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还是她》 第1节 1、着火了 春季的夜晚,一个郊区度假酒店的院落内,白天漫天飞舞的柳絮,都一一飘落了下来,有些飘落在了湖边,有些飘落在了马路上被人们的足迹践踏摧残,一些在明年的春天会长成一棵小柳树,一些失去了生命。这些飘舞的柳絮,是一颗颗种子,柳絮的生灭,和世上万物如是,有因必有果。 “吱吱嘎嘎”的磨牙声、“呼呼噜噜”的呼噜声还有“依依呀呀”含糊不清的梦呓,在一间30平方米的6人宿舍中,演绎着梦中交响乐,这些混合的声音绝对刺激耳膜,足以让清醒的正常人崩溃掉。但对这个宿舍里居住的几个从事酒店安保工作的人来讲,却是没有丁点儿影响,他们依旧睡得十分的甜美。因为他们已经习以为常,有了抗体。 睡在宿舍入口处的上铺位置,四肢大开着成大字型的那个是杨梓鹤。在这种环境下,他熟睡的时候,嘴角依然能够挂着微笑,真是很不简单。此刻他正在做着一个梦,梦里好像是在播放一组幻灯片,脑海里不断切换着不同的场景,但这些场景里却只有一个女主角,束着长发戴着发箍,身材高挑,面貌却看不太清楚,有些朦朦胧胧的一个散发青春气息的年轻姑娘。这个姑娘在画面里身姿轻盈,如同身处在没有地球引力的外太空,时而自由的在一片花的海洋中凌空奔跑着,时而欢快的在沙滩上跳跃,时而优雅的驾驭单车,腾空行驶在林间的小路上,而总是将背影留给在她身后卖力追逐着的梓鹤,但是通过不懈的向前追赶,两人距离被拉得越来越近,眼看就可以与她并肩同行,一睹芳容。 可就在这个时候,“叮叮叮~~~~~~~~~”宿舍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有如一道强烈的杂音,扰乱了原本和谐的睡梦协奏曲。在电话铃声的作用下,宿舍里的人有的睡眼朦胧的拉上被子蒙住头,有的翻了个身子捂住了耳朵,显然都被电话铃声影响到了。若是平常,晚上这电话一般是没有人打过来,偶尔也有那些夜里值班的宿舍兄弟,在半夜肚子饿的发慌的时候,才会冒着被破口大骂的危险,打这个电话询问谁有泡面之类的存货充饥。 梓鹤距离这电话很近,自然也被吵醒,昏昏噩噩的睁开了眼睛,听到是刺耳的电话,先是用被子蒙住头,对抗着电话铃声侵袭,但是面对刺耳的铃声,被子的隔音效果单薄了点。铃声还是不停的响着,宿舍里的呼噜、磨牙声、梦呓,随着电话的响起,逐渐的消减直至消逝,虽然满屋子的人都醒了,可是却没有一个接那个电话,一个个的在被窝里蒙住脑袋,懒得起身接起电话。大家都以为电话那头因为长时间没人接,会停止下来,可是电话响了一阵,的确停了下来,但是几秒钟之后,他正要接着回梦中追逐那姑娘时,电话又不识时务的响了起来。梓鹤终于按捺不住了,没开灯,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光着脚丫,满腔怒火快步走到了电话旁,迅速拿起了话筒。 “你好,又他妈饿了吧?大晚上的,因为不争气的肚子,吵得大家都睡不好,你丫至于吗?”他气急败坏的说。 “主管,紧急集合,紧急集合,5号楼出事了!”电话那头声音很是焦急,连梓鹤骂他都没有在意。 他将信将疑的对着话筒说:“别开玩笑!想找点吃的,用不着,把我们都拉起来集合吧吧?” “没开玩笑,5号楼起火了,火势比较迅猛!根据巡逻员查看,里面还有人员被困,赶紧快速集合救火救人吧!” “收到,明白!”梓鹤这才确定不是玩笑,确实有急事,赶忙组织宿舍里的人紧急集合。 宿舍灯亮了起来,快速穿衣服的声音响了起来。 2分钟后,梓鹤带着2队共25人的义务消防队员,穿着清一色的97式消防战斗服,带着消防应急包、水带等消防装备,以百米的速度一狂奔,赶到了5号楼门前的疏散集结地。 眼前的景象,给梓鹤这些赶过来的义务消防员们强烈的震撼。5号楼这个原本占地500平米,时尚美观的三层欧式小别墅,现在像是一个大火炉,只有外壁没有燃烧,可是里面燃烧着熊熊烈火,并释放着浓浓黑烟,火舌在楼内很是肆虐,气焰嚣张的仿佛要把这栋楼都吞噬掉。面对着火场,只参加过消防演练,没有实际灭火经验的义务消防队员们,有些惊恐无措。 站在疏散集结地的梓鹤,依然感受到燃烧所带来的热浪以及刺鼻的烧焦味。水火是无情的,时间就是生命,本着长期以来“预防为主,防消结合”的消防工作方针,他明白此时需要立即实施扑救,他作为消防主管应当指挥好这场灭火战。为了避免火势蔓延,他迅速指挥一队消防队员设置防火隔离带,一队人拿起水枪不停的在5号楼的周围喷水。同时在他的带领下,4条消防水带与消防井以及消防结合器迅速完成了连接,四只从消防水枪扬程16.8米的水龙,同时朝5号楼喷射着,但是在水枪的压制下火势并没有逐渐减弱,蔓延依旧继续。 他有些着急,赶紧从消防应急包内,拿出一把干粉灭火枪,装上灭火弹,右手持枪,左手架在枪下,瞄准了火势最旺的2楼窗户,打出了灭火弹,弹头穿碎了2层的玻璃,在房间内炸开了一团白雾,在白色惰性粉尘的覆盖下,火势终于减弱了些。当他看到有成效,赶忙又放了一枪,2层的火势终于得到了压制,火舌不再肆虐。 这个时候,透过2层的窗户可以看见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在火海中,嘴上蒙着一条毛巾,慌张拿着一条被子,不断的扑打着!原本的被灭火弹压制的火情,突然随着几声爆炸声,再次升腾,火又再次将她包围,棉被也燃烧了起来,她慌张的把棉被扔掉,惊慌的望着周围的火势蔓延,想要找寻逃生的途径,可是在浓烟的笼罩下分不清方向,衣服上被火引燃了,但人好不容易到了窗边。 酒店的各级领导这个时候,也都一一聚到了楼前,安保部雷经理,望着冒着黑烟的5号楼,不住的叹着气,因为凭借多年的安保工作经验,这样的火势压根就没办法冲进去救人,火势太大了。 “跳下来,跳下来~~”保安部雷经理双手捂成喇叭状,声嘶力竭对着窗户里的那个女人喊着! 那个人影,一边扑打着身上的火苗,一边看着窗外,又是一阵浓烟袭来,那个人影在烈火中消逝两人。 就在雷经理喊话的时候,梓鹤已经穿上97式消防战斗服,披上了浸湿了水的棉被,他准备冒死进楼,解救这名女子,他认识这是他的责任与义务。 雷经理看到梓鹤要进火场,慌忙的跑了过来,对着梓鹤喊:“你他妈玩命啊,里面火势这么大,已经有条人命搭在里面了,你还想去送死吗?” 梓鹤用犀利的眼神看着平日里景仰的雷经理,一声怒吼:“预防为主,防消结合。都他妈烧起来了,人都快烧没了,作为消防主管,我还不应该去消除火灾,疏散解救伤员吗?这是我的职责,我的职业道德告诉我,我必须进楼救人!她在咱们的地盘出的事,我有责任有义务救她。这叫积极补救!” 说完不再理睬站在一旁,被自己的言论激得目瞪口呆的雷经理。义无反顾的负重到了5号楼门前。 他先用手摸了摸一层的木门,感觉不是很热,又用手摸了摸门把手,很热,说明一层的房间里也着了,但是火势不是很大。 他从身后唐斩的手上接过消防斧,唐斩用一种信任的眼神看着他说:“兄弟,注意安全,安全第一!” 梓鹤没有说话,只是冲他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微笑着,走到5号楼入口处,用尽吃奶的力气挥起斧子向门锁砸去,脆弱的门锁被生生的砸开了,他迅速的把身体藏在门边的墙体后面,避免被因为空气流通冲出来的气浪撞上,用斧背磕开了门。 一股热浪冲了出来,他虽然在身子藏在墙体后面,但依然被猛烈的热浪冲得身形不稳,赶忙扎起了马步平稳了一下身形。 当开门后空气的流通导致的气焰已过,他一个窜身冲进了楼内,一股股热浪迅速将他包围,即便炙热隔着沾水的棉被和消防服依然有被高温蒸烤的感觉。他透过防毒面具,看着房间里的沙发窗帘都伴随火焰燃烧着,浓烟在蔓延着,越来越浓,阻碍着他的视线,消防应急指示灯的标记已经找寻不到,在浓烟中他无法找寻上楼的方向。 他弯着腰,小心的摸索着,依据记忆试图找到上楼的通道。 突然“咣”的一声,犹如雷响,梓鹤眼前全是火光,然后感觉被重物击打一样,胸口一下喘不上来气,接着身体被推得飞了起来,两眼冒着白色的光,整个人飘在了空中,然后重重的落在了地上,顿时失去了知觉。 2、医院回想 楼道里传来,高跟鞋接触地面发出“嗒嗒”的声响醒来后,梓鹤睁开发涩的眼睛,感觉自己的头晕沉沉的还伴有一丝的头痛,看到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被单,闻到一股84消毒液的味道,梓鹤瞬间就明白了,这肯定是在医院。 停顿了几秒钟之后,他闭上眼睛方才想起,自己是因为救火而被爆炸的气浪掀飞的,醒来后就待在这个看似医院的病房里。他稍微动了一下全身,感觉只是略微的有点儿酸疼,没有什么部位痛得厉害,看来伤得不重,又看了看自己的四肢都还健在,很庆幸没有残废,摸了摸脸,也没有毁容,他脸上开始有了微笑。想必是自己当初披着厚实的湿棉被,又带着头盔等护具,所以伤势不是严重。但是那个着火的5号楼,那里混身浴火的女人呢,她怎么样了? 事发的前一天阳光明媚中午,嫩绿的小草,绽放的鲜花,微风徐徐拂动着院内的杨柳枝,监控室里的大电子屏幕墙上酒店的院内一片安静祥和,这个时候没几个人在院内,只有喜鹊在监控电子墙各个画面来回出现着,有时它们就站立在监控器的旁边,梳理羽毛晒暖,从监控器里看过去,就像看《动物世界》一样。在酒店院内的湖光山色的大背景下,这个春季的午后是那么的美好。 虽然一年之际在于春,但是春天也是一个发困的季节,正所谓“春眠不觉晓”,外边是春光明媚,但监控室里梓鹤的一双眼睛,貌似在盯着电子墙,实际上只是对着电子墙发愣而已,他的心里正想着如何用“八神庵”连招,如何打败擅长使用“不知火舞”的唐斩呢。而旁边另一个监控员唐斩坐在消防中控操作台旁双手支撑着脑袋,可脑袋没几分钟就要从手上滑下来,昏昏欲睡! “铃铃铃~~~~~~~~”电话声响起,按照三声之内必须接电话说的规矩,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了“你好,监控室梓鹤为您服务!”他声音清脆柔和的对着电话说。这句话已经不知说了多少遍,语音略显委婉,却又不失阳刚! “幺幺(11代号),刚才用对讲机呼你盯刚才下去的那辆车,让你看停在车位上了没。你看见了吗?”正门岗的保安,一边说一边很得意的笑着。 “哦,刚看见一辆红色的宝马x6,在车场停好了。可是没听见对讲机里你的呼叫啊?”梓鹤一边回答一边检查对讲机,用手按了一下通话键,可是红色的指示灯没有亮起,果真是没了电。 “你没注意那车?不像你风格啊?”正门的保安,想说什么,可是卖着关子。 “不就一辆好车么?干酒店这么长时间了,什么样的车咱们没见过,也就是一x6,瞧你那乐得屁颠屁颠的样儿。就是什么宾利、兰博基尼、法拉利我也见过不止一次吧!”春天的柳絮本来飘得就很烦躁,梓鹤有些不耐烦。 “没看细致吧?你看见那个带着墨镜的女人了吗?就是车上穿一蓝色毛衫,还带一黑色的墨镜,挺有范的那个!”正门的保安终于说出了正题。 梓鹤转动了一下监控器摇杆,把画面切到了x6车边上,回到说:“刚看见,不就是一女的吗?不就长得还凑合吗?现在社会化妆品、整容术横行,满大街也瞅不到几个丑的,当今不流行说什么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吗?更何况我这监控器底下,来来回回众多美女比看t台走秀都过瘾,况且在咱们这高档的度假5星级酒店里面,这个也太稀疏平常了吧?” “天呢,我的消防主管大人,你真山炮,有些out了,咱们活动室里那电视上,前两天还在重播的那个什么仙子的电视剧你看了吗?你肯定没怎么注意看,她就是里面一演员,就因为那片子一夜蹿红了呢,然后又一路扶摇直上堪称当今一大腕。” “我靠,真的吗?我想起来了,看得真的有点像,是那个把丫鬟演得惟妙惟肖那个的吗?对了,是的,她叫穆歌!哎呦,原来是她过来了,她在电视剧里那个丫鬟的扮相、身段、神色简直绝了!得了,赶紧挂吧!我得用监控器仔细欣赏下美女!”还没等正门保安回话,梓鹤就着急挂上了电话。 迫不及待的用360度高倍变焦监控器,对这个蓝衫美女进行了仔仔细细的打量,并且把所有外面的能照到这个美女的监控摄像机,全集中了对准了过来,于是监控电子墙上那中间一排,6个24寸液晶显示器上全都是这个叫穆歌的影星监控画面,全方位立体的呈现着穆歌自然的一颦一笑!梓鹤像是看生活电影似的,美滋滋的看着监控画面。 穆歌先下了车后,从宝马的驾驶座上,一个50岁左右头发略微的有些花白也带着墨镜,但体型有些发胖的男人,也从车上下来了,随手很潇洒的把车门一关,然后拿起手中的遥控按了一下。当梓鹤看他手中的遥控器的时候,发现除了一个正在锁车的遥控,还有一个白色的遥控,心想这老头车还真不少。他和穆歌走在一起,一个朝气蓬勃,一个略显颓废,显得不是那么协调。 当走到台阶的时候,镜头里的穆歌居然挽住了老头,老头一脸的甜蜜笑容在穆歌的搀扶下,缓缓的步上了台阶!在梓鹤眼里,那感觉这老头的模样仿佛在步入婚姻的殿堂。他嘀咕着:这晴天白日里就已经开始搂搂抱抱了,这些走在时尚潮流前端的人们,终究比普通人开放的多,若是到了晚上或者私人空间里,这男女之间的事顺其自然就可联想到。 这两人走到了前台办理入住,两人都把帽子墨镜下来,穆歌的眼睛水灵灵的,眉线也被眉笔修饰的细细弯弯的,像是一个月牙,粉嫩的唇上只是打了淡淡的唇彩,不媚不妖冾到好处,只能用清秀自然来评价这个从毛孔里都散发着美丽的女星。随后,梓鹤把监控器定格在那个胖子脸上,却惊奇发现,原来这男人也在娱乐新闻上经常能看见,有着土豆帝称号的著名编剧马月半。看来这传说中闹得沸沸扬扬的娱乐圈潜规则,真是无风不起浪确有其事,这发展潜规则都发展到郊区酒店了。想必也是郊区偏僻,在墨镜的掩饰下无人注意,狗仔也不会太辛苦追来的缘故吧! 梓鹤顿时唏嘘不已,心道:哎!有钱有本事,就是好!如此年岁都能泡能当自己闺女的女星!羡慕啊,羡慕啊!成功人士果然都是宝马佳人,只是这些有钱有势的大爷们,能不能给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留点资源啊! 同时也替穆歌感到惋惜!一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女子,怎么就便宜了这个胖乎乎的糟老头子呢?想不通。 原本是不想看了,也不忍再看,即便再看下去,估摸着也没有别的新鲜事儿,无非就是进房间,做男人和女人之间从原始时期一直延续繁衍发展的事情。 可是梓鹤突然想到了,几年前一热门的电影里有一句经典台词“你看见的未必是真的,真的你未必能幸运的看见!”后来,他经常把这句话作为自己的座右铭,以提示自己,避免在监控中通过录像显示的画面,去盲目的判断一件事情,应该心态平和些,耐心的去看事情原委,多从几个视角去看去思考去论证,避免判断错误冤枉了好人! 于是他又静了静心,耐着性子继续看,只见前台的服务员明珠和两人又说有笑的,热情帮忙办理了入住,可是细心的梓鹤却发现,明珠只是拿了穆歌的身份证办理手续。梓鹤想,这明珠是老前台接待员了,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按照酒店的住店要求,住店的必须是一客一登记的,不能只登记一人身份证的。难道他们真的不是开房苟且的? 为了核实,梓鹤硬着头皮给前台接待员明珠打了一个电话,问道:“明珠啊,我好奇的问一件事情,刚才来的客人是住店的吗?” “当然是了!你们监控室,怎么一天到晚总是盯着漂亮的女子看啊?能不能干点正事了?还有你这个堂堂的消防主管,竟然带起头来八卦了。你们不是有规定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吗?怎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连我们前台工作流程顺着看美女八卦的途径一起好奇起来?”明珠知道梓鹤仅仅是八卦而已,但是也耍起了贫嘴。 “别介,我只是关心一下,是否登记完全,按照公安要求可是必须执行一客一登的,她这是自己住还是和那个恶心的胖子一起住啊?我是怕到时候公安过来查登记,咱们麻烦,呵呵~~~”梓鹤狡辩道。 “你又想歪了吧?你说你这堂监控室里的第一监控高手,不管管防盗之类的正事,怎么也跟那些娱乐八卦记者是的,捕风捉影断章取义,刚才我和人家聊了两句。她是被那个胖子的影视剧本工作室,请来以咱们院内的风景为背景拍一组广告的。为了能使广告拍起来更有感觉,那个胖子先带着穆歌来看看场地,寻找一下感觉!你啊,八成是想多看两眼美女,我前几日也看了一条健康贴士,男人每天看10分钟美女有益身体健康,为了你的健康,我告诉你,她住5号楼,你去多看两眼吧!哈哈!”明珠笑呵呵的说道。 明珠说完之后,梓鹤方才觉得,幸亏自己问了那么一句,原来两人真不是过来开房的,要不然这穆歌的清名还在自己心里毁了。 只见老头帮穆歌办理完手续后,先是带着穆歌在院内的草坪转了一圈,一边拿手比划着,一边有说有笑的,好像是在说拍摄的姿势和内容。随后接听了一个电话,就驱车离开了酒店。穆歌送他到酒店大堂外,待马月半走了之后,依然没有回去! 监控器里只见穆歌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根520香烟,然后接着掏上衣兜和裤兜在找什么东西,监控另一端的梓鹤看着穆歌的动作,明白她可能在找火,于是飞快的绕近道从中控室朝着大堂门口奔去。 快到大堂门口的时候,梓鹤放慢了脚步,调整着呼吸,整理了一下着装,慢慢走到穆歌面前,然后缓缓的掏出一个zippo火机,美丽的使出一个花招点火,送到了她面前。她把烟对准跳跃的火苗,吸了两口。高兴的说:“小伙子,你还挺有眼力劲儿,谢谢你!” 他腼腆的说了声不用客气,就匆匆转身离去了,其实他上来为她点烟,是因为首先他利用监控器洞察了她此时需要打火机,作为一名酒店工作人员,他应该给给予她满意的服务,体现酒店企业文化。另一个原因是他为刚才他通过监控画面,错误的判断他和马月半的关系,他为此感到羞愧,而点火是心中抱歉的体现。当然她抽着烟,却并不知道这一切。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见到真实的穆歌,这个影子久久不能散去。 第二天的时候,梓鹤刚巧还是在监控室里上早班。 他在接班后,照例用监控器对酒店的各个区域进行了扫视掌握酒店外围情况,发现在正门旁的草坪有几个穿着摄影马甲的人在忙碌着。 旁边还有四个俊俏的姑娘,坏快的在草地来雀跃着,其中一个身穿白色古典长衣,披散着乌黑的长发,不施粉黛却能够散发出一种自然纯朴美的,那是穆歌,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今天的穆歌宛如天上的仙女下凡一样,在白衣的素裹下身材婀娜飘逸,有一种超凡脱俗的美丽,无比动人心弦。 另外的三位姑娘,把监控器推近了看,发现也都是影视圈里的名人:战侠、姜琦、林圈,都是演艺圈里新近比较走红的新生代,几人都穿着很有质感的古装,战侠穿的宛如女中豪杰,姜琦则是风姿卓越,林圈显得小鸟依人温文尔雅,各自都贴合了自身气质的装扮彰显着独特之处。她们交谈甚欢、举止亲昵,应该是很要好的朋友,那真实欢快由内心而散发出来的的笑容从监控画面里传播出来也很有阳光般的感染力。 穆歌接替的做着跳跃、仰头望天、沉思等各种拍摄所需要的动作,三个摄影师举着长枪短炮从不同角度的拍摄着,其中有一个摄影师比较显眼,摄影的姿势很酷,拍摄的时候很专注,但是休息的时候好像有些萎靡不振,而且长的很像马月半,简直就是马月半的缩小版,卷起的袖子下,露出古铜色的肌肤结实健康的感觉,不像马月半那样胖。 最后的几组动作是四个姑娘一起在草地上背靠着背,躺成一个圆圈把头并在一起的一个镜头,中间的调整的空当,她们彼此和谐的相互整理着妆容。几人中只有穆歌的妆容造型最为显眼,使得梓鹤的眼球,不知不觉被完全被吸引。忽略了其他监控画面,完全沉浸在欣赏穆歌的愉悦中。 想到这个时候,穆歌那天确实是住在5号楼,可是那个被困在她真的很漂亮~~可是那场火中的是她吗?但愿不是! 3、医院的围追堵截 唐斩从医院外边买完饭,提着饭盒走进了病房,看到憔悴的梓鹤已经醒来,正在躺在床上沉思,看着那副昏迷几日后憔悴的模样,眼中流露出一种兄弟之间的关心“梓鹤,你醒了?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的地方?” 梓鹤从沉思中抽离,用手支撑着疲倦的身子,坐了起来,焦急的向唐斩问道:“我没事,应该没有什么内伤。兄弟,那场火灭了没有?火场里被困的女人救出来了吗?” “火后来在消防队的卖力扑救4个小时候,终于灭了,只是那个女人在灭火后被发现时,已经烧焦的分不出模样!”想起那天看到被火烧焦的尸体,唐斩的胃部都有点抽搐,因为那被火烤焦的尸体不但恐怖得分不清模样,还散发着恶心的臭味儿。 听到这个消息,梓鹤心中一阵的悲伤,几天前一个活生生的女子,他还为她点过烟,可是生命如此的脆弱,才几天,就这么没了,感慨道:“多好的一个女子,就这么没了!那可是一个明星啊!纵火的凶手是谁?是谁这么恶毒?让烈火残食了年轻的生命?” “凶手?哪里来的凶手?两天前,火灾调查科查出的结果是电线短路而引发火灾。为此酒店已经被迫停止营业,而你也……也因为是消防主管,要负监督管理失职的责任,经酒店领导研究决定,被开除了。”唐斩一阵的惋惜,告诉了他这个糟糕的消息。 “两天前,难道我昏迷了两天。可是我冤枉啊我!那晚火灾的真正原因,压根就不是什么电线短路?如果是电线短路的话,火情怎么发展的那么迅猛,而且伴有爆炸?而使用灭火弹所产生的大量惰性粉尘也只是暂时压制了一下火情,迅速就得到了反弹,而且四只水枪喷射为什么没有效果!如果这只是短路所造成的火灾,会这么难对付吗?”梓鹤有些愤怒,咆哮得在床上坐直了身子,大声的叫着。 唐斩在一旁看到梓鹤的愤怒,不知道如何是好,默默的低着脑袋,把弄着饭盒里的鸡粥。 面对钢材唐斩所带来的酒店火情的消息,有同于一道晴天霹雳深深的击痛了他的心。本来昏迷了两天,身体就虚弱的他,随着胸中怒火的燃烧,顿时感觉头有点大,右手扶住了脑袋无力的靠在墙上。隔了一会儿,又缓缓的说:“兄弟,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监控和消防,经受了如此之多的消防专业培训,火灾的那晚你也在,难道连你也认为那场火灾是因为电线短路所造成的吗?” 唐斩停止了对鸡粥的摆弄,转过身坐在病床上,无奈的看着梓鹤:“我也知道,火灾当天现场肯定有其他的助燃物。而且据我后来了解,中控室接到房间内火灾报警探测器反馈的信息时,火势已经起来了,巡逻员去查看时,火势已经很猛烈了,照这种火势蔓延比较快,而且伴有爆炸,当然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纵火。可就算知道又有什么用,胳膊拧不过大腿。已经有了定论你也别多想了,没追究刑事责任你刑事责任,没让你坐冤狱,你就烧高香吧!肯定酒店领导也都尽了力,别地儿着火了,主管消防的还判刑四年呢。你也就顺其自然,忘记此事,退一步海阔天空吧。” 梓鹤一脸狐疑的看着唐斩说:“兄弟,明明有真相,明明我很无辜,面对别人设计的火灾,我为什么要承担责任,我已经奋力扑救了!难道我要背这口黑锅吗?” “你还是关心你如何找一份新的工作吧!没了工作你如何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不能生存,你连黑锅也背不住。平时就让你少花点钱,不要大手大脚,现在没工作需要钱了,你有钱生存吗?现在酒店停业整顿,没什么事情做,成天来酒店的都是一些酒店为了妥善处理火灾宴请的领导干部,即便你在那里,也是无所事事,也不会做太久。我现在也不想做了,正找工作呢,等找到后就马上辞职。”唐斩语重心长的说。 若是往常梓鹤肯定想要辩驳一番,为了真相去辩驳,可是既然火灾调查科的人都已经拍板钉钉了,即便自己有千百张嘴,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没人愿意否定官方对火灾的定义。更何况自己就一个打工的,在a市无依无靠,自然胳膊拗不过大腿,翻不了此案,要是硬来,反而没准会碰得头破血流。唐斩的一番话,也是不想自己鸡蛋碰石头罢了。梓鹤也不想因为此事和有着多年兄弟感情的唐斩有意见的分歧而吵架,压制住了心中的不快,默默的点了点头。 唐斩取出饭盒里的食物让他食用,他接过来后,狼吞虎咽的吃着,现在眼前的食物就像是那莫须有的罪名,他要残酷的吃进肚子里,让他消化掉。说什么消防监管不力,这明明是有预谋的纵火。如果纵火变成了意外,没有调查,没有真相,那穆歌白死了,自己也被无端的扣上了一顶帽子,这帽子还意味着穆歌的死,他将要面对舆论承担间接的责任。 他心中的那股正义火焰,开始点燃,他不光光只是为了自己,也要为死去的穆歌查出真相,让她在天国安息! 由于唐斩还要上班,所以送完饭就匆匆离开了医院。在唐斩离开后,梓鹤在床上有思考了很久。 除了火灾,他还想到很多,包括资金,因为每天住院肯定要花费掉一笔钱,而自己又没多少积蓄,况且由于没了工作,断掉了资金来源,为了节省,他选择立即办理出院手续。 梓鹤通常是一个做事情比较迅速的人,想到哪觉得可行,就会立即实施,而且自己很有主见,就像出院,再没有和任何人商量的情况下,自己询问服务台的值班人员,程序以及办理的位置,就独自办理了。 就当梓鹤办理好出院手续刚要离开医院的路上,突然听到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在询问旁边的服务台:“你好,打扰一下,那个郊区发生火灾的酒店,有一个受伤的消防主管住在哪间病房,您帮忙给查查?” 梓鹤顺声音回头望去,一个带着记者证,扎着辫子带着眼镜的女记者和一个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正在打听自己住在哪间病房。 服务台的值班员刚才给梓鹤指过路,所以认得他,当即就指着梓鹤说道:“你找他啊,他就在那,正准备出院呢。” 梓鹤发现有记者,猜测可能因为火灾的事情要采访自己,而自己若是被曝光,以后都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心道不妙,意图摆脱记者,于是加快了脚步朝着出口走去。 后面的女记者顺着服务员的手指,发现了梓鹤,并看见他加快了步伐,于是一路小跑追着向前,一边跑一边喊:“那个消防主管,等一下,你别走啊!我们采访你一下好吗?” 谁知道她话音刚落,从周边又冒出来许多原本一直潜伏的记者,一听到叫消防主管,并看见梓鹤想溜的趋势,都冲着梓鹤的方向追了过来,他们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那个消防主管,你别着急走啊,对于穆歌遭遇火情你是如何看的?” “喂,别跑啊,因为你的失职,一个优秀的女明星,一个绩优股就这样消失了,你愧疚吗?” 第2节 “别跑,你想对穆歌的粉丝们说些什么?你自责吗?你活得舒坦吗?” “别跑啊,快来人啊,间接害死穆歌的凶手要逃逸了!” 呼喊声开始杂乱了起来,医院里的焦点,好像不再是看病挂号,而是追逐梓鹤了,许多双目光被各种冲着他的声音,所吸引了过来。 梓鹤听到这各种呼喊,心里更加的不安,生怕被记者缠住,原本属于快走的形态,现在不得已,赶忙跑了起来,朝出口快速跑去。 但是,随着一帮记者的叫喊,围观和围堵梓鹤的人越来越多,有的是记者,有的是穆歌的粉丝,当然还有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 a市的市民就是这样,喜欢看热闹,人越围的多,越喜欢跟风越喜欢瞧个明白,有人关注的就是潮流,就是时尚,那些没人关注的即便是圣水也变成了一滩死水。即使简单不过的事,但只要关注的人多,也能炒作成千奇百怪的事情出来。 医院门口的保安看到一帮人在追着快要跑到跟前的梓鹤,追赶中还喊着什么凶手之类的,虽然不明白出了什么事,但是毕竟有职业的敏感,为了避免错过每一个立功受奖的机会,竟然也带着警棍朝梓鹤围了过来。而且门口处还有别的媒体早已蹲守好的记者,也朝着梓鹤围了过来。这个时候,对于梓鹤来说是后有追兵,前有关卡,仿佛在打仗被围追堵截了。眼看梓鹤就要被围住,成为瓮中之鳖,心中很是焦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往外冒,四处张望着,不知如何是好。突然眼睛一亮,发现医院的栏杆外没有人,当即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于是用百米般的速度,快步的跑向栏杆处,一个跃起,抓住栏杆使劲儿向上攀爬,然后纵身一跳,可是他不是飞人,自然也没有飞人跨栏的娴熟,于是出现了纰漏。伴着“刺啦”的一声,梓鹤屈膝落在了医院外的草地上,感觉屁股凉飕飕的。低头一看,裤子被栏杆上的防盗尖刺,刮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想想身后还有许多人在追赶着自己,脸上马上如同染了色,像极了一个熟透了的番茄。好在反应比较快,为了掩饰不雅,急中生智赶忙脱下了外套,系在腰间,总算把露出来的肉遮挡住了,没敢多停留,继续卖力的向前奔跑着。 而追他的人,看到他露屁股的场景,停下了脚步,笑的不亦乐乎前翻后仰,嫣然看了一场现场直播的滑稽喜剧,笑了一阵儿,方才想起要追。 可是梓鹤的速度很快,已经跑到了马路对面,隔着栏杆又隔着马路,一行人再想追赶已经很是困难,当然那些记者并不气馁,纷纷跳上了停在路边的车子,继续追赶着,因为新闻是他们的饭碗,追赶得上新闻就有饭吃,为了吃饭,他们不得已而为之。 而在马路的另一边,梓鹤飞速的奔跑着,像训练时赶往火警着火地点的速度那样。但是为了避免车辆的跟进,不敢在大马路上跑,选择的路线都是往胡同里钻。穿插了六七个胡同之后,已经累的筋疲力尽,汗流如珠,气喘如牛,这才慢慢停下脚步,大口喘着气的蹲在地上,不时的用手充作扇子扇着风,回头望望四周没人追来,便安心在路边坐了下来歇息。 坐在马路边的梓鹤虽然停了下来,但是剧烈的奔跑让心脏狂跳不已,心中也异常的压抑。心里思索道:这以后可如何是好,难道以后出来要像明星那样,带着墨镜、帽子、口罩像得了重感冒的病人,用乔装打扮之术躲避记者?再回想刚才被一群驾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像是抓贼一样围追堵截的场景,不由的皱紧了眉头。 歇了一会儿,心脏才逐渐恢复到正常跳动的频率,可是由于长时间的奔跑,体内水分的挥发,嗓子感觉冒了烟,口渴得厉害。四处张望一番,恰巧旁边有一卖水的报亭,于是欣喜的站起身子,径直走了过去。到了跟前,客气的问老板要了一瓶矿泉水,但在付钱的时侯,用手掏了掏钱包,左掏右掏都没有掏到,居然发现自己的钱包不翼而飞了。想喝水却没有钱,这个时候异常的尴尬,面对老板狐疑的眼光,想想身上值钱的只有一部手机,虽然急需补充水分,但是又不舍得抵押换瓶水。于是忍了忍,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干涩的喉咙,又眼巴巴的把水还给了老板。 他沮丧的沿着马路低着头走着,突然发现了一个不收费的公共厕所,办法总比困难多,眼睛一亮钻了进去。先是畅快淋漓的洗了把脸,然后对着水管子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而在面台镜子里映射的梓鹤暗淡的眼神,乱糟糟的头发显得狼狈不堪。 4.人情冷暖 监控电子墙上,5号楼的门前聚集了很多人,一束束菊花围着5号楼整齐的码放着,有花圈有鲜在监控电子墙的显示屏上,5号楼的门前聚集了很多人,一束束寄托哀思的菊花围着5号楼,一圈一圈的整齐码放着,花圈和花篮也围在5号楼的周围,有些穆歌的朋友送来的,有些穆歌粉丝送来的,还有一些是一些有爱心的群众送来的,和平年代的残酷火灾剥夺了生命的权利,而人权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都给予了最大的关注,一起引发人员伤亡的火灾事故,自然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 盛开的鲜花和罗列的花圈、花篮,以及那些在风中飘逸缅怀的挽联,寄托着人们对穆歌深深的哀思以及对于残酷火灾的感慨。 而此时演艺圈里的一些知名人士,特别是穆歌生前的好友马月半、姜琦、战侠、林圈等都是一身黑衣,在5号楼前在一帮工作人员的拥护下,默默的献上了花圈,在墨镜的掩饰下依旧可以看出那双泪眼所流出的泪痕。 现场的媒体记者,扛着长枪短炮记录着此时悲伤的场景,个别粉丝已经哭的不醒人事,倒在了已成为废墟的楼前,早已待命的救护人员和警察迅速将这些悲伤晕厥的粉丝抬上了救护车。 然而哀悼中有诸多的不满载抱怨,有些愤怒的男粉丝开始叫骂,骂酒店管理不力,导致电线短路,出现火情,使一个星途无限的女明星葬身火海。紧接着人群开始有些骚动,人们欲图冲到酒店办公楼前讨个说法。还好警察早已做到各项的预案。在办公楼前手挽手,肩并肩的搭起了人墙,阻拦着被怒火冲昏头脑的人们,控制着局面。 唐斩在监控室里看到这一画面很是担忧,他思量着如果梓鹤被穆歌的粉丝撞到,那些粉丝会不会拉着他偿命,或许那些暴躁狂热的粉丝,真的能做出如此的事情。 狼狈的梓鹤一路走小道,步行到了酒店附近。通过巷道他看见,去酒店的车都停放到了酒店门外200多米。可想而知,去酒店里的人此时肯定很多,而这些车上所挂的车证,多数都是“xx网站”“xx娱乐周刊”等媒体的,他心里泛着嘀咕,难道这些记者知道他要回来,都堵到这里了? 他没有贸然的从正门进去,而是找到一个酒店围栏的缺口钻了进去,围栏的四周有着茂密的树木,不容易被发现,是梓鹤前几天从监控器看到有拾荒者钻进酒店院内发现的途径。围栏旁的荆棘撕扯着他的衣衫,刺痛着他的肌肤。此时他体会到了拾荒者的艰辛,为了一点废品,不但要偷偷摸摸,而且要被遭受树枝的侵袭。而自己现在更为可笑,前几日还在防范别人,今天居然也迫不得已偷偷摸摸了起来。 在5号楼烧焦的废墟前,粉丝们的情绪逐渐的恶化,因为酒店管理层一直不敢出面和粉丝们交谈,讲明白关于火灾的问题,更没有认错的表现。粉丝按捺不住和警察开始有推拉的动作冲突,但是警察依然尽职尽责,纹丝不动的屹立在那里,树立着庄严的人墙,用身体维持着秩序。 随着粉丝的骚动,穆歌的生前好友们看到这一场面,也不知所错。眼看着事态再不控制就会发展的更为严重,有一个警察过来协商,询问是否能够运用他们的号召力,来平息粉丝们的怒火,避免事态的扩展。但是这些平时在电视节目上,在电影中活力四射的明星,面对着躁动着乌压压粉丝,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不愿意出头,你推我,我推你,没人愿意站出来。可是在这你推我让的节骨眼上,看到没人愿意出声,姜琦挺了挺柔弱的腰板,站了出来。 经过一阵的思考,和警方沟通后。她接过警方的喊话器,站直了身子,走到了粉丝们的面前,用一种低沉而坚强发自丹田的语调,对着粉丝们说:“这只是一场意外,就像我们恐惧所谓的2012那样,只不过这只是针对她的2012,每个人都有离开人生舞台的这一天,她只是提前走了。每天都有意外发生,车祸、火灾、疾病等等,她不幸的遭遇了。 那么她留给了我们一些我们值得回忆的,而今天大家的悲痛如果要以暴力的形式发泄,我想这是她所不愿看到的。好了,大家散了把,如果你们真的爱她,请从心中铭记她的那些美好,而不是通过发泄来表达,我想这样是对她的最大安慰。 让我们一起为了默哀3分钟,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吧,忘记这个悲剧的地方,忘记这个悲剧,铭记她的那些美好。” 说完后,姜琦双手抱拳,闭上了有些湿润的眼睛,低下了头,默默的哀悼着。旁边的所有人都被她的言辞打动了,不再激动,变得沉稳了起来,自觉得也跟着默哀着,紧接着大家默默无声的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地方,留下了一地的菊花,留下了哀思。 梓鹤在树林中看到了这一切,在树木的掩护下,他在这里也随着默哀。他很佩服姜琦的睿智和那种敢于面对大众的勇气。 梓鹤悄悄的潜回宿舍,换了身衣服,刚穿上裤子,手机里就有一个陌生的电话进来。 “你好,你叫梓鹤吗?”一个甜美的女生,但是语调中略微有一丝哀伤。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梓鹤说话很生硬,因为他怕是别人将他的手机号码偷偷给了那些媒体的记者,怕被那群无聊的记者所骚扰。 “你的钱包是不是丢了?” “是的,确实是丢掉了,难道您捡到了?” “是的,我今天在马路上捡到了一个钱包,钱包里有你的身份证和你的手机sim卡的外卡,所以和你联系一下。” “那真谢谢您了,请问我去哪里取回钱包?”梓鹤想到,自己的手机卡前几日坏掉了一次,然后去换了一张新卡,随手把sim卡的大卡放到了钱包里,上面有自己的电话。 “由于我家有点急事,所以我不能亲手把卡交给你了,我把钱包放在青春路的红星超市里了,你带着手机,我把你手机号给他们,他们验证完了,那里的失物招领处会发还你的。” “谢谢你。”说完那边挂了电话,梓鹤原本以为自己真的很背,没想到并非如此,丢下的钱包竟然能被找回来,那是不幸中的万幸,原来这个社会上一些拾金不昧的道德模范,真有存在的。 梓鹤整理好衣服,又悄悄的从树林中超近道,从后门进入宿舍区域。准备从宿舍的近道走隐蔽的员工通道到酒店的办公室,去办理离职手续。 从宿舍楼出来的时候,遇见了以往在身边一口一个主管,叫的很是亲密的手下员工,可是他看见梓鹤却低头走过,装作没看见,梓鹤本想上前说两句话,问问酒店当前状况,可是楞是被冷漠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而在楼道边的扫地的保洁大姐,看到梓鹤时,竟然也把身子转向了一旁,他记得自己曾经手把手的教会她怎么使用灭火器,而有一次下雪,梓鹤看她扫积雪辛苦,还帮着她一起扫宿舍楼外的积雪来着。 可是人啊,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人情冷暖在这一刻体现了“人走茶凉”,更何况还有一句“墙倒众人推”不知道是否已经用上了。 进了熟悉的安保办公室,几天没有过来,但是里面的陈设依旧,梓鹤那张办公桌上,一个乐扣的杯子里的茶水许多天都没有换过,静静的摆放在那里,办公室里只有一个文员小丁趴在办公桌前,飞快的在电脑上打着文件。 小丁看见梓鹤的到来,没有很是惊讶,一张樱桃的小嘴张大很大,想到自己的窘相,小丁脸很快就红了起来,但是反应也比较快,很快又淡定了。缓缓的问道:“主管,您的伤势都好了么?” 梓鹤象征性的拍打着四肢,挺了挺胸肌,嬉皮笑脸的说道:“你瞧,要多棒有多棒的身子骨,好好的,年轻人一点小伤很快就好。你以为我像七八十岁的老头子那样恢复的慢啊?” “好了就好,您渴吗?我去给您倒点水。”小丁看到梓鹤脸上的汗珠,关心的问道。 “不了,不用了,还就是不一样,几天不见你倒显得生疏了许多,都把我当外来客人对待了。”梓鹤开玩笑说道。 “没有没有,我们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能因为几天时间就生疏呢?只是感觉你从医院刚出来,应该多照顾一下。”小丁清了清嗓子说。 “咱们经理去哪了?我是来办理离职手续的,那火灾的事情处理的这么样了?”梓鹤询问着。 “火灾的事情这两天正在处理,昨天防火调查科的人出具的调查报告,上面火灾的原因是由于电器设备短路而造成的。同时~~同时咱们酒店依据防火调查科的结果,追究了各个相关责任人的责任,老总作为安全第一责任人扣除全年分红,经理作为安全管理人工资降了一级,而你作为消防管理人就作为开除处理。算是给政府消防主管部门一个交代。”小丁这时说话有些支支吾吾。 “这他妈叫什么事,什么判罚,什么处理,火灾真是由于消防管理不力而导致的吗?这明明是有预谋的火灾,要不然火势咱们会这样大,什么狗屁防火调查科,查出来的结果,一点都他妈不专业!”梓鹤一听到处理结果又是一通破口大骂。 “其实咱们酒店也在走动着关系,据说出现伤亡事故的火灾算是重大责任灾害事故,相关人员是要坐牢的,好像在走动下,判罚这样对你只是开除处理轻了好多。火灾的究竟原因,我不太清楚,可是政府部门的结论,是这样,大家也没办法啊。”小丁安慰着说道。 “去他妈的调查结果,我不爱听,一点都他妈不专业。谁知道里面有什么猫腻,还是这帮来调查的就是酒囊饭袋,我压根就无罪。”梓鹤火上心头,面目狰狞,小丁在一旁吓的不敢吱声了。 “对了,经理去哪了?”梓鹤息了息心中怒火,尽量平和的说道。 “经理在和烧死的那个明星的亲朋谈话,在隔壁的会议室。”小丁小心的应答着生怕再火上浇油。 “那我过去看看,你别出去了,我见完经理就过来办离职。”说完后,梓鹤就出了办公室。 刚走出房门,从隔壁的会议室内就传来一阵争吵。 “你们这是什么酒店,这穆歌可是明星,前途无量,就这样烧死在你们酒店里了,你们这里消防安全工作怎么做的。你有没有看到门外的粉丝和群众的状态,每个都想生吞你们这帮做不好工作的废物。现在你们给个说法吧,这事儿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一个陕西口音的男声在会议室内咆哮着。 “马编剧你们消消火,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们确实有责任,但是我们也不愿意出现这样的事故,现在我们酒店连生意都没办法做。刚才真的很感谢你们劝退群众,我们也想把这件事情做一个了结。咱们今天不是请了公安局的同志和消防队的同志一起商量,如何妥善的处理好此事吗。”雷经理在里面毕恭毕敬的说。 “你们这里的主管消防的呢?他消防工作怎么做的,他得出来。依据国家法规,应该判罚他,应该送他去坐牢。你们所有的责任人都应该接受刑事上的处罚,否则我咽不下这口气。”梓鹤在外边听明白了,这个正在说话的带有陕西口音的,就是著名的编剧导演马月半。 “我们已经处理了各个责任人,那个消防主管,我们也已经开除了,这个是个意外,人死不能复生。您们都节哀顺变,关于刑事处罚解恨的咱们听政府部门意见。”雷经理还在不停解释着。 梓鹤听到这一刻,知道自己断然在此时是不能进去找雷经理,因为自己进去,情况可能更糟,而且看来雷经理的麻烦也不小,自己就没必要再进去添麻烦。 梓鹤回了办公室,找到小丁拿了考勤悄悄去了人力资源部。 在人力资源部,他拿到了那张有总经理签批的“过失处理单”上面赫然写着“消防管理不力”几个字,那几个字像是刀子一样刺疼了他的双眼。 当月的工钱没有能领到,说是作为处罚被扣掉了,而酒店里没有一个领导出来见自己,据说他们都在各自忙着危机公关。 在走廊上,梓鹤回想火情:但凡在现场的人,看到火势发展的猛烈,水枪无法压制,都应该想到,这可能是一场有设计有预谋的纵火,可是没人在意此事,酒店各级领导都在着手如何将火灾的影响转化到最小。 作为这个酒店的元老,从5年前的建店,到规模不断的扩大,梓鹤一直都在。帮着新楼搬运家具,对酒店院内的花草进行维护,开辟新路,铺设草坪都参与其中,留下汗水无数。而且割草的时候还伤过手,记忆犹新的是有一次搬运玻璃转盘的时候,转盘碎了,几个玻璃碎片扎进了自己的脚上腿上。怎么着,自己也算是为酒店流过血汗的人,可是就这样要背着一口黑锅离开了,一个无情的黑锅,快要将他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他强忍着心中的感伤,他想哭,但他决不能哭,他要坚强!这顶黑锅,自己一定要从身上拿掉。 5.失物招领也要钱 监控室里唐斩正在值班,梓鹤办完手续后,敲了敲门进来了。 看着24个液晶显示器布置的监控电子墙,看看那台安静的消防联动主机,看着监控室里的所有摆设,一切也还都是原来的老样子,只是这些以后将离他远去,因为那场火灾,那场至今没有找出真实缘由的火灾。 梓鹤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移动硬盘,交给唐斩:“兄弟,请帮我把穆歌入住后到案发后第二天的所有录像资料拷给我!” 唐斩看到他的眼中有一种因要迫不及待找出真相而犀利的光。没有言语,此时他明白,梓鹤需要他的帮助。立即拿起移动硬盘接在了usb接口上后,转过头说:“这是违反规定的,为了你,我这次破例了,这场火灾的背后肯定很复杂。如果要调查清楚,你肯定要遇到很多困难。而且今天在5号楼门前,差点出现骚乱,媒体上网络上也是疯狂刊登评论,你出去查这事也不能堂而皇之的调查,因为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众粉丝,可不管这里有什么原委,肯定会攻击你。而且你已经没有工作了,先找到生活的来源,解决温饱的面包着落,才是你目前最紧要做的,你现在也别在风口浪尖上瞎折腾了!”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为什么没有真相,为什么用电线短路掩盖事实?为什么我要被开除?为什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就这样葬身火海了呢?为什么要让她的死成为一个谎言?这一切到底是他妈为什么?” “人生有许多事是不需要问为什么的?如果都要问为什么,就连《十万个为什么》里也找不到答案。这一切可能很复杂,也可能很简单,你还记得有个动画片叫《小糊涂神》么?我希望你糊涂点,想开点,这就是人生的现实,有些事情是我们这些普通人无法左右的!” “可是我不能让一口黑锅背在我身上,那样有多沉重,你知道刚才别人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从医院出来,又有多少记者,和不明真相的群众围追堵截我,我的生活,我原本安定的生活,势必让这场火,烧的体无完肤了!” “作为兄弟,我能理解你的痛楚,但是目前你距离真相太远,但是我相信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当然我不反对你去查明真相,但是你首先要有生活来源,要保护好自己,以免局面发展到更严峻的地步,到那个时候,如果你连生存的机会都没有,你即便是有真相,你又能如何。” 梓鹤不在言语,透过监控器,看着那已成废墟,焦黑的5号楼,他安静了下来,他思考着。想要想出一个周全的法子。 拷贝完了监控录像资料后,梓鹤深情拥抱了一下唐斩,然后认真的的看了一眼监控室的角角落落,默默的出门而去。 在楼道里,他看见了明珠,明珠微笑着同时也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拜了拜手,算是再见了。 当梓鹤离开这个他工作5年的郊区度假酒店之后,他的心中仿佛少点什么,多了些怨气,从一期到二期再到三期工程,他都在这里,酒店的迅速发展过程中,他也从一个监控室值机员变成了,主管监控室和消防的主管,但是新建成不久的3期5号楼火灾成为了他在这里工作的终结。 不知不觉已经是黄昏,夕阳的余晖散在梓鹤的脸上,春天的微风拂面,湖边的垂柳撩动着湖面上的闪烁的金光。这原本这是一个美好的季节,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可惜老天给他开了一个玩笑,他五年奋斗得到待遇,得到的同事之间的尊重都没了。 5年来,这里倾注了他的感情、他的生活、他的青春,从19岁到24岁多么美好的时光,都留在了这里,可惜这个不圆满的句号,让他如同哑巴吃了黄莲,有苦说不出。他要找出真相,他要洗刷因为电线短路的消防隐患而造成火灾主要原因的耻辱,要摘掉黑锅!要为死去的穆歌找到死亡的真相。 现在他现在要去拿回自己丢失的钱包,因为银行卡身份证都在里面,没有钱在这个商品经济社会,他孑然一身肯定没办法混下去。 他来到了那个超市的失物招领处,一个40多岁的胖女人,坐在服务台里。 “大姐,我叫梓鹤,有一个女子打电话说让我来这里取下我丢失的钱包。”梓鹤虽然心情郁闷但是仍然从内心的发出微笑,感谢那个拾金不昧的人。 “哦,是有这么一回事,你手机带了么?”胖大姐懒洋洋的说。 “带了,带了,梓鹤赶忙拿出手机,您说下您这儿电话,我给您打过去验证一下。” “1349330778,,你打过来吧,我验证一下。” 梓鹤触动着手机按键,拨打着胖大姐所说的电话。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的一阵铃声响起,胖大姐拿起来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电话,笑眯眯的对梓鹤说:“还真是你电话,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小伙子长得虎头虎脑,办起事来怎么能虎头虎脑呢?” 梓鹤惭愧的苦笑着,毕竟他也是因为在医院被堵截所以逃得匆忙,跑得飞快,忽略了钱包,莫名的就遗失了。“大姐,您把钱包找出来给我呗?”梓鹤看着大姐和气的说道。 胖大姐听了梓鹤的话无动于衷,半天没有反应,好像在等什么,眼睛不看着他,四处漫无目的的张望着。 梓鹤正要继续发问,旁边一个修理服务台入口挡板,穿着工程维修服,长得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拿着手中工作用的螺丝刀,隔着两三米指了指梓鹤:“你这小伙子,脑袋秀逗了吧,这年头,哪里还有什么活雷锋,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意思意思啊,你不表示一下,别人帮你白保管了。” 第3节 梓鹤想了想,眼下的社会风气是卖东西要有回扣,求人办事要有礼品,一切都跟随着商品经济社会的发展与利益搭上了关系。看来这失物招领也得给些好处。于是犹豫不决的从口袋里拿出了20块钱来,对着胖大姐说:“大姐,您拿去买杯茶喝,谢谢您。” 旁边的工程维修的师傅,看到梓鹤手中的20块钱,“嘿嘿”就乐了起来,嘴里嘟囔着:“这挺帅气的一个小伙子,没想到这么小气,现在这社会20块钱还算钱吗?连3升汽油都买不了,别人帮你忙,你倒是跟打发要饭的似的。” 胖大姐看到梓鹤确实迂腐,心想自己得点化点化这小伙子,否则这小伙子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我不知道你看不看报纸,报纸上找到一条狗都赏金5000或者10000,你这可是有现金有身份证,有银行卡的钱包,你补这些卡得花多少钱,你得等多长时间,要知道时间在当今社会等同于金钱哩。”胖大姐像是在教育孩子一样,对梓鹤说。 梓鹤已经很郁闷了,这什么社会啊?居然还有名目张胆的坐在“失物招领处”收好处费的,给20快钱还嫌少。可是自己钱包又在人家手上,没了身份证、银行卡补办又确实麻烦,眼下找工作身份证还是必需品。 梓鹤咬了咬牙,又从兜里拿出一张崭新的100元钱,递向那个大姐,同时用恳求的语气说:“大姐,我刚失业,工作还没着落,您就委屈点儿!这身份证着急要用,您就行行好,给我吧。” 胖大姐,眼皮耷拉了下来,手快速的把钱接了过去,然后从抽屉里找出他的钱包,递了过去,还跟长辈一样教育道:“下次小心点,没钱就别粗心大意的丢东西。” 梓鹤接过了钱包,查看了一番,钱包里东西没有少,转身就离开了这个令他恶心的“失物招领处”身后还传来那个胖大姐对维修工说:“瞧他那小气样,才给100块,我给我们家宠物狗理发的钱都不够!” 梓鹤出了超市门口,深呼吸了一口气,依然无法平静下来,走到路边依然缠着麻绳的梧桐树前,对着树上的麻绳就是一阵暴打,那棵树上仿佛印上了那个胖女人的脸,拳脚如同暴风雨般迅猛的砸在树上,一会儿麻绳上就被拳峰上渗出的鲜血沾湿了。此刻连同黑锅、连同那个胖女人、连同人走茶凉的同事,他把气全撒在了这棵魁梧的树上,路人看到暴怒的梓鹤,不敢靠近,生怕气出在自己身上,纷纷加快了脚步。 城市已经亮了起来,马路上车来车往,繁华的城市中,一个愤怒的人对着树干暴力的发泄着。 6.火灾的初步分析 当拳头已经从疼痛感到麻木,梓鹤才停了下来。 看着星光点点的天空,他才想起自己应该找一个住处,忙了一天连房子都忘记租了,住酒店有点贵,在兜里的钱青黄不接的时候,不划算。而住旅馆又太脏,想了半天,他选择了睡在天桥下,因为他更多的是想让自己明白深陷困境,必须利用困境,利用艰苦的环境更激励自己,让自己充满激情的斗志。 深夜a市的一个天桥下,一个拿着灌青岛啤酒的大男孩,对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对着马路边的高楼大厦,由感所发应此情此景作了一首歌,并大声的唱了出来:“过往的诗篇,逝去的云烟,花退残红无人怜。泪水化笑脸,自信的饰演,人生舞台要自己来改变。我不是个英雄,心事没人懂,熊熊大火中重新登旅程。挥去愁伤的片段,爱自己多一点,不管明天有多艰险,只要努力,真相会浮现!” 第二天的凌晨5点,虽然是春天,但是凌晨的寒风依然刺骨,他就在瑟瑟的寒风中被无情的冻醒。借着漫天的星光,用睡眼惺忪的眼,紧了紧衣服,瑟瑟发抖的抱着双臂,在天桥下他看到了很多小广告,有招聘什么模特公关的,有招聘服务员的。模特公关这个行业,都要的是高大英俊,梓鹤自然是干不了,做服务员也没有充足的时间去思考如何调查火灾真相,看了一圈之后,他放弃了在天桥的广告里寻找工作。 庆幸的是,可能一些房主知道在天桥下可能会睡些无家可归的人,居然被梓鹤发现还有租住房屋的广告,只不过那些舒适宽敞的楼房租金太贵,他选择了一个价格低廉的地下室。 按照小广告上书写的地址,他很快就找到了要出租的地下室位置。在房东那里容不得半点讨价还价,只有乖乖的支付了三个月1500元的房屋租住定金,住进了这阴冷的地下室。虽然环境差,但是还比较安慰的,因为他终于有了安身之处。 在新租住的城市里的地下室里,也跟得上社会发展,竟然配备着网线,他迫不及待的打开笔记本,连接移动硬盘,调取着里面关于火灾的录像资料。 他熟练翻看着监控录像资料,认认真真的看录像里的每一个环节。发现除了马月半的工作室工作人员外,只有姜琦、战侠、林圈几人和穆歌的两位助理进入过5号楼。当然还有酒店的客房服务员进去过,但是服务员应该没有什么作案动机,可以忽略不计。剩下的这些都有纵火的嫌疑。 其中录像录像里梓鹤认为最关键的是: (1)事发前,姜琦是最后离开5号楼的,而且是带着一个工作人员离开的。 (2)在姜琦离开后没有任何人进入,但是在拍摄完毕后,一部分的器材箱子和服装都放进了5号楼。这些器材箱子里可能装有一些定时起火装置。 (3)马月半在酒店咖啡屋和穆歌有过1次争吵,但是马月半没有进过穆歌的房间。 另外他又调取了网上的相关新闻,大体上对当晚的事件都是这样写的:“4月8日凌晨点,郊区xxxx度假酒店新建三期5号楼,因电线短路引起火灾,影视影星穆歌因拍摄广告居住在该房间,因火势较大无法救援而离我们远去!” 而同时在穆歌好友的官方网站上也都对穆歌的死,发表了讣告或新闻的刊登,演艺界的明星也都进行了评论和哀悼。而与此同时,穆歌的生平作品在死后就连刚出道时候的,都被翻了出来,得到了一度的追捧,穆歌生前的所有影像光盘也得到了大卖。 另外在网络上爆有马月半和穆歌的绯闻,传说中穆歌和马月半有不正当关系,包括两人单独一起吃饭的照片,穆歌扶着马月半的照片,包括马月半和穆歌以前夜里出入酒店的照片,等等~~~~~~在穆歌死了之后,这些传闻也被疯狂的浏览和转载着。 而且居然连自己的翻越医院栏杆刮破裤子的照片,也被那些记者发布了出来,标题为“穆歌火灾间接凶手酒店消防主管,畏惧记者追问狼狈逃脱。”幸好由于当时距离比较远,并没有把肖像照清楚,否则梓鹤真的要成为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 综合以上资料,梓鹤又再次进行了分析,有了死前的那次争吵,再结合网络上的绯闻,他感觉马月半应该可疑比较大,觉得有以下几个点: 第一:是马月半安排的穆歌入住的5号楼。而且里面放置的物品都是马月半安排工作人员放置的。 第二:马月半曾经在酒店和穆歌有过一次争吵。 第三:马月半很可能是用这种制造火灾的阴谋杀死了穆歌,首先出了一口情变的恶气。然后利用最后给穆歌拍摄的照片谋取暴利。因为像迈克尔杰克逊之类的遗物、最后的专辑、照片死了之后,都很贵的。 虽然那天他看到两人没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但是广告里都经常讲“一切皆有可能”,或许两人因为碍于在公共场合,没有直截了当的表现出来。而在此刻,梓鹤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别的突破口和疑点,再说不是专业的侦探,也只能顺着这条路摸一摸,万一不是再退回来也不迟。 有了要调查的方向后,他决定先去找工作,然后找机会靠近马月半,对马月半展开调查。 着急要弄清楚有一个问题,就是那天在酒店的咖啡厅里,马月半和穆歌在吵些什么? 其实在监控这个领域里,也涉及到很多方面,不单单是监控器操作的技术,另外一个就是如何通过画面看当时的情况,比如说监控画面里的一个人穿什么样的衣服,做什么样的动作,真正的高手是能看出他的身份的。还有一种监控高手,是能在通过无声的画面看出监控画面里两个人在讲什么。这个叫看口语。 如果要想弄清楚马月半和穆歌争吵的原因和内容是什么,那只有找一个这样的高手,用看口语的方式看看无声的监控录像。然后读取两人争吵的语言,获悉争吵内容。 这种高手梓鹤做了很久的监控,也认识几个,但是问题是,自己现在是背了黑锅的人,就连一起朝夕相处了五年多的同事都对自己冷眼看待,见面连招呼都不愿意打,明摆着待见自己,那些朋友呢?那些朋友会不会嫌弃他? 所以他决定就自己慢慢学,播放视频的时候,关闭声音,只看字幕对视频中人物的口型,通过口型和字幕对接,然后掌握发音的口型,当然要找那些原声的视频来练习。 7、屡遭拒绝 前夜在天桥下露宿的,条件比较艰苦,没有休息好。而昨夜虽然在潮湿的地下室,睡觉时还能听见机器的噪音,但梓鹤睡得还是很踏实,因为总算有了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而且即使有机器的噪音干扰,但比马路上汽车的鸣笛声要清静许多。清晨醒来后的梓鹤,仰着脖子伸了一个大懒腰,崭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洗漱完毕后,他首先登陆了招聘网站,通过搜索发现有很多公司需要消防管理的人员,有招聘消防中控值机的,有招聘消防主管的,也有招聘消防培训专员的,这些对于梓鹤一个长期钻研消防安全的人来说,这些岗位都可以轻松胜任。而从事消防之类的工作,业余时间也笔记哦啊充裕,不但有时间来搞清楚火灾真相,而且工资待遇也不错。他用邮件对几个钟意的公司投发了简历。 招聘网站的工作很方便,网络也很快捷,没过一个小时,就有人约他前去面试,他穿了一身正装就外出进行面试了。 在一家需要招聘消防主管的公司门口,梓鹤停顿了一下,思考待会儿面试官会询问什么样的问题,自己又该如何回答才能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为面试成功带来更大的把握。 正在思索时,他看到了一个卖煎饼的摊子,老板娘正熟练的摊着薄薄的煎饼,一颗鸡蛋和面糊糊在烧红的铁锅上,很快由液态变为固态,香喷喷的鸡蛋味儿飘荡在空气中,直钻他的鼻孔,香气扑鼻的煎饼,引起了肚子里的馋虫,早上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吃饭,但他没有买,狠狠的咽了一大口口水。因为他想如果自己面试成功后,自己就慰劳自己一下,吃两个鸡蛋加火腿肠的煎饼,再来一杯牛奶。但如果面试不成功,自己以后还要多一些辛苦,也可能很久都没有工作。现在的状况是兜里的钱只出不进,不知能坚持多久的开销,只能节约着吃点儿简单的食物。 他要应聘的这家公司是一家外资企业是美国人,因为美国人比较重视安全工作,例如在很恐怖的9.11事件里,经受过逃生疏散演练的美国人,依然有不少人从容的从恐怖袭击中逃生,同时自9.11之后美国人更重视消防安全之类的工作。当然由于足够重视这项工作,所以给予一个消防主管的待遇也不错。他很欣赏这样很重视自身工作的公司,因为这样方便自己主抓的消防安全工作能够有效的开展,也希望能够首次面试通过,于是就率先来到了这家公司面试。 进入公司后,宽敞明亮的通道行走起来很舒服,公共区域的一些如树化玉、国画、油画、雕塑等艺术品也在向他彰显这家公司的雄厚财力,和老板对艺术的欣赏水平。 在穿着时尚而有品位的前台接待员彬彬有礼的引领下,梓鹤到达了新人面试的会议室。 对他进行面试的是一个身高约1.85米的帅气小伙,国字脸,身材修长,有着睿智的双眸。面试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他说:“你好,我是这里的人事部经理,我叫孙小帅,欢迎你的到来,同时希望你能够通过面试,成为我们公司的一员,能够与我一起为公司努力奋斗。”孙经理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肢体语言恰到好处,带给他一种强烈的感染力。 “你好,我叫杨梓鹤,我是前来应聘消防经理的。我也希望能通过你的面试,和您一起工作。”梓鹤从容的说道。 孙经理和梓鹤进行了聊天,看起来聊的都是对社会和工作的一些看法,虽然表面上孙经理什么都没问,实际上他在考察梓鹤的交际能力和沟通能力还有分析能力。 当孙小帅和他聊了一会儿后,很郑重的告诉他通过了初步面试,接着又来了一位从消防培训学校里找来的消防专业老师,对他进行专业知识的面试。 老师问:“什么叫做火灾呢?” “在时间和空间上失去控制,并对人生和物质财富损害的燃烧现象叫火灾。”这个火灾的定义梓鹤曾经对以前安保部的员工进行过多次培训,已经烂熟于胸。 老师听到他流利的回答很是满意,接着又问:“如果遇到电器着火你应该怎么办呢?” “应该首先切断电源,再寻找最近的灭火器,最好使用常用的abc干粉灭火器或者是二氧化碳灭火器,千万不能用水扑救。” 老师接着又考了一道实操题:“你把这个防毒面具,戴上我看看。”老师递给了他一个防毒面具说。 他很谨慎的打开防毒面具的盒子,然后取出真空包装袋,检查了一下包装袋没有漏气就打开了,又检查了一下防毒面具没有损害,拔掉了滤毒药罐外的两个胶皮塞子,然后罩在了头上,向老师示意,并对老师说:“带防毒面具,讲究一开、二看、三戴。” 老师听了连连点头对他的专业程度很是赞赏,随后又考了一些关于防火应急救援预案和组织施救的问题,梓鹤都对答如流。 考核完毕后,老师又询问:“你有消防中控操作资格证么?” 梓鹤随即从包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消防中控操作证”递给了老师,结果老师把证件号码输入电脑后,看到梓鹤曾经的工作记录后,突然面露难色,遗憾的说:“对不起了,我不能录取您!” 梓鹤听了之后一脸的茫然,自己的证件明明有效,而且真实,刚才回答的也都没有问题,可是为什么看完证件后就不予录取了呢? 在一旁的孙经理也着急了,本来他想很快找到一个专业人才,便于巩固完善公司的消防工作的适时开展,刚才梓鹤的表现十分的出色,他对梓鹤能够胜任此项工作,抱有很大的希望。可是专业的老师却不录取他。他询问消防老师说:“是不是证件有问题,没证件也可以的,最主要是真功夫,有真材实料就好啊!” 消防老师摇了摇头,很凝重的附在孙经理耳边悄悄说:“那个被火烧死的明星穆歌,就是被烧死在他所负责消防管理的酒店。而且刚才网站上输入他的证件号码,表示已经吊销了,而且附加的消息有此人有重大消防责任过失,不允许再参加消防工作,而且有他的过失资料。因为这个情况,所以不能录用。” 孙经理听了之后,脸上的表情很惊讶,然后楞了一会儿,换上了笑脸对梓鹤说:“兄弟,其实我很看好你,可是你也知道,你自己前不久在消防上出了岔子,即便我们很想聘用你,但过不了消防主管部门那一关,所以只有对不起了。” 梓鹤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心里也知道这种结果很是无奈,对着孙经理和那个老师说了声“谢谢。”低着头沉重的走出了会议室。 离开这个公司大门的路上,梓鹤明白因为那场火,以后在业界,已经再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处,但是他又想到,或许一些规模小的单位,讯息没有这么发达,没有联网,不会知道这些消息,或许在这个行业还有他的生机。 于是梓鹤又寻找了一些小的公司去尝试,但结果结果着实让梓鹤沮丧。当今真是信息的时代,去小公司也不行,就连自己要去做一个消防中控值班员都被拒绝了,在那场火灾的阴影和消防部门的要求下,没有一家公司敢聘用梓鹤继续做消防工作。 已经是午后了,饥饿肚子不停的抗议着,他垂头丧气的买了两个馒头和一包榨菜,抱着一瓶纯净水坐在了马路边上。道边的汽车不时的身边开过,飞起一阵阵扬尘,白白的馒头上被蒙了一层灰色的尘土,但他并没有去擦拭,而是伴着泪水大口的咬了下去。 这个时候,他感觉身边的巷道,在遭受汽车尾气洗礼侵袭,是呜咽的,如果巷道是生命,也会感觉和自己一样,被蒙上了灰色,心里特别的不爽。 眼前虽然他还看不到洗脱自己的希望,看不到生活好转的迹象,他强大的自信,让他不断的提示自己,只要自己坚持不懈,有些事情终究会水落石出,因为天不藏奸。 突然,一辆黑色的路虎越野车经过坐在马路边,默默无语两眼泪的梓鹤身旁时,放缓了速度,再开出了几米之后,又把车倒了回来。车上一位带着墨镜,留着油光闪闪的中分头,穿着藏蓝色西服的中年男子,一边挂掉手中正在通话的手机,一边拉开车门,来到了梓鹤的身边,定睛打量着梓鹤。 梓鹤正百感交集的残食着馒头,没有丝毫的察觉。 中年男子下车,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是梓鹤兄弟吗?怎么落到了这步田地?” 梓鹤闻声抬起头来,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与中年男子深情的对视了几秒后,像个孩子一样扑倒了中年男子的怀里,眼泪缓缓流出,浸湿了中年男子的西服垫肩。 8、再见边伟 在陆虎扎实的副驾驶座上,梓鹤无精打采的坐在上面,两眼无神的透过视野开阔的挡风玻璃,没有目标的望着前方。 中年男子一边驾驶着车辆,一边在回想5年前的一个炙热夏天的午后,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打工仔、一个监控设备维修员,他在为梓鹤先前工作的酒店做完监控设备维保服务之后,就来到了酒店所管辖的一个碧波粼粼的鱼塘里游泳,夏天忙碌了一上午,在清凉的水里游起来很舒服又,可是游着游着,腿突然抽了筋,身体变得僵硬无力,一点点往下沉。着急中他猛得想起,鱼塘水面也在酒店监控范围之内,于是他一边拼命的拍打着水花引起监控室内值机员的注意,一边尽量控制身体下沉的速度。 庆幸的是,监控室当天值班的是认真负责的梓鹤,很快就在监控显示器上发现了水面的异常,当画面拉近后发现是他时,立即找来了救生圈,并从监控室的消防应急包中取出了救生绳,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水边,衣服都没脱,纵身跳下了水塘。而当时他已经沉到了鼻子,开始呛水,就快沉到了水底,看到了梓鹤的到来很是兴奋。但后来他晕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梓鹤正用嘴给他做人工呼吸,旁边放着梓鹤湿淋淋的衣服和救生绳。 他醒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拉着梓鹤未干透的手说:“兄弟,我边伟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他日若有需要,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辞。” 边伟想起这件事情,依然很是感激,因为如果没有梓鹤这个救命恩人,他可能已经成为鱼腹之食,那就没有今天成为一家侦探社老板的幸福日子。 边伟把带梓鹤到了一个饭店里,在一个豪华的大包间里,点了满满一桌子菜后,看着梓鹤狼吞虎咽的吃着,他心里很开心。 吃了好大一会儿,梓鹤就摸着滚圆的肚皮,一边喝水,一边傻笑着说吃过瘾了。 这个时候边伟才疑惑的问:“兄弟,你现在怎么能沦落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梓鹤一边把弄着桌子上的水杯,一边将自己所遭遇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边伟。 边伟听后也很是无奈:“昨天,我正好有事去了你们酒店一趟,但是我向他们询问你,他们已经说你不在了,而我以为你不可能再那边一待5年,以为你早就走了,5年前大家彼此又没有手机,也没有联系方式,后来我逐步混好了,开了一家侦探社,而因为比较忙也忽略了与你的联系。昨天我去你们酒店的时候,也得知了那场火灾的情况。可是现在媒体疯狂报道,酒店拿开除你来顶罪,你现在决计是翻不了身的。” 梓鹤用寻求帮助的眼神望着边伟,焦急的问:“边伟哥,你认为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您年长我几岁,社会经验比较丰富,您给我拿个主意吧?” 边伟不假思索的告诉他:“兄弟,你过来侦探社跟着我干吧,你不是也想查火灾的真相吗?要查你也得有点本事,懂点侦探的门道吧,有侦探设备吧,来我这一能帮我处理点跟踪、查访之类的小案子,也对你以后去破案有帮助。而且有我的肉吃,至少有你汤喝,我不会对你不管的。” 梓鹤一听马上整个人精神多了,没想到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失去了工作后,混到坐在马路上啃馒头住地下室这样悲惨的境地。可是居然又发生了转机,有多年不见的贵人再次出现相助。他高兴的回复着边伟:“行,好的。我就去您那了,但是有一条得先说好,就是在您手底下工作,你不能偏袒我,要一视同仁,否则别人会妒忌,我待着也别扭,心里也过意不去,我们在工作中就是雇主与雇员的关系。您看成吗?” “好”边伟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又问:“你对这个火灾的事情有什么想法没有?大胆的把想法说出来,或许我能帮到你。” “那天的火情发展的比较迅速,而且使用消防水枪喷射并不能阻挡火势的蔓延,还伴有爆炸声。我估摸着,应该有定时爆炸或者燃烧装置,兴许在某个器材储备箱子里还有汽油,所以才造成了火场上如此强大的火势!关于火灾调查科对电线短路引起火灾的定义,您怎么看?”梓鹤虚心的询问着。 边伟做侦探有两年了,对一些案件有独到的看法,很快就回答道:“呵呵,一场在内行眼里看出是人为的大火,被单纯的定义为电线短路而造成的火灾,或许这是警方在目前国际峰会这样的大型国际影响力强的会议正要召开,为了避免引发恐慌和高度议论而如此说的吧!又可能这个火灾调查科的人被买通了。而且演艺圈关系网势力场都比较复杂,这水太深了,真的不好说,究竟是怎么个来龙去脉,还得仔细研究一下,你有没有当天的录像资料呢?” 第4节 恰巧梓鹤为了面试方便,随身携带者笔记本电脑,于是赶忙打开电脑,把昨天截取的那一段穆歌和马月半争吵的视频拿给边伟看。同时说道:“您以前就是做监控维修出身的,监控的技术和对画面的分析都很有造诣,我知道您也有一项绝活叫看口语,这段视屏是穆歌与马月半在火灾前争吵的片段,我想争吵的话题或许和这个火灾有关系,麻烦您帮忙给看看,通过他们的口型,看看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边伟目不转睛的盯着笔记本中的视屏仔细的看着,有时快进又倒回,有时一帧一帧画面慢慢播放。 争吵的画面只有短短的3分钟,两人刚开始是低头私语,后来身形拉开,还带有一些手势,有时候手或身体把画面挡住,所以看到的口部发音不是很全面。 边伟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之后,停了下来,把玩着桌子上的zippo火机,思考着。 梓鹤连忙把自己兜子里装的黄山烟递给他,他摆了摆手,自己掏出了一支中南海,自己点着了。 “咱们分析一下,你拿来的这个视频吧。”边伟猛的吸了一口烟后说道:“穆歌和马月半的私交应该很好,他们说话的眼神和表情,足以说明,而两人的关系很正当,因为马月半始终都是看着穆歌的倒三角(双眼至嘴巴之间),没有看胸部等其他部位也没有使用不文明的眼神。” “这个我在他们刚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了,那后面争吵的到底是什么呢?”梓鹤继续问着。 “大概情况是这样的,他们在为下一部电影的投资问题而争吵,投拍下部电影的资金,马月半那里好像因为已经另外投了好几部片子了,所以资金周转上出现了困难,想让穆歌入股,但是穆歌却说自己的钱被朋友拿去做生意了,没钱拿出来投资,马月半听了之后就很生气,于是两人就争吵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那如果马月半是设计杀害穆歌的主谋,动机就是因为向穆歌借钱投资不成,恼羞成怒,而下杀手,意图将手上的穆歌最后的影像资料高价出售?” “记得对与侦探来说任何案件发展的可能性都有,但是没有证据,不能下结论,只能算嫌疑。而且一般的案情真相和我们最初的推断都有差距。”边伟把烟头按进烟灰缸里使劲的按灭。“今天就说到这里吧,这个案子不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以后发现新的疑点,如果有不明白的,可以来问我。对了,你明天就来侦探社上班吧。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地址。” 梓鹤接过边伟那质地上乘的印着侦探社社长字样的名片,感激的说:“这样太感谢您了,谢谢您!您看监控的功夫也真是一绝。” 在边伟送梓鹤回去的路上,梓鹤发现边伟的车内放着一个类似福尔摩斯侦探所用的烟斗,盯着看了半天。 边伟看着梓鹤好奇的表情说:“那都是些装逼用的道具,碰到一些大客户预约谈案子酬金的时候,我才装模做样的点着烟斗,跟侦探小说里的侦探那样,显得特别有范儿。用烟斗所喷出来的浓烟,迷惑一下别人,让他们以为我实力超凡。可实际上烟斗的尼古丁含量很高,我可不想得肺癌之类的不治之症,只是偶尔装逼抽一下。哈哈” 听完梓鹤就乐了,边伟也笑的很开心:“当今这个社会啊,装逼的人太多,而且大家都很讨厌。但如果你在社会上混,你不装逼,你就没法融入这个社会。有时候真的像郑智化唱得那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着伪善的面具)可我们的职业行当就是寻找真实啊追究真相啊,我有时候也感觉到很不舒服,可为了更好的活着,就必须迎合这个社会,那么只有偶尔装装逼了。” 车上的欢快的笑声,随着车子的行驶,一路向前,流淌在马路上。 9.初入侦探社 因为租住的地方,距离侦探社有15公里远,和往常住在酒店宿舍不同,上班不太方便,所以在闹铃的催促下,梓鹤起得很早。为了怕迟到,他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的,快速的进行着洗漱,准备开始第一次乘坐地铁去上班。 出门后天上还挂着残星,梓鹤以为自己已经起的很早,可在地铁旁边的公园里,却看见一帮老大爷老大妈已经在安逸的打着太极拳,做着“白鹤亮翅”等飘逸的姿势,原来他们起得更早。他们缓缓的施展着太极套路,脸上的表情如同姿势一样安逸淡然,梓鹤不由的心生羡慕,如果自己以后能够过上这种悠然自得的生活,那会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公交车上的拥挤是摆在明面上的,因为公交车行驶在路面上,很多人都看得见,而人们心中快速宽敞的地铁,在地下不能直接被看到,所以拥堵情况并不广为人知,如果作比较的话,地铁的拥挤和公交车上的拥挤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在换乘车站,密密麻麻人头攒动着,看着都像是在逛庙会。 庆幸的是地铁线路是通畅的,速度也值得肯定的,梓鹤比预计提前半小时就到了侦探社门前。 进了侦探社的门之后,他看见边伟正坐在宽大的真皮转椅上,手上拿着一根中南海,悠然自得的抽着,眼睛盯着红木办公桌上的苹果电脑笑呵呵的。看见他进来,赶忙点头示意他坐下,然后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牛皮纸的档案袋,扔在他面前。接着缓缓的吐出了一口烟圈,有些沙哑的说:“来的还挺早,你先看看这份资料,这是你第一个活。千万记住注意保密,咱们的行规,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听的不听。看完资料后找我!”说完又埋头看着显示屏上满是数字箭头的股票信息去了。 “是,明白。”梓鹤回答的很清脆,从桌上取过资料,然后轻轻的扯开档案袋的封绳,抽出一沓文件,仔细的开始阅读资料,里面是几张照片和一个商人资料信息的文字说明。由于从小就阅读过很多书籍,所以一目十行迅速的理解意思的本事还是有的,很快他就了解文件的内容。 看完之后,梓鹤清楚的明白,这是一份商人个人资料和信息简介,以及生活照片,档案里记录的客户需求是帮一个大款的老婆,调查他老公有没有外遇,原本梓鹤以为自己上手就会调查什么关于杀人之类的大案子,但是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件小事,不过他想了想,这或许是边伟对新人的一种考验,又或许是现在这种差事很多。 把文件的大致内容在脑海中又组织了一遍,然后他就找边伟将档案里的内容进行了大致的复述。边伟听了之后很满意:“好兄弟!没想到你的阅读能力和分析能力都很好。但是你通过资料,感觉这个人像是有外遇的吗?” 梓鹤早有准备,从容拿出那张被侦探人的照片,指着肖像认真的对边伟说:“不像,因为这个男人的生活照中看,这个人胡须寥寥无几,而且神色黯淡,眉相上勃为拘谨,不像那种寻花问柳之人,而观其面相,仿佛传宗接待的部位,仿佛出了点故障。” 边伟一听,乐了起来,冲着他竖起了拇指:“真不赖,不愧是监控高手啊,你的两项绝技一个消防一个监控,果然很有水准,一个好的监控者,看面相观深色的本事是技术深浅判断的必要条件,你分析的很对,不过万事没有绝对,万一他要是没和女人外遇,和男人外遇了怎么办?” 他思索了一下,笑了出来,他明白,其实边伟是要告诉他,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世界千奇百怪什么样的事情都可能出现,所以一定要用心观察,不要盲目下结论。 边伟又从抽屉里取出一支手表、一支管状的瓶子、一支手机拿给梓鹤,“这可是侦探的必备武器,破案应急的法宝,以后会派上大用场的。” 他赶忙接了过来,放在手里,仔细端详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花样来。 “你可不要小看这三样东西,这个手表是多功能,高科技产品,可以录音、摄像、照相,而且我能够随时知道你所在的位置,你也可以按侧边的红键向我发出求救信号。而那个小瓶子是迷魂气体喷雾剂,在遇到危险喷射出气体使对方昏迷,逃脱时候用的,这一支手机可以防水防摔,可以在恶劣的天气环境下使用,待机时间也长达2个月,同样也有定位的功能,还可以作为掌上电脑使用。” “这么神奇啊!”梓鹤惊讶看着手中的三件貌似平常的物品说道。 “神奇的东西还多着呢,你慢慢了解吧!”边伟说完又把头扎进了电脑上。 梓鹤看着边伟所说的这些器材的功能,瞪大了眼睛,想着自己应该如何应用,当想到应用时的场景,感觉到异常的刺激,仿佛自己此时自己变成了福尔摩斯又化成了工藤新一。 经过两三个小时的揣摩和联系,梓鹤很快掌握了这三项器材的使用。 古代的将军打仗时要有一屁好马,而现代的侦探固然也少不了座骑的,边伟在车库中给梓鹤提出了一辆崭新的越野,一边把钥匙交给他,一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梓鹤注意行车安全,千万不要当马路杀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当开着越野带着墨镜意气风发的梓鹤,行驶在宽阔的道路上,心里美滋滋的,因为他的侦探故事即将开始谱写,他距离追寻穆歌火灾的真相,终于前进了一步。 孰不知一场场考验正接踵而来,他能做好侦探么?火灾的真相他能找寻的到吗? 10、鲁老板好色吗 梓鹤将车在红星宾馆的车场停好,整了整衣服进入了红星这个五星酒店,门口的迎宾很礼貌的对他说:“您好!”并微微的躬了下身子。 他进入金碧辉煌的五星酒店,感觉良好,为什么很多人喜欢来五星级的酒店?以前虽然在酒店里工作,但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现在他明白了!服享受高档的服务,既舒服又能够显示尊贵的身份,而且服务员把你当大爷看,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因该爱慕虚荣的中国人,都很喜欢这种感觉。 但是千万别装大爷装过了,去鄙视星级酒店的服务员,这和别的行业一样,这是他们赚钱的技能,他以前的老总说过优秀的服务态度,是“搂钱的耙子,装钱的口袋!”同时能够优秀人才提供舒适服务的也是优秀人才。 按照档案了里的资料,梓鹤知道今天要盯的这位老板,就住在酒店的15层行政楼层,今天的下午这个人还要在2层的会议区参加一个产品交流会。 无奈的是,这个酒店的电梯都是刷卡控制的,你的房卡不是那一层,也就到不了那一楼层。梓鹤想从消防楼梯上去,可是却发现连消防通道都安装有门禁系统。 好在是老板给了不少的经费,于是他去前台办理了入住,也开了15层的最后一间房子。 到达15层之后,发现行政楼层的服务更好,居然在楼层里都有服务台和休息区,还有两个长相不错,穿着如同空姐一般的漂亮服务员。 刚出电梯,服务员就走上前,温柔的询问:“先生您好,请问您住哪间房?” “1528”梓鹤看了看手中的房卡说道。 “您这边请!”服务员很恰当的直接将梓鹤引领到了房间门口,并给了一个很职业化的笑容,那八颗牙齿露的不多也不少。 在进入房间之后,看了一眼商务行政间里的摆设,都是清一色的欧式家具,除了硬件设备设施好了一些,又想了想2400元的房价,自言自语的说:“这2400元住一个晚上,太浪费了。” 眼下第一次做侦探,他很谨慎,又回想了一下资料,自己要盯的老板姓鲁,做煤矿生意的,但是好像是由于老婆的资助而发展起来的,有些怕婆。在鲁老板越来越有成就之后,就渐渐的忽视了老婆的存在,根据他老婆提供的资料,他而且经常借出差、应酬等缘由夜不归宿,都半年多没和老婆有过房事,让一个四十多岁处于如狼似虎年纪的女人守活寡。这老婆又不好明着翻脸,心里也怀疑他在外边有了外遇,只好找私家侦探调查一番。 梓鹤特意开了与这个住在1524房间鲁老板,相邻的房间。以便于开展调查工作, 为了不浪费钱,梓鹤先在房间里美美的洗了一个热水澡并使用了高档的一次性浴室用品后,看了一下自己的多功能手表,时间把握的很好,该是鲁老板离开房间去会议室的时候,于是就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就在电梯口的斜对面,行政楼层的休息区,他坐在面朝电梯口的位置,从旁边的书架上拿了一本《型男杂志》装模做样的读了起来。一旁的服务员很有眼力劲的,很快就给梓鹤倒了一杯白水。 几分钟之后,一个身材约1米78左右,穿着一身阿玛尼西装,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朝电梯走来,梓鹤用眼睛偷偷看了两眼,果然是照片上的鲁老板,嘴上的胡须和照片一样很少,不过只有他单身一人,并发现小蜜和第三者。 可是雇主说他肯定带着小蜜出来的。难不成,这个女的不在,或许是住在别的地方?梓鹤低头思索着。 “这个男的挺帅气的,自己入住的吗?”梓鹤向旁边的一个女服务问道。 “来我们店里的客人都是很帅的,关于几人入住,我就不清楚了。”服务员依旧保持着职业笑容回答着。 看来这服务员的素质挺高,知道不可以泄露客人的相关信息,梓鹤默默的一笑,风趣的说:“我只是好奇,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自己住这么好的房间岂不是糟蹋了?” “你不也是自己住一个房间么?如果你感觉寂寞的话,我们一层夜里有酒吧,你可以去那里看看。” “还有这样的好去处,刚才那位男士也去吗?” “呵呵,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看着从服务员嘴里套不出什么话来,梓鹤就点了一杯咖啡,继续装模做样的看起书来,看了好久都没见那个房间里再出来什么人,他有点疑惑,按照道理,应该有啊,或者从相邻的房间出来个女的也正常啊! 直到鲁老板开会回来,进房间了房间好一阵子,也没见有女人出现过。 这时,梓鹤感觉自己坐在休息区是有点长了,于是也回了房间,在路过鲁老板房间的时候,他故意蹲下来系鞋带,其实在静静的听着房门里的动静,却没有异常的声音。 在房间里待到大约到了晚上8点钟的时候,隔壁的房门有开启的声响,梓鹤整了整衣服也出了门。在电梯厅里,看到鲁老板的背影,于是赶忙快步跟着进了电梯。在电梯里,他礼貌的对鲁老板微笑的点了一下头。鲁老板象征性的点了点头,两人并没有交谈。 鲁老板出电梯之后,就一个人进了服务员口中的酒吧。而梓鹤没有当时着急就跟进去,而是先踱到了大堂的休息区,抽了一根烟后,才闲庭信步的折了回去。 进了酒吧之后,四处张望,才发现鲁老板正坐在一个卡座上,旁边还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在陪着喝酒,两人一边喝一边玩摇塞子,看起来玩得很开心。 他找了一个照相取景方便的卡座,要了一瓶红方后,一边慢慢喝,一边用多功能手表对鲁老板和那个女人拍照。 这个时候他心里美滋滋的,终于让他找到证据了,没想到调查别人的奸情这么简单,很快就有了头绪。但是捉奸得在床上捉,否则别人是不认账的,于是他悠闲的坐在卡座上慢慢品着酒,等候着。他在等鲁老板把这个女人带回房间,那个时候然后梓鹤就要给边伟打电话,把这个男人的老婆叫过来捉奸。他很想看到这个风流的男人出洋相时的表现,还有他老婆河东狮吼时的状态。 想到这里,他再一次得意的笑了,嘴里的酒差点都笑得喷了出来。。 “先生,您好,我可以在您这里坐会儿吗?”一个风姿卓越的女人,扭着身躯,端着一个酒杯来到了梓鹤的面前。一股子法国香水味,呛得他想打个喷嚏。 虽然这女人性感撩人,可是他却不习惯这个调调,他喜欢有品位的女人,因为他认为对于一个真正有品位的女人来说,香水是画蛇添足的,女人身体本来就带着的体香,才是最迷人的香味。 他装作没看见不去搭理这个女人,谁知道那个女人却恬不知耻的坐在了身边,而且穿着超短裙的她还翘起了二郎腿,手还不停的撩动着黑色的丝袜。 他继续自己喝自己的酒,以为不理这个女人,她会自己离去,谁知道这个女人真的很是厚颜无耻,不但不走,还从桌上的红方里往自己杯中倒起了酒。 梓鹤忍不住了,清了清嗓子,压抑了自己厌恶的情绪,微笑着对这个女人说:“不好意思,我已经约了人了。” 这个女人继续做着自认为比较撩人的姿势,娇声娇气的说:“谁说有守门员就不让进球的了?有守门员都可以进球,那你有约了,我也能约你吧?”说完,用猩红的嘴唇甜食着杯中的酒,在酒杯上印下了唇印,媚眼如丝,拿起带有唇印的酒杯,向梓鹤示意。 看到这个女人依旧懒在这里,梓鹤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压低了声音对这个女人说:“我是gay,对不起,你找错人了!” 女人听到gay,像触电一样,站了起来,恶狠狠的说:“好好的帅小伙,怎么搞同性恋,变态!”说完端着酒杯,扭着大屁股,气呼呼的走掉了。 梓鹤看着她那被自己捉弄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 而在那边,鲁老板已经被身边的女人灌的差不多了,脸已经开始发红,动作变得有些迟缓起来。这点得提醒一下,以后在酒吧里遇见那种经常泡吧的女人,如果你没一定的摇色子猜大小的技术,或者很好的酒量,请不要和酒吧女完摇色子,因为她们有些会“手艺”,和赌场里的那些老千们有的一拼,可以摇出自己想要的点数。而且让你喝得越多,她卖的酒就越多。 那女人看着鲁老板喝的差不多了,开始拉着鲁老板动手动脚,鲁老板神态恍惚,手却不停的在那女人身上占着便宜。这种亲昵的镜头,梓鹤怎么会放过,装作看时间,用手表对着鲁老板和那个女人一阵拍照。 突然那女人坐到了鲁老板的腿上,用嘴喝了一口酒,嘴对嘴的喂着鲁老板酒,而且不停的扭动着屁股在他腿上晃动着,像蛇一样的柔软的勾在他的身上。鲁老板却好像哪里不对劲,变得木讷了起来。女人又摸了一阵,过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来,拿起酒杯将酒洒在鲁老板的身上,一脸鄙视的表情,如咆哮式得叫骂着。 而当这个女人起身叫骂的时候,旁边的人都哈哈的大笑,笑得很放肆。而梓鹤距离有10米远,而且酒吧里的音乐声音比较大,没听清楚是怎么个情况。 可是他看见鲁老板摇晃着站了起来,指着那个女人表情很是气愤,梓鹤赶紧接着拍照。 而正在他拍照的时候,在酒吧女的指挥下从酒吧的角落里走出来几个彪形大汉,雄纠纠气昂昂的向鲁老板走去,先到的那一个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又一拳重重的打在了他脸上,用手指着他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而旁边喝酒的客人,却好像对这一幕已经习以为常,装作没发生一样,继续各自玩各自的。还有些胆子大的,在旁边一边喝酒一边围观。另外几个人也走到了跟前,对着鲁老板拳打脚踢。 看到这一幕,梓鹤怕鲁老板被打坏了,耽误自己的侦查时间,只好跑过去挺身相救。走到那个领头的大汉身旁,恭敬的说:“大哥,这个是我老板,喝多了,多有冒犯,您大人大量,放了他,我带他回去休息。” 一边说,梓鹤一边扶住被打得七荤八素,还要还嘴的鲁老板,并对他做噤声的手势。 几个大汉貌似还不罢休,走上前去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梓鹤很巧妙的,赶忙从兜里拿出了几张钞票,卷成一卷,伴着满脸笑容,塞进了那大汉手里。 大汉接过钱之后,向伙伴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去,并和气的对梓鹤说:“看好你们老板,叫他身体不行,伺候不了女人,就不要到酒吧里面把妹!” 梓鹤听到这话一下懵了,但又很快明白过来,陪着笑脸说:“知道了,谢谢,多谢。” 随后,他急匆匆的搀扶着鲁老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的酒吧,往房间走去。 11.无能的鲁老板 酒店里,行政楼层值班的女子,看到梓鹤搀扶着步履踉跄醉醺醺的鲁老板,一摇一晃的进了鲁老板的房间,突然表情变得比较惊讶,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很疑惑原本不认识的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远远的楞在了那里,不仅没有上前帮扶,也没有向往常一样帮忙指引。 梓鹤当时只想着如何把醉成烂泥,笨重的鲁老板架回房间里,累得气喘吁吁的他,当然也就忽视了服务员惊讶的表情。 第5节 好不容易进了房间之后,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鲁老板架到了床上,鲁老板的眼睛微微睁开着,眼睛里仿佛冒着雾气,都说眼睛是人心灵的窗口,可这眼睛却显得那样的无力,整个人都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转念回想刚才在酒吧的情形: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在公众场合指责自己不行,而且当场就遭到周围众人的嘲笑,不单单颜面扫地,而且成为了酒吧里的又一个谈资笑柄,这对于一个有身份有地位有尊严的男人来说,无疑对鲁老板是狠狠的打击。 他把鲁老板拖到了床上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赶忙活络自己因为负重太久酸痛发麻的肩膀手臂,用手轻轻擦拭了额头冒出的汗珠。转脸再看床上时,发现鲁老板如同鬼魅一样,没有一丝声响的,自己弓着身子悄悄的坐了起来,“哇”的一声,对着地毯就是一阵翻江倒海的狂吐。一股从肠子里反出来的酒臭味儿,像是一颗毒气弹爆发,臭气瞬间弥漫了整间屋子。梓鹤条件反射一只手捂着鼻子屏住了呼吸,另一支手赶忙上前给帮鲁老板垂背,让他吐的更顺畅些。 鲁老板干呕了几声,又在有韵律的背部拍打下,吐了个彻底。梓鹤又跑到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让他抹了抹嘴,然后轻轻扶他半躺在床上。整个过程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 “小兄弟,谢谢你!”鲁老板缓了缓,有气无力的说道。正要答话的时候,捂住鼻子的手松了下来,但那股子恶臭味儿,还是直往梓鹤鼻子里钻,胃里一阵的触动,一丝呕意涌了上来,但硬是生生憋住了,只是对鲁老板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梓鹤扫了一眼这间房,和自己住的那间摆设是一样的,他很快在房间柜子的隔断上找到水杯,想给鲁老板倒点水润润喉咙、醒醒酒。 可是在杯子的旁边一个标名“伊曲康唑胶囊”已开包装的药盒,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很好奇拿起来看看了,只见药盒使用说明里适应症一项上写道:治疗念珠菌病。“难道鲁老板有性病?”一个疑问从他的脑海冒了出来。 他拿着药盒回头看了鲁老板一眼,鲁老板仿佛回到房间后稍微清醒了一点,眼睛此时也在注视着他,不过那眼神中有些无奈、有点儿自嘲的意思。 双目交汇后,梓鹤如同窥视了别人秘密的孩子,赶忙收回了目光,把疑问咽回了肚里。从水壶中倒了一杯白开水,双手递给鲁老板。鲁老板充满感激的接了过去,嘴巴微微动了一下,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恰巧在这个时候,门口突然响起“当当当”三声清脆的敲门声,同时伴有“你好,客房服务员”的清脆声音,透着厚实的木门传了进来。 梓鹤转身走到门前,透过猫眼里看到是楼层服务员,不是刚才在楼下酒吧的那些人。于是安心的打开房门,对着服务员说:“你们来的正好,我朋友刚才喝多了,正要换床单呢!” 当门打开后,服务员却赶忙把身子闪开了,两个虎背熊腰保安摸样的人迅速从门旁站了出来,高大壮实的像是一座塔,站在了他面前。梓鹤仰着脖子看着他们异常严肃的表情,不解的问:“请问你们这么晚有什么事情吗?” 谁知保安如临大敌,依旧拉着黑脸,并不答话,一个化掌为爪,如一把铁钳一样拿住他的手腕关节,一个反扣将他的手臂反在背后,用肘有力的顶住了他的后背,牢牢的把他按在了墙上。就这样梓鹤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的制服了。梓鹤一脸的茫然,五星级酒店里的保安果然在牛a与牛c之间,擒拿手的动作练习的炉火纯青。而另外一个保安快步向房间内走去,梓鹤想要制止,可是却因为被制服的原因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他这个时候心慌了,难道这来的是假冒的保安,怎么这么厉害,不会楼下酒吧的人请的打手之类的吧,又想抽出手来使用兜里边伟给的喷雾剂,或者按动手表上的信号发射器求救。可是越是用力挣扎,对方手上的力道越大,丝毫也动弹不得。反关节的擒拿真的很适合抓贼,因为被拿住后,稍微动一动就钻心的疼。 这个时候,梓鹤不知所措了,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等候着发落。 “鲁先生,打扰了,请问那个是您的朋友嘛?”另一保安此时正在卧室内询问鲁老板。 “你们到底是谁,放开他。”鲁老板本来就醉酒,声音沙哑,此时看到梓鹤刚救完自己,却在自己房间被制服,很是生气,声嘶力竭的大吼着。 “实在抱歉,我们看到您房间上登记是一个人住,而这名客人行迹可疑,您又大醉。我们以为他对您图谋不轨,一切都是为了保障您的住店安全,所以请您千万不要介意。”保安的声音突然变的十分的婉转:“快放了那名客人。” 钳制梓鹤的保安听到后,缓缓松开了手。在梓鹤被松开的那一霎那,他明显的感觉到一种巨大的压力从身上移开,那种强大压迫感慢慢消逝。但是他刚想转身朝保安说两句狠话,手臂感到一阵阵酸麻,这是被钳制血脉不通的结果。赶忙郁闷的自己揉了两下,刚感觉舒服点,回头望去,保安和服务员已经在道歉声中退出了房间。 “真特么狠,我又不是坏人,用得着下这么重的手吗?真特么操蛋!!!”一堆的脏话顺畅的从梓鹤的嘴中吐出。卧室那边鲁老板正在微笑着打量他,朝他招着手。他赶忙走了过去。 到了跟前,顺着鲁老板的手势,他坐在了床上。 “小兄弟,刚才在酒吧多亏了你啊!要不然今天我这个脑袋肯定要开染料铺子了。”鲁老板满怀感激的说。 “您千万不用客气,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相互帮助是我们中华民族传统美德。”说完梓鹤还感觉自己挺高尚的,貌似是新一代的中国道德模范,一边说一边还挺了挺胸脯。 “你刚才在酒吧里也听到了,我的药你也看到了。”鲁老板很感伤的看着那盒药的位置,忧伤的叹着气说:“我在半年前发现自己患上了念珠菌病,起初还以为是性病,于是为了保全颜面,不想被人知道,又不敢去正规医院就诊,怕留下病历。只好看着马路上张贴的小广告,找到了一家小医院医治。谁知道吃了那里庸医开的药,服用一段时间后,不仅仅没有任何成效,而且耽误了治疗,还起到了别的副作用!病情变得复杂化了,也加重了,变成了yangwei!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真是苦不堪言啊!” “其实现在的医学挺发达的,器官都能移植的,你这点毛病,完全可以被治愈的。你未来可以康复做一个正常男人的!”梓鹤安慰着他说道。 “正规医院的医生也是这么说的,目前我正在接受正规的治疗。今天开完会去酒吧,只是想给自己舒缓一下长期的压抑。恰巧碰上了那个风骚的女人,于是我就随机应变,想测试我治疗的结果,于是就配合了一下那个女人,迎合她,任她对我挑逗,希望他能唤醒我沉睡的器官。可是没想到,暂时还是没有康复,更可气的是,那个女的又如此泼辣,弄得颜面扫地无地自容,还要遭受恶势力无力威胁。我真是自作孽,不过还好,幸亏有你在场,若不然,真不知今天如何收场。真是非常感谢你。”鲁老板敞开了心扉,没有任何顾忌的倾诉着。 “呵呵,原来如此啊,您未免有点太心急了,疗效可能还没有显现,您在治疗一段可能就会痊愈了。另外请您放心,我不会向外抖搂这事的。我能够与您相遇,又听了您的故事,我想这也许就是缘份吧。所以您也不用谢我。大哥您休息吧,我回去了,好好休息,好好养病。”梓鹤明白了在酒吧事发的原委,从椅子上坐起来,身子侧向门口,准备要走。 “你难道不要什么报酬吗?”21世纪凡事大多和钱挂钩,看到梓鹤就这么要走,鲁老板很不解。 “不了,大哥!金钱有些时候就像撒旦,会让一些原本美好的事情和关系,变得邪恶起来……”他心中是百感交集,自己本来是受雇来打探他生活,反而一激动救了他。本来自己就是拿了钱做事的,而且偷偷摸摸的拍别人,又怎么好提钱呢。 “这是我的名片,以后能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鲁老板看到他要走,赶忙从床上坐了起来,从衣服兜里的名片夹中,抽出一张泛着金光的镀金名片交到梓鹤手里。 梓鹤恭敬双手接了过去,没有理会上面的内容,小心翼翼的放在钱包里夹着,转身快速的离开了这个酒臭味儿泛滥的房间。 12、网聊靠近马月半 从鲁老板的房间里回来,梓鹤终于舒了一口气,刚才的安保实在是太强悍,即便已经趴在柔软的床上休息了半天,手上被钳制过的部位,依旧隐隐作痛,于是拿手又揉了揉。 经过一阵的揉捏后,果然舒服了很多,漫不经心的望向梳妆台的镜子时,却发现一张憔悴的脸庞映在那里,衣服也由于搀扶鲁老板,也变得皱巴巴的,整个人没精打采的,眼神也暗淡了下来,而且还隐约闻道一股子恶臭味儿,用眼巡视了半天也没发现异味儿的来源。但在镜子里发现西服上有一道污痕,看上去像是呕吐的痕迹。于是将鼻子凑了过去,果然刺鼻的味道钻进了鼻孔。当即皱着眉头脱掉了外套,扔在了地上,跑进了卫生间内,用喷淋头努力的冲刷着自己。 洗完后回到卧室,臭味儿依旧从那件扔在角落的上衣处飘散着,无奈的用手捏起了衣服,放进了一个袋子里,收拾了一下房间,准备退房,他着实不想在臭味横溢的卧室里睡觉,尽管这房间一晚上千元。临走时,还把房间里赠送的两瓶依云矿泉水和两包雀巢咖啡装进了口袋,因为他感觉花费这么多钱住豪华酒店实在太亏,于是拿回去点赠品弥补点损失。 在酒店大堂的前台办理完离店手续,路过服务台的时候,顺便提醒了客房服务员给鲁老板更换床单被罩以及打扫房间卫生。 不住酒店的原因不单单是味道,还因为他在酒店里上过班,很多酒店里的内情,他心里是清楚的。比如服务员心情不好的时候,会用地巾或者抹布擦拭杯子,粗心的服务员会忘记清扫床底下,上一位女客留下的头发,表面光鲜的被子在被褥里,可能还有激情男女留下的无法清洗的痕迹。更主要的是,他感觉现在这种奢侈的生活待遇,还不是属于他的,住在与他身份不相符的环境中,他会睡不安稳。 辗转了半天,终于回到自己居住的破地下室,隔壁空调机房的机器杂音波动着耳鼓,潮湿的气息滋润着皮肤,毛发能感觉到冰冷阴湿的氛围。但是他感觉这个狭小的不足20平方米的空间才是他的,这种所属感,在这种恶劣的居住环境下却由心底滋生了一股暖意。 在昏暗的简易台灯发出的微光下,他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张鲁老板给他的镀金名片,印入眼帘的是,在名片上赫然写着“盈世纪投资公司董事顾问鲁海平”,他被眼前的几个字震慑到了,这个公司可是一家知名的投资公司,广告都打在高速路上,而且经常进行上亿美元的风投,在社会上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可谁又想到一个大老板会有今天的境况,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故事吧。 在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时,梓鹤有点儿小小的得意,因为貌似做监控所学来的看图说话,发现图片背后故事的技能,确实在侦探领域是有用处的。因为他第一次看照片的时候,单单通过鲁老板的胡子,就已经看出了他某些方面不行。 第二天的清晨,路上的路灯刚刚熄灭,梓鹤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完毕后,就径直驱车到了侦探公司。在公司里一边吃着马路边买来的爱心早餐,一边将昨晚拍摄的一些无关风花雪月的照片整理了出来,把这些在鲁老板单独时候拍的照片放在了老板的专用抽屉里。 因为他答应过鲁老板不乱说的,所以关于酒吧里那个女人的故事给忽略掉了。只是把鲁老板得了yangwei的事情向边伟老板说明了情况,因为这件事是鲁老板此时没有搞外遇的铁证。而说这件事的时候,其实是梓鹤再三考虑才讲的,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这个故事会到鲁老板老婆的耳朵里,但是他老婆是爱他的,既然侦查他就是关心他,又不想和他翻脸才选择这样,要不然他老婆肯定自己去红星宾馆勘察去了,那么既然他老婆爱他,为了维护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就会把找侦探的事情隐瞒下来,并因为自己怀疑不正确而愧疚,对他更好。 第一次的侦查就结束了,边伟对梓鹤的办事效率很满意,但是他的脸上有着深不可测的笑容,和以往没有利益牵涉时候的边伟有些不同,这表情中似乎还要告诉梓鹤一些什么,只是隐藏了,或许是觉得现在说出来并不恰当。 随后的日子里,梓鹤又接触了两个类似这种的案子,不是丈夫查找老婆包的二爷,就是女的查找老公的小三,都是一些夫妻之间的情感侦查案件。其实这也无形之中反应了一个社会的现状,感情越来越不牢靠,结婚证只是一纸婚约,不能起到爱情契约的作用。而且金钱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只针对无法勒紧自己裤腰带管好自己裤裆里物件的男人,同时有些女人在金钱的腐蚀下也会变坏的。 其实爱岗敬业做好本职工作,对得起端在手中的饭碗,是每一个有责任心的人应该做的,梓鹤也不例外,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实施着工作。但梓鹤于此并没有忘记关于自己雪耻的事情,这件事一直都铭记在他心里,毕竟一口黑锅长时间的压在身上,任谁也不舒服,而且因为正是因为能够更好的处理这件事情他才到了这个行业。他并没有停止对火灾真相的关注,只是累积着思索着自己的疑问,等待着爆发。 经历了一段时间后,穆歌的新闻等等已经在媒体上销声匿迹,因为大江东去浪淘尽了千古风流人物,穆歌的死也不例外,逐步的被观众淡化了。更何况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些新星如战侠、姜琦已经更上一层楼,频繁的出现在穆歌所空出的舞台上。 梓鹤也利用空闲的时间看了大量关于穆歌的影像资料,他想先深入了解穆歌之后,或许才能更好的解开火灾之谜。 在看这些影像资料的时候,他发现在荧幕上的穆歌与生活中的穆歌不同,她在荧幕上很自然的成为了画面中的一部分,无论是在山林还是在田野,她的表情、举止乃至一笑一颦都和场景是那么的默契,无论是少女还是官太太,她都演绎得惟妙惟肖,她不仅仅是用肢体语言对剧情进行着诠释,尤其那双有神的眼睛,更是述说了剧中人的辛酸苦辣,可见她是一个很懂生活的人,因为只有懂生活才能淋漓尽致的演出从生活中提取的影视人物。这演戏的做派那些花瓶更多了一丝的灵气,更显美丽。 随着荧幕上穆歌身影的舞动,一段段对白的切换,梓鹤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穆歌的气息还在,感觉或许她还活着!可是她明明被火烧死了,自己亲眼从窗口看见穆歌在火中挣扎又变为灰烬,难道只是幻觉,难道人们常说的什么永垂不朽就是这种还活着的感觉? 梓鹤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意图使自己更清醒一点,拒绝自己被穆歌还活着的幻像而迷失自己调查的方向。他在努力的将所有疑点向马月半周围靠拢,他要在马月半身上打开突破口,揭开穆歌死亡背后的真相。 而通过了解,马月半作为一个编剧,经常写一些东西,但是他为了保证自己写出来的比较真实,符合实际,贴近实际。他通常都会在自己的门户网站上讨论。而梓鹤为了接近他,早在几天前已经在这个马月半经常出没的官方门户网站注册了。 梓鹤又一次点击网站中马月半id“快乐飞扬”的页面,有一条置顶的帖子《你能猜出我在预告中出现了几次吗?有奖的哦》,梓鹤照例点击进入这条帖子,因为只要是马月半的帖子他都会跟帖阅读的,这帖子是一个从网站上转载的视频,是马月半影视工作室里即将推出的暑期档电影的一个预告短片。 短片中马月半自己可能是想过过戏瘾,也出来担任了一个配角,这个配角是一个悲催的地主,被土改中的翻身的农民打得七荤八素,抛在天上飞来飞去,所以在视屏中不容易看清楚到底有几个镜头,而且电影中反应土改庞大的场面时人数太多,马月半在人堆里也不是那么的好辨认。 所以很多网友在回复7次、8次、9次的回复后,都没有得到马月半的认可。 而看影像资料,对于梓鹤来说,犹如吃家常便饭一样,以往监控室里这么多的显示屏,无时无刻不在播放着画面,梓鹤看了整整5年,所以早就练出一眼就能看出画面中的症结的本事,看短片视频还是没问题的。长达2分30秒的短片,梓鹤只看了一遍,就已经算出马月半在短片中出现了13次,但是为了保证正确性,梓鹤又再次看了一遍。得出的结果还是13次,于是安心的给了马月半回复。 对于马月半的资料,梓鹤通过大量的资讯,已经是掌握的比较清楚:他靠跑龙套出身,后凭借一点文采专做编剧,后来因为编了一部很受观众欢迎的电影剧本,而得到了天马奖项,更厉害的是他编的剧本自那之后飞升到1个字10元钱。后来就创建了自己的影视工作室,并开始投资拍片。而穆歌是在他未成名前认识的,他一直都很提携穆歌,而且穆歌也正是因为他当时的力荐,为穆歌量身打造了几个剧本,而且拉赞助拉投资进行拍摄推广,致使穆歌也迅速的成为一线女星的。 正在查看其他的帖子,突然一条消息提示,马月半终于给了梓鹤一条回复“恭喜你答对了!” 梓鹤很是高兴,趁热打铁问“奖品是什么?” “看到你关注了有一段时间了,而且很认真回答了我的问题,等我有空请你吃个便饭吧!” “好的,谢谢您。我带着您的书去,您顺便给签个名。” 可是那边却没有了回音。 通过在马月半个人主页的一些浏览,包括马月半“快乐飞扬”的笔名以及写的一些东西,梓鹤都感觉他是一个很质朴的人,不像是一个纵火杀人的凶手,但是侦探小说里的情节都是越不可能才最可能,所以梓鹤依旧没有放松对马月半的关注和怀疑,他等待着那场奖励的餐食,因为那样他将会近距离的与马月半接触,或许对火灾的真相更有帮助。 13、跪在女人面前的男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梓鹤一边兢兢业业努力工作,调查着那些侦探社里有关于婚姻出轨不珍惜婚姻的男女纠纷案子,同时利用资讯发达的网络科技,密切关注着穆歌生前好友的动态。更是毫不吝啬的对马月半的作品进行着赞赏,并长期的活跃在马月半的网络地盘上,当然目的是为了接近马月半,以便于早日找到现在还扑朔迷离的火灾背后真相。 可是案情依旧像是一团乱烘烘的毛线,而且都这么长时间了连个线头都找不到,更别说去解开这些毛线了。在这种情况下梓鹤感到枯燥乏味,有时候甚至感觉着破案希望的渺茫,但他心中的信念让他必须坚持,因为放弃了,身上的那口黑锅可能就永远背着,而继续下去就会有希望。 他看完了一堆新闻后,疲惫的躺在床上,仰着脖子盯着光秃秃的天花板,耳边传来音乐播放器里穆歌优美的歌声,傻傻的发着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电话很合时宜的打了进来。 “梓鹤,明天晚上有空吗?”梓鹤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唐斩愉悦的声音。 由于侦探工作比较忙碌,不分周末节假日的,所以他已经好久没有联系过唐斩了,而眼前他的处境又比较窘迫,一些原本的朋友也渐渐疏远,唐斩却还记挂着他,还打电话过来。这才叫真正的朋友,无论多久不联系,仍是无法相忘彼此。 “正空虚寂寞着呢?你再不联系我,恐怕我就要患上抑郁症,过不了多久抑郁而终了。哈哈~~~怎么着,有什么节目安排?”梓鹤听到晚上可能有活动,精神一振回复道。 “明晚担保你不抑郁,尽情的high。我女朋友的偶像歌星,今天晚上要在a市的一个体育馆开自己新专辑的发布会,你必须多来一起哈皮一下!” “好啊,好啊,肯定去。对了,你小子,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啊?怎么都不在我这备个案?” “我现在换了工作,在交通局里当路面监控值机员,所以呢一不留神就穿着帅帅的制服,用制服诱惑了一个姑娘,是不是很嫉妒啊?要不今晚在现场给你物色一个美女?” “呵呵,我才不嫉妒你呢,现在也没那个心思泡妞。是哪个歌星啊?我对那些比较搞怪的歌手可不来电,我更不愿意听山寨音乐刺激耳膜。” “这个歌星可是大腕,赵山河你不会不知道吧。就是那个跳舞出道,后来拍电影出名,紧接着又发了几张唱片,江湖上人称山河哥的那个?你可别告诉我你很out。” “我还不至于土得掉渣儿,这么大的明星,我当然是知道的,他很多作品我都看过,他的歌我也会唱的。几点钟开始?” “明晚8点,金光现场门口不见不散!” 第二天的下午梓鹤记录完一个小三的行踪之后,返回家中。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6点,闻了闻自己身上,忙碌了一天居然有些酸臭味儿,于是赶忙去浴室很速度的冲洗了一番,换了一身前两天刚买的黑色休闲运动装。 然后搭乘着最快的城市交通工具地铁赶往金光现场,地铁的速度就是快,没多会儿功夫就到达了,比原本估计的时间早了许多。到达的时候,梓鹤看了看手表,发现才刚刚7点,而在门口排队的喧闹人群中,并没有找到唐斩的影子,于是给唐斩打了电话,他居然还在赶来的路上。可是面对着排队的激情粉丝,一个庞大陌生的人群,梓鹤有些不舒服,感觉自己无法融入,于是离开了,要找一个地方先休息一下,等待唐斩的到来。 梓鹤来到了金光现场附近一个安静咖啡厅里,找了一个靠着窗子的位置。向服务员点了一杯摩卡,然后望着窗外的夜景,窗外的汽车一辆接一辆的飞驰而过仿佛在彰显着大都市的快节奏生活,道路两旁是灯火通明,在灯光的修饰下黑夜也变得有如一个黑暗中若隐若现的女人,等待着她的情郎找寻。 他记得以前他在酒店里政府组织的一次宴会上,有一个领导这样说过:“你们为这个城市的建设,付出了你们的青春,付出了你们的心血汗水,所以这个城市美丽的夜空,值得你们享受,今晚没有工作压力,没有级别之分,让我们尽情的享受这个美丽的夜晚的吧。” 梓鹤在这个城市5年多了,辛勤的工作了5年多,这个城市的美丽,应该有他那么一点点的功劳,可惜他从来没有去享受这个城市的夜晚,没有感受过这里的夜文化,今晚他觉得应该放松一下,用心去欣赏这个专辑发布会。 咖啡厅里是西式的装饰摆设,弥漫着咖啡的清香,又仿若散布着西方咖啡文化,静静悄悄的,些许的悄声细语,营造着甜蜜温馨的氛围,梓鹤点的一杯黑咖啡很快就被服务员步履轻盈,文质彬彬的端了上来,梓鹤闻了闻咖啡上扬的蒸汽,吸入鼻孔,一种咖啡的清香直至脑门,给了梓鹤一种浪漫的味道,他拿起杯子,慢慢的嘬了一小口,让咖啡从舌尖滑到喉咙,用舌尖将沾有的咖啡触碰着牙齿,一种苦随着咖啡落入肚中,一种咖啡的醇香留在了齿间。他感觉自己的人生也会像这咖啡一样先苦后甜并,留有芳香耐人寻味。 “一可,你嫁给我好不好?”突然一个声音从邻座传来划破了凝结在咖啡厅里的温馨浪漫,这明显一个求婚的话语,但求婚也应该是喜庆的,可是从那个男声说出来,却带有一丝祈求和可怜兮兮的语气,与此时的环境有着截然不同的反差。 梓鹤很好奇这个邻座传来伴有特殊故事的讯息,慢慢的把咖啡杯放在桌上,侧了侧身子,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邻座的那对男女。 一个身穿牛仔青年男子,单膝跪在一时髦女子的面前,看不清模样,那女子正傲慢的用手部耐烦的来回轻轻转动着自己韩版的鸭舌帽,掖了掖自己帽子没藏住的黄色卷发,不屑的看着那个男子。 “马月生,你得了吧,瞧你那衰样,你还想娶我!”女子鄙视着说 “一可,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嫁给我吧!”那青年男子苦苦的哀求着。 “要什么都给,你不就是有一个出了名的编剧哥哥吗?你有房子吗?你有车子嘛?你自己所挣来的,够你赌球挥霍的吗?” “我有,我会有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有的!我会努力工作,不再赌球的。” “你骗鬼去吧,类似的话,你已经不是在说第一次了,不要再将狼来的故事上演,我看腻味了。” “我请你相信我,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最后一次。” “等你真正做到1个月不再赌球,或许我还可以考虑考虑!”说完女的拿起桌子上放着的坤包,扭着屁股,一摇一摆的走出了咖啡厅。 剩下那个叫马月生的人还傻乎乎的跪在地上,垂下了手,这个时候梓鹤才发现,他手中还举着一只看上去正在凋谢的玫瑰。 第6节 咖啡厅里本来就没有多少的人,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情,没人关心那个男人,梓鹤喝完了杯中的咖啡,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买单离开了咖啡店。 那个男人还在那里跪着,像是一尊雕像,梓鹤路过的时候,看清了男人的正脸,突然发现这个男人就是当初在穆歌火灾前页到过现场的长得仿佛马月半精瘦版的那个男人。梓鹤想上前搭话,可是想了想此时搭话未必能有什么效果,而看他的长相应该和马月半有着血缘关系,又回想刚才那个女人叫他马月生,那估摸是马月半的弟弟。梓鹤慢慢的离开了咖啡厅,他想既然知道了这个男人的身份,而且撞上了,肯定还有下次的机会再见,希望那时候是一个适合自己侦查的时机。 14、赵山河的专辑发布现场 在咖啡厅的门口,梓鹤拿起手机给唐斩打了个电话,确认他已经在金光现场门口排上了队,就匆匆的往演出现场赶去。 从盘旋着楼梯上一直排到演出现场正门外的歌星粉丝长蛇中,在密密麻麻的人堆里,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唐斩,唐斩的脸还是那张脸,只不过造型却给梓鹤带来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力,一条犹如掉裆裤韩版黑裤嘻哈的穿在腿上,上衣是会闪闪发光带着亮片的修身衬衫,原本整齐的头发被发蜡打理的竖了起来,乱如一团鸡窝,简直了一个前卫青年,和以往的平凡模样有了天壤之别。 “天啊,你这副打扮,难道你现在改行做古惑仔了?”梓鹤下巴快要被惊讶的掉下来。 “是我帮他打扮的。很酷很潮吧?”一个长相比较卡哇伊的女孩,一边接着话,一边昂着头一副很自豪的样子,女孩穿着日本动画片里樱桃小丸子的卡通版衣服,眨着涂抹不匀有点像蚂蚱腿似的长睫毛,忽闪忽闪的望着梓鹤,那眼睛仿佛在告诉梓鹤,别看你现在这样土,我也可以迅速的改造你。面对这个女孩,梓鹤身上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叫星星,是我的女朋友。”唐斩脸微红,稍微有点羞涩的向梓鹤介绍着,下意识的还把这个卡通娃娃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意图用亲密的举动证实着他们的关系。 梓鹤看了看唐斩的变化,思索着,唐斩以前衣着很朴素,发型也都是那种毛寸之类的,可是没想到2个月时间没有见面,再次见面时,居然有了这么大的一种转变,也许环境改变人的作用是很大的,一个人遇见了另外一个人,和那首歌词“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写的一样,人会改变的。那么毋庸置疑,唐斩的改变完全是因为这个卡哇伊的女人。 可别管什么样的装束,衣服下的那具皮囊还是唐斩,心里和梓鹤是有着兄弟情意的。因为真正兄弟之间的情谊却是永不退色的,而他们俩是真正的兄弟。许久没有看到彼此,很是想念,特别在梓鹤被误解、被扣上黑锅,需要别人安慰支持的特殊时期里。他一把拉住唐斩,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这种紧紧的拥抱,含着兄弟的相思之情,有着互相的慰问。 梓鹤在沉寂了的日子里,一直在一个心灵寂寞的角落里苟延馋喘,他那种积压发酵的委屈,在看见唐斩这么一个值得信赖且没有利益关系的兄弟时,在感受到唐斩怀抱的一种正能量后,许久都不愿意放开。 唐斩也紧紧的抱着梓鹤,他知道梓鹤受了很多的委屈,在坚强的外表下,有着一个一碰就会碎的心,这个拥抱是属于他们兄弟的,仿佛世界、时间以及所有的虚无的现实的都被凝固了,这个世界乃至这个宇宙都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 “哎呀,你们两个大男人,害不害羞啊?光天化日的,女朋友还在就亲密无间,唐斩你是不是gay啊?”小星星眨着她的蚂蚱腿睫毛,嘴厥得仿佛能挂上一个油瓶,拉了拉唐斩的胳膊,很吃醋的说道。 唐斩回头微笑的看了星星一眼,轻轻在梓鹤的背上拍了两下,然后松开了梓鹤,换上甜蜜暧昧的表情,甜甜的望着小星星,摸了摸她的西瓜头:“傻丫头,我是不是gay,这事啊应该你最清楚。”说完,在星星的额头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一下。 梓鹤看到这甜蜜幸福的场景,欣慰的笑了。他默默的为他的兄弟祝福着。 这时专辑发布会已经开始入场,观众排成的长龙有序的向里走着。在行进中星星对梓鹤说:“今天来了很多我们家族成员,都是一起来给我们老大捧场的,那边拿着写着【山河哥我爱你]】灯牌的都是我们‘山河家族’的成员,你待会儿在现场也要和我们一起喊‘山河山河,随风舞动,歌振山河!’。” 星星一副山河的铁杆粉丝的样子,说到自己是山河家族成员时,那表情别提有多得意。梓鹤点头答应了下来,这女孩追星已经到了一个痴迷境界,为了兄弟,自己今晚也要做一次疯狂的粉丝。 进场后。大屏幕上播放着一段赵山河演艺圈里明星朋友,祝贺新唱片发布的视频过后,主持人激情洋溢的对这张专辑进行了介绍。 终于到赵山河出场了,一身酷酷的军绿色衣服,歪带着鸭舌帽,迈着迈克杰克逊经典的太空舞步,超酷的走进了场内,引起了全场1万多歌迷,兴奋的尖叫。 梓鹤看到这个山河才想起来,穆歌在生前喜欢叫他“山河哥”,在穆歌刚出道演丫鬟的时候,他也曾经和穆歌一起拍过戏,那时候早已成名,红得发紫的山河哥对穆歌很照顾,教给了穆歌很多演戏中的常识,以至于穆歌在以后的历次采访中,对他都是津津乐道赞不绝口。 想到穆歌,梓鹤突然来了兴致,他用眼睛往vip区域扫视着,希望能见到一些在穆歌的死前接触过的人,或者是朋友,因为他们也有可能到场。但是由于坐在后排,隔着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他无法看清vip区。于是他举着从唐斩那借到的相机,装作拍照取景,来到了贵宾区附近,一边拍照一边伴着山河动感的旋律,身体不由自主的摇摆着。 终于在他对贵宾区徘徊寻觅了两圈之后,才终于发现,原来姜琦和战侠都在,只是姜琦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不停的摆弄着手机,仿佛在等待很重要的信息或电话。而战侠则是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上,眼球被赵山河耀眼的动作所吸引。 突然姜琦的手机闪动着亮了一下,随即她站起身子,离开了坐席,这个时候正是赵山河唱得最动人时候“这世界真真假假,我也自顾无暇……”全场都在卖力的伴唱着,姜琦此时的离开更引起了梓鹤的好奇心理,正当高潮就离席了,显然不是来看演出的,那是来做什么的? “跟过去,”一个声音在梓鹤的脑中盘旋,梓鹤不舍的离开了现场,朝着姜琦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小心翼翼,装作若无其事的梓鹤,一路拍拍照,变换着姿势跟进着,到了楼道口时,他看了看楼道里的提示牌,姜琦走的去往厕所和车库的方向,可是在通道拐弯的时候,姜琦突然动作变得迅速了起来,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梓鹤的视线。难道她发现了自己??? 在梓鹤眼前有两条通道,一个通往消防楼梯通往车库,一个通往卫生间,他不知如何选择,因为如果走错了就跟丢了,思索了一阵,为了周全起见,不至于中调虎离山之计,他决定守株待兔,尽管跟不上去,不能一探究竟。但是回来的时候他总能看见吧,或许通过回来的神情举止,依旧能判断点什么出来。于是装作把玩相机,依靠在墙边,耐心的等待着姜琦回来。 大约10分钟左右的时间,姜琦从楼梯口出来了,转进了卫生间,梓鹤偷偷的瞄了一眼她,发现她的眼睛微红,有些湿润,脸上多了一丝凝重。是什么原因让她哭了呢?梓鹤心里疑问着。 又过了一会儿,姜琦还没从洗手间出来,一个带着帽子架着黑色镜框眼镜扎着马尾的女孩,抱着一个箱子,从楼梯口里也出来了,开防火门的时候,这个女的由于抱着东西略显笨拙,看起来很费力,梓鹤在酒店里长时间的工作,养成了为人服务的好习惯,十分有眼力劲的帮那个女孩,拉开了防火门。 可是这个女孩看到梓鹤的那一霎那,眼神在梓鹤脸上停留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但是只是一瞬间,很快又变得若无其事,抱着箱子转身急匆匆的往后台走去,梓鹤感觉这个女人很奇怪,自己帮助她,居然连声谢谢也没有。 一会儿之后,姜琦从卫生间仪态端庄的走了出来,脸上的泪痕明显不见了,显然是补了妆,又优雅的回到了自己在vip区的座位,两眼的余光对着身后装作若无其事尾随的梓鹤,撇了一眼。 梓鹤明显意识到姜琦很可能发现了自己的跟踪,不敢再在她身边晃悠,于是赶忙回到了星星、唐斩的身边,很卖力的演绎着歌迷的角色。使自己陶醉在赵山河给力的歌声中,暂时忘记了那场大火。 听完演出后,为了和唐斩之间的友谊,几人不可避免的喝了一场大酒,火辣的二锅头将梓鹤带入了朦胧的世界,由于有心事,很快就喝得伶仃大醉,被唐斩打车送回了家中,吵杂的机器噪音对烂醉的梓鹤再无干扰作用,他安然的进入了梦乡。 15、爱吃土豆的马月半 第二天早上,刺耳的闹铃声,闹醒了酒醉昏睡的梓鹤,虽然今天是休假的,但是由于睡前忘记取消固定的闹钟,闹铃还是准时的响了起来。梓鹤懒洋洋的揉了揉自己略微发胀的双眼,因为醉酒头部感觉像是灌了铅,格外的沉重,口中还伴有醉酒后明显的干燥,让他感觉到躺在床上都不舒服,于是只要做了起来,顺手抓起床头柜边的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这时才舒服起来。 先是在床上晃了晃神,然后他想看看手机上的日期,因为他起来后晕晕的,记不得今天几号了,自从上次在医院昏睡了两天后,他养成了每天早上起来看日期的怪毛病,生怕在床上再度睡过去,浪费美好的人生光阴。拿起手机时,却发现手机屏幕下的信息提示灯亮着,点亮屏幕后,发现有三条未读短信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一条是垃圾会员广告,还有一条是唐斩的。 唐斩:“给你买了两瓶矿泉水,放床头柜上了,记得起来喝掉!” 陌生信息:“中午11:30到金杨路西北菜馆不见不散马月半” 梓鹤看到后,心情大好,唐斩真的很够兄弟意思,对自己的照顾是体贴入微的,不难想象,唐斩昨天是有多么辛苦的将自己送回家中,人生中得到这样的兄弟,实属三生有幸。而马月半终于也在自己半个多月的铁杆粉丝行为阿谀奉承之下,默默落实了那顿饭的约定。这是值得开心的,即将可以靠近马月半了,也意味着那个案子可以有实质性的摸查了。梓鹤赶忙给马月半回复了一条“收到,谢谢。” 卫生间里的镜子前,梓鹤许久都没有像今天这么重视过自己的形象,因为形象是别人给自己的第一印象,而第一印象对于以后的接触过程中都占据着至关重要的因素,所以他拿出已经锈迹斑斑的刮胡刀,把寥寥无几的几根胡子毫不吝啬的刮了个一干二净。接着就是洗澡,足足洗了一个小时,生怕自己身上有一丝的男人味儿,直到确定自己身上飘逸的都是淡雅的绿茶沐浴液味道之后,又开始倒了满手掌的洗面奶,洗个脸也足足洗了10分钟。 从浴室出来,感觉一切妥当后,又穿上了自己那套许久不穿但依然笔挺,一次逛商场偶然咬牙买下的一身打了折处理的阿曼尼西服,而且蹬上一双时尚的意大利皮鞋。看着镜子里自己风度翩翩的样子,他得意的笑了,可是突然又皱了皱眉头,从钥匙链上取出了一把指甲刀,原来他发现指甲有点长忘记修剪了。 经过一番的细心准备,在11:20的时候,梓鹤风尘仆仆的开着那辆现代越野到了西北菜馆的门口。 进门前,他给那个署名马月半的手机号码,打了一个电话:“马哥吗?我是梓鹤,我已经到了,您现在到哪了?” “我在楼上第二个包间。”一个西北味儿纯正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梓鹤应承着“好的,马上就上去。”匆匆挂断电话,向楼上走去,在进门的时候看到了一面镜子,不由自主的又打量了自己一番,正了正脖子上那条领带。 这家餐馆的面积并不是很大,却有着独特的西北民俗风味,布置着辣椒大蒜的装饰,墙壁上的画多是扎着羊肚巾的农民,和丰收的庄稼,感觉有点像书上所描述的改革开放前后的农民生活氛围,算是一家有着地方特色的餐厅。 在穿着粗布衣裳,扎着羊角辫的服务员的引领下,梓鹤找到了那个包间,进了包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圆圆的胖子,下巴肉比较多,都成双下巴了,而且有着胡子渣子,怎么看给人的感觉都长得像是一个土豆,这人的照片梓鹤已经见过无数次,真人梓鹤也在酒店见过,一看就是著名的编剧导演马月半。而旁边的一位和他很是相像,仿佛他的缩水版的男人马月生也在,虽然梓鹤昨天在一间咖啡吧里见过,但为了避免尴尬依旧装作陌生的样子。屋子里,还有一位染着黄色的头发长相很酷的青年男子。 看到梓鹤的进门,马月半笑的很灿烂,洁白的牙齿都露了出来,给人一种阳光灿烂的感觉,只是身形像是一个肉球塞进了座位里,对梓鹤说道:“兄弟过来了。” 梓鹤一边开心的笑着,一边把手上精心挑选的礼物,轻轻放到了包间的一角:“过来了,您挑的这个地方真好,很有你们西北人的民俗氛围,哥哥您都这样发达了,可是还不忘本啊。对了,这点补品,这是我给您带的一点心意。”梓鹤顺手指了指那几盒带来的脑白金。 “你呀,真客气,你先坐在那,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弟弟,这个黄毛叫姜扬也是我兄弟。”马月半指了指身边他的缩水版,又指了指黄毛。 梓鹤赶忙弓着身子,上前一一握手问好,分别递上了自己的名片,当然名片上印的侦探社的另一个掩护一个投资公司的名字,标记的职务是经理。 由于他们都是在影视圈里摸爬滚打了很久的人,聊天与人交流很放的开,介绍完了。几个人就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梓鹤不由自主的就被他们带动了起来,聊得很投入。当然都是聊一些对生活的认识,和如何写好剧本之类的。 服务员一边上着菜一边介绍着西北菜,“三突出”。 一为主料突出:以牛羊肉为主,以山珍野味为辅; 二为主味突出:一个菜肴所用的调味品虽多,但每个菜肴的主味却只有一个,酸辣苦甜咸只有一味出头(包括复合味),其它味居从属地位; 三为香味突出:除多用香菜作配料外,还常选干辣椒、陈醋和花椒等。干辣椒经油烹后拣出,是一种香辣,辣而不烈。醋经油烹,酸味减弱,香味增加。花椒经油烹,麻味减少,椒香味增加,选用这些调料的目的,并非单纯为了辣、酸、麻,主要是取其香。 上菜的过程中,一道酸辣土豆丝端上来的时候,马月半对他弟弟说:“月生,多吃点土豆,咱们大小就吃土豆长大的,不但要吃,而且要学土豆的实在、朴实。” 马月生有点不耐烦:“哥,我知道了。” “一天到晚一说你就知道了,自从你来了城里,你就把咱农村人的本分给丢失了,灯红酒绿的大都市,扼杀了你质朴的心啊!”马月半叹着气对马月生说。 “我这叫与时俱进,什么叫扼杀了本分,城里人的祖先不都是咱农村人吗?很多年以前大家不都男耕女织的存活在这世上吗?所以我只是加入到潮流的阵营中去。不叫什么扼杀了本分,潮流有什么不好。难道你没潮流吗?你的剧本中叶不迎合观众口味,增加了许多潮流元素吗?而且还引领着潮流。”马月生回顶到。 “吃你的土豆吧,别跟我扯什么见解,我出的书,写的剧本,比你看的书还多!谈见解,先看看我的作品吧!”马月半说完吃了一夹子土豆丝,不再理马月生。 马月生也不在言语,闷着头吃着菜,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 梓鹤在数次的聊天中,和马月半在网络上的文字中早就知道马月半是每日必吃土豆,有着很深的土豆情缘,所以看到马月半拿土豆来教育自己弟弟,见怪不怪。 “马哥,您最近在忙着什么影视作品呢?”梓鹤问道 “别什么马哥不马哥的,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就相聚,咱俩网上聊很久了,挺投缘的,你以后直接叫我哥吧。我最近也木有忙什么,就是在写一个关于谍报电视剧的剧本。” “哥……那很好啊,我也挺喜欢写东西的,您也看过我对您作品的一些回复,以后我慢慢跟着您学习写剧本吧?”梓鹤改口很快。 “行啊,以后我写的东西,你就拿着看看,给提供提供素材、提点意见啥的挺好,年轻人就应该多学点东西,多写点字。”马月半一边说,一边还拿眼睛注视着马月生,实际上有暗讽他弟弟不学无术的意思,可马月生兴许是被教育皮了,就装作和他没什么干系,自己顾自己的吃着。 “那谢谢哥,我敬您一个。”梓鹤端起了酒杯,朝马月半敬去。 “不行不行,我有个外号叫一杯倒,你就别让我喝了,你们几个年轻人喝点吧!” 于是梓鹤又调转了杯子,与马月生、姜扬开始喝了起来。 酒桌上的吹捧、喝酒等功夫,梓鹤在酒店里旁观别的一些大老板敬酒喝酒的时候,早已经是门儿清,交杯碰盏间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和恰到好处的吹捧,已经和马月生和姜扬混的是滚瓜烂熟,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聊的是不亦乐乎,马月半也很是开心。 吃到差不多时,梓鹤借口去洗手间,实际悄悄来到了吧台买单。 “您好,请问楼上那桌多少钱!”梓鹤一边掏钱一边问着穿着一身村姑装扮的服务员。 “先生,马老师的饭钱是划账的,不用买单。”收银的服务员穿的就像是一个采蘑菇的小女子,可是一口普通话倒是标准的很。 “那给现金也不行吗?” “不好意思,马老师之前已经再三交代了,今天中午饭钱绝不允许别人付款。” 梓鹤听完很是惊讶,这马月半不但仗义而且老谋深算,已经料到自己可能下来买单,真是姜还是老的辣。 散局的时候,一个挎着背包,面目清秀的男生挡住了四人下楼的去路,姜扬见状赶忙挡在了马月半的身前,两只手攥紧了拳头,双眼没有了饭局上的平和,变得凶狠起来,紧紧盯着这个男生,好像生怕他要伤害马月半。 而这个男生,并没有言语,也没有胆怯,只是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手工制作的布娃娃,摆在了姜扬的面前,朝姜扬比划着哑语,几人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明白哑语的意思。 这个男生又拿出一张塑封的a4纸,上面写着“请帮助聋哑人,这是我们聋哑人手工制作的娃娃,10元一个。” 姜扬看到后,一把推向男生,男生猝不及防,险些摔了一个跟头,好在梓鹤眼疾手快,一把搀扶住了他。 这个时候,马月半也走上前去,一把握住了男生的手,和蔼的说:“小朋友,没事吧,他不是故意的,你带了多少个,我全买下了。”然后从钱包里缓缓掏出了500元钱,递给了男生。 马月生看到哥哥的行为,感到不解,质疑的问:“哥,咱家又没有孩子,你买这些做什么?” 马月半义正言辞的说:“帮助弱者,是我们应当做的,我当初来都市混的时候,也渴望得到别人的帮助,何况他们本来就有缺陷,但是他们也是凭力气赚钱,我们能帮,为什么不帮。还有姜扬,下次不要这么鲁莽。” 小男生看到马月半的举动,又拿出一张卡片,上面写着“谢谢”然后拿出了包里的几个娃娃递给了马月半。 一旁的服务员看到了马月半的行为,也都对马月半竖起了拇指。 马月半在出饭店门的路上还不住的教育弟弟和姜扬,随后和梓鹤在饭店门口分了手。 在富二代和管二代层出不穷的违规驾驶撞死撞伤人之后,社会对交通安全的关注也呼声较高,交通管理也越来越严厉。喝了酒之后,梓鹤断然不敢酒后驾车,于是花了点银子,找了一个代驾开车将自己送到了家中。 虽然喝的不是太多,但是有一点上头,为了避免胃部受伤害,梓鹤还是很会照顾自己,找出了两瓶葡萄糖,匆匆灌下肚,没过多会儿酒劲就醒了许多,胃也变得舒服了一点。 这个时候,他再一次的点击以前火场前后的监控录像资料。 发现今天饭桌上的马月生果然和记忆中一样,也在酒店里出现过,而且就是他指挥其他的工人将一些器材箱和衣服搬进的5号楼。再仔细观察他当初的神色,梓鹤发现她显得十分的谨慎,很耐心的照看着每一个在搬运中的箱子。从神色上显得有些可疑,而马月生前几日刚巧在咖啡店里和女朋友因为赌的问题而大吵一架,正巧被梓鹤撞见。如此一来梓鹤分析,如果马月生为了钱去杀害穆歌,这样也有可能。而马月半就没进过5号楼,只是在拍摄的地点和咖啡厅出现过。 梓鹤洗了一把脸,点了一根烟,躺在床上思考着: 通过对马月半的观察,此人比较朴实开朗,连饭钱都能提前算到别人可能要抢着买单的人,而且有善心去帮助残疾人,处处为人着想心性善良,应该不是坏人,但也体现了他的老谋深算,具体他会不会是杀害穆歌的嫌犯梓鹤还不敢轻易断定,但是对他的戒备随着他优异的品行而放松了下来。而马月生也在火灾现场出现过,同时在咖啡吧里有缺钱迹象,同时日常心事重重,应该也有嫌疑。下一步应该如何去做,梓鹤还是感到相当的迷茫,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接近马月半和马月生了解更多的信息。他想从马月生身上,应该更容易找到案情的突破口。 第7节 16.邂逅牙箍妹 虽然和马月半有了接触,但是要想有更深入的了解和交流,必须要有话题。为了更好的去接近马月半,能够制造一些话题,于是梓鹤想到去图书大厦买两本关于演戏的书籍看看。 图书大厦简直是一个书的海洋,从专业知识到历史到绘画、文学、各类小说品种是琳琅满目,如果没有了标签和推荐真的会迷失。而一排排书架下有着许多如饥似渴捧书而读的人,通常说书是人类的精神食粮,有很多人都在食用,都在补充着精神的动力。但是他又一想在外边还有很多人在逛街,或者在作别的事情,10多亿中国人,有多少人在读书呢?而新书每天都有发布上架,这个书店里这么多本书,给在场的每人发一本刚出版的书都绰绰有余。当前书市的现状是读书的人少,出书的人多。也难怪有人说,作家是贫穷的,作家很辛苦,别人花几十元就买到了作者几年或几十年的心血。 找寻了半天目标书籍,可是书太多,找了半天并没有找到,梓鹤只好来到询问处,向询问处的工作人员,咨询了《演员的自我修养》在什么位置后,径直朝该书的位置走去。 梓鹤依据工作人员提供的书架号,很快找到了放书的货架,用眼睛扫了一下,就找到了那本书,兴高采烈的伸出手来去抓那本书,就像孩子找到了遗失的心爱玩具。 但是这一抓,抓下去握住的,不是有质感的书籍,抓到了一只手,一个柔软有弹性的手。感觉到不对,梓鹤如同触电一样,赶紧松开手,把手撤了回来。然后抬起头来,发现握住的是一个姑娘的玉手,脸上瞬间变成了番茄色。 他惊住了,这个正羞红了脸的姑娘也正在看着他。他硬着头皮,再次打量这个姑娘,却惊奇的发现这个女孩很面熟,好像在哪里碰到过,想了一阵儿,才想起原来这就是上次在赵山河的演唱会上,盯姜琦时从消防楼道抱着箱子上来的女孩。她今天穿着一件粉色的t桖衫剪裁得体,一个黑框的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头帘整整齐齐,乌黑发亮向后下垂的马尾焕发着生机。 “怎么是你?”梓鹤语气中尽是惊讶,没想到他们能够的再次相遇。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吧!”女孩低声支吾了一句,便赶忙侧过身子,避开梓鹤炽热的快要将人融化的目光。 “不,我们之前确实见过面,就在赵山河的新专辑发布会上见过,难道你忘记了?或者你有一个双胞胎的姐妹?”梓鹤很认真的说,他对这个女孩子印象深刻,因为那晚见到时,她也很羞涩。 女孩把身子转了过来,看着梓鹤,脑海中回想起那天梓鹤帮她打开防火门的场景,女孩迟疑了一下,提高了声调说:“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谢谢你那天帮我开门。” “你学影视的?你也喜欢这本书?”梓鹤看着姑娘的眼睛说道,并再次把手伸到那被书上。 “不,我只是想看看,想学习一下。”女孩脸不在那么红了。 “哦!那这本给你。”梓鹤递给了她一本。 她微笑着接下了梓鹤递过来的书,说了声:“谢谢!”在女孩笑得时候,突然露出了牙齿套着的矫正牙齿的牙箍,和这张邻家女孩的脸不太协调。 梓鹤注意到了那个牙箍牙箍,虽然给原本清纯质朴的美丽减了不少分,但是却多了一些可爱,这种可爱不是谁都感觉的到了,如果感觉的到,只能说明有了好感。 梓鹤愣在那里打量着这个女孩,并回想第一次的相遇的时候,她可爱的表情,但当回过神的时候,这个女孩已经不见了。梓鹤踮起脚尖,在书架与书架之间四处张望着,试图能够找寻这个女孩的芊芊身影,但是却并没有发现。 梓鹤感觉很是扫兴,于是随手又挑了两本关于军事的书籍,在收银台结账后,缓步离开了图书大厦。 出了大厦门口,梓鹤闻到了一股烤红薯的味道,肚子此时很会配合,伴着口水有节奏的打起了鼓,烤红薯可是他很多年前上高中的时候就最爱吃的,那个时候家里给的饭钱,大部分都被他拿去给网吧的老板增加收入去了,经常上完网后,肚子饿的咕咕乱叫,幸好就读的学校后面有一块农田,田间散落着农民叔叔淘汰的一些像胡萝卜一样形状,卖不上价钱的小红薯,于是他就把这些红薯捡了起来烤着吃,不但容易熟,而且很香甜,确实在那个时期帮他节省下了很多的上网资金。 顺着香味飘来的方向,他果然发现,在不远处有一个大叔正推着小车买着又香又甜的烤红薯。口水已经按捺不住,不停的在嘴巴里打着转儿,快要被馋得流了出来,于是只好加快了脚步,任由胃来支配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卖红薯的大叔走了过去。 “抓小偷,抓小偷~~~~~~~~~” 一个着急的女中音叫喊声,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梓鹤就看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拿着一个白色的坤包,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时候带起了一阵风,飞奔而过,小孩身后的远处,有一个女子一边用手捂着肚子一边向这边追着。 梓鹤看了之后立马反应了过来,明白这是抓贼呢,或许是《83版射雕英雄传》看多了英雄武侠精神油然而起,左手拎着书,两只腿用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快的朝那个小男孩奔去。 凭借多年做安保刻苦训练的成果,他很快赶到了这个小孩身后,高速追赶上了小孩,并在并行的一瞬间,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小孩的领子,把这个男孩拎在了空中。 “把包放下。”梓鹤义正言辞的对着小男孩咆哮,一个孩子十多岁就开始做贼,以后漫长岁月将如何收场,梓鹤很生气! 小男孩的身子被梓鹤抓在半空中,瑟瑟的发着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听“啪”的一声包被扔在了地上。 包落下的那一刻,梓鹤自然的把眼光转向了包的掉落的抛物线。可就在这疏忽大意的时候,猛的一道白光朝他袭来,另他毫无防范措手不及,当感受到白色刀光划过的弧线,所带来的劲风时,躲闪已经来不及,只好用左手的书挡向白光,但白光并没有停下,只是略微减缓了速度,划在了书上,把书划破了很多页,一直划向他的手臂,划在手臂上的时候划破了衣服划开了肌肤,带出了一条血线,迸出的血珠凝结在白光上,终于白光停顿了下来。他这才看清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于是赶忙把抓住小男孩的手收了回来,身体往后退了一步,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和手持匕首的人搏斗最忌讳的就是近身搏击。他要给匕首攻击留取一个防守的距离。 而就在他一放手的同时,小男孩落在了地上,正要稳稳身身形。梓鹤就迅速抓住了战机,提脚卯足了劲道,踢了一个正蹬,小孩中招,被踢翻趴在了地上,摔了一个“狗啃泥”。 梓鹤急忙扔掉手中的书,躬身向前,用右膝压在小男孩的后背上,右手卡主男孩持刀的虎口,用空手入白刃的法门,将刀卸下,扔到远处,左手用反关节手法,快速按住男孩的另一只手,使孩子动惮不得。 当追赶的失主,气喘嘘嘘的走到梓鹤的跟前,他才发现,这个失主正是刚刚在书店找寻不到的姑娘。刚才由于她在远处追赶,情急之下并没有看清她的面孔。她低下身子,缓缓捡起了那只白色坤包。 当她看到掉落在地上却沾有血迹的匕首,以及梓鹤手臂上的血痕,赶忙关切的向梓鹤问:“你,你伤重吗?我送你去医院吧!” 梓鹤看到自己胳膊上的伤并不严重只是划开了3厘米的皮,对女子说:“一点皮肉之伤,碍不得什么事,只是可惜了我那几本书,把这个孩子送派出所吧?”一场现场直播的英雄救美,虽然对手是凶狠的孩子,但是依然没有影响到他的得意,他下意识的挺了挺自己宽广的胸膛。 女孩听到这话,迟疑了一阵沉思着,如果把这个孩子送到了警局,这个孩子一生就要背负小偷的名称,对于一个孩子,未免太残酷了,可是贸然放回去,不教育也不好。但是也不能总这么钳制着,于是对梓鹤说:“他还是个孩子,希望他知错能改,放了他吧!” 梓鹤听完感到很诧异,但是看着女孩很认真的表情,也没想太多,放开了这个孩子,对着孩子温柔的说:“臭小子回家去吧。下不为例,以后千万不要这么干了?给你一个机会,下次如果再做小偷,被抓到一定送你进号子吃皇粮。” 旁边围观的路人看到梓鹤不但见义勇为,而且大人大量,给了这个小孩从新做人的机会,不由的鼓起了掌。 小男孩失去了钳制后,揉了揉酸疼的身躯,爬了起来,灰溜溜的噙着莫名的眼泪,消失在了人群里。 梓鹤一边捡起了散乱在地上的书,一边调皮的对着这个女子说:“为了这个物归原主的包,你难道不应该请我喝杯咖啡吗?” 姑娘听后乐了,牙箍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开心的对着这个有趣且有缘的男人,重重的点了点头说:“好吧!” 17.玻璃杯两旁的电流 一座商厦的门前,有十数个绿色的遮阳伞,每个伞下面都放着一个玻璃台面的桌子,桌旁有的坐着休闲的甜蜜情侣,有的坐着一身正装忙着发邮件的商务精英,有得家长带着孩子品尝着美味的甜品。 梓鹤手臂上扎着刚刚在读书大厦医务室包扎后,露着斑驳血迹的白色纱布和那个姑娘坐在一片绿伞的中间,服务员过来的时候,他点了一杯白水,姑娘也没有看单子,点了一杯葡萄汁。 两人虽然面对面的坐着,但是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像是一个姑娘一样羞红了脸,而她则默默的坐在那里,低头看着透明的桌面,桌面上浮现着淡淡的影子,那个影子也是娇羞的。 服务员把饮料拿上来的时候,两人抬起头彼此看着对方,两只眼睛对在了一起,有如正负极的相遇,目光交织,久久不愿意转移视线。 “你经常逛书店吗?”梓鹤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应该主动搭话,有点害羞的对着姑娘说。 “以前经常逛的,但是最近却很少了。”姑娘淡淡的说。 “看书能够忘记很多的烦恼,也能汲取更多的知识。你都喜欢看什么书呢?” “我比较喜欢看一些世界名著类的《羊脂球》《茶花女》《基督山伯爵》当然还有一些言情小说。” “这些小说很经典的,读书的女孩一般都很有见解,而且很有品位。对了,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那天我在赵山河的新专辑演唱的现场,看见你在搬箱子?你是他团队里的吗?” “是的,这你都能猜出来,我刚刚毕业没多久,然后就在他那里历练一下。你的手臂还疼吗?”姑娘的脸上透着关切之意,毕竟这个男人因为自己而洒下了热血,受了伤,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手上只是破了口子,对于一个24k金的纯爷们来说,这些算不上什么。历练其实挺好的,跟着他们一起肯定能去好多地方,能遇到很多事情,能学很多知识,行万里路如同读万卷书。”说的同时又挺了挺胸膛,活动了一下受伤的手臂,示意着并无大碍。 听了姑娘说了一阵之后,他突然感觉她的声音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仔细想了想,恍然觉悟,这个女孩也许就是那个捡到钱包,打给他电话的女孩子。 他掏出自己的钱包,拿在她的眼前,一脸严肃的对她说:“你有没有见过这个钱包?” 她看到了眼前的钱包,突然想了起来,那天自己在医院附近的路上,捡到了这个钱包,因为有点急事,一时又找不到警察,就把钱包放在了超市的失物招领处,她笑着对他说:“呵呵,原来你就是那个粗心大意的小伙子啊!我说怎么第一次在演唱会的楼梯,看见你就感觉眼熟呢,原来我看过你这钱包里照得很怪的身份证件上的照片,不过那证件上并没有本人英俊。” “真的是你啊,谢谢你,没有你拾金不昧,我肯定还在为补办证件而发愁呢,不过原本以为有一个去除身份证上丑陋模样,重塑英俊容颜的机会,不过因为你发扬了传统美德,而泡汤了。没想到,真的很巧合啊。”梓鹤感觉到很惊奇,这发生的一切就像书里的爱情小说,男女主角相遇邂逅的场景一样。而这个姑娘除了带着牙箍之外,模样和气质以及谈吐都是自己心仪的。而且在这个时候,那个依靠失主领取失物时,索要小费赚钱的胖大妈所带给梓鹤的愤慨,完全被现在的美好温馨,被浪漫的氛围挤出了心房。 “我还记得你的名字,你叫杨梓鹤是吧?”她用像涵盖了一汪秋水的大眼睛望着他问。 “是的,你的记性真好。那恕我冒昧,我能够得知您的名字吗?”虽然问姑娘的姓名是不太礼貌,但是若是想和美女更好相处,只有厚着脸皮问上一问了。 “我叫芦荟,就是那个能美容还能炒菜吃的芦荟,很好记的吧。” “芦荟,芦荟。”梓鹤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真好记,芦荟美容养颜还能食用,功效比较多,但是看起来质朴,就如同你一样。” 梓鹤说话的时候,端起水杯喝水,突然发现从举起的水杯中,透过水杯看着芦荟,犹如看着一幅美丽的画,那画里是一个青春并清纯的姑娘,保持着笑容,像是一记温暖的眼光照得自己的心田温暖舒适。梓鹤把水杯举在那,两只眼从水杯中看她看的整个人像是入了定,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的透过水杯。 她看着他正洋溢着傻傻惹人爱的表情,全神贯注的从水杯中望着自己,水杯中他的眼睛被放大的很圆,很是可爱,感觉他的行为动作都很可爱,想哈哈大笑,却怕笑出来的时候露出牙箍影响了自己形象,于是暗暗忍住,尽情的让水杯那一端的男人欣赏着她的美丽,她愿意让他欣赏,不动声色的在调整的自己的姿态,意图给她看到更美好的自己。在他看她的同时,她也在静静的欣赏他。 此时的情景,犹如梓鹤是一个用玻璃杯,欣赏蒙娜丽莎的观众,只不过蒙娜丽莎是活的,“蒙娜丽莎”端坐在那里,从各个角度都散发着迷人的美丽,全身都透着舒适的微笑,他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其实一个爱情的种子,在这个时候已经在双方的心里埋下了,而爱的电波流,此时正由两人的眼睛,通过水杯来回交织蔓延,紧紧的纠结在一起,长时间不愿意愤慨。 “小祖宗,你别跑,你别跑!”一个老太太一边追着一个带着帽子的小男孩一边喊。 不合时宜的声音,把他和她从彼此欣赏的陶醉中带了出来,那电流也中断了,两人不约而同的望着活蹦乱跳的小男孩,当小男孩跑过这张桌子的时候,突然碰到了桌子一下,梓鹤的握着水杯的手抖了一下,小半杯水从杯子飞出,眼看就要溅在穆歌桌上的手机上,梓鹤赶忙用手挡了一下。 而与此同时,小男孩碰到桌角后站立不稳,眼看就要摔上一个跟头,她立刻站起身来伸出了手臂扶住了小男孩,小男孩一下跌倒在她怀里,她温柔用手抚了抚这个活泼可爱小男孩的头,轻轻的对他说:“下次跑慢点,你看你家长都追不上你了。” 小男孩看着美丽大方的芦荟,开心的乐着,露出了刚掉了一颗牙的嘴巴:“谢谢漂亮姐姐,我知道了。” 老太太气喘吁吁的走到了她的身边,一把拉过小男孩,对小男孩说:“小祖宗,你下次慢慢跑,奶奶腿脚不利索,追不上你啊。”又转过头来,感谢芦荟:“姑娘,谢谢你啊。” 她微笑着回应:“不用谢。小男孩是有些淘气。小朋友下此要听奶奶的话,不要跑太快,奶奶会跟不上的。”然后挥手和被奶奶带走的小男孩告别。 当她回来坐着的时候,梓鹤刚给她沾了一点水迹的手机擦拭完,放了回去。她看到他在拿着她的手机,脸上充满了疑惑。 梓鹤看到她疑惑的表情,赶忙解释道:“不要误会,刚才手机被水杯泼出去的水给浸湿了一下,于是我就拿了餐巾纸除掉了那些水迹。” 她原本看到他没有经过自己允许就拿着自己的手机,错误的以为他很没有休养。谁知道自己误会了他,手机拿回在手里确实有些潮湿。她又不好意思的腼腆的笑了一下,看着梓鹤:“是刚才那个可爱的孩子碰的吧?” 梓鹤说:“是的,刚才桌子被碰得动了一下,然后我手里的水就泼出来了,溅到了你的手机上。真不好意思,没能保护好你的手机。这是我的手机,你打下自己电话吧,看还能不能用。”他并没有怪罪那个孩子,因为孩子不是故意的,而自己的水杯没控制住,洒出了水,他表示很抱歉。说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她。 她拿过手机,熟练的拨打着一组电话号码。随着电话的拨出,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嗡嗡的震动着“一杯二锅头,呛得眼泪流。”手机还能使用,电话通了。她又拿过手机测试了一下,按了几个菜单键都没有问题。 梓鹤接过自己的电话,快速的将刚才她输入的电话号码存进了自己的手机里,然后晃动着手机说:“谢谢你把手机号留给我啊。” 她恍然明白,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他拿到了手机号,他真是一个很可爱的人。 聊天在开心的顺利进行着,但是时间过得很快,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芦荟接到了朋友的一个电话,就匆匆的离去了。但是今天的奇妙相遇,让他们彼此都难以忘记,彼此的心中从此以后就都种下了一个人的名字,而且成为了爱的种子。 梓鹤在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在反复默念着“芦荟”这个可爱的名字,他真的很不舍,此刻都有一种想陪伴在她身边,一直到天荒地老的那种感觉。虽然刚刚分开一会儿,但是依然很想现在就给她发信息,想跟她说话聊天。无疑,爱神丘比特的箭射中了他。 芦荟坐在回住所的出租车上,也回想想着那个杯子的另一端圆圆的眼睛,那个英雄制敌矫健的身影,心里苏苏麻麻的,一种甜蜜、温馨洋溢在心中。此刻她也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下一次与他的再会。 18.心动酒吧赌球人 在心动酒吧里,摇曳的舞女扭动着曼妙的身姿,霓虹灯闪烁着暧昧的光辉,一对对男女勾肩搭背在酒吧里亲昵着。高档的法国红酒有序的摆在酒架上,空气中海飘散着古巴雪茄的香味,一切显得是那样的纸醉金迷。 看似零星散落却又分布有序的卡座上,尽是潮流的男男女女,有的微醉眼神迷离,有得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的随着舞女的扭动晃动着臃肿的身躯,有的色迷迷的盯着遍布的时尚达人。多数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意欲所求的是风姿卓越的酒吧女人。当然除了工作人员依然有清醒的,这清醒的人算不上清醒,他们虽然没被酒精麻醉,但对赌的痴迷执着,也令他们狂热兴奋,赌向一管子激情的血,注进他们的大脑,其实赌比酒精更容易“醉”人。 一个扎着粉红领结的服务生,推着满载各色酒水小车,在vip区穿行着,供给vip区的客人们免费使用。vip区的卡座与众不同的是,多了一台液晶小电视,每个电视都在直播着足球赛事,而坐在卡座上的人们则是紧紧的盯着那屏幕上的小小足球紧张着、纠结着,两眼都赤裸裸的透露着贪婪和迫切的渴望。他们想要赢,这世上谁不想赢,他们在赌球,直觉很快就把这一信息传递给了梓鹤。 梓鹤的一双眼睛在酒吧中的人脸上一一略过,他在找人,找马月生。 今天下午马月半就心事重重的打电话告诉他,马月生最近在片场工作时心不在焉,而且在生活中脾气有点暴躁,时常莫名就与他顶撞起来,看样子恐怕是有什么心事,权衡了一下,想让梓鹤从侧面去了解一下,并告诉了梓鹤,马月生经常出没夜晚在a市一个名叫心动的酒吧里,穿着性感短裙和吊带背心的舞女,随着酒吧里曼妙的音乐,像水蛇一样扭动着婀娜身姿。幽暗的霓虹灯闪烁着暧昧的光辉,一对对男女或勾肩搭背,或窃窃私语在酒吧里举止亲昵。高档的法国红酒有序的摆在酒架上,彰显着酒吧的品味不俗,空气里飘散着浓烈的古巴雪茄香味,穿着西服打着领结的服务员,悄无声息挂着微笑分布在各个角落,氛围格外的纸醉金迷。 酒吧里看似零星散落,却又分布有序的卡座上,尽是衣着装扮潮流前卫的男男女女,有的神色微醉,眼神迷离,有的和伙伴聊得眉飞色舞,有的伴随着舞女的扭动,晃动着凸起的啤酒肚,臃肿的身躯,有的色迷迷的盯着遍布的异性时尚达人,觅食着今晚的猎物。多数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意欲所求的是风姿卓越的酒吧女人。 当然除了工作人员依然有清醒的,这清醒的人算不上清醒,他们虽然没被酒精麻醉,他们正在赌球,对赌的痴迷执着,也令他们狂热兴奋,赌如同一管子兴奋剂,注进他们的大脑,其实赌比酒精更容易“醉”人。 一个扎着粉红领结的服务生,推着满载各色酒水小车,在标记vip的区域穿行着,供给vip区的客人们免费使用。vip区的卡座与众不同的是,多了一台液晶小电视,每个电视都在直播着足球赛事,而坐在卡座上的人们则是紧紧的盯着那屏幕上的小小足球紧张着、纠结着,两眼都赤裸裸的透露着贪婪和迫切的渴望。他们想要赢,这世上谁不想赢,他们就是传说中赌球的赌徒,直觉很快就把这一信息传递给了梓鹤。 梓鹤的聚神目光,在酒吧中的人脸上一一略过,他来这里是在找人,找马月半的弟弟马月生。 今天下午马月半突然心事重重的打电话告诉他,马月生最近在片场工作时经常心不在焉,做起事情来不耐烦,打不起精神,而且在生活中脾气有点暴躁,时常莫名就与他顶撞起来,看样子恐怕是有什么心事。想让他从侧面去了解一下,并告诉他,马月生经常出没在这间酒吧。当梓鹤问为何不让别人去了解的时候,马月半老谋深算的,说刚认识的朋友,应该更能直观的看清楚一个人,太熟反而因为之前的认识,了解的不够直观,还有一点梓鹤也是年轻人,和马月生年纪相仿,不像马月半和弟弟相差10多岁,应该更能读懂年轻人。 按照常理,若是去酒吧找自己认识的朋友,就应该给他打一个电话,进行邀约,而后直接过去找他,这样比盲目的寻找,会方便很多。而梓鹤长了个心眼儿,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他要装作是偶遇,纯属巧合,更能方便两人的接触。 终于梓鹤看到了他,他坐在暧昧的灯光下,一边双目紧张的盯着电视屏幕,一边叼着一根半截烟灰还没落下的香烟,身旁的烟缸里已经塞满了7、8个烟头,一脸的焦虑不安,像只斗败的公鸡,没精打采的,瞧这模样估计又输进去不少。 在他身旁还坐着一个娇媚的女人,梓鹤在咖啡厅里见过的那个叫一可的女人,她栗色的头发在这暧昧的灯光下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脸上的表情冰冰的,也耐人寻味,不怒不喜、不温不和,完全不在意身边的男朋友,只是独自拿着一杯鸡尾酒,对着灯光看着杯子里的光晕,静静的发着呆。而马月生完全的陶醉在液晶屏那巴掌大的屏幕上,只关注那个球在谁脚下,有没有进。这特殊情景,比起整个酒吧里的搂搂抱抱和窃窃私语是格外的不协调。 梓鹤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正了正领带后,迈着步子朝马月生走过去,隔了两三米就喊道:“马二哥,您怎么在这呢!咱们可有些日子没见着了!” 第8节 马月生闻声望去,看到了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梓鹤,眼前骤然一亮,眼珠子转了好几圈后,站了起来,举起起杯子说:“兄弟,你也过来玩啊,快快,赶紧坐下,咱们来喝两杯!” 梓鹤叫了服务员,要了瓶红方,自己动手整开了瓶子。用眼睛看着人在酒吧,心在外的一可,对马月生说:“这位想必是就是嫂子吧,不会嫌弃我在这里当电灯泡吧?” 一可听到后,并不说话,一手拿起酒杯,朝梓鹤举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口,然后双手摊开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又摇了摇头,便又侧回身子,进入自己的世界了。 马月生微笑的拿起桌子上的酒,倒了两杯,递给了他一杯,自己拿起杯子,一仰头,杯子里的酒就空了! 梓鹤看他很是豪爽,不好意思细品,举杯也是一饮而尽。 “现在场上的比分是3:2,由于曼联前锋被罚下场,对方很快将比方超越,距离比赛结束还有1分50秒,看来曼联回天乏术!”马月生听到电视机里传来的解说员的声音,一下懵了!“又他妈这样,有没有搞错,这样都能输!裁判员刚才判罚有误吧,真特么邪门!最近是背到家了。” 一顿抱怨后,他突然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对着瓶口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喝完后像是一只受到伤害要反击的狼,两只眼睛冒着红光,恶狠狠的盯着那台液晶电视。梓鹤看的愣住了,想必他是输红了眼睛! 一可看到马月生喝酒的表情,脸上原本的心不在焉,流露出了一丝的不屑与厌恶,一个嗜酒、嗜赌的男人如果有本钱并能够控制的话,或许是一种人生的享受和发泄,但是如果将赌做为翻本的途径或者暴富的门路,赢了或许可以高兴几日,但在输了之后就更无价值,而且多是十赌九输,想返回本来却是难上加难。 一时之间梓鹤遇到这种场景,也不知如何和马月生交流,因为一个输红了眼的男人,此刻怎么套近乎,或者聊天都无异于对牛弹琴。 马月生喝完几口之后,定了定神,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堆起笑脸问梓鹤:“兄弟,你身上带钱了吗?” 梓鹤摸了一下自己的钱包,微笑的问他:“您需要多少,我带的不多!” 马月生一听有门,欣喜的说:“不多,有5000元足以!” 幸好他今天刚收到边伟给的工钱有什么补助奖金之类的,装了大约2万元,于是从钱包里掏出一叠整齐的百元大钞,正要数,就被马月生一把夺了去:“兄弟,谢谢。10000元刚刚好凑个整数,谢谢!回头我再还你!” 梓鹤没想到他脸皮这样厚,这哪里是借钱,分明就是抢。拿到钱的马月生,欣喜若狂,以为手上拿的就是翻本的钱,原本蜷缩的身躯也瞬间伸直了,变得高大了起来。一手拿着钱,一手拿着手机摇摇晃晃离身而去,连喝和梓鹤打招呼都没有。 座位上只剩下梓鹤和一可。马月生走之后,一可也回过身子,与梓鹤面面相觑。一可的鸡尾酒已经所剩无几,问侍者要了一只新杯子,自己倒了一杯酒,眉目之间不在死气沉沉生动了起来,拿起酒杯就与梓鹤对饮。 “你们认识多久了?”梓鹤喝了一口酒,咽了下去,问一可。 “有两年多了,你认识他没多久吧!”一可反问道。 “刚认识没多久,前几天刚在一起吃过饭,通过他哥哥认识的!” “那相必,你也是娱乐圈的喽?” “不是,我可趟不起娱乐圈里的浑水,只是对剧本之类的文学和故事感点兴趣。我叫杨梓鹤,你叫什么名字呢?” “你叫我一可吧!对了,他在外边已经借了不少钱了,而且一般都是有借无还,你刚才那些钱,估计又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你别在借给他了!” “哦,不会吧!我下次注意。上次你们不是在咖啡厅吵得比较凶吗?怎么又和好了,难怪别人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你怎么知道?切!你以为我想和他一起啊,我当初年少无知,现在他以死相逼,我又不想他若真死了,我又要惹上麻烦,没有别的法子,暂且将就一下!你是我见过他来这个酒吧朋友里,最不正常的一个男人!” “我只是上次不小心在咖啡吧里看到而已。我不正常,这话怎么讲?” “他的朋友来这里一般都是酒色财气,而看你浑身一股正气!而且为人豪爽,与其他朋友不一样,所以说你不正常!” 梓鹤听到这话乐了,看来在不正常的人群里,正常人是属于不正常的。冲着这句给力的话,他又和一可喝了一杯! 这个时候,马月生脸上乐呵呵的,兴奋的回来了,他坐下后,很得意的对梓鹤说:“这次我买下一场4:2,我压一冷门,我不信我翻不了本!” 一可看到马月生,收起了刚才的热情,又恢复了置身事外冷冰冰的状态。 梓鹤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拿起酒杯对着马月生说:“预祝你翻本成功!” 马月生提起酒杯,很爽快的一干而净。然后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在电视上一场新的球赛当中去了。完全不再顾及旁边还有别人。 梓鹤看到这个情景,感觉自己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而马月生的基本情况自己已经了解,而此刻如果要告诫他不要赌博,或者是旁敲侧击,都是不和时宜的。于是就起身向他们告辞:“马二哥,嫂子,您慢慢玩,我明天还要上班,我先走了,下次好好聊。” 马月生不情愿的把目光从电视上移了过来一下,应付着说道:“兄弟,那你慢走!我这正踢着球,就不送你了,有机会下次再聊!” “等下,我和你一起走吧!”原本在座位上没有动静的一可,突然出了声。 “那你跟着回去吧,梓鹤帮忙送她一下吧,免得坏人打她主意!”马月生看了看他一眼,然后冷冰冰的说。 “你放心吧,我一定把嫂子送到家!” 一可在前,梓鹤在后,两人一同出了这间乌烟瘴气的酒吧! 19、双线的验孕棒 在酒吧的门口,梓鹤招手叫来了一辆趴活的出租车,并很绅士的为一可打开车门后,自己也陪着坐了上去。询问了一可居住地址,让司机开了过去。 a市的出租车司机车技果然高强,超车、并线、抢红灯等车技在这个夜晚尽情的展现,车子也开的飞快,有点类似于《疯狂的士》里的司机,不过这在a市并不稀奇,因为a市本来就是一个很拥堵的城市,司机的车技被糟糕的交通锻炼了出来。 两个人坐在车里静悄悄的,虽然两人近在咫尺,但两人犹如陌生人,不知道彼此之间应该说些什么,没有任何的言语,只能听到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一可把身子侧向他的另一侧,眼睛盯着车窗外后退的路灯发着愣。而他因为刚从酒吧里出来,脑袋被酒吧的氛围搞得昏昏沉沉的,索性闭目养起神来。 论开车技术,出租车司机的技术绝对算的是上乘,他们的职业就是开车,为了赶时间多拉些活,他们自然把车又开的飞快,在夜里道路畅通的情况下,这出租司机,简直就像是一个职业赛车手,两旁的房屋树木快速的倒退着,梓鹤还没打个盹儿,车子就停在了一可住的小区门口,他赶紧先下了车,正想给一可打开车门,谁知道她自己面部表情很痛苦的自己打开了车门,捂着嘴巴,跑到了马路旁边,哇哇的蹲着马路旁,就是一阵强烈呕吐。 梓鹤赶忙走上前去拍打着一可的后背,让她更舒适一些,他有些担心,因为他怕出了什么差池,自己今后没办法给马月生交代,毕竟出门的时候,应承要把她安全送回。 面对在一旁忙碌的梓鹤,出租车司机有些不耐烦了,按着喇叭催促着。梓鹤一看一可状况不佳,需要照料,无奈之下,只有让出租车自己先走了,待自己一会儿照顾妥当,再打车回去。 吐了好一阵儿,一可才虚弱的站起了身子,晚风吹乱了她额头的碎发,梓鹤赶忙将自己身上的西服外套脱下,披在一可裸露着后背的肩上,并轻轻拍着她的背部,满是关怀的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晕车啊?” “不是。”她低头从包里翻出了一包湿巾,抽取了一张,擦了擦嘴上的污痕,然后在他的搀扶下朝楼上走去。 她尖尖的高跟鞋跟,支撑着娇弱的身躯,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在风中仿佛很容易被吹倒。他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于是一直把一可送到了在6层阁楼的家中。 门是一个很普通的防盗门,可是进了门之后,看到的景象却很温馨,房间里布置虽然简陋,但是粉色系的摆设布置与她身上穿着的时尚迥然不同的风格,床上的kiity猫向来客说明,这是一个心灵可爱的女孩房间。 进了房间,梓鹤并没有关上门,将门露了一丝缝隙,他丝毫没有在这个房间里长时间逗留的意思。 在他的搀扶下,她柔若无骨的依靠在沙发椅背上,可能是因为呕吐带来的胃部抽搐,因为不舒服,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在茶几上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杯子,想取一杯热水给她舒展下刚呕吐完的胃。可是四处都没有找到饮水机或水壶之类盛水的器皿。 “我一般不喝热水的,冰箱里有纯净水,喝热水就得把纯净水倒在锅里,放在电磁炉上煮。”看着他不着边际茫然的找寻,她语声如丝,微弱的说道。 他按照提示从冰箱里取出了两瓶纯净水,倒在了一个不锈钢的小锅中,放在电磁炉上煮了起来。 这时刚在酒吧里喝的酒水,此刻撑胀着他的膀胱,他转进了房间里那个窄小的卫生间方便。在洗手的时候,他看到了面台测孕棒的包装盒,他好奇的心理,使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又转向了垃圾桶,果然在垃圾里,散落着两根已经用过的验孕棒上,在上面都有着一深一浅的两条线。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原来这个女人已经怀了孕,所以刚才会呕吐。可是一个怀孕的女人,还要去那种不利于腹中胎儿生长比较吵杂的地方,面对胎儿的嗜赌的父亲,难免表情如此的怪异。 回到客厅的时候,她已经平躺在了沙发上,没有了上次在咖啡馆里的犀利咆哮,没有了酒吧里的潮流冷漠,她从外面的世界回到了自己的避风港湾,脸上的妆也逝去了些,在脸上多了一些自然的本质的小女人神情。在梓鹤眼里,她是有些可怜的,因为爱上一个嗜赌的男人,在有了身孕却没有别的女人幸福,仍未被关注被宠爱,之所以看来她是可怜的。他爬她冻到,于是在她的床上扯下了那条粉色的被子,轻轻的盖在了她的身上。 可就在这一刻,还未熟睡的一可,感到一丝的温暖气息向她靠拢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就一把抓住了梓鹤的手,像是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那样,生怕这丝温暖离自己远去,手上的劲道把毫无防备的梓鹤,拉至了身边。她依旧微闭着双眸,将脸蛋贴在梓鹤的胸前,像一只冻的瑟瑟发抖的小猫,在寻找温暖一样,依偎着温暖。 梓鹤茫然了,有些不知所措,弱小就在眼前,一个需要温暖的女人,激发了他本能的大男子主义。潜意识告诉他要照顾这个弱者,他轻轻的抚摸着一可的头发,像抚摸着自己的妹妹一样。随着这种安慰的抚摸,慢慢的,慢慢的,一可的身子不在发抖,逐渐的缓和平稳了下来。但是抱紧的手却没有丝毫要松弛下来的意思。 厨房的锅里开水哗啦哗啦的声音,打破了这有些暧昧的场面。梓鹤猛的觉醒,这是别人的女人,这是别人的家。 “你先躺着吧,水开了,我得去给你倒水。”他附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 一可仿佛没听见,还陶醉在温暖中,默不做声。无奈之下,他只好慢慢的发力,挣开了她紧紧的手,起身去厨房取了煮开的热水,倒在了杯子里。 “你怀孕了,怎么能不跟马二哥说呢?”梓鹤没敢坐在沙发旁,站在一边不解的问。 “跟他说有用么,在他心里只有赌博。他都几天没回来住了。”一可的声音还是那样缓缓的,气若游丝的飘到梓鹤的耳朵里。 “他很爱你的,那天在咖啡厅里,我就能看出来。” “可是这一切只有爱,又有什么用呢,我只想过安稳的日子,我从外地来到a市独立生存下去很艰辛。我已经在这座城市打拼了几年,已经习惯了城市的生活,再回老家生活已经不太现实,因为我早已经不再习惯山里的贫穷枯燥单一。我是个女人,我个人条件还不错,我只想找一个能给我一个安稳的家,丰衣足食的男人,仅此而已。可是他能给我想要的吗?” “其实你们一起努力工作赚钱,是可以有一个安稳家的。” “原本他是可以的,认识他的时候他比较能吃苦,可是时间长了,他看见了太多的繁华,他开始变得有些浮躁,变得开始厌倦生活,他迷上了赌博,他从赌博中找到了乐趣,他疯狂的迷恋着,还妄想有一天能够借助赌博,一夜暴富,可是这只是一个痴梦。” “先不说那些,那你现在有了孩子,你已经是一个准妈妈了,可你还喝酒,你对这个孩子尽到母亲的责任了么?即便是生活有所不适,可你怎么能如此折磨尚在你腹中的生命。” “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见不到阳光的,因为我已经决定放弃他了。就算他被生下来,也不会拥有健康的成长的环境,与其给他一个不健全的家,让他在人世受苦,受人唾弃,我还不如不给予他生命,那样他还会好受些。我会选择合适的时间流了他,我现在还不适宜抚养这个孩子。” 想到一个尚在腹中的孩子,还没等到降生,还不能看见阳光,就要被自己的母亲毁灭,一条生命即将面对残酷的现实,被生身母亲扼杀,梓鹤的心有些痛。 但自己却无法左右别人,他想他应该走了,默默的向门口走去。 “忘了告诉你,你身上的味道很像我家中父亲身上的烟草味道,我很喜欢,谢谢你送我回来。”一可朝着梓鹤的背影说。 梓鹤没有回头,带着那个尚在腹中可怜的孩子,和这个娇弱女人所引起的沉重,苦笑着迈开了步子,走出了房间。 回家的路上,他在想: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而自己不是上帝,不是佛祖,无法帮助太多人改变。即便自己失职的耻辱,到目前都还没有洗刷。别的事情暂且先放一放,找到穆歌遭遇火灾的真正原因,才是他迫在眉睫要做的事情。 夜色的笼盖下,路灯散发着迷人的光晕。路边的高楼大厦灯光里是家家星火,路上不时有人驾驶着车辆呼啸驶过,然而梓鹤却发现,此刻自己什么都没有,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心理,让他孤单寂寞。但他知道自己的道路,还很漫长,他认为人生是需要经过不断的历练,才能成长才能够成熟,这需呀人生慢慢长路的历练,而自己正在路上。 对火灾案情的关注调查和相关人员的间接接触,也就是他成长中的经历与洗礼吧。 20.有缘再遇公园边 梓鹤回到自己的住处后,依然久久不能睡去,于是打开了电脑,看到夜间正在卖力写作的马月半,依然在线上,于是以网络对话的方式,给马月半讲了一下马月生嗜赌的情形,然后建议他,以旁敲侧击的形式教育一下马月生。马月半得知弟弟真实的现状,心中很是感激,同时希望梓鹤能够抽出点时间,多陪陪自己的弟弟,带他做些健康的娱乐活动,丰富他的业余生活,转移赌博对他的吸引力。 聊完之后,梓鹤进了浴室,站在莲蓬底下,把水开到最大,让密集的水帘冲洗着自己有些疲惫不堪的身心。虽然为了那个火灾真相而默默奋斗着,可是依然没有什么进展,暂时还是不着边际,因为这件事情所带来的心理负担,已经成为了压力,压抑的自己虽然作为年轻人,却不再和以往那样热衷于各类社交的活动,而在身边连个知心能说话的人都没有,每日即便有些痛楚也只能自我舔着伤口,自己疗伤,这种境地着实也是一种悲哀。 痛快淋漓的洗完澡,感觉身体又轻盈了许多,那些不快暂时都随着水流滑落在身体之外,流进了地漏里。梓鹤擦干了湿漉漉的头发,穿着大裤衩,四仰八叉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望着头上的吸顶照明灯,无聊的发起呆来。灯光仔细看去,有着独到的美丽,暖色的灯光散发着温柔的暖光,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这种感觉下,对着灯光不由的浮想联翩,想着想着,突然在灯光中浮现出牙箍妹的身影来。此刻对牙箍妹很是想念,因为她给了自己一种甜蜜的感觉,和她在一起就是不说话,只要待在蔓延她气息的空间里,什么都不做,都能感受到一种幸福。 他忍不住的拿起自己手机,翻出芦荟的手机号码来,犹豫了半天,还是鼓起了勇气,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夜深了,你睡了吗?突然开始,莫名的开始想你!” 正躺在房间里看书的芦荟正在看书,当看到“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湮灭”的句子,忍不住的开始想象俊俏的周郎模样来,可是想着想着,脑海中那个穿着长衫,晃着羽扇的周郎,竟然是梓鹤的脸庞,虽然左右并没有别人,但是脸却开始发红,紧接着用书本捂住了眼睛,双脚快乐的朝上欢快的蹬着,心里美滋滋的。 恰好,这个时候短信的提示音传来,看到信息来源正是自己脑海中的那个男人,心跳变的加速了,难道真如古人所说“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他知道自己想她???看到他暧昧的短信,自己赶紧拿起手机编辑着回信,可是写下又删掉,删掉又写上,不知道如何用词合适,说的太露骨怕别人介意,写些冷冰冰的,既怕打消两人热情,此刻心情是复杂的,咋么能用文字叙述的清楚。辗转反侧了半天,才想好了一条,发了出去“猪头,累了就睡觉,想我都没联系我!” 另一边的梓鹤在床上傻傻等了半天,依然没有收到短信回复,心想八成对方已经睡下了,因为姑娘们都睡美容觉,睡的比较早,而自己许是太累的缘故,等着等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清晨起来,梓鹤刚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的去看手机,睡眼朦胧中看到芦荟的短信,立马被收到回复的喜悦冲醒了,正要回复,再一看信息收取时间是昨天的,而此刻时钟刚刚转到七点的位置,料想牙箍妹还没起床,不忍心打扰她,也就没有再回复。 洗漱完毕之后,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由于在地下室里待的久了,长期得不到阳光的照射,感受不到明媚,所以脸色略显苍白缺少血色,肌肤也暗无光彩。他甚至在思考是不是自己的心灵寂寞和些许的阴暗导致这样的萎靡不振,或者也有长期没有锻炼的原有】,于是他决定出去感受朝阳,去公园呼吸新鲜空气,享受一下生活。 换了一身运动衣,身上系了一个腰包的他,在住所附近的一个公园里进行着慢跑运动。阳光明媚,微风徐徐,杨柳儿轻轻的摇晃着窈窕的身姿,鸟儿叽叽喳喳的唱着欢快的歌谣,和谐的氛围,加上运动的快感,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一路慢跑中,他浅浅的对着遇见的每一个人微笑,别人也向他回馈着微笑。因为朝阳的清晨,每个在公园的人脸上,也都写着朝阳般的微笑,不分贫富、不论老少,都是微笑着的。 细密的汗珠渐渐的渗出在他的额头,他缓缓的擦拭着,跑了许久之后,由于长时间没有运动,他已经有些累了,被烟油侵蚀的肺,也喘了起来,于是停了下来,坐在公园的一个座椅上,稍作休息。 在座椅旁边不远处的一个草坪上,有着三五对男男女女在打羽毛球,动作特别的轻盈,其中一个女子和一个青年男子对打着,她对梓鹤的眼睛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身影宛如一个美丽的精灵,在一片绿色中控制着羽毛小球,飞过来飞过去,时而左蹦时而右跳,背后头发扎起的马尾也随着轻盈的身影,仿佛在打着拍子伴奏一样,上上下下的,看见这个身影,甚至有了“赵飞燕”再世的错觉。由于是背对着的,他看不见那女子的脸。只能远远的如同欣赏一个多姿的舞者那样,静悄悄的将目光予以关注,奉行着“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欣赏准则。 突然由于那个男子挥动球拍用力过猛,羽毛球飞的特别搞,女子跃起之后也没能够接住,羽毛球借着强大的力度,在空中划了一个美丽的抛物线,然后飘落在了柳树枝上,滚动了两下,又停留在了柳枝间被夹着,停在那里不在动弹。 男的匆匆的跑了过去,挥舞着羽毛球拍使劲的跳了起来,可是由于弹跳的高度不够,没有碰到球,接二连三的跳跃摆动球拍的动作,都没能把球打落下来,有些沮丧的站在树下,思索着如何才能把球弄下来。这个时候,女子也跑了过去,站在树下望着夹在树上的羽毛球,干着急。 树下站立的女子,身穿一身淡红色的运动装,被合体的衣着衬托了英姿飒爽,又因粉红的点缀,又不失温柔。梓鹤远远看去,莫名的就想到了“着青莲而不妖,不蔓不枝,中通外直。”就像是一朵亭亭玉立的莲花。 梓鹤又看了一会儿,那男的三番五次的努力,都没能打落树上羽毛球,已经顾不上什么绅士绅士形象,竟然捡起路边带着泥土的石头块,瞄准着树上的羽毛球砸去,看样子小时侯没有玩过弹弓之类的把戏,石头并没有准头,砸了几次依旧徒劳无功。 原本梓鹤以为他们两人是一对情侣,可是梓鹤观察了一下,觉得不是,因为社交礼仪上说过,亲密关系的人之间距离是0.6米——0米之间,而两人的距离却隔着两三米站着,显然只是一般的社交关系。 与其看着他们干着急,梓鹤决定出手去帮帮他们,况且又不是去当电灯泡,兴许还能和那个姑娘认识一下。 其实梓鹤很会耍酷!他从座椅上起身,先是小跑助力,然后猛得加速,然后快到柳树旁时,借力高高跃起,一脚蹬在柳树上,再一个借力,身体跳得有离地2米多的样子,手一探一抓,很容易用手拿住了羽毛球,落下时缓冲半蹲,然后站起了身子,缓慢抬起头,一组动作畅快的一气呵成。站起身子来,拍了拍身上的沾染的泥土,然后拿着羽毛球,递给了身边的那个女子,可当他抬起头时看到那女子的脸时,这个女子也看到他时,两人都愣住了,异口同声的惊喜的说:“怎么会是你?” 第9节 原来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昨夜想念的芦荟,而且芦荟今天摘掉了牙箍,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更漂亮了。只是刚才由于距离比较远,并没有看清楚模样。两人再次相遇,彼此相顾无言,两双眼睛的电流再次被激发。旁边那个刚才与芦荟对练的男士,梓鹤发现自己也是认识的,是上次给他面试的经理孙小帅。 可是这男的或许面试的人太多了,或者是梓鹤穿着运动装,他并没有认出梓鹤来。只是他感觉到自己在这里呆着有些不合适,于是走到芦荟面前,很有礼貌的说:“芦小姐,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芦荟热情的回应道:“你的球打的真好,谢谢你陪我打球,下次再比试,再见。” 梓鹤也在一旁微笑示意送别。 当孙小帅走了之后,梓鹤好奇的问芦荟:“你怎么会在这里打球呢?” 芦荟一边收拾着球拍,一边说:“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在这边啊?是不是跟踪我?” “跟踪,我怎么会跟踪你,我连你住哪都不知道,我只是今天休息,昨天等了某人回复很慢很慢的短信,等得我都睡着了。由于昨晚在等待中睡得比较香甜,所以今早精神十足,于是就过来这边呼吸新鲜空气喽!”梓鹤撇了撇嘴说。 芦荟知道这是在说自己,自己昨晚那条短信改了足足20分钟,才发了出去。有些不好意思,脸有些微红,腼腆的笑着说:“原来我昨天做了一件好事情,让忙碌的你,抱着手机睡了个好觉,而且睡的很香,那是不是应该请我吃早餐感谢我啊。” 看着芦荟调皮的样子,他也忍不住的贫了起来:“有人不仗义,刚才本大侠使出了失传已久的凌波微步,纵身一跃,帮某人拿到了心爱之物,难道不该犒劳犒劳我,请我吃点早餐吗?” 刚才梓鹤的动作实在是酷毙了,把芦荟都看得惊呆了,身手真的不错,上一次是勇斗持刀小贼,这次是腾空取球,芦荟用崇拜的眼光看着他。只是女孩子,是要学会撒娇的,才会得到男人的宠爱的,这是某本恋爱手册上写的,于是芦荟很大胆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轻轻的捏了一下梓鹤的脸。对他说:“你脸皮挺厚的,一个大老爷们儿,你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请客,真是个厚脸皮。” 梓鹤摸了摸自己被捏过的脸蛋,装作生气的样子说:“这哪里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简直是一只凶狠的母老虎。母老虎的牙箍没有带,看样子很有杀伤力。” 说完后,芦荟娇嗔着拿起球拍作势要打他,梓鹤躲闪着在公园里慢慢的跑,故意控制着和芦荟的距离,不远不近的,引着她。 两人一个跑一个追,没跑多远,就跑到了一家琴茶馆的门口。 梓鹤停了下来,芦荟气喘吁吁的也停在梓鹤身旁,对梓鹤说:“你这是督促我跑步呢?我这又多消耗许多卡路里,本来我就不胖,这下跑瘦了,你可得负责!” “呵呵,想不到你还挺伶牙俐齿的。”梓鹤指了指身后的琴茶馆说:“补偿你,必须补偿你,你这是仙女级别的,当然要到这种地方来补偿了,赶紧进去用膳吧!”其实梓鹤早就知道这里有家琴茶馆,故意跑逗着芦荟跑了过来。 芦荟看着在公园旁边坐落的琴茶馆,古色古香四合院的房子,正值春季,馆子门口郁郁葱葱的竹林,银杏树还各色的花朵,看起来就有修心养性氛围。她欣喜着随着梓鹤一起走了进去。 21破碎的青花瓷 饮茶是中国的古老文化,而天一琴茶馆里到处都洋溢着茶文化,从茶具上用的紫砂壶,到茶桌用树根所雕刻栩栩如生山水,茶馆里摆设的物件,画着茶道工序的古老屏风,茶馆里摆设的各色青瓷器,都让人感受到一种文化和一种意境。 更独特的是茶馆里,一位身穿红色旗袍盘着云鬓的姑娘,弹奏着一把漆木古筝,随着手指的拨动,一首《高山流水》盘绕房梁,让人感觉到心旷神怡。 面对这一切,芦荟感觉很新鲜,一会看看茶桌,一会看看茶具,一会儿又把目光对着几棵盘根错节的盆栽仔细端详着。 房间里有一首诗词,梓鹤看着芦荟,又看了看诗词,觉得这诗词写得绝佳,朗声读了出来:《惜花吟》枝上花,花下人,可怜颜色俱青春。昨日看花花灼灼,今朝看花花欲落。不如尽此花下欢,莫待春风总吹却。莺歌蝶舞韶光长,红炉煮茗松花香。妆成罢吟恣游后,独把芳枝归洞房。 芦荟听得梓鹤读诗词,发现自己身旁也有一幅诗词,随即也学着梓鹤摇头晃脑的样子,读了起来《煎茶》岳寺春深睡起时,虎跑泉畔思迟迟。蜀茶倩个云僧碾,自拾枯枝三四枝。 只不过样子有些滑稽可爱。 念完之后两人相视一笑,找了一个有屏风的隔断里坐了下来。问了穿着唐装的服务员要了一壶铁观音,又要了几盘特色的茶点。 芦荟一边轻轻地端着茶具品着茶,一边娇嗔道:“想不到,你还挺高雅,吃个早饭也选择这种有意境的地方。” 梓鹤用手捋了一下没有胡须的下巴,装模作样用低沉的声音说:“请仙女用早点,自然要选择一个安静祥和的地方,这都算是简陋了。” 芦荟一听他把自己比喻成仙女,心里美滋滋的,不过又看到那些点心,稍微撇了一下嘴:“瞧你那油嘴滑舌的样儿,也就董永碰上了仙女,演绎了一场可歌可泣的天仙配。” 梓鹤拿起一块豌豆黄,放进嘴里,慢慢品尝,很享受的说:“常言道,仙女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请你吃东西,应该烧香,而这些食物吗,只不过是装装面子。呵呵,但是这豌豆黄呢,是以前慈禧太后最爱吃的点心,美味至极,不过作为仙女,你可千万别吃啊,如果饿了旁边的香炉里有檀香。”说完指了指旁边香炉里的焚着的檀香,哈哈的笑了起来。 芦荟脸红了一下,然后也拿起了一块豌豆黄,放进了嘴里,嚼了几口,吃完后,感觉的确美味,开心的对他说:“味道还真不错,难怪西太后她老人家,喜欢吃这个呢。世间有诸多美味,我可不愿意做什么仙女。仙女多无聊啊?又不能吃饭,那还不得饿死。听说还不让谈恋爱,谈恋爱的就要被压华山底下,那多痛苦啊!” “看样子你恋爱过,而且还恋的死去活来的,要不然怎么能对爱情有如此见解?因为不但是个馋猫儿,而且还舍不得世上的爱情,所以不愿意做仙女?” “你才恋爱过呢,本姑娘虽然长得漂亮,可是那爱情的美好,至今还没体会过。” “哈哈,我知道了,人家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这摆明了就是没恋爱过,所以才充满爱的幻想。” “不理你了,看着挺实在的一个人,怎么油嘴滑舌的!不好玩。”芦荟装作生气的样子,然后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身后的一个青花瓷碗,上面画了一些花草,花叶似手掌撑开状,叶子的齿边比较多,看起来舒适大方,芦荟简直看得入了迷。 梓鹤看她正陶醉在欣赏青花瓷的美妙之中,那种眼神的专注与认真的模样,使他心中再生爱意,很是喜欢,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她旁边,坐了下来,静静悄悄的欣赏着她。 也许这世界上真的有费洛蒙,当他坐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他的费洛蒙了。她感觉周围的气场氛围都变了,一切是那么的温馨浪漫。她在这种气息下,慢慢的转回头,却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的情意浓浓的看着她。 当自己与他目光对接的时候,两对眼睛好像有了正负磁极的作用,两个人被相互吸引着,身体向对方慢慢靠近着,特别是两人的嘴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慢慢的靠近。 就在这个时候,那身穿唐装的服务员进来了:“您好,打扰一下,您们需要点首古筝曲子么?” 服务员的突然进来,使得芦荟猛然一惊,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迷情的快要和梓鹤接上吻了,那嘴唇就在眼前,而梓鹤正处于情迷意离之中。脸一红,很是慌张,身子也往后退了几步,结果只听到“啪嗒”的一声脆响。 梓鹤听到清脆的瓷器摔破的声音,顿时也清醒了过来。眼看芦荟就要跌倒,于是伸手一把扶住了她,搂在那柔软的腰上,芦荟又感受到了梓鹤的那股气息,忘了眼前状况,羞答答的陶醉在梓鹤的怀里。 服务员闻声望去,看到了那只青花瓷碗在地面上被摔得四分五裂,一张粉脸马上变了颜色。朝着屋内浪漫的两人,就是一声怒吼:“你们还在那腻味呢,我们家的明成化的青花瓷碗,如此宝贵的东西让你们打碎了!” 听到服务员的怒吼,芦荟赶忙从梓鹤怀里挣脱开来,转身看着自己碰碎的青花瓷碗,一脸的懊恼惋惜,低声忏悔道:“多好的一件器皿,这么美的艺术品,竟然由于我的不小心,就这样毁了。” 梓鹤看着她蹲在地上伤心的表情,心中也不由的伤感下来,抚摸着她的头发,附在耳边说:“别难过,青花瓷器在世上仍有很多,而你却只有一个。那瓷碗或许宝贵,但对于我来说,你才是最珍贵的。” 服务员看到他们两人竟然无视自己的存在,犹如火上浇油,又是一声大叫:“你们有完没完?你们打坏了古董,知道吗?这是古董,你们赔偿得起吗?还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是打坏了一个泥碗。我看你们如何收场?”语意中,仿佛对两人的温馨表现,有一种羡慕嫉妒恨。 谁知,两人听到提问后,竟然同时回头,微笑着异口同声的说:“我来赔。”说完两人为彼此的默契,相视一笑。 服务员纳闷了,到底两人什么来路,是真的有身份地位,还是就是250,不晓得青花瓷的珍贵。由于这个包间是她负责盯位的,摆件儿坏了,她怕老板责怪自己的不是,所以有些着急说:“好大的口气,口说无凭,这可是明成化的,你们赔的起吗?” 看到服务员端庄的打扮,却言谈粗俗,芦荟有些生气,扬着下巴说:“这是虽然是宝贝,但总也有价钱!只要有价钱,就是可以易通的。那么我就赔的起!如果是天价,我或许赔不起,但我还可以挣钱还。但请注意你的态度,我生平最恨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 一旁的梓鹤看到芦荟也火上了,于是赶忙,挽住了她的双肩,微笑的说:“何必与她置气,用不着你赔,我来吧。” 这时候,茶馆的主人来回攥着两颗铁胆,迈着八字步走了进来,看到正在争执的三人,摇了摇头笑了笑。朝服务员摆了摆手,让服务员退了下去,语调平稳的说:“这位兄弟,这瓷碗虽小,但可是一件上好的青花瓷器啊,是明成化年间的,当今在世的此类物件也为数不多,也是老夫的心爱之物。” 梓鹤看了看主人家,慈眉善目,鹤发童颜,长得是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看来修为很深。于是文质彬彬的朝他拱了拱手,谦卑的说:“老人家,真是不好意思,不小心打坏了你的心爱之物,我会赔偿您。” “呵呵!”主人笑了笑:“这心爱之物,又怎么能用价钱衡量,就比如这位姑娘,无论出多少银子,你也不会割舍的吧。” 芦荟在一旁默不作声。 梓鹤挽住长者的手,走了几步,附耳悄悄言语了几句。又从脖子上,取下了一个绿意盎然的玉佩,给他看了看。他听了梓鹤的一番话后,之后乐的直合不上嘴。两个人在外边窃窃私语,交谈甚欢。 交谈了一阵之后,长者携着梓鹤的手,步入屋内,对有着焦急的芦荟说:“姑娘,刚才店里服务员,态度不好,多有得罪,今天这顿我请了。二位请回吧,梓鹤小友,下次有时间一起聊聊。” 芦荟一脸的茫然,不知道梓鹤用了什么说辞,竟然让长者如此开心,将此事和风细雨的一勾而过。 梓鹤谢过长者后,就拉着还一头雾水的芦荟,走出了茶馆。 出了茶馆,芦荟很好奇的问他:“你怎么给人家灌的迷糊药,那么贵重的东西,他也不要咱们赔了,而且连饭钱都省下了?” 梓鹤“嘿嘿”一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对芦荟说:“这是个秘密” 22、客串八路,怒“杀”鬼子 再和芦荟一起在琴茶馆喝完茶之后,两人很久都没有再见过面,因为芦荟跟着赵山河的演出服务团队,外出演出去了,而梓鹤也兢兢业业的从事着自己的小侦探工作。 而在去茶馆的第二天,梓鹤独身又回了一次琴茶馆,馆主是亲自接待,两人饮茶品食点心,听着古筝名曲,两人聊得是不亦乐乎,梓鹤回来的时候,把琴茶馆里的那件被打碎的青花瓷碗的碎片带至了家中。每当闲暇的时候,他就在房间里用些小工具刀之类对碎片进行着精心的打造,灯光中经常看到,他拿着青花瓷的碎片,欢快的微笑。 这天又是一个清晨,难得今日有个空闲,躺在家中看大片,感觉有点而浪费美好时光,所以今天他想去逛逛,本想约芦荟来着,可她不在a市跟着赵山河的团队去了外地演出仍未回来。于是计划去外边逛逛,再买上几本关于侦探类的书籍,听说东野圭吾的《名侦探守则》等系列侦探书籍还不错,他想或许能够从书中得到一些灵感,加快破案速度。可是刚梳洗完毕,正要出门,他就接到一个电话:“弟弟,我是你哥,你现在有时间吗?”一股子羊肉泡馍味儿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梓鹤一听这西北味的腔调,就知道是马月半,很高兴的说:“哥,您说什么事吧,我今天刚好有空。” 马月半一听他有时间,开心的说:“弟弟啊,还得劳烦你一下!情况这样的,我正在拍摄一个战争片,正演得如火如荼,制片方也一直再催着进度,可是今天有场戏,原本定了一个演八路军连长的演员,谁知道他生命拉稀跑肚了,过不来了。但是这个拍戏是耽误不得的,耽误一天成本太大。所以得劳驾兄弟你帮忙顶顶,因为你那个身段气质都符合戏里对角色的要求,况且演今儿戏里有枪战片,打日本鬼子的戏,咋样,你过来不?” 一听说不但能演戏接近马月半,而且能演打鬼子,从小就痛恨曾经的日本帝国注意侵略者的梓鹤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好的好的,别的什么大事儿,咱也帮不上忙,能为哥哥你效劳拍戏,弟弟我义不容辞,深感荣幸,我马上过去。” 电话里,马月半很开心的说了时间地点,就匆匆挂了电话。 梓鹤开着车花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终于风尘仆仆的赶到了,马月半剧组所在的,一个叫王佐的郊区拍摄现场。现场的布景和战争场面及其逼真,场地里烽火狼烟四起,破损的战壕碉堡,零落的装甲车、大炮等道具,到处都是穿着八路军和日本兵的衣服抹得灰头土脸的群众演员。那个日本少佐扮相极佳,阴险狡诈的嘴脸,还贴着一个八字胡子,看着就及其的猥亵,梓鹤都恨不得上去踢他两脚,给丫两巴掌,装扮的像极了。这种场合,让梓鹤心中油然而起一种民族大义的情怀气节,脑子里闪现出南京大屠杀纪念馆里的层层白骨,已经各种惨烈的画面,以及上学的时候,老师进行了爱国思想主义教育,加上中国人历来仇视日本侵略者的思想,这一切如同给梓鹤打了一针鸡血。他的眼中发出一种仇恨的的目光,犀利冷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这个扮演日本少佐的演员,仿佛要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那个演员与梓鹤眼神相对的时候,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里也像长了草的不知所措,转过脸摘掉了扣在头上的鬼子帽。 梓鹤一看那个鬼子把帽子脱掉,才想起这是在演戏,不是真的,不好意思的冲那个演员投以了微笑,表示歉意。 一个熟悉却低沉的声音在梓鹤耳边响起,“梓鹤这么快就到了,走吧,跟我去道具组,我哥让我带你去换衣服。”马月生站在梓鹤身边说。 梓鹤看到马月生,一把搂住了穿着摄影马甲的他,一边跟着他往前走,一边打趣道:“二哥,一会儿把弟弟拍帅点儿,多给两个镜头,好让弟弟也露一下脸。哈哈哈!” “这还不好说,不过在战场上,脸蛋可不是干干净净的像个韩国帅哥,是灰头土脸的中国战士,我会给你弄几个血性四射的镜头。哈哈哈。”马月生和梓鹤说话间,就到了道具组的门口。 在道具组,道具老师量了量梓鹤的身高和体型,递给了他一身老旧的八路军军装,他兴高采烈的进了更衣间,快速的换上,穿上之后顿时变了一个人,一脸刚毅的表情,加上服装的有型,显得特别的威武。抚平了身上的四个衣兜,梓鹤对着镜子端起驳壳枪摆了一个射击的pose,冲着马月生问:“二哥,你看我这扮相怎么样,像不像八路军连长?” 马月生摸了一下摄影帽沿,两只熬得通红的眼睛睁得提溜圆,嘿嘿一乐,赞叹道:“还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 这时候马月半也进来了,从上到下,打量了梓鹤一番,也竖着拇指说:“哟,这哪是像,简直了,活脱脱就一八路连长。” 梓鹤听得乐了起来,三个人的笑声充满了更衣间。 终于拍摄了,鬼子先是对我军阵地进行了一阵炮火的袭击,道具组在阵地四周预埋的炸药炸开了花,战壕的四周尘土飞扬,四周硝烟四起。终于大炮和装甲车的掩护下,鬼子冲了上了,八路军拿着步枪坚守着阵地,很珍惜每一发子弹,一枪一枪的有效打击着敌人,可是奈何没有别人武器先进,长时间的消耗中,梓鹤一方弹药将尽,枪弹的暴风骤雨反击渐渐减弱。鬼子们端着挂着膏药旗的刺刀,一步一步向阵地紧逼,眼看就要到了眼皮子底下,为了守住阵地,随着团长的一声令下“弟兄们,冲啊!”梓鹤得令后,像兔子一样跳出了战壕,冲了出去,抽出了背上的大砍刀,对着鬼子是一通砍,鬼子一个个的倒下了。梓鹤杀的兴起,还想去日本少佐哪比划两下。“卡”副导演一声令下,现场的人都停止了动作。 梓鹤还没杀的过瘾,还想继续往前冲,看到大家都摘掉帽子往场地旁休息去了,一个人意犹未尽的楞在了那。 马月生收拾好摄像机,走到梓鹤身边,拍了拍他帽子上的土问:“兄弟,拍戏很爽吧?” 梓鹤回了回神,咽了口吐沫,大声说:“真他娘爽,这要是真的就更好了,真想在战场上,抓两个日本鬼子好好较量较量。” 马月生看到梓鹤兴奋的样子笑着说:“以前我也觉得拍戏很爽,可是我后来学会了赌博,我发现赌球更爽,拍戏都是假的,赌博都是真的,输赢都很现实,而且比这个刺激多了。有没有兴趣,晚上咱们一起去赌两把?”真是赌迷了心窍,三句话不离赌博,一说到赌,马月生通红的眼睛仿佛又精神了起来,说得是眉飞色舞,口若悬河。 “二哥,我不太喜欢吵的地方,也不怎么会赌,演完了吧,我晚上还有事情,那我就回去了。”戏一拍完,梓鹤有些累了,由于明天还要工作,所以借故要先回去。 于是马月生就送他去道具组换服装,在路上他们遇见几个人抬着苯重的道具箱也往道具组走,其中一个抬着道具箱的人,看见马月生后,讨好的说:“月生哥,这次火药我放的不错吧,在摄像机里面看,应该挺逼真的吧?” 马月生看了看那人:“靠,你也不看看这是我哥花的多少钱在美国买的进口火药,可控性这么强,这么先进的技术,效果当然比老式的要好上许多。” 梓鹤一听到火药,脑子里很多事情浮了出来。穆歌当初死的那间房子燃烧的情形和这今天的拍戏场所的爆炸燃烧情形有点类似,也有爆炸声,会不会也是道具用的可控性比较强的火药呢? 梓鹤随即问马月生:“二哥,什么样的美国进口新式火药装置啊,兄弟我也想见识见识。” 马月生得意的说:“这火药是我哥前不久从美国那边找人专门定制的,现在在中国无独有偶,就是可控性比较强,而且不容易伤人,爆炸威力小,但是效果很好。” “那合着就是比较安全的拍摄专用火药呗?” “是的,比较牛的是有定时设置或者遥控设置,美国的高科技产品,效果就是好,在摄像机里就能明显的感觉到,后期制作的时候不用特效就很逼真。” “那也难怪,现在科技发达了,瞧那些什么三d电影之类的都是用科技,高科技好啊!” 说话间,两人就走到了更衣室,一看左右没人,马月生从口袋里,拿出了几张百元钞票递给梓鹤,轻声说道:“兄弟,这是你今天的酬劳,辛苦了,我哥让我给你的!他那边还有事情,就不过来送你,对你今天的表现,他很是感谢。” “帮自家兄弟忙,还谈钱啊?杀鬼子这种享受不是一般人能享受了的!呵呵” “那你不要,我就替你收下了,改天请你吃饭。”马月生一看梓鹤不要,立即将钱收回了自己的口袋里。想必这些钱,今晚又会沦落到赌场里打水漂。 在梓鹤开车回去的路上,着实又想了好一阵子,如果结合当天火场的情形,包括马月生去过穆歌房间放置物品的事实,那么很有可能是马月生利用拍戏的便利,使用道具组的火药制造了起火装置,遥控了现场,制造火灾烧死了穆歌。这些只是梓鹤的一个推测,因为没有证据是无法断定的。 23 酒吧激情 灯光昏暗的酒吧里,马月生摸摸兜里还剩下的900多元钱,看看手腕上表的时间显示,还有1个小时下一场球赛就要开始了,他想赌,但是钱已经不够下注的了,心里痒痒的,但是有些无奈,白天梓鹤那点儿做临时演员的费用都让他拿过来了,但是身上的钱仍旧不够下注的,而且周围能借的钱,都已经让他借了个遍,况且自己也再没有金项链之类值钱的物件,可以用去典当。 第10节 就在这个焦急的时候,马月生鼻子里,突然闻到了一丝很独特的香水味道,有些刺鼻,但底味却是温柔的女人味道。他顺着香味的方向看去,却看见一个身穿紧身豹纹连体短裙的女人站在眼前,身上的曲线玲珑,嘴裙微微上翘,黄色的肌肤在灯光的映射下焕发着诱人的光泽,由于脚上的高跟鞋的三角架作用,一条紧绷的长腿,支撑的犹如一件雕刻家,细心雕琢出的栩栩如生,勃有活力的艺术品。特别是那一双眼睛,乌黑的瞳孔比跳西班牙斗牛舞的女郎双眼中热媚更为强大,忽闪忽闪的朝着自己放着电。光着看着这样妩媚的女人,丹田就有了一股热意,顿时口干舌燥了起来,喉头不由的一紧,咽下了一口吐沫,但燥意依然。 “帅哥,可以陪我喝杯酒么?”女郎端着酒杯,举着酒杯,热语如丝的说。 马月生闻声赶忙举起酒杯,朝着女郎身边走去,当酒杯就快要到女郎面前,女郎轻抚了一下头上的秀发,发着嗲说:“你为什么不邀请我坐下呢?难道你的绅士风度,不愿意在我面前展现么,我连坐在你旁边饮酒的资格也没有么?” 马月生这才恍然大悟,在美色当前居然失去了礼节,幸亏她提示自己,要不然这一个疏忽,万一这女人生气走了,自己岂不是只饱饱眼福?随即赶忙站起身来,弓着身子,伸出左手,指着旁边的座位,绅士的说:“多有怠慢,您请坐,能和您一起饮酒是我的荣幸。” 女人就势坐在了马月生的旁边,翘着二郎腿斜坐着,身上的短裙能遮盖的地方更少了,迷人的姿态看得马月生神魂颠倒了,女人坐下后就举起酒杯,向马月生示意了一下。 马月生手忙脚乱的把酒杯端起,一口就给干了,此时他需要用液体来浇灭自己心中腾升的如火热情。可是在他喝完后,倒着杯子给女人示意的时候,那女人并没有喝自己杯中的酒。马月生很是纳闷。 那女人慢条斯理的说:“哪有人第一次喝酒不喝满杯的,只喝半杯?” 他想了想,的确刚才自己的酒杯只有一半的酒,这个女人观察的还挺细腻,他赶忙拿起酒瓶再度给自己倒满了。举杯邀请着她,这次这女人喝了,而且特别痛快,脖子一仰,杯子里的葡萄酒就干干净净的滑了进去。 “我叫马月生,你可以叫我月生,从事影视摄制工作,冒昧的问您怎么称呼?”马月生这时候仿佛变成了一个绅士,很举止端庄语调平稳的率先介绍着自己,或许所有的男人都这样。尽管平时有些吊儿郎当,但是一旦发现了自己的猎物,为了更好的吃掉,都会道貌盎然吧。 “同是天涯沦落人,既然在这酒吧相识,兴许是前世无数次的回眸,才有今天的相遇,你叫我candy吧!” 女人又抚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同时仰了仰下巴,一双丰厚的嘴唇在灯光下分外性感。 就这样和许多酒吧里的艳遇一样,马月生对这次艳遇比较满意,也初步断定后续工作将势如破竹。在推杯换盏间,喝了几杯酒后candy用手支撑着头,脸上一阵倦意,仿佛已经酒力不支。而马月生则把握了大好的时机,带着醉醺醺的candy,在酒吧附近一间小旅馆里开了一间房,去尽情的享受这上天赐予的礼物。 而在马月生租住的那个阁楼上,房间里没有开灯,没有一丝的生气,而此刻一可正蜷缩在床上,头发披散着,没有了往日的潮流发型,脸上的浓妆也早已淡去。此时肚子里孩子让她身体很不舒服,,屋子里冰冰凉凉的,加上她此时的心境糟糕透了,孤寂席卷着整个房间,她好像处在一个冰窖里。 她在想肚子里孩子的父亲,马月生在做些什么?或许还在那个酒吧里赌博,她懒得给她打电话,她想自己或许可以一动不动的死在这张床上。随着肚里孩子一天天的逐渐变大,做母亲的辛苦她刚刚体会,要面对一些不良的身体反应,自己可能因此而长斑,身材变得不好看,变得很老很憔悴很懒。而这个孩子生下来后,可能只有自己照顾,没有固定的经济来源,可能孩子连奶粉都吃不起。想到这里,她感觉自己很可怜,她不能让孩子生下来后,委屈了他,她开始有些害怕,怕孩子生下来。 她真的很珍惜这个生命,她想生下这个孩子,做一个慈爱的母亲,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可是这是不可能的,目前是绝对不可能的,现在脑海中不时的有两个不同的声音在争吵“生下来!再艰辛也要把孩子养大,这是一个生命!”另一个在叫嚣“生下来,如何存活,也是在世上受苦,坠掉吧,别让孩子生下来痛苦!” 她渐渐的有些累了,在这种争吵声中累了,伴着眼角的泪光,在这个冰冷的房间里,她紧了紧床上的被子,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或许在梦里依然争吵着~~~~~~~ 清晨一缕阳光,从窗户照进这个阁楼,光一点一点的照向床上的一可,但是她并没有醒,在眼光的照射下,睡熟的一可显得朴实安静,阳光打在脸上反射着淡淡的光,也许是母性的光辉。 钥匙开门的声音,使一可受到了干扰,她在睡梦中动了动身子,房门被打开,马月生摇晃着推门走了进来,使劲关上门,用脚蹬掉了鞋子,并踢到了床下,外套脱掉扔在了床上,掀开被子,把睡熟的一可,往床的另一边使劲推了推,然后上床睡了起来。 一可被吵醒了,但是不愿意动,更是懒得搭理一夜未归的他。以往心情不好时,一可总是暴躁的跟他吵,可是自从上次在咖啡厅他给自己跪下求婚不成,回家后又以死相逼,一可不敢在吵闹了,怕他真的做出傻事来,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更是在自己发现有了孩子之后,她更忧郁了,她还没想清楚如何处理两人的关系,她不知道如何面对,所以对他是不理不睬的。 躺在床上还没过一会儿,马月生就开始打起如雷的呼噜,而且比以往的还要响,兴许是夜里操劳过度的缘由。一可在这种雷声般的噪音中,在床上待不住了,她打起精神坐了起来,打量着熟睡的马月生。 刚认识马月生的时候,他刚来a市,在剧组里打杂,是一个很朴实朴素的西北小伙,带着一腔的热情,时不时的傻笑和真诚,勾走了一可的心,两人走到了一起。可是随着马月生学会了摄影,在影视圈混的时间长了,经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一起,爱上了赌博,没有了进取心,逐步的堕落,这种巨大的变化,让她很是伤心。其实她一直都深爱着他,尽管他痴迷赌博、尽管他越来越坏,她一直都爱他。她每次说要钱结婚买房等等,实际上都是希望给他压力,让他进取,让他把钱留着,不再去赌博。谁知道越来越糟糕,他越赌越大还欠上了赌债。 马月生此时睡得正酣,眼眶深陷、年纪轻轻就有了眼袋明显是长期熬夜的结果,胡子拉碴的也不修边幅。一可突然看到了马月生衣领上,有一根黑色的长头发,这头发很黑很粗,明显不是自己的,看到这根头发一可有点生气。可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贴着马月生的脸去瞧,结果真是别的女人的头发,更可恶的是,她还在他的身上闻到了酒味,更糟糕的是还有浓烈的女士香水味道。在香水味道的刺激下,一可的孕期反应来了,一股子呕意冲到了喉头,一可怀着满腔的怒火,用手捂着嘴,冲进了卫生间里。 24 生日误会 生日是每个人诞生的日子,是人们计算年龄的一个结点,当生日来临人们会在这个日子去庆祝,去总结过往,筹划下一个年龄。是每个过生日的人经常做的事情,当然芦荟也不例外,今天是她24岁的生日,以往的每一年,她都在家人的陪伴下,幸福快乐的过着生日,但是今年她的家中出现了变故,家人不能够陪她一起过生日,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在生日的这一天,她独自一人在街上闲逛着,当她想去书店看看有没有可以浇灌心灵的新书时候,却在书店的路上她看见了一家新开张的蛋糕店,这家蛋糕店之前她在网络上见过广告,里面的蛋糕都很有特色,而且很多是独一无二的设计。她光是看外边橱柜上的蛋糕,就已经垂涎欲滴,这些蛋糕的设计很网络上的广告描述的一样,真的是别具匠心很独特,款式都形状各异,而且是照着卡通人物制作的,芦荟被深深的吸引住了,她喜欢卡通人物,也爱吃蛋糕,而且今天是她的生日。 在强烈的诱惑下,她身不由己的走进了店铺,在柜台上许多蛋糕中,她一眼经看中了那个粉红色kitty猫款式的,那个kitty猫的眼睛仿佛会动,而且粉嫩的小手仿佛在召唤她。她并没有丝毫的犹豫,当即拉卡很痛快的交下了押金,她要把这个蛋糕带走。 在意念的指使下,她买下了一个蛋糕,但是之前并没有约人一起分享生日的喜悦,而蛋糕已经买下,自己一个人吃实在是太浪费了,她想找一个人一起分享。当选择找人陪伴自己过生日的时候,脑海中首先浮现的人竟然是梓鹤。 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梓鹤了,大约有两个礼拜的样子,平日里保持着电话的联系,时常也在夜里思念他,虽然她并没有告诉梓鹤她喜欢他,但是她自己知道,自己已经不可救药,幸福的爱上了他,她一直都在等待他的表白,只不过他在感情上貌似有些笨拙,时至今日也没有向自己表白,希望今天的生日餐,能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定下来。想了这么多之后,她终于给梓鹤打了一个电话。 “芦荟啊,你回到a市了吗!”梓鹤接起电话,就询问芦荟有没有回来,他也很是想念芦荟。 “我回来了,你今天有没有时间啊?” “有啊,可以去陪你吗?” “当然可以,中午一起吃饭好不好?” “好的,好的,你想吃什么?” “中午再说吧,在金融街附近,我打电话约你。”说完芦荟就一脸幸福的挂了电话。 梓鹤那边刚完成一项工作,把资料交回侦探社后,在下楼的电梯里,接到芦荟的电话心里乐开了花。 那边,一可在洗手间里一阵呕吐之后,看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很是懊恼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而透过洗手间的门缝,她看到躺在床上打着呼噜的马月生,想起他身上的那根头发、身上的香水,一可心中一阵剧痛,尽管自己如此深爱这个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却没有对自己尽一丝的责任,即便自己怀孕了,可他到现在还没有察觉。怒火涌上了心头,无比的自责与对这个男人的愤怒,她爆发了!她挥舞着双手,使劲的捶打着肚里的孩子,虽然痛,但是她咬紧了牙关,她认为痛苦能让自己好受些。但捶打几下之后,她被自己带来的疼痛,摧残的坐在了地上,面台上的牙膏、牙刷以及化妆品被她弄洒了一地,她无力的坐在马桶上,大口的喘着气,眼泪从脸颊流过,滑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她感到腹痛并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犹如有人拿着用手在她的肚子里使劲的搅合,而地面上也有了一滩血迹,她这才发现下体在留着血,她用手摸了一把血,粘稠的血,猩红的血,令她感到一阵的害怕。她得去医院,要不然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掉的,但她不能让马月生知道孩子的事情,如果她知道她想扼杀他的骨肉,他会对自己发疯的,所以她不能叫醒他,也不能继续待在这里。 她强忍着痛,用水把血迹冲洗干净,然后用好几片卫生棉堵住血源。而这个时候,她已经再没有力气独自去医院了,她需要有人陪着去医院,想了想,毫不犹豫的给梓鹤发了条短信:“我有紧急的事情,请速来我家楼下!” 当梓鹤接到一可短信的时候,他正在礼品店里准备给买给芦荟一份见面的礼物。可他看到一可的信息,很是惊讶,但不好问是什么原因,一是他感觉一可本来就很可怜,另外他想接近一可,因为接近一可就能更多的了解马月生,去寻找证据验证自己对马月生纵火杀人的猜想,于是他放下了手中正在挑选的礼品,驱车赶往。 一可蹒跚的挪到了门旁,回头看着依旧熟睡的马月生,轻轻的关上了房门门,踉踉跄跄的往楼下走。在楼下,一可看到了梓鹤焦急的站在车前。 梓鹤看到一可披散着头发,眉头紧皱紧捂着小腹,表情异常的痛苦,心中很是怜惜,他作监控时养就的一双火眼金睛让他很快注意到了,一可的小腿由下渐渐滑落的血痕,他知道一可肚子里的孩子出问题了。他快步跑到了一可面前,把抄起一可较弱的身躯横抱了起来,放进车里,一路上无视红灯的存在,车速飞快的往医院方向驶去。 而芦荟在等待蛋糕做好了以后,提着蛋糕往金融街的方向走着,她在为今天的午餐寻找一个餐厅,马路的对面一家叫“德林西餐厅”的餐厅门口,贴着情侣8折优惠的牌子,她感觉还不错,既可以向梓鹤暗示,又能够吃西餐而且比较实惠,于是她走了过去。 “呲~~~~~~~~~~~~”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刺耳的响起,在车头前芦荟猝不及防被一辆一辆轿车撞倒了,撞倒的那一刻,她用手拖住了手上的蛋糕盒。 街道上的人在汽车的刹车后,仿佛全静止了,目光都盯着那个跌倒的女孩,肇事司机50多岁的大叔一脸焦急的赶忙下车查看,还好车下的芦荟并没有大碍,她的脚几乎是挨着车轮子,而手一直有意识的在托着蛋糕盒,人还是完好的,大叔舒了一口气,自己刚才的不注意没有造成惨案,他心中念了很多句“阿弥陀佛”。 芦荟缓缓站了起来,感觉自己四肢还有知觉,心爱的蛋糕也未有破损,只是手肘有血渗出。 大叔一脸紧张的向她询问:“姑娘真是对不起,你没事吧?” 芦荟微笑着回应:“我没事,大叔您下次开车小心点。” 旁边已经围过来一帮围观者,其中一个大妈插嘴道:“你这个老头怎么开车的,还没事呢,姑娘的手都破了,万一感染了怎么办?万一撞完之后有别的问题怎么办?你还不赶紧带这个姑娘去医院看看。” 旁边的人随声附和着,七嘴八舌的批评着司机,道路已经出现拥堵,人和车越来越多。 大叔惭愧的说:“姑娘,赶紧上车,我带你去看看。” 芦荟看眼下情形,如果不上车,肯顶严重影响到交通,这个面相憨厚的大叔也没有办法下台,于是只好坐进了车里。她在车上给梓鹤发了个信息,没告诉梓鹤什么事情,只是让梓鹤等会儿。 当芦荟被大叔到达医院的时候,在停车场刚下车,就看到了梓鹤驾驶的车子,心想难道他知道我出了事也来医院了,心中一阵的窃喜。可是她看了看手机,手机里并没有梓鹤回复的信息,难道他来这里有别的事情,或者是别人开的车。 芦荟在医院挂号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像是梓鹤的,可是那人的怀里抱着一个较弱的女人,正快步的向写着妇幼区的方向走去。 芦荟很好奇,她感觉梓鹤的车在,那个人可能就是梓鹤,于是跟了过去,想过去看了究竟。当这个背影把怀里的女人放在人流室门前,转头的那一刻,芦荟看清楚了是梓鹤,他怀里的女人面容憔悴却紧紧的抓住他的脖子,依附着他,腿脚还有鲜血的痕迹。 里面的医生问:“你是他亲人吗?” 梓鹤为了节省时间,直接说:“是,我是她老公,她肚里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请你们立即给她治疗。” 这几句花,芦荟听到后犹如晴天霹雳,难怪梓鹤一直不肯说爱自己,原来他已经有家室了。这一刻,芦荟慌了,乱了,手中的蛋糕摔在了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哭泣着往医院门口跑去。梓鹤刚把一可交给大夫,推进手术室,就听见被蛋糕落在地上的声音,和一阵奔跑声,于是向走道望去,看见芦荟熟悉的背影双手擦拭着眼泪,往外奔跑,又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蛋糕上赫然写着“芦荟,生日快乐”的字样,他才明白了这一切。 他朝着芦荟离去的方向追去,追到了医院门前的十字路口时,依然没有发现身影,给她打电话,电话已经关机了。由于还要照看一可,于是走回医院,在路上一个50多岁的司机问:“年轻人,有没有看见一个提着蛋糕的姑娘?” 梓鹤知道他说的是芦荟,于是好奇的问:“我也在找她,请问你找她有什么事情吗?” 司机大叔一脸懊恼的说:“刚才我开车的时候,正在接听电话,没注意红灯,所以不小心撞到了过马路的她,幸好没有大碍,只是擦破了点皮,只是这姑娘转眼间又不见了。” 梓鹤大体明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他掏出身上的一个首饰盒,是一个手工的青花瓷吊坠,吊坠上有一片美丽的叶子,对着那个吊坠说:“我爱你,你误会我了。” 25 人流的误会 25人流的误会 梓鹤回到医院的人流室,保洁人员早已经把那烂了的蛋糕收拾走,一可的手术正在进行中,梓鹤在门口等候了20多分钟,终于大夫出来了。 梓鹤焦急的面对着大夫:“大夫怎么样?” “小伙子,你怎么能这么没人性,对一个孕妇实施家暴呢,孩子肯定是没留住,就是你在晚来一会儿,大人都留不住了!现在的年轻人啊,火气真大,你媳妇儿跟着你受委屈喽!” “大夫,应该注意些什么?” “我们已经把残留的胎儿肢体碎片从体内中取出,不会引发炎症了,关键是要做好保养,不要着凉或者参加体力劳动,关键是要补一补身子!” “好的,谢谢大夫,我明白了。” 一可在床上听到梓鹤被大夫误解,并没有解释,而且很关心自己,开心的笑着,直到梓鹤过来扶她出去,她还是乐呵呵的,看到一可笑的很开心,梓鹤由衷的感到欣慰。 芦荟晨离开医院,跑到了一个公园里,在公园里的凉亭下哭的很伤心,在公园的不远处,有一个人看到芦荟伤心,眼角也挂上了泪,可是她并没有靠近芦荟。 梓鹤想了想,一可的家中必然不在适合居住,因为马月生还在,自己也不能收留一可,这样以后一旦马月生和马月半兄弟发现会怪罪自己,今天芦荟已经误会自己了,而如果自己收留了一可误会更大。 他想来想去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突然他在医院门口的一个服装店外边看到了赵山河代言的广告,他想到了赵山河的粉丝,也就是他的好兄弟唐斩的女朋友小星星。 在经过和唐斩的沟通后,梓鹤把一可留在了小星星的租住的房子那,由于唐斩在单位有宿舍,还是比较方便的,梓鹤又出门给一可买了一堆营养品,给小星星留下了两千块钱,作为一可的生活费用,虽然一可一再推辞说自己身上有钱,但是梓鹤还是坚持让小星星帮忙买一些东西,他希望一可能在这里静养,把身体养好。 弄完这一切,唐斩走到梓鹤的身边:“兄弟,这女人是你马子吧,你看你把人家肚子都搞大了,你也真缺德,把孩子怎么打掉了?” 梓鹤对唐斩的话很无奈:“你啊,以为我和你一样,这是一个朋友的女朋友,两人有些矛盾不和,回去不利于休养,所以我才托付到你这里的,你可别乱想。” “好啊,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你这可犯了江湖大忌,勾引二嫂!” “都他妈什么时候,你还开玩笑!”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自己的罪名洗脱的怎么样了?” “刚刚有点头绪,但愿我的假设是对的,我怀疑是马月半的弟弟,马月生使用拍戏用的火药装置制造了那场火灾,可是暂时不能肯定他的动机和证据。” “这里面一定很多故事,你要是成功了,千万记得写本书!” “又来了,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不正经了!” “不闹了不闹了,祝你好运,早日得出结论,我支持你,这个女的就交给我和我老婆照顾了,你要加油啊!” “老婆?”梓鹤很吃惊“难道你要和她结婚了?” 唐斩很淡定的说:“我们已经有这个打算了,我想我么会好好的在一起一辈子!你也要抓紧啊,到时候带着你女朋友给我们当伴郎伴娘!” 梓鹤微笑的给了唐斩的臂上一个拳头:“恭喜你,我会努力。” 26、探访酒吧 26、探访酒吧 把一可安顿好之后,梓鹤在思索:马月生对赌博那么的痴迷,那么在那个在酒吧里的赌博基地,应该有很多人认识马月生,或许可以从那里了解一下马月生,得到他更多的讯息,或者可以找到些蛛丝马迹。 酒吧还是那个酒吧,现在刚刚晚上20:00酒吧的人还是不多,但是在vip区已经有不少人在那里,看来赌是不分时间段的,只要你想赌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梓鹤想去vip区坐一下,去感受感受,正在四处的看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战侠她凭借着在一部电视剧中对西藏少女的演绎,而被观众所熟知,清纯的外表楚楚动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呢?梓鹤心中不解,在战侠的身旁,梓鹤看到了一位身着白衣的球星和战侠一样是穆歌的好朋友叫子天。两人虽然身处酒吧但是宛若王子和公主十分搭配。 两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一个包厢里。他们两人的到来使梓鹤很好奇,梓鹤还想再往里走走,但是却碰到了一个人,而且被溅了一身的酒水。梓鹤很是生气,没想到溅到他身上酒水的人比他还理直气壮:“走路没长眼睛啊。“一个很响亮的中年男子声音。 梓鹤楞在了那里,想发火,可一想这是在酒吧,从身上掏出一张纸巾擦拭着。 “是你啊,梓鹤,还记得我吗?”中年男子很惊喜的表情。 梓鹤抬头看了看这中年男子:“是你啊,鲁老板啊,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鲁老板有些不好意思:“呵呵,我经常在这里的,从上次你在酒店送我回房间,有一段日子没见到了,走吧,跟我喝两杯。” 鲁老板带着梓鹤坐进了vip区的一个包厢里,点了瓶82年的拉菲。包间里有一个40寸的液晶电视,正在播放球赛,鲁老板在一张纸上写了几笔,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满满的信封交给了服务生。 第11节 “兄弟,不好意思啊,弄脏了你的西服,明天我让秘书再给你买套吧!”鲁老板看着梓鹤的衣服说。 “没关系的,回头我自己送去干洗就可以了。鲁哥你也赌球啊?” “是的,是的,你来这里不赌球吗?” “我不赌的,我只是路过这里,然后随便进来看看,进来后发现这里是高档的消费场所,我们普通人是消费不起的。” “哦,是这样,这里实际上主要的就是赌球,一些商务高端人士都来这里,我也是因为陪朋友和客户才经常来这里的,这里的老板子天是我朋友。要不要我给你拿张贵宾卡?” “不用了,我不怎么来的,你说这个子天是那个以前的球星么?” “是啊,他以前踢球的后来从别人手上买下了这个酒吧,做赌球的生意,今天就是他约我过来谈点别的生意,他想要做点实业。” “哦,这样啊,刚才我看见他了,带着一个影视明星,感觉像是一个白马王子。” “哈哈哈~~~那小子可是个花心萝卜。” 正说话间,服务生把门打开了,子天带着美若天仙一身晚礼服的战侠进了包间,子天看了一眼梓鹤,脸上的表情有点疑问式,子天又看了看鲁老板。 “这是我的一个兄弟,叫梓鹤。”鲁老板对子天说。 子天冲梓鹤微微笑了一下。鲁老板还要介绍,梓鹤却不想在这里打扰:“鲁哥,我去下卫生间,我失陪了。” 鲁老板点了点头,梓鹤向门外走去。回头关门的时候,梓鹤发现子天正在用手轻轻碰了一下战侠的肩,示意战侠坐下,态度很是礼貌。 梓鹤在去洗手间的路上,想了想当时的情形,人人都说面有心生,战警的仪表端庄果然为人也很正经,因为分析子天和战侠的关系,从刚才子天安排战侠坐下的手势动作表情就能看出,他们只是普通朋友,那战侠为什么要和子天在一起呢? 子天和战侠都是穆歌的朋友,他们和穆歌的死有没有关系呢? 梓鹤从洗手间回来后,遇见一个刚才在房间里服务的服务员:“你好,我的另外一个朋友马月生是不是也经常来啊?” “您和马月生也是朋友啊,他经常来,但是他输多赢少,而且没有节制,欠下了很多的赌账。” “哦,这样啊,他哥哥很有钱的,他怎么会欠账?” “哎,前些日子他欠的那一大笔都还上了,现在又开始欠上了。” “这样啊,那我回去得好好说说他!” 服务员能给他讲这么多,实际上是以为他是鲁老板的朋友,但是梓鹤听到马月生前些日子得到一笔钱还账,很是好奇,难道马月生是因为钱而去杀的穆歌,那又复杂了谁让他杀的穆歌呢? 可惜这些都只是猜想,一点实际的证据都没有,梓鹤很是困惑如何才能找到突破口,这是一个问题。以往以为侦探真的很好当,可是实际做起来,确实有点难度,尤其是这种案子,自己又不能拉过来别人做笔录。 回到包间的时候,鲁老板他们已经谈完,梓鹤喝了几口房间里的拉菲,据说值很多钱,梓鹤依照鲁老板教的,倒在高脚杯里,先是晃了晃,然后慢慢的把酒喝了一小口在嘴中,用舌尖尝甜,用舌根尝涩,用唇齿感受酒的芳香,很美味,但是梓鹤却没有鲁老板说的如仙如幻,感觉和别的干红之类的也没什么区别。这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喝或者不会喝才有的这样感觉。但是梓鹤觉得当高端人士也不好,喝个酒还要墨迹半天,还不如大口喝二锅头快活。 27、死亡的马月生 在唐斩家里的这几天,是一可有生以来过得最舒服的几天,因为她不需要为生计而奔波,更不需要对每日的三餐而发愁,细心的星星就像亲人一样照顾着虚弱的她。刚开始那种感觉是从心肺中流露出幸福,可是在几天之后,她突然感觉到有些不适应。因为那个已经变质了的男人马月生不在身边了,在最近的几年里,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从未走远,即便是要出远门也有个电话过来,可是这几天却一丁点儿他的相关消息都没有。而且她这几天不在,他也没有过来寻找过她。这样的情况,让她一阵的沮丧,难道在一起这么久了,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融入吗?或者他真的是一个喜新厌旧的男人,难道他已经有了新欢? 一可躺在床上,望着没有马月生信息电话的手机,越想越多,越想越乱,难道这个男人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了?若是常人,即便是养了一条小猫小狗也会有一些感情,但马月生好像太绝情了,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连个电话都不打过来。难道自己这些年竟然跟一个狼心狗肺的人在一起? 正她为自己曾经所付出的爱情,却连消失几天后没有电话进来,而痛心疾首的时候,手机打断了她的思绪。 难道“活人怕念叨”“说曹操,曹操就到”这样的话语真的应验了吗?她听到电话铃声,一改愁绪的面容,变得欣喜了起来,可是看手机屏幕时,心当时就凉了半截,因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垂头丧气的接了起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着急的在电话那边喊着:“是一可吗?你丫现在在哪啊?” 一可一头的雾水,虽然这声音熟悉,可是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来是谁。淡淡的问:“你是谁啊?找我什么事情?” “我是姜扬,马月生的兄弟。你赶快回来吧,马月生死在你们租住的房间里了,尸体都特么臭了,你这个贱人却特么连个影子都没有。” “呵呵,你们真逗,我身体不好,心情也不好,他不是已经有了新欢了吗?还惦记着什么旧爱啊?就是他在火葬场里烧掉了,我也不回去,我懒得见没心没肺的人。”一可气吁吁的,说完就把电话挂掉了,然后嘴巴里一堆不知所云的脏话随口而出,然后嘀咕着:“当我傻瓜啊,没准儿那个新欢把他给甩掉了,这时才想起我的好来。却又不想在哀求我,竟然串通了朋友说自己死掉了来骗我,当我三岁小孩子,这么容易被忽悠啊。”他以为是马月生长时间看不到自己,然后找别人打电话,想把她骗回去。 可没过一会儿电话又响了,显示是马月半的电话进来了,一可赶忙接了起来,只听见马月半沉重的声音:“一可,月生出事了,你赶紧回来。” 一可愣住了,马月半是不会骗人的,一可有些焦急,挂了电话跟小星星说了两句就打车回去。 刚下车到住所门口,就发现门口停了一辆警车,一可匆匆的往楼上走,到了阁楼,发现有法医在验尸,马月半和马月生的及个朋友都在,马月生和一可那天走时一样,就躺在那里,卫生间里的台面上的物品还散落在地上。 马月生的一个表弟马沿,看到一可火冒三丈:“是不是你杀死了我表哥,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边说边向着一可身边走去,张牙舞爪的怒目圆瞪,那样子好像要把一可撕裂了。 一可被他的表情吓坏了,很害怕,身子颤抖着往后退着,苦苦的哀求的说:“不是我,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出事。” 在场马家女亲属,开始像是泼妇在骂街:“你个小狐狸精,怎么这么狠心啊?” “这个小贱人,你还我家月生命来。” “这个小妖精,说,快说,你是这么害死我家月生的!” “静一静,静一静”旁边的警察在制止着,试图维持现场的秩序,可是一帮人正在气头上,怎么会服从他们的指挥呢,丝毫没有起到作用。 “都给我闭嘴!”马月半一声厉喝,眼睛狠狠的盯着那群泼妇,在犀利的眼神下,所有的人都不在吵闹。马月半气奋的说:“你们傻啊,要是她害死了月生,她还敢回来吗?” 现场的秩序安静了一会儿,一帮女人们不再叫骂,而是纷纷哭出了声来,只是这哭丧哭的有些兑水的成分,比较假。法医继续小心翼翼的打开马月生的衣服,发现了残留在内裤上的排泄物,仔细检查了死者的肌肤和口腔。死人是最乖的,你这么检查他都没有反应,很配合。 个把钟头之后,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法医缓步走向马月半:“你弟弟死亡属于自然现象,由于房事过度,加上身体以前有衰竭现象,导致死亡。” 马月半一脸的不可思议,咆哮着说:“不可能啊,我弟弟之前身体还不错。这怎么可能啊?这绝不可能。” 法医郑重的说:“他的身体没有发现外伤,也没有中毒迹象。” 马月半默默的不再说话,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法医开始悉悉索索的收拾工具。 那些泼妇看到这个结果,哭的声音更大了些。 梓鹤也来,是一可通知他过来的,梓鹤看到马月生的死更为郁闷,而且有些悲伤,他还想在马月生的身上找到穆歌被谋杀的线索,可是马月生却死了,案件的突破口就这样消逝。 马月半看到梓鹤的到来,点了点头。梓鹤站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好。 很快马月生的遗体被装进一个白色的尸体袋中,梓鹤走过去帮忙,梓鹤看到马月生的尸体有点发皱好像萎缩了,十指关节处有明显的棕褐色,而死人的重量仿佛比活人还重,马月半纵横着眼泪为自己的弟弟合上了双眼,并拉上的尸体袋的拉链。梓鹤看到马月生脸的时候,顿时感到一股子凉飕飕的气息,那个消瘦没有生机的表情,一下子映在了梓鹤的脑海。 梓鹤等人帮忙把尸体往外推,。梓鹤此时心里没有想别的,只是为一个人的死而感到难过,一个生命前几天还活蹦乱跳,可是几天时间就没了和牟相一样没了,生命真的很脆弱,梓鹤由衷的感叹。 遗体慢慢的被推出去,在推出房门的那一刻一可哭了,放声的大哭,尽管马月生对他有很多的不好,但是他们在一起很长时间,有感情了,她想象刚认识马月生时他纯真的笑容,对她的百依百顺,照顾的无微不至,她再也忍不住眼泪。 但一可是孤独的,因为马家的人压根就不理会她,她一个人在那伤心的哭着。 她想那些不好的就让随着他的离去而离去吧,此刻她只想记得纯真朴实,一笑带着点高原红刚从农村来城市的马月生。 随后是警局对一干众人进行笔录询问,然后定义急性疾病死亡,在火葬场马月生变成了一盒子骨灰,马月半没有把他放在公墓里,而是放在了家里,马月半说以后要把他送到家里安葬。 在处理完马月生的事情,梓鹤加速处理完了侦探社里手头的工作,向老板边伟请了半个月的假。 他想去外边旅游散散心,他现在很乱,一个是马月生的死,让他暂时失去了追查穆歌一案的线索,另外就是他感受了生命的脆弱,他在想是否自己应该放弃对这个案子的追查,好好的过属于自己的生活,找一个可以爱的人,幸福的生活。 28 马月生的头七 1 晚上梓鹤想了很多,终于决定要去华东五市旅游,既有繁华又有中国民风遗存的江南城市和魔都上海。而醒来的时候,窗外下起了蒙蒙小雨,原本他是想今早就走的,但是照这个情况,由于天气的原因,乘坐飞机恐怕已不可行,而且今天没有什么别的安排。他想了想还是去看望马月半吧。 他带着一些营养品前往马月半的家中,他想去看望一下马月半,虽然他靠近马月半是有目的性的,但是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感觉他还是一个比较朴实的大腕儿。不像在社会中所描绘的一些知名人士那样,遥不可及,有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作为一个长兄死了弟弟,心里应该是悲痛的,希望自己的到来,能给予他一丝的安慰。另外他还想祭奠一下马月生,因为毕竟相识一场,虽然他有着种种斑驳的劣迹,但是人已经死了,一切的一切没有必要再去怨恨什么,唯一希望的就是他能够在另一个世界得到安息,在另外的那个世界里做一个好人。他是一个唯一和梓鹤打过几天交道,而又莫名离世的人,他的死也给梓鹤上了生动的一课,他用他生命脆弱的消逝,使得梓鹤更明白生命的重要意义,生命只有一次,而且相当脆弱,需要好好的珍惜,因为每个人都无法预料一些天灾人祸,不可预测的能够威胁生命的太多,而随着生命的消逝,那些所谓的荣华富贵,所谓的悲欢离合,都如梦如幻影了。 梓鹤怀着一颗沉重的心来到了马月半的家门前。这幢小别墅没有了往日的安逸舒适的状态,天空中飘着细细的雨丝,两扇大门上贴着的白纸,被雨水所浸湿,白纸下面原本是红色的春联,但是那春联或许是粘在门上太紧,以至于揭掉的时候,并没有被完全清除,在雨水的浸湿下,白纸下面红色的纸屑,显现了出来,如同斑驳的血迹,显得有些诡异。 而随着雨水的逐渐落在门上越来越多,白纸被浸湿的更厉害,纸上如同一幅正在勾勒的画卷,一点一点的出现了一个人头形状的画面,这个画面看着酷似一个人,像是马月生死去时的那张脸。 梓鹤看到这张脸被吓到了,手中拎着的东西,掉落了下来!!!两条腿开始发着抖,太恐怖了。而原本紧闭的大门,这个时候也突然被打开,画面上的马月生化作一个厉鬼的形象,朝他扑了过来。面对眼前的景象,梓鹤腿一软,从台阶上跌落了下去,幸好台阶不是很多,只有5个,但是满是积水的地面,泥水弄湿了他的衣衫,他的身上和脸上也都沾满了泥痕,让他显得狼狈不堪。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摸了摸手腕上带着开过光的佛珠手串还在,定了定心,默默的告诉自己,刚才的只是幻觉,只是幻觉,然后站在雨中,虔诚的握着佛珠手串默念了三遍:“翁怒吸热,玛尼扎尔瓦打丫奴。” 然后抬起头来,再往门上看去,那个若隐若现的人头已经不在了,嘴角立刻挂上了微笑,这个时候,突然身旁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女声:“先生,你来做什么?”梓鹤被这个沙哑的女声又吓得一个激灵,赶忙闭上了眼睛,开始大念:“阿弥陀佛。” 睁开眼睛时,看见马月半家里的保姆大妈,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他看清是保姆,心中又落下了一块石头,带着余惊微笑着说:“大姐,原来是您啊?我还以为是鬼呢。” 保姆听到这话,原本僵硬的表情,变得有些愤怒,厉问道:“你这小子,会不会说话,你大姐我难道长得像鬼吗???这光天化日的还能够吓到你?我刚才要丢垃圾,打开门却看见你这小子鬼头鬼脑的从台阶上滚了下去,站在你旁边问你来有何贵干,你却吓得半死。你是不是贼啊?是不是来偷东西的?怎么这么心虚呢?你站着别动,我要报警。”说完就拿起了手机要拨号 梓鹤一听保姆把他当成了毛贼,心中在没了恐怖,赶忙解释道:“大姐,您误会了,我是马月半大哥的朋友,我叫杨梓鹤,我想来看望他一下。上次月生哥葬礼的时候,我也曾来过的,难道您不记得我了吗?” 保姆听到解释,将信将疑,仔细打量了梓鹤被泥水溅得脏兮兮的脸庞,认真辨认了一番,又思考了一阵,笑出了声来:“原来是您啊,前几次马老还说起过你呢,说如果他弟弟能够有你这样稳重成熟就好了,不过你怎么如此狼狈,赶紧进屋吧。” 梓鹤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解释,默默的跟在保姆的身后,一边走一边从兜里拿出卫生纸擦拭着脸上的污痕。 马月半的房间里被装扮的很有古典文化气息,客厅内的桌椅都是红木的,还悬挂着一些名人的字画,但是或许是刚刚死过弟弟的缘故,显得格外的沉重。 马月半肥胖的身躯瘦了一些,或许是弟弟的死让他悲痛的日渐消瘦,穿着一件大睡袍,胡子邋遢的也没有刮,脸上的肉有些松弛,眼睛里满是血丝,精神状况很不佳。 马月半看到他淡淡一笑,简短的说:“你过来了!” “我明天要出去旅游了,所以过来看看您,您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好,您要多保重啊。”梓鹤的眉目之间充满着感伤的说道。 “哎!我身子骨还硬朗着,不碍事的。你来的刚刚好,今天恰巧是月生的头七,你去祭拜一下,我刚刚起床,我去洗漱。”马月半仿佛更是悲哀,说完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梓鹤点了点头,没想到今天这么巧,居然是马月生的头七,头七是还魂夜啊,还好是白天,他想到这里,再想想刚才,心中一阵的发憷。 “吴妈,你带着梓鹤去我弟弟的牌位那祭奠一下。”马月半吩咐道。 刚才开门的那个老保姆,带着梓鹤到了楼上的一间偏房,房间里悬挂着马月生的遗像,遗像是他刚来a市没多久的照片,眼睛不大,但十分聚光,但脸上洋溢笑容,透露着初到城里的羞涩。但是在两只红灯的照射下,一种鬼魅般的气氛弥漫开来。 在照片的牌位前,梓鹤上了三柱香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抬起头插香的时候,灯光一闪,打在马月生相片上的眼睛上,发出怪异的光,如同在注视着自己,他又是一个激灵,后退了几步,踢到了一个纸扎的物件儿,握住了手中的佛珠,仔细看去,原来是一个纸扎的天梯。 吴妈看到梓鹤留神到那个天梯,解释道说:“这个是给今晚他还魂登天用的,哎!年纪轻轻的,就这样没了命,多可惜啊。”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在房间里的另一面墙上,马月生的照片贴满了整个墙,生活照、工作照、旅游照,照片墙做的很精细,按照年份一行一行的贴着,马月生人生的历程,从照片墙上梓鹤可以看出,他到a市时间越久,脸上的笑容越少越生硬。也许都市改变了一个人,或许他不来这个城市也就没有这样的命运,不过这话已经没有什么作用。看完了照片,梓鹤赶忙离开了这个阴森森的房间。 马月半已经梳洗完毕,穿了一身休闲装,胡子还是没刮,只不过看起来精神了一些,在书房里泡了一壶铁观音等待着梓鹤。 梓鹤在喝了两口茶后说:“月生哥生前喜欢赌球,我听说他还欠了赌场一笔账,您帮他还上没有?”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难道你认为他的死有蹊跷?那个赌场的老板子天和我也是认识的,我弟弟一死,子天过来找我,我才知道他生前在赌场欠了很多钱,但我都已经替他还上了。” “我只是感觉有些问题,但是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只是想了解一下。那之前他的赌账是不是你还的呢?” “之前的不是我还的,我想可能数目不大,大概是他自己还的吧。谢谢你还这么关心他,以后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随时可以来找我。但是关于他的事情,你不要想这么多,死了都已经死了。” 随后两人又聊了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梓鹤就离开了这个有些沉重的别墅 离开马月半家的时候,梓鹤还是有小小的疑问,那酒吧里的服务员说,马月生之前还了一大笔赌账,那些钱马月生是从哪弄来的呢? 2 离开马月半家的时候,梓鹤还是有小小的疑问,那天在酒吧里的服务员说,马月生之前还了一大笔赌账,而马月半并没有帮忙,那些钱马月生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呢? 一可在和小星星相处一段时间里,两个女人好像相见恨晚。聊得很是投缘,两人处得像是亲姐妹,两人还合租了一间两更大的居室房子,住在了一起,在唐斩不在的时候,两个小女人甚至睡在一起聊着私房话,一可在星星的陪伴下,马月生的死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烦恼。 梓鹤离开马家后,就去一可和星星、唐斩的新家找他们告别。 看到他们的家中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充满着舒适、清新、亲情梓鹤心生敬意,毕竟自己从来没有过正常的居家生活,租住的房间里氏乱七八糟的,这种扑面而来的居家气息。让他有了思考,或许自己也该从那个地下室搬到别处去了。 第12节 一可已经从那种悲伤中走出,找了份售楼小姐的工作,待遇还不错,穿着职业套装很精神,梓鹤来的时候,一可刚下班回家,一副职业女性的打扮,化着淡淡的妆,整个人都特别的精神,身上的完美的曲线靓丽的微笑,整个人都焕发着都市丽人的魅力。 “一可,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梓鹤看着脱胎换骨的一可有感而发 “呵呵,那是必须的,我还没有男朋友呢,人说为悦己者容,我不知道哪个人在关注我,所以我就当成全世界的人都关注我,我必须为全世界的人漂亮的活着。”一可见梓鹤抬举自己,也就顺着楼梯往上爬。 一可把手中的坤包放在了茶几上,坐在了梓鹤的身旁,亲切的问:“最近都忙些什么呢?也不来看看我们?有空来我们这里吃饭吧,我们天天都做很多好吃的。如果你厨艺不错的话也可以过来露两手。” 梓鹤拿起了茶几上的一个橘子一边拨皮一边有些沉重的说:“最近心情不太好,准备出去旅游。” “心情不好啊,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挺好的?可是那为什么不叫上我们一起啊?一点都不够朋友。”一可撅起了粉嫩的小嘴,有些责怪的说。 “我想独自一个人去,顺便可以静一静。”梓鹤拨好了橘子没有吃,递给了一可,接着说:“还有件事情想问一问你,你觉的马月生的死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一可刚接过橘子,可是听到马月生,手突然一抖橘子掉了下来,眼睛水汪汪的:“其实我过了好几天才缓过劲,我当时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想到,法医说他房事过度,可是那天他压根就没回来,第二天回来的时候,我闻见他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身上还有一根发质很好的长头发,在外边不知道和哪个女人在一起。我觉得他的死,和那个女人肯定有关系。” 梓鹤听了很有精神:“我当时收拾遗体的时候,感觉他的肌肤有些发皱,食指关节处成棕褐色,我想他的死没有这么简单。” 一可擦了擦眼角流出的眼泪,呜咽的说:“他都已经死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再说死在一个女人手里,罪应得,他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其实,我现在是一名侦探,当初我接近马家兄弟是为了查明一宗纵火杀人案”梓鹤将穆歌案的始末以及,自己查案为洗脱因为工作不当而造成失火的“帽子”给一可讲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这太不可思议了,我能帮你什么?”一可有些惊讶。 “我现在没有什么头绪,我有点乱,你先想想,回头你觉得对此案有价值的,等我回来你告诉我。” 在星星和唐斩的一番忙碌下,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被端了上来。唐斩还开了一瓶长城干红,四个人刚倒上酒,准备碰杯的时候,突然“pa”的一声,整个房间都黑了起来。 “停电了,估计是保险丝又烧掉了。”唐斩在黑暗中有些埋怨的说。 随后唐斩点亮了打火机,去看保险丝,当打火机的灯光闪现在葡萄酒杯的杯壁上的时候,梓鹤又看到了恐怖的马月生的头像,那个头像异常的狰狞,带着深深的怨恨,在黑暗中梓鹤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房间里刮进了一阵冷风,吹灭了唐斩手上的打火机,唐斩又打了几次都没有点着。 房间里静悄悄的,空洞的传来唐斩点打火机的声音。 今天是马月生的头七,难道他还魂来找一可吗?梓鹤心里泛着嘀咕,把手上的佛珠拿了出来,心中又默默的念佛。 好不容易,唐斩点亮了打火机,修好了保险丝,灯光再次照耀在房间内,梓鹤往窗口望去,原来刚才那阵冷风是因为窗户没有关上。 房间里的气氛很快被星星和一可带动的欢快了起来,这顿饭虽然很可口,但梓鹤吃的是心事重重。 29 黄牛党卖票 梓鹤旅游的第一站是南京,南京城最初梓鹤对他的知晓是南京大屠杀,一场血性的屠杀,日本侵华战争罪大恶极的一个片段,也是侵华战争中最为惨烈的一笔,在历史书籍中看到的遍地横尸早已随历史在这所城市中清除,现在看到的这个城市一个现代化的城市,但是仍有历史的痕迹,正如朱自清所说“逛南京像是逛古董铺子,到处都有时代侵蚀的痕迹。你可以揣摩,可以凭吊,可以犹然遐想~~”{ 白天周游完总统府、中山陵园、夫子庙、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后,梓鹤很是疲惫,但是由于住在秦淮河畔的一家宾馆,从窗口看到秦淮河上的夜色,想想古时人们常说的“秦淮夜色”,梓鹤想去看一看,当年的那些秦淮河的歌妓们是随着河水东去了,还是后继有人,当然只是去看一看。 冲完凉之后,梓鹤从房间走出,此时已经是4月,天气凉爽,到了秦淮河边上,夜里的秦淮河被彩灯装点的依然韵味十足,河上有彩船荡漾,但是风姿卓越的那些秦淮歌妓,已经随着秦淮河水,随着历史的远去而远去。 漫步在秦淮河畔的街头,微风徐徐吹来,卖鸭血粉丝店铺里的香味弥漫在整条街上,行人们络绎不绝、熙熙攘攘,这反而使梓鹤感到孤独起来,突然他看到了一女孩带着帽子背影和芦荟一般,可是转眼间已经被人流淹没了身影,梓鹤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想想自己可能有点想她了,她是多么好的一个女孩,那么质朴可爱,在误会发生后,梓鹤给芦荟发了很多解释的短信,但是都是石沉大海鸦雀无声。现在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梓鹤在路边喝了一碗美味的鸭血粉丝汤之后,就慢慢的往宾馆的方向走着,这是一种孤单,可是这种孤单的时候他又想起了芦荟,想起了她那带着牙箍的笑容,是那么的可爱,如果她能在就好了。 到转角的时候,在一个酒吧的门口,拥挤了很多的人在排队,梓鹤很好奇,靠近了过去看,发现有的人受伤还拿着海报和led灯牌,在灯牌上他又看到了那个歌星的名字“赵山河”。梓鹤不在淡定了,难道作为赵山河名下的工作人员,她也在这里吗?他马上向人群中挤去,他要买票,他要进场,他希望能够再次碰到她。 可惜当他挤到门口售票处的时候,售票处旁边无情的立着一个牌子,上面残酷的写着“票已售完”。 他灰溜溜的从门口退了出来,这可如何是好,如果芦荟真的在里面,自己却又进不去,怎么能见到她,他站在酒吧门口附近,左右徘徊着,踱着步子,在想是否有别的途径能进入或者能见到芦荟就可以。难道他只能在出口等赵山河的演出团队散场吗? 一个40岁左右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你要票吗?” 他从思索中赶忙抬起头:“什么票?” “当然是巨星赵山河的演出门票了?”年轻人很自豪的说。 “真的假的,多少钱一张?”梓鹤欣喜的问。 “当然是真的,1500元,要不要?”中年人可能有点冷晃着身子说。 “怎么这么贵啊,这样的酒吧就要1500元一张票,在a市看也未必有这么贵吧。”梓鹤以为这个票贩子在坑他是外地的。 “全场只有800张票,这还贵,这么大牌的歌星,你知道多少人想看都看不上,原价也要500元,入场还送4瓶百威啤酒四个小吃的。”票贩子以为自己的票很值钱,理直气壮。 “那你也不能拿三倍的价钱来骂啊,你这不是抢钱吗?”梓鹤很大声的说。 “抢钱?你不要别人有要的,很多人都大老远的过来看,刚才有两个韩国的歌迷过来买的票,人家路费多少,想追星还抠门。回家看电视区吧!”票贩子用一种鄙视的眼光看着他,然后转身要走。 他有点生气,他最讨厌的事情就好似比恶人瞧不起他,再说自己真的很想试一试是否能够见到芦荟。于是他很快的从身上点出了1500元给了票贩子,一把抽过门票,然后往酒吧门口的人堆里扎去。 在梓鹤前脚刚走,票贩子嘿嘿笑:“小子就知道你怕激将法,中招了吧。”然后把钱装进兜里,继续开始逢人就问要不要票。 他进去后,赵山河已经开始唱第一首歌,显然赵山河的歌声很有感染力,在台上也是王者风范,整个酒吧里的气氛简直嗨上了天,就连工作人员也忘记了工作的身份,跟着全场大喊着:“赵山河很给力,赵山河我爱你!” 虽然梓鹤的目的是为了寻觅芦荟,但是依然被音乐所吸引,竟然全神贯注的投入到了聆听与欣赏之中。 他正要去后台找芦荟的时候,却在观众席的另一端座位上看到了一个他以往认识的人,就是那个以前给他面试过的孙小帅,也是和芦荟一起在公园打羽毛球的那个男人。 他停了下来,思考着,会不会这个人也是来找芦荟的?他的直觉告诉他是。就是不是,只要芦荟在这里,她肯定会过来会一会这个认识的人。于是他回到了原位,装作听演唱会,默默的观察着这个男人,等待着芦荟的出现。 在会散场的时候,芦荟终于过来了,脸上挂着笑容和那个男人有说有笑。 芦荟在散场之后,先是在场外和孙小帅一起吃了点夜宵。 吃完饭后,孙小帅结完帐之后,问芦荟:“我从国外给你带了一份生日礼物,你生日的时候,我正好出国了,可是遗憾的是我我今天没有带过来,而且明天我就要走了,你方便的话,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去取一下?” 她略为的思考了一下:“行,那我一会取完东西打车回来!” 两人打了辆出租车,停在了一家四星酒店的门口。两人肩并着肩,刚进酒店,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酒店门口,梓鹤着急忙慌的下了车,看着两人的背景,拉低了帽檐跟了尾随跟了进去。 30 险些被强暴 进了孙小帅的房间,芦荟的眼前一亮,在插上取电卡的那一刻,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这是一间套房,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两支红酒和两个高脚杯,然后从房门口一直延续到餐桌,都是用led的小灯铺成的小路,还有一组“生日快乐”的灯圈。 芦荟一下被眼前惊呆了,对孙小帅说:“谢谢你啊,你很浪漫。” 他牵着她不自然的手,走到了餐桌前,为两只高脚杯注上酒,然后递给她一只,温柔的说:“生日快乐,只不过这个祝福有点晚!” 她很不自然,感觉很别扭,但是勉强的挤出一丝的微笑:“谢谢你,我的朋友,如果这个布置给你的女朋友应该更贴切。” 她慢慢的泯了一小口,他则是很饥渴的样子,一饮而尽。他从桌子上精美的小礼物包装盒中取出了一个灯光下璀璨的钻戒,深情的单膝跪下,举起戒子,带着炽热的眼神,温柔的对她说:“嫁给我好吗?我爱你!” 她楞在了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惊恐的对他说:“对不起,我们只是朋友而已,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结婚,我们只是很普通的朋友而已。” 他用手抓住了她的手,哀求着:“求求你,嫁给我好吗?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就嫁给我吧!” 她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吃错了药,竟然莫名的跟她求起婚来,两人只不过是经常在一起打打羽毛球,她试图将自己的手挣扎出他的狼爪,可是却死死抓住,她开始急躁不安:“对不起,你可能多想了,我们只是一起打羽毛球的球友,我没有要做你女朋友的意思,更没有过要嫁给你的想法,我求求你不要这样!” 他听到这样的话,有如一盆冷水浇灭了心中的烈火,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不够优秀出色吗?还是你心里有别人?你不爱我,为什么总陪着我打羽毛球?为什么?” 她已经吓的心惊肉跳的,因为他的表情有点神经质,她感受到了一种危险,她打着哆嗦的说:“孙小帅,我求求你冷静一点,羽毛球只是运动,并不能代表爱情,拜托你冷静。我要回去了。”说完就往门口走! 这个时候,孙小帅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狂热,他站了起来,快步向前从后背一把紧紧地抱住了芦荟。开始撕扯着她的衣服,芦荟卖力的喊叫挣扎着,可是奈何房间里的隔音效果比较好,外边是听不到的,无论怎么挣脱一个弱女子,面对着一个高大强壮发情的公狼,反抗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能更加的刺激了狼性,使狼更加的疯狂,上衣扣子在挣扎中掉在了地上,在上衣即将脱落的那一刻,她想起了手机,左手用力的保护着自己的重点部位,右手迅速的掏出手机,按动着原先设置好的快捷通话键,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把手机轻轻抛落在了地上,继续苦苦守护着。饿狼的吻与饥渴的口水,恶心的暴吻着那纯情的脸蛋。 梓鹤在芦荟进去的房间门口已经徘徊了很久,他不愿意相信芦荟和孙小帅之间有什么故事,可是两人进去了很久都没有出来,这种等候是漫长的痛苦的,因为芦荟多一秒钟不出来,梓鹤就心更疼一秒,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些事情是可以想象的。 心爱的女人在和一个别的男人待在房间里,许久都不出来,他掏出了原本上次芦荟生日准备送给她的一串项链,一个用那天芦荟不小心打碎的青花瓷片,经他几夜的打磨制作的一个水滴型上面有一片环纹的吊饰,配着一个亲手编织的颈绳。他默默的把项链挂在芦荟进去的客房门上,眼泪自然飘落,他有一脚踢开门进去的冲动。可是又不能,因为她可能还在误会着那天在医院看见的一幕,如果自己心爱的女人幸福,何必又要去打扰她呢! 这个时候,服务员带着三五个人朝梓鹤站在的门口,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个女的,看见梓鹤在门前站着,顺手从楼道里抓起一个花盆,使劲扣在了黯然神伤浑然不知的梓鹤头上。 梓鹤没反应过来,就满头鲜血的躺在了地上,直接晕了过去。 在服务员的帮助下,那女人带着人迅速的进入了房间。 房间里,芦荟身上已经衣衫破碎,但是依旧死死的与孙小帅抗衡着,孙小帅的穿着三角裤头,对着依旧死死防守的芦荟,爱莫能助,突然有人进来,孙小帅回了一下头,只看见一个沙包大的拳头,紧接着仿佛脑袋被锤子砸了一下,整个人就躺在了地上,然后被三四个壮汉像踢沙包一样,使劲的踢着,疼醒了又晕了过去! 芦荟看见赵山河的助理林春带着赵山河的保镖前来救自己,瘫倒在了穿着风衣很酷的林春怀里:“谢谢林春姐。” 林春看着衣衫褴褛的她,心里很是愤怒那个色狼,对她又很怜悯:“别怕,有我在!你没事吧!走,咱们回去!” 芦荟把头埋在林春的肩上,哭着说:“幸亏你及时赶到,要不然~~~~~~~~5555555” 林春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芦荟的头发,给予她一种抚慰,并把身上的风衣脱下,让她穿在了身上。 一个保镖把芦荟扔在地上的手机给捡了起来,正是这个手机救了芦荟。芦荟拨通林春的电话之后,林春听到电话里芦荟挣扎和求救的喊叫,于是就赶忙用手机上的定位功能,找到了芦荟的位置,然后再服务员的协助下找到了房间所在的位置。 林春一边搀扶着憔悴惊恐的芦荟,慢慢的向屋外走去,当走到蜷缩成一团的孙小帅身旁,林春大骂了一句:“无耻、下流!”然后一脚踢在了他的男人象征的部位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脚给孙小帅的疼痛是无法言表的,他惨烈的嚎叫着,在地上打起了滚儿! 等到门口的时候,梓鹤还晕倒在地上,那个青花瓷的吊坠还挂在门把手上,路过的时候,芦荟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精美的吊坠,她认得那个吊坠上的花纹,因为她在琴茶馆看到过,而且很喜欢,然后从门把手上,摘下放在手中,她确定是那个被她碰碎在地的青花瓷残片,很是惊讶,然后就看见梓鹤躺在血泊里。 芦荟踉踉跄跄的走到了梓鹤的身旁,摸着梓鹤刚毅的脸庞,看到了那在眼角的泪痕,用手紧了紧手心里满是爱意的项链,哭了出来。 一滴眼泪从芦荟的眼中滑落,滴在梓鹤的脸上,他突然动了一下,芦荟兴奋的对林春说:“林春姐,他还活着,他还活着,快送他去医院。” 林春很不解的说:“对于一个为色狼看门的垃圾,死有余辜,为什么要送他去医院?” “不,她不是色狼的同伙,她是我朋友!他肯定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要不然他会奋不顾身冲进去的!快叫救护车,快啊!”芦荟着急的喊道! 31 针对性失忆 医院病房门口,助理林春带着一个水果篮对脸色开始红润的芦荟说:“芦荟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是你朋友。” 芦荟的眼睛哭的像个桃子:“林春姐,这个不怪你,你也是把他当成色狼了。” “他的伤怎么样?”林春关切的问。 “大夫说他的脑部只是受到重创,脑内有少量淤血,但是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芦荟拿着梓鹤的病历报告说道。 林春很自责:“等他醒来,你打电话给我,我给他道歉!” 芦荟揉了揉眼睛,用手敲了敲后腰:“不用了,他是明白人,他会理解的。那个色狼后来怎么了。” “那小子,昨天遍体鳞伤的爬了出去,他应该不敢报复的,毕竟他是罪有应得,如果昨天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带来什么新闻效应,肯定把他送公安局。”林春说到这里的时候,眉飞色舞很是得意。 “那就好,这件事,我来向他解释吧!昨天晚上真的太感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我恐怕~~~~~~~~~”说着说着他的眼中又落下泪来。 送走了林春,她将果篮放在病床的床头柜上,梓鹤头上缠着纱布正在昏昏的睡着,芦荟看到他头上的纱布,不由的心疼,梓鹤在自己生日的那天送一个女孩去堕胎,被自己意外撞见,自己误会了他,后来梓鹤发的解释短信,她都一一看了,可是因为当时正在气头上没有回复,但是就在第二天,芦荟的手机意外的丢失了,梓鹤的手机号被存储在手机里,于是在后来芦荟想明白可能是误会的时候,却不能在和梓鹤联系了。 想想两人之前意外的相遇,梓鹤拔刀相助英雄救美,特别是梓鹤从玻璃杯中看她的眼神。现在他却因为自己受伤而躺在这里,想着想着芦荟开始落泪了,两滴晶莹的泪水正好落在梓鹤的脸上,慢慢的往下滑,芦荟想伸手去擦拭那眼泪,但这一刻梓鹤醒了。 梓鹤慢慢睁开自己的双眼,眼中一开始都是朦胧的,慢慢的开始清晰,看到白墙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他才明白自己现在是在医院里。 她看到他的醒来很是惊喜,脸上换做微笑,用手抹去了梓鹤脸上自己的泪珠:“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了。”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梓鹤挣扎着,想要做起来,只是两天没有吃东西只是输营养液,体力有点不支。 芦荟赶忙上去扶了他一把,将枕头立起来,让他靠坐在床上靠着“我是芦荟啊,昨天你在背后抱着我,我同事以为你是色狼,就把你打了,你下次可不可以不要玩浪漫啊?”芦荟有些害羞。 “对不起,我真不认识你,也不认识芦荟,我要起床,我还要去旅游呢!”梓鹤显然有些生气了,一边说一边想用力的支撑起来。 第13节 “你是不是因为我摘了眼镜,去了牙箍就不认识我了?”芦荟想应该是自己摘除了带了2年的矫正牙齿的牙箍和眼镜所以梓鹤认不出来了。 “女子,你有病吧,我真不认识你,你肯定搞错了。”梓鹤从床上下来,表情很严肃很恼火,他不明白一个女人装作很熟的样子,在这里跟他这里装作认识的意思是什么。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生气也不至于装作不认识我吧?”芦荟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小嘴撅的很高。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撞到我,或者是别的原因才和我故意装作很熟的,你放心我不会敲诈勒索你,我还有事,我要出院。”梓鹤摸摸自己的头上的纱布,想要出去找大夫,他不想呆在医院里。 芦荟顿了顿:“你不会是失忆了吧?” 梓鹤看到自己的衣服放在病房的衣架上,挪了过去,摸了摸口袋,钱包还在,打开一看钱和证件都完好无损,梓鹤还想说什么,可是身体在晃,眼睛一花,满眼都是小星星,摇摇晃晃的。 芦荟赶紧跑过去扶住他,他又晕倒在芦荟的怀里。 芦荟吃力的把梓鹤弄到了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子,然后叫来了大夫。 大夫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看了看梓鹤的病历后,再度检查梓鹤的眼睑等部位,大夫对一旁焦急的芦荟说:“他可能失忆了,而且就你刚才所说的,他可能只针对你失忆了,你肯定对他来说有十分铭记的地方,但是他的脑部受到创伤后,因为有少量的积血,所以这一独特的记忆被封存了。” “怎么会是这样,大夫有没有办法让他恢复对我的记忆?”芦荟在哀求。 “不好意思,医学现在对神经的控制并没有达到先进水平,这种现象我们以前也遇到过,有些患者休养了一段时日后,恢复记忆了,有的越来越严重,有的一辈子也没能恢复。”医生检查完毕后,给了芦荟一个不太肯定答案。 “谢谢,大夫。”芦荟听完之后,心中是一阵忐忑,看这个情形,在梓鹤的心中一定是很在乎自己所以,才有了针对性失忆的情形,但是以后将如何面对他呢,他会不会得什么后遗症。 窗外突然下起了雨,芦荟起身关闭了病房里的窗户,雨下的很大,敲打在窗户上,乒乒乓乓的也敲打在芦荟心里,人生也许就如这天气一般,有时晴空万里,有时候阴雨绵绵,现在下雨了,只好耐心等待天晴。 32 加密的文件夹 新的工作新的生活,让一可感觉自己的人生再次充实起来,一种欣欣向荣的生命力在她体内流动着,结束了周一到周五繁忙的工作,周六的早晨一可决心要重新收拾一下物品,将过去的不开心和不好的统统丢进垃圾箱,她要张开双手迎接新的生活! 她将自己以前比较朋克的服装装饰,都统统的放进了垃圾袋中,以前马月生给她买的一些物品也统统倒了进去,她要忘记自己的过去,要有一个崭新的未来,过去虽然是一个带着痛的经历,但是没有酸楚怎么能更好的品味甜呢。在马月生死后,一可不再怨恨他,因为人都已经死了,她更怀念马月生和他一起那些有着美好的日子。 她在收拾物品的时候,看见了一部诺基亚5800手机,那是马月生在第一次去香港尖沙咀给她带回来的,但是由于是智能机,她也不怎么会用,后来让马月生拿回去玩了一段时间微博,后来开始流行iphone4马月生又把手机给送了回来,这是马月生第一次送给她的贵重礼物,而且这个手机的记忆卡中有些他们爱过的痕迹,她把这个手机的电池取出用一个铁盒放了起来,留作纪念。 台式电脑里的老旧文件,一可耐心的浏览着,看着他们以前的一张张照片,眼泪悄悄的落在键盘上,突然有一个照片文件夹里,一可发现一个陌生的文件夹,可是却打不开,文件名是“zitian”因为有密码,一可很好奇,因为电脑是放在家里用的,所以一般都不会有外人使用,但是为什么要放置密码,难道是比较保密的文件,又或者和马月生的死有关? 一可点击文件属性,发现文件在一个月以前创建的,而一个月前又是马月生刚还了一笔赌账,一可想想当时马月生的死,梓鹤说过散落的头发、肌肉逐渐萎缩,医生说房事过度,难道这个文件夹里有秘密,能解开马月生死亡的真正原因? 一可费劲了心思,尝试了马月生的生日数字、手机号码、名字等等密码,可是依然显示密码是错误的,一可想了想还是给梓鹤打一个电话,问问梓鹤吧。 病房里诺基亚经典的铃声“达拉达拉达拉达拉拉~~~~~~”响起,昏睡的梓鹤醒了过来,坐在床边头趴在床上的芦荟也醒来了。梓鹤吃力的用手摸向手机。 芦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梓鹤醒来了,心中舒畅了很多,赶忙把电话拿起按了接听,然后把手机放在梓鹤的耳边。 梓鹤微笑一下表示对芦荟的感谢,这个女孩看样挺善解人意的,梓鹤心想。 “喂,梓鹤你在哪呢?”一可焦急的问。 “应该是在南京,你怎么了,好像很着急?”梓鹤边说边看了看芦荟,用手拿过她手里的电话。梓鹤拿过电话后,芦荟走到床头柜前拿起果篮里的一个橘子,坐到一边去剥。 “我刚才整理以前的旧文件,然后发现马月生在电脑里有一个加密的文件夹,你不是说他的死有疑点吗?或许这个文件夹能解开他死亡的秘密。”一可坐在电脑前,看着那个文件对梓鹤说。 “有这种事,最好能以此找到突破口,你试密码了吗?”梓鹤把声音说的很小声,怕被芦荟听见。 “试了,但是以前他常用的密码都打不开。希望你能想想办法,我和他相识一场,不想他死的不明不白。”一可说到这里眼泪不争气的又开始流。 “好的,我回去之后再说。”梓鹤说完就收了线他不想让身边这个陌生女人知道自己的事情。 芦荟看梓鹤打完电话,把手中剥好的橘子拿给梓鹤,梓鹤长时间没有吃东西,看到橘子接过来就吃,橘子汁顺在嘴里流着,滋润着干渴的口腔。 “女子,谢谢你的橘子,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我叫芦荟,我们先前是认识的,你还帮我抢回过被强盗抢去的包。刚才我找医生问过了,医生说你得了针对性失忆症。” “不会吧~~~~~~我是怎么头部受伤的。” “你是去酒吧里找我,然后突然从后面抱住我,结果被我的同事林春姐当做是色狼,打到了头,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有没有搞错,女子我感觉你在编故事,为什么我还记得我以前的朋友,工作等等事情就是唯独就记不得你了呢?也不记得你说的这些事情。” 芦荟听到这话不知道如何解释,楞在了那里。 “我能证明,是你在酒吧的后台,抱住她被我打倒在地的,不过很抱歉,我当时没有搞清楚你的身份。”病房的门没关,接到芦荟说梓鹤醒来的电话,林春很快赶来。 “那这位刚来的女子,你又是谁?”梓鹤问到。 “我就是人见人爱,花间花开,歌坛的王者,影坛的霸者著名的赵山河哥的女助理~~我叫林春,很高兴认识你!” 梓鹤又看了一眼芦荟:“好吧,无所谓了,我懒得理会你们,不用搬这么出名的人来吓唬我,我不是被吓唬大的,现在我要出院。” 林春和芦荟面面相觑,林春很无奈:“看来他真的脑子被我砸出了一点问题。” 芦荟走到梓鹤的身边:“我叫芦荟,很高兴认识你,我已经在你的手机里存上了我的照片,我们可以做个朋友嘛?”芦荟想,既然他针对性失忆了,那就重新再认识一次。 梓鹤看到芦荟很真诚,觉得这事可能是真的:“我叫梓鹤,很高兴认识你。”梓鹤也很真诚,因为他觉得真诚是相互的。随后两人一起互换了电话号码,换号码的时候梓鹤发现自己的手机里原先就有芦荟的电话,只是号码不对,梓鹤以为是芦荟自己加上的,目的为了制造原本认识的效果。 由于梓鹤现在已经卷入了一场复杂的谋杀案中,梓鹤不得不多疑一些。 芦荟和林春在征得大夫的同意后,帮梓鹤办理了出院手续,大夫明确指出要梓鹤注意休息不要做剧烈运动,梓鹤一一记下。 明星的助理果然社交很广,通过林春的帮忙,梓鹤很快以优惠价拿到了回京的商务舱机票。只是原本的旅游还有四个城市要去的,没想到只游了一个南京。但是梓鹤买了四只桂花牌的南京板鸭准备带回去给唐斩他们。 33 唐斩的婚讯 在一可的住处,带着帽子的梓鹤在电脑里看到了那个文件夹,点击属性后,发现文件的空间有436m,里面貌似有很多文件。梓鹤的眉头皱的很紧,因为他尝试了万能解码器等软件依然破解不了密码,梓鹤想越是密码比较难,或许这个文件就更有重要性。 弄着弄着,梓鹤把帽子摘了,他想挠挠头,可是帽子下的纱布暴露了他头上的伤。 旁边的一可,摸着梓鹤的头:“你在那边遇到什么事情了,你的头怎么了?” 梓鹤这才想起来,头上还有伤:“没关系了,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只缝了四针,不碍事的,明天就可以拆线了。” “那你这两天就别乱跑了,我给你整点补品好好补补,肯定流了不少的血,这得吃多少东西才能补回来。” “哈哈,有劳了有劳了,那我这两天可有口福了。” 梓鹤在百度贴吧、猫扑、天涯等网站发了求助帖,询问如何破解文件夹上的密码,热心的网友们很积极的给予了回答,但是梓鹤一一试用之后,仍然未能打开文件夹。 这个文件夹里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秘密,它越来越有神秘感。 晚上的时候,唐斩、星星、一可、梓鹤四人一起在家里吃饭,菜桌上梓鹤从南京带回来的板鸭放在饭桌中间。 唐斩一边吃菜一边说:“一看到这只鸭子,我想起来,前些日子,我去星星老家,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妈妈给我上一盘鸭子,然后给我夹菜,你猜他妈妈给我夹的鸭子身上什么部位?星星你不许告诉他们答案~~~~~~~” 星星在那脸都有点红了,但是不怎么吱声,一可目不转睛的看着盘里的鸭子,梓鹤却夹了一只鸭翅膀放进了自己的碗里,然后用筷子在碗里拨动着鸭翅膀:“一看你这模样,我就知道阿姨给你夹的是翅膀,谁家娘敢把如花似玉的女子许配给你啊?”说完梓鹤就哈哈大笑。 “好啊你,原来你知道这典故,可惜你算错了,她妈妈给我夹的是鸭屁股。”说完唐斩是那个得意哈哈的大笑着。 一可听得一头雾水:“你们这是在讲什么啊?什么鸭屁股、鸭翅膀的?” 梓鹤咬了一口碗里的鸭翅膀,然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为了普及这个典故,现在有请未来的老唐家儿媳妇,无锡美女给一可普及一下无锡风俗。” 小星星脸都红到了耳根子:“一可姐是这样的,我们老家那边如果女儿带男朋友上门,家里会上一盘鸭子,如果女方家长答应了呢,就给女儿的男朋友夹一个鸭屁股,让他坐稳了,如果不答应呢,就夹一只翅膀,让他吃完快飞!” 一可听了之后:“原来这么有意思啊,那要恭喜一下唐斩和星星了,你们是不是快要结婚了?” 唐斩一把搂住了坐在身边的小星星,美美的说:“提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在三个月后,我们就要结婚了,哈哈哈~~~~~~~” 小星星依偎在唐斩怀里,幻想着婚礼的情形,心里那叫一个美。 梓鹤赶忙端起了自己的酒杯:“来,祝你们幸福啊,希望大家都幸福!” “干!” 晚上吃完饭,梓鹤和唐斩在客厅里看电视。 唐斩看着电视机里的武侠剧对梓鹤说:“兄弟,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找一个老婆的问题,你这么单着也不是办法?” 梓鹤苦笑道:“敢情你尝到了爱情的甜头,现在又来蛊惑我加入甜蜜的行列吧?我这没车没房,有爹有娘的穷小子,我凭什么招媳妇啊?” “谁说不可以了,我不也没有吗?你看星星多好啊,一点都不嫌弃我没钱!我觉得啊,人家一可就挺不错的一女子,虽然有点过去吧,但是谁能没个过去,这都什么年代了?” “我可没说在意别人有过去,只是我现在还不想恋爱,我不是还有事没完成吗?” “哎,反正跟你说了,你自己考虑考虑,你那事啊,看样也是不简单一事,你慢慢查吧,有需要我的时候叫我。” “谢谢,兄弟” 在一可的房间里,一个铺着印有可爱的大嘴猴图案的床单上,一可和小星星并肩坐在床上,细声细语的,脸上挂着微笑在聊着天。 “星星,快要当新娘的感觉幸福吗?”一可带着崇拜的眼神问。 “呵呵,挺幸福的,现在感觉每天都在期盼结婚的那个日子,想象着穿着婚纱举行婚礼的摸样。姐姐你是不是应该找一个男朋友了?”小星星眨着眼睛说。 一可从床上拿起一只泰迪熊的毛绒玩具,抱在怀里:“呵呵,这不刚结束一段感情吗,等过一段再说吧!” “那我跟姐姐提个醒啊,我看着梓鹤挺好的,你们要是能够在一起那该多好啊!” “呵呵,谢谢你啊妹妹,他是挺好的,我配不上他,我都已经怀过别人孩子的人了。” “呵呵,都什么时代了姐姐,现在是21世纪,我觉得以前有没有过去式,已经不重要,最要紧的是现在进行时,你懂的姐姐。” 夜晚,梓鹤没有走,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一可给她拿了一床蚕丝被,梓鹤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清晨醒来时,被子很好的盖在身上,梓鹤知道一可肯定起来给他盖过被子,因为他睡觉时蹬被子,平常在自己住处醒来,被子总是有一半在床下。关于一可,他只是觉得,虽然是个好女子,但是对她缺少一种感觉,他懒得去想这么多,随缘吧,目前最紧要的是找到穆歌一案的真相。 34 诡异的吴妈 隔天的早上梓鹤自己去医院将头上伤口的线拆除。 拆完线梓鹤往外走的时候,看到了马月半家的保姆吴妈,她急急忙忙的拎了很多的药,梓鹤想上前跟她打个招呼,问候一下,可是吴妈好像也看到了他,但是却走得更快了。走着走着一个小伙子就和他撞上了,吴妈倒在了地上,手中的药散落了一地。 那个小伙子把他扶了起来,询问她有没有事,梓鹤赶忙跑了过去。 “吴妈,您没事吧?”梓鹤一边帮她拍打身上一边说。 “没事,没事。”吴妈忙着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药。 梓鹤和那个小伙子一起帮忙捡着,梓鹤发现药的名字都是“特罗凯、福至尔、百士欣”之类的梓鹤知道这些都是抗癌用药,问:“吴妈,这是谁病了?” 吴妈听梓鹤一问有点紧张:“是我一个乡下亲戚,在农村买药不方便,我来帮他买的。” 小伙子确定吴妈没事后走了,梓鹤问吴妈:“用不用我送您回去?” “不用了,我坐地铁。”说完吴妈就走了。 梓鹤只是感觉到,今天的吴妈很怪异。 从医院出来后,梓鹤来到侦探社,边伟坐在侦探社里的那个大桌子前,房间里还是乱糟糟的,都是一些文件和资料。梓鹤曾经提出要帮边伟整理一下,但是边伟拒绝了,他说这些东西都放了好久了,如果改了位置他一时还真找不到。 “波哥,这是我从南京带来的两盒桂花牌板鸭,您回头尝尝。”梓鹤将两盒板鸭放在边伟的桌子旁边。 “兄弟你还真客气,你这么夜开始带帽子了,这气质越来越象一个侦探了。”边伟笑呵呵的说,他向来都是笑呵呵的,梓鹤没见他板着脸过。 第14节 “对了,还有一事得请教您,我还在跟穆歌那件事,查到了马月生身上,我怀疑马月生把拍戏用的火药制作成了可控的起火装置,然后遥控起火使穆歌的房间发生火灾,但是马月生却死了,而且死的时候脱头发肌肉也有萎缩,但是法医却说是因病致死,而后马月生的生前女友发现了一个命名为(zitian)的文件夹,却上有密码锁,尝试了很多方法都解不开锁。您看看是否能帮忙提示下破解密码的方法?”梓鹤期望边伟能给他一些提示。 边伟想了想,“这几个字母不是(子天)的拼音么?你尝试下用莫斯码等方式破解一下。难道这个录像和子天有关系?”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回头在琢磨一下。谢谢你啊,是个名字,呵呵。” “不用客气,对了,最近有一个寻人的案子需要你查办一下,薪酬给的比较高啊!而且比较简单,你抽时间约一下委托人见个面吧!” “好的,太谢谢你了。” 梓鹤回到一可租住的房子里,用罗斯码等方式去输入“zitian”作为密码使用,但是怎么也行不通。后来他又找了一个编程的电脑高手,还是没能解开密码。梓鹤百思不得其解。梓鹤征得一可的同意后,把文件夹拷贝下来,想找另外的朋友帮忙看看。 马月半家中,吴妈把药拿进了马月半的书房。 马月半已经不在像以往那么胖,头发也寥寥无几了:“吴妈,药带回来了么?” “带回来了。”吴妈看见马月半的时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吴妈有什么事,你说吧?”马月半看出了吴妈的心思。 “我刚才碰见您那个朋友梓鹤了,我想躲开,可是却被人撞到,被他发现了我手中的药,他问我的时候,我告诉是给我乡下亲戚买的药。”吴妈有些委屈的说道。 马月半想了想说:“哦,我知道了,通知看门的,最近有访客,就说我在闭门造书不见客。” 马月半几个月前到医院检查的时候发现自己患上了肺癌,但是怕去医院检查拿药,被人认出,引起舆论风波,去拿药都是吴妈代劳,除了别墅里的人,外界还不知道他患病的消息,虽然他没经过化疗,但是或许是因为哀愁,或许是因为药物作用,头发是每天都要掉一把。加上弟弟的不幸去世,他的心里是悲苦的。有时候他想自己了结了自己的生命,但是却又下了手,他每天都在关于医药方面的新闻,希望可以很快有治疗癌症的特效药出来。 吴妈望着马月半悲凉的眼神,也凄然泪下,一个编剧奇才,一个孤苦伶仃的人。 35 寻找四哥? 在一星巴克的咖啡店里,梓鹤一边欣赏着星巴克里售卖的美丽食用的咖啡杯,一边端着咖啡慢慢品尝着星巴克咖啡独特的味道,安静的等待着寻人案子的委托人的到来。 一个穿着中山装、50岁左右年纪、带着黑色墨镜的中年男子站在他的面前,拿着一本“8小时以外”杂志,一边打量着他黑色的风衣,黑色的墨镜,一边低声问道:“先生您好,您知道这本《8小时以外》的十年之重,在哪里买吗?” 他看了看那个老头,又看了看那个红色封皮的《8小时以外》,同样低声神秘的压低了声音说:“在天津有卖,只不过这书已经出了三十年了,众里寻他千百度!” 老头听到后,摘掉了墨镜,坐到了梓鹤的对面,舒畅的说道:“默然回首书在天津河西区!” 梓鹤一听到这句话,很是高兴,又感觉很是好笑:“您终于来了,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正当的去找一个人,还要有接头暗号,搞得很像地下工作者。” 中年男子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默默的说:“我以为侦探是要秘密进行的,所以就这样做了。” 梓鹤被眼前的这个委托人逗乐了,喝在嘴里的咖啡差点被喷了出来:“拜托啊,大叔啊,现在是21实际私家侦探已经开始风靡,找私家侦探查访已经司空见惯,您又何必做的这么隐蔽,反而更被人怀疑,更何况您这个接头的暗号很莫名奇妙。” “可能是我不太了解当前社会形式吧,我还以为找私家侦探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这个暗号是沿用二十多年前,我们那辈人谈恋爱的接头暗号!老了,有点out,让你见笑了!” “不,不,不,不是见笑,只是好奇缘由而已,您先点什么喝的,然后咱们说说您要找人的事情吧,我叫杜克,很高兴为您服务。”他并不想让客户知道自己真实的名字。 “不了,这里是咖啡店,我还是比较喜欢喝茶,我来的时候已经喝过茶水了。你可以叫我成子。现在我们就可以开始了,您现在可以了解一下我要找的那个人情况了!” “那么,成子大叔,我想知道,您要找的是什么人呢?” “我要找的是以前插队时期的一个朋友,当时我家在农村,在插队的时候,有一位a市的小伙子来我们那里插队,由于和我特别投缘,所以我们成为了好朋友,在他插队回家后,我也经常去市里找他玩,他带我游玩了a市的各处美景。可是在我参加工作后的一个假期,我去他家找他的时候,他妈妈哭着说他煤气中毒死了。我当时也很伤心,但是奇怪的是,我那天在报纸上看到了他。我觉得他还活着!”说着说着中年人又落下了眼泪,显然回忆起了当初那份真挚的友谊。 “您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啊,您又在什么报纸的版面上看到了他呢?你确定你没有看错人?” “我确定我没有认错,他叫姚志豪,长得高大英俊,当初我还以为自古红颜多薄命,不单单值得是女的,就是长得异常英俊的姚志豪也不能幸免呢。对了他的小名叫小四,我管他叫四哥。那天我是在一个火灾的事故现场报纸上看到他的身影的,他的摸样化成灰我都认得,我俩以前为了取暖,经常一个被窝里睡觉,我是十分了解他的。” “一个火灾事故现场的报纸?哪里的火灾?”他一听到火灾马上来起了精神。 “是一个郊区度假酒店的火灾,那天采访的时候,他也在场祭奠死者,我找过参加过那场火灾的人士,可是他们都不认识这个人。我这有报纸,您看一下!”说着中年人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份折得整整齐齐的报纸。 他赶忙接过去看,上面的标题赫然是“明星穆歌葬身郊区酒店火海”,他不由的一愣,然后再看他中年所指的那个人,虽然年龄大了点,但是五官很是清秀,岁月依然不能改变英俊,梓鹤仔细看了看后又问:“您又再次去过他家吗?去过,可是他们那里已经拆迁了,我只知道他爸爸以前在一家很出名的钟表行里做修表匠,在那个时候修钟表可是一份高贵的职业。” “好的,我明白了,拜托您能把他家原先的地址给我吗?” “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再这个文件袋里。”说完递给了他一个厚实的文件袋。 梓鹤打开袋子看了一眼后,诚挚的对中年说:“您放心吧,这个报纸上的男的,我一定会找的到,找到后我会及时的通知您!关于是不是您那个传说中已经故去的四哥,我就不能保证了。” “谢谢您,只要您找到那个人,我就敢肯定他是四哥了,拜托您了。” 在和成子大叔分手之后,梓鹤在咖啡厅的一个犄角里,仔细的阅读了文件中的资料,除了赞叹这个男人的俊美之外,他确实没有什么线索。他不敢去报社找编辑记者要相关的照片资料,或者询问一些问题,因为他怕被记者认出来,记者会再次蜂拥采访,毕竟这个火灾正在慢慢的被遗忘,而且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拉长,真正的纵火犯,会慢慢的放松警惕,露出狐狸尾巴,早晚有一天,会一身骚气的出现在大家的眼前,接受大家的批判。 他很聪明去了图书馆,找来了所有有关那天火灾现场的报道照片,发现了其他报纸上也有几张照片有这个四哥的身影,但是没发现他和谁走的很近,四哥只是默默的站在那栋被烧焦的大楼前,无限的惋惜着。 他又到了四哥当年曾经居住过的地方,费尽周折找到了四哥以前的一些老邻居,可是他们都说已经好些年都没见过四哥了,传说中四哥死在了煤气中,而他们家以前住的房子也已经被卖掉了。而他的母亲居住在什么地方,也是没有任何人知晓的。 梓鹤又查找了以前和他一起插队的同学等等,大家都说他母亲说他煤气中毒死了,很多年都没有见到过他! 难道这个四哥真的死了,可是为什么成子大叔却坚信他活着呢? 36 阔气的博妹 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电脑显示屏是亮着的,梓鹤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一天了,通过视频电话的方式请教了不少人,但却依然没能破解那个文件夹的密码。 他挺烦的,那个寻人的事情,是一点着落也没有,这个看似普通的文件夹密码,却异常的难破解,最近不是很顺利,脑袋里也乱乱的,而且越想越乱,就像一团毛线缠在了一线,乱糟糟的。他索性不再想什么,躺在了床上,在黑暗中,空洞着发着呆,他不断的提示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要放松。 突然手机的响起,划破了这个屋子里原本只有键盘触动的宁静。 梓鹤抓起电话,看到是唐斩打过来的。 “唐斩啊,你想死我了,正郁闷呢,你就打电话给我!聊会儿!”他高兴的说。 “兄弟别介,赶紧出来,来江湖酒店。记得穿着正统点过来,记得帮我买束花!”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吵杂,唐斩的声音像喝醉了似的。 “怎么了,这么着急?不会是你的定亲宴会吧?” “不是,你还记得博妹吗?今天我和星星在江湖楼下吃饭,恰好碰到她,她以前在酒店和我们一起工作过,但是关系和我不是特别好,但是聊到两句聊到了你,她就把我叫上楼,参加她的生日宴会,这不让我打电话叫你过来呢?” “博妹,是不是那个我的老乡啊?我好久没见她了,只是她刚来北京的时候,因为老乡的缘故,和她很熟络。她过生日啊,那也没必要买花,随便买点东西过去,不就得了,又不是什么外人?而且要穿的特别正统吧?” “哎呀,你们老乡,而且很熟,所以你不买东西来都成,可我是外人啊。别人为了要见你,又觉得以前和我也认识的缘故,所以才叫我上来吃饭,顺便把你也拉过来吃饭。桌子上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你穿得正式点吧,帮我买束鲜花!” “好的,我知道了!到了我打给你,你下来接我。” “好的。” 挂完电话之后,梓鹤想了想那个博妹,她是自己的一个老乡,经历的故事很悲惨,刚刚七岁的时候,她父亲因打架而伤人至死,被判了死刑,而她母亲随即就抛弃了她和她1岁的弟弟改嫁了。而她和弟弟只有就跟着她年迈的奶奶长大,但是上天并没有怜悯她们,在她弟弟5岁的时候突发高烧,而且由于忙于捡破烂赚钱抚养她们的奶奶疏忽,耽误了治疗烧坏了脑子,悲哀的烧成了一个智障,真是祸不单行,她奶奶又因为此事内疚,终日以泪洗面哭瞎了双眼。后来在其他亲戚的冷眼帮扶下,她勉强才上完初中,然后为了减轻家庭负担就外出打工赚钱。她18岁为了改善家里环境,就嫁了一个比她年长20岁相貌丑陋的商人,嫁人后没多久她奶奶就含笑九泉了。可是谁知结婚后她才知道她老公经常在外边沾花惹草,而且经常暴力虐待她。于是结婚没一年,她就一气之下打掉了怀孕3个月的骨肉,毅然和他老公离婚了。远离家乡到a市打工,在酒店做服务员,并把弟弟寄养在老家的福利院里,打工的时候恰巧认识了连梓鹤在内的好几个老乡,因为是老乡关系,所以大家都很照顾她。可是后来她做了三五个月就离开了,之后就没什么联系。 想完这些,梓鹤感觉应该是博妹现在混得还不错,又和自己失去了联系,又想在生日宴会上看到自己家人,所以就喊上唐斩吃饭,然后叫自己也过去。想到这儿,梓鹤赶忙穿上西服,打上领带,开着车就到花店订了一束200元的鲜花,一路狂飙来到了江湖酒店。 唐斩在楼下看到梓鹤的一身装扮,笔挺的西服,发型被发蜡固定的时尚的翘起。手上拿着的鲜花分外的美丽。 唐斩把梓鹤引到一个硕大的包间门前,进门后梓鹤被里面的阵仗吓了一跳。房间里男的大多30岁到50岁的都有而且都是西装革履,女的除了星星之外,穿得也都是穿着艳丽的晚礼服,一张宽大的圆桌,坐了接近20余人,十多个服务员在忙碌着。主座上的一个略施粉黛,举止带着微醺的酒醉,面容灿烂的依稀是博妹的模样。只是以往的倦容以及青涩已经荡然无存,有的是那屹立的坚强和些许的事故。 博妹看到梓鹤进门后,身子突然定住了,从头到脚仔细着打量着他,脑海中翻腾着以往过去艰辛的日子,眼睛有些微红,梓鹤缓步向前,将鲜花送在了博妹的手上,一字一顿的说:“祝你生日快乐!” 博妹用手触碰了一下鼻子,生怕自己感动的哭出声来,激动的说:“老乡,谢谢你能来!” 然后博妹亲手给梓鹤用筷子夹了一块鳄鱼肉,柔声说:“这里人太多,不拥抱了,给你一个块鳄鱼肉吃。” 他张嘴任博妹把鳄鱼肉放进嘴里,开始慢慢咀嚼,鳄鱼的肉很鲜嫩,比普通的鱼肉只是多了些劲道。他又看了看一桌子的菜澳洲大龙虾张着须子,佛跳墙,极品扇贝等等名贵食品都鞥找寻的到,连红酒都是法国波尔多拉图的,博妹现在的身份地位以及品位真的较以前有天差地别。 博妹让服务员给梓鹤斟上了一杯红酒,站起来示意所有人说:“今天我的生日,感谢我的老乡,也相当于我的家里人到场祝贺,还为我带来美丽的花束,来,我们一起举杯欢迎在这个美好的日子里,我家人的到来!” 紧接着满桌子开始向梓鹤示意,举杯一饮而尽。 接着梓鹤又举杯向博妹,祝她生日快乐。接下来是无可避免的,满桌子人都开始向梓鹤一一敬酒,唐斩本来就喝的微醉,也要再次接受近20人的敬酒。一旁的星星好像在这种场合很不自在,而且看到唐斩一杯接一杯的时候很是心疼。 在这种场合下,男人一般都是要面子的,所以唐斩喝的很凶。 38 踏破铁鞋无觅处 酒已经过了三巡,又上了几个硬菜,梓鹤示意唐斩与他一同逐一敬桌上的人一圈。又是一杯接一杯,当梓鹤敬到一个中年人身旁时,他突然感觉这个人很面熟,而且看着很是俊朗,只是刚才这人没有向梓鹤这边敬酒。 梓鹤和唐斩端起酒走到他的面前:“您好,我是博妹的老乡,我叫梓鹤,敢问您怎么称呼?” 中年人彬彬有礼的举起酒杯,慢条斯理文质彬彬的说:“我叫姚志豪!是从事心理研究的。很高兴见到两位。也希望有机会,能够为两位服务。” “姚志豪,姚志豪!”梓鹤默念着这个名字,终于想起这就是成子大叔所找寻的四哥的名字吗?瞧着面容和成子大叔所提供的照片有些类似,只不过,本人要比照片上海要年轻有活力,看上去压根不像什么50余岁的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可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好打扰他呢,或许煤气中毒只是一个隐情。梓鹤换做一张笑颜,从衣服里拿出侦探所伪装身份的一家贸易公司的名片,双手恭敬的递给了他,并说道:“您好,这是我名片,当今社会压力比较大,很多人都在各种压力之下,快节奏的生存着,所以心理上有不顺畅的人,也日益增多,这心理治疗,也成为了一种新兴而且比较时尚的产业,我有时也感觉到不顺畅,希望有时间,能够多和您聊一聊。” 接过名片后,姚先生把自己写着首席心理咨询师的名片回递给了他,高兴的说道:“小伙子还挺懂行,有机会多交流交流,这杯酒我干了。”说完举着杯子,仰起脖子,杯子很快就空了底。 那边梓鹤与唐斩,也是很痛快,把喝空的杯子斜楞着,向他微笑示意。 梓鹤和唐斩回到座位上,他悄声对梓鹤说:“这哥们儿,什么人啊?想为我们服务,那可不就是咒我们去看心理医生吗?真够损的。” 梓鹤笑呵呵的悄声回道:“这个心理疾病,已经很普遍了,很多人都有的,没准你现在都得了,呵呵,吃饭喝酒,不要介意这么多了。我看你家夫人现在满脸的写着不高兴呢,你赶快哄哄吧!” 唐斩回头看到星星正嘟着嘴坐在那里,一个人闷闷不乐的。赶忙用手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后背,又满面笑容的用眼神告诉她,自己没事。星星斜楞了他一眼。 一会儿的功夫之后,那些个什么公司的董事长,什么总经理,还有什么销售经理,一个个的车轮战的方式向梓鹤和唐斩两位新来的客人敬着酒。 梓鹤好在久经沙场,酒量还是有一些的,只是唐斩却因为酒力不支,有些晃晃悠悠的,再次喝完一满杯红酒之后,终于忍不住的往卫生间走去。 星星心里又气又恨,和他一起进了单人卫生间。 唐斩对着马桶就是一阵排山倒海的呕吐,卫生间里顿时充满了一种恶心的酒气,星星一只手捂住鼻子,一只手有韵律的拍打在他背上,然后不听的说:“一会儿别喝了,好不好,你看你都喝成这样了,你不能喝就少喝点,或者跟别人说,何必死要面子苦苦的撑着,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后来受罪的还不是自己!” 唐斩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唐斩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宴会的现场,10多个服务员推来了一个蛋糕车,车上有一个色彩斑斓插着蜡烛,有着少女舞蹈造型的三层大蛋糕。在10个服务员的齐声祝福“生日快乐”中,推车推到了博妹面前。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璀璨华丽的吊灯、筒灯恰到好处的熄灭了,生日蛋糕上的点点烛光给包间营造了一个温暖的氛围,原本飘逸着酒言肆虐笑声的包间,顿时也安静了下来,博妹双手合十,虔诚的对着烛光闭上了双眼,默默的念诵着自己的愿望。然后生日快乐歌在男高、男中音以及温柔的女声共同的演绎下,依然很是感人至深,温暖祥和。 在博妹开了第一刀之后,服务员把蛋糕分了很多份,显然一个三层的蛋糕对于已经酒足饭饱的这群人来说是足够的,于是博妹将剩下的两层送给了在场的服务员。由于到场的人衣服比较的光鲜,没有谁愿意在成千上万的衣服上抹上点不容易清洗的蛋糕,通常在年轻人的生日宴会上的蛋糕大战,被避免掉了。 不过博妹显然今晚的酒力很是强健,很多人都招架不住一番番一轮轮的攻击,晕头转向了。博妹还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又和梓鹤连连干了三个,在朦胧中与梓鹤互换了手机号,扶着梓鹤的肩膀,像是一个老大姐吧,叮嘱着他,有什么事需要帮助的尽管打电话,现在她已非往日的一个弱小女子,已经能够自我保护以及帮助他人了。 作为老乡,梓鹤对于博妹今天的场面既是欣慰的,又是心痛的,一个以往没有文化没有靠山的女人,无论是通过什么样的手段,博得了今天的地位和盛大的场面,相必都有万般的艰辛与酸楚是无法言语的。 一场突然的宴会,在一半以上的人被灌倒之后,终于结束了,梓鹤在包间外走道的沙发上看到了醉的不醒人事的唐斩,星星端着一杯开水坐在他的旁边,梓鹤搀扶着一团烂泥状的唐斩,像以往唐斩搀扶自己那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送回了家中。 第二天的上午,梓鹤通过网上搜索对姚志豪给的名片上的心理诊所进行了查看,发现诊所的老板就是姚志豪,而且他是从瑞士学习心理学回来的。 下午的时候,梓鹤从昨天吃饭的饭店车场,取回了车子,然后驱车来到了姚志豪的诊所。 他拿出姚志豪昨天给的名片,前台值班的工作人员,再与姚志豪通完电话之后,引领着他前往姚的办公室。 在去办公室的路上,梓鹤看到姚志豪很多的照片挂放在通道上,有年轻的时候在瑞士求学的照片,以及和知名心理老师的合影,张张都比较的英俊,而且很阳光的微笑着。 姚志豪看到梓鹤的到来,很是吃惊:“梓鹤兄弟,欢迎欢迎,原本昨天看你眉头有点儿皱,料想以后能有机会见面,没想到,您来的可真够快的!” 梓鹤笑了笑,在姚志豪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对他说:“呵呵,先生好眼力,我确实最近有一件事情很烦心,需要先生开解一下!” “呵呵,为别人开解心事,是我们做心理医生的职业,你放心,有什么需要倾诉的尽管说出来,我们的职业道德里有一条是为客人保守秘密,我会对外界守口如瓶的。” “那我们先从聊天开始,做一个缓冲吧,慢慢的聊到我要开解的事情,您看成吗?” “好的,看来你对心理治疗很懂,知道我们这一行,在治疗前有一个暖场啊!” 第15节 “见笑了,您是医生,我只不过知道环节而已。这样的,姚先生,您是北京人吗?” “是的啊,我从小就居住在北京,只不过快20岁的时候,我才被家人送去瑞士留学。” “哦,那您那个年代出国很不容易,那时候大多都是去插队当知青之类的吧,您有没有经历过吗?” “呵呵,我确实也经历过,去插队是一个美好的历程,那时候插队强健了我的身体,让我了解到粮食的得来不易,体验了农村的生活,现在想起来依然记忆犹新。那个时候我们吃的都是杂面的窝窝头,而我因为家庭稍微好一些,在家吃的都是白面,刚开始吃的时候,感觉味道还是挺好的,可是吃到第二天的时候就难以下咽。更可气的是,压根就吃不到什么别的菜,特别是冬天,每天要啃几个窝窝头吃几两咸菜。肚子里一点有油水都没有,肚子经常饿得是咕咕叫,幸好有当地的朋友,带着我们一起去树林子套套兔子,抓抓麻雀,补充食量。那时候的生活别具一番滋味,和今天的生活是迥然不同的,有年代的色彩,你们年轻人是万万体会不到的。难道你对那段历史感兴趣?还是你的父辈曾经也经历过?” “我只是感兴趣而已,那您回到城市之后,怎么又去瑞士了呢?” 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姚志豪有了一丝的叹息:“兄弟,你勾起我的话茬子来了。我事先是没有准备的,我父母安排我去的,因为我父亲是一个钟表匠,那个年代这个行业很吃香,而且能结交很多外国人。我从乡下回来的时候,和一个乡下的兄弟关系很要好,经常在周末与他一起畅游a市,而且经常同床共枕,而我的母亲就怀疑我可能有同性恋的嫌疑。一是看我在a市,因为年代的关系,没有学到什么知识,修表的技术跟父亲学的也不是很好,后来就硬逼着我去瑞士留学,拖了关系送我去学习心理学,因为他们顺便要我边学,边治疗自己的心理疾病,他们认为同性恋是一种心理疾病。而我没有任何办法就去了,一边学心理学,一边把修表当成了爱好。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在瑞士待了很多年,后来回国的时候,a市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郊区也变了,我再找我以往的朋友已经找不到了。”说完,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老泪纵横。 “勾起您的往事了,真的是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你看我还医治别人呢,自己倒伤感了起来。这样吧,我给你看看以往我插队的时候的照片。”然后姚志豪起身,在书架中抽出了一个有年代的相册,递给了梓鹤。 相册里有一些老旧的黑白照片,也有一些彩色的,其中梓鹤发现了他和成子大叔一起的照片,那个时候成子大叔和他很年轻,两个人相互搂着穿着蓝色的球衣,看起来关系的确要好。翻页的时候,梓鹤也发现了他和穆歌、马月半还有其他一些名人的照片。 梓鹤指着照片问道:“您和影视圈里的好多人,都是很要好吗?这些可都是名人。” 姚志豪得意的笑着说:“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结,明星也不例外,我和他们都像好朋友一般,有的时候他们烦了,会找我聊一聊。” 其实梓鹤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他现在知道姚志豪的确是成子大叔要找的人,相必是姚的妈妈误会了两人的关系,送了姚去瑞士,而对成子大叔谎称已经死了,实际是要成子大叔不要再来寻找姚,想要的结果已经明白之后。梓鹤又故意说了几个杜撰的话题,让姚开导。 从心理诊所出来之后,梓鹤又联系边伟,将姚志豪被找到的消息和相关的资料向他进行了汇报。边伟对梓鹤的办事效率很是赞赏。 忙完了这个案子之后,梓鹤又开始沉浸在破解密码上,去图书馆找密码破解的图书,上网搜索密码破解资料,询问一些电脑高手,甚至用新申请的微博账号,在网上发布求助信息,被转发了很多条,得到了很多建议方法,但是遗憾的是一一尝试之后,却一无所获,文件夹还是没有破解密码,梓鹤着急的又上了火,下巴多出了几个痘痘。 39 看电影 梓鹤又埋头在黑漆漆的房间里研究密码,已经研究了两天了,可是仍旧没有办法打开密码。但是越是难破解,梓鹤越是很有兴趣。 但在这个时候,梓鹤接到了星星的电话。 “喂,梓鹤,我们刚收到4张电影票,今天晚上的,算你一个,晚上我们一起看电影啊。”小星星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来。 “哦,好吧,我整理完房间,马上就过去。”梓鹤懒洋洋的说。 梓鹤挂完电话,把房间里的灯打开,这才发现泡面盒、饮料瓶、火腿肠的包装袋,鞋子衣服乱七八糟的,几只破袜子蜷缩成一团,在房间的角落里,如果换做别人肯定闻得到一股子脚臭味,但梓鹤已经习惯,自然闻不出来,整体感觉整个房间像是一个垃圾场。 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收拾,整个房间才整齐起来,衣服、袜子也已经洗完,梓鹤自己感觉很完美。 驱车到唐斩家门前接到了唐斩、一可、星星三人,晚上7点钟以后,道路上不在那么拥挤,很快就到了电影院门口。时间刚刚好,电影正在检票,正在梓鹤和唐斩并肩走着正要进影院观看,星星一把拉住了唐斩:“这个微博上的人挺好的,送的票每票都送一瓶饮料和一桶爆米花。” 唐斩、梓鹤听了之后随同一起到影院的售卖处兑换,梓鹤感觉很新鲜:“星星,哪里送的票这么好啊?” 星星得意的说:“当然是微博啊,你只要转发帖子,并@3个好友,就能得到他们的奖品,主要就是利用宣传呗,我转了好几次才抽到我呢。” 梓鹤很迷茫的表情:“微博是什么啊,这么好?” 星星、一可、唐斩都笑了,星星示意了一下一可,然后就拿票去兑换了,一可走到梓鹤身边:“你真out,我来告诉你,微博就是一种每篇只能写140个字,可以发布语音、影像资料、视频的微型博客,可以采用网页和移动客户端更新,现在是时下最流行的沟通方式。我们都有微博,不如你也开一个吧。” 梓鹤听着感觉很神奇:“有时间给我开一个吧,我是挺out的,那有没有谢谢人家?” 星星已经领完了四桶爆米花,两瓶可乐两瓶橙汁:“当然在微博上有谢谢别人了,我还把刚才你开车时我们四个人的照片用手机晒到微博上,说我们一起看电影呢。” 梓鹤掏出自己的手机:“用这个手机也可以啊,现在的通讯真特么发达。” 一可看着梓鹤好奇的样子,一边从星星手里接过两瓶可乐,一边说:“好吧,回头我帮你申请一个,昵称就叫(土老帽儿)。” 梓鹤一边从星星手里拿了两份爆米花,一边哈哈的笑着。 电影是一个夺宝题材的喜剧片,全场百十号人,几乎笑翻了。演到一个胖子跳肚皮舞的时候,梓鹤正在喝可乐,荧幕上胖子肚子上的赘肉随着音乐如同波涛般颤抖着,梓鹤一口可乐就喷了出来,幸好前排没人坐,但是一可很快就掏出了卫生纸帮梓鹤擦拭着,顺便也擦了一下前排的座位。 正在擦的时候,坐在旁边的一个身穿黑衣的女人,在黑暗中站起了身子,起身对唐斩说说,她的手镯掉到梓鹤四人的座位下了让帮忙给找找。由于是影院黑暗中也不能看清楚模样,但是能听出女士比较急切的声音,于是四个人都把手中的饮料爆米花放在了座位上的空格里,拿着手机,就手机屏幕上的光找着,终于在一可的座位下面发现了,一可拿起了那只手镯递给了那位女士,女士十分的感谢。突然一可闻到了这个女人身上的一股香水味,很独特,但是她又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电影看得十分的欢乐,星星和唐斩一边看电影,一边时不时的卿卿我我一下,和梓鹤坐在一起的一可有些不太好意思。星星不但看,而且特别能吃,电影看了一大半的时候,星星就把唐斩的爆米花和她的爆米花吃完了,还好一可怕渴不吃爆米花,就把爆米花拿给了他们。电影播放的过程中一可和梓鹤看的都比较仔细,等电影散场的时候两人一致表示笑得肚子疼,而且笑得流眼泪。问及唐斩和星星看的感觉怎么样,星星就只顾着吃了,吃了2桶多一点爆米花,唐斩就光顾着沾星星便宜,看的不是很认真,与其说两人是来看电影的,不如说两人是借助电影院的特殊的空间,在公众场合秀恩爱的。 看完电影超市和购物中心已近关门时间,梓鹤问他们是否吃东西,唐斩和星星说不想吃,而一可却说有些饿了,梓鹤其实是没吃饭出来的。于是先送了唐斩和星星回家,把车停下后,带着一可到附近一个天桥下面吃烤串。 距离烧烤店很远的时候,梓鹤就闻到一股熟悉的羊肉串味,肚子里的馋虫受不住诱惑,闹的肚子咕咕叫的抗议。 点了一盘花生毛豆、一盘圣女果、四十串羊肉串、四串烤馒头片,两杯扎啤一可和梓鹤坐在露天的大排档里等着。 夜色十分的美丽,弯弯的月牙挂在空中,路上的行人不是很多,旁边的桌子上喝酒的人们在痛快的干着杯。菜终于上来了,梓鹤迫不及待的先喝了一大口扎啤,然后抱着羊肉串就开啃,狼吞虎咽的仿佛从南非逃难来的难民。 一可看着他吃的生猛,笑的不可开交:“我说你注意点行不行,这旁边还有一美女坐在这里,你居然连形象也不要了。” 梓鹤知道一可说美女是她自己,但故意左看看又看看:“哪呢,我怎么没看见呢?我就看见一丑八怪坐我前边了。” 一可装作有些生气,粉拳作势打在梓鹤背上。 梓鹤突然镇定了一下:“说点正格的,我还是挺佩服马月生的,设置一破密码,我找了好多高手,居然楞是没破解出来,你看他文件名写的是酒吧老板子天的拼音,这文件会不会跟他有关系?” 提到马月生一可变得沉重了起来:“我认为他的生活习性我很了解,但我用了所有他可能用的密码也都没能输入密码正确。说这个子天吗?由于马月生经常去赌,只有他去赌场,我跟着他的时间比较手啊,所以我认为可能是有关系的,再说你不是说他欠过酒吧赌债吗?兴许那里面是记录赌债数目的呢。” 梓鹤看了一眼月亮,又看了一眼一可:“月色佳人当前,别的暂且作罢,喝酒吃肉。” 说完端起酒杯。 在距离梓鹤和一可的不远处,上次与梓鹤、马月生、马月半一起在西北菜馆吃饭染着黄色长发的姜扬,在另一张桌子上和一个女人一起喝着酒,看到梓鹤和一可这么晚在一起吃饭,而且有说有笑,脸一下被气歪了,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们,身边的女人被他脸上的由开心转入愤怒的瞬间变化,疑惑不解。 39 铊中毒 因为怕喝多了而美女当前容易犯错误,于是控制了一下,梓鹤只喝了两杯扎啤,就带着一可回到了唐斩他们住处,梓鹤照例睡在了沙发上。 半夜的时候,唐斩房间的灯亮了起来,紧接着一会儿洗手间的灯也亮了,再接着洗手间里传来呕吐的声音,梓鹤被声音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唐斩也起来了,穿着睡衣睡裤走向洗手间。 接着梓鹤听到一段低声的对话,唐斩:“星儿你没事吧,是不是有了?” “不会吧,我只是觉得恶心、腹痛。” 接着传来水流的声音,然后唐斩扶着星星回房间的脚步声。 梓鹤听了之后,在被子里呵呵的笑着,心道唐斩当爸爸挺着急的。然后接着睡去。 大约又睡了两个小时,梓鹤被唐斩吵醒:“梓鹤,梓鹤快起来,星星生病了,病的很厉害,赶紧开车跟我一起送他去医院。” 接着一可也被叫了起来,星星穿着大衣,面容憔悴捂着肚子,一可和唐斩搀扶着他一起去了医院。 半夜两三点钟是没有专家门诊的,急诊的大夫简单的给星星看了看,说可能是肠炎,如果想化验得等明天。 梓鹤看着憔悴的星星,突然发现她的手指关节处有棕褐色环绕,和当初马月生死亡的迹象有些类似。梓鹤从心里很害怕星星也出事,一边让唐斩带着她看病,一边给朋友打电话。 梓鹤从手机电话簿里翻出“博妹”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一会一个睡的迷迷糊糊的女声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老乡,大晚上的你打电话,有什么急事吗?” “博妹,我求你点事,很着急,我现在在第一医院呢,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生病了,我怀疑他是中毒了,麻烦你托托关系找人给她现在化验下,拜托你。”梓鹤很着急,几乎哀求的语气,他真的怕星星出事,因为他只有唐斩最好的这么一个兄弟,他不想让兄弟难过。 “靠,你还跟我客气,别这么求我,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帮你搞定。记得请我吃饭。”说完这个博妹就把电话挂了。 梓鹤对这个博妹的办事效率和承诺是比较信任的。转身回到唐斩他们身旁,不作声势等待着。 正当唐斩划价要准备带星星打点滴呢,一个带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过来问:“你们这里谁较梓鹤啊?” 唐斩几人都很好奇,梓鹤这么会在这里认识人。 “我就是。”梓鹤知道是博妹发力了,赶忙回答着。 “你手机的尾号是不是7300?”大夫不放心确认一下。 “是的,大夫。”梓鹤边说,边拿出手机比划着。 “病人是哪一位?是不是要化验,跟我来。”大夫边说边往前走。 唐斩很好奇:“不是说是肠炎了吗?这么还要做什么化验呢?” 梓鹤急了,现在不能给你解释这么多:“你看她手指有棕褐色,我怀疑可能是中毒了,走快跟上化验去。” 星星有些不支:“唐斩,我难受的厉害。” 唐斩把星星横抱在怀里:“星星别怕,不会有事的,坚持一下我们去化验。” 大夫很积极,当场抽血当场化验,结果很快出来,大夫凝重的说:“是铊中毒。” “什么叫铊中毒?”梓鹤和唐斩异口同声着急的问。 大夫急急忙忙的一边拿座机拨号,一边对梓鹤说:“没时间解释,你快去药房取药,取普鲁士蓝,我跟药房联系,这个小伙子赶紧背着她跟我走,我们去洗胃。” 唐斩很害怕,眼泪当时就出来了,放下星星交给一可,直接跪在地上:“大夫,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大夫,是不是很严重,我请你救救她,我求求你大夫。” 梓鹤看着唐斩有些失控,对着唐斩就给了一巴掌:“你他妈还磨蹭什么,快背上她跟大夫一起走。” 唐斩被一巴掌打的楞了5秒钟作用,然后抱着星星,催促着医生:“走,大夫快走。”变得利索了起来,两眼之中透露着坚毅。 而梓鹤早已飞快的向药房跑去,转眼的功夫已经没了影踪。 在手术室里,医生用一根管子伸到了星星的嘴里,然后将类似于洗涤灵的泡沫往星星胃里放着,星星的表情十分的痛苦,随着管子里的水部断的注入,星星的身体随着管子的蠕动触动着,厂子里胃里的东西被洗了出来,没消化完的爆米花都洗了出来。 梓鹤拿到药物,找到唐斩时,看到星星一边做洗胃,一边用力抓着唐斩的手,眼睛里流露的表情很痛苦。唐斩被星星握着,眼睛里都是怜惜,此时星星是身体难受不舒服,而唐斩疼的是心里,两人对着眼用眼睛传达着两人之间的语言。 好不容易做完了洗胃,星星身上出了很多汗,而当星星松开唐斩手的时候,星星的手印印在了唐斩手上,唐斩的手麻木了好一会儿。但是唐斩此刻没有在意,因为他更关心的是星星,即便是此刻能将星星所遭受的痛楚,转移到他身上,他也是愿意的,这就是爱。 医生让一可给星星喂了几口水,然后给星星服用了普鲁士蓝。 好不容易各项急救工作都已经做完,医生又特殊关照给开了一间干部病房,让星星入住。 安顿好之后,梓鹤让一可照顾已经开始疲惫入睡的星星,然后拉着唐斩跟医生一起到门外。 “大夫真的感谢您,您忙乎了半天,我们还不知道您贵姓。”梓鹤恭敬的对医生说。 “我姓鲁,救死扶伤是我们因该做的。”医生显得正义凌然。 梓鹤从兜里拿出了一万元的现金,左右看看没有别人,递给了医生:“鲁大夫,真的是感谢您,您忙活了半天,我们无以为报,这点小意思,您去买盒茶喝。” 唐斩也跟着附和着:“真的太感谢您了,您收下吧。” 鲁大夫并没有伸手接钱:“钱你们留着给患者买点补品吧,另外别忘了谢谢博儿。” 唐斩被说楞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博儿就是博妹,他看着大夫又看着梓鹤,一头雾水。 梓鹤明白个中缘由:“大夫,那多谢了,哪天我约上博妹,咱们一起吃个饭。不过您能给我们讲讲这个患者到底是得的什么病么?” 大夫扶了一下眼镜框:“她这是铊中毒,我给她验血的时候化验了出来的,铊是一种化学元素,易溶于水,通常铊中毒都是误食或误饮了含有铊的食物或者液体,我想这次患者也不例外。由于是急性的,而且摄入量比较少,抢救的又比较及时,应该不难治疗。” 梓鹤听过铊中毒这种事情,可是没曾想会碰上,这种中毒经常被误诊。 唐斩也听明白了,他很着急的问:“大夫,会有后遗症么?我们快要举行婚礼了。” “此类病症,治愈后的患者,有后遗症的系数大约在50%,后遗症的症状也各不相同,而按照你们救治的速度,及时采取了化验断定了病情,又及时医治,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但是要注意修养。”大夫语重心长的说。 虽然大夫说只有50%的几率得后遗症,但是唐斩却做好了100%得后遗症的准备,在大夫离开后,唐斩拍着梓鹤的肩膀:“兄弟,谢谢你找你朋友出手相助,太谢谢你,真不亏是我好兄弟。“ 第16节 “是兄弟,还说什么谢谢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当务之急是照顾好星星,你看看是不是通知家里人把婚期往后推推?”梓鹤关切的问着。 “不用推后,我想好了,就是她有什么后遗症,我也要娶她,我这辈子认准她了,就是她成植物人了,我也娶她。”唐斩说着说着自己哭了起来。 梓鹤一把抱住了唐斩:“兄弟别难过,没事的,不是还有50%的几率吗?再说大夫说了,咱们治疗及时,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天刚微微亮,厨房里一可正在为星星熬粥做病号饭,因为刚洗完胃,所以星星的胃口不好,而且为了怕肠胃受刺激,熬制夹杂链子、银耳、枸杞、红枣等营养品的米粥,是比较适应的饮食。 梓鹤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他在想星星中毒的事情,他问过星星和唐斩,在最近的一两天里,星星没有乱吃东西,吃饭的时候都是两人吃的一样的食物,如果星星中毒,唐斩应该也会中毒。梓鹤不明白,星星是在哪里中的毒。 梓鹤又上网查了一下,“铊中毒”的一些相关资料,发现铊易溶于水而且中毒后容易被误诊,梓鹤想到了马月生的死,马月生死前的身体症状和网上所写的,相类似手指关节处呈棕褐色,那么马月生可能是被投毒而死,而且投毒的人可能是他在死前发生关系的那个女人,而且有可能两起投毒的是一个人。 粥在锅里熬着,一可端了一杯热牛奶来到客厅,看梓鹤呆呆的在想着问题,走过去:“这是刚加热的牛奶,你喝了他,你用不用睡一会儿,别太累了。” 梓鹤从一可手中接过牛奶,看着一可一夜未休息好皮肤已经变得有些粗糙,平时比较爱保养的她,此时毫不计较,感激的说:“谢谢你,你也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一会我送你上班?” “不用了,我怕睡了,反而更累。你再想什么呢?” “我再想星星怎么中毒的?别人再哪投得毒?她并没有乱吃东西。” “会不会是在电影院?在有个女人在我们座位下找镯子的时候?” “为什么想事那个时候啊?那个时候我们人很多,下毒的人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里呢?而且我查过铊中毒症状和马月生死时症状类似,很可能是一个人投毒,或者同一个团伙。” “因为我在昨天看电影的时候,那个女的身上的味道我好像在哪里闻过,但是刚才我说的时候,我还没记起来,现在你一提马月生我想起来了,那个女人身上香水的味道和马月生身上沾染的女人香水味道类似。而且当时我们都低下头帮她找手镯,那个时候方便她投毒。可是她又为什么会投毒呢?” “对,是的,那个时候投毒是比较方便,因为我们都在找镯子。但我们要是找这个人,不会太容易。”梓鹤很兴奋,因为他又可以把马月生的死连上了,他想如果能在遇上这个女人就好了。虽然现在只是有点眉目,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相信案子早晚会破的。 可是梓鹤不明白为什么别人会对星星下毒,后来她想到了,那天星星拿了一可的爆米花吃,而且那女人掉落的手镯正好在一可的座位下,很可能那女人先下毒给一可,却不想被星星抢了去,幸好的是星星只吃了一可那份爆米花的半桶,要不然后果更不堪设想。 想到投毒之人要害一可,梓鹤推理了一下,一可是马月生的生前女友,而且投毒的手法和马月生被害一样,那么就和杀马月生的缘由有关联,难道是因为那份文件?梓鹤想起那个电脑中一直没有破解密码的文件夹。 梓鹤赶忙跑去看那台搁置的电脑,因为大家都有笔记本电脑而那台电脑又比较落后,所以被闲置着,当梓鹤打开电脑电源,可电脑启动后却发现,电脑貌似中了病毒不能启动。还好梓鹤早有防范,梓鹤先前已经将那份文件备份在u盘里,并拷贝了很多份放在了网络硬盘上,u盘而且随身携带,更重要的是梓鹤拷贝完后,用几根头发放入了u盘的插口里,梓鹤从插口里找到了头发,发现插口里的头发已经变形,说明有人用usb借口插入过。 梓鹤自言自语的,一个人在客厅思考,又一个人看电脑,一可就在旁边坐着,可是梓鹤却好像没发现,一可知道他在思考问题,没有打扰他。 “一可,一可,这两天你有没有使用过这个电脑?”梓鹤对着客厅喊到。 “没有啊,我才不用配置这么低的机器呢,慢得像一个老黄牛。你思考完了?刚才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好像个神经病。”一可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 “呵呵,果然被我料中了,这个文件夹里肯定藏着重要的秘密,那天下毒的人,实际目的是要害你,然后又把电脑毁了。就是不想让人打开这个文件。”梓鹤笑的很开心。 “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貌似很恐怖。”一可听了之后花容失色,因为她想到别人要对她下毒,她很害怕。 梓鹤原原本本的给她讲了一遍,自己的推理,一可听明白之后,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那别人再来暗算我怎么办?咱们现在属于明处,别人属于暗处。” 梓鹤思考了一下,用手刮了一下一可的鼻子:“你说的也对,为了您的安全,我会为你提供安全服务,你自己也要注意。” 一可看着这个男人心里倍感幸福,一把抱住了梓鹤,将头依偎在他的胸前,梓鹤两只手举着,不之所措的站在那里,。 40 电梯里的吻 林春把车停在停车场,芦荟从副驾驶位上下来,两人打开后备箱取了几件营养品,然后朝医院走去。 两人在病房楼的电梯口,正在等待电梯,可能是由于上下的人比较多,电梯很慢,等了大约3分钟电梯才下到1层。两人刚走进电梯,就听见一个男声“等等我,等等我。” 芦荟赶忙按了一下电梯开门键,一个男人提着两个保温桶,从电梯快要合上的轿厢门中挤了进来。 男人进来之后,电梯轿厢门缓缓打开又合上,男人想按6层,可是看到6层已经被人按了,男人又低着头看看保温桶没有液体流出,然后把面对着轿厢门的头微微转向芦荟说:“谢谢啊,你们真好,前两次吧,我就差那么一步就到电梯了,喊了三声,电梯里的人都没等我。” 芦荟微笑的对这个着急忙慌的男人说:“不客气。” 说完这个男人把头完全转了过来微笑了一下。 当芦荟看到这个面孔惊住了:“梓鹤,原来是你,好巧啊。” 林春也看到了梓鹤:“这不是那个被我打晕的哥们吗?我刚才还想呢,这哥们头上怎么还有个疤。” 梓鹤摸了摸头上那个三厘米长的疤痕,笑了笑:“你们去哪啊?” 芦荟抖了抖手里的营养品说:“我们提着东西当然是来看望病人喽。对了,你记的我了么?” 梓鹤挠了挠头:“不好意思,我只记的在医院和你认识,别的,我好像想不起来。” 说话间电梯门开了,不过老电梯的速度是有点慢。 梓鹤出了电梯,便不在理会芦荟,着急的往星星的病房走着,芦荟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梓鹤只留给了她一个背影。 梓鹤进了病房,星星半躺着床上看电视,唐斩坐在旁边在剥香蕉。唐斩看见梓鹤进来很开心:“你丫终于来了,我都快饿死了。” 梓鹤一边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一边说:“路上堵车,足足堵了一个多小时。” 正说着,有人敲门,梓鹤去开门的时候发现是芦荟和林春。 梓鹤看着芦荟,芦荟看着梓鹤:“你怎么在这里?” 梓鹤挡在了门口:“这是我朋友老婆的病房,所以我在这里。你呢?不会是又过来和我说我失忆,来忽悠我的吧?” 芦荟看到梓鹤误会她,有些生气,不在说话,林春赶忙微笑的对梓鹤说:“我们是来看星星的,我是赵山河的助理,我叫林春。” 病床上的星星一听到“林春”赶忙喊梓鹤:“梓鹤,快让她们进来,她们是我偶像的助理。” 梓鹤听到星星的话,在让开门,让她们进来,芦荟经过梓鹤的时候,故意踩了梓鹤一脚,很疼但是梓鹤怕被星星笑话,忍住了,没喊出来。芦荟偷偷对梓鹤做了个鬼脸。 星星已经从床上下来,走到林春的旁边:“林春姐芦荟姐,你们怎么来了?” 林春上前亲密的拉着星星的手:“我们来看你啊,你好些了么?” 星星挺直了腰杆,拍了拍身上,下巴向上扬起:“幸亏我老公照顾有方,加上医院治疗得力,已经痊愈,正在观察期,估计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芦荟小心翼翼的从一个信封里拿出一张大贺卡,对星星晃了晃:“星星,这可是赵山河哥亲手给你写的贺卡呦!” 星星高兴的接了过来,看了看上面赵山河的笔记和签名,以及“祝你幸福,加油。”的祝词,星星开心的在病房里蹦了起来。 一旁的唐斩吓坏了,一把拉住了星星:“我的姑奶奶啊,您现在还在生病,别太高兴成么,小心身体啊!” 星星不蹦了,用手指点了一下唐斩的鼻头:“嘿嘿,赵山河哥的话,顶得上灵丹妙药,放心我马上就好了。”说话都透着得意。 一旁的大家都笑了。 星星拉着芦荟和林春对梓鹤说:“这两位姐姐呢,一位是赵山河哥御用助理,一位是御用场务,我老公么,你们都认识,这个小伙子呢叫梓鹤,是我老公的铁哥们儿。” 芦荟看了看梓鹤,转头对星星说:“我们以前就认识。”说完有点害羞,低了下头。 “那就更好了,对了两位姐姐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呢?”星星问。 “我们在老大的粉丝网站上,几天都没看见你的动静,所以就问其他的朋友,有没有知道你下落的,有一个你的同事说你生病了,正好我们有时间,所以就过来看看你喽,老大听我们说你病了,特意在片场的化妆室里给你写了贺卡呢。” “老大真好,最近有什么演出吗?”星星一副感动的样子。 看着他们聊的正欢,唐斩做了个手势让梓鹤出来,两人走出了病房。 “梓鹤,这几天望了问你来着,你找的这个朋友很给力啊,安排的干部病房还是免费的,而且治疗都是vip治疗,况且价格也不贵,你这朋友神通广大啊。等星星出院了,你得带我谢谢她啊。” “呵呵,这事再说吧,我回头自己谢她就可以了,后来去了一个酒店当公关经理,再后来成了公关部总监,由于她历经苦难,丝毫不在意身体本钱,所以结实了很多有权有势的男人。但是本质上并不坏。”梓鹤感伤的讲述了博妹的故事。 “这么多故事,虽然她职业不太好,但是还是由衷的感谢她帮忙及时托人治疗了星星,她的经历曲折离奇。”唐斩发自肺腑的说。 “对了还要告诉你一些事情,我已经基本推断出星星中毒的原因了,我们以前都从事保安职业,我相信你能很快明白个中缘由,我建议咱们换个地方居住。”梓鹤说完后,又给唐斩讲了一遍,那天自己推理出的星星中毒的始末,以及和马月生中毒身亡的关联。 唐斩听了之后惊呆了:“那我们得赶快换个地方,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换房子的事情,你来安排吧,我照顾星星。到时候租房的钱,回头给你。” “都是自家兄弟,钱的事情不着急。你好好照顾星星就行了,我那天问过鲁大夫了,由于星星治疗得当已经恢复的正常,应该不会再有始末变故。”梓鹤拍了拍唐斩的肩说。 梓鹤和唐斩在外边聊完,然后回到病房里,正好林春和芦荟准备要走,星星已经送她们到了门旁。 “两位姐姐在陪星星聊会儿吧?这么着急走呢?”唐斩看到快要离开的林春和芦荟说。 “不了,我们还有点事要去吧,等星星出院了,你们一起去看老大的演唱会啊,门票我会提前给你们留好的,星星再见了。”林春做着拜拜的手势说道。 “好的,等我好了一定去。”星星一听到演唱会特别高兴。 唐斩拉了梓鹤一把,悄声说:“你不是认识她们吗?你帮忙松松,我还得看着星星吃饭呢。” 几人在病房门口互道再见,梓鹤按唐斩的意思,随着芦荟、林春一起出了病房,帮忙送她们。 林春一看梓鹤出来了,知道芦荟肯定有很多话要和梓鹤说,此时正是绝佳的时机,于是借故要打一个重要的电话,快步走开了。 梓鹤和芦荟并肩的走在一起,病房的通道里显得很是安静,只有芦荟的高跟鞋走在地板砖在发出的“嗒嗒”的声响。梓鹤不知道对这个总是说自己失忆的人说些什么,芦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两人的感觉都是怪怪的。 电梯终于好不容易来了,芦荟和梓鹤进到了电梯,芦荟突然想到,她应该跟梓鹤说些她们是如何认识的,包括他怎么英雄的帮他抢回包的。 电梯往下下着,芦荟还是没有勇气说,电梯就要到1层了,她想今天她可能没机会说了。 突然“嘎”的一声,电梯卡住了,电梯里的灯也灭了。电梯突然的坏掉,使芦荟非常害怕,一下扑进了梓鹤的怀里。 “别怕,这只是电梯坏掉,电梯里应该有求救对讲。”梓鹤温柔的对怀里的芦荟说,他潜意识里对芦荟扑到他的怀里,没有任何的抵触,认为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梓鹤取出手机,用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照在电梯楼层按键上,可是半天也没有发现电梯的求救对讲。于是他又掏出手机准备给唐斩打一个电话,可是手机居然在电梯里没了信号。 芦荟看梓鹤在找电梯求救对讲,不舍的离开梓鹤的怀里,看到梓鹤没找到,手机也没信号,弱弱的问:“这怎么办呢?林春姐还在外边等我,可我们怎么出去啊?” “不用着急,一会儿肯定有人发现电梯故障,回来营救我们的,这么先进的医院,怎么用这么破旧的电梯。”梓鹤一边安慰芦荟,一边抱怨道。 “梓鹤,你真的不记得以前我们之间的事了吗?”芦荟想,这可能是老天给他们制造的机会,让他们在这里说说话,或许自己可以唤起梓鹤对他的记忆。 “对不起,看你也不像骗我的样子,可是我真的记不起来了。”梓鹤挠了挠头,他确实想不起来。 “难道你不记得,上次你帮我追那个抢我包的小强盗,你手受伤的事情?” “不记得,我压根一点印象都没有。” 芦荟拉过梓鹤的左手,黑暗中,依旧能摸出摸梓鹤当初为抢回他的包,被划的一道凹凸的疤痕,伤心的说:“你看,当时那个小男孩划的伤疤还在这呢。” 梓鹤也知道自己手上有疤痕,可是却想不起来:“看来我真的失忆,我怎么想不起来,我手上的疤痕怎么来的呢?” “你还记得那天你抱着你朋友的老婆,去医院打胎,正好被我撞见,然后我把手里的蛋糕掉落在医院的走道上,你还记得么。“芦荟希望能够能够唤醒他的记忆。 梓鹤想了想,脑海中闪过一个摔在地上变形的有着kitty猫图形的蛋糕的画面,但是很快又模糊不清,又闪过一个芦荟的背影画面,又闪过一个带着鸭舌帽、带着眼镜、带着牙箍的女孩模样的画面,可是又显得画面残缺不全,突然梓鹤感觉头好痛:“我好像记起了,但是我的头很痛,像是要炸开了。”梓鹤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微弱。 芦荟再次抱住梓鹤,关切的问:“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梓鹤晕倒在了芦荟的怀里。 幸好芦荟学过急救,她先是解开了梓鹤的衣领,使他保持呼吸顺畅,然后使劲按梓鹤的人中,按了好几次,梓鹤都没有反应。芦荟很着急,可是在电梯里没有别的救护措施,想了想还有人工呼吸的办法,也不管是自己的初吻了,将梓鹤在电梯里放平,然后用手捏住梓鹤的鼻子,用自己湿润的双唇吻住梓鹤,开始人工呼吸,大约呼吸了约10次,梓鹤终于睁开了眼睛,梓鹤看到芦荟正在为自己做人工呼吸,很是感动,他知道自己刚才晕倒了,但是那些刚记起的片段仍是残缺不全的。 芦荟看到梓鹤醒来很是开心,但是又很害羞,因为自己把初吻给了他,幸好电梯里黑暗,如果在光亮处可以看见芦荟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芦荟情不自禁的再一次拥抱着梓鹤,这一次梓鹤感觉到了芦荟的呼吸,将刚才芦荟的人工呼吸还给了她。在医院的故障的电梯里,两人的感情在升华。 “当当当”的敲击电梯轿厢门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人吗?”林春的声音在电梯外响了起来。 芦荟听到了林春的声音,赶忙挣脱了梓鹤的怀抱,对着电梯轿厢的缝隙喊道:“林春姐,电梯坏了,我和梓鹤被困在里面了,你赶快找人救我们出去。” 林春在车场半天也没等到芦荟,又打不通电话,才着急的往回找,发现电梯坏了,心想电梯坏了,才对着电梯喊。听到芦荟被困在轿厢里,她赶忙找来了维修人员。 在维修工人的努力下,电梯轿厢门很快被打开,芦荟看到在电梯门前等候的林春,赶忙上前给了一个拥抱。梓鹤的领口松开,和嘴唇上的口红印记,林春又看了看芦荟的表情明白了。 第17节 41 再见明珠 为了避免类似投毒事故的再次发生,首先梓鹤对一可是照顾有加,上下班是车接车送,别人都误以为他们两个是一对情侣,而梓鹤并不介意,他所想的是更好的保障一可的安全。 星星出院的前两天,梓鹤想了想打了个电话,对帮助他们的博妹表示感谢。 “喂。”博妹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过来。 “博妹,你最近好吗?”梓鹤问道。 “还行吧,你呢?你朋友怎么样了?”午后,博妹刚刚起床正在家中的阳台上悠闲的喝着咖啡,房间里放着《卡斯布罗集市》的曲子,生活很有品质。 “我也还不错,换了一份工作,另外我的那个朋友后天也要出院了,真的是感谢你。” “不用谢我,我还有事情要求你呢?” “怎么了,有事你说话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你也知道,在咱们老家,我还有个痴呆的弟弟。前一段日子呢,我返回家里在福利院里看过他,他的生活待遇不太好。我现在,生活好了一些,所以我决定把他弄到a市生活待遇好点的福利院,这边的福利院稍好一些。但是由于我现在比较忙,总是去疗养院里看他也不太可能,所以就有必要麻烦你一下,等我弟弟过来之后,拜托你时常去照看他一下。” “这个没有问题,我会时常去照看他的,这点您就放心吧,等他过来的时候,我会去接他,到时候您联系我。” “好的,那就拜托了。对了,你不是还没有买房子,一直在租房子住吗?正好我那有一套房子闲置的,在浩瀚家园小区,你搬过去住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时间我让人过去带你看房,然后把钥匙给你。” “你真是及时雨啊,我正好现在就在找房子呢。那就多谢谢你了。” “好了,别的不多说了。你下午4:00到那个小区。我安排人过去。” “好的,真的谢谢你。” 刮完电话之后,梓鹤心里很是惬意,原本找了几天房子不是太贵,就是地段不好,而浩瀚家园小区是a市的甲a级小区,地理位置好,交通发达,而且治安环境比较好,门卫卡的比较严,一般的犯罪分子混不进去。 到了下午的时候,梓鹤驱车到了浩瀚家园,门口的保安在烈日下依旧站得笔直,合体的保安服穿在身上英姿飒爽,负责盘查的保安员上前询问梓鹤来访目的,梓鹤说是来看房的,保安员提出要出示证件登记,并需要接到业主通知才能放行。 梓鹤一看看表还差5分钟才到4点,所以无奈的把车停在了外围的停车场上,刚停完车,梓鹤就看见一个身着正装,身材匀称的漂亮女子,朝他车子走了来。 女子到了梓鹤的车前,微笑的轻敲车窗,梓鹤把车窗摇下,仔细的打量了眼前的这个女子,脸上画着淡妆,扎着马尾,浑身透着一股特殊的香水味,衣着装扮和气质变了,可模样却是那么熟悉。这个女子也看了看梓鹤也目瞪口呆的,两个人同时哈哈大笑,因为两人早就认识在同一家酒店里上班,明珠当时在前台,梓鹤在保卫部。 梓鹤打开车门下车,轻怕了一下这个女子的肩说:“明珠,怎么是你呢?这么巧?” 明珠用手晃了晃手上的钥匙,对着梓鹤说:“好巧啊,刚才博姐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带人看房,跟我说是她老乡,一个叫梓鹤的,我以为是你,后来想想哪有这么巧的,估摸着可能是与你重名。可没曾想啊,过来倒门口的时候,看到你的时候,才知道真的是你。” 梓鹤在明珠的带领下,在门岗填写了访客登记,才被放行进入,跟着明珠一边走一边攀谈着。 “明珠,你怎么不在酒店里上班了呢?”梓鹤关切的问。 “别提了,自从那场大火之后,酒店业绩逐渐下滑,管理方式方法也不得当,所以很多人纷纷离开,我看着也没有什么发展前途,而且成天芝麻绿豆点的小事态繁琐,索性就辞职不干了。”明珠提起辞职脸露一丝不快。 “那你现在从事什么职业?又怎么会给博妹认识呢?”梓鹤很好奇这个巧合。 “我离开酒店后,在一家公司里给老总当助理,恰巧老总和博姐关系特别好,所以博姐就让我这个小助理过来帮忙带你看房喽。”明珠讲起自己做助理的时候,心里很开心。 说话间两人到了房间门口,在6层,是一个三室一厅的大房子,里面已经装修好,家具也应有尽有。采光和通风达到了标准,更好的是阳台,站在阳台上可以吹着春风,晒着太阳,看着小区绿化区的花花草草,梓鹤感觉太舒服了。 明珠给他介绍了各个房间,已经一些电器的使用说明,梓鹤看到三个居室里,一个主卧、一个次卧、还有一个是书房,心想唐斩和星星可以住在主卧,一可住在次卧,而自己可以住在书房,这房子真的仿佛是老天特意为他准备的。 介绍完了之后,看到梓鹤对孩子很满意,明珠也很高兴,然后把钥匙给了梓鹤。 当晚,梓鹤和一可,联系搬家公司搬了家,一可看到这么宽敞豪华的房子,高兴的又蹦又跳,躺在客厅里的真皮大沙发上,一可认为这张沙发比她的席梦思床还要舒服,楞是要今晚睡沙发。 42 低调的马月半 第二天的上午,梓鹤又把房子收拾了一遍,终于摆放的比较整齐、干净利索了,但是搬来的家具和物品与这个房间所营造的氛围,不太相称,搬来的东西过于普通,而这间房子原有的物品陈设,就过于豪华了,整体搭配起来视觉上有些怪,成为了现实的贫富的一种反差。 梓鹤收拾完后,给马月半打了电话,他想去跟他说明他弟弟的死因的可疑,也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喂,你好。”电话通了之后,传来的是马月半家保姆吴妈沙哑的女声。 “你好,吴妈啊,我是梓鹤,请问马月半先生在家吗?” “马先生在写书,他不见客。” “劳烦通报一声,我确实有很要紧的事关于他弟弟的事情,您看他能抽出时间吗?” “好吧,我帮您问问稍后给您回话。”说完吴妈就挂了电话。 梓鹤坐在家里打开客厅里的液晶电视机,坐在舒适的真皮大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节目,一边等候着消息,突然发现有条娱乐新闻中爆料说影视剧新花旦“战侠”和过气足球名将“子天”经常出没在一起,被网民猜测在拍拖,但媒体采访时,两人对此绯闻均没做任何解释。 梓鹤很关注他们两个人,首先战侠是穆歌的好朋友,而子天和穆歌生前的关系也比较好,马月生死前又经常在子天的酒吧里赌球。但是这则新闻貌似对梓鹤破解案情没什么帮助,梓鹤也就当做了笑话一则,看完笑过之后就抛之脑后。 等了一会,终于收到马月半手机发来的一条短信“可以,来我住处。” 梓鹤看见信息回复,赶忙出门驱车奔往马月半的别墅。 按了门铃后,吴妈给梓鹤开了门,吴妈的表情和以往不太一样,吴妈的眼睛打量了梓鹤一下,把梓鹤请进了马月半的书房。 马月半戴着一顶帽子,端着一把紫砂壶,正坐在那玩茶道。看见梓鹤来了,并没有起身,只是冲梓鹤笑了一下说:“坐。” 梓鹤坐在了马月半面前的一把梨木椅子上,他看着马月半憔悴的脸庞说:“哥,就算是二哥离开了我们,您也不能太悲伤啊,您看看已经消瘦了,精神状况也不太好,您得想开点啊。人生自古谁无死啊,早晚咱们都有这么一天,他只是比咱们先去了一步,说不上什么日子,我们就能再次在那个世界和他相聚呢。” 马月半微笑了一下,平静的用手中的壶稳稳的倒了半杯茶,递给梓鹤:“兄弟,先喝茶。你说的我都了解,人都已经走了,再悲伤也没什么用途。” 梓鹤不怎么喝茶,但是先前在酒店工作过什么铁观音、西湖龙井、碧螺春之类的也喝过不少。然而接过来马月半的递来的茶杯,梓鹤就闻到了茶香,入口品尝之后发现,此茶没有明显的苦涩,入口很有质感,有一定的粘稠度,口感润滑,回味甘甜。梓鹤虽然没喝过好茶,但是这么一品也知道此茶的不俗,随即欣喜的问道:“哥,这肯定是极品,我长这么大,却从来没喝过如此好茶。” 马月半倒了一杯饮了一口,一边细细的回味茶香,一边对梓鹤说:“算你小子有眼光,这茶就是传说中的武夷岩的大红袍,在全国每年只产出8两,而我前些年花了15万才竞拍到了20克。这一杯茶近万元呢。” 梓鹤一听大红袍,明白了,这可是传说中的贡茶,只是刚才品的还不够细,这么贵的茶到了自己的肚子算是给糟蹋了。 看着梓鹤正在后悔不已的样子,马月半说:“别急,还有几杯呢,你接着喝,对了,你说有关我弟弟的事情,你想跟我说一下,我愿闻其详。” 梓鹤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变得沉重了起来,说:“哥啊,你弟弟不是生疾病死的,是被人给害死的,我的一位朋友,也是一可的朋友,前几天和一可一起去看电影,结果看电影回来的时候,发现铊中毒,及时进行了抢救,后来我才发现铊中毒的症状和你弟弟死时的症状一样,而且我估计那人当时是为了给一可下毒,没想到一可的东西被她朋友吃了,所以一可才没事。而她朋友经过治疗也脱离的危险。” 马月半一听,脸色突然就变了,一种惊恐,一种气愤明显的出现在脸上,与刚才饮茶的表情判若两人,焦急的对着梓鹤说:“你知道凶手是谁了么?” 梓鹤摇了摇头:“对不起,我现在还没能查出,但是我已经在关注此事,力求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兄弟,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你可以找吴妈帮忙,有了结果,希望你尽快通知我。”说完后,马月半已经是老泪纵横。 马月半此时的心里氏复杂的,他弟弟原本在农村过着朴实的生活,他却想着让他过得好一些,把他带来了北京,结果沾染了赌博这不良习气,而且还被人投毒害了性命。马月半真是痛心疾首,悔恨当初把他带来北京,如若在家中依然务农,料想现在正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 世上哪有什么回头药可以卖。此时心中再如何的忏悔,已经没有丝毫的作用,惟愿真相早日水落石出,好让马月生死的瞑目。 43 星星出院 医院病房的早晨,一可和星星收拾着病房里的私人物品,梓鹤和星星正要去找大夫办理出院手续。没想到鲁大夫敲门进来。 鲁大夫拿出几张单据,对着唐斩说:“笑伙子,来过来签个字。” 唐斩赶忙接了过来,梓鹤围过去一看是出院手续,忙问:“大夫,怎么我们还没交钱手续就办好了?” 鲁大夫笑呵呵的说:“这个住院的费用,和治疗的费用博儿已经付过款了。” 旁边的唐斩和梓鹤都很吃惊,唐斩核对了一下单据没有什么问题,就递给了鲁大夫:“鲁大夫,真的十分感谢您几日来对我们的照顾,十分感谢您。” 鲁大夫收起了单据,微笑着说:“相识是缘分,祝你们身体健康,下次不再需要我的帮助。”说完大家都笑了。 办完了手续,梓鹤载着三人到了浩瀚家园的新房子,由于梓鹤办理了车证,车子直接被保安放行。 唐斩看到了保安标准的放行手势和端庄的仪容仪表,兴奋的冲保安员竖起了大拇指。 来到房间,唐斩和星星都很兴奋,一会儿坐坐沙发一会儿摸摸电视,唐斩欣喜过后,有一丝的犹豫,很正经的对梓鹤说:“兄弟,这房租要很多钱吧?我可没这么多钱付房租。” 梓鹤决定要逗一逗唐斩,故意说:“这房子很贵呢,8000元一个月,还要交物业费、水电费等杂费,但是为了大家有一个好的环境我就租了。” 唐斩和星星有些着急,因为他们现在正是需要钱结婚的时候,唐斩红着脸说:“那我们住不起这里,顶多,我们在这里住一个月,然后我们就退租。你说你租这么贵的房子也不知道和我们说一声。” 梓鹤看着唐斩开始着急,还想继续再逗他,可是一旁前天和梓鹤一起搬家知情的一可,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又怕梓鹤继续逗会使唐斩没面子,对唐斩说:“他逗你呢,这个房子是他朋友,也就是那个好心的博妹借给他住的。” 梓鹤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星星也嘲笑起唐斩来:“你看你那小心眼的样。”说完拿手指头点了点唐斩的脑袋。 唐斩揉了揉头对星星说:“你轻点,把脑袋点坏了,以后生个弱智出来咋办?” 大家又开始哈哈笑做一团。 笑完之后,星星和一可开始收拾东西,唐斩走到梓鹤身边勾着梓鹤的肩膀说:“你这个博妹,真的挺仗义的,有机会真得好好谢谢她。” “谢谢她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我自然会处理的。”梓鹤想起了博妹托他照顾,她那个智障弟弟的事情。 “你不会和她有那种关系吧?要不然人家怎么会又帮咱们付医疗费,又借房子住呢?”唐斩有些想不明白梓鹤和博妹之间的关系,他以为世上没有这么好心的人。 “你不懂的,博妹看起来是个交际花,而且风光的很。但是实际上她是孤独的,因为她本身上除了一个智障的弟弟,就没什么可靠的亲人。而我是她关系不错的老乡中的其中一个,所以她会伸手帮助我,钱时买不来亲情的,我们来自一个地方在a市打拼,所以相互了解支持是必然的。”梓鹤耐心的给唐斩讲解着。 唐斩很快听明白了,他思索着自己怎么没这样好的老乡呢? 终于收拾一切后,为了迎接星星的健康出院,一可和星星下厨做了很多的好菜,四个人吃的很开心。吃饭的时候一可时不时的往梓鹤碗里夹菜。 实际上一可心里的那些事,大家都看的出来,一可喜欢上了梓鹤,可能是因为梓鹤身上有她父亲身上类似的味道,也可能是梓鹤在抱着一可堕胎的时候,一可喜欢上了梓鹤。 星星看着一可给梓鹤夹菜,把碗横在了唐斩面前,朝一可的方向对唐斩努努嘴,唐斩很快就明白了,夹了一只基围虾放进了星星的碗里。 放完之后,唐斩对一可说:“一可啊,我以后是叫你嫂子呢还是叫梓鹤姐夫啊?” 说完唐斩和星星看着梓鹤和一可两人偷偷的笑。 一可被说的不好意思,脸红得像火烧云,低着头吃饭不在看他们。 梓鹤笑呵呵的说:“你们不要乱点鸳鸯谱啊,我和一可暂时还没有恋爱的想法,我们是好朋友,以后是将来也是。” 一可听到这里,突然吃不下去,很是委屈,她很喜欢梓鹤,而且对梓鹤照顾有佳,可是没想到梓鹤竟然这么说,难道他是嫌弃自己。一可放下了碗筷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星星赶忙离开饭桌,去一可的房间安慰她。一可趴在床上抽泣着哭着,星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 唐斩看到两个女人的离去,嬉笑着对梓鹤说:“人家一可多好啊,你看人家走了,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做家务多单调啊,一会我收拾卫生,你负责刷碗。” 梓鹤淡淡的点了一下头。梓鹤明白自己应该跟一可说清楚,她怕不说清楚会耽误了一可,他也想着尽快把那件案子解决了,这样一可就安全了,自己不用守护着她,离开她,给她已个更好的空间。 正在思考间,梓鹤的手机震动了,梓鹤看到是边伟的电话打进来,赶忙接了起来:“老板,您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吩咐,有一项艰巨的新任务给你。”边伟说话的声音很激动 “老板,您说。”梓鹤思考着会是什么新任务。 “呵呵,和你现在目前要做的一样,是查明白马月生的死因。” “什么?怎么老板你也要查?” “不是,刚才一位客人,要求让咱们帮忙查出,正好你现在私人原因正在查案,所以我就把这个活交给你了,人手不够,或者需要什么帮助,你可以找我说,希望你有了新的进展及时向我汇报。对了你的薪金,按照接案的薪金开始计算。” “那就谢谢老板了,您能告诉我,是谁要查吗?” “这个是保密的,你知道做我们这行的,要有职业道德的,客人的信息是不方便说的。” 第18节 等待电话挂断之后,梓鹤思索着,到底是谁要查马月生的死因,他想的结果很简单,可能是马月半,昨天他告知马月半投毒之后,马月半可能就找了边伟的侦探社侦查。 不管怎么样,梓鹤很欣慰,因为有了边伟名正言顺的支持,案子或许进展很快。 44 香水图书馆 梓鹤在房间里从头到尾的把穆歌死于火灾等事件分析一遍。他认为现在案件的关键突破口在于1、解密命名为“zitian”的文件密码;2、找到那天身上有独特香水味的投毒女。 还好一可记得住,那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于是梓鹤决定带一可去各个香水店铺,找一下那个香水。 梓鹤带着一可逛了几个香水店铺,闻一下香水的味道,闻一下咖啡豆除味,闻了好几个知名品牌的都没有闻到。售卖香水的服务员告诉他们,在新美购物广场有一个香味图书馆,里面囊括了世界上各个国家的各种香水,而且有专业的香水大师。 到了新美购物广场,梓鹤很快就找到香味图书馆。 看到一可喝梓鹤的到来,香水师走到一可身边:“您好,我能为您服务吗?” 一可看到对方很专业干练,很谦虚的问道:“我需要找一种香水,我之前闻到了别人用的一种香水味道,我很是喜欢,所以想来找找看。” 香水师询问:“你所闻到的香水是什么样的呢?能形容一下吗?或者像什么样的味道?” 一可想了想两次闻到的感觉,然后告诉香水师:“是很浓郁的味道,应该有麝香、薄荷、咖啡三种味道的混合。” 香水师让一可稍等一下,然后很快拿出了大约10瓶香水,让一可试闻。 一可闻了一个不是,闻了一个又不是,但是一直都没有放弃,终于在闻第7个香水的时候,一可欣喜的拿着香水纸对梓鹤说:“就是这个,就是这个,终于找到了,两次闻到的都是这个香水味,绝对一模一样。” 梓鹤闻了闻,心急的问香水师:“这个香水是什么牌子的?叫什么?” 香水师从容的回答:“这个香水是法国的一个品牌,专为王室做香水的,这个香水的名字叫维纳斯的眼泪。而且很巧的是全国只有我们一家卖这个香水。” “那么这个香水卖的好吗?”梓鹤问道。 “由于稀有所以价钱比较贵,而且我们这里是一个月前开始卖的香水,只被一个客人买走过2瓶。”香水师在说香水的时候很绅士。 “那您知道是谁买走了那两瓶香水吗?” “对不起,我忘记了。”香水师稍微思索了一下说道。 第一次闻这个味道,梓鹤感觉这个味道很特殊,但是又那么熟悉,为了记住这个香味,并找寻这个熟悉香味的来源,他再次拿了那张香水纸,一边闻一边脑海里飞快的过着筛子,与脑海中自己接触过,抹香水的女人的影像做着比对,闭上眼睛闻了一会儿后,他终于想起了一个人明珠,那天他在浩瀚家园遇见明珠的时候,明珠的身上就涂着这个香水。这下好办了,梓鹤十分的欣喜。 梓鹤直接拿起手机找到了明珠的手机号码,但是打过去的时候是空号。 于是他又给博妹打电话,博妹的手机是关机状态。梓鹤感觉到很好奇。 回到家中,梓鹤询问唐斩:“唐斩你从酒店出来的晚,你还记得明珠吗?” “明珠,是不是那个在前台上班的女子啊。”唐斩也想了起来。 “对啊,就是她。她是为什么离开酒店的,你知道吗?” “她啊,具体的不太清楚,但是有传言说,她有一次帮住店的客人往房间里送餐,结果可能被客人强奸了,但是呼救的时候,被一名客人一脚踹开了门,给救了出来。于是她就找酒店要说法,但是酒店刚出完起火的事情,而那个强奸她的客人却又是个政府官员。所以酒店不支持告那个官员,而且把所有的罪证都毁灭了,而且把录像都给删除了,录像删除这事我知道,因为我在监控室,我听到这个传言就查当天的那个地点录像发现不在了。后来酒店只是给了明珠一笔钱,打发明珠走了。再后来,我就听说那个官员得了一场疾病死亡了。” 梓鹤一听到暴病死亡,直觉上告诉梓鹤可能也是铊中毒,那么很有可能明珠就是投毒的凶手,但是现在却又找不到她,而且连博妹也联系不上。而且这个房子的位置明珠是知道的,是她带自己来看的房,如果明珠真是投毒凶手的话,这里应该十分的危险。但是梓鹤又想了想,至少明珠不知道他和一可是认识的,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 梓鹤想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找到明珠。可是茫茫人海自己又不是警察不能调阅资料,由于博妹和明珠都不知道自己要查此案,所以只能耐心的等待。守株待兔,等待他要找的人来找他。 45 赵山河的龙凤胎满月了 应芦荟的邀请,梓鹤去参加明星赵山河的一对儿女的满月聚会,梓鹤一开始有些犹豫,虽然他对芦荟很有感觉,梓鹤不知道这些莫名的感觉来自于哪里,只是很想和他在一起,参加明星的聚会,梓鹤又不长袖会舞又不善于辞令。可是听芦荟说是在子天开设的酒吧里聚会,梓鹤决定去一次,因为那是马月生在生前流连忘返的地方,或许有什么收获。 傍晚的17:40在距离聚会开始前20分钟,梓鹤就到达了酒吧,酒吧门前架设了许多的长枪短炮,各大媒体以及娱乐杂志的记者还有八卦的狗仔队,都在跃跃欲试,想把当天所有的人都揽进自己的镜头里,因为明星和知名人士今晚要来的太多,他们不可能都认识,所以先拍下,再辨认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而在停车场,梓鹤这辆越野显得黯然失色,因为这时的停车场更像是一个豪华车展,一辆辆跑车以及名车分外耀眼,从兰博基尼、玛莎拉蒂、法拉利、保时捷、路虎、悍马到奔驰、宝马、奥迪停了200多辆。梓鹤把车停在车场时,都感觉自己仿佛把车开到了车展现场,而自己开的车在一堆名车中分外扎眼。 酒吧门口迎宾的人站了穿着喜庆5男5女共计10位迎宾,梓鹤拿出芦荟给他的镀金请柬,礼貌的递给迎宾,迎宾看了之后,一位女迎宾引领他在签到板上签字,然后一堆长枪短炮对着梓鹤就是狂闪,梓鹤头一次赶上这阵仗,享受着明星“待遇”,同时他终于明白明星为什么总喜欢戴墨镜的原因了,可能是怕闪光灯闪坏了眼睛。 好不容易进了门,酒吧里的大厅变成了一个自助餐厅,布置的带有西方的喜庆元素又有中国的民俗。梓鹤给芦荟打了电话,在大厅里找到了芦荟。梓鹤当天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而芦荟穿了一件蓝色的晚礼服,带着一个白色的发箍,脸上划着淡妆高雅之中透露着恬静。 芦荟把他带到和林春等人一起的桌子,他惊奇的在这个聚会中发现了很多影视荧幕上的大腕明星,还有一些影视剧的编剧导演们以及一些出色的歌星、舞者。这真是一个娱乐圈里的大聚会啊。 在梓鹤坐的这个桌子上,除了林春是梓鹤认识的,还有姜琦、战侠、子天都是梓鹤比较熟悉的。但是姜琦和战侠原本关系很好,但是这次却没有坐在一起,在桌子上也没什么话说,战侠坐在子天的身边温文尔雅。其他的桌子上的宾客,由于室内光鲜是柔和的,所以不太能分辨的清。 在宴会的用餐前,先是播放了未能到场的一些明星的祝福短片,然后又播放了赵山河老婆怀孕到产出一对龙凤胎的一些画面,最后是抱着一对龙凤胎可爱的龙凤胎像大家问好。赵山河的一对龙凤胎男孩和女孩都十分可爱,模样集合了赵山河夫妇的所有优点,十分可爱,全场来宾都十分的喜爱。随后赵山河夫妇向大家敬酒。 一切仪式都举行完毕后,终于开餐了,梓鹤为了这顿饭中午都饿了一顿,准备大吃一顿,可梓鹤一看这菜没有想象中的鲍鱼、鱼翅之类,但是菜的色香味都是俱全的,品相特别好,而且齐聚了中西美食,梓鹤也是吃的不亦乐乎。 坐着的人纷纷开始敬酒,全桌在刚开始举杯的时候,梓鹤就发现姜琦和战侠并没有碰杯,而且从神情上看两人好像心有隔阂。在相互的敬酒中,子天挽着战侠的手,举着酒杯,绕到了姜琦身旁,他们刚过去,姜琦就仿佛没看见两人过来一样,姜琦就起身举杯反方向而去。 战侠怒了,快步走到姜琦面前,拉着姜琦的胳膊:“欣姐,我们姐妹一场,你连喝个酒的面子都不给我,这也太过分了吧?” 姜琦拿起酒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晃晃杯子,笑呵呵的对战侠说:“脸面是自己挣的,穆歌和子天以前是什么关系,你是知道的,虽然穆歌走了,你这么做?你良心过意得去吗?” 战侠仿佛石化了,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子天很绅士的走了过来,对姜琦说:“穆歌已经走了,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的恋爱是自由的。况且现在我和战侠只是朋友。” 姜琦冷笑着望着子天:“你这个衣冠楚楚的禽兽,老天是有眼的,你会有报应的。” 林春看到姜琦很生气,赶忙把子天和战侠劝到了一边,战侠显得十分的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子天在幽暗的角落里安慰着她。 芦荟看到姜琦在生气,也偎到了姜琦身旁,一边拉着姜琦的手一边撒娇说:“我的大美女啊,这么你生气都那么好看呢。我姐姐已经走了,他们如果真心在一起,就让他们在一起吧。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姜琦摸着芦荟的头,没有了刚才的火爆,温柔的对芦荟说:“你姐姐有你这么个妹妹,她真的应该很知足。走吧,不生气了,咱们吃东西。” 一旁的梓鹤,听了半天才明白,原来穆歌是芦荟的姐姐,这样的消息,认识芦荟这么久了,梓鹤竟然一点不知道,如果能找芦荟了解到穆歌的更多信息,那或许能够推进自己对整个案件的分析。 一会儿全场突然静了下来,服务员在引领宾客让出酒吧中间的场地,两束追光灯打在山 药夫妇的身上,夫妻两人穿着惊艳性感的拉丁舞服,赵山河的妻子的身材恢复的完好,一丝也看不出生过孩子的迹象。随着音乐的响起,两人舞动着,是那么的有节奏韵律,舞者的本身也透露着欣欣向荣的生命力,两人的配合就连眼神都那么的有默契。赵山河本来就做过舞者,而他妻子有这么好的舞技,惊动了全场,所有的来宾都欢呼着,他们一下场,那些已婚的、未婚想结婚的都把赵山河的妻子围住了,争相的请教产后身材恢复的秘诀,产后一个月恢复如初,无异于一个爆炸性消息,令无数女人充满了向往。 梓鹤突然发现,这里和以前其他场所看到的不同是,只有少数几个摄影师在拍照,而且没有记者,同时没人使用手机拍照。梓鹤正在思考,突然发现在墙壁的柱子上有一个做工精细的提示牌,上面写着“私人聚会,拒绝传媒,谢绝微博”又是微博,梓鹤前些日子已经在一可的帮助在注册了一个,现在除了少数的认识的几个人,粉丝不足百人。刚刚知道,微博是一种新的沟通便捷的网络沟通方式,又是一个便捷的讯息中转站,也是有些人的倾诉的树洞。 接下来的几场是明星大腕们,随场发挥的几首歌唱和舞蹈,明星们自由的发挥着,梓鹤真的很兴奋,因为这些是在外边也看不到,可以说是独家的。 最后的时候,放起了舞曲,全场一起随着曲风的而跳着舞步,很多事业有为的帅哥型男都伸手邀请芦荟共舞一曲,被芦荟以不舒服为由拒绝了。也有几个女士来邀请梓鹤,可是梓鹤由于和她们不熟,借口自己丁点不会,而推脱了。 芦荟和梓鹤坐在相近的位置,芦荟等了几首舞曲都不见梓鹤邀请她,芦荟很着急,终于到一手华尔兹的舞曲的时候,芦荟不再等待,向梓鹤伸出了手。 梓鹤其实就只会这么一种舞,这还是在学校里面老师教的,因为华尔兹主要以旋转为主,而且比较适合社交,所以梓鹤当时很容易学会。 在曼妙的华尔兹舞曲中,在芦荟的轻盈舞姿的引领下,梓鹤虽然不太娴熟,跳的也是有模有样,梓鹤感觉自己就仿佛置身在皇宫里,自己变成了王子,芦荟变成了公主。两人一起轻柔灵巧的倾斜、摆荡、反身、旋转,既庄重典雅、舒展大方,又华丽多姿。两人陶醉了,在舞曲结束的时候,两人保持收尾的动作定格在那里。芦荟望着梓鹤,梓鹤望着芦荟,两人的嘴唇想正负的磁极,吸引到一起。满室的宾客们,为他们的投入的舞姿鼓掌是,两人才害羞的离开场地中央。 最后离开的时候,芦荟自然的牵着梓鹤的手一同走出聚会的现场,在出门的时候,梓鹤突然看到明珠的背影,可是在那背影很快消失在散场的人群中。 46 林中别墅 梓鹤陪芦荟在停车场等待林春,梓鹤仍想着席间,姜琦和芦荟的谈话内容,芦荟和穆歌是亲姐妹,只不过一个姓了妈妈的姓氏一个姓了爸爸的姓氏。 梓鹤怕万一穆歌和芦荟真是亲姐妹,梓鹤怕再度提起穆歌,说起可能是被谋杀的,然后芦荟伤心,但为了尽快搞清楚关系,更快捷的使案件水落石出,梓鹤鼓起了勇气对芦荟说:“你的姐姐是不是在火灾中丧生的著名影星穆歌?” 芦荟很平静,没有惊讶的反应说:“是啊,刚才的战侠和姜琦,包括赵山河哥都是我姐姐生前的好朋友。” 梓鹤本想再问她姐姐其他的一些事情,但一想怕问多了芦荟反感,于是不在说话。 不一会儿林春就取车将芦荟接走了。 林春今天把车开的很快,而且不时的从主路下辅路,又从辅路上主路,然后有时还兜圈,芦荟坐在车上快要被转晕了,然后不解的问:“林春姐,您今天怎么了?今天我在您杯子里倒的都是葡萄汁,没让您喝红酒啊?” 林春一边开车看路,一边说:“你坐稳了,今天赵山河哥安排我带你去见一个重要的人,你看见这个人之后,肯定会很惊喜,比赵山河哥生了龙凤胎时,还要惊喜。” 芦荟紧了紧座位上的安全带,等待着这个惊喜。 车子慢慢的行入郊区,转进了马路边的一条土路,两边都是茂密的梧桐林,开了大约有将近2公里,又转了一个弯,林春把车在一道大铁门前,按了两短三长的鸣笛,门被打开,坐在门口的一个老头,看了看车里的林春点了点头,门里还是一片树林,又前行了大约1公里,终于看见了在树林中的几幢木质建筑的别墅。 芦荟看到这周边估计方圆十里都是树林,唯独这里有这几幢别墅,不由的觉得惊奇,而在通往别墅区的道路上,尽是一些古代宫廷用的宫灯模样的路灯,而且由于别墅类似于古代建筑,一些假山、小桥、亭子也在别墅前散落着,一看这个场景,芦荟以为到了古代呢,可是别墅旁的一个小停车场力停着几辆悍马,还有别墅里透出的明亮的灯光,使芦荟确定这个只不过是仿古建造的。 芦荟很好奇这些别墅是做什么的,于是问带路的林春:“林春姐,这里是做什么的?怎么建造的和古代建筑一样?” 林春看着芦荟好奇的表情,嘿嘿的就笑了:“这是你姐姐找人建造的,留着给你父母颐养天年住的。” 芦荟一听产权是姐姐的,仿佛来到了自己家中,不在害怕。 在其中的一幢别墅前,林春停住了脚步,让芦荟一个人进去。 芦荟推开雕满图案的木门,进到了屋里,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正站在一张书桌前写毛笔字。当芦荟进来之后,这黑衣女子仍然写着。 可当芦荟走近看这个女子的时候,芦荟吓坏了,头发汗毛都立了起来。想转身往回跑,却发现脚却迈不动步子,嘴成了很大的o字型,双眼透出恐怖的心理。而那个黑衣女子,看见她这副表情,赶紧走了过来。 芦荟看到黑衣女子离她越来越近,她深吸了一口气:“姐姐,你已经死了这么久了,我知道你是被烧死的,我知道你很痛苦,可你妹妹胆小,你别来吓唬我好不好?” 黑衣女子听她这么一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走过去,抱住芦荟:“妹妹是姐姐,我是你姐姐啊。” 芦荟一听是她姐姐,又吓的打了一个寒颤,但是黑衣女子抱住她的身躯有温度,不像传说中的鬼那样没有温度。然后她挣脱开黑衣女子的怀抱,看了看铺着木质地板的地面上却是有黑衣女子的影子,然后她扯了自己的头发一下,立即感觉到有一些疼,她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眼泪,咸咸的眼泪,从芦荟的眼中倾泻流出,她紧紧的抱住了这个黑衣女子。黑衣女子就是她的姐姐穆歌。穆歌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两姐妹在这树林中无人的别墅中放声的大哭着。 穆歌收住了哭声,然后又帮芦荟擦干了眼泪,对哭的泪流满面的芦荟说:“妹妹,别哭了,姐姐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 芦荟拉着穆歌的手,摸着穆歌的脸说:“姐,不是新闻上都说你已经被火烧死了吗?” “没有,其实那天在房子里被烧死的不是我,是我的替身小莲。” “哦,是那个经常替你拍高难度动作的,又为了能够做你替身,又花钱将原本与你似的脸,又在韩国整容成和你酷似的那个小莲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住那个酒店,是因为要拍摄一个广告,由于第二天要拍几个高难动作,所以就请姜琦找人帮我接了小莲过来,由于小莲刚从老家回来,舟车劳顿所以很疲惫,来到酒店就睡觉了。而我和姜琦要出去山里兜风,所以我们就把她留在那,我们出去了。结果我和姜琦在外边待到很晚,当晚就有人就给姜琦打电话,说是我住的房间起火了,我被火烧死。然后姜琦感觉很蹊跷,又问了一下起火情况,我觉得这是由蓄谋的火灾,因为有人说火势凶猛,而且用水无法压制。于是我决定隐藏起来,让别人都已经死了,正好我先前在这给爸妈正在盖房子,于是我就住到了这里,没有跟外人联系,基本上来照顾我的就是林春。我在等那个要害我的人露出马脚,我要将他绳之于法,要不然我即便当时宣布未死,但依然会有危险。” “姐姐,那你找到是谁要杀害你了吗?” “没有,所以你不能说我在这里,另外告诉你,那个叫梓鹤的小子以前就是那个酒店的员工,他因为那起火灾而背上了失职的罪名,为了洗脱罪名,他也在苦苦的找寻纵火的人。所以,你离他远一点,这是我今天迫不及待见你的原因。” “为什么啊,他挺好的,再说他没有害你,他也在查找真相,他也是受害人啊。他对我挺好的还帮我抢回过包,还为我受过伤,虽然他没说明白我俩是男女朋友。” “我怀疑他不是真的爱你,接近你就是为了获取我的资讯,方便他破案,再说他也没说你是他女朋友,你怎么一厢情愿呢?” “别说了,我不听,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今天在晚宴上听姜琦他们说,才知道你是我姐姐。他绝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 “我不管你怎么想,但是为了你不受伤害,你必须不准再和他联系,你和他从今天开始是陌生人。如果你执意不肯,我就把你关在这里,等真相大白了,再放你出去。” 47 明珠家 早晨刚刚起床的梓鹤,在阳台上一边喝牛奶一边思考着,明珠的事情。 正想着,博妹的电话打了进来:“梓鹤你有时间吗?今天下午4:10分我弟弟来a市,你也过来吧,见见他,然后认识下福利院的人,以后就拜托你时常看看他了。” “好的,没问题,对了博妹,我上次打你电话,打了好几次都没打通,都是关机。” “那可能是我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吧,我刚陪别人去拉斯维加斯玩了两天,你找我没急事吧?” “没有,就是想谢谢你。”梓鹤没有说出打电话是为了找明珠的事情。 梓鹤到达机场的时候,看了看手上了多功能侦探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2:00,在机场出口他接到了博妹的电话,博妹说让明珠来接他去候机坪,飞机很快就到,博妹已经到了候机坪等待。 第19节 梓鹤一听是明珠很是兴奋,终于可以找到她了,她到底是不是投毒的凶手呢? 不一会儿,梓鹤见到了明珠,明珠今天穿的也很时尚,一件灰色的毛衫,外面还披了一件披肩,一双小靴子,梓鹤感觉明珠比原先在酒店的摸样,如同换了一个人,比上次见面时还要靓丽,显得光彩照人,配上原本高挑的身材,就像是在巴黎服装展上走t台的模特。 明珠招手,梓鹤赶忙快步向她走去,在距离她三米处,梓鹤就闻到了那种香水味,梓鹤已经把这香水味牢牢记住,但是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同明珠有说有笑的一起进入了停机坪。 权利实际上真的是个好东西,别人享受不了的医疗保障,权利可以给你最便捷的医疗服务,别人要在外边出口接机,而权利可以在停机坪上接,权利如同一条绿色通行道,有时候还是搂钱的耙子,装钱的口袋,相必这也是很多人不顾一切去靠近权利的原因吧! 在停机坪上,梓鹤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博妹,博妹的脸与实际年龄不太相符,虽然只有24岁左右的年纪,可是却显得成熟世故,穿了一件黑色的羊毛风衣,带了一顶礼帽。外表显得冷若冰霜,和很多年前梓鹤认识的博妹相比,梓鹤只发现那脸庞还是,可气息却变了。 博妹看见梓鹤只是笑了一下,寒暄几句。不一会儿,博妹弟弟搭乘的飞机落地了。 一个家里的老乡,搀扶着博妹那智障的弟弟,他弟弟叫强子,白白胖胖的,手里拿着一团橡皮泥,捏过来捏过去,在下飞机扶梯的时候,依然捏个没完。 博妹看到弟弟强子走下扶梯,很快上前抱住了他,慈母般的摸着他的额头:“强子,你看才几天,你又瘦了。” 强子一边捏着橡皮泥,一边冲博妹嘿嘿直笑:“我饿了。” 梓鹤以前在老家见过强子,强子成天就是手里攥着一些花花绿绿捡来的纸,一边走一边撕,直到撕个粉碎,然后再去地上找另外的别人扔掉的废纸和包装袋。 博妹把强子拉到梓鹤面前:“强子,这是梓鹤哥,他会说家乡话,要不你给他说两句。” 强子冲着梓鹤嘿嘿直乐:“嫩这早清起来,有包子和啥汤喝木?” 由于是老乡,梓鹤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梓鹤从容的说:“你嫩喜欢喝啥汤,还给你整点儿别的啥不?” 强子一听梓鹤的方言和他一样,乐了起来:“管。”(是可以的意思) 梓鹤和博妹、明珠一起把强子安顿到了一个环境优美的福利院。安顿好了之后,梓鹤在博妹的引领下,见了福利院的院长,聊了几句,便于以后梓鹤日后来探望强子,一切妥当后,月亮已经挂在了天空,博妹邀请梓鹤一起出去吃饭,但是梓鹤说约了朋友,就先行离开了。 明珠在梓鹤走了没多久,接到一个电话,着急的开着一辆车离开了。 明珠一路上车开的飞快,到了家中,鞋都没脱,就走进了房间,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份文件就又匆匆的离开了。 这个时候,一个带着帽子的黑影,看到明珠取车离开小区后,马上去了明珠的房间,楼道里的灯打在帽檐下,印出这个人的脸,这个人不是别人,是梓鹤。 梓鹤其实没有走,他只是打电话让唐斩把车取走,又开了一辆别的车给他送来,然后他换了身衣服,戴上了帽子,就在福利院旁等着明珠出来,然后一路尾随明珠到了,明珠的住宅,由于明珠本来就很着急回家,所以也没发现他这个尾巴。 梓鹤进了楼道之后,凭借刚才在楼下看到的明珠乘坐电梯的楼层,和明珠上楼后亮灯的房间位置,很容易就找到了明珠所居住的房间。梓鹤到了房间门口,用手敲了敲门,没人应答,梓鹤从身上的兜里掏出了一个瓶子,从瓶子里取出已经浸湿了水的棉线,然后用一根粗钢针,将棉线一点点塞进门锁里,塞满后,用一把螺丝刀一拧,门开了,梓鹤把棉线从锁眼里扯出,然后关好门。 进了房间之后,梓鹤看到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房间客厅里挂着一张明珠的大写真照,房间里有两双拖鞋,有一双明显是男士的,大约43码的拖鞋,卫生间里也有男人用的刮胡刀,看来明珠在和人同居,梓鹤在化妆台上找到了那瓶叫“维纳斯的眼泪”的香水,梓鹤心中一阵欣喜,梓鹤又在房间里找了找没有别的可疑的物品,梓鹤翻看着明珠的相册,也没有找到她和现在他同居的男人的相片。 梓鹤打开冰箱,发现冰箱里没有什么蔬菜和生食,说明明珠不在家中做饭,看来生活的很好,冰箱里有的只是牛奶面包和熟食。梓鹤在冰箱里翻到了一个小瓶子,封的很严实,上面还贴了“请勿食用”的标记,里面是无色的液体,梓鹤想起了“铊”,里面会不会装的是“铊”呢?梓鹤从瓶子里倒出了一点,装进了自己刚才放棉线的瓶子里,然后放好。 继续搜寻着,还有一个保险柜,梓鹤正在琢磨怎么把保险柜打开看看,突然听到门口有急促的脚步声和开门的声音,梓鹤赶忙跑到窗户旁边,打开窗户看到了每一层都有空调,然后就跳下去,落在了空调上,然后一层层的跳下去。梓鹤刚要落地,一辆越野车烘着油门撞了过来,梓鹤一个侧滚翻,爬起来就跑。 越野车上的司机,忙着调转车头,继续向梓鹤驶来,梓鹤拉低了帽檐在小区里奔跑着,车上下来了两个拿着钢管的年轻人,朝梓鹤身后卖力的追着,梓鹤跑到马路人行道的时候,虽然是红灯,马路上车来车往,梓鹤看了看那辆吉普车和两个拿着钢管的人,他们马上就要追到梓鹤跟前,梓鹤望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看了看身后的凶神恶煞,梓鹤毅然的冲向了马路,以奇快的速度在斑马线上奔跑,马路上的司机被这个突然出来的人影吓坏,刹车的时候,已经冲过斑马线几米,急刹车的轮胎在马路上留下黑黑的印记,司机定神往车的周边一看,梓鹤已经跑到马路的另一端去了,司机大骂了几声唯恐造成拥堵,重新启动车子,又继续向前开去。 而那两个手持钢管的人,却没敢冲过车水如潮的斑马线,眼睁睁的看着梓鹤从眼皮下逃脱。 明珠翻看了一下房内的物品,然后拨了一个电话:“房间里的东西没有少的,可能他恢复的比较整齐,保险箱也没有被打开。” 一个低沉的中年男声,从电话里传来:“你把重要的东西,转移一下,然后你找个地方避一避。” 48 果然是铊 梓鹤狼狈的回到家中,一可看到他疲惫不堪,赶忙倒了一杯纯净水,梓鹤咕咚咕咚一口饮尽。 梓鹤喝完水对着一可说:“你养的那只荷兰鼠让我用用,可能会要了它的命。” 一可一听梓鹤要伤害自己前几天刚养的荷兰鼠,心中很是不快:“为什么啊?你这么残忍,不能给你。” 梓鹤起身到了荷兰鼠的笼子旁,在食槽中倒了一点,然后对身后的一可说:“这很紧急,我请你不要怪我。” 荷兰鼠以为梓鹤再给它喂食,很是开心,可爱的吃了起来,可是没多会儿,这只可爱的荷兰鼠就开始呕吐,一会儿就死掉了。 一可看到荷兰鼠的状况,很快就明白了,梓鹤倒入的是“铊”。 一可很兴奋的问梓鹤:“你在哪里找到的铊,是谁杀害了马月生?” 梓鹤正要回答,可是一可突然晕倒在了自己的怀里,而自己也感觉头有点晕,梓鹤抱着一可,踉踉跄跄的走到窗户边,费劲的伸出右手,正想打开窗户,突然一声震耳的巨响,一个火浪把梓鹤从窗户上推了出去,梓鹤感受到了以往蹦极的感觉,从楼上飘落了下来,幸好摔在了树枝上,又落在了绿化带里。眼睛一阵发白,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两耳是那刺耳的救护车响,梓鹤睁开发胀的双眼,感觉浑身有点麻木,身下软绵绵的,他用两手支撑着地面想站起来,可感觉手接触了地面后,摸到了粘稠的一滩,他朝手望去,手上赫然沾着一片已经开始凝固的鲜血,血中还沾着几根被压弯的绿草叶。梓鹤开始惊恐,他定睛看了看身下的是一可,他赶忙侧身到草地上。 一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面色苍白,一条腿磕在了花坛上,惨白的腿骨挣脱了皮肉的包裹,血腥的露在阳光下,血已经浸透了草地。梓鹤用手扒拉着一可的上衣:“一可,你醒醒,你醒醒啊一可,你别吓我!” 一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面部表情扭曲着:“疼。”说完又晕了过去。 接着梓鹤开始放声叫:“快来救救她,快来人啊!” 围观的人们没有上前,刚停稳车的救护人员带着担架快跑着到了梓鹤身边,一可被小心翼翼的抬上了担架,梓鹤也被另几名白衣天使搬上了担架,梓鹤又晕倒了。 梓鹤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一个病床上,鼻子又闻到了那股子消毒水味,他感觉了一下全身除了乏力之外,没有别的剧烈疼痛。而身边多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个男人穿着休闲,一条洗得发白的仔裤,一件灰色的休闲衬衫,脸上白白静静的。 “你醒了,我叫韩素,是公安刑警。这是我的证件。”灰衣男子拿着一张警官证说。 梓鹤朝警官证上看了看,确实是警察,梓鹤用手撑着身体坐在了床上:“您有什么事您问吧?” “我想知道当时你是怎么掉下楼的?” “房间煤气泄漏,我刚要打开窗户,就爆炸了,我被气流冲到了楼下。” “你们的命还真大,6层楼下来都没多大事儿。佩服!” “和我一起摔下来的女人还活着吗?” “活着,当然活着,只是断了一条腿,我刚才问过医生了,应该能接的上。” “那就好,她现在哪个病房?我要见她!” “她正在手术中,你耐心的等着吧,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好吧,你问吧!” “你是做什么职业的?” “我在一家公司里上班,是一个职员。” “呵呵,请你说实话,我关注你很久了,我希望我们好好合作。”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违法乱纪了吗?您为什么关注我很长时间了?” “呵呵,你涉及到了我们正在侦查的一个案件,所以我们关注你很久了。如实的说下你的身份吧?” “好吧,我没做过什么坏事,我现在受雇于一家私人侦探社。” “这就对了,你和老板边伟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加入了私人侦探社?” “我以前在酒店工作的时候就认识他,后来我因为一起火灾而被开除,因为没工作,所以受雇于他。” “你是在调查穆歌案吧?那你既然都在侦探社做了,你能告诉我,你推理一下,你所遇的这次煤气泄漏事件,是怎么个情况?” “呵呵,我刚才也在想,可能是场谋杀。” “呵呵,我希望你将你原原委委加入侦探社前后告诉我,然后告诉我,你对穆歌一案的看法,以及你现在的看法,你可能帮助到我们破另外一个案子,而且我正好受朋友姜琦所托,也在关注穆歌的这个案子。” “哦,我知道姜琦是穆歌的朋友,好吧我告诉你~~~~~~~~” 梓鹤将自己加入侦探社的始末都告诉了韩素,韩素不时的做着笔记,他对梓鹤所说的怀疑明珠一事,很是好奇,于是他要等梓鹤恢复一点后,带着梓鹤一起去查查明珠的底,希望能从明珠身上找到突破口。 韩素听完梓鹤的叙述后,赶紧布置了自己的兄弟,查找明珠现在下落,对明珠实施监控。 49 是明珠吗??? 一可醒来后,感觉右腿逐渐的疼了起来,想动一下,可是却动不了,她看到了自己的右腿打着厚厚的石膏悬挂着,麻药逐渐在消退,一可的眉头越来越紧。 一双男人的手,抚摸着一可的额头,看到一可疼痛的样子,他很心痛,他知道这场煤气泄漏的爆炸,肯定跟自己追踪明珠有关,让一个女人受了断腿之苦,他很惭愧,可惜这种疼痛无法嫁接到他身上,要不然他愿意替她忍受。 在这双手的抚摸下,一可感受到了一种温暖,和一种力量,她喜欢他这样爱怜的抚摸着她,一可渐渐的平静了脸上被疼痛紧锁的眉头。 “梓鹤,你没受什么伤吧?” “没事,我没事,只是一些皮毛伤,只是你伤的这么重,我真的很愧对你,我说好要保护你的,可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你别自责了,这是个意外,情况太突然了。你别总关心我,你也多休息休息吧。” “你也别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医生说你的腿没事,以后好了还能走路,放心即便是不能走,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给你当拐棍的。”梓鹤一边说,一边抓住了一可的手。 一可的手,被梓鹤握着,从手上,一直温暖到了心里,他什么也说不出,只有眼泪。 梓鹤知道一可对自己以往就很好,而此次一可又是因为梓鹤连累,伤了一条腿,梓鹤感觉自己不能再拒绝她了,他要和她在一起。 梓鹤正在想着,韩素在门口敲了敲虚掩着的门,然后朝病房里当梓鹤,做了一个出来的手势,梓鹤跟一可说有事要出去,就离开了病房。 在病房外,韩素告诉梓鹤说:“明珠已经失踪了,我们警方已经找不到她的踪迹,你能有她什么线索么?” 梓鹤不愿意把博妹和她认识的关系说出来,因为他不想连累博妹,因为博妹不但是他老乡,而且帮助过他。梓鹤想了想:“其实虽然我在明珠家里找到了铊,但是我还是不能肯定就是明珠下的毒,虽然明珠身上的香水味符合。但是我得到一条消息,说明珠曾经在酒店被人差点强暴了,而那个人后来得了一场怪病死了,所以我想看看这个人的资料,从这个人身上是否能够找到明珠的线索,或者证实明珠也曾经用铊害过别人。” 韩素略为思考了一下就马上答应了。 有了警方事情果然好办的多,梓鹤和韩素很快见到了那个意图强暴明珠而死亡的人在医院的死亡证明。 在死亡证明上,梓鹤看到了死者确实有手指甲上有棕色以及肌肉萎缩的铊中毒迹象,只是由于医院没有想到铊中毒,而作为急性疾病死亡断定了。 而通过另一名死者生前好友的述说,死者在死前,有一次喝醉酒,讲述了就在梓鹤原先工作的酒店里,意图强暴一个服务员,却因为服务员的叫喊,引来了别的房间的客人,导致强暴失败的故事,当时大家还以为他是在吹牛皮,意图说自己能耐大,就是要强暴别人,别人也没能把他证明样。后来意外的死亡,大家也没证明在意。只是现在梓鹤说是有可能是一服务员下毒,而勾起对死者死前醉酒所吐真言的回忆。 韩素和梓鹤听了之后,对明珠用铊下毒杀人的怀疑更大了。而关于死者生前见过什么人等等,明珠又是在什么样的场合下,给死者投的毒,由于时间比较长,不好调查。 抓捕明珠的命令,已经在韩素的请示下批准,a市所有的警察都接到了通知,但是明珠依然是无音讯,在其老家和现居住地都进行了查访,大家都不了解她的情况,在她老家,甚至别人认为她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女子。 韩素正在思索案情的时候,又接到负责侦探的警员电话,说在煤气爆炸前,明珠开车去过梓鹤居住的那个房间,由于她经常来,保安也没有注意。 现在明珠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一个个疑问需要在她身上解开,可是她又到底藏匿在哪里? 梓鹤没有一直陪着韩素想,他回到了医院,他不是担心一可的安全,因为一可居住的病房是有警察把守的,警方怕一可再度受到伤害,而梓鹤看韩素鼎力相助的样子,知道问题不是那么简单,警方貌似不是为了穆歌一案而跟进这个案子的,好像还有更重大的案子。 梓鹤回来陪一可,只是不想让她太孤单,因为唐斩和星星正在老家筹办婚事,别的朋友梓鹤不想打扰。 梓鹤买了一份皮蛋瘦肉粥和一些营养餐,拿到了一可的病房里,一可看到梓鹤的到来,原本手捧着一本《茶花女》,陶醉在书中悲伤爱情故事里的一可,顿时有了精神,放下书朝梓鹤笑着,洁白的牙齿很是整齐。 梓鹤让一可继续坐在床上,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着一可,由于怕烫到她,梓鹤一边喂,一边吹吹勺子里的粥,一可分外的享受这甜蜜。 梓鹤最近也觉得,自从自己决定和一可在一起后,越看一可越是喜欢,两人眉目传情,恩爱的场面,宛如一对小夫妻。 50 芦荟的想念 芦荟待在木建筑结构的房子里,鸟儿的叫声她能够听得见,只是她躺在床上已经没有多少的力气,床边的餐桌上放着美味的菜肴,她的口水都已经快要咽干了,但是她并没有起来吃,因为她在绝食,她不想待在这个房间里,不想过着被软禁的衣服,她想梓鹤,想那个在电梯里的吻,想那个在华尔兹舞后的吻。 穆歌看到妹妹逐渐的憔悴,已经绝食三天,只是每天用少量的水,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想想自己可能真的错了,根据姜琦的刑警朋友说,梓鹤并不是一个坏人,所以妹妹出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就算梓鹤不是坏人,而纵火谋杀她的凶手,至今没有落网,不能肯定是谁,万一妹妹出去有了危险怎么办? 可是终究是一个妈生的,穆歌不忍芦荟因绝食而死在屋子里,那样不但自己原谅不了自己,以后也没有办法向父母交代。于是只有让林春将其放了出来,而芦荟被林春搀扶着出来的时候,穆歌远远的在一边看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林春搀扶着面黄肌瘦的芦荟,生怕她体力不支跌倒,看着芦荟憔悴的面容,林春分外的怜悯,一边轻轻扶着芦荟软绵绵的手臂,一边问道:“我先带你吃点东西吧?你想吃什么?” 第20节 芦荟虽然憔悴,但是此刻的心情犹如鸟儿飞出了笼子,心里很是欢喜:“你先带我吃点粥吧,我想喝银耳莲子粥,然后我想见梓鹤。” 在一家粥铺里,芦荟接连喝了好几碗粥,她感觉这粥是有生之年喝得最香的一次,不一会儿桌子上就摆上了三个底朝天的粥碗,碗底都被芦荟舔的干干净净。旁边的食客看到芦荟这般的狼吞虎咽,都很是惊讶,一个个目瞪口呆的。 林春被四周的目光盯着,没有丝毫的不舒服,因为她跟着大腕儿赵山河,被围观已经司空见惯成为家常便饭。虽然芦荟已经吃了三碗粥,还在吃一些蓝莓山药之类的甜点,可是林春依然怕她吃不饱:“芦荟,要不要再来两碗?” 芦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嘻嘻的说:“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 林春看到芦荟笑的时候,脸上已经有健康的红光,心心稍稍的舒了一口气。 芦荟一边用勺子吃着蓝莓,一边给把弄着手机翻出了梓鹤的电话,甜蜜的打了过去。 手机响起的时候,梓鹤正在陪着一可看电影,两人看《让子弹飞》笑得是前翻后仰,听到电话响起,梓鹤边笑边接着电话:“你好。” “梓鹤,你在哪呢?我想你了。”芦荟甜甜的声音没能使梓鹤更快乐,反而有带来了梓鹤的一些愧疚。 梓鹤的表情冷淡了下来,他是喜欢芦荟的,质朴的美丽,就像是邻家小妹一样亲切自然,而且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而一可如此的爱着自己,又受了伤,自己如果不和她在一起,良心过意不去,而芦荟那边又不忍心伤害,虽然他已经决计要放弃芦荟,和一可踏实的在一起,可是如何面对芦荟依然是他没有思考成熟的,他以为长期的不联系,就能使彼此遗忘,可是没想到,电话打进来了。 沉默了一会之后,梓鹤平静的说:“我现在正在陪护着我朋友,她生病了。” “用不用我也过去帮忙啊,反正我也闲着,你在哪?我过去吧?”芦荟急切的问道。 “你别过来了,等我有时间我再联系你好么?” “那好吧,你不光要记得照顾好别人,可别忘记照顾好自己啊。”芦荟关心的说。 林春听到芦荟和梓鹤打电话,心想这芦荟看样真的准备和梓鹤在一起了,芦荟挂上电话后,林春问道:“芦荟,梓鹤是个挺不错的小伙子,可是你对他有把握吗?” 芦荟想了想:“如果不是他失忆,我想我们早就在一起了,可是尽管他失忆了,我们依然那样有缘,我相信缘份,上天一定会让我们在一起的。” 另一端的一可,听到梓鹤打电话的表情和语气,知道对方可能是个女的,但是没有什么反应,梓鹤挂上电话后,拿了一只橘子拨给一可吃,一边剥一边想如何面对芦荟,可是越想头越乱。一可吃了两瓣橘子,借口说太酸也不在吃了。 突然电视上出现两个周润发的场景,让梓鹤想起某综艺节目说另一个替身,在现实生活中,真的是周润发的替身,梓鹤觉得很有意思。 边伟在侦探社里,用gps定位系统,看到梓鹤手表的定位在医院里很久了都没出来,然后就驱车来到了医院,进了医院之后,利用定位系统很快找到了梓鹤,可是进门的时候,门口的警察没让他进来,边伟有点不乐意,在门口叫嚣了起来。 梓鹤赶忙跑出去,看到了是边伟,于是告诉一可自己出去一下,便和边伟到了医院后面的公园。 梓鹤好奇的问:“老板,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边伟指了指梓鹤手上的多功能手表:“你忘记了这个手表是多功能的,当然除了录像、照相、录音功能,也带定位功能了。我今天偶然看到你在医院,看你长时间在医院没有离开,就过来看看你。” 梓鹤看了一眼手上的表:“这个手表真的很厉害,不好意思老板,我最近侦探没什么进展,朋友生病了,我过来照看,没有太多时间去跟案子,也没跟您汇报,真不好意思。” “没事的,你朋友没什么大事吧?” “没有,只是骨折,很快就可以好的,谢谢老板的关心。” “呵呵,你好好照顾她,侦探的事情不用太着急,我也在关注那个案子,你回去照顾她吧,我看看你没事,那我就放心的回去了。” 51 姜扬的报复 在明珠的住处,梓鹤和韩素在四处搜集着,试图能够找到和案件有关的证据之类,也想看看有无明珠失踪的蛛丝马迹。 可是在搜索中,梓鹤连上次在冰箱里发现的“铊”药瓶也不见了,而且房间里并没有着急离开的迹象,因为房间里的东西不是很凌乱。可是些男人用的拖鞋和刮胡刀依然还摆放在那里,询问街坊四邻,也不知晓明珠这里是两人居住的。 梓鹤之前询问过博妹,博妹说一可是子天公司里的一名管理人员,也是在后来认识的,因为彼此投缘,而子天经常有事求助于她,所以博妹经常拖明珠办理一些私人事情,所以比较熟络,问及明珠的同居男人,博妹也是毫不知情。当然梓鹤没有把询问过博妹的事情,告诉给韩素。梓鹤心里琢磨着子天本来就生性好色,而明珠又没什么特长,能够做上他公司的管理人员并被重用,依据常情,子天应该和她有点关系,莫非这里的男士用品是子天的? 梓鹤看着正在仔细勘察的韩素,心里思索了一下,对着韩素说:“兄弟,这个女的是子天公司的,是不是这房间里的男士用品也是子天的,如果是,我们是不是应该把重点放在子天身上。” 韩素略微顿了一下:“好吧,我先提取男士用品上的指纹,然后想办法和子天的指纹比对,如果是我们就重点查子天,我也觉得这家伙和这一系列的事情拖不了干系。没有线索,总比找点线索好。” 夜里,在子天的酒吧里,梓鹤喝得满面红如关公,醉眼迷离,从一个坐个四个人的小桌子前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向了吧台,吧台的服务员赶忙亲切的打着招呼:“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没什么帮助的,你给我来瓶威士忌。”梓鹤站不稳趴在了吧台上。 “先生,您都喝这么多了,要不给您换点别的低度酒?” “你怎么做的服务员,我来消费,我就是上帝,我要点什么,你就给我上什么,快点!” 服务员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这样的顾客他见多了,也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从酒柜中取下一瓶威士忌放到台面上,微笑着对着梓鹤说:“先生,您刷卡还是现金?” 梓鹤突然怒了,一把抓过了酒瓶,摔在了地上,酒瓶破碎的声音使整个酒吧安静了许多,只有背景音乐还在放着。宾客的目光纷纷向梓鹤那里聚焦。梓鹤破口叫嚣着:“以为老子没钱么?刷卡还是现金?老子砸了你一瓶酒又如何?” 服务员被惊住了,但是好歹也是见过场面的人,临危不乱:“先生,真不好意思,你别生气,您先把账给结一下。” 梓鹤不依不饶,更大的嗓门叫着:“还问老子要钱,你他妈,长不长记性,一会儿给你行不行?” 这个时候,酒吧里的一位穿着经理服装的中年男子过来了,示意服务员先退下,和气的对梓鹤说:“兄弟,您先消消气,这服务员不懂事,咱们去那边喝点。”经理的身后还站着几个人高马大的保安,一个个虎背熊腰,怒目圆瞪的看着梓鹤。 原本和梓鹤坐在一起的韩素几人也围到了跟前,询问梓鹤怎么回事,梓鹤不做声,仿佛自己身边有人,腰杆更直了,用手指着经理的鼻子:“你们他妈想怎么着?想找人打架吗?来啊,过来玩玩,带他妈几个保安就能吓唬住老子吗?” 经理不在说话,转身就走,而身后的几个保安,围住了梓鹤等人,上手就要把梓鹤几人架出去,哪曾想,刚抓住梓鹤的肩膀,梓鹤一个侧身,一记勾拳重重的打在那个保安脸上,一个大狗熊般的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那边抓住韩素的保安,被韩素迅速的一个后勾手抱住了脖子,一记大背摔,平摊在了地面上。酒吧的宾客胆小的匆匆溜走了,胆大的远远的看着。 而这时一个梓鹤熟悉的声音响起:“都停手,是自己人,别打了。” 梓鹤回头一看,是上次认识的鲁老板,他和子天站在不远处,鲁老板和子天正在包间里谈生意,听到打斗的声音,赶忙出来查看,一看到时梓鹤,立即叫了停。 鲁老板把梓鹤拉到子天身旁,对着梓鹤说:“兄弟,这位就是这个酒吧的老板子天,以后再这个酒吧里有什么事情,别动手了,有事找他。”又对着子天说:“这是我一个小兄弟叫梓鹤。” 子天听完介绍,朝着梓鹤微笑着:“这位兄弟好身手啊,下次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找我,我和鲁老板是生意上的朋友,他兄弟也是我兄弟。”说完递给梓鹤一张名片。 梓鹤赶忙接过名片揣到了兜里,然后愧疚的对着子天说:“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下不为例。” 鲁老板拉着梓鹤和子天一起进了包间喝酒,进包间前,梓鹤叫过来韩素,让他们先走,然后偷偷的把子天递过来的名片,放进了韩素的兜里,并悄悄的拍了一下。 差不多凌晨1点的时候,梓鹤摇摇晃晃的脸上挂着酒晕,从酒吧的门口走了出来,门口吹来的一阵凉风让他清醒了许多,刚才在包间里,着实喝的不少,但是自己是带着任务来的,提前已经服下解酒药,而子天的指纹已经印在了那张名片上,任务也算完成了。刚才在包间里,子天很随和,看似很平淡,但是正如别人说,表面平静的大海,下面也许别有洞天。 他是借着喝醉了的模样才得以早点脱身,因为酒吧附近路上停泊的出租车上,还有韩素安排的便衣,等着接他回家,生怕他出什么差池,因为现在他是能够协助警方破案的关键人物了。 他一边演绎着醉汉,一边想着,突然从背后感到一阵的厉风袭来,脖子感到一丝的凉意,他低头看地面,发现昏暗的路灯下面有一条长长的影子,一个人正在自己的身后,赶忙快速的侧转了身子,快速的用左膝盖重重的顶上了身后影子主人的肺部,右肘提起侧下重击,砸在那人脖子上,一个重重的汉子拿着一把铁尺“咣当”一身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梓鹤吐了扣吐沫:“操,还他妈玩阴的,酒桌上很淡定,出来就暗算老子,幸好没真的喝多。” 话还没落地,一个人快速的出现在梓鹤面前,一个正蹬击在了他胸口,胸部如同被铁锤击中了一样,一时喘不上气来,被蹬到了两米开外,一个角落里。 还没等爬起身来,一团人把他围了起来,一个人两手抓住了梓鹤的头,提起膝盖使劲的用膝盖撞击着他的上身,傍边的人用脚用棒球棒使劲的招呼在梓鹤身上,他紧紧用手护住了头部,但是疼,剧烈的疼痛,他的眼泪都酸疼激发了出来,在眼眶里打着滚儿。 他刚才被一连串的击打,打得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在被打了很多下之后,他才想起当初练习泰拳时,教练教给他的这种情况拆招的办法,他眼中仿佛多了一道光芒,一种气势,一种托尼贾的气势被激发了。他不顾背后的击打,左手横在胸前,压住了对方袭来的重膝,然后借力跳了起来,右手与身体成90度角,小臂回缩成肘,借着跳起的力度,一记扬肘击打在对方的下巴上,那人直接就被掀翻了过去。 凌空跃起的梓鹤,后腿一摆,踢在了一人的脸上,紧接着左手泰山压顶式砸在一人的头上,落地时收膝撞在了一人的胸上,把那人压在了地上。眨眼的功夫,四个人全被撂倒在地,脸梓鹤自己也没有想到,原来自己可以这么勇猛,而且在刚才在搏击的过程中,他许久都不练习的泰拳,居然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更是被激发,通过实战有了更深的领悟。 梓鹤看着一个个被他放倒在地,不能动弹的歹徒,心中一丝的得意,泰拳果然凶狠招招制敌、一击重创,比追求自然、和谐以及最大限度发挥体能博大精深的中国功夫,凶狠得多了,比较适合临阵生死搏击。 他走过去看着一个个被疼痛扭曲了面部表情的脸,发现四个人中只有一个黄毛是曾经见过的。一边捂着还隐隐作痛的胸部,一边质问道:“姜扬,我哪里得罪了你,你竟然暗算我,是不是子天让你来的。” 黄毛的姜扬在地上,挣扎着站立了起来,用手指着梓鹤的鼻子大声说:“不是他,我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丫就是一个败类,人人都可以打你,你该打。这次算我倒霉,没打赢你,以后机会有的是,你小子等着,我早晚收拾你。” 听到这话,梓鹤有点茫然,不解的问道:“兄弟,我到底怎么得罪了你。我和马月半以兄弟想称,你是他兄弟,我们应该也算得上朋友,何况一张桌子吃过饭,喝过酒,我实在想不起来,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姜扬一听这话更是恼怒,拳头跃跃欲试,还想抓住梓鹤打上一顿,奈何刚才被扬肘击中的颈部妨碍着身体的动作,毕竟脖子是身体动作的方向盘,于是只好做罢,但口中依旧犀利:“你丫还在那装孙子,你到底真的没脸没皮吗?月生怎么着也算是你兄弟,你丫不讲义气出殡的那天没来也就算了,可是你竟然无耻到勾引他生前的女朋友,那天看你半夜和一可甜蜜的一起吃夜宵,当时我就想做了你,可是你走的快,今天让我在酒吧看见你,作为月生的好兄弟,我能饶了你吗?你做出这种江湖上不耻的勾引二嫂的勾当,你如何解释?” 梓鹤这才恍然大悟,不知道如何做答。毕竟他真的为了报答一可对他的一片深情,怜悯她身受残疾,所以怀着复杂的心情和她在一起。忽视了月生那边的关系,只有淡淡的说:“你们走吧,我不知道如何解释。” 这个时候,旁边有两道手电的光束照了过来,韩素安排接应梓鹤的两个便衣,刚才在车上打了个盹儿,醒来发现吵闹,打起手电找到了街角,看到梓鹤站在那捂着胸口和一个黄毛的痞子对话,旁边还在地上躺着三个人,赶忙着急的问:“梓鹤,怎么个情况?” 梓鹤对着姜扬说:“兄弟,我们之间有点误会,以后你会懂得,赶紧回去吧。” 说完招呼两名便衣,上了原先预备好的出租车,消失在漆黑的巷道里。 52 边伟落网 明珠死亡 第二天早上,在一家刑警队侦查员租住的办公室里,梓鹤和韩素在等待着,子天那个在名片上的手纹和明珠房间男士用品所有手纹的对比结果。 过了一会儿,一个便衣告诉韩素,名片上的指纹和明珠房间内的指纹不相符合。 韩素两只手抱在胸前,看着房间内的一个人物关系图,想了想告诉便衣警察,扩大对比范围,与警局资料库中所有a市有指纹记录的人员进行比对。 郊区的一所老旧民宅里,幽暗的灯光,照在一张破旧的书桌上,坐在桌前的是面容稍有憔悴的明珠,头发被挽起,没有刻意的修饰,面上也没有粉黛的妆点。她在看一本老相册,相册里明珠还是一个散发青春气息的大学生,文文静静的站在父母的身旁。 书桌上还有一个小镜子,镜子里灯光的作用,使明珠更加的憔悴,明珠在为自己的蜕变感到遗憾,因为她没有像别的女孩那样华丽的绽放,而是畸形的蜕变了,变得堕落了。 在前一段时间,明珠还是一个酒店的前台服务员,兢兢业业的工作着,享受着生活的快乐,酒店里工作华丽,衣着美观,工作也不是繁忙。可是在酒店发生火灾后的没几天,酒店为了妥善的处理火灾处理结果,不想遭到封店的处罚,于是经常宴请一些官员。那天有一个酒店邀请的当地一个小干部,在醉酒之后,要明珠去房间送水。那是一个可怕的夜晚,明珠现在想想依然不寒而栗。 当明珠敲开那个干部的房门后,送完水准备离去,谁知到酒精的麻醉,使这个小干部看到长得清秀含苞待放的明珠,酒劲将色欲升华,小干部一把拉住了明珠,欲图强暴她,明珠一个弱女子苦苦的挣扎,放声的嘶喊着,眼看衣服一点点的就要被这个禽兽全部除下,终于门口有了敲门声,敲门人见门没有人开,一脚把门踹开冲进了房间,抓住那个小干部就是一顿暴打,然后脱下身上的外套,把明珠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当这个英雄把明珠救出来的那一刻,明珠就牢牢记住了这个英雄,她认为这是一个美丽英雄救美的故事。 后来由于酒店的无能,明珠想要到法院起诉那个小干部,可惜被酒店拒绝,明珠一气之下就离开了酒店,找到了她的英雄,谁知道她的英雄,为了让她出气,安排了合适的时机,让明珠用一种液体化学毒药(铊),投毒害死了那个小干部,而且被医院诊断错误,无人知晓他是中毒而死,明珠着实也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 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个英雄安排她到子天的公司工作,并为她找了住处,明珠很感谢他,将自己也奉献给了他。可是这个英雄,对明珠并不是特别的在意,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对明珠不温不火的,但是明珠骨子里还是保守的,把自己给了英雄之后,就想要一辈子和英雄在一起,爱得无法自拔。 一段时间后,英雄告诉明珠,有一个人欠他钱,而且仗着自己哥哥是知名人物,欺负他。于是要求明珠同样用“铊”下毒杀害他。明珠已经杀过一次人,上次是为自己,这次是为自己爱的人,明珠毅然决然就答应了。 明珠按照英雄的建议,演绎了一场酒吧邂逅,在以自己身体为代价的引诱下,将那个男子,也就是马月生杀害了。 可是做完了这件事情之后,英雄没有对他更好一些,而是变本加厉,说有人可能掌握了一些线索,要求她再去电影院下毒,于是就有了星星中毒的情景。 而在前几天,明珠被子天叫去送一份重要文件,从博妹的弟弟处赶往家中,刚出门,英雄发现梓鹤找到她住处,而且在她房间内逗留,于是打电话通知明珠返回,谁知梓鹤跳窗逃跑。明珠发现装毒药“铊”的瓶子被动过,于是立即转移了罪证,又在英雄的帮助下着急策划了煤气爆炸。 而明珠在这一系列事情出现后,就在英雄的安排下躲进了这所民宅,本来自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谁知因为这种种事件,一步步堕落,成为了一个投毒杀人女魔,想到这里明珠头开始发胀,开始怨恨自己的所作所为,用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原本简单挽着的头发,更加的散乱了。在桌面那小镜子里显得更加的恐怖,像是一个女巫婆,她抓起那个小镜子,用力的砸在地面上,镜子碎了一地,零零碎碎的成为了一块块更小的镜子,上面映着一个女魔头的影子,呲牙咧嘴的向明珠扑来。 这个时候,一个男人进了房间,手上拿着一些吃的,明珠正在精神不稳定的时候,看到这个男人进来,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把扑了过去,扎在男人的怀里,将头贴在他的胸膛,抱的很紧很紧。男人一边拥住明珠,一边挪着步子,将带来的食物,放在桌子上,这时候暗黄的灯光打在男人的脸上,却是边伟。 边伟住在明珠工作的酒店,意外的救了明珠,才有了这后来一切的发生。边伟轻轻的拍打着明珠的肩,从明珠的手中挣开,然后对明珠说:“你应该饿了吧,我带了你最爱吃的石锅鱼,还是热的,你赶紧吃吧,要不一会儿凉了。” 在边伟的面前,明珠变得温柔安静了许多,她也确实饿了,肚子早就开始抗议。她打开饭盒,一股鱼香扑面而来,她咽了咽口水:“你吃了么,要不一起吃点?” 边伟在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不了,刚才我已经吃了,你快点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这个鬼地方真脏,不过你再坚持坚持,很快你就不用住在这里了。” 明珠吃了几口鱼,然后从嘴里挑出一根鱼刺来,吐在地上:“好吧,希望尽快抗议离开这里,我快寂寞死了。对了,这个鱼是买的老字号的吗?好像味道不太对?” “有吗?可能是路上颠簸了一阵吧。对了,我还有事,我要着急关注那边破案的动态,抽个机会把梓鹤做掉,就应该没什么后患了,那小子没死,马月生的前女友也只是伤了条腿。可惜他们天天和警察在一起,不好办啊。” 虽然味道不太对,但是因为饿,明珠吃得还是很香:“那你去吧。赶紧把事办妥,我要出去。”嘴里有着鱼肉在咀嚼,可是依然不耽误说话。 边伟转身走出门,启动了车,把车子开走了。明珠站在门口看到车子离开了视线。然后回房间继续吃饭。 可是边伟把车子开过转弯处没多远,就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灭了车灯。 深夜依然在等待指纹对比消息的梓鹤和韩素,已经困了,梓鹤躺在了沙发上,已经打起了呼噜,最近他不但要忙着照顾一可,还要与韩素一起破案,体力消耗很大,疲惫是在所难免的。 而韩素正在电脑上翻看着有关子天的信息,子天从一个足球运动员退役后,就接下了那间酒吧,而那家酒吧地处在黄金地段,子天能够接到手也实属不益,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而且从他银行的账面上看到,他的资产是成倍的增长。有人举报他地下赌球,但是地下赌球的钱是很快,但是也有线民说他贩毒,只是警方现在苦无证据而已。 那么子天和穆歌案后的一连串的案子,隐约都有点关系,这事没准真的也有他参与,只是案子进展到现在也没有露出子天的尾巴。韩素还想找到子天的尾巴后,能顺道查查线民所提供的子天贩毒的消息是否正确,是否能找出一些证据。 正在韩素思考的时候,那个便衣警员又过来拿出两份资料,摆在他面前,高兴的说:“头儿,现在我可以回去睡觉了,指纹对比出来了,是一个侦探社的社长的指纹,由于侦探社也在我们这里备案,所以海量的指纹信息中也有他,对比了好长时间,终于出来了。” 韩素拿过警员送来的资料,一看指纹资料上的名字“边伟”子天高兴的笑了起来:“果然和他也有关联,哈哈,看来我们很快就可以破一个大案子了。” 梓鹤被韩素兴奋的笑声和说话声吵醒,听到韩素说找到边伟的指纹,马上从沙发上跑到了跟前,拿过指纹资料,一看真的是边伟。梓鹤挠了脑袋半天终于想明白了。 第21节 “韩素,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如果指纹相对应,那么明珠的同居男人就是边伟,上次我在明珠家里偷看资料,明珠立即折了回来,就是因为我手上的这块手表。”梓鹤晃了晃手上的手表对韩素说。 “我知道,你这个手表带定位系统,就是说边伟发现了你去明珠家,然后立即给明珠打电话返回,然后找人想杀了你,谁知道你逃脱后,他立即又安排明珠设计煤气爆炸案,也只有侦探才有这个脑子,只是我们现在要立即找到他,抓紧破案。” 站在一旁的警员这个时候说话了:“不就是gps定位么,对方能找到你的位置,我们也可以找到他的。现在我们公安部门有这个技能。” 梓鹤想了想:“确实边伟手上也有这么一块表,那韩素你赶紧安排找吧。” 韩素看着警员也有些疲惫,有点心疼,但是工作更重要,因为早一天破案就能保证危害更小,没准明天还有什么人受害呢:“兄弟,你抓紧去查查边伟的位置,梓鹤的手表你拿去,然后不能休息,很抱歉,案子完了让你痛快休息几天。” 梓鹤把手表从手上拿下,交给了警员,警员接过后,匆匆的走了。 明珠吃完东西,困了睡了一觉,可是没睡多会儿,感觉自己不舒服,起来呕吐了几回,然后漱口的时候,发现口腔发炎了。这个时候她明白了,自己给别人下毒,没想到恶有恶报,自己也中毒了。下毒的一定是边伟,因为那个鱼的味道不对,这“铊”毒就下在石锅鱼里。 明珠越来越难受,但是她无力了,她知道就算现在找救护车来,这里是郊区,拉到医院也死了,于是她拿出手机,在手机记事本里开始写从她在酒店遇到强暴之后的事,现在她开始恨边伟了,边伟就是落井下石,一点点的拉她进了深渊,然后现在还想杀了她。 边伟把车停下后,步行来到了明珠的窗外,他就在等明珠一点点毒发,一会儿他要造成一个假象,一个明珠服毒自杀的假象,可是他看到明珠拿出手机,立即打开房门走了进去,饿虎扑食似的,抢夺那个手机,他以为明珠是在求救,明珠自知活不了多久,拼了命的与边伟厮打起来,比悍妇还悍妇。边伟面对奋力反击,死亡前最后反击的明珠,险些不支,好不容易才把明珠按在地上。 边伟恶狠狠的对着明珠说:“你丫就是一棋子,现在你的使命已经完成,留在世上只会是个累赘,好吃的好喝的,高物质的生活享受,我已经让你享受了,你知足吧你。” 明珠听到自己昔日心目中的英雄,竟然如此的说自己,眼泪顺着眼角,一滴滴的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明珠不在挣扎任凭边伟的按压,她只想快点死,因为那样就可以化为厉鬼报复边伟,就可以不再忍受这般折磨,不单单是肉体的,更多的是心灵的打击。 正当明珠绝望的时候,韩素带着一帮警察,持枪冲了进来,因为根据边伟手上戴着的那个多功能侦探表,韩素很快就确定了边伟的位置。 边伟看到警察的到来,整个人就瘫在了明珠的一旁,明珠脱离了边伟的控制,起身就对着边伟的耳朵咬了一口,警察赶忙上去把明珠往外拉,可是明珠咬紧了牙,生生的把边伟的耳朵咬了下来,边伟在地上疼得在地上不听的翻滚着,而明珠吐出了边伟的耳朵后,如同梅超风一样劈头散发的大笑着。 门口的梓鹤听到明珠的大笑,跑了进来。明珠看到梓鹤不在说话,捡起地上的手机交给警察,手机上明珠刚把故事叙述了一段。明珠被警察架起准备送到外边的车上,可是她又吐了,吐出了胃里的苦水来。 一旁的边伟被警察简单的进行了包扎,拉进了警车。 韩素看到明珠呕吐的情节知道她不是装出来的,因为韩素曾经也因为喝大了,吐了很多次,吐出过苦水来。所以警察并没有为难明珠。 明珠吐完了之后,对押她的警察说:“别押着我了,我活不过1个小时了,我中了毒,是铊中毒。” 警察把“他”和“铊”混淆了,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而韩素和梓鹤都明白,韩素听梓鹤讲过“马月生”铊中毒死亡。 韩素严肃的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明珠顿了顿,把自己遇到强暴之后的毒杀小干部,毒杀马月生和星星的事情,包括制造煤气爆炸欲图杀害梓鹤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在场的所有人。大家都被这个女人被催的命运感到悲哀,如果她没被强暴过,她也许还在酒店安安稳稳的上班,那样多好。可是这也许就是人的命运。 明珠说完后,看到在场的人都为她惋惜,她笑了。她用尽生命最后的力气,喊了一句:“下辈子我要做个好人。”说完咬舌自尽了。 明珠倒下了,梓鹤想起明珠以前在酒店工作的场景,多么单纯质朴的女子,笑得那么的甜美,想到后来再见明珠,明珠的成熟,明珠身上的香水味道,在看到现在明珠现场死的悲伤,无限感伤! 唐斩和星星的婚礼通知 清晨的阳光照进了病房,梓鹤坐在病床前看着一可熟睡的脸,或许她作了一个美梦,梦见了美好,她的嘴角是上扬的。 梓鹤心想,一可也经历了众多的坎坷,跟着马月生时,也曾傲慢的装束着酒吧女之类的打扮,性格也曾经倔强过,只不过在温暖的环境下,渐渐的转变了过来,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女人。她爱着自己,为自己也伤了一条腿,自己绝不能再让她心灵受到伤害,天晓得她受到伤害后,会不会像明珠那样沦落。 一可在梦中,正梦见梓鹤和她一起走进了婚姻的殿堂,梦里她穿了一件洁白的婚纱,幸福的和梓鹤举行着婚礼的仪式,醒来后,梓鹤正坐在她床前,温柔的看着她。两人的目光交织,幸福、美好、甜蜜在沉浸,在荡漾。 明珠的尸体经过法医的鉴定,确实“铊”中毒,而在当天现场发现带回的外卖“石锅鱼”中含有铊的成分。外卖是边伟买的,上面有他的指纹。 边伟此刻右耳包上纱布,坐在审讯室里,韩素头顶着国徽,庄严的坐在审讯桌上,审讯着边伟。边伟对毒杀明珠的事情,以及指使明珠杀害马月生的、欲图杀害一可却误伤星星、制造煤气爆炸伤害一可,雇凶在明珠家楼下追杀梓鹤的罪行一一供认不讳。 但是当韩素问到,为什么要杀马月生时,边伟总是以看马月生不爽,等理由搪塞,没有可信度,另韩素很是着急。可是软磨硬泡,讲明“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后,边伟依然没有改口,审讯一度的中断。 边伟被关在警局单独的一间拘留室里,拘留室里只有一张床,别的什么都没有,墙上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边伟看着这个政策笑了,因为在外面的时候,他听别人说过“坦白从宽,牢底做穿”的论调,不过他做侦探,也学过一点点法律,他知道这次自己估计是必判死刑。现在不说的原因有两点:1、其实是子天让他杀的马月生,子天也就是他一直以来幕后的老板,他才让一可去做的,但是如果他出卖了子天,外边就没有人会营救他,不揭穿子天也是给自己留一条渺茫的生路,但是有希望总比没有好。2、没有及时全部招供,因为他还想多活两天,总结下自己的人生,下辈子好做人,如果他及时招供了,警方会很快处决了他,案子一天不破,他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边伟还是为自己的老谋深算得意的,可是没想到一个梓鹤,让他暴露了出来。 边伟看着拘留室的墙壁上,有原先关押的犯人用手指甲在墙壁上写下的字,有的写自己联系方式,有的写到此一游,有一个估计和自己一样是死刑犯,上面写着“哥,一生彪悍,无须解释。”想来不招供的人也不止自己一个。边伟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这样乐观的想想了。 一个舞蹈排练教室里,芦荟和林春正在看着赵山河为自己的世界巡回演唱会排练舞蹈。节奏感超强的音乐,赵山河动感的舞步,让芦荟感到很是赏心悦目。 芦荟的手机震动着,一条短信进来了,“亲爱的朋友,我和唐斩已经结婚了,婚礼在老家举行的很成功,感谢你们的祝福和关心,我们将在明晚在天都饭店宴请你们,和你们一起分享我们的幸福。——星星”是星星发来的邀请短信。 接着林春的手机也收到了信息。 芦荟很开心,因为不但可以见到可爱的新娘子星星,更是能够见到她心中的情郎梓鹤。 同样在医院的一可和梓鹤,也收到了邀请短信。梓鹤收到短信后,给唐斩打了一个电话,唐斩没有接听,梓鹤想想可能是唐斩新婚比较忙,也忘在了脑后。 询问了大夫之后,说是一可可以出院了,回家休养,因为现在边伟已经被捕,梓鹤和一可对于没有被捕的人来说,已经构不成太大威胁,所以韩素也同意了一可出院。 梓鹤询问韩素案子的进展情况时,说只有为什么要杀马月生没有交待,其他的都已近认罪了。但是韩素自信的说,就是边伟铁齿铜牙也会被撬开,梓鹤也稍微安了安心。 梓鹤租了一所新房子,只有一室一厅,只有一室一厅,刚刚好够他和一可两日居住,而且房子靠近地铁沿线,出行也比较方便,因为由于边伟的落网,那辆边伟公司的车,梓鹤没有再开,而是放回了侦探社。 现在的网络是比较发达的,一可腿上还打着石膏,所以行动不便,她在网上精心的为星星和唐斩挑选了礼物。通过网银进行了交易,几个小时的功夫,礼品居然就送了过来,效率和服务让一可十分满意。 唐斩大婚 一可中枪 今天的天都酒店的16层的一个大包间里,装饰的很是喜庆,摆放着香槟塔,立着百年好合和双喜的水牌,包间的大电视机上来回播放着唐斩和星星的婚纱照,还有两人在家结婚时的录像。 芦荟和林春早早就赶来了,在包间里帮星星分装着给各个好友带的家乡特产和一些喜糖。 星星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脸上略施淡妆,甜蜜与幸福挂在脸上,洋溢着笑容。唐斩也是红光满面的在门口迎接着朋友们的到来。 梓鹤打了一辆出租车,推着轮椅上的一可也到达了天都酒店,在包间门口,唐斩和星星等人,看到一可坐在轮椅上很是惊讶,他看着一可的腿上的石膏问:“一可你这是怎么了?” 一可为了不让别人担心,告诉大家:“没事,我只是不小心摔到。很快就会好的?” 星星等人用求证的眼光看着梓鹤,梓鹤为了配合:“呵呵,她不小心摔到的,没事的。” 芦荟看到梓鹤甜蜜的推扶着一可,心里很不是滋味,用眼睛瞪着梓鹤,梓鹤看了芦荟一眼,又迅速的将眼睛挪开。芦荟原本晴朗的脸上仿佛吹来了乌云。难道他接近我,只是为了查明我姐姐死亡的原因? 开餐的时候,一桌子人其乐融融,由于在家举行了仪式,吃饭的时候,只是由星星给在场的宾客每人剥了一颗糖。 然后大家开始敬新人酒,然后新人回敬,当轮到唐斩和星星敬梓鹤的时候,星星笑容满面和梓鹤连说带笑,聊得很开心,可是今晚的唐斩却不同,对待梓鹤很低调,碰杯的时候也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以梓鹤多年在监控室观察人的本事,梓鹤感觉唐斩一定误会他什么了。 而芦荟在那边就是一个劲的喝着酒,林春劝她也不听。芦荟一边大口喝着酒,一边深深的望着梓鹤和一可。梓鹤刻意的回避着芦荟怨恨的目光,而女人都是比较敏感的,一可不知道芦荟和梓鹤有过什么,但是一可能够感觉到,芦荟对梓鹤的那种眼神里有着爱恨交织的含义。 一可看芦荟不断的喝酒,除了林春在旁边不露声色的劝着她,但是其他人都因为沉浸在喜悦中,所以没有发现。一可坐在轮椅上,举起酒杯,微笑的向芦荟示意。 芦荟看到一可跟她喝酒,但是一可行动不方便,于是就坐到了一可的旁边,拿起杯子与她喝了一个。 喝完这杯酒之后,一可借口自己想去卫生间,让芦荟陪她过去,芦荟知道一可可能有话要跟她说,于是推着一可走了出去。 一可在女卫生间的门口,一个安静的地方,让芦荟停了下来,拉着芦荟的手,把她从自己的背后,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一可对她说:“你叫芦荟吧。” 芦荟看到一可很和气,并没有什么恶意,也温柔的说:“是的,我叫芦荟。” 一可抚摸着某晨的手说:“梓鹤在梦里总是喊你的名字,好像总是梦见要失去你的场景,我在他醒来问他做过什么样的梦,可惜的是他根本就不记得。我也不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有什么样的关系。可是我看的出,你喜欢梓鹤,梓鹤也喜欢你。我想梓鹤现在陪着我,也许只是因为我可怜,我与梓鹤的慢慢接触中,也爱上了他。他正直,会照顾人,有责任感。原本他对我只有朋友的情谊,可是自从我伤了腿之后,他可能出于可怜我,或者而被我长期对他的爱所感动,所以和我在了一起。我很享受我此时的幸福,但是我知道,这样对你们都不公平,今天见到你们两个,我感觉的到你们是相爱的,我仿佛是一个第三者。而且我为别的男子打过孩子,我配不上梓鹤。” 芦荟听着听着就听哭了,她不知道梓鹤是怎么个情况,前段日子梓鹤在大庭广众之下,在赵山河孩子满月的喜宴上,还吻过她,可是现在却和一可在了一起。 芦荟的哭啼,打断了一可一会儿,一可拿出随身的湿巾为她擦拭着。 一可又接着说:“如果梓鹤只是因为可怜我,而不是因为爱情,而和我在一起,我会很自责,我也不需要那样的爱情。我会问他~~~~~~如果你们真心的彼此相爱,我会支持你们在一起的。” 芦荟听到一可的一番话,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弯身趴在一可的肩上哭了起来。 而酒局上,梓鹤看到唐斩一直不怎么爱搭理自己,心中很是疑惑,于是趁唐斩去洗手间的时候,也尾随了过去。 唐斩方便完了之后,洗完手,又在洗手池里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捋了捋头发,镜子中却印出梓鹤在他身旁的映像。唐斩装作没看见,转身要出洗手间。 这个时候,梓鹤有点怒了,一把抓住了唐斩的衣领:“你还算不算是个男人,有什么事,就他妈说出来,别藏着掖着的,你恶心吗?多年的交情了,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你丫就说出来,别他妈阴着脸。” 唐斩听到梓鹤的叫骂,一个转身给了梓鹤一记重拳,梓鹤的嘴角冒出了血迹。 梓鹤没有还手,吐了嘴里的一口血水,瞪着唐斩:“这才算是个男人,你先出气,一会儿再说事。” 唐斩此时却像是红了眼的狼,两手抓住梓鹤的肩,右膝提起,对着梓鹤的胸口就是一阵猛击,一边打一边骂:“都他妈是你,要不是你为了查什么火灾,星星怎么会中毒,又怎么会得上不孕!你这个扫把星~~~~?” 紧接着一套组合拳打了出来,摆直勾,勾直摆,直摆勾。梓鹤一丝都没有躲闪。因为他听到星星因为铊中毒得了不孕之后,梓鹤像是一个泄气的皮球,任凭唐斩的拳头暴风骤雨的袭击着。他对不起唐斩,也对不起星星,确实是因为自己要查火灾原因,要除去扣在头上消防监管不力的帽子,才惹上麻烦,导致星星的不孕。梓鹤的脸上在唐斩的疯一样的打击下,很快就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是伤痕。 芦荟和一可在女洗手间内,听到男洗手间打架,听着声音耳熟,芦荟从女洗手间里出来时,刚好梓鹤被唐斩一脚从男洗手间蹬了出来,芦荟看见鼻青脸肿躺在卫生间外冰冷地面的梓鹤,心里一阵酸楚。 唐斩从洗手间里也走了出来,双手紧握着拳头,怒气依然还在,提腿就往躺在地上的梓鹤身上继续愤怒的踢打着。梓鹤因疼痛蜷缩成了一团,芦荟实在看不过去,她不管为什么唐斩要打梓鹤,她只知道梓鹤是他爱的人,她不能坐视不理。芦荟抄起了卫生间旁的一个立式垃圾桶,大力的朝唐斩身上砸去。唐斩没有防备,被砸倒了,垃圾桶里的废纸和垃圾如天女散花一样飘落在唐斩的身上。唐斩也打累了,也被砸疼了,躺在地上双眼望着空中的废纸垃圾一点点的落下。 外边的巨大动静,使还在女洗手间的一可,惊慌无措,她费了半天的劲才打开卫生间的门,滑着轮椅出来后,看到一地的狼藉,梓鹤躺在地上被芦荟抱住,唐斩被一堆垃圾埋没着。只是这个时候,她还看到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带着帽子的男子,从手里掏出一把手枪,正朝躺在地上的梓鹤走来,已经做好了瞄准的动作。 “闪开!”一可一声大喊,芦荟、梓鹤、唐斩都朝一可的声音望去,一可喊完之后,“嗙”的一声枪响,一可从距离杀手7米的地方,下了轮椅跑了两步,跳起挡住了子弹,落下后,压在了杀手身上。一切仿佛静止了。 一个打着腿上打着石膏的女人,在千钧一发之际,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跑了起来,跳了起来,挡住了射向她心爱之人的子弹,压在了杀手的身上,这多么的不可思议,科学上有这种情况,说在紧急情况下人能发挥人体潜能,能做到这样,只不过很不可思议。芦荟和唐斩被惊住了。梓鹤没有功夫去惊呆,他愤怒了,一个女人为了他中了一枪。 梓鹤快速的爬了起来,那个杀手也爬了起来,连枪都没有来得及捡,就匆匆的顺着消防通道逃窜,梓鹤看了地上的一可一眼,看到从一可胸前溢出来的血水,梓鹤转头朝杀手追去,在他快速跑动的时候,眼泪随着他身体的动作,一点点的洒在空中。 由于梓鹤刚才受到了唐斩的袭击,腿部受了伤,跑到消防楼梯口时开始疼痛了起来,这个时候,他看到了熟悉的器材——灭火器箱,他从灭火器箱里拿出一具灭火器,砸向了杀手,杀手被砸到了脚,动作顿了一下,接着一瘸一拐的往楼梯下跑已经和梓鹤隔了3、4个楼层。梓鹤将消防栓箱内的水带迅速的固定在接口上,当救生绳使,一手抓着水带,一手拿着一具灭火器朝楼梯中间的空隙空降了下去。杀手还在一点点的往下跑着,梓鹤降到了距离他3米左右的距离,拿起灭火器,拔、握、压对着杀手就是一通喷,灭火器里的abc惰性粉尘,将杀手笼盖着,杀手赶忙护住双眼,不在动弹,灭火器喷完后,梓鹤拿起灭火器瓶子对着杀手就是一顿砸,杀手反抗着,他抱住了梓鹤的身体,两人缠在一起,厮打了起来,梓鹤手中的灭火器瓶子争斗中掉了下来,杀手被绊倒,杀手抱住梓鹤,两人一起从消防楼梯上滚了下去。 落地的时候,梓鹤有点晕,头上都是血,左臂明显的疼痛,两只眼也肿胀的模模糊糊,那个杀手,躺在他的身旁,半天没有了动静,梓鹤用脚踢了他两下,没有反应。由于远处看不清,而且特别疲惫,梓鹤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落在了哪里,他用右手掏出了自己衣兜里的手机,手机居然还是好的,因为他看见了朦胧的光亮,由于经常使用,他闭着眼睛发了一条信息“天都宾馆救我”给韩素,。由于用得熟悉,梓鹤熟练的输入着“842638246482654896” 几个数字按键,把短信打好,发了出去。发完后,他突然想到,马月生还留下过一个文件,文件的密码提示是“zitian”那么如果用手机打字的话就是按“948426”几个按键,莫非密码就是这几个数字?想着想着,梓鹤感觉头有点痛,和芦荟第一次相遇的情景、买蛋糕的情景,关于以前他针对性失忆的画面,在脑海中回放着,梓鹤晕了过去。 破译密码 安葬一可 梓鹤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他浑身包的像是一个木乃伊,左手固定了夹板,他醒来的第一眼,看到了芦荟,芦荟两眼红肿,充着血丝的在一旁看着他。 梓鹤声音有点虚弱:“一可怎么了?” 芦荟听到一可的名字又流出了眼泪,呜咽的说:“她~她~已经安然的走了。” 梓鹤听到后,犹如一个大锤砸在了胸口,快要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他用声音发泄着,“啊,啊!”的叫着,悲痛沙哑的喊叫,撕裂了病房中的宁静,一种悲伤弥漫着。 坐在病房门口的唐斩和星星走了进来,唐斩进了屋子,噗咚一声跪在了梓鹤床前,梓鹤让芦荟拉他起来,芦荟想拉起唐斩,但是唐斩跪的像一块磐石,拉也拉不动。梓鹤看着不知如何是好,因为唐斩的愧疚是因为与他的争斗,没发现有杀手的到来,导致一可为救梓鹤中了一枪,而消逝了年轻的生命,一旁的星星也跪了下来。默默的在那里,请求梓鹤的原谅。 梓鹤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在病床上深受抓住了唐斩的肩膀:“我们是兄弟,没有谁对不起谁,你们起来吧,这都是意外,不怪谁,如果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 唐斩化跪为蹲,抓着梓鹤的手,放声的哭了起来。 梓鹤想想自从火灾之后出现的一桩桩事情,眼泪酸楚再次泛滥了起来。 梓鹤已经把之前与芦荟的之间的记忆,再次的记起,他很想念她,他感觉自己真正爱的人是她,一种滚烫暖心的爱。 而他眼前他有要紧的事情要做,不能立刻去见不能够放弃,有了韩素来自警方的支持,再加上自己的努力他一定能成功,虽然代价很大,但是为了前面付出的生命得以安息,他决定坚持到底。 他很快与韩素见了面,那天的杀手,滚下消防楼梯时,没有梓鹤命大,杀手伤到了脑袋,死亡了。从尸体上找不出任何线索,死者带的手枪也抹掉了编号,弹道的膛线测试对比,发现以往的案件中,该枪并没有使用过。而边伟那边还是死死的撑着,没有招供。 梓鹤让芦荟找来自己的笔记本,调出了那个马月生所留下的带密码的文件夹,跟韩素说,自己在晕倒前给韩素发短信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个文件的密码可能是,字母在手机上对应按键的数字。结果梓鹤输入与“zitian”对应的“948426”终于进入了文件夹,文件夹分为三个文件,一个是视频文件,一个是文档,一个是反电子破译密码软件,难怪梓鹤用破解软件也颇不开密码。 点开视频文件之后,是从门缝里偷拍的一个大宗毒品交易的场景,地点是在室内,交易的人里,只有两个是梓鹤见过的,这个人就是子天和边伟。 而打开文档记录了场景里的这一幕,原来在马月生爱上赌球之后,输了很多钱,由于哥哥是著名的导演编剧马月半,所以子天给他放了很多高利贷。原本马月生是想从哥哥那里筹点钱,可是一次赌输之后,马月生又轻车熟路的到子天的办公室里借钱,谁知道大意的子天,原本以为是自己地盘,也没人到他办公室来,门关的也不严实,就让作为摄影师的马月生用手机偷拍到了。而后马月生就开始以此要挟子天,马月生声称自己留有备份,暂时保住了命,也给子天谈妥,将所欠账目一笔勾销。 看到这里梓鹤和韩素都明白了,原来是在后来马月生再次输钱的时候,多次向子天以录像资料为要挟,而导致子天愤怒,动了杀机。 文档后面的资料里写道自己有一个隐蔽的微博叫“马德洲”上面记载了一些他的及时消息。 梓鹤也早就有了微博,登陆之后,发现微博里没有关注一个人,也禁止任何人的关注,只是一个及时记录的网上空间,上面有明珠在毒杀马月生前的照片,有马月生历次借钱的照片。 第22节 韩素看完之后,异常的高兴拍着梓鹤肩膀说:“兄弟,接下来就看我的了!我会让子天落网,我们可是一箭多雕,毒品案、几综杀人案、地下赌庄,这一次梓鹤你功不可没。我会向上级为你申请奖金的。” 梓鹤听了有点失落,因为虽然这几个案子破了,但是火灾的案子没有什么线索,自己曾经怀疑过马月生设计火灾,可是看了马月生的资料,并没有写到。梓鹤一阵的迷惑。 韩素很善解人意,哈哈的笑着:“梓鹤,你是不是想查清楚火灾的事情啊,你这样挺我,我也会帮你。等我办完了子天这个案子,我会带你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在韩素走之后,梓鹤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他知道一场暴风骤雨就要来临,一些事情就要大白于天下,而他现在更想见的是芦荟? 接下来的日子,梓鹤处理了一可的丧事,陪伴着一可老家过来的亲戚,一起在火葬场送走了一可,火葬场里电炉被打开,然后一可的尸体,被焚烧尸体的工人放进了炉子里,透过炉子的缝隙,梓鹤亲眼看到一可的尸体因为遇到高温,身上的筋抽动着,导致身体抽搐了一下,那种抽搐也如同在纠割着梓鹤的心,是一种看不见的伤痛。 不一会儿,一具尸体变为了一片骨灰,梓鹤耐心的与一可的亲人,一把骨灰一把泪的,把骨灰装进了骨灰盒中,然后他用一个骨灰罐,装了一把带在身上,与一可的老乡辞别时,梓鹤拿出了2万块钱,让他转交给一可年迈的父母。 离开火葬场之后,梓鹤来到了a市一座秋天有着美丽枫叶,此时却只有一片绿意的香山上,爬到了山上的最高点,可以一览a市全景,梓鹤用一只手,抓着一块石头,一点点一点点的挖出了一个坑来,亲吻了一下那个骨灰罐,放在了坑底,然后伴着山顶的大风,飘落着眼泪将骨灰罐埋了起来。然后轻轻的唱着自己写给一可的歌“在咖啡小屋里,我莫名遇上了你,倔强的性格使我有记忆。再次遇见你,受伤的模样激发了我的保护欲,像哥哥一样呵护你,后来感动的爱你。谁知你有勇气,为我丧失生命也不姑息。就这样这样而去,如刀割在我心里。亲手埋葬你,枫叶陪伴你,如有下辈子,让我找到你,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离!” 下山的时候,梓鹤想到了芦荟,如果没有失忆的插曲,自己断然是和一可有这段情缘,应该是和芦荟在一起,而且尽管在失忆之后,上天的刻意安排两人还是再生情缘的。如果论爱情,对于一可只有哥哥一样的爱,而芦荟是真正情侣之间的爱。而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一个个的人随着梓鹤介入酒店火灾,进行调查之后,都魂断a市,离开人世。而更是经历各种艰难险阻之后,他感觉,如果爱就好好爱,珍惜当下!所以他要找芦荟,立刻就要去,他已经无法弥补一个爱他的女人,绝对不可以辜负另外一个,他要珍惜时间,要珍惜感情,要好好的爱芦荟! 他一路狂奔下山,扶着另一只受伤的手,却依然有一种拥抱自然拥抱爱情的气势。 地铁再相逢 好不容易跑到山下,找到一个有信号的地方,马上拨打着芦荟的电话。 可是对方的电话却不通,梓鹤很着急,打了几遍都是“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梓鹤决定去医院,去芦荟的家里去看一看,一边去往地铁站,一边不停的拨打着芦荟的手机,可是依然不通。 上了地铁之后,手机没了信号,梓鹤想到,会不会她也在地铁里,于是在地铁的到中途的时候,再次打着芦荟的电话。这次终于打通了。 “你在哪,我想见你。”梓鹤依靠在地铁门旁说。 “我也很想见你,刚才我给你打电话,却打不通,他们说你去香山了。可我在香山转了一圈却没有看见你。”芦荟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 “我也一直在打你电话,可是也没有打通,原来你也在山上没有信号的地方。你现在呢?是不是开着车,行驶在路上?” “不,开车很堵,我想很快看到你,于是我坐地铁过来的。你在哪呢?” “我也在地铁上,你现在到哪一站了?” “这么巧,我到海淀黄庄了,你呢?” “我们在一趟地铁上,我也到海淀黄庄了。你在哪个车厢?” “我看不见,我被人像夹面包一样的挤着。” “你能看见出口的楼梯吗?有两个蓝色的垃圾桶?喂~~~~~~~” 电话这个时候断了线,因为地铁里是没有信号的。 在下一站停站的时候,梓鹤下了车厢,打通了芦荟的电话:“我现在下来了,你在哪个车厢,我去找你,你在中间还是在两边?” “我在中间的位置,车上人好多,我想见你,我爱你。你的伤疼吗?” 梓鹤快步跑向就要关上门的中间车厢,对着电话说:“我上了中间的一个车厢,不知道是不是你那个,我也想你,我也爱你,不疼了。你看车门能看见我吗?” “喂~~~~~~”信号再次的中断,芦荟向车厢门看去,梓鹤正在那里拿着电话,看着空格的信号,懊恼着,不时的向车厢里张望着,可是车厢里的人实在是太多,压根就看不到芦荟。 “梓鹤,梓鹤,我看见你了。”芦荟朝车门边的梓鹤喊道。可是由于车厢里,人贴着人,人挤着人,人声吵杂,虽然隔着不到5米梓鹤却是听不见的。 终于又到了一站,电话再次响起。 “你看到我了吗?”梓鹤焦急的问着。 “我看到你了。”芦荟一边说一边顺着下车的人流旺车门挤去。 “你在哪里?我看不到你,我看不到你。”梓鹤从人群里依然找不到自己心爱的人身影。 芦荟好不容易挤到了梓鹤的身边,一把抱着梓鹤,踮起脚尖,对着他的耳朵轻轻的说:“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抱住我,我们在也不要分开好吗?再也不要分开!” 梓鹤紧紧的抱着芦荟,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说:“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战侠和子天的约会 一个酒店28层的旋转餐厅上,战侠身穿一件黑色的露背晚礼服,坐在一个靠窗的餐位前,头发被高高的盘起,嘴上涂了闪闪发光的淡色唇彩,一颗心形的钻石吊坠挂在高细白嫩的颈上,钻石在暧昧的灯光下依旧散发着五彩斑斓迷人的光芒,今晚的她十足女人味,格外的迷人。 拿着厚厚的一本菜谱点完菜的子天,盯着战侠,两个眼睛同她嘴上的唇彩一样,闪闪发着光,暧昧的把手放到桌子上,缓缓的向她细长的手移了过去,用手轻抚着柔软的手背,轻声说:“今晚美丽的你,让我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战侠莞尔一笑,慢慢收回被子天抚摸的手,调皮的说:“哦,我明白了,原来我以前都不美丽。” “呵呵,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个人口拙,不怎么会说话,不要曲解啊!”子天嬉皮笑脸的说道。 菜很快就上来了,子天一边吃着鱼子酱一边问:“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怎么主动邀请我吃法啊?” “今天是我原先养的吉娃娃狗去世一周年的日子。原本在那些寂寞的日子里,总有它的陪伴,但是这一年的时间我是孤独的,我也不愿意再去养狗,因为怕再次伤心难过。可是我孤单了这么久,感觉生活虽然有很多人的陪伴,但是家中依旧是少了点什么!所以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我想来想去,身边的男人只有你比较靠谱一点,因为你这么长的时间里对我都很照顾。所以就请你吃饭啊!”战侠回忆那只吉娃娃的时候,脸上明显有一丝的难过。 子天觉得女人有时候真是高明,想请人吃饭有很多理由,可是竟然用一只狗忌日的名义来作为邀请自己食饭的理由,不过这个女人终于在自己长期绅士风度的攻势下,对自己有了好感,看来今天晚上有戏,装作很同情的说:“真可惜,可惜狗的生命没有人的生命长久,狗算是人类最忠实的动物朋友了。不过你不要担心了,今晚好好的吃饭放松,以后的日子里我会陪你度过,不会再让孤单寂寞萦绕着你。你开心的时候,我陪你开心,你不开心的时候,我逗你开心。你需要肩膀的时候,我肯定用永远为你而空置的肩膀给你温暖。” “这样就好,不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希望你一定要说话算话哦!”战侠开心的笑着说。 两人端起两只装了三分之一红酒的酒杯,在水晶灯的照耀下,杯子里的红酒在碰撞下荡漾着,两人干着杯。 子天知道做事情一定要讲天时、地利、人和才能有成功的胜算,当然爱情也不外乎如是,当他得知战侠要宴请他时,他就挑选了这个a市中心的旋转餐厅,在这个时间可以一边欣赏美丽的夜景,带着旋转的浪漫,当然这远远不够的,他还要继续制造一个氛围,他让服务生叫来了一个小提琴手,在餐桌旁演奏着克莱斯勒的小提琴名曲《爱之喜悦》,这个音乐为餐桌上添加了一种甜蜜美好的爱情氛围,他想这浪漫的氛围,加上自己原本一直在战侠身上不屑的努力,应该有如虎添翼的作用,今晚应该可以将战侠彻底征服。 子天抱着今晚想一亲芳泽的念想,自然把对面的女人灌醉,是绝妙的选择,于是一杯接着一杯,战侠好像也很配合,两人居然一餐就喝掉了3支红酒。 吃完的时候,战侠的脸上有了明显的酒晕,红红的像是秋天里的红苹果,惹得子天心里痒痒的,恨不得在餐厅就大口啃上去。 吃完饭后,在下楼的路上,子天搀扶着有点摇晃的战侠问道:“要不今晚去我那吧?我那还有两瓶从法国波尔多刚空运回来的酒,我们一会儿接着喝。” 战侠娇滴滴的说:“不,不去你家,你家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去过,去我家,你说过在我寂寞的时候要陪着我的。” 子天一听这话,心里如同乐开了花。让早在楼下等候的司机将他们送到了战侠的住处。并让司机先回去。 进门之后,还没等战侠关上门,子天就心急的将战侠拥在了怀里,嘴也迫不及待的凑了上去。 战侠貌似进了房间稍微清醒了一些,用手堵住了子天的嘴,任子天抱着,对他说:“瞧你那死样,你着什么急啊,你满脸的酒气,一身的脏臭,等洗完澡了再说。我现在要先洗个澡。” 子天一听乐坏了,心里想不就是上床那点事儿,可却要整的这么复杂,好在这么些天的目的终于就要达成,多忍耐一下,就忍耐一下,随即放开了她,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战侠从厨房里倒出了一杯温水,然后放到了茶几上,温柔的对子天说:“喝完酒都是口渴的,你先喝点水。”然后抛了一个媚眼。 子天仿佛被电到一样,回应:“好的。”心想,这女人还挺会关心人,做老婆相必也是可以的,自己年纪也不小了,应该结婚了,这个女人正合适,反正结了婚也可以在外边继续沾花惹草。 战侠进了浴室之后,子天按捺不住,跺到浴室的门口,透过磨砂玻璃,她的曲线玲珑的身躯朦朦胧胧的,让子天浮想联翩,男人本能的反应让他很不舒服,他待不住了,开始推门,想要进去,门却被锁住敲浴室的门:“要不要,我帮你擦背啊?” 浴室里飘来,战侠娇柔的声音:“呵呵,瞧你猴急的那样儿,不劳驾你了,好好待着,一会儿就好。” 原本想要的贵妃戏水场景是化为泡影了,他退回了客厅耐心的等待着,这时候一阵口渴,拿起茶几上倒好的水,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好不容易战侠,穿着浴巾,头发还有漏水,犹如出水芙蓉一般从浴室出来。子天乐坏了,但红酒的后劲仿佛上来了,他的头晕晕的。 第二天的清晨,子天睁开发涩的双眼,抬头望着天花板,突然发现环境有些陌生,再去看看周围,方才知道这是在别人家里,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脑,明白这是在战侠的家里,而自己此时却躺在床上,赤裸的盖着被子,而战侠居然穿着睡衣,蓬头露面的两只眼睛哭得像个桃子,坐在地板上抽泣着,胸罩、内裤散落在地上,仿佛在为昨天发生的事情做着提示。 子天裹着被子,从床上想要下来的时候,居然发现床上有一片血迹,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心中一阵的狂喜,刚才还莫名这个女人哭的原因,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个久居娱乐圈的女人,依旧还保持着贞操,在自己夺取她死守多年的处子之身时,必然有一种复杂的感觉,掩面哭泣自然理所应当。只是自己对昨晚的状况好像没有了记忆,看来自己喝得太多了,这红酒就是后劲大,以后要注意。 随即走过去,轻抚着这个女人的背,安慰道:“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待你的,昨晚我做的事情,我会负责任的。” 战侠擦了下眼泪,有点不相信的说:“你们这些花花公子哥儿,通常都是花言巧语,将人诱骗到手,玩完了之后,又失去新鲜感,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你说的负责任,我才不敢相信。”说着把子天放在她背上的手拿开,又把脸甩向另一边,不在看他。 “我的大小姐,我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也应该成个家了,况且我们都发生关系了,而且我又拿去了你的第一次,我觉得我们可以选个日子结婚了。我没有给你开玩笑,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子天苦苦的劝道,实际上子天确实想过那种安稳的婚姻生活,而战侠无疑是目前的最佳人选,对于难得的原装女,他应该把握一下,因为现在的社会太开放,一些姑娘还没出学校门就成大嫂了,稀有的原装美女竟然被自己碰到,无论如何也要把握一下。 战侠一听到子天这么说,转而破涕为笑:“希望你说话算话,我也不想再过单身的日子了,不过结婚这个事情要慎重考虑,我们先准备一个月之后再公布吧!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你也不用太着急。” “好的,我不着急,我会精心准备的,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我会马上安排你熟悉我的资产账目,你要开始学会管理咱们家的钱,毕竟用别人,我也不放心。” “那好吧,我学学这么做一个管家婆啊!有力于我监督你,看着账目有没有异常流失,你有没有去拿钱泡别的女人。” “呵呵,你放心我不会的,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在家放着,我才不去外边沾花惹草呢,万一老婆在我沾花惹草的是偶,被别的寻花问柳的人拐跑了,那我岂不是要痛心疾首,悔恨终身啊。对了,我们是不是考虑在一起住呢?” “不要,这个不要,因为我毕竟是演艺圈的人,有点什么特殊情况,都要被那些该死的八卦杂志写得令人作呕的,所以我们还是要低调,到结婚前,我们晚上都不要在一起了,以免被狗仔看见。” 当天下午,子天就带着战侠,对自己所有的账目进行了熟悉,因为他听别人说过,女人不会忘记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而且永远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情有独钟,有一份特殊感觉,而且战侠已经答应嫁给自己,所以他很放心。 只是战侠貌似压根就看不懂这些三级账之类的账目本,只对上面的总额感兴趣。 再至琴茶馆 梓鹤在漫长的等待着韩素那边调查的结果,等待总是漫长的,他有些着急,还好时常和芦荟一起出去狂公园,能够打发一些时间,而手上的骨头错位,也已经恢复的活动自如了。在这些等待的日子里,梓鹤问过韩素,案情的进展怎么样了,韩素让梓鹤不要着急,因为录像不能够在法庭上作为证据,所以还要有其他的物证,最好是人赃并获,还需要周密的计划和部署。 在又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梓鹤和芦荟逛完公园,打了一会儿羽毛球,两人携手再次来到那家琴茶馆,芦荟进去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毕竟在这里出过一回丑,打坏了别人一个昂贵的青花瓷。可是梓鹤却执意要进去品茶,所以她只好继上次之后又踏进了琴茶馆的门。 位子还是那个原来的位置,香炉里的熏香依旧是那个香味,刚坐下之后,芦荟就看那个原先摆放着青花瓷的位置,发现上面居然还有一只花草纹的青花瓷。 芦荟悄声的对梓鹤说:“对了,我还忘记了,上次那个青花瓷打碎之后,你赔了很多钱吧?”她说的同时,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那个青花瓷残片做成的吊坠。 “呵呵,没赔什么钱,当初你如此喜欢那个青花瓷上的花饰,而且又恰好弄坏了,于是我就做了一个吊坠给你戴在身上,那破碎的青花瓷也废物利用了,不过可惜世上又少了一件青花瓷藏品。”梓鹤想了想回答着。 “姑娘啊,你可知道你现在所看到的唐青花,就是对面的这位小哥送过来的?”馆主捋着胡子悄然出现在他们身后朗声说道。 “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是用这个青花瓷赔偿给了馆主。只是这个青花瓷好昂贵的,你怎么又会有呢?”芦荟很是好奇。 看到一旁的梓鹤默不作声,馆主又接着说道:“这位小兄弟当然有啊,他祖上是把玩古玩的大家,许多珍品在他家都能一饱眼福,虽然说着青花瓷存世已不多,但他家依旧能拿的出几件来,眼前的这个是唐青花比原本那个明青花还昂贵的多,小兄弟拿来抵偿,真是高兴的很啊!” 原来那天梓鹤在芦荟打碎青花瓷后,拿出了自己家的信物给馆主看,馆主一看是古玩世家的子弟,随即放行,两日后梓鹤便送了这一件唐青花过来,作为补偿,馆主虽然痛失爱物,但又一精品的补偿,自然高兴。后来梓鹤就拿了打碎的青花瓷碎片亲手做了吊坠给芦荟。 听完这些芦荟终于明白原委,想想梓鹤为自己付出了祖传宝物,更是钟意脖子上的吊坠了。 馆主亲自吩咐伙计给上了几道经典的点心,就告辞了,梓鹤和芦荟吃着点心,听着馆主临走时点的《渔舟唱晚》的古筝,聊得很开心。 这个时候,从隔段的屏风处,探出一个头来说:“梓鹤兄弟,近来可好?” 梓鹤仔细看了看那人,方才发现是心理医师姚志豪,心里很是意外,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说:“好久不见,您近来可好?” “好着呢。好着呢。我刚才在外边听到你说话,感觉耳熟,凑过缝隙一看,还真是你!多亏了你啊,我和成子才能再次见着面,这不他也在这呢。”姚志豪一边说一边指了指一旁的成子。 成子高兴上来一把抱住梓鹤,拍着他肩膀说:“多谢谢你啊,让我们老哥俩再重逢。” 梓鹤把他们两位请到了隔间里坐了下来,并给芦荟介绍:“这个是成子大叔,这个是姚志豪大夫,是心理医生。”边说边指了指他们两位。又把手放在芦荟的肩膀上说:“这是我的女朋友。”芦荟腼腆的冲他们笑了笑。 姚志豪看到芦荟,看了很久问道:“你不是穆歌的妹妹吗?我是你姐姐生前的心理老师,我在她葬礼上见过你。可惜啊,你姐姐这么早就去了。”说完叹了口气。 芦荟虽然知道自己的姐姐并没有死,但是这个消息却是万万说不得的,就连梓鹤都没告诉。因为意图杀害姐姐的真凶还没有找到。于是笑了笑,回应道:“哎,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了,是可惜了。” 梓鹤知道芦荟是穆歌的妹妹,但是和她在一起从来都没有提起过她姐姐,因为怕他难过,所以这个时候也赶紧岔开话题。对姚志豪说:“我看您手上戴着小叶檀的佛珠,相必您也信佛教?” 一聊到佛教,姚志豪开始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佛教里讲因果报应,我信佛也就是多提醒自己多做好事~~~~~~~~~~~” 聊了好一阵,姚志豪和成子大叔才告辞,送他们出去的时候,姚志豪问:“她不知道你是做侦探的吧?我也是厚来喝成子聊起你找我问过他的事情,他又依据你的信息找到我,我才知道你是侦探。” 梓鹤笑了笑:“侦探只是业余职业,所以没有向他提起。何况我现在已经不做了。” “呵呵,侦探不好做啊。告辞了。”姚志豪说完,就和成子大叔离开了茶馆。 第23节 眼看已经近中午时分,芦荟还要开车去郊区找姐姐,就找了个借口和梓鹤出了茶馆之后,取车走了。 芦荟撞车 去往郊区的高速路上阳光明媚,芦荟开着一辆自动档的德国轿车行驶着,道路两边有黄灿灿的油菜花儿,整齐匀整的分布着,这倒让她想起了《满城尽带黄金甲》里黄灿灿的菊花场面,伴着着美丽的景色,哼唱着“菊花台,满地香~~~~~” 快到出口的时候,由于出口的收费站处有一些的拥堵,于是芦荟就踩下刹车,意图减慢车速,可是意外却出现了,刹车好像失灵了,不起一点作用,车子依旧保持原速度,向前开去,前面却是一排等待缴费下高速的车辆,撞上去肯定死伤无数。 芦荟着急了,狠下心,一把方向盘转向道路左端的油菜地方向。可就在这个时候,后面来了一辆重型货车,没有注意到芦荟车子的突然转向,也是径直的开了过来,货车司机撞上之后,开始菜刹车,但是芦荟的车子已经被撞上的后备箱,整个后备箱凹了进去,右后车门叶被撞开了,然后又被货车的惯性向前,车门被刮飞了起来,然后德国车子被撞出了护栏,扎进了油菜地里。 车内的安全气囊已经弹开,而且幸好芦荟是系着安全带的,她的身体和脸部被膨胀起来的气囊支撑着,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只不过被震晕了过去。大约昏迷了有2分钟的样子,她被旁边围观的人们所吵醒,她透过车窗望去,很多人在旁边围观,但是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上前来打开车门把她给弄出去,真不知道当下的雷锋都去了哪里,还是这些人顾忌自己会讹上他们。她用力的撤掉在身上的安全带,拉动着门把手,幸好还能打开,她紧张的拉着车门把手,用力使劲的推开,拖动震得有点麻木的身体,踩在一片黄灿灿的油菜花上,油菜的美丽已经无暇去欣赏,在脚下被蹂躏得渗出绿色的酱汁。 她抬起头,看到不远处,高速收费站上穿着制服的人正掂着消防斧,向她跑过来,好像是来救她的,旁边围观的人们却惊奇的看着她狼狈的从车内挪出,依然远远的一边围观一边讨论着,她在过膝的油菜地里喷跑起来,向着穿着制服人的方向。 跑着、跑着突然身后一声巨响,她被吓得跌倒在了油菜地里,脸上沾满了泥土,遮住了清秀的容颜,两只眼里流露的也尽是恐慌。响声过后,她回头看时,她那辆车子已经冒着黑烟在燃烧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弥漫开来。 而此时,她无力的瘫坐在了油菜地里,恐惧、害怕使她抱紧了自己的双臂,蜷缩成一团,高速路上的工作人员,走到她的身边,大声的问她:“小姐,你有没有事,你稍微等下,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 她默默的坐在那里,把头埋在了膝盖上不说话,撞车的那个司机怒气冲冲的,挺着魁梧的身躯,也来到了她的身旁,大声喝道:“你会不会开车,想自杀是吧,这么年轻就不想活了,这不是耽误我送货吗?这可是你不遵守交通规则,这路上有监控器,可都看的一清二楚,你可千万不要狡辩啊,我的车头也撞坏了,你可是要赔的!” 她没有理这个司机,恐慌依旧没有退去,她感觉他们很是讨厌,在这个时候,其实作为一个差点就丢掉小命的女人来说,其实最想听的就是安慰。而她在这个时候,脑子里只出现那个在电梯里曾经给予她温暖的男人,脑海里也尽是梓鹤的身影。她这个时候需要梓鹤。 梓鹤还没回到家中就接到了她的电话,听到她出车祸的消息,他很紧张她,生怕她出什么事情,他感觉虽然与这个女人接触不是很多,却仿佛从心里,就是打心眼里都莫名的关心这个女人。 没多久,一辆越野就风驰电掣的赶到了出事的那片油菜地里,梓鹤跳下车,像是一屁寻找爱侣的骏马,奔驰在油菜地里,朝着芦荟的方向,芦荟从身旁询问的医生和交警身影的夹缝中,看到了奔跑的梓鹤,站起身来,拨开围观的人们,像只受伤的小兔子,张开双臂跑向梓鹤的怀里。 她把脏兮兮的脸蛋贴在他温暖的胸口,感受他心跳的力量,他用手将她紧紧的抱住,生怕她消失在怀里。美丽的油菜里,一片黄色海洋的画布上,一对情侣紧紧相拥着。 “你没事吧?没有哪里受伤或者不舒服吗?” “没有,一切都好好的,只是刚才头有点晕,但是已经好了,气囊弹开了。” “怎么会撞车呢?以后多多小心。” “刹车不知道怎么坏了,没刹住车!” “没事的,没有人员伤亡,只是个意外,没事就好。” 许久之后,梓鹤松开了芦荟,用手轻轻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泥土痕迹,看着他明媚的双眸边还闪耀着晶莹的泪花,不由自主的用唇了上去,将泪花吻干! 那个货车司机看见梓鹤的到来,赶忙沿着芦荟刚才在油菜地中踩出的道路,走了过去,趾高气昂的说:“喂,你老婆交通肇事,导致我的车也坏了,你赶紧理赔吧!”司机看着他们举止亲昵,还以为是一家子。 梓鹤慢慢的把视线从芦荟脸上挪开,用左手将她搂在怀里,双目放着精光,对着焦急的货车司机说:“理赔的事情,听从交通部门的裁决,现在我正在安慰伤者,有什么事情,你可以与交通部门协调。对你造成的不便,我只能说声抱歉。” 然后拦腰把芦荟横空抱了起来,芦荟把头继续埋在她的肩上,梓鹤走到交通警的面前,将身份证和名片拿了出来,恭敬的对到场的交警说:“好在没有什么人员的伤亡,刚才我看了一下,那辆货车还能行驶,可以先开到你们那里,我朋友受了惊吓,我要送她休息一下,这里的事情我一会儿再来处理。谢谢您。” 交警被梓鹤的气势所吓住,他没有见过如此淡定的来处理交通事故的人,不知道说什么好,看到梓鹤的名片也还是那家做掩饰的公司经理的职务,但是a市素来官多,生怕梓鹤是哪名大员的关系,于是连声说是。 梓鹤将芦荟送到了家中,然后熬了点姜汤让她压惊,又打电话让林春过来陪她。自己又去车场取车,准备去现场。 当梓鹤到车场取车的时候,突然发现,停车场上原本芦荟经常停车的位置,有一个污水井的井盖,井盖上画着车位线,可是惊奇发现井盖明显的被挪动过,因为画在井盖上的那个车位线,因为井盖动了的缘故,所以井盖外边的线与井盖上的线不能吻合。 他找了一根铁钩子,把井盖给勾开了,一股恶臭从井盖里散发出来,他不由自主的捂住了鼻子。然后看到井壁上有向下通着的钢筋做成的梯子,然后在梯子上有明显潮湿的攀登所带来的泥迹。 他想了想忽然明白了。 当他到了现场之后,芦荟的那辆车子上的火已经被灭火器扑灭,他钻到了汽车的底下,检查着车的零部件,虽然已经被火和爆炸变得破碎不堪,可是控制刹车已经黑乎乎的排线,终于被找到,排线是断了的,用手抹去线上燃烧的焦黑,电线是被整齐的断裂处是整齐的,明显是被人有意剪开的,随即拿出手机进行了拍摄,然后检查其他部位,没有别的发现。 梓鹤找到交警,帮芦荟办理了一些手续,让人把芦荟的车,在交警拍照后,拉到了报废厂,因为车子没有任何修的价值,已经成为了一堆废铁。 在和交警约定了芦荟做笔录的时间后,梓鹤就驱车去了唐斩工作的交通局监控室。 在交通局门口唐斩给梓鹤送来了一个u盘,里面装了芦荟家附近两天的道路监控录像,梓鹤在车上就用笔记本打开仔细的观察着。 两小时候后,在一条热闹的人行街上,梓鹤漫步在街道上,一双眼睛在墨镜的遮挡下四处的寻找着什么。 一个流浪者,蓬松着头发,一张不知多久没有洗过的脸,穿着一件破烂着沾满油迹污痕的军大衣,依靠在角落里,汲取着阳光的温暖,手里拿着一个破缸子,黑乎乎的手拿缸子里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瓜子,往嘴里放着,那手着实恶心,黑乎乎的像块黑炭,却不知他如何吃的下。 梓鹤站在流浪者的对面,一股冰冷的气息透过墨镜撒向那个乌黑的脸。流浪者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不在像刚才那么舒坦,端着残缺着脏且破的缸子,将身子背过梓鹤的目光灰溜溜的想走! 梓鹤快走了几步,站在了他的前面,他赶忙又低着头转向,梓鹤又移动脚步卡住了他的去路。 流浪者索性不走了,将手中的缸子往地上一摔,蹲在了地上,蜷缩了起来,将头埋在了军大衣里,瑟瑟的发抖。街边巷道的行人,并没有注意到这可怜的流浪者的行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梓鹤冰冷的对着流浪者说,怒火涌上了心头,他此刻恨不得一把撕碎了这个流浪者。 “你是这么找到我的?”流浪者说话的声音很诡异,细细的,像是古时候的太监。 “你从小区外的污水井下到地下污水管道里,然后进入到小区,避开了小区保安的眼睛,然后恰巧她的车下也有一个污水井盖,于是你就钻到她的车下,将车下的刹车系统破坏,意图想害死她,你为什么这么做。” “高,真高明,我以为我设计方案挺好,没想到被你识破,她该死,我恨她!她让我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妖怪,我恨她,我要她死!”流浪者咆哮着。 “你是孙小帅!”梓鹤惊讶的说。 “不错,我就是孙小帅,那天晚上我被她的人弄成了个废物,我失去了工作,失去了自尊,还有什么比让一个男人变成一个太监还要痛苦的事情吗?难道我不该报复她吗?我不该杀了她这个狠心的女人嘛?” “你才是罪有应得!如果不是你做错了事,别人又怎么会伤害你!” “别说了,那晚是我太色,可是这惩罚也太狠了吧,我是家里的独苗,我家中的老母亲还等着我传宗接代,可是呢,可是呢~~~~~~~~~~我他妈成为了一个废物!一个太监。”他说着说着傻傻的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梓鹤的怒火都已经下去了,他其实也替眼前这个男人可怜,原本有着一份还不错的工作,可是一步走错,竟然落得了这个下场。也挺可怜,其实很多时候,人只要错了,可能就再也没有了回头的机会。 孙小帅笑完了之后,傻傻的问:“你把我抓起来,送我到公安局吗?判我几年,然后让我的家人耻辱,让我的母亲知道他有一个如此败类的儿子,让监狱里的牢头折磨我这个强奸犯,让所有人都耻笑我。”说着说着,他竟然对着旁边不远处的一面墙跑了起来。他要死,他要寻死,他不忍心自己的母亲因为自己而被耻笑,不忍心自己被世人看不起!他不要,他不想看到那个场面,死,只有死才能解脱!对着墙,他闭上了眼睛狠了心的绝了念想,撞了过去。 就在墙与他的距离还有一拳左右距离的时候,他突然被绊住,摔了一个狗啃泥,趴在地上。 绊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梓鹤,不忍心一条生命就这样的消逝,何况这个曾经很有才能的年轻人。梓鹤在紧要的关头,使出了一个绊子,救了他一命。 孙小帅眼看求死不能,有梓鹤阻碍着,无奈的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泪水中有悔恨有无奈。 梓鹤从兜里掏出了一沓1万元,放在了他的面前,轻轻的说:“兄弟,带着钱走吧,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要学会坚强!很多得了癌症的人都积极的活着,既然能活为何不活呢。好好的,以后好好照顾你娘!” 说完梓鹤转身就离开了这个街角。风吹拂面,从他的墨镜下掉下一滴眼泪,飘落在风里。孙小帅的悲催,使得他在心中提醒自己:只此一生,别无来世,所遇人和事,当三思而后行! 见到气色已经恢复圆润的芦荟,轻轻的挽住在了怀里。 芦荟看到摘下眼镜的梓鹤,眼角明显有哭过的痕迹,赶忙问:“你怎么了?” 他笑了笑,深情的看着芦荟:“我没事,只是刚才遇到了一个可怜的人。” “遇到了谁啊,居然让你这么伤心?”芦荟不解的问 “就是设计让你车子刹车失灵的人。”梓鹤悠悠的说道。 “要害我,你还这么伤心?”此时芦荟更惊讶,满脸像打满了问号。 “是孙小帅,他已经成为了个废人,成为了太监,现在是一个蓬头露面的流浪者,因为那晚我失忆前的一场林春对他毒打。于是他从污水井管道,进入到你的车下,对你的车做了手脚。”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车位上发现污水井盖被挪动过,然后我又找在公路局监控室工作的唐斩,调出了周边的道路监控,于是很快就发现了他钻过污水井,而院内的小区监控录像有他曾经从别的污水井钻出来的影像。” “原来是这样,你越来越厉害了,那他呢?” “我放他走了,他也挺可怜的,他在我面前有过自杀的举动,我觉得他只是一步走错了,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场,如果给他机会,他会重新做人。” 子天被捕 子天今天接到了鲁老板的电话,说是今天晚上可以从鲁老板那里,把一批自己从越南人手里买到的毒品卖到外地,子天很是开心,而且鲁老板邀请子天晚上和他一起吃饭。 鲁老板也是子天在自己的赌场认识的,出手阔绰,而且和当地的公安海关的关系都不错,有着几家公司。子天一直毒品销售的困难就是没有办法把货运到外地,只能在当地销售,因为公安海关查的太严,于是结交了鲁老板这个朋友,想利用他送一批货出去,而且自己操纵的边伟那个作为情报机构的侦探社,还恰巧接过鲁老板的老婆调查鲁老板的案子,所以鲁老板的背景他也信的过。 刚好边伟被抓,自己手上还有一大批货积压,怕被警察查到,着急想卖到外地,没想到鲁老板成了及时雨。 晚上的时候,子天和鲁老板见了面,这次子天只带了两个手下,在一个酒店的包间里用餐,一边用餐一边遥控着另外的兄弟把货押送到鲁老板那里。然后两边的人马再一起把货运出去。 子天和鲁老板没有喝酒,点了两壶铁观音,一边吃一边喝,而在备餐台上放着两瓶香槟,是子天准备待会两边人接上头,把货送走成功后喝的。 正在做着,子天和鲁老板先后接到电话,说是两边的人已经接上了头。 两个老板听到电话后,开心的笑了。不约而同的走到备餐台旁,一人拿起了一瓶香槟,晃动了起来。 香槟酒“嗙,嗙”的开启声还没有落下,从房门外,窗户上冲进来许多黑衣蒙面的特警,枪上的红外射线指着他们每一个人的脑袋。 子天和鲁老板的手下动弹不得,刘子天大叫着:“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 一个特警拿起一个套子套在了子天的头上,一旁也穿着特警作战服的韩素冲着子天说:“老实点,到了喝咖啡的地儿,你就知道你犯了什么罪了。” 一行人被罩上头套带走,子天一伙被分开带上了警车,而鲁老板的人被全部带进了一辆警车,在警车中韩素为他们摘下了头套,韩素拿出几瓶水,分给鲁老板的兄弟,关系十分的融洽。 韩素冲鲁老板竖起了大拇指说:“老鲁委屈你卧底了这么长时间,从我们发现那个侦探社和子天之间有贩毒涉赌的嫌疑后,你就开始演绎夫妻不和的好戏,让侦探社调查你,后来一点点深入子天身边,得取信任,就在刚才子天的100公斤毒品都已经被他们主动送上门,让我们缴获了,那报平安的电话是我们逼他们打的。这次我们没费一兵一卒,就得以大获全胜。” 老鲁还有一丝疑问:“那个子天的公司账目等证据取到了吗?” 韩素显得很得意:“当然也取到了,我们还有一位专业的演员扮演卧底,就是战侠。她也已经利用美人计,在初夜交给婚后的谎言下,取得了子天的信任,得到了罪犯的账务证据,我们可以起诉他了。哈哈” 老鲁听完之后,很激动,因为卧底活动时彻底结束了,因为子天这次死定了。随后拿起韩素递给的纯净水,一口就干了。 边伟在审讯室得知子天被捕入狱,像只斗败的公鸡,灰溜溜的将自己如何利用侦探社为掩护,为子天贩毒和开设赌场提供服务讲明的一清二楚,并且交代杀害马月生确实是子天的主意。 另外的一个审讯室里,子天在强大的证据面前也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同时交代了一些行贿受贿的行为,当然这些行贿的渠道都是博妹提供的,博妹没有参加他的贩毒、设赌犯罪行为。 真相大白 1 博妹坐在椅子上深思了好久,起来的那一刻脸上充满了微笑,她今天接了几个沉重的电话,但是现在她已经想透彻,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已经准备好了。 她缓步走向那个她已经布置好的浴室。 灯光是幽暗的,房间里有着玫瑰的花香和牛奶的气息,一间浴室里,一个放满水豪华的浴缸里,漂浮着厚厚的一层玫瑰花瓣,空了的牛奶瓶子放在浴缸旁,瓶口还有缓慢的向下滴着。 博妹光着脚穿着一件紫色的丝质内衣,头发打着漂亮的卷儿散在脑后。脸上画着精细新娘妆,她感觉比上次结婚的时候,化妆师给她化得还要漂亮,当初的稚嫩已经荡然无存,今晚的从内到外流露的是知性的美丽,而且有着从来未有过的释怀。 她侧坐在浴缸的沿上,用手轻轻拨弄着水上漂浮的玫瑰花瓣,这是她今天预定的,其实就是成车的玫瑰花,只要她勾勾手指都有人马上送到。她从未自己送给自己过玫瑰,但今晚她想送给自己。 她缓缓的脱下身上的丝质内衣,惊艳的站在浴室的镜子里打量着自己,依然年轻的身躯,肌肤依旧具有活力,她对自己还是满意的。 她慢慢的走进浴缸里,半躺着,感受着水温所带来的温暖,像是一个男人温暖的怀抱,但是遗憾的是,她从未感受过,温暖的怀抱,那些个拥抱她的臂膀无一不是带着肮脏思想,想要博得肉体愉悦的。 她闭上眼睛,开始想以往。想她父亲被判死刑,她牵着弟弟的手,在法院的门前孤零零的。想她奶奶,用一双布满老茧的手,一点一点的在街上捡着脏兮兮的垃圾,然后步履蹒跚的为她和弟弟换来食物。想她带着小丁点的弟弟,受着别的白眼,在菜市场上带回那些被人遗弃的菜叶子,用粗盐腌制的场景。 想起那个夜晚,弟弟因为高烧而烧成智障,奶奶锤着心窝嚎啕大哭。想着16岁结婚后,那个满嘴烟味,一身的脏灰的男人,用大嘴巴子一次次将她,逼到墙角。 想到在a市无数个夜晚,她在陌生的房间里取悦着那几个达官贵人,他们抛去道貌盎然的伪装,在她石榴裙下沉浮的场景。想起子天一直利用她,和她的情人做着地下交易,她为了虚伪的尊严,为了得到更多的好处,为了自己的智障弟弟以后能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一直曲意逢迎着。 这个时候,她微笑着拿起已经准备好的一把,亮闪闪的水果刀。这把刀削了很多苹果,刀锋比较犀利,在她灵巧的双手配合下,苹果皮曾经一圈圈美丽的掉了下来,等着她喂苹果的男人美滋滋坐在沙发上,张大了嘴巴流着口水。 只不过那已经都是过去了,现在子天进去了,很多事情都会被抖出来,而她是子天与他们之间的联络人。所以她是躲不过去的,而且会牵扯到很多人。像是一根瓜藤,摸到了她这里之后,将会有更多的瓜被摸出来。她是免不了被抓起来的,就算是表现好,交代的透彻,可是依旧得坐牢啊,想想牢里的生活,多么的枯燥乏味啊,坐上一段时间出来,自己相必已经成为一个老太太了,不会再有这么紧绷的肌肤。再说自己那可怜的智障弟弟,别人会放过他么,就算放过他,他又这么生活呢?路人会不会嘲笑他,小孩子们会不会继续拿石子砸他? 她要是离开这个世界,那些没被摸出的瓜会感激她的,她的弟弟会有人照顾的,因为今天已经有人递过话了,不管可信的程度有多高,但是没别的办法了,只有走这一步了。 她用手再次拨弄着玫瑰花瓣,用一块白色的毛巾,沾着花瓣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她希望可以洗去那曾经的肮脏。希望可以在另一个世界,得到一份真挚的爱情,不论贫富贵贱,不论相貌美丑,只要对方珍惜她就好,只要他的臂膀能够温暖她的心就好,玫瑰花代表着爱情,她要带着玫瑰花的气息到另一个世界,希望那里有一个如意的男人,在翘首等待着她。 她用那个亮闪闪的水果刀,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她看过一些书籍,下刀一定要快,然后将手放在温水里,不会感觉到疼。 第24节 刀动了,闪着光芒,割破了保养细嫩的皮肤,伤口就像一口喷泉,鲜血喷涌而出,但是她一丝也不害怕,她把手放进了水里。她闭上了眼睛,安详的微笑着舒展开双眉,那些藏匿在内心的痛苦与烦躁即将消失。鲜血慢慢的染红了整个浴缸,灯光的映照下,玫瑰花瓣浮在血红的水上,场景血腥悲艳。 一个女人悲催的一生,就在这个浴室里永远的划上了句号。 清晨的时候,两辆呼啸的警车拉着警报在上班高峰还未到来之前,就赶到了博妹家的门前,听到警报声,停车场里的一辆金杯车上,下来了一个带着对讲机的男青年,快步的跑到警车前,向表情严峻穿着避弹衣的韩素敬了个礼。 “报告韩队,被监视人,昨夜没有任何异常,没有离开过大楼。” 韩素看了看楼上博妹家的位置,回复道:“好吧,你继续监视。” 然后转身对身后的弟兄们说:“按照计划,分头行动。” 然后一帮人分成三组,一组守在通道,一组从消防楼梯上了楼,韩素带着人从电梯处上楼。 原本已经联系好的物业人员,在韩素的陪同下,敲着博妹家的房门:“有人在家吗?缴物业费了?” 连着喊了两遍,房间里丁点动静都没有,物业工作人员一脸疑惑的看着韩素。 韩素用对讲机开始再次确认:“猫头鹰猫头鹰,老鹰呼叫” 对讲机耳麦里传来,下面负责监视同志的回话“老鹰老鹰,猫头鹰收到,请讲!” “小白鼠有没有出洞,小白鼠有没有出洞?” “没有,没有。” 得到了确认之后,韩素找人拿来了一把消防斧,一个特战队员,拿起消防斧对着门锁,使劲的砸了下去,门应声被砸开。 韩素带着成,举着手枪,以攻击队形冲进了房间。可是房间里静悄悄的,韩素做了一个禁声,分头行动的指令后,小组人员开始散向各个房间寻找。 韩素在客厅里等待着,一个队员进了卧室的门,看到了浴室里的一幕,浴霸灯的作用,房间里很是温暖,但博妹安静的躺在浴缸里,队员用枪指着她的头,大声喝道:“起来,穿上衣服。”可是博妹再也听不到任何的言语。 韩素听到喊声,立刻冲进了浴室,拿枪瞄了一阵,不见博妹的动弹,仔细查看,发现浴缸内玫瑰花瓣下是鲜红的血水,于是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用手探着她的鼻息,发现已经没有了呼吸。韩素气馁着,耷拉着脑袋,把枪也收回了腰间说:“来晚了一步,看看还有别的发现吗?” 在客厅内,其他的人员将搜查的结果向韩素进行着汇报。 “报告队长,笔记本和其他数据存储工具都已经在掺着各色调味品洗衣机里搅碎。” “报告队长,照片及文件都被放在了厨房的电饭煲里煮烂。” “报告队长,没有发现。” 韩素听完汇报的结果,很是气愤,这一次又扑了个空,原本想通过博妹再打开一些缺口,能够破获更多的案子,使得案情更加的明朗化,可是谁知道,她却永远的闭上了嘴巴。 真相大白2 一位警官特地造访马月半,将马月生之死的真相告诉了他。 马月半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难过,没想到弟弟竟然真的死在子天的阴谋之下,因为铊中毒而死亡,而自己也曾经怀疑过一可,怀疑过梓鹤。当警察说明是梓鹤通过追查穆歌火灾真相,而最后查出了马月生之死的消息,他很是愧疚,错怪了别人。 他让吴妈备车,他带着帽子遮盖住已经所剩无几的头发,他要去一个郊区的佛堂。 这个佛堂是他投资的,在佛堂的观音像前,他忏悔着。 他觉得“恶有恶报,善有善报。”是对的。自己在医院检测到患有癌症后,一直想多拍摄几部影视剧,赚点钱留给以后家人用,也想死后有更多的作品存世,以便于观众永远记住他。谁知道,由于投资过多,导致公司运转不开,本想问自己一手捧起来的穆歌,也是自己一直深爱的女人,借点钱应急。谁知道她居然不肯,而且说她男朋友子天一起投资了一个酒吧。他当时得知穆歌一直将有男友的事情瞒着自己,就很是火大,吵了两句也就走了。回去后他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怒不可赦,当初他也曾为穆歌写剧本想得太多,有些心理疾病,但是经过治疗和自己克制心理不再那么扭曲。可后来心想自己既然也快要死了,豁出去,把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杀了,好在天堂有个伴,怒火使他迷离了心智。于是他当晚就用原本准备做第二天拍摄烟火的进口火药,进行了遥控定时设置,设计了一场火灾。而由于火药是危险品,当时运来的时候,他并未对其他人说。后来他还私自找关系,送给了负责调查的防火科长一笔钱,让他说成是酒店电器设备问题导致的火灾。更妙的是,那防火科长后来得了怪病死掉了。于是一直没人知道真相。 现在弟弟也死了,他觉得这是一个报应。但是依然有人怀疑是自己的弟弟,设计杀害穆歌,自己不能让弟弟在死后依然为他背负杀人的疑问。而且在诊断得癌症的日子里,他没有接受化疗,没有去医院治疗,只是让吴妈去医院找人开点药回来吃,身体逐渐衰弱,料想也没多少日子可活,自己断然不能再错下去,因为佛祖也说“放下屠刀离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所以他决定自首,还给弟弟一个清白,让自己也安心。 这天也是博妹的葬礼,下着小雨的天气,好像老天也在为博妹悲惨的一声而凄然泪下。葬礼没有想象的那样隆重,只有稀疏的几个人,梓鹤带着唐斩和星星都一身黑色套装,戴着白色的菊花一同出席了葬礼。 通知梓鹤参加葬礼的是姚志豪,他私人关系和博妹很好,曾经博妹为他的心理诊所的业务打开了销路,但是尽管博妹死后,他依然没有忘记博妹的恩情,亲自张罗了这场葬礼。 姚志豪沉重的念着亲手写的祷文,祷文大体是这样写的:她曾经对生活有着美好的憧憬,可是命运却一次次给予她沉重打击,但是她依然坚强的面对人生,在历经重重苦难之下,她终于完成了将智障的弟弟抚养成人的重担,并为他搭建了健康生活的环境。但是为了这一切,她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不得不已结束生命,而面对无情的命运。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一个伟大的姐姐。 听着祷文,想着那些博妹所经历的画面,梓鹤泪流满面,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美好的童年,可是她没有,她过早的接触着社会,并迫不得已用女人的本钱存活着,虽然有些行为令人不耻,但是她的灵魂,为抚养弟弟的灵魂值得尊重。 在葬礼上星星痛哭出声,这个墓里所埋葬的未曾谋面的女人,曾经救了她的姓名,若不是她提供的人际关系,使自己得到了医治,她不可能再与唐斩一起享受幸福的婚姻生活。 而博妹的弟弟强子,傻笑着看着墓碑上姐姐的照片,拿着菊花的花瓣一点一点的撕扯着,他不动今天的场面意味着生命,也不清楚他姐姐就这样远离了她,他再也得不到她的宠爱。被他扯下白色菊花花瓣,在带风的雨中飞到博妹的墓碑上,沾在了上面,照片上的博妹依然美丽,那黑色的双眸似乎依旧注视着强子,朝自己的弟弟微笑着。 葬礼结束后,姚志豪悄悄的把梓鹤拉到一旁,凝重的说:“兄弟,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博妹也知道,她临死之前有事请我拜托你!” 梓鹤听到是博妹临终所托,很坚定的说:“四哥,您尽管直说,她是我老乡,而且有恩与我,更何况朋友一场。只要不是让我违法害人,我一定竭尽所能,义不容辞。” 姚志豪拍了拍他肩膀,深切的说:“她果然没有看错人。她想让你帮她照顾强子。而且她留下了一笔钱给你,作为照顾强子的费用。我把东西,放在了郊区的一个庙堂里,你一会随我一起去取。” “哎,即便是她不留下什么钱财,我也会好好照顾强子。没想到她临死前,依然考虑的这么周到,依然想着她的弟弟。”梓鹤说着说着眼泪又禁不住的流了出来。 在郊区的一个庙堂门口,梓鹤看到了马月半家的吴妈在门口等候着,想上前打个招呼,可是吴妈看见他,把脸转向了另一边。看样子就不愿意再搭理梓鹤。 这时,姚志豪走到了吴妈的跟前:“吴妈,是不是老马又过来了?” 吴妈对待姚志豪倒是很恭敬,和气的回答道:“是的,马先生正在礼佛。” 姚志豪叹了口气说:“看来老马也有心事啊,我先去偏房取点东西,一会儿等他出来,你转告我。”随后带着梓鹤进了庙堂里的一间偏房。 在偏房里的一个柜子后的夹层中,姚志豪取出了一个檀木盒子,将盒子上的锁小心翼翼的用一把精致的铜钥匙打开后,推到梓鹤的面前,对他说:“这里就是博妹所留给你的东西。” 梓鹤从箱子里看到了一封信、两个署名强子的房产证和一个瑞士银行的账户及密码。 信里是这么写的: 梓鹤: 展开此信时,你我已阴阳相隔,望你珍重。 你我老乡一场,后在a市相遇,我一直拿你当自家兄弟看待,也未曾有对不起你之事。本不想劳驾,但你向来重情义,而我再无拜托的合适人选,于是今日望看往日相交薄面,唯有一事相求,请帮我照顾我孤苦伶仃可怜的弟弟。 这个盒子里有两套强子名下的房子,一套你可居住,另一套留于他,他日若有合适朴实的姑娘,可撮合与他成亲,也有一处栖身之地。另有一个瑞士银行的账户,里面约有500多万美金,我想足够他生活一辈子。烦请你多多费心。 另有你因影星穆歌之事,牵连到工作不力引发火灾的莫须有罪名,然后寄投在边伟身边,试图查明真相的事情,我后来通过姚志豪老师被多年的老朋友找到的事情,逐渐知晓。关于此案,我还知道一个信息,马月半曾经在姚志豪老师那里治疗心理疾病,我与他相识后,他曾委托我帮他找的购买美国进口先进火药和定时爆破技术,作为拍戏之用。而且我曾经在姚老师给他开导时,路过听到他仿佛一直对穆歌心有独衷,而且有时难以自拔。 我想这些线索,或许对你有用。下面还有几张当初我为马月半定下进口火药的图样,你可做参考。 另关于我托付之事,请铭记。 拜谢! 博妹 看完信之后,梓鹤为博妹与强子的姐弟情深而感动,同时对博妹所提供的线索比较好奇。从盒子里又找出,进口火药的图样,发现火药的装置和那天他在片场协助拍戏时一模一样,另有一个白色的小遥控器,梓鹤隐约好像在哪里见过,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是在马月半送穆歌去酒店下车的时候,他从监控器里看到马月半锁车的时候,手里的钥匙环上有这么一个遥控器。难道马月半真的是真正纵火的凶手? 于是询问一旁坐着的姚志豪老师:“四哥,博妹说马月半曾经深爱穆歌,几近痴狂,曾经找您治疗。此事关乎我身上背负的冤屈,还望您如实相告!” 姚志豪犹豫了一下,缓缓的说道:“他确实因为穆歌痴狂过,他为穆歌创作剧本多部,里面写了很多以穆歌为原型的女主人公,以他自己为原型的男主人公,经历了他所想象的无数剧情。但是穆歌并不爱他,只是当他做哥哥一样,他开始狂躁不安,心理开始扭曲。曾经到过诊所来调解心理,所以我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后来他就不再来了。只是当初他投资兴建了这个佛堂,由我打理,他和穆歌等人也是经常来的。” 梓鹤又思考了一下,意图征求姚志豪的意见:“那如果是马月半纵火杀害穆歌,难道是因爱生恨?” 姚志豪也没想透彻,坐在一旁思考着,不再说话。 梓鹤很是着急,他心中一阵躁动他要立即找到马月半问清楚,于是他打开房门就去庙堂找马月半。 谁知道庙堂里哪还有马月半的影子,跑到门口想找吴妈,可是发现吴妈和马月半的车子已经不在了。心里一阵沮丧,于是拿起电话约韩素立即在警局见面,他需要将情况向韩素说明。他希望能够得到韩素的帮助。 可是在警局找韩素的时候,他发现了正在被警察带着去询问室的马月半。 于是马月半去了公安局,进行了自首。承认了那场火灾时他设计的。 韩素在拿到两名罪犯的口供时,开心的笑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早晨的阳光柔柔的照在医院的公园里,梓鹤坐在公园里的座椅上听着班得瑞的《日光海岸》,享受着阳光,呼吸者公园里草木的吐纳的新鲜氧气,心中清静了很多。 突然梓鹤的眼睛被蒙住,是一双柔软的手,手上带有一种少女的清香,梓鹤果断的猜出来是芦荟。芦荟压低了声调,用很怪异的强调说:“你猜猜我是谁?” 梓鹤大声的说:“你是那个丑八怪芦荟吧!” 说完后,芦荟有点撒娇生气,放开双手,梓鹤的眼睛慢慢的亮了起来,正要转身去找芦荟,眼前的一个人让他愣住了。 “你没死,死的是你的替身?”梓鹤一字一顿的对眼前的穆歌说道。 穆歌没想到梓鹤已经猜到:“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猜到的,因为那天我看了一个电影,电影里同时出现了两个一样的人,不是双胞胎,是替身,我也曾经查过你替身的资料,她叫小莲,她很久都没和她家里联系了。” “是的,那天死的确实是我的替身,我正好和姜琦一起出去,所以幸免于难。子天是我的前男友,靠我的支持,他做成了那家酒吧,而他做赌和毒,都是我一直反对的,原本我控制着财政,后来他自己囤积了资本,开始不顾我劝阻,走向了犯罪的道路。我经常以这个跟他吵架,我原本以为是他谋杀我。我一直都在联合我的朋友一起破案,战侠靠近了子天,而且假装和我们的好姐妹姜琦反目成仇。而姜琦的朋友就是韩素,也在积极的破案。” “那案子破了吗?是不是子天雇佣马月生放的火。” “不是,你是一个逻辑推理能力很强的人,那你说说是谁吧?” “我想会是马月半。这是排除法,因为所有可疑的人力只剩下马月半了。” “你答对了,具体怎么回事,我相信报纸很快就会登的,你不要着急。你的罪名也已经洗脱了,那件事是谋杀使用的自动起火装置,所以你消防没有失职。” 梓鹤听到这个消息,感觉天更蓝了,心中那存在了几个月的大山终于移除了,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 隔天的晚报上,梓鹤看到了“穆歌复活”的新闻,里面讲述了马月半设计火灾谋杀穆歌,却害死了穆歌替身小莲的经过。还有一条新闻是关于博妹的“多个领导的情妇”讲述了博妹甘当多个领导情妇,并利用这些领导敛财的故事。 这些案件终于水落石出,梓鹤决定要休息了。 后记 两年过去了,国际影视巨星穆歌的妹妹芦荟的生日宴会在迪拜七星酒店举行,在当天晚上,酒店的一个总统套房内,芦荟正独自一人对着一个kitty猫图案的蛋糕和一个青花瓷吊饰泪流满面。 而在天竺的一个佛国,梓鹤手持着一串佛珠,在寺庙里诵经。 a市的街头,博妹的智障弟弟强子,手里拿着一张纸,靠在墙边一边乐一边撕着,撕落的纸片随风飘舞着! 只要有生命,故事就不会结束!!! 敬请期待下部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