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鬼人》 第一章、厕所门上的qq 在北京打工的时候,老板让我把一套工具送到西三旗那的马哥手里,因为初来北京,人生地不熟,下午四点出发,找到马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晚上十点多了,送完东西,我就寻思干脆不回去了,太远了,找个网吧通宵得了。 问了问卖宵夜的摊贩,人家给我指了家网吧,并不远,网吧的规模也不大,无聊下看了会片,我就按耐不住了,问网管厕所在哪,网管说网吧没厕所,出了门往右走二三百米,有个公厕。 等完事的时候,借着外面的路灯,我看见墙上有别人用黑笔写的字和数字,加女qq,有你想要的,后面是一串数字,不出问题的话就是qq号。 我心思一动,把qq记到了手机里,到了网吧,第一件事就是加上手机里的那个qq号,她估计设置的任何人都可以加,一加就加上了,网名是夜夜。 加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她的空间,看看照片。 让我没想到的是她长的竟然还不错,清秀的很,有点像在校大学生。 而且其中一个相册里还有她和几个女同学合照的呢,穿着的衣服都是大学毕业时的毕业服。 我当时就寻思,这不太对劲啊,她干这一行总有避讳吧,怎么能把这种照片放空间里呢?不过我又想啊,这还是一个大学生,太高档次了,简直就是高贵冷艳级别的啊。 我怕照片是假的,就去看了看她的日志和留言板,看看有没有她平时的朋友留言,不过她的日志,一篇也没有,倒是留言板里有个自己的留言,四个字:谁来救我。除此之外,在没有她的和其他人的留言了。 一看这留言,我给吓得心惊肉跳的,这什么人啊,竟然还让别人去救救她,光是这几个字就透露着一股诡异的味道,我当然不信什么有鬼的,就觉得或许这qq号是谁整人给挂上的吧。 就在我正疑惑的时候,这个叫夜夜的人,跟我说话了,问我是要她上门啊,还是我去她那。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才在心里暗骂了句:草,原来这玩意真是干这一行的啊,可惜了这么清秀的长相了,不过一想,能够护到这么一个清秀的大学生,那也是件让人兴奋的事啊。 听说过不少人上门被打劫,或者洗澡的时候钱包衣服被偷的事,所以我不敢上门,说你来我这吧,同时还问了句,空间照片是你本人不? 她说是,这下我就放心了。虽然不是很肯定,但到时候来的人如果不是照片上的人,我就用这个聊天记录把她给堵回去,做她们这一行的总不可能去报警吧。 留了夜夜的电话后,我是找了家不错的宾馆,开了一间标间,然后告诉她地址。 等了不到半个钟头吧,我房间的门,就被人敲响了,咚咚,咚咚。 对于这种事,我还是有点紧张的,开门之前我还问了声,是夜夜吗? 外面传来个女人的声音,说是,我这才赶紧给开了门,但眼前站着的这个女人,却让我皱起了眉,虽然我没见过夜夜,但我可以肯定,她肯定不是那个qq空间相册里的人。 夜夜是个清秀,很苗条的女孩,脸型也是个瓜子脸,但这个女的,明显脸有点圆,眼睛也比夜夜要大很多,分明就是两个人。 要么她根本就不是夜夜,要么她就是夜夜,只不过空间的照片,是假的罢了。 我问了句,你真是夜夜?是空间照片里的人? 这女的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说不好意思了伙计,夜夜刚好来例假,所以不能接活,我就替她来了,价钱可以给你便宜50块钱,你看咋样? 我看了看,这个女的长得也不丑,而且怎么说呢?身材也要比照片上的夜夜好一点,我不是说夜夜身材不好,但是在某些方面还是没有这女的有本钱。 所以我也管不得那么多,就让她进了屋子。 她问我洗澡不,我说我刚洗了,她便自己脱了衣服,去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拿着个浴巾,往床上一铺,让我过去躺下。 我也确实乖乖的躺下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详细说了,就是到最后关头,给坏事了。 还是这女的忽然喊着停了,我还当是咋了呢,整出来一低头看,立马吓出一身的冷汗。 这时候的安全套,已经烂了个大洞了,而我害怕的,自然也是这女的要是有个病啥的,这不就传染给我了?要是个性病还可以治,要是个艾滋,我这后半辈子,可就没了啊? 想到这,身子都凉了,也立马就吓软了。 她还问我要不要继续,我当时都差点吓哭了,一阵摇头连说不用了,你走吧,该给你的钱,一分钱不少会给你的。 等她走了之后,我这整个人的情绪,始终都提不起来。 我有点后悔加什么qq了,找什么小姐了,这下可好,万一有病了真是得不偿失啊。 这一晚上我都没睡好,早上一大早,我就去了网吧,在网上查了查,跟小姐干事套破了得艾滋的几率有多大,上面说几率很小,但不是没有。 这下我就更怕了,只不过现在即便是检查,也检查不出来,得等一个多月以后。 我这时候就暗下决心,如果这次没有中奖,以后再也不找小姐了。 打这天开始,我这心里就经常想这件事,也有种病,叫恐艾症,就是自己给自己吓出病来的,我觉得我就得了这种病了。 这事儿我始终不敢给人说,后来有天去网吧上网的时候,见夜夜在线,我就想起上次的事来了。 心想若上次是夜夜去,估计就不会出现套破的情况了,我也不会这么每天的提心吊胆了,所以就有点生气。 这一生气,就像找些人算算旧账,我跟夜夜说在吗,问你个事。 夜夜马上就回我了,说在,问我是不是需要服务,这显然是她都不记得我了啊,我把上次的事给她说了下,她告诉我,上次代替她的女的叫小桃,没有病,让我放心。 虽然她这么说,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只是没有再继续问夜夜了。 夜夜的qq号我也一直没有删,就是怕以后有问题的话,可以找到她。 距离那件事差不多半月的时间吧,也就是可以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我自己首先就发觉,我的身体出问题了。 那天晚上洗澡的时候,在洗大腿根部的时候,我就突然发现,在我右腿的内侧根部,有个唇印。 没错,是唇印,圆圆的一圈,用手摸的话还可以感受到,是凸出来的,颜色看上去是暗红色,感觉就跟女人的木耳似的。 之前我可从来没在我的身上发现这东西,所以我瞬间就慌乱了,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肯定是得病了,跟小桃有关。 我在qq上把这件事告诉夜夜了,还问她我是不是该去医院检查下,没想到她说别去医院,让我直接去找她,她先帮我看看。 我有点不明白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她肯定知道点什么,就问她到底咋回事,我是不是得病了,为啥不能去医院。 夜夜没多说,只是说去了医院我就彻底没救了,让我尽早的找她,她可以帮我解决,我思考一番,觉得还是先去见见她,实在不行,见完她我再去医院检查好了,然后把她的手机号给我了。 第二章、奇怪的唇形印记 跟夜夜见面的地方,是附近小区里的花园里,她人来的时候,还是让我眼前一亮,个头很高,有172左右了,牛仔裤,雪地靴,上身也是个可爱的卫衣。 看样子太清纯了,根本就没法把她和小姐联想到一起。 我两打过招呼之后,她就说想看看我说的那个唇印,虽然附近没人,可让我一大老爷们,大白天的脱裤子,还是有点不太好意思。 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我就坐在地下,把裤子向下拉了拉,露出了大腿部位。 夜夜凑上来低下头看了看,之后眉头就一直皱着了,我能感觉得出来,我这个唇印,不简单啊。 夜夜的呼吸喷吐在我的腿上,痒痒的,我一下子就来反应了,但是我更关心那个和木耳似的唇印的玩意儿,就问她咋回事,这是个啥东西啊,她没跟我说话,就是让我把裤子拉上,让我先回去吧,回头她在qq上跟我说。 我也没多跟她在这墨迹,想着你不说就不说,我待会去医院检查一下,不就明白了吗? 跟夜夜分开之后,我就找了家医院,不过医生检查完后说身体正常,没查出什么病来,倒是这个唇印,他们问我是不是胎记。 我说我长这么大了,有没有胎记我能不清楚吗,就是最近才生出来这么个玩意。 人家问我疼不疼痒不痒,我说不疼不痒,医生想了会,给我开了点抗过敏的药,让我回去试试,说身体有什么不适的话再来医院。 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人医生那表情就和看傻逼似的。 话说也奇怪,我回去后跟夜夜说话,她就不再回我了,一连好多天都是,我心想这家伙肯定是骗我了,换了qq号码了。 在心里骂了几句之后,我就想把她给拉黑,但一想还是留着吧,毕竟自己身上的这个唇印是咋回事还不知道呢,夜夜可能知道,这个qq可是自己和她唯一能联系上的方式。 那傻逼医生给开的抗过敏药简直他妈的胡扯,一星期过去了,我大腿内侧那个印记非但没有消去,反而越来越黑了。 这下我心里慌了,但是我又想不到找谁去问,医院看样子是查不出什么事情了,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夜夜了,所以我就又给夜夜的qq发了句在吗? 我没想到一星期没理我的夜夜竟然回我了,不过发过来的消息又让我皱眉了,她竟然问我是谁,为什么这么多天一直找她? 当时我就给气笑了,我觉得她肯定是知道我得什么病了,这是假装不认识我,想要推卸责任呢。 我就去夜夜的空间,把她空间相册里面的照片拿了一张出来,发给她,问这是不是她。 夜夜说是啊,问我怎么了。 我就说,你这是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吗?我得了病还不是你给弄的。 夜夜那边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久才给我来了一句,你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你,神经病吧! 别说,这小妞装起良家妇女来还真装得还挺像,我就拿出手机按照夜夜的号码拨了过去,得,关机。我就说,你怎么关机啊! 夜夜说你是谁啊?怎么知道我手机?我手机没关机啊。 我就把夜夜的手机号发给她,说这不是你手机吗?你再给老子装。 夜夜那边没说话了,我觉得这小妞不靠谱,一到关键点儿,就推卸责任,不能相信她,就把她的qq给拉黑了。 哪里知道晚上一个qq又加过来了,名字叫夜夜夜夜。 我估计这是夜夜的小号,果然,我一加,她就发过来问我,怎么把她给拉黑了。 这小妞到底玩的什么把戏啊,弄的我云里雾里,我就说,你白天怎么回事?怎么和我说不认识我了? 没多久,夜夜就回了,白天她朋友在旁边,不能被别人知道。 我这才恍然大悟,做这一行的的确是有这个忌讳,我就原谅她了,和她说,我那大腿那边的唇印都变黑了,这是几个意思? 夜夜马上给回了一句,问我现在在哪儿,她要过来看看,可能出问题了。 我忽然想起来上个月的事情,我问她来月经了吗? 夜夜说刚走呢,当时我就乐了,问她我能不能和她一块儿创造人类。 这时候我都快佩服死自己了,都这个点儿了,竟然还能想到做那事。 她就说,怎么?还想啊,不怕得病? 我就说,这都已经死猪不怕滚水烫了,还怕个啥子哦,然后就把地址给她发过去了。 她说,那成吧。听到这句话后,我差点把自己给乐坏了。 差不多十来分钟的时间,门铃就响了,我乐了,肯定是夜夜来了。 我走到门口,先用猫眼看一下旁边有没有人,见到只有她一个人来这才放心地打开门,腆着脸说她来的好快。 她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咽了口口水把夜夜请了过来,似乎是发现我正透过眼角的余光在扫视着她,俏脸一红,低下了脑袋。 当时我的脑子里面的思绪就和火山爆炸了一般,上去就抱住她了,哪知道刚抱住她,她就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说我要是再继续下去会有大麻烦。 然后让我去洗澡。我洗完换上睡衣,刚跑出来就看到夜夜蹲在我电脑桌那边不知道干什么,见到我出来了,夜夜连忙站了起来,看起来有些慌张,好像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出来一样。 虽然很好奇她蹲我电脑桌那干嘛,但现在重点明显不是这个,正当我要给她看那吻痕的时候,她就说我家里灯光太暗,看不清楚,要不去她家看吧。 我见她这么说了,哪里想的了那么多,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就给答应了,急匆匆地换上了衣服跟着夜夜一块儿走了出去。 夜夜把我给带到了一个公寓,公寓挺大的,不过好像只有夜夜一个人住,因为公寓门口一双鞋都没有。 进门夜夜就没开灯,直接拉着我的手,给拉到了一个房间里,这才把灯给开了,让我等她一下,她去洗个澡。 我就觉得这个女人怎么事情特别多,一下子让我洗澡,一下子让我去她家,现在到了她家,她又要洗澡,这是给我看病还是给她看病呢? 但是都走到这一步了,我总不可能半途而废吧,所以我还是让她去洗澡了,她也看出我的不开心来,对着我有些歉意地说这东西虽然有点麻烦,不过她一定帮我弄好。 第三章、长胡子老头 差不多洗了十来分钟吧,她终于洗好了,她让我把那个唇印给他看。 夜夜一看我腿上的那个印记,一下子就皱起眉头来了,问我这两天有没有见过谁。 我说没有啊,夜夜就让我再想想,我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什么来,就说真没有。 夜夜哦了一声,没说话了,我很紧张,问她到底怎么一回事。 她就说,其实没啥,过两天就消下去了。 我一听没事,就放下心了。 夜夜在一旁玩儿什么全民大战飞机,也没赶我走,估计是允许我躺这睡觉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给睡过去了,这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夜夜了,梦里夜夜不停地和我说,小心长胡子,小心长胡子。 我直接给吓得一身冷汗,醒过来一看,夜夜早就睡过去了,大半夜的自己做个梦把自己吓到了,我感觉有点尿急。 走出房间后,我一下子找不到厕所在哪儿,房间的窗户都被窗帘遮得死死地,大半夜的,乌黑乌黑的,连手指都看不到了。 我就一直在墙壁上摸着,打算摸到一个开关把大厅的灯打开找到厕所。 摸了一会儿,我只摸到一个门把子,我想,灯应该都在门里面,把房间里面的灯开了趁着灯光再去外面找大厅灯的开关不就得了,所以我就把门给拧开了。 刚开门,就感觉这个房间臭的要命,我说不清楚是什么味道,就好像那种大夏天死在外面好几天都已经腐烂发臭了的猫狗尸体上面所发出来的味道。 摸了老半天我都没能在墙边摸到开关,就往里面走了一点,没有想到好像绊到了什么,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当时给吓得直接就跳起来了,那只抓着我的手把我抓出了那个房间,把门带上,然后带着我去到一个房间里面开灯后,我才发现拉住我手的人是小桃。 看到小桃那张脸,我就来气,如果不是她,我哪里会得这种病,正想说什么呢,小桃有点害怕地左右看了看,然后和我说,“你怎么到处乱走啊。” 见小桃神神叨叨的样子,我也感觉有些毛骨悚然,我就说怎么了? 小桃伸手捂住我的嘴,然后塞了一张字条给我,和我说这里不好说话,这是她的联系方法,让我现在赶紧回去。 我见小桃不是在开玩笑,心里也有些害怕,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危险,我点了点头,转身就想走,这时候小桃又拉住我,对我说这两天不要出门,要小心长胡子老头。 听到这句话,我就给吓得不行,小心长胡子老头? 我刚才做梦梦到夜夜的时候,这骚娘儿们就不停和我说的小心长胡子,这现实怎么就和梦一样了?不过现实里面和我说这句话的却是小桃。 这时候,我就隐约觉得,我这身上的唇印,真的不简单,虽然说不出来哪里不简单,但是这几件事情也太玄乎了一点。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还是连忙跑出去了,说实话大半夜的走夜路还真的有点恐怖,尤其是发生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后。 回到家躺在床上,我心里就很好奇,是不是做这一行的女的都不爱干净,看小桃和夜夜住的那地方,那个房间都快臭死人了。 第二天早上刚起来,我那大腿上的唇印不仅变黑,而且还越来越大,一动腿,就疼得我不自主的叫了起来,大腿根部好像是肿了,疼的厉害。 我心想,这么严重可不能再拖了,得感觉去医院,但是这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得偷偷去医院。 穿好衣服下床的时候,走路都不自然了,这情况就跟我那时候上高中,干我们班一个叫夏雨的小姑娘,第二天她疼的走路都不自然了。 想着想着,我就自嘲的骂了句:草,这下给我干的也下不了床了。 不过这事情我一个人也想不出什么来,我决定还是把这事和我一个好朋友说下,看下他是什么想法,他叫狗哥,和我一块儿从村里出来到北京工作的朋友。 我两关系不错,这件事他知道也无妨。 等见到狗哥的时候,狗哥就一个劲的笑,说我这是咋了,跟刚破处的小姑娘似地。 我就把我跟夜夜和小桃的事跟他说了,还把大腿根部的情况也告诉他了,这家伙当时就跳到了一旁,开玩笑的说我这是得艾滋病了,别传染给他,还让我离他远点。 我没时间跟他在这闲扯,就说我这疼的厉害,都肿了,让他赶紧带着我去医院看看。 狗哥说行,就匆匆去他家推来一辆摩托车,我打算上车的时候,他又确定了一下我到底会不会传染给他,我没理他。 等狗哥带我去了医院后,是个男大夫帮我看病,他看了一眼就大概明白了,问我说是不是玩小妹了。 我这时候也只能承认,说前段时间贪玩,就玩了。 大夫一边规劝我,说年轻人还是洁身自好点好,到时候真的整上艾滋,毁一家子啊,随后他让我去验尿验血,完事拿着单子来找他。 只是让我不明白的是,验完之后这大夫一看,眉头就皱起来了。 他说检验的结果显示我身体正常啊,难道验错了? 我说怎么可能,你看看这,都肿成球了,怎么还可能是正常啊。 大夫叫来几名检验的护士,问了问情况,那几个人都说绝对没错,为了保险起见,我又重新验了一次,果真是没问题。 这下那大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检验不出来,他就不敢随便给我写方子,依他自己的经验,应该是发炎了,或许整点消炎药就好了。 我说你看着办吧,怎么都行,这下可难为大夫了,他想了想,说在二牛村,有个牛郎中,精通中医,这里验不出来,估计牛郎中可以。 我有点无奈,医院竟然还让我去找土郎中看中医,这不是扯淡吗? 这时候狗哥说那不妨就去二牛村找牛郎中试试,要是真的不行了,就去找个大医院看看。 我没办法,毕竟我感觉我这唇印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也许土郎中真的能治好。 我两就去了二牛村找到了牛郎中的家,不过他家里人说他去河边了,没在家,我两这才急匆匆的去了河边,大冬天的,河边的草早都枯萎了,靠近岸边的水面,都结冰了,不过并不厚实,看着挺薄的。 牛郎中当时就在河边,手里有个小铲子,不知道在挖什么呢,等走到他跟前,我才注意到,他留着长长的胡子。 第四章、夜夜来了 看到牛郎中的长胡子后,我莫名其妙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就有点害怕,不过想想这个世界上这么多长胡子,不可能每个人我都要怕吧。 最主要的是,这次是我去找牛郎中的,又不是他来找我,我才不相信这牛郎中会算到我来找他,然后来害我呢。 牛郎中得知我两找他的缘由时,表情倒也是自然,笑了笑,说先别急,他先帮我看看情况。 等我把裤子脱下来,牛郎中看见我腿上那唇印时,表情瞬间就凝固住了,他用手指戳了戳,问我疼不疼。 我说走路都走不利索了,能不疼么。 牛郎中抬起头,看了看我,说看这样子,这两个月里跟陌生人行过房事? 看来这牛郎中倒是也有两下子,一下就猜出来了,我说是啊,找过小姐,牛郎中听完,沉思片刻,说先去他家坐会。 等到了牛郎中家,牛郎中立马就从屋子里取出个白蜡烛,点着后,放在我脸跟前,结果那蜡烛的火焰,就跟怕我似地,直朝着相反的地方扑腾。 狗哥当时就慌了,说是不是屋子里有风啊?我说不能啊,门窗都关的好好的呢啊,说着,我就让狗哥别动,看看火苗子还乱窜么。 等我们两个都屏住呼吸不动的时候,那火苗还是朝着另一边乱窜,这时候牛郎中端起蜡烛,围着我转,反正不管他怎么动,那火苗总是朝着与我相反的方向扑腾,这下我和狗哥都慌了,狗哥说我肯定是沾了脏东西了。 牛郎中点点头,说基本上八九不离十了。 我问他咋回事,我这不是性病啊,怎么还中邪了?要紧不? 牛郎中说不算是性病,但却比性病要命! 听到这,我这心里一紧,暗想麻烦了,比性病还要严重,而且要命啊。 狗哥这狗日的,这时候了还知道顾着他自己,赶紧问了问牛郎中,那这个病传染不啊。 牛郎中说行房事就会传染,这下,狗哥才松了口气,这傻逼竟然捂着自己的屁股问牛郎中,这个有没有法子救治啊。 牛郎中说有是有,就是机会太渺茫了,怕是来不及了。 这下,我心里是更慌了,那个悔啊,真不该加夜夜的qq了,现在这丫头压根就没和我说是啥事,昨天还和我说快好了来敷衍我,太他妈的没有责任感了,虽然是干这一行的,但是好歹有点职业操守好不好。 我给牛郎中说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该怎么救治啊。 牛郎中说在云南大理的洱海里面生活着一种像田螺的生物,叫育沛,这东西稀罕的很,不容易见到,尤其是冬天的季节,更不好见。 如果我们有育沛,烘烤它的壳,它就会伸出鼻涕一样的躯体来,然后放在我的肿胀处,育沛分泌出来的粘液,会消除这个的。 至于我这个病叫什么病,是怎么来的,有什么后果,牛郎中也告诉了,而且听完后,让我和狗哥都震惊不少。 原来,真正想要我命的是小桃和夜夜。 想到夜夜,我就琢磨了一下,牛郎中和夜夜两人,我还是比较相信牛郎中,毕竟他是个中医,医德还是有的,而且他似乎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 而夜夜一早就知道我有这个唇印了,却没告诉我医治的法子,要么是她不懂,要么就是她故意不想医治我,所以我现在选择相信牛郎中。 牛郎中说,这个病,其实是我中了一种很阴毒的巫术,叫交合术,目的就是吸取我身上的阳气和精元。 而按照我所说关于小桃和夜夜的事,牛郎中又猜测,夜夜应该是个已经过世的人,小桃只不过是暗中操控的巫师的一颗棋子罢了,目的就是聚集男人们的精元,来维持夜夜的“鲜活”状态。 而之所以牛郎中知道这些,也仅仅是因为他原本就是一名兽巫,北派巫师里的一个支系。 当然,这些听的我云里雾里的,我也不是很感兴趣,我只关心那个叫育沛的东西,只关心我的病,还有小桃和夜夜的事情。 这回我算是全明白了,虽然一下子难以接受,但是肯定是这样的,因为昨天晚上小桃让我小心长胡子,肯定是怕我来找牛郎中,让我知道她们在害我。 而之所以让我赶紧离开,可能是因为我发现了什么。 我到底发现了什么,会让小桃让我离开呢? 我忽然想起夜夜房子里面的那股臭味,当时我觉得是猫狗尸体腐烂的臭味,现在一想之前桃桃责怪我说我到处乱走,心里吓了一跳。 那房间里面该不会都是那些被害死的人吧! 之后牛郎中又去了他家东房里找出个箱子,从里面取出了一包白粉物,将白粉洒在了我的唇印处,起先有点麻辣的感觉,不过没一会就麻木了,没有了疼痛感。 牛郎中说这个只能起到暂时缓解的作用,要想根除,还得去趟云南大理才成。 而最怕的是,我的唇印颜色已经快变成黑色,等黑透了,就开始溃烂,到时候身体的免疫能力也越来越差。即便是大老远的跑去云南,也可能一个水土不服,就要了我的命。 我问牛郎中,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大理,帮我一起去找育沛,牛郎中低下头,沉思了片刻,面露难色道: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云南甚远,他这身子骨,恐怕是吃不消啊,而且...... 说到这,牛郎中不说话了。 虽然他的话没说明白,但是我也理解,问他是不是怕那个施术的人会加害他啊,牛郎中点点头。 说他早些年就退隐了,现在本分当个郎中,跟一家老小生活在一起,就挺幸福的,实在是不想掺和到这种事里。 牛郎中这话说出来,我也不好说什么了,怪只怪自己不本分,找了小姐,让别人钻了空子。 现在牛郎中不想掺和,但我是肯定要去趟云南的,哪怕就我自己,我也得去。 我问牛郎中,这包白色的粉末,我能带走吗。 牛郎中点点头,说可以带走,旁边的狗哥这时候也拍拍我肩膀,捂着自己的屁股说他反正也闲着没事,要跟我一起去云南。 看着狗哥,我这心里暖暖的,当然,如果他不捂着自己屁股的话,我会更感动。 临走的时候,牛郎中突然叫住我们,给我留了个电话,让我到了云南后碰到了问题,可以给他打电话。 话说那白粉的作用也真是好,这一路回去,疼痛感基本上没有了,但我心里,却越来越沉重起来,这两天自己遇上的这些事,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难以接受,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只是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等我和狗哥回去的时候,刚踏进小区,就看到小区门口站着个女人的身影,不禁让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虽然只有个背影,但我还是隐约感觉她就是夜夜,细长的腿,雪地靴,长款紧身羽绒服,她当时正在打电话。 可能是听见我和狗哥进来的脚步声了,她就转过了头,这下我可以确定了,就是夜夜。 夜夜看见我,脸上立马就乐成了一朵花,她说了声你回来了啊,我给你qq留言,你都没回我呢。 旁边的狗哥虽然知道夜夜和小桃的事,但是他哪知道眼前的这个就是夜夜啊,也有点兴奋的拍了我肩膀一下,说我不简单啊,北京还有这么漂亮的朋友啊! 我一时都说不出来话来,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说,见到夜夜,我有种害怕的感觉,因为按照牛郎中所说的,她可能已经不是正常人了。 可碍于夜夜在这,我也只能点点头,说:对,是我的朋友。 第五章、小桃的消息 直到后来夜夜说要去上厕所,我才赶紧告诉狗哥,她就是夜夜。 这家伙,给狗哥吓得,赶紧起身说老板明天早上还有点事要他帮忙呢,他先走了。 狗哥走了后,我自己就有点紧张有点害怕了。 不过我想着,只要我不把找牛郎中的事告诉她,她估计也不会伤害我,我怕就怕夜夜发现我用了那个白粉之后,问我是从哪闹的,怎么知道这个会缓解症状,我该咋说? 哪里知道怕啥就会来啥,夜夜第一件事就是让我赶紧脱下裤子,要看我那个唇印。 虽然我有点怕,但还是按照她说的,将裤子给拉了下来,夜夜看了之后,眉头就皱了起来,小声嘀咕着说越来越严重了呢。 我不敢说我是去找了牛郎中所以才得救的,不过心里倒是对牛郎中更信了一些,因为明明已经好转了,夜夜竟然和我说越来越严重了,摆明是真的要害我。 我糊弄了一下就把这个话题绕过去了,夜夜在我家捣鼓了两碗面吃呢,我一边吃一边流冷汗,大冬天的,吓的满后背全是冷汗。 吃完饭,我怕夜夜起疑心,假装要留她在我这儿睡觉,但是夜夜说她在市区已经租下酒店了,而且有人在等着她呢。 听到这,我心里又是一震,暗想她不是一个人来的? 那那个人是谁? 幕后的巫师?还是其他人? 管他是谁,我巴不得夜夜别留我这,就骑着家里的摩托车送她,从我们这到市区,要走一条很远的土路,两边又都是树林子。 虽然冬天了,树上都是光秃秃的没叶子,但看上去还是黑乎乎一片,再加上夜夜就在我身后坐着,整的我可不自在了,身子都是凉的。 本来想着在路上问问夜夜关于我那唇印的事,看看还有救没。 但是仔细一想,牛郎中说了,她们是想害我的,反正我已经知道了怎么治愈我这个巫术,跟夜夜多说无益,便闭口不谈。 夜夜倒是一路上说的挺多的,到最后到了市区的时候,她下了车,还问我怎么对自己的身体那么不关心啊,都不问问她我下面那严重不严重啊。 我没马上回答她,而是暗想:用不着你装,虚情假意的。 老半天,我才假装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话:那有什么好关心的,熬得过去就活,熬不过去就死呗。 夜夜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下,才继续问道:不是吧,你对死亡就这么淡然? 说真的,谁不怕死啊,我也怕,但我觉得夜夜这种牺牲别人性命来维持自己生命的人,挺恶心的,就想趁机羞辱羞辱她。 所以我就说:不然我还怎么办?再说了,我和你非亲非故的,我就是死了,你心里难不成还会有丁点难过? 问她话的时候,我就死死的盯着夜夜的眼睛,夜夜愣了下,赶紧就躲闪开我的眼睛,然后小声说不早了,让我早点回,她先走了。 等她走出十几米的时候,我就不知道为啥,大声问了她句:你不是小姐吧? 她头也没回,只是大声回答我:我不是说了么,我是在校大学生!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夜夜说的话是真的,当时我还可耻的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是能在临死前跟夜夜干上一次,也算死得瞑目了。 这天晚上回家,上了qq,还跟夜夜聊了不少的天,有好几次,我都有种想问问她关于给我下巫术的事,只是想了想,觉得告诉她又能怎么样?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一方面能假装和夜夜当朋友,一方面我可以去云南找育沛,若是跟她挑明的,估计这两条,都玩完。 睡觉前,我还给牛郎中打去了电话,想问问他夜夜来了我该怎么办,只是电话打过去是关机状态,我只好在第二天早上早早起来,骑着摩托车去了牛郎中家,谁曾想,牛郎中在昨晚,就已经出事了。 当时去的时候,牛郎中已经不在家里了,家里人说昨晚上突然浑身疼,家里人就赶紧送他去医院了,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没抢救过来,就过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无疑是个晴天霹雳打在我头上,我昨天才找的牛郎中,牛郎中晚上就出了这么个事,而且昨天夜夜也来找我了,我觉得夜夜跟牛郎中的死,隐约有点关系,不然不能这么巧吧? 想到这,我心里那个凉啊,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不成了牛郎中之死的罪人了吗?他本来是想安享晚年的,却因为帮了我的忙而遭人陷害?最恐怖的是,他这一走,还有谁能帮我,只能等死了吗? 我急得把手伸进兜里想摸根烟抽,摸到了一张纸条,拿出来一看,上面写着两串数字,是之前小桃给我的她的联系方法! 对啊,没错,还有小桃啊,我一下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按照牛郎中说的,小桃可能是夜夜和那个幕后巫师的一个猎取猎物的工具,要付出的不仅仅是自由,还有肉体跟尊严。 那么她应该是被强迫着干那事的,而且现在具体知道情况的也就只有小桃了,我能够找到的人也只有小桃。 毕竟他们既然加害了牛郎中,想必已经知道我和牛郎中见过面的事了,那夜夜岂不是已经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那我现在不是更危险了? 越想我就越心灰意冷,寻思着干脆找夜夜挑明了,要杀要剐随便了,只要别伤害我家人。但是想想,自己又有点怕死,还是折中一下找小桃探探口风再说。 我就按照手中的号码拨了过去,很快电话就接通了,小桃清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谁?” 我压低了声音,开口说是我啊,但是想了想,小桃也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就说我是杨超,那个唇印。 果然小桃一下子就想到我了,我明显感觉她顿了顿,然后身边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问她是谁啊,我熟悉这个声音,是夜夜! 当时我吓得浑身冷汗都出来了,我怕小桃把我供出来,不过没想到小桃说了句打错电话了,然后就把电话挂掉了,我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小桃可能会过一会儿找个一个人的时候再联系我,果然,差不多等了十来分钟,小桃的电话就来了,我迫不及待地接起电话,“喂。” “你一个人下午三点的时候来一下明园大学这边,等到了再说吧。”小桃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估计是怕露馅。 而我也从小桃的表现中感觉到,她好像是在防着谁,夜夜? 那也就是说,小桃是好人?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两点,我往自己的腿肚子那抹了一些白粉,等那个唇印不是那么痛后,这才披着大衣出门去了,要不是大冬天戴着墨镜太可疑了,我甚至想戴个墨镜来隐藏自己。 到明大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我在学校门口等着小桃,心里也很好奇,小桃该不会也是大学生吧,更好奇的是小桃和夜夜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相信夜夜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是一个大学生,而按照牛郎中说的,夜夜可能已经死了,靠吸收人气继续活下去,那么夜夜的背景究竟是什么,会懂这些邪术。 而小桃为什么又会沦为夜夜的工具呢? 我感觉自己似乎深陷进了一个巨大的谜团里面,弄得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脱身了,而且我隐隐约约感觉牛郎中好像对我隐瞒了什么。 整件事情我就好像是一头被牵着走的驴一样,我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我就是一个小人物,如果夜夜真如牛郎中所说的那样,现在牛郎中又死了,我也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了。 但不是每个人都想死啊,我才二十一岁,还没有活够呢。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穿着长风衣,长靴和棉帽的女孩子从明大里面走了出来,看到这个女孩后,我吓出来了一身冷汗。 是夜夜!! 第六章、夜夜失忆了? 夜夜走出校门口,左右看了看,竟然朝着我径直走了过来,这可把我吓得不轻,不过我想她就算是一个活死人之类的东西,一个女孩子能对我做什么? 只要来的不是她们背后的那个巫师,我就完全不用怕,这么一想,我胆子也大了不少,就没想要跑了,而是站在原地。 不过夜夜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就像是没有看到我一样,直接从我的身边穿了过去,对着我的身后扬了扬手,“桃子,这里!” 我转过头去,正好看到鼻子被冻得通红的小桃搓着手朝着我这边走来。 心里一下子涌起一个念头,完了,被包饺子了! 我想要跑,但是想了想,如果她们真的要包我饺子,以我的本事,我跑到哪里都没用,还不如站在这儿看看她们耍的什么花招。 反正我斗不过她们,人死鸟朝天,光棍一个,还怕个卵啊! 小桃和夜夜打了个招呼,就走到我身边,对着我开口说来了啊! 我点了点头,而夜夜则是好奇地问小桃我是谁啊。 看着夜夜迷茫的眼睛,我就有点想笑,你装,继续装,没想到装得还挺像,真的好像不认识我一样。 小桃的表情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挽住我的手臂,对着夜夜说我是她的男朋友。 夜夜听完后,就好奇地上下打量我,然后警告我可不要辜负小桃,不然她要我好看! 一下子我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尼玛到底是在玩的什么把戏? 玩失忆? 我不明白夜夜和小桃究竟在玩什么,正打算开口说什么的时候,看到小桃拼命朝着我挤兑眼色,心里也有些明白过来,对着夜夜说,绝对不会有这事情发生。 夜夜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挽住小桃的手臂在小桃的耳朵边不知道说些什么。 看着和我印象中完全不一样的夜夜,我迷糊了,这玩的是哪出戏?把我弄得云里雾里的。 不过我隐隐约约觉得,夜夜可能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因为我对于她来说就是砧板上的肉,根本没必要对我耍什么手段啊。 夜夜提议一块儿出去吃顿饭,得好好宰宰我和小桃两个,看上去就好像很普通的闺蜜宰闺蜜男友一样。 这弄得我更加不知所措了,我们一行人找了一家川菜馆坐下来后,小桃说是要上厕所,就离开了,而我在小桃离开后,心里实在是忍不住这种折磨了,就对夜夜说,你甭装了。 “什么?”夜夜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心里就冷笑,这演技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这里又没别人,你该不会和上次在qq上一样假装不认识我吧!”我没好气地说道。 哪里知道,我刚说完夜夜一巴掌就过来了。 这一巴掌直接把我给打懵了,我开始不知所措起来,而夜夜则是恶狠狠地看着我,说,“上次在qq上调戏我的人就是你?不行,桃子决定不能和你这种人渣在一块儿!” 这弄得我更加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这时候桃子也上完厕所回来了,见到我和夜夜的样子,表情明显一慌,脸都吓得有些发白了。 我更好奇发生了什么,正当我要说什么的时候,小桃上来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给拉到一边,小声对我说如果还想治好腿上那个唇印的话,就不要说一些废话。 看小桃煞有其事的样子,我心里也有点慌了。 这是怎么回事?夜夜真的失忆了?想想又有些不太可能。 难道是精神分裂症?虽然我没有见过精神分裂的人,但还是觉得夜夜现在的样子挺符合的,现在她的性格和以前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这顿饭吃的有些惊心动魄,夜夜不停地拿眼睛等我,不时地张嘴准备要说些什么,但是很快又闭上嘴巴了。 看着这样的夜夜,我忽然有种错觉,可能真实的夜夜就是这样的,但如果这个是真的夜夜,那之前出现在我面前的又是谁? 哎哟卧槽,顿时我脑子就开始不够用了,读书时候我数学就不太好,推算逻辑什么的更是烂的和狗一样,所以我想了一会儿就不想了。 我现在主要的事情不是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而是得先想办法把大腿上的那个唇印给去掉,因为按照牛郎中说的,那可是一个要命的东西啊! 好不容易等吃完饭,夜夜似乎下定了决心,要说什么,而小桃则是对夜夜说,夜夜,我和杨超先去逛下街,要不你就先回寝室吧! 夜夜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小桃一眼,最后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而夜夜刚离开,小桃就盯着我,开口说,“刚才差点被你给吓死了,你自己不要命也别把我给搭进去啊!” 一听小桃这话,我就感觉这事情有些不简单,具体哪里不简单还真的想不明白,但是见她说的这么认真,我还就真信了她说的,不打算继续深究为什么夜夜现在整的和失忆的事情了。 毕竟现在我的目的就是把腿上的这个印记给去掉,只要能保命,夜夜是死是活我管她做什么,我就问小桃我这腿上的印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桃说一时半会儿和我解释不清楚,然后让我找个地方脱了裤子让她看看那个印记到底怎么回事。 我见小桃不说这印记的事情,心里对小桃就有些怀疑了。 毕竟这玩意儿就是和小桃一块儿玩了之后给长的,她明显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她就是不告诉我,我不知道她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 不过我还是把小桃给带回家了,到家后,我把裤子一脱,打算让她看,反正她该看的不该看的也都看完了,我也不在乎什么。 果然小桃也没在乎什么,看了一会儿,然后落下一句和夜夜一样的话,说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我看着腿上的印记,心里就迷糊了,明明已经淡了不少,怎么就越来越严重了呢? 小桃又看了一会儿,还伸出手去摸了摸,问我痛不痛,我说不是很痛,她这才皱着眉头问我这两天是不是见过什么人。 我就把见了牛郎中的事情告诉她了,看样子她还不知道牛郎中的事情,我就故意把牛郎中留着长胡子还有已经被害死了的消息给隐瞒了,打算试试她。 果然,小桃听完后并没有什么大反应,说我啥都别管,就这么呆着,过两天那玩意儿会自动好的,说完就让我把裤子穿起来。 她本来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手机忽然响了,她一看手机,吓得脸色都发白了。 把手机给按掉后,小桃就直接朝着门外走去,让我这两天不要四处乱走后,就急匆匆地走了,我也察觉到小桃的异常,不过也没往心里去,估计是那个幕后的巫师叫她吧! 等小桃走后,我又开始有些疑惑,如果真如牛郎中所说的,那小桃应该害死过不少人,她为啥要救我? 我感觉我屁股也不是特别白,长的也不是特别好看,没道理她就会无缘无故地帮我啊。 想了好一会儿,想不出什么来,我就打开电脑打算玩一会儿,刚把qq登上去,就看到夜夜的一条留言,救救我!!! 救救我? 看到这三个字我人差点给吓得跳起来,完全想不明白为啥夜夜会说这话,她刚才不还是失忆吗?怎么现在又和我联系了? 我忽然想起来第一次进夜夜空间的时候,她的那条留言。 我就感觉很诡异,夜夜葫芦里面究竟卖得是什么药?为什么要让我救她? 虽然不明白她到底啥意思,但是看到这三个字后,我也吓得心惊肉跳了半天这才缓过神来,发了三个问号过去。 但是夜夜那边却没有回了。 第七章、逃亡至昆明 被夜夜这么一吓,我又不大想玩电脑了,点开快播,看了几部小电影,满足一下后,这才慢慢地睡过去了。 一睡着,我又梦到夜夜了,梦里的夜夜穿着一件不知道是哪所高中的校服,不停地让我救救她,我问她到底发生了,她一直没说话,只是让我救救她! 这就和上次夜夜在梦里让我小心长胡子一样,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知道这是一个梦后,我才松了一口气,喝了一杯水又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似乎听到了有人进来的声音,可以肯定的是,进来的是一定是光着脚的,因为我能够听到脚掌踩在地板上那细微的声响。 我一下子就被吓醒了,连忙屏住呼吸,总感觉有这一双双苍白而又冰冷的手,透过被单朝着我的身后摸了过来。 大冷天的我的后背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竖起了耳朵,仔细地听着身后的细响,似乎每个人都是这样,越是害怕,就越是好奇,总而言之那时候我的心情乱七八糟。 啪嗒,啪嗒、听到一道道诡异而又杂乱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我才知道这肯定不是错觉。 说来也奇怪,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一名面色苍白的小女孩在我身后玩耍,那张诡异怪诞的面庞上始终挂着一道空洞的笑容。 可能是我听的仔细了,我甚至能够听到一道道细微的呼吸声。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老感觉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我的床,我发现床上好像上来了什么东西,与此同时,房间里面的脚步声也没了。 这回是真的把我给吓到了,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真他妈的有脏东西啊,而且还找上门来了。 我能够清晰地听到我身后传来的呼吸声,呼出的气好像打在了我的背上,冰冷异常。 “哇哇哇!” 骤然响起来的那种小孩子哭泣声似乎就在我的身后,我开始剧烈地颤抖着,因为不会念佛经,所以我嘴里只能不停念叨着老子不是萝莉控,不要来找老子。 念着念着身后还真就没有反应了,我给松了一口气,不哭就好,这哭的声音听起来太尼玛吓人了。 过了好久,也没见身后有啥反应,我终于鼓足了勇气打算回头看看。 刚转了一下,就忽然感觉一股冷风吹在了我的脖子上,被这冷风一吹我的眼皮变得越来越重,最后竟然控制不住自己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惊恐地从床上坐起来,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好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松了一口气,第一个想法是逃,离开北京这个鬼地方,这地方他妈的太他妈的邪门了。 他娘的半夜鬼敲门,还有比这事情更恐怖的吗?我连滚带爬地穿起衣服就朝着外面跑去。 桃桃和夜夜肯定是想害我,不行,我不能留在这里坐以待毙,我得去云南找到育沛。 跑出去后我就赶紧联系了狗哥,为了节省时间,我和狗哥是直接坐大巴到机场买了飞机票,直接飞去昆明的。 到了昆明,我这才不是那么害怕了,狗哥一直问我在怕什么,我也不敢和他说,毕竟把他吓到不好。 虽说昆明是春城,一年四季如春,但我们去的时候,还是感觉怪冷的,这种冷不像北方那样,是干冷干冷的,而是湿冷湿冷的,冻骨。 不过上午太阳一出来,又热的不行,我们坐车前往大理的时候,司机还跟我们说,现在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刚好可以在一天内,感受到春夏秋冬四个季节。 昆明到大理差不多三百多公里,大巴上的高速,不过到了楚雄的时候,不知啥原因,堵车了,这一堵,就是好几个小时,等我们到达大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因为对大理不熟悉,要想尽快找到育沛,我跟狗哥一寻思,觉得还是找个当地的导游做向导比较好。 打了个出租,问司机哪里有当地的导游,司机说多的是,随即将我两拉到了大理古城景区附近,说这里很多都是,一问便知。 然而,在古城碰到的几个年轻女导游,都是专门负责做古城的导游工作的,洱海那边,他们不做。 有个姑娘提醒我,说按照我们的条件,去找旅游公司正规的导游肯定不行,去洱海边找那些老船夫,他们知道的肯定多。 洱海并不远,到那的时候,还真就见到了个身穿少数民族衣服的大叔,当时我就叫了声大叔,上去问他去了。 大叔也很热心,还笑了笑,跟我说:既然来了我们大理坝子,就入乡随俗吧,在这里,称呼要改改,女的叫金花,男的叫阿鹏,像他这样年长的,最好是称呼阿鹏哥! 我又叫了声阿鹏哥,阿鹏哥应了声,就问我们有啥事要帮忙,我说我们听说洱海里面生长着一种像田螺的动物,叫育沛,想找这个,能帮我们吗,可以出工钱。 阿鹏哥听完眉头一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像田螺的玉佩?那不是商场里卖的么,你可真来对地方了,我们云南就盛产玉石啊...... 阿鹏哥显然是将育沛听成了玉佩,我赶紧说不是,是生物,像田螺一样的。 阿鹏哥摇摇头,说他在这洱海边活了大半辈子了,从来没听过有叫这个的生物的。 其实阿鹏哥这么说,我也料到了,毕竟我的这个病不是普通的病,牛郎中给我说的这个东西,肯定不是一般的人才知晓的,得找当地也懂得巫术的人。 我问阿鹏哥,那你们本地,有没有懂得巫术的人啊。 阿鹏哥听我这么说,眉头一皱,说:这个倒是多的很,我们云南,本就是巫蛊之地,懂这门道的人多的很哩,不过现在骗子太多了,真正的大师太少了,不好找。 我暗自寻思这不好找也得找啊,跟自己的命挂钩呢啊。 我拉住阿鹏哥的手,说:阿鹏哥,你咋着也得给我找个高人啊,多少钱你尽管提。 阿鹏哥憨厚的一笑,指着西边的一片山脉,说:看见了吗,那是苍山山脉,共有十九峰十八溪,在中间的那个峰下,有个崇圣寺,那里有三座佛塔看见了没?在那里面,有高僧啊。 他说完,我就扭头看着那边的山脉,最中间的应该是座主峰,不过峰顶云雾缭绕,看不太清,下面确实是有个较大的寺庙,也有三座黄色的佛塔立在那,很是惹眼。 我问阿鹏哥能带我们去吗,阿鹏哥摇摇头,说那现在是当地的旅游景点,带我们进去是没问题的,但是想见里面的高僧,他就没这个本事了。 我说不管咋样,你先带我们去崇圣寺看看吧,阿鹏哥说今天天色有点晚了,崇圣寺估计现在也已经关门了,怕是进不去,要不然明天吧,随后问我们今晚找到住的地方没,要是没的话,他家里倒是有几间客房,挺干净的,价钱也便宜,最主要的是,他家有个老太太,90多岁了,虽然不会巫术那些的,可认识几个婆婆,兴许能帮到我们呢。 这么一听,我和狗哥一商量,决定就按老大爷说的来。 阿鹏哥带我们去他家的路上,就给我们讲着洱海和苗族人的故事,我问他,下午看着这洱海的海面也不大啊,为啥叫海啊。 阿鹏哥说他们云南深处内陆,老祖先哪里见过海呀,觉得这个洱海的面积就够大的了,所以叫海,其实就是个内陆湖。 他还告诉我们,云南有个滇池,比洱海的面积要大,是云南最大的淡水湖,不过不在大理,在昆明,我们有时间了可以去看看。 第八章、蛊 阿鹏哥的家,是那种比较古朴的瓦房,我问他,你们少数民族,不都是木制房屋吗,为啥你家的是瓦房啊,阿鹏哥笑了笑,说:以前木材多,现在木材太少了,所以很贵,都是有钱人,才住得起木房啊。 阿鹏哥的家里,有两个女儿,并没有儿子,大女儿不在家小女儿看着年纪二十岁左右,见到我们来了很热情,她的普通话,要比阿鹏哥好多了。 我和狗哥称呼她也是称呼金花,后来金花给我两打扫了客房,我和狗哥进去后,狗哥就说那金花的腰真细啊,屁股也怪翘的。 我踢了狗哥一脚,说你咋这么色,都啥时候了,还想这个。 狗哥坏坏的一笑,说你还有脸说我,要不是你下半身冲动,咱哥两能到这来吗? 我说赶紧洗洗睡吧,明天早上还得早起呢,狗哥说太困了,不睡个懒觉啥的,我说老子这都命悬一线了,你还有心思睡懒觉,这几天辛苦辛苦,等完事回家了,带你去推油去。 狗哥扑哧就笑了,说你还敢推油,不要命了看是。 我笑了笑,没搭理他了,其实我也就是开开玩笑,经过这次事之后,我想我再也不敢乱找女的了。 本来想找阿鹏哥所说的那个婆婆问问的,但是阿鹏哥说真不巧,今天晚上是婆婆的禁日,是不见外人的,得到早上了。 这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知道是不适应还是咋的,浑身都不得劲,一直睡不着,这狗哥真跟猪一样,躺下没多久就呼噜声不断。 半夜三四点吧,我才安稳睡下,不过做了个梦,梦见夜夜了,夜夜就站在我跟前,很诡异的冲我笑,嘴里用那种很可怕的声音说:你往哪逃呀?快过来! 早上醒来后,腿上疼的厉害,我赶紧拿出白粉抹了一遍, 早餐很简单,就是白米粥,馒头和几个小菜,吃完饭后,阿鹏哥就跟我们说,婆婆在二楼呢,叫我上去呢。 金花带着我上了楼,婆婆就在一间小屋子里坐着呢,看她那样子,跟我们北方的老太婆没啥区别,也就是个老奶奶,脸上皮肤皱巴巴的。 婆婆嘴里都没牙了,用苗语说了几句话,我也听不懂。 之后金花给我翻译,说婆婆告诉她,得上苍山一趟,她身子骨不行,上不去,只能让金花领着我们去了。 我问金花上山干啥,金花笑了笑,说山上有个独眼婆婆,懂巫术,而且山上养着好多乱七八糟的虫兽,估计知道我所说的那给育沛是啥玩意。 苍山其实也是有旅游景区的,可以乘坐索道上山,但是金花说了,苍山十九峰,我们上的那座,并没有经过旅游景区开发,得步行上去,挺费力的,不过我们可以骑马上到半山腰,省事多了。 马是租的邻居的,个头很矮小,跟小驴子一样,所以这种马也被人叫做云南滇驴。 阿鹏哥说他身子不适,上不得山,还得回洱海边干活呢,就不陪我们去了,只让金花带我们去。 说来也怪,一共三匹马,但是我的那匹,只要我一接近它,它就变得异常的躁动,后腿还来回踢两下,就跟对我有意见一样。 狗哥小声跟我说:你身上沾了不干净的东西,这畜生估计感觉的到。 我说滚蛋,就不信这个邪了。 我让狗哥从他的马上下来,我想去骑那马,但是刚一接近,那马也要踢我,在去试试金花的那匹,也是这样。 这下我是服了,看来真跟我的那个唇印有关。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金花和狗哥骑着马,我在最后面跟着,就这样,出发了,不过经过一条古街的时候,两边都是卖小吃的。 狗哥嘴馋,看见有炸蚕蛹那些的,非要买,金花还提醒我们,外地人吃了这个可能水土不服,会过敏。 狗哥说不碍事,在老家也经常吃,后来还给我买了一串,刚吃完没什么感觉,但是不一会,出大事了。 当时离开那个店铺也就十来分钟,狗哥就说他的嘴毛毛的,痒痒的不行。 金花说是不是过敏了,她随身带着过敏药呢,便给狗哥吃了几粒,我还嘲笑狗哥,说看看,让你嘴贱,乱吃东西,过敏了吧? 狗哥的脸色并不好,说他感觉不是过敏,因为他以前过敏的时候,身子都会发红,起疙瘩,但是这次只是嘴发毛,痒痒。 金花四下一看,说不行就找个大夫去看看,狗哥喝了几口矿泉水,说不碍事,继续走吧,我问了他好几遍,确定没事吗?他说没事。 我寻思可能也是真的没啥大事,就继续上路了,毕竟我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就这样,出了古街没多远,就是一条崎岖的土路,路两边也多了很多松树,越靠近山,松树就越高大,数量也越密集,就跟在森林里一样。 这时候的人,也明显少多了,基本上路上碰到的,都是些当地人,每隔一段路,就会有个小木屋。 金花说那是守林人的屋子,有时候碰到祭祀的节日,大理城的人都要上山,这条山路就会变得异常热闹,守林屋基本上也会变成临时的小卖铺。 到后面,山路就不好走了,但是这马走山路倒是很轻松,差不多快到半山腰了,有个守林屋里,坐着个阿鹏哥,金花就让我们把马交给他看管,因为剩下的山路,马不方便了。 那个阿鹏哥倒是个明眼人,看了我两一眼,就问我们,是不是上去看婆婆,我说是啊,还问他懂不懂得巫术或者蛊术啊,阿鹏哥说他略懂一点点,我两正说话呢,旁边的狗哥就叫我了,说他不舒服,等我看他的时候,吓傻了,他的脸,不知道啥时候已经有点泛紫色了,嘴唇都肿了。 我刚问了句,你咋了,他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了。 这一幕把我给吓蒙了,金花也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但是那个阿鹏哥,眉头一皱,急忙问道:他之前吃过啥东西没有? 我赶紧说在下面古街那,吃了一些蚕蛹,阿鹏哥说那玩意吃不得,小心有人下蛊,估计这家伙,就是中了这个。 说完,他让我两把狗哥给抬到屋子里,狗哥这时候还是有知觉的,嘴里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说着啥,好像是有东西卡在他的喉咙那吧,他的喉结一个劲的动。 阿鹏哥让我按住狗哥的身子,他去了一边,在柜子里找出一根细线来,这种线的质地,跟放风筝用的那种差不多,只不过在顶端,有个红色的小圆疙瘩,不大,直径也就在三毫米左右。 阿鹏哥拿着细线,过来把狗哥的嘴捏开,就拿细线塞进了嘴里,这时候狗哥的身子就不老实了,开始挣扎了。 阿鹏哥叫我两按住了,继续往进塞,过了片刻,他就把细线抽了出来,这时候就有个桑蚕大小的虫子,紧紧咬着红疙瘩,被阿鹏哥一起拽了出来。 看着那还在蠕动的虫子,身上还裹着一层粘液,给我恶心的,差点吐了,我问阿鹏哥,赶紧把这个虫子踩死吧,阿鹏哥笑了笑,说:这东西可是个宝贝,他得留着用。 至于狗哥,这时候的脸色,也很快变好了,嘴唇也开始消肿,过了片刻,他就坐了起来,一边喘着大气,一边问我们他刚才咋了。 我指着阿鹏哥手里的那个虫子,说:看见那个没,从你喉咙里引出来的,你可能是被人下蛊了。 狗哥听完,骂了几句,说等下山的,非得去砸了那家铺子不行。 第九章、瘸腿的猫 看着狗哥那样子,我居然有点哭笑不得,我问阿鹏哥,这个虫子拿出来了,狗哥就没事了吧? 阿鹏哥说没事了,也就这时候,狗哥突然问我,说:你不是也吃了吗?你咋没事呢? 我这才心里一紧,暗想对啊,我也吃了那玩意了,为啥我没反应? 阿鹏哥笑了笑,说下蛊的蛊体,也就是这种虫子,得花费很大的时间和精力,才能炼出来的,数量很少,当然不可能每串蚕蛹里都有了,让我不用太担心。 这样,我也就松了口气,随后问阿鹏哥,听没听过育沛这玩意,阿鹏哥听我说这个,立马来了兴趣,说他听说过,不过要想知道这玩意更详细的资料,还是上山去问婆婆吧,她懂得多,就这样,我们三个跟阿鹏哥告辞,继续上山。 也就刚离开木屋不远,狗哥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说是个陌生号,接听后没片刻功夫,就紧张的把手机递给我,说:找你的! 同时他还张开嘴,用嘴型告诉我是谁打来的,看样子,他像是在说:夜夜。 当时我的心就悬起来了,来昆明之前,我就是怕夜夜给我打电话,将手机给关机了,一直不敢开,谁能想到她会给狗哥打电话呢? 我接过电话后,夜夜就问我:你怎么回事呢,给你打电话你关机啊,躲我呢是吧? 我哪敢说躲她呢,只能说手机出问题了吧,我和狗哥在外面办点事,过两天就回去了。 夜夜说那成,你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就装作手机信号不好的样子,对着手机喂喂了好几句,还自言自语的说是不是信号不好,同时赶紧给挂了电话。 挂了之后我还把手机给关机了,心想现在好了,两个手机都关机了,让你找我。 挂完了电话,我们几个就继续上路,这时候已经是山路了,崎岖不平的,我就有点累了,说休息会。 狗哥对刚才被下蛊的那件事,还心有余悸,不停的在那说,他这是得罪谁了,怎么还有人给他下蛊。 不知道咋的,我突然就想到,万一那个蛊是下给我的,不是给狗哥的呢?只是凑巧让狗哥中了? 尤其是想到牛郎中跟我说的,那个隐藏在夜夜背后的巫师,兴许真相还 真的是这样呢,若是这样,那我手机关机不关机都没用了不是? 因为他们既然下了蛊,肯定就时刻在监视我们?想到这,我就感叹,真是走错一步棋,后悔一辈子啊,当初真是自己手贱,去找什么小齤姐。 金花说婆婆所在的地方,海拔差不多3000多米,所以在后面就让我两慢慢走,别急,最好是别说话,尽量少耗氧,免得有高原反应。 到了中午吧,我才终于看见个小木屋,我问金花是不是那,金花说是的,这下,我和狗哥才来了点精神。 到了婆婆家门口后,金花让我两先等着,她进去通报一声。 因为院墙是篱笆,我和狗哥能看到院子里的东西,院子挺大的,里面摆放着很多的大水缸,都盖着盖子,上面还用石头块压着,过了会,金花过来告诉我们可以进去了,进了院子后,我还隐约听到旁边的大水缸里传来声响,估计里面有活物。 这玩意给人的感觉并不好,再看看院子里,有点荒凉,阴森森的,进了屋子,有个穿少数民族衣服的婆婆正拿着个石臼,在那捣鼓东西呢。 见我们进来,她就扭过头,打量着我和狗哥,当看清她那张脸的时候,我这心里还是不自觉的膈应一下。 婆婆有点吓人,她的一只眼睛是没有瞳孔的,全是白仁,而且看起来有点朦胧,边上还粘糊糊的,好像流脓一样,另一只眼睛虽然小,但看起来很有光。 她脸上也是皱巴巴的,皮肤上的颜色也是白一块黑一块,反正整个人看起来,跟个老妖婆一样。 婆婆是会说普通话的,只不过不太标准,问我两从哪来,我说了之后,她就低下头,继续捣鼓东西,捣鼓没几下,她就停手,直接用右手从里面抠出来一坨粘糊糊的东西,看起来像是肉泥,估计她一只在捣鼓什么小动物的尸体吧。 她把那肉泥,往白色眼睛上一敷,然后从旁边找了个纱布蒙上,再用绷带固定好,随后洗了洗手,才过来坐到一个木椅上,问我是不是要找育沛? 我看婆婆的口气挺镇定的,心想她肯定知道这玩意,赶紧欣喜的点点头,说:对,就是这个。 婆婆点了下头,冲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等我走到她面前,她就用手,扯着我的裤边,往下来,一开始我还有点惊讶,想用手护住,但是一想,她八成是想看我那唇印的,就没拦着。 倒是旁边的金花,有点不好意思,扭过了头。 婆婆把我裤子扒下来,看了看我腿上的唇印,还用手指抠了抠,那层黑色的皮,直接就破了,流出脓来,奇怪的是,我居然不疼。 随后婆婆就去了一边,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黑色的玻璃瓶,一边拧盖一边往我这走,到跟前,就从里面倒出一个虫子来,这虫子有点像桑蚕,只不过颜色是纯黑色的,身上也有一些刚毛。 婆婆把那虫子往我的唇印上一放,那家伙就跟饿了好多天没吃东西一样,兴奋的蠕动身子,吸食那已经快发黑的脓水。 刚开始我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不过没多久,唇印那块就感觉火辣辣的,有点微麻的感觉,婆婆问我有麻麻的感觉吗? 我说有了,她这才把虫子拿开,放进瓶子里去了。 我刚想问婆婆,这玩意就是育沛吗?但是仔细一想,不对,牛郎中说了,育沛长得像田螺,这玩意肯定不是。 我问婆婆,洱海里真的有育沛吗?我这个病可以救吗? 婆婆说算是我运气好,找到她了,她已经用阴阳虫,帮我吸食大部分毒性了,几天时间内不出意外的话,是没生命危险的,至于育沛,得后天去捉,因为后天是腊月十五,月圆之夜,如果大理天气晴朗,可以看到圆月,捕捉的成功率就很大了。 我给婆婆说如果这个病能根除,必当重谢。 婆婆听完,笑了笑,说她帮我并不单纯是帮我,跟她年轻时候的一个恩怨也有关,听她的意思,好像是夜夜背后的那个巫师,和她有仇一样,不过关于这件事,她并没打算跟我多说,让我们后天晚上九点左右,在崇圣寺门口等她。 也就在我们打算走的时候,屋子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猫叫,是那种凄惨的猫叫,婆婆赶紧就往屋子外面跑,我们也紧跟了出去。 到了院子里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就是西边的那一大片水缸传来猫叫声,还有一种嘶嘶的声音,听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凭直觉,应该是猫和什么东西打架呢吧。 这时候婆婆是非常紧张的,赶紧从旁边捡起一根棍子,就跑了过去,我跟狗哥也跟在后面,想过去看看怎么回事,能帮忙就帮忙,毕竟要指望婆婆救我命呢。 当时有个水缸上面的盖子是掀开着的,估计声音就是从那个水缸传出来的,我们还没到那呢,一只黑猫嗖的就从里面跳了出来,婆婆赶紧就举起棍子打算敲打。 但是人家毕竟是猫,多灵活啊,哪敲得着,它的一条腿可能是瘸了,但丝毫不影响它逃跑,钻过旁边的篱笆,不见了。 第十章、无脸男 婆婆也没太在意那只逃跑的猫,只是赶紧往水缸里看,我当时也好奇,打算过去看一眼,里面究竟是什么玩意,但是婆婆呵斥我一声,让我别靠近,随后赶紧把盖子盖上,又从附近搬来一块石头,盖在了上面。 我寻思可能里面是婆婆养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在我印象里,她们这种巫师啊啥的,都爱养些奇怪的东西,不让外人看也属于正常,所以觉得也没啥的。 后来婆婆就跟我们说,要是没什么事,就可以下山了,但是临走的时候,提醒我们小心点,她说那只黑猫,是有人故意整进来的,八成跟我们有点关系。 下山的路上,几个人还是挺忐忑的,更让我们想不到的是,等我们走到守林屋那打算取马匹的时候,才知道,那三匹马,都已经死了。 当时阿鹏哥也是一脸的惊慌失措,他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三匹马就倒地抽搐,口吐白沫,没一会功夫就死了。 金花当时是最慌张的,毕竟这三匹马是她从邻居那借来的,她问阿鹏哥是不是给三匹马吃什么了? 阿鹏哥说没有啊,刚说完,他就一拍大腿,说:不对,那会有个漂亮的金花路过这里,可能是没见过马匹,见到后很兴奋,就从地上揪了一把枯草,喂每匹马吃了一点,可这玩意也没毒啊,应该不是马匹死亡的原因吧。 我们三个过去看了看马匹,肚子已经是鼓胀的了,跟个大气球一样,四条腿直直的伸展着。 狗哥还开玩笑的跟我说:这玩意就跟有人用打气筒从屁股充了气一样,我赶紧拍了他一下,示意他别乱说话,看人家金花都着急成啥了。 我问阿鹏哥,是不是中蛊了,阿鹏哥说他蛊术并不高明啊,看不出来这马究竟是不是中蛊而死。 我这时候也突然想起来,阿鹏哥刚说有个漂亮的金花,也就是个漂亮的女孩,难不成是夜夜?我赶紧让他给我描述下那女孩的样子。 他说完后,与夜夜并不是很符合,但是与另外一个人,很相符。 小桃! 当时我就给吓得不行,之前我就是因为和小桃见过面,那天晚上才撞了邪,没想到我都跑到云南了,她们竟然都能追得过来。 忽然,我想起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那就是夜夜怎么知道的狗哥的手机??? 我转过头去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狗哥,我本来以为狗哥会很惊讶,哪里知道他却很害羞地把头低下来了。 然后狗哥告诉我,那天夜夜来找我的时候,他看夜夜挺漂亮的,就把写着自己手机号码的字条塞夜夜的手里了。 当时我给气的直接一耳刮子就扇过去了,狗哥这小子跑的倒是快,滚两下就躲过去了,我就问狗哥和夜夜还说了啥。 狗哥说那天牛郎中让我们来云南找育沛的事情也给说了,听完狗哥说的,我差点崩溃了,我绞尽脑汁把这个消息给隐瞒下来,哪里知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狗哥这个傻逼竟然把我给卖了。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找狗哥算账,而是先逃命! 狗哥这傻逼见我不打他了,也不跑了,屁颠屁颠地走过去用手摸了摸马的肚子,转过头来对我说,这马肚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不想理他,阿鹏哥则是走过去,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弯刀,说反正马都已经死了,把肚子剖开看看里面到底是啥玩意儿。 我感觉有些对不起阿鹏哥,毕竟这些马是租过来的,现在出事情了,这可是好大一笔钱,我想了想,决定到时候赔钱的时候让我来赔好了。 这时候阿鹏哥已经上去用刀剖开了一匹马的肚子,我听到金花大声尖叫起来。 我看了一眼,也差点吐出来,难怪金花会大叫,因为,马肚子里面竟然有十几头已经腐烂的小猫尸体,这些猫尸体上都已经爬满了蛆,这些蛆在马血和腐烂的猫肉中爬来爬去,很是恶心。 随着马肚子的剖开,一股恶臭味也开始弥漫开来,闻着就令人作呕。 我有些好奇,这些猫的尸体是怎么装进马肚子里面的,这也未免有些太匪夷所思了一点吧,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啊。 但是面前所发生的一切又告诉我,这些东西是真的! 看着这些猫尸体,我就想起了刚才从婆婆院子里面那个水缸里面跑出来的黑猫,我总觉得这些猫尸体和那头黑毛有关系。 忽然想起来之前那个长的和小桃很像的女孩子好像喂了一把草给这些马吃,该不会是那些草有问题吧? 也就是说是小桃动的手脚让这些马死掉? 很快我又把这个想法给抛到脑后,小桃喂得是草,而从马肚子里面出来的是猫尸啊!这要是真的,那钢之炼金术师里面的等价交换规则不就是在扯淡了吗? 不过很快我就不再去思考这些事情了,毕竟我也不是搞这些的,当然想不通一把草是怎么变成猫尸的,但是有些事情我肯定是可以思考的,那就是桃子为什么要把马给弄死! 把马给弄死,也就是说,想把我们留在这里? 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就一惊,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山上的婆婆!!” 我刚说完,阿鹏哥和金花两个人也反应过来了,既然对方暗算了我们,也就是说,他们也会去暗算婆婆! 虽然婆婆看上去像是一个有道行的人,但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啊,而且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她一个人要是被暗算了! 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我就朝着山上跑去,而阿鹏哥还有金花两个人也都一块儿朝着山上跑,狗哥反应慢了一点,被我们甩到后面去了。 跑着跑着,我发现我跑不过阿鹏哥就算了,竟然连金花都跑不过,看着在我前面跑着的金花,我脸都快红了。 不过说实在的,仔细一看,金花的小蛮腰确实好细…… 我快佩服死我自己了,现在这个时间我竟然还能往这地方去想,我觉得像我这种人要是当皇帝,肯定是精尽人亡而死的。 我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抛弃掉后,就开始有些迷茫,因为腿上那个唇印的事情,这些天我牵扯了不少人进这件事情里面。 我害死了牛郎中,现在连婆婆都可能因为我而死,也就是说,现在的我就是一个灾星。 难道我的命比牛郎中还有婆婆的命更值钱?不。 但是为什么他们就会因为我而死,我想不明白,跑着跑着,我忽然想开口大喊起来,很想大骂一句,我干你娘!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竟然会这么能跑,几乎是没有休息,我就和阿鹏哥他们一块儿又跑回去了,还没跑到院子口我就感觉不对劲了,因为婆婆家的方向在冒着黑岩。 着火了? 怎么想也就只有这一个可能性了,谁放的活?夜夜和桃桃? 她们真的从北京追到了云南?我感觉有点毛骨悚然,我不知道自己是屁股白还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们就盯着我搞这些幺蛾子呢? 这太没道理了啊! 阿鹏哥也看到了这个情景,用力地大叫了一声,看起来很狰狞,我知道他内心的那种痛苦,金花更是直接蹲在地上开始哭了! 我和阿鹏哥一块儿跑到了院子口,刚到院子口,就看到一道黑影窜上了墙,似乎是察觉到有人来了,竟然转过头来看了一眼。 我只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身体僵硬地根本动不了,因为这个人,竟然没有脸! 第十一章、引龙村 无脸男的脸上没有眼睛,但是我却明显感觉到他在盯着我看,而且他的嘴角似乎还挂着一道冷笑,我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寒意,整个身体僵在那动都动不了。 阿鹏哥也一样,我们两个就和傻逼似的呆立在原地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弹一下,这种无力的感觉简直让人绝望! 无脸男很快就转过头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丑面具戴了起来,这才从墙上跳了下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竟然说了一个追字,直接朝着无脸男消失的地方跑了过去! 哪里知道我刚跑到墙边,一张怪诞的脸忽然从墙的一边冒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把我吓得尿都出来三四滴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张怪诞的脸消失了,这回我是真的没用一点儿精力去动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而婆婆的那间屋子火势越来越大,显然是没有可能救得过来了,阿鹏哥跑到我身边,用力地锤了一拳在墙上,一脸的悔恨。 看着阿鹏哥,我感觉自己真的很对不起他,正想说什么的时候,阿鹏哥却拦住我,说这事情不怪我,都是那些坏人的错,大黑天神会惩罚他们的! 火势大的以我和阿鹏哥两个人的能力根本就闯不进去,我们只能呆在外面看,而狗哥这时候才跑过来,问我们发生什么了。 我们两个啥都没说,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个正在燃烧的屋子,阿鹏哥刚想说什么,忽然跑到一边掀开了那个在院子里的水缸,看到水缸里面空无一物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婆婆没有在屋子里。 这无疑是一个大喜讯,我们听到这个消息后,也都松了一大口气。 不过我心里更好奇的是,那个水缸里面原先装得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个答案显然我怎么想都想不出来的,过了一会儿,阿鹏哥转过头对我说,那些人肯定埋伏在山下等我们下去,我们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我一想是这个理儿,狗哥早就已经被这一连串的事情给吓得不行了,那张小脸蛋吓得苍白苍白的,连忙问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金花这时候也走进来了,说这里去山下还有另外一条小路,除非是经常上山砍柴的人,别人都不知道这条路,这条路通的地方是一个叫做引龙村的地方,我们可以先去那个引龙村,然后再讨论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我们一致同意了这个决定,打算走小路去引龙村,果然,一路上无惊无险,走到引龙村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下午四五点了,带路的阿鹏哥把我们带进一家农居中,其实这说是农居其实是一个门口建立的很像寺庙,但是里面却和客家土楼差不多建筑的楼房。 建筑围成一个类似于四合院一样的圆圈,有四层楼,每楼都有六七个房间,显然这是一个民居旅馆。 与其说这个是白族风格的建筑,更不如说是客家土楼。 除了大门口那种寺院风格比较像是白族建筑之外,这个旅馆基本上就和客家土楼没有什么区别。 一楼和二楼之间有着一圈用青灰色瓦片隔起来一圈类似于屋檐的东西,整个土楼都是用一种漆了朱红色的木块构成。 每个房间门口都挂着一个大红灯笼,而在房门上都贴着一个福字。 我感觉有些奇怪,这个福字不是倒着贴,而是正着贴的。 院子中间有一口枯井,而在枯井的旁边则是种着一棵槐树。看起来怪诡异的。 刚进院子,我就感觉这个院子有点奇怪,等我走到槐树下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道叮铃铃的声音。 原来在灯笼和灯笼之间都串着一连串铃铛,风一吹就叮铃铃的响,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听到的那种叮铃铃的声音就是这些铃铛发出来的。 只是不知道为啥,这铃铛声听着怎么就这么恐怖呢? 阿鹏哥说我们晚上就先在这睡一晚好了,这是这个镇上唯一一家可以住人的民居了,在这里那些人应该找不到我们。 我一想也对,就给答应了,先在这住一晚,明天再考虑去崇圣寺,也不知道婆婆后天能不能到崇圣寺,不过就算她没来,我也要试一试,毕竟我这印记可不能再拖了,我感觉再这么下去,我非得死在这印记上不可。 我们和这家算是旅馆的主人谈了一下价格,了解中我们也是清楚这房子的主人竟然还是这里的村长。 果然村长才是一个村子最富的人,连屋子都能大到可以当旅馆。 我们和村长聊了一会儿,知道这个村里人不是很多,他也只能靠收旅行社的房间费赚点小钱。 我们谈了半天价格,他这才磨磨蹭蹭地说看在阿鹏哥和金花的面子上,一间屋子二十块钱一晚,一天的话是三十块钱。 倒是便宜,我当场直接就掏了一百二十块钱给他,见到钱后,村长的脸色瞬间就好了,带着我们去找房间,金花一路上不停地说我们四个人住两间屋子就够了。 我一想,一张床最多只能睡两个人,难道她要和我一块儿睡觉吗?这我倒不会拒绝。 不过我也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如果金花真的要和我住一个房间,我肯定会先拒绝一下,然后才会装出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和她一块儿睡。 不过四个房间的钱既然已经付了,我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们先到我的房间里面,一群人吃了点干粮,然后开始讨论了一下接下来的事情,但是这时候我们的脑子都一片混乱,显然也讨论不出来什么玩意儿,所以讨论了一下,也就散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我住的这个房间真他妈的冷。 我洗了一个澡,腿上的印记消了不少下去,洗完澡后,这才去狗哥的房间找他一块儿出去散散步,我们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村长,就和他一块儿扯了一会儿。 聊着聊着村长的婆娘走了过来,和村长小声说些什么,虽然很小声,但是我们还是听清楚了一点,就是这个时候还招客人好吗?明天就是林寡妇的头七了什么的。 村长说怕什么,我们又没做坏事,不怕。那村长的婆娘这才犹豫地走开了。 我和狗哥都是有些好奇,不过狗哥看到金花也洗完澡下来了,直接屁颠屁颠跑过去献殷勤了,我没事情做,也是耐着性子问村长为什么现在招客人不好,那个林寡妇又是谁。 村长脸上有些难色,显然是不愿意说,我连忙拿出自己的烟,不是很好,但是也不是很差,二十块钱一包的红利群。 见我拿了烟,村长这才苦笑着接了一根抽了起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前些日子村里死了一名姓林的寡妇,然后村里就有一些怪事,比如谁家的孩子走着走着忽然跑上去说阿姨好,但是他的面前什么都没有,事后别人问起来,那个孩子就说是看到了林寡妇,脸白白的,还对着他笑哩。另外村子里面这几天晚上家里养的狗都会一起乱吠,很是诡异。一来二往的村民们就想到那鬼怪的事情上去了。” 我本来就是被夜夜给吓得跑到云南来寻找解救的办法的,听到这件事情后也是感觉后背发凉,自己该不会背到又见鬼了吧。 马勒戈壁的,我差点哭出来,为什么我就这么背,这些邪门的事情老往我身上来靠,偏偏我还就没有什么还手之力。 我觉得这样下去,那个印记没把我给搞死,我就自己被自己给吓死了,我差点骂出声来。 第十二章、鬼打墙 村长看到我明显有些被吓到的样子,笑了,“你们这些文化人还怕这些哦,要相信科学,消除一切妖魔鬼怪。” 我看村长一点儿害怕的样子也是微微定了定神,但很快,我又注意到村长手中捏着的烟烟嘴都已经被他因为紧张而捏的变形了。 这时候从屋外走进来一名身材比较高大的汉子,汉子一进来就很没脑子地大喊,“村长,听说你这里住进来一些人,这样可不好哦,要是事情传出去……” 还没等汉子说完,村长连忙跑上去拦住了他,两个人争辩了很久,然后我看到村长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红塔山递给汉子,那名汉子这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走了。 村长走过来对着我笑着开口,“不要当真,这些人没读过书有些迷信,其实没有什么,我就什么都没看见,心里有鬼的才人才会这么疑神疑鬼。” 我皱着眉头狐疑地看了一眼这个村长,老感觉他似乎在掩饰什么。 但是我还是打消了告诉狗哥这件事情的想法,那他破胆子,知道了八成就不住这了,荒郊野岭的,我们能去哪? 村长疑惑的模样显然让我起了好奇心,我刚想开口继续问那个林寡妇的时候,就感觉一阵微风吹过,阁楼间的铃铛叮铃铃地响了一大片。 我下意识地感觉有些冷,又看到村长怪异的脸色,我觉得有些事情自己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毕竟不知道总比知道了去害怕要好的多。 我呵呵笑了一下,将手中的烟给踩灭,拍了拍村长的肩膀,开始切入主题,表情有些猥琐地开口道,“对了,村里有漂亮的妹子吗?” “妹子?”村长有些不明白我说什么。 我挑了挑眉毛,很贼地用一副你懂得眼神乐呵呵道,“你懂得。” 果然村长懂了,和我一起用一种男人都懂得笑声嘿嘿笑了起来,我越看村长这笑容就越觉得对眼,同道中人啊。 “有,当然有!现在马上就可以找到给你。” “快点快点!” 我的眼睛一亮,然后我看到村长义正言辞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梅子塞进我怀里。 我站在原地随风凌乱,而离开的村长颇有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豪迈感觉。 我无奈地走到院子里,倚在那棵槐树上抽着烟,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些阴凉。 就是那种忽然被吓一跳的那种阴森森的感觉。 这和我之前看到那个无脸男的感觉是一样的。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连忙回头,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暗道自己见鬼了。 不过我也不敢在这树下呆着了,反正也没啥事,回去玩手机好了,想了想我就回去自己房间了,开了手机,发现夜夜给我留了好几条留言,都是问的我现在在哪,我没敢回她。 暗道她真以为我是傻子,没发现她想害我吗?一直到现在竟然还能和我这样用朋友的语气说话。 我就拿出手机开始逛贴吧,和平时一样,我在贴吧里面水着各种帖子,见到有人问武松是怎么样才能打死老虎的,竟然还说武松基因变异,我抠着脚乐呵乐呵地回了句,“你懂个篮子,老虎在武松后面追的时候,机智的武松丢出了一支急支糖浆。” 我那条神回复很快就火了,这让我感觉非常有满足感,觉得自己的智商已经凌驾于诸人之上了,回复我的人里面有一些是妹子,我吃吃笑着边扣脚边勾搭那些回复妹子,时间很快就到了九点半。 我忽然听到了从门外传来一阵抑扬顿挫的幽幽歌声……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形容这种歌声,差不多就是类似于古装剧中每次放到悲情部分的时候,都会有一个女声用唱高音的方式唱出那种很是凄婉的啊~~的声音。 我在听到这种声音之后第一时间是想到隔壁间的有人在看电视。 但是过了几分钟,这种声音依旧还在飘荡,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虽然最近的电视剧神经病了一点,但是再脑残的电视剧也他妈的不会放这么长,让人毛骨悚然的歌啊。 不过那时候的我没有去深入思考这声音究竟是什么,只是有些好奇,很快逛完贴吧,我就躺床上睡过去了。 刚好我感觉自己肚子有些饿了,也就想去隔壁拿点夜宵吃,之前阿鹏哥说过,肚子饿了他那里有宵夜,想吃就去拿。 我抓着屁股朝着楼下走去,走到了大厅刚想开门,发现透过月光,大门上我的影子后面还有一个影子。 那是一个很模糊的影子,看起来有些荒诞可笑的娇小,不过我并不这么认为。 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我没有眼花。 我先是愣了一下,这是什么玩意儿,但是很快我就反应过来了,内心一紧。 猛回头。 看到我的身后竟然站着一名差不多有我半个人高的… 小女孩!? 小女孩站在院子里的那颗槐树下,穿着一身雪白色的衣服,头上戴着一个类似于婚纱的东西。 她的眼眸是苍白的,看起来无比的诡异,看到我发现她了,她的嘴角也是勾兑出一股无比阴狠的笑容。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冰凉起来,一股酥麻感涌上头顶,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发现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直盯着那个小女孩看,也许是我看的认真的缘故,我竟然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那个孩子的面容,还他妈的有一点点好看! 而这个小女孩竟然对着我笑着张开了嘴,发出刚才听到在门外发出的那种类似于诡异歌声的声音。 “哇哇哇!” 怪诞的声音就像是惊雷在我的脑海猛然炸响,然后我似乎听到大厅里面的水龙头没有关紧,发出来一阵阵啪嗒啪嗒的声音,我的头皮都听的发麻了。 接下来更让我恐怖的一幕来了。 那个长得还挺好看的小女孩嘴裂开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裂到耳根了,整个嘴巴看上去黑洞洞的。 而她苍白色的眼眸发出一种暗金色的光,在这个夜里显得特别的显目。 我一直在心里嘶吼着让自己动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腿就像灌了铅一样,老抬不起来。 夜色微凉,这种冰凉感让我很快便是反应过来,我狠狠地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觉让我快速地反应过来。 强迫自己不要再去看小女孩,我转身就朝着狗哥的房间跑去。 有一种朋友叫做有难共担。 狗哥的房间在四楼,我拔腿就跑,所幸那个小女孩似乎并不是很急着追我。 我拼了命地想要往楼上跑,楼道很黑,但是我也顾不得黑不黑的问题,心里想着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跑,拼命的跑,我觉得我中考考长跑时都没跑的这么快,这么拼命。 等到跑到四楼的时候,我连忙朝着走廊跑去。 这不跑不知道,一跑到走廊上,我哪是在四楼,我依旧还是在一楼! 月光朦胧,院子里面的枯树在这一刻显得有些孤寂,而小女孩则是坐在树枝上,抿着嘴怪诞地看着我,那对白色眼球中金色光芒显得有些渗人。 我咬了咬牙,我就不信这个邪了,见到小女孩依旧没有过来追我的样子,我又是转头朝着楼道跑去。 这一次,楼道不再是以前那么黑了,布满了一种绿幽幽的光,看起来就跟萤火虫一般。 我死命的跑,等感觉再次跑到四楼的时候再跑出来。 尼玛,还是一楼! 我心里有些慌了,老子这不是鬼打墙了吧!没道理啊,跑个楼梯也能鬼打墙? 第十三章、林寡妇之死(上) 这一会儿,我他妈的心里说不害怕那是扯淡,我又朝着楼道跑去。 这一回,我跑的比较慢,我开始注意自己走的方向还有楼梯的台阶数目。 足足四五分钟,这段时间对于我来说比四五个小时还要漫长,等我第三次看到月光,走出来的时候。 又他妈的是二楼! 小女孩似乎在嘲讽我,转过头来对着我笑了笑,依旧没有动。 这一会儿,我感觉周围只有我一个人,还有一个女鬼,我开始跑不动了。 汗水啪嗒啪嗒从脸角滑落,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我又给跑回楼道里面,这回我学聪明了,既然你不进来,老子躲楼道里面躲到天亮…… 我真是太tmd机智了! 躲进楼道的我呼着大气,大汗淋漓的同时也是有些好奇那些楼道里面的萤火虫。 我仔细一看,这些绿莹莹的光似乎是鬼火,我想凑过去看一看。 那几团光迅速组成一张人脸,猛然朝着我动了一下,我立马转身朝着走廊跑去。 见到我又回来了,小女孩咯咯笑了起来,笑声颇为怪诞,她就这么慢慢朝着我走来,每走一步,她的身体就大一分。 没多久就变成一名普通人大小,月光下,她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老子吓尿了,这尼玛我总算知道什么运气背了喝水都塞牙了…… 如果见女鬼也算是桃花运的话,我的桃花运其实还是蛮旺盛的…… 走廊里的氛围也是开始慢慢变得阴凉,而那个小女孩也是狞笑了一声,伸出手朝着我抓来。 这回我差点急哭了,虽然走廊比较小,不过我还是跑了起来,不跑还等着她来杀我啊! 我边跑边叫,按理来说我这么大叫,早就有人醒了,但是不管我怎么叫,就是没有人回答。 这让我愈加的感觉绝望起来,我拼命的跑,而那个女鬼则是狞笑着在我身后追。 “哈哈哈哈哈!” 尖锐的笑声伴随着我的惨叫声在走廊里面飘荡! 我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感觉自己的脚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定睛一看,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 她对着我尖声道,“叔叔,不要跑啊,陪我和妈妈玩儿!” 被这个小女孩一抓,我的整条腿都失去了力气,酥麻感渐渐地传遍了我整个身体,我竟然动不了了。 浑身变得冰凉,尤其是我的脚,我感觉那一块地方就像是踩进了冰水里面,完全没有感觉了。 而那个比较大一点的女鬼暂时上来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我被掐紫了脸。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伸出手去抓住了女鬼的手不让她掐死我。 大姐,女鬼就不能换一句台词,有点新意好不好…… 当然,因为脖子被掐住了,我肯定是说不出话来的。 冰凉的感觉透过她的手传到我的脖子和手上,很快,我就感觉我的脑子开始发麻起来。 而她也是张大了嘴,这回离得近了,我能够看到她张开的那张血盆大嘴里面有着密密麻麻的细碎牙齿。 我毫不怀疑这么多牙齿啃在老子身上会扯走一大片肉,嚼碎我的骨头。 一股股白气从她的口中朝着我的脸喷来,我慌了…… “快脱裤子!”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声娇喝声刺进我的耳中。 这声音很熟悉,我总感觉在哪里听过,好像是小桃的声音! 小桃?她竟然找到我这了?不可能啊!! 但是这时候我已经没有时间多去思考什么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小桃要让我把裤子给脱了,不过现在只有听她的了,再信她一次好了。 一想到这里,我立马松开了手,女鬼掐住我脖子的手力量更大了,加上那一股刺骨的冰凉感,我的脑子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不过脑子不清醒不代表我脱裤子的速度不快啊,作为我唯一拿得出手的绝活,我仅仅只有了不到两秒钟就把自己的裤子给脱掉了。 五秒钟后我把脱掉裤子的手重新拿了回来伸手将她掐住我脖子的手给按住,脱了裤子后,我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变化,唯一的区别就是我脱掉了裤子……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女人要强奸一个男人,连裤子都被扒了! 我差点哭出来,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去相信小桃的,我果然还是太单纯了,现在我要是被这个女鬼给搞死的话,看起来就跟被先奸后杀似的。 太丢人了。 死也不让我死的体面点,慢慢的,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视线也开始慢慢的模糊了。 这时候一个长发女人跑到了我身边,我一看,这个女人果然是小桃。 她弯下腰伸手去摸了一下我大腿内侧的那个唇印,冰凉的手摸在我大腿内侧的感觉非常的爽,我精神一下子就清醒了很多。 她用手指划破了那个唇印,沾了一点黑漆漆的污血,把那些污血按在了刚才那个掐住我脖子的女鬼额头上。 就在那一抹污血涂在女鬼额头上的时候,女鬼掐住我的力气就开始变小了,在某一个瞬间,女鬼消失了,整个走廊里就只有我和小桃两个人。 小桃撇过头看了脱掉裤子的我一眼,我感觉她是在嘲笑我,但是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难道是因为我太小? 我坐起来看了一眼,更纳闷了,虽然不算巨大,但是也不小啊! 见我还看了一眼下面,小桃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了,“你怎么就这么逗啊,还不快把自己的裤子给提起来!” 我哦了一声,连忙伸手把自己的裤子穿起来了,等穿完裤子后,我才想起来小桃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就问她怎么来了。 小桃白了我一眼,问我是不是在躲她和夜夜。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总不可能和她说我觉得她和夜夜两个人准备要我命,我就从北京跑到云南来了吧。 要是这么说我估计她就直接把我给杀了,所以我就说不是啊,听别人说云南这儿有人可以救得了我这病,所以我就来看看。 小桃只是哦了一句,没有继续说啥,我则是有些好奇了,开口说,你咋知道我在这的。 小桃看了我一眼,说要知道你在哪还不简单吗? 我一想,绝对是狗哥那个鸡巴泄露出去的,虽然他认识夜夜,但是他不认识小桃的,只要小桃发条暧昧短信说要和他约炮什么的,这狗日的百分百会说自己在哪! 妈蛋我觉得我这次来云南最大的败笔就是找了狗哥这么个贱人陪我一块儿来,这狗逼卖起队友来简直就是犀利的一逼。 我决定好好敲打一下这个脑残货,不要再这么卖下去了,再这么下去,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我又想了想,如果不是这次狗哥把我卖了,估计我就被这个女鬼给搞死了,他这算是间接性地救了我。 不知道为啥子,我又想起了之前村长和村长他婆娘说的那个林寡妇。 这个女鬼该不会是林寡妇吧! 越想越有可能,想起白天村长那遮遮掩掩的样子,还有他说的村子里的小孩都见到林寡妇的事情,我就觉得这事情肯定是这样的。 难怪那个壮汉之前来警告村长了。 我看了一眼小桃,问她这个女鬼到底是咋回事,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小桃笑了笑,没有说啥,就说了一句你信就有,你不信,就算是大罗神仙站在你面前你也不知道。 我总感觉她这话像是在讽刺我不相信她一样。 这年头做那一行的也挺有学问啊,一句话能饶出几十朵花来。 第十四章、林寡妇之死(中) 等我穿好裤子后,小桃让我带她去我的房间,有些事情要和我说,我一想,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不是要上演一场激情好戏来着。 不过刚才被那一大一小两个女鬼给吓得我现在根本就硬不起来,我也没这个兴致,所以我点了点头,把小桃接到我的房间里面。 怎么说她都救了我一命不是吗? 我很好奇,既然她和夜夜要害我,为什么现在又救我呢? 难道小桃和夜夜并不是来害我的,而是真的来救我的?但是为什么救我又要给我种一个唇形印记,牛郎中的死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大明白,这时候小桃也坐在我的床上,皱着眉头和我说这一次的子母冤鬼有些少见啊。 “子母冤鬼?”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眼,心里也很好奇,小桃明明就是干那一行的,怎么对这些神神鬼鬼的玩意儿懂这么多。 用我的想法来看,有一些道行的人怎么也不会失足到做那一行啊。 小桃见到我一脸好奇的样子,笑了笑说子母冤鬼就是一个女人怀着孕的时候自杀而死,而且时辰必须要准,这样才有机率成为子母冤鬼,而一般女人的母性都会使得她放弃自杀这个念头,所以子母冤鬼如果不是有天大的怨气根本就没有办法形成。 我就问她这鬼是怎么一回事,为啥这世界上还有这么悬乎的玩意儿。 小桃说这玩意儿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可以把鬼这玩意儿当作一种磁场,普通的鬼魂磁场比较弱,一般人也察觉不到,而那些冤鬼怨气大,磁场也就强,可以让人出现幻觉,甚至可以借尸还魂。 一听到借尸还魂,我就给吓到了,因为之前牛郎中和我说的也是这玩意儿,夜夜想要用我的阳气去持续她的生命,现在从小桃的口中又听到借尸还魂四个字,我当然没有多大抵抗力。 我就问小桃,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小姐。 小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你认为我是什么?” 我想了半天也没相出什么来,只好闭嘴。 而小桃则是让我把裤子脱了给她看看,那个印记怎么样了,刚才天黑,看不大清楚。 我就有点不乐意,我又不是作鸭的,为啥每次见我都要让我脱裤子啊! 不过我还是听小桃的,把自己的裤子给脱了,小桃看着我腿侧的唇印,很迷糊地开口问我怎么越来越严重了,是不是有人中途插手了? 我觉得小桃这是明知故问,她肯定知道牛郎中还有婆婆的事情,但是她就是在装,我没啥兴趣和她继续虚伪了,我就把找了牛郎中他让我来洱海找育沛,还有之前婆婆家发生的事情都给她说了。 听完后,小桃很认真地看着我,开口说,“杨超,你该不会是觉得我想要害你吧!” “难道不是吗?”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开口询问道。 小桃沉默了,过了好久,这才说,“不管你怎么想,我绝对不可能是在害你,信不信我,你自己看着办。” 我呵呵了一句,开口说,“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怎么相信你?当初我腿上这个印记不也是你给种的吗?” 小桃直勾勾地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小桃这眼神,我就很不忍心,也不想继续在这话题上讨论,就说这子母冤鬼到底是咋回事。 小桃显然也不想继续说这事情,就说这子母怨灵就是将一名怀孕的女子用最狠毒的方法逼迫,导致对方含着极大的怨恨而自杀,而在其自杀后,取其尸油炼制成怨鬼,这怨鬼便是子母怨灵的初载体,而子母怨灵生成后,需要放养,让其杀死九十九个生灵方才能够大成。 我忽然联想起白天村长那奇怪的样子,想来这个女鬼真的就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个林寡妇。至于这个林寡妇是怎么含着极大怨恨而死,想来和这个村子里面的人逃不了关系。 虽然有很多话想要问,不过看小桃那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我也不好过去贴她的冷屁股。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心里还是很乐意去贴一贴冷屁股的,顺便可以舔一舔,电视里不经常打广告说扭一扭,舔一舔,炮一炮吗?嘿嘿嘿。 这天晚上因为知道有小桃这个绝世高手在保护我,我睡得也特别香,第二天起来后我就直奔村长而去。 毕竟昨天老子差点被搞死,这要是不问个是非好歹出来,我内心也慌得很。 但是和小桃走到一半,我又折返回去,我觉得自己一个人去找村长有点儿底气不足,得回去拉上狗哥还有阿鹏哥一块儿去,人多力量大嘛。 找到狗哥的时候,他见到我身边的小桃,愣了一下,问我这美女是谁,我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小桃,这傻帽脸都给吓白了。 而找到阿鹏哥还有金花的时候,阿鹏哥看到小桃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估计小桃不是那个给马喂草的那个金花。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之前的定论又要全部推翻了,既然喂草的不是小桃,那会是谁呢? 这回我算是崩溃了,这到底是啥事嘛,怎么整的这么复杂,我觉得如果我能把事情给理清楚的话,我完全就可以去当一个侦探,智商多了不敢说,怎么滴也得有二百五吧。 稍稍介绍了一下,我们几个找到了村长,问了一下林寡妇的事情,果然村长还想继续隐瞒林寡妇的事情。 我就和他说,我们这里面有几个人是懂一些道行的人,阿鹏哥也很配合我,我见村长有些松动,就继续说昨天晚上我撞邪了,见到林寡妇穿着白色婚礼服来找我了。 果然我这么一说,村长的脸都吓白了,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都告诉了我们。 事情要从林寡妇为什么当寡妇开始说起。 林寡妇的丈夫是我们村子里的一名猎户,,去年上山打猎的时候被野猪给拱死了,林寡妇也就成了寡妇,她一个人确实也可怜,这才刚二十岁,就守寡了。 不过即使是成了寡妇,因为林寡妇长的俏,也有很多人上门提亲,甚至连她的公公婆婆都要她出嫁,她都拒绝了。 差不多是在半年前,一名外乡来的外地人到了我们这儿,看上了林寡妇,他找了六家差不多二十多个当地人,每家人都给了两三万块钱,让他们将林寡妇束缚起来强奸。 听到这儿的时候,我的拳头不由得捏了起来,畜生啊! 不仅仅是我,狗哥他们也一脸愤恨的样子,毕竟做出这事情的人的确是太禽兽了。 村长看到我和狗哥一脸愤愤然的样子,也叹了一口气,我估计他应该是没有拿钱,不过肯定也对这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差不多把林寡妇关在那个屋子里面束缚了三天,这二十多个人才把林寡妇放了,当然村子里的人也拿到了两万块钱。 因为这二十多个人都是村里的人,加上林寡妇家中无人,她的婆婆公公也都年老,没有说话的力度,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只是她平日里走在路上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再到后来,林寡妇的肚子开始慢慢大了起来。 虽然之前村子里面的人因为收了钱而害了林寡妇,但是见到林寡妇肚子大了后,竟然一个个都变得正气凛然起来,非但没有同情林寡妇,反而在背后指指点点,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 人言可畏,林寡妇的公公婆婆也承受不住自己儿媳妇牵扯进这事情,活生生地给村里人气死了。 在林寡妇公公婆婆下葬的当天,天上正下着雨,回到家的林寡妇拿了一把剪刀,一边疯狂地笑着,一边又哭着跑到了村长家门口,也就是我们住的这家客栈。 说到这,村长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表情很是惊恐。 第十五章、林寡妇之死(下) 当时住在客栈里面的人都发现了林寡妇的异常,全都跑出来看热闹了,而旅馆的喧哗也引起了村子里人的注意,没多久,全村就有很多人聚集在这个客栈这儿。 听村长说,当时的林寡妇看起来就和疯了一样,长发披散开来,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阴森,那双眼眸不停地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似乎要记住他们一般。 我能够从村长的语气中听到愧疚的情绪来,我也就知道了,村民们之所以会在事后嘲讽林寡妇,很大原因也是出于自我安慰。 自己做了坏事,就要把别人编排成坏人,这样自己的坏事就心安理得了,这就是人性! 不停地有人让林寡妇放下剪刀,但是林寡妇依旧还是拿着剪刀,死死不放开,用剪刀口子顶着脖子。 没有人敢上前,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林寡妇忽然笑了,笑的很凄厉,然后用力地把手里的剪刀刺进自己的喉咙里。 当场就死了。 那剪刀卡在喉咙里面拔都拔不出来,可见当时林寡妇寻死的心是多么的强烈,她是带着满腹的怨气而死的。 当然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在林寡妇死了之后,院子里的那棵槐树竟然一下子就枯萎了,后来村子里面就开始出现问题了。 先是那二十几个参与强奸的人都莫名其妙死了,警察来看了都找不到证据,只是立了案就走了。 后来慢慢的,村子里的猪羊,鸡鸭都莫名其妙地死了。大家也都传是林寡妇的鬼魂来索命了。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我们住进来的时候,村长的婆娘和那个壮汉会来说话,他们怕把我们也牵扯进来,也怕我们知道林寡妇的事情,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在知道了林寡妇的死因还有子母冤鬼的做法后,我才真的是吓得手脚发凉,因为按照小桃所说的制作方法,显然那些外来的人才是逼死林寡妇母子的真正凶手。 而之所以逼死林寡妇,就是因为想要得到一副子母冤鬼!,而在那之后,林寡妇又害死了不少人,牵扯进这事件里面又有几十人,而且听小桃说,想要让子母冤鬼大成,得让子母冤鬼杀死九十九个生灵! 仅仅只是为了一己私欲,竟然害死了这么多人,这背后的人是得有多么心狠手辣! 这时候小桃开口了,她只说了四个字,却让我整个脑海都炸开了。 是长胡子! 又是长胡子,我快被这三个字给弄崩溃了,我不知道长胡子到底是谁,牛郎中?不可能,他已经死了,我就问小桃长胡子到底是谁。 小桃刚想说话,我的手机就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夜夜打过来的,手机铃声就像是夺命铃声一般不停地响。 我拿着手机,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接起来,这时候小桃看了眼我的手机,见到是夜夜打过来的时候,面色也变了,嘴里不停地嘟囔不可能。 想了一下,我还是把手机接起来了,刚接起来,夜夜就说话了,问小桃是不是在我这! 夜夜说话的声音很响,周边的人都听到了,我看向小桃,小桃对我摇了摇头。 我心里的疑惑就更强烈了,怎么回事,夜夜不是和小桃一伙的吗?现在看小桃的样子似乎是在躲着夜夜。 她为什么要躲着夜夜? 我强忍住这股好奇,对夜夜说不在,然后夜夜哦了一声,就把手机给挂掉了。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和夜夜一说话,我就感觉自己的小心脏有些承受不住这种恐惧。 一听到关于她的消息,我就很害怕,我看向小桃,希望她能给我一个解释。 小桃没有说话,我不知道她是不想和我说还是在想怎么和我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有些事情我知道对我来说不大好。 当时我就直接炸毛了,声音也变大了一些,“我现在这样能好到哪里去?” 她没说话了,狗哥见到我激动了,也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金花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阿鹏哥一眼给瞪回去了,这个举动被我给看在了眼里,我就觉得很好奇。 看金花的样子似乎知道什么,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一个人跑进院子里,气喘吁吁地对村长说,“村长,大事不好了,林寡妇的坟让人给刨了,尸体都不见了!” 小桃这时候转过头来问我相信她不。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虽然小桃隐藏了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但是我潜意识里面还是觉得她应该不会害我。 见我点头了,她才说,现在不能告诉我长胡子是谁,让我也不要试图去找长胡子,对我没有好处。 我就问她是不是和长胡子一伙的。 她说不是,我这才没说话了,这时候金花终于忍不住了,不顾一旁一直阻拦她的阿鹏哥,开口说道,“婆婆的水缸里面装得就是用尸油养活的老鼠!” 婆婆的水缸? 我这才想起来之前去婆婆院子里看到的那个诡异水缸,现在一听金花这么说,想起来子母冤鬼的制作方法,再联想到林寡妇的坟被人给刨了。 一切情况似乎都明朗起来,难道害死林寡妇的人是婆婆? 但是很快我又把这个想法给抛到脑后了,第一,听村长说的那几个来的人是外乡人,婆婆一天到晚都呆在山上,又怎么能指使外乡人呢? 最主要的是桃桃说的是长胡子做的,而婆婆是女的,又没有胡子,所以这理论又成立不了,但是婆婆为什么要用尸油去养老鼠呢? 我又不免有些想多了,总感觉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关键的地方,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那个关键的地方是什么东西,这让我心就跟被人揪着一样,老不得劲。 这时候小桃忽然说一起去看看林寡妇的坟吧。 我才忽然想起来现在关键点是林寡妇的死,只要查清楚害死林寡妇的人,自然就知道长胡子了,也就知道害我的人究竟是谁了。 我们几个跟着村长一块儿跑到林寡妇的坟墓那儿,林寡妇的坟倒是没什么稀奇的,很简单的一个坟,看不出什么来。 我很好奇,问村长这林寡妇咋就没火化就葬了。 村长说谁给钱火化啊! 这时候我就觉得他们真的是死有余辜,人家林寡妇是被你们给害死的,结果你们竟然都不出钱给火化,活该被人偷了尸油用尸油炼制成子母冤鬼。 虽然我心里对这些村里的人感觉挺不爽的,但是总不可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林寡妇的冤魂给害死吧,毕竟他们可是活生生的人命。 我虽然没有办法为他们做什么但是既然这事情已经被我知道了,而我身边正好有知道整件事情走向的小桃,能救人最好还是救一下吧。 这时候村长显然有些慌了,因为我刚才告诉他昨天我撞邪了,而现在林寡妇的坟又被刨了,就算是个铁人都会被这事情给吓得不轻。 这时候我被一旁一脸慌张的阿鹏哥给吸引了注意力,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喉咙不停地涌动,一脸想吐的样子。 很快,阿鹏哥的样子也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就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一直用力抓自己的脸,皮抓破了,血都抓出来了,我和狗哥见状连忙上去拉住他。 他却不停地吼叫,就像是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一般,金花则是被阿鹏哥奇怪的模样给吓到了。 阿鹏哥的力气很大,我们刚接近他,就被他给推开了,他用力地跑到了林寡妇被刨开的坟里面坐了进去,不停地笑,笑声很尖锐,就跟女人似的。 刚坐进去,他就开始吐,一开始吐不出东西来,过了一会儿,一坨密密麻麻的蛆从他的嘴里呕了出来。 第十六章、两个小桃? 那一坨蛆呕吐在阿鹏哥的胸前一开始还会蠕动,但是一下子就变黑了,似乎被风干了一样,开始变得干巴巴的,看起来就跟被捏碎了的粉干似的。 我差点吐出来,而村长显然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整个人都吓呆了。 狗哥则是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嘴,他中过蛊,对这些肯定有极深的印象,看上去就跟生怕自己也中了蛊似的。 这时候阿鹏哥的肚子开始肿起来了,看上去就跟怀了孕一样,很快就肿的和十个月大的孕妇一样,他死死的盯着我,用力地说,“救我!!!” 我差点给急哭了,连忙问怎么救你! 阿鹏哥没有说话了,开始大声地尖叫起来,肚子越来越大,到最后都已经变得不成人样了,看起来就和被打了气的气球似的,恶心的要死。 我看了一眼小桃,问她到底怎么了。 小桃皱起了眉头,说他已经没救了,再接下去就没有说什么了。 而听到小桃说阿鹏哥已经没救了的时候,金花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泣不成声。 阿鹏哥这时候忽然清醒过来,指着我开口大叫,“婆婆!!” 刚说完,他的肚子大到了一个极限,裂开了一个扣子,成千上万的蛆从他肚子的裂缝中爬了出来,鲜血洒了一地。 而在阿鹏哥肚子裂开的同时,他的眼神失去了神采,我知道阿鹏哥死了,就在我的面前这么死了。 他的身上肯定带着极大的谜团,他的死让这件事情的谜团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最主要的是,他在死之前大叫了一声婆婆,难道是婆婆害死的他?那婆婆为什么要害死他? 仅仅只是一句婆婆,显然就不能证明就是婆婆杀得他,而且我完全搞不懂婆婆为什么要对他下手。 不过可以知道的是,杀死他的人绝对是一个养蛊的高手。 从之前阿鹏哥救狗哥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对养蛊也是有造诣的,虽然我不了解具体的事情,但是就跟医生用毒药杀死医生一样,杀死阿鹏哥的人早养蛊的造诣上绝对比他要高,而且不止高那么一点。 忽然,我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了事情的关键点,一颗心完全就坠落到了谷底。 我还能相信谁? 仔细想了一下,从我到昆明一直见到婆婆,所有的事情似乎有些太顺理成章了一些,而之后我跟金花两个人去山顶的时候,马是交给阿鹏哥管理的。 这段时间里面阿鹏哥想要做些什么实在是太简单了。 而后婆婆的家着火,我们顺道去引龙村,一切的一切都是阿鹏哥在主导着我的走向,最主要的是,阿鹏哥明明知道婆婆院子里面水缸里面的老鼠是用尸油养的,但是却阻止金花说出来。 金花说出来后没多久,他就死了,如果说这事情跟他和婆婆两个人没有关系打死我也不信。 不过这事情也说不准,我猜的也不一定对,毕竟这事关我的生命,容不得我有一点儿马虎。 这事情会不会是之前阿鹏哥说的那个给马匹喂草的金花做的呢? 如果阿鹏哥是帮我的话,那么那个金花就很有嫌疑,可能阿鹏哥隐瞒尸油就是怕我们错怪婆婆,而最后叫一下婆婆,是想我们去崇圣寺保护婆婆。 那么那个在他描述中和小桃长的很像的金花就是事情的关键了。 两个猜测都很有可能性,我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我感觉这一次虽然因为唇印的事情让我命悬一线,不过正因为如此,我的智商直线上升,对事情的推演简直就是如同神来之笔。 阿鹏哥那边我是已经搞不清楚状况了,但是就现在而言,阿鹏哥的死绝对和林寡妇的子母冤鬼脱不了关系。 只能顺藤摸瓜地从子母冤鬼这条线开始摸起了,这时候村长已经被吓得不行了,直接跪在了我们面前,让我们救救这个村子。 我估计他也真的相信了这事情,毕竟阿鹏哥死的太过于奇怪了一点,这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我拿出手机一看,是夜夜发来的短信。 “我知道你在引龙村!” 我下意识地看向了小桃,小桃这时候脸色已经变得很苍白了,我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 狗哥这时候也对这个情形感觉莫名其妙起来,而金花这时候则是说能不能借一下我的手机,她要打电话去问问自己爸爸有没有事情。 显然接二连三的命案也让金花开始感觉恐惧起来,她害怕自己的家人也出事。 我把手机递给了金花,金花马上拨了一个号码过去,过了老半天也没有人接起来,金花这才把手机还给了我,一脸苍白。 这时候小桃忽然转过头来对我说,夜夜快来了。 夜夜要来了?这什么情况?我看到小桃害怕的样子,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说到夜夜要来了的时候这么害怕。 难道夜夜才是那个幕后的巫师? 而听到夜夜来了的时候,狗哥直接骂出声来了,不过这小子算是讲义气,虽然这段时间里面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但是这小子却没有说要丢我在这儿,自己一个人回北京。 我的脑子乱的就和炸锅了一般,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把我完全给搞糊涂了。 夜夜马上要来了,也就是说,这引龙村的事情就得抛到一边去了,但是这是我到现在唯一算是抓住脉络的线索,就这么放弃未免有些可惜了。 但是看小桃的样子,似乎我们和夜夜见面了会发生一些很严重的事情,甚至她来到这儿就是因为要躲着夜夜,我们不走甚至可能会有危险的事情发生。 这一瞬间我的脑子里面乱的和浆糊似的,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枚被别人抓在手里的棋子一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甚至我觉得我要不就这么死了得了,这样子活着也是一种煎熬。 不过这事情也不过是想一下罢了,我不可能去死的,除去还要我抚养的双亲不说,光是之前因为我死的那几个人,我也不可能让他们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 好吧,我承认,我是怕死。 就在我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的时候,金花忽然开口说她想回去看看,家里好像出事情了。 金花帮了我不少忙,我肯定不能让她就这么回去冒险,说不定现在那个幕后巫师就在她加等她过去呢,我已经害死了这么多人,不能再害她了。 所以我虽然感觉有点可惜,但还是决定陪金花一块儿回去。 我下了这个决定后,那个村长直接被吓尿了,在他看来,我们这几个人应该是他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了,而现在连我们也要走,他怎么可能舍得让我们走。 要是我们就这么走了,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他一直哀声求着我们留下来救救他们。 我一想,也是,总不可能看着这么多人就这么死在这儿吧,这已经完全超乎了我们的想象了。 这时候小桃开口说道,我们得赶紧走了,不然待会儿会出事。 我刚想说什么,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我就有点后悔昨天晚上为了玩贴吧把手机给开了,我拿出手机一看,是小桃打过来的,我愣了一下,看了眼面前的小桃,整个人吓得毛孔都炸开了,打电话的是小桃,那站在我面前的是谁? 我深吸了一口气,接起了电话,小桃的声音从话筒中传了过来,“好你个杨超,竟然偷偷瞒着我去了云南,我马上就要找到你了,你别跑,我找到你,有你好看的!” 第十七章、无脸男再现 电话里面的那个声音无疑是小桃的,而现在小桃却站在我的面前,并不是那个给我打电话的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感觉自己的后背开始发麻了,两个小桃? 不可能啊,为什么会有两个小桃? 一个人能有两个吗?绝对不可能,那么也就是说,两个小桃里面有一个是假的。 那事情就更加复杂了,这些天我遇到的小桃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而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小桃,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已经有些完全摸不清楚头绪了,如果说有一个假的小桃,那么这些天我遇到的人里面还有没有其他人也是假的呢?我所得到的信息又有几条是真的呢? 我快要被逼疯了,我连忙把电话给挂掉了,我觉得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这条线索完全可以摸出事情的真相来。 这时候小桃见我一脸莫名其妙看着她,也有些莫名其妙,说,“杨超你咋回事?” 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没啥。 我心里也已经下定了决心,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看看你到底想做些什么! 至于引龙村林寡妇的事情,我倒不是很在意,毕竟刚才夜夜和小桃都已经来消息了,说是要来引龙村,我不相信她们两个会是普通人,她们肯定是有点本事的人,引龙村的事情可以让她们来解决。 这时候小桃又问我决定下来没有。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走! 金花有些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感觉她的心地实在是太善良了,明明是我把她牵扯进这事情里面的,现在我只是陪她回去,她却如此感激我。 这让我心里有些愧疚,决定去金花家后,我们直接朝着金花家走去,村长见我们真的要走,也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我看了一眼阿鹏哥的尸体,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吓了一大跳,之前还一脸狰狞的阿鹏哥此刻的脸已经变得无比平和,嘴角微微翘起,就好像是在冷笑一样,让人一看就有一股寒意。 其他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狗哥伸出手来捅了捅我的腰,说这里太诡异了,我们赶紧走! 我这时候腿也吓得发软,连忙和金花他们一块儿走了。 而这时候跪在地上的村长则是阴狠地看着我们,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我没理会村长,不过总感觉就这么把啊鹏哥的尸体留在这儿有点儿说不过去,不过正好我们这次要去金花家,到了后可以和他们说一下,让他们来引龙村把阿鹏哥的尸体接回去。 就是不知道村长他们会不会报警,如果报警的话,事情又会变得比较复杂了。 一直到我们离开了引龙村后,小桃这才死死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着的身体这才松懈了下来,表情看上去自然了很多。 她看了我一眼,开口说,阿鹏哥要起尸了,刚才我们要是再晚走一会儿,都得死在引龙村! 什么?我错愕地看着小桃,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引龙村,却忽然看到拐角处一个挂着怪诞笑容的小丑面具把脑袋缩了回去,似乎一直在监视着我们。 小丑面具上的花纹我很熟悉,正是昨天放火烧了婆婆家的那个无脸男。 这下子可把我给吓坏了,我没想到无脸男非但没有走,反而一直跟在我们身后,无脸男该不会就是小桃说的那个长胡子吧。 我想想,应该不太可能,第一,无脸男的特征这么明显,小桃肯定不会叫他长胡子,第二,他虽然没有脸,但是我能肯定,他绝对没有长胡子。 既然他不是长胡子,那这个无脸男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的企图又是什么? 虽然和无脸男才接触过两次,但是我知道他肯定不会简单,当然,我这么说你们肯定也觉得是废话,毕竟简单的人可能没有脸吗? 我想把见到无脸男的事情和小桃说一下,不过想想又没说,在没有摸清楚无脸男的底细前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透的好。 再加上我又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小桃是真的小桃还是假的小桃,所以有些事情就更不能说了。 不过小桃说的事情倒是有一点吸引住我了,阿鹏哥起尸了!! 虽然我不知道起尸是啥玩意儿,不过可以肯定绝对不会太过于简单,光是起尸这两个字就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而且看小桃的样子,似乎她也拿这个起尸完全没有办法,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回头,八成就要全军覆没在那儿呢。 引龙村的人危险了! 但是我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了,现在回去怕是也就只是多加了一具尸体罢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从身后的村子里响起一道无比嘹亮的嘶吼声,吼声直冲云霄,就好像是一头大象在长嘶一般! 听到这股声音,我只觉得一股血气扑面而来,心里也涌起一阵无力感,虽然村民们算是罪有应得,但是这代价真的需要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来偿还吗? 我不是大侠,也没有大侠那种能够普渡众生的能力。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也没有这个能力去保护别人,甚至我连自己都不能保护。 只能希望夜夜能够早点过来,并且有能力拯救这个引龙村吧。 我心里也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抓出这一切幕后的那个人,我觉得他已经是一个疯子了,根本就没有拿人命当一回事! 我深吸了一口气,跟着金花他们一块儿离开了引龙村,一路上,我们的表情都有些阴沉,大家都心知肚明,引龙村的那一村子人怕是要遭殃了,虽然最后能逃得掉大部分人,但是肯定会死掉几个。 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特别是我,从一开始的牛郎中到现在,我已经见过好几个人逝去了,甚至我都有一种不想要再继续下去的冲动了。 但是大腿内侧的那个印记却逼着我不得不继续下去,而且我更想抓住幕后的那个人,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牵扯了多少人进来,但是任由这个人继续这么玩下去,死的人可能就不止这么多了。 最起码我也要给他制造点麻烦,让他祸害别人的脚步再放缓一点。 我有这个能力去阻止他吗?我不知道。 甚至我连自己能不能查到事情的真相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既然我已经被牵扯进这件事情了,有些事情就由不得我不去做。 我们一群人又绕回原路打算先去一趟婆婆的家里,一来打算仔细看一下那个水缸,毕竟婆婆本身也比较有疑惑点,而来这条路也是去金花家最近的路。 但即使是这样,这条路也得我们走上一天,当然,如果要绕过这条路,那么就不止走这么一点时间了,毕竟这里是山村,交通并不发达,别说是车了,连汽油味都没能闻到。 等到婆婆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这里的火早就熄灭了,屋子算是被烧的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找到,而院子里面那口水缸却消失了。 没错,就是消失了,一口这么重的大水缸竟然消失了,显然是有人在我们离开后把这口水缸给搬走了。 到底是谁这么无聊做这些事情,难道那口水缸中又藏着另外的秘密? 一想到这儿,我就感觉有些后悔,当初应该好好看看这口缸再走的,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我知道金花肯定知道些什么,但是我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去问她,总不可能问她这口缸哪里去了吧。 原本已经有方向的事情一下子又迷失了方向,我们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一头撞进了这张大网中。 第十八章、真假美猴王 没有找到水缸让我们的热情又下降了一些,而且事情越来越往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方开始发展了,我完全开始摸不清楚头绪了,当然,我相信其他人也一样,小桃除外。 现在婆婆这条线已经彻底断了,而引龙村的那条线因为阿鹏哥尸变也已经完全断了,也就是说,现在我能够抓住脉络的只有一条线了,那就是小桃! 虽然我不知道小桃是什么来头,甚至面前的这个小桃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这时候也只有她才知道一些事情的内幕了。 如果她是假的,那么我就可以从她身上找出一些关于幕后人的事情,而如果她真的,那么她至少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最起码我腿上的那个印记就是她给种下的。 一路上小桃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即使是我一直盯着她看也没察觉出她有什么举动,反而因为一直盯着她婀娜多姿的身材看使得我变得硬梆梆的。 到金花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刚走到金花家门口,我们就看到正好出来倒洗脚水的阿鹏哥,也就是金花她爸。 我这心总算是松下来了,看来事情并没有我所想象的那么糟糕,金花一看到阿鹏哥,整个人就冲上去抱住了阿鹏哥不停地哭。 这时候我也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之前带上去的三匹马都已经死掉了,这钱肯定是要赔的啊,虽然不知道三匹马究竟要多少钱,不过怎么说也要上万啊。 我这卡里只有差不多两万块钱,我就琢磨着要不拿一万五出来,不是我不想拿的多,我不知道自己会在云南呆多久,如果把钱都给金花了,我可能就客死他乡了。 我和狗哥商量了一下,正打算问阿鹏哥那三匹马要赔多少钱呢,小桃就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两叠钱交给阿鹏哥,说那三匹马死了,这是赔马的钱,剩下来的就当是给金花的。 我吓到了,不是因为小桃一口气拿出了两万,而是,她怎么知道马死了的事情? 注意到这个点的我直接就察觉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小桃之前肯定一直在跟踪我,最起码那三匹马死的时候她一定就在附近看着我。 我忽然想起来阿鹏哥之前所诉说的那个金花,完全就是小桃,给那三匹马喂草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小桃,这是一个问题。 如果不是的话,小桃是怎么知道那三匹马死了的。 但如果是小桃的话,为啥阿鹏哥之前在引龙村看到小桃的时候并没有表情变化呢? 我纠结了。 阿鹏哥收了小桃的钱,并没有多问那三匹马的事情,不过这也省的我们去解释什么,确定了阿鹏哥没事后,金花就没有和我们同一路了,毕竟她原先的目的就是送我们去找婆婆。 阿鹏哥这儿已经距离国道不远了,我们告别了阿鹏哥,就打车去了崇圣寺,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除了小桃那露出了一些蛛丝马迹之外,唯一一条线就是崇圣寺了。 之前婆婆和我说过,让我明天到崇圣寺去找她,那么显然要摸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只有崇圣寺一条路可以走了。 打的到崇圣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我们在附近找了家宾馆就住下了,我的脑子里面出奇地没有想和小桃做些什么的歪念头。 除了这个小桃可能是假的原因之外,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也让我完全提不起哪怕是一点儿念头去思考这些玩意儿。 住进自己房间后,我洗了一个澡,把身上的汗渍都洗了个干净,衣服有点脏了,我觉得明天应该可以去买几件新衣服换。 就在我洗完澡清醒了一会儿打算把这些天的来龙去脉摸索清楚的时候,我房间的门铃响了,我走到门口通过猫眼往外一看。 这家伙,小桃竟然在我房间门口,大晚上的她不在自己房间呆着,来找我做什么?难道她也寂寞了? 我想了想,还是开门把小桃接了进来,我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小桃太过于正常了一点,除了之前抢着付钱的这个举动出了一点纰漏之外,她基本上就没有任何漏洞。 也许现在她来我这儿就是这一次她假冒小桃的真相所在,我深吸了一口气,决定看看她葫芦里面究竟卖得是什么药。 小桃刚进来,就让我把裤子给脱了,给她看看那个唇印好一点儿了没有。 我没啥意见,三下两除二就把自己的裤子给脱了,毕竟我最擅长的就是这个。 好家伙,这裤子不脱还好,一脱我就发现异常了,原本已经有些淡下来的唇印经过这一天的奔波和发生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竟然变得更大了,而且是乌黑发亮的那种。 原本只是在大腿内侧,现在都已经蔓延到我蛋那儿了,这简直要命。 我生怕这个一旦蔓延到蛋那儿的时候就失去了某些不应该失去的功能,虽然知道面前的这个小桃有可能是假的,我还是开口询问,“怎么样了?” 小桃咽唔了两句,眉头舒展开了一些,“比之前情况要好些。” 这回我被呛住了,这都黑成这样,都快蔓延到蛋了,你跟我说比之前要好一点?这不是在纯粹地扯淡吗? 我差点破口大骂起来,不过我给忍住没骂,我觉得不管是夜夜还有小桃都拿我当一个瞎子来对待,不,连瞎子都不如,这尼玛连瞎子都能感觉到比之前状况更差了好吗? 不过这一次这个唇形印记并没有和以前一样弄的我大腿发痛,除了让我感觉自己的大腿内侧长了点东西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重大的变化,这也让我松了一口气。 可能这真的是好转了也说不定。 就在我浮想翩翩的时候,房间的门铃又响了,我本来以为是狗哥,但是蹲在门口一看,差点给吓出尿来,因为站在门口的人竟然是小桃还有夜夜。 我觉得我可能是瞎了眼,所以我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小桃,又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门外的那个小桃。 真的有两个小桃?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一点吧。 虽然之前我也觉得可能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小桃,但是那毕竟是猜测啊,当不得真的,甚至我觉得站在我身边的这个才是真的小桃,而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则是一个声音和小桃很像的人。 而现在,我的世界观彻底崩溃了,这世界上真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这时候小桃也发现我的不对劲了,扭过头来问我咋回事,谁来了,怎么不开门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小桃的眼睛开口说道,“是夜夜,还有,另外一个小桃!” 小桃的面色变色,变得非常的苍白,我们两个对视了一会儿后,还是门外的门铃声把我们拉回了现实,这时候小桃忽然对我说,“不要告诉他们我在这儿。” 说完小桃就躲进了衣柜里面了。 我有些不知道应该咋办了,这夜夜和小桃都追到我房间外面来了,我这躲肯定是躲不掉的,跳楼? 不可能,这里是三楼,我有恐高症,站在五阶以上的台阶想要往下跳都感觉眼晕,更别说是三楼了。 想了想,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我就豁出去好了,拼了这条老命看看他们到底是在搞的什么花样儿。 虽然这样子很危险,但是这是最好的机会,我再怎么观察也观察不出来什么东西来,但是现在真假美猴王会面了,肯定能分辨出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一想到这儿,我就特别兴奋,把门给打开,一脸兴奋地对着门外的夜夜还有小桃说 “你们咋知道我在这儿的。” 第十九章、潘多拉魔盒 夜夜和小桃两个人见到我嬉皮笑脸的样子,都皱起了眉头,特别是小桃,竟然伸出手用了地拧了一下我的腰间肉,疼的我冷汗都出来了。 “我们这么辛苦地帮你,你竟然还躲着我们!”夜夜狠狠地开口说话。 这话听的我一头雾水,搞不清楚到底是咋一回事,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没躲着你们啊,这不是不想麻烦你们吗? 小桃就问我来云南到底想干吗? 我想了想,反正那个躲在衣柜里面的小桃估计也已经知道我是来找育沛的了,所以我也不打算隐瞒来云南找育沛的事情,如实和小桃还有夜夜说了。 说完我这心就有些忐忑。 哪里知道小桃和夜夜两个人听完后并没有什么反应,也没问我是谁告诉我育沛对我有救的,而是齐齐地看着我,目光看起来有点可怕。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们两到底找我做啥? “来帮你啊!”小桃笑嘻嘻地开口说了一句。 鬼才信她说的,我想,反正都已经叫她们进来了,而衣柜里面又躲着一个小桃,我完全没有必要隐瞒这些事情啊。 把那个衣柜里面小桃的事情说出来。让她们对峙一下,说不定我还真的就能知道些什么。 甚至还有可能抓出那只躲在幕后的黑手。 一想到这,我就有些兴奋,不过暂时不打算说另外一个小桃在衣柜里面,而是打算先说一半,让面前这两个人露出一点儿破绽来。 我就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对面前笑嘻嘻的小桃开口说,“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是来帮我的?” 小桃和夜夜两个人都被我突然变了一张脸的态度给吓到了,一脸奇怪地看着我,这时候夜夜开口了,“我们知道你腿上印记的来源啊。” 我笑了,开口说道,“我腿上的东西是你和小桃给我种的,你们当然知道啊,但是你们这些天只是在敷衍我,没告诉我育沛的事情就算了,甚至连一点能够缓解症状的药都不给我,你觉得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谁告诉你你腿上的印记是我们给你种的?”夜夜回问了一句,把我给弄懵了。 对啊,从始至终都是我自己认为我腿内侧的印记是夜夜和小桃给种的,她们虽然知道我腿上的印记,但是却从来没有承认过啊。 而且现在腿上的那个唇形印记已经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范畴了,要是说干那啥事情把套子干破就会得这个,说出去谁信阿,连我自己都不信。 我下意识地就问,“如果不是你们,那给我种这个印记的人还有谁?” 夜夜笑了笑,对着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你猜!” 当时我差点就炸毛了,我没想到困扰了我这么久,甚至刚才还饶了一圈来耍我,让我左思右想了一大堆,给我的答案竟然是你猜! 猜你妹啊,我强忍着自己内心的火气,觉得再这么绕下去绝对会被夜夜她们两个女的给绕到更复杂更纠结的地方,索性就亮出底牌和她们说个明白好了。 所以我开口说道,“你是说,我不相信你们?” 夜夜那对漂亮的眼眸扫了我一眼,笑着开口问,“难道不是吗?” “我不相信你们?你们也得有地方让我相信啊,就在白天,小桃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有另外一个小桃站在我的身边,你说我应该相信谁?”我一口气把心中憋着的那股气给撒了出去。 说完这句话后,我就仔细地看着小桃还有夜夜的表情,果然,听到我这句话后,小桃和夜夜两个人的表情变得非常的精彩。 尤其是小桃,震惊的脸色都白了,我有些好奇那个躲在衣柜里面的那个小桃现在究竟是什么表情。 这时候夜夜开口说道,“你是说,这世界上有两个小桃?”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打算看看她们接下来到底要玩什么花样儿。 这几天的经历都快把我整个人都打磨的无比的坚韧,心理也开始强大起来。 见我点头,夜夜也把自己的眉头皱了起来,我抽空看了一眼小桃,她的脸色雪白雪白的,半点血色都没有,而且还一脸的惊恐,我一下子看懵了,有必要这么害怕吗? 这时候夜夜开口了,“这倒是奇怪了,怎么会有另外一个小桃呢?我完全不清楚这事情,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讲讲。” 我一听就乐了,感情夜夜也不知道啊,这下子我们遇到同一个难题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既然她也不知道,我可以根据这个套出点什么话来。 所以我就把事情给说了,不过讲到到了金花家的时候,把小桃给说的走了,隐瞒了那个小桃正躲在我衣柜里面的事情。 果然,听完我说的事情后,夜夜的表情也有些不大好看,她皱着眉头,开口说了一段我完全听不懂的方言和小桃说了,具体我也不知道是啥地方的方言,听起来很拗口的。 我记住了大概的读音,差不多就是,脏挤嘎,gi概日顾日府日啊曼揍gi? 这话音听的有点像是江浙那边的话,就是搞不懂是江浙那边哪个地方的话了,毕竟那个地方我去过,有的地方隔了一个县城,说的就是完全不一样的方言。 小桃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一种莫名其妙的话语开口说,“我没给你打电话啊,事实上刚到云南我的手机就被人给偷了。” 这下子不仅仅是夜夜,就连一开始最有把握的我都有些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啥事情了,难道有三个小桃? 这不扯淡吗? 这时候夜夜也皱起了眉头,忽然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对着我开口说道,“你这房间里面怎么有香水味,是黑coco的,我们来之前还有谁来过?” 我没想到夜夜鼻子这么灵,竟然连什么味道的香水味都能闻的出来,不过我心中的好奇是越来越重了,就把那另外一个桃桃躲在衣柜里面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刚说完,夜夜就白了我一眼,开口说道,“好啊你,竟然还对我们藏了这么一手,是想做什么?” 我没说话,而是看向了小桃,小桃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不知道为啥,我竟然想到了那个死去的阿鹏哥。 说来也惭愧,一直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阿鹏哥的名字,金花的名字我也不知道。 这时候夜夜开口说道,“走吧,去把衣柜里面的藏着的那个人给弄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 我点了点头,心里也非常的好奇,跟着夜夜一块儿来到了衣柜那儿,夜夜看了我一眼,让我去打开衣柜。 我问她为啥,她说她怕里面万一有什么危险,对方要杀她怎么办。 当时我就气乐了,说那我万一被杀了怎么办。 夜夜说她比我懂得多,也厉害很多,到时候她站我旁边,一个不对劲就能救我,然后又问我有没有本事救她? 我一想,也对,伸出手抓住了衣柜的把子,深深的吸了口气,我有一种错觉,似乎这个衣柜就是一个潘多拉魔盒。 我打开了衣柜,生怕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似的从衣柜中冲出来很多不应该冲出来的东西,在即将得到答案的前一霎那,我显得特别的忐忑。 然而打开了衣柜后,我愣了,不是冲出来什么。 而是里面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我亲眼见到钻进去的小桃都不见了,整个衣柜空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哪怕是一点儿东西。 夜夜显然也被这个情况给搞懵了,就在我两发呆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小桃! 第二十章、又见无脸男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了在一旁的小桃,她手里并没有拿着手机,而夜夜则是看向我,问我是谁打来的电话。 我把手机屏幕转向了她,开口说,“小桃!” 夜夜也明显地愣了,我这时候心里莫名其妙地就有一种快感,毕竟夜夜在我的面前一直就是以一种很神秘的姿态出现的,似乎她什么都知道,现在也能看到她发懵的表情,容不得我不开心。 铃声就像是刀锋一般割划着我的心,我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接起来了。 “接!看看对方要说些什么。”夜夜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已经一头雾水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了,我一次又一次地推翻了自己所定下来的结论,我感觉现在绕来绕去又他奶奶的给我绕到原点来了。 本来我以为真假小桃能让我知道些什么,哪里知道结果还是一样的悲催,我压根就搞不明白,现在只有两条线了,一条是明天崇圣寺的婆婆,还有一条就是我手机上现在正打过来的那个标注是小桃的电话! 我把手里的烟头掐灭,接起了电话,喂了一句,连我自己都被我自己的声音给吓到了,这声音太过于绝望以至于显得无比的干涩。 刚说完,我就把手机给开了免提,电话那头的声音传了过来,“杨超,你现在在哪啊?我想见见你。” 是小桃的声音! 这回夜夜的神色更加震惊了,我估摸着她一开始肯定是不大相信我,以为我是在诈她呢,现在真的听到了电话,这才真的相信我了,而且看样子,似乎还真的不知道什么内情。 我看了眼小桃,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不过不是那种因为痛苦或者心慌,而是仿佛在努力想起来什么似的。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时候夜夜对着我张了张口,虽然没有发出声音来,不过我还是可以看的出来,她是让我和对面那头说,在崇圣寺呢。 果然夜夜也很好奇这一次的真假桃桃的事情,想要和电话那头的小桃对峙一下了,我巴不得见到这种情况。 虽然看情况,对方很厉害,但是我潜意识里面也知道夜夜不会太过于简单,到时候看他们两方人狗咬狗,我就能知道更多事情了,最好把那个躲在后面的巫师也牵扯出来。 对了,还有那个诡异的无脸男,我觉得那个无脸男也有点儿神秘,应该也是一个背景有些复杂的人。 这个事情大的有些出乎我的预料,牵扯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了,我应该还只是最边缘的一个小人物,我没有想到我只是心血来潮的一个举动,竟然能够引起这么大的波浪,而且这个波浪大的有些惊人啊,不知道最后会不会把我给拍的粉身碎骨!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手机那头的小桃开口说道,“还能在哪儿,我在崇圣寺这边呢,你咋来云南了?夜夜和你一起吗?” 我不知道自己为啥会问出这句话,不过显然这个问题显然问的正是好处,既然有一个假的桃桃,那么会不会也就有一个假的夜夜? 毕竟之前我去她们学校找夜夜的时候,夜夜那个表现太过于反常了。 很快电话那头的小桃就回话了,“嗯,在我旁边呢,要给你接电话吗?” 话刚说完,电话那头就响起来夜夜的声音,“谁啊!” 然后小桃就说是杨超呢,他找你。 我这边的夜夜听到电话后,脸色也白了,正当我继续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电话那头的小桃终于开口说道,“呵呵,不跟你开玩笑了,这一次我没想到夜夜和小桃两个人竟然会来的这么快,失策了,那么杨超,下回咱们继续玩,下个游戏的地方是崇圣寺,希望你可不要爽约哦。” 这一句话从第一个字开始声音的音色越来越粗犷,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经完全是一个男人在说话了。 说完这句话后,电话就挂掉了,我发愣地看向夜夜还有小桃,开口问,“这又是谁?” 夜夜这时候表情也恢复过来了,开口说道,“应该是一个懂得变音的人,而且造诣非常强,之前小桃在机场的手机估计就是他给偷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听夜夜说的,好像她并不认识这个打电话过来的人,也就是说,这个人不属于长胡子或者巫师的阵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人又他妈的是谁? 第三势力的插入? 妈蛋,这是在玩三国演义吗? 我有点不想继续掺活进这事情里面了,这事情太复杂了,我又不是福尔摩斯,柯南或者金田一,压根没这个智商去把这件事情给刨根揭底地解开。 但是现在的情形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过我不掺活进这事情的话,那么我可能就会如同牛郎中所说的,那个印记扩散到全身,然后死掉。 我死掉倒是没什么,毕竟现在我活着太煎熬了,还不如死掉呢,但是如果我死了的话,那我爸妈又应该怎么办,要不我去把我的肾啊,眼角膜啊什么的都卖了把钱给我爸妈好了。 但是我转念一想,我这都中了印记了,把器官卖了这不是害了别人吗? 好吧,我不得不再次承认,很大原因取决于我怕死,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很好奇,应该是这一切事情的起源,那就是夜夜和小桃竟然是这么有本事的人,她们为啥还去做那一行。 这明显不符合逻辑啊,趁着现在夜夜和小桃被这件事情给弄得脑子迷糊,我打算把这事情给彻底理一理,所以我就开口说道,“对了,夜夜,为啥你和小桃要做那一行啊。” 夜夜马上开口说道,“为啥我不能做那一行?” 我一想,对啊,为啥她不能做那一行?人都有寂寞的时候,尼姑还勾搭和尚呢,也没人规定有道行的人不能做那一行啊。 我一下子给夜夜弄懵了,夜夜见到我发愣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着我开口说道,“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不过我们真不是做这一行的,之所以遇到你,这也是一种意外。” “意外?”我有些好奇地开口说道。 夜夜开口说道,“嗯,这样吧,我给你示范一下。” 说完夜夜从包里拿出了一支黑笔,在墙上涂抹了一下,写的是,杨超大傻帽。 我心里就不舒服了,问她咋骂人呢? 她摇了摇头,说这字只有我才能看到,这下子把我弄迷糊了,这时候我房间的门铃响了,我走到门口一看,是狗哥。 我开门把狗哥接了进来,问他要干啥,他兴奋地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名片,说这几张名片是刚才有人塞他房间门底下的,问我要不要一块儿叫个妹子爽一下。 他刚说完,就看到夜夜和小桃两个人走了过来,当场就吓得脸色发白,夜夜上来一把就把他抓起来了,就跟拎着小鸡崽一般。 夜夜把狗哥拎到了房间里,指着杨超大傻帽五个字,说那是啥? 狗哥被夜夜提着,压根不敢反抗,说,墙壁啊! 这回轮到我纳闷了,难道那字真的只有我看得到,那也就是说,夜夜她们并不是干这一行的,而是为了找到一个和我一样能看到这种字的人? 那是为啥?难道我他妈的还有写轮眼之类能拯救世界的体质不成? 就在我想要问夜夜的时候,我的电话又响了,来电未显示。 我接起来,刚才那个冒充桃桃的声音开口说道,“杨超,作为见面礼,你现在可以走到窗子边看一看发生了什么。”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窗外,对面的大楼中,一张雪白色的诡异小丑面具露了出来。 是无脸男! 第二十一章、金花之死 这时候夜夜和小桃也反应过来是咋回事了,全都一股脑的挤到了窗户口这边,对面那个无脸男根本就没有在意我们有几个人过来看。 他慢慢地从自己的身边拉过来一个人,看到这个人后,我震惊了,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和我们分开的金花! 金花显然还是有意识地,她惶恐不安地看着前面,见到我们在她对面的时候,拼命地挣扎,敲打着窗子,似乎在求救。 而无脸男则是拿出了一把匕首慢悠悠地贴近金花的脖子! 看到这,我就急了,看样子无脸男是想要对金花动手了,但是金花是无辜的啊,我没想到我竟然会把金花也牵扯进这件事情里面。 这时候我的手机传来了无脸男的声音,“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明天,崇圣寺见。” “不要!”我用力地吼了一句,但是无脸男却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楼层的对面,无脸男把匕首贴在了金花的脖子上,而金花也意识到对方想要做什么了,挣扎地更明显了。 我感觉不能这么任由无脸男继续下去,当即决定要跑对面楼去阻止他! 但是当我刚跑到门口的时候,夜夜就开口说,“杨超,出事情了!” 我一愣,跑回去一看,无脸男已经把匕首扎进了金花的喉管里面,金花的尸体被无脸男抓在手上,已经没有挣扎了,显然已经断气了! 我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愤怒过,对着对面的无脸男骂了一句我操你妈后,直接拔腿朝着楼下跑去。 而夜夜也放下狗哥跟着我一块儿跑了起来,小桃也跟了过来,只有狗哥一个人还呆呆地站在窗子口看着对面。 宾馆的对面是一家办公楼,楼下的门早就已经锁了,我们连忙跑到保安室,让看门的大爷把门给打开,看门大爷一开始还不乐意,但是听说这楼里出了命案后,也慌了。 急匆匆地给我们去开门,因为慌张,手抖得连钥匙控都插不进去,搞了半天才把门给打开,我们一口气冲上了三楼,找到了正对着我房间的那个房间。 猛地一开门,把灯开了,发现房间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但是在窗子口的那一处血迹却告诉我们,这里确实发生了命案。 “报警!”虽然我不知道在这种灵异事件面前报警有没有用,但是现在来说,只能这么做了。 我拿出手机报了警后,才想起来,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楼下的门又锁了,那么也就是说,无脸男应该还没有离开这里,我们完全可以堵住他啊! 一想到这儿,我把我的想法说了一下,看门大爷当即下楼去把门给锁了,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待会儿无脸男会对我们做些什么,万一我们出了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这些危险的事情还是交给警察叔叔吧。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狗哥打来的,我接起来,狗哥的声音很是激动。 “太精彩了,杨超,大变活人啊!” “大变活人?”我有些不明白狗哥说的是啥,没好气地说,“我还大便超人呢。” 狗哥连忙开口说道,“不是,刚才你们走了后,那个无脸男就拉起了一块布,把自己遮住,慢慢地把布往上提,他的下身竟然慢慢消失了,然后拉到最顶端的时候,这块布就掉在地上,而那个无脸男也不见了!” “布?”我看了一下房间,并没有发现房间里面有什么布,我走到窗户一看,狗哥正在对面,说明这就是刚才那个房间。 如果狗哥说的是真的,那块布哪去了? 现在先不说那块布的问题,那个无脸男又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我差不多已经有些明白是咋回事了。 那个假的小桃可能是无脸男假扮的,虽然不知道无脸男有没有这个能力,光凭刚才那个大变活人的魔术,就可以肯定无脸男绝对有能力从衣柜里面消失。 但问题他妈的又来了,如果无脸男是那个假的小桃,那么我之前离开引龙村的时候,看到的那个无脸男又是怎么一回事,而且之前假的小桃在我身边的时候,无脸男那个电话打过来了啊。 这显然不太合理啊,这一切证明了那个假的小桃并不是无脸男,那那个假的小桃是谁? 假的小桃是一个关键,无脸男又是一个关键,这两条线索出来了,也证明了我之前想的并没有错,但是我总感觉自己似乎被引进了一个误区。 这个误区是啥我却始终没能想到,我觉得自己肯定少想了一点什么东西,但那是什么东西呢?我想不到。 这时候一旁的小桃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对夜夜说她有些不舒服,想要回去了。 对于小桃奇怪的举动,我有些好奇,毕竟之前看她的脸色就有些不对劲。 等小桃回去后,我和夜夜继续留在这儿,我是因为好奇,而夜夜留下来是想等待会儿警察过来找无脸男时,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毕竟无脸男可不是普通人,能小心尽量还是小心一点把。 小桃走的时候,狗哥来了,看的出来他的心情不是很好,毕竟金花可是他的女神,一想起金花,我这心里就阵阵的失落。 又是一个被牵扯进来的无辜人,之前是巫师在幕后做这些事,而现在又多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无脸男。 我到底应该何去何从? 一股无力感涌上我的心头,我发现无论是巫师还是无脸男,我都没有能力和他们对抗,不过现在显然还有一条线可以抓住。 那就是婆婆,刚才无脸男说了,下一场游戏的地址是在崇圣寺,虽然不知道无脸男为啥要把这事情说成是游戏,但是无论是时间还是地址,都和婆婆有所交叉。 难道无脸男和婆婆是一伙的?这一下,我有些恍然大悟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有些好解释了,我也有些后怕起来,想起之前婆婆用那个阴阳虫帮我治疗唇印…… 她该不会是在害我吧。 这时候我是真的怕了,如果真如我所想的那样,那么我现在的情况就很危急了,我得问问夜夜先。 我转过头去问夜夜,她知道阴阳虫吗? 夜夜皱着眉头,问我咋知道阴阳虫这玩意儿。 我就把之前找到婆婆,她帮我治疗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她听完后,皱起了没有,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阴阳虫的确是有缓解你腿上那个症状的效果,不过也是饮鸩止渴,虽然可以缓解,但是日后要是发作起来,可是一下子就致命的,而且照你所说的,那么那个金花,应该也是婆婆那一方的人。” 金花是婆婆那一方的人?我刚才推测的是,婆婆和无脸男是一伙儿的,那也就是说,金花和无脸男是一伙的?那无脸男为啥要杀自己的同伙? 难道婆婆和无脸男不是一伙的?那婆婆又是什么势力?无脸男为啥要放火烧婆婆的家,婆婆院子里面那口大水缸又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我越想脑子越迷糊,但是我隐隐约约感觉自己猜的可能全都不一定是正确的,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又是一个问题。 我想的脑子都快要炸掉了。 这时候夜夜转过头来和我说,“这个无脸男有点儿诡异啊,事情有些脱离我的掌控范围了,要不你回北京吧。” 回北京?我到云南来转一圈,疑团大了这么一大圈,现在连育沛都还没找到,你就让我回北京?回去等死吗? 我有点不想理会夜夜了。 第二十二章、真相?! 夜夜见我不大想理她,估计也知道我是咋想的了,也没说破,而是笑了笑,让我自己看着办,然后就没说话了。 这时候警察也来了,几个警察一个个房间开始探查过来,不过等看到最后一个房间,也没找到无脸男,也就放弃了继续寻找,给我们简单地做了一下笔录,询问了一下具体的情况后,让我们这两天不要到处乱走,警察局可能会找我们了解一下事情的过程。 我心情不是很好,毕竟这一次都感觉已经把无脸男给堵在这个办公楼,结果他还是消失了。 就在我走出门口的时候,夜夜忽然开口说道,“无脸男其实还在这个办公楼里面!” 刚听到夜夜说这句话,我就给吓到了,这是咋回事?无脸男怎么还在这座办公楼?这不科学啊。 似乎是在为了验证夜夜所说的,一名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办公楼里面走了出来,他的手中提着一个麻袋,似乎是注意到我发现他了,他竟然还转过身来了。 熟悉的小丑花纹,果然是无脸男。 无脸男见我注意到他了,竟然很挑衅地对着我敬了一个礼,提着那个麻袋一溜烟消失在了转角处。 这无疑是一种挑衅,或者说是一种讽刺,讽刺他站在我的面前,我们竟然还没有找到他。 我知道现在是真的抓不到无脸男了,只好转过头去问夜夜她是怎么知道无脸男还没离开的。 夜夜颤抖着身子,开口说道,“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就是利用人眼的盲点来隐藏自己,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是可以实现的。” “那你怎么看得到?” “我闻到了。” “闻到了?闻到什么了?”我好奇地开口问道。 夜夜抬起头看向我,开口说道,“死亡的味道。” 死亡的味道?那是什么味道啊,我听着有点儿迷糊,感觉夜夜完全就是在逗我玩啊,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味道叫做死亡的味道?这不是扯淡吗? 最主要的是,这死亡的味道又是怎么一回事。 夜夜见我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也笑了笑,开口说她对危险有一种天生的敏锐感,也就是说第六感很强,在某些时候能够预知危险。 这说的我有点儿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夜夜说的是敷衍我还是真的,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小桃,从刚才开始她就有些奇怪。 我就问夜夜,小桃呢? 夜夜摸了摸下巴,开口说不知道呢,打个电话去问问。 她摸出手机打了小桃的新号码过去,但是打了半天也不见小桃接电话,这时候不仅仅是我,连夜夜都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我们两个连忙跑回我的房间,房间里面空荡荡的,狗哥跟在我们身后有些莫名其妙地开口说真是奇怪了,怎么一个大活人就忽然消失了呢? 小桃竟然不见了,这事儿就开始有些蹊跷了,因为她完全没有必要玩消失啊,为啥会不见了呢,看夜夜的样子也不像是知道点什么。 我就更好奇了,我想起来刚才小桃就很奇怪,面色很苍白,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难道和这个有关? 她到底想起了啥事呢?就算想起了什么也不至于离开了。 小桃想起了事情?难道现在的她失忆了?想起失忆我就想起来之前去夜夜学校找夜夜的时候,她好像也失忆了,难道和这事情有关? 我想要回头去问问夜夜之前失忆到底是咋一回事,夜夜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说咋这么晚了呢,得赶紧回去了。 说完夜夜就急匆匆地走了,似乎连小桃消失的事情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看到这一幕,我就更好奇了。 这时候狗哥凑近了,问我这是咋回事,怎么夜夜都来这儿了,她是咋找到这的? 我用力地拍了一下狗哥的脑门,问他,你微信开了没! 狗哥点了点头,笑嘻嘻地说,“我时刻在准备着开炮!” 我拿过狗哥的手机打开微信一看,这狗日的不仅开着定位,还在朋友圈里面自拍发了一条说说,下面赫然就是地址。 最主要的是,他不仅仅只拍了一张照片,之前我们每到一个地方,这逗比都会自拍一张,说自己又到哪哪哪玩了。 我觉得我最大的失误就是带上狗哥这个爱炫富,爱装逼的人来云南,这简直就是为了出卖我而来的。 狗哥见我的脸色不太好,就问我咋回事,我被他这一句给弄毛了,吼着说下回你玩微信的时候能不能把定位给关了? 狗哥这才反应过来,为啥这些天夜夜和小桃两个人怎么着都能找到我们是因为他手机微信定位的缘故,用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说他咋没想到是这回事呢。 我算是彻底被狗哥打败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的脑子明显有些不够用了,开始感觉无比的疲惫,就把狗哥给打发了一下,打算睡觉了。 等狗哥走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把事情想了一下,总感觉我好像掉进了什么误区里面没跳出来,想了很久也没想个所以然来,悠悠地睡过去了。 睡到大半夜的时候,我忽然被惊醒了,我总算是知道我忽略了什么地方了! 那就是我怎么就可以肯定来的夜夜和小桃就是真的呢?现在已经可以肯定打电话的那个小桃是假的了,假设,如果来的夜夜和小桃两个人是假的夜夜还有小桃呢? 那么之前躲在我衣柜里面的小桃就是真的! 但是这样又有些解释不清楚了,如果衣柜里面那个小桃是真的话,那真的夜夜呢?还是说,夜夜是真的,她身边的那个小桃是假的? 她来这里的目的是找到小桃!!! 我一下子明悟了,之前在引龙村的时候,夜夜打了电话过来,说了一句,她知道小桃在我这,但是当时小桃让我否认! 而夜夜之所以会带着一个假的小桃来找我,就是让我对那个真的小桃起疑心,然后让我交出那个真的小桃,又或者说是让我对那个真的小桃起疑心,不让我接近她! 为什么夜夜不让我接近真的小桃呢?这是一个问题! 我忽然想起之前牛郎中所说的,夜夜可能已经死了,现在之所以能活着,就是靠吸收活人的生气,而我就是那个活人! 一想到这我的后背一片阴凉。 如果我的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么就太恐怖了,但是这样的话,那个跟着夜夜来的小桃为什么会消失呢?她到底想起了什么? 这中间肯定有一团我没有注意到的事情,不过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来的这个夜夜,说不定就是害我的,我不能太过于相信她。 说来也奇怪,我之前本来一直很戒备夜夜的,为啥这次就不是很戒备呢,仔细想了想,果然还是因为两个桃桃的事情让我方寸大乱,见到真的,就下意识地选择了相信夜夜。 我觉得我可能是摸到了事情的真相了,这样我反而睡不着了,起床点了一根烟,打开床头的灯看了一下自己大腿内侧的那个印记,已经变得乌黑发亮了。 无论如何今天是要去一趟崇圣寺了,腿上的这个印记是怎么都拖不下去的,这是目前为止我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 看着那黑色印记都已经蔓延到我的那儿了,我打了一个冷颤,真的是太恐怖了,我还没娶老婆生孩子呢,要是那玩意儿失去了功能我该怎么活啊。 抽了差不多有半包烟吧,抽的我想吐的时候,天亮了,我的手机也响了,是夜夜打来的电话,内容很简单。 “下来。” 不知道为啥,现在我一听到夜夜的声音,浑身毛孔都炸起来了,我对夜夜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这种恐惧感早就开始堆积起来了,而昨天半夜醒过来的猜测让我心中的那股恐惧感彻底地爆炸开来了。 夜夜想要害我了! 第二十三章、寻找育沛的方法 但是她为什么要帮我?这时候我想到一个更加合理的解释。 那就是有一个人,可能是巫师,或者是无脸男和夜夜站在敌对面,而夜夜需要汲取我的生气才能够活下来,他们不想让夜夜活下来,所以来害我,而夜夜想继续在我身上汲取生气,就不能让我死,所以才不停地来帮我! 一想到这里,所有的线条就开始连贯起来了,也就是说,我身上的这个唇印是夜夜给我种下来,为了汲取我的生气的,而其他人都是夜夜的敌人。 情况开始慢慢地明朗了,我也开始清楚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了,首先,现在我没有办法去掉我腿上的那个唇印,而其他人要害我,夜夜要保护我。 也就是说,现在虽然夜夜要害我,但是我和她之间的利益是一致的,那就是都想让我继续活下去。 那么接下来只要选择和夜夜合作就是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小桃在这次事情中扮演的又是什么样的角色呢? 如果真的如同我所猜测的那样,那么小桃的存在就是这次事件中唯一一个让我琢磨不透的,从之前的行为上来看,小桃无疑是和夜夜一块儿的,那么现在夜夜为什么要抓小桃呢? 而小桃为什么选择到我身边来呢? 她应该知道呆在我身边夜夜是最有可能找到她的,但是她还是选择来找我,难道我身上有什么东西让她很在意的? 那个东西又是什么呢? 这时候我才发现虽然我已经把大概的脉络和线索给理清楚了,但是还是有一些东西没有理清楚,比如那个无脸男和婆婆之间的关系,比如那个在引龙村养了子母冤鬼的人是谁?再比如现在所思考的小桃的问题。 这些事情看似很杂乱,但是我清楚,他们肯定是有所关联的,就只差一条线索就能把这些杂乱的线索都给理清楚。 我现在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迷茫了,感觉自己手上拿着一把钥匙,虽然钥匙孔多了一点,但只要我肯努力,一个个试过来,绝对能够试出来真正的真相来。 我松了一口气,才发现从刚才接起电话到现在我压根就没有说话,对着话筒嗯了一声,连忙下楼去了。 下楼之前我顺便去把狗哥给叫起来了,这小子,我不叫他还好,一叫他才发现他昨天晚上叫了一个小姐,还是包夜的,给我开门的时候脸上全是鲜红的唇印呢,而他的床上也正躺着一个女人。 狗哥见我发现了他的事情也怪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去厕所洗簌了一下,和那个小姐算好了价钱,就跟我一块儿去了楼下找夜夜。 见到夜夜的时候,她穿着一件米黄色的风衣,下身是短裤外加黑色丝袜,看起来很清纯可爱,又不乏诱惑。 想起夜夜的特殊身份,我不由得又对她有些来电了,毕竟她也漂亮,而且这么神秘,如果是我女朋友的话该多好啊。 不过这事情也只是让我想想就好,真让夜夜当我女朋友我怎么也无福消受啊,毕竟听牛郎中说,夜夜可能人已经不在了。 我可不想来一段人鬼情未了,而且还为了延续自己情人的寿命而耗费自己身上的生气,导致自己减寿什么的,我才不是割肉喂鹰,慈悲为怀的主儿。 夜夜见我和狗哥下来了,就说你们来了啊,我和狗哥点了点头,夜夜说今天白天就得去一趟崇圣寺摸摸路线,晚上看看有没有圆月,如果出圆月了就出海找育沛,没有出的话,就得再等一个月。 我是真的不想在云南这个鬼地方再呆哪怕是一天了,心里不停地期待今天天气一定要好,一定要出月亮啊! 可能是我天生灾星,我越想啥,那玩意儿我肯定就越得不到,这不,我心里不停地祈祷今天天气一定要好,刚到崇圣寺,这天就阴了。 这才刚准备进去,天上就开始飘起了蒙蒙细雨。 我心情顿时就不好了起来,这他妈的不是在逗我玩吗?这就好像是一个勇者一路闯关,好不容易到了魔王城堡前的时候,发现门口挂着魔王已经搬家的牌子。 这是何等的操蛋,我差点就骂出声来了。 不过还好这雨下的不是很大,希望在下午之前能下完,这样晚上有可能还会出圆月,但是哪里知道我们刚到崇圣寺门口,就被人赶出来了。 赶我们出来的是一个小沙弥,我有些莫名其妙,看着那个小沙弥,问他干啥呢,怎么把人往外撵。 那小沙弥一脸呆相,看起来挺可爱的,见我问他了,一脸认真地说我身上带着煞气,师父说了,我们这一行人都不能进崇圣寺,否则会给崇圣寺带来麻烦的。 我有些恼火了,问小沙弥,凭什么啊,我们也是人啊,就不能让我们进去上柱香吗?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小沙弥笑了,看着我开口说道,“道教讲的是修身养性,而我们佛教讲的是霸道,道教是归顺天地,万物皆有天道,不可逆天而行,而我们佛教讲的是霸道,修的是自身,我就是佛,既然我就是佛,那么我就是法,我让你走,你就得走!” 听这个小沙弥说完,我就来一肚子火,因为本身就被卷入莫名其妙的一个圈套里面,自己摸不清路线,这好不容易找到一条路子,结果这条路的路标竟然写着此路不通。 这不是要命是啥。 我正想继续和这个小沙弥说些什么,夜夜就拉住了我说既然大师不让我们进去就算了。 我见夜夜似乎好像要说什么的样子,也只好退却了,一旁的狗哥倒好,竟然死死地盯着一些进去的女游客的大腿看,根本就没打算介入进来的样子。 拉着死活不肯走的狗哥回到了宾馆后,事情又陷入了僵局之中,这时候夜夜开口说道,“既然那个大师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完全也不用想着去见那个无脸男和婆婆了,不管晚上有没有圆月,咱们都去找育沛。” 夜夜这么一说,我就很疑惑地看着她,就问她如果不见婆婆的话,她知道怎么找到育沛吗? 夜夜点了点头,说具体的东西还是懂一些的,想要找到育沛其实很简单,只需要一个引子就能搞定,那个引子得需要一种很少见的蛊虫,用这种蛊虫当作引子再用一种特制的香味钓鱼绳,就可以钓上育沛了。 我就问夜夜,那要是把蛊虫给放下去被鱼吃了怎么办,夜夜说这不是有特制香味的钓鱼绳吗?这种钓鱼绳会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一般的鱼都会回避开的,而育沛则不一样,因为这种钓鱼绳的味道和蛊虫的味道中和了,就会形成一种类似于育沛发情时候散发出来的味道一般,而月圆之夜正是育沛发情的时候,所以之前婆婆才说在月圆之夜找育沛机率会比平时大很多。 听夜夜这么一解释,我才豁然开朗,不过很快疑惑又来了,因为按照牛郎中所说的,把育沛烤了后流出来的汁水能治好我大腿内侧的印记,而夜夜则需要靠着我大腿内侧的印记才能继续保持鲜活度,我找到育沛不就相当于送夜夜去死吗?她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敢把自己的这个猜测和夜夜说,因为我怕我这么一说,她就不帮我去找育沛了,既然夜夜已经有寻找到育沛的方法了,的确按理来说我是不需要去崇圣寺去找婆婆了,也不需要见到无脸男这个极度危险的男人了。 第二十四章、无脸男的意见 但是我总感觉夜夜是不打算给我去找无脸男才这么做的,我估计夜夜肯定是认识那个无脸男,并且知道那个无脸男对她有很大的威胁,如果我们今天去了崇圣寺后,那么那个无脸男肯定会对她做些什么,那些事情肯定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所以她宁愿失去我这个生气资源,也不想去见那个无脸男。 但是我想了想,这也不太可能啊,如果真的不要我这个生气资源,那么她大不了就可以一走了之,让我去见无脸男,而无脸男要是想对我怎么样,要么就是帮我解了大腿间的那个印记,要么就是杀了我,不管是哪个,都是一样的解决。 那夜夜又为什么要废那么大的力气来帮我找到育沛呢?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夜夜又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去做这么麻烦的事情呢?我隐隐约约感觉这事情好像是和小桃消失的这事儿有一定的关系。 我就问她,昨天晚上找到小桃了吗? 夜夜笑了笑,说,“这个……” “杨超,夜夜!” 夜夜这话才刚说到一半,远处就有人在叫我们,我们转过去一看,正看到小桃在不远处朝着我们挥手呢! 狗哥屁颠屁颠地跑过去,问小桃昨天晚上哪去了。 小桃说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打了两瓶葡萄糖,打完觉得有点晚了,不好意思回来打扰我们,就在医院里面睡下了。 狗哥点了点头,说要注意身体啊,我趁机看了眼夜夜,她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见到小桃来了,上去拍了拍小桃的肩膀,说,“打你手机也不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有多担心你吗?” 我努力想要从夜夜和小桃身上找出点什么破绽来,但是一直到最后也看不出啥子东西来,因为我总感觉这个新来的小桃很有可能就是之前躲在我衣柜里面的那个小桃。 但如果真是那个小桃的话,她又为啥要回来呢?她不是躲着夜夜吗?怎么可能会回来。 但如果是夜夜带过来的那个小桃的话,那她昨天晚上又为啥要玩失踪呢?而且看样子,她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才玩失踪的,那么仔细想一下,这明显的有些不科学啊。 既然她是被夜夜带过来的,也就是说她应该是夜夜所新人的那个小桃,那她又为啥要离开?她想起来的事情又是什么? 我感觉自己有些迷糊了,这时候小桃笑了笑,对着夜夜说没事儿,就是有点儿低血糖,昨天打完葡萄糖就舒服多了。 现在小桃回来,虽然不知道是哪个小桃,但是总归是回来一个了,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对这事情真相的推动肯定是有的。 如果是衣柜里面的那个小桃就再好不过了,显然她和夜夜不是一个阵营的,而要是夜夜带来的那个小桃也没事儿,看她昨天晚上怪怪的样子也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儿,说不定想起了什么背叛了夜夜也说不定。 就在我们决定接下来要做啥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还是来电未显示,我接了起来,果然是无脸男打过来的。 “杨先生,你是不是已经到了崇圣寺?”无脸男的声音显得有些玩味。 我没好气地说了句这事情是不是他给安排的,就是不打算让我进崇圣寺。 无脸男笑了,开口说道,“是谁不让你进崇圣寺这事情还不明显吗?我想你不是一个笨蛋,你肯定知道是谁,我就不说了,不然你要是以为我挑拨离间就不好了!” 我总感觉无脸男像是在映射什么,心里也很是纠结,我心里想的是夜夜不让我去崇圣寺,但是我又没有致命性的证据证明她这么做,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呢? 不过显然,我也没有多大相信无脸男的意思,毕竟一个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我拿什么去相信对方,更何况他还在我的面前做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更没有理由让我继续相信下去了。 我就问无脸男,“你叫什么名字,我应该怎么去称呼你?” 无脸男桀桀桀地笑了起来,开口说道,“我没有脸,因为我并不需要那东西,脸这东西是最多余的,那么就是不要脸,这世界上最不要脸的人就是老板,我名字里面带个星字,要不你就叫我星总吧!” “星总?”我觉得这个名字叫起来就像是我给无脸男打工似的,整的我个人尊严都没了,最后就说,“我见你每次出现都戴着一张小丑面具,要不就叫你小丑吧!” “随你叫我什么,名字只是一个称号,我连脸都不需要了,更何况名字呢?”无脸男笑嘻嘻地开口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无脸男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儿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那里熟悉了,不过一想,他能够自由地变幻自己的声音,这心里就自然了,就算他变出我的声音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时候夜夜他们也注意到我在打电话了,都疑惑地看着我显然是在问我在给谁打电话呢? 我对着夜夜他们张了张嘴,做了一个无脸男的嘴型后,这才对着电话那头开口说道,“说吧,找我干啥呢?” 无脸男桀桀地笑了笑,笑声听起来有点儿阴森,“是不是发现自己现在根本不能相信任何人?” 我开口说道,“关你什么事?” 无脸男却马上开口说道,“其实你可以选择相信我,我有一个很好玩的事情让你去做,这事情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哦。” 无脸男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听起来很是诱人,那一瞬间我差点沦陷进去,但是很快我的脑子就开始清明了一些,开口问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只能选择相信我不是吗?不然你现在能做什么?晚上去找育沛?别开玩笑了,你觉得那样你就真的能够得救吗?”无脸男的声音充满了嘲讽。似乎在嘲笑我的无知。 我深吸了一口气,无脸男的话一句句地全都刺在了我内心最薄弱的地方,我看了眼不远处的夜夜,我能相信她吗?显然不行。 我能相信小桃吗? 现在我连哪个是小桃都不知道,所以更不可能相信小桃。 我甚至连狗哥都不能相信,因为这个傻逼智商实在是太低了一点,我要是相信他,并且依靠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么就真如无脸男所说的那样,我能够相信谁? 现在我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可以信任,之前我相信阿鹏哥还有金花,现在他们两个都死了,而且看样子还都不是为了我而死的,而是他们本身就是这个事情的参与者。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话筒小声地开口说道,“需要我做什么!” 无脸男笑嘻嘻地开口说道,“下午两点半,你从宾馆里面出来,记住,只能有你一个人,你出了宾馆,往左边走,第二条胡同口那儿有一个算命摊子,你到时候坐下来,让那个算命摊子的算命先生算一卦,他自然会告诉你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就这样?”我有些疑惑地开口说道。 无脸男笑着开口说道,“没错,就这样,记住,一定只能有你一个人,那么,就这样吧,祝你在这场游戏中玩的开心!” 说完,无脸男就把电话给挂掉了,而我听着话筒里面传来的嘟嘟声,整个脑子一片空白,我到底要不要按照无脸男说的那么做? 如果我这么做了,会有什么后果呢? 我不知道。 第二十五章、小桃留下来的暗号 虽然我感觉这个无脸男有些诡异,甚至可以说是不大可靠,但是现在对于我来说,夜夜也并不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对象,那个新过来的小桃又不知道是什么底细,我的思绪乱的和一团线似的。 而现在无脸男的这个电话,虽然一样不是很可靠,但他如果真的想要害我的话,就不需要搞的这么麻烦,就凭他杀人的本事,完全可以把我往死了整,我还没有还手之力那种,杀鸡都不会用牛刀呢。 更何况对于无脸男来说,可能我连鸡都还不如呢,那我还怕什么呢?干脆就按照他给我说的那样做好了,我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机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面,对着夜夜他们笑了笑。 夜夜就问我无脸男找我做什么呢?我就跟夜夜说无脸男告诉我,晚上他在崇圣寺等我,不见不散。 “就这样?”夜夜有些好奇地开口疑问到。 我乐了,开口问她,“不然还能说啥呢,难道他还告诉我,他要给我当女朋友吗?” 夜夜没说话了,表情看起来有些奇怪,这时候小桃却伸出手来挽住了我的胳膊,笑嘻嘻地说,“其实也没啥,他再厉害,总不可能一下子就冲过来要了你的命吧,放心好了,姐姐我会保护你的。” 我看着嬉皮笑脸的小桃,总感觉她并不是很靠谱,咧了咧嘴,正打算说些啥,就见到小桃在挽住我胳膊的时候偷偷地往我的裤兜里面塞了一张纸条。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虽然不知道小桃给我递的是什么内容,但是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可以公开的东西,不然她就直接公开了,怎么会偷偷摸摸地塞我口袋里面呢? 这时候夜夜开口说道,“既然这崇圣寺进不去,我们这么干等着也不是事儿啊,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崇圣寺,想起天龙八部里面的那个天龙寺就是以这个为原型,这里面会不会有一本类似于六脉神剑的武功秘籍,如果真的有的话,我也学了,那么现在的这种场面我也不至于搞的这么被动了。 不过这些事情只能这么想想罢了,怎么都不是很有可能的事情,我们一行人到了宾馆后,脸色也不是特别的好看,我的心里始终挂念着一件事情,那就是之前无脸男和我说的事情。 下午到底要不要去约定的地方? 我心里其实是想去的,毕竟我现在是死猪不怕滚水烫了,死马当活马医呗,或许运气好就能瞎猫碰到死耗子。 一想到这儿,我就挺崇拜我自己的,你说这是得多有文化才能一下子想到三句俚语。就是都带着一个死字,听起来不是很吉利。 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左右了,我们一伙人都买了一些泡面,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而夜夜则是带着小桃出去了,说是要给我找抓住育沛的引子,我估计她是和小桃去处理私事了。 想起小桃,我就想起来刚才她给我递的那张字条,我连忙掏出来一看,字条上写的排错误的加减乘除,整的我脑子晕乎晕乎的,上面写的是1+2=14,5+1=27,2+3=6,9+5=23,1+3=20,3+6=10,5+6=26。 一共七个加法算式,但是每条都是错的,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可能是密码,这密码之中肯定隐藏着什么东西来,但是我怎么想都想不大明白这密码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估计是小桃怕塞给我字条后被夜夜给发现,到时候就泄露了内容,但是她也太高估我的智商了,连夜夜这么一个大学生就解不出来的暗号,我能解得出来吗? 我琢磨到了十一点,吃了一碗泡面也琢磨不出来个什么玩意儿,我觉得自己就算是想到死都想不明白这玩意儿到底是个啥内容,就去把狗哥叫了过来,毕竟三个臭皮匠也能顶个诸葛亮不是吗? 狗哥过来看了一下这几条算式,皱起了眉头,我以为他看出点啥来了,哪里知道这小子竟然摸着下巴说,这题目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写的,连小学生都能算对的题目,她咋就给算错了呢? 我总算知道狗哥的不靠谱了,虽然之前就没报太大的希望,但是这会儿就更不抱希望了,我把字条收进了口袋,然后和狗哥说了一下刚才无脸男给我打电话的事情,包括电话的内容都告诉他了。 狗哥听完后皱起了眉头,他就问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觉得我接下来做的事情有点危险,之前已经有好几个人因为我而丧命了,狗哥虽然傻了点,但是我们两个关系还是不错的,我不想他因为我也死掉,我就说,我打算单独去一下,看看那个无脸男到底是想整个什么花样。说完我就让狗哥自己一个人回北京。 狗哥错愕地看着我,开口问,“这是咋回事?你就打算自己一个人去冒险,让我回北京躲命?”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时候的我真的是没有任何人可以相信了,除了狗哥,所以这时候狗哥对我来说才显得极其的重要,可以这么说,这些天的事情下来,如果没有狗哥,我可能就真的精神崩溃了,至少在一堆无法相信的人之中,有一个人能够让自己相信,是一个很重要的存在。 但是我不能为了自己的一个安全感就把狗哥给拖进这个无底旋窝里面啊,不过狗哥显然不想走,他放心不下让我一个人留在这儿,我只能用激将法把他逼走。 想了一会儿,我最终还是狠下心,冷笑着对狗哥说,“不然呢?你留下来有什么用?你就说你这些天做的这些事情,你哪次帮我到我了,你只知道自己泡妞,完了还泄露我的踪迹,带你在身边,只会起到反面作用!” 说出这句话后,我的心就像是被刀子割了一般难受,但是我没有办法。 狗哥没有说话,而是安静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一旦生气,不会真的生气,而是会很冷静地和你说事情,所以我清楚,我刚才的那句话真的惹恼了他。 果然,狗哥看着我,说,“杨超,你真是这么想的?” “不然还能怎么样?带你这么一个包袱在身边,我能怎么样?”我强行让自己的心冷酷下来,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是为了狗哥。 狗哥点了点头,“成,你好样的杨超,你好样的!” 说完,狗哥不知道说些什么,转过去身子,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又转回来,走到我的面前,我能看到他的眼眶都红了,“杨超,我告诉你,我不会再回来了!” 恶狠狠地聊下一句话后,狗哥就出门了,他走的很慢,我知道他是希望我留他下来,我也知道我一叫他,他肯定会留下来,但是我没有这么做。 我不想他跟着我送死! 虽然狗哥走的慢,但是从房间到门口总共也没多少路,没多久他就走到门口了,他站在门口顿了顿,然后直接摔门走了。 狗哥走了后,我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瘫软在床上,我伸出手去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这个从一开始陪着我去找牛郎中,到昆明,到引龙村,再到崇圣寺,我最好的朋友,现在也被我给逼走了,我现在身边只有夜夜,小桃,婆婆,还有无脸男这些摸不清底细的人了。 我已经陷入了真正的深渊,必死之地,我知道,接下来如果我走不出一条活路的话,真的就有可能死。 因为我现在他妈的还能相信谁? 我真想对着天花板竖起中指大骂! 第二十六章、招魂印 到了下午,我还是决定了要去见一见无脸男说的那个算命先生,反正我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那么接下来就按照他们说的来,看看能不能走出一条路来。 说实话,现在我反而不是很怕死了,我觉得这个人吧,一旦有了必死的决心,那就没啥可以怕的了。 我点了一根烟,走到了楼下,没有见到夜夜,问了下前台的服务员,得知狗哥也已经退房了,心情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我抽了一口烟,按照无脸男告诉我的消息,去找那个算命先生。 说来也奇怪,早上这天还下着毛毛细雨呢,现在竟然不下了,而且还出了太阳,看来晚上还真的有可能抓到育沛。 我并没有直接去见那个算命先生,而是先转了一个弯,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去观察那个算命先生,那个算命先生是一个独眼的,穿着一件灰色的道袍,那个算命摊子破破烂烂的,根本就没啥特别的。 我在一边观察了这个算命先生将近半个小时也没见别人来算过名,他也没做啥,就是呆在那儿直视前方,像是在发呆。 看了眼手机,已经到了和这个算命先生见面的点儿了,我就走了出来,坐到了算命先生的面前,看着他,我没说啥。 算命先生则是开口说道,“算姻缘还是算财运,不测三生。” 我笑了,点了一根烟,开口说道,“你觉得呢?” 算命先生这时候才用正眼扫了我一眼,过了好久也没有说话,然后弯下腰从摊子下边拿出一根白色的蜡烛,点亮白色蜡烛后,放在桌子上,那蜡烛上的火苗就朝着和我相反的地儿一直不停地折腾。 这之前在牛郎中那儿我就见过这个样子了,所以并没有多大的惊奇,不过看样子这个算命先生似乎并不知道我是因为无脸男的指示才来找他的。 算命先生摸了摸下巴,说了一句奇了怪哉,然后拿起蜡烛朝着我靠来,那蜡烛距离我越近,就跳的越是凶猛,似乎我是一头野兽一般,那火苗不停地逃窜着,差不多到我面前的时候,那火苗都已经九十度地朝着算命先生那儿飘去了。 等我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的时候,那道火苗哗的一声,灭了! 算命先生皱起了眉头,小声嘀咕着,这么凶狠? “什么东西这么凶狠?”我下意识地开口询问。 算命先生头也不抬地开口说道,“还能是啥玩意儿,你自己来找我,难道你不知道是啥玩意儿吗?这可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之前只在书上见过,没想到世界上还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我很想和算命先生说我还真的不知道这是啥玩意儿,不过想想,还是看看他继续怎么做吧,看样子他似乎还真的有一套,我这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了。 这时候算命先生又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油灯,嘴里喃喃自语,我就不信我这盏祖传的长明灯都镇不住你。 然后就把那油灯给点了,这油灯好像还真如算命先生说的那样有点儿道行,点起来的时候,竟然没有逃窜,只是微微跳动了一下,就没啥反应了。 算命先生嘿嘿一笑,把这盏油灯朝着我递送过来,哪里知道他刚一动,那长明灯上的火苗就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是那种上下左右都不停摇摆的样子,算命先生不动了,但是那火苗还是不停地跳动着。 在某一个瞬间,这火苗猛地开始膨胀了,而且这一团火苗开始产生了剧烈的变化,幻化出一张略微怪诞的鬼脸,呼呼作响。 然后这张鬼脸不知道咋回事,竟然猛地爆炸开来,直接把整个长明灯下边的油都给点燃了,啪的一声响,一大团火焰在我和算命先生之间爆开了,算命先生连忙把手上的油灯给丢了,我也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头发似乎被烧焦了几根。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吓到了,我整不清楚当时我这脑子里面思考的是啥,但是可以肯定,占据了当时情绪的成分里面,恐惧起码有百分之九十以上! 算命先生的手都被烫伤了,他简单地处理一下后,看起来有点儿狼狈,不过我这心里倒是对他有了一点儿期待感,似乎他还真的是一个有道行的人。 虽然有点狼狈,算命先生还是看着我开口说道,“具体情况我也已经了解了,不怕你笑话,你身上的那玩意儿我还真没有一点儿信心帮你解了,因为我也只在书上看过这玩意儿,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试试,当然,我也不收你钱,但是这玩意儿要是解掉了,那个解下来的东西必须归我。” “那是啥东西?”见算命先生说的头头是道,我终于忍不住问了。 算命先生愣了一下,开口说道,“你真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说我这两个月来也被这玩意儿整的头疼,但一直想不明白这玩意儿究竟是啥。 算命先生摸了摸自己已经被烤了一点儿的胡子,这才皱着眉头开口说道,“你身上那玩意儿叫做招魂印。” “招魂印?”这一次我总算是知道自己腿上那印记究竟是啥了,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以前一直觉得那玩意儿叫做唇印,原来它还有这么帅气的一个名字,叫做招魂印啊! 算命先生点了点头,然后说,“这个招魂印其实是一种好东西,茅山有一种道术,叫做养鬼术,那些真正精通养鬼术的人身上都会种着一个招魂印,而且是代代相传的那种,一个师父只能传给一个正传接班弟子,这种印记只能从一个人的身上传到另外一个人身上,书上记载着,世间也只有三道招魂印,这没想到其中一道竟然就在你的身上。” 我一听,这玩意儿竟然还挺牛逼,这心里就更加好奇了,问算命先生,“那这招魂印究竟有啥用处?” 算命先生开口说道,“招魂印有镇压鬼神之功效,而养鬼的人,整天和鬼怪打交道,那就是游走于人鬼边界线的存在,万一被反噬了,后果不堪设想,自己死了就算了,万一被困在身体里面的鬼种毒爆发出来,那方圆几十里都要遭殃。而这个招魂印就可以镇住那些鬼魂,所以完全不需要担心自己受到反噬,而且还能在紧要关头帮助主人收服鬼物,你说这是不是好东西。” 被算命先生这么一说,我就乐了,别说,这还真是一个好东西,不过为啥这种好东西到了我的身上就要命了呢?我就把这个问题提交给了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笑了笑,开口说道,“道家的一切东西都是双面刃,就比如说最常见的开天眼吧,如果是懂道行的人开了天眼,那自然是好事,但如果是不懂的人开了天眼,不被吓死都算不错了,你身上这东西也一样,如果是懂道行的人得到了它,那么就可以拿来镇压鬼怪,无所不能,但如果是不懂的人得到了,这印记本身镇压鬼怪的神通就会害死你了!” 我一听,感觉这谜底似乎终于要被揭晓了,连忙给算命先生递了一根烟,然后开口说道,“怎么说?” 算命先生接过了烟,笑了笑,开口说道,“其实也没啥,就是这个东西吧,有一种好处,那就是被它镇压的鬼怪都会直接被收进这个印记里面,鬼怪越凶猛,那这个印记就会变得越黑,而这个印记平时也会自动不停地去镇压一些孤魂野鬼,如果你不懂怎么养鬼的话,这些鬼怪就一点点地埋进你的血肉里,那鬼种毒可是要命的,只有懂养鬼的人,才知道怎么将这些鬼怪给排出来,渡了一些孤魂野鬼,把那些自己真的要收服的鬼怪给附身到另外一些法器上。” 我这才终于明白了自己腿上的东西怎么会要命了,但是算命先生的这个说法如果真的成立的话,那么可疑的人就多了。 第二十七章、妖魔妖魔,滚开滚开 第一,按照算命先生说的那样,那么那个印记就是只有镇压鬼神的效果,那么牛郎中说的这是汲取生气的符咒这个理论就站不住脚了,牛郎中又为什么要说这个谎呢? 第二,夜夜也不是要依靠我的印记才能活下去,而且听算命先生说的我这印记是很稀有的,学习茅山养鬼术的人来看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那么夜夜为什么要给我种下这个符呢? 第三,就是婆婆,她当时说的她和种下这个符咒的人有仇,那么也就是说她和茅山养鬼术传承的人有仇,而我身上的这个符咒就是只有得到茅山养鬼术真传的人才能够得到的,也就是说婆婆要害我? 如果第三点成立的话,那么金花和阿鹏哥两个同属于婆婆阵营的人也是要害我的,之前在引龙村我就见过无脸男,那么也就是说,阿鹏哥的死和无脸男肯定逃脱不了关系,而金花更是我亲眼看到无脸男把她杀死的。 也就是说无脸男是在帮我的? 想到这儿,我自己都给绕迷糊了,搞半天无脸男才是在帮我?但是这又有些不对劲啊,既然无脸男要帮我,他为什么不把这事情给说清楚呢? 而且从一开始的牛郎中,夜夜,小桃,婆婆开始,所有人都好像是在表达一个意思,那就是我腿上的这个印记对我本身是有坏处的。 可是按照算命先生说的,我腿上的这个印记非但没有坏处,可能反而还是一场大造化,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着想着就感觉自己的脑子真的是不够用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总算是知道了我腿上这个印记的真相,我肯定不怀疑算命先生说的,因为之前在引龙村的时候,那个小桃就是划破了我的印记,取了一些污血出来把那个子母冤鬼给镇了。 而且在离开北京之前的那天晚上,那个忽然来到我房间里面的小女孩,那个肯定是可以杀我的,但是在我睡着醒来之后,反而没有了声响,我估计是被我腿上的那个印记给镇掉了。 不过算命先生的某一点还是让我注意到了,不懂养鬼术的人得到了这个印记就是有坏处的,也就是说在某些程度上,我腿上的这个印记对我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这下子我已经差不多可以摸清楚具体的套路了,所有的事情都开始明朗起来,就只差一条线,只差一条线就能够把所有的事情连接起来了。 我就把这事情的起因经过都讲给了算命先生说了,算命先生听完眉头也皱起来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可以肯定,这次的事情估计有些难搞了。 过了一会儿,算命先生抬起头对着我开口说道,“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另外一个你完全不知道的人给你种了这个印记,而其他人之所以帮你,都是想要让你把这个印记给解除了,然后自己得到那个印记?” 对了! 就是这个关键,如果如同算命先生这么说的话,那么事情就真正的明朗了,也难怪他们明明能够轻易杀死我,却没有杀死我,而是指引着我一步步地走到现在,虽然至今发生的事情扑朔迷离了一些,得到育沛的经过也很曲折,但这很有可能是有好几个人一块儿想要得到我身上的印记,各自给各自下的一个全套。 他们显然想要自己得到这个印记,但是印记只有一个,所以他们要阻止别人得到这个印记。 我深吸了一口气,原来这才是事情的真相,我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打算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问算命先生这个印记怎么解才能够真的解掉。 算命先生想了一下,开口说道,“的确如同其他人所说的,育沛是可以解掉这个印记,不过却还差了一个关键的东西。” “什么关键的东西?”我开口询问。 算命先生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一块玉,是那种纯度不是很高的玉,撑死也就一百块钱左右,但是那块玉看起来很是质朴,给人一种圆润的感觉,算命先生就开口说,“这是灵玉,当然不是小说里面说的那些本身带有能量的灵玉,这种玉只能靠高人把玩才能够真正地形成,普通的玉差不多要把玩十年才能够形成灵玉,到时候用育沛将印记给解了后,再用这个灵玉把那个印记给吸收进来,事情就差不多了。” 我点了点头,没敢接过算命先生手中递过来的灵玉,既然要高人把玩十年才能形成一块灵玉,那么价值肯定很高,我可承受不起。 算命先生这时候闭上眼睛,掐了一下手指,似乎在算什么,我能感觉到他越算,自己手指掐的越快,到后来都看的我有些眼花缭乱了。 过了一会儿,算命先生的额头就开始冒汗了,再过了一会儿,他总算睁开了他唯一的一只眼睛,看着我开口说道,“这印记看来我是无福消受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印记属于你的,那就是你的,我拿走的话,就是有违天和,不行,不行。” 我见算命先生说的有些云里雾里的,当时就慌了,“这印记我拿了也没用啊,我又不会养鬼,要不你还是帮我给取了吧。” 算命先生摇了摇头,把手中的灵玉丢给了我,然后闭上眼睛开口说道,“既然你我有缘,就算是一场造化吧,这玉送给你了,今天是十五,月圆之夜,只要你抓到育沛,再用这灵玉将印记给收了,日后时刻佩带着这块灵玉,对你个人而言,没有坏处。” “可是……”我急了,站起来想要和算命先生说些什么。 这时候算命先生放在桌子上的那头八哥因为我的靠近,开始暴躁起来,不停地扑腾着翅膀,但是笼子就这么小,它能扑腾到啥地方,所以也只能在笼子里面四处飞来飞去,一边飞着,一边大叫,妖魔,妖魔,滚开,滚开! “你才是妖魔呢!”我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这头八哥,心里也知道肯定是因为我身上的阴气太重了,所以导致这头八哥如此慌张。 我见算命先生闭上眼睛和嘴巴,不说话了,就知道他有送客的意思了,自己再留下来除了讨人嫌之外,也没有啥用处了。 我叹了一口气,起身打算回宾馆,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夜夜和小桃,那时候我身上还没有这个印记,那么夜夜和小桃又是怎么找上我的?难道这个印记是她们两个给我种的? 那小桃奇怪的样子又应该怎么去解释呢?我开始有些想不明白了,但这次来这儿也不算是一点儿收获也没有,至少我确定了三件事情。 那就是我身上的印记,还有牛郎中是害我的,婆婆也是害我的,甚至我怀疑牛郎中根本就没有死,他的死讯是家里人告诉我的,我又没有亲眼看到他的尸体,也许他现在就在云南的某个地方偷偷地监视我呢! 想起来牛郎中就在某个地方偷偷地监视我,我心里就一阵发毛,一直到了宾馆的时候,我心里的这股子恐惧的意识都还没回复过来。 而且自打听算命先生把这个印记解释完后,我就感觉自己的大腿内侧开始涌上来一股阴冷阴冷的感觉,就好像是被空调风给吹了一样。 这种感觉像我想起了之前在北京和引龙村遇鬼时候感觉到的那股冷风,觉得实在是难受的紧。 第二十八章、一年前死掉的人 我哆嗦了一下,感觉有点儿诡异,毕竟之前我都没有这种感觉,但是见过那个算命先生后,突然就来了这种感觉,我就想回去找那个算命先生再瞧瞧,结果等我回去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算命先生,摊位那空荡荡的一片,压根就没有走之前的算命先生,甚至连摊子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垃圾桶,看样子那垃圾桶放那挺久了。 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就不可能搬走一个摊位,但是我完全可以肯定我之前看过这个算命先生,我以为我走错路了,又回去宾馆,重新按照之前自己走的路再走一遍,还是那个垃圾桶,我就往宾馆的另外一个方向走,还是没能找到那个摊位。 这下子我给吓得一身冷汗,没理由啊,我刚才明明见过那个算命先生啊,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呢?这他妈的是在逗我玩?我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该不会是我见鬼了吧? 没理由啊,我就问了一下开在旁边的一些商店,问他们有没有见过那个地方摆摊的算命先生,而且还详细地说了下那个算命先生的特征,独眼。我觉得可能是那个算命先生故弄玄虚,特地把自己的摊位给弄没掉。 但是结果却让我吓了一跳,因为那些商店的人纷纷表示那个地方本来就是垃圾桶,从来没有什么算命先生,这下子我急了,说我刚才还在那里算过命呢,怎么就没看到吗? 当时那些商店的人都是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我,弄得我浑身不自在,但是便利店的一个小妹的回答却让我吓得差点跳起来。 她说我一个人站在垃圾桶那儿站了很久,还以为我是流浪汉想要在垃圾桶里面找吃的呢,但我站那站了半小时左右就走了,怎么可能和什么算命先生说话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因为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出乎了我的想象能力,我他妈的刚才明明和那个算命先生说话呢,说话的内容还记得一清二楚,而且那个算命先生的手还被长明灯给烫伤了,怎么可能是我一个人站那站半天呢? 难道真他妈的是我出现幻觉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身上那股湿冷的气息更加重了,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凉的可怕。 我不敢继续在这地方呆着了,我对那个小妹说了一句谢谢后,走出了便利店,打算回到宾馆里面好好思考一下具体的事情,但是哪里知道,我刚跑出来,刚才我问过一个书店的老板跑出来,叫住了我。 我就问那个老板咋回事,叫我干什么,那个老板就说他想起来了,那个地方的确是有一个算命先生。 得到这个答案后,我松了一口气,他妈的,我就知道,怎么可能是鬼呢?鬼怎么可能会和我说什么养鬼啊,之类的话题。 我就问那个老板这个算命先生哪去了? 老板让我进书店说话,我跟着他进了书店,老板就说,“你这不问我还真差点给忘记了,去年那个地方的确是有一个算命先生,也不知道是他点子背还是脑子有点问题,竟然在那个转角处摆了个摊子,这不,有一次一辆车子的人酒驾,转弯的时候直接恋人带摊子都给撞的稀巴烂,人都被撞飞出去了,当场死亡,抢救都没得抢救。” 我当时脑子就炸毛了,一脸错愕地看着老板,“你是说,那个算命先生,已经死掉了?” 老板用力地点了点头,“当然已经死掉了,你是他的家人吗?说来也可怜,他的尸体放殡仪馆一个月都没人领,后来直接被火化了,哎,如果你早点来,可能还能从那个车主那得到点钱,现在那车主都已经被判了,你也要不到什么钱了。” 我见老板似乎不是在跟我开玩笑,这心里瞬间就不知道是啥滋味了,我就问那个老板,“你说的是真的?那个算命先生是不是只有一只眼睛?” 老板感觉自己被质疑了,就有点儿生气,对着我说,“我还能骗你不成,就是那个算命先生,我记得很清楚,不过不是只有一只眼睛。” 听到这儿,我松了一口气,然后老板就继续开口说,“当时那车子把他撞飞的时候,眼珠子都被撞飞出去了,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就是因为那只眼球被撞飞出来,砸在我家的玻璃窗那了。” 这尼玛,听老板说完,我整个人都不知道应该表达什么情绪了,只感觉一股冷气从头涌到脚趾头,就像是被人忽然用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一般,那个老板见我好像还是不太相信他的样子,他就回去翻了半天,找出来一张报纸,拿报纸给我看,说,“我没骗你吧,还上新闻了。” 我顺眼看了一下报纸,的确报道了这件事情,而且还附上了那算命道士的证件照片,说是找不到亲人认领尸体,本身报纸就是黑白的,配上那张照片就更显得阴森恐怖,最主要的是,报纸上的那张黑白照片还真的是我之前建国的那个算命先生。 也就是说,老子刚才真的是见鬼了? 我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全身被吓得发麻,甚至连什么时候走出书店都不记得了,我回到了宾馆,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躺下来,脑子里面乱糟糟的,我才刚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真相,并且还兴奋着呢,没想到转眼间竟然会有这么天差地别的事情发生。 这哪里是得到了拯救,分明是在我伤口上撒盐啊。 如果不是我刚才忽然想要折回去看看,估计还真发现不了这事情,但是现在我觉得不发现似乎要比发现要更好一点啊,至少自己不需要担惊受怕的,现在他妈的差点被吓出心脏病了! 这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突如其来的铃声把我给吓了一跳,我连忙拿出手机一看,哟呵,还是那个来电未显示的号码,是无脸男打来的。 我有些不敢接起来,因为之前让我去找算命先生的人就是无脸男,现在我身上所发生的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和无脸男绝对逃脱不了任何的关系。 但是手机铃声就和催命一般,根本就停不下来,我听着心烦,就把那个电话给按掉了。 哪里知道刚按掉,电话马上就又打过来了。 我点了一根烟,感觉自己现在心里慌得发毛,我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这和之前见到的小女孩还有子母怨灵完全不一样啊,这怎么说呢?这一次的事情让我的心里真正的产生一种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的心情。 电话打了一会儿,似乎因为没接通,就没打了,我松了一口气,抽烟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浑身阴凉阴凉的,我就把空调给开了,但还是没有任何好转,明明感觉一股股热风吹在我的身上,但还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冰凉冰凉的。 就好像尸体一样!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到尸体两个字的,但的确是如此。 我给尸体这两个又吓了一跳。 现在的我就好像是惊弓之鸟一般,一有一点儿的风吹草动就吓得不轻。 这时候,房间里面忽然传来了咚咚咚咚的声音,一开始挺轻的,我没注意,还以为是隔壁的声音,但是过了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响,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肯定是在这个房间里面,而且还是窗户那边发出来的。 我就朝着窗子那边看去,刚转过去,就看到一张雪白色的小丑面具贴在窗户那儿,面具上勾划出来的怪诞笑容诡异的可怕! 第二十九章、另一个招魂印 说实话,虽然已经见过好几次面具男了,但是每次见到他,我总会感觉心惊肉跳的,毕竟一个人是如何没有脸的,这一点我始终想不通,光是他没有脸这一点,就足以让我对他产生极大的恐惧感了。 更何况他还戴了这么一个让人感觉诡异的小丑面具,不过我也庆幸他戴的是小丑面具,如果戴的是京剧的,或者说是直接在自己的脸上画了一张脸,那么我估计会被直接吓尿。 无脸男见我发现他了,就没有继续敲打玻璃窗了,不过我很好奇,我明明是在三楼,他是怎么站在我窗户那儿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开窗户,让他进来。 或者说,我肯定要给他开窗户,以无脸男的本事想要进来实在是太过于简单了一些,这一次估计是先礼后兵,我可不想做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典型例子。 开了窗户后,无脸男直接跳进我的房间里面了,我朝着窗外一看,我窗户下正是空调,这下子释然了,如果说无脸男是飞上来的,悬空站在那儿,我肯定就无法直视牛顿了。 进来之后,无脸男左右环视了一遍我的房间,转过头来看着我的脸开口说道,“第一次这么面对面的交谈,感觉挺不错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无脸男的话语,索性就不说话了,点了一根烟,打算看看无脸男到底想要耍什么花招。 无脸男对我说,“见过那个算命先生了吗?” 我点了点头,想起之前那个书店老板说的算命先生死之前眼珠子都飞出来了,就有点想吐。 无脸男见到我吓得脸色发白,阴冷的笑声也从面具下面传了出来,“看来你似乎已经知道了那个算命先生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人!” “不应该存在的人?”我很好奇无脸男会用这个词来形容算命先生,因为算命先生明显就是鬼,为什么要用不应该存在的人来形容,难道说那个算命先生是个人不成? 无脸男笑了笑,并没有接下去说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题,开口说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之前那个算命先生和你说的事情,绝对是真的,没有半点儿水分。” 我乐了,“我拿什么去相信你?我自己的生命吗?” 无脸男没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对你并没有恶意。” “证据呢?”我开口说道。 无脸男开口说道,“需要证据吗?从一开始到现在,我有做过对你不利的事情吗?” 听完无脸男的话语,我沉思了一下,想起刚才算命先生和我说的那些事情,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那么无脸男还真的没有害我,相反,他还是在帮我,因为他杀死的金花就是婆婆那边的人,而婆婆则是和茅山养鬼术传承人有仇的一方。 见我没有说话了,无脸男这才开口说道,“还有一个证据可以证明我不可能是在害你!” “什么?”我几乎是马上说出了这句话,我很清楚我为什么会这么焦急,因为现在我只有一个人,完全没有了任何的退路,如果说面前的无脸男是我的盟友的话,那么至少我还有一个战友。 无脸男挽起了自己的袖子,我清晰地看到他的手臂处竟然也印着一个唇印,这个唇印和我的不一样,它是呈现的一种暗沉的青色,看上去就像是刺青一般,但是我可以肯定那不是刺青,因为这个唇印似乎是活着的一样,不停地在无脸男苍白的手臂上浮动着。 “这是?”我开口说道。 “和你身上一样的东西。”无脸男开口说道。 “你是说,招魂印?”我开口说道。 无脸男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准确的说,是完整的招魂印。” “那你的意思是我身上的招魂印不是完整的招魂印?”我开口询问道。 无脸男笑嘻嘻地开口说道,“这是自然,招魂印必须要配上茅山养鬼心法,才能算是真正的完整,你这只能算是残缺的,我温养了两……很多年才将手上的招魂印弄成现在这样,你从来没有修行过茅山养鬼心法,当然不可能是完整的,想要小成都必须要温养五年以上才可以!” 听无脸男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没底了,我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就当我相信你是我的朋友,那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帮我?” “这场游戏太枯燥了,你的加入让这场游戏变得富有生气了,我是一个讨厌无聊的人,现在这个游戏在你的推动下已经开始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我怎么舍得让它结束呢?”无脸男开口说道。 我开口说道,“游戏,什么游戏?” 无脸男摇了摇头,“现在知道对你本身没有好处,而且你要是过早知道了这个游戏,那游戏很快就失去乐趣了,来吧,给我带来更多的乐趣吧。” 我很想破口大骂,但是在无脸男的面前我不敢这么做,看他的表现完全就是率性而为,谁知道我骂了他一句,他会不会直接就把我给杀了啊。 见到我一脸无奈的样子,无脸男也笑了,“其实你完全不需要这么无奈,好好享受这一场游戏吧,你会发现这真的是一场很好玩的游戏,精彩绝伦,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与其苟延残喘地活两百年,不如痛痛快快,精彩地活一年,这一年的存在价值可比两百年要精彩的多不是吗?” 我不是很认同无脸男的话,因为我的人生观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但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要是反驳他,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神经病的思想不是我这种普通人能够揣摩的清楚的。 更何况,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几天的确是我人生中所度过最精彩的几天了,我隐隐约约有些承认了无脸男的观点。 无脸男开口说道,“作为补偿,我就给你一个奖励吧。” 我心里一沉,下意识地问,“奖励?” 无脸男伸出手在我的额头一点,然后开口说道,“你身上的阴气已经过于沉重了,刚才和那个算命先生接触已经让你身体的负荷能力达到了极限,你活不过今天晚上的,我就帮你吸走一些阴气,记得戴上算命先生给你送的那块玉,那玩意儿有压抑你体内阴气的作用!” 说完无脸男走到了窗户口,直接往下一跳,我一吓,这里可是三楼啊,连忙跑到窗户口一看,哪里还有什么无脸男,不过说来也奇怪,刚才无脸男就那么点了一下我的额头,没想到我的身体就真的开始慢慢地变得暖和起来,刚才的那股子寒意彻底消失了。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房间里面的空调开的的确是有点儿高了,连忙把空调给关了,出去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然后从口袋里面摸出了算命先生给我的那块玉,才发现了异常。 当初算命先生给我这块玉的时候,我亲眼看见这玉的质地虽然不是很好,但是很明显是没有其他杂色的,而现在这块玉的中间,竟然还有着一点儿血丝,这一点儿血丝透在玉中间,就给人一种无比诡异的感觉。 我连忙伸出手去擦了擦,发现擦不掉,才感觉有些不好,不过我还是把玉给戴在脖子上了,刚才那股阴冷的感觉让我实在是扛不住,这玉奇怪点就奇怪点吧,至少还有点儿用处不是吗? 这时候我的门铃响了,我走到门前往外一看,夜夜和桃桃两个人正站在外面等我呢。 我看了下表,已经是六点钟了。 第三十章、夜半垂钓洱海边 从时间上来看,的确是要出发弄育沛了,但是从无脸男给我的信息来看,那个育沛是将我身上的招魂印给取掉的东西,而无脸男又告诉我,我身上的招魂印是一个好东西,甚至有很多人都觊觎我身上的东西。 我想不明白夜夜是不是也同样觊觎我身上的招魂印,但是招魂印是夜夜和小桃给我弄上去的啊,如果她们觊觎这个的话,当初为什么要给我弄伤这个招魂印呢?同理,为什么她们给我弄上招魂印之后,又要给我弄掉呢? 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 我没敢和夜夜说这事情,毕竟偷偷去见算命先生这事情不是能和夜夜说的,最主要的是,当初无脸男告诉我,让我一个人去,也就是说,这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任何人里面自然就包含了夜夜在内。 所以我只能对着夜夜笑了笑,开口说道,“已经准备好了?” 夜夜点了点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看样子今天天气不错,晚上应该会出来圆月。” 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看向小桃,小桃这时候脸上没有一点儿异色,就好像之前那个行为异常的小桃根本就不是她一样,但她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没底。 因为白天的时候她塞给了我一张字条,那张字条上的内容我都还没有破译出来呢。 我们几个人去了一趟崇圣寺,和白天一样,那个小沙弥似乎算到了我们会去崇圣寺一样,我们刚到门口,就被他给拦住了,我有些恼火,这年头连和尚都这么高贵冷艳了吗? 没办法,我只好放弃了去找婆婆,而是和夜夜一块儿去寻找育沛。 但是婆婆的事情始终还是在我的心里咽哽着,这根刺没有拿出来,或者咽下去,我这一口气根本就吐不出来,睡觉也睡得不安稳。 我们找了一个码头,等到了晚上九点钟左右,这时候天上的月亮已经差不多出来了,运气还不错,今天天气挺好,天上的月亮也分外的亮,那一轮圆月挂在空中,透露出了一股让人无法言明的诡异味道。 没错,今天晚上的月亮实在是有些太过于亮了一些。 夜夜见到人已经慢慢少了,这才从包里拿出一个鱼竿出来,然后又拿了一根红色的线,那根线的颜色并不是纯红色,而是那种暗红色的,就好像是用血来染过的一般,线条上传出一股难以说明的香味,怎么说呢,就是相当于六神花露水混杂着一股子檀香的味道。 夜夜麻利地将那根线放在鱼缸上,然后又从包里捣鼓出一根蜡烛来点亮。 那根蜡烛很奇怪,不是普通的红色,也不是白色,而是一种黄色的蜡烛,而且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臭味。 我很好奇,就问夜夜那个蜡烛是啥玩意儿。 夜夜让我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但我还是很好奇,就不停地询问夜夜,夜夜被我缠的有些不耐烦了,这才说这是用尸油用特殊的手法做出来的蜡烛,一般情况下,就算对着吹,都不会吹灭! 我不相信,哪有蜡烛对着吹都吹不灭的,就让夜夜拿过来让我试试。 夜夜不耐烦地把蜡烛拿给了我,我拿过蜡烛一看,果不其然,这蜡烛和其他的蜡烛一样,一靠近我,就开始朝着反方向不停地折腾,不过这蜡烛和普通的蜡烛不一样,点燃后的火焰不是金黄色的,而是一股幽蓝色的火焰,我就用力地对着这个蜡烛吹了一下,这蜡烛还真是坚挺,被我这么一吹,竟然还真没给吹灭。 这时候夜夜笑了笑,对我说,“你把自己的肺给吹爆都吹灭不了这个蜡烛。” “为啥这蜡烛吹不灭呢?”我很好奇地开口询问,显然面前的东西有些太出乎我的预料了,“这太不科学了。” “科学,你以为什么是科学?很久以前,人们认为地球是一个平地,这就是科学,然后有人证明了地球是圆的,很久以前,人们认为太阳是绕着地球转的,那就是科学,但是事实证明,地球是绕着太阳转的,很久以前……”夜夜开口说着,我见夜夜似乎要给我说一大顿科学道理,连忙把她给叫停了,说我这些东西都知道,初中的时候老师教过。 夜夜这才停了下来,说,“你知道的东西并不一定是科学,相对的,你认为不科学的东西,并不一定就不科学,这世界上还是有些东西不能用科学来解释。” 我点了点头,问,“那你点这个蜡烛干嘛?” 夜夜开口说道,“育沛这东西在海里倒是没啥,但是一旦上了岸,它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阳气对于鬼怪来说就是一种致命的诱惑,鬼怪这东西很奇怪,你看不见它的时候,它同样看不见你,但是你看见它的同时,也就说明它看到你了,打个比方,鬼怪的世界是一片黑暗,而育沛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阳气就相当于在黑夜中点燃一盏灯,就算是一个近视眼,都能看到。” “你是说,育沛出来的一霎那,会引来鬼?”我有点儿怕了。 哪里知道夜夜还真的点了点头,说,“还没上岸可能就会吸引来一些东西,毕竟育沛这东西很少见,对于鬼怪来说,吸收了育沛所散发出来的阳气,就可以继续在世界上存活了。不至于被阴风给挂散了魂魄。” 我听的云里雾里,然后问夜夜,“那这个关这个蜡烛什么事情?” 夜夜说,“当然有事情啊,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个蜡烛极其不容易被吹灭,但是一旦有厉害的鬼怪出现,它就会被吹灭。所以一旦这个蜡烛被吹灭,不管我们有没有钓上育沛,都必须要马上离开。” 我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成。” 夜夜这才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把刀,我见她拿出刀,就有些害怕,她该不会在这儿把我给捅死吧,不过显然是我想的有点儿太多了,夜夜只是用刀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划,然后从手臂的伤口中挑出来一只小虫子。 说来也奇怪,这只小虫子原本就只有一点点大,但是刚出来,身体就不停地膨胀,很快就变得和指甲盖差不多的大小了,夜夜这才把鱼钩给勾进了这只虫子身体里,然后把虫子往水里一丟,这才把鱼竿丢给我,“你接下来就坐在这儿钓,切记,如果钓上了,先别拉钩,那肯定是育沛在试探,第一次试探后,你数着,第三次就是真的上钩了,必须要在十秒内把育沛给钓上来,否则就没机会了,那玩意儿就和通了灵似的,可狡猾了。” 我点了点头,接过了鱼竿,坐了下来,刚接过鱼竿,就感觉一股阴凉感从鱼竿上传了过来,就和白天那种感觉差不多,不过很快,我胸口传来一股温热感,把这股阴凉感给压了下去。 这时候夜夜开口说话了,“这鱼竿,鱼线,还有饵都是极阴之物,因为物极必反,虽然育沛平时是最阳刚的存在,但是在交配的时候,它们身上会散发出一股极阴的气息,你得抗住,就算是受不了也要抗住!” 我点了点头,这时候夜夜拿了一根红绳,绑在了我的脖子上,对着我开口说道,“这是锁魂绳,我怕你待会儿受不了这股阴气,被弄得魂飞魄散,就先帮你把魂魄给锁住,虽然这样会更冷一点,但是至少你的命会留着。” 果然,这红绳一绑在我的脖子上,就有一股凉飕飕的感觉涌上心头,弄得我浑身不自在。 而在这个时候,放在我身边的那个蜡烛猛地跳动了一下,就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 第三十一章、红衣女子 我被蜡烛的反应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这时候小桃开口说道,“没事,继续坐着,这些小鬼我和夜夜能解决。” 这是小桃从下午以来第一次说话,我不由得看了小桃一眼,夜色下,小桃白皙的脸显得有些病态,白的没有一点儿血色,不过却是那么的好看,看的我有些出神。 似乎是发现我在看她,小桃白了我一眼,我才连忙转过头去假装继续垂钓,这时候夜夜忽然开口说道,“记得,要稳如泰山,你的情绪波动会影响你身上印记的气息,就会产生波动,育沛本身就是一种很谨慎的存在,一点儿波动可能你就会前功尽弃。” 我点了点头,继续钓了起来,月光照在海面上,随着海绵的波纹开始不停地糅合波动。 而我身边的蜡烛也不停地波动,蜡烛一开始高耸的火苗这时候也跳的有些不正常,就好像是在跳舞一般,火光比起一开始显得有些暗淡了。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半个小时,虽然那股阴冷的感觉被我胸口的玉给镇压了下来,但是这时间一久,还是有一些阴冷的感觉涌上来了,让我感觉很不是适应,全身僵的要死。 冷的我不停地发抖,牙齿咯嘣咯嘣的响。 这时候一直跳动的火苗忽然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本就有些暗淡的火焰就快要灭了一般,夜夜小声开口,“小心一点,育沛快来了,它身上散发出来的阳气已经开始吸引来一些厉害的鬼物了。” 我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夜夜和小桃,她们两个人的神色也不是很好,我知道她们的压力同样很大,看来不仅仅是我坐这儿压力大,她们这些负责镇鬼魂的人压力也同样很大。 这时候一道笛声破开夜空直接传入我的耳中,尖锐的笛声就好像是一把利剑一般直插进我的内心,这笛声带着一股强烈的阴冷感,弄的我全身上下不自在,但是又想不起来哪里不自在。 而那个用尸油做出来的蜡烛这时候火光被压得更低了。 “这次来的东西有点儿厉害!”夜夜压低了声音开始小声说道。 我点了点头,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我手中的鱼竿猛地跳动了一下,我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看来育沛要上来了,下意识地就想要往上提。 “等下!”夜夜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才涣然大悟,连忙放松下来,现在还不是起来的时机! 那股笛声在这一次触动之后,变得更加尖锐了,而且似乎还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我听着听着就听入迷了,只感觉一股凄凉的情绪从自己的心底开始慢慢地涌了上来,那股凄凉的感觉很快就充斥着我的心田。 笛声还是那样的笛声,但是此刻听起来却像是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正坐在海边,哭泣。 慢慢地,笛声的节奏开始变快了,就好像是那个女人的情绪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那笛声听起来如泣如诉,似乎像是在讲诉着她的故事一般,虽然没有任何文字,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忧伤。 不由得就被这笛声给代入了,慢慢的,我就开始感觉自己的心就跟被刀绞了一般的疼痛,好像我就是那个女人一般,眼泪不停地涌出眼眶! 这时候,我手中的鱼竿又跳动了一下,这才把我的心神给拉了回来,我回头看了一眼小桃和夜夜,她们的脸颊变得更加苍白了,尤其是夜夜,她的脸上已经不是普通的苍白了,就好像是死人一般,连嘴唇都发白了! 我觉得自己还真的是有点儿傻,听个笛声都会哭出来,就伸出手去抹了一把眼睛,没有想到擦出来的不是泪水,而是一抹煞人的鲜血,我顿时被吓了一跳,我刚才哭出来的不是眼泪,是鲜血? 这时候,笛声又来了,虽然我这时候非常的戒备这股笛声,但是却不由得又被这股笛声给带进去了,那股悲伤绝望的情绪再次在充满了我的心田,那是一种对生的留恋,又带着一种对死亡的渴望,复杂的情绪。 我仿佛变成了那个红衣女子一般,泪水又不由得从我的眼眶中开始慢慢的溢出来,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我用力地摇了摇头,强行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怎么都没有用。 我就想要做些什么事情来转移一下注意力,谁知道这血从眼眶中出来会不会让我变瞎了啊,我就低头去看下面的海岸。 月光下的海面十分的美丽,银白色的月光像是在海面上铺开一道银色的婚纱一般漂亮诱人,瑰丽的月色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唯美。 这时候,在银色的海面上,慢慢浮现出一名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子,女子长的很漂亮,肤色白皙,她的嘴唇是用大红色的口红涂改着,她正低头看着海面,而海面上的倒影却反射到了我的视线里面。 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这个红色衣服的女子吸引了。 女子从身边拿出了一个笛子,开始吹了起来,尖锐的笛声这时候不像是从远方传来,而像是就在我的身边一样,我看着海面上倒影出来的女子面容,忽然有了一种错觉,似乎我就是这个女子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女子吹完了笛声,站了起来,而我也在岸边站了起来,一旁的夜夜见到我奇怪的样子,连忙大喊,“杨超你干啥呢?” 虽然我能够听到夜夜的声音,但是这时候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没有想夜夜这句话究竟是啥意思。 这时候我的心里就是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跳下去。 没错,对着洱海,跳下去! 心里不停地有一个蛊惑的声音在诱惑着我。 不停地对着我开口说。 跳下去! 跳下去! 跳下去! 我慢慢地走到了最前面的海岸,坐了下来,让自己的腿垂在了码头,可能是因为我本身就比较怕死的缘故,我竟然没有跳下去,而是坐在那儿,看着下面的海面。 这时候心中的那股声音开始变得愈加的强烈了! 跳下去,快跳下去啊! 声音也从一开始迷惑的声音,变成了尖锐的女声,就好像是有一个人的手里拿着一把刀,在逼着我跳下去! 我往前蹭了一点,还是没有跳下去。 这时候我心中怕死的那种想法愈加的强烈了,我也开始慢慢地恢复了一些思想,开始思考,我为什么要跳下去。 就在某一个瞬间,我手中的鱼竿猛地跳动了一下,然后从海面上突然伸出来一直苍白修长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踝,猛地朝着下面一拖,我整个人失去了力气,直接掉进了洱海里! 冰凉的海水瞬间将我的意识给拉了回来,我的脑子一下子变得清醒了,四周的海水拼了命地朝着我的鼻子,嘴巴里面钻,呛得我不停地咳嗽,我开始猛烈的挣扎着想要从海里爬出来。 但是海下就像是有一只手在用力地抓住我的脚踝往下拉,这只手非常的冰冷,以至于这股冰冷感透过我的脚踝慢慢地朝着我的全身蔓延,很快我的全身都变得无比的冰冷僵硬起来,而且从海底里好像还蔓延出无数条头发,缠住我的腿想要把我往下拉。 我拼命地抓住一切想要抓住的东西,这时候我手中抓住的鱼竿开始剧烈地朝着前面拖动,我连忙用力地把鱼竿往我这边拉,很快,鱼竿就被拉没了,我就开始拉着鱼线,拉着拉着,鱼线开始慢慢地变短,而手中鱼线的挣扎力度越来越大,我用力地拉住鱼线往我这边一拉,就发现有什么东西往我的怀里一钻。 月色下,我看清楚那个东西是什么了。 那是一个女人的头! 第三十二章、尸油鼠 等我看清楚这个女人的脸后,完全就被吓到了,因为这个女人的脑袋竟然就是之前那个在海边吹笛子的女人,吓得我赶紧把头给甩出去了,但是这个头就像是黏在了我的手上一般,怎么甩都甩不开。 这弄得我更急了! 这时候那个女人说话了,“连你也要抛弃我了吗?” 这声音带着一种凄厉的绝望感,让我整个人都炸毛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而这个时候一道声音猛地传进我的耳中。 “杨超,你在干嘛呢?赶紧拉线啊!” 我忽然惊醒过来,我哪里是在海里,明明就是坐在岸边手中拿着鱼竿呢,这时候夜夜和小桃两个人正一脸焦急地看着我,她们两个人的神色都不是很好看,显然刚才来的脏东西实在是太过于厉害了一些,她们根本就镇不住! 我才想起来之前夜夜和我说的,鬼都是有磁场的,那些厉鬼更是如此,甚至能够强到让人产生幻觉,我刚才估计就是陷入了幻觉中,那个笛声是个引子,因为我听笛声,让自己的注意力凝聚在笛声里了,这才让那个红衣女子有机可乘。 至于那个红衣女子是谁,用屁股想一下都可以想的明白,那绝对就是脏东西啊! 我被夜夜叫醒后,涣然大悟,开始用力地拉扯起手中的鱼竿来,真别说,那育沛的力气挺大,我一下子竟然还拉不动,而那个育沛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动弹的更加厉害起来。 而我因为之前鱼竿中传来的阴冷感,这时候身体变得很僵硬,此消彼长之下,更拉不过育沛了。 忽然,从我的胸口传来一股暖流,这股暖流透过我的胸膛涌入我的四肢,我的身体开始慢慢地变得温暖了,我的力气也开始大起来了,用力地大吼一声,鱼竿被压得老弯了,甚至我都怀疑鱼竿快要被拉断了。 这时候海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哗的细响,然后我就看到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被我给钓起来了,我连忙伸出手去捧住了这玩意儿,说来也奇怪,虽然这玩意儿冰冰凉凉的,但是捧在手上却感觉到一股热乎劲从我的手心慢慢渗透过来。 这玩意儿长的和蜗牛很像,不过好像是受到了惊吓,整个身体都蜷缩进那个壳里了,这时候夜夜忽然开口说道,“跑!”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蜡烛灭了,小桃更是直接喷了一口血,脸色变得愈加的苍白了。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的心惊肉跳的,连忙抓着育沛就想跟着夜夜一块儿跑,夜夜一边跑,一边和我说,“千万不要回头!” 虽然我知道不能回头,但是夜夜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想要回头,我总感觉身后有什么人在等着我,这种感觉愈加的强烈起来。 一道幽幽的歌声从我的身后传了过来,就好似一个被男人抛弃了的女子最后的哭诉,那声音越来越诱人,勾的我只想要转头看一下。 等跑出码头的时候,我觉得安全后,终于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了一眼。 就看到码头边,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子正盯着我这边看,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我能够感觉的到她表情中的那股子幽怨,就好像是在责怪我为什么要离开她一般。 我就有些于心不忍了。 但是在某一个瞬间,这个女子忽然动了,一转眼的时间就冲到了我的面前,伸出苍白漂亮的手抓住了我的脖子,一股阴凉的感觉透过我的脖子涌现到我的全身,我的全身开始发麻起来! 很快,我就被这女的掐的不能动弹了,连气都有些喘不过来,而那个女的漂亮的脸颊这时候也变得很是狰狞。 “你为什么不要我?” “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为什么?” “告诉我为什么!” 如果不是我的脖子被这个女的掐的说不出话,我这时候就很像说一句,我哪里知道为什么啊,我要是知道,我还用你来问啊! 就在我以为我必死无疑的时候,我手中的育沛忽然开始发出尖锐的叫声。 我无法去说明这种叫声究竟是啥叫声,就好像是一头猫在哭,对,就是一头猫在哭的声音,我虽然没听过猫哭的声音,但是那种声音我可以肯定,绝对就是猫哭的声音。 而听到这声音后,那个红衣女子僵硬了一下,面目变得更加的狰狞起来,然后松开了我的脖子,开始大叫起来。 她的脸开始慢慢地融化了,她伸出手去捂住了自己的脸,但是却只能发现自己脸上的肉一片片地往下掉,没有流血,只能看到一片片肉开始变得腐烂,然后一点点地往下掉。 那种场面别提有多诡异了。 至少我是受不了! “啊啊啊!!!”女人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整个身子就好像是冰块一般融化了,变成了一滩污水,铺在地上,这污水散发出一股让人作呕的臭味,很是膈应。 我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管啥,直接转头就跑,这时候夜夜和小桃也知道我刚才转头的事情了,夜夜忍不住说,“你刚才为啥要回头?” “我感觉她像是在叫我!”我开口说道。 “你这辈子肯定会死在女人的手上,以前你也是……”说到一半,夜夜忽然不说话了,跟我说了一句你自己注意点后,转身就继续跑了。 我连忙跟着一块儿跑,我总感觉什么东西跟在我的身后,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但是很快,一声吱吱吱的声音告诉我,这绝对不是错觉。 我就对夜夜说,后面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 夜夜说怎么可能,我说明明就有,夜夜就说是我的错觉,我转过头一看,就看到一头老鼠正跟在我们身后呢,这老鼠也不知道吃啥长大的,长的竟然比猫还要大,胖的就好像是球一般,在漆黑的夜色中,老鼠的眼睛散发出一股幽幽的绿光,死死地盯着我们。 我吓得大喊,“真的有啊,有一只老鼠就在后面追着我们呢。” 夜夜笑了说,“你是刚才被那个女鬼吓出神经病了吗?哪里有什么老鼠在后面跟着我们。” 我见夜夜不相信我,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对夜夜说,“不信你回头看看!” 夜夜见我实在是烦得不行,就转头看了一眼,只有一眼就吓得大叫,“杨超,你的肩膀上!” 我连忙转头去看自己的肩膀,就看到一头小老鼠正在我的肩膀上,绿豆似的眼珠正盯着我看呢! 我从小什么都不怕,就是怕老鼠,因为我爸的半只耳朵就是当时我们家老鼠饿的不行给啃下去的,所以我一见到老鼠,就想起了它细碎而又密集的牙齿,吓得我差点摔倒,我也不管啥了,直接伸手就打掉了我肩膀上的那只老鼠。 打掉后,我连忙开口问,“这老鼠他娘的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怎么还带着家属啊!”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夜夜忽然开口说道,“可能是婆婆用尸油养的那头老鼠。” 婆婆?我忽然想起来之前婆婆和我说的让我在崇圣寺等她,结果我放了她鸽子,想想婆婆还真的很有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想起无脸男和我说的那些,我知道婆婆是想要害我的那一批人中的一个,心里就更怕的不行了! 我就问夜夜,现在该咋办。 夜夜说那老鼠可能是跟着你的味道来的,用尸油养大的老鼠,天生见不得光,所以都是瞎子,它们虽然通灵,但绝对不会有啥视力,你把你的外套脱掉,往其他地方一丟,看看能不能把那老鼠给引开! 我一想,也是,就连忙把身上的衣服给脱了往旁边用力地一丟,我刚一丟,就听到一阵密密麻麻的吱吱声,转过头去一看,数以百计的老鼠正铺天盖地地涌向我丢出去的那件外套。 第三十三章、鼠潮逃生 说实话,这些老鼠把我吓了一跳,说出来也是怕大家笑话,一个大男人怕老鼠什么的,简直太怂了,但是没办法,老鼠给我的心灵留下了巨大的创伤,以至于我一看到老鼠就毛骨悚然,更何况这么多的老鼠,我没有被吓得跑不动都算是比较胆大了。 但虽然有很多的老鼠被我那件外套给吸引了,还是有很多老鼠还是盯着我,尤其是那头硕大的老鼠,更是凶残,我毫不怀疑要是我被这头老鼠给追上的话,它尖锐的牙齿能在我身上撕下一片肉来。 在死亡的威胁下,我跑的特别快,竟然还追上了在前面跑的夜夜和小桃,不得不说她们两个人的体力挺不错的,我一个大男人要不是在生命的威胁下还真的跑不过她们。 但是即使是如此,我还是跑的汗如雨下,但是看夜夜和小桃,都是云淡风轻的一比啊! 我开始有些羡慕嫉妒恨来,咬紧牙关开始跑动起来,这时候从身后传来一身苍老而又枯寂的声音,“小友,说好的在崇圣寺见面,你没有如约出现就算了,我这亲自来找你,你怎么就避而不见呢?” 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婆婆,心里暗自骂道,看情况就知道你个老太婆想要劳资的命,劳资要是留下来见你的面才叫脑壳里面塞了屎呢! 我没有管她,而是继续跑着,跑着跑着心里就发慌,因为我身上的力气已经用的差不多了,但显然,身后的那些老鼠还是有很多力气的,至少在我力气耗尽之前,它们绝对会追上我。 这时候我们的前面出现了一堵围墙,夜夜大叫一声爬上去! 说完就跟小桃两个人三下两除二就给爬上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死亡的威胁下,导致我的体力出现了极大的突破,我竟然也三两下地就给爬上去了,要知道当初读书的时候,这么高的围墙如果不是下面有个人垫着,我肯定翻不过去啊! 我们刚翻过这道墙,就听到后面吱吱吱的一片细响,然后就听到血肉撞在墙上的声音,我肯定这一下肯定撞坏了不少的老鼠,但是我可不敢停下来,因为那墙肯定抵挡不了太久的老鼠。 果然,我和夜夜几人还没跑出三十米远,那头肥硕的老鼠就从墙上翻过来了,紧随其后的是大批大批的老鼠! 我甚至怀疑整个大理的老鼠是不是都聚集在这儿了! 这时候我的力气有些跟不上了,浑身都软了,全靠着一口气在撑着,但既是是如此,速度也开始越来越慢,后面追赶着我的大老鼠很快就离我只有十来米的距离,我敢肯定,只要我一停下来,没等我呼吸一口气,就会被咬的连渣滓都不剩。 这时候跑在前面的夜夜转过头来对着我伸出了手,“抓住我的手,不要放开!” 我忙不迭地伸出手去抓住了夜夜的手,思绪在这一霎那有了一点儿恍惚,我总感觉这一幕有一点儿熟悉,但是怎么想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好放弃了继续去思考,毕竟现在逃命比较重要。 被夜夜这个一帮,我的压力也轻松了很多,虽然还是很累,但是因为前面有一个人带着我跑,所以我的压力显得也不是这么的重。 但即使是如此,很快还是被身后的鼠群给追上了,我能够听到一道道吱吱声从我的身后传来,有什么东西攀住我的裤脚顺着我的裤子往上爬! 我连忙甩了一下腿,就感觉把什么东西给甩出去了,还没等我感觉庆幸,就感觉到越来越多的东西朝着我的身上爬了上来。 甚至有一些什么毛茸茸的东西顺着我的裤脚钻进了我的裤腿里面,只感觉自己的大腿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给钻了进来,这东西还有尖锐的爪子,但抓的不是很痛,但即使如此,也把我给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肯定是有老鼠给钻进我裤腿里面了! 我只感觉自己浑身的毛孔都快要炸开了,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涌上心头,被这么一吓,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跑的更快了,原本的距离又给拉开了一些,但是那头钻进我裤腿里面的老鼠我却怎么都弄不出来。 这快要把我给吓哭了。 但我知道这时候我肯定不能停下来,我一旦停下来,就意味着要死,但是那头老鼠又弄得我有些欲仙欲死,整个身子痒痒的,甚至我还有一种错觉,那头老鼠正张开嘴想要咬我! 啊啊啊! 我被吓得直接叫了出来! 这不叫还好,一叫我就知道坏事了,我原本就是憋着一口气拼命的跑,但是这一叫,那口气就给松掉了,浑身说不出来的难受,甚至连气都喘不过来了,我一下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正当我绝望的时候,前面差不多三十来米的地方,忽然冲出来一个提着木棍的人。 我一看,这个人是狗哥! 不知道为啥,这时候看到狗哥,我就有些想要哭的冲动,我强行压抑住自己内心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对着狗哥大吼,“快跑啊!” 但是狗哥就好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提着木棍就朝着我这边冲了过来,很快,我们两个就擦肩而过,擦肩而过的一瞬间,眼泪就跟绝了堤一般砰然涌了出来,怎么止都止不住! 我不打算跑了! 我转过头来骂了一句干你娘,然后就见到狗哥被一堆鼠群给淹没了,我拼了命地朝着狗哥冲去,跑的时候,不停地有老鼠顺着我的裤腿往上爬,我不知道有多少老鼠冲上我的身体,但是我依旧还是死死地朝着狗哥的方向冲去! 我对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我本来以为他会生气,就这么走了! 但是他依旧还是默默地跟在我的身边,只是我自己不知道罢了! 我忽然想起来以前读书的时候,我们两个一块儿逃课的日子,每次都是狗哥在下面,让我踩着先爬上墙,后来有一次,我就忍不住了,问狗哥为啥每次都是让我先爬过去,然后他再爬。 狗哥那时候只是笑了笑! 我高考失利了,家里琢磨着让我去浙江打工,当时考上了二本线的狗哥毅然放弃了录取通知书,跟着我一块儿去了浙江。 后来我在浙江和老板闹翻了,狗哥本来都快要提升到领班了,但还是跟着我一块儿离开了厂子,临走之前一块儿把那个狗日的老板暴打了一顿! 然后我们去了北京,来了云南! 以前我一直不知道为啥狗哥这么一直默默为我付出,要不是他性取向正常,经常找些小姐玩儿,我甚至都以为他是一个基佬。 但是现在,我真正的明白了狗哥为啥要这么做了。 没有啥原因,因为我们两个是兄弟,从幼儿园就认识的兄弟,一块儿逃课,一块儿泡妞,一块儿作弊,一块儿打架,一块儿嫖娼! 我们是兄弟! 仅仅只是五个字就够了。 兄弟两字能杀人这话说的一点儿也不假。 这时候,鼠群已经把我们两个都淹没了,我只感觉到一阵阵刺痛从身上传来,肯定是被老鼠咬了,但我这时候终于接近了狗哥,狗哥手中的棍子早就掉地上了,他正死死地掐着什么东西,那个东西的力气好像很大,不停地挣扎,好几次都快要从狗哥的手上逃脱了。 但既是这样,还是被狗哥掐的死死的。 我跑到狗哥身边,中间不知道踩死了多少只老鼠,我忍住内心涌上来的那股恐惧还有恶心的感觉,用力伸手把狗哥身上的老鼠给拨开。 但是那么多的老鼠又怎么是我能够拨开的,拨开一头,很快就冲上来第二头,第三头! 在某一个瞬间,周围的鼠潮猛地退去,那些老鼠就像是惊弓之鸟一般退开。 我看到满身血迹的狗哥正掐着一头肥硕的死老鼠,咧开嘴对着我笑呢! 而在不远处,一道苍老而又凄厉的惨叫声响了起来。 是婆婆! 第三十四章、残缺的育沛 那声音听着可熟悉了,明显就是婆婆的惨叫声,听声音似乎婆婆受到了极大的痛苦,不过这时候我显然没有多少力气去思考这些了,虽然那些鼠群都四处散开了,但是我和狗哥两个人的身上依旧还是被刚才那短暂的一瞬间让咬的鲜血淋漓。 狗哥提着那头肥硕的老鼠走到了我身边,对着我咧开嘴傻傻地笑了起来,“妈蛋,你要是再敢说老子帮倒忙,信不信老子回头就把你菊花给爆了!” 我有点儿想哭,擦了擦眼睛却没有一点儿的泪水,只能点了点头,对狗哥说,“真是小瞧你了,你这狗日的真别说,还挺有一套的。” 这时候夜夜也过来了,她扫了一眼狗哥手上那和猫差不多大的老鼠,对着狗哥和我开口说道,“能跑得动不?我们得先离开这里再做打算!” 这时候全身上下涌上来一股密密麻麻的疼痛感,无数的小伤口遍布着我的全身,我把衣服和裤子都给脱掉,还从里边甩出来几只死老鼠,这几头死老鼠都是刚才钻进我衣服和裤子里面,却因为我剧烈的运动给挤死的。 狗哥也如法炮制,跟着我一块儿把衣服裤子都给脱了,也甩出了几头死老鼠,然后再把衣服裤子给穿了回去,总不能大半夜的裸奔吧。 夜光下我能够看得到狗哥全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一堆小红点,这些小红点都在往外淌着血呢,估计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对夜夜说还能跑得动,夜夜这才点了点头,和小桃一人一个扶着我和狗哥朝着不远处跑去,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夜夜走到一辆越野车前边,把车门给开了,然后把我和狗哥两个人都塞进了车里。 进了车后,我的意识就开始有些不清醒了,一股阴冷感充斥着我的全身,让我忍不住不停地打着哆嗦,而从胸口传来的温热感却又将这股阴冷感给压下去了一点儿,这让我又舒服了一点儿。 然后全身上下又遍布上来一股疼痛难耐的感觉,这几种感觉很快就把我给击倒了,等到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啥时候了,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一个小农居里边,全身上下被纱布给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我坐起来左右看了一下,很快就见到了狗哥。 这小子当时是第一个冲进鼠群的,估计受了不小的伤,正躺那打呼噜呢,我就琢磨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刚一动,就觉得一股无力感涌上来了,怎么都不得劲。 这会儿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我一瞅这人,心里就有些慌了,因为这个人我压根不认识啊。 不过这人是个女的,长的特挺漂亮,我就没大叫,怕丢脸。 那女的见我醒了,也对着我笑了笑,叽里呱啦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弄的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过话来。 我正愁着呢,小桃从外边进来了,小桃一见我醒了,也没说啥,只是对我说这是在云南苗族的一个小山寨,暂时还是挺安全的,婆婆还找不到这儿。那个女的是这屋子的主人,负责照顾我和狗哥。 我见到小桃,这才松了一口气,而且听小桃说我现在还是很安全的,这心里就感觉更踏实了,然后那个女的给我端了一碗热稀饭过来,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话,看神情似乎是很好奇,但是我真没听懂她说什么,就用很疑惑地表情看着她。 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语言沟通很重要,也就没有说话了,从外边拿了一个纸板出来,在上边用汉字歪歪扭扭地写了一句,我叫可可,你叫什么呢?你是和夜夜姐一块儿从外边来的吗? 我点了点头,原来这女人叫可可,名字听起来还蛮可爱的,我就接过纸板,在上边写了一句,我叫杨超,很高兴认识你,可可。 可可似乎是终于找到了沟通方式,挺兴奋的,就在纸板上写着,“你是夜夜姐的男朋友吧,昨天你过来的时候满身是血,夜夜姐照顾了你一晚上,我还听到她哭了呢。” 夜夜为我哭了?我就有点儿想笑,没可能吧,我和夜夜可没啥感情交融,她咋会为了我哭呢? 不过看可可的样子好像不是在骗人,我这心里就更加迷糊了。 我就在上边写着,“我和夜夜没什么,就是普通的朋友。” 可可却用一副我懂得眼神看着我,然后在上边写着,“你们这些外边来的阿哥每个都这么害羞,我们寨子里边的阿哥可不是这样,喜欢谁可就直接说了呢。” 我不想继续解释啥了,就把稀饭给喝完了,这会儿狗哥也已经醒了,在那痛苦地呻吟呢,看样子确实痛的不轻,他叫着叫着,就看到坐我身边的可可,马上就不叫唤了,装出一副很坚毅的表情坐了起来,可可连忙也端了一碗稀饭给狗哥。 我看到狗哥接过稀饭的时候,还故意用自己的手蹭了一下可可的手,弄的可可耳根子都红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可可跟小桃长的很像,等可可来我身边的时候,我就在纸板上写着,“你和小桃认识吗?” 可可点了点头,说,“小桃就是我姐姐啊。” 我这才涣然大悟,原来这可可是小桃的妹妹啊,这姐姐这么开放外向,妹妹倒是如同教科书一般的清纯。 这时候夜夜也从外边进来了,见狗哥也醒了,就白了我们一眼,“你们两个可真大胆,要不是这次运气好,你们估计会被啃得连骨头渣滓都不剩。” “那些老鼠是咋回事?咋感觉好像还受人控制呢?”我好奇地开口问了。 夜夜说,“那头被狗哥弄死的老鼠就是这些老鼠的鼠王,也就是婆婆用尸油养大的那只老鼠,这种老鼠没有四五年来养根本就没希望成功,毕竟吃尸油长大的老鼠可就是通灵的了,最主要的是,普通的鼠王可没有能够指示那么多老鼠的力量,我估计那鼠王是婆婆的本命鼠王。” “本命鼠王?”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过这名称,就问出来了。 夜夜点了点头,说,“没错,你听说过本命蛊吗?” 我摇了摇头。 我明显看到夜夜的身体僵了一下,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然后这才擦了一把冷汗,开口说,“总而言之就是和自己性命双修的玩意儿,一旦这头鼠王出现啥意外,那么婆婆本身就会受到极大的反噬,昨天如果不是你和狗哥两个人误打误撞地把那本命鼠王给弄死了,说不定我们还真的跑不掉,那婆婆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货色。” 我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婆婆就是害我的人了,事情开始慢慢明朗了,虽然还是整不懂牛郎中,夜夜,小桃和无脸男的底细,但我至少知道现在暂时的情况了,不像之前那样和无头苍蝇一般。 这时候我很快就想起了啥,连忙问夜夜,“育沛呢?” “你总算想起来了,也算你聪明,事先把育沛给塞自己兜里了,不然估计就掉那儿了,不过那育沛被鼠群给啃了一大半,治疗效果没以前那么好了,最多只能让你接下来的一年内不被那个印记所困扰,一年后还是会这样。”夜夜开口说道。 “没事儿,一年的时间够我钓好几头育沛了!”我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 夜夜开口说道,“不,育沛一生只能用一次,这一次用了以后就不可能再继续用了,但你要是不用的话,根本就等不到明年,估计下个月你就完蛋了,而且现在育沛已经死了,三天内要是不用掉的话,阳气就散的差不多了,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听完夜夜的话,我感觉有点儿蛋疼,就问夜夜,“那除了育沛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治疗我腿上这玩意儿不?” 第三十五章、下蛊的金花 时间就好像是定格了一般,夜夜老半天没说话,而我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而言之就是一团糟,过了好一会儿,夜夜这才开口说道,“有是有,不过用育沛来治疗是最简单的方法,其他的方法可就得麻烦的多了。”夜夜开口说道。 有其他方法就成,至少可以多活一年,总比坐这等死的好,要是三天后育沛失去了效果,我又找不到新的育沛,估计还真的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我当然选择了先用残缺的育沛治疗一下知道的情况,然后接下来就去寻找第二个方法来治疗印记。 反正好死不如赖活着,与其活着等死,不如给自己争取多一点儿的时间,然后好好思考一下接下来解决的方法。 夜夜见我选择了先用育沛治疗后并没有说啥,而是开口说道,“哦,看来我还是挺了解你的,我之前在给你治疗伤口的时候,已经把育沛给你用了。” “啥,你说啥?”我给吓了一大跳,她不是刚才还和我说自个儿看着办,原来是事先帮我给搞定了,那还问我干啥哟。 夜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当时你身上的伤虽然不重,但是浑身都被尸气所密布,毕竟鼠群里面还是有不少老鼠虽然不是用尸油喂大,但也是吃尸体长大的,被咬了这么多口,身上的尸气肯定是能要你的命,如果那时候不用育沛的话,和你腿上的印记相互呼应,阴气和尸气直接冲进你的心脉,可能你都活不到现在了。” 这回我是被吓到了,就问夜夜,“那狗哥……” 夜夜笑了笑,说,“他倒是没啥事,身上只有尸气,我还是可以去掉的,你身上尸气加阴气就成了死气,除非我是大罗神仙,不然也救不了你!”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夜夜拍了拍我的肩膀,开口说道,“倒也是不急,还有一年的时间,另外,这些天我们要小心一点了,婆婆很有可能会找上门,如果她找过来的话,我们还得跑。” “你打不过她吗?”我好奇地开口问道。 夜夜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说,“打的过,但是不能打!” “为什么?”我开口问了一句,但是夜夜却没说话了,让我好好养伤口,就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躺了半天,感觉没啥事情可以做,忽然心里一慌,小桃给我的那张纸条就放在我的裤子里面啊,那里面指不定就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可不能给弄丢了,连忙在纸板上写了一句,问可可有没有见过我的裤子。 可可点了点头,写道都丢在垃圾桶里面呢,我连忙让她去把裤子给我拿过来,她问我要裤子干嘛呢?我说裤子里面有手机。 可可就在纸板上问我手机是什么东西,我一下子和她解释不通,就让她先去拿过来,她就去拿了,拿到裤子后,我就骤起眉头了,因为这裤子散发着一股恶臭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我估摸着都是那些鼠群给留下来的。 我往兜兜里面一摸,还好里面没有死老鼠,摸到了钱包和手机后,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字条就放在钱包里面,我把手机和钱包拿出来后,把手机放在可可面前,用手机键盘打了一排字,说这就是手机。 可可盯着手机看了老半天,这才从我手里拿过手机,折腾半天也没折腾什么出来,我就给调出了天天酷跑,在纸板上告诉可可怎么玩之后,就让她先出去玩一会儿,我自己一个人要安静安静。 显然可可对天天酷跑这个游戏很感兴趣,拿了手机就出去了,等可可走后,我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拿着那张字条坐到狗哥的床边,问狗哥这个字条上的密码能不能解出来。 毕竟当初高考的时候我考的很烂,但狗哥却是我们学校的尖子生啊。 狗哥拿过字条看了一下,就皱起眉毛,然后过了一会儿,就说知道咋解了,这是一个双重密码! “双重密码?”我好奇地看向狗哥。 狗哥点了点头,就和我指着那些错误的加法,说这些错误的答案,减去正确的答案,分别就是十一,二十一,一,九,十六,一,还有十五对吧。 我仔细算了一下,的确如同狗哥所说的,就说没错,然后呢? 狗哥说都这么明显了你还解不出来啊,没文化真可怕。 我就受不了狗哥损我,想着他之前救了我一命,就没舍得打他,问他这些数字是啥意思。 狗哥说你把这些数字的序号代入到英文字母表里面看看。 我弄了老半天,这才慢悠悠地说出,“k,u,a,i,p,a,o。” 狗哥点了点头,说,“这些英文你看看是啥意思。” 快跑? 出现这个想法后我直接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快跑?这是小桃给我的信号,她让我跑到哪里去?危险的人是谁?是夜夜?还是婆婆? 当时那种情况下,小桃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然后她为什么要用密码这种麻烦的手法告诉我这个消息?这明显不科学啊,如果是怕夜夜看到这张字条的话,那么她就会起疑心,更何况夜夜还是大学生,连狗哥这种高中生都能解出来的东西夜夜会解不出来? 估计这里面解不出来的人只有我吧,那小桃又何必这么多此一举,如果被发现字条了,不管她写啥都会被发现,那她干嘛要加一段密码? 我就感觉有些扑朔迷离起来,答案估计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让我小心别人,那个人一定就在我身边,不能让对方发现,而且那个人的文化水平肯定不是很高,至少是解不出来这种字条的存在。 我想了很久,当时在我身边的人,只有夜夜,小桃,还有狗哥,夜夜和狗哥两个人都能解出出东西,只有我才解不出来,我觉得符合这个条件的人估计也只有我这个文盲半文盲了,难道这字条是为了防止给我看到的? 那小桃干嘛要把这字条给我啊。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不过快跑这两个字看起来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儿的恐怖的,至少我在知道了这个答案后,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深吸了一口气,小桃究竟他妈的让我小心谁? 这时候可可进来了,拿着手机在纸板上问我这东西咋变黑了,我连忙把那纸条给塞进狗哥嘴里了,狗哥仇恨地看了我一眼,嚼了两口给咽下去了,而我则告诉可可这玩意儿没电了。 可可皱着眉头想了老半天,估计没有想到啥叫没电吧。 我看可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很好玩,好像这个女孩子从小到大就只在寨子里面长大的一般,就在纸板上问她,是不是从来没有出去过寨子。 可可摇了摇头,写道她以前的确是从来没有出去过寨子,但是前些日子出去了。 我一听,就好奇了,问可可前些日子她去哪儿了? 她说去大理了,还爬了好大一座山,还见到马了呢,寨子里面只有牛,可没有马,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马这种东西。 我一开始没觉得什么,但是很快就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去看向狗哥,狗哥正一脸惊恐地看着我,显然也想起了什么。 我们都想起来之前阿鹏哥描述的那个和小桃长的很像的金花,而可可则正好说了去大理,爬了好大一座山,见到了马,最主要的是,可可是小桃的妹妹,长的也和小桃很想。 难道她就是给马匹下蛊的那个金花? 不会吧。 第三十六章、暗号存在的真正意义 可可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说漏嘴了,一个劲地和我聊些什么,聊了一会儿,她说她要做饭去了,就出门了,我就转头想要和狗哥说些什么,刚转头,就见到狗哥不见了。 原本还在床上躺着和木乃伊似的狗哥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这让我非常的奇怪。 我连忙爬起来在发见里面找起狗哥来,但是不管我怎么找,都找不到狗哥,似乎他就这么从原地消失了一样。 我就想出门找,哪里知道,刚出门就看到夜夜就站在门口,她见我跑出来了,就问我咋了,我火急火燎地和夜夜说狗哥不见了。 夜夜的脸色大变,用力地伸出手来抓住了我的肩膀,问我咋回事。 我就把刚才的事情给夜夜说了一遍,不过隐藏了那张字条的事情,就是说了我在和可可说话的时候,狗哥莫名其妙消失了的事情。 这时候一道黑影忽然从远处飞了过来,我只看到一个拳头大小的肉球站在夜夜的肩膀上,就看不到啥了,而夜夜的眉头则越皱越紧,最后深深的洗了一口气,蓦然笑了,“原来如此,难怪我就感觉这事情有点儿悬乎,原来是这样!” 我见夜夜说的好像知道些什么的样子,就问她咋了,夜夜没有说话,而是闭上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东西,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张开眼睛,对着我开口说道,“走。” “走?”我好奇地开口询问,“去哪?” “去见一个人。”夜夜开口说道。 “谁?”我开口询问。 夜夜没有说话,这时候那团在她肩膀上消失的肉球忽然冒了出来,这会儿我看清楚夜夜肩膀上那块肉球的样子了,那是一个小婴儿,但是这个婴儿却完全没有普通婴儿那种可爱的感觉,他很干瘦,而且面目狰狞,只是看一眼,就能够感觉一股阴风扑面而来。 “我设计想要抓住你设计了这么久,没有想到到头来你始终是自己承受不了诱惑,跑出来了,还跑到我身边来了!”夜夜的眼神一下子变了,变得无比的冷冽。 我不知道夜夜为啥忽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但是我隐隐约约感觉夜夜之所以会变脸绝大多数原因就是因为狗哥! 为啥狗哥会忽然消失? 我想起了狗哥消失是在见了那张字条后。 那张字条上写的是快跑,两个字。 这两个字难道是写给狗哥的? 我忽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我想起来一件事情,之前我刚得到这张字条的时候给狗哥看过了啊,但是当时狗哥并没有看懂,还问我这是啥意思呢,咋这才过了一天,他就一眼能看懂了这玩意儿呢? 这张字条是小桃给我的,那时候我分不清楚哪个是真的小桃,哪个是假的小桃,但是现在,我感觉我好像抓住脉络了,不管哪个是真的小桃,哪个是假的小桃,但是给我这张字条的那个小桃肯定是跟后来来的那个狗哥是一伙儿的。 而这个小桃可能是和狗哥联系不上了,但是确定了后面来的哪个狗哥肯定是那个人,也就是说,那字条之所以会设置密码,就是为了防止我和真狗哥看懂。 那字条也并不是给我看的,而是给假的狗哥看的。 可能她发现了夜夜正在设计抓住那假的狗哥,意识到了危险,所以让假狗哥快逃! 一想到这儿,我就吓出了冷汗,虽然不知道那个给我字条的小桃是真的小桃还是假的小桃,但是可以肯定,后面来的那个狗哥肯定是假的狗哥! 顿时我就想要骂娘了,亏我之前还这么感动,眼泪都已经在眼眶里面打转了,现在他娘的告诉我这个感动了我的狗哥是假的? 哎哟卧槽,我就有点儿想要吐血的冲动了。 而夜夜这时候从口袋里面抓住一条红绳,想要绑在那个面目狰狞的小婴儿脖子上,小婴儿不停地挣扎,看的出来他很不喜欢这根红绳,夜夜伸出手慈爱的摸了摸小婴儿的脑袋,说乖,就一会儿,迟点姐姐给你买玩具。 小婴儿这才没有挣扎,还伸出舌头和小狗似的舔了舔夜夜的手心。 这一幕别提有多古怪了,看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是给恶心的,而是给吓得。 这小婴儿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夜夜显然没有在意我的想法,用一种很复杂的结绳方法将那根红绳绑在了小婴儿的脖子上后,小婴儿一下子就从夜夜的掌心上消失了,而后那条红色的绳子很诡异地就拉长了,这绳子不像是从夜夜的包里出来的,反而像是从那个小婴儿的脖子上拉出来的一样。 夜夜从包里拿出一个看起来很奇怪的青铜器上,这青铜器看起来就和一个鼎一样,但是又有些不一样,因为这个青铜器的中间还有一个小铜球,这个青铜器的中间绑着那根红绳的另外一端,随着红绳的拉扯,那个青铜器中间的小铜球不停地旋转,发出叮铃铃的细响。 夜夜转头问我能不能走。 虽然感觉痛的慌,但是我从来没有一次感觉真相距离我如此的近过,我忙不迭地点头。 然后夜夜就让我跟她走! 说完就小心翼翼地顺着绳子的轨迹慢慢地朝着屋子外面走去。 这时候我才是第一次走出屋子,这哪里是什么寨子啊,这分明就是在一个完全看不出底细的小山谷,屋子的四周全都是竹林。 很快,夜夜就带着我走到了竹林中,按照绳子的轨迹,小心翼翼地开始走了起来。说来也奇怪,顺着这根绳子走的时候,有的地方明明只用朝着前面就可以走出去了,夜夜非得按照绳子的诡异,在原地饶了好几圈,有的时候还得往后面退,很是复杂。 而且一旦夜夜顺着那个轨迹走了以后,那绳子就好像消失了一般,直接被收进了那个青铜器里边。 我就和夜夜说这竹林不是很简单就能走出去了吗?为啥要按照这绳子的轨迹走。 夜夜说这是一个迷魂阵,之前我们来的时候并没有开启,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启了,如果不按照这个迷魂阵的阵法来走的话,走一辈子都走不出这片竹林。 我才不信,我就说这么小的一片竹林怎么可能走不出来。 夜夜没有说话,而是认真地寻找着红绳的轨迹,而我也不敢说话了,见到夜夜一脸认真的样子,我才不敢冒险呢,就跟着夜夜一块儿顺着绳子走。 说来也奇怪,顺着绳子走了一会儿,原本密密麻麻的竹林这时候开始变得稀少了,我感觉才走了几步,但是转头已经看不到小木屋了。 夜夜依旧还是一脸认真地寻找着绳子的轨迹,我就很好奇地问夜夜刚才那个婴儿是怎么一个玩意儿,看起来怪吓人的。 夜夜说它叫小鬼仔,如果不怕死的话待会儿等它回来就叫它玩意儿,如果怕死的话,最好还是叫他小鬼仔。 我看夜夜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咽了口口水,问夜夜这个小鬼仔是鬼? 夜夜头也没有回,不过还是让我听到了她的回答,“错,但是却又没有错。” “啊?”我有些搞不懂夜夜的思维了,什么叫做错又没有错啊。 这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啊! 夜夜却好像不是很喜欢和我搭理,不说话了,我自讨了个没趣,又想起来之前可可和我说的,夜夜在我床头哭了一个晚上,顿时心里就感觉不大可能了,就夜夜这样子,怎么可能会为了我哭啊。 就算是真的为了我哭了,那也绝逼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这一副性冷淡的样子换谁谁都受不了。 正当我乱七八糟地想着事情的时候,夜夜忽然擦了一把额头上的香汗,转过头来对着我说道,“出来了!” 我好奇地一看,没想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山脚,回头一看,山顶上的小木屋依稀可见。 这才十分钟不到,我就从那么远的地方下来了? 第三十七章、婆婆来了 郁郁葱葱的大山高达数百米,这数百米的距离,竟然只是走过一片竹林,并且才只有十分钟左右的事情,最主要的是,我完全没有感觉自己像是在走下坡路,这几乎是没有任何可能的事情,但是却实实在在地发生在了我的面前,冲击着我二十多年来所建立出来的世界观。 我感觉我以前学的东西在这些玄学面前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果然大千世界就如同夜夜说的那样,我们所知道的也不过是所谓科学的一小部分罢了,而且这一小部分还不一定就是真的事情。 就好像是霍金自己亲自推翻了自己当初成立的黑洞理论一样,科学就是在不停的推倒中所成立起来的。 夜夜却好像这事情很简单一样,直接朝着前边就走,我怕自己给走丢了,连忙跟着夜夜一块儿走了,我们饶了很久,夜夜这才开口说,“跟丢了。” “跟丢了?”我疑惑地开口说道。 夜夜点了点头,“假的狗哥,小桃,还有可可全都走丢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可可,小桃,狗哥都是假的?那也就是说,现在这个局面是我和夜夜两个人都被绕的团团转? 我就问夜夜,“假的小桃?那真的小桃呢?他们又是怎么变成狗哥还有小桃的样子的?对了,还有可可。” 夜夜笑了,“是一种道术,拘了人的一丝魂魄和记忆,然后将这些东西打进已经做好的面具上,再戴起来就可以和那个想要模仿的人一模一样。” “拘了魂魄和记忆?”我有些听不懂了,就开口说道,“那狗哥他们……” 夜夜点了点头,说,“现在他们应该没啥事,之前跟我来云南的就是真的小桃,不过后来消失不见了,估计是发现自己有一段记忆莫名其妙不见了,心里发慌,自己跑走了,至于可可,我就不大清楚了,而狗哥,应该是在离开云南的时候被抽了魂魄碎片还有记忆,现在应该已经到北京了。” 我松了一口气,听夜夜说似乎这个法术除了让人失去一段时间的记忆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坏处,小桃不是也活的好好的吗,我也对狗哥放了心,至少他也没出啥意外。 这时候夜夜开口说道,“这次的事情有些蹊跷,那个门派的人应该只有一个传人,但是现在已经出现了四个了。” “四个?”我开口疑惑到。 夜夜点了点头,“长胡子,假狗哥,还有假小桃,以及假可可,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有四个人得到了这种传承,但是那个门派有违天和,从来都只有一个单传弟子啊,这一次怎么就出世四个人了。” “经常听你和小桃挂在嘴上,这个长胡子到底是个什么角色?”我开口询问到。 夜夜扫了我一眼,最后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一个你永远都惹不起的敌人,现在知道这些事情对你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我心里就有点不爽了,为啥每次一到关键时候就给我搞这么一出戏来,什么叫做现在知道有些事情对我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我他妈的现在不知道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啊。 但是我不敢对夜夜这么说,因为我对她也隐瞒了一些事情,之前的就不说了,就拿最近的事情来说,我就没有把假小桃给我的那张字条的事情告诉夜夜。 如果我早点和夜夜说了那张字条的事情,估计现在别说是假的小桃,估计假的狗哥和假的可可,都能被夜夜给抓到了。 夜夜似乎并没有想到我会隐瞒她一些事情,她扫了我一眼,对着我开口说道,“你现在是不是不相信我?以为我会害你?” 我没有说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就这么看着夜夜,直视夜夜一会儿后,我才发现夜夜的确是很漂亮,尤其是那对眸子,清澈见底,一看就能够轻而易举地让人冷静下来。 这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可能一开始你只是觉得她好看,也只是很普通的好看,但是相处久了,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神秘感,还有眼眸中那股子清澈的感觉会让人沉醉其中,慢慢窒息。 我看着看着,就有点儿痴了,差点就想上去亲一下夜夜的嘴。 夜夜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情绪变化,脸上涌上来一点儿绯红,但是那股羞意一闪而逝,很快她又板起了脸,看起来就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我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反正接下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什么事情你都要听我的,按照我的指示来做!” 说这话的时候,夜夜的神色中带有一种我拒绝的话肯定丢下我她自己走的感觉,所以我连忙点了点头。 夜夜这才笑了,我不明白她为啥笑,估计是我听话了,所以她笑吧。 我心里其实对可可有一点儿疑惑,她如果是假的可可的话,为啥要说刚才那样的话,难道就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让假的狗哥先跑,然后再自己跑,估计是这样的,而且那个给马匹下蛊的肯定也是假的可可,虽然不知道她为啥要给马匹下蛊,但是从假的狗哥杀死鼠王的举动来看,估摸着他们和婆婆不是一路人。 既然不是一丘之貉,那么我就放心了,当初假的可可给马匹下蛊,应该是想要阻止婆婆接下来的举动,因为阿鹏哥和金花都是婆婆那边的人,如果当时我上马,跟着他们一块走的话,那么就落入了婆婆的节奏中了。 这是我所乐意见到的,有几个敌人,他们相互之间狗咬狗,对我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至于假的小桃为啥不自己直接和假的狗哥说,我估计是因为夜夜身上那个小鬼仔的缘故,夜夜估摸着也对小桃起了疑心,所以让小鬼仔监视假的小桃,而假小桃肯定也知道夜夜身边有小鬼仔的事情,所以才在刚来的时候给我那张纸条,她知道我怀疑夜夜,自己又看不懂字条上的密码,而身边没有可以探讨的人,能够商量的人也只有狗哥。 虽然只是赌一赌的行为,但是至少总好过没有做,当然,结果也正如假的小桃所预料的那般成功地进行了。 他们很会算计人心,而我则是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并且成为他们对付夜夜的工具。 我忽然感觉有点儿对不起夜夜了。 心里觉得愧疚后,看着夜夜就更不是滋味了,我正想出声道歉呢,一道黑影唰的一声就过来了,就是夜夜的那头小鬼仔,小鬼仔在夜夜的手心吱吱吱吱说个不停,夜夜听着听着眉头就皱起来了。 说完后那个小鬼仔还对我龇牙咧嘴地威胁了一下,我只感觉一个巨大的鬼婴猛地朝着我冲来,一股血气扑面而来,但是这种幻觉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夜夜伸出手安抚了一下小鬼仔,它这才讪讪地消失了,而夜夜则转过头来问我能不能跑的动。 我问她咋了,还需要跑呢? 说实话,我现在身上的伤也只是小伤,现在也没感觉有多痛,真正算是大伤的尸气已经被夜夜给拔除了,所以想要跑的话还是可以咬咬牙跑掉的,毕竟之前那些鼠群最多只是啃掉我的皮,连肉都没受伤,要跑肯定是没啥问题的。 夜夜说婆婆已经找到这儿来了,刚才小鬼仔下山的时候,看到婆婆的蛊虫了,虽然只是一小点儿,但是可能很快就能跟着我们的气息追过来了。 第三十八章、阴兵借道 听说婆婆要来了后,我就有点儿感觉这个老太婆怎么就阴魂不散了,亏我之前还这么信任她,这撕破了脸以后,翻脸翻得比谁都快,活该她的本命鼠王被假狗哥给掐死。 夜夜开始跑动起来,不过跑的并不是很快,我强撑着身上又痛又痒的感觉跟着夜夜一块儿跑,很快,我们就跑到一辆越野车那儿,一看这越野车我就知道是昨天晚上坐的那辆。 我心里就暗自猜测,没想到夜夜这家伙还挺有钱的,竟然还是有车一族,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奶水不可斗量啊。 夜夜拿出钥匙坐进车里后,开了老半天,这才开口对我说,“车子被那几个给破坏了。” “那几个人?”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假的狗哥那一伙人。 夜夜皱起了眉头,“估计是想让我们在后边拖住婆婆,毕竟那个假的狗哥是掐死婆婆本命鼠王的人,要是遇见了,婆婆肯定也不会放过他。” 我就问夜夜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没有车了。 夜夜思考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既然他们不仁,我们干脆也就不义好了。” “怎么个不义?”我开口询问。 夜夜没有说话,而是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紫色的符箓,口里念念有词老半天,然后我就见到那张紫色符箓竟然莫名其妙地就烧了起来,等到那张紫色符箓烧完后,我就感觉四周的空气一下子变得阴森恐怖起来。 那种感觉有些难以说的清楚,因为我能够感觉到四周的温度还是原来的温度,但是莫名其妙地空气开始变得粘稠起来,呼吸起来就感觉到一点儿阴丝丝的感觉透进我的肺里。 只是呼吸,就能够感觉到一阵阵心慌。 夜夜这时候却对着我招了招手,对着我开口说道,你找个地方躲起来。 “那你呢?”我心里莫名其妙地有点儿慌。 夜夜却笑了笑,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盯着我,然后对着我开口说道,“你想跟着我一块儿走吗?” 我一下子就意识到夜夜可能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夜夜见到我的样子,很是自嘲地笑了笑,那一瞬间我竟然感觉自己有一点儿心碎的感觉,就好像是我的这个举动让我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那种东西随风飘散,怎么都收不回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开口说道,“不行,我要跟着你一块儿走,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夜夜抿了抿嘴,“你还是好好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说完夜夜就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根红绳,我心里就有些迷糊了,这夜夜也不是月老啊,怎么身上的红绳这么多,还没等我多想,夜夜就把红绳系在了我的脖子上,就跟之前把红绳系在小鬼在脖子上一样。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夜夜,夜夜开口解释道,“这是锁魄绳,能够压制住你身上的气息,不让婆婆找到你,你待会儿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如果在明天天亮之前,我没有找到你的话,你就赶紧坐飞机离开云南,回北京吧,这儿太危险了。” “你到底要去做什么?”我急切地开口问道。 夜夜摇了摇头,然后开口说道,“你不需要知道,好了,咱们现在分工合作。” 说完夜夜把这些事情弄完后,打开越野车的后门,从里边拿出一直没有死掉的大公鸡,然后将大公鸡的头给拧断,在大公鸡头被拧断的瞬间,我就感觉四周粘稠的空气一下子就好了很多。 而夜夜则扫了我一眼,对我说,你还不快走? 虽然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但是我见夜夜似乎真不打算带上我,也就闭嘴了,转身打算找个隐蔽的地方多起来。 而夜夜则是将那大公鸡提起来,那大公鸡算然头被拧断了,但是竟然还没有死,不停地挣扎着,而且想喊,但是喊不出来,发出一股咯咯的闷声,听起来非常的诡异。 夜夜则提着这头大公鸡,朝着外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开口说,“死去的老少爷们儿,各有各的苦,你们赶路,我也赶路,麻烦你们让让,别走冲了。” 我见到夜夜这么搞着,心里就更加有点儿发慌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还搞的这么奇怪?那些死去的老少爷们儿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时间上已经不允许我继续想那么多了,因为我发现自从刚才夜夜燃了那张紫色的符箓后,从远处就开始传来一阵嗡嗡嗡的细响,就好像是一群苍蝇的那种声音,等夜夜走远了以后,我左右看了一下,没敢继续钻进竹林里边,要是在里边迷了路咋办?我就朝着另外一条路跑。 跑了一会儿,我就看到了一小片树林,我连滚带爬地钻进这个小树林里边,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就躲进去了,心里很发慌。 可能是夜晚降临的缘故,四周开始变得越来越凉了,而且还伴随着一股让人心悸的恐怖阴森感。 这股阴森感越来越浓郁,加上我脖子上绑着的那根锁魄绳,我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开始发凉了,脖子上挂着的那个玉好像失去了作用一般,根本就没有暖流涌上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越来越暗,虽然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但是远处云层中瑰丽的火烧云已经开始慢慢暗淡了,夜色即将到来了。 我忽然听到有人走路的声音。 咔嚓,咔嚓! 踩到地上的声音,一开始还很细微,但是很快,声音就不允许我去忽视了,我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发麻了,我转过头去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给吓得晕死过去。 原来从我身后的山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十几个纸人,这十几个纸人的脖子伸的老长,而且那一双双空洞的眼神似乎都在盯着我看! 一下子就把我给吓傻了,我没敢叫出来。 这时候那几个纸人开始慢慢地从山上飘下来,我敢打包票,那绝对是飘下来,而不是被风给吹下来的那种。 随着这几个纸人的动作,天空中开始慢慢地朝着下方飘落着什么东西,黄黄的,圆圆的,我一看,应该就是纸钱了! 这时候我心里渗的慌,夜夜刚才说的那些死去的老少爷们儿该不会就是这些玩意儿把,我看向这几个纸人,全身被涂的花花绿绿的,那张脸苍白苍白的,但是嘴唇却被人给涂成红色的。 大红色的那种,红的很扎眼,看的我全身发僵。 这时候一阵类似于千军万马的声音慢慢响了起来,好像有很多人在一块儿赶路,而且还有马在那儿啼叫呢,而且还有人在吆喝。 我心里一喜,虽然不知道这军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肯定总比我在这儿和那十几个纸人做伴的好啊,我刚想爬出来叫唤一声,想让这个军队救救我, 就看到我视线中一切能够看到的地方,漫山遍野的都布满的纸人,我不清楚这些纸人有多少,但是绝对已经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而且这些纸人中有的还骑着马,骑着马的那些纸人手里不停地撒些什么玩意儿。 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那撒的就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些纸钱。 我一个人蜷缩在躲着的地方,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脑子里边一片空白,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啥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纸人出现在这儿? 这些纸人到底是怎么一个回事?我怎么隐隐约约感觉这些纸人好像是军队呢?你看这成千上万的纸人,还有这么多的马。 我仔细盯着这些纸人花花绿绿的衣服看,心里吓了一跳。 这不就是抗日片里边那些国军穿的衣服吗? 第三十九章、真实存在的…人? 一想到这儿,我的身体就有些开始不听使唤了,僵在那儿除了发抖之外根本就做不了任何事情,国军?那太吓人了一点吧,要知道国军可是很多年前的事情,而且这些国军还他妈的全都是纸人。 要是以前和我说纸人会飘来飘去的,打死我都不信,但是现在由不得我不信,因为事情就发生在我的面前。 传说中军队过境那股金戈铁马的气息根本就没有一点儿表现出来,看着漫山遍野的纸人,我只觉得一阵阵诡异。 这些纸人到底是什么? 这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本身山上的光线就不是很好,这天一暗下来,就更看不清东西了,但是漫山遍野的纸人还是能看看的清清楚楚的,因为这些纸人的身上都散发出一股子的青光。 没错,是青光,就和黑夜中的萤火虫一般,由不得我不去看。 我总算是知道夜夜为啥没有让我和她一块儿走,而是让我找个地方躲起来了,而且在这之前还用锁魄绳把我给锁住了,我估计她不仅仅是不让我被婆婆发现,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让我不被这漫山遍野的纸人发现!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一点,以至于我看着看着,竟然有点儿想要尿裤子的冲动。 我也知道为啥夜夜之前要说什么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假狗哥他们肯定跑不出这座大山,之所以找不到他们,是因为他们找了个地方多起来了,而现在,不仅仅是我现在所处的大山,周边的大山也全都是这些诡异的纸人儿。 他们躲到哪里都没有用处。 夜夜是想要用这些纸人来和对方同归于尽? 这是我脑海中所浮现出来的第一个想法,但是很快就被我给否认了,第一,夜夜要是有召唤这成千山万纸人的道行,不用等婆婆来抓我们了,估计她早就杀到婆婆那儿去了。 那么这些纸人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我莫名其妙地想起来夜夜之前燃的那张紫色的符箓,我记得小时候我爷爷死的那天,我家请来了一个道士,这道士身上带着三种符,一种是黄色的,一种是红色的,最后一种是紫色的。 当时年少的我问他为啥只烧黄色的符纸,而不烧其他两种颜色的,那个道士是这么和我说的,符箓这玩意儿就是人用来借自己所不能拥有的鬼神之力所存在的,符箓的颜色越深,借来的力量也就越大。 但是反噬的也越大,每一个懂道行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的,因为符箓这东西,在不给别人余地的同时,也没有给自己任何余地。 我算了一下,黄色的符箓颜色最淡,红色次之,而紫色的,颜色当然是最浓的,也就是说,刚才夜夜燃的那张紫色的符箓,就是一张足以算作是禁忌的符箓。 她没有给任何人余地,包括自己在内。 这时候,空中蔓延开一股嗡嗡声,就好像是飞机从我的头顶弄过一样,虽然夜色很深,但是天还是深蓝色的,就着月色我看到从远处飞来一团黑色的雾,而那股嗡嗡声就是这团黑色的雾中发出来的。 听这嗡嗡声,似乎有很多虫子,我估计这些都是婆婆养的蛊。 我哪里见到过这么宏伟浩大的场面,又是黑雾又是千军万马的,这诡异的情形让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而空气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粘稠,越来越阴冷,山野中那散发着青色光芒的纸人越来越多了,这些纸人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在山野中飘来飘去了,有的纸人甚至都已经飘到空中去了。 那些飘在空中的纸人都是骑着马的,然后我就看到黄色的纸钱好像雪花一般从空中飘飘洒洒掉落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纸钱被烧了的焦味,我开始担心起夜夜来了,要知道她这么一个弱女子可是一个人在外边的,而且我想起她和我说的话,如果天亮之前她没有回来的话,就让我一个人走。 她肯定是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难怪她刚才说话的样子怪怪的,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既然这么危险,那刚才夜夜为啥不和我一块儿用锁魄绳锁住自己的魂魄,跟我躲在这里。 难道她只有一根锁魄绳? 我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越想这个答案就越有可能,夜夜本来完全可以自己用这根锁魄绳逃生的,但是她却把这生的机率给了我,而我却始终在怀疑她! 我感觉自己就他妈的是一个人渣! 我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痛!甚至我想大声地吼出来,但是无论我怎么用力,都叫不出声来,我估计这是那根锁魄绳把我的阳气给锁住了,要是我一叫出声来,这周围的纸人就会发现我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从原地站了起来,我要去找夜夜! 虽然我知道自己可能帮不了夜夜啥事情,但是总比我就这么呆在这儿等夜夜来找我的要好,可能现在夜夜很危险,虽然我的本事不大,但是至少我还是可以帮她的! 大不了就一块儿死吧! 与其这么带着一辈子的愧疚和遗憾活下去,不如找到夜夜和她一块儿去死! 我从原来躲着的地方钻了出来。 这不钻出来还好,一钻出来就连我自己都感觉到不对劲了,这周围已经冷的不成样子了,但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冷,具体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我的的确确感觉到冷了,身体上却没有一点儿反应。 对,是精神上所带来的寒冷! 周围的纸人就好像没有见到过我一样,还是朝着前边飘,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它们都飘了这么久了,怎么后面好像还有数不尽的纸人一样。 我小心翼翼地朝着原来过来的路走去,天色很暗,我又不敢发出声音,天知道这些纸人有没有听觉,它们看不到我,但是并不代表它们就听不到我发出来的声音啊。 因为有所忌惮,所以我走的也特别的慢。 每当有一个纸人从我身边飘过的时候,我就感觉一阵阵的阴冷。 但是山林中的夜路哪里有这么好走,现在天色已经变得完全黑下去了,虽然不能说是伸手不见十指,却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走了一会儿,还是遇到状况了,我不小心踩中了一片落叶,发出咔嚓一声的细响。 四周的纸人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全都停下来了,而且朝着我这边转了过来。 我能够看到它们那张煞白色的脸庞,还有画在脸上的五官,麻木充满死气的黑色眼眸就这么死死地盯住我这个地方。 我不敢动了,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呼吸了,而那些纸人也同样没有动了,就好像是在安静下来听什么声音似的。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剧烈的加速起来,扑通扑通的,涨的我脸都红了。 这时候从那群纸人中出来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纸人,这个纸人慢悠悠地飘到了我的跟前,然后我就看到它从马上飘了下来,在我的周围开始飘动起来,我注意到它的确是在飘,虽然他的脚距离地面很近,但还是没有碰到地面。 依旧还是和地面有着差不多五公分的距离。 它的脑袋开始慢慢地朝着我这边靠来,我甚至能够清晰地看清楚它的那张苍白色纸脸上的纹路,还能看清楚它画在纸脸上的五官。 说来也奇怪,虽然有这么多的纸人,但是它们的五官看起来都不大一样。 就好像是…… 活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人,真实存在的……人? 第四十章、死老鼠 这个想法刚一从我的脑海里面冒出来,就无法抑制了,毕竟这些纸人的五官都是不一样的,如果是人画的,那么画的那个人应该是有多无聊啊,画出了成千上万张一看就不一样的脸,就算真的有人这么无聊,也不可能有这个牛逼程度啊。 那个纸人靠近我的时候,我就感觉一股阴气扑面而来,我觉得我自己的脸都快要被冻僵了,我把自己的身子偏过去了一点,然后躲过了这个纸人,连我自己都没能够想到我能够做出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然后那个纸人僵住了,我就慢悠悠地把自己的腿给抽了出来,慢悠悠地绕开了这个地方,整个过程,我都憋着一股气,因为缺氧,我的视线都开始有些发黑了。 但我还是强行忍住了那股让人晕厥的感觉,因为我知道一旦我受不了扛不住的话,那么等待我的指不定是什么恐怖的事情。 我把整个身体都抽出来之后,见到那个纸人没有发现我的异常,这才慢悠悠地朝着前边走去,走了差不多有二三十米吧,这才松了一口气,也不敢深呼吸,继续慢悠悠地呼吸。 大概呼吸了十几次吧,视线中的那股子晕厥感这才慢慢的消失了,我才觉得我的生命终于变成自己的了。 这时候那个纸人有些疑惑地在我原来的地方打着转,过了一会儿,这才离开那个地方,而在那个纸人离开之后,其他的纸人也开始动了起来,朝着前面冲去,就好像是前边有一个目标一般。 夜路很难走,我得保证自己不发出声音,不碰到前边的纸人,也不能让后边的纸人碰到我,天知道这些纸人是不是有意识的,万一它们碰到我,反应过来怎么办。 所以这时候在山林中就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情景,蹑手蹑脚的我行走于山林之间,不停地有散发着青光的纸人从我的身边飘过。 这些纸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换了。 不再是之前那些花花绿绿的纸人了,而是开始变得破破烂烂的了,这些纸人的身上有的都烂出一点儿洞了,就能够看清楚里边的东西。 纸人的中间是空的,而在空心的身体里边,有着一团散发着淡淡蓝光的火焰。 这股火焰很暗,而且很平均,不会聚集到一点儿,所以这些纸人才会散发出淡淡的青光。 而且我发现,有的纸人身体上出现的漏洞比较大,就能够看到纸人的身体内部的纸壁上贴满了雪白色的符箓,符箓上画着一张张怪诞的笑脸,都是用朱红色的笔给画的。 难道这些纸人不是鬼,而是人为造出来的? 我马上就否认了这个观点。 我想起来四川老家一些事情来,这种东西好像是叫做阴兵借道。 说的就是那些战死沙场的军人,如果那一场战斗打的很憋屈,那么他们的怨念就会很重,魂魄就会留在原地,就算是肉体被收走了也一样,而且这种怨念似乎有聚集的效果,即使是那些幸存下来的军人,在死后,魂魄也会被收回到这里。 这些魂魄也不会去害人,就是不停地重复着生前所做的事情。 但是军魂在生前能做什么?不就是冲杀吗?一旦有活人见到过阴兵借道的话,那么活人就必须要退避,千万不能进去,因为会被这些阴兵们给吹灭肩上的两盏灯,运气好的话,被吓得半死,运气差一点就直接被吓死了,而运气再差一点,就被阴兵给吸进它们的队伍里边。 成千上万的阴兵聚集在一块儿,就连阴司都不敢收,所以被吸进去的人只能不停重复循环地做一件事情,永世不得超生! 原来这就是阴兵借道,我深吸了一口气,我现在可不就是处于这些阴兵们之中吗?如果不是夜夜给我的那根锁魄绳的话,估计我现在就已经死掉了! 但是夜夜没有锁魄绳啊,她把唯一生存的希望给了我,我得赶紧找到她,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找到她的时候,她还没有死掉的话,就算她不愿意,我也得把我身上的那根锁魄绳还给她,让她自己活下去,我死了就死了吧,反正我就是一民工,一屌丝,活着也没啥意义。 走了好久,我才回到了之前和夜夜分开的地方,没错,就是那辆越野车那儿。 我估计是越野车上还有残留下来的人味儿,竟然有很多纸人飘在越野车四周,甚至还有一些纸人都飘进越野车里边了,那越野车看起来就和幽灵车一样,散发着淡淡的青光。 我没敢继续在越野车这儿待下去,连忙顺着夜夜之前消失的地方摸索下去,现在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真的是伸手不见十指的那种了,前面的路一片漆黑,抬起头才能看到一片清澈的夜空。 在一片漆黑中,我只能看到不停地有纸人在我的四周飘来飘去,我自己却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我不敢继续走了,因为这是山路,谁知道前面是不是路边,我要是从路边掉下去,就算不死,也要被纸人们给弄死了,要是弄死了还好说,我就怕它们把我给弄得半生不死,把我收进队伍里边和它们一块儿四处飘来飘去。 我没辙了,只好就地趴下来,慢慢地朝着前边爬去,这样要是我给爬到路边的话,我就知道了。 四周的阴兵还是不停地从我的身边呼啸而过,我一直没敢大声呼吸,我心里其实已经吓得不行了,加上本来身上就带着伤,很快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疲倦涌上来。 而且那些被鼠群给撕咬过的伤口这时候要命地痛和痒,弄得我龇牙咧嘴的,很不是滋味。 不过也靠这些痛感,没让我晕过去,否则我还真可能爬着爬着就睡过去不可。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我的手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黏糊糊的,我不知道那是啥,总感觉那黏糊糊的东西让我全身不得劲,但是我好奇啊,这到底是啥,我就把那玩意儿给拿了起来,凑近了看。 还没拿近呢,我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我差点想要把这玩意儿给丢出去,但还是强忍住了,但是把那玩意儿拿到我鼻子前,就差没有贴到我眼睛了,我还是没看出那是个啥。 天色实在是太暗了,我连自己的手都看不见,又怎么看的到那玩意儿呢? 我就伸出手开始在那玩意儿的周围摸了起来,打算摸出来这个毛茸茸的东西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很快,我就摸到了这玩意儿有腿,而且还有爪子,我就顺着这方向继续摸下去,就摸到了一条细细长长的尾巴。 这是老鼠!! 我被吓出了一声的冷汗,连忙把这玩意儿甩了出去,然后感觉自己的手黏糊糊的,似乎还沾了不少的老鼠毛,这里怎么会有死老鼠? 我想起来婆婆似乎养了老鼠的,难道婆婆已经追到这儿来了吗? 那夜夜不就危险了吗?一下子是婆婆,一下子是阴兵,还有那几个假的狗哥一伙。 我心里一紧,我怕我爬着爬着,又会摸到死老鼠,就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了,爬起来后又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啥,这时候,从我身边飘过去几个纸人,借着纸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青光。 我看到了让我震撼的画面。 在我面前一整条路,都铺满了老鼠的尸体! 这些死老鼠旁边血流了一地,最诡异的,这些老鼠的头都被拧掉了! 第四十一章、绝境 虽然这一幕一闪而逝,但是我还是看的很清楚,这满地的老鼠是怎么一回事?而且这些老鼠的尸体怎么都没有脑袋了?是谁做出来这些事情的?要知道这么多的老鼠起码上千头,一般人根本没有可能一个个把这些老鼠的脑袋给拧掉。 而且这些老鼠的脑袋都到哪里去了? 这是一个问题,我深吸了一口气,愈加的感觉不可思议起来,漫山遍野的纸人,现在又是漫山遍野的死老鼠。 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但是可以肯定,无论是老鼠还是这些阴兵,都对夜夜没有好处,而且这些老鼠还极有可能是婆婆派出来的,也就是说现在夜夜的处境很危险。 我必须要赶紧找到夜夜,但是我现在根本就不清楚夜夜在哪里,最主要的是,面前全是老鼠尸体,我根本就过不去,要想过去的话,就必须要踏着这些老鼠的尸体过去。 我最怕老鼠了,从老鼠尸体上爬过去,用自己的手一个个按过来,想起我用自己的手按爆老鼠的尸体,我的身体就止不住的颤抖,一股发自内心的恶心感再也难以抑制了,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是必须要从这里走过去的,但是却又不能这么爬过去,这是一个最大的问题,而且就算我能这么爬过去,但是这些老鼠的尸体这么滑,指不定我会发出什么动静,到时候要是被这些纸人给围住的话,那可真的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但是很快,我内心对夜夜的担心就压过了我内心的恐惧,很快我就想出了办法,虽然不能爬着从这些老鼠的尸体上过去,但是我完全可以靠着大山的墙壁慢慢下去,虽然我还是要踩到这些老鼠,但是我总归是穿了鞋子的,总比用手按过去的要强一点。 下定了主意后,我就朝着里边走去,等考到墙壁后,我深吸了一口气,顺着墙壁的轮廓朝着前边走去。 很快,我就感觉什么东西被我踩到了,滑不溜秋的,被我踩上一脚就好像是踩烂了一样,我知道那是死老鼠。 我强忍住那股恶心的感觉继续朝着前边慢慢摸索着,尽量让自己不去思考自己现在正行走于死老鼠之上,但是思想这东西又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很快我就崩溃了,因为我能够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什么东西被自己踩烂。 这些都是老鼠,我差点吐出来,想起来自己手上满是老鼠血,而且我刚才在地上肯定踩烂不少死老鼠,我这内心想吐的感觉就愈加的强烈起来。 而内心那股无助感也开始慢慢地涌上来,在这漆黑的夜色中,我没能够听到任何声音,似乎一个混沌的世界中只有我一个人,如果是这样还好一点。 但是此刻在山野间还有不少我说不清楚来历,但是一看就极其不简单的纸人飘来飘去,这些纸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青色光芒在夜色中显得那么的诡异,那么的恐惧。 如果我有一点儿道行,哪怕是体格再强大一点,我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种情况,我开始有些恼怒于自己的无力来。 但即使是如此,我还是必须要往前走,因为夜夜很有可能正处于极度危险之中,甚至我开始后悔了,如果那时候夜夜走了我跟上去的话,我也不至于变得现在这么被动了。 我想我会和一个真正的骑士一样守护在夜夜的身边,除非是我死去,不然我绝对不会让夜夜受到哪怕是一点儿的伤害。 我忽然想起来如果夜夜是古代西方的公主的话,她会不会给我一把骑士长剑,让我跪在地上对着她虔诚地说一句,你的长剑,我的信仰。 很快,我就把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给抛到了脑后,这年头哪有一个骑士会比公主要弱的,这是骑士来保护公主,还是公主来保护骑士啊! 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这才暂时性地把这些地上的死老鼠和山野间的纸人给忘记在身后。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感觉自己身上力气都差不多没了的时候,这才感觉自己踏上了一片厚实的土地,脚下再也不是那些滑不溜秋的玩意儿了,我心里感觉舒服了很多。 停下来休息了一下,我才发现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虽然我是下来找夜夜的,但是我现在压根儿就不知道夜夜在哪儿啊。 我要怎么样才可以找到她呢? 这时候我有些迷茫。 不过我觉得我不能就这么呆在原地,至少要让自己动起来,虽然这样找到夜夜的机率很小,但总比留在原地要大得多。 这时候山林间的那些纸人少了很多,比起刚才那会儿起码要少三分之一左右,但是空气中那股粘稠的阴森感觉却是越来越浓郁了,甚至我感觉我稍稍动一下,就能引起什么东西的注意。 似乎在黑暗中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窥探着我,我的一举一动都被这个东西给看的一清二楚。 自从离开北京以后,我发现自己的第六感越来越强大了,至少我每次的第六感都是正确的,所以我很快就提高了警惕。 周围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窥探着我,只是我没有发现罢了。 我心里也有了一个疑问,既然婆婆想要我的命,那当初我跟着金花一块儿去找她的时候,她就完全可以把我给整死啊,为啥要多此一举先取得我的信任,让我十五的时候去崇圣寺再对我动手。 难道那时候有什么东西让她忌惮不成? 我忽然想起来婆婆家里被烧的时候,忽然出现在那儿的无脸男,我估计那时候婆婆应该知道无脸男的存在,所以不敢和我动手,因为她很忌惮无脸男。 这时候我已经真正地走出我所在的这座大山了,但是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是咋一回事,山连着山,我走出这座山,马上前面一道分岔路就分向了两座山。 夜夜会往哪条路开始走呢? 我不清楚,这时候我不敢继续轻举妄动了。 因为我知道我一旦走错路的话,肯定就会真正的和夜夜失去了联系,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到天亮,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推测出夜夜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无比凄厉的吼声从前方传了出来,听起来像是一个婴儿在痛苦的啼叫,又像是猫叫。 是往左边的那条路传过来的! 我当即直接选择了朝着左边走,夜夜很有可能就是在那儿,我想起来夜夜的身上带着一个小婴儿,刚才的叫声可能就是那个小婴儿发出来的。 而在那声婴儿的啼叫响起来后,漫山遍野的纸人这时候也都停顿了下来。 差不多停顿了将近二十秒,一声嘹亮的军号声在夜色中响了起来。 然后所有的纸人都跟发了疯一般朝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就好像是一堆狼群见到了肉一般,前仆后继地冲过去。 我也马上朝着纸人冲过去的方向跑去,心里一直不停地在呐喊,夜夜你一定要等着我过去啊,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你要是出事了,我这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之中的! 就在我刚跑几步的时候,一个纸人撞在了我的后背上,我倒是没啥感觉,只是觉得后背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凉飕飕的。 而那个撞到我的纸人忽然发出一道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就好像是一个男人在哭一样,听起来非常的骇人,搞的我一颗心都掉落在谷底里了。 我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而在那纸人发出声音后,我周围纸人一下子就和打了鸡血一样全朝着我这边涌了过来。 青色的光芒就好像是海水一般朝着我这边汇聚而来。 第四十二章、消失的死老鼠 那一声啼叫似乎成了一个引子,我周围所有的纸人都朝着我这边围绕过来,我只感觉一股阴气扑面而来,而后十几只纸人围住了我,更多的纸人从四面八方朝着我围过来。 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这些纸人触碰到我,它们的身上宛若冰一般寒冷,一碰到我,我就感觉全身发了麻的冷。 我知道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再待下去估计就要被这些纸人给弄死了,我拔腿就跑,也不管会不会掉下悬崖了,摔死总比被这些纸人给吓死的好! 我这一跑,身后的纸人就跟被捅了马蜂窝一般一股脑地全朝着我飘过来了。 这可把我给吓得不轻,我到现在还没法了解这些纸人的底细,现在它们这一家子全部都朝着我围过来了,我不停地在心里默念,中国人何苦为难中国人啊! 但是我一想,他们是国军,我太爷爷以前当过土八路,所以我算起来应该算是共匪,那他们追我也是应该的,想到了这儿,我这心里就更加发慌了,跑的就更加的快了! 身后的那些纸人虽然诡异,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飘的缘故,竟然没有我跑的快,很快我就把它们给甩到身后了。 这还没等我开心一会儿,我就感觉脚下一滑,整个人的重心失去了控制,也不知道碰到了啥,直接朝着下边甩去,噼里啪啦的连续细响,我从路边滚落下来,这些声音无疑是在提醒那些纸人我在哪儿,一些原本没有朝着我这边聚拢过来的纸人也都朝着我这边飘来了! 而从山路上滚下来的我全身疼痛,一时半会儿爬都爬不起来了,我用力地支撑着想要站起来,却只感觉一股股剧痛从我的身上涌上心头,全身的力气都没了。 这时候那些纸人都已经追上我了,全部都绕着我打圈呢。 一边转圈,一边还发出咯咯咯咯的怪笑声,听的人毛骨悚然。 围着我的纸人足足有上百个,就算是完整的我都跑不出这个包围圈,更何况现在我还摔得七晕八素的,我心里有有些不是滋味,这可真的是传说中的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我这还没找到夜夜呢,就被这些纸人给弄死了。 一股股浓郁的阴气扑面而来,我只觉得自己的手脚发凉,全身就像是被塞进了冰窟里边一样,麻的我都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是自己的了。 这时候一声嘹亮的猫叫声响了起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感觉到我周边围绕着我的这些纸人一阵慌乱,然后我就看到一道黑影闪了进来,这道黑影散发着两个微小青绿色光芒,周围纸人泛起的青光让我看清楚来的这道黑影是啥。 这是一头黑猫,个儿挺大的,最主要的是,我看到它的腿是瘸的。 我心里迷糊了一下,很快就想起来这头黑猫的来历了,这可不就是之前出现在婆婆院子里的那头瘸腿的黑猫吗? 这黑猫咋出现在这里了?我一下子想起了婆婆之前说的,这个黑猫是有人故意要整她,而当时我重新回到婆婆住处的时候,见到的人只有无脸男。 难道这瘸腿黑猫是无脸男养的?无脸男也来了? 还没等我松一口气,黑猫就发出一声猫吼声,没错,就是猫吼声,不是那种喵喵喵的声音,而是类似于那种婴儿半夜哭啼的声音,我周围的那些纸人全部都乱了方寸。 开始四处逃窜,似乎这个黑猫对它们有着极大的威胁。 我这时候忽然想起了那条过道上脑袋被摘下来的死老鼠,难道这些死老鼠全部都是这个黑猫的杰作? 黑猫唰地一声窜到了一个纸人的肩上,猫爪哗的一下刨在了这个纸人的脑门上,我一下子就看到了这纸人体内的那股青蓝色火焰熄灭了,然后这纸人就倒在了地上。 其他纸人这时候已经完全乱了方寸,四处逃窜,但估计是因为距离挨得比较近,它们四处逃窜的结果就是碰到自己人,怎么都逃不出去。 而黑猫就像是天神下凡一般四处征战,很快就熄灭了好几团青蓝色的火焰,这些纸人也都倒了下来,黑猫就像是从来不知道疲倦一般跳来跳去。 一个又一个纸人倒在黑猫的爪子下。 我看着心里就松了一口气,这一口气刚松,就感觉疲倦,疼痛,还有阴凉感无法抗拒地涌上心来,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这才幽幽地醒转过来,这时候天色已经有点儿蒙蒙亮了,虽然太阳还没有出来,但是山路还是可以依稀能看得到,四周原本漫山遍野的纸人这时候也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四周躺着几十个破破烂烂的纸人。 我的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那头黑猫去哪儿了? 我左右看了一下,没有看到黑猫的任何踪迹,这心里就开始发慌了,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什么都说出来,才清楚明白地意识到那个锁魄绳是真的不能让我说话。 我不敢去把这锁魄绳给解了,看夜夜系绳子的时候那么复杂,估计这里边有特殊的法门,我要是胡乱解开的话,指不定就魂飞魄散了。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周边的情况来,我正躺在一个半山腰的草地上,在我的脚下一米处左右是一片山道,山道前边是一处小溪,小溪里边倒是没有多少水,所以我昨天摔下来的时候,才没有听到哗哗的水声。 我这心里就开始迷糊了,我之前不是已经走到山脚了吗?怎么一转眼又到了半山腰? 不过这时候显然没有功夫等我继续去想什么了,天都已经快亮了,我还没有找到夜夜,也就是说我很有可能已经失去了拯救夜夜的最佳时间,但即使是如此,我也没有放弃,我强行把自己的身体给支撑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山林的夜晚凉,还是因为我身上伤的缘故,我发现一向身体抵抗力很好的自己竟然发烧了,额头就和热水一样滚烫滚烫的。 刚站起来,我就发现自己的脚踝处传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痛楚感,我估计是昨天摔下来的时候脚给扭到了。 我瘸着腿往下爬去,很快就爬到了那条小山路,忍着剧痛慢慢把自己身上的纱布给解下来,这些纱布都被露水给弄湿了,再继续裹着这些玩意儿,我怕我发烧会更严重。 但是这些纱布是我最后能够遮掩身体的东西了,要是拆掉的话,我就得赤身裸体地在山林逃窜了。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夜夜的那辆越野车,也不知道车子里面有没有我的衣服。 在小溪边把纱布给解掉后,我才发现裹在里边的是一种散发着刺鼻味道的药草,这药草还挺神的,我把这些药草用溪水冲掉后,发现原本身上被老鼠撕咬出来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把身体清洗了一遍,我才发现自己的脚踝肿的和馒头似的。 碰一下,痛的我嘶了一口冷气,我慢吞吞地又原路折返回去,打算找到越野车,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件衣服,不然别说是找到夜夜,我自己都要被冻死在这山林里边了。 走着路我才知道为啥我昨天会以为我处于山脚了,原来这片山脉中,三座山的半山腰一下是融合在一块儿的,我昨天就是走到了半山腰的那个分岔路口。 我一瘸一拐地朝着前边走去,一路上心惊胆战着,生怕自己看到满地的死老鼠,但是一直到我找着了越野车,都没有见到那满地的死老鼠,连血迹都没了。 这些死老鼠咋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第四十三章、吊死在树上的假狗哥 我没有多想,这两天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还不够多吗?我又不是学玄学的人,这些东西想破脑子估计也想不出什么来,我打开越野车的后备箱,别说,还真给我找到一个行李箱,打开行李箱,发现里边有很多衣服。 大部分是女人的衣服,但还是给我找到了一套男人的衣服,这是一套灰色的道袍,不仅仅是道袍,连里边保暖的衣服也都有,我才不管这是不是道袍呢,直接就拿出来穿了。 虽然样子怪了一点,但总比我被冻死的要好吧! 我还在夜夜的车子里边找到了一瓶云南白药,把这玩意儿喷在我的脚踝上,用力地揉了一下,疼得我这冷汗直冒。 喷了云南白药后,脚上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我就开始琢磨起昨天的事情来了,那只瘸腿黑猫是一个问题,为啥之前在婆婆的院子里看到这只猫,昨天晚上在山林间也看到这只猫呢? 也就是猫的主人同样来到这了,我不肯定那个人是不是无脸男,但是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在这片大山中躲藏的人肯定有很多,而且无脸男肯定来了。 以无脸男喜欢热闹的性格,他没有理由不来这儿。 夜夜,无脸男,婆婆还有那几个冒牌货,可以说牵扯进这一次事件里边的人大多都出现在这儿了。 我估计其中大多数人都是因为我腿上的这个招魂印而来的,我很苦恼,因为我压根不想要我自己腿上这个要命的玩意儿。 喷完药后,我整顿了一下,把车里可以用的东西都收拾起来了,一共有三瓶矿泉水,和一个小药箱,虽然东西不多,却也把我累得够呛。 我就这么一瘸一拐地朝着山下走去,按照昨天晚上所听到的声音摸索过去,我觉得夜夜应该就是在那个方向,昨天之所以发出那么大的声响,我估计是遇到了对手,而后那一大批的阴兵过去,现在的夜夜应该凶多吉少。 所以在时间上我已经很少了,所幸白天到了后那些阴兵就消失了,不然我估计还得再耽误一点时间。 山路有点难走,我手机又没电,不知道怎么联系夜夜,所以我只能没头没脑地朝着前边走。 一路上安静的有些可怕。 没错,就是安静的可怕。 可能有人会问,安静你怕个啥,其实我想说,安静才显得诡异,因为这里不是其他地方,这里是山林啊,山林间大清早的怎么也得有鸟叫吧,但是这儿却连鸟叫声都没有。 一片寂静。 身边只有我走过草丛时候发出的簌簌声,听的我心里直发麻。 很快,我就确定了我走的这条路是对的,因为我在地上看到了鸡毛,那应该是昨天夜夜拧断脖子的那头红公鸡所留下来的。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找到方向了。 又走了一会儿,看到了一滩血迹,我不敢确定这是夜夜的血迹还是那头红公鸡的血迹,血已经有点黑了,说明这血留下来的时间已经过去挺久的了。 我心里一慌,加快了速度,虽然脑子里边晕忽忽的,全身也因为发烧而弄不上力气,但我还是咬着牙朝着前边走。 等到天亮的时候,忽然一声嘹亮的鸡鸣声响了起来,没错,是鸡鸣声。 这肯定不是夜夜那头红公鸡,因为那头脖子都已经被拧断了,这山林里边还有第二头公鸡? 说来也奇怪,这公鸡一打鸣,周围阴冷的气息顿时消散了不少,我才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慢慢地恢复了一些力气。 而我脖子上的那根锁魄绳也随着鸡鸣声松开了,掉落在地上。 我连忙弯腰把这锁魄绳给捡起来,锁魄绳一解开,我简直就像是找回了生命一般,身体也不是那么没有力气了,从胸口上涌起一道暖流,透过我的胸膛散发到四肢去。 我忽然想起来之前夜夜和我说的,如果天亮前她没有找到我的话,那么就让我赶紧走,但是现在已经天亮了啊! 而现在夜夜还没有找到我,也就是说,我现在要走了? 我会走吗?显然不会。 既然夜夜没有找到我,那么我找到夜夜也是一样的,反正我就是不走! 我强撑起身子,这时候不知道什么东西从我的面前飞过,啪的一声细响,那玩意儿掉落在我脚下,我低头一看,是一片胶囊。 我朝着这胶囊飞过来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到一个人影站在远处的树枝上,遥遥地看着我,因为距离的远,又加上天才刚亮,我看不清楚这人的脸。 我捡起那胶囊,朝着那个站在树枝上的人影走过去,走的时候,这心里也直发慌,谁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不过从他丢药过来的举动上来看,好像不是要害我。 又走近了一些,我才看清楚那人影,心里吓了一跳,这哪里是什么人站在树枝上,分明就是一个人被拧断了脖子,挂在树枝上的,只是挂的地方比较高了一点,所以从远处看起来才像是站在下边的那个树枝上。 我有些不敢接近了,但还是鼓起了勇气继续朝着前边走,走进了,我才看清楚,那个吊在树上的人竟然是狗哥! 不对,应该是假的狗哥。 这时候我反而不怕了,看样子这个假狗哥已经死了,因为他的脖子都以一种难以说明的弧度折断在那儿。 在四川小农村里边长大的我当然不可能不会爬树,我三下两除二地爬上了树,打算看个仔细。 这假的狗哥死了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因为他的身体都僵了,我就想看看他的真面目,强忍着害怕和恶心去摸了摸他的脸。 还真被我摸出些门道来,这脸普通一摸倒没什么,但是仔细一摸,会发现这张脸是双层的,我顺着我摸出来的门路开始在假狗哥的脸上摸索起来。 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缺口,顺着这个缺口往下一拉,还真的让我把这张脸给撕下来了,这一幕别提有多诡异了。 看起来就和这个人的脸脱皮了一样。 这脸皮很薄,就像是一张纸一样,但是质量却很好,而且很有弹性,一直到我把这脸给撕下来了,都没有破。 隐藏在狗哥脸皮下的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男人,男人的脸色发青,看来真的是活生生地被吊死的。 我有些害怕这时候忽然从上边掉下来一根绳子把我也吊死在这儿,下意识地就往上看了看,发现没有绳子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敢在这诡异的地方多呆哪怕是一会儿,连忙从树上爬下来了。 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假的狗哥是谁杀死的。 我这心里越来越感觉害怕,忍不住就从口袋里面掏出烟来点了起来,刚抽了一口,就听到一声诡异的冷哼声。 这突入其来的冷哼声把我吓得从原地跳了起来,手上刚点起来的烟也掉地上了,我转过头去朝着冷哼声的方向看了过去。 啥子都没有。 我这心里就更慌了,把头转回来的时候,忽然发现一张脸贴的我特别的近,这脸煞白煞白的,上面涂满了怪诞的花纹,这些花纹汇聚成一张小丑脸。 是无脸男! 我往后退了一步,无脸男并没有跟上来,而是站在原地看着我,那张诡异的小丑面具高高勾起的笑容在这时候看起来却是无比的诡异。 无脸男对着我开口说道,“看来你的精神不错,还有力气爬树。” “这树上的人是不是你杀得?”我没有和无脸男废话,而是直接问出了我心里边的问题。 无脸男耸了耸肩,玩味地说,“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我吗?” 第四十四章、蝴蝶人 我没有说话,只是一脸警惕地看着无脸男,虽然假狗哥和我不是一个阵营的,但无脸男也不是和我一个阵营的啊,指不定他就要杀死我。 无脸男见到我的这个样子,忽然笑了起来,桀桀桀的声音听起来就跟乌鸦被掐住脖子叫一样,然后开口说道,“看吧,既然你不相信我,觉得这人是我杀得,那么不管我说是不是我杀的人,你也会当作是我杀得,那么我还有必要回答吗?” 无脸男的回答很狡猾,让我根本就难以判断人到底是不是他杀得,我潜意识里边觉得这人肯定不是无脸男杀得,但是这也太巧了一点,正好我来到这儿就看到了无脸男。 无脸男伸出手指了指我手里的胶囊,“不管人是不是我杀得,你现在也不能和之前在大理一样报警来抓我,这药倒是我丢的,你现在状态不是很好,如果再不吃药的话,估计自己都要把自己给烧死了。” 我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药,无脸男会这么好心?给我送药? 虽然种种现象表明无脸男似乎并没有对我有什么坏主意,但我还是不大相信面前的这个人,没为啥,就是感觉他看起来太怪异了一些。 哪有一个人是没有脸的? 虽然这理由应该算是以貌取人了,听起来有些无厘头,但也是有原因的,经过这么多事,我已经没有办法去相信任何人了,之前还有狗哥,现在连冒充狗哥的人都出来了,我还能相信谁? 就在我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无脸男忽然伸出手,放在自己脸前,对着我小声地说了一声嘘。 我下意识地听了无脸男的话,安静下来了,无脸男带着我躲到了一旁的草丛里边,这时候从山下边走上来一个女人。 女人走的时候左看右看,似乎怕什么东西发现她或者有人跟踪她一样,过了一会儿,确定了没有人跟踪她之后,女人这才走了过来。 走近了,我才发现这个女人是可可,无脸男小声地嘿嘿嘿笑了起来,声音很小,如果不是我离他比较近,估计我也听不到,这声音听起来怪碜人的。 听的我浑身毛孔都竖立起来了。 可可走到了假狗哥的尸体前边,确定了没人跟踪自己后,这才麻溜地将假狗哥从树上慢慢放了下来,说来也起来,假狗哥虽然死了,但是被可可放下来后,竟然笔挺笔挺地站在那儿。 在假狗哥被放下来后,似乎是注意到了假狗哥面具被我撕下来了,可可小声地咦了一声,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往外边一撒,就看到什么粉末状的东西撒开了。 这些东西很快就变成一只只小虫子,竟然以可可为中心四处蔓延开来了,我就有些想跑,但无脸男死死地按住我,力气特别大,我一时竟然连动都动不了。 很快我就知道为啥无脸男不让我走了,原来那些虫子在经过我们的时候,竟然自动绕开了,这一点很诡异。 我用屁股想都知道这是无脸男动的手脚。 过了一会儿,那些虫子又飞回去了,可可手一甩,那一大片虫子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和耍魔术一样,我估计这些虫子是可可来确定周围有没有人的。 可能是情况有些紧急,虽然周围可能有人,但可可还是做了一些事情,她从口袋里拿出一粒圆滚乌黑的东西,塞进假狗哥的嘴里,我不知道那是啥,但是身边无脸男的笑声越来越怪,越来越轻,听着也越来越诡异。 把丹药塞进假狗哥嘴里后,可可又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根深蓝色的绳子,给绑到了假狗哥的脖子上,然后又从身上掏出一串铜钱,给挂在了假狗哥的脖子上。 说来也怪,被可可这么一折腾,那假狗哥就好像是起了变化,原本惨白的这时候竟然变成青色的了,更诡异的事情还在后边,假狗哥的脸好像莫名其妙烂了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出现一个又一个的细孔。 而我身边的无脸男这时候笑的更加阴沉了,听的我毛骨悚然,差点起来就打他,但这时候我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可可那边了,所以我决定暂时先饶了无脸男一条狗命! 假狗哥的脸上那几个细孔开始变得越来越大,一个个肉色的孔洞开始从他的脸上出现,然后我发现一条条蛆从这些细孔中爬出来,白色的蛆,肉色的孔洞和青色的脸,这三种颜色混杂在假狗哥的脸上,看的人差点吐出来。 从这些蛆开始出现之后,假狗哥的脸上那些肉就真的开始一片片的往下掉,不单单是脸,他裸露在外边的皮肤上边的肉也一片片地往下掉,很快,那些青色的皮就掉的差不多了,看起来血肉模糊的,一只只白色的蛆虫在假狗哥的烂肉上爬来爬去,别提有多恶心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让自己想要呕吐的感觉消失了一些,等假狗哥身上的肉烂的差不多的时候,可可这才朝着山下走去,说来也奇怪,可可刚一走,她身后的假狗哥就跟着她一块儿蹦着朝着山下走了。 这时候我才看到可可的手腕上绑着一根蓝色的绳子,和假狗哥的脖子上戴着那条蓝色绳子很像。 等到可可和假狗哥两个人走远了后,我这才起来,虽然恶心,但我还是打算去看一看那假狗哥掉下来的肉,无脸男似乎早就注意到我打算这么做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和我说,“你要是想死的话,就过去看吧!” 我见无脸男说的很认真,就没大敢过去,无脸男没说话,我也不敢说话,他提着我的胳膊,我也走不掉,只好和无脸男一块儿站在原地发呆。 过了差不多有十分钟左右,这时候天已经开始彻底亮了,那一片片腐烂的肉这才开始起了变化,就像是给放在了热锅上熬猪油一样,开始发出嗤嗤嗤的声音。 这诡异的一幕看的我有些不知道咋回事,还没等我多想,那些烂肉就开始变得更烂了,一股血气开始扑面而来,而后那些烂肉上开始爬出来一条条蛆,这些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大,最后竟然变成了一只只蝴蝶。 这些蝴蝶可诡异了,翅膀上的花纹竟然是一张青色的鬼脸,看的就让人心里直发毛,而且它们在变成蝴蝶的时候,就发出一阵阵奇怪的叫声,就和人惨叫声一样。 “地狱蝴蝶,没想到这世界上还真有这种玩意儿,长见识了。”无脸男冷笑了一下,然后自顾自地开口说着。 我扭头问无脸男刚才到底是咋回事。 无脸男竟然出奇地和我解释了,解释的还很详细,听的我一愣一愣的。 原来那是一种新奇的巫术,是这两年才刚出来的,是结合了两种巫术所研发出来的一种巫术,叫做蝴蝶人,总的来说就是把地狱蝴蝶的卵给植入一个已经死去,身上有道行的人体内,然后借助这个人身上强大的怨气和尸气去饲养地狱蝴蝶,而地狱蝴蝶本身身上所带有的死气和煞气也反哺给那具尸体,既可以用尸体去养地狱蝴蝶,又可以用地狱蝴蝶来养尸,一下子就能创造出两个极其逆天的存在,但无论是养地狱蝴蝶,还是养尸,都是一种伤天合的举动,所以发明这种巫术的人在发明出来后的第二年就暴毙了,但这巫术还是传出来了。 说起巫术,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另外一个经常出现在我耳中,但我一直没见到的人。 长胡子! 第四十五章、山中孤村 我心里有两个疑惑,一个是关于长胡子的,还有一个就是那地狱蝴蝶到底是啥玩意儿,就在我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一条花蛇从那堆烂肉上滑过,刚经过,就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在地上不停地蹦跶,我看到它腹部的那些鳞片都已经变黑了。 翻滚了两下,这条花蛇就歇菜了,我心里倒抽了一口冷气,如果刚才无脸男没有拉住我的话,我现在的下场估计比这条花蛇好不到哪里去,这花蛇好歹也是带鳞片的,我这纯肉体上去,估计还没反应过来就死了。 无脸男似乎预感到我要说啥,就对我说,“想要问我问题?” 我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我从来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就算无脸男现在立场不清晰,但是让他帮忙的话,我肯定毫不犹豫。 无脸男耸了耸肩,“可以,你只要把我刚才给你的那胶囊给吃了,我就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不过只有一个,你最好想清楚了再问。” “如果那个问题你不知道,我能不能再问一次。”我开口问了一下。 无脸男想都没想,就说,“不行,不管我知道不知道,你都只能问一次,而且你必须要吃下那胶囊!” 我心里有些犹豫了,鬼知道那胶囊里边究竟装得是个啥,吃了会不会变得和那个假狗哥一样,但是让无脸男回答我一个问题的这个条件却很诱人。 我已经想好我要问啥了,当然是长胡子是谁,只要知道了长胡子是谁,这事情就迎刃而解了,其他的东西压根就不重要。 那胶囊,吃还是不吃,这是一个问题。 我记得汗都流出来了。 这时候山野间传来一声猫叫声,然后我就看到一道黑影嗖的一声窜到无脸男的怀里了,我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不就是昨天救我的那头瘸腿黑猫吗?这黑猫还真是无脸男的啊,想起上回在婆婆家,也是这个黑猫坏了婆婆的事,我就打算相信无脸男一次,拿起那个胶囊一口给咽了下去。 估计是没水的缘故,这胶囊卡我喉咙里边咽都咽不下去,我连忙从包里拿出一瓶刚才从越野车里边搜出来的矿泉水喝了一大口,这才咽下去。 说来也奇怪,这胶囊咽下去,就感觉一股阴凉感顺着我的食道通到了胃里,身上发烧的情况也好了不少,我心里这才放心下来了,虽然不知道无脸男为啥要让我吞这药,但是看情况这药应该对我没啥坏处。 吞了药后,无脸男这才对我说,“说吧,你的问题是啥!” 我刚想开口问长胡子是谁,但脑子里边不知道怎么地就闪过了夜夜的脸,我心头一紧,直接开口问道,“知道夜夜在哪里吗?” 无脸男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问出这个问题,他开口说道,“真是奇怪,我以为你会问一些其他问题,比如怎么治好你腿上的印记,怎么找到出去的路,或者其他的,但是你竟然问我夜夜在哪儿?你不是不信任那个女孩儿吗?为什么要问她的下落,要知道你现在可是自身难保,难道你想去救她?有意思,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只要和我说让我带你出去,我就把你带出这个地方,甚至还可以顺便治好你腿上的印记。另外,友情提示一下,过了早上,这大山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走出去的。” 说实话,无脸男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心动了,但是很快我就把这股心动给压下来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心里就一直挂念着夜夜,明明之前还那么害怕他,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儿不可思议。 我就问无脸男能不能带夜夜一块儿走。 无脸男摇了摇头,说只能带我一个人走,不然就不好玩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行,我不能丢下夜夜一个人。 无脸男那张小丑面具很疑惑地盯着我看,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哈哈大笑,“成吧,我就告诉你,现在你翻过前边那座大山,你会看到山脚下有一个小村庄,这个小村庄的房子全都是坐北朝南的,你找到唯一一个坐南朝北的房子,她就在那屋子里边,进了那个村子可就真的出不来了,你要考虑清楚哦。”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用行动告诉了无脸男答案,直接转身朝着那座大山走去。 一直走了很远,我都感觉到无脸男在用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我,这让我想要抠喉咙呕吐的举动一直没能得逞,知道到了对面的大山,我这才感觉身后那宛若刀割一样的目光消失了。 我这心里松了一口气,距离我吃下药已经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了,虽然知道现在吐肯定是吐不出什么的了,但我还是马上抠了喉咙。 果然如同我所想的那样,什么都吐不出来,本身从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我就没吃过东西,我叹了口气,只能在心里奢望一下无脸男是在帮我,而不是在害我了。 肚子这时候也开始饿了,不过因为我小时候是在四川农村那边长大的,对一些野草野果子什么的也比较熟,一路上也不管好吃不好吃,只要我确定能吃的东西都往自己的嘴里塞,吃的我差点被苦的吐出来,但胃里那种饥饿感也好了不少。 差不多到了正午的时候,早上那股因为鸡鸣而散了的阴冷感又开始弥漫出来了,我打了一个冷颤,感觉周围的空气粘稠了不少。 我不知道这具体到底发生了啥,但我可以肯定,这一片大山中有着不少诡异的事情,这些诡异的事情是用所谓科学解释不清楚,但又真真正正存在的。 想起刚才无脸男和我说的,过了早上,这大山可就没那么容易走出来了,我看了一下四周,山还是一样的山,怎么可能就走不出去了呢? 肯定是在危言耸听。 我这么在自己的心里自我安慰了一下后,这才感觉好了很多,虽然空气中还是充满了粘稠的阴冷感,但可能是因为我心理作用的缘故,也不是显得那么冷了。 当然这一路上我也没有把见到的吃的都塞进自己肚子里边,一些能够填肚子,又不是很难吃的我给留了起来,因为我知道夜夜和我一样,从昨天开始就没吃饭了,待会儿就把这些东西给她吃。 吃完后我们一块儿逃离这个鬼地方,都是那个该死的婆婆,如果不是她,事情也不会变得这么糟糕。 活该她的鼠王被掐死了,活该她瞎了眼! 我心里当然也有一点儿幻想,这万一我去救夜夜的举动感动了她,她会不会以身相许啊,要是让我妈知道我带了一个大学生女朋友回家,指不定乐成什么样,在我们那村里有一个大学生媳妇可比当上村长要风光的多。 这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了正午,我也成功地翻过了面前的这座山,真的如无脸男所说的,山脚下真的有一个小村庄,但是这个小村庄的屋子看起来都怪怪的,具体哪里奇怪我说不大清楚,但是我总觉得很诡异,而且在我翻过山的瞬间,那股粘稠的阴气开始变得更加浓郁了。 连呼吸一口气,都能感觉一股阴凉的气体顺着喉咙吸进肺里。 我想起之前无脸男和我说的,进去了,可就真的出不来了。 这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 他说的应该不是真的吧,哪有那么邪门,这村子看起来也不大啊,怎么可能进去了就出不来呢? 这肯定是在唬我的! 对,唬我的! 虽然我这么想,但是内心却越来越发虚了。丝毫没有半点儿即将找到夜夜的兴奋感。 第四十六章、义庄七棺 我开始仔细观察起这个村庄来,这小村子里边应该没有人,像我们四川那地方小山村里边基本上每家每户都会养几只鸡,一到早上一头头公鸡跟打了激素似的可劲地嚎,即使是正午,也会叫,而别说是鸡叫了,村子炊烟都没有,街道上也没有人。 一个没人的村庄,太过于诡异了一点,但即使是如此,这个村庄那些房子却看起来很干净,就像是一直有人住一样,人是没有的,那住在里边的是什么东西?一想到这儿,我有些不敢进去了。 但是我内心想要见到夜夜的冲动却又如此的强烈,我心里一咬牙,昨天那么多的纸人在山野间,我都敢出来去找夜夜,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夜夜在哪儿呢,现在他娘的我都已经知道夜夜就在这小山村里边了,只要进去找到那间坐南朝北的房子,就可以找到夜夜了,我干嘛还要犹豫啊! 心里给自己打了一会儿气后,这才舒坦了一些,虽然还是不大敢进去,但至少我这胆子上还是大了一些,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山下走去,这时候,山里开始起雾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是大山,有时候就会起雾,虽然现在是正午,但也并不是没有可能,所以我也没当回事,心里念叨着得赶紧进村子。 现在夜夜也不知道是怎么一个情况了,等走到山脚下的时候,我这力气也都用的差不多了,无脸男的那胶囊说实话效果还真的是好,我发烧的情况因为吃了这药,好了很多,摸了下脑袋,烧已经开始退了,而且拐了的脚这时候也都已经好了,除了因为长途跋涉弄得心力交瘁之外,其他完全和平时没啥区别了。 这时候我反而有点感谢无脸男,虽然不知道他给我的那粒胶囊是什么玩意儿,对我是好是坏,但最起码,我来到这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如果是之前的状态,我估计我要是走到这儿,也就剩下来半条命了,别说是救夜夜,能救得了自己都算是不错了。 就在我走到山脚下的时候,我已经可以看清楚这个村子的具体样子了,村子口立着两个石狮子,这倒是出乎我的预料之外,没想到这村子看起来这么穷,竟然还有石狮子,弄得这么豪气。 只是我总感觉这两头石狮子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弄的我心里毛毛的,这时候山间的雾越来越大了,很快就已经弥漫到半山腰了,我心想今天雾大,肯定是出不去了,得在这小村子里边呆上一晚上,明天和夜夜一块儿出去,也不知道夜夜有没有受伤,如果伤势比较严重的话,还得在这里多呆上两天。 我走进了村子里边,一开始我还是抱着村子里边有人的想法进来了,叫了一句有人在吗?见没人回复我后,这心里就开始有些发虚了。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夜夜,听无脸男说村子里的屋子全都是坐北朝南的,我虽然不知道哪边是北,哪边是男,但是我看到大部分的屋子都朝着村口进来的方向开出去的大门,心里也有点底了,找到那间不是这样子的房子就成了。 找了差不多有十来分钟,我才找到了那间房子,当然,整个过程中我也没有闲着,我确定了这个村子里边没有人,不过说来也怪,虽然这村子里边没有人,但是却都是一副人刚出去的样子,有的屋子里边甚至都摆上了饭,这些饭菜都还冒着热气呢。 这一幕很诡异,不过我倒是没有往其他方向去想,我觉得可能是村子里的人都正好遇到了什么东西,出去办事了吧,像我们村子,有一次有个瓜娃子掉进水库里边了,全村的人都聚集在水库了,无论男女老少都这样。 不过虽然我心里想的这些事情很正常,但见到那唯一一间坐南朝北的屋子后,脑子一下子就懵了,因为这屋子不是普通的民居,而是一个义庄。 不会吧,这里房子这么多,夜夜怎么会找一个义庄住下来呢?这两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不能怪我疑神疑鬼的,这忽然就来到义庄,而且这义庄的布局和周边其他房子完全不一样,即使是一个不疑神疑鬼的人都会感觉害怕,更别说我这么一个见过脏东西的人了。 我打开义庄的门,问了一句有人在吗?没有人回答我,我这心里就更慌张了,这义庄只有一层楼,在义庄里边,有着七个红木大棺材,其中四个是空的,连盖子都掀开的,还有两个是盖上去的,剩下来一个则是被钉死了的,义庄的墙壁上贴满了黄色的符咒,看上去就像是要镇压着什么玩意儿一样。 我这心里就更慌张了,生怕从那几个棺材里边跳出来几个东西,我壮着胆子绕着义庄看了一圈,没能在义庄里面找到夜夜来,不过却找到了一地的鸡毛,这下子我可以肯定夜夜就算是没有在这里,那她肯定也来过这里,因为她走的时候就带着一头拧断了脖子的鸡。 鸡是找到了,但夜夜还是没有影啊,义庄就那么大,而且空空荡荡的没有其他可以藏人的地方,也就是说,夜夜就在那两个盖上去的棺材里边? 一想到这儿,我这心跳的就可劲儿快了,夜夜躲在棺材里边?没理由啊,就算是抛去晦气的说法,哪有人无缘无故地跑到棺材里边,还给盖上了盖子。 但如果夜夜被人追杀呢? 如果是被追杀的没有办法还是可能躲进棺材里边的,我想起来婆婆,心里就清楚了,我估计是夜夜被婆婆追杀的没办法,又怕被婆婆给找到,所以躲进了棺材里边。 这时候我只能尽量往好处了想,不让自己去想过多的事情,但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不安,如果我打开棺材,里边忽然伸出一只手抓住我咋办,如果我打开棺材,见到的是夜夜的尸体又应该咋办? 但即使是如此,我还是得把这个棺材给打开。 我深吸了一口气,先去第一个棺材那儿打算把这个棺材盖子给开了,不过说实话这棺材盖还挺沉,我弄了老半天才推开一点儿,这一点儿也不足以让我看清楚里边的东西,只觉得里边黑森森的一片,也不知道装着啥玩意儿。 我心里默念一句,早死玩死都得死,就用手指王进这一小片地方里,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可劲儿地把这棺材板往上掀开,哐当一声,棺材板掉落在地上,在这个本就死寂的义庄里边发出一声响,砸开了一片尘埃。 这时候我才看清楚这棺材里边的东西,也没吓到,因为棺材里边啥都没有,空的! 我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另外一个没有被钉起来的棺材那儿,这回有经验了,也没乱使力气,先把棺材板推开一点儿,然后用力掀开,就轻而易举地把这棺材给开了。 开了后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但也松了一口气。 里边的确是夜夜,准确的说是昏迷的夜夜,但此刻夜夜的样子有点儿怪。 黄色的长纸条将夜夜从脖子到脚都包了起来,就只漏出了张脸出来,这长纸条上用朱砂笔画满了符文,就和想要镇压夜夜一般! 而夜夜则是安静地逼着眼睛,就好像是在睡觉一般安静,那张绝美的面孔略显苍白,一抹朱唇被口红给涂的非常的娇艳。 从不停起伏的腹部可以看的出来,她还活着! 第四十七章、死人饭 只要确定夜夜还活着,至少我来到这儿的目的是达到了,但是夜夜现在的情况有点儿不受控制啊,她身上裹着的这些黄纸是什么情况? 我不敢确定这些黄纸对于夜夜来说是好的还是坏的,我贸然把这些黄纸给解掉对夜夜会不会产生伤害,所以我一下子有些进退两难了。 现在这种情况压根我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坐在地上,要是这时候有第三个人在这儿的话,肯定会笑出声来。 一个穿着道袍的人竟然对一张黄纸束手无策。 我把身上的东西都给解了下来,呆呆地坐在地上,脑子开始有些晕乎了,现在不可能什么的都不做,在这儿等死。 但要是做了些什么,反而不好,谁知道我解掉这些黄纸后会发生什么。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半小时,棺材里边的夜夜就好像是真的睡过去了一般,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如果不是我确定她还有呼吸的话,还真的就以为她死了。 我站起来,看着躺在棺材里边的夜夜,忽然想起了睡美人和白雪公主,现在的夜夜可不就是和她们两个差不多,难道要我一个吻去解救她? 这不明显扯淡吗?显然不可能啊! 那我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做,我开始绕着棺材四处转动着,很快时间就到了晚上,我的肚子也已经饿的不行了,如果不是觉得外边那些村名的东西太过于诡异了一些,我还真的有可能去把那些东西吃掉。 中途我去看了好几次,不管时间过去多久,那些饭菜都好像是刚出锅一样,冒着热气。 就在太阳刚落山的时候,夜夜忽然睁开了眼睛,这下子可把我给乐的不行,这妮子总算是醒过来了,她肯定知道身上这些东西的来历,算是有事情可做了。 夜夜刚睁开眼看到我的瞬间,愣了一下,眼眶一下子湿润了,我不知道她为啥会有这种反应,不过也没想太多,正当我想要继续说些啥的时候,夜夜激动地开口说道,“师父,你总算来找我了……” 说着说着夜夜就哭了,弄得我心头一团迷雾,夜夜这是脑子烧糊涂了吗?怎么就叫我师父了呢? 我啥时候成她师父了?夜夜见我不说话,急着开口说,“师父,你怎么不说话了,你真的不要夜夜了吗?你说话啊?” 我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过这个话茬,所以一直保持沉默,但是夜夜越来越激动,脸上也开始弥漫起一阵病态的红晕,“师父,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会很乖的,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这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弱弱地开口说道,“这个…你说的师父是咋回事?我是杨超啊,啥时候成你师父了。” 夜夜怔了一下,很明显的那种,然后小声开口问着,“杨超?” 我点了点头,说,“没错没错,就是杨超。” 我明显感觉夜夜刚才激动的神采淡漠了不少,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要快,这话果然不假,刚才还一脸激动呢,现在马上就翻脸不认人了。 夜夜开口说道,“你这身上的衣服咋回事?” “哦,你的那辆越野车里边找到的,我寻思着没有衣服穿,这道袍也是衣服吧,就拿出来穿了!”不知道为啥,我总感觉自己的心里很没有底气。 感觉之所以刚才夜夜会认错人就是因为我身上的衣服,而这衣服好像就是夜夜口中所说的那个师父留下来的,而这个师父在夜夜的心里肯定有很重要的地位,所以夜夜才会这么激动。 夜夜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也罢,都是天意,这衣服你既然已经穿了,就送给你了。” 我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夜夜开口说道,“帮我解一下这黄纸,记住,要从脚下开始解,以三指为距离,一点点地给我把这黄纸给撕掉。千万不能撕得太快,如果你感觉体力扛不住的话,可以休息一下,不要勉强。” 我一听就乐了,虽然我杨超的力气是不大,但这不就是撕一张不痛不痒的黄纸吗?至于弄得我好像是一个连纸都撕不动的病秧子似的。 为了证明自己,我就上去打算先撕掉一块给夜夜看看,没想到我刚碰到这黄纸,就感觉冰凉的很,就好像是冰块似的,而且这黄纸也不知道是啥做的,我这使了吃奶的劲了,也没撕破一点点,反而感觉自己的手凉的发慌。 我紧紧地咬着牙,觉得不能放弃,要是我连一张黄纸都撕不掉,回头回北京的时候,可不得被狗哥笑死不可,我硬撑着开始撕,似乎是上天也知道了我的心声,竟然还真的给我撕动了一点点,破了一点小缺口后,这黄纸也不像一开始那么坚固了,划拉一声就被我撕开了。 光是撕开这么一点,我就觉得这身上的气闷得慌,差点喘不过气来,不过我还是摇了摇牙,继续去撕起来,等到力气全都用完的时候,我已经撕开了二十四指长的黄纸,这会儿,我浑身给冻得就好像是刚从冷冻库里边出来一般。 我心里对夜夜也很佩服,我就这么碰了一会儿,就难受的不行,而夜夜则被这黄纸给裹了这么久,换做是我,我早就给冻死了。 我琢磨着也无聊,休息了一会儿后,就对夜夜说她咋被这奇怪的东西给绑住了。 夜夜估计是不想回答,沉默了一会儿,反口问我怎么会在这儿。 我本来想说我是来救她的,但是想起她刚才变脸的样子,这心里就特别难受,我千辛万苦地来救你,你倒好,还给我臭脸色看,我就说我在外边迷路了,迷迷糊糊地来到这村子里,然后就找到她了。 夜夜哦了一声,眼神有些闪烁,也不知道到底信没信我,这时候我体力也回复的差不多了,起来又撕了一会儿,一直到下半夜,这才把夜夜腿上的黄纸给撕掉,这肚子给饿的咕咕叫,我想了下,还是没有去吃那些给夜夜留下来的野果,待会儿夜夜起来了还得吃啊,但除了这些就没东西可以吃了。 我忽然想起来之前村民家里那些热腾腾的饭菜,那些饭菜虽然诡异,但这时候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要是不吃那些玩意儿,我哪有力气折腾这黄纸啊,总不可能让夜夜去吃那些诡异的东西吧。 我就对夜夜说我先出去撒泡尿,回来继续,夜夜点了点头,也没说啥,我连忙跑了出去,找了一下义庄附近的房子直接推门进去了,反正已经确定了这村子里边没有人了,我也不在意这么多,这家人估计生活条件不大好,吃的还是馒头和咸菜,那馒头好像是刚蒸出来的。 我直接伸手拿起那个馒头就啃,吃了四五个,这才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抹了抹嘴巴回去了义庄,夜夜见我回来也没啥反应,估计是真以为我刚才撒尿去了。 吃了饭后,我这身上的力气也大了不少,在天刚有些蒙蒙亮的时候,终于把夜夜身上的这些符纸给撕干净了,可惜我这手被黄纸给冻得不轻,不然给夜夜解黄纸的时候还能触碰她身体,尝试一下她的触感。 等把夜夜身上的黄纸解干净后,夜夜坐了起来,我连忙把地上那些洗干净的野果子拿起来给了夜夜,还把仅存的三瓶矿泉水拿了一瓶给她,夜夜拿过野果时并没有马上吃,而是紧紧皱起了眉头,盯着我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吃了死人饭?” 第四十八章、又见引龙村 “死人饭?”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瞬间就迷糊了,下意识地就开口问了出来。 夜夜却皱起了眉头,开口说道,“具体和你也解释不清楚,但有一个说法我还是可以告诉你。” “什么说法?”我见夜夜说的悬乎,这心里就有点儿害怕了。 夜夜开口说道,“吃一顿死人饭,这一生都离不开这个圈子了,你怎么乱吃东西呢?” 我没说话了,心里有点儿不舒服,我特地把野果让给你,现在还反过来责怪我了,我这人就有一个毛病,心里越不爽,我就越不爱说实话,就像刚才我心里不爽就跟夜夜说我是迷路才来这儿一样,我就说,“我就是嘴馋,这些果子这么难吃,有饭菜吃,我干嘛要吃这个。” 夜夜没有说话了,而我说出刚才那句话后心里也怪难受的,我也不知道夜夜有没有误会我,但是还真没打算去解释什么,我就自顾自地蹲那抽烟了。 过了好一会儿,夜夜这才开口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运气不好,迷路也能走到这儿,这个地方很诡异,进来后就出不去了。” “出不去?”我忽然想起来之前无脸男和我说的那句,进来后就出不去了,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夜夜点了点头,开口说,“没错,出不去了,只能困死在这了。” “什么情况?”我有些不大相信,我能进得来咋就出不去了,这村子就这么大,我闭着眼睛都能出去。 没有说话,现场也开始慢慢变得安静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夜夜忽然开口说道,“天亮了吗?” 我出去看了下,天的确是已经蒙蒙亮了。 夜夜点了点头,对着我开口说道,“我带你去看看就知道出不出的去了。” 我不信这个邪,站起来就打算跟着夜夜走,走出义庄后,夜夜就问我刚才是去那儿拿的东西吃。 我就给夜夜带到我之前拿馒头吃的地方,我们两个刚进去,我就发懵了,因为我刚才吃的那几个馒头竟然又恢复原状了。 没错,就是恢复原状了,我记得我临走之前抓了一把咸菜吃,那叠咸菜也恢复过来了,这一桌子的饭菜依旧还是那样冒着热气,但却看的我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刚才来人了?”我开口问夜夜。 夜夜却笑了笑,问我自己相信自己的答案吗? 我没有说话了,夜夜就说既然天亮了,我们试试出去吧,我一想,倒也没有什么损失,其实我这心里直发毛,这村子实在是太诡异了,能出去的话,我肯定不二话地就出去了。 干嘛一定要留在这儿担惊受怕的啊! 所以我就跟着夜夜一块儿朝着外边走,夜夜一路上问我是怎么来到这儿的,然后让我按照原路回去,我知道这估计是夜夜在打算说服我呢。 我就把原来的路指了一下,走了一会儿,我们就走到村子门口了,走出村子后,我就松了一口气,对夜夜说,“看吧,我就说能出得来吧!” 夜夜没有说话,而是让我继续往前走,这时候山野间开始冒起白雾了,就和我昨天下午看到的白雾差不多,我问夜夜这冒雾了还要继续往前走吗? 夜夜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随便,反正怎么都不可能走的出去! 我就觉得夜夜肯定是在棺材里边呆久了呆出毛病了,这怎么可能会出不去呢?山就在前边,往上爬就是了,想什么时候出去还不简单吗? 说完我就和夜夜一块儿走进了山,说实话,刚进山的时候我这心里还有一点儿忐忑,那团迷雾指不定就有啥来头,我该不会真的走不出来了吧! 但是走了一会儿,我确定自己一直在往高处走,这心里也放松了,转过头去打算和夜夜说些啥,夜夜却皱起了眉头,看起来好像情况很差似的。 我就说大小姐喂,你这是咋了,都能出去了还苦着一张脸。 夜夜没有说话,而是对着我开口说道,“看到前边那棵树了没?” 我点了点头,然后夜夜带着我走到前边那棵树那,开口说,“这是我们刚进山的时候我一路画上去的标记,你看看现在,我们是不是又回来了!?” 刚听夜夜说完,我这心里就不知道是啥滋味,我一慌,连忙跑到前边一看,果然,那树上画着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我和夜夜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发现在这棵树的前边一连排的树都带着这种记号。 也就是说我和夜夜两个人一直在原地打转? 我一想,怎么可能一直在原地打转啊,虽然这有雾,但是也不大啊,至少还能看清楚路的。怎么会犯下一直绕着原地打转的离谱错误啊。 夜夜看着我,问我是不是还不相信。 我看了一下山顶,点头说是的,这山就在前边,我怎么可能就出不去呢? 夜夜没说话了,就是让我在前边带路,我心想一定要找到路打夜夜的脸,让她知道吓我的后果是多么的凄惨。 但我和夜夜两个人一直从凌晨走到了正午,明明能看到山顶,却发现我们两个不管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这下子我是真的慌了,难道真如无脸男所说的,这鬼地方一旦进来了就出不去了吗? 夜夜没有说话,而是对着我开口说道,“走吧,回去了,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我们就算走到死也走不出去。” 这时候我已经相信了夜夜说的话了,心里也怪害怕的,听到夜夜说再回去那个诡异的小山村,我这心里的恐惧感就愈加的强烈了,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住,说实话,我还真就不敢回去了! 夜夜却不管我,直接朝着山下走去,我哪敢一个人留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啊,连忙跟着夜夜一块儿下山去了,说来也起来,我和夜夜走了大半天,这下山才走了十来分钟就已经到了山脚,很快就到了村子口。 这村子口和我们离开的村子口又不是一个地方,我估计是一个是前门,一个是后门,也不知道我现在进去的是前门还是后门。 我估计现在走进去的这里才是前门,这不,在村子口还挂着个木牌,木牌上也不知道写着啥,我估计也就是村子的名字什么的。 走进了一看,我才真的吓到了,因为这木牌上挂着的名字竟然是引龙村! 引龙村?不是在大理吗?怎么给跑到这儿来了?而且引龙村也不在一个小山谷啊,难道是同名? 夜夜却笑着说你没有认错,这就是你之前去过的那个引龙村! “没理由吧!”我咽了口口水,其实心里也已经有点儿相信了,就是不大想去相信,因为当初阿鹏哥起尸后,我就抛弃了引龙村的人逃了,我个人认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多大可能性再去引龙村,甚至和引龙村已经完全失去关系了。 但是现在我竟然阴差阳错地又到了引龙村这儿。 而且是在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地方见到了引龙村,夜夜没有说话,而是带着我走进了村子,左拐右拐的,我感觉从后门进来后,这村子里边的街道也开始慢慢变得熟悉起来。 直到夜夜带着我来到了一间大屋子前边,我这才真正的恍然大悟,虽然有些难以相信一个村子是怎么搬到这个遥远的地方,这地方是引龙村没跑了。 这个大屋子就是当初我和狗哥他们住的村长家里,院子里的那棵槐树,和槐树下面的那口井都是如此的熟悉,这里肯定就是引龙村了! 但关键是,引龙村咋出现在这儿了? 第四十九章、噩梦的开端 引龙村一直是我心头的一个坎,我永远忘记不了引龙村林寡妇的故事,也永远忘记不了那时候我内心那股无力的感觉,也忘记不了阿鹏哥死去的惨状以及最后我离开引龙村时那一道嘹亮的吼声。 这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全部都袭上我的心头,让我开始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虽然我不知道引龙村为啥会出现在这里,但可以肯定这里就是引龙村,不仅仅是外边的引龙村三个大字,面前这个有着数十个房间的大旅馆也很明确地告诉我这就是引龙村。 不管我相信不相信,也不管这事情究竟荒诞不荒诞,引龙村就摆在我的面前,是所有人都无法否定的事实。 我就转头问夜夜这引龙村咋在这儿呢,夜夜紧皱着眉头开口说她具体也不清楚,那时候来到引龙村她也被这诡异的一幕给吓了一跳。 我见连夜夜这么神秘的人都没有谱了,这心里说是不慌简直就是在胡扯,最主要的是,这个小山村我偏偏还就出不去了。 这时候夜夜开口说道,“我们还是先回义庄吧,这个地方我看了一下,地理环境已经被人给改掉了,只有义庄一间没有按照那个地理来摆,我刚才走的时候顺便看了一下村子的格局,这村子和之前那个引龙村也有一点儿不一样,整个格局风水都已经有些不一样了,就好像是在……” 话说到一半夜夜就没说话了,我连忙开口询问,“就好像是啥?” 夜夜的脸色显得有些慌张,“就好像是在养鬼……我总感觉村子里边有什么东西在阻碍着村子和外边的一切交流,不仅仅是来到村子里边的人出不去,我估计在这儿就算是卫星电话也打不出去。” “这……”我一下子不知道应该说些啥了,不过听夜夜这么一说,也从心底里开始有些发慌,如果真的按照夜夜所说的话,那这片地就是一片凶地了,我就这么贸贸然地闯进来了,这不就是把自己往风尖浪口上送吗? 不过我心里倒也没有啥后悔的,毕竟我在想,如果没有我的话,可能夜夜这一辈子都要被那张黄纸条给困住了,好赖我也救了她不是吗? 这想着想着,我们就回到了义庄,一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阴冷气息,这气息比起外边那股阴冷的气息要更浓郁,逼得你压根喘不过气来,而且让人感觉总好像是有一个人在暗中盯着你看。 义庄里比外边要好上一点儿,这也让我有些惊讶,按理来说义庄才是最阴森的地方,现在义庄反而成为我避难的场所了。 回到了义庄后,我就感觉一股疲惫的感觉涌上来,毕竟为了救夜夜,我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我直接蜷缩在墙角,眼睛一闭就打算睡觉了。 夜夜也没管我,而是皱着眉头四处打量,我在迷迷糊糊中看到风吹进了屋子,把屋子墙壁上贴着的黄色字符吹的哗哗作响。 睡着后,我做了一个梦。 本身做梦就是一件无比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是这天晚上的这个梦却让我在梦里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梦就好像是卓别林拍的那种电影,没有一点儿声音。 在梦里,我梦到了原来在引龙村里边看到的村长,一名长的算是明眸皓齿的少妇正吃力地提着一袋米朝着自己家走去,村长过去帮了一把,那少妇不停地道谢。 然后我又看到了村子里边有不少人对着少妇指指点点,虽然我听不到声音,但我可以感觉的出来这些人言语中的不善,还有少妇紧紧闭着的嘴唇。 接下来的画面就开始千篇一律起来,无非就是村民们在明面上帮衬这个少妇,暗地里却各种腹诽少妇,但即使是这样,少妇也没有一点儿想要离开村子的感觉。 她就这么忍着,靠自己的努力养活自己的公公婆婆。 日子也过的很快,但我看的却感觉很有压迫感,虽然画面中没有声音,但我却总感觉有一个女人在我的耳边低声哭泣,这一幕无声的画面就好像是一个女人对鲜血淋漓的生活的指控一般。 我特别奇怪,我从来没有一次做梦的时候如此清醒,也从来没有一次如此的清楚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个梦。 很快,我就想起来这个女人是谁了,她应该就是林寡妇! 我这心里深吸了一口气,难道我的这个梦是林寡妇的一生? 如果这个梦里的少妇真的是林寡妇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情…… 我有些不敢去看这个画面了,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就闭不上眼睛,就好像是有人在逼着我去感受当时的情景一般。 最让人感觉无力的是,我只能当一个旁观者,却无法加入到这个梦里边。 终于,画面的角度开始转换了,某一天,村子里边来了几个外乡人。 这几个外乡人每个人的手里扛着一个大包,而在看清楚这几个外乡人之后,我的表情彻底惊呆了,因为这几个外乡人里边,竟然就有牛郎中。 但是在画面中出现的牛郎中不像是我在北京看到的那样老迈,而是一副中年的样子,那一个大袋子被他扛着也显得特别的轻松。 我这脑子一下子就懵了。 这时候画面又转到了林寡妇那儿,那天,林寡妇正熬了两碗粥,给自己的公公婆婆送去,正准备出去地里干活呢。 就有几个村子里的大汉出来把林寡妇给扛住了,林寡妇不停地挣扎,但是这几个大汉却死死不放手。 后来这几个大汉把林寡妇绑到了一个地方。 是村长家! 我知道村长当初和我说的那些肯定不是全对的,他隐藏了一些,人都是一个尿性,总是喜欢把自己往好了说,当初村长和我说他没参与进这事情,这人都绑到他家去了,要这事情他没参与,我可以直接把脑袋剁了给他当凳子! 接下里的事情有些开始惨不忍睹了,虽然我平时去找一些资源也老喜欢看强来的那种系列,但知道了林寡妇以后会因为这事情而走上不归路后,我这满心只有一股强烈的恐惧感。 甚至我想要冲上去阻止他们做下去,但我仅仅只是一个旁观者。 什么都做不了,能做的事情就只能看着。 林寡妇在整个过程中不停地挣扎,甚至想到过直接撞死,但却被那几个外乡人用绳子绑住了,到后来,村子里面的男人都参与进了这一次荒诞而又残酷的事情中。 一直到最后,林寡妇都还在挣扎,她的嘴巴被步塞住了,不然我毫不怀疑她会咬舌自尽。 这一场噩梦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最后人们放了已经伤痕累累的林寡妇,甚至还有几个村民过来安慰一下她。 从始至终林寡妇都没有说话,而是低着头回了自己的家。 在那些外乡人离开引龙村的前一天,牛郎中去找到了林寡妇,给了林寡妇一张纸条,我没看清楚纸条上写的是什么东西,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因为我能够看到从林寡妇的眼眸中所透露出来的,是无边无际的愤怒! 画面一下子变得更加忧郁了,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看到林寡妇的肚子一天天的变大,村子里的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每当遇到这个情况,林寡妇都伸手去紧紧拽住了牛郎中给她的那一张纸。 眼眸中所透露出来的凶光和恨意开始愈加的强烈起来。 我明显感觉她在忍,但是人再怎么会忍,总是会到一个临界点。 那天,这个临界点到了! 这个临界点,也是所有噩梦的开始! 第五十章、镜中人 这天早上,林寡妇的公公婆婆终于忍受不了村民们宛若刀子一般的话语,睡过去,就再也没能醒过来,我就看到林寡妇趴在自己公公婆婆的床上开始哭。 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我依稀可以感觉到那哭声是多么的凄厉,多么的绝望! 林寡妇哭着哭着就笑起来了,然后从口袋里边掏出一个手机,然后掏出了那张牛郎中给她的字条,打了一个号码过去。 也不知道电话里边说了什么,反正我看到林寡妇的脸色越来越诡异,嘴角上挂起一道怪诞的笑容,笑着,眼角却又在流泪,这一幕看的我心里拔凉拔凉的。 第二天,林寡妇的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是牛郎中! 我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从这儿开始,就是我所不知道的内幕了。 果然,牛郎中进来后,从门外又进来一个佝偻的人影,是婆婆。 看到婆婆后,我就明了了,我估计牛郎中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甚至我觉得他可能根本就没有死,而且这狗日的还是故意告诉我育沛的事情,想把我往云南这边引! 一想到这儿,我就开始有些愤恨起来,原来我从头到尾就一直被人给耍的团团转。 牛郎中和婆婆不知道和林寡妇在房间里面说什么,这天晚上,林寡妇沉默了一晚上,就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目光呆滞。 如果不是桌子上的蜡烛一直摇曳的话,我甚至以为时间静止了。 第二天,林寡妇早早地就起来了,她开始处理自己公公婆婆的后事,挨家挨户地恳求过来,可能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对林寡妇有些愧疚吧,这些村民们都选择了帮助林寡妇。 但我总感觉林寡妇似乎一直憋着一股劲儿,具体我也说不上来憋着啥,但是已经知道林寡妇结局的我知道,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暴风雨爆发在林寡妇公公婆婆出殡的当天。 那天,天下着毛毛细雨,林寡妇撑着伞,走在雨中,她回到了自己家,对着镜子梳了一会儿头发,看着镜子里边的自己,林寡妇沉默地坐了一会儿,然后拿起了桌子上的剪刀。 一看到这一幕,我这心里直发毛,而画面中的林寡妇似乎注意到了我在看着她,竟然转过头来了,盯着我,笑了。 这个笑容带有一种无比凄惨的感觉。 画面戛然而止,我的视野瞬间就被一股鲜艳的红色所覆盖,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 这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我这一睡竟然从白天睡到了晚上,夜夜不在义庄里边,我叫了两声,没人回我,加上刚才做的那个诡异的梦。 我这心里开始没底了。 我就站起来,打算去外边找一下夜夜,刚走一步,就发现自己好像踢到了什么。 是一个木质的盒子,虽然有些好奇刚才我昨天来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我估计是夜夜遗落在这儿的,我有点儿好奇,就把这玩意儿拿起来打开来看看里边是啥。 是一面镜子和一把木梳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那面镜子是镶嵌在这个木质盒子里面的,是铜面磨出来的。 现在这个年代还有谁会用这种老古董啊,我心里有些奇怪,感觉夜夜的品味还真的是挺特殊的。 拿了镜子后我也就坐在了地上,开始琢磨起这个镜子来,打开镜子看到镜子里面我的影像有些狰狞,顿时惊了一身冷汗。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这个铜磨成的镜子本身就像是哈哈镜,看走眼了也没什么,松了一口气的我开始拿着镜子开始照起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竟然长了一颗痘痘,我就使劲地想要将脸上刚长出来的那颗痘痘挤掉。 挤着挤着,我就看到镜子里我的身后慢慢地垂下来一条红色丝带,丝带的尾端绑着一个银白色的铃铛。 叮铃铃,叮铃铃! 好熟悉的声音,好像就是那个引龙村村长大院子里边挂着的铃铛声,我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满头大汗! 动起来啊! 我死命地想要动起来,却是发现自己压根儿就无法动,似乎我整个人就这么定格起来。 镜子里那条红色丝带停止了继续垂下去,然后我看到了一只脚,一只苍白色的脚! 我一下子就认出来那是一只女人的脚,因为男人的脚不会那么小,而且男人的腿上都有腿毛,那小腿却一点儿腿毛都没有。 镜子这时候不再是之前哈哈镜那种模样了,就好像是往水里丢了一个小石子儿,打开一道澜涟后,镜子就开始清晰起来,我看到镜子里面我的表情开始慢慢定格,漆黑的眸子变得毫无生气。 看起来,就像是死人的眼睛一般无二! 而我身后的那条白色的腿还是慢慢的晃动着,好像这条腿的主人很开心,我还听到了尖锐的女人笑声。 随着腿的晃动,叮铃铃的声音不绝于耳。 镜子的表面又泛起了一道波澜。 我的脸很快就在镜子开始被扭曲起来,只能看清楚一个人脸的轮廓,等到这个波纹散去,在镜子上浮现出来的是一张女人的脸。 我的心一抽,心理防线被一层接着一层剥开,剩下来的只有源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这是一张颇为精致的脸,虽然不算好看,但却也能算是美女,那一抹鲜艳的红唇看的我心里直发凉,镜子里的这个女人对着我凄厉地笑着。 她在用梳子梳着那一头如瀑的长发,而我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随着女人梳头发的动作开始拿起镜盒里面的梳子梳起自己的头发。 一下,两下,三下! 不管我如何挣扎,我的手依旧有条不紊地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就跟镜子里面的女人一般。 女人的嘴唇画着很是刺眼的口红,那一抹红艳的色彩就宛若鲜血一般映入我的眼眸,打进我的内心。 她开始勾起嘴角,有些诡异地笑了起来,而我也是一边梳着头发,一边抿开嘴笑了起来。 喉咙中发出一阵阵阴沉的刺耳笑声,一波接着一波开始蔓延开来。 如果这时候有人在旁边看着的话,就会觉得我的动作和声音和女人没什么两样,充满着一种诡异的媚态。 女子似乎发现了什么,眼睛朝着我看了过来,而我这时候眸子也和女人的眸子对视。 她的眼中充满了阴狠的嘲讽和笑意,而我的眼中除了惊恐还是惊恐。 这一刻,镜子里的她和我第一次对视,我能够感觉到是真的对视。 她站了起来,走到了卫生间里面,慢慢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凹凸有致的身体也是裸露在我的面前。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幅直播的春宫图,我却没有一点儿冲动。 恐惧已经完全压过了我的欲望。 女人打开了淋浴头,热水洒在她的身上,她开始唱着歌。 “往生不来背影常在,害了相思惹尘埃,谁等谁回来,夜雨恶秋灯开,照亮空空舞台……” 声音无比诡异和尖锐,充满着一种阴沉的气息,我感觉自己的后背开始慢慢变得发麻起来。 而女人则是一边洗着澡,一边唱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睛一直对着我看。 这时候我才看到她洗澡的时候,手中紧紧地抓着一把剪子。 而我很快就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到底是谁,这是我梦里出现的林寡妇! 我又想起了之前醒过来之前最后的画面,林寡妇可不就是先梳头,然后拿起剪刀,对我一笑,画面就变红了吗? 这是林寡妇死之前的样子,但却和我之前在梦里看到的不一样,现在,是我真实地在镜子里看到林寡妇死前的样子!!! 第五十一章、去死去死去死 “想来就会来,该来的都不来,想爱就有爱,该爱的都不爱,谁在谁不在,该在的都不在。”这诡异的歌声一直在我的耳边,但是镜子怎么会唱歌呢?而且这声音并不像是从镜子里面发出来的,反而就是从这个房间里面而发来的。 而且这声音听起来有些别扭,虽然非常尖锐,但我还是从这声音中听出来一种属于男性特征的声音。 然后我猛然发现这尖锐的声音竟然是从我自己的喉咙里边发出来的…… 镜子中的,林寡妇慢慢地搓洗着身体,而我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凉,后背发麻,一粒粒冷汗打湿了我的衣衫。 镜子中的这一幕无比的诡异,这时候我耳边那风铃声也是愈加的急促起来。这声音就像是从我的背后发出来的,我想要回头去看,但是身体已经僵住了,无论我怎么用力,都转不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寡妇终于洗完澡了,裸着身子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所有的视角都像是林寡妇正站在一面镜子前边一样,所以导致从镜子上的画面上来看,她的那对眸子透过头发死死地盯着我。 如果只是盯着我的话,这还好说,关键是她还漫步朝着我走来,原本还可以看到她全身的,现在随着她的接近,镜子里面又只剩下来她的那张脸了。 虽然是镜子里,我却是绝对相信她能够从镜子里面走出来。 好在她只是拿起了镜子,用口红将自己那一抹红唇抹得艳红,然后拿出了一件白色的婚纱穿了起来,对着镜子这边的我疯狂地笑了起来。 笑的无比疯狂,眉眼中满是怨恨和杀气! 她拿起来一直紧握在手中的剪刀,站了起来,画面又迅速地拉选,她开始朝着前边走了起来,我能够看到不停的有房子随着她的走动往后移动,距离虽然一直保持着,但看上去就和林寡妇一直朝着我走一样,我的心咯噔一下冰凉。 按照引龙村村长给我说的事,接下来,林寡妇就要自杀了,而她手中拿着的那把剪刀,就是她自杀的工具,我有些不敢看了,但我的眼睛就像是着了魔一般,不停地睁着,我的身体也开始越来越凉! 很快,视野中开始出现了人,而场景也随着林寡妇的走动,见到了我最熟悉的那间大院子里边,林寡妇的身后,就是那棵老槐树和枯井。 人聚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围着林寡妇里三圈外三圈的,在某一个瞬间,林寡妇笑着将剪刀慢慢地移到自己雪白的脖子上,“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这个声音是我发出来的,但是听起来就像是这个林寡妇发出来的凄厉嘶吼一般。 撕心裂肺! 她就这么死死地盯着我,然后将剪刀狠狠地扎进自己的喉管里! 在剪刀扎进喉咙里边的一霎那,鲜血四溅! 大片大片的血顺着林寡妇的喉咙汩汩喷涌而出,她很快就倒在了血泊之中,但即使是如此,我还是能够看到她的脸上挂着怪诞而又诡异的笑容,而她的眼睛,以后还是盯着我看。 我被这个眼睛给看的浑身发凉,大冷天的都把我给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不仅仅是林寡妇的这个眼睛,还有那大片大片的血迹,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一个充满怨恨的人自杀,这一幕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边无法抹去。 这时候我不停地在自己内心大声吼叫,尼玛别这么看着我啊! 我会怕的!我真的好怕,我胆子小,您老人家能不能放过我,或者给我一个痛快,这么折磨人有意思吗? 鲜血,红唇,在白色婚纱的衬托中红的刺眼。 林寡妇倒在了血泊之中,那一对眼睛睁得大大的! 霎那间我后背的阴凉感猛然涌了上来,以一种摧枯拉朽的速度将我心里防御彻底击溃。 我全身变得酥麻,但是我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动了。 镜子里的画面一转,又是我的脸,我身后的那只脚的主人慢慢下来了,是很熟悉的白色婚纱! 正是镜子里面那个死去的林寡妇穿的! 这个身影慢慢地落在了我的身后,我明显感觉后我身后站着一个人,但是我身后是墙壁啊!! 身影的主人慢慢地弯下了要,然后我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是林寡妇,我清晰地看到林寡妇的喉咙那儿有一个大大的血洞,鲜血从血洞中涌了出来,她的那张脸慢慢从镜子里面靠近。 我不敢回头,我怕我一回头就看到一个狞笑的林寡妇朝着我走来。哪怕这时候我的后面是一堵墙,这时候也不能带给我哪怕是丝毫的安全感。 叮铃铃,叮铃铃! 很快,镜子里,那个林寡妇走到了我的身边,将她的脑袋朝着我靠了过来,她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变化,始终是那个怪诞而又诡异的笑容。 然后她轻轻地张开了嘴,就像是对着我的脖子吹起,我立马就感觉我的脖子上传来一阵阵冷气,被这气一吹,我半边身子全麻了。 这时候镜子里那个林寡妇朝着我伸出了她的手,那双手从镜面中破壳而出,朝着我的脖子探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想躲,身体却是发麻,压根做不了任何动作,而那双苍白的手上指甲尖锐无比,触碰到了我的脖子,将我的脖子死死地掐住! 林寡妇的头发披散开来,露出了一双狰狞的眸子,然后她开始狞笑起来,森白色的牙齿张开,伸出了猩红色的舌头! 一股股阴寒的气息打在了我的脸上。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也不管丢脸不丢脸了,我涨红着脸开口大吼起来,“夜夜你去哪儿了,快来救命啊!” 我刚喊出来,一道破门声陡然响起,一道冷哼声从门外传来,林寡妇的表情愣了一下,然后镜子里的异象陡然消失。 周围阴森恐怖的情景瞬间恢复原样,苍白色的月光从门外洒进来,但屋子的铃铛依旧还是叮当的响! 我看到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老道士破门而入,竟然是许久不见的牛郎中! 但这时候我哪里管得了来的人是谁,只要能把我从林寡妇的手下救出来就成。 牛郎中皱着眉头看了义庄布置一眼,怒喝一声,“孽障,尔敢!” 顿时我感觉我周身的酥麻感瞬间消失。 而整个房间里面则是响起了一阵阵凄厉的吼声,以及一道道阴风。 我连忙从地上连滚带爬地跑到老牛郎中的身边,抱着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师救命,救命啊!” 牛郎中一脚把我踹开,房间里面涌起的阴风变成一股股黑雾,凝聚成一张人脸,正是林寡妇,对着我们嘶吼,“你们都得死,一个也别想跑!” 不知道是不是有救星的缘故,我胆子也是大了一点,站起来对着那张人脸大喊,“死死死,死你妈逼里重生去吧!” 估计是因为我的话语有点逗,牛郎中的脸上竟然闪起了一道笑容。 牛郎中死死地盯着那张人脸,“怨气果然很重,我不管你生前受到了什么屈辱导致你变成厉鬼,但是人鬼殊途,你若想害人,我只能将你破去!” 下一刻我就看到那张人脸朝着我冲了过来,一阵阵诡异的声音打进我的耳朵里面,我的鼻子一热。 摸了摸,全是鼻血! 而牛郎中则是冷哼一声,手指结了一个手印朝着前面一推,那人脸就不动了。 “冥顽不灵,我本来只是想送你转世,你再三挑衅,是想魂飞魄散吗?” 人脸没有回答牛郎中的问题,只是不停地念叨。 “去死,去死,去死!” 第五十二章、血脚印 林寡妇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义庄,义庄里边也充斥着一股极其强烈的阴森感,弄得我浑身拔凉拔凉的,生怕在我面前不到一米的林寡妇挣脱牛郎中的控制朝着我冲过来。 看到林寡妇怨气所形成的那张脸一直盯着我看,我被吓软在地上,用屁股朝着后面挪了几步这才感觉稍稍有点安全。 其实我这时候主要是想跑,但我这腿都已经被吓软了,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站起来跑了。 牛郎中看到那人脸依旧还在怒吼,只能叹息一声,从怀里摸了一张黄色的符箓来,“这鬼物煞气极重,你先往后面退,我怕她待会儿会冲撞到你。” 不得不说牛郎中这时候的样子还真的有点儿世外高人的样子,我则是点了点头,连滚带破地就走到了门口。这时候我的脑子里面就只有逃命,压根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玩意儿,毕竟林寡妇把我吓得不轻。 而牛郎中则是将手中的符箓朝着前方一推,那张符箓居然开始自燃起来,燃烧所产生的火焰竟然是鲜红色的。 而随着符箓的燃烧,那张人脸也是怒吼连连,不停地试图想要冲到我的身边来,但显然牛郎中的符箓要更胜一筹,所以人脸被压制住,根本过不来。 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被吓得连忙又后退了几步! 这时候牛郎中怒目圆睁,一声大吼,“散!” 这一个字如同平地起惊雷,我感觉我的意识一下子被震散了,这一声的响度丝毫不下于之前我离开引龙村时所听到的怒吼声。 等我一晃神过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已经没有人脸了。 而原本阴气森森的房间这时候也是彻底恢复了,虽然还是冷,却没有那种阴冷阴冷的感觉了。 这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看来牛郎中是把林寡妇给镇了,我连忙跑上去,“高人,这鬼是散了?” 牛郎中却是笑了笑,“算是却又不是。” 我撇了撇嘴,因为逃脱了困境,这脑子里边也开始灵活起来,按照之前我做的梦来看,牛郎中显然是和婆婆是一伙的,他们一块儿弄死的林寡妇,然后把林寡妇和肚子里边的孩子炼成了子母怨灵,而现在牛郎中却又装模作样的出现在这里,还要镇住林寡妇。 他不是养养鬼吗?现在怎么又把自己养的鬼给镇了?估计很大的原因就是想在我的面前做戏,毕竟牛郎中不知道我刚才会做这种梦啊,也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这时候我心里一动,也就是说,我完全可以假装不知道牛郎中和婆婆是一伙儿的,套出点什么东西来。 我之前做过一次这种类似于无间道的事情,就是真假桃桃那回,虽然那事情是以失败而告终的,现在我还是这么做了,因为我相信郑成功他妈一定叫失败! 牛郎中果然好像是没有意识到我已经知道他和婆婆是一伙儿的事情,一脸慈眉善目地开始说,“我只是先将她喝退,这村子本就是她身前住的地方,她死也是死在这里,她已经和这个村子彻底融合了,很难驱散她。” 我急了,“难道只能让她留在这里?” 牛郎中从口袋里拿出了一袋糯米,在地上撒了一圈,等把义庄的地上都撒好一层糯米后,就对我说。“你放点血出来。” 我愣了,“啊?” 牛郎中白了我一眼,“鬼物最怕阳气的东西,猫血最佳,鸡血次之,狗血再次之,这村子里边根本就没有活物,去哪找这些玩意儿?你既然中了招魂印,你的血对于鬼来说既是补品也是毒药,你要是还想要活命的话就拿点出来。” 我假装不知道招魂印是什么东西,毕竟连夜夜都不知道我已经从无脸男的口中得知了招魂印存在的事实,所以我愣了一下,开口对牛郎中说,“招魂印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牛郎中有些错愕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我明显感觉他松了一口气,估计是我不知道招魂印就更利于他接下来佯装自己。 我就问牛郎中,“不管这招魂印是啥,我要怎么弄出这些血?” 牛郎中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桃木剑,对着我的大腿根就是一刺,我吓了一跳,还以为牛郎中要把我命根子给弄下来呢,只觉得大腿一阵刺痛,一股乌黑的血就从大腿根那儿汩汩涌出来了。 我一看见血了,连忙对牛郎中说,“慢点,慢点!” 牛郎中却是不管,拿出一只手捧住我流出来的血,等我感觉有些犯晕后,这才拿出一张符啪的一声贴在了我的手腕上。 说来也怪,这一贴符,血还真的停下来了。 而牛郎中则是捧着我的血在义庄里边四处打转。 我屏住呼吸看着牛郎中,虽然知道牛郎中和婆婆一样,心里对我肯定是有什么想法的,但是此刻的他看起来就像是天神下凡一般的威武。 然后我在心里暗暗估算着,也不知道能不能从这样的高人的口中知道些什么东西,万一要是失败了,我可就不知道怎么死了…… 牛郎中自然不知道我现在正在用我自己的一些小想法来算计他,如果让他知道的话怕是要一巴掌过来了。 他走进房间,先是朝着前方走了两步,又转身朝着右边走了三步,走到了墙边后陡然转头走了两步,刷的一下将手中捧着的鲜血划拉一声朝着前方洒了出去。 鲜血并没有如同我预料的那样洒在地上,空气中陡然出现嗤嗤的声音,一股股白烟冒了出来。 一道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牛郎中脚尖一点,飘飘然出现在我的身边,然后和我一块儿注视着义庄里边的情况。 而我惊恐地发现地面上撒着的糯米上快速地出现了一个接着一个的脚印,这些脚印都是沾满了血的,我估计这些都是我刚才流出来的血,因为这些血脚印都是黑色的。 义庄的地板,棺材上布满了血脚印,就好像有一个人的脚上给沾上了血四处不停地在义庄里边逃窜一样。 尖锐的声音在义庄里面不停地回荡,而牛郎中则是结着手印死死地守在大门口。 他扎着马步,下盘非常稳,不过即使是如此,我依旧还是能够感觉到砰砰砰的撞击声,这些撞击声都是从牛郎中身上发出来的,就是那种用拳头打在肉体上的声音。 显然是屋子里的林寡妇想要跑出来,却被牛郎中死死地镇在里面。 牛郎中的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了,估计是林寡妇身上的煞气重的连牛郎中都有些支撑不住,我看牛郎中的脸上泛起一阵潮红,心里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扛不住压力,直接吐出血来。 不过现在义庄里边的样子有点儿古怪。 这个样子,怎么说呢,就像是一个为老不尊的老家伙把一个黄花闺女堵在房间里面准备啪啪啪似的。 “敕!” 牛郎中刚说出这个字,我就感觉房间中响起了阵阵雷声,但是确实没有打雷,而房间里面的厉吼声更甚! “这个怨鬼的怨气竟然如此了得,敕!” 牛郎中手掌一翻,直接朝着下面压去,瞬间我感觉有股庞大的压力以牛郎中为中心,成气浪状打开! 而说出两个敕字后,牛郎中这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我知道那女鬼应该是被驱除了,内心也是松了一口气,“这女鬼可是镇住了?。” 牛郎中却是摇了摇头,“其实这一次,我才驱散了一半。” 我愣了一下,“一半?这个女鬼还没魂飞魄散?” 第五十三章、谁比谁不要脸 牛郎中没说话了,我就特别讨厌这种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人,如果不是我打不过牛郎中,并且想要看他的破绽的话,我一定要把他脱光了衣服,凌辱一百遍啊一百遍! 我见牛郎中不想继续在林寡妇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了,就对牛郎中开口说道,“对了,之前我去你家里找过你,你家里人怎么说你死了?” 牛郎中沉默了一下,我感觉他不想和我说,但要是想要取得我信任的话,这狗日的必须要想出来一个借口,我估计他沉默就是在想借口,果然,过了一会儿,牛郎中对我说有人要对他不利,就是夜夜和小桃后面的那个巫师,所以他避难躲起来了。 我觉得他说的话应该是有一定程度上是真的,因为他完全没有必要装死给我看,而且因为他的装死,使得我后面对他产生了不信任的情绪,这一点对他来说没有好处。 虽然我不知道为啥牛郎中要取得我的信任,但是我估计他一定是抱着一种歹心的态度来接近我的,一个好人不会花钱去害死一村子的人,只是为了自己养一头子母怨灵。 我认为他刚才之所以没有完全打死林寡妇,其中就有那林寡妇的子母怨灵对他还有用处的原因。 我也没露出太多的破绽,对着牛郎中点了点头,就当是相信他了,还煞有其事地说,“真是对不起了,是我把你卷进这事情里边来了。” 牛郎中摇了摇脑袋,开口说道,“无妨,你我相遇就是造化,避不开的。” 这时候我都差点要给牛郎中鼓掌了,就这演技要是去演戏的话,妥妥能拿一个奥斯卡影帝之类的名衔。 我们又废话寒暄了几句,牛郎中这才装模作样地开口问我怎么会在这儿。 看到牛郎中已经完全陷入我的圈套里边了,我这心里也怪爽的,之前我一直被别人耍的团团转,这回轮到我去耍别人了,虽然暂时的大体策略我没有想清楚,但是小策略我还是想的清清楚楚了,首先要从牛郎中的嘴里套出一些话来,其次,当然是看看能不能利用牛郎中去阻挡婆婆,虽然他们是一伙的,但现在我胜就胜在我在暗处,他们在明处,他们不知道我已经清楚了他们的底细。 这里我还得感谢一下林寡妇,如果不是她给我托梦的话,我恐怕现在就真的被牛郎中给耍的团团转了,我估计林寡妇之所以给我托梦,就是打算先把我吓个半死,然后我的阳气一弱,她才有机可乘。 我思考了一下,就把我如何出现在这里给说了一下,无非就是被婆婆追杀,接下来我把剧情改了一下,变成我被夜夜给绑了,带到了这里,刚醒来就遇到了林寡妇,然后他就来救了我,说到这里,我还一脸感激地看着牛郎中,说要是没有他,我肯定已经死在林寡妇的手上了! 因为本来就被牛郎中给救了一命,所以我这演技就更加的炉火纯青,虽然我个人感觉恶心了一点,但是我就是喜欢这种抱大腿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牛郎中似乎也被我真挚的感谢之情感动了,竟然一下子激动地不知道要说啥,嘴唇不停地上下打颤,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装模作样地问我婆婆是谁。 我一听这心里就更加有底了,牛郎中这比绝对是想要获得我的信任,虽然我不知道我的信任能值多少钱,不过既然他想要取得我的信任,那么就说明他是有忌惮的,也就是底线。 牛郎中有了底线,而就我个人而言是绝对没有底线的,那么这一场敌明我暗我的战斗还是可以打下去的,毕竟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比不要脸我肯定比牛郎中要牛逼一点,虽然他姓牛。 我就把婆婆的事情重新和牛郎中说了一下,虽然他估计已经知道婆婆和我的事情了,但还是装出一副听的津津有味的样子,等我讲完后,牛郎中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下,如果我不知道他的目的的话,我估计还真能被他骗过去,但现在已经知道他是啥目的了,我看着他的样子,就一直憋着笑,肚子都憋得生疼生疼的。 好不容易等牛郎中思考完,牛郎中就开口说了,“本来这义庄的墙壁上贴着符箓,这林寡妇是进不来的,这也是为什么这个义庄是整个村庄里边最安全的地方的原因,但是你手中的那镜子和梳子却成了诱因,这两个东西是那个女鬼生前最喜欢的东西,很多鬼都会寄宿于自己生前最喜欢的东西上边,所以这就给了林寡妇能够进来义庄的最好诱因,我估计这个镜子和梳子,就是夜夜放进义庄里边的,毕竟现在她不见了,听你所说的,之前好像也只有你和她在这义庄里边。” 我估计这是牛郎中早就想好的借口,而这个梳子和镜子也都是牛郎中放进来的,至于夜夜为什么会消失这一点我倒是想不通,不过这倒也没什么,说不定在我睡着的那段时间里面牛郎中把夜夜给赶跑了也说不定,反正相对于牛郎中,我是更加信任夜夜,毕竟她豁出命来救我,而牛郎中则从始至终都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我点了点头,表示对牛郎中说法的肯定,表情也变得有些慌乱,“牛郎中,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现在夜夜,林寡妇,还有那个奇怪的独眼婆婆都要来杀我,我可只有你一个能够求助的对象了。” 牛郎中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说事情都包在他身上,他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从村子的上空传来嗡嗡嗡的声音,密密麻麻的,我一下子就想起了这是啥声音,之前婆婆追杀我的时候,漫山遍野都是这种声音。 我估计这是婆婆来了,就看了一眼牛郎中,果不其然,牛郎中的表情也有些奇怪,显然没有想到婆婆会在这时候来,他刚取得我的信任,婆婆就来了,事情有些不太好办啊! 就在我看着牛郎中的时候,义庄外走进来一个人,果然是婆婆。 婆婆估计是受了什么伤,一只手都不见了,而且腿上好像也受了伤,一瘸一拐地进来了,她看到牛郎中和我站在一块儿,眼神也有点儿错愕。 既然已经决定利用牛郎中去对付婆婆,而且看样子牛郎中来找我的这个举动并没有让婆婆知道,他们之间还存在着一种信息无法共享的隔阂,这时候我自然不可能让他们有什么反应的时间,直接装出一副惊恐的模样,对着牛郎中开口说道,“牛郎中,就是她,他就是哪个独眼婆婆,林寡妇也是她养出来的,她这是要我的命啊!你一定要救救我!” 牛郎中的身子明显一僵,而婆婆好像要说些什么,这时候我肯定不能给婆婆说什么的机会,直接站起来就对着婆婆冲了过去,我在赌,牛郎中和婆婆虽然是一伙儿,但绝对不是什么关系亲密的存在,不然之前婆婆也不可能大费周章地来追杀我。 “你要我的命,我就要你的命,我和你拼了!”我一边朝着婆婆冲过去,一边将注意力一直关注在牛郎中身上。 果然牛郎中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边拿出一张紫色符纸,然后做了一个手势,将小指从无名指背拗过,用中指屈下勾压住小指末节,大指掐住子纹,无名指屈下压住大指的指甲,再把自己的食指伸直,大吼一声,“五雷使者,威猛降灵,轰天霹雳,队仗如云,速捉妖魔,捕逐邪精,吾奉北极大帝敕!” 随着牛郎中的动作,那紫色符纸竟然化作一道闪电直接扎在了婆婆的眉心,一招毙命! 第五十四章、长胡子 我没想到牛郎中居然下手如此之狠,直接就把婆婆给弄死了,而在婆婆死后,围绕着上空所发出来的嗡嗡声也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牛郎中好像用光了全身的气力,整个人直接瘫软在地上不停地喘气,这是我完全预料不到的结果,本来我只是打算让牛郎中牵制一下婆婆,结果牛郎中竟然一把将婆婆给打死了。 我估计是牛郎中怕婆婆开口说话把他给暴露了,所以才用了这个方式,我心里有些暗自发凉,这牛郎中果然是一个狠人,对自己的队友竟然也能狠到这种程度,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对牛郎中有了一点儿忌惮。 既然他能对婆婆这么狠,那到时候对我也必然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不知道他接近我有什么想法,但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好的想法。 婆婆死后,我和牛郎中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我们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暗藏鬼胎。 然后牛郎中就闭上了眼睛,开始打坐,我估计刚才那一道雷也花费了他不少的力气,他得赶紧恢复过来,现在能够抵御住林寡妇的人也只有牛郎中了,所以我这时候不能对他动手,虽然现在是杀掉他最好的办法! 我没敢打扰牛郎中,就开始在义庄里边四处打探,毕竟我才刚醒过来,精神也算是抖擞,很快我就把注意力转到了那一口被钉子钉牢了的棺材上。 这棺材里边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心里有些好奇,也有些不敢去动,天知道在这个诡异的村子里边藏着什么东西,反正我不能去碰就对了。 我强行把自己内心那股好奇的劲儿给压抑了下来,琢磨着没事干,就坐在墙角,闭上眼睛等牛郎中。 慢慢的我又睡了过去,等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还是牛郎中把我给叫醒的,我睁开眼看到牛郎中后,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好像是什么可怕的东西要来了一样。 牛郎中对着我开口说道,“走,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啊?不是说义庄才是这个村子最安全的地方吗?怎么又要离开义庄了?”我好奇地开口问。 我话刚说完,义庄里边那口封着的棺材就开始不停地颤动起来,牛郎中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他开口说道,“我不知道这里竟然还有尸王……” 说到一半牛郎中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没说话了,我想半天也没想明白他要说啥,不过心里到底打了个警钟,这个义庄那口封着的棺材里边有尸王? 虽然不知道这尸王是什么东西,但我清楚那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玩意儿,具体有多厉害我不知道,反正牛郎中肯定是对付不了的,不然他不可能是这种表情。 一想到这儿,我这心里也开始发慌了,跟着牛郎中一块儿朝着外边退去,退的时候我还碰到了婆婆的尸体,看了一眼,差点没吐出来。 从婆婆的尸体里边不停地涌出来一头头的白蛆,这些白蛆在不停地吞噬着婆婆的血肉,我估计是婆婆本身就是一个养蛊的,因为死了,所以遭到了反噬,最后落了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我和牛郎中两个人逃出义庄之后面面相觑,尤其是我,总感觉好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我这心里就更迷糊了。 这时候从义庄里面忽然响起了一阵咯咯咯咯的笑声,笑声听起来非常的尖锐,也非常的恐怖,就像是一个女人被掐住脖子尖笑一样。 我心里一下子慌了,牛郎中则像是拎着小鸡一样拎着我就往后退,义庄里面那股阴沉的尖笑声越来越响亮,也越来越骇人。 听的我这心里直发麻。 就在我和牛郎中两个人刚退走没多久的时间中,一道身影从村子的屋顶上掠过,最后停在了义庄对面的那房子屋顶上边,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正蹲在屋顶上面看着义庄里面的变化。 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这人是无脸男! 而牛郎中也认出了这个人,开口大吼,“到这里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吗?宗逸星!” 宗逸星?无脸男的名字叫做宗逸星?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无脸男的名字,之前他说他的名字里边带着一个星字,让我叫他星总我还以为他是骗我的呢,原来这是真的! 无脸男转过头来看了我和牛郎中一眼,桀桀笑了起来,“自不量力,你以为就凭你和那个老太婆两个人能吃掉这次的最大战果吗?二十年前你们将我当作是猎物,现在我就不能把你当作猎物吗?” 牛郎中的表情一变,忽然翻脸,一把抓住了我,将手指扣在了我喉咙间,对着无脸男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想要让这小子活着,因为大魔神一旦觉醒,如果这小子死了,那么死的人就是你!想要这小子活着的话,就让我离开!” 牛郎中的举动吓了我一跳,这老小子竟然想要杀我!! 无脸男耸了耸肩,“离开?到现在你还想要离开?出现在这个村子里面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够离开,瞧瞧你做的好事,你提前唤醒了大魔神!!!” “你是说?”牛郎中错愕地看着无脸男,一脸的惶恐! 无脸男没有说话,而是对着牛郎中点了点头,牛郎中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竟然也不扣着我的喉咙,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瘫软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念叨着,“走不掉了,一个人都走不掉了,谁也别想走!” 无脸男这时候从屋顶上跳了下来,一把拎住我,我刚想反抗,无脸男就冷声开口说道,“不想死的话,就乖乖跟着我走!” 听刚才牛郎中说的话,我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无脸男想要我活着,所以这时候听无脸男这么一说,我就没反抗了。 而无脸男则扫了牛郎中一眼,冷哼一声与虎谋皮,能有什么好下场! 牛郎中没有说话,只是呆坐在地上,不停地嘟囔着,走不掉了,谁也走不掉了,都得死!我们都得死! 牛郎中诡异的样子让我全身直发毛,弄的我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而无脸男则提着我跳到了屋顶上,虽然提着一个人,但无脸男似乎并没有多大的负担,就跟会轻功一样,很快就提着我跳到了之前我住的那家客栈屋顶,然后冷冷地看着义庄的方向。 我想问无脸男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时候我已经没有心思问了,因为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摆放在我的面前。 那就是之前牛郎中所说的,都得死,所有人都得死,一个人都走不掉! 想起刚才牛郎中的表情我就有些发虚,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牛郎中这个高人如此绝望,但显然这事情绝对不会太简单,我下意识地就感觉这情况要危险了。 就在我心惊胆战的时候,忽然从义庄里面发出一声巨响,一股血雾以义庄为中心开始弥漫开来,瘫软在义庄前边的牛郎中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整个人就和碰到了开水的冰块一样,剧烈地融化了! 无脸男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等血雾弥漫开来的时候,村子的四周也开始有了一些变化,从村子南边的一个屋子里走出三男两女,虽然我看不清楚这些人的长相,但是光从衣服上来看,那两个女的一个是假桃桃,还有一个就是可可! 而那三个男的里边一个是假狗哥,还有一个是理着光头的男子,最后一个是一个中年人,长长的胡子一直垂到胸口。 这是,长胡子? 第五十五章、血宠 无脸男看着长胡子,我能够感觉的到无脸男的脸色肯定不会太好看,虽然他没有脸。 不过在看到长胡子那一伙人的时候,我这心里就确定了一件事情,小桃和我说的那个长胡子肯定就是这个人了。 长胡子那一伙人在看到血雾弥漫开来的时候,竟然直接朝着义庄的方向跪了下来,不停地拜着,过了一会儿,四个活着的人就手拉着手,开始跳着一种有着说不出韵味的舞蹈。 这种舞蹈看起来很奇怪,不过我却有点儿眼熟,我想起来了,这和电视里面那些祭祀的时候跳的舞蹈差不多! 在长胡子那一伙人跳舞的时候,我身边的无脸男却冷哼一声,从口中吐出来一句,“没想到这一代唐明洋的走狗竟然是天机阁的人,唐明洋的影响力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吗?” “唐明洋?”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却总感觉唐明洋三个字听起来很眼熟。 无脸男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就是之前姓牛的那老家伙口中说的那个大魔神!” 我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我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总是想不出来怎么整理这些疑问出来,最后还是想到了一个问题,我就问无脸男夜夜呢? 无脸男冷声开口说道,“死了,却又活着。” “死了?活着?”我有些不知道无脸男到底要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开口问了一句。 无脸男耸了耸肩,开口说道,“我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无脸男拎着我直接从屋顶上跳了下去,拐过一个转角,进了一个小屋子,进了这个屋子后,我看到这屋子和那义庄一样,都贴满了符箓,看起来怪诞的很。 而无脸男则直接带我走上了二楼,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我一进去,就看到夜夜正被一根绳子绑在房间里边,一见到来人了,夜夜就开始不停地挣扎着,这嘴里的话也没有停,“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绑架,我爸爸认识警察局里边的人,你们最好还是把我放了,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我被夜夜的话说的脑子一懵,夜夜怎么感觉和之前的样子不一样了,而夜夜在没头没脑地说了一顿后,也看清楚了我的样子,眼眸中满是愤恨,“我就说你小子居心不良,你是叫杨超吧,你接近小桃是不是就是为了绑架我!” 我听的一头雾水,眼瞅着我就要被安上绑架犯的头衔了,我连忙开口解释,“我没有绑架你!” 夜夜冷哼一声,“我不管你和那个小丑男是谁,如果你们再不把我放了的话,我就会让你们死的很惨!” 我刚想解释什么,无脸男直接拿着一张黄纸贴在了夜夜的额头上,说来也怪,夜夜被这黄纸一贴,竟然就安静了,看样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的脑子懵了,我忽然想起来之前为啥我去找小桃的时候夜夜会好像失忆了一样,现在的这个夜夜估计就是那时候和我一块儿出去吃饭的夜夜。 无脸男见到我一脸错愕的样子,耸了耸肩,开口说道,“现在知道大概情况了吧?” 我摇了摇头,别说是知道大概情况,我现在被无脸男弄的一头雾水,连面前的夜夜是谁都整不明白了。 无脸男开口说道,“准确的说就是这个叫做夜夜的躯壳里边居住着两个人格。” “人格分裂?”我下意识地开口说道。 无脸男摇了摇头,“不,这不算是人格分裂,现在占取主动的这个人格就是原本的夜夜,也是一开始的夜夜,那个当大学生的夜夜,而之前和你接触的那个人却不叫夜夜,她本名叫做瑶梦桐,一个在二十年前就死掉的人。” “你是说,借尸还魂?”我开口询问道,借尸还魂这个词眼我在很多小说,电影里边都听说过,没有想到现实世界里边竟然也有这种存在,而我和这种存在竟然还一块儿生活了这么久。 最主要的是,我好像还爱上了这个在二十年前就死掉的人,算起来这个人比我妈年纪还要大啊! 无脸男这时候却摇了摇头,对我说,“这应该不算是借尸还魂,毕竟原本的这个夜夜可没有死,小桃你应该认识吧。” 我点了点头,开口问道,“怎么了?” 无脸男开口说道,“那个小桃就是瑶梦桐在死之前埋下的伏笔,她在将死之前,将自己的灵魂分出一小部分积留在一个小婴儿的身上,这个小婴儿就是小桃,这个意识只能保持差不多将近二十年的时间,而且不能拥有瑶梦桐自身的意识,不过却还有另外一个作用,那就是在意识留在小桃体内的时间内,小桃都受瑶梦桐所留下来印记的影响,不停地找办法来复活瑶梦桐,而在瑶梦桐真正寄宿在夜夜身上的时候,留在小桃身上的印记就越来越淡,这也是之前在大理的时候,为什么小桃会逃走的原因,因为那股意识已经控制不了她了,她自己本身的意识又特别混沌,所以她选择了逃避!而真正瑶梦桐的灵魂复苏过来,也只能存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随着她动用法术,这时间会逐渐缩短,而在昨天,她真正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魂飞魄散!” 无脸男的解释让我整个人脑子都变得云里雾里的,不过还是大致理清楚了线路,那就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夜夜是瑶梦桐,而我所认识的那个小桃则是瑶梦桐留下来打算复活真正自己的傀儡,我就开口说道,“那为啥夜夜要复活,既然只能活半年,那就没必要啊,魂飞魄散后,她岂不是不能轮回,并且她们为啥要找上我,还给我种下了招魂印!” 无脸男开口说道,“因为你是第一代的血宠。” “血宠?梦幻西游里面的?”我开口问道。 这时候无脸男终于忍不住了,一巴掌盖在了我的脑门上,这一巴掌力度可真不轻,直接把我给拍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打了我一下后,似乎无脸男的心情这才好了不少,开口继续说,“血宠是唐明洋所发明的一种巫术,一百年前,唐明洋发现传承自茅山养鬼术的招魂印中所带着的传承之力在传承的时候可以连阳寿都能一块儿转移到对方身上,他就选择了第一个对象,也就是第一代血宠,林天!” “林天?”我疑惑地开口说道。 无脸男点了点头,看了眼穿着道袍的我,笑着开口说道,“没错,也就是你的前生,不得不说穿着道袍的你长的和林天一模一样,即使是我,那时候看到你都有些愣神,还以为林天回来了呢。” 前生?也就是说,上辈子?我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如果说之前有人和我讲上辈子什么的东西,我铁定一巴掌过去,但是现在我却相信了无脸男的说法,我忽然想起来之前夜夜被封印在棺材里面的时候,醒过来见到我,叫的第一声竟然是师父,我就开口问道,“那个瑶梦桐是不是林天的徒弟?” 无脸男有些错愕地看着我,开口说道,“看来你也不是一头雾水,有些事情你竟然能够自己摸索清楚,不过看样子林天似乎转生失败了,只是将自己的形和招魂印转了过来,而自己的魂却失败了,看来当初林天阻止了唐明洋延寿时所付出的代价挺大,虽然将唐明洋镇成了血尸,但自己也不行了!” 我见无脸男似乎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就开口问道,“那你在这次事情中又是什么角色?” 无脸男卷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臂上的招魂印,“我吗?当然是二代血宠。” 第五十六章、武火周天功 二代血宠?我的脑子里边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无脸男说林天是一代血宠的事情,心里对当初林天阻止唐明洋的战斗感到了好奇,一个被称之为血宠的家伙是怎么把完全有实力做自己主人的存在给拉下马的,我下意识地开口问道,“当初林天和唐明洋那次战斗是咋回事?” 无脸男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毕竟那时候我也只是一个小孩子,那时候唐明洋是准备将我当作一个备胎,吸收道行高深的林天对他来说有着极大的好处,而且阳寿增加的多,但要是失败的话,我将会是唐明洋最后增加自己寿命的底牌,那场战斗也是我在事后很多年的调查中才查出来一些端倪,林天将唐明洋的计划阻止,并且让唐明洋最后的寿命消耗殆尽,为了让自己有机会继续活下去,唐明洋就把自己做成了血尸,打算有一天靠着自己的信徒重新复活过来,而林天的这个举动在无意间也救了我一命,但我没有松懈,因为我知道要是唐明洋重新活过来的话,他还是会找上我的,所以在这几十年里面我一直在准备着,直到那一天,我身上的招魂印出现了一丝动乱,我知道一个新的血宠诞生了,我根据手上招魂印的反应,找到了你,找到你之后,我惊讶于你竟然长的和林天一模一样,心里也就对当初的事情有些明了,然后我就发现了在暗中保护你的夜夜和小桃,我才开始调查她们,我的运气不错,在夜夜的房子里见到了瑶梦桐的尸体,才知道了具体的事情。” 听到无脸男说道夜夜的房间,我忽然想起之前我去找夜夜的那个晚上,在夜夜的公寓里看到那个散发着恶臭的漆黑房间,原来那里有着瑶梦桐的尸体,也难怪当时小桃会阻止我,并且对我说让我不要乱走,而夜夜和小桃让我小心大胡子的事情也浮出了水面。 她们是担心我遇到唐明洋的走狗,也就是大胡子那一伙人,然后被活祭了,用来苏醒唐明洋,而她们之所以不告诉我具体的事情,还是怕我知道了事情后灵魂里面的潜意识苏醒,重新成为林天,而成为林天的我,肯定会去找唐明洋,她们怕重蹈几十年前的覆辙,在这段时间里面她们一直在寻找办法保护我! 事情到这里,我已经完全明白了,在这个事情中一共有四个势力卷进来,分别是夜夜和小桃,无脸男,牛郎中和婆婆,还有长胡子那一伙人。 而他们的目标我也很清楚,无脸男想要保证我不死,因为只要我不死,他就永远是备胎,唐明洋肯定不会找上他,而夜夜和小桃一方面希望我变成林天,一方面又害怕我成为林天,所以一直保护着我,不让我成为大胡子他们猎杀的目标,而牛郎中和婆婆估计也看中了我,婆婆看样子应该是想要得到我的阳寿,所以她肆无忌惮地想要猎杀我,而牛郎中则是想要得到我身上的招魂印传承,所以才想要取得我的信任,因为我只有信任他,才能将身上的招魂印传承转到他的身上。至于大胡子那一伙人,估计就是想要用我来活祭,唤醒大魔神唐明洋,之后又发现无脸男和夜夜正在保护我,所以才会假装成狗哥,小桃和可可来取得我的信任,让我远离夜夜和提防无脸男,然后再趁机把我活祭! 我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事情的复杂程度已经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也难怪我之前会被玩的云里雾里的,这事情的荒诞程度已经完全不下于一部诡异的电影了,我要是能够清楚,简直是无限接近于零! 无脸男看到我紧张的样子,也笑了起来,桀桀的笑声特别刺耳,过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原本事情还在我的掌控之中,我是想要让你进入引龙村,遇到唐明洋的血尸,唤醒你前生的记忆,让你彻底消灭唐明洋,却没有想到你根本就无法苏醒成唐明洋,而整个事情最大的意外就是林寡妇!” “林寡妇?”我不知道林寡妇怎么又和事情牵扯进来了。 无脸男开口说道,“义庄是我想办法弄进来这个虚幻存在的村子里边的,为的就是让你去消灭唐明洋,而林寡妇的魂魄只要和血尸接触,唐明洋就会复活,虽然复活后存在不了多长时间,但一旦让他找到我或者你,那他就真的能够复活了,所以我才会在义庄的墙壁上贴了那么多的符纸,还特地把义庄的地理位置和原本引龙村的格局给错开,没想到牛郎中这个傻子竟然想要引林寡妇进义庄,想要以林寡妇来取得你的信任,最后弄巧成拙,唤醒了唐明洋!” “他为什么要制造林寡妇?”我开口问道。 无脸男桀桀笑着开口道,“因为他一旦得到你身上的招魂印,就是茅山养鬼术的真正传人了,子母怨灵即使是在百鬼中也能够排得上号,最主要的是,他要是得到了招魂印,就会成为唐明洋的猎物,他显然也知道了长胡子那一方人的存在,他怕,所以就想要取得你传承后,再收服子母怨灵用来对付唐明洋,没有想到最后反而弄巧成拙,他这么大费周章地做了这么多事,最后也只能换来自己的末日,当真是有些可笑。” 我没说话了,而是沉默地看着无脸男,这时候,一直在房间里面的夜夜也听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卷入这个听上去就非常诡异的事情。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无脸男,开口问道,“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无脸男沉默了,最后开口道,“跑是跑不掉了,而阻止唐明洋复活也已经晚了,现在吸收了子母怨灵的他,已经彻底苏醒了,虽然现在他还在和林寡妇争夺身体控制权,但林寡妇本身就是一个以怨气所形成的存在,和唐明洋相比,还是差了不少道行,不过这段时间里面我们还是可以准备一下的。” “准备什么?”我开口道。 “迎击唐明洋!”无脸男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这时候我的脑子已经完全懵了,“迎击唐明洋?不可能,仅仅只是血雾,就能把牛郎中给弄死的他,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去抵触。” 无脸男开口说道,“那我们应该怎么样?坐着等死吗?” 我没敢说话了,对啊,我总不可能坐着等死吧。我就问无脸男我应该怎么做。 无脸男说我虽然没有继承林天的记忆,但是腿上那属于林天的招魂印中还是存在着强大的力量,他可以帮我用武火周天功开辟我的大周天,让我能够使用招魂印中的力量。 听到武火周天功,我懵了一下,连忙开口,“武火周天功?大哥,你还练(三去)(车仑)功?” 无脸男白了我一眼,“你才练(三去)(车仑)功,不过你不知道却也不怪你,你知道道教的丹道吗?” 我摇了摇头。 无脸男顿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淡淡地说了一句算了,又开口,“你不知道就算了,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了。” 我好奇地开口问,“这玩意儿是不是还有等级?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然后飞剑取人头颅……” “傻逼,小说看多了吧。”无脸男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 而在无脸男爆粗口的同时,一道凶猛的吼声响彻整个引龙村,我感觉周围的空气顿时变得粘稠起来,还带有一股血腥味! 第五十七章、决战唐明洋 这道吼声之后,无脸男显然也有些慌了,开口说道,“唐明洋已经快要复活了,我们得赶紧,把衣服脱了。” “好!”我自然知道现在的情况很危急,三下两除二就把衣服给脱了,毕竟别的我不擅长,脱衣服简直就是我赖以生存的技能啊。 等我把衣服脱掉后,无脸男就静静地站于我的左侧,骈指成剑,用剑指在我的任督二脉上下用力划动几次。 这一动,我就感觉自己经脉内的血流速度在加快,甚至我都能听到血流冲刷经脉的汩汩声,然后我发现…… 我的小弟弟硬起来了。 人工伟哥? 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 我一开始还有点兴奋的,毕竟虽然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但有的时候来事多了也会有些不行,但有了这个,一夜七次郎就不再是梦想了,但兴奋过后我又有些小失望,还以为自己真的和那些yy小说里面一样可以御剑飞行了,感情也就只是强身健体,也就当个人工伟哥用用,保不准打起来连个普通人都打不过。 看到我失望的样子,无脸男开口说,“开了大周天后你的经脉就通了,以后倒是很难生什么病。” 这回我的心情才好一些,开口说,“行吧,开周天是要怎么开?” 无脸男站了起来,开口,“待会儿你只需要全身放松,眼帘下垂,用余光注意我的手掌就可以了。当然,你需要记住几个穴位的位置。” 说完,无脸男就在我身上很多地方点了一下。 “这里是任督二脉。” “这里是会阴和尾闾。” “这里是下丹田、中丹田、上丹田、百会、玉枕、大椎、命门、尾阊、会阴九个穴位。记住了吗?” 等到无脸男指示完后,我也差不多记住了这几个地方的位置了。 确定我记下来之后,无脸男又开始说,“想象着将会阴和尾闾部位用意念打开。用眼的余光和意念跟着我的手指循行,注意体会自己体内气动的感觉。” 说完话后也不顾我究竟有没有反应过来,无脸男直接用右手劳宫从我的尾闾起势,循督脉上行。 在百会处又换成左手劳宫,循我的任脉下行至下丹田。 如此反复进行。 我就感觉做了一个全套马杀鸡一般,爽爆了。 当无脸男的指尖行到下丹田、中丹田、上丹田、百会、玉枕、大椎、命门、尾阊、会阴等九个穴位时,又稍稍停下。 将手离开我身体约莫六寸。 而在无脸男手指刚离开我的身体后,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火烧一般,额头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 过了好一会儿,我这才起来,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轻了很多,就像是快要飞一样。 我琢磨着这应该是古代的那种传功吧,莫非老子练成了绝世神功? 我用力地在地板上打了一掌,剧痛让我感觉到我那是错觉…… 无脸男看着我逗逼模式开启,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没用的,这最多就是让你的阳气重了一点,将你的身体稍稍变得健康一点,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我痛苦地捂着自己的手,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无脸男。 感情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搞了半天也没啥,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我还是感觉自己的身体上有些变化的,首先,弥漫在空气中阴森的感觉淡了不少,虽然还能闻到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但至少没有刚才那样觉得后背阴凉了。 无脸男这时候对我开口说道,“走吧,我们去见唐明洋!我想他要是见到你,肯定会吓一跳的!” 我知道无脸男具体说的是我长的和林天一样的事情,估计唐明洋也以为林天死了,见到一个和林天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说不定还真的能够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时候我也注意到了夜夜,对无脸男开口说道,“夜夜……瑶梦桐的魂魄可以再弄好吗?就算不能复活,哪怕是送去转生也可以啊,就这么魂飞魄散……” 无脸男摇了摇头,“她这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谁也救不了她。” 我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难受,就是那种虽然难受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难受的原因。 我心里也有些好奇,既然这个招魂印是自我觉醒,而不是夜夜和小桃给我种的,那那个时候小桃为什么要和我做那事? 我忽然想起来之前小桃醒来见到我以为是林天的那种表情,心里也有些明白了,我估计夜夜的心里是一直爱着林天的,可能是因为辈分还有唐明洋的原因,最后没能在一块儿,之所以让小桃和我做那事,可能就是为了满足自己一个小小的愿望吧。 想到这里,我这本来就难受的心更加难受了。 我在夜夜心里面的地位,估计连林天的一根毛都不值吧,可笑的是我还那么殷勤地去帮助她,不过我心里倒也没有后悔。 这时候无脸男已经解开了夜夜的封印和绳子,让夜夜乖乖地呆在房间里面,到时候等外面没有动静了就自己找机会逃走吧。 夜夜有些迷茫地看着我们,我看着夜夜,心里却没有对之前瑶梦桐的悸动了,人还是一样的人,但心却不一样了。 我发现自己这个色魔也有感性的一点,什么柏拉图爱情我也懂了一些,有时候爱情并不是因为肉体而建立的,心灵的交错才是建立爱情的基础。 时间已经不允许我多去思考什么了,我刚站起来,就感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涌进了我的脑子里边,都是一些符箓,道术的用法,我估计是无脸男帮我开辟了大周天后,那些属于林天的记忆也都涌上了我的心头。 我没来得及去消化这些东西,就连忙跟着无脸男一块儿出去了,走的时候我又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夜夜,她正一脸迷茫地看着我,我看着夜夜,心里想的却是瑶梦桐,不知道真正的瑶梦桐长的是什么样呢? 从客栈走到义庄的时间不算太长,但也不算太短,中间无脸男走的很慢,有的时候经过一个地方还会停下来贴一张符箓。 而这段时间里面也让我汲取了大量的信息,不过这些信息很杂乱,而且估计是转世传承的缘故,大多东西都是破碎的,只有一大半,只能让我知道这些道术,却用不出来。 像什么打小人法啊,五雷咒啊,茅山请神啊,静心神咒之类的乱七八糟一大堆,也有一些关于养鬼的东西,我才知道瑶梦桐身上带着的那个小婴儿是什么东西,那是一种拥有实体的小鬼,可以说是所有能养的小鬼里边威力最强大的。 但也只是仅仅划分到小鬼里面,一些大鬼,比如佛魔,噬心鬼,子母怨灵什么的还是要比小鬼仔厉害很多的。 佛魔就是那种想要普渡世人的高僧死后的怨念所成,乃百鬼中最强大的存在,也最稀有,因为高僧死后基本上没什么怨念,有怨念也就成不了高僧了,可以说这是一个很矛盾的鬼,不过我也清楚,爱的越深,恨得也就越深,像那种慈悲为怀的高僧,一旦有了怨念,那一定是滔天怨念。 而噬心鬼则是一种极其诡异的养鬼方式,也十分的恶毒,吸收了这种信息后,我整个人也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所谓噬心鬼,就是在一个大环境下,逼得周围的所有人都假装一个人是不存在的,把对方当作是看不见的鬼,而且必须要从小就开始,这样对方也会真的以为自己是一只鬼,但他的本身却是人,用一些特殊的道法,就能将对方炼制成一个活着的鬼,这种说实在的,还是人,而且是活着的人,但没有了心,以为自己是鬼,那种怨念除了佛魔,根本没有任何鬼怪可以和它相提并论。 至于子母怨灵,我也早就有所了解,等到大体把整个体系了解一遍后,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情了,无脸男带着我在义庄的周围绕了一圈,不停地贴了一种符。 好不容易等到这些符贴完后,无脸男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拿掉了小丑面具,用血在自己的脸上开始画起画来。 他画的不是别的,正是一张脸,无脸男的血很黑,黑的就像是墨水一样,画在脸上也特别的清晰,等他把自己的脸画完后,我感觉到一股热浪瞬间就把义庄周围给包围了。 这些热浪和从义庄中散发出来的血气相中和,不停地发出嗤嗤嗤的声音,听起来很怪异,不过也亏得无脸男做了这一切,义庄中所散发出来那股要人命的血雾也开始慢慢淡下来了。 牛郎中的尸体早就被这血雾给腐蚀的连骨头渣滓都不剩了,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不过无脸男的举动也让我感觉到一点希望,至少他能够对付这些血雾,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打败唐明洋。 就在我刚这么想的时候,从义庄中走出来一道人影,每走一步,大地都好像颤抖了一下一般。 光是看到这道身影,我就已经失去了抵抗的勇气! 第五十八章、林天和瑶梦桐 在这身影出来后,以这身体为中心,一团强烈的血雾又开始弥漫开来,那股热浪竟然失去了可以和这血雾相提并论的能力,直接被血雾压开,节节溃退。 无脸男扫了我一眼,开口说道,“用血镇了他!” 我错愕了一下,问无脸男啥,无脸男急迫地开口说道,“血,舌尖血!” 这时候我猛地发现无脸男的脸竟然有了,而且长的还很帅,原本平坦的脸颊这时候已经有了五官,那一对眸子似乎带着一股让人沦陷的蛊惑味道,一看就让人深陷进去。 我就问无脸男啥是舌尖血,无脸男估计是被我这个拖油瓶给气的不轻,有些气急败坏地开口吼着,“就是你咬破自己的舌尖,流出来的血!” 就在我这么一耽搁的时间里边,从义庄里面出来的那道黑影发出一声尖锐的笑声,然后又发出一阵粗犷的吼声,我知道唐明洋还没有真正地掌控这身体。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对着无脸男点了点头,然后想要用力地咬一下自己的舌头,但是咬下来的时候,又有些不敢了,只是轻轻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压根没能咬破。 这时候从一条小道里面走出来几个人,正是以长胡子为首的几人,那个假狗哥所做成的尸体这时候看到义庄里面出来的唐明洋,直接跪下来了! 而长胡子几个人也一块儿跪了下来,对着唐明洋不停地跪拜!口中念念有词,“伟大的大魔神,请佑我天机阁!” 这时候无脸男有些急了,问我舌尖血有了没,我学着英雄联盟里面提莫来了一句,我正在努力! 这一下可把无脸男给急坏了,直接一耳刮子就扇我脑门上了。 这一下力度很大,竟然直接让我把舌头都给咬破了,虽然痛的眼泪都出来了,我还是咽唔道,“有了,有了!” 无脸男显然没想到舌尖血会以这么一种奇葩的方式得到,身体也怔了一下,然后让我对着这股血雾喷出去。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对着面前正在蔓延的血雾喷了一口,血液连带着唾沫一块儿都喷出去了,说来也怪,我这一口舌尖血喷出去后,四周竟然又涌上来一股热浪,这股热浪比起之前无脸男所召唤的热浪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竟然直接将唐明洋所散发出来的血雾给压过去了,血雾中的唐明洋发出一声怒吼,“林天,你竟然还活着!” 我只觉得一股声浪以唐明洋为中心,直接散播开来,我差点被唐明洋的这一吼给弄懵了! “我要你死!”唐明洋又吼了一句,我心想这时候虽然我怕这狗日的,但我气场上可不能弱啊,我就冷哼了一句,“想要我死,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了,就你这半生不死的样子,你拿什么和我斗!” 这时候长胡子那一伙人已经不停地对着唐明洋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还虔诚地说,“大魔神万岁,天佑我天机阁!” 我心想脑残粉的威力还真够大的,这些人的脑残简直可以去申请吉尼斯记录了! “你说我没有本事杀你?”血雾中的唐明洋冷汗一句,伸手一抓,那个假狗哥的尸体直接被唐明洋一把抓在了手上,唐明洋发出了一声轻咦声,“蝴蝶人?没想到我唐明洋沉睡数十年,竟然真的见到了有人制造出了这种东西!” 这时候唐明洋手中紧握着的假狗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干瘪了下来,就像是被吸干了一样,而唐明洋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血雾却更加浓郁了! “林天,几十年前你没能杀死我,现在你也同样不行,反而还要成为我复活的契机!”唐明洋就像是发疯了一样直接伸手抓向了长胡子那一伙人。 这下子可把长胡子那伙人给吓到了,长胡子是第一个被抓住的,他急的开口大叫,“大魔神,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你虔诚的信徒?” “你们只是我养的食物罢了!”唐明洋冷笑一声,竟然直接把长胡子给吸干了,假桃桃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直接站起来就朝着反方向跑了,而可可也反应过来,直接撒腿就跑,不过可可的神色不太好看,显然之前假狗哥被唐明洋给吸干了对她来说也有很大的伤害! “你们竟然还想跑?一个都跑不掉!”唐明洋大笑一声,以他为中心,竟然卷起了一阵阴风,这股阴风带的我们所有人都朝着唐明洋的方向冲去,而围绕着山林周围的浓雾,血雾,也全都被唐明洋给吸了过去! 原本就站在这儿的我和无脸男还好一些,正在跑的假桃桃和假可可竟然直接就被这股阴风给吸飞了起来。 无脸男一手抓住了我,一手抓住过道,好不容易把我和他都弄进过道后,这股阴风才被房子给挡了一些,但是看到那房子也已经有一些摇摇欲坠的感觉了,我知道这不是持久之计。 无脸男一脸的沉重,“大黑风咒,没想到唐明洋已经恢复到了这种程度了,那些山谷里面的迷雾没了,现在是可以逃的契机,但是一旦我们动的话,就会被唐明洋吞的连骨头都不剩!” 原来一直困着我们,不让我们走出去的是山间的那些白雾,但现在知道现在已经没有用了,现在比起白雾来,面前的唐明洋才是最危险的。 很快,长胡子那一伙人全都被唐明洋给吸干了,周围的血雾也都吸进了唐明洋的身体里,我才看清楚唐明洋的样子,怎么说呢,现在的唐明洋看上去就像是被剥了皮一样,浑身上下血淋淋的,只有那一双眼睛四处的转着。 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害怕!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行不让自己吐出来,而无脸男则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没救了,真的没救了,现在的他已经完全苏醒了,以我们的力量完全没有办法和他相提并论!” “师父,你来了吗?”就在我和无脸男都陷入绝望的时候,一道轻响声忽然响了起来。 我愣了一下,看向了身边的无脸男,他并没有做什么,我又四处看了下,似乎无脸男也并没有听到这声音。 难道是我的幻听? “师父,这是真的吗?你真的来了吗?”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这回我听的更清楚了,而且也听出了这道声音。 是夜夜。 不对,应该是瑶梦桐! 这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大腿根处开始涌上来一股强烈的滚烫感,我只觉得眼前一白,面前的情景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有些发愣,这里不是引龙村,而是一座大山上。 而且这也不是云南,我能够在这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来。 但我怎么都想不起来这是哪儿。 “师父,等等我啊!”一道清脆的声音从我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转过头去,看到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儿正努力地一步步朝着山上爬来,虽然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但还是没有丝毫放弃,依旧还是朝着我一步步地走来。 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就看到我动了,然后就感觉自己张了张嘴,“梦桐啊梦桐,我早就和你说了,功课要做足,现在吃到苦头了吧,咱们还有一半的路程没有走呢,你就撑不住了?” 梦桐?这个小女孩是瑶梦桐? 我的脑子一下子变得空白起来,而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儿对着我吐了吐舌头,轻笑着说,“我不管,反正你是我师父,我走不动了你可不能丢下我!” “真是拿你没办法,我可不能背你,这样就输给法绝那老秃驴了,这样吧,拉着我的手,我带你去山顶!”我有些无奈地开口说了一句。 这时候我的意识开始变得迷糊了,似乎我是一个叫做林天的人,而面前这个小女孩,是我的徒弟,叫瑶梦桐。 “还是师父最好了!”瑶梦桐似乎是奸计得逞了一般,轻笑了起来,上来就抓住了我的手,甜甜地笑了。 虽然早就知道瑶梦桐这个小家伙心里鬼胎多的很,但我也没办法,谁让我只有这么一个徒弟呢?我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啊你,要是你把这些耍小心机的聪明用到背口诀上,可能现在都不需要我帮你了!” “我有师父你啊,师父你可不能丢下我,只要有你保护我,我哪里需要学什么道术啊!”瑶梦桐轻轻地笑着。 我有些无奈,想起唐明洋的事情,心头就有些发亮,也不知道这巴蜀之地是不是真如法绝所说的能够找到封印唐明洋的办法。 这个唐明洋可真是一个老妖孽,从明朝活到了现在,竟然还想靠着招魂印的妙处继续活下去吗?他是想要永生吗? 我可不能让他的计划成功下去,想起十年前惨死在我面前的师父,我这心里就有点儿难受,看向瑶梦桐的眼神也有些柔和了,我伸出手去摸了摸瑶梦桐的小脑袋,她乖巧的低下脑袋甜甜地笑着。 “放心好了,我不会丢下你的,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见了,不要担心,我一定会回来保护你的。” 第五十九章、修三生 我不想瑶梦桐的结果和我一样,走上一条复仇之路,但我清楚,我不能让唐明洋的计划得逞,所以我和唐明洋之间必然要有一个人胜出,唐明洋比我强大太多了,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死在他手上,但我不想瑶梦桐接下来的岁月都是没有安全感地度过。 虽然我清楚永远不会兑现的诺言是多么的残忍,但如果师父当年哪怕是只给我一句承诺,我的这些年也不会永远沦陷在仇恨当中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一口浊气,对着瑶梦桐说马上就要到了。 瑶梦桐这时候抬起她的小脑袋,傻乎乎地看着我,开口问,“师父,你真的会保护我一辈子,不离开我吗?” 我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小丫头,我不保护你还能去保护谁呢?” 瑶梦桐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的心里却是如同暴风雨一般无法安静下来,唐明洋一定得死,不仅仅是为了我,也为了这个小丫头。 虽然被我给拉着走了不少路,不过翻过这山时,瑶梦桐还是坚持不住了,我索性背起她继续朝着目的地走去。 又走了一段时间,我才看到了那个人的居住地方,那是一个小木屋,坐落在大山的半山腰,看起来挺干净的,我走到小木屋前边,伸出手摸了摸已经睡过去的瑶梦桐,然后对着小木屋鞠了一躬,说了一句小子林天,见过前辈! 小木屋里边并没有任何声响,不过紧紧关着的门却突然开了,我感觉到一股阴气,连忙开了天眼,就见到一个穿着道袍的小鬼正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看着我。 我本来就是修炼的养鬼术,对这些倒也不是有太大的抵触感,倒是梦桐这小家伙感应到小鬼的气息后直接就醒了,精神奕奕地看着那个道袍小鬼,说这个小弟弟好可爱啊。 梦桐是我见过最有资质的小孩,因为一些事情的缘故,她从小就能开得了天眼,并且能够持续不间断地开着天眼,我刚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鬼物折磨的不行了,毕竟鬼物这东西只要你看不到它们它们也看不到你,你看到它们的同时,它们自然也就看到你了。可想而知一个小孩儿开了天眼,对其他鬼物来说是何等的诱惑。 我救了她之后就收她为徒了,她资质的一回事,还有一回事就是如果我不把她带身边,她还是会重新回到之前那个漫无天际的黑暗世界,担惊受怕! 很快,梦桐就从我背上下来找那个道袍小鬼玩去了,而我则是慢慢走进小木屋里边,木屋中间坐着一个老人,老人见到我来了,就开口说道,“你是林天吧。” “前辈!”我对着老人鞠了一躬。 老人笑了笑,示意我无需多礼,然后开口说道,“原谅老朽无法亲自出门迎接你们!” 这时候我才发现老人的双腿没有了,不过我知道要是贸然问他断腿的事情,可能会揭人痛处,所以我强行忍住没有去问,而是听着老人的话,坐在了老人的面前。 老人淡然笑了笑,开口说道,“我这腿就是和唐明洋斗法的时候被他一个雷咒给劈断的,当时如果不是这小鬼拼死带着我逃出来,可能我就真的死在唐明洋的手里的。” 老人话音刚落,那名穿着道袍的小鬼就出现在老人的身边了,老人伸出手去摸了摸道袍小鬼,然后对着我开口说道,“这小鬼原本是我的儿子,只是有他的时候,战乱滋生,我没有能力保住他,但又舍不得他,只好把他做成了这个样子。” “可是一旦被炼成了小鬼,就真的永世不得超生了。”我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我清楚,但我舍不得。” 我没说话了,心里也不停地自我反问,如果梦桐这小丫头如果有一天也惨死了,我会不会将她做成小鬼,时刻呆在身边呢?我忽然发现我不知道答案了。 “你这次来的目的,我也清楚,不得不和你说,唐明洋现在的道行已经接近于羽化飞升了,如果不是阳寿这个问题困扰着他,说不定他真的就能成为自张祖师爷以来第一个羽化飞升的道人。他是一个天才,可惜他误入歧途了。”老人叹了一口气。 “老前辈,那这么说,我们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和唐明洋抗衡了吗?”我对着老人开口询问。 老人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你知道三生吗?” “前世,今生,来世?知道,却不信。”我老老实实地开口回答。 老人笑了笑,“想要击溃唐明洋,一代人的努力是不够的……” 这之后,我和老人在小木屋里面聊了很多事情,我发现老人对养鬼术的造诣完全不逊色于正统茅山传承的我,那种野路子的思想是我所欠缺的,仅仅只是和老人聊了一个下午,我都已经感觉受益匪浅了。 我和瑶梦桐两个人是第二天走的,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了,就不要再继续叨扰老前辈了,只是这位老前辈说的方法真的能行吗? 我不修来世,只修今生,所以对于三生这一种修行方法始终抱着一种敬而远之的想法,但这并不代表我无法去接受这种修行方法。 我深吸了一口气,如果真的能够修来生的话,这也好,至少我死后,来世还能继续保护梦桐这个小丫头。 因为起的太早,梦桐这个小丫头这时候正睡得迷糊呢,躺在我的背上口水都流到我的衣服上了! 我把梦桐给叫醒,看着昏昏欲睡的小丫头,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走吧,师父带你回家。” “师父,家是哪里啊?”瑶梦桐好奇地开口问道。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有师父在的地方,就是梦桐的家!” “喔,回家咯!” 瑶梦桐从我的肩膀上跳下来,四处快乐地打转。 我却感觉一股无法抑制的悲伤涌上我的心头。 我真的能给这个小丫头带来一个温暖的家吗?我不知道。 我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唐明洋的脸来,最后蓦然笑了笑,我为什么要怕他? 时间过的很快,在不停地寻找着奇人中,八年的时间匆匆而过。 八年的时间也让瑶梦桐这个小丫头的个儿蹭了一大截上来,现在也已经只比我矮半个头了,不得不说梦桐这小妮子在修炼这个方面比我是有天赋的多,这八年的时间也让她的道行狂涨,反正我十八岁的时候绝对没有小妮子这么厉害。 我有些开心,至少我们茅山的传承已经延续下去了,该教的东西我都已经交给她了,甚至还亲自去长沙鬼王墓中找到鬼子炼出一个小鬼仔给这小丫头防身。 这八年来我觉得我腿上的招魂印上唐明洋所带来的感觉愈加的浓郁了,我知道这是唐明洋已经开始渴望我的阳寿了,也知道我和唐明洋之间的战斗终于要拉下一个序幕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八年来我找过大大小小不下于百名奇人,其中大半对我的到来避而不见,而剩下来的一小半也对唐明洋束手无策,算是第一个找的老人在内,一共只有三个人知道怎么击败唐明洋。 而他们的答案不约而同,那就是修三生! 修三生吗? 这是一个对于我来说完全陌生的领域,这是灵魂的世界,和我以前所走的任何修行方法都截然不同,一个不小心就容易万劫不复,魂飞魄散。 不过还好这些年来我对修三生这东西有了一些小心得,我把这些心得都记在一个小册子里边,因为我知道,修三生是另外一种可以通往长生的道路,只是危险性要比唐明洋发现的那种靠招魂印来增加阳寿的巫术要大得多。 但也总好过没有,我把这个小册子放进玉盒里,这时候我腿上的招魂印上传来的波动已经越来越强了,我知道这代表着唐明洋来找我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这一场大战已经无法避免了,我不能等他来找我,到时候我要是失败的话,会牵连到梦桐,我把装着小册子的玉盒放在了正在沉睡着的梦桐身边,给她留了一张字条。 “梦桐,师父要出远门一趟,这一次就不带你一块儿去了,放心好了,师父一定会回来的,不过这段时间里面你要小心一些,去找法绝那个老秃驴吧,虽然他平时挺不靠谱的,但关键时候还是可以依靠,另外,如果我三年内没有回来的话,你就打开这个玉盒子,里面会告诉你我去哪儿了,但是没有到三年你千万不能打开,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徒弟了,勿念。” 留完字条后,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梦桐的脑袋,她也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需要一直依靠我的小女孩了,只是有点儿可惜,我不能陪她一直到她嫁人的那天,我想真的有那天的话,我可能会跟嫁女儿一样难受吧! 这时候腿上所传来的波动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了,我知道唐明洋已经决定要来找我了,我得先做好准备。 因为我还得回来,没有我在身边,梦桐晚上会做恶梦的。 第六十章、永远在一起 我感觉我的灵魂陷入了一片黑暗寂静之中,我在无尽的黑暗中行走了很久很久,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黑暗中出现了一个小光点,我拔腿朝着那个小光点冲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无尽的白光淹没了我的视线,我看着蓝色的天空,难道这里是地狱吗?看来我修三生还是修失败了,也不知道梦桐那小丫头没了我能不能睡得好。 这时候一股熟悉的血腥味吸引了我的注意,这股味道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唐明洋! 我皱起了眉头,这时候一股强大的阴风带着一股席卷之力将我朝着一个方向拉去,我虽然暂时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没想到我竟然还会见到唐明洋。 咬破手指在左手的掌心画出一个如山符后,我这才将注意力转到了四周,这是一个小山村,我虽然不明白我为啥会出现在这儿,但是我却清晰的感觉到唐明洋的气息,还有四周构造这个小山村的基础竟然是怨气! 很快一股杂乱的记忆涌上我的心头,我很快就意识到,我修三生成功了,但是梦桐竟然为了我做出了那些事情! 我的脑子有些乱了,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了,既然我三生修成功了,也就是说,现在是击败唐明洋最好的契机。 我看了眼身边的宗逸星,没想到当初那个和夜夜差不多大的孩子现在竟然也已经长的这么大了,我对着他笑了笑,开口说道,“小星,看来你现在也长大了,再也无法把你当作是当初哪个小孩子来对待了。” “你是……林叔叔?”宗逸星有些疑惑地对着我开口询问。 我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对付唐明洋!” 宗逸星虽然有些没搞清楚状况,不过显然也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时候周围的那些构成村子的怨气也都已经被吸进了唐明洋的体内,宗逸星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我连忙伸出手去将宗逸星拉住。 我也注意到两百米外的一个屋子里正有一个女孩在瑟瑟发抖,这就是夜夜的载体吗?夜夜这个小丫头,还是喜欢将别人拉扯进自己的因果里边啊,以后要是有机会可得好好教训一下她! 我拉住宗逸星,带着他朝着那个叫夜夜的女孩子冲去,在找到夜夜后,我在她的额头上画了一个如山符,让她趁现在赶紧走,再不走就没机会了。 看的出来这个叫夜夜的女孩很紧张,她点了点头就连忙跑了,我这时候才静下心来对着宗逸星开口说道,“虽然好不容易恢复了记忆,不过这个躯壳我还是不能占用,那样我和唐明洋又有什么区别呢,待会儿我会用特殊方法将唐明洋的力量削弱到最低程度,你来补最后一刀,还有,带着这个叫杨超的人离开这儿。” 宗逸星点了点头。 我有些不舍地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又要回到那无尽的黑暗中了么,还真是有些不舍呢! “林天,我放过你了,我们一块儿探讨长生如何?”这时候唐明洋的吼声响了起来。 “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我用狮子吼吼了一句,最后看了一眼宗逸星,掐了驱魂咒,意识渐渐模糊了! 我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我变成了一个叫做林天的人,我感觉有些可笑,我叫杨超啊,怎么会叫林天呢?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等到我梦醒后,却发现自己泪流满面,我擦了一把眼睛,却发现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这时候我才忽然想起来,我不是正在和无脸男一块儿对付唐明洋吗?怎么会做梦呢? 我有些慌张地从地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引龙村,而是在一个小山道,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道咳嗽声响了起来,我转过头去,看到无脸男正捂着自己的肚子,鲜血从他的指间汩汩涌出,显然他受伤不轻! 我连忙问他怎么了,无脸男只是苦涩地笑了笑,“不用担心,唐明洋已经死了,不过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你腿上的招魂印我是没有办法帮你去掉了,不过每天按照我之前指导你的方法运气周转大周天,在两年内还是不会出事的,这段时间里面你得找到一个懂养鬼术的人教你。” 我有些急了,虽然和无脸男不是很熟,但是也不能就这么见他死在我面前啊! 无脸男见到我着急的样子,苦涩地笑了笑,“你走吧,这前边再走个一二里路就到国道了,到时候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好好活下去,带着我这一份一块儿活下去。” “可是!”我还想说什么。 无脸男却无力地摇了摇手,“我修了蛊,死相有些凄惨,我不想别人看到我死的样子,如果你想帮我的话,就走!” 最后我还是选择了离开,走之前最后看了一眼无脸男,他正无力地躺在山道间,和我那时候见到他的样子截然相反,现在的他,太虚弱了。 这几个月间的种种事情宛若做梦一样。 我按照无脸男的指示很快就找到了国道,当我回到北京后,狗哥这小子竟然哭了,说还以为我回不来了,他很后悔那时候离开,后来去云南找我,已经找不到我了! 我锤了狗哥一拳,说没事儿。 这时候我仿佛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和一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道士朝着我走了过来,那个女人对着我鞠了一躬,张了张嘴,我听不到她说什么,但是我能够从她的口型上看的出来,她说的是对不起。 说完后,女人和道士一块儿离去了,这时候我才想起来这个女人可能就是瑶梦桐,那个长的和我一样的道士应该就是林天! 我想要去追,但是发现自己怎么都迈不动腿! 算了,他们才是最应该在一块儿的人,不是吗? 我想,我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是赶紧找一个懂养鬼术的人救我,而不是在这伤感吧,我转头对着狗哥笑了笑,开口说,“伙伴,想不想跟我一块儿继续拯救地球?” 狗哥眨巴眨巴眼睛,“啥?” (全书完) ---- 后记: 我和他是在一个讨论阴阳五行道教气修的论坛上认识的,当时他发了一个帖子,说他在云南见鬼了,还在上面发了几张照片,说就是在这村子里见鬼的,这村子的村民都被杀光了,照片拍的很抖,估计是一边跑一边拍的,导致照片看起来很模糊,从照片上来看拍的地方是在一个很有云南白族气息的小镇。 当时有很多人回复,大多都是一些在说他扯淡,照片上根本没有鬼,也有一些看上去挺专业的回复,说“撸主小心,睡觉的时候可千万别转头啊,指不定一个美女就躺在你身边呢。” 我抱着吓唬一下他的心态,在下面回了一条,“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见鬼了,不过你可以在房间地板上洒满糯米,等第二天把这些糯米给收起来,喂大公鸡吃,第二天再把那头大公鸡杀了,如果它的血变得黑不溜秋的,那肯定是见鬼了,当然,如果跟着你的鬼更厉害的话,可以点一根蜡烛,要是那蜡烛上的火一直朝着你反方向的地方扑的话,那也是撞邪了,有些东西是说不清楚的,得亲自认证才行。” 本来我以为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毕竟那个楼主说不定也是在刷我们的,不过我没想到十分钟后他给我发了一条站内私信,问我在哪里,能不能出来见一面,还问我会不会养鬼。 我觉得他可能是把我当成是大师什么的,也不想误人子弟,就和他说我没什么道行的,不能帮你驱鬼。他又给我回了一条,说是陪他说说话也可以,他请我吃饭。 那时候我刚大学毕业,整天闲着也没啥事情干,见他态度挺诚恳的,就答应了,把我的联系方法告诉了他。 他是第二天到的成都,一到成都就给我打电话约我出来,其实我对约会什么的没啥兴趣,何况对方还是一个男的,但是我对请我吃饭很感兴趣,而且他好像还撞邪了,说不定还真能听到一些不一样的事情。 见到他是在成都体育馆旁边一家西餐厅门口,二十岁上下,瘦瘦高高的,穿着一套没有logo的军绿色运动服,人长的挺帅,就是脸色苍白的和纸一样,看起来很憔悴,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人好像真是撞邪了。 我有点想要抽身走人,但是心里却又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让一个二十岁的青年吓成这样。 好奇让我跟着他进了那家西餐厅,他给我点的最贵的套餐,自己却只点了一杯咖啡。虽然他看起来很年轻,不过却也不失礼数,说话也没有年轻人那种浮躁的感觉,不急不慢的叙述能让人听明白他说的话,也不至于慢的让人觉得拖沓。 过了一会儿,他说他快被那件事情给逼疯了,一直想找个人说说,却又不敢找身边的人说,就打算上网倾诉一下,毕竟网络上大家都没见过面,有些问题也好讨论一点。但他发现根本就没有人信他,我算是那些留言里面比较好的了,问我能不能听他说说这个故事。 我不是很介意,就说可以。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说,这故事也不是真的,让我听了不要放在心里。我觉得这人怎么说话有矛盾啊。不过念在有免费的西餐吃,所以所以也没太当回事。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他开始讲他的故事,一开始我真的有点怀疑他讲的事情是假的,但是听了一会儿,我有些动容了,也渐渐地被他的故事所吸引。故事很长,从那以后我们基本上每天下午都出来吃饭,有时候是我请客,但是大多时候还是他请客,即使是这样,过了半个多月才把他的故事给听完。 讲完后,他明显松了一口气,脸色看起来也好多了,我很震撼这个故事中所牵扯出来复杂的事件,在获得他同意的前提下,把这段故事发到了网上。 在和他分别的时候,我叫住了他,说认识这么久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他转过头来对着我笑了笑,开口说他叫杨超。 杨树的杨,超人的超,和我一样都是四川人,不过不是成都人,是宜宾那儿的。 阳光下,他的笑容显得特别的好看,只是他的皮肤依旧还是很苍白,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