蛤蟆! 三尸为贪瞋痴,其中我这三样表现最全的尤其是瞋,虽然我明白如果去掉这个,就是遇事万不能急,但是现在能不急吗?谁让咱不是大罗金仙呢? 妖道速度太快,而叶子暄也受困于那个气八卦之中,至于小黑,还在床上睡觉呢。 我这么一急过度,倒也不急了:大不了被妖道捅一铜钱剑,我又不是妖怪鬼魅,被捅一剑,只要不是心脏,还死不了。 那么我就用白拂去为自己疗伤,反正我可以为自己加血,相当于武士与牧师的合体,我还怕什么,想到这里,真的不怕了。 当我心逐渐趋于平静之时,我竟然逐渐分清这妖道究竟在何方了,于是我默念出宝剑手眼,在他迷惑我之时,准备持剑刺我之时,我用手眼中的宝剑稳稳地接住了他。 妖道不禁吃了一惊,你果真有天罡之气护体? 我笑了笑,当然。 顺势又给他一剑,他不禁后退一步,吐出一口血。 其实不是血,是一口绿色液体,我不由躲开,那绿色液体顿时将这里的废车车体腐蚀出了一个大窟窿。 我草,尼玛吐出的是盐酸啊。 他吐出的当然不是盐酸,而是蟾毒。 因为他受了伤,迅速跳走,只可惜,我无叶子暄那般追捕能力,追个普通人还行,追他,我刚跑出两步,他就无影无踪了,更何况他还会昆仑派的蛤蟆功,一蹦一跳,我辈更是只能干瞪眼。 第八节:新东覆灭 随着妖道的离去,那个力压叶子暄的气场八卦逐渐减弱,最后消失不见,叶子暄才跑了出来,他向妖道逃走的方向追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气不得禁冲地面狠狠地跺了一脚,但也只能无奈地让妖道离去,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们来到方狗子跟前。 叶子暄蹲下身子,把手放在他的鼻子处,试了试气息说:“他还活着。” 叶子暄话刚落音,方狗子睁开了眼睛,第一句问:“我还活着吗?” “没错,你还活着。”我说。 方狗子又问:“灭法法师呢?” “他跑掉了。”我答道。 当方狗子听到这里顿时站起身来,马上生龙活虎起来。 草,这家伙装死装的真像。 叶子暄说:“你既然已经没有问题,那么就与我们一起公安局,把你刚才说的全部说起来,偷拍的财务财本一起拿出来,如果你要真的不如实说,到时再有人找你们麻烦,我们就帮不了你了。” 方狗子点了点头:“我明白,我明白,我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到头来到要让这癞蛤蟆吃掉,想都不用想,这是端一刀的搞的鬼,事情败露,所以想杀我灭口。” 我说:“既然你知道这些,那我们就不多说了,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我知道,我一定说,你们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他们过河拆桥,就别怪我不仁意。” 随后我们离开了废弃的修车厂。 然后来到路边,拦了一辆taxi,我与叶子还有方狗子都坐在后面,他坐中间,我们坐两边,原因就是怕他跑掉,虽然他说的似乎很真诚,但是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不多时,来到公安局门口。 我随后打电话告诉江娜,说我们抓了一个最关键的证人,他可以指控端一刀。 江娜听后非常高兴,便问我们在哪里。 我说就在门口。 江娜很快就到,领我们走了进去。 拘留端一刀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如果再没有什么进展,就要放端一刀离开公安局。 我们来到他跟前,端一刀一脸淡然,但掩藏不住他内心的窃笑:“江队长,一会我就要出去了,有空的话去我家做客,咦,南联的两个兄弟也在,也抓进来了吗?看来南联彻底完了。” 我笑了笑说:“南联完没完没关系,不过新东堂应该完了,给你引见一个人。” 随后,方狗子走了进来。 “方狗子?”端一刀原本平静的脸上不禁涌现出了难以置信的惊讶。 方狗子这时说:“端一刀,你想杀我灭口,这次我命大,听你满嘴的谎话,我这次要打你的假。” 端一刀马上像泄气的皮球,刚才还神采奕奕,此时已经皱纹又加深了许多,或许他也知道方狗子偷拍的事,所以才杀他灭口。 我说:“一刀哥,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吧?南联完不完不重要,新东堂这次应该完了。” “我要打电话,请律师。”端一刀憋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江娜想了想说:“没问题,你想请谁?” “我要告诉太子爷,让他帮我。”端一刀说。 江娜随后给他电话,说他是端一刀,想找太子爷。 但是电话那边却传来了个一个娇滴滴的女声说:“你好,你找谁?你好,你的声音怎么这么不清晰,喂,喂……” 然后,那边挂了电话。 端一刀彻底萎了。 进丰以一种很委婉的方式把端一刀彻底放弃了。 新东堂的消失远比我们想像中的要快。 南联是老大不聪明,但是手下却个个能干,失败原因是不和。 新东是老大很聪明,但下面的人却是人头猪脑,贪婪自私,以致于自毁了。 我看了看端一刀,他笑的很惨淡:“没想到我还是真的败在了你们南联的手中,你们有种,你们投靠警察,我们投靠进丰,始终干不过你们!” 我不禁笑道:“一刀哥,新东这次完蛋了,与南联的争斗也彻底结束了。” “你们狠!” “我们再狠,也比不过你们。”我说:“能自己把自己玩死。” 随后,方狗子被带到了另外一个审讯室,这时端一刀做了最后的挣扎:“你敢乱说,我就拔掉你的舌头。” 却不想方狗子说了一句:“刀哥,省省吧,进丰已经把你抛弃了,你还威胁我,靠!” 这次,估计是方狗子最杨眉吐气的一次。 我与叶子暄随后便离开公安局,江娜也跟了出来。 我说:“端一刀这次估计怎么也狡辩不了了,其它证据还望你们深挖,希望你们能找出黑警,禁止让刑土流散出去。” “剩下的刑土,已经严格保护。”江娜说。 “对了,那天被刑土感染的公交人员呢?”我问。 “他们已被送进军队做研究。”江娜说:“此事不要乱说。” 我点了点头,然后与江娜告别,离开了警局—— 第二天早上,我们又去上班。 组长见到我不禁非常高兴:“老大,昨天玩的开心不?” 我也笑道:“不是吧,我请假,你说我去玩?” 他笑道:“玩笑,玩笑。” “昨天没事吧?”我问。 “昨天没事。”组长说:“没辜负你的期望。” “没事就成,好好做。”我说。 我说的有些深意。 新东已灭,就意味着我与叶子暄可能要离开工厂,所以在离开之前,我会交接工作。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一但领班不干了,那么组长就会升领班,我不干了,组长可能就是下一个领班。 组长听后,兴高采烈地去生产线了。 我坐在露天的办公桌前,看着这些巨大的冲压机械,突然感觉,它们冲压的不是车门,发动机盖,防撞梁等,而是青春—— 这天下午下班。 我与叶子暄一起去蝴蝶围,想到夜市上买些东西。 冤家总是路窄,我们刚到夜市没多久,就遇到了李广。 他仿佛像一个中国一样,在夜市中转来转去,直到我们面对面。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做朋友。”叶子暄说:“你把那些土就算弄走了又怎么样?你真的以为你的安倍首相会赏你什么吗?” “那些土我已带了一些,不过数量不多,我并没有想过让安倍首相赏我什么。”李广说:“我只是为了国家荣誉去做。” 听到这里,我不禁乐了:“你有国家荣誉是好事,但有一点,我必须要告诉你,现在已经是地球村,和平发展才是主题,大家互惠互利才能活下去,而不是一个称王称霸的年代。至于二战,你我都未参与,不必纠结这个谁输谁赢。 现在世界上,有一个国家至今分裂成两个国家,一个是北棒子,一个是南棒子,北棒子拒绝地球村这个大趋势,结果怎么样?老百姓都快饿死了,南棒子融入地球村,结果怎么样?老百姓过的要比北棒子好太多倍。 如果你依然有北棒子这种思维,想一国独大,我想你将会是全人类的罪人。我知道,政治观点不同,那么一个人很难说服另外另外一个人,甚至因为政治观点,反目成仇的也有,不过我们要求同存异,因此希望你能放下,安心做维修工程师,多为我们生产工人指导一下维修工艺,为中日友好做贡献。 李广却说:“政治问题,不能商量。” 说到这里,直接将酒杯捏碎。 叶子暄抓起那堆粉末,然后松手后,酒杯又复原了。 李广冷笑道:“你们以为摧毁了新东堂,一切就完了吗?我或多或少带给军部了一些刑土,下一部,我就是要抓完颜金汤,不妨直接告诉你们。” 看着李广远去,我不由说:“新东堂这些人必须枪毙,他***。” 叶子暄说:“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是了,他不是要抓完颜金汤吗?我现在工作上监视他,而他早晚回去,被王中皇监视,他与大贞子现在想活动,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只要魁星之王抢先一步抓到它,那么李广就彻底失败,当他失败之时,面临的就是回国,所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在他之前,抓到完颜金汤。” “也只能这样了。”我叹了口气- 回到宿舍后,我无意之中发现,床上有本医院发放的免费流产杂志摆放的方式不对,不由将它移动了一下,却发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鲁班尺不见了。 小黑在,如果有人来偷,他肯定不会让人随便拿走。 “这鲁班尺果真飞了吗?”我急忙说。 然后我问小黑:“你看到了吗?” 小黑表示不知道,其实它也说不出来,不过我能看懂它的眼神。 叶子暄这时问:“鲁班尺不见了吗?” 我点了点头。 叶子暄也无可奈何。 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李广,不过如果是他偷的,小黑怎么会不知道? 鲁班尺丢了,也只能是丢了,这也没有办法,日子还要照常过。 三天后,我们刚回到宿舍,一只纸飞机突然之间落到我们面前。 叶子暄打开一看说:“魁星之王提示我们,今晚完颜金汤就会到新东区。” 第九节:争夺完颜金汤 “完颜金汤要来这里?”我不禁有些惊讶,难道这个家伙不知道这里有人正在抓他吗? 想到这里,我不禁对叶子暄说道:“完颜金汤是不是感觉我们这这些抓他的人,比如你,我,王中皇,魁星之王,李广完全可以凑成一桌麻将还能多出来一名观众,还不够热闹啊?所以才来这里?脑子坏了吧?也难怪,他不过是一只僵尸而已——脑子早已坏掉了。” 叶子暄说:“刑土可以让人变成不理智的长毛僵,而吃过人面地鳖则变成了理智的长毛僵,当年岳家军就是吃了人面地鳖才能大败金军,也正因为这样,岳将军才能指挥部队行动,如果没吃,根本是指挥不动的。既然完颜金汤生前也略知一些星像风水之术,他也知道吃与不吃人面地鳖的区别,所以我想他是吃了人面地鳖的僵尸,换句话说,他现在非常理智,也明白跑到新东区的后果。” “你的意思是指他不怕被抓,或者是有能力应付我们这么多人?” “完颜金汤当然怕被抓,否则他也不会逃了这么多天。”叶子暄说:“先前王中皇追他,估计完颜金汤当时没有那么紧张,所以就与王中皇玩起了猫捉老鼠,老鼠躲猫的游戏,你追我赶,好不热闹。但如今王中皇被调去监视李广,所以抓他的人变成了魁星之王,效果立现,完颜金汤估计已被追的非常头疼,一直甩不掉魁星之王,所以他才来到了新东区,准备在夹缝中寻求生存。 “我不太明白。” “就如你所言,他来这里就是一个香饽饽,我们大家都盯着他,我们肯定会合力抓捕他,但李广肯定会与我们抢。这样他又可以趁乱逃走。而且新东区外面,就到了远郊,因此完颜金汤是想离开这座城市。” “其实如果他要真的离开,也就离开吧。”我说。 “他是一个长毛僵尸,尸性不会变化,所以要么抓到他,要么还是抓到他,决不能让他到处乱跑,否则他才是真正危害众生的罪魁祸首。”叶子暄说。 “看来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平静之夜。”我说完抱起小黑。 然后对它说道:“小黑,休息够了吧,休息够的话,就去抓老鼠。” 叶子暄也收拾好东西。 我们一起向外走去,就在这时土豆进门,看着我们有些惊讶地问:“你们晚上还要出去吗?” 我点了点头说:“我们要去跑步。” 土豆马上说:“怎么能忘了我呢,咱们一起去体育看台那里跑步。” 晕,这个家伙。 我想了想说:“我们是应朋友之邀,去健身房锻炼。“ 土豆这才表示不再跟随。 不过在临走之前,我突然之间想起了鲁班尺的问题,便问土豆:“土豆,你见过有其他陌生人来我们的宿舍吗?” 这句话把土豆问的又有些惊讶:“这宿舍现在就我们几个人,我认识的人也不多,也没人来窜门,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问问。”我完就要走。 土豆却是不依,小声问道:“赵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咱们宿舍进贼了?不过不可能啊,一般来讲,有宿管,小偷要进来,必须刷卡,但是一般员工做贼的机会很小,因为很容易就被发现。” “没,我只是问问。”我说:“你看一下丢东西了吗?” 土豆说:“我还不知道呢,我这就看看。” 土豆迅速地检查了一遍说:“没丢东西。” “没丢东西就好。”我说完又要走,却不想他又抓住了我说:“赵工,是不是你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这样说,那你们都出去了,宿舍中就剩下我一个人,靠,我真的有些怕。” 我说:“没,你放心,我只是随口问问,就算是咱们宿舍有脏东西,你认为有我们二人在,他还敢吗?“ 土豆摸了摸头,你说的也是。 我说:“我只是问问,看你紧张的,我们今晚可能会回来的晚一些,不要反锁。“ 土豆点了点头。 我说:“看来鲁班尺真的是不翼而飞了。” 叶子暄说:“等我们处理完这件事,再去找鲁班尺吧。” 我们一起走到工厂之外。 厂外的路灯每晚准时亮起。 这路灯是工厂自己的,比政府的路灯要高一些,上面还挂了一个巨大的夜间会发光的牌子来宣传自己,上面写着:欢迎来到东风本田汽车生产工业园,祝您一路顺风。 除此之外,不远处还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欢迎来到富士康电子苹果生产工业园,祝你一路顺风。 站在这条路上,我说:“魁星之王虽然提醒我们,但是完颜金汤从哪个方向逃走呢?而且既然要逃,肯定要选偏僻的路线。” 叶子暄摇摇头说:“未必,他要逃走一定会选繁华路线,人多才能做掩护。我们现在站的这条路,是出东区入东郊的通道,也是一条重要通道,因为这条路上有重要的大工厂聚集地,除了我们,还有富士康,佳能电子,尼康光学等等,这些为政府纳税的大户,政府一定会这里的水,电,交通,各方面便利,不耽误生产与出货,因此完颜金汤要想出去,应该会走这条最便利的公路。” “他如果从这里过?那我们在门口他就是了。”我说:“守株待兔也好。” 叶子暄却又摇摇头说:“不过我们不能在这里等他,这附近的厂区人口加起来,至少有三十多万人,相当于西部一个小县城的人口,如果真的在这里闹起来,我怕死伤惨重,毕竟在这里工作的人,都是我们自己人。所以我们要找一个人数相对较少,而且是吉地格局的地理方位。” 听叶子暄说到这里,我知道他已经胸有成竹,便问:“你有好的位置吗?“ 他点了点头:“我们现在就去东区,中原福塔那里,等着他们路过。” 随后,我们直奔中原福塔。 站在中原福塔前,我与叶子暄一起顺着塔内的电梯爬到了塔顶。 塔顶虽然不是特别高,但是附近之物也可尽收眼底。 叶子暄说:““完颜金汤果然既将出现,我们在这里等着便可。” 我用宝镜所观,果然一股黑色的气体直冲半空,这气体正向我们移动。 叶子暄又看了看工厂的方向说:“那里的尸卵也开始出现,看来李广正带着大贞子赶来。” “上次捣毁了他的试验室,那么轻松,这次如果再如此轻松就好了!“我说。、 叶子暄笑道:“上次我们摧毁他的试验室,就像当于,我们捡到一个眼镜蛇皮,然后对着早已不见踪影的眼镜蛇说:看,我们战胜你了。那个实验试完成了大贞子,所以根本就没什么用了。” “我明白,我只是有这样美好的想法。”我说完,叶子暄也不在说话。 此时正是人们在福塔周围饭后放松的时候。但现在却竟然没有人,不过也好,省缺了人员的伤亡。 不过因为人少,也出奇的静。 星星不多,也没有风,不过初春,乍暖还寒。 暴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呃,看来今晚是李广的壮举时刻。”我又说了一句,打破这里的沉寂。 叶子暄说:“李广既然出现,王中皇随后就会跟来,因此我们要做的,就是配合好他就行了,毕竟他是警察身份,警察抓贼,天经地义。” “他追了很久都没什么用,魁星之王刚追就出现了这种情况,他还能唱主角吗?”我不由说道。 叶子暄说:“暂时先不讨论这个,等着抓到完颜金汤之后再说。” 我用宝镜手眼所观,完颜金汤身上的黑气越来越近。 我们站在塔顶,看的很清楚,那黑气从一个穿着鸭绒袄的人身上传出来。 他说是完颜金汤?如果不是因为宝镜手眼,还真不敢确认他。 叶子暄当下出刀,跳下塔顶,持刀冲他砍去,犹如一支利箭。 我也想着要走下去时,突然之间一个人影跑了过来——李广。 他冲叶子暄的背后狠狠地用肩膀扛去。 这一扛,让叶子暄直接踉跄了许多步,不过最后站稳。 趁这个当,李广拿出一道白色的拘魂索,向完颜金汤套去。 我站在塔顶上看呆了,李广也确实够快。 这拘魂索不是拘魂的吧?怎么就能拘僵尸?我虽然有疑问,但是那索马上就要到完颜金汤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完颜金汤突然之间挥手去抓绳索。 当时就出现了火花,然后缩回了手,李广就准备继续上前之时,王中皇从斜刺中冲来,一脚冲李广的后心而去,这一脚不知用了多少力量,又快又狠,带出风声。 但就在这时,一团黑色的气体出现,扑向王中皇,王中皇急忙闪过, 这团黑气,便是大贞子。 大贞子越来越大,那日我们,见他是两个人大小,如今竟然变成三个人大小。 李广继续去抢完颜金汤时,完颜金汤突然之间张开嘴巴,发出一阵尸吼,从他的嘴巴之中冒出了一阵尸气,直冲李广。 第十节:激战 这一口陈年老气从完颜金汤的口中吐出直冲李广袭来。 本来我站在塔顶,以为这一下子就能把李广这小子吹成个半身不遂,就像中风一样,至少也要让他半月不能动弹,却不料李广这人虽然着急要抢完颜金汤,但是也不是一着急,就什么也不想的,他心也是极其细,估计早就提防着完颜金汤会有这一出,因此就在那尸气冲他吹来之时,他急忙弯腰闪开,从完颜金汤下盘攻去。 完颜金汤脑子虽然清醒,但他毕竟是僵尸,所以身体不太灵活——因为僵硬的缘故,而且僵尸又不能弯腰——面对李广,他的灵活度差的太远。 李广这个人既然是是日本军部派来的阴阳师,那么他的身手绝对不会太差,毕竟鬼子阴阳师与我国道士的职责差不多,也是降妖除魔,捉鬼拿怪的,如果身手不好,估计就算是把符全部拿完,今再多的咒语,也只会成为妖魔鬼怪口中的美食。 李广抓完颜金汤的腿,本想将他拉倒在地,叶子暄这时又起身跑到他身边,对着李广的背部,一脚踩了下去。 李广本来就是攻完颜金汤的下盘,所以他弯腰弓背的,如果被叶子暄踩中,那么真的够这小子喝一壶的。 在快接近李广的后背之时,李广突然用起了缩身之术。 缩身之术,躲过了叶子暄的这一脚,我估摸着应该是忍术的一种。 我没想到,李广也学会忍术,不过想想也很正常,阴阳师学忍术,就像当于道士会武功。 道士会武功真的不奇怪,全真七子不是还教出杨康这个徒弟吗? 叶子暄这一脚踩了个空,然后与完颜金汤面对面。 就在这一刻,叶子暄迅速掏出一张法符,要贴到完颜金汤的额头之时,李广又拿出拘魂索,向叶子暄套去,说:“完颜金汤,我要定了!” 叶子暄急忙退去,同时放符。 拘魂锁与黄符相撞,顿时放出火花,索与符当时都燃烧了起来。 叶子暄说道:“李广,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我们能放下成见,共同抓到完颜金汤,那么先前之事,既往不咎。我们依然是好朋友。” 李广冷笑:“我既然已经走到现在,根本不会回头,刑土已流到祖国,那么我当然要锦上添花,抓到完颜金汤,做自卫队的将军,也算是发挥他的特长。” 叶子暄与李广稍稍停了一下,便向对方冲去,犹如两辆急驶的汽车,碰撞在了一起—— 王中皇与大贞子站在一边。 大贞子的身体变大估计是因为吃尸卵较多的缘故,同样她的怨气也越大。怨气越大,越能引起人们的内心中的恐惧,当恐惧到一定程度,心脏就会砰的一身,爆炸了。 王中皇此时正屏息静气,努力抵御着大贞子的精神怨气。 虽然我不知道日本女鬼贞子的能力究竟如何,但看最新的《贞子3d》中,有一个精神能力极强并且会狮子吼的女孩,完全可以抵御贞子。 当然女孩的狮子吼,不是金毛狮王的狮子吼,而是受到惊吓时抱着脑袋惊声尖叫。 那个女孩是一名教师,只是精神能力比正常人强。 所以说女鬼贞子并不是非常厉害。 王中皇与那教师女孩相比,我可以打包票,甩她n条街,但是现在王中皇也有些慌张。 如此看来,大贞子要比贞子厉害太多。 就在这时,大贞子,张开嘴巴,伸出舌头,向王中皇的脸舔去。 宝镜手眼之中,看到她的舌头。 我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差点从福塔顶上掉下来,只见她的舌头上,有无数的小白卵,就像蛆虫一样在蠕动? 难道这白卵一但进入身体就会变产生尸卵吗? 不过说时迟,那时快,魁星之王从旁边的跳出,拉开了王中皇。 大贞子舔了个空。 没有让王中皇验证这些白卵的功能,不过后来知道,这些东西进入体内,确实能出现尸卵。 什么是死亡之吻?这才是死亡之吻。 我这时才明白不是因为王中皇追完颜金汤不用心,而是他确实不如魁星之王。 魁星之王站在大贞子面前,并没有惧色、 他与大贞子面对面,就像一千零一夜中的童话:渔夫与魔鬼一样,渔夫面对巨大的魔鬼一样,镇定自若。 大贞子本身是一团气体,如果用拳脚功夫,根本打不到她——人是不可能用拳头打到风的。 魁星之王突然冲地面跺了一脚,这一脚下去,地板从地面飞起。 这些飞起的地板,在空中开始旋转。 旋转的越来越快,弄出了一气旋,最后形成气墙,围住了大贞子。 大贞子试图冲出气墙时,竟然弹了回去。 既然是气,当然要以气为制止它。 目前的情况是,猎物:完颜金汤,猎人,叶子暄,魁星之王,王中皇,李广,大贞子。 但是猎人之间,却又有分成两个派别,比如李广与大贞子是一派的,剩下的是一组的。 这时魁星之王说:“做事务必小心。” 王中皇说:“谢谢你救我。” 魁星之王说:“不用客气,我来对付大贞子,你去抓捕完颜金汤。” 王中皇马上去了。 完颜金汤此时看叶子暄与李广打的如火如荼,而王中皇与魁星之王则正对大贞子,马上就要起身跑开,但就在这时,王中皇来到了完颜金汤的面前。 王中皇这时对李广说:“李广,上次如果不是你乱插手,那么我已抓到了他,以前他在这里浪荡了这么久,现在也该去我们安排的地方,希望你能明白我们的苦心,我们抓他,是不想他危害世界!” “他并没有让别人变僵尸,所以不如物尽其用,让我带走。”李广一边回答一边与叶子暄继续对符。 看来,李广真的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我与小黑继续观看。 说句实话,我还真怕小黑跑出去帮忙。 这本身就是高手过招,所以一不小心,就会要命,小黑过去之后,拳脚无眼,又插不上手,万一挂了,我真的会很伤心,如果是它万一被自己人打死,那不是更郁闷吗? 小黑倒是想上前凑热闹,但是我拉住了它,不让它继续往前凑。 李广是阴阳师,自然符法为上,而叶子暄也是这方面高手,两人就这样,你一符,我一符,反正就是能用的,全部用了,这符来符去的,漫天飘舞,空气中每一道符飘起,碰撞,随后燃起,将中原福塔这里照的犹如放了烟花一般。 与此同时,开始有不怕死的人赶来围观。 这时江娜打电话过来,说是完颜金汤已来到新东,问我是否知道,王中皇已通知了她,她也正在赶来。 听到这里,我不禁愣了一下,我靠,这是魁星之王先报的信,哎,又被王中皇领了功。 完颜金汤张开双臂,冲王中皇抱去。 王中皇挥出拳头打在完颜金汤身上之时,他就像一块钢板一样,完颜金汤毫发无损。 无颜金汤趁王中皇挥拳打他之时,突然之间抓住了王中皇的脖子。 王中皇这时竟然用起了铁头功,狠狠地撞向了完颜金汤。 不知道王中皇的铁头功到底有多厉害,总之这一撞,确实让完颜金汤松开了手。 王中皇闪身躲过,但是完颜金汤又挥手而去,这次打竟然在了王中皇身上,直接将王中皇甩出十多米远。 王中皇这次估计应该受了重伤,完颜金汤不恋战,只是顺着路跑去。 果然,他被叶子暄言中,直奔交通要道而去。 我突然之间感觉王中皇到底行不还是不行,上次他与李广交手,竟然能打出雷电来,如今轻易的被打出血,我一时也糊涂了,不知道王中皇究竟到底行不行。 小黑看着蠢蠢欲动,但我默念也宝瓶手眼,让小黑安静一会,此时真的是神仙打架,我等凡人,还是老老实实地看看就好。 至于大贞子,她本身就是以气化形,而且身体巨大,魁星之王出正在以气对气来压制她。 他慢慢的开始运气。 只内他的身体,五脏部位开始连成一条明线,闪闪发光,形成了一个五角形一样发光线体。 五脏连线之后,一股巨大的白气,从五脏发出,直接冲向大贞子。 大贞子与他开始相互消耗彼此的真气与怨气。 大贞子此时开始逐渐变小。 看来魁星之王消耗她的怨气,她已经开始受不了。 李广看到大贞子变小,不由有些乱神,被叶子暄一张符贴中,当时愣了一下,然后捂住了胸口。 叶子暄说:“李广,现在你还不想回头吗?” 李广冷笑:“用你们的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这样做,等于把日本变成第二个朝鲜,与世界为敌。”叶子暄说:“我相信未来是和平的世界。” “大贞子此时消耗了大量尸卵,她正逐渐变小,不行,我不能让她就小!”李广说:“她是我最完美的武器!我不会输的,我一定要得到完颜金汤。 说到这里,他突然之间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包粉末,然后迅速吞进了嘴巴之中,看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惊讶,这家伙难道中场补血? 第十一节:李广壮举 李广在吃什么?刑土?他要变成像完颜金汤那样的机智僵尸吗? 我看到这里,不由为叶子暄有些担心,毕竟要李广真的这样做,能力瞬间就会提升不少。 不过他吃的那些些粉末是白色的,与刑土的颜色截然相反——难道他吸毒? 但这也不可能,如果吸毒,李广早就应该像个痨病鬼了,也不会像今天为样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他究竟吃什么,很快就会有答案——因为当他吞下那些粉末之后,他的脸就起了变化,血管毕现,就像树根的根须一般,盘根错节出现在脸上,然后,他开始变“轻”,之所以说轻,是他有些飘飘的感觉,就像在水中悬浮一样。 叶子暄站在一边,虽然不明白他怎么回事,但是也想趁这个机会一举拿下李广,于是他又火速跑到李广的身前,这才发现竟然可以穿过广的身体。 李广看着惊讶至极的叶子暄哈哈大笑:“我不会输,我会让你们看到我的另外一面。” 李广说完,冲向了魁星之王。确切一点说,他是冲向了大贞子。 大贞子逐渐变小,与魁星之王相互消耗,或者吸收对方。 大贞子的力量来源于尸卵产生的怨气,而魁星之王的真气则来源于他的五脏运行。 我又看了一眼工厂的方向,工厂是一块坟地,那些从亡魂体内冲出的尸卵明显减少,这也是为什么大贞子变小的原因。 李广吃过粉末之后,怎么就成了“气体?”一开始,这确实有些匪夷所思,随后才明白,这些粉末之中含有无数的粉末状小尸卵,分解了李广的身体,留下了他的混排魂魄。 李广气化之时,其实已经就成了一个大尸卵。 李广冲向大贞子之时,大贞子之间张开了嘴巴,李广就像钻进一辆客车一般,钻进了她的嘴中。 从大贞子的那团气化的身体上可以看出,李广虽然钻进她的嘴巴,不地并没有被她消化,而是与她合二为一。 可以这样解释,李广是一名工人,他制造了一辆汽车(大贞子),现在他坐进了汽车驾驶室(大贞子体内),让汽车有更出色的表现。 我终于明白了那日李广所说的壮举,不过就是在最后关头,他可以牺牲自己的**,保留魂魄完成任务。 换句话说,他的壮举可以用一句话表达,就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此时也终于明白,他吃下白色粉末,不是为自己补血,而是为大贞子补血,果然,此时大贞子犹如吃了十全大补丸一般,迅速变大。 此时面前这个东西,不知道该说是李广,还是大贞子了,不过不管是谁,他现在又比先前厉害,它挥了一下手,在场的那些不怕死的人,有些开始大声惨叫着,不多时便又看到尸卵从他们的身体内冲出。 大家这才又开始远离,不过依然没有离开太远。 哎,好奇不但害死猫,还害死人。 魁星之王看到大贞子又比先前厉害,他双手合十,不多时,一股风从他身边吹过,接着天空开始出现长长的闪电,然后就是巨大的打雷声,再接着,就是哗啦哗啦下起了小雨。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一道雷电击中双手合十的魁星之王。 看到这里,我气的真想骂老天,我靠,这老天不开眼吗,竟然往好人身上劈,别告诉我是劈偏了吗? 刚想到这里,才发现魁星之王被劈,并没有劈死,而他五脏的五角星连线,又开始更加明亮,同时,更多真气,从五角星内散发出来。 很久之后,才知道,这就是小周天。 不过,这是魁星之王专用的小周天,与传统的小周天有些不一样。 小周天,本义指地球自转一周,即昼夜循环一周;后经引申,被内丹术功法借喻内气在体内沿任、督二脉循环一周。 通俗点讲就是他人的小周天是从菊花处,沿脊椎,到头顶,然后从头顶,下来,到胸椎,再到菊花处,一股气流走的一个循环。 魁星之王则是将自己五脏打通,将金木水火土五行在自己体内连通,来增加自己的真气。 他五脏的亮线,在打雷之后,吸收了雷电之能,因此真气也越来越强。 换句话说,这里气场最强的人,应该就是魁星之王,与大贞子。 虽然他们组成气场的构架不同,但其实他们两个还有共同之处,打个比方,就像当于两个黑洞。 黑洞的作用,就是不断吞食四周的物体,包括光线等。 黑洞并不黑,只是人们的目光无法返回,所以看不到它,同样道理,就像看电视机一样,如果电视机不能反射目光,我们看电视就是黑的,看不到的。 他们两个就是相互吸收对方,直到将对方打败。 叶子暄看了看魁星之王,又看了看王中皇。 王中皇毕竟是血肉之躯,被完颜金汤甩了这一下,在一二十米开外停住了,虽然没有倒下,但是停在那里没动。 完颜金汤继续逃走。 叶子暄看到这里,持刀向完颜金汤狂奔而去,不多时,便停在了他面前:“完颜将军,你今日绝对不能离开,我们可以为你提供更好的保护。” 完颜金汤看了一眼叶子暄,然后发出了一阵狂叫,接着冲叶子暄冲去,不过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战斧。 这把战斧,就是日常行军时领军用的战斧,估计应该是完颜金汤的兵器。 天师刀与战斧相交在一起,闪出无数的火花,在这春雨之中,增添了许多色彩——虽然看上去很美丽,但是真相很残酷。 完颜金汤的个头要比叶子暄高一些,再加上他的又是力大无比的僵尸,叶子暄不禁后退两步,然后跳到一边,完颜金汤又用斧头砍了过去。 叶子暄又闪了过去,但这一下,差点把叶子暄的风衣削掉了一个角。 待叶子暄站定之后,持刀又跑向完颜金汤,不过这一次,他也像李广一样,从下面开始进攻,一个地堂腿,但没有将完颜金汤的绊倒,不过却将他的斧子弄掉了,完颜金汤大怒,轻轻一跃,就来到路灯前,做了一个很惊人的动作,然后抱起路灯,伴随着吱吱的声音,路灯杆顿时被扭成了麻花,同时也正因为如此,他一把拽断了路灯,然后拿起,向叶子暄扫去。 叶子暄趁机跳上路灯灯杆,沿着灯杆向他跑了过去。 完颜金汤这次有些失算,毕竟他抱着一个大路灯杆并不方便,叶子暄则向一只灵活的小鸟一样又跑又跳,来到他的面前,一把抓出数张符,将完颜金汤满脸满身的都贴满了,同时念道:“天地玄黄,伏魔灭僵,定!” 完颜金汤终于抱着路灯灯杆老实了。 叶子暄跳下路灯杆,顾不上喘气,向王中皇跑去:“皇兄,你怎么样?” 王中皇摸了摸了自己的胸口说:“我没事,现在已抓完颜金汤,不过魁星之王还正在与大贞子奋战。” 叶子暄明白王中皇的意思:“我去帮他!” 大贞子与魁星之王就这样相互消耗了半天,大贞子终于无法忍受,不由大叫一声,伸出舌头魁星之王舔去。 魁星之王当下闪过,反身就是一脚,当然,他也只能打空。 叶子暄从一边跑来,扔出了一张符。 大贞子并未中符,他反身躲开,然后便叶子暄飞去,像一团乌云一样,压在了叶子暄的头顶。 叶子暄当时也像王中皇一样,急忙开始屏心静气,只怕大贞子的精神控制他自杀。 魁星之王看到这里,又接了一道惊雷,然后将大贞子逐渐吸进了自己的体内。 稍后,五角连线才慢慢消失。 看来,应该是结束了。 雨依然不停,但是春雨并不大,我从塔顶上走了下来:“各位好。” 我刚说到这里,江娜也坐着警车,领着警员赶到了这里。 魁星之王的精神有些疲倦,不过总体还好,他来到我与叶子暄身边说:“子龙兄,叶兄,今日完颜金汤合力被铴擒,我已去了,另有事要做:就是要抓武媚,阻止她真龙现世。” “魁兄高人,自然责任重大。”我笑道:“今日多亏你帮忙!” 魁星之王说:“这是我的责任,也是义务,我说过,我与你们,始终是同一路人!” 叶子暄说:“我了解,多谢魁兄!” 魁星之王说:“随后有空再见!” 说到这里,他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道之中。 王中皇这时走到江娜面前说:“江队长,完颜金汤已被擒。” 看王中皇要领功,我急忙走了过去,说道:“当然,是叶子暄抓到的,算奖金时,不要少算,如今世道不好,什么都要涨。” 江娜笑道:“我明白,这确实是大功一件。” 随后,完颜金汤被他事带走了车内。 他的去处,我想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与上一次公交车内那些中了刑土一样的人——军方研究基地。 看着我们离开,这里的人开始讨论 ——这是拍电影吗?真是逼真。 ——那当然,这不是最近影视城拍那个什么什么吗?主演是廖碧儿,你们没听说过? ——廖碧儿谁不知道?那是全城的大明星啊,她是廖碧儿吗?扮演警察? ——不清楚,不过今天男主角比较多。 说到这里,我不禁微微笑着,与叶子暄一起向工厂内走去,在人们的注视中,在人们把我们当成主角的想像中,深藏功与名。 第十二节:魁星之王的身份 在春雨之中,我与叶子暄从福塔走向工厂。 小黑其实也很另类,这一点我非常喜欢,那就是它不怕水,不管是大水小水还是什么水,它都不怕,完全不像我小时候养的一只黄色的虎皮猫,怕水怕的要死。 因此不论雨怎么淋,它都无所谓。 虽然这一次不但抓到了完颜金汤,而且同时将李广与大贞子一起消灭,但是叶子暄却并无喜色,反而却心事重重,一直沉默。 “叶兄,得胜了,还不高兴吗?你不是怪我不帮忙吧?”我打破寂静。 叶子暄开口说:“没,如果你帮忙,可能会影响我们发挥,其实我也真的很怕你冲出来,那样的话,很可能我就招架不住李广。” 然后他又反问道:“不过,你在塔顶上到底看清李广是怎么进入大贞子体内的吗?” 我点了点头:“确实已看清,是李广变尸卵喂了大贞子。” 叶子暄却摇摇头说:“其实是李广吃掉了大贞子。” “我不太明白。” “一般来说,自然界中对于吃掉的定义有两种:一种是处于食物链的顶端以食物链下方的动物为食,比如老虎听掉狼,那么这就叫吃掉。当然,狼也可以吃掉老虎,不过,一般强者吃掉弱者的机会大些,但还有一种情况的吃掉,就是寄生,比如这只狼死掉,不是被老虎杀死,而是他在喝水时,喝进了水蛭,然后水蛭进入他的体内,以吸血为生,最后狼也会被“吃”掉。 尸卵的本质就是一种小虫,这种小虫是什么虫,估计只有李广知道,他与我对招,如果到天明,我真的未必是他的对手,他真正的对手就是魁星之王,不过他未必能打过魁星之王, 他一方面想要胜魁星之王,另外一方面又想要抓到完颜金汤,这时他的选择就是与大贞子合二为一,不过他把自己化为尸卵,还与那些从普通魂魄中出现的尸卵有些不同,那就是他并不是喂大贞子,而是将大贞子吃掉——以寄生的形式。 魁星之王的能力今天让我开了眼界,他可以运行五行之气,这个本身就像能打通任督二脉一样,运行大小周天一样,是很多得道之人的梦想,那只癞蛤蟆也没有这个本事,所以他听到你能运行大小周天,也会害怕。 魁星之王的金木水火土运行一周,如此玄幻,其实比小周天还要厉害一些,李广既然作为寄生的形式存在,那么魁星之王吸收了他……后果难料。” “你是怕魁星之王最后变成李广?” 叶子暄点了点头:“最可怕的敌人不是面对面,而是在你的身体内部,就像人面对一只恶狗一样,恶狗并不可怕,但是狂犬病却非常可怕,一但病毒在身体内侵入大脑,必死无疑。如果先前李广的实体是恶狗,那么现在李广与大贞子合体后,被魁星之王吸入体内,便是狂犬病毒。” “魁星之王不知道吗?”听到这里,我非常惊讶。 “在那个时间,他未必能想那么多,我也是刚刚才想起的。” 我顿时也担心了起来,如果魁星之王真的被李广寄生,那么魁星之王就真的可能变成李广。 魁星之王的**,李广的魂魄,这个组合,恐怕完全可以想秒杀谁就秒杀,彻底杜绝了能够从他们面前逃走的现像。 “那,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魁星之王?” “不用,我们能想起来,他也能想起来。” “那有没有有补救措施?” “这个不清楚。”叶子暄说:“但愿魁星之王能够与寄生的李广斗争到底,不过这就要看他自己本身的运气与能力了,哎……” “魁星之王那么厉害,一定会吉人天相的。”我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心中并没底,未来的变数,越来越多了。 “不过,这次李广的出现至少证明了一点,那就是他没有偷走鲁班尺。”我又说道:“否则他一亮鲁班尺,又是一个变数。” 叶子暄点了点头:“虽然不是他,但又会是谁呢?如果真的是它自己飞走的,那就更麻烦了,不论落到谁的手中都不妙,好人变坏,坏人更坏。” 我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小黑湿璐璐的脑袋,如果它能说话该多好,就算不会说话,能再让我感应它内心多好?可是只有等第六条尾巴出现了。 回到厂区,刷卡回到宿舍前。 站在栏杆之前,我用手眼看着这些坟场中的阴魂,说:“你们以后再也不会受到尸卵的折磨了。因为折磨你们的人,也为自己种下了报应,他让自己变成了尸卵。” 安慰这些灵魂之后,我突然感觉,其实我也是在自己欺骗自己,因为他虽然变成了尸卵,但并不代表,这一切到此为止,甚至将来会更加危害苍生。 我甚至在想,如果我有机器猫的时光机该多好,那样的话我应该回去,阻止李广吞掉那些粉末。 不过时光不能倒流,人生不能后悔,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我们回到屋中,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土豆还没有睡。 看到我们回来,土豆非常高兴说:“看到你们真是太好了,我想前一段牛子的伙计变成那特种样子,我就有些害怕。” 我笑了笑:“嗯,早点睡,就不会想太多了。” 其实,新东已灭,李广已平——至少从表面上来说,是已平,剩下的就是魁星之王与他作斗争了。 他与大贞子合体,精神力量应该非常强大,如果如侵到魁星之王的脑子,那么李广就成功的借尸还魂了。 我们现在在呆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下一步就是幽冥灵珠,因为魁星之王已经去抓武则天,这样二皮脸应该会更快抓到武则天,那么姣儿也会更危险。 想到这里,我于是问叶子暄:“我们何时离开?” 听我说离开,土豆不禁问:“你要离开这里吗?” 叶子暄说:“没错,我们可能很快就会离开。” “你们不是干的好好的吗,怎么说走就走呢?不是新东堂的找你们麻烦了吧?” “不是,我倒不怕这个,以后新东堂也不会找你们麻烦了,只是我觉的我不太适合在这里做,我更适合去外面闯荡。” 土豆说:“其实你们真的很幸运,如果从门口招进来,就是一普通工人,来这里就是抬钢板,拿板手的,而你们一进来就是仓管,然后接着就是那个领班出事,你马上就做领班,我知道你们的水平,也不奇怪,别人非常羡慕的机会,你们就这样轻易的放弃吗?” “我们另有出路。”我又重复了一遍。 土豆说:“也罢,你们不像我,我没什么技术,啥也不会干,我熬了几年,终于当领班了,你们有本事,我也不多劝你们了——不过你们离开是想怎么离,辞工还是自离? “怎么说?” “辞工的话,明天去你们文员那里,领一张辞工单,就像请假条一样,有名字,工号,部门,辞工原因,被各经领导审批后,你们就可以上交厂证,结工资走人了,不过时间久一点。自离的话,就是没有任何手续,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当然是没有工资的,优点就是不用上交厂证,以及很迅速。” “这样看来,还是辞工比较好。”我说。 第二天上午。 我打电话问了一下燕熙,问一下辞工的事。 燕熙也没有问为什么只说可以,只要你们的辞工书由车间转到我这里,我签个字,你们就正式与工厂脱离关系了。 这时,我把心中掩盖很久的问题顺便说了出来:“你知道王魁有什么重要特征吗?” “王魁?”她想了想说:“你知道包拯吗?” “知道,包公府我还去玩过呢。” “包拯的眉头上有一个月牙标记,而王魁的脑后有一个月牙标记,不过这东西一直被他的头发盖着,所以平时根本就发现不了,其实我也有些奇怪,就是后来活过来的王魅有脑后没有月牙。我给我自己的理由,是他活过来后,发生了变化吧。” 听到这里,我不禁感觉奇怪,如果说王魁死而复生之后,头发变白,这个还好理解,但是月牙消失,这个却不好理解。 不过,我也没什么好的想法,便与燕熙告别,然后又打电话给叶子暄,问:“王魁的脑后有一个月牙标志,你知道吗?” 叶子暄顿了一下:“知道,怎么了?” “燕熙说,死而复生之后的没有。” 叶子暄愣了一下,说:“这个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难道说,那个王魁是一个假冒货?” “魁星之王与王魁如此之相,我曾经问过他与王魁什么关系,我想过他是善恶两面,但如今听了燕熙的话,才知道其实并不相同。但如果是假冒的,那么又回到我一开始的疑问,魁星之王知道他存在而不杀他,最后拿他的心(尸丹),难道他是想让这个冒牌货吃了众多的尸丹,而后再杀他,为他提升力量?”我说到这里,突然感觉,这家伙比叶子暄的身世还要神秘:“那么,那个冒牌货又是谁?” 第十三节:离开工厂 听我这样说,叶子暄也说道:“如果真的这样,那么我们先前遇到白发王魁的就不是王魁,至于魁星之王,应该就是真正的王魁,不过要确定魁星之王的身份,就只有看看他的后脑部位。” “如果真的证实他是王魁,那么他为什么要诈死呢?诈死之后,又来了一个与王魁长的一样的人说自己是王魁?”我不禁问:“如果白头发王魁后脑没那个东西,说明他根本不是王魁,更与魁星之王没有关系,如果真有关系,那就是他是魁星之王的傀儡——对了,你听说过魁星之王有双生兄弟吗?就像天龙八部中,裘千仞与裘千丈一样。” “没,他家只有他一个人,我们去参加他葬礼时,伯母,也就他妈说的,就他这一个儿子。” “你看到他是怎么被理的吗?”我又问。 叶子暄说:“你这样一问,我倒想起来了,我们同学从来没有亲眼看到他被埋葬过——不过,当时那种情况,谁会想到他的死是假死呢?” “如此说来,王魁根本就没有死,诈死之后,就改名叫魁星之王,找了一个与自己相似的人,在他的准许之下,与你们这些同学接触,说自己死而复生——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叶子暄想了想说:“或许是他想避开这个尘世吧。” “如果他想避开这个尘世,但是又弄出一个冒牌的干吗?而且还装神弄鬼的说自己死而复生,其实仔细想想,死了也就死了,怎么可能活过来?除非诈尸,但是白头发王魁明显不是诈尸产物。”我说。 叶子暄说:“我现在也想不明白。” “是不是他突然知道了某件事,然后装死躲开人们的视线,并弄了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替他出来挡箭头呢?这样人们就彻底相信王魅是真的死了,至于死而复生的这个,只是因为天地造化,机缘巧合而生。如果以后真的被某人消灭了,也就彻底坐实了王魁死了这件事。而真正的王魁,也就是魁星之王依然暗中做事,哪怕他再干多少恶事,也不会有人想到他就是王魁。”我继续分析到。 叶子暄说:“也有可能。” “他先前在你们学校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我问。 “他这个人喜欢看书,经常与燕熙一起去学校的体育看台上一起看书,至于他的突然之间死亡,根本就没有征兆,反正就是病了,接着就死了,现在想想,其实也有些奇怪,他年纪轻轻,生活上又没什么恶习,怎么可能会猝死了,如今经过分析,可能是他诈死作准备。” “诈死不奇怪,奇怪的是他自己想诈死吗?王魁诈死,或话有人指点。” “我也觉得他自己想诈死不可能。”叶子暄说:“他还说毕业之后与燕熙之后双宿双飞呢,怎么可能会去诈死呢?” “这样说来,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有人让他知道了某件事,便诈死躲开人们,我先前有一个想法,就是魁星诈死,然后他找了一个人,帮这个人整整容什么的,然后让他冒出自己,开始让这个人弄些丹蚕出来,这个冒牌的吃掉尸丹,能力逐渐增强,然后在最后时机,魁星之王就把他杀了,然后吃掉了冒牌的人的心(尸丹),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原因就是他让这个冒牌货,也就是丹蚕,替他做事。所以最后,冒牌货才对他说,你不是说…… 冒牌货没有说完,不过说什么,我想应该他们之间的协议吧,比如冒牌货帮他做事,最后他会帮冒牌货怎么回事。” “如果是这样,那么魁星之王,也就是王魁在纵恶了。”叶子暄叹了一口气。 “我也真的不理解了。”我说。 “诈死之前的是王魁,诈死之后就是魁星之王,死而复生的这个王魁却与王魁半点关系都没有,如果有关系,那就是他的傀儡。”叶子暄说:“让我好好回忆与想想。” 随后放下电话。 放下电话之后,我来到车间办公室,吴主任正在接电话,我便来文员面前,问她要辞工书。 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便问我,你们拉线上谁想辞工了? 我说:“我们拉线上没人,是我想辞工。” “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来没几天就做领班了,很顺风顺水最,为啥就不想干了呢?” “就是不想干了” 然后她就一直问,为什么。 我心中暗想这姑娘怎么就问个不停,莫非对我早已有意? 但很快明白,我不过是自作多情。 员工离职也是考核吴主任的一项指标,离职一个就会增加员工离职率,那么吴主任的工资就会少,他的工资少,那么就会发火,发火之后,最倒霉就是这个小姑娘,肯定是动不动就要挨批。 所以她才劝我,我还以为我的玉树临风的身影,吸引了她。 明白她的用意之后我说:“这里的女生太少,所以……” 看来她是劝出来经验了,我刚说到里,她马上说:“咱们是汽车厂嘛,男生多,但是隔壁那些大厂全是电子厂,那里的女生多啊,你可以去富士康找,或者佳能电子,尼康光学也行,妹子大把的,不过佳能电子里面的素质最好,富士康的最多,尼康光学里面的年龄大一些。” “你还研究这个?” “当然,要劝员工留下来啊。” 哎,干啥都不容易,这文员还得兼职媒婆,我不禁暗自感叹。 吴主任这时已经打过电话。 我便想了个理由,尽快结束对文员说话,这样好找吴主任请示,于是捂着胸口对她说:“你不知道,我有心脏病,受不了冲压机的声音。” 这小姑娘才终于不说话,拿出辞工单给我,让我填了填。 填完之后,小姑娘便把我的离职信息填进oa,进入辞工流程,这个辞工书只是一个凭证,而签字领导只需要在oa中动一下鼠标,点下同意就行,这有些像q申请好友时的请求一样。 她说你在试用期,oa上很快就能走完流程,明天你就可以离开,如果你过了试用期,就要有一个月的交接过程,也就是一个月才能离开。 这时吴主任在电脑前叫我:“赵大龙,我在oa中看到了你的辞职,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我突然感觉其实这里的人也不错,比上次那个小公司强了多少倍,上次那个公司,真是想法设法赶你走,就是为了让你辞工扣钱,想起他,就想问候boss全家。 我只说我想出去走走。 吴主任没在勉强,只说人各有志,便在oa中点了同意。 我于是又说了一些感谢你的提拔与栽培等一系列的客气话,就离开了办公室- 这天下午,燕熙约我们一起吃饭。 我一直以为燕熙没车,没想到她竟然有一辆小小的代步车宝马mini,这样看来估计也应该有房了。 哎,一个女流之辈,混的如此成功。 我坐进车中,突然有些小失落。 叶子暄倒不再乎,或许他经历过繁华,也经历过繁华落尽,因此对这一切看的已经很淡。 燕熙请我们去了全城连锁的海底捞火锅,不过吃的时候,气氛有些尴尬。 原因很简单,我与她并不熟,而叶子暄因为王魁真真假假的问题,也不知该说什么,满腹心事。 因为我们二人有些沉默,燕熙也活泼不起来,这次的散伙饭有些不尽人意。 只是在最后结束的时候,叶子暄说,以后常联系,我也说祝你以后越来越靓,她也说祝我们以后越来越好。 然后,便开着车又送我们回来工厂。 车上依然沉默,直到我们下车,才解开了这种尴尬。 回到宿舍,土豆问:“你们真的决定要走了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我们已经交了辞工单。” “拉上兄弟要不要聚一下?” 我说:“不用了,大家挣钱都不容易,没必要整天浪费这种饭局上,这样简简单单地走了就好。”- 第二天。 车间文员找到我说:“你的流程已经走完,现在拿着厂证去与银行卡去账务中心结算工资。” 我点了点头,走出了这个车间。 在走出这个车间时,组长问我做什么,我说出去一下。 当然,出去这一下,以后就不会回来了。 然后离开这里,在走出车间那像监狱一样大的大铁门时,回头又看了一眼热火朝天的生产线,心中有淡淡伤感,瞬间深感功与名之心竟然一点也没有。 其实我做领班最有出息的一次,就是领着线上的人们去吃饭,然后叶子暄雪中送碳,送来板手,打群架。不但打了,还把他们的车给报销了,现在想起来,也可能是从我半年前,到现在最最光辉的一次,虽然在这别人眼里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真正的带领着兄弟们反抗不公打出的第一板手。 其实我内心也有些舍不得,但是我舍不得又能做什么呢?更重要的事情,还要去做,那就是找幽冥灵珠,帮姣儿,更是帮我自己。 第十四节:回到302 随后去了账务中心,将工资结算,厂证上交之后,回到宿舍收拾行李。 经过宿管处,那家伙依然在看手机,看到我不由问到:“哥们,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你不上班吗?” 我说:“我不干了,所以就回宿舍收拾东西。” 这一说,那小子当时就笑了出来:“你不干了,那太好了……” 他说到这里,感觉似乎有些不妥,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个工厂没什么好的,哥们你要出去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我真的很佩服。” 我明白这鸟人的意思,毕竟我们经常不按时的出入宿舍,对这家伙的考核工资造成威胁,他恨不得我们早点离开,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我也确实要走,没必要与人结仇。于是只是笑了笑回到宿舍。 虽然宿舍的味道不是很好,但还是深呼吸了一下,希望把这里的气息深深地印在脑海之中。 小黑平时只在饭后见到我,现在尚未到饭时,它便看到了我,不禁有些惊讶,但只是从盒子中抬起头看我一眼之后,就很高兴地跳到我面前。 我摸了摸它的头说:“黑哥同志,我们又该回到302了,你高兴吗?” 小黑竟然也高兴了起来,不时地喵喵叫,翘起了五条尾巴。 看来回到302,众望所归。 其实关于小黑长出第六条尾巴,我一直在想,幸亏它没有吃尸卵,否则说不定哪一次它就变成了被寄生的小黑,这后果真不妙。 我于是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等叶子暄。 中午时分,叶子暄辞工也搞定,他回到宿舍之后,也收拾完毕,我们正式走出了这个工厂。 回头了看了一下东风本田几个字,叹了口气,依然是有些不舍,但又不得不舍。 在门口的公交站牌,我与叶子暄各自坐不同的公交去自己的方向。 他去红中财务,而我去302。 从在公交位置上看着窗外,我突然感觉,其实我不但远离了这个工厂,估计以后可能也远离了新东区,或者说,来新东区的机会也不会很多。 我想了想拿起手机,给江娜打了个电话说:“我已辞工了。” 江娜在那边说:“嗯,新东堂这么快就没了,李广也被收服了,所以你辞了也就辞了吧。” “我……” 我还没有说话,江娜打断了我的话说:“关于奖金的问题,要等端一刀彻底认罪之后,马上就能批下来。” 其实我是想说我想去拿那颗幽冥灵珠,但江娜却说起了奖金,不过她说好过我说,因此虽然被打断,我也不生气。想到这里,我顺着她的话问:“端一刀还没有承认吗?” “目前还没有说出来谁是黑警。”江娜说:“不过现在方周子已经把力证全部拿了出来,罪名成立的话,我们就向法院起诉他各种罪名,除了勾结黑警之外的罪名也够他受了。” “这个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我说。 江娜说:“我知道。” “对了,先前你说,你们要调查进丰是吗?不知道奖金有多少?” “关于进丰的事,我想说的是他们一直在正当生意,所以我们并没有查他们的打算。”江娜说。 “进丰做正当生意?”我突然三观混乱。 “你不要怀疑,进丰是一个合法的社会团体,他与南联与新东都不一样,南联与新东都是都靠坑蒙拐骗为生,尤其是火车站附近,那里的发生的事还少吗?但是进丰却是做酒店,做宾馆,开商场等正当生意。” 此时我实在忍不住问:“你们是不是与进丰一伙的?先前查进丰,你们种种不愿意,原本与我说一起查进丰,现在突然之间撤了?我现在开始知道,黑警其实也不用查了,从上到下,都是黑警,要不然土为什么会丢失?监守自盗的话,查查监控就行了,但到现在竟然没有任何消息不说,面且对进丰又熟视无睹了。” 江娜听后,却并不气,只是说:”我明白的心情,但是不要这样说我们全部都是黑警,我们目前所有的行动都是领导安排的,我也是服从命令。” “局座大人是黑警吗?” 江娜说:“我们不要讨论这件事,不过如果你要真的想对进丰做什么。” “幽冥灵珠,你知道吗?” “知道。” “曾经去过丽园,你还知道吗?”我问。 答案在我意料之中,那就是江娜依然不记得他曾经去过丽园。 “我想去拿那颗幽冥灵珠。”我说。 “这颗珠子我们监测到进丰想要卖出去,不过他们一直没有卖,不知道为什么。”江娜说 “好吧,我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说。 “不过你可以去做,我出于私人帮助你。” 放下电话之后,突然感觉面前更迷茫,迷茫的是,在南联与新东的过程中,江娜因为公,一直帮我,但是进丰上,他们突然撤退了。 车到了城中村,下车后回到了楼前。 房东太太正在门前玩手机,看到我之后说:“子龙大师,你出差回来了。” “嗯。“我左右看了看说:“你一个人吗?” “你是说正南吧,他出差了。” “出差?不是帮你收房租吗?” “我们又没结婚,收什么房租呢。” “哦,明白。”说完后,又开始上楼,刚到302前,说准备开门时,遇到了二庞兄弟,他看了看我,不禁笑道:“子龙大师,多日不见,又变白了许多。” 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很黑吗?我想起那日这二人,真的不想多说他们什么了,只希望他们能变的胆大一些。 “我又不是黑人。”我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姣儿的房门,正锁着,估计上班去了。 随后回到屋中,小黑也不禁也跑进了窝中。 我躺在床上,准备好好的体息一下,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正睡着,突然之间有人敲门,我不禁醒来,问:“谁?” “送快递。” 送快递?我最近不需要收过什么快递啊,想到这里,我不禁说:“我没快递。” “你的快递,就是你的快递。” 我说:“你找错人了。” 说到这里,心中暗火,这个傻逼,送快递也能送错,谁知就在这时,他突然之间正对着门踹了一脚! “嗵”的一声。这一脚彻底我心中的火给点明了。 虽然这房子是我租的,但是我现在住在这里,就像老虎划分领地一样,现在这个房间就是我的领地,他的妈的我又不认识这个送快递的傻逼,上来就踢,还真把我当成傻子了。 门虽然被踹,但并没有被踹开,我想了想,来到锅前,拿起了一个做汤时用的勺子,打开了门。 面前是一个年轻人,一脸的怒气,在我开门之后,他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把黑鹰,就冲我砍来。 虽然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迅速关门。 当时就把他手臂夹在了门与门框之间,接着拿起勺子狠狠地冲他的手砸去。 两是两勺子,他手中的砍刀就掉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他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 就在这时,屋外听到了二庞兄弟问:“子龙大师,你干吗呢?” 我还没有回答,二庞兄弟接着问:“子龙大师,他是谁?” “进丰的,快报警!” “进丰?”二庞兄弟听到这里,马上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子龙大师,我们没有听到!” 接着,我又听到砰的一声。 通过猫眼看后,他们二人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 日,看来还得靠我自己。 想到这里,我又砸了两下,他终于开始哀求我停下来时,我才松开了门,不过,我捡起了黑鹰。 这家伙已经疼的吡牙不止,起身要跑,不过在走廊中,被我飞起一脚,踹了嘴啃泥,然后拿着刀坐在他的背上:“尼煤的,我得罪了你吗?” 他此时哀求道:“大哥,真对不住,我错估了你的实力。“ 错估?尼玛。 不管错估不错估吧,我问:“你是进丰哪个堂的?” “我是新东堂的。” “新东堂还有人?不是树倒猢孙散了吗?”我不禁说道。 “我得了一刀哥的恩惠。” “端一刀真是往枪口上撞,竟然派你来砍我,其实这都是无谓的挣扎,你就算是砍了我,端一刀的罪也坐实了,有用吗?” 这小子没在说话。 看我降服了这个人,二庞兄弟这才出了来,冲我笑道:”子龙大师果然好,子龙大师就是妙,子龙大师呱呱叫。” 我也不想多说了,只是通知警察领人—— 这件事搞定之后,我又回到了房间。 晚上的时候,准备去夜市转转。 我下楼之后,突然之间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半年前,在街上的小吃摊上吃串串。 但是现在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半年之前,完全就是无知,半年之后,却是对于生活更深了一层。 因为那具长了“赤肉”的尸体,将这栋楼变的如此不平凡,我突然想起了包租婆口中的黄姐,或许我误会她了,她是真的要帮房东太太改风水。 第十五节:叶子暄的父亲 不管怎么说,春天真的来了。 因此晚上黑丝妹,肉丝妹,短裙妹也越来越多,我穿过人群,向中街走去。 半年之前,我也是这样每晚去中街,半年之后,还这样是去中街,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因为都是要吃饭。 不过,我现在更多的思考,现实逼我不得不去思考。 房东太太口中的黄姐,一开始我以为她会像释空子一样,骗房东太太的钱,或者有什么其它不好的阴谋。 如今看来,她是在帮房东,不过手段有些委婉。 她在房东的房角中埋东西,其实她并没有埋什么,因为我与二庞兄弟还有姣儿,并没有挖出来她所埋的东西,只挖出了一具长满了红蘑菇,也就是“赤肉”的尸体。 而这尸体是半年前我住进302前几天被一个陌生男人埋的,从而改变了这栋楼的运数,让一些运气极差的人,不断惨死。 尸体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埋尸体的人,他似乎算准了我要入住这里。 如今静下心想想,他是谁? 这个长达半年之久的阴谋,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我感觉自己就像鱼缸中的鱼一样,自以为我在鱼缸中的世界,就是整个世界,却不知道,鱼缸之外,却有一双眼睛,正在一览无余地看着自己。 如果从半年前开始将事情串联起来,我突然感觉,这个黄姐,是不是在间接提醒我什么? 我们整栋楼,包括房东都不知道,这栋房子下面埋的有尸体,但是这个黄姐却知道。 她既然知道这下面有尸体,说明黄姐本人也有两把刷子。 既然有两把刷子,为什么她不直接将尸体挖出来,还要让我们来处理呢? 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是想通过这件事,来告诉我有人在半年前就注意到了我。 不过那个注意到我的人,也很奇怪,他究竟是想利用我,还是想干掉我? 如果说想利用我,那就应该好吃好喝地像供他爹一样供着我,我出力出汗也心甘情愿,他为何让我在凶楼之中躺枪无数? 不过我的运气不差都没出事,可能就是因为我把所有的运气都用在了逃命这个上面,才把其它的运气拼光了,否则,我应该手中也有大把钱了。 如果说他要害我,他为什么不直接出手呢?找了一具烂尸体,有个屁用。 他是想锻炼我? 我想到这里,只想说一句,我草他妈。 也只能这样解释了,埋尸人锻炼我之后,还是想利用我手眼之能。 利用我手眼之能的人,其实没几个,叶子暄算一个吧,江娜算一个吧,但他们绝对不是那个埋尸人。 埋尸人,我心中想的只有一个人就是站在楼顶上的人。 当然,这个楼顶人是不是魁星之王不确定,只能确定就是我与青鸟交手之时,那个人,也就是后来我与青鸟雪人交手时,他给留纸片的那个人。 这样说来也合情合理想,他把这栋楼改为凶楼,然后开始让我面对各种各样的凶险,而开发出手眼之能,然后,把我当工具? 我草,这太阴险了。 我决心要找出那个站在楼顶偷窥我的发纸片给我的人。 想到这里,我也无心去吃什么饭了,又返了回去。 回去时,看到姣儿下班,她看到我有些惊讶。 我笑道:“不用奇怪,我已回来。“ 她问:“二皮脸的事,你弄的怎么样了?” 我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关于二皮脸之事,我正在努力。” “嗯,我相信你。”说完之后,她说:“我去赶工了。” “哦,明天见。” 简单地打过招呼之后,我回到屋中,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到了那个纸片。 找了半天终于找到,看着纸片上面这些字,我想起了叶子暄手中还有魁星之王给他传的纸飞机,上面也有魁星之王的字。 我应该拿着纸片与纸飞机上字仔细比对一下,彻底将青鸟对战时的楼顶人,把魁星之王排除掉,要不然,我总感觉那是魁星之王,也就是埋尸人—— 第二天一早,我本来想给叶子暄打电话,说我想去找他,比对字迹,却没想到我正准备拨号时,他竟然给我打了电话。 我接过电话之后,他说:“我刚回到红中财务,就遇到一件事,全家桶不见了,奶牛哭着闹着让我把他找回来。猛爷也要让我把他找回来。” “全家桶去收账了吗?然后没回来?那样的话,就该报警了。”我说。 “全家捅没去收账,是在早上来上班的路上丢失的,事情是这样的,他骑着电动车带着奶牛一起上班,来在半路中,他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他的精神非常紧张,然后停下车子,让奶牛自己骑着车先去上班,不用等他,奶牛就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全家捅说没事,奶牛就先走了,但是就从这时起,全家捅就不见了,打电话一直没人接。” “他的手机还开着?那好啊,去联通公司查一下他的信号不就好了吗?” “猛爷他们已经去查了,但是奶牛也委托我去查,怕全家捅万一死,如果是那样,请他的魂魄上来问一下谁是真凶。”叶子暄说。 “这件事,是不是全家捅收账时得罪什么人了,然后他被人给捅了。”我说。 叶子暄说:“奶牛说不是这样,她全家捅最近收账都很顺,也没有遇上狠角色,干这行虽然得罪人,但是也不会完全的就这个样子。更何况,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然后呢?” “然后我想先去找江队长调出那个路段的监控,好好看看他究竟怎么了,于是我就想着与你一起去找江队长,毕竟你与她更熟。 我说:“我明白,咱们先往好处想,对了,我找你也有事,你等我一下。” “那好,一会红中财务见,” 我挂掉电话之后,看了看小黑,然后让它继续休息,拿起了那张纸条,来到村边的公交站台,坐上熟悉的k6,直奔红中财务。 坐公交车一路到来到中环。 来到中环财盟的门口,虽然这里面的人都是拿着大唐刀,在走廊中走来走去,但是此时心已完全不像半年前那样怕了,毕竟经历过这么多事,心理承受能力强了许多,最重要的是,我又没有欠他们的钱。 走到电梯前,来到了红中财务。 奶牛在前台处,无精打采,看到我来,她有些惊讶:“好久没见了,以为你都不在这个城市了。” “没,我一直在,不过我干的是地下工作,所以不经常见到,不过这么久没见,你越来越漂亮了。”我说道。 其实我发现,不管是当面对一个女孩说祝你以后越来越靓,还是很久不见,夸她越来越靓,那么她都会对你有好感,这完全是万金油的一句话,放之四海而皆准。 果然,奶牛听后非常高兴,不过只高兴一点点就又不高兴了,她叹了口气,说了句:“四眼在里面,你去找他吧。” 我走进红中财务内,来到叶子暄的卡位前。 猛爷正在喝茶,见到我之后,不禁笑道:“你也来了?” “猛爷,你好。” “嗯,最近有没有人找你麻烦?给我说一下,我听听是谁?” “最近没人。”我说道。 “没人?那大唐刀不是放生锈了吧?”猛爷问。 一听他说大唐刀的事,我不禁又想起青鸟这王八蛋来,稿了一个烂雪人把我的大唐刀给弄碎了,这种人真是早死早好,活着真是浪费,我那把刀,当刀时用来对付坏人,当钟馗宝剑时用来对付恶鬼的。 大唐刀本身也是钟馗宝剑,我到现在也没有告诉叶子暄钟馗宝剑碎了事,不过我估计他也早已知道,只是不说而已,因为我的大唐刀,也就是钟馗宝剑没了,所以才有了宝剑手眼。 “大唐刀被人打碎了。”我想了想,还是实话告诉他。 “被人打碎了?”猛爷听后不禁惊诧了半天。 也难怪,这种钢铁制品又不是玻璃,如果说打架,打出卷刃,或者出了豁口,还说的过去。 “怎么可能会被打碎呢?”猛爷非常惊讶说:“我这刀是经过特别锻造的大唐刀,又不是豆腐渣,怎么可能说碎就碎呢?” 我只好说:“对方太厉害了。” 猛爷笑道:“我想也是,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再给你一把就是了。” 我正想着要不要时,毕竟我有宝剑手眼,要大唐刀其实作用不大,但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这时叶子暄说:“猛爷,不必给他,他有一把比大唐刀更厉害的刀。” 猛爷不禁狠狠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小子,有种,我喜欢。” 叶子暄这时说:“我们去公安局吧。” 我点了点头。 不过在走之前,我把那个纸条拿出老,让叶子暄对一下纸飞机上面的字迹。 对过比对,这字迹确实与魁星之王的字迹差的太远。 魁星之王的字虽然草,但草在方正,而这上面的字也很草,不过草在大气。 叶子暄却看字迹看了半天,突然问:“你真的确定这是那人给你的吗?” 我点了点头。 叶子暄说:“这是我父亲的笔迹!” 第十五节:湖中手机 当我听到叶子暄说这字迹是他爸的字迹时,我也一时愕然:“那个站在楼顶上的人是你爸?” “看来祖母说的没错,他确实没死。”叶子暄此时的表情很复杂,说不出是悲是喜:“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母亲应该也活着。” 我又看了看纸片,然后对叶子暄说:“你爸在这纸片上面写道:子龙兄弟,你确实精进不少……这段话如何解释?我与你爸早就认识吗?” 叶子暄此时也很惊讶:“从道理上来讲,你怎么可能会认识我父亲呢?我与你认识的时间也不过半年,但是这番话确实与你很熟一般。我能想到的解释就是,或许他一直存在于世间,然后在暗中关注我,又然后看到我与你认识之后,他就开始关注你。” “与你联系的人也不少,他为什么不去关注其他人呢,偏偏关注我呢?他对我的手眼之能也很感兴趣吗?”我突然之间感觉自己太幸运了,首先被埋尸人关注,接着又被叶子暄他爸关注。 早知我能有这么强大后援团,当初我去扶那个古董商时,我就应该一直扶下去,待进丰那帮鸟人要砍我时,不论是埋尸人,或者叶子暄他老爸,只需有一个人出手,那么进丰那帮小子完全就可以去吃屎了。 这样的话,我说不定早就拿到幽冥灵珠,也可能不会出现在这么多的烦心之事。 我那时还在想这个楼顶之人,是魁星之王,同时也是埋尸人,但是如今却发现楼顶之人并非是魁星之王,而是叶子暄的老爸,那么他会是埋尸人吗? 叶子暄的老爸的老爸,也就是叶子暄的爷爷,同样懂得的风水,而埋尸人也懂的风水,综合说起来,埋尸人要懂得风水,如果不是叶子暄的老爸,那么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风水大师。 叶子暄的老爸是风水大师吗?我不由得出了这个结论。 当然,我不希望是这个结果,如果真的是,那么这一切就太惊人了。 如果他老爸真的是风水大师,同时也是埋尸人,那他在布置什么? “既然他已出现,为什么不肯见我呢?”叶子暄自言自语道。 从这句话中听出他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也难怪,人之常情,他一直以为他爸死了,每次逢年过节还要去上坟烧纸啥的,但如今却证实他爸没死,这种感觉,会是什么感觉? 从上次他奶奶说他父母没死,他当时可能还不相信这个现实,毕竟他的寻人纸鹤也寻不到,如今这字迹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他不得不接受他爸没死的现实。 当然,他肯定不想让他爸妈死,只是这次出现的太突然,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既然没死,为什么还一直不肯出现呢? 我不由劝他道:“你也不必过于伤心,这件事应该是你爸故意让你知道他的存在,不是吗?否则他就不会手写这张纸片,既然他手写,肯定知道我会查字迹,而我与你很熟,肯定会的给你看,既然拿给你看,也就暴露了他的身份。 所以他既然手写,就说明他根本不在乎让你知道,或者他想告诉你,他还活着,但是目前因为情况不允许,所以不能直接与你相认。” “那我母亲呢?” “估计与他一样吧。”我说。 叶子暄听后,没在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 “这既然是你父亲的字迹,就送给你了。”我把纸片递给他:“你做个纪念。” 叶子暄收下纸片,然后夹在了桌面上的一本书中。 其实他也有些奇怪,他既然寻人,又懂一些玄术,竟然看些诗词之类的,怪不得他比我的懂的诗词多,看来以后想泡妞,还必须多学习一些古诗词,弄的典雅一些,以方便泡白富美,或者富婆等。 这时,猛爷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说:“没什么。我们去市局找江队长吧。” 猛爷说:“走,咱们一起去。” “对了,你们不去联通营业厅查人吗?” “大卷已经去了。”猛爷说。 接下来,猛爷对奶牛说让她看门,便与我和叶子暄一起走出了这栋大楼,中环财盟。 猛爷的座驾是一辆路虎,我们坐上车时,他来开车, 叶子暄也不与他客气,毕竟从地位上来说,他们二人是平起平坐的。 猛爷对于公安局的门,是非常熟悉的,毕竟他也没少来,经常被叶子暄保释。 到门口后,我打电话给江娜,说我在门口,找他有些事。 江娜让我稍等一下。 随后江娜便走了出来,看到我,叶子暄还有强猛,不由问我们有什么事? 江娜虽然看强猛的目光有些问题,不过因为有我们在,她也没说什么。 强猛却笑道:“江队长,你这里我还真熟悉,不过都是来一次就走,从来不多呆!” 我突然感觉猛爷有些过了,他每次来都是叶子暄保释,如果那时心里有气,说说也无所谓,如今却是我们在求江娜办事,而他这样说的话实在是有些挑衅的意味。 江娜也没过多说话,知道我们来找她看路段监控之后,直接领着我们来到了监控室。 其实路段上的监控,并不归她管,归交通部门。 不过她可以帮忙给交通部门打个电话,熟人好办事,不多时就有人发来了一段当时的视频。 视频上面就是全家捅带着奶牛正在路上走着,突然全家捅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接过电话之后表情很紧张,然后对奶牛说了一番话,奶牛就骑上电动车走了,看着奶牛走远之后,全家捅一边接电话一边顺着路向前走去,但走着走着,他开始一点点的消失了,就像被蒸发掉一般,那个手机也随着他一起消失了。 看了这个视频,在场的我们无不惊讶,猛爷说:“四眼,看来这次找全家捅,你要不出马还真不行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叶子暄还没有回答,强猛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之后,对我们说:“大卷打来的。” 然后接下电话。 他说道:“喂,大卷啊,你查的怎么样?……什么?……这怎么可能?……好的,我们一会过去。” 然后强猛一脸郁闷地挂掉了电话。 “怎么样了?”叶子暄问。 “大卷说已经查了出来,但是有情况,可是他又说不清楚,只说很奇怪,让我过去看看。那咱们就一起看看吧。” 这时江娜对我说:“需要帮忙吗?” “如果需要,我就报警!”我说。 江娜点了点头。 然后我们走出警局,强猛直接开车去了大卷所在的营业厅。 大卷去的地方,是在中环以西没多远,处于中环与西环之间的地方,叫做大石桥,顾名思义,就是有一座很大的桥,这个地方也是魁星之王住的地方。 当然他不是住在桥下面,而是住在这个地方的周围。 猛爷开车来到营定厅门口停下。 我们一起走进去,便看到了大卷。 大卷本以为只有猛爷,没想到还看到我与叶子暄,非常高兴,急忙叫道:“六哥,八哥,你们也来了?” 我笑了笑说:“大卷,你在红中财务,感觉怎么样?” “嗯,猛爷人不错!” 猛爷笑道:“你**也学会拍马屁了,兄弟之间,不必客气,我不是说了,只要我有口饭,咱们兄弟都饿不到。” 大卷依然笑着补充:“奶牛,全家捅,鬼见愁,佛跳墙都很好,一点也不像南联自己斗来斗去,最后把自己斗没了。” 我说:“咱不提那个了,在这里好好干。” 叶子暄问:“大卷,刚才你查出什么?” “这营业员真是的,我让她们查个手机,好话说尽,总算帮查了,不过很奇怪,这个电话在西环的一个人工湖中。” 手机在湖中,还有信号? 我瞬间想起,一开始出现的水道之事,我靠,全家捅难道也用的是山寨机吗? 叶子暄听到这里,马上感觉这件事有些不对,拿出手机拨打了全家的捅的号码,然后放了外音。 嘀嘀嘀声之后,那边开始接通, 全家捅吗?叶子暄问:“我是叶子暄,你听到的话就回一个话。” 但是电话中的声音却开始吱吱的直响,似乎像是有一个老式电台中传出的声音:吱,吱,吱,就这样一直重复。 “这,这是什么声音?大卷不由捂住耳朵,好刺耳。” 叶子暄摇摇头说,听不出来, “不过这声音,实在是太刺耳了,不多时,就有其他人开始说:“几位老师,你们放的不是爱什么啊,好刺耳啊。” “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有意的。” 这时,叶子暄又重新让营业员查了查,确实信号就在西区,那里有一个大的人工湖,名字叫做西流湖,在西流湖旁边,还有一个寺叫做佛光寺。 他丢失的地方,是在中环以南,而手机却出现在中环以西,这是为什么?我问。 叶子暄说:“我们只有实地考察之后才能明白,现在马上去。” 第十七节:湖下有鬼 依然是猛爷当司机,他载着我与大卷,叶了暄,不多时就到了西流湖。 西流湖其实已经到西环之内,先前我说过国有棉纺厂在西环,而这西流湖还要往西。 今天周六。 因次这个人工湖前有许多人,基本上是情侣,或者夫妻领着小孩,或者爷爷奶奶领着小孩在湖边玩耍。 玩耍的方式也多种多样,不过基本上可以归为两种,一种是有很大一部分人领着小孩在湖边玩水,拿着一个小小的像捕蝴蝶的那种网蹲在湖边捞鱼,还有一部分是坐船,二十块三十分钟,在湖上转来转去。 那些船也不是木船,而是一种鸭子形状的船,用脚蹬滑动的,有些像蹬自行车,非常适合没有任何划船基础的人。 猛爷将车停在湖外的停车场,我们四人一起来到湖前。 “先前用纸鹤找过全家捅了吗?”我问。 一个手机,扔进水里,它没有短路,没有短路也就算了,还有人接电话。 这是什么手机?这是什么人? 我严重怀疑全家捅是否还活着。 如果全家捅死了,那么就好解释了,他现在已经是水鬼,他的手机也属于阴间手机,别说在水中可以接,在火中接也没事。 “嗯,找过,可是找不到。”叶子暄到这里,拿出手机依然放的是外音。 不过只能听到从叶子暄手机传出来的声音,却听不到从湖中传出的手机铃声。 但这也是极正常的,这个湖的深度为五米。 就算那个手机已经是阴间手机,这么深,也传不出它的铃声。 “现在找到这个手机,就能找到全家捅了吗?但就像猛爷说的,全家捅失踪的地方在中环以南,而这里是中环以西,这个怎么解释呢?”我问。 叶子暄说:“现在没法解释,先找到手机吧。” 虽然这样说,但要想在这湖中找手机,也是一件极其难的事。 虽然难的程度不能与大海捞针相比,但是一个手机对于一个大型的人工湖,就像在一个足球场上找一条虫子一般。 叶子暄这时又说:“大龙,你给江娜打个电话,请她的技术部门查一下全家捅手机的情况,看看是不是真在这里,还是营业员在骗我们,毕竟目前的情况,真的不是很好解释。” 叶子暄这样说,我便又给江娜打了一个电话,请她查了一下这个电话号码。 不多时,江娜回了电话,她的答案与营业厅的营业员根本无异。 叶子暄说:“既然全家捅的手机确定就在这湖中,那么我们四个人分散一下,一边拨打手机,一边仔细看看水面,或许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我们听从了他的建议,然后四个人散开,围着湖,轮流拨打手机。 我打了大卷手机之后,除了自己的手机有异响之外,什么也没有新的发现。 然后我默念出宝镜手眼,在湖面上看了一遍,同样也没有新的发现,想想也是,如果湖面有问题,叶子暄早就看到了,他一定会提醒我们。 刚想到这里,叶子暄冲我们挥了挥手。 我们急忙走到他身边,问:“有结果吗?你听到铃声了吗?” 叶子暄说:“没有铃声,倒是那湖中竟然开始冒泡。” 说到这里他又播打了一番,果然,在我们面前不到七米处,竟然开始了不断冒泡,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但是当挂断之后,就不冒泡了。 “你怎么发现的?”我问。 “不是我,是一个船上的小朋友,我刚才拨打电话时,他对他妈说,这里有鱼吐泡泡。但当我挂断手机后,他又说没了,于是就引起了我的注意,反复试验了几次,确定了这泡泡与全家捅的手机有关,说不定全家捅的手机就在下面。” “这是不是说,全家捅就在那里?”大卷问。 “至少说,全家捅的手机应该在那里。”我说。 大卷说:“那好,我去把它捞上来。” 这天的阳光虽然还不错,但也不是说,这水说下就能下的,因为还有些冷。 叶子暄也说:“这天的温度还是容易让人感冒的。我们想想其它办法。” 大卷却不以为然地笑道:“不就捞一个手机吗?还需要什么其他的方法?有比这更直接的方法吗?全家捅也是我兄弟,我去捞。” 说到这里大卷从口袋中掏出一小瓶二锅头,当时咕噜咕噜地像喝矿泉水一般喝下,接着脱掉衣服,直接剩下一个内裤,普通一声就跳进了水中—— 大卷向吐泡泡的地方游去,然后他对我们说道:“我下去摸了,一会就上来。” 我说:大卷,天冷,小心抽筋!” 大卷冲我们做了一个v字手势说:“放心。” 说完他便一头扎进了水中。 我们于是就开始等,但是一分钟过去,一直等到十分钟,也没有等到他在出现。 叶子暄有些慌张说:“我们马上去救大卷,一个人再有憋也不可能憋上十分钟的。” 我也着急道:“不会被我说中了吧?真是腿抽筋没有浮上来?” 然后蹲下身子,把手伸进湖水中,才感觉这水是真的冷。 随后默念出宝镜手眼,赫然发现在水中看到许多黑乎乎的影子正在游来游去,这影子就像人一样,但这其中没有一个像大卷。 我缩回手,但心中却不由一凉,这水里有许多水鬼,莫非大卷被他们拉了去?照此说来,那全家捅也是被他拉来的?要不然他的手机怎么会这里?但是他离这里有些距离,那水鬼怎么拉?他接的电话是谁打的?他为什么会消失? 想到这里,我不禁说:“我们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没有查谁最后给全家捅通电话。” 叶子暄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水中有许多黑影,像人,我怀疑是水鬼。”我说。 围观的人一看大卷没有出来,不禁说:“这下坏了,淹死人了。” 时子暄听到这里,便让我与猛爷在岸上呆着,他来到了湖边的租船处,租了一个喜羊羊形状的的直接到了大卷下水的那个地方。 然后,叶子暄跳了进去—— 不多时,叶子暄与大卷一起上来。 岸上的人此时非常惊讶,不禁说:“咦,真是怪了,那个穿裤衩的竟然没死。” 草,这都是什么话啊,没事不好吗?我心中暗想,然后看了一眼猛爷,他的脸色也很不好。 看着这群麻木的人,实在无语,不过也有好心人报警。 附近来了几个民警,看了看叶子暄与大卷,问怎么回事。 大卷此时一脸的惊奇,只说:“民警同志,这湖中有美人鱼!” 听他说到这里,不但这民警笑了,而且周围的人也笑了。 我心中暗想,笑个毛啊笑,傻逼,有句话不是说,想知道梨子的味道,还要亲自的去尝一尝,你们又没下水,怎么知道这里面没有美人鱼——不过有没有美人鱼不清楚,但是有水鬼却是真的。 叶子暄这时也说有美人鱼。 叶子暄也这样说,难道我刚才看到的水鬼,其实就是美人鱼? 其中有一个年轻人不禁说:“一看就是精神不正常,大家还听的津津有味,散了吧。” 这时猛爷终于忍不住了,当着警察的面,指着那小子说:“你妈逼的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下过水吗?在这里乱说?我警告你,别乱说话,否则你小子走到路小死摔死!你妈逼的,大爷们下水看到的事实,你没有看到却瞎扯个**,你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洞小了,把你脑袋夹不正常了。” 那小子此时看到有警察在,满脸通红地说:“有民警同志在,你还骂人,我要告你。” 民警也对猛爷说:“同志,说话注意点。” 猛爷说:“注意个鸟,是他先说我们精神不正常的,今天若不是因为你们在,老子今天就让他出车祸。” 那小子还想再争论,我不由走到他身边:“哥们,你见过外星人吗?” 他一脸疑惑:“没见过,怎么了?” “没见过,是不是这世界上就没有呢?” “没见过怎么有?” “那你进过白宫吗?” “没进过。” “没进过你怎么知道有白宫?”我说:“说句实话,在这个世界上,你连根毛都不算,你能否定什么?我兄弟说见过美人鱼,你可以不信,但你别说我们神经,你信或不信,它们就在水中。另外我给说句心里话,以后做事说话,一是要小心二是要代调,如果你真的感觉你爸是李刚,或者李双江,那么我也不说什么了。我们是民,不敢得罪,但你要不是李天一,就别这么嚣张,你知道骂你的人是谁吗?你要是不知道,你应该知道进丰吧。” “进丰?”这小子一听,顿时变了脸色,不禁说:“他是进丰的人?” “他与进丰的人没关系,不过进丰的小弟见到他,还要点头哈腰,他的辈份是在的,要不这样,你去中环仔细打听打听,有没有一个叫强猛的,如果打听不出来,那你就去打听一下,有没有一个叫做熊鲲的。” “熊鲲?”这小子听到这里,不禁说:“不好意思,我有眼无珠,对不起。” 看这小子这样子,我也不说什么了,我只想知道,叶子暄他们在湖下究竟是怎么确实水鬼是美人鱼的。 第十八节:叶子暄说的湖下之谜 说句实话,自从念了大悲咒之后,我更加坚持能渡人,坚决要渡,目前这小子口不遮掩说我们是精神不正常,当下就被猛爷一阵狂骂,如果他在坚持下去,估计挨打少不了。 祸从口出这句话一点也不错。 最重要的是,偏偏这小子又***真是个傻逼,估计随时骂人骂惯了,却不想今日骂人骂到了一个狠角色,还想仗着民警同起给他撑腰,真的有种找死的感觉,不过经过劝了之后,他总算知道错了。 本来劝这小子不要无事生非,便想着他走了也就算了,没想到他又主动跑到强猛面前说:“大哥,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乱说话,我这里给你道歉!” “大哥?你脑瘫啊?叫爷!”强猛对他大声说道。 “爷,对不起,您别与我一般见识,我是孙子!我不该乱说。” 这时民警在一边说:“哎,算了吧,做事别太过了。” 强猛转身对民警说:“民警同志,我们可是有缴税的,是我养着你们的,现在这个脑瘫说我们精神不正常,你不管,还说我太过?你想过没有,我一个兄弟丢了几天了,我心里有多着急你知道吗?” 民警同志听后说:“那可以报警帮你找啊。” 强猛不禁冷笑:“让你们找?等你们找到时,我那兄弟估计都要化成骨头了,我们找了几天,在这湖中找到了我兄弟的手机,于是我的另外两位兄弟下水去捞手机,然后上来说是见到了美人鱼,我们就报警,有什么不对?” 对,当然对。民警附和道。 既然对,那个二货为什么没事找事的说我们精神不正常,我草,我找我丢失的兄弟也精神不正常?我这心里急的就像火燎一样,他妈逼的说闲话?草他妈,你说该不该骂?” 该…… 该不该打 该……不该!那民警估计也被强猛的气势带动员了,竟然说了该,不过马上知道自己说钷了,又说不该。 “这个**毛还没长齐就说我们精神不正常,他算什么东西?还真当我是他爹啊?草过他妈,得处处惯着他?我一句话摞着了,老子轻易不找事,但是说我兄弟,就***不行!”他说:“就算是老子不找他麻烦,小心得报应,烂舌头而死!” 民警不再说话了。 “对,对,你教育的对。”那小子的脸更加白了:“对不住爷,我以后不敢多嘴了。” 强猛看了看刚才冒泡的地方,更是心急,说:“你们把刚才详细情况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叶子暄对那小子说:“走吧。” 那人顿时像兔子一样跑开了,边谢谢都忘了说。 强猛不禁拍了拍叶子暄的肩膀:“四眼,你就是心软,刚才那逼必须得长记性,幸亏他是说我们,如果说了其他人,这小子真的走路一定得摔死。” 我当然明白强猛的话,摔死的含义自然不必多说,谁走路会摔死,肯定会被打个半死。 不过猛爷的脾气我也欣赏,就是讲义气。 那小子嘴贱,没打他,真的是他今天烧了高香。 叶子暄说:“算了,猛爷,你不必与他一般见识。” 强猛依然一脸着急:”算了,说正事,你们刚才说见到美人鱼,这不,民警同志在,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然后又看了大卷一眼说:“你那么久不出来,是不是有事?” 大卷笑道:“你让八哥说。” 强猛说:“什么八哥?这里是红中财务,不是南城联合。” 大卷点了点头说:“主要是八哥不错。” 强猛说:“叫叶科长就行了。” 我拍了拍大卷说:“当着身子不嫌冷啊,先穿衣服。” 谢六哥。 强猛说:“你看你又多说话了。” 大卷笑道:“那以后还叫龙哥吧。” 叶子暄说:“这个湖最深处,也不过五米左右,不到两层楼高度,但是当我跳下去,往下潜时,却发现很深,竟然有十多米,越往下,越感觉不到底,水倒也不冷了,不过在下潜十多时,在水底中看到一个大水泡,这个大水泡就像一个大坟那样大,水泡是透明的,我可以看到大卷就在水泡之中。我便向水泡游去,然后伸手摸向水泡,便进入了水泡中,进入水泡之后,才发现别有洞天。” 水泡之内,首先没有水,因为没有水,所以可以自由呼吸,也正是这样,大卷才没有被憋死。 除此之外,这里面还有一个小石屋,大卷就站在石屋前发呆。 我问大卷:“你怎么了?” 大卷这时才回过神来说:“我在想怎么打开这个石屋,因为全家捅的手机就在这石屋中。” 听大卷说,全家捅在这石屋之中,我不禁愣了一下,他的手机怎么可能在这石屋中昵?给道什么东西把他连人带手机掠进了石屋之中? 我仔细看了看石屋。 它很小,长宽高各不过50厘米,别说在水中,就算是在现实中,也藏不住一个成年人的——女人也无法藏进去,更何空是一个男人? 说是石屋,其实不过是几块石板组合的封闭空间。 我打了一下全家捅的电话,虽然没有听到铃声,但是却有一串泡泡从石屋上面冒了出来。 想到这里,我不禁飞起一脚撞在了石屋上,但是那石屋却根本不动。 随后,我们二人拿出满身的解数也没有打开,于是只好与他一起上来。” 听叶子暄说到这里,我不禁很惊讶:“你们去的是龙宫吗?” 叶子暄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个石屋确实很难打开,另外我们在游上时,面前出现了一些美人鱼。” 虽然刚才那个小子说我们精神有问题,不过我也确实怀疑,这个是人工湖,它的水源来自于两个方面,一个是无根之水,也就是下雨,另外一个就是人们自动灌水。 水要流动,才能保持清洁,只可惜这西流湖是一死湖,所以水要想流动,就是定期放水,定期传水。 既然如此,这里怎么可能有美人鱼?有些小鱼小虾倒是不奇怪。 更何况,那书上不是说美人鱼都生活在海中吗?怎么会生活在内陆淡水中呢? ——真相只有一个,那绝对是水鬼! 如此看来,这些水鬼倒也厉害,把叶子暄与大卷统统的迷住了。 就在这时,一边的正在领着孙子玩的老太太听我们话说,不由插了嘴:“哎,你们也遇到这事了,我就说啊,这湖不正常,但就是没人听,你们能站出来说这件事,那真是极好的。” “你也遇到过?”我问。 “那天早上我起来晨练习,因为起了个早,才到这湖前时,还没有人,你猜怎么回事?我看到了这湖中央有一个女人洗澡,既然洗澡肯定是光着身子啊,我心中就想,这年头真的太开放了,成何体统?这里是人流聚集地,怎么能光身子呢?我就说让她上来,但没想到,她一下子缩回到湖中再也不出来了。 这姑娘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我急的叫了两声,但是刚叫两声,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是这天还冷着呢,就算这女的有伤风化,这么冷的天,也不可能在这里洗澡啊,你们一说,我倒感觉有些像了,什么美人鱼?就是传说的中红尾金鱼精!” 听到这里,我不禁感到更加邪了,如果说美人鱼是胡扯,那这金鱼精,就更加让人摸不着北了。 民警同志在一边也听的热闹。 不过遇到这种事,还是要找人来处理,便打电话向上级处理。 “很快。”民警说:“上级一会就会来看。” 叶子暄跳水,竟然水不会湿身,不知道他用的什么玄术,或许是把避水金睛兽的本事学了吧。 大卷迅速穿上了衣服,这小子也够壮,也没什么事。 他们来的上级,依然是江娜,不过因为这次不需要灭僵尸,所以带的人并非是精英生化兵,而是带了几个似乎像是信息工程的工程兵,还有几个蛙人什么的。 江娜看到我说:“原来你给我打电话确定电话位置时,你就在西流湖?” 民警同志说:“你们认识?” 我点了点头说:“老朋友。” 民警同志说:“那就好,你们自己对她说,说的清楚。” 我于是前因后果都告诉给了江娜。 江娜听后,她迅速让那些工程兵开始侦测了全家捅手机的位置,侦测完毕确定手机在水中的坐标,就让那些蛙人下水。 这时老太太顿时成了人们关注中心,她一直说人们下去要抓鱼精了,不过又一直说,鱼精让警察抓,怎么可能抓得到呢?一定要得道高人才能抓到。 其实老太太所说的,也是我想所想的,我于是就告诉江娜,那里面不管是美人鱼,还是鱼精,首先是水鬼,错不了。 叶子暄听到这里给每个蛙人发了一张符,每张符上面都写着,天地玄黄,赦令诸鬼相助等。 “这张符是免受鬼怪打搅,希望能帮到你。”叶子暄说。 江娜说了声谢谢,让蛙人们收起之后,开始下水。 总共有五个人一起下水,我们就在岸上等着,江娜一直看着表,我们也紧张地关注着。 不知过了多久,那水面开始逐渐翻出了血来。 第十九节:拜会佛光寺 看到这血不断翻,江娜当时就急了,不由自言自语说道:“我不是说如果一但出现问题,马上就发信号报警的吗?怎么就没报警呢?” 说到这里,她接着又回头问那几个信息工程技术人员:“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那其中一个信息工程技术人员说:“报告首长,我们根据他们身上的gps定位装置,他们目前就在湖中三米处。” “他们有报警吗?” “首长请放心,那个定位装置有安全警报,一但侦测出有血迹,马上就会自动报警,目前并没有出现警报,请放心。” 工程技术人员说的信誓旦旦,江娜松了一口气。 按照技术员的话法,有血就会报警,看来这些类似于血的东西,并非是血,不是血又会是什么?想到这里,我又把手伸进了水中,通过宝镜手眼得知,黑影依然存在,在水中游来游去,不过没有看到那五名蛙人。 那黑影暂且不管她们是鱼精,还是美人鱼,或者是水鬼,最重要的是那五名人员在哪? 依照技术员说的,他们就在全家捅手机的位置。 也就是离我有七米远,水下三米处,但在这个位置,我并没有用宝镜手眼看到他们。 我把这个发现告诉给了江娜。 刚才翻“血”时,江娜已经有些着急,不过技术员告诉她,他们没事,她刚放下心,听到我说话之后,马上又着急起来,又问技术员他们的状况怎么么样? 技术员这时说:“首长,你要是不放心,你可以给他们通电话,他们身上都带有水下通话装置。我现在帮你拨通。” 技术员说完,便在他们面前那长满了天线的不知是电脑还是什么东西的仪器上开始拨号,不多时,便拨通了,但是却并没有传来他们的声音,而是:吱吱的声音。 听到这里,叶子暄说:“这个声音,与我们公司丢失的那个人的手机发出的信号是一样的,所以我想,他们可能也去了湖底的那个奇怪的石屋中。换句话说,他们现在根本不在水深三米处。” 技术员因为叶子暄否定他的技术有些生气,不过江娜很快很快阻止了他们二人即将爆发的战争,接着给人工湖管理处,打了个电话,把他们的工作人员叫了一个。 工作人员到了江娜面前之后,自我介绍了一下。 这个人姓黄,我们就依据在工厂时的称呼,叫他黄工。 叶子暄问:“黄工,你一直管这个湖,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 黄工有些不明白:“我不太明白你们这些警察同志说的什么意思。” 这人把我们都当成了警察,叶子暄也没有解释,继续说:“我刚才下了水,然后下潜到了十米左右……” 黄工马上打断叶子暄的话:“不可能,这湖最深五米左右。” “我们在上潜的时候,还遇到到了传说的美人鱼——至少可以叫她们人鱼吧。”叶子暄继续说。 黄工笑道:“开玩笑,这里的水周期性放水,水放光了,基本上能捡几条小鱼小虾,都是大收获,哪里有什么人鱼啊?” 我接着不管说鱼精,还是说水鬼,黄工依然否认。 江娜便让他把湖中的水放了,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黄工不肯,说要上面批准。 江娜说,现在救人要紧,你先把水放了,回头我让我的领导与你们的领导沟通。 黄工依然不肯,江娜直接把警官证递给了他。 黄工看到这里,不敢接,笑了笑说:“放水就是了,不用这么严肃。” 随后,他便开闸放水。 人工湖逐渐露底。 完全放完之后,确实如黄工所说,这水里除了几个小乌龟小王八,还有一些水蚌小鱼什么的,别的就没了,别说美人鱼,金鱼精,那一些黑影也不见了了。 没了这些不要紧,湖底的石屋也没了。 叶子暄说深十米,而我们来到湖底,也不过是五米左右。 同时,也没见到那五个蛙人。 叶子暄在岸上说的是撒谎吗?明明只有五米,他说是十米?五米与十米,在水中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我相信他不会撒谎。 强猛为什么那么生气,其实并非因为那个傻逼说我我们精神不正常,而是强猛觉得那个傻逼在否定叶子暄。 换句话说,叶子暄说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至少在红中财务中,就是这个样子,一言九鼎,从不说谎。 不过眼前的情况确实与叶子暄,大卷描述的相差太远。 叶子暄也有些不明白现在的情况,他又打了全家捅手机,依然是接通之后,发出吱吱的之声,这吱吱之声,真的很刺耳,刚才在大厅中不觉得,如今却明白了大厅中的人让我们挂掉手机的感受,就像一根锯条在神经上拉来拉去一般。 江娜让技术员继续报告蛙人的位置。 技术员说:“他们一直没问题,具体坐标在水面以下三米左右。” 没问题?呵呵。 现在傻子也能看也有问题了,但仪器上依然显示没问题。 湖深五米,我与大卷,叶子暄身高在1米七五左右,江娜的身高1米65,强猛最高,1米八五,这样算下来,那五名蛙人就在他的头顶十五厘米。 但是他的头顶空空如也。 按照仪器显示,五人就在我们头顶,但我们不论用什么眼就是看不到。 这种情况让我想起了蓉儿的那次事故——难道说这里也施了魔障? 我刚想到这里,叶子暄也想到了,便对江娜说:“江队长,你先在这里守着,我与大龙去去就来。” 江娜虽然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不过依然点了点头。 叶子暄与我一起从湖底走向外面。 强猛这时问:“四眼,你想去哪?” 大卷也说:“八哥——叶科长,你们去哪?” “你们两人先回去吧。”叶子暄说。 稍后我才知道,叶子暄去的地方,就是佛光寺——在西流湖旁边的那个佛光寺。 穿过人群,走过一条林荫小道——这个在城市中是极难见到的,就到了佛光寺。 这条林荫小道的寓意我估计就是放下繁华,回归平静的意义吧。 到了门口,并无几多香客,确实给人心清气明之感,不过看了门口的一幅对联,却又有点奇怪: 上联:问你平生所干何事?图人财,害人命,奸淫人妇女,败坏人伦常,摸摸心头惊不惊?想从前千百诡计奸谋,那一条孰非自作。 下联:来我这里有冤必报!减尔算,荡尔产,殄灭尔子孙,降罚尔祸灾,睁睁眼睛怕不怕?看今日多少凶锋恶焰,有几个到此能逃! 虽然我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不过看这对联,确实内心有些害怕。 叶子暄看了看这对联,不禁笑道:“此寺果然与一般小寺不同,是真正的寺庙。” “这话怎么说?” “这寺名为佛光寺,再加上这条小路,实在是静坐修行之地,这样的环境已经很不好找,只是走在这里,便让人忘却了许多烦恼,这是其一,其二是平时我所见的寺庙对联一般都是如什么上联为:佛法信宏深,化万劫千魔,都入无余涅盘地;下联为:禅云常缭绕,昧三光七室,直超大象九重天。这种对联,虽然听起来意境深远,但其实最为空洞无味,虽然表面祥和,但并不能警醒世人。而这里用这幅对联,就像当头棒喝,让人迷途知返,也能显示出此寺要人须懂得反省自己,去掉身上所犯的罪孽,进入此寺才算返璞归真。所以我想此寺中的僧人应该也是得道高僧,而非泛泛之辈。” 叶子暄说完,我们便走了进去。 佛寺之中,两边自然供的是东南西北中各路天王,正殿当中有观音,如来等,虽然门口香客不多,但走进去才发现香火旺盛。 香炉前,也没有什么比较粗大的香,都是一些很平常的香。 叶子暄上过香之后,看到旁边的一个扫地的穿着僧衣戴着僧帽的人,便走了过去说:“小师傅,你好。” 那人抬头看我们。 初见此人,我当时便吓了一跳,此人非常像释空子。 叶子暄的眼神也有些惊讶。 那人说:“小僧的法号慧明,不知两位施主需要什么帮助?” “慧明大师,我有一事不清楚,所以想请教你。” 慧明说:“我非大师,我师父,以及师兄弟,都比我佛缘更广,叫我慧明便可。我看你们二位也并非普通施主,既然有缘来到佛光寺,我会尽力帮你们。” 我这时忍不住地问道:“慧明大师,你可知道释空子?” “小僧不曾听说。”慧明说道。 叶子暄这时问道:“慧明大师,我想请问你,在寺旁有一个西流湖,你可知道?” “小僧知道。” “我听人说,那湖中有红尾金鱼精,不知道慧明大师是否知道?” 慧明听到这里,说道:“西流湖中有精怪出现?这个小僧真的不知,小僧在此寺之中虽然资质尚浅,但是还有师父师兄弟,我也从未听他们说过,不知二位施主从哪里得知?” 第二十节:说禅 我上前说道:“慧明大师,不妨直说,我们最近有位兄弟莫明其妙的中环以南的大路上丢失了,然后他的手机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中环以西的西流湖,接着我们来到西流湖去寻找他,我身边这位兄台跳入水中,莫明其妙地发现水深多加了五米,上岸后报了警,告诉警察他又莫名其妙地在湖中看到美人鱼,听到我们向警察议论,旁边一位老太太莫名其妙地说那是金鱼精,不是人鱼。我们于是就联合警察把湖水放干,结果什么也没看到,于是我们就想莫非真有鱼精作怪,施了魔障?然后我们心想这西流湖在佛光寺旁,应该不会有凶神恶煞出现,如果真的是鱼精,也实属修行不易,而大师与他们比较熟,如果能去劝两句,放了我们兄弟,岂不是美事一桩?” 慧明听后不由笑道:“这位施主,你们人丢失了,找不到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说这湖中有美人鱼,我确实不能理解,美人鱼也是一种妖怪,不过是西方妖怪,她怎能会来咱们东方的湖泊之中呢?如果说这里有金鱼精还有可能,不过佛光寺虽然是小寺,但也并非是藏污纳垢之地,更不会包庇纵妖邪恶灵出现,所以关于鱼精之事,不必再议论了,小寺真的藏不下。” 他现在已明显是下逐客令了,我看了叶子暄一眼,示意他是否该走了,叶子暄摇摇头说:“我当然明白慧明大师的话,此乃佛门静地,是不会收留各种妖邪,这从进门时,看到那幅对联便知。” 慧明说:“施主知道那幅对联,更应该明白小寺的规矩,便是初见这幅对联着,若曾经做过亏心事,定当会感到害怕,甚至幡然醒悟,因此鬼怪更是不敢进来。” 我说:“慧明大师,这幅对联不错,但我刚进来时,也有些害怕,因为这幅对联充满了杀伐之气,当时我心中在想的是如果是挂在城隍庙前会更好,城隍庙不是清算人间罪恶的吗?为什么会挂在佛寺院前呢?佛寺不是普渡众生吗?那些城隍庙不经常写着什么:结什么仇,造什么孽,害什么全家性命,为饶你颠倒是非;半世竟夸权在手;占尽了利,沽尽了名,丧尽了天理良心,且看他荣华富贵,一朝终有雨淋头。这种类似的吗?” 慧明笑道:“施主有所不知,佛光寺中,以佛缘渡众生从苦海孽债中出来,这寺院建于民国年间,这幅对联就是纪念城隍的。” 纪念城隍?听到这里,我彻底晕了,此乃佛庙,却纪念城隍,这实在是无语,毕竟佛光寺理佛,而城隍庙则属道,如今这是要合体的节奏吗? 慧明看我一脸迷茫,不禁说道:“不知小施主可曾听说过冯玉详将军?” 我答道:“冯将军当然听过说。” “小施主可知冯将军现在做什么?” 这一句话顿时问着了我,冯将军不是死了吗?难不成做天使去了? 叶子暄这时答道:“冯将军现在就在城中的城隍庙做城隍,难道进入寺院的联与他有关?” 慧明不禁说道:“施主果然聪慧,1928年春,冯玉祥将军为纪念北伐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阵亡将士,先后拨款20万元,责成交通司令许骧云建造北伐阵亡将士墓地,冯将军取“碧血丹心,血殷黄沙”之意,名曰碧沙岗。 这岗同在西环,与小寺的距离虽然不近,但也不远。后来1935年,小寺成立,曾经为阵亡将士超度,最先也曾用过一幅对联:“净土莲花,一花一佛一世界;牟尼珠献,三摩三藐三菩提。”但后来因为冯将军做了城隍,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师父的师父的师父感觉那幅对联太不能警醒世人了,所以改成了现在这幅对联,一直用到了今天,其实只要心中如明镜,无尘无埃,又何怕门前那一幅对联呢?” 我不禁说:“大师说的好。” 叶子暄说:“天雨虽大,不润无根之草;佛法虽广,难渡无缘之人,今日凡是能看到此联者,并且能进入寺庙者,不管是一心向善,还是大奸大恶之徒弟都应该有所感触,从此之后,洗心革面,浪子回头。” 慧明不禁赞道:“这位施主慧根不浅!” 叶子暄有没有慧根我不清楚,但他的眼脉,我感觉比慧根更强。 叶子暄微微笑道:“多谢大师夸奖,我若有慧根,我想我更能体会出这西流湖中到底有没有妖怪,如今却是一无所知。” 叶子暄弦外之音,慧明也听了明白,便接着说:“我们时常去西流湖放生,但从来没有见得有什么妖怪出现,所以请放主放心。” 我不由笑道:“慧明大师,刚才我这位兄台所说的佛法虽广,但不渡无缘之人,这里有一个“广”,这个广,可以理解为渡人,也可以渡妖,因结佛缘,从此便能渡化,那湖中的虾鳖王八,水蚌草鱼之类的,如果每日都能听到你们念些佛法,说不定真的就成了,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先例:一只偷吃了佛祖的灯油的老鼠还能变化成黄风怪,害得唐僧师徒四人无法取经。” 慧明大师说:“放主言重了,我佛慈悲,如果西流湖中真有妖精出现,我师父一定知道。” 叶子暄问:“能不能拜会大师?” 慧明说:“师父最近静修,不便见客,” 慧明说到这里,叶子暄说:“原来是这样,那好,慧明大师,我们改日再来拜访。” 慧明说道:“施主慢走。” 随后离开佛光寺,叶子暄又向功德箱中添了一些香油钱,方才离开了佛光寺。 “我们就这样走了吗?”我问。 “不走又能怎么样?慧明大师弦外之意就是让我们离开。”叶子暄说:如果听到这里再不走,那就真的与流氓无异了。“ “这怎么能算流氓呢?我们也不过是追求事实真相而已,来这一趟佛光寺,你有什么想法呢?””我的想法就是,这佛光寺中的香火虽然不像少林寺那般香有许多粗香大香,不过成心理佛的人却很倒多,按此说来,如果有精怪,在佛光寺的感化之下,应该也不会作恶,因此如果说有鱼精,目前可以排除,看来只有美人鱼与水鬼之说。” “其实,你不觉得,不化是美人鱼,还是鱼精,甚至鬼影,都是一个东西,因为我们表达的方式不同。”我说。 叶子暄说:“其实我也在怀疑,我见到的是不是美人鱼,毕竟水一抽干,一切都变了,石屋没了,水变浅了,就连美人鱼也不见了。” “其实如果真的是美人鱼,不见了更好,否则湖上的那些人一定会疯抢,全都会抱回家了,那才真是作孽。不过说句实话,我总感觉慧明有些奇怪,因为他很像释空子,你说会不会释空子又活了,然后混到这个寺院之中呢?“ 叶子暄说:“说实话,我第一眼看到他也很惊讶,不过我想他既然变成佛僵,又最后失心而死,所以慧明应该不会是释空子。” 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或许慧明就是慧明,释空子就是释空子,他们长的像,只能说明众生皆佛相吧。 我们一边议论一边回到西流湖前。 江娜也没问我们去哪里,只是说:“你们有结果吗?” “没结果,你有结果吗?”我问。 江娜说:“我们目前正在做的就是分析那个吱吱吱声音,稍稍有一点进步。” 随后她让我们来到技术人员身边。 只见从他们的仪器中传出吱吱声之后,接着就是咝咝声,最后那个声音慢慢的拉长,变成了一个声音:“在吗,在吗,在吗,在吗?在吗?” 不论是全家捅,还是那五名蛙人,分析到最后,都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声音。 “在吗,在吗,在吗?他们是不是也接通了,然后一直问我们在吗?我们没有回答?”我问,不禁欣喜:“如果是这样,证明他们还活着,只是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叶子暄此时也露出喜色,拿出手机,拨打了全家捅的号码,吱吱吱的声音响起后,叶子暄对着听筒说:“全家捅,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如果能听到,就尽管说出来。” 依然是吱吱声,然后分析了这些吱吱,依然是在吗,在吗,在吗? “看来,我们听不到他们直接说话的声音,他们也听不到我们说话声音。”叶子暄说。 我试了试,伸手摸了摸面前的空中,但是却根本摸不到——虽然他们就在我们面前。 我们明知他们的存在,而却摸不到他们。 叶子暄想了想,对江娜说:“记不记得我们一起看视频时,我那兄弟消失之前做了什么?” 江娜想了想说:“他是在接一个电话。” “没错,就从这个源头查起吧,看谁给他打的电话,找到了这个源头,或许一切问题都能解决了。”叶子暄建议道。 第二十一节:被赶 江娜于是让技术人员查询了全家捅最近几天内的通话记录。 不多时,技术人员说:“很遗憾,在视频中他接电话的时间,在现实中没有查到相对应的通话记录。” 换句话,全家捅在停下电动车让奶牛先走时,他根本就没有接电话。 叶子暄想了想说:“这不可能,全家捅接电话时,奶牛是知道的,而且根据视频中显示他确实在接电话,怎么会没有这个时间的通话记录呢?” 江娜让技术人员重新复查了一遍,技术人员依然表示,这个时间没有通话记录。 叶子暄没有表示,站在那里一直在想,也不知道他想什么。 这个神秘的电话,应该说就是迄今为止全家捅丢失的源头,但就这样,也没了。 然后,就是沉默。 因为大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这时,江娜说:“要不这样吧,我把水再放回去,然后我会告诉上峰这件事,王中皇最近也也没什么事,他下水之后,再去看看。” 叶了暄说:“目前只能这样,期待他能看出什么苗头。” 随后,叶子暄与我只好回去。 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在这样下去,也无事无补,只能从长计议。 于是我与叶子暄与江娜告别。 在公交站牌之前,叶子暄说:“我回红中财务,去研究类似的案例,如果这次真的是一个什么神仙布施的魔障,也只能解铃还须系铃人,佛光寺,哎……” --\ 我带着郁闷的情绪回到302后,看到小黑。 小黑看到我回来之后,不断喵喵地叫着。 对于今天它如此亲昵,我还有些惊讶,这小东西什么时候,表现出这样的亲昵的状态? 刚才的郁闷之情,一扫而光,我不由摸了摸它的脑袋,它却又挣脱了,然而一直舔我的手。 它并没有舔我手的习惯,这让我也有些不适应——这小东西不会把我的手当成猪蹄了吧? 我突然明白,这小东西是饿了。 想到这里,我给它弄了一些鱼干,但它却不吃,一直舔我的手。 我把它拿开,看着它的眼睛,它也看着我。 此时我内心也挺急的,小黑不会说话,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想说法,如果我能感应到它内想想法该多好? 但如果想感应到它内心想法,只有到它六条尾巴的程度。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默念出宝瓶手眼。 宝瓶之中的小黑恶念,此时已经化成了一只小黑的形状,在瓶子之中撞来撞去,不过瓶子像城墙一样坚固,所以小黑恶念也跑不出来。 去掉了小黑恶念,如果再加上佛法渡化,那么小黑的第六条尾巴长出,是不是完全没问题了? 我这灵机一动之后,便想起了佛光寺。 佛光寺的对联,就是要人们放下恶念之后,才进入佛门,小黑的恶念已被我宝瓶所以,那么它也能进佛光寺,如果再让得到高僧帮他长出六条尾巴,小黑岂不是完美小黑?同叶它想什么,我也可以感应到,沟通不会再有障碍,那么小黑以后会给这座城市带来灾难的几率就是零。 说干就干,我抱起小黑,来到公交站牌之前。 79路公交车停在上,我走了上去。 这辆车去佛光寺。 小黑原本打盹,在经过碧沙岗时,它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盯着碧沙岗的大门,一直看。 看到小黑这个样子,我不禁默念出宝镜手眼,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这碧沙岗虽然是战士的归身之地,但并没有什么亡魂妖气出现。 那小黑看什么呢?更何况它本身也看不到魂魄啊。 想到这里,我越来越着急让小黑尽快长出六尾。 小黑看着碧沙岗的大门,一直看到彻底看不到碧沙岗的大门时,才终于不看了,接下来,又开始舔我的手。 下车之后,就到了那个林荫小道。 因为先前来过,倒也不陌生,走进寺中,又看到了慧明在打扫卫生。 我向他走去,同时叫道:“慧明大师……” 慧明抬起头来,看到小黑之后,不禁有些惊讶。 就在这时,小黑一个饿虎扑食,冲到了慧明面前,张嘴就咬。 小黑没有变黑虎,此时就是一只猫,咬慧明时,更是身轻如燕,灵敏异常。 本来我想小黑又给我找麻烦了,慧明被咬一口,医药费不说,还要小心他变成佛僵。 让我开眼的是,小黑去咬慧明的那一瞬间,慧明突然抽身闪过,比小黑还要快。 小黑扑了个空。 看到这里,我急忙去抓小黑。 慧明说:“施主,你又来了,不过却抱了一个五尾猫妖而来,实在有辱佛门清静。" 虽然我捉住小黑,但是小黑依然想挣脱,冲着慧明不断地呜呜叫。 慧明一直自谦,却也深藏不露,至少,他能躲开小黑,便不一般。 想到这里,我用宝镜手眼,仔细看了看他,他是人这点没错,不过也是,叶子暄的天眼早已将他看了个遍,他是人是鬼一眼便能看清,但小黑为什么要冲他发火呢? “妖孽?它是只猫。”我说:“就像它是只妖,但佛不是普渡吗?你把它从妖渡成仙,岂不是大功德?” 慧明说:“与你一起来的施主不是说过吗?佛法虽广,难渡无缘之人,所以施主,你抱只猫妖来,它若想成仙,小寺无能为力。” “它不是妖,它是手仙。” “手仙?”慧明听到这里,说道:“上次施主来的时候,小僧眼拙,虽然知道施主非普通人,但并未看出手眼之能。” “大师果然有见识。”我说:“所以我想请大师帮个忙。” “施主请说。” “我这只猫原先它是有六尾的,可以看到灵异之事,也有预测未来,但是到他六尾之后,他却变的与先前完全不一样,桀骜不驯,被砍掉了一条尾巴。有人告诉我,它每三尾便是一场大劫,它的第三条尾巴的劫难,被我们化解,到第六条时,我们已经不能化解,所以想请大师帮忙,让它长出第六条尾巴。 随后,我又把小黑数次吃的东西,一一告诉给了慧明。 慧明听后说道:“原来如此,难怪它的每条尾巴都是灾劫,原来吃的是邪魔之物,听你所说,它目前这五尾非常合适,不宜长出六尾,恕小僧帮不上忙。” 我想找你师父。 先前已经告知,师父静修,不能打搅,施主请回吧,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五尾已恰到好处,何苦去求六尾呢? 他的逐客令刚下,小黑突然又挣脱了,寺庙偏房跑去。 偏房中供的是天王,小黑跑向了多闻天王。 慧明看到这里,放下扫把,追向小黑,他虽然是走,却胜似跑,转眼之间已到小黑身后,不过小黑的身子较小,钻进了门缝之中,慧明只好停在门前。 当小黑跑进天王殿时,我的宝镜手眼之中,便看到了一股黑烟,从多闻天王殿飞出,迅速消失在了大空。 我不知道慧明看没看到,不过其他的香客应该看不到。 小黑跑进里面之后,不多时又跑了出来,然后跳到我们肩膀之上,看着慧明。 “那天王殿中有妖怪!”我说。 我说到这里,慧明的脸色,当时就变成了茄子色,不过很快又变了回来,说:“施主,刚刚你与另外一位施主还在这里夸我们小寺,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我们小寺藏污纳垢了呢?” “是不是藏污纳垢,不如让我们仔细看看寺庙如何?尤其是多闻天王?” 慧明说:“刚才施主也看到了,偏房并未开门,就是因为我们要重塑金身,所以施主暂不能参观。因此施主请回。” 慧明再次下了逐客令。 我看了看他的眼神,虽然看上去很平静,但是却有一股戾气,我也没有多呆,抱出小黑走出佛光寺。 不过并没有远离,我又给叶子暄打了电话,说我在佛光寺,小黑发现了新情况。 “小黑?” “没错,从佛光寺回去之后,小黑很奇怪地舔我的手,我闻了闻,并没有闻到什么,不过小黑却舔的津津有味。” “小黑舔的津津有味,那么说就是你身上带了鱼的腥味,看来我所看到的美人鱼是真的。” “我很想知道小黑为什么舔,所以我想去佛光寺让他们超度一下,我已封印了小黑的恶念,所以我想小黑如果被佛光寺超度完全可以更好化解他的恶念,但没想到,小黑一去就发飙了……”随后,我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尤其是多闻天王殿冒黑烟的事,着重讲述了。 叶子暄听到这里,说:“你等我一下。” 我刚挂掉电话,突然之间香客们纷纷走了出来,接着,砰的一声,佛光寺大门关闭。 我又看了看佛光寺那幅对联,突然之间感觉,佛光寺说的与做的完全不一,把叶子暄也骗了。 还以为真的是得道高僧,原来不过如此,叫得妖高僧才对。 看来长的与释空子一样的和尚,都不是好东西。 不多时,叶子暄赶到。 他摸了摸小黑,小黑也开始舔他的手,而且舔的很欢。 “果然,我身上也有腥味。”叶子暄说:“如此说来,那美人鱼,或者鱼精,甚至你说的水鬼,其实都是一个东西,至少小黑敏锐的嗅觉证实了一点,她们与鱼有关。” 第二十二节:跳还是不跳? 叶子暄摸了摸小黑的脑袋,让它停止舔下去,但小黑却不依不饶,勾着脑袋继续舔,我只好把它抱开。 叶子暄走到寺门前,抓起门环敲了敲。 砰砰几声之后,寺内依然无声,也无人开门。 我想起刚才的事,叹了口气:“白瞎这幅好对子,也白瞎与慧明扯了那么久,其实从对话之中,我其实学到了一些东西,关于心境,关于大悲咒,关于手眼,不过如今看来,我们所说的禅,不过是一些歪禅而已。” 叶子暄也叹了口气:“寺名是好寺名,对子是好对子,只可惜……” “这不是讽刺吗?转眼之间就成了现在这幅模样。”我说。 叶子暄想了想说:“不过我依然坚信有得道高僧在这寺中,是不会胡作非为的。其实我昨天所说的佛法虽广,也是说给慧明听的。如果西流湖有妖精鬼怪,他们佛光寺能够用心去渡化,让那些妖精鬼怪走入正道,也是一件好事,不过听你刚才带小黑来的遭遇,我确实料不到他们会这样做。” “要不我们翻墙过去看看那个多闻天王,怎么样?那股黑烟可是从他的殿中发出的。” 叶子暄却摇摇头:“虽然寺中有妖僧,但是我用天眼所看,这寺还是一片和气,如果我们翻墙而入,恐怕会对神佛不敬。” 猛爷说叶子暄心软,其实是他心慈。 我也早想到我的提议会被他否决,便说:“这慧明初看长的极像释空子,当时我第一感觉就知道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更是明白那黑影之所以从湖中消失,就是在抽水之时,他们跑到了这里避难,而小黑跑到多闻天王殿时,那黑影又从寺中跑出,我估计现在应该又回到了西流湖。当初我们来到佛光寺,是多么诚恳地求他帮忙,结果他一口否认,亏你还上香与损了功德钱。” 叶子暄淡淡地说道:“我上香与功德钱,是给佛祖的。现在我们不必着急,这上面的对联,既然这样写,绝不会虚写,我们不如再等一下。” 我叹了口气:“也只有如此了,不过不到天黑就关了寺门,这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随后我抱着小黑同叶子暄向西流湖边走去,看看王中皇来了之后,能有什么新的进展。 江娜依旧站在湖边,旁边的技术员依旧忙个不停,因为看不懂,所以不明白他们是真忙还是假忙。 江娜看着我们走到她跟前,不由愣了一下,然后笑道:“你们又回来了?” “不放心你在这里。”我笑道。 江娜也笑了笑,但是没说话。 叶子暄看了看湖面,问:“王中皇在水中吗?” “嗯,他下去看看。” 我也看向了湖面,很平静。 湖的四周,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人了,大人小孩,一个没见,就连那个喜欢受别人关注的老太太,也不知去向,只有几艘小鸭船,或者喜洋洋船,唐老鸭船在湖面上静静地飘着,原本很喜庆热闹的人工湖,此时有些落莫的感觉。 没有人看热闹,内心还真有些不习惯。 王中皇这个家伙,我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第一次见他,是在公安局中,他当时表现的很卑微,再次出现,就是在青鸟的阵法之中,当时他的表现让我大吃一惊,再接着就是与李广的对战之中,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不是装出来的,我宁愿他当时身体有问题。 刚想到这里,水面突然出现了一团红色。 有了上次经验,我们并没有吃惊,毕竟这不是血。 接着一道黑影从水中窜出,直向佛光寺方向。 叶子暄看到这里,马上疾步追黑影而去。 哗啦一声,王中皇的脑袋也露出水面,然后快速向岸边游动,不多时,爬到了岸上。 他也只穿了一条内裤,全身上下湿辘辘的,到了岸上之后,顾不上得拿毛巾擦身体,而是从手中拿出一个盘子。 盘子是我们第一眼的感觉,我暗想王中皇下去之后,还能捞个古物上来,如果能被我捞到,该是多好,岂不是要发财? 就在这时,小黑却早已按捺不住,向盘子跳去。 王中皇看小黑跳来,急忙将盘子举到头顶,但小黑又一跃又跳到他的头顶;他只好将盘子放在胸前,小黑又跳向他的胸前,最后,他将盘子藏在背后,但依然躲不过小黑的法眼,无奈,王中皇笑道:“子龙兄,你这只猫也太贪吃了吧?你是不是平时就没有好吃好喝招待过它?我不过拿了一个鱼鳞而已,你看它就发了疯一样……” 鱼鳞?听到这进而,我与江娜异口同声地问道。 王中皇抓起小黑的脖子,递给我之后,才开始展示他的杰作。 这确实是一片鱼鳞,在下午的阳光下闪着银光,而且还有一股鱼腥味 怪不得小黑如此兴奋。 “下面有条大鱼?”我问。 “下面确实有大鱼。”王中皇说:“而且这条鱼不简单,竟然可以与我过手。” “你直接说鱼精不就行了。”我笑道:“还说的那么拗口。” 王中皇也笑道:“这种情况,上报给国家,是不允许的,我们只能叫它是一种超自然能力的鱼,或者未见过的稀有鱼种。” 江娜看了看说:“这鱼鳞像是草鱼的鱼鳞。” 草鱼精?我刚说到这里,叶子暄提着箱子跑到了我们身边说:“黑影跑向了佛光寺。” 如此说来,这西流湖与佛光寺本身就是一丘之貉。 我对叶子暄笑道:“叶兄,你那美人鱼我已知她的身份,是美人草鱼。” 王中皇把鱼鳞递给了叶子暄。 我想了一下,对江娜说:“江队长,现在请你调动警力,去抓捕这座寺院中的妖僧。” 江娜听后,却面露难色:“佛光寺还算是一座不错的寺院,我虽然不信佛,但是只要这寺从表面上没问是,政府也是保护的。” 王中皇说:“这件事,牵扯到五名蛙人,所以让我去办。江队长不必调动其他警力。” 叶子晕也淡淡地说道:“此事也有我的同事,我自然不能置身之事外。” 王中皇微微笑道,伸出手:“叶兄,期待此次马到功成。” 我也伸出了手:“怎么可以忘了我?” 我们三只手握在了一起之后,小黑也伸出了爪子,不过,没人同它握爪,它又收了回去。 我们三人又来到门前。 王中皇上去敲门环,敲了半天,依然没人开门。 王中皇已有些不悦,对着门大声叫道:“大师,你们白天关门是什么意思?难道上香也不行?” 我走到王中皇身边说:“皇兄,你除非把门敲烂,否则他们是不会开的。” 于是我便把今天来到寺庙之中,被赶出来之事,说给了他听。 王中皇不禁冲门踹了一脚:“倘如有包藏妖孽,实在辱我佛门青誉。这样吧,今晚夜袭。” 叶子暄这时不禁说:“皇兄,如果这样做,恐怕不好。” 王中皇说:“叶兄,你顾及太多,这对联上写的如此之好,但是佛门内却……放心,佛祖若真有知,也不会怪我们的。” 叶子暄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如果我们万一被抓,是当贼处理的。” 王中皇不禁笑道,拍了拍叶子暄的肩膀:“请叶兄放心,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吗?我们还怕做贼?” 不过,我们所做之事,毕竟天在看、 我这时说:“我个人觉得,既然这佛光寺表面上如此庄严,但背后却不知道究竟卖的什么药,倘若真的是正当之事,那多闻天王殿为何要冒出一股黑烟。这表面上不起眼的小和尚,能说会道不说,竟然跑的还快,至少也是有一定功底的。皇兄说的很对,既然佛祖看在眼里,也知道我们做的是正事。” 叶子暄这才终于稍稍同意。 可惜小黑又不会说话,又不会写字,除了会喵喵叫,但我们又听不懂,哎,所以现在很着急它能长出六条尾巴来,如果能感应出来,它进入多目天王殿看到了什么,也什么都明了- 林荫小路下,有一条小石凳,我们各自坐下等天黑。 三人谁也没说话,一直坐到了华灯初上又万家熄灯。 王中皇看了看表说:“现在行动。如果白天他们知道这件事,晚上一定有所防备。因此需要一个人吸引注意力。” 他说完之后目光便看向了我。 随后,叶子暄纵身跳上寺庙墙壁,王中皇仅随其后。 我则来到门前,抓起门环当当地敲了起来吸引注意力。 不知敲了多久,一个不认识的和尚打开了门,但仅仅只是开了一条缝,当他看到我之后,却二话不说,便要关门。 此时也不知叶子暄与王中皇到了多闻天王殿没?我一时有些失落,我为什么不能跟着去?哎,谁让我不会爬墙呢? 我摸了摸小黑的脑袋,说:“小黑同志,现在就剩下咱们二人了,那就安心等他们归来。” 谁知刚说到这里,在手眼之中看到一个黑影又从寺庙中飞出。 与此同时,是小黑闻到了气味,它从我怀中窜出,跟着黑影跑去。 我急忙也跟了过去,又来到西流湖边。 随着黑影进入湖中,小黑也嗖的一声,钻进了水中,我一时有些愕然,跳还是不跳? 第二十三节:入水 前面说过小黑不怕水,哪怕被雨淋时,它都没无所谓,只是没想到它如此不怕水,它难道把自己当成了企鹅了吗? 看着小黑跳入水中,我愣了一下。 四周只有一些散乱的灯光,西流湖一片寂静。 如果跳水,如果淹着了怎么办?如果不跳水,淹着了小黑怎么办? 关于游泳我倒是会的,我们村南有一条南水北调中线工程运河,村西又有一条大河,常年流水没有污染,因此从小也是被淹着长大的,只是如今一是太冷,下水就抽筋,极容易淹到,其二就是那些黑影在水中游来游去,被他们抓到了怎么办?我这不是给叶子暄添乱吗? 但同时又想起了王中皇的眼神,他去让我吸引注意力的眼神。 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鄙视——至少我是这么想的,似乎我的作用就是敲门去吸引和尚。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一股热气升起,老子今天下水去抓条大鱼上来! 当时就脱了衣服,普通一声跳进水中。 脱掉衣服时便感觉到冷,毕竟现在的天气夜晚温度不上十度,但既然脱了也脱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进入水中。 在接进水中的那一瞬间,凉气从脚底完全袭向脊背,直逼神经线。 我咬了咬牙,大卷与王中皇都不冷,我冷个毛——就当是幻觉吧。 坚持了约二分钟后,慢慢适应了水温,便向小黑游去。 湖面上用肉眼看,几乎看不清楚,更何况是水下?当时就默念出宝镜手眼,将水面之上,水面之下看了个清楚。 水面之上并没有什么动静,但水面之下,却热闹无比。 首先映入宝镜手眼之中的是那些黑影,她们确实是美人鱼,不过与我们平时在电视中所见到的美人鱼不太一样。 电视中所描述的自然是身材修长,不论是上半身,还是下半身,都非常漂亮,但如今看到的却是上半身是女人不错,但下半身却不是长长的鱼身子,而是短短的草鱼身子——并非是老太太口中的红尾金鱼精。 其实如果是老太太口中的红尾金鱼精,那么她们也会漂亮许多。 她们这种状态让我想起白素贞在山中修炼时,一半人身,一半蛇尾的感觉,看来她们尚未完全化为人形。 小黑在水中张开嘴巴向美人草鱼咬去,那些美人草鱼东躲**,小黑就追的不亦乐乎。 除此之外,就是在水下三米处,看到了一个小石屋。 我游了过去,这小石屋在水中悬浮飘着。 前后上下左右看了看,没有门锁,也没有什么机关密码,我摸了了半天也没有摸出门道,于是便把耳朵贴进了石屋之上,好一会,才隐隐约约地听到几个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们现在在哪?这地方真是贼热,不会是撒哈拉大沙漠吧? ——谁知呢?江首长是不是等急了? ——现在能与他们联系上吗? ——联系不上,也不知怎么回事? ——西流湖不过就是一个小湖,我们怎么会到沙漠中呢? ——不知道,再找找出路,真是见鬼了。 听这几个声音议论的内容,如果所料没错,就是那五名蛙人。 他们没死,就在这石屋当中,但是一但把水放干,石屋也会不见——虽然从仪器上来显示,他们还是在的,但是我们根本看不到摸不着。 我又仔细看了看石屋,想着怎么打开,突然感觉背后有水的冲击力。 我急忙回头,一个黑影冲我游来。 不是小黑,而是所谓的美人草鱼。 来者不善而且气势汹汹,我急忙向前游去。 我没有看她离我多远,但我感觉到凭我游水的速度是绝对游不过她的,于是就一个猛子向下扎去,去找叶子暄说的水泡。 先前确实怀疑过叶子暄,因为他在水中所描述的与水抽干之后所描述的完全不同,但是当我看到水下三米那个石屋时,我已明白,这个湖中,有水与没有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水下究竟有几米深不清楚,不过确实比五米要深。 虽然水下更黑,但是有宝镜手眼在,就像车灯一样,完全无压力。 我感觉背后的冲击力越来越强,心里也越来越紧张,幸好那个大水泡近在眼前,在那个黑影追到我背后一瞬间,我钻进了泡泡。 一切如叶子暄所说,这个泡泡里面没有水,而且还可以自由呼吸,就像陆地上一样。 在水泡之中,还有一个石屋,这里面就是全家捅吗? 刚才那个追我的美人草鱼,已经不知去了哪里,不过通过泡泡,便看到外面有许多游来游去,如果只看上半身,白花花的大mimi还有许多性趣,但看下半身,什么兴趣也没有了。 小黑就在这群黑影中追来追去。 我现在才发现,小黑也是有mimi的,而且还不少,估计有七八个,哎,这家伙,为了食物,完全漏点。 我默念出宝剑手眼,以防身后突然遭袭,来到石屋前,像刚才听五名蛙人一样听这石屋之内的声音,又过了一些时间,隐隐约约地听到全家捅的声音 ——好热啊,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没去上班,奶牛想我了吗?草,猛爷会不会说我?还有佛跳墙,大卷他们想我没? 听到这里,我不禁一阵欣喜,这家伙也还活着。 只有活着就好,我想了想:目前为止,有两个石屋,这石屋究竟是什么? 刚想到这里,身后又是一冷,我急忙躲过,却发现是一个穿着鱼尾裙,小西装,红嘴唇大眼睛的姑娘站在我面前。 手眼之中,她依然是条草鱼。 且说这鱼精的身材倒也不错,穿的也极其现代,倘若走在路上,绝对白富美一个,与廖碧儿差不多。 “那只猫是你的吧?”她问。 “没错。” “你的小猫一直追我们姐妹,你为什么不管一下?你应该知道,猫是鱼的天敌。”她有些着急。 “你放了我兄弟,我便叫回我的猫。” 她当时很妩媚地笑了:“如果你能收回小猫,我就放了你兄弟。” “你我非同类,我怎么知道你说话是否算话。” “我若再修个三五年,便可以长久化形为人,怎么不会是你的同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说:“你先抓人在先,所以你必须先放人!” 本来我很合理的要求,却没想到竟然激怒了她,她的脑袋突然变成一个鱼头,露出满嘴的牙齿。 我此时已默念出宝剑手眼,说:“你这个样子我就怕了你吗?我先给你看样东西。” 然后用手中的宝剑捅了一下石屋,当时就闪出了火花。 她虽然看不到宝剑,但可以看出火花,因此也停了下来,不由又恢复到了先前的容貌,细声说道:“你们为何苦苦相逼?” 听到这里,我感觉这不对了,这话怎么说呢?什么叫苦苦相逼?不由说:“你们抓了我们的人,怎么我们能叫苦苦相逼呢?如果把石屋打开,放了我们的人,一切都好说。” 她说:“其实这个石屋,并非石屋,而是一只蚌,你的兄弟以及其他人都在这蚌中,如果想要这个蚌打开,只要叫一个人来。” “谁?” “我的主人。” “你的主人是谁?” “我的主人?我的主人,你认识。” 听鱼精这样说,我不禁愣住了,我没想到,她会说出一个这样的结果。 “他是谁?” “魁星之王。”她一字一句地说。 “你胡扯,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冷笑道。 “我说的没错,如果魁星之王同意,我一定放他走,当然还有他们!”她指了指蛙人,还有旁边另外一个石屋,不,几个石屋。 如此看来,这湖中的石屋其实不少,他们抓了这么多人干吗?如果是吃的话,早就该吃了,何必一直放着?我的脑子飞旋转:魁星之王确实住在西环不错,但是他怎么会养一群鱼精在西流湖呢?更何况,这鱼精与佛光寺有明显关系,魁星之王与佛光寺也有关系吗? 虽然我傻,但我不是特别傻,于是问:“你知道他与佛光寺有什么关系吗?” “慧明是他的兄弟。”她说。 听到这里,我真的要吐血了,草,果然是说谎。 “魁星之王没有哥或弟,他这个人一向独来独往!” 这鱼精怎么知道魁星之王?她为什么要同我撒谎? 我刚想到这里,她突然之间又变了,手竟然变成了鱼鳍。 但这又哪里是鱼鳍,分明是一把利刀。 她挥刀而来,我却未有时间用宝剑去挡,当时胳臂就被划一刀,一时之间,血便流了出来。 虽然不深,但是也够疼。 一刀得胜,她又来第二刀,眼看她手起刀落之时,小黑从斜刺之中跳了出来,向她扑去。 她当时收刀跳出水泡,然后湖中的所有草鱼全部聚合在一起,最后变成一只硕大无比的草鱼来。 这条大草鱼的身上少了一块鳞片,应该是被王中皇所伤。 小黑在依然张开嘴就冲它咬去,这么大的一条草鱼,应该是小黑的梦想,它要为梦想而奋斗! 第二十四节:夜袭 草鱼之大,更显小黑之小,但小黑在游过去时,已经迅速变成黑虎——虽然黑虎相对于草鱼,依然很小,但是却也看出了这只聚合起来的草鱼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恐惧。 机会不会等人,我不再迟疑,施以宝剑手眼,辅助小黑,向它刺去。 我本以为这把宝剑能刺穿它的身体,但没想到它身上那些盘子大小的鱼鳞,竟然犹如钢铁铸造一般,完全刺不透,隐约中还能听到剑与鱼鳞相撞时发出的“丁”的一声。 为什么会这样?一定是我刺的方式不对。 想到这里,我准备再重新刺一次,却不想,它已不给我机会,挥起尾巴向我甩来。 刚才胳臂被划,游动有些不便——其实在水中,就算是拼尽全力,也不可能比这只草鱼精的动作快,因此当它那如门板一样的尾巴甩向我的身体时,我只感觉五脏全部都要碎掉一般,一口苦水从嘴中流出,瞬间明白被打的胆汁都出来的感觉。 吐了胆汁之后,并没有结束,同时感觉一股力量推着我,直接飞出水面,然后飞到半空中,直到没有力量继续推着我后,又落入了水中,普通的一声又溅起了许多不花。 此时感觉有些头晕脑涨,但是也不由骂道:尼玛,这是鱼尾吗?简直就是降龙十八掌之第十八掌:神龙摆尾!**! 落入水中之后,又清醒了一些,如此看来,鸣金收兵为上上之策。 王中皇鄙视也就鄙视吧,留得青山在,才能继续为社会做贡献啊。 想到这里,我决定叫小黑离开,却不想小黑倒是越战越勇,与那草鱼对咬,小黑一口咬掉一片鱼磷,而它一口就咬掉小黑的一撮毛。 shit!这样下去,小黑岂不是也变成秃驴? 水下不能说话,也无法叫小黑,我鼓足勇气,向那鱼悄悄游去。 虽然是悄悄的,但是那草鱼知道我要偷袭,不由再次挥起尾巴:呼…… 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我早有防备,在它尾巴扫来时,我急忙向下游去,然后顺势到了它的肚皮之下。 鱼磷结实,但这草鱼肚皮下的肉倒是细嫩,当时没有多想,便用宝剑手眼捅去。 这一捅,那草鱼顿时像从水中到陆地一样,狂跳不已,瞬间爆破,又分散出许多小的美人草鱼,这些草鱼精当时就围住了我,每人手中都是利刃。 没有了大鱼,小黑再次游来,趁其中一只相对还要小一点的草鱼精,张开大嘴便完全咬住。 这一只较小,哪敌小黑?很快在哀号之中被小黑吃了个干净,连个骨头也没有留下。 大草鱼被偷袭,化成无数小草鱼,不过小黑吃掉一只之后,那些鱼精完全吓坏了,迅速又合成一股黑气,飞向天空,想回天王殿,但飞到半空中,又钻回了水中。 她们估计应该看到,叶子暄与王中皇就在天王殿中。 看到这里,我突然之间完全不怕了,也不过如此。 于是又潜回到水底,钻入那个泡泡之中,想方设法把石屋打开,但是怎么也打不开,最后只好对着石屋大声叫道:“全家捅,我来救你了,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说完后,贴在石屋上面听了听,里面依然传出传家捅的声音: ——这到底是哪?怎么走不出去? 看来全家桶不是听不到,而是根本就无法听到。 就在时,我又感觉前后一凉,那个鱼尾裙姑娘又来到了水泡之中,不过从它嘴中,吐出一红色的血。 不是被我施以宝剑之后捅的口吐鲜血了吧? 不想,她这鲜血犹如一道利箭,向我射来。 血口喷人!我马上想到这个词,急忙躲开。 这血当时就到了小石屋上面,不禁冒起了一股清烟。 尼煤的,这哪里是血?原来是这鱼尾裙姑娘的大杀器! 不过,我也瞬间明白江娜看到水面上翻出红色时,以为是血,而当时技术员检测不是血的原因了,原来是鱼精的红色口水。 我正要念出宝剑手眼,她缓缓地说:“你们已经伤到我们,你们还想怎么样?” 我摸了摸胸口说:“姑娘,你也伤到了我们,我那只小猫再被你们咬下去,明显就变成了秃子,而你那一尾巴,简直要了我的命。” 鱼尾裙说:“不如,我们各让一步。” “没什么让的,救不出来我的兄弟,我是不会走的。其实姑娘我看你也不像坏人,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而且你们又与佛光寺有联系,这寺院我们也进去过,并且深入了解,发现这寺院并没有什么妖气,可以说完全不像其他邪魔外道。既然如此,就像我刚才说的,没必要打,而且你修行不易,更没必要折了修行,如果你确实有难处,不如告诉我说一下,看我能不能帮上你——当然,前提是你把石屋中的人全放了。” 鱼尾裙听我说完,突然之间泪水涟漪,说这都是慧明害的。 接着,她详细说道:“我与我姐妹本来生活在黄河中,那里更大更广阔,一直与人相安无事,但是有一天,一个和尚经过,垂涎我们姐妹美色,于是一网捞过,就把我们带到了这里。” 听到这鱼精说到这里,我突然感觉这个太,太,太,那个了,能不能再狗血一点?不过我没有发表意见,让她继续说下去。 “这个和尚就是慧明,后来这件事被佛光寺的主持,也就是慧明师父,还有慧明的几个师兄弟发现,决定赶他走,却不想他竟然下了杀手,把他的师父与师兄弟全部封在了天王像之中。” “慧明竟然这样做?那些人又做何解释?”我指了指石屋。 “这石屋是大蚌,慧明把他们困在了这里,让大蚌不断研磨他们,最后他们化成珍珠,供我等姐妹食用,一可美容养颜,二可提升道行!” 这慧明,果然说的与做的完全两码事,如果说他包养这些草鱼精,那岂不是犯了对联上面的:“奸淫人妇女?” 虽然这些草鱼精非人,但也是慧明强行带来,性质差不多。 “我有些不明白,魁星之王与你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陷害他?”我问:“此事怎么扯到魁星之王身上去呢?” “魁星之王与我们没有关系,不过慧明今日交代,若有人找到这里,就说是魁星之王主使!” 听到这里,我已无法忍受心中的怒火,慧明这个妖僧,我已忍无可忍。 “好吧,我稍后为你报仇,但你把石屋打开。”我说。 她依然说:“这要让慧明才能来打开。” 小黑又要冲向它,她不禁向后躲去。 我一把抓住小黑,摸了摸他的脑袋:“黑哥,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随后上岸。 岸上真是刺骨的冷,我急忙穿好衣服,但是小黑这家伙,却根本不知道冷,耸了耸自己的身上的毛,转眼便干了。 然后,我们一起离开西流湖,来到小寺门前。 慧明认识魁星之王吗?他与他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栽赃魁星之王? 我一边走,一边想,突然感觉身后有人,不禁回头,但是没看到。 可许是我的幻觉,被冻的出现了幻觉。 来到佛门之前,依然一片寂静。 又看到那幅对联,越来越觉的讽刺,越来越感觉与慧明说了那么久的话,纯粹是废话。 说的再多,不如看他真正做什么,否则根本无法验证一个人是好是坏。 刚来到寺门前,没多久,突然听到脚步声,接着叶子暄与王中皇从寺中跳了出来。 他们看到我之后,马上说,快跑! 说到这里,王中皇已跑出数米。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突然之间一个木桩冲了过来。 叶子暄伸手接过木桩,又直接扔了回去,木桩飞回寺院,接着又跳出一个人来,站定在我们面前,此人正是慧明。 慧明手持一个金钵,说道:“孽障,深夜闯入佛家静地,我岂能饶你们!” “妖僧,你从水中拘来草鱼精,关我们无关之人,还假借魁星之王之名,今日看我宝剑手眼,如何降服于你!”我不由说道。 “魁星之王?”慧明听到这里,不禁愣了一下:“魁星之王是谁?小僧怎么没听说过,你别血口喷人!” “你少装算!”我说道。 慧明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不知道魁星之王是谁,可对佛祖说这句话!” 然后又转向叶子暄说:“施主,那日你也说过,佛法虽广,不渡无缘之人,没错,今日你们夜闯佛门静地,看来我确不能渡你们,因此你们别想轻易逃脱。” 叶子暄淡淡地说:“慧明大师,那日与你聊天,听你说出了许多佛理来,我非常敬重你,但今日你的恶行暴露,我也不能容你。” 王中皇在一边说道:“今日不能将你绳之于法,也愧对于我的职位。” 说到这里,王中皇已手持手拷向他跑去。 王中皇的手铐,并非是一般手铐,有些像李广拘魂锁的味道。 王中皇的速度也很快,只是一瞬之间,便到了慧明面前,向慧明拷去。 第二十五节:再战灭法 慧明看着王中皇跑向他面前,并没有躲开。 待王中皇跑到他面前准备拿手铐拷向他时,慧明突然抬手就是一掌,冲王中皇胸前击去。 这一掌出去,竟然还带着一股蓝光,蓝光犹如一个龙头一般。 王中皇当时闪身躲开,这一掌的掌力便散播出去,龙头直中一边的树身之上,树身上面当时就出现一个掌印。 掌印虽然并不深,但是却触目惊心。 而且那棵树还没有长出多少树叶,但这棵树的树叶却瞬间“哗啦”落了一地。 “果然够狠。”王中皇说。 “亵渎我佛,又有如何脸面指责我?”慧明冷笑。 我在一边说道:“慧明,还记得八个字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把你师父与师兄弟封进天王像中,你还有脸说我们亵渎佛祖?” “出家人不打诳语,我越来越不知道你说什么。”慧明说道。 我随后把在西流湖中遇到草鱼精的事说了一遍,尤其是草鱼精说是慧明说让她说是魁星之王指使,叶子暄不禁冷笑:“你刚才还不承认你认识魁星之王?如今这件事又该怎么解释?” 王中皇早已沉不住气,挥起一拳向慧明的左肋打去。 慧明当时接招,又是一掌。 王中皇的拳法不知道究竟多厉害,不过他也确实接到了慧明的一掌,不过当接过之后,他后退了几步,不断地甩着手说:“不过如此而已。” 慧明依然冷笑:“冷暖自知。” 小黑这时也一个饿虎扑食,就跑向慧明,叶子暄看到这里,急忙跳到小黑身后,抓起他的尾巴,甩向一边。 就在抓起小黑之前,慧明已经又出一掌, 叶子暄将小黑甩到一边之时,那掌力擦着小黑身边而过。 我也不禁捏了一把虚汗,幸亏叶子暄眼疾手快,果断抓起小黑甩到一边,否则小黑的脑袋估计就被开瓢了。 叶子暄甩过小黑之后,然后一跃而起,接着用肘向慧明的天灵盖磕去。 慧明依然没有躲开,而是举起金钵。 金钵之中,一道金色佛光照向叶子暄。 这金光犹如行车之时,突然遇到了氙气灯一样,叶子暄不禁用手遮眼,慧明趁这个时机,起身飞出一脚,也向叶子暄的腹部踢去。 这一脚,竟然起了风,将刚才的树叶也都卷了起来,绝对不逊色于少林大力金刚腿。 我神经顿时绷起,暗想现在该怎么办? 我跳也不跳高,蹦也不嘣不起,不过叶子暄与慧明都在半空之中,我瞬间想起,用宝剑手眼去捅他的蛋蛋,让他感受一下蛋疼的感觉。 但我还没有出招,小黑却从一边冲上前去,张嘴就要咬慧明,慧明再次躲开,跳回到寺庙门前。 叶子暄落在地上,然后掏出八卦镜。 小黑也回到了我的身边。 王中皇掰自己的手腕,掰了半天,总算正常,如此看来,王中皇所说的“不过如此”,不过只是面子而已,而慧明说的冷暖自知,应该是事实。 慧明再次拿起金钵,再次从钵中发出佛光,叶子暄当下举起八卦铜镜,待佛光照向八卦镜时,八卦镜将佛光反射回到慧明身上,慧明跳上墙壁,而这金光直接将门上的对联打碎,那些什么字全部飞散。 我不由说道:“妖僧,既然这对联对你没什么用,打碎也好,我帮你重上一联:内不脱身心,外不遗世界;上不求佛果,下不化众生!横批,佛奈我何!” 慧明收起金钵,又从寺门之上跳了下来说。 而这时,王中皇跳上了寺门,他冲我们使了个眼色,很明显,他想前后夹击。 慧明听我说完之后,当时冷笑:“你还不配评价我,你们早已被世俗遮掩,我早已内脱身心,外遗世界;上求佛果,下化众生,虔诚向佛。” 他刚说到这里,王中皇从寺庙门顶跳下,本想趁慧明说话时偷袭慧明,却不想慧明一边说说话,一边举起手来又是一掌,又一道蓝光龙头直冲上去,正好正中王中皇的腹部,王中皇顿时被这一掌,直接冲到半空,落下来之时,勉强站直,只说了一个字:“爽!” 看王中皇的脸色,变化的像红绿灯的似的,看样子确实很“爽”。 慧明这时说道:“多闻天王之中确有师父身体,不过并非我做。” “不是你还会有谁?”叶子暄问。 “我也一直在查此事。”慧明说。 “借口!”王中皇在一边说道,不过他站在那里,只是说了说,并无动作。 叶子暄已不想再浪费口舌,毕竟先前浪费口舌太多,起身跳起,又一个泰山压顶向慧明的脑袋击去。 因为叶子暄有八卦镜的缘故,慧明没有用金体,依然以他的掌法对向叶子暄。 就在慧明出招之时,一个黑影仿佛一道闪电而来,趁这个机会,用一把铜钱剑直取慧明性命。 慧明急忙收掌,躲开铜钱剑,不禁捂住胸口,估计是突然之间收回自己的掌法,憋出了内伤。 叶子暄落在地,看向了黑影。 来人站定之后,哈哈大笑:“慧明,我一直对你没有办法,今日虽然偷袭不成,不过同样让你出了内伤,你现在未必是我对手,如果识相,马上滚出佛光寺,否则今日贫道就取你性命。” 对于这突然的变故,我也急忙看去,原来是故人:灭法妖道。 “妖道,你还敢来?”我指着他说道:“那日让你用了蛤蟆功逃脱,今日你难道还想再逃?” 灭法不禁笑道:“小兄弟,莫急,我今日来是作为朋友来的,要助你们一臂之力。” 慧明这时慢慢说道:“你们不是想知道谁封了师父,与师兄吗?就是这个妖道。” 灭法又持剑刺向慧明,叶子暄当时拎起天师刀,挡了他一剑:“灭法,你想杀人灭口?为何不等他说完?” 灭法随后跳到一边,冷笑道:“你们做事飘摇不定,实在难成大气!” 慧明说:“我现在依然说,我不知道谁是魁星之王,而封师父与师兄就是这只蛤蟆!” 灭法冷笑:“现在大家知道了又怎么样?你已受了内伤,而那个人也受了伤。” 接着他转头面参我与叶子暄:“凭你们二人,能伤我与师妹吗?” 话音刚落,一道黑气落在了灭法身边,黑气化形,就是那个鱼尾裙,她看着我们也在冷笑。 我瞬间明白,原来这鱼尾裙与灭法是一伙的,草,行防万防还是中计了。 我不由气急:“你是这只臭蛤蟆的师妹?草,我早就应该想到这里,亏我相信了你。” 鱼尾裙笑道:“哈哈……你一开始不相信我说魁星之王是我的主人,不过我说慧明是我的主人,你还是信了。其实慧明是我们的仇人,我的师兄是灭法,我们本来想夺占这座寺,已封了那些和尚,但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慧明来,让我与师兄的计划一直没法得成。” 灭法也哈哈大笑:“没错,我与师妹从黄河中来,本想夺了这寺修行,但是慧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阻挡我们的计划。” “你这只臭蛤蟆臭鱼还有脸说?”我说道。 “慧明突然之间冒出,也占在寺内,目前基本上就等于是他的寺,为什么他夺得,我们夺不得?”鱼尾裙问道。 “胡搅蛮缠!”我说:“今日既然事情已经明了,绝对不会放过你,而且,魁星之王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灭法说:“我曾经在西环夺寺时被魁星之王打伤,我对他恨之入骨,而且又知你们是他的朋友,如今看到你们来这里,我岂能不把脏水泼到他的身上?同时推到慧明身上,实施一石三鸟之计!” 我不由转身对慧明说:“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呢?” 慧明说:“我说了,你们会相信吗?我说过你们已经表相迷了眼睛,但你们却是不信。” 我又回头冷笑道:“原来我从西流湖来的时候,那个跟着我的人就是你,我还以为出现了幻觉。妖道,今日再次遇到我们,看你能不能渡下这个劫,接我大小周天之力!” 妖道听后,当时大笑:“先前我并不明白你为什么会以气御剑,我以为你真的已开大小周天,原来不过是宝剑手眼,今天我既然来了,我为何时还要惧你?” 叶子暄已拿出天师刀:“灭法,今日你无论如何也跑不出这里,你与鱼精一起,兴风作浪,封得道高僧于天王金身中,如果不送你见地藏,实在有辱我这些年的修为!” 他说到这里,天师刀已经开始着火,接着便迎头向灭法劈去。 灭法当下闪到一边,然后开始运气,一股气从他的脑门上升起,直接飞到了城市上空。 我本以为他要做什么,难道想用雷电击杀叶子暄,却不想他用的是搬山抬海之法,不多时, 天空之中,出现了黑压压的汽车残骸,然后如雨一般的,从我们头顶落了下来,草他娘的, 看来这老妖道还没有忘记废弃汽车修理厂。 第二十六节:灭法伏法 轿车残骸犹如漫天冰雹一样,从我们头顶上落下。 傻子也知道,这些轿车的残骸比冰雹更厉害。 冰雹砸在头上,最多会砸出一个包来,但这残骸如果砸到头上,结果就会像苍蝇拍拍到苍蝇一样,直接砸成肉酱。 因此在这里硬撑才是真的脑子进水,我拉起小黑的尾巴,就向树下跑去——这是一个权宜之计,并不是说跑到树下,无法砸到自己,而是当残骸砸向树时,可以先缓冲一下,这时可以见机再躲开,就算从树上下来再砸中,也总比直接砸在脑袋上强。 妖道如此发力,站在寺墙前面的王中皇与慧明急忙跳向寺院之内。 中间只剩下叶子暄一人在残骸雨之下没有来得及躲避。 那鱼尾裙此时也不甘寂寞,化作一团黑气又冲我而来。 此时已无心担心叶子暄,我急忙施出宝剑手眼,在黑气快到我面前时,冲它就是一下子——不过,宝剑对黑气,似乎用处不大,这很容易理解,用刀砍气体时,刀能砍到吗? 说时迟,那时快,黑气犹如一条锁链一样,从我的肩膀开始围城一圈,向下身缠去。 小黑当时也扑了上来,遗憾的是,它也无法咬到黑气。 就这样败给一个娘们了吗?岂不是太丢人了? 一时之间,急中生智默念出白拂手眼。 白拂随我左手扫过这团黑气,去除魔性效果极佳,黑气当时就离开我的身子,然后飘到我的面前,以气化形,又变成了鱼尾裙。 “你这只烂鱼,在下面你欺骗我,这笔账必须算清楚,你刚才应该也尝到我的手段,稍后我会加倍还给你!”我说到这里,白拂化成宝剑。 小黑冲她吼了一声,又向她扑去。 鱼尾裙冷笑:“在水下,我只是让着你,让你去告诉你的同伴,共同对付慧明,如今你们既然转头对付我们,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我呸,先吃我一剑!”我说到这里,便冲她刺去。 小黑也一齐扑了上去。 鱼尾裙再次以手化刀,向我们砍来。 我先前被她划了一刀,估计那一刀她是在演戏,所以可能手下留情,这一刀肯定要我性命,我想到这里,火速用宝剑挡去。 这一挡,才发现这鱼尾裙的力量,完全不是一个女孩应有的力量,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大”。 我虽然咬牙坚持,但是脑门子已经开始出汗,如水一般,左臂也开始发麻,不知能僵持多久。 就在这时,残骸已快到我们头顶。 残骸长不眼睛,砸谁或者不该砸谁它也会不知道,完全依照地球引力砸下来。 鱼尾裙也看到了这一点,冲我冷笑了一声:“我不怕砸,你怕吗?” “你不怕,我也不怕。”我也笑道。 其实在鱼尾裙说话之前,我确实有些怕,不过她说之后,我却不怕了,因为我相信,她有办法躲开残骸。 我这一赌,的确赌的正确。 在残骸既将挨着我们的头皮之时,她突然之间仰头从口中吐出红色的液体,残骸接触到红液,不多时,便化成了一堆粉末,落了下来。 我与她虽然各淋一头粉末,但总算没砸中,而且粉末也迷住了我们各自的眼睛,不由各向后退了一步。 “你们鸠占鹊巢还有了道理?这本是佛家之地,你们既然生在黄河,就应该在那里得道成仙,而不是像如今这样,有违天理。” “慧明也不过是后来居上而已,我们也不过是拿回我们自己的东西。”鱼尾裙说。 话分两头。 残骸落到叶子暄的头顶上,他当时就在手心中画出掌心雷,在残骸落下之时,举手之后,一道电光从他手心中闪过,直接从残骸上打穿一个洞。 这个洞刚好套在他身上,对他没有损伤,接着他又拿天师刀,拼出全力,砍开轿车残骸,同时从刀中散出一道火焰,顺着地面烧向灭法妖道。 灭法当时跳到一边,随后再次使用搬山之术,残骸又重新飞起。 fuck!这个妖道的精力果然旺盛,竟然想再来一次。 叶子暄趁这个机会,已举刀砍到他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灭法当时又在胸前运气,使出他那个气形八卦,这道闪着浅光犹如一道盾牌一样的八卦,又压迫到了叶子暄。 这次叶子暄没有硬拼,起身躲开,这八卦当时就印在寺门之上,轰隆一声,那寺门当时成了一堆木屑。 木门碎后,里面站着王中皇,与盘腿坐在地上的静修的慧明。 此时残骸依旧飘落,叶子暄又接中其中一个轿车残骸,向灭法甩了过去。 呼的一声,残骸飞到妖道向前。 那老妖道也吐出一口绿水,同样将残骸瞬间腐蚀干净,绿水落到地上,附近的草木开始枯萎。 “妖道,你修行不浅,如今这蟾蜍之毒已经这般厉害,这又是何苦自毁修行呢?门上那幅对联被打碎了,要不然的话,你可以默念一百遍!”我说。 “我们彼此彼此,谁也不要说谁,你们先打这和尚,又来打我,墙头草而已!”道冷笑。 “当然是谁是妖,就揍谁!”我大声说道。 妖道大笑:“今日就看你们如何降于我,或者我如何降服于你们,正好我与师妹把你们都吃了,补补身子,提升道行!” “你这只臭蛤蟆,妖言惑重,看我宝剑手眼!” 妖道更是大笑:“你连我师妹鱼鳞都扎不透,还想与我比试?” 叶子暄此时暗暗蓄气,从口袋中掏出法符,向妖道的脑门上贴去:“我先让你现出原型!” 在叶子暄的的符快贴到妖道的脑门上,他伸手打到了叶子暄的手腕,那张符顿时被打飞,飘到了我的身边。 我趁机捡了符,对鱼尾群说道:“姑娘,我今日让你由白富美变成黑草鱼!” 鱼尾裙冷笑了一声,接着又从口中吐出一红色酸液,直接吐到那符纸之上,我急忙丢掉。 与她一样,妖道又口吐绿液,叶子暄虽然一再小心,但依然中了蟾蜍之毒,他急忙找药解毒之时,灭法张开大嘴就冲叶子暄的脑袋咬去。 我当时一身冷汗,就在我一晃神之时,鱼尾裙也已经到了我面前,举起了刀。 在这一瞬间,我只想骂王中皇。 慧明不说了,也是因为我们的原因,他才出了内伤,他救与不救我们都无所谓,但王中皇呢,他只有一只手受了伤而已。 小黑这时向鱼尾裙扑来,不过已民经来不及,我甚至感受到了脖子处的皮肤已挨到了她的鳍刀。 说时迟,那时快,又一个白色人影冲到我面前,伸出胳臂环起鱼尾裙的腰,就像拉一只小鸡一般,向寺院的墙壁奔去,来到寺院那里,狠狠地将她摔在墙壁之上。 稍后,又转身向妖道跑去。 在妖道既将咬到叶子暄的头时,他又拉起妖道,也如刚才那样,拉到墙边,狠狠地撞在墙壁之上。 那墙壁之上,转眼之间出现了两个人形的坑,一个就是灭法,一个就是鱼尾裙。 这两个被摔的头晕脑胀家伙,几乎站不起来,不过灭法的素质好一点,终于站了起来。 白色人影站定,正是魁星之王,不过他的脸色非常不好。 “你……”灭法说了一个字。 “上次有人救你,不代表这次有人救你,今天恐怕你再也无法渡今日之劫。”魁星之王对妖道说道。 “你要是放我一马,我告诉你是谁让我来的。”妖道说。 魁星之王突然之间跃身到半空,同时说道:“不需要了,我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我也等这一天很久了,他/她终于肯动手了。” 接着魁星之王落下,向灭法的肩膀踩去。 灭法再次放出他的气形八卦,阻挡魁星之王。 却不想被魁星之王一脚踏烂掉,踩在他的双肩之上。 妖道顿时你负了千金重担一般,开始向地下陷去,他艰难地说:“你放了我,我一定听你的。” “佛光寺的和尚,谁放了他们?”魁星之王问。 “你放了我,我可以放出湖中那些人。” 魁星之王冷笑:“不需要!” 然后他又一用力,灭法当时就被踩出原型。 稍后,魁星之王弯腰抓起只癞蛤蟆,一口塞进了嘴中。 这个动作,让我与叶子暄完全惊呆了,魁星之王疯了吗? 但小黑却不同,竟然舔舔嘴巴,在它的心里,可能这个长满疙瘩的东西也比较美味吧。 魁星之王很快将灭法吃掉,同时说道:“陷害我者,再无翻身之时。” 说到这里,他咳嗽个不停。 “魁兄,你没事吧。”我问。 “我没事,你们不必管我。”他说。 “李广……” “李广不在我身体内。” 我还没说,他急忙否认,看来,他不想让人提起。 “要不这样,我认识一个很医生,叶兄也认识的,叫杨晨,她帮你动一下手术,或许可以把李广取出来。” “我没事!”魁星之王大声说道,与此同时,他的五脏开始发光。 看到这个样子,马上没人再说话了,小黑也被吓到了,急忙跳到我的肩膀之上。 魁星之王大笑:“我怎么可以有事?他/她终于出手了,我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第二十七节:慧明,诲明 看着魁星之王这个样子,叶子暄顿了一下问:“魁兄,你说的是谁?” 魁星之王却没有回答,两只眼睛变的通红,转眼之间就跑到叶子暄跟前,一把抓住了叶子暄的脖子,冷笑道:“我不是魁星之王,不是你的魁兄,我是里广一,你真的以为,可以轻易杀死我吗?我是帝国顶级阴阳师,安倍首相亲自接见,哈哈……现在你应该知道我真正的本事了吧?大日本帝国万岁!” 叶子暄虽然被他掐着,但是并没有慌张,不过说话已有些不连惯:“李广,我那日一直劝你,放下成见,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你如今说算寄生在魁星之王的身体上,又能怎么样?你已不是你。” “没错,完整的李广应该有身体加灵魂,你现在这样算什么?”我在一边说道。 “哈哈……,现在才是最完美的!”魁星之王依然不肯松手。 我施出宝剑手眼,准备冲他背后来下一下,但没想到就在这时,他突然之间松开了手,又变回了先前的平静说:“叶兄,刚才不好意思,我不是李广,我是魁星之王。” 叶子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咳嗽了两声,然后才恢复过来说:“魁兄,你不如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如何?” 魁星之王听后,当时又发了狂,起身跳起一辆汽车残骸上:“我没病,我不可以让他/她看出来我有病,事实上,我也没有病,我为什么要去医院?” 此时我终于明白,魁星之王因为李广的问题已经精神出现分裂症状。 而且他现不能受到刺激,尤其是不能提他让他看医生,也难怪,精神病人都说自己没病,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不过先前所说让他看医生,也不过是安抚他的情绪,毕竟,普通的医院,普通的医生能治好李广寄生吗? 他此时五脏依然连线,对着天空大声喊道:“我不会让你的阴谋得成,哈哈……” 谁的阴谋?李广的阴谋?还是蛤蟆主人的阴谋? 不管哪一个,都够让人头疼的。 叶子暄向我走来说:“现在不要激怒他,什么话也不要说,顺着他的意吧,或许这样,说不定他能控制住李广。” 叶子暄的话刚落音,魁星之王又抱起了头,似乎受到了极大的痛苦,一拳打在了汽车残骸之上,当下把那辆残骸直接打成了一张铁皮:“哈哈……你想控制我,做梦!” 接着又说:“我就是里广一,我将无敌于世!” 这一系列的动作让我与叶子暄还有小黑,以及王中皇都看的一惊一乍的,倒是慧明,依然静坐在那里,并无过度惊讶,不知是他真的不惊讶,还是全身心的运气治疗自己的内伤。 慧明是臭蛤蟆封了佛光寺的和尚之后杀出的,他力拒蛤蟆精与鱼精夺寺,如此想来慧明也确实有本事。 他是谁?他为什么长的那么像释空子?释空子的弟弟就是忧郁男,但他也已经死了,自此之后,就没听说过,他们家还有什么兄弟姐妹。 不过目前已顾不上他是谁了,精神不正常的魁星之王才是最可怕的。 那日回到工厂,在路上叶子暄一直沉默,他当时最担心的问题终于发生。 “由他去的话,他能克制李广吗?”我非常担心这个问题。 “就由他去。” “但是我们不是更应该帮他吗? “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叶子暄叹了口气:“你看他的五脏之气,他独有的周天之气正在循环,如果我们上去想将他制服,恐怕还没有出手,就被他制服。刚才那癞蛤蟆,也是一只老毒物,魁星之王把它吃掉,就是希望能够以毒攻毒灭掉李广,就像吃了打虫药一样可以打出虫子一样,不过,未来会怎么样,谁也不清楚。” 魁星之王接着又大笑道:“我无人能敌,我不会输,我一会抓到完颜金汤,成就自卫队之神力,称霸全球。” 魁星之王突然又停住了笑:“想抓完颜金汤,做梦去吧。” 他现在到底是李广,还是魅星之王已经不太好分,一会好,一会坏,谁也拿不准,这时还是李广,下一时间就是魁星之王;这一时刻是魁星之王,下一时刻马上又变成了李广。 接着,魁星之王向东北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说:“今天我没有时间与你们纠缠,我要去抓完颜金汤!” 东北方向,就是花园口方向,那里有军队驻扎,江娜所说的把刑土变异之后的人们,以及完颜金汤送去的研究地方,估计就是那里。 叶子暄看着他的背影说:“打电话通知江娜,告诉她小心提防魁星之王,因为他现在体内还有李广,以免他真的突破研究部门,抓走完颜金汤。” 我点了点头,拿出手机给江娜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件事。 江娜似乎从来不睡,现在打电话,她的声音也很正常,就像平是工作一样。 她听完我的话,然后说:“好的,我马上通知上级,说一个危险人物出现,必要是可以毁灭完颜金汤,让他什么也得不到。” 我挂掉电话,然后与叶子暄墙壁走去,那里有鱼尾裙。 她已经吓傻,不过却迅速化作一股黑气回到了西流湖中。 我与叶子暄并没有追去,因为她已成瓮中之鳖,什么时间都可以抓到她。 我们虽然胜了,但是没有魁星之王的帮忙,恐怕无法胜出,其实也没有真正的胜利,还有全家捅他们没有放出来,或许,鱼尾裙可以帮上忙。 走向寺墙,我看向了王中皇与慧明。 王中皇看到一切基本结束了,不禁从佛门内走了出来说:”慧明大师因为被误伤,所以需要人保护。” “理解!”我说:“其实你不说这一句话,我也知道的。” 王中皇说:“赵兄不愧与我一起战过青鸟的,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 我心中暗想,我靠,你也真好意思说,垃圾。 叶子暄问:“皇兄,手腕如何?” “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多谢叶兄关心。”王中皇笑道。 看着面前这么多的汽车残骸,我说:“皇兄,洗地的事,你应该能办妥吧?”“嗯,请放心,我完全可以办妥,我会找同事把这里的汽车残骸全部清理干净,这个完全没有问题,不过就是一个电话而已。” 慧明这时站了起来,对我们说:“多谢你们,明日小僧将闭寺修葺,恕小僧不留你们了。” “当时我找你,小黑突然之间要咬你,随后又有一道黑气从那里面冲出,你为什么要赶我们走,而不是解释清楚,以致于让我误认为你是杀死你师父的凶手?”我不由问。 慧明轻声说道:“施主,事实就是事实,我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但是解释不清容易引起误会。”我说。 “施主,那日我在佛光寺中,与你们说了那么多的话,却是白说了,你根本就没有去领悟我的话。”慧明叹了口气:“事实在你眼前,你看不清楚是你的心不够明静。你分不清事实之时,便想让别人解释给你听,可是鱼精在湖下已与你解释过了,但是那又怎么样?那是事实吗?事情的真真假假,对对错错,是要靠你自己分析,而不是靠别人解释。不为浮沉遮望眼,青灯古佛淡红尘。” 我突然之间想明白,那日小黑要去咬他,其实也是小黑也想去舔他而已,就像舔我与叶子暄一样。 这个动作,让我误会了慧明是一个坏人,再加上他长的又像释空子——看来看事情真要看透本质才行,看表明,什么也看不到。 慧明此后转身向寺内走去。 看他的背影,我不由问:“慧明大师,你认识释空子吗?“ 慧明没有转身答道:“第二次问了,答案与第一次一样。” “你先前在哪里修行?” 慧明说:“先前我在一个错误的地方,浑浑噩噩度日,释空子,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当然,慧明大师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勉强。” “其实名字不过是一个符号而你,你,我,那只猫,还有他,以及他,都不过是一个符号,又何必苦苦追求呢?” 慧明这样说,我也不好意思再问,只说:“那祝大师你,早日修成正果。” “我是谁,不重要,昔日往事,早已成空,诲过昨日,思过明天,法号诲明,从此之后,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他说完之后,向寺内走去,然后迅速消失在了我们面前。 他是谁,我想我也已经知道了。 三生石之前,305阴郁男曾经对我说,希望将来之后,遇到他的哥哥释空子,可以放他一马,让他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三生石那里,305阴郁男并没有看出释空子已死, 如今,也确实应验了三生石的准确性。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是明明看到他变成了佛僵被玄僵大将军控制,随后因为反水而被玄僵大将军一剑刺死了吗?化成了一团火,被烧成了灰烬,难道这就是我看的表像? 第二十八节:宝戟手眼 慧明说的我似懂非懂。 其实我个人感觉,如果那天他不说那么多我听的又明白又不明白的话,或许不会产生这些莫名其妙的误会。 其实释空子为什么没死,我已不想知道,听他说的那些话,我已没有了好奇心,因为他现在这个样子,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执念极重,杀气极重的释空子,而是叶子暄口中的“得道高僧。” 不论是释空子,还是慧明,确实没有见过魁星之王。 不过他是见过我们的,如今装出不认识的样子,或许他就是想把昨日的一切忘掉,重新开始,潜心向佛,修成正果。其实这样也挺好,释空子算是获得重生了吧。 佛光寺前的事情或许结束,但是西流湖中的事情还没有结事。 这时,王中皇说:“两位兄台,咱们该去西流湖吧,找到鱼精,让她放了蛙人他们。” 叶子暄点了点头。 于是我们一起向西流湖走去。 不过在走之前,我看了看王中皇说:“皇兄,残骸……” 王中皇笑了笑:“我不会忘的,不过我觉的他们应该在睡觉,算了,舍命陪君子,我现在就搞。” 说完后拿出手机,然后拨了一个电话号码,说:“老油子,是我,老王啊。有个事得请你帮忙,你弄辆平板车与小吊车,现在来西流湖佛光寺前……我没出车祸,我开车技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听我说,是这里有几十辆废汽车残骸,你帮忙清理一下……怎么会有?我怎么会知道,天下掉下来的呗……天下能掉?你信就信,不信就不信……感谢?当然,应该感谢,这些汽车残骸因为是天上掉下来的,所以都是无主的,你可以卖到废品收购站,估计至少能卖六位数,都是你的……嗯,就这样。” 随后他挂掉了电话,说:“一切搞定。” 但是又说嘟囔了一句:“哎,请个人真不容易,无利不起早。” 在去西流湖的路上,叶子暄说:“我一直在想释空子,那天真的没死。玄僵大将军那把剑不但帮放了他的尸毒,同时也放了他的心毒,从此之后,他就大彻大悟,不过,这个结果对于释空子来说,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叶子暄的意思,我明白就像被毒蛇咬中时,拿刀划开伤口流血一般。 只是那天,明明看到释空子已死了——或许,这就是释空子的造化吧。 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慧明的掌法这么厉害,原来是因为先前他有基础。 西流湖的湖水,原本很平静,在路灯下像一面神秘的镜子,不过当我们走近时,那本来平静的湖水,开始明显抖动。 鱼尾裙已经感觉到了我们来,所以害怕。 我看着水面说:“看来,没了她的师兄,她也确实害怕我们。” 叶子暄没有回答,拿出一张符扔进了湖中,然后念道:“符咒严严,兵将赫赫,即到奉行 ,安魂定魄,四维八仪,收斩妖魔,神符一下,百妖浮现!” 随着叶子暄念完之后,那湖水动的更加剧烈,湖心的水开始不断旋转,不多时,黑气浮现,立在水面之上,就是鱼尾裙。 她一脸惧色,只是说道:“请几位大神放过小女子,我从此再也不敢再做坏事。” 先前如果说我们是大神,我感觉还可以接受,但是自从魁星之王的表现一直突破我们的想像,我们实在称不起大神。 叶子暄说:“先把人们从石屋中放出。” 鱼尾裙急忙点了点头说:“可以。” “你一直骗我,臭鱼,你说你打不开。”我说。 “实在对不起。” “那我兄弟在石屋中的作用,是不是也在骗我呢?” “没,那是真的,水蚌将他们研磨之后,被我们吃掉,确实是因为我们修行需要——不,是师兄修行需要!” 她把责任推到灭法身上,不过推不推,我们也不会相信他们。 “好吧,马上放了我们兄弟,不知道他们变成你们的丹药没?”我说。 “但是要有一个人与我一起下去,接你们的人。”鱼尾裙说。 这时我看向了王中皇,笑道:“皇兄,我依然在岸上吸引注意力,现在依然是你大展身手之时。” 王中皇不好意思地笑道:“嗯,我不会辜负人民群众对我的期望。” 说完之后,做了一下运动之后,脱了衣服,普通一声跳入到了水中。 这夜中,水也确实够冷。 鱼尾裙也随着王中皇一起又潜入水中。 我与叶子暄就在岸上等待着王中皇把他们都带出来。 我坐在岸边搁浅的喜洋洋船上。 释空子的转变,对我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影响,我又仔细想着那日与他说的话,或许他所说的一切,其实就是返璞归真。 想起这里,我又想起了大悲咒。 大悲咒之中的一切,我至多是会背,却并非理解,不过今天却已慢慢明白,释空子都可以变,而我为何不能变?佛光寺这场造化,或许是注定,或许是巧合。 四十二手眼之一,若为辟除他方逆贼者,当于宝戟手眼。 这个是宝剑手眼的升级版。 我一边想着大悲咒,一边想着宝戟手眼,手心之中,慢慢发出亮光,果然有了一个方天画戟! 赵子龙配方天画戟,这个就是最佳组合,我没想到,初次升级如此顺利,看来我没有辜负孟婆对我的苦口婆心,也明白了释空子那日的话。 我与叶子暄没有说话,我弄着新手眼,而他在盘腿坐在岸边,正在不断吐纳。 他的眼脉依然闪闪发光,只见他双手摊开,朝向西流湖,不多时,从他的手中,流出两股液体。 其实那依然是气流,不过像是液体一般的气流。 这些气流流到西湖水面,很快封住了水面。 水面被封之后,突然之间,气流与水面之间,出现了一块淡蓝色的“冰” 叶子暄的气流越封越紧,那块冰砰的一声,碎掉了。 当然,这一切都必须通过手眼看出,肉眼是看不到的。 叶子暄这时睁开眼睛说:“法场已破。” “法场?” “没错,西流湖上本身有一个法场,这个法场超越了我们的认知,我怀疑是草鱼精的主人所布置的,因为我们不知道这个法场的存在,所以我们一开始感觉莫名其妙:为什么水抽干了我们就看不到石屋,就是因为这个法场,把我们的眼睛迷住了。释空子之事,对我触动也是极深,同时我也明白了自己的执念太重,释空子当初不也这样吗?所以我试着去忘记,没想到我的天眼之力,竟然又升了一个层次,竟然看到了法场,我试着去打碎,没想到竟然可以打碎,既让我意外,又让我惊喜。”叶子暄淡淡地说道。 “恭喜叶兄。” “同喜。”叶子暄说:“在这次的事件中,是释空子的劫,是你我的劫,是王中皇的劫,也是灭法与鱼精之劫,能否渡过,完全在于自己所做是否符合天道,而非是自己逆天而行。” 他说完,我们又看向了湖中,湖面又恢复了平静。 王中皇一直没有出现。 我伸手入湖水之中,向下看去,湖中一切都很安静,没有看到王中皇,也没有看到鱼尾裙, 倒是看到了几个小石屋,不过没有了法场的庇护,那小石屋已完全可以看出本原,就是几只大水蚌。 草,这家伙这么久没出现,难道与鱼尾裙去了石屋中逍遥快活?我不禁暗想。 这时叶了暄掏出手机,向湖内打电话。 里面的吱吱之声,竟然也完全破解,而出现了人的声音,对方是全家捅。 叶子暄说:“全家捅吗?我是叶子暄。” “我靠,叶科长,终于接到了你的电话,我一直不知自己在哪,你在哪里。”全家捅的声音非常着急。 “我就在西流湖岸上。” “你怎么在那啊?我还等着你来救我呢。”全家捅说。 “你在哪里。”叶子暄问。 “我也不知道,总之这里很热,草,我估计再过两天我都变成肉干了,你们一直打我电话,你们也不说什么,我想打你们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我都急死了,现在能打通,我太高兴了。” “没事,我会找到你的。” “那你要快点啊,叶刻长,我不在这几天,猛爷肯定以为我去偷懒了,一定会骂我。” “好的,对了,全家捅,那天你接的电话,是谁的电话?” “电话?哦,一个熟人。” “熟人,我认识吗?”叶子暄问。 “这个……”全家捅变的吞吞吐吐。 “好吧,你等我。”叶子暄没有再问,只是说:“你很快就会出来,没事。” 没有法场,我们来到那个西流湖管理员黄工的放水的地方。 这里有一个铁闸,上面有一个开关,开关上有一把锁。 开锁,当然难不到叶子暄。 随后,我们开闸放水。 水流干后,湖底有露出几只大水蚌。 这水蚌长的倒也挺好看,像是一个扇形的大玉石。 时子暄掏出一张符,贴在蚌壳上,只风符开始发出黄光,稍后,那蚌顿时张开了嘴巴。 第二十九节:小黑六尾 大蚌张开嘴巴,其实就是两扇贝壳,我不禁后退了一步。 叶子暄说:“不用怕,它们不咬人。” 我这才又走上前去。 对于鱼精与灭法来说,这些蚌真的不算什么,如果说灭法是师兄,最厉害的,而鱼尾裙是师妹,为其次厉害的,那么这些大蚌则连他们的师弟师妹都算不上,因为在他们眼里,这些蚌不过是工具而已,专门为他们研磨人帮他们修行的。 这些蚌研磨人,其实与研磨珍珠差不多。 珍珠蚌能磨出来珍珠,就是因为体内有异物,比如沙子,虫卵,然后珍珠蚌开始分泌体内的细胞将异物以膜的形式包裹,长年累月之后,就形成了珍珠。 如今全家桶就是它们体内的异物。 蚌口张开之后,就看到全家桶正坐在里面,全身上下都包了一层膜。 叶子暄掏出天师刀,将膜割开,然后把全家捅拉了出来,此时全家捅已经一动不动。 “他刚才与你通话不还好好的吗?怎能现在变成这样?”我问。 “刚才他是在蚌壳内的世界,我们打电话,他还能听到,现在打开了蚌壳,就出现了真实的全家捅,就是这个样子,如果时间长了,他就会被研磨成功,用来让灭法与鱼精修行。”叶子暄说到这里又试了试他的气息说:“他还没死,不过可能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我们去看其他人。” 他依次拿符贴在了大蚌之上,就像敲门砖一样敲开了其他大蚌,这里面有蛙人,还有一些已被膜完全包围的人,从膜上便可以看出,这些人的已经开始腐烂。 “王中皇去了哪里?”我问。 “还有最后一个大蚌!”他说。 我们来又来到最后一个蚌前,果然,在这里面看到了王中皇。 王中皇倒是因为没有进去多久,膜还没有包上,因此直接跳了出来说:“草,我被鱼精骗了,她我我进来才能救人,谁知我进来之后,才发现根本就就不是蚌内,而是像进入一个沙漠中一样。” “那鱼尾裙呢?”我问。 王中皇说:“你们没有看到吗?” “我们没有看到。”我说:“还希望你能立大功呢。” 王中皇又笑了笑说:“谁立功不是立呢?” 因为该救出的人,也都救了出来,叶子暄也没有难为这些蚌,让他们好好的在西流之中,每日听佛光寺的和尚,念经悔过。 那些蚌完全是没有人形,除了答应了叶子暄之外,也没有别的更好选择。 我们随后开始上岸。 至于鱼尾裙,却再也不没见到。 “她去了哪里,不会跑到黄河去请救兵了吧?”我说。 “现在担心的倒不是这个,而是我们还没有问到他主人是谁。”叶子暄说。 “这些蚌呢?” “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叶子暄说。 上了岸之后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黑已经从我肩膀上逃跑,正在岸边偷偷地吃一条鱼,只剩下了鱼尾。 鱼尾裙去了哪里,也有了答案,看来小黑的梦想终究得于实现。 不过,唯一的线索也没有了,只有重新查起他们的主人是谁。 随后,我们离开了这里,深藏功与名。 王中皇带着五名蛙人,我带着小黑,叶子暄带着全家捅,我们依然回到各自的单位。 王中皇的是市局,叶子暄是红中财务,而我则是302。 回到302已经早上快五点了,天还黑着,此时已经困的几乎睁不开眼,让小黑回到窝中后,我就躺倒在床上,一觉睡去。 再次醒来,天还是没亮。 我靠,难道我刚睡下就醒了吗?拿出手机一看,才发现现在已经傍晚,在床上发呆一会,起床洗了洗脸,然后准备照顾肚皮。 洗过之后,才发现小黑怎么没有主动跑到我跟前呢? 我去看了看它,发现它一直在窝中,看着我,但并没有跳出来。 奇怪,这家伙怎么就对我突然之间变陌生了?难道是今天早上的事,它不应该在我们问清楚之前,它就把重要线索人吃了,现在如今良心发现,愧对于我? 我去伸手摸它,这家伙也不让,一直的向后躲。 难道我今天洗脸的方式不对,吓着小黑了吗? 我急忙来到厨房,拿出菜刀前,用刀面当镜子看了看,发现自己也没什么变化,但小黑怎么就那么怕我呢? 我又回到它身边,说:“小黑同志,你怎么了?病了吗?” 小黑依然不说话。 事实上它也不会说话,只是看着我。 “算了,不出来就算了,小黑同志,我要去吃东西了,今晚的晚餐是准备弄一个鸡腿。”我起身就向外走去。 我刚说到这里,小黑马上从窝中跳了出来。 我以为我眼睛花了,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第六条尾巴已从原先的伤口之上长出。 我此时明白,原来小黑是怕它长出尾的事被我发现,不过它终究是经受不住诱惑,还是跳了出来。 看到这里,我感觉半喜半忧。 喜的是,小黑长出了六条尾巴,我能感应到这小子的想法,忧的是小黑会变的怎么样? 我随后默念出宝瓶手眼,却发现,宝瓶中的囚禁的小黑也是六条,正不断地冲撞着瓶子。 我不禁摸了摸他的脑袋,果然,我已经同能感应到它的想法,就是一个字:“饿。” 饿的话,当然是要去吃东西的。 我抱起它向外走去,一路上小黑没有表现出先前的那种狂暴,这让我也渐渐地放下心来- 在路边摊的要了几个鸡腿,正吃着,突然听到哗啦一声,然后又有女孩的尖叫声,我迅速看去,已经有一群人正在围观了,看不清楚怎么回事。 我把鸡腿打包,带小黑一起围观。 看了之后,才发现竟然也是故人。 十几名光头青年,拿着钢管在一个烧烤摊前,直接将摊子掀了,地面上弄了一地的烧烤。 其中一个光头说:“烤的真**难吃,还干烧烤,烤个毛啊烤!” 那摊子虽然被掀,但摊主没有说话,只是躲在一边。 刚才女孩的尖叫,估计是路人,被吓到了。宏兴的人,又来找事了,不过这次出现的没有大飞,而全是不认识的人。说起大飞,很久没见了,估计应该干到宏兴高层了吧,现在这种事,根本不劳他亲自动手。 掀了之后,光头青年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吗?东西不好吃,还不能让我说啊?进丰这群傻逼呢?怎么还不出来?老子就是在你的地上搞乱了,来咬我啊!” 他的话刚落音,突然之间有进丰的人冲了过来。 我还以为能有一场恶战,谁知光头看到这里,马上跳到一边的面包车上,油门一开就跑了。 一夜无话。 小黑长了六尾之后,我决定去帮它检查一下身体,于是吃过早饭之后,就去了杨晨的医院。 依然是一句老话:多日不见,又漂亮了许多,事实上,杨晨确实比先前要好看一些,看上去比先前成熟了一些,也可能因为这样,看上去更有韵味了些,说更有气质也行。 她看到我,也不禁笑了笑,问我这段时间到了哪里。 我说随便转转,然后把小黑交给他,说帮我检查一下小黑的身体。 当她看到小黑生出六尾之时,也非常惊讶说:“这些天不见,小黑竟然长成这个样子了?” “嗯,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一只猫呢?”我说:“我想让你详细检测一下它的尾骨的愈合程度,看看它还能长出几条来。” 杨晨点了点头,抱起小黑走了。 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刚坐下没多久,竟然遇到了大飞。 大飞现在还戴了两个大耳环,不过依然是两名小弟跟着,一个仍然是玉龙,另外一个不认识。 大飞看到我之后,让他那两个小弟先去一边坐下休息,接着他走到我身边坐下。 如果半年之前见到他,我一定会毕恭毕敬地叫一声大飞哥,但我现在没叫,倒轮到他不自在了,于是拿出一根牙签,一边剔牙一边问:“你最近话少了许多,怎么回事?” “再过一两个月就夏天了,嘴干,所以不想说话。” 大飞笑了笑说:“听说你现在混的风生水起啊,去哪哪倒霉,现在我才发现你是属扫把星的?” “没有吧,这话是怎么说的?” “去了南联,南联就部端了个底朝天,去了新东,新东也没了,昨天你去了西环,真是把我吓唬了,我想我们的宏兴这次完蛋了,没想到你多发善心没多呆,说句实话,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与当初是那么不同。” “人总是会变的,不过,我想说明的是,我去新东,是打工,你见到我们工厂倒霉了吗?政府一再保证优先用电用水用交通,至于新东帮,那是他们气运已到,怎么能怪我呢?” 大飞笑道:“你心里清楚。” 我不想与他纠缠这个,便说:“昨晚我遇到一件事,你们的人又去了城中村去砸东西了?” 他不禁笑了:“砸了就砸了,能怎么样?” 第三十节:人肉包子案 “宏兴现在很厉害啊,佩服。”我笑道说:“大飞哥,以后多关照,昨晚看你们打游击,确实有一手。” 大飞冷笑道:“别奉承我,我不吃这一套,不管你信不信,我们有自己的生意,与进丰差不多,我们可不像南联与新东这两个短视的货,自己把自己玩死。” “大飞哥,你们自己的生意?发财快吗?能不能教教小弟?” 大飞依然冷笑:“我们是不收扫把星的。” 听到这里,我也不在与他兜圈子,直说道:“大飞哥,如果是违法的,我劝你不要做,新东与日本人做生意,结果不用日本人出手,自己把自己都坑了个底朝天,如果你真的要做,你肯定会后悔。” 大飞说当时就有些生气:“你算什么东西?也来教训我?” 我不禁笑道:“大飞哥,你误会了,我没教训的意思,我只是直言相劝,毕竟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你要是听,你就听,你要是不愿意听,就当我放屁就行了。” 大飞说:“我们是纳税大户。”“那就好,祝你们越来越发财,直接进入福布斯前十!”我笑道。 其实我心中想的是,如果不是因为杨晨,我才懒得劝你,既然不听劝,也就算了,自己有劫自己渡,好话劝不回该死的鬼,我也没办法。 就在这时,叶子暄,猛爷,奶牛,大卷还有几个护士推着一辆车走了过来,车上躺着的是全家捅。 牛奶的两只眼睛通红。 看到他们走来,我站起身子对他们打招呼:“猛爷好。” 大飞懒洋洋地说:“呀,是强猛啊,我还以为是哪个猛人呢,兄弟死了?” 猛爷听到这里,当时就从胸前的衣服中掏出大唐刀,劈头就冲大飞砍去:“刚好这是医院,就不用送你来了。” 大飞也眼疾手快,从腰间掏出钢管,当的一声,当时挡住。 这时玉龙与另外一个宏兴光头,也掏出钢管,拧开之后,变成军刺,二话不说就冲我们刺来。 大卷看到这里,掏出大唐刀就冲他们二人砍去。 眼看着就要出血,叶子暄马上拿出三张符纸,折成纸鹤扔了出去,犹如飞镖一般,打在了玉龙,宏兴光头,还有大卷的手上,两根军刺与大唐刀“光当”一声掉在地上。 那些护士此时吓的尖叫,不过却被叶子暄这一下子镇住了。 这时,杨晨抱着小黑出来,看到猛爷与大飞正在砍,当时也吓的“啊”的尖叫一声,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小黑随着她松手掉到了地上,顺势跑到我身边。 这一叫,猛爷与大飞停住了手。 猛爷冷笑着说:“我兄弟出事,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否则我兄弟没死,你就死了!” 大飞也冷笑:“强猛,吓唬谁呢?” 猛爷没在理他,转身对杨晨笑着说:“杨医生,别怕,你快看看我兄弟怎么样?” 杨晨这时才站了起来,看了着大飞。 她的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 大飞看了看杨晨,然后说:“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你,你要是忙,我现在就走。” 说完,大飞领着玉龙与那个小弟捡起军刺转身就走出了医院。 大卷捡起刀要追,猛爷说:“大卷,算了,杨医生认识的人。” 这一幕确实很尴尬,我也不知道该问还是不该问,小黑怎么样了,因为强猛现在第一时刻想要医治大卷。 算了,也不问了,小黑想长几条就长几条吧, 看全家捅双眼紧闭,我想了想说:“猛爷,让我试试,行吗?” “你?”强猛顿时乐了:“大龙兄弟,你有胆,我知道,但是看病……” 叶子暄说:“猛爷,让大龙试试,昨晚我以为全家捅只是缺氧而已,没想到一直到现在未醒,或许大龙能帮的上忙。” 猛爷说:“也好,叶科长说的话,我第一个信。来吧,大龙兄弟。“ 杨晨看了我一眼,很是不解,我没有解释,只是来到全家捅身边,施出白拂手眼,然后从头到尾扫了一遍,让我意外的是,全家捅依然双眼紧闭。 这个过程中,大家都仿佛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尤其是奶牛的眼神,估计把希望都寄托到我的身上,但是结果却让人失望。 强猛不由笑道:“大龙兄弟,你学的气功疗法,看来还是不太过关,谢了。” 我有些挂不住面子,叶子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什么。” 随后,强猛,大卷,奶牛陪着全家捅与杨晨一起走进了医疗室。 叶子暄留了下来,问:“你怎么也在?” “我带小黑来看病。” “小黑怎么了?” “小黑的六尾长了出来。” 叶子暄听到这里,不禁一惊:“它没事吧?” “它没事,我有宝瓶手眼可以关住它的恶念,本来我还想让慧明帮它超度一下再长六尾,会更妥当,但没想到我今天早晨起床后,就看到六尾长了出来,不过这也算是佛光寺造化,如果没有这次之事,恐怕你,我,小黑都不能达到相应的高度。”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你要注意一下小黑,不要像上次一样。说实话,我上次并不想砍掉小黑的尾巴,只是……” “我明白。对了,全家桶没事吧?” “不知道,不过他的生命体依然在,应该没事。”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我一看是江娜,便接了她的电话。 她说想让我与叶子暄去一趟西郊,那里有一个社区派出所接到报案,说有人卖人肉包子。 “人肉包子这种事,你们可以直接化验抓人就是了。”我说。 “问题是经过社区民警同志调查之后,发现这是另外一家卖包子的店主恶意栽赃陷害。” “我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既然你们都查明了,那直接把造谣着抓起来,判个十年二十年的不就行了吗?” 江娜接着又说:“虽然是恶意陷害,但是并不很重,最多不过是关几天,就放人了……”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说道:“你知道这个社会为什么好人越来越少,而坏人越来越多吗?就是因为好人不受法律保护,而坏人的违法成本太低。那个被栽赃的包子店就算是没有卖人肉包子,我想以后也不会有人买了吧?但是那个造谣的人呢?他的包子却可以大卖特卖了,被你们关几天算得了什么?” 江娜说:“你生气我理解,但这就是现实,我们也是根据法律办事。” “你们已经查明白了,还找我们做什么?” “事情要是这样的话,也就好了,那个陷害别人的人,妻子不见了。” “报应吗?” “他说被他栽赃的那个人,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杀了他老婆,包成了人肉包子,由于人们不再买他的包子,所以他就喂了附近的流浪狗,因此请民警同志一定要枪毙杀人犯。” “然后呢?就凭这个傻逼一面之词,你们就认为被栽赃的人真的杀了他老婆?” “我们检查了附近流浪狗的胃,但并没有发现有人肉的食物。” “你们是怎么检查流浪狗的?” “先抓后解剖。”江娜说。 我又忍不住了:“我靠,那个傻逼先是栽赃别人卖人肉包子,搞的别人没生意,然后又说他老婆被别人做成了包子,***竟然把流浪狗也连累了,让他去死去吧,活在世上真**浪费粮食,除了害人,还害狗。既然他怀疑什么你们就查什么,那我现在怀疑,他把他老婆还有他妈一起卖到了窑子里**,请去调查吧!” 江娜并没有因为我爆粗而生气,继续说:“我想请叶子暄与你去那里,用最直接的方式调查,这个我想你们懂的。” 我明白江娜所说的,就是请鬼上身。 如果他老婆真死了,请上来问一下,如果没死,那我说不定就猜对了。 “呃,这个……”我顿了顿。 “上次你们在新东的事情,上面已经发下来了奖金,至于多少,我就不透漏了,你可以去银行查一下,我相信,这是一个让你满意的数目。” 江娜这样说,我也不多说了,不由说道:“好吧,我问问叶子暄他有空没,毕竟请鬼上身这事,还得他出马。” 江娜说:“好的。” “对了,王中皇到底有什么特别的本事没?他连地心人都可以调查,但是在最近的表现不是很佳啊。” 江娜说:“这个我也不清楚。” “黑警如何?” “正在调查中。” 我也不在多问了,便挂掉了电话。 其实怎么说呢?黑警是他们警察内部的事,轮不到我多嘴,只是我心有不甘而已。 随后我对叶子暄说了这件事,叶子暄点了点头同意了。 随后告别了猛爷他们,出了医院。 走到门口时,又遇到了大飞。 他并没有真正的走开,看到我们问:“你们这时去哪?” 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他我们去的地方。 大飞不由嬉笑道:“你们千万别去西郊,要不然我们宏兴也完蛋了。” 我没在理他,毕竟因为杨晨,不想搞的更僵。 再说他坦护杨晨这一点,我倒也欣赏,如果哪个傻逼胆敢再摸杨晨的屁股,我想一定会很惨。 于是就与叶子暄打了个taxi,直奔江娜所说的地方。 第三十一节:请鬼上身 坐在出租车上,叶子暄说:“大飞这样做,除了坏处没有一点好处,猛爷这个人对内极客气,对外也是极狠的,上次在西流湖边,以及刚才的情景你都看到了,所以你有空的话与杨晨聊聊大飞,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大飞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问。 “他们之间一直有摩擦。”叶子暄说:“上次你来红中财务,猛爷不是还让你拿着大唐刀充人头打宏兴吗?如果不是因为警察赶到,中环财盟与宏兴又是一场血战。” “冤家宜解不宜结,毕竟猛爷他们是收账的,追债的。”我说:“又不与宏兴抢地盘,他们之间怎么就会有那么多的仇呢?其实宏兴真正该提防的是进丰——不过他们目前也确实在找进丰的麻烦。” 说到这里,我不禁暗想如果宏兴怀时惹进丰与中环财盟,不知道它够不够格,不过时间是检验宏兴实力的唯一手段,看它究竟能熬多久,没了南联与新东,宏兴更应该有危机感,更不应该去惹中环财盟的人,做不了朋友,至少不做敌人。现在倒好,朋友做不成,敌人那是一定的。 想到这里,我说:“我回头与杨晨说一下,不过杨晨也未必能管到他,如果真的能管到,大飞应该早不干了才是。不过,大飞这个人也未必没一点好处,我一直在想,上次那个被打的像木乃伊的家伙,如果让我再遇到他,我真的很想问一下他的心得,是杨晨的屁股摸着比较软,而感觉舒服,还是大飞拳头硬,被打感觉的比较爽。” 叶子暄说:“一码事归一码事。” “我相信那个人以后再也不敢在公交车上当色狼了,毕竟成本太高。” 叶子暄没在说话,看向了窗外- 江娜说的社区,名叫金西小区。说是小区,其实是也是一个村子,这个村子比我所住的村子还要荒凉。 我们停在中心街口,两边是门面房,街上人不多,但小楼房还是很整齐的。 我与叶子暄下车后,来到最近的一个中年人身边问:“师傅你好,我想问一下,这条街上有没有包子店?” 那人看了我与叶子暄之后问:“你们是……” “省报记者。”我笑道。 我这么一说,那人问:“街上有两家包子店,你们找哪个?” “两个都找。”我答道。 “记者同志,你们一定把这件事报道出来,要不然啊,我们现在想买包子都不知道该怎么买了,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毒食品事件。”那人说:“我告诉你,我是这里的老街坊——我叫老张——对了,要是有啥爆料奖的,可别忘了我。” 我笑道:“不会忘,张哥,你把事情详细说一遍呗。” 老张说:“街上这两家包子店的人我都认识——你们一定是听说人肉包子这事才来的吧?” “没错,到底有没有卖人肉包子呢?” “我这样给你说吧,那个被人诬陷的包子店店主叫老雷,他在这里卖了十多年包子,一直卖的不错,今年开春街上又开了一家包子店,是一个夫妻店,男的叫景鼎文,女的郑媛媛。 这开两家,自然有竞争,谁家做的好吃又便宜,自然街坊们就吃谁的——因此老雷的包子店生意一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而这夫妻档的生意,则是无人问津。 后来有一天,景鼎文就开始在街上传老雷的包子之所以好吃,就是因为包了人肉,这说法与建国时有个包子店店主做人肉包子一样,一开始,老雷也没说什么,公道自在人心嘛,但是这景鼎文不但每天说,还报了案,虽然最后查明老雷没问题,但有的人也渐渐地相信了。因此老雷的生意却越来越不好,而景鼎文的生意则好了起来。 不过他的生意只好了一小段时间,因为他做的真不好吃,一周后,景鼎文说他的老婆丢了,然后就说是老雷的报复。 要说吧,这件事老雷也真可能去做,因为老雷这个人年轻时当过兵,要是一时血热,也真能去杀人,不过警察来了也没有检查出来。 但是姓景的就认准了他,于是就在老雷包子店门口扯了条白横幅——现在老雷也不知道去哪了,哎,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他们这对夫妻档的事,你知道吗?” “他们是年初来这条街做生意的,不过他们的背景,我也听别人说起过,景鼎文这人,一岁死爹,然后他娘就与他爷爷有一腿,在他六岁的时候,她娘怀孕了,这怀孕的究竟是算他叔叔,还是算他弟弟也不清楚,不过这小孩也没成,他娘难产,一尸两命。于是他在他爷爷的照顾之下,长到了十多岁后,就开始混社会了。 这爹不教,娘不养的,自然是一身臭毛病,后来他认识了一个援交妹,也就是他老婆,两人干啥啥不成,最后开了个包子店,开就开吧,生意不好,就想歪门,虽然大家都知道老雷的包子没问题,但是这事弄的老雷的包子也确实开不下去了。” “我草,这姓景的傻逼真该去死。” “姓景的没去死,他老婆不见了,他说是被老雷弄的,这事说不清楚。”老张说:“记者同志,你看我说了这么多,值多少钱。” 我笑了笑说:“回去我问主编,他们的店位置在哪?” 根据老张所指,我与叶子暄首先来到老雷包子店。 包子店已关门,门上面果然挂着一个白色条幅,用黑墨写着:“杀人偿命,黑心包子店。” 在门前,坐着一个胖子,看样子不大,挺悠闲的,估计应该是房东吧,于是我便问他:“ 哥们,这包子店的人呢?” 胖子上下打量了我与叶子暄一番问:“你们是……”“我们是他亲戚。” 只见他精神一抖,马上站起身来,抓住我的胳臂说:“好啊,终于等到人了,你说吧,赔多少钱?三百万是最少的!” 我一时之间愣住了,不由问:“我欠你什么钱?” 他说:“你是他亲戚对吧,就是他把我老婆给包成饺子了,我是景鼎文!” 听他这样说之后,我才明白,这家伙哪是死了老婆这么伤心,而是就想着讹钱。 不过开口就三百万,我靠,真我把当成财神爷了?这郑媛媛援交一辈子能赚这么多吗? 我马上说道:“我不是他亲戚。” 他却不依:“你刚才还说是,你现在想抵赖?” 从江娜说这件事起,我心里就有气,而听老张详细讲过之后,更是气上加气,如今终于遇到当事人,却又受到这般待遇,心中的气更是无法阻挡,这他***比老头子老婆子倒地讹人还让人生气,不由指着他说:“你老婆死了,你说是被包成了包子,你有证据没有?” 他说:“我眼睛就是证据。” 我当时握紧拳头,想伸手给他一拳让他长长记性,但我紧紧是想了想,还没有真的动手,这家伙看我握紧了拳头,当时就倒在地上,像一个泼妇一样,大声说:“打人了,打人了,大家快来看,打人了,比延安爆头哥还要牛比!” 这一叫,本来街上没几个人,瞬间增加了许多,开始紧张围观中。 人越多,这小子越是叫的厉害,说我打了他。 小黑此时呜呜地叫着,我摸了摸它的脑袋,能感应到它极强的怒火,不过依然不能它出马,只好不断地安抚小黑。 待小黑的气稍稍气顺之时,我对大家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大家一看就知道我们人比较老实,怎么也不像是坏人,对吧,我们是记者。” 叶子暄也说:“各位乡亲,我们来这里,是想调查他老婆到底死了没有,所以不会打人的。” “警察都找不出来,你们能找出来?” 叶子暄说:“空口无凭,我给大家变个戏法,让各位见识一下我们的本事。” 说到这里,我以为他又要折鹤,却不想这次变了新花样。 他用手指了指门前的“杀人偿命”的白横幅,却见那横幅竟然如有手卷起一般,慢慢地卷成了一个卷轴,随后卷轴自动飞到叶子暄的手中。 叶子暄轻轻一握,那卷轴当时就着起火来,在叶子暄手中开始燃烧。 但叶子暄并没有丢开,直到卷轴在叶子暄手中完全燃烧,成了灰烬之后,叶子暄才松开手。 灰烬随风而去,这白横幅就这样变没了。 众人看后,纷纷鼓掌,连连称奇,叶子暄淡淡地笑道:“雕虫小技而已。” 景鼎文看到了这里,不禁呆住了,大叫道:“你们是江湖骗子!” 叶子暄不理他,继续对众人说:“关于包子店的事,是老雷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今晚我为大家揭晓,” 众人更是好奇,问怎能揭晓。 叶子暄淡淡地笑道:“今夜子时,阴气最重,我将他老婆郑媛媛从阴间叫上来,到那时,究竟是冤还是不冤,一切都能明了。” 众人听到这里,不由问:“你想怎么叫?” 我示意大家安静,郑重地对他们说道:“请鬼上身。” 第三十二节:请土地 我刚说到这里,正倒在地上的景鼎文当时就一个鲤鱼打挺地站了起来,问:“你说的是真的?真的可以请我老婆上来?” 听他这句话,我还以为他关心他老婆,但稍后我才明白,是我自作多情这样想了。 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我不禁说道:“你刚才还说我打你,现在没事了?” 他却不回答,只是很惊讶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我冷笑了一下:“刚才我哥们的本事,你也看到了,大伙也都看到了,就算是刘谦在这里,也得甘拜下风,如果你还有什么疑问,等把你老婆请上来再说。” 景鼎文不由有些结巴:“你们,你们最好别骗我。” “你放心,把你老婆请上来,让你团聚有什么不好?” “不是……”他一着急,先来个否认,接着感觉自己说错了,又说道:“是,团聚好。” 此时我才明白,这哥们不是怕我们请不上来他老婆,而是怕我们请上来他老婆。 我说:“哥们,你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明白。” “要不,要不这件事就算了,你看成不?”他小声地说道。 如此说来,这小子果真心中有鬼,我不由说:“这件事因为你,闹了不少风波。其实我真的应该让你看看佛光寺那幅对联来的,不过那幅对联太长,我忘了,只记得一句,就是“摸摸心头惊不惊。”你好好摸摸自己吧。” 看我不肯,这景鼎文突然之间又开始耍赖,一口咬定:“是那个卖包子杀我老婆,就是他,他有动机!” 说到这里,他转身就要走。 看他要溜,我不由拉住了他:“大家赶紧看过来,我们要请他老婆今晚上来,他做为丈夫,他想着要溜?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就是他杀了他的老婆。“ “你别血口喷人,你又没证据。” “你也没证据,不要照样说别人杀人?”我说。 “你……”他吐了一个字,却什么也说不出,推开我依然要逃。 尼煤的,你早不推我,晚不推我,偏偏这个时候推我,我不由也坐到地上:“大家赶紧过来看啊,这人打人了,我靠,我当记者容易吗我?” “你别赖我!”他急忙说。 “我怎么赖你?刚才你说我打你,大家都没看到,如今你推我,大家都是看到了。”我一边坐在地上,一边转头对众人说:“各位,你们怎么看?” 当时就从人群中走出两个愤怒的大汉,一左一右上前抓住了他说:“景师傅,你是当事人,还想跑?” 我说:“赔钱吧,不多,五十万,我这个人没见过钱,我感觉这钱就够了。” 景鼎天当时愣了:“你……” 叶子暄这时说:“大龙,别闹了。”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对景鼎天说:“小子,你想讹我?回去再练几年吧。” 景鼎天依然要跑。 我这时对那两个大汉说:“多谢两位英雄!” 那两个大汉说:“别这样说,我们就老雷包子店房东,现在弄的房子租不出去,我们就想稿明白这人肉包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出租。” 叶子暄这时对两名大汉说:“把门开一下,今晚就在屋内请鬼。” 两名大汉打开了门,屋内一股浓重的韭菜包子味,屋子不大,随着我们进入,很快就有围观者挤满了,纷纷问什么时间正式开始,准时围观。 叶子暄说:“空间有限,可能不能让各位都来。而且这请鬼的话,极易上错身,如果上到各位身上就不好了。” 但是这些人却不畏惧,执意要来。 看到这里,我不禁灵机一动,当时问叶子暄要了一叠避鬼符,然后对他们说:“这里有十五张门票,100一张,各位以门票进入。” 我本来以为这十五张符不好卖,却不想话刚落音,就被抢了个净光。 叶子暄说:“各位晚上准时来,也做个见证。” 上身的对像就景鼎文。 随后,众人离去,叶子暄先是合了景鼎文与郑媛媛的八字,又拿着罗盘在屋内寻出七个位置,这七个位置,这七个位置,点上七根白蜡烛,蜡烛之内,撒上纸钱,挂上引魂幡,让景鼎文在中间站立。 景鼎文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不过他刚才说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单凭这一点,他是逃不走的。 叶子暄伸手弄那个白横幅之事,我感觉这个有些像法术,而不像他平时使用的玄术,毕竟先前他要掐指念咒什么的,如今竟然可以隔空取物,难道就是那晚上他的天眼又升级之后,也精进了许多吗?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叶子暄厉害就行。 我与叶子暄布置完场地,万事俱备,只欠晚上东风。 稍后,江娜打来了电话问:“你们到了吗?” “已到,而且已经接触,不过刚来就被讹上,现在已完美解决——我突然想明白,你们不是查不出,而是怕他耍赖吧?一个泼皮而已。”我说。 江娜没有评论,只是说:“那就好。” 随后被江娜查岗完毕,我挂掉了电话,猛然想起一个问题说:“叶兄,这小子一点也不实诚,如果他老婆并没死,只是他想诬陷别人出的招数,那么还能请上来吗?” 叶子暄说:“他老婆没死,自然请不上来。” “如果是这样,我们请不上来,自然会被认为是骗子。” 叶子暄说:“此事我早已想到,我有办法,不管他老婆死还是没死。” 时辰已到。 此时屋内已经有凭票进入的观众,我与叶子暄,还有两壮汉房东与景鼎文。 七只蜡烛虽然点上,但光线并不强烈,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之下,每个人都不敢发声。 景鼎文站在请鬼的场地中间,叶子暄正准备念咒之时,他突然之间说:“我要撒尿!” 叶子暄点了点头,两个壮汉押着他去撒尿。 不多时回来,叶子暄又要开始,这鸟人却又说:“我要拉屎!” 随后,两个壮汉又押着他去拉屎。 好一会才回来,叶子暄正准备再次开始,这鸟人又说他饿了。 我不由对叶子暄说:“叶兄,这家伙如此耍滑,这样下去,吉时就要过了,鬼门关都关了,还请个毛。” 叶子暄对他说:“你真的饿了?” 景鼎文急忙小鸡啄米一般。 这时其他人不禁要骂他,叶子暄挥手让人们停住了手,拿出几张白纸,与一把剪刀,咔嚓两下剪成了几个盛满米饭的碗的形状。 然后铺在地面上,轻轻地用手摸了一遍,只见那几张纸碗瞬间成了几碗冒着热气的白米饭,叶了暄递给了景鼎文一碗,然后说:“吃吧。” 景鼎文也呆住了,不知道是该吃还是该吃。 这时,叶子暄又掏出一片树叶,然后贴在景鼎文的左眼上。 这时,景鼎文完全可以看到,在他的周围,还有几个人也在吃叶子暄的米饭,不过这些食客们个个都干枯极瘦,像是涂了一层蜡烛一样,甚至有的眉骨都露了出来,两只眼窝甚至都没了眼睛。 景鼎文看到这里,当时吓的满脸黄豆一样的汗珠子,死活不再吃饭,同时跪在地上:“大仙,我今个知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我说:”哥们,别废话,老老实实的把事办了就行了。“ 景鼎文这才算彻底服了,站在那里老实了。 叶子暄随后烧了招魂符,念了招魂咒,但是正如我先前所担心的,并没有把他老婆的魂招上来。 既然无效,众人果然开始起哄。 我急忙说:“大家买门票,就是只看这一点东西吗?招不上来,我兄弟有**门放出,让大家看的更超值!” 叶子暄这时说:“虽然没有招魂,但是各位乡亲不必慌张,事实马上就要出来。” 叶子暄并没有问景鼎文,只是烧了符,然后念道:“ 一符透天庭,一书土地惊,急急如律令! 且说他这一叫,竟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叶子暄说:“大龙,去开门!” 我听后前去开门,打开后,没有看到人,低头才看到,竟然是一个三寸丁。 且说为三寸丁看到我开门后,笑道:“哎呀,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还真有人关注我。” 说到这里,他便走进了屋中,在走进时,挤了我一下,顿感这三寸丁的力量极大。 这时,众人问:“开了门,怎么没有见到人?” 叶子暄随后打了一些水,将符化入,撒向众人,同时念道:“ 此水非凡水,北方壬癸水一点在砚中,**须叟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吞之,即刻粉碎,急急如三奇帝君律令。” 众人这才看到了那三寸丁,更是称奇。 当时就有人说:“这个矮子,怎么与我请的土地公公一样?” 另外一个人说:“是啊,是啊,难道真的是土地?” 叶子暄说:“各位不要说话,今日请来土地公,也是为了主持公道,这人说他老婆丢失,但是我并没有请上来,所以请土地公看看,他老婆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如果活着,又在哪里?” 三寸丁看了一眼景鼎文说:他老婆啊,让他自己说吧,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第三十三节:深入 三寸丁说过之后,众人便都来了兴趣,让景鼎文赶紧说,他老婆去了哪里。 景鼎文却又耍起赖来说:“弄了一个矮子,就说是土地,少坑我!” 我不禁乐了:“哥们,你的纸米饭没吃饱吧,要不然,再让我兄弟给你多弄点?” 景鼎文方才不说话,他这一不说话,自然也不知道他老婆去了哪里。 叶子暄说:“你之所以能看到土地公,就是因为刚才我在你的眼睛上贴了一片树叶的缘故,否则你这辈子也无缘得见,当然,大伙能看到,也是我刚才撒了一些符水开眼的缘故,如果你不信相他是土地公,你把树叶拿掉便可。” 三寸丁笑道:“没事没事,做人要低掉,做小仙也要低调,我这仙面不广,知道的人自然不多,更何况是这种没有资质的肉眼凡胎,不知道我,更是不足为奇。” 我抱着小黑,也是暗暗称奇,先前见叶子暄最多请个孟婆出来,便已感觉到非常神通广大,如今竟然把土地也请了出来,确实不由凡响。 三寸丁虽然这样说,但是众人却不愿意了,刚才说自己请了土地的画像供起来的那人说:“你***,竟然说大仙请了土地是坑人,乡亲们,你们说该不该打他?” 其他人应该:“不是该打,是一定要打!” 说到这里,就在小屋中找家伙,包子店中有什么?盆子,勺子,菜刀,蒸笼等,众人抄起就来到景鼎文身前时,这家伙已经吓的坐在地上不敢动弹。 这个时候,这种环境,真的是叫天王老子来帮忙也帮不上。 不过叶子暄挥了挥手,让众人先不要激动,还是先让他说出他老婆在哪,把整件事弄明白再说。 如果说刚才请鬼,叶子暄未请出,众人心中有些浮躁起哄,但叶子暄随后又请神而出,众人皆是拜服,虽然土地自称小仙,但是人们却称呼叶子暄为大仙。 叶子暄这时对景鼎文说:“先前了解一些你的家庭,知道你一些底细,所以我希望你把该说就说了,不要让我们陪你玩。” 三寸丁这时说:“你不信我,没关系,我给你一些见识。” 他说完之后,便当下遁地,稍后又遁出。 众人更是称奇。 景鼎文再也赖不下去,详细说了一遍。 一个月之前,景鼎文与他的老婆郑媛媛,刚开包子店,那时完全没有生意。 景鼎文这厮,本身好吃懒做,而他老婆更是双手不沾阳春水,看着是大小姐的派头,其实就是卖身的命,如果不是先前她亲大伯郑世国同她睡了几次给她一点钱,现在连开包子店的钱都没有。 他们之所以卖包子,一是他们感觉门槛低,其次就是他们眼红老雷的包子生意好。 如今真的卖了,却面临着这种困境,所以景鼎文行出此下策,诬陷老雷,不过这也只是给他的生意一时带来了流量。 随后生意又开始惨淡,这时景鼎文与郑媛媛商量该怎么办,要不然让郑媛媛重走老路,继续陪她大伯睡觉,要是嫌她大伯老,陪她大伯的儿子睡也成,只要奶赚钱就行,或者就是直接去夜场。 郑媛媛也同意了,但就在这时,也现了转机。 景鼎文先前认识了一个人,这个人绰号叫金枪,本来很久都没有联系了,这天包子店关门时,金枪找到了景鼎文。 金枪穿金戴银,一幅暴发户形象,景鼎文看后,恨不得金枪就是他亲爹:就算是他野爹也行,可惜他娘死的早。 景鼎文想了想之后,急忙问金枪在哪发财,可有关照之类的话。 金枪笑了笑说:“当然有关照,现在找你,就是给你发财的机会。” 景鼎文当时就心花怒放,问金枪什么机会,他一定死心塌地去做。 金枪就说要想赚钱,得靠他老婆。 景鼎文说:“究竟什么方法。” 金枪不禁笑了:“想要好方法,我这个中间人有什么好处没?” 景鼎文急忙说:“到那个时候,可以让你拿点抽成。” 金枪却说:“钱你也不多,不如让媛媛……” 景鼎文当时会意,金枪就是想睡自己的老婆。 他当时心中大喜,这太好办了,总比要睡他娘强,毕竟他娘已死,想让金枪睡,也没机会,于是马上让自己的老婆郑嫒嫒去陪金枪睡了一夜。 他老婆本身也就是那种货色,因此也根本不再乎多一次少一次, 第二天早晨,金枪对景鼎文说:“你老婆本事不错,我现在就告诉你方法。” 金枪的方法,是有个客人看上了郑媛媛,所以想领她去住一段时间,先付预定金八百块,事成之后,余额全部结清。 景鼎文就因为这八百块,把他老婆卖了,他老婆更是高兴,又不用辛苦干活。 总之,各方皆大欢喜。 在他老婆跟着金枪走了之后,他又想出一个方法,借机生事,就说是老雷把他老婆害了,顺便想在讹一笔。 事情大概就这样,我听完之后,终于明白为什么土地不好意思说,这关系也够乱的。 “那金枪是你以前认识的,你知道他的底细吗?” “这个人我不清楚,似乎以前在西环混,现在跑到了西郊了吧。” 我不由得伸出大拇指:“景鼎文,我真的无比佩服,那金枪什么货色,你都不清不楚,就这样把老婆送了出去?” 景鼎文却说:“不就是赚钱吗?反正怎么赚都是赚,说句实在话,这卖包子起早贪黑累不说,也赚不了几个钱,真不是人干的活。” “既然你知道累,那还诬陷老雷?夺人家饭碗?你这样做,与谋老雷的财,害老雷的命没什么区别!,对了,你不是还有个爷爷吗?” “老东西早就死了,要不然他那点钱,我怎么能拿到。”景鼎文答道。 这时,观众们听到这里,不禁有人开始呕吐,一人说:“老子真是瞎了眼,当初想着老雷的包子,要是人肉包子怎么办?恶心着没吃下去,就去买你的包子,如今听了你的话,我草你妈的,老子宁可吃人肉包子,也不吃你的包子,就你这种人品做出来的包子,比地沟油还***恶心!” 其他人更是群情激愤,又要拎起盆子,勺子,菜刀打景鼎文,甚至有一个人,准备跳来跳做准备动作,准备将景鼎文打翻在地,然后跳到他脑袋上跺一脚泄恨。 这要打,真的能出人命,我于是拦住他们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今晚你们的门票只是来观看请鬼上身的,结果还比较超值看到了土地,还有其他方面更精彩的演出,因此请各位注意维持秩序。” 一人说:“我要是不打他,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我说:“先前你们不了解真相不照样过,现在了解真相了,更要淡定,说实话,我也很想打他一顿,但是打了,时间也不能倒流,我们能做的,就是继续深挖真相,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所以他有报应,不用劳烦各位动手!” 这时,土地也说:“泪酸血咸手辣口甜,莫道世间无苦海;金黄银白眼红心黑,须知头上有青天。” 土地这样一说,自然人们虔诚听是,没人再说什么话。 这时,叶子暄说:“多谢土地公前来撑起场面,今日到此结束,明日我们就去找他老婆。” 土地公笑了:“我也没什么事,都是你们在做,不必谢我,我也是没事,所以你一张符我就来了,我要是有事,你十张符我也不来。” 说完之后,遁地而走。 随后人们散去,我与叶子暄就在附近的快捷酒店中住了一夜,至于景鼎文,依然被房东二壮汉抓住,等着让我们恢复他们名誉。 第二天早晨,起床之后,就去那个包子店,那房东二兄弟此时正一脸尴尬,说:“他跑开了。” 叶子暄说:“不必惊讶,待我寻他。” 随后掏符折鹤,同时写上生辰八字,掐指念咒放飞,那纸鹤果然顺街飞了出去。 景鼎文这小子虽然逃走,但是并没有逃的太远,出了这条街,继续向西,我们一直跟到一个真正的村子前,那里有几棵柳树,纸鹤停在柳树中间的地面上,我们上前看去,原来是一个小地窖。 这种小地窖,主要是用来储存红薯的,冬天防止冻坏,夏天防止热坏,至于春秋,则防发芽。不过一般来讲,这种地窖容易缺氧,这小子藏在这里面,不怕闷死吗? 我们打开地窖,果然看到了他,像老鼠一般躲在这里面。 “哥们,捉迷藏吗?”我问:“我们找到了,接下来找你老婆。” “我都不知道她在哪里,你们怎么找得到?”他又开始耍赖。 “这个没什么,我们既然能找到你,就能找到你老婆。”我笑道:“昨日合八字的时候,你老婆的生日我们都还记得。” 景鼎文并不知道,有他老婆的生日,究竟有什么用,不过他似乎又感觉很厉害,又求饶道:“这事到现在就算了吧,成不?要不,我给你们点钱,你们走吧,别烦我了,我求你们了,大仙!” 第三十四节:废村小屋 看这小子如今这般模样,我不禁感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小地窖说浅不浅,说深不深,但这小子却竟然敢藏在这里面,真的是万一闷死了,也无人知道。 我对他又重复了一遍说:“开弓没有回头箭,那土地公最后那句话是怎么说的?你又不是没听到:眼红心黑,哪知头上有青天?上来吧,哥们,逃避不是办法,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别装的你不知道你老婆在哪里,赶紧与我们一起去找,少浪费时间,顺便告诉你,别想着再躲了,只要你活着,我们就能在阳间找到你,就算你死了,我们在阴间也能找到你。” 虽然这我这样说,但这小子依然不肯上来只是说:“这件事就到这里吧,求求你们了大仙……” 叶子暄这时从柳树上折了几根柳条,随手一编,就成了一条绳子。 然后把柳绳放在手中从头到尾捋了一遍,那根绳子顿时像是沾了仙气一般,“活”了过来,就像一条小蛇一般,向小地窖中蔓延而去,接着自动缠在景鼎文的身上,在他一阵惊讶与慌乱的惊叫声中,将他拉了上来。 虽然不怕这小子耍滑头,但是他总耍滑头,实在是浪费时间,因此不能让他再耍滑头了,于是我问叶子暄他养的蜈蚣还在不在,给让这小子吃了算了,叶子暄说,在上次从警局出来之后,那只蜈蚣已不是普通的蜈蚣,就算它不咬他的内脏,只从它身上发出的毒性,也可以药死景鼎文。 听到这里,我灵机一动,从脖子上搓了一点灰,揉成一团,迅速塞进景鼎文的嘴巴之中。 景鼎文愣了一下,然后急忙问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信不信由你,江湖之中失传已久的毒药:“一日断肠散。”——你现在有没有肚疼?” 他听后脸色顿时变的像刷了白灰一般,头上的汗粒一直涌出,然后果真捂住肚子说疼,不过这次他到不像是装出来的,估计真的是因为他见过我们的本事,相信了我给他吃的是一日断肠散。 我没想到我的心理暗示竟然如此强大,我不由乐了说:“你老老实实的,我一定会给你解药。我也不想再与你废话,赶紧去找你老婆,找到之后,让你老婆去老雷包子店门口说清去向,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剩下的你想怎么稿就怎么稿,你把你老婆卖给谁我们也不管——我们只管查清你老婆的去向,向市局交差,就这么简单。” 景鼎文一脸苦像说:“我***真是个傻逼,早知道,我就不报案了,我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哎!” 随后他无奈地领着我们一起去了金枪那里。 在去之前,我向他交代,如果遇到金枪之后,就说我们二人是找活干的,希望金枪关照。 “你们还需要金枪关照吗?” 我没有再理他,叶子暄也没说话。 随后我们继续向西,一直走了大约五里地,路上陆续的有一些行人,但是不多,不过幸亏两边的树木较绿,看着心情舒畅,否则感觉跟着他走,简直就是在找罪受。 前面有一个村庄,但这个村庄很破败,估计应该是人们都往市里面定居了,因此荒了下来。 不过在这小村中间,还有一所冒着炊烟的房子。 这个房子很普通,四间瓦房,墙壁是砖墙,没有院墙。 但是也不普通,墙壁之上都画着很奇怪的花纹。 在房子前面,有几块青石板铺成的小路,路头是两个足球大小的青石头,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是一对被雨水冲刷的面目模糊的小石狮。 青石板一直到房子门口,房门紧闭。 房门的颜色也有些怪异,普通人家都用红漆,而这个却用黑漆,更仔细一看,哪里是黑漆,而是黑柏油,这是做棺材时的涂料,因此当时还有些放松,顿时惊出一股寒气,尼煤的,那哪里是门板,而是两片棺材盖子。 青石板两边是郁郁葱葱的青草,看上去也挺有生机,但与这房子显的极不配套。 叶子暄小声地对我说:“小心一点,这里有机关,那青石板有问题。” “如此说来,那金枪也是高人一个。” 叶子暄说:“高人不高人不清楚,不过这里确实有高人的迹像。” 但景鼎文却是满不在乎地走向青石板。 “既然有机关,不如叫到他啊。”我说。 叶子暄说:“注意他走的脚步。” 只见景鼎文走上第一个青石板之后,隔一个青石板一步一步走的。 叶子暄说:“景鼎文能这样走,这说明他确实来过,如果能够通过他顺利接触到金枪,比动手强。” 我说:“郑媛媛只不过是一个喜欢**的援交妹而已,谁会看上她?就算是看上她,肯定品味不咋地,怎能可能会有高人呢?看来这高人也不过是一个傻逼而已。” 叶子暄说:“先不着急,静观其变。” 随后我用宝镜手眼看了一下地面,地面之上,长了一片青草,倒也没什么问题。 景鼎文走到门前,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他上前敲了敲门之后,吱呀一声,从里面走出一个满脸的胡子极像黑猩猩之人,他看了看叶鼎文之后说:“文子?我不是说了吗?没事不让你来,你老婆日期一到,自然会回去。” 景鼎文急忙笑道:”枪哥,我这是给你介绍兄弟来了。” “介绍兄弟?”他听到为里,然后看了看我们,接着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之后说:“他们是什么是什么人?我这里不是垃圾站,什么人都收的。””你放心吧,我不会随便介绍人的。“景鼎文说。 随后,他来到我们面前说:“你有什么本事?” 我笑了笑说:“枪哥是吧?咱们曾经一个学校的,你都忘了吗?” 金枪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不禁也愣住了:“咱们一个学校?” “没错,不过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啊,你曾经是学校里的老大对吧?” 随口一蒙,没想到金枪说:“看来咱们确实认识。” 我说:“既然如此,咱们不如去屋里谈?” 他说:“应该的,不过你们想要进屋,要留下你的生辰八字。” 听他这样一说,我当时就警惕起来,我们知道别人的八字,那人只要不是被高人护着,想找他就易如反掌,如果我们的八字让他们知道,那我们岂不是完玩了吗?算了,随口编一个。 我刚想到这里,金枪说:“老同学,要真实的八字,如果不真实,你们就不能进入到屋中。” 我笑道:“枪哥,你这屋里还有机关?你现在果然厉害,那个时候,我班主任还说,不要向你学习,但是他根本就想不到,有出息的学生不问出处!” 这么一说,金枪果然非常兴:“还是你识货,我这样说吧,这里总共有九块青石板,却有万般变化,人们要想在上面走,心须先要把生辰八字给我,我把这八字“说”给青石板听后,它们就能允许你们走,否则,一但踏上,凶多吉少。” “原来如此,我刚才看景鼎文走上去,有些步法,我正想学呢。” “步法那个,是要学的,不过学会了步法也没用,必须以八字为标识,老同学,把八字说一下吧。”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笑说:“既然如此,我们不走青石板了,走草地算了。“ 叶子暄说的也是我想的,于是我便向草地走去。 金枪愣了一下:“哎,老同学,那里不能走!” 他的话刚落音,我突然感觉脚下一紧,似乎有被握住的感觉,我当时愣了一下,急忙施出宝镜手眼,却在草丛之中,看到几双干枯的手正在紧紧地抓住我的脚。 如果只抓住我的脚也无谓,关键是他们开始向下拉,就在这转眼之间,我的脚已经陷进了土中。 我当时把宝镜换成宝戟,冲脚上的手就刺去。 这一个长长的散发着金光的仿佛方天画戟的宝戟,可以说兼具了我曾经拿过的武器的所有优点:纸关刀,只能砍鬼,不能刺,也不能挡人的刀剑;大唐刀只能砍人,不能砍鬼,同样也不能刺——当转换成钟魁宝剑时,也只能刺鬼,却又不能砍;而宝剑手眼,比大唐刀与钟馗宝剑,只是方便了一点,也是只能刺,不能砍。 现在这个不但又能刺又能砍,而且还比较长,这个真是最好的东西。 被宝戟手眼刺中的手当时就化成一股脓水,稍后,又顺着脚边的手砍了一圈,那些手被砍中之后,也瞬间化成了脓水,然后急忙退回。 幸亏只是刚踏进去,还好能够及时回头。 “我草,这草地也暗藏玄机,竟然有鬼抓脚。”我说。 金枪看到这里,不禁吃了一惊:“你,竟然不怕,而且能……” 既然已经到了现在这种情况,我也实话实说:“我们是市局派来的,带回郑媛媛,然后完成任务,不过目前来看,发现并没有那么简单。” 市局?金枪的脸色顿时大变,指着景鼎文说:“你——死定了。” 第三十五节:小屋之外 景鼎文听到金枪说的这番话,不禁扑通一声坐在地上,脸色更是惨白,颤抖地说道:“枪哥,对不住,但你不要怪我啊,我也没办法,我吃了他们给我的一日断肠散,他要是不给我解药,我一定会死!” 金枪听后一耳光打在了景鼎文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你这傻逼,哪里有一日断肠散?如果他说含笑半步颠,你是不是也信啊。” 其实事到如今,我就算告诉景鼎文那不过是一颗灰团也无所谓了。 原本是想通过他,和平接触到金枪等人,如今已经无法和平,所以,他已没什么更大的用途。 叶子暄说:“金枪,这里是怎么回事?你一会给市局说吧。” 我也拿出手机,打通江娜的电话,告诉她,我与叶子暄顺藤摸瓜,本来只想找到景鼎文老婆,却没想到有更大的意外发现,所以,来这里抓人吧。 江娜在电话说端说:“火速赶到。” 就在这时,从那瓦房屋内传来了鼓声。 这鼓音不像民间中的凤阳花鼓,或者平时唱戏时敲的鼓音,很特别,非常急促,就像急雨打在铁皮上一样,“通通”的敲的人心发慌,莫名烦躁起来。 叶子暄说:“稳定心神,不要走神。” 果然,一但定神,心里倒也没有那么慌乱。 虽然人不慌乱,但是这树却开始“乱”了起来。 鼓声依然响起。 说时迟,那时快,在这周围的树,虽然只是普通的杨树,但是随着鼓声,树枝竟然动了起来。 叶子暄让树枝动,他人也会。 不过他人似乎更胜一筹——我总感觉这鼓声一敲,枝条会动,有些像阿拉伯人吹笛子,然后他养的蛇会随笛声跳舞一般。 虽然有些诡异,但想明白之后,却有些好笑。 但很快就感觉不到好笑,那树枝冲我们而来,叶子暄急速提刀,当时就砍断了冲我们而来的枝枝。 那树枝被砍断之后,竟然也像章鱼须一般,动了几下。 我也默念也宝戟,在树枝到我跟前时,一戟下去,也砍断了数枝。 但那树枝却转眼就到了景鼎文跟前,直接穿过景鼎文的前心后背,就像一把钢枪一般,当时我就冒了一头冷汗——我是想,枝条会捆起他,但没想到却是这种结果。 穿过之后,景鼎文并没有完全死去,他被挂于枝头之后,还在一直挣扎,一直不断挣扎,血一直的流下来,然后一直说救我。 叶子暄从地上拾起一个砖块,砸向树枝,那个树枝断了,景鼎文掉到地上——就在掉往地上的那一瞬间,一边的树枝又向景鼎文伸来,缠起他然后被甩进了青石板的左右边草地之中。 接着,通过宝镜手眼所看到的,草地之中伸出了手,抓起景鼎文就拉进了草地之下。 金枪这时急忙回到小屋中,但叶子暄也出了柳条绳子,捆住了金枪。 一看叶子暄捆了金枪,那杨枝又开始向金枪捅去。 他要杀人灭口!叶子暄说到这里,然后拿出在天师刀上施出天眼之火,左右砍去,两道火光蔓延到了两边的树,开始烧毁这些树木。 那些树也犹如有了生命一般,发出嘶嘶哀嚎。 用宝镜手眼看过之后,发才现,这里的树,每一棵上面都有一个人的魂魄,所以才能像人一样动作。 这种树,这种草地都已明白他们有什么独特之处,唯有不知道这青石板踏上去有什么后果。 不过我们也没有踏上去,只是等着看屋内人还有什么花招。 火一烧起,屋内的鼓声竟然不敲了。 一时之间,这里又恢复了平静。 金枪看我们这番动作,不由问:“你们是市局的?条子有这么厉害吗?” “我们不是警察,我们就是普通人。”我说:“不过,有邪有正,我们就是专们管那些不平之事的,其实我们并没有想到这里有什么稀奇,也没有想到这里会有妖人存在,我们本想接到警察说,景鼎文说有人杀他老婆,并做成了人肉包子,我们只想叫她老婆上来问一下,但是他婆并没有死。” “这个王八蛋,害死我了,我们说过给钱的,他还想着借机讹钱,真是早***该死了,现在死的太晚了。”金枪恨恨地骂道。 “屋内的人是谁?”我问。 金枪马上说:“你们别问我,我不知道。” 小黑一直想从我的胸前跑出去,我也一直想拉着它,但没想到他跑到了他身前,闻了闻,然后又跳了回来。 我摸摸了他的脑袋,他心中所想的就是一腥臭味。 我与叶子暄并没有闻出,又被这小子闻了出来,我把这个味道告诉给叶子暄。 叶子暄说:“既然不是鱼腥味,而是腥臭味,而这里到处都是魂魄,所以应该是尸臭味。” 听到这里,我不禁说:“你是死尸?” 金枪急忙说:“我是活人,我不是死尸,只是屋内的尸体太多,所以可能有这种味道。“ “屋内的尸体太多?”叶子暄听到这里,当下扯出一张白布,弄了一张幡,他犹如风筝一样放了出去,那幡悬于这院子上空。 然后,叶子暄坐在地上,双手张开,一股肉眼无法看到的气体,从他手心中发出,直接传到幡上。 随后,那幡开始渐渐发出黑光,接着,从草地之下,慢慢出现许多尸体与魂魄,向幡飞去。 这些尸体可以用肉眼看到。 叶子暄的招魂幡如今已经到了不但招魂,而且能吸尸的地步,确实不可小觑。 看着这些刚才抓脚的那些腐烂尸体,也终于明白这里的青草为何如此旺盛,就是这些尸体的缘故,这肥料,很不错。 随后,待叶子暄吸干净这些魂魄尸体之后,叶子暄收回手,那幡也由白变黑。 叶子暄又拿出一道符,扔到幡上,符幡结合,当时就在空中开始燃烧。 叶子暄不但烧了树,也烧了那些草地上的尸体,因此,原来这里郁郁葱葱的景像,转眼之间就变的非常破败,倒也真的与这间屋子相配。 就在这时,棺材门终于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看此人装扮,也是一个和尚,只是此和尚生的极为丑陋,小脑袋,大身子,如果不是他的走路方式与地球人相同,我还以为这是一个火星和尚,估计刚才敲鼓的就是他。 和尚并没有与我们说话,但嘴里不知说什么,我们也没听清。 待他停止说话之后,青草长起,树木长出,一起复原。 这和尚能让时光倒流? 这肯定不是可能的。 这和尚能让这些树起死回生, 应该也不可能,必竟真正能做到时光倒流与起死回生的,恐怕只有三十六洞大罗金仙才能做出来。 叶子暄说:“这是幻觉,不过这个和尚也确实有两把刷子。” 我是越发奇怪了,既然一个如此有本事的和尚,要景鼎文他老婆干吗? “淫僧,马上束手就擒,我可放过你一马,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冲和尚说道。 这时金枪说:“你们说话,他听不懂的。” “听不懂,难道不是人吗?”我说。 金枪说:“他确实听不懂,信不信由你们吧。” 那和尚复原了这里之后,踏着青石板向我们走来。 叶子暄站在青石板前,没动,等着和尚过来。 金枪说:“你们要真想活命,就快走吧,记得带上我,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那青石板你们真的以为不走就没关系了吗?没用的。” 他的声音刚落,果然青石板两边的一对小石狮子,竟然开始慢慢变大,不多时就变成了一对大石兽。 这一对石兽,也如现实中的狮子般大小。 这石兽,其实也不能叫石兽,因为他们是活的,先是冲我们大叫一声,然后便如闪电之电朴来。 我与小黑一只,叶子暄一只。 这时一间,躲也无处躲,我只能抱着小黑顺着房子与房子的巷子跑去,谁知那石兽根本就是不看路,横冲直撞,穿过那些废弃的房子,向我们追来,把那些房子都穿了一个洞,有些房子经不住折腾,就轰隆一声,倒在了地上。 叶子暄则留在刚才那里。 小黑这时变成了黑虎,不过我告诉他,千万不能去硬咬,毕竟那是石头,而非是肉,小黑去吸引它的注意,我再想其他办法。 虎是不会爬树的,不过这难不到小黑,它嗖的一下就跳上了树枝,犹如猴子一样,六条尾巴轮番挂在树枝之上,跳来跳去。 石狮也不会爬根本,同样也难不倒它,只需撞上那树,便咔啪一声,树就倒了。 小黑虽然与它玩的欢,但是最大的问题,他们跑来跑去,我却跟不上啊,站在原地干着急。 于是我急忙叫道:“快回来,小黑,让这块石头尝一下宝戟!” 小黑倒也听话,当时就返身跑了过来。 石兽也跑了回来。 我准备后宝戟,看准时机,要一击必中,否则的话,就没有否则了,因此看石狮越来越近,心中越是紧张起来。 第三十六节:小屋之内 眼看着石狮越来越近,手心已经出了许多汗。 只怕自己一但失手,就彻底玩完,必竟自己不是魁星之王,什么妖魔鬼怪,在他面前都是小case,属于一击必杀型的。 小黑跑到我面前,我急忙蹲下去,它迅速从我头上跳过。 那石狮正紧盯着小黑,所以也跟着从我头顶上跳起,继续去追小黑。 机不可失,我用宝戟顺着石狮的肚皮砍去。 宝剑手眼有削铁的资质,这宝戟自然更胜一筹,砍石头应该也不在话下。 遗憾的是,它跳的太快,转眼之间就从我头顶上跳了过去,本来我是想砍它肚子,却不想肚子迅速过去,连菊花也没捅住。 此时才明白,倘若一般人,走上那青石板,如果生辰不对,那对小石狮,便把人们当成食物吃掉。 尼玛,原来生辰八字可以想像成为验证码,没有验证,就是不行,这样一想,也非常可怕。 石狮虽然是石头做的,但是脑子并不太笨,我第一次没有捅中,这家伙当时就不再追小黑了,改追我了。 看它转身,我当时就愣住了,他***,都是被景鼎文这个傻逼坑了。 如果他不乱报警,我也不会认识他,不认识他,就不会找到这里,不找到这里,怎么会被这种石兽来追? 不过现在懊悔也晚了,那石兽已经跑到面前,呼呼生风。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也撒腿就向前跑去,不过这样直线与它赛跑,完全是赛不过的。 想了想,于是急忙向荒废的房子内跑去,但刚才已说,这石兽就是毁灭专家,它根本不从门进,冲墙壁跑去,就是一个窟窿。 我刚跑到屋内,它就穿墙而来,我顾不上休息,急忙又从屋内跑出。 我刚刚跑出,那房子就轰隆一声塌掉了,砸在了石狮身上。 这也是砖瓦房,虽然伤不到石兽,不过却稍稍的阻挡他继续向我追来。 我一口气跑出院子之外,小黑也跳到了我对面。 我看了看手中的宝戟,想想赵子龙当年救刘备他娃儿时的情景,不由定了定神,毕竟这样跑来跑去也是不办法,我刚才还对景鼎文说遇事不能逃避,如今我这样躲来躲去,实在愧对我的名字与宝戟。 当时沉下气,站直等着石狮出来。 石狮再次出现,我拿起手中的宝戟直接捅中了它的嘴巴。 不知道它是知道疼,但是它被捅中之后,还是狂叫一声,迅速后退,甩开了宝戟。 这顿时给我很大的鼓励,毕竟也算是旗开得胜。 正准备再给它一下之时,它却向回跑去。 小黑这时突然之间冲向它,直接撞到了它的身上,撞倒在地。 就在它翻身之时,我不能再犹豫,火速跑到它跟前,冲着它的肚子砍去,只听轰隆一声,这一砍当时就砍开了它的肚子,断成了两半。 这一下子,顿时破了这只石兽的法门,它又变回到了那只小石狮,不过也是两半小石狮。 为了避免后患,我把它后一半的身体直接扔了出去。 两半身体合不到一起,看它怎么能复活。 随后,小黑变成了黑猫,跳到我的怀中,我摸着它的脑袋,然后向叶子暄走去,深藏功与名。 我与小黑对一只石兽,目前已将它干掉,但叶子暄目前却是一对二:那个石兽与外星和尚。 如今终于可以去帮叶子暄的忙,让他专心去对外星和尚,我与小黑继续干掉剩下那只石兽,但是让我有些意外,又意料之中的是,叶子暄并不需要我的帮忙,那只石兽在他在面前正在熊熊燃烧。 也是法门已破,变成了小石兽,而且是燃烧的小石兽, 目前只剩下外星和尚。 这和尚手持一只鼓,正冲叶子暄的脑袋上拍去。 看到这里,我不禁乐了,这个淫僧,是不是**过多,脑子坏掉了呢?叶子暄手中的是刀,而他的是鼓,傻逼了吧。 但没想到的是,当他那把鼓挨着叶子暄的刀时,我本意外,这破鼓绝对被叶子暄爆菊,要是捅不透,那把刀就不是天师刀。 ——但真的没有砍破。 我一时看呆,难道那鼓用的外星材料? 叶子暄没有砍破那鼓也就算了,当刀与鼓接触之后,发出了响声,这响声,犹如爆竹的炸声一般。 叶子暄差点被炸中,不禁后退一步。 金枪此时哭丧着脸说:“大仙,你一定要胜那和尚,你不用说话,他听不懂的,只要你能胜他就行。“ 金枪转的也快,没办法,谁让刚才要杀他灭口呢? 我上去帮忙,叶子暄让我守着金枪就行。 事实上,他也确实越战越勇,那个和尚弯身向叶子暄的下盘拿鼓拍去,叶子暄起身跳过,直接用刀将他的脑袋削掉。 这一刀,应该是叶子暄的时机看准, 不过,外星人的脑袋虽掉,但是没血,难道是叶子暄砍的太快吗? 叶子暄这时伸手提起外星和尚脑袋,扯开那和尚的面皮,才发现他不过是一个人皮内包含了一个稻草人而已。 “我靠,我说怎么那么丑,原来根本不是人,怪不得说话也听不懂。”我说。 话刚落音,一股呜呜的鸣笛之声传来。 接着,江娜与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察赶到,然后问我们有没有犯人。 我指了指金枪,然后对金枪说:“金枪,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市局的江队长,政策我就不多说了,总之就八个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剩下该怎么说,你懂的!” 金枪此时还在做思想斗争,看来这小子也没少做坏事,到这个点上还不肯说。 于是我又提醒他一句:“另外不要忘了,有人要杀你灭口。” 金枪此时终于吐了唾沫说:“好吧,他们不仁,别怪我不义。” 接着他一股脑地告诉了我们。 金枪高中毕业之后,全部下来总共考了八十分。 所以可想而知,他是根本不可能上大学的。 他不上大学,自然要去挣钱,他在学校,也并非是什么老大,属于给老大提鞋,还总是提不到正点上,经常被打的类型。 也正因为如此,他属于极其垃圾的学生。 因为学习不好,混的也不好,所以他一直幻想着自己是老大。 这也是我叫他老大,他非常受用的原因。 毕业之后,他又回到原学校收保护费,以自己是社会身份为由恐吓学生。 但是也活该金枪做活王八,开学之后,来了一个高一新生,这个新生非常猛,据说在初中时就打遍全校无敌手,还收了几个学校的学生做小弟,因此金枪还没有收两天保护费,就被这个高一学生扔了黑砖,砸的收的保护费全部成了医药费。 金枪非常生气,老子社会人员,还怕你个小毛孩?于是就准备打高一新生。 结果,高一新生反把他在校外狠狠地打了一顿,当时正是放学时间,围观的学生众多,并且新生告诉他,以后再见到他,见一次打一次。 金枪这次不但成为了新生杨名立万的垫脚石,也失去了饭碗,以后越混越差,如果不是靠他老娘给他点钱花花,估计桥洞就是他的归属。 以上是他的背景。 就这样混了十年,当中认识了景鼎文,也没混出名堂,进丰,宏兴没有一个社团愿意收留他。 某一天,他抢一个女生的包,不过没有抢到,还被附近赶来见义勇为的人打了一顿。 这个地方是西环与北环的交界处。 这时一个人看上了他,说只要跟着他,就能吃香喝辣的,不过条件时帮他找一些不洁女人。 这个人不是刚才的那个稻草人,而是他不认识的一个人。 金枪首先就想到了景鼎文他老婆。 但在找之前,他也买了一些假金假银来装饰一番。 找到之后,那个他不认识的人就让他来到了这间小屋,从此再也没见过那个人,陪伴他的就是这个假和尚,这当中,景鼎文也来过要了些钱,就又走了,至于他老婆,他也没问过,给钱就行。 “那个草和尚为什么要他老婆?”叶子暄问:“就因为她不洁吗?” “一会你们进屋就知道了。” 随后,我们就进了屋。 草地,鬼枝,石兽机关均已破,这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刚进屋内,就有一股臭气迎面扑来,借用臭豆腐的广告就是闻一闻,三月不知肉滋味。 这股臭气,就是尸气,也就是小黑闻到味道。 我从来没有闻过如此浓郁而又奇葩的像臭豆腐一样的尸臭,没想到这个金枪,也能忍受。 三间房子,我们先进正中的一间房内,房内有佛像,这个佛像很奇怪,看上去不像是正统的佛像,比如如开观音什么的,而是一个仿佛像如来的人,眉头上去有第三只眼——但这也不是二郎神。 暂不管他,我们先来到左边,第一眼感觉,这是纳粹集中营吗? 屋内红红的一片,全是尸体,而且是被分割过的尸体:有脑袋,有肢体,这么惨烈的肢解场面,真的触目惊心,看到这里,江娜再也忍不住了,狂吐了起来。 但我现在最关心的是,这个佛像是什么佛像? 第三十七节:哎,大飞 那三眼佛像是谁叶了暄也不清楚。 问金枪,金枪也不知道,他只说自己就是在这里看门的。他来这里时,这佛像就有了,一开始他也很害怕,不过时间久了,再加上钱,也习以为常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东边房间那些被肢解的的尸体,我看了一会,也实在没有能力再看下去了,转过头去。 倒是叶子暄看了一会说:“这些尸体全部都是女人,你们看这些手指,还涂抹着红红黑黑紫紫的指甲油。” 除此之外,在墙壁之上,依然是看不懂的花纹。 虽然看不懂,但是也知道这些花纹应该是镇鬼的,要不然的话,这些如此惨死的女人,化成厉鬼怎么办? 我走出门外,换了换新鲜的气体,然后又进门问金枪:“郑媛媛在哪?” 我的话刚落音,突然从尸体堆中传出一个微弱的声音:“救我!” 听到这里,我不禁吓了一跳,我靠,潜意识中认为这些都是死人,突然之间传出说话声,自然是一身冷汗。 不过叶子暄倒完全没有畏惧,顺着声音,踩着血浆与肠子一起走向了尸堆,然后拿出手套戴上,拨开尸堆,才现了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不过,她光着身子,四肢已经没了。 救…… 她刚说到这里,就再也没有声音。 叶子暄把手指放在她的鼻子旁说:“她已没了气息。” “金枪,这个女人是谁?”我问。 “她就是郑媛媛!”金枪说。 “你把那些女人骗来就是为了把她们碎尸?”我问。 “这个,这个与我无关,是那个稻草和尚要用,他把她们碎尸之后,然后供在外面的三眼佛像,你们刚才看到了佛像前的骨头了吗?就是供在他面前之后,被他吃剩下的骨头。”金枪说。 听到这里,叶子暄马上从屋内退出,来到三眼佛像前,拎出天师刀,左挥右舞,几刀下去,那佛像轰然倒也,成了一堆碎泥。 叶子暄冷笑道:“不过是一个泥胎而已,也敢称佛。” “吃人的佛,我还真没听说。”我说到这里随后用宝镜手眼看去,也没看出这佛像有什么特别,比如佛像内藏个人什么的,或者直接显出神灵,以惩罚我们打碎他。 做完这个,我们向西边的屋子走去。 在去的时候,我说:“请不出郑媛媛,原来是她刚死。” “这里死了多少人?”叶子暄问金枪。 金枪这时才真的感到害怕,哆哆嗦嗦地说:“我也不知道,这些女人虽然都是我找来的,但并不是我杀的,是那个稻草和尚杀的。” “那稻草和尚是谁来的?”我问。 金枪说:“我也不知道,我一直不知道他是稻草和尚。” 叶子暄说:“这个稻草和尚也是有人指使,至于是谁,我们慢慢调查吧。 江娜吐啊吐的,就习惯了,然后拍照,同时让荷枪警察警戒。 刚才说村内有炊烟,是因为西屋之中有个锅台,里面烧柴,锅内熬汤,那些汤白白的有股异香,我拿着勺子舀了两下,竟然冒出两颗人头来,已经煮的发白,双目紧闭。 我草! 我不禁后退了一步,然后站定,粗看这两颗人头比较熟悉,细看才发现竟然是那日在火车站遇到的两个泰国和尚。 我不由转身问江娜:“这两个和尚,我当时还遇他们交流来者,如果他们不说撒迪卡,我还不知道他们是泰国人,那时说我已经报警,还说有泰国友人,随后你们说他们失踪,如今终于找到了,竟然在这锅内。” 江娜一时之间没了言语,不过很快又说道:“他们并非偷渡,有正规护照,我们不可能把他们像犯人一样监视起来,他们也有行动的自由。” 我转身问金枪:“谁杀了他们?” 金枪说:“不是我。” “到底是谁?” 金枪战战兢兢地答道:“是稻草和尚。” 江娜这时说:“你杀没杀人,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此事到现在为止,剩下的事就由警方来做收集证据,而我与叶子暄离开了西郊,回杨晨医院。 在回去的路上,叶子暄说:“这个稻草人也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他在这里供奉这个三眼佛像,我仔细想了想,应该是稻草人的主人设立的一个祭坛地点。将女人供奉给这全邪恶的佛像,然后佛像吸取邪恶之力,稻草人主人在暗处晃弱吸收三眼佛像之力,使他更厉害。” “原来郑媛媛是被人拿着修炼法术的,此时终于明白,连一张卫生纸都有它的用处的含义,像郑媛媛这种以**为乐的女人,拿去修炼,那真是极好的用途,不过这样太邪恶了。”我说。 叶子暄说:“这次收获颇丰,让我们长了见识,以后一定要更加小心。” 我点了点头,然后回到了杨晨医院。 一方面看看全家捅醒来了没有,另外一方面就是问问小黑的尾巴,还有叶子暄与我交代的事,与杨晨聊聊大飞。 关于大飞,虽然不太了解他,但是毕竟没有较深的过节。所以我们以后对付进丰时,希望他不要添乱就是。 我们目前其实最想要的是那颗珠子,至于那个武曌遗书的盒子,里面写的什么,是不是富甲天下,我已不太想再去了解,没那个命。目前先与二皮脸完成契约就行,毕竟他属于阴间之物,与我们阴阳相隔,根本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 回到医院之后,全家捅已经醒了,不过问他当时是谁给他打的电话,他却说他不记得了。 看到这里,我对叶子暄说,我先去找杨晨。 叶子暄点了点头。 杨晨正在与一病人看病,我坐在门口等着她。直到她看完病之后走了出来,看到我就笑了笑。我也笑了笑,问她关于小黑的事,她说这件事真的很奇怪,早已检测出小黑的尾骨已经愈合,但是一直能长。 如此看来,小黑这尾巴是无限制的,我暗想,不过无所谓,只要小黑开心,它爱长几条就长几条吧,我一定会好好控制的它的恶念。 “全家捅怎么回事?”我问。 “经过检查,他根本就没事。”杨晨说。 他没事?我心中暗想我的白拂怎么没用,原来是因为全家捅在骗我啊,他在装晕吗?这小子,难道也有了一肚子花花肠子? 想到这里,我不禁问:“但是他现在记不起事情,不会是他装的吧?” “不清楚。”杨晨笑了笑。 “对了,大飞现在做什么生意呢?”我换了个话题, “不知道,他也不与我讲这些。” “他家是哪的?” “他就是西环那里的,我记得我先前与你说过吧。” “哦,是这样,我是想,如果他不在西环,而在农村的话,我倒建议他回去生活,盖个两层小楼,弄个院子,然后院中可以种些花草,房顶可以种些菜啥的,总比现在每天这样的生活好多了。”我说。 “你们不是吗?”杨晨反问。 “我们又不是黑社会。”我笑道。 杨晨说:“你接触的比他们更凶恶,说句实话,我总感觉你阴气森森。” “医院也是这样啊,阴气森森。”我说。 她笑了笑,想了一会说:“只希望我认识的人都好。” 看得出,她也很无奈,或许她早已劝过大飞,不过这一方面却怎么也劝不动。 这时,叶子暄从病房中走了出来。 我对他说我要回302了,叶子暄说,他也要回公司,全家捅有人照顾。 于是我们一起走了出去。 刚离开医院没多远,突然之间一辆昌河面包冲了过来,直接向叶子暄冲去。 叶子暄前面是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姑娘,叶子暄抱起小女孩,一个翻滚到了一边,昌河马上转头,继续冲向叶子暄。 就在这时,小黑想跳出,像冲撞石兽一样冲撞昌河,不过就在这时,迎面开来一辆五菱面包,通的一声,直接撞上昌河,两车这才停了下来。 昌河中走出的人是大飞。 他若无其事地对叶子暄说:“不好意思,我的车失控了。” 撞他车的,竟然是小票。 他从车内走出来,冲大飞说道:“会不会开车?不会开车就别上路。今天你的撞是我的车,算你幸运,要是你撞上你娘,该怎么办?” 大飞看了看小票,顿时脸成了猪肝色:“原来是你,你怎么还不死?” 小票听后乐了:“我凭什么要死?你不死,我怎么会死?” 大飞冷笑道:“你等着,早晚有一天你走路上会摔死!” 这大飞明显是故意撞人,我看了一眼叶子暄,叶了暄让小姑娘先回去,走到大飞跟前说:“大飞,我们也面熟,今天你这撞到我不要紧,撞到无辜路人就是你的错了。” 我也对大飞说:“飞哥,郭德纲怎么说的?他说“万事留一线,江湖好相见。”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大飞冷笑道:“此事与你无关,我主要针对红中财务的人与进丰的人,你最好远离他们,否则万一有躺枪,别怪我!” 第三十八节:泰国妖僧 看着大飞这个叼样,我真有些后悔听叶子暄的话,去同杨晨商量商量劝劝他。 这不,刚与杨晨商量过,尼玛这刚出门就直接撞上了,我靠,这是故意杀人啊,日! 不过我不清楚,大飞到底知不知道叶子暄的身手,如果清楚,大飞就不该这样;如果不清楚,这真是找死的节奏的——不过,他幸亏是撞了叶子暄,如果敢撞猛爷,估计现在已经干开了,哪里与他那么多的废话? 想到这里我不由说:“飞哥,这样做不好吧?你让我别同进丰与红中财务的人联系,但我住的地方就在进丰地盘范围之内,上次你们误伤,最后我还是好说歹说扯平了,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咱们总算没有冲突,如今我朋友就在红中财务工作,你不是让我连朋友都没了吧?这我也要躺枪吗?进丰我不评论,但是红中财长的业务与你们并不重叠,我想不明白,你怎么就那么恨他们?不如我个人建议,让你老大与红中财务老总,摆个说和酒,此事就算了,怎么样?” “此事与你无关!”大飞又说道:“我说的话你听不懂?” 小票这时笑了:“大飞,别扯淡,我这五菱可是花了一百多万买的,你看着办吧,怎么也得赔我个七八十万吧?” “老子这个昌河还值两百万呢,你***少放屁,是你先撞了爷的车!”大飞指站小票的鼻子说道。 叶子暄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对大飞说:“大飞,我不想与你计较,你与猛爷还有其他人的恩怨我本不想牵扯,但你今天做的确实太过火了,不过,你没撞到我,也就算了……” 我此时不禁替叶子暄着急,正想说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但却被叶子暄伸手挡住我说话,他继续说:“此事到此为止,我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到这里,我们便要走开。 交警已到,看了看叶子暄说:“你有事没?” 叶子暄说:“我没事。” 小票却说:“警察同志,我有事,我这车三百万买的,你别看它是五菱,其实是我用玛莎拉蒂改装的!” 大飞说:“你妈,你今天就是老找事的,行,老子陪你玩!” 因为叶子暄说没事,我们就走了,留下他们二人在原地争吵。 “你为什么不追究?”我问。 叶子暄叹了口气说:“算了,给杨医生一个面子,毕竟全家桶还在她那里治疗。” “你给杨晨面子,其实就是害大飞,他这个鸟样,真的是要横尸街头的节奏啊,今天他应该烧香遇到的是你,要是遇到其他猛人,早就打的他,他妈都认不出来了,其实我刚才是想叫来江娜,把他抓走,弄个故意杀人未遂,关他一段时间,让他反醒一下,或许以后变好也说不定。” 叶子暄说:“没用的,就算是关几天,又能怎么样?他这样的人,经常进出拘留所,就像吃饭一般频繁,抓了放,放了抓,到时反而会让宏兴的人觉得他是英雄,敢同警察对着干,到那时才真的害了他。” “我已与杨晨聊过,她说她也管不住大飞,也很无奈。”我说。 叶子暄回头,依然能看到大飞与小票在交警面前唇枪舌剑,不由说:“让小票慢慢地磨他吧。” “说起小票,对了,这个家伙,怎么突然之间就冲了出来呢?”我说:“我总感觉很奇怪,他是故意找大飞的岔子吗?” “当小票主动撞车时,我就已明白了——此事不必再问,如果深究下去,小票可能会非常危险。” “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们看出来,心里知道就好,百分之**十他就是,不管这次他是假戏真做,还是真戏假做,我们以后在进丰前也不要提起小票主动撞车。” “我明白。” “另外就是在猛爷面前也不要提起大飞撞我,否则以猛爷的性格,估计又要闹起来。” “我知道,但小黑刚才心里也很不爽啊,如果不是我抱着它,估计它就去撞车了。” 叶子暄摸了摸小黑的脑袋,然后对它说:“上次真的对不起。” 小黑冲他喵了一下,算是做为回应。 随后,一辆公交车赶来,他走了上去,我与他各奔东西。 回到城中村口,在去302的路上,有一个交通银行的atm,去查了一下账号,终于让我有一个欣喜的数字,江娜说的也算靠谱,让我很惊喜:五个六,虽然不多,但对我来说,已经不少。 果然,天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看如今这迹像,我就要发大财了,就这样想着,美滋滋地回到302。 其实我一直没忘那个三眼佛个什么佛,于是在电脑前查了半天,终于知道这种佛,是泰国的佛:三眼邪神。 泰国人信佛,信的非常真,不过有正,必有邪,也算是阴阳平衡吧,因此就有了这种三眼佛祖一般的三眼邪神出现。 就在这时,江娜打来了电话,说那两个泰国和尚已经证实是他杀,而且杀他的人,根据进丰卧底传来的消息,也是一个泰国和尚,据说进丰的泰国和尚是大师兄,而这两个火车站的泰国和尚是两个师弟。 听到这里,我瞬间恍然大悟为什么这两个泰国和尚要来我们国家了,很可能是这两个和尚来这里劝他师兄回国,不要再助纣为虐,但是却惨遭杀害。 之所以说他们是来劝师兄回国,而不是加入进丰的,只从他们乘坐工具上就可以看出。 大师兄来的时候,是与进丰高层一起,在新东那里的飞机场上,接进进丰。 而这两位,则是长途跋涉坐着火车来的。 看来那个泰国妖僧果然有些手段,在西效搭建祭坛为自己修炼,同样进丰也有些手段,能请的动这等高人,确实不能小瞧。 “哦,那卧底说没说,大师兄打开了武曌遗书的盒子?”我问。 “还没有收到确切消息,应该没有打开。” 听到这里,我又不由略感安慰,如此说来,那进丰和尚也不过如此。 “那你们有什么想法?” “此事我们会进一步调查,”江娜说。 “期待。”我说出这两个字时,内心其实完全就是“失望”两个字。 随后挂掉了电话,我突然之间想起一件事,既然那妖僧拿不贞女人修炼,那么进丰那么多夜场,岂不是他源源不断的源泉? 想到这里,我不由想起了美惠,于是便打电话给她。 不多时,那边便传来了美惠的声音,估计白天在睡觉,声音有些哑:“子龙大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美惠,我现在问你个事,是正经的,就是你们夜场中,有没有丢失人口?” “丢失人口的?不清楚啊,反正有些姐妹来着来着就不来了,估计攀到高枝了吧,我也没多联系——不过,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记不记得上次我问你,我被人扎小人的事吗?你告诉我方法之后,那个扎我小人的姐妹就没来上班了,我想是不是真的按你的说法,就是被反噬了。” 听到这里,我心中不禁一惊,我那时还在想,这只不过是安慰美惠而已,哪有真的?没想到竟然真的出事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对她说:“对了,美惠,你家是哪里的?我一直也没问过,你还是回家吧,要不找个别的活,还是别干这事了。” 美惠说:“子龙大师,你不是嫌弃我这个朋友吧?” “不是,我说的是实话,你不是也说想早点上岸吗?” “我也知道,我不是说想要攒点钱吗?原因就是我弟弟不争气,我妈气的生病,家里现在靠我,我也没办法,其实我早就想离开这里了,多谢你的关心。”她也很无奈。 “那你小心点。”我说。 “明白,上次北环路夜场发生的事,我一直记在心里。”她说。 随后挂了电话。 然后就也躺在床上,想起大悲咒之事,念着念着,犹如念摇篮曲一般,不多时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天黑。 我抱着小黑出去吃饭,走到街道时,却发现这街道与往日有很多不同, 那就是这街道上的人极少,不是极少,而是根本就没有,而且到处都是破楼,还冒着浓烟,一幅废墟之景,难道2012来了吗?不对,现在已经2013年了。 我正感觉到奇怪之时,突然之间从一边的废墟之中,伸出一只带血的手,然后说,救我! 我或许旧睡的太迷糊,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急忙去拉他的手,把他从废墟中拉了出来。 但是当完全拉出来之后,我不禁松开手,然后退了一步,这***是人吗?已经被砸扁了——没错,就像一个饼干,既然如此,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刚想到这里,他突然之间冲我而来,接着我突然发现,四周不知何时多了许多人,不过从他们的特征来看,他们已经不是活人了。 我这时怎么了?就在我想着如何从这里跑出去时,一个人突然嗷嗷的叫了两声,向我奔来,在他的带领下,圈子越来越小…… 尼玛,吃个饭也能遇到僵尸? 第三十九节:去王魁家 看到这里,我急忙施出宝戟手眼,准备对领头冲上来的那个,将他捅个半死,然后再来一个横扫千军,看看能不能突围。 我已准备好架势,就像捅石狮那样,谁知就那个领头的跑到我跟前时,就在我下手时,他突然之间说:“慢着,是我!” 他这一声慢着,是说给我听的,也是说给众人听的,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停住了。 领头人整理了一下头发,捋了捋胡子,然后对我说:“看,是我。” 我仔强一看,这眉眼熟悉,如果不是脸上血浆遮盖,我应该早就认出了——这不就是张天师吗? 我愣了一下,然后问:“你这时要做什么呢?” 他不禁笑道:“我在拍戏,僵尸片,你看,这么多僵尸出现,是不是很刺激?” “拍戏?我靠,你拍个毛啊拍,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很害怕,我还以为你是玄僵大将军又活过来了呢,如果不是我反应灵敏,真的把你当成僵尸用宝戟一下子捅死了!”我不由有些生气,这玩笑开的有点过火了。 “你那个是捅妖捅怪的,但又不能捅人,更能不捅仙,是没用的。”他挥了挥手说:“我就是知道没用,才这样做的。” “好吧,我原谅你,反正你总是能做出一些让人出其不意的事来。”我看了看他说:“今晚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幅景象你看到了吗?”他指了指四周。 “你是说这幅拍戏的场景?我看到了,怎么了?” “这虽然是拍戏,但却是姓孟那老婆子说的,小黑惹事之后的景像,今日是拍戏,明日可能就会就成真实。”张天师很认真地说道。 “不是吧,仙长,我这不是在努力了吗?上次在佛光寺中领悟了一声心法,还有与孟婆交谈之后也学会了很多东西,小黑现在属于无害型的,你可别乱说。”我说到这里,把小黑举到他面前说:“你看小黑,现在够乖吧。” “现在是现在,未来是未来,现在并不决定未来。”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现在不决定未来,还能决定过去不成?”我问。 他叹了口气说:“我怎么说,你也不相信,不过没关系,我给你看样东西。” 说到这里,他伸了一下手,一盆水当时就到了他手中,这种手法,看上去就像叶子暄的隔空取物,不过他会,我一点也不稀奇,地仙这个名头,也不是白叫的。 他把水放在我面前,然后我与他像看斗蟋蟀一样看向盆内。 这盆水中的水面,竟然像魔镜一样,不过不需要念什么咒语,只需张天师伸手拂过水面便可。 稍后,水面显示了小黑,在城市之中横闯直撞,到处咬人,然后在它身边还有一个人,这个人速度极快,同时力量惊人,一拳下去就能打倒一栋楼。 这个人转身回头,是魁星之王。 “这个有点夸张了。”我说:“小黑不是一直在我手下,怎么跑到魁星之王那里了?” 他说:“手仙是谁强大跟谁,这个很正常啊,所以你想阻止这件事发生,首先要阻止小黑去找魁星之王,而要阻止小黑找他,就必须阻止魁星之王变成李广” “我虽然有白拂手眼,怕是接近不到他啊,他太厉害了,我一开始完全没有料到。”我不禁有些尴尬:“要不然的话,也能去掉李广这个寄生体。” 张天师摇头说:“你有白拂用处也不是很大,李广不同于一般的尸卵,我告诉你你该做什么,去王魁的家中,等你真正了解他,你就知道你该做什么了。” “不是吧,仙长,你这是妥妥的要逼死我的节奏啊,现在魁星之王那么厉害,我与叶子暄未必是他的对手,就算叶子暄现在比以前厉害,但他也未必能打过魁星之王啊,你却让我们去他家?” “我让你们去,是偷偷的去,而不是大摇大摆地去,真笨!”张天师说道。 “偷偷的地去?挖地道到他家吗?”我问:“你有没有什么隐身符,隐身丹或者其他东西之类的,不如拿出来让我吃一个,然后我就可以隐身了。” “那东西都是骗普通的人,只不过是一个障眼法而已,哪有什么能隐身的?”他说道:“你们此去,也有好处,我说的偷偷去,是不要声张就行了!” 他说到这里,一个人走了过来:“我让你们拍戏,你们在这里闲扯什么?不用上工了?不用干活了?还不快去拍戏?当个群众演员都这么不敬业,小心我扣你们的工钱!” 他笑了笑说:“导演骂我们偷懒了,不给你说了,我去表演了,记得我给你说的话。” 看着他们走远之后,我看了看小黑,小黑也看了看我。 就在这时,我睁开眼睛,看到自己依然在床上,小黑就在我胸前,盯着我直看。 我摸了它一下脑袋,感应到他心里就只一个想法,一个字,就是“饿”!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耽搁,起床后,抱起小黑走出这栋楼。 在走出去时,真的左右看了看,看看有没有手伸出来,刚才的梦境太真了。 不过,外面的人依然像往日那样,挺多,也挺热闹。 张天师既然要让去找王魁老家,他老家在哪里,这个叶子暄应该知道。 先吃饭,吃过饭之后,明天再说。 可能是因为最近宏兴一直找进丰的麻烦,所以进丰的人也多了起来,我抱着小黑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之后,迅速吃过离开,以免再惹到进丰的人。 第二天早晨,我打电话给叶子暄,问他王魁老家在哪里,叶子暄有些奇怪,问我问这个干吗? 我便把昨晚梦到张天师之事告诉他。 叶子暄有些惊讶:“你梦到张天师了?” 我说:“是啊。” 叶子暄没再问下去,只是说:“你一会到红中财务,我们一起王魁的家。” 我收拾东西抱着小黑就去了中环,叶子暄从猛爷那里借了一辆途观。 依然是叶子暄开车,我坐车——没办法,领导就是坐车的。 车驶出中环,进入东环,然后向郑汴路,一路向东。 王魁的家不在本城,而是在本城东边的城市,这个城市就是岳飞一心想要收回,却只差那么一点点没有收回的城市——东京,也就是今日开封。 一路之上,两边都是成片的村庄,倒也不错。 在出东环时,还能看到我们先前所在那个工厂,也不知道土豆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拉上的兄弟们如何,也不知道车卖的怎么样?希望车卖的好吧,这样他们才有班加,才有钱拿,才能在这日益通货膨胀的环境中生活下去——哎,想太多也没用,各安天命吧。 叶子暄开的很快,一百里的路程,他三十分钟就赶到了开封新城西区,然后沿着这条路,继续向东,一直进入开封古城西门——大梁门之后,就进入了老城。 老城中的建筑与新城自然不同,瞬间有穿越的感觉。 进入城中之后,叶子暄开车没有那么快,随后拐向了御街。 这条街就是皇帝上朝的那条街,街尽头,就是龙亭,皇帝登基上朝之处。 龙亭两边是两个大湖,湖边是天波杨府,还有清明上河园。 此时春天,两边杨柳依依,游人如织,拿着手机相机咔啪着杨家将旧居与皇家园林的风光。 “王魁家住在这里?”我不禁有些兴奋:“果然人命不同,我要是住在这里该多好。” “没。”叶子暄说,继续驱车向前,然后来到了东京大道。 说是东京大道,其实就是北环路,不过政府这样命名,应该是更具时代感吧。 东京大道上,有一所很大的大学,这个学校出了一个比较厉害的校友,就是梁光烈。 叶子暄看着大学中走出的学弟学妹,不禁叹了口气说:“这就是我曾经上过的大学,也是在这里认识美芸的,转眼之间,竟然如恍然隔世。” 虽然我没在这所大学上学,不过转眼之间毕业数年,也有些小小伤感。 随后车又在北环向东走了一会,就停在一排小别墅前。 这排别墅也是仿古风格,看样子造价不菲。此时终于明白,原来从没有听说过王魁家是多么有钱,是相对于那时叶子暄的。 我们下车后,叶子暄提着事先买好的水果来到其中一栋楼的门前,按了按门铃。 不多时从里面走出一个约五十岁上下的女人,穿的虽然不是华丽,但是衣服的质量一看是不错,看上去保养的也不错。 她看了看我们,问:“你们是……” “阿姨,我是叶子暄。”叶子暄说。 “叶子暄?” “王魁的同学。”王魁的同学。 “哦,我想起来了。”然后她又看了看我说:“你也是小魁同学吧,赶紧进来坐。” 进屋之后,看到一个年轻女人,抱着一个小孩在屋内转来转去。 年轻女人看到我们之后就说:“妈,我先上楼了,你与卖保险的慢慢谈。” 王魁他妈说:“你们别生气,她就这脾气。你们也别客气,就当在自己家中。” 第四十节:接生婆 说着她就要给我们倒茶,叶子暄说:“阿姨,我来吧,我不客气。” 叶子暄给我们三人各自倒一杯茶后,微笑道:“阿姨,这么长时间没来看你,真是不好意思。” 王魁他妈也笑了说:“我知道,年轻人忙,你们今天来看我,我就很高兴,说句实话,这些年来,我真的没敢想,你们同学能陆续来看我。” 叶子暄说:“阿姨,这次我来,一是想看看你,二是想看看王魁,王魁下葬那天,我没有亲自来,实在很抱歉。” “你们能来看我,还想着他,我就很高兴。”王魁他妈继续说。 “他埋在哪里呢?这么多年,我想给他烧点纸钱。”叶子暄说。 王魁他妈听说要看王魁,更是高兴,回头对楼上说:“小丽啊,我出去一趟。” 这时那个抱小孩的年轻女人走到楼道口问:“妈,你这是去哪儿?” “这两个是小魁的同学,我带他们去小魁的坟上看一下。” “我陪你一起去吧。”女人说。 “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王魁他妈对她说,然后又对我们说:“咱们走吧。” 随后,我们就走出了她家,叶子暄请她上车,然后在她的指引下,直奔王魁墓地。 王魁的墓地也是在城郊,在一块麦田中,麦苗郁郁葱葱,已经开花授粉,应该再过一个月就要收小麦。我们下车后,与她一起来到王魁墓前。 墓就是很普通的墓,上面长着各种杂草,四周有四棵小柏树,有一个墓碑,上面写着爱子王魁之墓。虽然简陋,也实属正常,如果王魁十岁以前就死了,那真的就是挖个坑随便一埋就行,既不能进祖坟,也不能正式埋葬,因为他太小。 王魁他妈说:“在生王魁之前,我家就在前面那个村子,当时还住着瓦房,在王魁八岁那年,他爸突然就发了一笔横财,然后我们就住到了市里,随着王魁慢慢长大,他爸的生意也越来越大,就在东京大道这里买了一栋别墅,一方面离大学近,另外一方面就是环境比较好,清静,而且离龙亭近,能沾些龙气,人家说是风水好。可惜的是,王魁却出了意外,他要是还活着,也应该与你们一样——都成家了吧。” 哎,王魁他妈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不由说道:“没,我们都还是光棍一条。” “现在你们年轻人就是挑。” 我心中暗想,挑个毛啊,没资格挑,现在小姑娘要找必须高富帅,所以小姑娘不奢求了,那就找大龄剩女吧,只可惜,那些大龄剩女,条件更是高的不可想像。 叶子暄此时没说说话,拿出两支香点在王魁墓前,然后又在墓碑前伸出手指画了一个圈,将纸钱放在圈中,拿出打火机点了。 “王魁,我今天来看你了,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我希望这次我可以弄明白。”叶子暄说完后对王魁他妈说:“阿姨,走吧。” 王魁他妈或许早已经过了悲伤期,毕竟很多年了,便摸了摸墓碑,也与我们一起离开。 稍后叶子暄送他妈回家,他妈本来要留我们吃饭,但那个年轻女人却说:“小孩子怎么能见猫呢?猫身上有寄生虫!” 听到这里,我抱着小黑,同叶子暄识趣离开。 叶子暄开车在城外转了一圈后,在路边停了下来,他说:“王魁如果诈死,随后改名换姓成魁星之王,那么他的墓中一定是空的,今晚我们把他的墓挖开就行了。” “好主意,不过挖墓的话,似乎不太道德。”我说。 “没什么,如果这个墓也是假的,就更能证明魁星之王是王魁。” 于是我们就在车中一直等天黑,夜深人静之后,叶子暄开车来到麦地前,我们拿起工兵铲直奔王魁墓地。 此时墓地一片寂静,偶尔之间会传来怪叫声。 这是幻觉,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与叶子暄开始挖坟。 这坟虽然不大,但也不小,我们二人挖了半天,累的满头是汗不说,还没挖出棺材。 我不由说:“王魁死的时候,也算是未成年吧,毕竟没结婚,按风俗来讲,是不应该有棺材的,说不定现在已化成肥料了。” 叶子暄说:“虽然没结婚,但他也不小了,如果真的没棺材,也不会有墓,更不会有碑,所以一定有棺材的,我们继续挖,况且八年时间,骨架还是有的。” 此时我倒不是怕累,只是想挖着挖着,魁星之王会突然出现怎么办?但想了想,他此时应该更多关注完颜金汤身吧,又稍稍松了一口气。 那怪叫声,时多时少,虽然不知道是哪的,但我假装没有听到,这么静的夜晚,真的听到什么声音也不稀奇——只要没有鬼怪出现就行。 又挖了半个小时,终于挖出一口黑棺。 此时只要棺材盖打开,那么我们先前所猜想的,一切都会得证实。 叶子暄看了看棺材说:“这棺材上没有棺材钉。” 说完后,他伸出铲子撬开棺材盖,里面果然空空如也。 “他果然是诈死,但那个白头发王魁是谁?魁星之王上哪里找了一个与自己一样的人呢?上次你说他没有兄弟,但是今天这里怎么还有一个女人?”我问。 “他也没有妹妹或者姐姐。”叶子暄说。 “难道他妈也早就知道王魁诈死?今天我们见的,其实是王魁,也就是魁星之王的媳妇?我靠,我一直以为他对燕熙有情,没想到娃都有了,这也太狗血了吧?” 叶子暄想了想说:“应该不会,如果他妈知道他儿子诈死,对我们到来一定会有所防范,如今看来,她也根本就认为王魁已死。那个抱孩子的女人,或许是他妈又认的女儿吧,先不管这个,把坟先填上。” 于是,我与叶子暄又开始填坟。 “其实他突然借病装死,我感觉王魁,也就是魁星之王实在太对不起他父母了,把他养大马上毕业,却这样搞。还真不如自杀呢,虽然说自杀本身对父母也不负责,但是至少让父母断了念想,他这却是装死,比自杀还要可恨。” “现在就是那天我们分析的,什么事能让他做出诈死呢?然后再来一个死而复生的装神弄鬼的人来糊弄我们?”叶子暄说:“我们都被他骗了,包括燕熙。” 就在这时,突然之间有人大叫:“盗墓贼!” 看到这里,我与叶子暄急忙撤退,然后上车,那人也开车来追,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巡警。 我们做的本来是正事,搞的却像做贼一样,我终于明白张天师说的偷偷地搞什么意思了。 还好,这难不倒叶子暄,很快就将警车甩出我们的视线。 随后,我们又停在路边。 我说:“我们现在怎么办?上次猜测,这次已确定他诈死。” “我们去他原来的村子,反正也不远,看能打听点什么不?”叶子暄说。 “现在去?” “不着急,等天亮再说——现在去人家村子,反而会有更大的动静。” 随后,我们就打开窗子,躺在车内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晨,我们在附近吃了一点早饭,然后叶子暄开车直奔王魁他娘说的那个村子。 因为就在城外,村子倒也不寒碜,不过就是小,可能就是因为太靠近市内的缘故吧。村前有条渠,有一个人拿着水管从渠中抽水浇地,叶子暄把车停下,然后问王魁家在哪。 那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你们是……” “老表。”我说。 “哦,这样啊,他们家很久没有回来过人了,我听说王魁死了还是怎么回事,也不清楚,他家现在还住着一个老人,你们去看看。” “王魁的什么?奶奶?” “不是,就是我们村的人,是一个老寡妇,没房子,就住在王魁家中。” 随后,依照他的指引,我们来到一个篱笆院子前,院中有一个老太太正在喂小鸡。 “大娘,你好!”我说道:“这是王魅家吗?” 老太太看上去似乎像得过病一样,一脸的阴郁,看到我们之后,有些惊讶,听到王魁这个名字这后,竟然抖动了一下,手中的鸡食盆子也掉在了地上,引起了小鸡的一阵哄抢,她说:“你们……不是找我来讨债的吧?” 听到她这句话,我也很惊讶,便问:“我们不是来讨债的,我们是来看你的。” “不是讨债的就好,我做梦多次了,梦到有人要来讨债了。”老太太说。 这老太太说话如此不明白,估计年纪大了。 随她怎么说吧,想到这里,我便问:“大娘,王魁是不是以前在这里住?” 老太太点了点头,然后说她是接生婆,王魁出生的时候,她还帮他接生,所以王魁家走后,她就被王魁娘允许住在这里,这一住,竟然住了小二十年了。 叶子暄问:“王魁出生的时候,有什么异像没?比如刮风,下雨,或者打雷什么的。” 老太太想了想说:“没有,不过有另外两件奇怪的事。” 第四十一节:魁星之王的真正身份 关于两件怪事,老太太仔细想了想,慢慢地,只怕我们听得不明白说道:“第一件是在生王魁之前的一周,王魁家门前的苦楝树上飞来了一只白头婆。” “白头婆?”我一时没听明白。 “没错,就是白头婆,每天在树上吱吱喳喳地叫个不停,直到王魁出生之后,白头婆就飞走了。”她说。 此后我才知道,接生婆说的白头婆,就是白头翁,这种鸟倒也常见,小学时还过它的寓言故事,只是这老太太说的让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深莫测的妖魔鬼怪。 “白头婆出现有什么说头吗?”我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一般要么出喜鹊,要么出乌鸦。”老太太说。 叶子暄说:“没错,出喜鹊,是因为喜鹊喜欢与在人聚集的地方居住,这个是习性有关,并非是它有报喜的功能,但它是益鸟,这个应当保护的,至于乌鸦,虽然长的不是很好看,而且叫声难听,但也是益鸟,也需要保护,不过它的出现并非喜欢在人聚集的地方居住,而是因为它闻到了婴儿死亡的味道所以才会出现,并没有什么神奇之处,不过出现白头翁,确实不太好解释。” 老太太说到这里,继续说道:“第二件怪事就是王魁出生时,嘴里还含有这个。” 老太太说完,便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旧布包,然后从布包中取出一块心形红玉:有一角硬币大小,递给了叶子暄。 叶子暄接过红玉,仔细看了看说:“大娘,你确定这是他口中的玉?” 我也不禁乐了,王魁难道是贾宝玉转世?一出生嘴中就含块玉吗? 这玉很光洁,前面有一个字为“風”,一个繁体的风,后面无字。 老太太说:“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当初的举动,因为是我接生,所以当王魁一哭,我就看到他嘴中这块玉,然后偷偷地藏了起来,想着能保佑我过上好日子,要么卖个好价钱,可是我拿了这块玉,一天日子也没有好过,先是死丈夫,接着死孩子,每天晚上做梦,都有数不清的妖魔鬼怪,要我把这个债还上,哎!我也是一时贪心,没想到后患无穷,现在我也老了,本来想交给魁娃他妈,但是一直没下定决心交,现在你们来了,我也决定把它交给你们,我欠王家的债就彻底清了,就算死了,心里也好受些。” 只要弄懂了这块玉,王魁的身份就不难搞懂。 贾宝玉本身是一块女娲补天时的顽石,所以王夫人生他也是嘴中含玉而生,在他出生时,有一个瘸子道士说那块玉为通灵宝玉,于是贾宝玉才叫贾宝。 按此道理,那么这玉上面的风是什么,难道说魁星之王是风神“箕伯”转世? 想到这里,我不禁说道:“既然如此,说明魁星之王是黄帝的孙子箕伯转世,看来他真的是神仙,咱们怎么可能会打的过呢?那就随他去吧,想怎么疯就怎么疯,我们事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叶子暄想了想说:“既然他也含玉而生,那绝非平凡之人,贾宝玉在几岁时发了高烧,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才有一个癞头和尚要收他为徒,说他始终“养不大”,那时王夫人不肯,但最后贾宝还是出家当了和尚。我觉得这与王魁有些像,现在王魁虽然没当和尚,但也诈死了不是?不知道王魁他妈,在王魁小时候有没有遇到高人收王魁,所以我想再去问问他妈。” 叶子暄这个想法不错,随后我们拿着玉,告别了接生婆。 离开村子后又开车回到了那排小别墅前,敲开了***门。 他妈一看我们又出现了,依然很高兴:“你们没走啊?小丽昨天不对,实在对不住。” 叶子暄微笑道:“没什么,阿姨,我想问一下,王魁小时候有没有发生过比较奇怪的事,有没有什么和尚或者道士,或者奇人异士曾经找过王魁呢?” 谁知不说还好,一说这个,王魁他妈竟然眼睛有些湿润,说这都是王魁他爸把王魁害了。 我不禁有些愣住了:“这什么意思?” “我在坟前不是说过吗?在王魁八岁那年我们得到了一笔横财,一开始我问他爸这是从哪来的,他说这是捡的,这明显就是撒谎,因为那钱真的很多,十五万!那个时候有一万块钱,就感觉很多,当时北京的房价也不过是一千五;所以看到这十五万,简直就像天文数字一般,我非常害怕,问他是不是抢的,最后他才说:有人想要买走王魁。当时我一万个不愿意,坚决要他爸把钱退回去,但是他爸也没退,拿钱开始做生意,而那人也没把钱要回去,我们白得了十五万。” 叶子暄问:“王魁那时七八岁了,谁要买?再说当时真的要买小孩,也花不了这么多,最多不过一千多吧?” 他妈说:“这种钱,我们本来是不该要的,结果要了这种钱,小魁先去,前两年他爸也去了。” “当时是谁要买王魁?”叶子暄问。 “这要买王魁的人,是一个商人,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做商人了,而去了大相国寺出家当做尚,就是至省师傅。” “大相国寺在哪?”我问。 叶子暄说:“我知道,多谢阿姨告知,有空我们再来拜访你!” 告别他妈之后,我们驱车返回御街,转向马道街,这条街皇帝骑马的地方,然后就来到了皇帝骑马祭祀拜佛的地方:大相国寺。 这个寺因为也是一个大寺,而且年代久远,所以游客,香客要远比佛光寺这种小寺多,虽然不能人们不能用摩肩接踵形容,但我们也确实要挤进去才行。 寺中少不了天王殿、大雄宝殿、藏经楼,罗汉殿等,当然还有一个特色就是八角琉璃殿,顾名思义就是个八个角的佛殿,里面供着千手千眼佛,我怀疑美国五角大楼就是根据这个灵感而造出来。 我与叶子暄挤进去之后,找了半天,终见一个僧人,于是就像他打听,至省师傅在哪里。 僧人前去通报,随后出来一个约五十多岁的白面和尚,他说他是至省,便问我们有什么事。 叶子暄先是双手合十行礼,然后问:“至省大师,我想问一下二十多年前,你曾想买一个小男孩?” 至省听到这里,不禁有些惊讶:“难道那个男孩就是你?” “不是我们,我们只想知道,你当初为何想买这个孩子。”叶子暄问。 “对不起,二十多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早已记不起。”至省说完转身就向殿内走去。 “大师,你务必要想起,这件事真的很重要!”我急忙拉住他说:“大师既然在这里修行,也应该知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吧,你这样隐瞒下去,岂不是要害死多人?” “老衲就是怕有人出事,所以才当初要买他,不知道小师傅此言怎么说?”至省终于说了实话。 我说:“不敢对大师隐瞒,个小男孩长大后,在大学未毕业时就死了,随后死而复生。但是据我们调查,这个死而复生的并非是他,而是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替身,以掩盖他假死的现象。” “你们既然已经调查清楚,还问我做什么?” “他现在已经发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还好,糊涂的话,恐怕我们所有人都要渡劫了。”我说。 叶子暄这时拿出从接生婆那里拿出的玉说:“大师,这块玉,你能看出是什么吗?” 至省看了看说:“这块玉,你们是从哪里得的?” 叶子暄便如实相告。 至省仔细看了看我们说:“两位小师傅看上去不太像一般人,不知从哪里来?” 至省这样问,看来是想说实话,不过不太清楚我们的来历,于是叶子暄便说:“承蒙大师看得起,我们不过是一些粗浅之人,不能与大师相比,我这里有一件信物,能证明我绝非奸滑之人。” 说完之后,叶子暄拿出天师刀,递给至省。 我也伸出左手,对至省说:“大师请看。” 至省先后看了一下,先是惊讶,接着又说:“既然二位打听,我便告诉二位。” 原来至省先前虽然是商人,不过也算是懂得一些命理龙脉之事,王魁出生之时,虽然天无异像,但是他也看出此子非凡之人,那块玉就是他的身份,风是李淳风的风。 八岁那年,至省本来想收他到身边,培养他做生意,让他彻底融入世俗之中,以免因为他的身份以后会给世人带来麻烦,但是他妈不同意,也就算了,十五万块钱就当帮助他家了。 然而沧海桑田,世道变迁。 袁天罡千年之后,再次醒来,秘密布局,想让武则天真龙现世,至省不得不改变主意,在大学毕业前,将这个秘密告诉给了王魁,并告诉他真正身份,就是李淳风,王魁顿时被一语惊醒,于是装病假死,彻底跳出世俗这个圈子。 我忍不住问道:“那个白发王魁又是谁?” 第四十二节:从长计议 “那个白发王魁,就是他门前那只白头翁。”至省大师说。 “这个……”叶子暄也一时无语,我们还以为白发王魁是死而复生之后才吃尸丹的,但没想到根本不是,原因他是一只鸟,一只白头翁鸟。 “王魁虽然脱离世俗,但始终不算出家,自然无法做到六根清静,无欲无求,事实上,他也不可能无欲无求,否则他还如何去阻止袁天罡这样做?因此他也很痛苦,他也认为自己对他父母很不负责,同样也对他的女朋友不负责,因此便让当年的那只白头翁化成自己,说自己死而复生,并通过这只鸟告诉他女友,让她再去找一个。” “那只白头翁就算成精了,怎么能那么听王魁的话?”我问。 “他之所以听王魁的话,并长了王魁的模样,就是因为王魁出生时,它也沾了李淳风的仙气,于是它在化成人形时,成了王魁模样。” “这么说来,白头发王魁原来不过是一只成了精的白头翁?”我不禁乐了:“王魁也挺能找替身的,找到了一个这样奇葩的替身。” “没错,那只鸟当年其实当时有些道行,不过并不能化形,它也知道王魁不简单,所以才等王魁快出生时,一直在他门前,就是想沾些李淳风的仙气。”至省大师说。 “既然如此,但现在魁星之王不但吃了这只鸟精,还吃了其他高人,他这样做是为什么?就是想对付袁天罡?不过最近他吃错了一个人,结果精神分裂,按道理应该送到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但是没有人能够管到他。”我说:“他厉害的程度,超出了我们的想像。” 至省叹了口气说:“我之所以法号叫至省,就是一直在反省自己所做所为,究竟是对是错,王魁八岁那年,我本来应该将王魁带在身边,不管他父母是否同意,我都应该这样做,让他彻底融入世俗,从商也好,从政也好,永远不会想起自己的身份,但我却没做;如今他变成这个样子,我是不应该让他脱离世俗的,但是我却又做了,每次选择,不知道到底是对是错,所以我一直在反省自己,做的是对是错。今日你们找到我,也罢,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做吧,希望你们能够成功地将王魁拉回来。既然佛祖让两位小师傅找到我,也说明两位小师傅能够解决此事,老衲老了,愿佛祖保佑你们!” 他说到这里,又回到殿中。 我靠,这话说的容易,于是不由拉住了他说:“大师,你可有什么心法,法术,交给我们,要不然的话,恐怕我们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至省却摇摇头说:“我没什么能力,只能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你们。” 这简直就是明知前面有火坑,还要推我们往里面跳,然后再说一句:“我佛慈悲!” 我靠,小人物生存就这么难。 既然他不帮,我们也只有走了。 离开大相国寺,坐进途观,不过我们并没有马上返回我们城市,而是又回到了王魁家,叶子暄把那个玉还给了王魁他妈,一方面是完璧归赵,另外一方面,我们既然已知这玉的作用,拿在手里也没什么用。 王魁他妈并不认识这是个什么东西,便问叶子暄为是什么玉。 这次叶子暄撒了个谎,他说刚才去了一趟大相国寺,求得一开光之物,就是这块玉,这块玉上面的风字,代表一帆风顺的意思,现在送给她,保佑她健康长寿。 王魁他妈接过玉之后,非常感动,动了动嘴,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是说了句:“你们有心了。” 叶子暄说:“阿姨你不必这样,就算是我们孝敬你的礼物,王魁与我们也是好同学,现在略尽微薄之谊,不值当什么。“ 这时,我说:”阿姨,此玉请你一定要保存好。” 王魁他妈说:“那是一定的。” 这时,那个女人抱着的孩子突然之间哭了,然后那女人说了一句:“真烦!” 叶子暄说:“阿姨,那我们不打搅了。” 随后,我们彻底离开了这里。 在离开开封的途中,我说:“魁星之王其实也不过是一个维护世界和平的工具。”叶子暄没有回答,只顾开车。 我明白,他现在的心里应该在想,我们都是工具而已,谁也不比谁高贵。 不过,人的命好就是不一样,比如魁星之王,竟然李淳风转世,八岁那年就有贵人相助,就算他现在碌碌无为,也是一个富家公子。 叶子暄不说了,至少知道有钱的感觉,我这可是一天都没有感受过有钱人的感觉,哎。 车内很静,我想了想,又说了一句:“只是袁天罡又在哪里?” 叶子暄依然没有回答。 我在脑海中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人,此人绝对是袁天罡无疑——王中皇! 尼煤的王中皇,演技颇为不错,几乎让我错过了这个重要人物。 从至省大师的话中可以听出,袁天罡如今归来,就是为了武则天真龙现世做准备的。 李淳风当年一心现宝,还把李红衣给搭进去了,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他才执意反对武则天吗?此事暂且不论,只论袁天罡,我始终认为是王中皇。 想到这里,我便对叶子暄说:“据我分析,王中皇此人姓王,王中之皇,代表权利**极强再加上他其实也不着,再加上他混在公安部门,对于消息掌控比一般人要多,因此王中皇就等于袁天罡。” 叶子暄依然没有说话。 我笑了笑说:“话虽如此,不过也只是想想。” 路两边的树飞速向后倒去,叶子暄专心开车。 我又对他说:“王魁他娘倒也是好福气,生了好儿子,但是这个女儿算什么?我草,没一点素质与礼貌。” 叶子暄终于开口说话:“不用理她,我们与她也不熟。对了,你是从哪天认识张天师的?“ “认识的很早了,我都忘了。” “哦。”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江娜打来的。 “你在哪?”江娜问。 我说在车上。 她问在哪个车上。 我说在途观上。 江娜问我说你在哪里。 “我们在开封与咱们城市中间,什么事?” “魁星之王现在在花园口水库中,附近的军队开始来到了这里,随时备战,你们要来吗?” 我想了想说:“我与叶子暄现在就算是去,也帮不上忙,不过你们也不要把他打死,他有重要任务在身——但你们也未必能打死他,注意安全。” 随后挂掉电话,我说:“终于明白,李广这家伙看似很牛逼的人为何在魁星之王面前无法持久。不过,他倒也聪明,想到了另外一个方法要打败魁星之王,他的阴阳之术不说,脑子还是挺聪明的,不愧是顶级阴阳师。” 叶子暄叹了口气说:“我们现在只能从长计议。” 三十分钟之后,叶子暄进开车进入了市区,从东环到北环,把我送到村口,然后便直奔红中财务。 这个时间,人来人往,依然是一片繁华,根本不会有人意识到即将出现的灾难。 我又想起张天师让我看盆中水的一幕。 如果他真是为了激励我而造出的假象,我就不说什么了,努力上进就是。 如果是真的,那么也就意味着,在魁星之王的手下,管你是什么武则天,还是袁天罡,通通死啦死啦地,到那个时候,才是最大的麻烦。 最重要的是,这里面还有小黑。 我不禁叹了口气,摸了摸小黑的脑袋,此时感应到的依然一个字,就是饿! 带它吃过一些东西之后,就回到了302,在经过门前时,包租婆正在晒太阳。 她看到我,不禁笑道:“子龙大师,你最近经常不在302吧?” “你怎么知道,不是拿了钥匙进我屋了吧。”我说。 包租婆没有否认。 我不禁说:“我靠,不是吧你,你这是侵犯我的**啊。” 包租婆笑道:“放心,我不会拿你东西,我只是看看你还住不。” “放心,免费期不到,我怎么肯走呢?”我也笑道:“其实我屋内也没什么,不过,你要想着给我洗内裤也行。” 包租婆笑了笑:“你一直住就好,幸亏上次你帮我把墙角的尸体挖出来了,要不然的话,我这现在估计还要出事。” “这个其实应该谢那个黄姐,你知道黄姐在哪吗?” “黄姐,我真的不知道。” “对了,钟正南回来了吗?”我问。 “正南?他还没回来,前些天打他手机了,说依然在采访中。” 听到这里,我反倒有许多欣慰,但愿钟正南能知道,他泡上包租婆,其实不过是镜花水月而已,这房子还是包租婆,他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只希望他能从这里,真正觉醒。 我回到屋内,把小黑放下之后,突然想起王魁他娘的话来,哎,是该解决一下自己的问题,叶子暄是心有所属,执念还在。 我比他强太多了,就是只要能够示好,姑娘回应就行,想到这里,我决定去买些花来。 第四十三节:买花~ 第四十三节:买花 既然想到买花,那就马上行动,我从床上坐起。 为了防止小黑被魁星之王带走,以后我要做的,就是不再把小黑单独放在屋内,走到哪里,坚决抱在怀中,我就想看看,魁星之王是怎么把小黑抢走的。 走出门后,直奔北环。 在北环上,有一个都市村庄,此村有小香港之称,每到晚上,各种广告牌在夜色中闪烁,什么足浴按摩,什么美容按摩,美容美发,皮鞋手机,各色女孩衣服等,有些像电影中九十年代的香港夜景,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异常繁华,这里也是进丰众多生意所在地。 这里有一个全城最大的花卉市场,那里不论春夏秋冬,都有鲜花卖,当然卖的最多就是红玫瑰。 既然有花卖,那么花鸟虫鱼四宝中的鸟虫鱼也不会缺,还有猫狗等宠物,以及花盆花肥等周边产品。 在一边的atm上取了一些钱,然后走进花卉市场中,虽然乱花迷眼,但还是直奔玫瑰区, 老板娘便问我是初次表白,还是想偶尔浪漫一下。 我便回答当然是偶尔浪漫一下。 她便给我拿出一枝,我说这太小气,包一束。 老板娘不禁非常高兴说:“做你女朋友真是幸福。” 那当然。我说道。 不过说出这三个字之后,要付一百五十块钱。 钱不钱的无所谓,我拿起花乐滋滋地准备出去时,在经过一个卖狗区前,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以为看错了,仔细看了看,发现确实没错,是曾佳。 她正在与老板争执。 狗老板一脸横肉,看上去就像他养沙皮差不多。 稍后才明白,原来这老板有一只母黑背,生了几只小黑背,这小黑背将要离窝,曾佳就来买,不过她摸了摸这几小黑背,感觉这黑背的毛不太好,于是就要走,结果老板却不依,非要曾佳买了之后,才能走,原因就是:摸了就要买,不买为什么要摸?摸坏了狗怎么办? 狗老板如此不讲理,曾佳就说要找这市场经理投诉。 狗老板却更是显得无所谓,他说:“你去找经理投诉就投诉,反正你摸了我的狗,必须要买回去。” 说到这里,气不过的曾佳真的打电话给了经理。 不多时,就来了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问曾佳怎么回事。 曾佳把事情说了一遍之后,经理来把摊主给说了一顿,然后笑着赔礼道歉。 本来事情就这样了,却没想到,经理却也要求她把这狗买下来,经理的意思是,态度不好可以道歉,但是摸过的狗,必须要买。” 曾佳也有些无可奈何,便决定买这只狗,问多钱。 狗老板非常得意说,两千。 两千?一只狗***要两千?**,抢钱啊!这时,我忍不住走了过去,对经理说:“为什么要让她买狗?” 经理看了看我说:“摸了狗,就要买。” “这是何道理?”我不由笑了:“经理,说话不要太不讲道理。” 这时曾佳看到我,对我倒也印像深刻,不由说了一句:“你是子龙大师?太好了,在这也能见到你。你这是……新交女朋友了?” “没呢,就是想买花,本来我走时,遇到这种事,所以就过来说两句。” 狗主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你是领导吗?不是领导少管闲事!” 我没理他,只对曾佳说:“走吧,再这样强买强卖,我们告到物价局去。” 曾佳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要走时,却不想到突然之间出来两个男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尼煤的,老子就来到买花而已,还能碰上这事,这***也太嚣张了,大白天的竟然强买强卖。 我不由有些火大说:“就是不买,你们有本事就绑人!我靠我不信你们都成精了,这还有王法吗?这还有法律吗?” 曾佳看到这里说:“算了,买了算了,也不贵。” 我想了想,既然如此,也只能算了。 就在曾佳给钱时,我突然之间感觉这太憋屈,一把钱夺了过来:“我今天就要把这事给掰直了,坚决不能买。” 我突然做的这个动作倒把狗主人,经理,还有拦我们的给弄惊讶了,狗老板的脸更是变了颜色:“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是看你妹一眼,是不是你妹就得跟我走?”我说。 说完这句,我有点后悔,不该这么冲动,要不然的话,估计真的打起来,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但是说了也就说了,随机应变吧。 “你小子真是不想在北环混了!”狗主人彻底发怒。 我冷笑道:“别管他,曾老板,我们走。” 就在这时,那两个家伙上来就要拉我,我跳到一边说:“别把我惹急了,否则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这里,曾佳急忙说:“算了,子龙大师,这狗我还是买了吧。” “一个卖狗的,还真的把自己搞的像卖军火一样。我就不信,大白天的他们敢打人!”我说:“买个毛。” 谁知就在这时,狗老板突然吹了一声口哨,那几只小黑背的母亲,当时就跳了出来,向我扑来。 但就在向我扑来时,小黑盯着它一直看,突然之间,它叫了几声,向狗老板扑去,说时迟,那时快,狗老板便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我摸了一下小黑的脑袋,完全感觉到小黑此时正偷着乐。 在很久之前,一只很牛比的斗牛梗,当时也被小黑吓破胆了,今天为只母黑背,又被小黑吓到了,直接精神紊乱了。 在这混乱之种,我与曾佳离开了这里,深藏功与名。 出了花卉市场之后,我把那钱还给了曾佳,然后说:“曾老板,现在生意怎么样?” “现在生意还可以。”她笑了笑说:“这真的要谢你与叶大师。不过我现在经常做一个梦,梦到我去到一个小口,这小口很小,但是我很轻松地就进入了小口之中。” “你进去了?” “没错,我进去了。” “你看到了什么?”我急忙问。 “一条路。” “一条路?” “没错,就是一条路,不过这条路看上去很长很陡,然后,我就回来了,而且出了那个小口。” 我不禁想起,当初白发王魁要搞曾佳,就是想让她帮他去幽冥之地,毕竟那里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随便出入,当时我还不相信曾佳可以去,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随后,我便说要让她注意身体,于是各自离开。 我手中拿着花的感觉很不一样,平时从来没有吸引过女孩子的目光,此时我感觉有很多目光都在盯着我。 洛丽,御姐,少妇,熟女,似乎都在看着我。 我草,一束花竟然能让我变成万人迷,早知如此,我不但每天拿花,把花戴到头上也可以啊,心中越想越发感到舒服。 前面一个男女吵架。 男女吵架很正常很正常,我也没有围观,准备从他们身边走过时,却不想那男的突然之间跑到我身边说:“大哥,你这花多少钱?” “一百五。”我说。 “大哥,你太雪中送碳了!”他掏出钱包,拿出三张:“我出两倍买了。” 说到这里,一把夺过花,一手塞钱,然后送给那女孩,当时两人便和好如初,幸福地走了,只留下我在风中凌乱。 我这是要一辈子单身的节奏吗? 没办法,只好又返回花卉市场。 但走到门前,又想起了那个狗老板,不知道他是否会想起要揍我。 不过,有小黑在,我还怕什么,于是又走了进去。 来到刚才那个花店前,对老板娘说帮我包一束花。 老娘板看了看我,很奇怪地说:“刚才是你吗?” “刚才?我不知道啊。” “哇,刚才与你长的一样也买了花!”老板娘非常惊讶。 “那可能是你的幻觉!”我依然假装不知。 这时,那个被咬的满脸是学的狗老板领着他的两个伙计拿着木棍已走到我背后,听到我与花老板的对话,狗老板不禁问:“你真的不是他……” “我是谁?”我问。 “不好意思,我认错了。”狗老板说。 我离开了这里,再次深藏功与名。心中暗想:傻比,低智商,低情商还想着要学人家黑社会。 这一路上,我没有把花拿那么明显,而是像做贼一般回到了楼前,刚到门口,房东太太马上问:“子龙大师,你这是……” “送人。” “不是送我吧?” “房东太太,我住进来也帮你做了不少事,但从来没有见过你帮我牵线搭桥,哪个房东的女儿待嫁,从来没见你提过,还乱开我玩笑,你好意思?” 房东太太笑了笑说:“给你开玩笑呢——姣儿正在上班呢,你要送,也得等下午他下班时送。” 拿着花刚上去楼,却见二庞兄弟正在楼道中拿着求职报纸研究求职工作。 看到我拿花,二庞也非常惊讶:“子龙大师,你这是……” “捡来的。”我说到这里,就要进门。 大庞也乐了:“子龙大师,你这就不对了,买喜糖没?” 第四十四节:被追成为常态 听大庞这样问,我不由笑道:“我送花是一回事,人家接不接受是一回事,就算人家出于面子问题接受了,答应不答应又是一回事,不要混为一谈,所以喜糖这东西太早。” 大庞说道:“子龙大师,不是我说你,现在这社会,哪有像你考虑的哪么多,不管她接受或者不接受,只要你把花送到,就代表她已接受,然后,你懂的。” 我不由说:“大庞,你找到女朋友吗?” 大庞不禁摇头说:“没,可怜我们兄弟二人,现在还在找工作。” 我便说道:“没有找到女朋友的人,来给要找女朋友的人当参谋,这不就等同于纸上谈兵吗?咱们都是邻居,我只想这花能送出就送出,送不出留给自己,只希望以后见面不要生分就行。” 小庞这时说:“大哥,你就别出馊主意了,赶紧过来找工作是正事。” 我说:“没事,慢慢积累,什么都会有的,我期待你们兄弟二人,早日分开住。” “分开住容易,只是再找人填补难。”大庞说。 这时小庞说:“大哥,你看咱们城市这不是建地铁吗?要修路上桥,工期不限,一天三百,就在文化路上。”一天三百?这个节奏,绝对是金领的节奏。 大庞听后马上说:“明天咱们就去项目经理那里报名,先赚点钱再说。” 路上桥,与立交桥还不太一样,这个我也知道,似乎上面要走专门的车吧,似乎就是地铁,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因为修这个工程,每天北环堵车堵的像是发生了重大事故一样。 二庞兄弟研究报纸之后,我回到屋内,将花放在桌子上,希望等她回来时,她能够欣喜地接到花,然后再来一句: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小黑喵的一声,把我拉回了现实,我放开它,让它回到窝内。 随后躺在床上,在内心默默祈祷,希望张天师,孟婆,各方诸神,诸佛,诸仙都保佑我。 祈祷完毕,我不禁想起小黑刚才的表现。 小黑是只猫,更是一个手仙,所以不怕狗很正常,不过它不怕狗,是先前我在东风渠散步时,别人都溜金毛,银狐这些性格温驯的犬种,但不想一个仿佛特牛的**,弄了一只头牛梗,直接被小黑用眼神秒杀,当时便被吓坏了,不论是见到金毛,还是见到一银狐,都是战战兢兢,哪怕一只京巴也能吓到它。 而刚才,那只母黑背,也被小黑的眼神秒掉,不过似乎比先前更厉害,可以“控制”那只黑背去咬它的主人? 想到这里,我看了看小黑,小黑在窝中也看了看我,眼神依然很清晰,我并没有觉得它有可怕。 不过不管小黑是用眼神“控制”母黑背去咬它的主人,还是母黑背被小黑吓的精神紊乱,才去咬主人,小黑都该被记一功,让那个狗老板好好长点教训,***,大白天放狗咬人,真把自己当成地主了? 曾佳做梦能通过那个小口,我感觉绝这个阴间阳间相连接的小口,绝对没有她做梦看到的那么简单,仅仅只是一条路。 原因是我与叶子暄虽然没有看到小口内有什么,但是当时披到的人们看后被吓了一跳,应该是非常可怕的东西。 我想到这里,拿起手机不禁打电话给叶子暄。 向他说了一下今天遇到曾佳,并说她做梦能够通过幽冥之地的那个孔。 叶子暄听后说:“她能通过很正常,这时她的体质决定的,不过她目前只是做梦,要想真正能够通过,必须像王魁那样将她改造,这样她才能真的通过,畅游幽冥之地,而不死,对了,你现在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休息。你呢?” “正在看书,看唐朝的书,看看有没什么新的突破口。” “那好,你忙,做事时叫上我。” “嗯,好。”叶子暄说完后挂了电话。 我开始闭上眼睛,准备养足精神,等着傍晚来临。 这样一觉睡到了七点钟左右,洗洗脸,然后拿起那束花开门来到姣儿面前。 由于此时住的人不多,只有305,我,还有姣儿,304到底有不有住人也不清楚,因此走廊内倒也挺静的。 我咳了一下,走廊中的灯开始亮起,来到姣儿门前,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敲了敲门。 我幻想着当姣儿打开门,看到这一束玫瑰时,先是惊讶,接着是高兴,然后就是拥抱,却没想到打开门,不是姣儿,而是一个陌生女子。 虽说此女子长相也不错,但却还是让我呆了半天,稍后回过神来问道:“姣儿,你不是整容了吧?” 那女子也很惊讶:“谁是姣儿?” 不是吧,这是新来的租客吗?姣儿什么时候离开也没说一声吗?想到这里,心里不由一阵失落。 那女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请问你是……” “我住在302,你是新来的吗?姣儿呢?” “姣儿啊,她回家两天,让我先住在这里两天帮她看门,我是她的同事。” “回家两天,原来如此,哦,好吧。打搅了。”我说到这里,转身要走。 “你要送花给她吗?给我吧,我帮你转交给她。”她听到我是邻居之后,态度也有些好转。 我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是给她还是不给她?但转念一想,这花是能随便送的吗?便说道“哦,这花是别人让我稍的,我现在要把花给人家,我就是想问是一下姣儿一些工作上的问题,她要是回去了,就算了。” “这样啊,那好吧,我要洗澡了。”她说完,便关上门。 我叹了口气,草,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今天买花的方式不对吗? 要回到302时,这二庞兄弟不知何时正站在我身后,一直看着。 大庞说:“子龙大师,她也不错啊,你不如顺手送给她也好啊。” “算了,留给我自己吧,这些天我也够累的,看看花朵也不错。”我说完,带着满腹的失落回到屋内。 这一夜,一直睡的恍惚,似乎都是送花成功了,姣儿也乐意接受,但是直到第二天早晨,才知道是完全就是扯。 我看了看桌子上花,却意外地发现,玫瑰花竟然完全枯萎。 不由暗暗骂了一句:这是什么花卉市场,简直是骗子。 但也无可奈何地把花扔进了垃圾筐- 稍后就是一周过去了。 这一周,我与叶子暄都没有什么新动作,依然只能从长计议。 不过江娜倒是打来电话说魁星之王沉入花园口水底,是死是活不清楚,派人下去去找,也没有找到,就这样彻底消失了。 叶子暄听后也没说什么。 我在电脑上看了一下本地新闻,倒是有王中皇因为在花园口有出色表现被采访的记录,我越来越感觉,这鸟人绝对是袁天罡。 如魁星之王被打沉了,那他更好行事。 哎,现在是魁星之王有事没事,都是头疼,都怪这个**李广,抱着牺牲自己的精神,非要去弄个什么自卫队。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我该如何摆脱那个狗老板。 虽然那天在狗老板那里耍的很爽,但是我还是怕这长的像沙皮一样的家伙,冷不丁的拍我黑砖。 这一周,我都没有敢在外面多呆,他也从来没出现过,我也以为这事就这样算了,反正是他讹人在先,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 但是我错了,他没有拍我黑砖,直接拿着黑鹰冲我而来。 这天晚上,我抱着小黑正在吃饭,突然之间听到有人说:“就是他!” 我顺着声音回头一看,狗老板! 这次他没有只领两个卖狗伙计,而是领了十多个人,全部拿着黑盈,路人纷纷躲闪。 看到他们,我本来想说一番大话吓唬他们一下,却不想他根本不与我废话,拿着黑鹰直接冲来,真他娘的像拍戏一般,我抱起小黑就撒腿跑开了。 ——跑回302?那些人一定会跟来。 ——向偏僻的角落中跑?也不行,这帮鸟人还是会跟来,越偏僻,这帮人越好下手,真的被砍死了也没人知道。 一边跑,一边想,突然想起拐过去之后还有一个小小的警务室,于是就回头像警务室跑去。 满心欢喜地跑向警务室,却又顿感无比失望:警务室内虽然灯火较亮,但是里面却空无一人。 狗老板肆无忌惮地跑了过来,或许他们早就知道,这里一到晚上就没民警。 看到这里,小黑就在怀中,如果想让它去咬他们,简直易如反掌,就算是不咬,只需要一巴掌,绝对可以拍死他们。 但始终忍住了,不能因为想爽,而犯了大错——于是继续选择了跑,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帮鸟人跑的也挺快,不过我总算是练过。 我从警务室跑向我刚才吃饭的地方,又从吃饭的地方跑向警务室,来来回回几次,本来很害怕的人们,竟然慢慢的习惯了,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 这群瘟神真是烦,我不禁此时感觉,艺到用时方恨少,若我能学会释空子的如来神掌该多少,就算学不会,那学会玄僵大将军的撒豆成兵也行啊,叹! 第四十五节:爱在心口难开 我用手摸了摸小黑的脑袋,感受了一下它的情绪。 我完全能够明白它现在的想法,就是它很想跳出来收拾这帮王八蛋,不过越是这样,我越不能让它跳出来,否则的话,可能一时很爽,但后患无穷。 那天买花时,这个狗老板被他的母黑背咬傻了,一时没认出来我,但过去之后竟然对我念念不忘,他***,此时真心希望我能金口玉言,诅咒这帮家伙全没有小**。 今天狗老板是一点也不傻,我想指望逃跑甩开他们是甩不掉了。 除非能真的把这些人全部摁倒在地,狠狠地打上一顿,把他们打怕了,估计以后他们才不会找我麻烦,但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我此时一个人,怎么可能打过他们这么多人呢? 随着我的思考,他们越里越近。 他们手中的黑鹰在从警务室中散发出的灯光的照耀下,也闪闪发着黑色冷光, 这冷光似乎在嘲笑警务室上面的警徽。 他们手中的黑鹰是真的,而非塑料玩具。 如果此时能遇到几个烈性犬只该多好,比如比特犬,高加索獒什么的,然后只需要小黑瞪它们一眼,于是面前这些人,一定会被咬个稀烂。 ——不过,这是做梦,此时想遇到这些狗,简直与遇到天兵天将的几率差不多。 来回跑了几圈,真的有点累,但这帮傻逼竟然像吃了伟哥一样,完全不知道累,我真的服了。 不过看着黑鹰渐近,再累也得继续向前跑。 谁知屋漏偏遇连阴雨,不知哪个不讲公德的狗杂种在地上扔了一个香蕉皮,当时就踩了上去,然后哧溜一声,顿时仰面朝天。 这一下子差点把腰给摔断,但也顾不上疼,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跑,跑……” 就在我站起身来时,黑鹰已到我身后。 我甚至感受到了黑鹰刀刃的冰冷。 就在我差点放出小黑,准备让小黑出马之时,不知谁在我与后面的那群人中间扔了一个大炮仗,“砰”的一声一个炸响,我急忙向前一步,他们也退后一步。 这个炮仗响过之后,从炮仗内崩出来许多黄豆,向子弹一样四散开来。 “炮仗里面装黄豆?谁搞的,出来!草,怎么不装钢砂?装些钢砂还能炸到我们,装黄豆要炸谁?”狗老板对这个恶作剧非常生气,不禁对着四周骂了起来。 没有人应他。 狗老板回过神后,一边指着我一边对他的小弟继续说:“别管是谁,兄弟们,先把这个给收拾了!” 进丰的人再次持刀砍来。 我日,到底有完没完?我正想拔腿继续跑时,地上突然响起了“素素”之声,只见一道黄符飘在黄豆中间,那黄豆先是发光,然后迅速长成了一排穿着黄甲的兵,每个高约八尺,手持长矛,排的非常整齐。 撒豆成兵?我暗想,狗老板与进丰小弟看到这里,先是吃了一惊,但一时摸不清到底怎么回事,不到一分钟,狗老板又举起黑鹰说:“愣什么?进丰天不怕,地不怕,人挡杀人,鬼挡杀鬼,佛挡杀佛!” 就时迟,那时快,听到狗老板的话语,进丰小弟冲向黄甲兵,这些黄甲兵手持长矛也向进丰小弟冲去。 这边是兵,不管是什么兵,看样子也是训练有素的兵,手持长矛的兵。 那边是进丰小弟,不管他是什么小弟,终归是一群乌合之众,还没有等他们砍到这些黄甲兵,就被冲散了。 狗老板此时没了刚才的威风,我走到他面前,想起刚才的事,憋足力气对准他的鼻子就是一拳。 第一拳,是他吓到了路人小朋友花花草草的。 第二拳,是他吓到了我。 第三拳,是他吓到小黑的——第一条尾巴。 第四拳,是他吓到小黑的——第二条尾巴。 …… 第七拳,是他吓到小黑的——第五条尾巴。 第八拳,是他吓到小黑的——第六条尾巴。 我一边打一边说出打他的原因,直到第八拳时停了下来。 虽然拳头不重,不过也把这家伙的鼻血打了出来。 我本以为他能说出一些比较狠的话来,比如“你等着瞧!”或者“有你好看!”或者“你得罪了进丰,就等着收尸之类!”的话,但他却摸了一下鼻子,然后看了看手上的血——张开嘴巴,竟然哇哇地哭了起来:“你把我打流血了。” 这个让我没有想到,真的没想到,他如此奇葩。 进丰牛逼的形象在我的脑海中直线下降,因为这个看上去很牛比的家伙,其实不过是个孬种而已。 那些小弟早已经跑的没了影子,这时黄甲兵又成了一地黄豆。 “说说你自己吧,卖个狗还强买强卖?被自己的狗咬了,还要领着人打人?你真狠!”我说。 他用手抹了一鼻子与眼睛,顿时成了一个大花猫,哆哆嗦嗦地说:“我不敢了,饶了我吧,大哥。” “这不对了,很不科学,进丰不是向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吗?怎么说出不敢的话来?”我不由冷笑道。 稍后,我才明白,听狗老板的话语,他是一个小头头,但是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小头头而已,所以才被进丰去安排到卖狗。 进丰能有生意做就去做,不管是什么是生意,真正的黑白两道通吃。 当然有能力的就去大生意处,赚的多点,没能力的就去小生意处,赚的少点——菜市场卖鸡蛋的也有他们的人。 虽然是这样,但是做生意的手段却与正常人不一样,正常人是:不强买强卖,童叟无欺,但是他们却不,比如北环路边那些叫卖水果的,去买他们的水果,一但挑了水果,不买就不行;如果与这些小贩讲价,他直接告诉你,讲价可以,但是你要买一斤,就只给你六两! 就这样,几乎像明抢一样,但是如果举报他们,就等着进丰找你麻烦吧。 我突然想起,曾佳不知道与进丰是否有联系,她也在北环做旧货生意。 如果真有的联系,那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想到这里,我决定问一下曾佳,于是就让狗老板走了。 但没想到,狗老板走了没多远,突然之间说了一句:“你等着,我们堂的兄弟不会放过你的,今晚只是一个警告。” 听到这里,我马上叫道他:“你们堂是什么堂?” “叫桃园堂!” 我想走到他身边详细问一下,却不想他也跑的无影无踪了,草,刚才还是很威风吗? 回头我又看到了地上的黄符,上面符虽然不认识,但是这符的文字走向,却明显是叶子暄他daddy的手迹。 他一直关注着我吗?为什么? 我不由向四周看了看,房顶上,房根边,路人,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于是我对着四周说了一声:“多谢壮士搭救!”然后离开了这里,在一地黄豆的背景中,深藏功与名。 桃园堂,名字不错,不过却没想到竟然收了这种垃圾,我一边想一边又回到刚才的小吃摊。 小吃摊老板看到我,不禁愣了一下问:“你是人是鬼?” “什么意思?” 他上下看了看我说:“有影子,嗯,是人。”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笑了笑说:“我想进丰追你,你应该不会回来继续吃了,但没想到还要吃。” “放心,我没事。” “可是,可是,我是怕你连累我啊!”小贩老板终于说出了实话。 “相信我,没事的,刚才那些事已完美解决。”我说道:“再给我弄条小鱼。” 等小贩煮小鱼的时候,我拿出了手机,给曾佳打了个电话,开门见山问她是否认识进丰的人。 她笑了笑说:“认识啊,怎么了,子龙大师?” “怎么,你也是进丰的人?你是哪个堂的?” “没,我在北环与西环交界处做生意,我一偷二不抢,进丰不要我。”她继续笑道:”子龙大师,你怎么突然之间问起这个?” 我便把刚才的说了一遍,然后对她说:“小心进丰的的人。” “我没事,请放心。”曾佳说:“另外,子龙大师,如果你需要帮忙,可以直接告诉我,尤其是钱方面的,不是问题。” “多谢曾老板,不过我不需要,我吃饭了,有空再联系。” 稍后挂了电话,将那条小鱼给小黑吃了之后,就向302走去。 在回到楼上之前,看到大庞二庞在门口处吃大排挡,不禁暗想,这两家伙,果然是干了几天活,有钱了,开始奢侈了。 走到姣儿门前时,我敲了敲她的门,看她是否回来。 门打开了,确实是姣儿。 她看了看我,不禁笑道:“子龙大哥,你好!” “好啊,姣儿,前几天回家了吗?” “没错,我公司的同事在这里住了。” “她给你说什么没有?”我不由问道,心中迫切希望那个妹子能把我送花的过程告诉姣儿。 “她没说什么,就是住了住,然后就走了,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前两天见到她,不认识,所以问问。你现在回来,就好了,我还以为你被墙壁上那张脸抓走了呢。” “没。”姣儿笑了笑。 看到她的笑,我更加坚定要尽快拿到幽冥灵珠,交给二皮脸。我其实心中有很多话要说,也很想说给姣儿听,但是说出来却是:“没有就好,我回去了。” 姣儿笑了笑,关上门了。 站在门外,我不禁恨恨地跺了一脚:赵大龙啊赵大龙,你怎么这么笨?平是不是挺会说的吗?怎么一到紧要关头,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呢?” 第四十六节:白拂救小庞 我把自己暗暗的说了一通之后,只好沮丧地回到302。 放下小黑,它迅速跳进自己的窝内。 去洗了一下澡,然后躺在床上,接着刚才所想。 如果能早日拿到幽冥灵珠,那么还没有真正完成真龙现世的武则天就会胎死腹中,如果武则天气数已尽,那么袁天罡想复活她的计划就会落空,他的计划落空,所有的牌都要重新打,没有了武则天这张王牌,谁是袁天罡都不重要了,或者说,袁天罡还能有什么法宝?总不能,他亲自来当皇帝吧? 煤的,一说起亲自当皇帝,我就想起王中皇,毕竟他给人的态度太无法琢磨了。 第一次青鸟拿着鲁班尺出现的时候,他也挺给力,可是后来,越来越不给力了。 青鸟那次只有我们二人,他必须尽力一搏,后面两次是因为人多,所以他就偷懒了吗? 哎,想不明白。 魁星之王沉到花园口水中,江娜他们用了什么手段? 稍稍想一下,也能想得到,那里有军队把守,他们是不会什么法术的,只有枪弹,魁星之王倒也可怜。 至省大师啊,至省大师,你在大相国寺听到这条消息,还能心静如水吗? 我想到这里,又看了看小黑,希望它一定要乖,要听话。 虽然躺在床上,却因为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也睡不着。 于是打开电脑看了看新闻,最近的新闻,不和谐的居多,比如延安城管打了人,还自己替受害人拟了一封原谅信,代受害人发了出去,说已原谅城管。 尼玛,延安城管果然贴心,不愧是革命老区,有光荣传统,为人民服务的口号真的不是白喊的:包打人,包写信,下一步估计直接包打死,包埋葬了。 越看越生气,估计再怎么av的科幻新闻联播,也治疗不了我心灵上的创伤,于是不看了,但是又睡不着,便登录到天涯,接着上次很久之前的更新,把我接下来的事,全部写了一遍,这次因为信息量比较大,这一写,竟然写了一个通宵。 不过我依然不瞌睡,写到:“今天晚上,我站在姣儿面前有话却说不出口时,”已是天亮。 我希望姣儿能看到我所写的,这样她也会明白我所想的,至于江娜,看到不看到,都无所谓了,毕竟门不当,户不对。 我已深深地认识到了这一点,都说感情是没有界限的,但是,现实不是童话,就算是灰姑娘与王子在一起,那也是灰姑娘打扮的仿佛公主一般,如呆她只是灰姑娘,谁又能看上她? 江娜的内心,就像星空,看得见,却看不懂。 就在这时,“砰砰”传来了敲门声,同时传来紧急的叫声:“子龙大师,快开门,救命啊!” 是大庞的声音,他怎么了? 想到这里,我急忙打开门,只见大庞一脸惊慌,全是汗珠子,看到我之后,竟然急的有些结巴:“子,子龙大师,救命!” “别急,怎么了?” “小庞病了!” “病了去医院啊!”我说。 “子龙大师,你先看看再说。”大庞突然伸出手,拉着我拉到了他的房间。 小庞躺在床上,牙关紧闭,面色苍白,仿佛床上躺的不是一个人,而是纸扎店中的纸人。 看到这种情况,我也暗暗吃惊,这是死亡的感觉吗? “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我看你们二人在大排挡喝啤酒,怎么突然之间就这个样子?” “我也不知道啊,子龙大师,我今天早晨一醒,喊他一起去吃饭,然后上班,就发现他这个样子了。” “不是食物中毒吧?”我问。 “我怎么没事?” “这个,应该去看医生吧。”我说:“打120吧。” “我就是感觉有点邪门,所以想先让大师你帮忙看看。”大庞哀求道。 其实我理解,他们手中现在未必有钱,按小庞这种情形,估计要花很多钱。 既然如此,我就试试白拂如何,如果白拂没有办法,那只有去医院一条路了。 我仔细看了看二庞,胸口稍稍起伏,说明还活着,摸了摸额头,感觉冰凉,就明形势不乐观。随后便施出白拂手眼,让左手心中的白拂从他头顶一直扫到脚头。 这时大庞很惊讶地问:“子龙大师,你这是……” “治疗!” “你会气功疗法?” 他看不到白拂,只看到我的左手在小庞身上上空动来动去,还以为我像电视身上的武林高手一般。不过我也没与他解释,便说:“略懂皮毛,如果小庞好了就好了,好不了我就只能帮你到这里,恕我无能为力,你给医生打电话吧。” 我的话刚落音,小庞竟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虽然在我意料之中,但还是吓了我一跳,因为小庞的脸色,并没有恢复,依然是惨白,而非红润。但大庞看到此,已是激动万分,急忙说道:“子龙大师,你的气功疗法,比外面的老军医都神奇。” 小庞好了,我也挺高兴,便说:“不必客气,小庞能好就好。” “子龙大师,他不会中暑了吧?”大庞想了想又说:“我去给项目经理说一下,让他休息一天。” “现在还没到夏天,怎么就中暑了呢?”我说到这里,又打量了一下大庞,然后说:“你们兄弟长了这么高的个头,干了两天活就能累着?” 其实我这句并没有说一定要小庞去上班,而是我觉得,他们个头都在1米八五之上,而且非常魁梧,胆子小也无所谓,但是总不能刚干活就累成这样吧,这个就太说不过去了。 大庞笑了笑说:“好吧,子龙大师,我们现在去上班去了。” “嗯,干几个月,也能赚个几万吧,找个女友应该不是问题。” 随后他们一起去上班,不过在在他们一起下楼时,我总感觉小庞哪里不对,但是又没有感觉出来他哪里不对。 脸色苍白?应该再过一段时间就好吧。我暗想。 转眼之间,已到中午。 我正准备抱着小黑,去东风渠散心,大庞突然打来了电话。 小庞又出事了吗?我想到此,急忙摁下接听键,果然从里面传来很急促的声音说:“子龙大师,不好了,救命!” “怎么了?” “我弟弟,我弟弟,快死了!” “死了?我靠,说话不要过火好吧?要真是死了,我也办法。”我说。 “子龙大师,不管怎么样,你快赶来吧。” “你现在在哪?” “我弟弟已被送进医院,不过我在干活的地方等你,北环与文路交叉口。” 稍后,我抱小黑一路飞奔来到大庞说的地方。 这里是交叉口,因此人流量很大,但是这里却又在建设路上桥,一直都是黄土漫天,倘若不知,还以为西游记中的黄风怪在此占了山头,每天都在施法。 因为施工,所以这里工程内的地方,都用铁皮隔了开来。 我刚到铁皮外,一个声音叫到了我,是大庞,他戴着安全帽,神色慌张地说:“子龙大师,你终于来了?,我带你去医院。” 离这里最近的,便是杨晨那所医院。 大庞与我一起赶到杨晨所在的医院,在一个病房中看到小庞,小庞与早上见到时没有什么区别,牙关紧闭,昏迷不醒,脸色苍白。 杨晨帮他扎针输液。 我问杨晨他怎么了,杨晨说:“他身体没有毛病,我想可能是营养不良吧。” 我坐在小庞面前,偷偷地用白拂试了一下,这一次,他没有站起来,连眼都没睁。 这果然是要死的节奏?大庞看我用气功无效之后,急忙说:“子龙大师,是不是真的没救了?你快想想办法吧?” 我站起身来,走出门外,给叶子暄打电话,问他是否在红中财务。 叶子喧在电话那端说他确实在红中财务,问我有什么事。 我说:“来杨晨的工作单位吧,这里有一个病人,需要你看看,我怀疑是中邪了。” 叶子暄听后顿时说:“你稍等一下,我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之后,我问大庞:“你兄弟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昨晚上还好好的啊,今天早上就不行了,你看过之后好了,但是来到工地之后,他也不干活,我想,不干就不干吧,看他这样子也无法干活,不如休息休息,然后他就蹲在地上数蚂蚁。我正干着,突然有人叫我,说小庞倒在地上不行了,我于是把他送进医院。”大庞非常着急地说:“那个说小庞的不行的工友说,小庞一直在接一个电话,神经兮兮的,一边接一边还仿佛怕其他人听到一般,不过接着接着,就突然之间躺倒在地,不省人事。” “他的手机呢?”我问。 大庞拿出小庞的手机。 “他在接电话时是什么时间?” 大庞说了一下时间,我翻了一下小庞的接打记录,但是在那个时间,没有接打过电话,离这个时间最近的一个电话,有四个小时。 我此时脑海中顿时闪现出了神奇的全家捅,他也是没有通话记录。 这难道是巧合吗? 第四十七节:小庞病因 不过除了这一点相似之外,其它又有许多不同。 首先全家捅不是像小庞一样躺倒在地上省人事,而是直接消失,然后不知怎么的就进入了蚌体内。 我那时还在想,是灭法这个臭蛤蟆给全家桶打的电话,还是草鱼清给全家桶打的电话呢? 不过后来他们一个被魁星之王吃掉,另外一个进入了小黑的肚子中,至今为止也不清楚到底是谁,但如今这个神秘电话,确实也与全家桶那个神秘电话差不多,至少是查不到的,那么或许初步可以肯定,这个电话应该是同一个人打的,但肯定不是蛤蟆精,也不是草鱼精打的,只是,这电话还有谁会打呢? 全家桶与小庞之间是被随机选中,还是他们之间有什么细微的联系呢? 我想到这里又拿起手机,给江娜打了电话,让江娜再次查一下小庞的号码,很快江娜告诉说,在那个时间,并没有电话打入小庞号码。 我靠,这真是奇了怪了,这个神秘的电话是谁打的?fuck这个软蛋,有本事就站出来,别躲在背后装神弄鬼。 我刚想到这里,大庞说:“子龙大师,叶大师来了。” 叶子暄走到我跟前,问我怎么回事。 我把叶子暄引入小庞屋内,让他看了看小庞。 他坐在小庞面前,伸手把了一下的他的脉搏,然后又仔细看了看小庞的面部之后,抬头问大庞:“你们最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大庞一时有些语塞,想了想说:“我们最近什么也没做,先是赋闲,然后找工作,这不北环那里,修“路上桥”工程,我们刚去做工,这有什么问题吗?不是工作也不让工作了吧?不是我兄弟被累倒了吧?” 叶子暄说:“工作很正常,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另外你兄弟也不是累倒的,不过他确实有些问题。” “这,这……叶大师,他怎么了,你得救救他。”大庞不由又急了起来。 “他的三魂七魄,丢了二魂六魄,只留下一魂一魄,所以就成这样了。” “他的魂魄丢了?怎么会这样?今天早上他虽然有问题,但是我也救了啊,难道是那个神秘电话抽走了他的二魂六魂?”我说到这里,把神秘电话的事说了一遍。 叶子暄说:“不是,根据二魂六魄离体的时间,应该是在昨天子时,也就是今天早上他只剩下一魂一魄了。” “如果这样说,那就真的奇怪了,为什么我今天早晨能用白拂救得,现在却救不得?” 叶子暄说:“三魂为:天魂,地魂,命魂,七魄为: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现在他仅存命魂与精魄,所以还活着,你用白拂救他,白拂手眼虽然可以驱除魔障,治病消疾,但是并不能修补魂魄,当时小庞只是接受了一些白拂的灵力,所认可以走动,不过待到白拂之力耗尽,他自然就如死去一般,你再用白拂已经不行了,因为白拂的灵力完全满足不了现在的他,换句话说,他的魂魄不能找回来,仅靠这一魂一魄,他也挺不了多久,白拂再厉害,也不能让人起死回生。” 叶子暄这样说,我暗暗地宝镜手眼看了看,却看不出他少了魂魄。 “你怎么看出来他少了魂魄?哦,对了,你有天眼,完全可以看出来。那快把他们招回来吧。”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待阴气最盛时,我自然招他们回来。” 真是奇怪,他的魂魄怎能缺了?” “受到不经意的惊吓,一不注意就能吓走魂魄。”叶子暄说:“所以我才问大庞他们遇到什么事,现在我们开始准备一下,晚上好用。” 随后,我们在这病房中准备布置一下,先在屋内撒了米,然后招魂幡这些东西是不可少的,一直快到傍晚时,才把病房布置完毕。 大庞说:“叶大师,我小弟能不能活过来,说靠你了。“ 叶子暄对大庞说:“你放心,我会尽力的。” 随后我们来到屋外,等吉时到来。 “全家捅现在怎么样了?”我问。 “他已经好了。”叶子暄说:“不过他还是想不起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谁。” 对了,我对叶子暄说,你猜我昨天晚上遇到了谁? “昨天晚上遇到了谁?”叶子暄笑了笑说:“你遇到了你想遇到的人吗?谁?” “你父亲。”我说。 “你遇到了他?”叶子暄愣了一下问:“他为什么不肯见我呢?” “我不清楚,不过我相信,他是想通过我,让你知道他的存在,否则的话符他完全可以销毁,根本不会让我知道。”我说:“他一直不真正的露面,可能是在想什么,目前局势越来越复杂,从小的来说,全家捅怎么回事?或许这个电话说是整个局的关键;从大的说,魁星之王生死未卜,但是就算魁星之王真的死了,李广这个寄生体依然存在。目前怕的其实不是魁星之王把袁天罡,武则天全部杀掉,而是怕李广完全控制他,那么李广为了自己的目的,再与袁天罡合谋,不过我们并不寂寞,只希望那个二皮脸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候帮我们一把。” 叶子暄叹了口气:“他在躲避什么呢?我的纸鹤一直寻不到他,或者说,纸鹤的法力,根本无法到达他的身边。” 我也没说话,这是他的家事,我不方便插嘴。 随意地看了看四周,走廊之中,依然人来人往,突然之间,一个“灯泡”出现了,大飞领着玉龙又走了过来。 看到这里,我怕他们与叶子暄再纠缠起来,便迎着他走了过去。 见面之后,虽然有些尴尬,但我也没有表现出太多卑微,他怎么仰头挺胸我也怎么仰头挺胸,本来我就不欠他的,我为什么要怕他?更何况,上次他开车撞人,还欠我们一份情。 在离有一尺的距离,我们停了下来,大飞先开了口:“听说你们最近在西郊弄了一件事?” “你的消息很灵敏,佩服。” “宏兴兄弟到处都是。”大飞笑道:“这真的没什么难的。” “进丰的人我见过,但是你们宏兴的人我却一直没有真正的见过,见的最多就是你,你们其他人,难道都会隐形?” 他笑了笑:“没办法,谁让我长的帅呢,所以在外面的走的最多。” “长的帅?长的帅的人,就像红颜薄命一样,飞哥,这一点务必小心。” “你威胁我?” “没,我不敢威胁你,我只是说的实话,你现在到处数敌,为了什么?大家都知道,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中环财盟别的没有,就是有钱,而且人也很厉害,想招小弟,那也很快,不过一般的小弟还没资格进;至于进丰,街头巷尾都是他们的人,以前那些小贩现在都加入了进丰社团,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你们宏兴比中环财盟,比进丰,哪个地方能比呢?” 大飞不以为然地说:“进丰的人卖水果,这不是笑话吗?他们再把马路上的清洁工一块收编不更好?我们的生意,进丰根本比不了,我们的人,进丰更比不了,至于中环财盟,在我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小飞虫而已。” 我不知道大飞是吹牛,还是真的,只是笑了笑说:“又说起你们的生意,其实,飞哥,我这样叫你,是尊重你才叫的,所以希望看在杨晨的面子上,我们以后能够和平共处。” 一说杨晨,他不禁有发怒:“看在杨晨的面子?你算老几?” “没错,我什么也不算,我相信你若保护杨晨,没人敢欺负她,但是这样她就安全吗?她想要的是什么?你懂吗?” “你在教育我?”大飞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后又指了指我说:“你配吗?” “对,我不配,但我也不是教育你,你别误会,我是想把人生经验告诉你。”我笑了笑说:“其实稳定对于一个人真的很重要,对于一个女人更重要,我现在真的很想稳定下来,可是暂时无法稳定……” “你不能稳定还想让我稳定?” “我是没有你钱,我只想赚够基本的生活费,我从来没敢想过有朝一日能富甲天下。你这些年应该赚了不少吧,现在拿着这些钱,回去过日子多好,你不是想着让杨晨变成大嫂吧,你认为她适合做大嫂吗,她的魄力,她的心计够吗?最重要的是,她一但做大嫂,想回头就非常难,比夜场中的公主佳丽更难,我想你也清楚,这是你想看到的吗?让她也闯进江湖中腥风血雨之中?” 大飞一时之间无语,想了很久叹了口气:“我从来没有想过让她做大嫂,因为我就算是这样想,我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至于退出,哪有那么容易?一如江湖,身不由已,真正退出,要么了解所有恩怨之后,金盆洗手;要么,流进最后一滴血。我知道你是抓鬼的,你现在能退出吗?” 第四十八节:收魂 听大飞这样说,我也笑了笑,是无奈地笑了笑。 我现在确实不能退出。 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能体会这种被命运耍的滋味。 就像玩游戏玩到一半一样,虽然目前这个游戏,让人摸不着头脑,毫无思绪,自己犹如一叶小船漂在大海上一样,没有方向,不知道未来是怎么样,但我依然要继续玩下去,不说拯救世界这种空话,至少还要为姣儿完成契约。 我理解大飞所说的话,但是并不意味着我认同他的话。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路可选,我们就算做不了英雄,但并不是就要去做坏人。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声故意咳嗽声,我与大飞回过头去,是杨晨。 不知道她何时站在我们身边,想必我们刚才说的话,她也听到了。 一时之间,气氛非常尴尬。 大飞若无其事对她说:“杨晨,姨没事了,你放心吧,我来这里,就是给你说下这事。” 杨晨笑了笑说:“飞哥,你打个电话就行了,还要跑来一趟。” 大飞笑了笑说:“我也是闲着没事,锻炼身体,你继续忙,我先走了。” 说完,他便领着玉龙迅速消失在走廊中。 看着他的背影,我想大飞口中的“姨”应该就是杨晨他妈吧。 我本想问杨晨她妈怎么了,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不合适这样问,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出什么。 杨晨看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又回到她的医务室内。 叶子暄走了过来问:“你是在劝大飞,还是在劝自己?” 我笑了笑说:“没,我确实在劝大飞,我也希望杨晨能有一个好归宿——作为朋友来说的,你别误会,我也希望身边的人都好。” “什么时候变的心口不一了?”叶子暄也笑了笑,没有深问,换了个话题:“走吧,与我一起去纸扎店,买些纸人来。” “买纸人做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 于是我与叶子暄一起去了附近的人生终点站。 人生终点站的都是一间房,但是格局却是出奇的一致,门前放一个花圈,门口一左一右放金童玉女的纸人。 虽然这纸人极为丑陋,根本看不出“金童玉女”的特征。 店老板是一个老太太,看到我们来,就问要买什么,叶子暄说两个男纸人,六个女纸人。 老太太很快拿了出来,交给我们。 此时我才明白叶子暄叫我来什么意思,这二与六总共八个纸人,一个人是拿不住的。 小黑此时不能在我怀中感受温暖了,只能蹲在我的肩膀上,我抱着这些纸人,虽然知道它们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变化,比如扭头,伸手,或者做其他动作,但经过上次那个聚魂的纸人之后,我依然感觉背后发凉,尤其是路上的风一吹,纸人身上的纸发出哗哗的响声,更让我感觉,我抱的不是纸人,而是凶神恶煞,脑门上不由出了一些细汗,不过依旧硬着头皮回到小庞的屋中。 叶子暄搞这些纸人做什么?难不成万一招魂失败,直接给小庞烧些纸人,让他安心上路? 大庞一看叶子暄买了这些,与我也是一样的反应:“叶大师,你不是想为小弟烧纸人吧?他不行了吗?” 叶子暄说:“大庞兄放心,他暂时没事,这些纸人不是烧给他有,而是要回魂用的。” 说到这里,叶子暄拿出朱砂笔,在这些纸人的胸前分别写上二魂六魄:天魂,地魂,天冲,灵慧,气魄,力魄,中枢,英魄,然后在纸人的背后,一律写上小庞的生辰八字,写完后,又在八字上面各贴一张招魂符,共八张。 两个男纸人写两魂,六个女纸人写六魄。 完成这些,叶子暄把两魂摆在小庞的床左边,六魄摆在床右边。 不管两魂还是六魄都离床约十厘米,他们中间的间距约五厘米。 说句实话,如果有人突然进来,肯定会有点吓人,大庞看到这里,也不禁有些害怕,不禁问叶子暄:“大师,这纸人不会杀人吧。” 叶子暄说:“请放心吧,大庞兄,它们不会杀人,更不会有杀人的机会。”- 所谓招魂吉时,也就是子时。 这个时间,与小庞失魂的子时,刚好一个对时,也就是24小时。 在24小时之前,小庞是怎么失魂的,或许等一会把小庞的魂魄招回完毕,能问个清楚。 叶子暄对大庞说:“大庞兄,你先去外面,我没说进来,你不要进来,以免让我分神,影响救治你弟弟。” 大庞点了点头说:“我不进来,我在外面等着你的好消息。” 我说:“我用出去吗?” 叶子暄说:“不用,你在这里,看能不能帮上我的忙。” 时间一到,屋内灯灭,叶子暄在小庞脚头点了一支白蜡。 随后拿出三柱香,先是朝北方拜了一拜,便开始念招魂咒:荡荡游魂何处留存,虚惊异怪坟墓山林,今请山神五道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 收回附体、筑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勅令。 他这念完之时,屋内一片静寂,除了我们的呼吸声与心跳声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但不到两分钟,屋内竟然出现了风,先前在屋内布置的招魂幡竟然飘动起来。 宝镜手眼所看到的,就是从外面挤进来了许多枯瘦之人,这些人踩在米上,就留下一串鲜明的黑色脚印。 这“风”就是他们。 我收起宝镜手眼,心中稍稍的松了口气:只是一些游魂野鬼而已。 叶子暄在这里招魂,自然会招来很多。 毕竟这里是医院,那些游魂野鬼哪个不想借尸还魂?只是那些纸人却未必同意,凡是接近小庞的身体的鬼魂,都会被纸人挡在一边,除了符合纸人背上的生辰八字,才能接近小庞。 而符合小庞背上的生辰八字,只有小庞。 没有用宝镜手眼,不过肉眼也可以看到,那些纸人慢慢地动了起来,不断做着推开的动作,一开始我还有些怕,但是知道它们在做什么,便也完全放下心来,此时它们的作用,就像是叶子暄找的守卫。 子时过去,我站在那里,不敢说话,更不敢随便乱动,脚都站麻了,但是到了最后,小庞的那些魂魄依然没有出现。 叶子暄叹了口气,无奈了结法事。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赶走那些被吸引进来的游魂野鬼,而是直接用米打开了阴阳路,把他们打包送进了鬼门关,往生去了。 病房内又恢复了先前模样,无“风”,寂静。 我来到纸人边,准备把它们搬走,却没想到碰了一下,瞬间化成了灰。 叶子暄皱了皱说:“把这里打扫一下,我们再想办法。” 随后他来到小庞身边,为他把了一下脉,又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说:“今天失败,就意味着我们的机会不多了,他的一魂一魄还能撑多久,就看天意。” 随后,我们走到门外。 早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看到叶子暄出来,急忙问:“怎么样?叶大师。” 叶子暄摇摇头:“他的魂魄没有招回来。” “怎么会这样?”大庞说:“你要救救我弟弟啊!” 我也有些奇怪,先前叶子暄招魂都很少失手,更何况他现在比以前强大了许多,小庞的魂魄怎么就没招回来呢?也说了一句:“这一般的魂魄都不是能招回的吗?对了,大庞,昨晚你们喝酒,是不是被人下了手段?你们是不是得罪人了?” 大庞急的几乎快哭了说:“我们真的没得罪人,子龙大师,我们就是在路上桥工程那里做工。” 叶子暄这时像是想起了什么,问:“你们具体在哪个地方干活?带我去看看。”大庞急忙说:“就在外面,我领你们去。” 叶子暄拿出罗盘,我们一起跟了出去。 外面夜色正浓,不过这里的路灯非常明亮,加上施工,与汽车的大灯,各种灯光是少不了, 叶子暄看着罗盘上的针旋转,脸色越来越难看,自言自语地说:“我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呢?” “怎么了?”我问。 叶子暄没有说话,依照罗盘的指引向铁皮墙内走去。 前面说过,铁皮墙外是路,铁皮墙内就是施工场地,因此这里面到处都是水泥,脚手架,钢管,安全帽,工具等。 我们站在文化路上面,也是站在路下桥下面。 在桥的第一根桥梁与第二根桥梁中间的地方,叶子暄拿着罗盘站在那里。 叶子暄说:“这里有动静。” 脚下原本是柏油硬化路面,但是因为施工,所以路面挖开程现土质——这也就是为什么说这里黄土漫天了。 “这里怎么了?”大庞说:“叶大师,我与二庞昨天还在这个地点上搭脚手架啊,他在这里尿了一泡尿——难不成二庞得罪了土地?” “挖开看看。”叶子暄说。 听叶子暄这样说,我与大庞从一边抄起镐头,向叶子暄指定的地方挖去,谁知就在这时,突然之间听到一声:“有贼,偷我们的镐头,兄弟们,抓贼啊!” 第四十九节:经文死婴 我与大庞不禁愣了一下,只见几个头戴着安全帽,拿着手电筒的人,手持一米多长的钢管快速走来。 因为有电筒灯光,我遮挡了一下眼睛,等到适应这种光线时,他们已经赶到我们面前,粗略地看了一眼,约有七八个人,除了一个人戴着绿色安全帽之外,其他人清一色的红色安全帽。 绿色安全帽也没有问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对红安全帽说:“弟兄们,又有人来偷我们的钢管,工具卖钱了……” 他的话还没有落音,那些人拎着钢管就要冲我们打来。 尼玛不是这么背吧,刚来就被当贼?不过有叶子暄在,倒也不怕,此时已经绷紧神经,手中紧握镐头,已做好打或者被打的准备。 这时大庞急忙对绿帽子说:“经理,是我啊,我是大庞啊!” 大庞的这一句话,让那些红帽子停住了手。 绿帽子却根本不听这句话,对着红帽子说:“停什么?给我打!贼不打不行,不打还来偷!钢管丢了你们赔啊?没看他们手中还拿着咱们的镐头吗?一群蠢货!” 叶子暄这时,跟着大庞的叫法淡淡说道:“经理,我们来这里,事先没有给你打招呼,是我们的不对,但我们来这里,确实是为了你们好,大庞的兄弟小庞在你们这里干活,丢了二魂六魄,现在正在医院中。” 大庞在一边急忙应道:“是啊,经理,今天的事你也看到,我兄弟现在还昏迷不醒。” 绿帽子却不听解释,冷笑道说:“少装算,你是偷钢管派来的卧底吧?假装在我们做工,然后半夜来行窃。” 说到这里,绿帽子对红帽子们说:“同志们,这些贼,害我们每个月被扣多少工资?不打难解心头之恨!” 其实绿帽子的心情,我也理解,谁有不恨贼的?想想我刚工作第一个月时,花了几百大洋几乎是整个月的工资买了个motor的手机,视若珍宝,但谁知用了一个月都不到,就被贼偷了,我当时气的真想把这个世界上的贼全部杀光。想到这里,我不由跟着说:“经理,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真的不是贼,我不妨告诉你我们的真实身份,我是峨眉弟子,而他则是武当弟子,你看他手中的罗盘,便知他是来帮你们改善风水的,诸位兄弟想一下,谁来偷钢管,还带着风水罗盘呢?” 大庞急忙附和道:“对,对,经理,刚才叶大师说这下面埋着东西,我们现在就挖出来给各位看。” 说到这里,就举起镐头向地面刨去。 众人本来也相信了大庞的话,但没想到绿帽子则几乎像发疯了一样:“你们都是傻子吗?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贼总是有千般理由的,不要信他们,抓起来!” 说到这里,他持钢管向大庞的背部打去。 大庞此时只顾刨地,一心想证明给经理看,根本没想过这经理要打他。 这种钢管与宏兴那些小弟们拿的钢管完全不同, 宏兴他们拿的钢管,只是表面上钢管,真实身份是三棱军刺,如果用钢管打人,其实也不容易打伤,因为它的粗细就像笛子一样。 而绿帽子拿的则是搭建脚手架的钢管,像一个成年女孩手腕那般粗细,虽然中空,但是打在背上,绝对能把脊椎打断。 想到这里,我不再迟疑,持起镐头挡住了他的钢管,“砰”的一声,我感觉我的虎口被震的生疼,我不由暗暗惊讶,这绿帽子这要用多大的力啊? 就算是真的打贼,也不必用这么大的力啊?这一下子真打在身上,大庞不死也得成植物人,尼玛,这像打人吗?这分明就是杀人灭口的节奏。 因为我用镐头倒住他的钢管,他不由后退了一步。 这时,那些红帽子也一齐冲了上来。 看到这里,叶子暄伸出手,地面上一根钢管自动飞入叶子暄手中,他站在那几人面前,用这根钢管挡住了那几人的钢管,然后稍稍一用力,那几人全部叶子暄推的后退了几步。 叶子暄将钢管立在地上,淡淡地说:“大庞正在给大家看证据,你们却要打他,什么意思?” 其中一个红帽子指着我说:“是他动手打经理。” 看着把矛头指向我,我不禁说:“是你们经理要打人,我挡了一下也不行?非要等着你们打死人?” 就在这时,大庞声音有些颤抖:“你们看……” 随着他的声音,我们看了过去,他并未深挖,便有一股红色的血从混着土流了出来。 之所以是血,是有很明显的血腥味。 看到这里,经理慢慢向后退,然后转身就要跑。 叶子暄从地上踢起一小块石头,石头飞起直中经理背部。 经理哎哟一声,仰面倒在地上。 我走到他身边,将他拉起,然后像押犯人一样,来到出血之地。 那些红帽子工人此时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经理,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经理此时一脸惨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禁笑了:“经理,我们又不傻,你想骗谁呢?我刚才已经说明了我们的身份,我是峨眉弟子,他是华山弟子,难道我们就素的吗?那时如果大家不动手的话,也不会到现在这种地步。” 绿帽子此时只是求饶:“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对不住大仙,你们走吧,我不追究你们私闯工地的事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了好不?” 我说:“血都挖出来了,你还想和?我现在才明白,你刚才使出吃奶的要打大庞,为了什么?不就是想掩盖事实吗?现在大庞挖出来了证据,你就想跑?看来,你是知道这里怎么回事的,不如详细讲讲。” 红帽子们也一脸不解,问:“经理,这里怎么回事?是不是死人了?” 绿帽子却一声不吭。 叶子暄说:“既然如此,也罢,我报警了。” 绿帽子一听要报警,急忙说:“我求求你,别报警,这件事是我不对,我承认错误,求你们别报警,你们一报警,我肯定要坐牢啊,事业就完了!” 叶子暄说:“说说实话吧。” “我只是在这里埋了一个很小的小孩而已,但是,但是怎么会出事这么多血呢?”绿帽子一边说一边擦汗。 “埋了小孩?”红帽子们一听,顿时围住了绿帽子:“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来做工的,不是来杀人了。” 绿帽子哭丧着脸说:“我不是想让咱们这一段的工挰进行的更顺利一些吗?哎,我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让工程顺利一些,就在这里埋小孩?小孩不是人吗?你把小孩埋在这里?你还有脸说?”我不由说道:“你还说好心?” “可是我埋的是死过的小孩啊,这个不能怪我吧。” 叶子暄冷笑道:“小孩的死活,不是你说了算,你要是再与我们饶舌头,不说实话,我们也不勉强,小孩当时活着与否,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所以,还是交给警察处理吧。“ 说到这里,叶子暄便拿出手机,就在这时,绿帽子突然做了一个让我们无比惊讶的动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哥,大爷,亲大爷,我求你了,不要报警,它真的是个死婴,是有人给我钱,让我埋在这里的。” “谁给你的钱?”我问。 “是……”经理吐出一个字后,冲自己扇了两耳光:“我这傻逼,我怎么把这都说出来了。” 叶子暄让大庞继续挖,一尺之内,果然挖出一个一尺长的婴儿,这婴儿身上竟然还有一些经文。虽然肉已经腐烂,但是还能看到部分,腐臭外加恐惧让这些工人不禁后退了几步。 “这个铁证如山,你恐怕除了吃枪子之外,再也没有其他路了。”我说。 “这婴儿真的是死的!”他一再强调。 “婴儿从哪里来的?”我问。 “追究这个没有意义,一定是被拐的孩子。”叶子暄叹了口气:“这些必须得下油锅的人口贩子!” “不是被拐的,是我捡的。”绿帽子继续为自己辩解。 捡来的?我听到这里暗想,这傻逼竟然也学会像我一样撒谎了,但是太不高明,我捡一束花有可能,他捡一个小孩,可能性有多大? 不但我不信,包括那些红帽子们都不信。 “没错,我们是真的捡,就在垃圾桶中,当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了。”绿帽子继续说道。 “为什么不送去医院呢?”叶子暄问。 叶子暄刚说到这里,他突然之间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看他晕倒在地,尼煤的不想说,装死是吧,我对着他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看他不醒,我拿起一块砖头,就向他脑袋砸去,在快挨着他的脑袋时,他突然坐了起来:“别砸,别砸,我继续说就是。” 他这一坐起,反倒把我吓了一跳,草,这个祸害精。 他说:“我是在垃圾桶捡到的,并没有疾病,不过已经奄奄一息了,我本来想要把它送到医院,结果一个人找到我,给我二十万,让我把这个孩子埋在桥下!” 第五十节:始料不及 “奄奄一息也就是没死,没死就这样了埋了?”我问。 经理苦笑道:“没错,它是没死,但我觉得,它根本就不该出现这个世界上,如果父母真心想要这个小孩,为何又要把它扔在垃圾桶呢?” 听经理所说,我们也倍感无奈。 扔小孩这种事情,新闻时有提起,前几天曾报道本城有一位十六岁小姑娘,未婚生子,结果把小孩从七楼扔下,当场摔死,谴责她没什么意义,因为这也并非是她一手造成的。 本来我以为这种事情,出现在新闻中也就算了,没想到现在竟然真实的发生在了身边。 叶子暄很平静地:“此事交给警方处理吧,你究竟是触犯了刑法,还是犯了民法,由他们裁决。” 经理依然苦笑:“二十万不是小数目,你们看到后,能不心动吗?再说,我不过是埋一个将死的弃婴而已,何必把我逼上绝路呢? 我是犯法,但我不认为我犯罪!因为我远比有些人高尚,我在学校时学习最努力,但是结果呢?毕后来到城建局,做了一个小小的项目经理,在别人眼里,经理是多么光鲜,我在学校时,也是这么认为,但是当我真到了这个岗位,我才发现这个位置,就意味着:不出事,功劳是领导的,他高兴,就会像赏给狗几块骨头一样,多给我发几千块钱;一但出现工伤工亡,就意味着,这个黑锅我要扛! 因此我每天提心吊胆,却赚不了几个钱,这是为什么? 但是我同学他爸是银行行长,他直接就进了银行,年薪十万,却什么也不用做,这又是为什么?” 此时,谁也没有说话。 经理接着说:“我本以为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但直到路上桥工程开工我去路边垃圾桶丢垃圾时,捡到小孩之后,才发现这是一个人生转折点。那个人找到我给我钱,让我把小孩埋掉。 不过在埋之前,他/她用针在小孩身上刺了经文。 本来小孩有些气息,经过她/他刺过之后,小孩就彻底没了气息。 那时我还有些害怕,他/她说,这个弃婴命悲,所以他/她刺了《地藏经》在小孩身上,希望他能早日投胎做人。不过,埋这个孩子,必须埋在第一个桥梁与第二个桥梁中间,注意保密。我收了钱,依照他/她的吩咐,在指定的位置埋了,这是我负责的工程,我也不想埋死人,他/她对我说:古代工程开工之前,都是用鲜血来祭奠的,方可保工程顺利完成,比如建长城,造皇宫等,不过现代是埋块碑石奠基,但终究没有古代的好。所以你放心,此子埋下之后,保证工程无恙。” 听经理到这里,我不禁说:“这么说来,那个人好像一个好人,给你钱让你埋了这个小孩?” 经理说:“他/她是好人坏人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们在工地干活的人,拼死拼活拿不到几个钱,而那些不干活的人,只需要动动嘴,每天都赚的盆满钵溢的。比如包我们工程的这个人——如果肯给我们高一些,我或许会带这个小孩去医院。” 我不禁叹了一口气:“这个工程是谁包的?” “是一个姓朱的大老板,据说手眼通天,黑白通吃,本领不小,全城首富吧。” 姓朱,又是做工程的,我脑海中当时又闪现出一个人来:“朱青云?” 他点了点头。 很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现在又冒了出来,叶子暄与鬼市老头二人互换条件,放了他一条命,不知道他现在是否改过自新? 叶子暄听到这里有也些紧张,便问他:“是他让你们在这里埋的婴儿吗?” “不是他,我是觉得这个世界不公我才说起他的,让我埋婴儿的……算了,都说到这种地步了,我也不替他/她保密了,我就全说吧,她/他是一个女人” “女人?孩他妈吗?” 叶子暄说:“肯定不是,如果能拿出二十万,养个孩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她约有二十五六岁左右,长的很好看,个头高挑。”经理说:“如果你们真的要报警,她是主谋。” 他说到这里,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责怪经理了。 我突然觉得,不是经理病了,而是这个社会病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最可恶:一种是引诱一个极需要帮助的人去犯罪的人,另外一种就是不劳而获的人。 叶子暄这时说:“如果她确实诚心为这孩子祈福超度,我也不说什么,只是在孩子未死之时,就要刺经文,耽搁治疗而死,又该怎么说呢?” 他话刚落音,大庞突然惊叫一声:“你们看,它长了!” 随着他的声音,我们看去,只见那具婴尸竟然慢慢地变长了——这个是完全可以用肉眼观测到的。 他由一尺,很快变成了两尺。 叶子暄拿出墨斗,在婴尸身上打墨线,准备“捆”住这个孩子,却不想,还没有等叶子暄这样做时,它“哧溜”一声钻进了土中。 叶子暄急忙说:“大家小心!” 就在这时,却看到经理的双脚已陷进了地中,他一脸的黑色:“两位大师,快来救我!它抓到了我的脚!” 叶子暄拿起钢管向他脚那里捅去,婴尸方才松手,经理这才跑到一边,不断发抖的同时不断地说:“人小鬼大,是真的,怪不的地面会流血,人小鬼大,是真的……” 那些红帽子纷纷逃窜,叶子暄叫他们不要分散,大家相互拉着手,然后拿出黄符,每人一张,踩在脚下,不要乱动。 大庞此时已经吓得蹲在了地上,也不敢乱动。 我看到这里,放下小黑,扔下镐头,默念出宝戟,丢掉幻想,准备战斗。 婴尸虽然可以在地下跑来跑去,不过地上还是有一点点反应,就是土稍稍的会动。 看着地面的土动的方向冲我而来,我急忙准备用宝戟将它一下子制服,显显我的威风。 却不想叶子暄却又冒出了一句:“不要把它扎死了,我还要取小庞魂魄——小庞的魂魄还在他身上!” “小庞的魂魄?” “没错,就是这个东西拿了小庞的魂魄——稍后再详细说,你先照顾好自己就行!”叶子暄说到这里,拿着钢管跳了出去,在地面上看着稍有翻动之处,便将钢管插了过去。 那婴尸倒也伶俐,叶子暄插了几次都没有插中。 不过叶子暄并未失去耐心,反而更加镇定,再在一次的插婴尸,一下子插中。 钢管不是宝戟,非神器,就算插中了,对婴尸伤害不大,不过地下依然发出像小鸡一样的唧唧叫声。 随后叶子暄抓出一把朱砂,顺着钢管就撒了进去。 那朱砂顺着钢管流向地下婴尸,不多时,便看到那片地的反应,就像是极疼痛一般,不过婴尸还是不出来。 “弄轻了不济事,弄狠了又怕他死,我们又非土行孙,无法土遁,也不能去土中抓他。”我说:“叶兄,不如把土地请出来,如何?” 叶子暄胸有成竹地说:“不必那么麻烦,我自有办法。” 然后对那群工人问:“你们谁是木匠?” 其中一个哆嗦着答:“我是。” “马上做出一幅棺材来,十分钟。” “十分钟?”木匠目瞪口呆:“十个小时也做不出一幅棺材来。” “不需要多大,只需要像一个棺材形状,有五寸长,一头半寸,一头比半寸稍多些便可。” 木匠方才答应:“这个可以有,我一会给你。” 且说这婴尸被叶子暄灌了朱砂之后,虽然受损,但是死活不出,如果我们再挖,它还是要跑的,所以在做棺材这段时间,叶子暄说让保持这种状态,它不动,我们也不挖。 不到十分钟,那木匠就做出一幅小棺材,叶子暄随后将棺材檫了红漆,然后放在地上。 两分钟后,土开始翻起,慢慢的爬出一个经文小孩来,向棺材内走爬去。 不过他并不是很信任这幅小棺材,先是碰了碰,就像鱼吃钓鱼钩上的食物一样。 叶子暄示意我们此时万不可发出响动,以免让他再钻入地下。 就在这时,嗵的一声,不知谁放了一个屁。 这声音,在此时的环境中够响。 草,早不放,晚不放,这个时候,若是知道是谁,一定要块砖头将他的菊花塞住。 那婴尸当时就吓了一跳,迅速又钻进土地之中时,叶子暄当机立断,拿起那幅小棺材,直接扣到了婴尸身上。然后将棺材翻过来,死婴已到棺材之中,接着棺材盖子盖上。 这虽然是一幅小棺,但是却能听到从棺材中传来的不断拍打声。 叶子暄并没有停下,而是用墨斗,横打六条线,竖打九条线,将棺封住,任凭这婴尸再怎么折腾,也出不来了。 “抓了这婴尸之后,”叶子暄说:“现在我们可以回去救小庞了,至于小庞缺失的魂魄为什么会在婴尸身上,回头细说。” “那个女人是谁?”我问。 “同是故人。”叶子暄答道。 第五十一节:指点迷津 “故人,哪个故人?”我问。 叶子暄说:“我未亲见,所以也只是推测,现在把小庞的魂魄完璧归赵之后,我再告诉你是谁——不过真正是谁,就让经理去公安局,向警察同志描述吧。” 经理看我们要走,不由问:“我是不是没事了,你们不追究了吗?” 叶子暄淡淡地对他说:“相对于小孩父母,你比他们要高尚,至少挖坑把小孩埋了,免了小孩直接被送进垃圾站打包送进垃圾粉碎场——我们也没必要谴责你。所以你自己选择吧,你感觉自己良心要是过得去,你可以不去自首;如果良心过不去,就去市局,让警局内的画家,画出一幅女人肖像出来,作为通缉之用。” 刚开始吓的蹲在一边不敢动的大庞,此时生龙活虎起来一把抓住了经理的领子:“都是你害我弟弟的,我们找个工作容易吗?刚来这里上班没几天,就遇到把小孩埋到这里害我弟弟失了魂的事!” 经理没有说话。 叶子暄让大庞放了手。 经理此时沉默,我知道他内心正在抉择。 埋婴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与他有关系的,我相信他此时肯定后悔不该拿那二十万,想到这里便对他说:“去市局自首吧。自首的原因不是因为你埋了小孩,而是你埋小孩的方式不对——你今天告诉我们这些,等于说没有替那女人保密。你拿了别人的钱,却并未与人消灾:就算你良心上过得去不去自首,也要为自己的人身安全考虑。” 经理下定决心点了点头:“我明白。” 看着经理被渡化,我们离开了这里,深藏功与名。 在回去的路上,我问叶子暄:“那个女人是故意让经理把小孩埋在那里的吗?” “这个很明显。”叶子暄答道。 “我们平时经常从北环与文公路口经过,并没有看出这里有什么不同,什么时候这里成了风水宝地了?”我自问自答道:“也难怪,高手总是比我看的更远。” “我也是从佛光寺回来之后才发现的。那个路口的风水有些复杂,这样吧,先给小庞回魂,一会我在告诉你:因为那个地理位置,我们需有找一个高的地方,才能看明白。” 我点了点头。 此时已经凌晨四点多,杨晨不上夜班,偶尔有几个护士小妹值班,不过都在睡懒觉,所以小庞一直睡在病房中,也无人打搅。 来到小庞跟前,叶子暄拿出一根红线,用这根红线一端绑在了小庞的两只脚上,另外一端绑在那个小棺材上。 此时那个小棺材,还被婴尸拍的啪啪直响。 “它的精力倒也旺盛。”我说。 “它吸了他的魂魄,自然精力比较好,稍后把小庞的魂魄从它身上赶出去,它就会非常老实。”叶子暄说到这里,拿出毛笔沾上黑墨,在地上迅速画了一个八卦图形,将小棺材放在八卦内的中心位置,大头朝向小庞。 然后拿符一张,贴在棺材小头上。 稍后念道:“玄灵节荣,永保长生,太玄三一,守其真形,各魂各魄,各保安宁!”念完之后,便看到两个仿佛蜡烛的火头一样的圆球,从小棺材内飘出,顺着红线来到小庞的左脚,接着又有六个圆形移到小庞的右脚,皆入脚底的涌泉穴。 二圆为蓝,六圆为红。 待这圆完全进入小庞体内之后,小庞仿佛大梦初醒一般,睁开了眼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大庞一看小庞醒来,急忙跑了过去。 小庞问:“我这是在哪啊?” “一看这么熟悉的白色墙壁,也知道是在医院中。”我笑了笑说:“你能醒来就好了。” “我这是怎么了?”小庞问。 大庞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后问:“你那天上午是听谁的电话?” 大庞这样问,我与叶子暄本来指望小庞能说些什么有用的信息,比如是谁给他打电话,他为什么傻笑等,但是他依然说不知道。 他与全家捅一样,都忘记了那个电话。 我当时还以为全家桶在装,现在想来不是他装,而是因为他真的忘了。 能让人忘记某件事,我想起了一种力量,就是从武曌遗书中传来的力量。 全家桶听了电话之后,最后去了蚌中,是服务草鱼精的,而草鱼精又要服务于她的主人,而她的主人,就是魁星之王等了很久的人,而这个很久的人,依照至省大师的话来说,就是袁天罡。 那么小庞呢? 叶子暄走到他身边,倒也不急于结果,为小庞把了一下脉说:“他基本康复,不过……” “不过什么?”大庞问。 “还要进补一下。”叶子暄说的有些为难。 “进补,这个没问题,我这就出去给他买些牛肉来。”大庞马上说。 叶子暄拿起小棺材走到门外,对大庞说:“我说的进补是把这里面的婴尸煮成汤给他喝。” “婴尸煮汤?这?”我接受不了叶子暄这样说。 那婴尸已经腐烂,看着都恶心,退一步讲,真的要煮,也要新鲜的婴儿吧——原谅我有这种想法,我的意思,不管婴儿还是婴尸,都不能煮汤,做人必须要有底线吧,目前又不是六十年代人们饿的易子相食。 大庞此时也一脸惊讶:“叶大师,煮了?” “没错,你去煮吧。”叶子暄说:“请相信我。” “那要不要加些葱姜蒜,香油什么的?”大庞问。 “直接煮就行。” 大庞犹豫了一下,便要接过婴尸。 就在这时,叶子暄打开棺材盖子。 这时我发现那个婴尸倒也小了许多,而且完全不动了。 “他怎么了?”我问。 “没了别人魂魄,没有力量来源,他自然变小,也无力再动。”叶子暄说到这里,从口袋中掏出一块布,从婴尸身上拓下了婴尸身上的经文,这才交给了大庞。 大庞接过之后,便走开了。 “那个女人把婴尸埋在桥下,是想把婴尸变成吸别人魂魄的怪物,为她所用吗?”我问。 叶子暄答道:“女人的目的不是这个。经理曾说:女人对他说:古人造工程,都是以血来奠基,所以这个婴尸是用来奠基的。至于它吸食魂魄,是因为它已化成了婴灵,是它自己的行为,与女人无关。不过就算它化成婴灵,因为天数太短,没有成为气候,所以不容易吸别人的魂魄,也是因为小庞的八字不硬才被吸走的,不过也没有吸全,要不然小庞早死了。” 大庞不知从哪里找到锅具,总之很快就煮好了,端到了我们跟前。 汤的味道说不明白,说臭也不臭,说香也不香,我本以为会看到汤内有婴尸,忍着恶心却啥也没看到。 大庞说:“叶大师,那婴尸入水便化掉了。” “嗯。” “这个……真喝啊?”大庞又问了一次。 “此事也是没有办法。”叶子暄说:“它吸了小庞的魂魄,小庞也必须用它才能固本培元,不过你最好不要告诉你小庞,你煮的是一具婴尸。” 大庞点了点头,端进屋内。 叶子暄说:“走吧,去楼顶,我告诉你那个女人是谁。” 我们便顺着楼梯,一直走到顶楼天台。 从这里,完全可以看清北环那里的路况。 “你知道文化路像什么吗?”迎着夜风,叶子暄问。 “文化路,肯定像路啊。”我答。 “文化路,贯通全城,八方聚财,各种气运都在这里交汇。如果把本城比喻成一条龙,那么这条路就是龙脉,与宋朝首都开封相比,文化路就像当于开封的御街,皇帝来朝的那条路。” 说到这里,叶子暄又指着北环路与文化路说:“你看这两条路像什么?” “相交成了十字,怎么了?” “你不是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她与路有什么关系?” “发挥想像力。”叶子暄淡淡地笑了笑。 “我最多能想到这里,就是十字”我也笑了笑说。 “两条路相交,就像一把剑,文化路又可以为比喻为剑身,而北环路,则像剑柄。”叶子暄说:“古代皇帝登基,都是腰中挎一长剑,这剑的名字叫做尚方宝剑,代表九五之尊,而手握“剑柄”,就是手握至高无上的权力。”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 “女人以“经文婴尸”在文化路北环路相交处的“剑柄”处奠基,奠定武媚的万朝基业,把文化路当成御街,迎接武皇真龙现世。” “你的意思是……” “没错,就是她。”叶子暄说。 我突然感觉,如果魁星之王现在在我们面前,知道这件事之后,该有多伤心。他们以前是兄妹,现在反目成仇。与袁天罡也是,以前是好基友,现在同样也是反目成仇。 命运无常,谁也躲避不了。 “所以婴尸上面的经文,未必是她说的地藏经,我刚才拓下,稍后会去佛光寺请教。”叶子暄说:“另外,御街的尽头是龙亭,也就是皇帝登基之地,根据我观察地形,你知道相当于御街的文化路附近,哪个村子,相当于龙亭吗?” 第五十二节:早有预谋 从楼顶上向下看,在北环路以北,文化两路两侧有许多村子,不过这些村子,很快就规划成小区,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哪个会是“龙亭”呢?恕我眼拙,我感觉哪个都像,因为都很热闹。 叶子暄也没有卖关子,他指着那个据有“小香港”之称的村子说:“这个村子就是“龙亭。” 它被文化路分成两部分,反过来说,这个村子包围了文化路,村子南面就是北环,它就像一只紧握着“剑柄”的手,是武媚登基绝佳之地。” “服了,每天从这里经过,都没有想到这个村子竟然是一块龙气聚集的风水宝地。”我说:“早知道,当初失业时,就在这个村子租房了,离市中心也近一些,工作方便不说,也能沾些龙气不是?说不定我沾了光,也早成了高富帅,何必像今日这般苦比。” “那你当初怎么不租呢?”叶子暄反问。 “我现在住的地方虽然离市中心远些,不过房租便宜了一百块钱。不过就因为占这一百块钱的小便宜,住了302,结果出了一大帮子事,如果时间能够重来,我一定会选这个村子。”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笑说:“事情该发生,一定会发生,你住哪里都没用,就算时间能够回去,你住在了这里,你还会遇到这一切的事,可能参与这些事的人不同,但是事情发展的大致方向就是这样。就像魁星之王,至省大师一开始想把他买走,让他彻底融入世俗,但是后来呢?却又无可奈何地让他跳出世人俗之外,入世也罢,出世也罢,魁星之王命该出世,无法怪谁。” “命运确实很怪,如果二庞不去找工作,那么小庞也不会遇到被吸魂魄这件事,如果他不遇到,我们也不知道,桥下,也就“剑柄”处埋婴奠基,如果我们不知道,武则天会不会早一天现世呢?那个时候,这个世界又如何改变?” 叶子暄说:“目前盯着武则天的,不只是我们,其他人也知道这一点。” “你说谁?警察,二皮脸,还有魁星之王吗?可惜的是,现在内斗的厉害,魁星之王生死未卜,至于二皮脸,他只是想要那颗珠子,并不关心武则天做不做皇帝,如果武则天成了气候,那颗珠子她要它也没什么用,说不定她送给二皮脸也有可能,到那个时候,二皮脸说不定又听武则天的指挥了。至于江娜他们,消息不明确,因为她总是说这是机密。” 叶子暄说:“还有一个隐藏的,也就是最重要的被你忽略了。” “还会有谁?”我有些惊讶。 “在北环,最大的组织是谁?”叶子暄反问。 “你是说进丰?” “没错,他们肯定也知道武媚这件事,不过目前他们的表现,却是假装不知。”叶子暄说:“不得不怀疑他们有更大的阴谋。” “进丰怎么可能知道?卖水果的还能洞悉天机不成?”我说。 “进丰的生意遍布高中低层,人员组成有高级经理,也有贩夫走卒,他们这么多人,也是他们收集消息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在北环,一但有风吹草动,一定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就算工程经理埋死婴的事让他们知道,他们也未必能想到这是武媚铺路的吧?” “他们当然可以想到。先前我们只是听闻进丰请了泰国和尚帮他们看盒子,那时我也只是认为,泰国和尚来只是单纯地为进丰看盒子,但是当前几天,去西郊遇到三眼恶神时,才发现那是泰国和尚在那里设的一个修炼邪术的地点,用从**荡妇修炼吸取邪恶力量。事实上那个泰国和尚确实也很邪恶,两名师弟不远千里,长途跋涉从泰国赶来,来规劝他回去,结果被熬成了汤,哎!”叶子暄说到这里,不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那个泰国和尚长的什么样,我们都没有见过,见过的泰国和尚,却已死了。”我也叹了口气。 “所以进丰有泰国和尚这种高手在,那么这埋婴这件事的真正目的,他们也一定知道,但是他们却装作不知,肯定是有大预谋。” “什么大预谋?” “进丰手中有幽冥灵珠,与武曌遗书的人皮盒子,先前传闻进丰是为了卖钱,但是事实上,进丰既不缺钱,也不缺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如果武则天真龙现世,那么进丰就是动手之际!” 听到这里,在这即将盛夏到来之夜,我不禁感觉全身发冷。 稍稍让心情平复之后说:“你的意思是进丰夺武则天的权?武则天打江山,他们坐江山?这个,我表示知识不够了,这也太不可能了吧?” “文化路,北环路,小香港,看似很平常的地方,但却能组成一个皇宫宝殿的风水大局。”叶子暄说:“进丰既然知道这种风水局,他们也肯定要放手一搏,毕竟王魁想做人王,玄僵要灭正道而自创一教,青鸟也想自立,为什么进丰不可以?” “进丰的龙头是太子爷吧?”我说:“不过也没见过他什么样子,不过我感觉,他真的参与到这里面,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叶子暄苦笑了一下:“**本身就是无止境的,完全可以战胜恐惧。” “如果这样说,进丰不也是武则天的绊脚石吗?岂不是也是袁天罡的对手?” “前期,进丰一定会帮武则天登基,后期,他们一定会争的你死我活。” “既然进丰有此想法,那警方难道不知道吗?”我说:“我要报警!” 叶子暄静静地想了一下说:“你不用报警,警方肯定知道。” “这就怪了,前一段时间,江娜说要打掉进丰这条毒蛇,不过要先拔掉新东这颗毒牙,但是新东完了之后,江娜又说上峰突然不查进丰了,这又是为什么?” 叶子暄说:“有两种可能,一是警方高层彻底黑化;另外一种就是表面上麻痹进丰,暗地里动手,暂时不打草惊蛇,最后一窝端。” “你认为是哪一种可能?”我问。 叶子暄答:“我想可能只有一种,那就是演戏,否则那个警察卧底早就进丰的人打死了,也不会这么嚣张到处惹事。” 我说:“卧底都是单线联系的吧,他们的身份,就算是警方中有些高层也未必知道,毕竟这才真正的生死存亡大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好只有一个人知道,而且这个人一定要非常可靠,香港的警匪片中不是有吗?那个与卧底联系的人,如果不小心死了,这个卧底的身份,就永远的成了黑身份,再也无法洗白。所以我想进丰卧底的身份,也只有江娜一个人知道,其他人未必知道,他们最多知道有警方卧底,但不清楚是谁。同样进丰能做这么大,他们也一定有人警混进去公安局做卧底,我现在想的是,到现在江娜也没有说出是谁偷了刑土,谁是黑警,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叶子暄说:“谁是黑警倒也不着急,待机而动便可。不过我们既然与江娜合作这么久,没有人在我们背后放黑枪,说明她还是可信的。” 听叶子暄说到这里,我不由回头看了一下,感觉背后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还好,这个天台确实只有我们二人,还有小黑同志,它也支着耳朵听的入神。 我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眼睛竟然渐渐地花了,面前的世界,越发让人看不透。 我想了一会说:“那个给他们打电话的人呢?为什么要给他们打电话?全家桶与小庞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叶子暄摇摇头,然后说:“或许知道了谁给他们打电话,就知道了武盟遗书盒子的打开办法,因为那个人与盒子有一样的能力,让人忘记发生的事。” 我说:“前面我们说过,全家捅接到电话之后,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最终受益者是袁天罡,难不成袁天罡有这种能力?但是我想不明白小庞怎怎么能让袁天罡受益。” 叶子暄说:“不知道,不过我现非常担心,这个工程中,朱青云仅仅只是一个承包商吗?” “那你想怎么做?” “稍后有空的话,我会找朱美芸直接谈这件事的,关于她的父亲,这个工程,我想他不会不知道。我只希望她爸不要沾上这种事。”叶子暄叹了口气。 我说:“随你吧,这种事,我也帮不上忙。不过,我想不明白,她不是女鬼吗?怎么能变成人让经理去埋婴尸呢?” “草鱼都可化形,她为什么不可以?”叶子暄说。 “看来,我们离开“剑柄”时忘了提醒经理了,让他去检查一下那二十万是不是冥币。”我开了个玩笑。 叶子暄这时看了看表,说:“天快亮了,我赶往佛光寺,去请教慧明婴尸身上的经文。” 说完便迅速下楼。 我站在楼顶,抱着小黑,突然感觉,我,叶子暄,包括魁星之王在内,都像孙悟空一样,在如来佛的手心,自以为看懂了这个世界,却不知道,目前的这一切,不过是早有预谋。 第五十三节:奇术 叶子暄下楼之后,我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条普通的路,不,这是一个皇宫宝殿的风水格局。 此时黎明已过,天渐渐大亮,我抱着小黑从楼顶下到小庞的病房中。 或许是喝过婴尸汤的缘故,小庞坐在病床上,精神抖擞,满面红光,气色非常好。 虽然我无法用宝镜手眼看出他的三魂七魄,不过现在看样子也知道他的二魂六魄完全归位。 大庞坐在他旁边一直问他哪里还感觉不舒服,他说他现在已经没事,看到我之后笑着说了句:“多谢子龙大师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 我笑了笑说:“你这又是谢,又是不言谢的,其实你真的不必谢我,你的命,是叶子暄救的。” 大庞这时也说:“子龙大师,你太客气了,要不是你拿着镐头挡着那根钢管,我也多半废了,那个经理也真他妈狠,我一会就去上班再见到他,该不会扣我工资吧。” 我听到这里,不禁愣了一下说:“不会,估计今天也看不到他了,他现在应该会去公安局自首,他也不得不去公安局,否则他一定会被女鬼缠死。不过你一会去上班,不要命了吗?算了,你一夜没睡,还是休息一天吧,否则容易出事故。” 小庞这时说:“我没事了,我去上班,我现在觉得全身有使不完的劲。” 看他的劲头,想必这婴尸汤果然够补,不过他应该不知道自己喝的什么。 这婴尸,想想也挺让人唏嘘,在一个不恰当的时间,来到这个世界上,然后被父母遗弃,又被人捡起,又被刺上经文埋在桥上,接着又被我们挖了出来,被引诱进一具棺材中,最后熬成了一锅汤。 我刚想到这里,大庞说:“子龙大师,你也休息一下吧。” 我笑了笑,看了看他们二人,他们或许这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在他们的生命中,有参加过一件很壮观的历史事件,虽然,他们连酱油的角色都不算,而且纯粹是被误伤,不过我最终也没有告诉他们。 我把大庞拉到外面,问他对小庞说没说这汤的来源。 大庞说:“二庞肯定要问,不过子龙大师请放心,我又不傻,我说这是鸡汤。” 听到这里我不禁暗想,这还不叫傻?那明显不是鸡汤啊,只闻味道也能分辨出来。 “一开始,我还怕二庞会说这不是鸡汤,后来他喝完了,说我熬鸡汤的手艺长进,我也就放心了。”大庞笑着说。 “难道那婴尸汤,闻着不像鸡汤,喝起来像鸡汤?”我说:“算了,无所谓,只要小庞好了就好。” “小庞真的好了。”大庞此时又有心情给我开起玩笑:“子龙大师,那花送的如何?你要是不趁热打铁,我就挖墙角了。” “趁热打铁?花都没送到,怎么打铁?”我无奈地笑了笑:“算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做,等忙过这一段时间再送花吧——我去杨医生那里看看,她来了没有,你去看小庞吧。” 说完后,我来到杨晨的医务室前,她还没来,我于是在门边的长椅上坐上。 我打算问问她妈究竟怎么了,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经过昨晚与叶子暄在楼顶上聊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任何事情,想到就去做,如果该是你的,始终躲不掉,不管感情,还是工作,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要么用用喜悦的心情去迎接,要么用坚强的心去面对。 杨晨帮我也不算少,我也该做些力所能力的事来,所以遇到女孩不要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该说的,还是要说的,该问的,也是要问。 但想着想着,突然感觉眼皮实在是打架的厉害,毕竟昨夜一夜未睡,便躺在长椅上睡了过去,直到有人推我,我才醒来,是叶子暄。 “这里人来人往的,你也好意思?”叶子暄问。 “有什么不好意思,我又没直接睡在走廊中。”我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诲明怎么说?” “这果然不是地藏经,而是华严经。” “有什么区别吗?” “华严经就是得道成佛,修成正果的意思,武媚在这里无非就是比喻自己能够再次登基,正果得成。” “来他们还煞费苦心。” “武媚之举,从历史来讲,是逆潮流而行,从天道来讲,逆天道而行,看来武媚真的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如果她知道,进丰想坐收渔人之利,她会怎么做?” “在武媚的眼中,只要她能登基,那么不论是我们,还是进丰,都可以一扫而光。”叶子暄说:“哎,要不然的话,她早就该收手了,此一时彼一时。” “看来权力这个东西,真是好东西,为了权利目标,大家都在提升实力,正邪相克,但是结果呢?魁星之王已经疯了,泰国和尚的凶残程度也不能算为人的一类了,李红衣可以幻化人形,不知道袁天罡会什么——但就算魁星之王疯了,目前也下落不明,所以只剩下我们与小黑,还有王中皇,以及江娜他们。我感觉这就像打牌一样,武媚那一方,拿了双鬼还有一把炸弹,我们手中的牌,别说炸弹,连一条ace都没有,还怎么打?这是老天要我们散伙赶紧逃命的节奏吗?” 叶子暄却依然很淡定地说:“慧明与以前完全不一样,就像换了一个人,在我请教他经文时,同时我也把最近的事情说了一遍,在我的心里,也有诸多无奈,但是他对我说,每个人都有心魔,一念成魔,一念成佛,所以不论何时都要保持本心。” 我此时叹了口气:“这话谁都会说,其实我觉得,慧明应该帮我们,他现在不问世事,就是不负责。” 叶子暄说:“慧明虽然不会出来帮我们,不过在临走时,他送我一粒药,并教我这药的用法,我听后感觉,这种奇技淫巧之术,慧明肯拿出来,也表明他并非不问世事,不过他在戒条之内,也不能帮我们更多。” 此时我心急如焚,但小黑却根本不知道什么忧愁,一会看了看叶子暄,一会看了看我。 “什么奇术?”我急忙问。 叶子暄这时问:“那个狗老板,你还记得吧。” “当然,这家伙被我修理了,所以我对他记忆深刻,他是进丰桃园堂的人,你想做什么?也要打他吗?” “我想去买条小狗。”叶子暄说。 “你要养狗?”我听到这里,差点崩溃,刚才还说奇技淫巧之术,现在却又说狗,便说:“那就不用花钱了,街上的流浪狗太多了,不如抓一个,也算是做了好事。” 叶子暄说:“不行,必须是月半的小黑狗。” “那好,我领你去。”我叹了口气,也罢,实在人手不足,叶子暄估计也想养个宠物咬人吧。 随后我们来到了花卉市场,到了狗老板面前。 一个正在买狗的人,刚摸了一下老板的狗,马上就要求必须买走,那人也只能乖乖掏钱,我走到他跟前说:“老板,生意不错。” 狗老板看到我,不禁愣了一下,半天才说出话来:“你,你怎么又来了?” 说到这里,他又看到我怀中的小黑,急忙去捂住地上那只杜高犬的眼睛。 “别怕,我来是给你介绍个生意,我朋友要买狗。” 随后叶子暄说了要求,狗老板不禁说:“现在谁还买土狗啊?一只卖不了几个钱,我这里都是品种的,你要真想要,我便宜给你,要不,你带去玩几天也行。” 这狗老板变的如此客气,看来没有白打。 叶子暄执意要那种狗,狗老板听后说你等着,便去了找货源。 我一直不明白叶子暄买小黑狗干吗?咬人肯定不是,突然想起黑狗血之类的东西,便问:“你不是要杀狗取血吧?” “我不杀狗。”叶子暄答:“一会你就会明白。” 五分钟后,狗老板提了一只小黑狗过来,那只小黑狗一放到地面,马上就往我们身边凑。 叶子暄摸了一下小黑狗的头,对狗老板说:“老板,你身上的杀气很重啊!” 狗老板笑了笑说:“平时不过吃些狗肉而已。” 叶子暄没理他,付了钱带着小狗走了。 随后,我们来到东风渠,叶子暄溜了一个下午的狗。 看他如此悠闲,我却心里急的冒火。我实在不明白,他要这只小狗干什么,就算真的咬袁天罡也得养几个月啊,难道是陶冶情操缓解压力的? 傍晚时分,叶子暄将小狗放在一个空旷的地方,让小狗不要动,又在小狗周围又画了一个圆。 然后,他拿出一个白色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黑色的药,喂给了小狗。 吃过药后的小狗当时没有反应,不过三十秒后,犹如中毒一般,乱跑乱跳,并且呜呜地哀叫,但怎么也跑不出叶子暄给它画地为牢的圆。 “不是吧?你买只这么可爱的小狗,就是为了喂它老鼠药?” 叶子暄说:“这就是慧明教我的奇技淫巧之术。” 我要确定一下:“奇术表现在小狗身上,还是画地为牢上?” “小黑狗身上。”叶子暄很平静地答道。 我听到这里,不由感觉眼睛顿时要瞎了,这是什么奇术?难道慧明是武则天的卧底,故意来让我们搞笑的吗? 第五十四节:美慧求救 叶子暄说:“不必着急,慧明说一柱香之后,就会明白,我们就等一柱香。” 说到这里,叶子暄掏出一支香,以他自己的方式将香点燃,然后插在地上青石板的缝隙之中。 随着香的烟飘出,我的心倒也平静了一些,于是我们就继续看这只刚刚月半的小黑狗在叶子暄的圈中极度痛苦地跳来跳去,不过我依然在想:一柱香之后,估计这小狗口吐白沫,中毒身亡,就像可怜的猫吃了中毒的耗子一般。 小黑也很惊讶地看着这只小黑狗。 因为这小狗没有看着小黑,所以小黑想盯着这只小狗,控制一下它的情绪,也无法控制。 傍晚之后,乘凉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我们周围很快聚集了许多人围观。 ——这是做啥呢? ——谁知道呢?估计是教狗学什么动作的吧? ——这是草狗,教出来也没什么出息,哪像我们家的那只古牧那样聪明? ——这年头的人,真是虚荣,拿着草狗当宠物。 听着这些人议论纷纷,我在想如果叶子暄真的变不出一个让人大开眼界的戏法出来,确实挺让人感觉挺丢面子的——尤其是在这帮极其虚荣的围观者面前。 一柱香终于烧完,那小狗终于停了下来,然后躺倒在地——这是要死的节奏吗? 但就在这时,让人大跌眼镜的转折点便开始了。 小狗竟然开始慢慢变小——没错,就是按照身体比例缩小,就像施了法术一般,最后一直小到就像一只小鱼苗,叶子暄蹲下身子,将它放在手心之中。 它就在叶子暄的手中生龙活虎地跑来跑去。 刚才还议论纷纷的人,顿时瞠目皆舌。 我也惊讶了半天:“这,小狗……确实是够小的,慧明给你的是什么?” “缩骨药。”叶子暄说:“所以这只小狗可以变小。” “慧明为什么不给你一些变大的药呢?把这只小狗培养成大狗,那我们岂不是也能多个帮手?” “小狗就算变成大狗,也咬不到到袁天罡。恐怕略懂一些手段的人都咬不到,那样反而是累赘,除了给我们添乱之外,没有任何用处——毕竟它不是二郎神坐下的哮天犬。”叶子暄说到这里,又做了一个让我更惊讶的动作:他小狗收进了自己的耳朵内。 “你把自己当成孙悟空了吗?” 叶子暄微笑道:“我的纸鹤偶尔会失灵,无法找到人们,希望这只狗能帮我找到。” “我真的不懂了。” “我此去找慧明请教经文,同时将最近发生的事告诉他,就算慧明不帮忙,我想找人倾诉一下,缓解缓解内心压力也好,不想慧明便说让我寻找一只月半的黑狗,让它帮我。慧明说到这儿,我也不太理解,慧明便说黑狗本身也是辟邪之物,尤其是黑狗血可以破妖怪的魔障,不过佛家说不杀生,所以慧明也不是让我杀黑狗去抓妖,他这里有一粒药,让我去找一只一个满月之后过十五天的小狗,让它吃下这粒药,一柱香后,它会变小。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的狗,就是因为首先黑狗辟邪,对灵异事物敏感;其次这个时间骨头较软,容易收缩,而且四十五天时间的黑狗,是一个吉祥之物。不过它身体虽然变小,但它的嗅觉,听觉与身体成反比,所以就会越强,希望可以帮到我。” “原来如此,那你以后岂不是可以做到千里眼,顺风耳了?” 叶子暄笑道:“没那么夸张,能弥补纸鹤方面的不足就行了。” 不过我此时倒想到了一个问题:叶子暄先前所说,进丰上下,各行各业,均有耳目,那么我们今日弄了一个这样的东西,进丰应该也很快会知道,不论狗老板,还是这里的围观其中一人,一定会告诉进丰。 想到这里,我不由问道:“你不怕别人知道。” “别人,进丰吗?” 我点了点头。 叶子暄笑着说:“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躲躲藏藏又怎么样?就像你说过的慧明,在三生石前,就已预料了慧明的结局,他先前折腾了那么久又能怎样?最终不过还是过上在三生石前中日子,如果他早日醒悟,也不会做了那么多天的傀儡,所以我就想告诉进丰,我们也并非是吃素的。” “我觉得,还是低调些比较好。” “这件事,能够触动进丰就行了,至少也要恶心他们一下。” “我倒希望那个泰国和尚正在修炼之时,听到这个消息,走火入魔,不过,这只是想像。”我说:“其实我最想大飞不要添乱,上次他可以开个昌河,下次如果真的开个铲车怎么办?不过我看得出他确实对杨晨有情有义,只是彼此的身份不同,就像我们一样,其实也挺尴尬的,哎,倒也可惜,不过我真不明白到底你们怎么惹宏兴了。这个愣头青,真的无语。” 叶子暄说:“这种事情,说不清。算了,大飞我会注意的,只要他不拿枪与我火拼,我还是可以容忍他的。” 随后,在那些人们羡慕的眼光中,我们准备离开,叶子暄往南,我往北。 其实我并不觉得,这只小狗能有什么用,无非就是叶子暄的寻人能力又强了点,又非是其他方面进步,就算现在遇到泰国和尚,那一定是生死相搏,难道是比谁的捉迷藏的能力强吗? 刚走没多远,手机响了,我拿出一看,是美惠。 前几天,我还担心她会不会被泰国和尚抓走,当时还打电话问了一下,让她注意安全,现在她又有什么事?莫非还在纠结那件扎她的小人的事? 想到这时,接过电话之后,我还没有说话,那边便是她非常惊慌的话音:“子龙大师,你现在在哪?快来救我,有人要杀我!” “有人要杀你?为什么?快报警啊。” 美惠迟疑了一下:“我报警,但是……” “你现在在哪?” “我就在北环路与花园路交叉口,丽园这里,我们夜场门口,公主娇。” “你稍等。” 我随后挂掉了电话,回头追上叶子暄,告诉他说美惠需要救命,地点就是江娜领着狙击手要爆他头的地方。 叶子暄点了点头,我们便顺着东风渠来到北环,快速跑到丽园口。 丽圆这里前面也介绍过,也是风水宝地,但同样房租也贵,不过整体感觉离小香港还有些距离,如果真的有一天,武媚登基,如果想给儿子修东宫,丽园或许不错的选择。 这里照样是各种妹子扭着屁股走来走去,我与叶子暄穿过人群来到了公主娇。 夜场门口,却并没有看到美惠,我急忙打电话给美惠,但她的电话虽然响,却无人应接。 我想了想,便挂了电话,又打电话给江娜,让她帮忙查美惠的电话号码, 很快,江娜就返回了结果,根所江娜所说的地方,我们来到丽园的一个小广场,在草从中找到了美惠的手机,虽然屏幕出现了裂纹,不过还能用。 “看来,美慧真的凶多吉少。”我说完后,打开她的通讯记录看了一下,发现她打出的最后一条电话是给我的,但是却在给我打的电话之后,她还接了一个电话。 看来这个号码,就是她失踪的关键。 于是我拨打了最后一个电话号码。 对方是一个男音:“你找谁?” “我是公主娇夜场经理,想回访一下,你对我们夜场的服务是否满意?请问你在哪里,我们有1000元的消费券相送。” “滚!”对方很快挂掉了电话。 叶子暄不由笑道:“如果对方认识美惠,你拿美惠的手机这样说,怎么能骗得了对方?” “我一着急忘了,我再用我的打给他吧。”我说。 叶子暄说:“不必再麻烦了,慧明教我的方术,我不是没用吗,试一下效果。” 随后,叶子暄拿过美惠的手机放在耳边,让那只小黑狗闻了闻——虽然我没有看到它闻,我估计应该是这样的。 叶子暄说:“走吧,我们现在就去找她。” 叶子暄走在前,我跟着他,来到了藏有武曌遗书的“进丰总部。” “美慧在这里面?她也想要人皮盒子?”我不禁说:“这个东西,果然够吸引人,她如果真的想要,那也不怪不得别人要杀她。” 叶子暄没有回答,我们走上六楼,走到“进丰总部”门口。 看到这里,我顿时感觉一切都像发生在昨日一样,从这里走出去的人,基本上全部失忆。 “你确定美惠在这里面?”我问。 叶子暄说:“小黑狗闻了手机的味道,然后一路闻到这里。美惠在不在这里,进门看后便知。” 然后叶子暄站在一边,我上前敲门。 屋内传来了一个男声:“谁?” “房东。”我答道。 稍后,便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我正要说话,却从里面闪出一把黑鹰。 我虽然想着里面的人,可能会有发觉,从而有动作,但没想到他们这么快,看着黑鹰就在眼前,一时之间,愣在了那里。 第五十五节:第二祭点 就在黑鹰落到眉头之时,在一边的叶子暄眼明手快抓住那人手腕,黑鹰悬停在在空中。 我急忙后退一步,惊魂稍定,尼玛,老子不过说自己是房东而已,又没说是送快递的,你***上来就砍人,这还有王法吗?这还有法律吗? 叶子暄紧握那人手腕,那人便发出杀猪般地惨叫,同时松开了手,黑鹰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稍后叶子暄将那个人拉出门,然后一个过肩摔,这人就被狠狠地摔在地上,随着“普通”一声,又接着啊的一声惨叫,他就不再动弹。 搞定这一个之后,又嗷嗷叫着冲出了第二个,不过这个拿着黑鹰还没有出手,就被叶子暄飞起一脚踹中肚子,直接踹飞进了屋内。 “擦,真凶险!”我说:“这人们怎么这么机警?难道就因为我说了句房东吗?” “刚才你用美惠的手机打了电话,他们早有防备也是正常的。”叶子暄说道。 “那最后的电话就是他们吗?”我说到这里,捡起了黑鹰,就要向屋内走去,叶子暄却拦住了我:“慢着,小心有诈!” 我急忙站住,不敢再向前走。 叶子暄站在门口听了听,又向里面看了看,然后从皮箱中拿出了他那只蜈蚣,放进了屋内。 如今这条蜈蚣完全不同先前,可以用一句歌词的后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套马杆的汉子,威武雄壮! 它有两尺多长,金头,赤足,黑身,嘴巴中的钳牙不时动了一下,看上去相当骇人。 我终于明白,那日我让叶子暄用这只蜈蚣去撬开那些小弟的嘴巴,却被他拒绝,说是有毒,如今看来,就算没毒,把这只蜈蚣想塞进人的嘴巴也是异常困难,不毒死,也被噎死。 那蜈蚣很快爬到屋中。 我们站在外面看着,那蜈蚣还没有爬到那个被叶子暄踢飞的小弟身边时,却发现那个小弟竟然痛苦地大叫了一声,然后从他的脸上——我没看错,就是从他的脸上,开始长毛,最后一直长,一直长,就像头发一样,向金头蜈蚣蔓延。 “这是什么?”我惊讶地问道。 叶子暄答道:“暂不清楚,先看着。” 只见那小弟脸上的长头发像蜈蚣缠去,如果是普通人,恐怕缠住就无法挣脱,但这蜈蚣完全不同,迅速穿过头发,向那人身上咬去。 在咬小弟的瞬间,从蜈蚣口中竟然还冒出一股白烟,同时,小弟很快就在蜈蚣毒液的侵蚀之下,变成了一堆枯骨,只有脸上,还被长发包围。 接着金头蜈蚣回到叶子暄身边。 叶子暄说:“我们进去。” 我们上次来的时候,屋内很空广,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武曌遗书的人皮盒子,如今盒子已经不在。 先前无人把守,如今有两个小弟把守。 虽然没有人皮盒子,却依然有一张香案,在香案后面,挂着一幅画像,这画像就是西郊中看我们到的那个三眼佛的泥胎画像。 很明显,人皮盒子已经被进丰的人拿走,这里不再是藏武曌遗书的地点,而是改成了泰国和尚的祭祀地点——目前我们发现的第二个祭祀地点。 从西郊回来之后,我一直担心美惠出事,如今她果然出事。 看来要杀她的人,不是因为她来这里想抢武曌遗书,而是因为在泰国和尚的眼中,她比较适合让他修炼。 在香案之前前,有一些骨头,看到这里,我心中不禁凉了一半,这美惠,不会已经挂了吧? 刚才被叶子暄背摔的那个家伙醒了过来,又被叶子暄抓起他的领子,扔在香案之前,然后说:“这屋中其他的人呢?” “人?什么人?” 叶子暄招了招手,那个蜈蚣便爬了过来。 叶子暄说道:“是你告诉我,还是想告诉这只蜈蚣?我想提醒你的是:我能听懂你的话,并且脾气较好,所以有机会给你说实话;但我这只蜈蚣不能听懂你的话,而且脾气不好,所以你可能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叶子暄说到这,大蜈蚣就向小弟身上爬去。 我本以这小弟看到这蜈蚣肯定吓的尿裤子,却不想他竟然说:“我不告诉你们,我会被蜈蚣咬死;我告诉你们,我会被蝎子蜇死,反正都是死,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 他的蝎子蛰死,如果没有说错的话,就应该是泰国和尚所养的。 看他不受威胁,叶子暄说:“你不说也无所谓,那我们自己找。” 这个房间的格局,就是在香案对面有一扇墙,墙上面有一道门,我们向门内走去。 此时屋内很静,我与叶子暄都走的小心翼翼,尤其是我感觉,我紧握黑鹰的手,已经开始出汗,这次再来到门前,叶子暄一脚踹开了门。 砰,门开了。 我们门外,等了好一会,没有动静,才走进门内。 进了门内,才发现一地的内各色女人内裤,胸罩,裙子,丝袜,高跟鞋等,在墙角中,有几个女孩,全部光着身子,被绳子绑的结实,嘴巴被贴着胶带,看到我们,眼神中更是恐怖。 这个场景,虽然香艳,但是却并没有让人感觉血脉喷张,就是因为这屋中的味道,实在是太浓烈了,脚臭加香水的味道,无比**。 这女孩中,有美惠,此时我才真的服了慧明给叶子暄的那粒药,让这只小狗能在这种味道中,这么远的距离中告诉,准确无误地告诉叶子暄,她在哪里。 我们走到她们身边,才发前每个人的胸前,都印着一个三眼恶佛。 叶子暄说:“她们都是祭品。” 此时顾不得详说,先把她们放开之后,我与叶子暄又来到外面,等她们穿上衣服。 美惠这时走了出来,脸上依然惊慌,问:“子龙大师,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说:“如果你再早一点出事,比如上次我主动给你打电话提醒你时,你那时如果被抓,我们可能就找不到你。” 美惠依然舌头打结说:“这真是太可怕了。” “这也是我上次提醒你的原因,不过没有事实告诉你。”我说。 美慧说:“我真的没想到我们会被当成祭品,我给你打电话之后,就接到夜场同事的电话说来到这里,没想到竟然要害我……” 她说到这里,看到了那个被叶子暄摔的小弟,见他躺在地上,便穿着高跟鞋向他的档部踩去,这一脚,顿时让那个小弟,又是一阵杀猪般地嚎叫。 我不禁叫住了她:“美惠,我们还有话要问他,你不要把他踩死了。你刚才说,你给我们打电话,之后接到同事电话,难道那时你不知道,是你同事要把你祭品吗?” “没错,是有人要杀我,但当时我没有想到是夜场同事啊,所以我给你打电话之后,又接到同事的电话就走了,但我没想到竟然是我同事要杀我们,太可怕了。” “这么说来,进丰无法无天啊,西郊的那里人少,不易被人发现,现在这里虽然是村子,但也是在市内,他们还这样明目张胆地做?草,真是太可恨了。”我不由说。 叶子暄说:“我们平时都会在汽车站牌,电线杆,墙壁上看到一些认尸启事,像她们这种没有正经工作,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说不定哪天消失了也就消失了,这也是进丰嚣张的原因。” 我这时拿出手机,给江娜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在上次令她失忆的地方,发现了第二个进丰的祭祀地点。 江娜说她很快就到。 随后,我与叶子暄在屋内翻了翻,什么也没有翻到。 这几个被救的夜场妹,此时既不敢说话,也不敢走,只有美惠稍微话多一些,也难怪,她是认识我们的。 十分钟后,江娜便赶到了这里,与她一起的,又是持枪特警。 她看到我们,我把事情详细告诉给她。 江娜问:“你一直说,我来过,我真的来过吗?” 我说:“你就当我给你开玩笑吧,希望有一天你能好起来,对了,那个经理的人像描述出来了吗?” 江娜点了点头。 “你知道她为什么埋婴尸吗?”我本想把武媚称帝的事告诉给她,但没想到她却来了句:“不知道,因为你们把重要证据,婴尸带走了。 我一时之间有些无语,没错,我们确实带走了,不带走怎么可以? 我想了想又问:“西郊那里,你们查到了什么没有?” “正在调查。” “现在你也看到了,其实目前就是进丰的问题,你完全可以去进丰抓人啊,死了这么多人,还不能有理由抓他们吗?” 江娜说:“事情没有想像中那么简单,目前我们就算是去抓人,很快就会有顶包着出现,进丰就像一只壁虎,你抓他时,它会留下一条尾巴给你,这对于进丰来说,没有一点损伤。” 我突然有些丧气,不由直接问道:“你到底是不是黑警?” 江娜突然之间被我一问,不禁愣了一下,但随后说了一句:“不论任何时候,请你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样。” 第五十六节:救出美惠 我盯着江娜的眼睛,她也盯着我,屋内瞬间又静寂下来。 她的眼神很坚定,或许是因为长期接受各种各样的突然事件,不论从精神,心理,还是思想更加成熟。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是依然是那句老话,现在看她的眼睛,就像看星空,看的见,却看不透。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与小女子计较,我想了想,便说:“那好吧,我们彼此都相信对方,你以后想怎么调查就怎么调查,我也不会再问了,不过,我有消息还是告诉你的,这里剩下的要做的,就是你们的事情,我们走了。” 说完之后,我对叶子暄,还有美惠招了招手,便要离开。 江娜让人将那个进丰小弟,与夜场妹全都带走回问话,同时把这栋楼给封了。 不过当我们想带走美惠时,江娜却又不让,说:“她也留下,我们回去好做口供。” 我说:“其他人都可以带走,但是她不能带走。” 江娜突然之间笑了:“赵大龙,你长本事了啊!” 我也笑了:“不是长本事,而我觉得,你们带走了那么多人,我们只带走一个不行吗?” 江娜说:“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们全部带走。” “信,当然信,不过我感觉,我们在这里浪费口舌,还不如你们多找证据去抓进丰的人,我与叶子暄也去找泰国和尚更现实,你说呢?” 江娜此时退了一步说:“那好吧。” 我与叶子暄还有美惠在众目睽睽中离开。 美慧的那些姐妹们要美慧一起带她们走,不过美慧此时已自身难保,只是低着头,没吭声。 在走出门时,我想了想又因头对江娜说:“哦,对了,你们还可以带走一个人。” 说到这里,我指了指那个一脸头发的枯骨说:“把它带走之后,让王中皇看看,说不定他能看明白这是什么,也说不定根据这个,研究出来什么奇门异术,然后就可以精进不少,再然后,等我们在外面被打时,他就可以过来像超人一样救我们,要不然,目前这种情况,不是警察救良民,而是良民救警察——我没有一点嘲笑他的意思,只是善意提醒!” 江娜站在那里没有动,目送我们彻底离开。 走出这栋楼时,面前又是一个看似温馨的世界。 或许刚才,美慧从被抓到被救太快,当时没有反应,现在终于反应了过老,竟然张着嘴巴在大街上哭了起来。 叶子暄说:“你现在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说:“你如果能控制住,也不用慧明对你讲什么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了,我有时再想,我非修道之人,我应该做的是什么?难道不是替天行道,快意恩仇吗?我与魁星之王不能比,他是李淳风转世,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好么好命,如果太压抑自己,我真怕也会疯掉。” 叶子暄说:“走吧。” 随后我们来到刚才捡手机那个小广场,美惠这才停住了哭说:“谢谢子龙大师,还有叶大师。” “不用谢,我们之所以带你出来,是想知道,谁通知有人要杀你。” “我的手机呢?”她问。 叶子暄把手机还给她。 她查了一下通讯记录,然后找到了那个号码,说:“就是这个号码。” “这个号码怎么了?”我问。 “你记不记得前段时间,有个姐妹扎小人害我?” “记得,那个很久了吧?我不是让你做了一些保护措施吗?”我说。 “没错,然后我这样做之后,那个姐妹就不见了。”她说。 其实说到这里,我对美慧说的这个姐妹去向,还有些疑问,因为我当时说的方法根本就是胡编乱造,没有一点用处。 “你当时不是说她是去其它夜店了吗?” “没错,但是就在今天凌晨,她突然之间给我打电话,说我会遇到恶人,让我尽快离开公主姣,最好能远离北环这块区域,我问她为什么,她就一直哭,所以我今天晚上,上班时越想越害怕,害怕是不是她要害我,所以就给你打了个电话,想着能不能给我个护身符什么的,却没想到,不是她,竟然是夜店中的那些看场子的同事,我真的不敢相信。” 叶子暄问:“我刚才在那个房间中听你说的,我就想问,你的那个姐妹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说:“没错,她怎么知道你要遇害?难道说,她知道那个和尚的手段?如果真知道,为何要提醒你呢?她还扎小人害你,不是吗?她现在在哪?” “我打她的电话问问。”美慧说。 叶子暄把手机递给美慧,然后美慧拿起手机拨打了那个号码。 很快,美慧的表情有些惊讶,对我们说:“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既然如此,直接找她吧,她既然能放出这么重要消息,一定很不简单。”叶子暄说:她住哪里,你知道吗?” 美慧点了点头,但是又补了一句:“她没来上班,也没人去看过她。” 根据美慧所说,我们来到丽园最后一栋楼。 楼道口大门紧锁,恰巧有一个人拿着电子钥匙进门,我们就跟着那人走进楼内。 来到五楼,在最后一间房前敲了敲门,然后说:“是我,美慧,小蝶开门。” 但是敲了一会,也没有见到人。 叶子暄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然后拿出一根铁丝就开了门。 门打开后,屋内一片漆黑。 美慧就要进去,却被叶子暄拦住,他先是伸手在门后打开电灯开关,这才走了进去。 十平方米内的房子,屋内一览无余。 地上全都都是鞋子,甩的到处都是,床上有许多包,不过看上去很廉价,桌子上有很多香水口红。 这些都不是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在桌子上的手机。 叶子暄戴上手套,来到手机边,手机关机,想打开,已经打不开了,完全没电,除此之外,这手机上还有一层微尘,看样子,至少有五天左右没有动过。 叶子暄不由问:“你说这个手机什么时候与你通过电话?” 美慧大概也看明白了一些,不禁有些害怕,声音有些抖:今天早上——可能,可能她不用这个手机呢? 叶子暄拆开手机,拿出电话卡,安到了自己手机中,拨打了美慧的电话。 美慧的手机顿时响起,她不禁吓了一跳,手机又掉在了地上。 叶子暄说:“确实是这张卡。” 随后又把那张卡安进了没电手机。 美慧的手机掉了,也不敢再捡,我捡起她的手机,然后试了试这个号码,先是“你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约三秒之钟后,一个神奇的事情出现了,从听筒中竟然传出呜呜的悲鸣声。 这哭声非常凄凉,我听得一不禁阵发冷。 肉眼看不清这个手机怎么回事,但是通过宝镜手眼可以看出,这个手机确实在震动——虽然没电,但是呼吸灯还一闪一闪的。 叶子暄从我手中接过美慧电话问:“你是……” 屋内此时很静,虽然叶子暄未用免提,却依然可以听清里面在说什么。 她说:“我是美慧的姐妹,小蝶,同在公主娇上班,上一次,我被进丰选做祭品,魂魄一直未散,而游荡在这里,我得知,进丰又要选祭品时,所以以打电话的方式告诉给美慧。不过,她对我有误会,以为我要害她——幸亏遇到你们。 听到这里,美慧不禁问“你不是拿小人扎我吗?” “我并没有,是你误会了。”她说:“是一个妒忌我们之间的姐妹感情的人,从中挑拨,美慧,你离开这里吧,我真的劝你,上岸,不要再做这一行了。” 我不禁唏嘘,这叫做人之已死,其言也善吗? 不过也解了我的疑:我说我随便给美惠说的方子怎么就有效了呢?原来不过是泰国和尚从中做梗。 唏嘘之后,更是愤怒,我现在想的不是要幽冥灵珠这么简单,而是要把进丰彻底推倒,这群王八蛋。 叶子暄说:“美惠,进丰,你是不能回了。” “可是,我不能回,我又能去哪里?” “当然是另谋出路吧,也不要再干这行了,就此上岸,你会什么?” “我……” “学个技能去吧。”我想了想说:”你什么也不会,会操作电脑吗?我说的不是你上q,或者跳劲舞,而是办公软件的应用,尤其是excel中的公式,学会这个,你去找一个正规单位上班吧,虽然可能来钱不快,但是也稳定,可以慢慢洗白,这不好吗?” 美惠却有些迟疑:“子龙大师,我上次告诉你,我为什么做这个了吗?我现在真的很需要钱。” 听到这里,看着这个场面,我突然有些气急,不禁脱口而出:“你就一傻逼,要钱还是要命,这个时候还不选吗?” 美惠叹了口气:“子龙大师,是我没得选,我弟弟真的很需要钱。” “他怎么了?得了重病?他多大了?” “没,比我小两岁,他要盖房子娶媳妇。”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是你生他的吗?他已经是成年人了,你不考虑一下你自己吗?”我想了想说:“其实我也不该说你,我只是想你做为我们的朋友,我们帮你而已,至于你愿不愿上岸,你自己选吧,我们也不勉强。” 第五十六节:送走美惠 听完我的话,美惠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低着头说:“可是,我们是血浓于水的呀。” 叶子暄听后不禁叹了口气,颇感无奈。 血浓于水,这四个字让我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我再指责她,我是不是会被说成“置亲情于不顾?”我是一个绝情的?但是我感觉不吐不快,便说:“你现在也不小了,我没有歧视你的意思,你目前这种情况,想再找熟人结婚,可能吗?但你终究要嫁人。那么你弟弟有没有替你考虑过你的婚事?你弟弟有没有考虑过“血浓于水”替你攒嫁妆?” 美惠没有说话。 “你弟弟只比你小两岁,却让你做这个,来为他盖房子娶媳妇。其实你的家事,我本来不该多说,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不过我是作为朋友才对讲你的——我从住进302开始,从一开始见到人的死亡,当时内心充满了恐惧,接着见的多了,见怪不怪,甚至有种麻木的感觉;但随着经历不断增加,我又开始反省自己的麻木,我现在的想法是:希望身边的朋友能过的好一些。” 叶子暄这时也说了一句:“美惠,你现在已被亲情绑架,但你知道吗?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人身安全。另外,你弟弟知道你做这个的吗?” 美慧迟疑了一下说:“他知道。” 草,我真的无语了。 屋内也顿时又陷入了寂静。 小黑此时很紧张地看着我,估计它从来没见过我今天发脾气,我摸了摸了它的脑袋,示意它不要怕,我生气并不是因为它,而是因为我自己,太喜欢多管闲事,但是又完全管不了,因为管不了,所以这闲事摆在我面前,我看着又生气。 看来,我这大悲咒是白背了,始终无法达到心静如水。 想到这里,我不禁气的对着地面狠狠跺了一下脚,美惠当时吓了一跳。 叶子暄说:“大龙,别激动,虽然美惠的经历,我听后也很生气。” 我对他说:“我没激动,我今个要把话说完,不说完会被憋死,大的妖魔鬼怪搞不定也就算了,如今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再搞不定,那还搞毛?” 随后转过脸对美惠说,在对她说话之前,我平息了一下怒气:“美惠,我说句不好听话,你听了别生气。古话有一句话叫做“哀之不幸,怒其不争”,你妈把你弟生下来就要负责管教,至少要教会他懂礼仪,知廉耻,如今呢?明知姐姐做这种事,却还心安理得拿这种钱,我真的很鄙视!” 说到这里,我又看了看那个灰尘手机说:“那个叫小蝶的,不管你们昔日发生了什么样的误会,在她成为祭品之后,还想着通知你逃跑,你弟弟可以吗?当你打电话时,让我们来救你时,你弟弟能做到吗?与你血浓于水的人,未必会关心你,关心你的人,也未必会血浓水。” 美惠依然纠结:“我也想上岸,但是我的弟弟……没有房子,所以无法结婚,我妈哭着求我,说你也不想你弟弟没有房子结不了婚吧,所以我现在,真的选择不多。” “你弟弟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能赚钱?你难道要养他一辈子?你在这行还能做几年?目前这种情况又非常凶险。我们不是救世主,在我们面前有很多人都比我们更厉害,我们也只是遇到一个救一个,救得了你这次,未必能救得了你下次。”我说:“你慢慢考虑吧。” 美惠此时说:“谢谢子龙大师,还有叶大师,我想,要不然去其他夜场,再做一个月就收手。” “好心劝不回该死的鬼,随你吧。”我无奈地说道。 美惠说:“子龙大师,我很对不起小蝶,你能不能让她安心离开呢?” “此事,交给叶子暄办理。” 叶子暄当时便取符,焚香,撒米烧纸,又念往生咒,送走小蝶。 美惠对着灰尘手机拜了几拜说:“小蝶,真的对不起,若是有机会,来世做亲姐妹。” 真***无奈。 就在这时,突然之间听到走廊中,传来了急促的皮鞋声——男式皮鞋声,而且还不少。 我还没有反应过怎么回事,叶子暄已经关上了房门。 接着便听到门外的通通通的踹门声,砰砰的刀砍门声。 “进丰的人跟来了。”叶子暄说。 美惠的脸已是白纸一般,死谁都怕,她也不离外。 我透过猫眼向外看了看,约有七八个人,清一色的拿着黑鹰,穿着黑西装。 “这里的房东死了吗?”我不禁小声说道:“怎么可以放任什么垃圾都进来?” 叶子暄说:“事不过三。我们第一次在西郊,第二次在“进丰总部”,这两件事估计让泰国和尚非常恼火,泰国和尚生气,那么这些小弟就要跑断腿,以后我们想再清静,也清静不下来。” “我们不是还没有做第三次吗?”我说。 美惠此时全身发抖,坐在床上,抽出了一只烟,狠狠地吸了几口之后,突然站了起来,说:”子龙大哥,叶大哥,我连累你们了,他们也是找我的,我出去。“ 我不禁挥了挥手让她坐下:“有叶子暄在,还轮不到你添乱。” 叶子暄这时让我退后,他打开了门。 那些人本来正在踹门,这门一开,腿自然就伸进了门内,叶子暄又要关门,看到这里,我也过去帮忙一起关门。 当时便夹到几个进丰小弟的几条腿,他们顿时“啊啊”乱叫。 叶子暄再次开门,那些人收回腿,却已是一拐一瘸,后面又冲上来两人,却被叶子暄随手从门后的床上,扯出一条毛毯,蒙住了脑袋,就在这两人用忙脚乱之时,我从地面上捡起一只目测有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冲这两人的脑袋上砸去,只需两下,这两人便躺倒在地,不在动弹。 这时,地上躺着一个被夹腿的家伙问:“你们是谁?敢不敢报上名来?我们带回我们夜场的佳丽,碍你们什么事?” “名字不敢报,因为我们太害怕进丰了。”我蹲到他前说:“你们是看场子的吧?真是丢人,我们抢了你们的佳丽,你们来抓我们啊,怎么不抓啊?来抓啊,我等着你抓呢,不行换你们老大来,躲起来向乌龟一样。” 那小弟此时已经眼睛冒火:“你有种,我忘不了你。” “我知道你们进丰的人,还是有些骨气,一条大蜈蚣都不怕。所以我也不指望能从你的嘴里听到一些什么——因为你要说的,我们几乎都知道了。”我不禁冲他笑道:“所以,你回去告诉你们夜场经理,走夜路了终究会见鬼,别以为随便让别人消失,他就不会消失!” “你敢威胁?” 这家伙嘴还真硬,听他这样说,我冲着他的脑袋打了一巴掌:“你看,我不敢威胁你——但我敢打你!” 我的话刚落音,其中一个家伙想逃,我扔出手中的高跟鞋,直中那人脑袋,完美一百分,他也晃晃悠悠地倒在了地上。 这里的声音惊动了一边的邻居:一个中年男人打开门看了一眼,急忙关门,不过被我叫住了。 中年男人非常害怕:“大哥,我刚才什么也没看到。” 我说:“你别怕,我们是好人,我只想问一下,房东在哪里?” “房东不在,我们就是每月直接给房东打钱的。” “既然如此,那你帮忙报警吧。” 中年男人急忙点头答应。 随后,我与叶子暄,带着美惠,在进丰小弟呻吟声中,拂衣离开这里,深藏功与名。 来到楼下,美慧突然说:“子龙大师,叶大师,你们能不能陪我去家,我想收拾一下东西。” 我与叶子暄明白了美慧的意思,或许是刚才那群进丰小弟让她改变了主意。 在去她租屋的路上,美慧问:“子龙大师,那个人会报警吗?” “他不会。”叶子暄答。 “你们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让他报警呢?”美惠问。 叶子暄答道:“这些人抓了也是白抓,进丰的人太多了,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抓其来,其实仔细想想,江娜那样做也无可后非,先前我对大龙说过江娜还是可信的。可能有些时候,她做的让人不能理解,不过现实如此,做每件事都很难。我们真的不能像武侠片中那样,看谁不顺就打谁——那不过是成人的童话,我们必须活在真实的世界中,换位思考一下,每个人都很无奈。” 叶子暄这句话是答美惠的,不过却是说给我听的,我也没说什么,刚才对江娜,或许确实太过分了一点—— 在美慧回房间收拾东西时,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心情如何?” “刚才进丰小弟找上门让发泄,心情不错。”我说。 叶子暄淡淡地笑道:“我知道你的压力大,但你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助,比如你那天所说的他们有一把炸弹,但是我们却可以抽老千:慧明给我东西确实好用。所以,我们尽力面对就行。” 他刚说完,美慧已收拾完东西下来。 我们拦了一个的士,与美慧一起直奔火车站。 第五十八节:一路向南 出租车走出没有多远,通过后车窗可以看到有许多进丰的人在一直盯着这辆车,其中几个人还跟着跑车了一会儿。 这几个人中还有一个神人想飞起一脚跺车尾,但是车没跺到,反倒是落地时还栽了一跟头。 看到这里,我不禁暗自发笑,同时冲他竖了一个中指,虽然他未必没能看到。 进丰小弟就是进丰小弟,想做出大哥的成绩,至少要先练练才成,打铁还需自身硬,没有一点的功夫基础,还想跺车?真是脑子里装的不是脑子,而是米田共。 美惠也一直回头看,看到那些小弟追来时还很紧张,当看到那个小弟摔倒时,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但依然有些担心地问:“子龙大师,他们拿着手机打电话,是不是正在告诉其他人,我们的车牌号?” 我说:“没事,我就不信他们敢在闹市里劫车。” 这时出租司机问:“你们是不得得罪了进丰的人?” 我怕他不拉我们,便笑着说:“没,司机师傅,你别怕,我们怎么敢惹进丰的人呢?” 出租司机也笑了:“哥们,既然我知道那些人是进丰的人,你变别欺负我没见识,行不?” 听到这里,我不禁愣了一下说:“难道你也是隐藏在民间的高手吗?还是昔日的老大,金盆洗手之后,开出租?” 出租司机说:“哥们,你这样说,又把我看重了,其实我就是开出租的,不过北环这地我熟,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们带的这个女的,我一看就知道从夜场出来的,风尘味太浓,那个戴眼镜的,从表面上看倒是文质彬彬,其实是闷骚!” 听到这里,我不禁伸出拇指:“师傅,你说的不错,果然是经常跑车的,不知你看我做什么?” 司机说:“你抱了一只猫,应该是宠物贩子。” 当听司机说美惠是夜场妹时,我还以为这司机目光很毒,一深入了解,才知道他是瞎扯。 叶子暄听司机那样评价他,倒也不介意,只是说:“师傅,你知道那些人是进丰的,还敢拉我们,真的很感谢。” 出租司机笑了笑说:“算你们幸运,如果换做别人,是不会拉你们的,我是今天最后一班,干完了这次,就不干了。” 美惠这时也说了句:“真的很感谢你,师傅。” 出租司机笑了笑说:“我在这里拉客,除了每月给出租公司交份子钱,还要给进丰交保护费以及杂七杂八的税钱,一个月下来,赚不了几个,而且很累,凭什么我赚钱给他们花?所以进丰让我一直不痛快,我也不想干了就让他们不痛快一次。”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英雄的梦,哪怕是再平凡——就像包工头遇到血蛙时,开着挖机撞血蛙一般。 这个出租司机也是如此,虽平凡,但英雄。 我不由说了句:“哥们,你真牛!” 出租司机笑了笑,很快离开丽园村。 美惠回头看渐行渐远的丽园,幽幽地说了一句:“我突然感觉,丽园就是一个青春的坟墓,现在我终于从坟墓中逃了出来。不过,子龙大师,我那些姐妹怎么办——就是被警察带走的那些。” “她们被警察问话后,就会放出来,如果她们依然选择留在夜场中,我也没办法。” “小蝶对我,恩同再造,她可以告诉我,我也一定要告诉剩下的姐妹,不要留在这里。” “你现在怎么告诉她们?她们在警察那里。”我说。 “要不子龙大师,你给那个女警打电话,我给还在夜场的姐妹打电话,好吗?” 我点了点头。 拿出手机,想去摁江娜的电话号码,其实这个号码我真的很熟悉,却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稍稍犹豫之后还是拨了她的号码:不单单是为了美惠。 江娜接到我的电话,话语中并没有生气:“喂?大龙吗?” “嗯,我是。” “我还以为你以后再也不给我的电话了。”江娜笑道:“你现在在哪?回家了吗?” “没,在去火车站的路上。” 江娜的语气中有些着急:“怎么,真的生我气了吗?想离开?” “我哪有那么小气,刚才有些冲动,所以向你道歉。”我说。 “没事。”江娜依然笑道:“我与其他女生不一样,我的心眼很大。你现在去火车站做什么?” “准备把美惠送走。在这里我想给你解释一下,其实我们带走美会惠是因为我们想知道,谁打电话提前通知她,如今我们已经知道了,不过在这过程中,进丰有几个人追我们,还好有武林高手在场,否则真不知怎能应付。” “你没事吧?” “我没事,verynice,不过公主娇夜场,实在是一个坑人的地方,那些女孩极有可能被进丰选成祭品,包括你带走的那几个。” 江娜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但我现在就算是带上队员去扫他们的场子,也没什么用,我们不可能天天扫,所以只能用另外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 “此事已交给王中皇去办理,他说这个小意思。”江娜说。 详细的的情况,她也不会告诉我,我也没再问,便说:“好吧,希望王中皇此去马到功成。“嗯,也希望你们一路顺风。” 挂掉电话之后,我对美惠说:“你不用担心,有人去做事。” 出租司机的耳朵倒是尖,听完我的电话之后说:“真不好意思,原来两位哥是公家饭的人,听这语气,像是捕头吧?看来进丰这此倒霉了,竟然敢得罪六扇门的人!” 我想解释,又怕他听不明白,便顺了他的意思:“哥们,你确实厉害,万事通啊!”—— 前面说过,丽园北临黄河花园口,南临省电视台与汽车北站,也是一个南北通畅的风水宝地,但这里依然属于北环区域,进丰自然也雄踞在此。 汽车站旁边,也是人流量较大的地方。 我们刚来到汽车站旁边,便发现进丰小弟混在人群中,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足足有二三十个人。 这些人们,一边吸着烟,一边手中拿着黑鹰,肆无忌惮地笑着。 其中一个人我认识,就是那个黄毛——在我去花园口时,偷人家手机,被我用鸡蛋砸的那个家伙。 我心中暗想,这家伙当时说自己在花园路上混,我们目前就走在花园路,所以遇到他们也很正常。 但刚想到这里,黄毛领着这些人,突然之间聚集在了出租车之前。 出租司机看到这里,急忙向一边打方向盘,无奈此时是车流高峰,根本无法躲开,当时就被他们拦住。 美惠的担心,果然实现了。 我的不信相,也实现了。 看到这,叶子暄说:“司机师傅,你不要下车。” 然后他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我也下了车,同时默念出宝戟手眼:虽然打不了他们,但是挡个刀还是可以用的。 黄毛看到我,不禁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 这时,小黑喵了一声, 黄毛不禁后退一步:“妖怪。” 我说:“你要知趣,就马上离开,我当初吃年夜饭时,被你追,你也应该我这只猫当时做了什么。” 话虽如此,但是黄毛看了看身后有二三十个人,却没有退去。 叶子暄看上去很平静,但我却平静不下来,现在夜色正浓,虽然各色灯光将这里照的很亮,但毕竟是晚上,可以上许多胆怯的人,趁着夜色的掩盖,而变的胆大。 黄毛说:“我们也不想与你们过不去,刚才夜场的哥们打来电话,说你们抢了他们的夜场公主,只要把她还回去,咱们什么事也没有。” 平时喜欢围观的人,此时一个人也没有,只是匆匆地走着,只怕沾上自己。 叶子暄已经开始握紧的了拳头。 我暗想难道真的就要这样了吗?便也准备好打,或者被打时,黄毛的电话响了,他应了几声之后说:“这次饶了你们!” 接着就急忙向北面,也就是丽园方向跑去。 他们去做什么不清楚,不过看着他们着急的样子,估计应该是出了大事。 叶子暄看着他们远去,回头对司机说:“司机师傅,不麻烦你了,我们现在自己去,你走吧。” 司机也没在勉强,说:“你们要小心。” 叶子暄给了他一百块,也没让他找,然后打了电话:“大卷吗,我是叶子暄,现在你在哪里?……现在你没事?没事更好,我在汽车北站这里,你开一辆车过来,我有事……什么车都可以……不需要太好,但是一定要有油。” 挂掉电话之后,叶子暄说:“一会大卷过来,我们开自己的车。” 我说:“那些人突然之间做什么呢?他们领导不是想要揍我们吗?难道就是因为我们带走了美惠,所以他们才如此发怒。” “带走美惠没什么,他们生气的是,我们弄了他们祭祀地点,这次估计进丰与我们不会轻易算了。”叶子暄看着丽园的方向说道。 第五十九节:生死时速 我想了想说:“无所谓,就像你说的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反正我也要拿到幽冥灵珠送给二皮脸,早得罪进丰与晚得罪进丰都一样,与其这样不如先下手为强。先前我还在想,如果不是因为与二皮脸签了契约,姣儿的生死还与二皮脸有关,我真的可能要离开这个城市。不过我现在不这么认为了,我就算要离开这个城市,至少要等进丰倒下才走。” “很乐观。”叶子暄说了这三个字之后,便看了看天空,然后就没有说话。 看他看天空,我也用宝镜手眼看了看。 不过并没有看到什么,星星还是那些星星,但没有月亮,天空总体依然晴朗。 “我突然觉的以前与进丰小打小闹,但他们也并没有对我们怎么样。那时我还在想,是不是进丰对人容忍度比较强,现在才发现,真正的捅了进丰的菊花,他们也很厉害,或许以前他们每天要处理的事太多,根本就顾不上我们。不过,刚才的黄毛为何就这样离去了呢?故意放我们走?前面有陷阱?” “应该不是,看黄毛的表情,估计是丽园那里发生什么事。”叶子暄说。 “江娜说让王中皇去搞定公主娇夜场,他不会带上警察去砸公主娇夜场了吧?”我想到这里,不禁乐了:“所以黄毛才赶紧去救援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好看了。” “不要想了,绝对不会这样,先前我们不是想过吗?警方高层黑化,如果江娜王中皇真敢这么做,一定会被进丰抓到把柄——进丰还一直想他们这么做呢。江娜不是傻子,王中皇也不笨。算了,不管他们发生了什么我们趁机走就是。”叶子暄说:“有人替我们吸引火力,何乐而不为。” 路上依旧人来人往,非常和谐。 仿佛刚才那二三十个进丰的人出现,在闹市拦车的一幕,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美慧站在路边,向公主娇夜场的姐妹们不断打电话。 十分钟之后,一辆陆地巡洋舰停在了我们面前,一声车笛响后,大卷从车内探出头:“六哥,八哥,我来了。” 叶子暄看了看车说:“我不是让你一个一般的车就行了吗?你怎么开一个这样,万一报废了怎么办?” 大卷笑道:“我给猛爷说了,叶科长想借车,猛爷就说把这辆车开给你,他说这车耐草,也知道你开车的习惯,废了就废了,不过是一辆车而已,不过猛爷也有交代,尽量不要往报废状态开!” “加油没有?” “放心吧,八哥,我来的时候,去了一趟加油站。” 叶子暄打开车门,我们坐进了车内,他坐副驾驶,我与美惠坐在后面。 大卷回看了一下美惠说:“六哥,八哥,你也不介绍一下?” 叶子暄没说话,我便介绍道:“美惠,进丰的夜场佳丽,昔日我住在302时的邻居,住在304,现在被进丰追杀,所以我与叶子暄想把她送走。ok,大卷,你知道了,赶紧开车,我们这一路上都遇到几波进丰的人了。” “为啥要追杀她呢?是不是泄漏的卖白面的消息?”大卷说。 “不是这个原因,你别贫嘴了,快开车。”我说。 “看来还是猛爷有眼光,知道你们要车,一定得要一个结实的。”大卷一边笑一边启动油门。 大卷开车也很快。说实在的,如果是叶子暄开车,我倒也不怕,但是大卷开车,我倒真是怕,只能暗暗向张天师孟婆祈祷,这一路平安无事。 离开汽车站之后,也就离开了北环,进入中环范围之内。 这里基本上是市中心,不过人也少了很多,车也少了很多。 大卷开的更快了,不过一会一个红绿灯,让人很烦。 大卷笑道:“六哥,八哥,以前我的本事没用出来,今天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车技。” 我说:“大卷,现在最重要的是去火车站,而不是炫耀你的车技。” 大卷笑道:“我只是说说,不要弄的那么紧张,听听广播,舒缓一下情绪。” 随后大卷开了收音机,从广播中听到本城天所预报,说是最近一周天气以晴为主。 大卷说:“我最讨厌下雨,要不然跟着猛爷收账,弄的一身水,还好,天晴。” 大卷的话刚落音,沉默已久的叶子暄说了句:“小心!” 与此同时,叶子暄转了一下方向盘,车迅速错到了一边,但就在我们刚离开的地方,竟然有一道闪电,击中地面,当时就出现了一个坑。 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汗:如果不是叶子暄动作快,真的击中这辆车,估计瞬间就变成了烤鸡。 “我草,啥**天气预报啊。”大卷也出了一身冷汗。 “这与天气预报无关。”叶子暄说:“大卷,这车让我开,我早就料到没那么简单,所以才叫你开辆车来,要不然肯定会连累出租司机师傅。” 大卷也不在说炫耀车技了,与叶子暄互换位置。 我此时已明白这雷电的来历,便说:“这个死秃子,看来真的下了血本,我还在想着他有没有什么本事,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但同时又有些后怕,若是刚才在出租车上被前后左右的车夹在路中央无法动弹,那么那道闪电真的可能就把我们全部烤焦了。 叶子暄开车根本不走寻常路,这车仿佛像是喝了酒一般,东拐西拐,那闪电总是迟了一步,击中到地上,不过后面一个泥头车直接撞到了闪电,那车瞬间就成了黑色,犹如在火中拷过一般,看的心惊胆战。 车内颠簸的厉害,美惠想系安全带,叶子暄说:“都不要记安全带,准备随是跳车。” 美惠完全没有想到会这样,只说:“子龙大哥,叶大哥。连累你们了。 大卷此时倒是很high的感觉:“八哥,我就喜欢你开车,刺激,爽!不过那个进丰妹子,你说你连累了八哥,与六哥,怎么把我忘了呢?” “大卷,这个时候,你还废话。”我说:“上心脑袋吧。” 虽然先前已经有过生死时速的经历,但我依然不敢马虎,抱着小黑,准备等叶子暄的命令。 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此时已进入南环,快到了城隍庙。 城隍庙前这条路,除了城隍庙显灵那几天人较多外,随后就人一直的少,到晚上人就更少,而且路也不宽,叶子暄说这样左拐右拐的,几乎把整条路都给占了。 就在这时,后面突然之间又冲出一辆救护车。 叶子暄说:“我现在给这辆救护车让路,所以会慢一些,因此也可能会被雷电击中,万一雷电快击中时,我喊跳车,大家一定要跳,不要犹豫,摔伤也比雷击强。” 大卷说:“是啊,遭雷劈,这名声不好,我宁可被摔死。” 我则担心的是,是跳车快,还是雷电快,此时只想这城隍庙中的冯玉祥显显灵,干死这个泰国和尚。 叶子暄虽然让道,但却不想那救护车,直接向我们撞来。 叶子暄急忙闪开,救护车与我们并驾齐驱。 大卷说:“草,这是救活车,还是灵车?怎么想要撞我们呢?” 我用宝镜手眼看了一眼司机室,那车里面看样子是个人,但实际上一具尸体正在驾车! 叶子暄也看到了这些,让大卷开车,然后跳车出去。 在路上滚了两下,便爬上了那辆救护车,来到司机驾驶室顶棚,半蹲着拿出天师刀,一刀火光闪过,当时便劈开了车厢,跳进了驾驶室。 这时,大卷的手机响了。 他接过电话说:八哥,放心,我保证按你说的话去做。” 挂掉电知之后,他说:“六哥,进丰妹子,你们下车。” “为什么?”我问。 “你们下车吧,八哥吩咐的。” “我不下。”我说。 大卷急了:“八哥说,要我开车到救护车旁,他已经握住了救护车的方向盘,所以想让我把雷引向救护车!” “你要是万一引不好,那你不就完了吗?” “六哥,你救我好几次,还说这么多的客套话干吗?” “别废话,我不下车。” 大卷这时手机又响了,应该是叶子暄在催促他。 “没时间了,赶紧快一点。”我说。 大卷来到救护车旁边,就在这时,又一道雷电,大卷急忙转方向盘,雷电击中了救护车。 叶子暄呢? 就在这一瞬间,叶子暄从救护车中跳到了我们的车顶,然后大卷打开门,叶子暄从车顶坐进了副驾驶。 救护车顿时变成了黑颜色的车,停在了那里,通过后车窗,可以看到它开始漏油。 两分钟之后,后面便砰的一声巨响,救护车爆炸起火,散发着黑色浓烟与火光。 大卷说了一句:“真***刺激!” “他还会不会再来闪电。”我问叶子暄。 “他刚才击中那一辆车,已被我在救护车内用了的障眼法,他会以为击中就是咱们。”叶子暄说:“所以,他应该不会了,而且这么久,他也该歇歇了。” 这时,车已经来到了二马路时,穿过二马路,就到了火车站。 我逐渐松了口气,想起背后那熊熊火光,不禁深藏功与名。 第六十节:初遇花魁 穿过二马路之后,便到了火车站。 大卷将车停在了一边的停车场,然后我们走出车外,与美慧一起来到售票厅。 车站人很多,不过买票的并不多。 在美惠买票的这段时间,我站在火车站门口,看着火车站,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转眼之间,转眼之间,王魁没了,转眼之间,两个泰国和尚死了,转眼之间,南联倒了,转眼之间,我又来到了火车站…… 时间过的真快。 就在我愣神时,大卷来到我身边问:“六哥,你在想南联吧?” “你怎么知道?” 大卷此时也颇伤感:“都是老三这个卧底条子把咱们南联弄没了。” “现在在红中财务不好吗?”我反问。 “还不错,不过触景生情。”大卷说。 “我明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说到底,南联是黑帮,红中财务不黑不白,属于灰色地带,也适合你过渡,将来找机会做个好人。” 大卷说:“六哥,你看我现在不像好人吗?”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不是说你不是好人,哎,算了,我说好人的意思,你现在可能未必明白,等到你真的有另一种经历,就会明白。” 这时美惠买好票,来到我们跟前说:“子龙大哥,叶大哥,真的很感谢你们。” 叶子暄说:“不用客气,你能重新开始就是好事。” 大卷说:“进丰妹子怎么又把哥忘了,大卷哥。” 我笑了笑说:“从走出“进丰总部”开始,她便与进丰没关系了,别在叫她进丰妹子了,想叫的话,叫她美慧就行了。” 我说完之后,又转向美慧:“你买的哪的票?” 美惠说:“东莞。” 大卷听到这里,不禁乐了:“去东莞,想去那里提高手艺,大家懂的。” 我拍了一下大卷的脑袋:“谁的思想像那你般龌龊?” 大卷缩了一下脑袋,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美惠笑了笑说:“我想去那里的电子厂,找份工作,重新开始。” “要不要与你父母说一下这个。”叶子暄问。 “我去哪里,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给他们寄钱就行了。” “好吧。”叶子暄说:“你那里有认识的人吗?” “没有,不过我这卡里还有些钱。”美慧说。 “妹子需要钱,我给。”大卷说。 我想了想拦住了大卷,然后对美惠说:“美惠,如果这钱落到你手里,大卷给你也无所谓,但是我怕又落到你弟弟的手中,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弟弟若想长大,必须断奶。” 叶子暄也说:“美惠,如果想重新开始,我建议你,暂时不要与家中联系了,就借这个机会,让外人以为你死了吧。” 美慧依然想不明白,又说血浓于水。 想不明白也就算了,至少她能做出离开这个城市的决定,就是一个进步,人生还长,让她慢慢理解这个世界的残酷也好,没有经历,始终无法长。 我说:“其实我有个高中同学就在厚街那里,偶尔联系过,不过他也是混黑的,所以就不介绍与你认识了。” 美慧笑了笑说:“没,真的很高兴认识你们,等我哪天去了香港游玩,给你照些照片回来。” “嗯,那好,祝你此去有一个新的开始。”我说。 随后,她提着旅行箱进站,我们三人离开这里。 来到陆地巡洋舰前,大卷说:“八哥,你开还是我开?” 叶子暄说:“你开吧,不要走来时的路,从文化路回去。” 大卷点了点头。 在回去的路上,此时才体会到安稳是多么幸福。 我此时想起叶子暄那只小狗来,便问他:“你现在耳朵中有了的那只小狗,就像安装了一个火控雷达一般,确实比先前厉害了许多,不过我想不明白,那个小黑狗是怎么与你交流的,会说话吗?” 叶子暄没有明说,只是说:“你自行想像。” 我摸了摸小黑的脑袋:“要是小黑也能说话就好了。” 话刚落音,小黑“喵”了一下,翘起六条尾巴表示抗议。 叶子暄笑了笑说:“看来不要谈论这个,小黑不高兴。” 此后,车内便是平静,我拿出一张纸与一只笔,就在动笔,大卷通过后视镜看了看我,笑了笑说:“六哥,你还有记日记的好习惯啊,不用猜,小学时一定是红领巾。” “今天做了好事,我要记下来。” “做好事不是不留名吗?”大卷问。 “目前形式不明,是如果我们哪一天挂了,我也可以拿着这个好事薄,证明给阎王爷,我们做了这么多事,渡了那么多的人,却无好报,究竟是何道理?” 大卷说:“六哥,原来你不是真心的啊?” “不是真心的,还冒着生命危险做事?还有美慧她家的破事,我费那么多口舌做什么?我这样做,是万一挂了有讨价还价的理由,做好事是一回事,做了之后记下来又是一回事,这并不矛盾。还有,我会把你们一起记下来的。”我说完,继续写下去。 就这样写了一路,大卷把我送到我住的村子。 这途中要经过“剑柄”之处,以往没有什么感觉,此时感觉,就像走在御街一样,享受以前皇帝才有的待遇。 到了302楼下,我下了车,叶子暄说:“随时保持联系。” “嗯。你们路上慢点。” 大卷启动油门:“六哥再见!” 看到他们远去,我回到302。 将小黑放回窝中之后,来到窗前,看了看窗外,并没有异常,看来进丰的人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跟着我,于是我便洗了个澡,睡觉去了。 正睡着,突然之间小黑喵的叫了一声。 我急忙坐起,还没有开灯,不过通过宝镜手眼却可以看到一个女人就站在小黑面前,一袭红衣,第一感觉,我还以为是李红衣跑来找我麻烦了,但仔细一看,这女人不是李红衣,长的也不错,用明眸晧齿形容一点也不过分,而且屋内也有一股清香,估计应该是从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我一时比较惊讶:“你是谁?” “你好,你睡醒了,你的小猫真可爱。”她笑了笑,然后摸了摸小黑的头,小黑很受用的样子。 “你是谁,怎能在我的屋里?”我又问道。 “我是谁?”她笑了笑:“你最近做了什么?” “我最近做了什么?我做的事情太多了,不太明白,有哪个地方冒犯姑娘了吗?最近我神经有些问题,请明示。”我说。 “那日你是不是买了一束玫瑰?”她问。 “没错,其实我是买了两束,还赚了一百五十块,不过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我问。 “那花买了之后,是不是放了一夜就枯萎了?”她依然笑道。 “没错,花的质量不好,这黑心老板,若不是赚了一百五十块,我真的感觉亏了。”我说。 她笑了笑说:“其实并非是花的质量不好,面是花的精华被我吸收了。” 我更加不明白:“你到底是谁?” “我是花魁?” “花魁?名妓?” “你才是名妓,你也可以叫我花仙。”她说。 我瞬间想起了蓉儿,不过蓉儿并非是花仙,但也是属于这种仙子一类的吧。 买花能遇到花仙,扶一个人却要差点被砍,我这是好运还是背运呢? “好吧,花仙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她却没有说,一阵香气之后,就没了。 我打开了电灯,屋内除了小黑,再也没有其他的人了。 刚才如梦如幻,那朵枯萎的玫瑰,早被我扔了。 难道是因为没有送出玫瑰,老天要对我做出补偿吗? 看来以后再住在这个屋中,我一定要注意了,再也不是两个光棍,而出现了一个像田螺姑娘一样的第三者。 这一夜,我一直没有睡着,她再也没出现,然后一直到了早晨。 我打开门透透气,这时大庞二庞兄弟看到我说:“子龙大师,你知道吗?我们昨天晚上下班时,你猜听到啥了?” “你们城建经理去了公安局自首?” “不是,他早就自首了,然后我们又新换了一个城建经理,我们听到的是在昨晚七点多钟,进丰的公主娇夜场突然之间起了大火,好多人都去救火了,但是那火却烧的神奇,就连消防车来也没救掉,但它一直烧了两个小时,把公主娇彻底烧了,然后就停了,更奇怪的是, 这火只烧公主娇,与它挨着的都没事。” “那这里面的人呢?” “因为这些夜场的女孩们先前接过一个电话,通知他们快离开夜场,所以这个夜场,就没什么大损失,但是这么大的火出现,夜场高级经理,还是被带走调查,同时公主娇夜场将永久关闭。” 我不禁想起江娜让王中皇去办的事,难道就是这个吗?表面上江娜没有动作,暗中就让王中皇去放火。 王中皇去放火,估计一般人也不好救,除非那个泰国和尚亲自出手救火。 想到这里,我不禁来到窗前,向进丰公主娇夜场的方向,高歌一曲来表达内心的情感:“萨日朗花开一朵朵,那是草原燃烧的火,是谁在马背上唱情歌,点燃了心中爱的火!” 第六十一节:除毛 公主娇烧了果真是一了百了,但是不是江娜他们做的,我还是想知道,于是便打电话问江娜。 她并没有细说,只说关于公主娇夜场失火的事,已引起市领导班子的重视,经过调查夜场中消防器材过期或者无效,安全通道被堵死,这次虽然没有造成重大伤亡,但此时已被作为典型的着火案例,在电视台,广播,报纸,网络上作为重点新闻来传播,让各广大市民及各单位引以为戒。 听到这里,我心中更是爽,进丰这个夜场真的玩完了,这种大火全国各地虽然都有,但是都属于重点打击对像,幸亏没死人,如果再死几个人,进丰损失更大,不过目前来看进丰这个夜场高级经理进去之后,估计没个几年是出不来的。 至于王中皇怎么做,那是王中皇的事,我想对于擦边球,王中皇更容易打,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个黄毛,突然之间离开了我们,原来他是去救火去了。 剩下的我也不再问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原来不是江娜不做,而是她不想做,如果她想做,下黑手的本事也是不一般的。 不但可以可以把进丰夜场烧掉,而且从道德上,舆论上还可以压制进丰,果然是下了一手好棋。 但反过来讲,她确实已经踩在了法律边缘。 不过,她这样做也真的很无奈,我突然之间想起了在“剑柄”时,那个城建经理说的一句话:“我是犯法,但我并没有犯罪!” 算了这件事,本来没有必要从法律上纠结,只要夜场烧了就行,就算进丰再有其他夜场,估计也是严打对像。 此事就算是对泰国和尚造不成打击,但是却让进丰的生意受损,怎么想来都是一件美事。 虽然不能一下将进丰这座山搬开,但学学愚公一点点地搬开也是不错的。 自己脑补了一番之后,又回到床前,寻思今天做什么时,二庞兄弟又说道:“子龙大师,这不马上就要端午了吗?我们想请你棕子,叉烧粽子。” “哦,这东西我不太喜欢吃,我还有其他事。”说到这里,我拿抱着小黑走了出去。 刚走到中街,就遇到了那个狗老板。 看到他我不禁愣了一下,难道他要打我?不过,他要打我,只有他一个人怎么够?围追堵截这种战术,至少四个人才够用。上次他可是领了一群人,什么话都没有说,便要开打,如今这有点不科学。 就在我愣神时,他突然说道:“神仙,你好。” “你是进丰来找我麻烦的吗?”我不由问。 “不是,神仙,你别误会,我今天是私人拜见,与进丰无关。” “你确定你不是来打我的吗?”我问。 “你不打我就行了。”他说。 “你不是什么桃园堂吗?”我说:“我怎么的敢打你。” 狗老板一脸的忧郁,说:“大师,我们能不能去东风渠那里慢慢谈谈?我有事找你帮忙。” “东风渠?我靠,你当我傻?你们在那里埋伏了人,我一去就完蛋了。” “神仙,我这次找你,真的没有什么恩怨,纯粹是求你救命的。” 看他的样子,确实有难言之隐,我想了想,暗想这狗老板虽然是进丰底层,倘若与他真的拉起关系,以后说不定能听到一些进丰的消息。 兵法云: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不过同样,兵不厌诈,他若诈我去那里,直接把我打成肉酱怎么办? 正在我犹豫之间,狗老板见我不肯去,说:“也罢,在这里说也行。前段时间,进丰少了一堂,就是新东堂,这个堂没了,其他堂的堂主倒是很高兴,原因很简单,新东以前是一个帮,如今变成了一个堂,在其他的堂主的心里,肯定会比他们得到更多的照顾,桃园堂的堂主就因为这事埋怨了一句,然后他就不干了,说是他自己不想干,其实就是因为上面不想让他干了,所以桃园堂的人都想争着去做堂主,我也不例外,但我却出了一件事,让我大受打击。” 听他这样说,我暗想,这小子能有机会去抢堂主,还有我的原因。 他接着说道:“我前几天才知道,你是神仙,那日得罪你,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没什么,不打不相识嘛。”我说:“以后能多一个朋友更好。” “我想问一下,那天你们拿了小狗之后,做了什么?” “拿了小狗之后,当然有用。”我说。 “好吧,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所以我才说你们是神仙,因此我出的这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狗老板说:“那日你朋友见我,只看一眼,便知我杀生太重,我也实话相告:平时杀狗较多,吃些狗肉,但是没想到近日出了点问题,若是大师不帮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哦?到底什么忙?” 他这时就要脱衣服。 我不由说:“老板,这可中街,人来人往的真不合适。” 他说:“我让你看一下我上身,我又不脱光。” 他脱了上衣之后,首先看到的就是他的啤酒肚,以及浓密的胸毛,外加胸前的青龙刺青。 “你是让我看你展示美感的吗?”我有些诧异。 他苦笑道:“不是,你仔细看我的胸毛。” 我仔细看了看,并未有异常,毕竟我又不长这玩意,对这敏感度不强。 他说:“我这里一开始是胸毛,但是不知从哪天起,开始变化,慢慢地就成了狗毛。” 他不说,我还不清楚,他这一说,我倒确实看出来了,那确实是狗毛。 狗老板说:“我当时还很害怕,所以就去医院皮肤科看了一下,那老医生也很奇怪,说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事来,人身上怎么能长狗毛呢?除非狗杂种,我当时气的就把桌子掀了,不过这病还是要治,于是又给医生说治,但那医生怕了,死活是不治,我也没办法,只好去了另外一家,那医生建议我直接去查基因,看看我的dna什么的是否符合人类标准,对于这个,我也不清楚,所以也只有去查,然后经过证实之后,说我并没有问题,完全符合人类标准。”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这医生们说话真是缺德,这话外之音,完全就是这狗老板的妈,被狗草了之后,生出来了狗老板。 狗老板没理会我的笑,继续说道:“随后又做了激光除毛术,但是没过多久就又长了出来。最后,我就想到了你。那一天晚上,我看到你可以撒豆成兵,我心中暗想,我真的是遇到了大神,然后那天你们买了小狗之后,我偷偷地跟着你们,看到你们把小狗变小,我又佩服的我五体投地,我在想,我果然是遇到了真神,因此请大仙救我一命。” 我心中暗想,这家伙如今求到我头上,为何不去救那个牛比和尚呢?想必他这种底层的垃圾,也根本求不到泰国和尚。 不过,他既然求我,我也没必要与他过不去,前面说过,或许可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些进丰消息,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于是便让他躺在地上。 他将衣服铺在大街上,很听话地躺下。 这时人们马上就过来围观。 ——这是玩杂技的吧。 ——不知道,现在卖艺的越老越抢人眼球了。 我没理他们,暗想,我草,一看没有危险就过来围观,一看有危险就不围观,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默念出白拂手眼,然后又暗暗地他的胸前抚了一遍。 ——玩手刀的吧,过时的玩艺,走吧。 这时,他胸前的毛果然慢慢减少,看来这是被魔障所累。 ——果然是手刀,真没稀罕。 狗来板自然是一谢再谢,问我收多钱,我说,如果不复发,你再过来商议价钱。 他点了点头,再次谢过走了。 那些说闲话的人,我也没再理,在他们眼中是手刀,却不知道这是白拂。 我本以为这次除毛,就这样除去了,却没想到,第二天,狗老板又给我打电话说:“神仙,那毛又长了起来,不但如此,还长的更浓密了,更可怕的是,已经长到了下巴上了。” 听到这里,我明白,我再用白拂再去除一次也没什么用,因为他所中的魔障不消,白拂也救不了他,叶子暄说他杀生太多,难道就是这个原因? 于是我又打电话告诉叶子暄,对他说上次那个狗老板出了点麻烦。 叶子暄听后,问我再哪,我说就在302,等那个狗老板过来。 挂掉叶子暄的电话后,狗老板已经赶了过来,我对他说,稍后还有高人来。 叶子暄随后赶到,狗老板一看叶子暄开了,急忙说:“神仙,救我。” 叶子暄看了他一眼,然后对他说:“你知道,我耳中这只小狗说什么吗?” 狗老板摇摇头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我这只小狗说很怕。”叶子暄说:“刚才还没有来到屋中时,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它就说怕。” 狗老板顿时垂下脑袋,但依然喃喃地说:“请大师救我!” 第六十二节:再次买花 叶子暄看了看他,问:“你最近有没有杀狗?” “最近嘴馋,就杀了一条。”狗老板垂头丧气地说:“似乎就从那时开始吧,我这身上开始长起了狗毛来,早知如此,我真的不该去杀狗。” “什么时间?” “半月之前,不是这天杀狗与日子相冲了吧?”狗老板恍然大悟地反问。 叶子暄淡淡地说道:“相冲倒不会,只是你杀的这只狗,现在怨气依附在你的身上不肯离去。” “这,这……神仙救我。”狗老板此时只会这几个词。 “小狗从出生到断奶不过一个月左右,而你等狗毛在全身长出之时,也不过一个月左右。” 听叶子暄说到这里,狗老板更是害怕,全身发抖,依然不停地重复:“神仙救命,我不想变成狗啊!” “我刚才看你身上,有一股黑色光环,这个便是你的杀气所产生的魔障,你所种下的因,自然会得到果,同样道理,想要根除,需先解怨。” 狗老板听到这里方才稍稍回神:“我该怎么解除呢?活神仙,你一定要救我,我再也不敢了。” 叶子暄说:“这样吧,你先带我去你的工作场地。” 狗老板急忙领我们向花卉市场走去。 走进花卉市场后,来到他的宠物店前,叶子暄拿出一块小青石交给了他说:“这块镇石,就放在店前,用一颗盆松压着,不要动。” 狗老板接过青石说:“我一定照办——不过只做这些吗?” 叶子暄说:“还没完——你在哪里杀狗的,领我们去。” 狗老板说:“在我家,我这就领你们去。” 在离开花卉市场时,叶子暄说了一句:“这市场中有些奇怪,我感觉有股仙气涌现。” “有股仙气?”听到这里我顿时明白,叶子暄所感受到的仙气应该就是花魁的仙气。 看来这花魁确实来自于花卉市场,我本想把花魁之事告诉给叶子暄,但转念一想,那如梦如幻的花魁,尚不知她具体身份,等我了解她之后,再告诉叶子暄应该也不算迟到。 狗老板住的地方,就在文化北路,也就是北郊。 这鸟人是独家小院,如果不拆迁,比住鸽子笼强许多,如果拆迁,摇身一变就是百万富翁。 看到这里,我不禁对他说:“老板,你住这里,简直就像守个聚宝盆一般,为什么要加入进丰呢?” 狗老板笑了笑说:“混口饭吃。” 走进独院,便看到院中有几张狗皮,还有一张黑背的,不知道是不是那只被小黑眼神干扰后咬了狗老板的母黑背。 在未进正屋之前,叶子暄说让我们等在外面。 我与狗老板便站在外面,叶子暄一人走了进去。 稍后便听到屋内一阵犬吠。 狗老板听到这里,脸色又变了,说:“我屋内并未养犬啊。” 我说:“那是你看不到而已,不过他可以看到,你放心吧,他答应救你,一定可以马到功成。” 狗老板这才又松了口气。 不多时,屋内狗叫渐停,同时我用宝镜手眼看到,一股黑气从屋内的门缝中飞出,四散而去。 接着叶子暄从屋内走了出来说:“事情已办妥,你现在可以试着揭掉身上的皮毛。” 狗老板听后,揭了一下胸毛,果然揭掉了一些,虽然血淋淋的一块,但是狗老板却根本不怕疼,继续揭去。 看他这个样子,我都感觉到疼,便说:“你不怕疼吗?” 狗老板说:“痒!” 叶子暄说:“不必管他,他揭完之后,就会好了。” 待狗老板揭完之后,虽然血淋淋的,但狗老板却如释负重一般说:“谢谢神仙,我感觉好多了。” 叶子暄微微笑道:“这件事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但我很奇怪的是看那狗的修行,并未成精,怨气也未能达到可以附到你身上的地步,不过它却有力量附到你身上,我有些不解。” 狗老板急忙说:“那以后我还会不会有麻烦?” 叶子暄说:”你完全可以放心,那狗已被我超度,不会再与你纠缠。” 狗老板不由长长出了一口气,笑道:“这件事搞定了之后,你们以后就是我的好兄弟。” 听他这样说,我便问:“你们花园路夜场被烧,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他说到这里,竟然笑了:“也该那个夜场经理倒霉,那小子是烈火堂的人,烈火堂起这名字就知道他要火。他们是夜场,所以上交的钱多,自然被上面看的起,平时他们来到这里买个花什么的,就他娘趾高气扬看不起我们这些卖花卖狗的,现在被火烧了,我这打心眼里高兴。” 既然他们不和,我就继续问下去:“你知道是怎么起火的吗?” “管他怎么起火的。”他说:“公安机关不是已公布真相了,总之就是那里安全有问题,这件事让我一个不错的兄弟小票也非常高兴。” “小票?”我不禁愣了一下。 “你认识?”他也惊讶了。 我笑了笑说:“认识,不过我认识他,就像一开始认识你那样。” “没关系,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他说:“反正从现在开始,我就当你们是兄弟,有句老话不是说的好吗?仗义每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小票应该不与你一个堂吧。”我问。 狗老板笑道:“小票是聚义堂,我们是桃园堂,我们没有他们堂厉害,但我们堂口也不是吃素的,上交的钱少,但是消息多啊,那些街头的小贩们,都是我们人。” 叶子暄这时说:“老板,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的话,我们就走了。” 狗老板便各自包了一个红包给我们。 我们也没有推辞,进丰的钱,不要白不要。 从狗老板院中走出来,我们便顺着文化北路向南走。 叶子暄说:“马上要端午了,你想怎么过?” 我说:“往家打个电话就行了,你呢?” 叶子暄没说话。 “本来在外游荡的,就像无根浮萍一般,又能怎么样?”我说:“对了,你那天不是说要去找朱青云吗?你去了吗?” “没。”叶子暄说。 “不是找不到地方吧?”我笑道:“人家的房子,肯定比我们多,住到哪里都不一定。要不然这样,我把美芸叫出来,然后,你问清楚不就行了吗?” 他笑了笑,然后说:“此事,我会好好处理的。” “上次去了进丰总部,那个人皮盒子已经不在,很明显被带走了,至于带到哪里,我怀疑就在和尚身边,那个盒子里真的有武曌遗书吗?” “谁也没见过,也不清楚。”叶子暄说。 “看来,做好事,记下来,还是有必要的。”我叹了口气:“前面的事,谁又能知道呢?万一挂了,这些账还是可以摆给阎王看的。” 就在这时,叶子暄的电话响起,他接过之后,只说了一个字:“好。” 挂了电话之后,他说:“猛爷打电话,接了一个单生意,不过这单生意,要去洛阳。” “去洛阳?” “没错。”叶子暄说:“所以他想让我们一起陪他去,我刚才已经答应了下来。” “也好,去落阳看看也好。”我说:“就当散散心吧。” “你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出发。”—— 这天晚上八点钟,想着明天去洛阳,准备早点睡,谁知刚躺下又看到了那个花魁。 她的出现,虽然肉眼无法看到,但是伴随着一股清香,然后用宝镜手眼观之,确实赏心悦目,不过却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矣之感。 她为什么会在我屋中?想来想去,也只有是我可能是上次去买花时,把她从花卉市场带过来的,于是便问她:“姑娘,我想问你。既然你是花仙,怎么会来我这屋中呢?” “如果那日不是去买花,我怎么会来这里呢?” “你在那束玫瑰中?” “我不在玫瑰中。”她笑了笑说:“不过以花为食,我现在就有些饿。” “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花啊。” “吃花?真会吃。好吧,我这就去给你买。”我随后抱着小黑走了出去。 来到走廊,看到姣儿站在门口。 她看到我便问:“子龙大哥,你这么晚出去干吗?” “哦,我带小黑去吃些东西。”我有些慌乱,仿佛做賊一般,急忙走下楼去。 好在赶到花卉市场,还有没关门,我又来到上次那个老板娘那里,让她包了一束,二十朵。 再回302,才不到九点钟,虽然三楼住户不多,但是二庞兄弟开着门一看我拿着花,马上来到我跟前说:“子龙大师,你现在是要送花吗?” 我急忙小声说:“不要张扬!” “你不是买给姣儿的吗?”大庞的声音还是很大。 “我是,我不是。”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花魁之事,我若是说了,二庞肯定会以我金屋藏娇,岂不是毁我清誉?我若是不说我买花做什么,还会引起误会,难不成我自己吃啊?以后又该怎么对姣儿解释? 第六十三节:前往神都 我不由暗想这二庞兄弟嘴巴真大,我买不买花管你们毛事? 大老爷们就不能买花独自欣赏吗?每次都是唧唧歪歪弄的全天下皆知的样子。 我想买就买,哪怕洗个花瓣浴又能怎么样?想到这里,便不再理他们,转身回302时,却听到大庞笑道说:“姣儿,子龙大师买了花。” 我回头一看,姣儿不知何时就在门前看着我们。 看了看姣儿,又看了看手中的花,我顿时又纠结了,是送还是不送? 若是送了,那个花魁吃什么?我这本身就是买给她的啊,言而无信不是吗?若是不送,姣儿会怎么想,以后再送,她会不会收呢? 此时不禁感到两难,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现在这个时间,估计花卉市场也关门了,送给姣儿的话,我再上哪买去? 就在这气氛非常尴尬时,姣儿笑了笑说:“子龙大哥,你还挺的浪漫的吗?自己买花犒劳自。” 姣儿既然这样说,我急忙笑了笑说:“姣儿,你真是善解人意,我就是觉得的这几天跑的比较累,所以想买束花。” 我不知道姣儿怎么想,反正她是笑了笑,然后也没说话,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当然,门是紧紧地关上了。 我不由又急又气,大庞二庞这两个家伙,每次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二庞看到此时的气氛比刚才还尴尬,缩起脖子准备开溜,我不由一把拉住了大庞说:“没事少说话,不行吗?” 小庞嘿嘿地笑道:“子龙大师,不好意思。下次你再浪漫,我们也不问了。” “算了。”我说了句,然后便回到了屋内。 谁想到这二人的八卦心却是极强,他们竟然还伸着脑袋往我屋里看。 我不让他们看,这两小子竟然挤了进来,第一句话就是:“哇,子龙大师,你这屋中的味道,好闻了许多。” “这是什么话?难道以前不好闻吗?” “子龙大师,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屋内的味道,以前也好闻。” “好了,别废话,赶紧走。”我说。 二庞这才退了出去,不过我这时突然之间想起了一件事,就是小庞那天听到神秘来电的事,他现在生龙活虎的,神智也已经恢复,便问他那天的电话,他记起没有。 小庞依然一脸茫然,表示不知。 大庞这时也说:“二庞,你那天接了电话,你真记不起来了吗?” 小庞说:“真是奇怪,你们说我接了电话,我说没有,你们不信可以查电话记录,要不去营业厅查也行。” 看他斩钉截铁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我挥了挥手,便让他们二人回去了, 关上门之后,我拿出那束花,放在桌子上。 随后用宝镜手眼果然看到她出现,就坐在桌子上。 我感觉她这坐姿非常不雅,旁边有凳子,不是吗? 不过我也没说出来,只是说:“花已买到,请姑娘慢用。” 她笑了笑,然后又一点点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缕清香。 第二天早晨,我正准备出去洛阳之时,她再次出现,问我去哪里。 我说要出去几天,不过具体的天数不能确定。 那你要给我准备食物。她说。 准备食物?听到这里,我不禁感觉自己听错了,昨天才买过的花啊,便说:“那一束花,不是让几天之后才饿吗?怎么这一束花只一夜? 她笑了知说:“你不是要离开几天吗?” 她说的也是,于是我又去买了一束,同样是二十朵。 这一次买花,完全就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先看清302楼下的状况,然后再看清楼道的内的状况,确认无误之后,才火速进入302。 还好,没人发现,不过关上门时,我靠在门后,已出了一身的冷汗。 把花送给花魁后,便与她告别,接着我抱起小黑来到下面,随后打电话问叶子暄,什么时候启程。 叶子暄告诉我在村口等着他,他们马上就到。 果然我刚来到村口,大卷便开了一辆mpv唯雅诺来到我面前。 猛爷探出头来:“子龙兄弟,上车。” 我笑了笑,便坐上了车。 猛爷坐在副驾驶,后面是鬼见愁与佛跳墙,再往后是叶子暄,叶子暄后面是奶牛与全家桶。 我坐在叶子暄旁边。 猛爷回头笑了笑说:“要不你也加入我们红中财务算了,哈哈……” 我笑了笑说:“多谢猛爷抬举,只是我一个人,闲散惯了。” 猛爷笑道:“那说明,子龙兄弟,你一个人就能成事,哈哈……” 我附和着笑了两声,便没在说话。 大卷启动油门,走到前面的十字路口,扭头向西驶去,直奔洛阳。 看着全家桶与奶牛的亲热劲,我一点也没想过全家桶接那个电话会有问题。 我便小声地问叶子暄:“上次全家桶接电话的事,他想起来没?” 叶子暄摇摇头说,然后问:“小庞响起来没?” 我也摇摇头说:“真是奇了怪了,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人,他们之间的到底有什么联系呢?他们完全不认识。” 叶子暄没再说话,突然盯着我看了大约一分钟,然后说:“你是不是最近看到了什么?或者遇到了什么?” “你能看到看到我看到什么吗?”我不禁愣了一下,当时便想叶子暄的天眼,难道已经可以看到别人看到过的事物的地步?莫非叶子暄感觉到了我已藏了花魁? “不能。”叶子暄微微说道:“天眼虽然可以看到灵异之物,但并不能看透人们看什么,否则,也能看透别人内心,但这根本不可能。” 这句话怎么听都像是在说我隐藏花魁之事,是我听他说话的方式不对,还是做贼心虚?但是我并非有意隐藏花魁,我很想知道她的具体身份,这应该不算过错吧? 想到了这里,我便也没说话,看向了窗外。 很快就离开了这座城,来到高速公路收费站口,上了连霍高速。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号码我不认识。 我按下接听键之后,里面有一个凶神恶煞的声音问:“是不是赵大龙?” 草,又得罪了哪路大神,便急忙小心翼翼地说:“请问,你是……” “我是进丰列火堂的烈火,你带走我们的佳丽,这都是小事,但是捣毁我们的祭点,便是不共戴天。” “这事咱就忘了行不?”我陪笑道。 “忘了?我打电话就是告诉你,别让我看到你,否则……” “不想忘?那好吧,你要是忘不了?我也没办法,但你要是不服,你打我啊!” 说到这里,便挂断电话,果断拉黑。 “什么事?”叶子暄问。 “进丰那档子事。”我说。 全家桶与奶牛倒是一路之上,说的欢畅,不断地说着生娃啥的,鬼见愁与佛跳墙没说话,脸上也没有表情,大卷还是挺乐,一边开车,一边唱着:妹妹等等我,哥哥有话对你说羞答答的为什么,莫怕哥来摸…… 我这时才想起,我们虽然要去哪里,但并不清楚,此去要做什么。 于是就问叶子暄,叶子暄说:“去收阴账。” “收阴账?”我不由有些犹豫,犹豫的是,既然去收这个,为什么还要让猛爷他们一起跟着呢? “当然,这里面还有活人账。”叶子暄似乎已猜到我所想,接着补充了一句。 全程大约是100公里,比上次去开封多了不到100里的距离。 不过去开封不走高速,这个是有高速,所以大卷开起来也挺快,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便下了高速,到了开元大道。 开元大道这个名字,是根据开元盛世这个名号起的,也是贯穿洛阳东西的主道,我们顺着开元大道,开向洛阳城。 大卷走到龙门大道时,便又向南拐去。 开元大道与龙门大道是垂直的方位。 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特色,前面说过东京大道相当于开封北环,而这龙门大道,则相当于洛阳东环路。 “我们这时去哪?”我又问道,打破了车内的不活跃的气氛。 叶子暄说:“不急,猛爷会联系。” 顺着龙门大道一路向南,直到前面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欢迎来到龙门镇时,猛爷才让大卷停了车,然后打电话:“你在哪?真难找……我在龙门大道,龙门镇的牌子前……好!” 挂完电话后,猛爷说:“我们顺着龙门镇,可以到镇政府,在镇政府前,有一条路,叫做龙门中街,前面有一个转盘,绕过转盘,有一个龙门客栈,客人就在那里等着我们。” 大卷点了点头,启动油门。 这龙门客栈,并非开在黄沙漫天的大漠之中,专门打劫过往商人,也并非风骚迷人的老板娘金镶玉所开,而是就开在繁华闹市,现代化的酒店。 大卷开着唯雅诺来到龙门客栈前,然后在服务生的指引下停车,我们跟着猛爷一起走进了客栈中。 来到前台面前,猛爷对前台说了两句话,前台说:“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便叫来一个服务生,领我们乘坐电梯去了一个十楼包房之中。 我暗想,这是谁?这么大的排场? 第六十四节:准备工作 猛爷在前,其他人在中间,我与叶子暄垫后。 看到其他在酒店中的人们,男的西装革履,女的则是性感妩媚,出入自如,犹如在自己家一样随便,不由暗暗问叶子暄:“这种豪华酒店我从来没进过啊,我靠,如何装出常来的样子,不被人认出来?” 叶子暄淡淡地说:“不说话,装神秘,别人便不会看出来。” 来到一个包房前,门口站了两个西装年轻男人,服务员看到他们,然后说:“这几位就是王先生约见的客人。” 他们二人把我们看了个遍,然后问猛爷:“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猛爷不禁自言自语道:“没想到小二这家伙还弄的像那么回事。” 说完之后,便对他们说:“你们就说,猛子来了。” 其中一个年轻男人走进包房,不多时就走了出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猛爷笑新着走进包房中,我们也全部走了进去。 屋内有一个脸上有疤,面色黝黑,平头的中年汉子,坐在桌子前品茶,在他身后,站着两个身材曼妙的女子,衣着也是极性感。 在走进去时,猛爷张开肩膀笑道:“王二小,好久不见啊!” 听到王二小这个名字,顿时莫名喜感,我强忍着没有笑出来。 那平头中年汉子,也就是王二小站起身来,也笑着张开肩膀,说道:“猛子,这么久没见,又长胖了。” 看样子他们二人仿佛认识了很久一般,不过他们这样寒暄,把我们晾在这里,我略有些不爽,不是还有收阴债的活吗?最起码我与叶子暄不能不介绍吧。 我刚想到这里,猛爷与他分开说:“王二小,咱们老同学了,你给你打电话,我肯定是要帮的,这不,我带着兄弟们来了,不过我这些兄弟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所以估计收阴债是不行的,因此我还把我另外两位特别的兄弟也带了过来——” 他说到这里,便指了指叶子暄与我,分别说道:“这位是叶子暄,我的好兄弟,没少帮我忙;这位是赵大龙,也是我的好兄弟,人称赵子龙!他们二人可以帮你收阴债,什么鬼怪见到他们,都要退避三舍。” 听猛爷这样说,我本来想客气两句,但是叶子暄有交代,不要说话,要有神秘感,我也就站直身子,没说话。 王二小看了看我们笑道:“我一看两位就有些手段。” 叶子暄淡淡地笑道:“王先生,我们也不过是普通人,猛爷是抬举我们才这样说,见笑了,现在如果方便,请你把事情大概说一下,我听一下看能不能帮上忙。” 王二小大笑道:“高人就是高人,谦虚,我喜欢!” 随后王二小就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这王二小,在龙门镇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黑白通吃,他认识的人自然很多,同样得罪人也多,当然有些时候怎么得罪人都不知道。 这天,他有一个做古董的同学找到他,说想卖给他一颗珠子,价钱很便宜。 他虽然不太懂古董,但是好货看上去就不一样,于是就买了下来,但没想此恶梦就开始了。 他接一个工程,盖房子的,不是大的房地产项目,就是小民房,结果,普遍的六层小楼,竟然出了事故,从脚手架上掉下来一个人。 说句难听话,这个人要是死了还好,问题是他没死,一直昏迷状态,也就是人们说的植物人。 钱不少花,也没治好,对方家属说,只要人,不要钱,话是如此,人每天在医院中,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搁到谁身上也受不起啊,如果哪一天真死了,又要赔偿一大笔钱。 他本想指望这颗珠子发财,结果珠子还没帮他赚到钱,这事便让他非常头疼,这天他去医院,想问问医生到底有没有具体方案时,结果遇到一个道士。 这个道士对他说,他之所以这么倒霉,就是因为他拿了一颗与他命中相克的珠子。 他一听到这里,感觉这道士还有些本事,竟然知道他有一颗珠子,便问道士怎么办? 道士说,完璧归赵。 说完就走了。 于是他就赶紧回去,想把这珠子还回去,但没想到,竟然发生了意外:他那给卖他珠子的同学,竟然已经死了快一年了。 所以他现就是想请懂之方面的人,把这颗珠子还回去,他更想不明白的是,那个死人为何要阴他,他并没有得罪过他啊,当年是同学,借了十块钱,也还给了他。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王先生,你先别急,我们能不能先去看看植物人,然后再下定论?” 王小二说:“好,只要大师能我解惑,怎么做都行。” 随后,他便让他包房外的一个年轻男人领我们一起去植物人病房。 走出龙门客栈,来到了一辆奔驰gl350前,让我们坐了进去之后,带我们直奔植物人病房。 我与叶子暄坐进去之后,他笑了笑说:“两位坐过这样的车吗?” 他一开始这样问,我没听问明白,便答道:“没坐过。” 他笑了笑:“两位真的可以治好那个植物人吗?” 叶子暄也笑了笑说:“这个未必,我们也只是看看,尽力而为。” 那人依然笑了笑说:“既然如此,不知道王哥请你们来做什么。” 这人说到这里,我表示不喜欢听了,原来这家伙根本就看不起我们,草,问我们坐没有坐过奔驰,表示坐唯雅诺不幸福了。 叶子暄只是笑笑,没有再说话。 医院在市中心,他把车停下之后,又跟着他一起去了病房。 那个植物人是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躺在床上,犹如死人一般,如果不是他的心电图仪还在动,还真以为他是死人。 我先是用宝镜手眼观测一番,并无脏东西,然后试了试白拂,暗想就算是一魂一魄的小庞,也能让他站起半日,这植物人应该也有一两个小时的活动,先让这个不长眼的家伙开开眼界,不过让我失望的是,他完全就不会动。 那个人看了看我们,笑了笑。 叶子暄也笑了笑说:“名医都看不出来,更何况是我们?走吧,先出去,不要打搅病人休息。” 出了病房之后,叶子暄对他说:“我们在这里看看,你先回去吧。” 他便走了。 看他走远之后,叶子暄叫我一起又进了病房,先让我与他在屋内仔细看了一遍,不过除了平常的医药用品之外,确实也没什么。 “有什么问题吗?”我问。 叶子暄说:“暂时没发现。”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叶子暄应了两句之后便挂掉电话,对我说:“刚才猛爷打来电话,我说了我们现在已到医院,请他放心,不会让他在他同学面前丢面子。” “这个植物人能看出什么?不如直接去找那个死去的同学啊。” 叶子暄说:“他成今日模样也是因为王二小欠了他的债,所以才来祸害王二小,因此我想看看他的前世,这样才能尽快解决。” “原来如此,那你怎么看?” “这件事,当然要孟婆帮忙,不过现在这个时间,孟婆不在,只有等到晚上。”叶子暄说:“另外,说一个与植物人无关的事,我闻到你身上有一股味道,与那日我去狗老板屋内,在他屋内闻到的一股味道相同。” 听到这里,我不禁愣了:“什么意思?” 叶子暄说:“那只被狗老板杀的狗,我已在屋中会过它,它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狗,如果真的杀了,也就杀了,无所谓,根本掀不起大的风浪,但是它却能让狗老板身上长狗毛。另外虽然狗老板经过你的白拂治疗,而狗老板还能复发,这不是说你的白拂没什么能力,而是说那只狗很强。” “你不是说那只狗不强吗?” “没错,狗本身不强,但它表现又很强,说明它应该是被人施了法,而施法之人就在狗老板的屋内留下了味道,这股味道,现在在你身上也有。” “你不是想说因为我同情那些狗,所以就故意捉弄狗老板吧?” 叶子暄微微笑道:“你当然不会,因为你不可能让那只狗变强。” “那你还纠结这个干吗?”我不禁问道。 “我只是奇怪这种味道。”叶子暄说:“因为这种味道,我也在花卉市场也闻到过,是一股清香。” 我心中暗想叶子暄的这只小狗果然厉害,能闻出那种味道,如今看来,或许并非是叶子暄的天眼升级,而是这只小狗的功劳。 我身上这种味道,叶子暄说是一种香味,这种味道,与花卉市场中闻到的一样,这不就是直指花魁吗? 叶子暄又不傻,他肯定已明白,我与这种香味有接触,虽然他不知道是花魁。 不过,叶子暄把话说到这里,但没有再深入问下去,或许他明白,如果我要说,一定会说的,如果我不想说,他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气氛一时有尴尬,叶子暄笑了笑说:“不说这个了,不如我们再去医院楼顶看看附近的风景吧。” 看似无意,不过我依然在想,他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 第六十五节:空忙一场 我与叶子暄一起上了楼顶。 阳光不是很晒,清风吹的正好。 从楼顶往下看,前后左右各有一条路,车来车往,人行如织。 在东北角约有两里之处,有一个花园,那里是洛阳国际牡丹园,虽然现在是暮春,芳菲已尽,但还是有牡丹争奇斗艳,特别是红牡丹,特别抢眼,非常壮观。 与之相对应的西北角两里之处,有一个洛阳国家郁金香园,里面的郁金香也开的正好,黄的红的粉的一片片,一眼望去,心情甚佳。 “不知道当年,武则天坐朝时,她坐在哪里?”我说:“如果现在这个地方就是她坐朝的地方,那确实赏心悦目。” 叶子暄听后微微笑道:“那倒未必,武媚生前,最忌讳的花便是牡丹。” 我不禁问道:“此话怎讲?” 叶子暄说:“不知道你是否听过一个关于武媚与牡丹的传说?当时她还在长安。有一次想游览上苑,便专门宣诏上苑:明朝游上苑,火急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当时正值寒冬,面对武则天甚为霸道的宣诏,“百花仙子”领命赶紧准备。 第二天,武媚游览花园时,看到园内众花竞开,却独有一片花圃中不见花开,细问后得知是牡丹违命,武媚一怒之下便命人点火焚烧花木,并将牡丹从长安贬到洛阳。谁知,这些已烧成焦木的花枝竟开出艳丽的花朵,众花仙佩服不已,便尊牡丹为“百花之首”。“焦骨牡丹”因此得名,也就是今天的“洛阳红”。” 他说到这里,指着国际牡丹园中的红牡丹说道:“这便是当年武媚所焚牡丹。武媚有旨,谁敢违抗,但是牡丹敢,此为天意,因此被一帮人看在眼中,他们认为这时上天不满武媚江山,所以以牡丹为预兆,预示她的江山不稳,后来这些人发动政变,果然推翻了周朝,恢复国号唐。 “你是说705年的事吧?” “没错,神龙元年初,张柬之、桓彦范、崔玄、敬晖等人联合右羽林大将军李多祚发动政变,公然逼宫,史称神龙政变。所以“百花之首”便是武媚的命中劫数。不过武媚能登上帝位,其心智也非一般人相提并论,其手段也相当毒辣,常言道虎毒不食子,武媚为了能保住帝位,先后命人囚禁了自己的比较聪慧的儿子,接着依然怕他们继承大统,就干脆命人毒杀。留下了一个窝囊废儿子李显,她这才放心,对待自己的儿子尚如此,对待外人,更可想而知,如果她真的现世,那么将会又是一场怎么样的腥风血雨?” “既然武媚忌讳牡丹,为何死后还要葬在洛阳城?幽冥灵珠不就是从这个地方被偷走了吗?” 叶子暄说:“此事也很蹊跷,历史上讲武媚是葬在长安乾陵之中,但是幽冥灵珠却在洛阳被盗,如果说这里是她的迷陵,那也说不过去,因为幽冥灵珠只有被盗,才能释放她出来,换句话说,她是盼望被盗的。既然这样,她更应该埋在乾陵之中,而非这个让她带劫的地方。所以我也想不明白。只希望这次洛阳之行,可以揭开这个谜底,或许可以抑制武媚。” 听他这样说,我越发越感觉,原来这就是一个局,一个早已布置好的局,我们似乎是在按步就班地生活着,其实早已安排好了,任何人的出现都不意外,而是早已安排好的。 想到这里,又颇感无奈。 算了,既然看不透,走一步是一步吧。 先前王二小所说,他那个古董商同学送他一颗珠子而触发了他的霉运,因此他再找这个同学想把这事说明时,却知道古董商已死了一年。 死了一年的同学,在做同学时并无过节,而毕业之后,也几无联系,否则王二小不会不知道他的死讯,可以说完全没有恩怨纠葛,但这个同学为何对王二小又如此仇恨?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王二小得罪了古董商,至于怎么得罪的,就不清楚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说道:“这个王二小,未必是一个善茬,从他手下那个人看不起我们就明显知道:有以貌取人的手下,如何能够不得罪人?说不定那个同学就是被他的手下侮辱,所以死了也不甘心,于是死了之后也要送了他一颗珠子,让他不好过。” “那个司机不必管他,或许是王二小的确实在这里很有头脸吧,他感觉自己在王二小手下做事,高人一等,有些国人就这样,虚荣爱面子。”叶子暄说:“等今晚看看这个植物人之后再下决定。”—— 子时一到,叶子暄便上香三柱,清灯四烛,随后烧符,召唤孟婆,程序与以往差不多,符烧完后,孟婆果然从墙壁中走了出来,看到我们,不禁笑了笑:“你们不是一直在那个城市吗?怎么就跑到洛阳来了,听你们叫我,我还差点以为走错了地方。” 我笑道:“那怎么会?婆婆你老当益壮,鹤发童颜,耳聪目明的,实乃越来越宅的年轻人典范!” 孟婆挥了挥手笑道:“别给我灌**汤,我活了这么久,这种话早已听的不想再听了,我想知道,你那大悲咒背的如何。” 我刚开始还怕孟婆问起这个,没想到痒处有虱,怕处有鬼,她果然没忘,便撑起胆子笑道:“要不要我现在背出来?” 万幸的是,她没让我背,只是依然笑道:“别给我耍滑头啊,这个东西只会背没用,因为会背这段经文的假和尚,恶居士多了去了,他们哪怕背出花来,也不可能修成正果的,因为他们只会背,却根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这个要靠自己去感悟,每个人理解的都不一样,但要以自己的良心为基准,大悲咒本来就是教人向善良。”孟婆说。 “我已理解。”我笑道:“多谢孟婆教诲。” “你呀,就是答应的挺快。”孟婆说道:“但是执行力不行。” 叶子暄在一边说:“婆婆,大龙确实一直在进步。” 孟婆说:“我就信叶子的话。” 叶子暄笑道:“婆婆,今日请你来,是想让你帮我看一下,床上这个人……” 还没等叶子暄说完,孟婆便打断了他的话说:“这个人撑不了多久,明天早上就会死。” 听到这里,我不禁愣了一下:“这不能吧,他一直都是靠着王二小,但我们来了,而且这么多人知道我们来看他,如果明天他死了,那不变成我们欠他的吗?这个人不是扫把星吧,谁沾谁倒霉?” 叶子暄说:“所以婆婆,我想让你去三生石前看看这个人,他的前世,是否有人欠他,是谁欠他,我们也好做出打算。” 孟婆说:“你们稍等一下。” 随后孟婆又走进了墙中。 几分钟后,孟婆又出现,她说:“这个人只是命中注定有劫,注定现在要死,他的前世是一只蟋蟀,谁也不欠他的。” “那就怪了,既然谁也不欠他的,那他现在搞的,怎么像王二小欠他的?” “其实如果那一天他就算是不盖房子,他就是在家中歇着,也会不小心摔倒而变成植物人然后一直睡到现在死去。是王小二注定要有这个劫,而触发这个劫,就是那颗珠子。” “他的那颗珠子是什么珠子?” 孟婆说:“你们自己去看,我的明间到了,该走了。” 她说完她又慢慢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明天早晨要死啊,怎么办,不能让因为我们一来,他就死,那不就是赖上我们了吗?”我说。 “我这就打电话给猛爷,让他带着王二小来。”叶子暄说:“让他们见证一下。” 稍后叶子暄打电话,但是令叶子暄失望的是,猛爷他们出了洛阳城,去了洛阳南部的洛水附近要账去了。 不过,猛爷会打电话让王二小来人的。 于是我们走出病房,在门外坐了一会。 二十分钟后,今天那个司机赶了过来,我暗想这王小二是故意的吧,敢不敢换一个人? 司机来到我们面前说:“王哥说你们有事,所以派我来看看,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是不是病人醒来了。” 叶子暄说:“植物人,如果能那么快醒来,也就不是世界难题了,这一点要尊重现实。” 司机不禁泠笑:“既然如此,那你们要让我来做什么?” 看这家伙的样子,我顿时很不爽,有这鸟人为王二小做事,他要真是不得罪人,我头朝下走路。 想到这里,我便说:“首先我们是客,你们是主,其次要弄清楚,不是我们要来的,是王先生请我们来的。所以我想大家以和为贵,没必要针锋相对。” “没错,可是我看不起骗吃骗喝的人。”他依然冷笑:“你要是不服,你打我啊!” 我暗想,尼妹的,还有这种人,不过现在在别人地头,还是不要找麻烦,算了,打他的话,显的没素质,没水平。 却不想他又来了一句:“不敢打,那就是承认骗吃骗喝?” 第六十六节:古董商人 有人喜欢求虐,看来这司机就是这种人,虽然我此时很想打他,但看他这幅样子,真的要是把他打了,他回对去王小二说个什么,我们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样说来,不是我们打他,而是间接的抽猛爷耳光。 不过也不能忍气吞声,做人做不到天下无敌,但至少不要不卑不亢。 想到这里,我倒不生气了。 想起他昨天问我们是否坐过奔驰的话来,我便问:“你知道什么是唯雅诺吗?” 他不由愣了一下,因为他要我们打他,但没想到我问了这么一个不着边际的话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叶子暄这时说道:“这位兄弟,你在王先生手下做事,我们目前也在替王先生做事,这么说来,我们是一路人,只是我不太明白我们哪个地方得罪你了,让你处处针我们,不如这样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以免产生误会。” 司机冷笑道:“你也说了,你们替王先生做事,既然是做事,至少要让我们看出一些成绩来,比如这个植物人会怎么样,就算是不能马上救好,那何时会醒来呢?” 叶子暄说:“醒来是不会了,不过根据我们观察,他会在黎明之前死去,因此我们便准备把这个消看书告诉王先生,既然王先生派你来,我把这消息告诉你也可以。” “他会死?”司机依然冷笑,然后叫了值班护士,问植物人的情况。 值班护士进去看了看病人说:“一切正常。” 她说的一切正常,无非就是在植物人的情况下,病人一切正常。 听到护士这样说,司机又冷笑道:“还说自己不是装神弄鬼,我若是你们,早就从哪来,回哪去了。” 我终于忍不住了,我要是不打他,我才头朝下走路呢。 想到这里,抓起一边的注射器便向他扎去,就时迟,那时快,他竟然反应非常迅速,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力气也非常大,只感觉手腕之处,被他抓的火辣辣地疼。 于是不由自主地松开手,那注射器因此也掉了下去。 注射器掉到半空时,他伸出脚,像踢鸡毛键子一样,将注射器踢起,然后一把抓住注射器,向我扎来。 这个过程极短,短的我没有来的及念出宝戟手眼。 说时迟,那时快,叶子暄一把将我拉到一边,他顿时扎了空。 扎了个空是指没有扎到我,但却扎到了一边的桌子上。 不知他用了多少力气,直接把注射器扎到进了半截,看到我这里,我顿觉蛋疼,这要是扎到肉上,还不扎一个窟窿啊。 他松开注射器,转身一个飞踹向叶子暄踹去。 叶子暄也起身一脚,两人互相踢了对方一脚。 叶子暄虽然被踢,但看上去完全没有感觉,只是拍了拍风衣上的土说:“这个地方太小,施展不开,但我没想到你还挺能打。” 司机被踹之后,向后退了几步,如果不是靠着墙,估计还要继续后退,站稳之后,依然冷笑着说:“我没想到,你也很能打。” 说到这里,他再次起身跳起,也像叶子暄那样,用肘向叶子暄头顶磕去。 叶子暄起身躲过,然后说了一句,身手还不错。 我抱着小黑站在一边,确实我也料到他还有些本事。 所谓艺高人胆大,我也终于明白这个司机的自信从哪里来的,不过我相信这次叶子暄一定会让他找回真正的自己。 在他既然落地时,叶子暄说该我了。 就在他一愣神时,叶子暄已跑到他身边,抓起他的胳臂,不等他反应,一个过肩摔摔倒在地面。 叶子暄等他起身,然后问:“还要打吗?” 他的脸一片黑色,说:“没想到真有高手。”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笑道:“今天猛爷在王先生面前介绍我们,并没有错,你可以不服,但这是事实,其实我们来,是真的想解决问题的,而并非找事的。” “你们叫我来做什么?”他问。 “不是我们叫你来,是王先生派你来。”我说:“这个要弄清楚,至于你来了,我们就对你说一件事,其实刚才也说过了,就是这个人黎明会死。” “但是护士……”他说:“护士说没事。” “没关系,我们可以见证这一切。”我说。 随后我们就盯着植物人。 黎明之时,司机突然之间说了句:“这屋子里,好冷。” 我也感觉到有些冷,突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便用宝镜手眼看去,竟然看到牛头马面拘了植物人的魂魄,向病房外走去。此时的他,倒不像是植物人。 与此同时,植物人的心电图变成了一条直线。 叶子暄说:“他已经死了。” 司机看了看心电图后,又叫来了值班护士,经过护士确认,植物人确实死了。 司机问护士:“刚才没多久,你不还信誓旦旦地说没事吗?” 护士白了他上一眼说:“植物人的情况能与正常人比吗?” 然后又对他说:“通知家属吧。” 叶子暄说:“怎么样,你信我们的话了吧?现在我们想要去看那颗珠子,我想知道,是什么珠子害的王先生如此倒霉。” 他点了点头说:“我现在就带你们去王先生的家。” 来到医院之外,又是那辆cl550,这次,他没说我们是否做过奔驰。 黎明的路上,我们又向龙门镇方向走去,经过龙门客栈之后,又向前驶了一段距离,到了一个公园,在公园后面,有一个大四合院,车停在了四合院门前。 红漆大门,让前有两个狮子,非常气派。 而且看得出这四合院是新修键的,墙壁都非常新,这样的房子,完全秒杀什么别墅与单元房,就算手中有几套的房子的人以后不要在他面前说有房子。 一开始我还以为司机是人艺高人胆大,现在才发现不是这样,而是因为他主子有钱,自以为有看不起人的资本。 司机按了一下门铃,然后从里面走出一个老太太,这老太太虽然是佣人模样,不过长的还算是和蔼。 司机问:“牛妈,王哥吃完饭没?” 牛妈说:“已经吃完了,你们进去吧。” 走进院中,才发现什么***房子都是浮云,院中亭台楼榭,假山小河,各种植物盆景,外加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此时倒不是想风景秀丽,而是满脑袋的想,有钱! 不过这么有钱,还去承包小民房,这***是逗我们吧?至少也要像任志强那样的开发商才是。不过,就算是有植物人,哪怕再多几个植物人,对他来说应该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穿过这些风景,来到正常,王二小坐在屋中,看到我们笑了笑说:“两位大师,你们做的怎么样?” “是这样的。”叶子暄说:“植物人已经死了,所以我们想看看你老同学给你的珠子。” “死了?死了好,终于不用再往里面贴钱了。”王小二笑道,那脸上的刀痕越发的闪亮。然后对司机说:“这事你去处理一下,看看补偿多少钱合适,顺便找个律师。” 然后对我们说:“你们稍等,我这就去把他取来。” 说完后他前去取这颗珠子,不多时拿到我们面前。 是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打开后,我第一反应,就是尸丹。 叶子暄将盒子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后,又还给了王小二说:“此珠子,没有见过,所以不清楚。” 王小二笑道:“没关系,你们一来,那人就死了,来的好,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多住几天,帮我转转运,这样吧,你们一夜未睡,也没吃饭,先去吃些饭,然后让牛妈领着你们去休息。 吃过早饭后,我与叶子暄被牛妈安排到旁边的房间睡觉—— 这天晚上,牛妈喊我们吃过饭之后,叶子暄便问王小二的老同学在哪。 王二小说他老同学住在城北,让人带我们去。 还是那个司机。 说是去城北,也桷实是去城北,几乎快出了城。 不过这一条路倒也南北通畅,因此过往行人也多,来到一栋旧房子前,司机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在一边等着你们。 我与叶子暄来到房前,这就是标准的六层小楼,主要是月租日租钟点租什么的、 我们来到前台处,是一个女人,看样子有个三十五六,然后问我们要住宿吗? 我说我们不住宿,我们是来卖古董的。 听说我们卖古董,她的脸色马上就了说:“你们找错地方了,这是旅店,不是古董店。“ 叶子暄这时说:“我们也不瞒你,我们来是处理你丈夫卖给别人古董的事。” 她的脸色更是大变说:“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我要报警了。” 我说:“你报警的理由是什么?你那么紧张,是不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不知道。”她急忙说。 我说:“你丈夫死了,却还去送珠子,我实在想不明白,这是什么仇恨?” 听到这里,那女人不禁咬牙切齿地说道:“都是王二小这个狗杂种害了我丈夫,亏我丈夫还与他是同学。” 第六十七节:一年之前 看女人神情激愤的样子,我不禁有些郁闷:女人说王二小杀了她丈夫,为何王二小还要我们来找女人?不怕我们拆穿他吗? 想到这里,便问道:“大姐,你有证据吗?” “当然有,我丈夫与他在一年前弄了一颗珠子,想卖大钱,后来我丈夫去了外地,随后就失踪了,怎么也联系不上我丈夫,我估计应该是死了,还好我有这个旅馆经营,要不然我们孤儿寡母哪里会有活路呢?” “你丈夫到底是失踪了,还是死了?”我问。 这一句话问的女人一时之间目瞪口呆,稍后回过神之后说:“就算是死了,也是被王小二害死的,他一定是见财起意,有了歹心,要不然,他现在哪有那么风光?住大房子不说,还养了一群人帮他看家护院?” 我还以为能从这女人嘴中爆出猛料,原来不过是她的想当然,她认为王小二过的好,所以就认为是王小二杀了他丈夫。 我刚才还在纳闷,既然女人知道,王二小杀了他丈夫,那为何还让我们来见女人拆穿他呢现在恍然大悟。 不过我也没多说话,只是听这女人把话说完。 女人接着上边的话,也没多说,只是一口咬定:“所以王二小就是杀人凶手。” 我不禁乐了,对女人说:“大姐,你如果认为王小二杀你了丈夫,你应该去报警吧,你这样义愤填膺有什么用?” 我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女人的眼神仿佛要吃了我一般说:“报警有用吗?衙门大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这女人的胡搅蛮缠让我有些小生气,一是一,二是二,把事实说清不行吗?偏偏没有过程,直接说结果,就算是公安局破案也是讲究过程的,没过程你说个结果有毛用,不由说:“大姐,我们刚见到你时,你就要报警,既然你这么不信警察,你报警有什么用?在你眼里,大家都是坏人,就你是好人,你满意了吗?” 我这样一说,倒把女人给说住了,她张了张嘴,再没有说话。 “不如这样吧。”我想了想说:“大姐,你说你丈夫被王小二害了,但只是你的推测,不如你把事情说一遍,我们来帮你寻找真相,怎么样?如果你丈夫真是王二小害的,我们帮你报警,坏人绝对不能逃掉,如果不是,你与王小二这一笔账就购销。” 叶子暄这时也说道:“大姐,如果按照你的想当然,那么我们是王小二请我们来的,那是不是可以说,王小二问心无愧呢?冤家宜结不宜解,不如趁这个机会,把误会揭开。” 女人变的更加防备:“你们是王二小派来的,我就更不能相信你。” 叶子暄又说道:“大姐,要不这样,我们并非是当说客的,要你原谅他怎么样,其实说句实在话,你原不原谅他,对他来说,真的没有任何影响,他该怎么潇洒还是怎么潇洒,而我们也是因为听王二小说,你丈夫已死,却又拿了一颗不知道什么样的珠子去害他,所以想这把这个恩怨消除,而我们真实的身份就是与死人沟通的,不管阴债阳债,一次清完。” “我丈夫是失踪,不是死——你们会同死人打交道吗?” 我笑道:“以前的时候,见过,很害怕,不过见多了,也就不害怕了,请注意我说的字眼,是见多了。” 女人依然疑心未减说:“我知道了,一定是王二小派你们来,想夺我家产。” 我突然感觉,怎么遇到的人都是……也罢,这女人没了丈夫,自然疑心重。 我说:“你想要我们怎么做,才相信我们?” “你说你们可以见到死人,如果我丈夫真死了,那我想让你们把我丈夫叫出来。” “这个太简单了。”我不禁脱口而出。 叶子暄却显的极为谨慎,让我先不要说话,然后对她说:“大姐,如果你丈夫还活着,我们是不能把你丈夫叫出来,如果有丈夫死了而且已投胎转世,我们也不能把你丈夫叫出来。不过,在叫他出来之前,你先准备一张你丈夫的照片,上面写上名字与生日。” 女人拿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男人照片,说:“这就是我丈夫。” 当我看到这男人时,瞬间感觉眼睛瞎了,我靠,这也太巧合了吧,此人我也见过,就是在我上一年夏天时因为好心去扶人,结果被进丰追砍的那个人。 不过,他确实死了,成了肉块,也正因为这样,我才认识了江娜。 “这个是你丈夫?”我问。 “没错,是我丈夫。” “那好,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丈夫确实死了,就是因为他拿了一颗价值连城,害人不浅的珠子。”我说。 “果然是王二小害死我丈夫的。”女人又开始歇斯底里。 “大姐,咱们先不提谁害的,咱们先把事情说清楚,再说是谁害的成不?”我劝她道。 叶子暄拉了我一下,对女人说:“大姐,关于你丈夫的死,我们也很悲伤,但是我们目前要想知道谁是凶手,还需要你配合,不如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一遍。 女人点了点头,于是我们就坐在前台处,女人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一年前的故事。 一年之前,也是暮春初夏时节。 古董商人听到一个小道消息,而这个消息也是从王二小的口中传来的,当时王二小,还没有现在这般发达,不过也是一个街头混混的角色。 王二小说在洛阳城南,洛水河附近,有一块地。这块地的主人在田中犁地时,犁出了一个个小洞,洞内较黑,看不清楚。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里是九朝古都,所以挖出一些瓶瓶罐罐的,再也正常不过,如今弄出一个小洞来,那主人当然想是古墓,于是就想着发财了,但是这个农民却进入了洞中再也没出来,附近的人们害怕,便把这里又完全平掉。 不过富贵险中求,王二小就与古董商人趁着夜色一起去了那里。 那一夜发生了什么古董商人没有告诉他妻子,不过看样子似乎很惊险,随后古董商人就对妻子说要出洛阳城,到附近相对更大的城市找买主。 也就从这之后古董商再也联系不上了。后来女人联系王小二,王小二说他没有跟着古董商去,所以也不清楚,再后来就是王小二发达了,非常非常的有钱,而古董商人失踪之后,也不见他有什么表示,所以敢肯定,王二小是黑吃黑。 听到这里,我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的幻想,不过也是人之常情,一般都会怀疑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对女人说:“能不能带我们去那个取珠子的地方?” 女人说:“我不清楚再哪。” 叶了暄说:“这样吧,既然你认为你丈夫是被王二小谋财害命,不如我叫他上来问一问,如果他要是没投胎的话。” 女人问:“你真的有这般本事?” 叶子暄说:“我不骗你。” 女人听后,非常高兴:“_如果真的这样,我要问一下死鬼给我们母子俩留下的钱在哪里。你需要什么东西。” 叶子暄说在照片上写清生辰名字,然后就是你丈夫以前的卧室。 “以前的卧室现在没住了,只是一间杂物房。” 叶子暄说:“也好,带我们去。” 女人便领我们去了六楼第一间。 叶子暄问:“你是看着你丈夫回来,还是你现在去做生意,等我们把你丈夫叫回来之后再说呢?” 女人说:“要等着丈夫回来,生意可以不做。” 既然思夫心切,叶子暄便让她等着。 稍后便到了子时,按先前程序,燃了符,烧了照片,点上香,念了引魂咒,只待古董商人出现,但是香烧尽了,古董商人却一直没有出现。 叶子暄说:“并未出现,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投胎去了。” 女人看了叶子暄一眼,半信半疑。 我也有些疑问,他既然前段时间可以送那个仿佛尸丹一样的珠子给王二小,怎么偏偏这个时间就去投胎呢?这个时间点也太巧了吧。 女人随后说:“是不是你们根本就不能同死人对话,来骗我啊?” 叶子暄说:“我不骗你。我们先走了,随后说不定还要麻烦你。” 说完我们就从这里走了出去。 夜幕已深,来到司机跟前,然后司机问:“你们问的怎么样?” “女人说,是王先生杀了他丈夫。”我答道。 司机不禁笑了,不过这次没有冷笑,而是有些嘲讽的意味:“如果王先生杀了他丈夫,为何还要你们来调查,这不是等于自己挖坑自己跳吗?” 叶子暄说:“现在是王先生说他是被害的,而女人说她是被害的,所以我们回去,仔细分析分析。” 司机笑了笑,带我们回到四合院。 我们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不过离的不远,我便去了叶子暄的房间。 叶子暄也没有睡觉,站在屋中,看着窗外的夜空,正在思索。 “你在想什么?”我问:“是不是关于这两天发生的事?” 第六十八节:不知信谁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这两天出师不利,不知道是注定,还是有人暗中搞鬼。” 叶子暄说的,的确是事实,首先说那个植物人死掉的事,其实这个并不能显出我们有多少本事,因为就算是料到那个植物人会死,又能怎么样?在别人眼中,植物人槙物了那么久,什么时候死,并不稀奇,虽然当时在司机面前挽回了一点面子,但是并没让他感到太神奇,司机不可能看到牛头马面捆走植物人,更不可能知道我们召唤过孟婆,是她告诉我们植物人的死期,至于王二小,就更感受不到我们的手段,反正人死了,一了百了,赔些钱了事,从此之后,王二小,也不欠植物人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王二小不会感到我们有任何功劳,相反,他会认为自己拿钱搞定了这件事,而不认为我们出力帮他还“阴债。” 而那个古董商的女人,叶子暄说可以帮她召唤她男人,但是平时很轻松地把魂魄召唤上来,如今竟然完全失败,除了让人感觉我们像骗子之外,不会第二种感觉。 召唤不出来古董商人,又如何还阴债? “或许是注定吧。”我叹了口气说:“也或话是水土不服?” 叶子暄淡淡地说道:“这种事情,不必安慰我……” 他说到这时,突然停下话来,然后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让我也不要再说话。 屋内又静了下来,他来到床前,然后从床下面拿出来一枚硬币,接着他将硬币扣开,然后从里面扣出一颗纽扣式电池。 “这是什么高科技硬币,还能打开?”我问。 “这不是硬币,这是窃听器。”叶子暄微微笑道:“刚才慧闻告诉我的。” “慧闻?” “就是那只小狗,以慧明之慧,以善闻之闻,合成慧闻。”叶子暄说。 “这小狗的名字不错,哪像小黑,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一个18k纯吊丝。”我也笑道。 没想到我刚说完,小黑马上不高兴起来,喵喵地叫了两声表示抗议。 没想到现在这小子的感情竟然也丰富了起来,于是我便摸了摸它的脑袋安抚一下它的玻璃心:“黑哥,刚才仅仅是开玩笑而已。” 小黑这才又安静下来,叶子暄也笑了笑,摸了摸小黑的脑袋。 回归正题。 我问叶子暄:“这窃听器是什么时候放的?” “慧闻刚才告诉我屋内有不同的味道,不是你,不是我,而且这股味道是新的味道,所以顺着味道就闻出了这个东西,因此,我想为个窃听器的放置时间,也就是在我们吃过晚饭去古董商人这段时间。”叶子暄说。 “他们放这个做什么?我们又不是罪犯。”我不禁感觉有些窝火,这是明显不信任我们。 叶子暄说:“很明显,王小二并非真放心让我们去古董商人家,所以想暗中听一下我们是否对他有隐瞒的部分,另外就是想探听一下我们的对事清的看法及打算。” 王小二的形像,在我心中间瞬间坍塌。 他的司机狗眼看人低也就算了,没想到他虽然表面和气,但是暗中却用出如此手段,实在让人感觉非常不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手下那么多人,他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说道:“既然他不信任,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做这件事?” 叶子暄答道:“他安装窃听器,并非对我们不信任,而是因为他心中有鬼。” “你的意思是王二小自己有问题?” “没错,从王二小的口中,得知他与古董商虽是同学,但是认识并不深;但是从古董商人的妻子口中却是他们先前相熟,所以他们二人当中有一个人在撒谎。” “你认为谁在撒谎?” “如果没有这个窃听器,我会认为是古董商的妻子,因为她刚才的表现真的不像一个正常人,如今有了这个窃听器,我会认为是王小二。” “幸亏你有慧闻。”我说。 叶子暄说:“我仔细想了想,事情的起因是猛爷接到了王小二的电话,王小二是猛爷的同学,所以他应该知道我们公司的业务,其中有抓鬼一项,因此他就让猛爷把收阴债的业务也承接了下来,所以猛爷找到我,我又想到你,于是我们就一起来了,但是你仔细想想,我们真的收到阴债了吗?” “没。”我说:“不过,那个古董商真的是去投胎了吗?” 叶子暄点了点头:“虽然不能肯定,但是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 “那就怪了,那前几天还送珠子给王小二的人又是谁?那颗珠子又是什么珠子?如果王二小真的与古董商合谋挖出了幽冥灵珠,那他不可能不认识幽冥灵珠。” “所以那颗珠子绝非幽冥灵珠。”叶子暄说:“不过至于什么珠子,我也不清楚。但这件事要真想搞明白,必须先从上一年开始,就是王二小到底与古董商有没有合谋,目前我认为古董商老婆说的对,那就是他们合谋的。” “那你想怎么办?” “明天找王小二,真接问他与古董商在挖珠子的那一夜之中发生了什么,如果他不肯说,我们就直接去洛水附近挖出珠子的地方,也就是武媚的迷陵中找答案,或许也就能明白,为什么武媚把墓葬在让她命中带劫之地,同时也或许能搞明白,是谁把她葬在这里,如果能明白这些,或许我们就多一分把握阻止武媚真龙现世。” 我点了点头。 然后准备回去体息,这时猛然想起,我屋内应该也有窃听器,便让叶子暄帮忙找了找。 叶子暄果然找到,然珠一并拆掉。 “我们这样做,王小二会有什么反应?”我拿着窃听器看了看。 “他能有什么反应?大家装作不知道就行了,否则谁的脸上都不好看。”叶子暄说。 我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晨,牛妈喊吃饭。 王小二坐在饭桌前,与我们一起。 这其中还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听牛妈喊他们几太太的,我暗想这王二小也真***爽,一夫一妻对他无效,也难怪,有这么多的房产,有几房太太也很正常,符合国情。 我们坐下后,王小二笑着问:“你们去了我同学媳妇那里,有什么收获?” 叶子暄便直说了此去的经过,一句也未隐瞒。 王小二听完,不禁笑道:“你们觉得那女人说的是真是假? 我笑道:“王先生,我的观点当然是你不可能害古董商。” 此句话绝非奉承,确实并非王小二杀的古董商,当时我所见到的一幕就是进丰抓了古董商,然后碎尸,随后那颗珠子也落到了进丰手中,从此之后,争夺幽冥灵珠之战就开始上演。 王小二也笑道:“我这个人听奉承的话听多了,不喜欢听那些虚伪的话,你直说就是。” 我依然笑道:“王先生,我说的是真话。不过古董商女人说,是你与古董商人一起发现了那颗珠子:幽冥灵珠,是吗?” 王二小顿了一下,笑了笑说:“没错,我们当时确实一起发现的,不过从那里面拿上来之后,我们就分道杨镳了。因为那一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事,我很害怕,我认为自己命薄福浅,无法消受这颗珠子,所以就主动退出,因此也没有与他一起去大城市卖钱,虽然说富贵显中求,但是命也必须得要啊。” “那天晚上发了什么事?不知王先生方便讲吗?”叶子暄问。 王二小说:“其实这件事过去一年了,我想起来还有些后怕,但是既然想让你们化解我的霉运,弄清楚我同学为什么死了还要送我一颗让我无比倒霉的珠子,我就简单说一下:那天晚上真的是九死一生,我们到了那里,挖开后进去看到一个龙棺,当时我们暗想这下子发达了,打开龙棺之后,看到一个女人,她的口中含着一颗珠子,就是幽冥灵珠,其实当时我们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时我还很奇怪,为什么这颗珠子不是像别的珠子一样,是白色的,反而是黑色的。但古董商却认为管它黑白,值钱就行,于是从她嘴中拿了出来。 刚拿出这颗珠子,恐怖的一幕发生了,那个女人突然之间睁开了眼睛,看着我们,然后慢慢地笑了。 你们可能感觉不到这种笑,不过你们想一下,一个看上去满脸皱纹,满头白发,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女人,睁开了一双只有白眼珠,没有黑眼珠的眼睛,嘴巴慢慢地弯曲,成僵笑状态,你会有什么状态。然后我当时吓的屎都拉了出来,让古董商把珠子放进去,却没想到古董商说既然拿了出来,还放什么? 剩下的就是跑,跑,跑……然后,我就退出了,再然后,听说古董商死了。 “确实够可怕的。”我说:“不过,古董商的老婆只说他失踪,你又从谁的嘴中听说他已经死了?” 第六十九节:送葬队伍 王小二顿了一下,然后笑道:“我也是听别人说他死了,我想他老婆也应该有所听说,但不肯面对现实而已:就算他老婆承认他死了,但他老婆也会认为是我害的,所以如果你们能把这件事弄清了,对我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害处。” “他老婆现在最纠结的地方是,你们二人一同寻了那颗珠子,但最后拿了珠子的人杳无音讯,没拿珠子的人却飞黄腾达。”叶子暄在一边说道。 “命中该有自会有,命中没有莫强求。”王小二笑道:“我刚才说过从那里出来之后,我非常害怕,没有胆子再碰那颗珠子,就想买彩票冲冲运气,结果竟然中了头等奖!” “头等不过是五百万而已,但王先生你这家大业大,恐怕五百万裹不住吧。”叶子暄反问道。 “当然,一个五百万是弄不了目前这片家业的,但是二十注呢?”王小二笑的更是开心:“当时不过花了四十块钱而已。” 那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马上就一个劲的拍马屁,说什么王哥鸿运当头,福星高照之类的话。 王小二又接着问了一句:“另外,我让两位看到的那颗珠子,不知两位有什么看法?” “那颗珠子,也是你掏钱买的,不管是买死人还是买活人的,你暂时先放着,等我想明白那颗珠子的来历以及处理方法之后,再告诉你,怎么样?”叶子暄说。 王小二点了点头:“那么希望两位大师能快一点,我不希望霉运跟我太久,因为我最近还要修一段路,不想再弄出一个或者几个植物人来。”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请王先生放心,五日之后,一定给你结果。” 王小二笑道:“那好,但两位不必过于劳累,先吃饭。” 饭吃过后,我与叶子暄走出门外。 顺着这院中转了一圈,叶子暄说:“这院子的建造都是顺风顺水,各种盆栽,假山的摆放都很有规则。” “这么说来,王小二身边也有懂之方面的人。”我说。 “这个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些花,独缺牡丹。”叶子暄说。 我看了看,也确实没有牡丹,如果说这王小二不喜欢这种浓艳的大花,但是蔷薇花却是不少,红的,白的,蓝的,黄的一大片。 叶子暄若有所思地说:“先前我说武媚所惧的就是牡丹,而这院中却没有牡丹,不知为何?” “你的意思是这院子中有武则天藏身?”我想了想说。 “她现在应该不会藏在这里,极有可能会在袁天罡那里。”叶子暄说:“算了,先不深究这个了,先把王先生交代的事情办妥再说。” 这时我们走到一个小亭子,左右无人,我便说:“二十注?怎么可能?” 叶子暄说:“先不管他,毕竟他这钱是怎么来的,目前无法确定,不过那个女人说王小二害了古董商,然后就发迹了,我觉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王二小是与进丰有联系的。因为古董商去了北环,还没有卖就被砍了,肯定是有人走漏消息,这个人,除了王二小,还会有想谁?” “其实这个并不奇怪,北环有个花卉市场,挨着花卉市场,是一个古玩城,这里面都有进丰的人,再加上他们耳目众多,因此古董商只要古玩城中问价,就会被进丰盯上。”我说。 叶子暄扶了扶眼镜问:“如果你拿着这颗珠子,你会怎么做?” “尽快处理,越早越好,这不仅仅是珠子,而是定时炸弹。” “没错,一般人都会这么想。洛阳本来就是九朝古都,这里就有各种各样的古董商人,有收的,有卖的,全国各地甚至国际买家都会聚集在此,为什么古董商人舍近求远呢?” “你的意思是,他去北环卖这个,是被别人当枪使了吗?” 叶子暄说:“如果不是,确实无法解释他的动机,所以就是王小二与进丰有联系,然后就……进丰给了他一笔钱,然后他才迅速崛起。” “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如果王小二参与了这件事,他应该想方设法隐瞒才是,为何还要旧事重提呢?” 叶子暄说:“这也是奇怪之处,不过目前我们要做的,只有去武媚迷陵,也就是他们取得幽冥灵珠的地方,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如果王小二没说谎,那么他所看到的那个满脸皱纹,满头白发之人便是武媚,因此,更值得我们一去。”—— 其实迷陵我们也不知道在哪里,便问王小二。 王小二也没有隐瞒,便告诉我们具体地方,还在电脑上打了一张地图出来,并且用笔标出了那个洞口。 陪我们去的依然是那个司机。 这司机与我们始终无很多话要说,虽然态度相比以前好了一些,但总感觉这厮对我们很有敌意,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为什么,难道仅仅他自己认为自己很牛逼吗? 所幸迷陵离的不远,很快就到。 从龙门中街一直往南,出了龙门镇境界,便来到了一条省道,这条省道直穿过八百里伏牛山腰部,到达汉朝都城南阳。 我们走的就是洛南路,大经二十分钟左右,司机停在了一个临路的村前,上面写着洛水村。 洛水是一条大河,也算是黄河支流,穿过洛阳城,也是一路向南,洛水附近的村子其实都可以起名洛水村,不过只有这一个村子得到了个名字。 一般来讲,村子临着省道,应该会有门面做些生意,成立一个小集市,但这村子却没有,就是普通的村子,因此除了车来车往,这里很静。 我们站在村前,便能听到村内有吹吹打打之声。 这吹的是唢呐,声音悲切,应该是有人办白事。 “怎么这么晦气?”我不由说道:“竟然还能赶上这个?” 叶子暄没有说话,向村内走去。 我与司机一块跟上。 走进村子没多久,果然看到一支送葬队伍,向洛水河边走去。 “送葬的有什么可看的?”司机看到叶子暄驻足说:“我们尽快去你们想去的地方吧,看天黑能不能赶回去。” 叶子暄这时说:“你们看这支送葬队伍,有什么问题?” 我仔细看了看,这支送葬队伍与平时所见的并没有不同,先是孝子哭孝,然后是人们撒纸钱, 这些纸钱并非是印出来的那种,而是大圆形方孔的纸钱,接着就是拿着哭丧棒人们守棺,接着,就是棺材出现,但就在这时,我并没有看到棺材,而是看到了有四个抬着一具尸体,一具用白布包着尸体。 “这家的葬礼看样子并不寒碜,怎么连一个棺材也没有?”我不由问。 叶子暄说:“这就是问题所在,走吧,我们跟他们看看。” 司机虽然不满,但也只好跟着。 不知是该说幸运还是该说不幸运,送葬队伍与我们要去迷陵的路线完全重合。 他们来到洛水附近,停在一个很小很小的庙前,这个小庙约一人高,一尺宽,不知道里面供的什么。 送葬队伍中,走出一个穿着白背心的老头,对着小庙拿着香拜了几拜之后,回头对人说,行了。 接着让我们惊讶的一幕出现,他们把尸体扔进了小庙旁边的一个洞中,在扔进去时,便听到咔嚓一声,从洞中传来。 这个声音,顿时让人有些不寒而栗,但这群人却非常高兴,老头说:“神仙接受了我们礼物,我们回去吧。” 看着他们,我们再看他们扔尸体的那个洞,我靠,这不就是我们要找的迷陵吗?他们这是……妨碍我们执行任务的节奏啊。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我不禁问。 司机说:“管他呢,赶紧进去,早了早回。” 叶子暄说:“我们现在暂时不能进,弄明白之后再说。” “对啊,刚才从洞中传来的咔嚓声,明显像是一个怪物吃尸体的声音啊。”我说:“咱们先问清楚之后再说。” 司机执意要去。 我与叶子暄没理他,他向洞前走了不到一半,又回来我们身边。 于是我们三人来到白背心老头面前,叶子暄虽然不抽烟,但是随身携带,拿出一包让老头自取,同时问他为什么要把尸体扔进洞中。 老头也不客气,抽了一支,我急忙拿出打火机帮他点上,暗想这老头会对我们非常有好感,想知他却吐了一口眼圈,用浑浊的眼睛看了看我们说:“你们是外村的人吧?” 我点了点头。 他直说:“外村的人,害我们还不够惨吗?赶紧走!” 这就算是要饭的来到这里,也得给口饭吃吧,这怎么就突然之间赶我们走了呢?我暗想这老头不懂人情,但还是不得不陪笑道:“大爷,我们是外村的不假,但我们这不是虚心向您老求教吗?” 司机这时来到老头跟前说:“老头儿,问你话呢,你是听不懂,还是耳朵聋?” 我心中顿时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这司机不说话能死,你可以在我们面前拽,但我们现在是求人啊,你拽个毛啊?草! 第七十节:神仙洞 听完司机的话,这老头的倔脾气顿时上来了,当时就把烟扔了:“你这贼娃子,你娘从小就没教你说话是咋的?还是本身就没有爹娘?咋这么不会说话?” 这司机一听老头骂他,当时就握起了拳头要揍这老头。 叶子暄看到这里,急忙握住了司机的手腕,一字一句说:“你是司机,主要负责开车,不要无事生非!” 老头一看这司机又要打他,更是气愤:“你们外人害了我们村子,弄的我们村人现在过日子过的心惊胆颤不算,现在还上门找我们的麻烦?你本事,行,你要是敢打我,你打个试试!” 说到这里,他对旁边的人大喊一声:“乡亲们,有人要来咱们村子找事了!” 老头的声音不大,但这么一喊,那送葬对伍并未散去,当时就拿起手里的家伙赶了过来,他们又对其他人喊了几声,一传十,十传百,拿着镰刀,锄头就赶了过来。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是常识。 更何况我们也不是强龙,再更何况这是村子,一般都是宗族势力,没事的话,脑子里有屎的人才会惹他们,他们一人一拳也够我们喝几壶的,就算我们被打去了报了警,公安局的人也是不会帮我们,原因大家都懂。 我急忙从叶子暄的口袋中又掏出了烟,然后给老头点上说,继续陪笑道:“大爷,您老别生气,我这兄弟从小生出来脑子就缺根筋。您想想要是咱这村子里出现了一个傻子,您会同他生气吗?” 这说话间村人就快围了过来,看着老头,发号施令。 看着这些男人,一盒烟明显不够分,我索性也不分了,直接塞到了老头的手里,然后对大伙说道:“各位父老,我们三人是外村的,今天路经咱们村,看到今天送葬的事,有些好奇,就是随便问问,各位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当我说话放屁,都没啥事。” 众人依然不听,只是看着老头。 老头一脸的乌云,我几乎不抱希望,冲叶子暄使了个眼色,如果万一老头说要打,那就三十六计,走为上。 叶子暄也颇感无奈,但还是抓紧了司机的手。 空气一下子又静急了,只能听到众人的心跳声。 约三分钟后,老头终于说:“看你还会说些人话,算了。那个是真傻,你们以后要看好他。你们走吧,我们村的事,外人管不到,也管不了,报告公安局都没用。” 听老头这番话,我不禁擦了擦汗,如释负重地笑了笑:“那我们走了,祝大家身体健康。” 转身便拉起与叶子暄一起,拉起司机离开了村子,来到了车上。关于司机,我与叶子暄也不好怪他,我想了想便对他说:“哥们,害人不是这么害的,那老头幸亏还算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如果真是一个糊涂老头,恐怕今天咱们不被打扁才怪。” 司机冷笑:“我怕他们?” 我也不想再与他废话,便说:“就此打住,高手,你的世界,我们兄弟二人看不懂,现在我们二人说话,你不要插嘴,请高手满足我的请求!” 司机依然不服气,但我与叶子暄不在理他,把他屏蔽了。 我说:“刚才他们把尸体扔进了那个洞中,那咔嚓声,是不是真的是武则天造成的?王小二不是还说看到武则天活过来了吗?” 叶子暄说:“理论上是这样,不过未亲见,所以不能肯定是武媚食尸,不过我奇怪的是,倘若真是武媚诈尸,村人为何还要设个小庙拜来拜去,是希望那个小庙的神灵能镇住武媚?” 我说:“要不咱们悄悄地去问,如何?毕竟他们扔尸体的地点,与咱们迷陵相同,不知彼知己,怎能百战不殆? 叶子暄点了点头。 我们又回到村里,那个司机又要跟来,我急忙对他说:“高手,我们是连奔驰都没坐过的乡巴佬,不适合与你这种有钱人走在一起,你还是在车中呆着吧,求你了。” 司机终于感觉到了无趣,便坐进了车中,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其实这个村子,挨着省道,又挨着洛水,本来天时地利,应该能够发展成为附近村庄的经济中心,但是相对来说这个村子还有些破旧。 老头所说的“让我们外村害的”,莫非是王小二与古董商人偷了珠子,唤醒了武则天肉身,把村子的地气泄了?所以村子才如此落败? 想是这样想,事情的真相只有问过才知道。 我们没有让司机跟着。 果然他不跟着,我们倍感没有压力,连气也顺了许多。 此时送葬队伍已经散去,各自回家,村中人不多。 一个小姑娘束着朝天辫,正在路边玩。 叶子暄走了过去,掏出一颗水果糖,对她说:“小妹妹,吃颗糖。” 小姑娘愣了一下,然后伸手接过糖。 谁知就在这时,突然之间过来一个中年妇女,冲到我们面前大声叫道:“人贩子!” “大姐,别误会,我们不是人贩子,这个帽子不能随便扣!”我急忙说道。 “那你们想拐我孩子干啥?”妇女依然大声叫道。 “大姐小点声,我们并非是想拐孩子,而是想问她一件事,就是你们今天村中发生的葬礼是怎么回事?问大人,大人不肯说,所以只好问小朋友。”我说。 妇女这才声音落了下来说:“小孩知道个屁,你们想问什么?” 看她总算相信了我们,我才放下心来,笑道:“大姐,你们村中的死人为啥往洛水那个洞中填呢?” “人死了,自然要埋啊。” “可那不是埋吧,直接塞进了洞中,也叫埋吗?” “那是神仙洞,你们不懂!”女说到这里,却不再详说,转身就走。 这时,叶子暄突然之间叫住了妇女说:“大姐,恕我直言,我看你印堂发暗,乌云盖顶,可能会有血光之灾,我这里有一张三清保命符,免费送给你……” 妇女看着黄符,半信半疑地说:“你不会骗我的吧?” 话虽如此,但还是拿走了符。 叶子暄说:“看来,这里的人是问不出什么了,他们不会告诉我们的。” 我此时却是越发的好奇,人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那个迷陵,明明是个墓,为何要叫神仙洞?莫非他们把诈尸的武则天当成了神仙? 于是我就与叶子暄去了那个小庙。 在小庙旁边就是那个洞,洞口一边长了一个大柳树。 那柳树长的非常粗大,在风中飘舞。 虽然这些人不说,但也并未赶我们——因为一路上也没有见到人。 那个小庙估计是村人们盖的,里面弄了一个二十厘米左右的小泥人,这小泥人,造型极其简陋,根本看不出是哪路神仙。 我端详了一会说:“这莫非是土地?” 叶子暄说:“不知道,不过我们刚才说,是用这个庙来镇住这里的妖怪或武媚,但是听妇女讲这个洞叫神仙洞,所以这个庙应该是为这里面的“神仙”造的。” 叶子暄此时已抽出天师刀,我也念出宝戟手眼,准备向洞口前走,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时,突然又传来了那个老头的声音:“你们这贼娃子,竟然还不走?” 看了看老头的神情,我们也只好离开。 回到车内,司机正在打盹,听到声音响了之后,醒了过来,便问我们:“怎么样?” “等到晚上,天黑才好行动。”我说。 于是我与叶子暄也在车内睡了一觉。 不知睡到何时,突然之间传来一声尖叫,啊…… 这一声尖叫,极为响亮。 我急忙睁开眼睛,此时已经天黑,今天是月底,天空不但没有月亮,而且连个星星也没有,漆黑一片。 村子在啊的尖叫声之后,开始逐渐亮灯。 这尖叫声,当时把我从睡梦中惊醒,然后便与叶子暄一起顺着尖叫声走去。 司机也有点害怕,也要跟着我们,我对他说:“约法三章:不要说话,不要说话,还是不要说话!” 他点了点头。 尖叫声从村中央传来,我们跟着人们一起向事发地点走去。 就快到事发地点之时,随着夜风便闻到一阵血腥,血腥浓重不禁又让我打了一阵寒战。 最后来到一家院子前。 我们挤了进去,只见院子中躺着一个人。 此人就是今天那个中年妇女,初步目测脸被活生生地啃掉了一半,身下全是血。 这个惨景,让村人不忍直视。 我也不禁感到惋惜,白天还好好的一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白天那个老头又出现了,他一眼看到了我们,指着我们说:“都是你们害的,你们外村人怎么这么缺德?来一次,我们就要倒一次血霉?” 众人的目光当时又看到了我们,这次明显可以从他们眼光看到火光——怒火的光芒。 我靠,这样也能躺枪,这***是谁搞的?这***,敢做不敢当。 我压住心中的怒火,但又得对老头解释:“大爷,这大姐死了,我们也很难过,但咱们说话得占理是不?我知道你是一个明理的人,你想啊,你这样说我们是不是有点冤枉我们——难道她的脸是我们啃的?” 第七十一节:钓神仙 老头被我这一句话问着了,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我心中暗想,这女人被叶子暄预言对了,只是他的那个三清符怎么没有作用?不说保女人的命,至少也不会死的这么惨吧? 叶子暄的表情也明显有些惊讶,不过这突然发生的事,没头没脑的,也不好解释。 虽然老头不说话,但在他们眼中,今天的事情就是我们引来的,因此气氛还是非常尴尬,除了偶尔有夜鸟的唧唧叫声,就只有在场的人们急促的呼吸声。 此时感觉就像站在一个**包旁,这呼吸声就像已经点燃的导火线发出的哧哧声。 **包已经点燃,却没办法把它掐灭,我们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只希望能在**包爆炸之前,把误会解开。 就在这时,突然之间又是“啊”的一声,打破的寂静。 不过这次啊而不是惨叫,而是哭声。 这哭声是从屋内传来的,然后便从里面跑出来一个姑娘,这小姑娘就是今天叶子暄给她糖的那个小姑娘,一脸的灰,哭成了大花猫模样,但依然可以看出她脸色惨白白,明显是吓的。 这小姑娘哭了好一会,才说道:“我妈,我妈,我妈死了。” 人的注意力暂时被小姑娘吸引,我暗中对叶子暄说:“你算中了这姑娘他妈有血光,但没算中你给了她一张符,还是有血光。” 叶子暄也叹了口气,颇感无奈。 小姑娘的哭声越响,人们越是生气,这无疑是火上浇油。 老头问:“妮子,你刚才看到啥了?” 小姑娘拿出一张符说:“我看到我妈死了,她把这个给了我。” 一看这张符,我不禁眼熟,这不是那张三清符吗? “这是什么?”老头问。 “叔叔给我妈的,我妈又让给了我。”小姑娘抽泣个不停地说道,指了指叶子暄。 刚才还以为这小姑娘是火上浇油,没想到竟然是及时雨,顿时把**包的导火线给浇灭了。 村人一听叶子暄能给符,这才对我们放松了戒备。 老头叹了口气,对我们说:“这闺女还小,你看你们能不能救她娘?” 叶子暄便将中午遇到她娘的事说了,并说如果她拿着这张符,应该不会出事,不过事无绝对,也不好说;但现在女人这个样子,天王老子地王爷也救不了。 我暗想怪不得这小姑娘没事,原如是紧要关头,女人把符给了女儿,看来天下狠心的父母,并不多。 剩下的一个问题,是这小姑娘没有父亲,以后就成了孤儿,不过老头提议这小姑娘以后就是大家的孩子,每家管一天饭,也够小姑娘吃一年的,不用担心会被锁在屋内饿死,村子就是小姑娘的家。 看气氛缓和了许多,这时我趁机说道:“大爷,我听说你们把尸体扔进的洞中叫神仙洞,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头这才说:“我看你们也有些本事,不像坏人,便直说吧。我们本来寻思将死去的老人放进神仙洞中供神仙食用,神仙就会保佑我们,但没想到今晚却又发生了这件事,我一开始以为是你们外人来了,打搅了神仙,神仙便生了气,于是就不吃死人吃活人了。” 听到这里,我确实感觉有股寒气从头顶升腾,虽然说人死了,但是尸体还是希望能以一种比较体面的方式来处理吧。 我说:“大爷,你们一直不想让外村人来是怎么回事?” 老头说:“一年之前,村子里有个人在地里犁地,就是把神仙洞犁了出来,村民还以为是古墓,所以想着发财了,于是就进去看了看,结果那个村人就再也没出来,我们很害怕就平了那个洞,但是后来深夜,又有两个盗墓贼打开了这个洞,从此之后,我们村子就开始不太平,死了几个人,脸都是被啃掉了一半,就像现在看到的这媳妇一般,村里人非常心慌,后来找人指点,说是那个洞中住着一个神仙,神仙饿了,要吃人,于是我们想,既然如此,就把死去的人送给他。” 听到这里,我不禁悄悄地叶子暄说,那两个盗墓贼就是王二小与古董商了,莫非这个吃人的真是武则娘?” 叶子暄说:“如果真的是武媚娘,尸体成僵尸,魂魄成了恶鬼,那么也真的比一般人的能量大,不愧是真龙天子,但是尸体成了僵尸,只能是吸食阳气才对,吃死尸做没什么?” 他说到这里,然后问老头:“大爷,你们的小庙里敬的是谁?”老头答:“就是神仙洞里的那个神仙,我们也不知道它是哪路神仙,所以就只叫他神仙了。” 叶子暄说:“大爷,真正的神仙怎么可能吃人呢?不管是活人死人他们都不会吃的,不如让我们去神仙洞中看一看,怎么样?” 我又说道:“如果那个“神仙”真的是武则天诈尸怎么办?” 叶子暄淡淡地说道:“既然她尸体与魂魄已分离,那么我们消灭一个是一个。” 这时,老头命人上前去收尸体,但陡然之间,我闻到一股骚气。 说时迟,那时快,叶子暄当时拿出一道法符,冲空气贴去,同时念道:“奉三清道祖令,妖魔鬼怪快显形!” 那符虽然是贴在空中,但是贴符之处,瞬间闪现出一道火光。 一头黄牛出现。 但再仔细一看,哪是黄牛?竟然是一只黄牛般大小的黄皮子。 众人非常害怕,不禁闪出了一条路,那黄皮子又是一道火光向洛水方向跑去。 此时村人更是拜服,纷纷称叶子暄为神。 叶子暄笑了笑说:“乡亲们,我们虽然来自外村,但并非是神,只是略懂一些雕虫小技而已,如今有妖魔鬼怪,妄自称神,我们便想前去神仙洞,揭开它的真面目。” 说完之后,我与叶子暄还有司机一起向神仙洞走去。 这时老头说:“现在活神仙要去打假神仙了,大家一起跟上!” 虽然天黑,再加上河风呼呼作响,如果一个人行走,确实有些可怕,但现在人多,大家提着灯,都想看看神仙真容。 在去神仙洞的路上,我问叶子暄:“是刚才那个黄皮子啃的脸吗?” 叶子暄说:“不是。” “你怎么知道?” 叶子暄说:“一会你就知道。” “如果那黄皮子只是个打酱油的角色,你为何要把它打的现出原形呢?”我问。 叶子暄笑了笑,但并没有回答。 不多时,便到了洞口。 洞口往下,通过宝镜手眼所观,只看到白骨累累。 “这一年向里面也扔了不少死人了吧?”叶子暄问。 老人点了点头。 一股腐臭味从里面传出来,不过到洞口便散了。 到洞口散去是因为有空气流通,如果洞中空气不流通,我们这样直接下去,不用那里面的鬼怪出手,直接就熏死了。 叶子暄想了想,然后对老头说:“能不能找出六个人来,帮我们一下?” 老头点了点头说:“当然可以,不过不知道没有危险?” 叶子暄说:“大爷,请放心,保证不会出问题。” 老头这才放心,然后找了六个精壮汉子,当然,这些人们也是自告奋勇的。 他们一开始以为要下这神仙洞中,叶子暄说不必,而是每人给一张符,贴在胸前保命,接着每人回家,拿出蓑衣斗笠穿上,并且拿出一根鱼杆不带鱼钩。 这几人照办,叶子暄拿出一根铁线,折成六根五厘米左右的直铁丝,让这六人系在鱼线上,当做鱼勾。 然后这六人再以围着神仙洞坐下,将鱼钩下进了洞中。 这六个人,便是姜子牙,叶子暄的意思是,既然下不去,就把那神仙钓出来。 不过,仅有这六个“姜子牙”还不够,他们只是辅助作用,最重要,还是看叶子暄的表现。 稍后,叶子暄让老头拿出两只十年母鸡,拿刀斩了鸡头,得鸡血两碗,然后将鸡身子扔进了神仙洞,这一扔,便从里面便传来了一种“吱吱”之声,这声音不像是害怕,而是嘲笑。 似乎里面的神仙也知道叶子暄的用意,嘲笑他这是小儿科。 鸡身扔了进去,马上鸡骨头便从洞中扔了出来。 那六人看到这里,不禁大吃一惊,什么姜子牙不姜子牙的,他们扔掉鱼杆,撒腿就跑。 叶子暄看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说:“我本来是想让你们将它钓至洞,再用鸡血灌顶,没想到你们竟然跑了。” 然后持刀来到洞口,就在这时一股赤色之气从洞口散出,叶子暄厉声说道:“孽障,还不束手就擒!” 这一声令下,并未将红色之气消除多少,那红气依然在不断涌出。 叶子暄随后拿符,扔向红色之气,但符并未近它的身,便烧成了灰烬,依然仿佛在嘲笑我们。 我用宝镜手眼,看不出它的真面目,只能看出它是一团红色气体。 先不管它是什么妖魔鬼怪,还是武则天肉身,先吃我一方天画戟再说。 想到这里,默念出宝戟手眼,冲红色气体捅去。 第七十二节:迷陵内外 宝戟捅向红色气体时,红色气体并无大碍。 这就像人们拿把刀砍向浓烟一样,砍了也就砍了,烟还是烟,并不能把烟砍成两半。 “它是妖气不假,但妖气也是气,但它并不是妖。”叶子暄这时说道:“它是妖怪呼出的气体。” 说时迟,那时快,这红色气体被风吹过,向旁边的人散去。 红色气体有何危害不清楚,但它可以让符燃烧,至少说明它具有强热强腐蚀性,扩散肯定会伤害人们。 叶子暄这时急忙拿出一块一丈长,一丈宽白布,提笔画上一个巨大的符文,然后挥起白布,念道:“东西南北中,尽入我囊中!疾!” 那些红色气体被吸入这片白布之中。 待红色气体完全被吸入这块布中,叶子暄将布包好,这布犹如气球一般,叶子暄伸出剑指,指了一下,那白布便轰的一声烧了起来。 众人虽然吓跑,但还在远处围观,灯光也算明亮。 所为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如今这也挺热闹的,因此村人又鼓起掌来。 如此easy,就破了神仙洞的法门,我不由对叶子暄竖起了拇指。 但还没有竖到两秒钟,就在这时,又传来了一声救命。 顺着这救命声看去,是先前那六个cos姜子牙的精壮汉子其中的一个,虽然他们跑的非常快,但这个慢了一步,现在正倒挂在洞前那棵大柳树上。 他此时神情慌张,几乎说不出话来,不过因为有求生本能,不断地摇摆着身体,只会说着:“神仙救我!” 叶子暄拎起天师刀便扔了出去,当下砍断枝条,天师刀又飞回叶子暄手中。 这人从树上掉了下来。 ——不过最大的问题是,他是脑袋向下掉下来的。 大柳树虽然不高,但这样下来摔到地面,脑袋说不定就被摔的进入了肚子之中。 我们想去接他,但是一时之间又没有那么快,不可能接到他,所以他掉下来,是死是活,就只有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就在我们捏紧一把汗时,那棵大柳树又伸出枝条,缠住了他的脚腕,继续倒挂。 不但村人,我也看呆了。 这颗老柳显然成了精,我回过神来说:“那红色气体,不会是这柳树呼吸出来的吧?” 刚才那两只被斩了鸡头的母鸡,是用来做诱饵的,如今还有两个鸡头。叶子暄没有说话,转身拿起了那两个鸡头。 先前说过,王中皇也用过鸡头,这东西就像驴蹄子一般,可以用来打邪晦之物, 因此叶子暄便将这两鸡头,犹如飞镖一样直砸向老柳的“腰”部。 鸡头碰到柳树,竟然与刀碰到石头一般,溅起一丝火光,然后便听到似乎是老柳的一声“哎哟”,它竟然慢慢的缩进了地下。 刚才倒挂的那个人也部算平安落地,然后扯断脚上的柳条,兔子似的向我们这个方向奔来。 看这人没事,我不禁踹了口气,谁知这气喘的不到三分之一,神仙洞中的吱吱之声再次响起,似乎红色气体的主人要从洞中跑出来。 我不由后退了一步,就在这时,叶子暄早已将一碗鸡血泼了过去。 鸡血过去之后,仿佛起了化学反应一般,面前又是一股白烟,同时又是“吱”的一声叫。 白烟过后,是一只红色硕鼠。 这只硕鼠之在,前所未见,以前见过像猫那样大小的,便已称奇,而如今这个,竟然状若小牛。 全身皮毛,光亮无比,在灯光之下,竟然闪着血光,爪子与牙齿更显锋利,犹如刀子一般,眼睛通红,看它这样子,估计不久之后,就能飞升,不是成仙,而是幻化成魔。 它每呼吸一下,便从鼻孔之中冒出红色的气体:原来这红色气体就是它所呼吸出来的,而非那棵老柳。 村人哪见过这种动物,不禁又向退去。 别说村人,哪怕是美国人见到了,也无法解释,肯定还以为这是切尔偌贝利核电站泄漏之后的辐射产物。 但小黑却兴奋无比,当下从我怀中跳出,然后在落地之时,就已成为一只六尾黑虎——那只硕鼠的体形与它竟然差不多,不过小黑并不畏惧,先发制人,首先就向它扑了过去。 猫鼠本是天敌,见面自然不一样,当下就各露出利齿利爪。 红鼠见小黑扑来,也无畏惧,伸出抓子就像小黑抓去,小黑闪过,但旁边的石头竟然被抓了几道深深的爪痕。 看到这里,我不禁像感觉抓在自己身上一般,全身发麻——如果真抓在身上,估计直接就挂了。 虽然这巨鼠被浇了一碗鸡血,灵力受损,不过依然能与小黑激战正酣。 叶子暄持刀而上,准备助小黑一臂之力时,却又跑出一道红影。 那红影之迅速,一般确也躲闪不及,叶子暄顺便又把第二碗鸡血送给了它。 红影被浇了鸡血,暂时停了下来,又是一只红色硕鼠。 叶子暄就准备迎敌之时,一道火光又出现,就是那只黄牛一般的黄皮子奔来,直接与第二只红鼠扭打在了一起。 这其中的变故,让我异常惊讶。 “黄皮子与老鼠同样也是天敌。”叶子暄说:“刚才啃脸的就是老鼠,而非这黄皮子。” “你怎么知道?”我问。 “当然是慧闻告诉我的,它除了闻到黄皮子的骚味之外,还闻到了另外一种臭味,这味道,与红鼠无异。”叶子暄说。 “我草,这里果然是风水宝地,沾在这里,不管是动物还是植物都可成精。”我说, “武媚既然埋在这里,肯定是精心找到的地方,地气自然不一般。”叶子暄说。 这时老头问:“神仙,这两个红老鼠就是吃尸体的神仙吗?” 叶子暄答道:“可以肯定它们有吃活人,也吃死人,但是不敢肯定下面是否还有什么东西。” 老头不再问。 “如此说来这黄皮子倒是好黄皮子。”我说 “它是老鼠的天敌,本性如此,有它再,村人反倒也少遭殃,它如果除魔,也助自己修炼,倒是一件美事。”叶子暄说。 “那大柳树是怎么回事?是敌是友?” “它已缩回到地下,地下就是那神仙洞,我们下洞中看看武媚娘的是否诈尸,再看看它是敌是友,不过这棵老柳并非有恶意。”叶子暄说:“否则那个村民肯定被缠死了。” “那它为什么要缠他?” “可能是老柳认为这个人想伤害它吧。”叶子暄说:“不说了,直接下洞,答案会比我们猜的更准确!” 这个……我一时有些为难了,因为洞中的味道,直接要人命啊,恐怕是张天师来,也打包票让他得肺病,直逼pm值2.5的节奏。 叶子暄笑了笑,然后拿出一枝香燃起,扔进了这洞中,片刻之后,一股说不出来的异香从洞中发出。 叶子暄说:“既然是神仙洞,不能辱没了神仙两个字,我这枝香可净化这里面的空气。” 随后他对众人说:“各位乡亲,如今先从洞中出来了两个神仙,各位可先看着。目前有虎力大仙与黄皮大仙正在与它们激战,虽然目前暂不分胜负,但是诸位万不可靠前帮忙或者近距离围观——刀剑无眼。同样,它们在搏斗之中,爪牙也是无眼,所以我们在下神仙洞这段时间,你们在上面,务必保护好自己。” 我笑道:“没错,一看事情不对,腰下面的是什么,你们不会不知道怎么用吧?那就是跑!” 老头此时对我们佩服的五体投地说:“以前外面来人,把我们村的弄的鸡犬不宁,一直让我们对外面的人保持警戒,如今外面又来两个活神仙,多谢救命!” 我不由笑道:“大爷,你可千万别这样说,活神仙这顶帽子,我们可是戴不起,你们在外面看着,我们真不是神仙,不会飞,更不会土遁,如果塌方,我们只有等着被活埋的份,所以如果我们有什么问题,你们第一时间救助就行了!” 老头急忙点头。 这时我又看了看司机。 他现在倒也听话,真的没有说一句话。 我说:“哥们,我们下去之后,你依然不要乱说话。” 他点了点头。 其实我是不想下的,虽然叶子暄把洞中弄的有些异香,但那还是有腐臭味的,这有些掩耳盗铃的感觉,但现在又岂能退缩? 我突然理解了英雄的难处。 但叶子暄已义无反顾地跳了进去。 看着村人们期盼的眼神,我也来到神仙洞口,对他们做了一个v字手势就跳了下去。 洞内不深,跳下去摔不到,但就是踩在骨头上,发出咔啪的断裂声,把我吓了一跳,急忙双手合十,对那些骨头说道:“我们是来帮你们的,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然后,便紧紧地跟在叶子暄身后。 有宝镜手眼在,不怕黑。 很快便将这里看了个遍,发现这个墓室并不大,还不及三室一厅。 粗看没有发现暗室,机关等。 不过却又听到吱吱声从背后传来,我不禁感觉背后一阵发凉,在念出宝戟手眼的同时,冷汗也从脑门流了下来。 第七十三节:破碎之殇 因为有慧闻在,叶子暄的听力自然不比我差。 当我听到这“吱吱”之声从背后传来时,他当然也已听到,证剧就是手中的天师刀已经燃起火焰。 在“吱吱”之声快到我耳边时,我攥足力气,来了个回马枪。 宝戟虽出,但我却不禁有些傻眼:面前跳出来的这只,并非像神仙洞外的那般的红色硕鼠,而只是一只外表普通的小灰老鼠。 以我先前的想像,就是这宝戟一出,插中红鼠,它就算不死,也得残废,毕竟先前那石兽都被我用宝戟劈成了两半,更何况这皮肉之身的硕鼠?——但没想到的是,它是普通老鼠。 这有些像大炮打蚊子的感觉。 我不禁暗想,这是老天玩我的吗?我想一个小目标时,它却给我来个大的,当我想的是一个大目标,它却上来给我一个小目标。 就在我一愣神之时,这小老鼠已经扑了上来,就快到我鼻子之前时,张起嘴巴就要咬来之时,叶子暄手起刀落,那只老鼠顿时成了两半,连吱都没吱,就掉在了地上。 虽然只是小老鼠,但是它差点咬中我的鼻子,还是让我出了一头的汗。 不过危险被叶子暄解除了,我擦了一下头上的汗。 这时才发现,不知何时面前有许多普通的小灰老鼠,黑老鼠。 这些老鼠也或许是吃了人肉的缘故,个个眼睛发红,在这个黑暗的环境之中,像一对对小灯笼。 “如此看来,上面两个应该一公一母,这里面全是它们的鼠子鼠孙。”叶子暄淡淡地说道:“这些小老鼠倒不足为惧。” 说到这里,他拿起刀,在地上面画了一条线。 刀与地划过之后,响起了哧哧之声,哧哧之声后,地面也燃起了火,倒把这里又完照亮。 那些老鼠一看到火光,吓得跑到了一边。 果然只是普通鼠辈,我不禁松了一口气,不由又得意起来,大的打不过,这些小鼠,我一脚就可以踩死。 不过因为它们怕光,躲到了一边,不过我们并没有理它们,先摸准这神仙洞的玄机才是正事。 先前所说这里骨头不少,目前又有这些老鼠,但是王二小口中所说的龙棺并没有见。 “棺材呢?”我问。 叶子暄没有回答,而是来到墓室前的墙壁之前。 这些墓室的墙壁都是用石头所砌,并没有壁画什么的,倒是霉斑不少,看着像大大小小的泼墨的后留下的污点。 叶子暄在墙壁上仔细抠了抠,按了按,并未发有机关按钮,也没有发现暗道,不过在一个角落中,就是柳树缩下去的地方,有一堆树根,那树根犹如蛇一般盘绕着,这个应该是那棵老柳的根。 叶子暄仔细看了看说:“龙棺就在它的根中缠着。” “王小二不是说他们进来就发现了龙棺了吗?那应该是一眼就看到了,目前这种情况有些难找。”我说。 叶子暄又向四周看了看,来到了地面中央。 这地面上有一个花纹,这花纹是一个祥瑞之兽。 叶子暄说:“武媚的棺材应该就在瑞兽之上,九五之尊自然要在中央位置,王小二下来时,一眼就可以看得到,至于角落中,很明显:既然这里有王小二第一批盗墓贼,肯定有第二批盗墓贼,不过他们不是很走运,想运走棺,但是被老鼠吃掉了,所以棺材才跑到了那里。” “武则天生前贵为天子,就算是迷陵也应该弄的豪华一些吧,这还没有完颜金汤的墓大。”我说。 叶子暄说:“墓的大小对她并不重要,复活才主要,而复活之地,当然要有灵气支持,这里临洛水,通伏牛。我们无法熟知千年之前这里的地形,但现在也应能明白猜想到,这里埋她,是应该想让她吸收地气精华。” “王二小说,拿掉幽冥灵珠她就开眼笑,她现在在哪?” 叶子暄淡淡地说道:“那一堆骨头之中,说不定就有她的——那一对老鼠之所以成了精,或许就是吃了武则天的肉身,又在这里吸收地气,月光精华,如今也修炼的颇有道行,竟然吃起人来。” “果然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这个不起眼的地方,竟然有这般妙处。可叹,武则天应该不会想到自己的尸体会遭到这般凌辱。” “这个你就错了,她的魂魄已经从幽冥灵珠中出来,就说明她已成功了一半。”叶子暄说:“这里之所以设计简单,没有暗器机关,地方又小,就是为了让人从这里带走顺利带走幽冥灵珠,让她复活,至于肉身,其实并不重要,我们现在要搞明白,当初是谁出的主意,把她埋在了这里。” “武则天谋士非常多,不会张柬之,狄仁杰或者武三思吗?” “张柬之是前朝旧臣,忠于李唐,与狄仁杰一样,他能策划神龙政变,怎么还会想着千年之后让武媚活过来吗?若不是武媚死时,张柬之也几乎油尽灯枯,恐怕暗中将武媚挫骨扬灰也说不定。 武则天平生最喜欢梅花,所以她有一个像锦衣卫一样的组织:梅花党,而反武组织,则是以牡丹为象征,张柬之就是牡丹那一组的,所以可以肯定不是他。 狄仁杰也遭梅花党迫害,也不会是他。 至于她的侄子武三思,一个比李显还要窝囊的家伙,要勇无勇,要能无能,怎么可能会是他?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一个人,就是袁天罡。” 刚说到袁天罡,突然之间传来了一声轰隆的爆炸声。 叶子说:“小心,有炸弹!” 我们急忙趴倒在地,一边的墙壁已被炸开,墙壁上石块飞了出来,若不是我们及时趴下, 恐怕就会就变成筛子了。 “没想到我刚才想的已经成真了。”我说:“竟然真的要被活埋?袁天罡会做炸弹吗?” 一根天线掉在我们面前,叶子暄拿起天线看了看说:“这是遥控炸弹。” “遥控炸弹?袁天罡会放遥控炸弹?” “不是,这炸弹应该不久之前放的,能放窃听器,为什么不能遥控炸弹?” “你是说王小二?他什么时候放的?” “极有可能在我们来之前。”叶子暄说。 “晕,这里闯入陌生人,慧闻何在?”我问。 “这里的香把这里味道掩盖了。”叶子暄说:“我们快出去。” 他说到这里,我们头顶上的石块也开始掉了下来。 这些石块,也是因为炸弹震动引起的,目前这就是活埋的节奏。 那石块小的橡皮块,大的则像足球一般。 小的砸在身上便已非常疼,大的砸在身上,直接要命。 我与叶子暄从地上爬起,然后向洞口跑去。 此时我才明白,为什么司机一直看不起我们,不是因为他艺高人胆大,也不是他在有钱人家做手下,而是我们就是他的猎物。 他一直想早点完成任务,其实他的任务就是遥控炸弹。 至于这神仙洞中有什么,与那个古董商有没有关系,他根本不关心,关心的就是我们进入洞,他引爆炸弹。 当然,他之所以这么做,是王小于让他做的。 但王小二我们并不认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不过是一个棋子,有人要借他手杀人,为什么我们在王二小家中,他会让我们知道一些不利他的事?因为,我们所知道的,都是他想让我们知道,他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也不会知道。他让我们知道一些不利他的事,是为了让这场戏更逼真,更能让我们相信他,然后把我们埋在这里。”叶子暄说。 看着面前掉落的石块,我突然感到深深的悲哀。 这里空间越小越容易被活埋。 看着面前掉落的大大小小的石块,叶子暄挥刀左舞右砍,跑向了洞口。 我也挥起宝戟,但是没有叶子暄的快,他已洞口,我却并没有跑出太远。 看到这里,我说“叶兄,你赶紧出去,再来救我!” 叶子暄说:“你等着,我一会救你。” 话虽如此,但是看到头顶上不断掉落的石块,那些老鼠也慌忙逃命,我突然感觉这次真的是小命不保了。 看来,与小黑告别的时候到了。 我不禁施出宝瓶手眼,想看小黑最后一眼,虽然我知道,这里面的小黑,并非是外面的小黑。 但就在时,一块大石头砸在了我的手上,宝瓶……烂了! 恶念小黑当时就从我手心中跳了出来,得意地摇摇尾巴,然后像一道黑色闪电一样,躲开乱石,犹如一道黑色闪电一样,冲出洞口。 看到这里,我不禁又惊又气,宝瓶手眼废了无所谓,但那小黑逃出去,实在是大事。 倘若如此,张天师让我看到的那个景像:魁星之王率领小黑冲杀城市之间的景像就会真的出现在这座城中。 我原本以为是张天师逗我开心,现在发生,一切都成真了。 虽然说魁星之王率领小黑,横行无阻,一个小小的泰国和尚又何足为惧?但到了那个时候,孟婆所说的“大事”也终将要来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一阵悲哀。 第七十四节:逃出生天 墓顶石块掉在墓室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咚咚响声,连绵不绝,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石块可以掉完,或许只有等墓室倒塌之后——但不知道,我那时是否已经去了外面,更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内心的悲哀来自己两方面:一方面不知道叶子暄能不能及时救我,另外一方面,就是我想着他来不及救我,所以在临死之前,看小黑一眼,但没想到老天却连我这个愿望也没有满足,竟然出了这种岔子。 如果说真的带恶意小黑长眠如此,我也没太多抱怨,毕竟那个时候,恶意将随着我的消失而消失,但如今这又是什么节奏?老天留下了我在墓中,却放开了恶意小黑? ——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还是想天降大任于是人也,要折磨我心志一番吗? 问题以现在的险境,再折磨下去,不用折磨了,直接完蛋。 不过头顶上大大小小的石头在落,还是不能马虎,在叶子暄救我最后之前,依然不断用宝戟劈开石块。 虽然石块被宝戟劈开,还能勉强的坚持,但是头顶上的石板已开始开裂,整个墓顶就要塌掉。 我顿时傻了眼,这次是真的要活埋的节奏,真的没想到我一语成谶。 其实叶子暄能逃出去,他不回来救我,我也不会怪他。 毕竟两个人被砸死,总比只砸死一个好,更何况,此时逃命当然是能逃就逃, 我本事不够,无法逃走,又能怨得了谁? 如果真怪也只能怪那个遥控炸弹,草***威力也太大了,从侧面炸,却把墓室的顶部都炸裂了,就全当响应伟大领袖的号召: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谁知就在这时,那墓顶就要大片掉落之时,刚才还在缠棺的老柳树,根须顺着墓顶缝隙不断延伸,犹如无数条蛇一样,很快占满了缝隙,发出嚓嚓的声音,就像蛇在草丛上行走一般。 当根须占满缝隙之后,又开始盘根错节,像一张网一样,把这里的顶部全部网了起来。 网过之后,虽然还掉落一些石块,但是墓顶却不会塌掉。 我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是老柳救了我一命,不由对它拜了拜,然后踩着骨头向洞口走去。 此时我心中真的想灭了王二小这个王八蛋。 我与他没有过节,我完全不认识他。 叶子暄与他也没有过节,也完全不认识他。 是他认识猛爷,然后主动找猛爷介绍业务,此后才认识。 所以说他一开始就有预谋。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叶子暄说他是棋子,他是谁的棋子? 此时也怪我事先想到此人非善茬,我与叶子暄早就分析过这个问题,感觉王二小这个人有问题,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这神仙洞中放炸弹。 尼妹的王二小,怪不得让我们来这里,早是个圈套。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洞口跳了下来,当我看清时,是小黑。 我无法分辨认它倒底是哪个。 就在我愣神之时,它跑到我的身前,然后蹲了下来。 我明白了它的竟思,便也没在犹豫,于是骑在它的背上。 小黑站起身来,跑到洞口之处,一跃跳出洞外。 这个时间,老头正命人把绳子放进洞中准备拉我出来,突然看到我骑着黑虎出现,不禁又大吃一惊,更是惊叫神仙,说我骑虎而出,乃如来佛祖身旁听经的第十八罗汉:伏虎罗汉。 虽然我此时土头土脸,但是我从小黑背上下来,没有忘了再做一个“v”字手势。 然后问老头:“司机呢?” “司机还在。”老头问:“他怎么了?” 我说:“此事一会再说,先看好他,别让他跑了,对了,我那从洞中出来的兄弟呢?” 老头指了指旁边。 刚才是小黑与红鼠对决,叶子暄上来之后,便接替了小黑的位置,让小黑来救我。 如今便是叶子暄与红鼠恶战。 在红鼠旁边,是另外一只红鼠,与黄皮子混在一起,一黄一红,像两条彩带。 虽然看上去很美,但事实上却是极度危险。 这里虽然是河边,但却并非有宽阔的沙滩,而是青草碧绿,然而如今却被几个异兽将这里的土地翻了一遍,没了草,只有土。 看来这武则天放在风水宝地中,尸体确实吸收了诸多灵气,而这红鼠又吃了武则天,果然非同凡响,这都用十年鸡血都浇了头顶,还能这么持久——或者说,不知道是不是小黑与黄皮子本身有些弱。 叶子暄持刀冲向红鼠,就像当初斩小黑尾巴时,斩断了红鼠的尾巴。 没了尾巴的红鼠,当时便疼的吱吱乱叫,就在它自乱阵角之时,小黑冲了过去,一口咬中了红鼠的脖子,接下来,你懂的。 剩下的一只,叶子暄并没有亲自出手,因为小黑已经去助黄皮子一臂之力。 一拳难敌二掌,那只红鼠也一时乱了方寸,也在黄皮子突然一击中被抓到了。 抓到了红鼠,黄皮子又是一道火光钻进了神仙洞。 小黑并没有追,毕竟它吃了一个,现在也是很饿。 就在这时那棵老柳竟然慢慢长了出来。 我们来到柳树前,叶子暄拿出两只香点起,冲老柳拜了拜了一下,然后把耳朵贴在老柳身上,接着不住地点头。 稍后叶子暄说:“老柳说,这里本身就是黄皮子的洞穴,但是后来被红鼠所占。其实那对老鼠也并非是红色,也是很普通的灰老鼠,只是吃人吃的时间长了,又吸收了日月精华,就成了这样,再加上这里五行之气,不断聚集,因此凡是在这里出现的动植物,若是资质稍微聪慧,就能成精。 黄皮子本来是吃老鼠的,巢穴被占,岂能服气?无奈相对于那对老鼠,它资质愚钝,久不能化形,更不能打过红鼠,如今夺回家园,自然安心修炼。” “那它为什么不帮黄皮子一把。”我问。 “这件事,老柳是中立的。”叶子暄说:“再说人们愿意供奉两只红鼠,拿死尸喂食,又立了小庙,又称它们是神仙,老柳又有什么办法?” “对了,你告诉老柳,感谢它的救命之恩。” 叶子暄把我意思转达老柳,然珠叶子暄对我说:“老柳说了,这里塌掉,对它的根基不好,所以它也不会让神仙洞塌掉的。” “不管怎么样,还是非常感谢它。”我说。 做完之些,我看了看附近,恶意小黑早已不知去向。 这时才想起,我回头一定要去找张天师,让他必须讲明白,为什么这石头能废掉宝镜手眼,他若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定要拿十枚仙丹补偿,否则我就不干了。 毕竟这宝瓶,当初小黑可是冲不破的啊。 叶子暄这时说:“我们去看看司机吧。” 司机此时已经悄悄地想溜走,但是被村民拦住了。 其中一人离司机对近,司机一脚便将那人掀翻在地。 这傻逼,这个时间还打人。 叶子暄看到这种情况,立马跑他跟前。 司机又想飞踹一个村民,想夺路而逃时,被叶子暄一把抓住脚腕,然后向摔稻草一样,摔了两下,然后扔倒在地。 司机这时完全没了嚣张,只是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我走到他跟前,蹲了下来说:“讲讲实际情况呗,” 他却将头偏在一边,不说话。 “嘴巴还挺严,不过没关系,我讲给你听!”叶子暄这时也站在他面前:“这几天的事情串起来,就基本上知道了整个事情的过程:“一年之前,洛水村村民无意之中发现了这里,但是发现的那个人死了,怎么死,谁也不知道,村人觉得不吉祥,所以就把这件事完全掩盖。 但消息还是传出去了,于是引来了两个盗墓賊,一个是王二小,一个是古董商。 这两个盗墓贼拿走了这墓中唯一的宝贝:幽冥灵珠,随后离开了这里。 但事情并没有结束。 洛阳城内种古董商数不胜数,古董商与王二小本想就在这里卖掉。但就在这时有一个人找到了王二小。 这个人说:“你们已经拿到了幽冥灵珠,但是这颗珠子不能在洛阳城出售,必须拿到省城去卖。 王二小说:“这颗珠子并不在我手中,我只是等着拿钱。” 这个人就拿出大笔钱给王二小说:“你现在就可以拿钱,不过你要做一件事,就是让你的同伴,拿幽冥灵珠,去省城卖,有人会出高价钱。” 王二小收了钱,自然是满口答应。 这个人把地址给了他。 王二小找到古董商,就让他去省城卖,有人会出高价钱,随后给了他地址。 古董商既然求财,也同意了这件事,于是来到了省城,顺着地址来到了北环。 注意,就在这时,出现了一个错误,导致古董商悲剧了。 古董商来到北环之后,见到了古玩城,便以为要买的人就在这里面,于是进去问了问,却没想到便被进丰盯上了。 本来这颗珠子应该卖给找王二小的那个人,却没想到机缘巧合,被进丰截和。” 司机突然之间冷笑道:“你说的有些道理,但那个买珠子的人是谁,你永远别想知道!” 第七十五节:猛爷有难 叶子暄听到这里,不禁冷笑了一声:“这个人是谁,我暂且不说,你接着听下去就是,听到最后,你说与不说,都无所谓,因为我们已知道此人是谁。” 随后叶子暄继续讲道:“这颗珠子落到了进丰手中,进丰便杀人灭口,于是古董商也因此被大卸八块后扔进了一个公园中。 以现在的眼光看来,古董商别说是大卸八块,就算是被野狗吃掉,粉身碎骨也是罪有应得,因为那颗珠子根本就不应该重新来到世上,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时光不能倒流。 不过进丰虽然拿到珠子,但他们也并没有就此罢手,在灭古董商口之前,他们知道了古董商从哪里得到了这颗珠子,于是他们也赶到了神仙洞。 他们看到龙棺,本想一起运走,但是却遭到洞中生物的伏击,虽然人多势众,但是死伤多人,除了把龙棺搬的离开原位置这些成绩之外,也不是没有收获,而是得到了另外一件宝贝,就是武则天的据说是放遗书的人皮盒子。 进丰的几个活人带着盒子赶回了北环。 其实他们不论得到珠子还是盒子,他们都没有声张,但是那个要买珠子的人却大为恼怒,得知进丰阴差阳错得到了珠子之后,就把进丰最近干的事全部抖了出来,顿时全城轰动。 从此之后,进丰就成了众矢之的——虽然大家并不知道这两样东西有什么用,但是总感觉很有用——至少值钱,毕竟这是古物。 警方,南联,新东,宏兴,还有其他各路高手,想抢进丰这两样宝贝,但是进丰家大业大,经得起折腾,虽然时不时会折掉一些兄弟,但总体也安然无恙。 就这样,各路人马依然同进丰明争暗斗,不知何时会结束。 但依然不知道这两样东西有何用,他们认为这两样东西的用处,全部都是凭空想像的。 直到上一年秋天,天凉叶枯之时,有两个人无意之中在南环那里遇到了一个女鬼,名叫李红衣,才知道了其中的幽冥灵珠的作用。 一开始这李红衣危害人间时,二人合力将她擒住,然后劝她去投胎。当时她也同意这样做,却不想骗了二人,竟然直接将幽冥灵珠中武则天魂魄放了出来。 这时二人才明白,这幽冥灵珠的真正作用,就是储存魂魄,日后借尸还魂之用。 释放了武则天的魂魄,但这只是她的魂魄,需要一具**。 然而她也不能再回到她的**之中,原因是她的躯体已经老化,身体机能好不好不说,这对于爱美的武则天来说,根本不适合再用,所以她的需要找一个与自己差不多相似的美丽女子借尸还魂,但是屡次被两人阻拦。 在这阻拦的过程中,二人发现支持武则天再次来到人间称帝,除了李红衣之外,还有一个隐藏极深的人,这个人就是她的国师:袁天罡。 但是她想要来到人间称帝,根本不符合常理,所以又有一个人出现了,用来对付武则天,这个人就是魁星之王。 二人与魁星之王志同道合,因此是好朋友,但是不幸的是,魁星之王因为对付日本阴阳师而发疯,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所以反武之人,目前主要就是这二人。 既然想将这二人置之死地而后快的,犹如眼中钉肉中刺一般,那么不用上怀疑,肯定是武则天,但是武则天不会亲自出马,因此他的国师便可代劳,布局除掉二人。” 叶子暄说到这里,司机问:“你说的二人,就是你们二人吗?” 叶子暄说:“没错,正是我们。这也是你炸我们原因,接着听。” 叶子暄继续说道:“先前那个给王二小钱的人,要买幽冥灵珠,因为他也知道这珠子的作用, 你说他会是谁?” 司机听到这里,不禁说:“不是袁国师。” 叶子暄不禁微微笑道:“我又没说他是袁国师,你自己倒是招了。” 司机依然一脸不服气:“你凭什么说那个买珠子的人,就是袁国师?” “北环有一条路,看似普通,却是皇宫宝殿之风水大局,有助于武则天真龙现世,这就是买珠子的人为什么要让古董商去省城交给他。另外,王二小看似有钱,其实也是纸上富贵,他那院子中的布局,明显是仿古的,附庸风雅,完全不像他是混子的作风,如果有钱了,那是小混变大混子,招兵买马,但如今看来,他不过也是一个棋子,一个袁天罡的棋子。”听到这里,司机反倒笑了:“你的想像力不错,王哥也是袁国师的人?” “武则天只喜欢梅花而不喜欢牡丹,王小二的院子也无牡丹花卉,这就很能说明问题。所以现在就很明了,因为要除掉我们二人,就利用我们二人对幽冥灵珠的好奇心,袁国师就让王二小把我们引到了这里,先有一对大老鼠等着我们,如果它们不行,就是遥控炸弹。 就算真的埋在地下,也不会引起警方怀疑,一方面这里比较偏僻,村子虽然处在闹市之地,却并不热闹,另外就是洞里塌方,属于自然灾害,说不定,还会出一个新闻,说我们兄弟二人是盗墓贼,进入墓道中,突遇塌方,不幸身亡——看看,多么天衣无缝,不过我们命大,又逃了出来。你的功夫还可以,但肯定不是王二小的手下。”说到这里,叶子暄一下扯开了他的衣服,在他的背上,是一朵梅花。 “如今看来,那个四合院中的人,也是袁天罡的人,王小二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怪不得你口称国师,原来是里国师身边的人,更是梅花党一员。” 司机说:“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你要是不服,你……“ 他突然之间停住了。 我本想他会说,你要是不服,你打我啊,但他没说。 这次他如果真的这样说,我真的会打他,这次打他,绝对不会像上次一样有风险。 “武媚娘的风水宝地,确实害人,引出不少妖邪之物?”我说。 “那也未必,那棵柳树与栖息在这里的黄皮子又怎么说?”叶子暄:“主要还是在于自己是怎么想的,一念成魔,一念成佛而已。那两只红鼠冒充神仙居住于此,今日已经得到了报应,各被天敌吃掉,也算是死的其所。” 这时,老头已命人动手拆了小庙。 稍后,乡亲们把司机五花大绑,叶子暄从他身上拿出三样东西,一个遥控炸弹的遥控器,他把它交给村民作为证据,一会给民警看。 另外就是一把车钥匙,外加他的手机。 叶子暄拿出司机的手机卡,准备装进自己的双卡双待手机中。 这时他说:“这慧闻是睡觉了,刚才猛爷给我打电话,我都没有听到。” 接着他打了电话:“猛爷,你找我有事?” 稍后他挂掉电话说:“他们也出事了。” 我愣了一下,与叶子暄一起,来到了那辆cl550前,离开这个村子。 却没有深藏功与名,因为我一直在担心小黑,目前这个小黑很乖,但那个呢?就像这片夜,知道它的存在,却不知道它在哪里,更不知道它隐藏着什么—— 叶子暄开车顺着路继续向汉都方向驶去。 “猛爷怎么了?”我问 叶子暄说:我们去了就知道了。 车也是同样停在了一个村子,然后这个村子连名字都没看,我们直接穿过村子,向东来到了洛河边。 这个村的地理位置与洛水村差不多。 叶子暄一直打电话,我跟着他,来到了洛水岸边,找到猛爷他们。 刚到这里,但见这里已经倒了一个,这个人就是大卷。 看了一下,他浑身是水,佛跳墙正在对他做人工呼吸。 叶子暄摸了一下大卷的手腕,然后让佛跳墙去一边,抓起大卷的两条腿,就倒吊起来。 我也过去帮忙,用白拂之力帮他从体内水去了出来,然后说:“我现在死了吗?“ “你死了怎么见我?你怎么突然之间淹着了呢?”我问。 “我去救全家捅啊、”大卷说。 “全家捅呢?”我问。 这时,我才注意到了奶牛在一边非常焦急地看着洛水。 洛水是黄河支流,虽然不大,但也不小,比不上通天河,也比不上流沙河,但是这浪子颇急,如果不会水跳下去就是找死。 “你们怎么会来河边收账呢?”我不禁问道。 猛爷说:“那人欠了钱,就跳河了,这一跳河,我们要把他救上来啊,要不然的话,我们这不是逼人下水?全家捅进入了河中,也不知去向,而大卷又去救人,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怎么可以去跳河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总要救人才是,至少也要把全家捅给救出来。”猛爷说。 大卷这时说了句:“水不深,就是水浪急了点。” 听他这样说,我便把小黑放在地上,脱了衣服下河。 刚走进去时,不到膝盖,再往前走了一些,到了腰部,再向前走一点,我草,直接到了脖子处。 尼妹,这叫不深。 第七十六节:鲶鱼救人 我不由从水中退到岸上,对大卷说道:“大卷,你这句话害人不浅啊,这是不深吗?三步就到了脖子处,稍微不会水的,肯定会挂——难道你刚才在水中还没喝饱?” 大卷摸了摸头笑了笑:“六哥,我知道你会水,我才这样说的。” “上次在西流湖中,那水是死的,深一点无所谓,这水流的急,稍微不注意就会被冲走,岂能开这种玩笑?还好我能急流勇退!”我说完,又看向了洛水河面。 目前救人,与上次全家捅进西流湖不一样。 这河又长又宽又广,全家捅现在从这里直接冲到湖北也有可能——当然不会那么快,我的意思是水比较急,比较快。并且天空又黑,又没有什么小船可以用,确实急人。 想到这里,我便说:“第一个先跳水的是那个欠债人,估计他已经被淹死了,哎,这人真是害人不浅,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 叶子暄这时说:“他未必会死,他是这个村子的村民,自小在水边长大,肯定早就练成了浪里白条的本领。他逃入水中,也是为了躲债,倒是可怜了全家桶……” 一听叶子暄说到这里,奶牛不禁又急了,抓起叶子暄的胳臂晃了起来说:“四眼,你要救全家桶,我们可是把希望全部寄托到你的身上了。” 叶子暄摆脱奶牛说:“你也不必着急,我有办法寻找全家桶。” 刚才奶牛着急上火,还以为叶子暄放弃,但是又听叶子暄这样说,上来就亲了叶子暄一口说:“四眼,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大卷这时说:“奶牛姐,我刚才也去救全家桶了,为啥就没有享受到这种待遇?” 奶牛瞪了他一眼说:“大卷,你再多喝点水,也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叶子暄来到河边,也脱了衣服,也跳进了水中。 我以为叶子暄的办法就是他亲自潜水寻找全家桶,但又为他感到捉急,这水哪里能找到?不多时,他跳了上来,手里拿了一条一尺长的鲶鱼。 那鲶鱼张着嘴,露着牙,看着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 奶牛愣了一下:“四眼,你抓只鲶鱼做什么?” 猛爷说:“奶牛,别打搅叶科长做事,先一边去。” 此时小黑估计应该不饿,毕竟刚才饱餐了一顿,因此对这只鲶鱼熟视无睹,以表明自己不是吃货。 叶子暄没有回答,只是把食指放在鲶鱼的口中。 那鲶鱼被抓,本来就很郁闷,既然叶了暄主动把食指伸了过来,自然便咬了一口,叶子暄的手指顿时流了血。 随后他拿出一张黄符,然后用血在上面写上全家捅的八字与名字,塞进了鲶鱼嘴中,然后又把它放回了水中。 叶子暄这时说:“一会就能看到结果,各位不必着急。” 也确实不必着急,因为着急也没用。不过虽然说不急,其实还是很焦急,只好看着那条鱼能找到全家桶。 那鱼进入水中,竟然会发光,光虽然不太明亮,但在这暗夜中,绝对可以看清,就像一颗星星一般,在水中游来游去。 它向下游游去,我们也跟着它向下游。 大约三分钟后,猛爷突然问:“四眼,我这里心里真急,找到了吗?” 叶子暄淡淡地说:“不急,找到时,它自然会停下来的。” 叶子暄的话刚落音,鱼果然停在水中央,但依然缓缓向下游游去。 叶子暄说:“全家桶就在那里,不过依然被水冲着,我现在下去。” 他说到这里,便跳进了水中。 看着水急,我也跳了下去,决定帮叶子暄一把。 很早我已说过,我小时候就在水边长大,村南乃南水北调大运河,村东为一条沟渠,上游为国家级水库,每到夏季,就会放水,因此整条渠都有水;村西有一条河,是淮河支流,四季不断流。 每到夏天时,我与小伙们都在考虑在哪条河洗澡——当然先货比三家,哪里水深就去哪里,否则感觉不幸福。因此虽然不是什么游泳高手,但是水性还是有的,这水虽急,但刚才对水已有粗浅认识,所以下去时,也格外谨慎。游到鲶鱼旁边,向下摸去,果然是一个人,我与叶子暄一人拉一个胳臂,把人拉到岸上,确实是全家捅。 此时的他,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大卷看了看说:“奶牛姐,该人工呼吸了。” 奶牛听了大卷的话,果然对大卷嘴对嘴人工呼吸起来,看到这里,叶子暄对奶牛说:“奶牛,你这样力度不够,还是让我们救他吧。” 说完后,便将全家捅倒吊起来,我依然借用白拂之力将他体内的水除去。 那些水顺着他的鼻孔,嘴巴,眼睛,耳朵全部流了出来,直到不流时,叶子暄把放平放在地,用手按胸做人工呼吸,一分钟后,全家桶也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活了过来。 这时叶子暄又跳了水中,抓住了那只鲶鱼,拍了拍它的背,然后那鲶鱼吐出符来,叶子暄说:“多谢鲶鱼兄帮忙。我无以为报,就嶂你一句话,早日修正正果。” 那鲶鱼刚才还咬叶子暄的一幅凶相,此时倒是摇摇尾巴,叶子暄把它扔进水中。 做完这一切后,又回到全家捅身边。 全家桶坐了起来问:“我这是死了?” “为什么你们每次醒来都说同样的话。”我说。 奶牛更是欣喜狂,向全家捅讲述着刚才的事。 这时叶子暄对猛爷说:“全家桶已救了出来,猛爷,你现在可以放心,另外我想问一下,那个人欠了王小二什么。” “他说那个人欠了他的钱,但是我们找到那个人时,他说他没欠王小二的钱,然后就跑到了河边,再然后就跳河了。”猛爷说。 叶子暄安慰猛爷说:“不用着急,我们慢慢找到他。” 猛爷问:“对了,你们帮王小二收完阴债吗?” 叶子暄想了想说:“猛爷,有些话,我必须想给你说清楚。” 于是叶子暄说,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什么阴债?只是把重点落在古董商人身上引起我们的好奇,接着引我们去了那个迷陵,袁天罡事先设局,然后让王小二的手下——其实他们也并非是王小二的手下,而是袁天罡的人——梅花党,想将我们封死在洞中。那个院子其实也并非是为王二小建造的,而是袁天罡为了收藏梅花党!” 猛爷这时顿时气的骂了起来:“草他娘的王二小,这帐我还收他妈那逼啊,看他是我同学,我把你们介绍给他,他竟然这样做?现在我就回去,他是从哪出生的,我就把他送回到哪里,就算他妈死了,老子要把坟扒开,也得把他塞回去。这逼是期我好骗还是咋地?我想着同学情,他却无同学义!这王八必须得弄死。” 叶子暄淡淡地说:“这倒不急,他让你们收账,咱们就将计就计,找找这个收账人,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问出一些什么?” 猛爷在原地转了几圈,终于才平息了怒火说:“也罢,就听你的,但是弄完这件事,王小二,不让他死,也得让他成植物人。” 大卷也义愤填膺,不过又说了一句话:“吉人自有天像。” 我在一边说:“吉人自有天相,不过却发生了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叶子暄问。 “恶念小黑,从手眼中的宝瓶跑了出去,现在不知去向,不过依照张天师的推演,它现在应该去了省城花园口,找魁星之王去了。” 叶子暄也愣了一下:“它跑了?” “没错。” “为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我无奈地说道:“可能是天意吧。” 叶子暄没有说话,然后无奈说了句:“我们先把这件事办妥,回头直接去花园口,在它接触魁星之王前,我们要找到他,最重要的是要有办法,将魁星之王变正常。” “怎么变正常?”我说:“他疯了可是不认人的。” 叶子暄叹了口气:“走一步是一步吧,也只能这样。我们现在的处境,就像溺水的全家桶一样,不过会有希望的。” 猛爷不太懂我们说的什么,只是说:“王二小这个逼,害我们这么多,今晚要不是你们,差点就淹死了大卷与全家捅,新仇旧账一定得算,这个人的头,我要把他削成**!” 叶子暄说:“我们回去先休息吧,明天早上再作打算。” 众人同意,于是我们穿过村子来到车前。 猛爷有些惊讶:“你们从哪里弄了辆cl550?” 我笑道:“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是王小二的。” 叶子暄说:“不过这车还是要还回去的,一码事归一码事。” 猛爷冲地上吐了唾沫:“还个毛,这车就是我们的了。” 我与叶子暄准备上cl550,但是全家捅笑道:“叶科长,大龙哥,咱们商量个事成不?” 我还没明白什么事,叶子暄倒明白了说:“大龙,我们回唯雅诺。” 于是奶牛与全家桶上了cl550,我们来到后面唯雅诺,不妨碍他们车震,只等天明到来。 第七十七节:演戏 来到唯雅诺上面之后,大卷笑道:“六哥,八哥,你们回来干吗?那车能坐四个人吧?” 佛跳墙也说:“是啊,是啊,叶科长,赵哥,你们还是回去吧,一会回来给我们讲讲。” 猛爷这时说:“你们是有多闲啊?天明还得做事,还不赶快休息?” 我笑道:“这车不是宽敞吗?大家听猛爷的话,都赶紧休息吧。” 车内又恢复了寂静,倒是前面的车震明显,大卷又忍不住开口说:“这小子,在水下面淹的轻,应该多淹一会,再多喝点水,精力就更足了。” 不过这次没人理他,他也觉得没什么意思,车内又静了下来。 小黑也无困意,我一边摸着它的脑袋,一边看着窗外。 窗外此时更黑,不过已经有公鸡开始不断地咯咯咯似乎要叫醒黎明。 小黑的未来怎么样?不敢想像,此时唯一能鼓励自己的是,黎明前总有黑暗,当黎明出现,白天还会远吗?- 转眼就到了天明。 今天的天气不错,太阳从村头的大槐树枝丫处冉冉升起,鸡叫狗鸣,人言人语,外加村头的炊烟正浓,整个小村又醒了。 看到这里,我与叶子暄,还有猛爷他们那帮人一起来到了村口,直奔欠债人的家。 虽然时值早饭时间,路上的人不多,但是我们一行人,实在太显眼了,不时有人指指点点,这样下去,不等我们到了那个欠债的家中,估计消息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中,因此我们更是加快了脚步,根据猛爷带的路,来到了一个破败的家,我与叶子暄在房外等着,他们把屋内翻了个遍,也没有见到那个欠债的。 我说:“其实你们把他追到了河中,他在水中躲着,肯定不会一时半会就出来的。” 猛爷问:“那该怎么办?” “等呗。”我笑道:“守株待兔。” 叶子暄说:“不能等,我们要尽快找到它,目前时间宝贵。” “也对,让慧闻去根据他的气味,把他揪出来。” 叶子暄说:“他如果去了水中,然后到了河对面,那么慧闻是闻不出来的,所以我想问问他的名字与生辰。” 猛爷这时说:“他的名字是有,但是生辰不知道。” 我这时问:“你们是怎么问到他的?” 猛爷答道:“不用问,王二小给我一张图,然后上面他家具体位置一清二楚,我们拿着图直接就找到了他。” 我不禁说道:“这王二小,还真细心,真怕我们找不到地方,不会中他圈套一般。” 大卷这时问:“六哥,你说我们追这个账,能中啥圈套呢?” 猛爷说:“王二小这个王八蛋,敢害他们,就能害我们,虽然现在不知道,但找到欠债的,问一下就知道了,草***。” 叶子暄说:“猛爷,你先不要生气,这里都是乡亲,你吓到他们怎么办,我们还要去问他们关于这人的情况。” 随后,我们就开始问人。 如果说在洛水村,我们问村民,他们不答,是因为外边来人把他们村民害惨了,但是现在这个村子,我们又没害他们,他们却依然不答,一脸惊慌,只是口称不知道。 猛爷有些失望:“这些人是保护他的吧?” 叶子暄说:“未必,从他们表情上看出,不是保护他,而是另有隐情。” 猛爷说:“这该怎么办?草***王二小,这么害老子。” 谁知这时奶牛又来轻松气氛说:“我饿了。” 全家桶说:“车里有矿泉水方便面,饿了去吃点。” 就在这时,一个老太太背着一个小包袱,手里提了两只芦花母鸡,正向村外方向走去。 这情景我熟悉,不用想也知道,这老太太是想去附近的集市,拿芦花母鸡换钱。 而一般这种老人生活都是很困苦,基本上都是无儿无女的,就算有儿有女,也是儿女不孝顺。 看到这里,我不禁乐了,对他们说:“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弄些热汤热饭,然后再问出欠债人的具体信息。” 说完便走到老太太面前,对她说道:“婶子,你好。” 老太太看了看我说:“你是……” “我是你的侄子啊,你不认识我了?” “你是我侄子?”老太太看了看我,不禁疑惑地说:“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侄子?” “是我的错,工作忙,没时间看你。你现在提着鸡是去干吗?” “想去集市上换点钱。”老太太说完,又仔细看了看说:“哎,我年纪大了,糊涂了,把侄子都忘了。” ok,顺利切入,我对他们做了一个v字手势。 “这不我来看你吗?不过你拿母鸡换什么钱啊。”我说到这里,然后对着背后他们几人打了个响指。 几秒钟之后,感觉他们没动静,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这些人正呆呆地看着我。 待我看他们时,大卷冲我竖了拇指:“六哥,不错。” 我不禁小声说:“愣着干什么吗?钱!” “哦?”猛爷愣了一下:“多少?” “不少于五张!” 猛爷从包中掏出十张大钞,递给了我。 我接过去笑道:“猛爷,你真有钱,多谢。” 随后我从十张中抽出两张,剩下的塞进口袋,把那两张递给老太太说:“婶子,你不用去卖鸡了,我看这母鸡也是正值生蛋的年龄,你不如留着补补身子,我这次来,没啥带的,先给你两百块,心意不多,请你收下。” 老太太一看,不禁说:“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侄子孝敬你的,你只管收下。” “你们这么早来,是不是没吃饭?走,我给你们做饭去,对了,他们是……”老太太收下了钱,然后指了指猛爷他们问道。 “婶子,你不知道吧?我现在发达了,经理,懂?不懂也没关系,这些是我的跟班。” 大卷听到这里,不禁笑了起来。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他马上不笑了,但依然捂住了嘴巴。 随后,我们便跟着老太太去了她家。 老太太果然孤寡一人,家虽小,但收拾的干净,看得出老太太年轻时也是一个会过日子的女人。 她要把鸡杀了给我们做菜,但被叶子暄拦住了说:“大娘,鸡留着生蛋吧,你就随便做点,我们也不挑食,吃了就行。” 然后大卷这小子去帮老太太做饭。 饭做好后,一边吃饭,一边打听那个欠账人。 听我们一说,老太太便告诉了我们那个人的资料,随后我也明白为什么村人不说,原因是怕惹上麻烦。 这人是一个泼皮无赖,早把爹娘气死了,本来娶了个媳妇,这媳妇也不错,长的白净,也高调,也勤快能干,但是这个人就是喝了酒要打他媳妇,不喝酒还是要打他媳妇,最后把媳妇打的跟着一个男人跑了,村里人都没说她媳妇坏话,反倒是说,这媳妇跑的好,总算是跳出火坑了,因此现在就剩下他一人,连个小孩也没有,也万幸没小孩,否则小孩肯定饿死。 不过最近听说有钱了,村人们很奇怪,问他从哪里弄的钱,他说自己就是有钱,然后把村里以前教育过他的人,都骂了一遍,说是莫期少年穷之类的。 听到这里我越发的生气,为什么这厮都可以暴发?这真是没天理了。 叶子暄问老太太,那人是怎么发的财。 老太太不知道。 这时叶子暄又问:“大娘,你知道他的名字,与他的生辰吗?” 老太太点了点头说:“当年看着他长大的,当然知道。” 于是就说了出来。 我们吃过饭,向老太太告了别。 当然这顿饭不是白吃的,每人又掏了五十,不过我不算亏,净赚七百五。 随后叶子暄拿出纸鹤,在上面写上名字,与八字,纸鹤很快飞到了村中一个废弃的屋中,果然在那里找到了这个人。 当我看到这个人时,尼玛,吓了我一跳,这不是古董商吗? 那人一看到我们,不禁说:“几位大哥,不,大爷,不,亲爷,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欠王二小的账。” 叶子暄问他:“你别怕,你只要实话实说,一切都好商量,你怎么认识王二小的?” 那人说:“是这样的,有一天我去洛阳城,正在龙门客栈附近的公园中坐着,我当时想,我这辈子啥时能来这客栈中住一住,该多好啊,我这样想着,就顺嘴说了出来。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对我说:“住一住太简单了。” 这个声音就是王二小。 他说让我做一件事,先给三成定金。 我看那三成定金便很多,于是就答应了他,问是不是要去杀人。 王二小说不必杀人,只让我拿着他给我的一颗珠子,送到他家就行了。 我很惊讶,就这么简单。 王二小说,没错,就这么简单。 于是我就这样做了,但是我钱还没有拿多久,王二小就你们问我要钱,他还是不是人啊。“ 听到这里,我瞬间明白了。王二小,不对,是王二小背后的那个人,为了制造出魂魄找王二小的事件让我们相信,竟然让人假扮古董商找他,我日,这戏演的,高手。 第七十八节:决战四合院 王二小先前所说是古董商的魂魄送珠子给他,所以才有理由让我们二人帮他还阴债。 于是那天晚上,我与叶子暄还有司机三人也确实去了古董商家,并且也确实也证实了古董商已死。 因此叶子暄便想将古董商的魂魄叫出来问问王二小对他做了什么,但让人郁闷的是叶子暄并没有将他的魂魄叫出来。 叶子暄当时的解释是古董商的魂魄投胎。 而我们当时想不通的是,投胎了的古董商,怎么还能送珠子,如今才终于明白,王二小为了制造上面的事件,于是就找了一个像古董商人的人,拿了一颗珠子给他,让他再送给自己。 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相信他说的话。 而那时叶子暄又叫不出古董商的魂魄,所以叶子暄提议来到神仙洞,正好中了王小二的计。 现在,这个假扮古董商魂魄的家伙利用完毕,王小二就让猛爷收拾他,确实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事情已经明了。 所以古董商死后送珠子之事,不必再纠结,根本就是一个人假扮的。 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王二小,彻底撕开他的画皮。 这时我对欠债的说:“兄弟,王二小派我们收拾你,你就应该明白王二小的为人,我们现在要回洛阳城去找王二小,你聪明的话,知道该怎么做吧。” 这人急忙说:“请几位大爷放心,我绝对不会说的,我知道你们神通,再说王小二不是人,我更不会告诉他。” 大卷向他做了一个打他的动作,他顿时两眼一翻,吓晕了。 我不禁说:“这么胆小,还学着装鬼。” 大卷也说道:“真让人看不起。” 说完这句话之后,然后又对猛爷说:“猛爷,现在怎么办?昨晚这家伙跳水,害我与全家桶喝了那么多水,不打他难解心头之恨。” 猛爷摆了摆说:“算了算了,这种烂人打也没意思。我们赶紧回去,找王二小那个狗日,我要让这个王二直接上升成王八!” 说着就走出了这里。 我们跟在他身后,走到村边,我与叶子暄依然是cl550,他们是唯雅诺,然后顺原路返回洛阳城。 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四合院门口。 在这路途之中,叶子暄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看了看,然后接了电说说:“王哥,马上回去……没错,搞定了,回去详述,再见!” 待他挂掉之后,我问:“谁打的电话?” “王二小,他打在了司机的电话卡上,不过这卡在我的手机中。” “那你还接?王二小再傻不会听不出声音吧?” 叶子暄说:“我这手机上有变声软件,没事——不过,就复他听出来,又能怎么样?自作孽,不可活。” 听完他所说,我不禁想起王二小的样子,此时绝对兴致勃勃,那么,当他看到我们的表情时,他会是什么样子?—— 我们下车后,猛爷让奶牛留在车上看车。 其他人从车中拿出大唐刀藏在衣服下,让大卷去敲门。 大卷敲了两下,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的是牛妈。 我本以为此事与她无关,没想到当她看到叶子暄与我时,张嘴就要叫喊,还没有发出声音,就被大卷一拳打在脑袋上,打晕在地,然后拖进门内,拿出绳子绑上,并用胶带贴了嘴巴。 叶子暄说:“看来王二小的计划,这里的人都知道,所以各位小心。” 全家捅说:“叶科长,放心吧,早准备好了。” 我说:“要不这样,我与叶子暄先藏起来,你们就说收账回来,这样不就行了吗?” 猛爷说:“不必,我就是要让这王八知道,老子与老子的兄弟不能骗,道理就这么简单,但他孙子敢做,也好,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上次见猛爷发威,是在西流湖,不过只是他骂了一个傻逼而已,今天看看他的真本事也不错,而且王二小这家伙也确实欠揍,可让猛爷出手之后,再送他到牢中,也算是解了心头之恨。 于是我们就走了进去。 走到半路,突然出现了一个像司机装扮的人,这人看到我们,二话不说,便从腰间拿出一把大唐刀,冲猛爷就砍了过来。 其他人要出手,猛爷示意不必。 那人就快跑到猛爷根前,猛爷也从衣服下取出大唐刀,当的一声挡住了。 与此同时,一脚踹在那人肚子上,那人要想后退,却又被猛爷抓到他的手腕,然后猛爷夺掉大唐刀,一个背摔,将那人摔在地上,接着一脚踢在脑门上,那人当时便不再动弹。 一个搞定,又从花丛中跑出了一个,这次是冲向全家捅。 那人应该也是梅花党徒,自然受过训练,有招有式,不过全家桶这个人却是乱拳打死老师傅的种,在那人上来时,全家捅也是抽出大唐刀,乱砍了一会,趁机抱住那人的腰就摁倒在地。 然后冲着面门一拳,也打晕了。 做完这一切,全家捅笑了笑说:“我还以为多厉害,大卷,该你做事了。” 大卷便拿着绳子,胶带搞定二人。 叶子暄上前,撕开二人的衣服,果然是梅花党人。 旗开得胜,我们继续向屋内走去。 此时的王二小,正在陪凡个夫人玩乐,等待着司机凯旋而归。 此人的命也算不错,虽然目前这一切都是别人安排的,但是他就是有这个命,暂时享受人间的富贵,不过,从今天起要结束了。 走到正堂之时,当王二小看到我与叶子暄时,不禁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几位受苦,是不是都办妥了?” 猛爷一刀砍在他桌子上,说:“我当你是同学,你却当我是傻逼,也罢,今日老子要是不把你打成植物人,老子以后就跪着走路。” 王二小这时站了身来,冷笑了一下说:“既然这样,咱们之间也不必装了——我确实小瞧了你们,更没想到,你们还会骗我。” 说完之后,他拍了一下桌子,当时后面的墙壁出了一道暗墙,他转眼之间就钻了进去,暗墙接着关闭。 与此同时,外边又来了几个人,全部提着大唐刀,杀气腾腾。 看到他们,猛爷对我们说:“你们去找那个小人,这几个人,交给我们来应付。“ 猛爷说完,大卷,全家捅,还有鬼见愁,佛跳墙也都亮了出来。 双方没有再迟疑,似乎是在同一个时间,两队人同时像对方砍去。 猛爷确实很猛,他的个头大,力气大,我本以为他的灵活度会小一点,但没想到,也竟然在刀光剑影之中,穿梭自如。 他那几个夫人,此时已经吓坏,爬出了这里。 我突然感觉,这难道不是: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 就在我愣神之时,叶子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又拍了一下桌子。 暗墙打开,我与他一起走了进去。 再走进去之前,叶子暄说:“猛爷,如果有问题,随时叫我。” 我们走进这暗墙,却发现这暗墙,竟然是后院。 也是亭台楼榭,假山流水之类,不过在这中央的位置,竟然站了一些穿着盔甲的唐兵,不过这些唐兵却是干尸,总共横四竖四一十六具。 叶子暄对着空中说:“王二小,你逃不掉的,我知道你在哪里。” 我悄悄地问:“你真的知道?” 叶子晕这时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石块,然后砸向了一边的花丛,王二小果然“哎哟”一声从那里跳了出来。 虽然看上去依然像是丧家之犬一般,但他强打精神,说:“你们识破了我计划又怎么样,抓了我的人又怎么样?他什么也不会告诉你,我也不会告诉你!” 我不禁笑道:“你说不说都不重要,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我们都知道。” 王二小一时有些语塞。 “那颗珠子呢?”我接着问。 “什么珠子?” “那颗让你倒霉的珠子,是不是袁天罡给你的?” “那是古董商人的魂魄送的,你们招不出魂魄,能怪我吗?” “你到现在还想着狡辩,接着编。我现在就是想着把你送进公安局,如果你有悔改之心,马上就去自首。如果你不知悔改,那你真的是倒霉透顶了,袁天罡送你一那颗珠子的霉运还真会传给你。” 王二小冷笑了一下:“还不知,谁会倒霉!” 说到这里,他拍了拍手。 接着便听到了盔甲的响声,我们回头一看,我靠,那些干尸活了。 我当时便施出宝戟手眼。 叶子暄说:“你先歇着,我一个人就行,否则会让人小看我们无能,不过这些东西留在世上也是祸害,所以就送他们全部归西。” 我笑了笑,那好,看你表演。 叶子暄拎出天师刀,然后刀上面起了天眼之火,便冲进了唐兵之中。 那些唐兵估计也是唐朝军队的干尸,所以也是训练有素,拿起长枪便一起向叶子暄刺去。 叶子暄首先向最近一个砍去,却没想到,那唐兵竟然躲开,接着,十六具尸体开始又退了一点,我本以为他们怕了,却不想,他们开始布起行军阵来。 第七十九节:返回省城 唐兵手持长枪,十六人围住叶子暄。 看到这里,我不禁站起身来,问叶子暄要不要帮忙。 它们拿的是枪,我这是宝戟,它们的只能刺,我这是又能刺又能砍,绝对会占上峰,但是叶子暄却很淡定,示意我不需要帮忙,不过几具干尸而已。 不过我也另有任务,那就是盯着王二小,别让这小子跑了。 我很神圣地接过任务,这次不会让王二小跑掉,否则太丢人了。 虽然叶子暄没让我帮,但是小黑已经迫不及待地从我怀中跳出。 它跳到了士兵围困叶子暄旁边的一个假山顶上,接着化身成六尾黑虎,呼啸一声,向十六人扑去。 当王二小看到小黑爬上假山顶,不禁冷笑了一声:“猫猫狗狗都来帮忙了,看来确实没了能人。” 我也不禁笑道:“王二小,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你,猫猫狗狗来帮我们,说明我们得道多助而已,倒是你,不过是一张卫生纸,用完就扔的货色。” 王二小听到这里,脸上的刀疤顿时变红,不由有些语无伦次:“你懂个屁,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御林军都督,现在这十六名,便是御林军将领!” “怪不得它们会懂些行军布阵之法,不过这真的没什么用。”我说道:“王二小,我问你,袁天罡长的什么样?可有照片,他是怎么联系你的?” “你们不是什么都知道吗?还问我。”王二小不禁乐了,似乎自己已经占了上风一般。 不过就在这时,当他看到小黑变成黑虎扑向那些唐兵之时,王二小惊慌的神色从脸上掠过,但又逐渐恢复了平静,强装镇定。 “这里没人能保得了你。”我说:“袁天罡如果要来,他早就来了,他现在的重点根本不在你身上。而且一会还有荷枪实弹的警察过来。” 我说到这里,拿出手机,拨打110,然后对里面的人说:“你好,我现在在龙门客栈旁边的一个四合院,很显眼,你们应该一来就能看到,这里面隐藏着先前被基地组织技持过的东突分子,请火速过来缉拿。” “你才是东突分子!”王二小不禁说道。 “是不是东突无所谓,你们这样做,基本上也与东突无异。”我说:“等着被收拾吧,除非你本事逃走,不过我倒想看看,袁天罡给他的棋子有多大的本领。” 王二小突然变的极其愤怒:“你这个混蛋,竟然破坏我的好事,袁国师答应我,如果我这里配合他,我以后将享受不尽荣华富贵。” “凭什么?你的智慧?还是你的才能?”我不禁乐了:“你说你做个小混子,脸上都被砍出疤了,你有什么出息?” 我一说他有疤,他更生气,全身都在抖动。 不过这次我长了个心眼,那就是死死地盯着他的手,或者脚什么,只怕他又向上次一样,弄出个什么玄机来。 叶子暄对付干尸,是有一手,符一出,那些干尸当时便被定在原地,任其处置,叶子暄一般会将它们烧掉,不过这些唐兵与普通的干尸还不一样。 这些唐兵肯定是袁天罡找出来的,王二小没那本事,因此这些干尸的素质不会太差,再说,他们也是当初做过御林军的,自然不差。 如果是一般人被它们围住,那确实毫无生机,但是它们现在围住的并非一般人,而是叶子暄,并且是已经强化过的叶子暄,外加小黑,同样,也是强化过的小黑。 十六人本来正在围困叶子暄,突然跑出来一只老虎,当时便分散成队,每队八人,各对付小黑与叶子暄。 小黑的爪子,不能说削铁如泥,但是打在身上,就算是钢板也会留下痕迹,更何况这些干尸,只是干尸,并非是钢板。 小黑看到这里,不禁大吼一声,这院子中,不由有些飞沙走石,那些干尸的盔甲也被风起来,然后小黑首先扑向最近的一个人,一巴掌便将那人的脑袋给扇掉在地,犹如皮球一样滚在了王二小身边,王二小,当时后退一步,我火速跑到他前面,只怕他再跑掉。 枪向叶子暄刺去,一刀便将枪劈成两半,然后劈向干尸,干尸在火中瞬间融化,成为一块飞灰。 于是小黑与叶子暄在这人们冲杀之中,越战越勇。 王二小不禁说:“这不可能,怎么这么弱?袁国师说,先陈兵神都,选御林军将领一十六名,怎么这么不可一击?” 他说到这里,马上就要逃走,我伸手去抓他,没想到他的衣服比较滑,一时没有抓到,等于又推了他一把。 其中一个干尸刚好一枪刺来,王二小当时就被穿膛而过。 王二小愣了一下,最后说出几个字:“我能回到从前多好。” 这些唐兵除了被叶子暄砍杀,当成磨刀之外,还有被小黑磨了爪子。 一十六名,全化成灰,还有倒在血泊之中的王二小,本来想问他一些关于袁天罡的情况,他就这样挂了。 他死了也没办法,我与叶子暄来到前厅,猛爷已领着红中财务的人将那些梅花党全部绑了。 看到我们回来,他不禁问道:“王二小呢?” “死了。” 猛爷叹了口气:“死的真不好,老子还没有削他呢!” 叶子暄这时说:“我们赶紧走吧。” 我说:“我们要不要在这里再找找,袁天罡在这里肯定有心血,说不定能找出些机密来,或者能找出些金砖,要么直接把他那颗珠子拿走,卖给进丰,让他们永远倒霉。” 叶子暄说:“你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如果我们再不走,估计又要在这里呆上几日,这是是洛阳,江娜根本不可能保我们,所以我们不要在这里耽搁时间,要尽快找到魁星之王才是重中之重——赶在那个小黑之前。” 听完叶子暄的话,我们只好离去。 在开车时,猛爷还是把那辆cl550开走了。 还是猛爷会做生意,我不过是赚了七百五,他转眼就是就七五万,这就是人与人的差距。 全家捅与奶牛去开那辆车,我们继续坐唯雅诺。 在回去的路上,大卷说:“六哥八哥你们真的很厉害,要不然这样,我还是跟着你们算了。” 我说:“小心猛爷把你脑袋削成**,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干,跟着我们,不走运的话,小命就没了。” 大卷笑了笑说:“我就开个玩笑而已。” 回到省城,已是正午,我们各自回去。 叶子暄说:“你先回去休息,明天联系江娜,让她与我们一起去花园口,找魁星之王。” 我点了点头—— 回到302时,二庞兄弟与姣儿应该都去上班了,所以楼道中很空,回到屋中,那股香味还挺。 但此时却什么心情也没有,不说与二皮脸的事,如今小黑的问题又出现了。 我把小黑放在地上,它回到了窝内。 我正准备躺下休息之时,那个花魁又出现了,不过脸色不是很好。 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她营养不良。 言外之意,我自然明白,便说:“你稍等,我这就去与你买些花来。” 随后去了花卉市场,然后直接买了两束,也是猛爷的钱,不花白不花,反正他也不会再要了。 看到花,她非常高兴,然后又看了看我问:“你看上去好像很有心事。” “没错,其实我现在很想知道,你是从哪朵花中出来的。” “我来自不错的地方:洛阳国际牡丹园,那里有许多我的姐妹。”她也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世。 听到这里,我不禁想起叶子暄站在医院楼顶告诉我的关于武则天命中带接劫之事,难道说:武则天得了李红衣,我这要得花魁? 我心中虽然有惊喜,但还是有些疑问,便问:“上次那个狗老板身上长了狗毛的事,可是你作怪?” “没错。”她也丝没有隐瞒:“就是想教训一下那个狗老板,让他以后不要乱杀生。” 听到这个解释,我也很欣慰,不是坏人就行。 想到这里,不禁暗自高兴,看来老天也不辜负于我,想给姣儿送花,竟然带出一个花魁出来,还有比这更划算的吗? 于是我便问她:“不知你听没听过武则天的事?” “武则天是谁啊?” “哦,你没听说过也就算了,不过我总感觉你这衣服,穿的太古装,不过无所谓,你也不出去,如果你哪天想要化形出去,与我说一声,我去取点钱,给你买一套现代的女装。” 她笑了笑,然后就消失了。 随后,我躺在床上,开始想近日之事。 袁天罡在北环买幽冥灵珠,并且又极其看中北环,那么也就是说他在北环,但北环的人,又有谁是袁天罡?莫非真的是王中皇这小子? 想来想起,没有结果,我于是给江娜打了电话,问她现在是否有魁星之王的消息。 江娜说:“这个消息我们暂时没有,怎么了?” “我明天想去找他。” “你要找他?”江娜很惊讶:“他不是已经沉入花园口的水中了吗?” 第八十节:十粒仙丹 我说:“这个我知道,但是我们必须要找到他。” 江娜问:“你确定他没死?” 我说:“我以前不确定,不过现在确定他没有死。” 江娜说:“现在想去那里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容易了,部队上有军人同志驻扎在那里,想在花园口那里下水,必须经过他们同意才行。” “所以我才需要你帮忙啊,明天真的要去。” 江娜说:“但是……” “这件事真的很重要。”我说:“你帮忙想想办法。” 江娜停顿了一下说:“好吧,明天早上我去找你。” 挂过江娜的电话之后,我打电话给叶子暄,说明天与江娜一起花园口,不过希望他能多准备一下,如果万一真的找到魁星之王,估计又是你死我活。 如果我们不抓住他,那么无辜的路人就会非常倒霉,这时部队一定会用炮击;但我们想抓住他,可能性几乎为零。 叶子暄说:“我知道,但目前只能走一步,是一步,我们要先确认他是否还在,再想办法。” 叶子暄这样说,我也提不出任何有利的方法,目前来说,确实很被动。 老天一边让我们极度无奈,一边又给我们希望,让我认识花魁——或许这就是命—— 晚上。 我抱着小黑出去吃东西,虽然人来人往,路灯辉煌,但我突然之间发现我神经了,看谁都他妹的像是进丰的人,那个卖黄瓜的,还有那个卖饼的,以及正在路边展示歌喉的梦想青年;但又感觉些人都是梅花党徒,那个从车上走下来的胖子,还有那个推着童车的黑丝少妇,以及路边玩老虎机的吊丝。 我闭上眼睛,拍了拍脑袋,现在终于明白,钢铁侠,蝙蝠侠什么的都是不好当的。 如果是以前,我或许会后悔现在做的事,但如今却不再后悔,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出于道义我必须这样做,我并非要拯救世界,因为我没这个本事。但我却有手眼之能,且与手仙相伴,这个不能荒废。如果真的有而不用,那么就与有些人只知道吃饭睡觉一样毫无意义。 目前能做的,就是小心提防身边的事,以免再中枪。 吃过饭之后,抱起小黑迅速回到302。 来到门前时,突然听到屋内有咳嗽之声。 我不禁愣了一下,刚才我还想着,不要中枪,现在又中枪了。这贼也太***没品了,老子这屋中,除了一台电脑,一台陈年老风扇,与一台旧电磁炉与电饭煲之外,实在没有值钱的,当然,还有一张银行卡,可我的身份证是随身携带的,他偷走有什么用?就算他把这些电器全部偷走,又能卖多少钱呢? 要偷就应该去偷像猛爷他们这样的人,有钱啊。 真是脑子进水的贼,有钱的不偷,专偷没钱的。 不过,既然这贼被我发现,我肯定不能让他跑了,不留下点钱,能让他走吗? 想到这里,我便悄悄地打开门。 谁知门刚开了一个缝隙,一股浓烟迎了出来,当时就熏的我眼泪直流。 尼玛,这哪里是贼?这是分明是恐怖组织的毒气专家,但是他不怕把自己熏死吗?弄的乌烟瘴气。 我一下子推开门,通风透气。 虽然烟雾较浓,但由于开着灯,还是能看到一个人坐在屋内,正搭了一口锅,下面烧着木头,像野炊一般。 我一看那人,不禁哭笑不得。 我靠,我这屋内虽小,但也是无烟环境,他怎么将炼丹器具全部搬到了我的屋中呢?把我这里屋子弄的像烽火台一般。 我刚想到这里,又一股浓烟出现,直接呛到了我的鼻孔之中,不禁打了个喷嚏。 我靠,这是想熏死人的节奏?想到这里,我不禁走到他面前,对他说:“活神仙,你炼丹也不必炼到我这里吧?” 他也弄的也一脸灰,笑了笑说:“你不是常喜欢说丹如何吗?今日我来教你。” “算了,多谢仙长美意,你还是尽快这些东西搬出去吧。” “你不想学?” “现在这社会,一般来讲是用电的,你看我这屋内,都是电器,你要想跟上时代,就应该用电去炼丹。”我虽然这样说,但是我感觉用气炒出的菜好吃,可是我不敢用,怕爆炸。 “不科学。”他摇摇头说:“炼丹必须要这种火,你那用电的,能烧出火来吗?” 我没再继续与他讨论为个,换了个话题:“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你这次去洛阳,有什么收获?” “没收获,本来想弄明白,袁天罡在那里弄了一个四合院的作用,但是他们的却死了,再加上怕被警察查到,所以匆匆回来了,不过我知道了一点,就是他们有梅花党,还有御林军什么的。” “兵法上说,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他虽然在那里弄了一个四合院,其实也没什么作用,主要收集神都情报而已,对他来说,那个地方不重要,你们这次去是赶上了好时候,否则如果他在,你们未必能这么容易脱身。” “他如果真出面就好了,就算他再厉害,我就不信他不怕枪炮,魁星之王都能被干沉,他应该也差不多,我听说现在有无人机定点清除技术。” “他又不傻,他为什么会出面?拔出萝卜带出泥,一个小人物,不值得他救。” “你什么都知道,那你找我做什么?” “不知大悲咒念的如何?” “不如何,最近忙的头晕脑脑涨,哪还有心情背这个?现在还能见到你,已是万幸。” “哦,没如何?那如何管小黑呢?” “还管小黑呢,小黑的那一面都跑了,还怎么管?” “怎么跑的?” “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张天师反问。 我看他很惊讶,不由盯着他仔细看了看,是否在撒谎,接着就听到他说:“你不用看,我真的不知道。” “那日我在武则天的迷陵之中,被人暗算了。”我说。 “有机关?” “没,是武则天的特务机构人员放了遥控炸弹。” “真先进。”张天师不禁啧啧称赞。 “确实很先进,本来我们以为会出现什么刀枪剑矢之类的暗器,再不济也应该有滚石毒气,但是没想到,却是遥控炸弹,太坑爹了。” “不过看样子,似乎你没事。”张天师说。 “差一点,我以为我会死,所以施出宝瓶手眼想看小黑最后一眼,结果你猜怎么了?那个小黑就跑了。” “跑了,怎么跑了?” “被石头砸到我的左手上,宝瓶手眼废了。” “哦,那跑了就跑了。”张天师倒不以为然,又拿着扇子扇了扇火,又是一股浓烟升起,小黑也被呛的从我怀中跳出,跑到了门口大口呼吸,随后他又说了一句:“再后悔也没有办法,你想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你上次不是说魁星之王会带着小黑在城市之中制造灾难吗?所以我想赶到小黑之前找到他,不过我不知道那个小黑,是否知道路,能从洛水村跑到这里吗?” “目前魁星之王的情绪不太好,就算你找到他,又能怎么样?” “我也是这样想,但叶子暄不这样想,他执意要去找。” “他有办法?” “他当然没有办法,如果有办法,早就直接单挑袁天罡去了,何必会等到现在?对了,你找我何事。” 当然是问你大悲咒之事,这个你真的好好体会一番,对你大有用处。我走了。但是你一定要记得我的话。” 他说到这里,就要走,我急忙拦住了他:“仙长,你就这样走了吗?似乎也太轻松了点。你要赔偿我的损失啊。” “什么意思?”他一脸不解。 “如果没有宝瓶,小黑好坏就在一身,我可以慢慢调教;但现在分开了,那宝瓶碎了,恶意小黑就跑了,所以我当初就不该听你的话去开这个手眼,这样吧,一口价,十粒仙丹吧。” “十粒?”他听后问:“你确定你没有搞错?一颗仙丹我要炼一年,注意,这是我们仙界的天上一年,天上一年是人间的多久,你可以用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算,我在汉朝时成仙,直到现在也没弄出几颗来,你却上来就要十颗,果然是不当家,不知油盐贵,也罢,要丹没有,要命一条!” “你……耍赖?” 张天师却笑了:“彼此彼此——那你的意思就是不要我的老命了吧,那好,我走了。” 说完,他就真的不见了。 随后醒来,才想起,昨晚出去吃顿饭后就睡了,没想到竟然做出了这个梦。 我看了一眼屋内,空空如也,还好,这老头真的没在屋内烧丹。 不过此时,想去撒尿,于是下床去洗手间。 当我打开洗手间时,瞬间石化,尼妹的,这里面有几段未烧尽的木头,还冒着烟,证明它们刚刚燃烧过。 我一时无语,算了,认倒霉吧,我在迷陵之中还想着让这老头给我十颗,但没想到他却是一毛不拔,只让我尽快领悟大悲咒,算了,不给我也真没办法,那就领悟大悲咒去,让这老头开开眼! 第八十一节:重回花园口 第二天早上,目测今天的天气不错。 依照昨天所说,我在村口的公交站牌前,等着江娜与叶子暄的到来。 八点钟左右,江娜开着她那辆的suv停在我身边。 江娜今日是便装打扮,头发也盘了起来,同样是干净利索,不过比她穿警装时多了许多妩媚。 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人,是王中皇。 看到我,他冲我摆了摆了手:“赵兄,多日不见,非常想念。” 其实我对这鸟人,内心还有些成见,本不想理他,不过又想起他火烧进丰花园路夜场还有些功劳,便也笑道:“我也是。” 江娜这时问:“就你一个人吗?” “叶子暄还没来,不过应该也快了。” 她点了点头说:“先上车,等他来。” 我上车之后不到两分钟,一辆k6停在站牌前,叶子暄从上面走了下来,王中皇又很高兴地冲他摆了摆手,寒暄的话与见我如出一辙,叶子暄与他说话,也与我一样,随后便上了车。 然后从向北走后前面的十字路口,调头向南,再从“权柄”之处,拐向北环,再上花园路,直奔花园口。 在经过丽园时,我又想起夜场的事,不禁说:“那场火真是烧的好,烧的妙,烧的呱呱叫。” 王中皇此时也笑道:“进丰这帮人活该倒霉,每日都做亏心事,所以老天都收拾他们,那场火是电路漏电引起的。比如上次我在北环这里买了十斤苹果,孝敬我岳父,结果我岳父一称,只有三斤,非说我骗他,我这一想就冒火。” 看来谁放的火已经不重要了,当事人都不想承认自己放火。 这一点并不怪他,毕竟放火与杀人都不是什么光彩事,尤其是王中皇的位置很特殊。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道:“皇兄果然是模范丈夫。” 王中皇笑了笑说:“不模范也不行啊。” 江娜在一边答了一句:“他岳父是省里干部。” 听江娜这样说,我心中暗想这家伙混的可以啊,便说道:“皇兄,原来你的泰山大人还是封疆大吏,你的前途无量,以后一定请皇兄多多关照。”—— 这一路上瞎说乱侃,气氛倒也轻松,不像上次一样,还有黄毛偷手机,弄的很不愉快。 车在我上次住的旅店之前停了下来。 从车上下来之后,我感觉这里的气氛有些不一样,上次虽然是冬天,但是人还挺多,大人领着小孩,男人领着女人在这里玩,如今这里除了来来往往的各种车辆,只剩下穿着迷彩装的战士在这里走来走去。 毕竟是交通要道,完全封了不现实。 花园口坝内,渔船也歇了,总之从表面上看很平静,但是稍稍的再深入看一下,便知道这里绝没那么平静。 江娜打了一个电话,然后领我们来到花园口在桥前面一个临时搭建的小绿皮房前,门上面写着“闲人免进,多谢合作”字样。 江娜敲了敲门。 门打开了,一个国字脸的穿迷彩服的中年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江娜先向他敬了个礼,然后问:“请问赵爱国同志在吗?” 国字脸也向江娜回敬了一个说:“我就是,请问你是……” 江娜说:“我就是刚才给你打电话的人。”然后从小包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他。 他拆开看了看后说:“几位同志,请与我一起来。” 我们走进了小屋内。 这个小屋其实只是掩饰,有几张桌子,有几个士兵正在看报,在小屋地板上,还有一个像下水道井盖一样的东西,掀起井盖,有一个小梯子,顺着梯子下去,便到了他的办公室,确切一点说,是他们的办公室。 这里面有电台,有电脑,还有其他杂七杂八完全看不懂的仪器,还有一些士兵正在操作这些仪器。 赵爱国说:“我们这里主要是负责监视花园口大坝,如果有敌人出现,我们尽快打击,不会像上次一样出现失误。” 我伸出手去:“领导,咱们可是一家人,我也姓赵,以后多多关照。” 赵爱国也伸出手说:“有啥关照不关照的,咱们都是按规矩做事。” 江娜这时说:“赵连长,我把咱们的人介绍一下。” 随后,江娜把我们一一介绍给了赵爱国。 赵爱国很惊讶:“你们真的想要找那个怪人吗?” 叶子暄说:“没错,我们想下水找他。” 赵爱国皱了一下眉说:“不是我不想让你们下水,而是为了你们安全着想,你们不知道那个怪人有多厉害,上次的事,我还历历在目,他毁了我们三辆勇士,一辆解放,还打死了三个士兵,打伤十多名士兵,水面上的渔船被他弄沉了一艘,一辆采沙船直接被他打成了两半,最后我们没有办法,才用火炮将他击沉到了水底,事后我们用水下机器人去找,找了一遍又一遍也没有找到,估计是打成渣了吧,直接被鱼吃掉了,你们凭什么说,他就在水中,还活着呢?” 叶子暄微笑道:“这个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江娜在一边附和道:“赵营长,就像完颜金汤一样,也无法用科学解释。” 赵爱国这才点了点头说:“我随后给你们发许可证。” 江娜笑道:“多谢赵营长。”—— 取得了许可证,我们从这里走了出去,然后来到上次住店的地方。 老板无精打采,看到有人来,马上精神起来,又看到我们,更是熟悉,不禁问:“你们又来玩?” “没错,最近生意怎么样?”我问。 “别提了,没人了,哎,你说我多倒霉。”老板马上愁眉苦脸起来:“开个旅馆结果连个人都没有。” 我说:“我们暂时会住下几日。“ “你们要包下来?” “不是,我们总共住四间。”我说:“你安排一下。” “那好一晚一百,四人就是四百,先交钱。” 我不禁愣了一下说:“上次来不是还单人四十吗?怎么不到半年就到了一百?你这里的通货膨胀也太厉害了吧。” “那是以前,人多,现在人少,自然涨价。”老板说。 听到这里,我不禁暗想,就目前这种情况他还想宰客?于是说道:“本不想给你讲价,但如今不得不给你讲价,我们每人二十,你让住,我们就住,不让住,我们马上就走。” 老板只好同意。 随后,江娜单独住了一间,王中皇,我,叶子暄又各一间,我住的地方,依然是上次住的地方,通过窗户,就能看到花园口水面,享受“海景房”待遇。 上次在这里发生情况依然在脑海中很清晰,我本以为,就算我再来花园口,也是纯粹游玩,放松身心的,但没想到依然有重担在身。 如果真的找到他,他能否接受我们的好意? 我真的不清楚,只是希望他能好起来,但不知道这该有多么艰难。 不过就像那天在车上,我听到鸡叫一样,黎明之前,虽然黑暗,但是黎明来了,白天还远吗?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大悲咒。 那日孟婆逼我背,我倒也不是不会背,而是我感觉这东西太麻烦,就像学计算机专业一样,理论课:像高等数学,汇编语言,c#这些课程极其枯燥,远不如上机实践来的舒服。 不过既然张天师提醒,我还是要背的。 目前已经时不待我,若再无提高,恐怕未来不妙。 我只希望,就算新出手眼之能,无法成为大杀器,能保命就行。 其实我一直就像昨天晚上想的那样,那个小黑会不会迷路什么的,如果跑丢了更好,不过我感觉应该不太可能。 另外,张天师昨天晚上想主动教我炼丹什么意思,不过我也不可能学会,他说一年炼好一颗,那么也就意味着,我要炼上三百六十五年才能炼好一颗,恐怕到那时,早已骨头都没了,还如何去炼?这个道理他不会不知道。 他难道意思想让我成仙?这个完全不可能,先前我求他成仙他都不让,后来我看他那么辛苦,也没什么心情成仙了,也早就将我的心愿表达给了他。所以他绝对不会说让我成仙,那他 难道只是想要告诉我大悲咒之事? 但他昨晚搞那么多动作,绝对不是只想告诉我悲咒,他究竟想什么? 我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他的做法太隐晦,估计是感觉我的智商低,想提高我的智商吧。 一觉睡到天明。 第二天。 我与叶子暄,江娜,王中皇谈了一会,我们都将找魁星之王的希望寄托在叶子暄身上,怎么找?找到后怎么办? 但叶子暄并没有给出答案,他只是说,他一个人回到房间,静一静,仔细想一想,让我们先到处转转,散散心。 江娜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王中皇也回去了,说内心不急,是假的,我实在坐不住, 于是我抱着小黑,又来到了岸边。 这时我又看到了上一次那个讲龙王之事的船老大。 他看了看我,然后说:“我好像见过你。” “你确实见过我,你上次不是给我讲这里面有龙王的事吧,还说那些工程兵把龙王的骨头都给挖断了。”我说。 船老大叹了口气:“现在龙王爷彻底发怒了,哎,你说可咋办呢?” 第八十二节:水中幽影 听船老大这样说,我不由问道:“又有龙王了吗?” 船老大点了点头:“上次那些兵娃子不是把龙王的骨头挖断了吗?当时这水里没鱼,我们也不能捕,后来经过我们的祭拜,这水中又有了鱼;但是两个月之前,龙王不知怎么的又发怒了,把我们的渔船弄沉了,还死了一些鱼民,我们都说这是部队上的人,上次挖断龙王骨头的后遗症,于是这附近的驻军又过来调查,但没想到这次龙王爷太厉害了,竟然把军车都给办了,还死伤了一些子弟兵,然后这里就完全封了,进行了炮击,把龙王打沉之后,就不完全解封了,但我这心里,总感觉这事没完,龙王一定会出来报仇的。” 船老大的说法,让我有些哭笑不得:魁星之王的身份已经升级成龙王爷,不错。 “现在这水里,又没鱼了,哎!想捕只能去上游,但那是人家外村渔民的地盘,咱这去捕鱼,人家就打咱。”船老大非常无奈:“我就盼望着,龙王爷什么时候,能够收收神通,把鱼放出来。” 为什么一但出事,就没鱼呢?难道是老天爷可怜这些渔民,故意让这里没鱼,赶他们离开这是非之地? 想到这里,我对船老大说:“大爷,既然没鱼,就暂时先离开吧,神仙打架,咱们凡人惹不起,还躲不起?” 船老大无奈地走了,边走边说:“没了收成,这可怎么办啊。” 目送他的背影远去,我抱着小黑又来到岸边,看着平静的水面。 刚才与赵爱国谈话,我们确认魁星之王没死,但他并不是十分惊讶,其实在他内心,也怕魁星之王会活过来,否则也不会继续监视花园口水面。 “挺悠闲的。”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声音很熟悉,是王中皇。 我没有回头,只是说:“最近太累,所以想静一下心。” “刚才你与那老头聊的挺火热的。” “他一直强调这里面有龙王爷。”我笑了笑说。 王中皇坐在了我身边问:“你们真的办法能够找到魁星之王,并且把他抓住?” “这个问叶子暄吧。”我说:“你问我,我也不清楚,而且魁星之王在不在这水底,还不能肯定,你想一下,他就算再能潜水,能潜这么久吗?” 王中皇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四周,有几个迷彩服正在持枪巡逻。 王中皇说:“他们一直没有松懈过——我只希望我们在抓魁星之王时,不要被他们误当成靶子。” “你怕了吗?”我问。 “没。”王中皇说到这里笑了,然后问:“大龙兄,你这一辈子就做这个吗?” 我笑了笑说:“不是,我想等这一件事过去之后,就不干了,其实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突然感觉,平静的生活,稳稳的幸福,才是我想要的,对了,与你拉拉关系,到时让我去省政府去看大门,如何?” 王中皇笑了笑,说:“你怎么这么消极?” “我是认真的,一开始我感觉很刺激,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心灰意冷。” “你现在是看不到希望,怕抓不到魁星之王吧?那天晚上,他确实很厉害,恐怕当时慧明,叶兄,我与你,外加小黑,都不是他的对手。”王中皇也看向了水面。 随后,我与他就再也没有说话,一齐望着平静的水面。 都说心静如水,但我却没有体会到,心中只有波涛汹涌—— 叶子暄一天没有出门,我也没有打搅他,等他拿出计划。 小黑也出奇的安静,或话这就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的情况吧。 我坐在床前,透过窗子看着水面,波光粼粼。 突然听到有人敲门,我开门之后,是叶子暄。 他的神情也略显疲惫,不过精神还好,不过未提皮箱,也未穿风衣,看样子是不准备晚上动手,他说:“明天天晴,趁阳气重之时,准备下水。” “水下机器人都找不到。”我说道。 “机器人只是机器人。” “找到他怎么办?他发疯了怎么办?” “此时也在我考虑之中,不过我不会与他正面接触,等他出来之时再说吧。” “我以为你有万全之策。”我说的也有些无奈。 叶子暄倒是信心满满的样子:“我这样做是有理由的:兵行险招,贵在出奇,所以放手一博,此事不管是为了隔离那个小黑,还是清楚他体内的李广,我们都必须面对,目前避无可避。” 我想问他怎么博,但是没有说出口,只说:“那好吧,先祝我们马到功成。” 叶子暄点了点头,又回到他的屋内。 我看了看手心,默念宝印手眼,或许只有号令阴兵鬼卒,才能与魁星之王一战,但可惜此乃杀气比较重的手眼,孟婆说不能随便使用,怕我用的很爽,到处乱用,就麻烦了。 因此,念了也是白念。 我不禁苦笑,现在已到紧要关头,还不能用?难道真的是我体会不出大悲咒? 张天师就这么出现了一次,然后就这么过去了吗? 这天晚上,辗转难眠。 第二天,如昨天一样,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我们来到岸边,赵爱国领着他两名士兵也来到我们面前。 赵爱国说:“你们下水没有专业装备吧?我提供给你们,不过怕你们不会用,所以我这里有两名士兵,陪你们一同下水。” 我说:“此去下水,凶多吉少。” 赵爱国笑道:”赵同志,别见外。“ 我确实是为士兵但心,这时王中皇小声对我说:“大龙兄,咱们下水,万一发现什么机密情报怎么样?” 听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便不再说了。 叶子暄说:“那好,我们一起下水,相互帮助。不过在下水之前,我要做一件事。” 他找了一些柴,然后点燃。 怕那些柴比较干,又在柴上浇了点水,因此燃烧之后,也是浓烟滚滚。 随后在柴上,他又拿出一些上面全是文字的纸张,一并烧了。 “你这是做什么?”我问。 “这些是武则天的诗歌,我烧了之后,会通过这种浓烟传出,对她来说,这是大不敬之罪,因此可以吸引她的注意,她一但注意,那么等于袁天罡注意。”叶子暄说。 我此时才明白,他所说的放手一搏,就是要把袁天罡吸引过来。 果然,叶子暄说:“我们既然不是魁星之王的对手,就把他一起叫过来。” “但是袁天罡未必肯来,怎么办?那个四合院那么值钱,也没见他出现过。”我说。 “袁天罡缺的不是钱。”叶子暄说:“那点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武则天积攒的财富,是不可想像的。好了,十二点已到,阳气极足,我们下水。” 下水的人是王中皇,我,与叶子暄,外加另外两名士兵,小姚与小董。 我把小黑交给了江娜。 江娜与赵爱国去了赵爱国的指挥室,看我们在水下面的表现。 我们每人一套蛙人装备,外加每人配了一把aps水下突击步枪与65式军用匕首,另外有水下通讯系统,不过叶子暄把军用匕首换成了他的天师刀。 一切准备工作完毕之后,我们便在十二点整下水。 我们五个人,分了五个区域:东西南北中。 叶子暄为北,我为东,王中皇为中,小姚为西,小董为南。 这里的深度,约有四十米左右,往下潜十多米时,就已用肉眼看不是很清,再往下渐渐的就黑暗一片,因为戴着手套,无法用宝镜手眼,只能打开探照灯。 果然这里面没有一条鱼,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没有鱼,不过此时也不是找鱼的,所以也没往心里去。 除了黑暗,就是死寂,若不是通讯器材中一直没有断过响声,还以为进了坟墓。 大家互报平安,同时也报告自己的情况。 潜入水底之后,除了发现一些石头外加水草,还有一些生锈的零件,便什么也没有了。 我看了一会,别说魁星之王的影子,连一个鬼影都没有。 突然之间,正在说笑的小姚,急忙说:“我是小姚,我是小姚,发现目标,9点钟位置。” 听到这里,我的精神马上高度紧张,但是也以最快的速度向他说的方向游去。 游到他身边时,其他人也已经到了。 小姚看到我们,非常惊讶:“你们怎么全部游到了我这里,你们找到了吗?” “才不是你说你发现了情况吗?”小董说。 “我没说啊。”小姚很惊讶地说:“我刚才说,我很好,但我没说我找到了。” 他说到这里,又看向了我们,突然问了一句:“对了,你们怎么五个人?” 听到这里,我不禁背后一冷,急忙拿起步枪。 小董,王中皇都拿起了步枪,但这枪口却是相互对着对方。 虽然我们的本意并非要打对方,而是要对着那个,多出一个的人。 就在这时,赵爱国从上面发下来信号:“你们干什么?要打自己人吗?” 叶子暄说:“大家冷静,排好队。” 我急忙站好,王中皇与小姚小董也站好,叶子暄看了看说,指着小姚身边的人说:“他是多出的那一个!” 那个人突然冷笑起来,然后退掉蛙人衣服,露出了身体,肤色犹如尸体在水中泡的时间过长的那种白色,迅速向3点钟方向游去,速度极快。 小姚一时语塞:“那,那是人吗?” 第八十三节:河底龙宫 第八十三节:河底龙宫 那多出的一人逃的相当迅速,转眼之间就消息在我们视线之中——当然水下的视野也有限。 小姚说过之后,小董也说了一句:“那,那都泡的像面包似的,还是人吗?” 王中皇说:“那当然是人,不过是淹死的人。” “淹死的人?”小姚愣了一下,然后又端起了aps水下突击步枪,同时小董也端了起来。 还好这次没有乱指,都是指向了三点钟方向。 但就在这时,赵爱国的声音又响在我们耳边:“小姚,小董,你们两个做什么?放下枪,不要误伤!” 小姚与小董听后,有些哆嗦地放下了枪,不过小姚补充了一句:“头儿,我们发现了水鬼!” “什么水鬼?你们不就是水鬼吗?” 因为没有接触过赵爱国这个人,所以不了解他的脾气,初此见他,还算和气,估计可能是因为我们是外人吧,如今对于他手下的两个兵,他的声音一点也不小。 小董的没敢说话,小姚接着又说了一句:“是真的有鬼!” “是那个怪人吧!” “不是那个怪人。”小姚说:“现在又看不到了。” “看不到,就去找,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小姚没不再说话,只是愣在了那里。 这时又传来了江娜的声音:“老王,大龙,叶子,你们刚才怎么突然之间用枪相互指着对方?” “不是我们相互指着对方,这里刚才多了一个人,现在这个人已经向3点钟方向游去。”我说:“刚才小姚说的也是实情,这里面可能确实有水鬼出没。” 江娜听后说:“我与赵连长在上面完全看不到那个多出的一人,所以以为你们有深水恐惧症,精神有些错乱,以致于差点内讧。” “放心吧,我没问题。”我说。 叶子暄与王中皇都说没问题,小姚与小董更表示没问题,他们本身就是水下作战的蛙人,隶属水鬼班。 王中皇这时说道:“你们在上面是看不到的,不过那个东西可以干扰我们的信号,刚才就是他冒充小姚的。” “你们小心一点。”江娜说。 “嗯,放心。”王中皇说,然后又转向我们:“他为什么冒充小姚?” 叶子暄想了想说:“他无所谓冒充谁,只是随机选到小姚而已,我想他把聚集在一起,然后又逃掉,分明就是想让我们追他。”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我问。 “他的目的就是让我们去追他。”叶子暄说:“只要我们去追他,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既然知道了目的,还为什么要去追?”王中皇说:“我们偏不中计,谁知道前面是什么圈套,我听说你们上次被遥控炸弹炸了,这次要是前面布置了诡雷,我们可是想逃都逃不及。” 小姚与小董说:“嗯,王大哥说的不错。” 其实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明白王中皇说的什么意思,他们又不知道我们差点中了遥控炸弹的事,但是既然不想听赵爱国的命令去追那个泡成了泡面的人,所以就找个理由吧。 “其实我更想知道,这里为什么没鱼。”我说:“这水没有污染过,怎么可能会没鱼呢,这鱼都去了哪里?” 王中皇笑了笑说:“等我们把魁兄找出来之后再说鱼吧,现在暂时顾不上解决渔民的问题,或者说,那鱼都被魁兄吃掉了。” 我们听后,便又说了一些加强联系的事,各自散开,继续寻找。 我一直怀疑,魁星之王是不是又诈死了,现在早就跑到了城市之中,我们在这里,不过是做无用功而已。 我想到这里时,还没有散开多远,突然从通讯系统之中又传来了小姚的惊叫声,大喊救命。 我们急忙看去,只见小姚正向黑暗中滑去。 他手伸向着我们,想让我们去拉他一把,但是不等我们游过去,他就迅速滑进了黑暗中。 这个方向,就是三点钟方向,也就是多了的那一个人逃走的方向。 通讯系统一直是他的声音:“有人拉我,救命,有人拉我,救命……” 但这声音很快就若有若无,最后变的像中嗤嗤啦啦像是收不到台的收音机。 这时江娜对我们说道:“老王,大龙,叶子,马上向小姚游去,虽然看不到谁拉着他,但是应该有人拉着他。” 我们急忙游去,当游到那里时,却发现不是这样。 应该没有人拉他,而是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吸引他,同样也吸引着我们。 这股力量很大,明显有种不得不去的感觉,我们不禁向后退了一点。 王中皇说:“江队长,这里有巨大的引力。” 刚说到这里,叶子暄说:“大龙,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这里没有鱼吗?因为前面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就像一间房子那么大,把鱼都吸了进去,你们能看到吗?” 江娜说:“我们没看到,同时,战士小姚也在我们监控中的视线中消失了。” 不止江娜没有看到,我们也都没有看到。 虽然没有看到漩涡,但还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引力,我正在想,是去是留之际,突然之间,眼前一黑,就似乎进入了一个空间之中。但是探照灯还亮着,因此能看到我,王中皇,叶子暄,还有小董转来转去,就像衣服在洗衣筒之中、 头晕的厉害,虽然很害怕,但还是闭上了眼睛,同时紧紧握住自己的aps步枪与军刀。 “我们现在进入一个巨大的漩涡。”叶子暄对江娜说。 赵爱国这时又惊讶又高兴:“我们水下机器人都没有找到,但你们看到了?” 这时小董说:“报告连长,我没有看到,但是感觉到了。”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通讯系统已经不能再用了—— 等我们停下旋转时,来到一片陌生的水域,这里是哪里,不清楚,不过面前竟然发出了光亮。 突然之间的光亮让我们不禁捂住了眼睛,等适应之后,发现面前有一座金光闪闪的庙宇、 庙宇不但巨大,而且金壁辉煌,不过这庙看上去颇具唐代风格。 不过,这并非只是沉在水底的庙宇,而是还是会光发出的庙宇。 看到这如此壮观的水下建筑,小董不禁感叹:“真美啊!” 王中皇与叶子暄一直盯着看,但并没有发表意见。 我说:“我一直以为船老大说,这水下有龙王,是信口胡说,但没想到,今天没有见到龙王,却见到了龙宫,既然如此,龙王岂不是近在咫尺?” 王中皇说:“这个庙宇并非是古代庙宇下沉之后留下的遗迹,反而是像故意建在这里的,莫非真的龙宫?” 叶子暄说:“既然开着门,我们不如进去看看,既然我们通过漩涡来到这里,那么小姚说不定就在这里面。” 叶子暄说的很有道理,我们便游了进去。 在游进去时,我们试了试通讯系统,我们几人说话没问题,但是依然无小姚的信号,也无地面的信号。 所以,我们四人约定不再散开,以免在莫名其妙地走失。 游进门后,却发向庙宇之内,一片黑暗。 我们依然用控照灯取明。 庙宇之类,也是相当宽广宏大。 我们游的小心翼翼,通讯系统中也没了声音,估计大家此时都没有心情说笑。 于是,又陷入了死寂。 突然,小董啊的惊叫一声,我当时心差点跳了出来,急忙向他围去,他指着面前说:“你们看……” 我们看了看,原来是庙宇内部走廊两边的神像,这些神像不知道是什么神像,一个个怒目圆睁,要么青面獠牙,要么是血盆大口,总之个个凶神恶煞,在这种情景下,初看确实有些害怕。 别说小董,我看的也有些害怕。 “真奇怪。”王中皇说:“如果真的是龙宫,那这两边应该是虾兵蟹将,王八师爷,怎么弄了这些东西?” 叶子暄说:“这说明,这里不是龙宫!” 他的话刚落音,我们面前竟然飘出一具尸体来,泡的发白肿胀,面目全非,从长头法,身上的纹身,以及身体特往能目测是女尸。 慢慢从我们身边飘过,虽然它并没有动,但是那长发在水中飘飘的感觉,却无比瘆人。 再联想到刚才那具泡尸,我不禁拿出枪,然后指向尸体。 看我拿枪,小董也拿起了枪。 “不过尸体,只是尸体,花园口是黄河的一个段,有这种尸体很正常,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专业捞尸人这种工作,一个月能捞两具,就比咱们城市的基本工资要高,更何况,他们平均下来,不止两具的。”王中皇说:“人死之后,会暂时下沉,不过因为水充满了身体,密度与水之致,再加体内有气,所以会浮在水面,但这些在水中漂浮,确实有些奇怪。” 我们刚说到这里,小姚又出现在我们身后说:“你们也来了?” 小董高兴极了,就要上前去接他,被王中皇禁止了:“慢着,谁知他怎么回事?” 第八十四节:龙宫真身 经过王中皇这一提醒,小董也不禁回过神来,马上又举起了aps水下突击步枪,对准小姚。 小姚也端起他手中的步枪,对准小董。 看小姚这个样子,王中皇不禁说道:“小姚,你突然不见,又突然出现——在这种环境中是个人都会怀疑你目前的身份,不过不管你是人是鬼,我们有办法鉴别。所以,你马上放下枪,慢慢游过来。” 但小姚却一直不放下枪:“如果我想偷袭你们,还会叫你们吗?你们不信任我也就算算了,小董,你也不信我?咱们俩个可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啊,在水中抓毒贩,你忘了吗?” 在这种环境中说信任,简直是扯淡,更何况,我们与他们又没有合作过,谁会相信他? 刚才那个泡尸利用小姚,虽然一开始被我们识破,我们并未中计,但现在不管怎么说最终还是把我们引到这个未知的水下庙宇之中,目的是什么?在没有弄清之前,谈何信任? 但小董听到这里,却慢慢放下了aps。 王中皇马上举起了枪,对准小姚,小姚这时又将枪对准王中皇。 小董急忙说:“王哥,你……” 王中皇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信任他,不代表我们信任他。” 然后又对小姚说:“小姚,我并非不信你,只是在这种环境中,谈信任之前,更要谈事实,刚才说我们可以鉴定你是人是鬼,所以你不要耍花样。” 接着又对叶子暄说:“叶兄,你去看看他,我掩护你。” 叶子暄向前游了一点,接近小姚,看了看后说:“他没事,大家放心吧。” 听叶子暄这样说,王中皇放下了枪。 小姚也放下了枪,慢慢地向我们游了过来。 但就在这时,又一个黑影随他而来,小董说:“小姚,你身边是什么?” 小姚看了一眼,不禁说:“是一具泡的尸体。” 说完后,又加紧游到我们身边。 那具泡尸慢慢地飘到我们身边,这一次依然是泡的像面包一样,然后又向前继续飘去。 目测与上一具一样,纯粹的就是淹死之人,没有生命力,也没有战斗力,就是一具尸体。 这时,我们才稍稍的放下心来。 “小姚,你从里面出来,看到了什么?”王中皇问。 小姚说:“我进去也没多远,也没有看到什么。” 虽然向里面看去,一片黑暗,似乎隐藏着巨大秘密,但我心中对这根本不感兴趣,只想尽快回到岸上,便说:“我们本不想来的,但终究还是来了。既然先前已知是计,所以里面有什么,也不必管它,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我怕会突然之间出现意外,我们几人未必能应付得了。别到时魁星之王没找到,我们也不见了。” 我这样说,其他人都没有意见,于是我们便向游去。 突然看到门动了一下,我以为眼花,再看,门确实动了,厚重的庙宇大门竟然慢慢关闭。 看到这里,我们当时愣了一下,虽然无法听到关门的响声,但是却感觉到了无比的紧迫,于是加速游去。 此时我才发现,我虽知水性,但并不会游泳,或者说,游泳的姿势不对。 他们四人很快就把我甩在后面,这时通讯系统中传来:“大龙,快点!” 我此时顿时感觉如在热锅中的蚂蚁一般,我不想快吗?问题是快不了,我靠! 眼看他们四人就到门前,门最终还是关闭了。 王中皇气得不禁大骂这道门,然后又拿刀对着门划了几刀,不过没什么用,门不开还是不开。 我游了过去,此时倒有些窃喜之感,不过终究没说出来。 叶子暄这时说:“门后面的图案,是不是在哪见过?” 我看了一眼图案,也相当熟悉,但就是忘了。 王中皇说有些沮丧地说道:“两位还有心情讨论艺术?现在是门打不开,我们出不去。” 我不由说:“皇兄,急也没用,不如想想怎么出去。” 其实原先内心中倒并没有太多恐惧,但现在内心中却不得不想想未来:那个泡尸为什么要引我们来这里,这里又是哪里?如果真的引我们来,就是想把我们关在这里吗? 刚想到这里,突然感觉背后有动作。 回头一看,果然有几具泡尸又从黑暗出了来,不过这些泡尸却不如刚才的那具时尚,这充分说明这里藏了这么泡尸,时间不同,老少,男女皆有。 王中皇这时问:“那个船老大说这里有龙王,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个不清楚,或许他只是听说吧,如果他要真的什么都知道,并且与这里有联系,肯定不会告诉我。”我说。 我刚说到这里,突然小姚说:“有,头发,有头发!“ 我们急忙看向他,这次确实看到了,在他的脖子上,竟然是一束头发,不过头发竟然通过衣服,钻进了他的体内。 看到这里,叶子暄拎起天师刀就砍过去。 但是为时已晚,头发还是钻进了他的身体。 我不禁叹了口气:“我们来的时候,应该看一下八字,如果不够硬的话,是不能来的。” 王中皇说:“你就算这样说,那个连长也未必肯信,你认为咱们可以挑战他的权威吗?” 我问:“江娜那封介绍信谁开的?” 王中皇说:“这个我并不清楚。” 我说:“皇兄,这就不对了,你不是与省中的大员相熟吗?” “地方军政分开,再说,我没事找他干吗?去了之后,除了说我没用之外,还是没用。”他说:“所以我什么也不知道,江娜说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仅此而已。” “军政分开,但是她却能开来介绍信。”我说了一句,突然感觉江娜倒是越来越神秘了。 看着头发进入,我也来到小姚身边,然后想借白拂之力消除。 但谁知这小子,却迅速游一边,然后端起aps突击步枪,就开了一枪。 这一枪,没打中王中皇,也没打中叶子暄,更没打中我,但却打重了小董。 还好只是胳臂,血顿时流了出来。 这里面经常摸枪的,估计除了小董,就是王中皇,因此在小姚当再次开枪时,王中皇一枪便将他爆头,血瞬间散了一大片。 突然之间出现的惨剧,我们不禁愣住了。 这时小董的呻吟声传入我的耳中,于是我又向小董游去,对他说:“你不要动,我来救你。” 小董很惊讶:“大哥,你在水下怎么救人?” 我说:“你不要乱动就行。” 随后念出白拂手眼,然后一股淡白的光慢慢扫过他的弹孔,那里面的子弹头跳了出来,不过衣服是破了,白拂无法修补,同时他身上也有一个洞。 不过已经不疼了,小董更是惊讶:“大哥,你……” 我说:“不要惊讶,你只要没事就好。” 小董看到小姚这个样子,叹了口气说:“我没事,可是小姚……我回去怎么向连长交待。” 王中皇说:“我们只是进行普通的还击。小姚的情况一直不稳定,你们连长也清楚,你不用担心。” 我心中暗想,幸亏是王中皇开的枪,后台硬,要不然的话,怎么能说清楚呢? 毕竟这水里发生了什么,外面的人根本不清楚。 对于赵爱国来说,我们就算是说小姚是因为开枪被王中皇打死,但他会认为我们串通好的,所以小董无论如何也不能死,这个是证人,还有那把步枪的子弹也要保留,证明是从小姚的枪中射出来。 这个问题不算大事,目前最大的问题时,我们该如何出去? 我们又看了看一边那些凶神恶煞,希望能从它们身上找出机关。 但是却发现,它们是石像,但是却有许多人似乎想从它们身体中跑出来。 我试着摸了一下,这石像是硬的没错,但是石像之内,却有手像要伸出来,从外面看有手印。 这种感觉,就像我摸着是石像,但是石像内部却同样有人在摸,它们就像摸一块布一样。 我不禁后退了一步。 这些石像是关闭这些淹死人的冤魂吗? 于是便用白拂摸去,那些手当时便通了,石像还是石像。 叶子暄说:“我突然之间想起门后的图纹,我们是在汽车厂中研院,那个多出的地下室见到的。” “那里是李广的炼魂场所。”我说。 叶子暄说:“没错,我想我已明白这里是哪里,先前李广曾说,1942年时,因为花园口被炸,用来阻止日军侵略,所以这里淹死了许多人,因此随军阴阳师就在开始炼魂,所以这里应该是阴阳师炼魂的庙宇。” “但是这是唐代风格的庙宇啊。” “没错,当年鉴真东渡,传日本唐朝文化,从此之后,唐朝文化对日本影响深远,一直到现在。”叶子暄说。 他刚说到这里,王中皇说:“你们看小姚!” 小姚被爆头,血顿时散在了水中,惊人的一幕终于出现了,从黑暗又飘来一些泡尸,停在了血边,然后这些泡尸竟然慢慢地从水中吸着血,接着动了一下,然后就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我们。 第八十五节:金刚杵手眼 这些泡尸的眼睛,或者说不能叫做眼睛,而是白的像鸡蛋一样的球状物体。 虽然没有目光,也没有眼神,但却让人感觉发自内心的凉意从颈椎直接到头顶。 他们数量目前看样子并不多,大约有十几具,但是聚集在一块,也占了大部分的地方,看着很是壮观,正向我们游来。 此时我心中只是在想,为什么那些捞尸人没有把这些尸体全部都捞光呢?为什么这些人都想不开要跳河呢?……脑海中闪现了出了个十万个为什么,最终的纠结就是,我们明知道这里本不该来,但却来到了这里。 看着泡尸游来,叶子暄提醒道:“刚才那束像蛇一样的头发,肯定不止一束,大家小心,别被它缠到,另外这些尸体大家也要务必小心。” 他刚说到这里,那些泡尸又他妹的像一个个游泳健将一般向我们飞游而来。 我当时愣了一下,但瞬间明白了,难道刚才那具假装小姚传信号的尸体引我们过来,就是为了让它的这些兄弟姐妹们饱餐一顿? 王中皇离那些尸体最近,不禁又开了一枪。 依然是一枪打在尸体的脑袋上,但是这子弹没将它们爆头,只是打穿了一个孔。 打出一个孔,对他们来说,似乎没什么用。 叶子暄这时说:“我们马上聚集在一起,背靠背,不要散!” 我们急忙依照叶子暄所说,四人背靠背站在了一起,各自拿出匕首。 首当其冲的,依然是王中皇,这些尸体游到他跟前时,他说了一句,我看你们拿什么对付我。 他说到这里,手起刀落,便将那尸体的脑袋,如削萝卜一样削掉了。 削掉了脑袋之后,那具尸体当时便如死鱼一般落在了水底。 这让王中皇顿时高度兴奋,原是接近着,便如第一个那样对待,不多时,便放倒了那些。 小姚的血是有限的,这些从水中喝血的家伙们,已如数倒在了王中皇的匕首之下。小董,叶子暄与我都划了几只漏网的家伙。 看王中皇如此英勇,我不禁暗想,莫非这家伙就是真正需要出力的时候,他才会出力,不需要出力的时候,他不会出力? 如今生死关头,所以就极度好战。 算了,这人其实也挺神秘的,与江娜差不多。 王中皇这时说:“现在已经解决了,我们继续寻找出路。” 但他的话刚落音,小董指着深处说,你,你,你们看。 小董能看到时,我们自然也能看到,又是白压压的一片,从里面游来。 就算我们四人背靠背,估计也马上就要冲散。 叶子暄说:“我们马上退到门后。” 此时也只能这样,让门帮我们挡一下。 好在离门不算太远,不过就在我快到门前时,脚还是抓住了,就在我有些慌张之时,叶子暄持刀下去,那抓我的手已断了。 虽然它还抓住我的脚,但我没时间去把手去掉,急忙来到门前,面对游来的尸体。 这次来的,五花八门,高的低的,大的小的,但总体都是极度肿涨。 因为他们在水中泡着的,所以瘦的也胖,胖的更胖。 小董看它们游来,声音有些哭腔:“大哥,你们说,我们会不会死啊。” 王中皇说:“当然不会,我还没晋升,怎么会死。” 叶子暄也说道:“小董,不要慌张,拿好匕首,来一个划一个就是。” 尸体如一群鱼一般。 我与叶子暄在外,王中皇与小董在里面。 之所以这么排列,是因为我与叶子暄是根本不用匕首,他用天师刀,我用宝戟手眼,相对他们只拿匕首来说,杀伤力更大一些。 宝戟本来就长,而且又有砍杀作用,所以当尸体游来时,当下一砍一片。 它们没有血,当把它们的脑袋划下来时,有些像切豆腐一样。 看到这里,小董又恢复了信心,但他依然说了句:“我们在水中,只见过潜逃的毒贩,根本没见过这种。” “毒贩可比这个要凶残很多。”王中皇说。 但尸体远比我们想象的多,一些尸体游到了小董与王中皇面前,两人又是一阵砍杀,不过突然之间,小董“啊”一声,说:“我的这刀滑了。” 我把我的给他,让他小心一点,别在滑掉。 就在我这个不注意的瞬间,一束头发,单独的长发,悄悄地向我游来。 这尸体的头发都泡掉了,还能有生命力,就像河绵,确切像水母一样在水中飘来飘去。 不过,它几乎接近我身边,我才发现,但这时已晚。 此时也终于感觉到了小姚当时的心情,这就像蚂蝗一样,直接穿过衣服,钻进身体。 虽然感觉不到太多的疼痛,但有这个东西钻进身体还是不太好的,我于是借白拂之力,将它逼了出来。 头发顿时散落在地,犹如死去的蛇一般。 眼前的尸体依然很多,叶子暄突然使出了杀手锏,那把刀在水中也同样燃烧起来,一刀斩过, 火焰波及之处,尸体全部在水中烧焦。 王中皇这时说:“叶兄果然是大才!” 还没有高兴多久,却发现叶子暄的这一刀却把一边的石像劈开了。 此时才明白,这里是当初随军阴阳师炼魂之地,这些石像就是困住这些魂魄的法器,而非是什么神像。 石像被劈开,则魂魄四散。 尼妹的,像无数蝙蝠在夜晚来临之时,突然飞向夜空一般,这些魂魄也四散在这水中。 叶子暄此时无符可出,只能准备用刀再次劈砍这些魂魄。 但这些魂魄虽然被放出,但它们并没有冲我们而来,而是向黑暗的深处远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禁问道。 叶子暄说:“不知道。” 小董问:“是不是没事了,我们继续找机关开吧。” 他的话刚落音,我们面前却又出现了一个人,从黑暗中走来。 是魁星之王。 他的穿戴与陆地上一样,刚才那些魂魄,就在他的身后,到处乱窜。 他的出现,让我们当时静了一会,然后叶子暄说:“魁兄,我们该回去了。” 叶子暄的声音,我不知道能不能传出去,但是魁星之王却似乎听到了,同时他也冷笑道:“谁是魁兄?我原来是要带完颜金汤,回国,参加自卫队,但没想到,遭到了炮火攻击,但是遭到攻击的才是魁星之王,他越弱,我寄身能力越强。于是他沉到了水底,但我却无意之中,寻找到祖先阴阳师的炼魂之所,中国有句古话说:福祸相依,果然不错。”说到这里,他念了一句咒语,身后那些魂魄顿时组合成了一个大魂魄,这个比大贞子有过而不及。 我们愣了一下,不禁拿了枪,然向魂魄开枪——当然这是没用的,于是又向魁星之王开枪。 他并没有躲避,而是伸手接过子弹,就像在树上摘果子一样自如。 魁星之王说:“既然把你们引来,就不会让你们白来一趟,我现要拘走你们的魂魄。” 说到这里,他闪电般来到了叶子暄之前,伸手便抓向叶子暄的脖子。 叶子暄急忙躲开,然后拎刀向他砍去。 魁星之王当时便抓到了刀刃。 叶子暄的声音有些颤动:“我坚持不了多久,你们快走!” 走?现在能走向哪里? 我不禁想起了那天晚上张天师对我说的大悲咒之事,这个时刻已不能再等,于是急忙默念出大悲咒,只希望宝印出现。 但没想到,宝印没有出现,却在宝戟的基础上,出现了金钢杵手眼。 金刚杵象征着所向无敌、无坚不摧的智慧与真如佛性。 它可以断除各种烦恼、摧毁形形色色障碍修道的恶魔,为密教诸尊之持物或瑜伽士修道之法器。 盖以此杵象征如来金刚智,用以破除愚痴妄想之内魔与外道诸魔障。 以独股杵、三股杵、五股杵最为常见,分别象征独一法界、三密三身、五智五佛。 现在出现的是独股金刚杵手眼,象征独一法界。 于是我便向魁星之王的后背捅去。 魁星之王愣了一下,丢下叶子暄,回头便用手挡一下。 这一挡不要紧,我根本没想到金钢杵竟然有巨大的力量,魁星之王当时就后退了几米,然后很惊讶地看着我。 我不禁乐了:“你有本事,就过来打我!” 很快我发现,我乐观的太早,虽然有金刚杵,但并不代表我无敌于世,只是能挡魁星之王一二,倘若久战,恐怕我们的魂魄全部都要被他拿走。 而魁星之王开始运行五脏之气,然后在他的身体前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吸我们进去。 我与王中皇,小董,还有叶子暄手拉手,努力抵挡他的引力,但依然感觉,自己不断向他靠近。 王中皇说:“这次真是死定了,到地府再晋升吧。” 我也挺急,我靠,这金钢杵不能完败魁星之王,要它何用?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之间开了。 一人游了进来,他没有穿潜水装备,与魁星之王一样。 他的速度很快,像一道利剑一样冲向魁星之王五脏之气漩中。 第八十六节:父子相逢 突然之间游来一个人,虽然不知是敌是友,但从外面而来,所以是友的可能性大一些。 魁星之王的表情稍微有些惊讶。 这时叶子暄急忙说道:“大龙,快用金钢杵,让他收了气旋,要不然我们动不得。” 听到这里,我便用金钢杵向魁星之王的胸前打去。 出金钢杵时,并没有太多花哨的光啊声音什么的,不过这金钢杵的魅力还是领教,如果趁这个时候,打魁星之王,会不会将李广这小子打出来? 但还没捅到,那个人已经游到他根前。 魁星之王急忙收了五脏之气。 那人拖起魁星之王就去了庙宇深处,同时那人说了一句话:“马上离开,我来对付他。” 这一系列动作太迅速,我本来最机会看清他的长像,却没有看清。 不过没有五脏气旋的吸引,我也松了一口气,收了金钢杵说:“咱们赶快快离开吧。” 大家同意,于是全都向庙宇之门游去。 此时里面会发生什么,以及深处有什么,根本不再关心——小姚可能会知道,不过他已经被王中皇爆头,不会有再说话的机会。 在快游到门前时,叶子暄说:“要不要去帮他?” 王中皇说:“我们目前在水中,根本不是魁星之王的对手,如果在岸上或许可以一战,既然高人来救我们,我们就应该马上走,不要辜负高人的好意;如果高人把他引到岸上,那么我们再与高人一起抓他。” 小董也附和:“对,对,王大哥说的有理。” 虽然王中皇说的有理,但是那个人是谁?他究竟能不能打过魁星之王? 莫非真的是把袁天罡引了过来? 想到这里,我便说:“这个人不会是袁天罡吧?” 叶子暄说:“袁天罡一直盼望我们早死,怎么会是他?就算他出现,也是在我们被魁星之王打死之后出现,而不是现在出手,现在分明就是救我们。” 叶子暄说的也很有道理,这人确实是救我们的。 王中皇说:“不管怎么说,我们快走吧。” 当我们快游急赶来到门前时,并没有像我们想像之中关上,总算来到了庙宇之外,长长地松了口气。 我们游出来后,庙宇也未关闭,庙宇之外,依然是金光闪闪,仿佛很诱人的样子,但谁会想到,在这光鲜的外表,隐藏着多少具尸体与阴谋? 庙宇之外,叶子暄领着我们来到漩涡前说:“你们尽快回去吧。” 听他这样说,我感觉有些不对,便问:“你不走吗?” 叶子暄说:“我要去帮他。” “帮他?”王中皇不禁愣了一下说:“你怎么帮他?这里的水太深了,如果浅些还行。” 叶子暄说:“我不想解释,你们赶快走。” “你不走的话,我也不走。”我说:“要不然去了岸上,别人问起来,岂不是我太不讲义气?” 王中皇说:“现在不是义气用事的时候,你们到底走不走?你们要是在犹豫,我就真走了。” 小董一直不说话。 王中皇看我们没有动,便说:“刚才咱们的意见还是一致的,这现在马上就要柳暗花明了,怎么又不一致了呢?我可真走了。” 叶子暄说:“你走吧。” 王中皇看了看我们说:“我可真走了。” 但是在他走之前,他突然之间拉住了我与叶子暄,叫起小董,一起钻进了漩涡之中。 于是眼前又是极度黑暗,然后就是又像放进洗衣筒时的感觉。 直到不在旋转时,我们又出现在了刚开始出现的地方,也就是三点钟方向。 叶子暄有些发怒:“王中皇,你为什么拉我?” 王中皇感觉有些冤屈:“叶兄,这个时候,还理论那么多?保命要紧!” “那个人是我爸,我必须去。”叶子暄一着急,终于说出了那个人是谁。 “你确定?”听到这里,我不禁非常惊讶,他一直在我们周围,但没想到真的来了。 “我能看出他是谁,我知道他还活着,但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间出现,我要下去帮他。”叶子暄很激动。 “如果他真的厉害,我们就不要下去,神仙打架,我们又何必插手呢?”王中皇说:“你确定你真的能帮到他?刚才如果不是大龙兄……” 在这样说下去,肯定又要吵,但就在这时,通讯系统中马上出现了江娜的声音:“太好了,你们又出现了。” 赵爱国的声音也出现了:“怎么少了一个人?小姚呢?” 小董说:“头儿,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上去再告诉你。” 江娜说:“你们快上来吧,刚才突然从屏幕上消失了,真的很担心你们。” 叶子暄一直闷闷不乐,王中皇对他说:“叶兄,令尊既然有能力闯进来,一定想要救你出去,如果你再回去,也帮不上大忙,反而让令尊分心,这就是你所看到的吗?” 叶子暄这才叹了口气,随我们一起上了岸。 这时已经下午一点,从十二点到一点,一个小时,却感觉像是过了很久。 我们来到岸边,赵爱国与江娜都站在岸边。 我们换了衣服之后,赵爱国问:“小姚呢?” 小董说:“头儿,是这样的,我们不是消失了一会了吗?然后就去了一个大庙之中,这座庙他们知道怎么回事,然后我们就在里面遇到了危险,遇到了好多好多尸体,然后小姚出了事,要打我,然后将小姚打死了。” “打死了?他打了你,你还能打死他。” 这时王中皇拿出颗子弹头,说:“这就是他打小董的子弹,人是我打的,我再不开枪,他就把我们打死了。” 小董这时把伤口让赵爱国看了看,但经过白拂治疗,他的伤口已经愈合。 这个愈合并不是说身上的弹孔完全长住,而是他伤口表皮已经愈合。 赵爱国问:“你这伤口愈合的挺快啊。” 这时小董把水下发生的一切一字不漏地讲了一遍。 赵爱国听完之后看了看王中皇,又看了看江娜,眼里露出一丝不悦说:“这件事我们会查明的,既然下面那么危险,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小董说:“本来我们是出不来,后来来了一个高手。 江娜问:“高手?” 然后看了看焚烧武则天的诗的地方,说:“他来了吗?” 叶了暄的脸色很不好,他摇摇头说:“不是他,是我父亲。” 江娜有些惊讶:“你有父亲……” 但说到这里时,又感觉这样说太唐突,便说:“不好意思,我想说的是你的父亲,也这么厉害。” 赵爱国此时非常生气:“那个怪人还活着,火控雷达已经运行,一但确定目标,马上就会开火。” 他生气肯定是手下死了一个,一方面要向上级交代,其次就是感觉没有面子,仿佛是江娜这边的人,将他的人打死了,他感觉自己就像被打了一耳光一般。 但是小董一五一十把下面的都讲清了,又有子弹为证,他也不好说什么。 江娜没说赵连长,而直接称呼他为赵营长,不过又改口赵司令,但感觉这样叫又不太好,最后又说:“赵领导,既然有我朋友的父亲也在下面,所以我们等一下,不必着急。” 小董这时在一边,没有说话,估计是他深知赵爱国的脾气,所以也不敢再多说话。 赵爱国却斩钉截铁地说:“天王老子地王爷在下面也不行,我不会放过那个怪人的……” 他话没说话,突然这间跑来一只小猫一下子撞到了赵爱国后背,赵爱国打了一个趔趄,急忙回头看了一下,不禁气急:“他娘的,连阿猫阿狗都来期负老子。” 他这句话的弦外之间,大家都明白。 说到这里,就要拔枪。 我一看这只猫,便已知它是谁,真的没想到,它竟然没有迷路。 我本想叫赵爱国住手,但是已经晚了,他开了一枪,但是没有打中它,它瞬间变大,一把掌打在了赵爱国的脸上,赵爱国顿时飞起,“普通”一声落进了水中。 在江娜怀中的小黑马上跳了下来。 叶子暄也明白怎么回事,一把抓过小黑,然后在它的其中一只尾巴上系了一个布条作为标识,然后持刀冲向了那个突然出现的小猫——恶意小黑。 我这边与小董一起把赵爱国扶了出来。 这家伙气的脸色发绿,当时又要拿枪要打恶意小黑。 我不介意他打,因为他未必能打中,说不定再让恶意小黑给它一耳光,扫扫他的蛮横之气,但是目前叶子暄与它纠缠在一起,我怕他打中叶子暄。便说:“领导,我那朋友能拿下它,你不必着急。” 小董这时也说,他真的很厉害。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之间一道水浪从水中翻出了十多米。 从水浪之中,窜出了那个魂魄。这个魂魄,是可以看到的,任何人都可以看到。 赵爱国当时便吓了一跳,不禁向一边跑去。 看到这里,我不禁暗想李广这家伙真的太执迷悟了,都什么时候,还有军国主义思想。 叶子暄此时满腔仇恨全部发泄在这魂魄之上,我也用金钢杵向魂魄打去。 第八十七节:杀魂 那个巨大魂魄,有些像阿拉丁神灯中的妖怪。 它不但包含一九四二年战死淹死之人,还包括从一九四二年至今,跳水的人。 那个随军阴阳师在花园口的设计确实精妙,一但从上流被冲下来的尸体,便会被吸入到他设计的那个庙宇之中,随后尸体与魂魄彻底分离。 尸体在庙宇中继续漂浮,遇血而活,而魂魄则被庙宇内部的石像所吸收储存,必要时炼化之用。 不清楚这魂魄究竟有多强大,但如果是上一年这个时候,我与叶子暄还都不够强大时,或许它真的很可怕。而如今它可能不过是一个表面庞大,但其实很脆弱的气球吧。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刺破这个气球。 虽然在它面前,我们很渺小,它就像一栋高楼一般,但并不妨碍我们有勇气向它发难。 魂魄出现,一般会阳消则阴长。 因此这一个巨大的魂魄出现,阴气更盛,水面瞬间变的血红,犹如这花园口中,流的不是黄河水,而是人的血。 天色同样骤变,原来万里无云,天高气爽,突然阴云密布,大雨骤降,水面上又起了许多红色水泡,看上去触目惊心。 在这阴雨之中,魂魄越发膨大,非常骇人。 就在这时,那个船老大又跑了过来,当下便要对魂魄跪地磕头,同时对我们说:“你们看,龙王发怒了,先派了一个夜叉出来收拾我们,你们还挖吗?你们炮击吗?” 看来这船老大,确实是一个极其迷信的主,我不由将他拉起来说:“大爷,你先站在一边,我让你看看这夜叉的真正身份。” 叶子暄不但持刀,而且拿了一把法符,全部都撒在这个魂魄身上。 那些符就像树叶落在地上一样,落在了魂魄身上,竟然激起阵阵的火花。 与此同时,金钢杵也打在这魂魄身上,同样闪出了一道白光来。 金钢杵打过之后,那魂魄竟然发出悲鸣。 我本以为是金钢杵打它,它感到疼的原因,但其实并不是,而是它也要向我们发难。 那悲鸣的“呜呜”之声,犹如万人齐声哭泣,让人听后,有种说不出的伤心与绝望,什么美好前景,什么大好前程,什么只羡鸳鸯不羡仙,全是***扯淡,只有死才是最美好的解脱。 就在这时,赵爱国说:“我不想活了,活着有什么意思?” 说完后,突然拔出枪,就对准了自己的脑袋,看到这里,我不禁吃了一惊,这家伙到底是当兵的还是演戏的? 我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扣动了板机,不过就在这一刹那间,叶子暄扔了一块小石子直撞他的手腕,把他的枪打掉了。 他刚过去,小董又是一脸的苍白:“我也不想活了,小姚死了,是我害死的。” 江娜竟然也无比感伤,弯腰就要去捡赵爱国的枪,王中皇这时飞起一脚,正中她的手腕,江娜不禁哎哟一声,站起身来,王中皇捂住自己的耳朵说:“江队长,马上捂起耳朵,这种声音不要听,越听越想死。” 随后,他又对赵爱国与小董说:“你们不想死的话,也要捂住耳朵!” 王中皇虽然这样说,但其实效果不大,捂住耳朵,但是魂魄的声音依然可以传进耳朵中,叶子暄只好退回一边,然后每人一张法符护体,为他们传递正能量:不让这魂魄的悲鸣,激发人们的消极情绪。 我也退回到一边,此时我才感觉这金钢杵的妙用。 如果说杨柳枝,宝剑,宝戟这些,都是属于杀伐手眼,而这金钢杵其实也是也是杀伐手眼,但它还有一个功能,就是有一个“独一法界”,这个就东西,就像当一个保护罩一样。 也就是说,金钢杵有进攻与自保功能,所以听到魂魄的哀鸣,我并不觉得的,马上就要去死。 这魂魄集万人的怨气,只靠几张符,一把天师刀,外加一个金钢杵手眼,并没有那么容易对付,不过我们也总算旗开得胜,至少打中了它。 除此之外,两只小黑咬的厉害。 二只猫并非会道术,全靠自己的爪子,牙齿与速度。 但小黑有一个特别的本领,就是可以用眼神骚扰或控制一般的小动物,比如大狗什么的,这个一开始就有,也是从那次在东风渠与狗打架时才知道的,通俗一点讲就是眼神杀死你。 因此两只小黑先是瞪了对方一会。 这个场面本来紧张无比,但又很有喜感,就像两人打架时,先用眼神威胁对方一样。 不过这效果不大,它们谁也没有控制住谁,于是迅速举起爪子向对方脑袋拍去。 雨下的太大,这黄河岸边的沙子是不会飞起的,但它们抓来抓去竟然抓起了一团沙瀑风暴。 此魂魄虽然是李广炼化而成,但依然不及李广。 叶子暄每刀砍去,便从刀口处散发出不同的黑气。 这黑气越散越多,本来我以为这个魂魄果真如气球一般,待黑气散尽之后,就会自动瘪掉,但事实上,也并非是这样。 因为我有独一法界护体,所以没事,这黑色传到岸上,被赵爱国又吸了进去。 这鸟人突然之间像发了羊羔疯一般,拿起枪,我以为他又要自杀,却不想举起枪就向王中皇打去,一边打,一边说:“你杀了小姚,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还!” 我草,还是兵吗?简直是恐怖分子。 王中皇死死地盯着枪,突然之间在他开枪之时,弯下腰,滚到了一边,同时抓起了一把沙,撒向赵爱国。 这沙是湿的,所以不能迷眼,但是却像泥一样糊在了赵爱国的眼睛上,王中皇趁这个机会,滚到赵爱国身边,然后抱起他的腿,将他摔倒在地,夺过赵爱国的枪,就在这时,又一把步枪顶在了王中皇的后脑,是小董。 这气体是迷惑人们心智的,就像附体一般。 如果再砍下去,气体扩散至这个城市,更是不妙。 我此时心中那个急,这两个活宝能不能不为我们添乱? 但就在这时,王中皇在一秒钟之内闪开,抓起那把长枪,然后一个枪托打在小董的脑袋上,小董当时就晕倒在地。 那个船老大此时也迷惑了身心,只是大叫:“你们得罪了龙王,你们得罪了龙王!” 不过又被王中皇一枪打晕在地,江娜这次倒也聪明,一直躲避黑气。 王中皇说:“大龙兄,这样不行啊。” 叶子暄这时说:“这个炼魂虽然与大贞子不同,但它本身有很强的迷惑性,而且它太大,放出的黑气较多,如果这些黑气不会散发,就好了。” 我说:“这些黑气,怎么会迷惑人呢?” 叶子暄说:“尸气而已。” “不如我们回去通知政府,让人们戴上防毒面具怎么样?”我说。 叶子暄说:“这个风险太大,空气一但被尸气污染就很麻烦,整个城市自己就会乱起来。” 正在我们左右为难之时,两只小黑闻到黑气,却不打了,开始贪婪地吮吸着,魂魄散发的黑气依然很快被它们吸光。 但它们依然不过瘾又跑到魂魄之旁,开始咬起魂魄来。 看到这里,我与叶子暄不禁暗喜。 不黑果然是宝贝,于是我与叶子暄不断打着那个魂魄,那些黑气虽然扩散,但却被两只小黑狂吸进了肚子之中。 果然,这黑气有了去处,那魂魄竟然慢慢变小,再加上我与叶子暄的各种除魔除障,那魂魄竟然变小了许多。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恶意小黑竟然咬中了魂魄,然后一口吃掉了这个魂魄,随后又跳到沙滩上,冲我们狂叫了一声。 这一叫,竟然吼出了风来,江娜不由被吹的后退几步。 与此同时,叶子暄说:“你们看!” 我马上看去,只见恶意小黑已长出第七条尾巴。 这时赵爱国终于不再犯浑:“草,用火炮攻击!我还不信这个畜生不怕不火炮!” 他的话还没有落,就在这时,又有巨浪升起,将他拍打在地。 魁星之王与叶子暄他老爸也从水中出来,犹如一白一黑两条龙,迅速向城市内跑去。 恶意小黑也跟了过去。 看到这里,叶子暄有些激动说:“这次,我不能不去帮他,我先走了。” 说完之后,他也迅速跟了过去。 他行动的速度也很快,转眼之间就不见踪影。 此时只剩下江娜,我与王中皇,还有赵爱国他们的人。 小黑虽然恢复了原样,但是满身是水,不知是雨还是汗,气喘吁吁。 我抱起小黑说:“我也走了。” 江娜伸出手,对赵爱国说:“赵领导,感谢你这次的合作。” 赵爱国却并没有伸手说:“小姚的事,到现在还没有搞清。” 江娜说:“刚才小董不是说清楚了吗?怎么还在说这个?如果刚才的不算,那这又出现的两情景改如何解释?” 赵爱国却依然说:“小姚没了,是事实。” 江娜的脸依开始变黑色,如果说赵爱国爱惜部下,那么小姚的死,确实让人痛心,但是我们这些人当中,就他的霉点最低,这有什么办法? 第八十八节:后院起火 “小董已经说明白了,为何还要缠着不放?”江娜突然之间有些发怒,也不再提他的职位,直呼名字,差点说说出来“别给脸不要脸”的字句,只说:“赵爱国,关于小姚的事,我们也很抱歉,当时情况危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更何况我们老王也是为了救人,否则小董说不定就站不到这里,如果你真的纠缠这个,我们领导的电话,你可以打给他。剩下的事,你也不要再多说,如果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告你非礼!” 赵爱国没想到江娜突然变的硬气起来,张了张嘴,但最终也没有说出话来。 江娜又补了一句:“这里还有一名晕倒的船老大,你帮忙照看一下,我们走了。” 随后,江娜在前,我与王中皇再后,在雨水与赵爱国惊讶的目光之中离开,深藏功与名。 认识江娜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她发怒,这次终于见到,虽然不是很泼,但也一招治敌。 我们回到旅馆,各自收拾了一下。 叶子暄去追他父亲,所以他房间中的东西,我们帮着收拾,不过他并没有遗留下什么。 随后我们便向老板交钱,然后坐上车回去。 花园口渐行渐远,但是车内的气氛,却越来越紧张。 从一坐进车内,江娜便黑着脸,估计她也非常生气,因为这一次的行动不是不成功,而是非常不成功,回去之后挨批解释是少不了的。 王中皇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就像在水下担心的一样,小姚死了,那赵爱国又没有看到,现在他这个样子,明眼一看就知道,就是一兵痞,真丢当兵人的脸。 他要么是想弄点钱花花,要么是想为自己立功。 如果小董再改了口,那就更不好了,王中皇这黑锅是铁定要背,但他背后有封疆大吏,还有江娜,不知道会怎么样。 至于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那个恶意小黑,该来的始终躲不掉,哪怕一直小心翼翼,一直想扭转局面,但是依然躲不过。 这次我们本来想找到魁星之王能与他交流,谁知还没交流就开打,然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恶意小黑似乎比小黑还要厉害,它已长了第七条尾巴,但小黑的第七条尾巴呢?吃了那只红老鼠怎么没见动静? 以前是不希望它长尾巴,如今却盼望着它长尾巴。 那尸气它也吸了许多,只不过它最后没有吃掉那个魂魄就是,难道就差了这一点?它长不出第七条尾巴? 小黑此时在我怀中,一动也不动。 我用手摸了摸它的脑袋,能感受到它的内心,是极度的不爽,虽然它们打架,并没有分出胜负,但现在这个结局,小黑的确输了。 车内是越来越静,却越来越压抑,江娜把我送到“宝剑”的权柄之处,便让我下车。 我也不在乎她多送我,反正车内的气氛,几乎像充满了**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临界点,与其这样,还不如早点下来。 下雨的地方是在花园口那边,而到了这边,却滴雨未下,或者真的是那魂魄的阴气所使,才下的雨。 此时心中自然不甘,并没有回302那间狭窄的小屋,而是来到东风渠前,坐在草地上,看着面前渠中的水。 在花园口水中的遭遇,因此现在看到水就想吐,但是也只有静水,才能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我把小黑放在草地上,然后躺倒在地,干脆睡一觉,或许这样,就没有太多的烦恼,谁知还没有睡下,突然之间听到一个声音:“兄弟,你去哪了,我去找你都找不到。” 我急忙坐起,看了一下来人,是狗老板。 他坐在我身边,然后就要摸小黑的脑袋时,小黑急忙跳到了一边。 我说:“你身上的杀气太重,别吓着它。” 狗老板笑道:“那是自然,我不会吓它。好不容易找到你,我就不客气了,开门见山把事说一遍,那日我说过,你们救了我,我可是把你当成自己兄弟看了,以后有人找你麻烦,三万进丰兄弟给你做靠山。” 我笑了笑说:“那日救你,也是交易而已,不必这样,进丰不是我能沾得起的。” 狗老板又嘿嘿地笑了说:“兄弟,我给介绍一个生意,你想做吗?” “什么事?” “不需要你动手,事成之后,便可拿到这么多。” 他用左手食指与右手食指比了一个十字。我不禁问道:“十块?” “差太远了,仔细想想。” “我现在不想猜迷,没心情。” “十万!”狗老板说。 “哦?什么事?” “我有一个朋友,比较有钱,单身女人……” 听到这里,我不禁问:“你这是拉皮条吗?” “也算吧,不过她的眼光很高,一般人根本看不上。” 我暗想,莫非,果然有桃花运出现?莫非,我现在已经变成了非普通人?想让我陪她? 我内心顿时荡漾起来,但又被狗老板的一句话把希望浇灭了:“她有一只比较纯种的折耳叫春,所以想找一只比较好的猫做伴,我看你这猫不错。” “它只是一只普通的猫,不适合,你应该是去找一只折耳比较好。”我说:“狗兄,你也不必再说了,我不会同意的,你走吧。” 狗老板见我决绝,便只好无奈地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暗想这狗老板果然是狗板,这生意都能想起来,但是小黑这辈子等着打光棍吧,谁让它是手仙,而不是猫呢?而且不本身尸毒较重,一兴奋再咬了人家,那么这还是火上浇油吗? 这次行动表面上似乎很爽,我用金钢杵手眼不管怎么来说消灭了那个魂魄,但是呢?一团糟。 刚想到这里,突然感觉地面动了一下,我不禁愣了一下,只见草地上竟然出现了一张脸。 我急忙问它:“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来?”它说:“契约之事,你可记得?” “当然记得,你想做什么?” “既然如此,就应该尽快去找幽冥灵珠,而不是在这里睡大觉。” 此时心中无比郁闷,便对它说道:“我刚逃了出来,还没有休息一下,你还过来烦我。” 它不禁冷笑:“我已与武则天接触,她告诉我,只要我与她一起,她就把珠子送给我。“ 听到这里,果然如我先前所想,这家伙叛变了,尼妹的,这前面的事情还没有搞定,后院又要起火? “你怎么不讲信用?”我问。 “既然我生前以无信而为,又怎么可以相信我?” “那好吧,你既然你得到了珠子,咱们的契约就此作废。从此之后,你走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要带那个女孩走。” “你想带走姣儿?已经作废,你如何带走?” 他冷笑了一声,然后说:“你没有找到珠子,违约再先,我自然要带走。” 听到这里,我不禁感觉这二皮脸,果然够是厚颜无耻。 我想了想便说:“同样,你也没有交给我武则天,同样违约,咱们扯平算了,你却这样威胁我,你真的以为你我怕你?“ 想到这里,我便默念出金钢杵手眼:“给你见识一下,它意味着独一法界,那么敢闯入我的法界者,只有死。” 二皮脸看到金钢杵,不禁想逃走,但独一法界的光圈将二皮脸笼罩,然后我一个金钢杵便让这二皮脸像是被踩烂的蘑菇一样,无了声息。 “不过如此,我还以为你有多牛逼。”我冷笑道。 “哈哈……”无数的冷笑传来,在我面前的草地上,道路上,甚至东风渠内的水面上,又有许多二皮脸出现。 它们无穷无尽,不知似乎在嘲笑我的无知,还是想说,杀了一个不要脸的,还要千千万万个不要脸的? 看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姣儿,于是抱起小黑,急忙向302跑去。 村子就地东风渠旁边,虽然不太远,但是中间还有一条文化路相隔,车来车远的,还着点被撞上。 一路急奔,来到楼下时看到了包租婆,她看我这么急,便问怎么回事、 我问她见姣儿没有。 “姣儿啊,上班去了吧。”包租婆说。 “你知道她在哪上班吗?” “不知道,我可以打她手机帮你问一下。”包租婆笑道:“子龙大师,上次见你买花,现在你又这么匆忙,是不是买了戒指?” 我本来想发火,但是觉得又不怪包租婆,她什么也不知道,便只说:“快点打电话,房东太太,要人命啊!” 看我一本正经的样子,包租婆这才给姣儿打了电话,然后把手机递给了我:“通了。” “喂,姣儿吗?我是赵大龙” “子龙大哥,什么事?” “你在哪上班?”我问。 “中环,新创大厦10楼8号,四通财务,怎么了?”姣儿问。 “你有没有见过那个二皮脸呢?” “没见过,我们现在给分司做账呢,月底了,特别忙……我呆一会在说,啊……”她突然惊叫了一声,同时她的办公室中也传来了惊叫声。 接着便从听筒中传来嘀嘀的挂断的声音,我顿时感觉,眼前一片昏暗。 第八十九节:姣儿失踪 包租婆看我表情不悦,便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没事,便把电话交给了她,然后又返回村口的站台前。 公交车是不等了,一站一停鬼才知道何时到。 便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去中环的写字楼:新创大厦。 坐在车上,拨打叶子暄的电话,但他现在的手机根本无人接。 他怎么样了?也未知,哎! 此时心乱如麻。 挂掉电话之后,只能默默地祈祷姣儿,叶子暄,叶子暄他爸,所有好人不要出事。 如果姣儿真的出事,那个二皮脸,不管它有多少,见一个拍一个,而且当初那句话我一定会实现——就算追到丰都鬼城,也要将它杀无赦。 想是这样想,但是那个幽冥之地的小口,我们都无法通过。 这一路之上,一会一个红绿灯就不说了,处处堵车,还不如自己走着去。 于是这又下车直奔姣儿所在的写字楼。 这楼上面全部都是小公司,有搞渠道销售的,有搞办事处的,还有做代理记账与会计考证的。 四通财务就是做一行的,它与红中账务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如果说那里面工作的都是混子,这里面工作的全是会计。 我现在也才明白,姣儿的职业是会计,难怪那么心细又果断。 准备坐电梯直奔十楼时,却不想一股脑的涌进来一群人,电梯便开始超重报警,但是谁也不愿意下,我看了看,还是我下吧,十楼而已。 在上楼的途中,突然听到“嗵”的一声响,似乎这整栋楼都颤抖了一下,我当时便愣了一上,我靠,又要地震吗? 不过只震了一下,我也不在多想,抱着小黑急忙跑向十楼。 来到姣儿的公司,门内一片欢声笑语。 这与我刚才在电话中听到的完全不一样,不由心中又生疑惑,于是敲了敲门。 走出来一个戴眼镜的小姑娘,问我有什么事,需不需要代理记账业务。 我说不需要,请问这里面有没有一个叫姣儿的会计,我想找一下她。 小姑娘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问:“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邻居,我叫赵大龙,不过可以叫我赵子龙。” 她说:“你等一会。” 我站在门外,但可以听到屋内谈话:“姣姣姐,外面有人找,抱只黑猫,说是你的邻居。” 稍后,姣儿便走了出来,看到我,她有些惊讶:“子龙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刚才听到你在电话中听到你惊叫,所以来看看。”我说。 她不禁笑了,说:“刚才我们正在开会,不知从哪里跑出一只巨大的小强,有手指头那么大,公司里的女生们就非常害怕,于是就叫了起来,现在没事了,把小强踩死了。” 听到这里,才知是虚惊一场,不由松了口气说:“你没事就好。” 随后又说了些注意安全尤其是二皮脸出现的时候,要马上打我电话的话。 我们彼此交换电话号码之后,我便离开新创大厦。 本来还想坐电梯,但想起刚才那一幕挤电梯的情景,还是走下十层吧,就当锻炼身体。 我与二皮脸的之间的契约:它把武则天给我,我把幽冥灵珠给它,但如今它绕过了我,直接去要幽冥灵珠,我们之间的契约也算是作废。 它现在没有找姣儿的麻烦,应该不会再找了。 不过,那颗珠子依然在进丰手中。 先前叶子暄曾经说过,在武则天真龙现世前期,进丰会帮武则天,那么也就是说,目前在进丰那个泰国和尚会同袁天罡合谋。 他们合谋不合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二皮脸找我,说起姣儿的事,它想做什么?难道想问我要点什么?毕竟它真的带走姣儿也没什么用,要她命?她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人而已。又不是唐僧,吃过之后可以长生不老。 但是它如果以此要挟我给它东西,我确实也没什么好给它的,刚才已给了它一金钢杵。 它害怕了,所以不会带走姣儿? 我一边想一边返回302,在返回的途中,经过了杨晨的医院,又拐了进去。 杨晨依旧在忙。 我坐在外面,等她忙完之后,将小黑交给她:“它的尾巴还能再生长吗?” 杨晨笑了笑说:“它的尾骨早已愈合。若是其它猫,一条尾巴之后就不可能再长了,而小黑则不知为什么,愈合之后依然可以再长,确实是奇迹。” 听完杨晨的话,我更盼望小黑的第七条尾巴能尽快长出来,至少再见到那个小黑时,它不会吃亏,要不然的话,六尾对七尾,很容易就被打败。 此后在医院中也没有多逗留,而是又回到东风渠,看着水面。 姣儿没事,心情才略有放松,但是压抑的感觉依然存在,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中的小鸟,才感觉做小鸟其实也不错,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天黑。 在回302的途中,又遇到了姣儿。 姣儿看到我,笑道:“子龙大哥,今天上午的事,真不好意思。” 我说:“没事,只要二皮脸不骚扰你就行。” 姣儿说:“对了,今天我们楼中发生了一件事,挺吓人的。” “什么事?” “电梯掉了,当场就摔死了数十个人。”姣儿说:“而且我打听了一下,电梯掉下去的时间,就是你来的时间,幸亏你坐电梯没事。” 姣儿说的虽然很轻松,但我听的却倍感冷汗,我感觉到楼颤抖时,莫非就是电梯掉下去的时候?其实那楼梯不掉,也真对不起他们,那么多人要挤进去,电梯报警也不出来,这就像明明红灯,偏偏还要闯的人,被撞死了,能怪谁?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就这样一边说着一边回到三楼,二庞兄弟也回来,看到我们,这两人又开起玩笑来。 大庞说:“子龙大师,今天你们,怎么解释?” 小庞也说道:“子龙大师,你真厉害,我听你屋内还有女人的声音,不像姣儿的呀!” 花魁的声音莫非被小庞听到了? 尼妈,小庞你就算是听到了,你就不能不说吗?不说会死?我靠。 但我依然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小庞,我不太明白你说的。” 姣儿也笑了笑,然后说:“我还有些事情要做,你们慢慢聊。” 随后进屋,关门。 我看了看二庞,说了一句:“你们要是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说完也要进屋,小庞又说:“子龙大师,姣儿似乎生气了啊。” 我没在理他,关上门。 屋内依然一片花香,不过花魁没有出现,这样也好,以免再被姣儿听到,以后就更没戏了—— 由于白天睡的较为充足,所以第二天醒的有点早,准备出去晨练之时,却却猛然发现,姣儿的门上竟然黑色的手印。 我急忙叫来包租婆,把这房子打开。 包租婆有惊讶:“子龙大师,你让我开姣儿的房门,她要是昨晚睡的晚点,现在应该还在睡觉吧?” 我非常着急:“房东太太,你可以看这门上的黑色手印,你就应该知道,我不是随便说的。” 黑手印,在哪?” “这样吧,房东太太,如果你开门,姣儿没有问题,发生法律责任的话,我来背,与你没有一些关系。” 包租婆说:“子龙大师,我相信你,但你不要害我。” 随后她打开了门,然后就“啊”的叫了一声。 我急忙走了进去,房内没有姣儿,不过墙壁之上,哪怕是在明星画上,却到处是那些二皮脸,看到我们到来,仿佛在嘲笑我们一般。 “子龙大师,这……” “你能看到?能看到就更好了,这说明我不是骗人的。”我说。 “这是什么?”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一边问它们姣儿在哪里,一边施出金钢杵手眼。 它们看到这里,马上消失了。 我来到墙前,却毫无办法,想了想,只好继续拨打叶子暄的电话,但依然未通。 看来只有靠自己了,于是我来到东风渠,人们晨练之处,寻了一个通风透气,地势开阔的地方,然后向叶子暄一样,口中念念有词,同时左脚向地面跺去,希望可能叫出孟婆,但是叫了关天,孟婆没见,倒引来一群围观者,问我做什么。 我说自己老寒腿发作在治疗,没想到我这样一说,竟然有人加入了进来,也要锻炼。 突然感觉人生真的就像一场戏而已,这种别人不解,而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心情真是五味陈杂。 只好一遍又一遍拨打叶子暄的电话,希望他能听到。 直到下午时,他终于回了电话,问怎么回事。 我问:“你找到你父亲了吗?” “没,他们二人被我跟丢了,我现在喘口气,准备回财务公司,不再跟了。” 我便把二皮脸有事说了一遍, 叶子暄叹了口气:“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我们现在就去找曾佳。” “找曾佳?” “没错,当初王魁就是利用她穿过幽冥之地的小口,我们现在也只能让她带入,不过她要同意我们帮她改命。” 第九十节:前去幽冥 叶子暄说不知曾佳是否会同意,我想了想便问:“这个会不会要曾佳的命?” 叶子暄答:“不会,不过曾佳会损失点财运,少则一月,多则半年。就像上次王魁改她命一样,不过王魁并没有告诉她。” “我们当然不能像王魁一样,明人不做暗事,这样吧,我去告诉曾佳前因后果。”我说。“不说上次救她命的事,只说最近,也是她去花卉市场买狗的那次,还是我帮她出头,让狗老板被自己的狗咬了一口,我说这些未必说一定要她报答,但是我希望她能帮我一次。” 叶子暄说:“那好,你现在在哪里?我们马上就去找她。” 我说:“权柄处见。” 挂完电话之后,我抱小黑火速来到北环与文化交叉口。 叶子暄也很快就到,依然是那身装扮,虽然说他去追他爹与魁星之王了,但看上去气色还好,没有那么劳累。 我们顺着北环向西走去,在经过北环进丰夜场时,发现这里成了一个中石化的加油站。 昨天的一幕还历历在目,关于曹翻天,关于田甜,关于小花,还有玄僵,以及美惠。 如果这个夜场不烧,美惠还会在这个夜场工作,那么我相信,她还是会被泰国和尚抓走。 这一切注定会发生,不过虽然注定发生,我与叶子暄改变不了事情发生,但还是改变了事情的结果,将美惠彻底送出了这座城。 想到这里,我突然又有了信心,姣儿注定会被抓走,但是我们一样可以改变结果,就是再把她救回来。 来到北环旧货市场,直接来到曾佳的旧货区。 曾佳坐在门边,看到我们,非常高兴地笑了:“两位大师,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曾佳的脸色比最近见她的那一次,还要好,我便说:“曾老板,越发漂亮了。” 曾佳对这种话,倒是免疫了,只是说:“子龙大师,这种见面打招呼,对我不太适用了,你还不如说,我今天福星高照,日进斗金,来的更实在。” 听她这样说,我的心顿生凉了,我现在要告诉她会有霉运,她还肯帮我吗? 叶子暄这时说:“曾老板,你最近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曾佳依然笑道:“好多了。” 叶子暄又看了看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曾老板,有件事想请你帮下忙。” “又要买椅子吗?”曾佳笑道:“你们看中那个随便拿去,我不收钱。那天你帮我出头,你还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呢。” 我本想说现在正是谢我的时候,但一想这样是不是太功利了?于是便说道:“上次的事就不说了,不过我记得你上次见我的时候,说你在梦中去了幽冥之地,还看了一些东西,对吗?” “是啊,上次见你的时候,我是说了这些。” “那,你想不想真的去那里看看,印证一下梦中的情景呢?”我急忙说道。 “这个……你们不是说不让我去吗?”曾佳反问。 叶子暄这时说:“曾老板,开门见山吧,是这样的,先前我对你说过,你的体质外加生辰,有一种很特别的能力,就是能自由出入幽冥,这是其他人都不具备的,目前我们有个朋友,因为某个原因,被带到了幽冥之地,也就是平时所说的地府,她还年轻,阳寿未尽,所以我们想去救人,但是我们无法进入阴阳之间的那个小孔,因此我们需要你领着我们进去。” “没问题。”曾佳笑着说:“我还以为是上刀山下火海呢,这只是小事,我在梦中经常去呢,你们想什么时间去?” 叶子暄又说道:“虽然你的体质与生辰符合,但是我们上次为了避免再被别人利用,所以我们帮你改了一下命,现在我们要帮你再改回来,这件事对你是负作用的,就是你可能会背运一段时间,损失点钱,你愿意吗?” 曾佳想也没想说:“这个真的没什么,我愿意,我这一生之中,经历的苦难倒也不少,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再说这是救人,会给我加功德,我怕什么?” 听到这里,我长长地出了口气,帮曾佳也算是没有白帮,不禁感觉曾佳也确实是做生意的料,很豪爽。 叶子暄说:“另外,你的生意还要照料,我们去的时候,不知会有多久,可能三天,也可能半月。” “有时,我在想,我这一辈子那么忙都图什么呢?所以最近我想拿出赚钱的一部分,招一个女生帮我看店,虽然每月会支出一部分工资,但我真的没那么累,所以也很开心,因此你们不用担心我生意问题,所以你说损失财运,只要不把老本赔进去,就行!”曾佳笑了笑。 看曾佳同意,叶子暄便从口袋中掏出一包药粉说:“改命的话,其实也很简单,上次王魁是给你一瓶眼药水,这次我给你一包药,你现在拿着这包药回去洗澡就行,请放心,这包药不会在你身上产生任何味道与颜色。” 她点了点头,拿起药出去了。 随后我们就在这里等她。 我问叶子暄:“我们该做什么?” 叶子暄说:“虽然那里没有去过,但毕竟是死人之地,因此阴气极重,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要被阴气入侵就行,否则出来之后,就会落下病根。” “那我们该怎么防御呢?” 叶子暄说:“现在你有金钢杵手眼,在独一法界之内,阴气是很难侵入,所以没事。对了,你今天说,昨天去看姣儿时,公司的电梯堕楼了? “没错,那里确实堕楼了,超重,我认再正常不过了。” 叶子暄说:“这就奇怪了,一般来说,电梯超重,它是不会运行的,怎么这个突然就动了起来呢?” “电梯超重,所以会出故障,出了故障,便会预报不准,有可能就会上楼,但是到了半空中,又实在负担不了这重量,因此就掉了下来。” 叶子暄说:“未必这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这电梯有玄机?” “电梯先前有没有玄机,并不重要,现在这电梯死了这么多人,而且这人都是横死,所以阴气,怨气都很重。我们想要去地府,不是说去就去的,要想去那里,必须要有一个路线,这个路线,同样也是阴气最重的地方,比如上次我们去的时候是做了鬼火车,这次的话,我们可以去坐那那个死人的电梯。”叶子暄说道。 一个小时后,曾佳又来了,还换了一套白色的衣服,看上去挺麻利,说:“我已洗好了,咱们什么时间去?” 叶子暄说:“现在就去,新创大厦。” 在路上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江娜打来的。 我接了电话:“好啊。” 江娜的语气似乎好了很多,说:“你们现在找到魁星之王了吗?” 我说:“我们现在没有找到。” 江娜说:“这件事引起了上级的重视,所以要尽快抓到他,如果你现在不是很忙的话,可以去找一下他,对了,叶子暄有消息了吗?” “有,他也没有找到,对了,你与王中皇怎么样?” “放心吧,小事一件。” “那就好,我现在要去做一件重要事,回头再聊。” “什么事?” 我把姣儿的事告诉她,然后说:“我们现在要去地府。” 江娜沉默了一下,不知在想什么,说了句:“祝你们此去顺利。” 挂完电话,我对叶子暄说:“江娜打来的,她说他们要去抓魁星之王。” 叶子暄说:“也好,在我们去地府的这段时间内,希望他们真的能把他抓住,剔除李广。”—— 来到新创大厦昨日那个电梯前。虽然已经完全修复,现在没人敢坐了。 这墙壁上还有一些红色,应该是血迹。 旁边站了几个人,我问他们:“怎么不坐了?” “这电梯昨天出过事故,鬼才坐。”那几个人说。 “不坐我们坐。”我说。 说到这里,我们走了进去,准备让这个电梯送我们去地府。 我们刚走进去,那几个人也马上走了进来。 我问他们:“你们不是不坐吗?” 那几个人说:“你们都坐了,为什么不让我们坐?” 叶子暄说算了,等他们坐后,我们再坐。 于是我们又走了出来,但没想到那几个人也走了出来。 我靠,这种喜欢占便宜的家伙,是不是医院说免费流产,***,也要怀孕再去做一次,占这个便宜? 想到这里,心里真窝火,这电梯要是不掉,才真是***见鬼了,草。 不过我没有骂出来,只是说:“我又不上班,慢慢等。” 叶子暄说:“等晚上吧,反正去那里,终究阴气重点好。” 新创大厦最迟十点关门,我们一直守在电梯前,那几个人最终也没有坐,从一边走了上去。 十点钟到了,写字楼内的最后几个白领小妹扭着屁股向外走去。 看到她们,我总感觉不对,于是用宝镜手眼看了一下,当时愣了,尼妹的,这里阴气果然够重。 第九十一节:阴阳相交 所谓阴气逼人,不是说这几个白领小妹是女鬼,只是在她们背后,有几个色鬼正在流着口水,不断地摸着她们的屁股,一边摸,一边还说着这几个白领小妹的小屁股不错。 不过这几个小妹却并不知道,只是相互地说笑着,谈论着一天的工作与心情。 叶子暄也明显看到了,但他并没有说话。 我当下默念出金钢杵手眼,准备救这些妹子于水火之中,但却在伸手时,被叶子暄阻止了。 他提醒我说道:“你如果去打那些鬼,那些女生并不会认为你在帮他们,反而会认为你非礼她们。现在夜深人静,她们一但叫喊,马上就会招来保安,到那时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样下来,又会耽搁许多时间。” 我听叶子暄说的也挺有道理,便收回了金钢杵。 那几个色鬼原本见到金钢杵之后,还有些畏惧,不过当听到叶子暄不让出手,却又肆无忌惮,反而做鬼脸嘲笑我们没用。 叶子暄看到这里,冷笑了一声:“不知死活。也罢,此去幽冥还需要几个帮手,待我收了他们。” 随后剑指夹符,扔至空中,同时念道:“ 奉 三清道祖令, 玉帝敕吾纸, 书符打邪鬼, 张张皆神书, 敢有不服者, 押赴丰都城, 斩 急急如律令。 符飞至半空,散发出蓝色光芒,就像鬼之的那种。 那几个色鬼被蓝光所照,顿时犹如被烧伤一般,痛苦无比,不住地在地上翻滚,别说摸屁股,自己都顾不上,同时哀叫着,求叶子暄放他们一马。 曾佳一直很淡定,先前王魁帮她该命时,她便能看到灵异之物,如今应该也能够看得到, 或许真的是年纪大了,见的事多,心态也平和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去的地方,毕竟是非凡之地,如果真的带一个冷不丁的大喊大叫之人,那才是真的麻烦。 叶子暄又念了一个字:“收!” 随后这张符,又像是一个吸铁石一般,把那几个色鬼全部吸进这符纸之中。 叶子暄伸出手,符纸回到他手中,然后放进口袋。 那几个白领小妹本来以为我们是同在这个写字楼工作的同事,本来并没有想理我们,但是看到这一切,果然惊叫了一声,纷纷围上来,问这问那,尤其是好奇叶子暄这撒符的本事。 叶子暄小声说道:“看了没,我只是撒张符而已,她们就如此好奇,如果你真的上去打鬼,一不小碰到她们,今天晚上我们想去幽冥的计划就又耽搁了。” 我此时也确实有些心急,不知姣儿怎么样了,毕竟晚一秒,姣儿就可能会出事,人的命本来就在分分秒秒之间,如果她死了,就再也救不活了。 我便说:“几位小姐,我们这位是从蓬莱仙山而来的得道高人,如果你们想问明白你们想知道的事,你们可以先乘坐这个电梯,乘坐完之后,我们再详细告诉你们。” 说到这里,我指了一下这个电梯。 那几个白领妹子顿时花容失色,踩着高跟鞋飞也似地离开了。 四周终于清静了下来,不过也终于体会到了阎王好说,小鬼难缠这件事。 我说:“现在总算没有人打搅我们了,不过却耽搁了这么久,只希望姣儿没事。” 叶子暄按开了电梯门,我们走了进去。 在进电梯门之前,我悄悄地看了一小黑的眼睛,电梯内空空如也。 当电梯门完全关闭时,才突然发现,四周都是人。 这些人,我的印像很深,就是昨日乘坐电梯的那些人。 叶子暄说:“他们已经到了电梯之中,因为没有投胎,所以一会就会重演昨日电梯堕楼的惨景,我们便跟着他们堕落,就能到阴阳相交之地。” 我倒有些担心:“你说重演堕楼,不会这电梯真的再掉下去一次吧。” “不会,与鬼火车的原理相同。”叶子暄说。 曾佳笑着说:“看来,子龙大师说的对,我一直在梦中去幽冥之地,如今我终于可以真实的去那里。” 就像昨日一样,电梯超重报警。 其中一个人说:“电梯超重了,你们后上来的下去吧。” 一个后上来的胖子说:“你怎么不下去。” “先来后到的规矩不懂吗?”那人说。 “我就是不下去,反天又不是我一个人。”胖子说:“电梯不走也没事,这说明大家都不急!” 于是人们开始你看我,我看你,但就是没人下去,同样,他们希望对方下去。 就在这僵持之中,电梯竟然慢慢的升了起来。 胖子欢呼道:“看到没有,连老天都支持我的观点。” 他的话刚落音,突然之间从电梯下传来了砰的一声。 这砰的一声非常响,那个胖子也不作声了。 又坪的一声,这电梯厢都在震动。 这其中有一个胆小的女孩开始哭了起来,然后说要下去,但就在这时,电梯却怎么也停不住,还要上升。 第三声砰的时候,电梯便开始堕落,那些人们开始惊叫。 惊叫不过两秒钟,电梯就彻底停住了。 我一时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与魂魄一起堕落。 叶子暄打开门,面前出现了许多纸马车,同时有许多接引鬼使出现。 叶子暄说:“好了,我们现在就去那个小孔之处。” 随后,选了一辆正要向前跑的纸马车,我们三人坐了上去。 坐在车上,曾佳说:“这里我好像经常来啊,前面还有一个茶亭啊。” 我则很奇怪,那电梯里为什么突然上升,又突然堕楼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几声砰砰砰的。 叶子暄说:“那个东西,就是招替身的一些鬼怪。” “电梯怪?” “这栋楼有色鬼,就表明有恶鬼,那个电梯鬼怪既然出现在那里,就说明也是看准了人们的内心,如果人们都有秩序的上下楼,它也找不到替身了。” 说到这里,马车停了下来,我们就来到了那堵厚重的墙之前。 这堵墙就是阴阳相隔的边缘,上面那个小孔,便是通往异界之地。 一切依然没变,就像当初那样,不过人却变了许多。 叶子暄看了看一边的茶亭说:“我们去那边喝杯茶,然后就去。” 于是来到那里,喝了一杯茶。这里没有老板,是自取的。 这些茶喝进去之后,竟然刺骨的凉,这已远超夏天喝冰水的概念了,我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但是稍后,又感觉内心非常愉悦,有看透红尘之感。 叶子暄说:“这水是用黄泉泡水,彼岸花做茶叶,所以喝过之后,感觉有些飘,虽然与孟婆汤不同,但也起忘忧的作用,我们此去,阴气会影响我们,所以先喝这些茶,缓解因其入侵。” 虽然叶子暄这样说,但是很多人都没喝,也难怪,不是每个人都能看透生死的,但来这里,基本上不死也活不多久了。 我们三人喝完之后,随后来到那个小口。 我与叶子暄一人拉着曾佳的手,随她走了进去、 在经过这个只有啤酒瓶一般的小口时,突然发现这个小口也并非那么难过,不知是口变大了,还是自己变小了,总之这里,很宽敞,就像过城门一般。 穿过之后,面前一片昏暗,确实符合电视剧,电影之中对阴暗的描述, 呼吸了一口气,也并没有难受,至少要比雾霾天气好太多。 “这与梦中确实不太一样。”曾佳说。 “你的祖母呢?如果让他们拉我一程就太好了。”我说。 谁知我刚说到这里,叶子暄的祖母果然出现在我们身边。 她看了看我们,一脸的担忧:“你们怎么进来了?” 叶子暄说:“我们是来救人的,请奶奶放心。” 他的祖母叹了一口气说:“好吧,你长大了,应该能有担当,你们想去哪时,我送你们。” 于是我便说了二皮脸,便问他们在哪里? 叶子暄同时补充道:“他们是一些无耻之徒,死后下地狱被剥去脸皮,因此就成了目前这样。所以我们要去找他们,真的不容易找,毕竟这个世间诸多无耻之徒。” 他奶奶说:“我只是接引鬼使,不太清楚这里面的地方,算了,直接去丰都吧。上车。” 我们三人又坐上了车。 路只有一条,好在不容易迷路。 我们身后不总是有人不时有人在我们这边走过,我这时又拿出金钢杵,被叶子暄又禁止了说:“这里与人间不一样,你不要打乱这里的秩序,他们更不能随便打。” 小黑看着这些魂魄,不断地舔着石头。 叶子暄又说:“看好小黑。” 这里到处荒芜一片,不时有牛马将军,枷锁将军押解领着一些人经过。 “世间有罪之人,才会被他们押解而来。”叶子暄的奶奶说。 我们随着叶子暄的祖母的车一路之上,不知走了多久,停在一座大城之前。 他祖母说:“我就不去了,虽然我是接引鬼使,但是没有资格进入丰都鬼城的,你们去吧,一路小心,万不可与里面的阴差发生争执。” 叶子暄点了点头。 与她奶奶告别之后,我们走进了丰都鬼城。 第九十二节:鬼门关前 丰都城外,虽然天空依然幽暗,但空气变好了许多。 这个有些匪夷所思。 依照想像,这里既然是丰都,是全幽冥人口最多的地方,阴气,怨气,尸气,鬼气等等各种气应该更重,这些东西掺和在空气中,一定会非常不好,绝对像雾霾天气。 但是现在这里的空气,比刚进来时要好很多,吸入肺中还有股淡淡的幽香。 于是观察了一下,感觉大概与丰都城外的环境有关。 我们现在站的这一条路,直通丰都城内,这条路名叫黄泉路,所以它的路面是黄色的,只此一条,别无分号。 丰都之门,便是鬼门关。 丰都门前,是一幅巨大对联,与我先前在城隍庙中看到的一样: “阳世三间,积善作恶皆由你;古往今来,阴曹地府放过谁。” 丰都门外,有一座桥,连接黄泉路,不管人们是否想死,都要无可奈何地从上面走进城内,所以叫奈何桥。 奈何桥下,有一条清水河,虽然清水但却无鱼,此水供投胎转世的人饮用,因此叫做忘川河。 忘川河水既有药用价值(让人忘记生前所有),又有守城价值,所以也是丰都城的护城河。 不论是河的岸边,还是路的两边,都生着一种白色几乎透明的小花,这种小花,只有花,没有叶,估计就是净化空气的主要植物,名叫水晶兰。 花虽小,但是却极漂亮,仿佛无数星星点缀在这阴魂聚集之地,总算带来了一些活气。 进入丰都的人,姑且都叫他们人吧,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许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穿着时尚的,有仅能蔽体的,有兴高采烈的,有愁眉不展的,完全是一幅人间百态图。 曾佳说:“这里真的太熟悉了,我好像来过一样。” 我说:“你不是梦中来过吗?” 曾佳说:“我没走这么远。” 叶子暄这时说:“先不讨论之个,我们也跟着他们走吧。” 我点了点头。 就要走上奈何桥时,看到路边一个小姑娘,揉着眼睛,嘤嘤嘤地哭的正伤心。 曾佳看到这里,于心不忍,便走到她跟前,将她抱起问:“小朋友,你怎么在这里?” 我急忙提醒曾佳,这里是幽冥之地,这小姑娘也不是人,但我们是人,如此抱她,恐怕会阴气入体,有损元气。 曾佳却不以为然说:“这小姑娘真是可怜,小小年纪便死了,来到这里,却根本不知道去哪。” 看到她,我不禁想起了铜花来。 这个小姑娘的穿戴,看样子至少也是小康之家,比铜花生前要强了许多,不过命就这是样,不管富贵,时间一到,便只有魂归地府。 叶子暄看到这里,从曾佳那里接过小女孩说:“既然如此就带上她,反正也是举手之劳,我来抱她。” 叶子暄接过小姑娘之后,小姑娘果真破涕为笑,至少在她心里,她不是孤单一人无人管。 看了这对联,想必这里应该是有赏有罚之地,如果在上面,哪里敢碰她?她父母如果说我们拐卖人口,我们就彻底完蛋,就算是告也告不赢,否则肯定有个傻逼法官会说,如果我们不想拐骗她,为什么抱她? 叶子暄这时问:“小妹妹,你怎么在这里?你知道你家在哪里吗?” 小姑娘想了想,很认真地答道:“我家的墙壁是白色的。” 这一句话倒把我们逗乐了,叶子暄也不禁笑道:“算了,不问了,此路终究要走,我们带你去。” 于是叶子暄抱着小孩,我抱着小黑,曾佳走在中间,踏上奈何桥。 来到鬼门关前,左右站着两个鬼差,一个虎头人身,一个狼头人身,虎头者手持五尺来长的虎头獠牙明亮大刀;狼头者,则拿七尺左右的满是利刺的狼牙棒。 人们在他们面前进进出出,他们也毫无动作。 但当我们快要走到他们面前时,一个长的极度猥琐的男人刚要通过,那虎头鬼差手起刀落,非常利索,将那人砍的魂飞魄散。 虎头鬼差并没有解释。 其他人虽然害怕,但依然要进出。 这时又一个年轻人前行,狼头鬼差举起狼牙棒,一下子把这年轻人打翻在地,然后锁上锁链,接着牛马将军前来,将这年轻人押走。 看到这里,我们不由站住,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是随机的吗?还是完全是看心情做事? 叶子暄想了想,拿出那道符,从符中放出其中一只色鬼,让他上前。 那色鬼非常害怕,不敢上前。 叶子暄说:“先前本来要斩你,只是想着你若能在地府帮我,我便送你投胎。你若不去也可,现在马上送你归西。” 那色鬼只得上前去,随知刚虎狼鬼差前,虽然没有被它们斩掉,但是也被锁上锁链,交于一边的牛马将军。 看到这里,叶子暄说:“看来那些戴罪之身,想从这里过很难。” 我说:“刚才那个究竟犯了什么罪,直接被虎头鬼差斩掉了呢?生前恐怕是校长吧?那个年轻人,难道是叫李天一?” 叶子暄说:“不管他们,我们无愧天地,光明正大走过去便可,不过奶奶所说的话,一定要听,不到最后,一定不要与鬼差起争执。” 我点了点头:“我明白。” 但是内心又失望到了极点,这***还没进城,就这么难,这要是进了城呢? 哎,一入鬼门深似海,从此姣儿是路人。 叶子暄似乎看出我的心思说:“放心吧,大龙,如果混进城中,或许不难,这鬼门之前的对联已经写明,只是惩罚有罪之人而已。” 虽然叶子暄这样说,但内心依然紧张。 随后,叶子暄继续抱起那小姑娘,用左手拉着曾佳右手。 他虽然说听他***话,但他抱小姑娘的的右手之中,已将天师刀暗藏在袖子之中。 我拉着曾佳左手,同时也在默念出金钢杵手眼于左手之中。 我这边是狼牙棒,那家伙真的打我一棒,岂不是全身都是眼儿?——用金钢杵去接,也在情理之中吧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曾佳可往返于幽冥。 不过不管她为什么可以,但是经过她的接引,我们或许真的可以正常通过。 从这狼鬼差面前经过时,我强装镇定,没看敢看他的眼睛,不过却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就一个字:凉。 这种感觉,就像上课迟到时,在老师与小伙伴们目中光注视一般。 曾佳依然很镇定,但我也终于感受到了她内心的慌张。 我抓着她的手,但不知是我手心的汗,还是她手心的汗,总之是湿了一片——不知道叶子暄那边有什么感觉, 我抱着小黑,同时摸了摸小黑的脑袋,把心声传给小黑:“黑哥,你当你已经死了,千万不要动,更不要弄出乱子。” 小黑也比较听话,果然没动。 就在这无比紧张之中,我们慢慢地向里面走去。 离那两个鬼差越来越远,我不禁松了一口气,但就在这时,突然之间听到哗啦的锁链之声,同时又有一声大喝:“站住!” 尼妹的,这一声,差点把魂魄吓掉,我明显感觉到曾佳一颤。 叶子暄急忙小声说道:“冷静,我们继续向前走,装作没有听见。” 此时我差点回身一个金钢杵打去,但是在最后关头,没有打出去。 叶子暄说:“不要着急,我们慢慢走就是。” 于是继续向前,随后才知道,他们不过是又锁了一个人而已。 我长长地出了口气,大声说了一句:“尼妹的,终于来到了城内,哈哈……” 但是却不想就是这个动作加声音顿时出卖了我们,几道锁链同时飞来,顿时锁住了我们,包括小黑与那小姑娘。 锁了小黑,小黑自然心情不佳,就要撑开锁链之时,叶子暄说:“我们不要乱动,如果我们没罪,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锁链锁了之后,我们被拉到了二鬼差面前。 果然如叶子暄所说,那二鬼差并没有手刀与狼牙棒伺候,只是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没有生死结?” 他所说的生死结,我随后才明白。 生者,有阳气,死者有阴气,过了忘川,进入丰都,凡是死人,脑袋上都会有个圈,有些像天使那样的,不过这个圈鬼怪都看不到,只有守卫司才能看到。 守卫司就是这两个人:虎狼都尉。 虎狼都尉守城,基本上属于超市的检测系统,如果阳间作奸犯科,就如鬼门前对联写的一样,要受刑法,罪大恶极着当场论斩;剩下的先被狼牙棒棒刑,接着被牛马将军,或者甘柳将军送进阎罗殿。 阎罗分十殿,分审十种不同罪恶,审完之后,被送进十八层地狱之中,接受处罚。 不过不知道那个削脸之刑用在哪里,如果知道,便会知道发配在哪里。 别看这虎狼都尉是守卫司,仿佛像保安一样,但是却非常厉害,它们不但血厚耐打,而且它们打人也不含糊,四个字总结就是:“攻高血强。” 此时我一头冷汗,有些后怕,刚才幸亏没出金钢杵手眼,否则真的就是找死。 就算我攻高又如何,血不厚啊。 哎,这次倒血霉了。 第九十三节:丰都之乱 虎狼都尉问话,当然不能不答,我急忙说道:“守卫司大哥好,我们这不是送小姑娘进城吗?小姑娘一个人站在那里,只是哭,也没人管,所以我们想做件好事,送她进城,肯请让我们进去。” 那虎都尉看了一眼小姑娘说:“此女孩并未夭折,还能还阳,如果送进丰都,就彻底不能回去。” 我一听觉得不对了,既然能还阳为什么不让她还阳呢?站在那里哭来哭去,总归不太好吧。 不过我的语气不重,依然笑道:“守卫司大哥,既然她可以还阳,为什么不送回去呢?” 虎都尉有些不耐烦:“我们只管进来之人,如果不适合来这里的人,我们也不会去管,她目前能还阳,但不代表不会死,等她真正死了,时辰一到,我们是会让她进的。” 这虎都尉的话虽说无情,但也再理,他们拒绝时辰未到之人,但是是否还阳,就要看造化,听他们这样说,我倒也放下心来,那就是虽然被他们发现,不会放我们进去,但也不会强制把我们赶回去人间,否则就太耽搁时间了。 不过我与曾佳还有叶子暄,不禁面面相觑,我们以为救了这小姑娘,现在却知道她还可以还阳,岂不是好心办坏事?不由说道:“真对不住,我们马上送她还阳。” 这时狼都尉又问:“你们也并非鬼魂,为何要擅闯丰都?” 我便把赶来救姣儿的事说了一遍,说的无比动情,天塌地陷,日月无光,把我自己都感动了,正准备在哭一番,曾佳小声地提醒了我一句:“子龙大师,不要说的太偏离事实,他们什么都是知道的。” 她这一提醒,倒把我又吓了一跳。 虎狼都尉在这里主查善恶,如果我说谎,把他们惹生气,直接把我锁了,被牛马将军送进某个阎罗殿,受割舌之刑,那就麻烦了,但我该说的,也都说完了。 虽然我说的动情,但这虎狼都尉却依然很庄严。 也难怪,能踏上奈何桥的,有多少人心中不舍,生死离别? 虎狼都尉早已见惯不惯。 这时,狼都尉开口说道:“本来进来的人,头顶上都有生死结。” 然后他又指了指曾佳说:“但是这女人真是奇怪,虽然你们头上没有,而她竟然能够隐藏你们,瞒过我们二人,让我们还以为你们也是死人。” 叶子暄这时说:“两位官爷,我兄弟刚才所说的句句属实,尤其是受到削脸之刑的脸皮,与我兄弟签定契约,要我兄弟找幽冥灵珠,便帮我兄弟抓到武则天,如果他没有找到,凭我兄弟差遣,如是我兄弟没有找到,则带走我们的一个朋友姣儿,如今我兄弟未找到幽冥灵珠,而他也未能帮我兄弟抓到武则天,但却耍起赖来,将姣儿带进地府中,所以肯请二位官爷,放我们进去,查明那些无止之徒身居何方,只要我们找到朋友,我们绝不会在这里多呆,以免扰乱地府秩序。” 虎都尉听到这里,不禁说道:“幽冥灵珠在你们手中吗?” 我说:“不在,在进丰手中,但是二皮脸很可能已接触到珠子。” 这时虎都尉的脸色更加阴沉,招了招手。 走来了一个马面将军,虎狼都尉对他说了一句话,马面将军也脸色一沉,向丰都内走去。 看到这里,我不禁暗想,这是什么意思?要开战了吗?去请救兵了吗? 可是他们不是对时辰未到的人,采取不管不问,放任自生自灭的吗?就像这小姑娘一样。 我刚想到这里,虎都尉说道:“此事我会上报阎王,严查削脸之司的职责,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跑到地面之上。” “多谢两位官爷,只是寻人之事不能耽搁,请通融一下,如果回去,我定当多烧纸钱给你们……” 我刚说到里,他们却又生起气来。 叶子暄一边说:“两位不要生气,我这兄弟也是一番好意,二位在这里年长日久,劳苦功高,有些得是应该的。 叶子暄虽然圆了场,但是二人依然鼻孔冒气,随后二人说:“你们暂且在这里等着。”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既然不让我们进,我们就该回去,为什么要等在这里?难道说,还有希望? 叶子暄说:“虎爷,我们先去一边,不耽搁你们工作,我先送这女孩还阳。” 虎都尉点了点头。 我们又来到奈何桥外。 “那虎狼都尉确实厉害,什么都可以看得出来。”我说:“只是这小姑娘还阳怎么说?那些接引鬼使就胡乱的把她接来了。” 说完之后,感觉又说错了话,便对叶子暄说:“叶兄,我说的不是你奶奶。” 叶子暄说:“没事,我们要先送这小女孩回去才对。” 说到里,他燃符一张,便又开始召唤孟婆。 符尽咒完,孟婆便出现在我们面前。 她叶子暄说:“叶子啊,我本来就在忘川前煮汤,现在你们没在忘川前看到我,就应该知道我去了别处忙,这么急叫我做什么?你的阴德又损了许多,尤其又是在这地方,是平时的两倍。” 叶子暄说:“这小女孩气数未尽,她却又不知如何还阳,我们现在来这里,本来是可以带她还阳的,只是听虎狼都尉的意思,我们还要等虎狼都尉随时传唤,所以暂时不能带她走,因此请婆婆代劳。” 孟婆看了小女孩一眼说:“这小女孩能遇到你,实在是福气。” 叶子暄说:“救人一命,也是应该。我功德可再生,但这小女孩的命却不在有。” 我说:“婆婆,不如你去求个情,我们就是来救人的,绝没有其他想法,让虎狼都尉放我们进去。” 孟婆摇头说:“这并非是人情问题,虎狼都尉一但工作失职,马上就会被惩罚,所以想求情,根本不可能。” “不知他二人什么时候睡觉?” “此岗三班轮值,分三狼三虎,今日这虎狼将军乃是最弱的一班。” 听完她的话,我与小伙伴都惊呆了——最弱? 我对孟婆说道:“那我们岂不是进入不了城内,那削脸之刑的人会在哪里?” 孟婆说:“这里的人各司其职,其他人均不能过问,好了,我带这女孩还阳,你们保重。” 说完后,带着小女孩瞬间不见了。 叶子暄对我说:“不必着急,既然虎狼都尉没让我们走,就说明另有打算。” 我们只好等下来,再做打算。 路边依然人来人往。 先前没有阴气入侵的感觉,现在已经有些感觉,那就是膝盖有些疼,虽然有独一法界护身,但是阴气入侵依然厉害,再进入不了城内,恐怕只有回去了,否则就完蛋了,还怎么找姣儿? 刚想到里,突然之间黄泉路,奈何桥,鬼门关上出现了那些二皮脸。 它们犹如纸一样像虎狼都尉的脸上糊去,速度之快,让人应接不暇。 这虎狼都尉顿时中了招,前面不用这种阴招,那二皮脸,估计要虎狼都尉虐上百遍,但现在竟然偷袭成功。 那二皮脸一边笑道,我马上就会成你们的脸,你们以后就要听我的,哈哈……” 看到这里,我与叶子暄没在迟疑,快速上前。 金钢杵打在附在虎都尉脸上的二皮脸,当下便烂掉。 而叶子暄手眼刀落,直接将狼都尉的脸上二皮脸刮掉。 虎狼都尉此时暴怒,一个抡起狼牙棒,一个抡起虎头刀,向二皮脸砍去。 这时,曾佳又喊来了救命声。 一看,那些二皮脸竟然向曾佳袭去,我们急忙向曾佳跑去,目前来说,曾佳的安危是重中之重,如果她挂了,我与叶子暄将危险无比。 去掉她脸上的二皮脸之后,地面上依然不断出现,还是仿佛在嘲笑我们。 我暗想正准备好好教育他们时,一阵阴风吹来,那些二皮脸,被阴风吹的全部成了枯叶一般,完全死光。 阴风过后,却是谢七爷与范八爷拿着哭丧棒赶来救火。 二人见我们说:“请三位进城。” 此时,我不禁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说了一句:“那孟婆说,不徇私舞弊。” 谢七爷说道:“刚才马面将军告知,说你们要进城寻人,我们并不是因为你们寻人,所以才放你们进来,而是因为这件事可能会引起丰都之乱,刚才发生的事,你们已经看到了,这些孽障竟然敢冲击鬼门关。” “丰都之乱?”我不禁有些惊讶。 “没错,因为你们说到那些孽障已经接触到了幽冥灵珠,如果是真的,它们便可以利用这颗珠子搅动丰都。阳间有些人,死后被判削脸之刑,根据我们的探子,以及你们刚才所说,再加上这些孽障竟敢袭击虎狼都尉,所以我们怀疑,它们已经拿到了这颗珠子。” “幽冥灵珠有这么大的作用?” 谢七爷点了点头说道:“幽冥灵珠,对于将死之人,能贮存魂魄,比如武则天;对于已死之人,比如受削脸之刑者,犹如执掌阎王大印!” 第九十四节:攻城序幕 谢七爷说到此,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王魁,为什么玄僵,为什么青鸟,为什么二皮脸都一直想要这个东西。 如果在不识货的手里,比如我,只会认为它是一个文物,因此很值钱,就算是叶子暄在内,他也想到不这颗珠子竟然有这样的功能。 现在看来,它的价值并不再于钱,而再于其作用,如果真的算钱,估计比尔盖茨也无法将它买下来,毕竟这个要比价值连城,更值钱。 因此叶子暄也微微愣了一下:“七爷,你说的当真?” 谢必安点了点说:“此事绝不骗你们。” 叶子暄想了想问:“既然这颗珠子如此重要,为何会遗落到阳间?” 谢必安说:“本来这颗珠子是地府之宝,无奈千年前被李淳风挖去。” 我不禁说道:“这就像挖红薯一样吗?这也太简单了。” 谢必安并没有具体说为什么,只是说:“时也,运也。” 接着他又说道:“魂魄所归之处,基本上就是地府所属,不论古往今来,都是这样。千年之前,武媚娘乃七杀星下凡。七杀星带帝王之气,但却是孤命,因此她还出家当过一段尼姑, 命中也没有几个儿子,再加上登基之后,大开杀戮,许多与她政见不同的名士因此丧命,包括骆宾王等,如此罪孽,本该投胎转世至畜生道赎罪,但是她却机缘巧合得到李淳风的珠子而保留魂魄,所以李淳风前世所欠之债,今世要偿还,便是抓到武则天。” “不过,武则天身边有一个女子,叫做李红衣。”我说:“这是李淳风的妹妹,颇感棘手,如果我们打得太狠也不是,打的太轻也不是。” “此女在献宝路上身亡,便是因为李家动了幽冥灵珠的原因,命该有劫,只是李家人多多少少有些仙气,所以她的魂魄一直在外游荡千年,而李淳风已转十多世,他们早已不再是兄妹,也无须再顾及兄妹之情,因此你们更不必看李淳风的面子。” 谢必安说到这里,我暗想,这纯粹是馊主意,你又不是李淳风,你怎么知道李淳风的心中怎么想呢? 不过倒也应了一点,那就是至省大师所说的命中注定,李淳风前世护主,今世还债。 我不禁暗自嘘唏,幸亏进丰没倒,幸亏我没有从进丰手中拿过珠子,否则引起丰都之乱,那我岂不是太罪过了? 哎,也怪我傻,那二皮脸既然在阳间是无耻之徒,一幅不要脸的样子,我怎么可以相信它?当初它杀黄铜,杀炒鸡时,就应该搞定它。 不过那时,我与叶子暄也确实束手无策。 但是现在想杀它,也不是一件易事,必竟这世上不要脸的人太多,因此受削脸之刑的人也太多,它随处可见,就像小强一样,踩死一只小强,还有千千万万只小强,无法赶尽杀绝,就比如我们来时,坐电梯遇到的那几个人,估计死后,也是二皮脸的后备军。 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想到这里,我不禁说道:“你们放我进来,就是为了对付他们吗?” “没错。”谢必安说道:“我们希望你们在救她时,也能帮我们一把,请——” 丰都之内非常宽广,但是这里无旅店,无饭店,更无其他什么便民的商店,比如超市什么的 听谢必安介绍,这里只有各种刑法司,还有十个阎罗殿,外加阎王爷办公之处,以及地藏所居的大雄殿,还有阴兵鬼卒的住所。 除此之外,就是布施场,与点将台。 所谓布施场,就是进来的鬼魂,没有受到处罚,但却还未转世之时,亲人所烧的元宝蜡烛纸衣服都会出现在这里。 而点将台,便是聚集阴兵鬼卒点将之地。 面前走动的就是未有罪罚的魂魄,而从各刑法司中,不时传出各种惨叫,听起来让人浑身冒汗,只是恶有恶报,再叫也没有用。 并非不同情,只是在世间作恶时,他/她又同情过谁? 叶子暄问:“对了,七爷,我们该怎么帮?” 谢必安说:“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再次出现,刚才你们也看到了,此乃先锋队,我已提醒虎狼都尉注意,你们现在丰都中休息,他们来时,你们再帮忙。” 他说完,便领我们到旁边一间小居室中体息。 居室之内,燃一清灯,便是长明灯。 屋内无床,也无椅子,我们只好席地而坐,好在地面相当干净。 刚刚坐好,一鬼童出现,提一茶壶,外加几个茶杯,然后给我们倒水喝。 丰都的母亲河,有两条,一条是黄泉,另外一条就是忘川,而这茶壶之内的水,便是黄泉。 幸亏在进入那个幽冥小口处,喝了一点,方才适应些这种水,要不然,现在在里喝这种水,只有一种结果,就是喝死,因为身体受不了。 曾佳待鬼童走后说:“我怎么感觉这里,好像在哪里来过啊。” 叶子暄说:“曾老板,你真的来过这里吗?” 曾佳点了点头说:“我真的来过。” 我说:“是不是上次王魁让你来的?” “没,我那时其实没进来。” “看来曾老板也是奇异之人,不过没关系,我有空再去一趟三生石前,帮你看看你的三生,或许就明白,你究竟是什么人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多亏去买了一把椅子,才能认识你,真的很幸会。” 曾佳笑道:“两位大师实在太客气了,如果不是你们,我或许早就死了,说句实话,通过那件事,我真的看开了许多,所以才想去买条小狗,陪陪自己,没想到又遇到强买强卖的,还好,又遇到大师你。” 小黑也非常好奇这里,突然之间跑到门前,向门外望。 “回来,小黑,这个地方不能乱走。”我说。 小黑又跑了回来,还好,很听话。 叶子暄说:“其实我现在想的是:珠子在进丰手中,就算是武则天同意与二皮合作,二皮脸也没办法拿走啊,如果能拿,恐怕它早就拿了,也不用与炒鸡,黄铜还有你合作,当时我在想它所什么?今天看来,这二皮是怕那个泰国和尚。” “先前你不说过,武则天现世前期,她与泰国和尚合作也有可能,目前进丰的代表是泰国和尚,而武则天的代表是袁天罡,武则天久久不能真龙现世,因此与二皮脸合作,答应给它珠子,然后攻入丰都。” “嗯,有道理,不过,这珠子毕竟不在武则天手中,而在进丰手中,所以武则天的承诺可能是假的,但是泰国和尚如果承诺二皮脸,倒会让二皮脸更加相信。” “你的意思是,进丰也参与到了二皮脸攻击丰都之事?”我问:“那我们来这里,他们不是也知道?” “此种好事,进丰怎么能不参加?至于我们来这里,他们当然可能知道,不过我们因为曾佳,经过她的接引,我们可以肉身与魂魄一体来到地府中,我们没什么问题。但如果我们肉身在上面,灵魂出窍来到这里,说不定进丰就直接把我们的肉身毁掉了。” 听叶子暄这样说,我只想到一句话:一切皆有因果。——如果不是想买椅子,能有今天吗? “这样看来,进丰的野心也不小,先是帮助武则天现世,又帮二皮脸攻入丰都。”我说。 “不过就算武则天现世,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叶子暄说:“泰国和尚一定会控制她,毕竟他修炼邪术也不是白白修炼的,至于帮二皮脸,同样,二皮脸也会与武则天一样,成为他的傀儡。” 长明灯,灯光摇曳。 此时这里,没有白天黑夜,虽然空气中有幽香,但是天色并不明亮。 我们一边议论,一边喝这黄泉之水,这水也可以解阴气,否则阴气不断入侵,真的不等离开这里,就完了,就算不完,出去也得落着风湿关节疼。 突然之间,听到点将台那里,有呜呜的吹号之声。 我与叶子暄马上明白怎么回事,就要出去,本来不想带曾佳,但是她一个人在这里又不安全,只能又带上她。 我们要做的是,她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 这次我们聪明了一些,那就是让她抱着小黑,让小黑照顾她——至少当二皮脸接近时,小黑能让她坐着到处跑。 走了门外,只见万千魂魄阴兵鬼卒营中飞出,什么枷锁将军,牛马将军,虎狼都尉,甘柳将军等聚集在一起,每两个带一队。 此时丰都城门已经关。 点将台上面站着范谢二人,他们对大伙说道:“敌人已持幽冥灵珠赶来,诸位一定要同心协力,守卫丰都!” 我们隶属于编外军队,光杆司令。 随后与他们一起登上丰都城墙,只见门外,一片黄沙之中,果然仿佛有千军万马奔来一般,速度之快,犹如流星,沙沙之声不绝于耳。 此时众人都紧张地看着外面,我知道,他们不是怕这些人如何,而是怕它们手中所持的幽冥灵珠。 第九十五节:攻城 黄沙之中,清一色的二皮脸,贴着地面而来,有些土遁的感觉。 不过此时看上去,虽然壮观,但却让人胆战心惊,虽然背后也有阴兵数十万——但它们一不归我们管,二是幽冥灵珠若真如阎王大印一般,那么它们可是会分分秒秒就变节的。 作为总指挥的范谢二人,虽然人们称为黑白无常,但是说他们白,他们也并不白,但是黑也并不黑,总之就是肤色比较适度,但此时的脸色,却如墨碳,如包公一般。 看这二人这般摸样,我的心情更加沉重。 只能施出宝戟手眼,站在独一法界之内,见机行事吧。 一队二皮脸已出现在奈河桥前,眨眼间便蔓延到鬼门关,迅速爬上城墙,接着就出现在我们脚下。 其实对于二皮脸来说,关与不关鬼门关根本没有区别,他们虽然不会飞,不会走,但能土遁到任何地方。 看他们来,范谢二人当时挥起哭丧棒,又是一阵阴风,那二皮脸当时便成枯叶,正在土遁的也很死在土中,或者墙壁之上。 而叶子暄也使出掌心雷,一道电光火花之后,那些被掌心雷击中的二皮脸瞬间就被烧成焦炭。 不过,这只是开始。 这些二皮脸,就像蚂蚁一样多,前锋虽死,但是后续无穷无尽。 既然鬼门关挡不住,三班虎狼都尉便请求范谢二人打开鬼门关,准备当冲锋。 虽然他们担心二皮脸一方有幽冥灵珠,但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更何况将兵都已分配完毕,而且缩在这里面,也不见得安全,便点头同意。 于是城头上面的鬼号兵又吹去号角,呜呜之声响起,鬼门关大开,三班虎狼都尉冲出门外,踏上奈何桥,向黄泉路上的黄沙砍去。 三班虎狼都尉,分左前锋,右前锋,外加中路主力。 虎狼都尉倒也确实是猛将,冲杀在前,后面阴兵鬼卒的士气更是高昂,一时之间,鬼旗飘扬,阴风大起,踏出遍地黑烟。 黄沙与黑烟,便是二皮脸与虎狼都尉的颜色。 这时叶子暄说道:“幽冥灵珠本来掌握在我们城市中一个泰国和尚手中,如果对方能拿出幽冥灵珠,是不是说泰国和尚也来到了地府?” 谢必安点了点头说:“没错,他确实携带幽冥灵珠而来。” 我草,这死秃子,今日一定让他命丧在此,于是我便问道:“谢七爷,能不能让我看看生死薄?” 谢必安说:“首先生死薄不在我这里,而是在判官处,其次,就算是你见到了判官,他也不可能让你看,这是天机。” “我想看看这个泰国秃驴何时死。” 谢必安说:“他何时死不清楚,不过他今日来地府,只是魂魄,肉身还在阳间,他无法像你们一样肉身与魂魄一体,所以你们要对付他,相对容易一些。另外,我还想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在即将进入鬼门关时,是不是遇到了一个小女孩?” 我点了点头说:“没错。” “你们知道那小女孩是谁吗?” “不知道。” “那小姑娘就是你们所说进丰的人。” “进丰的人?”我听到这里不禁非常惊讶,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小女孩而已,也是进丰的人?难道进丰真的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谢必安补充道:“她是人们口中说的太子爷的女儿。” “哦?”我听到这里更加好奇:“他的女儿为何会出现在地府之中?是不是得了急病,本来就要死了,魂魄都跑到地府来了,但是又偶然之间治好了?” 谢必安摇摇头说:“不是,就是这个和尚的魂魄要来到阴间,他怕进丰的人趁机伤他,所以他就取了这个小女孩的魂魄,以作人质,不过,这个小女孩从他手中跑掉了,被接引鬼使送至了鬼门关处,刚好遇到你们。” “哈哈,既然这样说来,看来太子爷与那泰国和尚也不是铁板一块。”我不由乐了:“现在我们把小姑娘送了回去,那太子爷是不是一怒之下,找到和尚肉身,用黑鹰捅成马蜂窝?”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一个词,作茧自缚。 叶子暄说:“就算太子爷不收拾他,袁天罡也会收拾他,你可以想一下,这颗珠子在进丰手中,而袁天罡一直未能拿走,说明什么?说明此人非同小可。而基本上,这颗珠子等于在这个恶和尚手中,李红衣接近幽冥灵珠他会不知道吗?李红衣放出武则天的魂魄他会不知道吗?这一切不过是他的手段,所以他才不断地修炼自己的邪术来克制武则天与袁天罡,因为他有手中幽冥灵珠,在武则天未现世之前,如果泰国和尚一怒之下,把珠握碎,那武则天将一命呜呼,同样,他又有因为有幽冥灵珠,可以与二皮脸狼狈为奸。因此,袁天罡有可能偷袭他的肉身。” “既然有此危险,他为什么要来。” 富贵险中求,这是老话,叶子暄说:“他没有得到曾佳,所以无法分离,这也算是老天帮我们吧。” “他一死,进丰可能就重回到太子爷手中。” “那未必,他一死,进丰有可能就会被袁天罡接手。”叶子暄说:“我们的路还很长,不过今日,先要把这和尚留在这里。” 就在我们说话之间,虎狼都尉与那些二皮脸已经开始不断厮杀。 那些二皮脸不是死在狼牙棒下,就是死在虎头刀下。 因为旗开得胜,所以士气更高,我也看得解气。 就在这时,一个人出现了三班虎狼都尉面前。 穿着打扮却是与先前所见的那两个泰国和尚差不多,果然泰国和尚现身。 此人不知念了什么咒语,整个丰都城,上面竟然开始雷电交加,一如那日我与叶子暄送美惠所生成的情况, 叶子暄说看到这里,当时便持刀,从鬼门关城墙之上,一跃跳上奈何桥,一路冲杀出去。 那和尚本身没什么兵种,只有那二皮脸。 这二皮脸果然是沾着谁,谁麻烦,不过前有先锋给虎狼都尉教训,所以每人已有防范措施,那些二皮脸纷纷败下来。 眼看就要冲杀到和尚面前,叶子暄也举起天师刀,取这和尚的首级,突然之间,这和尚举起了一颗珠子。 以前没有见过幽冥灵珠究竟是什么样,今日终于得见。 看到这颗珠子之后,我不知道一开始南联的那个文哥说我们手中的尸丹是幽冥灵珠时是什么眼神。 尸丹比这颗珠子小很多,而且珠子也并非像尸丹一样散发着黑光,而是墨色光茫。 墨光所笼罩之年,那些阴兵鬼卒马上像见了真龙天子一般,纷纷皆拜服。 虎狼都尉不由抵抗光芒,但是他们并没有持续多久,也拜服在和尚面前。 本来叶子暄正向前冲,虎狼都尉也与他一样,但是转眼之间,虎狼都尉与众阴兵便调转了枪头,直向叶子暄。 叶子暄随即散了几张符,然后又举起带火天师刀,劈开一条带火之路,那阴兵才闪开一条路,叶子暄趁机返回鬼门关,但是虎狼都尉紧追不舍。 范谢二人有些无奈地说,阴兵鬼卒被幽冥灵珠所控。 叶子暄这时已来到我们面前说:“那和尚果然阴险,想让阴兵杀鬼卒,自相残杀。” 甘柳将军请战。 范谢二人此时考虑的不是战不战的问题,而是就算是派人杀敌,这敌人刚才还是自己的兄弟。 眼看虎狼都尉已杀至鬼门关前,范谢只能同意。 甘柳将军,甘是桑树,而柳则是柳树。 二人得道之后,在地府之中也任有职责,虽然是阴司差务,但是也算是修得正果。 不过二人毕竟是树,秉性较弱,哪敌得虎狼都尉? 虎狼都尉一通狼牙棒与虎头刀,几乎要将甘柳将军斩于刀下之时,范谢二人再次出手,甩出哭丧棒,挡住他们的兵器,甘柳将军才得以脱身,不过他们手下的鬼卒,则已伤亡殆尽。 与此同时,那幽冥灵珠之光笼罩范围越来越广。 那甘柳将军正准备退回鬼门关,却不想被灵珠之光笼罩,于是这甘柳将军也被和尚收于麾下。 看到这里,我不禁惊出一头汗说:“这样下去,那泰国和尚,定把这里的阴兵鬼卒全收于旗下,那泰国和尚就真的想一统三界了,志向如此远大,真***正能量!” 叶子暄的脸色也越来越绷紧。 其实我们站在这里也没闲着,头顶上还闪着雷电,要是一个躲不开,直接被五雷轰顶。 小黑就成黑虎,先让曾佳坐在上面,不时地跳来跳去。 毕竟,她是我们保命符。 此时虎狼都尉,甘柳将军已经领兵来到城下。 枷锁将军请战。 范谢二人不让战,只准关上鬼门关,守在那里。 此时,我不断默念大悲咒。 既然金钢杵能为我带来独一法界,看能不能再出个什么能带来更**界的手眼出来,庇护丰都城,为这丰都城结界,避免它们攻下丰都。 谁知我刚想到这里,二皮脸又出现在我们脚下。 接着虎狼都尉不知从哪里找来云梯,帅阴兵鬼卒火速爬墙,看着他们,此时终于明白,什么叫做“鬼山鬼海”! 第九十六节:危难时刻 不过那泰国和尚的雷电攻势,倒并非一无可取之处,也确实帮了我们一些,因为这雷电并非是只劈我们一个人,那些阴兵鬼卒也一并收拾,目之所及,皆在雷电范围,一但触及,非死即伤。 不过,虽然被雷电劈中,但是三班虎狼都尉,外加甘柳将军所帅大军,依然不肯停歇,犹如一台台机器,不到油尽时,不会停下来。 它们踩着云梯,马上就要来到鬼门关城头之上。 范谢二人一边要躲避雷电,一边又抡起哭丧棒挥过,一阵阵阴风,一声声鬼哭,那些阴兵鬼卒被范谢二人的阴风从云梯上面吹落至城下,当场魂飞魄散。 一时之间,凄凄惨惨,无比哀怨,但依然挡不住它们攻城的决心。 幽冥灵珠的魔力如此巨大,早知如此李淳风家人应将它再埋回去归还地府,哎,如果他们当初不挖出来,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果真是时也,运也。 不过李淳风昨日所作之事,今日已完全得到惩罚,这也是冥冥之中,已算计好的吧。 枷锁将军再次请战。 范谢依然不答应,让他们只站在鬼门关后守城,另外牛马将军,日夜游神等站在鬼门关城头之上。 点将台前,还有各司大神严以待阵。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然而如今却是那灵珠之光逐渐照向鬼门关前,估计一会时间,这里的牛马将军,甚至范谢二人都有可能变节。 我与叶子暄,还有小黑,一边躲着雷电,一边暗想这如何是好,同时又庆幸自己幸亏不是魂魄,否则定被这幽冥灵珠给召了去。 曾佳此时趴在小黑的背上,一动不动。 此时倒真的很感谢曾佳的阅历与岁月的锤炼,让她在这种情况之下,依然没有太大的反应,如果像其她女孩一样,大喊大叫,不听劝阻,慌乱无比,估计我们会更麻烦——说不定会被鬼卒杀死,或者会被雷电劈死。 刚想到这里,却听到一声狼叫,我急忙回头看去,已见狼都尉持着七尺狼牙棒,冲我的脑袋而来。 这鸟人已了上了城头来。 金钢杵终于有了用处,我于是伸手挡住。 虎都尉也手持大刀,向叶子暄砍去,叶子暄也持天师刀迎向虎都尉。 变节的有三班虎狼都尉,外加甘柳将军,所以一共八人,因此范谢二人,牛马将军,还有日夜游神都没有闲着。 每个人不但要躲刀剑,还必须提防脑门上的雷电。 我心中气的直骂这个泰国和尚他娘,同时暗想今日一定要把他留在地府之中,另外又祈祷,地面上的太子爷,或进袁天罡,趁这个机会,赶紧干掉和尚肉身,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狼都尉还是我们进门时的狼都尉,也就是最弱的那一个,但我现在一点都不感觉它有多弱,那狼牙棒舞动起来,呼呼生风。 不知他使出多少力量,这狼牙棒打在金钢杵上,我的虎口竟然发麻不说,而且被逼的不断后退。 先前所说,他血强攻高,一点都不夸张,此时虽然有金钢杵在手,但似乎作用不大,如果不是金钢标杵,而是宝戟,估计现在我已经交枪不杀了。 但纵然有金钢杵再手,被他这么打来打去,我也很快就会从鬼门关城头上掉下去。 小黑正驮着曾佳,看到这里,就要冲上来帮我,我急忙告诉它,看好曾佳就行,不用管我。 刚说到这里,看到天空又下来一道雷电,在最后关头我躲闪开,那道雷电当时就击中的狼都尉。 刹那间,他全身上下一片烟黑色,嘴里冒了一股浓烟,丢下狼牙棒就倒在地上。 他不会死了吧?我想到这里,蹲下身子看了看,发现它还有气息。 没死就好,我于是准备将它的神兵利器狼牙棒拿过来用,但握住狼牙棒才发现,根本就提不动,不知道是否有一千斤。 叶子暄虽然力战虎都尉,但是虎都尉确实够猛,叶子暄虽然不能说节节败退,但是躲来躲去也不是办法。 它本来属于守城良将,如今竟然被幽冥灵珠迷了心智,实在是让人感叹不已。 不过,此时已无更多时间感叹。 云梯上面,越来越多的被幽冥灵珠所控阴兵鬼卒登上城门,眼看这鬼门关守不住时,我不禁暗想这十殿阎罗,一个阎王,外加地藏都去了何地?他们如果一出马,不说这些阴兵鬼卒立败,至少也能扛一段时间啊。 丰都城外,已经战火连连,而丰都城内,竟然也后院起火。 不知从哪里冲出了许多鬼怪,正在同点将台上的阴兵鬼卒厮杀。 范无救看到这里,不禁愣了一下,说:“那二皮脸借幽冥灵珠之力,迅速潜入十八层地狱,放出无数恶鬼,哎,祸不单行。” 谢必安虽然一脸忧愁,但同时安慰道:“贤弟,不要分心!” 他说不分心,但是不分心可能吗? 张天师在最近的见我之时,一定让我多悟大悲咒,看来想要渡过此劫,非大悲咒莫属,但是心却根本静不下来,烦躁无比。 那泰国和尚马上就要来到城前,只要他再一亮珠子,虽然范谢二人,牛马将军,日夜游神与三班虎狼都尉,还有甘柳将军激战正酣,但是可能就在分分秒秒,他们就会变成我与叶子暄还有小黑与曾佳的敌人。 城内那十八层地狱之中,恶鬼无数,一但越狱,自然是比先前凶狠十倍,再加上二皮脸不断渗透那些阴兵鬼卒,贴在他们的脸上,控制阴兵鬼卒,一时之间,点将台前,那些各司大神竟然占了下锋,城内的鬼旗,不断折杆倒下。 我草,都去吃屎去吧。 此次只想救姣儿,却根本没有想到竟然经历这种大场面。 或许这就是命吧,幽明灵珠在进丰手中,或早或晚,都会出现这种进攻丰都之事,能被我们赶上,也是千年一遇的机缘。 城内城外,皆十万火急,大悲咒还背个屁啊,到现在还没有反应。 虽然我们站在城门之上,但这里也很快守不住,但就在失望之时,一股正能量又传进了心灵:一个骑谛听之人,正在大雄殿前,念起地藏经。 同时十道黑影来到点将台前,整顿残兵。 那十道黑影,就是十殿阎罗。 又一道黑影出现在鬼门关前,只一挥手,我们头顶之上的雷电立止,然后再一挥手,鬼门关顿时停战。 那三班虎狼都尉与甘柳将军,马上臣服跪拜说:“请阎王责罚。” 那人说:“不怪你们。” 听此人是阎王,但他背对我们,本想看看他是何模样,不过他一直未扭脸,我也不敢跑到前面去看——其实也没办法跑到前面看,这是城门之上,他面前是城下,走到他面前,就意思要出鬼门关,站在奈何桥下,但是那里密密麻麻的二皮脸,还是算了。 本以为,此事到此为止,却没想到,那个恶和尚又举起了幽冥灵珠。 珠光照向了城门之上,不单我,凡在城门之上的都能感受到这光芒。 我无法像虎狼都尉一样感受到那幽冥灵珠之力究竟是有什么力量,我唯一能感受到的,就只有冷。 深入骨髓的冷,不禁打了个寒战,一时之间,心中那股烦躁之火,也熄灭了,渐渐冷静下来。 曾佳也打了一个寒战,抱着小黑,抱的更紧了。 一时之间,整个城门之上,因为灵珠之光,全部又叛变。 阎王似乎有些无奈,一道黑影又没了,不知道是不是去请救兵去,但是他请救兵就请救兵呗,至少要带上我们啊,靠,刚才我们与这些阴兵鬼卒,范谢等人还是亲朋友友,如今全部成了不共戴天的敌人,这让我们如何是好? 不过因为冷静了下来,心中便想,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能放弃,于是又开始默念大悲咒。 这个时间,城内虽然被地藏经超度,有些恶鬼伏法,但依然有恶鬼不断涌现。 没办法,如果只是听听地藏经这些恶鬼就能变好,那站在大雄殿上的人,也不用发下宏愿,说什么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话来,完全可以雇佣唐僧来,早念三遍,中念三遍,晚念三遍,三班轮值,保证什么恶鬼都***歇菜了,别说那个时候地狱变空,估计任何人都不想自己成恶鬼,否则唐僧之音,绝对是最残酷的惩罚。 刚想到这里,范谢二人,牛马将军,三班虎狼都尉,外加甘柳将军,一步一步逼向我与叶子暄。 金钢杵根本不能应付。 叶子暄这时问:“大龙,你先前所念大悲咒有如何用处?” 我说正在念。 虎狼都尉再次冲了上来, 叶子暄又撒符数张,当念到张张皆打鬼时,才发现打在他们身上,毛都不顶。 而这时,范谢二人挥起哭丧棒,一阵阴风又冲我们而来。 此时我才感觉到,这阴风的威力,犹如最冷的寒风一样刺骨无比,又向刀子刮在骨头上一样,无比疼痛。 看来,除了等死之外,再无它法。 第九十七节:骷髅杖手眼 叶子暄也被范谢二人手持的哭丧棒弄出的阴风所伤,表情同样痛苦。 不仅我们,还有小黑与曾佳估计也再劫难逃。 我与叶子暄在前,小黑驮着曾佳在后。 看范谢二人领众将军与阴兵不断逼来,我们依然只能后退,不断后退。 但再后退,就会掉落鬼门关,落在丰都城内。 面对他们杀气腾腾的表情,我还有些不太相信这个事实,刚才大家还齐心协力共同力战二皮脸大军,如今却翻脸无情,仿佛有杀父杀母之恨,一定要把我,叶子暄,小黑曾佳斩于刀下。 此时感觉不是无奈,而是觉得应该认命了。 如果只是他们变节也无所谓,但那个被雷击的狼都尉竟然又战了起来,提起狼牙棒再次冲来,这是什么节奏?这是要不遗落一个兵种,要把我们灭掉的节奏。 看我神情有些绝望,叶子暄这时说:“大龙,我们不要放弃自己,因为现在我们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小黑,曾佳,姣儿,大卷,奶牛,包租婆……” 他说的太多,剩下的我没有听下去。 我也明白不放弃,不抛弃,但这明显是中国梦,梦之难。 又一股阴风吹来,依然是从范谢二人那里传来。 虽然金钢杵有独一法界,我也在法界内,但我没有感觉任何用,若不是先前喝过那些黄泉水,增加了一些抵抗阴气的能力,现在估计应该挂了。 就算他们围而不打,这样搞下去,我与叶子暄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就算我们能坚持很久,但曾佳也不可能坚持太久。 叶子暄有天眼之力可以抵挡一些阴风;我有独一法界——虽然这个不是太有用;而小黑的毛厚,应该能挡一下;但曾佳呢,基本上相当于裸奔,这与在太空中的宇航员不穿宇航服一样。 叶子暄也想到了这些,看了一眼城下说:“我念一二三,一起跳下去。” 随后,他念了一二三便跳了下去。 小黑也跟着跳下去。 这鬼门关城墙不知有多高,虽然没有具体量,但是那些阴兵鬼卒搭云梯也不会太低,这么跳下去,不摔死也一定摔残 但看他们已跳下去,我闭下眼睛,横竖是死,跳吧——摔死总比死在狼牙棒,虎头刀与哭丧棒下要好太多。 就这么纵身一跃,来到丰都城内的地面上,虽然感觉腿有些疼,但还能站起,尚未有大碍,我不由愣了一下,莫非我也有了轻功? 但此时,已顾不上研究我会不会轻功,因为鬼门关已彻底沦陷。 早已守在城门后的枷锁将军已提着枷锁又向我们冲来——他们也已变节。 那个吹号角的鬼号兵也变成了泰国和尚的人,吹着冲锋号,让阴兵鬼卒攻入丰都城。 我与叶子暄还有小黑曾佳,一边退,一边来到点将台前。 在这一路上,我问叶子暄:“刚才那阴风所伤,会不会得风湿病?” “先不讨论这个,能出去再说吧。”叶子暄答道。 出去,现在看来简直是奢望。 哎,还没有找到姣儿,就要面对这样的结局。 出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 被幽冥灵珠所俘虏的鬼众,一点点地逼近。 我们能做的依然是退,接着退,直到退无可退。 点将台前,十殿阎罗帅众部卒斩杀越狱叛逃者,但是这些恶鬼越杀越多。 同时鬼门关大开,泰国和尚已经拿幽冥灵珠进入鬼门关内。 我此时突然有个想法,更是担心:在那幽冥灵珠之下,十殿阎罗突然之间也变节了怎么办? 叶子暄这时说道:“你现在静下心来,把大悲咒念完。” 我点了点头,目前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在大悲咒默念完毕之后,三班虎狼都尉已经冲杀过来,举起狼牙棒与虎头刀砍了过来,我施出金钢杵手眼之时,却发现手眼竟然真的起了变化。 四十二手眼之一,驱魔打鬼者,施以骷髅杖手眼。 金钢杵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骷髅杖手眼。 此权杖与宝戟长短差不多,以骷髅头作为权杖饰品。 狼牙棒与虎头刀刚接触骷髅仗,便被反弹数丈。 权杖之光,虽然也是黑色,但光之所触,小鬼立毙,大鬼皆晕,将领则行动迟缓。 范谢二人,及各路将军,也不由后退几步。 看到这里,我心大悦,权杖再手,天下我有! 既然有打鬼利器,我持权杖向前走一步,他们后退一步。 叶子暄看到这里,虽然有些惊讶,但更多是惊喜:“大龙,你在这里掩护,我去会那和尚!” 说到这里,他持刀冲向泰国和尚。 泰国和尚又念起无法听懂的咒语,向天空指了一下,刹那间,又开始雷电交加。 我叫住了叶子暄:“叶兄,先回来,我们一点一点地收拾。” 叶子暄行至半路,也退了回来。 随后,我持骷髅杖在泰国和尚与我们之间画了一条界限。 当然,是用权杖之光所画,画过之后,一道看不见的墙挡中间。 凡是近墙者,与接触到权杖之光效果一样。 叶子暄这时说:“那好吧,大龙,我们先帮忙清理越狱者,把后院起的火先灭掉,然后共同对付这恶僧!” 我点了点头,心情无比自豪,像人生第一次被老师戴上小红花的那种感觉。 其实现在已经看明白,泰国和尚就是要用丰都的鬼众对付丰都。 所以泰国和尚的计划很简单,以阴兵之矛攻阴兵之盾。 那阎王站在鬼门关之上,不肯出手,估计他心中所想的,其实与范谢二人一样,就是怕后面的阴兵与前面的鬼卒厮杀,但是死来死去,都是他的部众。 不过先前的那个阎王,真正的称号应该是丰都大帝,全称北阴丰都大帝。 阎王大印,就是丰都玉玺。 幽冥灵珠,等同于丰都玉玺,所以亦是地府之宝。 他与地藏的关系,有点像是玉帝与如来佛的关系。 先前他站在城墙之上,便是玉玺与幽冥灵珠对抗,无所谓占不占上峰,这样拉锯下去,死伤的依然是阴兵鬼卒,这等于泰国和尚不动一刀一枪,便让阴兵鬼卒完全完蛋,从此丰都元气大伤,泰国和尚混水摸鱼。 刚想到这里,那十殿阎罗王见我持骷髅杖手眼,竟然停了下来,站成一排说:“请丰都大帝定夺。” “丰都大帝?”我听到这里,一时不能接受别人叫——这是叫我吗? 我终于明白那些被冥珠之光所笼罩的阴兵鬼卒有什么想法,就是:一切听从丰都大帝指示。 这骷髅权杖,也是丰都大帝手持的权仗吗?虽然这样想,但我不敢说自己是丰都大帝,只是对十殿阎罗说:“先平叛越狱者,然后将他们送回去,整顿剩下的部众,准备开战。” 十殿阎罗当时领命,先清理二皮脸。 这里的二皮脸,以及被二皮脸附脸的阴兵鬼卒或者越狱重犯,若能救治,则救治,若不能救治,则不救治,一起送进地狱之中受刑。 此时越狱的恶鬼,见外面的援兵不能通过骷髅杖手眼所画出的墙壁,它们也不再做无妄的抵抗,纷纷不再抵抗,被戴上枷锁,手持生死薄的文武判官将他们领进原来的受刑之地, 这时我说:“请问能不能带我去削脸之刑地狱,我想看看那里的二皮脸,一是想知道它们怎么叛变的,二是我想问一下它们,它们在丰都之外,有没有什么巢穴。” 文武判官点了点头:“请!” 削脸之刑在于近边地狱。 但因为要把这些人一一送回,因此一路之上,粗略参观了一下地狱。 判官介绍道:“地狱有十八层,但其实是四类:八热地狱,八寒地狱,孤独地狱,近边地狱。 八热地狱,灼焰覆天,烧铁为地,共八层,分别为热地狱,极热地狱,号叫地狱,大号叫地狱,众合地狱,黑绳地狱,复活地狱,无间地狱。 这八热地狱,一层比一层炽热,身上起火,从内脏到皮肤全都是火,火不灭,却又烧不死,就算是至黑绳时,已被火烧成灰烬,但会进入复活地狱中再次复活,最后堕入无间地狱,永受极火炙烤。 八寒地狱分别是:具疱地狱,疱裂地狱,紧牙地狱,啾啾地狱,呼呼地狱,青莲地狱,红莲地狱和大莲地狱,同样,也是一层一层比厉害。 这里的众生没有衣服可穿,在冰雪极地上面裸露着身体,冻得全身起疱,疱裂后淌着脓血,全身冻僵,连嘴都动不了,牙关紧咬,只能发出啾啾之声,接到下一层,只剩下呼呼的叹息声。 先前这五个地狱还有气息发出,但是到了青莲地狱,皮肤冻成青色,身体裂成四瓣,状若青莲,而到红莲地狱,则皮肤下面的肉冻成红色,身体裂成八瓣,当肉变成黑色,整个身体裂成十六瓣、三十二瓣甚至无数瓣,便进入了终极大莲地狱! 听判官这样说,我不寒而栗,不过突然感觉这是一个福利,那就是想体验冰火两重天吗?八热八寒地狱欢迎你! 第九十八节:手眼合一 与文武判官一起将一众恶鬼打回原位,再经过八热八寒,便已到孤独地狱。 孤独地狱只有一层,阴暗无比,却又有一丝光亮。 它是一个非常广阔的平原,无边无际,平原之上,到处都是巨石。 这里有一些相貌极丑的狱卒,人头却狗身,两鬼卒抬起两块大石头,将恶鬼放在中间,然后一直挤压,最后两块石头合拢。 这在当中,听到的自然是嗷嗷的惨叫,还有骨头碎裂的声音。 当然不仅仅只这两个鬼卒,是无数鬼卒一起挤压。 看到这里,我感觉这就像挤在我身上一样,要多不舒服有多不舒服,普通人若挤成这样,定会五脏俱裂开,血流一地,暴毙而亡。 但它们却不会死,或许达几十万年之久,竟然慢慢地两个石头合在了一起,而它们也永远地长在石头之中,这这段时间,不能吃饭,更不能动。 其实在这样的环境中,黑暗一点会更好,或许能让人忘掉一些孤独,但是却又有一丝光亮,给人希望,然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断希望又失望,直至绝望,从心理上会让他们更加孤独,比孙悟空压在五指山下更苦不堪言。 八热八寒已让我感到恐惧,这里更让人无比绝望。 最后便来到了近边地狱。 八热与八寒相对,而孤独与近边相对。 孤独地狱是平原,而这里是苦海。 满目的黑色汁液,不断翻腾着黑色浪潮,发出“哗哗”的声音。 我们就站在岸边。 这里的鬼卒是铁喙鸦:一只巨的乌鸦,张开嘴巴,咬着人脸,便撕扯下来,行使削脸之刑,然后将脸扔在岸边,人则推入苦海之中。 推入苦海后,那些人急忙向岸边游来,寻找自己的脸。 但是这岸边就近在眼前,却怎么也游不回来,同时身上开始不断冒着气泡,犹如在硫酸之中。 文判官说:“苦海的水,腐蚀无比,但不会把他们腐蚀的一点也不剩,而是会永远让他们感觉无数虫子在身上撕咬,他们现在想的,不是寻找自己的脸,而是想回到岸上,但这不可能。” 听到这里,我不禁叹气,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但在近边地狱之中,则是童话。 生前坏事做尽,既然不想回头,那么在近边地狱之中,就永远让你无法回头。 也正应了一句话,身后有余忘缩手,身后无路想回头,只是悔之晚也。 武判官说道:“地狱中的残忍狱卒,其实就是真实众生,因其业果至此受报,地狱中熊熊烈火,极地寒境,孤独心理,以及近边地狱,这一切都是恶心恶行业力因缘所造,它们原本并没有。” 虽然他这样说,但这里实在不能直视啊,能从上看下来,我感觉我太厉害了,但是瞬间感觉以后不会再爱了。 让自己稳定了一下心神之后,我来到了那些脸前。 那只大乌鸦将人们的脸一一的咬掉,不过这些脸,根本不会动,也不会跑,完全就是死脸,有些像女孩子做的面膜。 “判官,它们是死掉的,怎么会有生命呢?”我问。 判官摇头说道:“这件事,我们也不知道,准备调查。” 叶子暄问:“判官,你们平时是怎么处理这些脸了呢?” “它被当作在忘川之前的水晶兰肥料,或者黄泉附近彼岸花肥料。”判官答道。 我突然感觉我想吐——我们进来时喝过的那些泡过彼岸花的茶,早知是二皮脸当肥料,我是死也不会喝的。 “那么,二皮脸把姣儿放在了何处?”我问。 “姣儿?” “她的全叫周姣。”我说。 文判官当下翻动生死薄说:“你所说的姣儿如果肉身与魂魄不能分离,她是无法来到地府之中,一但来到地府,必将身亡,而生死薄上面,她并没有死,所以她还在阳间。” 听到这里,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如此看来,那些二皮脸被鬼卒主动扔到城外,不知道因为什么机缘而活了过来,从此就流落人间,准备夺取幽冥灵珠逆袭,所以屡屡犯案。 如今终于奸计得成,不过仍然是走狗一只,而且他***还做了一个修炼邪术的泰国和尚的走狗。 不过细想一下,也明白,它们是怎么活过来的,完全不必惊讶,因为它们的主人,生前就是无脸无皮的无耻小人,所以再生能力强,当然,这是玩笑。 我感觉应该是,它们当肥料,如果没有被小晶兰或者彼岸花吸收,反而吸了水晶兰与彼岸花的养分,那么也可能是它们活过来的原因之一。 不过目前至少我知道姣儿还活着,姣儿肉身与魂魄未分,姣儿还在阳间。 所以现在出这十八层,抓一只攻城的二皮脸问一下,或许就知道姣儿被它们藏在了哪里。 这里我实在不想再多呆,便与叶子暄,还有小黑曾佳一起来到点将台。 文武判官则留下继续工作。 在来到点将台前时,我也终于明白了成仙的好处,哪怕像张天师一样,生活条件不是太好,炼丹几乎熏成红眼病,但也总比这里经受冰火两重天,经受孤独,经受苦海却不能回头要强太多。 这样想着,我们来到点将台前。 本来我施出骷髅杖手眼,信心满满,准备清理完越狱者,就准备带十殿阎罗彻底将泰国和尚拿下,让他堕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但却发生了一个重大的问题。 那泰国和尚,不知用何手段,竟然突破那道看不到的屏障,站在点将台前,与我四目相对。 而他的身后,则站着十殿阎罗,不用说,在幽冥灵珠之下,那十殿阎罗,均已反目。 叶子暄也很惊讶,这时曾佳也问:“子龙大师,你不是已经将他们……” 她剩下的话没有说,但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其实她问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 不过,突破那道墙没什么,拿幽冥灵珠号令众鬼也没什么,我有骷髅权杖再此,谁敢不从,否则杀无赦。 我于是在地狱之口,举起骷髅杖,却惊讶地发现,他们竟然不怕权杖之光。 我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但现实就是如此。 刚才还想着戴小红花的心情,此时跌入寒冰之地,此时仿佛经历了八热八寒地狱一般,完美的体会了冰火两重天。 我不禁说道:“那丰都大帝,不忍心自己的阴兵鬼卒自相残杀,所以去请救兵了,不知他请的谁?为何还没有请来?是路途遥远,还是迷路了,哎,没有gps定位,伤不起!” 那个泰国和尚,不知说了什么。 在那些人身上除了幽冥灵珠之光,还有一种淡蓝光,而这种光,竟然完全可以反射骷髅杖发出的光,所以骷髅杖的威力,根本没什么用。 “这泰国和尚成精了吗?”我问。 刚才还像斗胜的小公鸡,此时却像泄气的皮球。 叶子暄没有回答,估计他也不知道。 我看了一下十殿阎罗,他们的目光很仇视,盯着我们,仿佛要生吞一般,在他们的眼中,真正的丰都大帝就是那个泰国和尚。 看这幅表情,我不由对叶子暄说:“叶兄,要不这样,虽然我们追到了这里,但是姣儿并不在地府,不如我们回到阳间,消灭这和尚的肉身如何?” 叶子暄叹了口气:“以目前情况,你认为我们能出去吗?先前鬼门关失守时,我们都无法逃走,如今十殿阎罗也都变节,我们更无法出去,这泰国和尚确实不简单,他把我们围在这里,是想直接送我们去地狱之中吗?” 一提起地狱,又是一阵冷汗,刚才已经看到,我不想也不愿意再去。 而他们,却又一点点地逼来。 这次,恐怕真的要认命了。 就在这时,在我的心中突然之间出现了一个声音:“若宝印手眼在你手中,会不会滥用?” 这个声音不知道是谁所说,不过我马上答应:“我绝不会滥用。” “先前你有四种手眼,排行在第一的便是命令手眼,其他三种则随时可用,但始终三缺一,如今我想告诉你,此命令手眼,从今以后,将会随时调用,所以请珍惜这种权利。” 此时终于四种手眼合为一体,我不禁喜极而泣。 苍天啊,大地啊,哪个天使姐姐开了眼,竟然给我一个这样的结局? 手心之中,出现了几个字,这几个字不认识,不过却在手心之中散发出金光来,金光所至,驱散幽冥灵珠之光,那些人顿时如当头棒喝一般,马上醒来。 刚才与与我说话的是谁,难道是地藏王?此时在这里,也只能是他。 不管是谁,先出宝印再说! 当下伸出左手,宝印金光传到面前众人身上。 幽冥灵珠之光当下弱去许多。 而去掉冥珠之光的众部卒,再次跪拜,我不禁拦住了他们,让他们不必这样,目前,最后果要的是同仇敌忾才对。 于是大声说道:“众鬼听宣,立马灭掉来范之敌,为先前死伤部众复仇!” 第九十九节:天眼之火 泰国和尚举起幽冥灵珠,那墨光再次照向已经归顺我方的部众。 然而在宝印之光下,根本不起作用。 同时那些被宝印所照的二皮脸也开始归顺,并且开始反扑。 于是我方二皮脸与泰国和尚二皮脸犹如两队蚂蚁遇到一样,开始相互厮杀。 它们厮杀的方式,就是咬来咬去,因此,当时便又死了一大片二皮脸。 随着我刚才所发出的命令,那十殿阎罗率众部族,分十个方向进攻。 左三殿为左前锋,右三殿为右前锋,中间四殿则为主力,呈半月型包围泰国和尚。 泰国和尚此时虽然少了一些兵将,但大势未去,身边依然有众多阴兵鬼差,不过随着十殿阎罗的杀气冲向他们,他们慢慢由点将台退回鬼门关。 我这才发现,什么宝剑,宝戟,骷髅杖等,虽然在四种手眼之中,它们都属于“杀伐”手眼一类,一开始可以说:“xx在手,天下我有。” 但如今看来,真正可以说:“xx在手,天下我有!”的只有“命令”手眼,而这个目前来说,非宝印手眼莫属。 宝印一出,谁与争峰? 不过我有些不清楚的是,那个泰国和尚念了什么东西咒语,突破了骷髅杖手眼所画的屏障不说,还让这些鬼卒完全可以无视骷髅杖的光芒,完全无惧骷髅杖手眼。 很快,这和尚主动就给出了答案。 他依然不知念什么,叽里咕噜一大堆,同时又指向了天空,稍后双手合十。 本来我以为他又放雷电,却不想天空中竟然出现了巨大的万(卐)字符,本来这个符号是佛祖胸前的印记,但如今这和尚把这个印记弄了出来。 随后,这个印记从天空中散发出淡蓝色的光,笼罩在他的部众身边。 我这才恍然大悟,那骷髅杖所发射的光芒,相对于这个佛祖印记来说,是一道魔障之光,所以这泰国和尚不但可以利用这个万字符突破屏障,同时也能让这些阴兵鬼卒佛光护体,所以当我再用骷髅杖时,便没了作用。 但在宝印之下,那个天空中的万字印记,很快被宝印之光冲散,就像云被风吹走了一般, 与此同时,他身边的部分阴兵,包括二皮脸又开始倒戈。 一开始,他可能以为我这宝印手眼,也如骷髅杖手眼一般,因此并没有多少担心,但如今看到宝印打驱散了他的字符,面色极度惊讶,率剩下的残部退出鬼门关。 我们重新攻上鬼门关。 站在鬼门关城墙之上,我对泰国和尚大声说道:“我有宝印手眼,还不赶快拜服你爷爷!” 那泰国和尚不知道能不能听懂我的话,但是又唧里咕噜说一句。 听他说话,我真的想对他说:你知道把太子爷的小千金带来作人质,为何不带个翻译过来,这样交流也方便些。还想一统三界?语言都不通,傻逼一个。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暄儿,是我,你们下来吧,别打了。” 这声音有些熟悉,我仔细一看,我靠,这泰国和尚确实狡诈,竟然将叶子暄他奶奶收在了麾下,打起了温情牌。 原来还感觉旗开得胜,但突然之间的转变,让叶子暄原本淡定的脸色,变的又阴沉起来。 他当下握刀说:“大龙,你掩护我,我去超度这和尚。” 看了看这情景说:“叶兄,不急。虽然咱们不知十殿阎罗有什么本事,但说范谢将军的阴风也够让这个和尚喝一壶的,而且三班虎狼都尉的狼牙棒虎头刀也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厉害。” 果然那三班虎狼都尉携带兵器从鬼门关上跳到奈何桥,没有带兵,径直奔向泰国和尚。 泰国和尚见我们并未退让,伸手就要伤叶子暄他奶奶,范谢二人也从鬼门关上跳下,挥起一阵阴风,泰国和尚不禁遮住了脸,与此同时,范谢二人将他奶奶带到一边。 而三班虎狼都尉冲泰国和尚的脑袋打去。 这虎狼都尉本身都是厉害角色,我暗想这泰国和尚就这样估计交枪了,但没想到那泰国和尚收起冥珠,然后再次双手和合,低下头不知念着什么。 不过随着他念着经咒,似乎在周身建立了一个结界一般,三班虎狼都尉还没有打到他,竟然又被弹出了数步。 等他再次抬起头来,我不禁愣了一下,这和尚竟然也有“天眼”吗,只见他的眉心之处,竟然出现了一只眼睛。 ——莫非这是二郎神转世? 叶子暄看到这里说:“这个泰国和尚果然有些本事,竟然把“湿婆”也叫了出来。” “湿婆?什么是湿婆?” “就是上次我们在进丰祭坛里见到的那个三眼邪神像,他的名字就是湿婆。”叶子暄说:“现在我们面对的不再是泰国和尚,而是邪神。” “什么邪神,正神的,完全不必畏惧。”我说道:“待我宝印手眼一并收拾这个湿婆,反正这个泰国和尚今天是一定要留在地府之中的,一定不能让他魂魄与肉身再次合体。” “湿婆的第三只眼,并非是天眼,而是阿修罗眼,换句话就是魔眼,这第三只眼能喷出毁灭一切的火,所以湿婆是佛教中毁灭之神,与佛祖相对。因此我们要小心一些。” 叶子暄刚说到这里,那泰国和尚的第三只眼果然喷出火来,当时便从奈何桥开始,一直烧到鬼门关。 这火烧到阴兵鬼卒,瞬间烧起来,犹如烧在汽油上一样。 三班虎狼都尉还好闪的快,如果不是估计也被烧成灰。 十殿阎罗急忙把鬼门关的消防系统打开,从忘川中引水,然而这火犹如三昧真火一般,竟然无法用忘船水灭掉。 我靠,这难道还要向铁扇公主借把扇子不成? 刚想到这里,那火竟然向我喷来,叶子暄当时推了我一把,挡在我面前,我瞬间感觉,这次叶子暄是玩完了。 果然,叶子暄全身已着起火来。 叶兄,你没事吧?我急忙问。 叶子暄并没有回答,手持天师刀,全身带火跳下鬼门关,我以为他准备跳到忘川中,却没想到竟然踏着泰国和尚的毁灭之火,直奔泰国和尚。 叶子暄此时不但全身起火,那把天师刀同样起火。 那个泰国和尚,愣了一下,但是叶子暄已经带火出现在了他面前。 我看到这里,不禁又惊又喜,我怎么就忘了呢?叶子暄本身就有天眼之火,不过平时最多见他刀带火,而今天,才发现他竟然全身都可以带火,因此他怎么可能怕火烧呢? 他的天眼之火,与那个湿婆的魔眼之火,估计应该是一个性质。 那泰国和尚又后退了一步,然后又双手合十,念了起什么。 随后,在他身边的那些阴兵与二皮脸,突然发出惨叫,从他们的身上慢慢的出现许多粉末,接着从粉末中,钻出了许多先前炒鸡身上那种生在黄泉边的棘毛蜈蚣,这种蜈蚣同样是铺天盖地,向鬼门关扑来。 咬中阴兵,阴兵当时便中毒丧命。 看来这和尚要最后一博了,他竟然阴兵化成蜈蚣,为的就是防我的我宝印手眼,因为我的宝印手眼可以控制他的兵,却不能控制这种蜈蚣。 全身是火的叶子暄冷笑了一声,终于拿出他那只超级大号金头蜈蚣。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就看它了。 叶子暄把它放在手中,然后对它耳语了一番,那那蜈蚣便从叶子暄手中爬出,看见泰国和尚的蜈蚣,当下冲了进去,简直如收割机一般,很快便将那些蜈蚣吃了个精光。 这只蜈蚣也并非是只吃的,同时也在长,一边吃一边长,一边长一边吃,最后竟然长约数丈,粗若水桶,犹如巨蟒一般,触角也达数米,看上去极其恐怖,但它来到叶子暄身边,却很顺从地停在他的身边。 泰国和尚此时真的大势已去,转身要跑。 叶子暄说:“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持起带着天眼之火的刀,砍向泰国和尚。 泰国和尚最后挣扎,再次拿出幽明灵珠准备召唤几个阴兵时,小黑驮着曾佳突然他跑去,一口将冥珠吞下肚子。 “这是地府之宝啊!”十殿阎罗不禁叹息。 “这个珠子就算还给你们,指不定哪天再被挖红薯一样挖出来,岂不是又危害人间?不如让我的宝贝吃了,一了百了。”我说。 “这……” 叶子暄说:“我的蜈蚣已不能带回凡间,就让它守在这里吧,算是补偿。” 那十殿阎罗这才不说。 随后,泰国和尚被上了枷锁。 这时文判官说:“死期已至,从八热开始,一直到近边,每层都感受一下。” 泰国和尚说什么,我们不知道,但感觉会苦苦哀求。 但是依然被范谢二人押走了。 “原来,泰国和尚不过如此。”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如果在阳间,他肉身与魂魄合为一体,或许没这么简单,不过他也正因为太自信了,落了个今天的地步。”叶子暄身上的天眼慢慢熄掉:“我们现在问一下二皮脸,姣儿在哪里吧。” 第一百节:还阳 随后我们便问一个二皮脸,姣儿在哪里。 二皮脸说:“你的朋友就在阳间,被关在进丰的一个游戏厅中。” “为什么你们要带走她?”我问。 “这是泰国和尚做出的决定。”它说:“在你们没有来有幽冥之前,他就想拿幽明灵珠来地府,不过你们总是捣他的祭坛,他怕你们打搅他的肉身,所以就让我们带走她作为人质。” 听它这样说,我不禁乐了,这泰国和尚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真的要来到地府之中,谁会知道? 就算知道他来到地府中,我们怎么知道他的肉身还在阳间? 就算知道他的肉身还在阳间,我们怎么知道他的肉身藏在哪里? 进丰那么大,我们要找也得找十天半月,就算找到,估计这泰国和尚已经凭着一颗珠子扫荡地府,而且已经还阳,率袁天罡武则天进丰等一干人马将我们彻底扫荡了。 但是他偏偏想多了,让二皮脸抓了姣儿,于是把我与叶子暄引来了。 “这么说,那个和尚失算了?”我说道。 “那倒未必,我们上次搞了这和尚两个祭坛,他遇到我们,自然新仇旧账一起算。”叶子暄说:“但他以为一颗幽冥灵珠就能改变局势吗?我刚才试过他的功夫,如果只是单挑,他可能打不过虎狼都尉。” 随后,叶子暄又补充了一句:“但他的魂魄与肉身合一,就不知道什么情况了,软件与硬件结合才能发出最大的功能。” 叶子暄说的也很正常,这泰国和尚一没有成精,二没有成仙,那虎狼都尉虽是鬼门关保安,但也是小鬼仙的境界,更何向上有范谢二人,再往上便是十殿阎罗。 这泰国如果不是有一颗地府至宝,哪里敢如此放肆? 不过这和尚虽然被带走,不还留下一些后遗症。 鬼门关上的毁灭之火依然未灭,烧的正旺,而且蔓延至忘川,那忘川如油一般便着了起来。 这样烧下来,如果真把忘川给烤干了,将来想转世的人都不会有机会了,因为孟婆汤的中的水就是忘川水。 叶子暄这时说:“这种火很难扑灭,不过这不归我们管,我们现在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 现在确实该回去,时间太久,落下风湿病的病根,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但我要证明自己来过这里,于是带了些水晶兰,还有忘川水,用矿泉水瓶装了些——这东西不但有纪念价值,更重要的是如果没钱了,这个一定能卖些钱花花。 这里一切妥当,我收回宝印,同地府人员告别。 一直到现在,那个请救兵的丰都大帝都没有见到,估计真的如我所想,或许真的是迷路了。 不过也无所谓,此行收获颇丰,如果与那个泰国和尚在地面上打斗,或许整个城市都要遭殃, 光雷电一项,估计就要劈死不少人。 但是在这里,会危机城市的人民,而且也见识了八热,八寒,孤独与近边,开阔了眼界,毕竟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我们再次回去,依然是叶子暄的奶奶送我们。 我与叶子暄坐在她的纸马车上,而小黑带着曾佳在后面狂奔。 在回去的路上,叶子暄问:“为什么父亲一直躲着我呢?” 他奶奶并没有回答,只是说:“你已经长大了,所以你要自己去寻找答案。” 随后她又说了一句:“你确实没有交错朋友,大龙就很不错,但是后面那位姑娘年龄似乎有那么点大……” 听到这里,我便明白她的意思,这老太太果然关心孙子的终身大事,不过这也不能乱点鸳鸯谱不是? 我便笑道:“奶奶你好,后面那个是曾老板,是我们的好朋友,做朋友,无所谓年龄大小的。” 他奶奶听到这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你看我这嘴巴就是大。不说了,越说就越迷糊。” 于是便是一阵笑声,我们穿过小口,又来到魂魄来到阴阳相交之处的接引之地,最后来到来时的电梯之前。 小黑带着曾佳来到我们面前,刚才的危急倒并没有让曾佳感到为难,她反而非常高兴说:“我来这里,真的长了见识,以前只在梦中见过,但在梦中其实什么看到的根本不多,与现在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多谢你们。” 叶子暄这时说:“曾老板,你的半年财运没了。” 曾佳笑道:“半年财运算什么,就当旅游吧,而且就算是旅游,能来到这种地方吗?这里是花多少钱也不可能来的。” 叶子暄的奶奶说:“我要回去了。” 叶子暄说:“先不要急,还有几个人要等你接引。” 我有些疑惑是哪几个人。 叶子暄说:“就是电梯那几个人,如果不把他们接走,每到时间,就会重演电梯堕楼,怨气会越集越多。既然我们要从这里上去,而且以后也不会再从这里来幽冥,所以就不要再让这里重演悲剧了。” 不过等了一会没有等到。 此时上去的心,有些急,我暗想不会是那几个人已被接走了吧,如果那样的话,那电梯会不会不会下来了呢? 叶子暄说:“放心,电梯会重演昨日的惨剧,接引鬼使只是接引而已,又没有能力去抓他们,他们不想被接引,就成了孤魂野鬼。所以今天我们把他们抓住,让我奶奶把他们带走。” 我点了点头。 我们又等了一会,一个电梯仿佛从天而降一般。 电梯门打开,我们走了进去。 果然看到了那几个摔死的人,本来他们应该跟着接引鬼使走的,但他们依然不肯。 叶子暄说:“你们再这里面一直吵来吵去,如果过了时辰而不能赶去投胎,那么最终耽搁的还是你们。” 这时,那个指责胖子的人说:“就是他,害我们堕楼。” 胖子说:“是这电梯的质量不合格。” 我暗想,你妈的胖子,你后进而不出去,还带头嘴硬,近边地狱最适合你去。 叶子暄不再理会他们,当下取符念咒,将他们收到手中,交给他奶奶带走。 叶子暄说:“奶奶,此去一别,有可能以后,我们不会再来,你多保重。” 他奶奶说:“你们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做鬼使,已是大帝恩惠,我会潜心修行,不管十万年,还是百万年,希望可以修成鬼仙。” “嗯,这样也好。”我说:“奶奶,你若能修成鬼仙,实在是大福气,那地狱之中受刑的人,也是几十万年,他们轮回之时,便是你成仙之日。” 随后她便走了,很快就消失在我们视线中。 电梯开始向上运行。 为什么有些孤魂野鬼不愿意往生,原因就是那八热八寒孤独近边哪一个不让人心惊胆颤?但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既然做了亏心事,就要承担这种后果,不是吗? 当电梯正在向上运行时,突然电梯下面,砰砰砰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是什么?”我问。 “先前说过,电梯超过重本不会上升的,但是这个电梯竟然上升了,就是有下面这个东西存在,它推着电梯向上运行。” “你说那个楼妖?” “没错,这座楼中阴气较重,有些不肯投胎的慢慢聚集在一起,最后变成了楼妖。” “那我们那时比较急,没有收他们,现在要不要收它们?”我问。 这次地狱之行,也让叶子暄改变了许多,如果先前,他肯定会让这楼妖找一个好归宿,不要在这里害人,但是如今,他却说道:“在地狱之中,如果地藏王只讲超渡,有何作用?有罪必有罚,所以丰都大帝便建了四类地狱,我们就算是做地藏超度他们,但是也有一个惩罚的工具存在,这个就是楼妖,凡超重者,便会被摔死,我相信以后不会再有人敢坐超重电梯。以后我也不会再劝人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而是一但踏入苦海,再也无岸。” 既然他这样说,我也不再多说什么。 打开电梯门时,我们走了出去,面前站着一个保安。 保安看到我们,就像石化了一般,接着大叫了一声:“有鬼啊!” 我急忙叫他:“大哥,我们不是鬼!” 但他哪里肯听,飞也似地向写字楼外面跑去,但是他忘记这写字楼中,有一个种门叫做玻璃门。 “砰”的一声,他撞在了上面,然后慢慢地滑落在地,四肢朝天,不再动弹。 我说:“是我们出现的方式不对,把他吓坏了。” 曾佳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表说:“现在午夜两点钟,真的把他吓坏了。” 看到他,我不禁叹了口气,可怜的娃,竟然落的如此下场。 于是走到他身边,叶子暄试了一下他的呼吸说,他还有呼吸。 他还有呼吸,随手白拂唤醒。 那人看我们,又要晕过去,我说:“哥们,别晕了,我们不是鬼。” “可是这电梯早已没人了啊,况且前一周之前还出了事。” “放心吧,没事。” 打开门,外面除了路灯的灯光,并未有星星,夜已深,虽是中环,却并不黑暗,于是随后我们离开这了栋大厦。 重新呼吸阳间的空气,哪怕夜色中的空气,也感觉如此美好, 我与叶子暄向前,小黑驮曾佳再后,在大街上向前跑去, 在夜色的掩盖之下,深藏功与名。 第一节:游戏厅 虽然此时,有司机能看到曾佳骑着一只六尾黑虎,但那又怎么样?我们三人的心情几乎是一样的,犹如重生一般,尽情释放自己的感情。 于是就在人们惊讶的目光之中,先送曾佳回到旧货市场。 随后小黑由虎变猫,跳到我的肩膀之上。 我摸了摸它的脑袋,发现它的内心波澜不惊,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我不明白幽冥灵珠什么味道,是甜的,咸的,酸的,还是辣的?不过这都无所谓,只要适合小黑的胃口就可以了,再说那颗幽冥灵珠并不是很大,只有鸡蛋大小,如果小黑是猫时,可能一口吞不下,但是一只虎,就算是一只鹅蛋又如何? 幽冥灵珠别人拿得,小黑为什么吃不得?更何况地府也不亏,叶子暄把他那条神奇的蜈蚣留给了他们。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我之前极切盼望它能长出第七条尾巴,能对付恶意小黑,但现在吃了珠子也没见动静,能道真的是我心太急了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问:“小黑吞了地府至宝,不知道会不会有不良反应?比如能加重它的魔性什么的?如果那样,小黑真正黑化,而那个恶念小黑又根本无法洗白,两只小黑就这样纵横于整个城市,那我们就完了。” 叶子暄想了想说:“我感觉应该不会,它先前吃了尸丹,体内有尸毒,这么久了,小黑应该已经适应,而幽冥灵珠与尸丹都属于阴寒之物,所以对于融合这颗珠子,或许有所帮助,你是不是现在想,它为什么不多出一条尾巴?” 我点了点头。 叶子暄说:“不论什么事都会有个过程,而不是马上出结果,就像你不能只盖第二层房子是同一个道理。放心吧,该来的终究要来,坏事如此,好事也是如此。” 接着我们便顺着北环向文化路走去。 因为现在小黑不再是一只虎,所以也不会有司机看我们。 我说:“既然二皮脸说姣儿在进丰的游戏厅,我们现在就去找姣儿吧。” 叶子暄说:“现在太晚,我们这样贸然去,万一找不到,或许会害了姣儿。” “那怎么办?或许晚一刻,姣儿也许就会被害啊。”我说。 叶子暄说:“当然不是什么也不做,你现在与我一起去,不过,哪个游戏厅?” 我当时施出宝印手眼,叫了一声二皮脸。 那二皮脸果然马上出现在路面之上,很亲切地问我怎么回事。 我便问它姣儿究竟在哪个游戏厅。 那二皮脸说是在炒鸡游戏厅。 我于是让它回去,与叶子暄来到文化路,顺着文化路向北走了没多远,就来到了那个让小票上位的游戏厅前。 夜色弥漫,但是从游戏厅中传出来的游戏声音,与游戏灯光却绵延不绝。 几个进丰的人正在打人。 被打的估计应该是一个赌客。 那个挨打的说我都输了十万了,你们返我一万好吗? 从幽冥之地那里面走出来,我感觉自己也变了,有罪就有罚,否则设地狱做什么?所以便想此人也是自作自受。 我说:“已经来了,我们该做什么?” 叶子暄来到一边找了个脸盆,然后里面又弄了些清水,接着拿出一张符,浸在水中,再拿出符,双手一按,这符又变干了。 随后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成剪刀手状,把这符剪成一个人形,接着又伸出手,念道:“东西南北中,尽在我掌中。” 念完的,一个游魂就跑到他手中,他将魂魄放在符内,那纸人符慢慢变大,最后长成了一个人。 那人向进丰内走去。 我们在脸盆中,可以看到那个符人。 纸人刚走进游戏厅,就有一个服务小妹来到纸人身边:“先生,你想玩老虎机,还是想玩捕鱼,还是自己随便看看呢?” 叶子暄便对着盆子说:“你们经理呢?” 服务小妹说:“我们夜班没经理,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随后叶子暄便继续以手指带路,让那纸人来到先前炒鸡的经理室。 一看这人要闯经理室,那服务小妹对那几个打人的人叫了一声。 于是进丰小弟就来纸人跟前,问:“砸场子的吗?” 叶子暄没有说话,那纸人也没说话,然后一脚踹开了办公室。 门内并没有人,办公室空空如也。 不过此时看到那道墙,却又想起了当时相熟的情景,就是从那时认识了二皮脸。 这时,叶子暄对我说:“我现在已经知道姣儿在哪。” “那我们现在就去救她。” 叶子暄说:“姣儿并无危险,我们明天再去救她,这件事需要江娜配合。” 我点了点头。 这时再看水盆之中,进丰小弟已完全被激怒,伸刀就要砍纸人,叶子暄挥动了一下手,那纸人当时就在这些人面前缩小成一张符,再接着就砰的一声烧掉了。 “那魂魄……” “放心,这张符要本来就是往生魂,那个魂魄既然帮了我们,也不能让他白帮,现在我们目的达到,便送他往生。好了,我们回去吧,明天再来。” 我们随后各自回去。 在夜色之中,走的很慢,不是因为真的有风湿,而是我在想我该何去何从。 但却又想不出自己何去何从,于是默念了一下宝印,那宝印手眼果然出现,接着附近的游魂马上跑了过来。 我马上收了宝印,不敢滥用,越是难得到的东西,越是怕失去。 回到302。 谁知二庞兄弟竟然没有睡,敞开着门正在喝啤酒。 看到我之后说:“子龙大师,你去哪了?” 我说:“没去哪啊,随便走走。你们前几天说,过端午节,吃粽子没?” 二庞兄弟面露出非常惊讶的表情,说:“子龙大师,你穿越了吧,端午节已过去一个月了。” 听到这里,我不禁拍了拍了头,几乎忘了,那里的时间与现在是不一样的。 “哦,最近过迷糊了,你们明天不上班吗?” “休息一下,就是我工作那里,省里不知来了什么人,正在那里做法事,然后就不让我们干了。” “做法事?省里的人?” “没错,他们请了一个人,不知道在做什么,对了,姣儿现在有消息了吗?” “她有消息,在老家。”随后,我便回到屋内。 屋内,依然是花香扑鼻,但没有见到花魁,我用宝镜手眼看了看,依然看不到她,不知她去了哪里。 也好,我现在也正忙,她暂时不出现也算是帮我的忙。 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 省里来人,整顿权柄,难道说他们也找了高手,来破坏那里的皇宫宝殿的风水?如此看来,他们倒也不是没有作为,就这样想着,慢慢地睡着。 第二天早晨,早早就醒来了。 醒来之后,马上给江娜打了一个电话。 她听到我的电话有些惊讶,不过语气中还是能听到惊喜,便问:“大龙,你们顺利回来了吗?” “当然,要不然的话,怎么能给你打电话?” “嗯,那就好,你说的姣儿呢?” “现在在进丰的游戏厅中,确切一点说,是在小票的手中。” “你有确切的证据吗?” “这个不需要证据。” “那好,我们马上前去解救。” “我一会去围观,另外我想说的是,关于进丰的幽冥灵珠之事,以后警方可以放心,它再也不会出现了,同样,也不会被卖给日本客人,美国客人,或者俄国客人。现在进丰的手中,只有那个人皮盒子,里面放着什么,才是更应该关心的事。” 江娜这时说:“据卧底说,进丰前几天突然抬出一具腐烂的尸体,似乎是一个泰国和尚的,他突然死掉,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想了想感觉没必要瞒她,便将此去幽冥之事,一并说了,那和尚的魂魄被打入地狱之中,肉身自然会腐烂,基本上就是在押进地狱那一时刻,他就等于死了。 江娜说:“原来如此,不过多行不义必自毙,不过那日我说我们去追魁星之王与叶子暄的父亲,并没有跟到。” 听她这样说,也在我预料之中,我便说:“无所谓,我只想问一下,那进丰和尚的死,卧底有没有说的更多?” “什么更多?” “比如这和尚身上有刀伤,或者什么?” “嗯,确实有刀伤,而且还不少。” 我不禁暗想,莫非是在我们与和尚争斗时,太子爷果然有行动?持刀捅了他的肉身?于是不禁暗暗窃喜,但是又想到,他这样基本上等于杀人,便问:“那你们警方没有动作吗?”这件事,我们本来是要处理的,汇报给上级之后,上级的意思是,此事属于内斗,就让他们斗去吧。” “既然是内斗,更好清理进丰,趁这个时间,不是可以直接打击进丰高层吗?” 江娜说:“没用的,进丰有的是赶死人员,他一口把罪责揽了下来,你说怎么办?” 江娜说的也有些道理,我也不在多说,便挂了电话,随后给叶子暄发了个短信,一起去了那个游戏厅。 第二节:25% 我抱起小黑来到进丰游戏厅门口时,那辆熟悉的丰田suv也刚刚赶到。 从车上走下来江娜还有四名民警。 一个站在门口的进丰小弟看到警车停在游戏厅门口,便拿起对讲机说了两句,稍后小票便走了出来。 现在已经基本进入夏天,小票穿了背心大裤衩外加一双拖鞋走出来,看到江娜不禁急忙上前便抓住江娜的手:“哎呀,这么热的天,娜姐还不辞劳苦地来看我,我真的太激动了。” 江娜笑了笑说:“既然知道热,还不快请我们进去坐坐。” 小票愣了一下,也笑道:“娜姐,要不这样,咱们去一边的快捷旅店中,谈谈人生与理想什么的,那里干净又凉快,最重要是清静,我这里属于公共场合,人多,太吵。” 江娜还是吃不住小票的话,甩开他的手说:“小票,正经点。你看你穿的什么样子?你还不如你的手下穿的整齐,不嫌丢人吗?” 小票更是乐了:“娜姐说的是,你喜欢我穿什么?你说了,我一定穿!” 这时,江娜身边的一个民警看不过去,就要上前对上票口头教育,不过被江娜拦住了。 小票这时又说道:“哎呀,娜姐,你看只顾与说话,忘了几位警察叔叔,没关系,我这就叫几个小妹来,要是看上了,带走也行。” 刚才那名民警又要说话,江娜又拦住了他,不让他说话。 看到这种情况,我在一边也乐了,那几名警察的年龄并不大,小票要叫他们叔叔,再加上他出言不逊,也难怪他们生气。 不过,那名警察没开口说话,就让小票讽刺了一番,如果真的再开口说话,小票不一定又接了个什么话头,把他们再奚落一番。 江娜想了想,没有正面回话说:“小票经理,我们现在要对游戏进行安全检查,请配合。” 小票依然笑道:“娜姐,安全检查?实话说了吧,准备要多少钱?” 说到这里,小票突然之间大叫了起来:“大家赶紧来看啊,警察借安检的名义,上门收钱了,光天化日的抢钱了。” 他这一叫,果然威力无比,马上许多进行围观。 我原本站在一边看着,没想到转眼之间,面前就挤了许多人。 我想看也看不到,只好再次挤了进去。 江娜倒并不慌张,只是笑了笑说:“小票,你以为谁的嗓门高,谁的理就大?既然叫来了人围观,也好,我就说一下进丰这半年来,火灾没少发生,先是进丰北环夜场发生火灾,死伤数人,接着进丰花园夜声又发生火灾,虽然没有死伤,但你们置安全于不顾,是不是还想继续上电视台,上报纸?” 小票听到这里,依然笑道:“娜姐,你早把话说清楚不说好了吗?你看我这文化水平低,说的太隐晦就是听不懂,预防火灾应该的,不过你放心,我们这里防火措施非常好,什么样的灭火器都有,大号的,中号的,小号的,干的,湿的,定期组织员工演习,就连我们这里五六十岁打扫卫生的大婶,用起灭火器,就像用拖把一样熟练。” 江娜说:“那好,小票经理,咱们就进去看看,是不是像你说的一样。” 随后,江娜便领着几名警察向游戏厅走去。 小票这时对周围的人说:“都散了都散了,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民警同志玩游戏吗?” 随后小票对一边的弟说:“给大力哥打个电话,就说条子今日突然临检,问他为什么事先没有得到通知。” 小弟点了点头,打电话去了。 小票又急忙陪同江娜他们进了游戏厅。 看着江娜走了进去,我这时有点着急。 叶子暄昨晚说姣儿就在这里,但是在哪呢?他没有明说,最重要的是,他现在也没到。 不过说曹操,曹操到,我刚想到这里,叶子暄便赶了过来。 看到我,他问:“警察来了吗?” 我点了点头:“他们已进入了游戏厅中,就等你指证姣儿藏在哪里呢。” 叶子暄也点了点头说:“嗯,我们现在就去找姣儿。” 我们一边说,一边向进丰游戏厅走去。 “昨晚你用纸人的事,会不会引起进丰的怀疑?”我问。 “不用怕,我用纸人只说找经理,进丰只会认为小票得罪了人,不会想起姣儿什么事。”叶子暄说:“不过,那个纸人确实已控明姣儿在何处,咱们马上去。” 随后,我们来到了游戏厅中。 游戏厅内,依然是坐满了人。 小票这时又看到我们,依然满脸堆笑:“今天稀客还挺多,你们想玩什么?” 我也笑道:“小票,我就直说吧,我们今天来找人。” “找人?我们这里没这款游戏。”小票笑道:“要不来捕鱼吧,目前最流行的,赔率也大,买多赚多,一夜暴富,绝非梦想。” “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我们今天是来找姣儿的。其实这事与你关系不大,如果你能主动把姣儿还给我们,我相信坦白一定可以从宽。”我对小票说道。 小票听后突然冷笑:“我们这里人来人往是不假,但你说我们藏人?那不可能,我们是守法良民,尤其是娜姐在场,更不能胡说。” 叶子暄在一边淡淡地笑道:“小票,如果你真的不知道姣儿的事,也是一件好事,不过姣儿在不在,我给你变个戏法,你就知道了。” 叶子暄在拿出一张符折了一个纸鹤,写上在判官那里得知的姣儿的生辰与名字。 随后叶子暄剑指夹符,念出咒语,那纸鹤飞向经理室。 经理室的门是打开的,那纸鹤就落在小票的办公桌上。 我们正要进去,这时一个黑不溜秋的平头男出现了,身后也跟了几个进丰小弟,这平头男脖子处都是纹身,来到小票身边问:“小票,怎么检查到了你的办公室?” 小票说:“大力哥,今天警察同志来检查,你们怎么不说一声?” 那个叫大力的平头男说:“我根本不知道,算了,检查就检查吧。” 然后,他来到江娜面前,嘻笑道:“几位警官好,要不这样,我在一边的酒店中,订了一桌酒席,咱们先去吃饭,慢慢谈安全的事,力争打造出省级优秀安全游戏厅来,你们看怎么样?” 江娜似笑非笑:“你公然贿赂警察?” “没这个意思,就是想着警民一家亲嘛。”大力说。 江娜笑道:“我们逗留的时间不多,把这里检查完毕之后,马上就会离开。” 叶子暄来到桌子前,进丰的小弟突然来了一群,全部亮出了刀。 这本来有些狭小的办公室,气氛瞬间压抑了起来。 小黑也立马警惕起来。 小票此时已有些气急败坏,对叶子暄一字一句说:“我-的-桌-子-你-敢-动-一-下-咱-们-走-着-瞧!” 江娜与那另外四名警察当时便掏出了枪,然后江娜对叶子暄说:“继续找。” 叶子暄其实也没有停下,对着桌子上下左右看了看,然后拍了一下,我们面前的地板竟然打开了一块,接着地下出现一个洞,一个小阶梯同时呈现在我们面前。 江娜说:“你们四个在上面维护秩序,我与大龙,叶子一起走了下去。” 四名警察点了点头。 我在前,江娜在中,叶子暄在后,一起顺着阶梯走进地下室。 地室不大,灯光很暗,空气尤其不好,有种发霉的味道不说,还有种缺氧的感觉,如果不是有一个排气扇在这里转运,可能闷死人。 面前有四把椅子,上面被绑着四个女人,都垂着脑袋,听到声音,也没有抬头,看上去昏昏欲睡的感觉, “他们不止抓了姣儿,还有其他人。”我说。 叶子暄走上前去,蹲在她们面前看了看说:“他们确实只抓了姣儿。” 我走近一看,当场就愣住了,面前总共四个人,一模一样,都是姣儿。 江娜看清之后,也非常惊讶:“这怎么解释?” 我于是念出宝镜手眼。 但是通过宝镜手眼发现四个姣儿并没有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她们的衣服是在公司中上班时穿的职业装,白上衣,黑a裙,上衣上面的汗渍倒是不太一样。 叶子暄也盯着她们仔细看了一会,也摇摇了头。 江娜说:“四个就四个,全部带走。” 说完后,她又叫来一个民警帮忙,于是我们一人扶一个姣儿,走了上去。 江娜这时问小票:“这个怎么解释?” 小票一脸无辜:“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现在这些员工要造反啊,竟然在我这里私藏人口!“ “拐带妇女,贩卖人口。”江娜说:“你留着慢慢解释吧。” 大力正要使眼色,江娜对他说:“外面有持冲锋枪的警察,已经包围了这里,不信你出去看看。” 这时,一个小弟走了过来,悄悄地说了一句:“大力哥,外面有冲锋队。” 随后,我们离开了这里,剩下的工作,交给冲锋队处理,比如封场子,抓人等。 我们把姣儿扶出游戏厅外,我不由又问了一句:“哪个姣儿才是真的?” 叶子暄叹了口气:“百分之二十五的几率,不过我们现在无法看出来。” 江娜却笑了:“别着急,我有办法。” 第三节:空门易冷 我本以为江娜有什么妙计,原来就是对指纹: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的指纹是相同的。 不过也或许是一个办法,就让她试试。 我们走到游戏厅外时,确实布满了拿着冲锋枪的警察,几辆警车并排呜呜地叫着,对面还有三个狙击手——这是能看到的,至于看不到的狙击手,不知还有多少。 总之街上喜欢的围观的人,也被这阵势吓的不敢围观了。 这时江娜看了看自己那辆车说:“我这辆车是无法装下这么多姣儿的,我再叫一辆。” 随后又叫来了一辆mpv,我们把四个姣儿扶了进去。 江娜开车,我与叶子暄在侧,刚才那个扶姣儿的警察叔叔,去支援冲锋队了。 坐进车中之后,她们依旧昏昏沉沉,似睡非睡的样子。 我施出白拂手眼,把她们一一唤醒之后,那四个姣儿看到我,不禁非常高兴地说道:“子龙大哥,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还没有死吗?” “当然没。”我笑道:“你们谁是姣儿?” 当我话刚落音,四个姣儿仿佛像商量好的一样,异口同声说道:“我是姣儿啊,子龙大哥,你不认识我了吗?” 叶子暄在一边问:“姣儿姑娘,你,哦,对了,你们怎么会这个样子。” 依然是她们四个异口同声地说道:“我被二皮脸抓走之后,就带到了一个地下室,然后见到一个和尚,他在我面前放了一个三只眼睛的佛像,然后就开始念经,念的什么,我也听不懂, 接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后,我就看到了三个我,我当时好害怕,怎么会这样?我这次一定会死,这时一个给我送饭的游戏厅小妹说:“如果你的朋友不打搅上师的话,他会放了你,如果你的朋友打搅上师,他也会放掉你,不过会让你的朋友后悔一辈子:因为你们四个人,有三个会很快随机死掉,也就是真正的你,存活几率只有四分之一。” 虽然她们异口同声,但是每人都力求证实自己是真正的姣儿。 如此看来三眼佛像,便是湿婆;那个服务小妹所说的上师,就是泰国和尚, 不过这个家伙已经死了。 但是死了,也不让活人好过,这四个姣儿,会有三个随机死掉,也就是说,剩下的那个,有四分之三的几率不是姣儿。 “她们并非妖魔鬼怪变的,那个泰国和尚究竟用了什么法术,我也不清楚,虽然说佛道同源,但是却有诸多差别。”叶子暄说道。 “莫非就像小黑一样?”我说。 “不会,如果有善念姣儿与恶念姣儿,反倒好办,因为她们四人会表现出差异来,但现在看来她们完全一样,刚才慧闻告诉我,她们现在身上的味道,与举手投足,眼神也是一样的。” 说实话,姣儿这么久没洗澡了,身上的味道可想而知,不过却让我对那个小慧闻佩服的五体投地,就是分不清是谁的汗味,但是它却可以闻出来是谁的。 这时江娜说:“我马上带她们验指模,不过要先带她们去洗澡,换衣服。” “多谢。”我说道。 说完后江娜却又伸出一只手来。 “什么意思?”我问。 “她们现在的衣服肯定要洗一下,没有替换的衣服,所以至少要先买一套,所以需要钱。”江娜一边说,又一边把手靠向了我这边。 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我出钱。 “这个……”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顿时惊呆了,只买一套衣服,这个没问题,但是一下子要买四套,其中三套还基本上等同浪费。 上次从猛爷那里得了七百五十块,基本上买花已经花没了,这难道是要我卖水晶兰与忘川水的节奏? 我突然灵机一动说道:“这个,江队长,你上次不是少给我们钱了吗?就当这四套衣服的钱吧。” 江娜的手依然没有缩回去:“一码归一码,这衣服又不是我穿的。” 叶子暄这时从口袋中掏出二十张红票。 看到这里,我不禁暗想这钱怎么可以让他出?上次送花给姣儿她没要,现在不就买套衣服吗? 我一咬牙把银行卡掏了出来,递给江娜说:“不就四套衣服吗?小case,我,有钱,不差钱,这卡给你。” “密码。” 随后我把密码也说了,然后说:“捡好的买,别替我省,不差钱!” 江娜笑了笑说:“这个你放心,我有两个爱好,一个抓贼,二是购物。” 随后江娜领着四个姣儿去了她的家。 我这才发现,江娜竟然有两套房子,先前她让我们住的那栋房子相比她目前住的这栋,简直就不算房子。 此时我总算明白,在江娜面前,我与叶子暄简直就是非州难民。 江娜让我与叶子暄在车上等着,随后她带着四个姣儿去了她小区旁边的一个专卖女人衣服的商场。 叶子暄一直沉默不语,估计正在想姣儿究竟是被泰国和尚念了什么经才变成四个。 等了好一会,洗过澡打扮完毕的四个姣儿又回到车上。 她们一上车就说:“子龙大哥,多谢你帮我买衣服!” 我勉强地笑了笑:“咱不差钱!” 话虽然如此说,但是心在滴血,算了,就打肿脸冲胖子吧,人生又能有几回冲呢? 江娜笑了笑,把卡还给了我,然后开车去了警局,验了她们的指纹,结果还是一样的。 不但指纹一样,江娜说在她们洗澡时,作的动作也是一样的,而且大腿上的痣也丝毫不差。 既然如此,我们就去找杨晨。 四个姣儿都说自己是真的,但姣儿只有一个,另外三个肯定是假的。 就算是真假无所谓,但最重要的是老和尚说,这其中三个会死掉,真姣儿只有四分之一的几率存活,这才是最重要的——我希望她能百分之百活下来。 带姣儿来到医院之后,杨晨看到她们不禁愣了一下:“子龙大师,你带了一个四胞胎过来?” 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说:“我想让你帮她们验验血,或者检查一下dna,染色体之类的,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 杨晨点了点头,便带她们去检查身体。 叶子暄一直沉默,看来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我们一直焦急地等着四个人检查完毕之后,杨晨对我们说:“从身体各个方面检查了一遍,她们完全一样,虽然这个不可能,但事实就是这样,真是个奇迹。” 看着她们,突然感觉进丰的太子爷总算做了一件正事,那就是砍了泰国和尚的肉身,间接等于在我们对付泰国和尚的魂魄时帮了我们。 但这一切皆有因果,如果我们不是救了太子爷的小千金——虽然当时根本不知道她是谁,进丰的人怎么敢砍泰国和尚的肉身呢? 太子爷既然成了进丰的头目,他怎能肯甘心在别人手掌之下,尤其还是一个外国和尚? 但这也是他贪心所致,如果不是让泰国和尚来看那人皮盒子,又怎能引狼入室?又怎么会差点让他的女儿命丧黄泉? 想到这里,我说:“叶兄,记不记得我们在地府中救的那个小姑娘?” 叶子暄点了点头:“怎么了?” “这个小姑娘是太子爷的小千金,如果太子爷不喜欢他女儿也就罢了,如果他喜欢这个女儿,那他欠我们的人情债是无论如何也还不起的,所以我想去找他问清楚,泰国和尚究竟对姣儿做了什么。” 叶子暄想了想说:“关于这件事,就算是去找他,也未必能帮上我们的忙,我倒突然想起一个人:慧明,或许他可以帮我们。虽然慧明是本土和尚,但与泰国和尚都是信佛的,应该有共通之处。” 叶子暄说的倒也有些道理,我点了点头。 这时江娜接到一个电话。 没听清她说什么,只是她挂掉之后对我们说:“两位,我有重要的事,先走了。” “嗯,你先忙,有事随时联系。”叶子暄说到这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叫车。 估计其他人全都外出做事了,几分钟后,奶牛开了一辆五菱面包车赶了过来,她看到四个姣儿,不禁很惊讶:“她们……” 叶子暄微笑道:“去佛光寺,或许能知道答案。” 我们全部坐进车中之后,奶牛踩了油门,直奔西流湖,到了那个林荫小路,也就是佛光寺门口,奶牛停下车来。 四个姣儿,我与叶子暄还有奶牛一共七人走向佛光寺。 上次与灭法还有魁星之王的混战,佛光寺也受到了冲击,现在已经修葺完毕,不过却变了一些,最直观的就是寺门上的对联换了,现在是: 千声千佛,遥闻天外有天, 小叩小鸣,普觉梦中之梦。 先前那幅让人警醒,而今这幅却感觉是对释空子最真实的写照:释空子不过是梦中人,梦醒之后,就是慧明。 走进寺内,香火虽旺,但依然挡不住清冷,沙沙的扫地声,传入耳中。 招地僧就是慧明。 叶子暄走到他跟前,双手合十说道:“慧明师傅,我们今天来,是有一要事相求。” 第四节:四大皆空 我也走上前去,双后合十对慧明笑道:“慧明大师,上次来的时候见你一个人忙,今天来还是见你一个人忙,不愧是劳模,五一节发个劳动奖章给你——不过要等下一年了。” 慧明放下扫把,也双手合十回道:“小僧一个人便能处理,所以不需要他人帮忙,不知两位大师要我做什么?”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不禁乐了:“释空子,咱们这么熟悉,你这样反倒让我不太习惯,我们第一次来佛光寺时,你装的仿佛不认识我们一样,以致于让我也以为你真的不认识我,那时也没有感到太别扭,但如既然已知彼此身份,何心这么客气?弄的反倒生分了。” 慧明微微笑道:“子龙大师,我早已了断前尘,世间繁华,已与我无缘,你还是叫小僧慧明吧。” 叶子暄这时对我说:“大龙,我们既然来求慧明师傅,一切都应该顺着慧明师傅的意,既然慧明大师潜心修行,又何必念当初过往?” 我笑了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这时叶子暄把四名姣儿叫到慧明跟前说:“这四名女子,其实只是一个人,之所以这样,并不是她们分身有术,而是中了一个和尚的莫名法术,由一个人变成了四个人。” 然后叶子暄把事情说了一遍,又说道:“慧明师傅,你看有什么好的方法,鉴定真身,或者说,你可知那泰国和尚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让姣儿变成了这种情况?” 慧明听后,仔细看了看四个姣儿说:“听你所说,如果是那个和尚把她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或许明白了一些。你们跟我来,我帮她们做场法事,看看是否可以。“ 说完他放下扫把,向大雄宝殿走去。 我们也一起跟了过去。 正殿之上,便是佛祖,背后是一座浮屠塔,面前有几柱香,飘起几缕清烟,殿堂两侧,左九右九共十八罗汉,每个罗汉之前,都有一个垫子,供坐下或者跪拜之用。 慧明把四个坐垫放在中央,然后让四个姣儿盘腿坐下,我与叶子暄还有奶牛便坐在一边。 他则先向佛祖拜了几拜,坐在佛祖膝下,四个姣儿面前。 这时我忍不住问道:“慧明大师,她们到底怎么了?” 慧明说:“她们四人,确实身中佛法,不过却是中了佛法恶意。” “什么意思?” 慧明说:“任何事情都有正反两面,佛法也是如此。先前释空子虽然也解读佛法,然而却行恶事,就如你们所说泰国和尚一般,此后终于悟出佛法善意,便有了悔明。” “这个我明白,不过我更想知道姣儿怎么回事。”我问。 “你看她们四人的脸色,现在已经苍白,正是生命式微之像。” 听到这里,我不由有些急了:“那请大师你,快找出真身啊。” 慧明摇摇了头说:“就算找出真身又如何,她一样会死。” 叶子暄听到这里,也有些不解,说:“我们听姣儿说,她有四分之一的生存希望。” 泰国和尚说:“两位有所不知,这四个人,都是她,也可以都是真。” 慧明越说我越迷糊,如果说这四个姣儿都是真,那么一个姣儿怎么变四个呢? 叶子暄说:“其实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姣儿既然什么都一样,也就无所谓真假了,因此四个姣儿,死掉任意三个,留下的还是真正的姣儿,那泰国和尚岂不是多此一举吗?唯一遗憾的是那个三个姣儿,既然她们都与姣儿一般,死掉还是有些可惜。” 慧明摇摇头说:“叶大师,子龙大师,两位有所不知,这四个姣儿都是真的,当时间一到,死掉的不是三个,而是四个。” 听到这里,我更是懵了:“不是有四分之一的机率吗?” 慧明说:“刚才叶大师已经说过,这四个姣儿已无真假可分,留下任何一个姣儿都是真的,那泰国和尚岂不是多此一举?事实并非这样,那和尚心思如此恶毒,他怎么会给你们留下四份之一的念想?斩草除根才是正道:一个姣儿施主变成四个,他所利用的,就是佛教教义,四大皆空。” “四大?洒,色,财,气?酒女,色女,财女?气女?不过没有看出哪个姣儿是色女啊。”我说。 慧明纠正道:“子龙大师,四大乃地,水,火,风这几种元素,这是万物之源,一个姣儿被分为这四个。” “然后呢?” “既然皆空,所以四个姣儿施主会皆空,换句话,都会死去,一个也不会给你们留下。”慧明说。 越来越深入,却发现这泰国和尚越来越可恶,不过一想他要从第一层极热地狱,一直走到最后一层近边地狱,这不知要几百万年,基本上等于永世不再超生,便也稍稍释怀了一些,但就算如此,姣儿没了,又有什么用? 叶子暄这时问:“慧明大师,你能解吗?” 慧明点了点头说:“那个人所念的经咒不过反解了经文的释意,把佛经善意解成佛经恶意,我再反过来就行,这样四个姣儿施主就会重新变成一个,不过,你们要有心理准备,这个姣儿施主可能与以前也不太一样了。” “你什么意思?” “一块玻璃,破成四片,就算把它粘在一起,也不再是当初的那块。” 慧明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我这却干急没办法。 把姣儿比作玻璃,那么如果这四块不粘在一起,姣儿就会死掉,如果粘在一起,姣儿却不再是原来的姣儿,当然,变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性格。 她还会是以前那个直爽的姣儿吗? 我看了一下四个姣儿,她们的脸急确实越来越苍白,刚才在车上还说个不停,现在看上去又昏昏欲睡一般。 奶牛在一边倒是发出一句评论:“好神奇!” 叶子暄说:“慧明大师,你意下如何?” 慧明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佛祖面前,浮屠塔下,我不会见死不救,但是救过之后,女施主可能不再是往日的女施主,我先提醒你们一下。” 我不由叹了口气,目前也只能按慧明所说的去做,我们又无法做什么。 随后,慧明开始反解泰国和尚的经文,不断地念着什么。 我与叶子暄还有奶牛坐在一边,屏着呼吸等着奇迹出现。 随着慧明念个不停,我发现其中一个姣儿的颜色慢慢变浅,最后成了像姣儿形状的一团空气。 这正想这是怎么回事,叶子暄说:“不要打搅慧明,这个应该是四大之一的“风”。 接着,一个姣儿的脸色开始变成淡蓝色,我突然愣了一下,莫非这要是变成阿凡达公主的节奏?但随后又看到,随着淡蓝色的加剧,她变成了像姣儿形状的水团。 “这个是水?”我问。 “没错。”叶子暄说:“保持安静,还剩下两个,一个是火,一个地,也就是土,然后慧明会把她们四个合在一起,关关键时刻,务必小心,否则这四个姣儿合不到一起,成了现在这种状态,更麻烦。” 我也不再说话,小黑也紧张地看着面前这一切,虽然不知道它能否看懂。 又一个姣儿,变成了火形姣儿,接着最后一个姣儿,成了一个泥胎。 慧明依然没有停,四个姣儿开始慢慢地合在一起,不论是风,火,还是水,都向泥姣儿走去。 突然之间,在四个姣儿面前,竟然出现了一幅虚拟佛像,这佛像便是湿婆。 “怎么会这样?”我问:“这个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叶子暄说:“当初泰国和尚既然是在湿婆面前曲解佛经教义,那么反过来操作,这湿婆也会出现,不过不知道是福是祸。” 他的话刚落音,那湿婆便对慧明喷出魔眼之火。 慧明当时便着起火来。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怎么可以出错?看到这里,叶子暄冲湿婆说:“冲我来!” 我也赶紧跑到慧明身边,拿起旁边一个坐垫帮他灭火。 还没有跑到他身边,便感觉一股热浪袭来;一碰到那火,坐垫顿时着了起来,接着便烧到了我的上衣。 虽然脱的很迅速,但还是被火苗舔了一下,那肉皮并非是红肿,而是成了一块黑色,我伸手摸了一下,竟然掉下来了肉沫,然后是钻心的疼痛。 终于明白,那阴兵为何一见这火就着,原来真不是盖的。 但是慧明却依然雷打不动,在这火中依然做着自己的事,他一动,四个姣儿马上就会死掉。 叶子暄这时说:“慧明大师,不必救她们了,你自己要保重!” 然而慧明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诵经。 奶牛看到这里,吓的先是啊的一声,接着突然哭了。 她并不是被吓哭的,而是被感动的。 慧明并非叶子暄,可以完全不怕湿婆的魔眼之火。 此时火苗包围着他,他虽然又手合十,但是火已经将皮肉烧掉,双手合十,其是累累白骨合十。 看到这里,叶子暄愤怒之极,拿起刀砍向湿婆:“你下地狱去吧!” 第五节:柳暗花明 叶子暄冲到那湿婆跟前时,湿婆还没有向叶子暄喷火,叶子暄已全身起火,又持熊熊大火的天师刀向湿婆砍去。 ——遗憾的是,砍在湿婆身上,却砍了个空,仿佛砍在空气上一样。 这四个姣儿虽然恢复了原本形态,也就是“地,风,水,火”四大形态,但并没有完全合体,依照这火烧的程度,恐怕慧明就算坚持到最后一刻,姣儿也无法合体,换句话说,姣儿本来可能要死,如今把慧明也连累了。 我突然有些后悔,后悔我们应该离开地府时,看看他们是怎么灭的鬼门关大火。 不过既然是湿婆所放的阿修罗眼之火,也就是魔火,我当时施出白拂手眼,准备消除魔力,随知还没有施出来,就差点把白拂烧了,我草,这真的要去找铁扇公主的节奏吗? 但就算她真的存在,我们也请不来啊;就算能请来,慧明估计也变成了灰,要铁扇何用? 然而绝对不能坐以待毙,我略一思索,急忙跑出大雄宝殿,见一边有一个灭火器,当时便把它拿在手中——灭火器侠再次重生! 打开保险栓,跑向大雄宝殿,对着慧明就“哧”的一声喷了出去。 一股白烟扑向慧明,但那火根本就丝毫不受影响。 仿佛那火就是,我烧我的,你灭你灭的,就像平行线一样,根本不沾边。 慧明再烧下去,就真的成灰了——半边脸的骨头已露了出来。 此时奶牛在一边哇哇地哭个心烦。 叶子暄虽然全身是火,同湿婆火拼,无奈,这只是湿婆万千化身之一,包括我们在地府所见的,都不是真正的他。 慧明已经无法再念出来了,然而姣儿也没有合体,只是风姣儿,火姣儿,水姣儿已来到泥姣儿身前,看进度已完成了百分八十左右,但因为这场火,慧明挂了,姣儿也要死了:一切可能因为这把火而烟消云散。 此时突然很无奈,就算有大杀器宝印手眼又能怎么样?根本一点忙也帮不上。 叶子暄突然之间拿刀指着十八罗汉之一:戍博迦尊者,也就是平时人们常说的开心罗汉,大声说道:“你看的很开心是吗?我也让知道一下被火烧的滋味!” 当时来到开心罗汉面前,手起刀落,罗汉的脑袋当时便掉了下来,同时也因叶子暄刀上带火,无头的开心罗汉顿时燃烧起来。 我此时也越想越气,一方面气自己窝囊,另一方面又气在这有诸佛的宝殿之内,竟然发生这种让人在头上拉屎的事情。 于是举起灭火器,冲那如来扔去,同时说道:“既然在你的眼皮底下发生此事,你却依然无动于衷,信你何用,不如砸了算了。” “当”的一声,灭火器砸在了它的脸上,砸掉了一个泥块,随后灭火器又掉落在地上。 所谓金佛,不过是一个泥佛而已。 但就在这时,却发现那佛的眼角竟然有一些水流淌过的痕迹。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万字佛光从他胸前发出。 此道金光照在慧明身上,犹如雨露一般,将那火迅速灭去,同时白骨之处,新肉长出,仿佛枯木逢春。 与此同时,那万字光照向湿婆,湿婆像是在做最后挣扎,不过也很快消失在了我们面前。 同时佛光又照向开心罗汉,开心罗汉身上的天眼之火也被扑灭,同时它的脑袋,也自动飞回原处。 随后,万字光消失。 大雄宝殿内又恢复了原来的宁静。 叶子暄愣了一下,我也愣住了,完全没有发现会出现这个结局。 慧明接下来继续把剩下的经文解完,三个姣儿终于走进泥姣儿身体,最终合四为一。 这时慧明站起说:“两位大师,姣儿施主已经反解完毕,不过正如我先前所说,她已不是当初的她,但我能做的,也只能如此。” 叶子暄此时也不再双手合十,而是抱拳道:“慧明兄,多谢你此次舍身取义。” 慧明依然双手合十:“叶大师,小僧能做的不多。出家人四大皆空,虽不问世间繁华,但也会尽自己所能救人。” 这时,奶牛跑到慧明身边,一下子抱住慧明:“大师,我太崇拜你了。” 这个突然的动作,让气氛一时非常尴尬,叶子暄急忙把奶牛拉开说:“不要胡闹,这里是清静之地。” 奶牛却极不情愿地说:“叶大哥,我表达一下自己崇拜的感情都不行吗?” 叶子暄把奶牛拉到一边说:“这么严肃的场合,你还闹,给你安排个事儿做,扶姣儿去。” 奶牛听叶子暄的话,去扶起姣儿。 姣儿确实与先前不同,眼神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表情很迷茫,一句话也没有说,还不如来时四个姣儿活泼。 不过不管怎么样,姣儿活了下来,我心中也非常感激,也对慧明说:“慧明兄,刚才来时,是我不好,不该开你玩笑,多有冒犯,请原谅。” 慧明淡淡地笑道:“子龙大师言重了,先前的我确实有过错,不能怪你,有当初的因,我才得到今日之果。” 我看了看地上的灭火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慧明兄,刚才一时心急,拿了灭火器砸了大佛,把大佛脸上的泥块砸掉了,刚才大佛突然显圣,修复了这里的一切,但是并没把我砸掉的那一块给补上去,它生我气了吧?” 慧明微微笑道:“子龙大师,你刚才生气,也是因为小僧而生气,小僧非常感激。不过我佛慈悲,佛祖当初割肉饲鹰而有后来的孔雀大明王,今日你砸金身,他没有修补,是在反思自己,请放心,而且此后我会重新补过。” “那就好。” 叶子暄这时说:“慧明兄,我们走了,你多休息。” 于是我们离开了这里。 在离开时,叶子暄向公德箱内放了一些钱,不知多少,但全是红票,一沓,估计也不会少,当初他给南联小弟发红包时,还发了不少钱。 我也把身上的钱拿了出来,没多少,不过几十而已,非吝啬,而是确实所带不多。 此事与奶牛完全没关系,但她把身上的钱也全拿了出来,虽然没有叶子暄的多,但看上去也不少,只是奶牛说话太不讲究,说:“我把我要买胸罩的钱,也放进去了。” 这时慧明说:“两位大师,这位女施主,这怎么好意思?” 叶子暄说:“你修葺寺院,重塑金身,以及一些其它方面的消耗,都需要钱,上次你教我那个奇术,我深为感激,今日又做这件事,我们更是无以为报,只是今日所带的不多,希望慧明兄不要嫌弃。” 慧明说:“叶大师太客气了,我已说过,我虽在这空门之中,不问前尘,但是看到需要救治之人,我一定会救。” 这时,我又看了看姣儿,然后问慧明:“她以前直爽的性格,以后还会不会出现?” 慧明说:“我不能说没有,不过还需要观察!” “这个恶和尚……”我说到这里,感觉说的有些不对,又纠正道:“我不是说你……” 慧明双手合十:“我已说过,前尘往事,我均已忘记,常言空门易冷,但是我有古佛相伴,经文相诵,晨钟相敲,此生足矣。” 随后,我们走出去之后,沙沙的扫地声,依然响起。 从此之后,释空子与慧明真的是两个人,释空子已死,慧明活着。 人都贵在自知,慧明是太多人的榜样,但是繁华遮眼,又谁能忍受这空门中的清冷呢? 我一边想,一边坐上车。 奶牛始终是情绪化,一边开车,一边放歌。 放的是不知哪个美女的打碟,然后说:“叶大哥,我想去夜场打碟。” 不过我们没人关注她。 离佛光寺越来远,车窗外越来越是高楼大厦,繁华的都市,总是那么繁华。 我看了看小黑,又想起了那颗珠子,不禁对叶子暄说:“对了,武则天没有那颗珠子,是不是她也快玩完了呢?我记的先前所说,在她没有现世之前,幽冥灵珠就像当于她的身体一样,现在冥珠已被小黑吃掉,她是不是又要推迟好久呢,或者直接就不行了?” 叶子暄说:“这个不清楚,不过对她有影响那是一定的,武则天一直屈居于泰国和尚之下,未能从进丰手中拿出幽冥灵珠,也能看出这颗珠子的重要性。原本袁天罡想从古董商人手中买过这颗珠子,但没想到却被进丰劫了去,随后进丰又引狼入室,请来了泰国和尚,用范谢二人的话来说,就是时也,运也。” 奶牛问:“叶大哥,现在去哪里?” “先送他们回去。”叶子暄说。 于是她从西环一直向东,一直走到文化路,然后就顺着文化路向北。 在经过那个游戏厅时,游戏厅已经查封。 门口有几个进丰小弟在晃来晃去。 “小票不是说大力没有把消息传过来吗?看来黑警的证据确凿。”我说:“但小票又真的是卧底吗?” 叶子暄突然之间发了一句感叹:“这个社会真不容易,每个人都要当人,又要当鬼。” 第六节:一个机会 叶子暄所说的确实没错,活着确实很。 尤其各种负面新闻一起出现的时候,以前的时候,还可以看一av台的新闻联播治愈一下,现在看到新闻联播却再也愈合不了我这颗心灵了。 哎,这真的是邪道渐盛,正道式微的前奏吗?或许我那同学的孩子,也确实是救世主吧。 随后除了奶牛之外,大家再也没有说话,一直沉默不语。 姣儿也一真未开口说话,看着窗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还是不是她?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或许只能让时间去检验了。 此行最大的收获,并非我们,而是慧明,他确实很生动地诠释了“立地成佛”的意思,这个时候我多么希望,这个城市的一切污垢以及邪魔外道都能向慧明学习该多好?这样的话,整个城市的天空将会又是蔚蓝一片。 但这只是中国梦,梦之难,难于上青天。 车继续前向。 奶牛始终没心没肺,依然是想怎么表过就怎么表达,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也不分场合。 或许是因为我们比她大,所以心态不年轻了吧,也或许她一直就是这种性格,完全不考虑问题。 什么样的环境出什么样的人,虽然奶牛有些“脑残”,但仗义这一点,是没得说。 来到村口时,我与姣儿下车。 叶子暄对我说:“随时保持联系,另外我想江娜应该还会叫姣儿去做口供的,毕竟姣儿是受害者,所以这件事并没有完,问题是她怕不怕?这个谁也不知道,所以你多做一下她的思想工作。” 我点了点头,然后与他们告别。 姣儿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下车后依然没说话,但我感觉她应该说声谢谢。 她谢不谢我无谓,毕竟那契约也是她替我签的,我不过是还了回去而已,但她应该给叶子暄,还有慧明,甚至奶牛都至少说一声感谢,但她始终没有。 她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这样一直沉默,一直到送她回到303。 随后她用“砰”的一声,代替了她说话,那就是我可以走了,她现在要关门休息。 我颇有些无奈,姣儿变四个的时候,我想姣儿能有一个真身活下来;当姣儿出现四个身体本源时,我希望她能合体,当她能合体时,我又希望她的性格与以前一样——或许是我太贪心了吧,所以算了,姣儿的事,不急于一时,就算是她又变了一个人,只要她还是一个好人,就是万福。 想到这,我也坦然了许多,回到屋中,然后把小黑放开。 它回到了桌子下的小窝内。 屋中的花香味依然在,说明花魁虽然没有出现,但她也没走。 我打二手小冰箱,水晶兰与忘川水还在。 水晶兰名字像兰花,但它并不是花,可以这样理解:蘑菇看着像植物,但它并不是植物一样。 关上冰箱,又来到洗手间,看到张天师那日留下的炼丹干柴。 我不明白,这柴究竟是做什么的,他不可能是让我炼丹用,做饭?更不可能,一是没地方支锅,其次就是这就这几根柴,能做几天? 难道是他没地方放,先放我这里?也不对,他住的地方相当宽广,放多少干柴都可以。 那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想来想去不明白,不过我还是把些干柴收了一下,放在小黑窝旁,以免洗衣服时把这柴弄湿。 ——或许,这个东西也与水晶兰和忘川水一样,可以卖钱,噱头就是:“张天师砍柴出品,必属干柴精品!” 就在这时,我从小黑的眼睛中看到了花魁,就在我身后。 我还没开口,她先问道:“你看上去很不开心?” “人生不如意十之**,哪有那么多开心事?”我说:“不过,我看你好像很开心。” “是啊,我为什么要不开心呢?” “当日武则天把你们都烧焦了,然后贬至神都,此等伤心往事,难道你还很开心?” “那么久的事,我早忘了。”她笑了笑说:“更何况从那之后,我们便被尊为百花之首,不是吗?” “好吧,随你怎么想,能忘记仇恨,也是一件好事。”我一边说一边继续整理干柴。 “不过,我现在有点饿……”她笑了笑说。 “你是不饿不出来是吧?” “你想让我随时出来吗?” “不必,请给我一点私人空间,我现在就去帮你买。”—— 去花卉市场时经过一个atm,我不由想到江娜用了多钱给姣儿买衣服,于是便拿也银行卡查了一下,却意外地发现我的钱并没有少。 这就怪了,那四套衣服,难不成不要钱? 还是我记错钱数了呢?更或者我插卡的方式不对? 难道银行没有扣钱?想到这里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这个玩笑是不能乱开的,否则银行一个罪名安到我头上,直接就无期徒刑了,便急忙打电话求证,客服小姐说,我没有刷卡。 挂掉电话之后,原本有些阴晦的心情,又瞬间好了起来——原来江娜并没有用这钱,那么那四套衣服应该也是江娜买的。 于是我继续迈着开心的步伐向花卉市场走去。 还是先前那个花店。 买完之后,我正准备回去,不想那个狗老板向我走了过来。 看到他,我马上提高警惕。 这狗老板是桃园堂的,那个游戏厅是聚义堂的——如果我没记错,这家伙说与小票关系很不错,我昨天又那么出镜,进丰的人肯定早就认准了我这张脸,也一定早印发下去让各位进丰小弟学习我的长像,所以这狗老板难道要替小票报仇? 想到这里,我拿起花遮起脸来,向外面走去。 谁知那个狗老板又要来到我身边拦住了我的去路,竟然笑了笑说:“大师,你好。” “你好,有事吗?” “上次关于你这只猫……” 他话说到一半,我依然拒绝,这是原则性问题,这种钱不能赚,一是此钱赚了良心不安,二是负作用太大,到时又弄的满城风雨,损失远超那些钱——小花变成僵尸猫,还历历再目,而且小黑现在吃了冥珠,作用远超尸丹,谁知道它会发生变化呢? 虽然到现在为止,它依然没什么变化。 狗老板被我拒绝之后,便说:“大师,昨天发生了一件事,我有些不太满意。” “什么事?” “你们引条子把我兄弟的场子给扫了?” “什么意思?”我假装不解。 “我那天不是与你说过吗?我与小票的关系很不错,但是你却把他慈送到局子中了,我不满意。” “你要打我吗?”我想了想说:“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说过咱们也是好兄弟,还说如果有人要找我麻烦,三万进丰兄弟来帮忙,对吧?” 他点了点头。 “既然你与我们都是兄弟,你想偏帮哪个?”我问。 “这个……”他一时无语。 我笑了笑说:“所以我与小票之间的事,你最好别掺和,我们两人是有私人恩怨的,他先抓我朋友,还关了半个月,你说我该怎么?” “这……” “如果你老婆你女儿儿子被别人抓了去,你会怎么做?” “干死他!” “好,果然是好兄弟!”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进丰果然没看错你,有血性!我也没看错你,我喜欢!因此我就直接去找小票算账了,剩下的事情,你也知道。” “进丰没看错我?”他无奈地笑了笑说:“或许吧,进丰里能人不少,不过无能的人也挺多,但是我相信,我绝对比某些人强,但是却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在这里卖狗?那些没我强的,却风光无比,你知道我为什么佩服小票吗?我觉得他是我的榜样,他从一个停车收费的,去当一个游戏厅的经理,把不如他的人,全部都给赶了下来!不过,我没机会了,因为太子爷根本来我们这里看一眼,所以也无法被他发现。” “他应该去比较重要的地方吧,花卉市场应该不是一个很大的生意吧。”我安慰他说:“这也是人知常情,哪个爹不疼能干的娃儿呢?” 他叹了口气说:“太子爷经常在我们隔壁出现,但从来不来这里,其实他不只过是稍微动一下腿而已,但就这样,他都懒得过来——不过你说的也对,花卉市场,确实是一个不重要的地方。” “经常出现在隔壁?”我问:“隔壁是什么地方?” “隔壁就是北环古玩城。”他说:“上次有个大案子,就是古玩城里面的人搞的。” 大案子?听他这样说,我感觉应该是砍死古董商,收了幽冥灵珠之事。 我想到这里,便问:“他经常去那里吗?” “他经常去那里喝个小茶,玩个古玩什么的,说做人要有追求,要高雅一点。但话又说回来,那里面的人也都是人精,黄金有价玉无价,所以随便出一件玉器,就能赚很多钱,我是不懂,我要是懂,我一定过去,说不定太子爷就能看到我的能力。” “他一个人?”我问。 “没,他常领着他的女儿。” 哦?听到这里,我顿时感觉机会来了。 第七节:初识梁太 随后,我又安慰了狗老板一句:“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放心吧,你一定能够上位的。” 狗老板听完之后,不禁嘿嘿地笑了:“兄弟的话,我喜欢听,尤其是我还知道你能抓鬼除魔,所以你的话一定能实现。” 我不想再与狗老板废话,便与他告别,回到302. 拿出那束花,放在桌子上对她说:“花已买了回来,我还有事,你慢慢享用。” 接着又抱着小黑火速赶往古玩城。 此时,已经下午三点钟,太阳高照,非常热,不过走进古玩城之后,就凉爽了许多,原因就是这里面开着空调。 古玩城从外面看,仿佛也很专业,进门处,有一个像酒旗一样的黄色旗子,中间有一个圆,写着一个草体“古”字。 门面也是像古代那种亭台楼阁的房子一般,就像真的走进去之后,就能看到各种各样货真价实的宝贝一般。 但是走进去之后,却发现根本不是这样 一看他们就极不专业,不专业的原因就是这里面的老板都是一看就不像是懂行的,虽然我也不懂。 里面也是有许多小的店铺,但是这些小店铺的店主,让人很无语,年纪看上去不大,黄毛,蓝毛,甚至还有白毛,耳朵上戴着大耳环也就算了,鼻子上也挂了个圈。 尼妹的,这感觉哪里是古玩城啊,分明是专卖非主流用品的市场。 这些人,不是在玩古玩,拿着书看,或者交流什么的,就是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在这里的客人。 市场内顾客也没有几个,倒是有一些老头们来瞧稀罕,估计应该是企事业单位的退休职工,闲着没事到处转转,但他们也有出手的,不过最多也就几千块钱,主要是给孙子孙女买个玉石金锁祈求平安什么的。 我看了看一边靠墙有一个长椅,于是就走了过去,躺在上面等那小姑娘来。 谁知这一躺,在加上空调吹的很爽,竟然呼呼地睡了过去,睡着睡着,突然之间感觉自己被推了一下,接着砰的一声从椅子上掉在地上。 我不禁一个激灵,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才看清面前是一个清洁工大婶,不禁打了一个哈欠。 尼煤的,我还以为是进丰的人砍我来了。 就在这时,她拿着拖把还要往我身上拖。 我急忙后退了一步,正要说她,却不想她先来了一句:“还会动啊?我还以为死了呢。” 我并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不由愣了一下,这里是进丰的地头,难道这大婶就是当初的十三妹之类的角色? 想是这样想,但我非常不乐意,便说:“大娘,这是什么态度?我是顾客,来这里消费的,在椅子上休息一下怎么了?” 果然是进丰大娘,都是专业培训过的吧,一脸不屑地说:“你买什么?小伙子,大娘看人从来没有看走眼,这里的东西你买的起……” 我草,现在这这社会,遍地都是老大?我不由坐在那里,打断了她的话说:“我确实买不起,你能买得起?买得起还用在这里扫地?” 那大娘一听,顿时发飙,当时就把拖把扔到地上,基后如复读机一般说我不尊老。 我一时也没辙,便准备三十六计,走为上,毕竟与她纠缠什么也落不到,说不定还会惹一身骚。 于是便一边后退一边对她说:“大娘,我不陪你乐了,你慢慢玩去吧,拜拜了你呐!” 说完后,转身出门,却发现面前站了一那些店老主,每个人手中都持着一把刀,慢慢向我走来。 我正想该说什么,其中一个蓝毛对我说:“哥们,准备买什么呢?” “我只是随便看看。” “没关系,咱们可以看,不过看过你后,得带走一样,你看你中意哪件,我马上让人包装好给你,要是钱带的不多,也没系,我找两个哥们把古董与你一直送回去,货到付款!” 他的话刚落音,其中一个人白毛说:“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啊?” “小兄弟你的眼神真不错,我是大众脸。” 蓝毛这时拿出一张纸看了看,说:“看来确实是熟人,大婶没有打错人,今天就这么办,这里的玉器你随便挑一个,然后咱们就这么结了。” 我虽笨,但我不傻,黄金有价玉无价,他随便说一个,漫天要价,我哪里买得起? 哎,我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一般,闪闪发光,走到哪里都是那么引人注目。 这么多人,打是打不过,便说:“几位兄弟,其实我是来找人的。” “找谁?” “我找你们的领导的女儿!” 这一句一说,那几个人当时便亮出了黑鹰来,我一看,这家伙们要来真的,急心说:“我刚才说错了,我是说,我救过他女儿。” 然而他们根本不理会,看他们这个样子,今天要是不打我,感觉对不起他们八辈祖宗一样,我不由后退了一步。 不想在我身后,又有一群人围了过来。 我暗暗运气,突然之间摆了一个电视之中常演的太极宗师那般架势说:“别逼我出大杀器。” 那蓝毛不禁笑了,将那张纸扔在地上,此时我才看清,确实是我的照片,然后他说:“你有没有本事,有多少本事,我们心里清楚。” 第一招恐吓越来越不敢用了,只有看准缝隙,以光速冲出去了。 但是他们却越聚人越多,而且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挺近。 瞬间把第二个希望又浇灭了。 看着他们渐渐逼近,我突然之间大叫了一声:“杀人了!” 但叫过之后,又发现,这不是路边,我靠,难道真的要我放黑哥? 就在他们持刀前后冲我砍来之时,也就在我将要放出小黑之时,一个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头发弄的仿佛公司高管一样,左手中牵着一个小姑娘走了过来。 金线镜不认识,但那小姑娘我绝认不错,当下心中狂喜,我的救星来了。 果然,金丝镜说:“都去做生意吧,这么多人围着一个客人讨价还价,极容易吓坏客人。” 这群各色毛,听到声音之后,马上收刀,恭敬地站在一排。 金丝镜又说了一句:“都去做生意吧。” 待各色毛收刀退回原位之后,他看了看我说:“咱们很熟悉。” “我与你不太熟悉,请问兄台的名字是……” “我叫梁太,不过帮中老一辈的叔伯们喜欢叫我太子,年轻一点的喜欢叫我太子爷,不过叫什么我都喜欢听,你可以随便。没错,你与我是不太熟悉,不过从一开始,你搀扶那个古董商开始,我就注意到你。其实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在给你机会,可以说,你坏了我们进丰不少事,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真正对付你,因为我想你能来我们进丰做事,凭我们进丰的实力,黑白通吃,手眼通天,保证你以后前途光明。” 我笑了笑说道:“人各有志,再说我也不太适合呆在进丰,我在南联,南联完蛋了,新东帮也变成了新东堂,随后我去了新东,新东堂彻底完蛋了,不过我在中日合资工厂没完,说明什么?说明凡是昧着良心做事的,只有一个下场,就是准备玩完。比如,小票。” “小票?呵呵,现在他虽然在局子里,不过不代表他不是人才。”梁太笑道:“我会尽力疏通关系,让他出来。” “你们把我朋友抓的事,还没有说清楚。” “抓你朋友的是那个泰国和尚,不过他现在死了,得了急病,我也很惋惜。也算是替你报了一箭之仇,小票昨天只是中了一招而已,有人没有通知到位,这个不怪他,进丰的生意太多,就像一棵大树,有时修剪一下,也比较符合万物生长规律。” “你看得挺开,不心疼?” 太子爷又笑了笑说:“我有的是时间,所以做得起生意。” 我说:“算了,不说这了,其实我今天来只想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你女儿被我救过,你相信吗?” “想与我认亲的人太多,前些日子,我女儿确实重度昏迷,不过请了一个附近的一阴阳先生,他帮忙做了场法事,已经好了,你不会想冒充他吧,不过你不必冒充,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来。” 我没理他,蹲到小姑娘面前说:“小妹妹,你记不记得我,抱着一只黑猫?” 她摇摇头。 “有一个阿姨问你,你家住在哪里?你回答说,我家的墙壁是白色的?” 小姑娘依然摇摇头。 我又说:“你记不记得,你最后被一个奶奶带上来的?” 她还是摇头。 我准备在问,梁太挡住了我说:“够了!” 看来我说破天,他也不会信,只是便宜那个什么风水先生,白捡了一个漏子。 既然如此,也就算了,我要的是太子爷还我人情债,而不是我去他手下当马仔。 于是我离开了这里,他也没有拦。 走出古玩城,又想了从一年之前到现在所经历种种,我只想说,进丰,我来了,虽我已迟到,但我却不会缺席,你说你手眼通天?我想看看究竟谁才是手眼通天! 第八节:一同归西 我回头又望了一下古玩城上面的旗帜,沿着来时的路向302走去。 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拨通叶子暄的电话号码,告诉他关于今天来找梁太女儿的事。 他静静听完后笑道:“你怎么敢去那里,不怕挨打吗?” “一是我想是古玩城,他们再怎么的,也不会打人吧,其次我就想着他女儿应该认识我,那么也不会打我,但我没想到,他们一是真的敢打人,二就是他女儿并不认识我,不过最终也没打我,至于为什么,我想到最合理的理由是,他们知道我的底,虽然不怕我,但是怕小黑。”我说:“不过也无所谓,我现在已走出古玩城,我给你打电话的目的就是想知道,小姑娘为什么不认识我?” 叶子暄说:“她已还阳,根本不可能记得在下面发生的事,这种情况很常见,如果一个人死了两三天后,又活了过来,他也无法说清他看到了什么——如果你不能理解,就把她想像成她还太小,在阳间有人救过她她也未必能记得起,更何况是在阴间,于是就会想通了。” “这不是白救了吗?”我问。 叶子暄答:“我感觉从那里回来,你的心态变了,当初我们救她,并没有想过要她报答我们什么,事实上,一个小孩子能报答我们什么?所以仅仅只是救她。但现在你想利用她接近梁太,所以心有不甘,但我劝你救人就像慧明一样,他并非是看着我们的面子才救人,而就是为救人,当初那火烧他之时,完全可以不救。” “不要说我,你的心态也变了。”我说:“我们回来时,完全可以把楼妖拆掉,但是你却把它留在了那里。” 叶子暄笑道:“看来我们都是极易变的,不过也正常,我早就说过,最易变的是人心。” 我说:“不谈论这个了,你先忙,我回去了。” 与叶子暄挂断电话之后,我向302继续走去。 来到房前时,看到房东太太一脸的高兴,见面竟然要给我买啤酒喝,这真的让我受宠若惊。 虽然一瓶啤酒相对于房东太太来说不算什么钱,除了年夜饭时,她大出血那一次,其它时间,并不见她大方——我之所以免费住这么久,也是自己挣来的。 所以我非常好奇:“哦?房东太太,今天有什么喜事?” “我最近这几天打麻将,手气极好,赢了许多钱,因此我想莫非真的是挖出那具尸体之后,我才这样?所以请你喝瓶啤酒。”包租婆非常兴奋。 “谢了,先放你那里,我现在有点脏,被一个人从椅子上推到了地上,去洗澡了。另外,祝你多赢点。”我说完,便回到屋内。 把小黑放下后,便开始洗澡,突然发现,在佛光寺中,我被火苗舔了一下,当时就有一层皮肉直接在高温下碳化成粉末,但如今竟然完全愈合了,而且没有一点痕迹,我不记得我用白拂手眼为自己治疗过,怎么就好了呢? 想了半天,我今天接触过最奇怪的东西,就是水晶兰。 难道它有奇效?想到这便来到二手冰箱前。 打开冰箱门,摸了一下水晶兰。 但我现在并没有受伤,为了验证这水晶兰是否真有奇效,我走到厨房,拿出刀,就算水晶兰没有作用,我的白拂手眼也可以用,于是咬了一下牙对着手心划了一刀,血顿时流了出来。 我慢慢地伸着流血的手去摸水晶兰,奇迹果然出现了,伤口完全愈合,就像慧明被烧之后接受佛光时的那个样子。 这个竟然是良药,我不禁暗喜,如此看来,又可以卖一个好价钱。 那忘川水可以用来治疗感情受伤,或者失恋什么的,也一定价值不菲。 此时,我看那冰箱,仿佛看到一个装满了钞票的保险柜,唯一不知道该怎能处理的,就是张天师留下的那堆干柴,不过无所谓,也不占地方。 除了这些,还有这花魁,她的作用,有些像是空气清新剂,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贵。每束花要一百五,这完全可以买十瓶了,而且每月还不是一束,但转念一想,她还能给我聊聊天,也算不错,毕竟一个人还是寂寞。 小黑同志也不错,就是不会说话。 本来这次吃了幽冥灵珠,我还在想它会不会说话了呢,但可惜的是它吃了之后到现在还没反应—— 时间很快,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早晨,睡的正香,突然之间听到了砰砰砰的响门声。 “我靠,谁啊?这么烦!”我不由埋怨道。 “是我啊,子龙大师。” 听这声音是包租婆。 我于是穿好衣服起床,打开门,问她:”什么事?” 她一脸惊慌,穿着睡衣:“我的屋里不是不闹鬼了?” “你的屋里闹鬼?”我不禁乐了:“房东太太,你的屋中怎么会闹鬼呢?各种男人,各种血气方钢,各种纯阳之气,闹鬼就太扯了。” 但是她就是说自己屋内有鬼,我打了个呵欠,然后就抱起小黑,与她一起来到她的房间。 房东太太屋内的繁华自然不必多说,我先用小黑看了看这里,没有看到有什么问题,用宝镜手眼也没有看到什么问题,别说鬼,鬼毛都没有。 我不由说:“房东太太,哪里有鬼?不是最近钟正南不在,你耐不住寂寞了吧?” 房东太太一本正经地说:“子龙大师,别开玩笑,真的有鬼。昨天晚上,我睡到半夜时,突然之间就听到有人轻轻地叫着,叫什么,我当时记得很清,可是醒来后,就忘了,我就很害怕,然后急忙找你问这事。” “你那不是鬼压床吗?这个正常,谁不遇到个三两次的。” “我可以肯定不是,是有讨命鬼来勾我命了啊,我本来以为那次挖也那具尸体之后,会好一些,但没想到,又出现了这种情况,子龙大师,要不你在帮我看看墙角吧,上次是对那些租客,这次是直接冲我来的啊。” 她越说越急,最后竟然哭了起来。 看到这里,我说:“不急,我现在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虽然我感觉她有些胡闹,但还是叫来了叶子暄。 叶子暄很快赶到,拿出罗盘,格出包租婆屋内的吉凶位,随着罗盘针的转动,叶子暄来到窗前,发现那里有一块小石头。 叶子暄说:“这块黑曜石昨晚挡了你一命。你看一下窗外!” 我与包租婆伸出脑袋看了看,不禁也吓了一跳,竟然在窗外的墙壁上,看到几个黑黑的手印。 我伸出手掌,对照了这个手印,虽然无法看出是男是女,不过却可以肯定这是成年人手印。 房东太太更是害怕:“怎么样,我说有鬼,果然有鬼,这黑手印,该发如何解释?” 既然留下黑手印,就会有味道,不过小黑除了对能吃的比较感兴趣之外,其它都是无感,所以请慧闻出马。 叶子暄把脸偏在黑手印上,接着便拿着罗盘向房外走去。 “怎么回事?叶大师?” 我说:“叶大师做事时,不喜欢别人打搅,不急,我们跟着就是。” 于是我们跟着来到村子另外一家,却不想那人家正在街上摆了一个大灵堂,看着里面的遗像,房东太太更是脸色发白:“这,我怎么没听到消息?” “这个是谁?你们村的,你应该认识吧?” 房东太太说:“我怎么不认识?她就是我的牌友啊!她怎么就死了呢?” 就在这时,一个老太太在一边哭个不停,边哭边说:“女儿啊,女儿,你打麻将,娘不管你,但是你把自己的命打了进去,我就你一个女儿,你可让我怎么活啊!” 听老太太这样说,我便走到她跟前问:“大娘你好,我是附近的,你女儿打麻将,怎么了?” 老太太边哭边倾诉:“打麻将也是求吉利的啊,我女儿说,她昨天嬴的多,因为有人用一筒点了她的炮,她当时又杠上开花,一局就赢了不少,我也是麻将迷,就与她说了一些,她说在这之前有她们四人每人打了一个西风,我听后非常害怕,说是这样打法会打死人的:一(筒)同归西。打了四个西风,就应该在打一筒,但她当时就是高兴,谁想到昨天半夜突然之间心脏病突发,就去了。” 听她说到这里,想起房东墙壁上的黑手印,便问她:“那二个牌友呢?” “那两个不清楚。”房东太太答道。 我说:“打个电话问一下吧。” 房东太太打了一个电话问过之后,才发现另外两个一直没人接。 她急的跳脚:“怎么没人接呢,这样吧,我领着你们两个去她们家。” 随后,她领着我们一直来到北环的一个小区, 这个小区是这个村子里的地,然后卖给开发商盖下的。 我们走进去之后,却不想竟然遇到了进丰大娘,我顿时愣了一下,这扫地的也能住小区? 我并非是以貌取人,只是我觉得这房价比较贵,每平基本七千以上,这大娘在进丰打扫卫生,一个月最多也不过一千块而已,哪有钱住小区? 第九节:小秘密 如果说进丰大娘住在这小区之中不算稀奇,毕竟也有新闻上开宝马当清洁工的主儿,那么接下来的一幕让我真的很惊讶。 包租婆来到进丰大娘面前说:“美姨,小青在家吗?” 进丰大娘叫美姨?好吧,我觉得霉姨更适合她。 不过这并不是我惊讶的原因,而是房东太太竟然认识进丰的人,我到现在才知道。 她怎么从来就没有与我提过?也对,我根本就没问过她,但是我怎么可能想得到? 梁太说,从我救古董商开始,他说已记住了我,那么我住哪里,他一定清楚——我不禁感觉天眩地转:包租婆也是进丰的人? 叶子暄也有些奇怪,不过没有多问。 美姨笑着说:“在呢。” 然后又扫视一圈,当目光落到我的脸上时,面色骤变,问包租婆:“这个人,你也认识?” 房东太太笑着说:“美姨,我给你介绍一下……” 美姨不禁打断了房东的话说:“不用介绍,这个人我认识,昨天在我们古玩城闹事,如不是太子深明大义,非让这小子长长教训不可。” “昨天的事我不清楚。”包租婆笑着说:“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这位子龙大师是我的房客,也是一个好人,我的房子总出事,他一直帮我照看,今天又发生了一件事,这事可能牵扯到你的女儿,所以这位叶大师还有子龙大师就一起过来看看。” 谁想这美姨一口回拒,直接对我说:“太子给你面子,不代表我给面子,我的家半步也别想进,不过娇娇要是想进,就请进。” 叶子暄看美姨说的决绝,便对房东说:“房东太太,那你就去看看,看后一定要房清楚,回来之后,告诉我们。” 房东太太点了点头。 我与叶子暄便在路边坐了下来,让房东太太跟着进丰大娘去了她家。 “我怎么觉得,这又是个套呢?房东太太怎么会认识进丰的人?”我说:“怪不得我听梁太说,我帮了古董商之后,他就注意到我了,原来房东与进丰有联系。” 叶子暄想了想说:“当刚仔细观察了一下房东与进丰大娘的谈话,我发现这个进丰大娘不简单,至少心机比较重,这个看眼睛就可以看出来,倒是房东太太,似乎就是把她们当成朋友,并没有想过她们是什么人。” “不管怎么说,房东太太认识进丰的人,这个不可能巧合吧?” “你也别着急,一会见到她直接问她一下。” 我点了点头,又摸了摸小黑说:“黑哥啊,黑哥啊,原来咱们住在302,基本上裸奔啊,各种人都在关注我们。” 小黑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呼呼地睡觉,完全没有忧虑。 坐了大约五分钟后,想着房东太太应该到他家了吧,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一看是房东太太打来的,我马上接了电话。 包租婆很着急:“子龙大师,快来吧,出事了。” 随后包租婆把进丰大娘的房间位置说了一下。 我没再问什么事,挂掉电话,对叶子暄说:“出事了。” 然后迅速跑向电梯,不过在坐电梯之前,向四周看了看,还好没人抢。 那个电梯确实给我留下阴影,当时我也要是不下来,估计也被摔死了,以前不抢,以后更不会抢。 上了楼之后,子暄便向走廊尽头跑去,我也跟了过去。 刚来到门口,就闻到一股血腥味,门内一个约三十**岁的女人,穿着还算时尚,不过已经倒地身亡,正面朝上地躺在血泊之中。 房东太太站在一边,看到我们来,急忙来到我们身边,一脸的惊慌:“两位大师,你们说的没错,小青真出事了。” 进丰大娘坐在地上,对着这具尸体正哭的伤心。 叶子暄来到女人面前,伸手试了一下脖子上的动脉说:“已经死了,如果我们早来几分钟,这个女人或许可以救,不过生命就在一瞬之间,也没办法。” 我看了看,目测女人是割脉自杀。 叶子暄将她稍稍抬起,从身下拿出一张血书。 血书并非是用血写的,而是白纸黑字,却被血染红了。 血书上面的主要意思就是为情所困,因此不再留恋这个世界 这时我问房东太太:“房东太太,这个女人还有美姨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美姨我不了解,不过她的女儿是我的牌友,但我们并非打牌时认识的,上一年就认识了。” “怎么认识的?” “先前村里的地卖给开发商,他们盖的房子有房产证,我们村里自己也有盖的,不过是小产权,很便宜。当时我手里就有一套这样小产权,那时美姨的女儿,也就是小青要买房,于是我们就认识了,一开始她以为我的是大产权,后来听说是小产权,就没再要了,就买在了这里,不过我们此后经常一起打麻将,关系也不错,我随口说些奇事,就是咱们这栋楼的事,我当时还说过你呢,她也很乐意听,我心里就想要不把你说在一起,但一想,又不合适,年龄差大多,所以也就算了。” 我瞬间明白,太子爷是怎么知道我的事,就是因为房东。 “这女儿打牌,却让她妈去扫地?”我问。 “这老太太闲不住啊,所以就去扫地了。”房东说。 面前这个已死的女人,是通过房东知道我的情况,然后告诉她妈,通过她妈告诉太子爷。 我突然很悲哀地发现,原来我一直在进丰的监控之中,虽然房东太太并不知道她成了监控我的工具,但事实上她确实成为我的监听工具。 我不由了说一句,死有余辜。 话刚落音,进丰大娘上来就要打我,说:“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期负我老婆子还不算,还咒我女儿!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太子的奶妈,你等着,我一定要好好给你算账!” 此时我也终于明白这大娘为何这么牛比,直接把我从椅子上推下来。 原来是进丰的牛比人物,她在那里虽然是打扫卫生,但估计也是梁太随机给她找的活,毕竟那里打扫卫生,比在大街上当清洁工强太多。 昨天我对她说了两句话,便引起了进丰小弟的围攻,不是因为她是进丰的人,而是因为她是太子的奶妈。 随后,进丰大娘又说了一句,以证明她的地位:“这套房子就是太子送的,就是让我们娘俩住的,我女儿虽然有点娇气,到现在边内裤都不会洗,但也不能说死有余辜啊!” 尼妹的,活该找不到男人,就算是找到了,这种女人,不说养不养的问题,谁又能伺候得起? 叶子暄没理会这进丰大娘,而是趁机在屋内看了看,在沙发上看到一个黑手印,他又把耳朵放在了手印上。 稍后他说道:“我刚才让慧闻闻了闻,这个黑手印与房东太太的黑手印都是一样的,这黑手印同是那个心脏病突发的那个女人。 昨天晚上,房东太太做梦,是因为这个心脏病牌友想拉房东打牌,不过因为黑曜石的缘故,没把房东太太拉走,但是现在这个小青,虽然表面上看是为情所困,但事实上,就是被那个心脏病牌友一起拉去打牌了,毕竟当时她赢了钱,所以还想继续赢,我们现在要赶紧找剩下的那个牌友。” 叶子暄话刚落音,房东的电话响了。 房东一看,非常害怕说:“另外一个牌友给我打电话了,她会不会已经死了,然后来叫我呢?” 叶子暄说:“我们在你身边,你不用怕。” 房东太太这才战战兢兢地接了电话,一开始看上去很害怕,但不多时就笑了起来。 挂掉电话之后,房东太太说:“她今天出去旅游,刚才没听到我的话,现在听到未接来电,就向我打了电话报平安。” 本来我想着,是来救人的,却没想到,意外发现了一个进丰的小秘密,虽然当时听说有点惊讶,但现在也无所谓了,反正我昨天正式与进丰摊牌,我不信我会死掉,我只会坚信进丰倒掉,因为自古以来邪不压正。 我们没有叫警察,因为就算叫了,也是按照自杀处理。 随后,对进丰大娘说了一些节哀顺便的虚伪话语之后,便不顾她的撕扯,我们离开了这里。 关于这件意外的小秘密,我并没有怪房东,毕竟这也不怪她。 不过房东非常不好意思,非要让我再免费住几个月,我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 回到房东太太的屋内,叶子暄问:“昨天晚上,你什么时间做的那个梦?” 房东太太说,我也不知道啊,那个时间我也不清楚。 叶子暄说:“那好,你不要着急,昨晚她叫你打牌,没有叫走你,所以她还会来的,今晚的话,我会等她来的。” “可是她要是不来怎么办?”房东太太说:“有那黑曜石挡着。” “没关系,我们找几个人打麻将,她肯定会来的。”叶子暄说:“毕竟麻将鬼,忍不住。” 第十节:引鬼 叶子暄说要引麻将鬼,就是我们在这里打麻将引她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煮了一锅美食,引来馋鬼一般。 但我们三缺一,要想凑成一桌,还要再找一个人。 我想了想说:“明天周末,看看姣儿没有时间,叫上她来吧,她回来后一直不说话,也不知道心里憋了什么事,所以放松一下。” 房东太太却很奇怪地问道:“姣儿回来了吗?” 我有些惊讶:“你不知道吗?昨天回来的。” 房东太太说:“这个我真不知道,嗯,只要回来就好,那子龙大师,你快去把她叫下来吧。” 我把小黑交给叶子暄后,迅速来到三楼,姣儿门前,敲了敲。 “吱呀”一声,门开了,不过却是305。 二庞兄弟走了出来,然后看我敲姣儿的门,不由很惊讶地问道:“子龙大师,你好,姣儿回来了吗?” “你们不知道?” “她的门一直关着,我怎么会知道?” 我不由暗想姣儿真的变了吗?以前不能说她像小燕子一样到哪里都会喳喳地叫,至少会让人知道她出现,如今却如幽灵一般,房东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连邻居也不知道。 不过我并没有把姣儿的经历的事告诉给二庞,只说:“她昨天回来了,不过可能是刚回来,所以大家都不知道。” 我又敲了两下,姣儿的房间仍然无动静。 我侧着头,把耳朵贴子门上听了听,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姣儿不会出事了吧?想到这里,我不由惊起一头冷汗,急忙打电话给包租婆让她上来开门。 很快,包租婆与抱着小黑的叶子暄赶了过来。 包租婆先是敲了敲,没有动静,便拿出钥匙打开了姣儿的门。 先前因为有二皮脸带走姣儿的事,所以她的屋内很乱,不过现在又干净整齐了许多,姣儿正坐在桌子旁,我一开始以为她在写字,走到她身边之后发现,她拿着一枝眉笔,对着桌面一直划来划去。 我们进来之后,并没有打断她这个动作,她也没有问我们为什么进来,仿佛我们就是空气一般。 包租婆笑道:“姣儿啊,你看多不好意思,原来你在,刚才子龙大师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敲开,以为你没在,所以就打开了门,你,你还好吧?” 姣称依然不说话,重复着这个动作。 这时大庞说:“哈哈,姣儿一定是想我……” 他这一句话还没有落音,姣儿突然之间站起,疯了一样跑了过来,一把掐住了大庞。 大庞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被掐中了脖子,急忙去掰开姣儿的手,但是他怎能也掰不开,一会脸便通红。 “你们……你们……别看……救命啊!”大庞断断续续地说道。 “亏你长这么大的个子,连姣儿的手都掰不开,去死好了。”二庞笑道:“哥,别让我小看你。” “我真的要死了,姣儿的力气真的很大。”大庞的脸由红变青。 而姣儿的眼神也可怕,看到这里,我感觉她不像开玩笑,便去掰姣儿的手,却不想她果真力气很大,叶子暄也帮忙,这才将姣儿的手掰开。 掰开之后,姣儿看了大庞一眼,大庞急忙躲在我们背后。 姣儿又回到桌子前,继续拿着眉笔画来画去。 “她怎么了?把她送医院吧。”我说。 叶子暄说:“姣儿这种情况,我们不要多管,能做的就是让她静下来,如果管的多,反倒适得其返。” 随后,他伸出两只手指,拿出一张符,剪出一个人,趁姣儿不注意放在她的床下。 接着他说:“姣儿姑娘,如果你需要休息,我们不在打搅。” 虽然姣儿这个样子,我心里也挺急,但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在着急上火之时,说了一句话:“姣儿,你这就不对了,说声谢谢会死人吗?” 姣儿突然之间又看了我一眼,这眼神依然是要杀死人的感觉,不过她没有像掐大庞那样过来掐我。 但还是让我吓了一跳,急忙用宝镜手眼看了看她。 姣儿确实是姣儿。 她虽然性格泼辣直爽,但并未天生神力,然而经过四合一之后,怎么成了目前这样子?不说话,却力大无穷。 叶子暄对我说:“我们走吧大龙,不要影响姣儿姑娘休息。” 姣儿依然没有说话,我们只好离开这里。 大庞这时不断揉着带姣儿指印的脖子说:“子龙大师,这究竟是什么回事?姣儿怎么变了?” “人总是会变的。”我说。 “可是这也太突然了吧?”大庞说:“平是开玩笑的什么都没事,今天要不是你们在,我还不被掐死啊。” 说到这里,他突然对着小庞的脑袋就是一巴掌:“你还笑?我靠,我都快被掐死了,你还笑,想起前段时间,你在修桥时快死了,是谁在一边照顾你?” 小庞摸着脑袋说:“大哥,我以为你能掰开姣儿的手,这不正好给你个机会吗?但没想到你掰不开。” 我说:“两位别吵了,姣称出了事,才是大问题。” 然后问叶子暄说:“叶兄,看出姣儿哪里有问题吗?” “可能也如慧明说的吧,性格大变。” “现在不仅仅是性格,似乎还力气,姣儿身高并不高,1米六左右能把1米八五的大庞掐的脸色变青,这个确实有点神奇。” 叶子暄说:“我已放了纸人,如果姣儿有问题,它会告诉我的,我们现在还是处理一件是一件吧,先把房东太太这件搞定先。” 姣儿既然这样,于是房东太太便邀请二庞兄弟下去打麻将,二庞兄弟也没有拒绝。 现在的时间已经进入下午六点钟。 我们几人来到房东的屋内,房东不但提供桌子,还有麻将,外加矿泉水,还有啤酒等饮料。 我把小黑放在沙发上,它继续睡觉。 随后便开始打牌。 打牌之前,我说:“房东太太,这钱咱们不打大的,我们主要是用来引鬼,不是来赌输赢的。” 房东太太说:“没事,咱们随便玩玩,你们说咱们赌多少钱?” 我说:“这还用问?我家里的老太太们玩的都是一二毛,一毛打底。” 小庞不禁说道:“子龙大师,你也太抠了吧,一二毛?最起码也得一二十块吧。”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强赌灰飞烟灭,懂不?我们不过是引鬼而已,要不然lisboacasino欢迎你,就算在是lisoacasino,老虎机,百家乐都是最低。” 二庞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我估计他是不知道lisoacasino。 我不由暗自得意,这就是有文化的好处。 打牌时间过的很快,从六点很快就到了十一点。 屋内的气氛已没有刚才那么热闹,只有出麻将的声音,小庞手气不错,要么大三元,要么大四喜,一下子赢了二十局,不过赢一局,最多不过几块,这让二庞非常不爽,一边说:“如果在平时,我这几局赢了也就是几千块。” 我们没理他,在打麻将这一点,我与叶子暄是一致的,输赢无所谓,因为底钱少,所以不怕输,就算他有本事赢,一夜最多不过能赢百十块,我们三人也就是三十四块,也不多。 房东太太也不在乎钱,可是却在乎手气,先前她说她与那几个牌友打麻将时,总是输多赢少。 我笑道:“房东太太,你就知足吧,上次虽然你输了,但命还在,那个赢了的直接心脏病突发,要说她也算是年纪轻轻,哪有心脏病?不过是中了一筒归西的咒语而已。所以输了就输了,输小得大,破财消灾。” 房东太太被我这一句说的又高兴了,谁知还没笑出老,二庞接着是一个“九宝莲灯”,又赢了。 “我今天晚上点怎么旺?要是买双色球一定能中大奖,不行,我现在就要下注。”二庞说完,便让大庞接着他的牌来,走出门外。 房东这座房子的周围,有一个彩排销售点,现在十一点多,不算太晚,应该没有关门。 我冲着他的背影说:“小庞,买中头奖可别忘了我们。” 大庞接着小庞打牌,手气瞬间转到房东太太那里,不是清一色,就是十三幺。 虽然刚才想着输赢无所谓,但还是佩服我的先见之明,把底钱定在一毛至两毛,要不然,今晚我与叶子暄就真的倒霉了。 快十二点时,小庞回来,大庞接着让他打,说自己的手气太臭。 小庞来之后,我们又开始新的一局。 我看了看表说:“怎么还没有见她来?” 叶子暄淡淡地说:“不着急,该来的时候,她一定会来,我们再等等。” 这一局,根据筛子点数,小庞先出牌,首先打出一个西风。 房东太太跟了一个西风,叶子暄也跟了西风,最后我新拿一张麻将时,我的眼顿时要瞎了:同是一张西风。 我靠,不会这么邪吧?三张西风已出,我若留下这张,一定不会赢,若是不留,岂不是要一同归西? 看我久久没有出牌,房东太太的脸有些发白:“子龙大师,你的牌,你的牌不是会那个吧。” 我点了点头。 叶子暄说:“别怕,就出西风,她已经来了!” 第十一节:退鬼 虽然叶子暄这样说,但我还有些迟疑,如果真的一语成谶怎么办?一同归西吗? 我看了看他们的表情:叶子暄很淡定让我出牌,小庞也笑着说:“怕什么呢?子龙大师,不过是人们口头相传,你不是真的怕了吧?” 只有包租婆的脸色像香炉灰一般,一直紧紧地盯着我的手,怕我打下西风,又希望我打下西风。 她怕的估计与我一样,会一语成谶。 她希望的则是成功地引出这个鬼,然后永绝后患。 我想了想,既然那块黑曜石就可以挡命,我有小黑,又何足惧哉? 于是“啪”的一声,将西风打在桌面上。 四张西风,非常耀眼。 四个西风集齐,没有召唤出神龙,倒是感觉背后一阵阴风袭来。 不但是我,房东太太应该也感觉到了,她向后看了看。 我打完西风之后,接下来又是小庞,他笑的更是灿烂,抽出一张“一筒”打了出来:一筒,归西。 就在他将这张牌打出来,还未落到桌面之时,叶子暄突然伸手抓住那个一筒说:“我们不会归西,倒是你,从哪里还回到哪里去。” 小庞的手瞬间长出红色指甲,嘴唇也变的血红,一个大男人弄了这个样子实在骇人。 突然之间的转变,让在场的人都不禁大吃一惊。 大庞惊讶地说:“弟弟,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房东太太“啊”的尖叫叫一声,急忙闪到一边。 我坐在那里,当下拎出个一瓶啤酒,冲小庞的脑袋就打了过去,“砰”的一声,酒瓶变碎,啤酒撒了一麻将桌。 小庞的脑袋顶了一头泡沫,依然诡异地笑着,看着可怕又可笑。 与此同时,叶子暄起持符向他眉头上贴去。 说时迟,那时快,他伸出手抓叶子暄时,刚好碰到那符,又砰的一声,火光顿起,当时便将那红指甲烧成了黑指甲,他不由缩回手去。 大庞这时问我:“子龙大师,小庞怎么了?” “很明显,刚才去买双色球时,被鬼上身了。” “鬼上身。” “没错,这个鬼就是今天要引来的鬼。”我说。 大庞非常惊慌:“那,那小庞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说:“有我与叶大师在,请放心。” 叶子暄这时对小庞说:“既然你已死了,就该老老实实的去黄泉路,而不是还留在人间,祸害世人。” 小庞用女声说道:“一同归西,娇娇为什么不能走?” 房东太太这时也非常害怕:“这声音是小青的声音。” 我不禁说道:“你想死,就去死,不要拉上别人,你是被那个心脏病女人害死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找房东有什么意思?” 小青说:“每一个打西风的人都是凶手。” 听到这里,我不由说道:“你这女人真奇葩,你接近房东不过是想得一些关于我的消息给进丰,这笔账我还没有给你算,如今你打牌自己把自己打死了,又来找房东?” 听小青却不以为然地说:“我妈是太子的奶娘,我与他也算是兄妹,我帮她做事有什么不好?” 叶子暄摇摇头:“死了也不知道悔悟。” 小青说:“今天不但要娇娇的命,也要让你们一同归西。” 叶子暄冷笑道:“如此看来,再说已多余。” 随后他扯出一块布,上面用朱砂笔不知画的什么,然后持幡来到小庞面前。 小庞伸手又要抓叶子暄,叶子暄又拿出一条红线,趁势缠在他的食指上,小青惨叫一声当时就从小庞身上下了来。 与此同时,叶子暄晃动招魂嶓,将小青收进幡中。 收了之后,拿米撒在地板上,打开阴阳路,送小青进去——虽然她极不情愿。 小庞这时如大梦初醒一般,问:“我这是怎么了?” 大庞说:“你刚才快吓死我了,你不是要买双色球吗?怎么把鬼引了过来?” 房东太太说:“我真没想到她以这种方式来的。” 我说:“她又不傻,不过被叶子暄识破了。只可惜的是,她那一筒最终没有打下来,要不然的话,我们不知道会不会倒霉。小青如果是被最开始心脏病突发的那个女人害死,那么心脏病突发的那个女人,中了这个一同归西咒之后,她看到了什么,才引起心脏病突发呢?” 叶子暄不禁笑道:“你想看打完四个西风之后,再打一筒之后的后果吗?” 我也笑道:“我只是说说,多一事肯定不如少一事。现在鬼已被擒,应该没事了吧,我们要不回去吧,趁天还不算太黑。” 但是房东太太却不让,非说要打麻将到天明。 叶子暄说:“没错,现在只是把小青引来,还有一个,就是心脏病的那个,她还没有出现。” 二庞兄弟虽然有些怕,但是看到化险为夷,又害怕,又想看热闹,也留了下来。 小庞此时不再说自己的点比较好,出去买个双色球就能把被鬼上身,还好个什么? 我们又继续打牌。 打到十二点半时,包租婆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看手机,然后接了电话:“好,我马上就去接你。” 包租婆挂掉电话之后说,:“我的那个旅游牌友一到家就赶紧来看我,我去接她。” 包租婆说着就要出门,我与叶子暄相互看了看,然后问:“她在哪?” 她指了指窗外。 在路灯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车。 我用宝镜手眼一看,当时就倒吸一口寒气,那哪里是车?竟然是一辆漆黑的棺材! 叶子暄也看到了这种情况,随后去房东桌子上开一瓶矿泉水,然后撒朱砂入内,念道:“此水非凡水,清心明目水。” 念完之后,洒向房东。 房东太太这时才仿佛恍然大悟一般,非常害怕,急忙问怎么办? 叶子暄说:“我怀疑她旅游时,便已经死亡,如今借旅游回来,来勾你走。” “现在该怎么办?”房东又问道。 “当然是要送走她们。”说到这里,叶子暄持幡向黑棺走去。 那黑棺见走来的并非是房东,便要离开,就在起动之时,叶子暄跳到了车尾,也就是棺尾,拦住了去路。 它准备向前走时,我站在了它面前。 在外人看来,那不过一辆车而已,车内有两个女人,一个是心脏病女,这个我认识,另外一个如果没有说错,应该就是旅游女。 我与叶子暄一前一后,夹在棺材中间。 这时叶子暄持幡念咒:荡荡游魂何处留存,虚惊异怪坟墓山林。 今请山神五道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 收回附体,筑起精神。 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魂幡上面金光闪闪,照向那两个女人,惨叫连连,加大油门向我冲来。 我默念出骷髅杖手眼,待她们冲到我跟前时,一杖打了下去,当时车翻,其实是棺材散架,二人从车内飞出。 叶子暄依然念咒,又一道金光从魂幡上面闪来,二人便被吸进幡中。 像送走小青一样送走这二人之后,房东依然不放心,我们就这样打到了天明。 随后,东方的太阳再次出来时,我送叶子暄离开。 在路上,我说:“谁知道,房东太太是进丰的情报员?” 叶子暄说:“她一直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她只知道玩,哪里会想那么多?她也根本不会想到自己会被别人利用。目前最重要的是那个小黑在哪里,我就怕这一天来的比较快。” “我也是,但是又找不到他们在哪?” 叶子暄说:“我回去之后,再看看书,提高一下眼脉修为,希望能跟上他们。” “嗯,祝你早日成功。” 送走叶子暄后,我回到屋中睡了一觉。 醒来时,头还有些晕晕涨涨的,翻动手机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钟了。 又看到一条10086推送了一条新闻,说目前北环黑势力猖狂,政府非常重视。 这个是什么意思?先前江娜一直说要除掉进丰,随后又收回去了,不再干涉,现在新闻上竟然又公布说北环黑势力,难道要警方对进丰下手了吗?先打一下舆论战? 先前为什么不这样做呢?难道是因为那个进丰和尚的原因? 想到这里,我给打了一个电话。 江娜在电话那边问我什么事。 我说看了一下新闻,说黑社会,所以我想问一下,是不是有意对进丰动手。 江娜说:“没错。” “先前为什么不这样做,难道是因为那个泰国和尚?” 江娜说:“没错,毕竟他是非常危险的人物,怕弄不好,全城都要遭殃,不过他现在死了,我们正式准备调查进丰,先从进丰几次着火调查,接着就是绑架杀人,贩卖人口,随后,我会找姣儿过来录口供,指证大力,这个是聚义堂的堂主。” “小票呢?” “小虾米一个,不过依然会留下来指控,最近已有人想保释他,但是我们并没有放人,你现在给我打电话也好,因为我一会也要过找你,我要找姣儿做证。” 第十二节:中邪 “找姣儿做证可以,不过姣儿现在的情绪不太稳定。”我说。 “她怎么了?”江娜问。 我把我们将四个姣儿送到医院之后,江娜离开那段时间一直到姣儿完全合成一个人,包括姣儿发脾气掐大庞脖子的事完完整整地讲了一遍。 江娜想了想说:“可能是她受到什么刺激了吧?我对罪犯心理学很有研究,当然我不是说姣儿是罪犯,而是说我可以对她的心理做出判断。” “好吧,那你现在过来吧,希望你能帮到姣儿。”我说。 挂掉电话之后,等江娜过来,然后领她见姣儿。 这次敲了敲门,门竟然打开了。 姣儿依然是老样子。 我对江娜说:“小心,她现在的脾气很大,如果被掐住脖子就很麻烦。” 江娜对姣儿笑了笑说:“姣儿,你被进丰的人扣押,我非常同情,而且愤怒,所以想把坏蛋早日绳之以法,因此请你去做证,好吗?” 姣儿竟然点了点。 江娜不禁乐了,对我说道:“看到了吧,女人怎么会难为女人呢?” 姣儿坐上江娜的警车走了之后,虽然我没有想到会很复杂,但也不至于这么简单啊,不过只要江娜的心理学起作用就好。 我又看了看小黑,现在最担心的是它。 这家伙依然在睡,自从吃了这颗珠子之后,真正是睡的好,但吃的并不香,原因是它总不醒,我明白它是在睡觉,不过这样的睡法,我还是有些担心的,小黑万一睡过去了怎么办? 睡过去,是隐晦的说法,就是死了。 小黑不能死,我养了这么久容易吗? 难道这是幽冥灵珠的负作用?小黑根本融合不了这颗珠子,所以才出现目前的情景? 事不宜迟,我抱起小黑直奔杨晨医院。 找到杨晨之后,我把小黑交给她,然后对她说小黑不知道是不是病了,虽然它能睡觉是好事,但是这样一直睡,怕睡过头就不妙了。 杨晨点了点头,不过她今天的神情也不是很好,看上去也有些忧郁,我本来想问的,但是还没问,她就抱起小黑走了。 我在医务室外面等了一会,杨晨从那里面走了出来,然后说小黑没什么问题,一切正常,又补充了一句:“你这只猫,总能让我打破常规想像。” 我这时问道:“你好像脸色不太好啊?” “没什么。” 我说:“脸色好不好我是能看出来的,你怎么了?被扣工资了吗?” 她叹了口气说:“没,我妈又出问题了。” 我想起大飞曾经说过帮她妈搞定的事,那时说已经解决了,怎么又有问题了呢?我于是问道:“你妈怎么了?” “我妈总说有人要杀她,因此精神一直恍惚,这件事被大飞知道了,大飞就找几个人暗中跟着她,想看看谁要杀她。” “杀你妈?”我不禁愣了:“你妈得罪人了吗?” 杨晨摇摇头说:“我妈胆子很小,杀鸡都不敢,更别说去得罪人了。” “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你妈精神不正常?”我脱口而出,但说完后又感觉不太适合这样说,又不好意思地补充道:“我不是故意说的。” 杨晨说:“我没怪你,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有一次,我妈去买菜,果然被大飞哥发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跟着我妈,于是领了几个人把他们两个狠狠打了一顿。” “那两个人是做什么的?” “两个小贼而已,他们盯我妈,是想偷钱,从来不想害命。”杨晨说:“从那件事之后,我想我妈应该安全了,但没想到没过多久,我妈又说有人跟着她,要杀她,大飞哥又领着几个人去看,但是跟来跟去,一直跟到现在,也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我感觉我妈神经出问题了,于是就找神经科医生查了一下,但是检查结果,却发现她除了一直坚持自己感到有人在跟着她,要杀她之外神经没问题。” 我想了想说:“前一段时间,叶子暄不是送你一个黑曜石吗?你可以拿着那块石头送给你妈戴上。” 她说:“没错,是戴了,但是不行。” 我说:“这样吧,我去看看怎么样?” 她点了点头:“好吧,跟我来。” 随后,与杨晨一起来到了他家。 她的家就在西环,在图书城周围,离碧沙岗比较近。 碧沙岗前面已介绍,所以不多做介绍。 杨晨家的条件并不是太好,应该比姣儿要好一点,必竟姣儿在租房,但相对于江娜来说,确实寒酸了一点,不过不管怎么说,比我强。 她住的是筒子楼,据说近日快拆迁了,如果拆迁之后,杨晨可能会一下子变成富婆。 楼道内比较狭窄,我们走进她家,她妈正在洗衣服。 我先通过宝镜看了看去,她很正常,没有什么问题。 她妈看了看,然后问杨晨说:“晨晨,他是……” “妈,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子龙大师。” “大师?”她妈有些不相信地看了看我说:“什么大师?” 我说:“阿姨,你好,我听说你一直觉得有人跟着你,要杀你,我感觉你应该是中邪了,所以我帮你看看。” “没错,是有人跟着我,一直跟着,每天我都我都能感觉她/他在我身边。” “然后他/她要杀你?” “他/她不杀我,跟着我干吗?”她反问。 听她说到这里,我便笑道:“阿姨,请放心,有我在,什么大鬼,小鬼,都不怕。不过我能不能在屋内看一遍?” 她问我:“大师,需要什么香符糯米吗?” 我不禁说道:“那些太落后了,我什么都不用,请放心。” 她妈听到这里,顿时开始不相信了,抓鬼怎么不需要这些东西,不由警觉起来,小声问杨晨我是不是骗子。 杨晨安慰她妈说:“妈,放心吧,子龙大师的人品绝对没问题。” 得到许可后,我便看了看杨晨的家。 她这屋子其实很狭窄,杨晨一个闺房,她妈一间卧室,然后一个厨房外加一个客厅卫生间,把这些看过之后,也没什么鬼怪。 至于风水什么问题,就不说了,那些理论比较深奥,除了叶子暄之外,无法解答。 我正在杨晨的房间,突然外面有大飞的声音,随着大飞的声音出现,他就在来到我面前,看着我不禁说道:“你小子,你怎么在这里?” “你能在,我为什么不能在。” 杨晨这时走到外面,对她妈说:“妈,你把大飞哥也请了过来?” “是啊,人多好办事。”她妈说。 我又不傻,明白她的意思,并不相信我。 不过她妈不相信我也正常,我也不气,继续对大飞笑着说:“大飞哥,你好,请问有什么指教?” 他把我拉到一边说:“小子,你敢胡来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看这小子的样子,我顿时明白什么意思,那就是杨晨与他青梅竹马,别人不准靠近,我可以与她做朋友,但是想近一步交往,不可能。 对于杨晨,我也无意与大飞争,毕竟我们身份不同。 我说的是杨晨与我,门不当,户不对,我有自知之明。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我也与大飞分析过,就是喜欢杨晨可以,但总不能带着她混黑吧,做大嫂比做公主能难回头,他不是不知道。 想到这里,我便说道:“你放心吧,我是不会与你抢的,我目前有诸多的事情要做,怎么可能与你抢杨晨呢?不过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我希望你能明白,及早回头,否则,你永远也回不了头。” “你威胁我?” “我怎么敢威胁你呢?我说的是实话,我们从出生到死亡,会在两个世界中生存,一个世界就是我们这里,另外一个世界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阴间,那里有一个大海,名叫苦海,人会被鬼卒扔进苦海之中,从岸上看,扔进苦海中的人离岸很近,可是却怎么也游不上来,所以那里叫做近边之地,杨晨本身是救死扶伤之人,如果跟你混黑,最后死时去了近边,我想你会安心吧?” “你别吓我?” “很多时候,没有经历过,肯定不会相信,你信不信都无所谓,其实我从那里出来之后,我就在想遇到其他人,我绝对不会再劝他什么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而是一入苦海,则终身苦海,根本不可能回头,但是看到杨晨的面子上我才这样对你说的。” 大飞没有说话。 我说:“对于宏兴,我并不懂,目前警方开始针对进丰,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这个新闻上已经播报,进丰完蛋了,下一个可能就是你们。” 大飞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妈确实很喜欢大飞,以致于其他人他有些排斥。 我对大飞说:“杨晨她妈确实有问题,我怀疑中邪,今天等她买菜时,我准备看看。” 大飞这次没再阻挡,并且给她妈说了说,她妈这才对我比较放心。 这天晚上,她妈去买菜,去的是碧沙岗那里的一个菜市场。 我与大飞一路跟去。 这一路很安全。 因为我们在,她妈买了一只鸡——这钱是大飞抢着付的,我也没争。 晚上炖的鸡汤,我们四人围了一张桌子喝鸡汤。 杨晨他妈手艺不错,我喝的正欢,她突然之间说:“人,人,人又来了!” 第十三节:玉环手眼 我们当时便放下筷子。 这小客厅内,除了我们四个人外,并无他人。 但杨晨他妈一直说人,拿起筷子指来来指去,先是指着大飞的身后,接着是杨晨的身后。 大飞此时已经把军刺都准备好了,不过他再怎么回头,也根本看不到人。 杨晨可能见惯生死所以并不是特别怕,不过还是忍不住向后看了看。 她家用的还是那种老式灯泡,虽然没有向鬼片中那样一闪一闪的,但是在暗淡的光线之下,气氛也瞬间诡异起来。 我默念出宝镜手眼,等着杨晨他妈拿着筷子向我指来。 果然,她指了指杨晨之后,又向我指来。 我马上起身,回头用宝镜手眼看去,依然没有看到。 我又回头看了看杨晨他妈,她眼睛的瞳孔中,果真映出了人像,就在我身后,不是一个人,看样子还不少。 他们就在身边,我却看不到。 小黑此时依然睡的正香,这家伙现在是连鸡汤也唤不醒了,若是在平时,十条街它都闻到,当然,它的嗅觉灵敏完爆慧闻只局限于鸡啊鱼啊什么的,其它时间皆处于失灵状态。 杨晨他妈这时叫道:“来了,真的来了,过来找我啊!” 说到这里,她拿出了那块黑曜石,不过那块黑曜石也确实没什么反应。 我都怀疑是不是叶子暄送给杨晨的是冒牌货,但随后她妈说:“他们走了。” 我再看杨晨她妈的眼睛,果然没了。 他们真的走了。 我不由又些愧意,误解这块石头了,杨晨他妈虽然说一直有人要杀她,但她却一直活到现在,或许就是这块石头的功劳,那些人根本接近不了她。 只是杨晨她妈怎么能看到那些人,莫非她也通灵? 想到这里,我对她说:“阿姨,这块黑石头你一定保存好,有它在,你就不要怕,以后放宽心就是。” 谁知我话刚落音,她妈又说道:“人又来了。” 杨晨他妈并没有撒谎,这次确实又出现了——依然是从她的眼睛之中看出。 为何我看不到?没道理啊?难道宝镜的真的不行了吗? 我暗想到这里,默念大悲咒,一心想看清这是什么东西之时,手心中的宝镜竟然慢慢发生变环,成了一个玉环。 玉环手眼之后,果然看清面前这些是什么人。 虽然能看清,但确实不清楚他们来自何方。 他们穿着军装,但衣着破烂,同时挎着枪,在一个人的领导下,众多军士整齐地站着队,停在屋中。 看到这里,我让大飞,杨晨与杨晨他妈暂时先撤离。 来到那个小头目面前,向他敬了个礼,然后说:“你好。” 小头目很奇怪,不过还是敬了个礼:“你好,你怎么能看到我们?” 我说:“机缘巧合而已,请问你们的番号是……” “我们隶属国民北伐革命军第二集团军,我是组长白士钊。”那人答道:“你是……” 虽然他这个人名我不清楚,不过这个军队我知道。 之所以知道这个军队,并不是我的历史学的好,而是因为碧沙岗。 “碧血丹心,血殷黄沙”便是碧沙岗的意思,也是国民北伐革命军第二集团军阵亡之地。 我说:“我叫赵大龙,是一介布衣,冒昧问一句,你别生气,你们本应该在碧沙岗那里,怎么来到了这里?” “我们想要去找肩章。”他说。 “肩章?”我不由好奇起来:“我不客气的说一句,你们是不是不知道你们已经,已经战死沙场了?” “我们知道,所以才来找肩章,这是我们军人的荣誉,否则死不瞑目。” “你们的肩章与这位老人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们肩章就在这栋楼下。” 听他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一个大概,虽然有碧沙岗作为纪念,但当年第二集团军阵亡,其实无法具体到什么地方,总之就是碧沙岗与其周围,包括杨晨家住的这栋楼。 听这白士钊说话,我也颇感心酸。 1926年7月9日,蒋介石发表宣言、通电和告广东军民书,说:“中正今兹就职,谨以三事为国人告。第一必与帝国主义者及其工具为不断之决战,绝无妥协调和之余地。第二求与全**人一致对外,共同革命,以期三民主义早日实现。第三必使我全军与国民深相结合,以为人民之军队,进而要求全国人民共负革命之责任。如我全**人有能以救国爱民为职责,不为帝国主义之傀儡者,中正必视为革命之友军,如能向义输诚,实行三民主义,共同为国民革命奋斗者,中正尤引为吾党之同志。决无南北珍域之见,更无恩仇新旧之分。若有倚恃武力,甘冒不韪,谋危我革命根据地,抗犯我各省国民革命军,乐为帝国主义者效忠,不惜陷国家于万劫不复之地,则必认为全国人民之公敌,誓当摧破而廓清之。” 从7月9日起,从南至北,有热血志士收复中华土地。 我心酸的是,突然想起碧沙岗上面冯玉祥题的字:……凡我中华民族,靡不引为大耻,此耻一日不雪,恐先烈之灵一日不安…… 此耻便是蒋介石所发表的宣告中的耻辱:军阀割据,中国国土四分五裂。 这天距今竟然快到百年,我本以为志士们早已经在碧沙岗中英灵安息,但没想到到现在竟然还未瞑目,原因只为寻找一份最后的荣誉。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你们先回去,肩章的话,我帮你们找到。” 白士钊说:“你确定能帮我们找到?” 我点了点头说:“请放心,男子汉大丈夫,做事自有承担,你们当日血洒沙场,我今日若不能寻肩章给你们,还怎么做好男儿?不过,请以后不要再纠缠那位老妇人。” 白士钊点了点头,随后如一股风般,与众军士离开了这间小屋。 我说:“好了,阿姨你放心吧,以后都会安全。” 这时,大飞问:“你与谁说话。” 我说:“阿姨知道。” “我不知道。”杨晨他妈急忙说道。 我说:“没事了,不过,听说这栋楼要拆,不知道什么时候拆?合同都签了吗?补偿协议什么的?” 她妈点了点头说:“都签了,两周之后动工。” “两周之后动工,你们还不快搬啊。”我不由有些惊讶。 他妈说:“我都住在这里习惯了,不想搬。” 我也终于明白,为何这些人要跟着她妈了,其他人陆陆续续都搬走了,就剩下她妈在这里,这房子还怎么拆?没法拆还怎么找肩章?因此那此北伐志士就来缠着她妈,所以她妈也才能看到这些人,但她妈并不知道这些人找她何意。 至于叶子暄那块黑曜石,挡一般的鬼还可以,挡这些鬼,完全不行。 我既然已答应帮北伐志士,便将白士钊之事讲给她听,怕她对种事无动于衷,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这些北伐志士多么可怜,最终是希望她能尽快搬走。 果然女人对政治不敏感,杨晨听了之后也没什么,倒是大飞听完之后也哭了起来,说:“太感人了。” 我的目的是打动她妈,大飞哭个毛啊,但事情就是这样转变,大飞说:“姨,以前我说让你搬,你不肯搬,现在我有理由孝敬你了,咱们搬走吧,房子我已帮你与晨晨都租好了。” 杨晨她妈看大飞哭的这么伤心,果然同意。 接着又说了一句:“还是大飞好啊,我看你长大,果然没看错。” 我看了看时间,不过七点钟左右,坐一趟公交车还是能回到家的,再加上我感觉自己也有点多余,便说:“阿姨,我该走了。” 她妈并未挽留,只说让我路上慢点。 杨晨要送我,大飞也跟了出来说:“要不我找人送你?” “不用了,这里有公交。”我说。 他说:“你去市内,然后转公交到北环,多麻烦,还是我让兄弟们送你回去吧?” 我说:“多谢飞哥,我习惯做公交了——不管什么时候,记着我的说话:近边莫入,一入将永无回头之日,再见。” 话音刚落,一辆公交车赶来,我抱起小黑回到302。 在回到302之前时,房东的门正开着,里面几个女人正在打麻将。 看到这里,我不由警惕起来,于是用玉环手眼看了看,这几个女人都很正常。 就在这时,房东看到了我说:“子龙大师,来喝瓶啤酒再回去。” 我说:“不去了,小心那把牌。” 房东太太笑道:“我们的牌这次没有西风,连一筒都没有了。” 我笑了笑,又回到楼上。 房东这女人,一如叶子暄所说,醉生梦死,不过,在她的人生中,她也确实做不了什么,她的生活想怎么继续就怎么继续吧,只是希望她经过上一件事,能够懂的一些道理——不要随便泄漏房客的**。 钟正南不再,美慧也早已搬走,306又无人,姣儿不知道回来没有回来,二庞兄弟一直也是没心没肺,我突然有种莫名的孤独,但小黑依然未醒,难道它在冬眠吗? 第十四节:想上位的狗老板 三楼现在已经有些冰冷的感觉——可现在明明是夏天。 我把小黑把它放在窝中,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黑哥,求快醒! 但小黑根本听不到我的心声,我突然想给它一巴掌,拍醒它,但是手落到半空中,我又收了回去,也罢,希望小黑好梦。 随后我洗了个澡,然后也躺在床上,像小黑一样睡了过去。 刚睡没多久,睁开眼睛一看,我站在东风渠旁边。 天色暗淡,看不出是白天还是晚上。 路上也没有人,我正奇怪我怎么会来这的,我不是在睡觉吗?难道又神游了吗? 只是今天会是谁来找我? 正想着,突然发现东风渠上面竟然出现了一座桥,这桥像极了奈何桥,而渠中的水,原本有些脏,也变的非常透明,明显是忘川。 这是什么意思?我正想着,一只小船向我划来,来到我面前时,发现竟然是孟婆。 看到是她,我不由说道:“婆婆你好,多日不见,非常想念,身体近来无恙吧?” 孟婆坐在船上笑道:“就你的嘴巴甜,我来这里是先给你说抱歉的。” “抱歉?什么事?” “那日地府之中,我没有帮你们什么忙。” “婆婆客气,你已帮我们大忙,就是将那小姑娘送回阳间,而且如果你真的跑到我们面前帮我们,我们还怕你被幽冥灵珠给控制了,你说可怎么办?我们每人被你灌一碗汤,就麻烦了。” 孟婆说:“那日让你背大悲咒,你是死活不背,现在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吧?” 我不禁笑道:“婆婆你有所不知,不就背大悲咒吗?这都是小case,我悟性较高,那日你让我背了之后,我就去工厂的体育看台前,坐在那里就悟出天地造化,阴阳之数,虽然我不想承认有慧根存在,但这毕竟是事实。” 孟婆笑道:“都说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你是一点也不逊色于她,我说句实话,你若真的完全悟明白大悲咒,不会只到今天的地步,可能早已立地成佛,羽化成仙了。” 或许以前,孟婆这句话对我很有吸引,但现在我却感觉随意吧,只要不做坏事,不进地狱,成仙成佛都无所谓,生活嘛,就那样,过好每一天就成,包租婆不也很幸福吗? 成仙之路漫漫,不是我能驾驭的,我能有小黑陪伴就行。 想到这里,我不禁说道:“人各有志,我有今天便已非常知足。对了,今日你找我,不会就是想帮我成仙之事?” 孟婆又笑道:“我已在忘川那里做了十万年的孟婆汤,依然无法成仙,原因就是修行不够,我又如何能你帮你?虽然你现在并非神仙,但有宝印在手,号领众鬼,莫敢不从,也算是半仙之体。” “婆婆你真的说笑了,宝印虽在,但我也不会乱用,其实宝印手眼从无到有,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没有的时候想有,有的时候,却感觉又可有可无。” 孟婆听完我的话,很赞许地点了点头说:“你确实以先前领悟的许多,此次地府之行,境界已经上升了一个层次。” 我笑道:“婆婆,你什么时间变成我的班主任,喜欢对我总结了?” 孟婆说:“好了,不说这个了,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本来水晶兰与忘川水不能随意带出地府的,你既然带走了,就一定要珍惜,尤其不是不能随随便便的拿去卖钱,否则你再想买回来,是没人卖给你的,到那时你一定后悔。” 她说完之后就走了。 我再次睁开眼睛,面前一片漆黑,摸了一下手机,当手电筒照了照,自己还躺在床上。 梦中的一切很清楚,就是孟婆一直说水晶兰,说忘川水,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了她想让我当下一任孟婆? 但是她在那里熬了十万年的汤啊! 呵呵,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谁又能忍受这么长的孤寂?还不如赶早投胎来的实在—— 想到这里,我还是看了看电冰箱,水晶兰与忘川水还在。 此时已完全无了睡意,再加上二庞兄弟的呼噜声越来越大,哎,真是,这两个人,真的仿佛像养猪一般。 所以干脆起床打开了电脑,无意中看到本地新闻:北环打掉一股以程大力为首的黑社会势力,借动漫城为名,开设抓娃娃机,老虎机,捕鱼机等赌博游戏,不但影响周围居民生活,同时也侵蚀未成年人的心灵,暗中贩卖人口,拐卖妇女等,主犯一审被判四十年。 靠,这个真迅速,我一边想,一边又继续看去。 这上面主犯有好几人,但是没有小票。 这家伙莫非真的被梁太给救走了?如此说来,那天在古玩城,梁太说的话也并非虚假,他确实可以黑白通吃。 第二天,天一亮,我便给江娜打了一个电话,问她姣儿怎能样。 江娜在那边说:“姣儿心理正常,没问题。” 我希望姣儿好好的,但是我不能接受这个心理判断,便反问:“你确定?” 她说:“我确信她没问题,否则怎么可以指控成功呢?你看新闻没?” “我看了,不过怎么没有小票呢?” “他被进丰保释。”江娜说:“而且没有确切证据证明他拐卖人口。” “不是吧,就在他的地下室内发现的,他能撇清?” 江娜说:“确实有证据表明此事与他无关,所以就放了。” 既然江娜这样说,我也不太问,不过我真的不太明白,姣儿都成这个样子了,江娜竟然说没问题,难道是我看姣儿的方式不对? 江娜说:“姣儿今天应该上班去了,等她下班时,你再看看她,你就会知道我说的真假。” “好吧,相信你。” 这天上午,因为没事,所以就四处走走。 虽然说是四处,但是去的地方就在东风渠。 现实中的东风渠,与昨日我做梦中的东风渠完全不一样。 今天的天气不错。 东风渠边一直有溜狗的,还有领小孩的老头老太太以及少妇较多,有唱戏的,有唱歌的,各种自娱自乐。 我选了一块草地坐下,无聊地看着渠中水。 我刚坐在这里,没想到狗老板又来了。 他往我身边一坐,还没有等他说话,我直接说道:“狗哥,你说的那件事,你不用再与我说了,这是不可能的。” 他笑道:“好兄弟,我不是给你说那件事,我今天是想向你求经验来的。” “向我求经验?求什么经验? 他说:“那天你在古玩城的事,我也听说了,太子爷都给你面子,说句实话,我见到你第一眼就感觉你气宇轩昂,在人群里,就像鹤立鸡群一般。” “行了,狗哥,别说这些了没用的费话,那天我朋友买你狗,她不买你不是还要强卖吗?咱们第一次见面就闹的不愉快,接下来你还领人打我不是吗?” “不打不相识啊,这不,咱们不就认识了,还成了好兄弟。” 这家伙的脸皮真厚,说句实话,未拜过关二哥,就说是兄弟,这兄弟也太廉价了。 “有什么事,狗哥,你直说吧,咱们不必拐弯抹角。” 他笑了笑,想了很久说道:“太子爷都看得起你,所以我想你能不能帮我进丰高层。” 听完他的话,我感觉这是天方夜谭。 我并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只是如果想往上爬,心狠手辣是一定的,最重要的是要有脑子。 没脑子就算是坐在那个位置上,估计过不了两天,也被干了下来。 而狗老板就属于脑子简单,四肢发达的那种,我感觉他其实卖狗也不错,养几只狗,就当自己的小弟,有什么不好吗?再说,他身边也有几个帮手。 想到这里,我说:“我又不是进丰的人,你让我帮你去上位,你在开玩笑吧?” “我没开玩笑,你不是会什么风水法术吗?帮我改运,如果我能上位,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我说:“算了,哥们,我担当不起,我还没娃,多了你这么大的儿子,我会折寿啊,我不能帮你。” “为什么?”他问。 “你不适合再往上爬。”我说。 “那天你不是还鼓励我,说什么机会偏遇有准备的人?”他说:“怎么一转眼就变了?” “那话是不错,但是这准备也包括头脑啊,你说你准备了什么,想做什么?”我问。 狗老板说:“大力不是下来了吗?我想做他的位置,当聚义堂堂主,重整聚义堂。” 听完他说的,我瞬间感觉这家伙确实是给我开玩笑。 我并非鄙视他,连我都能想得到,聚义堂的新堂主会是谁,但绝对不会是狗老板。 要说这狗老板这人总体说来,除了强卖强卖,有点野心,也还算是个正常人,我便对他说:“狗哥,听小弟一句劝,有些饭,你真的吃不了,新堂主不会是你,你能卖狗就是福气,至于改运,不是你想改就能改的。”我说。 “为什么?我卖狗也卖了这么久,帮进丰出了不少力。”狗老板说:“我有资格,不过缺一点运气,所以请大师帮我!” 第十五节:断龙台 看他依然不死心,我便问:“你卖狗能给进丰带来多少利润?狗不吃狗粮吗?母狗不要养吗? 生病了不要看吗?你身边还要有几个帮手,不出工资吗?而且,你一天能卖出去几只狗?就按一天五只,每只两千块,你能能天天卖吗?就算你那狗天天都能生,就算你天天都能卖钱,一天一万,一个月也就是三十万,这三十万除掉正常花费,以及给你的工资,你一个月能向你们堂交多少钱?但是你知道动漫城的机器吗?一天,一台捕鱼机,就是三十万,更何况其它的机器?谁做的贡献大,梁太又不傻,论贡献,说句实在话,你还不如在古玩城扫地的那个大婶,你醒醒吧。” “那个我知道,太子爷吃她的奶长大的,咱不能比,但是她又不懂怎么做生意,不是吗?因此,请子龙大师务必帮我改运,这个机会,真的是千载难逢。” “我帮你只会害了你,真的。”我说。 我把话说的如此明白,他还是一个劲的求我帮他改运,并且说上次猫配种的事,我作为他的好兄弟,不帮也就算了,但这次无论如何也得帮他个忙,事成之后,自然有厚酬送上。 我看了看他,突然之间想起一句话,好心劝不回该死的鬼,他既然想做进丰的堂主,那就让他做去吧,但改运的事,我也没办法,不过不知道叶子暄有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我说:“狗哥,改运的事,我说了不算,否则我自己便把自己的运改了,让自己中一百个五百万多好,你说是不?” 狗老板听到这里又开始激动起来说:“好兄弟,你有办法做这件事,却不做,你对得起你大哥吗?你要是真不帮我,我就跳河去。” 我不禁暗笑,你就这种本事?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想当堂主?说句实话,你跳河与我有什么关系,想跳就去跳,再说东风渠又不深,天热的时候,经常见金毛在里面洗澡,平时还有人在这里捕鱼,水位也不及腰间,应该选个深点的再跳,去黄河吧。 但转念一想,他万一真的跳水死了,赖到我身上,也是麻烦事,便说:“不是我不帮,而是我要找人帮你才行,而且我还想说,改运不能随便改,你是什么样的运气,如果强行改的话,可能会让你一时运起,却不会让你永远幸运下去。” 狗老板听后,马上笑道:“好兄弟,只要你帮我做上聚义堂的位置,你以后更是我的兄弟。” 我说:“那好,你先回去,我随后会联系你。” 狗老板更是喜笑颜开:“兄弟,咱们勾手指。” 这人也够无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与勾了手指,他很高兴地离开了。 我随后打电话告诉叶子暄,说起了这件事,问他能不能帮这个家伙上位。 叶子暄说:“看来进丰真的时运不济。” “怎么说?” “你那日在买花,一是帮了曾佳,二是遇到这个狗老板,本身这人不过是一个卖狗的,对撬动进丰根基并无太大作用,如今他竟然主动与我们称兄道弟,还想着上位,也罢,既然如此,我就顺应天道,推他一把,如果他能上位的话,对于进丰来说,危害绝对大于贡献,当然对于我们来说,贡献大于危害。一命二运三风水,我可以帮他改一下,不过我要先做些准备工作,两天之后,也就是月圆之夜,借月亮精华,帮他改运。” 叶子暄既然这样说,我便打电话告诉狗来板,狗老板欣喜若狂,连说谢谢,两天后见。 江娜说姣儿没问题,这天晚上,我就等姣儿下班。 在等姣儿下班时,大庞与小庞又出现了。 大庞说:“对了,子龙大师,那天我给你说的那个事?” “啥事?” “就是有人要来我们工地弄风水的事,我们还放了假。” “哦,想起来了,怎么了?” “现在那座桥那里,省里的专家让修了一个台子。” “修台子,什么台子?” “断龙台。”大庞说:“我就不明白了,好好的一座桥要修什么断龙台,这意义不好,不是经常说“车水马龙”来形容人丁兴旺吗?结果弄了一个断龙台,有什么好呢?” 大庞虽然这样说,但我还是感觉这专家果然有些眼光,竟然也看出了文化路与北环路交叉口修桥的玄妙,让他们修一个断龙台,不过断龙台什么样子呢? 想到这里,便问大庞。 大庞说:“断龙台其实就是一根桥的支撑柱,不过他比桥的支撑柱要宽一些,而且上面还有一些浮雕,是一个人手持刀斩巨蟒的形像。” 那天听大庞说省里有人要在这里弄风水,我当时还想,这些人们懂什么?但没想到他们也有一手,竟然知道修断龙台。 我们正说着,高跟鞋的声音响起,姣儿回来了。 她依然是职业装扮,只是发型不太一样,平时她就束一马尾辫,现在把头发剪了,相对女生来说,已经很短了,还过看上去比以前更加清爽。 看到她,大庞顿时躲在我的身后。 姣儿慢慢走来,走廊灯是在楼梯口,因为背对着姣儿,看不清的他脸,稍微近了一点,才可以看清。 她的表情,并没有变化,与那天掐大庞时一样, 但为什么江娜说姣儿正常?是我的问题,还是江娜的问题? “姣儿,今天上班忙吗?”我问。 姣儿没有回答,拿出钥匙开门, 就在这时,大庞又忍不住说了一句话:“姣儿,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刚说到这里,姣儿又瞪了他一眼,大庞再也不敢说。 我用默念出玉环手眼,随着玉环出现,我想看清姣儿到底是不是姣儿。 通过玉环手眼,姣儿确实是姣儿,并没有问题。 如果先前宝镜看不出状况,那也情有可原谅,但是如今玉环也看不也来,我实在无语了。 随后,姣儿“扑通”一声关上了门。 这就是江娜口中所说的好转?难道我与江娜生活在不同的空间之中? 二庞此时也不再说话,估计被姣称又吓住了,说了声:“子龙大师,我们先回去了。” 接着,也进了屋,关了门。 我抱着小黑也回到屋中。 把小黑放进窝中,我把窗户门窗封好,然后默念出宝印手眼。 随着手心中的文字发光,我叫了一下二皮脸速见,这家伙果然出现在墙壁之上。 看到我,急忙说:“主人有何吩咐?” “我并无吩咐,我只想知道,姣儿怎么样了?她的性格与以前完全不同,究竟是怎么回事?” 它说:“我只是听从泰国和尚的吩咐带走姣儿,并不知道结果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听它这样说,我当时又有种想拍死它的冲动,但是想了一下,就算了,这种东西任何一个都是它,根本杀不光。 原因就是这个世界上不要脸的人太多,哎,实在无语。 只好让它走了,我也赶紧收回宝印手眼,不敢用的时间太长。 天明之后,我特意来那断龙台前看了看,果然如大庞所说,桥下面有一个那样的支撑柱。 我正准备前去看,突然过来一个戴安全帽的年轻人,看了看我问:“你是哪个班的?怎能不戴安全帽?怎么不抱只猫?” “我不是哪个班的,我就是来看看。”我说。 “施工现场有什么好看的,万一掉下来一个零件砸中你怎么办?是你自己负责,还是我负责?” 听这人口气,应该也是项目经历,便说:“经理你好,我是热心市民,就是想来问问,咱们这桥什么时候建好,现在因为建桥这事,每天早上上班都快堵死了。” 那人说:“这桥什么时候建好也不是我说了算,我说今天能建好,那今天就能建好吗?” 这人说话怎么这样啊,就算你不知道,你可以说个大概日子啊,上来就像石头一样砸过来,哎,伤不起。 不过我也不在乎堵与不堵,反正我又不上班。 就在这时大庞走了过来,看到我笑了笑,然后对安全帽说:“经理,这位是我的邻居。” “来找活的吗?” “当然不是,这位是大师?” “什么大师?气功大师?” “当然不是,气功大师那是骗人的,这位是子龙大师真材实料。” 谁知这经理越听越气说:“都是什么与什么啊,我管你什么大师,这里不能有人在这里行走,懂了不,万一砸死人了,你说该怎么办?” “这个我懂……” “懂了的话,还不赶紧去干活去?” 大庞被训的像个孙子似的,看到这里,我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气的是这经理目中无人,笑的是大庞也确实该长点心眼了。 既然如此不受欢迎,我也准备离开时,一个穿着白色带领t恤的人走了过来,问我:“我看你一直在看那个桥梁是吧?” “没错,我听说那是断龙台。” “这个是我设计的。”那人一脸的自豪:“不知你看出什么问题没有?” 第十六节:斩脉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我只站在这里,哪能看清楚?本来想上前去看仔细,但不合工地规矩,也罢,等到什么时候竣工了,我再去看吧。” 那人笑道:“规矩就是要做好安全措施,你做好措施的话,也是可以进的,我这就给你找个安全帽戴上。” 说完之后,他便拿出一个绿帽子给我。 看到这里,我不禁笑道说戴蓝戴红都可以,这个确实不太适合,毕竟这是项目经理的专用的。 那人也笑了笑,指着头上的绿帽子说:“我也戴这个,没什么忌讳。” “我还是戴红的吧。”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他笑了笑,拿着一顶红帽子递给我。 戴上安全帽之后,我与他一起向断龙台走去。 这时那个项目经理果然没在说话,只是向他打招呼:“李专家,你好。” 那人冲项目经理笑了笑,便与我一起来到断龙台前。 虽然断龙台表面上是一个桥梁,但是却与其他桥梁极不相称,原因大庞已经说过,就是这桥梁比较宽,而且材质也不太一样,其它桥梁都是钢筋混凝土,而这个则是汉白玉打造。 汉白玉是不能承受重压的,所以是不能作桥梁的,现在看来,确实是省里面的专家看出来了端倪,所以打造这个断龙台。 寓意很明显,武则天以此处为剑柄,登帝位,这风水脉要被破坏,所以就修了一个这样的东西。 上面的浮雕出自一个典故: 就刘邦做亭长时,某夜醉酒,前行者回报道,前面有一条大蛇阻挡在路上。刘邦正在酒意朦胧之中,似乎什么也不怕,说:是壮士的跟我来,怕什么!由是勇往直前,刘邦挥剑将挡路的大白蛇斩为两段。 上面这个不是重点。 重点是下面: 有一老妇人在蛇被杀死的地方哭。 有人问哭的原因,老妇人说:“有人将我儿子杀死了。” 有人又问:“何以见得你儿子被杀?” 老妇人说:“我的儿子,就是化成为蛇的白帝子,因挡在路上被赤帝子所斩。 因此上面刘邦斩白蛇,就寓意着武则天是白帝子。 虽然这有点关公战秦琼的意思,但是风水之事,能悟透不能说透,因此他这样做,也颇有道理。 看到这里,我不禁对这人非常佩服,便说:“我很愚钝,所以只能感觉这里精妙,如果有什么瑕疵,实在是看不出来。” 那人笑道:“大师客气,刚才你与项目经理谈话时,我听到了什么气功大师?” 我急忙说道:“李工你好,我并非大师,更不是气功大师,就是一路人甲,非常好奇这个地方,所以想看看。” 李专家笑了笑说:“我又不是傻子,一般人看到这个东西,只会认为它就是桥梁,上面的浮雕可能认为是宣传古传统文化的一部分,根本不会多想,而今你着前来看,一定是看出一些什么。” 李专家这个人不知是敌是友——我现在是对谁都不相信,躺枪太多,傻子也会变聪明。 想到这里,便说:“我真不太明白,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听说了,就是这个是断龙台。” 他说:“没错,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这里做工的工人同志都知道,我想让你帮我看看,这断龙台还有需要完善的地方没有,多提点意见。” “我没意见。”我说。 他笑了笑说:“赵大师,你又何必掩饰自己的呢?我既然邀请你来,便知你有些本事,因为我见过你。” “你见过我?在哪里?”我急忙问。 “在花园口那里,你抱着一只猫,让我印像非常深刻,花园口出了两次状况,我都有参与,不过我是后台工作,主要对花园口的建筑进行风水设计——忘了介绍了,我是一个艺术家,喜欢设计一些建筑,不过别人都喜欢叫我建筑设计专家。” “幸会。”我说。 “是我幸会。”他依然笑道:“当时看你们在花园口上面施展拳脚,我便钦佩不已,如今没想到亲见你的神韵,的确不同凡响,颇有赵子龙大战长坂坡,万夫莫挡之勇。” 这话虽然听着舒服,但我更知道,凡是说这种话的人,一般都是口是心非。 听完之后,我笑道:“李专家,你太客气了,我就一屁民,你是省里专家,这个是咱真不能与你相比,你把我夸成了一朵花,我还是一屁民,而且也提不出具体意见。” 李专家说:“子龙大师客气了,既然这样,那我们有空再聊。” 于是我就离开了断龙台。 不管怎么样,我希望这个断龙台能起一点作用,就是能够阻挡武则天登基,斩掉武则天的龙脉。 离开桥后,我向南走了一点,就到了杨晨的医院,问她搬走没有。 杨晨正忙着会诊,她空闲时,便走了出来,然后问我:“什么时候来的?” 我说:“刚才的,今天不需要看病,我就想问一下,你们搬走没有?” 她说:“正在收拾。” “那就好。” “那天晚上你一直说话,是真的假的?” 我笑道:“我骗你做什么?确实是军魂,对了,拆迁协议上写没写是哪个公司要开发?我既然已答应了白士钊的话,我到时要为他找肩章的,所以那个公司,我很想知道。 杨晨说:“开发那块地的开发商是全城首富。” 我顿时明白了开发商是谁。 看来这也是朱美芸她爹的事。 我与朱美芸无过节,但与她爹却有过节,我并非是故意黑朱青云,我有理由相信,如果杨晨她妈再不搬的话,就算没有真鬼,也会有朱青云派人扮鬼吓唬她。 不过事情要公平一点说,她妈也确实有问题,既然已经签了,却不搬,这是什么意思?不能因为是老人就可以不守信。 不过她妈这个人如何,与我以后不会有太多交集,这种丈母娘,也不是我能伺候的。 这时,大飞捧了一大束花走了过来,目测他拿的这一束,是我买两束。 看到我在,他竟然冲我笑了笑说:”大师,你好!“ 大飞的这种转变态度让我实在受宠若惊。 但我一想起那天他开车撞叶子暄,我就在想这小子究竟是想怎么玩?叶子暄与他其实并无冤仇,因此与他保持距离才是王道。 我也笑了笑说:“飞哥,你好。” 大飞要送花给杨晨,这一下子引来了众多人围观。 这有点逼宫的意思,如果杨晨收了,虽然会引起人们说幸福,但是杨晨自己幸福不幸福呢?如果杨晨不收,就会有人说杨晨的架子太大云云。 杨晨看了看,笑了笑说:“现在正忙,大飞,不太适合收吧。” 大飞没有再勉强,说:“没事,我可以等。” 他拿着花就要离开准备扔掉时,我说:“飞哥,你可以给我。” 大飞直接给了我说:“子龙大师,此花算是答谢你帮姨除鬼。” 我拿着花离开了这里,直回302。 回到屋内,放在了桌了上,然后对着空气说:“美女,你不饿吗?“ 那花魁再次出现,她说:“你昨天召鬼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的本事?”我说:“不过,也是,你向来都是什么心都不用想,自然无忧无虑。” 她说:“其实一直很谢谢你。” “不用,咱们是相互的,至少,我屋内的空气不错了许多,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在问这个问题时,你别生气。” “什么事?” “你一直在花市场,干吗来我这里啊?” 她说:“你如果不买那一束花,我是不会来的,也是机缘而已,怎么了?你烦了吗?” “当然不烦。”我急忙笑道:“我只是问问。” 刚说到这里,我突然听到窗外有响声,接着一个人竟然持刀出现。 我当时便傻了,我草,如今这贼是要逆天了吗?竟然大白天的公然入室抢劫。 我急忙拿了一边的椅子,说:“哥们,做贼倒到你这份真没品,我这屋子里没什么值钱的,你也想来偷?” 他却冷笑道:“谁说的?我感觉挺好!” 说到这里,那贼便向我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花魁伸腿绊了他一下,他顿时一个狗啃泥摔倒在地。 “你……”他急忙站了起来:“你是怎么打到我的?” “我是气功大师,再看我隔空打牛!” 说到这里,我比划了一下,他当时就被狠狠地打了一掌,退后好几步。 当然,这是花魁的功劳,她配合我做的动作。 那贼突然之间大叫:“见鬼了,有鬼啊!” 然后慌不择路,竟然从楼上跳了下去。 楼在三楼,所以应该摔不死他,而且这小子掉到了一辆面包车顶上,估计更没事。 我帮他报了警。 我原谅他偷东西,不过他砸坏别人的车,就是他的问题了。 花魁冲我笑了笑:“看到没,这就是我的本事。” 我也笑了笑:“好吧,算你本事。” 花魁说:“我去吃饭了,后见。” 随后她便不见了。 这时我便给叶子暄打电话,告诉他断龙台的事。 他听后说:“看来政府也已经注意到了那里,我们如果配合他们,那么武则天可能就快完了。” 第十七节:改运 “希望如此吧。”我说:“就像王中皇一样,不到关键时刻不出力,有什么用?” 叶子暄没在说话。 “对了,有你父亲的消息了吗?”我问。 叶子暄叹了一口气说:“暂时还没有,也不清楚他与魁星之王到底怎么样了。” 我说:“还有那个恶意的小黑,不知道他长了七尾之后,有什么厉害之处,如今小黑一直沉睡不醒,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叶子暄也没办法,只说:“小黑应该睡到自然醒时,就会醒吧。” 挂掉电话之后,我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睡前想着小黑如果能在我睡醒之后,醒来就好了,然而我一觉醒来,我却依然是失望,它还在呼呼大睡。 这小子究竟何时才醒啊,哎,心中如火烧一般,万分焦急,如果七尾小黑回来怎么办? “砰砰砰……”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同时叫道:“子龙大师,在不在?” 我打开门一看,是大庞。 大庞也不客气,直接就进了我的屋,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你这屋里用的什么空气清新剂,越来越香了。” 我说:“就在超市买的——你现在下班了?” 我本来以为他找我是要说什么重要的事,原来他找我,根本就是骂那个项目经理的,仿佛这样才能挽回他今天丢掉的面子。 “我草***那个项目经理,就是一个垃圾,狗仗人势的家伙,一个芝麻绿豆大点的官,非要把自己当成皇帝看。”大庞越骂越生气。 我笑道:“山不转水转,你也别生气,说不定哪天也能混上个项目经理当当。” 大庞这时也说道:“算了,谁让人家有后台呢?” “后台?”我问。 他说:“据说是某人的亲戚吧。” “某人的亲戚,哪个? “不清楚,据说在省里当大官的。”大庞说。 我听到这里瞬间感觉这里果然遍地是大神,走到路上就能碰到大官的亲戚——王中皇省里有亲戚,这又来了一个? 但是我转念一想,又不对了,这桥是朱青云承包的,这个经理应该是朱青云手下打工的,朱青云有钱不假,但他毕竟是企业家,而非政客,如果经理后台有人,真的是省里的人,那么至少会安排到政府部门工作,哪怕端茶送水,总比在这里当个项目经理要强,工作安逸福利又好,何必在这桥下面提心吊胆地做工作呢?弄不好死了人,大好前程又没了。 于是我便说道:“当大官?当大官也不至于让他当项目经理吧?大庞,有些事情,你不必当真,现在这社会,吹牛的人太多,我的同学也有,明明一个月拿不到三千块,开口就说八千,当笑话听就算了,这经理的亲戚说不定就是在省检查院看个大门,也说是省里的领导。对了,那个李专家姓什么? “李,据说叫二江。” 二江?我瞬间明白了,他为什么喜欢戴绿帽子。 大庞接着问了一句:“子龙大师,你今天在那断龙台处看了看,看到了什么?” “你也感兴趣?” “嗯,我确实感兴趣,我就是不明白,为何要修一个断龙台。”大庞说。 他刚说到这里,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吵闹,我与他来到窗前,看了看,发现是一个司机,正站在自己那被砸扁的面包车前大骂:“老子新买的车,就被死鬼砸了,想死就去死,砸老子的干啥啊。” 大庞说道:“我刚才上来的时候,就见了这辆面包车,我一开始还纳闷,这车怎么是扁的呢?出了车祸也不会这个样子啊,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样子。只是奇怪,咱们这楼怎么会有人跳楼,房东又出事了?” “这个就要问房东了。”我说:“我准备出去吃点东西,你呢?” 大庞说:“我也该吃东西了。” 抱起小黑走下楼时,我看着那扁面包,又看了看我的窗口。 这贼想要什么?我屋内并无值钱东西,唯一值钱的就只有那水晶兰,还有忘川水,外加几根干柴。 小黑也算。 不过,小黑我随身带着,他们不可能偷走。 难道这贼的目标真的水晶兰什么的?但愿是我多想了—— 两天之后,也就是月圆之夜。 我还没有给狗老板打电话,这家伙倒是提前给我打电话,一口一个亲哥,叫的我还真以为自己有个在世的亲兄弟一般。 我对他说不必客气,也不用着急,既然说帮你,那是肯定要帮,我一会电话给你。 我回头给叶子暄打了个电话,问他关于改运的事情,筹备的怎么样了,他说现在已经准备好,不过改运之事,需要一个清静宽阔的地方。 “那你想在哪里?莫非要去佛光寺?” 叶子暄说:“上次灭法出现的那个废弃汽车修理场就可以,七点钟,我在红中财务门口,等你们。” 我便挂掉电话,然后告诉狗老板时间地点。 六点钟时,路灯已经亮起。 狗老板又打来电话,说已开车到村口。 我抱起还在沉睡的小黑走出门外,在走出门外时我对着空气说道:“美女,如果再有贼,不用客气,帮我狠狠地教训他。” 虽然花魁未现身,但还是从空气中传来了他的话:“明白!” 到了村口,那狗老板坐在一辆红色的甲壳虫上等着我。 他看到我,不禁伸出头来:“大师,我在这里。” 我于是上车,告诉他红中财务怎么走,在七点钟之前,停在了中环财盟的门口,叶子暄正好从里面走也来,然后也坐上车,直奔废弃汽车修理厂。 因为在废弃,又因为在郊区,所以晚上是极清静的,只是不同的虫鸣之声,吱吱,滴嘀地叫个不停,不过把这里衬托的更为清静。 因为是在郊区,所以空气污染没有那么严重,又因为是夏天,所以月亮很大,而且月光很好。 狗老板把车停在废弃修理厂入口,我们几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叶子暄拿出风水罗盘,用正针格出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位置。 格完之后,给我与狗老板每人四柱香,插在在这八个位置上。 狗老板非常虔诚地接过香,拿着点火机点上之后,插在其中四个位置。 我也把香点上,插在剩下的四个位置,但是狗老板无比上心,我插完之后,他还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我是否点着,只怕香没有点上,还拿着打火机点来点去。 叶子暄此时也没有闲着,站在修理厂中间看了看,看到一个相对较高的地方。 这个地方其实就是一个废弃的泥头车。 他爬上车顶,将八卦镜放在上面以吸收月光精华。 随着他的镜子放置在那上面之后,月光明显可见,一股“淡白色”不断吸收铜镜之中。 做完之些还不算,他又在这八卦内的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插了四个令旗。 这四个令旗的大小形状一样,不过颜色不一样,上面写的字也一不样。 北方令旗为绿,上面的字为“风。” 南方令旗为蓝,上面的字为“雨”。 西边领旗为红,上面的字为“雷”。 东边令旗为黄,上面的字为“电”。 如此搞好之后,便等吉时一到,进行改运之法。 此吉时就是月亮最圆月光最好之时。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是一种俗语,但是也能说明一点什么,那就是月亮最圆之时,便是就十五与十六相交之时,也就是亥丑之时。 布置完毕之后,狗老板非激动说:“两位好兄弟,我若今日改运成功,能做上聚义堂堂主之位,一定不会亏待两位兄弟。” 叶子暄对狗老板说:“你先不要激动,其实改运之事,本来违反天道,你命只有三钱,非想要半斤,这是不可能的,一般来说,运就像水,只会往低处流,也就是说运气好转运气衰时好转,但是运气衰转运气旺却并不好转,在转化的过程中,是拿你的命来换的,命运,命运,可拿命转运,也可以拿运转命。” 狗老板笑了笑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就是不想总在那里卖狗,做人要有志气好不好?” “一朝皇帝成乞丐的人很多,但一朝乞丐成皇帝的人却少。”叶子暄说道。 狗老板决心已定,叶子暄便不再劝,随后拿出一张黄裱纸,拿朱砂笔写道:改运之术,是好是坏,各安天命。 然后说:“说话一但说出,便无后悔,你在上面签了个,并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 “这个……怎么签?” “当然是摁个血指印。” 听他这样说,狗老板点了点头,同时把自己的生辰什么的一股脑全部写了上。 叶了暄随后将这纸拿好,与一些符摆在那里,只等时辰到来。 叶子暄对我说:“运气,运气,也是一种气,气最怕什么? 最怕风,风一吹,则气散,同时还有雨雷电等都有影响,所以我摆了四面令旗,以防天气突变,或者有大风吹过,如果一但出现变数,你马上守在旗旁,念三声停便可。” 我点了点头,静待亥时。 第十八节:转运之中,小黑异变 亥时已到。 依照先前所交代,狗老板坐在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位置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中间,面对叶子暄。 叶子暄在正北方,这两个圈子之外。 在改运之前的一分钟,叶子暄告诉狗老板务必保持放松,中间如果他看到什么平时看不到的东西,不要惊讶,等运改完之后就看不到了。 狗老板庄重地点了点头说:“大师请开始,我已准备好了,不论看到什么,我都不会怕。” 叶子暄说:“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不要惊慌,惊慌则心慌,心慌则气乱,气乱则运走,运走刚一辈子穷困潦倒,甚至连卖狗的职业都做不了,最好的结局就是与流浪狗一起争食,走完这一生。” 狗老板听后又点了点头:“请大师开始,我一想我能当上堂主,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怕了。” 他虽然说的好听,但是月光清辉之下,已能看出他的汗珠咕噜咕噜地流了出来。 我也暗中想,千万别出乱子,否则这就与杀人无异。 不过看叶子暄很淡定,犹如胸有成竹一般,我也松了口气。 哎,我这个人意是闲吃萝卜淡操心,又不是给我改运,我慌个毛啊,再说,就我这运气,再差又能差哪去,已经差到底了。 接着,叶子暄剑指夹符,是第一道符,同时念道: 道由心学,心借香传。真灵下盼,仙旆临轩。令臣关告,迳达九天。 念完之后,便燃起了这张符。 与此同时,狗老板的天灵盖之上,慢慢升起一股白色的烟雾,这股烟雾就像天使头顶上的光环一般,悬停在狗老板的头顶。 这个应该就是狗老板的“运”了。 第一张符是叶子暄祈祷告知上天,他要改运,同时把狗老板的“运”带了出来。 既然告知九天,上天如果有知,一定会有所反应。 果然,原本无风的夜晚,竟然徐徐起风,这风还不小,很快四周便响起了从草丛传来的沙沙之声。 那风吹过狗老板头顶时,那股白运仿佛要被吹走一般。 我一时看呆了,叶子暄这时咳了一声,我马上会意,急忙来到风令旗前,默念三声停。 那几乎快要离开狗老板头顶的运,随着我的第三声停,马上又安稳了下来。 我一边暗自感叹这令旗之神奇,又一边庆幸眼明手快。 当然,这风还在吹,不过是绕过了这里,从八卦外围吹了出去。 接着第二张符。 叶子暄念道:“云篆太虚,浩劫之初。元始下降,真文诞敷。昭昭其有,冥冥其无。” 第一道符既然告知上天,第二张符便是请真神下凡,毕竟改运之事,叶子暄本身并不能做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不过是一个凡人。 真神下凡,当然有迹象,于是一声惊雷响过半空。 轰隆隆的非常响亮。 此雷会引起狗老板心率变化,换句话说,可能会因为突然打雷,会吓死他。 果然就时迟,那时快,白色的运,竟然慢慢的变成黑色。 看到这里,我急忙来到雷令旗前,又重复先前的运作,叫了三声停。 第三声刚念过,他头上的变成黑色的运,又慢慢的变成了白色。 第三张符: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受持万遍,身有光明。 真神既然已经下凡,此神便是请真神帮忙改运。 叶子暄的咒语中最后四个字是身有光明,我正纳闷这光明在哪里,一道极长极亮的闪电划破夜空,差点晃瞎我的眼睛。 看到这道闪电,不等狗老板头上的运有什么改变,我急忙来到电令旗前,默念了三声停。 虽然念过停之后,但是狗头上的运却明显起了变化,竟然慢慢的由白变红,难道这就要是已来到他身边,将他的运气转为红运? 我不由乐了,真神正在给他转运,真神是什么样子?于是用玉环手眼悄悄地看了看,却什么也没看到,不过心底却出现了一个声音:“不该看的不要看。” 我不知道这声音是谁,估计应该是真神警告我的,我急忙收回玉环手眼,虽然什么也没看到。 待运由白变红之后,叶子暄发出四张符:左社右稷,不得妄惊。太上有命,送请先神。皈依大道,元亨利贞。 第四张符,便是结束,真神要走,自然也要有所不同, 我们离开是深藏功与名的,但真神却要高低许多,一场大雨从天而降。 降雨之时,我又来到雨令旗旁,念了三声停。 还好那在八个卦位上的香未浇灭。 四周都在下雨,但是在这八卦法场之中,竟然没有下雨。 与此同时,红运由狗老板头顶,回到狗老板体内。 狗老板睁开眼睛。 叶子暄这时来到他跟前,把那个摁着血指印生辰八字的纸给烧掉了,说:“改运基本完成,不过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叶子暄说完,刹那之间,月明星辉,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不过周围还能看到水珠。 他来到车顶,拿出那个八卦镜,照在狗老板身上。 狗老板当时竟然全身透明——这个透明的是意思就是透明,而不是能通过他的身体看到心脏之内的事。 随后月光随着八卦镜进入到他的体内。 他的身体此时就像容器一般,将月光吸进体内,虽然已满,但是八卦镜中的月光似乎还多,不经意间,照在我的怀中,小黑身上。 小黑突然醒了。 它醒了之后,急速跳到那个泥头车顶,站在那里,张着嘴巴,仿佛喝水一样开始吸收月光精华。 看到这里,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去做,而叶子暄此时忙着处理狗老板的最后事项,因此,把小黑拿回来,还是我的事。 不过,这本来也是我的事。 待我爬到车上面时,小黑已经完全不同。 七条尾巴,终于,我梦寐以求的尾巴终于长了出来。 但是,我突然发现,小黑已经开始不再是小黑。 它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同时发出低低的怒吼,接着变大,最后向我扑来。 我急忙跳下车:“这小子怎么了?” 叶了暄此时起身来到小黑跟前,小黑停在了那里,舔了舔嘴巴。 “看我们很好吃吗?小黑?”我对它说道。 叶子暄说:“看来他现在已经堕入魔道了。” “我不是用宝瓶收了他的恶意吗?” “没错,那个是小黑之前的恶意,你没有宝瓶之后,他的恶意你未收集,也就从那时起,小黑又开始变的邪恶了,如今,它吸收月光精华,唤醒了体内的幽冥之力,你看……” 叶子暄说道这里,小黑叫了一声,四周的孤魂野鬼竟然纷纷出现,遍布在汽车周围。 阴风一吹,原本明媚的月光之下,竟然变成了变的暗淡无比,月光被乌云包围。 它的牙齿越发锐利,为了证明给我们看,竟然啃了一下车皮,咔嚓一声,车皮当时就断成了两半。 我又是一阵冷汗。 这个小黑,或者那个小黑,其实现在已没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在在于这个小黑还有一点善意。 不过如果控制不住他,那么两者真的没有区别。 狗老板这时说,鬼,好多鬼! “他怎么还能看到?”我问。 “尚未完全成功,小黑却又来惹麻烦。” 说到这里,叶子暄让狗呆在原地不要动,更不要往车上跑。 狗老板此时吓的六神无主,不由说道:“难道我刚改过运,就出现了这种状况?这预示着我的运气极差吗?” 叶子暄说:“你不动。” 这时小黑刚喵一声,那些孤魂突然之间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叶子说:“小心,不要大意,小黑并没有让那些鬼魂远去。” 我用玉环手眼看过之后,猛然发现四周竟然围了一道众鬼,组成的鬼障,原来小黑把我们圈了起来。 我不由对小黑说:“小黑,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如果你能听懂的话,我希望你能想起你以前的日子,好吗?” 小黑没有动。 没有动,或许就能听懂,我不由一阵高兴,继续说道:“你以前只是一只流浪猫,是谁把你捡回来的?虽然我那屋子小,我也没钱,但是至少没有饿过你不是吗?今天你有七条尾巴,我为你高兴,但是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会吓着我们的。” 小黑依然没有动。 “以前你如果有危险,我会很担心,你记不记得你差点被王魁打死?是谁救了你,从此之后,你才多了一条尾巴? 小黑依然没有动。 好吧,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看来也有些用处。 我就准备再说时,它突然之间甩出尾巴过来。 很快,仿佛闪电一般,我几乎都无法去躲。 叶子暄眼疾手快抓住它的尾巴,但是还没有等叶子暄抓牢,它又缩了回去。 我又自作多情了,我以为它能听懂,原来它只不过是刚开始在忍受我像唐僧一般的唠叨,终于无法忍受,所以就拿着尾巴想抽我。 叶子暄叹了口气说:“看来它不是知道以前的日子,而是不想再与我们一起,看来只有……” 我急忙打断了他的话:“你想杀它吗?” 第十九节:军持手眼 叶子暄说:“不杀它,还能留着它吗?它借月光精华成目前的样子,也怪我,无意中用八卦镜照了它一下。” 我说:“这事也不能怪你,如果小黑真的要吸收月光精华,就算你不用八卦镜照它,这么好的月光,它也迟到会醒。” “它吸收月光精华,我竟然忘记了这一点。”叶子暄说。 “它最早吸收月光精华就是见李红衣时,那时还没有那么明显。”我说:“不过后来它不是改了吗?谁会想到今天出现这种事情?对了,再砍掉它一条尾巴怎么样?” “就算把它的尾巴砍光也没用,因为它现在已与幽冥灵珠合为一体——刚才它喵了一声,众多孤魂野鬼不是马上就出现了吗?”叶子暄颇感无奈。 我也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走到最后,竟然走到了现在。” 叶子暄也叹了一口气:“我更后悔一开始救它,如果当初王魁把它打死的时候,我不用尸丹救它,也不会酿成今日之祸。” 叶子暄刚说到这里,小黑又冲叶子暄发出了怒吼。 叶子暄不再多说什么,提刀冲向它,不过这次不是奔尾巴而去,而是直奔它的脑袋。 小黑异常敏捷,在叶子暄手起刀落之时,竟然躲了过去,同时跳到一边,看着叶子暄,眼神之中带着嘲弄的意味。 我们目前就在小黑布置的鬼障之内,犹如一道墙一样,把我,叶子暄还有狗老板将外面的世界隔开。 不过这一点小黑真的小看我与叶子暄。 这些孤魂野鬼虽然挡着我们,但我宝印一出,便让他们马上跪地臣服,至于叶子暄可能会暴力一些,只要那些孤魂野鬼能忍受他的天眼之火,那就随便布置障碍。 叶子暄也冷笑了一下,继续向小黑追去。 于是你跑我追,好不热闹,本来猫就是灵敏的动物,更何竟是小黑? 每到叶子暄快追上它时,它就躲进了废车之中,然后再从另外一个地方冒出来,看着叶子暄。 这个藏猫猫的游戏被小黑玩的炉火纯青。 叶子暄也索性不再追它,随它跳去吧,但小黑突然之间张开嘴巴又向我跑来。 我此时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养虎为患。 此时已不能再犹豫,当时便默念出骷髅杖手眼。 手持骷髅杖就像手持宝戟一般,在小黑跑到我面前时,冲小黑的面门便打了过去。 就在骷髅杖接触小黑的一瞬间,我感觉虎口被震的一阵生疼,同时向后退了数步。 小黑也不禁晃了晃脑袋,向后退了一些。 叶子暄看准时机,从它的后背持刀砍来。 小黑却回头向他的胸前撞去,在叶子暄还没有来得及下手之时,几条尾巴已经像蛇一样紧紧地缠住了他的手腕。 看叶子暄的表情,他似乎愣了一下,估计没想到小黑竟然会出这招。 不过,他只是愣了不到一秒钟,突然使出全力,直接甩开了小黑,小黑当时被甩到了一个废弃的车前,撞在了挡风玻璃上面,直接把玻璃撞碎了,进了车内。 一时之间,四周又恢复了宁静。 “小黑?”我又试着叫了一遍。 车内没有声音。 叶子暄说:“不要靠近车,我刚才只是甩它一下,应该不会受很大的伤。” 果然,小黑从车内又钻了出来,然后又“喵”了一声。 这一声喵,又有孤魂野鬼出现。 不过它们出现之后,不是设置鬼障的,而是钻进了这些废车内,顿时这些废车有发动机开始嗡嗡地响动不说,车灯也一闪一们地亮了起来 狗老板此时完全吓呆了,竟然不顾叶子暄刚才对他说的话,向自己的车跑去。 说时迟,那时快,小黑已扑向了狗老板。 狗老板一看小黑扑来,跑的更快,结果砰的一声,撞在了一面平常人看不到的墙壁上,一下子反弹回来数步。 这道墙壁就是小黑借幽冥灵珠之力设的鬼障。 其实就算没有这道墙,他又哪里能跑过小黑? 就在他被反弹到地上的那一刻,小黑顿时扑上去就咬了他一口,一股血顿时从他的后背流了出来。 嗷,狗老板又是一阵痛苦的哀号。 看到这里,我与叶子暄急忙跑了过去。 小黑又喵了一声,这时那些废弃的车向我们开来。 叶子暄起身跳起从这车顶上向狗老板跑去。 我无法像他那样,只有在这些车向我撞来时,挥起骷髅杖便打了过去。 随着骷髅杖打出,车当时就散架了,过程很炫,但是效果不佳,这么多车一起跑来,我一个一个地打,打到何时,万一一个打不中,还不被撞飞啊、 于时我便默念出宝印手眼。 随着宝印一出,果然百鬼归顺,不论是鬼障,还中鬼车,皆无影无踪。 我急忙向叶子暄跑去。 就在叶子暄扶狗老板之时,小黑突然咬了叶子暄一口。 随后又用尾巴缠住了叶子暄,叶子这时全身起火,小黑方才退去。 看到这里,我瞬间感觉不能淡定。 叶子暄急忙坐在地上,用嘴吸尸毒,说:“大龙,你给我五分钟时间。” 我点了点头。 小黑再次扑来,我又用骷髅杖打在它的脑袋,但小黑似乎练了铁头神功一般,竟然没有多大作用。 看着小黑虎视眈眈的表情,我心中一直暗想这该怎么办?狗老板与叶子暄都已中了尸毒?难道下一个会是我? 心中一急,反倒平静了下来,随后又以为大悲咒为引,希望再那个废了宝瓶手眼之上,再出现一个新的手眼。 果然,手中的骷髅杖不见了,出现了军持手眼。 军持手眼,与宝印差不多,都是字符型的。 不过军持与与宝印的字符完全不一样,估计是喵星文。 当小黑再次扑来时,我伸手按在了小黑的脑袋上,很快我感觉小黑的抵抗力在降低,最后竟然又温驯了下来。 看到这种情况,我又气又喜,气的是为何不早有军持手眼? 喜的是小黑竟然又好了起来,那么有这个军持手眼,另外一个小黑是不是也能应付? 看着小黑又恢复常态,叶子暄也没在说什么,只是在自己为自己去尸毒。 他去掉尸毒之后,又将狗老板也除去尸毒,并且恢复了狗老板的正常视力,不再看到灵异之物,至此,改运完毕。 我们坐上甲壳虫回去—— 小黑目前暂时又恢复了常态,不过我这一夜也没睡,就怕它万一再发狂了把我咬了怎么办? 刚想到这里,突然又听到窗户边轻微的响动,我急忙打开电灯,就见一人我床边走来。 不过此人仔细一看,哪里是人?分明是柳条编成的。 我瞬间明白了上次的那个胆大包天的賊是怎么回事,果然有人知道我这里有水晶兰之事。 不过这柳条人还未出手,就被小黑撕了一个粉碎。 只是知道我这水晶兰除了叶子暄,还有曾佳,叶子暄如果真的想要,他一定会从地府带些出来,曾佳也是如此。 就算他们当时没带,如果问我要,我肯定会给,更何况这水晶兰究竟有什么作用,他们也未必知道。 所以,肯定不是他们。 但不是他们,又会是谁? 我想到这里,看了看手机,现在才一点多钟,不知江娜睡觉了没有,但我还是打了电话给她。 江娜很快就接了电话,问我有什么事。 我说:“我这里有个人从楼下跳了下去,砸了一个面包车,不知你听说了吗?” “没听说,这件事应该是附近的片警管吧,怎么了?” “我想问一下那个人的近况怎么样?” 江娜说:“你稍等一下,我帮你问问。” 挂掉电话,等江娜的消息。 随后,我看了看小黑,小黑依然很乖地回到窝内,那个柳条人则被它带到窝内当席子用了。 哎,小黑要是永远这么乖该多好? 刚想到这,江娜打来电话,告诉我:“根据调查,那个人并非你们住的那里的房客,是一个惯犯,他为什么会从天而降,本来应该能问清他,不过在还没送医院时,他就死了。” “死了?” “嗯,那天是你报的警吧?”江娜问。 “没错,我看到了,所以我才报的警。”我一边说一边暗想:尼煤的,这都什么贼啊,我靠,既然当贼,心理素质就要好,不能因为我那一招:“隔空打牛”就吓跑了吧?这心理素质还当贼?就***会欺软怕硬。 就算心理素质不行,技术也得好吧,从三楼跳下去,应该像玩似的吧?结果摔到了,摔到就摔到,结果还把自己摔死了。 这都什么人才啊?渣一样的货色还想玩空中飞人,不死才怪。 “你问他做什么?” “我想知道结果啊,看看他死没死,把车都给人家砸坏了,这种人真是害人精,死前也要做点缺德事”我说。 “死了,案子也结了。” “就这么结了?” “没错,警方认定他是偷东西时,失足堕楼而死。”江娜说。 随后,我挂了电话,看来是死无对证了。 是谁想来偷水晶兰,暂时成了一个不解之谜。 第二十节:牛逼的狗哥 是谁偷水晶兰的不清楚,但是有花魁在,一般的小道术,小毛贼应该是偷不走的。 不过让花魁看着,我感觉她又不是很上心,万一她一不小心弄丢了怎么办? 孟婆说那么重要,它们究竟有什么用? 我现在是多么希望水晶兰与忘川水能够物尽其用,这样我也可以省掉不少心,要不然的话, 我总不能把它们给吃掉喝掉吧? 实在太发愁了,哎。 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晨,我拿出手机,把有两个毛贼入侵我的屋子的事告诉给了叶子暄。 叶子暄听后说:“看来你从地府带回的东西,已经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我一直想不明白是谁,因为知道我有的,除了你就是曾佳。” 叶子暄在电话那端笑道:“你是怀疑我,还是怀疑曾老板?” 我也笑道:“没,如果你们要,我给你们也无所谓,我只是感觉很奇怪。” 叶子暄说:“你想一下,有没有人其它的人知道?” 我暗想其它的人,就只有花魁了,难道她要监守自盗? 应该不可能,如果她要监守自盗的话,完全趁我不在时,就可以盗走,何必一直守在我的屋中,赶都赶不走? 想到这里,我说:“第一个毛贼大白天入室抢劫被我打走了,我当时在想以为是偶然,他就是一个贼而已,但是第二个柳条人的出现,我才感觉第一个贼出现的并非偶然,他们可能都是被有心人雇佣的,不过第一个毛贼因为感觉自己功夫较好,从楼上跳了下去,结果摔死了, 第二个是柳条人,一定是有道法之人驱使的,估计是道法之人感觉第一个贼就像只猪一笨,因此才派柳条人出马——我也不知道它会不会说话,结果被小黑当场就结果了,我连问的机会都没有。” 叶子暄说:“看来以后你更要小心翼翼了。” “嗯,另外小黑咬着你,没事吧?” “放心吧,我没事,这个我懂。” “那狗老板呢?” “当时就已帮他去了尸毒,也没事,不过小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办。” “我与你一样迷惑。”我说到这里,看了看小黑,小黑见我看他,不禁又在窝中打起滚来,同时露出了肚皮——这个动作说明小黑能把最脆弱的部分让你看,就表明对你无比信任。 叶子暄在电话那端顿了一下说:“那好吧,你要照顾好小黑,在那个小黑找到之前,这个小黑一定不能出乱子!” 我不禁一阵得意:“放心吧,虽然军持手眼的作用不大,但是对于控制小黑来说,就像当宝印手眼对于众鬼,所以应该没有问题,我甚至期待魁星之王领着那个小黑赶紧出来……” 说到这里,我突然感觉自己说错了话,目前叶子暄的老爸正在同魁星之王恶战,如果魁星之王领着小黑出来,那就意味着,他爸可能被魁星之王打死了,所以说到这里,我不再接着说下去。 叶子暄却接着我的话说:“我会尽快找到他们的,让他们停下来,共同对付梅花党与武则天才是正事。” “对了,剑柄之处,修了一个断龙台,是省里来的什么李专家,希望能对我们有些帮助。” “哦?我没注意过,有空的话,我去看看。如果真的断了武则天的龙脉,倒也是不错的。那么我们更能集中力量去找魁星之王,希望把他救回来。” “李广怎么办?难不成要给魁星之王动手术,像去掉寄生虫一样去掉他?” “走一步说一步吧。但我们也要有足够的信心对付李广。”叶子暄说道-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是几天。 接连几日晚上,大庞下班后都会同我探讨断龙台的事。 一开始我还没有太多想法,但是接连几日,我突然感觉这家伙原本没心没肺的,竟然对这如此感兴趣,颇有不解。 他对我说:“李专家一直在那里修来修去。” 我说:“对那个表示不太懂,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个了?那天你被吵的晚上,一回来,你就来我屋中说这个——别的事可没有见你这么关心过啊?” 大庞笑了笑说:“我就是觉得奇怪,我在那里做工,还是看不透,所以就想请教你。” 就在这时,姣儿的脚步声传来。 大庞一听到这里,急忙说:“子龙大师,我得赶紧回屋了,有空咱们再闲扯!” 虽然大庞在我屋中,但我们就在门口坐着,所以姣儿的一举一动,我们都能看到。 姣儿并不理会我们,只是用钥匙开门,然后突然一脚踹开了门,接着走了进去,又关上门。 瞬间感觉无比蛋疼,如果那天不是掐大庞,而是踹,估计大庞应该变成东厂的公公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时之间感觉两难:如果与她多说话,怕言多必失,不一定哪句话就得罪了她,以姣儿现在这种性格,一但得罪她,估计以后就再也没机会同她话说话了,但如果不与她说话,任其发展,会不会心理变态? 慧明对我们说要心理有所准备,如今的情况却是我们心理已经准备妥当,但是姣儿却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变的让人无法接受。 想来想去,就把姣儿当成一个新的租客来看待吧,人都是有弱点的,希望找到姣儿的弱点之后,或许更好办一些。 随后,我便抱着小黑出去吃饭。 天气越来越热,在中街上吃大排档的人也越来越多。 我带着小黑来到一个大排挡那里,弄了几个小菜:几素一荤,素的我吃,荤的分给小黑,然后再要两啤酒。 周围的食客多是一男多女,或者一女多男,或者成双成对,或者男男搭配,女女搭配等,倒是我与一只猫搭配,不过也没有人在意,大家都吃的兴起,说个开心。 一个鸡窝头说:今天来我们公司面试的ceo,我眼一瞄就知道他水平就不行,让他走了。 我暗想:ceo?哥们,你懂不懂什么叫做ceo?是不是一个姓席的叫一偶的去面试啊? 一个穿的汗津津的衬衫男说:今天发工资了,也不多,就24k。 我暗想:尼煤的,炫富可耻,再说这个吊丝之城,能拿到10k已是人中龙凤,你拿24k?24k傻逼吗?. 另外一个胖妹说:我们公司那个开宝马上班的高富帅,对我表白了,但老娘才不睬他呢,不就开个宝马吗?上次一个开阿斯顿马丁的,我都不鸟他。 我暗想:自行车也有宝马与阿斯顿马丁牌的吗?好高档的感觉,我记得是永久与凤凰啊,看来我果然是吊丝。 还有一个面瘫男说:我明天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孙俪刚刚给我打电话,让我去给她当私人助理。 ——草,给孙俪当助理都出来了,去当公公吗? 我一边听他们聊天,一边暗想着意淫也要有个度好吧?大家都住在这贫民区,半斤八两,何必说的那么大呢? 谁知我刚想到这里,原本叽叽喳喳的人们,突然之间停住了,不再说话,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不由愣住了,我不过是在心里说说他们,他们也能知道? 稍后才明白,一群人来到了大排档,他们就像一阵冷风,瞬间冻结了这里。 我仔细看了看,是狗老板。 如果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先前狗老板是平头,这一周不到竟然换了个发型,一个乌光油亮的大背头——不用想也知道弄了个假发戴在头上,仿佛上海滩中的许文强一般。 不过这个假发戴上之后,确实让他派头十足,身后又有一群小弟跟着,再加上他那大身板,非常威武。 与先前那个狗老板相比,完全是脱胎换骨。 大排挡老板一看到他,马上笑道:“肖哥,赶紧坐,想吃什么谁便点,我请您。” 他没有理老板,径直来到我面前,坐了下来,笑道:”好兄弟,这东西能吃吗?去上我们进丰开的酒店去。” 我不禁笑道:“狗哥,那地方我就不去了,我还是吃这个东西比较实在。对了,你现在……” 他笑得更是开心:“凭借实力,登上聚认堂堂主的位置,你要真是不去也就算了。” 随后他对那小贩说:“今天晚上,我兄弟想怎么吃就怎么吃,钱算我的。” 那小贩马上兴高采烈地点了点头,犹如中了大奖一般。 “狗哥,你真大方。”我一边说一边想着叶子暄转运竟然真的可以成功,不过在我的印像之中,如果没有这回转运之事,那么坐上聚义堂堂主位置的,不用想也是小票——就因为梁太在古玩城对我说过的那句话。 于是便问:“对了,小票呢?” “小票是想要做聚义堂堂主的,堂中他的呼声也挺高的,但是突然之间太子爷改变了主意,指定让我来做,既然如此,我客气什么?说明我实至名归。”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就在这时,突然之间听到有人吵闹。 狗老板看了看说:“兄弟,你先吃着,敢有人在这里吵我兄弟吃饭,简直是活腻了。” 说到这里,便拿起啤酒瓶子向那闹事着走去,刚才还在吹牛的人们,更是不敢再说一句话。 看着他们惊讶的表情,我瞬间感觉,深藏功与名。 第二十一节:姣儿来电 我看了一下闹事者,认识,也是进丰的的人。 并不是说完全认识,而是面熟,以前小票领着他们收保护费的时候,我见过。 闹事的人东摇西晃,很明显喝了酒。 我估计应该是小票的手下的人可能不服狗老板上位,所以现在找事来了。 不过并非所有的小票手下都在找事,也有劝架的,劝那几个喝酒的回去。 其中一个喝醉的小弟指着狗老板的手下:“你们也好意思来我们的地盘?还不回去卖狗啊?那些母狗也有发情期,你懂的。” 狗老板的手下指着醉酒小弟说:“你要是喝醉了,赶紧滚回去睡觉,太子爷说过咱们社团内的兄弟不打架,所以我们不与你们一般见识!” 就在两队人吵着,狗老板这时走到醉男根前,拇指一推,直接将啤酒瓶盖推开,一股白色的啤酒沫喷出了一尺多高。 狗老板这个动作,让我非常惊讶,我一般是借助啤酒盖起子,但狗老板竟然用拇指推开,难道会大力金刚指? 接着狗老板将啤酒浇到那个闹事的小弟脑袋上:“想喝酒是吧,继续喝!” 那人一头的啤酒泡沫,依然骂骂咧咧:“真**好笑,卖狗的也能当堂主?我靠,这是打其它堂的堂主的脸吧?哪个堂的堂主是卖狗出身的?下次再选堂主的,是不是该卖鸡的,卖鸭的,还是卖鹅的,卖耗子药的?” “你真的喝醉了,北环这一块,包括游戏厅生意与城中村的地盘,都属于聚义堂的,小票以前带过你们没错,但我相信我比他做的更好。更何况如今我做堂主,也是太子爷的意思,我与小票也是好兄弟,我还说让他来做来着,但他却推掉了,说按太子爷的意思办,你们现在给我脸色,等于给小票的脸色。” 小票手下劝架的人对狗来板说:“肖哥,你别生气,他们就是喝醉了。” 刚说到这里,一辆面包车跑了过来。 这辆车我也认识,隔一段时间就来这里砸摊子——宏兴的那些人。 狗老板这时便将啤酒瓶向挡风玻璃上砸去,接着又拿起一把黑鹰就砍了过去。 啤酒瓶撞在挡风玻璃上,啤酒瓶粉碎。 黑鹰砍在玻璃上,直接把玻璃砍出了一个口子。 不论是砸啤酒瓶,还是用刀砍,都能看出来狗老板,至少力气过人。 狗老板这样做之后,那面包车连停都没有停,更没有下人,当时又退了回去,火速离开了这里。 狗老板这样做,倒让周围的大排档,卖凉皮凉面的,男女内衣内裤的,西瓜的烧烤的一阵拍手叫好,毕竟以前宏兴来人,直接把他们的摊子都给掀开了,而今竟然连下车都不敢。 那个醉酒的小弟不再说什么,那些劝架的赶紧将他带走了。 狗老板这时又回到我身边,笑了笑说:“小票身边的人,不服我,我现在就让他们服,要是打他们,怕是兄弟们说,刚好宏兴这帮王八羔子来,正好配合我。” “以后你有在,宏兴在城中村嚣张就到头了。”我笑了笑说:“不过狗哥,我冒昧问一句,我不记得你这么能打啊。” 他笑了笑说:“说也奇怪,自从那天晚上我感觉好像精神焕发了,力气也大了许多,不知道是改运的原因,还是真的被你的神猫咬过后,输入了它的神力。” 说到这里,他就想摸小黑。 但是小黑却不想让他摸,原本小黑正专心吃一颗鸡心,但就在他伸手时,迅速跳到我的肩膀之上,躲开他的手。 我笑道:“狗哥,你不怕它再咬你吗?” 狗老板说:“那天它如此厉害,我觉得它应该能再帮上忙,所以再咬我,我也认了。” 狗老板看上去很正常,但我却起了疑问,难道因为改运,把他的能力也改了?这不太可能,运气好有可能,但是能力大涨这个就扯了——不会是因为他的尸毒未清? 我暗暗吃了一惊,但又想叶子暄说狗老板尸毒已清,我瞬间迷茫了。 算了,反正狗老板看着也正常。 不过,不知道小票怎么样了,如果他真的是卧底,那么这次能当堂主的机会,真的是千载难逢。 现在他却当不上,警察的计划应该是落空了。 如果江娜知道,她会不会怪我与叶子暄帮狗老板改运呢? 不过,不管小票当不当堂主,那么对于进丰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我刚想到这里,狗老板说:“好兄弟,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你慢慢吃,钱不用给,我少收点保护费就是。” 随后狗老板领着一群小弟浩浩荡荡地走开了,消失在夜色之中。 当他们走远时,四周又慢慢开始说话,不过这次却是另外一种声音。 一个人说:“我明天准备去找工作,不知道酒店门童待遇高不高?” ——去找工作吧,孩子,最好能坐k6去,相信你的人生从此将与众不同。 一个人说:“这个月老板看重我了,工资又长了四百块,达到了两千四,我很高兴。” ——贵在真实,你不隐瞒自己,只要踏实肯干,想信你以后的工资真的能拿到24k. 一个妹子说:“哎,找个知心的人好难啊。” ——不是你难,而是普遍都难,只因现在的爱情,已不再是爱情。 经过刚才的那一幕的洗礼,现在在谈论没人再吹了。 这才是真正的底层,这样才有希望。 英雄不问出处,但英雄的出现,都是靠双手赚来的。 那一盘荤菜,小黑搞定三分之二,我搞定三分之一,它当然不喝啤酒,弄了点清水给它喝了之后,我便对老板叫道:“老板,算钱!” 老板急忙跑了过来:“大哥怎么称呼?” “不用称呼。”我说:“多少钱?” “哎哟,你这是给我找麻烦吗?大哥,我说了这钱不要。要不然肖哥认为我不给他面子。” “他的心意我领了,但是你的钱我不能不给,你做生意也不容易,多的话我下次再来吃,少的话你多担待。” 随后留下三十块钱,抱起小黑,在老板与食客犹如看刘德华一样的目光之中,我走向夜色, 又一次,深藏功与名—— 在军持手眼的作用下,小黑真的变的极乖,而且比以前要乖许多,这让我又喜又忧。 喜的是小黑变乖,忧的是小黑以后还会不会这样呢? 不过军持手眼相当于宝印手眼,或许以后小黑永远就这样了吧。 当然,这只是我的希望。 天气越来越热,闲着没事时,屋里也不能呆了,于是我就去东风渠那里,弄了一个吊床乘凉。 三天之后的中午,我正在吊床上睡觉,突然手机响了。 醒来之后,看了一下手机,是姣儿。 这让我非常意外,急忙按下接听键。 姣儿说:“子龙大哥,你现在能来我们公司一趟吗?” 她的声音就像姣儿没出事之前那样,我一阵欣喜:难道那个直爽活泼性格干脆的姣儿又回来了吗? 我马上收拾了一下吊床,带着小黑,急速去了中环新创大厦。 此楼依然阴气逼人。 在上电梯时,看着人们依然不长记性,还是那么多人乘电梯,感觉还是锻炼身体比较好,于是一口气爬上了十楼,来到姣儿的公司门前,敲了敲门。 很快便出来一个女孩,问我找谁? 我说找姣儿。 她说:“姣儿不在这里上班。” “不在这里上班?那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她上次突然失踪之后,就没来上班了,据说最近又出现了,但是她再也没来过。” “没来过?你确定?”我问。 她不禁愣了一下:“我当然确定,我就是公司管人事的,姣儿这种情况已经算是自动离职处理。” 我很疑惑地给姣儿回了个电话,但是姣儿的手机对方却出现了一个男声:“喂。“ “喂,你是姣儿?” “谁是姣儿?你才是姣儿,你全家都是姣儿。” 我草,怎么遇到这个傻逼,你全家才是姣儿。 不过这个号码是男的接的,莫非这是姣儿的男朋友?但这声音颇感苍老,姣儿找了一个年龄大的? 找谁也无所谓,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想知道姣儿说在公司,为什么又不在了呢?想到这里便问:“你在省城吗?” “你在省城,你全家才在省城。” 我瞬间感觉自己要爆了,草,能不能好好说话? 但有求于人,还是好声对他说:“大哥,刚才这个电话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所以我想确认一下。” “给你打过电话,我手机一直没有离手,怎么给你打电话?你傻了吧?” “就是因为打过电话,所以我才说的,如果真的没有打过,也就算了,不过我很奇怪,所以想请你……” 我正要说“想请你帮忙核对一下”他就挂掉了电话。 这是什么鸟人?连一点做人的素质都没有。 但姣儿是从这个电话打来的,我突然又有一个不好的预感,莫非姣儿又被绑架了,借这个电话来求救?而刚才那个男人,其实就是人贩子? 第二十二节:奇怪电话 如果这个傻逼男绑架了姣儿,那他想要什么? 钱?如果是这样,我感觉这绑匪真的可以回炉再造了。 姣儿有钱吗?如果有钱,早就首付买房子了,如今的钱越来越水,她是做会计的,她不会不懂,但她一直租房子,不就说明她没钱吗? 没钱还有人绑架,这不是纯傻逼吗? 色?如果不从性格开分析,单纯论长像,姣儿长的其实也一般,在如今靓女越来越多的年代,她就是一个路人甲,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的好,但这也不是说从长像上来说的。 不要钱,不求色,那绑匪要什么? 难道姣儿平时得罪了人,被人报复了吗? 想了很多理由,却又感觉说不到点子上,原因就是姣儿的声音就像以前一样,很平静,就像没事一样。 ——或许就是像以前一样,所以不正常。 想到这,我再次打了过去。 在摁下号码之前,我已决定:如果这个**再骂我,我一定骂死他;如果他真是个绑匪,我一定要让这小子去吃屎——别以为躲在电话那端,就可以为所欲为。 但让我意外的是,听筒中又换了一个声音,是一个童音,耳测是一个小男孩,对我说道:“喂。” 听到这里,我又大惑不解了,难道我紧急之中打错了? 我又看了看,确实是那个号码,但为什么不是那个人啊? 我定了一下神,问:“你好,小朋友,我想问一下你是谁啊。” “我是阳阳。” “阳阳真乖,你周围有没有爸爸妈妈?” “这就是我妈妈的电话。” 这话让我与小伙伴们顿时惊呆了,姣儿都有小孩了吗?而且还会打电话了? 我越来越糊涂了,这都什么与什么啊。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传来说:“阳阳,谁给妈妈打电话?” 这个声音,却又不是姣儿的声音。 接着就是阳阳的妈妈,对着话筒喂了一声。 “你好,我想问一下,姣儿在吗?” “姣儿?没听说过,你是不是打错了呢?” 说到这里,我怕她挂断,急忙说:“先不要挂断,这个号码刚才是我的朋友,她叫姣儿,给我打的电话。” 阳阳妈说:“这不可能,我领着阳阳在家中玩,家中也没人,怎么可能给你打电话?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暗恋我的那个东东他爸啊,其实……你不必说的这么委婉……直接对我说就行……” 我挂掉了电话,这都是什么人啊,我靠,没一个正常的。 第一个男人喜欢骂人,性格粗暴,根本没有一点做人的样子;第二个却是一个想红杏出墙的少妇。 但为什么不是姣儿?姣儿在哪?这个号码又是什么号码?为什么每次打电话都有不同的人来接? 难道是我不会打电话,还是打电话的方式不对? 想了想,我对那个管人事的妹子说:“姣儿真的不在就算了,不过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帮我给姣儿打个电话好吗?” 说到这里,我便把手机递给她,她愣愣地看着我,说:“你让我帮你打电话?” “没错。” 她却不接,而是问:“你在坑我吧?” 我摇摇头说:“我怎么会坑你呢?你放心吧,我是好人。“ 她这才将信将疑地拿过手机,接着突然脸色一变:“你想对我搭讪,也要找个好理由吧?拿了一个没有号码的手机说让我帮你打电话,打给鬼啊?” “什么意思?” “你上面哪有号码?” 没号码?我看了有手机,号码依旧,便说有啊。 但她坚持没有号码。 因为我们在争论,所以把她的同事吸引了过来,待问清怎么回事之后,她们一致认为没有,我于是把所有的手眼关闭,果然,姣儿的号码不在。 “这……”我差点把手机差点扔了,难道真的被这个做人事的妹子说中了,打给鬼了? 那些妹子们把我又讽刺了一顿,说是我想搭讪人事,不过人事的目光很高,总之让我有自知之明之类的话。 我也没再解释,只想姣儿在哪?难道又是二皮脸绑架了她? 我迅速下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召唤出二皮脸,问清怎么回事。 当然,在走下楼梯时,依然坚持锻炼身体。 我并非是怕那个楼妖,它再怎么厉害,恐怕连小黑都伤不了,伤我就更不可能了,只是心里有阴影。 离开新创大厦之后,我去了文化公园,也就是我发现古董商被碎尸的地方。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在这个夏日的街头,平静而又热闹。 但依然掩盖不住邪气暗涌。 报栏上面又多了一些婴儿丢失的消息。 我暗想这个城市怎么了,不但小孩丢,大人也丢。 姣儿在哪呢?我越想越着急,我不管这个号码是什么,又打了过去,看看姣儿到底能不能接得住。 里面又传来了一个声音,是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喂!” “大娘,你好啊。” “你是……” “你别管我是谁,我想问一下,姣儿在吗?” “姣儿不再,你是谁?莫名其妙的。” 这次不等她挂电话,我已经挂断了。 突然之间感觉又无奈,这个奇怪的号码就是为了玩我的吗? 来到公园门口时,一个吸烟男走到了我身边:“兄弟,是不是找人?” “你怎么知道?”我看了看这人,发现他竟然没有影子,我瞬间明白了他是谁:“莫非刚才那个电话是你打的?” 他点了点头:“没错,是我冒充姣儿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姣儿?你是二皮脸的另外一种形态?”我问。 “我不是二皮脸,我就是我。”他说:“至于怎么知道姣儿,你很快就知道了。” “既然你打给我,但是为什么我用那个号码打给你,你没接到,但什么乱七八遭的声音都有?” 他笑了笑说:“你认为以我目前这种情况,我还需要用电话来传递声音吗?刚才那个电话,是我在地府之中,用幽冥之音给你通话,随后你打过去,自然又是到幽冥之地,幽冥你也去过,什么样的人都有,一点也不奇怪。”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我问:“让我急的下楼时,差点想从十楼上直接跳下来。” 他说:“你很快就会明白。” 听到这里,我突然抓住他的领子:“我警告你,别耍花样,否则我也会发飙的!” 他笑了笑说:“放心,我这次来,就是请你去见一个人,你见到他之后,就会明白姣儿在哪。” “我凭什么信你?” “就凭你有宝印!”他笑了笑说:“还有带有幽冥之宝,幽冥灵珠。”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路边的车说:“上车吧。” 我坐上了那辆车,虽然不想坐,但是姣儿有事,不能不坐。 随后给叶子暄发了个短信,我要去找姣儿,保持联系。 此人开车向北环走去,一直开向北大学城。 “现在去哪里?”我问他。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如果你给我耍心眼……” 他说:“放心,我就是一跑腿的,主人让我把你接过去,我就把你接过去,怎么会耍心眼呢?” 大北大学城之后,有一块地,这块地上面是一个大院子,虽然偏僻,但是目测很幽静。 停在院子前,我与他一起走进院子中。 院子里面种的全是梅花树,其它的花皆无。 这些梅花是什么颜色不清楚,因为现在并非花季。 正房是一个两屋小楼,很不显眼。 我们走进正屋。 面前有一个帘子。 司机对那人说:“少主,客人已到。” 少主?我靠,我这是参加武林盟主争锋大会来了吗?” 那人说:“你先下去,我与子龙大师有点话要说。” 司机离开之后,那人说:“子龙大师,其实我们很早之前就已见过面了,你也听过我们,今天约你出来,是因为我们不得不面谈一下。” “你们每个人都见过我,但我却不知道你们是谁,你是在耍我吗?” “我们不应该去争斗,而应该合作。”那人说。 “你是谁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与你斗过?假如与你斗过,你现在说合作,但你的态度不行。”我说:“真的,既然我们相识,你应该说清我们在哪里相识了吧?” “我们很早见过面。” “很早见过面?”这句话说的我瞬间郁闷了:“你到底是谁?我看院中有梅花,难道你是梅花党的人?” 他说:“你果然聪明,所以我想你已知道我是谁,既然如此,开门见山来说吧,我是梅花党少主,我们是为谁服务的你也清楚,最近因为有人修了断龙台,让主人元气大伤……” 我明白他的意思,便说:“就算是要合作,也不必把姣儿牵扯进来,马上放了姣儿,才有可能谈条件。” 他笑道:“在没谈成之前,我想我们不用先谈姣儿。” 我说:“如果我要是先抓了你呢?” 说到这里,便让小黑跳了出来,变成了一只黑虎,向这个少主扑去。 第二十三节:二层小楼,暗藏杀机 小黑从我怀中跳出去的一瞬间,变成了黑虎,闪电般向少主扑去。 少主并没有躲开——或许他已没机会跑开,小黑眨眼之间将他扑到在地。 不过如此,像渣一样,还想与我讲条件?真是搞笑!我抓了你,若是不告诉我姣儿在哪?够你受的。我一边暗自冷笑,一边打开帘子。 仔细一看不禁傻眼,所谓的少主,不过是一个假人——目测就是一个大号的布娃娃,至于这布娃娃的形像,竟然是喜羊羊。 草,梅花党少主,你就不能严肃一点吗?这个时间还在卖萌。 小黑也迅速明白自己抓到了假人,不由有些沮丧。 我摸了一下它的脑袋,然后一起退出帘子。 但就在这时,那个倒地的假人突然之间站起,从袖子处,出了一把大唐刀,迅速向我们砍了过来。 小黑眼明爪快,伸出一把掌,在它未出刀之时,砰的一声,直接将少主的脑袋打掉在地,接着便将少主撕了个粉碎,似乎在报刚才愚弄它之仇。 少主是用布加羽毛填充的,因此羽毛飘的仿佛像雪一般,在这羽毛之中,有一张白纸黑碳符,估计就是这张符来驱动这个喜洋洋的,我捡起符,撕了个粉碎。 随后又捡起大唐刀,准备与小黑离开这里。 假少主的出现,说明他们早已防备。 其实我早应该想到,他们既然约我来,肯定不会将真面目轻易示人。 在我能力不强,小黑能力不强的时候,他们都没有露面,如今在我与小黑能力增强时,他们却要与我见面,不是我脑子进水,就是他们太傻——所以现在这个少主就是假的。 少主有假,那么这个屋子里面一定也有机关暗器,于是退到门口。 正准备走出去时,门突然之间关上了。 关上之后,一道白绫就像一个幽灵一样出现在我面前,飘来飘去。 刚才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门关上之后,突然淡定了,看到这白绫飘来飘去,我不禁对白绫冷笑道:“我并非道门中人,弄的神神鬼鬼对我有什么用?” 我刚说到这里,那道白绫突然向我的脖子捆来。 说时迟,那时快,握起大唐刀,手起刀落,就断了白陵。 我的刀法虽然不专业,但毕竟以前耍过大唐刀,所以那白绫很快就被分成几段,随后落在了地面,但很快又慢慢的幻化成一个人形,向二楼走去。 “想让我追你?老子偏不追。”想到这,我拿出手机,准备给叶子暄打电话,但是突然发现我手机内部所有的号码,全部都变成了那个无影子司机找给我的号码。 我默念出宝印手眼,直接将那个司机召到面前:“你既然知道我有宝印手眼,为什么还要骗我?” 这个司机见宝印之后,当下臣服说:“少主交代,不得不做。” “这个少主是谁?他说认识我,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不知道,少主的的事我向来不过问。” “少主是人吗?”我问。 “当然是人。”他说:“扮姣儿的声音,是少主让我做的。” “姣儿呢?” “至于姣儿,我并不知道。”他说:“我只是依照少主要求,扮姣儿声音而已。” “你刚才告诉我,见过人之后,就会告诉我姣儿在哪,不是吗?” “没错,少主已经说过,你们坐下来谈之后,他就会告诉你姣儿的事。”他说:“少主这样做,已经给足了你的面子,因为你总是在破坏少主的事:灭法天师需要人来修炼,少主让我打电话给了许多人,进行催眠,然后让他们进入蚌中,供灭天法师修炼,帮助主人完成大业;另外一个就是在北环与文化那里,那里需要人的魂魄,少主让我打电话给一个年轻人,同样催眠,使他丢掉魂魄,以激发龙脉能量,结果又被你破坏了。” 灭天的事,接电话的是全家桶,文化路与北环路的事,接电话的是小庞。 我终于明白,原来给他们电话的人,就是梅花党徒。 我也终于明白,他们接电话时,仿佛像认识的人一样,原来电话对方,可以模拟大家所熟悉的人,就像我接到电话一样。 但我救了他们之后,他们却忘了谁在给他们打电话。 这电话本身打到幽冥的,他们忘记也很正常,但依然让我想起一件事,就是人皮盒子有这种能力,让人忘记盒子的功能。 而能让人皮盒子有这种能力的,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只有他! 因此便说道:“少主是袁天罡?” 他犹豫了一下,但是看了一下我手中的宝印,他又张开嘴巴刚要说,一张符飘了过来。 这张符对我确实无用,应该是想要灭这个司机的口,我急忙抓到符。 不过我虽然抓到符,但是司机却依然惨叫一声,烟消云散。 原本由害怕到淡定,现在却是愤怒了,耍我了这么久,我就快验证自己的想法之时,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收了宝印,左手骷髅杖,右手大唐刀,向二楼走去。 我应该自信一点,我要看个究竟,我要揪出少主,更要救出姣儿。 其实这屋内也很简单,除了那个帘子之外,没什么家具,比如电视,冰箱,空调之类的。 但屋内却比较清凉,不过这种清凉并非是他们用道法打造,而是环境所致,院中是梅花树,院外又是载的各种大树,比如杨树,桐树等常见树。 有这些树挡着,比吹空调更舒服。 不过也正因为这树比较普通,所以这里几乎没人注意——如果真的栽些奇花异草,相信他们早就暴露了。 我小心翼翼地向二楼走去,每走一步,先用大唐刀在地上捅两下,看看是不是空的,有没有陷阱或者机关按钮,会不会出现地刺,飞箭之类的杀人工具。 小黑也跟着我走的小心谨慎。 走到楼梯上,突然之间其中一个阶梯突翻动,全部是钢刺,闪着光芒。 我不由惊出一头冷汗,我靠,这要是踩上去,穿着钢鞋也得被扎透。 不过还好,这里没有设太多障碍,很快到了二楼。 前面说过,这里是普通的小楼,只有两层,来到二楼就是到了顶层。 这里总共有三个门,左中右各一个。 门很普通,我慢慢来到门前,准备踹门时,却收回了脚,仔细看了看,方才感觉这门没有问题,于是就踹了上去。 我靠,这一脚差点把我自己踹成了瘸子。 不是这门有多厉害,而是这门太结实。 小黑看了看我,一巴掌拍在了门上,砰的一声,门开了。 开门之后,我与小黑急忙躲在两边,发现没什么动静之后,才向屋内走去。 屋内也很空荡,不过有一个仿佛青铜圆鼎一样的东西,有一人高。 鼎上面有一个青铜圆柱,悬挂空中。 这一套系统,仿佛像一个大的巨大蒜锤与蒜舀。 我暗想,这梅花党要想吃捣蒜,也不用这么大个的吧? 这个园鼎上面还纹着龙的花纹,同时四周有四个小口,目测从圆钉内向外流水用的。 每个小口上面,都有四个字,歃血为盟 我不太明白这个东西是什么,不过能闻到一股血腥味,尤其是那小口处,血味更浓。 我跳了一下,想看清圆鼎内有什么,却只看一眼,不禁一阵恶心,我瞬间明白那些丢失的孩子去了哪里。 没错,就在这鼎内,不过已经被圆鼎上的铁柱直接捣成了血汁,通过四个小孔流了出去。 这武则天的皇帝梦做的还真久。 喝婴血,歃血为盟,发兵起反。 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巨寒,既然如此,我先捣了它,省的让圆鼎再害人。 不过转念一想,首先这个东西这么大,用大唐刀砍,用骷髅杖打都不现实,而且这个东西,只是工具,就算我砸坏了这一个,他们还可以再做另外一个。 不管它了,我要先要表明我的态度,于是拿起大唐刀砍向圆鼎。 当的一声,闪起了火花,但圆鼎却丝毫无损。 我再施出骷髅杖,却还没有打,便从两边的传来嗵嗵的脚步声。 我一看,两边各出九个男人,全身**,不知身上涂了什么颜料,总之散发着亮铜色。 当然,他们并不是让我欣赏他们的身体,迅速摆开了架势。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少林大八铜人阵吗? 我急忙用玉环手眼看过之后,发现果然是铜人。 少林十八铜人阵,不管怎么说,那是真人,练了硬功夫而已,坚硬如铜,但也是血肉之躯,而这真的是铜人! 铜人的话,小黑也有些无奈,咬是咬不动了——它那日只是咬铁皮而已。 随着那些铜人一边摆开架式,一边向我围来,我与小黑不得不背靠背。 “黑哥,拼了。”我对小黑说。 小黑早已竖起了七条尾巴,警戒对方。 话刚说完,第一个铜人冲来,我当时便用大唐刀砍去,同样是闪过火花之后,那铜人丝毫无损。 草,爷爷再赏你骷髅杖! 第二十四节:激战假人 再出骷髅杖,却很快又发现作用并不大。 骷髅杖贵为神器,可以打鬼,但是却不能打鬼以外的东西:换句话说,就是专业不对口。 本来要打鬼的,如今却打铜人,有种高射炮打蚊子的感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不如大唐刀有用——如果我捡到的这把大唐刀能削铁如泥该多好。 骷髅杖打向铜人之后,“当”的一声,就像拿着锤打在铁器上一般,除了震的虎口生疼之外,效果并不大。 在我的背后,也有铜人跳将过来,不过我背后有小黑,所以并不惧。 那些铜人冲到小黑跟前时,小黑先是冲它们怒吼一声,但铜人不是僵尸,不是吼出风之后就能把它们吹走的。 铜人继续向小黑跑去。 小黑伸出爪子又是一把掌,打在了铜人身上,也是“当”的一声——比我用骷髅杖略微有些效果,但铜人只是后退几步而已。 十八个铜人并非是少林十八铜人,实质上与那假少主一样,刚才那假少主身体内有一张白纸黑碳符,所以这铜人出应该是白纸黑碳符控制,只是这铜人的白纸黑碳符在哪里? 刚才还有些沮丧,但一想到这里,不禁又镇定许多,硬拼打不过,只能靠智取。 刚想到这里,又有铜人挥拳打了过来。 我急忙低上头,躲过这一击,我趁势摸了一下小黑的脑袋,然后对它说:“小黑,圆鼎上面的铁柱悬挂在半空,你现在跳到那铁柱之上,看准在之后在攻击!” 小黑听后,起身跳上圆鼎。 “是圆鼎上面的铁柱,不是让你进圆鼎,否则你就成猫酱了。”我急忙说道。 小黑确实聪慧,接着又跳到那个铁锤之上。 看到小黑跳到半空,那些铜人竟然开始也爬到鼎上去追小黑。 待那铜人刚要接近小黑之时,便被小黑挥了一下爪子,掉在了地上 铜人摔在地面之后,马上又站了起来。 但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在它们的颈椎处有一个小小的铜按钮。 等小黑又打下一个铜人时,我急忙跑到它面前,不等它站起来,便按了一下按钮。 在铜人的脑后,出现了一个小窗。 好先进的感觉。 小窗内有一张白纸黑碳符。 在这个铜人挥拳向我打来瞬间,我一把掏出了符,然后迅速撕碎,铜人当时就保持要打我的姿势,然后再也不动弹。 找到窍门之后,我与小黑刚才仿佛快要走进绝路一般,如今竟然不费吹灰之力摆平了这剩下的十几个铜人。 小黑吸引铜人,我则偷袭它们,拿出符便可。 本以为这十八个铜人抓我们搞定之后,不会再有什么状况,却不想,连口气都没有喘,又有沙沙的脚步声传来。 左右看去,是一群黑衣人,拿着弓箭从左右两间的室内走出来,围住了我与小黑。 这些弓箭手的出现,让我大为吃惊。 这下子估计真的玩的差不多了,我并没有金钢铁布衫的本事,而小黑虽然还站在半空中,竖起黑毛,但是它的黑毛也不能抵御弓箭的、 白绫人慢慢地飘到我面前说:“刚才是开胃菜,现在开始上大餐。” 白绫人也是没有脸面,不知道它的声音从哪里来的。 它说完那句话之后,然后又说了一句:“还愣着干什么?发射!” 顿时,左右两边嗖嗖的箭头声,不绝于耳。 现在怎么办?我刚想到这里,突然感觉头疼欲裂,就像有人拿着刀在头内不断砍来砍去一般。 这他娘的是天要灭我吗?如此关头,竟然还让我像曹操一样中了头风。 眼看那些箭头已到身前,头疼的过度,竟然不是头疼,而竟然出现了一个灵感,破解这箭阵的。 说时迟,那时快,我当时默念出宝印手眼,马上便有千鬼来见。 在那箭几乎已经接触到皮肉之时,千鬼纷纷全都抓住了这些箭。 这些箭顿时全停在了半空之中,就像时间静止了下来一般,接着这些箭又返了回去。 在这嗖嗖之声中,那些弓箭手全部中箭。 虽然他们中箭,但他们却根本没事一般,我于是又用玉环手眼看了一下,原来它们就是草人而已。 头依然是疼,如果再这样疼下去,不用再往我身上射箭了,我直接就挂了、 只是头为什么突然会疼?而且疼的这么厉害?我脑袋没病啊?难道是我内心的恐惧把自己吓出了头风? 这个不太可能,我最害怕时,心脏要从嘴中跳出来一般,但头脑还是安然无恙,如今却在最紧急关头疼,这跟司令部突然起火有什么两样? 毕竟脑袋就是人体的司令部啊。 虽然千鬼阻挡的了这些弓箭,但事情并没有完。 再一次射来的,不是箭,而是无数的白纸黑碳符,像蝴蝶一样飘来。 看上去很美,但是却非常残酷,众鬼若是碰上,当时就像那个司机一般,惨叫一声,烟消云散。 如果这样硬碰的话,那么这些鬼差又成为炮灰。 能修成鬼差的,也不知在下面修了几十万年,想起叶子暄的奶奶,我不禁收回了宝印,让这些鬼差做炮灰,心有不忍,当然这里面也有孤魂野鬼,但是这样对他们,更加不公平。 或许白绫人知道我已收了宝印,又让那些弓箭手射箭。 看着这些箭头,又无法止住脑袋疼,我甚至有种感觉,如果真箭头真的穿过脑袋,或许就不会现在这样,犹如无数蚂蚁一样咬来咬去。 就在那些箭再次飞来之时, 墙壁上后窗呼啦一声,玻璃破碎,一个人从窗外闯入。 接着左右两道刀光闪过。 这两道刀光,当时便挡住了左右两边射来的弓箭。 随后,这两道刀光,又化成两道火墙,箭头全部在熊熊之火中被烧了净光。 破窗而入的人,就是叶子暄。 他手中持刀,全身带火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我又惊又喜,出现的果然及时。 白绫人这时又说:“少主今日约见,原本想着共商大计,没想到你们竟然得寸进尺。” 此时虽然头疼,但是话是不能不说的,我便说:“你们少主若是有诚意,为何不以真面示人,弄了一个假人糊弄我们——就像你一样。这里面全是假人,是不是少主其实就是一个假人?” “少主你们不会知道是谁,不过你们这样做,我想提醒一下:姣儿就会很危险。” 叶子暄冷笑了一下说:“你的消息已严重落后,姣儿现在已被我送到安全的地方,还想拿姣儿说话?” 听到这里,我不禁高兴极了,对那白绫人说:“图洋图森破,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老主意!” 白绫人不禁愣了一下,虽然没表情,但是却可以感觉的到。 叶子暄对我说:“施出宝印,号出众鬼。” 我点了点头,但又说:“他有驱鬼符……” 叶子暄说,不必担心。 随后我便施出宝印。 众鬼马上来见,果然那白纸黑碳符再次出现。 叶子暄当时撒出黄符,同时念道: 灵宝天尊,安慰身形。 弟子魂魄,五脏玄冥。 青龙白虎。队仗纷纭。 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 这些黄符与白符相碰之后,发出噼里啪啦之声,随后就开始自燃。 众鬼齐出之后,我对他们说道:“一道令,附身铜人,二道令,附身草人。” 众鬼听令,皆如我说的一般。 刹那之间,它们嬉笑着各就各位,十八铜人,与众草人皆入我们麾下。 白绫人一看大势已去,不等叶子暄出手,竟然又化成了一片片碎白绫。 我就准备率领铜人与草人毁掉这个圆鼎时,叶子暄说:“不必,这个是证据,打电话给江娜。” “刚才我给你打电话时,这里的电话全是一个号码,根本打不出去。” 叶子暄说:“我已消除了这里的魔障,你只管打就是。” 果然如叶子暄所说,我再拿出手机,已恢复正常。 于是打电话给江娜,让她过来查封。 我们在屋内看了一遍,并没有重要的线索。一句话就是这里全是假人,除了我们,没有一个真人。 随后江娜领了两个人过来之后,又把附近的片警也叫了过来。 对于这里出现这种事情,当地的片警解释是根本不清楚,因为这里全总都是学生,哪会想到这里有人隐藏到这里做恶呢。 不过既然出了婴儿被园鼎挤压致死事件,也要立案侦查。 等江娜他们取证完毕之后,我们离开了这里。 此时头竟然好了许多,难道真的是吓的? 不过好了就行,我也没想太多,于他们一起离开这里。 在车上,我把整件事详细说了一遍。 然后说梅花党人之所以约我面谈,是因为北环那里修了一断龙台,好像很厉害,伤了他们的元气,所以他们才会主动和谈。 江娜突然很奇怪:“北环那里有一个断龙台?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真的确定这个断龙台是断武则天龙脉的吗?” 江娜突然这一问,我一时也哑口无言,只好看了一眼叶子暄。 叶子暄说:“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第二十五节:不过是局 江娜这时问道:“如果真在那里修了断龙台而断了龙脉,我相信王中皇一定会告诉我,但是一直未听到他提起过,这个真的有点奇怪。” “对了,王中皇呢?最近忙什么呢?”我问。 “他现在正忙着调查那个进丰和尚是怎么死的。”江娜说。 “他不是病死了吗?” “泰国和尚的死很复杂,我说的复杂不是因为他的死因,而是说如果能查清楚,可以变成打击进丰的王牌。”江娜答道。 “期待。”我说。 车一路向南,直奔北环。 我想起了姣儿,便问叶子暄:“叶兄,你真的找到她了吗?”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自从知道了姣儿的生辰八字之后,不愁找不到她。” “她在哪里?” “花卉市场的一个角落中藏着。” “这个狗老板,我们帮他坐上聚义堂堂主,他就这样对我们?” “此事与他无关,应该是那个少主所为。”叶子暄说:“不过那个少主躲躲闪闪,不清楚是谁。” “那个少主说认识我。”我说。 “我们整天晃来晃去,被人认出来也不稀奇。”叶子暄说:“但想从这些认识的人当中挑出一个少主来,真的很难。” “此事真的很难,说眼前的吧,姣儿呢?她现在在哪?” “她现在身体状况有些不佳,所以被我直接送到杨晨的医院之中,要了一间非常安静的住房供她疗养。” “她身体状况不佳,她怎么了?” “放心,只是天热被绑的太久而已,并无大碍,不过我感觉她的性格大变。”叶子暄说。 “她的性格确实无常,这也是我琢磨不透的问题,不知道慧明会不会有办法?” 叶子暄说:“慧明那日已经显了神通,而且也只能这里,剩下的事情也只有我们来做了。“ 江娜却在一边依然坚持自己的论点:“姣儿的性格没有问题。” 我与叶子暄也没与她争论,或许她真的是心理专家吧,能掌握姣儿的心理问题。 很快来到权柄之处。 我们三人下车,刚走到铁皮墙围成的工地入口处,便看到项目经理正在监工。 或许因为上次李专家都给我面子,这次项目经理没有对我们横眉冷对,再加上江娜一套警服,项目经理更是不再为难我们,拿出几顶安全帽让我们戴上。 随后我们来到断龙台前。 叶子暄前后左右转了几圈,又用手在断龙台上摸了摸,似乎很专业的样子,最后在断龙台根基之处,掏出一块板砖。 板砖是红砖,就是平常盖房子的那种,不过经近打磨,四个角呈弧形。 叶子暄看了看板砖背面说:“这个如果是断龙台,怎么会在断龙台下压着你的生辰?” “什么意思?”我急忙接过板砖,上面不但有我的生辰,还有我的名字。 叶子暄突然笑道:“你有福了,此断龙台并非断武则天龙脉,而是帮你改运!” “帮我改运?” “没错,断龙台,就是断你的运。” 我瞬间明白,为什么我突然之间头疼,原来是这个原因。 不过也终于明白,梅花堂少主以姣儿作引,诱我去哪里,表面上说断龙台伤了武则天元气,而要和谈,实质上这断龙台根本不是断武则天龙脉,而是借断龙台想要我性命。 如此说来,这李二江也是梅花党人。 立场不同,他这样做,我不怪他,不过我福大命大,再有十个断龙台又能怎样?想害我,做梦去吧。 叶子暄这时又拿出一块砖头说:“当然,我也很有福气,这里也有我的生辰八字,我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这几天有些胸闷。” 江娜这时叫来项目经理,问李专家现在在哪里。 项目经理想了想说:“李专家这两天都没来上班,不知道去了哪里。” 江娜又问:“李专家来的时候你们接到什么通知没?” 项目经理答:“朱老板让我们接待他,并按着他的吩咐,把这个断龙台修好。” 朱老板?朱青云?这个名字在我内心也留下阴影,一想起他那长满咪咪的样子,我现在恨不得把他掐爆。今日在那个院子,如果不是叶子暄来,我岂不变成蜂窝煤了? 原来不过是联合做局,断龙台对付毛个武媚娘,对付我们才是正道。 看我越来越气,叶子暄说:“江队长,大龙,我前一段说一直想去找朱青云谈谈,一直犹豫没去,但现在与梅花党有关系,我不得不去,所以此事就交由我处理,看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你什么时候去?我跟你一块去找他。”我说。 叶子暄说:“你不用与我一起,去医院看看姣儿吧。” 说完,叶子暄便走出权柄之处,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看着叶子暄的远去,江娜说:“既然叶子有选择,就随他去吧,这个李专家,我们也会查的。” “这个人,不必查了,不出意外,必是梅花党。” 江娜点了点说:“关于梅花党,我们也会尽快抓获,毕竟此事非同小可,不过我们先去看看姣儿怎么样了,走吧。” 随后,告别大庞与项目经理,我们二人来到杨晨的医院。 见到杨晨之后,问他姣儿在哪。 杨晨领我们来到姣儿的病房之前,姣儿正在睡觉,我也不在打搅她。 本想是不是该留下来,但是想了想还是买点水果放在她床头吧,然后等她醒来之后再吃。 随后,便离开了医院—— 这天晚上下班后,大庞过来找我,依然问我断龙台的事。 “你那几天一直问我断龙台,是不是看出什么问题来了?”我问。 大庞笑了笑说:“没错,我早看到那里有两块砖,一块是叶大师的,一块是你的,我当时想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我又不懂,所以一直就问你看出来什么没有。” 我不禁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你小子早看出来,为何不告诉我?” 大庞不禁笑道:“你都没看出来,我怎么能看出来?对了,我听说姣儿不见了。” “没,她现在正在医院中呢。” 他突然仿佛看透人生一般:“子龙大师你也真不容易。” “你现在才知道?” “我以前感觉你还挺潇洒,但现在才发现,你根本就没那么潇洒,我反而觉得我与小庞的日子也不错,至少不用操那么多的心。”大庞说完,便离开了。 看着大庞走出去的背影,我突然之间有些心灰意冷。 他说的很对,平平淡淡才是真,我现在竟然有种无根浮萍之感,看似比以前精进了许多,却越来越多的没有归属感。 前一段时间说想找王中皇帮忙,让他的岳父给我谋一个看大门的差事,或许这也是我以后的人生之路。 叶子暄不让我去找朱青云,估计是怕加剧仇恨。 不过现在想想,此事是李二江所造,冤有头,债有主,我要找也要找李二江,找朱青云有个毛用。 那个梅花党少主是谁?他躲在哪里? 与我见过面的人太多了,不会就是这个李二江吧?他说他在花园口见过我。 想来想去,却越来越不明白。 于是打开电脑,准备听听歌,舒缓一下情绪,却不想在我的天涯id那里蹦出一条消息。 对方的id是:爹爹给我买了一根红头绳,以下简称红头绳。 红头绳说道:子龙大师,你好,看了你的文章,感受颇深,我最近网购,人家送我一根红头绳。我不敢戴,就随手放在桌子上,邻居孩子过来玩,因为喜欢,就悄悄地拿走了。之后两天,孩子变的异常憔悴,瘦的像个豆芽,但肚子很大,送进医院之后,经医生诊断她是患了血吸虫病,然而吃过打虫药之后,没有丝毫效果,也没有见到血吸虫,我感觉与你先前写到的先天罡气有些类似,因此想请你看看。 看到这里,我便回了一条消息给她:“你现在在吗?” 不多时她就回了过来:“我在线,子龙大师,你现在有空吗?” 随后我们约定了时间,地点,我又趁着夜色见到了红头绳。 其实我很疑惑,很久不见的先天罡气,竟然现身了,现在是越热闹,他越凑热闹,好吧,既然如此,一锅烩。 红头绳也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不过又非相亲,见面之后就问她女孩在哪里。 随后,她领着我来到市中心的妇幼医院。 经过红头绳的介绍,见到孩子的父母,以及知道了孩子所在的病房。 孩子父母很焦急,看到我之后,便问红头绳:“小桔,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大师?” 这时一个女医生从病房中走了出来,孩子父母急忙问:“我家小静怎么了?” “明天手术。”女医生说完,就匆匆远去了。 我把手放在观察窗上,通过玉环手眼看那个小女孩。 果然,情况与上次一样,就是她们的肚子里面有东西正在动来动去,似乎要撑破肚子一般。 但不同的是,那次是已婚少妇,误让人以为怀孕,而这个却只是一个小女孩,目测不超过六岁。 我瞬间愤怒之极:先天罡气之恶,一点也不亚于那些像榨油一样挤碎婴儿,得婴血的梅花党徒! 第二十六节:归还 我对孩子父母说:“你们不必着急,孩子这种病我见过,在以前我会认为是大病,但现在不过是小病而已,所以你们的孩子不用手术,我稍后便能妙手回春。不过我希望你们以后能管好自己的孩子,不要随便乱拿别人的东西,小孩子不懂,大人不能不懂。” 孩子的父母对于我的后半句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只说请大师帮忙。 自己的孩子自己管吧,我也不再多说,打开门走进病房。 小姑娘也不知道是昏迷了还是在睡觉,尽管如此,依然能看出她痛苦的表情。 我施出白拂手眼。 一道白光从左手中照向小姑娘肚子,随后她的肚子内部动的越来越厉害,犹如要撑破一样,接着她突然睁开眼睛,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我收回手。 女孩张大嘴巴,一阵狂咳。 看到这种情境,小孩父母顿时非常着急:“这,这是怎么回事?我要去叫医生!” 说完他们便跑出病房。 红头绳也很急:“子龙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看小姑娘这个样子,我也有些怕,不禁出了一头冷汗。 其实我内心也不太有底:万一再给这小女孩治死了怎么办? 刚想到这里,小女孩咳出一口血。 血溅落在地上,竟然有一条长长的红色的虫子,犹如蛔虫一般在血中乱动。 强忍着胃部不适,我仔细看了看,这哪里是虫,而是红绳子。 小女孩又咳了起来,一直咳出了数十条,在地板上面盘在一起,动来动去。 小黑看到这里,也有些不忍直视,不禁从我怀中,跳到我的肩膀之上,扭过头去。 那小女孩咳完之后,女医生也到了,当她检查了一下小姑娘的身体之后,不禁露出很惊讶的表情,然后说:“你女儿奇迹般的好了,为了证实这一点,我一会给她做个全面检查。” 红头绳听到这里,不禁高兴之极:“子龙大师,你太厉害了。” 我摸了一下头上的冷汗,不禁笑道:“我说过,这都是小事情。” 孩子父母也是感激万分,我说:“不必客气,举手之劳。” 女医生看到地板上的虫子之后,不禁吓的后退一步:“这是什么?” 我说:“你不是孩子是得了血吸虫病吗?这就是血吸虫。你们这里有焚化炉没有,把这些烧吧,以免害人。” 女医生点了点头,然后叫来清洁工大婶。 大婶将这里的虫了扫了起来之后,我说:“我陪你一起去。” 大婶点了点头。 那些虫子在拖斗之中,依然动来动去,但是在路途之中,随着阴气越来越重,虫子竟然又一条一条首尾相连,很快就成了一根长长的红绳子,成为红绳子不稀奇,稀奇的是,它竟然向蛇一样,要缠清洁工大婶的脖子。 大婶不禁吓的惊叫了一声,我急忙安慰她说:“别怕,我有办法。” 随后再施出白拂手眼,向红绳子拂去。 当时便去掉这红头绳上面的魔性与邪气,红头绳又掉到拖斗之中,不再动弹。 大婶这才回过神来,问是怎么回理。 我笑了笑说:“这是幻觉。” 到医院的焚化炉前,将红头绳头扔了进去,随着大火烧起,从炉中还发出嘶嘶的惨叫声。 这嘶嘶声有种让人有汗毛倒竖之感,不过很快就没了。 我们又回到了病房前。 红头绳问我:“子龙大师,一切都好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不过我要你帮一个忙,就是寻找送快递的那个人。” “我知道,送我的快递的那个小伙叫何凯峰,因为经常收到快递,所以认识。” “他是哪个快递公司的?” “顺丰快递。” “我给你留一个电话,等你联系到之后,给我打一个电话。” 她点了点头。 我刚告诉完她的电话告诉之后,手机响起,是杨晨打来的。 我接过电话便问她什么。 杨晨的声音有些急:“子龙大师,我现在就在医院中,你马上来一趟。” 姣儿出事了吗?我急忙告别了红头绳,同时告诉她一定要认真并且把我交代的事完成。 从市中心,到杨晨医院,还是走文化路。 坐在出租车上,我还在想先天罡气最先出现的地点就是北大学城那里,而梅花党徒那个小屋,也在北大学城。 难道先天罡气也是梅花党人? 不过,想弄清先天罡气如何,只有等找到那个送快递的之后,顺腾摸瓜。 赶到医院之后,杨晨慌慌张张地说姣儿有胎动。 我当时便明白了大半,急忙开到姣儿病房,果然,与我想的一样,姣儿再次中招,她并非胎中,与那个小姑娘一样。 我虽然帮她解除病痛,但却深深的感觉,先天罡气就在身边,已经开始对我身边的人下手,这样说来,先前我怀疑先天罡气是不是梅花党人,现在可以肯定没错。 我想到这里,瞬间想起江娜为什么要动进丰——不是因为泰国和尚,而是因为进丰的人中,有梅花党人!这才是最合理的理由。 毕竟有人发兵起反,此乃军国大事。 如果真的这样,那进丰与梅花党合在一体,则袁天罡与所谓的少主都应该在进丰之中。 姣儿很快又睡着了。 杨晨问我她怎么了、 我说:“她是中了邪,现在已经好了。” “中邪?”杨晨说:“对了,子龙大师,我们那里明天正式开始动工,如果你要去做什么,就去做吧,姣儿住院的事,你不用担心。” 最近太忙,我感觉我都快要崩溃了,完全忘记了这件事,真该死,如果不是杨晨提醒,再等我想起来,新的大楼估计都盖起了,那时想要肩章,真的得等下辈子了。 这天晚上,我没再回去,在外面的板凳上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姣儿醒了。 我认为她没有问题,不过她依然那个样子,我突然之间有一个不好的想法,慧明不会把姣儿的性别取向给变了吧? 她现在是百合? 叶子暄说她有问题,但江娜说她没问题——这个还不够明显吗? 但愿我的想法是错误的。 我对姣儿说:“你先休息,我做完事情之后,再回来看你。” 姣儿依然无语,我也不再说什么,然后离开医院,去了碧沙岗。 有几个挖掘机已经就位,一位指挥人员正在现场指挥进行爆破工作。 我走到他面前,笑道:“领导好,打搅一下,你们这楼什么时间能拆完?” 他看了看我,有些惊讶:“你是……” “我是日报记者,准备采访一些咱们建筑工作人员的先进事迹。” “记者证呢?” 我一时愣住了,这家伙懂的还不少。 我又笑道:“有没有记者证不都一样吗?” “我没空陪你乱侃,一边玩去。” 被这个指挥人员拒绝后,我本来想实话实说,告诉他我是谁,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又怕说了之后,这人把我的话汇报给朱青云,被朱青云拒绝。 毕竟上次他长了一身咪咪,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我们害的。 其实也不能叫我们害的,是他不仁在先,所以才后来施法将他反噬。 那人接着又来了一句:“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了安全,这里是不能让人在这里。” 我想了想打电话给杨晨,问她大飞在哪里。 “你找大飞什么事?”杨晨问。 “想让他帮一下忙,就在旧址这里。” 杨晨说:“我一会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去旧址找你。” 三分钟后,大飞开了一个面包车,领了数十个人来到我面前,大飞看了看我说:“晨晨打电话给我,说你在旧址这里,有什么事?” 我把我想挖肩章这件事给大飞说了一遍,然后我的意思是,大飞既然在这里混,所以人面广,地头熟,那个指挥说不定会给大飞面子,但没想到大飞却上去就要打人家。 我急忙上前拉住,暗想,飞哥,咱们不打人能成不,现在是求人家,先来软的,至于想要打人,这么多人围观,人家一报警,还能跑吗?这哪里是来帮忙的,这是添乱子的。 拉住大飞之后,那人依然非常害怕,拿出手机就要报警。 我又急忙按住他的电话:“领导,对不起,我给你道歉,既然闹到这种程度,我就把整件事告诉你。” 我随后便把一系列的事情全部告诉他。 告诉他之后,他听后很有疑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怎能会骗你,这样吧,为了证明我有看到死人的能力,我先给你变个戏法。” 但说完之后,我又后悔了,如果变戏法,这个是叶子暄的拿手好戏,但我怎么变,难道要像王林大师一样,用气功隔十几米戳死人吗?可我没这种本事啊 想来想去,只有拿小黑做道具。 便说:“哥们,你看我这只猫,其实猫是它表面身份,它真的身份是伏虎罗汉身边的那只虎,所以戏法就不用变了,只看看它,你就知道我的神力有多大。” 那指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猫,突然之间大笑了起来:“你是在骗傻逼吗?” 第二十七节:英灵安息 听工程指挥说话不是很礼貌,大飞拿着钢管在一边指着他骂道:“你小子嘴巴最好别带屎,要不然的话,你小心走到路上摔死!” 工程指挥又是非常害怕,又要拿出电话报警。 算了,还是让大飞走吧,这样下去,只会让事情变的越来越糟糕。 于是我来大飞面前:“飞哥,这里的事让我来处理吧” “你能处理吗?我这小子我看是属铁的,不打不行。” “我可以,多谢飞哥,一会我会告诉杨晨,说你帮了我大忙。” 大飞这才点了点头,与众兄弟开着面包车离开了。 看着面包车的背影,工程指挥终于说了一句话:“你以为我怕你?” 原来这个工程指挥真是这个德行。 不过以和为贵,如果大飞真的打他,一方面警察肯定是要找大飞麻烦,另外,打了这个傻逼,就等于扇了朱青云的脸,我还想在这里挖肩章?估计再也无希望。 我的想法就是,和平解决问题,不想去惊动大人物,尤其中朱青云。 所以,还是能让着他,就让他,毕竟也是求人家的。 于是笑道:“咱们接着变戏法。“ 然后在小黑耳边说:“黑哥,一会先竖起你的七条尾巴,先让他开开眼,如果不行,再变身黑虎。” 谁知小黑却像没听到一般,露出很鄙视的表情看着工程指挥、 小黑如此的不屑一顾,我不由又悄悄地对他说:”黑哥,你稍稍配合一下,这个人一看就是傻逼,咱不能与他斗气是不?” 小黑这次才懒洋洋地竖起了尾巴,望着工程指挥。 我笑道:“领导,这下知道我所言不虚了吧,我这真的是伏虎罗汉的老虎,七条尾巴便是明证。” 工程指挥表情略有惊讶。 既然工程指挥感觉不刺激,小黑突然化身黑虎,冲了吼了一声。 这工程指挥吓的后退两步,然后脚下一滑,不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同时叫了一声:“娘呀,原来是真的!” 我看了一眼小黑,他马上变成猫,跳到我的肩膀之上,伸出脑袋蹭了蹭我的脸,表明光荣完成任务。 我摸了摸小黑的脑袋,同时急忙去扶他:“你相信了吧?” 他点了点头。 然后我说:“等你爆破完毕之后,将这里清理完,我能去到地基处看看吗?” 他却又说:“我要给朱老板打电话,问一下。” 我此时终于忍无可忍,老子一直好声好气对你说,然后又是找熟人,又是变戏法的来求你,却不想还想找朱青云,你这不是彻底要与我过不去吗? 我瞬间有想打他的冲动,这***要逼我出手啊。 我草,傻子也知道朱老板是不会同意的。 我已攥紧了拳头,就等工挰指挥一口拒绝时,准备打他。 如果没有北伐战争,现在国家不知道分裂成什么鸟样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北伐战争,与美国的南北战争是一样的,都是促进统一,单凭这一点,有一点良知的人肯定会帮忙。所以,就算我打他,也合情合理。 打了之后,如果还不让我拿肩章,我可以保证这里,以后天天闹鬼,绝对开不了工。 就在这时,工程领导说:“朱老板已经知道了。” 我此时心提到嗓子处。 他说:“你晚上来吧,我们晚上停工,白天要赶进度。” 瞬间感觉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心情舒畅无比,妹的,虽然低三下四,不过能成就行,总比真的打打杀杀好,便急忙握住他的手说:“多谢领导。”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朱老板。” 随后,我离开了这里,准备晚上来。 在离开之前,我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碧沙岗,然后敬了个礼,同时说道:“白军士,今晚我便将肩章寻回,你们便可安息。” 我又回到医院,去看姣儿。 姣儿还没看到,杨晨却神秘地将我拉到一边,很认真地说:“子龙大师,我给你说一件事,你别生我气。” 我笑道:“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什么事?” “我怀疑姣儿的性格变了。” “你也感觉到了?”我此时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高兴的是,姣儿性格变化,大家都认同,这说明姣儿的性格真的需要矫正。 不高兴的是,姣儿的性格变了,在任何时间我都不能接受。 “没错,她摸我屁股。”杨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纳尼?”我听到这里,直直地盯着杨晨的眼睛看了足足有五分钟。然后才问她道:“你说的是真的?” 杨晨点了点头:“我刚才过去看她,就在离开床前,她摸我,然后我回头看她,她就对着我笑。” 我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这一定不是真的,难道姣儿真的变成了百合? 我想了想问:“她的身体还有哪不舒服吗?” “营养不良,可以让她回去调养。”杨晨说。 “那好吧,我把她接回去。”随后,我来到姣儿的病床前说:“姣儿,好些了吗?如果好些了,就回去吧。” 姣儿没有说话,但也从病床上下来,向外走去。 一直到她的房间之前,她都没有与我说一句话。 我极其郁闷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姣儿这事先放着吧,依然是先把能解决的解决。 晚上到了。 我抱着小黑急忙来到碧沙岗。 整栋楼已爆破,石料也清理清楚,效率还不错。 不过工程也用铁皮围了起来,我走到铁皮口时,一个保安人员拦住了我的路。 我向保安人员说了一下情况,就要往里面走。 却不想保安说:“晚上工地,我要确保财产安全,无关人员不能进。” “你们怎么言而无信呢?”我不由一阵着急:“白天说好的啊。” 保安却依然说:“我在这里看门,就这样的规矩,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贼?” “我只是找一下北伐战士的肩章而已。”我说到这里,已有种想让拳头说话的意思。 小黑似乎已经能体会到我的感受,喵了一声。 幽冥灵珠之力马上出现,唤出周围的魂魄,然后小黑又喵了一声,那些魂魄进入这里已经停止工作的挖掘机之中,就像先前在废弃修理场一样,这些挖掘机马上亮灯,同时发动机传来响声。 这一举动,把保安吓的脸都白了:“你……” 我笑了笑说:“得罪我的后果。” 保安大叫:“有鬼啊,有鬼啊!” 我没在理他,准备进入工地之中,就准备深藏功与名时,一辆红别克停在了我身后,然后从上面走下一个人,叫道:“子龙大师。” 我回头一看,是朱美芸。 保安一看,马上叫道:“大小姐,工地有鬼……这个人是鬼……” 朱美芸让他去一边休息。 我随后让小黑又叫了一声,喝退魂魄,一切恢复常态。 “朱小姐,你好,你这么晚还来这里?”我问。 “这个项目我在跟。”她笑了笑说:“今天我听爸爸说起了你来工地找肩章的事,所以我过来看看。” “我只是打搅一下,然后马上离开,我不是来搞破坏的。”我说:“希望你们不要误会。” “上次你与我爸之间的事,我已经知道,站在公平方面。你是对的,但是站在亲情上,你是错的。” 我不由一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也不同意我来这里? 便问她:“你的意思是,帮亲不帮理?” 朱美芸说:“不是,我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你可以去挖,如果你感觉人手不够,我还可以找人帮你。” “这不是阴谋?” 朱美芸笑道:“我真的是来告诉你可以这样做,我就是怕有人故意刁难你我才来的。” “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希望你,与叶子与我爸爸之间的隔阂可以消除。”她说的非常认真。 我说:“朱小姐,请放心,我并不是一个是非不分之人,今日之情,我已记下,至于需要人手的事,先暂时不必,我先看看自己能干不。” 随后,我走进工地。 朱美芸跟在我身后。 来到这里这后,我对碧沙岗方向说道:“白军士,请现身。” 我的话刚落音,他们果然出现在我的玉环手眼的视线中。 白士钊有些激动,毕竟多年的夙愿即将完成。 我说:“白兄,不必激动,你说在哪里,我帮你挖出就是。” 随后,依据白士钊与众军士给出的地方,我拿着铁锹开始挖开这里,确实将他们遗失的肩章挖出,不过已百十年,开始腐烂。 尽管如此,白士钊看到这里,不禁热泪盈眶,身后的军士也开始抹起了鼻子。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源未到伤心处,对于外人来说,这只不过是腐烂的垃圾,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包含着多少心碎,委屈与尊严! 这时朱美芸又回到车中,拿出一些纸钱递给我说:“我知道,你应该用得到。” “多谢,我都忘了这些。” 朱美芸依然淡淡地笑道:“我虽然看不到,但是我能感受的到,英雄们上路也需要带些盘缠,否则一分钱也能难倒英难汉!” 我替英雄们谢谢你,随后我把这些肩章收集到了一起,浇上气油,然后拿出打火机,与纸钱一起烧掉。 随着火起,纸钱与肩章他们陆续收到,不过他们做的事,并非抢钱,而是先把收到的肩章戴在肩膀之上。 等了将近一百年,就是为了今天。 第二十八节:化佛手眼 火越烧越旺,又慢慢熄灭,当最后一缕清烟冒出之时,白士钊与他部下的肩章全部收到,无一遗漏。 我说:“白兄,那些纸钱是一点小小的心意,以备不时之需,我能帮上的忙不多,祝一路顺风!” 白士钊让他的部下排队整齐,一起向我敬了个礼。 当然也有朱美芸,不过她看不到。 我也回了一个礼后,他们这才常着国歌《三民主义》慢慢消失在我面前。 看着他们最后消失,我对朱美芸说:“一切结束,真的很谢你的支持。” 朱美芸笑了笑说:“我想听到的,不是你一直对我说谢谢,而是我希望我们彼此的误会能够消除。” 我没有再说什么,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该怎么说。 朱美芸很细心,甚至有些小心计,但是通过叶子暄的口中,与偶尔的接触,她还不错。只可惜她的父亲做事却让人有些心寒。 更何况,刚才那保安的态度,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阴奉阳违,明显就是为难我,舔朱青云的菊花的。 所以她这句话让我表态,我该怎么表? 因此,就只能沉默。 离开这里之后,我向对面走去。 朱美芸跟在我后面问:“子龙大师,你现在做什么?” 我依然没有说话,继续走去。 对面就是碧沙岗。 此时的公园内,早已没人,也没有灯,显得非常孤寂。 毕竟这个公园不是正常的公园,而是一个墓地。 走进碧沙岗北门,门后有一个碧沙岗介绍,这上面包括北伐志士阵亡纪念碑以及志士名册的位置。 我顺着介绍来到碑前。 纪念碑上没有志士名字,不过在纪念碑前面,有一个花岗岩石牌,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第二集团军阵亡的志士名字——这就是志士名册。 很明显,一个集团军,那该有多少人啊,而这么一块小小的石牌怎么能承载那么多人的名字? 所以我从上到下,看到了许多名字,但却没有看到白士钊。 没有白士钊,估计他的部下也不会有。 无名英雄太多。 不过就算无名,也挡不住英雄的光辉。 北伐之后,为八年抗日战争打下坚实的基础,如今英灵能得以安息,我心甚是安慰。 站在这墓地之中,并没有一丝害怕,反而为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感到骄傲。 朱美芸这时不知又从哪变出一束白色的花来,放在名册前。 然后又对我说:“子龙大师,时间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谢……好吧,我不说谢谢,朱小姐,你也早点回去吧,我知道,你的时间也很珍贵。” 随后我抱起小黑,离开了这里。 在北伐士志英灵安息之地,在街边路灯的照耀下,一人与一只猫,逐渐消失在这条长长的大街,瞬间深藏功与名。 谁知我走出没多远,朱美芸开着车停在我身边:“子龙大师,不如我送你一程?” “这个……” “还与我客气什么?”朱美芸说着打开了车门。 我没在拒绝,坐在副驾驶处,朱美芸踩下油门,然后驶向北环城中村。 坐在车内,我与她并无话可说。 关键是不知该说什么,唯一共同的话题就是讨论叶子暄。 不过,我现在没有心情讨论叶子暄,只想倘若我要是有钱,可以赞助公园重新修刻志士名册,至少会写上白士钊的名字。 这时朱美芸打破了死寂:“子龙大师,你刚才不回答我的话,我知道你对我爸爸还有偏见。” 我听到这里,本想说那是当然,但随后又想算了,随她说吧,她怎么说,我就怎么听。 她认为她父亲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但我却认为她父亲是一个恶贼,因此再争论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立场不同,看法自然不同。 朱美芸说完这句也停顿了一下,估计会想我会反驳,但见我没有反驳,就继续说了下去:“昨天叶子直接冲到我公司去找我爸,我就在旁边的办公室,所以我也知道。 本来我想拉着他,但是我爸看到他后,让我们离开,然后让秘书小姐关上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在屋内谈。 本来按照规矩,老板与人关上门谈话,就是不希望让人打搅与偷听,但对于这两个人,我不可能不关心他们谈什么,所以我就示意我爸爸的秘书不要声张,然后在门口偷偷地听了听,原来是说北环与文化路那里的工程项目,然后我才知道,有一个人在那里修了一个断龙台,用来害你与叶子。 而修这个断龙台的人,也是我爸让他去的。 这是叶子的说法。 但我爸说李专家也是持省里介绍信过来的,省里有人说是那里风水不好,需要建一个破解的建筑,我爸就让他去做了,至于他那里做什么,我爸并不知道,更没想过害你与叶子。叶子便问为何还要派南联的车手追杀我们。 我爸说,没错,但那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事,不过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最关心的做生意,而不是想卷入各种江湖是非中。” “你送我,就是想说这个?”我问。 “我是想送你,顺便说一下这个。”朱美芸笑道。 “我当时便已想过,也不能怪你爸。冤有头,债有主,我要找的是李二江,另外就是你爸真的不要与他有瓜葛,否则你们肯定会悔。我希望你能明白,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爸有钱,我很羡慕,但我并不眼红,我也可以去赚,所以你不要认为,我恨你爸是因为他有钱,仇富什么的,我只是希望能有正气在人间。因此有些钱该赚,有些钱不该赚,我一个穷苦汉子都懂,相信你们也会明白的。” 朱美芸点了点头:“我爸接的都是大工程,但请心,是不会出现豆腐渣工程的。” 随后在我的指路下,来到了村口。 “以后常联系!”她说完之后,又离开了这里。 常联系?唯一的解释是,她无法面对叶子暄,因为她已有丈夫;叶子暄也无法直面她,以前有错,于是我这个中间人类似于红娘的角色就出现了。 夜色深沉,我回到302。 已经十二点钟,于是我把小黑放下,洗了洗澡,继续睡觉。 谁知刚睡下,孟婆竟然来访,或者说,我又去找了孟婆。 她正在熬汤,用忘川水,花生还有水晶兰做食材,看上去很美味的样子,有些像莲子银耳粥。 看她如此忙,我不由问道:“婆婆,你这么忙还叫我来,不是真的想教我怎么做这个的吧?” 孟婆笑道:“先前你有红莲,青莲,紫莲,包括白拂,这些都是以渡化类型的手眼。相对于杀伐类型的手眼,或者命令类型的手眼,它们虽然比较弱,但它们却是最为重要的手眼。 杀伐类型的手眼杀气太重,尤其是命令手眼——宝印手眼出现之后,你的渡化之心越来越小,这也是为什么宝印迟迟不出,就是这个原因,怕到最后你酿成大祸。但观你今日所做之事,我非常欣慰。” “什么意意?” “如果说服一个人与杀一个人,你认为哪个更容易?” “从某中程度上来说,杀一个人,比说服一个人更容易,否则秦始皇也不会焚书坑儒,白起也不会活埋四十万赵军。” “没错,但你今日并没有这么做,那个工程指挥,如果真的让大飞打他一顿,背后在砸他黑砖,或者让小黑扇他一耳光,那么他也可能会同意让你去进挖肩章。” “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希望和平解决。” 孟婆笑道:“你能想到这一点,确实不错。地藏王菩萨佛法无边,在地府之中,以慈悲渡化众鬼,他说过地狱不空,则誓不佛。四大地狱,恶鬼无数,如果想消灭这些恶鬼,地藏王捏死他们,就像捏死一只小蚂蚁一样,但是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反而一直在地藏经超度,就是因为化解怨气,你今天如果要是打了人,可能解决了问题,却化解不了那人对你的怨气。 所以杀伐手眼并不能解决问题,只是快刀斩乱麻而已,到于命令手眼,这个其实最华而不实,最根本就是要像地藏王一样,去渡化别人,因此渡化类型的手眼,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我与你理解还有不同,正是因为念经不行,所以才有四大地狱。” 孟婆笑道:“四大地狱是人们的心境,生前做什么孽,就出现什么地狱,与地藏王并无关系。不过你要领悟渡化类型的手眼,还有一个过程,毕竟渡化类型的手眼相对来说,没有杀伐类型的好玩。等你真正明白这一点,你也就理解了地藏王念地藏经的含义,好了,你回去吧。” 随后醒来。 我默念出白佛手眼,这确是渡化的一种,帮人治病,消除邪崇做恶等,不过却消除不了人的原罪。 但孟婆却说它是最厉害的,超越杀伐与命令类型的,我怎么看不出来? 随知我刚想到这里,白拂手眼,竟然慢慢的变了,白拂消失,接着手心之中竟然出现佛祖胸前的万字印记。 若能普渡众生,当以化佛手眼。 地藏念经渡化恶鬼,我便用化佛手眼让别人成佛! 第二十九节:倒霉的大庞 我起床时便惊醒了小黑,它一直看我手心起变化。 待化佛手眼出现之后,我也看了看它。 小黑见我看它,又开始翻滚起来,露出肚皮。 我不禁暗想,化佛手眼,同样也是渡化的功能,不知对小黑有什么作用——就算是没作用,应该也不会有害,必竟这不是杀伐类的手眼。 不过在对小黑使出化佛手眼之时,我对自己也用了一下:把左手放在头顶,于是从左手心中发出佛光,除了感觉在这炎热的夏日比较清凉之外,没有任何作用,我也没有变成什么佛。 我还是我,普普通通的我。 不过也无害,于是就走到小黑跟前,然后将化佛手眼放在它的肚皮上面。 同样一道佛光,小黑的感觉与我估计差不多,就是清凉吧,所以它似乎很惬意。 但是成佛,却是妄想。 这化佛手眼同样有限制,不是一但使用,就能让人成佛。 或许就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如果真是这种情况,用来劝解渡化之用,那么我倒真的希望能明白为什么地藏王法力无边,却要累死累活的去念经超渡。 因为如果某一日,我真的明白,是不是同样有地藏的胸怀?—— 第二天晚上下班。 由天屋内较热,我便打开门看电脑,大庞来到我跟前,很神秘地一笑。 我看着他笑,同时又注意到,他的右手藏在背后。 稍微注意看了看,便看到他拿了一束红花。 我当时便愣了,姣儿有百合倾向之后,这大庞也难道有玻璃倾向? 想到这里,便很严肃地对大庞说:“庞兄,咱们这么熟,我也不必拐弯抹角,我不搞基,所以你也不用送花给我。” 大庞又笑道:“子龙大师,你误会了,我这束花是想送给姣儿。” “送给姣儿?你也要买花送给她?那你就去送好了,来我屋内做什么?” “子龙大师,每个人都有公平竞争的机会,对吧?” 我点了点头:“当然,大家都有机会,不过她现在的性格变化不少,我倒真希望能有一个她看上的人来拯救她,祝你好运。” 大庞仿佛得到我的许可似的,喜滋滋地来到姣儿门前,敲了敲门。 这次没有敲很久,姣儿打开了门。 大庞还是有些怕,不禁后退了一步,然后鼓足勇气将花拿到姣儿面前说:“姣儿,这束花代表我的心意。” 姣儿从下到上将他打量一番一后,伸出手接过了花。 我坐在门口看的一清二楚,不禁差点想捶电脑,不是吧?你不是百合吗?怎么接受了大庞的好意却不接受我的好意?虽然我后来没有买花,但在医院中也买了水果送给你不是? 大庞心情非常激动,脸都变成了红色,但就在姣儿接过花之后,突然像愤怒的小鸟一般,将花摔在了大庞的脸上。 然后又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没有任何语言,也没有任何解释,大庞送花过程以完美失败告终。 大庞将花从地上捡了起来,不禁叹了口气:“可怜我的一百多块钱啊。” 然后冲我无奈地笑了笑,回到屋内。 第三天晚上下班时。 我依然坐在门口,准备长期观察姣儿。 却不想手机响了,我拿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不过也是本地号,便摁了接听键。 接通电话之后,对方问:“请问你是不是赵大龙?” “你好,你是……” “我是村中片警,现在抓获了一个犯罪嫌疑人,这个人希望你能保释他。” “谁?” “他说,他是你的邻居大庞。” 大庞?摊上大事了吗?怎么被片警抓了?于是急忙问:“他怎么了?” “在公交车上,涉嫌性骚扰!”片警说。 我瞬间不淡定了,大庞是作死啊,这么丢人的事,还让我替你保释,算了吧。 我便说:“对不起,警察同志,这个人我不认识。” 随后我便挂掉电话,但刚挂掉电话,小庞来了,非让我去保释。 没办法,只好与小庞一起去了片警办公室,办公室就在村头,因此很快就到,到了那里,果然看到了大庞,一脸的沮丧。 就要办保释手续时,突然之间又来了两个便衣警察,然后对那个办保释手续的警察说:“此人涉嫌杀人,不能保释。” 涉嫌杀人?我与小庞顿时惊呆了。 大庞也愣住了,接着说:“我没杀人啊,警察同志,我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小庞也说:“警察同志,是不是搞错了,我哥怎么会杀人呢?” 便衣警察说:“他是嫌疑犯,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你们先走吧。” 此事再纠缠下去无任何意义,我与小庞只好离开这里。 在回去的路上,我对小庞说:“大庞在公交车性骚扰?他还有这个癖好?” 小庞说:“子龙大师,我哥也是郁闷啊,昨晚被姣儿摔了脸,因此就想,别的女孩是不是也这样,所以就下班时,坐公车趁人多时,摸了一下人家的胸……” “牛!”我说:“胸也敢摸,然后呢?” “然后那女孩当时就从包中拿出一个手拷,说,我就是抓色狼的。于是就成现在这样了。” “活该!但是你哥怎么又杀人了?” “我哥他胆子小的很,杀鸡都不敢,怎么会杀人?这一定是冤枉啊。”小庞愁眉苦脸地说:“子龙大师,你一定要帮帮我!” “怎么帮?” “你不是市刑警队有熟人吗?” “如果大庞真的杀人,找熟人也没用;如果没杀人,你放心吧,会因为他性骚扰,批评教育,最多关个两三天就放了,毕竟不是大罪。” 小庞也是干着急,却没有办法。 回到302楼下时,看到房东太太正在同其它几个楼的房东着什么,她看到我来,急忙说:“子龙大师,你得镇我们这栋楼啊。” “什么意思?” “村那边有一个出租屋内出事,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死了,据说现在把嫌疑人都抓了起来,就是大庞啊。” “大庞?女大学生?”我看了一眼小庞,小庞急忙摆手说:“不可能的,一定是搞错了,我哥怎么会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事。” 房东太太说:“你哥真是,哎,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们了,现在让别人都知道我这楼有一个杀人犯!还是强奸犯,丢死人了,这附近有小发廊也要不了多少钱吧?” 我说:“房东太太,先不急,把话说清楚,他究竟怎么了?” “那个女大学生据说被强奸了,然后就死了。”房东太太又看了一下小庞,小庞顿时缩起了脖子。 这事不管干没干,在没有查清之前,确实感觉丢人。 “怎么死的?掐死?捅死?总要有一个死的方式吧?”我问。 “只知道死了,怎么死的不知道。”房东太太说。 小庞这时又喃喃地说道:“我大哥真的没干过,他不是这种人。” 房东太太又狠狠地瞪他一眼说:“你大哥真是变态,哎,我这楼住着这号人,以后村民们会看不起我的。” 我说:“房东太太,此事先不着急,大庞有事没事,还没有定,不必捕风捉影,不信谣,不传谣。” 房东太太说:“子龙大师,如果这事是真的,你可得保护我。” 我点了点头,然后与小庞一起回到三楼。 晚上十点钟时,大庞回来了。 看到小庞时,大庞竟然哭了起来。 既然他能回来,说明他没犯事。 等他们两个像演戏一样的哭够了,我便问大庞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扯上强奸别人的罪名。 大庞说:“就因为摸了一个专门抓公交色狼的警花,所以就被关了起来,我这真是第一次啊,以前没干过。刚好村里出现一起强奸案,就认为我是嫌疑犯,现在查清了,我不是强奸犯,不过真凶未抓,那女孩……” 说到这里,他突然吐了起来。 “怎么了?胃里不舒服?”我问。 他说:“不是,太变态了,太变态了!” “谁?” “那个凶手啊,强奸案的凶手!”大庞一边吐一边说:“我看了那具女孩尸体,我几天都不想吃饭。” “到底怎么回事?” “那具尸体表面就像烧焦一般。”大庞说:“天哪,大恶心了。” “放火焚尸?”我问。 “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放火焚尸,因为屋内一切都好,哪怕她的床单都没有被烧过的痕迹,但她的尸体确实烧焦了,而警察又说这是事发现场,不过不管怎么回事,我没事就行,只是可怜那个女孩……” 大庞说到这里,又开始吐了起来。 这声音惊动了姣儿,她走出门,不禁捂住了鼻子,并说了一句:“强奸罪着,轻着充军,重者问斩!” 随后又走了进去。 大庞更是害怕,急忙要进屋。 我提醒他把走廊打扫一下,也走进屋内,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花魁留下来的香味——说句实话,大庞吐也来的东西真的很难闻。 不过姣儿说的那句话太奇怪了,充军?问斩?突然之间,我不禁感觉一股冷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第三十节:淫鬼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 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说明姣儿有问题前,我只认为她是因为四合一时,性格发生了改变。 当然姣儿性格发生改变也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不过这一开始我们都知道,而且慧明还一再强调。 更何况当时那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个现实我们可以接受,但接受不了是,姣儿的性格似乎不是只发生改变这么简单。 虽然我希望姣儿的性格最多只是改变,但是也不能讳医忌医,还是要尽快弄明白姣儿的奇怪举动。 想到这里,我把门关上,然后对着空气说了一句:“靓女,现在有空吗?” 花魁果然一袭红裙地出现在我面前:“大师,你有什么事?” 我说:“如果你不忙的话,请帮我一个忙:潜入303的房间,看看那个单身女孩在做什么,有没有什么异常,然后回来告诉我。” 花魁听后,原本微笑的面孔,突然之间睁大了两只眼睛,看着我说:“枉你是大师,你竟然让我做这种事?三更关夜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睡觉,你让我去看回来告诉你,你这样做与偷窥人家有什么区别?” “我是喜欢偷窥别人的人吗?我之所以让你去做,我怀疑她中邪了。” 随后我把姣儿的性格变化以及什么充军,问斩之事全部说了一遍,包括摸其他女人的屁股等。 花魁听后,做了一个发抖的动作:“咦,我听了好冷啊,怎么感觉比你还变态啊,大师。” “我不是说了吗?她中邪了,所以请你帮忙。” “中邪的话。”花魁又急忙挥挥手说:“那我就更不去了,我害怕。” “你怎么也是一个半仙之体,怎么会怕呢?”我不禁说道:“我一个凡人都不怕,你怕,太给神仙丢脸了。” 听到这里,花魁勉强答应了,接着穿门飞出。 我等她回来,但是一直不见回来,就睡着了。 等她回来时,已经早晨七点钟,然后我就醒了。 “怎么样?”我问。 “一个女孩就那样,没什么好看的,很正常,就是睡觉,然后一直睡到现在,醒了过来,接着就洗脸刷牙化妆上班。” 看花魁一脸认真的样子,我也略感欣慰,但愿是我多想了——姣儿只是性格变化,并没有中邪。 随后我也出去吃早餐,才发现关于村中出现强奸案的事,已经传的风风雨雨。 接下来就是大庞成为过街老鼠一般,被人指指点点,以致于这么热的天,他不得不全幅武装,穿的像个粽子似的,遮住自己不让别人发现。 但这纯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大热天的别人穿那么薄,他却穿那么厚,所以不是被别人骂傻逼就是被骂强奸犯。 每到晚上,大庞都会找我诉苦。 我说:“不如你去整容算了。” “我又没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为什么要整容?” “人不是你杀的,但你公交车上性骚扰就不对了。” “我这是第一次啊。” “不管你第几次,你摸警察,刚好撞到枪口上,愿赌服输呗。假如是另外一个胆小的女生呢?以后你岂不是有第二次,第三次?反过来想你应该感到幸运,如果你摸了杨医生的屁股,我保证你被打的像木乃伊,警察没打你你就谢天谢地谢祖宗了!” 大庞叹了口气:“我这不是本命年啊?真是奇怪,不过自从出了这事之后,我一直想着什么时候能抓到凶手,所以很关注最近的新闻,结果被我看到了一条很可怕的新闻。“ “什么可怕的新闻?强奸犯找到了?就在这村中?” “不是,是加油站闹鬼。”大庞很神秘地说。 “加油站闹鬼?”听他这样说之后,我打开电脑看了一下新闻,瞬间感觉很奇葩。 之所以是说它奇葩,是因为这条新闻根本就是一个俗的不能再俗的小说段子改编的。 一句话总结新闻内容:在花园路与北环路交叉口,有一个中石化加油站,一个夜间工作人员收到了几张百元大钞,但是第二天早晨交班时发现收的是冥币。 新闻内容暂且不论,不过此加油站的位置有些特殊,就在丽园那里。 也就是进丰放置人皮盒子,美惠被抓的那个村子,更深一点就是:如果武则天在北环与文化路进丰大部分生意所在的那个村子登基为龙亭,那么丽园就是东宫——因此我不得不怀疑,这是进丰,或者武则天又出了什么新动作? 想到这儿,我便告别大庞,抱着小黑直奔丽园加油站。 今晚有月亮,虽然不是半月,但月色还算不错。 来到那个加油站前,发现这个加油站的生意不但没有因为新闻而受到负面影响,反而生意更加火爆,排了很长的队,以致交通都受到影响,所以加油站不得不临时提价缓解这种局面。 除了有司机之外,还有记者在采访关于闹鬼的事情。 一车主表示喜闻乐见,另一车主表示喜迎油价上涨。 我不得不怀疑这是一个炒作,就是炒作这个加油站的,不过我还想看个究竟,如果真的有人装鬼来炒作,我也要把这个假鬼揪出来。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钟左右时,我坐在路边的椅子几乎都快睡着叶,突然感觉一股阴气袭来,不由来了精神。 加油站那里还有车在排队。 正在加油的这一辆让我感觉很不妙,于是用玉环手眼看了看:车是正常的车,但是司机却不是正常的司机。 他似乎又像鬼,又不像鬼。 又像鬼又不像鬼,这个说法有点奇怪。 这样说吧,他是魂魄不错,但是又快变成了人,介于人与鬼之间,不过,最终他还不是人。 既然不是人,为什么开着人们的车,逗留阳间呢? 想到这,我便走了过去。 在他加完油之后,从车窗递给工作人员钱时,我把一把钱抢了过来。 加油站员工急忙大叫:“抢钱啊!” 我把钱递给加油站员工说:“大姐,你看一下,这几张钱,这是冥币。” 员工吓了一跳,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说:“这是人民币啊!” 算了,她看不出来,我便对她说:“大姐,你明天早上再看吧,如果损失几百块,是公司承担,算我没说。” 这样一说,加油员工不禁有些迟疑说:“我就喜欢拿加油卡加油的,可这钱……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说:“你放心,不管你这些会不会就成冥币,我都会为你讨回公道。” 随后,我对车内的人说:“兄弟,下车。” 我的话刚落音,车突然发动,嗖的一声,加速向北环以西跑去。 他突然之间起动,让我有些意外,等明白过来时,他已跑出了几十米远。 此时路上的车不多,所以他开的非常快。 还好小黑反应敏捷,迅速从我怀中飞出去,落在地上之时已成黑虎,狂奔向那辆车追去。 我也在后面急追,但是哪能追上车。 有一点好处,就是可以感应到小黑的一举一动。 那辆车虽然跑的很快,但是小黑的速度也不慢,在最后相距五米之时,小黑一跃而起,跳上了那辆轿车。 司机左右打方向盘,想把小黑甩下去,但是小黑站在车顶非常稳定。 接着,一巴掌下去打碎了天窗,然后抓住了那个司机。 小黑的爪并不是像人一样抓住衣领,而是直接爪子抓进了魂魄体内。 终于,车跑到了旧货市场那里,终于被逼停。 我气喘吁吁地跑了过去,然后小黑像叨老鼠一样,将那人叼到了我跟前。 此魂魄是一个男魂,中年人,被小黑叼着,一直挣扎个不停。 好吧,加油站闹鬼的新闻是真的,这种事情,怎么能不让叶子暄凑热闹,于是我又向他打了一个电话。 叶子暄听到电话,让我稍等。 果然,叶子暄一多时便赶到,只看了一眼这个魂魄便说:“此魂魄有问题!” 我也不禁有些疑惑,问叶子暄,这个魂魄有问题吗? 叶子暄点了点头,然后便问他:“你是怎么来的?” 魂魄当时不说,我看了一下小黑,小黑马上就要吃掉他,他这才颤抖地说道:“大仙饶命,我一个孤魂野鬼在外游荡多年,好不容易得到成人的修炼机会,请高抬贵手。” 我说:“别废话,清楚你是谁就行了,还有怎么修炼的,实话实说,别想骗我们。” 那魂魄说:“我句句属实,我是彩虹桥附近的一个孤魂野鬼,前几天突然之间得到了一股力量进入我体内,这对于我来说,就像得了意外之财,随后借这个机会开始采阴修炼,这非常迅速幻化成人形。” 彩虹桥,就在我们现在站的位置前面不完处,是外省火车进入火车站的一个火车桥。那里能有什么力量? 不过我瞬间明白了采阴修炼是怎么回事,原来那个单身女孩的死就是他做出来的。 我当是便要用骷髅杖手眼将他打的魂飞烟灭。 叶子暄拦住我说:“我还有用。” 接着便问他:“那股力量是什么?” 他战战兢兢地答道:“我也不清楚。” 第三十一节:力量来源 听他说不知道,我便准备让小黑再吓唬他一下,看他敢不说实话。 叶子暄却拦住了我说:“他不愿说也就算了,有些时候,机会不是随时都有的。” 说到这里,叶子暄便拿出一张符,直接贴在这半人半鬼的眉头上,然后这张符发出一丝淡黄色的亮光。 亮光淫鬼的眉头处一直蔓延,蔓延到脚底时,那淫鬼顿时发出痛苦的叫声:“啊……我真的不知道……我没骗你们……放过我吧……” 接着淫鬼随着符的作用,可以看到他慢慢变的透明。 他体内有一股浅白色的力量,被符迅速吸走。 待那股浅白力量被吸走符中之后,叶子暄伸手揭下灵符。 淫鬼又是哀号一声,看样子虚弱无比,虽然还被小黑叼在口中,却连求饶命的力气都没有。 吸收了淫鬼体内力量的符,发出了纯黄色的光茫。 叶子暄说道:“这个孤魂野鬼偶然之间在彩虹桥那里得到的力量,已被我取出,我看这股力量确实很强,被这个淫鬼吸收之后,竟然就可以采阴修炼以化人形,因此我们现在就去力量去彩虹桥那里,看看究竟是什么力量。” 不过叶子暄虽说去,但并没有马上去。 叶子暄又掏出一张符。 这张符内是先前在姣儿那个阴气森森的大楼中收了几个色鬼的符,基本上等于叶子暄的间细,还没有完全用掉,目前只剩下三个色鬼。 于是他把这几个鬼又放了出来,然后把从淫鬼身上得到的力量分给他们三人,让他们去彩虹桥那里鉴别究竟是什么力量。 如果找对的话,重重有赏,当然重赏就是给他们转世的机会。 那三个色鬼吞下这股力量,就飞向彩虹桥那里。 接下来就是如何处置这个淫鬼。 他一直说请我们饶命,我想了想说:“这个世界上有众多的孤魂野鬼,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给冥币?” 我笑了笑说:“捡重点的说。” “采……阴……修……炼……”他颤抖着说道。 “错,你是在采阴修炼还没有完全幻化成人时,就想着享受生活,开车,马上应该又去泡妞了吧?就是因为你太高调,否则你真的可以再逍遥一阵,其实我们放你走很容易,但是你一定要让你害的那些人复活。” 他顿时不说话了。 叶子暄说:“你这实在是难为他了。” “孟婆那日说我有化佛手眼,便是劝人“放下屠力,立地成佛”的意思,只是此鬼实在太可恶,我实在不想渡化,害我追了那么远,差点累断气不说,还害的这世界又多几个光棍!” 叶子暄笑道:“可能我们真的是凡人,实在领悟不了渡化的含义,只会根据自己的心情而定,既然你不能让他化佛,我便送他去鬼门关,让地藏王渡他吧。” 随后叶子暄又烧了两道符,请来了日夜游神,将这淫鬼上了枷锁,押往丰都。 此后的事想想也应该知道。 四大地狱是免不了的,不过能每日都听地藏经,也应该是他的福气,总比被我们将他的魂飞魄散,永不超生的要好。 那人刚被带走,三个色鬼之一的一个突然出现。 他来到我们面前时,面色非常恐怖,说:“在彩虹桥那里,有一只非常可怕的黑猫,正在吃掉周围的孤魂野鬼,那两个便被吃掉了。” “猫?”我问。 “没错,与你的猫差不多。”他指了指小黑说。 “小黑!?”我与叶子暄异口同声地说道。 那个恶意小黑出现了,就在彩虹桥那里? 想到这里,我们火速赶往彩虹桥。 那个色鬼不愿意去,叶子暄说对他说:“放心吧,有我们在你会没事。” 色鬼才肯与我们一起去了彩虹桥。 前面说过,彩虹桥是一道铁路桥,**十年代运送物资的重要渠道,当然现在也很重要,是京九线,京广线,京深线,三条重要铁路的必经之桥。 不过因为这里是铁路线,周围的住户并不多,再加上又是深夜,所以人就更少了——至少现在完全没人,只有我与叶子暄。 我与他来到一边的月台之上,看着彩虹桥。 面前不时有魂魄不时出现,一只猫正吞食他们。 这个确实是小黑,而且在月光之下,已经有了第八条尾巴。 我与叶子暄仔细看了看,发现虽然那些孤魂野鬼知道似乎有被吃掉的危险,但还是争先恐后地来到彩虹桥,很快我便明白,从铁路的周围不断冒出了那些像叶子暄抽掉淫鬼的那种白色力量。 这时那个色鬼说:“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巨大的力量冒出,所以那些魂魄哪怕知道会死,还是在抢这些力量,因为这是做人的最快速的机会。” 我与叶子暄来到桥前。 小黑喵了一些,那些鬼魂当时便停了下来,飞到小黑身边。 小黑又喵了一声,众鬼皆散。 但第三声喵,却是从另外一只猫的口中传出。 恶意小黑出现了,就在我们对面。 看着它八条尾巴,我实在想不明白,什么它比小黑要进化的快。 不过也很快想明白,就是它吃这里的鬼,而这些鬼则是吞食了这种白色力量。 只是这些力量是怎么出现的?让这些鬼魂就像是抢饭一样抢食? 我与叶子暄来到力量冒出的地方,发现是从一个铁路边的一个小洞中冒出的。 我与叶子暄正在想这是什么洞,却发现恶意小黑瞪着我们,不断地舔着嘴巴,它的这个动作,与小黑变七尾时的动作完全一样。 恶意小黑出现在这里,也意味着魁星之王与叶子暄的老爸出在这里,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与叶子暄没在理它,更好奇这个洞。 “这个小洞是什么呢?铁路上修建的配套设施吗?”我问。 叶子暄说:“不清楚。” 刚说到这里,突然之间,一黑一白两道影子从小洞中飞出。 白的就是魁星之王,黑的就是叶子暄他老爸。 这个出现方式,与那日叶子暄老爸和魁星之王从花园口的水中跑出来如出一辙。 原来他们就一直在这个小洞中。 怪不得那些力量如此厉害,是从他们身上发散出来的。 恶意小黑突然之间向我们扑来,小黑早已按奈不住,跳了出去。 叶子暄提刀而出,去帮他的父亲。 于是两道黑一道白就在半空之中转来转去,迅速又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我站在这里,只能干着急,却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两只猫就这样,时而黑虎,时而黑猫,对于小黑,我还有些担心,它现在其实有幽冥灵珠在体,最多不过是召唤一些鬼怪帮忙。 到于其他能力,那日与叶子暄一战时,似乎比先前更进了一步。 而恶意小黑,如今却是八体尾巴不说,体内还有魁星之王与叶子暄老爸发散出来的力量。 不过他们暂时不分伯仲。 就在这时,一辆火车呜呜呜地走过。 这辆火车是真的火车,不是鬼火车什么的,而月光之下,完全可以看清,叶子暄,魁星之王,叶子暄老爸正在火车头上。 那火车是越来越近。 小黑与恶意小黑也不分下上,站在铁道上面,也不躲避,继续咬来咬去。 但月光正好,小黑突然跳到一边的铁路路灯上面,开始吸收月光精华。 我不由一阵胆心:“小黑这是要反水了吗?” 想到这里,急忙默念出军持手眼。 此乃小黑专用手眼,我自始至终也不明白,这上面的字是什么意思,或许真的是喵星专用语。 我先降服恶意小黑,于是就准备冲上车道时,突然一个铁路职工跑了过来说:”这里不安全。” 我点了点头说:“没错,这里确实不安全。” 当他看到两只小黑在一起,突然愣住了:“这是……” “猫打架呢。” “可是……” “老哥,没事,让它们打吧。”我刚说到这里,恶意小黑意然冲了过来,幸亏它多长一条,否则真的不知道它是哪个。 在恶意小黑冲上来之时,我一把用左手抓住了他的脑袋,随着军持手眼的光环传到恶意小黑身上,恶意小黑又跳了出去。 军持手眼对他没有用?为什么? 此时小黑已完全发怒,又冲向了恶意小黑。 它吸收了月光精华之后,还好没有像我想像中那样不听使唤。 火车已经到来,恶意小黑突然之间跳到车顶,然后钻进了驾驶室。 小黑也钻了进去。 看到这里,我瞬间无力,只能看着他们表演。 只见白色的人,也就是魁星之王突然重击了一下火车车头,车头由于压力,似乎有种想刹车的感觉。 当然不是完全刹车,而是车轮与车轨擦出火花与响声,但是火车已经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经不起他的第二击。 叶子暄与他爸站在魁星之王前后,把他从车头上拉了出来,刚好跳在我的面前。 叶子暄的老爹此时也没有看清长的什么模样,不过魁星之王说:“你们想抓我,根本不可能,也罢,今晚都在,我们将过往的事全部了解!” 第三十二节:不能放弃治疗 叶子暄对魁星之王说道:“魁兄,你现在还没回来吗?为什么要说这些绝情的话来?” 不问还好,一问魁星之王连汉语也不说了,直接一串日语。 我靠,半句也听不懂,不过从他的表情看出,魁星之王真的没有回来,现在就是李广。 李广以寄生形式进入魁星之王身体,也就是说李广在魁星之王身体内越久,魁星之王就越不是魁星之王。 我们以为我们聪明,我们那么容易打败李广,其实现在来看,最聪明的却是李广,当他逐渐融合魁星之王这个宿主之后。 李广就会重生,而且会比以前更厉害。 从这一点上说,李广要比魁星之王要高明。 魁星之王为修炼提高自己,直接将别人吃掉,这样的感觉就是并没有完全融合,但是李广却直接接手别人的身体。 恐龙都可以灭绝,而那些寄生物却一直生存在现在——这就是李广的独特之处。 我没有从叶子暄他老爹表面看到什么,也没有从魁星之王表面看到什么,但是通过玉环手眼所看,便仿佛看到了另外两个人。 他们二人身上都带着白色的力量光环,当他们交手之时,这些力量光环就会四处飞溅,而四处飞溅的力量,就成了附近的孤魂野鬼冒着生命危险抢食的对像。 叶子暄身上没有什么光环,不过有火就足够霸气外漏。 这时那个铁路工人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也是幻觉。” “幻觉个毛啊,我要马上去通知调度系统!”说到这里,一边拿着对讲机,一边向彩虹桥旁边的一个小屋子跑去。 火车突然停下,与汽车半路突然停下,完全是两个概念、 火车急停,引起的火车磨损就不说了,但是极容易发生事故,比如脱轨以及追尾等,这绝对是大灾难。魁星之王刚才重击火车头的动作,已经让火车出现危险,他现在却又再次跳到了火车之上。 经过彩虹桥之后,马上就会进入火车站。 此站乃是全国重要的交通枢纽,一但发生连环想撞,绝对是世界级的交通事故。 我想到这里,更是担心,但却又没有办法。 待魁星之王跳上火车之后,叶子暄他老爸,也起身跳向火车,然后像一颗炮弹一样冲向魁星之王,整个人几乎都化作了一个大拳头。 叶子暄也没有闲着,就像一条火龙一般,直接向魁星之王打去。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说法是一点没错。 我在想是不是也该去爬火车,但很快就否认了这个想法。 爬火车,这简直是找死的节奏。基本上等于卧轨自杀,可是不爬火车,也去不了火车头中。 想到这里,倒也静下心来。 静下心之后,竟然能感应到小黑。 小黑吸收月光精华之后,与八尾恶意小黑在司机室内犹如水浇进生石灰一样,发生了剧烈的反应——两只恶斗正酣。 司机本来正在驾驶,突然之间火头上面一个重击,他不明白怎么回事,就在这时,又钻进了两只猫。 而且这两只猫,其中一只见他就咬,但是又被别外一只给咬了回去、 司机急忙给指挥中心打电话,出现异常情况,把各地调度的火车重新调度,以免发生不可预料的灾难。 到这里,我总算放下了一点心。 再回头看魁星之王。 先前他与叶子暄老爸一直争来争去,但是估计双方势均力敌,就算有那只小黑,估计也帮不上多大忙,但是现在叶子暄老爸突然之间多了叶子暄,形式急转直下。 叶子暄在追不上他老爸之后,回去看书悟道之后,现在看来悟的还不错,可以帮他爸一臂之力。 在火车顶上,一道火龙,一道白光,外加一道黑影。 火龙与黑影夹击白光,不断发出爆裂的声音。 慢慢的,黑影与火龙慢慢的占了上峰,而白光则逐渐变弱。 看到这里,我心中不由一阵惊喜,这次魁星之王是跑不了了。 白光突然之间又要重击车厢。 说时迟,那时快,趁这个机会,黑影与火龙双双出击,直接将魁星之王从上面打到了我面前。 结果,就在我愣神之时,魁星之王突然伸手便打向我。 我一着急,马上使出骷髅杖。 一杖打向他,魁星之王并没有问题,不过我却因为力量反弹而退后了几步。 魁星之王再次向我打来之时,我当时便想起孟婆的那句话,最强大手眼其实就是看似最弱的那一大类手眼,也就是渡化手眼,便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施出化佛手眼。 手眼虽然不需要什么咒语,但是我依然不断地念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来给自己信心。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万字佛光从我手心中发出。 魁星之王被佛光击中,竟然后退了几步。 看到这里,我信心大增,再施出化佛手眼。 虽然他退后,但他已退无可退,叶子暄与他老爸就像黑白无常抓鬼一样,出现在他身后。 魁星之王当时又跳到路边的路灯之上。 叶子暄看到了这里,也提刀跳向路灯,与此同时,叶子暄他老爸也拿起了一块路边废弃的枕木,向魁之王打去。 说句实话,枕木打在魁星之王身上,并无太多的作用,但也将魁星之王打落在地面。 趁这个机会,我再次使出化佛手眼。 佛光再次照向魁星之王,我同时说道:“魁兄,放下屠念,立地成佛!” 就在这时,叶子暄从路灯上跳下,一拳打向魁星之王的后脑,接着叶子暄的老爸连翻打中魁星之王的头部,他终于倒在地面之上,不再动弹。 我慢慢走过去,不敢接近,只是问:“他死了吗?” 叶子暄走到他身边说:“他没死。” “他已经不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人了,他这次要摧毁这里的铁路交通,下次呢?所以留下来就会祸害无穷!”叶子暄的老爸说:所以……” 叶子暄打断了他爸的话说:“我想应该能够治好,刚才如果不是大龙用化佛手眼帮忙,他的魔性不可能减弱,如果魔性不能减弱,那么我们也不会快变结束,所以化佛手眼应该以后可以帮魁星之王慢慢调理,我们不会放弃帮他治疗。” 叶子暄他老爸也不再勉强说:“那好吧,希望你们能治好他。” “大伯你好,我冒昧问一下,你一直在我身边跟着我,不知有什么意思?”我问。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看看我儿子身边的朋友是怎么样的,你没让我失望,我要走了,再见!”说完,他向彩虹桥对面的黑暗中跑去,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叶子暄没有追,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脸色很深沉、 “你为什么不去追呢?好不容易才见到他。” 叶子暄却换了一个话题:“小黑呢?我去找找它。” “不必。”我说到这里,小黑已经跑了回去,冲我叫了两声。 “恶意小黑已经跑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问。 叶子暄说:“我们把魁星之王送到就近的传染病,寄生病专治医院吧,希望能够用手术的方式清除李广。” 我点了点头。 随后我与叶子暄一人抬头一抬脚,离开彩虹桥。 走了很久才有一辆出租车,然后坐上出租车就到了离这里最近的医院,也就是杨晨的医院。 这个时间,杨晨没有上班,是另外一个专科医生接诊的。 我们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就是他体内有寄生体,影像脑子以及行为判断,看看手术有没有取出寄生体的可能。 那医生随后帮他做ct等一系检查,折腾到天明之后说:“他的脑子里确实有问题,此问题中脑组织异化的情况,也就是说寄生体已经变成了他的大脑。” 叶子暄说:“看来我们要在一定时间内陪着他了,否则他可能会伤人。” 我点了点头,然后回到302收拾行李。 刚回到屋内,便听到一个电话,电话号码不认识,不过也是本城的号码。 难不成大庞又去性骚扰人家了?想到这里我摁下了接听键:“喂。” “你是赵大龙吗?”里面一个女声问。 “没错,我是赵大龙,你是……” “我是村购物中心广场的收银员,有事麻烦你来一趟。” 说是购物广场,名字挺气派,其实不过是货物比较齐全的小超市而已。 我一边想什么事,一边走进广场,便看到一个女孩走过来,问我是不是赵大龙。 我点了点头,她便伸手问我要钱。 “我还没买东西吧,为什么要给钱呢?” “你没买,不过有人买了,他说他认识你。”说到这里,指了指一边那个人,那个人正在吃雪糕。 我一看那人,不禁暗想,好吧,你连买雪糕都要我出钱,可是却不肯给我一粒仙丹,不过,无所谓,一支雪糕,也不贵。 于是就拿出三块给收银员,却不想收银员却说:“不是一支,他吃了一百枝,共三百块。” 三百就三百吧,我拿出三张红票给收银员之后,来到他身边:“仙长,吃这么多不怕拉肚子?” 第三十三节:调包 “拉肚子?那有什么可怕的,我有仙丹保命!”他一边说一边又拿起一支:“再说,这天也太热了,我不吃一些,热坏了怎么办?” “你现在欠我三百块钱,你看着办吧。” “三百块?”他听后摇摇头说:“我可没有这么多钱给你。” “你吃了这么多,你让人家收银的小姑娘怎么看?”我不禁说道:“以前的时候,还在梦中相见,如今清天朗日的你就出来了,你不怕人家把你当成怪物?” “如果不是这里有空调,我还真不来呢,最近热的我也不炼丹了,休息!” “说起仙丹,我上次问你要,你是死活不给,不给也就算了,毕竟依照你的说法,那东西真的是价值连城。我无福消受也就算了,结果你还留了一堆木头在我那里,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你自己整天说自己有慧根,聪明无比,却连这一点都想不到,我能有什么办法?”他说。 “没错,我是不聪明,你给我一颗增智健脑丹不就行了吗?”我急忙说道。 “仙丹这种东西,你刚才有一句话说的还真对,无福还真无法消受,否则就算给你一颗仙丹让你吃,也会全身发肿,得大痈大疮,一命呜呼。每一颗丹,都有丹毒,一般人根本服不住丹毒,所以给你就是害你。” “好吧,我不要了,那柴有什么用?直说吧。” 他说道:“想炼丹,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就是选良辰吉日,地利就是选适合的方位,至于人和,则必须这日不与人的八字相冲,当然还有上好的材料,比如丹炉,丹鼎等,还有木头什么的,这木头虽然表面看上去不佳,但却是集了天地灵气之木头、所以我留木头给你,便是集了天地灵气的木头。” “我还以为你没地方放。” “你就是想些没用的,这木头集天地灵气,就算不用来炼丹,只是熬药也能有达到普通木头熬药的数百倍,基本上就是,让药效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最大的作用。” “药?你的意思是我来用那些木头熬药?” “没错。” “但是熬什么呢?” “你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就是救魁星之王啊。” “没错,就用这木头熬药给他。” “不过,他吃什么药好呢?现在是他大脑出现问题,李广占据了他的大脑——难不成熬老鼠药给他喝?但怎么能保证这老鼠药一定是去毒李广呢?毕竟这老鼠药又没有脑子。” 张天师说:“李广这个人已经进入了他的脑子,想剔除根的话就只有换脑,但是换了脑子,魁星之王就不是魁星之王了。” “是啊,更何况,换脑子根本不现实。但李广又执迷不悟,我与叶子暄劝了很多次,放下恩怨,我们是好朋友,但是都没有用。本来以为魁星之王能帮上我们忙,很顺利把他给打死了,却没想到这么久了李广一直阴魂不散。那日我偶得化佛手眼,本想用此渡化李广,无奈不知是我本身的问题,还是这化佛手眼根本没有用到所有效果,对于魁星之王有些作用,但是效果不明显。” “你有好宝贝,为什么不用?” “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见过孟婆熬汤?” “没错,里面加了花生,仿佛银耳莲子粥一般。” “那不是花生,那是地府中有的一种植物,叫做彼岸花,“花生”是它的种子。你如果用我的炼丹木去熬忘川水与水晶兰给魁星之王喝,说不定会有意外奇效。” “多谢仙长指点,不过我没有“花生”啊。” “那个是孟婆用来调味的,你如果熬给魁星之王喝,是用不到的。” “再次谢过仙长,不过我在想一件事,就是做好了,让魁星之王喝了去,又怎么样?李广会死吗?” “李广不会死,除非魁星之王死去。不过因为你的药会将他净化,让他失去李广的记忆,然后他所有的能力与认知都会被魁星之王吸收,也就是说魁星之王从这时起算是吸收了李广。” “我总感觉万一药效过了怎么办?会毒死人吗?” “不用担心,水晶兰与忘川水都是没毒的。” “连日来的不解一扫而光。”我笑道:“心情很舒畅。” “那还不快回去?” 我又给他掏了一百块:“仙长自便。” 随后兴高采烈地离开了这里,回到302。 打开电冰箱,取出水晶兰与忘川水。 就在这时,小黑开始喵喵叫了起来——屋内有人来过。 看来那贼还不死心,想偷我这几样宝贝,于是便叫出花魁,问她是否有人来过,花魁说确实有人来过,这一次来的人很厉害,差点还把她抓走,不过他终究不是她的对手,所以现在,水晶兰,忘川水还好好的。 “你很厉害。”我不禁伸出大拇指。 花魁笑了笑说:“那是当然,我毕竟是百花之首啊。” 我说:“我现在有急事,等我有空再与你聊,再见。” 随后拿起这炼丹木,水晶兰与忘川水直奔医院。 叶子暄一直在魁星之王旁边,怕他突然之间醒了再发起狂来。 我把张天师告诉我的妙方说给他听,叶子暄原本愁眉不展,正不知该怎么办时,突然笑道:“如果真这样,那果然是天意,一切都是注定,魁星之王命不该绝。” 接着叶子暄叫来一名小护士,让她帮忙去把水晶兰与忘川水用炼丹木熬了。 当然,并没有反这些东西真正的名字告诉给护士,只告诉她该怎么办。 小护士点了点头,拿着这些东西就去熬药。 半天之后,护士端着一碗汤来到我们面前说:“你们熬的什么药啊,不但好看,闻起来也好香,我忍不住喝了一口。” 听她说到这里,我急忙问她:“你喝了?” 她却不以然:“我只是奇怪。” “我真的服了,小姑奶奶,这个东西不能乱喝的,我靠,到时你没了记忆,怪谁呢?而且这不可逆转,没了记忆就是没了记忆。” 我的话刚说完,她突然之间手一松,那碗汤药顿时掉在了地上,一下子洒了个干净。 同时她用手捂着肚子,一直说疼,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我与叶子暄都傻了,这……这东西不能浪费啊。 小护士的脸色很快发白,气息微弱,叶子暄急忙去扶着她,掰开她的嘴巴看了一下说:“她中巨毒了。” “中毒?” “没错,刚才她说喝了这个,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有毒。”叶子暄说:“这水晶兰既然能熬汤给鬼喝,应该也可以给人喝,怎么会有毒呢?” “这个没毒啊。”我说:“仙长都说没毒,怎么会中毒呢?” 小护士看样子马上就不行了, 叶子暄马上烧符招了孟婆,问她是何原因,以及解毒方法。 待孟婆出现之后,她看了看说所熬的汤药说:“这哪里是水晶兰水,这分明就是与水晶兰差不多的断肠草水!” 孟婆说完后,叶子暄顿时看向了我。 “你不要看着我,我刚才拿的水晶兰你也看到了,我怎么可能去拿毒药去救人呢?”我急忙说。 小护士这时已经没了气息。 那炼丹木熬药时的药性极猛,自然毒性也大,小护士就这样死了,救也没来得救。 如果魁星之王喝下去,一样毒死。 我又急又气,抱着小黑在床前转了几圈说,突然灵机一动说:“难道有人调包?你们等我一下。” 说完之后,就回到了302。 在回到302之前,我还有些不敢相信是花魁做的,但是等我进了屋,却再也找不到花魁时, 看来真的是她,她为什么要调包?把水晶兰换成断肠草? 她要陷我不义吗? 这个应该不是,如果陷我不义,她有很多机会,很明显,她是剑指魁星之王,但她与魁星之王并无冤仇啊,更何况连面都没见过。 我坐在床前仔细想了想,难道她早有预谋?所以故意来到我这里,因此我赶也赶不走,就是为了这一天,毒死魁星之王? 这不可能。 她来我屋中时,我还没想过要去地府,更没想过会有水晶兰,所以她怎么会想到我以后有水晶兰,并且调包呢而事先布局。 难道是中间变节? 这个可能性最大,但是什么时候变节的? 从出现贼开始?当第一賊摔死之后,第二賊被小黑除掉之后,于是偷水晶兰的人就开始瞄准了她吗? 但我这几天都在啊,她不可能接触到外人。 外人,外人?对,我那日让她去监视姣儿…… 姣儿?我想到这里,急忙去敲了敲姣儿的门,这时大庞问:“子龙大师,你找姣儿?” “嗯,我找姣儿。” “姣儿已经搬走了?”大庞说。 “搬到了哪里?” “不清楚,我没敢问。”大庞说。 听到这里,我瞬间全明白了,便急忙打电话给叶子暄,让他在医院之中,不但要看好魁星之王,更要看好杨晨。 “为什么?”叶子暄有些奇怪。 “我现在一时没有办法与你说清,我回头告诉你。”我说。” “那好,我在医院中等你。” “回见。”我挂掉电话之后,抱起小黑,以最快速度赶往佛光寺。 第三十四节:原来如此 佛光寺门前的林荫小道,越来越荫凉,不过我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只感觉心中如着火一般着急,快步走进寺门。 慧明这次没有扫地,正拿着一只毛笔在墙壁上写着什么,看不懂,我也无心细看。 很快走到他背后叫道:“你好,慧明大师。” 慧明收笔转过身来,看到我之后,微微笑道:“子龙大师,你找小僧何事?” 我说:“慧明大师,我不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说吧:那就是你说姣儿在四合一之后,性格大变,这四合一之时,有没有可能会掺进其他人的魂魄?” 慧明停住了微笑,问:“怎么了?” “我怀疑姣儿不是变了性格,而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说。 慧明想了想说:“那时的四个姣儿施主,分别是四大物质,并非是她的魂魄,但是这四大物质合在一起时,会招引八字相符的魂魄,借此机会进入她的身体。” 我不由问:“慧明大师,既然如此,当时为何不告诉我与叶子暄呢,如果你告诉我们,我们二人也可以为你护法,同时监视魂魄混入姣儿身体。” 慧明双手合十说:“子龙大师,小僧罪过,虽然四种姣儿施主合在一起,会引起魂魄上身,不过小僧当时便可将这种魂魄分辨出来,除非是出现湿婆时,小僧法力有限,那时魂魄趁虚而入——不过一般的魂魄仍然无法混入。” “那比较厉害的魂魄呢?” 慧明说:“我不敢确定。” 他这一句不敢确定,已经说明了所有。 姣儿已被武媚附体。 或者说,姣儿其实被二皮脸绑走,并不是泰国和尚想威胁我们,而是泰国和尚想把她由一人分为四人。 随后我们如果救出姣儿,一定会把四种姣儿合成一人,那么我们开始还原姣儿时,武则天就趁机进入姣儿身体。 然而慧明的一句性格变了,欺骗了我们所有的人。 这并不是因为慧明有意说谎,事实上是姣儿四合一时,确实会性格改变,而武则天就是利用了这一点,让我们以为姣儿的性格真的变了。 也正因为性格变了,让我把一些细节都忘了。 这些细节分别是: 1.姣儿第二次被绑,根本就是为了那个断龙台的局,她根本不是被绑,而就是为了害我与叶子暄,不过那个少主太垃圾,我与叶子暄安然无恙。 2.至于江娜说姣儿的性格正常,让我以为她是同性恋,就是为了她摸杨晨的屁股做铺垫—— 杨晨的屁股不是谁都可以的摸,如果男的摸,那么后果就是木乃伊,如果是女的摸,那么杨晨的屁股绝非一般,与燕熙一样。 姣儿拿着眉笔在桌子上画来画去,只是宣泄她心中的愤怒。 4.当大庞送她花时,大庞拿的其实一大束红牡丹,她接花摔在大庞脸上,不是因为她看不起大庞,而是因为牡丹本身就是她的命中劫数,所以大庞该打。 5.那天晚上,我们在讨论大庞强奸之时,她突然说起问斩之语,其实就是引诱我去找他。 当然,她知道我不会亲自找她,肯定会让花魁帮忙。 话说到这里,其实我屋中有什么,她早就一清二楚。 其实也怪我,这么多细节我没有注意,偏偏还让花魁去监视姣儿,估计也就在这时,武则天发威,直接收服了花魁,当她知道我们要救魁星之王时,干脆也不用再偷了,直接调包。 我让花魁去,其实就是等于送上门给武则天,正好中了她的计。 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我屋内有水晶兰与忘川水时,会被人惦记着,我当时还在想会不会是叶子暄与曾佳,或者花魁,其实是姣儿,她离我较近,所以可能早已知道。 甚至她早已知道这几样东西的作用,所以派人来偷。 就在我越想越感觉自己笨的无可救药之时,这时慧明又问:“子龙大师,你究竟想说什么,姣儿施主的身体被外人占了吗?” 我便把我所想的与我看的一切都告诉他。 慧明听后,念声阿弥陀佛,然后又说此乃冤孽 “可有什么挽回之法?”我问。 慧明说:“那四大物质还原,不同于灵魂归位,这就像重塑一个人,如果其它人的灵魂进入,基本上就等于说是人魂合一,无可救药。” 听慧明这样说,我也很无语,只好叹了口气,不怪我武艺不精,用玉环也看不出姣儿的真面目,只怪武则天太狡猾,太会利用各种漏洞,以致于今天我们才发现, 但我们发现的代价却是死了一个无辜的小护士。 我叹了口气,告别了慧明,又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之后,在魁星之王的病房中,我告诉叶子暄:“水晶兰已被调换,调换的人,就是姣儿。” 随后我把事情说了一遍,包括我把有的想法,以及找慧明这件事,当然还有花魁。 叶子暄听后,苦笑了一声:“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我们总是措手不及?那个小护士实在是无辜。”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能怪张天师的炼丹木太厉害,把本来一倍毒性的药放大成一百倍,本来毒不死人,却能毒死人吗? 我能怪小护士太好奇怪了吗?那种汤熬出来确实比普通的中药熬出来大有不同,所以她很好奇尝了一口,人之常情。 …… 想来想去,却又不知道该去怪谁。 我也有责任,但我又怎么能想到花魁会坑我呢? 这时江娜也来了,把我叫了出去。 那个死去的护士,死的如此突然,警察自然要调查。 我没有隐瞒,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说:“那种药,如果没有被调包,小护士喝了的话,最多会被彻底洗掉记忆,以后永远不会想起以前的事,我先前一直不知道它有什么用,还想着用这种东西来治疗失恋的大龄剩女,如今终于知道它可以用来治疗魁星之王,却没想到被武则天调包,以致于毒死人。” 江娜做好了笔录,说:“这件事,小护士有责任,你与叶子暄都有责任,至于要负多少,这个要等尸检与调查完毕再说。” “我把该说的都说了。”我说:“此事我也不推脱,但是……” 江娜说:“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此事你也比较冤对吧?既然如此,那你们已找到武则天的踪迹,你与叶子暄就尽快追下去吧。如果到时赔偿小护士的话,也有奖金垫付,当然我们也不会闲着,梅花党与进丰联系紧密,我们已从卧底口中得出,正在进一步调查。” 随后,她便走了。 我回到病房内。 叶子暄说:“这几样东西没了,只有再找,尽快救醒魁星之王,武媚已成姣儿,基本上等于**已经恢复,那么真龙现世,指日可待,她先前先除掉你与我,现在又是魁星之王,而如今我们都没事,所以她以后的行动会更加频繁!” 随后我们分配任务。 水晶兰与忘川水的话由叶子暄唤出孟婆搞定。 炼丹木的话,我还是直接去找张天师,不过不知道他还在那个购物广场没有。 我又从医院回到村中,在心里祈祷他一定要在。 他不是很热吗?他不是喜欢吃雪糕吗?那里有空调不说,还可以有雪糕吃,他一定不会舍得走。 刚走到购物广场门口,就看到一群人围着购物广场门口,拿着相机什么的正在啪啪地拍个不停。 稍后才明白,原来是那个收银员小姑娘爆料这里有一个能吃雪糕的老头,于是到处找不到新闻的记者便闻风而来。 我心中暗想这姑娘太不地道,你收了钱,还要去爆料,爆料费是少不了,两头拿好处,这好事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拿呢?草,要是把张天师吓走了,我……我就把你爆到网上去。 但让我意外的是,张天师却乐此不疲,照就照呗,还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什么v字手势,什么ok手势等,仿佛明星一般。 我一时无语,但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他就跑了出去。 后面的记者纷纷跟来,还好我熟悉村中的地形,东拐西拐总算把那些人给甩掉了。 我正累的气喘吁吁,又非常紧张地看那些人是否跟来时,张天师却一幅不高兴的样子:“你怎么把我拉了出来?” “晕死,你在那里像猴子一样被人耍,很舒服吗?” 他笑了笑说:“舒服啊,还有人拍照呢,前段时间我不是做群众演员了吗?比这环境差太多了,而且他们还争相给我雪糕吃。“ “我真的服你了。”我说。 他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不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 “我又不是万事通,什么都知道?” 我也不想与他再多纠缠,便把事情告诉了他,然后说:“你的炼丹木确实比较厉害,但是却因此而毒死了一个人。” 张天师也叹了口气:“此事乃她命中带劫,不过却为魁星之王挡了一命,看来此姑娘前世欠了魁星之王。” “你别扯了,不过确实可怜了那个小护士,我来这里,找你的重点是:请你再给我一些那炼丹木头!”我郑重地对他说。 第三十五节:杨晨失踪 张天师也没有拒绝:“你去医院吧,随后我就送木头给你。” “你现在给我不成吗?现在时间紧急!一会你又去摆pose了怎么办?”说到这里,我又看了看记者可能会追过来的小路——好在小路上无人。 张天师说:“炼丹木,我又不是随身携带的,你现在问我要,我也拿不出来啊,所以你要给我时间回去。” 我想了想也是,便对他说:“仙长,此乃非儿戏,你切忌不要再贪玩。” 他点了点头:“你放心吧。” 我便离开村子,又急忙跑回到医院。 回到魁星之王的病房,发现杨晨也在。 她正问叶子暄魁星之王的病情,叶子暄也没有隐瞒,就直接告诉她关于魁星之王的事。 杨晨听得目瞪口呆:“人也可以寄生于人的脑部吗?我只听过脑囊虫与裂头蚴是寄生在人的脑部的。” 叶子暄说:“如果是脑囊虫或者裂头蚴,那么魁星之王或许好救一些,只要找开脑袋取出虫子便可,但现在是他的整个大脑都是另外一个人的,难不成要换脑?但是换脑之后却不在是他,然而不换也不是他,更何况哪有脑子可换,所以只有用奇药来治疗。” 叶子暄的观点与我一致,只有药疗一条路,只可惜让一个小护士赔了性命。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小护士来到屋内对杨晨说:“杨医生,有快递。” 杨晨听后便去取了快递,附言那里是转交赵大龙,所以她又把快递交给我。 我正纳闷是什么东西,打开一看却是几根木头,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由暗想这老头是越来越时尚,我都有奥特之感。 有了这些,叶子暄也从孟婆那里得到了所需的材料:水晶兰与忘川水,还有那种“花生”,也就是彼岸花子——虽然张天师的意思是这个东西用来调味的,根本就是可有可无,不过既然给了,就要物尽其用。 此次依然是让别人帮忙,不过这次是杨晨,叶子暄跟着她去了,我则留下照看魁星之王。 看着魁星之王,我还有些害怕,怕他万一醒了,只能默念出化佛手眼。 正在这忐忑之时,来了一个医生,戴着口罩与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上前就给魁星之王打针。 虽然我不太懂医术,但我也知道魁星之王是脑子出问题,要么开刀动手术,要么就是等水晶兰,并不适合打针,难不成这医院为了收黑心钱,什么药都敢开? 于是我便问他打的什么针,打了也要打明白。 我刚问到这里,他突然拿起针筒向我刺来,我当时便念出骷髅杖手眼,一杖便把他的针筒打到了一边,他愣了一下,转身要走,我拿起一边的痰盂直接扣在他脑袋上,然后又一骷髅杖正中他的前胸,当时便打了出去,落在门外。 叶子暄刚到这里,当时便一把抓住他的领子:“谁让你来的?” 他的话刚落音,这个人顿时烧了一起来。 叶子暄剥开他的衣服,不过是草人而已——此人依然是傀儡人。 叶子暄说:“我一眼便看出他不是人类,却没想到刚想问清,他就**了。” “我草,此人一定武则天派来的,刚才调包没毒死魁星之王,如今出了一个这样的招数。”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我们尽快把这药喂给他吧,以免夜长梦多。” 我们将药放凉,直接喂给了魁星之王。 喂完之后,我问:“这要什么时间才醒?” “不必着急,该醒时自然会醒。”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对杨晨说:“最近几天,你上下班时,我觉得你最好住医院,要不然的话,让我或者叶子暄送你回去。” 杨晨笑了笑说:“怎么了?” “你记得不记姣儿摸你屁股的事?她并不是同性恋,而是有所求。” 姣儿一时不明白:“有所求不就是同性恋吗?” 我把武则天附在姣儿身上,以及燕熙的危险告诉了她。 她说:“有大飞接送。”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拒绝我与叶子暄送她,是不是怕伤害大飞?而大飞又对她唯命是从(至少在某方面)……只希望大飞能听我的劝。 既然不知该说什么,我也不在说了。 喝完药之后的魁星之王,还是一直睡。 午夜时分,叶子暄坐在一边休息,我躺在长椅上睡觉,突然之间,听到一个声音:“我是李广!” 接着又是一个声音:“我是魁星之王。” 我急忙醒来,只见床上的魁星之王并没有醒,但却像说梦话一样,叶子暄也醒了过来,让我不急着急,静观其变, 突然之间,魁星之王做起。 叶子暄当时拿刀,此时不同与叶子暄他老爸在场,所以只能当断必断。 我也出了一头冷汗,又念出化佛手眼。 但魁星之王又躺倒了。 我却吓了一脑门的冷汗,***,这比看恐怖片还刺激。 随后一直没事,直到第二天早上。 魁星之王恢复到了正常,至少说话还很靠谱。第一句话便说:“我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叶子暄笑道:“魁兄,梦醒了就好。” 魁星之王站起身来之后:“多谢两位兄弟。” “魁兄,你能醒来真的像新生一般,我想你应该回去见见你的家人,你娘也在,还有一个女人抱着小孩,不知道是不是你妹或者你姐。” 他并没有惊讶,但依然问了一句:“你们都知道了?” 我说:“没错。” 魁星之王说:“我已经死了,没必要再回去。那个女人应该算是我妹妹吧,我娘又认的女儿。不过此人的品行……” 说到这里,我便说:“魁兄,既然你知道,我就不说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魁星之王说:“不过,我会回去看她们的,但至少要完成我自己的事情,当初一颗珠子,没想到成了今天的局面,我要把这个局面板回来。” 我说:“魁兄,你不要着急,可以先休息一下,从长计议。” 魁星之王说声再见,便离开了。 魁星之王刚离开,却突然看到大飞,他脸上一脸的伤,一瘸一拐来到我与叶子暄面前:“子龙大师,叶大师,晨晨被人,补人抓走了,就在刚才上班的路上。” “什么?” “晨晨被抓走了,我没用。”大飞一脸的沮丧。 叶子暄一时之间没说话,不知是说不出,还是不想说。 我也苦笑道:“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好朋友不是被同化,就是被抓走。” 不过叶子暄不是没有动作,而是拿出一个纸鹤,写上杨晨的生辰八字与名字,但那纸鹤刚飞没多远,瞬间就着起火来。 我急中生智说道:“我有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叶子暄问。 “梁太的女儿咱们救过,我如果能唤醒他女儿的记忆该多好。” “全家桶与小庞都接过从地府中来的电话,但都忘记了,这也说明对这种事情忘记是一件好事,他的女儿还很小,路还极长,倘若唤醒,以后恐怕对她的成长极为不利,这个不可行,我们是救人而不是害人的。”叶子暄当时便否定。 大飞却记佛在洪水之中抓到一根稻草一般说:“两位大师,我知道你们心慈,你们不忍心,告诉我便可以,我去做这件事。” 叶子暄依然摇头。 此时心中是急的冒火,姣儿已让我如上火一般,杨晨又出事,能不急吗? 不过又是急中生智:“我还有一个方法,梁太曾经说过救她女儿的是一个什么道士,他不认为是我们救他的女儿,那么只要我们把这个期世盗名的假道士找出来,只要我们证明他说的是假,那么我们说的就是真的,我想梁太会因为我们救过他女儿也会考虑一下,说不定会放了杨晨。” “你怎么确定杨晨就在进丰?”叶子暄问。 “这还用问吗?”我说。 叶子暄却摇摇头说:“恐怕梁太也身不由已,证据就是先前泰国和尚在,而结果是他竟然捅泰国和尚,如果他与泰国和尚相处和谐,为什么要动杀机?” “那么也想说明他并不屈居于人下,如果真的被武则天他们控制,那么我们也可以借个机会,让他继续反水。”我刚说到这里,突然之间我的电话响了。 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我一看,竟然是那个“红头绳。” 于是摁下了接听键,她对我说已经找到了那个快递员,她可以与我一起找那个快递员,并问我现在在哪里。 我把杨晨医院的名称告诉她,并请她在外面等着,我一会就出去。 她在电话那端说:“我就先去医院门口,一会见。” 挂掉电话之后,我把红头绳之事又告诉给了叶子暄。 叶子暄说:“既然这样,我们兵分两路,我去会会先天罡气,你去古玩城,探听梁太口风。” 这时,大飞也要跟着我们去。 我说:“飞哥,此去适合单人行动,你不论是跟着我,或者叶子暄,都不太适合。你要真的是想出力,建议回去多安慰一下杨晨他妈,她可是把你当儿子一般看待的。此时任何人想安慰她都没资格。” 大飞点了点头。 于是我们三人,兵分三路,开始行动。 第三十六节:寻找伪道士 我们走出病房,红头绳已到医院之外。 看到她之后,我把叶子暄介绍给她。 她笑了笑说:“那好,子龙大师,我就与叶大师一起去。” 大飞回了西环,我则抱着小黑直奔古玩城,去打听伪道士的踪迹。 再次来到古玩城。 非主流依旧,不过他们对我的印像还很深刻,当我走进去时,他们便从柜台之后走了出来。 我假装不在意,只是继续向前走——向前面正在扫地的进丰大娘,也就是梁太的奶妈走去。 走到她跟前时,身后已经围了许多进丰小弟,尽管如此,我没有太多害怕,倒让进丰大娘不由后退一步。 不害怕的原因就是,姣儿已被抢走,如今杨晨又被抢走,我不想再装孙子,这帮小弟,能接小黑两巴掌吗? 他们表面看上去仿佛很牛逼,其实不过是一群**,别以为拿把黑鹰就能当特种兵,拿黑鹰的也可能是精神病院的武疯子。 于是我对进丰大娘说道:“大娘,你别怕,我只是来找梁太的,并无他意。” “你……”她看了看我,咬牙切齿吐出一个字。 “对于你的遭遇我很痛心,但是你那时不让我与叶子暄去你家,怕我们发现你们偷窥我的秘密,结果耽误了时间害了你的女儿。”我说:“元凶是谁,不说也明白,不是我害的,我也没必要揽到头上。” “就是你害的。”她怒气冲冲。 她始终对我敌视,不过也无所谓,她女儿死了,她也快挂了,就让她恨吧,反正恨我也少不了一块肉。 看着她生气,其中几个小弟拿着黑鹰就砍了过来。 我当时施出骷髅杖手眼,挡住了黑鹰之后,退到了墙边,然后拿起一块板砖。 “你们今天谁拦我,别怪我不客气。” 说到这里,然后让小黑喵出一只小鬼,垫在我的脑袋上,接着用板砖冲着自己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上去,顿时血流如注。 “你们谁能有我狠!”我不大笑道。 当然,这伤其实并非是我的,而是那个可怜的小鬼,但震慑作用倒也明显,他们当时退后了几步。 然而只是退后了几步,他们竟然异口同声地大笑了起来:“纯傻逼,干他!” 刚才还几只是几人拿刀砍刀,如今所有人都拎刀冲来。 我这次没有再抱紧小黑,把它放了出去。 小黑立刻变成黑虎,一巴掌扇上为首的那个小弟,直接让他飞出五米多远,重重地落在地上。 他连叫也没叫,便不再动弹。 小黑又冲他们吼了一声,那些小弟顿时吓的屁滚尿流,黑鹰丢了一地,再也没有刚才嚣张的模样。 “不识抬举,我刚才自砸一砖作为警告,结果还硬往上冲,脑子里装的都是屡啊!”我说完这句话,走到那个小弟身边,看了看,此人还活着,不过以后瘫痪是极大可能。 随后,大步又走向进丰大娘:“梁太在哪?” 进丰大娘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不过眼神向一边看去。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的那个门走去。 站在门前,本来想要敲门,却突然感觉这样不够霸气,那就跺开门吧,但又一想,虽然霸气,但是梁太的脸肯定挂不住,如果他女儿在,万一吓着,我便没了道理,想了想还是敲门为上。 门开了,是个浓妆大波黑丝女人,一股不知道什么味道的香水味熏的我脑子直发涨,她看了看我问:“你是哪个堂的?” 我捂着鼻子说:“我不是哪个堂的,我就想找梁太。” “太哥,有人找。”女人冲屋内喊了一声之后,梁太说,让他进来。 门口就是监视器,梁太肯定早就知道我又来了,因此他见到我之后,一点也不惊讶。 梁太坐在老板桌前,对那女人说:“把楠楠抱走。” 我说:“不必了,梁先生,我今天来并不是来找事的,只是想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证明你女儿上次出了意外,随后又活过来,并不是你们请的那个什么道士的原因,而是我与叶子暄救了你女儿。” “你又胡言乱语,上次你这样说,我让你走已经给足了你面子,没想到你今天又来了,上次我想让你加入进丰,但你却害了我奶妈的女儿,我不可能再给你面子!””你一直监视我到你奶妈的女儿死后,这账我就不说了,不过我很想知道,你监视我这么久,你究竟知道我多少事情?” 梁太笑了笑:“都是以前的事,不过我想告诉你,进丰十个堂的帮众,不会败在你的手下。” “以前我与进丰做对,并非是想与进丰做对,只是你们总是伤及无辜的人,尤其是我。我也没想过进丰能败在我的手下,我不过是一个被进丰一开始追来追去的小人物,你们要败,也会败在天道之下。” 梁太冷笑道:“你今天找我,就是对我批评教育?” “我要你放人。” “我欠了你什么人?” “你们上次绑了姣儿,那一口气我暂时忍了,现在又绑了杨晨。”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真的——你怎么一口咬定就是我的人绑的?” 我越听越气,越气越急,我这tm的装孙子要装孙子到什么时候?当时便指着梁太说:“原来你不过是个摆设?把姣儿藏在游戏厅下面,让警察抄了场子这么大的事,在你眼里,却装的不知道?你是傀儡吗?那好,让我看看你幕后大老板究竟是谁,少弄个你这样的胆小鬼来糊弄老子!老子今天就只有一件事,就是找出杨晨,找不出杨晨,你小子别想好过!” 这话骂的还有点效果,梁太的脸色顿时变了,当时就站了起来:“我就是大老板!关于游戏厅藏人的事,此事与我无关,都是泰国和尚一手策划,不过他已经死了,此事一笔购销。” “那杨晨呢?” “杨晨我不知道。” 就在我与他争执之时,又有一个小弟来到他面前说:“太子爷,条子来了。” 小弟的话音刚落,条子果然跟在身后就来了,我一看,竟然是王中皇。 王中皇看到我,有些意外,不过看我满头的血说:”子龙大师,被打了?” 我说:“没,怎么你找他有事?” “当然是调查那个泰国和尚的死因。” “有消息吗?”我问。 “当然,我在泰国和尚身上的一个伤口处找了一根毛发,经过验证是梁太的头发,不知道梁太有什么解释?”王中皇说。 梁太冷笑:“真是可笑,他伤口有头发就是我做的?我还想说是有人陷害我的,他是我请来的贵客,我怎么会杀他呢?” “据我们调查,你与他之间曾经激烈地争吵。”王中皇说。 梁太当时就否认:“我又不会说泰语,我怎么能与他们争吵呢?” 王中皇笑道:“梁太,你忘了还有翻译这个人存在,我们警方已经找到了这个人,所以我今天来找你,就是带你回去配合调查。” 梁太也笑道:“有没有逮捕令?” 王中皇拿出一张纸,却不想就在这时,却又有几个小弟从王中皇背后了过来,王中皇并没有动,我想叫他时,那几人已经到了他身后。 王中皇突然弯腰,待他们扑空之时,然后来到小弟背后,飞起一脚便又将那几个小弟踹成了狗啃屎。 那些人摔倒在地,不断地惨叫,这一幕把楠楠吓的哇哇大哭起来。 后面还有人要打,梁太喝退了他们,然后对王中皇说:“我跟你走,不过你放心,我马上就会被放出来的,如果这次吓坏了我女儿,我不会放过你的。” 王中皇笑道:“你若真疼你女儿,你就不应该做这一行,另外谁放你我不管,我只要把你带回警局就成。” 说着就要拿出手烤。 梁太说:“不需要,我会跟着你去的。” 又对那个女人说:“带好楠楠。” 就这样,王中皇带走了梁太,我还想再问下去,也只能到此为止。 我本来也要离开,却不想楠楠正哭着,突然指着小黑说了一句:“我认识这一只大猫!” 听到这里,我瞬间感觉自己像复生了一般,那个天使姐姐开眼了,竟然让这小姑奶奶记起了我的小黑。 我转过身,急忙向楠楠走去。 大波女人领着楠楠后退,我示意她放松:“你别怕,我说过我救过这个小姑娘,是真的,她能记起这只猫就是证据。” 随后我把楠楠怎么被我们在地府中救的事一点一点说给大波女人听。 大波女人听后,弯腰问楠楠:“楠楠,你刚才说记得这只猫,是什么时间?” 楠楠点了点头。 此时我几乎无法把持自己的心跳了,只要她能记起来,回头与梁太谈条件,就更好谈了,从刚才小姑娘一哭,梁太便服软,也能看出爱女心切。 只要能与梁太谈条件,此事一过,如果真的怕地府中的记忆影响小姑娘,那么叶子暄可以关掉。 但是楠楠回答的一瞬间却让我顿时泄气,她说:“这就是上次在古玩城见到的那只猫。” 听完她的话,瞬间失望到极点,小姑奶奶,你也玩我吗? 第三十七节:干伪道士 看来这叫楠楠的小姑娘是无论如何也记不起在地府中发生过的事了。 算了,既然如此,还是找那个伪道士为上策。 想到这里,我于是便问大波女人:“上次楠楠昏迷时,梁太曾经找了一个道士救她,你知道吗?” 大波女人点了点头。 “能不能让我见一下那个道士?” 大波女人想了想,点了点头说:“没问题,我这把他的地址写给你。” 说完之后,她从梁太的桌子上抽出一张a4纸与一个中性笔,将那个伪道士的地址写后交给了我。 接过这个地址时,我从内心感谢这个大波女人,没想到她挺好说话,但随后才明白原来并非如此——她想让那个伪道士收拾我,不过这个如意算盘她真的打错了。 那个伪道士不过就是一个骗子而已,还不如古玩城中的进丰小弟,想收拾我等下辈子吧。 拿着a4纸,我抱起小黑离开古玩城。 根据地址,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这个伪道士所在地。 出租司机看了看a4纸,从北环直奔市中心,在一个五星级酒店门前停了下来。 我从抱着小黑从车上走了下来,看着如此繁华的酒店,看着进进出出的靓女,我心中只想狠狠地诅咒这个道士早日去见他祖宗,草他娘的,我们在地府之功,却被这个骗子在阳抢去,怎么想心里怎么不平衡。 顺着人流来到前台处,把a4纸交给漂亮的前台小姐,问伪道士在不在房间。 当然,我没说伪道士,我只说这个房间号的客人在不在。 那个前台上下打量我一番便问我是谁。 我笑道:“我说是慕名来访的。” 前台便向那个房间打了一个电话,不多时便挂掉电话对我说:“对不起,先生,客人只接受预约。” 既然如此,我也不难为前台小姐,拿起那张a4纸,就直接上门拜访。 这个五星级酒店确实比较大,我在里面转了半天,差点迷路,我草,这不期负人吗?不能说因为没来过,尼妹的就让我迷路啊,不过还好我比较机智,问了一些工作人员与房客,总算找到了一个正确的电梯,找到了那个道士所在的房间。 站在门前,叹了口气,这真的不是为咱穷人设计的地方,简直像过诸葛亮的八卦阵一般。 敲了敲门之后,从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你是谁?” 这人估计通过猫眼能看到我,所以我说服务员肯定不行,想了一下便说:“你好,梁老板想请你再做一件生意。” 听我说完之后,门打开了,露出一个仿佛像搞摇滚一样的头,我当时便吓了一跳:这是道士的新发型?比灭天法师还酷,他笑道:“梁老板派来的人?请进。” 进屋之后,我仔细看了看他。 此人约莫五十多岁,虽然长发披肩,但是肥头大耳,一脸邪气,怎么也不像是修道之人,与王林大师长的极为相似。 他指着一个沙发说:“请坐。” 我坐在沙发,环视了一下四周,屋内的豪华程度自然不必多讲,但有些家具咱不认识,不敢乱说,但是这个骗子把宾馆当家住了,看来骗的钱确实不少。 除此之外,在一边的又像床又像沙发的上面,还躺着两个比基尼美女,春光乍泄,一点也不惧客人。 这伪道士借我们之利,过着天上人间一般的生活,我此时真有种想打爆他的脑袋之感。 这时,伪道士开门便问我是不是那个小姑娘又晕了过去,然后梁太又准备多少钱之类的话。 我笑了笑说:“大师,不瞒你说,我并非是梁太派来的,我只是想知道他女儿得了什么病,让你出马之后,便可以妙手回春。” 伪道士听到这里,顿时黑下脸来:“既然你不是他派来的,问这个做什么?” 我说:“大师,不妨开门见山,我今天来就是想领教一下你的本事。” 伪道士听后,大笑道:“想领教我的本事?那好,我就告诉你,他女儿先前几乎快一命呜呼,被我念了一个咒,烧了一张符,便从鬼门关处拉了回来——我有这种本事,你配吗?” 听他这样说,我笑了笑说:“大师果然厉害,不过小弟也有些本事,让你看看。” 随后,我摸了摸小黑的脑袋。 小黑喵了一声,屋内当时便有魂魄出现。 伪道士不禁又笑道:“你就是让这只猫叫吗?” 我笑道:“大师,我这猫叫一声,便可以欣赏360度全景美女。” 我的话刚落音,那两个春光乍泄的美女便被几个魂魄拉扯到了半空。 美女大叫:“干爹救我!” 伪道士急忙拿出桃木剑,招魂铃什么的来到他两个干女儿身边,但是让他失望的是,那两个干女儿依然在空中飘来飘去,时上时下,时左时右,同时也伴随着她们时不是的尖叫。 “你这小小法术,不过小儿把戏。”伪道士依然说道。 嘴硬!我暗想至此,便有女人的高跟鞋飞起,高跟直接砸在了他脑袋上,当时就砸了一个包。 “哎哟……” “大师,你竟然说我这是法术?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你连鬼魂都看不到,还想充大师?我呸!今天我来不是想踩你,而就是想踩你!” “你……” “大师,别急,接下来还有好戏。”我说完之后,几只小鬼上前拉住这个鸟人,成五马分尸状,他现在别说想解救他的干女儿,连他自己也升到了半空,被扯的像菜市场的鸭子似的。 终于,他认怂了:“大师,请饶命。” “把上次救梁太女儿的本事拿出来我看看。” “我上次是假的,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女儿会醒过来的,但是大家都认为是我的功劳,我为什么不接受呢?” “那好,你现在与我一起,同梁太讲清楚。” “我不能再说回去,如果再说回去,我肯定会被砍死的,大师,求救命!” 看着两个美女与一个禽兽在半空中飘来飘去,我摇摇头说:“大师,救你的方法只有一条,就是你把事实说出来,你要是不想说,那我就走了。” 他不开口说话,倒是那两个美女说:“干爹,你就答应他吧!” 然后又对我说:“帅哥,放了我们吧,我们是无辜的。” “我很喜欢听别人叫我帅哥,但我不喜欢在别人有求于我的时候,叫我帅哥。”我说:“只要在这个屋子中的人都有罪!” 说完之后,我便要离开。 在我即将开门时,他终于开口说道:“我与你一起去,但是,但是,我会被砍死的,如果他知道我在欺骗他。” “你认为现在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我问:“如果你的脖子想长一点,四肢都想长一点,我真的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大师,我去。” 随后带着他,离开了这里,深藏功与名。 在去进丰之时,我给王皇打了电话,问他梁太现在怎么了。 王中皇在那边答道:“一切如梁太所说,刚来就被放了。” “好!” “你叫好?”王中皇很诧异。 “不是,我现在找梁太真的有事,你们真的把他抓起来,我也不好做事,你们将他放了,还好做事。” 王中皇说:“随你吧。” 挂掉电话之后,很快就到了古玩城。 这一次,没有人阻拦,仿佛如无人之境一般,就连那个进丰大娘,也只顾扫地,仿佛没有看到我一般, 我来到门前,敲了敲门。 门打开了,依然是那个大波女人,领着楠楠。 看到我再次赶来,梁太依然对大波女人说:“把楠楠领下去。” 我还没有说话,梁太却又对我说:“你要是再不让把楠楠领下去,我给你急。” “这次我不会阻止让楠楠出去的,因为我现在找了另外一个证人。”说到这里,我把伪道士从背后拉了出来。 梁太一看到,马上说:“千莲天师,你……?” 那伪道士一看到这里,顿时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颤抖地说道:“太子爷,我对不起你。“ 梁太一看,马上把他拉起,问:“你对楠楠有再造之恩,当时已准备放弃治疗时,遇到你她才又好了,你怎么突然之间说这样的见外的话?” “他要打我!他逼迫我说不是我救楠楠,是他救楠楠的。” 梁太顿时看向了我。 伪道士看到自己又被梁太取得了信任,不禁冲我得意地笑了。 此时我内心犹如火山突然爆发一般,不过表面上并没有发作,只是对伪道士说:“也罢,你真的认为是我逼你的?” “没错,就是你逼我的。” “随你吧,不过你今天遇到我,真的算你倒霉,最近一段时间我真的很生气,好朋友接连事事而我却无能为力,就拿你出气吧。” 说到这里,让小黑喵了一声,小鬼瞬间出现。 我对说:“千莲大师,中国足球靠你们了,不过,你是足球!” 伪道士得意的笑还没有完全消失,突然之间升起半空,然后真的像足球一样,在空中被踢来踢去,同时这屋中,还传来欢呼的鬼叫。 第三十八节:擒贼先擒王 千莲大师在空中飞来飞去,一开始梁太还以为他真有轻功绝技,但很快便听到这个伪道士发出嗷嗷的惨叫,同时哀求道:“大师,你饶了我吧,刚才是我不对,是我该死!” 这老小还知道求饶,刚才不是还一幅理直气壮的样子吗?想到这里,我不由笑道:“我很喜欢别人向我承认错误,但我不喜欢别人在有求于我的时候,向我承认错误,既然你知道自己该死,那就死好了,我救不了你。” “大师,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放了我,以后我再也不敢骗人,这样,我现在就把救楠楠的事告诉你与太子爷!” 虽然他很害怕,但是听得出,说这句话依然很勉强。 此时他是两难选择,要么得罪我,要么得罪梁太,不过出来混的,都是要还的,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一开始就选择骗人这条路。 既然如此,我便笑道:“千莲大师,刚才给你机会你却不说,现在你就算想说,小爷我也不想听了,你慢慢享受,拜拜。” 说到这里,便准备转身离开。 看着伪道士这个样子,梁太也一时手无足措,不禁叫住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本来我想与你讨论一下你女儿的问题,这样我们的感情会近一些;我们感情近了,或许我们可以由敌人就成朋友,不过你始终不相信我救过你女儿,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证明给你看。从目前的状况来说,这个道士既然有神通救你女儿,解我这雕虫小技也应不在话下,如果解不了,万一死在你办公室,应该也没事,反正你杀了一个泰国和尚,也不多这一个。” “你……”梁太一时之间气的也说不出话来。 “别气,你不是说过手眼通天,黑白通吃吗?今天我也见识了,你从警察手中光明正大地地走出来,也是本事,那么就麻烦这骗子死后,你再与阿sir们解释一下吧,反正对你还不是小意思。” 梁太这时看向了千莲:“你现在怎么回事?他说是雕虫小技,你的本事呢?” “我……” “你到底救没有救过楠楠?” “我……我……” 梁太突然之间冷笑,拿起桌子上的笔筒摔在了地上:“你***耍我,是吧?” 伪道士突然张大嘴巴哭了起来,也不知是求我,还是求梁太,只说饶他一命。 本身找这个伪道士来证明他没有救过楠楠,反证我救过楠楠,这样便可以与梁太搭上关系。 与梁太为友,总比与梁太为敌要好,除了救出杨晨之外,还有更大的好处:那就是搞定梁太,那么搞定进丰就是不难解决的事;搞定进丰,那么梅花党徒就无处可藏。 擒贼先擒王的好处就是这么多。 不过想与梁太为友,打感情牌最好,这就是努力让梁太相信我救过楠楠的原因。 不过我现在发现错了,梁太就算知道伪道士骗他,也并不接受我救楠楠的事实,这个人情债他也并不想还。 估计是怕受制于人,尤其是受制于我。 所以我做了这么多,其实不过是一场空,梁太没有搞定,杨晨也没有下落。 在离开办公室时,虽然没有人敢拦我,看上去潇洒,但杨晨在哪呢?时间不等人,说不定已经被姣儿给掐头去尾拿刀剁碎当成供品了,因此内心很迷茫。 就要走出古玩城时,小票领了一帮人出现我面前,笑道:“长本事了,不错。” 我没理他,继续向前走。 这时他的小弟又要围着我时,小票说:“别理他,我们有重要事找太子爷。” 出了古玩城,外面的太阳非常毒辣,知了在一边的树上叫个不停,像极了我此刻焦躁的内心。 有几辆车停在路边,我离车稍微远一点,然后往马路牙子上一坐,看着来来往往面带喜色的行人,感觉自己很失败。 摸了摸小黑的脑袋说:“黑哥,心情如何?” 其实小黑的心情我是可以感应的到的,那就是很平静,平静的像水。 我也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却无法做到像小黑那样。 坐在那里,迷茫了十分钟左右,眼睛的余光看到了大波女人。 只见大波女领着楠楠向古玩城的停车场走去,然珠在一个蓝马六前,打开车门,让楠楠坐了上去,接着她也坐上车,然后开着蓝马六,顺着古玩城前面的路,一路向北。 再往北的话,人很少,不过环境清幽,是独门独院的富人别墅区。 这个大波女人是梁太的什么人?秘书?这太可能,秘书怎么还负责带孩子? 孩子的保姆?但却又像秘书一样,他的新老婆?但又没那么亲热,不过梁太却非常信任她。 我正想着,蓝马六已向北走了不近的距离,与此同时,刚才在路边停的几辆中,有两辆日产:一银一黑也向北驶去。 刚开始我没有什么想法,但很快发现,那两辆日产是盯着蓝马六的。 再仔细看了看,日产中坐着的全是光头,那辆银色日产中,竟然有大飞。 大飞他们跟着大波女人干吗?难道杨晨被绑,所以大飞就采取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身的方式——就是绑楠楠?以人换人?除此之外,还有更合理的解释方式吗? 但是这样的话,大飞就真的踩在了高压线上,毕竟这是犯法。 撇开犯法不谈,绑了梁太女人,以后一定是要见血,不到你死我活的程度是不会罢休。 想到这里,我急忙拦一辆出租车,让司机跟上前面的日产。 那辆出租车司机看看前面两辆日产正在跟马六,便知不一般,死活不跟,加钱也不跟, 我还想再多说两句,出租司机连同出租车跑的已经无影踪。 算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想到这里,不由甩开两条腿向前追去。 我五千米长跑的成绩是不错,坏人要打我时,我跑的是够快,但是两条腿哪有四个轮子跑的快,很快便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正在无可奈何之时,小黑从我怀中跳了出来。 落地时便成了威风凛凛的黑虎,在阳光下,皮毛还散发着黑色的光泽。 我立刻明白了它的意思,顾不得周围人们的诧异无比的目光,迅速骑上小黑。 小黑甩开四条腿向前狂追,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两边的树木飞速后退。 几分钟后,那两辆原本看不到的日产也逐渐清晰地出现在目光之中。 大波女人应该是知道后面有人追她,所以也开的飞快。 她的驾驶技术不错,两辆日产想将她逼停,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前面有一个十字路口,大波女人估计是想借这个机会甩掉这两辆日产,但是却不想前面又一辆逆行的suv,直接撞向了蓝马六。 砰的一声巨响,蓝马刘被撞到了路边,像一只猝死的兔子,不再动弹,只是冒着烟。 对于这突然之间的转变,我与小黑都愣住了。 就在这时,那两辆日产也停在了蓝马六旁边,将蓝马六围住,然后从suv中,两产日产中都走出了宏兴的人。 尤其是银色日产,确实走出了大飞,我没看错。 大飞拍了拍suv的司机说了声:“干的不错,埋伏的好。”然后走向蓝马六,打开后车门,将楠楠抱了出来。 楠楠已经撞昏,所以不会哭。 大飞因为先前被打,脸上贴了许多创口贴,所以看上去非常狰狞,一笑,更狰狞。 他看了看楠楠,然后笑道:“真乖,一点都不哭,不怕你也别怕,我给你爹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 说到这里,他一手抱楠楠,一手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梁太,笑着说:“太哥,你好……怎么?我不能给你打电话?没资格?……看不起我?没关系?你女儿撞车了,被我救了,想怎么谢我?……我在哪里?就在你女儿回家的路上……不过我不能白救,来的时候把杨晨带上……杨晨是谁?这个我不管……我只要见她……找不到杨晨,那就抱歉了,我不能保证下一刻你女儿还活着!” 说到之后,便挂了电话。 我骑着小黑已赶到现场,先看了看那辆蓝马六,发动机估计撞坏了,正在漏水,也话是是漏油,哗啦啦地响个不停。 大波女人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头上流着血,不知死活。 我让小黑恢复成小黑,然后对大飞说:“大飞,还不赶紧救人?” “那个女司机死不了,你放心。”大飞说:“一会让梁太来把她拖走。” “这是犯法的,你不懂?” ‘子龙大师,此事与你无关,我一人做事一人担就是,你也别管。” “你这样怎么救杨晨?等你把杨晨救了出来,你自己也去蹲号子去了,就算是不做牢,你被打死了怎么办?我真替你着急。”我说。 “我与你不是一路人,所以做事方式不一样,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大飞笑了笑说:“借这个机会,也确实要与进丰了结一下以前的恩怨。” 第三十九节:争夺梁太 大飞话音刚落,便有二三十辆车向我们驶来,从远处看,就像一条长长的大蛇。 这些车成扇形包围了我们——好在这条路上过往车辆较少,要不然的话绝对堵车。 车停下之后,从车上走下来约七八十个人,清一色拿着黑鹰,着黑装,无非主流,杀气腾腾。 看上去很威武霸气,为首的便是梁太。 大飞这边不过**个人,但他却根本不急,掏出一支烟点上之后,慢悠悠地扫视了一遍说:“太哥,带这么多人来,想必一定也把杨晨带来了吧?” 梁太却不回他的话,径直走到他的面前说:“大飞,你有种!如果你不想横尸街头,马上放了我女儿!” “杨晨呢?”大飞吐出一个烟圈说道:“我刚在电话中说了什么,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杨晨,又是杨晨,我根本不知道杨晨是谁!”梁太此时有些生气:“你也要杨晨,他也要杨晨,杨晨是谁?” 说到这里,梁太突然看向我:“子龙大师,你也在?是巧合还是有意?你不是一直说你救了楠楠吗?但我现在看到的却是你与他们一起劫持楠楠。” 梁太这一句话问的,我顿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如果我说我与大飞不是一伙,劫持楠楠与我无关,那大飞心里会怎么想?是不是认为我胆小如鼠? 但如果我说我与大飞一起劫持楠楠,那以后还怎么可能与梁太打感情牌? 不能与梁太打感情牌,我先前的努力岂不是白做?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要与武则天争兵马。 武则天已让梅花党入进丰,那么在进丰完全变成梅花党之前,我要争取到梁太,能笼络梁太的,目前我想到的就是从楠楠入手。 如果能让梁太站在我这边,对付梅花党便可事半功倍。 反之,如果武则天掌控进丰,那么我们以后想对付梅花党真的难上加难,毕竟梁太也不是吃素的,他能刚抓走就被放出来,说明了什么?说明警方高层,绝对有黑警。 因此梁太领导下的进丰,就是一张牌,只是看我与武则天谁先能抢到。 曹操不顾形象深夜光脚迎许攸,得破袁绍之计,从而大败袁绍;我今日救楠楠,获进丰人马,救杨晨,破梅花党! 所以面对梁太提问,我正不知如何回答之时,大飞说:“此事与子龙大师无关,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你没带来杨晨,我就帮你养一段这小姑娘。” 大飞刚说到这里,楠楠突然之间醒了。 醒来之后,一看这架势,便是哭。 这一哭,原本还稍微有些缓和的局面,顿时紧张起来。 梁太已顶不住了,马上就要火拼之时,“咣当”一声,蓝马六的车门打开了,大波女人从车内走了出来。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又被她吸引了过去。 她虽然脑门处流着血,但看上去精神还好,她冲楠楠说了声:“楠楠,乖,别哭。” 楠楠果然乐了,笑道:“姨姨好!”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这大波女人是楠楠的姨娘。 她看上去一点也不惊慌,甚至淡然的有点过头,我不由仔细看了看她,猛然之间感觉她有些像以前的熟人,不过发型变了,我一时没看出来——原来是披肩发,今天是大波浪。 对于她的出现,大飞说:“梁太,你小姨子与我无怨无仇,你现在可以把你小姨子带走!” 但就在这时,大波女突然之间抽出一支烟,也点上了,所有人都以为她要抽烟,却不想直接丢到了蓝马六的车下。 这支烟证明了车中流出的是油。 “哄”的一声,火势便起。 这一幕我们完全没有想到。 目前的形式是:蓝马六为最里面一层;蓝马六外面的一层是大飞他们的车,大飞外面就是二十多辆进丰的车。 大波女人依然不惊慌,我更虽肯定就是她。 她不惊慌不代表我们不慌,大飞抱起楠楠,然后对他的兄弟说:“大家快撤!” 梁太也说大家闪开。 他们都是躲在车后。 我也抱着小黑,跑向了路对面的玉米地中,刚到那里,便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伴随着巨响,我当时便趴倒在地,同时脑袋上空一个车门仿佛飞镖一样飞过,直接斩掉了许多玉米杆。 我暗暗吃惊:我刚才如果不趴下,后果可想而知。 随着车爆炸完毕,大伙又站了起来。 车爆炸不像**爆炸会引起连锁所应,所以只有那一辆车爆炸,其他车还都好好的,但是被碎片击中,出现了一些外伤。 大火吞噬着蓝马六,在蓝马六前,大波女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红衣的白发女人。 没错,就是李红衣——与我所想的一样。 我瞬间明白,从楠楠口中传出来的话,正确的读法不是姨姨,而是衣姨。 她并非是楠楠的姨娘,否则魁星之王岂不是要变成梁太的小舅子? 大飞这时拿出军刺直接放在了小姑娘的脖子上:“梁太,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不交出杨晨,你有就等着再生一个女儿吧!” 楠楠又吓又疼,又哇哇大哭起来。 梁太此时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就在这时,李红衣说:“太哥,你不必怕,楠楠交给我。” 说到这里,便向大飞走去。 那几个小弟上前就要拿着钢管打李红衣,他们可能不知道李红衣的厉害,三掌两拳便被打翻在地,像打几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轻松。 然后又走到大飞跟前,还没有等大飞有所反应,起身便用双腿夹起他的脖子,直接掀翻在地, 这时大飞失手松开了楠楠,李红衣当时便抱在怀中。 这一连串的动作,不超过三秒。 楠楠还哭的厉害,不过到李红衣的怀中,便只是抽泣。 李红衣抱着楠楠回到梁太身边。 “你……”我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李红衣完美救了楠楠,以这种方式绝对会完美地笼络到梁太,那么进丰以后一定会紧紧团结在武则天周围。 “子龙大师,别来无恙。”她笑道。 我扶起大飞他们,然后念出宝印手眼,准备让她臣服于我之时,却不想她哈哈大笑:“子龙大师,收回你的宝印吧,我现在已经不再是魂魄,是实实在在的人,你那个东西对我没有半点没用。不过你若用宝印招来大量孤魂野鬼,造成阴阳失调,你这个错,可是不能原谅的。” 宝印一出,瞬间天气已开始变化,周围孤魂野鬼乱窜,我不禁赶紧收回。 看来,还是让小黑出招吧,幽冥灵珠与他一体,不知道是不是小黑的消化过的原因,虽然也可以招魂魄,但是相比地府之中要弱一些。 随后,她又对梁太说:“太哥,只要你能帮到我的主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不禁说道:“梁太,你还说你不是傀儡,现在已经开始认主子了。” 梁太这时没有回答,只是有些惊讶地对李红衣说:“你不是吕衣吗?” “我的名字叫做李红衣,吕衣是我的化名。”李红衣微笑道:“我应聘做你的女司机,就说过可以保护好楠楠,现在楠楠就安然无恙,不过受到一些惊吓,回去体息一下就好。” 梁太点了点头:“谢谢你,你的主人是谁?能引见一下吗?” 听梁太的语气,看来是武则天想的主意,让李红衣去做司机,然后见机行事,拉拢梁太,时至今日,计划进行的颇为顺利。 我突然之间森森地怀疑,大飞根本就不是来救杨晨的,而是为了配合李红衣演这场戏。 听梁太想要与武则天进一步接触,我不禁急忙说道:“梁太,你知道李红衣是谁吗?她根本就是一个鬼!” 梁太冷笑道:“子龙大师,你不要胡话八道。” “梁太,看来你真的想认主子,没办法,傀儡做习惯了就像你这样。” 李红衣此时依然冷笑:“子龙大师,我们与太哥之间的关系,不是靠你两句话就能挑拨的。” 我没理会李红衣,继续对梁太说:“你上次请了一个泰国和尚,到最后他真的帮你了吗?no!他拿着幽冥灵珠去了地府,想一统三界!现在回想起来,他不过是一个**丝而已:带着楠楠去地府,竟然被楠楠跑到了鬼门关。我知道我说到里,你也不信,不过也无所谓,信不信都这样,我说这件事的原因就是:你的泰国和尚主子已经被你杀了,你又开始想认新的主子了吗?” 梁太果然被我激的脸变的血红,就在这时,李红衣说道:“我救楠楠是真的,你救楠楠,谁看的到?” “你……”我一时又不知该怎么说了。 梁太这时说:“子龙大师,我真的无法再忍你胡说八道!” “杨晨呢?”我问。 “杨晨是我抓的,与太哥关系不大!”李红衣笑着答道。 我听到这里,不禁又对梁太说:“你还执迷不悟吗?说你是傀儡,你却不愿意听,杨晨被他们这些人抓走,却让我与宏兴都认为是你干的,差点害了你女儿的命,醒醒吧,要分清谁才是敌,谁才是友!” 第四十节:玉米地大战 听完我说的话,梁太一时语塞,或许他确实被我问到了。 有泰国和尚的前车之鉴,他不能不认真的考虑一下,否则不过是第二次引狼入室而已,上一次他有机会捅泰国和尚摆脱泰国和尚,想想也不容易,那么这一次呢?如果真的引狼如室,赶出这只狼还有那么容易吗? 李红衣看到粱太迟疑,马上笑道:“子龙大师,今日不是只用嘴说说就可以分出胜负的,我在太哥身边工作多日,一直很好的照顾楠楠,你以为太哥会相信你,还是更相信我?” 这句话是提醒梁太,同时也是打击我的积极性。 提醒梁太的是:刚才她还在救楠楠,大家都看得到。 打击我的积极性就是,我救了楠楠,但是大家都没有看到。 事实胜于雄辩,我再说,也没人相信。 不过李红衣错了,我最大的好处就是不屈不挠,于是接着说道:“李红衣,我救楠楠别人看不到,但并不代表我没做过。” 然后对梁太说:“梁太,我提醒你一下,她的手段就是利用什么纸人,草人,柳条人等各种傀儡人揍对方,所以在她的眼里:你就是那些木偶,她就是绳子,她的主人就是拿着绳子操纵木偶的人。” 李红衣已不想与我废话,径直来到我面前两米处。 大飞与他的兄弟们手持军刺要给李红衣放血:“我们给你拼了,臭娘们!” 我急忙拦住了大飞说:“飞哥,三十六计,走为上,不必与她拼!” 大飞不由气急:“没找到杨晨,我怎么能走?再说就这样走了,岂不是要对进丰认怂?” 我说:“这怎么能认怂呢?刘邦不是逃了n次才最终打败项羽?那究竟是刘绑傻逼还是项羽傻逼?最后当皇帝的又是谁?好汉不吃眼前亏,懂不?我不是激你,实话实说:你真的干不过李红衣,就算没有李红衣,这里这么多的进丰帮众,你们也打不过!” “我再去叫人。”大飞说到这里,便又拿出手机。 “你根本就不把你的人当成兄弟,如果真的当成兄弟,就不会让他们来送死!”我说:“逃跑并不是认输,而是为了寻找机会,逞强并不是说明你多厉害,在李红衣的眼里,你连只蚂蚁都不如,捏死你不是容易,而是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这时,一个小弟不禁呸了一声:“窝囊,我就不信她成神了!” 说完之后,就冲了出去,持军刺就要给李红衣放血。 我上前便拉着他,却没想到他甩开了我,大叫一声继续冲向李红衣。 李红衣看着大飞小弟跑来,并没有动。 大飞小弟的军刺从李红衣前胸插入,又从后胸插出,血当时就顺着军刺上面的血槽流了出来。 这一举动,瞬间又惊呆了许多人。 楠楠吓的又哭起来,梁太挥了挥手:“还愣着干什么?干死他!“ 进丰小弟持刀如水一般涌来,却被李红衣挥了挥拦住了。 她笑了笑,完全没有任何痛苦。 刚才还很得意地冲我看了一眼的放血小弟,此时也完全呆住了。 李红衣说:“该我了!“ 接着伸出手,她那红指甲瞬间变长,一把便将那个小弟的的脑袋抓了几个窟窿。 那小弟连抽搐都没有,直接倒地身亡。 接着李红衣拔出自己身上的军刺,手持军刺向我们走来。 李红衣这一招,顿时hold住了全场,连惊带吓的没有一丝声音,大白天的就像在坟地一般。 她不但是给大飞看的,更是给梁太看的。 恩威并重,让梁太更不敢小瞧她。 这个场面我是早已预料到的,只是没想到进丰小弟会以这种死去。 我小声说道:“飞哥,还愣着干什么?上车吧!” 大飞的脸色也白了:“她……” “她根本不是人,你能斗的过她吗?还是一句话,如果你真的是老大,就要珍惜兄弟,而不是让他们去送死!” “但是……” “放心吧,飞哥,我说过我能救出来杨晨,我不但要救出来,还要尽量避免伤亡,因此就包在我身上!” 大飞与那些人这才坐进车内。 大飞问:“子龙大师,你不与我一起走吗?” 我笑了笑对他说:“飞哥,你先走吧,我断后,凭我的文韬武略,请相信我!” 进丰的人看着他们走,纷纷钻进车内,开始围堵大飞。 看到这里,我便让小黑叫出一些魂魄。 那些魂魄纷纷钻进进丰车内,捂住进丰小弟的眼睛,趁这个机会,大飞他们终于离开了这里。 我也松了一口气——终于,大飞不再给我添加麻烦了。 这时李红衣已经到了我跟前,拿起军刺就刺了过来。 我当时便闪到一边,站在玉米地前:“李红衣,先前放你走,但没想到你竟然变本加利,今日我就超度你!” 说到这里,便开始施展**。 所谓施展**,不过就是先虚晃两枪,然后在那些鬼魂配合之下,一辆进丰的车慢慢漂浮起来。 进丰的人大吃一惊。 然后我指了一下进丰的小弟,那辆车便向他们砸去。 进丰小弟纷纷躲开,李红衣一跃到了半空,然后一脚踢在车上,那辆车又向我飞了回来。 “玩杂技呢?子龙大师?一些小小魂魄,又能奈我何?”她在半空笑道。 我低下头,那辆车直接砸到了一大片玉米。 接着李红衣又出白绫,卷起一辆车再次砸来。 李红衣没有用鬼魂搬运,而是用她的气力。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这个其实是弄虚作假,她这个才是真材实料,但是既然到了现在,我岂能再失威风? 进丰的人也逐渐围来。 白绫又见白绫,李红衣就是少主,他***,我真的怒了。 当下便使出骷髅杖,在第二辆车飞来之时,一杖打了上去,砰的一声,虽然震的虎口发麻,但是总算把那辆车又打了回去。 ——没丢面子。 在别人眼里,我是一掌便把车打了回去。 然后说:“我是黑砂掌,各位保重。 李红衣能看出我的宝印,当然也能看出骷髅杖,所以说道:“子龙大师,黑砂掌确实过谦!” “李少主,你跑去当司机,也确实委屈!” 李红冷笑道:“原先我在权柄之处埋了一个死因,想收你那个邻居的魂魄,却不想被你破坏,所以我才想起修一个断龙台。” “那个李二江呢?” “李二江?哈哈……”李红衣稍稍的转了一下身,她马上就变成了李二江。 我草,李红衣学会七十二变了。 她转眼之间就跑到我面前,当下便念出化佛手眼。 佛光突现,直接向她冲去。 李红衣不禁闪到一边。 看她的表情没有那么轻松,我不禁乐了:“我连魁星之王都能化解,更何况你!也罢,今日就降服你,为我立威。” 李红衣冷笑了一下,然后又挥了一下手,竟然挥出一股风,而这股风将周围的一些玉米杆连根拔起,向我砸来。 “过家家吗?李红衣?有什么本事,可以继续使出来,你上次坑我去了北大学城,这次还坑我——在梁太面前装的对他女儿很好。” “你不也是吗?” “我是救她,而不是利用她。”我说 “我们不必把自己说的纯洁无比,都是想利用他女儿,来拉拢他。所以谁也不说谁。” “李红衣,趁我没有完全爆发之前,你最后好离开,而我也可以看到某人的面子上,放你一条生路,但是必须要把杨晨交出来。” “嘴硬,上次在二七广场时,我不曾怕你,今天更不怕你!”她虽然是这样说,但并没有靠近我。 看到这里,我更加底气十足。 进丰的人都看向了李红衣。 李红衣虽然不敢靠近我,但我也不会傻不拉几的靠近她。 先下手为强这句话,只适合偷袭,否则刚才那个宠兴小弟就是榜样。 不过越是僵持,却越对我有利,因为僵持的久,说明李红衣不过如此,刚才她那么牛逼的形像,瞬间会在进丰人们的心中倒塌。 看来孟婆说的不错,渡化类型的手眼才是真正强大的手眼。 所以她还是忍不住,伸手就要抓我之时,佛光直冲她的面门,这次打的太准,李红衣惨叫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进丰的人再次惊呆了。我走到她身边以化佛收服她时,突然之间旁边跑出一只兔,她瞬间附身在兔子身上,跑到了一边的草从之中。 “今天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跑掉。”我说完之后便与小黑一起去追那只兔子。 还有没跑两步,一股香气袭来。 一个女人站在玉米棵中挡住了我的路。 熟悉的香味,熟悉的人。 没错,是花魁。 “你让开。” 花魁却说:“子龙大师,我不能让你伤害我的姐妹。“ “你的姐妹?” “就是李红衣。” “你怎么与李红衣扯上关系了?” “子龙大师,拜你所赐,那晚你让我去刺探姣儿,我随后才发现了人生快乐所在,就是要帮助她登上帝位。”花魁冷笑道。 第四十一节:收回花魁 听完花魁的话,此时我真恨自己为什么那天晚上,我要让花魁是去刺探姣儿。 当时花魁并不愿意去,她说害怕,还是我软磨硬泡让她去的。 只是我没有想到,她去了之后,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不过事已至此,时间也无法倒流,唯一的办法就是重新收回花魁——也只有这样,也才能把自己的过错弥补一点是一点。 因此细想了一下,我便对花魁说道:“姣儿想登帝位,这怎么可能?——痴人说梦而已,所以花魁,你马上与我一起回去!” 花魁却是冷笑:“子龙大师,你让我回去?你那破屋子有什么好住的?” “你……”听完这句话,我差点气的吐血。 我草,我那破屋子虽然不好,但是也算是一个遮风挡雨之处,先前你也在里面住着,如今高攀上了姣儿,马上就说出这种话来? 但我转念一想,花魁先前并没有这么势力,怎么跟着姣儿之后,就变的如此势力? 难道真的是桔生淮南则为桔,桔生淮北则为枳? 想到这里,我倒也不生气了,这足够说明我的人品比武则天的人品好。 “好吧,人各有志,我也不说什么,不过我一直都不想是你换了我的水晶兰。”我说。 花魁却点了点头:“此事是姣儿让我去做的,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谢谢你给我这个答案,我刚才说过,其实我内心并不想知道是你。” “子龙大师,不心说的如此动情,更何况你现在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呢?” “好吧,那就开门见山,姣儿给你了什么好处?又给你承诺了什么呢?” “我与李红衣互为姐妹,就是因为姣儿对我们说,如果她若称帝,我与李姐姐就是她的左右丞相!”花魁很认真地说道。 “姣儿这样说,你就信了吗?你是牡丹,本身就是武则天的命中劫数之花,她怎能可能会用你呢?还把你设为女丞相?”我不禁说道:“这根本就是骗你的!” 花魁却一脸的执迷不悟,坚定地说道:“我相信姣儿!” “武则天当年登基坐朝之时,有两个最为有名的丞相辅佐她,一个是狄仁杰,一个是张柬之,这两个人表面上对武则天毕恭毕敬,其实内心早有反意,他们的反意就是来自于当时抗武则天的圣旨而被贬至神都的牡丹,所以在神龙元年,张柬之看准时机发动政变成功!因此,你认为武则天吃了一次牡丹的亏,还会吃第二次吗?” 我虽然讲事实,讲道理,但花魁却是油盐不进,根本就不听我说的话。 既然如此,我便换了一个话题:“花魁,你真的认为你能挡我去找李红衣吗?” “刚才突然之间出现的那只兔子是我放的,子龙大师,现在你已追不上了。”花魁冷笑道。 看着花魁的表情,我突然想起李红衣与花魁完全不同。 李红衣是死心塌地跟着武则天干事业,而花魁与武则天本身就命中不合,只是我的失误让武则天控制了花魁。 因此现在的花魁不过是被姣儿控制后的花魁,言不由己,身不由己。 只是,只是谁***能想到姣儿在四个姣儿合体之后,就成了武则天了呢? 心中很是些失望:姣儿被同化成武则天,杨晨则被姣儿抓走,花魁也被姣儿收了,真的很失败。 所以这次发誓,无论如何要把花魁收回来。 既然是武则天控制花魁,那么花魁身上应该有个什么符才对。 不过,花魁必竟不是假人,我不可能像上次对待十八铜人一样,去摸她的身体吧。 靠,这个又不能揭开她衣服看,哎,此时多么希望有一场大风啊,可以刮开她的衣服,让我看看那个控制符在哪。 “你有李红衣厉害吗?”我问。 花魁摇摇头:“我没有李姐姐厉害,但你为什么这样问?” “看,你自己都承认了,你没有李红衣厉害,既然你没她厉害,那姣儿为什么让你来挡刀子呢?这说明,她根本就不信任你,不过是想让你与我自相残杀而已,这样除了你,也能除了我,如果真的想用你,就不会让你来救李红衣,因为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我说的口干舌燥,但是花魁就是不听。 “算了,说再多,你也不会明白,我就用化佛让超渡你,让你恢复本性!”我说到这里,便已念出化佛手眼。 一道佛光直冲花魁。 玉米地旁边进丰那七八十个人正在围观。 李红衣被打跑之后,他们并没有上前,不是因为他们不想帮李红衣,而是不敢,毕竟古玩城那一幕,梁太还是记得,更何况刚才我的“黑砂掌”——其实是骷髅杖手眼更让他们大开眼界。 他们看不到花魁,所以看我犹如自言自语一般,更是惊讶,就连楠楠也不哭了,只是好奇地看着我。 佛光照向花魁,她竟然没来得及躲开,被佛光所照这后,一开始她还在佛光中努力挣扎,想逃脱化佛手眼,但想始终逃不过,慢慢的她便盘腿坐在佛光之中。 看她这个样子,我便收回化佛手眼,走到她身边,我本以为她真的立地成佛了,却不想花魁突然之间瞪了我一眼,接着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 刹那之间顿时感觉头晕目眩,肚子之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胃中更是想把吃过的东西都快吐了出来。 花魁慢慢站了起来:“子龙大师,感觉如何!” 妹的,还好我皮精肉厚,吐了半天才好,然后努力站了起来:“爽!” 刚才实在是吐的太多,说完爽,感觉腿一软,不禁坐在玉米地上,妹的,花魁出手也狠了,我不是叶子暄,王中皇,与魁星之王,怎么能经受的起这么重的拳头? 小黑看我这个样子,当时便极为愤怒,我急忙制止了它:“黑哥,你先歇歇,是我让她刺探姣儿的——这是因,所以出现现在的果,因此也是我应得,你只管看着就是,放心,我没事。” 花魁的脸色很是苍白,估计刚才也被化佛手眼伤到了,不过依然冷笑道:“子龙大师,你服输了吗?坐在地上?” “法律规定不能坐了吗?” 花魁没在说话,而是吹了一声口哨。 她的口哨声刚落,玉米地下面瞬间长出了仙人掌。 我急忙站起,惊出一头冷汗,幸亏老子站起来的快,要不然的话,还不被这仙人掌暴菊? 花魁也真他娘的狠。 当时在施出化佛手眼,她又一次被笼罩在佛光之中。 她的表情非常痛苦,比刚才还要痛苦,同时发出啊啊的惨叫。 痛苦并不是来源于化佛手眼打在她身上有多疼,而是来源于她心中的善念与恶念激烈相争。 善今若压过恶念,便是立地成佛,也是化佛手眼的真谛。 突然之间,她后背砰的一声起了火。 我急忙收回化佛,不过却不敢再靠近她,如果再被她打一拳,真的要挂了。 花魁在玉米地中打了几个滚,火灭掉了,站起身来,看到我,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终于说了一句:“咦,子龙大师,你什么时候与我来到玉米地?” 虽然她这样说,但我依然没有放松,吃亏怎么能吃第二次? 随后又默念出化佛手眼,待佛光照在她身上,发现她没有任何反应,我这次放下心来。便问她:“你真的不知道?” 她想了想,然后又说:“不好意思,子龙大师,我想起来了,刚才是我不对。” “不用客气。”我此时欣喜若狂:“你后背怎么起火了呢?” “那是姣儿在我身上贴下的符,然后被你用化佛手眼化解,所以就烧掉了。” “实在抱歉,烧到你了吗?” “没。”花魁笑了笑:“子龙大师,我们回去吧。” “我现在还要去找杨晨。”我说:“你要回去,就先回去吧。” “杨晨在哪我知道啊,就在这继续向北,然后向东走,走到文化路,那里是北大学城,然后再顺北大学城往北,有一间小房子,杨晨就在那里被绑着。”花魁说。 “她现在怎么样?” “她现在没事,几天之后,也就是七月半时,姣儿会杀掉她。” “那我们赶紧去。” 我与她走出玉米地时,梁太抱着楠楠看了看我,并没有说话。 我说:“梁太,你的女司机确实很有本事,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不要引狼入室,既然楠楠始终记不起我救她,也就算了,因为我已知道杨晨在哪。” 我抱起小黑与花魁一起向北走了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他说:“梁太,我对大飞说,如果珍惜兄弟就不要让他们去送死,同样这句话我也可以送给你,不过比他多一句:如果你真的喜欢你女儿,就不要与李红衣在一起,否则你一定会后悔,同样,你也不配做一个负责的父亲。” 说完这句话,在七八十人的进丰小弟与梁太的目光中,在几十辆的车阵之中,在灿烂的阳光下,继续向前走去,深藏功与名。 第四十二节:寻杨晨 根据花魁所说的路线,我们从十字路口向东拐。 这条东西走向的路,名叫学苑路,属于北外环,我们顺着学苑路一直向东,就能走到文化路,换句话说就是这条路与北环路是平行的,不过这条路远没有北环路繁华。 路北是别墅群,路南依然是玉米地,偶尔之间会有一辆拖拉机或者拉着西瓜的机动三轮“通通”地路过。 花魁跟在我身后,走着走着突然之间说:“子龙大师,好热啊!” “热?”我看了看头顶,确实夏天的阳光不只是灿烂,更是炙热。 不过或许刚才面对进丰,面对李红衣,面对反水的花魅比较紧张,所以没有感觉,而现在又一心急着去找杨晨,依然没觉得的热,但花魁一提醒,确实感觉燥热无比。 但可惜的是,路两边没有树。 如果想在玉米地休息,以为那里面有凉荫,真的是大错特错,那里面更是像蒸笼一般,不过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地,除了向前走,又能怎么样?于是便说:“夏天不就这样吗?你是花仙也怕热?我一个凡人都不怕。” “可是我怕晒黑啊!”花魁说。 “晒黑?真麻烦,小黑都不怕晒黑,你怕什么?”我说:“我们上了文化路,就会有大树,那里会好点。” 其实我有一个让这里瞬间凉爽的方法,就是使出宝印手眼,马上便会乌云密布,但后果却是万鬼齐喑,后果不知——所以热就热吧,又不是没热过。 “小黑本来就很黑……”花魁一时无语:“好吧,子龙大师,你赢了。” 小黑却不又满意地看了看花魁——或许它认为自己是只白猫,不过也正常,就算是包拯,也不喜欢人们说他黑。 就这样一路上说着笑着,小黑虽然不会说话,但实不实的喵一下表达自己的满意或者不满意,因此倒也不觉得闷,很快就到了文化路。 一切就像我说的那样,文化路两边有法国梧桐树,我们站在树荫中乘凉。 这里是学苑路与文化路交叉口,路边有一个站牌:学苑路文化路站,上面写着经过的车:10路,95路,98路。 学苑路北,是各个大学新校区,学苑路南则是学校宿舍或者针对大学生们的便利小店。 花魁看了看那些便利小店说:“子龙大师,附近有空调吗?” “等我们先找到杨晨吧。” 我刚说到这里,小黑也喵了一声,我以为它也是同意花魁的意见,却不想是看到了叶子暄。 叶子暄与红头绳还有一个穿着顺风快递制服的小伙子,从10路公交车上走了下来。 红头绳看到了我,非常惊讶:”子龙大师,你是在这里等我们的吗?” 我也非常惊讶,我以为叶子暄他们应该已经找到了先天罡气,却不想竟然在这里见到了他们。 便顺水推舟地说道:“没错,我掐指一算,便知你们坐10路公交车赶来,因此就在这里等你们。” 红头绳信以为真,不禁啧啧称奇。 叶子暄笑了笑说:“你找到杨晨了吗?” “我已知道杨晨在哪里。”我说:“我马上就要去找她,你找到了先天罡气了吗?” “也没,我们正在去找。”叶子暄说:“你身边的这位姑娘是谁?” 我便花魁介绍给了他,当然仅仅是介绍给叶子暄,顺丰快递小伙与红头绳是看不到的。 叶子暄也把快递小伙介绍给我,就是那个何凯峰,接头绳快递的人,他说我与红头绳姑娘一起找到小何,说有人用头绳施展邪术,小何虽然不信,但是挺好奇的,所以请了一天假带着我们来到了这里。 红头绳此时的面色不太好,原因就是她一直在埋怨小何害了她。 小何只是说自己怎么知道?我给你们领到那里,你们好好看看就成,该报警报警,关我什么事,还影响我工作。 就在这二人不断绊嘴中,我们便继续又兵分两路:我与花魁小黑去找杨晨,叶子暄红头绳小何去寻发快递者。 虽然我们兵分两路,但是有一段路却是相同的。 我们穿过文化路,继续沿着学苑路向东。 在一个路南的小超市,小何说:“我就是从这里收到的快递。” 花魁终于抓到了一个机会说:“子龙大师,我们先去超市吹一下空调吧。” 花魁这样说,我也很想知道送快递者什么样,就与他们一起走了进去。 收银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看到小何马上说道:“小何,又来拿快递啊?” 小何说:“我今天不拿快递,就是来看看你。” “少贫。” “这个就是发快递者吗?”我不由用玉环手眼看了看她。 她很正常,没有什么不同,就是一个收银员。难道她是装的?想到这里,我便让小黑喵了一声。 这一声便叫出一个力量较大的鬼魂,它来到一排啤酒前,然后拿起一瓶啤酒,又放了回去。 从收银员旁边的监控中看到,一个瓶子从架子上飘起,又飘了回去。 收银员看到了这段视频,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啊的发出一声长长地尖叫,然后说:“有鬼,有鬼啊……” 她的表情不像是装的,就是害怕而引起的惊叫,看来这小女孩没有问题。 这时叶子暄问:“收银姑娘,你负责发快递吗?” 收银员惊魂未定。 叶子暄说:“你别怕,我送你一张符,免费的。” 说完后便拿出一张符递给了她,收银员收过符,这才稍稍的安静下来:“你是……” 红头绳说:“他是抓鬼大师。” 收银员说了声谢谢。 叶子暄又继续问道:“你是负责发快递吗?” 收银员点了点头说:“同学们要发快递,都集中到了我这里。” “同学们发的快递?” “没错,我们有代发快递的业务,这样帮同学们减少时间。” 原本还指望她是先天罡气,或者是先天罡气的人,原来她也很无辜。而她那样一说,基本上等于石沉大海。 小何说:“叶大师,我只能帮你到这里。” 红头绳也无可奈何。 叶子暄说:“算了,我们先去救杨晨。” 红头绳与小何回去,于是我们的组合又成了我,叶子暄,小黑,花魁,顺着学苑路继续向东,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时,花魁让向北走。 这条小路虽然也是柏油路,但是比较窄,路两边依然是校区,走着走着,离开校区,又到了田野中,两边不是种的大豆就是芝麻,再往北走,又出现了一片树林,里面的小鸟叫的挺欢,树林中出现了一座房子。 房子也是普通的房子,比上次我们见到的两屋楼还要普通,因为它只有一层。 当然再普通,也是有院子的。 院墙很普通,墙上面有一些仙人掌,看着它,我不禁感觉菊花一紧。 院门是有铆钉的大红门,前有两个石狮,斑驳不堪,不知道有多久的历史,狮子脑袋上还有青苔。 我来到门前,一想到杨晨在这里,就准备撞门时,叶子暄在一边却叫道:“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接近门时,那两石狮突然动了一下,接着扭头便要去咬我的屁股。 我急忙跳开,我草,这有这僻好? 那两个石狮一个继续我追来,另外一个向叶子暄奔去。 我马上默念出骷髅杖手眼,待它扑过来时,一杖打了过去。 砰的一声,打中了石狮。 果然,黑砂掌一出,那石狮当时便被打的后退几步,还晃了晃脑袋,我不禁乐了,这石狮也挺搞笑,这晃脑袋,应该是打晕了——只是它会晕吗? 另外一只扑向叶子暄,叶子暄当下拎出刀,在石狮向他扑去之时,一刀砍了上去。 那个石狮的牙被砍掉了几颗,退后至门前。 两个石狮都不会叫,但我能感觉到它们遭受到的痛苦,因为它们不再进攻而是又退回到了门前原位,立在了那里,就像刚才我们看到的一样成了石狮。 “它们……” 叶子暄说:“不用担心,这两个护院狮已经认输,就等于让帮我们打开了门,我们进门吧。” 叶子暄话刚落音,门果然自动打开了。 院内,全是梅花树。 我正准备住进去时,叶子暄说:“先不要急,这里面有毒。” “毒?” “慧闻告诉我,毒是从梅花树上散发出来的。” 果然我还没进院子时,便感觉头晕晕的,急忙捂住鼻子,退至门外。 这时,一只麻雀刚飞进去院门,直接掉在了地上,扑腾了两下就不动了。 “现在怎么办?早知的话,应该戴上防毒面具我说,我现在马上叫江娜。”我说。叶子暄说:“我们已经来了,他们也应该知道,所以我们只有尽快把杨晨救出来,如果等江娜赶过来,杨晨早就被转移了。” “那怎么办?” 叶子暄想了想说:“我们依然兵分两路,你从正门入,我从后面入。” “正门,这里有毒啊。”我说。 这时小黑喵了一声,魂魄出现,进了院内,准备去拔那些梅花树,却不想那些魂魄竟然纷纷中毒。 我靠,这毒药也太猛了。 第四十三节:遇八仙 那些鬼魂中毒之后,也像那只麻雀一样纷纷倒地,不过它们一旦落在地上,便像水渗进土地 一般,渗进土地。 “哎!也不知它们是死是活,什么样的梅花树会这么毒?”我不禁叹口气:“难道这梅花树是夹竹桃的变种吗?可是梅花与夹竹桃根本就不同属,这就像一头牛与一只羊驼的区别!” 叶子暄也表示不清楚,只是说:“既然梅花有毒,我们就不用着急,继续拔出来就是。” “刚才魂魄的出现已经证明想拔那些树,是不可能了。”我说:“而且我也不想那些魂魄再去拔树。” 叶子暄没有再说话,取出十张朱砂黄符。 他把这十张黄符重叠在一起,用右手食指与中指成剪刀状,然后把这十张符纸剪成了十个符纸人,剪到这里之后,他又抽出一支香,然后拿出一支香,在这十个纸人的心脏处从上到下烧穿之后,又把香拔了出来。 接着将香插在地上,然留下最上面的那个纸人。 剩下的九个纸人刚放在地上,竟然动了起来,慢慢地向院内走去。 那九纸人走到两个石狮前时,石狮又动了一下,不过只是动了一下,没敢再大动,于是这九个纸人就很顺当地走进了院内,分别走到那些梅花树下。 叶子暄在外面指挥这个纸人,这个纸人怎么做,那九个纸人也怎么做。 别看这纸人小,只有三寸,但是它们抱着那些梅花树,却入鲁智深倒拔垂杨柳一样,生生地把那些梅花树拔了出来,这样一来二去,便把院内的树拔个精光。 拔完了还不算,这九个小纸人把这些梅花树又集中在一起,然后它们站在树周围。 待它们站好之后,叶子暄伸出剑指,指了一下手中的那个纸人,纸人顿时烧着了,与此同时,那九个纸人也着了起来,瞬间梅花树也烧了起来,纸人拔树拔的快,烧的也快,不到一分钟,梅花树就烧成了一堆灰烬。 花魁不禁拍了拍手说:“叶子师好厉害!” “他已有中意之人!”我说。 “子龙大师,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不想你由花魁变花痴!”我说。 花魁不禁乐了:“子龙大师,你想多了,你难道不感觉叶大师厉害吗?” “当然,不过我一般不夸他,怕他骄傲!”我说。 叶子暄微微笑道:“废话少说,我们现在分头行动!” “我从正门入的话,如果要是出危险怎么办?”我问。 “放心,有慧闻在,上次在少主那里,你被魔障屏蔽我都可以找到你,这次我更能找你。”叶子暄笑了笑之后就向后面跑去,很快消失在树林之中,只剩下我与花魁还有小黑。 花魁这时有些担心地问我:“子龙大师,我们会不会出危险?” “有化佛手眼加宝印手眼加骷髅仗手眼加玉环手眼加军持手眼,一切都是浮云!”我说完之后,便走进院子之中。 在进院子时,看着那些仙人掌,我总感觉这有些多此一举,如果防贼的话,有石狮与梅花毒树就行了——草,花魁给我留下心理阴影,看到仙人掌就不舒服。 没有了那些树,果然空气无比新鲜。 不由暗自得意,尼妹的,弄这些东西,就以为老子不敢在这院中呼吸?我现就多呼吸几口给你看看! 院子不大,所以很快走到正屋门。 我正准备是踹开门还是敲开门还是用“黑砂掌”打开时,门“吱呀”一声,慢慢地打开了,我急忙躲在一边,预防暗箭。 没有暗箭,只有一个声音传来:“贵客既然已到,又何必畏手畏尾呢?” 听到这里,我便走到门前。 门内一排站着八个人。 这八个人就是传说中的八仙,分别是吕洞宾,铁拐李,何仙姑,曹国舅,张果老,蓝采和,韩湘子,汉钟离。 他们着装发型与电影中的形象一致。 刚才说话的人,便是吕洞宾,他又说道:“贵客请进屋中歇息!” 花魁这时非常惊讶:“他们是八仙?” 我用玉环手眼看了看,发现他们的身体竟然是黑土所烧的陶俑而已。 前面说过,黑土属阴,因此这八仙看上去很滑稽,完全没有仙风道骨,倒是阴气极重,不过他们又并非是鬼。 这么多天,见过各种傀儡之人,不过也理解,武则天想另起炉灶,她身边又没有什么人,那些梅花党真人估计也是临时找的,所以才拉拢进丰,拉拢成功,手上马上就有三万兵马,梁太便是兵马大元帅。 看我一直在门外,为首的吕洞宾又对我说道:“贵客,请屋中歇息。” 花魁说:“子龙大师,我们要不要进去?” 我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当然要进去。” 说完之后,便走进屋内。 “请坐!”吕洞宾说到这里,伸手指了一下墙壁,从墙壁之中竟然“走”出一个八仙桌。 没错,是走出来的。 它“走”到我面前,随后又走出八把藤椅。 我正准备坐下,他们八人马上坐了下来,一时之间就没了座位。 我笑了笑说:“你们把桌子都坐满了,我坐在哪里?” 吕洞宾说:“问的好,你坐在哪里?” 其他七人开始大笑起来,这一笑不要紧,我感觉屋内顿时冷了起来。 吕洞宾接着说:“当然是坐进八仙阵!” 所谓八仙阵,其实是八卦阵的变种,比八卦更高级一点。 铁拐李属于兑金之象。以铁拐为足,武器是葫芦与铁拐,葫芦类似于金角大王银角大王的那种,为八仙之首。 吕洞宾属于乾金之象。乾卦纯阳,故称纯阳老祖,手持纯阳宝剑。 何仙姑属于坤土之象,八仙中唯一女性,武器是荷花,类似于观音手中的杨柳枝 张果老属于震木之象,以捕鱼为生,所以鱼鼓为法宝。 蓝采和属于巽木之象,手提花蓝,此花蓝类似于观音收鲤鱼精时扔进通天河的花蓝。 韩湘子属于坎水之象,善吹萧,故杀器为箫声。 汉钟离属于离火之象,汉钟离性情猛悍,手持宝扇,一扇则出火,,有些像铁扇公主的那把火扇。 曹国舅属于艮土之象,善杀鬼,类似钟魁,手持象牙玉板,可直接向阎王启奏阴司不平之事,为八仙之末。 转眼之间,我便在八仙阵之中,除了我之外,还有小黑与花魁。 四周顿时白雾生起。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吕洞兵舞起剑来,速度之快,快的让我几乎看不到向我刺来。 铁拐李拿起铁拐向我打来。 韩湘子开始吹萧,张果老以鱼鼓伴奏,这哪里是音乐?这***就像是冲击钻与电锯一起在工作。 蓝采和扔出花篮,向装鲤鱼精一样要把我装进去。 何仙姑踩着荷花,在我周围飞来飞去,而曹国舅则拿着玉板向我扑来,外加汉钟离在一边扇着火扇。 一时之间,我成了众的之矢,看到这种情况,我当下念出宝印,刹那之间,这里的白雾之中,又窜出一股黑气,这股黑气很快笼罩了这里,不论是方圆数里的孤魂野鬼,还是阴司地府之中的阴兵鬼卒,皆来一齐相见! 这也是情急之下用出宝印手眼,而花魁也在情急之上,飞到半空之中,不断向我们撒牡丹。 这花落下来时,一但沾在身上,就像是沾上了炸弹一般,直接炸掉。 原来这花魁也有一手,竟然会天女散花。 她会天女散花我自然高兴,但是这些牡丹炸弹是无差别攻击,也就是说根本不分敌友。 从表面上看,花魁的牡丹炸到八仙的几率远大于我们,因为他们是八个人,而我们只有我与小黑。 但实际上却是,我一但施出宝印手眼,无数阴魂出现,所以花魁的牡丹炸的最多还是自己人。 我只好收回宝印手眼,让各路鬼雄退去,以免误伤。 不过刚才施出宝印也不是完全没用,因为万鬼出没,让八仙当时就减缓了攻击速度,与此同时,花魁又扔那些牡丹,让八仙不禁抱头鼠窜,纷纷躲避。 既然这些人并非真人,所以也无法用化佛,当下念出骷髅杖手眼,当然,我与小黑也要时刻提防这牡丹落在脑袋上。 虽然花魁在上面,似乎掌握了主动,但是八仙阵依然是八仙阵,并没有破除,反而增加了混乱的场面。 对我与小黑来说,有利也有弊。 利的一方面是,不管怎么说,花魁也是在帮我们。 弊端是容易误伤。 当然,对那个八个妖人来说,也是有利有弊。 有利的是,如果花魁误伤到我们,他们可以渔翁得利。 有弊的是,牡丹掉到他们身上,依然会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这时,吕洞宾又出一剑,虽然迅速,但依然被我用骷髅杖接中,他不由有些惊讶:“你可以徒手接我纯阳剑?” 接了吕洞宾这一剑之后,发现并不是太难,我不由笑道:“你真的以为你是吕洞宾?既然你看不出我是怎么接你的剑,那么我……也不会告诉你!” 第四十四节:战八仙 那吕洞宾本来满怀期望地让我告诉他原因,却没想到我来了这一句,顿时气的咦咦呀呀直叫,退后两步说:“我今日就要斩妖灭鬼,让你知道八仙阵的厉害!” “我草,你说出这话也不嫌脸红,如果在天上的吕洞宾真的听你这样说,还不气的吐血?”我不由说道。 “你竟敢污蔑本尊纯阳老祖?”他气的脸色直接变黑。 这里要说一下,他们虽然是陶俑,但是脑袋却是人的脑袋,有血有肉,因此也有脸色,表情的转变。 他越是生气,我越是高兴:“拉倒吧你,你还纯阳老祖?你简直比二皮脸还不要脸,竟然说出这种话来?你刚才看我空手接你纯阳剑,就应该知道我也不好惹,因此你若知趣,马上退了八仙阵,我也可放你一马,否则一但我要出手,你就再也无法回头。” 说这话我也是有底气的,李红衣还可以看出我有各种手眼,这二货连我的骷髅杖手眼都不出,还敢称自己是纯阳老祖?那我岂不是超级纯阳老祖? 本来我那番话说出来,确实给他一些机会,但是吕洞宾听后,却又挥剑而来。 也罢,既然不见棺材不落泪,今日我要让这二货不用纯阳剑,而改用辟邪剑,不做吕洞宾,去当林平之! 想到这里,待他纯阳剑再次刺来之时,稍后我又后退一步,施出骷髅杖向他发出进攻。 吕洞宾虽然看不到,但是也不傻,只看我左手挥舞的方向,便也急忙用纯阳剑去挡。 但是头顶上花魁却依旧撒着牡丹,所以我与吕洞宾时不时的还要躲避一下,小黑在身后也不得跳来跳去,那七人也如跳舞一般。 吕洞宾也要提防头顶,因此也是手忙脚乱,不由大怒,突然从身上掏出数张黑纸白碳符,向我撒来。 看到这里,我不由乐了,二货果然是二货,我又无惧符,拿着对我有什么用?便说:“我既非妖魔鬼怪,又非道门中人,你拿符打我,顶个毛用?还不如留这几张符去贴叶子暄——如果你能贴到他的话。” 那符飘过,确实对我没用,但是一遇到牡丹花,瞬间就爆炸。 这边的何仙姑自以为自己年轻貌美,所以就在这众人面前,踩着荷花仿佛哪吒三太子一般,飘开飘去。 一开始,我以为她这样转来转去,是想展示她的身材,正想着这八仙阵里还有美女模特展示这一项内容吗?还是美女拉拉队? 却不想她飘着飘着,我就看到了第二个何仙姑。 再然后,第三个何仙姑,第四个何仙姑。 我急忙揉了揉眼睛,定了定神,以为自己是被韩湘子与张果老的乐器杂音搞的精神错乱而眼花了,但是却发现不揉还好,这一揉立刻多出了许多何仙姑来。 无数何仙姑在我周围转来转去,突然之间,她们所有的红颜美貌,顿时成了土下枯骨,伸出枯手纷纷抱向我,同时张开嘴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就咬了过来。 我这时急忙用玉环手眼所观,已能确定哪个是本体何仙姑,但是无奈她移动速度太快,想去用骷髅杖打她都打不到。 无巧不成书,刚才吕洞宾撒符,与花魁的牡丹相碰,便发出许多爆炸之事,无数符无数花,倒也壮观,这何仙姑本尊刚好在符与牡丹想碰之时,被她撞上了。 因此砰的声,便把何仙姑本尊从我周围炸了出去,消失在白雾之中。 这一炸,无数何仙姑瞬间烟消云散,同时也让我瞬间感觉身心放松,不再有红颜枯骨的压迫之感。 不由对何仙姑消失的方向说:“让你美,美够了吗?继续浪啊,草!” 在何仙姑消失的方向,出现了一道白门,上面写着坤门。 随后又对花魁与吕洞宾说道:“干的好!” 花魁听我表杨,撒的更加起劲,牡丹花落的更密,我此时真想说:“花姐姐,你下来吧,这样下去,我与小黑也迟早要被你灭掉!” 但是我又怕这样一喊,打消了花魁的积极性,毕竟难得看她勇猛一次,就随她吧。 吕洞宾更是气极。 也难怪,吕洞宾为乾,何仙姑为坤,一个纯阳,一个至阴,从书上来说,乾为天,坤为地,乾坤交合,则孕育万物,单从这里推理,也能明白,这吕洞宾与何仙姑是有一腿的。 所以他的符竟然伤了何仙姑,更是怒不可遏。 随后又撒符出去,这符不但飘向牡丹花,更飞向了花魁。 我顿时意识到这吕洞宾原先撒符并不是对付我的,而是对付花魁的,无奈牡丹花太多,浪费了诸多的符,现在是第二次发符。 这花魁被符打中,也会出问题,我想到这里,急忙去提醒她。 但是药魁已被符咒打中,直接从空中掉了下来,然珠坐在地上,一脸的痛楚。 我让小黑去她身边,暂时帮忙照看。 吕洞宾不禁哈哈大笑:“凡中我符着,一时三刻,必化成尸水……” 不等他说完,我施出骷髅杖便向二货再次打了过去。 不过我并非是真打他,武则天的傀儡人都有一个致命的地方,不论是控制鬼,怪,还是假人,都会有一张符。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他们不能控制梁太,而要拉拢梁太,就因为梁太是人,所以不能控制。 那吕布宾见我再次挥手而来,急忙拿剑去挡。 我虚晃一枪,右手抓住了他的衣服,然后:“滋”的一声,直接扯掉了他的衣服。 先前说他是黑泥陶俑,指的是身子,脑袋还是人头,所以扯掉之后,丑态毕露,而那张控制他的符就在他的胸前,看上去非常显眼。 我再次施出骷髅杖,准备故技重演,虚晃一枪,虽然虚晃,但还是打掉了他手中的剑。 然后伸手抓他胸前的控制符时,他突然退回到白烟之中,接着一道门挡住了我,上面写着乾门。 小黑看我旗开得胜,而且花魁又被吕洞宾打了下来,总算不会再无差别攻击了,于是又喵了一声,唤出附近的孤魂野鬼帮我忙。 但孤魂野鬼刚出,却看到曹国舅手持象牙玉板杀鬼犹如割韭菜一般,那些魂魄就像飞蛾扑火一样。 这怎么可以再忍?这是八仙之末的那位,我就先送这个上西天吧,于是捡起那把纯阳剑,直接刺向曹国舅。 这一剑刺向他,虽然完全刺透,他却像没事人一般。 草,这是什么纯阳剑?还不如水果刀呢。 这时曹国舅笑道:“你有种,敢刺我,我马上启奏丰都大帝,押你去丰都问斩!” 听他这样说,我也乐了,真是个有眼无珠的家伙。 别说他真的是曹国舅,想押我去丰都问斩,也要掂量掂量。 更何况是一个冒充曹国舅的二货? 先是灭我的鬼,灭我鬼不说,还想灭我?真***搞笑,就让我这个超级纯阳老祖送你归西! 我右手持纯阳剑,虽然刺中他,他没事,但是却动弹不得,便施出骷髅杖手眼直击他的天灵盖。 第一杖是为了刚才你所杀的魂魄报仇。 第二杖是你冒充曹国舅。 我正准备打他第三下时,他已脑浆迸裂,慢慢倒地,化成一滩水,只留下一身服,还有那个玉板,衣服之中,还有一张符。 这时,在他身后出现了一道门:艮门,但与乾门与坤门有所不同,艮门已破。 曹国舅死后,八仙阵破了一门,让我信心大涨。 韩湘子依然在吹萧,张果老还在敲敲打打。 我持纯阳剑走到韩湘子面前,指着他说道:“你真以为你是音乐家?你连街头那个拉二胡的乞丐都不如,马上停止吹箫!” 韩湘子依然不语,继续吹着。 我感觉自己的的脑子就像无数根线,原本好好的,很整齐地摆放在我的脑子之中,但是韩湘子的萧声,却像一只手,把这些线全部都弄乱了——让人头晕脑涨,几乎想死——就算是死也解脱不了的声音。 出罢,不听劝,也去跟着曹国舅一起走吧。 于是我拿起纯阳剑刺向他时,却发现他又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 “他是坎水,水无常势,更无常形,所以他才可以像幽灵一般。”花魁这时说道:“子龙大师,破坎水,则用土!” 土?这哪里有土?花魁这是给我出难题啊。 我突然想起,虽然五行之中,土克水,但是现实之中,不是水火相克吗? 想到这里,不由摸了摸了身上,摸出了一个打火机,心中大喜:你妹的,喜欢吹萧是不,老子我这次让你吹个够! 随后打开火机,看准他离我最近时,向他扔去。 打火机虽然扔到他身上,瞬间烧了起来。 我不由大喜,但很快发现,火逐渐熄灭,韩湘子丝毫无损。 他的萧声依旧。 就在这时,小黑实在忍无可忍,起身扑向韩湘子,当然,韩湘子依然不能被小黑扑到。 看来水火相克,只是表面,不过小黑扑来扑去也于事无补,我便说:“小黑,先回去,这个鸟人我今天一定拿下!” 第四十五节:破八仙 韩湘子虽然是坎水,但目前却无土能克他,因此他就这样时远时近犹如幽灵一般的存在。 不过我刚才说了大话,已经收不回来,总不能在小黑与花魁面前丢了面子吧?更何况其实它们也不强,只不过是没有找到准确的弱点而已。 于是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想了一会,突然之间想起一句老话:抽刀断水水更流。 对,就是这句。 抽刀断水,水更流,不是因为水更流,而是因为刀不够快,所以无法断流。 想到这里,不禁信心大增,我不管是用纯阳剑还是用骷髅杖打不中韩湘子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不够快,否则绝对可以让水断流,让韩湘子人头落地。 既然如此,我便调整好状态,将纯阳剑挂在身上,这样做一是为了行动方便,二是不能让那个二货吕洞宾捡了去,接着再施出骷髅杖,竭尽全力打向韩湘子。 如果叶子暄在,韩湘子应该好破,但是我的行动速度没有叶子暄快,但是他现在不在,更不知何时会来,不过在他来之前尽力一搏吧。 小黑并没有听我的话,依然扑来扑去,虽然没有扑到他,但是却将他赶到我面前。 天赐良机,然而却只差那么一点打中了韩湘子。 真是恼火,但是花魁看到这种情况,突然又撒出一把牡丹花,韩湘子又不禁向我靠近了一点。 这次机会不能再失,骷髅杖直接打到了他的脑袋上,只一杖,他便倒地身亡,连叫的声音都没有。 在他身后,出现坎门,但坎门已砍。 接下来就是张果老,我拿起那把萧就扔向了他:“张果老,省点力气吧,你再怎么敲鼓也没用,如果再不停,韩湘子就是你的下场!” 张果老地并不言语,只是冷冷一笑。 这一笑,犹如死人突然睁眼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他依然用力敲鼓,这鼓声不像敲在鼓上面,而是敲在脑袋,不脑子上一般,头疼欲裂。 花魁这时也忍不住捂起耳朵,越来越痛苦。 小黑也上窜下跳,暴躁之极 与其三个人一起痛苦,不如先让小黑带着花魁从已经破掉的两个门,即曹国舅的艮门或者韩湘子的坎门出去。 我随后对小黑说了,但是小黑却不出去,我说:“你驮着花魁先出去,然后去叫叶子暄!” 小黑这才同意,带起花魁从艮门出去,但是不一会却又从砍门出来。 绕了一圈,还是又回来了。 看来,八仙阵未破,只破了其中一仙,我们是根本出不出的。 我想了想,这老头既然喜欢敲鼓,我就让你继续敲,当下便念出宝印。 黑烟四起,随后阴兵鬼卒一到,便让其中几个吹牛角的冲锋号鬼卒吹起吹锋号,以音克音。 待呜呜之声吹起,便与咚咚的鼓声交合在一起。 声音无法看到,但却能明显感觉到鼓声与吹锋号顿时像是两个正在打架的人,谁的能力大,谁就赢。 鬼号越吹越起劲,张果老也越敲越快。 趁这个空当,我快速溜到张果老身边,由于通过吕洞宾知道了他身上的控制符在哪里,所以当机立断扯衣撕符。 待符一掉,张果老果然不再敲鼓,更不会动,我马上让一个鬼卒附在张果老身上,此时震门已破。 破了艮,坎,震三门,还有余下五门,只是吕洞宾与何仙姑不知去了何处,所以目前只剩下蓝采和,汉钟离,还有八仙之首铁拐李。 不过没有了韩湘子与张果老这种噪音污染,心情顿时清爽了不少,也罢,这三个,我继续调教。 此时我们队伍又扩大了,加入了新成员张果老。 他刚才怎么敲,现在还怎么敲,必竟他与花魁不一样,他是有差别攻击,只攻敌,不攻友。 蓝彩和与汉钟离顿时捂住了耳朵。 铁拐李的表情也不自然,拿起葫芦念道:“张果老,还不速归!” 他这一声念后,张果老果然向那葫芦飞去,是死是活就不清楚了,但却让我大吃一惊,我靠,这也太牛逼了,知道了人名,就能吸进去? 我刚想到这里,冲锋号再次吹响,阴兵鬼卒向他们三人涌去,小黑也跟着一起向他们扑去。 就在这时,汉钟离拿起宝扇只是一扇,一股大火便冲向阴兵鬼卒与小黑。 小黑急忙刹车,然后返回,不过还是被烧掉了一点毛。 除了小黑被烧,还有那些阴兵鬼卒,他们因为没有来得及回头的,顿时被大火吞没。 哎,如果是孤魂野鬼,还不太可怜,这些都是修行过的阴兵鬼卒啊。 汉钟离看旗开胜,不禁扇的更猛。 草,这里要是有一个水龙头,或者灭火器就好了,那样我——灭火器侠又可以大放异彩了。 火势越来越大,我不得不收回宝印,以免伤亡更多,而我与花魁还有小黑也被逼到了一边,就在这时,突然之间从忆破的艮门处飞出一个人。 当然用飞太夸张,只是说他跑的快而已,此人就是叶子暄。 看到他出现,我不禁热泪盈眶,这才真是有种人生四大喜事之一:他乡遇故知啊! 叶子暄说:“但愿没来迟!” 他刚说到这里,那火扑了过来,叶子暄当时便站在我们面前,火扑向了他的身上,刹那之间从上到下,全部烧了起来。 看到有人燃烧,汉钟离,蓝彩和与铁拐李更是高兴,但是却没有等他们高兴太久,却看叶子暄掏出一把刀,那把刀也燃起火来,接着,只在转瞬之间,叶子暄跳到汉钟离前,手起刀落,然后说了一句:“玩火?不自量力!” 汉钟离呆住了:“你……” 他的你字没有说完,便从眉心处出现一条刀痕,然后一分为二,倒在地上,离门已破。 蓝彩和与铁拐李看着面前这个火人,本身就很惊讶,但更惊讶的是没想到他出手如此之快,不过他们迅速反应过来,跳到了一边。 我急忙滚到裂成两关的汉钟离面前,捡起了他那把宝扇。 这才真的好东西,本身想把纯阳剑交给花魁,以后让她用,但一想花魁属阴,这把纯阳剑与她相克,于是就丢掉了一边,有宝扇再手,那剑让吕洞宾捡了去,我又何足惧在? 这时,铁拐李拿着葫芦对着叶子暄。 而蓝彩和的篮子这时向我抛来,顿时感觉一股引力而来,想把我吸进这篮子之中,不过我拿起这把宝扇扇了过去,这一扇当时就烧了他的篮子,不但扇了蓝子,大火蔓延,直接将蓝彩和也烧了成了一堆灰。 巽门已破。 果然是好宝贝,这东西比我用骷髅杖更管用。 对于那个葫芦,叶子暄冷笑了一声,接着又是手起刀落。 我本身还想要这个葫芦,却不想叶子暄这一刀将他的葫芦也砍到了两半,速度之快,根本不等铁拐李再有所反应。 兑门已破。 目前又破三离、巽、兑三门,只剩下两个,一个就是吕洞宾,一个就是何仙姑。 但是他们二人已不知去向。 乾门与坤门未破,所以八仙阵依旧在,阵内白雾仍存。 此时花魁此时开始脸色发黄,捂着胸部极度痛苦。 我便把花魁中了吕洞宾符的事说了一遍,叶子暄听后,拿出一瓶水给花魁喝。 花魁见识过叶子暄的本事,所以也不怀疑,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喝了之后,花魁不多时便吐了出来一只小虫。 这小虫子还没有跑两下,就成了吕洞宾的那张符。 花魁危机已解,我们目前就剩下出这八仙阵。 叶子暄说,六门已破,剩下这二门也好破,说完后就来到这乾坤二门前,持刀就直接劈开了两道门。 稍后白雾散尽。 屋内还是屋内,那张八仙桌与八把椅子还在。 只是吕洞宾与何仙姑去了哪里? 叶子暄说:“不必着急,有慧闻在,他们跑不了。” “我看墙壁之中能走出来东西,是不是杨晨就被封在墙壁之中?” 叶子暄来到墙壁之前,先是敲了敲墙壁,接着用那把带火的天师刀割开墙壁。 墙壁割开后,我们直接出了这间屋子,看到了树林,却没有看到杨晨。 叶子暄说:“跟我来。” 我们便跟着他向前追去。 树林之中,还有非常深的草丛。 根据叶子暄提供的路线,我们一起向草丛中走去。 走了大约有一百多米,吕洞宾与何仙姑还有杨晨赫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吕洞宾与何仙姑架着杨晨向前跑去。 ——吕洞宾又弄了一身衣服穿上,这老小子也懂得廉耻,为何还要称自己为纯阳老祖? 看来吕洞宾与何仙姑是带着杨晨走的,不过还没有真走多远,便被我们追了上来。 他们回过来来。 杨晨看到我们,不禁叫道:“子龙大师,叶大师救我!” 我拿起宝扇正准备过一把火去他们归西,被叶子暄拦住了,原因就是我如果真的扇到他们,肯定会被烧着这里,引起了森林火灾,我们就完蛋了。 叶子暄看了看他们说:“你们这种人,留在世上真的毫无用处,马上把杨晨交出来!” 他的话刚落音,在我们身后,却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第四十六节:救出杨晨 看人影闪过,叶子暄说:“你先盯着他们。” 说完之后,便向那人影追去。 人影跑向这一人多深的草丛中,叶子暄也跟进草丛中。 沙沙声随即响起,但很快又听不到草丛中的沙沙声。 吕洞宾看叶子暄离开之后,认为我这边减少了帮手,不由又得意起来:“此人乃圣上登基之前最后一道程序,如果你们知趣,马上离开,否则,圣上一但登基,千万铁骑必将你踏为灰烬!” “我只要杨晨。”我说:“把杨晨还我,我马上离开!” 何仙姑冷笑:“痴心妄想。” 花魁这时对我说道:“子龙大师,他们二人也翻不起什么波浪,我们现在出手如何?” 吕洞宾此时突然又撒出数张符,花魁当时又急忙躲在我身后。 草丛之中,沙沙声又响起,叶子暄从草丛中钻了出来,站在我们面前。 叶子暄冷笑了一下,从地面上拔出一根狗尾草,在那些符飞来之时,直接像串羊肉一样串成了一串。 接着持刀出现在吕洞宾面前,他惊讶的表情还没有来得及收,已从眉心处慢慢裂开,接着就变成了两半,躺倒在地。 杨晨吓的惊叫一声,何仙姑也满面惧色。 我说:“杨医生,你别怕,目前绑架你的一男一女,根本不是我们人类,叶子暄现在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而已。” 就在这时,何仙姑突然拿出一片荷花花瓣,放在杨晨的脖子上:“你们不要逼我!” 杨晨啊的叫一声,脖子已开始流血,那荷花竟然如刀片一般。 我不由愣了一下,急忙说:“何仙姑,有话好好说。” 叶子暄则冷笑一声:“要放,便放;不放,也要放;不放,你要死;放了,你也要死!” 只在他说话瞬间,何仙姑的眉心也开始出现裂纹。 在她尽最后一丝力量伤害杨晨之前,何仙姑也去追寻吕洞宾了。 在这程中,乾坤二门几乎没有任何反抗。 我走到杨晨身边,把她的绳子解开。 杨晨又惊又怕又喜,一下子抱住了我:“子龙大师,谢谢你!” 接着又抱着叶子暄:“叶大师,谢谢你!” 我说道:“杨医生,我们现在马上回去,此地不宜久留!” 叶子暄也同意我的意见,于是我们从这里返回,直接穿过屋子与院子,来到学苑路。 杨晨一直问我们是怎么来的这里。 花魁这时不禁得意地说:“当然是我的功劳。” 我笑道:“其实是我的功劳,如果不是我让你去刺探姣儿,你能被姣儿控制吗?如果你不被姣儿控制,你能知道杨晨藏在哪吗?” 花魁说:“你又取笑我,子龙大师!” 虽然杨晨看不到花魁,但是我把花魁告诉给发她,她也没有太多惊讶,反而一直要谢花魁妹妹的救命之恩。 小黑也时不时的喵一下,表示有话说。 虽然我们说的很high,但是叶子暄却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默默不语。 他不说话也很正常,但是平时不说话,他的表情很淡然,今天却与往日完全两码事,可以看出从脑门上出的汗。 “你怎么了?”我问。 叶子暄没有说话。 “对了,刚才那个人影,你追上了吗?” “没,他很快,在草丛中几乎无法完全看到他。” “没有就算了,反正我们现在已把杨晨救了出来,而且我还得了一把宝扇。” 叶子暄问:“那八仙虽然很不堪一击,但是他们的武器,却还有些用。” “什么意思?”我问。 “我的意思是,他们能有这种武器,就说明他们的主人这次是下了血本,看来杨晨对他们很重要。” “他们的主人,武则天?” 叶子暄摇摇头说:“我更认为是袁天罡。” “既然如此,袁天罡为什么没有现身——刚才那个人是不是袁天罡?” 叶子暄摇摇头:“不清楚。” 随后,我们也不在说话,一直向南来到学苑路,学生们渐渐多了起来。 看到有学生,我此时的心情轻松了许多,但时子暄一直愁眉不展。 不过我们也没有往深处想,或许是上次他父亲给他留下的影响,毕竟当初捉魁星之王时,他们父子联手,但是最后他父亲走时,他却让他走,并不追,我不太清楚这个原因,不过现在这次又追这个人,估计让他想起了他的父亲,有些睹物思人的意味。 随后我们来到学苑路文化路站牌,坐95路直接回到杨晨医院,让她先去洗个澡。 接着给大飞打了个电话:“杨晨已救回,就在医院之中,不过需要换套衣服,所以你需要去找杨晨他妈要两件她穿的衣服。” 大飞非常高兴:“我马上就去办。” 随后又打电话给江娜,让她过来做口供。 江娜很快就到了,比大飞还早一点。 等杨晨洗好之后,换上衣服,江娜便问她是否需要休息,那天带走她的人是谁? 大飞在一边说:“这还用问,就是进丰那帮王八蛋!你们马上把他们抓起来,通通枪毙!” 我说:“飞哥,不要冲动,这不是按正常的程序走吗?” 杨晨说:“我不需要休息。但是那些人我并不认识。” 江娜说:“那你记得他们的相貌吗?” 杨晨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 “那好,你与我一起去警局,做个拼图,怎么样?” 杨晨点了点头。 听说江娜要与杨晨做拼图,我便问她能不能把做好的拼图给我一份,江娜说都是为了寻找犯罪嫌疑人,这东西又不保密,你想要,我可以给你。 这时,叶子暄说:“我有些累,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便走了。 大飞与我陪着杨晨做拼图,做完之后,江娜把拼图我给复印了几张。 我拿着拼图离开了这里。 随后与花魁和小黑又来到了东风渠。站在这里,我给狗老板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是否有事。 他说:“兄弟,你什么事?” “如果你现在有空,就到东风渠这里来一趟。” 狗老板说:“你稍等!” “不用带那么多人,我害怕。”我说。 “好,我知道了。” 花魁问:“你给谁的打电话?” “就上次被你施了法术,让他身上长狗毛的那个。” “那个屠夫你找他干吗?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就恶心。” “他现在不是屠夫了,而是进丰一个堂的堂主了,你放心吧,他没事。” 花魁没有再说话,就在这时,狗老板来了,依然是许文强的打扮,远远地叫道:“好兄弟,我来了!” “狗哥,你好!” “好兄弟,什么事? “最近工作如何?” 他笑了笑说:“还不错。你有什么事?” “如果有人期负你兄弟我,你帮不帮忙?” “哪个王八蛋?我不是说了吗?只要有人期负你,我进丰三万兄弟给你做靠山。”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狗哥,不需要这样,这几个人就是你们进丰的,我只想找一下他们而已。” 说到这里,我把拼图交给了他:“把这几张图上的人找一下,然后找到告诉我。” 他点了点头:“这都是小事。” 虽然这小子以前不是个东西,不过还算是知道知恩图报,便说:“狗哥,有些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 “好兄弟,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那好,梁太对你怎么样?” “现在很不错,我做堂主顺风顺水,比那个大力强多了。” “嗯,那你管的这些小弟当中,有没有行为比较奇怪的?” “什么意思?你是说他们吸毒吗?” 我摇摇头说:“比吸毒更可怕,这样说吧,他们自己有没有什么帮派?” 这个……他想了想说:“没有啊,就是进丰……” “那你听没听过梅花党?” “梅花党?没听过,怎么了?” “哦,你没听过,就算了,以后如果你听过了,一定不要与他们同流合污,否则你会后悔。” 他笑了笑说:“多谢兄弟提醒。” 我说:“那好,狗哥我的话说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狗老板说:“那我回去了,好兄弟。” 狗老板走后,花魁说:“我们也回去吧。” 回去的时候,看到包租婆,愁眉不展,见到我只说了句:“子龙大师。” 我问包租婆怎么回事,她叹了口气说:“今年经济不好,返乡的太多。所以空房较多,尤其是三楼……” 我明白她的意思,目前从301至306,只住了我与305,也就是二庞兄弟,其他四间,皆已是人去屋空,但是新招租的,却又招不到。 她这一说,我又想起了姣儿、 姣儿已不是姣儿,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姣儿救回来,如果说先前灭武则天是大义,是为了拯救世人于水火之中,我现在灭武则天就是为了小义,就是为了姣儿。 不需要把口号喊的太响,什么为了世界和平,我就是想救姣儿。 没办法,我是凡人,拯救世界的事情轮不到我来做。 就像我阻止那个小黑,也只是为了小黑,为了这份情意。 一句话,只为姣儿。 第四十七节:医院之中 我稍稍安慰了一下包租婆,告诉她钟正南出去采访的那么久应该快回来,到那个时候她就不会空虚寂寞冷。 包租婆还想再说什么,我也没心情再听下去,只是上楼,在经过303,也就是姣儿的门时,不禁又是一阵失落。 掏出钥匙打开门后,让小黑与花魁各回各位。 屋内有些热,我正准备拿起汉钟离的宝扇扇风时,突然之间出惊一头冷汗,顿时不热了。 因为就准备扇时,我不由想起这个东西完全不像街上的那种印流产,房产小广告的免费发放的小扇子,那种小扇子虽然也扇不出风来,完全就是鸡肋,但那种扇子却不会扇出火,而宝扇则是扇不出就要扇出火! 想到这里,我把扇子装进了电脑包,以后再出去的话,也会挎个最脑包,看上去也是it人士,档次顿时会高级许多。 接着就去冲凉,然后睡觉,不知睡到何时,手机响了。 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暗想难道狗哥已找到人了?急忙拿出手机看了看,结果意外地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了电话之后,又非常惊讶,因为这个电话是梁太打来的。 “你有什么事?还是在玉米地那边的事吗?”我问。 “那事算了,我不会追究大飞与你,我现在打电话是因为我的女儿病了,想请你过来看看。” “你女儿病了?什么病?” “我不知道,只是昏迷不醒,目前在省中心妇幼医院之中就诊,但是效果不佳。” “你相信我上次救了你女儿吗?” “上次那个骗子道士确实没救我女儿,已被我打成残疾扔到北环的桥下面,以后就只能靠乞讨为生,这只是小惩大戒。” “他是死是活,与我关系不大。”我说:“你不用告诉我这些。” 梁太接着说:“虽然上次你说的确实很玄,说是在地府中救了楠楠,我确实不大相信,但是那个道士没救,我又想不出第二个人——如果你这次能救我女儿,你就是我的好兄弟。” 说来说去,梁太还是不认为我救他女儿,只是我有“可能”救他女儿,现在他女儿病了,所以想到我,一方面是救他女儿,另外一方面就是试探一下我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不过,我没有真本事,他应该已经看到了,只是为何还要试探? 想了想,也可能是梁太就是单纯的让我救他女儿吧,便说:“你稍等,我马上去。” “你知道妇幼医院的地址吗?要不然我找车接你,我知道你住在哪里。” 我听到这梁太说我知道我住在哪里,不由感觉一阵阵不爽,便说:“算了,妇幼医院我也知道在哪,你先等我一下,一会见。” 随后,我垮起了电脑包,抱起小黑,让花魁急需看家,直奔妇幼医院。 来到医院门口,小票迎面走来,看到我笑道:“子龙大师,多日不见,又长帅了!” 我也笑道:“小票,你也长高了,最近喝了什么?” 小票上前就揽着我的脖子说:“子龙大师,太子爷等着呢,还有李红衣。” “李红衣?”我不由愣了一下,她不是被化佛所伤,附到花魁所放的兔子上跑掉了吗?怎么恢复的这么快? “子龙大师,一听到李红衣你的反应很大啊,你与她过节?” “她与我的过节不浅。” “子龙大师,我有句话说了,你别生气。” “你只管说。” “我希望兄弟你能放下成见,她这个人很不错,她照顾楠楠,你不是也帮楠楠看病吗?”小票笑道,然后又说了一句:“子龙大师,前面就到了病房,我就不过去了。” 我看了看,前面就站着梁太,便走到他身边。 他看到我来,一脸的匆忙之色,说:“子龙大师,楠楠就在屋中。” 我推门就要进去时,突然之间想起了小票的话:李红衣已经回来了。 她回来了,她在哪?如果治疗楠楠,梁太肯定会省选李红衣帮楠楠治疗,怎么能轮到我? 难道李红衣就在…… 我一边想一边慢慢走进屋内,李红衣果然出现,就在门后的天花板上,我刚进去,她伸手就向我胸口抓来。 草,只差一点,还好我是平胸,如果我再胖一点,胸部稍稍大那一点点,估计便能被李红衣抓到。 ——还好我早有防备,我也越来越不怀疑小票的身份,他刚才就是在提醒我。 看到李红衣她,我不是意外,依然是感觉她已被化佛所伤,自己的善念与恶念争斗的你死我活,怎么好的如此快?看来李红衣也绝对是高人指点,这个人我所能想到的只有袁天罡。 其实我现在也很疑惑,既然袁天罡有这种本事,可以算到武则天复活之时,为何还要让武则天真龙现世?他自己单干不行吗?如果说没有兵马,那武则天不是也没有?现在一切不都是靠袁天罡布置的吗?各种假人,各种阵法,甚至我怀疑李红衣在权柄之处偷窃小庞的三魂七魄,还有修断龙台,也是袁天罡的主意。 我退出病房之后,便问梁太,你这样做很光彩?打伏击?” 梁太冷冷地说:“子龙大师,在选择相信你与李小姐,我更相信李小姐,一方面李小姐有恩于楠楠,其次就是李小姐可以帮我完成进丰大业,最后就是你一再破坏我进丰计划!” 此时再看屋内,楠楠哪里有病,正在上蹦下跳,舒服着呢。 尼妹的,把我当傻逼是吧,立刻摸向了我的电脑包,就准备把宝扇拿出来时,又装了回去,毕竟这个东西用了不太好,烧了梁太与李红衣没什么,把医院连累的一起烧了就是罪过。 李红衣也冷笑道:“子龙大师,你不是来救人吗?赶紧来救人吧。” 我看着李红衣,突然感觉她挺可怜,一直在为武则天跑前跑后,却根本就没有活出自己。 便说:“我先前确实可以救人,不过现在不能再救人了,因为我的白拂已失,只有化佛;先前是救人身体上的疼痛,现在是渡化冥顽不灵之人,这个你懂的。“ “子龙大师,那日得你渡化,小女子已明白了许多,那就是欲成大事者,不择手段。” 看她这个样子,我当时就准备再施化佛手眼。 此次我相信她再也跑不了,原因这里不是玉米地,而是医院,空间比较狭小,不利逃跑。更重要的是,再也不会有兔子出现。 但我还没有施出化佛,突然之间有一个声音回答李红衣:“是吗?” 走廊尽头,一个人慢慢走了过来。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人,是魁星之王。 李红衣看到他,当时就要准备离开,却转眼之间就被魁星之王拦住了去路。 李红衣向东边跑,魁星之王出现在东边,向西边跑时,魁星之王出现在她西面。 魁星之王的杀气完全可以感受得到,原本有些热的走廊,瞬间冷了下来。 我不相信他们能和睦相处,果然,李红衣见逃不脱,便要先下手为强。 前面说过,先下手为强只适合于偷袭,李红衣先下手,根本动不了魁星之王半根毫毛。 就在李红衣伸手至魁星之王胸前时,魁星之王闪电一般攥住了她的手腕,接着轻轻拧了一下她的手腕,李红衣便在半空中翻转了几次身子。 在李红衣还未落地之时,魁星之王出拳。 这拳头的风,我在很远就能感觉的到,如果这一拳下去,李红衣就算是钢铁侠,也只有死路一条。 我很早就预知了这个场面,现在终于看到了。 此时,我更加生气,这一切都出在武媚身上,不是吗? 姣儿被她占去,如今又是骨肉相残。 但我一想李红衣几次坑我,我顿时又没了同情。 然而这个场面肯定会血肉模糊,我现在是悄悄溜走,还是上前帮李红衣? 我一方面希望魁星之王出手,却一方面又不希望魁星之王出手,内心无比纠结。 这李红衣要说大错,其实也没有,只是愚忠而已,就像岳飞一样。 唐朝倒了,中国照样存在,宋朝倒了,中国也没亡,她就是想不明白这一点,所以想让武则天真龙现世,这样才是中国。 我虽然纠结,但是我根本帮不上忙,就算有心帮李红衣,也插不上手。 就在魁星之王的拳头几乎快接触到李红衣之时,叶子暄突然之间出现,一把拉开了李红衣,魁星之王顿时打空,拳头上的余力直接打在墙壁上,直接打出了一个洞。 叶子暄说:“魁兄,既然大龙能渡化于她,又何必杀她呢?如果真的杀了她,你以后一定后悔!” 魁星之王冷笑道:“我装死骗父母,我都没有后悔过,更何况是她?” 叶子暄淡淡地说:“魁兄,我不过是不想悲剧发生而已,不管你知道或者不知道她是谁,我今天一定会救她,当然,我也不会把她送到武则天那里去,而是会让大龙渡化于她,因此这件事,必须到此结束!” 第四十八节:李红衣身死 魁星之王看叶子暄表情坚决,语气竟然缓和了起来,笑了笑说:“叶兄,做事不能妇人之仁,成大事者,当不择手段,你我目标相同,所以不必起冲突。” 虽然魁星之王姓王,李红衣姓李,隔了十几世,而且又以这种你死我活的方式相见,竟然还都能说出同样的话:成大事者,不择手段,看来骨肉相连还是有的,说话的方式都差不多。 仔细想想,魁星之王也确实如此,成大事者,不择手段。 他挖了白发王魁的心用来修炼自己,随后几人的心不能肯定是否是他干的,但是便用了五行周天吸了李广。 但是也正因为不择手段,一但出错,就会出大错,比如至目前为止吸李广之事,让我与叶子暄大为头疼,虽然目前来看,已将魁星之王拯救,但是到底能不能完全拯救,还要让时间来证明。 至少,我目前不能完全相信他。 叶子暄依然淡淡说道:“魁兄,这不是妇人之仁的问题,她确实很特别,你今天如果要了她的性命,我怕你会堕入魔道,所以我今天绝不会让你杀她!” 李红衣此时早已大惊失色,不知所措,但当她看叶子暄与魁星之王正在起争执,抽身就要逃走。 她逃走的话,一定会更加激怒魁星之王。 依照当时张天师所说,魁星之王喝掉水晶兰的汤之后,会让李广忘掉自己,以为自己是会魁星之王,但早魁星之王的记忆却又存在,不过不会有被李广寄生的这段记忆,因为魁星之王与李广完美融合,魁星之王本身会的,魁星之王更加会,李广会的,魁星之王同样会,所以目前来说,魁星之王已不是一个人,所以如果真的激怒了他,怕我与叶子暄再挡不住他,所以我要先下手为强,于是马上施出化佛手眼。 一道万字佛光从我左手心中发出,笼罩着李红衣,犹如网一样网住了李红衣。 佛光一出,李红衣便像在玉米地时那一般,开始痛苦挣扎。 在化佛过程之中,她的恶念会与自己的恶念发生极大的争斗,当恶念的她,知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时,渡化就已成功。 一分钟之后,李红衣突然之间仿佛全身轻松了一般,从佛光中走了出来。 渡化成功,我不由一阵轻松。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向外医院外走去,但是刚走了两步,突然脚下一软便倒在地上。 然后挣扎了两下,便不在动弹,叶子暄走到她身边,蹲下来摸了摸她脖子,然后对魁星之王说:“她已经死了。” 魁星之王听到这里,慢慢向回走去,叶子暄对他的背影说:“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去帮助不该帮助的人。先斩爪牙,再杀武媚,那样我就可以解脱了。” 他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突然感觉魁星之王也挺可怜,解脱,这个词是多么无奈。 叶子暄不禁又一声叹息,叹息魁星之王的身不由己?还是叹息不该骨肉相残呢? 不过魁星之王的愿望终于达成了,但是却轮到我极度紧张,惊出一头冷汗,说:“她死了,怎么可能?化佛只是渡化手眼,不是杀伐手眼,怎么可能会杀死她呢?” “你化掉了她体内的恶魂,则善魂就会离开这具**去投胎。”叶子暄说:“因为这具尸体根本不是李红衣,你看——” 叶子暄说到这里,然后让我向前看了看。 竟然看到前面有鬼门关打开,李红衣正向鬼门关走去,在进鬼门关走去时,她说了一句:“谢谢你,子龙大师!” 她说完之后,走进鬼门关。 接着鬼门关关闭。 她终于去投胎了,我们等了好久才等到今天。 相信她此去,能在地藏王的教诲之下,明白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再受过地狱之刑之后,有一个比较好的新生。 这个命运其实就是捉弄人的,不管你做或者不做,总有绕不过去的地方,这是一个极难选择的选择题,但命动却喜欢这样。 如果李红衣走了,那么这个女人呢?”我问。 “这个肉身基本上就是死了。”叶子暄说:“至于她是怎么死的,就让医生判定吧,我们说什么也不算。” 我回头看了看梁太,此时他身边又聚集了一群小弟,我走到他身边时,他竟然有些紧张。 我帮他扣了一下扣子,然说:“别太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不过我想说一句就是,机会就像流星,稍纵即逝,我以前给过你机会,但以后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随后便与叶子暄一起离开这里。 谁知刚走出医院,小票突然之间跑了过来,笑道:“两位大师,先别急走,太子爷有请。” “什么事?” “救楠楠。” 我不禁乐了:“楠楠没事啊,刚才还跳的开心呢。” 这时,梁太一脸紧张地来到我们面前说:“对不起,子龙大师,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救救我女儿,她现在真的病了。” 我真的不敢再相信他,叶子暄却说:“前面走!” 梁太急忙向前走去。 我们来到病房之后,楠楠果然非常痛苦,她的症状与红头绳邻居的女儿一样。 叶子暄拿出一张符烧了之后,用符灰化水,让楠楠喝过之后,楠楠接着就开始狂吐了起来,一如上次那些头绳,当然,在肉眼看来,就是像蛔虫一样的虫子,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在楠楠的床着,还有一封顺丰快递,但是上面什么也没写。 叶子暄拿着这封快递问:“这是寄给谁的快递?” 梁太看了看快递说:“这个快递不是我的,可能是上一位小朋友父母的吧?” 叶子暄摇摇头说:“这封快递中有种特别的味道,这种味道与楠楠吐出的虫子味道相同,所以这封快递就是寄给你女儿的。” 梁太听到这里,不禁大吃一惊:“这,这怎么回事?” 我不禁说:“梁太,我不妨告诉你,这封快递的源头来自于先天罡气的淘宝邪徒,我们前面推测过他的身份,他可能是梅花党人。” 梁太听到这里,更加怒不可遏:“我管***什么党,只要敢伤害老子女儿,老子通通让他完蛋!” 我这时又看了看信封,不禁有一个疑问,便说这快递连最基本的格式:姓名,地址,手机号码都没填,怎么会到楠楠手中? 叶子暄说:“除了她还有谁?” “谁?” 叶子暄说:“还能有谁?” “李红衣?” 听到这里,梁太不禁大骂道:“这个臭娘们!” 我说:“人已死去,再骂也无济于是,去看看楠楠吧!” 说到这里,我与叶子暄来到门外,我说:“李红衣为什么这样做?她这样做基本上是等于帮我们啊!” 叶子暄说:“我怀疑可能是李红衣让梁太诱你来,然后她可能要除掉你,如果除不掉你,就让楠楠肚子生虫,然后帮梁太救治,让梁太更加相信她。” 我不禁摇摇头说:“还好,她被我用化佛所化,让她不再做恶,不过还是你赶的及时。” 叶子暄说:“我只是不想他们骨肉相残,这实在违反伦理。” 听他这样说,我也不禁笑了:“这个世界上,子杀父,父杀子,子杀母,母杀子每天都会上演,更何竟是兄弟姐妹之间的争斗?为了家产,为了利益,亲情都是浮云,亲人可以没有,但是钱一定要争到。我虽然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们却不可能把这些人全部拯救。” 叶子暄叹了口气:“能做一件是一件吧,不谈这个了,我们现在就去找先天罡气。” “你有新线索?” 叶子暄拿着那个信封说:“这次蹲点也要把他给找出来。” 在我们离开时,梁太突然之间抓住我与叶子暄的手说:“两位好兄弟,以后你们的事就是进丰的事。” 我笑了笑,杨晨已救出,李红衣已身死,至于梅花党,你也恨之入骨,我还拉拢你有何用?等着让江娜把我按个与进丰勾结的罪名抓起来吗? 不过我并没有说出来,只是说:“谢谢!” 随后来到医院门前,一辆98路公交车刚好赶来,我与叶子暄坐了上去,直奔先前代发快递的超市。 收银小妹的眼神不错,看到我们来时,说:“又是你们。” 叶子暄问:“小妹,能不能让我看看你这里的快递?” “怎么了?” “就是想看看。” 收银小妹就是不让。 我这时拿出手机说:“我们是便衣,我们查出有人用快递运毒,所以要检查一下快递!” 听我这样说,她一开始有些不相信,我便把手机给她,然后说:“你打这一个电话号码,问问她是不是警察?” “你的手机……” “没错,是我的手机,她肯定很好奇怎么会传出女声来,所以一定会追查到这里。”我这连唬带吓的,收银小妹不禁拿出一堆快递。 叶子暄很快从快递中捡出一封快递,上面有收信人姓名,地址,还有号码,竟然是给江娜的,不过没写发件人,但叶子暄却淡淡笑道:“找到你了!” 第四十九节:别墅交手 叶子暄说完之后,便拿着这封给江娜的快递走出小超市。 收银小妹不禁哎了一声要叫住叶子暄。 不等她再次开口,我便对她说:“小妹,我们已经找到藏毒的快递,所以要带走这个快递检查一下,所以请配合工作。” 收银小妹可能想提出疑问,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张了张嘴巴最后也没说什么。 这样就对了,我一边想一边也离开小超市。 叶子暄顺着学苑路向西,走到公交站牌那里之后,又继续向西走。 “我们现在去哪里?”我跟上他问。 叶子暄说:“当然是找先天罡气。” “你知道他在哪吗?” 叶子暄说:“从危害梁太女儿的那封快递,慧闻不但能闻到那种头绳的味道,也有李红衣身上的味道,因为那封快递就是李红衣本身携带;现在这一封快递同样也有头绳的味道,而也有送快递的人的味道——这个人是把快递送给收银员代发,所以这个人有可能就是先天罡气,因此我刚才便说抓到了他,现在那人身上留下的气息,被慧闻嗅出。现在继续向西走。” 此时下午六点多钟,这条路倒也不觉得的热。 向西一直走,走到了上次的那个十字路口,然后我们向北,就是别墅区。 虽然是别墅,但还是有一个大门,保安看了看我们,问我们是谁。 我说我们是中环电脑维修与销售公司的,接到客户的电话,所以就来了 保安让我们填了姓名之后,我们就了进去。 看着这些别墅,我只想说一句:“有钱真他娘的好,住进小区里算个毛,住进独门独院的别墅才叫生活。” 叶子暄说:“别空想了,我们已经到了先天罡气的别墅前。” 听完叶子暄的话,我不禁回到现实,提前准备了一下,其实也不需要怎么准备,眼明手快精神集中便可。 叶子暄这时又说了一句:“这里的味道很浓,先天罡气应该就这里,打电话给江娜,就说有人蓄意谋杀她,顺便让她过来办案。” 我点了点头,打电话告诉江娜在古玩城以北至学苑路的别墅区以及先天罡气的门牌号,这里可能有梅花党人。 江娜说:“我马上就到。” 挂掉电话之后,我对叶子暄说:“这个鸟人是要害江娜是吧?现在也好,不等他/她对江娜下手,我们就去找他。” 叶子暄按了一下门铃。 一分钟后,门才打开了,是一个男生,看样子十**岁的样子,因为是夏天,所以穿着很随意。 看到他之后,我不由有些惊讶,难道这就是先天罡气? 叶子暄也上下打量了一番,男生问看了看我们问:“你们是……” “我们是修电脑的,我听到这里有人报修,所以就来了。”、 我说的这个理由随口一扯,却不想竟然成了,他说:“小月又把电脑弄坏了,你们进来吧。” 我们走进院子之中,有几棵梅花树。 走进屋内,一般的家具都有,但装修并不豪华,与别墅有些不搭,当然比我住的地方好很多。 屋内开着空调,这一点不错。 还有一个女孩,也穿的很随意,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我们进去,她动也没动,颇没有礼貌。 男生对女生说:“小月,你找的修理工来了。” “什么修理工,我没找。”女生一边说一边依然看着电视, 男生听完女生的话,脸色顿时变了:“你们是谁?为什么要骗我?” 叶子暄直接把送给江娜的快递放在他面前,然后问:“这个快递怎么回事?” 男生看到这个快递,吓的一下子瘫倒在地:“你们,你们从哪里得到这个快递的?” 我把他扶了起来:“兄弟,不必紧张,我想问一下,这快递是你送的吗?” “是,不是……”他结巴了半天也没说明到是“是”还是“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很难回答吗?” ““是”是指我上学时,带着这封快递给门口个超市妹的;“不是”是指这个快递并不是我发出的,我也是帮别人代人发的!” “是谁?” “这个我不敢说。”男生急忙挥手。 叶子暄说:“你知道“江娜”是谁吗?” “我,我知道,是市刑警队的队长。” “既然你知道,你为什么还敢这样做?”我问:“你不怕她把你查出来吗?” “如果只是查,她应该不好查出来我,而且说不定她已经死了——但我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找来的。”男生一幅哭腔。 “你知道这样会害死她,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我不由有种想揍他的冲动。 “我不这样做,我会死啊!”他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这时,那个女生终于说话了:“你们是谁啊,把我男朋友都搞哭了!烦不烦,影响我看韩剧!” 草,这是什么女朋友啊,自己的男朋友被问哭了,竟然说影响她看韩剧,真是脑残。 不过,我们是来找先天罡气的,不是来解决男女关系的,我便问男生:“你怕死?难道你不怕别人也会死吗?” 他被我一时问到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原来害人久了,也会习惯。 我刚想到这里,他哆哆索索地问:“你们到底是谁?你们这样会害死我们的。” 看他如此紧张,再深入的问,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我想了想,决定换个轻松的话题,便问他:“她是谁?” “她是我的学妹,也是我的女朋友。” “这别墅是你的吗?” “……不是。” “不是你怎么住这里?”我问。 “是我爸的。” “你爸?我们能不能见见?” 他的脸憋的通红说:“我爸我还很少见到。” 叶子暄说:“那好吧,不说你爸,还说刚才那个让你送快递的那个人吧!” “他,他就是我爸。” “你是先天罡气的儿子?”我问。 “你们知道先天罡气?” “当然,他开淘宝店,害了许多人,我们是便衣,现在就是来抓他归案的。” 一听说抓先天罡气,男生又说:“我不是他儿子,我真的不是他儿子。” 随后男生才说,他家很穷,所以上学时别说找女朋友了,连时不是聚餐吃饭的基友都找不到,所以总是一个人在学苑路上轧马路,一年之前的某一天,突然之间有一个男人拦住了他的去路,问他做不做兼职。 男生想了想,就同意,他同意之后,才发现自己简直就是从地狱到了天堂。 因为那个男人不但让他住在这个别墅之中,还每月给他发几千块的工资。 而男生的工作就是一台电脑,维护那个男人的网店:专卖头绳,各种头绳,很便宜。 但是他手中并没有货,那个男人会把包装好的快递给她,让他上学去带上发给客户。 男人就是先天罡气,男生也只知道男人这个名字。 男生从来没想过有如便宜的事,但是确实被他撞上了。 他住着别墅,每月零花钱几千,成了同学们口中的佳话,他就说他是富二代。 以前看不起他的基友,见他都叫老大,而以前暗恋的女神,主动投入他的怀抱,一年过来,已换了n个女神,就像做梦一样。 我说:“现在梦醒了。” 话音刚落,我突然感觉到冷气袭人。 这种冷气,不是空调的冷气,而是一股新的冷气。 “他真的来的!”男生此时完全跪了:“他来了,他真的来了,我说的太多,我死定了!” 他刚说到这里,突然之间从脖子处慢慢地裂开一条红线,我们还没有来得反应,红线成了血线,然后脖子被齐齐地割掉了,接着“普通”一声,他便倒在地上,同时头滚到了女生身边,血喷了一地。 “是什么割断了他的脖子?”我问,同时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们呢?” 叶子暄说:“他的脖子内被植入了头绳,如今先天罡气要灭他口,所以让头绳割断了他的脖子。所以我们不必怕。” 原来头绳这个东西还有这种功能,不但可以养婴灵,还能当蛔虫,如今又可以当刀杀人,果然是出门必备的杀人利器。 看着男友的头,女生此时终于害怕了,不再看韩剧,“啊”的惊叫了一声,但是与此同时,我们从她的脖子看到了一条小红线,透过皮肤可以看到,接着红线越来越清晰,冲破了她的脖子,转眼之间就成了那个男生的模样。 眨眼之间就是两条命,我们不是不救,一是救不了,二是太快,毕竟他们是早就在体内埋了红线,这个类似于诅咒,估计先天罡气就是预防他们乱说。 我与叶子暄急忙背靠背,但是周围并没有看到人。 我小声说:“我们要不要四处找找?” “不用了,他不会给我们机会找这里的东西的。”叶子暄说到这里,突然之间拿出一枝香,向飞刀一样扔了出去。 与此同时,一个人影出现在我们背后,我急忙回头,只见他也是背对着我们,伸出两根手指,便夹住了叶子暄的香并说道:“你们还是找来了。” 第五十节:别墅大战 “先天罡气?!你也终于出现了。”我不禁笑道:“今日待我渡你成佛!” “闯入我的别墅也就算了,还要渡我成佛?管的事太多了,不累吗?”他冷冷的说到这里,随后又将手中夹的那支香甩了回来。 这支香的速度明显比叶子暄扔出的要快,在空气之中竟然摩擦出了火花,但是这支香在空气之中还没有燃尽,已到了我与叶子暄面前。 我们急忙闪开,那支香直接钉进入了墙壁之中,就像一根钉平的钉子。 这种墙壁是钢筋混凝土,钉子都不容易钉,却竟然被他用香钉进了墙壁之中。 我不由一身冷汗,如果打在脑袋上,后果可想而知。 除了我与叶子暄,小黑也看到了这一切,它当时也看傻了。 我之所以知道它看傻,就是因为它张着的嘴巴一直没有合上。 叶子暄这时抽刀而出,向他砍去。 他一直没有动,不知道是没有听到叶子暄挥刀的声音,还是来不及反应,总之他没有动。 我祈祷叶子暄能够一击必杀,但是快要接触到他的头顶时,只听砰的一声,叶子暄的天师刀竟然闪出火花,同时整个人弹了出去,他落地之后,顺势滚了两下,滚到我身边。 “你怎么了?”我问。 “他确实人如其名。”叶子暄说:“他有罡气护体,就像金钢罩一般。” “本来我以为我找了一个学生帮我做事,可以掩盖一切,却没想到你们最终还是找来了。”他说道。 “那男生是帮凶,但关那女生什么事?”我问。 “她又听又看到了这一切,留着,只是祸害。”先天罡气冷冷地说。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一边说,一边施出佛手眼,万字佛光出现之后,却在他的罡气上面反射回来,不过这本身渡化手眼,佛光反照之后,我们也无损伤,但真的让我惊呆了,因为我个人认为这是我最厉害的手眼。 此时他冷笑道:“不要费尽心机,束手就擒是最好的选择。” 我不得不对叶子暄小声说:“叶兄,我们找个机会走吧。” 叶子暄淡淡地说:“他会给我们机会走吗?” 我也叹了口气,看着那对男女同学,我想我已预见了我与叶子暄的未来,目前来看只有拼命相博,同时希望江娜尽快来,什么冲锋警员,什么狙击手,有多少来多少,统统过来帮忙吧。——当然,还有王中皇。 既然如此,我摸了摸小黑,告诉它做好准备,奋力一搏。 “你也是梅花党人?”我又问。 “你们知道的真不少”他依然冷冷地说。 “院子中的梅花树出卖了你。” “挥毫落纸墨痕新,几点梅花最可人。愿借天风吹得远,家家门巷尽成春。”先天罡气竟然还吟起诗来。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叶子暄。 “这首诗的意思很明确,前面两句是指他的身份,后面两句“愿借天风吹的远,家家门巷尽成春。”大有学问,天风就是天子,指武媚,尽成春,则是真龙现世,恩泽家家户户。”叶子暄说。 “不错,有学问!”听完叶子暄的解释,我不禁对先天罡气说:“果然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不过我们就要死了,至少让我们死的瞑目吧,你为什么养婴灵?” “当然是长生!”他这时不禁哈哈大笑道:“我活了十个世纪,就是为了等到武皇现世。” 原来他的长生,只是为了等待武则天归来。 先天罡气,原来就是他——袁天罡。 一年之前,我们已经接触到了袁天罡,直到今天我们才真正面对他。 “现在你们已经知道了我是谁,那我就送你们归西!”他说到这里,突然之间转过身来,然后右手放在胸前,手心向上,左手放在右手之上,手心向下,一股蓝光从左右手中发出,形成了一个蓝光八卦,向我与叶子暄打来。 叶子暄看到这里,他使用了同样的方法,不过却是一个小小的黄光八卦。 “你也会?” “我先前不是用过吗?以气杀人,修道者都会,袁天罡修了十世,自然比我强,现在已有罡气护体,更不可小觑!” 叶子暄的小八卦虽小,但也有点作用,就是与那大八卦碰撞之后,发出嗵的一声之后,小八卦破碎,大八卦虽然无恙,但是减缓了他的速度。 我看到这里,马上施出骷髅杖手眼,但叶子暄却根本不等我出杖时,便将我推开:“你就算能用骷髅杖接住这个东西,也会被他的冲击力所伤。 那八卦打在了墙壁之上,当时把墙壁打穿。 我草,我不禁想起自己挤在墙壁与八卦之间的情景,但没来得及多想,我更关注面前的一切。 面前应该是那个男女同学的卧室,里面除了床之外,还有一个电脑桌,上面有一台电脑。 这个电脑应该是开淘宝店的那台电脑,我突然之间想起,这电脑上应该有秘密吧,急忙向电脑跑去,但是没有跑多远,先天罡气突然之间踢起了地上的垃圾篓。 原本柔弱的垃圾篓在强者的脚下也***强大无比,直奔电脑而去,砰的一声,电脑爆炸了。 我顺势拉起床单,还好及时,液晶屏幕上的玻璃没有伤着我。 电脑屏幕虽爆,但主机并没有问题,叶子暄看到这时,急忙去抢主机,也就是抢硬盘。 就在这时,我看到先天罡气手中拿了一个遥控器,我急忙说了一句:“叶兄,小心!” 尼妹的,自身法力加现在武器,无敌了。 叶子暄马上明白我的意思,急忙起身跳到一边,与此同时,主机在袁天罡手中遥控器按下之后爆炸了。 叶子暄还没有站稳,先天罡气直奔叶子暄而去。 小黑看到这里,不禁冲我怀中跳了出去,变成黑虎之后,抡起爪子就要在他后背来一个黑虎掏心。 就在这时,先天罡气突然之间转身,抓住了小黑的爪子,然后向丢垃圾一样丢了出去。 小黑向门的方向飞去。 我顿时呆住了,他继续向叶子暄走去。 叶子暄此时已经全身带火,真正的与他“火”拼之时,我准备用骷髅杖偷袭。 但是还没有到他背后,他突然之间又转过脸来、 当时血压飙升,我急忙说:“误会,误会,我只是路过!” 但他却根本不理会,一拳就打了过来。 我急忙用骷髅杖去接,果然,在杖与拳相接的那一瞬间,我顿时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向了我,也跟随小黑的步伐,向门飞去。 我与小黑还没有飞到门后,突然嘣的一声门破碎掉了,魁星之王破门而入。 他看到我与小黑,当时也伸出两只手,按在我与小黑的身上,阻挡我们继续飞去,稍后看到先天罡气,不禁大笑:“老贼,今日我必杀你,这样我就可以很快解脱了,哈哈……” 魁星之王说到这里,起身就踢向先天罡气。 先天罡气突然扯出一根头绳,魁星之王急忙收脚。 先天罡气果然够狠,魁星之王以极高的速度踹向他时,他突然弄根绳子,这与高速路上骑摩摩托,前面有根铁丝一样的道理,那就是直接将脑袋割掉。 果然先天罡气冷笑了一声,然后又演示了一下那个绳子厉害之处——他将那头绳放在椅子上,只是划了一下,椅子顿时变成了两半。 那红头绳现在绝对是杀人利器,稍稍碰上,岂不是要人缺脚断腿?还好魁星之王收的快,要不然也变成残疾。 小黑刚才被甩了一下,此时心中更是愤怒,我感应到这里急忙按住小黑,如果这小子真的扑上去,他岂不是要死? 一时之间,场面有些僵持。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把宝扇,于是急忙掏出宝扇向他扇去——你有头绳,便可以欺我没有法宝? 一股火被扇出,向先天罡气烧去,但是到了他面前时,他竟然用手指弹了一下,便将火弹了回来。 好一个一指禅! 我正准备低头躲过时,叶子暄当时便挡住了火,然后持刀像他的线砍去。 与此同时,魁星之王从桌子上抄起了一把水果刀,也像先天罡气砍去。 天师刀砍在线上,直接砍成了两段,但是借此机会,先天罡气却再一次施出了那个大八卦。 叶子暄与魁星之王再次躲开。 八卦又将墙壁打穿。 先天罡气冷笑:“你们就认为我只有一个头绳吗?” 说到这里,他又拿出来了一把。 我靠。 叶子暄这时却并没有持刀去砍,掏出几张符,放在手中,很快符化成灰,接着又拿出一把盐,将盐混在符灰之中,然后说:“魁兄,你去吸引他的注意力。” 魁星之王点了点头,又向先天罡气再次打去。 就在先天罡气出头绳时,叶子暄把这混合物撒了上去,那头绳顿时化成了灰,魁星之王冷笑了一声,开始运行五行周天。 前有魁星之王,后有叶子暄,左有我,又有小黑,先天罡气虚晃一枪,向门外闪去。 第五十一节:继续激战 魁星之王收起五行周天之后,火速向先天罡气追去。 先天罡气跑向门外,魁星之王,叶子暄也跟了出去,我尾随其后,与小黑也来到别墅之外。 但是刚到别墅之外,迎面却传来了唢呐的“滴滴嗒嗒”之声,“滴嗒”之声很喜庆,是谁在结婚时吹的调子。 但是现在结婚,一般都不会这么复古吧? 听到这调子之后,魁星之王停了下来,叶子暄也停了下来,先天罡气已经不知去向。 我与小黑也停了下来,因为那唢呐的调子越来越近,同时还有四个人,抬着一顶轿子慢慢走来。轿子是红色的,就是接新娘的轿子。 原本星月朗朗的夜空,突然之间变成了如血一样的红。 我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变成了色盲,只能看到红色一样。 我当时便施出玉环手眼,直接穿透轿子看到了里面的人,不禁暗暗吃惊,里面坐的女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看韩剧的女同学。 除了女同学之外,还有那个自认为自己是富二代的男同学。 他们都穿着红衣服,本来很喜庆的颜色,如今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叶子暄与魁星之王估计都应该看明白了这一点,随着轿子前来,不由向后退了一步。 但突然之间,魁星之王拎起水果刀就像轿子冲去之时,叶子暄急忙拉住了他:“魁兄,不要冲动,你难道没想过,为什么这两个死人会以这种结婚的方式出现吗?” 魁星之王冷笑:“我们追老贼,老贼便用这种方式挡我们。” 叶子暄说:“你说的没错,这是一个风水阵法,名字就叫冲喜,我们现在就在这个阵中。” 魁星之王说:“冲喜?有什么可冲的?我们都没有病没有灾!” 叶子暄说:“就因为我们没有病,没有灾,所以才过来冲我们,让我们有病有灾!” 听叶子暄说到这里,我不禁想回头,进别墅之内,但是却发现,我们刚才出来的门,已经回不去了。 就在这时,轿子在我们面前,新娘与新朗从里面走了出来。 面无表情,犹如死人一般,尤其是新娘那猩红的嘴巴,满脸的血,顿时感觉头发倒竖。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也忍不住动手,只怕她先动手,就准备施出骷髅杖准备打她时,叶子暄也一把拉住了我:“不要碰她!” 魁星之王终于再也忍不住,拿起那把水果刀已经这具血尸完全肢解,就像玩水果忍者一般。 除了肢解了这具女尸,还有那具男尸。 叶子暄不禁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各位小心。” 魁星之王说:“如果我们一忍再忍,老贼何时得而诛之?不过两具死尸而已,又何必忍让?” 他话的刚落音,那两具刚肢解的男女双尸血顿时如潮水一般流了过来。 这血流向我们脚下时,我本想躲开,但是还没有躲开时却发现这血如502胶水一般,沾在了脚底,怎么也动不了。 如果只是动不了,或许无所谓,但这血中还有无数的线虫正在蠕动。 魁星之王依然冷笑:“想让这些小虫钻进我的身体控制我?做梦!一个小小的阵法而已!” 当时一掌打在地上,顿时地动了一下,稍后地面出现裂缝,血全部渗入地下。 渗入之后,我们这时又能动了,我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就在渗入前的一瞬间,还有一只准备往我身上爬。 然而还没有等我们高兴太久,那血又从地缝之中涌现出来,犹如血海一般。 叶子暄看到这里,便冲血砍了一刀,当时便杀出了一条“血路”。 血被分成了两半,当中有一条极窄的路,随后叶子暄顺着血路跑去,一边跑,一边在血路撒符。 血路变成了符路,两边的血被彻底分开,符落地面,则血不能合在一起,如果不撒这些符,两边的血还会重合,但他刚到符路那头时,突然之间一股力量将他打了回来。 符路很窄,他极大可能会落在血上面,魁星之王这时拉了他一把,拉到了符路之上。 我们三人站在符路上,就像站在独木桥上一般,稍有不慎就会跌进血中。 “前面就是先天罡气,各位小心!”叶子暄说。 魁星之王从空中直接跳到叶子暄面前,持水果刀对远处的先天罡气说:“老贼,今日我必将让你粉身碎骨!” 这条路,两边都是血,我们与先天罡气完全是同一直线上的。 魁星之王便要运行五行周天,但转眼之间,先天罡气已几乎冲到他面前,魁星之王不得不再次收起他的五行周天,然后也向先天罡气冲去,犹如两辆相撞的火车一般,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同时二人升到了半空。 我站在路面上,只能仰望。 叶子暄也没闲着,不过他不是去帮魁星之王,而是想破除冲喜之阵。 叶子暄说:“冲喜本来是家人有病有灾,这时尚未婚配的人便结婚来冲喜,希望病好灾过,但现在是被先天罡气反向操作:可以把我们几个理解是家人,而男女双尸是帮我们冲喜的,这有点像给活人送花圈一样,带诅咒性质,双尸带有极大的怨气,一但我们碰他们,他们的怨气会更大,他们怨气越大,便会传输给先天罡气,他也会越发厉害。所以冲喜这个风水阵,主要是借力打力。无奈魁星之王偏要杀之而后快。” “但是说这些没用了,要不我让鬼差帮忙看看。”我说。 叶子暄说:“不必,叫他们来,也是只送死而已。” “这里面有极重的怨气,我们越反抗,怨气越重,先天罡气就会越厉害,所以我们必须去掉这些怨气。” “怎么去?” 叶子暄看了看魁星之王与先天罡气,然后盘腿坐在符路上,点上香,念咒做法。 此咒为招魂咒,只见招魂咒这条咒语的字从他的嘴中念出,落进血之中,顿时翻腾起了血浆一团团的怨气从里面喷涌而出。 看到这里,我终于能够找到自己的价值所在,急忙用化佛手眼,去渡化这些怨气。 别的帮不上,这还是能帮的。 随着叶子暄不断用咒语搅动血浆,随着我的佛光普照,那怨气逐渐消失,血也慢慢退去,稍后天空又恢复到了先前的样子,而不是四面八方全是血红。 这时再看魁星之王与先天罡气,他们都在墙壁之上,二人依然在近距离交手。 叶子暄这时站起身来,准备去帮魁星之王时,呜呜的警报声响起,在很远就能听到江娜的声音:“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厉。”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小猫从一边的红高梁地中跑了出来,冲叶子暄便也黑虎掏心。 这只小猫就是那个八尾小黑,就在它跳出来之后,小黑喵了一声,也扑向了它。 叶子暄也急忙转身,一刀向八尾小黑劈去,准备结束掉它,但是八尾小黑却转身又向我扑了过来,眼睛之中闪烁着无比仇恨的光芒。 它怎么又跑到了这里,它之前去了哪里?我已来不及细想,就在它跳到我面前时,急忙施出军持手眼。 军持手眼一出,也如宝印手眼一般,只是军持手眼的面太窄,只能命令小黑。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八尾小黑根本不吃这一套,不过是后退了一步,离我不远处,虎视眈眈地看着我。 就在这时,江娜赶到。 从几辆车上下来目测有三四十名特警,手持冲锋枪,迅速在车前车后摆好冲锋队形。 看到八尾小黑一时没动,小黑正准备一击必杀之时,突然之间砰的一声,一颗子弹穿过小黑背上面一指之的,然后子弹直接镶嵌进了墙壁之上。 谁放的枪?现场顿时乱了。 趁这个当,先天罡气迅速逃走,就在叶子暄与魁星之王面前。 八尾小黑也趁乱逃走。 江娜根据子弹的方向,马上对着对讲机说道:“一号,你怎么了?” 但是江娜刚说完,又一枪打了过来,这一枪是向魁星之王打去的,不过也是打偏了了一点。 看到这种情竟,叶子暄与魁星之王急忙跳到院内,与小黑也急忙跑进了院内。 我打电话给江娜:“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的狙击手出了事!”江娜此时也非常急。 靠,这狙击手是傻逼啊,这能乱打吗?只一枪就要命了。 就在这时,手机中听到一名警员要去冲锋,干掉狙击手,江娜没有让他冲锋,说:“你也疯了吗?他在玉米地之中,隐藏非常好!” 随后,她又对我说“我现在不与你说了,我要去找人帮忙。” 我挂掉了电话。 墙外在内讧,墙内同样也在内讧。 魁星之王问叶子暄:“刚才先天老贼走时,你为什么不拦住他?” “我无法拦住他。”叶子暄答。 “是你故意放走他的吗?” “魁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禁问。 “此事与你无关,我马上就要得手,我怀疑,叶子暄认识先天罡气!”魁星之王非常愤怒。 第五十二节:唯有一渡 魁星之王刚说到这里,外面又响起了“砰”的一声枪响。 “魁兄,你不要乱指认,外面现在正打的厉害,江娜领的狙击手现在正在狙击江娜与冲锋队,难不成我们也要学外面吗?” 魁星之王站起身来,将水果刀扔在一边,发出了咣当一声,然后说:“不管如何,你认识与否,先天老贼必须除去,这样我就可以完全解脱,再也不用过这种生活。 叶子暄一直没有辩解,只是笑了笑。 笑声越发无奈。 这时我突然想起,不论叶子暄的老爸还有先天罡气我都没有看清长的什么样子,我其实应该能够看清的,但是我当时太慌乱,却没有看到。 那叶子暄呢?魁星之王呢? 叶子暄看没有看清不清楚,但魁星之王应该是没有看清,否则他不会说的那么不肯定。 但魁星之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叶子暄认识先天罡气,他凭什么这么说? 要么他的病没治好,要么就是先天罡气等于袁天罡同时等于叶子暄的老爹。 但我目前更认为魁星之王需要继续治疗,而不是叶子暄认识先天罡气。 如果先天罡气真的是叶子暄的老爹,那么他为什么还会一直在暗中帮我呢? 算了,目前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更应该齐心协力,而不是相互猜忌。 外面依然持续传来了砰砰的响声。 魁星之王向别墅门外走去。 我不由对他说:“魁兄,小心子弹!” 魁星之王笑道:“我们缩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 “怎么会没有意义呢?”我说:“江娜正在调集援助人员赶来。” “等他们来,那些警察估计全部都被打死。”魁星之王说完之后,冲出了门外。 就在这时,又是砰的一声,接着传来警车车灯破碎的声音。 魁星之王不禁笑道:“打的好,我看你能藏到那里。” 说完便着着子弹打出的方向闪电一般跑去。 江娜这时急忙叫到他:“不要乱跑,马上回来。” 但是魁星之王已经跑进了跳过了别墅区的低矮铁栅栏,跳向了玉米地。 “他这个样子,哎,怎么说呢?”我说:“或许这就是强者吧。” 叶子暄没有回答。 不过魁星之王去了玉米地之后,我们确实没有听到枪声。 我与叶子暄站在门口,大约五分钟后,魁星之王一手拎着一个人,像提着一个小鸡一般,另外一只手提着一把国产m99式狙击步枪,来到江娜他们面前说:“不必躲了,凶手被擒!” 我与叶子暄也走了过去,江娜他们的警车上面全是弹孔,一边还死了一个警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想拿着冲锋枪干掉这个狙击手的警察。 江娜他们从车后走了出来,魁星之王把枪与狙击手都扔在了地上。 很明显,这个狙击手死了,因为他的脑袋上有一个洞。 “你把他杀了?”江娜问。 魁星之王说:“不应该吗?” 说完之后,丢下一张纸走出别墅区门,然后向西走去。 这张纸是红色的,我捡起之后,才发现是被血染红的,仔细看了一下,原来是一道符。 我把它递给叶了暄之后,叶子暄说:“并非是魁星之王杀了他,这张符应该是被塞进了他脑子里,所以他被控制之后,才向我们甚至警察开枪。” 江娜说:“不管怎么样,这次他又帮了我们。” 叶子暄此时也没有再说话,想了想说:“我先回去,你们慢慢调查吧。” 说完之后,叶子暄走出别墅大门,向南走去。 看着他们,我不禁又叹了口气。 魁星之王应该是一直跟着我们,所以在紧要关头才会出现。 其实我们的目的不一样,但目标一样。 魁星之王做这些,只是为了结脱, 而叶子暄则是为了要替天行道,拯救世界。 我则是只希望能把姣儿救出来,仅此而已。 换句话说,我们志并不同,但是道合。 既然志不同,难免会有分歧,所以我希望今天的不愉快,只留在今天。 再说魁星之王如果真的愿意跟着我们,也是好事,反正他在我们背后又能伏击别人。 刚想到这里,一辆警车赶到。 从上面下来王中皇,还有几个狙击手,整装待命。 王中皇看到江娜说:“江队长,我们没有发现狙击手。” 江娜说:“他已经被击毙了。” 王中皇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向你们开枪?” 江娜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说:“这是梅花党做的好事。” “我们损失了多少人?” “一名警员,一名狙击手。”江娜说。 “多亏魁星之王,我就知道他一定行。”王中皇笑道。 我这时问王中皇说:“王兄,你不是调查进丰和尚的事去了,关于梁太你调查出了多少?” “没有多少,和尚被杀之事,他并不知情、” “他说的吗?” “没错,不过也有上层的意思。” “上层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上层不干净?” 江娜想了想说:“这个问题我无法具体与你谈,就像上次我们在花园口,那个想讹诈我们的军痞一样,他一样没有受到惩罚,但是王中皇却因这件事被他的岳父骂了个狗血淋头,权利不对称,我们只能做好身边的事,要不然的话,别说身边的事,其他的什么也不做不了。” 江娜说到这里,我也不知该说什么,这就是现实,明知哪里有错,却无力改变。 算了,救出姣儿之后,就实现先前的想法,去提一些礼物找王中皇的岳父,希望他能帮我找份稳定的工作。 江娜去屋中搜索,当然什么也没搜到,随后我抱着小黑,坐着江娜的车回到了302楼下。 江娜继续回警局,我刚回到302。 在三楼上,我看到了大庞,他站在门口对我说:“子龙大师,你好。“ “好啊,大庞。”我一边打招呼一边去开门、 大庞说:“我们发工资了,这一个月我赚了一万五!” “一万五?这是诱惑我去工地搬砖的理由吗?” “不过,我们没有工作了,那里的桥已经建好了。” “那你们想做什么?” “我们准备搬走了,我们二兄弟想拿着钱回乡下去开麻将馆,看你回来,给你说一声,道个别!” 听完之后,我又是一阵失落。 草,二庞也要走了,虽然这二个人极度讨厌,但是他们一走,我心里也感觉空荡荡的。 我走进屋内之后,小黑回到窝内,一个个都走,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算了,不去想这种烦心事了,都走吧,都走了,就干净了。 我默念出军持手眼,它能控制小黑,为何不能控制八尾小黑? 想着想着便睡着了,接着我觉得自己去了中街。 此时我比以前又进步了许多,因为我知道我现在就在梦中。 中街上站着一个人,戴着一个斗笠,穿一件灰色长衫,手持长剑,立在地面,风吹起他的衣服,犹如西门吹雪一般。 不过还是被我看穿他是谁,便走到他面前,左右看看了,没看到摄像机,但还是问了一句:“仙长,你又演戏吗?你在演哪位剑客?叶孤城?花满楼?还是司马长风?不过我感觉你应该演江南七怪之首,柯真恶。” “少扯,我在练习御剑飞行。” 说到这里,他提起剑来,那剑飘在空中,他站在上面,迅速消失在我面前,接着又从街道尽头飞来,停在我面前,就像巫婆的扫把一样。 “仙长,你今日是传授我御剑飞行之术吗?” “这把剑乃是三清剑,不是你能用的,不信的话,你试试。” 我当时提剑,却不想那剑竟然重若千金。 我靠这哪是剑,就是一块重铁而已,便说:“你今日既不传我剑法,唤我来何用?” “我是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你军持手眼目前只能控制小黑,连八尾小黑都控制不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军持手眼,从表面看,与宝印手眼差不多,都是控制作用,但它实际上与化佛手眼差不多。小黑当有七尾之时,它体内有善念,有恶念,军持手眼就是净化它体内的恶念,而不是完全控制小黑,而那个八尾小黑则不然,它完全是恶念而生,你目前净化它不太可能,不过依然会对他造成轻微伤害。” “现在它跟着别人跑了,哎,谁强跟谁,还好小黑不是,否则我就更加孤单了。” “孤单吗?我不一直单着吗?” “你是神仙,我怎么能与你比?” 你那屋中不是除了手仙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花仙吗? “你也说,一个手仙一个花仙,但是我需要一个人啊,对了,不知仙长有没有适合的可以介绍一个?” “我介绍的你消受不起,比如七仙女,十二彩虹仙子什么的。” “那,仙长你看我能发财不?” “天机不可泄漏!”张仙天说到这里,御剑而去。 我醒来之后,又看了看手心。 军持手眼,原来并非宝印,而是化佛。 看来不论是对人,对鬼,对怪,还是对小黑,唯有一渡。 第五十三节:气功表演 此后我再也没有睡觉,一直想着即将触手可得的未来:那就是如今已经知道了袁天罡的身份,也知道了武则天的身份,一个是先天罡气,一个是姣儿,那么很快将又是一场生死相搏。 就算我与叶子暄不去找他们,魁星之王也不会守株待兔,绝对会主动出击。 警方那边要铲除进丰,这个我已无心再去过问,尤其是当我听到江娜关于对上层的辩解,虽然很无奈,但她这样说我也真的很失望。 以前我认为进丰会成为我们的障碍,如今袁天罡并没有想像中控制进丰,所以随它去吧。 就这样胡思乱想到第二天早晨,门外便开始出现叮叮咚咚的声音,同时二庞兄弟说:”搬这个,搬这个,对,还有那个!” 二庞兄弟真的要走吗?他们不是开玩笑的吗?我想到这里,急忙穿好衣服坐起打开门,他们果然向外搬东西,收拾行礼。 “你们真的要回去?”我问。 二庞兄弟点了点头,大庞说:“现在钱越来越不值钱,而且工作不稳定,各种污染的又厉害,所以我们就想回去另谋个生路,子龙大师,你有何打算?” “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做完之后,再做打算,对了,你们用我帮忙吗?” 小庞说:“谢谢你,子龙大师,一直帮我,这次就不用了,我们能搬的及,祝你好运,对了,我们有些旧家具了,卖不了几个钱,扔了又可惜,送给你吧。” 我笑了笑说:“我这屋里,也塞不下,你们看看能卖几个钱就是几个钱吧。” 刚说到这里,手机响了,我一看号码,竟然是狗哥。 便对二庞兄弟说:“你们先忙,我接个电话。” 随后回到屋中,按下接听键:“喂,狗哥,什么事?” “我已经找到那几个拼图人。”他说。 “你找到了?他们是谁?” “他们就是花园路上的花园七豹。” 花园七豹?那个偷手机的黄毛不就是其中之一吗?我说当初看那拼图,其中一张怎么有些眼熟,原来是这个原因。 我以为他是进丰人,原来还是梅花党人。 这时狗老板又说道:“我要不要与你一起找他们?” “不用了,要不然你在进丰中不好做,其他人会说你害同门,我不是进丰人,所以无所谓,我现在就去花园路。” “他们并非一定在花园路上。”狗老板说。 “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引出他们。” 说完这些,我谢过狗老板之后,抱小黑,同二庞兄弟告别,直接去了花园路。 上次黄毛拦截我们送美惠时,是在汽车北站那里,我也就走到了汽车北站。 汽车北站这里,除了是长途汽车站之外,还是公交站牌集中所在地,外加省电视台也在这里,自然是各种人来人往,各种车穿来穿去,我看了看四周,能看到一些进丰的人,但是看不到那个花园七豹的显著标志:黄毛。 正在想怎么办时,无意中看到一个背包的黝黑苍老男人。 这男人正在等公交车,在他身边有一个穿着极为暴露的年轻女人。 这女人走到他身边,一下子靠在他的身上。 男人急忙去扶这女人,却不想男人刚挨到女人,女人马上尖叫了起来,说这男人非礼她。 这一尖叫,周围的人马上开始围观,接着又从人群中走出几个光着膀子,五大三粗的男人,上去就给这黝黑苍老男人一耳光,接着几人就开始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说:“让你性骚扰。” 周围一些围观的人,也认为是这男人骚扰,谁也不管不问,还说打的好。 黝黑男人一开始说自己真的没碰过这女的,最后鼻青脸肿没了办法,才承认自己就摸了这个女的。 那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仿佛受了莫大的侮辱一样。 那几个男人看这黝黑男人承认了,便说要赔偿1000块给这女人,赔偿她精神损失与名誉损失还有贞节损失。 这仙人跳玩的不错,我一想一边自言自语,正愁找不到花园七豹,现在竟然主动送上门。 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自有傻逼立上头。 那男人抖抖索索地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一叠100块,目测有几千块,看样子应该是孩子上大学,给生活费或者学费的家长。 那几个人早已按捺不住,伸手就要抢时,我一子冲到黝黑男人面前,然后护住那包钱,对黝黑男人说:“你又没做过,掏什么钱?” 这几个男人一看我出来,不禁挤到我面前:“怎么,想做出头鸟是不?兄弟们,扁他!” 这时那个黝黑男人苦着脸对我说:“多谢兄弟,今天就破财消灾吧。” 我说:“大哥,这钱应该是学费吧?上学是正事,再说,你真想给钱,就那个女人,那种货色,倒找钱也嫌恶心,还想要1000?一毛吧?” 说到这里,那女人顿时气急,这几个人要上来打我,小黑只是喵了一下,不论是那个女人,以及这几个男的,都被魂魄拉住了手脚,站在地上怎么挣脱也动不了。 这时,人们越来越多。 我对着众人供手说:“各位乡亲父老,今天初来贵宝地,为大家献上我的气功绝技,保证比王林大湿更精彩,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不是什么枪头顶喉,挣断钢丝这些小儿科,我先为大家表演第一道开味菜:龟波功!当然,大家可能不相信。因为这一招最早是出现在日本漫画中的,不过后来被我们抗日神经病剧中的革命先烈打鬼子时学会,你们肯定以为它是虚拟的,但今天我要让它变为现实!” 说到这里,我让魂魄抬起那几人放在我身边,接着运气,从丹田至胸口,然后伸出双臂,那几个人果然飞出很远。 “好!”众人纷纷鼓掌。 那女人以及几个男人想求饶,我便让魂魄封住了他们的嘴,想说话,晚了。 随后,这个几个人又被魂魄像拉死狗一样拉到我身边。 我接着说:“各位,刚才那个这个不算什么,现在给各位表演少林大力金钢指,此指主要的作用就是,指在他们中的一个人身上,他们会跟随我的指头被指的方向上上下下。” 说着,便指向了那个女人。 不是想要贞节赔偿吗?老子就让你让大家都个够,让大家赔你,岂不是得的更多? 这女人在随着我的指头上下之时,自然360度全景,大家想怎么看就怎么看,纷纷拿着手机拍来拍来去,如此戏弄一番之后,将女人放下,她的脸通红,但是依然说不出话来。 此时人们看爽之后,纷纷掏钱捧场。 我让那黝黑男人去捡钱,然后接着又说:“各位父老,接下来我表演的是周星驰幼年时花十元钱所买的如来神掌,当年星仔是被火云邪神打通任督二脉而得大成,但是我毫不吹嘘,本人虽然没有打通这两种脉,但是已经融会贯通,心领神会,已达到如来神掌最高境界,不过最高境界我不能表演,否则毕竟地动山摇,全城化为灰烬,所以今天我为大家表演的是最低境界:一掌打飞! 随后,我便使了一掌,挑这几个男人中最胖的那个胖子打去,他当时就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 众人更是欢呼,我看了看,却没有看到花园七豹。 草,羞辱他们小弟三次了,他们怎么还不出现?能道花园路上这些老大一点面子都不要了吗?但我刚想到这里,从人群中传来几个声音:“让让……” 花园七豹果然忍不住出现了,七个人一起出现——那个偷手机的黄毛就是最明显的标志。 这时小黑收回那些魂魄,这些人屎滚尿流来到这七人面前:“大哥,这小子会绝世武功,我们刚才被他耍了!” 黄毛伸手打了这几个人一人耳光:“你们就是猪,就这么被人在街上期负?是谁?” 我这时来到黄毛面前:“是我,你如果忘了我打的鸡蛋,但你应该不会忘了我这小猫会就成黑虎吧?” 黄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黑,面色一沉,然后对其他的六个人说:“各位兄弟,我们先走。” 又对那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以及那个讹诈的女人说:“还不快滚,显不够丢人是吧?” 我暗想,来了,想走,哪有那么容易?准备用鬼差围困他们,突然之间冲出来二十多名手持冲锋枪的特警,将花园七豹完全包围。 江娜走到他们跟前说:“你们涉嫌绑架,还有非法集社,现在我要正式拘捕你们。” 那几个人在众枪口之下,也无办法,更何况我有鬼兵相助,他们全被押上了警车,除了他们,还有那个女的以及那几个敲诈的男人。 江娜看了看我,笑了笑说:”多亏你把他们引了出来。” “没事,我希望你们能尽快把这些人抓到,如果没了他们,那么就只剩下先天罡气与武则天了,他们未必能翻得起大浪。” 江娜点了点头说:“嗯,我们合作愉快。” 黝黑男人捡的钱,我与他七三分之后,在众人的目光中,在特警的背影中,转身溶进了人流之中,深藏功与名。 第五十四节:人皮盒子 离开北站之后,我来到路边的一个小公园。 坐在荫凉处又数了一遍刚才所得:一场气功表演,那黝黑男人得三,我得七,所以我得了二千块,他得了一千块,也算是那几个男人打他之后补偿的医药费吧。 看着手中的钱,我突然之间感觉自己已经找到了人生目标——那就是街头卖艺,专门气功表演,一天二千,一月六万,一年就是七十二万……我靠,两年就是百万富翁,这是瞬间迈入高富帅的节奏啊。 我越想越得意,不过突然想起江娜突然包围那几个人并抓到局子之后,进丰的人会不会有反应?如果有反应的话,我也得小心为好。 虽然说现在并不怕他们,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于是便打电话给江娜,问那几个人怎么样。 江娜在电话那端也没有隐瞒说:“那花园七豹确实是梅花党人,而且进丰内部的梅花党人名单也从他们手中截获,随后将会一一抓捕。” “梁太有没有什么说法?” “我把这几个人抓到车上之后就开始给梁太打电话,梁太听后马上表示,这几个人与进丰无关,只是打着进丰的名号在街上行凶而已,这次抓的好,抓的妙,抓的呱呱叫,早就不爽这几个打着进丰名号欺行霸市的骗子了。” “梁太既然如此说,看来他真的要完撇清关系了。” “没错。”江娜说:“梁太也识进退,而且没有进丰的阻力,抓剩下的梅花党人也很容易!” 我挂掉电话,看来梅花党之事,在江娜的手中,也可以告一段落了,既然进丰不管不问,我便也放下心来。 刚想到这里,狗来板突然之间又给我打来了电话。 看着他的电话号码,我不由一愣,我靠,不是进丰不管吗?怎么还给我打电话?难道梁太派狗来板找我说这件事吗? 该来的始终躲不过去,我想了想摁下电话号吗:“喂,狗哥,找我什么事?” “好兄弟,你把花园七豹弄的警局去了?” 我一听到这里,果然如此,便笑道:“是他们自己犯事,我哪有那本事?对了,你记不记得我给你说过的一句话,就是不要让你的兄弟们沾惹梅花党。” “记得。” “没错,花园七豹就是,他们不但绑架人质,还非法集社,你说他们该不该抓?” “管他们呢,抓走就抓走吧,反正他们与烈火堂走的近,与我们走的远,真的被抓走了也好,让出地盘给我们。” 我本以为狗老板会生气,但是没想到他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由松了口气。 不过也正常,他已不是狗老板了,不会只顾眼前的蝇头小利,而已经有了长远的目光考量,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便说:“狗哥,还有什么事没?” 狗老板说:“当然有,这是非常重要的事,也正是我找你的原因。” “什么事?” “你要先说你帮不帮我?” “狗哥,你想让我帮你,如果杀人放火,我一定不会帮你的,但是如果在我力所能及之内,我还是可以帮的,所以你先说让我帮不帮,我给不了你准确的答案” “那好吧,我就先说事儿,本来这件事我不该告诉你,但是我怕我一个人又完不成,而其他人也帮不上忙,你要知道,我做堂主,很多人眼红,我怕他们不但不帮我,还会落井下石,所以才想起你。” “什么事?” “我有一个盒子,想要运送至城外。” “什么盒子?” “此事由太子爷亲自交给我的,所以我一定要好好办,具体什么盒子,我也不清楚。” 听他说到这里,我已明白,他所说的盒子是什么盒子,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是那个人皮盒子。 他们应该是想把那个盒子运走,因为这个盒子目前最需要的,就是武则天,梅花党被抓,可能梁太也怕袁天罡找他麻烦,直接去抢这个盒子。 如果盒子里装的是武则天遗诏,那么肯定与她登基有关,梁太让送走这只盒子,肯定也应该想到了这一点,尤其是梅花党被查出之后。 我想到这里便说:“好吧,什么时间送盒子?” “今晚七点,在游戏厅门口见。” 挂掉电话之后,我就与小黑就在公园休息,一直到了下午六点钟,就开始向进丰那里去。 虽然一路上很热,走到游戏厅门口一头汗,但我还是有些激动,因为我现在要护送那个人皮盒子。 游戏厅门口停了一辆mpv,车并不豪华,是东风产的,我刚走mpv前,狗老板就从窗户内伸出脑袋,笑着对我说:“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会来,上车。” 车内开着空调,上去便是一阵凉爽,车内除了狗老板之外,还有几个进丰小弟。 我与狗来板坐在最后面。 随后就开始出发。 我问:“狗哥,我能不能多嘴一句,盒子放在哪了?” 狗老板说:“此次是太子爷委托给我的重任,我决不会含糊,所以好兄弟,你放心便可。” “那准备送到哪,这个可以说吧?”我笑着问。 “兄弟尽管放心,不会把你拉的太远。” 看他不愿意说,我也不在继续问,只是笑了笑。 车的方向是向南,然后向东,直奔开封方向。 车没有走高速,走的路与上次我与叶子暄去找王魁的路是一样的。 路上的车不多,所以司机开的很轻松,但开着开着,突然之间说:“前面有人!” 随着他的话音,他急忙停了下来。 我们看了看,哪里有人? 不但狗哥他们没有看到,我用玉环手眼也没有看到。 这时狗哥说:“小四,你开车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一直很稳,今天怎么了?” 那司机说:“狗哥,没事,我认真开。” 他开着开着,走了大约五里地左右,突然之间又一个急刹,依然说:“前面,前面真的有人,在车前走来走去。” 虽然没有上告诉,但是这条路在这个时间,几乎是没人的。 如果说一次,是司机眼花,两次呢? 狗老板的脸色也不由就化起来,车内的小弟也更加沉默。 狗老板看着我,我用玉环手眼看了看,确实没事。 司机又继续开车,这次没开两步,砰的一声,车了一下——车胎爆了。 还好是刚起步,否则如果正常速度,我们非出事故不可。 狗老板心情非常不爽,不过车胎爆了也没办法,就让两个小弟下去换胎,但是结果下去了很久也没上来,也没有听到卸轮胎的声音。 这时狗老板叫他们的名字,但是怎么叫没有叫出来。 狗老板又让两个小弟下去,却不想刚下车,就听到啊了一声惨叫,接着两具尸体便塞进了车厢内,血腥味瞬间弥漫了整个车厢,剩下的小弟以及狗哥拿起黑鹰就跑下了车,这时我们才发现,只见车顶上站了一个人。 司机说:“刚才路上看到的两个人,都是他!”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那人突然之间冲到狗老板面前,接着伸出手。 他的手很奇怪,就是一把锃亮的刀。 然后手起刀落,剖开狗老板的肚子,掏出了那个人皮盒子,瞬间逃走了。 原来人皮盒子在狗老板的肚子中,但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安全。 运终则命休,狗老板的好运到此为止。 我骑上小黑去追那人,但是那人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最后,只好骑着小黑回家。 来到302前,敲了敲二庞的门,他们已经不在了。 我回到屋内,刚坐下来还没坐稳,电话响了,我一看是梁太。 我有些忐忑不安地接了他的电话之后,发现他的声音还算缓和:“子龙大师,今天你是不是与聚义堂堂主一起坐车。” “没错,不过半路上出事了。” “出事?” “你让他送那个人皮盒子,被人抢走了。” “抢走?你知道是谁抢的吗?” “我不清楚,不过我感觉凡是知道送盒子的这条消息的人都可能。” “你说的是我吗?” “我没这样说,其实这个盒子就算被抢走也没有用,因为几乎没人能够将它打开,凡是打开的很快就会死,不过我不知道那个泰国和尚如何?他能打开吗?” “他也没有打开过。” “看来想打开这个盒子,也只能是解铃还需系铃人了。”我说:“我想我已经知道是谁了,你也应该知道是谁。” “你是说袁天罡?” “没错。” 梁太叹了口气,却也无可奈何,最后挂了电话。 电话刚挂,江娜又打来了电话,问:“大龙,你今天是不是与进丰的人一起出去了呢?“ “你怎么知道?” “你忘了我有卧底的吗?” 好吧,我说。你很神通。 “他送了什么?” “人皮盒子。”我说:“不过现在已经被袁天罡抢去了,现在这应该是他们翻盘的最大机会。”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怎么没告诉你?盒子一直就在进丰啊,大家都知道,我感觉没必要再多说了。”我说。 “现在怎么办?”江娜问。 “你问我,我问谁?” 第五十五节:龙气上升 我这么一说,江娜也不再说话,只是说:“那好吧,我们回头再调查凶手。” 我挂掉电话之后,心中一直忐忑。 真凶不用调查,那是一个机关人,以刀为手的机关杀手,主谋肯定是武则天。这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知道姣儿得到盒子之后会发生什么,难道真的如先前争夺人皮盒子的人所说:可以得到宝藏,然后富甲天下?可是这对于姣儿来说,根本不算会把,她现在真的不缺钱,那么除此之外,又有什么用?难不成有什么藏兵之地?重新召唤兵马吗? 每想一个想法,又被后一个想法推翻,因此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这时看了看小黑。 这家伙时不时做一个翻身动作,完全没有一点忧伤与忧虑之感。 也罢,小黑终究是小黑,这家伙其实已是一个小“仙”,自然无凡人之烦恼。 我去冲了个凉,然后准备睡觉。 没想到这个觉睡的很有意义,因为我做了一个梦,不过这个梦不是关于张天师,也不是关于孟婆的,而是关于那个据传装有武曌遗诏的人皮盒子的梦。 梦境是这样的: 一觉睡醒之后,发现屋内一直比较暗,我以为天没亮,然后我又睡了一会,还是很暗。 屋内之所以暗,是因为屋外不亮。 我一直睡到自然醒,屋内依然还是很暗,我不由得打开电灯,看了看手机,我草,已经正午12点钟了,但屋外依然如黑夜一般,不过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站在窗前,可以看到外面的公路,公路上也没有车,总之一片黑暗。 难道日食了吗?可是天气预报根本就没报道啊? 这是怎么回事?我非常好奇,抱着小黑一起走下了楼。 刚才说公路上没车,而走下楼之后,却发现连一个人也没有。 当我走下楼时,向四周看了看,又发现一切都变了,变成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之所以说熟悉,这里的街道都是我先前走过的街道,之所以说陌生,路两边的建筑完全不是现在的一排排的楼房,而是古代的那种的琉璃瓦建筑。 现在不是日食吗?怎么连房子都变了?我更加好奇。 小黑也非常好奇,不断地看着四周,但却没有一个人。 一直走到中街才有所改善,原来人们都集中到了这里。 中街中央,有一红色高台,高台周围画着极其艳丽的画,双龙戏珠,或龙飞凤舞等。 高台上面站着姣儿,姣儿左边站着先天罡气,虽然看不清他的长像,但我感觉就是。 右边站着梁太,在台下则是进丰的人,几个堂的人依次排队站好,整装待发。 姣儿穿的衣服也不是裙子白上衣了,而是雍容华贵的龙袍。 我的出现显得非常突兀,那些人全部看向了我,这才发现,这队伍之中,不但有活人,还有死人——狗老板也成了领兵元帅。 看着他们看向我,我非常紧张,正暗想该怎么做时,却不想那几队兵马当时手持长矛唐刀如潮水一般向扑来。 这是一个梦,我知道,看到这么多人向我冲来,我努力想醒,却醒不了。 只好骑上小黑,手持骷髅杖打向他们,骷髅杖只是轻轻一击,他们当时便人仰马翻。 看他们如此狼狈,我正准备乘胜追击之时,先天罡气要跳出来,却被姣儿拦住,然后打开了那个人皮盒子。 就在这时,我瞬间醒了。 我从床上坐起,打开电灯。 刚才的梦很真实,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才凌晨四点。 我走窗前,看到路边的车还在车来车前,不禁松了一口气,梦终究是梦。 不过这个梦确实很有意义,我本可以看清人皮盒子,但是…… 怎么该醒时不醒,不该醒时就醒了呢?我一边埋怨自己,一边又开始想那个人皮盒子,但是坐在床上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 算了,不想了,盒子里面的东西,除非是亲眼所见,否则真的不知藏的什么。 这时,小黑看到我醒,它也醒了过来,看着我。 “黑哥,过来,听我说会儿话。”我说。 小黑当时便从窝中跳出,然后跳到床上。 我摸着它的头说:“黑哥,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小黑没有说话,当然它也不会说话。 “离开302,就意味着一段新生活。” 小黑依然没有说话。 “可是不想离开,恐怕也要离开了,暴风雨已经来了。”我说:“本来鬼节这天,姣儿要杀杨晨用来登帝位,不过我们打破了她的计划,现在她又带走了她的人皮盒子,我估计这个盒子绝对不简单,应该不是我们以前听说的什么遗书之类的东西。” 小黑依然不说话,当然,它是听众,我希望它能听就行,不需有发表任何意见。 我接着说:“刚才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姣儿登基的梦,这是不是预示着什么呢?她们胜利了?” 我刚说到这,花魁突然之间出现在半空:“子龙大师,你又在吹牛了吗?她怎么能登上帝位?” “她为什么不可以?”我叹了口气:“她也有些本事的,先前不是抓过你吗?” 花魁笑道:“那只是意外,不代表她就很有本事。” “听你的语气,你对她非常不满,你先前还说不嫉恨被武则天从长安贬往神都,现在还是很恨她,不是吗?” 花魁却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换了个话题:“子龙大师,你刚才问小黑,说离开是什么意思?我感觉这屋挺好的。” 我说:“如果武则天登了帝位,我们就是战败者,胜王败寇,我们还不赶紧亡命天涯啊。” “她一定不会成功。” “我也希望她不成功,算了,不讨论这个了,我一直不知道你为什么跟着我,我就理解为这只是个巧合吧。” 花魁笑了笑说:“你很快就会明白。” 我很快就会明白——与叶子暄说话一样。 不过也不想争论,这个梦或许真的是一个预兆,如果预兆正确,那么灾难就真的来了,既然如此,又忧伤什么?活在当下就是。 于是我们就开始聊天,当然,是没什么意思的聊,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屋内渐渐明亮起来,我也熄掉了电灯,突然花魁说:有人来了。 然后她便不见了,接着门外砰砰的响。 我还想着莫非是二庞兄弟他们又回来了,急忙打开门一看,却是包租婆。 “房东太太,找我什么事?” “子龙大师,有个人找你。”她说。 “找我?谁?” “黄姐。” 黄姐?听到这里,我急忙问:“她找我做什么?她认识我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她找你,你要不要去看看?” “她现在在哪?” “就在下面,我的客厅里。”房东太太说。 这个女人突然之间找我有什么事?我一边想一边跟着房东太太一起下楼。 在客厅中看到一个女人,初看此女人穿着朴素,手持一个风水罗盘,与同龄人相比,还算年轻,不过并没有烫染,鬓角已有白发长出,面容和善,眼睛也颇具神色,很普通的妇女,却并没有很普通那种妇女的市侩之气。 房东太太这时那妇人说:“黄姐,这就是子龙大师。” 那妇人说:“子龙大师,你好。” “黄姐,你好,你找我?” 她点了点头说:“没错,没想到你很聪明,竟然一点就通。” 我不禁笑道:“房东太太说你是黄姐了,我能不知道你是黄姐吗?” “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房东墙角埋尸。”她说。 “真的很奇怪,既然你知道那个墙角里埋了一具尸体影响房东太太的风水,为什么不直接挖出来呢?”我问:“我一直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 “我想让你知道那里出问题。” “你是想让我知道那个理尸人?” “没错。” “可是我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啊。”我说:“你知道吗?” “是谁在暗中一直监视你呢?”她说。 她这一问我不禁想起了两个人,一个是梁太,另外一个就是叶子暄的老爹。 梁太可以排除,因为他监视我的时候,我早已住进302——那么只有叶子暄他老爹? 只是叶子暄的老爹一直帮我,为什么还要埋尸呢?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便问:“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黄姐突然之间走了出去,留下了一句话:不想一错再错。 我急忙追了出去,但是黄姐已经无影无踪、 我站在路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一方面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另外一方面,他说的不能一错再错是什么意思? 天空一片晴朗,但我内心却是一片阴晦。 我拿起手机,拨起了叶子暄的电话号码:“叶兄,你现在在哪?” “红中财务,上班。”叶子暄在那边答道。 “关于姣儿的事你怎么想?” “没什么想法,姣儿无论如何也不能实现他的计划之中。” “我也是这样想的。”说完后把昨天的梦告诉给了他。 就在这时,原来晴朗的天空突然之间乌云密布,原本无风,却风声正紧, 叶子暄说:“看来,你的梦确实是预兆,武则天龙气上升,王者归来,天色已变!” 第五十六节:剑柄之处 天空越来越暗,街上的人却越来越多——虽然飞沙走石,但是凉快,人们都出来乘凉。 我走到包租婆的的屋檐下,抬头看着天空的越聚越多的乌云,所谓龙气,感觉就像阴风一般,从地上直冲天穹,引起天气变化。 我拿起手机继续对叶子暄说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姣儿登基,如果她真的登基,这个城市的血光之灾是少不了,还有一点,姣儿就彻底变成了武则天。” “你的意思是姣儿还有一丝希望?”我急忙问。 叶子暄说:“没错,但是希望极微小,因为姣儿与武则天待的时间越长,她们融合度就越高,尤其是登基之后,姣儿与武则天就没有区别了,基本上就是武则天又长了一个年轻的身体——虽然姣儿没有廖碧儿好看,但也比历史中的现实武则天要好看,所以武则天也会非常满意。” “我说过我要救出姣儿,怎么可能眼看她变成武则天而坐视不管呢?既然这次武则天要出现,我无论如何也要救出姣儿。” 叶子暄说:“那好,我随后去找你。” 他说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了黄姐的事,觉得还是说清为好,毕竟这几乎是最后一战,或许我们刚去就有被秒杀的可能,到时想说也没机会说,便说道:“在你来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别生气。” “你说吧,我没什么可生气的。”叶子暄说。 “你记不记得那个埋尸人?”我问。 叶子暄答道:“当然记得。” “刚才黄姐突然之间找我,说那个埋尸人可能是你爹,另外她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能一错再错。” “黄姐突然找你?她为什么这个时候找你?” “我想可能黄姐也预测到目前这种情况,所以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我。” “那黄姐长的什么样?”叶子暄急忙问。 “很普通。”我说。 “普通?”叶子暄问:“她具体长的什么样?” “我给你具体描述不上来,反正就那样吧。”我说:“就是普通的妇人,手里还拿了一个风水罗盘。 叶子暄不禁沉默,但是稍后说道:“我很早就想到应该是他。” “你也怀疑他?”“没错。”叶子暄说到这里,然后又说:“上一次在抓到魁星之王时,父亲离开,你让我去追他,我没有追他,原因就是我感觉他很陌生,与我以前认识的他不太一样,我当时只是感觉,但是那天在八仙阵那里,就要诛杀吕洞宾与何仙姑时,突然之间我们身后有一个人影,我其实我几乎已经接近他时,我又放弃了,因为这个人就是我的父亲,所以我很诅丧,我一直在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袁天罡出现才对啊,怎么会是他呢?所以我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那就是他路过,等袁天罡出现之后,他帮我们。然而我错了,就在别墅那里,先天罡气承认自己是袁天罡之后,我与他交手之后,发现他确实很像我爹,也正因为这个原因,魁星之王才质问我,当时我没说话,原因就是理亏。” “埋尸人,先天罡气,袁天罡都是你爸爸?这怎么可能,袁天罡已活了十世,你爸爸是你奶奶生的,他从小长大,也不过一世而已,怎么可能是你老爹?” “我也想不明白,所以我一直认为,他不是我爸,但是今天黄姐这样说,我真的不得不这样想。” “你父亲是从小长到现在,先天罡气则不然,他是直接修炼的,就算是魁星之王,也是投胎之后再投胎,与先天罡气的套路不同。” “所以我很迷茫,我感觉,我爹是真的死了,就算是活了,也不再是他,就像魁星之王,他死了,再活了,其实真的已不是先前的那个人了。” “那你想怎么办?”我问。 叶子暄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坚决反对魁星之王杀李红衣吗?” “我感觉哥哥杀妹妹总是有点说不过去,其实我也是反对的,所以就是一颗慈悲心吧。”我答道。 “当然,慈悲之心是有的,更多的是,我不想看到这种骨肉相残,因为我怕有一天我也会面临到这种情况。” 此时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命运果然会出选择题。 魁星之王若杀了李红衣,可能在他眼里,他离解脱更近了一步,但是以后的岁月,他更可能一直生活在懊悔之中,如果不杀李红衣,魁星之王认为他离解脱太远,李红衣是他的绊脚石。 如果袁天罡真的叶子暄的老爸,那么叶子暄是杀,还是不杀? 杀了,替天行道,世界和平,但他以后一样会生活懊悔之中。 如果不杀,整个城市的灾劫,再所难免——不,现在已经开始。 我正想着,叶子暄打断了我的思绪:“不过,你放心吧,黄姐说不要一错再错,我已明白了什么意思,我不会让一错再错的,如今这种天气,冲开天门,则暴雨倾盆,下几年都有可能,你想人们会活吗?所以我们无论如何都让姣儿知道自己是谁。” “那好,我等你。”我说。 刚挂掉电话,一道长长的闪电划过天际,天空开始下雨,雨点一开始比较大,但是稀,接着就是稠密,再接着就如打开了水龙头一般。 梦中的一切与现实略有不同,就是现在还在下雨。 这时包租婆站在窗内说:“子龙大师,快回去吧,下大暴雨了。” 我说:“不用了,我喜欢在雨中散步的感觉,雨越大我觉得浪漫。” “别浪漫了,小心感冒——真是奇怪,我昨天听天气预报还没有预测说有雨啊。“ “一点也不奇怪,气象部门预报天气一般都是:下了就下了,不下就不下,至于下不下,下了才知道,你现在回去看天气预报,估计已经修改了天气预报。” 我刚说到这里,突然听到小黑在三楼窗口喵喵叫,我急忙在下面看了看它,它当时就跳了下来。 又是一道闪电,极长的闪电,几乎接触到了地面,稍且雷声更是震耳欲聋。 就在这闪电之中,我竟然看到有龙在云中行走。 当然,也不知道是不我眼看花的原因,总之一闪而过。 有龙就有雨,看来武则天还是有本些本事的,龙气上升也算是没错。 因为下雨,所以街上已经不在有人,但就在这无人的大街上,一个人影慢慢出现、 他就是叶子暄,熟悉的衣装,与以往不同的是,他这次还撑了一把黑伞。 走到我面前时,我准备把他请了进去,叶子暄却说:“不必了,我们现在马上就去剑柄之处。” “你去那里做什么?” “剑柄之处,就是姣儿现身的地方。” “那里现在已经修好了吧,我们可以去桥上。” 叶子暄说:“没错,我们一起走吧。” 包租婆这时又打开窗户,两位大师,进来躲一下雨吧。 我谢过她,然后与叶子暄一起走进雨中。 雨越下越大,简直就像头顶上水直接浇下来一般,能见度非常低。 我们走上文化路,这本来是一条主路,但车也不多,仅存的车也亮起了灯,就连路灯也开始亮了起来。 我们又向着北环走了一会,突然之间感觉身边又多了一个人,我回头一看,正是魁星之王。 他什么时间是来的,我都不知道,只能感叹他实在太快。 魁星之王说:“你们今天来,为何不叫上我呢?” “魁兄多虑了,突然之间天空出现这种情况,我们怎么会知道呢?所以我们早早赶来。”我说。 “那你们想怎么办?” “目前武则天并没有真正的成气候,不过目前看来,也差不多成了气候,就在她聚气连接天地之时,我们先断了她的龙气。”叶子暄说。 魁星之王没说话,我们继续向前走。 有一些正在逛街的人也躲避在路边,倒是我们三人,在路边如侠客一般潇洒飘逸,其实这个时候,打伞与没打伞,完全没有区别,反正全身已经湿透。 小黑倒是完全不怕水,精神更加抖擞。 我看了一下魁星之王,他这次手里拿了钢管,不过以我的经验,这不叫钢管,这叫军刺。上次他在别墅之中,是拿了别墅中的西瓜刀,而这次已经准备好了,要给先天罡气放血。 这个城市很垃圾,不知道路政人员是不是吃屎吃多了,不下雨时,天天挖沟,挖的灰尘漫天飞扬。外省游客一来,还以是到了阿富汗战场,一但下雨,终于不用挖沟了,但排水措施却无比让人蛋疼,水根本就排不出去,很快就变成了维尼期城——不过,威尼斯是旅游省地,这***就是臭水之城——这有一点好处,就是这条路上越发的没有人,也越发的没有车了,基本上等于这种天气帮我们清了场子。 我们上了新修的桥,来到剑柄之处,离地面约有六米左右,等待暴风雨的洗礼。 第五十七节:最终之战1 雨水浇在桥面上,顺着桥边沿流到下面的文化路,长长的桥流着水就像一道瀑布。 不过此时没人有心情看这个,一方面是雨太大,另外一方面还是雨太大。 就在这雨水之中,叶子暄抽出一根香,上下颠倒一番之后便点燃,接着又掏出五枚五铢钱串在这香上面,待香燃尽之后,那五枚铜钱变成了血红色。 随后他又拿出罗盘格出五吉位,既:生气,延年,天医,伏位,六煞位置,这五个位置就在剑柄周围,类似于五边形的五个顶点。 他把这五个铜钱分别放到五个顶点之上,然后对我们说:“五铢钱主要是去煞,五铢既五诛,诛金木水火土五行精怪之物,现在我利用五吉位上方五铢,打造一面围墙,我们现在先站在这里面,以作防御。” 我点了点头,便站在这五个铜钱之内,魁星之王也站了进来。 雨就这样下着,闪电不时的出现,天空越发黑暗,还好有路灯,否则真的感觉像是在夜晚,但事实上,现在还不到上午十点钟。 雨水打在眼睛上,几乎睁不开眼,不过也无所谓,我用手眼一看便知,至于叶子暄,更不是吃素的,又能用天眼看又能用慧闻听,而魁星之王不知何时戴了一飞行员一样的眼罩,看上去又滑稽又恐怖。 突然之间,耳边响起了脚步声与关节的撞击声,不论脚步声,还是关节声都很特别,咔咔做响,完全盖过了暴雨与闪电之声。 随着这种声音穿过雨水,越来越近,终于看到是那些机关杀手冲了过来。 机关杀手是一个很有趣的东西,之所以说它有趣,而是因为它们与机器人相近,不过现在科技造出的机器人并非一定长的像“人”,只要外壳是钢铁,内部是电子线路,以及智能模块就行,而这些机关杀手则是外壳是木头,内部是各种驱动机关,至于智能模块,则是身上的那张白符,当年诸葛亮的木马流牛,也不过就是机关人的一种,虽然木马流牛也并非像人。 它们没有穿衣服,清一色的穿着铠甲,它们没有手,只有兵器,左手是锃亮的大唐刀,右手则是红缨枪,有些像会动的兵马俑。 初步目测约有数十人。 魁星之王早已按捺不住,拎起钢管就跳了出去,冲到它们前面便是一阵厮杀。 那日机关杀手杀狗哥,只是一瞬间的事,今日遇到魁星之王,则并不那么好对付。 但魁星之王也并没有瞬间将它们秒杀掉。 机关人看到有人来,举刀就砍,魁星之王用钢管接唐刀,接着又一把将机关人的脑袋给拽掉。 脑袋掉了,对于机关人并无影响,原因就是机关人的驱动在上身处,脑袋对于它们来说,只是装饰品,为了好看而已。 虽然唐刀被魁星之王挡住,但是红缨枪还在,冲魁星之王的心脏就捅去。 与此同时,其它机关人也全部冲了上来,举刀就砍。 魁星之王冷笑一声,先是一把拉掉那个没头机关人的胳臂,毕竟这把胳臂就是唐刀,然后拿起唐刀,迅速卸掉了几个在周围的机关人的胳臂。 除此之外,又有几个机关人冲我们跑来。 机关人属木,由于五铢钱的作用,它们刚冲到我们面前,就仿佛撞在一面墙上一般,就在这时,叶子暄拎出天师刀,一刀下去,机关人从眉心处,变成两半,成了一堆破木头,什么弹簧,齿轮,白符的全蹦了出来。 我本来想让叶子暄去掉白符,然后这机关杀手能被我所用,但是现在想想,除了浪费阴兵之外,真的没有任何用,就像上次收的那个汉钟离一般,收了之后,一招未出,便不行了。 就这样,这批机关人在魁星之王与叶子暄的手下,成了一堆木头。 魁星之王退了回来。 叶子暄这时说:“两位,我现在准备开始阻断姣儿的龙气上升,现在天门已开,天光大泄,姣儿必然吸取天光,而成天子,我现在就是断其龙气,让她无法蜕变。” 叶子暄这样说,当然是让我们两人帮忙,不要让外人冲过来打搅。 我便对叶子暄说:“放心,叶兄,我们一定会在这里守着。” 说到这里,突然之间一股黄风出现。 我草,黄风怪也出来吗? 不过它一直没有钻进这五铢钱的阵法之中,反倒是天医位直接一道光,打向黄风怪,但是未打中。 我用玉环手眼看了看,果真是黄风怪。 西游记中师徒四人所遇到的黄风怪,是一只黄毛老鼠偷了佛祖面前的灯油而成了精气,今日这个也确实是一只黄鼠,应该是袁天罡派来做先锋的——不知道它本身是什么来头。 平日所见老鼠,有灰白黑三种,灰鼠是最长见的,不论是家中还是田地都有出现,区别就是家中灰鼠尾巴长田中的灰鼠尾巴短而已;白鼠不用说了,在试验室中,总算对人有益的一种小动物;至于黑鼠,体型较大,而且好斗,性格凶悍。 这三种是初级小鼠,一但得到某种点化,毛发颜色就会发生就化,统一的会变成黄色,说明离成妖之路越来越近。 黄风就这样在四周飞来飞去,魁星之王早已不耐烦,突然打开钢管,抽出军刺,然后一刺刺向黄风。 那黄风瞬间变成了血风,血风又慢慢消失,掉到地面上一只死老鼠。 这期间叶子暄旁若无人一般,拿出三根香燃了之后,又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扯一幡,口中念道:“ 九天玄女真仙圣,通天透地鬼神惊, 天若见,低头拜,地煞闻知走无停, 天清清,地灵灵,六丁六甲听吾令, 金童玉女领天兵,何神不服,何鬼不惊? 钦吾敕令,普扫不祥,斩断妖精到奉行。 吾奉九天玄女圣祖道母元君敕,神兵火急如律令,敕! 他的话音刚落,四个幡突然之间飞向天空。 就在这时,天空开始出现姣儿的面孔,待那幡出现在半空时,一个闪电,那四幡当时就起了大火,很快落到我们面前,差点砸在小黑身上。 小黑急忙跳开。 魁星之王冷笑了一声,站在桥沿上面,运行五行周天,一道光芒直冲天际,面向姣儿,但姣儿瞬间不见。 魁星之王只好收回五行周天,但就在这时,桥下的水慢慢向上流。 水往低处流,这是常识,但突然之间往高处流,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很快就到了桥的边沿,瞬间我们脚下已是汪洋大海。 我草他妈,如果这水干净一点还好说,我倒也不怕,不就是游泳吗?——用一句说就是:我就是英雄小哪吒,跳进东海也不怕!无奈这水又臭又黑,我怕被淹之后瞬间中毒身亡,不中毒身亡,也会被熏的头晕眼花,原本就算淹不死,也可能会被淹死。 不过,叶子暄所布的五铢钱这个小小阵法,却可以防水,不但雨水下进去,而且这蔓延的水也进不去。 魁星之王冲着天空大喊:“先天老贼,马上出来!” 其实他这种心态,可以这样理解:当一个长期被折磨的人,看到越来越近的胜利,他的心态是什么?就是几乎会发狂。 在学校时,魁星之王还算是比较单纯,但是至省大师告诉他,他要去拯救世界,于是他就假死,然后去拯救世界——这要做出多大的牺牲?但是后来他却发现,这个世界太多邪恶,根本不是他一个人能拯救的,他突然感觉自己所做的不值,慢慢的心态发生扭曲,于是不再是为了拯救世界,而是为了完成任务。 既然是为了完成任务,那么他说越来越盼望能早日完成任务。 终于,为了完成任务,也就是成大事者,不择手段,开始大开杀戒,六亲不认,虽然李红衣与他不能完全扯上关系,但毕竟还是有些关系。 如果迟迟不能完成任务,就算是没有李广,他也会疯掉。 只能叹命运就是如此吧,前世因,后世果,如果没有那一颗珠子,那么现在一切都会简单。 叶子暄依然很平淡,但我感觉他现在正在走着魁星之王开始的路子:拯救世界——灰心丧气——完成任务——如果完不成——疯掉或者堕落成魔。 所以,今天要么被先天罡气秒掉,要么秒掉他们,结束这个千年孽缘之后,一切回归为零,重新开始。 想到这里,我默念出化佛手眼,只希望今天的不要太多毁灭,一切都可以得到渡化,否则先天罡气如果真的是叶子暄的老爸,那么叶子暄与魁星之王再打起来,那么就真的完了。 只是我不明白,埋尸人与袁天罡是同一个人,也就是叶子暄的父亲,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培养我当杀手? 这个就有点搞笑,如果能够气功表演,全国巡回演出已是我最大志向,还想着什么杀手?那不是我辈能够仰望的,再说杀手要心细胆大,我均不具备这个条件,但是他究竟想干什么呢? 第五十八节:最终之战2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着我的心间,怎么也想不通。 但就在这时,突然一股风冲了过来,其实不是风,而是气,当时便将雨冲开,分为左右两边。 那股气冲到我身上,一个没站好,差点掉到桥下——也就是臭水之中。 魁星之王被这股气体冲击,巍然不动,接着大笑道:“我还以为你这老贼不敢来,也罢,今日我彻底送你上西天,等无道的武媚再出现,再拿她的脑袋为她登基祭祀!” 说到这里,魁星之王顺着刚才气体冲来的方向跑去。 此时的水面与桥面是相平的,但是魁星之王不论走水,还是走桥都如在平地一般。 叶子暄看到这里,也站了起来。 我不禁问道:“叶兄,你要做什么?” “他既然来了,我不能不去。”叶子暄起身也向雨幕中跑去,跑向魁星之王的方向。 想阻断姣儿的龙气,看来不是那么容易,刚才叶子暄与魁星之王均已失败,不论是叶子暄用咒语加幡,还是魁星之王用他的那个五行周天。 如果先天罡气不来,我想叶子暄会继续想办法阻断姣儿的龙气,但是现在先天罡气已经出现,而且魁星之王向他跑去,这让叶子暄如何能静下心来? 骨肉相残,应该不会,从叶子暄救李红衣的态度上,就明显可以看的出来。 看着叶子暄跑了过去,我却是没有办法,高手过招,胜负只在一瞬之间,我过去,只能添乱——当然,同时也怕掉进水中。 小黑吃了上次被抓着爪子扔掉的亏,所以暂时没动。 虽然雨下的极大,依然可以看到,他们三人正在悬空,目前是叶了暄加魁星之王对阵先天罡气。 一时之间,无法分清是他们过招引起的电闪雷鸣,还是姣儿出现时引起的电闪雷鸣。 也罢,我站在这五铢钱五吉位之中等姣儿出现,然后用化佛手眼再加淳淳教诲,一定能感化她改邪归正,苦海回头。 正想着,突然之间听到小黑喵了一声发出警报,我急忙回头,姣儿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后。 那五铢钱对她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她直接将这五枚铜钱一一捡起,然后放在手心中,两只手就这样一磨,然后铜钱直接变成粉,犹如流水一般从她手心中流出。 她现在身着龙袍,但是却一点也不湿,发型也完好无缺,仿佛头顶上有人帮她打伞一般。 她的眉毛画的极浓,眼线也画到很长,嘴巴更是抹了口红,无比醒目。 我急忙使出化佛手眼,待佛光照向姣儿时,她却不躲开,仿佛这佛光不是佛光,而是阳光一样,同时她说了一句:我躲藏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见到阳光。 接着她抬起右手,从袖子中伸出一把长刀。 一开始我以为是大唐刀,但是随后才发现是一把剑。 姣儿冷笑道:“我与要把尚方宝剑与由桥组成的长剑重合!” “你怎么重合?剑是剑,桥是桥。” “我把尚方宝剑放在“剑柄”之处就行了。”姣儿说到这里,冷笑道:“当然,先需要一个人的血浇灌我这把剑!” 她说到这里,闪电一般便刺了过来。 我急忙施出骷髅杖手眼,接了一剑,却发现她真的不是女流之辈,力气极大,几乎要将我挤桥下。 小黑喵了一声变身黑虎,直接向姣儿扑去。 在姣儿未来及收剑,小黑这样突袭快要扑到姣儿时——那只八尾小黑从水中游了过来—— 水太深了,也只能游——但却像一道箭头一般冲了过来,它扑向小黑之后,两只黑虎就进了水中。 水被它们扑腾起丈余的水花,相互在水中撕咬。 哎,这两个家伙,简直把自己当成企鹅了。 姣儿趁机收回了剑,我急忙说道:“姣儿,你听我说,我知道现在不是你。” 姣儿却是根本不听,又持剑向我刺来。 我再次躲过,却不想姣儿没再继续刺来,立剑于桥下,静静地站在剑柄中央。 所谓天光,我用玉环手眼看了看,是一道淡淡的光芒,就在这乌云弥补的天空中透了下来,直接从姣儿的天灵盖进入姣儿的体内。 姣儿的身体也在发生变化,不过不是很明显。 她似乎又高了一点,又壮了一点。 话分两头。 本来魁星之王持军刺向先天罡气刺去,然而就快到他身边时,依然刺不透他的罡气,就在这一愣神之时,先天罡气突然之间冲魁星之王一掌,魁星之王当时便被打退到水中。 这时叶子暄来到先天罡气面前说:“我不管你是谁,我只希望你能回头是岸,不要再为武则天的所为所为铺路开道。” “岸在哪里?”先天罡气指了指周围的水:“这里哪会有岸?” 姣儿开始吸收天光之时,被打后退的魁星之王持军刺向姣儿的天灵盖刺去。 我不由心中一紧,这下姣儿死定了,但是就在魁星之王接触到姣儿的一瞬间,姣儿突然之间一把抓住了魁星之王将要刺下去的那只手腕,然后两人就像掰手腕一样,僵持了一会,魁星之王被甩到了一边。 “你……”魁星之王刚才的骄傲犹如火一般,瞬间被雨水浇灭。 姣儿冷笑道:“我已成武皇,臣服我者,当赦,不臣服者,当斩!” 就地这时,先天罡气突然之间冲到武则天面前:“武皇万岁!” 姣儿依然冷笑:“袁国师,你的戏演完了。” “戏演完了?我不太明白。”先天罡气表现的非常惊讶。 姣儿持剑笑道:“一年之前,你培养赵大龙,不过是想用来对付我的。” 姣儿难道想卸磨杀驴?我不禁愣住了。 不但我愣住了,随后而来的叶子暄,还有魁星之王都愣住了。 先天罡气说道:“武皇,我对你一直尽忠,十世修炼,就是为了现在!” 姣儿说:“你为了我?哈哈,你是为了我的那个人皮盒子!我吸收天光之灵,已完全可以看出你们的内心。” 我更加不解,不由说道:“盒子?” “没错,他的目的,不过是想要这个盒子,只是这个盒子,必须我才能打开。所以他才帮助你,希望有一天,你能与你的伙伴联手打败我,在这过程之中,我一定会打开这个盒子来对付你们,这样他就渔翁得利,拿到盒子,从此他才是真正的胜者。” 袁天罡急忙说:“我没有!” 听到这里我不由感觉,原来帮与被帮,在这里只不过利用被利用的关系,袁天罡帮武则天不过是想要那个盒子,而叶子暄他爹暗中帮我们,也不过是为夺这个盒子做准备。 姣儿冷笑道:“你不必辩解,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 说到这里,姣儿对魁星之王说:“你心中所想的不就是想除掉我吗?来吧?动手啊!” 然后又对叶子暄说:“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袁国师的真正身份,我可以这样对你说,他真的是你爹,不过他也不是你爹。你母亲还在这座城市当中,她不肯相见,就是因为她一开始也在想着这个盒子,但是现在她又想通了,不想再要这个盒子,所以才对你说,不要一错再错。” 魁星之王冷笑道:“我不管你是谁,今日我一定要让你从哪里就从哪里回去。” 说到这里,魁星之王向前抱起姣儿,想用对付鱼精那一招,却不想武则天竟然脚下生根一般,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叶子暄持刀向武则天劈去,武则天伸手便夹住叶子暄的天师刀,直接甩到了一边,然后不知从哪里弄了一颗珍珠弹了出去,如子弹一般直中小黑。 我当时眼就直了,尼妹的,太浪费了。 小黑正在与八尾小黑恶战,突然之间被武则天打中屁股,不由喵的一声,向我们身边跑来。 看到这里,我急忙向小黑跑去,同时施出军持手眼。 小黑跑到桥上时,八尾小黑紧追不舍,我用军持手眼准备净化它之时,魁星之王从旁边持军刺便刺向了八尾小黑。 军刺直接刺中了八尾小黑脑袋,但是八尾小黑却直接挣脱了军刺,血还没有流出来,伤口瞬间愈合,然后跑到武则天面前。 我不禁大吃一惊,八尾小黑已成了超神一般的存在。 格局迅速发生了变化,我,叶子暄,魁星之王,先天罡气,小黑对阵姣儿与八尾小黑 姣儿坐在八尾小黑之上,手中依然拿着她那把尚方宝剑。 魁星之王的终极目的就是消灭武则天。 叶子暄也是。 我是想救出姣儿,但现在却根本不可能了,用叶子暄的话说,姣儿就是武则天。 姣儿冷笑一声说:“今天几位要流血让我登基,的确不错。” 说到这里,她张开双臂,刚才两边还是水,现在直接变成了血,然后从血中出现了许多尸骨,手持长矛,站在血水之上,犹如御林军一般等待姣儿发号施令。 看到这里,我不禁施出宝印手眼,既然如此,姣儿,对不起了。 第五十九节:最终之战3 随着宝印施出,阴气又冲上天空,天空更加黑暗,完全如锅底灰一般,只有闪电出现之时才能照亮我们的面孔,全城的孤魂野鬼,地府之中的阴兵鬼卒立即蜂拥而来,发出“呼呼”之声,比风声更大更响,不多时便已压在头顶,如大片大片的乌云。 姣儿冷笑了一声,挥了一下手中的长剑,我们周围的血水中的尸骨兵犹如得到行军令一般向我们如流水一般涌来。 我也挥了一下左手,盘旋在头顶的孤魂野鬼瞬间下喷涌而泄下来,向尸骨兵冲去。 姣儿看了看我们,突然大笑:“你们不是想团结起来对抗我吗?但是你们为何又各怀鬼胎?” 魁星之王听后也大笑道:“各怀鬼胎?想分化我们?你认为可能吗?” 姣儿突然又捂着嘴笑了:“朕分化你们?你心中现在想什么,我完全可以看出来,李国师,你是灭了朕还不算,还要灭袁国师;至于袁国师,此时内心依然是并没有真正的想对抗朕,他只是想着等你们与朕同归于尽时,朕会打开盒子对付你们,这时他抢过朕已打开的盒子;至于叶子暄则是想着不能让你与他父亲打起来,你说,你们这样想,能会真正的联手对付朕吗?还没有真正开打,便已是一盘散沙。” 魁星之王听后冷笑:“你现在自称朕?真是笑话,另外我不是李国师,我只是我!其他人怎么想我不管,但在我内心之中,变是无论如何要送你回到你的老家,去陪你的丈夫李治!” 先天罡气与叶子暄并没有说话。 这时我依然希望姣儿能够回头,虽然已经完全没有希望,便说:“那我呢?姣儿?你看到我想什么吗?我只想你能回来,你能道看不到!” 姣儿不由持剑对我说:“你真的很烦,朕再告诉你一遍,朕不是姣儿,朕姓武,名元华。” 魁星之王冷笑道:“我真的没兴趣听你说什么,只希望你能尽快消失!” 说完再次向姣儿跑去。 不过这一次魁星之王变聪明了一点,没有直接去进攻武则天,而是来到了武则天身后,依然紧握军刺。 不知道他握军刺握的有多用力,军刺之上竟然开始散发出锋利的黄光。 叶子暄这时淡淡地说:“武媚娘,昨日你称帝只是过去时,你现在本应该继续陪伴李治,而是逆天现世,既然你如今违反天道,继续执迷不悟的话,我只有替天行道。” 姣儿却根本无所畏惧,有些挑逗地看着叶子暄:“来啊,我看看你是怎么替天行道的。” 魁星之王与叶子暄先后发话,先天罡气一直未动。 难道真如武则天所说,他是在等一个机会?等着武则天放大杀器人皮盒子时,他上去抢吗? 人皮盒子得到不难,难的是打开,而能打开这个盒子,世间唯有武则天一人。 先天罡气修炼十世,忍受千年,就是为了能让武则天打开这个盒子。 这个盒子里面肯定不是金银珠宝,金银珠宝这些东西,除了对普通人有些吸引之外,对先天罡气并无吸引,金银珠宝,对他来说,只是身外之物,而且他也不缺钱。 这个盒子里面应该也不是一般的奇门异法,以先天罡气的修为,一般的奇门异法,对他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吸引力,别人会的,他基本上也会,别人不会的,他还会。 但是这个盒子从武则天的话中得知是一个大杀器。 究竟是什么杀器?难不成像普京手中的核密码箱一般? 我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厉害的武器,毕竟,一但放核弹,哪怕是在俄国自爆,整个地球也完蛋了,所以,人皮盒子又会是怎么样的厉害? 叶子暄看了魁星之王一眼,然后借天眼之火的力量,持火刀向姣儿砍去。 魁星之王心领神会,几乎在同一时间,持发着黄光的军刺向姣儿的后背刺去。 就在这前后夹击之时,八尾小黑却轻轻一闪,魁星之王与叶子暄却扑了个空。 虽然没有击中武则天,但是魁星之王的黄光军刺却差一点点刺中叶子暄,而叶子暄的火刀也差那么一点点砍中魁星之王的脖子。 对于那些各种傀儡人,如铜人,草人,稍微高级一点的机关杀手来说,就算被打碎,再拿去修复一下,或许还能再次运行,但是叶子暄与魁星之王则不一样,只是一秒之间,二人相互残杀,则真的就死了,再也无回天之力。 还好,只差那么一点,二人又远离了鬼门关。 二人闪开之后,表情极其封复杂。 说不恐慌是假的,是人都怕死,叶子暄也怕死,魁星之王也怕死。 不过每个人怕死的理由不同,叶子暄怕死是因为他没有完成拯救世界的心愿,心有不甘;而魁星之王怕死,则是因为他至死都没有完成自己的任务,从假死开始到现在真死,同样心有不甘。 我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其实擦与不擦的效果是一样的,前面刚擦过,马上就会有雨水打过来。 雨就是这么大,一直未有减弱。 姣称此时拍手笑道:“真是好笑,想当年朕在长安之时,会经常让一些武士为联表演功夫,刀光剑影之中,看的也无比欢快,只是他们的功夫不论速度还是格斗技巧,完全不及你们,看上去让朕实在生乏,如今看了你们二人表演之后,朕不由提了精神,若是能时常为朕表演,那真的很好,但是今日恐怕只有你们死,朕独活。” 这个时间,那些尸骨兵虽然如大军压境一般,但却被阴兵鬼卒把牵制,所以暂时并未有事。 武则天回头看了看尸骨兵,又看了看我们:“你们几个人是一起来,还是单独与朕对阵?” 刚才单挑之时,叶子暄与魁星之王的结局,大家都看到了,后来叶子暄与魁星之王一起冲杀姣儿,结局大家依然看到,所以魁星之王与叶子暄看向了先天罡气。 先天罡气点了点头。 先天罡气此时直接运行大周天,瞬间全身发出白光,白光最后聚集在左掌之上,然后那道白光直接向姣儿打去。 这道白光,倒并不是白光,而是真气。 八尾小黑带着姣儿急忙闪开,那股真气却直冲到旁边的一辆泥头车上,车当时就被打翻倒地,车身上的水泥罐子顿时是被打扁,就像两只手挤压在矿泉水瓶一般。 姣儿又拍手道:“精彩!李国师,袁国师,你们二人原先是效忠于朕,今天却联手对付朕,实在可笑。” 我们周围的水已变成了血水,而且血水越来越多,这些血水就是当年武则天屠杀人们时的血水,那些尸骨兵,也是她当年杀的人。 杀人如麻,一点不虚,看到这血海滔滔,我不禁暗想,姣儿真的活过来,血光之灾将降临在每人的头上。 血水越来越多,似乎他要把生前所有的杀戮之气全部释放出来,血光越严重,则姣儿越厉害。 看到这里,我们只好重新站位。 魁星之王出现在姣儿左侧,先天罡气在右,叶子暄在前,就在她准备转身之时,又看到了我,不过我手中此时不是化佛,而是骷髅杖。 魁星之王运行五行周天,而先天罡气则运行大周天,叶子暄则持天师刀冲姣儿再次砍去,就像一个火龙头。 姣儿嘴角处露出一丝冷笑,然后持剑冲向叶子暄。 在姣儿离开原位置的一瞬间,先天罡气的大周天之光与魁星之王的五行周天之光顿时碰撞在了一起。 两光相光之后,从当中衍生出一道蓝光,直冲天际,当时便把天空的黑幕拉开,露出了阳光,但是阳光稍纵即逝,又被黑暗笼罩了整个城市。 叶子暄就要砍向姣儿时,却不想骑着八尾小黑姣儿比叶子暄更快,持剑直接刺中了叶子暄的胸部——从前心直穿后背! 叶子暄依然持刀砍向姣儿,姣儿抽出剑闪到一边,叶子暄不禁站在那里,身上的火慢慢熄灭,然后不由捂着胸口,慢慢蹲了下来。 因为捂着前胸,血便从后背流了下来。 姣儿嘴角又露出一丝微笑:“第一个,还有一,二,三,四!” 说到这里,她主动出击,冲向了魁星之王:“李国师,当年朕尊你为国师,看今天你还有多少本事!” 魁星之王看了一下叶了暄,然后又冷笑说:“先前的因,我今日就承受这果!” 随后又运行出五行周天,但没想到姣儿对于五行周天之力,根本不躲,但还是站在了那里。 待魁星之王也力之时,姣儿说:“轮到联出手了!” 说到这里,她持剑指天。 一道闪电引到尚方宝剑之上,武则天又拿剑指向魁星之王,那道闪电离开剑击中魁星之王的军刺,魁星之王当时便闪电击中,直接被打出了视线之外。 先天罡气看到这里,不由愣了一下,他或许没想到姣儿变成武则天之后,竟然如此厉害。 第六十节:手眼通天:顶上化佛手眼 先天罡气希望我与叶子暄,魁星之王能与姣儿抗衡,如今看来,这根本不可能。 叶子暄被姣儿一剑刺穿,能挨多久未知。 如果能及早去医院治疗,或许能够挽回一命——只是有可能:毕竟是一剑穿心,他没有立刻死便要谢天谢地了,更何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凡人一个,心脏也不是金钢做的。 但是在没有打败姣儿之前,哪有机会送他去医院?越在这里耽搁的时间越长,叶子暄也越危险,离死亡越近。 我此时是又急又气。 急的是白拂手眼已废,其实就算这个手眼还在,能不能为他的心脏疗伤还是一回事,毕竟白拂手眼并不能改变生死,只是能治疗一些相对普通的伤。 气的是姣儿如今这个样子,我到底该怪谁? 先天罡气是主因,如果他一直不想着让武则天完全活过来,然后打开那只臭盒子,能有今天吗? 魁星之王也是主因,如果当时他不一直想着去送那颗珠子,能有今天吗? 我如果不接触到二皮脸,能有今天吗? 所有的因素,都指向了今天。 但我却又没有办法能把姣儿怎么样,化佛手眼对她根本无效。 佛光不能渡化,那五行周天对于姣儿来说,也不过是个渣,先天罡气的大周天,没有打中姣儿,所以无法作定论。 所以现在看来,魁星之王被雷电击中之后,不知道被冲击到了哪里,指望我无论如何也打不赢姣儿——这里面还不包含我同情姣儿的因素,换句话说就算我不认识姣儿,就算我对姣儿像魁星之王对姣儿那样痛恨,就算我使出所有的本事,也无法痛扁姣儿。 唯一的希望就是先天罡气,只希望他能再次发力。 先天罡气也非傻瓜,他看到叶子暄受伤,抛却父子感情来说,一个如此能打的帮手已经倒地,危险瞬间增加了许多,所以当姣儿正打魁星之王时,先天罡气又使出一掌。 一个巨大的掌印从先罡气的左手中发出,直接推向姣儿,但姣儿转身便用尚方宝剑上面的其余雷电指向掌印,雷电击中掌印,掌印皆瞬间消失,雷电持续前行,击中先天罡气。 我不由一阵担心,先天罡气估计也要飞的不知所踪。 但是那雷电却在先天罡气面前出现了一下,慢慢就消失了——我差点忘记了,先天罡气是有罡气护体的,可以防御这些雷电。 我看到这里,急忙带小黑来到叶子暄身边,然后将非常痛苦的叶子暄扶到小黑身上。 一边扶,一边说:“叶兄,不要着急,我带你去看医生。” 他的血依然在流,捂着前面,从背后流出,不过流出之后,很快又被雨水冲散了。 叶子暄没有说话,但时不待我,既然先天罡气还有些本事,我便对他说:“先天神人,你想要她的盒子,她想要你的命,既然如此,与我们也无太大关系,所以你们二人先谈着,我就不打搅了,祝你们各自都能达成心愿,所以我还是主动一点,不在这里了,要不然既影响你们的心情,又影响环境了,所以先走一步。” 说完之后,让小黑驮起叶子暄,然后准备顺着桥持续向南,进入市中心去求医。 小黑被击中之后,形动已有些不便,一颗幽冥灵珠带给它的,不过是能呼叫鬼魂而已,还有多一条尾巴。 但是那个八尾小黑,却有瞬间愈合的本事,这一点,我估计先天罡气也没有。 我是多么希望叶子暄也有,但我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叶子暄听说要离开,依然勉强地说了一句:“他……他不可能打过她的。” 他是指先天罡气,她自然就是指姣儿,这我明白。 但我暗想,纵然担心又能如何?目前唯一的解决办法也就是让先天罡气再这里撑着,如果魁星之王没事,他肯定还会回来帮忙,所以我便说:“你现在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说完之后,便领着一瘸一拐的小黑准备走开。 但姣儿转眼之前便拦住了我的去路,同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想走?那有那么容易?” “姣儿……” 我还准备再对她谆谆教诲,却不想我一说姣儿,她更加愤怒:“朕不是姣儿,朕姓武,名元华!” 同时,持剑向我刺来。 我瞬间惊呆,这速度急快。 不过我没有放弃几乎没有希望的希望,当下便施出骷髅杖。 我不知道她这一剑我能不能接得到,但是内心倒也不那么害怕,反倒有些坦然。 或许这就是人之将死之前的想法,有种看开生死之感。 虽然坦然,但是内心还有些不甘,那就是无法将姣儿变回正常,这是最大的遗憾。 不过这一丝希望竟然实现了,我真的挡住了姣儿一剑。 她出剑的冲击力非常巨大,刹那之间我感觉我也像魁星之王一样,要飞了。 但就在我要飞走时,我本能地抓住了小黑的前爪,于是小黑与我一起向北飞去,直到我们再次落地之时,已经到了我所在村口。 村口依然大水,我急忙爬到路边的法国梧桐之上。 小黑驮着叶子暄也爬到了树上。 我这时又看了看叶子暄,他趴在小黑的背上,已经不再动弹。 我急忙掏出手机,却发现手机已变成水机。 与此同时,我发现手中的骷髅杖竟然出现了缝隙,很快缝隙越来越多,与宝瓶一样,碎掉了。 我不由了出了一头冷汗,这骷髅杖确实是救了我一命,但是没了骷髅杖,现在该怎么办? 想了一会,感觉当务之急还是就医。 但是想就医,附近能看像叶子暄这种重型伤口的,几乎没有。 就在我万分着急之时,一个人影又冲了过来,正是魁星之王。 他站在水面之上,停在我面前,看了看叶子暄说:“看来叶兄已经不行了。” “魁兄,不管如何,我们一起去送叶子暄去医院吧?”我说。 我的话刚落音,两股黑气又停在了我们面前,正是先天罡气与姣儿。 晕死,阴魂不散。 这时先天罡气说:“子龙兄弟,今日我要伐无道,你也一起来吧。” 他说到这里,又施出一个巨大的八卦来,就像上次他对我与叶子暄使出的招数。 不知道这个东西该叫什么,叫八卦掌,不合适,刚才那个还能叫掌,而这个完全是“气”。 但是却不想姣儿持剑冲来,直接穿破那个巨大的八卦同时,又冲破了先天罡气的身边的罡气。 先天罡气腹部中剑,不禁后退了一部。 我看到这里,彻底没了信心。 目前能打的,只剩下魁星之王。 总结一下战果:我的骷髅杖手眼已被打碎,基本上是废了,叶子暄也无还手之力,小黑也成了一个小瘸子,先天罡气腹部中剑,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至于魁星之王……哎,凶多吉少。 我不禁又想起了大悲咒,或许这是唯一一个机会,但是大悲咒念了一遍,却无任何反应。 就在这时候,魁星之王持军刺再次向姣儿冲去,军刺的刺尖与姣儿的剑尖相撞,闪出一大片火花之后,姣儿的剑一偏,直接刺中魁星之王,与叶子暄一样。 看着他这自杀式的袭击,我不由感觉无比的失望。 突然之间,我感觉一股香气袭来,花魁出现在了我面前。 看到花魁,我急忙说:“你来做什么?赶快走啊。” 花魁却飘到我面前说:“子龙大师,今日你有难,我不能不帮。” “你想怎么帮?” “你不是曾问我,我被武媚娘贬往神都,对她有没有恨吗?我现地在就用行动告诉你。” “别闹了,你赶紧走吧,只要不添倒忙就行了,你还想让武则天控制你吗? 花魁说:“我之所以不俱武媚娘圣旨,是因为我们牡丹与莲花乃佛祖座前之花,今日我助你呼唤神佛之力!” 花魁说到这里,迅速变成一朵红牡丹,轻轻落入我的手心之中。 与此同时,花魁的声音响在耳边:“子龙大师,我早已等待这一天,希望你能完成我的心愿。 红牡丹与我的手眼融合一起之后,奇迹果然出现:为十方诸佛速来摩顶授记者,当于顶上化佛手眼。 虽然我左手之中出了顶上化佛手眼,但手心中却什么也没有,没有红牡丹,没有化佛时出现的万字印记,只是空空的手心——或许这就是一切归空吧。 但一切归空,却又非空,手心突然之间出现一道红光,直通天际,犹如先天罡气所运用的大周天一般。 天空之中,四面八方,经文之声,绵延不绝,仿佛有诸佛之影。 这经声犹如一道墙,眨眼将武则天与八尾小黑困在里面,武则天怎么挣脱不出这里面。 看到这里,我希望姣儿能够在顶上化佛手眼之中,慢慢明白自己所做所为,诚心得到渡化。 当年武则天曾经出家为尼,今日就再次出家吧。 但就在这时,先天罡气拖着残躯再次使出大周天。 看到这里,姣儿不禁冷笑:“既然你想要人皮盒子,也罢,我就让你们看一下这个盒子里面有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盒子里有什么,但是我知道,武则天打开这个盒子,一定没那么简单。 我急忙说到:“不要打开!” 但已经晚了,武则天打开了盒子。 先天罡气的愿望终于实现,但他却突然之间大惊失色:“不是这样,我要的不是这样!” 第六十一节:最终章:轮回 原本有十方诸佛诵经渡化武则天,天降祥瑞之时,但随着姣儿打开了人皮盒子,刹那之间又是乌云压境,并且头顶上还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乌云漩涡。 人皮盒子从姣儿的手中飞出,飞向了漩涡之中。 姣儿冷笑道:“袁国师,你想让我死?做梦!既然我已无还手之力,那么大家一起死!” 她刚说到这里,从漩涡之中发出一股巨大的引力,先天罡气,与魁星之王二人犹如被一块巨大的磁铁吸引,飞向漩涡。 小黑与叶子暄,八尾小黑与姣儿也一起飞向漩涡。 与此同时,我也感觉一股巨大的引力吸来,向漩涡飞去,越飞越快,当靠近漩涡时,才发现吸我们并非是漩涡,而是漩涡中心的人皮盒子。 此时我也终于看清了人皮盒子之中,到底有什么,是人,没错,人皮盒子之中,是无穷无尽的人。 不过他们就像近边地狱之中的人,努力想脱离苦海一般,想往盒子外逃,但是怎么也逃不出来…… 我也终于明白这个人皮盒子,其实是人们的**化身,接着眼前一黑……—— 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一个荷花池旁边的一个长椅上。 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面前的荷花池。 荷花开的正好,白白的一片片,在绿叶中显得很美,阳光很好,秋风习习,蜻蜓飞来飞去,一幅山水画一般的意境。 一时之间想不起自己怎么会在这里,我不禁拍了拍脑袋,想着能记起什么,但是依然没有记起,直到看到手中的简历,才想起我失业之后,要去人才市场找工作的。 但是找了几天,也没找到合适的,心情极其郁闷,听说在人才市场附近的一个很大的公园:紫荆山公园有荷花节,所以过来散散心。 但是在这荷花池边有一个长凳,往这里一坐,竟然睡了一觉,睡醒之后,果然神清气爽。 然而神清气爽之后,还是要找工作的,再找不到工作,天桥下面就是我的家。 我一时有些叹气,虽然我并非玉树临风,但也一幅忠厚老实之像,怎么就找不到工作呢? 看了看四周别人拖家带口的赏荷花,心中又是一阵失落。 今天不用去找工作了,现在已经下午,找到一个适合住的地方才最重要。 我穿过人群,走出紫荆山大园的门,突然听到有人叫子龙大师。 子龙大师?我无奈地笑了笑,我叫赵大龙,为何不叫赵子龙?要不然别人也可以叫我子龙大师。算了,既然无上天眷顾我赵大龙,还是先找睡觉的地方吧。 想到这里正要走,却看到一个中年汉子拦住了我的去路:“子龙大师,我叫你的名字,你怎么就不应呢?” 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男人,然后说:“大哥,你认错人了吧?我叫赵大龙,怎么成了子龙大师?再说我也不认识你,你是……” “子龙大师,我是老刚啊。”中年男人笑着说。 “老钢?”我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是谁,便问:“我还是没想起来。”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媳妇刚刚生了,生了个闺女,长的可像铜花,村里人说是铜花投胎,投到我媳妇肚子里了,他们想咋说就咋说,反正我挺喜欢我家闺女的,现在就是坐车来市里给媳妇买些补品,让闺女吃奶时也补一补。” 老钢?媳妇?生子?铜花?我依然毫无印像。 “子龙大师,你真的忘了吗?你那时去我家,是从紫荆山公园去我们那里,我刚好来这里坐车准备往家赶时就看到了你。” 我依然没印象,这时老钢说:“公交车到了,子龙大题,我先走了,随后再拜访你。” 看着他在公交车上还与我摆手,我不禁暗想:“大白天的,哪来的神经病!” 看着老钢离开,我很快又回到现实,就是我要住哪里。 这时手机响了,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我摁下接听键,里面传来一个女声:“请问是赵先生吗?” “你是……” “我是中原拖拉机厂人力资源处的燕熙,现在告诉你,你已经应聘上了我们公司的公关经理的职务,请你现在过来报道。” 我不禁想起前几天确实有投过这份简历,没想到我竟然应聘成功,刚才的郁闷一扫而光,急忙说:“我现在马上去!” 根据地址,我坐上公交车来到中原拖拉机厂,是在西郊老工业区。 门口一个保安,我说明了来意,他让我等一下,然后打了一个电话叫出燕熙。 不多时,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她来到我面前笑了笑:“子龙大师,好啊!” 我不禁愣住了,又一个人叫我子龙大师?不过还是随口应了。 她把我带到一间办公室,然后说:“你是公关经理,下面有几个公关科员,你认识一下。” 公关科员是清一色的女孩,正坐在电脑前,一个女孩说:“子龙大师,我是杨晨。” 还有一个女孩说:“子龙大师,我是小慧。” 我感觉这名字似曾相识,却又想不明白我在哪里听过。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燕熙说:“子龙大师,这位是曾佳,是这里的老员工了,现在调到这里,做你的秘书,她对于政府方面的人脉很熟悉。” 随后我回到自己单独的办公室,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她们仿佛都认识我似的?难道是我长的太帅,已经名传全城了吗? 不过还没有想明白,燕熙便又给我安排了单人宿舍,并对我说:“子龙大师,我们这里和平时期生产拖拉机,一但战时马上就会生产坦克,因此,不论是农场场主,还是政府单位,都要打下良好的关系。” 我点了点头然后问了一句:“你认识我吗?” 燕熙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只是说:“子龙大师,你一会好好休息,明天正式上班。” 我放下行李之后,收拾了一下房间,心中大喜,准备出去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我刚走出门外,一个开出租车的司机停在我身边:“子龙大师,要去北环吗?” 我看了看他,依然不认识:“你是……” “我是大飞啊,子龙大师!” 子龙大师,又是子龙大师,我感觉很奇怪,他们为什么总是认识我,而我不认识他们? 想到这里,我一边上了车一边说:“好吧,去北环。” 我想问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大飞却滔滔不绝,根本不容许我说话。 他说他每天下午下班都会来接杨晨下班,就这样一直到北环,我也没有插得上嘴。 我下了车,然后给他钱,他却不要,油门一发动,就跑了。 这里是北环与文化路交叉口,人永远那么多,但也永远那么繁华。 我突然感觉这里也似曾相识,但依然像别人为什么叫我子龙大师一样,我始终想不明白。 突然之间一个人擦着我的身子匆匆跑过,差点把我撞倒,我暗想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也不说一声对不起,但接着又看到一群人拿着黑鹰一边追一边说:“别让他跑了,他手中拿着那把神尺,我们一定要拿到!” 这群人还没有走多远,又一群拿着大唐刀的人直接拦住了拿黑鹰的人说:“那把尺子是我们的,你们回家吧。” 大唐刀的人刚说完,又一群拿着军刺也来到他们面前说:“神尺是我们的!” 三伙人瞬间打了起来。 好乱的感觉,这些拿黑鹰,拿大唐刀,拿军刺的人又是谁?神尺又是什么? 这时,旁边有几位看三伙人打架的专家正在向路人讲解。 一个“专家”说:“现在进丰越来越强大,有警方做靠山。” 另外一个“专家”反驳:“进丰算个毛,宏兴要是拿到尺子,他们就等着死吧!” “现在不是没拿到吗?红中财务的人也开始抢了,如果不是他们,宏兴现在应该早就拿到了。” 我没有继续看下去,也没有继续听下去,怕那些人伤到我,不由向前继续走去。 路边有一个极小的小黑猫正在人群中,我走了过去,仔细看了看,目测是被人扔掉的,看样子估计还不会吃东西,我正准备想捡走,一个老太太走了过来,问:“小伙子,你要不要?” “哦,你要是想养,你养吧,我怕我养不活。”我说。 老太太轻轻捡起了小黑猫,离开了这里。 小黑猫,我感觉我似乎养过一只小黑猫。 就在这时,我突然觉得我的背包似乎动了一下,不由摸去,竟然摸出一个龟壳,一个黑色的龟壳。 看到这个龟壳的一瞬间,我感觉脑海中犹如电影倒带一般,瞬间让我记起了许多。 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叫我子龙大师。 普通人打开人皮盒子,人们就会失记忆,但武则天打开之后,并不只是忘记记忆那么简单,它还会吞噬人们。 我记得最后我也被盒子吞噬,但是我现在却站在北环街头,那叶子暄呢,魁星之王,姣儿呢?还有小黑? 难不成刚才那个就是小黑,结果被我轻易的就送人了吗? 我一时之间无比的失望,刚早到工作的喜悦一点也没剩下,只感觉天旋地转,无比悲伤,曾经的小伙伴在哪里?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又摁下接听键,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传来:“大龙吗?我就在你身后!” 是他,我急忙回头,除了他之外,在他的肩膀上,还有一只七尾黑猫。 小黑,原来你在这里。 我不由欣喜若狂地向他们跑去,我知道,武则天已经过去了,但那把尺子还没有完,手眼也没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