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在我身边》 第一章 安于现状 “别抽了，客厅到处都是你那烟的味道，”赵敏冲王小伟说着，说罢，脸色不太好的她端着刚烧好的热水向卧室走去。 客厅里散发着些烟味还有不太和睦的气息，王小伟掐掉烟，拿起电视遥控器话换台。其实他心思并没有放在哪档好看的电视节目里，他只是在想，“为什么在他和赵敏刚谈恋爱的时候张敏从不发因为他抽烟的这种牢骚，不光是抽烟，王小伟自己身上别的一些缺点赵敏也从为埋怨过。可是他们在一起结婚后，赵敏开始对他很多的做法都开始发牢骚，可他自己这几年的生活习惯并没有发生太多改变，怎么现在赵敏就突然会因为这些小事和他计较”。这一点王小伟怎么也想不明白，只是心里觉得有点憋屈和怨气，越想越觉得憋屈，觉得自己窝囊。 这时，电话响了，是张帆打来的。 “喂，小伟，晚饭吃过了吗？”张帆电话里语速很慢的说到。 “吃过了，正看电视呢”！ “我刚好路过你家楼下，你把赵敏喊上，下来一起坐坐吧”。 “好的，我换衣服，马上下去”，王小伟略带兴奋的说着。有点兴奋的原因并不是有个老朋友叫喝酒了，而是刚刚赵敏给他话语的脸色和语气让他现在不想在家里待着，正好可以出去上外边让自己心情好点。他推开卧室门跟正躺在床上看书的赵敏说: “我下去陪张帆坐会，一会回来” 。当然，他并没有告诉赵敏，张帆说的是把她一起喊上。 “嗯，”赵敏没有看王小伟，一直在看书，就给他回了这一个字。王小伟拿着钥匙和钱包出门！ 张帆是王小伟这10多年走的最近的朋友，走的近是因为他俩的性格很合拍，他认为他俩喝酒能喝在一起，聊天能聊在一起，和张帆一起不管干什么，他都觉得比较踏实！ 王小伟到他们约好的这个小餐馆时，张帆已经把菜点好，张帆:“你媳妇呢？” “他今天不舒服，在家睡呢”！ 两人开了些啤酒，开始喝，张帆并没有看出王小伟心情不太好。 王小伟感受不到张帆的生活状态，张帆更体会不到王小伟的生活烦恼。 张帆至今未婚，而今天恰好是张帆39岁生日，张帆性格内向不喜欢张扬，只是他39岁这天生日想找个人陪他喝酒，这个其实是张帆找王小伟喝酒的原因，他并不是正巧路过王小伟的小区，他是故意来到王小伟家楼下的，只是要找个借口把王小伟叫出来陪他喝酒。 俩人喝了会后王小伟借着酒劲向张帆诉了会苦，说了些他和赵敏性格不和，两人生活观和价值观都不同，觉得赵敏这个女人肤浅等等之类的话，最后突然冒出一句“我想离婚”！ 张帆知道王小伟只是这么随口一说，他了解王小伟，知道他不敢离婚，所以张帆并没把这话茬接下去。张帆在想一件事，就是他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成家，他刚听到王小伟说离婚时，突然觉得自己需要个家庭。 张帆想到这之后脑子里闪出一个女人的模样，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张帆这些年唯一想念的那个女人，他的前女友，刘雯！ 其实张帆这些年来也交过不少女朋友，刘雯是他的初恋，也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放不下的女人，所以不管他后来接触多少个女友之后，他总认为前女友就刘雯一个，别人都不算！ 王小伟继续在诉苦，继续再发泄对赵敏的各种不满，可这会张帆根本没有在意王小伟在说什么要离婚什么之类的，满脑子里全是他的前女友刘雯！张帆使劲摇头，想把刘雯的模样从他脑海里摇出去，结果越摇刘雯的模样越清晰，他突然一句，“服务员买单”！ 这时王小伟停止了牢骚，王小伟以为张帆是不愿意再听他抱怨他和赵敏这些事了，赶紧说到:“哎，再喝会啊，我不发牢骚了，咱兄弟俩个再喝会”。(王小伟不知道张帆再想什么，更不知道张帆怎么突然就说要买单走人)。 张帆起身说:“走，咱去找个酒吧再喝点，我想听听歌”！(王小伟点头答应)。 打车去了个音乐酒吧，酒吧客人不算太多，王小伟又有点兴奋，目光满满扫了酒吧一圈，其目的是看看有没有漂亮的妹子！俩人找了个离表演舞台较远的桌坐下。 张帆想来酒吧喝酒并不是嫌王小伟在他面前诉苦，他想来酒吧有两个原因，一是他喜欢音乐，他从小就学音乐专业，并且在做音乐的行业里工作了近20年。二是他想换个场地再喝酒，主要换场地后为了把刘雯暂时不想起。 王小伟兴奋的说“歌手上来了，要唱歌了”。 张帆点了支烟把目光移到舞台上。音乐刚一想起，张帆深吸了一口气，跟着音乐的节拍点起了头，听了一会默默流泪了，怕被王小伟看到笑话他，赶紧擦去已经掉在脸颊的泪。但还是慢了，还是被王小伟看到了，“怎么了兄弟？“王小伟认真的问着。 张帆也擦去眼泪笑着回应“操，这歌太好听，太感动了”！ 实际上这时刘雯在张帆脑海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了，清晰到可以看到刘雯的眼睫毛，甚至可以感觉到刘雯的呼吸！ 张帆听歌哭也是两个原因，一是酒吧舞台上歌手正在唱的歌比较悲伤，二是他想起的不光是刘雯，而是年少时的他自己，年少时的爱情，年少时候的梦想！这些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起涌在他心里，让他瞬间崩溃！(距离他上次听歌流泪的时候已经有8年左右了)。 张帆躲在卫生间里吐，一旁边的王小伟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鼻子，另支手在张帆后背上不停地拍。张帆彻底喝多了！ 王小伟扶着张帆一摇一晃的从酒吧出去，打了出租车让司机把张帆送到目的地，王小伟自己回家了，王小伟认为这顿酒并没有喝痛快，因为他没把和赵敏的这些不爽发泄痛快，还有就是他说到想离婚时，张帆没有劝他，更没有接着他的话茬往下进行。 王小伟回到家后赵敏已经睡着了，他在客厅连抽了支烟，还在想着赵敏的各种缺点在伴随着他的生活，尽管王小伟嘴上说想离婚，尽管他觉得他和赵敏的生活价值观不一样，尽管他不喜欢赵敏现在对他的态度等等之类的，可终究还是嘴上说说而已，还是要和赵敏继续生活。想到这，他也懒的再往下想，回卧室倒头就睡了！ 张帆到家又吐了一次，冲了杯茶坐在床边自言自语，其实他是在对话，在跟刘雯对话，一句是他的语气，一句刘雯的语气。说着说着笑了，一会又哭了，这次是彻底放开哭了，他觉得自己单身这么些年来的原因就是抹不去刘雯，现在也明白最爱的始终也只有刘雯。 张帆突然想把暂时的生活停下来，他要去趟cd，对张帆来说，cd是他真正喜欢的城市，因为他的最美好的时光都在这里了，当然，他的青春也埋葬在这里了。 早晨起床后，张帆给他公司的员工打了电话，让部门经理帮他打理好公司近10天之内的业务，交代了些公司的事情，随后开车前往机场。(未完待续………………) 第二章 相识贵人 张帆取完机票后，在候机室里坐着，他这会的心情乱了很多，因为他突然觉得这么做不理智，太感情用事了，再说他去到cd也不知道要系谁，早些年在那认识的朋友早已没有联系，他20年前住的那个街道有没有换名字也不清楚，他脑子里的cd还是20年前的样子，可事实上这个城市的变化了太多太多。 想到这，他又有些后悔自己这么冲动订票去另一个他呆过的城市，但是不去的话，他又觉得心里少了些什么，再说，这票也订了，马上就要上飞机了。(算了，干脆别想这些了，更何况他平时很少为一件事情纠结。) 他就想简简单单的去看看这个城市，去走走他当时每天出门必经的那条小巷，坐一坐步行街的那个长椅，逛逛刘雯最喜欢的那条小吃街，还有每个周末都会带刘雯去的那个公园，那个街角边的精品店，好多好多地方是都他要去的……可是他一会儿兴奋一会儿焦虑，一会平静一会着急，这个感觉一直在持续，(航班登记信息在广播里播放了，稍略不安的他向登记口走去！) –––––––––––––– 张帆经营了一家做外墙保温的公司，凭自己的努力和一部分他自己口中说的“运气好“，这几年的生意做的还算不错。时不时也会和一些生意上的伙伴去一些高端会所里消遣，打发寂寞，他对灯红酒绿的场所并不很喜欢，但也不反感，总之他自己不会主动张罗朋友去。 –––––– 大家都说张帆的记忆力很好，很多事情发生的细节他记得要比别人更清楚些。他这个人没事了就喜欢一个人想一想，但他不会乱想，他只是习惯在睡眠不好的夜里，把自己近几年春、夏、秋、冬、经历的事情从脑子里再放映一遍，这个习惯他上学的时候就有了，所以他所谓的记忆力好只能说是经常喜欢回忆罢了。 他总认为自己和别人有些不一样，他不骄傲，因为实在也没有地方可骄傲的。从小喜欢音乐，在上学的时候就和同学说: “我每次听音乐的时候，能把音乐要讲的故事听的明明白白，画面看得很清晰，这里的喜怒哀乐，幸福痛苦都能看到，听到，感受到！“ 很多同学听到都笑了，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阴阳”，意思是说他装神弄鬼，经常拿这个外号“开涮“。 实际上，上学时的他并不能做到像他说的“(听歌会听的很明白)“。他只是总把音乐里的旋律和部分歌词故事强加于自己身上。再说，他上学这个年龄，很多事情都没有经历过，还有很多音乐知识没有学到，怎么会明白所有音乐想表达的意义呢！ 后来慢慢的也不和其它同学聊音乐了，也不和同学扎堆玩，学校里的集体活动更是不参加，性格变得越来越内向，经常戴着耳机一个人待个安静的地方感受耳机里给他带来所谓的“喜怒哀乐“！ –––––––––– 2000年，学校毕业后他去了cd，在一个录音棚里工作，录音棚的老板很看好他，看好的原因是觉得张帆这个小孩性格不张扬，没那么多事，为人也厚道，不算是那种问题少年！ 经营这个录音棚的老板姓孙，叫孙阳，周围的人都叫他老孙，45岁，很瘦，表情始终很严肃，很少见到他开玩笑，没事就绷个脸，感觉好像是装了很多心事似的，但是个心里有很大情怀的人。 张帆是自己找上门去工作的，他想着在录音棚工作毕竟跟自己的专业能对上口，再还有两个原因，一是能有点收入，二是还能学些东西(说白了，就是想着偷点艺。) ––––––––––– “您好，老师，您这还需要学徒吗？“(张帆从第一次见到孙阳就管他叫老师，一直到孙阳去世都这么喊) (捋着下巴的山羊胡):“你多大了？“ (窗户上反射出的阳光直接照在张帆脸上，有点紧张):“20了“ “我这是需要人，但需要个能跑业务的，年龄之前在25岁以上的，给工作室在外边能接点活什么的。学徒暂时不需要，我这有一个”。 按着张帆平时的性格，这初次谈话应该到这就结束了，他应该说:“那不好意思，打扰了“然后走人。可不知道他当时哪根神经错位了，他居然上前一步语速很快地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张帆，是哪里哪里人，在哪上的学，学的什么专业，都会些什么乐器等等之类的，乱七八糟一大堆，连他自己说的都没听明白”。 孙阳有些不耐烦，觉得这孩子像听不懂人话似的，他压根就不想听他叫什么，哪里人，从哪毕业的这类的话。孙阳想找个能刁难到张帆话题让他自己无言离开，捋着胡子问: “你为什么要学音乐？” 张帆楞了下，心想(他怎么问这么个问题？这个问题到底是简单还是难？他认为孙阳这么问他，肯定不只是回答个“喜欢音乐“能说通的，而且这也没个标准答案，每个人想法都不一样，理解都不一样。) 张帆也是实在，更没看懂孙阳是故意找个问题打发他走的，然后就把他上学时跟同学说的话给孙阳认真地说了一遍。 “我每次听音乐的时候，能把音乐要讲的故事听的明明白白，画面看得很清晰，这里的喜怒哀乐，幸福痛苦都能听到，看到，感受到！” “噗“孙阳没忍住笑了一声出来，张帆也跟着笑了一下。孙阳这时又从新打量了一下张帆，瞬间觉得这个孩子––有点意思！孙阳做了几十年的音乐也没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没想到一个20出头的小伙敢这么认真地说，他也知道张帆太自以为是，年少无知了。但就是因为他的年少无知，和真诚和勇敢的表情，再加上刚刚张帆说这番话的那股劲，他有点看到张帆身上好像有点他年轻时的影子！ “来，坐下吧，“(孙阳指着旁边的沙发对张帆说到)实际上孙阳的录音棚除了需要在外边跑业务接活的人之外，还有个活打算找人干，只是他想找个年纪在25岁左右的小伙，稍微成熟些他也能放心点。 孙阳和张帆聊了大概15分钟左右，越是觉得这个小伙挺不错，说:“那你就先留在我这吧！“张帆高兴的直点头。随后孙阳给张帆交待了些在上班要注意的事情，说了说工作室最近要接的活，起特别提到了好几次，“工作室里设备不要碰“！！！……… 孙阳回家的路上还在想，他今天是不是哪根神经也错位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把一个完全不熟悉的20岁小伙留在工作室了。(之前有好几个业务算不错年轻人都找到他，想在他这边当学徒边上班，他全没有看上的了，他知道自己是头倔驴，一般稍微有点他看不顺眼的地儿，他就不和人相处了，偏偏就相中了这个刚毕业什么都不太懂的张帆) 这个，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那词––缘分！ 晚上吃饭时，孙阳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他老婆说一遍，他老婆听完后:“这不是你风格啊，平时都很理性啊，但愿这小伙你别看走眼！” 最后这句“但愿这小伙你别看走眼“让孙阳有点生气，他生气不是因为他老婆说他冲动，而是因为他认为他老婆这句话有点怀疑张帆的品质了。饭还没吃完，孙阳就放下筷子去客厅看电视了…………… (未完待续…………) 第三章 那时花开 孙阳把张帆安排在他一直带的那个学徒住处，那套房子实际上孙阳出资租的，这事他老婆不知道，孙阳也没想着告诉他老婆，没跟老婆说并不是怕老婆觉得这个钱不应该花，是受不了他老婆叨叨，他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孙阳一直带的这个学徒叫孟刚，26岁，近200斤的大胖子.特别热心肠，性格外向，大大咧咧的。喜欢给人讲笑话，别人都不怎么笑，就他一人在那哈哈笑。一般到录音棚来做东西时候也都喜欢跟他聊，因为孙阳老绷个脸，总让第一次来录音棚的人感觉不太舒服。 孟刚跟了孙阳三年多，这三年给孙阳的录音棚没少出力，当然孙阳对他也算不错。孟刚什么都挺好，没有什么坏心眼，就一个毛病，管不住自己的嘴！别人管不住嘴是吃，他管不住嘴是不光吃，还说！什么事都喜欢往外说，一点秘密也藏不住，说自己倒也罢了，没事就说别人的事，尤其是把别人的事改成笑话说。 –––––––––– 张帆起个大早，跟着孟刚吃完早餐后去录音棚开门，孙阳平时没事的话都是快中午才来，但他今天来的早，是想看看张帆的表现。张帆虽话不多，到算得上是个有眼力劲的小伙。来第一天，先给孙阳沏好茶，主动打扫卫生，然后安安静静地坐在孟刚旁边学习。孟刚本就是个热心肠人，一边用鼠标调着音轨一边给张帆讲着录歌的时候要怎么注意到哪些重点………… 在这，既能拿到微薄的工资.还能学很多东西，这对于刚毕业的年轻小伙儿真是很好的待遇了，心里当然是乐开花儿了。 半个多月下来，他跟孙阳和孟刚相处的都还不错，孙阳不光是在业务上给予他帮助，在生活上对他也是百般照顾。 –––––––––– 圣诞节快到的这几天，录音棚最近接的活还较多，经常要忙到熬大夜，偶尔也让张帆试着做些编曲(很简单的那种)。 (孟刚这天在录音棚又熬个半夜，张帆一边看孟刚修改做的音乐，一边不停地打哈欠) 孟刚：“咱俩一会找个地方吃点烧烤，顺便喝点” 张帆:“嗯，那会儿就饿了“… (张帆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喜欢上喝酒的，不多喝，开始每天只喝两瓶啤酒，后来喝三瓶，好几年都这样，一年365天，他至少要喝360天) 俩人一边吃喝一边聊，不能算是聊，因为只有孟刚一个人在说，张帆偶尔冒出来一句“嗯，啊“之类的，他就一直在听孟刚说，孟刚说了些孙阳家里的事，隔壁邻居天天怎么打孩子，上次来录歌的人脑子问题什么的…………大多都是别人的事，张帆时不时也会跟着乐一乐。 雨夹雪的一个早晨，张帆像往常一样准备开始打扫录音棚卫生。 “你好，我能接点水吗？“一个提着水桶的女孩推门进来问，还没等张帆回答，又补充到:“我是楼上画室的，楼上停水了，下来看看你们有没有？“ “有的，我帮你接”… 张帆看了这女孩一眼，大眼睛、低鼻梁、少几分艳丽，多几分可爱。张帆来这半个多月了从来都不知道楼上还有个画室，更见过这个女孩。 “谢谢！”(女孩提车一桶水就走了) 张帆20岁，到现在也没有正儿八经的谈过一次恋爱，但从今天起，对于他自己来说的“爱情“就慢慢开始了。–––– 随后的日子里，张帆到录音棚都会比平时早一点，没事了也会去楼道中间待一待，其目的是为了能碰到这女孩，再有自然能说上话的机会。张帆情商实在是太低了，虽说偶尔确实能碰见，但他制造的邂逅确实是太烂了。 他是每天都在想这个女孩，每天都在想怎么换个方式能让他们更深一步认识一下，有天晚上张帆找到孟刚把他想追人家的事说了一下。 孟刚:“你早说啊，我帮你出主意“！！ 张帆:“走，出去喝点“。(他有些欢喜，他觉得有孟刚的主意这事应该能进行的顺利点) 第二天张帆用着孟刚教给他的搭讪方式主动上楼去画室了。 “你好，见了好几次了，都不知道怎么你叫什么？” “我叫刘雯“ “刘…雯…“(张帆自己语速很慢的念了遍) “我有个朋友也想学画画，咨询一下这是怎么报名的？” (这个画室是刘雯亲戚关系很远的表姐办的，刘雯中专毕业后就直接来这做前台老师，偶尔也教小孩画画)…… 刘雯把报名的流程和收费标准给张帆详细的介绍了一遍，随后张帆要了张画室的名片下楼了。跟孟刚把刚才那一幕演了一遍，孟刚笑着说:“你这第一步就算是迈出去了“。 张帆时不时的就会按照孟刚教给他的方法给名片上的座机给刘雯打电话，什么吃饭了没有啊，明天天冷了要多穿衣服啊等等关心刘雯之类的话，但再没说过他有个朋友想学画画这事。 慢慢的他俩也算熟了，聊天的话题也就越来越多了，偶尔给刘雯带她喜欢吃的甜点送上去。但是，这距离他俩从初次见面那天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到现在连一次单独出去吃饭都没有过，(若让孟刚来看的话，这发展的速度……太慢了！！！) 刘雯的同事现在都知道张帆在追刘雯，也有帮着张帆说话的，当然，孙阳也知道了，但孙阳始终没发表别的意见，他也知道，在20岁这个年龄该发生什么事都是得顺其自然，只告诉了张帆一句话“别乱花钱“！ 终于把刘雯约出来吃饭了，没去什么装修很好或是浪漫点的茶餐馆，带刘雯吃了碗担担面！ 服务员:“两位是要大碗小碗？“(张帆打算点个小碗面，能在刘雯稍微装的含蓄点) 刘雯:“我来个大碗”！(这一点让张帆感觉很好，他认为刘雯这女孩很是大方，一点也不做作、不矫情)。 张帆附到:“我也是！” 这是他俩头一回单独吃饭，张帆也是头回知道刘雯比他小两岁，老家是哪里的，都有些什么爱好。 刘雯:“后天我要回家过年了，初十之后回来，你呢？过年回去吗？“ (张帆浑身颤抖了一下，刚刚算是比较熟了，而且天天能见面，突然又得分开10多天，这让张帆有些小失落) “我不回去了，老家也远，录音棚最近接了很多活，我跟孟刚都不打算回去“……… –––––––––––– 到处都是鞭炮声，这是张帆第一次在外地过年，早上在电话亭里给父母打了电话拜了年，他妈妈接电话的时候一直在哭，责怪他不回家过年，又担心他在外边这个年吃不好又穿不好。 年三十，孙阳把张帆和孟刚都喊到家里吃饭，孙阳家的气氛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好了，这是他老婆第一次见张帆，对这个很多礼貌的小伙第一印象还不错。做了些拿手菜，一个劲的给张帆和孟刚夹菜，孟刚心很大，只要有好吃的他都很开心，他可不管在哪过年什么的。 大家有说有笑，但张帆心里总是空空落落的，尤其是两瓶啤酒下肚后，他空落并不是没有回家跟父母过年，而是满脑子都在想刘雯。 他没有刘雯家的座机号码，想给刘雯打个电话说声“过年好“都没办法，他希望刘雯此时也在想他。(这种感觉想必大家都有过) 过年放了几天假，他没有出去逛逛走走，每天除了一直在想刘雯之外，和孟刚就是吃，喝，听孟刚给他讲的笑话。到了晚上肯定要听歌，喝两瓶啤酒，然后想着美好的事情睡去……… –––––––––– “你女朋友回来了！“刘雯同事在录音棚门口对张帆说到。(虽然他和刘雯还没有确定恋爱关系，但刘雯画室的同事都知道刘雯是他的女朋友) 张帆把手中的拖把递给孟刚，直接就跑楼上去了。见到刘雯，俩人互相望着对方都笑了笑，刘雯带了些家乡的小吃给张帆，让他给孟刚也分点。这一刻对张帆来说，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两个多月过去了，刘雯对张帆的好感也比以前有了些，觉得他还算是踏实的小伙。而张帆再去拉刘雯手时，刘雯也再没立刻把手收回去，这也就表示刘雯已经答应做他女朋友了！ 最终俩人发生了关系，这是刘雯的第一次，可算是确定了恋爱关系！跟刘雯好了后，张帆做了两件事情，一是先请孟刚吃了顿大餐，二是让刘雯从宿舍搬来一起住在他这………… (未完待续…………) 第四章 形影不离 周末的上午，刘雯从外边买完早餐回来，两支手推着张帆摇。 “起床了，吃完再睡，起床…起床…“ (张帆昨晚又熬了个大夜，他现在只想睡它个天荒地老，哪有什么吃东西的闲心) 被刘雯摇了个半醒，依在床边闭着眼睛吃，然后倒头再睡。 –––––––––– 尽管cd总是在下雨，但这两个年轻的人心从未沉闷过，感觉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天。(自从他俩好上之后，刘雯在张帆面前再也没有说过普通话，一直都说的sc方言。张帆也跟着刘雯学，不光学sc方言的语调，还学刘雯撒娇的语气。俩人成天粘在一起，一点也不觉得腻味，也从没想过会腻味)。 起初俩人每天说的都是些甜言蜜语，后来，小时候的事、自家里的情况、理想抱负之类的都跟对方分享，把自己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都赤裸裸的说给对方听，说到一些有趣的事时，俩人都哈哈笑，刘雯经常被张帆小时候的囧事从床上抱着肚子笑到床下！ 张帆也会刘雯说说他的理想，刘雯听完认真的说“加油，你行的！“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刘雯都会鼓励他，支持他。(有刘雯的默默支持，对张帆来说甚是欣慰) –––––––– 刘雯一只手挽着张帆，一只手拿着刚卷的棉花糖在小吃街里走，一会儿吃点臭豆腐，一会儿吃碗酸辣粉，总之刘雯是走了一路，吃了一路。 刘雯指着玩具摊上的公仔说“这个大猩猩好可爱“！ 张帆跟过去看了一眼随说到:“我喜欢流氓兔“。(这点足以验证张帆的情商低，他丝毫感觉不到刘雯是想要这个“大猩猩“公仔，还一个劲的强调“流氓兔““多可爱，让刘雯跟着他一起喜欢“流氓兔“！) 在他们住处附近有条步行街，经常会来这逛一逛，每次也都会在步行街里的那条长椅上坐一坐。张帆第一次在刘雯面前流泪的时候就在这个长椅上，是一幕画面让张帆当场泪奔。 张帆和刘雯拿着冰淇淋坐在长椅上吃，一对白发夫妻出现在他们眼前，老头推着轮椅，低头跟老太太说了句什么，随后就停着商铺外的玻璃橱窗前。老头小心得把老太太从轮椅上搀扶起来，带着老太太练走路。老太太一只手扶着商铺外的广橱窗，一只手握着拐杖，走过来走过去，一遍又一遍再练习着走路，累了就在原地停下，什么也不说，歇会儿继续走。(老头始终搀扶着她) 张帆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在看着这一幕，顿时嗓子堵、鼻子塞、眼睛红，打了个冷颤。这一幕直击在张帆心里，他并没有去同情两位老人的身体状况，他同情和爱慕的是这俩位老人的感情！(是得熬多少年？花多少时间？用多少爱？才能拥有这份白首相依，不离不弃的感情)！ 旁边的刘雯什么都没说，接来张帆吃到一半的冰淇淋陪张帆离开………… (晚上两人坐在地摊，雨水不停得打落在他们头顶上的雨棚) 张帆开始什么都没说，一直在喝酒，脑子抹不去的是下午两位老人的场景。张帆打着酒嗝，语无伦次的表达着对刘雯的爱，对刘雯许下了不少诺言，发誓说到“我这一辈子，只爱你刘雯这一个女人”！(在一无所有的那个时候，情侣一般有两种相爱方式，一种是靠誓言取暖，一种是靠谎言做伴。还好，张帆和刘雯属于第一种) 其实刘雯也被下午的这一幕打动了，她也想把她一生都给张帆，但刘雯始终没跟张帆说起这事。 –––––––––– (农历七月七，张帆和刘雯在一起也半年了，cd依然再下雨。) 刘雯醒后又推着张帆摇：“起床了…起床…今天是七夕，咱俩去逛会呗…” 俩人先去的超市，买了好多“麦丽素“和“沙琪玛“，(这两样都是刘雯最喜欢的零食)。 “媳妇，买个流氓兔(公仔)回去呗……“ “好！买两个！”(刘雯调皮的回复一下，顺便给张帆做个“流氓兔”的表情) 张帆“咱俩再去照个大头贴！” 两个人待在半封闭的自拍屋里不停得拍大头贴，做各种表情，摆各种造型，互相把对方的脸捏成“流氓兔“的样子。(刘雯和张帆在一起后，俩人一张合影都没有，这天照的大头贴算是他们唯一的合影照片，之后张帆一直都把它塞在钱包的内夹里)。 张帆抱着一大堆东西继续陪刘雯逛，小吃街是一定要去的，当然，刘雯还是跟之前一样，走一路吃一路。(这是他们在一起第一次过得情人节。没有玫瑰花，没有巧克力，没有更多甜言蜜语，但对刘雯来说有张帆在身边就已经很足够了) –––––––––– 刘雯上学时有个闺蜜，叫韩琪，中专毕业后一直也没见过。这天，韩琪从乐山来cd找刘雯玩，刘雯专门从画室请了两天假陪她。 韩琪是很逗的那种人，跟谁都是见面熟，有她在的地方就有闹不完的笑话。俩个好闺蜜见面后自然要好好聊聊，先说说一年来各自的生活，再说说上学时的趣事，刘雯拿出和张帆的大头贴给韩琪看，把她和张帆是怎么认识的，怎么好上的事，全给韩琪说了一遍。韩琪看着刘雯说起张帆时的那个表情，也很替她高兴。 张帆和孟刚从录音棚回来，刘雯介绍他们互相认识。韩琪对张帆第一影响不错，来玩笑的说她也喜欢穿白t血和牛仔裤的男生。 张帆提议去大家吃火锅(实际上是麻辣烫串串，只是张帆喜欢把涮锅类的都统称为“火锅“)。 四个人围着涮锅吃、喝、聊。(韩琪和孟刚有一拼，一个比一个话多，一个比一个能说)。孟刚说什么都是以讲笑话的方式说，语气自然慢些，韩琪可不一样，说话时语速很快，就怕时间都不够用似的，本来她就有些口吃，说到激动是口吃更厉害些…孟刚故意学韩琪口吃的说话方式，跟韩琪对话，你一句我一句，听得张帆和刘雯抖着身子大笑！ –––––––––– 韩琪在cd呆了4天后回去了，韩琪走后，张帆和刘雯说话没任何改变，倒是孟刚说话开始口吃了，最后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改回来……… (未完待续…………) 第五章 魂牵梦萦 入秋了，落叶泛黄的画面总会让一部分人莫名伤感，离别或思念的事也总是发生在这个季节。 刘雯坐在床边把她和张帆的换季衣服整理出来，收拾好屋子卫生随张帆一起出门。(每次出门前，刘雯会帮都会张帆打理打理仪表，衣服搭配的好不好看呀，头发的造型有没有弄好呀之类的…) 这天发生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刘雯在画室每个月的工资涨了200元。(她打算领完工资后买把吉他送给张帆，一个上午就在想着张帆收到这个礼物时间的表情，各种表情，想着想着自己都乐了。) 第二件事是孙阳也送给了张帆一个礼物，但这个礼物对当时的张帆和刘雯来说就是个噩梦。 孙阳的朋友在sh办了个音乐学校，孙阳自己出资想把张帆送去sh学习一个月。 张帆来录音棚也快10个月了，孙阳始终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对待，张帆和孟刚都是他的学徒，但孙阳在业务和生活上都稍微偏袒些张帆。(之前就说到过，孙阳很喜欢张帆的品质)。 孙阳跟张帆说这个事时候的态度，并不是想跟张帆商量，或是听一下张帆的意见，而是“你必须得去！” 张帆听完后，脑袋嗡嗡地疼，他当时压根没想去sh后要怎么好好学习音乐知识，光想着他去了sh后见不到刘雯怎么办！(张帆的心情复杂到极度，他不去的话会辜负了孙阳对他的一少好心，去的话他又实在舍不得和刘雯分开) 孙阳能看出张帆的心思，让他中午把刘雯喊着一起吃午饭。吃饭时孙阳说了很多，主要是说给刘雯听的(总的意思就是你得支持张帆去学习，不能因为儿女情长什么的把这次机会错过，还夸刘雯是个懂事的姑娘) 饭桌上的刘雯没敢回应什么，就随着孙阳的话点头，她知道孙阳这是对张帆的好，也知道这会对张帆完成他的理想更近一步，她不能因为她的自私耽误张帆的发展。 尽管这个消息很突然，这个礼物很别的，但她心底还是不愿意接受。(饭桌上的她表情很镇定，其实心里早哭成泪人了) –––––––––– 张帆出发前一晚，他和刘雯几乎没睡，刘雯一想到20天见不到张帆就难受，越想越难受，一直在他怀里哭。 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次的分开，对于天天一起生活的他们来说实在是太痛苦。张帆一边哄着刘雯，一边交代着他走后都要照顾好自己什么的。(那个时候他俩都没手机，张帆去sh后想联系刘雯的话只能在中午打电话到画室) 刘雯哭了会儿后爬起来，给张帆的行李箱里装了个流氓兔(公仔)，扯着哭腔跟张帆说到: “这两个流氓兔，你拿一个，我拿一个，你以后见着它就代表我在你身边，永远都不要弄丢”！！！ “放心吧，这辈子都不会丢的”张帆一把把刘雯搂在怀里。 第二天早上，孙阳、孟刚、刘雯一起把张帆送到车站。张帆上车钱给了孟刚500块钱，让孟刚今天带着刘雯办一个小灵通，这样他就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刘雯。 刘雯在站台上送张帆走时一直叮嘱着张帆，“路上看好行李，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什么的”……俩人都强颜欢笑，为的是不让对方心里在离别这一刻太多难受。 火车开了，张帆向站台上他们三挥了挥手，便把头转回车厢里再没向外边看。刘雯还是没忍住，哭得像是被父母遗弃的小孩子一样。 就这样，张帆往离cd有1900多公里的城市出发。(那一刻，他的心像是有把利刃的匕首狠狠得扎了一下) ––––––––– 张帆去sh后，刘雯也暂且搬回宿舍住了，另外还有个变化就是胖了6斤。(别的情侣分开后都是吃不下睡不香。可她不，她一想张帆就吃，各种吃，把对张帆的思念全化成食欲了。) 刘雯下班回宿舍的路上会经过一个小巷子，每天下午都有个老头在巷子口爆爆米花，老头一边拉着吹风搅动着半葫芦型的黑高压火炉，一边喊声“爆米花喽……” 刘雯只要经过这，就会停在这看一会儿，起初她也不买，就呆那儿看，“嘭”地一声完后，她把手从耳朵上拿开然后继续站那看，过一会儿又去捂着耳朵听，“嘭”……最后看得她也不好意思了，就买了袋刚爆出来的爆米花，继续站那一边吃一边看。 张帆每天会给刘雯两个电话，中午打半小时，晚上睡前打半小时。每次打电话时就像汇报工作似的，“今天都吃了些什么，几点起床的，学了些什么，有多么多么想刘雯，等等之类的……“ 刘雯躺床上抱着小灵通:“有没有别的女孩子喜欢你呀？老实交代。” “没有，这里女生不多，而且长得都没你好看，我没功夫搭理他们，满脑子就是你”(张帆理直气壮地回着) “哈哈，别紧张，我相信你的，么~”(对着小灵通亲着) –––––––– 窗外的大雨让这个夜晚显得格外冷清，宿舍里也没有同学的呼噜声。张帆戴着耳机，cd里循环播放着朴树的《白桦林》，这歌他感到莫名的悲伤和孤独。 那晚，他想起了很多人，远方的父母、小时候的玩伴、隔壁邻居的胖女孩、上学时的老师和同学…当然，他最想的人还是刘雯。 (张帆每天都在数日子，离他还回去的那几天，他越数越觉得时间过得慢)。脑子里设想了很多他回去第一时间见到刘雯的场景，“什么样的微笑，什么样的拥抱”，想到他自然睡去……… (未完待续………) 第六章 赤子之心 很简单的旋律音一直在画室前台响着，是刘雯的小灵通。 “雯宝(张帆习惯这么喊她)，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后天就回来啦”！ “啊？真的？” “我们培训提前一天结束，我明天就上车，车票已经定好了” “太好了，我后天去车站接你！” 刘雯接到电话后高兴的嘴都合不拢，她心里的苦闷和焦虑一下被释放了出来。下午她去剪了头发，去超市买了些零食，到巷子口看了会儿爆米花。 晚上11点多，刘雯和孟刚一起去接的他，火车站出站口的人陆续走出来，刘雯一个劲地垫着脚尖把目光往前凑，眼睛都不愿意多眨一下，就怕看不见张帆出站时的模样。 “在那儿呢，出来了”(孟刚一边指向不远处，一边大声喊到。) 刘雯跑上前直接扑在张帆怀里。(刘雯被抱得很紧，彼此身上的味道也还是那么熟悉) 经过了这些天的短暂分别，让他们更深地体会到要好好彼此珍惜！ 孟刚也跟他抱了下，在他后背上拍了拍，接过来张帆手中的行李，提议着要吃个火锅。 吃饭时，张帆说着去sh后发生过的趣事，还有什么学了很多作曲和编曲的方法，对音乐有了什么样新的认识，什么吃的不习惯啊，东方明珠塔什么样啊等等的话题…… 张帆说得很兴奋，刘雯听得更兴奋，孟刚就不一样了，对于吃货的他来说当然是吃得比听得兴更奋了。 回到住处后都快凌晨2点了，张帆坐了一天车本来是很累了，但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两个年轻人当然是要缠绵几番……… 张帆倒头不一会儿就开始打呼噜，但刘雯怎么也睡不着。她睡不着并不是因为张帆的呼噜声太大，而是心里有个很小的疙瘩解不开。 (终于把她日思夜想的张帆盼回来了，她应该是很高兴啊，怎么会有点小小失落呢？) 因为张帆从下车到吃饭再到他睡着，始终没有问过刘雯这20天的日子是什么感受，有多么煎熬，一句关心和安慰的话也没说过，一晚上都在说他到sh后如何如何。虽说打电话时问问候问候她，可那毕竟只是在电话里啊，现在见着人了，什么都没说，而且张帆居然连她胖了这么多都没看出来！ 她突然觉得张帆好像变了点，但是到底变了些什么？她自己又说不清楚。继续盯着天花板发呆，她只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但只是一点点的委屈……… (对于这个年纪的情侣在交往的过程中来说，女孩子总是会比男孩成熟地快一点，总是会比男孩对两人的事情想的更长远一些。) 他们再一起的这些日子里，无论什么事，刘雯总是对张帆的谦让多一点，宠张帆的次数多一点。 张帆总像个长不大的小孩，他自己始终没认识到这些事。这就不能简简单单的怪张帆情商低了，说白了，张帆是太自私了！ ––––––––– 孙阳对张帆这次回来后的成绩很满意，他也在心中窃喜。觉得这个钱没有白花，张帆不但没让他失望，还对他抱有更大希望。虽说孙阳平时总是那么深沉，那他也喜欢自我安慰，尤其看到张帆给个样子，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成就感。 马上元旦了，地方电视台要做个晚会，台里的一个领导找到了孙阳，想让孙阳给台里创作首歌曲。 孙阳揽下这活儿后，自己就写了个词，作曲和编曲的任务给了张帆，后期的制作交给了孟刚。孙阳这步棋下得有些险，他等于把自己的口碑和声誉就这么交给了两个学徒。 张帆每天加班加点赶这首歌，连着两天都是半夜回去的，当然两天晚上刘雯都等她回来才睡……… 电视台收到歌曲后，对作品非常满意，台里的监制给孙阳打了电话说了好几次“谢谢”！孙阳把监制电话里说的也告诉了张帆和孟刚，美美地夸奖了他俩一下。 这算是张帆第一次拿出在外的作品，得到了电视台和孙阳的认可，对他来说是莫大的鼓励。当然他明白，给他最大鼓励的人是刘雯，是刘雯在背后永远默默地支持他！ 张帆踏入社会这一年来，并没有像很多人同龄那样不顺利，好多人在追寻梦想的路上磕磕绊绊，跌倒，爬起，再跌倒，再爬起。 虽然对很多做音乐人做说，完成这样的作品作曲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最起码可以让21岁的张帆在往后的路上有着更大的动力。 张帆常说他自己是幸运儿，他感谢老天爷对他的眷顾，感谢生活给的他这一切。(其实，他要感谢的不应该只是这些) –––––––––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刘雯、孙阳一家三口、孟刚、刘雯的两个同事、还有刘雯那个远亲戚表姐)七八个人围着餐桌唱生日快乐歌，张帆许完愿后，花了好几次的功夫才把蛋糕上的蜡烛吹灭。 这是张帆来cd后过得第二次生日，上一次生日他和孟刚两人吃了顿串串过了，那时候还没追上刘雯。 刘雯买了把吉他当作生日礼物送给张帆，(这把吉他后来被张帆丢在出租上了)…她还答应张帆每年的生日她都会陪在身边过。爱情就是这样，在一起的时候，就想把最好的和最后的都给对方！ 晚饭时张帆喝的有点多，挨个儿的敬酒，敬到孙阳时，张帆多少有些哽咽，语无伦次地表达着他对孙阳的感谢，一会儿站起来说，一会儿又坐下说。后来说得什么他自己也没听清楚，孙阳更没听清楚，但是大家都很开心，孙阳这天也没绷着脸，桌上的别人也在互相敬酒碰杯。 喝多了，确实喝多了，最后连怎么回去的他都不记得了……… ––––––––– 孟刚这几天可是没闲着，张帆天天缠着他要跟他学吉他，张帆学得倒不累，孟刚教得累啊。 孟刚：“哎呀，笨，你真笨！” 张帆：“哈哈，我慢慢来，你委屈一下，回头请你吃饭。” 孟刚把脚抬起放在桌上，身体斜着靠在椅子上，跟张帆说着怎么弹怎么练，一会儿又给张帆师范一遍。好几天如此，张帆为了能让孟刚多教些东西，之前说要请孟刚吃饭，确实也说到做到，天天请，没吃啥好吃的，就“担担面”，吃到后来孟刚说啥也不吃了。 花了半个多月时间就学了一首歌，罗大佑的《你的样子》，还时不时的老弹错。不是张帆想学这歌，是刘雯就喜欢听这歌，刘雯一个劲的给他加油，后来终于练到能顺利弹唱下去……… (未完待续………) 第七章 一笑百媚 cd的总是阴雨绵绵，难得会有今天这样的天朗气清。这一天的天气可算是太好了，阳光照在录音室的窗户上，刺眼得让大家都有些不习惯。 孟刚端着杯咖啡在给孙阳和张帆讲笑话，时不时还拿张帆学吉他多笨的事来“开涮”，孟刚说张帆的时候，孟刚和孙阳都在乐，张帆也跟着乐，就像是这个主人公不是他似的。 大家的心情跟今天的天气一样好，工作室里有说有笑，气氛相当之好，孟刚讲完笑话，正学隔壁夫妻每次吵架时都互骂得话时，有人推门进来了。 “你好，我想录几首demo(歌曲小样)”，一位高个女人很温柔地说到。 “哦，好，先坐下聊聊” 孙阳让张帆给倒了杯水，开始和眼前的这个女人介绍录歌的费用和大概制作的完成日期。 这个女的叫袁娜，25岁，参加过不少的晚会演出，在cd还算是个小有名气的歌手。 张帆递过去倒的水，袁娜微笑着冲他说了“谢谢”！张帆顿时感觉心跳有些加速，身体酥麻了一下。他显得好是羞涩，回了句“不客气”，声音很小，小到他自己都听不见，然后转身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拿了本书装模作样地看着。 当然，看书是为了让他的情绪显得自然些，能掩饰一下他跳动不安的心。他目光在书上扫一会儿，再转移到那女的身上一会儿。 袁娜的魅力深深地吸引着张帆，高跟鞋、大波浪卷的长发、精致的五官、迷人的微笑、温柔的声音、十分抢眼的耳环、淡淡的香水味等等…让张帆心里不禁感叹“哇，好美，真是好美…”他以前也就在电视里见过这种气质的女人，哪能想到在眼前出现一个这么性感的美女。 孙阳跟袁娜聊到一半时，电话响了，他老婆打来的，跟他说女儿发高烧让他赶紧回家。孙阳挂完电话，急匆匆地给孟刚简单交待了一下，让袁娜和孟刚再沟通一下歌曲制作构思，然后直接回家了。 张帆不知道孙阳为什么急匆匆地赶回家，只知道肯定是家里有事。张帆暗中窃喜，觉得这个电话来的太是时候了，孙阳走了的话，他就可以凑上去个和孟刚一起跟袁娜沟通要制作的歌。 张帆还是略显紧张，在参与意见说话的时候都没敢直视袁娜，张帆给了些歌曲制作建议，说到的这几点袁娜都很赞同，觉得这个男孩的想法也些意思。她仔细的打量着张帆，觉得眼前的张帆除去些可爱之外还有那么一点点帅气，而且干净青涩的面容也让袁娜对张帆的感觉还不错。 袁娜逗着问他:“你多大了？有没有女朋友？” 袁娜只是这么一问，或者说是想对张帆大概了解个一点半点，再或者说是连个想了解的一点半点都没有，她只是觉得张帆挺可爱，这么随口一问罢了。 对袁娜来说，这么一问没觉得有什么，但张帆就认真了，就开始多想了，脑子里冒出了好多问号，“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什么没有问孟刚？她是不是对我有好感？她是不是单身？” (张帆这个情商啊，以往都是零分，今天算是负分了，他怎么就要把这么随口地问题想这么复杂呢) 把歌曲的构思定好后，孟刚告诉袁娜: “今天是录不了，今天得加班赶别人的歌，明天下午来录吧”。 “好的，那我留个电话，时间有什么变动的话你通知我一下”。 袁娜走时跟孟刚说了声“谢谢”还给张帆招了招手“拜拜，小帅哥~” 袁娜走了后，孟刚和张帆并没有讨论要制作的歌曲，用手背拍着张帆的胳膊问: “你闻到她身上的香没？真香” “嗯，香，真tm香！” “明天得跟她好好聊聊，哈哈！” 孟刚已经迫不及待的等明天快点到来，张帆也是，而且张帆比孟刚好像更着急些。 张帆脑子里一直周旋着“她今天为什么会问我有没有女朋友这事？为什么？”下班回家的路上在想，吃饭的时候在想，晚上楼着刘雯睡觉的时候还在想。 (人总是这样，当新鲜事物或人物正好和你突如其来的好奇心碰撞时，时常会冷落现在陪在自己身边的人，会忘掉现在的幸福换来时是多么不易) –––––––––– 张帆出门前好好打扮了一番，一想到下午能见到袁娜就无比开心，反复得在想下午见到袁娜要着她说的台词。 跟往常一样，刘雯挽着他胳膊一起去上班，路上还习惯性的给张帆撒撒娇。但刘雯怎么也想不到，从昨天晚上到此时，张帆心里想的始终是另外一个女人。 孙阳上午还没过来，录音室里就张帆和孟刚两个人，张帆没事就抬头看墙上的表，这天上午对他来说过得实在是太慢了……孟刚从录音室隔间里出来冲了杯咖啡，给张帆做了个坏笑的表情又进去了，因为孟刚也着急盼着下午见到袁娜。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话一点都不假，在你遇见秀色可餐的异性时，除了大饱眼福之外，你还会想入非非…) 孟刚前不久刚和异地恋的女朋友分手了，别看孟刚平时张着大嘴什么都往说，但他很少说起她的女朋友。大家知道有这么人，是孟刚的女朋友，在广告公司做平面设计，快一年半都没见过面，平时也不打什么电话，最后一次通电话就是说分手，大家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孟刚和女友分手后一点难过的感觉都没有，该吃吃，该喝喝，笑话还在不停得讲。(这点让别人觉得好是奇怪) 刘雯中午买了快餐给他俩送过来，在录音室里坐了半个多小时，让孟刚再教点吉他歌曲给张帆，孟刚开玩笑得说:“你家张帆太笨了，给他教琴我脑细胞会少很多。” “那是，要是没有我家张帆的笨怎么显出你聪明啊，哈哈” “主要是不想在吃担担面了”。(第一次给张帆教吉他的时候，张帆请他连着吃了好几天担担面)孟刚说完这个，三个人都哈哈大笑。 –––––––– 墙上的钟表一分一秒的走着，终于有人推门进来了，但不是袁娜，是孙阳，孙阳问了问昨天的情况，还让孟刚把昨天加班赶出来的歌给他放了一遍，在工作室隔间里，孙阳一边听一边给他孟刚说怎么能把歌曲做的更细腻些。 门外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袁娜带了位女性朋友一起推门进来了…… (未完待续……) 第八章 心花怒放 因为袁娜来的时候带了位朋友，结果导致张帆把提前准备好的台词一句都没能说出来，只是简简单单说了声“嗨，” 孙阳和袁娜大概聊了下就开始录了，张帆在听到袁娜唱歌之前是喜欢她的容貌，等听到她唱歌时，更喜欢上她的声音，对于张帆来说袁娜实在是太过完美。 袁娜本来是录6首，另外4首的编曲还没完全做好，所以她今天只录了两首。除了张帆和孟刚的夸赞外，孙阳也在频频点头，竖着大拇指说:“不错”。 –––––––––– 陪袁娜来的这位女性朋友叫郭丽萍，是袁娜的闺蜜，个头不高，一身运动装，从进了录音棚后一直在偷瞄孟刚，她对胖胖的男生比较来电，觉得胖子有极大安全感。 (郭丽萍后来成了孟刚的老婆，虽说“女追男隔层纱”，但这事儿起初还得是张帆的功劳) 袁娜录完两首歌在工作室跟孙阳聊了会儿后就走了，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录的时间也没定，张帆只知道编曲做好后孙阳才会跟袁娜联系。 张帆从前台的信息本上偷偷地把袁娜昨天留的电话号码记在了他的小灵通上，虽然他不确定会不会给袁娜打电话，但有了号码，他认为跟袁娜的距离就会更容易拉进一步。 最近的这几天，张帆很想给袁娜打个电话，但实在是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开场白，或是找什么的借口能和袁娜在电话里说说话，这让张帆很是烦恼。酒壮怂人胆，他晚上跟孟刚在外边喝了点酒回来，拿起小灵通想都没想就给袁娜发了条信息:“我想你了！” 过了一分钟，张帆紧接着又发了一条“对不起，发错了！” 张帆握着小灵通等袁娜给他回信息，半个多小时都过去了，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来。张帆有些懵，这什么情况，这么长时间都没短息，要是再发一条的话，他又实在没借口了。 “哪位？”(短信回过了来了) “你好，我是录音棚的张帆，刚发错信息了，不好意思！” “哈哈哈哈，是你啊，正好有个事情问你。” “什么事？”(张帆的好奇心极大，又开始乱想了) “你们那个胖子(孟刚)有女朋友吗？我朋友有点喜欢他！” (张帆把孟刚的现状告诉给袁娜，随后就只围着孟刚的话题发短信)…… “等这一两天有空了，我帮你朋友把他约出来。” “好的，那你早早休息吧，晚安！” “晚安。” (张帆在想，如果孟刚和袁娜朋友好上的话，就不会和他一起喜欢袁娜了) 敲开孟刚房间门，把这事跟孟刚说了一遍。 刘雯对张帆这几天的一举一动没有丝毫发现，每天还是挽着他胳膊上班，还是撒撒娇让张帆下楼时背着她。 –––––––––– “来，好好吃，都别客气”，(孟刚一边往嘴里塞着肉一边招呼着大家) 时不时的还给郭丽萍夹点菜，别看身宽体胖的孟刚平时大大咧咧，照顾人还是细致入微的。笑话是一定要讲的，一讲就是连着好几个，虽然这些笑话张帆都快听吐了，但为了配合气氛还是会跟着笑一笑。 这次吃饭除了让孟刚和郭丽萍相互了解了点之外，张帆对袁娜也了解的多了些。张帆今天还算好，一点也不拘谨，不知道是气氛原因还是喝了酒的原因，他总能找到新话题跟袁娜去聊。 刘雯给张帆发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说她肚子好痛。张帆没回信息，他不是故意没回，是忘回了，看短信的时候袁娜正好在和他说话，头低了一下把小灵通揣进兜后就接着袁娜的话往下聊了，随后也就一直陶醉在的碰杯声和笑声当中，把刘雯肚子疼那事早忘一干二净了。 回去后，孟刚一直跟郭丽萍发短信，发一会儿笑一会儿。 刘雯:“我发的信息你没收到？” “额，收到了，那会在忙忘回了，你肚子还疼吗？” 刘雯没搭理张帆，把吃到一半的泡面倒掉后直接上床上了，明显是张帆的气了，她今天对张帆是有些失望了。 –––––––– 眼看又快过年了，回家的车票也定好了。刘雯从超市买了些零食回来，在整理他和张帆的行李，张帆今年也要回去过年，不过他俩不一路走，而且也不同一天走。刘雯老家不远，在sc乐山，张帆老家在js宿迁，她比张帆要早走一天。 刘雯把床头上的流氓兔又分开，给他们各自皮箱里装了一只，撅着嘴还是那句话：“你一个，我一个，看到它就代表我在你身边，千万别弄丢了！” 早上把先去车站送的刘雯，中午又和郭丽萍一起送的孟刚，孙阳打电话让张帆去趟他家，给了些特产让他明天带回老家。 张帆下午呆在房子心里实在是空落落，人都走完了，好是孤独，他跟家里通了电话，告诉家人他后天大概几点能到宿迁。问题是他现在很想见一下袁娜，他又担心把袁娜约不出来，最后纠结了好大会儿决定还是给袁娜打个电话，能不能约说来先不说，想告诉袁娜他明天就回家的事。 张帆：“喂，吃过饭了吗？” 袁娜：“正在家做饭呢，先不和你说了，锅里油热了，一会儿我再给你打！” 张帆：“额…好”(他本来是要说个好吧，结果那个“吧”字还没说来对方就把电话挂了) 这下心里更空落了，他并不确定袁娜会不会再打电话过来，一个人开了瓶啤酒边听歌边喝着发呆。袁娜吃完饭后还真把电话回过来了，张帆说那会儿打电话本来是想请她吃个饭，还把他明天他回家的事说了一下，可他没想到的是，袁娜挂电话之前居然会跟他说“出来坐坐”。 袁娜比张帆大了4岁，他根本就抵挡不住这个性感女人的魅力，虽说他知道袁娜是不会和他在一起的，但他变态地非常非常喜欢单相思的这个感觉。 张帆提前赶到袁娜说的那个休闲吧，找了一个隔间坐着等袁娜，灯光不算很昏暗，墙上满是留言条，张帆还挨个看了会儿，全都是“谁谁谁，我爱你”的这种。 他顿时有点内疚，跟刘雯好了快一年也没带刘雯来过这种地方，甚至连稍微浪漫的事他对刘雯都没做过，而现在他要在这么一个暧昧气息浓味的地方和别的女人约会，就在他还内疚的时候，袁娜掀开隔间的吊帘进来了。 在张帆对面坐下，和跟在她身后的服务员开始点餐，点了两杯俏佳人(热饮)，还点了杯的果汁，这杯果汁点的太独特了，她跟服务员强调了一下，是一杯果汁两根吸管。 美女、音乐、热饮、张帆太想让时间就定格在这个环境里。他也试着给袁娜讲笑话，但实在是讲的太差了，没有一个笑点是好玩的，但袁娜配合着他笑，还不停地冲张帆说“你太可爱了~”。 桌子中间是那杯插着两根吸管的果汁，袁娜让张帆跟她一起喝，看两个人几秒能把果汁喝完。张帆开始把身体凑上前去，头贴着袁娜的头，贴的很近很近，近到他可以听见袁娜加速的心跳声，还有她极速的呼吸声，扑鼻而来的香水味让他瞬间感到全身酥麻。 张帆的荷尔蒙彻底开始爆发了…… (未完待续……) 第九章 楚梦云雨 张帆迷迷糊糊睡个半醒，睁眼先向车窗外望了一眼，再抬头看了下行李架上他的皮箱。 “这是到哪了？”(跟身边人问着) “刚过三门峡。” 车厢里从头到尾都是吵杂声，离他不远处的小孩一直在车厢里哭，空气更是没得说了，他起身去车厢节间抽烟，计算着在徐州下车然后再坐汽车到宿迁的时间。 出了cd后小灵通就用不了了，他想打电话给刘雯也没办法，除了想刘雯之外他还想袁娜，准确的说，他更想的是前一晚上的那一瞬间。 ––––––––– 刘雯到家后一直没闲着，帮家里干干活，跟她妈妈学学做饭。再跟妈妈说她谈了男朋友，多大了、哪里人、做什么工作的、什么样的性格等等之类的，当然，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全是张帆的好。 女孩子大了，跟妈妈分享些她的个人生活是应该的，她妈妈认为从刘雯嘴里说出来的这个男孩应该还不错，看刘雯说的这么认真，也是为她高兴。刘雯有个比她大两岁的姐姐叫刘霖，从小一直在练武术，拳击、刀棍都比较擅长。刘雯也会把她和张帆生活中的趣事讲给她姐姐听，不过，他姐姐听完后除了感觉张帆有些幼稚之外就没别的了。 (刘雯觉得有张帆这样的男孩子陪伴，生活是美好的，幸福的。而且每次她跟家人说起张帆的时候，流露出来的笑容总是很甜蜜) ––––––––– –––––––– 摊贩密集的巷子口，一位50岁左右的男人坐在墙角边正在抽烟，斜下的夕阳照在他古铜色的脸上，鬓角些显霜白，一边抽烟一边不时望向大路路口。这个身体有些偏瘦，留有黑白相间胡子的男人是张帆的父亲，略显焦急的他，早早就在巷子口等他一年半都没再见过面的儿子。 张帆从一辆面包车上下来，拎着行李往巷子口走，父亲看到他时些许激动，眼睛里泛起了泪花，给了张帆一个大大的拥抱，接过来手中的行李，跟张帆一同往巷子里迈去。 祥和的气氛装满整间屋子，老妈准备了一大桌菜，都是张帆小时候爱吃的，吃饭时不停地给他夹菜。对很多母亲来说，只要看着儿子大口吃饭的样子，再大的委屈心酸都会化为乌有。张帆也陪老爸喝几杯聊聊他这一年多的生活，一家三口沉浸在久违的温馨里。 (父母都是这样，记忆里总是孩子小时候喜欢吃的东西，久而久之，一道菜就会代表着一个家，这点对于很多游子来说深有体会，只要吃到这道菜，就意味着到家了) ––––––––––––– ––––––––– 张帆晚上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打给刘雯，一个打给袁娜，跟刘雯聊了差不多10分钟，跟袁娜聊了快一个小时，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话。袁娜之前觉得张帆可爱，对他只是有些好感罢了，但现在她发现她彻底喜欢上了张帆，如果接不到张帆电话她会觉得这一天少了什么，她虽然很想张帆，但她还是很少主动打给他，她知道张帆有女朋友，而且她还比张帆大了4岁，她有时会讨厌现在的自己，讨厌自己每天要忍不住去想张帆，讨厌要接受他们不能在一起的现实。 院子外的鞭炮声吵醒了张帆，还没完全睡醒的他起来后跟老爸在家门口贴对联，浓浓的炮竹味道呛的他连着咳嗽了好几次。这天也是刘雯第一次跟张帆父母通电话，当然，只是凑巧了下。家里电话响的时候是张帆妈妈接的，刘雯一听电话那头“喂”的是个女人的声音，赶紧张口：“阿姨过年好，给您和叔叔拜年了！”随后又说了些拜年的祝福语，她过于紧张差点都忘了介绍自己是谁了，张帆母亲听到刘雯这一连串的问候，笑的快合不拢嘴，跟刘雯在电话里聊了几分钟后才喊来张帆听电话，然后又在不停在张帆老爸前夸赞这女孩多懂事多有礼貌。 (张帆就有些不成熟，他甚至都没想过要打个电话主动问候问候刘雯的父母，每次给刘雯家里打电话时，不管那边是谁接的电话，他就只会这一句：“你好，我找一下刘雯”) 在家好好的陪父母过了个年，马上又的定票回去上班了，张帆本来是要比刘雯早一天回cd，但有天晚上袁娜电话里跟他说很想他，想让他早些回cd。张帆从新定了票，比之前定的时间要早两天，这样，他就可以在刘雯回来之前一直跟袁娜在一起。 张帆会cd的前一晚还在想那天晚上，他会想起袁娜的高跟鞋、长发、还有让他沉醉的香水味，每次想起，难免还会亢奋。 张帆回到cd到住处放好行李后就给袁娜打电话，随后前往上次和袁娜约会的那个休闲吧。还是上次那个隔间，还是上次喝的那三样，张帆搂着袁娜，听她说这些天袁娜对他的想念，然后说说笑笑，两人就这样在休闲吧坐了整整3小时。 袁娜晚上带张帆去了趟小酒馆(cd相当有名的酒吧)，张帆来cd一年多，这是第一次来小酒馆，看到舞台上表演的乐队他兴奋至极，一边举起小瓶啤酒喝着，一边跟旁边的袁娜说他很喜欢这个感觉。(但袁娜始终没有听明白，张帆那晚所说的“很喜欢这个感觉”到底是在指什么，她以为张帆大概是喜欢看乐队和歌手表演) 张帆那晚喝了很多，一直在跟袁娜说着他对音乐的理解，对生活的理解，对他面对所有事物的理解。但这些都不是袁娜想听的，她想听的是张帆说爱她……… 袁娜打着雨伞搀着张帆在回去的路上走，张帆一摇一晃，雨伞始终给他遮挡不上。(当然，张帆也不会明白袁娜那晚的心情，他肯定没敢想过这个比他大4岁的女人当时居然想和他私奔) 早上睡醒后袁娜接到了郭丽萍的电话，郭丽萍想让袁娜陪她去逛街，袁娜说今天要去亲戚家，没时间去逛了。(因为她要陪张帆，她知道，刘雯明天就回来后张帆以后就没有这么多时间跟她在一起)。她也不想让郭丽萍知道她现在和张帆的关系，所以就找了个借口推辞掉了。 婀娜多姿的她今天在张帆面前显得像个小女人，跟张帆逛小吃街的时候也会偶尔撒撒娇，这让张帆倒是觉得有些不习惯。小吃街、游乐公园、商场、电玩城、一天时间跟袁娜去了这么好几个地方，而其中几个地方他从来都没带刘雯去过。 “你以后会不会把我给忘了？”袁娜把头从张帆肩膀上抬起问到。 “不会的，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的。” “你就知道哄我，不过我相信你，哈哈”说罢又一头栽到张帆怀里。 (其实当时不管张帆当时说什么都不重要，她要的只是张帆能更多的陪在她身边) ––––––––––– (未完待续……) 第十章 于心不安 “喂，你来楼下接我一下，皮箱太重了，我提不上来”刘雯在电话里说到。 “你先放楼下，我一会睡醒下去拿。” (张帆无力接电话时困的眼睛都没睁开，挂了电话继续睡了，他都不知道刘雯是什么时候拿钥匙开门进来的，她更不知道刘雯在进屋前躲还在门口哭过) 刘雯自己费了好大劲把皮箱从楼下拖上来，她觉得自己好委屈，张帆明知道她几点到，没有去车站接她也就罢了，连打电话喊他下来拿个皮箱都没下来，越想越委屈生气，越想越生气。刘雯进屋后并没把情绪显露出来，当然，她也没去抱抱正在熟睡的张帆，一个人低头收拾着行李箱，打扫完卫生，洗完衣服，随后才去叫醒张帆一起去吃午饭。 张帆像没事人一样，也没问刘雯那个皮箱是怎么提上来的，对上午发生的事情没有丝毫歉意。这让刘雯太失望了，她感觉张帆变了，变得有点不像之前的他了，感觉张帆瞬间对她冷落了很多。 (实际上张帆并没有刻意冷落刘雯，他是太自私了，他不会明白刘雯独自拖皮箱上楼的那个心情，更不会明白刘雯从老家回来的路上一直想着张帆会去接她的期待) 即使张帆知道刘雯是不会看他小灵通的，但他还是把袁娜的电话号码名字改成了袁老师，万一有个什么破绽他也好解释，当然，他会尽量让这事不会漏底儿。 孟刚带了一大堆家乡特产回来了，当天和张帆、刘雯一起去了孙阳家吃饭。晚上在教张帆弹吉他的时候说他和郭丽萍好上了，还开玩笑的问张帆:“你和袁娜联系过吗？上次吃饭我看你俩聊的很愉快啊。” “没！”(张帆瞪了孟刚一眼) 孟刚这才反应过来是他口无遮拦，他问这个只是逗一逗张帆，实际上他根本就不知道张帆和袁娜发生过什么，而且也没想过他俩会有什么，但旁边的刘雯听到这个就有些好奇了。 “袁娜是谁啊？”盯着张帆问。 “一个歌手，以前来棚里录过歌。” “你们还一起吃过饭？” “是啊，就是她给孟刚介绍对象时一起坐了一会儿” 张帆还没等刘雯再开口时赶紧指着吉他歌谱问:“孟刚，这个地方怎么弹啊？” 话题算是成功的岔开了，刘雯抱了几件衣服拿去洗，张帆松了口气，瞬间觉得心里的这块石头算是落下了，随之擦了把头上的汗继续弹琴。 “把你弹热啦？哈哈” “嗯，我操，这歌太难了。” “再好好练段时间吧”孟刚依在床边，一边跟郭丽萍发着短信一边听张帆弹琴。 –––––––––– 袁娜今天来录音棚了，虽说是来录好几次没录完的歌，但实际上她是想见见张帆。因为最近她和张帆见面的次数不多，不是她不想见，也不是刘雯这段时间把张帆看得紧，是她俩最近都太忙了，约在一起见面的时间总是由于各种原因而对不上。 孙阳和孟刚都在，所以在工作室的时候刻意的把她和张帆的距离拉的远了些，但她录歌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偷看张帆几眼，张帆也在玻璃隔音间外冲她笑笑。 这次把她剩下的歌一次给录完了。下午录完歌，她和张帆去了那个休闲吧，但这次她没有坐在张帆旁边，而是坐在对面，也没有说她每天有多想张帆或是肉麻的情话，而是跟认真地跟张帆说，“她不想再这样了。”(张帆那天体会到那句话“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袁娜回去的路上在出租车里哭了，是她爱张帆的，但她不能去渗透到张帆的生活中，她又不能去破坏张帆和刘雯的感情，她不能自私到让张帆每天只陪在她身边……所以，她选择放手、选择离开、选择不打扰、选择不再受这种煎熬。 (下午录歌时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说以后不要再见了呢？)张帆坐在小吃地摊上还在想这个问题，但始终总是想不明白，随后借着酒劲给袁娜打了两个电话，对方一直都无人接听，那一瞬间，他除了能听到电话里“滴…滴…”的声音外，还听见了撕裂般的心痛声和相见恨晚的唏嘘声。 –––––––––– “别睡啦，起床啦，”(刘雯推着张帆摇) “再睡一分钟，一分钟…”(张帆闭着眼睛) “今天天气很好，咱俩去逛逛呗。” “好，一分钟，一分钟…” “你都睡好几个一分钟了”(用手指戳着张帆的脸) 也许是因为cd很久没有过这么好天气的周末了，步行街里格外拥挤，刘雯拽着张帆的衣服在他身后走着，就怕他会丢了似的。确实，他俩也有一段时间没有一起出来走走了。街角边的精品店是必须要去的，刘雯有好多小饰品都是在这家店买的，她还跟张帆说“要是以后她也能开一个这样的精品店，她就幸福了”(边说边用手撑了“八”字在下巴下做了个可爱的表情)。每次逛到步行街中段时，还是习惯性的买两个冰激凌然后坐在那条长椅上吃完再起身逛。 “我想吃小吃街那家酸辣粉”(刘雯噘着嘴向张帆撒娇) “有点远啊，我脚好痛，咱改天再去那边吃呗。” “如果现在脚痛的人是我，而想吃酸辣粉的人是你，你猜我会不会陪你去？” 这句话把张帆一语点醒，他突然认识到自己在很多事情上都自私到极点。跟刘雯在一起一年多了，好像刘雯给他的爱更多一点，做的也总比他多一点，而他一直那么矫情，只顾着自己。(就拿他们买衣服来说吧，只要是他买衣服，刘雯在他旁边帮他挑挑款式、参谋参谋穿上的效果。但他从来都不太愿意陪刘雯去逛逛女装店，后来刘雯也是很习惯，每次买衣服时要么是一个人，要么是和闺蜜一起。) 想到这，张帆拉起刘雯的手说：“酸辣粉今天就不吃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带刘雯来的不是别的地方，是他之前总和袁娜约会的这个休闲吧。张帆还是点了那三样，刘雯坐在对面冲着他笑：“咋啦，还学会浪漫啦？” “嗯，正在学，以后把学会的都给你。” “哈哈，这话我爱听！” 他带刘雯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回忆和袁娜之前的点滴，他就是想带刘雯来坐坐，想把学会的这点浪漫让刘雯也感受感受，想把自己的对她的亏欠弥补弥补。张帆点了支烟注视着刘雯，注视着这张熟悉的面孔和笑容…… (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事与愿违 “孙老师，我新做了一首曲子，您帮忙听听，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张帆从在录音室隔间走出来说到) “好，我抽完烟进去。” 孟刚正在给张帆分析歌曲风格，孙阳进来指着电脑：“放出来听听。”三个人没有说话都在认真听张帆做的这首歌，听一半时孙阳接了个电话，突然对着电话骂：“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 孟刚和张帆吓了一大跳，孟刚赶紧把音乐暂停了问到：“老师，没事吧？” “没事，我老婆不知道又他妈发什么神经！” 孙阳捡起刚摔在地上的电话准备回家，说了句“歌还不错”就推门出去了。 孟刚给张帆做了个搞怪的表情：“估计他俩得大闹一下了。” 虽然孙阳平时总绷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但他很少会发这么火，至少张帆没见过孙阳发脾气的时候。孙阳对很多事情都漠不关心，也不好奇，更不抱怨。他很少在外边应酬，在家里偶尔会和他老婆分享一些事情，但也只是偶尔。他有个女儿，现在在读初三，她是唯一一个能让孙阳不会绷着脸的人，只要谁在他面前说起他女儿，他总是微微得上扬着嘴角，脸上的肌肉像是被皮筋给撑了一下，而且孙阳自己说过：“他生活在两个世界，一个全是他女儿的世界，一个他自己虚构的世界！” 从小到大他对女儿一直都是知疼着热，张帆去年过生日的时候，孙阳一家三口就在，那天人也多，吃饭时孙阳老婆还让她女儿唱了首歌，当时有个细节张帆是看到眼里了，就是他女儿从唱第一句的时候孙阳就一直用手轻轻拍打着节拍，唱完后也是第一时间给她女拍手鼓掌。(可能很多人看来这并不代表什么，但就这么很小、很细微举动，足以能体现出一个父亲给女儿最直接的爱。) –––––––––– ––––––––– “雯宝，开一下门，雯宝…”(张帆踩着凳子，爬在房间外窗户上) 拎着两杯豆浆进屋：“靠，我下楼买个早餐的功夫你就睡着啦。” “哎呦，迷迷糊糊的，好困，头好疼…” “是不是感冒了？”(摸一下刘雯额头)张帆给孙阳打了电话说晚点去上班，随后带刘雯去了巷口的诊所。 刘雯抬头语气低沉说着：“你去上班吧，这两瓶输完我自己回去。” “你都烧成这样了，我怎么走。” (因为平时很少听到张帆跟她说一些或肉麻，或暖心，或甜言蜜语的话，听到这句话后她多少感到些温馨，她的爱情观从来也都是平平淡淡，没有海誓山盟，只有真心相伴。) 张帆拿着本杂志把幽默大全那一页的笑话挨个念给刘雯听，念到好笑的地方俩个人就哈哈笑，旁边在别人输液的护士也跟着笑，护士还不忘交代一下不要影响其他病人。 张帆送刘雯回去后就去上班了，刘雯让他下班后买点“沙琪玛”回来。到工作室后，孙阳简单问了一下刘雯生病的情况，张帆见孙阳的情绪不太好，没敢多说也没敢多问，直接进隔间找孟刚去了。当然，孙阳情绪不好和张帆请假没有关系，是家里的事让他愁眉不展。 刘雯当天下午接到她妈妈的电话，家里想让刘雯去考中央美院，这样既能让她再绘画艺术上的造诣再提高一下，还能有个好学历。(实际上家里把所有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只要刘雯去考，进中央美院的是没问题的。) 刘雯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比较兴奋，中央美院毕竟是她梦寐以求的学院。可是，如果她要去上学，就意味着个张帆要分开，而且以后见面的机会肯定是少之又少。一想到这，她对去中央美院的事情兴趣就又不太大了。她在电话里说她不想去，说她中专毕业后已经工作了两年了，现在再去上学有点多余啊，再说她走了张帆怎么办，她不想去。 (刘雯一开始说的这些不想去的理由他妈妈还能勉强接受，但最后一听刘雯不想去的原因是是舍不得张帆，舍不得她现在的感情，就直接火了。) “你知不知道家里为你能顺利考进去，付出了多少心血，花了多少心思，费了多少口舌！你说不去就不去？” “那你们之前应该跟我商量一下啊，我已经是成年人了，难道所有的事情必须得你们替我选择吗？” “那就由你性子来吧，你愿意干嘛干嘛，反正我们也管不了你了！”(她妈妈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刘雯挂完电话气的哭了一会儿，也没第一时间把这事告诉给张帆。刘雯妈妈那天有些冲动，她冲动并不是发脾气把刘雯给训了一顿，而是冲动的给张帆打了个电话。 “喂，是张帆吗？” “是的，你是哪位？” “我是刘雯妈妈，我找你…” “阿姨好，阿姨好”(张帆还没等刘雯妈妈把那句“我找你有件事儿”说完，他就赶紧问好) “是这样的小帆，我们准备(……………)。” 刘雯妈妈把这事详细给张帆说了一下，张帆从头到尾基本没说话一直在听，“好的，阿姨，您放心，我会好好跟她说的，祝您和叔叔身体健康…”挂了电话后张帆顿时感觉脑袋像炸了一样，跟孙阳又请了假说的提前回去一下。张帆回去一路上都在回想刘雯妈妈跟他在电话里说的话，差点把刘雯想吃“沙琪玛”的事给忘了，都快走到住处了才想起来，又匆匆地返回去超市了，一边走还在一边想，刘雯妈妈的话好像始终在他耳边一遍一遍地重复着。 (“是这样的小帆，我们准备让刘雯去中央美院读书，家里为她这事费了好大的劲，找了好多人才给安排好的，给她打了电话她说她不去，我知道她是舍不得你，我也是过来人，这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为了她的前途，我想你应该也是会为她着想的对吗？阿姨就想着你帮我劝劝她，我们说了没用，我想你说的话她好歹能冷静下来想一想…………”) 张帆拎着从超市买的“沙琪玛”和“麦丽素”往回走，他现在心乱如麻，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办。刘雯不知道她妈妈给张帆打过电话，张帆回来后，她一直没提这事，还给张帆撒撒娇：“你喂我吃个麦丽素呗。” 张帆知道刘雯不说的原因，因为刘雯已经下了决心不去bj上学，她要陪在张帆身边，她要放弃自己前途陪张帆去实现他的梦想，她要等着张帆将来娶她，她要跟张帆一辈子都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张帆也装做没事的样子，给还没退烧的刘雯一颗一颗喂麦丽素，他也没想好跟刘雯怎么说，只能等孟刚回来，想让孟刚帮他出出主意。 孟刚听完这事，没给他个主意，反到问了张帆两个问题，第一个，“你到底爱刘雯吗？”第二个，“能爱到你为了她而放弃自己现在的生活吗？” “你先别着急回答，你好好想想，你要是能想明白，你就知道该怎么做！”(孟刚点了支烟，摆了摆手示意张帆会房间去想) 张帆搂着熟睡的刘雯望着天花板发呆，他认认真真地思考了一下孟刚问他的两个问题，他还想了一遍刘雯妈妈说的话，还想了想他和刘雯在一起这两年生活的点点滴滴…… 他把刘雯摇醒：“我希望你去中央美院！” 刘雯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的？我妈打电话给你了？” 张帆点头回应：“我不想以后有愧疚感。” 张帆强调了好几次，刘雯家里为她付出的心血，家人都是为了他好，希望刘雯这次能听从家人的安排。(尽管他也舍不得刘雯，尽管他也不喜欢离别，但为了刘雯的前途，他不能再这么自私下去了。刘雯知道张帆是爱她的，一头栽到张帆怀里哭…张帆一个劲的安慰着刘雯，分别是暂时的。) –––––––––– 早上睡醒，刘雯打电话给家里：“我晚两天再回去。”张帆把昨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孙阳，孙阳点头表示赞扬，然后一边夸赞着张帆对这事的做法，一边讲着人生道理安抚着张帆…… (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梦如人生 孟刚陪张帆在串串地摊喝酒，郭丽萍也在，张帆坐那郁郁寡欢，脑子里始终抹不去刘雯走进车站的背影，一个劲的喝酒想把自己给灌多。 他和刘雯在一起的近两年里，除了过年回家会分开几天，剩下的日子每天都在一起，一起吃、一起住、一起生活、一起成长。他们比别的情侣做得更好的一点是，从来都没有吵过架。刘雯走之前跟张帆再逛了一下cd，去了他们之前喜欢去的所有地方，吃了之前爱吃的所有小吃，在步行街那长椅上再去坐的时候，还回忆起去年夏天见的那两位老人。 (那天晚上孟刚问他那两个问题，虽说当天晚上他是想清楚了才把刘雯推醒的，可实际上不是这样的，他那个年纪的时候对“爱”这个字的理解还是比较模糊的。后来的几年里他在努力想搞清楚的问题居然还是“我他妈到底爱谁？”再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对生活和爱情有了新的认识，他才发现或者说他才搞明白孟刚的第一个问题，“没错，他是爱刘雯的。”) 孟刚和郭丽萍在一起也有半年之久，他俩年纪相仿，都是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他俩的爱情观和生活观和张帆刘雯他们可不一样，他们马上就要见家长考虑订婚的事儿了，而张帆和刘雯虽是谈了两年恋爱了，可是离他们这步还是差了好远呢。 孟刚又给张帆递过来一瓶酒：“好好喝，喝大了就什么都不想了，哈哈。” “你让他少喝点吧”(郭丽萍用胳膊肘撞着孟刚) “对了，你那个闺蜜袁娜怎么再没见过？” “她去zq了，在一个酒吧唱歌。” 张帆装没听见的样子，因为他当时还沉浸在和刘雯分别的感伤中，至于袁娜现在怎么样他也没那个心思去想，继续低头喝闷酒……… ––––––––– 两个月后 “小帆，把那张黑色cd拿过来”(孙阳跟旁边的张帆说到) 孙阳收拾好茶具，沏了点茶，把工作室里的窗帘拉了下来，让孟刚和张帆坐在沙发上和他一起听这张cd，还说到：“这里有3首曲子，一会儿听完后把你们听到的感受聊一聊。” 音乐声开的并不大，但满满小调旋律的弦乐音色铺满了整个房间，孙阳听了一会把眼睛闭上了，孟刚还以为孙阳睡着了，心里还想“你让我们一起听的，结果你却睡着了。”故意咳嗽了一声想把孙阳吵醒，孙阳还是闭着眼睛：“认真听！”孟刚冲张帆吐了一下舌头做了个搞怪表情偷笑着。 音乐停止后，孙阳点了支烟“怎么样？都聊聊。” 张帆：“嗯，不错，老师这是你做的吧？” 孙阳：“是的。” 孟刚：“太伤感了，旋律编的相当好。” 孙阳：“这是我3年前做的，一直放在我抽屉里，很久没听了。” 张帆：“我没听明白和声的结构和旋律想表达的意思啊。” 孙阳：“听不出来很正常，你还小，虽然乐理知识你懂的不少，但是生活阅历你还不够。” 张帆：“老师，你拷给我们一份吧，我晚上好好听听。” 孙阳：“下午大家都没事吧，下了班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孟刚，叫上你女朋友一起。” 孟刚：“好。” 吃饭时孙阳喝的有些多，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一开始再讲些他的经历，怎么开始接触的音乐啊，怎么认识的她老婆啊，怎么经营工作室和家庭啊等等之类的…后来说的全是生活道理，教孟刚和张帆应该怎样面对生活，还说到刘雯和郭丽萍都是不错的女孩，要好好珍惜………说了一个多小时，好多话大家都没听明白，他们也是头一次见孙阳这个样子，虽然都认为他孙阳喝多了，但孙阳说的每一句话他们都在认真听！ 晚上回去后，张帆像往常一样给刘雯打了个电话，汇报汇报这一天的工作，互相撒撒娇，问问刘雯的学习状况和学校里的一些事。张帆也喝了不少，他把孙阳晚上说的一些有道理的话跟刘雯也说了一遍，说了好几次他很想刘雯，说他每天回来感觉房间空空的心里难受，说晚上睡觉时一直抱着“流氓兔”，还说了好多好多，最后说到他自己都累了后，才亲了亲电话跟刘雯说晚安。 张帆那晚做了好多乱七八糟的梦，可能是他喝多了导致的，也可能是他晚上听了孙阳一些话后浮想导致的，还可能是下午听的那几首音乐导致的。被噩梦瞬间惊醒，汗珠已沾湿了床单，他擦着被汗水沁透的身体，点了支烟靠在床头缓解着紧张的情绪。 这天夜晚过得好是漫长，张帆被噩梦惊醒后，躺在床上辗转发侧怎么都睡不着，这让他揪心难受，“马上就5点了，要不然就不睡了，再熬几个小时去上班，可是不睡的话这上班一天肯定不舒服”想着想着刚有点丝丝睡意，被“咣，咣，咣”的敲门声吵醒。 “小帆，快，起床，老师出事了！” 张帆穿好衣服跟孟刚向楼下跑，孟刚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只是接孙阳老婆给电话的时候听到那边在哭着说让他们赶紧过来。 他们住的地方离孙阳家有好几公里，凌晨5点多天还没有亮，两个小伙在大马路上跑，也不清楚他们跑了多远后才打上了辆车。刚孙阳住的小区门口，一辆救护车从他们面前开过去，两人又赶紧往里跑，汗珠一颗一颗地额头上往下滴，远处围成堆的人群在他们模糊的视线里逐渐清晰。挤进人群里看到地上爬着一个人，旁边还有一个妇女瘫在地上哀嚎，围在边的人试着抱她往起搀扶。 “是师母，小帆，是师母！”(孟刚冲张帆喊着) 张帆一看瘫在地上哭的人是孙阳老婆，那被白布盖着的人一定是孙阳。张帆瞬间傻楞在那儿了，身体像被什么东西给穿透了，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孟刚有些失控，喊着要揭开白布看，被救护车下来的医务人员给强行拉开。天蒙蒙亮了，整个世界当时只有救护车的鸣笛声和孙阳老婆沙哑的哭声…… 孙阳跳楼自杀了，尸体是被小区晨跑的人发现的，随后报了警叫了救护车，孙阳老婆还是被别人敲门叫醒的。 (孙阳自杀前，在抽屉里给他女儿留了一封信，至于信里写的是什么，到后来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大家后来知道的也只有一件事，就是孙阳女儿不理她妈妈了，她恨她妈妈，她认为孙阳之所以选择离开都是她妈妈的原因…) (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茕茕孑立 孙阳的后事已经办完好几天了，工作室里之前接的活还没干完，孙阳老婆决定不再接活了，打算等孟刚和张帆把之前的歌赶完后就把工作室转让出去，她一个外行对录音棚也不懂经营。 这也就意味着孟刚和张帆都要从新再找工作了，孙阳老婆跟他俩说，要是转让的下家还是做这个，他俩可以继续帮别人干活，孟刚摇了摇头，说他要带郭丽萍回hn老家见父母了，要是婚事定了他就改行在老家做点小买卖。 张帆连着抑郁了好多天，从孙阳去世的悲痛里还没能缓过来，他始终不明白“孙阳到底对生活失望到哪种程度了从而选择跳楼？他不是口口声声说爱他女儿吗？怎么会忍心抛下还未成年的她呢？既然他连死的勇气都有，怎么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呢？” 孙阳的去世对张帆打击很大，毕竟孙阳一直拿张帆当做亲人，在各方面都对他百般照顾，张帆也是把孙阳当做父亲一样的对待。这件事成了张帆心里的一个阴影，本来他就性格就内向比较悲观，刘雯之前走、孙阳自杀、孟刚也要改行回家了，这些事堆在一起让他变得比之前更悲观。他感到孤独，失落，痛苦，他开始不想在这个城市再待下去了。 他打电话给刘雯说等最后这几首歌赶出来后就去bj找她。但随后的行程并没有按照这个计划进行，孟刚之前的老师在武汉开了一个规模较大的工作室，也是从事音乐制作，打电话给孟刚想让孟刚去他那帮忙的，因为孟刚得回家敲定婚事，最后就跟把张帆推荐了他。谈好待遇条件后让张帆一星期后到，由于那边急需要人手过去帮忙，张帆只能把行程给更改了。 “不是说好来看我的吗？昨晚我兴奋了一晚上，满脑子都幻想着你来看我情景，现在又说你要去武汉。”(刘雯在电话委屈的诉到) “雯宝，别着急，你听我说，那边………”(张帆慢慢解释着时间安排不开的问题) “别解释了，我理解你就是。”(说罢就把电话挂了) 挂完电话后，张帆知道刘雯生他气了，随后给刘雯发了条短信(“雯宝，别生气了，等我去那边稳定后一定来看你，爱你！”) 半个多小时后刘雯回了五个字和两个标点符号(“想你！讨厌你！”) 张帆知道这五个字是刘雯用撒娇的语气发给他的，他也再没把这事再没放心上。(他根本就体会不到刘雯的那种失落感。) 张帆走之前，和孟刚郭丽萍一起再去了趟小酒馆，看了看那里乐队的表演，他想起了袁娜第一次带他来这时候的情景，随手给袁娜发了条短信，说他要离开这里了。(因为袁娜几个月前就换了电话号码，所以这条短信压根就不知道发哪去了) –––––––––– “喂，我到了，任老师已经接上我了”(张帆给孟刚打电话报平安) (张帆口中的这个任老师叫任磊，跟孟刚是老乡，是个鼓手，孟刚最早就在跟他学打鼓，最早组过一个摇滚乐队，也是个很有情怀的人，长发很多年一直都没剪短过，找了个老婆是武汉人，他也就落地在武汉发展了。) 到安排的住处后，收拾完床铺才给刘雯打了个电话，随后跟着任磊熟悉了一下工作室环境，认识了一下同事，之后就待在工作室里帮忙给歌曲做分轨了。 ––––––––– 这一晃来武汉也有一个月了，虽说在这工作量不大，同事也都很好相处，吃的还算习惯，但是总有那么一丁点的不适应，或许是之前在cd待久了习惯了那里的生活，潮湿的气候、扑鼻而来的煤炉味、小孩子在巷子里的嬉笑打闹声……这些点点滴滴已经刻在他的生活里。 他总是会睡到半夜就自然醒过来，然后一直在床上发呆，乱七八糟的事情总会浮现在眼前，悲伤和痛苦莫名而来，他被这种感觉无端的压着，一直压得他喘不过气，压得他即刻崩溃。失眠症对于一个20多岁的小伙来说实在是件很糟糕的事情。(他在武汉起初的那段时光是既痛苦又漫长的，而那段时光在他的回忆里也没留下太多。) 刘雯还有几天就放寒假了，最终还是没有等到之前说的去bj看她的张帆。她心里想“既然你工作忙走不开，那我放寒假去看你吧。”(这离他们上次分别已经4个月了，刘雯电话里知道张帆的情绪一直不太好，她计划放假先去武汉陪张帆10天左右再回家。) 刘雯想到这便兴奋不已，正准备拿打给张帆告诉她要来武汉时，刘雯姐姐的电话来了：“喂，老爸住院了，要做手术，你赶紧请假回来。” “老爸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胃溃疡，问题倒不大，但老妈想着你能回来更好，反正你就快放假了。” “哦，好，知道了，我尽快回来。” 刚刚还在想着去武汉，现在这个念头只能是打消了，刘雯接着打给张帆告诉他家里有事，要提前回去。(但她没说本来打算要去看张帆的事，没说的原因是反正她去不了武汉，也就没必要再说之前有想过这事，她不想让张帆空欢喜一场。) 张帆面容憔悴，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看起来没有任何这般年纪的阳刚之气，说他邋遢吧倒也挺干净，说他颓废吧倒也算积极，可工作室里的同事都感觉张帆怪怪的，每天除了上下班就是一个人喝酒，除了一个人喝酒就是上下班，每天就这么重复着。他在武汉没能找到跟他谈心或是可以让他倾诉的这么一个人，同事都比他大了好多岁，生活观价值观都不同，久而久之张帆的话也就变得越来越少…… 他有些着急等着过年放假，他想回js老家待段时间在出来工作，这样既能放松放松自己，也能在家陪陪父母。可是很多事情像之前一样，计划永远都没有变化来得快… 他有天晚上自己把自己给喝大了，想找个人说说话，但又不能打给刘雯，生更半夜的，刘雯肯定早早都睡了，还有谁呢？孟刚，对，他可以打给孟刚，这个点孟刚一定没睡，拿起电话就拨号过去了。恰巧的是孟刚那天也喝多了，两个酒蒙子都大舌头了，口齿不清的在电话说了居然说了近一个小时，聊的全是他们在一起的那些事，聊到这些过往时两人哭了，不一会儿又笑了。孟刚说他腊月二十要结婚了，想让张帆去参加他的婚礼…没等孟刚把话说完张帆居然抱着电话睡着了，孟刚最后在电话里听到的全是张帆呼噜声，还一个劲的对着电话：“喂，喂？…我操！喂？” 早上起床后张帆想不起昨晚到底跟孟刚说了些什么，但还是又有些模糊的记忆，“是不是有个要结婚的事来着？”赶紧给孟刚回了个电话。 “喂，孟刚，昨晚喝多了，忘了都说了什么！” “我操，真服了你了。” “对了，你说要你结婚是不？” “是啊，腊月二十，你必须得来，当时还是撮合的这事呢！” “我一定去！”(张帆根本没考虑他自己还要回家的事便直接答应了) 这事正好迎在张帆心上了，他巴不得能马上离开武汉出去走走，跟任磊请了假，跟父母解释了一下又不回家过年的原因，提前定了去hn的票。任磊本来也是要跟张帆一起去的，由于工作室最近接的活太多，实在是没能走开，让张帆一个代表两人去参加婚礼。 ––––––––––– 窗外的群山在张帆的视线里一闪而过，这次旅途他没有丝毫留恋或怅婉，大巴车驶离武汉那一刻，他的惆怅与不安消纵即逝…… (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忧心忡忡 这是张帆第一次参加同辈人的婚礼，也是他第一次在大白天的喝到吐。婚礼司仪致词新郎新娘入场，当婚礼进行曲的旋律响彻在耳边时，当孟刚和郭丽萍挽手走向婚礼的殿堂时，张帆显得无比激动，一个劲的拍手。他当时激动有两个原因，一是自己好朋友的爱情终于开花结果，另一个是他想着以后和刘雯也会有一场属于他们的婚礼。 张帆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对新人挽手向前走着，突然楞了下，“咦，这个伴娘好面熟！”再仔细一看，是袁娜，张帆激动的心情瞬间平静了，脑子里他和刘雯婚礼的画面也没了，心里嘀咕“她怎么也大老远的跑来了，这一会儿碰面会不会尴尬啊？”更巧的是，袁娜随后被安排在和张帆同一张桌子上。 袁娜也根本没想到张帆会来，他们好久都没联系过了，在这碰见都觉得挺意外。虽说以前有段时间张帆每天想的人是袁娜，袁娜也是在很短的时间里爱张帆爱的死去活来(当然，只是在很短的时间里)，但这突袭而来的碰见还是让他们有些尴尬，两人开始也只是互相寒暄了几句，然后低头各吃各的，并没有聊起他们之前的故事，更也没有问对方现在的生活和感情状况。 张帆眼前这个比他大四岁的女人还跟以前一样性感、美丽，只是笑容好像少了些。张帆主动打开尴尬的局面：“上次跟你发信息你也没回！” “我电话号码早都换了。”(袁娜低头边吃边说) “哦，上次听郭丽萍说你去zq了，在那还好吧？你走时也不说一声。” “如果我当时说了，你是会去送我？还是会跟我一起走？”(袁娜放下筷子，盯着张帆认真地问到) 张帆本来是为了打开刚才这个尴尬的局面，没想到跟袁娜这么聊几句后反而比以前更尴尬了，他想起身离开，但考虑到这样做对新郎新娘不礼貌，以后就一直低头喝酒。 最后真正打开尴尬局面的时候是新郎新娘来他们桌敬酒的时候，孟刚指着张帆问袁娜：“你还记得他吗？之前跟我在一个录音棚，咱还一起吃过饭呢！” 袁娜笑着说：“化成灰我都认识他！” (因为孟刚和郭丽萍一直都不知道张帆和袁娜他们发生过什么，以为他俩就只是认识罢了，所以孟刚把这句话就当玩笑听了，随后跟郭丽萍又去另一桌去敬酒了，但郭丽萍当时貌似听懂了些什么) 张帆最后喝到不省人事，晚上闹洞房的时候他还在睡。他那天喝多不是因为他酒量不好，是袁娜这次见到他的态度他不习惯，所以他一个劲的自己跟自己喝，最后成了这样。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他喝多之后还是袁娜一直在照顾他，毕竟袁娜之前对他有过不多不少的感情。张帆晚上醒来后，发现袁娜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才跟袁娜又好好的说了很多话，彼此都问起了现在的生活状况，也聊起了之前往事……… 袁娜腊月27会sc了，张帆去送的她。袁娜进车站前跟张帆说：“以后还是好朋友，好好生活！”张帆一直待到正月初十才回的武汉，他在hn的最后几天除了每天风景区散心之外，每天还在想着之前就纠结过的问题“我tm到底爱谁？” ––––––––– 有一点让刘雯郁闷至极，“既然我的男朋友能在hn用半个多月的时间玩，就抽不出时间来sc看看我？”这让对张帆的失望又多了一些，她想打给张帆问问他到底怎么想的。 “你能在hn待半个月，就不能来sc和我一起过年？” “雯宝，不是我不想你，是我去了后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父母？” “我父母还会吃了你不成？家里又不是不知道你。” “你要替我想想啊，我大过年跑你们家你不觉得荒唐吗？我都没想好。” 这句“我都没想好”把刘雯刺痛到了，挂完电话后的她自言自语到(“不是你没想好，而是你从未想过”)。 刘雯那段时间比较累，她觉得和张帆这个恋爱谈的累，她姐姐刘霖对这件事也有些看法，还总在刘雯面前说些这小伙不靠谱之类的话。 (张帆好像总是这样，从不去反省反省有时带给刘雯的伤心和失落，有些话刘雯是烂在肚子不说罢了，是她不想去抱怨和计较这些事情。但她终归是和20出头的女孩子啊，只能让这些伤心和失落不断得在心里堆积…) ––––––––––– 他们已经8个月没见过面了，异地恋对年轻的情侣来说是最大的考验。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两人打电话的次数比以前少了，距离也也慢慢的拉远了，张帆这时才反应过来有点不对，他不想失去爱情，他决定要去bj找刘雯了。 张帆还在想怎么跟任磊请假时，刘雯电话来了：“帆，你看新闻了吗？bj出现了多位“sars(非典)患者，我们学校现在全封闭了！” “啊？什么是丝？” “你一天都不看电视的吗，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正准备请假去看你呢！” (刘雯有些激动，她第一次听到张帆这么认真地说“我要去看你”，顿时鼻子塞、嗓子眼儿堵，但她还算冷静)：“你别来了，学校不让出入，你坐这么长时间车我不放心，到处都有可能会染上非典，你把自己照顾好，不要让我担心就好！” 刘雯在电话里把染上非典后的性质跟张帆解释了一下，强调了好几次让张帆照顾好自己，少去人群密集的地方，挂电话之前跟张帆说了句“我爱你！” 随后那段时间里，新闻一直更新报道非典在各城市的情况，每天都有人因染上非典在当地被隔离，更糟的是，那些勇敢的白衣天使，那些有着不同职业、信仰、家庭的患者，大部分在与非典病魔顽强抗争后都相继离世。 看到生命在病魔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时，他心里总有种说不出来感觉，他每天都会跟父母、刘雯通一次电话，他祈求非典远离他爱的人。 –––––––––– 刘雯放暑假了，她没有回家，而是直接买票去武汉了。尽管非典病例和传染度都有所下降，但她上火车前还是要被例行检查，量体温、用类似红外线的一个设备照了她一下，车站工作人员嘱咐了防范传染事项后才让她上的车。 张帆接到刘雯回他的住处，一路上都在看刘雯，捏了捏她的脸，也瞧不出她到底是胖了还是瘦了。 张帆的几个同事见到刘雯后，都问：“你这女朋友是从哪淘来的？”张帆带刘雯吃了热干面、久久鸭、糍粑等小吃，逛了逛一些有名的景点，或许是两人太长时间没见，也或许是对对方的感情没变，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成天腻味在一起，总说不完的话。刘雯给他讲在学校里一些有趣的事，让张帆给她弹吉他听，去超市买零食还是那两样…总之，一切都没变。 (刘雯整个暑假都在陪张帆，她总是怕时间不够，总是恨不得每一秒她都在张帆身边，但张帆除了上班，其余的时间也没能做到像刘雯这样珍惜他们在一起的时间。) 只要到周末第二天不用上班的话，他等刘雯睡着后半夜居然跑出去网吧打游戏去了，直到刘雯早上睡醒发现身边没人，然后给他打电话时，他买两个西瓜回来，跟刘雯说：“我下楼去跑了会儿步，然后给你买西瓜去了！”看到张帆拎着两个西瓜，她倒是很开心，给了张帆一个大拥抱还说到：“你真好！”实际上是她睡觉比较踏实，压根就不知道张帆是半夜就出去是玩游戏了。 (他还是那么不懂事，或者说他还是那么自私，他从未认真想过他好多次带给刘雯的伤心和失落，更不知道是刘雯暑假为了来武汉陪他，跟父母大吵了一架，更体会不到刘雯在火车上一路承受的煎熬…这一切都是因为刘雯在全心全意的在对待爱情！) (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不期而然 “雯宝，好饿啊，我下楼买早餐，你想吃什么？”(张帆捏了捏刘雯的脸) “豆腐脑！”(刘雯闭着眼说到) “要是没有豆腐脑怎么办？豆浆行不行？” “不，我就要喝豆腐脑！” “你清醒点，我是说没豆腐脑的话你吃什么？”(张帆使劲捏了一下刘雯) “随便吧~” 刘雯还有几天就要回bj上学了，最后的这几天，张帆可算是把时间都给刘雯了。他们照了些大头贴，说起这个，是因为张帆前一天晚上喝完酒把钱包丢了，夹在钱包里唯一他们合照的那张大头贴照片自然也就没了。还带刘雯去了几个他自己认为好玩的地方，不过他带刘雯逛或吃的地方很少有那种高大上或者充满浓郁浪漫气味的地方，顶多是个普通的自助餐厅或kfc. (虽说刘雯经常喜欢给张帆撒娇，可她这个人从来都不矫情，张帆给她什么她就要什么，从来不过多奢望。对刘雯来说，只要身边有张帆这么人她就足够，她有时喜欢一只手撑着下巴盯着张帆看，把这种简单的幸福都洋溢眼底。) 张帆搂着刘雯看电视，刘雯越看越困，不停张嘴打哈欠，过一会儿“啊”地一声，张帆扭头：“怎么啦？” 刘雯指着自己腮帮：“疼…” 张帆看刘雯捂着嘴，说话也说不太清楚，才搞明白是刘雯打哈欠时用力过大导致下巴脱臼了。 到医院后，医生给刘雯把下巴复位好，交待着以后怎么避免这种情况。张帆打了个冷颤，自己想想都疼，看着刘雯一副委屈泪眼巴巴的样子觉得又心疼又好笑。回去的路上一直给她讲笑话，想着能逗她开心点，刘雯用打着张帆的手臂：“别惹我笑了，别一会儿再脱臼了。” ––––––––– (刘雯走的前一晚上基本没睡，跟张帆说了一晚上的话，不过，张帆还是没说过关于他们两个以后会怎么样的话，他只是觉得好不舍，不舍刘雯的离开，他比刘雯更需要一个陪在身边的人。) 雨水滴打在出租车挡风玻璃上，雨刮器的声音让人听着有些揪心，张帆和刘雯挽着手坐在后排座上，张帆叮嘱着路上注意安全、看好行李之类的话，离车站越近他越不舍，他希望车站的距离能远些，再远些… “回去吧，这么大雨，别冻着了，我进去了。”(刘雯给了张帆一个拥抱，随后进站安检) 张帆撑着雨伞，身体凑向候车室外的玻璃上，爬在窗外一直看着刘雯过完安检再乘电梯上2楼候车室。刘雯乘电梯时还回头望了一眼进站口，她一定没有看到倚着玻璃窗的张帆在冲她招手，玻璃上的哈气让刘雯的背影在张帆的视线里也越来越模糊… 张帆打了俩出租车回去，那天是他和刘雯谈恋爱到现在最难过的一天，虽说他们这3年里中间也好几次分开过一段时间，包括最近的这一年里一直都是在异地恋，但之前的几次的分别从未有过此刻这般难过，或许是认识到了自己的自私与不懂事，或许是因为车窗外的雨太大，也或许是车租车里播放的这首歌(周传雄《我的心太乱》)有一丝伤感，也或许……… 最近这半个月的工作量较多，张帆加班回来后基本就倒头睡了。忙，倒也是个好事，首先他没多余的时间去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没多余的时间让他习惯悲观性地去叹息人生，但有一点不太好，就是他有时会忙到连每天准点给刘雯打电话的时间也没有。 周末的一个上午，张帆被电话铃声吵醒，闭着眼摸到电话：“喂？” “还睡呢？” “嗯，昨晚加班了，睡的晚。” “是在工作室加班了，还是去网吧加班了？” “工作室。” “那你继续睡吧，睡醒给我回个电话，有事要跟你说！” “哦…” 张帆挂完电话又睡着了，快中午醒来后居然把给刘雯回电话的事给忘了，午饭吃过后才想起来，这才给刘雯回电话：“喂，雯宝…” “睡醒啦？” “嗯，醒了。” “跟你说个事！”(刘雯深呼吸了一下) “啥事？”(张帆好奇问到) “我…我怀孕了。” “啊？怀孕了？我的？” (张帆问的这句“我的？”把刘雯给气坏了)刘雯对着电话吼到：“你什么意思啊？” “额，不是，我一听这个脑子刚懵了一下。”(张帆连忙解释着) 随后又问了一大堆问题，什么时候发现的？试纸试出来的准不准？有没有用试纸多试几次？他显然是不愿相信这事已经发生，显然希望是试纸问题闹出来的乌龙。 “小帆，我想生下来！” “你疯了吧，你本来就是个21岁的孩子，怎么再去生？” “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想法，我先挂了。” 可能是张帆最后的语气有些重了，也可能是张帆一句安抚她的话都没说，刘雯觉得好是委屈，挂完电话，一个人在宿舍哭了一场。 张帆打给刘雯1000块钱，让她去把孩子做掉，还说他工作忙实在是走不开，让她找个同学陪她去医院。其实张帆对这件事的处理态度是没错的，毕竟刘雯也只是21岁的女孩子，她自己本来还就是个孩子，怎么可能会异想天开的把肚子里的孩子给生下来。当然，刘雯这个想法也只是在那么一瞬间出现过，冷静下来后她自己也明白该怎么处理。 ––––––––––– 刘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给张帆发了条短信，三个字加一个标点符号“我好累！”然后握着电话一直流泪… (不过有一件事说起来还挺奇怪的，就是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张帆做过一个梦，他梦到一个小女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白色的衣裳，手里拿着棉花糖在草坪上玩耍，在梦里他知道这个小女孩是谁，但怎么看也看不清这个小女孩的模样…) (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蠢蠢欲动 离张帆住处不远有个网吧，张帆经常在这一待就是通宵，他最近喜欢往这跑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这家网吧生意不太好，人少安静，空气也不算太混浊，不像很多网吧都乌烟瘴气，满满堆满泡面味、烟味、脚臭味…第二个原因是网吧新来了一位女网管。 (这个女网管叫宋安琪，23岁，hb荆州人，经常穿一身运动装，跟别人说话时喜欢眨眼睛，显得十分俏皮。) 这天，他在这里又一个通宵，他的眼睛被嘴里叼着的烟熏的都快睁不开了，两手还不离键盘，锁紧脖子打游戏，一边打一边还用耳机冲游戏里的队友喊着：“我操，在前边躲，赶紧躲！” 张帆摘下耳机，将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不停地转动脖子，顺便也偷瞄宋安琪几眼，他发现他每次去看宋安琪的时候，宋安琪也在看他，当然了，他得装出毫不在乎的样子来，继续把手放在脖子上扭来扭去。 张帆平时熬完通宵精神还是很充沛，但今天有些不在状态，总是犯困，本想回去睡觉的，但为了能多瞄宋安琪几眼还是强忍着困劲：“哎，网管，给我来瓶雪碧。” 宋安琪过来后，除了递给张帆雪碧，还主动问他要了qq号，当天晚加上好友两人没说一句话，大家一晚上都在比谁更矜持。 随后这段时间，两人也在网吧里基本都不说话，但一直在qq上聊，张帆每次去都会坐在离网吧前台10米左右那个座位上，聊到有趣儿的事上抬头对视笑一笑，他们很少会聊各自的生活状况，一直在聊些星座啊，爱情观啊，生活观之类的…这种感觉持续了半个多月。 宋安琪一直在等着，她想张帆会主动和她约会，但张帆一直都没开口，至少当时他还没这个想法。最后还是宋安琪先开了口，在qq上跟他说“明天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吃午饭吧！”张帆随即答应。 第二天他出门时刻意的打扮了一番，随后前往约好的餐厅，在路上时还给刘雯打了个电话。其实当时张帆压根就没想过会和宋安琪发生什么，他当时或许更期待的只是想有一个知己罢了，再说在他前往约好的餐厅那个时间前，他对宋安琪个人的生活状况了解的少之又少，只是和她在qq上讨论过那些看不见又摸不着的思想观罢了。 (宋安琪不光是个特别有眼力劲的女孩子，她还好像很懂男人需要什么、想要什么，心思非常之缜密) 宋安琪在约好的时间点上早到了20分钟，她特意挑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等张帆，一边看着手表一边想着一会儿要和张帆聊的话题。 “嗨，抱歉，我有点晚了。”(张帆走向座位前) “来，快坐，看看你喜欢吃什么。” 宋安琪每说完一句话的时候，就要眨几下眼睛，俏皮的表情让张帆卸下了几分羞涩感，但张帆还是找不到想更深入了解她的话题，憋了好大一会儿突然冒出一句：“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没有！”(宋安琪的回答速度太快了，好像是提前准备好的台词一样脱口而出) 张帆能有那么一点感觉到她是在说谎，但他暂且又愿意去相信，宋安琪反问到：“你呢？有女朋友吗？” 张帆倒是很大方的回答到：“有的，我们在一起3年了。” “她一定很漂亮，你一定很爱她，是吧？” “还行吧…” 这顿午饭吃了两个多小时，两人聊了很多，准确来说是宋安琪问了很多，而张帆一直在回答。出了餐厅后宋安琪把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对张帆说：“头好晕啊，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去吗？” “不会吧，这才喝了多少，我还得上班呢。”(其实张帆知道宋安琪是什么意思，只是他觉得大白天的送女孩子回家很别扭，再加上他确实还得上班，所以只能让她自己回去了。) “那好吧，那我自己回去吧。” 宋安琪显得有那么一丝不开心，自己打了俩车走了，她被这个耿直的男孩气到了，觉得张帆一点情趣儿都没有，自己献了殷勤结果被他赤裸裸的拒绝了，她觉得自己有些丢脸。但她回去后还是给张帆发了条短信“做你女朋友应该很幸福”。 这条短信让张帆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最后索性也就没回。到晚上他把这条短信再看了一遍，他有点想刘雯了，他觉得作为他女朋友的刘雯好像不是很幸福，越想越觉得对不住刘雯，拿起电话拨过去：“喂，雯宝，睡了没有？” “刚熄灯，发短信吧，宿舍同学都睡了。” “好！” 张帆可能因为是中午的酒还没彻底醒，他发了一大推上句不接下句的话给刘雯，表示他很想她，还说了自己的一些不足之处，希刘雯能原谅他这3年里的自私。刘雯当然还是那么心疼张帆，回给张帆“我知道你是爱我的，这就足够，我没事，爱你！” (刘雯给张帆的爱是那么简单那么直白，张帆也习惯这样的爱，但他给刘雯的爱自己有时都搞不明白。) ––––––––– 宋安琪：“好几天都不见你来了。” 张帆：“嗯，这几天忙。” 张帆开了台机坐在他那老位置了，玩了会游戏后又跟宋安琪在qq上来聊了，宋安琪当晚还送给了张帆一个7位数的新qq号(不过这号他一直都没用过)。 张帆在qq上随口问了一下：“你几点下班？” “早晨7点换班，你等我吗？” “好，我等你。” (张帆说的这个“等”是想跟宋安琪一起吃个早餐，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但宋安琪一晚上想到另外的一层意思上了…) 吃完早餐后，张帆直接一句：“我送给回去吧！” “好啊，算是你上次的补偿吧。”(一边笑说一笑继续眨眼睛) 可是宋安琪没想到的是，到了她住的地方后，张帆对她说“就不送你上去了，早早休息吧！”宋安琪再次被张帆弄尴尬了，她实在是没招了，但她又不像表现的很肤浅更不能表露出她生气，反跟张帆说到：“我还不困，你住的远吗？我陪你再走走吧，就当是我送你！” “额…我那还有点…” (还没等张帆把话说完，她一把挽着张帆胳膊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进退两难 工作室地上铺满了各种封面的cd碟片，任磊叫张帆和一位同事一起翻找一个叫jamesbrown(詹姆斯.布朗)的cd唱片，一边不停地翻着一边还念叨着：“前两天我还看见了呀，怎么就没有了呢！” 折腾了大半个小时还是没能找到任磊说的这张唱片，这时张帆的一位叫崔斌的同事问任磊：“你确定在这？没拿出去听？” “没啊，怎么最近一些小东西老是找不到！” “是啊，我上次买的一个新打火机也找不到了。”(崔斌附到) 崔斌的这句话让任磊停顿下来思考了一下，心里嘀咕着：“没错啊，最近确实有很多小东西都不翼而飞，难道是工作室里进小偷了？但又不对啊，工作室里的好几道门锁也不是随便能撬开的啊，而且工作室里一直也没有被偷过的现象啊？”。任磊想到这时，突然一下抬头看了一下大家，他明白了，这个“小偷”就在工作里。 虽说这些小东西不值钱，但是工作里有这么个习惯手长的人可就不好了，现在丢的是小东西，以后要是丢了大件的东西可就坏了，不行，能把这个人找出来！可是，眼前这些人都是他了解的，为人都比较正直可靠，虽说现在也没有个直接证据证明这个小偷到底是谁，但最近频频发生的丢失物品之事足以证明有个人是任磊看走眼了。 他详细地观察了一下每个人，想了想最近谁有些异常行为。他一支接一支的抽烟，对这件事情感到无比气愤和痛心，不管这个人是谁，一旦揪出来后是赶他走还是不走？这让任磊游移不定。所有人赶完各自手里的话，挨个下班走了，任磊一直待到最后亲自把锁门了之后才走，他回家路上给崔斌打了个电话，把他心里的纠结的想法跟崔斌聊了一下，想让崔斌最近几天里能把这个“小偷”找出来。 –––––––––––– 张帆晚饭前给刘雯打了个电话，问了问她最近身体有没有调理的好点，交待了让她继续多喝些鸡汤，多吃些补身子的营养品…… (自从前些日子刘雯打掉孩子之后，张帆每次电话里交待的都是这些重复来重复去的话，很少去说一句安慰或暖心窝的话。他体会不到这件事情带给刘雯的心里创伤，体会不到刘雯做手术时的胆战心惊，更体会不到的是做完手术后的刘雯吞声忍泪的给他发“我好累”的心情，这从头到尾的痛苦和悲伤是张帆永远想象不到也感受不到的…) 刘雯还是像往常一样说了说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有学校里的一些事，但是有一点是张帆能感觉到的，就是刘雯少了很多微笑和撒娇的语气，还有一个就是最近挂电话时刘雯不会像之前一样说声“想你”之后等着张帆先挂掉。 刘雯和张帆在一起这么久，最大的委屈就是打掉孩子这件事，好多晚上刘雯躲在被子里偷偷抹眼泪，她生病的时候、快乐的时候、难过的时候、想找人聊天的时候张帆都没有陪在她身边，对于一个21岁的少女来说，在跟她自己青春的这场恋爱里她承受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但她从来没向张帆哭诉过她所承受的心酸难过，都是自己把这些痛苦的感觉一个人慢慢消化掉，而原因简单到只是不想让张帆有愧疚感。没错儿，她像是把张帆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想让这纷繁世间所有的痛苦悲伤永远离张帆远去。 (女孩子在恋爱时会扮演两个角色，一个是角色是女友，一个角色是妈妈。还好，刘雯在这两者角色里扮演的还算不错。) ––––––––––– 任磊组织工作室开会，五六个人围在桌子旁听任磊说最近工作室里的频频状况，张帆的电话一会儿震动嗡嗡响，一会儿震动嗡嗡响，任磊有些烦了，吼到：“你能把它关了吗？”张帆连忙点头，关机前扫了一眼电话屏幕，全是宋安琪的未接电话，张帆摇头叹了一口气后继续听任磊的会议内容。 任磊开始说的全是工作上的事情，什么业务推广落实不好、歌曲制作敷衍了事之类的，说来说去都是在批评大家工作态度不端正的问题上，他刚把工作室有“小偷”这事挂到嘴边时，被崔斌给拦下了，崔斌冲任磊摆了一下手示意他停止这个话题。 “好吧，今天就到这吧，希望大家都大家都打起些精神，散会！” 会后崔斌跟任磊说：“这事还是别在会上提了，现在没任何证据能指出是谁干的这事，若会上说出来影响很不好，我们再观察几天！” (崔斌快40岁了，平时对待事情都很理性，他跟任磊认识很多年了，以前在一直乐队里，任磊是鼓手，崔斌是键盘手。从开始做工作室那天起他就一直在这帮忙，任磊在生活上业务上都会向崔斌学习，可以这么说，崔斌算是任磊在武汉起步发展到现在的贵人吧。但事实上当时崔斌说的这个“再观察几天”连他自己都不确定是要怎么观察。) 虽然后来大家都知道了有人拿过工作室里小物件的事，但最后因为找不出这位“小偷”，而且从那之后工作室里也没再丢过任何东西，所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只是张帆曾经想起件事，也怀疑过一位同事，当然，可能也是他想多了…… 晚上张帆给宋安琪回过去电话：“下午我在开会，没顾上给你回。” “打了好几个你都没有接！”(宋安琪的口气有些抱怨的意思) “嗯，有事？” “没事，下午那会儿想你了，想让你陪我去逛街。” “改天吧，改天再陪你去……” “那你今晚来网吧吗？” “不了，今天好累，回头去找你。” 张帆挂完电话，又跟刘雯发了会儿短信，随后开了瓶啤酒，打开音响一边听歌一边跟音乐哼着，听到《白桦林》时，他想起了两年前他和刘雯第一次分别的时候，那时他在sh学习，每一分每一秒对刘雯都是朝思暮想，每一个夜晚都无比难熬，当时他们的爱情是那么的坚不可摧。“可为什么现在没有这种感觉了？是对刘雯的感情淡了？是他们分开久了习惯了？还是他们都有所改变了？” 张帆心里带着好几个问题把这首歌听完，两年前的画面在他眼前也没有之前那么清晰可见，他好像顿时明白了刘雯当天做完手术发给他“我好累”这三个字的意思了…… (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文过饰非 “雯宝，生日快乐，爱你！”张帆在凌晨12点给刘雯发了这条短信。 这天是刘雯生日，张帆发短信的时候她在睡觉，早晨醒来后才看到。有了张帆这条短信，刘雯这一天都是开心的，对她来说只要张帆能这么牢记她生日这就够了，没有蛋糕，没有礼物都没关系。 (其实刘雯的生日礼物张帆是准备好的，他刘雯买了一条不太昂贵的项链和一双鞋，只是快递送到的时间已是她过完生日两天后了。) 张帆中午又给刘雯打了电话，祝她生日快乐，还说了些暖心的话，刘雯些许激动，又哭了，这是刘雯上次打掉孩子到现在张帆唯一说过的暖心窝话。 宿舍的闺蜜陪刘雯一起过的生日，舍友送给了她一个新画板，还有一个最后全被抹在脸上的蛋糕。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像个小孩子跟舍友追逐打闹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她打给张帆说：“我今天这个生日过得很开心，要是你在就更好了！”这时，刘雯一个舍友一把把电话抢过去冲张帆嚷着：“嗨，帅哥，你该来看看你家刘雯了。” 刘雯这个舍友一抢电话后，整个宿舍每个人都挨个拿电话跟张帆聊了几句，大部分都是在开玩笑地数落张帆，说他这个男朋友做的不够称职。张帆没羞没臊地还跟人家客气着：“谢谢你们帮我照顾刘雯，有时间一定去看你们！” 和刘雯甜言蜜语后就挂电话出去喝酒了，张帆本来因为性格原因很少和大家聚在一起喝酒，但这天他算破例了。这个酒局是的主角是崔斌，崔斌这天给当地一名歌手卖了一首歌曲，酬劳还算不错，这首歌的歌词有一小部分是张帆填的，但歌曲作词作曲署名留的都是崔斌，当然，张帆对这个署名是完全不计较的，他觉得崔斌能用他那一部分的词就算是莫大的鼓励了，崔斌宴请大家，这个局张帆一定要参与了。 酒桌上大家都没少喝，张帆本来酒量就不大，还老喜欢给自己揽酒喝，还好他酒风较正，喝完从不乱说话或者胡闹什么事之类的，但就有一个毛病，他喝完酒会想女人，刘雯，袁娜，宋安琪，这三位都会晃动在他脑海里，尤其是袁娜，这位婀娜多姿的女人总是晃过来晃过去，他会时常想起第一次和袁娜约会的场景，每次想起时难免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冲动。酒桌上的他沉默不语，不停地抽烟，别人在酒桌上聊的什么他也不认真听，注意力全都停留在自己给自己画的那个世界里。 张帆好像是这样，如果他自己虚构的那个世界是美好的，那么现实中的他也算是较阳光较活泼的，但如果他自己虚构的世界全是悲伤和痛苦的，现实中的他则是忧郁孤独的。慢慢地，他越来越能体会到孙阳生前跟他说过的那句话，(“我所生活的动力一部分是在想象里，一部分是在给我女儿的爱里。”)张帆好像也慢慢能理解孙阳当时为什么要跳楼自杀了。 但是孙阳的口中的“想象”和张帆是区别的，孙阳是对现实生活不满意，尽管他的物质生活还算过得去，但他对自己的婚姻始终是不合他心意，所以最后一直在精神生活上想找寻归宿。张帆则恰恰相反，他的想法有些变态了，对于23岁的小伙儿来说，相比之下他现在的状况各方面来说还都过得去，可是他总是喜欢把人生想的很凄惨，恨不得全世界属他最孤独，没事了还刻意去找找世态炎凉的感觉。 崔斌看大家喝得还都在兴奋的劲头，又买了两箱酒，提议大家玩游戏，这样的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能集中些，而且酒还能下去的快些。游戏刚刚进行一会儿，张帆眼皮已经搭下来了，他喝多了，看人也看不清了，眼前所有景象都在转圈了，起身跑出餐馆扶着路边的树开始吐，手机在裤兜里“嗡…嗡…”响，张帆吐完看着宋安琪给他发来的短信：“想你了，今晚我不上班，我来找你玩吧？” “我也想你，那你晚点过来吧，我现在回去！”(张帆摇摇晃晃的边给宋安琪回着短信边向餐馆往回走去。) 张帆的一个同事叫马振华，比他大了5岁，马振华怕他喝多会摔倒，专门跑出来看他，扶着张帆：“没事吧？喝醉啦？” “醉了，我得先回去了……”(张帆摆手说到) 张帆根本没注意到他刚才给宋安琪回的那条短信发错了，发到刘雯的号码了，刘雯看到短信后恼羞成怒，电话拨了过去。 “喂，雯…”(话音还没落完) “你想谁了？谁大晚上要去找你？” “额？什么？”(张帆一听刘雯语气不对，酒的快被吓醒，这才反应过来短信发错了) “别装糊涂，刚才是给谁发的短信？” 张帆心里琢磨，完了完了，这要找不出完美地借口的话，这事算闹大了，虽说酒喝地有些过量，但下意识还是有的，把瞬间还没编织完地一个谎言脱口而出：“咳，你想多了，我们在外边喝酒呢，马哥手机没电了，用我手机给他女朋友发信息呢，可能发错了！”说完后，又对着电话冲马振华说：“马哥，你短信是不发错了？发到我老婆手机上了？”(一边用手指着手机一边不停眨眼睛，随后把电话递给了马振华。) 马振华是个聪明人，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接过来电话：“喂，弟妹好，我是马哥啊，还记得我吗？” “记得记得，马哥好。” “我手机没电了，用小帆手机给我女朋友发信息，可能搞错了发到你号码上了…” “哦，小帆听着像喝了不少，马哥帮照顾一下。” “放心吧弟妹，一会儿我就送他回去…” 挂完电话后，张帆给马振华竖了下大拇：“马哥，得亏有你啊，你一出马这事就妥了，哈哈！”张帆又小心翼翼地又给宋安琪短信发过去，随后先回去了。 张帆回去后坐在沙发上等宋安琪，不一会儿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或许是他累了，也或许是他真喝醉了，反正宋安琪敲了快15分钟的门他是真没听见，也恰巧的是他电话没电关机了。 虽说马振华帮张帆给刘雯圆了那个慌，但刘雯毕竟不傻，手机里一直存当天据张帆说“发错了”的那条信息。总之，随后的几天时间里，张帆都在跟宋安琪和刘雯做同一件事，解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