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部队的灵异事件》 第1节 第一话:爱,无关性别 咳咳,以前总是很羡慕那些说书的,说故事张口就来,绘声绘色,其实很惭愧自己老大不小了却什么都写不出来,每每有了想法也没及时记录下来,小时候作文还总是写成散文形散神也散,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写什么东西了,突然有一天去了一个贴吧,看到一群热情似火的小姑娘,本意是写写几个故事大过年的给她们发发福利,尖叫一下,没想到一写就停不了手了。所以经过简单的构思,我觉得写下自己的一些经历,这些经历都是我这十年亲自经历或是经过的一些比较离奇的事情,这些事情给我的生活也带来了很多变化,直到现在,我回复平静的生活后每每想起来还是感慨万分呐!呵呵,水平有限,大家姑且看之吧!喜欢的顶下,不喜欢的,额,也顶下吧,哪怕是骂,好歹给个人气吧!好了,我们正式开始听故事吧! 2003年,我在部队任保卫股干事,有一个很离奇的案子,那是一个冬天,早上站岗的战士,发现水房有个战士吊死了,离奇的是那个战士是跪着吊死了,跪着怎么吊死?当时大家有很多疑问,但验伤确是上吊死的,调查发现那战士平时很忧伤,抑郁,据说是感情不如意这个案子就一度作自杀结案了。本来我也没多想,后来是一个细节发现了案中案!转过年后的一天,我们有次在做新兵下连队后适应情况回访时候,发现一个新战士在回答对居住环境和班长们感觉如何的问题时候,总是红着脸,支支吾吾,好像有事想说又不敢说。我就是看在眼里随口问了句,现在想来就那么一念之差,往往一个事情就得以水落石出。 后来,那个战士说本就是一个小事,不好意思说,不是我问也不会说,没想到就是那么一念,掀出了一个大案!那个战士当时说了句:“吃住都还好,大家对我也很好,就是,就是晚上睡觉总感觉有人摸我。”我当时很奇怪,就问,是不是查铺的帮你盖被子,他红着脸说不是,好像是边上睡得班长,做梦,梦里老摸他,还说梦话,是一个人的名字,叫“xx”。我当时心里一震,这个xx正是死去的那个战士的名字! 我马上将这个事情和当时保卫股股长作了汇报,股长也觉得比较蹊跷,我们一合计,觉得还是谨慎些,先了解情况再说,就把那个班长底子摸了摸,发现那个班长就是那个死去战士的班长,新兵营时候带他,下连队了还是带他,一直在一起,后来班长从一连调换到七连去了。(我们部队很大,七连到一连隔差不多三四公里,分属不同的营,平时不能随意走动)再后来就是那个战士自杀了。后来问自杀战士的指导员,才知道那个班长和自杀的xx以前就是铺挨着铺! 后来,股长决定先和班长接触下,当即就把班长以一个借口叫到机关保卫股,门关上后,他一脸吃惊,不知道什么事,股长很精明,东扯西扯的和他拉话,我都有点不耐烦了,那个班长也开始有点心不在焉。这时,股长突然说了一句:“xx快过生日了吧?”那班长马上随口接着,“是啊,也就是农历二月。”说完,脸色突然变了,大颗大颗汗往下滴,股长和我一见,绝对有戏啊,都盯着他不说话,那个班长坚持了一会,但是明显看的出来压力越来越大,头上汗越来越多,整个人突然崩溃了。。。。。。。。。 班长边哭边说,说他从xx进部队看到他时候就觉得很亲切,xx很清秀,他对xx就像对待自己弟弟一样,xx性格很脆弱,依赖性很强,用我们今天的话来说,算是比较娘的,可能性格里女性因素多一些吧,对他自然又是感激又是依赖,xx居然喜欢上了班长,本来正常的兄弟加同志关系最后竟然变了味。班长呢,开始是觉得好玩,也没去纠正他,后来越来越感觉事情发展不受控制,再后来,部队搞了一次晚会,xx因为长得清秀,眉眼里总有股忧郁气质,以前也学过唱歌,就反串演林黛玉,演出的很成功(放到现在说不准能赶超李玉刚呢?谁又知道?)。演出结束后不久,另外个排有个林姓班长竟喜欢上了xx,总要求他在节假日穿女孩子衣服表演节目给大家看,xx很反感他,就一直爱理不理。他班长也不高兴,慢慢的拒绝多了,这个林姓班长就和xx以及xx的班长矛盾越来越大,发生过争执,甚至和xx的班长打了一架。 xx的班长为了避免事情发展更严重,就申请去了别的连队,再后来,他就听到xx的自杀,他以为xx能自我调控,生活恢复正常,可是他没想到xx竟然采取了这样极端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你们以为这样完了吗,没有,当我们找到这个林姓班长时候,林姓班长当场就跪了,他承认xx是他杀的!原来,走前也没和xx说。xx以为他的走,是打架后林姓班长告的密,隔开了他和班长,由于两个营区,不能互相走动,每周一次看电影时候才能相见,xx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后来终于在一个晚上趁林姓班长晚点名后,独自在水房洗漱时候质问,林姓班长适口否决,两人发生了冲突,xx恨林破坏了他们,拆散了他们,用手去掐林的脖子,林为了自卫,用毛巾把xx脖子缠住,一个背摔,然后就在最后一个水龙头上把他脖子绞住绑起来,硬压着xx不让他战起来,就这样,xx就被窒息死了。。。。。。。 说来也怪,平时水房晚上人来人往是不断的,那天出奇的安静,xx就在大家的眼前被吊死了。林姓班长后来移交给了当地警备区,听说后来被执行枪决。而出了这种事情,部队为了消除隐患,把xx的班长当年强制按义务兵退伍,他走的时候泪流满面。后来,总结经验教训,军区保卫部增加了一项保卫干事必学技能,叫现场技术勘验,每年还定期向西安,南京等军校派出培训班进行培训,学习的就是地方公安的技术侦查、现场勘验等技术,为以后部队的很多案子的破获立下了大功! 故事最后,想说的是,同性之间,有真爱吗?在某本杂志或者某个其他什么地方,曾看到过这样一段话,上帝在创造人类的时候,曾经有男男,女女,男女三种,后来上帝为了区别性别各将其分为两半,人的一生都是在人海之中寻找属于自己的另一半。这有点儿像是碰碰乐的感觉,如果你的另一半是异性,那么你应该说的上是幸运吧,这将为大众所接受。如果你的另一半是同性,那就算你倒霉吧,谁让你摊上这么一小撮呢??但是归根结底,爱是不分性别的。谁能说《断背山》里恩尼斯和杰克数年后在屋外的激情拥吻,恩尼斯捧着那件带血的衬衫时,他们之间是无爱的??我只记得当时的我是泪流满面。 我想我以后不会再对同性恋者投以奇怪的眼神,只因为他们也是有爱的。我可以不去尝试,但并不代表我不能宽容对待他们。下一话预告:池塘,那么深那么清浅! 第二话:池塘,那么深那么浅 我们把时间向前推移,那是2002年年底我刚到部队,听一个老军医讲的,后面加入了我的一些猜测,我觉得事情应该是那样的。 话说我们部队是围着一个小山建立的,部队外围有围墙与当地老百姓隔开,围墙外面是一圈池塘,大大小小,都是当地老百姓的鱼塘。有一年夏天早上,当地老百姓不顾卫兵阻拦,强行突破门岗跑到值班室,当时值班的是我的老连长(我那是还没去,老连长还是个刚下部队的参谋),说有人在池塘淹死了,看样子是你们部队的兵,快去看看吧!! 老连长一听就急了,当时死个兵是大事啊,赶快上报值班领导,交了个班,跟着保卫股长就去了。事发地点在靠近部队家属区的院墙外,人就半漂在池塘里,为什么是半漂呢,因为池塘很浅,股长下去捞人的时候说是才到膝盖。捞起来一看,便装,平头,浓眉大眼,穿着部队的鞋子,赶紧集合全部人马,一个个点名,最后确定是我们部队的人,是谁?团长勤务兵!团长去培训一年,还没回来。团长勤务兵淹死了!绝对大事啊,后来报请地方公安来勘察,得出结论是凌晨死亡,系淹死,身上有钱包,钱包了有两张银行卡,几千元钱。但大家都想不通,一团长勤务兵为什么要凌晨翻墙??二这么浅的一个池塘,怎么淹死人的呢??翻的时候摔着了?昏在水里被淹死?说不过去啊,团长勤务兵,是特务连挑出的一个小伙子,个子1米8左右,身手好,围墙3米,说谁会翻墙失手他都不会。这是为什么呢? 验尸的时候,我们部队本着负责的原则,派了个军医跟着去了公安局,后来回来这个军医给他个同事聊天的时候,说了句“团长老婆也不害怕,还去看了下那个小伙子,都哭了呢。”第二天团长赶回来了,去了趟公安局,然后宣布结案,定性为事故,上报了军区保卫部。军区保卫部派人下来复核时候就发现了问题。。。。。。。 要不还是总部的同志心细呢,问题出在两个地方:一是池塘水没有抽干检查,在保卫部同志的坚持下,当地公安部门和居民协调,把池塘水都抽干了,发现了个大情况!原来,靠近部队围墙的这面水域,池塘被人挖深了,大概有3米多深,面积大概为一个5x5米的半圆。经了解,那个溺死的小伙子是不会水的,(我们部队是舟桥部队,那小伙子就是因为不会水才没分到架桥连队,而是去了特务连负责警勤等工作)应该是翻墙时,一下子落在了深水区,估计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就这样活活被溺毙了! 第二个问题:死者身上有两个银行卡,一个经查是自己的,另外一个是姓张的女子的,查到最后这个持卡人,原来是团长老婆!问了团长老婆,她坚称不知道这个情况,可能是勤务兵自己偷偷拿的,这条线基本断了。后来大家又转去问那个池塘拥有者,说你怎么随意挖池塘呢??没想到那个所有者说,什么挖池塘?我刚去外地买鱼苗回来,不是你们抽干了水我都不知道!好在民工到处有,经过一圈询问最后悬赏后,几个民工过来指认,说是个女的雇他们挖的,挖了好几天。经过画像,认人,你们猜最后是谁挖深了池塘?? 是那个池塘拥有者的女儿!我们再后来把那个女孩喊过来调查时候,那女孩已经知道了了死去的战士是谁,嚎啕大哭了很久,最后都哭得不行了。原来,她和那个勤务兵很久前就认识了,说是以前认识的笔友,巧合的是,最后那个战士想方设法来到这个城市服役,没想到真的离她那么近,于是两个人开始瞒着所有人在交往。因为那个勤务兵很喜欢吃鳜鱼,总在她的面前说,她就留了个心眼,想自己养着,做鱼给爱人吃。后来听人说鳜鱼要深水养,她就动了心思,就怂恿她爸爸去买鳜鱼鱼苗,同时自己请人在池塘最里面深挖坑,准备蓄水在最深处养鱼。但是她做梦也想不到,一那小伙子偷偷会半夜翻墙出来,其实以前也有翻墙的情况,那是两人都约好了,女的在外面放哨等待,男的翻过来;更绝的是谁又知道他居然不会水呢;就这样淹死了。。。。。。。。 你们以为故事到这里完了吗?你们又错了!事情转机在团长整理这个战士遗物时候发现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比较私密,我就不细说了,反正团长是坐实了他老婆和这个战士之间确实有私情。原来团长出去学习这一年中,这个勤务兵天天出入团长家,帮着做家务等等,朝夕相处,所以两人才有了私情,小伙子年轻经不得欢爱的诱惑,已经完全上瘾了,团长老婆也很喜欢他,两人是一有时间就聚在一起。后来,团长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知道了两人的事情,打电话回来警告过他老婆,而他老婆也确实规矩了一段时间,但是在无人监督的情况下,两人又黏糊到了一起。团长后来在一个夜晚突然打电话查夜,发现情况不对,就威胁说要连夜赶回来找出那个男人是谁。这时候那个勤务兵也慌了,比较一不在理,二又只是个小兵,在茫然无措的情况下,他选择了出逃,出逃的时候很慌张,银行卡也确实是团长老婆给的。后来团长回来后,自己写了份检讨,上交上级要求处分,然后立马上报和老婆离婚了,然后年底转业去了地方,后来又在地方结婚了,这个事情大致就到这里完了。 以后的都是我个人推理,我不知道是不是完全正确,但我感觉,一定是这样:团长爱人是和团长青梅竹马长大的,所以我想一般情况下不可能出轨,团长出去一年,很突然,更突然的是勤务兵刚调换就出去了,还找了个那么帅的,他自己不担心吗?所以我感觉这里有个阴谋,但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预料,也许是那个勤务兵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也许是团长自己发现了什么,使得那个战士害怕的仓皇半夜出逃,十八九岁的战士,他想去哪里?能去哪里呢?去找鱼塘主人的女儿私奔吗?还是,一心想着想回家?这些我们都不得而知了,我只想说,有时,人心,比一切都可怕! 第二个故事完了,看看大家反应如何,稍晚回来再聊吧,请大家期待!第三话预告:陆海空联合作案! 第三话海陆空大作案 咱们开始今晚的第三个故事:海陆空大作战,哦,不,是海陆空大作案。这个案子是我以前部队的老领导讲给我的,那时他已经转业在地方公安局任职了,是预审科科长,在一次聚会上他告诉了我这个案子,听完我久久无语。这个案子发生在2003年的春夏之交,有一天,有一个中年男人来报案,说自己的女儿被抢劫轮奸了,女儿受到很大刺激,班也不上了,天天在家以泪洗面,家人怕刺激她,不敢带她来报案,所以父亲独自来报案,请求出警。接案的同志也比较重视,毕竟是发生在省会城市的繁华地段,涉及到轮奸,考虑到社会影响比较恶劣,就同意带相关人员上门去做案情调查和取证鉴定。 经过警察的耐心询问,得知:前几天晚上,女孩和他男友(据说发展很深入,要结婚了)出去玩,在江边的大堤上,遇到3个男人,开始是用刀逼着两人,把两人洗劫了,钱倒没多少,几百。后来可能是发现女孩比较漂亮,几个人临时起了歹心,想强奸她,但又怕她男友逃跑报案,就绑着她男友,并当着男友面轮奸了她。事后,歹徒仓皇逃离,男友还算有点良心,打了个的士把女孩送回家,女孩完全崩溃了,父母是再三询问两人才大概知道一点情况,也不敢强行带着去报案,就这样,拖了一两天,错过了取证时间。警方问女孩情况,可怜的女孩什么都记不起来,也许是慌张惊吓让她记不起关键的人脸特征,也许是不愿意再去回想,再三询问之下,女孩男友说那几个人,很沉默,没说几句话。就是轮奸女孩时候,可能激动使然,说了几句话,音调很高,很亢奋,无非是不要动之类吧。再后来,警察带他们去江边取证,可是几天都过去了,江风又大人又杂,哪里还有半点指纹痕迹,警察在江边转了大半天也没能找出半天有价值的线索。询问附近,也没有找到目击者,大堤落差比较大,晚上就着微弱的灯光在堤上往下看,十米以外就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了,我想即使有人路过,也想不到在那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正在发生一起罪恶事件吧!警方后来再查遍了城市惯犯、流串犯各种资料,都没有找到一点线索,这个案子逐渐就被当成悬案搁置了。再后来,女孩男友和她分了手,加上刺激过度,女孩患了自闭症,拒绝与外界交流,女孩的母亲身体本来不好,经过这个事情身体更差了,一年后去世了。女孩父亲托了很多人,也求了很多人,最后给女孩在市图书馆给她谋求了个职位,很闲的单位和很闲的岗位,这样也许对她的恢复有帮助吧!再过了2年,这个事情几乎大家都忘记了,结果案子突然破了,你们猜猜有多么离奇!? 案件被破不是警方的功劳,而是那个女孩自己报的案,是她自己指认出了当年的歹徒,并强烈要求警方介入审查疑犯。不可思议的地方在于一是她是在她自己的婚礼上认出的三个歹徒;二是被她指认的三个人,一个人是她的丈夫(或是未婚夫?到底有没领证我不知道啊)!另外二个,都是伴郎!大家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后来她对我那个老领导说当年的那个事情对她打击特别大,人一度非常消沉,几乎想到去死。父亲很疼爱她,出钱为她做了微整容,本来就很清秀的女孩更漂亮了。在图书馆很多人追求,后来遇到她老公,我们用a来代替他的名字,a是图书馆保安,部队复员军人。说起来,也很奇怪,a并不帅气,也不高大,但那个女孩就是看上他了,可能是经过了那场噩梦,女孩极度没有安全感。她说每次下班经过图书馆,a都会注视着她上公交车,并对她微笑,在知道a曾经是军人后,她更是对他情有独钟。而被他指认的那两个伴郎,一个叫b,一个叫c,三人从没有聚过,但会经常打电话,彼此之间称兄道弟,感情似乎很好。后来a和女孩决定结婚了,他邀请b和c来参加他的婚礼,b和c答应了,长途跋涉来到这个省会城市,谁又知道等待他们的却是不见天日的牢房呢?! 大家想知道女孩是怎么指认出这三个人的吗?你们都猜不到,那是一个小游戏,只是婚礼上的一个小小游戏,却让新娘回忆起来那场噩梦!找出了那三个人!是这样的,婚礼上总有人喜欢闹,叫闹喜,也总会有司仪之类的准备一些小节目给大家助兴。无非是新郎背新娘啊,口对口咬苹果啦之类,我们今天已经无处知晓当时他们是在玩个什么游戏,但是新娘准确清晰地从三句话中听出了当年那三个人的声音:“按住她!”、“不要动!”、“不要怕!”三个人分别说了这三句话!和当年一模一样,语调和顺序也是一模一样!现在我们不知道当时那个女孩有多么震惊!也不知道她是靠什么确认出来的疑犯,而她又是用了多大的勇气站出来的!反正最后,在她的坚持下,公安局进行了立案侦查。又很巧,当年的老领导,现在已经是公安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稍加上些手段,那三个人就很快坦白了三年前那个案子的案情。他们三人确实是当年的罪犯,三个人分别来自是陆军、海军、空军三个部队,因病在一所医院里住院修养,住同一个病房。由于同时住进同个病房,三人年纪相差又不大,三人摆了把子,号称海陆空三兄弟,三人都是大手大脚之人,经常在一起聚着商量做些生意之类的赚钱花。当年的晚上,三人因为请假在外,穷极无聊在江边散步,见到江边沙滩就一对穿着入时的情侣时,临时起意,激情犯罪。事后三人心照不宣,各自出院返回了部队,也许是内疚,也许是害怕,三个人有的是义务兵有的是士官,却选择在当年年底同时退伍。但由于这个事情,三个人仍然保持联系,也许是怕被出卖,也许是有过共同犯罪的经历,三个人感情居然很好,称兄道弟。a在复员后,因为家乡太穷,想到大城市打工,于是阴差阳错来到市图书馆应聘成了保安。再后来他就认识了那个女孩,由于女孩后来做了微整容,改变容貌重新做人,所以a一直没认出。在和女孩慢慢接触时候,他觉得这就是他心目中的爱人,于是他们走到了一起。本来三个人决定,自那次后永不相见,但是当a说他要结婚后,也许是触动了b和c的心里某种感情,也许是b和c彻底放松了警惕,反正b和c来参加婚礼了。然后就被女孩指认了出来。 三个人被抓住后,很快各自交代了事实,让人感到吃惊的是三个人中最先提出劫色的,就是a。就是那个女孩认为沉稳有安全的那个人,也是三个人中所谓的“老大”。a在知道事情的经过后,目瞪口呆,只说了一句话:“报应。”b和c当年都是战士,当年都只有20出头的样子,他们都以为事情过了那么久,他们犯下的罪恶永远不会被揭开在阳光下,谁知道,最后还是逃不过制裁! 这就是第三个故事,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天网恢恢,总是疏而不漏,你欠下的,将来总有一天要还的!看看你以前欠过什么吧,赶紧还了,久了利息都不够你还!好了,看看大家对我写的东西感觉怎么样,如果够多人的话,我考虑尽快放出第四个故事:夜行拍肩莫回头! 第四话夜行拍肩莫回头 好吧,第四话正式开始:夜行拍肩莫回头!其实,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故事和禁忌,部队,也不例外。我刚分到部队时候,是作为军医下到卫生队的,开始几天很好奇,跟着老同志问东问西的。也许是我比较讨喜,大家都比较关照我。直到有一天,一个老军医问我,你这几天起夜没有?我楞了下,那时候还是愣头青,身体好,点名熄灯后蒙头就睡,早上6点才醒,就是有尿也是憋着睡醒再解决。有时候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很多事情你不提就没去注意,他这一提,当天晚上我就想去wc下。 10年前部队的厕所,我想你们都没见过吧?孤零零的立在一片营区菜地里,哦,不,不是孤零零,边上还有个猪圈,那时候都提倡闲暇种地养猪,可以丰富自己伙食,改善生活,我们还有个战士养猪立了个三等功呢。哦,有点扯远了,我们继续将目光投向那个年代那个厕所,厕所很简单,砖头围得2个隔间,男左女右,没有灯。出宿舍出来后要步行20米左右才能到厕所,11点光景,部队一片黑暗(熄灯了),就是家属区还有零星灯火。冷风一吹,我打了个冷战,些许睡意也被吹去,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老同志说的话就突然在脑海中回响:“你晚上起来起夜么?”我突然想起他说这话时候诡异的微笑,让我涌起一阵莫名的害怕和惊慌。 说到这里,我插一句,其实本人不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我小时候接受的教育庆幸比较正确,启蒙老师告诉我,这个世界,很多事情科学是解释不了的,也许是科学还没发展到那一步,也许事物本身就不是在科学基本理论基础上内运作。后来,上了医科大,医学院嘛,神神鬼鬼故事总是很多,你们懂得,以后有兴趣的话也可以讲给你们听,总之,我是这样认为的。(个人经历比较离奇,后面陆续会有披露,希望大家耐心看下去)好吧,正所谓,疑心生暗鬼,小时候鬼片自然也看得不少,我当然害怕了。按亮了电灯,我一路小跑,边跑还边回头看,总怕背后有人,一头钻进厕所后,我还哼歌壮胆,心里确实砰砰跳,一点点动静我都立马投电筒照过去看半天。。。。。。 万幸,一路无事,完事后我立马又小跑回宿舍。人的心理是奇妙的,当你经历过一件事情,比如你摸了下高压电没事后,你总会想着为什么会没事,甚至还想再去触碰下。我也是这样,第二天中饭时候,我就刻意和那个老同志坐在一桌,吃了一半,我装作不经意问他:“昨天我去起夜,很黑啊,队里为什么不给装个灯啊?”那个老军医一脸诧异,问我:“你遇到什么没有”。我说当然没有啊,就是很黑,怕掉到厕所里,为什么不给装个灯呢?老同志四周望了望,给我丢了一句话:“晚上再出去,有人拍你肩膀,不要回头!”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困惑了我好几天,人的好奇心真是可以无限大,它可以让你坐立不安,也可以让你百爪挠心。总之,我开始追究这个问题,我每次追问那个老杨(老军医),老杨总是说为你们好,你们还是不要知道为妙,反正在这里很安逸,大家说什么你们照做就不会有事。可是我却按捺不住心中疑问,到处追问,但凡是在部队待过几年的都守口如瓶,又或是忌讳三分。但是不久之后的一个机会,让我接触到了事情的真相。(或是,大家以为的那个真相) 有个退休的老军医,参加过越战,瘸了一条腿,也住在我们营区边,我们逢年过节总是会去慰问,那之后不久就赶上我去送慰问品了,我去了倒也不拘束,问了很多他们打仗时候得事情,老爷子也是知无不言,两人相谈甚欢啊。后来不知道怎么,我就脑子抽了,随口就问:“老爷子,你知道我们部队的一个传统吗?”老爷子漫不经心:“哪个部队没有自己的传统啊?”“不是啊,老爷子,很古怪啊,说是什么半夜出去有人拍你肩膀不要回头啊!”“嗯??有人告诉你了?”我心里想这老爷子也实在,这么说摆明不是承认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了吗?“老爷子,给我说说呗!”我立马打蛇随棍上。老爷子沉吟半天,“嗯,那我就给你说说,不过你知道了不要害怕啊”。“必须不害怕啊!老爷子您说!”“在我说之前,我再教给你一件事!”。咦,还有事情要教吗?难道和这个事情也有关联?正猜测间,听到老爷子缓缓说:“在我们这里,夜行有人拍你肩膀,最正确做法,其实不是不回头,而是,低头往下往后看!” 啊?!我顿时蒙住了。向下向后看?看什么?自己的腿??老爷子笑的也很诡异,他说,想当年,整个部队,就我敢这么做,老子打过仗的人,死都不怕,怕什么?小子,我问你,你半夜在路上走,有人拍你肩膀,你本能反应是什么?是什么?不就是回头看看是谁咯?老爷子笑的更诡异了,恩,你看到是人还好,如果,你看不到人呢??看不到人??我浑身一机灵,还有什么?老爷子这时也拍拍我的肩膀,小子,以后记住了,往下往后看,是看后面的东西有没有脚,有,就是人,无非是想作弄你,你有思想准备也不会怕。没有脚,你可以做两个选择,一是跑二是叫,懂了吗? 正是人老精,鬼老灵啊!老头子这一番话,确实让我长了不少见识,问题是,我们这里,真有,那种东西吗?老头子听了我的问题,抽了口烟,叹了口气,说道:‘我们部队,是建在坟地上的,你知道吗?”这我可不知道!不过现在看来,确实不奇怪,很多部队都是在城市的郊区,乱葬岗一类的地方上面,也是后来听人说,部队的阳刚之气很重,能镇得住。这是后话,不过老爷子当时的一番话还是让我很震惊。老爷子说,我参加过解放后的剿匪战争,这里当年很多土匪,危害一方,后来我们部队(前身)进驻这里,大大小小打了不少仗,双方都牺牲了很多人,收拾战场时候就把无人收尸的土匪们都埋在了这里。再后来又过了十几年,部队中的一个分支又留在这里搞建设,就开始出现一桩桩离奇的公案。 最开始是站岗的战士出事,开始各点站岗时都是单岗,不少岗位战士都说晚上站岗时总感觉有人拍他们的肩膀,很轻,但能感觉到,有的不敢看,有的是游动哨,马上跑开了。但好在没出什么事情,再过段时候,有个接岗的战士,因为半天都没有到岗,后来派人去找,发现晕到在路边,经询问,说是走在半路感觉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下意识回头,一片黑雾,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老爷子当年也遇过,不过老爷子鬼精,他先低头通过两腿之间往后看,发现什么都没有,他就心里有数了。老爷子很淡定一边加快速度走,一边大声说:“兔崽子们又来了啊,当年打的你们不够惨吗,还敢来挑衅吗?来,有种出来咱们再单挑!”后来竟然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再后来,部队不知道为什么采取营院翻修,挖地基,把当年埋下去的土匪尸骨都挖了出来,又在上面盖了个弹药库,再然后,部队就慢慢平静下来,但是作为一个传统,这个习惯还是保留下来,就是夜行,被拍肩,不回头。 我们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不过在半年后我调去机关时候,却听当时政治处主任说起另外一个版本,很简单:部队夜里没有路灯,很多战士起夜,接岗都是带电灯,有一个喜欢恶作剧的战士,去接岗时候,把手电打开立在下巴下面,然后去拍另外一个战士肩膀,(小时候吓唬人玩过吗?)结果,那个战士一回头,被吓得魂飞魄散,住了很久的医院。再后来,老战士就把这事总结后作为一个传统代代传了下去。有点牵强,对吧?所以,我宁可相信第一个版本,话说,看到这里,你左边肩膀上的那个手是谁的?!千万别回头!! 第五话你吃葡萄吗? 你喜欢吃葡萄吗?有人吃葡萄,吃的很是斯文,先是慢慢剥开皮,然后开始慢慢吃里面的肉;有人就比较粗鲁,喜欢把快熟的葡萄用力一挤,“噗”,葡萄就从蒂口裂开,皮向两边分开,肉啊汁啊会喷很远。。。。。。你是哪一种呢?我们下面即将开始的故事口味有点重,如果你是后面这种,呃,我建议你还是不要看下去吧。。。。。 话说我在卫生队待了不到半年,就被调到机关去从事档案整理工作,因为没有此类经验,于是被派去外地培训三个月,没想到三个月回来后就遇到一件离奇的事情。。。。。。 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我就用第三者叙述模式吧,因为前因后果也是我后来多方了解知道的。我们部队有个工程连队,里面有很多大型的机械,有一种挖山的机器,光轮子就有两米高,上面坐一个人操作,因为车身很高,下面的视野就很窄。每班作业是必须两个人一起的,一个负责观察情况用步话机指挥调度一个负责发动操作机器。我们的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甲乙两人吧,我们姑且这样叫他们,都是一期士官,年底就都复原了,两人兴趣爱好都差不多,住一间宿舍,关系极好。两人都是南方人,都喜欢水果,尤其喜欢吃葡萄。甲性子慢,喜欢慢慢剥着吃,乙呢,比较急躁,就往往就拿起来直接捏开吃。两人都喜欢喝茶,经常下午饭后,坐在房间里吃水果品茶。话说,这样一对性格的人也能成为好朋友,后来我想除了互补之外,冥冥之中也一定也有前因的吧。 好了,背景交代完毕。说有一天上午,部队有施工任务,挖山机出动,刚好就是他们那班,甲主开,乙在边上观测站配合,负责观察。甲的性子慢,磨磨唧唧的就到了下班时候,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由于工程是每天定量的,上午完不成任务,下午就一定要加班,所以乙很着急,一定要甲多挖几次。甲的操作比较精细,所以自然快不了,乙就很上火,就在报话机里狠狠骂了甲几句,然后就跳下了观测站,想蹬车换自己操作。但乙很急的性格,让他没注意,他一没喊停,二没在报话机里喊换手。而甲呢,心里也不大舒服,听着乙的话,也比较赌气,随即加快了操作速度,一铲子下去后,拔出来就往后倒,想倒了土接着挖,没想到,就出了事! 因为倒车速度很快,两米多高的轮子的车一下子把乙压在了下面!乙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就被卷在车轮下面!甲那时还不知道,还在倒车,倒了又进,来回还那么好几次!后来是因为甲听不到乙的声音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还以为乙回去吃饭了,甲随即也关了机器,下来准备回连队。没想到,下了车,那个场景让他一辈子都难以忘记!乙的脑袋被轮子压住,来回的辗压,让乙的脑袋变得扁的像裂开的葡萄皮,地上红白相间!脑浆和血喷了十几米远,由于只是脑袋被压,乙的身体还是好的,手脚还在不断微微抽动!当时甲就崩溃了,吓得瘫在了地上,屎尿失禁!那个场面极其惨烈,除了少数人外,当时部队是把现场戒严了,还拉了一圈围布,没有多少人能进去看到现场,据说现场指挥,也是我们一个领导,看了一眼就吐了半天! 咱们再继续说,其实这真是个意外,但当时的部队机制其实远没有现在健全,如果当时也有危机干预制度,及时对出了事故的战士们进行心理疏导,其实我想后面也就不会发生那么事情吧?!后来甲因为此次事件勒令年底按义务兵退伍,部队一次性赔偿给了乙家人一笔钱,单位领导也因为安全事故被上级通报。这个事情就此告一段落,至于甲,因为离退伍不到一个月,也就还让甲住在那间宿舍里。甲本身就是内向性格的人,有什么心事不大喜欢和人说,用现在的专业术语来说就是不会宣泄自身的负面情绪。出了事情后,他就一直自己沉浸在当时的场景里,自责、恐慌、害怕、焦虑充满了他的脑海,只见他平时天天也不出房,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也不出操,吃喝都在房里,偶尔出来一下,脸色都是很不好看。大家都能理解他的压力,也能理解他的心情,好在快退伍了,大家都比较宽容对待他,因为,那只是个意外。 谁都没想到的是,在甲退伍前一天又出事了,甲疯了!真疯了,只要见到人就抱着头哭,一边哭一边躲一边喊:“我不吃葡萄,快拿开!我再也不吃葡萄了!!”没人知道为什么,我也是问了详细情况后作来推测的。 原来是甲退伍前两天,连队外出培训的一批刚转士官的战士回来了。因为当时人比较多,连队房间不够住,看甲单独住着,而且又要走了,就往甲房间分了一个。其实领导用意是好的,一方面是怕甲出事,另外也是照顾他的意思,可以给他打饭之类。没想到问题就出在这里,甲的事情,连队规定本来是不许再提的,所以这批士官都不知道有这回事。和甲分到一起的,这个战士,我们叫他丙吧,人很热情,看着同房的班长总是闷闷不乐,脸色很不好看,总想知道为什么,也想着能不能讨班长欢心,能将技术活的窍门或是连队生活的一些规矩能传给他一些,也能尽快融入环境中去。 甲总是不理人,丙也很尴尬,一直找不到和甲套近乎的方法,他也是热心,到处打听甲的喜好,弄清楚了后,总想着能找个机会讨好甲。就在退伍前一天,连队召开茶话会,丙去了,甲当然是没去的。但是丙想着甲要退伍了,回来时候特意拿了很多水果给甲回来吃。 “班长,你吃葡萄吗?”说着,丙当着甲的面挤开了一个葡萄,吸光了里面的汁水。甲看到后,完全失控了!好了,看到这里,你还吃葡萄吗? 我们有句老话说的好,叫疑心生暗鬼,甲的性格,其实本就偏内向,这种性格的人一旦心里藏了事情,很难一时半会消除,丙的作为,不过是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乙的死,对甲是个很重的压力负担,只是我后来觉得甲一定梦到过乙的什么,不然,刺激不会那么夸张的。只是事情过去了,事实究竟怎么样的呢,大家也无从得知了。 第六话水鬼 水鬼是人的灵魂,不以物质形式存在。灵魂束缚在水中,极易产生怨念,于是迷惑人在水中溺毙。kelpie(水鬼)苏格兰传说中的黑色水鬼,半马半牛形,头上长有两根尖尖的犄角。常会变幻为一匹美丽的白马,一旦有人骑上就会撒腿狂奔,直至将人摔入水中淹死,然后饱餐受害人的血肉。有时这种水鬼也会变幻成英俊小生的模样,不知情的年轻女子很容易受到它的诱惑而追求它,结果走入自掘的水墓,不过只要细心一点你就会发现,这位“英俊小生”的头发总是湿漉漉的,中间还夹杂有水藻。“水鬼”俗称“水猴”,投水自杀或者意外而死的人,会徘徊在淹死的地方,变成水鬼。然后在水里耐心的等待,引诱,或者是强迫人落水而死,来当自己的替死鬼,千百年来,水鬼无忧无虑的靠这个方法投胎转世,摆脱来自地狱的苦难。小日本传说则是:河童。 科学解释是,人掉到水里被水草缠住,惊慌失措中越动越紧,最后被淹死,这个说法其实比较牵强,试想,水草只是在浅水区,缠住也不至于没顶,至于深水区,游泳都是浮在水面,没见过脚在河底走,插在水草中的。其实大家从各个国家传说中都可以推测到,一定是有某种东西,不为人知的存在,才会有这么流传广泛的传说。你们可以在百度搜下湛江水鬼,那是一个很奇怪的生物,尾巴硕大,脚趾之间有璞,是不是水鬼呢,我也不知道,下面我就给大家说一个自己的亲身经历的事情。 话说,那是2003年,那时我还没去机关,因为训练的缘故,我们必须在水上进行作业,我的任务,就是穿着救生衣,带着一个卫生员,坐在冲锋舟上,在作业区外围等候,随时准备处理因意外受伤或是中暑的战士。天气很热,水上不到中午就已经出现光线折射的现象,晃晃悠悠,看向远处的人们已经不太真实,全副武装的迷彩服里已经积汗成河。。。。。远处大堤岸上看热闹的人们早已散去大半。。。。。这时我看到堤上一个人,径直朝河里走来。 透过河面氤蕰的雾气,我恍惚看到是个年轻的女子,穿着比较艳丽的裙子,一步步向河里走着。难道是要近距离看我们作业?间谍?没见带相机之类的举手拍的动作啊。家属?也不大可能,大热天的,路上一个人的没有,我们都在河里作业,要到中午12点才能回,这时候来找家里人,不可能,是谁呢?要干什么呢? 话说我们外围军医乘坐的冲锋舟,是有很大程度自主权的,只要不进入作业区,我们可以自由在河面来往,比如靠岸补给之类。我当时留了个心眼,就叫操作员把冲锋舟往那个女子方向慢慢靠,我想看看她到底想干吗。没想到,我们刚把马达拉起来,可能是声音,也可能是别的原因,那个女孩一下子加快了脚步,居然冲进了河里!我第一个念头是:难道是要游泳吗?大白天游泳的也有,不过衣服都不脱,直接冲进河里的,估计不是来游泳的。自杀!?另外一个判断在我脑海里出现。眼看着那个女孩已经扑到水深及腰的地方,我们之间距离却有五六十米。(差不多一个在这边,一个在那边那样)怎么办? 说时迟那时快,我马上向后一靠,伸手把马达拉动到最大限度,嗡一声,冲锋舟飙升速度,箭一样窜了出去!要知道,平时规定冲锋舟是不能开那么快的,因为速度太快,河道偏窄,基本刹不住,会直接窜上岸的。我们演习登陆时候试过,冲锋舟开到最大速度,可以窜上沙滩五六十米!但那时也顾不上那么多,我们刷一下,就越过了之间的距离,来到了那女孩面前。那时候,女孩已经被水淹到了下巴,我看那女孩,一头长发,眉目清秀,但是明显可以看到双眼无神,且很茫然,是的,很茫然,那种没有焦距的感觉,感觉整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就那么被牵着一样往深水区走! 我就这么爬在舟的一侧,趁着舟和人错过的时候,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想利用舟的惯性把人拖上岸,但是,我马上感觉到了不对!第一,按说这个速度拖拽头发,是人都得喊疼吧!或是用手去抓着我的手减轻疼痛和增加助力,但是这个女孩没有!第二,冲锋舟带着这个女孩冲出去了大概五六米,离岸边就那么五六米的距离,突然冲不动了!!我感觉冲锋舟被什么拽住了,那一刻,我听到了马达的轰鸣,那是最大马力!还是动不了!同时,整个冲锋舟,左右摇晃,好像有人在水下托着舟晃一眼,明显是想把舟摇翻!! 舟上人都不知所措,那一瞬间,我脑子转过很多念头,但是有种直觉,很强烈,我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也是后来发生很多离奇事情和奇遇能安稳活到今天的原因吧!我转过头,向卫生员大喝:“赶快拿船桨打水!”然后又对操舟员喊:“操舟机不要停,左右转向,摆脱!”谢天谢地,那两个小哥反应也很快,一个马上拿起备用浆击打水面,一个赶快进行左右摆舵,很快,我明显感觉到阻力在减少。还没等我回过头来看那女孩,突然!感觉到有双手拽住了我的抓那女孩头发的手上! 接着讲吧,我当时是吓得猛一抖,差点就松了手,低头一看,原来是女孩自己双手上举抓住了我!把我吓得,再定睛一看,女孩脸色表情完全不一样了,刚才还很茫然,木木的,现在表情痛苦,还大声尖叫,脸都扭曲了!(不知道是不是我拽头发拽的)好在,女孩双手搭在我手上,我赶忙双手拉着她,拼命往舟上拖。这时,冲锋舟后方猛一声响!又怎么回事!?我心里嘀咕着,往后看去。原来,马达不堪重复,暴缸了,还冒出一阵黑烟,不过,好像马上冲锋舟慢慢能动了,借着余力,冲向岸边。 这时那个女孩也完全被我拉到船上,也许是江风,也许是惊吓,女孩身体瑟瑟发抖,我看了默默把救生衣脱了,把迷彩服上衣脱了给她盖着,她屈成一团窝在舟上,靠着船舷,不说话也不说下船,我当时很为难,我没有处理过这类事情的经验啊,想了想,还是拨了120和110,我想,他们更专业吧!当时很单纯,我和卫生员还有操舟员,都等在那里,也没给部队领导报,边上虽然有几个围观群众,但都以为是女孩自杀,解放军路过救了她。后来120,110都来了,把女孩抬上急救车,可能是去医院做检查吧。不过,我心里在想,身体应该没事,估计是吓得,真是自杀吗?就在这时,那个女孩在抬上救护车一瞬间,回头对我说了一句话:“我不是要自杀!”我瞬间心沉到了底,有东西!河里有东西!我不知道什么吸引了女孩让她下的河,但一定是女孩在不清醒的时候下的水! 看着人群远去,再看着平静的河面,有谁会想到,就在刚才,就在这样看上去平静的河面上,发生了那么惊险的一幕,如果,我的船也翻了呢?会有人被淹死吗?说真的,我不会游泳,尽管有救生衣,我还是一阵后怕。那个力量,不是人或是一般机械能抗衡的,是什么呢?我还在沉思,边上卫生员看了看河面,又看了看我,问:“你怎么想起叫我用浆击打水面的?”我苦笑了一下,对他说,“直觉,完全是第一反应,试想,如果河里有东西,你击打水面,它会不会去看看呢?会不会以为有人掉落水了呢?又或许会被吓走呢?”看着卫生员半信不信的样子,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不管怎样,还好赌对了!”故事的结尾是沉默寡言的操舟员突然说了一句话:“水里有水鬼!” 好了,第六话结束了,下次记住,别去河里游泳哟!深水之下,永远存在着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第七话斗勇斗武(上) 有个妹子给我的留言中说,大叔好像不大喜欢武警?额,妹子们,确实是这样,没有别的意思,不是反感,就是个人单纯不喜欢,好比有些人生就不喜欢吃葱、蒜苗一样。不要介意,这或许和我的一个经历有关,这也是第七话的题目:斗勇斗武。这一篇,严格来说不算诡异事,不过我觉得大家应该会喜欢看。算是给大家爆点料吧!在部队待过的都知道,以前的部队不是现在这样子的,现在的部队,其实几乎没有了血性。而以前的部队作风彪悍,尤其是一些有着荣誉称号的部队,里面的官兵无论是执行任务还是街头打架,都是虎虎生风,那真是一群小老虎。我们往好听点说,那是叫尚武精神突出,有人说的不好听点,叫土匪习气严重。其实以前哪个部队单位都是如此,武警,陆军尤为突出。我所在的那个部队,就是这样一个单位,单位是某英雄部队之一,是整个市区唯一一个野战部队,据说该英雄部队1940年成编制以来参加过解放军几乎所有战役,收到了中央军委的表彰,并授予英雄部队的光荣称号。我们的官兵出门在外,对群众倒是很客气,对兄弟部队,那是自觉高人一等的!好巧不巧,边上就是省武警总队!我不知道别的地方是怎么样,反正我们两家墙挨着墙,纠察、流动哨每次出门都会遇到,也不打招呼,逢年过节也不走动,两家总是感觉那么不对劲。 我下卫生队的短短一个月,就接了好几起因打架受伤来治疗的伤员,一个个鼻青脸肿,咬牙切齿的,伤倒是也不重,就是皮外伤,各个层次都有,有军官也有战士。我当时也很奇怪,连队领导不管,团领导总该管管吧,后来问那些受伤的官兵,他们倒也爽气,说就是和隔壁武警打架了。我勒个去啊,我问老军医,我们单位兵出去打架,领导不管吗?老军医微微一笑,你不知道,我们团长,非常尚武,非常护短,你犯任何事都逃不了,唯独和外单位战士打架他不会管。哦,要说不管也不对,他好像说过打可以,打赢了回来,没事!打输了,回来关禁闭!我当时真是无语,这是什么逻辑啊!天!要知道我当时是从地方特招入伍,完全想象不出这就是一个部队的风气和作风。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一个部队的风骨就该是这样,有血性有狼性,有荣誉感!所以才有每次抗洪我们部队都第一个上,每次应急处置任务也是第一个用到我们部队! 可那时的我却完全想象不到两个单位的兵互殴是什么场景,直到后来有一天。那天因为是周末,吃了中饭我和两个卫生员,还有一个特务连老乡(在卫生队住院),四个人请假去部队外面网吧上网打游戏。那会最流行的网吧对战游戏是打cs,年纪大点的(80后)都应该知道,那时候cs比现在的穿越火线火多了。我们是进去了才发现里面还有个武警,我们四个是便装,坐一溜,武警在角落里。当时谁也没管谁,倒是特务连的小周,站起来瞄了一圈,嘟噜了几句不知道什么又坐下来了。当时网吧人比较多,不少人都是在局域网玩cs,我们也加进去玩,打着打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武警也加进来了。也是怪,他不选警,非要选匪,非和我们打对面。慢慢气氛就热闹起来了,你们都懂的,网吧里,经常大呼小叫的。后来有一局,我记得是就匪方剩那个武警了,那个武警被逼到藏在dust2地图一个狗洞里,我们这边一个卫生员路过被阴死了,他就狂喊:“武警在狗洞!在狗洞!快去轮了他!”我们一阵抢先恐后啊那叫,硬是虐了那个武警,几个人还在尸体上又蹦又踩得(当年流行这个叫鞭尸,更有甚者还在尸体上喷logo)。谁知道,事情就突然发生了呢? 我边上一个卫生员(被阴死的那个),正脸朝着我们说话,说打的好,就打他!说的兴高采烈,突然背上挨了一凳子(网吧那种塑料靠背椅子),人猛我这一扑,我一闪,心说这谁啊,那么大胆?再往他后面一看,看到那个武警正往这里冲过来!要么说是特务连的厉害呢,小周马上丢下鼠标就迎上去了,只见两人当时就扭在一起。我这边卫生员小李、小王都是18、9岁的年轻小伙子,两个人二话不说就冲上去助战,我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把那武警拖出去了!网吧里的人好像见怪不怪,除了近处的几个上网的纷纷躲开,其他人该干嘛干嘛,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等我反应过来,准备出去的时候,他们几个拍着身上衣服走进来了,小周还在念叨:“就一个人还敢挑衅我们,给他个教训,下次再来再打!”他们看着我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就喊“排长你还愣着干撒,赶紧再开一局啊!”(那时我还是红牌,红牌一律被战士称之为排长) 就是他们这种淡定感染了我,否则我一定闪人了事,后面也没那么多故事了。可惜啊,人的情绪是带传染性的,我看打架的没事,边上的人也没事,再加上我那时玩性也大,估计也就是他们踹了人家几脚,赶跑了那哥们。我竟然鬼使神差的又坐在那里玩起了游戏。很快,一局没打完,外面就有人在大声喊“里面那几个,给我出来!” 我知道,事主来了!看了看边上几个哥们,恩,还好,都比较硬气,站起来一声不吭往外走,我也赶紧跟着啊。总不能叫兵们小看了咱啊。出去了一看,好家伙,估计有一个班还多的人,把网吧门口围着,逃都没地方逃!全是便装,个个拉着脸,领头的是个平头,一米七几的样子,感觉很精干,一脸阴鹜的望着我们。再看那个挨打的武警站边上,上衣也脱了,就一个迷彩裤子一个背心,看到我他猛喊:“就是他就是他,他们一群人打我!”尼玛啊,我什么时候打你了?!也是我不懂窍门,硬着头皮上去说:“武警兄弟,不好意思啊,都是误会,我们就是边上部队的,今天这事怪我,没拉住哥几个,给你们道个歉。”话刚说完,我就看那个领头的阴阴的笑了下,“谁说我们是武警了?”我再一回头,坏了,哥几个脸色都不对地看着我,我马上反应过来,心里说,坏了,说错话了。可不是嘛,人家把标志都除了,穿着便装,你怎么知道人家是武警,还自报家门,这不是先把目标暴露了吗?怪不得他们不先动手啊,阴险,绝对阴险!我那个悔啊! 那个阴险的领头人马上接着说,“既然你们是边上部队的,我们也不欺负你们,我们也出四个,一对一,打赢了你们走,刚才你们兄弟很猛啊,我们也领教下。”我心里还在想,这是哪里跟哪里啊,又不是江湖对决,要说打我也不行啊,特招入伍后就集训了三个月,多数时间还在上理论课,格斗更没怎么学过,就会点军体拳,和武警对打?我还没狂到那个地步。正想着,见那哥们一挥手,身后闪出了四个人,分别扑向我们四个。刹那间,我们就动起手来,其他人我都来不及看,只见对面个子矮矮壮壮的一个家伙,左手呼的一拳就向我胸口打来,我只来得及侧身一让,下一步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脑袋上挨了一记重击!接着腿弯又被踹了一下,不由自主向地上扑去。妈的!被ko了!!我那个气啊,在我面对倒地的瞬间,我勉强侧转了个身,肩膀砸在地上的同时,我也抱住了对面那人的腿,用力一拖,他也倒了下来,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嗷的一声就压上去…。 专业的业余的最大区别是什么,是业余的再专业,遇到专业的了还是菜。毫无悬念,几个翻滚下来,我就被双手反扭按在地上,抬头一看,我们这四个人,除了小周还在和对手打得正欢,其他都和我差不多了。而小周也注意到了周围的情况,马上跳出战团,说“不要打了,我们输了,你们看要怎么办吧。”我抬头看看阴险脸,只见他蹲下来用嘲讽口吻地对我说,“你打架不行还敢出来欺负人啊?”然后又打了个手势,我们又都被放开了。他看了看表,接着说,“也不要你们做什么,你们在这站会吧。”我们几个都莫名其妙,只见他们一堆人把我们围住,也不动手,大家就这样僵持着。过了有那么一会,阴险脸,突然看看表,说了声走。刷的一下,他们就都跑了。这又是哪门幺蛾子?我正在发呆,突然边上卫生员小王,猛的喊道:“完了,我们被算计了!” 第八话斗勇斗武(中) 小王边喊边往部队跑,我心里一沉呐,没错,我们被算计了。周日下午归队时间是四点半,该死的阴险脸一定是算好了时间,不让我们按时归队,而武警的侧门离我们近,他们只要几分钟就足够赶回去换衣服点名了。我们还要一两里地呢!还要换衣服,一定是来不及了,卫生队归机关直接领导,下午点名的一定是机关领导亲自来,这次真是完大了。 叫苦归叫苦,还得回去不是?只是希望回去了,领导能晚点集合点名。有句话说的好,叫屋漏正逢连夜雨啊,大家一路狂奔回去,从卫生队侧门进营区的时候,机关副参谋长正在进行点名后的讲话!看到我们灰头土脸,鼻青脸肿的,卫生队队长脸都绿了! 事情反正是没瞒下来,也落实了那个传闻,打架打输了的,回来关禁闭。当然,理由是违反了军规,私自斗殴。三天的禁闭,我感觉像是过了一年,也感觉很冤枉,我只是一个军医啊。刚到部队,就遇到这些事,这关我毛事呢?谁也没想到,队长把我领出了禁闭室,直接带向机关,我还在想是不是还得作检讨呢的时候,他就敲响了团长的办公室门喊了报告! 当队长带上门响的那么一瞬间,我的心也猛地跳了一下,团长直接接见一个学员,我不知道为什么。难道要开除我吗?不至于啊,打架很常见啊以前,不会是因为打输了?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团长突然抬起头说,你坐吧。坐吧?我当时真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好在团长也不去深究你坐不坐的问题,只是盯着我问:“你在部队待了多久?”。我老老实实说“三个月。”“有军事特长吗?”“好像没有”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那就难办了啊。”团长长出一口气,接着又问:“格斗和器械你最熟悉那种?”说实话,我都不熟悉,不过一定要我选,我会选器械,毕竟不管什么东西,哪怕是个棍子拿在手里总是有安全感的。而且在大学里我还业余练过双节棍,尽管是为了耍帅玩酷,毕竟,还能拿的出来,如果,是表演的话。“器、器械吧”我结结巴巴的说。 “哦,你熟悉哪种器械。” “双节棍。” …。沉默,过了很久,团长开口说,“明天起一个月,你去特务连侦查排找他们毕排长练一个月器械,至于练什么你听他安排,一个月以后有任务给你。好了,你出去吧。” …。“为什么是我?”在搞不清状况的情况下,我又稀里糊涂的出来,连卫生队都没让我回,一个卫生员直接把我被子抱去了侦察排,让我直接去那边报到。好在,接待我的毕排长,和我年纪相仿,石陆指四年本科毕业,早我一年分过来。老毕(容我这样称呼他吧,毕竟他的名字,很萌,我想他一定不喜欢公布于众)是河北人,身材不高,红脸汉子,见人笑呵呵的,这是我第一印象。他说团长都交代好了,让我听他安排。 就这样,我就在侦察排住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老毕真是尽心尽力完成团长的命令,每天科目排的满满的,除了常规五公里和体能训练外,就是上午下午各来五个一: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一百个单腿深蹲、一百个引体向上(单杠)、一百个100米冲刺、一百个50米折返。还有个训练,叫做跳绳,就是搞一排战士在那里用不同的速度和方向晃绳子,你要看准机会一口气一个个跳过去,超过一定时间就受罚:绑腿五公斤沙袋5公里。 每晚上的器械训练,你们都想不到,是棍术训练,齐眉棍。老毕说这是他家传的棍法,不知道是哪一代传下来的的,也没得个说头,不过威力很大,健体防身都不错。我个人感觉似乎团长有意让我参加表演之类的节目,但是单纯是表演的话老毕上不比我强多了?人有时一旦有了自己的猜测,往往会排斥或是压根不会想到别的方面。年轻人,心劲总是很高,对新鲜事物也很有兴趣。再加上我以前有双节棍的简单基础,我也不笨,开始学的很快,基本套路我基本都比较流畅了。不过,练习实在是太单调,劈、扫、撩为一个组合,这一组合训练整整持续了一个月,每一种棍法,每天均在千次以上。此为单人练习,练习的重点放在发力上。再就是单手握棍的撞、捣、杵为一个组合,此种棍法发为练习的要点在于整劲上!从第十三天开始,前四天,撞每天1500次,捣、杵每天各500次,中四天,捣每天1500次,撞、杵每天各500次,后四天,杵每天1500次,拐、撞每天各500次。甚至练习开始的前两周,我的手经常是抖得,吃饭抖的捧不住碗,洗衣服抖得搓不动衣服,上厕所抖的…,恩,总之是很痛苦哇。 其实,长棍术之所以能短期速成,概因其练法至简至易。“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越是真传的武技,其练法越简单而不复杂,极易迅速掌握。单论棍法教导而言,老毕算是很好的老师了,他的家传棍术没有普通武术技法的复杂套路,只有少量高度精炼的攻防模式,要义是进攻时迅猛雷霆,以一击击破为要;防守时以一动而胜万动,以不变而应万变。其实,每晚练四个小时,这样的强度,就算我体质越来越好都跟不上。但是老毕依旧不放松我的训练,还经常要和我对演,我经常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上也是紫一块青一块。我曾经问老毕,那些招式技巧表演足够了,何必要那么复杂,那么费心,学这玩意除了表演,哪里还有机会能派上用场?老毕总是笑而不答,我也没去留意,我万万没想到一个月以后的事情,是那么激烈,让人铭记在心。 第2节 记得最后三个晚上,老毕一脸凝重的跟我说,家传一招绝学棍,威力很大,不到不得已不要用,本来不打算教给我,但想万一有不得已的情况呢,思之再三,决定教给我,并再三嘱咐不到万一,不要用这一招。说是绝学,其实很简单,就是断棍。老毕的棍子是那种类似印尼藤木棍,韧性很好,中间有段是被连起来的,有个凹进去的按钮,一按下去,棍子会断成两截,中间有链子相连,断棍后就变成了两节棍,这时对手由于意想不到,往往可以收到奇效。我倒是不以为然,这样的阴招,不用也罢。 一个月的培训结束了,我的猜测也基本得到验证。部队宣布元旦与周边单位搞联欢,除了几个共建单位外,还专门邀请了武警总队的部门官兵参加。就在我们部队的大操场上。不过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并不是演员,而是被召回卫生队作为军医保障大家出席。沾了职业的光,我们卫生点就在主席台边上,视野极佳。 那天我还记得虽然风有点大,但是阳光很好,加上共建单位有不少女孩,场面很是热闹,两个部队也都是牟足了劲似的比着出节目。武警的擒拿表演、格斗散打都让女孩一阵阵的尖叫,我们这边的单人负重接力跑(肩抗2个抗洪用沙袋)也让大家啧啧感叹。场面气氛越来越火爆,双方不断在叫“来一个!来一个!” 演到最后,一个节目好像是武警的防爆棍术,64个人组成的方阵,一起演练防爆棍术,动作整齐划一,招式简练,真是气势浩大,煞是好看,那个领队的,居然就是那个阴险脸。收队的时候,我就盯着他在看,其实,除了三角眼外,也不是那么难看嘛,我正在想着,没想到团长发话了。“兄弟单位单兵军事素质让人佩服啊,李参谋长,带队的那个是什么人啊。”“哦,那个领队叫张兴,现在是训练处的一个参谋。他身手很好,以前在基层是武术教官,军事素质很好,我们刚把他从特警调到总队作训处。”被称为李参谋长的大校介绍道。 “首长啊,既然大家这样高兴,这样,我们一起出个节目为大家助兴吧!”“哦,团长有什么建议?”李参谋长饶有兴趣的问道。 “你看,不如我们就找个同志和张参谋比划比划,哈哈哈,这些小崽子们平时可不让你我省心啊,个个心高气傲的,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团长哈哈哈笑着说。 李参谋长会心一笑,说“老王呐,真要比啊,不大合适吧,你们陆军好像不擅长散打格斗吧?” 团长微笑着说“没事没事,切磋着玩,给大家助助兴,我这有个小兄弟棍术也不错,和张参谋也有缘,就当压轴节目吧。” 李参谋长笑了下,对边上一个参谋耳语了几句,那个参谋当即向台下跑去。这时,团长猛地喊道:“王伟!”“到!”我下意识回应,马上跑向台前。团长看着我笑了笑,“王伟你拿根棍子去和张兴玩几手。” 第九话斗勇斗武(下) 不是表演!居然是要我比试!“是!”我硬着头皮转身准备离去,这时只见老毕在边上迅速跑来,把他的长棍塞给我,并低声说“去吧!用攻势,十分钟时间,不行就找机会用绝杀!不要怕,不要丢了我们的人。”原来是早就计划好了的!只是,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比棍术呢?我知道自己斤两,张兴是特警教官,我才刚练一个月,赢面很小。团长不会不知道,是故意让我输?输了怎么办?这么多人,团长自己提出比,输了怎么下台阶?我很困惑,不知不觉中,我就走到了场中。 张兴早已等在中央。“是你!?”张兴看到我显得很惊讶。 “是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说了句废话。 “哈,请教了!”张兴脸上掠过一丝讥笑,摆了个起手式。可能他在想,居然和武警比棍术,防暴棍术他们大概一天练习几百次吧? 场下刚才还很热闹,这时候却鸦雀无声,可能都在想,解放军vs武警,哪个更厉害吧?我觉得自己真是可笑,都要动手了,还在想这些没用的。集中精神!我对自己说,深吸一口,我双手握紧长棍中后段,右腿向后一步,左腿半屈,棍头指向张兴。 看着张兴依旧不动,我心里也是极度不爽,明白是瞧不起我啊!好,我就攻吧!唰的一声,我握紧长棍当头劈向他。张兴却并没躲,而是单手架向我的棍子,邦的一下,两棍相交,我只感觉阻力大了很多,但依旧可以下压。这是张兴也感觉到了异常,单手挡不住!看得出他很吃惊,马上左手也搭在棍上发力,想把我弹开!我马上撤棍,从头上舞了半圈棍花,利用速度和惯性,继续向他砸去! 老毕教给我的这套棍法就是攻势迅猛,一沾就走,连绵不绝地进攻,用不断的进攻放弃防守,一旦取得先手,对手将一直被动下去。但是也要求攻者有很强的体力,又或是很快就能突破对方防御,不然很难持久。我想老毕说我有的十分钟时间是高估我了,在变砸为扫,变扫为撩,再转为点、捅等几招后,我明显感觉自己在喘气了。而张兴经过最初的有点手足无措,已经变得稳定下来,只用封、档、架一味防守,护的很严密。我知道再下去只会失败。但我已经没有选择,只希望再坚持一会,哪怕是扫中对手的腿啊,脚啊,我都会单方面跳出战圈,再说几句场面话就这样交代了,这也是最好的结局吧!说时迟那时快,来回那么几分钟时间,其实已经到了我体力严重下降的时候,变招之间都已经不是很连贯,失去了速度和力量的长棍也被张兴更加轻松的封挡住。我感觉他的反击来了! 果然,在我用棍段去扫他下盘时候,他用棍头一挡,迅速压肘,棍尾向我面部打来!非常之快,我尽全力一闪的结果依旧是左肩膀上挨了一下,火辣辣的疼!这时张兴停了下来,问了句,认输吗?我眼角瞟了下四周,围观的武警们都在鼓掌叫彩,我们的人都紧张的盯着这里。我咬了咬牙,说,认输?刚开始呢?!于是我又持棍冲了上去,这时感觉左手并不是运转很如意,估计有淤青了,但也顾不得了,只有用右手持棍,左手放在棍尾,用来掌握变换方向了。又过了几回合,张兴又是一棍点向我胸口,我用双手持棍往上一抬,没想到他居然顺势点向我的面门。这一下真是又快又狠,棍头重重戳在我嘴巴上,我感觉嘴里一热,头一晕,赶紧后退两步用棍子支住退势。 右上的牙齿好像掉了两个!我还来不及吐掉,只听张兴又问,还不认输吗?你打不中我的!打不中?打不中!呸,我狠狠吐掉了牙齿,又扑了上去,事实证明人发飙了,还是厉害些,不知道是恼怒的原因,还是激发潜力的原因。张兴明显被我逼退了好几步。在我用力横扫向他脖子时候,只见他退后半步,以左手为支持,右手下压,棍头撞向我的棍头,借力将我棍势弹开。紧接着我就看他棍头在空中盘旋半圈,化了个优美的弧线向我砸来!我双手一举,刚架上他砸来的棍子,只觉得胸口剧疼,原来他腾空跳起来空中连环两脚蹬在我前胸上!这下,终于抵挡不住,我后退了好几步,终于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还举着棍子。没想到张兴落地后上前几步,还没等我仰起身,用棍子抵住我胸口,对我笑笑“你还是躺下更好!” 我也没多想,左手自然滑到棍子中间连接处,按了断棍按钮,双手一分,将棍子分为两段,双手各持一根短棍,就势夹击向他的脑袋。双风灌耳!老毕说这就是绝杀!距离太近,后退是来不及的,长棍是硬的,又长,压根不及回救,应该是挡不住了!眼看双棍就要打上他的头了,没想到他脸色一变,蓦地放弃手中的长棍,两臂一竖,挡住了我的双风灌耳!“老弟,你还是不行!”张兴得意的笑了。我顺势就地弹起,一头撞向他的鼻子,好吧,你马上就知道我行还是不行了!砰!我眼前一片黑暗…。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边上一堆同事,卫生队队长在我床的右边笑着说,“很拼命呐,团长的脸给你挣大了啊。”另外一边,一个我想不到的脸也浮了出来,正是张兴!他除了鼻子上贴着胶布,一点事情也没有,也笑着说,“你行啊,你们这回赢大了。”怎么回事呢,我都搞不清状况了。 后来才知道,其实这场比赛是个局,是团长设好的局。他是最后最大的胜利者:一、李参谋长以前是他同学,两个人其实一直在争团长位置,后来老李扛不住了,转到武警,升了副师,还快了他一步。团长心里就憋了口气。比武结束后,李参谋长在知道我只是个军医的时候,久久无语,最后对团长说,当初决定转到武警看来是对的,我确实不如你。二、我们单位和武警再也没有摩擦了。现在两边人见面都很客气,武警一边在嘀咕,那边一个军医都很厉害啊!这边自然也客客气气,无论是于公于管理而言,还是于私而言,团长都是最大的获益者。三、其实团长早就计划好了,叫我出场,无论输赢,我们单位都已是不败。赢了当然更光彩,输了,也不丢人,反正我们是出了个军医,倒是你一个教官和我一个刚毕业的军医劈了啪啦打半天,你觉得你多光荣呢? 至于我,这个事情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团长说我很有血性,有毅力,应变能力强,后来征求过我的意见下命令叫我改成了排长,从此我就十年没再穿过白大褂。哦,我还多了个朋友,就是张兴。这件事过后他就一直留在总队机关,现在和我打平手,都是副团。前一段时间打过电话给他,也提到这件事,他哈哈哈笑,说早就忘记我们怎么认识了,他微信上的照片也是发福许久的样子。想必多年的机关生活早已磨去了他的血性和勇武了吧!想到那些青春热血的岁月,最后我想对所有军人说,共和国军人,可以叼一点,可以傲一点,但是狼性血性千万不要丢! 第十话镇棺铜镜 额,上一话,好像不够灵异,有些同志不满意啊。呵呵,没办法,我是按时间顺序来写的,都是自己经历的,所以这样记得很清楚啊。再说,也交代下背景,以后故事都是在连队发生的了,和卫生战线告别一个段落了,也算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吧!不爱看的同志,包涵了!不过我想下面这个故事一定能满足你们! 这一话名字是,镇棺铜镜!铜镜,又称青铜镜,就是古代用铜做的镜子。随着古代合金技术的出现,古人开始了使用铜和锡或银铅等制作铜镜的历史。铜镜一般制成圆形或方形,其背面铸铭文饰图案,并陪钮以穿系,正面则以铅锡磨砺光亮,可清晰照面。在古代,铜镜与人们的日常生活有着密切关系,是人们不可缺少的生活用具,又是精美的工艺品。而我却见过一面奇特的铜镜,完全颠覆了上面的这些铸造理念!那是一面五角形的照不出人影的镇棺铜镜! 感谢团长看重,2003年元旦过后,我就调到了一营一连一排任代理排长(命令还没下来,往往毕业学员一年后才定位)。老兵刚走,新兵还没下连队,所以部队处于休整期,休整期的部队没什么事情做,恩,这样说也不对,起码我们的部队有事做光缆施工。相信不少部队都接过这个活吧,就是到地方为光缆铺设挖坑挖线路,挖挖挖!还不给工钱!好了,不扯远了,就从那天开始说起。 那是个周五的下午,说起来也怪,中午吃饭时候还阳光明媚,一到下午就阴沉沉的,也不下雨,就是阴阴的,给人感觉不好。那天是轮到我们营出去施工,几个连队分散的比较远,我们连分在一个小山包下面施工,连长看看都快周末了,想想工期还早,准备再挖一百米就坐车回去呢,没想到就挖到东西了。 是二排战士们挖出来的,排长还没到位,一个老士官代理排长,广东人,满口广东腔,跌跌撞撞跑到我和连长这边,边跑边喊,不好啦,棺材!棺材!系棺材!!连长丢掉烟,劈头就给了他一句,嚎什么嚎!?什么棺材!班长哭丧着个脸,说,挖到棺材啦!!我倒是一惊,看向连长,连长很淡定,回头对我说,到处挖,挖出个棺材也不稀奇,他们广东人倒是忌讳这个,大惊小怪的,走,跟老子去看看! 挖到的棺材,并不深,离地面只有2米左右。我们光缆施工一般是挖到1米五左右就足够了。可能是洼地,比较好挖,一下子挖多了,挖到个青石板,战士们好奇,就沿着青石板挖了一圈,结果发现下面还有东西。再挖开周围的土一看,原来下面是个比青石板小一圈的棺材,被青石板压着。大家也不知道怎么办,围着一堆,议论纷纷。连长是个很细心的人,围着转了一圈,又摸又看,对我说,不知道什么朝代,但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墓。我心里想,看这棺木腐的样子,而且又不是埋在正儿八经的墓里,是好人家的墓才怪呢。转着转着连长就说,来几个人从侧面把它搞开看看!连长在我们单位历来就是以胆大著称,我却不行,这个阵势我从来没见过,棺材这个东西,我看了就有点发憷。我退后了两步,只见几个胆大的班长,上去用工兵锹和镐,围着棺材在青石板下又是撬又是扳,搞了半天,突然,“砰”的一声,冒出一阵黑雾,伴着一阵恶臭,侧面棺材板被打开了! 围观的人呼一下散了开去,这是天更阴了,光线也变得极为暗淡,我更是小心翼翼跑到更远的地方,倒是连长,除了捂着鼻子,还是蹲在那里探头探脑的看着。我正要过去,只见连长突然站起来说,什么年代的棺材了,全烂玩啦!我连忙过去望棺材里一看,确实,里面除了一堆黑水和一些破棉絮一样的黑东西外,什么都没有,看来真是个贫民棺材啊,只是为什么要一块大石板压着棺材呢?真奇怪啊,我正在心里念叨,边上一个战士猛喊,快看棺材里面竖起的挡板上,好像粘着个镜子! 我马上转了个角度,往里面一看,真是个镜子,铜镜,很奇怪的,五角形的,上面不知道蒙了什么,看不清楚。也不大,跟本书差不多大小。连长捡了个树枝,伸进去拨弄了几下,那个镜子就咕嘟一下,滚了出来。然后连长用水壶的水冲了半天,再用衣服包了,拿了起来。还是一阵恶臭,我捂着鼻子上去看,这回看清楚了,镜子背面有个阳刻的雕像,面目狰狞,有点像夜叉,也许是恶鬼,反正头上有角,嘴有獠牙。正面好像毛玻璃一样,灰蒙蒙,照不出人影,什么都看不到! “连长,怎么办?要不要马上上交团部?”我问他,他没马上回答,想了一会说:“我一会下班直接带回家去,给我岳父看看先。你一会回去把这里情况报给营长,石板移开,不要影响施工,至于棺材,烧了吧。放在这里也不好处理。”顺便说一下,连长家在本地,嫂子叫恩祺(特别宣传下,这是本书第一个报到的铁粉的名字),父亲在市文博馆上班,湖南妹子,人很漂亮,每到周末来就连队看连长。上次来连队还在连队洗澡,洗着洗着连长就进去了,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就是连长命令站在门口守门的!!扯远了。话说连长交代完了就坐车先回部队了,他一会还得蹬着自行车回市里呢。我就按连长交代带着一排处理现场,那曾想再见连长都是一周以后的事情了!而这一周对他而言,真是噩梦般的一周。 周末相安无事,部队原地休整,周一连长没出现,指导员说连长家里有事请假了,周二周三周四还没出现。我总有点不对的感觉,要知道连长很少请假,连周末都喜欢待在连队,不可能这么久都来晃一下。到了周五晚上,我都要睡了,突然连部通讯员叫我去连长房间,说连长回来有事找我。到底什么事情呢,我嘀咕着来到连长房间。 再见连长,明显给我的感觉不一样,以前的连长总是懒洋洋的,什么都不在乎,好像一切事情都不重要一样。可是眼前的连长,一脸焦虑,还有些恐慌,眼神也飘忽不定,好像在犹豫什么。看到我,连长立马站了起来,拉着我问,你有没有告诉营长铜镜的事情?我说,那么多战士看到了,我瞒不住,我就说你送到市区文博馆鉴定了。很好!连长马上说,然后从背后拿出一个黑盒子,杂志大小,上面还贴了封条,交给你个任务,带你排里的两个今年年底退伍的兵去完成。我看着连长,疑惑的问“什么任务,这么晚出不了营区啊。”连长焦急的看着我,说:“不要出营区,就在我们几个营共用的每天操练的操场下面,你去挖个坑,不要大,要深,能挖三四米最好,把这个埋下去!记住不要让别人看到。”我还要说什么,连长一推我,“快去,回头再给你说!” 我出了连部门,也没耽搁,找了两个比较老实的即将退伍的战士,带上工具就往操场走去。我不用打开盒子,也八成能猜测到知道里面是什么,只是我从不是个好奇的人,我默默的和那两个战士挖了个三米多深的坑,把那个盒子埋了起来。完事后已经是凌晨了,我本想去连部连长房间回个差,发现连部门关了,灯也熄了。我左思右想,还是第二天去找连长吧,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没想第二天起来,连长又不见了人! 第三次见到连长,又是过了三天的事情了,我们正在操场上训练,连长晃晃悠悠的过来了,这回倒是恢复了以前的那个样子,懒洋洋的,太阳光正强,他眯着个眼,低着头,把整个操场走了一遍。休息的时候,我看他对我招手,我就跑过去,问他,“连长,有事?”他对我笑着说:“就知道你小子办事牢靠,在这里了?” 恩,我点点头说。“ “不错,连我都看不出来。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能说吗?” 连长叹了口气,“妈的,幸亏有个文博馆的老爷子,那个镜子,是镇棺铜镜!”镇棺铜镜?连长又说“那天我带着镜子回家,本想着等老爷子看看,没想到老爷子出差,要周一才回,没想到家里出了很多事。要不是老爷子,你嫂子都得完蛋。”我才知道,那天连长回去了后,不知道为什么,家里老爷子养的狗还有鹦鹉就开始又叫又闹,一直闹到夜里,大家都睡不了。连长就把狗和鸟都锁在封闭的阳台上,没想到到了半夜动静越来越大,连长实在是受不了,出去一看,鹦鹉死了!自己撞死在笼子里。黑狗在撞门,想进屋,鼻子都撞破流血了!后来连长把狗放进屋,狗直接冲到他放镜子的屋子,对着镜子叫,那时镜子外面还包了好几层报纸。嫂子还不知道这事,后来看情况不对,问他带什么回来了,他就招实一说,嫂子就急了,说棺材里的东西你带回来干什么,当时就要丢出去,连长当然不肯了,两人争夺的时候,包装的报纸撕破了,镜子露了出来,嫂子看到正面就尖叫一声晕倒了! 再后来,嫂子被送到医院住着一直不醒,生命体征都是正常的,就是昏迷,连长连夜给老爷子打电话,老爷子立马往回赶。等回来了看到镜子,脸色都变了,骂连长胆大包天,这玩意都敢惹。连长也是不敢顶嘴,老爷子骂了半天,后来看连长那个憋屈样,叹了口气,说还好赶回来了,那镜子是镇棺用的,你那么胆大还敢拿回来。说从汉代开始,古人流行送镜子,男的送女的,女的送男的,这个镜子背后刻得是修罗,修罗主杀戮,很可能是哪个女的请人刻得送给夫君的东西,而这个男的很可能是在军队一类的机构任职。后来慢慢就兴起人死后将镜子陪葬,一般传说下葬后的镜子能照出升天的路,但如果镜面变得模糊,就说明棺材里的人魂没有走,而是附在了镜子上面。这个有镜子的棺材上面压着青石板,显然一是想镇压这个棺材,二是是不想让人发现这个棺材,棺材里的怨气很重,已经侵入了镜子里面。这样的东西实在是大凶之物,鸟兽都是有灵气的,连长岳父家鹦鹉其实是最能感受那种来自死亡的气息的,所以狂躁而死。女人属阴,恩琪体质又向来不好,在看到镜子时候极其容易被镜子的煞气感染。之所以我们拿着没事,都是因为我们军人的阳火很旺,又接触的时间短。当前唯一能解决的,就是再次镇住这面镜子,而能镇的住地方,只有军营。部队里阳刚之气很重是其一,其二再加上操场每天从早到晚阳光照射,阳煞不断,可以抵消阴煞力量。所以只有再次镇住镜子,恩琪才会好转。后来连长让我埋了镜子后,恩琪在医院也就慢慢醒过来了。 听完连长的话,我心里也是十分震惊,我倒是不大信那些神神鬼鬼之说,我宁可相信其实是一种病菌的传染亦或是铜镜本身含有放射性元素才让恩琪晕迷的,但如果说是这样的话,其实,镜子连长也有接触过,连长为什么没事呢?我看着埋古镜的地方,心里在想,不管如何,现在是暂时没事了,若干年后,当它再次重见天日的时候,谁还能来镇它呢?! 第十一话招魂铃(上) 我们开始今晚的故事吧,招魂铃。你家挂的有风铃吗?就是可在风的吹动下能通过各个铃铛或其他物体的碰撞来发出声音那种,种类形状可以有很多,如日本风铃、八角风铃等等。但你们知道吗?风铃,还能用招魂,有的最好还是不要乱挂吧。 2003年3月底,正是战士考学的时候。因为我外语和物理化学比较好,所以被干部股抽调去当战士考学集训队队长,为期一个月。在这里,可以早上不出操,七点起床,晚上十一点熄灯,说是队长,其实就是安排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带着战士们复习,回答战士们的各种复习问题。然后在5月参加军里的淘汰考试,最后才能参加军队高考招生。 我记得我带的那批战士大概有20多人,就住在山腰一排一层的旧营房里,离部队主营区比较远,最近的营区就是山上的驾驶员训练队,也有一二公里的路。我们分到的这一排营房十二个大房间,最左边是洗澡间和厕所,最右边是连队活动室。由于我们人少,所以在剩下的房子里,就安排靠活动室的右边四个房间住战士,我在右数过来第五个稍小的房间。我的右边,就是几间空空的房间。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排营房,就是曾经跪着吊死的战士的老营房。 经过一天的打扫,行李随着配发的高低床早已被战士们搬到房内,很简单,就一个箱子。我在房间内唯一一张高低床的下铺铺了被褥,顺手就把箱子放在了上铺,望着可以放六张高低床的空空房间,我特别不习惯。自从进入军营后,都是睡通铺,一个房子住一堆人,热闹,有人气。这样空空的房子,对于外向性格的我来说,真是不大舒服,不过也没有办法,就我一个干部,哪个战士都不愿意和我一起住。我顺手拿起箱子里风铃挂在了床头,夕阳的余晖照进了房间,照在那串紫色风铃上,我心里暗暗地说,“也许,有你会不寂寞些吧。”像是感受到我的心声一样,风铃动了动,清脆的铃声在房间扩散开来,我回过头,一阵微风吹来。 这串紫色纸叠风铃,是我大学时候女友送给我的,是我的初恋,我们从大二谈到我入伍,然后她在我家乡上班,我却特招入伍。刚入部队还好,还经常书信来往,过年时候还来看过我,不过就在我调入考学集训队前的一个月,她说要和我分手,然后断了一切联系。那段时间是我最难熬的时光,经常心不在焉,总想着回去找她问清楚到底为什么,可刚下来的学员哪里有假?所以,干部股一问我,我立马答应带这个考学集训队,因为我想找些事情干,因为只要一闲下来,我就会想起她! 天色越来越暗,夏夜的山腰,微风阵阵,紫风铃也在房间中不断摇曳,发出一阵阵轻响,恍惚中我又回到了大学时代,那个美丽的身影在我面前旋转并发出清脆动人的笑声…。“排长,吃饭了。”猛地有人打断了我的思路,我蓦地一惊,发现有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好了,我知道了,我马上出来。”我背对着那个战士,擦了擦眼睛,我这是怎么了,我问自己。不是早就告诉自己忘记了吗?怎么又突然想起来。再次看看那串风铃,我心里又是一酸,转身走出了房间,只有风铃仍在身后轻响着。 我们集训队人少自己不开伙,在山顶的驾驶员培训队合伙吃饭,吃完饭我就带着队员回营房复习,一路无话。战士们就地解散后,各自回房进行复习了,我走进自己的房间,看着空旷的房间,无来由的又感觉到了一阵落寞。“真没意思啊。”我自言自语了一句,像是附和我一样,紫风铃又响了起来。我的目光落在风铃上,现在的你,还好吗?心境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变得很低落,让我呆呆地立在房子里很久,不知道要干什么,也不想开灯,直到有战士喊报告,要求我给他们上英语语法辅导课,我才回过神来。由于要随时解答战士们的问题,我在各个房间来回巡查,看着小伙子们认真的样子,我又感到身上的责任,心里也没那么空虚落寞了。似乎,也没听到风铃的声音了。 刚搬家,大家都很兴奋,熄灯后我又到各个房间转了一圈,等洗漱完毕了,已经很晚了,由于天气太热,我把窗户打开了。睡在床上,听着风铃的声音,感受着微微凉风,我很快就睡着了。也许是日有所思,当天晚上我就做了很多梦,有梦到大学时候和女友一起散步的,有梦到她来看我的场景,很多很多,模模糊糊,就听到一个声音反复说“还会再见吗?”“还会吗?”…,很微弱,但很清楚,我不知道是谁的声音,也没去细想,也就没理会,迷迷糊糊的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起来跑步,我习惯性总是跑在前面,一个第三年刚转士官的小伙子(我到现在还记得他,招魂铃事件里他帮了我很大忙)叫李东日,他跑到我边上问,排长昨晚想嫂子了吗?我苦笑着说,排长没有嫂子。那,排长你为什么把风铃声音摇得那么大,我都被吵醒了。胡说!我一个激灵,我都睡得很死了,还去摇什么风铃,早上不是你叫人喊我起床的吗?李东日挠挠头,反正我们都听见了,不是你那就是风了?说完李东日就加速跑开,留我一个人楞在原地。真的是我睡着了摇风铃?有可能,以前没和她分手的时候,我就喜欢把风铃拿在手上轻轻的摇,不过,也不可能会拼命的摇啊。也许,真是风太大了吧。为了不吵着大家,我决定第二天晚上把窗户关上,毕竟战士们考学还是为重,能给他们创造好一点环境我就尽力而为,哪怕是他们晚上叫个外卖,加个餐,我都装作不知道不去管的。 第二夜,依旧是我熄灯后最后一个睡,这回我记得关严了窗户,躺在床上看着紫风铃,我又开始忍不住地想她,我很不明白为什么要分手?她的年纪比我大2岁,我家里虽然不大赞成,但并没有反对。我们都已经说好,她留在家乡先进一个三甲医院,等过几年我转业回去,或是她来我待的城市都可以。怎么会变卦呢?思来想去,在没有答案和意义的自我询问中,我又沉沉睡去,耳边隐约想起风铃的声音…,是窗户没关好么?我睡前最后一个清醒的念头。迷迷糊糊中又听见有人说“还会再见吗?”“还会吗?”,声音越来越清楚,是个男的!不过声音比较柔弱的感觉!还伴有阵阵抽泣声。很真实,就像在我耳边一样,我努力想睁开眼看是谁,却就是睁不开,我想伸手去摸,但手脚都不受控制,仿佛没有了知觉一样…。 第十二话招魂铃(下) 第三天早上,又是被人推醒了,醒来一看,除了一个战士在我打扫卫生外,全队都出操去了,真是丢人啊,这些战士们一定很瞧不起我这个睡懒觉的队长吧!我正这样想着,李东日带队跑回来了,整队后,跑来问我有什么指示,我还能说什么,刚睡醒就训话?我说了句解散整理内务吧。刚要转过去洗漱,看到李东日在我边上挤眉弄眼的,好像让我过去,我走近几步问他:“什么事情啊,阿东。”他欲言又止,最后把我拉到更远的地方,说“排长,你那个房子不对啊。”不对,哪里不对,我还没反应过来。昨晚我起夜,经过你房子,发现你窗户开着,风铃在里面一直响,我还以为你闲得无聊在玩呢,探头一看你睡得死沉,风铃就在你头边转,不是自己转,是朝着你头转!!有倾斜度的! 有倾斜度,有倾斜度你妹啊!这描述,让我全身发寒!我说东日,不要胡说啊,排长什么世面没见过,你不要开玩笑想吓唬我啊。我说完就要走开,冬日拦住我说,排长,不如这样,晚上我叫几个弟兄一起来看看吧,小心为妙。我心里正在犹豫呢,东日突然又说,排长,跪着自杀的那位兄弟,就是在这个营区的,就是不知道是哪个房间。我当时头皮一炸,是了,一定是他,那个声音是男声,比较阴柔,“还会再见吗?”这不就是他死前的心愿吗?我顿时下了决心,“东日,你晚上带三个,不,你带五个兄弟看着,你在我房间搭个地铺,熄灯后我们一起看着里面,另外几个轮班在外面看着!另外,不要告诉大家为什么,就说排长会梦游,找人看看是不是。”阿东答应的很爽快,也许是年轻人好奇心强的原因吧,看着阿东居然不怎么害怕的样子,我也不怎么害怕了,是啊,我们这么多人,怕毛啊?现在想起来,我们那时候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长话短说,第三天晚上熄灯后,我和阿东两人一起睡下,我留了个心眼,让阿东睡在我对面的角落里,还给了他一瓶风油精,免得他打瞌睡。我心里事情多,反复翻转,都没睡着,看了一眼夜光表,都十二点多了,阿东那边一直没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我抬起身正想嘘他一声,发现了一个让我不寒而栗的事情! 窗户开了!我本来是头对窗户睡,窗户是正对着阿东的,随着我抬神,我发现有光照进来,我的窗户是用白纸糊住的,不可能会透光!只有一种解释,窗户开了,我想难道是外面的兄弟干的,正要转头,接着光线看着角落的阿东猛打手势!是军队通用手势-爬下!爬下?来不及多想,我第一反应就刷的躺倒在床上,微微歪头向头侧望去。这一望,让我几乎魂飞胆散! 窗户缓缓地在自己打开,一团黑雾一样的东西在蠕动着进来,床头的紫风铃,在不断地颤抖,幅度越来越大,随着黑雾的靠近,风铃开始铃声大作!坏了,怎么办,这个场面我明显hold不住啊!!我看看阿东那边,也是悄无动静,是不是被吓坏了,窗外的几个弟兄呢?怎么样了?怎么没动静啊?!那一瞬间,我脑子转过了无数念头!怎么办?我突然看到阿东动了一下,还好,他还清醒着,我随即看到阿东头上的开关,我猛喊,阿东,按你头上的开关!由于房间很大,一般2个日光灯,一边一个开关,我那边的灯就一直没用过,但愿是好的!阿东猛地动了,我看他窜起来狠狠的按了开关!灯!没有亮!!阿东!我喊到,再按!可能是跳泡的问题,几下后灯刷的亮了!就在这时,我猛的跳下床,掀起被子就准备盖住那团黑雾,但就在我跳落地的一瞬间,我看着那团黑雾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倒退回窗户,消失在外面的暗夜中。 “追!”我喊道,当先串出门口,阿东紧跟在后,出门了我就愣住了,四下里一片寂静,刚才光紧张了,都没注意夏日里连些蚊虫鸟叫都没有,,,到处黑黢黢的,我们门外的弟兄呢?阿东,我低声叫了声,怕其他房间战士听到。在草地里,阿东也低声答道。我们马上转向房子斜对面草丛,里面果然横七竖八躺着我们的人。“我让他们在这里潜伏着。”阿东边说边上去查看,“全部都睡着了!”“摇醒他们,就说没事了,让他们回去睡吧。”我知道这事不能声张,不过看来,似乎黑雾也没有很大的恶意,也不大像故意吓我们,一定有原因的! 天亮后,我让阿东帮我看着队里,我出去了趟,办了点东西。到了晚上,熄灯后我让阿东他们把门窗都关好,没什么事不要出来,我自己拿着白天买的一些香烛和纸钱,来到水房。水房很阴暗,外面的天气已经很热,一进水房顿时感觉到很凉,气温似乎下降了不少一样,我没敢再往里进,就在门口稍往里走了两步,把香点上,开始烧黄表纸。(那时候多数都是黄表纸,不像现在动不动就是亿万元面值的冥币,很搞笑的。)四下里和往常一样寂静无声,怪不得有战士说搬到这里来变安静了,蚊虫之声一点都没有,真不寻常啊。 我心里一边嘀咕,一边小声说“兄弟,我是刚来的小红牌,也帮不到你什么,你的事情我大概听说了。兄弟,应该是你吧,我们搬来打搅了,可你看到了,那些战士也要考学,没办法才搬到这里复习啊。” “兄弟,我知道你不甘心,那个班长退伍了,我不认识他,你想见他吧,可能也帮不了你能把他找回来,你们的感情也许,我不明白,不过,我相信班长走前一定想你走好,走的安心!” “我们都算是战友吧,这里,算是你我的家,你想留下来看看,等着他也不奇怪,不过,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总有一天我也会走,不如潇洒点,该转身就转身吧!” 说实话,那一刻,我想到了我的前女友李梦乔(再次友情推介一个粉丝妹子),我鼻子一酸,接着说:“哥们,不瞒你说啊,我是刚和女友分手,还不知道为什么呢。有时我在想,真是造化弄人啊,这就是命吧?我也要转身啦。” …。 我一边说一边烧纸钱,没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水房最里面涌出一团黑雾,不断盘旋在我面前。随着我的述说,慢慢的黑雾颜色越来越淡,越来越淡,直至消退不见。而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等我回过神,发现周围突然吵杂了很多,是了,多了青蛙叫,蟋蟀声音,风声,还有偶尔几声鸟叫。再看身边,除了一地纸灰,什么都没有。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水房一览无余,哪里还有黑雾?到底有没有鬼魅之类的东西?还是我触景伤情,情绪不能控制产生的幻觉呢?又或许是我情绪的变化才导致了xx的出现?是哪种原因,也无从得知了,反正,对鬼神之说我倒是有那么几分信了。 次日,我喊住阿东,告诉他没事了,什么都不要外泄,大家一如既往生活。阿东平静的答应了,那么一瞬间,我有种冲动,想向他求证他是不是看到我看到的东西,但是我又忍住了。很多事情,何必要弄得那么清楚呢?又或者他以为我有什么神通解决了这件事情吧,还可能,他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吧! 后来,我查阅了相关资料,说,风铃有时挂在房间的鬼位确实会引来附近的游魂,但当我看到了百度百科关于风铃的第一个用途后,久久不能释怀,那句话是,风铃,首要用途是未来示警。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悬挂的风铃招来了鬼魂,还是由于某种东西的靠近,而致使风铃在预警有危险。但我知道,那紫色风铃确实是我的招魂铃,它招回了我的魂,我的精气神,让我懂得了珍惜现在,过好每一天。其实分手的原因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一饮一啄,皆有天意,何必执着,我相信她作了对她来说最正确的选择。从那天起,我彻底转身,不再流连过去的情感经历,走出了那段感情的阴影。我把紫色风铃压着箱子最下面,就让那段感情和那段回忆永远藏在心底吧,再次感谢你,梦乔,带给我美好青春回忆的那个姑娘! 第十三话送神(上) 话说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之间,考学战士们就去参加考试了,我也再次回到一连一排长的位置上。这时候由于连队改造,我们连队和二连合在一起住了,我们一楼,他们二楼、三楼。最麻烦的就是两个连队卫生区的划分,那时我们两个连队排长轮训,各自剩下一个排长,我对班的那个是二连的包排长。这个故事就是和他女友有关,我们同期分下来,他6月份我12月份,我刚带完集训队,他就从教导队参加培训回连队了,所以两人第一次遇着。 说起认识的经过,很好玩,那天我刚回连队报到,下午还在带着大家打扫室内卫生,突然就进来了个中尉,进来了站在门口,很叼地问“我是二连的,谁是值班排长?”我一看,这么吊,难道是二连副连长?我赶紧小心翼翼跑上去,还tmd地给他敬了个礼,就差没喊首长好了。结果他来了句“我是二连一排长,这周我值周,你赶紧带你的人出来,我给你划卫生区!我在门口绿化区等你们!”说完扭身就走了。啧啧,听听这语气多叼,我那时在想这么叼的人,怎么最少也是个老排长吧,也就没敢造次,转身准备按他说的集合战士们。没想到刚转过身,一个战士就上来,探头探脑地往我身后望了一眼再对我说:“排长,你被耍了噻。”我看着这个极具喜感的满口重庆口音的战士,就问“我怎么被耍了噻?” “排长,他也是个红牌牌!他昨天晚上才到的二连噻!” “是吗?那怎么戴个中尉?” “他自己换的噻!” 我勒个去啊,我没想到没授衔前自己还能私自套个肩章的!我哪个气啊,都尼玛是红牌,装什么装啊!早知道我一下来也戴个一毛二呢!大学生培训基地毕业时候大家为了显摆,去军需仓库买了不少旧的呢! “排长,你有没得一毛二噻?戴上带我们出克威风下撒,这几天班长被那个红牌牌欺负惨老!” 一听我将要带领的排被人欺负,我就心里不爽,我马上打开箱子,拿出中尉肩章,有板有眼的套上,然后对排房里的战士们大喊一声,“走,跟排长出去讨面子去!” 前呼后拥的感觉真好,我就这么气昂昂地带着我的排涌出了排房,一眼就看到老包叉着腰站在绿化带边。看着我换了肩章变了气势,老包明显转不过来弯,直到我走到他面前说“包排,你不厚道啊,你就比我早来一天,用得着套个一毛二咋呼我兄弟吗?我们确实在你们这借住,可这也是上面的命令啊,你以为我们喜欢挤在一起啊?” 还没等他开口,我又抢着说,“你看,我们都在一起住,这个卫生理该大家一起打扫,各负其责吧,一楼我们住,我们负责楼前楼后卫生间洗澡房。剩下的,就要靠你们自己了啊。”说完,我又扭头看看连部,然后再转过头来对他说,“啊,那个,我刚报到的时候连长也是这个意思,他会给你们连长通气的。” 这姓包的小子,马上软巴了,“哎,好说好说,大家在一起互相照顾嘛。”还掏个烟出来想递给我,我接过烟微微一笑,把烟转递给跟在我后面的小重庆,然后对他说:“老包,心领了,我不会抽烟,你以后多关照我们弟兄就好了。”说完,我就带着战士们回排房了。以后的日子老包明显乖了不少,大家相处和和气气也不错,我和他虽然谈不上称兄道弟,但也是互相礼让,直到有一天他女友来部队看他。 老包别说人猥琐,可女朋友很漂亮,老在我面前显摆,叫李琪(哈哈,容我再推介贴吧一铁粉名字哈),湖南妹子,个子差不多都有一米七,长发齐刘海,又水灵又清纯的感觉,来过连队一二次。我经常说他走了狗屎运,尼玛,找了这么好的女友。 那天下午快五点的样子吧,我和小重庆他们在三楼顶上天台晒衣服,忽然听到小重庆喊“快来看噻,有个幺妹儿来老,好看得惨老!”天台的战士刷的都趴在围栏上。部队里妹子很少,有时路过一个女家属,只有被看见,战士们都盯半天,还品头论足的。我挤到小重庆边上,随口问道:“和白沙,你们重庆有没有那么靓的妹子啊?”(这货喜欢抽湖南的白沙,姓何,我们都叫他和白沙)“排长,我给你讲,你来到我们重庆,幺妹儿那个靓惨老!”我笑了笑,“好啊,有机会去给我找一个呗”说着,我看向了他们说的那个幺妹儿,哦,原来就是李琪啊,我以为是谁呢。她应该是来看老包的吧,看着她高挑的身材,随风摆柳一样的腰肢,款款走来的越来越近的身影,我忍不住说了句,“好白菜都让猪拱了啊。”转身就要走。 “不对,有问题。”我突然听到“和白沙”低声说了句什么。“和白沙,说什么呐?”“哦,没什么噻,排长,走老?还看哈子嘛!”“哎,不了,越看越生气啊,你们好好看着眼馋吧。”说完我径直下楼,准备去食堂吹哨子叫小值日打饭了。 等我吹哨子的时候,抬头无意间发现老包在三楼晒衣场跟他女友不知道说些什么,我也没在意,估计也就是情侣之间那些话吧,也不知道怎么,心里有点酸酸的。哎,咱大学时也这样风光过,我安慰下自己道。 话说,那天过后,每次看到老包,老包都愁眉苦脸的,我问他,他说女友总不接他电话,那天来就感觉情绪不对,没说几句话就发脾气,以前很温柔的,像是变了个性格,人也憔悴很多。这几天老打电话不接,不知道怎么了,愁啊,我安慰他说,可能是人家这几天不舒服,心情不好,看过完这阵会不会好点。老包哭丧着脸,点点头,我也不知道还该说什么,只好回到自己排房。 回到排房,看到和白沙罕见地在闷声低着头抽烟,我上去拍了拍他,问“和白沙,这么认真,在想什么呢?不像你啊。”和白沙突然抬头跟我说,“排长,你去二连包排长那边了沙?”“是啊。”我随口答道。“排长,包排长那个幺妹儿还好吧?”“好什么,这几天都没理他。”恩?!说完我才意识到不对,“我说和白沙,这关你什么事情,你问来做撒子噻?”和大家久了,都已经打成一片,我也经常学他们说话逗他们。 “排长,你不要这样,我认真跟你说,那个女孩有问题!”和白沙用极其认真的态度和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对我说。 “和白沙,我也认真跟你说,你普通话很不标准。”我忍住笑意,正色答道。 “排长,你无论如何下次要包排长带我们去看他女友一趟吧,晚了就很严重了。那个女孩,那天来我们这里的时候,我看到她脸上蒙了一层黑气,整个人在阳光下的生机感觉很弱,气息很不对。”和白沙认真的说。 “你没事吧?别看人家妹子长的漂亮,你就起歪心啊,少打自己人的主意!” “排长,我跟你说真的,我会看点相,我爷爷以前是镇上搞风水的,我什么都会一点。” “滚!越来越离谱了。”我有点不高兴了,这和白沙怎么蹬鼻子上脸的,无凭无据的我带你去上人家女友家,给人说你中邪了,我觉得我脑子还没抽到那个地步。 “排长,是真的,不信你问问包排长,问他女友最近是不是比较反常。”和白沙焦急的说。 我盯着和白沙看了会,看样子和白沙倒不像是开玩笑,老包刚才也说最近女友有点问题,再加上我身上发生的奇异事情也不少,我倒是有几分信了。“和白沙,你会看相,给我看看?”我决定试探下他。“排长,我看不出来!”和白沙马上说。 “还说不是骗人?你自己刚才不是说你会看相吗?” “是的,排长,但你的我看不出来撒。”和白沙老老实实说。 “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我啷个知道?就是看不出来噻。”和白沙两手一摊,“可能那儿个你的这个情况嘛比较高级,我还没到那一个层次吧。”“你小子,少跑马屁,别咒我就行!”我轻轻踢了他一下,笑骂道。考虑了一会,我说,和白沙,到时见机叫你。 第3节 第十四话送神(下) 机会很快来了,周六上午,我看老包吃早饭时候就换了便装,心想这小子到底还是憋不住啊,这是要去找女友的节奏啊!我给和白沙使了个眼色,这小子马上进房间换衣服了,我迎着老包上去,装着热情洋溢的样子说“老包,你那么帅准备去哪里啊?” “还能去哪里啊,去看看李琪!再不去,女友都没了。”老包有气无力地说。 “哦,这样啊,老包你别愁啊,你看你平时这样关照弟兄,这弟妹身体不舒服我也该去看看啊。哦,我一会买点水果,叫个兵跟着送去吧。这人多弟妹看了也觉得你人缘好啊。”说实话,说这些话我自己都觉得假,不过没办法,该装必须装。 “嗯”看来老包没多想,这货心思全部在李琪身上了! “和--白--….”还没等我沙字喊出口,和白沙就换了便装跑了出来,“来了嘛来了嘛”他跑到我身边,笑着给老包敬了个礼。“包排,王排让我跟着打个下手。”这小子倒是机灵,他知道老包就是喜欢摆个谱。 “嗯”老包还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转身向营门走去。我们一路跟着老包坐公交到了市区,李琪家在一个机关大院里,我下车后抽冷子叫和白沙去买了一个果篮提着,大家一起走上楼去。 “阿姨,李琪在家吗?我是他朋友小包,我们来看看她。”敲了不多久,门开了,一个中年妇女走出来,掩饰不住的焦虑,“哦,是小包啊,听小琪说起过的,在部队吧?进来吧进来吧。” “阿姨,伯父不在家吗?”小包一边招呼我们一边问。“哦,去医院给小琪拿片子去了,前天刚带她去了趟医院。”我看李琪妈妈也是一脸愁容。“阿姨,小琪到底怎么了,给她打电话也不接。”这小子倒是蛮关心李琪,我在旁边一边想一边打量着这户人家。三室一厅的布置,简单雅致,一看就是知识分子家庭,进门右手就是书房兼客房,中间有个房门关着,估计是李琪的闺房,前面对着正面还有个房间,估计是父母的卧室吧。我这么想着,回头一看,和白沙也在打量这套居室,看的比我还仔细,这小子,有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知道啊,前些天还好好的,最近总是不爱出门,还请了病假,天天躺在家里,把自己关的死死的,偶尔出来脸色还很不好。上次才勉强带着去医院做了体检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琪琪身体一向很好的啊。” “阿姨,我们能进去看看琪琪吗?”这会老包又在和李琪妈套近乎了。“你们进去吧,我刚才刚进去送了点水,怕打搅她就把门带上了。”说到这里,我看李琪妈敲了下门,喊道“琪琪,小包他们来看你了。”我看小包迫不及待地推开门,估计确实心里很担心。我跟着小包走进李琪闺房,打了个手势让和白沙赶紧跟上,别贼头贼脑的在人家家里东看西看了。 刚走进李琪闺房,一阵淡淡香气扑面而来,说实话,长得这样大,我倒是第一次进女孩的闺房。感觉很淡雅大气,房间四周贴了墙纸,粉红色,很可爱的感觉,看不来李琪这么卡哇伊啊。不过,多看两眼就发现,确实哪里不大对,来不及看人,我又转着看了一圈。是光线!大上午的整个屋子门窗全闭,窗帘遮的死死的,暗沉,阴仄。 我看了下和白沙,和白沙也在看我,看来我们都意识到问题了,再看老包却伸手去拉盖住李琪头只留出一头长发的被子,我和和白沙想拦住却已是不及。啊!!!!一声足以刺透我耳膜的尖叫,我皱了皱眉,随着被子被揭开,李琪露出苍白的脸孔,看到光线后紧紧闭上眼睛惊声尖叫。 小包手一抖,被子又落在李琪身上,把她盖住。“这是怎么回事?”老包惶恐地问李琪妈,不知道啊,李琪妈看来也是一筹莫展。这时候看到和白沙指着床对面一扇门说“阿姨,那个是克阳台的门噻?”李琪妈点点头,和白沙几步走过去刷的拉开门。“阿姨,房间空气不流通,打开透透气,你看天气多好,这样对李琪恢复也有帮助。”该死的,我得为和白沙打圆场了! 我紧跟几步,不顾老包和李琪妈,小声说“和白沙,你在搞什么东西?”和白沙这时候已经完全站在了阳台上,这个阳台横在李琪父母卧室和李琪闺房外,两个房间各有一扇门可通阳台,显然面积颇为不小。我刚要拉和白沙进来,和白沙,猛地给我打眼色,让我往下看。我一怔,低头看见了一双凉拖鞋。 普通的女式粉红拖鞋,很普通的摆在门口,没有什么不对的啊?我狐疑的看了看和白沙,再低头看第二眼时候发现了不对。鞋子是倒得!也就是鞋头对着屋里,鞋尾超外,整整齐齐放在门的正中间,好像有人要随时换鞋进房间一样! 我望着和白沙指了指鞋,和白沙不明显的点点头,难道是鞋子出了问题?我没办法帮上忙,只能看着和白沙,只见和白沙把窗户也拉开,卷起了窗帘,让整个房间都处于通风状态,再把拖鞋赛到阳台上一个垃圾袋里,顺势塞到我手上,低声说,一会带走。然后不顾我的诧异,走向床边。和白沙不顾边上老包和李琪妈,径直伸手入被子把李琪手拉了出来。我心说要糟,赶忙抢在前面说,“老包,我这个兵学过中医,会把脉,我专门带他来的,让他试试,阿姨你不要担心。”哎,说急了都说岔了。不过,好在那两人现在也是六神无主的也没在意。 我留心看和白沙,拉住李琪的右手,用力掐住她无名指中间那节,一边掐还一边念念有词,真不知道和白沙从哪里学到的这些。不过我的注意力慢慢已经被李琪吸引过去了,只见李琪的身体开始颤抖,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不久,整个被子都被掀开了,穿着整齐的李琪整个身体猛地向上拱起,嘴巴大张着却没有声音!持续了不到一分钟,蓦地安静了下来!再看她脸上大汗淋漓,眼睫毛微微抖动。 我心说,好啊好啊,和白沙,你这个场我真是圆不了啦,我干脆默默地靠在阳台门边,让刺眼的光线照在屋内三人身上。 沉默,还是沉默,不知道那两人是不是被吓傻了,反正是不说话惊恐地看着和白沙和李琪两人。和白沙也是沉默,不过是沉默的看着我,我勒个去啊,你平时不是嘻嘻哈哈,挺能说的吗? 我还能怎么办?好吧,我硬是头皮,挤出笑容上前对那楞在那里的两人说,“这是刮痧的一种…” 没想到还没说完李琪妈妈就打断我说:“琪琪,是不是中邪了?”我长出一口气,好了,谁说知识分子死硬来着,看来还是很乐意接受新鲜事物的嘛。 后来的事情很简单,和白沙说很多时候我们会无意把拖鞋放在阳台外面凉晒,但不管怎么样,千万不要接连几天把拖鞋这么整整齐齐地摆在门口正对屋内,这是邀请某些东西进屋的意思,一旦进了屋,它就很自己离开。必须要送走,注意,一般叫送神,而不是叫驱邪,因为“它”并不是自己主动来的,是人的无意行为招来的,所以不能叫驱邪。不然“它”会更加愤怒。和白沙后来告诉我,其实掐手指不是用来辟邪而是某些人被脏东西附体了,他本来的灵魂不能控制他自己的身体了。有“法”的人就会通过掐他手指的方法来唤醒这个人。因为掐他手指会使这个人感觉到疼痛,从而使他自己的精神力量比附体的脏东西强大,那么脏东西就会离开了。掐手指通常是掐中指或者无名指的中间那节的,因为掐这两节会造成更大的疼痛感。同时掐手指时是要念咒语的,除了让这个人感觉到疼痛外,还要念咒语,这个咒语分送神咒和驱邪咒,略有不同。我问他到底有什么不同,他笑笑说,好比切不同水果用不同的方法吧。但主要原理都是利用咒语的力量和有“法”之人的“气”,把咒语的力量和有“法”者的“气”从这个人的手指传到他的全身,利用咒语的力量和有“法”之人的“气”来迫使脏东西离开这个人的身体。 什么是“法”我不懂,和白沙有“法”吗?他从哪里学的“法”?道还是佛?这些我也不大关心,最重要的是李琪好了起来,又开始定期来我们连队“送温暖”--我们一般把漂亮妹子来连队叫送温暖。后来老包非要感谢我们,一定要请我和和白沙吃饭,那天李琪找了个机会悄悄对我说,其实那天她一直都有意识,就是控制不了身体,又对我嫣然一笑,说“你可真能说啊!” 我顿时愕然。 第十五话情人劫(一) 艳遇,这个话题,其实是我们每个人都想过的,不管男女,都会有过这个念头。有的只是幻想,白马王子白雪公主之类;有的是付诸行动,在酒吧、在夜总会、在各类艳遇圣地寻找目标;有的是无可无不可,没有不去找,遇到也不拒绝。但是对所有正常青年男性来说,某天外出偶遇一美丽性感女郎继而能发展成为情人的关系,这样的诱惑是无法抵挡的。 好吧,我这么说,其实是承认了十一年前当我还是23岁的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时候,是有过这么类似的想法。虽然军官比战士多了一些自由,但是在无聊的时候,我心里更是空荡荡的,看着和白沙他们在没心没肺倒数退伍计时,自己将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一辈子待在这个城市,诸多问题的不确定性,无人倾诉的压抑性,让我心里感到很寂寞。 好在自古传湘女多情,作为城市的驻军,我那段时间倒是一到周末就跑到市区大街上看美女,有时带上几个请假的战士,有时和几个同时分下来的军医一起,一转就转到下午快吃晚饭才归队。特别是2003年的夏天那段时间,天气又热,一出去到处都是穿裙子的美女,哎,真是让人眼花缭乱,现在想起来,当时真是太没出息啦。 那是很平常的一个周六下午,都快五点了,我因为着急回去点名,就在路边等着拦车。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是急事情越是不顺利,平时你不急的时候吧,你就看空车一辆辆的过,等你要用的时候吧,每一辆过去都是有人!天又热,拦了几辆车都是有人,我心里更加烦躁了。 这是突然听到一阵争吵,转头一看,我前边不远两个人拉拉扯扯的,一男一女,本不想理会,继续拦我的车的,但眼睛一扫,发现那女的好像还很靓,我就仔细观察了起来,等车的心也不是那么迫切了。 我悄悄走近几步,看的越清楚了,原来是一个光头大汉,差不多一米八左右,一脸横肉,拉着一个女的不让走。女孩差不多一米七左右,穿着入时,一头波浪卷,瓜子脸,大眼睛,鼻子翘翘的,小嘴抿着,看上去既洋气又妩媚。极品啊极品,难道是这个猪头的女友?我心里恶狠狠的想着。不由得又看了女孩两眼,咳咳,不看不知道啊,差点流鼻血,小吊带背心,露出胸前深深的事业线啊(原谅我提早用这个词,当年其实并没有这个形容词,但本文毕竟不是艳情小说,我还真是无法找到合适的语言来描写那么美丽的。。。),下面配小短裙,笔直修长的美腿就矗立在你眼前,我只能感慨:好白啊!说实话,我对这种丰胸细腰,长腿高挑的美眉是完全没抵抗力啊!这就是我的梦中情人啊!! 纠结啊,我偷偷看了下身后,还好,还没空车来,我可以再看会,我这样安慰自己,不由得装着看两边车况又靠近了几步。这时候听的更清楚了,只听那大汉喊着“贾老师,上次不是说好一起看电影的吗?你忘记了吗?相请不如偶遇啊,既然遇到了那我请你吃饭,我们吃完饭一起约会去吧!”那性感女孩皱着眉,抿紧嘴,显得十分不愿,一个劲的想挣脱那大汉的手。我心里十分矛盾啊,我想上去帮那个女孩,但又想这真要是两口子吵架关我毛事啊,我去了不被骂流氓啊?说不定还报警就尴尬啦。这么犹豫期间,猛的听那个女孩喊道:“我压根就不认识你,你松开!” 哎呀!亲!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啊,美女我来了!我猛的一串,左手扳着那大汉手腕,右手发力猛地一别他的大拇指,只听哎呦一声那大汉腰都弯下来了,只差跪在我面前。嘿嘿,你们还别说我玩酷,这一招我从刚才一路偷摸着靠过来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我还计算着他会怎么反击,我再怎么躲,再怎么飞踹他裆部(没办法,他太高,我才168)….(此处略去567个字)。没想到以无心算有心,这第一下都把他制服了,可惜我那几个潇洒的后手啊。 哈哈,是到了该要交代场面话了的时候了,我咳了一声,准备以无比正义严肃的声音来慷慨激扬一番。没想到,哎,哎,怎么有人拼命拽我左手,伴着一阵香风袭来,然后有个声音喊道,“还不快走?”我一回头,发现那美女左手拉开了一辆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出租车后门,右手拽着我,正在往车里钻呢! 这是闹哪一出?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却跟着上车了,还顺手把门带上了,车刷的就开了!我看着前方,却不大敢侧头看那个美女,那边也没反应,那么短短一二分钟,我觉得我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你要去哪里?”我们同时转过头,看着对方说。真真漂亮啊,我看着一脸笑意的她,还是双眼皮呢,哟,还有酒窝,我都快看楞了,使命控制自己目光不再猥琐下移! 只见那美女对我妩媚的一笑,“英雄,刚才没看到人家背后还站了一堆同伴吧?!” “什么,那大汉还有同伴?”这怎么算?英雄救美,美再报恩救英雄,然后扯平分道扬镳了? “喂,我就在前面转弯下了,师傅你给我停下!”正在想着,只听那美女对司机说。 怎么这样啊?剧情不是这样发展的啊!我台词还没说完啊,我要说我先送你回家我再回部队呢!剧情发展的太出乎意料!眼看着妹子下车,我却呆呆的没有一句话,直到妹子关上车门,转身笑着对我说“再见,英雄!”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也轻声说了句再见,就目送那妹子快步离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那个美丽性感的身影一直在我脑海中盘旋,哎,我叹了口气,美女我也见过不少,我前女友就算一个,不过却没见过这么完美的,这就是缘分呐,一面之缘。不过话再说回来,我这么普通人家也看不上我吧,恩恩,忘记了吧,快忘记,我告诉自己。 事实证明,男人除了是视觉动物,还是理性的动物,在我排除了和她再有交集所有的可能性后,我又一头扎入了平淡繁忙的军营生活,不知不觉两周又过去了。 又到了周六早上,吃过早饭,我却懒得出门,懒懒地靠在排房门边,却想起好久没练棍子了,又跑去特务连找老毕耍了一上午,老毕说我进步不小,可能是力量速度反应耐力都有所提高的缘故吧。中午刚打算回去吃饭,老毕神神秘秘凑过来说,下午请个假,晚上一起去出去玩。出去玩?去哪里?我大吃一惊。老毕左右看看,说就我们两,去河西酒吧一条街。去哪里?我一惊,不行吧,晚上机关查夜怎么办? “放心吧!”老毕说,“今晚我机关一个哥们值班,没事的,去不去。” 这,我有点动摇了。说实话,以前大学时虽然没去过酒吧这样的地方,但是网吧通宵我常去啊!到部队后,九点半熄灯,生物钟我调了一年都还没调过来,每天晚上不到十二点我都睡不着。看着窗外投射进来的霓虹灯光,我总是在想,人和人比真是差距大啊,我同学们在外面唱k喝酒时候,我都已经躺床上了,部队,真是个教育人向善的好地方啊!后来,也不是没想过晚上出去玩,就是怕机关来查夜啊,不定时,也不知道哪一天,反正逮住就处分,谁敢去冒险呢? 制度就是这样,当有漏洞可循时候,人的自我约束力会降低,反正那天我是鬼使神差答应了老毕和他一起出去。 中午吃了饭后,我特意睡了半天,为了晚上的节目做准备啊这是。晚上是正常的吃饭、看新闻联播、自由活动、熄灯前点名。我装作若无其事像往常一样该干嘛干嘛,眼看都快熄灯了,还没见着老毕的影子,我在嘀咕,估计今晚是黄了,老毕真不靠谱啊! 有句老话叫说曹操曹操到,这不正想着老毕的时候,老毕就不知道从哪串了出来,还换好了便装,站在排房前面的宣传栏下猛给我打手势。还别说,老毕捯饬一下还是比较帅的,国字脸,笑眯眯的,蛮有亲和力,这个样子去酒吧,应该能和女孩搭讪到吧。我连忙给他比划了一下,赶紧回去换了衣服,左右看着战士们都睡下了,赶快跑到老毕身边。 “怎么样,老毕,从哪里出?” “就从大门,今天我手下战士站岗。对了,你被子做好功夫没?” 我对老毕挤挤眼,“早搞好了,里面塞了东西,不进去看绝对看不出没有人!”老毕对着我比了个大拇指,扭头就带着我向大门走去。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啊,我们过门岗的时候,我心虚的低了低头,斜眼看边上的战士,目不斜视啊那叫!极其认真的无视我们过去了,老毕,我喊到,拦个的士直接去吧!我看老毕轻车熟路的招手拦了个的士,报了个名字,心里想,老毕这货绝不是第一次出来玩了啊! 第十六话情人劫(二)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对的,老毕直接将我带到了河西酒吧一条街一家酒吧的门口,我下来一看,好家伙,门口霓虹灯闪烁,红男绿女川流不息。“怎么样,不错吧?”老毕拍着我肩膀说,“这个酒吧是这里最热闹的,人最多,美女当然也多,还愣着干嘛,赶紧进啊!”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进酒吧,一进去除了迎面扑来的吵杂声,还有霍然升温的空气温度,伴随着劲爆的音乐,感觉里面和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人流的密度也蓦地增大起来,男男女女混杂一起,有在吧台喝酒的;有在中间跳舞的;还有在小卡座里猜拳的。这里男女之间的距离也大大拉近,特别是在跳舞区,我看很多男女甚至都快贴到了一起。还有不少女孩穿着很时尚性感,这些都让我很是好奇! “看傻了吧?嘿,来,我们去吧台先喝两杯,看看有没有落单的美女。”老毕一副个中老手的样子。我不知道在这个场合该怎么表现,只好有样学样,跟着老毕走向吧台。老毕要了一打啤酒,示意我坐下喝,我看着啤酒心里想幸亏是啤酒,当学生时候就喝这个,要是白酒或是洋酒一真喝不起二我也不够量。既来之则安之,我随手拿了瓶边喝边四下打量。 “美女,一个人啊?你的身材真好,我会魔术你信不?”只见老毕左右看了会,就拿起酒瓶凑向他左边不远处的一个红头发短裙女孩,我很好奇他所谓的搭讪技巧,就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女孩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下老毕,笑了笑说:“想跟我搭讪?行啊,你变个魔术让我开心先。”我看老毕左手拿着酒,右边在女孩面前快速地晃了晃,然后在身上不知道哪里掏了枝玫瑰花,速度非常快的划过女孩耳畔,再慢慢展示出来。那女孩只看到他从自己耳边掏出一朵玫瑰花,眼睛一亮,一下子被引起兴趣起来,当即就要老毕告诉她窍门。老毕故作神秘地说,“美女,你要和我喝了这瓶酒,我保准再给你变个更绝的!”“嘻嘻,好吧,我叫露露,你呢?” 嘿,这就算是搭上线了吧?看来老毕是早有准备啊,看这个样子老毕是暂时不会管我了,我很无聊的四下看了起来,这一看发现这酒吧的美女确实不少,一个个身材婀娜,穿的还很开放,莺莺燕燕的,让我实在无法静下心来。我看看老毕那边正打的火热,心里琢磨着,我是不是也找个妹子聊聊,总不能干坐一夜吧?正想着,往后头一瞄,嘿,还真有个独坐的美女,正在独坐独饮,头发扎着,上身紧身t恤,后背还开了个桃心,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下面穿着热裤,长腿交叉着伸的笔直,啧啧,从后面看这身材就差不了。 我犹豫了一会,一咬牙也拿着瓶酒上去了,说什么呢,我在想。恩,我就说,美女,你好啊,一个人啊?要不要看看,,看什么呢?看我能把酒变没了?咕嘟把酒喝光?这样美女会不会觉得我比较特别呢?这么想着想着人就过去了,站在她背后好半天我才鼓起勇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美女,你好啊!”这女孩一下子就把头转过来,我的眼前顿时一亮,这不就是那天遇到的那个性感妹子吗?有这么巧?刚准备的话一定不能说了,但说什么呢,一瞬间我到嘴边的话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美女一个人啊,要不要再看看武术表演啊?” “噗”就见那妹子一下子就笑了,眼睛弯弯的真好看,“是你啊,老实交代,搭讪几个了?坐吧,我叫小玉,上次感谢你!”恩,感觉这妹子不但性感性格也好,大方,也免去我不少尴尬和心思。“嘿嘿,我叫王伟,真巧哈。”我讪笑着就势挨着她坐了下来。我能告诉你们那时我刚坐下,就发现这妹子又穿的是件低胸的衣服吗?在暗骂自己的同时我又忍不住看了两眼,同时又开始紧张起来,如果她发现我偷看她,她会不会觉得我很猥琐呢?我当时脑子里又开始乱想起来。“哎,你想什么呢?会喝酒吗?”“会,会一点。”“来,一起喝,我心情不好就来这里。”“是吗?我只有在人家心情好的时候才能来这里。”我回头看了下老毕说。 “哈,你这人真逗。” “是吗,我都不知道。”我假装喝了一口手里的酒掩饰自己的慌乱。 “说!”她一下子举着杯子凑到我面前,“你刚才有没有偷看我的胸?” 咳咳咳!我刚喝进去的酒还没咽下,被她这么一吓呛了起来。“没,没有,怎么会。” “还不承认,那你为什么那么慌张?”小玉抿着嘴笑着又靠到椅背上。 “哦,哦,我慌张,我慌张是因为没见过你这么完美的美女!”我连忙编了个非常恶俗的借口。 “真的吗?”小玉拖长了语调,俏皮的问我。 “真的,我看美女一般先看眼睛。”也许是酒精在作用,也许是小玉的大方开朗感染了我,我感觉特别轻松,也恢复了平日的水准。 “哦,原来你重视精神交流啊?然后呢?” “啊,恩,如果看到她没看到我,那我就再看胸!” “你好猥琐啊!”小玉大叫,但我感觉到她似乎不怎么介意。 话匣子一打开,其实就不会冷场了,反正那晚我们聊的很开心,也聊了很多东西,知道她一个人在这边上班,一个人住,最关键的是还没有男朋友,而小玉也对部队很好奇,问东问西的,看得出对我还是非常有好感的。 最后是老毕来喊我回去的,他看到小玉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也合不拢了,非缠住要电话号码,他不说我还真忘记了这事,眼看着小玉把电话写在我手上,老毕惊讶的嘴巴都可以吞个鸡蛋! 回去路上,老毕瞪着我看,半响才说“行啊,真是不叫的狗会咬人,看不来你深藏不露啊。”“呵呵,没有啊,我这就是运气。”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们之前的事情。“不行,你小子回头把电话也给我,我也试试,说不定我这款更适合她!”老毕在知道她没男友后更来劲了。我笑笑没吱声,老毕,这回兄弟对不住了,我倒是觉得我更适合她些。 接下来就是趁热打铁啦,在随后的半个月里,我一有时间就给她打电话,不过有几次白天打都没人接,倒是晚上打,每打必接,但是电话里感觉聊得不错,她对我好像越来越有好感了。当那天我聊着电话心里在想是不是该约着出去看个电影还是什么的了时候,没想到她却主动邀请我周末晚上去她家坐坐,说她这周晚上想在家里安静待着,找个人陪陪。 挂了电话,我心里还在噗通地跳,这是什么节奏啊,周末约我?晚上?她家?难道,还能发生点什么?太快了吧?我一定是想多了!就这样,在反复的纠结中,我度过了感觉最难熬的一周。 周末晚上请假夜不归宿有点麻烦,不过为了杜绝后患,我特意编了个理由,按正规程序交了假条给连长报机关,咱也也是留个后路不是?万一回不来也好交代啊,哇哈哈,正当周五下午我从机关回来心里狂喜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谁?我抬眼一看,正是老毕!“老王,你干嘛去?”老毕笑眯眯地问道。“哦,没什么,去机关办点事。”我故作镇静。 “什么事啊?” 你看,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不识眼色,会打破沙锅问到底,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哦,我去干部股交照片。” “好啊好啊,我也打算去干部股,我去请假,你再和我一起上去,股长在吗?” “在在,你自己上去吧。”我真是急于摆脱他,在不在我哪知道,我又没去看。 “老王,最近你有阵子没找我练棍了,是不是有情况了啊?”老毕突然问我,“没有啊,我能有什么情况。”“没情况为什么撒谎,刚才我来前电话过干部股,今天张干事不在。”老毕盯着我看,我突然有点心虚。 “老王,你晚上要出去和那个美女约会是不是?”不愧是特务连侦察排排长,眼睛毒,心思细腻,我暗暗佩服。 “咳咳,也不一定,我出去随便看看。”我支支吾吾道。老毕突然正色道“老王,这就是你不厚道了,你出去约会也要喊上我嘛,你说我们兄弟去哪里不都是要一起?万一出了事情也好互相照应嘛。” 呸你这个乌鸦嘴,我特么去美女家里聊天能出什么事?就算有点什么“事”,也不需要你来照应啊!我心里想但又不好意思发作,只得说“老毕啊,一起出去没问题,这个,我得先去看看那个美女,她家里来了亲戚合住,添了不少东西在外间,我去帮着搬和摆设。这样吧,我去一会忙完了请你去酒吧喝酒。”虽然本人曾经撒过很多谎,这一个,我最没有内疚感。 看着老毕一脸狐疑的样子,我只好又说,“你看,人家家里来了亲戚,还是女的,我们两个男的都去,不大好,怕她们有想法,我就一个人去去就完事。”好说歹说才把老毕哄住。 要说等待是焦急的,好不容易熬到周末了,我和老毕一起出了门,我一看离约定的时间还早,就自顾自去了趟理发店,好好捯饬了下。一路上老毕不停地套我话,我心里想,还来?我能吃你一个亏,还能接着再吃?老毕什么都好,就是见了美女腿软,要防火防盗防老毕啊! 快到了约定时间了,我果断的摆脱了老毕,跳上了一个的士准备赴约。老毕急的在后面大喊,“忙不过来记得喊我啊,我先去酒吧晃着等你!”这货,分明是嫉妒我嘛,哈哈,你等着吧,说不定你就等不到了!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我连忙告诉司机地址,直奔小玉家里。 第十七话情人劫(三) 车停在一个比较偏僻幽静的小区外,这么偏,一个女孩子也不知道安全不安全?我这么想着往楼上走去,四楼,不高,不过楼道没有灯,又是最边上一个单元,两边住户都装了防盗门,关的严丝合缝,一点灯光都没透出来,不大好走。 一路摸索着到了小玉门前,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门才被打开一条缝。还挺谨慎,我想。看到小玉美丽精致脸庞时候,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小玉看到是我,甜甜的笑着说“很准点嘛,不愧是当兵的。”说完拉开门让我进去。 这可是第二次进女孩房间了,我深吸一口气踏入屋子。两室一厅,客厅很简单,一个长沙发,两个椅子,一个小台桌上放着电视机,旁边一个饮水机,一览无余。两个内房门都关着,其中一个门上还上着锁,有点奇怪。蓦地一阵香气从边上袭来,回头只见小玉已经关好门侧身走过我身边,边走边说,“你先坐着,我去给烧点水再和你聊。” 我连忙说“不必客气,没事的没事。”说完转身坐在门边沙发上,观察起小玉来。今晚小玉似乎穿的和平时不一样,以前每次见到她都很性感时尚的打扮,今晚嘛,完全是居家女孩打扮,宽宽大大的t恤配条素雅的长裙,直直的长发,感觉,很清纯,好像还没化妆。美女真是穿什么都好看呐,我不由得发出一阵感叹。 小玉打开饮水机后,转身又对我一笑,怕她发现我在一直看她,我连忙转移开视线,装作观察屋内环境。头偏右时候发现大门后屋角立着把锈迹斑斑的斧头,我有点吃惊,不过想想也许是单身女孩独居防身用的吧,没怎么在意,却闻到一阵香气又涌入鼻中,原来小玉已经靠着我边上坐下。我不知道如何开口,就转过头静静的看着她。只见小玉幽幽地说“其实每个周末我都不想在家里,我害怕。”害怕?怕什么?寂寞?我不知道该如何接腔,只好继续听下去。“我每个周末一定要去热闹的地方,那样我才不会害怕。”那这个周末呢?我心里想。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小玉看了我一眼,又说“今天我想喊你过来陪我聊天,聊一晚上好吗,我想好好休息休息,我累了。” 聊天啊,聊一晚?我还以为…。得,真的是我想多了。我呵呵一笑,对小玉说“行啊,你想干什么我都陪你。”“真的吗?”小玉突然期待的望着我,看着那眼巴巴的眼神,我心里莫名的一软,点点头。小玉,又侧过脸对着电视机开始发呆,我看着她那近乎完美的侧面脸庞,翘翘的眼睫毛,挺挺的鼻子…心里不由得想要是小玉能做我女友多好啊。 正想着,小玉突然歪头对我嘻嘻一笑,“你不是很会聊天吗,电话里东南西北都能侃,怎么今天变了?”我还能说什么,只好恶俗地接一句“那是因为看着你太漂亮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咯咯,是吗?我有那么好吗?”“当然啦,我这个普通人看你就像仙女!”话题一打开慢慢就热烈了。不知不觉中,我们聊了很久,我给她说我大学的事情,前女友的事情,当兵的事情,她抱着腿蜷在沙发上,慢慢晃着摇着,听得津津有味。那种充满信任和期待的眼神,那个乖巧的样子,像极了需要宠爱的猫咪,我真有种想抱着她的冲动,那一晚那一刻,我觉得是我23岁人生中最温馨的时刻…。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她哎呀一声,跳下沙发,我一惊怎么回事?看到小玉跑向饮水机,手忙脚乱地拿出个一次性杯子,说“水开了我都忘记给你倒了。”在小玉拿着杯子弯腰递给我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了那宽松t恤下的一抹雪白…。“色狼!”小玉一下子发现了我发呆的原因,把水塞给我,一下子捂着胸口跑开了。 “嘿嘿,这个,那个,咳咳,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有些脸红,连忙端起水来想以此作掩护。突然,手机嗡嗡的震动了起来,来之前,我可以调成震动模式,就是为了怕被打搅。刚才聊天时候也震了几次,我都没管,这下好,有的转移注意力了。 “喂,你好,哪位?”我故意不看小玉。 第4节 “你少给我装!你丫的,什么意思,几点了?你不要说你今晚住人家了!”很冲,老毕。 “老毕啊!”我只好把水放下,“老毕,你听我说啊,这个…” “你特么不要废话,我警告你你不要犯错误啊,待一会就够了,赶紧滚到我这。” “老毕,你这个心态要不得啊!”我不顾小玉在边上,连忙喊到。“嘟..”电话挂了。 “有事吗?”小玉乖巧的走过来问。 “没事没事,我们接着聊。”我连忙解释。真没想到老毕那么恶毒,他知道我不敢关机,几乎是每三分钟震动我一次,嗡嗡的声音还很大,大到小玉都听到了。“真有事你就走吧,你们部队是不是有任务?”小玉一脸黯淡,我看得出来她很失望。 我有两个选择,一是走二是留,换成任何人都会坚定的留着,可惜我不行,手机震动久了会没电,没电就会关机,关机就意味着部队真有事会找不到你人,我不敢赌,因为我赌不起。 我叹了口气,老毕,你死定了,我发誓。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唉,是啊,你知道,啊,那个,没办法。”小玉楞了会,“好吧,那你能不能答应我,我进内屋了关门你再走?你帮我关灯锁门好吗?”这个要求真是奇怪,那么信任我啊,好吧,我用力点点头。看着小玉走进卧室,打开灯,在她关门的那一霎,我好像看到了她深深的望了我一眼。谁曾想到,那一眼就是永别?又有知道,在一扇门后,有一双死人的眼睛看着整个过程?! 门被我轻轻关上了,我在门前默默的站了一会,然后快步离去。去哪?当然是找老毕算账!打的直奔酒吧,找到老毕后,老毕还在那里低着头不断摁电话。这一路震动就不断啊!我也不接,这看到了气就更大了,我随手拦住了个路过的服务生,指着老毕说“看到那个人没?来一打啤酒,最贵的,就送到那个人那儿,帐算他的!”服务生倒也不傻,反问我说“你认识他吗?”我随口说“一会你送啤酒的时候,看到我们在喝酒,再加一打!” 不管发呆的服务生,我快步走过去,猛拍了下老毕的肩膀,“好兄弟!我来了!”老毕回头看着是我,眉开眼笑的,“老王我也是为你好,发展太快对你不好!”“少来!你是在嫉妒我。”“哥们真心为你好,你看,不是我打击你,你个子和人家不搭啊,人一米七,你一六八,你又不是刘德华,人姑娘能看上你?我这是帮你呐,别陷太深啊!” 我默然,老毕的话不无道理,我确实有点一厢情愿的感觉,人家到现在也没对你说过更有内涵的话,我自己条件我知道,若说普通一点的妹子或许我自信更多一些,接近完美的,用现在的话来说,有点hold不住。 有时候当人看清现实了,会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我脸色瞬间暗淡下去。这时,服务生也吃力的拖着装有两打啤酒的箱子过来了,“先生,您要的啤酒,请慢用!”老毕吃惊的看看他,再看看啤酒的牌子,又看看我,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脸色也在瞬间暗淡下去。 要是在平时,看到老毕这样,我一定会很开心,可惜我那时已经没有心情,我抢先打开两瓶啤酒,递给老毕一瓶,“老毕,为你的实话干一瓶。”瞬间,两瓶空了,就这样,啤酒在我的郁闷和老毕的郁闷中慢慢被消灭掉大半,当然我们的郁闷是不一样的…。 清醒过来的时候,酒吧已经打烊,好在老板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所以我们得以安然躺了一夜,老毕掏光身上所有钱,再刷了卡后,我两坐上了回去的公交。 说实话,老毕的话对我打击有点大,接下来的一周,我没主动和小玉打电话,小玉也没给我打,这更加证实了我的担心,这一周的心情犹如外面的天气,阴雨绵绵。 周六上午,吃完早饭后,我无精打采躺在床上,突然想起老包来,我这会估计和老包那会差不多吧?随手扯了几张报纸,胡乱翻看着,但是心里一阵阵烦乱,也不怎么看的下去,就随手丢给了和白沙,我正在想着要不要去找找她呢,就听和白沙大声用重庆话念到“警方掌握重要线索,连环碎尸案即将被破获!”这货,重庆话他来说总是这么具有喜感! 看着天外的天气,我在感慨,又是一个周末要过去了。突然我想起了点什么,我在脑子里搜索,对了!是小玉,小玉,总是说晚上不敢在家,几乎都在外面,今天她在哪里?酒吧还是?我突然又担心了起来,想到那晚她那么乖巧,蜷曲在沙发上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觉得自己乱猜也不是办法,不如去找她问问清楚。哪怕做不了男女朋友,做普通朋友总可以吧?只要她快乐,我也无所谓了! 想到这里,我坚定了信心,“白沙,你把报纸收整齐,我出去下!”我说着就冲出房间。 第十八话情人劫(四) 打车冲到小区楼下,想到就要摊牌,我压抑住激动的心情,一鼓作气冲上四楼!门是开的!我很惊讶,不可能啊,小玉不是那种马虎的女孩,我迟疑了一下,走了进去。 还没走进去两步,“站住!你是谁!来干什么!”出乎我的意料,客厅居然有两个警察,其中一个胖子盯着我问,另外一个瘦的默默的走向我身后,似乎要截住我退路。 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点恼怒,但也不好发作,我看着边上的瘦子说“我是在这里住的女孩小玉的朋友,几天没联系了,我来找她看看怎么了。”瘦子不说话,依然一副很戒备的样子,胖子对我吼道“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这里没有什么叫小玉的!大黄看住他!” 我更恼火了,我不理一副警备样子的大黄,对胖子说,“我真的认识这里的住户,她告诉我她叫小玉,很久没联系了,我只是来看看她的情况。”胖子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我只好掏出军官证翻开亮了下。 “胖子,应该没事。”这是,大黄开口了,我转过头看着他,“这位同志,现在该你们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吧?”有警察的地方,一般都不会有好事,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你真的不知道?”大黄皱着眉头问,“我当然不知道,我上次来这都是一周前的事情了!”大黄眉头舒展开来,“哦,一周前吗?果然和你无关,其实你不知道情况更好。” 大黄缓缓坐在客厅沙发靠门侧扶手上,“你运气真好!在这住的女孩叫贾楠,是个谋杀犯,连续杀了三个男的,碎尸。根据掌握的线索,我们怀疑是她先是引诱人来家里,然后用药物麻倒后实施犯罪。”大黄说着,偏了下头,扬起下巴对着对面的房间说“那是第一现场。”我扭头一看,正是上次看见的带锁的房间! 我一下子懵了,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小玉怎么会做这种事?我接受不了警察的话,扭头向那个房间走去,“里面有同事取证,别进去!”胖子在身后喊着。我站在门口,往里望去。 房间空空如也,墙角一个大立柜,柜门大开,地上到处洒落着暗红色板块,两个警察在里面小心翼翼的取证。我还是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大黄来到我身边,“柜子,用来藏尸体,碎尸完了装袋放在里面,最后一名死者证明是上周五晚消失,你说你是周六来的,罪犯用假名欺骗了你,把你骗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你没事,不然你就是第四名受害人。” “警官,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我,小玉,还有一个死人在一起过了一夜?外面两个聊着,里面一个听着?” 胖子警察打了个冷战,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显然他不能想象和死人共处一室,仅隔一门的情境。 我不害怕,只是一阵茫然,只是不敢相信那个楚楚可怜的女孩,那个柔弱的女孩,是杀人凶手?人就是这样,一瞬间你理解的你相信你欣赏的东西一旦被颠覆,你会觉得被夺走了一切。我无力的对大黄说“兄弟,你负责这个案子吧,求你个事情,弄清楚了案子后能给我说说情况吗?求你了。” 大黄看了看我,掏出一个名片,塞给我说“晚几天打我电话。”我点点头,再次回头看了看这个房子,一周前我在这里看着小玉关上卧室门,一周后,还是这里,那个女主人已经去了一个她不该去的地方。“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一直不能理解这句诗的情境,现在竟然在脑海不断盘旋。 一路无话归去,回到连队,我平静地问和白沙,“白沙把今天你整理的报纸给我找来。”翻开那些报纸,我清楚的看到了早上白沙念的那条新闻,大意是本市出现了连环杀人碎尸的恶性案件,死者已有2名,均为成年男性,经常出入酒吧娱乐场所,警方已经掌握了相关线索,案件即将告破云云。我特别看了下时间,时间霍然是上周四。 我放下报纸,抬头望着窗外的天空,自言自语道“上周五晚上杀人,周六人多,没来得及处理尸体,尸体在家里,应该是晚上害怕所以喊我过去陪她聊天,亦或是准备把我也随手干掉,一起处理后事。”想起小玉经常单身出入酒吧,穿着开放性感,那带锁的房间,越来越合拍了,是这样吧,我叹了口气。 “警察也算煞费苦心了,这个新闻其实是想给小玉一个警告吧,警告她早点收手,甚至能自首,可惜晚了点,三条命啊,该有多大的仇恨呢。”我长出一口气,很多事情,结果我们都难以接受,可是在事实面前,大家都很无奈又无力。 老毕,我想起老毕,我该感谢老毕吗?如果没有老毕的电话,那杯水我就喝了;如果没有老毕的电话,那天晚上我就留下来了。水里会被下药吗?小玉真的会对我动手吗?但是那晚上我看小玉,完全看不到杀机和仇恨,我只看到了一个小女生,需要保护、关爱的小女生。 几天过去了,我心情也平静了很多,毕竟,不管什么原因的犯罪都该受到惩罚。我掏出手机给大黄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通,没有声音。“你好,我是上次找你要名片的军官。”对面沉默了几秒“我记得你。你不找我我都要找你呢。” 没听懂什么意思,我只问道“兄弟,有结果了吗?” “嗯,嫌疑人贾楠,确为杀人碎尸连环案件的实施者。”大黄的声音掩饰不住的疲惫。我也早已不抱别的希望,静静的听他说下去。 “案情非常离奇,这几天我们在提审中发现该嫌疑人白天和夜晚是两种表现,哦,不对,应该是像两个人一样,白天是贾楠,身份小学老师,晚上就是你认识的小玉。” 什么?!这样的?怎么可能呢?我大吃一惊! “我们请了犯罪心理学专家,专家鉴定嫌疑人为人格分裂,两种人格并存,白天一种人格,晚上一种人格,独立存在,互不干涉,两种人格很奇特,已经达到均衡共用身体状态,每到早上五点和下午五点左右开始切换。” “专家对嫌疑人进行了催眠,探知患者早年父母离异,母亲改嫁,十七岁时候被继父强暴,为不使母亲难堪,嫌疑人选择忍辱离家出走打工,嫌疑人的人格应该在那时起就开始了分裂。嫌疑人来到本市当老师的同时在酒吧夜间兼职服务员,曾被轮暴过,也就是从那时起嫌疑人的其中一个人格开始了血腥的报复。” “嫌疑人夜间利用美色引诱一些心怀叵测的男人,将他们带到家中,通过在饮用水下药的方式将被害人迷晕,然后杀害分尸,并将尸块丢弃在市区各下水道里。” ….. 大黄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进去,我机械的握着电话,几天来慢慢平复的心情又开始翻江倒海!是愤怒?是同情?是无奈?亦或是,痛心?小玉的报复固然是激烈残忍的,可是这个社会对她施暴又该怎么算呢?如果时间可以倒溯,我要倒到什么地方才能彻底挽回这个女孩呢?我幻想着,并试图在她人生节点上倒着向前推,最后我无力的放弃了,因为我发现这没有结果。 … “兄弟,怎么判?”我打断大黄。 那边沉默了一会,“死刑,故意杀人罪,情节特别严重,鉴于影响恶劣,一周后执行。”仿佛知道我的疑问,大黄又解释说“她和一般精神病发作杀人不一样,第一是杀人时的人格具有清楚的自知力和判断力,好比是另外一个正常人一样;第二是专家已经通过催眠疗法嫌疑人的病情,现在好转很多,分裂的情况已经比较少了。另外这个案子,社会关注太集中,所以,只能是死刑。” “我能去看她吗?” “恐怕不行,一是治疗期间上面规定不能她见任何人,怕再受刺激影响刑期;二是她已经越来越少称自己叫小玉了,但是对自己另外一个人格做的事情很清楚,也认账。你来,未必见得到她,她也未必认得出你。” 我知道那几个她分别是谁,“谢了兄弟,有空请你出来喝酒。”我打算挂电话的时候,大黄又说“贾楠托我向你带一句话:不要忘了小玉。” 如晴天霹雳一般,我瞬间被震住,电话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不知道怎么回事,恍惚中我脑海里出现了我们认识以来的场面,那个眉目如画,时尚美丽、活泼可爱的女子抓住我的手跳上出租车;在酒吧里无拘无束互开玩笑比斗酒的场景;在她家里轻松愉快给她讲故事的场景…。小玉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我不知道,也许所有人都不会再记得她,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她成功的在我心中占据了一块地方! 每个人的心里总有一块柔软的地方,当它被狠狠触碰到的时候,产生的感情波动会让你刻骨铭心,难以言状。天已经渐渐暗了,我站起来看着远处万家灯火依次亮起来,心里想,小玉是不幸的,我无能为力,但,还有更多值得和需要我们去守护去帮助的人们。庸医治人,良医救人,大医才能济世!那一刻起,我突然有了弃医从政的想法。… “排长,你咋得了嘛?”和白沙捡起手机,好奇的凑过来问。“没什么,起风了。”我擦了擦眼睛,转过身,淡淡的说。 (艳遇全话完) 男同胞们,你们还会再想着艳遇吗?小玉如是说。 下一话预告:《枪王》 第十九话枪王 第二十一话枪王 艳遇事件后一段时间,我还是难以平复心境,老毕我不想去找了,看到他我就想到某个人。酒吧更不想去了,为前几次去酒吧的事,我欠了连长几条烟了都,再说我工资才一千出头,我也玩不起。 周末的上午,翻了翻破旧挪鸡鸭手机里的通讯录,看到了大黄的名字,没想到他的名字是:黄邱生!有意思啊,没想到那么严肃的人叫这个名字。想了想,拨了过去,“喂”对面还是一贯的沉默,“有时间吗,请你出来喝酒。”我也不磨圈子,开门见山的说。 “什么时候?”“今天中午。”“地方?”“到了市区联系。” 有点像地下党接头,我苦笑了下,映象中的这个警察,干练、机敏、慎言,给我感觉不错。中午在一个小饭馆,我们碰了头,都是便装,一落座,我就劈头问他“你那天,是不是想站我身后防我逃跑。” “是的。” “你觉得能拦住我吗?” “不知。” “你学过武?” “一点。” “你能不能多说几个字” “不能!” 我咬开一瓶啤酒丢给他,“好了,哥们也就能请你喝这个,上次的事谢了啊。” “不谢。” 好么,翻来覆去就是这样,我也不多说话,等菜来了,我提瓶就和他干,话说这酒一喝,才看出这家伙酒量明显不如我,三瓶啤酒,都开始舌头不利索了,话也多起来了。 “你这个名字很有趣啊。” “那是我爸黄,我妈邱,可不是黄邱生?” “哈哈哈,兄弟,我觉得你挺亲切的,你哪年的” “81。” “哦,我比你大,我80,我叫你老弟吧。” “老哥!你是我老哥!我就喜欢军队,我本来想去当兵,没当成,没办法就找路子当了警察!” “哟,军警一家亲啊,来,走一个。”我倒也不是想灌他,只是想找个人陪我喝喝酒。谁叫,他酒量不如我呢? “是啊,看着你那平头,就亲切。”有这么说话的吗?我心里想。 “老,老哥,上次的事情,对不住,我帮不了你。” “算了,都过去了,你上次打电话能说那么多,我都很感谢你了!老弟,我看你身手敏捷啊,有两下子吧,有时间切磋下?” “老,老哥,拳脚不要比,我,我认输。器,器械,械你不行!”哟,有意思了,喝醉了还很牛吗? “器械?老弟,我用棍的,你呢?” “枪!” 枪?“手枪还是自动步啊,呵呵,这些我都不差哟。一定比我不一定输啊。” “不是,长枪,古代的长枪!” 我吃了一惊,现代社会用枪的很少见了,多数是表演用的,大黄会功夫我看得出来,我看他手上茧很厚,像是磨了一层又一层,本以为他也是用棍的,想偷学点功夫回去教训老毕和张兴的,没想到他竟然用枪! “你行吗,哥们,你那边有室内场地没?过几招?”我兴趣一下子来了。结完账,我跟着晃晃悠悠的大黄来到了他们局训练场。我随手挑了根白蜡棍,只见大黄走到一个角落,在一排长枪架子上挑了一根,右手反持着向我走来。 我看了下枪头是木头的,还是钝头,估计扎中不会很特疼,于是对大黄叫到“老弟,正式开始了哈。” 只见大黄依然站着不动,只是把脚前后错开,右手反持枪在背后,枪头点地,枪尾从左背后露出一大截。高手!整个气势都变了,一副渊渟岳峙的感觉,仿佛一座不可攻破的城池! 我知道,枪比棍要长,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要打败大黄,只能近身,只要能近身,我可以用挡棍来封住他的出枪,没有了距离也就没了速度,更加没了力量,我就有把握打倒他! “嚯!”我低喝了一声,抢前一步,用棍头点向他的胸口,只要他来封挡,我就顺势贴着他的枪身,以枪身为轴,转动棍头或棍尾扫向他。一旦占据主动,我这套棍法就会倍加攻势凌厉。 “好!”只见大黄眼睛一亮,猛地右后转身,以右腿为轴,左腿再后撤一步,这样我们之间距离又被拉大一截子!一拉开距离,只见大黄左手一压枪尾,右手同时一轮,呼的一声,他的长枪头像毒蛇一样的点了过来。 “砰!”枪头正对棍头,我双手一震,心中却更为震惊,要知道他后发先至,还能看清棍子的来势,准确的判断出棍头的方位,换了我是他,这点我自认不可能做到,他的反应,速度,力量都远远强过我! 我心里叫了声苦,尼玛,高手真的都在民间啊!手上却不能停下,右手抽棍后撤,再度发力,又向他头部点去。没想到他单手持枪,等我棍子快到面门的时候,猛地发力在我棍头一敲,我的棍子方向尽失,偏到了一侧。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见大黄手腕一抖,只见长枪头在空中划了个弧形,重重的戳在我左肩膀上! 我蹬蹬蹬后退几步,厉害,确实厉害,按说我能和老毕打上半天不落下风,两招就输给大黄,大黄的枪术远在老毕之上。怎么会有这般厉害的高手,真是不可思议,若是在古代战场上,凭这份力量、判断和反应速度,真是千军不可挡啊! 第5节 我干脆的把棍子丢在地上,“认输!我们不是一个级别的。” 嘿嘿嘿,大黄诡谲的笑道“这只是我训练用枪,枪长两米,重十斤,如果我用家传镔铁长枪,枪长二米四,重二十四斤,双手持枪,你过不了一个回合。” 我想了想,确实是这样,我的棍子也就一米八,估计进不了身就会被刺中。这个结果让我太黯然,本想着怎么也能劈了啪啦打半天,没想到一瞬间就败了。 “你练棍多久了?””一年!”我没好意思说我只练了三个月。“哦?”大黄脸上微微露出诧异的神情。“那你算不错的了,很少有人能在我枪下走过两个回合。” 啧啧,什么意思,就是大家和对战一个照面就over了那种?不狂你会死吗?我郁闷地走过去和他并肩坐在场地上,“给我讲讲你这是什么来路,感觉很牛啊,是家传枪法?” “嗯,我父亲教给我时候说这是吴家枪法,不过据说已经不完整了,主要是步法配合枪法,达到以长克短,以强压弱的效果。”乖乖,残缺的都那么厉害,我有点神往岳飞的枪法了,还有杨家枪,不知道和这个吴家枪比那个更强呢?正想着又听到这小子说出一番惊天动地的话。 “我父亲曾任公安厅特警武术教官,枪法拳脚都很厉害,我从小就是他教的,不过我更喜欢枪法一些,拳脚倒没学到过多少。”大黄望着手中长枪,眼神中透着狂热,“想想古代在战场上,手持长枪,横扫六合,多么威风啊?” “你爸很厉害吗?” “十二岁省武术比赛长枪冠军,十四岁参加全国武术协会内部组织的比赛长枪冠军,十八岁加入全国武术协会,二十二岁已经没有遇到过枪术对手。” 乖乖,我再次啧了啧嘴,“那你比你父亲如何?” 大黄看了我一眼,“他不如我,我十八岁已经用训练用枪击败了他!”我靠,狂人确实有狂的资本啊! 想想我下了那么大工夫的三个月苦练,二招就输给了大黄,我有点同情的望着他,“那你得下多少工夫去搞这个啊!受多少累啊?” “没怎么吃苦,也没怎么累”大黄一脸轻松,“我有梦游病,从小就有,几乎所有练习都在梦中完成了,我往往以为是个梦,其实人已经在农村老家院落里练枪了。人醒了,只是觉得特别疲惫罢了。” 这样也行?这不是相当于打游戏开挂吗?你妹啊,太夸张了!我无语,我练棍的时候,一到床上就睡着,一睡就一夜无梦!这货,睡着做梦都能练出一身好枪术? 我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现在呢?现在你还梦游起来到处乱扎?”“那倒没有,自从我打败了父亲,这种情况就慢慢少了,现在已经没有了。我父亲问过心理学家,说这是一种自我暗示加催眠。后来暗示没有了,也就没有梦游了。” “哦,恭喜你啊,照你这样说你只要觉得自己不行就暗示自己,然后不分白天黑夜再练习,那谁还能超过你?你特么就是枪王啊!”我想起艳遇事件大黄给我打电话说的话,怪不得上次说的那么专业详细,这货一定看过相关资料,原来他这么清楚里面的道道。大黄笑了笑,“哪有那么简单,要极强的动机和适当的机会才行,没那么容易。说到梦游,我这个倒不算什么,有个关于梦游的案子,你要不要听听?” 第二十话杀人梦游(一) 梦游或神游,指的是个体在睡眠状态下或意识朦胧状态下无目的的在外漫游或旅行,期间可进行复杂的活动。复杂的活动,当然,也包括杀人以及自杀。2013年5月广东清远某学校的一个学生就在睡梦中冲出寝室,翻过阳台,坠楼身亡,整个过程犹如鬼魅附身,诡异异常。(大家可以在网上找找,有监控视频的。)这让我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个案子,这个案子(故事)就和梦游有关,由于是听大黄的自述,为了大家比较好理解,我还是以第一人称代发吧! 那是我刚当警察的时候,按说进不了刑侦队,但是刚一进局里,就遇到个大案子,就被抽调到刑警队去帮忙,没想到一帮,就跟着带我的师傅大刘留在了刑警队。有一天早上刚上班,我正在办公室看往年的案子总结想学点经验,没想到不一会就接到出警电话,要我跟着大刘老师前往一处居民家里查看一起凶杀案现场。 那是一套高档小区的三居室房,早到的民警在现场维持秩序,装修豪华宽大的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先映入我眼睛的是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她长发瓜子脸,大大的眼睛中流露着骇然和惊恐,旁边坐着一个中年男的,大约四十岁出头,抱着头,一身轻薄的睡衣上有斑斑血迹,神情慌张,脸色苍白得骇人。 “怎么回事?!”大刘一贯地大嗓门。 “哟,刘头啊,是凶杀,这个男人杀了自己老婆。现场在卧室,我们已经做了初步的保护处理。”一个民警看到我们,向那个男人努了努嘴,“喏,就是他!他说自己是梦游杀的人!” 梦游杀人?我看到大刘的眉头皱了起来。 “警察,我,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我被我小姨子尖叫惊醒了,起来就看到老婆在我身边躺着,胸口上还有把刀啊。”那个男人结结巴巴地说道。 大刘看了看这两人,也没说话,戴上鞋套手套直接上卧室去了。我也跟着套上 一个女人的尸体躺在主卧的床上,心口处插着一柄十分平常的家用尖头厨刀,血流在床上,身下大片床单被染红,死者的手臂僵硬上举,面容惊惧扭曲,显然被杀时情形十分突然,而且几乎没有任何挣扎,立刻便毙命了。 法医和相关工作人员在一边按程序拍照取证,我看大刘在房间转了转,一边吩咐手下人将尸体送回警局做进一步尸检,自己则打开了床边的柜子,随意翻看着里面的东西,我看到柜子的抽屉里放着一本很厚的本子,估计是死者或是家主的日记之类。 大刘把那本子拿在手里,又到其他几个房间转了转。右边一间是书房,里面有一张床,床头柜上放着半杯清水,其他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另一间是客卧,床上显然睡过人,十分凌乱。 大刘又分别去书房和客卧巡查了一遍之后,什么也没说,留下几个警员在现场搜集指纹,以及将房间内相关物品包括厨房食物取样带回去化验,然后带着我和那两个男女回到了局里准备审讯。 作了相关报备后,审讯很快就开始了,先是审问女的,女的叫小苗,就是她发现了凶杀报的警。虽然已经过去了许久,但小苗脸上依旧还有恐慌的神情,“我早上起床,一般都是姐姐和姐夫喊我出来吃早餐,但是起了半天了,洗漱完毕还没有动静,我觉得比较奇怪,去敲姐姐的门,没人应,再敲姐夫的门也没人应,再后来我发现姐姐的门没锁,一推开就看到了…,好恐怖!怎么会这样?!”小苗边回忆边说,一脸迷茫,眼神显的空洞无神。怕是刺激过度了,我心里想。“你姐姐和姐夫不在一起睡吗?”大刘问。 “没有,姐姐和姐夫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直分房睡。”“哦!”“你一直和他们住?”“是的,我大学考入这个城市,学校住宿不大好,我就在姐姐家选择走读。”“大四?”“是的。”小苗显得很紧张,一脸怯怯的神情。 “那你知道你姐姐姐夫怎么认识的吗,他们什么时候结婚的,感情怎么样?”大刘又问道。 “我知道姐姐和姐夫是大学时候认识的,毕业出来就结婚了,然后姐夫做生意,姐姐在家没上班,感情还好啊,我住进来一直觉得他们感情很好,就是正常过日子那种。” “那最近又没有发现他们吵架啊,争执啊,或是有陌生人进出家里呢?” 小苗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你晚上睡觉有锁门习惯?”在得到小苗肯定答复后,大刘挥了挥手,让人把小苗带出去,把叫萧叶的男人带了进来。 我望着这个叫萧叶的神色委顿颓废的男人,猛地听到大刘大声喝问:“你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妻子?” 只见萧叶浑身一抖,吓得抬起头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很爱她,我们关系也很好,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她!” 大刘再次喝问:“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最好老实说出来!坦白从宽的道理你是知道的!” 萧叶又把头低了下去,声音哽咽地说:“确实是我的错,算是我害了她,是我害死了她!” 他接着说:“我有梦游症,是从小就有的,治疗过很多次但始终没有效果。可是我实再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在梦游的时候杀死了自己的妻子!” “梦游杀人?”大刘冷笑道。 萧叶继续说:“其实小琪前阵子就发觉我的情况很不对劲。几次白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她都告诉我,我半夜梦游的时候会把厨房的刀拿在手里,然后在房间里到处转悠。” 小琪就是被萧叶杀死的妻子。 我埋头做着纪录,只听他说:“我为了防止在梦游的时候伤害到小琪和小苗,就把家里所有的刀子都藏了起来,而且还让她和小苗搬到外面去住一阵子。可是她不愿抛下我,执意不肯,我只好同她分房睡,还督促她们半夜睡觉时要锁好门。可是没想到,今天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晚饭过后,我们各自回房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觉得很困,就直接睡下了,是被一阵惊叫吵醒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半了。我起身时发现自己在主卧,小琪在我身边,躺在床上,心口上插着一把刀……” 萧叶的声音因为哽咽而中断了,过了半晌才痛苦地说:“是我杀了她,是我杀了她!你们拿我去偿命吧,我该死!” 我好不容易将他的话都记录完了,忍不住抬头问了一句:“你明知道自己有这样危险的病症,那你为什么没有及时进行治疗?” 我看到大刘瞪了我一眼,连忙继续装作记录。 “有,有的。”萧叶说:“自从她们姐妹俩发现我梦游拿刀之后,我就一直在进行精神治疗!” 大刘接着问:“你是在哪家医院治疗的?” 萧叶说:“是市第一精神病医院,我的主治医师叫凌云。你们可以去查” 大刘点了点头,说:“我们会按照程序做该做的,今天就暂时问到这里,我们会进一步了解案情。但不管怎么样,目前来看,人是你杀的,你就暂时关押在这里,等一切清楚了,自然会对你有公正的裁夺!” (未完待续,明天更精彩!) 第二十一话杀人梦游(二) “阿黄啊,你来说说对这个案子的看法。”大刘这时漫不经心的转过头来看着我。阿黄?总感觉在叫一条狗一样,我略有不满的望了大刘一眼,说起大刘,可是全刑警队的明星人物,很多大案要案都是大刘破的,论年纪,却比我只大七八岁,现在已经是刑事侦查支队副队长,据传说不定会是下一任队长,但看上去人有点咋咋忽忽,我有点不大相信这就是明星刑警,似乎和干练、沉稳、精明不搭边。 “刘队!”我整理了下思路,为给大刘留下个好印象,我边斟酌边说,“看现场,倒是同萧叶所说的十分吻合。她老婆死在自己的床上,心口一刀,从死者的表情来看倒很像是熟睡中被刺,然后惊醒。但我觉得最好不要急着下定论,我觉得要采取下面几步:一是要尸检和指纹报告,查指纹查死者死亡时间吃了什么等等一切;二是要查这对夫妇社会关系、平时表现、包括这个小姨子的情况,一家人的情况,都要拉一遍,看看有什么疑点;三是查证萧叶的话,看他小时候情况和现在医院治疗记录,调查治疗过程和情况,查治疗医师。”我又看了看大刘,“大概就这些吧。” 大刘微微一笑,“还行,那你就带个同事去做吧,就说我说的,三天后上午资料汇总齐了再向我报告。行了,你去吧。”不容我再说什么,大刘又低头翻看那本从死者家里带回来的大本子去了。 还能如何,我只得拿大刘的鸡毛当了令箭,找了个同事,开始分头落实这些核查工作。中间过程如何的繁琐、解剖室味道如何的难闻这些就不说了,单说去找第一医院凌云医生。当我第一眼看到他时,感觉他的外表和他的职业非常契合,人一米七五左右,眉目清秀,斯斯文文的样子,再加上金丝边眼镜,完全是典型的学者范儿。听说我的来意后,他明显显得有些吃惊,“怎么会这样呢?我确实是萧叶的心理医生,他确实是有梦游症,转诊到我这里治疗的时候大概是一年前左右,以前的病历记录我也看过,也做过相关分析,制定了治疗方案。这一年中间有段时间好了一些,他没来找我,但是前段时间又来复诊,他老婆说是他最近梦游时拿把刀在房间晃悠,有危险倾向,我刚为他做了两次治疗。”我把这些都记录完毕后,很好奇的问“凌云医生,你能不能简单给我解释分析下人为什么会梦游呢?” “哦,这个啊!”提到专业问题,凌云显得精神一振,“很早前外国有个心理学家叫弗洛伊德,他擅长精神分析,他提出潜意识是一种与理性相对立存在的本能,是人的一种本能,也就是追求满足的、享受的、幸福的生活潜意识。这种潜意识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却一直在不知不觉中控制着人类的言语行动。但现实又是残酷的,人们往往无法把现实和潜意识需求统一起来,梦游者的梦游行为十有八九代表了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往往会在梦游中借助自己的意象产生行为来发泄内心的不满。” “那梦游会不会杀人呢?而醒了是否会记得?” “理论上是可以的,至于记得不记得就不一定,有的患者会完全记不得,有的醒来会记起并认为是梦一场。”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把萧叶的诊疗记录都进行了复印,在和凌云道别后回到了局里。 连续三天我都在局里,分析各种勘察报告并做好整理工作,为第四天的大考做准备,毕竟,这是我跟着大刘的第一个案子,我想做的尽量好一些。在经过一个通宵后,第四天上午,我早早的来到了大刘的办公室。 “刘队!” “进来吧,坐啊。”大刘还是那么漫不经心。 “给您报告下调查情况。” “哦,好吧,你说说。” “报告第一点:尸检报告出来了,死者是在凌晨三点左右死亡的,一刀从正面刺入心脏,心脏功能衰竭导致死亡。全身并没有发现任何其它外伤或者内伤,也没有中毒迹象。现场勘察结果,杀人凶器是一把普通的厨刀,刀上指纹确实萧叶的,也只发现了他的指纹。凶案现场的门窗都没有损坏的痕迹,而且现场除了两夫妻之外并没有发现第三者的指纹,由于是高档小区,安装有监控,在调查了小区监控后,基本可以排除外人入室作案的可能。死者胃里只有一些未消化的食物残渣,还没发现特殊药物,最后死者阴道内存有精液,经过比对证实是萧叶的。萧叶书房柜子上的水杯里面发现了安眠药的成分,但是浓度比较低,奇怪的是杯子只有指纹没有唇纹。” “继续。” “社会关系调查出来了,萧叶和他老婆,小姨子,在外面没有经济纠纷,或是其他复杂的人际往来,正常的商人、闲在家的贵妇、单纯的学生。隔壁几户人家都说这一家平时很少与人来往,就算是邻居也很少说话。来访的客人更是极少,几乎就是没有。” “哦?”又是不置可否的态度。 “凌云医生,我也接触过了,确实是萧叶的主治医师,这里是他的诊疗记录复印件,我没看出什么问题,在出事前萧叶还在接受治疗。”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话“凌云医生和这夫妻两人背景和社会关系没有交集。” “那你的结论是?” “萧叶似乎没有撒谎,这也许是个意外。” “他老婆小琪的日记本我看了,记录和你说的倒是基本吻合。” 那可以按梦游杀人结案了?我刚在心里这样想,大刘又说。 “阿黄啊,你再去核实三个问题,一、尽量弄清楚刀是哪里来的?萧叶在供词上说,他已经将家里所有的刀子都藏了起来,那么他梦游杀人时的凶器是从哪里来的?你有没有问过小苗?二、死者被一刀插入心脏,心口一刀虽然是致命伤,但只要刀子不拔出来,应该不会立即就死,死者至少会有挣扎吧?这是常识,可是死者却几乎没有挣扎就断气死了,你不觉的奇怪吗。三、那个小姨子以前知道他姐夫梦游的事情吗?如果这几点不核实清楚,那么我觉得案子就不能过早下定论。”大刘说完又不理我了,转去看萧叶的病历记录去了,我尴尬的合上记录本走了出去。 由于小琪小苗父母早亡,家里也没亲人,所以小苗已经请假,在一个酒店住着等待案子结果。我很容易的找到了她。我发现几天不见,小苗憔悴了很多,也许是这种经历使一个单纯的姑娘难以承受吧。我告知她来意后,我直接问她知不知道她姐夫会梦游的事情。她说其实刚搬进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这事,由于每晚睡觉都是习惯锁门的,所以一直不知道姐夫会梦游。直到后来姐姐和姐夫一起告诉她,她才知道姐夫有这个情况,再后来姐姐说姐夫会晚上拿着刀到处晃悠很危险,让小苗晚上把门锁死,小苗就更不敢晚上出来了。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我听了后,皱了皱眉头,从萧叶老婆解剖报告体内有萧叶精液这一点来看,这两人当晚明显有夫妻生活,他们过完夫妻生活后睡在一起还是各睡各的呢?如果是各睡各的,那为什么这个小琪知道告诫她妹妹锁门,自己却不锁呢?我接着问“小苗,那你在出事前几天看过你家里有刀没?”小苗低下头想了会说“外面应该没有,我们家就只有指甲刀,削水果皮的转刀了,其他的刀好像都被姐夫拿到外面去了。不过,出事前几天我看姐姐偷偷带回了一把厨刀,说是有时做饭很不方便,平时藏起来,做饭时候用,没想到就出事了。”小苗说着眼睛又红了,我望着小苗清秀的脸庞,心里想,真是个可怜的女孩,无论是不是意外,她要一下子失去两个亲人了。 “小苗,你们家有人晚上睡眠不好吃安眠药吗?”“这倒不知道,反正我不吃,好像也没听姐姐姐夫说过。”小苗依然是一脸愁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有种想保护她的冲动。 刚一回到局里就发现萧叶的父母来局里闹了,还带了记者,说是萧叶精神和心理从小有问题,拿着小时候的病历本当场让记者拍,要求公安局以意外结案,放萧叶出去接受治疗,听他父亲嚷嚷好像还是县里人大代表,估计是在给局里施压。 不过没看到大刘,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估计是躲了起来,接待人员处理这类事情应该是驾轻就熟了。我就直接给大刘打了电话,听完我的汇报,大刘当即指示:调查这一家三口的固定电话以及手机的通话记录。不得不说还是大刘考虑的周全,这三口人通话记录结果让人觉得有点匪夷所思,颇有疑点。萧叶最近一二个月以来通话记录最多的居然是和小苗,其次是他老婆阿琪,其他零零落落有几个是和凌云。他老婆阿琪通话记录中打出最多的则是凌云,其次是萧叶,最后是小苗。而小苗通话记录最多的是和萧叶,其次是阿琪,还有几个居然是凌云!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话杀人梦游(三) 不等大刘吩咐我也知道赶快调查凌云的通话记录了,又是经过一番折腾,才拿到凌云的通话记录。通话记录比较杂,也许是职业的原因,接听的号码多,且常常会连续重复出现,在进行技术过滤后,我们把凌云与萧叶、阿琪、小苗的通话记录进行了分析整理,其中打给萧叶的最多,其次是接阿琪的最多,小苗最后,仅仅接了几个电话。 我回到局里后,我本来以为经过萧叶父母的闹腾,局里会以意外为由宣布结案,没想到大刘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说动了局领导,居然顶着压力成立了一个专案组!一共五个人,大刘任专案组组长,组织大家召开了第一次案情分析会。 “成立专案组,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意味着什么,这是一起谋杀案!”大刘一反往常的大大咧咧态度,直接丢出来一句话。 “谋杀案?”大家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萧叶为什么要杀阿琪呢?没有任何动机和理由啊,夫妻感情也还和睦,至少表面和睦。再说像萧叶这样所谓的成功商人,一定也很注意自身的影响,且不说会不会和老婆闹掰,就算是闹掰也不会出此下策啊。一个中年警察提出疑问说,这是老李,也是刑侦队的一个老同志了,算是说出了我们的心声。 “如果真的是梦游杀人,那刀的来源问题没解决是第一个疑点,知道家里有刀会出问题,这个把刀带进家里的人,是不是很可疑?” “萧叶的水杯只有指纹,没有唇纹,怎么解释?放了安眠药的水有没有被人喝?谁喝了?这是第二个疑点。我问过几个相关医学专家,他们都说安眠药可以助长梦游发生率,甚至可以不在睡眠状态下就出现意识模糊、身体不受控制的情况。” “阿琪一刀毙命,刀没有拔出来前,她不会立刻死去,最少有三到五分钟时间可以活动,但是她几乎没有挣扎就死了,为什么没有挣扎,这是第三个疑点。” “我已经向局里就相关疑点进行了阐述,局里也支持我的初步判断,所以我成立了这个专案组,基本情况,前期阿黄做了收集和整理,我要你们一边查阅相关资料,一边和我提审几个相关人员,对了,注意做好记录。好,开始行动!” “头!”我在出门前叫住了大刘,“我去问小苗时候,她说看到过她姐姐把那把刀偷偷藏起来过,说是平时做饭切菜用的。” “哦?!”我看大刘眉毛扬了扬,“那你赶快去把小苗带回来!叫小王去把凌云带来。” 等我将小苗带回局里的时候,对萧叶的询问已经差不多快结束了,我将小苗带入不远处一个临时审讯间,自己走进审讯室,打算向大刘报告人已带到。我一推门,审讯员在问话,大刘见我进来使了个眼色,我就站在旁边默默等着。 “萧叶,你一再说自己是无辜的,你要清楚能洗刷你嫌疑的唯一办法就是把你所知道都告诉我们。现在你再将那天晚上的情况详细说一遍。” 我知道这是一种技巧,不断的询问同样的问题,甚至让嫌疑人时不时重复回答,就是想找出嫌疑人前后之间的矛盾之处,从而抓住突破口,要知道,人,一旦撒了一个谎,他会继续编更多的谎言去圆谎,最后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以至于破绽百出。 萧叶楞了一下,表情痛苦的开始述说道“那天晚上,我们一家人从外面叫了外卖加餐,吃的很开心,还喝了点红酒,小苗说第二天还要早早出门去学校有事,吃完和大家聊了会就自己回房睡了。我和老婆在卧室看电视,然后又想起以前的日子,再加上喝了点酒,就过了一次夫妻生活,然后我就回房间睡了,再后来就不知道了,早上起来没想到,没想到怎么会这样?”萧叶说着说着又捂着脸开始抽泣。 “那把刀你有映象吗?” “没有,我明明是把刀全部拿走了,怕大家没菜吃,那段时间我还经常叫外卖。” “你平时吃安眠药吗?” 第6节 “以前从不吃的,但是最近老婆说打电话问过医生,可以吃点稀释过的,有助于睡眠质量,我也没反对,她就督促我每天都要喝。” “那天晚上喝过没?” 萧叶努力想了想,“实在没映象了,也许有,也许没有,我那时很累,酒劲也上来了,从小琪房间出来就只想好好休息,几乎是倒床就睡了,这个我记不准了。” 我看大刘和边上的审讯员耳语了几句,就让人把萧叶带出去了,然后大刘偏头看了下我,对我说,“去把叫小苗的带来。”在带小苗过来的路上,我留意了下小苗的神色,还是那副惶恐不安的样子,这个表情贯串始终啊,我心里想。 “你姐姐和你姐夫关系怎么样?” “他们一直很好啊,我几乎没见过他们吵架,一起做生意致富,姐夫在外面应酬也是再晚都回家过夜。”小苗想了想又说,“姐夫有梦游病,姐姐还一直为他担心,一直为他联系医生,还不断督促他定期看病。” “那你姐呢,有没有最近和什么人联系的比较多?” “没什么人,她就是天天在家看电视,要么出去购物,做美容,我每次回家她都在,而且总能把饭安排好,平时也没见她跟谁走的特别近,我姐她比较内向,不大喜欢和人沟通。” “你知道你姐夫最近在吃安眠药吗?” “不知道。”小苗很茫然的摇了摇头。 “你说你看到过你姐姐藏过厨刀?有这回事吗?” “有的,就是前段时间,姐夫把刀都拿走了,后来姐姐说家里厨房没个刀不方便,就偷偷买了一把回来,但是我不知道姐姐藏哪里了。” “说说那天晚上的情况吧!” “那天晚上,我和姐夫他们吃了饭,因为喝了点酒,我有点困,再加上第二天还要去学校搞活动,就很早回房睡了,后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小苗你和凌云联系过?”大刘在一旁突然发问。 “凌云医生吗?是啊,我姐有几次在忙着就让我问他坐诊时间,给姐夫预约。”小苗随口接道。 “时间你还记得吗?” “我记不起来了,不过我有手机通话记录,需要的话我可以调出来给你们看。” …。 对小苗的询问很快就结束了,大刘示意一个女警将她带走送回家,然后让人把凌云带了进来。我看着小苗的背影,心里在想,这姑娘挺好的,可惜摊上家里这么大事。嗯?我怎么这么关心她?我摇了摇头,努力使自己注意力又回到现实。 “凌云医生,你是萧叶的接诊心理医师,是你让萧叶近期吃安眠药的?”审讯员耐心等待凌云慢慢坐好后发问。 “是我。”凌云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本来梦游病患者不该吃安眠药,但是他爱人说他最近生意不大好,心情也不好,要求给他开点辅助睡眠睡前吃,还说家里门窗反正都锁住了,我就建议他们吃稀释过的,这样会有点作用,但不至于诱发深度睡眠,引发潜意识导致梦游。” “萧叶做治疗是一个人去吗?” “不一定,萧叶其实自己对自己梦游病并不是看的很重,是在他老婆的影响和敦促下一年前才来我这里继续治疗。这期间他们经常一起来,她很关心他的病情,有时她自己也来咨询他老公病情以及一些注意事项,我想她很爱他吧。”凌云缓缓说道。 “你和你老婆结婚多少年了?”大刘插了一句嘴。 凌云呆了一下,随后说,“六年。” “有孩子吗?” “还没有。” “哦,凌云医生事业有成,怎么还不打算要孩子?” “这,”我看到凌云脸色不自然起来,“警官,这是我个人的事情,好像与此案无关吧?” “哦,对对,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们夫妻关系还好吧?” “警官,我来这里是配合你们调查,而不是作为犯人被审问,请问一些关于我患者的事情,其他的问题我想我没有必要回答。”凌云明显有些不耐烦和不客气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是职业病,哈哈,好了好了,你们继续。”大刘说完又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凌云被询问,我看看大刘,又转过去看着凌云,若有所思。 审讯结束后,专案组开了第二次会议,所有的文字记录,证据分析都摆在桌子上,包括死者阿琪的手机通信短信记录也被打印出来,我翻了翻,多是和他老公的消息,无非是几点下班,何时回家之类,很简短,和她妹妹说的很符合,不大喜欢和人交流的感觉。也有一些断断续续是发给凌云的,都是“预约周三上午八点”、“我们已出发,几点到”之类,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大家现在有什么想法啊?”大刘把腿翘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说道。 “从口供上看,这三人好像没什么特别的问题啊。”张审讯员首先说到。 “如果说是谋杀案,首先这种情况应该是能排除激情杀人的,这点大家都应该同意吧?好,那既然是预谋杀人,就一定有动机和最大收益者,我们继续按照这个逻辑往下推,若不是物证指明是萧叶,我宁可相信小苗是杀人凶手也不相信是萧叶,更何况萧叶的动机和证据都不足,所以我还是坚持意外杀人成分居多。”老李说。 我心中一动,小苗? 会场开始沉默,看来大家都倾向于上面两位同志的判断,我有点想法,不过我知道这个场合我最好是不开口。 “不,是萧叶老婆小琪杀了自己!”大刘突然说道。 我浑身一震! (未完待续,明天更精彩!) 第二十三话杀人梦游(四) 所有人都看着大刘,太匪夷所思了吧?自己杀了自己?那不是还自杀吗?我看所有人都是困惑不解的表情,没想到大刘又是哈哈一笑,“很迷惑吧,其实做我们刑警最重要的是要有想象力!” 大刘欠了欠身,打开了桌子上放着的笔记本,边看边说道“小琪是自己杀了自己,但不是自杀!关键地方有好几点值得大家注意,一是如果萧叶梦游杀人的话,刀是在哪找到的呢?按小苗说法,刀藏的地方只有小琪一个人知道,这个地方很可能是小琪住的房间,也就是他们的卧室,萧叶不可能在梦游的状态下把刀找出来再杀了小琪,这个解释太牵强。第二点,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去调查凌云的家庭背景,这几天我倒是好好查了下凌云的家庭和他的爱人,让我感兴趣的是,凌云和他爱人关系似乎并不怎么好。我在向凌云爱人了解情况时候侧面知道了一些情况,他们两目前已经分居,凌云在单位住,他爱人一个人在家居住,他们分居前经常吵架,原因主要是因为孩子问题,凌云爱人因为身体原因不能生育,凌云对此颇有想法,但碍于他老婆家庭势力的原因一直不敢有其他的想法,这里顺便说一下,凌云的岳父,就是我市卫生局某主要领导。” 说到这里,大刘顿了一下,扫了下大家“询问的时候,凌云在面对我的提问时有意回避个人情况,这说明了什么呢?” “。。。” 大家显然还在琢磨大刘的话,这时候大刘转向我,“这里有个关键的情况向大家公布下。”大刘从笔记本中取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张医院检查单,“大家看看,这是我在死者笔记本的封皮套里找到的,这是死者死前三天做的的一个检查结果单,血hcg检查,结果是阳性,意思是小琪死的时候已经怀孕!” 我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尸检报告里没有提到这一点啊。大刘扫了我一眼,继续说“根据询问相关医学专家得知,在性生活10天以后就可以通过检查血hcg明确诊断早孕,这是目前最早最准确的检查方式,可能是时间太早,法医和负责的相关同志没把握好,我已经责成法医再次进行重检确认了这一点。” “根据上次询问结果,萧叶已经承认过由于自身不能生育,所以他们夫妻一直没有小孩,有意思的是,这个检查,就是在市第一人民医院做的,也就是在这个时间前后,凌云和小琪通话记录突然密集了起来,同时医院接诊记录表明小琪也更加频繁的去找凌云,大家能联想到什么呢?那么这个孩子是谁的?已经呼之欲出。” “把上面三点串起来,我们似乎可以得到下面这个推论:由于没有孩子、夫妻感情平淡、生活乏味等等原因,小琪自从遇到凌云之后,慢慢被他所吸引,由于凌云本身就是学心理学的,对性格内向的小琪自有一套办法,再加上遭遇相似,小琪慢慢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个医生。一个女人在委身于一个心仪的男人时,她开始的时候可以只讲感情不求婚姻,但感情发展到一定程度,她最希望得到的同时也是男人最不希望给予的,其实就是一个名份,这个名份不是情人而是妻子的称谓。再加上小琪已经怀了凌云的孩子,最后小琪决定把萧叶除去。而最好的机会莫过于以萧叶梦游为机会,将所藏的刀放在萧叶手中,造成萧叶晚上会梦游杀人的危险,然后再以正当防卫为由,杀了萧叶,那么就无须承担任何刑事责任同时得到他的财产和自由,以后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同凌云双宿双栖了。最不济的情况也能伪装自己受伤或是其他情况,以萧叶严重精神疾病为由送院治疗为自己和情人争取时间。这也是为什么近期小琪总是从医院开安眠药督促萧叶睡前服用的原因,因为可以刺激引发梦游的频率。” 我似乎已经有所顿悟,接着大刘话说下去:“所以那柄刀也是小琪自己事先准备好的,可是小琪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却意外的被梦游中的萧叶杀死了。” 大刘暧昧的笑了笑没说话。 老李突然插了句嘴“那凌云在里面又扮演什么角色呢?” 大刘接道“问得好,凌云这个人,很谨慎,心机也很深,从他通话记录、个人言行都可以看得出来。说他完全不知道这个事情,我不相信,极有可能凌云是在坐等事情发展,万一萧叶被小琪以防卫过当理由杀了,他可以等小琪走完程序拿到一大笔钱后,理直气壮的和老婆离婚,再和小琪远走高飞。即使小琪没有得手,他也能让萧叶以接受治疗的名义进精神病院,为下一步打算赢得时间。” “可是这些都只是推论,我们没有确切证据啊。”这时候我插了句嘴。 “下面就要看萧叶和凌云的表演了,提审这两个人,大家等着看好戏吧。”大刘诡谲的笑了笑。 真是被你越搞越复杂啊,我听见老李嘟噜了句。 提审萧叶时候,除了书面记录外还开启了录音取证,这次是由大刘主审,大刘点名要我记录。 萧叶神情依然委顿颓废,他抬头看我们时候目光中已没有一丝神采,还没询问他就苦涩地说:“警官,小琪是我杀死的。我认罪,你不用再审问了,直接带我去定罪就行了。” 我说,“就算要定罪,有些问题还是要问清楚的,否则程序上是过不去的。” 大刘没理这茬,直接问道“萧叶,你老婆怀孕了你知道吗?” 萧叶猛地抬起头,满脸震惊,“怎么会这样?”他冲口而出。 “检查证实了这一点,证据需要我们给你看吗,目前我们有理由怀疑,你老婆想借你梦游为机,除掉你开始新的生活。” 我观察到萧叶眼睛一亮,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半响后“我知道她有外遇,但我不敢相信她是这样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情。”萧叶低下了眼睛说。 “关于外遇这个情况你知道多少?” “我很爱她,也很听她的话,所以一年前她让我去接受心理治疗,我就和她一起去了,没想到这却改变了她的生活,我很后悔啊。” 萧叶咬牙切齿的说,“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知道的,可是有一天有一封匿名信寄到我手里,里面是小琪跟那个男人做苟且事情被偷拍下来的照片,而且看上去是从一段录象里截取下来。背景很模糊,上面就只有小琪的样子很清晰,那封信里还说,对方是私家侦探,我老婆在外面勾引其他男人,如果我希望知道更多的话,可以跟他们联系,但是我按照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却是空号。” “那你查出这个人最后是谁没?” “其实开始一直都找不到头绪,小琪平时生活也很简单,除了陪我去治疗就待在家里,后来,在一次治疗中不知道为什么催眠过后我没睡死过去,模糊中听到了小琪和凌云的一些对话,才知道原来那个男人是凌云!”萧叶恨恨的说道。 “说不恨小琪那是假的,但我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是很爱她的,另外我也知道不能有个我们的孩子对她也是个伤害,所以我不想把话说透,把脸撕破。我想挽留她,何况还有小苗在家里,所以我找她聊了几次,不过她什么都不说,总是沉默。出事后的前一天晚上我告诉她我暂时不出去工作了,也不去接受心理治疗了,就在家里陪她,她也答应我的要求,但没想到这样就刺激到她居然采取这种极端的手段。” 萧叶双手抱着头,深深的埋在两腿之间,大刘不置可否,沉思了许久,才向旁边的老李说:“下面我和凌云谈谈,你立刻把他带到另一间审讯室去,在那里等我们。” 凌云进来的时候,还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他坐下后,大刘突然问道“你和小琪在一起多久了?” 凌云缓缓抬起头来,微微一笑,“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萧叶在一次治疗中无意中听到了你们的对话,知道了你们的关系。” “那又怎么样?”凌云靠在椅子背上说道。 “小琪怀了你的孩子,她一定告诉了你,并和你摊牌。一方面你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摆脱你现在的家庭,另外一方面你也知道躲不过小琪的纠缠,于是你就故意告诉小琪这么个办法,这样的结果如果是萧叶死了或是伤了小琪被送进精神病院治疗,你就可以选择净身出门,和小琪在一起,有钱有孩子有自己的生活,得到你想拥有的一切,对不对?” 凌云保持沉默,但是神情显然没刚才那么轻松了。“这都是你们猜测的,我承认我和小琪有婚外情,我最多是道德败坏,和患者家属发生感情,但你们后面说的我不承认。” “凌云医生,我还没有说完,你还为自己准备了另外一个结果吧。就是你拍下了照片邮寄给萧叶的吧?目的就是刺激萧叶,让他恨小琪,这样,如果萧叶真的是在梦游,也可能会失手杀了小琪。我甚至怀疑你在萧叶的催眠治疗里加入了心理暗示成分,这样,如果小琪死了,你的一切问题也迎刃而解了吧?!” 凌云明显慌乱了起来,“这些都是你们的猜测!有证据吗?” 大刘缓缓从抽屉里抽出一卷录像带,晃了晃说,“这就是我在你办公室套间找到的,这里面是你装的监控拍摄的东西,你的照片就是从这里截屏打印的吧?” “你是很谨慎,你从来不在电话和短信里和小琪深入谈话,所以你只能和小琪当场谈话,但是这个却录下了你的所有计划。” 凌云一下子狂躁起来,“不可能!我把所有带子都拿去清洗了!你们不会有证据的!” 我和副审互相望了望,看来真的是这样!这个凌云心思太深了!大刘紧跟着说道“现代科技很发达,想修复并不是件难事,凌云,还要我把带子放一遍给你看吗?还是你自己坦白?” 凌云目光闪烁了很久,终于暗淡下来,“好吧,我说。”大刘马上示意我做好笔录。 “萧叶来治疗的时候带来了他老婆小琪,那时候我就知道,能改变我命运的机会来了。她有钱又漂亮,人又单纯,性格软弱,内心也很脆弱,加上老公没有生育能力家庭生活也不愉快,我就尽可能和她接近,用我们类似的经历感动她,想尽办法让她爱上我。” “我最开始的想法是把萧叶送进精神病院,然后我和小琪分别离婚,再结婚,有了小琪的钱做后盾,我也不必害怕岳父家庭势力了。” “没想到,小琪会怀了孩子,当她告诉我时,我觉得我已经没有了后路,不如做的更绝一些,把萧叶除掉。这样他的一切都是我的了!”凌云眼里此时充满了狂热。 “于是我准备了安眠药,让小琪给他喝,我也知道萧叶一直在吃治疗不育的药物,就在前一天晚上让小琪和他发生关系,一是为了让萧叶过度疲惫,小琪容易得手,有了梦游这个理由,小琪杀了萧叶也不会承担法律责任;二是为万一计划不成功,小琪心软,杀不了萧叶,或是萧叶反抗,得不了手,将来可以把怀孕日期给配上,不让他怀疑这个孩子的来路。” 原来一切都在凌云的控制中,这个凌云真是可怕,我为小琪感到一阵悲哀。 “还有吗?”“没了。”“带他下去吧,把萧叶再带进来!”趁着这个功夫,我悄悄问大刘,“有录像带直接可以定罪了,干嘛还问。”大刘龇龇牙低声说“那就是盘空白带子,我去凌云办公室时,所有录像带都是空的!”啊,大刘还玩诈啊!奇怪的是,大刘还审萧叶干什么呢? 正想着,萧叶已经被带进来坐在我们面前。 大刘微笑着对他说:“现在找你来,就是要告诉你两件事情。” 萧叶问:“是什么事情?” 大刘说:“第一件事情是关于小琪的死,杀死小琪的凶手的确是你,这一点我们已经证实了。” 萧叶的目光微微一颤,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我们都惊诧地望着大刘。大刘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但是有一点却与你说的不同,你并不是梦游杀人,而是有预谋的谋杀!” (未完待续,明日期待更精彩!) 第二十四话杀人梦游(五) 萧叶顿时全身一抖,说:“不,不是这样的,我很爱小琪,我怎么会谋杀她!” 第7节 大刘慢慢地说:“因为你发现你的妻子同别的男人有染,而且她已经动了要杀你的念头,所以你便顺水推舟杀了她,并且嫁祸给她和她的情人,正好一石二鸟。” 萧叶没有说话了。 大刘继续说下去:“有一点我却可以肯定,你早就知道小琪说你梦游杀人是假的,而且你已经猜到了她会杀你,所以早已经对她已经有了防备。” 萧叶还是没有说话,但目光已经有一些闪烁了。 “你那晚没有喝下她给你的掺有安眠药的水,反而趁着与你老婆做爱的时候,找机会将水倒进了她的杯子,所以完事后她反而因为疲劳加药物作用先沉沉睡去。然后你在她的房间找到了那把厨刀,但由于安眠药经过稀释,没过多久她便醒了过来,你趁她刚刚醒来的时候一刀将她杀死。因为那个时候她体内的药物已经挥发得差不多了,即使做尸检也不容易被发现。” 大刘停了停继续说:“我们都知道,刀子刺入心脏并不会马上就死,但那时小琪初醒,身体还是软的,所以才一直都没能从床上爬起来。之后你将剩下的那半杯掺有安眠药的水放在自己的床头,自己躺在小琪身边假装睡着了。” 萧叶忽然冷笑了一声,讥诮地说:“警官,你的想像力还真是丰富,如果去写小说的话,一定会很成功的!” 大刘并没有理会他的嗤笑,接着说下去:“你的计划的确很出色,很周到。但是你绝没有想到的是,正是你留下的洗脱你嫌疑的证据,却让你的计划彻底败露了!” 萧叶望着大刘,但脸上的冷笑已经消失了,只剩下惊异。 大刘说:“第一,那只杯子上只留下了你自己的指纹,但是你没有喝那杯水,也就是说这只杯子上只有指纹,但没有唇印,所以证明你根本没喝那杯水。你自己说每天睡前都服药,是因为你想让小琪以及凌云和我们所有人都入套,以为你喝了药后更加容易梦游,那半杯水去了哪里,你能解释吗?第二,杀死你老婆后,你的睡衣沾满了血迹,这时你如果就躺在床上,等着天亮小苗来发现,可以说一点破绽都没有。但你毕竟是个普通人,我想你真的无法做到在老婆尸体旁边躺一夜,只是在天快亮的时候才再次假装睡去,可是你睡衣上两次沾染的血迹是不一样的,这个我们已经通过技术分析进行了核实。如果说你是梦游杀人,你怎么解释杀人完了又起来转一圈然后又原地躺着等天亮的行为?” 说到这里,大刘又望了我一眼,我是羞愧万分啊,再怎么努力还是有疏忽的地方,还不少! 萧叶此刻已经彻底绝望了,整个人仿佛都已经软了下去。 大刘说:“你现在是不是可以把一切都说出来了?” 萧叶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说:“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对小琪的话将信将疑,所以我就想故意试试她。有几次我假装睡觉,半夜里小琪叫我,我也不答应。果然,第二天早上她就告诉我,我半夜又梦游拿刀。其实我根本没有睡着过。” 萧叶接着说:“当我那天去治疗时候,听到小琪和凌云的对话后,我在知道他们有关系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猜到小琪要杀我,她拼命劝我吃安眠药,当我那天晚上在她床下面找到了刀子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所以我只能将计就计先下手了,用的方法就是你刚才所说的。” 萧叶的脸已经开始变的扭曲,目光充满了愤怒,“我那么爱她,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没想到她为了一个小白脸就背弃了我,我确实很不甘!我恨啊!” “萧叶,你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吗?”大刘打断他问。 萧叶出神的想了会,“没有了。” 看着萧叶的背影,我在想,藏的这样深这样隐忍的一个男人,难怪生意做的那么好,也难怪始终走不进老婆的内心。 在把萧叶带出去后,我真想问大刘,这么复杂的关系他是怎么猜的或是看出端倪的呢?可惜,看着大刘把腿翘在桌子上来回晃荡的样子,我又忍住了。我试探着问大刘“刘队,那就照萧叶蓄意杀人,凌云企图谋杀未遂定论结案了?” 大刘手里端着杯水,抬头望着天花板说“就这样吧,我们也只能做到这么多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后来,萧叶被判死刑,当即执行。凌云妻子和他提出离婚,要求凌云净身出门,条件是请最好的律师帮他打官司,最后是以蓄意杀人未遂判了五年。 听完大黄的叙述后,我对他说,“那个大刘倒是挺厉害啊,你后来怎么没跟他了?” 大黄苦笑下,“怎么没跟,那次小玉的案子,那天你遇到的胖警察,就是他!” 我大吃一惊,看来,人不可貌相啊,我以为那个胖子只会咋咋忽忽呢!大黄突然问我“你觉得萧叶和凌云,谁心机更深一些?” “老实说,我不知道,我在想凌云作为专业的心理咨询师,人又那么谨慎,怎么可能在治疗过程中失误让萧叶醒着听到他和小琪的对话呢?只有一种可能,他是故意的。他在邮寄出偷情相片出去后,看萧叶没有动静,不得已为了进一步刺激他,就用这个办法,估计还会装出一副被小琪勾引的样子激化他和小琪的矛盾,也算是计算到了极致。” “至于萧叶,也算是能忍心狠的人,一旦起了念,下手绝不留情,我真是无法想象,他会和老婆的尸体共处一夜,尽管可能不在一张床上。所以,你说这两个人谁更厉害,我真无法判断。” 我们又沉默了一会,我对他说,“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还有一种可能呢?”大黄吃惊的望着我,我对他嘿嘿一笑,“兄弟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哈,未必属真。”大黄眼神热切的望着我,我知道他也是个好奇的人。 “你,有没有想过小苗在整个事件中的作用呢?”大黄吃惊的瞪起了眼睛。 我没理他,自己说了下去,“小苗,我觉得她在整个事件中很关键,小琪藏刀是她说的,小琪死了,萧叶被判死刑,小苗是能继承小琪的那份财产的,能拿到一大笔钱,按照你们逻辑,谁是最大获利者谁的嫌疑最大的原则,我觉得小苗也许有问题。哎,对了,你不是说小苗手机上也有凌云的号码和通话记录吗?搞不好小苗和凌云很早认识也说定哈。” 我一打开思路,又想到一些问题,“兄弟,我的想象力很丰富啊,我也就是瞎猜啊,你看凌云不是被判五年吗?他自己是医生,有特长,表现积极点,应该可以减刑吧?他出狱后再和刚大学毕业的小苗结婚,咦,你看这不就相当于财色兼收了吗?” 我径直说下去,完全不顾大黄越来越白的脸色,“啊,你说小苗怎么会和凌云认识呢?是不是因为小苗也有梦游症呢?啊,难怪小苗不和大学同学同宿舍,在家睡觉也要锁着门,如果说是真的,不知道小琪和萧叶知道不知道这些呢?啊,家里有两个晚上起来梦游的人,想想就很可怕啊,小琪不知道怎么过来的,怪不得那么依赖心理医生凌云。其实这些要想证实很简单,你去查下凌云出狱后是不是和小苗结婚就行了。” ……。 (《杀人梦游》全话完,敬请期待下一话《潜龙渊》) 第二十五话潜龙渊(上) 网上流传着一个故事,大家可以去查查看看,说的是1995年上海延安路高架桥打桩时候受阻,怎么都打不下去,后来一个法师指点说是打到龙背上了,立了个龙柱,然后再打就打进去了,还有图片佐证呢。我也不知道那是真是假,不过我们今天的故事也和那个有点点类似。 话说夏天一到,我们部队又要开始水面作业了,七八月南方的夏天,河面上一片腾腾热气,稍微远点的景物都由于空气受热缘故发生折射,歪曲起来。就是这样,我们还得穿着迷彩服,外面套着救生衣继续训练。 以前我是坐在河面的冲锋舟上,晒是晒了点,不过人比较轻松,军医嘛,这个季节主要任务是来回巡视着看看有没有中暑的,进行下急救,一般的意外比较少,毕竟都是穿了救生衣的,河水现在又浅。现在做了排长,就不一样了,大热天的站在舟上还要挑来蹦去的指挥,扯着嗓子喊,一个排又比较分散,不到一会就一身汗!嗓子都开始冒烟了,唉,这个排长也不好当啊。 这天一早,我们又到了规定的训练地带,却看到较远处几个船停在上游河中间,船上隐约有人走来走去,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说来也巧,由于我是一连一排,摆在上游第一块位置,远处就是那几条船,看样子好像是在搞勘探。我当时也没在意,就听口令将我的排在河面散开开始训练。 早上太阳还没出来,这会功夫作业是最轻松的,一会到了十点之后,河面上就待不住人了,那会就得休息,所以我一边催促大家抓紧复习巩固作业流程,一边思考着昨天连长交代的下一步训练计划,毕竟,身份转换了,咱就得快点上手是不? 不知道忙了多久,突然隐约听到一阵喧哗吵闹的声音,抬头向声音来源方向望去,原来就是刚才那几条船那边传来的,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我身边的几个战士都停下了手中的活随我一块望着。 “该干嘛干嘛去!”我瞪了他们一眼,我用手搭了个凉棚,仔细望过去,咦,怎么有一条船往我们这里开来了?这是搞什么东西?我心里直嘀咕,由于我们部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上下游最外侧的部队必须兼职担负起警戒的任务,防止渔民或捞沙船冲入训练区,所以我索性让其他几组人留在原地待命,跳上我们这排的冲锋舟,开动马达迎了上去。 上下对开,距离很快就拉近了,眼看两船已经相距不到十米了,我对着来船开始双手在头上交叉挥舞,“这里是军事管制区域,来人请止步!”我这么喊了几声,突然感觉不大对,应该喊“请止步呢还是请停船呢。”正这么想着,对面船就缓缓停了下来,正对着我的船头站着的几个人往两边一分,一个白头发老头站了出来。 “同志,我们有急事想求你们部队帮忙,可以见一下你们的首长吗?”老头脸上一脸焦急。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我是负责警戒的排长,有什么急事先告诉我,我好向上级汇报。”我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这若不是什么大事,冒然报上去,我免不了要挨一顿批。 “同志,我们是省交通厅的,我们在这里考察架桥地点,出了个大事,我们有潜水员失踪了,我们想向贵单位求助。” “哦,这样啊。”我仔细看了看这条船,船身上确实涂着相关标识,“那你等等啊。” 我打开身上携带的军用报话机,“呼叫水獭呼叫水獭!”不知道作训这帮参谋怎么想的,怎么会用水獭作代号。半响没反应,无奈之下,我只得报上了自己的代号,“水蛇一号呼叫水獭,水蛇一号呼叫水獭,有紧急情况报告!”水蛇就是我们连代号,一号就是一排,真是无语。 伴着刺啦刺啦的声音,“水獭收到,水獭收到,水蛇一号请讲。” “水獭水獭,现有一省交通厅船只抵达我水域,要求我部提供支援帮助,是否放过请指示,收到回复。” 又过了一会,可能是正在上报指挥部。 “兹啦兹啦..水蛇一号,水蛇一号,载送相关人员至指挥部,收到回复。” “收到收到。”我也懒得多说,抬起头来对老头说,“行了,你们找几个人跟我去跟首长那说吧,记得带上工作证。” 老头答应了一声,我也不敢耽误,一边说着一边将船靠了过去,当冲锋舟侧斜停靠在船身后,我把绳子抛了上去,让他们固定住,然后让他们慢慢顺着绳子下来,老头很快顺着绳子续了下来,我在下面稳稳的接住,扶着坐在了一边。抬头看时又有个穿工装的人下来了,看着动作还没老头利索,晃晃悠悠的,我看着心都有点悬,等他快落到舟上时候,我赶紧伸手从他背后腋下伸过去抱住了他。 “啊!”一声尖叫在我耳边响起,同时我感觉双手按在了两处软绵绵的东西上,是个女的!我一惊,还没反应过来,这人突然转身给了我一耳光!啪!我眼一花,好家伙,真狠啊!我顿时有点恼火,刚抬起头,一张秀丽的脸涨的红红的映入眼帘,“你怎么耍流氓?还是解放军呢。” 我身后的一个战士噗地笑了出来,我恼火的回头瞪了他一眼,老天!我怎么知道你是男是女,你穿着工装,带着工地安全帽,谁知道你的身份性别了,我心里说,妈的,这可冤死我了。但是确实碰到了人家不该碰的地方,尽管是好意,但我又不好发作,只好默默的走过了她和老头的身边,对老头说了句,“坐好了您了!”然后猛的一拉马达,嗡的一声,冲锋舟箭一样窜了出去。老头坐的倒稳当,那女的可还在舟上站着气呼呼的望着我呢,“呀”的一声就歪倒在舟上,这次,我没扶。 那女的坐起来,扶了扶歪了的帽子就要发作,老头这会说话了,“墨雅,不要闹了,小同志不是故意的,快坐好,正事要紧。” 小同志!?我默默看了眼老头,好嘛,这个也是个不会说话的。 一路无话!将这两位带到指挥部去了,我就原地待命,估计一会还得带他们回去呢。正和警卫排的老毕闲扯呢,就看到许参谋带着他们出来了,我和老毕连忙立正站好。 “小王”许参谋走到我身边喊着,“到!”我连忙迈出一步,“小王,你带着工程侦察排几个水性好的,带上装备去支援他们,一切服从张教授指挥。” 我吃惊地看着许参谋,张了张嘴,许参谋看着我,“有问题吗?” “我-不-会-游-泳!”我把嘴巴附在许参谋耳朵边轻轻说道。 “啊!”许参谋眼珠子都瞪了出来,“下次海巡你跑不了!” “毕排长,你带队去!王排长,你负责保障!” “是!”我们同时喊道。 “走吧,老毕!”我戳了下他,没反应,我扭头看了看,哟,这货盯着那姑娘看呢,我狠狠踹了下他腿弯,这货一矮身,差点跪在那妞面前,只见他讪讪地笑着又站好。 “这妞厉害着呢,小心她扇你脸,我就是看了她一眼,结果被扇了一耳光。”我轻轻告诉老毕,余光感觉那妞还瞪着这里。 老毕吃了一惊,看看她又仔细看了看我脸,“我靠,真的啊,这么厉害啊。”老毕连忙转身跑了,这货!我对着他背影喊,你自己找个舟过来啊,我先带他们回去! 看着老毕离开,我赶紧带着老头,哦,不,是张教授还有那妞登上了冲锋舟回返,张教授虽然还是很焦急,但是明显比刚才镇定很多,简要的告诉我他们这次是来勘察河底地貌,准备在这里架桥的,今天来是提前来作勘察,就是怕桥底地形不适合架桥,没想到果然发现了一个深洞,开始还以为是吸砂船常年在此地作业造成的,没想到下去一个潜水员,居然没有回来,也是准备不充分的原因,都以为这个季节河水深度最多就七八米,也没带绳子,就这样消失在洞里,现用的氧气瓶供氧时间在一小时左右,现在已经过了半个小时,情况很危急! 张教授一边给我讲解情况,萧墨雅(张教授介绍后才知道这猛妞叫这么文艺的名字,还是老张的学生)在一边不断给我翻白眼。至于么,我心里想,不就是误摸了一下吗,这又不是旧社会了,摸了你也不需要嫁给我或是杀了我对不?我装着没看见,也不理她,开着冲锋舟直接到了他们作业勘探的地方。我告诉张教授,“咱们就在这里等着吧,也不要上船,毕排长他们马上就到,一到我们就展开救援,不过,我们好像没有氧气瓶和潜水衣,还需要借用你们的。” “没问题没问题。”张教授忙不迭答应道。 “那不叫氧气瓶,是高压空气瓶!”这个萧墨雅怎么老针对我?! 第二十六话潜龙渊(中) 我白了她一眼,没作声,倒是张教授说“墨雅,你和王排长一起去船上准备几套潜水装备吧,一会毕排长来了直接就可以下水了。” 我想想也是,为了节省时间,老毕来的时候一定会把东西准备齐活,就等潜水服和高压气瓶了,不如现在赶快准备好。我望了望萧墨雅,没想到她又白了我一眼,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用操舟机慢慢控制冲锋舟靠在船旁,等固定好了后,我对萧墨雅作了个请的手势。萧墨雅哼了一声,走到船旁抓着绳子就往上爬,船舷并不高,但是毕竟在水中,还是有些摇晃的,看着萧墨雅半天都爬不上去,我忍不住恶作剧的喊了声“你要是再上不去,我就来托你了啊。”然后走到绳子下面,作势要去抱她腿。 “啊!不要不要!”萧墨雅惊叫几下,加快了速度,终于爬上了船舷。我看着她的狼狈样子心里升腾起一阵快感,当我抓着绳子爬上去时,却发现萧墨雅在和一个正穿戴潜水装备的中年男人争论什么。 “赵队长,你不能现在下去!张教授说了,现在情况不明,我们需要专业人士协助探查情况。” “小萧,下去的那个是我兄弟!现在时间很紧迫了,我们不能再等了!”那个中年男人边说边背上高压气瓶。 “赵队长,你起码等到解放军他们来了再一起下去好有个照应啊。”萧墨雅急的一手抓住他的高压气瓶。 “来不及了,我绑了根绳子在身上,小徐下去是大意了,没绑绳子,结果我们完全没办法掌控他的去向。现在我带着绳子下去,一有情况我就给你们信号,你们就把我们拉上来,就这样了!” 这个赵队长显然是急性子,一把把萧墨雅推开,扣上头盔就准备下水。我向我们训练区域望了望,看见一艘冲锋舟正往这边驶来,我知道拦是拦不住了,只好快步走过去对萧墨雅说,“你别担心,赶紧准备几套装备,毕排长他们马上就来了,一会他们可以直接下水支援赵队长。” 萧墨雅不甘的看着赵队长背影点了点头,然后带我去舱内搬装备,当我们把装备都转移到冲锋舟上时,这边老毕的舟已经准备靠过来,那边赵队长已经下了水,船头的工作人员正在慢慢放绳子。 我见时间紧迫,来不及说太多,就对老毕说“老毕,他们有个潜水员在下面一个洞里失踪了,现在另外一个绑了绳子已经下去找了,你们赶紧穿戴好了下去帮忙。” 那头萧墨雅也和张教授说了赵队长坚持下水的事情,张教授急的直跺脚,“这个小赵啊,多少年了脾气都改不了!还是这么急!”老毕带了2个人来,他一边把连接绳抛上大船让人固定一边说“我们一会下去两个人,还带了防水手电,带了几根绳子每根长约100米,足够了,如果这还找不到,那就没办法,也许有个地下河,把人冲走了。” 我回头看着大船上放绳子的人说道“按放绳子这个速度,这会估计放了有二十多米了,不知道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张教授走过来说“洞就在大船那一边下面过去一点,这段河水深只有六七米左右,如果放了有二十米,那小赵已经进到洞里了。” 正说着,突然听到船头上的人大喊“不好!”我们立马转头望了过去,只见船头放绳子的工作人员两手空空,连接绳被拽的直直的脱离了他的双手,从船头到河面被拉成了一个直线,由于绳子后端缠绕在船头一个凸起的桩子上,没有人解绕绳子无法放出,就这样崩的死死的,似乎水下有什么东西在大力拖着绳子下潜。 船头的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茫然不知所措,“快放绳子!”张教授猛喊道。就在这时,绷紧的绳子突然一下又软了下去!船头工人马上七手八脚开始收绳子,“绳子可能断了。”我听到老毕低声说。 果然,我看到他们只收上来了一段空绳,由于距离不远,还看得见绳头断裂的毛糙,正像是巨大力量扯断的!水下有什么东西吗?我有点骇然。我转过头准备问张教授,没想到张教授脸色苍白,额角汗流成河。老毕也困惑的凑了过来,显然这个时候再急着下水已经没有意义,我们都静静的等待张教授指示。 张教授擦了擦汗说“都跟我上大船再说”,声音有些颤抖,也是,如果真是两名潜水员相继失踪,这可真是大事。 我们都上了大船,大家都在船头聚拢,等待张教授下一步命令。张教授显然是这里的最高负责人,他先让一个衣着像管理人员的小伙子,让他紧急上报厅领导,要求打捞队及相关部门马上来支援。 这时老毕已经查看完断裂的绳索,低声在我耳边说,“不是割断的,是硬生生的扯断的,虽然没我们部队的那么坚韧,但是这也是三股交叉的绳子,比较结实,用卡车拉估计才能拉断。”我很吃惊,五六米深的河水下面有那么大的冲击力吗? 这时,张教授似乎作了决定,他望向我们说“到了这一步,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在上级专业深水救援打捞队来之前,我们至少要把情况探明,为下一步救援铺路。” 我和老毕都不说话,等待他的下文。 “解放军同志,我们船上配有水下摄影机和大功率水下探照灯,但是由于事前估计不足,我们目前已经没有专业潜水人员了。我想请你们帮忙,潜下去把洞周围和里面的情况拍摄下来,最少搞清楚洞到底有多深,里面是个什么状况。你们看可以吗?” “需要几个人?”老毕看着张教授说。 “最好三个人,一个拿着探照灯,一个拍摄,另外一个协同。” “我可以去拍摄,他们不是专业的,不知道拍什么,我学过潜水,我可以!”萧墨雅在一边插嘴道。 “墨雅,这不是好玩的!” “我不怕!我一定要弄清楚出了什么事!再说我就是负责拍摄,还有解放军同志保护我啊。”萧墨雅这时把头转过来看着我们,我立马把头转开去,没接这个茬。 第8节 “老王,你说呢?”老毕有点犹豫,想必他也看出来,事情没那么简单,不敢擅自做主。 “老毕,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如果是单纯下去看看估计问题不大。”我心里还有一个想法没说出来,万一这个猛妞真的也要下去,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恩,我也觉得去勘察下情况没什么问题。”老毕显然没听懂我的意思。 “你们是不是不敢下去?还是军人呢?”萧墨雅在边上冷嘲热讽道。 “美女,谁说我们不敢下去了!小刘换衣服!你和我下去!”老毕明显绷不住脸面了。 老毕带在身边的这个叫小刘的战士明显有点犹豫,看到整个过程又不是傻子的人都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对未知的恐惧是人的共性,我看在眼里心里叹了口气,抢在老毕和萧墨雅前面说道“老毕,我和你去。” “你?”老毕显然很吃惊。 “先说好,我又不会游泳,我只负责打照射灯,你在前面探路。”我低声说,我并不愿意让萧墨雅知道我不会游泳的事。 “好,那就这样说。哎,那个美女,你过来下。” “又怎么了?”萧墨雅已经在边上脱下了安全帽,开始挽起长发了,我突然发现她侧歪着脖子的样子很美丽,雪白的脖颈形成一段优美的弧线,在太阳光下逆光看去,简直有种艺术品的感觉。 “没什么,沟通一下,我和老王带你下去,下去后你就负责拍摄录影,你站在最后,我在最前探路,老王在我旁边打灯,我们会给你留出空间拍摄,但你千万不要自作主张啊。” “知道了。”萧墨雅不耐烦的点点头,转身进了船舱估计是换衣服去了。 我这倒是简单,三下五除二,脱了救生衣和迷彩,里面就是短裤背心了,开始一件件套潜水服和装备。 “老毕,我这样下去要注意什么?” “也没什么,这水又不深,你下去了就是直接脚着河床了,往前倾着走,我们这边是上游,水流会带着你到洞边,记住,不要靠近,打好你的灯就是了。” 老毕又顿了顿,“你不会游泳,万一有情况,你别搀和,赶紧回撤!”还是老毕够哥们,不过话说回来,我不撤也帮不了什么忙啊!我把潜水头盔拎在手上,对那个叫小刘的战士说“你把那两个舟上的战士都叫上来,守着绳子,一有情况,我就连续拽绳子,你们就赶快拉我们出来,又或是你们突然觉得绳子绷紧了也赶紧收,知道了吧?” 小刘连忙点点头去叫人了。回头一看,萧墨雅也穿着潜水服走了过来,还提着一部机器,大概就是水下摄影机了。我看了看她,忍不住走上去对她说“小萧啊,下去了一定不要轻举妄动啊,你跟着我们后面,我们让你撤你一定要撤。” “知道啦,又不是小孩子。”萧墨雅不耐烦的说道。 第二十七话潜龙渊(下) 我叹了口气,这个性格的女孩我真的接受不了,当即默默地走开去拿水下探照灯。这是一种多功能水下作业灯,旁边的人给我简单介绍了下用法。这是一个由2只5w大功率正白光led光源串联使用的照射灯,外面是进口高硬度合金的外壳,可承受强力碰撞和冲击,密封性能好,水下照射有效距离为三十米,可连续工作约10h。有手持、肩挎两种方式,轻触式开关,操作简单方便,近距离还可以使人瞬间失明。真是个好东西!这么想的同时心里多少踏实了点,回头看去老毕已经穿戴完毕在抓着绳梯下水了,萧墨雅也在转身准备下去,我连忙扣好头盔跟了上去。 下水的一瞬间,我有点恐惧,不过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能回头了,我连忙把灯带在手上挽了几圈,松开抓住绳梯的手,一下子沉入水中。由于戴了头盔的缘故,水下视觉一下子模糊起来,还好上午的太阳比较大,等我沉到底的时候,还能看到老毕和萧墨雅站在我旁边,看样子是等我跟上来。老毕打了个手势向前游去,我把灯打开,前面瞬间豁然开朗! 河水比较浑浊,旁边偶尔还有几条小鱼游过,脚下是泥沙,不过由于一直有吸砂船的原因,踩上去陷得倒不深,周围河床上不时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凸起,覆盖着泥沙,也许是遗弃的垃圾杂物之类吧。 河水流速不快,我向前微微倾了下,用脚在河底走了几步,感觉用不上力,再调整了下姿势,稍微用力蹬了下,人向前顺势窜出了一段距离。看来这个办法比较好,不担心脚下后,我定神向前看去。前面不到十米的地方,河床上蓦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洞,灯光照过去才发现这不是个圆洞,而是一个类长方形洞,靠近我们的这头较窄,也就两三米的样子,而远端很宽,目测有差不多七八米宽。 老毕在前面慢慢接近洞的近端,我看看萧墨雅也在我右侧开始转动摄影机拍摄,于是我调整了下速度,手持光灯,向老毕靠了过去。和老毕站定,也就是离洞二米左右的距离,不知道什么原因,感觉到水温都有点下降了。我把灯光对准黑洞里面照下去,黑暗,还是黑暗,绝对的黑暗!可照三十米的灯光,在黑洞里就像一根小蜡烛在黑夜,很是无力。 不知道为什么,我面对这个洞的时候,总有感觉像面对深渊一样,从心底会涌出一丝恐惧。这种感觉有些像站在很高的高处往下看,头脑会有点眩晕,摇摇欲坠的感觉一样。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在我背后推了一把,猝不及防,我整个人向前飘去,我连忙拉着边上的老毕,定下身后,我心里直打怵,回头一看原来是萧墨雅。她看我回头看她,连打手势给我,意思好像要我靠的再近点,我有点恼火,拍了拍老毕肩膀,闪开一点距离,示意她上前来拍。 老毕也让了让,萧墨雅一下子就冲到了我们中间,估计这妮子也是没见过这种情况,半天都呆在那里没反应。我用探照灯照了照脚下,还好不是那种直断层,从脚下到窄端下去有一个倾斜的角度,我看了看老毕,看他如何决定。没想到,还没看到老毕有何动作,萧墨雅居然先动了,她居然提着摄影机边录边向黑洞里缓缓走去…….。 该死!我心里骂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但是为了保证大家安全,我还是把灯打在了萧墨雅的前面河床上,我连忙跟了过去,老毕见状也跟了过来,现在形成萧墨雅在前,我在左后一点,老毕在右后的局面了。 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萧墨雅显然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但目前这种情况已经不具备继续勘察的可能,冒失走下去,说不定我们也会遇上危机。我当即赶上萧墨雅,拉了拉她,谁知道她竟然不理我,继续向下走去。 眼看萧墨雅已经处在了窄段河床平面以下,我只好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萧墨雅背后的绳子,我转头看向老毕,想看看他有什么计划,没想到看到老毕猛给我打手势,这是撤退的意思! 就在这时,我还没来得及去拉绳子发信号,突然感觉周围河水突然加快了流速,带动了我身体晃了晃,我差点歪倒,勉强平衡了身体后,我发现不是河水加快流速,而是从黑洞内部开始产生了像漩涡一样的东西,身边的杂质,甚至一条小鱼很快被拉进了黑洞那深不可测的里面。 我有点骇然,刚才没有发现还有漩涡啊,这时候我感觉这种吸力开始逐渐增大,由于左手抓着萧墨雅,我连忙侧身用右手去拉绳子发信号,右手上挽着的探照灯灯光划过黑洞,就在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极深处有两个红点一闪而过,来不及细想,再看老毕已经借着绳子向来的方向游去。 我赶忙用右拉着绳子,借助拉力猛向后蹬水,但是总感觉前进不了一点点,这时候我感觉会游泳真好啊!就在我无计可施的时候,我感觉有只手抱着我, 再一看,原来萧墨雅终于发现不对,将摄影机挂在了身上,一只手抓住绳子,另外一只手抱着我,用力往回游。但我明显感觉到吸力依然很大,因为我发现已经无法站住,身体已经悬空在水里,后面产生了极大的吸力,像是鲸鱼张口吸食小鱼一样。 这时我也感觉绳子开始回缩,大概是船上的人开始往上拉了,我心里稍微安定了点。再侧头一看,老毕已经领先了我们一个人的距离,我这边由于抓着萧墨雅的绳子两人一起,明显速度慢很多,我把光灯向来时路上一照,还好,就十几米的距离,应该没问题,这么想着人又向船的方向靠近了一二米。 突然我感觉那种吸力更大了,下半身完全漂向黑洞那边,我想起赵队长绳子被拽断的情形,连忙用腿挽住绳子,双手也调整了,抓的更牢了,没想到光灯却不小心掉了出去,一下没抓到很快就落在我身后,我连忙又抓紧绳子向后看去,只见后面灯光映射中,泥沙翻腾,似乎有什么东西搅乱了河底的泥沙,河水更加浑浊,很快,光灯就翻腾消失在黑暗中。 没有了光灯,四周全是泥沙,能见度更低了,那股吸力越来越大,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背后河底声势滔天感觉,老毕已经在前面好几米远的距离了,我又忍不住回了回头看了看后面,后面已经是泥沙滚滚,什么都看不清了。 萧墨雅这时候已经是提着我的衣服用力向船的方向游去,但我还是感觉很慢一样,我抬头向船的方向看去,发现已经离船不远了,再快点,再快点,我心里那个急啊。不过让我欣慰的是吸力不是那么强了,好像在慢慢减弱下去。几秒的时间我却感觉像过去了几十分钟,终于感觉绳子在较力中占了上风,开始慢慢带着我斜斜向上靠近船的方向。 出水的一瞬间,我长出一口气,老毕这时候已经上船了,正在脱装备,萧墨雅也在往上爬,我在抓住绳梯的时候又回头望了一眼河面,平静的河面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状况,谁曾想在刚才的河水中有那样的险况发生? 萧墨雅和老毕上船后去向张教授汇报去了,我脱了装备穿回自己衣服后,坐在甲板上直喘气,歇了好一会,直到萧墨雅走过来,谁想到她走来蹲在我面前看着我说,“你不会游泳啊?”我无力地点点头,“是啊,还差点被你害死。”萧墨雅一脸愧疚,低下头半响才说“对不起。”我摆了摆手,“好了,你把情况都给张教授汇报了吗?” “恩,给张教授说了,他们去研究录影带去了。”“张教授没说什么吗?”“他说可能是有地下河,也可能是由于地质原因形成的深洞。” “你信吗?”“我不知道,总有个合理解释吧。”萧墨雅怯怯的说,难怪人们说不经一事,不长一智,萧墨雅这个样子,还是蛮能引起我怜香惜玉的。 “好了,我们任务完成了,以后就是你们的事情了,看来你们失踪的两个潜水员是回不来了。” 萧墨雅没有说话,我慢慢爬起来,四下看看,却发现老毕早已经带人收拾利索回到了冲锋舟上,这货怎么也不叫我?我喊了声“老毕,等我。”然后就准备下船,没想到萧墨雅在后面轻轻叫道“王排长!” “什么事?”我回头看着她。 “你有手机号码吗,我,我想请你吃个饭感谢你。” “哎,不用了!”我心里想,你这个脾气我真受不了。 “要的要的!”萧墨雅急忙跑上前抓着我的手臂,这时候我听到下面一声呼哨,顺声往去,原来是老毕打的,还挤眉弄眼。 完了,拉拉扯扯还被老毕看到了,这是个大嘴巴啊!我无奈地对萧墨雅笑了笑,好吧,告诉你你记好,回头联系吧。 下到舟里,老毕发动了马达,我们快速向训练区域驶回,老毕在后面呵呵的笑着说“老王,你又泡妹子了啊?” 我没接话茬,转过头问老毕,“老毕,在下面你看到了什么没有?” 老毕楞了一下,“没有看到什么啊。” “没看到什么你打手势让我撤?你说实话吧,我也看到了。” “你也看到了一对闪烁的红灯笼??” ……。 《潜龙渊》全话完,敬请期待下一话《腾龙影》!明日更精彩! 第二十八话腾龙影(上) “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而在《管子水地篇》中有关于龙的习性和本领的进一步描绘:“龙,生于水。被五色而游,故神。欲小,则化如蚕躅;欲大,则藏于天下;欲上,则凌于云气;欲下,则人于深渊。”而关于龙的形象,历来也是众说纷纭,比较公认的说法见于南宋罗愿的《尔雅翼释龙》:“龙者,鳞虫之长……其形有九似:头似驼,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项似蛇,商代甲骨文上的龙字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是也。其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其声如嘎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写得倒是气势不凡,威风八面。 潜龙渊事件后,老毕后来问过我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龙,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这些东西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认知和想象。不过不久之后我倒是真遇到了一个动物,和传说中的龙也许有那么点关系,或者,也许那就是一条“龙”。 七月底的时候,上面又补充了两个新毕业的红牌学员到连队,排长多了那我的活自然就少了,而且这两个排长都是指挥专业毕业,比我这个半路出家的要强很多。我看看连队也没什么事了,毕业也已经满了一年,也就趁机打了休假报告,并且很快获批。接下来就是订车票,收拾行李,办交接,一切都在欣喜的心态中进行的,毕竟一年多都没回家了,想家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出发的那天,我连午饭都没在连队吃,背起行李恨不得一下子就回到家里,以至于出了大门我连公交车都没坐,直接打车来到了火车站。 从这个城市到我家所在城市要近二十个小时,所以我选择下午的火车,这样可以保证白天赶上在家吃午饭。当我检票完走进军人候车室时,发现离开车还有段时间,我就琢磨着不如眯一会,但又怕错过开车时间。正犹豫着,突然手机响了,我看了一下,是个陌生号码,想了想,还是按了接听键。 “你好!请问哪位?”我礼节性的问道。 “王排长吗?”那边沉默了一小会,小声地问道。“是的,你哪位?”我一时想不起是谁,但既然知道我名字和职务这人我一定认识,我又耐心问道。 “我,我是萧墨雅。”“哦,是你啊,小萧啊。”原来是这个猛妞啊。她打我电话干什么?我有点奇怪。 “叫我墨雅。”她小声但是坚定的说道。“我,我在你们部队附近,你能出来吗?” “啊?在我部队附近了?有事吗?墨雅啊,我正好休假,现在在火车站,准备回家。” “你在火车站啊?那我打个车去送你吧,你等我啊,我马上来。” “墨雅!墨雅你不要来了,我马上开车就走了,你来了也是白来,你有事找我是不,有事你就直说呗。”我有点怕她真来。 “真的吗?” “真的墨雅,马上就开车,我都找好卧铺了都,有事你就给哥说啊。”这个萧墨雅,怎么老是绕来绕去,不直话直说呢?到底有什么事这么急,还要来找我。 “哦,我没什么事,就是路过想找你聊聊。那,等你回来再说吧。” 挂了电话,我楞了会,实在想不出萧墨雅为什么会找我?但是很快被回家的高兴和期盼冲到脑后了。 一路舟车劳顿,回到家中已是第二天下午,父母都已经去上班,留了纸条和饭在家,我动都没东就选择了畅然大睡,这一睡就睡到第三天大早上!话说,休假的感觉你们真是无法想象,长期在一个高压氛围,严密组织纪律环境下生活,突然一下子身体和心理全部放松,这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大学暑假的状态。白天就是和同学聚会,晚上就是聚餐,回来就是上网打游戏,总之那叫一个彻底放松,醉生梦死啊!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周,直到有一天去舅舅家串门,结果被十二岁的小表妹果果拉着非要去逛宠物市场,说是要带她买个小宠物,我看舅舅舅妈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估计也就是让我带她去买个小鱼小龟什么的。嘿嘿这可正中我意啊,要知道自从入伍后我就再没机会和心思去过这些地方,殊不知,我是极爱狗的,经常逛动物市场,只是由于家里极力反对,不然早弄几条回去养了。 出门打了个车,带着果果就直奔滨江路动物市场,说是市场,其实就是一条沿江大道的一段,路的两边都是小摊,摆满了笼子、鱼缸、盆子等各类装各种动物的杂物,狗叫猫喊人吵喧嚣声还不等下车就灌耳而来!真是人潮涌动啊,我这才想起,原来今天是周末了,怪不得这许多人。 我对小表妹说,果果你想买什么宠物啊哥带你逛,这小丫头居然说要个蜥蜴,我的天,真有个性,得,看来得先把她搞定了才能继续逛我的狗市了。还好,我们这边的动物市场基本分四段,花鸟鱼虫在最前段,再往里走是一些冷门宠物区,然后是猫兔区,因为有斗狗,所以狗市在最里面。 我打算先带小丫头买了蜥蜴后再去狗市里瞧瞧,就这样两人就边走边看,一直走到了冷门宠物区,这里比起其他区,倒是稀落了很多,多数是卖蛇、蜥蜴、蜘蛛之类的偏门宠物。带着小妹看了几家,都没有她要的蜥蜴,我就很纳闷了,一个小女孩,想要撒蜥蜴?科莫多龙?呵呵,有趣,好在是休假,时间也多,也就由得她,每个摊位前面瞎转着呗。 正到处闲逛着,突然小表妹欢呼着跑向一个摊位,我连忙跟了过去,好家伙,一个很大的方形玻璃缸里浅浅的装了一些水和沙,里面全是五颜六色的蜥蜴,有些像壁虎,但色彩艳丽,身形大一些,全都呆呆的不动,看上去像朔料玩具一样。“哥你看,就是这种,我要找的就是这种蜥蜴,这种蜥蜴很温顺,性子安静,最酷的是还能当发卡别在头上呢!” 这可让我大吃一惊,我以前倒是看书上介绍,说是在墨西哥有女孩子将蜥蜴当发卡夹在头上做装饰的。一只蜥蜴可随环境变幻出不同的颜色,扭出别样的身姿,可当作几只发卡来用,确实很炫,90后的小孩真是有个性啊。我心里这么想不过这口味也太重了吧,我想了想对她说“你确定爸妈能让你养让你戴吗?”表妹白了我一眼,没理我直接对看摊的人说“这是那种可以当发卡的蜥蜴吗?好养吗?都吃什么啊?我要买这种!” 看摊是个老头,衣着很朴素,头发花白,个子矮小,不过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他眉毛扬了扬,“哦,小丫头胆子挺大啊,有眼光,这种蜥蜴极其温顺,没有攻击性和毒性,爱干净,不爱动,也很好养,确实有爱美的姑娘将它们放在头上当发卡用,晚上回家放回蜥蜴缸就好。姑娘要不你就买一对呗,这都是进口的,价格嘛,看你很识货,任你挑,一对蜥蜴算你400,还送你缸和饲料怎么样?” “这么贵啊?!”我忍不住脱口而出,我一个月工资才1000出头,都赶上我三分之一的工资了,老头笑眯眯看了看我说“这算便宜的了,小伙子。”“哥,我就要这样的蜥蜴,好不好?”小表妹以祈求的眼神可怜兮兮的望着我,我心里顿时软了下来。“老伯,你看你这也没什么人来,不如便宜点如何?”我心里想怎么样也得磨磨价吧。“小伙子,我很实在了,这样吧,我旁边还有个缸,里面也有一些宠物不怎么值钱的,你们还可以挑一个,就算送你们的,就这样好吧?” 我看了看表妹,她已经沉寂在挑选蜥蜴的乐趣中了,唉,好吧,我心里想,多少也少亏一点是不?把钱数好交完,回头小妹已经眉开眼笑的挑了一对出来,我问她要不要再到边上挑一个附送品,她摇了摇头只顾着和老头追问饲养要诀去了,我只好自己踱到旁边的大玻璃缸旁。 只扫了一眼,我去!这是怎么样的一个怪兽集会缸哟!一个丑的不能再丑的乌龟,背上还有鳞甲,尾巴末端还有突起,跟锤子一样,说是鳄龟吧,头上还有个像带了个盾形头盔一样的东西,还尼玛是三角眼,眼神凶恶地正的看着我!另外一角里有一个土黄色癞蛤蟆,还很大,看上去皮肤就有种麻麻的感觉,要命的居然还是三只脚!再看远一点的地方,还有个毛茸茸的大蜘蛛…….,小家伙没有一个正常一点的,这是我第一感觉,我摇了摇头,400元送的这个附属品看来是挽救不回什么损失了。我大略看遍全缸后,突然在缸里一个角落浅水里看到了一条奇怪的小蛇! 未完待续,明天更精彩! 第二十九话腾龙影(中) 这是怎样奇怪的一条小蛇哟!青色身体,细长细长的,大约二十厘米多,头上还有个冠,红色的小眼又有点像巴西龟,更奇的是它身上还有四只脚,真的是脚,让我第一感觉想起了四脚蛇,但四脚蛇腹部是膨起来的,这条小蛇形体比较均匀,就是头尾稍细。我忍不住笑了,“老大爷,你这缸里都是极品啊!” “那可是啊,小伙子,这缸里的东西可是不卖的。”老头微微一笑,“不卖?那怎么又卖给我们了?”“有缘啊!”老头笑得很诡异。 “怎么样,选好了没有?” “.......,什么有缘人,跟你有什么缘?”我嘀咕着又看了一遍,我本人倒是不怎么反对养这些偏门的宠物,但是,这缸里确实也没什么好货,还有几个更丑的蜈蚣、蝎子趴在缸里,我更是没兴趣。 “那就这条蛇吧!”我回头问表妹,“你看这个蛇很奇特,很有个性啊,就给你拿这条小蛇玩玩吧,和蜥蜴放一起都不寂寞。” “不要。”果果厥着嘴说,“这蛇好难看!你自己拿回家。” 我犹豫了一下,我还要回部队呢!养能养多久?老头这时突然说道“小伙子,快决定啊,我要收摊了。” “收摊?这么早收什么摊?”我下意识回了一句,“呵呵,我只做有缘人生意。”又是有缘人?我又看了看那小蛇,没想到它也抬头看着我,双目中的红光让我情不自禁突然想起了前不久河底深洞里的那对红灯笼。 “好吧,我就要这个小家伙!”我瞬间作了决定。 “小伙子眼光不错啊,居然看中了青虬。”青虬?没听错的话,那可是龙的一种啊!我眼珠子都没掉出去,这个霸气名字和这个小蛇真是一点不搭。 “大爷,好歹再送个缸吧,对了,我这要养着这家伙,要注意些什么啊? “嘿嘿,缸就不给你了,给你也是白搭,你就这样拿着吧,放口袋里也可以。回家就拿个大盆子装些水放着它,越大越好。什么东西它都吃,不过你很快就不用喂它了。”老头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句话我没怎么听清,也没放在心上,直到后来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果果一个劲拉我走,我没养过宠物蛇,这正站着琢磨着从哪里抓着它的时候,老头抓着我的手猛地往缸里一放,我猛地一惊,正要挣回,突然看到这小蛇嗖的一下,居然自己游到我手臂上了! 我没敢动,因为我始终没确定这个东西会不会咬人,有没有毒。只听老头说“没事,它不会咬人的。青虬,祝你好运!” 这是什么意思,我在纳闷间,果果突然指着我肩膀说“哥,你这条小蛇还蛮有趣啊。”我顺着看去,可不是吗,这个叫青虬的不知什么时候盘在我肩膀上了!和我见得蛇不一样,它好像不怎么吐信子,只是对着老头微微点头。 通人性?我试着转身走了几步,还好,这小家伙盘的很稳,没有掉下来的迹象,我四处看看,好像也没什么人关注我,我也就释然了。把小果果的事情搞定了,接下来就可以安心逛狗市了,我拉着果果继续向前走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狗市的狗都不怎么有精神,以前来这里到处都是对着狂吠的,多数的狗在我们经过的时候都只是趴在地上呜咽,弄得我也没有了逛的兴致。就这样慢慢溜出了动物市场。 第9节 出了动物市场,我在想就这样让蛇继续盘在肩膀上?思来想去,终究还是没能接受用这种高调姿态回去,最后我把小青(我决定这样叫低调一些)盘着放在上衣口袋里,打了个车送果果回了家。 我父母很传统,一直以来连我要养狗都反对,我实在没底养个蛇会怎么样,所以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要编个什么理由呢。等回到家,关上门,一摸口袋,暗叫一声,完了,小青木有了!!这大热天,就这么些衣服,全身摸了半天都没有摸到。我估计要就是路上掉了,要就是老头养的怪异宠物,卖了又自己回去再卖再自己回去那种。 哎,算了,就当没这回事,我自言自语走进洗手间准备洗手,没想到看到浴室内家里用来防停水的盛水大木盆里水花阵阵还哗哗的响,我探头过去一看。哟,这家伙怎么自己跑到这里了?还在里面游来游去,手舞足蹈,看来惬意的很,真是神奇啊!我看了一会,又发愁了,这会爸妈就该下班了,怎么解释呢?但愿他们不会怎么骂我。 正想着我就听到门锁有动静,估计是老妈或老爸中的一个回来了,我连忙迎着出去,准备来个坦白从宽。 没想到出去就看到老爸提了个大麻袋进来了,看到我连说,”快来帮忙,有人送了些活鱼,我装了麻袋里带回来,你赶紧给放到木盆里去。“我连忙接过来,顺手打开一看,好家伙,五六条大草鱼,还在弹,我想也好,和小青放一起养着父母也不会太在意了。 这边想着,手脚可不能停,我连忙将麻袋的鱼倒入大木盆中,这个大木盆是很久以前家里没装淋浴器时候洗澡用的,直径都有一米多,后来浴室装了淋浴后,这个大木盆就退化为盛水防停水用了。我把水舀了些出去,这几条鱼在里面倒不显得拥挤,甚至还能有点空间游动一下,不过我发现有了这些鱼后小青更活跃了,在鱼中间钻来钻去。 老头说它什么都吃,我干脆从冰箱拿了点昨天没吃完的米饭倒了进去,又丢了一些青菜进去,我估摸着鱼和蛇都能吃吧,又看了会,觉得小青丑是丑了点,不过还挺可爱的。听到老妈也开门回来后,我这才转身出去给他们说了带果果买宠物的事情,顺便也轻描淡写的提了下小青的事情。听到放在盆里和鱼养着,他们果然并不是很反对,只是说了几句你弄来的你到时候负责弄走之类的话,我知道,最大的障碍没有了。 晚上还是老习惯,吃了饭和父母聊了会天,看完新闻,就回到我自己的房间上网打游戏,一切如常。就是不断听到洗手间水盆哗哗的声音,谁都没在意,吃饭时爸妈还说这些从农村老家弄来的鱼确实很大很有活力啊,准备先养着,等过两天哪条鱼不行了就先杀哪条吃。中途我上了几次厕所,也去看了看小青,发现这小家伙更活跃了,不断碰这个撞那个,在鱼群里上下翻滚,不亦乐乎,四个爪子划拉着,虽然个小,但看上去也挺有气势。”你就折腾吧,你不是青虬吗,就给你带几个手下吧”我自言自语道,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拿了个拖把把厕所下水道口堵住了。 按照惯例,我依旧是玩游戏到凌晨一点才睡,耳边还是一阵阵哗哗水花声,不过迷迷糊糊中好像后半夜声音慢慢小了下去。部队的生物钟一旦形成,是很难改变的,六点半,我准时醒了,打算简单洗漱下到楼顶锻炼会,带着点朦胧睡意,我走进洗手间开始刷牙,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大对,一时又想不起来。当洗脸冷水激灵到脸上后,我突然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是没有水花声了。 我连忙擦了下脸,两步跨进浴室一看,大木盆里就剩下青虬了,昨天放进去的鱼哪里去了! 第三十话腾龙影(下) 鱼呢?!我头都大了!我第一反应是鱼自己跳出来,从厕所下水道口跑了,但是回头一看,拖把还好好的堵在那里,那这是怎么回事?我是一个比较理性的人,我觉得无论任何事情的发生,总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但目前的情况确实让我匪夷所思。 我干脆在大木盆边蹲了下来,仔细查看起来,盆里的水浑浊了一些,小青还在盆里,白肚子朝天,一动不动,整个身体完全展开,看起来比昨天又大了一些,浮在水面上。我心说坏了,莫不是死掉了?想到这里我用手轻轻戳了一下它的肚子,没反应!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伸手准备把它捞起来,没想到就还没等我摸到它,只看它哗啦一下翻了过来,身体摆了个优美的s型,从我手边游了开去。 这货居然在睡觉!在睡觉!那鱼呢,我有些愤怒有些不解,总不可能是被这小蛇吃了吧!?太荒诞了,看这个肚子和这个体型,完全没有科学道理可言啊。我楞在那里,忽然听到洗手间外有动静,完了,父母都起床了。没办法,我赶忙把小青抄起来,完全不顾它无声的抗议,再把堵在下水道口的拖把移开了一大半位置,扯着嗓子喊了一句“鱼都跑了,你们快来看啊!”然后带着小青一溜烟串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多会外面传来了父母的争吵声,“我就说要放在阳台吧,放这里怎么能保险?现在一条不剩了!”是母亲的声音。 “怎么会,我昨天看儿子把洞堵上了的啊,你也看到了。” “堵上了也可能是可以被钻开啊。” “那怎么一条都没剩下,没有理由啊。” “好了,算了,就算是放生了,我倒是担心下水道被堵住…..” 听着两人越扯越远,我知道这一关又算是过了,长出一口气,我坐在书桌边,看着小青在电脑桌上到处游走,这货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显然它对新环境十分的好奇。仔细看看,我发现只隔了一夜,我发现除了身体大了一些外,好像头上的冠子有点裂开的感觉,嗯,是的,有点像开叉的角。这是个奇怪的物种?说实话,有点颠覆我的认知,过几天有时间找个机会我一定得好好问问那卖宠物的老头。 正看着小青到处游,门被敲了几下,“我们上班了,你出门的话带上伞,要下雨了。”是父亲的声音,我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顺手扯开了窗帘,外面阴沉沉的,和昨天的阳光明媚的天气比真是反差太大。 看着父母都走了,我又把木盆抬到阳台,换了清水,把青虬放回去,看着它张牙舞爪的游姿,我说道“不管鱼是不是你吃了啊,你要老实点了,再出点什么麻烦,我也就只能把你送走了!” 说来也怪,青虬好像能听懂我的话,居然在水里盘了起来,将头浮出水面,朝着我微微点了点头,我们大眼瞪小眼,终于我败退了下去,通人性,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小家伙啊? 有青虬在家,加上外面又要下雨,我一天都没出门,倒是在玩游戏之余经常跑到阳台看看青虬。外面乌云压顶,黑压压的一层层叠在天空上,感觉越来越低越来越重,青虬也越来越活跃,在盆里转个不停。我怕吓着青虬,就把封闭阳台的窗户拉上回了房间继续玩游戏。 到了晚上的时候,暴雨终于下来了,豆大的雨点啪啪的打着窗户,黑夜中一片水汽腾腾,什么都看不清,连外面的灯光都已经被遮盖住了。我连忙把电灯关了,网线电话线都断掉,窝在房间开始看电脑里的恐怖片,这种氛围,哈哈,正适合啊。没想到,越到深夜,雨越大,慢慢开始有闪电和雷声,非常近,似乎就在窗外,每一声雷声都震得窗户嗡嗡作响,这是什么状况啊。我有点心虚,按恐怖片里套路来说一般都是雷电风雨交加之夜才出事。 人是好奇心很强的动物,我好奇心更重,恐怖片越是看的战战兢兢,越是想看下去,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阳台那边哗啦一声响,好像是玻璃破了,我心猛一跳,这可是吓死人不偿命啊,我连忙拉亮电灯,冲到另外一个直通阳台的房间。 阳台灯拉亮后,我倒吸一口气,玻璃破了一大块,暴雨漏了进来,阳台到处都是水迹,再看盆里,青虬也没了踪影!我在阳台到处找,什么都没找到!这时,一道闪电划过不远处,四周亮如白昼!紧接着是一声惊雷,仿佛在耳边响起一样,震得耳朵都开始嗡嗡响,我下意识往外面望去。 就在不远处的天空,在闪电的照耀下,我看了一道小小的身影在奋力冲向云层中,是青虬!在闪电雷鸣之间,它在奋力冲向云霄! 擦!青虬是龙啊!!我忍不住喊出来。这时,猛然划过一道闪电,伴随着一声雷响,我清楚的看到青虬在空中回头望了我一眼,然后身体开始变化,越来越长,越来越雄伟,头上的冠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角,颌下有长须飘舞……随着云层被破开,我看到一条雄伟至极的身影,蜿蜒扶摇而上,那是多熟悉的,s型切迹啊!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青虬飞升,一时脑子比较乱,我已经开始怀疑我所接受的教育以及整个科学系统了,随着青虬尾巴在云下最后奋力一划,整个身影消失在云层中,闪电和雷鸣也逐渐停了下来,慢慢的风雨也没有了,我呆立在阳台大半个小时,看着外面平静的夜色,真像是做梦一般! 早上父母起来时,我已有了心理准备,只能承认是自己失手打破了玻璃,好吧,这次总算是没能混过关,挨骂足足挨了一个小时,直到我实在受不了,答应自掏腰包更换玻璃父母才作罢。 接下来,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那老头,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连在动物市场蹲了四天,终于有一天快中午的时候再次看到了那老头,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出来摆摊,而是和一般人一样到处逛市场,从东家逛到西家,也不买也不说话,有时会驻足沉思,有时就是看一眼。我观察了一会,实在忍不住上去揪住了他。 “大爷,你老实跟我说你那青虬到底是什么?” 老头转身看到是我,居然一点都没惊讶,只是神秘的笑笑,用手指了指天,“上去了?” 上去了?难道,真的是指青虬飞升了?我不禁放开老头的手,“你知道了?” “我算着也就是这几天,但没想到那么快,青虬跟着你回去的第二天就化龙了。” “化龙?”我吃惊道。 “小伙子,找个地方慢慢告诉你。”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完全没注意到老头把我拉进了个档次不错的饭店,看着他点了几个菜后,我又连忙问道“快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老头清了清嗓子,说“蛇这种动物很特殊,很有灵性,当它在平时的修炼或者生活过程中吸取了日月星辰和其他一些自然物质的灵气时,身体和力量都会随之不断变得强大,等一切条件都具备的时候,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量变可以发生质变,或者你说进化也可以,就会化成龙。但关键就在于这个进化点很讲究,风雨雷电,金、木、水、火土五行缺一不可,其中尤其以水为重中之重。这个水有两层意思,一是它们必须等待某个大雨天的来临,然后借助雨水帮助它们蜕化掉束缚在身上的那层原始自然皮鳞,再滋生产生新的可供飞行的鳞甲物质,并最终在风雷电其它三力的配合下成功进化。二是在这个进化过程中,需要人去点化它,蛇本身在五行中属火,设当它正准备进化且已集齐了五行中的木、金、土三行时,那么它就得找一个命属水的人来点化它。这个点化民间有个说法叫讨封正,意思是看到蛇化龙时候必须要说这是一条龙,叫封正,这些条件都满足了才能化龙。” 我命属水?有没有这么玄啊,“大爷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忍不住追问道。“我就是会点风水,有时也偶尔结一些善缘。青虬化龙了二次都没有成功,一是因为缺少那个命势的有缘人,二是因为每次讨不到封正。每一次失败都要再等三十年,这是青虬最后一次机会,不过,选择你果然没错,青虬与你有缘啊。” 我沉默了半天,等菜上来的时候,我又追问道“青虬去了哪里?”“应该叫青龙了,不过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只负责为这些等待进化的朋友结善缘。”老头吃的很惬意。 我想了想,又把在驻地河底深洞经历的事情告诉了老头,希望他能帮我理个头绪,“哦,那很可能是个黄泉眼,照你说的情况里面也应该有一条龙,黄泉有眼,深不可测,龙,可以动于九天之上,也可以沉于九渊之下。” 我吃了一惊,又一条龙!“那怎么办,那个黄泉眼?我回来的时候好像没看到地方政府采取什么措施啊。” “什么怎么办?”老头翻了下白眼,“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碰它,你放心,政府里面也有高人,这个事情一定会有人作好处理的。”说完老头就只管吃喝,再不搭理我了。 想想那个巨大的腾飞中的龙影就是青虬,一时之间我颇有些感慨,上了个洗手间再回来时,发现老头已经不见了,酒水单反着放在桌上,上面好像一些字,我拿起来读道“青虬化龙,点化有功。人生无常,来日相报。”什么意思,我下意识又翻过来看了下,映入眼帘的赫然是:酒水+一条黄鹤楼=717元餐费!尼玛! ……. 回到家我第一件是打开电脑,查询驻地所在的网站相关新闻,果然发现一条不起眼的新闻“勘探队勘察河底时遇到挖沙船留下的深洞,两名工作人员殉职,政府已经对相关河段进行了标示,严禁居民靠近。” 我又上网查了很多关于龙的文献,远的就不说了,反正也没办法考证,但是有据可考的发现最近的一例是1934年8月8日,辽宁营口发现了一具与传说中的龙极相似的骨骼。不可思议的是,当地居民曾两次见到它,并与其有过长时间近距离的接触。据当地上了年纪的老人回忆说,这个怪物曾经出现过两次,第一次出现在距离入海口20公里处。肖素芹老人当年才9岁,她所看见的“龙”方头方脑,眼睛很大,还一眨一眨的,而身体为灰白色,弯曲着蜷伏在地上,尾巴卷起来,腹部处有两个爪子伸着,这条“龙”有气无力,眼半睁半闭。 当时,老百姓认为天降巨龙是吉祥之物,人们有的用苇席给怪兽搭凉棚,有的挑水往怪兽身上浇,为的是避免怪物身体发干。而在寺庙里许多百姓、僧侣每天都要为其作法、超度。后来,下了很长时间的大雨,这条“龙”就不见了。然而,连续20多天大雨后,这个怪物再次出现了,这次出现是在距辽河入海口10公里处的芦苇丛中,此时它已不是活物,而是一具奇臭难闻的尸骸。百姓们听说之后前去观看,并报告给当时的政府。一家防疫医院的人给已生蛆的动物尸体喷射了消毒水后,“龙”骨被抬出来,有人用4个船锚系上绳子将骸骨围成一圈,供大家参观。遗憾的是,由于当时社会秩序混乱,存放其骸骨的营口市水产高级中学也几经搬迁,偌大的骸骨就这样遗失了。 有人翻阋1934年8月12日的《盛京时报》,记载此“龙”竟然有“爪”,而且还用“爪”挖了一个近17米长,6米多宽的土坑,说明“龙”曾经挣扎过。1934年8月14日的《盛京时报》刊登了“龙”骨照片的复印件,虽然年代久远,加上受当时摄影技术以及种种因素制约,只能依稀看出头戴草帽观看“龙”骨展览人群的模糊身影,然而画面中一具长长的动物骸骨及其头上生出的两只长角依然清晰可见。对此,营口市自然博物馆专家产生分歧:有人认为有可能是当年一条搁浅的须鲸;也有人认为,因为照片不是特剐清晰,但根据形状看有可能是恐龙。而见过“龙”的3位老人蔡寿康、黄振福和张顺喜认为,把当年营口出现过的“龙”,说成是鲸鱼太草率,轻易下结论太早。70多年前出现在营口的到底是不是“龙”,看来只能等待将来的科学考证给出答案了。 再就是网上普遍流传,野外看到大蛇或是一些比较特殊的蛇的时候,一定不要说是蛇,要说好大一条龙之类的话,这就是给它封正,这样蛇就可以化龙,如果没有得到封正,蛇就无法化为龙,而那个撞破它进化的那个人往往会霉运不断,甚至遭遇横祸。 看了很多资料后,我发现在学术界普遍认为龙其实是我国古代先民对于诸多动物、自然天象等事物进行综合抽象、概括集合而形成的一种文化概念、文化符号,这种动物本身并不存在。但是民间却传说不断,甚至坚持有人看到了这类生物,但不管怎么样,我是亲眼所见的,这世间一定有“龙”这种生物,也许没有那么神奇,仅仅是种不为我们所知的奇特生物吧! 《腾龙影》全话完!敬请期待下一话《爆头亡》,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第三十一话爆头亡 大家有兴趣可以在网上搜索下,2003年湖北某市曾发生过一件罕见的“头颅自我爆炸”事件。说有天晚上一家人正在兴致勃勃地看电视,突然一声巨响,19岁的孙某倒在椅子上,头顶侧裂了一个大口,脑组织不断外溢,还冒着热气。人们对此一时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始终没有定论。今天给大家讲的就是这个奇怪的事情,因为这事情后来我也有参与调查。 那是青虬化龙后不久,由于连续出了几次“血”,我刚参加工作攒的一点钱都快没有了,也不敢怎么出去玩了,再加上破玻璃事件后,父母对我意见很大。在他们的“建议”下,我开始到父亲所在医院急诊进行见习,对此我没有过多抵抗,虽然改为走行政路,但我总觉得自己太感性,心又软,不适合搞这行,本着为自己留条后路的想法,我也希望能多学点东西。(十年后证明,当年的判断还是对的,可惜没能抽时间考过执业医师,这个事情告诉我们,想到一件事就要去做,不然越拖你越做不出。) 在急诊见习,父亲已经打好了招呼,我所做的就是每天按时上下班,跟着一个资格比较老的急诊主治医师学习,打打下手,毕竟在部队卫生队接触的病例少而窄,在大医院里每天来就诊的人川流不息,能学到很多东西。 这天起的晚,吃了面去科室晚了点,一进去就听到科室人们议论纷纷,有的说太可怕了,有的说这个情况从没发生过,有的说也许是谋杀,更有离谱的说是有人下了诅咒。我很是好奇的拉住一个护士问大家在讨论什么。小护士一脸神秘地说,昨晚有人来就诊,说是就诊其实是家人非要把一个死亡的病号拉到医院做检查,据说是在家里看电视时候脑袋爆炸而死,很奇特的死法。 “自爆。”这是我第一个念头,会有这样的事情吗?我在医科大待了五年也没听老师讲过,倒是脑中肿瘤破裂,血管破裂有很多,是什么样的压力能把脑袋搞爆炸,我突然很想知道答案。如果有可能,真希望能看看尸检报告,其实没入伍前,我都做好了当法医的准备,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这么想着我又开始了一天的见习。 晚上快下班时候,突然接到表弟电话“表哥,是我,你在忙吗?” “还好,快下班了,准备回家。” “我听说你休假,想来看你,你上什么班啊?” “哦,你姨父给我找的活,让我到急诊见习。” “这样啊,表哥刚好有个事,我晚上去看你时候给你和姨父说。” “什么事啊,那你晚上来一起吃饭吧。”这个表弟正在上大二,现在也是暑假在家,他能有什么事找我们呢? 妈负责全家伙食,我回去后看到她已经回家,就给她打了个招呼,说表弟要来,让她多做些饭菜,没想到晚饭还没做好,表弟就敲开了我们家门。表弟一边进门一边探头到处看,我忍不住问“看什么呢?鬼头鬼脑的。” “姨父在不在?” “客厅看新闻呢。” “那我去看看他。”说着他就急忙走向客厅,爸已经知道老表要来串门,以为他过来找我玩,也不奇怪,打了个招呼继续看新闻。没想到表弟蹭到了他身边支支吾吾的说“姨父,这个,这个,有个事情要求你帮忙啊。” “是看病的事吧?说吧,你哪个同学还是朋友?” “不是,是,是我有个同学,他弟弟死了,他怀疑是谋杀,要求做全面鉴定,但是现在公安局没有太先进的设备仪器,想借用医院的相关设备仪器,最好还有专家,帮着一起看看怎么回事。您是分管医疗的副院长,能不能帮上这个忙?” 爸这时摘下眼镜,抬头望着他“这个不是我们医生职责的范围,我恐怕不能让医院专家去做这个啊。” 表弟明显有点急了,“姨父,目前咱们这里就只有你们医院有这个能力做全面鉴定了,这个事情很蹊跷的,我们都想搞清楚怎么回事。” 我也走了过来,顺口问道“什么事情蹊跷啊。” “啊,表哥,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新闻,说是有个男孩,脑袋自爆死了,那就是我朋友弟弟。”说完又补充一句,“亲弟弟。” “哦!”我和爸不约而同说道。 “我今天也听过这事了,爸,你说这个有可能吗?” 爸半天没说话,好一会才说“你们说的这个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有人给我说了。从理论上讲,是有可能,因为人的颅脑在内部压力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确实会爆炸,但问题是这种压力必须是压力在短时间急剧升高,然后呢又集中作用于一个部位,说实话,我也没见过这种情况,也想象不出来。” “对啊,姨父,你看,法医来借我们地方设备进行尸检,你们呢,就可以让相关专家一起去看看,帮我朋友把情况弄清楚,他总是不甘心,总是疑神疑鬼。” “这样啊。”只见爸又想了一会,慢条斯理的说“有两个问题,一是这个情况比较特殊,你要弄清楚人家家属是不是都同意这样做,毕竟死者为大。二是公安局方面是不是需要我们帮忙并介入,毕竟我们也不清楚情况,如果没有列为刑事案件,允许不允许需要解剖尸检呢?如果是你朋友自己想做这个事情,恐怕不行。还是慎重点,这样,你让你朋友一是再和家人商量商量,二是给领导报报,不过如果公安局同意,有这个必要,他们可以开个公函,我这面可以帮这个忙,找脑外科和神经内科专家一起去看看,相信他们也会很想弄清楚这个特殊死亡的原因。你看,怎么样?” “哎,姨父,真谢谢你了!我马上给他打电话,表哥,借你们固话用下啊。”说完表弟兴奋地跑去打电话了。 “爸,如果,真的来我们这里做检查,我能不能跟着去看看?”我小心翼翼的插了句话。 “你去干嘛?都是专家主任,有你去的资格吗?你是什么身份?年轻人,怎么总是不安心,总想凑热闹!”我无言以对。 两父子一起默默看电视,气氛与旁边激动打电话的表弟形成鲜明对比。 半响,“去你是不能去,不过,事后的报告我可以带回来给你看。”爸突然缓缓的说。 “嘿,爸,谢谢啊!”我马上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神情。 但说第二天我还在急诊见习,外面突然响起了警笛声,应该是法医和警察们到了,我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看到来了两辆警车,前一辆下来几个警察和一个穿白大褂的法医,后面一辆下来几个老百姓模样的人,还有一个女警陪着,都很悲戚,应该是家属吧。 正看着,突然看到我表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直奔那个女警去了,咦,两人好像还认识?看着他们在聊天,表弟好像在介绍什么情况给女警,过了一会,几个警察和法医往医院里面去了,我知道他们去太平间去了。再看那几个老百姓和女警在表弟的陪同下往急诊这个方向走来,我连忙迎出去,“咦,老表,你来干什么?” 表弟看了一眼边上的女警,对我说“哥,这就是佳歧,我朋友。” 原来是个女的啊,怪不得这样上心,我心里暗自笑了下,看了看那个女警,人长得还行,蛮清秀,短发,显得干练,就是眉宇之间掩饰不住的悲伤,眼睛也是红红的,估计是哭的吧。 我叹了口气,对表弟说,我给你们找个接待室,你们待着,报告出来不定什么时候呢,你就陪着吧,中午在医院食堂定个饭吧。 表弟忙不迭答应了,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安排好了就忙自己的事情了,下午的时候表弟和那个女警及家人都走了,应该是有结果了。整个一天我都在想这个报告结果到底是什么呢。 晚上回到家,我就开始等爸回来,一直等到差不多八点多,才等到。结果怎么样?我直接凑过去问,“你自己看吧。”爸丢来一份复印件,我赶忙揣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好好研究下。 报告结果很简单,概括起来就四点:一是无外力作用,意即是排除了谋杀因素;二是伤口大致呈不规则圆形,系内在压力巨大冲击而成;三是死者自身骨骼含钙较低,脆,尤其颅骨伤口处有陈旧伤;四是颅脑内部结构正常,无肿瘤等压迫物,有可能为高压气体压迫颅脑爆裂。 没什么内涵,我心里想,既然怀疑为气体,那气体怎么来的呢,如何短时间内聚集形成压力的呢,这些还是没能搞清楚。我拿起分机电话,给表弟家固话打了过去,这个时候他应该回家了。 “喂,老表,你什么时候回去的。” “唉,也是刚回,在佳歧家那边帮忙。” “我正要问你呢,她们家拿到报告了吗?什么反应?” “拿到了,没有什么太多反应,最后公安局结论是意外死亡,家里也都接受,就是佳歧还有点怀疑,她说她直觉觉得是有人害了她弟弟,但是她弟弟就是一个普通技校生,调查后发现也没什么仇人,社会关系也不复杂,由于也没有证据,她也没办法,只能暂时接受这个结果。” 调侃了表弟和那个女警几句后,我挂了电话,不由得感慨女人啊,怎么都喜欢靠直觉,当个警察可不能这样啊,什么事情还是有证据有说服力。 第10节 想到这里,我打开了电脑,开始在网上查阅相关资料,我发现近年来,由于人体各种各样的奇异现象不断出现,一门新兴的学科“异常人体生理学”正在引起世界上越来越多的生理学家的关注,而“人体的自我爆炸”正是异常人体生理学探索的重要课题。 我还发现世界上这种头颅爆炸并非绝无仅有,在澳大利亚也发生过一起。说是有天晚上,有个42岁的会计师凯文南斯利在睡梦中突然发出狼嚎般的惊叫,妻子唐纳被惊醒后只见丈夫在睡梦中咬牙切齿,全身抽搐,痛苦万分,接着,他的脑袋开始像气球一样膨胀。唐纳吓得尖叫起来,与此同时,她亲眼看到丈夫的整个脑袋砰的一下,四分五裂开来。当救护人员火速赶到时,南斯利早已命归黄泉,脑瓜子支离破碎,七零八落,但身躯却完好无缺。 这起奇闻披露后,立即引起了世界大脑生理学界的注意。专家们各抒己见,其中长期为南斯利治病的精神病学家哈罗德的看法较有说服力。他的观点认为,多年来,由于南斯利一直患有严重的忧郁症和失眠症,每天晚上,噩梦不断,为此,他痛苦万分,总是要求医生给他服大量的安眠药。一种药失效后,又缠着医生再换一种,于是,南斯利又超量服用另一种安眠药。大量使用安眠药对大脑神经有破坏作用,而不同的安眠药对脑神经的干扰往往也各不相同。由于南斯利颅脑内残存的各种药物毒素越来越多,到了某一个临界点,进入颅腔内的空气就会出不去,形成奇特的“只进不出”。这样,到了一定时刻,头颅就有可能“自我爆炸”了。 这个解释倒也勉强说得通,我关上电脑,默默在心里想。但是谁又知道,直到几年之后,巧合之下我才知道事情的另外一个真相! 《爆头亡》全话完!敬请期待下一话《梦成真》,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第三十二话梦成真(上) “哒滴-哒滴-滴哒-哒滴!”是起床号!我猛地一激灵,翻身坐了起来,发现排房内战士全都起了床,正在往身上挂负重物,怎么没人叫我?我茫然不知所措,我不是在休假吗?怎么突然回到了部队?看着大家相继从我身边出门,却没有一个人看我,我忽然看到和白沙在最后一个准备出门,忙叫住他,“和白沙,你们这是去哪里?” 和白沙回头奇怪地对我说,“排长,今天团长亲自组织五公里考核,你怎么还没起来?” 啊?我大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原来,这只是个梦!我依旧还是在家里,或许是我不想那么早归队的原因吧,我长出了一口气,又躺了下来,昨天刚买了后天上午的车票归队,急诊也不用去了,再睡会吧,一会起来在家收拾收拾行李,享受最后的清闲。 刚睡着感觉没一会,电话又响了,是手机,我习惯把它放在床头够得着的位置。“喂,你好。”我迷迷糊糊地说,“你,回来没有?”“你是谁啊?”“我是萧墨雅,我以为你回部队了,就想打个电话给你。” 啊,我头都大了,睡意一下全无,说实在的,我也不是傻子,萧墨雅好像对我有点意思我看得出来,但问题是这一款的女孩子不适合我,我也不喜欢,看来得找个机会给她说明白。突然我想到一个人,心里顿时有了计策,“哦,墨雅啊,我还没回部队呢,还没到假,这样,我回去了电话你,到时候请你吃饭吧。” “真的吗?”我听到她欣喜的问。 “真的!”我暗自叹口气,一定要在萌芽阶段解决问题! 剩下的几天,我就待在家里收拾行李,自己的东西没多少,就是给连队几个同事和排里小战士们带了些烟和我们当地的特产小吃。人就是奇怪,天天和父母在一起不觉得,这又要走了,心里总是酸酸的,不是个滋味,总想着看看还能帮他们干点什么家务再尽尽孝。大概父母也有这种感觉,也难得没有再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大家过了几天温馨的家庭生活。 到了归队那一天,我早早的起床收拾完东西,告别父母踏上了回部队的列车,一路心情唏嘘,感觉时间过得太快了,回家这一个月刷的一下就没了。但再无奈,还是要继续向前走,这么一路想着,我又回到了熟悉的连队。 回到连队,我先去连长指导员那里销了假,把带的烟和特产也顺便给了两位老哥,再电话报告机关后,回到排房一看,我的战士们已经自觉将我的包打开了,东西散的到处都是,吃东西的吃东西,抽烟的抽烟。我勒个去啊,这帮小崽子们真是被惯坏了! 我无奈摇摇头,地方大学生排长和军校毕业的排长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这一点,拉不开和战士的距离,人家老毕就很会摆谱,战士们看到他都噤若寒蝉。想到老毕,我心里一动,抄起电话,给他打了过去。 一番寒暄后,我直接问他,周末找个时间去吃饭如何,他倒是不傻,问我都还有哪些人,我笑了下说,还有张兴,很久没见了,聚聚,再就是地方一个高手,介绍你们认识下。 老毕电话里支支吾吾地说能不能再带个人去,我一听就知道是女的,我说老毕啊,你怎么谈女友了?不是说非要多认识些美女再挑一挑吗?老毕尴尬笑笑说,其实你也是见过的。哦,我倒是很感兴趣,我什么时候见过了? 就是上次在酒吧叫露露的啊!哦,我这才想起来,好小子啊,发展很快啊,都要带着进朋友圈了,一番讪笑后老毕挂了电话。再给张兴也打了个电话,虽然不是一个系统,但我们还是经常电话联系,刚好用这个机会和他聚聚,然后是大黄,这货最近一直没和我联系,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萧墨雅的,我邀请她周末出来聚聚,开始她很欣喜,不过在得知还有其他人后有些失落,不过她好像也不太介意,还要求也带个女朋友来。我心里想,得,难道真的要搞成相亲大会?好吧,你们估计也猜到了我的想法,我承认我耍了个小花招,准备利用这次聚会,一是打算和萧墨雅摊牌,不能再拖下去了;二是多介绍几个出色的朋友给她认识,也好转移她的注意力,不至于尴尬。 放下电话,转过身我就气乐了,和白沙这小子正撅着屁股掏我包里整条条的烟呢,我踢了下他的屁股,“妈的,那么多散烟不够你们抽啊?还来拿我整条的,这我给朋友带的!”和白沙讪讪的走开,“排长,我年底要是回起老,我就要开个网咖,网咖你知道噻?你到时候克我们重庆,畅起玩畅起吃!” “得得,你先熬到年底再说吧,抽那么多烟,五公里军事考核我看你怎么办!”我又丢了盒黄鹤楼给他。 回到部队后,时间又好像被拨慢了,每天机械地按照一日生活制度过着,我又慢慢适应了这种单调的生活,劳力不劳心,也好。终于熬到了周六,早上请完假后,为确保万一我又给聚会人员一一打了电话明确了地方和时间。老毕去接女友了,我只好自己一人出了营区,晃晃悠悠地打公交直奔目的地。 聚会地方是火车站附近的一家杨裕兴,老字号,早就想去尝尝了,一直没机会,这回可逮住了。等我选好位置,坐下点完单喝茶的时候,发现萧墨雅穿着一袭长裙从外面走了进来,东张西望地,估计在找我们吧。 “这里!”我站起来对她喊道,萧墨雅发现我后高兴地跑了过来,直接坐在了我身边,“墨雅啊。”我决定先发制人,“你看你比我小是吧,虽然我们不熟啊,但是既然认识了,又一起患难过,那做哥哥的就要关心你,今天我请了几个好朋友,公安武警部队都有,个个又高又帅,那你留意下有没有喜欢的啊,哥给你介绍。” 我说完看着墨雅,想观察她的神情,没想到她压根不理我的话,直接看着我对我说“你知道吗?我前段时间经常做一个重复的梦,梦见自己在河底,前面有巨大的黑洞吸引着我,仿佛要把我扯进去一样,但在最关键的时候总是有一个人在后面拉着我,把我带离了那个黑洞,我一直想看清楚那个人是谁,但总是看不清,再后来事情真的发生了,一切就像是梦境重演一样,在河底黑洞边我有一段时间恍惚走神,也是因为想起了梦中的场景。这不是正说明我们有缘吗?我后来问过一个朋友,她说这个人一定会和我生命有交集,叫我一定抓住不要放过,再后来想打电话亲口告诉你,又一直没机会。”萧墨雅说完扑闪着大眼睛又看着我,楚楚可怜,和刚认识她那会完全不一样的神情。 我心里开始发怵,说实话,我性子其实偏软,很多事无可无不可,也不大会拒绝人,但是这个事情我觉得是一定要澄清的,不然误人误己,可不是小事。我咬了咬牙,斟字酌句地缓缓说道“那个,墨雅啊,我和你说实话,我呢,不大适合你这种女孩,我比较懒散,也没什么大志。我喜欢的呢,也不是你这个类型的女孩,再说,做梦嘛,都当不得真的。” “真的都不能当真吗?”一个声音冷冷地传来。 第三十三话梦成真(中) 我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姑娘站在我们旁边,长相中等,中短发,尖尖的下巴,苍白的脸庞,瘦瘦的,感觉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最奇怪的是大热天,长袖长裤地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就不怕热吗?我心里想,这难道就是墨雅朋友?不过还好,正好借她圆场,“墨雅,这位是?”我赶忙把头转向墨雅。 “哦,这是我朋友,叫雨燕。”看到朋友来了,墨雅很是热情,连忙把她拉着挨着自己坐了下来。“我这个朋友,可厉害了,她做的梦多数都会变成真实。就是她告诉我,我们一定会有交集的!”萧墨雅又对我说道。有交集也不代表就要谈朋友啊,我心里想,这小姑娘真是固执啊。 “雨燕,这就是我给你说的王伟。”萧墨雅为这个叫雨燕的女孩介绍道,然后把嘴巴凑到雨燕耳边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雨燕却看着我说“很一般嘛。”语调平淡缺乏变化,和她本人倒是一样冷。我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腔,尴尬之余,却瞟到老毕带着一个女孩走进门,连忙站起来招呼,躲过了这一茬。看来,得再找个机会和萧墨雅说清楚了。 老毕带着露露坐了下来,我细细打量了下露露,觉得,和上次在酒吧看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标准的湖南女孩,个不高,皮肤很白,身材匀称,瓜子脸,长发及肩,乖乖巧巧的样子,听老毕说是个护士,完全想不到护士还会去酒吧嗨。老毕啊老毕,你被套牢了。我感慨了几下,连忙招呼他们女的坐一边,让老毕靠我右手坐一会方便喝酒。 有句话叫三个女人一台戏,果然不假,三个姑娘坐一起果然很多话,唧唧私语的,除了雨燕外,我看墨雅和露露异常活跃,不时开心大笑,不知道在谈论什么。 我和老毕闲扯着,不一会,张兴和大黄先后脚到了,张兴是在医院见过老毕的,后面没和他见面过,不过互相知道,上来就是一拳打向老毕。老毕一圈一带,就化解过去,几个女孩都看楞了,露露都吓得站起来了,估计以为是有混混闹事找茬呢。我连忙拦住两人对几个女孩说,“没事没事,自己人啊自己人,这是张兴,武警格斗教练。”几个女孩明白怎么回事后,明显没什么兴趣,自顾自又聊天去了。 大黄来的时候,张兴刚好坐下,我又赶忙把大黄喊过来,介绍了一遍,特别强调了一遍大黄枪法无双,没想到几个女孩不置可否,聊得话题始终没停下。倒是大黄直勾勾地看着墨雅,我心里暗自一笑,还是有戏的,连忙喊服务生上菜。 菜都上齐后,我看着这一桌子人,心情突然变得很好,来这个地方不到一年的时候,我原来也有了自己的朋友和圈子,有点成就感,我突然很想喝点酒,尽管不会喝。喊服务员上了几瓶二锅头,我站起来说道“各位,在座的来这个城市都比我要早,是有缘能认识各位兄弟姐妹,我刚好休假归队,今天请大家来小聚一下,为我们的友情!” 在我的示意下,老毕、张兴、大黄都把酒端起来,大喊道,“一二三,干!”一满杯下肚了!一开始我以为有女孩子在,大家都会文雅点,没想到这样一二圈下来,大家都直接掀开了高潮,开始互相喝,就见张兴拉着大黄要喝大杯,说不相信大黄枪法会比他好;大黄眼巴巴盯着萧墨雅看,想和她套近乎,又不知道该怎么搭话;萧墨雅已经喝多了,完全显出了“女汉子”的本性,跑到老毕边上非要把老毕整倒为我以前挨打报仇;老毕左手被萧墨雅拉着灌酒,右耳朵被露露拽着,龇牙咧嘴地还在喝。 倒是雨燕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大黄和张兴他们几个搅酒,我是东道,看着这个情况,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尴尬啊,就拿着酒过去对她说“雨燕,你是墨雅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来,你喝饮料,我敬你一倍。”没想到雨燕坐在那动都不动,冷冷地说,“我不习惯太热闹,也不习惯和人碰杯,对了,似乎你对墨雅的话很怀疑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很干笑两声,“好吧,不喝就算了。”转身准备回座,“雨燕姐的梦很灵的,她的判断也很准。”墨雅这会嘟噜着回来了,看样子似乎喝了不少。 我还没答话呢,大黄终于甩开张兴绕了过来,“什么梦啊?在说我吗?”大黄酒量很好,而且喝了酒话明显变多,和平时真是判若两人。也好,大黄如果能打动墨雅,我也解脱了,我干脆默默回到位置上,任由他们发展。 “不是你啦,是雨燕姐,经常会做一些和身边人有关的梦,很多都很灵的。”萧墨雅好像也有点晕乎乎了,“是吗?有那么神奇吗?”“你不信啊?”两个人都快凑一块了。 “我倒是知道在宋朝的时候,有个叫沈括的人,在30多岁的时候,经常会梦到一个非常漂亮的院子,十年后他搬到宣城居住。有人告诉他,在附近有一个特别漂亮的院子。当时他二话没说,花了一大笔钱把院子买了下来,过了很多天之后,他去院子查看,推门一瞧,大吃一惊,那就是他朝思暮想,整天在梦里梦到的那个院子? “那是巧合好不好!雨燕姐的梦一直都有,各种各样!” “妹子,我告诉你,对这些预测的梦的解释,现在有很多不同的意见,第一就是它的巧合性,可能你正在一些活动过程中,你做了一个梦跟它正好巧合了,包括死人这些事件,都有可能,因为我们生活当中每天都会遇到成千上万的事,偶尔遇到这种巧合的事情,这是有可能的;第二就是有可能你的心理活动跟现实正好符合了,不是巧合,是符合性,就是说,很多我们以为是预言性的梦,但实际上不是。但是一旦恰巧碰上了,他就会用应验来解释,但是也有可能他在过去的生活经历当中,会通过看书,通过别人介绍,通过种种的信息传递,已经接受了这种由自己想象形成的这么一个东西,但是这些信息并不是很严密的,他心中对这个花园、对这个园地的概念并不是很清晰的。不过,他碰巧找到那个地方以后,跟他的心理需求非常的接近,这个时候他会跟过去的梦结合起来,而且在梦中哪里有一棵树、哪里有一个房子并不是很清晰的,非常准确的,就像我们的桃花源记,他看了那个地方,但是他一定是在过去的知识、阅历当中接触到跟那个地方很接近的信息,那么他现在看到了,他就认为这就是他曾经在梦中追求的地方。这两种解释,至少是让现代的心理学家可能容易接受一点的科学解释。 不愧是研究过心理学的,我知道大黄的秘密,这时候拿出来显摆显然是撞对了时候,没想到大黄喝了酒口才会这样好,大黄,你的分析帮了我,我默默地自己喝了一杯。 萧墨雅显然也被忽悠住了,抬着头,迷离着双眼问雨燕“姐,好像有点是这个样子啊。” 没想到雨燕听了后,反应很大,站起身来就走,说了句莫名其妙地话“这位朋友,你小心你身边的人吧。”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三十四话梦成真 雨燕走后,聚会并没有不欢而散,倒是感觉少了个破坏气氛的,场面更加热烈起来。老毕明显喝起了兴,露露尽管不断在边上晃着他,但他还是找到了张兴要和他比酒量。而大黄显然没把雨燕那句没头没脑地话放在心上,只顾拉着萧墨雅给她讲释梦,神采飞扬,完全没有了平时严肃刻板。 我酒量不好,已然有些高了,坐在椅子上盘算着买完单干嘛去,这会儿正是中午,归队还有点早。老毕是一定会和露露一起去逛街的,看这样子,萧墨雅要被大黄缠住,那我和张兴去哪里?我一阵恶寒,好吧,我决定一会先不回去,去网吧打会游戏总可以吧? 招手喊过服务员买单,白酒早已经喝光,我又眼看着面前这几个哥们灌了好几瓶啤酒,看来我的酒量是哥几个中最差的。老毕有点晃晃悠悠,不过神智还比较清楚,还跟我打招呼让我先回,他陪露露去逛街买衣服。大黄说要带着萧墨雅去局里训练场参观,萧墨雅高兴的直跳,真是小女孩心性,注意力转移的倒是很快,尽管在我计划内,但我心里还是微微有点酸。张兴拉住了大黄,说要一起去训练场比划一次,问我去不去,我好歹摆脱了萧墨雅,自然不会再跟着凑热闹,何况,我也是大黄手下败将,再去一次自找没趣?不出意外,张兴也将会倍受打击的,我相信。 我对哥几个说道“既然大家下午都有安排,那我就不打搅大家了啊,哥几个下次再聚!”把从家里带的两条烟分给了老毕和张兴,送走了他们,我自己也出门招了个的士,往部队方向走了一程,在驻地附近随便找了个网吧打了会疯狂坦克才慢慢悠悠回到部队。 话说吃喝玩乐的时光总是特别容易过的快,而工作训练起来总是感觉一小时像一天,和和白沙他们一样我也是天天盼着周末,不一样的却是,我得在周末出去放放风,而他们是为了能有两天时间不训练。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一大早我就给老毕打电话,想问他有什么打算,拿起电话又一想,这有女友和没女友也玩不到一起去啊。这么想着,就想给大黄打个电话,一个是想问问他能不能带我混进他们训练馆射击场里玩玩,另外一个打算是想知道下他和萧墨雅的进展怎么样了,有没有可能进行下去。 还没开始拨号,手机却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咦,正是大黄!嘿,还是真巧了!我拿起来“大黄,真巧了,我正要找你呢!哥们一会去你那边跟你商量个事情啊!” 那边沉默了一会,“我师傅过世了,前晚。”大黄缓慢低沉地说。 “你师傅?谁?”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刘队。” “啊?”我有点不敢相信,“怎么回事?仇杀还是生病?”“自杀,上吊。” “不可能吧?”以大黄的描述,像刘队这样的人,懂得一张一弛,会享受生活,看上去懒洋洋的,其实内外有度,应该能很好调控自己的心理状态。怎么会自杀呢? “大黄,需要我做些什么?”我第一反应是大黄一定是有求于我。 “你能不能过来我有些事情想和你探讨下。”大黄有些迟疑地说。 “这没问题呀,一会见。”挂了电话我连忙去连队请了假,换了衣服,出了营门打了个的直奔大黄局里。 大黄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下了车就感觉他不大对劲,哀伤自不必说,神情还很委顿,眼睛也是红红的,估计是哭过或是熬夜的结果。 我拍了拍他肩膀,“大黄,别太难过,事情发生了也挽回不了,到底怎么回事,给我细说说。” “老王,我心里很乱,我跟局里人说,他们没人信,我自己也不肯定,所以我把你找来,我觉得你心思比较缜密,或许能帮到我。”大黄直直地望着我。 我心里一热,“大黄,你既然这样相信我,我就尽我所能帮你!但是你先冷静下来,把情况给我介绍下,我也好帮你出谋划策。” “这段时间有个案子,我和师傅本来都在加班,昨天很早我就到局里准备资料,打算跟他一起推一遍,但是到了9点多都不见他。我给他打电话也不回,你知道我们干这行的,总是有些敏感,师傅一直没结婚,自己住一套小房子。我就直接赶到他在外面的家里,敲门也不应,我就直接找人把门撬开了。去了才发现,师傅,他已经过去了,上吊。” “我后来报了局里,局领导很重视,带着法医亲自勘验了现场,发现现场没有其他指纹、脚印之类,门窗也是从里面紧闭的,解剖结果也显示确实为自杀。由于大刘职务较高,为避免不必要的社会舆论影响和麻烦,局领导经讨论准备以压力过大自杀身亡结论。” “你觉得会有这种可能吗?”我想了想问道。 “绝对不可能!”大黄有些激动,斩钉截铁地说“问题就在这里!刘队绝对不是那种有事闷在心里的人!我跟了他这么多年我知道。再说事发前他也没什么异样啊,我跟着他破案,他一点点异常都没有!但现在一是没有人能相信我,二是没有任何可疑的有用的线索来说服局领导们。” “勘察现场时候你在吧?”“全程在!”“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没?或是有什么特殊的细节,你师傅家你一定去过的。” 大黄紧邹起眉头回忆了会,缓缓说道“不确定,好像是没有,房子比较小,家具摆设什么也没特殊,钱物也没有丢失。” 我没说话,也在想这个怪异的案子。只听到大黄慢慢说“其实,我今天,喊你来,还有个忙请你帮。” “什么?”我随口说道。 “还记得上周聚会那个雨燕吗?帮我找到她!” “找她有什么用?” “上次聚会时候她走的早,对我说了句很奇怪的话,我有印象,我现在不能放过一点线索。”大黄坚定地望着我。 我看着大黄,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他一定有萧墨雅的电话,他怀疑雨燕,但又不通过萧墨雅找,让我来出这个头,是明显不想得罪萧墨雅啊,是打算让我把恶人做到底啊。看来大黄还没被悲伤冲昏头脑,还有分寸,好吧,那就让哥来做这个坏人吧。 我叹了口气,走到一边拿出电话拨通了萧墨雅手机,“喂…”慵懒地声音,估计还在床上呢,我压低声音问“墨雅,我是王伟,打搅你了吗。”“哦,是你啊,正在睡觉呢。”还是迷迷糊糊的感觉。 “有个事麻烦你下,你上次介绍的那个雨燕,和你是一个单位的吗?”“是啊,怎么了?”“一会我们去你单位,你帮我找找她,我们有事问她。”“什么事?”那边明显清醒了许多,奇怪地问。 “哦,没什么,关于做梦的事。她好像很有心得,我想和她请教一下,哦,对了,大黄也跟着去,他说也正想找你呢。”最后我恶作剧地加了一句话,大黄,你小子不厚道,我也就摆你一道了。 “啊,我还没起床!”电话嘟嘟挂了,估计是开始漫长的洗漱化妆了,我放下电话,跟大黄说“走吧。都搞定了。” 又打了个的士,穿越了几乎大半个市中心,来到萧墨雅单位门口,我再次打了她电话,只见一会儿,萧墨雅扎着头发,穿了件白t恤急急忙忙迎了出来。看到我们,她脸蓦地一红,对我们说道“跟我来吧,雨燕姐在她自己宿舍看书呢。我斜眼看了看大黄,大黄头低着,也不知道想什么,这货! 我们跟着墨雅穿过工作区,来到一栋干净的四层高楼房的二楼,这是典型的公寓楼房,一个楼梯,左右各四户人家,雨燕在二楼最右边。墨雅敲了敲门,叫道“雨燕姐,我们来了。” 里面许久传来一句“进来吧。”萧墨雅推门而入,我们跟着走了进去。再次见到雨燕,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上总是那样带着一丝讥笑的神情,让人很不舒服。该怎么开口呢,我见大黄不吭声,就在琢磨这个问题。 “梦成真了,有人出事了?”没想到第一句话是她先说的。 《梦成真》全话完!敬请期待下一话《乐杀》,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第三十五话乐杀(上) 我刚准备说话,大黄从我身边抢上来,对着雨燕厉声追问道“你怎么知道有人出事了?”萧墨雅在边上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被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看着我们。我叹了口气对萧墨雅说“大黄的师傅,就是带大黄的刘队长,日前过世了,是自杀。雨燕上次聚会上好像说了会出事,这次我带大黄来是想问个清楚。” 说完我斜看了下雨燕,看样子她也是聪明人,这番话其实也是说给她听的,只见她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说,“我早说过了,有些梦不能不当真,你们还不信。”只听大黄紧接着说“那你和我师父是什么关系,就算是做梦,那你又怎么会梦到他的事情?” 雨燕淡淡地说“都先坐吧,我慢慢告诉你们。”我和大黄对视了一眼,和萧墨雅各自找了个小椅子坐了下来,静静等雨燕解释。 “说实话,我根本不认识你师傅,也不知道他会出事。”雨燕说道。 “那你怎么…”我扯了大黄一把,示意他不要打岔,关心则乱,大黄的表现已经不大稳重了,这不是个好苗头。 雨燕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赞许,接着说道“其实那天聚会我本来不想去,后来经不过墨雅的软磨硬泡,非要我去帮忙看看她的意中人,我无奈之下才答应去参加你们的聚会。那天一到那个地方,我就觉得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感觉那个场景,似乎在哪里见过,后来仔细一想,好像我曾经做过这样的梦。只是人们的面目很是模糊,分不清楚谁是谁,直到墨雅说了几句话,后来你们开始喝酒,我才知道我梦中的情况是和你有关。” 说了什么话?我倒是插了一句嘴,“墨雅你还记得我给你说的你的意中人的事情吗?”雨燕头转向墨雅。 墨雅脸瞬间就红了,偷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我心里瞬间雪亮,原来,是雨燕告诉她的,那,也不可能是我啊,目前来看,这也不准啊。我正在狐疑着,只听雨燕对萧墨雅说,“你以为我说他吗?我说的是这位警官!” 第11节 啊,我们三个都抬起头看着雨燕,又互相望着,萧墨雅更是红着脸最后把头低了下去,诺诺地说“那你不是预测说是有个穿制服的….”“哎,你这个急性子,我又没说完,你怎么没看到黄警官也是穿制服的呢?” “啊”我和萧墨雅都傻了眼,原来,雨燕说和她有缘的是大黄啊,连大黄也暂时忘记了要问的事情,目瞪口呆望着雨燕。 雨燕对我们说道“前一段时间,我做了个梦,是关于墨雅的,感觉她会有危险,但应该是没事,之后她就能遇到自己的意中人,很快还能结婚。” “这你都能梦出来!?”我忍不住插了句嘴,雨燕看了看大黄说,“没那么清楚,不过我倒是梦到了自己参加她的婚礼了。长久以来越是身边的人,我的梦境就越真实,不过以我的感觉,那个人应该是应在这位警官身上了。” “雨燕,你怎么会有这种本事?”我生怕大家都尴尬,问了一句,带开了话题。 “哦,我很小的时候,好像生过一场大病,后来病好了,经常会梦到一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慢慢地随着时间推移,后来很多都应验了,其实我自己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能说说那天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吗?”大黄沉默了半天,终于问到了点子上。 “哪句话?” “就是你那句小心身边的人,几天后,也就是周四晚我师傅就过去了。”大黄黯然的说。 “对不起”雨燕看着大黄低声说,“其实说穿了也很简单,我是之前梦到过参加你们聚会的场景,然后是墨雅带着你来找我,再反推过来,只可能是因为你身边的人出事了。” 我撇了撇嘴,合着就没我什么事情啊,我望了大黄一眼,大黄没反应,我顺手拉了下他,走到门外,对他说“你相信她的话吗?可信度有多高?”大黄想了一会,“可信度这个我也不好说,或许是巧合也说不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在这边再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了。” 这时候墨雅怯怯地从房间走了出来,拉了下大黄的衣角,“雨燕姐没事吧,你是在怀疑她吗?”合着她终于反应过来了。大黄迟疑了一下,说道“没有,我只是过来找找线索,太没头绪了。” “那你相信雨燕姐的话吗?” 大黄又想了想“我相信,其实本身人类都有第六感,对危险等的感知预测,只是人类进化中这种本能感觉慢慢消退了,雨燕可能是个特例,发生了变异也不好说。再说女人的第六感本来也比男人强,模模糊糊地对未来有预测感应也可能是有的,国外好像也有过类似的报道,只是我不知道她是否还有和我有关的梦境呢。” “放心吧,没有了。我知道的关于你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不是每个人的事情我都会梦到的。”我们转过头来,发现雨燕倚在门口淡淡地说,顺便看了萧墨雅一眼。看来萧墨雅和她关系还不是一般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子总给我一种看透世事的感觉,有沧桑感,甚至情感上有些过于冷漠。 只听雨燕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其实,我倒是不想自己有这个本事,不知道结果的人生才是快乐的。” 我本来是要和大黄转身离去商讨下一步打算,听到她这一说,我心里一动,转过身来对她说,“其实我有个猜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姑且听之,或许对打开你的心,改变你的生活有启发。” 她和大黄、墨雅一起望着我,我停了停,思考了措词,慢慢的说,“我呢,有个爱好,是很爱看科幻片,科幻的领域呢有种理论叫做“平行宇宙”,不知道你们听过没?大概的意思是我们的宇宙有很多个,平行存在,互不干涉。各个平行宇宙之间必定存在差异。那么一定会有一个是未来时间的宇宙、一个是现实的当前宇宙、一个是过去时间的宇宙。” “雨燕的情况极可能是由于疾病的影响,使得她大脑产生了某种特殊变化,而这种变化使其脑电波或者称其为潜意识,产生了穿越平行宇宙的可能。那么就在雨燕睡眠时候,这种穿越发生了,而大脑的这种穿越形式只能穿越到拥有相同波段的介质中,也就是到了另一个宇宙自己的大脑里,在另一个自己大脑里读取另一个自己过去的记忆。也就是说雨燕梦中所做的预测,不过是另外一个未来宇宙的自己的过去经历,只是在当前还没有发生,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不是百分百准确的原因。” “所以,雨燕,我觉得你完全没必要苦恼,你读取到的信息,只是未来可能发生的一种,你可以按部就班去等着实施,也可以选择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去改变,你的未来依旧在这个世界的你的手里,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还是取决于现在的你!相信我!” 我说完看看大黄和萧墨雅,两个人听的嘴巴张的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再看雨燕,明显情绪出现了波动,只听她喃喃道“真的是这样吗?我也觉得应该是这样!也只有这种解释了!” 看着另外两人的神情,我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们还不能理解,这样,2001年李连杰拍了一个电影,叫做救世主,你们可以去看看,大概就是这样。” 我又看了看雨燕,“其实你是幸运的,你的人生比一般人多了无数种可能,这种可能你又能掌握,你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寻找自己的内心,让自己过得更顺利更快乐呢?” 说完,看着雨燕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示意大黄该走了,我道了个别,率先走下了楼梯。 第三十六话乐杀(中) 站在楼下等了一会,果然看见大黄和萧墨雅一起走了下来,这一对算是成了,我心里想,但还是迎着他两问了句“下面干什么,我回还是你们继续找找线索?”大黄难得红了下脸,转头对萧墨雅说“你上去陪陪雨燕吧,我和老王还要去找找线索。”都说恋爱的女人是最听话的,这话果然不假,萧墨雅点了点头就很乖地上楼了。 “下面怎么办?”我又问了一句,这趟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线索没找到,相亲成功了!得了,我就是一打酱油的。大黄看上去也很茫然,也许是突然来到的惊喜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吧。 “老王,我觉得你挺厉害的,你能不能帮帮我,看看哪里还有线索?” “你少来这一套,我又不是警察,刑侦推理,现场勘验什么的我又没学过。”说完我心里突然一动。 大黄挠了挠头说“但是你有时候说的一些话,你的见识和你的想象力让人很佩服。” 我笑了下,对大黄说“别拍马屁了,我刚才想到了,现场勘验,麻烦你带我去刘队家里一趟吧,他家你去的多,情况你熟悉,你路上好好想想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大黄也是素手无策,对这个建议估计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直接出门拦了个的士往刘队家里赶去,我俩一路打的过去时也没有说话,估计大黄是在回忆当时查看现场时的具体情节,而我却是在感慨生命的脆弱,比如刘队,前段时间还生龙活虎的,说没就没了。 这么一路无话,很快就来到刘队居住的小区,下了车,大黄在前面带路,我跟着他走进了小区。小区不靠马路,算是比较安静,零散分布了几栋楼房,高低不一,刘队在靠里面一栋,三楼。 大黄有钥匙,轻轻揭开封条,打开房间,一股难闻的味道迎面扑来,感觉有霉味、烟味、腐烂的垃圾混合的那种味道,看来刘队这样的单身汉也是很不讲究生活质量的。大黄无奈的回头说,“为了保护现场,我们基本是没有动屋内的摆设,窗子也没打开透气,师傅他在的时候也一直是这样,人比较随意,卫生几个星期才搞一次,还是请钟点工来做。” 大黄随手从口袋内掏出塑料袋递给我,我会意的点点头,把鞋子和手都套上,在屋里四处走动观察起来。 小两室一厅的格局,由于是单身,屋内的家具很少,卫生间和厨房分别有一套洗衣机和一个冰箱,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洗衣机和冰箱里也是空空如也,看来刘队经常在外面或是单位吃饭。 客厅也就是一台电视,一个长沙发,一套饮水机,我皱了下眉头,确实够简单的,看了看卧室我就更是失望了,就一张床,旁边一个大衣柜,里面是杂七杂八的衣服,看了看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大黄在旁边轻声说“这些我都看过,都是刘队自己的衣服,没有异常地方。” 我想了想,问大黄,“还有书房没看,是不是刘队就在那边上吊的?”“是的,一起再去看看吧。” 我跟着大黄踱进刘队的书房,一个电脑桌摆在进门的左边,再过去是一个书柜,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家具了,通过阳台的门关着。大黄轻轻地说,“刘队是在吊扇上自尽的,踩着椅子上去,然后踢翻椅子。”我走到电脑桌旁,电脑桌上杂乱散放着很多电影光盘和封面,有的甚至还没拆封。我打开了电脑,只听大黄介绍说“电脑我们也看了,刘队不大会上网,也不玩游戏,所以没有接入网络,电脑里面都是些电影、音乐,也没有特别的地方。” 我没有理会大黄,还是随意操作着鼠标,想发现些有用的东西。让我失望的是,文档打开记录很简单,看后缀就知道全都是电影和音乐。“看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啊。”我自言自语道。 “大黄”我想了想又问道,“刘队父母知道这个事情吗?” “还不敢给他父母说,我昨天打电话过去他母亲接的电话,说是他父亲这几天住院做手术,局领导也是想一是等定案了二是等他父亲手术做完了亲自去他老家一趟。” “做手术?那刘队自己知道这个情况吗?” “应该是知道的,刘队很孝顺的,每个星期都有打电话回老家给父母问好,我们看他手机通话记录,这段时间他和家联系的比较频繁,但是他没和我们说过这事,表面上我也看不出来他有心事,他总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我沉吟道“既然是孝子,家里出了事情,没请假回去看看这不是有些异常吗?” “哦,还不是因为我们一起办的那个案子,刘队在案情分析会上要求每个人都不许请假休假,还说已有眉目了,让大家坚持突击几天,破了案给大家一起放假。” “这样啊。”我突然灵光一闪,“你们在办的是什么案子呢?” “劫杀案。前段时间一个女孩子,被劫杀了,初步判断是黑车司机临时起意抢劫杀人。” “这样啊,刘队的线索查到了?”大黄一改往日风格,特别配合,我猜测一是恋爱了的缘故,二是急切想找出事情真相吧。 “案情进度通报会上他说找到了线索,好像是目击者,不过他自己跟的这个线,我们都没有跟。” “大刘不在了,现在案子交给了谁?你吗?” “我哪里有那个资格!是老李负责,资深的老同志,老成稳重。” “大黄,你能不能找到那个线索,探探情况,我感觉应该对我们有用。” “好吧,我们先出去再说”出了小区,来到大街上,大黄给老李打了个电话,和我找了一个小吃店坐下解决午餐问题。边吃边等,我很能理解老李为什么不当场给答复,体系内部很多事情都需要上报、审批、协调解决,地方也是这样。 叫的米粉快吃完的时候,大黄电话响了,我估计应该是老李打来的,呼呼赶紧拔完碗里的东西,等着大黄。 只听到大黄恩恩几声后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啊老李。”就挂了电话。我用眼神询问了下大黄,大黄对我说“确实是有个目击者,目睹了黑车司机把女孩拉走,老李已经带人去询问过并做了记录了,我们现在可以过去。” 大黄报了个地址,我知道那是城中心的图书中心,赶紧买了单,我们打了个车赶往那个地方。 大黄按照老李发的短信,带着我来到图书中心旁边的一家音像制品店,对我说“就是这里了,店老板叫小羊,是当时唯一目击者。”说话间我们走进了这家店子。 “两位老板有什么需要?”一个矮矮胖胖的年轻人凑了上来,满脸青春痘,感觉憨态可掬的样子。 “我找你们老板小羊。”大黄又恢复了往日的严肃冷酷。 “我就是啊,找我什么事,批发碟子吗?”这个叫小羊的年轻人笑嘻嘻地说。 “警察!我们有些事情需要对你进行询问核实,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大黄把警官证拿出来出示了下,我在一旁看着。 “又是警察啊,这还要不要我做生意了?”小羊一下子愁眉苦脸地说,“这个月都来了几批警察了这都。” “配合警察调查是市民应尽的义务。”大黄淡淡的说。 “好吧好吧,我什么都说,你们问完了赶紧走。那天下大雨,我这都快关门了,一个女孩从我店门过…”大黄打断了小羊机械式的内容背书一样语调。“不是这个,有没有这么样的一个警察来找过你。”大黄抽出了一张刘队照片问道。 “我,见过,第一批来的警察就是他!”我觉得,在那张老实憨厚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犹豫,不知道为什么。 “他找你聊了什么。”“就是问我那天看到了什么啊。”小羊又憨憨地笑了起来,那种微笑,人畜无害的感觉。 我插了句嘴“这个警察怎么找到你的。”“你们倒是问了一样的话”小胖子咧嘴一笑,“那个警察说我赖不了的,他拿了我们店一张宣传海报,我就告诉他想知道的一切呗。” 我转头看到店外有个宣传夹,上面有不少宣传海报,路人可以随意扯下来带走,看来那个遇害女孩一定是经过随手拿了一张海报,结果海报被大刘在现场找到了,所以大刘才能跟着来到这个地方。 我没说什么了,背着手在店里转了起来,大黄也保持沉默,剩下小胖子尴尬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音响店不算大,也就二十平,装修的不错,入口处有试听的音响,耳机、有立式空调,货很多,分三排货架,看起来都很新。 “小羊老板,开业没多久啊,这东西都很新呐。” “恩。三个月。” “繁华地方,房租很贵吧,装修很不错,要开起来一起要不少钱吧?” “五六十万,哦,不,三四十万就够了。” “老板年轻有为啊,看上去也就20岁多一点吧,和我们差不多年纪就自己开了这么高档的店子,家里一定很有钱吧。”我漫不经心地边逛边说。 “朋友,朋友凑的。” “这么大的店子就你一个人看着?” “呃,嗯,是,是我自己在看。”我慢慢逛到他面前,“冷气不行啊,小羊,你出汗了。” 第三十七话乐杀(下) “有吗?”小羊连忙掏出纸巾擦拭起来,“小羊,那么多钱都花了,再请个人呗,何必那么辛苦啊。” “这位警官,生意不好做,不好做啊,嘿嘿。”我没纠正他对我的错误认识。 “对了警官。”他又转向大黄“还有什么事情要问的,您尽管问,我一定配合只要知道什么都说。” 大黄想了想又问“小羊,我那位同事来这里除了查询外,待了多久啊还干了什么没,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小羊一愣“警察就是来问话啊,问了就走了,能有什么异常,很简单啊,没多久。” 我怕下意识的往墙上几个角看了看,发现了监控摄像头,“小羊,你把那个给我们调出来看看呗。” “啊,那个啊,那个出了点问题,有几天好像硬盘坏了,录不了东西,前几天刚修好,要不我把你们第二批同事来的那天录得调出来给你们看看?”我发现小羊又开始抹汗。 大黄说“那倒不必了。我们就是例行公事来问问情况,不打搅你了,我们回了。” 我插了句话说“老板,我们警局也经常搞这种监控,我很熟的,要不帮你看看吧” 小羊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电脑主机是锁住的,钥匙在我合作朋友那里,打不开的。” 我盯着小羊看了一会,小羊却回避走开,转身走到收银台下摸索了一会,拿了两个塑料袋走出来,只见他走到我们身边说“这是进货商送的宣传光盘,里面收录了最近的最新的音乐试听,音效不错的。”小羊硬是将黑色两个塑料袋塞到我们手中,“两位警官,回去听听,给个评价看看怎么样,算是帮我做做宣传,下次多带朋友来光顾啊。” 大黄直接打开看了看,我凑过去,就是一张光盘,什么都没有,这不算是受贿吧?我在想。大黄把塑料袋丢了回去,“不知所谓。”小羊一看慌了,小胖手拽着大黄,“警官,我没有别的意思啊,每个客户我都送的,帮我宣传呗。你们上次那个同事也拿了一份回去了,一个人睡前听听音乐有助入睡。” 我本打算也不要这个光盘,听到这话,突然又改变了主意,拿着袋子跟着甩手出门的大黄走出了店子。沿着马路走了一段距离后,大黄突然问我“你怎么看?”我直接干脆回道“小羊一定有问题!我不知道是不是跟我们查的事情有关,但现在一丝可能都不能放过,你回去要查他的底。”大黄默默点点头,我又看了看手机,已经快四点了。“我得回了,明天再来找你,你放心,我一定陪着把这事情搞清楚。” 大黄那边暂且不表,单说我赶回部队后不久就开始点名吃完饭了,连长回家,指导员回家属区了,好吧,我是一排排长,自然又是我轮值吹哨子。大家也许不相信,部队一个传统就是吃饭前唱歌,整个连队百把号人,站饭堂门口唱,还有个人指挥。 话说大家吃饭心切,那个调子就从慢到快,最后越来越快,且不说听不清歌词,连那个指挥的人都手舞足蹈,像抽筋一样。我在军校培训时候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真是很吃惊,不过后来也慢慢习惯了。也很少有人主动站上去指挥,我自从分到连队反正是从不上去指挥领唱的。 我看了看,站在队列前面就和白沙了,“和白沙你去指挥唱个歌。”和白沙不情愿地磨磨唧唧上去。我站在饭堂门口看着,顺手从一个进食堂上菜的伙房战士筐里拿了个包子咬了一口,今天肉多,不错,一口就咬到了。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预备起!”“噗”我就喷了,我上前两步一脚把和白沙踢了下去,和白沙委屈地说“我就说我不会撒,非得要我上克。”我勉为其难地用近乎两倍的速度勉强跟着大家指挥完学习雷锋好榜样,挥手“吃饭!” 吃完晚饭紧接着是打扫卫生、整修菜地、看新闻联播,真正闲下来就是7点半过后了,东想西想了会,又想起大黄的这件事情,觉得还是没什么头绪。这时候和白沙突然带了几个战士跑进来说要用电脑房(几个战士自带或自购的电脑,连队统一管理,不许上网,可以联机对战那种)打游戏,我突然笑了,这货需要熏陶下了,不是有免费送的音乐光盘听吗? 我拿出小羊送的光盘,带着几个战士走进电脑房,还别说,这个光盘面上印的还挺精致,“十大名曲”中?西?看不出来。“和白沙,你们玩着,不过找个带音响的电脑,把这个光盘放给大家听听” “这是弄撒咧?”一个河南籍贯的战士小唐凑过来问。 第12节 “弄撒?弄点好听地。”我没好气的学了一句,这帮小孩就知道玩,连长指导员不在就疯了。小唐吐了吐舌头,自己找了一台电脑玩去了。 看着光盘收进主机,我掉头准备离开。 “咚”一阵沉闷地重音乐蓦地在房间传开,第一感觉是压抑,阴暗,随即我发现自己的心也不由自主地跟着节律跳了起来,很快就发现心情也好像莫名其妙地低落了下去,四肢无力,迈不开脚步,再就是一股绝望的情绪从心底涌出。 “咔-咔-嗡…”音乐还在继续,仿佛就在耳边一样,我勉强偏了一下头,侧眼看到屋内几个战士都呆坐在位置上,有的神情痛苦,有的已经泪流满面,这个音乐有问题!我勉强喊了声“和白沙,格老子的听到了就关了电脑。”没反应!我一个踉跄,扶着侧门框,发现意识也开始有点模糊了。 就在这时,音乐突然一下子断掉了!我依靠着门,慢慢的坐在地上喘气,同时看向屋内,几个人都和我差不多,我听到小唐在喊“停电啦?!噫你们这是在弄撒咧?”我顺着声音望过去,小唐戴着耳机站在最里面一台电脑边,脚下踩着电源线总插头。幸亏这货不知觉踩掉了线啊,过了好一会,我才感觉好一些,还没等我说话,和白沙哼哼唧唧说“排长,你这是撒子歌噻?” “你放的碟子,你没看到?”我胸口还是一阵烦闷,想吐。 “我只记得好像有黑色星期五、我的路什么的。” 我站起来,没理他,把电脑又插好,把光盘取出来,对他们说“跟你们开个玩笑啊,这事不许传出去,我帮朋友做个实验罢了。” 也不管他们信不信,我马上带着光盘,走到楼下,给大黄拨了电话。“大黄,”我顿了顿,“那个小羊有大问题,他给我们的光盘我刚才不小心听了,很古怪,几个战士跟我一样,控制不住自己,压抑,痛苦,绝望,总之身体快不受控制了,我怕多听一会真会出事。” 大黄显然很吃惊“真的?他这么大胆?”“他有什么不胆大的,我们两个如果真的出事,谁知道是怎么出事的,光盘也没他名字,他也完全可以推说不知道。” “我一会就去师傅家里看看。”大黄倒也不笨,“对,找到一个光盘,上面写着十大名曲,不要听!查清他的底,明天先见面再一起去找小羊。” 挂了电话,我在想,大刘的死,难道和这个音乐也有关系?如果真的有关系,那为什么小羊要除掉大刘呢?大刘发现了小羊的什么呢?按说他只是去问目击者的供词,怎么能危害到小羊呢?看来一切谜底都还着落在小羊身上。 第二天一早,我又急急忙忙请了假往市区跑,刚和大黄见面,我就问他“光盘找到没。”只见他点点头,拿出一张光盘,我连忙把自己的那张也就拿出来,一对比,一模一样,不过我们也不敢贸然播着试。 “小羊什么底子?” “本地人,混子,去年刚劳教出来,打架、斗殴、贩卖盗版光碟、图书,什么都干过。” “店子查了没有?” “店子不是他自己的,注册上显示还有另外一个人。” “找到这个人,小羊撒了谎。” “没用” “什么意思?” “那个人已经死了。”大黄脸色很古怪。 “什么状况这是?” “跳楼,就在大概不到两周前。” “有大问题!大黄,找到这个人的家,我们还得去一趟。”一番波折自不待言,但是确实有收获,在这个小样合伙人家里,我们在一大堆正版的盗版的光盘中赫然找到了“十大名曲”! 大黄倒是个很守规矩的人,他将这些可疑点,以及相关光盘都统统上报了局里,然后申请批捕嫌疑人,我不懂这些,不过既然已经开始进入程序,我知道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只好和大黄打了招呼自己先行离开。 下午回到部队前,我照例去去了趟网吧,不过这回不是玩游戏,而是查资料。对,就是查这些恐怖音乐的资料。我查到了《黑色的星期天》,知道第一个为它自杀的人是英国的一位军官,他在家里一个人安静地休息,无意中开始听邮递员送过来的唱片,第一首乐曲就是《黑色的星期天》。当他听完以后,他的灵魂受到了极为强烈的刺激,随后他拿出手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件事轰动了整个欧洲,人们感到惊恐而好奇,不少人还到处搜集体验。在意大利,一个音乐家听说这些奇闻后感到困惑不解,便试着在自己客厅里用钢琴弹奏了一遍,竟也死在钢琴旁,并在乐谱上写下遗言:“这乐曲的旋律太残酷了,这不是人类所能忍受的曲子,毁掉它吧。” 《黑色的星期天》这首歌带着重重悬疑与诡异的色彩流传至今,有人分析说因为当时正值二战期间,由于金融和战争危机,再加上这首曲子过度悲伤,人们对生活充满了绝望。也有专家分析,这首曲子的音阶超过了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再就是曲子表达的悲伤的情感给人带来共鸣,让人越听越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我的路》原是菲律宾卡拉ok的热门点播歌曲之一,讲述一名即将离世的老人与身边的朋友回顾自己的一生,如何坚强地面对人生中的挑战,走出自己的人生路。但过去10年来,至少有6人在ktv演唱这首歌时被杀,因此还建立了“我的路血案”的犯罪档案。 至于解释也有很多种:物理学家说《黑色的星期天》只是一首普通的曲子,只是最后一段加入了次声,人类是无法接受次声的,因为次声会和人体内脏发生共震,让人精神恍惚,有失控、自杀的念头,如果次声太强甚至可以直接损伤内脏导致死亡。心理学家则认为这是心理暗示起的作用。暗示性非常高的人,很容易接受刺激,当他接受相关刺激后,就会调动肌体所有防御系统,在这种状态下,人们对事情发生的危险处于一种过高的估计状态,因此会产生过度反应。所以,对死亡音乐的恐惧是由对这首音乐的歪曲认识所造成的。 奇怪的是网上林林总总很多版本,但几乎都被人辨出是假的,小羊的那些音乐是从哪里来的呢?小羊听过没有?没听过的话他又怎么知道能杀的死人呢,他就那么有把握吗?带着这些问题,我无奈地回到了部队,因为这些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和力所能及的范围。 后来我从大黄那里所知道的是小羊是以传播危险物品罪被拒捕并判刑,因为他合作伙伴和大刘的死,由于没有直接的证据指明是小羊所致。据大黄说,在他店子和家里又发现了一些所谓的“十大名曲”,局里已经收缴统一销毁,追查来源时小羊一口咬定不知道,说可能进货时弄岔了,拿错了别人的货,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但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单一曲音乐的威力已经很大了,又是谁搞的这个合集呢,目的在哪里呢? 最后,你们一定会问,我的感觉是不是真的。我想说,如果你是一个人,不要尝试去下载它们,更不要去一个个试真假,或许就有一个真版本隐藏在网络上。下一个,也许是你! 《乐杀》全话完!敬请期待下一话《消失》,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第三十八话消失(上) 上一话更了后,很多书友消息我,想知道还有哪些恐怖音乐,我只能说那个光盘我也没来得急自信看,我相信除了著名的“黑色星期天”、“我的路血案”和“国际音乐奇案”外,一定还有类似的音乐,话说是人类创造的最动听的艺术形式,用这种方式来杀人,算是对艺术的最大的嘲讽和侮辱了。 好吧,我们开始今天的故事,马来西亚航班的事情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到目前为止,事件已经过去了足有40个小时,马来西亚政府的表现让人很是疑惑,既不确定失事,也不能确定安全,一会一个说辞,漏洞百出,似乎想掩饰和隐藏什么。 好了,那些都不是我们所能弄清楚的,我只是在感叹生命的无常和脆弱的同时,想起了我当年经历的一件事,和马航飞机消失有些类似,翻出来供大家参考。当然我不说,你们永远不可能知道真相,十年了,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这个事情呢。 那就是2003年8月,也就是乐杀事件后不久,我们单位就抽调人员参加广西某地军演,那一年很幸运,是陆训,不去海边。(不然我会掉一层皮)除去一个营留守,其他单位全部列为参训单位。 单位进行全体动员后不久,很快我们就按命令全副武装,集体至车站进行装载,先是火车,再是坐汽车,总之是辗转机动千里,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由于一营一连一排的关系,我们的车是一路先头进发,由连长带路,兼探路先导。我和连长坐在大卡车驾驶室里,连长看我第一次来,十分好奇,于是就给我简单介绍了下周边环境。原来这是广西中南部的一个县,大部分为山区,为典型地亚热带丛林地形,之前我们陆训也都在这里开展。这里森林履盖率约50%,境内有好几个林场,营林总面积达40多万亩,由于地理环境多样、森林植被保持较好,因而保持了较为丰富的植物、生物资源。 我透过车窗往两边望去,左边是山崖,蜿蜒曲折的公路就是沿着山崖向远方展开,右边则是望不到边的森林,远处高低起伏着山坡,高度看上去并不高。在一层层云雾笼罩下,山头若隐若现。 “这里还不错,运气好能打着野味,不过运气不好,接连下雨的话,十天半个月会潮的很难受,全身湿漉漉的。”连长掏出一根烟,闻了闻,随口说道。 “这几天天气好像不错”我接了一句话。 “这里天气变化不定的,别看现在阳光明媚,说不定到了晚上就开始下雨了。”连长悠然自得地点了烟抽了起来。要说我们连长也是个神人,每天最少一包烟,但五公里单位全部干部里面他是第一,还是穿着皮鞋跑!据说四百米渡海登岛障碍也是全单位第一,只有极个别优秀的战士能超过他。军事素质极其出色,怪不得受到团长的厚爱,任一营一连连长,须知任何一个单位的序列第一的单位都是重点培养单位。 在自己单位还好,这是和其他几个单位联合演习,全方位比较在所难免,这下可有得受了,我默默地嘀咕了一句,要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出来参加军演,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连长,陆训是不是很难搞,这次我要注意什么呢?”我忍不住问了一句,“难,太难了!”只听连长喃喃自语道,我心里猛地一沉,“山猪、黄猄、箭猪难搞,嘿嘿,不过兔子、斑鸠、竹鼠就好搞很多!” 看着连长摸了一把口水,我很尴尬地说“连长,教教我呗,我心里没底啊。”连长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你们不是在军校培训过吗,让你干嘛你就干嘛,按制度按流程来操作,你心里有没有底有什么用!听我的就是!” 我默默地低下头,心想这个问题也确实问的蠢,我们部队去,无非就是架桥、破障、铺线,按平时学的搞就是了。正这样想着,汽车一个急转弯,沿着一个不起眼的小路拐入了一片林海中。 说是小路,其实感觉完全是人为开出来的一条小道,汽车颠簸起伏地缓慢前进在起伏不平的土地上,左右都是树林。一阵风吹过,四周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声音,就在风起之时,隐约可以看到周围林海深处隐约有军用帐篷的影子。协同部队早都到了? “都是一起演习的部队,应该是早到了。”连长看出了我的困惑,解释道。“我们的地方还和去年一样,在里面一点,靠近前面一个山,在山脚下。总指挥部在更里面,设在山的那一边。” 我看着前面不远那座山,似乎不是很远,山也不是很高,郁郁苍苍的,密布着树林和植被,不过山头上缠绕着一层云雾,看着若隐若现的,显得很神秘的样子。 我们的东风铁马又往里面开了一段距离,我看着离山越来越近了,感觉要到山脚下的样子才停住车,下了车才发现这是一块不小的空地,稀疏还有一些树,难道这就是宿营地? “小王”连长拍了拍我肩膀,“让大家下车集合,活动下手脚,准备一会卸装备、搭帐篷。今年人多,我去里面看看还有没有地方。” 我应了一声,组织大家赶紧下车,整理自己的背包,转过身,看着连长带了几个战士消失在山前的林海中。在车上总觉得快到山下了,真正下了车,才发现“看到山跑死马”那句老话真的太贴切了,目测最少还有一两千米才能到山下。 休息了一下,后续部队也到了驻扎地,参谋长带着几个作战参谋开始划分区域,驻地分为五块,团指挥部在中间,运输和装备在入口偏右,二营在入口偏左,我们营被划到最里面,靠近山脚的林子边平行展开,由各个连队划一段距离各自担负警戒任务。 一个班一个帐篷,我和一班住,一班长(姓梁,叫家翡,广东人,由于脸圆圆的,酷似加菲猫,我总是开玩笑叫他“加菲”)带着战士在搭帐篷期间,我就开始排晚上流动哨。第一次出来军演,我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特别交代了战士们沿着林子,把防水沟,放蛇沟挖好,又投放了足够的防蛇药,我才走进帐篷整理自己的背包开始打地铺。 连长说的果然不错,到了晚饭时间,天上就开始变阴沉起来,慢慢就有小雨漂了下来,由于刚到驻地,伙食供应餐车还没展开,每个人都领到了野战口粮,就着水壶,我啃了几口。 就在这时,连队通讯员跑了过来,“王排,团里命令,今晚就地休整,所有人不许离开驻地,明天进入演习状态受领任务。” “知道了!”我答应道,一晚上时间还真不够,简易厕所还没挖呢,晚上有事干了,转身看着边吃东西边嬉闹的战士,我不由得羡慕他们,至少他们不用去考虑那么问题,到了年底就可以走人自由了。 饭后,雨,越来越大,随着大颗的雨滴打在地上,形成一片雨雾,稍远点就已经看不到人的身影了。我披上雨衣,四个帐篷都走了一遍,还好,战士们动手能力是没的说,严丝合缝,外面再大的雨,里面也是干干爽爽。发电机刚架上,电线还没拉起来,我让战士们披着雨衣,打着手电,赶紧挖简易厕所,听说这也是上级抽查检验的一项内容,不能掉以轻心啊。 就这样,忙忙碌碌,等到闲了下来一看电子夜光表,已经是晚上9点多,按照正常规定,这个时候应该点名就寝了。果然,门帘一掀,连长带着几个战士拿着手电走了进来,原来是一个班一个班的查人,核查人头后,连长又交代了当晚的口令,才放心离去。 太累了,派出流动哨后,我往地上一趟,在哗啦啦不停的雨水中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三十九话消失(中)为马航370全体人员祈祷,你们只是迷失了 第三十九话消失(中) “嘟!”一阵刺耳的哨声把我从梦中惊醒,“起床了!”我本能的大叫一声,开始将叠好垫在头下的衣服裤子拿出来往身上套,我身边的战士也纷纷起床穿衣,扎好帽子腰带往外走。 外面还有蒙蒙小雨,但是不大影响正常活动,天色还是很阴沉,这个点起来,就算是夏天,能见度比较差,随意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林海,深处雾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再往上看,山头被大团白雾包裹住,连轮廓都看不到。 由于各单位餐车已经到位,可以开伙了,早餐做了稀饭咸菜馒头,我用自己带的碗盛了一碗稀饭,蹲在伙房帐篷边呼呼的吃了起来。“小王!”正在吃着,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是连长连忙站了起来。“指挥部昨晚已经到位,今天营房装备全部展开。” “是!我们的任务?”“我们团在最里侧靠近山脚,晚点山那边指挥部会有架线班的人从那边一直铺设被覆线过来,延伸到各参演单位去。下来后会经过你们排,你找几个战士注意接应下,帮个忙。” “是!” “另外,根据通知,每人五发空包弹,你找个人去指定点领取发,然后发放到每个人,特别注意安全,像我们的任务性质,多半之后要回收的。” “是!” 看着连长转身走了,我马上把加菲喊过来,让他去领空包弹,同时,我准备喊和白沙和另外一个战士去林子里逛逛,看看有没有动静。没想到转了一圈,帐篷里没找到和白沙,宣哗,人如其名,一个嗓门很大的战士说他好像去蹲坑了。我皱了下眉头,真是懒驴子懒马屎尿多,排里比较机灵一点就是和白沙了,抬头看了看宣哗,我心里一动,这个小子陪我去接应架线班也不错,首先声音大,林子密,大嗓门不大容易失去联系。更重要的是他个子很高很块,平时一百八十斤的桥板是两个人抬,他一个人就可以搞定,可以帮着背电话线。 想到这里,我对宣哗说,“宣哗,你跟我出去一趟,执行任务。”“好咧!”宣哗瓮声瓮气地说道。“什么好咧,说是!”我瞪了眼宣哗,过了年刚下连队的新兵,农村兵,朴实,能吃苦,就是一些习惯改不了。“是!”宣哗一下子站的直直的,“跟我来,别那么紧张。”我率先走出帐篷。 走出帐篷,我交代了下二班班长,让他等加菲回来跟加菲说,暂代我执行排长职务,然后带着宣哗走向山脚的林子。 还没走进林海,就已经感觉一阵雾气涌出,我抬头看了看,山头也被一大片灰色的云雾笼罩住,再下一点是大片的白色雾团。真是奇怪啊,我暗自嘀咕了一句,怎么还有灰色的云雾?刚才怎么没看到呢? 看着宣哗闷头闷脑的往里走,我心里想,这货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啊,我叹了口气,喊住了宣哗。拿出了军用对讲机,这是一路上我们单位指挥部配发的,作为前导车,我们一路靠它给大部队汇报路况和进度。据连长说,范围可达十五公里,不知道能不能越过这个小山呢。扭开对讲机,我首先和本级指挥部取得了联系,在得知由我负责接应后,指挥部随即与总指挥部联系,取得了架线组的对讲频率,告知与我,让我尽快与对方联系上,尽快协助完成架线任务。 “知更鸟,知更鸟,收到请回话!我是水獭,我是水獭,我在你的山对侧,收到没有?” “兹兹”看来干扰很大,我又连续呼叫了两遍,这才收到回应,可能是地形的原因,通话干扰比较严重,我只能断断续续听出他们已经出发,由于地形干扰,目前还在对面山腰上。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还得一会,单是开道爬山都不止一二个小时的事情了,何况还要铺线。“宣哗,跟我回去拿工具,然后你在这往上开一条小路出来,不急,你慢慢开,注意安全。” 宣哗应了一声,跟我又折回驻地,自行取工具了。我回到连地最大的担心就是空包弹的问题,要知道我们单位性质,虽然也有射击训练,但毕竟不是我们主要训练科目,战士们最感兴趣的偏偏还是射击,所以我担心任意下发子弹会有风险隐患。 急急走回去后,我碰到捧着箱子刚领完子弹的加菲,二话不说,我就把他拉到我住的帐篷,拉开箱子一看,入眼黄灿灿的一片,但都没有弹头,果然都是空包弹,“加菲,去把排里班长班副都叫过来!”我想了想说。 加菲应了一声出去了,不一会就把其他3个班长4个班副都喊了过来。 看着人都到齐了,我认真的说“各位兄弟,这次演习是带弹演习,每人五发子弹,你们每个人把各班的都领回去,但是先不要下发,等有命令的时候再发,安全起见,切记切记,都明白吗?”“明白!” “好,我不管其他排怎么发,我只要我们排安全无事,你们上点心,哪个班出事哪个班班长班副就死定了!” “是!” “我一会去执行任务,梁班长代替我的位置,大家都好好配合。” “是!” 告诫好他们,我走出了帐篷,在驻地各个帐篷里逛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我又来到山脚下,发现宣哗速度很快,已经往上开出了一条小道,蜿蜒而上,已然看不到他的身影。再看看山头方向,灰色的雾团盖住了整个山头,压的白色雾气四下溢出一样,向山下四面蔓延。 我沿着小路爬上去,“宣哗!”“到!”看不到人影,只听到回话。 “不错啊,速度很快。” “报告排长!我以前在家乡经常做农活,上山之类的也是常有。” “好啊,看来我这次挑对了人。” 进行到宣哗旁边,我又打开了对讲机,开始继续呼叫架线组,里面依旧是不断地兹啦声,间或着传来架线组的声音“我们-坷拉坷拉已经接近山顶-坷拉坷拉。” “收到收到,请知更鸟保持联系畅通,保持联系畅通,我每十分钟呼叫一次。你们到山顶后确定方向,我们来接应。完毕!” “收到-坷拉坷拉-兹--” 这就是无线对讲,或是说无线通讯比有线通讯差的地方,很容易收到地形和敌方的电磁干扰,一旦对手将主要的通话频率进行全部干扰覆盖,只能依靠架线班架设的有线通讯了。但架线缺点又有距离不长,容易被炮弹破坏等缺点,看来现代化战争手段虽然多样,但在某些地方,传统的做法也有可取之处,我若有所思。 “排长,我们要开多远的路啊?”宣哗突然转身冒了一句出来,我心里也没底,不过,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的等着吧,我就随口说,“再上到山腰吧,也别太远,免得错过,毕竟人家架线路线选取我们也不知道。你就这样之字形慢慢开着,说不准遇到有野味可抓啊。” “野味?!”我看到宣哗眼睛刷的亮了,舔了舔嘴唇,“排长,你吃过野兔野猪吗?” “城市里哪里有这些啊,怎么宣哗,你经常吃?” 第13节 “嘿嘿,山里人,这些吃的倒是经常有。” “宣哗,那你留神点啊,遇到竹鼠之类的你就抓几个,给兄弟们打打牙祭!” 我心里也是有点小馋,连队伙食不能说不好,只是不适合我,辣椒太多,多数是辣椒炒肉,或者可以概括为辣椒炒一切,反正什么都可以炒,我倒是很久没好好吃一顿肉了。 “你觉得这个山上有竹鼠吗?”我也舔了舔嘴唇。 宣哗在前面边开道边说,“一定有,说不定山头上就有很多!” 山头?完了,我都忘记定时呼叫架线组了,这期间对讲机一直都还是坷拉坷拉地响,也没听到对面的呼叫,我连忙对着对讲机喊“知更鸟,知更鸟,报告情况!报告情况!” 静默,时不时有坷拉坷拉声。 “知更鸟在不在,知更鸟,呼叫,呼叫知更鸟!” “坷拉-坷拉” 我有点慌了。 第四十话消失(下) 第四十话消失(下) 我定定神,又等了五六分钟,再次呼叫对方起来,但是这次,回答的依然是坷拉坷拉声。 不会出事了吧,我心里想,但是转念又一想,能出什么事呢,一则对方没有呼叫我,就证明一切正常,没有突发事件;二则这个山区也没有猛兽,危险也谈不上。是什么会使得失去了联系,我真的想不通。 宣哗还在前面猛砍藤蔓,我叫道“宣哗,不要开道了,我们恐怕得回去一趟。”不等宣哗回答,我就连忙顺着原路返回,我感觉说不准应该是什么阻挡了通讯,就这样想着我一面往开阔地跑一面继续呼叫,可是依然没有回答。 我看了看表,离最后一次通话,已经快30分钟了,我更慌了,连忙跑到连长帐篷里进行汇报,连长还没听我说完,刷的就冲了出去,一边跑一边猛喊,“还他妈的愣在那干撒,赶紧跟我去指挥部。” 我一路忐忑不安地跟着连长来到指挥部门口,连长进去报告情况,我没敢进去,站在门口,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人,下意识回头一看,宣哗还傻乎乎的也跟来了!我瞪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俺跟着排长啊,你又没宣布任务撤销啊。” 我无语地站着,继续等着里面的消息。 连长进去不久,里面就沸腾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我看到参谋长带着连长还有几个参谋走了出来,“王排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具体给我说说。” 我一五一十地给参谋长作了汇报,参谋长望了望笼罩在灰雾下的山头说道: “我报告了总指挥部,总指挥部那边也联系不上他们,架线组有三个人,不大可能是通讯或对讲机故障,架线班一般会带一部备用的对讲机,还有一部测试电话机随时可以通过走下的线和总部联系。” “难道真的出事了?能出什么事呢?”参谋长自言自语道。 我们都没作声,等待首长作指示。“去接应,派人上去看看,我们这边离得近,我们先出人去查看情况,那边离山脚还有一段距离。”参谋长下了决心。 “一连连长,你派人带上两部,哦,不,三部对讲机,马上赶到山头搜索,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是!”我看到连长转向我,我就知道要糟。 “王排,你挑两个战士,马上出发。遇到情况及时汇报。” “是!”我下意思地立正回应。 连长马上拉着我,向本部驻地跑去,宣哗自动在后面跟着“小王”连长低声说,“把枪都带上,多少有点用,空包弹五米内有杀伤力,你知道吧?遇到紧急事情或是万一联系不上就鸣枪,放两枪是找到人了都安全,三枪是找不到人遇险求援,你明白了吗?” 我吃惊地点点头,有那么危险吗?“你还打算挑谁走。”我想了想说“二排的小韦”我见习时候带过他,二排六班班副,第二年兵,个子不高,但是精干机敏,已经准备预提士官。更有利地是他是广西人,在山区长大,带上他保险很多。 恩,连长赞许地点点头。 “宣哗,通知韦班副来报到,你们把枪都带上!”连长边说边要把自己的手枪拿给我,我连忙拒绝了,“连长,还是自动步枪有安全感一些!宣哗,把梁班长的81-1给我拿来。” 等小韦调来和宣哗准备停当后,我带着两人快速沿着早前开辟的小道向上蜿蜒而行。 小韦手脚麻利,宣哗力气大,两人配合,效率奇高,我在后面清理杂物,三人就这样继续往山头爬去。一路我特意叮咛三人对讲机打开两部,留一部备用,不断和指挥部保持联系,信号还可以。 小韦好奇心比宣哗强多了,半响后终于忍不住在前面问“王排,我们到底是执行什么任务?” 宣哗嗡嗡地说“你跟着俺们排长就行了。”我想了一想,还是简单地给他们介绍了下情况“是这样,总指挥部在山下对面,他们派了个架线组过来架线,但是刚刚就在山头失去了联系。我们要去找他们,至少,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顿了一下,“把子弹都装上。” 小韦没说话,默默地按照我的命令将子弹装好,关上保险,继续在前面开道。 宣哗,欲言又止地望着我,“排长,我没发子弹。” 我这才记起,原来我们排子弹没下发,我连忙把自己的弹夹丢给宣哗,让他换好弹夹。背上枪继续往上走。 这时我看了看表,已经是上午10点多了,周围雾气开始散去,四周视野好了起来。透过树林缝隙,我看到前面山头灰雾慢慢在移出山头,有一点点山体已经露了出来。 “加把劲,快到了,雾气也要散了,上去能见度大了就好办了。”山并不高,只是开路起来比较慢,所以在又拼了半小时左右,我们终于接近了山顶。“眼睛都给我瞪大点!”我掏出对讲机,向指挥部进行了报告,干扰开始增大,坷拉坷拉的又来了。但好歹能沟通。 “排长,你看,有点奇怪啊,我在老家没见过这个!”小韦眼睛尖,第一时间喊道。我往前望去,是灰雾团!就在我们前面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缓缓地移动着!小半个山头已经露了出来,这个时候怎么还有雾,周围的雾不都已经散了吗?我有点困惑。 还来不及想什么,宣哗背着枪提着工兵铲往已经没有雾的地方扑了过去,“你们搞什么鬼,都在找你们,架线偷懒是吧?”我以为宣哗找到了什么,连忙跟上他的脚步,小韦忙把开路刀插回背后,端着枪跟了上来。 山顶是一小块平地,大小大概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起伏不平布满了植被,矮小的树有十几棵稀疏立着,密度比上山时小多了,可能由于山顶风大的原因没有大树。我跟着宣哗跑到没有雾的地方一看,气的忍不住踹了他一脚,“屁的人,你鬼嚎什么?!” 宣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排长,我以为他们趁着雾大没人看到,就偷懒呢。”“那是你!”我没好气地说了句。 “王排,电话线!”小韦突然说,我顺着他的手指指向一看,果然,前面两三米远,有一段蜷着的电话线,一段从那边山下延伸过来,另外一段松松地延伸进到灰雾里,五六米的距离,灰蒙蒙的一片,居然还是看不清楚雾里有什么。 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向指挥部报告,宣哗这货又嗷地一声冲了过去,“好啊,你们把线都他妈的铺到雾里去了!” 我也没办法,紧跟着宣哗走了过去,只见宣哗扑到电话线旁边,蹲在地上,双手扯着电话线,边扯边往灰雾里走。 “等等!”小韦猛叫了一声,“你们看,雾在动!” 我定睛一看,果然,灰色雾团以缓慢但是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一侧空中移动,山顶三分之二的地方已经空了出来,一览无余,依然没有架线组三个人的任何踪迹! 有古怪!难道那三个人会在雾里面躲着??是等雾气散开了再找他们,还是现在就进去呢?我想了想,决定进去,我拦住了宣哗,抓起电话线,对宣哗和小韦说,你们把那段线拿在手上,我进去看看,沿着线就一定能找到人! 定了定神,我深吸一口气,一步踏进灰雾!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四十一话消失(后记) 温度剧降!很冷,四周什么都看不清,我下意识回头看看,什么都看不到,很难想象,就是一二步的距离,好像隔了很远一样,一片灰蒙蒙。我试探着向前走了几步,叫了起来。“知更鸟,知更鸟,水獭呼叫知更鸟。”没有反应,“知更鸟,不要玩了,快出来,老鸟要发火了!” 四下里一片寂静,我手里的电话线也是软软地垂着,我边收线边往前慢走,突然踩到一个东西,一个趔趄!我连忙蹲下来一摸,对讲机!是知更鸟的!绝对是!我拿起来,和我手中的是同一个型号,信号灯在闪,还开着的!我下意思对着两部对讲机一起呼叫“水獭水獭,探路者呼叫!”没有反应,静默,连坷拉声都没有! “水獭水獭!”周围一片死寂。 两个对讲机都没有了信号,像是全被屏蔽了一样!我低头看了眼电子夜光表,没有任何显示! 我开始慌了,又走了几步,按之前记得的方位,应该快到山顶的尽头了,什么都没有! 小韦!宣哗!我大声喊道!这时,我开始无比思念宣哗的大嗓门起来! 还是没有回应,我快速的扯了下电话线,还是松松的,前面不像有人拉着或是背着的感觉。 我决定退回去,当我转过身去就知道错了,没有方向感了,我只好顺着来的电话线往回走,走了几步,觉得周围空气开始猛烈流动起来,像风又不像风,而且越来越大,把人扯走的感觉。我加快了回撤的步子,仍然感觉到背后一股吸力,非常大…。 手里电话线不知道怎么开始绷紧,好像宣哗他们在收线?正当我茫然无助的时候,只见面前凭空蓦地伸出一只大手,揪住了我的胸口,我定睛一看,宣哗!宣哗也进来了?!还来不及细想,突然觉得脚下一空,刷的一下整个人人就往下掉了! 悬空了!我不知道怎么已经到了山顶一个悬崖边,宣哗大半个身子探出来揪住了我衣服,“排长,好危险!你回头看!” 我回头一看,原来灰色舞团已经飘过了山头,现在在不远的空中开始缓缓的消散! 是雾团把我带到山边的??我在宣哗的帮助下,爬上了山顶平底,躺在地上我久久无法平静,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团雾啊!?是它把我们三位战友带走了?带到哪里去了? 这时,小韦凑了上来,“王排,没事吧?我刚才看你进了后,雾团开始加快向空中移动,眼看着就要出山顶了,没办法,就用腰带绑着小宣进去找你,没想到就差一点你就掉下去了。” 不是的,我心里暗暗说,在灰雾里感觉像平地一样,你们不拉我,我不会掉下去,不过,恐怕也不在这里了。 喘息良久,我打开对讲机,先后向两级指挥部报告了情况,两级指挥部命令我们原地等待,后续搜救队已经从四面上山,待汇合后再核实我的汇报。 我也抱着一丝侥幸,希望是在其他方向迷失了架线组,不过,最后的结果是没有找到,我们被进行了询问,并被教育告知不许向外界透露这些事情,然后我们又回到了驻地,消失在迷雾中的兵们,也被当做因公殉职上报处理。 这是当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后来我查阅了无数资料,发现世界各国都发生过一些神秘失踪案件,军队人员失踪也不在少数,比如: 1915年8月28日,当时英军和新西兰部队部署在土耳其的嘉里玻里地区。白天一队800多人马的英军向一个高地机动,当时天气晴朗,少有云彩,有近似面包状云片在英军阵地上空飘浮,而英军所要机动的山头有一片浓浓的灰色雾气,山巅却隐约可见,山下晴朗一片。随着大队人马的不断攀升,队伍逐渐地遁入迷雾之中,等到最后一名士兵消失在迷雾中后,一会儿,惊人的一幕发生了,整个大队人马无声无息地失踪了,再也看不到一个士兵从灰色雾团中走出来了。 几十分钟后,山头弥漫的灰色雾团一部分四处消散,大部分慢慢浓缩成一个硕大无比的雾团缓慢上升,最后和英军阵地上空的几朵浮云融到一起后就静静飘离而去。山头雾气消失后,整个高地寂静无声,山上植被清晰可见,然而整整800多人杳无踪影.800多条人命像那一团神秘莫测的灰色雾团一样静静地雾消云散!当年和800多英军同在一阵地的22名新西兰士兵就曾亲眼目击过这一事件,当时这22名士兵就驻守在离英军60米左右的小高地上,英军800多人从机动地攀登对面高地直到最后一名士兵消失在山头的迷雾中,其全过程这22名士兵都尽收眼底。 最后当发觉英军大队人员全部失踪后,这22名士兵向上级作了报告,英军接到报告后,曾制定了周密的搜寻计划,进行大规模的搜寻,然而毫无结果。当时英军一直认为最大的可能是全队人马均为土耳其军所生俘,等到战争结束,英国向土耳其提出要交回那失踪的800多名英军,要求遣返生存的俘虏,然而土耳其一直坚持说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支部队。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800多士兵中的任何一人了。那800多人犹如遁入了一个神秘王国,成为英国军事历史上一大悬案。 无独有偶,也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法军也同样鬼使神差地遭此厄运。布置在马尔登高地上整整两个营数百名的士兵也同英军一样悄无声息地神秘失踪了,法军也曾派出大部队进行全面搜寻,后来同样空手而返。 规模最大的一次军队集体神秘失踪一案,很不幸运地让西班牙给碰上了,此案是发生在距今300年前的1711年,当时近4000多名西班牙士兵驻扎在一个叫派连山的山上过夜,以待后继援军的到来。第二天早上援军到达山上宿营地时,军营内柴火仍然在燃烧,马匹、大炮也原封未动,然而就这样一支遍布满山遍野、浩浩荡荡的大部队竟然一个不留地全部消失了。和英军失踪案不同的是,西班牙的这支部队毕竟还留下一些马匹、火炮和柴火,然而人却全部和英军、法军一样魔鬼般地神秘失踪了。在西班牙官方文献上曾清清楚楚地记载了这一神秘的失踪奇案。 最近的一段公案是我国抗日战争期间发生的:1937年12月初,南京保卫战开始。国民政府调集了13个师、近20万的军队与日军展开激战。中国军队虽然同仇敌忾、士气高昂,但装备太差,只有步枪、机枪、手榴弹及少量迫击炮。日寇却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拥有重炮、装甲车、坦克,还有大队飞机助威。最终中国军队大败,其中损失最惨重的是远道开来的川军某师。他们的枪弹多为劣质品,不堪使用,官兵们的血肉之躯怎能抵挡得住疯狂日寇的枪弹?因而几乎全军覆没。该师有一个团,因担任阵地左翼京杭国道一侧对敌警戒的任务,未直接参加战斗。该团团长名叫伍新华,四川天全县人,川军讲武堂毕业生,原为川军刘湘部下,参加过军阀间混战,有作战经验,1934年在南京中央陆军大学中级班受过一年培训。战事失利后,伍新华为保住有生力量,遂带上全团2000余官兵急行军向南撤退,进入绵延十几千米的青龙山山区,但却从此消失,无踪无影。 攻占南京的日寇指挥部在战事结束后统计侵略战果时,发现中国守军有一个整团未被歼灭或俘虏,也未放下武器进入城内由万国红十字会划出的难民区,而是转移走了。但该团似乎又没能突出日寇的两道包围圈。日寇对此事感到蹊跷。重庆国民党作战大本营于1939年统计作战情况时,也注意到这一2出口出怪事,被列为“全团失踪”。抗战胜利后,国民党军政部、军令部都派出专人对此做专项调查,但仍未查清真相,最终不了了之。 据几位研究抗战史的军事专家推测,这个团在当时不可能突围成功,因为日军采用了大迂回战术,于1937年12月1日出动两个精锐师团从上海南边的杭州湾金山卫登陆,经湖州、广德、芜湖,包抄中国守军大后方。这支日军的一部在南京东南郊重镇汤山,与沿苏州、无锡、常州、镇江一路打过来的日寇主力会师,进而从三面对南京实行大包围。至1937年12月10日,中国军队只有邓龙光将军指挥的九十三军等少数部队趁日军尚未完成严密合围,在深夜冲过日军封锁线。在这之后,没有一支成团以上建制的中国守军能冲破日寇严密的封锁圈。 马航事故疑点重重,飞机失事前曾极速下降转向,据说是为了躲避积雨云,而后突然失联,而美国证实该空域未见爆炸情况,再就是空中解体的飞机会在海面留下痕迹,但是那么多船,都没有找到任何迹象。排除各种已经确定的不可能,剩下最不可能的可能,往往就是事实的真相。 《消失》全话完!敬请期待下一话《吸血獠》,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第四十二话吸血獠(一) 有关吸血生物的诡异事件一直在世界各地发生,一些牲畜动物纷纷被杀死,但并没有被吃掉。它们的眼睛、嘴唇和生殖器不翼而飞,舌头被割掉,外皮被撕去,体内的血液流尽……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呢?我想先给大家讲一段经历,大家再自行判断。 “消失”事件过后,整个部队的演习时间从一个月被压缩到半个月,而且地方也进行了转移,又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山区。不过这次在几座山中间的平底地带,但是在我看来,这里都是一样的地貌,一样的林海,一样的天气,好像没什么变化。 战士们更没有什么感觉了,一天到晚的训练,晚上回到帐篷倒下就睡,呼噜声此起彼伏,在呼噜声中我往往是最后一个睡去。不过,这一次出来也有好处,就是训练时候总能抓到一些野味,基本每个连队晚上都有肉吃,更有的几个大胆的干部或是班长,有时中午会偷偷挖个坑,在坑里生一堆火来烤肉吃。托大家的福,我这个从小在城市长大的孩子总算见过了野鸡长什么样,竹鼠是什么,烤全兔怎么做。 这里不得不赞下加菲,作为一个老广东,除了在驻地时雷打动不动喝下午茶这个习惯我不喜欢意外,其他方面他真的都很好,尤其是厨艺!他有一次上午参训,回来路上就抓了一个兔子,中午不声不响就烤了,几个班长围着吃,要不是我路过遇到香气我差点也错过了。凭心而论我不是吃货,但是那金黄焦脆的兔子腿,外焦里嫩,香气四溢,咸淡刚好!我觉得那是我吃过最好的烧烤!绝对没有之一! 自那之后,我在排里下了密令,演习之余抓的野味一律上缴排里,由梁班长亲自烹制,抓获人有权先挑部位,其他由我来分配,算是加餐,排里兄弟个个有份!出了事情我来担当责任! 后来我们营就出现了奇怪的现象,别的连队对于出去干活都是能不动就不动,我们连尤其是我的排,却只要有公差勤务都是抢着去,一堆人抢着把活干完后,总是会派出几个山里长大的战士进林子抓野味。 毕竟,谁抓的多谁分的多,要是只有一只,那就是抓获的人先挑部位,嘿嘿,这样我们排每天中午晚上都会有烤肉吃。大家一个个吃的油光满面,眼看着演习快结束了,还一个个意犹未尽,和白沙更是吵着要去抓野猪吃!别说他们,就连连部、营部甚至团部的参谋我都能保证隔三差五送点过去给他们打牙祭,所以上面也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们当时的部队流传一句话“广西的兵,广东的班长,湖南的干部。”意思除了三个阶层中各地所占比例很大外,还有广西兵老实,广东班长好用,湖南干部厉害的意思。 说实话,我很满意的就是广西的兵,能吃苦,听话,更重要的是农村的孩子动手能力强,五六个广西的战士,个个都是山里长大的。他们每天像变戏法一样提着兔子、竹鼠、野鸡这几样东西回来,有时还能提一两天剥了皮的蛇回来,到了后期甚至每天已经吃不完了,活物还要送到我和加菲的帐篷里养着!! 这不,这一晚,我吃完晚饭,剔着牙,回到了帐篷里,看看我帐篷的一角没住人的地方已经有两只兔子,三只野鸡栓着了,够吃到走人啦!我坐下躺在地铺上思索着,要不然就不派人出去抓了呢?周围的野味都给抓完了吧,眼看着这些战士出去一趟得好久才回来,我也有点担心走远了出事。 正想着,外面一阵吵闹,听动静竟然向我这边移过来,我正想坐起来出去看看,帐篷门帘被人一掀,一堆人走了进来!我定睛一看,我去!宣哗打头,咧着大嘴,肩膀上扛了个东西,野猪!? 我连忙站起来仔细看去,真是野猪,有獠牙,不是很大,一米左右的长,死命的挣扎,嘴巴被扎起来了。宣哗后面跟了几个广西战士,和白沙跑前跑后,显然出身城市的他,尤为好奇!加菲跟在最后,没什么表情。 这尼玛的哪里弄来的,我连忙问道。 “哈哈,今天运气好,去帮友军破障,快完事了,这家伙一下子冲了出来,可能是被惊住了,俺上去一工兵铲就把它拍倒了,它还跟我耍狠,俺压都能压死它!”宣哗嗡嗡地说。 “你们真是牛逼啊,友军就让你们这样拖走了?”我不可思议道。 “哈哈哈,排长俺不傻,俺说俺是特务连的,俺们团长就想尝尝野猪的味道,带回去团部加餐的!” “尼玛…”我差点要晕了过去。 “加菲,你看呢?”我越过人群,看向加菲,他老成稳重,我觉得还是问问他的意见好,烤个兔子什么的,我能对付着扛着,在驻地烤野猪,说实话,我心里没底。 “很麻烦,不好搞啊。”加菲这时又一脸愁容,搓着双手。 第14节 完了,我心里又一沉。 “那么大,得生多大一堆火啊,也不好烤啊!恩,我还没烤过,真不好烤!” 我又要晕了过去。 烤,烤,这帮货都只知道烤,都是被我惯的,我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我无奈地望了下大家,宣哗咋咋忽忽的,说不定全连全营都知道了,我让他把野猪放在角落,自己提了两个兔子去连部看看风声。 “王排!你可给我们长脸了!”刚进连部,指导员就冲我说,我一向不大喜欢他,太多理论太教条,没有共同语言。我不吭气,望着里面坐着的连长,连长回头看是我来了,“小王啊,来来,你来的正好,给我们说说,怎么搞了头野猪回来了?” “是这样的。”我连忙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补充道,“其实我的想法是交给炊事班,大家都快走了,改善下伙食,连长指导员,你们看,我带了两个兔子给你们尝尝,野猪比这好吃多了!” “行啊,你们排还挺能的啊,烤了不少东西吃吧?”连长笑眯眯地说,“你一个地方大学生排长,混的可以啊,比我当排长的时候胆子都大!” 我瞟了一眼指导员,“还是连长指导员给我分的排好,战士素质高,服从意识好。”违心的话还是要说的。 “行了,不要太假,这样,我们也不占你们便宜,你们把野猪杀了烤了后给连部、其他各排都送条腿来,营里我给你们顶着。 “好咧!”我大喜过望,演习快结束了,我真不想节外生枝,转身就想出去。 “站住!”指导员的声音,我知道又要教育了。 “你说你们当兵来演习,不知道好好训练,就知道吃,吃就算了,拿到炊事班不行吗?非要自己烤,烤东西引发山火怎么办?…”我垂着头又挨了起码半小时的训话才脱身。 回到帐篷已经七点多了,那头小猪还在角落滚来滚去地挣扎,加菲、宣哗、和白沙围着在讨论,估计是怎么杀怎么烤,我把他们都赶了开去,“排长,你说的,照规矩,我挑个后腿吃!”宣哗还在嚷嚷。 再说吧再说吧,我不耐烦地说,要不明天中午还是送炊事班得了,放这里是个麻烦,我暗自想。 晚上不归我们连站岗,下着小雨,值班排长查完夜,大家就熄灯就寝,听着小雨伴着沙沙的风吹过树林的声音,大家都睡的很沉。 “排长!快起来快起来!”打雷一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着,是宣哗!“出什么事了?”我翻身坐起。 “猪,猪不见了!” “妈的,还有偷猪的?!”这是我第一个念头。看了看表,才五点不到,“喊几个兄弟起来,带上手电!我们去看看。” 穿好衣服,我打着手电来到帐篷的角落处,这一块空地比较大,原本是摆着装备物质,但是后期统一集中准备装箱上车了,就空了出来。手电射过去,我心里一沉,地上大片的血迹!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四十三话吸血獠(二) 野猪没有了,栓着的野鸡也没有了!再一照,帐篷里破了一角,本身军用帐篷比较坚韧,我们为了防风雨,又用泥土把周边都压实了,这样就算是拿一般的刀来割或是刺都未必能破坏。 但就是这么被破坏了,不知道怎么被撕开了一条大缝,长度大概在三四十厘米,手电照出去,撕开了黑暗,映着细细的小雨,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灯光无力穿透夜的深沉,只能找到近处十米左右的地方,更远处一片绝对黑暗。 我心里一沉,这绝不是偷猪的干的,看这情形,更有可能是野兽,但是野兽的话,猪也会叫也会反抗啊,怎么没什么大动静呢?万一如果是猛兽的话,是否要追上去呢?我有些踌躇了,后面宣哗、和白沙,还有加菲班长,都异常愤怒,雨衣都不穿就要跟出去,我拦住他们问道“你们知道广西这边,有什么猛兽吗?” “什么猛兽?”宣哗愣头愣脑地问。 “一直都没听说广西这边有狼或是老虎啊。”加菲茫然道。 一边的和白沙倒是不作声,却在往身上挎自动步枪,我也不大相信广西会有这些猛兽,估计是野狗? 我咬了咬牙,妈的,不能这样算了,追出去看看,不行打死吃狗肉也很好! “你们拿几个棍子,带上枪,把空包弹装好。” 看到一些战士被吵醒了,我又交代几个人把帐篷修补好,让大家安心休息,回来再给大家解释,随手拿了一根平时演习探路拨草防蛇用的棍子,带头冲出帐篷。 转到被撕开的那个角后,用手电四处照了照,我意外在不远地上发现了一只死野鸡,应该是刚死,地上不少血,还有血迹蜿蜒延伸到树林中,思索一下后,我当即决定,让加菲断后,和白沙、宣哗一左一右跟着我,我们打着手电,沿着地上一串串血迹,向驻地旁边的林子里一步步探过去。 也许是下着小雨的缘故,四周静悄悄,平日的虫鸣杂声今天变得死寂一样, 进了林子后,眼前视野大受影响,血迹也在逐渐减少,到了后来几乎没有了。我示意左右散开手电照射,这样搜索范围大一点,而且就算有什么情况也不至于太被动。 走了一小段距离,听到和白沙低声叫了一下“看这边!”我们把手电打过去,发现一堆低矮的灌木丛后面地上有一只死野鸡!我快步走过去,发现野鸡脖子已经断了,看样子是被咬的,腿上还有绳子,这就是我们抓的那几只野鸡里的一只! 我提起野鸡看了看,身上还有点温度,说明刚死不久,再看地下,地下血也不多,除了野鸡躺着的一块血多一些外,几乎都只有一些斑驳的血点。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我一招手,大家跟着我伏底身子,仔细沿着血迹向前搜索。 不到十几米远,四周的树木突然稀疏了起来,似乎到了一片林中小空地,面前只有矮小的灌木,我用手电往前照了照,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 就在林中空地上,野猪趴在地上,打横对着我们,不停在抖,身上不少伤口,还挂着血痕。一个大狗一样毛茸茸的东西趴在它的那一面,看不到头,颈部以下埋在野猪的另一侧不知道在拱什么,只看到它身上厚厚覆盖着一层毛,有点像大白熊犬,只不过是黑色的毛。 这时候后面的兄弟也跟了上来,“俺娘啊,这是撒东西?”宣哗不自禁感叹了句,我连忙踢了他一下,可是已经晚了,我扭头再去看时,那个动物已经被我们所惊动,抬起头来看向我们! 真是个怪兽!几道手电光照射下,我们看的清清楚楚,毛毛的硕大头颅,看不出什么形状,尖尖的耳朵竖贴着脑袋向上,眼睛部位看上去就是两个大红点,深藏在毛里(我在家乡动物市场的笼子里看到过一次纯正的藏獒,眼睛就是红红的深陷在脸部毛里,据主人说,一般这样的动物都可以归为野兽类,嗜杀嗜血嗜肉),嘴巴或者说有点像狼吻部,毛比较少,大张着,嘴里还不断向下滴着鲜血,最怪的是上排牙中两边还各有一个长长尖尖的牙齿,弯着向下向内,有点像蛇牙,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有点吸血鬼的感觉。 看到怪兽望着我们,我不自禁握紧了棍子,同时听到旁边关闭保险,拉枪栓的声音,看来大家都有点怵这个东西。在看到我们的动静后,这个怪物更加警惕了,张大着嘴巴,对着我们发出了低吼的威胁。 “怎么办?”我听到加菲在后面低声问道。 “王排,俺们人多,怕他个球!”宣哗握紧步枪大声说。 和白沙没出声,我斜眼看过去,他显然有点紧张,双手把枪握的紧紧的。那时也是年轻胆大,我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看能不看把这个动物给抓住,研究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我手中的棍子不大长,不是很合手,不过我觉得以我的身手,对付狼狗之类的应该是不成问题的,眼前充其量就是一条大怪狗,我们四个人,怕什么呢? 我长笑一声。“好!我们今天就抓个怪物回去扬名立万!兄弟们,保险打开,上刺刀!” 话说我也不傻,带上空包弹只是以防万一,威慑意味更大一些,真要用起来,随意放枪一是容易惊动指挥部,二是空包弹威力不大,必须及其近的情况下才能伤到人,与其这样不如用刺刀更稳妥。 后面几个人掏出刺刀安装时,我就盯着怪兽戒备着,却没想到这家伙相当的聪明,似乎知道不能给我们准备的时间,突然跃起,越过野猪向我们扑了过来!又尖又长的爪子在手电照射下闪闪发亮! 速度真快,这是我第一感觉,左右余光稍微扫了一下,都还没完全装好刺刀啊!我只得把手电咬在嘴里,双手持棍往前一步迎了上去,怪兽在我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又朝我跃了起来,居然能有一米多高!双前肢并拢前伸,显然是想利用速度和身体的惯性扑到我,我右脚后退了一步,将棍子挽了个花,从右下蓦地挥出,朝着怪兽抡了过去。 “蓬”的一声闷响,棍子结结实实打在怪兽左前肢根部,但是它只是微微一晃,方向并没有被我推开,我的感觉是异常沉重,估计它的体重最少100公斤以上! 我一看这一击不顶用,连忙一下蹲,往右前方滚去,然后马上站起来往后看。 怪兽没扑到我,却冲到了我们四个人的中间,正对着加菲,加菲此时已经将手电绑在枪身上,并将刺刀上好了,双手持枪对着它,随时准备出击。加菲个子和我差不多高,看到了它这一跃,加菲显然是做好了应对,刺刀头微微上翘,估计是想趁它再跃起来的时候,挑开它的肚子,不愧是老班长! 它的左边是宣哗,也做好了准备,只见他干脆把手电丢在一边,凭借个子很高的优势,高举步枪,似乎想从上面把怪兽给钉住。 右边和白沙有点懵,左手竖着拿着枪和手电,右手还在按刺刀,显然是紧张过度,慢了一步,我心里想这可有点糟,想抢着上前一步打算砸向怪兽的腰。没想到怪兽一扭身,呼的一下又向和白沙扑去,“小心!”我拿下手电喊道,眼看着和白沙哆哆嗦嗦地还没把刺刀安好,而怪兽已经扑到了他的胸口不到半米的地方,只见和白沙把枪一抱,一蹲身,面朝着地,就地向怪兽方向身子下方滚了过去。 好险!我在想。怪兽眼看着两次都扑空,显然很是恼火,口中低声吼叫着,调转了头,又朝着和白沙袭去,我连忙上去拖起和白沙,顺手抢过了他的步枪,扣好刺刀,快速将手电用枪带在枪身上缠了几圈固定下来,向怪兽迎去。 这时,只见加菲和宣哗都抢在我前面,冲了上去,两人用刺刀同时捅向怪兽!宣哗是正对着怪兽,他从上往下捅怪兽脑袋,加菲比较聪明,他选择从侧面捅怪兽腹部位置。我心里暗自叫了一身好,要知道81式刺刀的钢度极好,两面又有纵向加强突筋,突筋两边呈凹形血槽,只要能扎进怪兽体内,会造成不断的失血,从而加重它的伤势,为活捉提供极大地可能。 但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只见怪兽突然猛地跳起仰头咬住了宣哗的刺刀,同时躲过了加菲的偷袭,就这样,淬不及防之下,极大地身体和速度惯性压向宣哗,一人一兽一起翻落在地上…。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四十四话吸血獠(三) 我已经顾不上和白沙了,连忙跟着端枪照过去,只见一人一兽落地后,不断翻滚着,压倒了大片的灌木和草丛。我很担心宣哗,这种大型猛兽距离越近越是危险,它的爪牙都不是人类能承受和抵挡的,我连忙紧跟过去。 手电照射之下,只见怪兽压在宣哗身上,拱起身体,后腿不断蹬地,用力将头不断下探想咬住宣哗,但是宣哗用枪身横着死命格挡住了它的脖子和两只前爪,他的双腿蜷着顶在怪物肚子上,这绝对是个聪明的做法,要不怪物的后腿会把宣哗下身蹬烂的。 我趁机从旁边朝着怪兽后背用全力刺去!没想到,怪兽相当机敏,在我快要刺到它时,它突然放弃了宣哗,向左一个翻滚离开了宣哗身体,又很快站起来朝我低吼着。 加菲很快站到了我的左边,宣哗也站了起来,这样,我们又是倒三角对着怪兽,经过这几番较量,我们仗着人多,怪兽仗着力量和速度反应力,大家打了个平手,我脑子迅速转着想着办法,怪兽也伏低身体低吼着酝酿发起下一波进攻,三人一兽就这样僵持了起来。 谁也没有猜到,最后打破这种局面是和白沙。 和白沙状若疯魔一般的从我们三人中间冲了过去,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还听到他嘴里还念念叨叨不知道念些什么,我连忙喝道“和白沙你回来!”没有回应,和白沙犹如飞蛾扑火一般执着的扑向怪兽,我们三个吓得不行,连忙拼命抢上去想拦住他,这赤手空拳的上去,要是出了事可就完了。 怪兽显然也有点想不到,会有人主动扑过来,稍一迟疑,并没有发动,这时和白沙已经冲到怪兽前面不到一米的地方,我只看到和白沙背对着我们,大喊了一声“疾!”类似的声音,然后猛喊“快来砍死它个龟儿!” 我们很快就冲到了他们旁边,我一看就楞了一下,怪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发动,趴在地上,全身抖动着,似乎在挣扎着摆脱什么束缚一样,开始狂吼起来,两只红灯笼似的眼睛散发着疯狂与绝望… 加菲闷声不响的扎了上去,然后是宣哗,我紧接着也将刺刀全部刺入怪兽的肚子上,拔出,再刺,再拔出…. 开始它还在猛抖,后来趴在地上,逐渐不再有动静,我又用脚踹了几下,确实不再有动静了,我才长出一口气,宣哗和加菲还在用刺刀检查怪兽的死活,我回头看看和白沙,“我去,你搞什么搞,开始猥琐的很,后来牛逼什么?” 和白沙一屁股坐在地上,什么都没说,只是不断喘气。 过了一会,加菲和宣哗也停了手,问我怎么办,我问“确定死了?”他们一起点头。 我思考了一下说,“回去报告连长,找人来抬它和野猪回去。这是个大发现!” 加菲问“要留人吗?”我看了看和白沙,显然有这种怪物在的地方,留谁都不大安全,既然它已经死了,我决定还是不要留人。 “一起回吧!”我一挥手,扶起了和白沙,大家慢慢走回驻地。 向连长汇报后,连长也很吃惊,亲自带了几个班长跟我们去看现场,谁知道到了现场,除了死去多时的野猪以及一地搏斗后的狼藉外,什么都没有,怪兽呢?连长问我,我也在问自己,怪兽呢??明明死了啊,我很茫然,看到宣哗和加菲也很茫然。 大家在怪兽最后趴着的地上,发现了不少血迹,沿着流撒的血迹,我们跟进了密林几十米,最后血迹慢慢消失不见,怪兽毫无踪迹! 连长大呼奇怪,在附近简单做了搜找无果后,一班人只好将野猪抬回了事。事后据加菲在烹制野猪时发现,野猪体内已没有了多少血,右侧脖子上印有深深的好几排牙齿印记,应该是基本上都被怪物吸走了。 吸血兽?我很困惑,那它到底死了还是装死呢?如果是装死,连挨着几十刀,流血也流干了,我觉得还活着的可能性很小,加菲和宣哗也坚称做了检查,怪兽确实毫无生命迹象!那就是死而复活?这个想法让我有点不寒而栗!我宁可相信还有怪兽来把它搬走了!不过让我更困惑的是和白沙的表现,是不是和白沙最后制服了怪兽呢?用的什么办法?但是和白沙什么都不肯说,只说是家传的一些震慑对付猛兽的土办法,和白沙家世比较神秘这我知道,但我不知道会有这么多神奇的东西在他身上,不过演习就要结束,部队开始收拾装备和行李,又开始繁忙起来,我也不可能将心思全部花在追奇探秘上,这事也只好就此作罢。 但这种吸食鲜血,战斗力超强的彪悍生物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来我多方查找资料,发现在世界各地都有类似的动物存在,下面附上参考资料: 波多黎各位于百慕大三角最南端,近几十年来波多黎各人一直为神秘的吸血幽灵所骚扰。1994年这个可怕的幽灵首次出现在波多黎各卡诺瓦纳镇。它夜里出来袭击牲畜,刚开始只是几只羊惨死,没多久就变得像一场有计划的屠杀。人们一夜醒来,发现村舍周围和集市上,到处都是山羊或绵羊的尸体,伤口均在颈部,血液已流干,尸体摆放得整整齐齐,现场没有任何搏斗迹象。5个月内方圆48公里内有超过150头牲畜先后遇害。到了1996年已累计有2000头牲畜死亡。 一开始人们怀疑是野狗和恒河猕猴作乱,但调查发现和它们无关。后来波多黎各报界公布了新的嫌疑人的名字:羊血吸食怪兽,引起世人震惊。 一个调查小组赶到这个本身就具有神秘色彩的卡诺瓦纳镇后,立刻发现这里已是人心惶惶。人们非常恐惧,躲在屋里不敢出门。随着袭击事件愈演愈烈,为了保护牲畜和家园,人们不得不克服恐惧,每晚有200多人进入热带雨林搜索那个不明杀手。但杀手依然不见踪影,杀戮仍在继续。 接着,杀戮事件在美国佛罗里达、智利和尼加拉瓜迅速蔓延。1996年3月,怪物在美国境内首次袭击了佛罗里达州的迈阿密。官方解释说,这是流浪狗所为。人们不相信,请来自然学者桑切斯奥西尤调查此事。 奥西尤勘察现场发现,杀手作案的过程已经超出了一般规律可以解释的范畴,其猎杀难度显示不是流浪狗所为,而且每个遇害动物身上都有穿孔,但流浪狗根本无法造成这种穿孔。 很快吸血生物登陆尼加拉瓜,在距马那瓜72公里的马尔派希洛镇,农场主乔治鲁皮和他的邻居们在一个月内就损失了100多头牲畜,吸血怪从羊圈围栏外边冲进来攻击羊群,把羊拖了出去。 鲁皮曾亲眼见过吸血怪,一天晚上10点多,他拉窗帘准备睡觉时,突然看到院子蓄水池中有4个怪物,约一米高,正跳跃着围着牲畜圈。鲁皮赶忙跑出去,但怪物很快逃走了。鲁皮举枪射击,子弹击中了一只,但它并没有停下来。鲁皮跟在它后面一直跑出50米,连续开了7枪,可还是让它跑了。 几天后,鲁皮发现附近地里有秃鹫围着一具尸体盘旋,尽管尸体已经让秃鹫啃食得差不多了,但仍能看出它的上下颚各有两个巨大的犬齿,耳朵和蝙蝠相似,躯干很小,眼睛有些异样。鲁皮认为,这就是他击中的那只吸血怪。 我们暂时把这种怪物叫做吸血獠吧,看到这里,到底存在不存在吸血獠这样的东西呢?大家自行判断吧! 至于你们要问吸血獠到底有没有死?这样说吧,这件事情过去了好几年,2006年某天我突然看到某地报纸上这样一条新闻“村民家中的狗屡遭袭击广西北流山区惊现不明食肉猛兽!” 《吸血獠》全话完!敬请期待下一话《王的排,王排王牌》,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第四十五话王的排,王排王牌(一) 话说演习结束后,我们就撤回了原驻地,因为原住房已经装修完毕,我们连队又搬回了自己的三层楼房,我们一排一楼,二三排二楼,三楼作为娱乐室和会议室,还没有享受几天新家的快乐,我们又接到命令开始全力准备半年军事考核的相关事情。 部队有个传统,就是每个部队都有自己的一些比较特别的单位,比如我们部队,就有三个连队比较猛,军事素质、技能、战斗力、凝聚力都很强。这些单位无论是在受领导重视程度,还是装备补给上都是优先的,一有紧急任务这些连队都会被首先启用,甚至这些连队的干部和骨干战士也是多数被提拔重用的。 这三个连队分别是我们一连尖刀一连。(很多单位都是一连比较厉害,因为在番号里是排在第一位的)、二营四连铁四连、三营七连硬骨头七连。 名字有意思吧?从名字上听起来,感觉几个连队各有特点,我们连就是那种能快速投入作战、快速形成战斗力的连队,快狠准;四连作风是稳扎稳打;而七连作风的就是顽强。 有时我会恶作剧的想,用尖刀去砍硬骨头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呵呵呵。 不想真有那么一天。 回到驻地第二周,部队就下发通知,经过党委研究决定,今年的军事素质考核除了以连队为单位进行外,还加了一项内容:就是评出尖刀排。(后来在内部被称之为“王排”)而且只在综合排名前三的连队中产生,再加上特务连的特务排,一共十个排,进行五公里集体武装越野、团体渡海登岛障碍赛、团体武装泅渡三个项目的比赛。 通知下发各连队后,整个部队都沸腾了,每天各连队都在正常业务训练之余开始疯狂的针对性训练,整个营区都洋溢一种紧张激烈的气氛,甚至几个营长教导员之间也开始有剑拔弩张的情况。 我们营长是我老乡,姓易,武汉人,性子急,脾气直,直肠子,早早就召集几个连长指导员进行了精心部署,除了指示势在必得要拿下连队第一外,还要求几个连队都努力争取拿下“尖刀排”的荣誉,把这个称号留在一营。 特别是在听说会后,我们连长特别被留下交代事情,我就猜到我们连绝对是担负着营长的期望的。 第15节 果然,连长在当晚晚点名时候,当场宣布,务必拿下第一连队的荣誉,今后训练除了连队统一进行的之外,各排必须自行制定详细的加训计划,争取让“尖刀排”称号留在尖刀连! 解散后,我们排战士一个个开始洗漱,我坐在排房自己床上思考问题,外面的战士陆陆续续洗漱完毕走进来准备休息,这个时候,加菲和其他几个班长走了过来。 “排长”加菲低声叫了一下,“什么事?”我有点吃惊,“这样的,我是今年就复员的,其他几个班长跟我说了下,大家想请你一定带着他们去夺下这个尖刀排的称号,下一步他们有的转士官、提干、或是考学都有帮助。” 我哑然失笑,站起来看着他们故意大声说“你们以为我不想吗?说实话,我来这个单位时间不长,对大家一是无法做到全面了解,二是我本身也不是学指挥出身,这个我实在是不敢给大家保证。” 几个班长纷纷说道“排长,我们基础很不错的,你别担心”“排长,指挥其实很简单的,大家都听你招呼就是。”“排长,我们不会给你丢脸的!” 我笑而不语,扫了一眼排房的战士,我看到他们也慢慢都聚集过来了,慢慢说道“你们几个骨干的决心我是看到了,但不知道战士们是不是都在乎这个荣誉啊,万一有人不愿意去争这个,最后拖了大家后腿,岂不是功亏一篑吗?” “排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俺们哪个是那样的人?”这是宣哗。 “排长,龟儿才躲懒噻!”和白沙。 “排长,我们本就是尖刀连一排,这个尖刀排被别人拿走了,我们算什么?” “是啊,是啊,脸往哪里放啊?” “我们尖刀连各项基础本就不错,只要这些新兵蛋子们不拖后腿,也就是四连和七连可以和我们争下。”这是某老兵。 “你这是什么意思?明天模拟下咯,看看到底谁不行?!”气氛逐渐火爆起来。 看看差不多达到我要的效果了,我看看表,还有三分钟熄灯,这时候战士们都已经围拢过来,我清清喉咙,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准备再加把火。 “都还没睡,还很激动啊,那好,我就说两句。今天上级的通知大家也都知道了,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就要开始考核了,有尖刀排这个荣誉,大家心动不心动?作为尖刀连的一排,这个称号要是给人抢走了,大家还有脸继续在一排吗?不如撤编吧!这一次,我们得拼命了,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拿回这个称号!” “大家也都知道,我当这个排长时间不长,我们中间也有不少第二年兵,但,每个连队都有第二年兵,都有自己的一些特殊情况,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去拼一下呢?最后我想说,我姓王,我希望以后我的排,是尖刀排,是王牌!更是王排!” “王牌!王排!王排!王牌!”一瞬间群情激昂起来,整个排房的战士开始低吼,我已经分不清他们是在叫我的名字还是某种信念口号,但是一种集体荣誉感,一股热血涌上胸膛! “瞎喊什么,关灯睡觉!”指导员从窗户外探个脑袋进来吼道。 …… 躺在床上,我就琢磨着这几个比赛科目我们排的优劣起来:第一个科目是集体武装越野。这个项目几乎每个陆军基层连队每天都在练,没有更多技术含量,无非是有些连队的平均底子好,有些连队的平均底子差,差距就是这样来的。我们连队比较幸运,胡连长就是靠极其优秀的单兵军事素质提干的,武装越野,他居然能边抽烟边跑,还是全团干部第一!真是牛13啊!据老兵说,去年的武装越野,他一个人帮着背了三个战士的枪,还跑在连队前面。所以他对这个科目有近乎迷恋的执着。每天下午四点半,他会准时让吹哨子全连全副武装五公里,跑不及格的晚上最后吃饭并负责打扫卫生。每个周末按比例外出的战士大概有24个左右,想要请假外出的战士是全部拉出去跑五公里的,24名以后的你就不要想着外出了。我记得我第一次来报到时候,刚放下行李就被拉出去跑了一圈,开始真的很不习惯很痛苦,后来习惯了也无所谓了。托连长的福,我们排这个科目成绩普遍不错。至于这个集体的时间还没测过,按照以往经验,最后一个都是在及格之前,大概在20分钟左右,不会超过21分钟。我在想这个科目如果有个特别厉害的的前面带队控制节奏,再来个体力特别好的最后压阵,帮扶一下最后的战士,这样把整体速度提起来应该是没问题的。 第二个科目是400米渡海登岛。这个科目也是必须集体一起完成,如果说一个个上是一定会耽误的,只能是排成队往前,这样一来,顺序安排就极为重要,慢的和差的不能在前面,否则势必会影响所有人速度。快的也不能全部放在前面,不然两头脱节,一头完成了后面还有一票人就搞笑了。看来这个科目涉及到一个排兵布阵的问题,很考究团队战术安排,得好好摸摸底再安排。而且一般新兵比较厉害,因为新兵营训练科目里就有这么一项,他们是比较熟练的。老兵就不行了,因为新兵下连队后基本不参加这个项目训练了,主要是没时间,正常业务训练加体能训练,400米又有一定危险性,所以连队基本不组织开展。 第三个科目是武装泅渡。就是指按单人或以组、班、排,连编制,携带武器渡过江河的游泳。多采用蛙泳或侧泳,使头部露出水面,以利于保持身体平衡和观察水面动静,并使游动声响小。泅渡前必须整理服装、带军帽,衣、裤口袋外翻,裤腿上卷,鞋子脱下绑在后腰带上,做到衣裤不兜水,随身装备不松散。这次考核规则是在规定时间内整排渡过我们平时训练的那条河,主要是考验团队协作能力。 想到这里,我突然一下愣住了,倒吸了一口气,全身冒冷汗,居然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我忘记了我不会游泳啊!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四十六话王的排,王排王牌(二) 一夜的翻来覆去睡不着,纠结到天亮,早上吃早饭的时候连长遇到我大吃一惊,问怎么搞得眼睛红的像兔子!我把纠结的问题告诉他,结果他哈哈一笑,说你们这些地方大学生就是不大了解,武装泅渡中的集体泅渡可利用漂浮器材(如气袋、竹排、木筏等)、绳索托带或推扶进行。 “看你吓的,早叫你找时间练,你不听,现在害怕了?”连长带着嘲讽的语气说,我厚着脸皮说,“我倒是想练,可是平时没那个条件啊,咱单位不是规定不能私自下河游泳的吗?去游泳馆咱也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钱啊!” “哎,你什么都不错,就这点不行”连长不无遗憾的说,“看你的样子,是想去搏一搏咯?” “是啊,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嘛,您给我打的基础好,战士们素质都不错,我觉得可以拼一下。” “看不出来啊,你还很有雄心壮志啊,刚毕业的军医,改行当排长,再拿下这个荣誉,大家都要说是你超人了!”连长调侃道。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试试自己的能力。”我连忙摆手道。 连长沉吟半天道“说实话,我自己的连队我清楚,论底子,我觉得我们连平均水平在整个单位,逃不出第一第二名的样子。但是若把一个个排抽出去比,我不敢说。据我们营长的消息说二营邓连长的四连三排很厉害啊,还有三营七连,这几年七连不行了,平均实力不比我们和四连,但是他们的一排也很厉害。” 连长四处望了望,压低了声音说“七连连长这几年总是在考核时候拿第三甚至第四,这次是憋足了劲想扳回一局。有人说七连连长心机很重,早在去年年底就把全连人员作了调整,几乎所有优秀的战士都抽到了一排,新兵下连队时又抢走了一批好苗子放在一排。” 我大吃一惊,“七连连长怎么做到的?”要知道分兵,可是按名册一个个分给各营,不可能出现扎堆分好兵给一个单位的情况。 “七连连长,是现任参谋长的堂弟!这一次,尖刀排的考核设置,都是他向领导建议的,看样子是势在必得啊!”连长点了一根烟,狠狠地抽了一口才说道。 我心里一惊,这样怎么搞,说实话平时都是各连队自己练也没个对比,我对自己这帮子弟兄实力怎么样也不是很清楚。听连长说的样子,似乎这个连队对考核是势在必得,早有准备,我们能行吗? 正在低头沉思间,连长猛地吐了一口烟圈说“你也不要多想,我们一定会支持你,你们该怎么练就怎么练,论素质也未必会输给他们。再者,我也会相应的做些调整。” 连长说完诡谲的一笑,转身招过通讯员,通知全连干部集合开会,我心里想连长这是要卖什么药呢? 走进会议室,连队干部陆陆续续走了进来,连长和指导员在交头接耳说着什么,不一会人们陆续到齐,连长干脆利落的宣布会议开始。 “我和指导员商量过了,明天集合全连战士,进行军事素质考核,成绩为优的,全部集中在一排,将王伟排长定位种子排,其他排重点掩护保障一排比武竞赛拿第一!”连长第一句话就把大家震住了。 顿了一顿,连长又补充说“大家不要多想,按编制来说,我们一连既然是尖刀连,一排理所当然应该去夺下这个尖刀排的称号,王排长既是一排排长,又对连队战士比较熟悉,所以,我们决定将在比赛中全力掩护和保障王排长的一排,其他两个排,在尖刀排的竞争中必要时候可以牺牲掉。但是,他能带队参赛的前提是连队能整体进入前三,所以另外两位红牌代排长除了尽量协助配合王排长的准备工作。还要在人员调整后,尽快将排名靠后的战士加强训练,跟上大家节奏,不要拖了连队后腿。” 我死活都没有想到连长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支持我,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倒是另外两名红牌学员排长刷的站起来齐声道“是!” 散会后,人们都走了,我还呆在会议室,连长路过我身边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肩膀“基础都给你打好了,人员调配你也放心,用这样一个队伍去比赛,剩下的就看你的领导和团队配合了,尽快磨合吧,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看着大家都离开会议室,我最后走出门口,望着营房前正在努力训练的我的这一排人,心里不禁在想“这算什么呢?如果真的这样做了,那么和白沙他们几个军事素质不行的战士我该怎么和他们说?说我们排不需要你们,你们是我们的包袱?” 想到这里我看向训练中的和白沙他们,他们丝毫不知道自己当中将有几个弟兄即将失去这份为自己的排战斗的荣誉和责任,他们仍然在太阳下坚持做俯卧撑体能训练,是的,一排所有人都在满腔热情积极备战,这个时候要我去给他们捅上这分崩离析的一刀?以后他们怎么看我,看连队?是不是只要有需要大家每个人都可以随意被牺牲被抛弃? 想到和他们相处的这些日子,想到他们纯朴的笑容,我在那么一瞬间作了决定:去找连队要求不要整编,我就以这个班底去比赛,输赢我认了,这才是我的排,临时拼凑的单位,个体再强悍,整体也是脆弱的! 那次是我下连队后唯一一次和连长的吵架,连长十分吃惊我的选择,更让他吃惊的是我的固执,在屡次劝说无效后,连长彻底失去了耐心,一脚把连部椅子踹翻了,开始指着我的鼻子大骂,引来了连队很多战士的围观。 “狭隘!你维护自己排的兵,那你有没有为全连想过?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有集体荣誉感?你以为你自己能说了算?你以为自己很牛比?幼稚,收起你那可笑的自尊心吧!没有全连支持,你觉得你的排能赢得过四连他们吗?” 我没有生气,只是站起来淡淡的说“连队荣誉是重要,但是尖刀排的意义不是建立在临时拼凑的单位上的,尖刀排是一个整体,更多的是协作和团结,这样赢了一点意义都没有!何况,我的排在我眼里,不论输赢,就是尖刀排!如果非要整编我的排,那我宁可选择不参赛!” 连长听后气的指着我的鼻子说不出话来,我也毫不示弱的望着他。 指导员这时站在我和连长中间,“你们两个怎么能这样?都是为了连队的事情,什么事情不好说,非得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知道?” 指导员转向我说,“我们所有人都很渴望拿到所有的荣誉,我们连队在我们两个人手中已经连续三年全团第一!我们带这个团队的时间也不多了,年底我会申请转业,连长也另有去处,所以这个尖刀排的称号对我们尖刀连来说意义重大,我们真不想在我们手上丢掉。我们会针对性地采取一些不违规的手段,我知道你的感受,但你得从大局出发,相信大家都会理解的。” 我没有理他,只听指导员停了一下,又接着说“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以前就是一排排长,你是我的后任。” 我吃惊的抬起头望着他,只见他又转向连长,拍了拍他肩膀“老胡,以前你我都是排长的时候,你都忘记了?小王倒是和你以前有几分相像,都很有傲气和傲骨啊,不肯认输也不肯接受任何形式的帮助。” “大家有什么事情好商量,也没必要为这个事情僵在这里,现在我来打个折扣吧,小王我给你两周时间,你去整合你的排,如果你们所有人能达到各项考核全优,你们去参赛我没话说。如果有一个人哪怕是一个项目没达到全优,那对不起,我们只能采取备用方案,如果那时候你再加以抗拒,我们可以申请特例换红牌学员代排长出赛,毕竟,你以前只是个军医,连长对你和你的排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最后几句话指导员几乎是在以斩钉截铁的口吻说出来的。 我心里一沉,原来连我都是在可弃范围内!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四十七话王的排,王排王牌!(三) 回到排房的时候,我发现所有战士都已经聚集起来,见我回来一起把我拥住,七嘴八舌的问个不停“排长,是不是要拆散我们排?”“排长,真的要打算重编啊?”“我不想被调走啊。”“俺习惯了和大家配合,新来人我怕凑不到一起去啊!” 我扫了一圈,然后望着大家沉声说道“大家都别乱猜,尖刀排这个荣誉对我们尖刀连来说非常重要,连里一切决定都是为了这个目标!尖刀排的夺取势必很难,全优是个资格坎儿,我现在只想问你们,你们能不能全部全优?你们能行,我就豁出去带着你们参赛,你们不能行,那我也不必去出这个丑了,连里届时恐怕也会作出相应调整。” “行!”“我们行!”“排长相信我们!” “锤子哦,年底老子就要退伍走起老,死就死这一哈哈儿塞!” 。。。。。。 “那好,明天开始摸底考核,达不到全优的开始强化训练!”我当即宣布。 第二天是周末,连队宣布各排自行组织加训与否,我当即带全排按照整个考核流程拉动自测了一遍。结果大跌眼镜,就不说全优了,单就五公里武装越野这一块就有5个成绩中等,和白沙居然还没跑及格。把我气坏了,这货之前都是能及格的啊,怎么越来越倒缩了呢?他对此解释是,连队跑的是跑道绕圈,他可以保证及格,现在是武装越野,跑的地方是整个部队内部的环形路,上下坡太多,他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很无语,依山而建的单位就是这样,上上下下很正常,机关门前就有一个近60度的上坡,在上坡过程中,几乎无法保证能跑上去,基本都是靠弯腰走上去的,由于还要负重,有些人只能手脚并用着爬上去,这种体力消耗更大。我也是拼了全力才勉强到优,所以我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渡海登岛障碍倒还好,每个人单个跑了一遍成绩都在优之内,但问题是全排一起过的时候,那个乱啊,由于大部分科目都是单通道,各人对各障碍适应程度不一样,有快有慢,导致出现前面快的都跑完了,后面还有慢的卡在中间,堵着后面的路。我只好仔细记录下各人的成绩,看来下来之后调整优化调配通过顺序也要仔细衡量下了。 最惨不忍睹地是武装泅渡,我们是用轮胎做协助物,大卡轮胎沉而稳,又不会下浮,一个班抓着一个进行泅渡。由于考核规定是要沿着一个大概十米宽的通道横渡过河,所以无法全部散开入水,只能将四个班分二组,前后各两个班,成四方形前行。我是和最后一个班一起到达终点的,几乎是抱着轮胎让大家拖过河的,上岸后我看着时间计算出成绩后心情非常低落,简直有种要绝望的感觉。最后的结果是除了加菲的班达到优秀外,其他三个班全部不合格! 这下可要了命了。 全排战士也看到了差距,接下来的时间练的更辛苦和勤快了,几乎每天将三大项目过一轮,有的下来还专门进行针对性训练,力量不行的练力量,技巧不够的练技巧。 就这样,时间刷的过去了一周多,期间我也注意到连长时不时会来观察我们训练,不过我装着没看见,也没报告。 就这样一晃就到了周四晚上,周六就要全连以排为单位过一遍考核科目了,但是我们排还有几个人有那么几项达不到优,怎么办?海口是夸下了,可我现在才明白有时事在人为这句话,实在有些勉强,我正坐在排房椅子上正发愁呢。突然,通讯员找到我,说指导员通知我去连部一趟。 我以为指导员要跟我摊牌,应了一声,起身往连部走,边走边在想该怎么多争取几天训练时间,给几个没达到优的战士加个小灶。 没想到推门进去,连长和指导员两个都在!再往边上一看,连队干部除了我都到齐了?我有点懵,这是要开批斗会吗?要是这样那我真不会结束,摊到桌面上说那个做法其实是有违规之嫌的。 我默默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没想到刚坐下指导员就开口说,“比赛有变了!” 我吃惊的望着他,只见他低声说道“团里刚下通知,考核对象排,必须以上月的花名册为准,不得随意变动人员。也就是说我们的整合计划实施不了了。” 是这样,我长出一口气,那就不需要整编我的排了? 没想到指导员又一句话让我心又吊了上去“通知中还说,三个连队,改为各出一个排,加上特务连侦查排,四个排进行尖刀排比武。今天我们就要明确上报哪个排参赛,一旦上报就不能更改了。” 我有些坐不住了,如果各出一个排,我的排能不能参赛,那还是得靠连长指导员说了才算,可是,我和连长都吵成那个样子,他还会让我参赛吗? 我不禁望向连长,连长却没看我,看着窗外发呆,连部安静了下来,指导员显然是等着连长开口。 “是参谋长下的通知吧,把每条路都堵死了,就逼着大家和兵强马壮的七连一排刺刀见红了。”只听连长自言自语道。 “各排报告一下训练情况吧。”连长轻声说。 按编制序列,是我首先说,我站起来说道“武装越野,还有2个同志达不到优;障碍科目,都能通过,只是整体通过时间还不大理想,还要再压缩才行;武装泅渡,现在还有一个班达不到优。” 说完我坐下,在思考最后一个武装泅渡问题:我如果在最后那个班,成绩只会更差,我去加菲那个班,无疑是拖慢了最快那个班的速度;可我若是在中间的两个班,我更担心会把一个班拖得达不到优秀,唉,怎么办呢? 这时听到二排长报告情况“报告首长,武装越野科目我们有5个战士达不到优秀;障碍科目,有4个达不到优秀,有1个不合格,主要是体重较胖,进行分障碍爬轮胎时,比较艰难,影响全排速度;武装泅渡,2个班达不到优。报告完毕。” 原来二排更难,这时三排长也起来报告“报告首长,武装越野科目我们排全优;障碍科目,有3个不合格,主要是臂力不够,其中一个分障碍绳网,较难攀爬越过,会导致全排比赛终止;武装泅渡,1个班达不到优。报告完毕。” 听完报告,大家都默然不语,“王排长!”指导员喊道“到!”我下意识地起立,应了一声。 指导员看了一眼连长,才说道“我和连长交换过意见,我和连长也观察过你们几个排的训练以及训练成果,综合考虑比较,如果你不反对,我们就派你的排出赛。” 连长始终没说话,我知道他拉不下那个面子,我也没去摆个谱,直接站起来表态“我非常乐意代表连队出赛,力争将尖刀排荣誉留在我们连!” 指导员又交代了一些注意的事项,指点并教授了一些训练方式和方法,然后宣布散会,我站起来跟着大家就要走,突然连长在后面喊道“王排长你留一下!” 我一怔,缓缓转过身来,只见连长站了起来,对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坐下,我默默地走过去坐了下来,看样子连长要首先打破我们之间的尴尬了。 我望着连长,只见他掏出一根烟,点着狠狠吸了一口,然后说道“小王你对我有想法吧!” 我没有作声。 连长继续自语道“有看法也对,你跟我以前很像,这么多年了我当过排长当过连长,但是从来没怕过,没担心过,因为我从来不会觉得自己的团队会输!但是这次不一样,因为,我没有时间了。输了我就扳不回来了。” 我一愣,什么意思? “指导员年底转业回地方,我年底也准备交流到地方了,你看我这么大年纪了都没小孩,家庭压力越来越大,生活需要稳定下来啊,所以我们离开前,想给自己的军人生涯,给连队主官生涯,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你们都要走吗?”我忍不住问,之前听指导员的话我以为连长要高升,所以借此机会拿个荣誉铺路,没想到连长也要离开这里了。 “是的。”指导员说,“我们都已经决定了,并且已经打了报告上去,也找了些路子到地方进行安排。连队比赛我们不担心,只是,我们都不知道在离开前还有这么一次尖刀排比武,我们不想在我们手里把这个荣誉丢掉,坦白说,这个称号的流失对我们尖刀连来说是个耻辱。但是,对于这种排与排之间的对抗,我和连长还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来帮你,所以我们都很担心!” “小王,你很有冲劲,我们都看得出来,如果可能我们都愿意自己亲自带队去比赛,但是这一次,真要拜托给你了。”指导员诚恳地说。 我看看连长,他还在闷头抽烟,显得很沮丧,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一酸,我牙一咬,站起来说“两位首长,你们放心,目前来看,我的排并不是特别让人放心,不过我会尽力的!还有时间,我会想办法提高大家的成绩,一定把尖刀排称号留住!”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16节 第四十八话王的排,王排王牌(四) 我对着连长和指导员敬了个礼,转身走出了连部。 还有两周时间,一定可以再提高,我边走边想。必须还要加大训练力度,再跟连长指导员请教怎么优化组合障碍赛通过顺序以及武装泅渡的搭配问题。 只是在这么一刻,我突然想看看自己的潜在的对手是谁,到底有什么样的实力,不然这样的准备我心里其实真没底。听连长和指导员介绍,四连三排排长吴岩、七连一排排长高歌都被各自连长作为种子排上报了,一旦连队进入前三,这些就成为我的直接对手。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这两个排加老毕的侦察排了。 前几周训练时候都没有碰到四连和七连的对手,倒是和老毕的侦察排碰到了几次,也许是离得近的缘故吧。老毕的侦察排确实不错,他对战士要求非常严格,平时不苟言笑的,战士也比较怕他,所以训练很努力刻苦,加上侦察排本身就是从教导队选人,单兵素质都很好,单独拉出来我觉得每个兵都能达到全优。不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老毕的团队,少了点东西,恩,是少了点“神”,听话守纪律的一队人,整齐利索,服从命令像机器,但是却感觉不到整体的存在。 我突然想到一个情况,这可真是巧到家了,原来我们以前一起三个人分下来,一开始就是分在一连、四连、七连当兵锻炼。不过是我运气比较好,一是连队排长不够用,二是连长对我比较好,所以我一下去就是代理排长,另外两个哥们就比较背了,扎扎实实是当兵三个月,其中还有一个哥们连军衔都被扒了,套上列兵军衔参加训练。打个电话去卫生队,他们应该能提供很详细的资料,哈哈,这真是天助我也啊! 打了一通电话,信息得到的不少:二营四连三排确实比较厉害,在二营是没有对手的,战斗力和军事素质也是营里最强的,排长叫吴岩,是由战士提干的,作风比较粗暴简单,崇尚老传统,性格暴躁,为人比较霸道,从来看不起同级的干部,受他的影响,整个排都是在营里横着走的,但是由于对上级服从意识好,营长比较喜欢他,所以二营里的排长也是一直没人敢惹他。 三营七连一排排长高歌,地方大学生入伍,比我们早2年到单位,平日低调,行事稳重,但是能力极强,和七连连长一样,因为内敛深沉,心思细密,受到连长的喜爱,从而把最好的一排交给了他来带。他也不负希望,这2年来几乎很多荣誉都是被他拿下,还被单位树立为”优秀大学生干部典型”,从而使三营慢慢有赶超一营的趋势。我那哥们老朱还特地交代我,此人非同一般,千万不要大意,并表示有他在,我能拿到第一名的可能性极低。 在经受完同学的打击后,我心里估算着,这个吴岩应该不是问题,但是高歌却值得引起重视,我想近距离和他们接触下,感觉下对手的层次和水平,这样有利于我的部署和比赛时候进行的针对性调整。 估摸着明天是周末,他们一定也会加练,去二营和三营营区训练,顺便作个观察,也为了证实消息的可靠性,我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让全排换了短裤背心,然后带着全排弟兄先往二营跑去,跑过特务连营房后,又跑过了一个凹字型山道,我们来到了二营营区,在我的示意下,我们放慢了脚步。果然有很多单位在障碍场训练,障碍场过去就是二营的营房区了,不知道有没有四连在这里训练。 我们单位很有趣,每个营区都很大,但是大操场设在三营,障碍场设在二营,我们一营却是离河边训练场最近,守训练场的也是我们营轮番派出的,除了我们营,其他连队来训练还要预约时间的,从这一点说我的弱点武装泅渡这段时间练起来还是很方便的,所以相对提高也比较快。 我带着战士假装歇脚,让加菲带着战士在障碍场边做做热身运动,我却转身盯着障碍场看,努力想找出对手的身影。 看了一会,似乎没有很突出的团队,我知道现在大家训练都是以排为单位展开,所以表现突出的一定有那几个竞争对手。 就在这时,从对面过来一队人,上身是体能服,下身却是迷彩裤,排着队径直走过我们,走向障碍场。 最后面跟着一个人,个子比较高,身型很壮,看样子能有1米8左右,头发剃的很短,看上去像光头一样,一脸的横肉,面相感觉比较凶的感觉,在经过我们的时候,突然对着带队做热身运动的加菲叫了声“你们哪个连队的,今天上午这个场子我们用,你们下午再来吧!” 加菲不知所措的望着我,我给他打了个眼色,往排里和战士们站到了一起,他很快领悟到我的意思,转头对他说“我们是一连一排,跑步路过这里,大家休息下,顺便向兄弟连队学习学习。” 光头大汉突然哈哈笑了起来“一连一排?!军医当排长的那个排?就是你?哈哈哈,瘦猴子一样,你们还要报名参赛,我看你们还是弃权吧,有我吴岩在,你们都不用来了!” 加菲脸色变得很难看,回头看着我,我没吱声,对他微微摇了摇头,加菲抿着嘴站到了一边。 说实话,虽然每周周日晚干部都集中点名,但是人太多,谁也无法看清楚谁,就只听见“到到到”的叫个不停,所以我也不知道谁是吴岩谁是高歌。 这时,我注意到原本走过去的那队兵也停了下来,目光看着我们,充满了挑衅,我们排的弟兄也都不是软柿子,个个停下热身活动,也不说话,开始凑过去迎着他们对峙着。 我看到吴岩皱着眉头拉着脸,对着加菲喊道“你xxx的,会不会管管你的兵,跑到二营来撒野?要不我来帮你带一带?” 我听了也有点恼火,分开众人准备出来回他几句,就在气氛开始紧张起来的时候,这个时候和白沙居然不识时务地跑了出去,拉住他们队伍旁边一个第二年兵说“马屁,吃饭老没得?” 这个兵开始把手一甩就要发作,一看是和白沙,脸色顿时缓和很多“你家马屁,早就吃老!” 只听到和白沙又紧跟着说道“列个神戳戳是哪个?他吗卖批的啷个那么航实?” 只看那个和白沙的老乡,尴尬的望望光头,又望望和白沙,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光头吴岩愣在原地“那个兵,你们在说什么?” 和这货待久了,重庆话我多少懂一点,我忍住笑,跑过去拍拍和白沙肩膀,示意他归队,然后朝处于茫然中的吴岩走过去。 “吴排长,我就是一排排长,那个军医,王伟!”我慢吞吞走过去说,为了不至于高矮对比太明显,我停在了离他2米的地方。 “王伟,你他吗带部队来我们营区干什么?!”吴岩顿时就要发作。 “吴岩排长!那你每天都带队去我们营区干什么?”我提高声量喝道。 “什么?我,我什么时候去你们营区了?”吴岩惊疑的问道。 “还不承认,你每天去河里武装泅渡训练,不经过我们营区吗?” “这,这,我那是路过!” 我顿时一笑,“很好,吴岩排长,同理,我也是路过贵地。” 吴岩顿时气结,说不出话来,“吴岩排长,现在我们要在这休息一下,相信你不会赶我们走吧?” 还没等他说完,我接着又说,“啊,吴岩排长,最近,好像轮到我们连队守河区训练场啊,这个,这个就像吴岩排长说的,我们当然是不如吴岩排长的了,所以我们的训练也要加量啊,怕到时候不能接待吴岩排长的弟兄们啦!” 加菲在后面配合说道“是啊,排长,我回去得告诉兄弟们一声,把门看紧了,连条狗都不能进去,影响我们训练。” “吗的,你们!”感觉吴岩有点想跳脚的样子。我赶紧说道,“吴岩排长赶紧去训练吧,晚了练的少了比不过高歌排长了!” 吴岩一听果然上钩了,愤然道:“高歌?哼!高歌算什么,老子这次一定赢他!兄弟们走!抓紧时间开始训练。哼!王伟,以后再跟你算账。” 看着他们走进障碍场,加菲凑过来说“排长,怎么样?”我微微一笑“莽汉一条,不足为惧。” 另外几个班长凑过来问“排长,我们走吧,在这太难受了。” 我盯着他们说道“不急,看看他们训练再说。” 只见吴岩他们赶走了一个排,占住了一个赛道,连热身运动都不做,直接摆开阵势,开始越障,我不禁摇了摇头。 再看吴岩一人一马当先,领头开始越障,速度确实很快,差不多是我的一倍半样子,我看了看表,除了最后几个吴岩体力下降速度慢了下来,整体速度应该比我能快30秒不止。 不过再往后面一看,我就乐了,吴岩的排,明显两极分化严重,一大半战士在前面,后面还有一小部分战士卡在各种障碍上,最后还有几个班长,可能是特地安排帮扶的,但是明显也是对后面的战士无可奈何。 那边吴岩到终点转身过来,直接奔到队尾,开始指着最后的几个战士骂,我看到这里心里依然有数,对大家打了个招呼,“走,三营去!”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四十九话王的排,王排王牌!(五) 到三营营区后,才发现大操场上站满了人,还爆发出阵阵声音,我带着排里弟兄快步绕过格栏直奔大操场内。 一进场地,定睛一看,整个操场中就只有一队人在跑圈,全副武装,队形保持的很好。前面有领跑的,速度明显是控制过的,步子大,步速匀,中间人密一些,拥着有几个空手的,后面有几个背了几条枪的,特别是最后一个哥们,国字脸,板寸头,也是一米八几的身材,不大壮,有点像竹竿,但是一个人背了三条枪,步子特别大,还用手不时推着前面几个战士,显然是最后帮扶的高手。 这队人从我们面前跑过后,我下意识看了看时间,开始计时,一圈过后,我大是吃惊,平均速度非常快,这个速度五公里越野是绝对全优的,不过这是平地,到越野时候应该会打折扣。 我看旁边不少官兵在加油喝彩,于是我拍了拍一个士官的肩膀,“兄弟,这是哪个部分的在比赛啊?” 这个班长连头都不回盯着场内说“这你都不知道,不是三营的吧,这是七连一排啊,高歌排!在跑武装十公里,我们在赌他们今天能不能破了昨天记录。” 我去,我差点要把眼珠子弹出来,武装十公里!怎么想的,还尼玛每天都要刷新记录,这个排确实变态。这时我听到自己弟兄里有一个不服气地说“吹牛13吧?还高歌排,我们还tm的是王牌呢!” 我没理会,“哎,兄弟,你给我指指,哪个是高歌。” 那个士官努了努嘴,“那,最后一个,背几个人枪的,就是。” 我心里又是一沉,好厉害。武装五公里我底子不厚,作为干部我是不带枪跑的,这样下来最多也是自保优秀,自付绝不可能做到还帮人背枪,这货居然还一人背几条枪! 看着那队人在中间开始加速,一涌冲往操场那头,我知道他们快跑完了,再次望了一眼高歌,对于这个队伍,如果是十分的话,还没接触我就给出了九分的评价。然后,我在心里把比赛的胜算又默默减去了二分。 我扭头对大家说,“都看到差距了吧?撒都不说了,回去练。” 整好队,加菲负责带队,一行人默默各想心事走出了操场,往我们营区返回。我在队伍最后慢慢走着,琢磨着怎么能胜过高歌这样的狠人,突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下意识答了声到,往声音来源右手边看去。 右边是镂空格栏,把大道和操场分开,我看到格栏那边站着个人,背着手,满头大汗地在看着我。 是刚才跑在队伍最后的那个人!“你是,高歌?” “呵呵,不愧是王排长,一下就猜到是我。你比武时我可是看过你的。”高歌笑了一下,不过很快掩住了笑意。 “高排长。”我走过去,隔着栏杆望着他,“这次比武,冠军恐怕是非你莫属了。” “王排长过奖了,团里高手如云,何时轮的到我。”高歌也看着我淡淡的说。 高手如云?我真想笑,高歌把自己内心确实藏的很深,明明想拿第一,嘴上却丝毫不露口风。 我抬头盯着高歌眼睛说“高排长是地方大学生干部典型,早我两年入伍,是我师兄,也是我学习的榜样,小弟今天冒昧来观摩,高师兄不要见怪啊。” “王排长也是地方生?”高歌显然有点吃惊。 我笑了笑,高歌朝我的队伍望了望,低声道“你带了他们多久?半年?” “差不多。”我也回头看了一眼,还好,兄弟们没给我丢人,保持队伍原地立正站着,其他连队的战士陆陆续续走过,始终没有人东张西望。 “王排长能力很强啊。” “向师兄学习,有师兄在尖刀排必定归于您。” “就不要客气了吧,王排长你也不错,论枪棒身手,我是不如你,不过现代战争那一套早已过时,玩玩可以,平时还是多下点功夫练体能和军事技能吧。” “师兄指教的是。”我已经看出高歌有点不大耐烦了,紧接着我又问“师兄可否预测下最后的名次结果。” 高歌沉吟了一下“前三不出你们连,四连和我们连,至于排位,怕是你们第一。” “哦,呵呵,倒是高看我们了。” “不必自谦,一连平均军事素质在全部连队中是最高的,这个毫无疑问,谁不知道,“建军双雄”在你们连队任主官啊。我们其他连队就是参差不齐最头痛,不过尖刀排的归属,呵呵。”高歌脸上掠过一丝笑意,一闪而过。 “建军双雄”?我们连长胡力军,指导员是邱健,双雄?呵呵,很厉害的样子。 我笑笑,“祝师兄勇夺荣耀!”道了个别,当即转身带队离开,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信息。 排房,我把大家都召集起来,开了个小会。“大家今天都看到了,形势很严峻啊,四连不说,七连,你们看那个气场和实力,你们自问自己能做到不。那,和白沙我就问你,你能不靠帮扶自己跑全优不掉队不。” 和白沙立马低了头,其他战士都紧张的看着我,我接着继续说“我们先分析分析情况啊,这个考核规定我是细细看了n遍的,我发现武装五公里和武装泅渡,其实是两个死项目,规定要求,全排全员优,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全部到优过关就行,没必要去在乎太高的速度,关键还是在团体协作,要保证差的同志不掉队,大家有办法的要积极想点子。” “渡海登岛障碍,这个有点意思,虽然也是规定全体都到优才合格,但是,这个我觉得才是决胜局,大家想,每个人速度是不是不同,擅长是不是不同,但是每个障碍每次只能过一个人,那么如何把大家的顺序调整好,实行最优,这才是真正的节点。” 看着大家茫然的点头,我有些无奈,“大家都坐过车吧,都遇到过红灯吧,你们知道红绿灯理论的核心吗?核心就是保证某一部分车在最短的时间内遇到的红灯最少,走的最远。这才是红绿灯的实质,所以,你们在生活中会感觉到要么就不遇红灯,一路绿灯。要么就一路红灯,绝少绿灯,为什么,实现效率最大化!” 下面没反应,战士们还是一片茫然。 沉默!我叹口气,战术思想贯彻不下去是个头疼的事情,正在想着怎么解释更直白点的时候,宣哗突然站起来说“排长,俺懂!这不就是俺们往日上山砍柴的过程嘛,我们总是一边砍柴,一边割喂猪草,顺便再打打兔子抓个野鸡,回来路上再捎着捡个牛粪撒滴,是不是这样?” 尼玛,真是话糙理不糙啊,我目瞪口呆地望着宣哗,这货脑子怎么突然变好使了? 有了这番比喻,战士们自然明白的很快,自发地开始报出自己所擅长的分障碍和不擅长的分障碍,加菲一一进行记录,我得晚上好好统筹下,这是门统筹学。 晚饭后,我仔细看着手头的资料:400米渡海登岛原本是各国海军日常训练的项目之一,场地采用4次回转,共10个项目。这是一种为适应渡海登岛作战的体能训练要求的渡海登岛400米障碍场,包括跑道和间隔地设置于跑道上的障碍物等。所述障碍物为依次排列的软桥1、螺旋梯2、高低横木3、绳网4、轮胎攀台5、摇摆平台6、晃动横梯7、跨网8、阻绝墙9、模拟沙滩10。本来是针对渡海登陆作战的实战环境,以提高单兵海上作战适应能力为重点的一套训练器材和场地。但是我军加以引进后,在实践中发现如果能遵循体能训练规律,按照系统组合的原理,可以不同程度地模拟装载、航渡、换乘、抢滩上陆的特殊状态,对提高官兵心理及身体素质有很大的帮助。 这一套跑下来单兵合格时间为4分50秒,优秀时间为3分以内,但是这次考核是整体通过时间,也就是说在全体都能通过的基础上,整体时间最短的就是第一名,除了尽可能缩短全部人马一起通过的时间外,还要看其他参数队伍的成绩,能少一点时间就有可能会打败一个队伍。 如何调配,孰前孰后?我看着每个战士写下的情况,拿个笔开始计算起来,我还要再布一个局,针对吴岩和高歌的性格的局,他们一定会上钩!有风险,但是,值得去赌!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五十话王的排,王排王牌(六) 在向连长和指导员作了汇报后,我的信心更加足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除了补弱外,我更加侧重整体的配合,尤其是渡海登岛障碍的训练,几乎是每天两次到三次,不断地调整人员顺序,以求得更快的整体通过时间。 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下,除了每天的正常业务训练,几乎整个部队都在开展加练加训,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到了全部队连队考核的日子。 考核为期一周,每个科目考核两天,先考完的先休息,最后一天统计成绩进行排名,顺序是从一营到三营,最后是特务连和机关干部,设计的还算科学合理。 武装越野五公里就在本单位考核,路线就是像回形针一样的“内环路”,起伏不平,忽高忽低。 按编制序列,我们连第一个起跑,出发点在大操场,跑一圈最后绕回来再跑到出发点就算全程完。监督员正在逐个检查装备,尤其是水壶,规定必须灌满水,否则视为作弊,一旦开始,沿途都是观看的各连队官兵,想边跑边倒都不可能。 不管怎么说,在要开始的时候,多少有点紧张,检查完毕后,我挽起迷彩服裤腿和袖子,扎紧了腰带,长吸一口气,站在本排序列前面等待发令。 连长就在最前面领跑,按照连队既定的方法,只要能跟着连长,全连优秀一点问题都没有。连队考核是全考,包括炊事班战士也必须背着做饭器具参考,所以指导员则带了2个尖子在最后进行帮扶弱者,以免掉队。 随着一声令下,全连随着连长冲出起跑线,开始时按照序列跑,我们一排在前,每四人一并排,起始步速很快,步幅也很大,我的双眼紧紧盯着前面连长的双腿,摈弃杂念,调整呼吸和步伐紧咬着连长,慢慢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机械的迈腿、摆臂、呼吸…。 第17节 尽管练过很多次,但是在剩下四分之一的路程时,我还是慢慢落到中后方,按照之前约好的办法,这个时候连队已经不是按照序列排队了,能跟的上连长的战士全部自行跟在队伍前半部,由开始每四人一并排,变成了每2人并排。稍差点的就往后落,整个队伍的长度开始变长起来,指导员也始终没赶上来,我稍微有点担心,不过想着连长和指导员应该是有所准备的,我还是收回杂念,努力跟着队伍跑。 转过凹型山口后,突然听到后面一阵猛吼,后面居然开始提速了!我不由得加快了步子,后面声音越来越近,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样,顿时被震住了,指导员,背上背了三条枪还有一口锅!手里还拿着背包带,另外一头被一个尖子兵拿着他也背着两条枪,像兜网一样往前赶着人,中间还有背着两条枪的班长不时在用手推着和背包带接触的人! 指导员猛吼道,“还有最后几百米,都给我冲起来,豁出去跑!”后面的兵被指导员这么一赶一激,也熬熬的冲了起来,眼看着就要超过我。尼玛!我本来是两步一呼,两步一吸,现在赶忙调整了下呼吸节奏,加深加快,也开始冲刺起来。 就在这时,听到前面连长也开始吼叫“后面的都要赶上来了!我们要放开冲刺了!” 前面人群一听,都开始熬熬的吼叫着往前猛冲,就这样整体速度猛地上去一大截,就这么点时间,已经冲到操场边缘,转过前面格栏入口就进入跑道了。 在死命冲刺转入操场跑道的时候,我瞥见高歌站在入口处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我感觉这个时间应该是在他预料之内,也就是说,我们的成绩估计会很好。 来不及想太多,周围的人越来越少,都跑到我前面去了,我也一咬牙,拼命加大步伐和步速,作最后的冲刺。这样的冲刺,每一秒感觉肺都要燃烧起来一样,耳朵开始作响,周围的声音也都听不清楚了,只看到跑过终点的连长,扭头对着我们大吼着什么…。 我把身体重心不断往前移,逼迫着自己加快速度,眼看着几十米的距离就像一年一样难熬,终于,呼的一下过了线! 放缓速度,我由跑到走,边走边喘气,并摘下水壶喝了一大口水,看看连队的人都到的差不多了,连忙看向后方,正看到和白沙狂吼着冲过线,然后瘫倒在地上,后面是指导员和两个战士用背包绳拉着三个战士即将冲过线,最后还有一个战士用手死命前推着倒数第二个战士的背。 嘟的一声,哨子响起来了! 考官大声喊道,“一连全员跑完,全部优秀!整体超过优秀成绩40秒!”我长出一口气,要知道,在另外一个点可是有监督员统计人数的,少一个整体成绩加20秒,没人敢拿连队成绩作弊。 “怎么样?”我凑到连长指导员身边问,连长刚给指导员发了一颗烟在抽,还没来得及答话,指导员就说,“这个成绩在我们连队这几年几次考核成绩中不能算高了,不过,在所有连队里面,我们第一应该是没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我心里暗暗说道。 第一个跑的好处就是可以早点休息,在知道成绩后大家也很放松,这两天部队不训练,连队给时间让官兵自行休整,有选择回去休息的,也有选择继续在营区大道边看热闹的,总之是喧嚣着过了两天。 派出去的观察员说四连和七连也是全优通过这一项,只是时间比我们差了不少,看来,“建军双雄”果然有一套! 周三是障碍考核的开始,我们又是第一个考核,这个问题并不大,因为连队只要求所有人都达到优,并不是团体通过,所以只要按照平时训练进行,应该不会有问题。果然,所有人都比较轻松地通过了考核,结果也全部为优,我心里又一块石头落了地。 由于在这一块,我自己有安排,所以我坚持每场考核都来观看,在观摩完其他连队的考核后,我对自己的布局有多了一分把握。 周五是武装泅渡,连长和指导员把几个水性差,游得慢的,全部集中在他们一组,让我们扶着轮胎,他们负责推行。 在哨响之后,全连迅速,按照编制序列逐批次入水,下水后各组自行游往对岸,由于泅渡区面宽,很快就拉开了距离,就只有2组人落在最后,我在这一组由于连长指导员的突出能力,已经处于前列。这时,连长大喊,“已经没有多远了,你们就尽力向对岸划就是。我和指导员回去接应其他两组。” 说完,连长和指导员就分头各自游往后面一组,开始帮拉着泅渡,最后的结果也没出人意料,全连依旧是全优,我这一组和连长指导员各带的一组几乎是同时到达河岸。 在检查完所携带的装备齐全完整无丢失后,监督员记下了我们的考试成绩,并视为有效。我们全连带回换装休整,路上碰到了来观看考核的团长,团长停下车专门叫下连长和指导员,让他们汇报考核情况,在得知连队最后考核成绩后,我看团长不住的点头,三个人又说了一会话,团长才坐车离开。 晚上连长和指导员把我喊到了连部,两人郑重无比地对我说“连队考核已经结束,不出意外的话,前三是没问题的,很有可能还是第一。下面尖刀排的比武,就看你的了。”搞得我压力倍增。 为了稳妥起见,我把计划和安排向两位主官又作了一次汇报,大家又重新把计划核对了一遍,列出了所有可能和应对方案,直到深夜我才回到排房睡觉。 周末,是机关统计成绩的时候,我没有给排里弟兄加训,只是告诉大家,做好调整,做好思想准备该我们出手了,整个一天在紧张和期待的气氛中度过。 周日晚所有干部点名时候,团长当场宣布了比武考核成绩,第一名果然是我们一连!第二名是七连!第三名是四连!和大家预期的结果一样,我东张西望想努力找到另外两个对手看看他们的表情,可惜,没找到。 接下来就是对考核的讲评,最后宣布尖刀排比武流程,参赛单位为一连一排、七连一排、四连三排、特务连侦查排,分初赛和决赛,抽签决定对阵表。周一先进行初赛,由参谋长亲自组织考核,胜者放在周二进行决赛,决赛在军事综合考核表彰大会后进行,由团长亲自组织考核,比赛完毕后进行“尖刀排”荣誉称号授旗。 点名完毕后,几个参赛连队的主官留下抽签,我则回去等待抽签结果,一直到晚上九点,连长和指导员才回来,他们告诉我抽签结果是:我们先对四连三排;七连一排对特务连侦察排。 要见真章了!王伟,加油,你一定行的!我心里暗自说。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五十一话王的排,王排王牌(七) 周一上午,蒙蒙细雨,大操场,由于是初赛,来观看的人并不多,不过我注意到了高歌来了,老毕也来了,他们两个的比赛是下午进行,应该是来观摩的吧。 吴岩到的比较晚,我们此时已经做完了热身运动,在向参谋长敬礼报告入场后,他带队走到我们旁边列好队伍。 监督员这时开始清点人员,并逐个核对士兵证。 我侧头瞄向吴岩,他也正好看过来,目光带着不屑和嘲弄,我没有计较这些,望着他低声问道“吴岩排长,可敢一局决胜负?” 吴岩听了一楞,似乎很吃惊,“什么意思?” “三局比赛太费时费力,想必吴岩排长更愿意节省精力应战高歌排吧?” 吴岩眼睛一亮,显然是很感兴趣这个提议。 看到吴岩动了心,我趁热打铁说“武装越野和武装泅渡最是耗费精力,拼死拼活下来,标准又是死的,只要全排达到全优,最后还是要比障碍,而且变数又多,不如省下时间障碍赛一局定输赢。下午的比武,他们三场势必拼的你死我活,这样我们不论谁胜谁负,节省下来大量时间和精力,明天出战以逸待劳,你觉得如何?” 吴岩沉默了一会,突然哈哈的笑了,“王排长,是我小看你了,你是想把变数控制在最小啊!地方大学生心眼就是多!好,感谢你的提议,我接受,愿意与你一局定输赢,今天先干掉你,明天再干掉高歌那个小子,你们地方大学生,哼哼,终究不行!” 果然上钩了!我心里本来忐忑不安,生怕吴岩拒绝我的提议,这样就逼着我与他硬对硬的干了,听他这样答应下来,我心里大喜,却故意沉吟道,“只是参谋长那,还需要你我一起去报告下。” “这个自然”吴岩不在乎的说。 “报告!”我当即喊出来,参谋长本来在和考评人员交谈,这时都一起望向我,我向往一步,将自己的提议向参谋长作了汇报,还不等参谋长有什么表示,吴岩也跟着往前一步,大声道“我愿意和王排长一局定输赢!” 参谋长依旧没答话,这时,机关一个参谋从操场入口处跑来,立正报告说“团长有命令传达!”然后只见他跑过去对着参谋长轻声说了几句话,我看到参谋长眉头皱了起来,显然在犹豫,过了一会,只听参谋长低声说,“团长指示,由于天气原因,视情况决定比赛项目和流程,那么为安全和节省时间起见,那就按双方自愿,障碍赛一局定输赢。参赛人员做好准备!” 真是想要什么来什么!来不及多想为什么团长会在这个时候下达这个命令,我心里一阵狂喜,成功的机会又增大至少二分! 我和吴岩排人数恰好均等,不用减员下场,抽签决定先后,吴岩排先,我带着战士们在旁边边活动手脚,边提醒每个人的通过顺序,同时关注着吴岩排的行动。 出乎我意料的是,吴岩排,并没有像上次那样一窝蜂地冲向障碍场,而是在一个障碍场入口处起跑线后进行列队。整个排分列为左右两队,两队参差错开,吴岩在左边最前面一个。 我有些吃惊,这货绝对不像我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他是屌了点,但是目前来看绝对不是没头脑的人,看这个布阵样子,吴岩把人员也进行了调配。 因为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排列应该不会单纯左强右弱,应该是实力第一的吴岩排在左队一,实力第二的排在右队一,实力第三排在左队二,第四排在右队二,这样依次排下去…。恩,一定是这样!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每一个前面的都比后面强,可以保证不会卡住影响整体的进度的同时,也可以回头拉扯帮助较差的战友。这个组合排序真是非常地稳,把意外和风险减小到了极致。 我无声的笑了下,真有意思,吴岩这家伙也会给人假象啊,看来每个人都不容小觑啊。我看看站在对面的高歌,他好像也是所有所思,至于老毕,他倒是始终一副漫不在意的样子。 哨子响了!比赛计时也同时开始,我也按下了自己电子表的计时器,只见果然是吴岩带头刷的一下冲了出去,紧跟着是右边的第一个战士,再是左二的战士,每个人之间间隔是一米到二米之间,显然他们也是经过了反复实践,这个距离既不会受到前人的动作的影响,也给自己和后面的人留下了充足的缓冲空间。 整个队伍像弹簧一样刷的沿着各分障碍伸展出去,所有的战士都在运动中,有个别战士动作缓慢一点,前面的或是后面的战士立刻会出手相帮,动作流畅,没有一个卡在原地或是缓慢影响到整体进度的,我听见场地边上参谋长都忍不住赞了声“好!” 当最后一个战士跑上第一个分障碍时,吴岩已经跃下开始进行最后一段沙地冲刺,我低头看了下时间,2分41秒,吴岩这个货果然厉害。(直到多年之后,我才知道全军最高记录是2分15秒,吴岩那个时候这个成绩算很好的了。) 我笑了笑,很可惜这个项目是考全体协作,单兵再厉害都不顶用。 吴岩这个队全部完成项目后,场地边计时员高声喊道“全员结束,计时7分01秒!” 旁边观赛的四连集体开始鼓掌欢呼,是的,这个成绩真不错,因为单兵优秀时间是3分50秒,几十号人排着过去,能到7分多一点,确实很不错了。 我也礼貌性地拍了拍手,下面该轮到我们了。 我转过身来,望着自己的团队喊道“一排都有!” “到!”回答我的是齐齐地一声吼叫。 我满意的点点头,“大家都听到了,他们成绩是7分多一点,你们有没有信心超过?!” “有!”全体人还是齐齐一个声音。 “拿出你们训练时的水平,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牛!什么才是强!什么才能称王!” “王排!王排!王牌!”群情激昂,连参谋长和其他连队来观摩的都望向我们。 我右手握拳一举! 声音戛然而止。 “入场排阵!”带队入场的那一刻,我似乎觉得自己就像古代临入杀场的先锋,热血激昂,多年的磨砺,这一刻终将利剑出鞘,尽情斩杀敌人! 我回头望了眼激奋精神、战意慢慢的队伍,感觉自己在带领着一支无坚不摧的虎狼之军,这种感觉,非常好,我知道,这是心理和身体达到了巅峰境界。 我们是单列出阵,间距一米一个人,起跑线后延绵了三十几米,不同的是我不在队首,在示意全队准备完毕后,我迅速隐入队中,因为我清楚知道自己的速度,我们追求的是整体通过速度,所以每一个都有自己的位置。 哨声遽然响起! 所有人一起了冲出去! 是的,你没有看错,所有人一起冲了出去!不同的是每个人之间贴的很近,不到一米,步伐始终一致,节奏一致,看上去就是整体在动! 我看过一条新闻,说是日本为什么汽车等红灯转换绿灯时候,通过率是最高的,为什么?因为每辆车之间都留有足够的间距,绿灯时所有车一起启动,加速通过,比很多国家,车挨着车,从启动到加速,确实快了很多。 所以我采用这个策略,和三人同手同脚竞技原理差不多,只不过换成我们是一个排,理论上说起来简单,实践起来非常难,因为每个人步速不同,通过每个障碍的时间也不同,我也是试验了很多次,调换了很多顺序,才基本做到。 我放弃了单个最快通过的人打头,选择整体移动,所以当所有人看到我们所有人紧凑的集体前移时候都惊住了。 这就是团体配合和协作! 我的位置不前也不后,紧紧的咬住前人,不卡不顿就是我的任务,时间如静止了一般,不管我爬的再快,总觉得无比漫长,当我跑过最后一关折向起点的沙地时,眼睛往旁边一撇,我所有的战士都跟了上来,队尾最后一名战士也是平时成绩最差的战士已然在倒数第四个障碍物上,我知道,我们赢了! 当最后一个战士冲过终点时,计时员高喊“全员通过,计时6分02秒!” 快了差不多一分钟!整个场地沉默,似乎不敢相信这个成绩! 突然,我们连队爆发出一阵欢呼,“王排!王牌!王排!王牌!”开始是我们连在喊,不多久已然是所有观摩的官兵在喊,冲天的欢呼中,我看到吴岩站在一边,嘴巴张的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参谋长走过来,微笑的说“行啊,你们排赢了,你还创下了一项团里的纪录!”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激动地敬了个礼!转身看到连长和指导员嘴都笑的合不拢了。 战士们的高兴自不待言,下午放假,大家自由活动,我带着几个班长去观摩老毕和高歌的对决。也许是受到我的启发,出乎我的意外,高歌和老毕居然不约而同地采取我的这种策略,一局定输赢。不过让我更吃惊的是,两人都选择的是武装越野五公里,老实说高歌选择这一项我倒不吃惊,毕竟他们的表现我看过,这是个硬杠杠,无法投机取巧,你就算全程看完,也没办法照搬照抄。所以对老毕选择的这一项,确实超乎我意料之外,我听连长说特务连武装越野整体成绩中上等,难道说,老毕的侦察排平均实力很强吗?我有点后悔上次没去看他们连队跑五公里了,但不管怎么说,老毕也不是傻子,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参谋长答应的比上午干脆多了,不过我总感觉他有意无意的看着高歌,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难道高歌有必胜之道? 我决定跟在后面,跑着观看完全程,没想到,比赛过程让我很吃惊。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五十二话王的排,王排王牌(八)为书友群书友而加更! 双方约定同时起跑,路线相同,哪个排有一人不是优秀就算输,全部都优秀就比整体时间,谁最后一个战士到终点后的计时最长就是谁输。 参谋长亲自吹响了出发的哨子。 双方都爆发出一声吼,一起冲出了起跑线。我站在格栏外面,看着他们从跑道准备绕出操场,跑上大道。 当他们跑上大道后,我就感觉出情况不对,甚至应该说比较诡异。 高歌排还是和那天一样,整体行进,有条不紊,高歌依旧在最后压阵。 侦察排的战士却分为两大阵营,一部分速度较快于高歌排,在高歌排前面,一部分跑在高歌排后面,老毕带着后半部分,不紧不慢的跟着。 老毕是要干什么?我有点摸门不着,不过我打算一会跟上去看看怎么回事,当高歌排跑过去后,我感觉最后面的高歌斜着看了我一眼,我回了个微笑。 老毕就在后脚跑过来,对着我侧头一笑,犹有余力地对我喊道“老王有没有兴趣跟上来看看?” 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跟着他们的节奏沿着路边追跑了起来。 一路就是这么个队形,前面老毕的半个排也不刻意压着高歌排,就是保持在高歌排前,后面老毕带着的部分也不发力追,就这样坠着。 两排人马一直跑到单位另外一头,开始回转后,形势突然发生了变化! 拐点在一营营部前,有另外一条路,也就是通往上机关的那个陡坡,然后再穿过机关后面,再插回到大道,经过凹字山口,回到操场。 在拐上小路时,高歌排整体突然提高了速度,看样子是想准备强行挤开、突破前面的老毕布置的队伍。 老毕也感觉到了变化,只见他把手指放在嘴里打了个响亮的呼哨,老毕的队伍队形也随之开始发生了变化! 我看到前面的人群突然向两边分开,速度还是不变,让高歌排就这么插了过去,眼看着过去了将近一半,两边的战士开始向高歌排队伍插入,并不断挨挤和冲撞高歌排的战士,显然是故意影响着处于队伍中间战士的速度和节奏。 同时老毕带着后面的战士也是加快了速度,也分为两边,向前涌上,眼看着把高歌排的中间部分包围了起来。 第18节 老毕这是想把高歌排中间的那些较弱的软肋战士弄掉队啊!高歌这个阵型就是把体能较差的战士护在中间,这样不管是加速还是上坡,都可以裹挟着一起行动,这样总体速度就可以调控,不至于有人掉队。老毕这一手显然是想让高歌中间一部的战士被破坏节奏,影响速率,最后跟不上大部队而掉队,只要弄掉一个让他达不到优,就算赢了! 老毕也不简单呐!我这样想着,眼看着就要上坡了,这个陡坡就是转折点,一定会有人在这里掉队,只听高歌高喊了一声,“保护!”高歌排的队形也发生了变化,由长方形变成了椭圆形,有十几个膀大腰圆的战士换到队伍的外侧,一边跑一边利用身体优势往外挤着老毕排的战士,保护自己队伍的队形。 双方就这样裹成一团开始上坡! 早前已经说了,这个坡压根没法跑,只能是前倾着重心,速度较快的走上去,就看到两个排的战士已经混到一起,你推我攘地开始边爬边挤,我停下脚步,站在坡下看着。 看来老毕和高歌都有针对性的准备啊,我心里想着。 两拨人手脚都很快,坡的面积也很大(能并着上两辆卡车的面积),所以很快就有战士到了坡顶,继续向前跑去,我看到老毕排的战士上了坡速度并没有放快,显然还是以为高歌排会集结,他们等着再度冲击。 但我觉得不对劲,高歌显然是改变了计划,因为他的战士上了坡就往前加速跑,一个都不留,没有丝毫集结的意思,显然已经不要队形了,而且我看后面的战士多数是高歌用来保护的那些尖子战士。 毁了!老毕被动了!他的战士跑的快的还在坡顶附近茫然的保持速度等待高歌排集结,谁知道人家那些体能一般的战士早已冲出去了,留下的都是高歌即将拿来和老毕死磕的尖子!而老毕那些跑的较慢的战士在上坡的纠缠中已然处于下风!而且都被高歌手下的尖子一一盯住咬死了! 高歌好敏锐的洞察力和预见性!考虑的也很周全,这个坡就是分水岭,体力好与差,在上坡时立现,就在这里掩护较差战士提前离开,用尖子士兵咬住对手中较弱的部队,从而拉开差距,这一定是他的预案之一! 这时,老毕也应该发现了不对劲,大喊道“全排冲刺,不要纠缠,拼死不要当最后那个!” 侦察排的战士果然反应很快,也马上开始冲刺了! 我看高歌和老毕两人竟然都落到了最后!显然两人做好了掩护的准备,老毕背了两条枪,高歌还是三条枪,一定是上坡时候他们替排里最弱的几个人减负的。 等我爬上了坡,高歌和老毕已经并肩跑出了五十多米,我加快速度跟了上去。前面战士几乎是跑成了一条线,两两相伴,不用想,一定是两个排的在竞争,那些跑在一起的都是一个体能档次的。 奇怪的是高歌和老毕都不加速,依旧是匀速并行,我也跟在后面十几米的地方看着。 眼看着就过凹字山口了,我看见高歌的速度突然开始提高,这么早就准备冲刺了吗? 老毕也被带着提高了速度,我也不得不加速跑着以跟上两人。 跑了几十米,过了山口,是个长缓下坡,那一瞬间,我脑子里一亮,突然知道为什么高歌这个时候提速了。两个原因:一是前面已经没有多少战士了,也就是说,很可能最后一名就在他和老毕之间产生了!他必须要甩开老毕!二是这个下坡道刚好可以用来拉开差距,关键在于身高,他一米八几,他的一步可以抵我和老毕几乎两步,这个时候他更是甩开步子猛跑,我几乎以为他是要百米冲刺。 再继续跟了不到三十米,我就感觉自己已经跟不上了,喘的很厉害,感觉进气不够,肺已经有要爆的感觉!这个节奏显然才是高歌自己的节奏!老毕就算比我厉害,也一样跟不上!哪怕是咬着高歌不被甩远,最后进入跑道也没法冲刺了! 如果,不帮着战士背枪,也许还有希望。 如果,一开始各跑各的,也许还有希望。 但是我知道没有如果,这一切都被高歌算好了,连老毕的争强好胜性格也被计算在内,老毕输定了。 绝了!高歌!我还是低估他了,如果初赛对他,我确实没把握能赢他。 我不得不停下用手扶着跑道边的格栏,大口地喘着气歇着,同时看着跑道内的情形,最后几个战士在冲向终点,这个时候是谁的战士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高歌和老毕谁先到! 所有的人都紧张地看着入口,他们进场了!高歌在前面!居然还在加速!他后面老毕已经被甩开了几十米!我心里一沉,这个距离,恐怕是扳不回来了。 高歌从我面前跑过去的时候,我清楚地看着他对我微笑了下,那是得意加自信的笑,也是胜利者的微笑。 老毕从我面前过去的时候,高歌已经在终点线迎接欢呼了,老毕喘的声音比破风箱的声音都大,满头是汗,身上迷彩服都湿透了,脸也卡白卡白的了!我喊了声“老毕放慢速度吧,坚持到终点就行。” 老毕没有反应,还是保持进场的速度往终点跑,身形有些摇晃,我知道,他已经尽了力,我很担心。 老毕很快冲到了终点,我看着他,过线,倒地,很多人涌了过去…。 好在卫生队有军医驻扎在终点保障,第一时间进行了检查,人没事,还是清醒的,就是腿软了,还抽着筋。 我过去的时候,他正半卧着地上抱着一瓶葡萄糖喝着,一个战士拉着他的腿在踢他的脚板心。“唉,怎么被拖成这样?”我说。 老毕眨巴眨巴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我被骗了,高歌平时的训练都是给我们看的,他是有准备的,我最后真是没办法,搁着是你,你也得死撑。” 正说着,高歌过来了,分开众人说“没事吧?毕排。”“死不了!”老毕翻了个白眼给他。 “你赢了,小的们,抬我回去!我得好好休息着,好看着明天有人被打败!” 高歌什么都没听见似的,转向我说“王排长,明天就是我们对决了。” 我笑了笑,说“哪儿敢跟师兄对决,向您学习罢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高歌盯了我看了很久,我始终挂着微笑迎着他的目光,终于他把目光收了回去,轻轻叹了口气说“我怎么总感觉看不到你的底呢。” 我回道“那是因为我这池水很清。” 高歌欲言又止,终于选择离去,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拍了拍我肩膀说,“你是个好对手,好好干,别给我们地方大学生丢脸。” 我肃立道“尽其所能!”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五十三话王的排,王排王牌(九) 激动一晚是难免的,当然,我也没闲着,把全排集合起来又开了个战前动员加分析大会,把今天下午所见都给大家讲了一遍。 战士们都很激动,纷纷说高歌太狡猾,我止住了大家评论,我要的是针对性办法,而不是无用的指责。如果明天我们比武装越野,怎么应对? 时间就在大家紧张的讨论中过去,慢慢的我脑子中已经有了一个详细的计划。 第二天,全体部队集合在操场进行军事考核总结大会,在经过一系列繁杂的报告和讲话后,团长终于宣布,开始尖刀排比武决赛! 我一脚踢醒了坐着都能睡着的宣哗,赶紧集合队伍跑出连队,站在场地中央。 那一边,高歌也集结了队伍带了过来,我们站在中间,分列两边,等待首长指示。 参谋长这时对着话筒说,“今天,进行尖刀排的决赛,我们期待你们的表现,根据初赛情况,你们可以自行决定比赛项目。” 原来首长们也没有耐心将三项一一比完看完啊,呵呵,我心里想。 “王伟,可敢跟我一局定输赢?!”就在这时,高歌望向我说。 这尼玛不是我上次的台词吗?我哑然失笑。 “师兄你想怎么比?武装越野、泅渡还是障碍赛。” “我们昨天刚进行武装越野,今天再和你们比耗费体力的项目,显然对我们不公平!” “师兄的意思,是想和我们比爆发力的障碍赛?” “王排长统筹得当,我学农业出身的自问比不过你,今天我们也不比障碍赛。” “咦,师兄,这三项你都不比,难道要和我比器械?”我微微笑道。 凭心而论,这半年我的速度、反应和耐力越来越强,加上常和大黄切磋,老毕已然打不过我了,高歌也是地方生,我还真不信他能在这方面强过我! “王排长的棍术我是知道的,谁敢去尝试呢?”高歌到底打什么主意?我有点嘀咕,我干脆不说话了,我倒要看看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徒手格斗!”高歌终于吐出这句话。“你我两排,依花名册为准,每班各出1人,加上你我,五五对决。” “这!”我一下子愣住了,面有难色。 “王排长,格斗是我们战士最基本的技能,虽然,我们不是武警,但是你们平时的格斗训练不会是花架子吧?” “这么比,似乎不大好吧,首长不会同意的。”我为难地说。 “王排长原来是没胆啊,哈哈,你放心,你只要答应,我自会去和参谋长说。”高歌仰天打了个哈哈。 “啊,这样啊,唉,师兄,我,那我就当向您学习了吧。” 刚说完,就看高歌快步跑向主席台向参谋长报告,我也紧紧跟上,高歌向参谋长汇报后,参谋长高声叫好“军人嘛,就该有血性,我今天就看看咱们的战士到底有什么样的格斗底子。” 我紧跟着喊道“报告参谋长,我同意高歌排长提议,但前提是为了绝对公平起见,每排从每班花名册中随机抽点一人出战,这样更显公平。” 参谋长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主席台后面的团长显然也听到了,走出来说“就按王排长的要求办,兵员素质有差异,随机抽点这样保证绝对公平!” 参谋长喊来军务参谋,准备抽点,团长叫住了那个参谋,接过名册,亲自开始翻看勾画抽点起来,我看到高歌脸上的肉跳了几下。 高歌真当我是傻子了!我心里叹了口气。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发动所有关系去摸高歌的底子,想尽了种种可能,怎么会不知道,高歌手下有一个兵,是少林寺俗家弟子,还是河南省武术队的队员呢!!哎,幸亏有小唐,那个总爱说“你在弄咧?”的河南籍战士,他们是老乡一起入伍的。这尼玛要是没准备,还真被他弄死了。 其实我看出高歌是个心机很重很谨慎的人,没有把握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做,思来想去,高歌绝对不会和我比渡海登岛,因为他看过我们比赛,他一定知道无法超越我们。同样,和老毕的争斗,也让他们耗尽了体力,今天再来一趟五公里,他也绝对不会去赌。 但是他也一定不会放弃!所以,以他的性格,他一定会从偏门出奇制胜,问题就是这个偏门在哪?我估计十之八九在这个少林俗家弟子身上,一是和小唐一样刚下连队,知道的人比较少;二是只有这样才是十拿九稳,如果他能上场,我估计以他一个人打我们五个都不是问题,结果只会是我们灰溜溜的败走,高歌他们趾高气扬的拿走尖刀排荣誉。 只是,好可惜,我的底子高歌却摸不到。我告诉过连长和指导员这种可能,他们说让我别管这一茬,只问我应战的话,如果那个战士无法出战能不能赢,我没法保证百分百,只好说七成把握。 是的,我只有七成把握,不过这样去赌,足够了,逼高歌自己跳进来,以有心算无心,去掉他的王牌,他们首先心中会晃乱,心理上已经输了一筹,气势已然落了下去,这已然赢了三分。另外四分把握是张兴,对,就是我们的老朋友,武警总队之前的教官,我已经秘密请了张兴穿着便装来我们单位好几次了,就是进行临时传授格斗术。 张兴是个好兄弟,完全不藏私,他的一番话给我们很大的启发。 这是张兴原话:“为了适应战场的需要,军队在格斗训练中,已经将那些诸如高边腿之类的大幅度动作完全取消在训练内容之外,因为大幅度的踢腿动作需要极佳的柔韧性,而绝大多数军人在入伍前是没有经过专门柔韧素质训练的,而部队的训练内容又极其多,这就使新兵的受训时间非常有限,所以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最有效的手段。同样,为了节省宝贵的持久性战斗体能,大幅度的动作也是要尽量避免的,况且军人在战场上是身负很多装备的,高难度的格斗动作是不可能做的出来。 所以格斗的产生类似于武术的速成班,抛弃大量不实用的花哨动作,把最终目的以最快、最直接的方式杀死对手,保存自己放到了首位!因此,我的宗旨是只用极其简洁的格斗动作以最快,最有效的动作打倒并控制对方。 我们武警部队在征招新兵入伍的时候,特别重视专业特长兵的招集,散打冠军,少林弟子,柔道冠军,甚至包括举重队员,在我们武警总队特警中队应有尽有。各班经常在班内自行组织散打赛,通常是新兵挨个挑战老兵(光脚,戴拳套,作军裤,赤裸上身)有时候干部也会即兴参与,这就无形中提高了士兵的综合格斗水平。” …。 兴许是从来没给解放军讲过课,老张变成了话痨,来了三次,一共六个小时,理论估计都讲了一半多,不过授课看起来还是很有用的,我将各班组织起来对打,开始还像街头打架一样,厮混半天,后来都是几招解决战斗,往往是输得不服气,继续讨教张兴再去挑战,赢得不放心,又努力提高自己的水平。 就连我,都能在张兴手下坚持十几招。 现在,高歌,踏入了自己的陷阱。参谋长和他关系匪浅我是知道的,这就我最大的担心,好在连长和指导员已经做了保证,参谋长届时绝对没办法左右人员抽点,不然我真是白费一场心思。 这时团长已经划出了比赛名单,先念那边的名字,都很陌生,确实没有那个武术高手。 这边的名字一念,我就立马傻了,这五个人分别是:一班的加菲、二班的和白沙、三班的小唐、四班的宣哗。 靠靠靠!那么多人可以抽,怎么就抽到了活宝组合了呢?我那个郁闷啊。倒不是说他们不行,只是,他们不是最强啊!加菲,在格斗方面表现一般,主要是广东人没有狠劲,风格偏软;宣哗,力气倒是很大,但是技巧性不足;和白沙,我只能说腾挪闪躲还可以,实质性对打,怕是一拳就倒;至于小唐,反应很慢,格斗训练中往往先被人撂倒,我现在只求来自河南的战士都有点功夫基础,毕竟也是开封来的啊。 我知道高歌再没有准备,也不会傻到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一个人身上,多少所有排里面的战士都会向那个高手学些功夫,何况这次比赛他们连长筹划了那么久,那他们学到的真功夫就不知道有多少了,更不知道和我们临时学来的格斗比如何。 好吧,那这就算是对决吧,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想是这样想,但是我从不会示弱,我向高歌说道:“师兄,那我们就返回开始各自准备了!” 高歌没理我,默默转身准备下去。 “等等!”团长喊住了我们,“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以击倒或是控制住对方为赢,不要没有分寸,伤了人的一方即视为输。” 我和高歌齐声答道“是!”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五十四话王的排,王排王牌!(十) 我们分头回去把名单上的战士叫出来,各在操场足球中场线两边进行临时战术布置,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除了个人能力,完全看平时大家的默契和配合度。 大家围成一圈,我低声对大家说道:“八拜都拜了,就剩最后一哆嗦了!千把号人看着,咱能雄起一把吗?什么都别想,拼了吧!我相信你们!最后我只想说:能和你们并肩战斗是我最大的荣幸!” 激情瞬间被点燃了,加菲右手握拳重重的砸了下左手手心“丢他捞母!”小唐跳着喊道“弄湿(死)塔(他)!我要弄湿塔(他)!”宣哗大声喊道“俺们能行的!相信俺们!” 和白沙没什么动静,我很奇怪,拍了拍他肩膀,和白沙抬起头来,激动的抹了一把眼泪对我说“龟儿子的!排长!我能坚持挨打不倒下去!”你妹的…。 我把右手伸出握拳横在空中,“我们必定是王牌!”另外四人,同时把右拳撞了过来,大家一起喝道“王牌!王牌!呼!” 带着大家走到中场线,高歌他们早已列队站好,两队大概间隔三米,高歌站在他们方向的最左边,这边我刚好对着他,我看五个人除了中间一个个子和我差不多,其他都是一米八几的。我们这边正好相反,除了宣哗将近一米九的身材,其他四个都是和我不相上下。 互相打量的时候,两个参谋已经分别跑到两边找好了观察点,“都准备好了吗?”一个参谋高声问道。 第19节 “霍!”对面齐喊了一声,扎了个马步,还摆了个起手式,很武术很好看的感觉,气势也倒很足,不过让我吃惊的是高歌居然是摆出柔道的准备姿势。没错,是柔道,我在电影里看的都是这样。 高歌看我吃惊地望着他,脸上又是那种我所见过的胜券在握的微笑,只听他低声说“你还不知道我是柔道黑带吧?” 唬谁呢?我瘪了瘪嘴喊道“格斗准备!” 喊完,我随即侧转身体将左侧对着高歌,右脚同时向右后撤一步,两腿微曲,双手握拳迅速上提,左拳半伸,右拳护颌,两眼盯着高歌。 “武警格斗预备势!”高歌忍不住低声叫道。 “3-2-1,嘟!”裁判参谋吹响了哨子! 一对一捉对厮杀!大家各自扑向对手,我没动,是因为我想知道高歌到底有什么实力,我身形相对灵巧,我想等他冲过来贴近他和他斗,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会柔道,毕竟,高个最怕贴身,万一他是摆个姿势吓唬我的逼我和他远战呢,那我不就亏了? 高歌动了,但瞬间我却吃惊地发现,高歌在侧移,是的!他不是迎向我,而是移到自由右边的同伴旁边,我顺着看过去,他的目标是我左边的小唐! 小唐已经和他的对手对打了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高歌已经欺近身边,我大叫一声小唐小心!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高歌从后面一手抓住小唐的衣领,用力一拉,小唐失去平衡,猝不及防往后倒去,只见高歌另外一只手托住小唐腰往上一松,小唐整个人被翻了起来,空中转了一圈,面部着地,狠狠砸在草地上!挣扎了几下却还是没爬起来。“出局!离场!”裁判的声音! “小刘你们去4打3,这里交给我。”高歌盯着我说道。果然还是隐藏了实力,高歌你还有多少底牌?那么一瞬间,我有点心虚。在失去对已知事情的掌控时,人往往会有那么一些不自信。 狭路相逢勇者胜!拼了!现在人少了一个!不能再被动迎战了!我一弯腰矮身扑向高歌!高歌个子高,手长脚长,挥动起来惯性大,我不大容易招架,但是我弯腰矮着身体贴身和他打,他就不方便攻击我。必须要缠斗,不管他的柔道实力如何,我要尽快放倒他! 想到这里,我把右拳中指凸起来,形成拳尖,一拳砸向他的左肋! 高歌只得把身体往左一侧,让开了我这一拳,我未等他反击,左拳勾起向上顶向他的下巴! 眼看着他用双手交叉横着挡开了我的左拳,我紧跟着就是一个右腿正踹,踹向他的左腿膝盖。 高歌猛往后退了好几步,躲开了我的侧踢,我看到他的眼神有点慌乱,显然他也想不到我会这样拼命,看来他也低估了我的实力,我有点得意。 高歌这时没有并没有急于发动攻击,而是突然喊道“我缠住王伟,你们迅速把其他人击倒。” 我心里一沉,侧头望向左边我的战士,还没来的及看到什么,右眼余光就感觉光线蓦地一暗,高歌偷袭我!我来不及转头看,猛地一低头矮下身体,重心前移,一发力右肩撞向对方。 撞实了!我想借助惯性一把抱住高歌腰往后猛扑,顺势把他扑倒在地,高歌弱点就是太瘦,如果再壮一些,我无论如何扑不到他。我低着头,看着高歌左脚往后退了一步企图挡住我冲来的惯性,同时我感觉高歌左手压住了我的右肩膀,右手向下抓向我腰带,这是要背摔了!。 必须先扑倒他!我心里猛喊!这时我看高歌左脚已经蹬实在地上,正提起右脚后撤缓冲,我毫不犹豫将左脚踏在他右脚上,死死踩住了他。 然后我迅速将高歌衣领一揪,猛地下拉,整个身体猛往后倒,这下高歌控制不了平衡,和我一起倒了下来。 一秒钟的时间,我的背部就狠狠地砸在地上,震得我五脏六腑都似乎跳了起来,来不及去感觉疼痛,我用力将双腿曲起,死命向上蹬去。高歌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蹬到了一边,我立即滚到他旁边,死死的用双手勒住他的脖子,高歌用手扯我的头发和耳朵,但我还是死死的勒住他的脖子不松手。 这还不到一会,高歌的呼吸就开始变急促了,一个参谋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高歌败,离场!” 我立马丢下大口喘气的高歌,站起来望向场中,这个时候和白沙居然已经被判离场了!悠闲地站在场边,场内只剩下加菲和宣哗在苦苦支撑,两人已经在背靠背的战斗。3:4!我没有丝毫犹豫,飞快的跑向战团。 借助速度和惯性我从后面扑倒了那个矮个的战士,宣哗和加菲见我从后面扑袭,默契的一分开,那个矮个就跌在我们三个中间。 加菲上去就按住了他的头,宣哗毫不犹豫对着他的头就是一拳。这时对面的三个人也来救援,三人显然也存有集中优势击垮一个的心思,同时拖住了加菲,往后拉他。加菲在被拉开的一瞬间,用脚又狠狠地蹬在矮个的头上,随即被拖开围殴。 “宣哗,先干趴这个!”我从后面压住矮个子吼道,宣哗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又继续老拳锤着。 还不到三拳,矮个子喊了起来“我认输我认输!” 裁判也过来喝道“认输出场!” 3:3!我和宣哗刷的站起身,跑向加菲那边。 加菲已经倒在地上,三个人一个被他压在下面从后面勒住他的脖子,加菲一边用胳膊肘后击那个人,一边用脚对付另外两个攻击他的人。 我和宣哗同时扑向一个壮实的高个,宣哗熬熬叫着从正面和他对打,两个人你来我往也没见格挡,真是拳拳到肉,打的不可开交。我则绕到后面狠狠地踹向他的腿弯,个子越高重心越不稳,果然,在狠狠挨了一下后,这个家伙晃了一下,慢了一步,马上被宣哗扭住了左手,我乘势又扫了一脚,重心失衡后,他踉跄着前扑在地上,宣哗随即骑在他身上,当即被判出局。 等我和宣哗扑向对面最后两个人时候,却发现加菲已经是坚持不住了,他的一只手被扭在身后,另外一个战士也按住了他的另外一个手。裁判正说出“出场!”两字 2:2!我对宣哗使了个眼色,我们一左一右同时扑向剩下两人中相对较壮实的一个,我看着对手手足无措的样子,他们死也想不到,我们根本不和他们对打,什么武术都来不及用,一开始就进入缠斗,我们只讲究集中优势快速击倒,我知道只要我们一起再放倒了这一个,那就锁定了胜局! 砰得一声,突然我觉得背后如被大锤砸了一下一样,我知道挨了一脚,但是这个时候决不能被拖住,不然胜负就未可知了,我当即借助这一脚的惯性向前面的对手脚下趴去。宣哗也刚好一拳击向他的脑袋。对手慌忙往后退去,我哪里容得他退,刚好扑在地上双手抱住他的双脚,用力往怀里一带,对手一个不稳,顿时向后倒去。宣哗眼尖手快,一个抱扭就把他的右手抓住,呼的一下,反按着他的左大臂往右侧转,砰的一下,他的右肩部狠狠地砸在地上,宣哗顺势把他左手扭到背后。 “出局离场!”裁判喝道。 (未完待续,明日终结更精彩!) 第五十五话王的排,王排王牌(终章大爆发:对决) 我趴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猛地感觉双腿被人抓住往后一拖,还来不及转身就感觉腰背一沉,同时脖子被人勒住,死命向后扳着,被顶腰锁喉了! 呼吸开始不畅了,腰背弯曲也快达到极限,这样下去我最多坚持十秒就会被判离场,宣哗过来还需要时间,想到这里,我集中所有力气在右手,凭感觉握拳向后向上狠狠顶去! 砰一下,打中了!脖子上的手也松了些,我猛吸一口气,身子猛往上串,头又用力向后仰着撞去,又是蓬的一下,这下应该是狠狠撞到了对手的脸。 就在这时,我看到宣哗的大脚也踢了过来,我赶忙猛地往下一趴,这一下怕是正中后面这人胸口,我感觉背上压力一下减轻了,估计是被踢翻了。我立马滚到一旁,翻身爬起。 2:1!对手还坐在地上捂着脸,我和宣哗毫不迟疑的又扑了上去,一起压在他身上! …。 “王伟排胜!”裁判高喊道! “欧!”场边看的弟兄们都冲了过来,我顾不得疼痛,激动的和所有兄弟们抱在一起,这么久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从不被人看好,到慢慢取得大家的认可,这是怎样的艰难的转变! 旁边这个最后被扑倒的七连战士,捂着脸站起来说,“你们怎么不按规矩出牌啊,不是应该一对一吗?” 没人理他,因为大家都很激动地围着我,连队的其他战士也涌了上来,没想到大家最后居然把我抬了起来,用力的抛向空中,在被抛到空中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高歌神情落寞的站在场地旁边,这可能是第一次焦点不在他身上吧。“高歌,对不起,为了我的排,我必须赢!”我心里暗自对他说。 乐极生悲真是不假,当我再次被抛到空中时,有人大喊“团长把尖刀排旗帜亮出来了!”身下的人一哄而散,都跑到前面去看了,只有宣哗还傻乎乎站着下面,他当然接不动我,于是我一路从他的肩膀上、手上、掉到地上,感觉屁股都要被摔开花了。 尼玛!这群货,还是没把我当成领导! 我忍痛站了起来,分开人群,往主席台上看去,我看到团长展开了一面红旗,上面横着绣着尖刀排三个字,一把军用刺刀自右向左插在字中间,简单,清晰,含义明确,这个造型我喜欢,我开始呵呵傻笑。 连长推了我一把,“还不上去接旗!!” 上去接旗时,团长在授旗前激动地说“我一直觉得,无论什么部队,都必须要有自己的魂,不管是团、营、连、甚至是排,今天王伟排长的表现非常出色,他给大家诠释了什么是凝聚力、战斗力和团队向心力!这就是他们的魂!他们,不愧为尖刀连尖刀排,不愧为王牌!” 我非常激动,接过“尖刀排”旗帜的时候,差点忘记向台上的领导回礼。 当我转身亮出这面旗帜的时候,从我们连开始,爆发出一阵欢呼,慢慢变成一个声音“王排!王牌!王排!王牌!”我也不知道大家到底是叫我的名字,还是叫王牌,慢慢的全团都开始被传染一样,声音山呼海啸一般在操场上空盘旋!我都觉得自己快要飘了起来…。 后来,尖刀排这个称呼反而不被人经常提起,倒是“王排”成为了一连一排的固定称号,这是我始料不及的。直到多年之后,我偶然一次机会回到这个单位,发现我留下的这个称号还在这个排,只不过,传说却多了很多,有的传是我一个人击败了好几个人;有的传是我打败了几个武术高手等等。 当我把旗帜交给连长和指导员的时候,他们拿着旗帜激动了半天,摸了再摸,后来决定把旗帜给我,让我挂在排房,而不是挂在连部“尖刀连”那面旗帜旁。因为指导员说尖刀排,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样,是一个小集体,有自己的精神,属于尖刀连,又不属于尖刀连,我听不大懂,不过我还是很高兴能拥有军旅生涯的第一个荣誉。 在全排战士都欣赏够后,我把“尖刀排”的旗帜,挂在一进排房对面的墙上,为的是每个进入排房的人都能看到这面旗帜,都能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单位。很多年后,当我们现任一排的所有人全部离开后,以后的这个一排的人永远能记住能拥有我们的这份永不言败的精神! 和大家庆祝一会后,我突然想起了老毕,对于老毕,我有点愧疚,对于这个算是亦师亦友的兄弟,我始终有种感觉是踩着他的肩膀在往上走,所以下午我买了两包芙蓉王去看他。他还在卫生队躺着休息呢,见到我拿烟过去,老毕毫不客气的收了,拆开取出一支点上,边抽边说: “嘿,可以啊,听说高歌都被你搞定了!这可是这几年排长中的翘楚人物啊,比我早一年到单位,每年优秀带兵干部跑不了,每年训练尖子也是他。七连甚至整个三营都在培养他,有人说他很自信,放言再过十年,参谋长的位置就是他的了。啊,不过这个人,我不大喜欢,心太重,一心想往上爬的。” 我笑笑,“我只是侥幸罢了,只是我猜不到团长为什么会在最后时刻支持我们。” “团长一定会出这个头的,我早就猜到了,只是我不知道你们连会大胆派你出赛,你还能笑到最后。”老毕有点郁闷地说。 我有点无语,这算是小看我吗? “你不知道吧?”老毕不愧是老排长,知道很多内幕消息,他递了根烟给我,见我不抽,自顾自点着抽了起来。 “你们连长、指导员,当年都是团长手下的兵,团长排长时候带他们这些新兵,第三年的时候一个提了干一个考了学。团长当连长时候你们连长那时候是他的排长,团长当营长的时候你们连长是副连长,你们指导员回来当副指导员。你说他们之间关系有多么特殊?” “不说团长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单说有这一层关系,你觉得团长会让你们连队遭到不公平待遇吗?”老毕笑道。 “你们连长指导员也真不错,靠着你又给老领导争了个脸。” “他们年底都要走了。”我淡淡地说。“一个转业一个交流。” “啊!”老毕吃惊地说,“靠,那他们真是用心良苦啊,你有这个表现,加上团长本来就很赏识你,你下一步说不定能接连长啊!尼玛,这么多人布了这么大个局,下了这样大的一盘棋,果子都被你吃了!你小子总是运气那么好!md我怎么没你那个命!” “好运?是吗?”我淡淡一笑,我只是觉得这样下去真是很累,在那一刻我倒是在想如果再次当回军医是不是更简单快乐些呢。 “为什么有你在,事情总是能搞的出人意料呢?”老毕叹道。(数年后,我才明白老毕当时无心一说却说中了我身上的一个迷。具体敬请期待第二部:水无常势,哈哈,小小广告下!) 老毕的感慨我当时没在意,因为我还有问题不明白,于是我问老毕,“这个尖刀排比武你又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侦察排绝对不是故意安排上去凑数的吧?你为什么知道的那么多呢?” 老毕听了一怔,随后诡谲的一笑说“这个,你就自己猜吧!” 全话完!敬请期待《蛇灾》,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第五十六话蛇灾(一) 在部队待过的人都有这种感觉,每一天都过得特别慢,但是一段时间过后回头看,你会又发现时间过得很快。觉得矛盾是吗?一点也不矛盾,因为每一天你要干的事情都很多,闲不下来,等你一天到晚忙完后,你最想做的就是睡觉。而每一天又是重复的,所以,一段时间过后你回头看看,其实这几个月过得都只如一天一样简单枯燥。 比武过后部队又平淡下来,话说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一下子就到了2003年9月,这期间倒是平平淡淡,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倒是国家出了一个大事情“非典”事件,在此期间,我所在的连队由于在大门附近,而我又是学医出身,所以出入大门人员监控任务交给了我和我的排,我们退出了正常的训练,日夜驻守大门口。任务也很简单,就是拿枪式温度计把每个进出营门的人脑门照一下,发现体温升高的立即报送上级医院进行甄别处理。 正如前面所说,忙碌中日子真是过得飞快,等非典事件差不多告一段落之后,我才突然发现已经到了9月底,申请休假回家已经不可能了,因为今年假已然休完,临时请假一定是不会批的,我索性报了七天的战备值班,让连里其他排长都能有的休吧。 指导员休假回市区的家了,连长和嫂子在家属区住,不过我估计这七天是不大可能常来连队了,所以连长在回家前,专门传授了我带兵秘诀:“带兵就是不要让他们闲着,时时刻刻给他们找事干!” 我不置可否,这也许就是地方大学生干部和部队生长干部最大的区别,个人带兵方法不同。连队七天的活动我自己进行了安排,除了按比例外出的战士,每天早上吃完饭进行劳动,打扫划分的卫生区。然后回连队参加文化活动,看电视或是电影或是打游戏。下午在会议室进行一小时政治教育和安全教育,不过我没打算搞那么久,届时让每个人上来讲讲自己的故事吧!毕竟,再过一个月就有很多人要退出这个大家庭了,让他们多看到战友的其他一面吧,也算是加深印象。 “十一”这一天早上起来,我先是给家里打了电话后,再给几个朋友一一去了祝贺的电话,却发现,大黄、老毕都已然出去约会游玩了,就连武警的张兴也参加与地方的相亲联谊了,就剩下我孤身一个人留在单位坚守岗位。 吃完早饭,我查看了下外出人员名单,又看着各排内务都已经整理完毕,站在楼下吹响了集合哨,“各排带齐工具,打扫卫生区!” 清点人员后,除了炊事班和帮厨小值日外,我带着连队留守人员走向负责的卫生区,那是机关所在地,一个不大高的小山坡,坡前坡后都是我们连负责,每个排都有相应的负责区域。到了指定的位置,我下达了解散指令,各排均有一名老班长带队,开始打扫卫生,清理落叶。 大节假日的,机关也没什么领导加班,所以战士们打扫起来也都比较懒散,一没有领导,这些孩子爱玩的天性就暴露出来,有追逐嬉戏的,有磨磨蹭蹭偷懒的,还有偷偷抽烟的,几名老成持重的班长不时呵斥几声,免得他们太过分。我也懒得管着,到处逛着看了会,就来到本排的卫生区。 这是坡后一个背阳区,有一片小树林,所以落叶很多,一过去就听到和白沙在用重庆话抱怨,意思好像是分到的地方不好,别人搞一会搞完了,我们要搞半天。我上去轻轻踢了他一脚说“你都快退伍了,多干点就算为排里留下的兄弟作贡献了,以后你想干都干不了啦。” 和白沙愣了一下,什么都没说,低着头拿着扫把扫落叶去了,看着大家都行的起来,我喊过加菲跑到一边开始闲扯。 “加菲你回去想干嘛?” “我想先和女友结婚,再开个烧烤店。” “哦”我笑了,“老梁你是认真的吗?” “哪里不认真了,我和女友都谈了五年了!” “哈哈哈,没说你们的婚事,我是说,开烧烤店!” “怎么不是?我们广东人可会吃啊,我在部队几年就觉得别的进步,厨艺还真是进不少,也许我这方面有天赋吧。” “广东人很喜欢吃?” “呵呵,这样说吧,我们对地上四条腿的除了板凳不吃,什么都吃!什么穿山甲、蟾蜍,啊,还有蛇,说到蛇,蛇羹真美味啊!” 加菲咽了下口水。 我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到前面林子有人喊到“蛇!蛇!!快来!” 在我们排的卫生区!我和加菲猛地站了起来,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猛跑过去! 之所以那么紧张是因为我怕是毒蛇咬到人,要知道马上就要退伍了,这个时候出什么事情就麻烦了。 没几步我们就跑到林子前,只见林子旁边的小道上,盘卧着一条大蛇!几个战士围在周围,也不敢靠近。 我上前走了几步仔细一看,吓得叫道“是眼睛王蛇!?都他码的快散开!” 是的,没错,这就是一条眼睛王蛇!我认识它是因为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这种蛇我详细查过资料,这种蛇又名过山风、山万蛇、大眼镜蛇、过山乌、大扁颈蛇等。头部呈椭圆形,颈部能膨扁,前半身亦可竖立,所以有许多方面与眼镜蛇相似,但与眼镜蛇亦有明显区别:如眼镜王蛇躯体较大,全长一般在2-3米,最长可达6米;颈背没有白色眼镜样斑纹、颈腹面也没有黑色点斑及横带;但体背黑褐色或黄褐色具有白色镶黑边的横纹约40-50个,在头背顶鳞之后多了一对大形的枕鳞。但是在受惊时与眼镜蛇一样能竖起前身扁起的膨颈,发出呼呼声,并向前方攻击。 第20节 这种蛇是世界最大的前沟牙类毒蛇。在毒王榜上排名第9、专以吃蛇为生的眼镜王蛇令众多蛇类闻风丧胆,它的地盘休想有他蛇生存。一旦它受到惊吓,便凶性大发,头颈随着猎物灵活转动,猎物想逃,可没那么容易!最可怕的是,即使不惹它,它也会主动发起攻击。被它咬中后,大量的毒液使人不到1小时就死亡。 眼前这条蛇,粗粗估计最少三米长,有小孩手臂粗,见我靠近,忽的一下立的更高了,扁扁的颈部也膨胀起来,往后倾斜着,身体前部高高立起,吞吐着又细又长、前端分叉的舌头,似乎随时要发动攻击。 加菲这时候也跟着过来了,看到这个情况也很吃惊,“这里怎么会有眼睛王蛇?!” 不过显然这时不是做科学探讨的时候,我连忙让战士们都闪开,千万别离的太近,不然以它的速度谁都挡不住。没想到,我这一打手势一吆喝,这条眼睛王蛇忽的一下向我串来! 这下可要了命了,我手无寸铁啊,我吓得连忙往后退,这条蛇就一直逼着我,还好在小道上,摩擦系数比较小,它爬的相对较慢,我赶忙回身跳到一米多高的水泥花坛上,猛喊道“都他玛楞着干撒呢,赶紧操家伙啊!” 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连队闻讯而来的战士纷纷散开拿工具去了,几个战士拿着铁锹,大扫把,远远围着这条大蛇。 说来也怪,这条蛇也不逃跑,就是吐着信子,在花坛下翘着身体想爬上来,可是它的尾部又不够支撑,总是在头颈部够上花坛后,摇摇晃晃的又失去重心倒下去。 我一看暂时没危险,也不着急了,站在离坛边一二米的地方观察着,不是为别的,是因为我想到一个问题,眼睛王蛇多数生活在广东广西云贵一带,湖南,会有眼睛王蛇吗?!这条王蛇是从哪里来的?我想到很久之前的一件事,浑身打了个激灵。 正想着,找工具的战士们都来了,有拿着铲子的,还有拿着菜刀的,竹杠的也有,不过大家都不大敢上,毕竟这么大一条眼镜王蛇,大家也都没见过。 看见大家都有些犹豫,我连忙大喊道“放是不能放了,放了说不准还有战友会被咬伤,今天一定要把它留下了,晚上加餐!大家庆祝过节吃蛇羹!” 战士们一下子都兴奋了,要不就是说群众智慧高呢,有人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把刀绑在竹竿上,然后远距离可以当剁和砍用。 我面前这条眼睛王蛇,不知道为什么,还对着我的方向,傻乎乎努力想爬上来,旁边不知道谁喊了句,“排长,它似乎看上你了!” 大家哄笑起来,我苦笑着摇头,因为也许只有我知道,为什么它会这样执着攻击我。 在人类面前,再厉害的生物,都是弱小的,号称最毒的眼睛王蛇,在几把绑在竹竿上的刀砍之下,也是无力回天。开始砍上去时,它负痛之下,开始乱串,战士们一是站的远,二是部队配发的大扫把很管用,拿着有大扫把的,只要见了蛇游过来,就是对着它一扇,又将它扇回包围圈。所以经过几番挣扎,这条眼睛王蛇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蜷曲着盘成一团,眼看着慢慢不动了。 这时只听加菲嘟囔着“刚说蛇羹就来蛇,好,今天就来一个全蛇宴!”说着就要上去抓蛇,我见状大急,猛喊道,“千万别过去!”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五十七话蛇灾(二) 加菲一愣,我连忙对大家说道“蛇是很狡猾的动物,往往会装死,况且,就算是死蛇,在几个小时以内对红外线也很敏感,你的手放在它的嘴边,它会突起咬住你的,所以千万不能去用手捉它。” 我指挥一个战士用竹竿将盘着的蛇挑开,然后远远的用刀剁下了它的头,这时和白沙他们几个好奇的想过去看,也被我严厉阻止了,我告诫他们千万不要好奇去观望蛇头,并用块破布将蛇头进行了深埋处理。几个小子困惑的很,我淡淡一笑告诉他们晚上自然会知道为什么。 至于这条蛇,被我们拿到厨房进行了深加工,蛇皮是好东西,可以用来入药。蛇胆也是好东西,可以泡酒祛风寒去湿,驻地附近水多,北方干冷冷皮肤,南方冬天湿冷冷心骨,我打算泡点蛇胆酒,将来连队冬天聚餐时候可以给战士喝点去湿气。 至于蛇肉,被加菲欢天喜地拿去做蛇羹了,连队很多战士其实都没吃过蛇,以至于晚上加餐时候,很多人大呼好吃。 吃完饭看完新闻联播,大家开始自由活动,和白沙和加菲几个人非要缠住我让我说说白天的事情,他们说总觉得比较诡异,平时驻地菜蛇倒是常见,哪里有眼镜蛇了,更别说眼睛王蛇了! 我往桌子上一坐,反问大家,“首先问大家,都看过动物世界吧?你们觉得湖南会有眼睛王蛇吗?”大家不作声,我自己接着说“这种动物只会生活在云贵、两广,湖南是不会有的,至于为什么这里会有一条,我先给大家讲个故事,大家听完自行判断。” 看着大家饶有兴趣地围过来,我开始给大家讲述一个我去年在入伍后某地培训时经历的一个匪夷所思地故事。 那是2002年7月,我刚大学毕业,就被部队特招,直接拉到广西某地进行集中培训。那年人特别多,我记得我们是5队,由军校第三年学员任训练班长和区队长,带我们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岗前军事培训。 时间很短,却要完成一个地方老百姓到军人的转变,这就导致培训期间课程被安排的满满的,前两个月校内培训,最后一个月得实弹射击训练以及野外驻训。在校内期间,我们早上6点起床,先是沿着校内环路三公里跑,然后是回来叠被子洗漱;吃过早饭后,队长带队去上大课,上午最后两节课又是军事技能训练;等训练完回去吃完饭又开始学习叠被子,然后短暂午休,下午起床继续上大课,再接着体能训练,晚饭后再加练一个小时体能。 有时我们互相调侃我们换衣服换的比女人都勤快,一天起码四五次在常服、体能服、迷彩服之间切换。 学校虽然在市区,却有大面积的教学楼、生活区、操场、军事训练场以及靶场。生活区内所有学员楼几乎一样,都是三层高,第三层半面住人,半面自习室也兼做全队会议室,每层一个公共厕所,一个公告洗浴室和洗漱间,楼前是饭堂,楼后是单双杠训练场,生活区为了行车方便,全是水泥地,没有植树和草地。 我是在最后一个班,第十二班,也不知道领导怎么想的,让我做了班长,全班十个人,都是学医的,来自各地的医科大。 8月30日正式开学,这一天,拉开了我在部队生涯的序幕,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我之前觉得很神秘的世界。 军训的生活很累很枯燥,好在那时候有动力,还能和女友经常书信联系,或是排着队去生活区仅有的几部ic卡公用电话打电话互诉衷肠,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也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和大家逐渐打成了一片。 九月的一天晚上,晚点名刚一结束,我们便嗷嗷地叫着冲上楼梯。这里解释一下,很多上过军校的都知道,住的越高的,点名后就冲的越快,因为洗浴室空间有限,早点上去就能早点去洗澡洗衣洗漱,省下的时间可以写写信,吹吹牛什么的,所以每次晚点名结束除了住在一楼的兄弟,其他人大都像疯狂抢东西一样,拼命往楼上冲。 我是班长,点名自然在第一排,所以自然占据些优势,队长一宣布点名结束,我就呼的向楼梯口冲去。 第一个!我心里暗自得意,我百米冲刺真不是盖得,要说耐力我未必是第一,爆发力和速度,我可是很有自信,越小越灵活嘛。 冲过通过二楼的半边楼梯,我刚踏上中间的小转折平台,眼前呼的一下立起来个黑棍子! 我下意识地硬生生收住脚步,仔细一看,不禁头皮发麻!哪里是什么棍子!?是一条蛇,下半身盘着看不出多长,不过身体碗口一样粗,这一条好像还是眼镜蛇,虽然之前我从没见过眼镜蛇,但是动物世界我却看了不少集,我知道这种颈部膨隆的蛇就是眼镜蛇!现在就和我面对面,连半米都不到! 完全没来得及想这蛇从哪里来的,我只见那条蛇似乎受惊一般,刷的一下头就向我刺来,我想都不想,一个后跃,同时大喊“有蛇有蛇!” 好在楼梯人密集,我跌在了后面成群人的身上,大家把我接住,同时七嘴八舌问,“哪里有蛇?”“不可能吧,你在开玩笑?” 我定了定神,稳住了身形,双手展开拦住了想要上前观看的人群,同时喝道,“上面转折平台有一条眼镜蛇,大家赶快后退,快报告队长!有兄弟去工具房拿工具吗?铁锹铲子都可以!” 随着我的大喊,人群慢慢往下撤去,有几个大胆的挤到前面,往上瞄着,我们发现那条蛇还在平台上,没有上去也没有下来的意思,这算什么? 僵持了几分钟,拿工具的兄弟们来了,我喊道,“拿了工具的兄弟,上去把蛇砍了!总不成让它来了又跑吧?!” 没人吭气,过了一会后面有人说“你是班长啊,你带头上啊。” 我也心里发憷,因为我生来就怕这些冷血动物,上医学界解剖课时候我连抓蟾蜍都是硬着头皮去抓的,更别说蛇了。 不过没办法,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起哄的也越来越多,我横下心,夺过一把工兵铲就往上走。 那时完全是年轻气盛,不知道厉害,我横握着工兵铲小心向上走着,边走边看,还好,那条蛇还没动,还在平台盘着。 我轻轻地踏上了平台。 仿佛被惊动了一般,这蛇又立了起来,吐着信子,转向我,似乎是警告不要靠近。 我心里想,若是在野外遇到你也就罢了,不过,你现在是占据了我们的底盘,可要对不住了。 这边想着,脚下其实已经踏上了一步,蛇也毫不客气,呼的一下扑了过来,我双手握铲子把,看准蛇头来势,从左向右,用力挥去,啪的一声响,蛇头被我拍中,一下子撞到了墙上又弹到地上。 还没死!只见那条蛇,又摇摇晃晃的抬起了前半截身子,除恶务尽,我心里默念道,主动上前用铲子面死命拍向蛇头! 眼看着就要拍中,突然它一摆身体,躲开了我这一击,铲子拍在了空地上,震得我虎口发麻。这时它看准时机,刷的一下游了过来,想咬我握着铲子的手。 速度奇快!就像一道黑色闪电,想抽回手已经是来不及了,我只得冒险双手倒拖着铲子迎向蛇头,砰的一声闷响,铲子木把下半段和蛇头碰到了一起,眼镜蛇紧紧咬住了铲子把,被咬住的地方仅仅离我的手才十几厘米! 我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我从没打过蛇,不过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双手紧握着铲子,往蛇头方向猛压,同时一弯腰,左脚踩向了蛇脖子的大概七寸的位置。 说时迟那时快,在它还没来及松口时,我就已经用铲子把死死的把它压在地上,同时左脚还踩在它脖子位置,两处受制,眼镜蛇也慌了,下半身甩来甩去,想把身体扭出去,可惜我压得死死的,它的努力一点效果也没有,到最后,整条身子几乎都缠在了我的左腿上,我顿时感觉左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整个过程写起来长,其实就是一二分钟,我占据了上风立即喊道“都上了,我抓住蛇了!” 后面立刻呼啦啦涌上一堆人,我身边一个人说道“王伟,把稳了,我来砍掉它的头!”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队长来了,手里还提着一把开山刀,我心里一松,这下可好了,有主心骨了。我点点头,继续加大手上和脚上的力度。 “把脚往后慢慢移,给我留出位置!”我不知道队长要干什么,按他的指示将脚小心翼翼地往蛇下部移了几十厘米,我把头别向队长,还没有来得及问,眼前亮起一道刀光,我顿时觉得手下压的蛇头部分突然一轻,同时脚下踩着的蛇身也不挣扎了,左腿盘着的蛇身也松垮了下来,左腿顿时也轻松了很多,是队长一刀砍断了蛇头?! 真是好快!好准!我弯腰压在蛇身上,我们之间空间距离也就四十厘米最多,但是队长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能这么快这么重刀断头,不知道队长是怎么做到的。 我这么还在想着,头却下意识转望向蛇,想看看蛇到底被砍成什么样了。 “不要对视它的眼睛!”队长大喝。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五十八话蛇灾(三) 什么意思?我有些茫然,但这时候我的头已经转了过去,正望着蛇头! 果然是从颈部被一刀断头,蛇头还保持上翘姿势,只是此时已经没有了动静,但是那双眼睛却死死盯着我,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借由楼道的灯光,我发现它黑色眼睛反着光,那一刻我好像看到了我的影子映在它的眼睛里。 还来不及细细察看,队长已连忙用刀尖扎住蛇头,装入一个黑色袋子中,一边还在问我“王伟你没事吧?” “哦,我倒没撒事,只是发生的太突然,受点惊吓,第一次和眼镜蛇这么近距离接触,现在还有点紧张。” 队长点点头,“是你第一个发现蛇的?” “是的” “好险!你知道这是一条眼睛王蛇吗?你要是被咬一口,我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坚持到学校门诊部。” “眼睛王蛇?”我下意识问了一句。 “是的,错不了,你看这体型,和这身体一道道花纹,我参加过越战,见过很多这样的蛇。” 周围的人这时也都围上来,有人问队长“队长,这不是很奇怪吗?不管是什么蛇,我们在楼前点名,它是怎么爬到楼梯的。” “队长,你点名时候也站在楼梯前面啊,怎么我们那么多人都没看到蛇过去?” “是啊是啊,我们点名前下楼梯也没看到这条蛇啊,真是奇了怪了,蛇从哪里来的呢?” 是啊,蛇从哪里来的?这个问题我也在想,如前面所说,生活区多是水泥地,晚上因为训练的缘故,灯光也是亮如白昼,这个视野,别说是蛇,就是青蛙在地上爬都能被人看的清清楚楚。而我们点名,一百多号人看着,怎么都没发现蛇爬上了楼梯呢? 我也困惑地望着队长。 队长一脸凝重地说“这个事情我要上报学校,自然有人来查清楚。” “不过,”队长话峰一转,“王伟,这条蛇是你发现,又是你抓到的,能不能打个商量,把它给我?” 我点点头,反正我也没用,不如卖个人情。 让我目瞪口呆的是,队长看我答应后,欢天喜地的抓起蛇身,熟练的用开山刀一划,不知道怎么就从蛇的身体里掏出一个卵圆形的东西来。 旁边有人立刻叫道“是蛇胆!” “哈哈,就是蛇胆!这可是好东西,可入药,蛇胆性凉,味苦微甘;具有祛风除湿、清凉明目、解毒去痱的功效;可调补人的神经系统,内分泌系统和免疫系统,特别是眼镜王蛇的胆,泡酒喝的话还能延缓机体衰老啊。我们在越南那会可没少吃,有时还生喝蛇血呢!”队长滔滔不绝的说道,边说还边剥着蛇皮,露出了白花花的蛇肉。 我看得有点恶心,转过身挤出人群,走上楼去。 至于那条蛇,第二天已经给全队做了蛇汤,大家好好品尝了一顿。 据后来队长说,经过学校保卫部门分析,蛇很有可能是下水道里爬出来的,也可能是从外面围墙接着藤蔓慢慢爬进来的,总之是阴差阳错让我给遇到了。我那时倒没多想,只是觉得这样都能让我碰到,那我的运气真可以买彩票了。 不过这事过去之后不久,由于每天课程繁忙加之训练的紧张,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慢慢的淡忘了这条蛇的出现,直到有一天。 那是差不多一个月后的一天,由于已经过了最初的新鲜期,再加上训练的日益紧张,大家只想早点睡觉休息,所以在点完名后都匆匆地洗漱,早早地爬上了床,夜谈没说几句话,我已经感觉眼皮十分沉重。 那时候天气十分炎热,加上晚上队领导要查房,所以,队里规定必须把房间门窗都打开着,伴随着阵阵凉爽的穿堂风,我们整个宿舍很快都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恍惚中我觉得有东西缠在我的身体上,凉飕飕的,开始时候还以为是毯子,但是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好像腰带一样的东西缠在我的手上、腿上,还感觉越来越紧,胸口也有很闷的感觉,甚至都感觉快出不过来气了。 我索性睁开了眼睛,抬头一看,这一看不打紧,我发现我的左右手上各缠了一条和前不久那条蛇一模一样的眼睛王蛇,胸口上也卧了一条!三条蛇一起把头凑到我面前,颈部膨隆的几乎要连成一片!丝丝地吐着信子瞪着我,那种凶狠正如那条被我抓住的眼睛王蛇,透着狰狞、固执还有仇恨,我吓得心脏都要跳了出来,刚要张口大叫,三条蛇同时闪电一样向我脸上咬来! …… 我猛地一下坐起!用力挥舞着双手,想甩开这些蛇,然而我却惊奇地发现居然什么也没有!我翻身起来四处查看床上床下,一无所获,原来,这只是一个噩梦! 月光皎洁,夜色如水一般透过敞开地门和窗户洒进房间,大家都还在熟睡,发出均匀地呼吸声,还有偶尔的几声梦中呓语,我坐在床边,喘着气,原来不知不觉出了一身汗,我擦了擦脑门的汗,暗笑自己的没出息,看了看电子表,凌晨1点半,还能再睡会,为了睡的踏实,我打算起身去洗漱间冲个凉。 站起来的一瞬间,突然,我感觉到周围有些不对劲,是的,和往日不一样,这是一种感觉,我楞在原地,开始思考起来。 突然我听到上铺阿瑜的呼噜声,我一下子明白过来哪里不对了! 是太安静了!不是房间,是外面! 往日夜里起夜,往往会听到很多杂音,如蝈蝈叫、青蛙叫、偶尔还有几声不知名的鸟叫,总之是一片生机盎然的夜世界。 但是,今天没有! 第21节 外面一片死寂,不应该是这样,我心里说,我不知道这种异常意味着什么,但我已经产生了一丝警惕,些许睡意也随之而去,站在原地一会后,我决定还是去冲凉。 走出房间,刚向走廊左边走了两步,我就看到三楼中间楼梯处,由下往上游上来一个东西。 我们房间在三楼右边倒数第二个,要隔七个房间才能到楼梯,由于距离稍远,夜色又黑,我依稀看到有东西从楼梯口上来,在地上左右摆动,还发出丝丝地声音。 那是什么?我心里嘀咕一下,我好奇地往前走了几步,想看个清楚。 走过了几个房间,借着月光,我才发现那是条蛇!眼睛王蛇! 是的,一条比上次更大更粗的眼睛王蛇,盘卧在楼梯口,它竖着上半身,在空中摇摆,这是在干什么?看样子似乎在找什么?见鬼了!怎么又来一条? 我吓得退后几步,硬塑料拖鞋在地上发出了啪嗒的轻响。 那条眼睛王蛇蓦地把头转向我这边,我心一颤,只见它猛地把头一扎,贴地向我游来!速度惊人! 我想都不想,转身撒丫子就向房间跑,说不出具体原因,但我有种感觉,它一定是为我来的。 一路狂奔回房间,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灯按亮,我不敢喊人,因为我怕惊动大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蛇会先咬了其他班的兄弟,但我知道只要按亮了灯,不要多久,队领导一定会上来查看情况! 跑回房间,我第一件事就是在门左边枪架上操起配我的八一式步枪,装上了刺刀,提在手上,我开始逐个把大家拍醒。 另外三个兄弟显然还很懵懂,都还在床上或卧或坐适应着刺眼的灯光,来不及解释什么了,我沉声喝道“都速度起来,上刺刀!上次的眼睛王蛇又来了!” 这一嗓子很管用,看我如临大敌的样子,三个兄弟纷纷跳起,下床,涌向进门左边的枪架。 就在这时,那条眼睛王蛇已然悄无声息地游进了门!正好与三个室友面对面!王蛇呼的一下竖立了起来,眼看就要发动攻击! 突发之下,几个兄弟都看傻了,其中一个胖子,我们叫他肥仔华的,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来不及提醒,我一个箭步挡在了大家的面前,将刺刀对着蛇头,急促喊道“你们快点装刺刀助我,我先来挡一会儿。” 我实在没把握躲得开这条眼睛王蛇的闪电攻击,只好选择先发制人了,我刷刷两下就把拖鞋向王蛇踢了过去,这玩意一是太硬咯脚,二不跟脚,行动不方便,光着脚动作更流畅。 王蛇左右摇摆躲开了我的两个拖鞋,我咬着牙看准了它的身形,呼的一下把刺刀对着蛇头猛扎过去,没想到它很灵活的一偏头,这一下就扎了个空。我不敢停下攻势,又用力把刺刀一横,划向它的颈部。这条蛇反应实在太快,只见它猛地一缩身体,整个上半身猛地后仰,像一张弓一样弯着,然后,刷的蓄势弹起,直扑我的面门! 如同高手过招,一招定输赢,它太快了,我的枪还没来得及回收防御,我知道我已经躲不过去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五十九话蛇灾(四) 我死盯着这条王蛇,这条王蛇头是褐色的,颈部有白色花纹,像围脖一样围了一圈,真可笑,我居然还有心情观察这个,我脑子边转边想,这时只见它已经张开了大嘴,上颌两个尖刀型牙齿已经清晰可见,离我脸不到四十厘米的样子,我心里想,这下可完了。 没想到,就在这么紧急时刻,旁边的阿瑜和另外一个兄弟小徐的枪挡了过来,两把刺刀交叉着挡住了王蛇,并用力向旁边一甩,王蛇被撞到了门右边的墙上。 我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同时急忙喊道“快来,千万不要给它反击机会!” 没等我喊完,两个兄弟已经跟了上来,三个人和一堵墙把王蛇围了起来。 王蛇有没有智慧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眼前的这条似乎并不是简单的冷血动物,它掉在地上后,马上盘了起来,竖立了前半身,张开了颈部,像扇子一样微微对着我们一点一点的。 它居然会采取守势!? 可怕的眼睛王蛇!我心里默默地想,不知道队长他们在老山前线时候,有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呢? “别动,我们就这样拖着,很快会有人来。”阿瑜是我的班副,为人机警果敢,也很聪明,和我平日里配合的很好。 我也没更好的办法,点了点头,大家就这样举着枪,和王蛇对峙着,我大叫一声,“肥仔华,把门关上!” 只要关了门,蛇就一定跑不出去,到时,我们可以考虑从窗户跳到走廊上等救援来。 肥仔华畏畏缩缩地摸了过来,自己先串出了房间,然后把门“砰”的带上,门响一瞬间,我心里说“坏了!” 也许是知道被关门打狗,也许是声音惊动了它,王蛇突然发起了攻击! 还是对我!这次王蛇是腾空跃起,犹如一道闪电般冲向我头部,我下意识想用刺刀去挑开它,这时其他两个兄弟用刺刀一个上撩,一个下劈,想当场把格杀它在空中。 谁曾想,这条王蛇,居然在与我的刺刀相交之前,大头一扎,忽地在空中沉了下去,几把刺刀落了个空,王蛇坠地,贴地扑向我的光脚! 我们那时候睡觉,清一色短裤背心,下面完全没有防护,这要是咬一口,立马玩完! 我骇地猛往后退,王蛇在地上s型向我们逼来,这下,谁都无法判断出它的下一个攻击目标,三人只得退开,包围之势完全瓦解。 我看右边小徐退到了窗户边,就忙喊道“小徐你先跳出去,我们一个个撤,反正已经跑不了它的!” 小徐应了一声,翻身出去,顺手关了半面窗户,持枪守着另外半面窗户,他对我喊道,“没见肥仔华,估计是叫队领导去了,你们赶紧出来!” 这个时候,王蛇猛地向我们一串,把我们分隔开来,我退到了窗户边,阿瑜逼到了我对面那张床旁,只见阿瑜对我打了个手势,然后作势要刺向王蛇,王蛇一个仰头就要袭向他的腰部。 我立刻抓住时机,从窗户里翻了出来,同时把窗户关上,我知道阿瑜的想法,他是想引开王蛇注意力,好让我们封锁房间。 果然,阿瑜单手抓住上铺床沿护栏,另外一只手往上一送就把枪送到了上铺床上,同时双脚上抬,完美的一个单杠卷身上,翻到了上铺床上。 王蛇失去了攻击目标,扭头又想找我,谁知发现我已经在房间外,愤怒地王蛇,呼的一下立了起来扑在了窗户上,当地一声撞的窗户大响,我和小徐连忙把刺刀对着窗户,生怕它破窗而出!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我扭头一看,原来是队长带着几个学员班长跟着肥仔华赶了上来。 见我们在外举着枪,队长大惊,跑了几步,低声喝道“你们疯了!半夜拿着枪玩什么?!” 我迎着队长走过去,低声说“又一条王蛇,在我们房间,被关着了,不过阿瑜还在里面。” 队长大吃一惊,“真的?”他跺了跺脚,赶往窗户旁,确认了情况后,队长对几个学员班长说“快去队部拿伪装网!” 说完,队长问我道“你们都没事吧?” 在确认大家都没事后,队长小声对我说“这要怪我,太大意了,没想到真的还有王蛇来。” 我很困惑,不知道队长的意思。 队长摆了摆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处理完我再和你细说。”说完凝神观察房价内的情况。 要说这条王蛇,也算是认死理,还在那里撞击着窗户,队长小声说“它是想找你呢。” 我默然,又不是美女,找我?你傻了吧队长?不一会,伪装网拿了过来,队长左手拿着网,右手一扭开门,闪身进了房间,我跟在后面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只见队长左手一抖刷的就撒开了网。 等我进去的时候,王蛇已经在网里挣扎了,这种伪装网,虽然很轻,但是很结实,王蛇越挣扎只会缠的越紧,直到最后会耗尽它的力气。 队长一手拉着网绳,一边绕着王蛇,一边对我们说,“今晚的事情,你们不要声张,不要搞得学员们慌张,回头我会查清楚蛇的来路。” 我们默然点头,队长最后提着蛇下楼去处理了,走前还告诉我,让我第二天中午去队部一趟。 一夜惊险,自然是无法安然入睡,我们四兄弟东歪西倒地躺在床上,开始谈论这个事情,另外三个兄弟都问我怎么发现的蛇,还是连着发现两条,蛇又怎么会跑到我的房间?我自己也是莫名其妙,自然难以回答,大家猜想纷纷,不过就一个事情我们达成了一致,就是:以后睡觉,关门关窗! 第二天去了趟队部,队长给我讲的话让我目瞪口呆。 原来,队长参加越战的时候,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在野外遇到眼睛王蛇的时候,一定要把王蛇眼睛毁掉,或是深埋藏起来。据说是最初的印度的耍蛇者传下来的。 说是如果你杀死了一条眼镜蛇,一定得把眼镜蛇的眼睛毁掉,要不然,它的配偶和子女会在死蛇的眼睛中看到杀蛇者的相貌,哪怕寻找十年、二十年,也一定要把杀蛇者找到并置于死地,因为眼镜蛇“直系亲属”之间的与生俱来的亲情是最为强烈的,甚至要超过人类。 用现在的话来说,我觉得很苦逼,第一条蛇明明不是我杀的,就因为最后看到的是我?结果引来家族的报复? 队长嘱咐我以后一定要小心,因为不知道还有多少王蛇会来报复,不过好在要毕业了,听说我分配到城市单位,他也松了一口气。 至于蛇的来路,队长说目前只存在一种可能,就是从下水道爬上来,毕竟下水道是相同的,很可能是从一楼楼梯旁的厕所出来的。 故事讲到这里,我扫了一眼围在我周围的战士们,“现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把蛇头埋起来了吧!” 大家显然是被吓到了,好半天没人作声,似乎都在体味这个故事的真假,只有宣哗挠挠头问道“排长,你觉得今天出现的蛇和你的故事有关吗?” 我笑了笑,没回答他。 蛇灾这个故事到这里就讲完了,那么这个故事中盛传的说法被杀死的眼镜蛇的眼睛里会有杀蛇者的影像是真的吗?报复的眼镜蛇怎么找到仇人的呢?还有那出现在我们驻地的眼镜王蛇,它是来找我的吗?如果是,它是怎么千山万水找到我的?这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最关键的是,我梦到了三条蛇,现在出现了两条,还有一条呢?还会不会出现?在什么时候出现? 直到现在我还心有担忧。 我坚信它会来,我等着来自异类的报复。 全话完!敬请期待《阴兵行》,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第六十话阴兵行(一) 故事讲完后,我突然发现身边聚集了不少战士,有我们排的也有别的排的,总之大家似乎听的都比较入神。 二排的一个战士可能是刚来,一个劲喊着“王排长还会讲故事啊,再来一个呗。” 我笑了笑,转身出门吹响了晚点名哨。 不过后面几天我发现讲完蛇灾故事后,大家最明显的一个变化就是睡觉关门关窗,晚上也很少有人出去起夜,也许是真的吓住了吧。 这倒挺好,不管怎么说安全第一嘛。 另外还有一个不好的变化就是,不管哪个排的战士,只有无聊的时候都会凑到我们排,怂恿着我排的战士让我给大家讲故事听。 和白沙还以次为要挟,敲诈了其他排的战士好几根烟,他说不给就等我讲故事时候不喊大家听。 我哭笑不得,没有理会他。 部队的长假是无聊的,因为每天就是打扫卫生、娱乐活动、吃饭和睡觉,让我觉得假期非常无趣,期间连长倒是来过一次,转了转,见没有什么状况转身就走了。 这样一直无聊到了国庆节第五天的晚上,从晚饭开始天就下着沥沥小雨,我看这天气也不能开展什么户外娱乐活动了,索性带着大家在连队学习室看电视。 电视上正放着某抗战电视,讲的是抗日战争期间桂林保卫战的事情,大家边看边讨论。字幕上显示日军在1944年发动了被中国称为“豫湘桂战役”的大规模作战,连克河南、湖南,除了在湖南衡阳遭到了中央军第十军的顽强抵抗外,一路所向披靡,国民党军大部分溃不成军,日军近7个师团,15万兵力,300多辆坦克30余架飞机,大量重炮集结于桂林一线,准备进攻桂林。 看着电视里国民党军队节节败退,不少战士都在骂,我正想说点什么,纠正下战士比较片面的看法,没想到眼光瞟到和白沙,他对战士们的反应似乎有点异常的激动。 只见他站起来大声说大家说,“你们都不知道吧?其实国民党也不是哪个军队都不顶用,光说桂军,战斗力就很强,那时候桂林守军只剩下桂军缺少一个团的第一三一师和第一七○师,第一七○师说是一个师,其实兵力也仅仅相当于一个团而已,在后来的战斗中也编入了第一三一师,而国民政府统帅部的开始的意思是要全部放弃桂林、柳州一线,但是后来白崇僖后来又要求坚守桂林,为日后反攻争取赢得时间,所以在15万装备精良的日军面前,桂林守军只有广西桂军第一三一师这一个师1万2千余人,加上后来从各地自发进入桂林城的广西地方民团,总兵力不到2万人,没有坦克飞机,只有22门火炮(加农炮两门炮,山炮12门,高射炮4门,战车防御炮4门),大部分广西民团和少部分桂军士兵拿的还是土枪而已,但是桂林守军的都抱着必死决心与桂林共存亡,所以士气十分高涨,而且守军立足于主要与日军打巷战,他们把所有的房子都修成了碉堡,在所有的路口都建了防御工事,所有的水井都下了毒,实行焦土抗战。广西地方民团更是在外围组成了数千人的敢死队,他们的任务是身上绑上手榴弹或者炸药,然后用自己的身体炸毁日军的坦克,壮烈而勇敢。” 看来和白沙对这段历史了如指掌啊,我很是吃惊!战士们也面面相觑,很少见到和白沙这样严肃的,还说普通话。 我心里一动,和白沙的身世背景甚为神秘,莫不成,他的家庭身世和这场桂林保卫战有关??我决定在这个时候讲一个故事,就是关于桂林保卫战的一个小故事,也是我亲身经历的事,一是为了以正战士试听,二是为了探下和白沙的底。 我挥下手,示意和白沙坐下继续看电视。 电视看完后,我看了看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雨越来越大,看来点名只能在排房里了,也好,看到离点名还有段时间,我对大家吼了一嗓子,“想听我讲故事的跟我下楼去一排排房!听完点名。” 说完我就扭头就走,没想到呼啦啦跟着我后面来了一大批人,等进到排房内,我往一张床上一坐,很快,大家自己搬着小板凳涌了过来,和白沙也在其中,离我不远。 有人殷勤地端了水过来,我惬意的珉了一口,往床上被子上一靠,开始缓缓给大家讲了起来。 那是我在军校培训的最后一段时间,内容为军事地形学。军事地形学是军事上研究和利用地形的一门学科,是军事训练的共同科目之一。主要研究地形对战斗行动影响的规律,识图用图、战场简易测量方法以及调制要图的要领等。军事地形学所研究的内容,都是围绕研究利用地形而选定的。 训练地点在城市外几十公里外的某镇,时间是为期两周,前面的时间都是在一个小山头上学习识图用图以及各类标尺的应用,一切都是为了最后一个科目武装定向越野:从野外驻地全副武装在规定时间内走回学校。 千万不要说简单!因为,每个班的路线都是不一样的,在每个班的行进路线上往往会出现类似界碑一样的石头桩,里面会有一块铁钉牌,用发的特制纸片在上面打一下,会出现特殊的孔型。一般每个班的路线都不一样,而每条路线上往往会有数量不一的打卡桩存在。必须要沿着规定的路线走回去,才能一一打到孔,打到别人路线上或是跳着打都不行!学校是有每条路线打卡孔型存档的,只要一对比,就知道你是否作弊了,一旦发现作弊,这门课记零分。所以,大家很是认真的在进行这门课的学习。 部队租用小镇外几排荒废的民房用作住地,条件很简陋,所有人都打地铺,晚上睡觉则挂着蚊帐,这和若干年之后的野外驻训地比起来真是没法比。 早上一早就出门上山进行标图作业,中午饭后稍作休息继续开始训练,由于离开了城市,晚上也没有电视可看,晚上时间则被占用为观星识别方位。 就这样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一周多,就进入了野外找点阶段。所谓野外找点,就是上面所说的,教官在驻地附近布下几个打孔桩,在地图上进行了标注,你白天或是晚上拿着地图到实地去勘察,去找到它,并打下孔回去交差。由于人员比较多,所以每天各班被打散分批出去寻找,于是在白天作业阶段,经常可以看到学员在住地出出进进,好一派忙碌景象。 实话实说,我这个班副还不错,阿瑜军事素质很强,似乎是有天分,有他在一般的打孔桩都是很快被找到,其他几个兄弟都是跟着走,走到目的地抽根烟,打了孔再回去顺利交差,就这样混着混着,进入了夜晚作业阶段。 夜晚找点和白天找点完全不同,因为能见度很低,往往十几米旁边的打孔桩你都要找半天。所以教官给大家进行了详细讲解之后,为各个学员配发了手电、夜光指南针、驱蛇虫药等工具。 连着两天晚上,教官都带着全队在镇子旁边的作业山上进行教导,看着满山遍野的手电筒灯,熙熙攘攘的宣哗人群,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还在城市中,恩,是个停电的城市中。 第22节 两天的教导期过后,开始进入了考核期,也是两晚上考完,随即抽点班级进行考试,第一晚上没有我们班,可曾想第二晚就轮到了我们,还是第一批。 那是第二天午饭过后,我接到了通知,轮到了我们12班晚上找点考核,教官将整个镇的地图套着防水膜发到了我手上,说明时间规定是10点出发,1点之前打完卡赶回就算通过考核。 为了防止作弊,教官没有当即将目的地描出来,说是在出发时自然会告诉我们。 拿到地图后,我回到班里,召集大家开了个通气会,将地图塞给阿瑜后,我把情况一一进行了通报,班里人却一个个都是漫不经心,都表示有阿瑜在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转头看了看阿瑜,却见他低着头没说话。 我捅了捅他,“哎,晚上靠你了啊,哥们。” 他还是没动,我就奇怪地问,“咦,你今天是怎么了,平时没那么沉重啊。” 阿瑜头也没抬地说“我们可能有麻烦了。” “平时我们作业用地图,比例尺没这样细,这个地图应该是教官用的,我现在才看出来很多东西。” “什么东西?”一个叫小亮的兄弟问。 “图上很多坟地标志,部分分布的很密集。” “什么?!我靠,你什么意思,坟地?”肥仔华慌了起来。 “是的,很多坟地,我担心目的地和打孔桩会在坟地里。”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六十一话阴兵行(二) “不会吧。”我嘴上说着,心里也嘀咕起来,还真没准儿,这帮教官死变态的。 “小亮,肥仔华,老贾,你们几个去完成的班问问,有没有这种情况,再问问一般出去距离大概多远。”我安排道。 “剩下的兄弟赶紧休息,晚上六点半起来吃点东西,吃完再休息会,11点50整装出发!” 我扭头对阿瑜说“在坟堆里也无所谓了,反正咱们打了卡就走。做到快和准,早点完成回来睡觉。” 阿瑜摇了摇头,“我是南宁人,客家,有些东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压低了声音说“早年打日本人的时候,这里打过大仗,死了很多人,有很多野坟都是当年死人的,少部分才是本地居民的。这边一直都有些传说,据说比较邪。” 我吃惊的盯着他“你是学医的,你信不信这个?” 阿瑜低下头摆弄地图说“不好说,不过我总有不好的预感。” “扯淡,我们是找点,又不是打仗,哪里有那么玄乎,你别一惊一乍的,肥仔华那个胆子被你一吓会出事的。你做好你该做的,剩下有我呢。”我强作镇定说道。 说话间,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兄弟都回来了,陆续报告说,目前还没有哪个班被派到坟堆里找点,多数是去小山坡上,范围也不是很远,就是我们白天日常作业训练的那个山头附近,来回2个小时足够了。 我听了稍微安了安心,一看表已经1点了,赶紧招呼大家睡下来,为晚上作业养足精神。 这一觉就睡到了晚上六点,闹铃响后,我把兄弟们一一叫醒,带着大家去伙房找吃的,说是伙房,其实是个临时的做饭的地方,里面存的东西多数为罐头,军用压缩饼干,桶装矿泉水,有时也会做点稀饭馒头给大家吃,至于炒菜就别想了。倒是镇上老百姓家可以交钱搭伙吃饭,不过确实贵的吓人,偶尔去改善下伙食还可以,天天去就吃不起了。 晚饭是稀饭加咸菜加包子,也算是见着肉了,大家打了饭坐在地上,边吃边讨论晚上的行动。 肥仔华胆子很小,他建议派阿瑜和我去打卡,其他人出门后找个地方躲着等我们回来。 老贾是我们班年纪最大的同志,博士生特招入伍,比较老成稳重,他觉得还是以一个集体行动为好,一是免得出什么意外,二是教官也不是傻子,十几个教员呢,晚上会不到处走走?万一逮住了,考核不合格划不来。 不一会,班里意见就分成了两派,一派坚持同去,一派坚持个别人去完成任务就可以了,一时间相持不下。 我考虑了一会开了口,“其实没必要现在分的那么清楚,晚上出门后看情况,若是真的没人跟着,或是没发现教官在外面溜达,那我们就派少数人去作业,大部队在一个地方等着,完了一起回。但若是情况有变,大家必须一起行动,记住,我们是一个班,完成作业是大家的任务,而不是某一个或是二个人的任务。”我瞪了一眼肥仔华,他见状低下了头不敢看我。 我又转头看了一眼阿瑜,他马上反应过来,“我也支持班长意见,如果有情况,必须全班一起行动,毕竟镇子外面我们都没去过,有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人多还是好一些。” 见正副班长已经达成了一致,班里其他成员都不再反对,我赶紧三两下扒完了稀饭,啃着包子回去检查晚上要用的装备了。 吃完饭,收拾停当,我看了看表也快7点半了,赶紧招呼大家都躺着抓紧时间眯一会。 一时半会没睡意,我轻声对阿瑜说,“哎,你说的那个打大仗是什么意思?这里曾经是大战场?” 阿瑜点点头说,“我也是上大学时候查地方志查的,说是1944年10月28日,日军十几万人马大举进攻桂林,桂林保卫战开始。日军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向桂林城外的屏风山、猫儿山等四个据点进攻,驻守这里的桂军2个营700余官兵一直抵抗到11月4日,11月4日,屏风山、猫儿山等阵地失守,日军开始直接进攻桂林城,并且派登陆艇试图从水路攻击桂林,桂林守军进行了异常顽强的抵抗,日军曾经27次冲入桂林市中心,都因为陷入巷战的泥潭使得损失惨重而不得不撤出,日军曾经想从漓江迂回进攻桂林,但是被桂军准确的火力杀伤大半,地方民团敢死队甚至身上绑上手榴弹划着竹排去炸毁日军的登陆艇,日军仅仅在漓江上就付出了阵亡7000余人的代价。桂林战役后,听不少广西的老人说,在美丽的漓江上整整有过近5公里的江面上都是中日两军的尸体,野外更是尸横遍野,战役之残酷可见一斑。咱们这里我怀疑正是当年外围交战区的一部分。” 就这样和阿瑜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很快就要到了出发时间,闹铃响后,我挨个把大家叫醒,领着大家在院子整队,提醒大家再次检查自己的装备,一切准备完毕,我们来到驻地门口。 教官已经带着助手在营地门内左边挂着的一盏昏暗的电灯下等着了,见我们出来,教官低声喝道“十二班?” 我立正答道“是,我是班长王伟。” 教官示意我上前,我连忙跑步到教官面前,他掏出红笔向我打了个手势,我连忙把地图拿出来,揭开防水膜,递给教官,他接过去随意圈了几下,又交还过来,同时说道“出了营门向镇子东走,走出镇子折向北,那边就是目标点所在,一共三个点,找到就合格,现在时间是晚上9点58分,凌晨1点,下一支队伍出发前你们还不回来,就全班不合格,听明白没有?” “明白!”我立正答道,同时举起右手敬了一礼,教官还礼答道“出发!” “是!”我回头招了招手,其他十个弟兄排成两列跟了过来,见队伍整齐从我右手边出门,教官满意点点头。 我迅速跟上,保持在队列左侧中间位置,带队出了营区门口,门口两个哨兵向我们敬礼,我郑重回了一礼,这是学校派驻在这里进行管理营地的,一共有两个班不到的人,他们远离城市,条件又艰苦,从驻进这里第一天我就对他们充满敬意。 出了门,我下达右转口令后,抬头望了望天,今天晚上天气还不错,天上繁星点点,比城市的能见度高了很多,月亮也比平日城市里所见亮很多。小镇街道上灯光很稀少,大部分人家这个时候已经熄灯睡觉,镇子一片安静,黑黢黢地一片,只有四下里的虫鸣哇叫显示出了农村野外的勃勃生机。 离开营区不久,队伍里几个兄弟就按捺不住,开始交谈起来,我低喝了声“别说话,出镇子先。”大家立刻停止了攀谈,默默按着我的指令行进。 按照教官指示,我们行进到了镇东,在快出镇子的时候,前面闪出两道身影,对着我们喝道“你们是哪个班的。” “十二班”我答道,由于镇子里还是有些灯光的,我早已看清那是躲在树后的两个教员,同时右手握拳举起,全班停下了脚步。 教员走了过来,先是点数了下人数,然后其中一个教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对讲机说道“老鹰老鹰,小鹰报告,十二班已到a点,满员。完毕。” “收到,放行,完毕。” 我看了眼肥仔华,教官显然是有部署的,不可能让一二个人去完成作业,大队人马窝在附近,看来除了a点还有b点,这次真的全班行动了。 拿着对讲机的教员对我们一挥手,我赶紧招呼大家加快脚步出了小镇。 走出镇子一段距离,感觉夜色越来越重了,回头看看小镇已经是朦朦胧胧在身后,隐约闪烁着几盏灯,我让大家停下脚步,召集大家围拢过来,进行安排部署。 大家围成一圈后,我咬住手电,借亮把地图摊开,阿瑜马上扯住一边,我滕开手拿住手电往地图一照,“目前来看,学校是做了预防措施的,就是怕个别人去找点,大队人马不参与,所以沿途都有人看着。那大家就必须一起行动了,这样,阿瑜和我负责识图带路,小徐阿亮断后,其他人在中间,不需要保持队形,大家跟上就是,记得前后都打手电,中间打一支就够了,换着用以防电量不足。” 我顿了下,又说道“现在给大家五分钟时间休息下,喝口水。我和阿瑜先看看地图,搞清楚方向后就出发,都明白没有?!” “明白!” “收到!” “好的” 大家这会七嘴八舌地应着,然后各自散开,就地休息。 我回头看着阿瑜,他正借着手电观看地图,我见他半天都没说话,忍不住问了句,“怎么样?” “你自己来看。”阿瑜低声说。 我借着手电光看向地图,地图上教官勾画出三个红圈,第一个就在镇子东边,按说就在我们前面不远了。第二个是折向镇子北面的路上,看样子是在一个小山包上,也没什么问题啊。 我刚要说什么,却看见阿瑜的一个手指指着第三个红圈,那是我们最后一个点,我仔细一瞅,倒吸一口冷气! 最后一个点正在一堆坟堆标志中!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六十二话阴兵行(三) “妈的,这可真倒霉!我们班摊到了这个点。”我忍不住说,一想到要在一片坟堆中找那个小小的长方形打孔桩,我心里就有点发毛,我望向阿瑜,阿瑜脸上也是一片卡白,我心一横,去就去吧,去了打孔了马上就回,都是学医的,也没什么好怕的嘛。 我低声对阿瑜说,“暂时不要给大家说还要去坟堆,等快到了地方,我们两个去摸点打卡,打了就速度回,别怕,能有什么事。” 阿瑜没说话,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让他把图拿好,回头吆喝了一声,大家连忙站了起来,聚拢后,调整了下队形,背着枪继续前行。 刚开始出镇时尚有小道,穿过四周的农田通向各个方向,等走过了农田范围,直接进入了旷野,四下里也没有道路,我只好打着手电和阿瑜在前面走最近的直线,直奔第一个点。 夏天的野外,不时有阵阵微风吹过,很是凉爽,时常有几个萤火虫在周围飞来飞去,配上周围蛙叫虫鸣的声音,还有头上皎洁的月光,很有意境,若不是在执行任务,我真想停着多耽搁一会,在城市里永远不会有这般意境。不过也有不和谐的声音,比如队伍里肥仔华拍蚊子的声音以及他抱怨的声音。 我实在忍不住回头说了一句,“肥仔华,实在不行,你把风油精涂满身上吧,别唧唧歪歪地,好吵。” 肥仔华在队伍中间应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不想啊,我恨不得把自己包成木乃伊走路,这农村蚊子太厉害了,老是叮我!” 我摇摇头,懒得理他,我们这一个班,除了肥仔华、我、阿瑜,其他都是来自农村,我和阿瑜就挺能适应,肥仔华却始终适应不了这种环境,也许是家庭条件很好的缘故吧。 这时只听得阿瑜说“别吵,第一个点到了,我们要散开找打孔桩了。” 我让大家原地停下,问阿瑜道“有什么地貌特征?”阿瑜答道“一颗独立树下。” 我往四周看了看,这是一片平原,旷野,四周确实分布着几棵树,一阵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音,月光清澈如水地照在大地上,周围能见度很高。 “肥仔华,老贾留着原地警戒,其他兄弟自由组合,两两一组一颗树,找到了叫我。”部署后,我示意阿瑜跟我走向队伍左方不远的一颗树。 肥仔华胆子太小,老贾年纪太大,算是照顾他们吧。我这样想着和阿瑜走向那棵树。 是棵柳树,不算大,不过也算是枝叶茂盛,阿瑜走到近距离处就不动了,站着不知道看什么,我则打着手电围着树走了一圈,却没看到打孔桩,看来不在这里。再转回来,发现阿瑜还是呆呆地站着,不知道想什么呢。 我用手电照照周围,另外几组人也还没到指定位置,靠在树上休息一下,等他们发现的人喊吧。 这么想着,我就想往树上靠去,突然听到阿瑜叫了声“别靠!”我顿时稳住身形,诧异地望着他,“干嘛?” “走吧。”阿瑜没多说,扭头就走。我看他的方向是往北面小徐那一组,连忙跟上。 还没走两步,西北面阿亮叫了起来,“班长,这里!”我看过去,他一边叫一边挥舞着手电。 阿瑜拽了我一把,跑了过去,我也跟着跑过去。 过去一看,果然,打孔桩在一颗小树下,我转到桩子后面,用手电照射后,发现打孔桩是后面开口的,桩子里面中空,我用手伸进去掏,发现里面用一个铁丝拴着一块铁牌子,上面尽是铁钉。就是它了!我默念,随即掏了出来,拿出学校下发的一张纸卡,用力按了下去, “好!第一个点找到。”我大声宣布道。 “阿瑜,看看去下一个点的路。”我有些高兴,最好是都像这样一路顺风,可以早点回去睡觉了。 其他人也很高兴,嘻嘻哈哈地开始在原地吸烟的吸烟,上厕所的上厕所,喝水的喝水起来。 阿瑜一手拿着折叠好的地图,一手拿着手电,一边照着地图,一边抬头辨识方向。我也把夜光指南针掏了出来,一起研究方向,以防万一。 我和阿瑜很快就确定好小镇北面的方位,调整好方向,一班人又踏上了行程,我这时看了看夜光表,才11点刚过,看来还是比较顺利。 我并肩和阿瑜走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扭头问他“刚才怎么不让我靠树上?” 阿瑜沉默了半天,过了好一会才说“那是个柳树,你没看出来?” “我知道啊,怎么了?” “柳树聚阴,旷野里哪有柳树长得那么茂盛的,树干不大,说明树龄不长,这样茂盛,怕是别有原因。” “什么原因?” “有尸体做肥料。”阿瑜冷不丁冒出一句。 我心里一惊,“没那么夸张吧,野外一颗树罢了。” 阿瑜轻声地说“柳树属阴,也能聚阴,野外其他几个树都不大,唯有这一个很茂盛,你不觉得奇怪吗,若是树下真有死人,那么你靠上去就大大不妙了。” 怎么个不妙法,我心里在想,但是却强作笑颜道“阿瑜,你不是城市人吗,怎么还知道这些。” 第23节 “我是城市人不假,不过我从下在乡下姥姥家长大,上高中才搬到城市,这些我都是听老一辈人说的。” 我没有答话,下意识转头四下望了望,大半夜的,阿瑜的话有点渗人,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心理作用,刚才觉得蛙叫虫鸣的田园夏夜风光,现在在我感觉里变的有点阴风阵阵的,萤火虫好像也没有了,倒是远处有闪闪黄色光点,不大像萤火虫,没那么大,不知道是什么。 “阿瑜,不要一惊一乍的啊,淡定点,别吓着后面的弟兄。”我回头望了眼班里其他兄弟,他们正边行进边低声交谈。 阿瑜点点头,默默地在前面走着,我停了下来,等到队尾赶上来的时候,我小声对着小徐和阿亮说“你们两个负责断后,有什么事情就喊一声啊,注意前面的兄弟不要让他们掉队,你们自己也跟紧。” 两个兄弟莫名其妙地点点头,我交代完毕,又赶到队头,阿瑜这个时候明显加快了步伐,“怎么了?” “第二和第三点隔得不远,我们快点,在12点前搞定吧。”阿瑜说道。 “还有多久到第二个点。” 阿瑜用手电向前照去,“能看到前面的小山包吗?就在那上面。”我也举起手电往前照去,前面超过二十米的样子就变得黑乎乎的,隐约看到前面有个黑色物体轮廓,应该就是小山包了。 我回头招呼大家一声“加快点,前面就是第二个点了。” 后面的人一起应了一声,都开始发力快走,一队人很快接近了小山包。 到了山包下,我让大家停了下来,回头对大家说“大家稍作休息,然后一起上去,找到了打孔桩,我们就下山包,直奔第三个点。怎么样,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人作声,应该是默许了。 这时,肥仔华,叫了一声,“我有意见。” 我望向他,肥仔华吞吞吐吐地说“爬山我不行啊,平地上我倒是没问题,走多久都可以,一爬山我就喘啊,我能不能不上去?” 我心平气和对他说“假使你不上去,一会我们找到了打孔桩,你怎么办,再下来和你一起绕过去?会耽误多少时间了?” 肥仔华显然早有考虑,他迫不及待地说“我绕着过吧,我从左边绕过山包,打着手电到山包那边等你们,你们打孔完,再下来和我汇合呗。” 我看了看他,“你一个人?” 肥仔华又开始吭吭哧哧了,“这个,那个,最好,最好再找个人和我一起。” 哎,我真是无语了,我转头望向老贾,“老大,又要麻烦你了,你和阿华一起绕吧,记着打开手电,我们好找你们。” 老贾为人随和,性情恬淡,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我再次给他们两人交代了注意事项,还把班里配发给班长班副的夜光指南针给了他们一个,让他们千万不要走远,绕着山包边走到前面等着即可。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去,我挥了挥手,其他人开始登山,阿瑜带头,我手里握着一根拨草防蛇棍跟在后面。 山包海拔不高,目测最多一百多米,最直接依据就是,等我们爬上了小山,站在山包头的小平地上,往左边看,还能看到肥仔华他们的两个手电筒光,一动一动的。 我心里稍安,转身招呼大家赶紧找点,人多力量大,没几分钟,打孔桩就被我们从一堆草里扒出来了,我有些得意,连忙将铁牌拽出来,拿出纸卡,按下了第二个印记。 刚直起身体,就听到山包下一声惊叫,是肥仔华!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六十三话阴兵行(四)再次感谢加群的各位书友支持! 我立马跑到山包上平地边缘往下看,看到原本的两只手电筒的灯光已经熄灭了一只,只有一点光忽隐忽现的在山包下,在划着圆圈,是报警的信号! 出什么事了?! 我心里大急,连忙招呼大家一声,急忙就沿着山包往下溜去,后面的几个兄弟也紧紧跟着我往山包下串,大家都担心肥仔华出事。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有没有蛇了,我坐在地上连溜带跑的往手电筒亮的地方猛赶啊。 我是第一个滑下山包的,到了山包下,我就直奔手电筒亮光而去,发现打着手电筒的果然是老贾,他正在举着手电来回打圈,这是报警的信号! “老贾!老贾!肥仔华呢?”我气喘吁吁问道。 “班长,你来了?!我也不知道啊!我听到他的叫声,回头一看,人没了,我吓得连忙晃灯给你们报信。” 妈的,这下完了,这个死胖子跑哪里去了,电筒也灭了,去哪里找,我又惊又急,直跺脚。 后面几个兄弟这时也陆续赶了过来,都在问肥仔华的去向。没办法,我只好让老贾继续在原地等待,让大家把手电都打开,沿着他们走过的路往回搜索。 我走在最前,边用手电照着边喊他的名字,沿着山包底边缘走回去不到三十米,我就听到右边空地上有声音! 我赶紧把手电照过去,发现不远处朦胧地上有个东西,还在蠕动,同时发出哼哼的声音。 我心里一惊,是野猪吗?我试探性走近了几步,再定睛一看,地上趴着的不是肥仔华又是谁?!还他妈的在直哼哼,我又气又恨,上去一脚踹在肥仔华屁股上,“肥仔华,大半夜的你趴在这里鬼喊什么?” “班长,班长!快救我,我,我踩到一个洞里了。” 我差点没气死,“踩到洞里就踩到洞里了,拔出来不就好了,至于这么惊慌吗?连手电都甩出去了?还有,你怎么不呼救,你知道大家都在找你吗?害死人啊你。” “班长,班长,我,我本来想找个地方撒尿,突然一下子右脚就陷进去了,我吓坏了,失去重心摔在地上,昏了过去,这不刚醒来嘛。” 这个时候,其他的兄弟也都赶到了,气喘吁吁地问怎么个情况,我把情况简单一说,大家都气乐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让几个弟兄去找手电并发出集合信号,我自己上去拉着肥仔华,准备把他提出来。 “班长,班长,你小心点。”肥仔华很慌张,“怎么了?”我疑惑地问。 “我,我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住脚了。”肥仔华带着哭腔说。 我心里一沉,不会是蛇吧?目前这可是我最怵的了。 我开始犹豫起来,这时候其他兄弟都到齐了。 我望着已经赶到的老贾,“到底怎么回事?” 老贾很无奈地说,“我本来在前,他在后。谁知道走着走着,他就掉后面了,突然一声惊叫,我也吓得够呛,回头一看,他半个腿踩到这个洞里,他又胖,我拉不起来,只好托着怕他整个掉进去啊。” 我听了更是无语,“胖子,你那个腿能动吗?”“能。” “有感觉吗?” “有。” “那不就得了,还能是什么东西,破罐子之类的倒是极有可能。”我没好气的说,然后把他的腿用力一拔,肥仔华的腿被我抽出那个洞中,“啪”的一下,一个东西掉在地下,滚了几下,不动了。 “还真有东西!不会真是古董吧?这下可发了,值得值得。”胖子嘀嘀咕咕自言自语道。 胖子眼尖,又坐在地上,距离近,随手抄了起来。 “啊!妈啊!”我还没得来及去看是什么东西,胖子又发出一声惊叫,见了鬼一样把手里的东西丢了出去,鬼哭神嚎地爬开了,背的枪都掉在地上不管了。 周围人又被吓一跳,都围拢过来,阿亮找着了肥仔华的手电,试了试,没坏,顺势就照了过去。 这一照,可不打紧,原来肥仔丢出去的东西,竟然是一个骷髅头! 大家纷纷围着观看,我走过去蹲在地上仔细看了看,这个骷髅头已经发黄,年代应该很久远了,应该是胖子踩进洞时,踏入了骷髅嘴里,刚好卡住了,往外抽的时候顺势带了出来。 众兄弟议论纷纷的时候,我用防蛇棍挑起那个骷髅头,走到那个洞口蹲下来看了看,打起手电往里照了下去,这一看可把我震住了,里面都是人的骸骨!没错,我们学医的,对这个很是敏感,虽然很多都已泛黄,但是在手电照射反光下还是感觉白花花密麻麻的一片。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难道是当年埋死去的士兵的地方?眼看着大家都围了过来,我迅速将骷髅头挑着放了进去,然后将周围的土围拢推了下去潦草掩埋了。 “怎么了?发现什么没?”阿亮问。 “哦,没什么,可能是,别人家以前的骸骨吧,我们还是不要动。赶紧离开完成考核要紧。”我连忙说道。 说完,我马上清人整队,带着大家离开了山包。大家也是求之不得,而肥仔华经过这一惊吓,也没有了心情抱怨蚊子,只是哆哆嗦嗦地夹杂在队伍中跟着走,估计打死他也不会离队了,哪怕是要爬山。 看来最后一个点,只能派人去打孔了,我这么想着,发现阿瑜放慢速度和我并肩而行。 “里面有什么?”阿瑜和我并肩在最前,这时有意快走了几步,拉开了和大家的距离问我道。 我压低声音“全是人的骸骨!” 阿瑜身体一震,脚步慢了下来,我赶紧拉他一把,急促地说道“有很多,不知道多少,我感觉是个坑,里面埋了很多人,应该是你说的打仗死去的战士,不知道是日本人的,还是我们的。” “八成是我们的,日本人都有将尸体烧掉,骨灰带回国的习惯。”阿瑜轻声说。 “我感觉也是,先把考核完成,回去给队里上报,这算是一个重大发现了。” “恩,不过,我感觉今晚,有点邪啊。”阿瑜低声说。 我听了浑身打了个激灵,看了看表,已经11点40了,连忙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又走了一会,我问阿瑜,“还有多久?”阿瑜仔细看了看地图,回道“前面半公里,进入坟堆就到了。” 我深吸一口气,停下脚步,右手握拳,示意全班停止前进。 “前面就是目的地,由于地方比较狭窄,人不好展开,阿瑜,阿亮,你们两个跟我去找点打孔,老贾,你带着大家原地警戒,等着我们回来。” 我又交代了一番事宜,才放心带着两个兄弟打着手电向前摸去,阿瑜在前边走边核对地貌,我带着阿亮左右跟着,我对阿亮说“阿亮,你怕鬼吗?” 阿亮楞了一下,“我不信这个,我从小在农村长大,神经又大条,天不怕地不怕,晚上还经常去坟头玩呢。” “很好,阿亮,这次你要再玩一回了。”我淡淡地说。 阿亮一愣,“难道,目的地在?” “是的,就在前面坟堆中,需要我们去找出来。”我打断他淡淡地说。 阿亮不吭声了,不过我看到他把枪由背改为端,顺手把刺刀也装上去了。 还是有些紧张啊,上刺刀干毛用?刺鬼?我有点想笑。不过在这个场合好像不大适合。 正在低头准备看表呢,突然听到:“班长,到了!”“班长,鬼火!”阿瑜阿亮同时低声喊道。 我猛地抬头一看,愣住了,在手电筒照射下,我们前面不到十米的地方,无规律地林立着许多坟堆,有的前面有碑,有的没有碑,有的只剩下了半块碑。在坟堆中,低空零散飘着几团蓝色火苗-就是阿亮说的“鬼火”。 坟地间,稀稀疏疏种了几棵不知道什么树,反正看不清楚,一阵阵风吹来,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很是瘆人。 我看了看表,夜光表指针正好指向十二点,情况有些诡异,我心里也开始莫名紧张起来。 面对坟堆,进还是不进?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六十四话阴兵行(五) 犹豫了一会,我下了决心,“阿瑜,看看打孔桩在哪个方位?”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 阿瑜低头查看的时候,我又暗自深呼吸了几口气,其实关于医学院校毕业生胆子大的传闻都不是真的,只不过大部分人见尸体见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但这并不代表,在这么个深夜,荒郊野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在人家坟头上翻东西。 我想起了以前在医学院上解剖课时,那会课后每个人总会轮值到打扫卫生,当下午同学们和老师们陆续离开解剖室时,偌大一个解剖室会变得空荡荡,死气沉沉。每个标本台上都躺着尸体,当我弯腰打扫卫生的时候总觉得下一刻他们就会坐起来…,那会我总是把门开的大大的,好随时逃跑。 飘远的思绪被阿瑜的声音猛地拉了回来,“班长,地图显示,从这里正面进去,往左拐,应该是在左边靠外侧的一个坟旁。” “从外面绕吧,绕到左边再进去。”阿亮建议说。 我摇摇头,“不行,从外面绕,这么多坟堆,不知道绕到何时去,路远耽误时间不说,也失去了参照物,晚上能见度比较低,说不定还找不到打孔桩。不如老老实实进去,相信教员们就是为了考验我们而放点在这里。懒省事情未必会讨好。” 阿亮望向阿瑜,阿瑜没有说话,显然,对于进入坟堆里,阿瑜也是极为忌惮,但阿瑜的沉默,显然也是认可我的说法。 我再次用手电照照前方,坟堆里几团鬼火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手电照不到的远处,一片死寂黑暗。我叹了口气,“走吧,今天是刀山火海也得闯一闯了。” 和阿亮不同,我没有把枪摘下来,而是把手电交到左手,右手拿着棍子,因为我觉得没有子弹的步枪还不如一根烧火棍,目前来说,我只怕蛇,所以我一边在前面扫着齐膝盖的草丛,一边缓步向前。 走了两步,我回头对那两个哥们低声道“还愣着干什么,都跟上,阿瑜保持在我右边,阿亮保持在我左边,阿瑜注意观察周围地貌,和地图仔细对比,阿亮观察周围环境,注意别一惊一乍的。” 两人连忙低声答应,和我保持队形向坟堆走去。 我选择了从两座离的比较远的坟中间插进去,两坟都有碑,但已经十分破旧,我从不是个好事的人,也就没想着打着手电去瞻仰别人的名字和事迹,集中注意力往里面走去。 第24节 另外两个兄弟紧跟我身后,刚越过两个坟包,我还没走两步,就感觉周围环境不大对。这两座坟,怎么说呢,就像一扇门一样,踏了进来,感觉里外变化很明显。 首先是声音,坟堆里异常安静,没有杂声,甚至连外面的虫鸣哇叫都已经听不到,四下里安静的就好像掉一根针都能听见一样。 再就是温度,夏夜我们都是挽着迷彩服袖子行军,一路走来,加上肥仔华闹的那出,其实都已经是一身大汗,走进坟堆中后,感觉温度遽然下降,最直接的体会是身上凉飕飕的。 然后是情绪,死寂的黑夜,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都躲了起来,而这里连个萤火虫也没有,手电筒照射下满眼尽是小土丘般的馒头坟,心里总觉得很压抑,时间稍长开始感觉焦虑了起来。 此地不宜久留,我的第一判断。 我没有说话,停下来转身用手拍拍阿瑜,指了指前面,阿瑜点点头,拿着地图站在我右前方不远的位置,开始带路。 由于阿瑜照会地图,再找找路,进程变得十分缓慢,我努力不去感受周围的环境,将注意力集中在阿瑜身上,同时还注意不时用棍子拨打脚下草丛。 阿亮走在我左后一点点的地方,不时用手电周围照一圈,看来他比我更为紧张。 走了大概十分钟,经过了七八个坟头,没有异常情况,我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应该快到了。我这么想。 就在这时,阿瑜停下了脚步。 我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阿瑜关了手电,低声说道“前面有东西。”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把手电收回照在脚下,阿亮也从后面跟上了脚步,我看到阿亮把手电绑在了枪身上,这家伙也紧张过头了吧。 “怎么回事。”阿亮悄悄问道。 “有东西在前面,我们要找的点,也在前面。”阿瑜有点紧张地说。 “什么东西”我问道。 “不知道,就在坟后面,我刚手电照过去,发现一个东西,还没看清楚就刷的就转到坟后了。” “怎么办?”阿亮问。 我拿手电小心照了下,很普通的一个馒头坟,没有碑,没什么古怪啊。不过,以阿瑜的性格,一定不会看错。 “没办法,去看看,三个大老爷们呢。”刚才还在暗笑阿亮的谨慎,这会,我也示意阿瑜和我一样,把枪摘下来,将手电用枪带固定在枪身上照明,再把刺刀装上,两手端枪,三人成品字形,向那座坟围去。 越来越近了,三只手电在坟前上下照射,没有异常,坟后依然没动静。 三步、二步,眼看就到了,坟后还是没有动静,我按耐不住了,猛的一串,转到坟后,举枪照去! 空地!什么都没有! 刚把枪放下,正在纳闷,突然眼前从坟堆里凭空窜起来一个黑影,扑向我胸口,我下意识将枪上挑,一个挑刺,感觉扎中了它,我顺势将它摔在一边。 这时候另外两个兄弟也赶了过来,三个手电照下去,地上趴着的原来是条野狗,体型不大,不过双眼血红,喉咙发出低低的吼声,身下有血迹,看来伤的还是不轻的,一时半会也难以发起攻击了。我再回头照了照坟堆,原来在坟的后面不起眼的位置有个洞,看来这条野狗是栖息在这里,被我们惊扰了,这才窜出来袭击我。 阿瑜阿亮举枪要刺死它,我拦住了,“算了,还是我们先惊扰它在前,放了吧。阿瑜看看点在哪里。” 阿瑜收起枪,拿着地图看了会,指着野狗身后说“那边有个独立坟,就应该是目的地了。” “那我们走吧”我带着他们绕过了野狗,经过它的时候,我忍不住对它说“没办法,你袭击我在先,刺了你一下,怪不得我,不过应该不会死,抱歉,我们走了。” 野狗开始还盯着我们,防备我们会下杀手,等我说完,不知道是听懂了我的话,还是看出来我们没有恶意,把头扭到了一边,不再看我们。 “赫,一条野狗罢了,感觉好像不和我们一般见识一样!”阿亮见状又好气又好笑的说。 经过这么一闹,气氛也不是那么压抑诡异了,大家心情好了点,加快速度直接奔向独立坟。 接下来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大家在独立坟前,找到了打孔桩,阿亮恨恨地说“傻x教官,把尼玛的打孔桩放到这里,真是无语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顺利找到了打孔桩,我心情大好,边按纸卡边说“你管他呢,咱们这就回去叫差咯!兄弟们还等着呢!” 既然找到了点,就没必要在坟地里钻了,为避免节外生枝,我们选择从左边出坟堆,然后绕回队伍集合点,我看了下时间,12点20分,还好,汇合大部队后三十分钟急行军足够回去了。 三人出了坟地,都默契的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直到看不到坟堆里,才与坟堆位置保持平行,往来的路上折返。 阿瑜还在前面带路,阿亮在中间,我则改为最后,大家把枪都背了起来,手拿着手电,脚步轻快的往回走,我这心也慢慢放回了肚子里。 往回走了不到十分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哪里不妥,但是又说不上来,这时,突然有阵冷风从背后吹了过来,我脖子一缩,顺手拿手电回头照了照,这一照不打紧,让我毛骨悚然,我们身后不远处,手电筒光的末端,霍然出现了一队人!排着整齐的队形,和我们运动方向垂直,直奔坟地而去!速度还很快! (未待完续,明日更精彩!) 第六十五话阴兵行(六) 我吓了一跳,但马上镇定下来,这么晚还有一队人在野外,应该是其他班的吧,看来不只是我们这组会被派到这里,坟地里有几个点? 正想着要不要停一下,喊下他们交换下打孔的情报,我突然全身一冷,不对!身后的一队人不是我们的人!后面影影绰绰的,哪里有半点手电光,哪里有队伍半夜里照明都没有,乌起码黑赶路的? 当时我也没有多想,或许是当地人晚上出来迁墓?又或是埋亲人?都有可能,幸亏我们提前撤离墓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连忙加快脚步,低声喝道“前面的快点,快赶不及了。” 就这样,我们匆匆离开了那个坟堆,和大部队汇合在一处。 离开了那个阴气沉沉的地方,我感觉周边也亮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手电也多了的缘故,总之心情很不一样。 我招呼大家列好队,向着驻地方向一路赶回,时间在12点40了,不赶回去怕是来不及了。 一路狂奔,全班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地终于回到了驻地,在门口交了纸卡,我弯着腰双手拄着膝盖,气喘吁吁地问教官“教官,我们还有其他组和我们一个方向的吗?” 教官楞了一下,“没有啊,你问这个干嘛?” 我无力地摆了摆手,又累又困,生物钟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发挥作用,我感觉思维开始变得迟钝,把装备都脱下拿在手中,拖着身体回到排房我把东西往地铺脚边一堆,澡都没洗就躺起大睡起来。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起床后吃了饭,我才发现今天好像没有安排,应该是晚上还要找点考核的,问了下留守教官,才知道晚上还有3个班要考核,明天白天休整,明天下午6点开始,每隔2小时,放出一个班,全副武装,定向越野回学校。 为防止作弊,出发路线和出发顺序,全是各班班长抽签决定,我对这个倒不是很担心,昨晚不也过来了吗,还有更难的? 想到昨晚,现在睡足了,脑子也好使了,我就越想越不对劲,我总觉得昨晚和我们擦肩而过的那队,不像是人! 但不是人又是什么呢?我也不知道,晚上黑漆漆的我也看的不是很清楚,当时也没敢多看,所以,我有那么一瞬间又觉得自己是错觉。 不过由于还有个事情要办,我也没多想,赶紧去找队长,向他汇报死人坑的事情。 队长在听完我的报告后,答应立即向上级反映,尽快派出工作组来进行勘验。 我心里好受了些,毕竟做了件好事不是?出了营房,看着满院明媚的阳光,我心里想,管它呢,不都过去了吗?想到这里,我惬意的找了个铺满阳光的地方躺了下来,享受这片刻的宁谧。 但是这份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班长,那啥,教官找你呢。”小徐跑到我面前喊我道。 “教官找我?干什么?” “不知道啊。”小徐是典型东北人,身材比我高一个头,总感觉愣愣的。 我翻身站起,跟着小徐去找教官。 走到门口,小徐说教官在外面呢,你快去吧。 我探头望去,教官姓林,他此时正站在营区门前晒太阳,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我走到跟前,还没开口,他突然睁开眼睛说,“王伟,昨晚你们没全部去找点吧?” “没,哦,不,我们都去了啊。” “你没说实话,起码,有一部分人没到第三个点。” “…”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林教官笑了起来。 “第三个点是我设立的,我知道会有人不敢去,但我也想知道会是谁敢去打孔。每年我都会挑一个班去试验,但是很少有人合格过,不过最后我也会给他们及格了。” 我看着林教官,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你们谁去了坟地?” “我带了两个人。” “哦,果然有你。”林教官顿了顿,突然轻声说“你看到了什么没有?” 什么意思?我猛地抬头看着他。 “我是说,你们在坟地附近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东西。” 我心里一动,难道,林教官也看到过?那些人影?我不知道教官用意是什么,再三权衡,我决定隐瞒不说。 “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坚定的回答。 “真的没有?”他似乎有些不信。 “真的没有。” “那就奇怪了。”林教官有些迷惑。 “教官,还有别的事情吗?”“没了,你去吧,”教官低头思索着什么。 我点头离去,全然没看到林教官望着我背影诡异的笑了一下。 时间过得很快,在无所事事将近两天后,我们全队于第三天下午四点半吃了晚饭,每人配发了晚餐和早餐干粮,统一在五点集合在营区院子里。教官将作关于定向越野最后的讲解。 规则是从6点开始,以班为单位,每两小时放出一个班,沿着规定路线,一路寻点打孔,走回学校,时间为12小时。打孔有漏错视为不及格;超时视为不及格;不许沿着公路走,教官会带队来回巡视,被抓住视为不及格;不许乘坐任何交通工具,被抓住视为不及格;最后一个组放出2小时后,驻地警卫班会出发追赶我们,好比猎犬追逐野兔一样,追逐时间持续4小时,被追上的视为不及格;路上有掉队的、丢装备的一律不及格。 在黑板上公布的路线全都不一样,有的并不是直接回城区,而是绕了一大圈,有的甚至是先进山区,再绕出来。 “我们这次可真不好玩啊。”肥仔华在我旁边喃喃地说,我瞪了他一眼,这是让我们玩吗?这分明是在玩我们嘛! 当然我没说出来,最后是抽签,各班班长依次上去抽取路线和出发时间。 我们是最后,我看到林教官提着抽签盒子在台上站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不踏实,各班班长都走了上去,我决定卖个小聪明。 “报告,拉肚子!”我捂着肚子举手道,“出列!”队长喊道。 我出去的一瞬间拍了下阿瑜肩膀,他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我挤出人群,走向茅房。 在茅房待了一会,我觉得应该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出茅房走出来。 看样子抽签已经结束,我看到各班都围拢在一起讨论路线和走法,我瞄了瞄,我们班在一个角落里。 我走了过去,“阿瑜,怎么样。”我大声喊道。 阿瑜转过身,脸色很难看,“你自己看。” “你妹的!”我细看后忍不住叫出声来,这条路线前半段不就是那晚的路线吗?靠啊,这尼玛是什么签啊。淡定淡定,我告诉自己,早上出发不就没事了? 几点出发我问道,晚上10点那组,尼玛的,时间都没变啊,是林教官捣的鬼!一定是他!我恨得牙痒痒,一班人都学过军事地形学,都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还是要穿过坟堆后,大家也都比较怵,肥仔华更是吓得脸色卡白,可是这个时候谁也没办法。 我只得说,“怕球,去得了一次,还去不了第二次,刚好路线熟悉,给大家节省时间了还!” 说是这样说,我心里也是有些忐忑,只是希望晚上不要再遇到那样的情况。只得让大家回排房整理装备,稍作休息,等待出发。 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眼看六点第一队出发的时候,外面的天气突然变的阴沉起来,也起了风。 阿瑜望着窗户外说“怕是要下雨了。” 我无语地看着外面,好吧,还有更恶劣的吗?仿佛印证我的话一样,外面哗啦啦下起了倾盘大雨,就如同老天爷拿着盆子往下倒一样,外面腾起一片雨雾,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妹!爱咋咋地!我赌气把收好的地铺摊开,合衣躺着上面,睡一觉先! 第25节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六十六话阴兵行(七)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推我,我睁开眼一看,原来是阿瑜,只见他蹲在我边上说“再有半个小时就轮到我们出去了,要不要集合大家商量下。” 我犹豫了一下,按说以这帮兄弟的性子,估计也是跟着我和阿瑜跑,不大会有别的想法,不过这和找点不一样,几十公里路,万一哪个兄弟不耐烦了,又或是不相信我们了,要求自己离队走,那就难办了。 “好吧,把大家都聚拢开个会吧。”我轻声说。阿瑜去集合大家的时间,我看了眼窗外,雨似乎小了一些,不过还是乌黑一片,能见度特别低。 我有点茫然,从小到大,走的最远的也是陪着初恋女友逛街看电影压马路,从学校门前走到繁华中心,来回最多也就是六、七公里。这次要一下子在荒山野地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走几十公里回学校,我还真没把握,要知道军事地形学学习起来是一回事,真正运用又是另外一回事。何况这还带着九个兄弟,会不会有人掉队,会不会有人不服管闹分歧,山路会不会迷路呢? 更关键的是今晚还得去坟堆那边一趟,会不会出意外呢?虽然我并非神鬼论者,但我知道这个世界其实有很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不知道会不会再遇到诡异的事情。 我想着想着心里有些烦躁不安起来。 正胡思乱想着,班里兄弟都围拢过来了,我按捺住烦躁的情绪对大家说道“都准备好了吧,水和干粮还有手电电池?”看看大家都点了点头,我就地坐下说“大家都围着我坐吧,我们开个小会。” 待大家都坐好,我把标记地图取了出来,摊在地上说大家说“大家都来看看我们的行军路线,要沿着这条教官划出的路线走,除了前半程和前晚一样外,另外就是过一条河,过了河要进山,穿越几座山后,才能进到城郊结合部。” 我顿了顿,看看大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接着说道“给我们的时间是有限的,这意味着一我们不能走错路,否则我们没时间去折回找点。二我们必须路上不能耽搁,因为后面有营地战士追赶监督。大家必须得做好急行军的准备,这一次的考核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个严峻的考验,你们没经历过,我也没经历过,但是我对我们这个团体有信心,三个诸葛亮还抵一个臭皮匠呢,我们多少人了都?这一次,我需要你们的信任和配合,我们十二班必须要团结一致,克服困难,通过考核,大家有没有信心!?”我的语调越来越激昂起来。 “有!”大家望着我齐声喝道。我满意地点点头,似乎我比较有当指导员的潜质。“大家还有什么问题?”我补充说道。 “班长,前面最后一个点,大家是一起去还是?”肥仔华说了一半又停住了。 我沉吟了一会说道“前半程路线我们都走过,熟悉了就走得快,这是好事,可以节省时间。第三个点,你们都没去过,到时候由老贾带着大家继续前进,不作停留,直接到第四个点,也就是河边那个点休息等待。我只带阿瑜去打第三个点,打到后我们会急行军赶上大部队步伐,汇合后再一起前进。”如此安排可以达到时间效率最大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好,这一次考核很特殊也很重要,为了顺利安全的完成,我对大家再提三点要求,一是所有人必须服从我的命令,有意见可以完成考核后提,但是任务中所有人必须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若有违反,我将上报队部取消其单人成绩。其二,夜晚行军,必须注意安全,人员的安全及武器装备的安全,大家不要拖拉,必须要前后照应,不能发生掉队的情况。大家是一个集体,我们绝不丢下任何一个人。其三,我和阿瑜不在期间,大家都要听老贾的指挥,不要擅自过河。都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大家都挺直了腰背喊道。 “好!”我看着大家微笑道,把右手伸出手心向下放在身前空中。 “十二班,无敌无畏!”我轻轻吐出这几个字。 大家被我所感染,纷纷把手叠在我手上,一起喝道“无敌无畏!” “行动!” 大家纷纷开始披挂装备,取出雨衣往身上套,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也该出发了。 “林教官一定有问题,他是故意让我们沿着他设计的路线走的。”我借着帮阿瑜套雨衣的机会,对他轻声说。 阿瑜大惊转过身来看着我,“为什么?” “不知道,似乎是想让我们看到什么或是遇到什么。”我不愿意多想这些,毕竟今天就是在这里的最后一天。 “那怎么办?” 我没回答,反问阿瑜道“你,信鬼吗?”阿瑜半天没说话,过了很久才低低说“不知道。” “那你我小心点,见机行事。”我意味深长道。 “成两列,列队。”我喊了一嗓子整了个队,“出发!”我率先走进外面的雨幕中。 雨小了很多,但是一股寒意迎面扑来,我打了个冷战,带着大家向营门口走去。 门口站的是另外一个教官和他的助手,核对了人数、装备、地图后,教官发给了我打孔卡,敬礼后我带队走出了营区。 出了门,我嘱咐大家,还是老规矩,前面的和后面的打开手电,不必在意队形,只要不掉队就可以。 自然是阿瑜走在了最前,我交代完后,加快速度,赶到他的旁边。不知道是不是下着雨的缘故,手电筒的光照距离似乎都减少了很多,还好是走过一遍的路,我干脆认准方向,把手电打在身前选路,避免带领大家踏入那些小水洼中。 胶鞋很快就湿了,幸亏事前做了准备,穿了棉袜,垫了厚厚鞋垫,虽然走起来有种滑腻腻的感觉,但是长途不伤脚。 走出镇子进入野地后,路越来越不好走,泥泞崎岖,队伍中偶尔响起咒骂声,这是谁不小心踏入水坑了。 除了我们的手电光,到处是黑乎乎的一片,远处的小山坡也看不到了。入耳的只有雨声,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我们这么一队人。 就这么艰难行走着,好容易来到了第一个点,我看了看时间,比上次时间其实没快多少,也许是下雨的缘故吧,看来时间的争取和节省还真是落在第三个点上了。 没有耽搁,我让大家原地休整下,连忙去打了孔,阿瑜则是拿着防水套套着的地图辨识着方向。 稍事休息后,我们又继续向小山包进发,行不多久,就来到了山脚下。这回,肥仔华倒不要求分开了,我估计他是怕了旁边的埋骨坑。 一班人爬坡期间,我在想不知道多久政府才能过来确认这个埋骨坑呢,想着这些骸骨长年累月在这里经受雨打风吹,突然有点小感慨。 就这样边行进着边想着,我们又到达了山包上第二个打孔碑处,麻利完成了第二个取点后,我们不做停留迅速向着第三个点行进。 这时,雨也慢慢停了下来,将要到达坟堆时,我将队伍停了下来,“老贾,下面就有劳你了。”我对站在队伍中的佬贾喊道,老贾默默站了出来,接过了我的地图,“你们小心点。”老贾不善言辞,比较内向,我点点头,“你们也是。” “兄弟们,一会见。”阿瑜挥手说道。 队伍分成了两列,老贾带着其他弟兄,直接绕过坟堆向河边第四个点奔去。我带着阿瑜则继续向前,打算穿过坟堆到第三点位。 我和阿瑜拉下雨衣遮头,加快了脚步,几分钟就到了坟堆的所在位置。 又来到这个地方了!我心里一遍感慨一遍将手电筒照向前方。 雾!一片大雾! 我倒吸一口冷气!上次来没有雾啊?这是闹哪样? 手电筒照射下,雾似乎有了形质,腾腾翻滚,里面也看不清楚状况,唯一能让我确定这是坟堆的是还有几座碑没被雾气笼罩。 我又将手电筒左右照了照,雾似乎只存在于坟区,很诡异啊。 “怎么办?”阿瑜问。 我没答话,踌躇了起来,说实话,一我也不是傻大胆,二这个情况进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摸到点上,我开始第一想法是等雾散了再进,但转念一想,分兵的意图其实就是节省时间,如果等下去,效果还不如不分兵,我们不能在这里耽误太久。 就在这时,我觉得眼前似乎亮了一些,抬头一看,月亮出来了,但是像笼了一层纱一样,毛毛的,看不清楚。 有月亮还怕撒?我心里想到,“脱了雨衣,进。” 雨衣是胶制的,硬且不方便,我们把雨衣脱了卷好在背在身上,把抢斜跨着(方便出枪),找到了上次进去的那个大缺口,我在前,阿瑜在后,踏入雾中坟堆。 第六十七话阴兵行(八) 进去后就感觉仿佛周围空间被压缩很多一样,有种视觉上的窒息感,手电筒昏沉沉地打在近前一二米的地方,发出一个不大的黄晕圈,光照不到的地方一概看不到,这种视野压迫感让人很不舒服。 我有点慌乱,我长这么大,这种情况可是从没遇到过,停住了脚步,我往回照了照,除了阿瑜紧紧跟在我身后外,已经照不出坟地外面的情况了。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仿佛是进了迷宫。 我深吸一口气,低声问阿瑜“能见度太低了,你还能记得路吗?” “没有雾倒还可以,有雾很多坟头都看不到了,没有了参照物难度加大了很多,不过我们只能试试了,坟地似乎不大,我们上次的路线也很简单,就是往前走不远,再向左拐一小段路。” 没有选择,我只好示意他在前面带路,我跟着他走。 没有任何杂音,周围死寂,安静的我几乎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不知道谁说过一句话:人最害怕的是未知的东西。这句话真是非常准备,此时我已经不在乎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在崎岖的地上,只是将手电不断左右四周照,似乎这样可以防备住什么东西突然出现,但每每手电划过周围坟头,我都感觉更为压抑和不舒服。 走了大概几分钟,我发现阿瑜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又往前走了,我没在意,但是又走了几分钟后,我发现阿瑜的脚步越来越慢,我有点奇怪。 “阿瑜,怎么了,有什么情况?” 阿瑜干脆停住了,背对着我,没有动,怎么了,我走前两步,手电照了照他。 这一照,我可吃了一惊,阿瑜满脸是汗,脸色卡白,眼睛死死盯着一个地方,我连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的手电照在左边一座坟上,我看了看,没有什么特殊的啊。 “阿瑜!”我低喝了一声。 “路不对。”阿瑜过了一会才说。 “不对就继续找,停下来干什么。” “我们这次走了多久?上次走了多久?按我的记忆,走不了多远左手边就会有一座残坟,少了上半截,从它这拐左才是正路。” 我猛然一惊!是啊!上次来只花了几分钟就拐左了,这次,差不多都有十分钟了,这么说我们走了很深?但问题是坟堆在地图上面积也没多大啊,不可能要走十分钟! 我连忙将手电四周照了照,都是坟头,没有一点走出坟堆的意思。 怎么回事?!我骇然! 我猛转身回走了几步,周围还是影影绰绰的坟头,“阿瑜,你是不是记错路了。” 身后阿瑜什么都没说,靠过来,把地图交到我手上,手电打在了上面。 我急忙就着手电筒光仔细看了起来。 这是一片小坟堆,像是个不大规律的正方形,按照这个比例尺,纵横也就是七八十米的距离,就算是走错过了那个标志性坟头,那也会一直穿出坟地啊,怎么会走了这么深都没出去? “阿瑜,是不是进口错了。”我试问道。 “不会错,你自己进来时也看到了,两个碑离得那么远,就像个大门一样,开着等我们进去。怎么错?” 阿瑜也感觉那两个碑像门户?我有些悚然,但是我自幼是不服气不服输的性格,我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液,“半截残坟是吧?”我收起地图,转身向来路走去,“阿瑜,手电照我前面,我来找那个坟!” 我将手电交到右手,在行进右方远近不停照着,试图找到标志坟。但是,让人失望的是,在橘黄色手电筒光下,能清楚地照见雾像颗粒状一样悬浮在空中,却找不到那座所谓的残坟。 我也开始流汗了,看了看夜光表,已经回走了五分钟了,正常情况下,早就到我们进来的地方了,可是我们的左右和前方还是那些相似的坟堆。 我跺跺脚,又往前走了一会,眼看都十分钟了,我才不甘心地停下脚步,“妈的,搞什么?怎么会这样了?”我愤愤不平地说。 阿瑜低低的说“是不是,撞邪了?” “别乱说!”我一激灵。鬼片我也看过不少,但我从来都觉得没有那么恐怖,也没有那么神秘,没想到就在那个夜晚我的认知观发生了颠覆性改变。 “兴许是走错了进来的路。”我自言自语道,“对了,指南针,用指南针嘛!我们不要找那个标志坟了,用指南针我们直接去地图上那个点的标记方位,一路上慢慢看,慢慢找,不就是个孤立的坟吗?很好找的。” 阿瑜听我这么一说,也觉得是个好办法,立马把指南针掏了出来,这是学校为每个班配发的夜光型指南针,指南针原理也就是利用一个磁性物体(即磁针)具有指明磁子午线的一定方向的特性配合刻度环的读数,可以确定目标相对于磁子午线的方向。根据两个选定的测点(或已知的测点),可以测出另一个未知目标的位置。 我们用手电打在指南针上,先确定了南方,再配合地图,进行定位,最后得出结论,那个坟也就是打孔点的位置,就在我们现在西北方,这似乎和我们一开始走的路线是一致的,难道我们并没有错? 我和阿瑜面面相觑,我让阿瑜把指南针拿在手上,边校对方向边走,我们打算慢慢向目的地摸过去。 阿瑜在前,我在后,我们沿着指定的方向直行走了没一会,就听到阿瑜颤声喊道“老王,你,你,快来看!”我闻声凑了过去,只见阿瑜眼睛死死的盯着指南针,我也把目光投了过去。 指南针,它在颤动,转向! 我一反应是我们走错了方向!好比我们现在开车的导航一样,你只要走错了路,它会重新计算到目的地的新的路线,现在这个情况也是这样,但问题是我们是一直沿着它的指向走的啊!! 它怎么能自己变方向呢? 我把指南针夺了过来,拍了几下,再重新平放在手上,只见指南针已经稳定下来,可是却指向了我们的右前方,什么意思? “老王,你说,会不会,我们两腿迈的距离不一致,所以出现了偏差?”阿瑜凑上前说。 “有可能吧。”大家都是学医的,都知道有时候人在一个能见度很低的地方走路,很容易会走成一个圆圈,因为人的两腿迈出的距离并不是绝对相等,在能看到路的情况下,会自己校准,所以你会觉得自己在走直线,但在看不到路况的情况下,这种情况就会经常发生。 “再试试。”我说道,我端起指南针向它所指的方向走去,阿瑜紧紧跟在后面,不时向四周照着。 我走的很慢,边走边看着指南针,还好,没动静。我心里稍微定了定,继续向前走着。 大概走了三分钟左右的时间,我发现不对劲了,指南针的针头,开始发抖,好像有人拿了磁铁在吸它一样,开始振幅不大,后来越来越大,我干脆停下不走了,看它怎么个变化。 只见指南针猛烈抖动了一会后,把方向又指向了我们的右后方!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瑜默默地站在我身旁,我抬头望望他,他艰难地吐出三个字,也是我在脑海里一直打着问号的三个字:“鬼打墙!” 第26节 鬼打墙,又称鬼砌墙、鬼挡墙,传统上民间对夜里或郊外、坟场独自在路上迷路的一种说法。民间传说在半夜或无人旷野、坟场,常有人独自赶路,明明是朝着一个方向在走,可过了很久后发现自己回到了出发的地点,最后在同一条路或一个固定的地方绕圈子。这样的情形可能连续维持一夜至数日之久。但也有人自称在白天时,于深山行走时曾发生类似鬼打墙的经验。多发生独自一人时,亦有两人以上,甚至集体发生的例子,但该情形较为罕见。 说实话,我并不怎么信这些,但是现在发生的事情,让我不由得对我以往的认知打了个问号。时间在流逝,我变得越来越焦虑,外面还有一群兄弟等着我们,这里又遇到这么个情况,怎么办呢? 我勉强打起精神对阿瑜说“别瞎说,夜黑雾大,我们精神高度紧张走错路罢了。” 语气勉强到我自己都不相信的地步,那边阿瑜自然没有搭腔,两人就这样默默地站在坟地里,各存猜测和惧意。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这时,一阵阴风突然吹来,冷冷地,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我心里一阵发毛,有什么东西过来了?这是我的第一感觉。 我和阿瑜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大喊一声:“跑!” 我两一起转身随便往一个方向狂奔,我一边跑一边喊“阿瑜我们死跑下去,跑个十分钟,总他妈的能跑出这个范围吧。” “好啊,你怕了?” “没有,不过这样跑起来,似乎心里好过很多。” “。。。。。” 跑了不知道多久,周围还是坟堆,还没有尽头! 我有点跑不动了,这时我似乎听到了狗叫声!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六十八话阴兵行(九) “阿瑜,你刚才听到什么没有?”我在一个坟包旁边,猛地停下了脚步,边喘气边问道。 “没,没有啊。”阿瑜也是跑得气喘吁吁。 我仔细又听了听,似乎又没有狗叫声了,再用手电往跑来的方向照了照,似乎也没什么异常,那种气氛和情境的压迫感也没有了。 歇了一会,“你叫什么?”我和阿瑜不约而同地问对方道。 两人都愣住了,隔了几秒“你跑什么?”又是同时问道。 没想到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还能出现这种搞笑的情况,我和阿瑜实在憋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这一笑,感觉周围气氛也没那么阴森恐怖了。 大笑过之后,阿瑜说“你在草里狂跑,你不怕蛇了?” 我对阿瑜说“怕啊,怕的要命,但我更怕刚才。不知道怎么搞的,那会我总觉得那个地方气氛很恐怖,似乎什么东西要出来一样,所以一害怕只好喊你跑了。” “我也是,总觉得很压抑,又吹来一阵风,搞得我心里发毛,也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行了行了,这一闹腾,我倒也不怎么害怕了,快想想办法怎么走出去吧。” 没想到这么一说,阿瑜又沉默了。 我的心也是向下一沉,我知道他这个样子八成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了。 我刚想说些什么话来打打气,耳边又似乎传来了几声狗叫,似乎还比刚才近了很多。 我屏住呼吸,仔细侧耳听去,“汪汪汪汪汪!”确实是狗叫,不过比较低沉,还很有规律。 这时我的余光瞟见阿瑜也侧着头,好像也听到了什么。 “现在好像真有狗叫啊,你听到了吗?”我还没来得及说,阿瑜就突然说道。 “恩,看来是真的,好像在我们左前方。”我对阿瑜示意道。 我们一起转过去,两个手电照过去,手电光下除了坟包就是草丛,看不出什么情况,也看不到狗的影子,再往前看依旧是黑漆漆一片,没什么动静。这时候我感觉狗叫声又急促了一些,这是什么情况? 观察了几秒,我转身对阿瑜说“我们倒不如跟着声音过去看看,有狗就有生气,这里死气沉沉太渗人了,乱转也不是办法。” 眼见无法可想,阿瑜思考了下说了声好,我们遂打着手电,小心翼翼地往狗叫声处走了过去。 两人两支手电,但照来照去都照不到狗的影子,不过狗叫声倒是听得越来越清楚了,而其似乎又离的近了很多,但又一直保持着一个距离,好像在引导我们跟着它走一样,就这样走走停停,过了不多会,我发现周围的坟包也渐渐稀疏了下来,正在这时,突然狗叫声停了。 我们也当即停了下来,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阿瑜用手电四处照了一圈,突然叫道“我们找到到了!这里就是上次打孔的地方。” 我正在困惑中,听到阿瑜的叫声,也马上用手电转了一圈,果然就是!我们这会就在独立孤坟前几米远的地方,真是苍天有眼啊!我正感慨间,突然眼角余光发现手电筒光照的边角位置,也就是孤坟旁边,一个影子闪了一下不见了。 阿瑜凑上前低声说“是上次那条野狗!” 上次的野狗?还没死吗?它怎么会给我们带的路?有那么神奇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些迷茫,我看看阿瑜,他也是很困惑的看着那个野狗消失的方向。看来这个问题一时半会也弄不清楚了,我当机立断赶紧上前去打孔,打了孔我招呼着阿瑜继续往前走了两步,居然就这样走出了坟堆,我和阿瑜终于松了一口气。 事后我们讨论坟地里的事情时,一致觉得,坟地里阴气太重,有没有什么东西存在不得而知,反正是让我们迷失了方向感,连指南针或许也受到了影响,但是一定是那条野狗给我们引的路,带我们走出了坟堆。因为自古传说狗有阴阳眼,晚上有只狗在相当于多了个帮手。很多养过狗的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在夜晚出去遛狗的时候,狗经常会对着一片虚无的黑暗或是一个没有人的方向乱叫,这是狗看到了一些人看不到东西的表现。况且民间传说黑狗还能避邪,上次遇见的那条狗,正是一条大黑狗! 走出了坟堆,我和阿瑜不约而同加快了脚步,都想快些远离这个地方。走出一段距离后,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毛毛的月亮下面,模模糊糊的坟包和墓碑的影子还是依稀可见,但奇怪的是看不到雾了,“真是个诡异的地方。”我嘟噜了一句,加快了脚步。 阿瑜还是在前,我在后,走了一会我问道“阿瑜你找对方向没,可别再耽误时间了!”“放心吧,没问题,这里一片旷野了,不会迷路的。不过你最好看看现在几点了,我们要控制下时间。” 我听了抬起手来看了看夜光表,12点差几分钟。“加快点吧,快12点了,”我说道,边默契地把手电筒光打在他前面的地下,这样他可以腾出手电照远路,勘查比对地形图,我则紧紧跟着他即可。 “好的。”阿瑜加快了脚步,简直像小跑一样,我也不得不跟着往前跑去。 还没到一小会儿,就听阿瑜低低骂了句什么,脚步慢了下来,我没听清,保持速度和他平齐后问道“怎么了。” “这帮人不听话,来找我们了!妈的。”阿瑜气愤地说。 “啊?”我意外道,“哪里?” “喏!”阿瑜对着左前方照了下,我举眼望过去,发现远处确实有一队人影影绰绰地往我们这里赶来。 “这帮货居然敢不听指挥。”我嘴上骂道,其实心里还是很温暖的,一定是他们看我们超过了时间,太担心了,所以赶回来接应。 既然他们已经赶来,我们也没必要太赶了,我和阿瑜干脆停下了脚步,原地休息等待起来,阿瑜则干脆蹲在了地上,的确刚才折腾了一会我们体力已经消耗太多。 我双手拄着膝盖,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我又直起身子望了望他们,看了不多会,突然我一个激灵!冷汗一下子就狂往外冒! “阿瑜,阿瑜,不对,不是他们。”惊恐之下,我说话的声音也有点发颤了。 “什么?!”阿瑜本来蹲在地上休息,听了马上站了起来和我一起望去。 远处的人影又近了一些,阿瑜往前走几步仔细打量着,但我估计此时他也看出问题来了,因为他突然整个人僵在那里不动了。 那确实不是我们班的兄弟!一是因为人影有很多,绝对不止八个人,甚至一眼看不出大概有多少,这就决定了不可能是我们班或是其他班的人。二是对面的队伍没有一星半点手电筒光或是灯光,整个队伍黑乎乎地行进在旷野中,接着月光模模糊糊的就看到影子在晃动。三是没有一点声音,按说这么多人行军,虽不至于嘈杂,但是一点咳嗽声、杂声总是有的吧,可是眼前的队伍一点点声音都没有,像一支幽灵军队一样悄无声息的向着我们的方向前进。 “老王,你看他们是什么人?”阿瑜边说着边退回了几步。 “不知道。”我心里也是惶恐地很,会不会是附近驻军的军演?但是我们部队夜间行军为了确保安全和保持联络的缘故,一定会留有信号灯或者必需的一些手电照明等用品,这个夜间行军队伍,种种情况都不符合 眼见前面的队伍越来越近,阿瑜急切地问道“老王,老王,怎么办,他们冲我们这个方向来了!” 能有什么办法,我四处望了下,一片旷野,避无可避,跑是跑不动了,下完雨四周又是一片泥泞,这个时候再跑已然来不及。可若说要我们退回坟堆,那我是打死都不干的。 我咽了口唾液,那天晚上我们转回时我也看到了一队人马,是不是就是这个队伍?这个队伍难道总是在12点左右出现?如果说这个队伍不是人,那是什么?鬼?!老实说我从没见过鬼,对这些东西也一直是半信半疑,可没想到会有一天能对上,我心里翻腾起一阵惧意。 看鬼片和真实感受是两回事啊!我咬了咬牙,迸出几个字“静观其变吧!”说完,我立马将枪端起来,刺刀装上,斜挎在胸前。也许让各位看官见笑了,可作为一名军人,在面对危险时候的本能就是依靠手中的枪。 阿瑜见状也效仿我装上了刺刀,我们并肩站在一起,两人如临大敌一般紧紧盯着这支越来越近的队伍。 我示意阿瑜把手电关了,这个时候我真怕手电筒照过去发现像僵尸一样的一个个人,那我真是受不了。其次我觉得关了光,多少也能减少下被关注度吧。 我拉着阿瑜慢慢往边退,想最好就这样错开这支队伍,还没有让开几步,那支队伍就已然来到了我们跟前!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六十九话阴兵行(十) 近了,更近了!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一颗心似乎要跳到喉咙口,转眼看看阿瑜,他也和我差不多了,脸色苍白,满脸都在出汗。 是啊,这种情况,谁不害怕呢。 我紧紧攥住手中的步枪,我宁可来的是一群狼,也不愿意面对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我睁大眼睛看着前方,要知道我的裸眼视力可均为1.5,但是昏暗的月光却使得我的目光只能看到眼前五六米远,再远就什么都模模糊糊的了。 我越来越紧张,对面那支队伍悄无声息地已然到了我们跟前! 当来者第一时间进入我的视野范围时,我禁不住要喊了起来! 有枪!是军人!是哪一支部队在这个时候出现?我差点要喊出口令两字。 万幸的是我没喊,因为随着队伍后面越来越多的士兵出现,我很快看清了这支队伍的情况。 这是支怎样的队伍啊!个个神情肃穆,目不斜视,年纪看上去大小不一,有的着军帽有的着钢盔,衣服是黄色的,大部分都已经破破烂烂,血迹斑斑,大部分打着绑腿,穿着布鞋,有的是草鞋。很多身上都背着枪,看不出什么式样,还有一些身上背着大刀,给人感觉他们风尘仆仆,像经过大战一样。队伍每排4个,整齐而悄无声息的行进着,当第一排经过我们的时候,似乎我们不存在一般,径直从我们面前走过。 我和阿瑜不由得再往后退了几步,愣愣地看着队伍从我们面前穿过,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因为我知道这不是当今存在的任何一支我军部队,他们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时候阿瑜趴在我肩膀上,用极低的声音对我耳语道“看他们左胸和头上钢盔!”我听罢极力向他们胸前望去,只见很多的胸前文着巴掌一块胸章一样的东西,上面写着字,可是实在太暗,看不清楚写了什么。 我再往他们头上的钢盔看去,钢盔样式很怪,似乎哪里见过,很眼熟,但绝对不是我军或外军的。这时正好一个头上戴着钢盔的路过我面前,我抬眼望去,钢盔侧面霍然有个青天白日的徽章! 国民党军队!我差点要跳了起来! 这不可能!这时我的第一反应,第二反应是下意识地端起枪,没想到刚端起枪就被旁边伸来的一只手按了下去。 是阿瑜,我顿时意识到我的失态反应了,和我之前猜测的一样啊,这果然不是一支人的队伍。那晚上我看到的也一定是这支队伍了。 我慢慢的扯着阿瑜又往后退了几步,悄悄对着阿瑜耳朵说“你也看到了?是国民党时期的军队!” 阿瑜点点头,附耳说道“我也是刚刚看到,真是不可思议啊。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没有,我们没做梦,真是的,我们可能见鬼了!” 阿瑜没说话,静静看了一会,我觉得奇怪,也默默站着旁边看着行进的队伍,突然阿瑜又凑过来说“我觉得不是鬼魂,你看他们都是按照固有队伍和动作行进,倒有些像电影的画面。”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早年看过的科普书籍里有一个现象,叫做“磁记录”,大意就是说某处有特殊的地貌存在特殊磁场,如果遇到了一个阴雨天,再加上当时一些特殊的条件,可能把当时的声音场景记录下来,到了很多年后一个条件与此类似的情况下再播放出来。 我附在他耳朵上告诉了他这些,阿瑜也觉得极有可能是这种情况。 人往往是这样,一旦为发生的事情找到了合理的解释理由,往往就不那么害怕了,我们两个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在最初的恐惧情绪过去后,居然还凑前两步,观察这支队伍起来。 “看,马克辛重机枪!”阿瑜低声说,我看到了过来的四个人抬着一个重机枪走了过去,“气冷的,一战的装备居然还在二战用,难怪总是被日军的掷弹筒压制住。”阿瑜在旁边喃喃自语。 我倒不怎么去注意武器装备,我观察的是队伍的纪律和战士精神面貌,以前无论是电视里看的和听的都觉得国民党队伍战斗力低下,纪律松弛,可是今天看到了,才知道虽然武器装备很一般,但是精神状态却不错,而且行军速度快而不乱,看来战斗力也应该不差。 慢慢的我和阿瑜也就不怕了,甚至两人并排站在一起,对着队伍聊了起来,阿瑜是本地人,对当地历史了解不少。他说桂军战斗力其实很强,例证之一就是在桂林战役中日军见强攻伤亡巨大,后来只好使用了大量的毒气弹攻击桂林各处守军阵地。守军中大多数没有见过毒气,不知道躲避,所以大量中毒死伤,其中800名桂军士兵(多为伤兵)在七星岩抵抗日军数日,日军在损失了近千人后向七星岩内施放毒气,七星岩内桂军官兵大量中毒,日军此时冲入其中,很多桂军士兵用剩下的一点点力气射击日军并同日军肉搏,但终因中毒后力竭和弹尽粮绝而全部牺牲。同时,在城外的散在各部和民团也拼命对日军进行了狙击,有效地牵制了日军对桂林城的攻击力量,很多部队都是全部阵亡,我们看到的说不定就是当年城外的一部。 我本对国民革命军不持偏见,在抗战中国民党的军队确实是承担了大部分的作战,涌现出了张自忠、傅作义、孙立人等一大批优秀的抗战将领。国内历史学家的统计﹐抗战中有22次大会战(投入兵力10万以上)﹐仅长沙一地就有3次﹐1117次大型战斗﹐平型关和台儿庄都属于大型战斗﹐另外28931小型战斗。抗战当中﹐国民党陆军共牺牲321万﹐空军牺牲4321人﹐2468架飞机﹐海军舰艇差不多全部打光。206位国民党将军面对面战死在抗日疆场。仅在抗战的头4个月里﹐黄浦军校2万5千名青年军官﹐战死疆场的就有1万名。看着眼前这支默默无闻的桂系军队,我完全可以想象若干年前也是在这样的夜晚,纵然装备落后,纵然作战理念落后和高层指挥不当,但他们依然义无反顾地奔向前线,我顿时对这支军队充满了敬意。 “阿瑜,新旧两代军人,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相遇!不管政见如何,我们都要向他们致敬,我相信,今后我们军人绝不会再让任何国家的军队踏入我们的国土!敬礼!” 说罢,我立正,握枪(右手握枪托部位,左手握护木部位)并对着面前默默行进的队伍行注目礼,阿瑜也随之效仿。 这时队伍也差不多过完了,最后一排是单独一个,看样子年纪有点大了,戴着钢盔,军装领章上赫然是三道红杠加两个星星(后来才知道是中校),腰上挎着手枪,应该是指挥官。 我们目送他们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我长出一口气,转头对着阿瑜说“走吧,今晚的事情别对任何人说。”阿瑜应了一声,转身继续前行,在转身前,我向那支队伍投去了最后一眼。 我看到的是颠覆了我所有认知的一幕:最后那位指挥官,在身影即将没入黑夜时,回身对我们笑了一下!随即没入黑夜中。 我几乎吓得要软了下去,这绝不是所谓的情景再现!这是真正的鬼魂!我突然想到了民间传说的阴兵行!民间传说,古代或者近代的军队败亡后,因其怨气不散再加上当时的天时以及地理环境所造成的。往往这种阴兵都很团结而他们的思维都停留在了当时打仗的那个时间段,他们都认为自己还没有死还要继续战斗维护自己的那份军人荣誉。这些阴兵往往出现在一些偏远无人的极阴之地,所以看到过的人很少。据说以前云南的一个偏僻地方就曾经有人见过,当时还闹得沸沸扬扬最后这些消息都被封锁了。据当时看到过的人回忆:那应该是一支抗日的国军部队的阴魂。此外,云南的惊马槽也很有名,在“彩色沙林”的尽头,有一处高高的山梁,故名为“大战马坡”;在大战马坡的半山腰,又有一个古地名为“小战马坡”,坡上兀出一石,上面有“下马石”三个字,当地山民说:“怪异现象就在前面,自古人到这里就要下马。”再往前走,又有一石刻着“惊马石”三字,在它的右边有一处黝黑的山崖,下面是一道阴森森的山沟,当地人称为“惊马槽”。“过阴兵”的怪叫声、惨叫声就是从这沟里发出的。有着天地之灵气的马到了“惊马石”就会惊起来,即使用鞭抽打它也不肯从这惊马槽里过了。 难道我们遇到的也是这样一支阴兵?但不管怎么样,似乎对方没有恶意,只是路过,不过我想到刚才和阿瑜两个在路旁像观众一样指指点点的还是很后怕。 这时,阿瑜回身奇怪的问道“还不走,在看什么呢?”我抹了一把汗说“没什么,走吧,耽误太多时间了。” 第27节 经过了这个插曲,我们再也不敢停留,连跑带赶的直接往河边走去。 经过我们加速追赶,终于快要到达河边,耳边已经能听到流水声了,阿瑜又突然停下了脚步,我心里直叫苦,又怎么了? “前面又有一支队伍!” 你妹的还来?! ……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七十话阴兵行(后记) 我心里说,这运气也太背了吧!一晚上连着遇到两次阴兵?还没反应过来,又听阿瑜说,“好像只有十几个人啊。” 我举目望去,可不是河边影影绰绰站着十几个身影,还不断走来走去,我又仔细看了一会,“妈的,阿瑜,别老是吓人,那是我们自己人。” 说罢我带头走了过去,果然,还没走几步,前面就有人喊“班长吗?”我高声答道“是!” 走近一看,除了我们班的弟兄,还有另外一个班的,估计是早我们出发的,耽误在这里了,这也不奇怪,每个队伍路线也有交叉点。 阿瑜跟在后面,走过来问“班长你怎么知道是我们人。”我不耐烦说道“你没看到肥仔华套下雨衣下的肥肥的身影吗?除了他还有谁?像个熊猫一样。” “王伟!”那是另外班的班长,小刘。“恩,你们怎么了?耽误了?”我问道,按说早出发的班是不会被赶上的。 “是啊,这个河好像没有桥过去啊。”小刘说。 我早就猜到了河上没有桥!教官们都喜欢玩一些小把戏,像上次把我们搞到坟地里,虽然我看出林教官别有用意,但是也不乏作弄我们的意思,看地图的时候我就发现河上没桥。 这是个是人都会掉进去的惯性思维,但是我知道,桂林这边没有深水河,好比上次游的漓江一样,说是江,其实很浅,浅到你只能做竹筏游漓江,水很清,一眼就看到底。 我没多说话,只说“卷裤腿,准备趟过去。” 小刘大惊失色,“你们真的假的,万一水深的很呢。” “怕什么,我们不是有探路的棍子吗?”见我卷起了裤头,我们班兄弟都开始动手作准备。 “小刘,敢不敢跟上?不敢就留在这里等着守卫追你们吧。”我大笑一声率先走下了河,开玩笑,阴兵我都见过了,我觉得前面也没什么都吓住我的了。 虽然胆大,可不代表大意,我一路用棍子试探着深浅一路带着大家趟过了河,果不其然,河很浅,最深处也只是把我大腿淹了,后面小刘班也跟着过了河。 再往回,就没什么意外发生了,大家沿着路线一路摸回去,在穿过了大山后,终于来到了桂林城郊,最后的障碍是座小山坡,再爬上小山后,万家灯火,满眼灯光映入眼帘,身后的兄弟们发出一声呐喊,抱作一团,那是胜利的喜悦,望着眼前的满城繁华,再回头望望身后的寂静黑夜,想到我们遇到的那队阴兵,我真是感慨良多。 很多年后,我在阿瑜的qq签名上看到了这段话“那是午夜寒冷的山冈,那有我们热切的心,孤独的骄傲傻傻的欢笑,那里也留下了我们的青春年华…”我就知道那段岁月和那天的事情对他来说也是一辈子无法磨灭的回忆。 在休整后,我带着一众兄弟下了山,走入城区,凌晨的街道,只有几个环卫工人打扫卫生,我们排成队整齐的走在大街上,一直走回学校。没有意外,我们全体通过了考核。 后来过了几天,林教官找过我一次,是问哪天晚上我有没有特殊的经历,或是遇到过什么事情,我还是没告诉他,我觉得很多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只把发现骸骨的事情告诉了他,希望他能早点督促学校发掘安葬那些骸骨。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林教官也见过那些阴兵,他找我似乎为了验证什么。 他第二次找我是在毕业前,大意是想让我留在学校跟着他进军事地形学教研室,说只要我同意,调动办理他来搞。我没有答应,我直觉觉得林教官比较神秘,恐怕其身份不仅仅是个教官。说实在的,我实在对神神鬼鬼的东西不感兴趣,就只当个普通军人,所以林教官百般劝说我都不为所动,后来他失望而去,直到很多年后我们再相遇,我才知道他的另外一个身份。(第二部后话暂且不表) 回到学校后,在毕业前的一个周末,我专门去图书馆查阅了相关史料,发现了不少关于桂林战役的描述,甚至连日军战报中也对中国守军评价很高,比如日军第58师团师团长在日后的战报中称:“我师团在桂林遭到了广西当地土著武装的顽强阻击,这些土著武装的装备虽差,但是极为凶悍,至死决心甚浓,其勇猛为我军远远不及,我军士气低落到极点……”日军下级军官也有过这样的记录:“自小听说之桂林景色宜人,为世之罕见,但今日我军遭到了自战争以来最凶猛的抵抗,城中到处都是枪声,到处都是地雷,全城都在肉搏,我大队900余人在战役结束后仅剩70余人,且多为伤兵,在战后从敌军死尸上发现桂林之敌军的武器竟然大多为我日本国40多年前已淘汰的火枪,如此简陋的武器居然令我们遭受到如此巨大的伤亡,虽为敌人,但亦为之忠勇精神而感概。”从此也可以看出日军伤亡之大和士气的低落。1944年11月10日桂林城陷落,守军1万9千余中,1万2千人战死(其中一半被毒气毒死),7000多人因为中毒昏迷不醒而被日军俘虏。而日军的伤亡据日军后来递交大本营的战报中说:“皇军在桂林之役中战死1万3千9百余人,伤1万9千1百余人,失踪300余人,其中阵亡9名大佐级别的联队长、31名中佐级别的大队长,近100名中队长和小队长,漓江之水为敌我两军之血染之为赤,此役我一生中所经历到的最惨烈的战役,并非在于规模,而在于敌军之勇猛。” “多少年过去了,谁又知道在那么一个地方,会有那么些人为了国家,为了民族,舍生忘死,最后默默无闻地消弭在地下呢?”说完这个故事,我饶有深意地望着和白沙说道。 整个排房寂静无声,或许是震撼住了,或许是在为我离奇的经历感到不可思议,半天之后,才有一个战士问道“王排,那你后来怎么样了?” 我微微一笑,“还能怎么样了,不就毕业来这个单位带你们这群兔崽子了?!” 我看着低头沉思的和白沙,继续说道“不过,如果再有机会,我想回到那个地方看看,看看烈士们的坟碑修好没有,也算是缅怀那段血与火的历史。” 大家这时反应过来了,有互相讨论的,有还吵吵着要听故事的,我大手一挥,“好了,兔崽子们都洗洗,准备睡吧?!今天的故事到此为止,你们好好表现,我还有的是故事讲给你们听!” 说完,我站起来作势就要走,围拢的战士们哄得一声四散而去,我走了几步,拍了拍还在地上坐着的和白沙的肩膀,“跟我来。” 和白沙站起来跟在我后面往外走去。 走到二楼晒衣场,我站在栏杆边,望着外面的进进出出洗漱的战士们,淡淡说“和白沙,有什么想给我说的?” “排长,我爷爷就参加过桂林保卫战。”和白沙居然难得用普通话说道。 在我意料之中,我哦了一声。 “后来桂军入川,很多人在当地结婚生子,我爷爷也是,再也没有回广西。但是他经常念叨当年的事情,说他们曾在外围狙击过日军,战斗十分惨烈,很多战友都阵亡了,他也是受伤昏迷,醒来才发现战斗已经结束,等在老百姓家养伤好了,再找原来的部队却已经被撤编。后来他又投入另一个桂军部队,但遗憾的是却一直撤退,直到重庆。很多年了,他还在想当年的战友,说非常想去当年的地方再看看,但是却一直说不清楚当年的战斗地点,只知道附近镇子的名字,加上年纪已大,所以这个心愿一直未了。今天听你一说那个镇子,再说阴兵的事情,我估计八成就是他们当年的那支部队。” 我没有接腔,突然转了话题一问“你爷爷,不是普通人吧?” 和白沙一愣,低头说“他以前是学风水命理的,也学过一些道术,后来被抓了壮丁,开始总想着跑,后来看了很多日本人的暴行,慢慢就不想当逃兵了,就想打日本鬼子,所以就留在部队了。”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说,那你那些本领我也不奇怪了。 “你今年是要退伍吧?退伍了有可能带你爷爷回去看看,我回头把地图大致画画给你,去年的事情,我可是记忆犹新啊,呵呵。” “谢谢排长” “和白沙”我拍了拍他肩膀,“能当你们的排长,也算是一种缘分,以后去了地方好好干,不过别再神神叨叨的了,这个社会已经进步了,很多东西,都没人信了。” “没人信,不代表不存在啊。”和白沙抬起头,眼睛出奇地亮。 “排长,我有种预感,我们一定会再见面,你还会是我的领导!” “滚回去洗漱吧,又开始扯了。”我挥了挥手,“我进部队的第一天起,就没打算转业,我看你小子也不会再入伍的!” 人生就是这样,兜兜转转多年之后,谁知道和白沙又成为了我的部下,还立下了很多功劳。 第七十一话枪棍决(一) 就这样,国庆节就在睡觉加给战士们讲故事的节奏中过去了,这期间老毕、张兴他们都找不到人,兴许都出去玩了。中间阿黄倒是来找过我一次,也是因为女友加班没时间陪他,阿黄无聊闲的慌找我,其实也是找个对手比划几下子练练手。切磋的结果自然是输,不过虽然还是打不过他,但是感觉差距在缩小,用阿黄的话来说就是我的力量和速度虽然差他一些,但是让他吃惊的是我的反应很快,观察力也很敏锐,只是身手跟不上反应罢了。他说如果我长年累月练下去,最后能够练到反应成为一种本能一种习惯,那就能超过他了。 这话我琢磨了很久,虽然我很赞同他的看法,但我总是不甘心被击败,技能不如人,在别的方面弥补不就可以了吗?还真别说,后来我一琢磨,还真搞出了个办法,我画了个设计图,设计了一把我专属的武器一棍精钢长棍,中间可以通过卡笋弹开,弹开后就是两根短棍,精妙之处在于两根短棍,中间又可以扭开,内藏铁链,又变成了双节棍。长棍两端各加了个小小的尖头,如此一来既可以为棍,也可以为枪,吸收了枪和棍的特点,使用起来变化多端,对付长武器时候可以用枪棍法,还可以出其不意视情况拆为两根短棍,灵活出击,特别是在对付匕首、小刀等近身战时候还可以变成双节棍使用。做好了图纸,我特地到市区找了很久,才找到了能接受订单的商家,要十几天取货,我交了订金注明了要求就回部队等了。 十一之后的部队特别繁忙,因为有好几个重要工作要接连展开了:一是选取士官工作,这是必须要在老兵退伍前完成的;二是老兵复退工作,涉及到退伍费的核发、档案的完善、相关证明的开具等等;三是选派干部去地方接兵,那时候接兵还不像现在,是由部队和武装部一起完成,部队必须要带着自己的军医进行验兵、家访等工作,单位每年都往好几个方向派出接兵工作组,选取合适的干部和军医去各个地方也是项重要的工作。四是干部的转业工作,转业工作都是在年底进行,很多干部因为年纪、家庭等等原因想转业,所以要提前去问情况、找指标;那些暂时不想走或是走不了的人呢,又思量着有没有空缺,能不能递补晋个级,所以这时部队几乎所有的群体都开始活跃起来。 一时间部队一反十一长假时的慵懒状态,热闹了起来。 我倒是对这些不感兴趣,说实话,那时候的我对未来也没有什么构思和计划,只知道按部就班的工作和生活。但是,人活着,却决不可能做到独善其身,总会受到外界的波动干扰。 最先找到我的是我手下的战士,不是喧哗,不是和白沙,居然是小唐,那个怯怯的河南籍战士。让我更意外的是,他居然想让我帮忙找下连长和指导员,要求留队,原因是农村人,家里条件不大好,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想在部队干几年攒点钱,也是给家里缓解下压力。按正常情况来说,因为我们单位确实是很辛苦,表现好的那些战士只要递交了申请,大部分都能转士官。我和小唐说明了这一点,可是小唐死活不信,看他的表情估计是以为我在忽悠他,还偷偷给我桌里塞了一条烟,弄得我很尴尬。我把他教训了一顿,把烟退给了他,但是却答应了他的请求,答应去找找连长指导员,也许是我太心软吧。 说到这里,再插一下,当时的士官主要是从服现役期满的义务兵中选取,士官实行分期服役制度,服役年限分别为:第一、第二期各3年,第三、第四期各4年,第五期5年,第六期9年以上。士官军衔等级分为:高级士官(六级士官、五级士官)、中级士官(四级士官、三级士官)、初级士官(二级士官、一级士官)。实行士官制度,适应了军队建设发展的客观要求,有利于保留军队技术骨干,有利于加强基层管理,有利于部队战时扩编,士官比重约占部队士兵的50%,所以基本上大多数技术性比较强的单位战士都比较容易转士官。 我那时很单纯,总想着,人与人之间是相互的,我那么努力工作,也给连队带来了不少荣誉,不看僧面看佛面,连长和指导员不可能一点面子不给吧,做个人情应该很简单。 人有时很奇怪,当自己不求人的时候,和领导怎么开玩笑,怎么调侃都可以,一旦有了求人的想法,气势上就不知不觉地矮了一头,我找了个晚上点名后的时间,悄悄摸进连部,因为我估摸着连长和指导员也在就选取士官工作碰头布置。 过程就不说了,结果是我被指导员指着鼻子骂了半天,还问我拿了战士多少钱,说我刚到连队就乱搞,早知道人品这样差,早把我清退出连队了,说的非常难听,还有什么我记不得了,我从小不服输,要面子,何曾被如此误解和羞辱过,我百口莫辩,硬是低着头挨批,心里却是万般难受。 好在连长最后拦住了指导员,问我和小唐是什么关系,我才勉强坚持着抖抖索索地把小唐家庭条件说了一下,又把小唐平时表现也客观说了,最后才再次提出要求连队能考虑下他的实际情况,在同等条件下予以照顾。 连长只说了句“别好心办错事。”就挥了挥手让我出去,我看也没看指导员就冲出了连部。屈辱感让我十分愤慨和委屈,回到排房后我立马召集全排战士,再次重申了士官选取的程序了规定,要求大家相信自己的素质,相信组织,最后我指着挂着的“尖刀排”旗帜对大家说“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们必须要相信这面旗帜,这是你们共同努力换来的成果!不仅仅属于你们,还属于连队!你们今年有走有留,明年这面旗帜是否还能在这里,我想有人比我们更在意!” 我知道这话会传到连长和指导员的耳朵里,但我不想克制什么,不光是为了小唐,更为了我们排递交转士官申请的五个战士!小唐看我出连部出来后脸色铁青,可怜兮兮地也不敢来找我了,其他战士也有些害怕,排里气氛变的怪怪的。 我知道在选取士官结果出来之前,一时也无法可想。 才过了几天,老毕也来找我了。老毕来找我,是问我想不想和他一起接兵,我倒是吃了一惊,第一是我压根没想过这个事;第二是接兵人选不是还没定吗?再说我们也决定不了谁去谁不去啊。 老毕没多说什么,只是很神秘地问我到底想不想去,我虽然那时很单纯,却也不傻,我看着老毕说“接兵有什么好,总听你们说的,都很想去吗?你又有什么办法带我去?” 老毕拍了拍我肩膀,暧昧地笑了笑“哥们,你对部队还是不了解啊。我也不多说,你这两个星期作了决定就来找我啊。我担保你能和我去同一个地方,咱哥俩可以名正言顺地去地方轻松玩一个月啦!” 我勉强地笑笑,“玩一个月?你不怕你女友去找你啊?”“嘿嘿。”老毕没说什么,尴尬地笑笑走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们连项副连长也找到了我,倒没说别的,只是说年底连队双主官可能都会离开,说不定我们还有倒还有共事配合的可能,问我有什么想法没有。我能有什么想法?我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用意,其实我们私下关系处的还不错,但大项总是比较深沉,我不喜欢他绕弯子的性格,云里雾里聊了几句后,大项见我好像也没有什么想法,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接连的这几个事情,对我影响很大,我一直闷闷不乐的,倒不是因为被指导员和连长误解的原因,只是我只想做一个单纯的军人,但是没想到在部队会遇到这么多的事情,那么多的关系,好多事情看上去简单,做起来也很简单,但是却被搞得这么的复杂。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和我没来部队之前的对部队的看法很有不同,我对部队又产生了新的感觉和认识。 郁闷之余,我在每天的正常训练结束后,就拉着几个老兵拿着木棍陪我练器械格斗,开始时我持棍一个人能打五六个人,过了几天,随着大家的配合越来越默契,我最多也就能和3个人对峙,再多一个的话,都有可能因为速度来不及而被打中一二棍,因为阿黄的提醒,我对自己的速度和力量还不是很满意,只有通过实战来不断提高。日子就这样又过去了一周多,直到有天营部通讯员来找我,说是团部有个电话喊我去接。 是什么事情呢? 第七十二话枪棍决(二) 我一路小跑着去了营部,路上还在思索,团部参谋打电话找我干嘛呢,我一个排长,怎么着也不用不着劳烦司令部的老大们惦记啊。就这样一路心里嘀咕着,我跑到了营部,拿起电话。“喂,你好,我是一连一排长王伟,请问哪位首长?” “你好王伟!我是机关作训参谋梁辉,团长命令你接到通知后马上去他办公室报到!” “是!” 挂了电话,我有点困惑,又有点害怕。困惑是因为我不知道这个时候团长为什么会找我,目前部队一没要紧的训练任务,二没上级工作组。但说实话,我却有一种预感,不见得会是什么好事。 害怕则是因为,与很多大单位不同,在我们这些野战部队,平日里中校都比较少见,更何况是团长政委之类的上校。在那时我的眼里,他们就好像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太阳一样,光芒耀眼,任人瞻仰。现在,一个部队主官却突然要召见我,我觉得有些惶恐。 放下电话,我向营部报告了一声,让通讯员去我们连报下情况,我则整理了下着装,借了顶帽子,小跑向机关。爬上了机关前面的陡坡,我站在机关楼前,忍不住停了下来,看着庄严肃穆的机关大楼,我很是感慨。因为基本上我们连排长是很少来这里的,一是职务太低,来一次上上下下不知道得敬礼多少次,特别麻烦;二是来这里大多数时候都是求人办事,门难进脸难看,多少都是有的。 我又检查了下着装,确认没事后,迈步走进机关大门。卫兵在离我五六步的时候迅速立正并向我敬了一礼,原来是二连的战士轮岗,我立即还了个礼,继续往里面走去。在往里面走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连队的一个笑话:说是和白沙自从下连队后也参与了机关岗值班,那时候白天都是单人单岗,但是这个货总是反应慢半拍,不是在东想西想,就是在发呆,所以看到干部进出,往往都来不及先敬礼。有一次团政委仓促间出机关,他以为外面轮岗的战士会提前看到他并敬礼,于是还没迈出门口他就提前举手还礼,没想到和白沙在走神,等政委放下手走出来时才发现有领导,慌忙再敬礼就变成了政委向和白沙敬礼,和白沙还礼,他还恬不知耻,得意洋洋拿这个故事讲了很久。 想到这我不禁微微一笑,心里也不那么紧张了,三步并作两步,我来到了三楼团长办公室。 站在团长办公室门前,我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办公室门。“报告!” “请进!” 我推开虚掩的办公室门,进去一步,看清团长在门对面的办公桌后面的时候迅速立正敬礼,“报告!一连一排长王伟前来报到!请首长指示!” “哦,小王啊,你先坐吧。”团长抬起头看了看我,点了点头说。 “是!”我立马准备找个地方坐下。 转过身我就傻眼了,老毕怎么也在呢? 没错,老毕就坐在我左手边两个沙发中的一个上,神态悠闲,似乎并不像我那么紧张。 我投去询问的一眼,慢慢走到另外一个沙发上坐下,挺直腰背等候团长指示。 过了好一会儿,团长才合上文件夹,对着我们慢悠悠的说道“啊,你们两个都到齐了啊,那我们就直接开始吧。” 我将目光投向团长,紧紧地盯着,生怕错过了什么信息。 “小王,你来到我们团后表现不错啊。当初果然没看错你啊”团长顿了一顿。 我突然有个滑稽的想法涌上脑子:这个时候我要是站起来立正低头说“感谢首长栽培!”不知道效果会如何呢?想到这里我嘴角牵起一丝微笑。 也许是捕捉到了我的表情,团长话锋一转“小王啊,一定不能骄傲啊,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我这次不敢再有什么表情了,专心听下去。 “这次把你们喊来,是有项任务交给你们,你们两个是我们单位素质较高、能力水平较强的两名年轻同志,我有理由相信你们能完成好组织交代的任务。” 我一头雾水,不知道团在在卖什么关子。 “军里马上要搞个侦察兵集训,在全军范围抽调人员参加培训,在培训后会进行考核,优秀的人选会补充到军直属侦察营,最出色的还有可能送到军区特种作战大队深造。”说到这里团长停了下来,似乎有意观察我们的表情。 我没有任何表情,因为我对这些没兴趣,我的专业是临床医疗,家族世代行医,做个医生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入伍后被改行带兵也是服从部队命令,我本人没有太大的渴望,而且我那时玩性也很重,对疯狂训练的那种单位并不向往。 也许是得不到应有的反馈,团长皱了下眉头,点了支烟,又继续说道:“每年选送一个干部,每年都被淘汰,年年成绩垫底,虽说是工兵单位,但是今年,无论如何你们该给我长长脸了吧?” 我有点吃惊,送我去,我是军医出身啊,科班都不行,我算个毛。 第28节 还没想多少,团长又说“根据通知,前期摸底情况,符合条件的也就是毕排长一个人,所以,今年能不能突破,就要看毕排长你的了。” 原来没有我,那喊我来干什么?老毕也是,这个时候不是该表态了吗?怎么还是没动静,我悄悄瞥了他一眼,他低着头,好像没什么反应。 “王排长,你另有任务。”团长这时看向我,眼神还有点怪。我连忙正襟危坐“考虑到你是名牌大学临床医疗专业出身,这次集训也包括战场急救、战伤自救等技能的学习,军里在干部数据库中搜索出符合条件的军医人选若干当教员,上级专门请了军医大的战场救护专业专家来进行教学,军医们负责保障、协助,这个过程中也是学习的过程,其中也有你一个,回来后你还要负责我们团里的卫生员集训培训。” 额,不会吧,我心里无力的呻吟一声,我不都是改成排长了吗?这个数据库是不是没有及时更新啊,我现在都不是军医了!不提还好,提起来就光火,自从来了部队,临床技能都荒废了,哪里还会毛的技能,为这个事情家里本来都很大意见,都说上了五年医科大学,再去带兵,还不如上四年别的专业呢,起码军龄还能多一年!!再说地方大学也米有学过战场急救啊!那我去教什么? 团长倒好像不怎么在意这个,只是关心老毕的态度,“毕排长,你表个态吧!” 老毕半响才说“我服从组织决定,努力完成任务。”说话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 我有点吃惊,对团长这个态度,不是找死是什么? 我捅了下老毕,老毕抬起头无精打采的看了看我,就在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团长挥挥手,“你们下去准备吧,梁辉参谋会帮助你们解决相关问题的,具体通知也在他那里,你们自己去看看。” 我只得拉起老毕敬礼,出门。 “哎,完了,接兵去不了啦!本想着能轻松一个月的!”老毕一出门就开始龇牙咧嘴。 “最近心情不好,我其实哪里都不想去。”我淡淡说道。 “哎,现在不就好了,我们又绑在一起了。” “你弄清楚好不好,我们不一样的,我是教官,你是学员!” “屁!你就是个兽医!” “你妹的!不要侮辱我的职业,你再说一句!” “兽医!” ....... 两人一路这样闹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梁参谋的办公室,喊报告进去后,我们向梁参谋报告了来意,梁参谋已经将上级的相关通知要求为我们复印了两份放在桌上。 我拿了一份打开仔细阅读了一遍,听团长说的那么玄乎,其实原来就是各部队的侦察排骨干集训,再补充侦察营每年因退伍、转业造成的缺额,军区特种作战大队也会派出观察员,对优秀的苗子进行考察,并会挑选精英补充到军区特战大队去。卫生教员这一块,我看了下,从各单位一共抽调五个人,别的我倒没感觉,我只是想这些人里面有没有我在桂林培训时候的同学呢? 我看的正认真的时候,老毕拍了我一下“哎,你不是真的想去吧,那么认真,特种大队和侦察营都不要兽医的!” “滚!我就是想真去了看看能不能遇到同学,至于特种大队,我没想去过,你不是号称第一军校石陆指毕业的吗?我看你倒是可以进特种大队。” “不想进!”老毕倒是很干脆,“我玩性太重,那里不适合我,再说我已经在石陆指待了4年,我再也不想过那样的日子了。” 梁参谋本来一直笑呵呵地看着我们,这时候突然说“好了,别闹了,该给你们交代下团长布置的任务了。” 尼玛,培训怎么还有任务?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七十三话枪棍决(三) 我和老毕都停下来望着他,梁参谋不紧不慢地说道“历年军里都会搞一次这样的集训,放到快到年底这个时候搞,目的主要有三个,一是为军区特种大队、军直属侦查营输送人才。很多战士经过一两年的磨合,已经基本适应了部队,这个时候再加入精英部队的群体,省去了很多基本知识的教学;二是各部队侦察兵之间互相的切磋学习和提高。每个部队都辖有侦察单位,平时都是照纲训练、自己训练,没有对比,这个集训对每个单位互相比较学习很有帮助;第三个嘛,其实这个集训也是历年军里各部队之间的一个重要的比赛,因为除了军演之外,各部队很少能集合到一起,那么这时候各部队精英之间的较量,就是全面的了,比作风比战斗力比毅力比精神面貌!希望你们能给团里争口气回来。” 说到这里他挺了下来,看了看我们,又继续说“自举办这个集训以来,我们团每年都派人参加,没人被看上选走不说,每年排名成绩还是垫底之列。团长上任以来,下决心改变这一个状况,虽说我们是工兵部队,侦察兵比武不是我们的强项,但是团长的理念认为:任何部队都是要打仗的,在同等训练条件训练大纲一样的前提下,没有理由别的部队做的到,我们的部队做不到!屡屡被兄弟单位耻笑看不起,首长说他丢不起这个人!所以你们这次去,团首长的命令是:保证成绩在十几个单位里排进前六名,这是死任务,完成的了回来记三等功;完成不了,回来接受处分,调离现岗,发派到生活服务中心养猪去!都明白了吗?”梁参谋声音越来越大。 又是竞争、面子、荣誉这一套,那一瞬间我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情绪,有些厌烦。我看看老毕,他好像没什么反应,这个训练主要是靠他,似乎和我没什么关系,用现在时髦的话来说,我就是一个打酱油的,只是很偶然被一起选中了罢了。 老毕掏了根烟出来,点上,抽了几口,慢悠悠地说“梁参,知道啦,我们尽力吧。”然后无视梁辉的黑脸,拉着我离开了机关。 “喂,你们俩,赶快收拾行李准备准备吧,通知上要求明天下午6时前报到,今晚的火车,晚饭后我去连队接你们送站。” 下楼梯的时候,我还在思考着,说实话,由于近来发生的几个事情,让我对部队产生了一些失望情绪,觉得部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单纯简单。同样也是由于心情不好,那会我对什么集训比武一点兴趣都没有了,不过这样一来能暂时离开是非漩涡,躲避一段时间,可也不错,边走边想着,我的抵触情绪就不是那么强烈了。 走出机关,下了陡坡,老毕拉着我躲到一个角落,边抽烟边说“哈哈,你这次也得陪我去啊。有意思啊,怎么什么事都有你参和。” 我白了他一眼,“我有什么办法,我就是个马前卒啊,服从命令听指挥,这是基本要求,又不是我想。倒是你想想怎么进前六吧,不然我们回来以后看你就得去养猪场了。” 老毕有些尴尬“别瞎说,我是不会那种地方的。” “哦,你很有把握?” “一点也没有!这样说吧,人家主战部队无论兵员素质还是数量,都比我们要好一些,加上他们训练内容就是专业的,不像我们后装工程部队的侦察兵大部分是要兼职警卫、巡逻、纠察等杂活,这样他们的侦察兵整体素质就比我们这些后装工程部队要强很多。”老毕郑重地说。 “那你还不急?” 老毕神秘笑笑抽了一口烟道“山人自有妙计,你别多问。” 回连队后,机关通知也到了连部,在连部作了相关交接工作后,我回排房布置了下工作,开始准备收拾下行李。这会儿加菲捧着个大包过来了,说是给我的包裹,门岗这个月是我们连站,所以下岗的战士直接带回来了。 我拆开包裹一看,发现原来是我之前订做的精钢棍,我心情顿时大好,于是抽出来细细把玩。做工还不错,没有毛刺,棍面做了打磨,两棍双节棍,握手的部位都进行了磨砂处理,这样可以防滑,想的挺周到嘛,我心里想着。 我把其中一棍抽出来,顺手在空中舞了一个花,还好,比较合用。其实订做这个器械的最主要原因就是我发现由于人手大小不一样,所以不是每一根棍子每一个人用都刚刚好,拿老毕的专用棍子来说,对我而言略细了点,我手比较大,特别是断棍后,两截棍子显得很单薄,应该封不住势大力沉的兵器。 所以我这个器械设计理念最初也是参考借鉴了老毕的棍子设计,只是把一分为二,变成了二分为四段。一般来说,我们用双节棍时候,握着棍头让链子横向缠绕手掌一周留出1-2厘米算正好,这样转手花的时候,撒手转棍才能贴紧手心,所以我采用的是32-20-32(棍长32cm,链子20cm,现在流行28-18-28标准)式样,因为棍子内藏连接铁链,所以做了中空处理,就是为了防弯折做了管壁加厚,整体并不显得沉重,比我之前用的木质双节棍重不了多少。把玩了一会,我把两根双节棍之间卡笋连上,又变成了一根短棍,双手各持一棍,挥舞了几下,也蛮顺手。最后我把两根双节棍绞合在一起,棍整体就变成了将近一米三,不算长,比齐眉棍略短点,不过用起来比较顺手,再长精钢棍就显得重了,舞动不方便。 玩了一会,我满意地将它拆开放入了行李箱,带着去集训吧,一个月呢,平时没事就当是健身了。晚饭后,我回到排房,换好了便装等着车来接,晚上八点不到,就听到门外有汽车的声音。我提着背囊,走出了排房,果然是梁参谋,开着个吉普来送站,我探头一看,老毕已经坐在里面了,把包往后备箱一塞,我们直奔火车站而去。 团里公务员已经提前订好了火车票,我和老毕就这样踏上了旅程,目的地是广西一个小县城,集训地是驻扎那边的军直属教导大队。一路舟车劳顿不表,我和老毕紧赶慢赶,火车加长途汽车加打的,终于在第二天下午4点左右的时候赶到了报到地。 在门口验过了军官证,问过了哨兵报到地点,我和老毕背着背囊走进了教导大队营区大门,一进门,正对着门口的一块照壁映入眼帘,上书“首战用我,用我必胜!”字体龙飞凤舞,很有气势。 在走向报到处的路上,时不时可见穿着体能服训练的战士们,这个时间显然没有培训的战士,那就很可能是本部的官兵了,有的脚绑沙袋负重跑五公里;有的在做单杠练习,大回环舞的像风车一样;有的在练习擒拿格斗,摔来摔去好不热闹;更远的地方好像还有靶场,因为隐约有枪声传来。 “是不是比我们那更像军营?”老毕凑过来问。 “呵呵。”我没说什么,不过与后装工兵部队相比,这里的军队味似乎更浓一些。 教导大队真是很大,走了差不多十分钟,路过了一个大操场还有几栋宿舍楼和教学楼,中间还问了几个兵,才找到报到处。这是一座三层高的旧楼,二楼走廊外横拉着一条红色横幅:欢迎各兄弟部队精英加入猎人集训! 瞧瞧多牛13啊,我心里想,这教导大队也真会整事,还猎人集训呢,搞得像美国大片一样。 一楼楼梯处有张桌子,上面立着个牌子:报到处。桌子后面坐着一个壮壮的穿着迷彩服的上尉和一个瘦子士官在闲聊,我们走上去敬礼问道“首长,我们是来报到。” 那个上尉站都没起来,打量了我们一眼,“哪个部队的啊?” “xxxx5部队的,一名学员,一名教员来报到。” “哦,就是那个成绩年年垫底的工兵部队啊,哈哈,你们成绩差,来的也很晚啊。是不是派不出人啊,还是不好意思来见人啊。哈哈哈!” 欠抽型的,我这样判断,不过我和老毕都没吱声。 瘦子士官也没作声,这货自己笑了几声,发现无趣后,掩饰性咳了几声,“那什么,你们两个,来自己登记下。教员住一楼,107,2人一间。学员住3楼,312,4人一间。晚饭后8点楼前集合,开训动员。” 我和老毕依言进行了签到登记,约好晚饭时见,提起背囊,分头去找各人的房间。这个楼房的布局是一楼12个房间,楼梯分开,左边六个右边六个,我很方便的就找到了自己的房间。进门一看,里面两张单人木板床分靠房间左右,右手边的床上霍然已经坐着个哥们背对着我不知道在干撒。听到动静,他回身望了过来,是个女的?!!天! (未完待续,明天更精彩!) 第七十四话枪棍决(四) 是的,确实是个女的!齐耳短发,瓜子脸,大大的眼睛,皮肤白皙,眉目如画,高翘的鼻子,很是靓丽,样子看起来也不过23、4岁,她见到我愣了一下,很快就皱起眉头问“你是谁,到我的房间来干什么?”可能是随即看到了我提的背囊,又接着问道“你不会告诉我你走错房间了吧?这可是女生宿舍!” 我大窘,心里早已把报到处的猪头骂了个千万次。妈的!这个猪头一定是故意耍我,但我也没想到这个集训还有女教员参加。 我脑子急速转着,想着怎么解围,突然灵机一动,“哦,是这样的,我也是参训教员,刚报到。听说上级战伤救护方面的专家早已到了,刚好又经过你房间看到门开着,所以想进来拜访下您,没想到专家这么年轻。对不起,打搅您了真是不好意思!” 只见那个美女“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我可不是专家,我老师在隔壁住,不过刚出去还没回来呢,要找他你得等会儿。” 我tm的真是太机智了,我暗自赞了下下自己,堆起笑说道“好的,好的,感谢您啊。”提着背囊我就慌不择路退了出去。 退了出来我马上快步走向报到处,看着美女的时候我没法发火,但是对着猪头我就开始生气了。说是猪头,我觉得也不夸张,那货正仰着蒜头朝天鼻往我这边看呢,一定是准备看笑话的。 “你怎么安排的?里面是男是女你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明显的明知故问。 “106有个女教员了!” “什么106?我说的是你在109!”猪头一脸嘲讽。“你是不是看到有女教员在里面,自己想去搭讪挨批了,回来找借口啊。” 我望着他,这货一脸想找茬的神情,我突然对他笑了笑,“女教员刚才说有些人像猪头看来没错。”然后扭头就走。 “你说什么?谁是猪头?”我不理会猪头在后面的咆哮,直接走向109房间。这货绝对是在美女那边吃了个瘪,想再让我身上找回平衡,耍我?上尉又怎么着,猪头的智商就是不行,我赌他不敢去找美女对质。 房间还没人,我放下行李,收拾完床铺,整理了下内务,又简单打扫了下卫生,再把迷彩服换上,看看时间已经5点10分多了,于是我站在窗前边看着周围环境边等着开饭。 很快集合哨吹响了,随着外面一声“集合!开饭!”楼上传来阵阵脚步声,各个房间都涌出人来,有着迷彩服的,有着短袖军装的,甚至还有几个穿便装的,一时间楼前空地上站满了人。 楼下除了猪头和那个瘦子士官外,还多了个中校,只见他喝道“按高矮先后顺序,面向我,成四排集合!” 有人指挥,人群顿时有序了很多,几分钟后队伍已经成形。我在第二排,最左面第三个,我正东张西望的找老毕呢,这时听到中校“立正!” 我急忙停止活动,立正站好。 在完成整队等一系列部队讲话前的规定动作后,他接着说,“我是你们这次集训的队长,我姓刘,将负责你们的生活管理,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反映。” 他又指了指边上的猪头,“这是陈副队长,负责协助管理。旁边的这名士官,丁班长,是我们的助手,也是大家的联络员,负责传达通知、协助训练等后勤工作。” 他又继续说道“军首长很重视这次集训工作,晚上开训动员首长会过来讲话动员,考核时候首长也会莅临视察,大家都是各单位精英,务必珍惜这次机会,好好学习,拿出自己的真本事,让首长看到各部队的战斗力。都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 “好,丁班长一会负责带队去宿舍楼对面饭堂,吃完饭后所有人换迷彩服原地待命,随时准备集合。动员后,训练计划会发到各宿舍,届时为为你们编班分组。教员们晚上会有任务分工会,到时等通知!好了,开饭!” 这会儿我发现老毕了,在第四排中间,我前面,也就是第一排第二个,就是那个女教员。丁班长这会指挥大家左后转走向饭堂,在经历了饭前唱歌这个规定程序后,我们终于坐到了饭桌上。 卫生教员在一个桌上,除了专家没来食堂,加上我一共只有四个卫生教员,两个戴眼镜,我和美女教员不戴眼镜。交谈后才得知两个教员来自两个下属单位的医院,美女叫筱雨,成都人,24岁,比我还大几个月,三医大毕业,接着在读研,和老师一起从三医大野战外科系被请过来授课的。 话说,部队单位本就男多女少,加上筱雨本身又比较靓丽,正是应了那句秀色可餐,不少学员借着来我们桌旁打饭之机,偷看着女教员。好在筱雨也应该是经常和老师下部队,也许是习惯了这种善意和好奇的打量,倒是大大方方的吃饭,甚至还和学员打招呼,旁边两个军医倒是畏畏缩缩的,有点放不开的样子。 真是应了那句话:无欲则刚,我一是对年纪比我大的女孩没有太多想法;二是大家也不在一个军区一个圈子;一个学院派,说不定就留校或是分到大医院,而我是混野战部队的,以后也不可能有交集。所以我倒是淡定自如,该吃吃,该聊聊,就这样很快吃完了这顿愉快的晚餐。 吃完饭,老毕追着我出了饭堂,“哎,老王,老王。”“怎么了。” “哪个妹子是谁啊?” “教员啊。” “我知道是教员,介绍给我认识下呗。” “你滚!你有露露了啊。” “哎我知道,我就是想多认识下朋友。” “......” 就这样老毕跟着我,一直腆着脸到了我房间,说懒得上去再下来集合了,就在我房间东拉西扯了一会,我把猪头耍我不成反被我气了的事情告诉了老毕,老毕皱着眉头,好半天才说“妈的,你这是在坑我啊,那猪头也不会对我有好感的,这下可不好混了。” 因为刚来,情况也不熟悉,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正不知道聊什么的时候,哨声响了。集合了! 出门一看,正是丁班长在吹集合哨,刘队不在,猪头在边上。排好队伍后,我发现,差不多六七十号人,里面战士占了一大部分,军官比较少,大概只有十几个,而且都很年轻,跟我和老毕差不多。脸上洋溢着自信、激情、热切。也难怪,像这样的年轻干部,都恨不得在这种集训中大展手脚,引起大家注意。 正在想着,丁班长整好队伍,向猪头副队作了报告,他咳了一下,准备开始讲话了。 “厄,这个嘛,队长去接首长去了,我先给大家讲几句。首先呢,欢迎大家来参加我们这次集训,这是组织给大家的机会,大家要珍惜,要努力。第二嘛,既然来到了这里,那都要服从我们的管理,对于不服从管理的学员,我们将予以上报清退,并在集训结束后,下通报时予以批评。第三啊,大家这次集训,原则上是封闭式管理,去哪里只要离开了我们这个宿舍楼和食堂的范围,都要向我们队领导请假,否则被纠察抓住,一律视为违纪清退处理。” 猪头说到这里有意无意扫了我一眼,又把眼光收回投在了前排筱雨身上,“啊,还有一个事情,要给大家说明下。这个嘛,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这次集训有个女教员啊,和大家一起吃住,这个还是不方便的。所以我们经过协商,一致决定:把一楼洗漱间空出来,给女教员用,一楼的同志们就克服下困难,去二楼解决吧。” 说完他还讨好的对筱雨一笑,我在后面也没看清筱雨的表情,心里想着,这货在公共场合这么说,谁会反对?倒是很会做好人啊。死猪头难道对女教员有想法? 第29节 接下来猪头又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说了什么,我站在那里却都没听进去,我只是在想,这一个月哪里都不能去,也太无聊了吧,还有去哪里都要请假,在这里附近转一下都不行啊?总是听说主战部队管理严格,没想到这么严格。 猪头越说越长,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天也越来越黑了,终于最后一丝阳光也消失在天边,丁班长不知道从哪里按亮了开关,楼前和食堂之间的空地周围四个大灯同时亮了起来,四下里亮如白昼。我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到一阵汽车声音,应该是领导来了吧? 果然,只见猪头急忙停住了演讲,匆忙迎向汽车方向,我转眼看去,三辆绿色越野车打着灯径直开到了楼前空地旁。 车还没停稳,猪头马上跑了过去,他站在一边,等车刚停稳,就立即拉开了第一辆车的后车门,恭敬地迎出了里面的人映入大家眼帘的,首先是此人肩膀上的耀眼金星,这是一名少将!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七十五话枪棍决(五) 真是将军啊!这可是我入伍后第一次看到将军!模样倒是没注意去看,就是看着那人肩膀上的金星和松柏枝我有点出神:他将军,我是排长,虽然从一入伍就受到教育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但是要想想我们之间隔了多少级啊,那得多少年熬呢?还不一定能熬到,这么一想我就有点泄气了。 将军后面还跟了好几个大校、上校的,我扫了一眼,后面的一群人里最低也是个少校,尉官压根没有!我们这边集合的官兵也寂静无声,想来也都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这会只见刘队从人群中快步跑到队伍前面,大声开始喊口令整队,待队伍迅速整齐地站好后,刘队向来人敬礼报告说“军长同志,2003年军猎人集训队开训动员准备完毕,是否开始,请指示!” 军长回礼道:“按计划进行!” “是!”刘队转身又下达了立正的口令,简短说道“下面大家以热烈掌声欢迎军长为我们作开训动员。” 掌声过后,军长走到队伍正前方开始了作训动员,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很有穿透力,“同志们,欢迎你们来这里集训!”简短的问候后,军长开始进行开训动员,奇怪的是,动员并不是以常规方式开始,没有套话和空话。他倒是首先问我们大家是否看了去年这时候刚上映的一个新片子,叫《冲出亚马逊》。 这个电影我倒是印象深刻,那是在桂林培训时候,学校专门从外面买了胶片在学校礼堂给大家放映的。亚马逊是南美洲委内瑞拉的一条古老河流。联合国相中了那里恶劣的气候和艰苦的环境,创办了国际特种兵训练中心,代号“猎人学校”。影片扣人心弦的情节铺陈,凝重冷峻的色调,坚挺阳刚的人物造型和强烈动感的运动镜头,无不显示出大片的品格和水平。尤其是特种兵离奇的训练揭秘,如饥饿、生存、反恐怖、反捕俘等超极限的训练内容,让我们感受到中国军人的非凡意志,领悟到我们久违的英雄气概和男儿血性,从而进一步地思考我们最需珍惜的民族骨气和精神信念。 那天晚上全部集训学员看得那叫一个热血澎湃啊!也是那会儿,很多哥们都写志愿书要求下到特种部队去,比起现在的特种兵剧集扎堆热和乱加入感情戏码,我倒是觉得《冲出亚马逊》更真实、更纯粹、更爷们,是第一部描写新形势下我国特种兵的电影大片。 在得到大家都看过的肯定答复后,军长又给我们了一个晴天霹雳,他说电影里的原型其实是国际侦察兵“爱尔纳突击”竞赛,我国在2001年的时候组队第一次参加了这项竞赛,取得了不错的成绩,绝非第一。但这只是表面现象,因为参赛的多为北欧部队,像美国的“三角洲部队”、“海豹突击队”英国“sas”、俄罗斯的“阿尔法”、以色列的“野小子”等,当今世界上知名的特种部队,基本都没有参加,我们的特种兵和外国的顶尖特种兵相比,到底怎么样,还无从比较。 特别是近年来,以西方为首的国家全都加大了对特种作战的研究和重视程度,中国的特种部队却往往鲜为人知,今后各国特种部队之间的交流将越来越多,将来还有可能参加各种各样的国际特种兵比赛等等,要想不落后遭人歧视甚至是挨打,我们国家也势必要加大相应的特种部队建设力度。 但是光有资金和装备是远远不够的,人往往是第一位的,我们军区要靠自身的实力去争取出战资格,选拔优秀特站队员苗子已经迫在眉睫,这次集训也是在这个大背景下进行的。说到这里军长又介绍说军区特种大队参谋长这一次也将随队观察,集训结束后将选出最优秀的同志进入到军区特种大队。 军长的动员深深吸引了大家,连我开始无可无不可的混日子心理也被他带动的激扬了起来,这一刻,我倒是有些羡慕老毕,老毕要是能选上特种大队,那多酷啊!可惜,我只是来当教员的啊,还tm是个卫生教员,估计没人会鸟我,我不由得有些沮丧,稍稍转头用眼睛在四周望了望,也没发现像是特种大队参谋长的人。军长怎么也不指一下呢,我顿时对这个神秘部队高层领导发生了兴趣,这该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就这么想着,军长的动员已经以一句“祝同志们学有所成!不负祖国和人民之托!”戛然而止。礼毕后,掌声雷动,看来大家已经被军长的发言鼓动了起来。 送走首长们后,刘队宣布了集训计划,大致是先适应性训练同时理论培训加战伤救护的学习,为期一周。从第二周起展开基础体能训练,第三周加入射击、战术训练,第四周加入侦察训练,包括渗透与反渗透、荒岛求生、分组对抗;最后三天是考核时间。集训实行全程淘汰,即跟不上训练的淘汰、训练成绩标准线以下哪怕是一点点的也淘汰、投机取巧的当即淘汰并予以处分。被淘汰的人当天必须离队回原单位报到,集训完后将通报各单位参训情况。刘队最后又宣布了一边集训队内纪律,通知大家解散后回房等待领取装备,这才宣布解散。 我没有立即回房间,转身找到了老毕,我想问问他的打算。我把老毕拉到一边问“全程淘汰啊?之前通知没说啊,这下你麻烦大了。” “啊,是啊,比较麻烦啊。”老毕还是漫不经心地在东张西望,我知道他是在瞄筱雨教员在哪儿,不过这会我也没时间逗他,“尼玛的,你不要拖累我啊,你要是搞到第一天就被淘汰,团长回去要给处分呢。”荣誉什么的拿不拿也就罢了,但是总不能让我回去就去养猪场待着吧? “怎么可能?!你难道不相信我的实力?!我是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出来的优等生啊!”老毕终于把眼光拉回来严肃地说。 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概念,但是我感觉老毕还是有底气的,不过老毕下面一句话彻底击溃了我的信心。 “怎么着也能坚持个一周吧!” …….。 不到一会儿,哨子又响了,丁班长喊道,“学员!集合,分班领装备!教员,103房间开会!” 老毕笑呵呵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吧,我还没认识美女教官呢,在这里待的时间越长,机会越大啊。”去集合了,我则愁眉苦脸地挪向103房间。 进了房间,发现几个教员都到齐了,筱雨高兴的凑在一个穿短袖军装戴眼镜的老头面前,这应该是请来的专家了,也就是筱雨的老师了吧。看到我进来,筱雨瞪了我一眼,似乎是怪我来晚了,我没吱声,自觉往边上站着。 老头看我进来了,扶了扶眼镜,说道“战时伤员的及时救护和快速转运是提高救治成功率,降低伤死率、伤残率,维护和再生部队战斗力的重要环节。” “但是侦察兵,在战场环境上往往不易即刻搬运,所以,自救互救就显得相当重要了。我们的任务也就是指导学员们学会,在战场上利用周围环境中的简单的材料进行通气、止血、包扎、固定、搬运等初步急救处理的过程。自救互救技术并不复杂,所用器材也较为简单,如制式三角巾、绷带、止血带等,甚至可现场取材代替。” 老头停了下,不知道从哪儿翻了一堆书,“这是我针对这次集训编的一个教材,你们每人一份拿着看看,理论课基本上就是照着这个讲的。你们都是有医学基础的,选出来的比较灵活聪明的同志,在实践课上,就要靠你们多帮助训练大家掌握技能了。有什么不懂的你们可以问筱雨,她也参与了教材的编写。” 我接过一份,边翻边看,只听筱雨这个时候说道“一会他们学员编班为四个,我们就一个人负责一个班的实践教学,学习时间一个星期,希望你们能好好教,用心教,不然,我就要打你们的小报告了!”我抬起头,刚好她说完,俏皮地对大家笑了笑,那一刻,明艳动人。 旁边两个哥们似乎都看呆了,眼睛都收不回来了,我倒不关心这个,我小心地问教授“首长,那一周过去后我们还授课吗?” 教授还没来得及说话,筱雨插嘴说“老师只能在这里待一周,到时候如果需要的话,我会留下来负责最后的考核,至于你们,想回可以先回去,或是跟着你自己的学员回去吧!” 呃,这是在说我么,我有点对号入座,看了看筱雨,似乎没有什么针对性,我心里叹了口气,照老毕这个没谱的样子,没准是要和他提前回家了。 教授交代完事项,让我们各自回房进行准备,我拉开房门,发现老毕站在门口,手里提了个新背囊。 “老毕,帮我领了装备啊,感谢哈。” 老毕不理我,眉开眼笑地对着我身后的筱雨说,“教员,我给您送装备来了。” 草泥马! …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七十六话枪棍决(六) 我刚要说老毕你太不够义气了,谁知道老毕理都不理我,死乞白赖地凑到筱雨面前,一边自我介绍,一边非要帮着把装备给她送回房。不过好像筱雨对他没什么兴趣,就是客气了几句,也没怎么理他。 我有事问他,所以在筱雨门口站着等这货,待他出来后,我揪住他拉到一边说“你们那边开完会了吧,整体情况摸的怎么样了,我告诉你啊,我的旅程可是跟着你的,第一周完了进入淘汰后,你要是走我也得打背包。” “没事没事,我为了多看几眼美女教员也要坚持。”老毕还在往房间里望,显得漫不经心。 “说说你们开会情况啊。”我有点急,这货就是不上心正事。 “哦,分四个组了,我在1组,呵呵,不知道是不是美女教员教啊,哎,对了,她叫什么来着。” “筱雨!”我边说边抢过他手上的一顶迷彩帽子,是那种巴拿马帽,我只在电视上见过,用在丛林和热带雨林中。没想到这次集训会这样潮,不用常规迷彩帽,居然还用起这玩意了,我一定要搞一个拿回去作纪念。 “哎,别抢我的啊,每个人都有,你的在你装备包里,你自己去领!”老毕毫不客气地抢了回去。“明天开始适应性训练,早上起来先来个携枪负重长跑5公里,然后上课,下午上课完了又是一个负重5公里。晚上吃饭后,集中训练,内容是蛙跳五十米、单双杠一二练习、俯卧撑、俯卧撑、端腹等上下肢力量训练。对了,好像,说是你们教员也要参加,啊,负重物就是2个绑腿上的沙袋啊,你回去看看你有没有发。哦,对了,我们发了95式新枪哟,哈哈哈,你们教员是一定没的。” 我脸唰的白了,尼玛,还要人活吗?这个强度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一天!不过95式新枪啊,我真心向往,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出公差帮助射击教员们搬运过实验枪支,是供他们校枪验枪用的。我就是摸过搬运箱子,看着教员取出来射击,我自己连枪都没摸过。 老毕笑嘻嘻地走了,我愁了半天,最后百般无奈之下,素性还是先去领回了自己的装备,回到房间整理装备去了。打开背包一看,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除了一套迷彩服,军衔,巴拿马帽,再就是被单、褥单等东西了,至于其他的杂物,像什么毛巾、口缸、牙刷、雨衣之类的我们都是随着自己的背囊一起带过来了。翻了一会,除了一本集训管理规定外,倒是没发现什么负重物,看来老毕又骗了我,如果是这样,那我还是可以坚持的,反正一开始成绩不作要求。 都收拾好了以后,我打开了教案,和我们在地方院校学到的不同,这个战伤救护的重点在于如何简易包扎和处理,避免伤势进一步恶化和感染,这个我没费多少力气就全部搞懂了,但是就地取材的自救和互救方式却让我大开眼界,叹为观止,有些措施极具想象力。就这样,不知不觉,看到了十二点,我最后实在坚持不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刺耳尖锐的哨子声吵醒,同时伴着猪头的咆哮“起床,集合!”我条件反射般坐了起来,迅速穿戴好,跑向外面。说到这里我要插一句,其实部队这一点挺别致,总是起床后先晨跑训练,再回来洗漱,和很多地方上的人先洗漱,再开始活动,不大一样。开始时候我也是很难以适应,不过现在倒是习惯了,所以,我边跑边抹眼睛,出来发现,很多人的反应比我住一楼还快,都已经站在位置上等待了,我也站到其中。 还真别说,其实全副武装穿戴好了,还真有几分侦察兵的风采,只见大家一色巴拿马帽子,背上背的背囊,全副武装,手持95新枪,脚上还打着沙袋绑腿,个个精神抖擞,想必都打算可劲表现自己。 正打量着,突然听到“都听好了!教员出列!学员按昨天的编组顺序列队,一组在第一排,向右看齐!”这回是早已等在边上的刘队发号施令。 我看看其他几个教员,原来筱雨一开始就站在边上没列队,没见专家,想必是不用参加晨跑了。我和另外两个教员出列走到筱雨边上,等待下一步指示。 “学员晨跑内容:全副武装负重五公里!具体路线是由宿舍楼旁边的主干道绕一圈回来即可,尽量跟上丁班长,成绩不作要求,不过最晚的三个学员没有早饭吃!”刘队下达向右转的命令后,丁班长早已做好准备,率先跑了出去。这边厢一大堆学员哗的跟了上去。 “嘻嘻,我们也跟上去看看吧!”筱雨说完也轻灵地跑了出去,这一下,我们三个男的也拉不下脸站在原地了,先后跑了出去。 跑步对于基层部队来说应该是家常便饭,跑出去大概十分钟左右,我看大家还是保持着比较整齐地队形,基本没有掉队的,或是特别慢的,我跟着大家后面自然也不感觉吃力。 就在这时,我感觉队伍的节奏突然加快了,我好奇地望最前看了下,原来是丁班长加快了速度,带着整个队伍也加快了速度,迫使我也跟着调整了步伐。 速度竟然更快了,我突然明白了,这是故意要拉开差距,观察大家的体能情况啊。试想,平时大家跑的也是全副武装五公里,既然是各单位选来的尖子,那么这个科目成绩都应该差不多。只有加大难度,加沙袋,提速度,这样才能凸显出那些体能好的人来。就好比我们小时候考试,学霸们总是嫌考试简单体现不出水平,拉不开分数差距一样。 筱雨开始还能跟上,现在已经远远落后了,我回头看了下,另外两名教员,显然也是跟不上的,干脆落到后面乐得做个护花使者。我由于没负重,这个速度对我来说还是能跟上的,于是拔腿就追,因为我倒想观察下这个集训队的学员大致水平怎么样。 这会跑开了我才发现边上一直跟着一位,我不经意看了一眼,个比我高一点,不过好像年纪不小了,是老士官?和我一样也是跟着前面在跑,按说,这就是最后一个?可似乎他不大着急啊,感觉好像还比较轻松。咦,奇怪了,为什么不发力呢?不过我没多想,依旧和他并肩跑着。 又过了几分钟,前面的速度已经是快到我都不能接受了,带队的丁班长也是全副武装,居然可以那么快,难道是没有绑腿吗?我开始慢慢掉队了,这个时候也慢慢看出大家的差距起来。 整个队伍分成了四个梯队,第一梯队自然是丁班长带着的一堆人;第二梯队是离着有第一梯队十几米的一团人;第三梯队又差着第二梯队十几米;第四梯队和第三梯队没有明显距离之差,只是后面明显的跑成了一条直线,就是一个个离得比较散,抱不起团,这就是差距啊。正想着,我也开始跑的呼吸有点跟不上节奏了,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我居然看到老毕也落在第四梯队,不过是在最前面,或者说是第三梯队最后,和边上一个并肩在跑。 我边上这位还是那个速度,所以就比我快了一些,发现我落后之后,他回头看了一眼我,“跟上啊。”声音显得有点老。“哎”我为了不输老同志,拼了命赶上了他。刚和他平齐,他就自言自语道“该冲刺了。”我实在是呼吸跟不过来节奏,能跟上已经是勉强,无力再去接这个话茬了。 仿佛是听到了老士官的话一样,整个队伍进入最后冲刺阶段,速度猛地提高了!我前面第四梯队的这些货们像打了鸡血一样全部开始猛冲,有几个居然冲到了第二梯队去了,我突然想起,原来是因为最后三个学员没饭吃的缘故啊。 呵呵呵,有意思,这些第四梯队的,也都不是傻的啊,一开始隐藏了实力,后面再发力,像冲百米一样,靠爆发力冲击排名。 转过弯道,还有几百米就到宿舍楼了,所有的学员们都开始边嚎着边冲,全部没了队形,不关你是韬光养晦也好,鼓起余力也好,都在一股脑冲。我已经看到了猪头在主干道进入宿舍楼前空地的小道旁边计时查人呢。 这时候肯定是看不到老毕了,不过也顾不上他了,我徒手跑怎么说也不能落在全副武装的学员后面吧,所以,我也一咬牙,开始发力冲刺,好巧不巧,边上的老士官和我同时发力。很快,我们就超过了好几名学员, 这时我已经接近了终点,突然听到猪头在前面十几米远的不远猛喊道“还有十秒不及格,九!八!” 我头一热,大喊了一声,“啊!!!”猛地发力冲过去! ….。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七十七话枪棍决(七) 没想到,就在我猛冲的同时,旁边的老士官,不吭不响地猛窜了出去,硬是卡在我前面跑到终点,我不由得佩服起来,那么老的同志跑了半天居然还有余力。 一跑到终点,我就放慢脚步,改跑为走了起来。一是长跑后不能马上停,二是我想看看老毕跑的怎么样。 那个喘啊,真就像风箱一样,呼哧呼哧的,边上的老士官关心地过来问“小教员同志,没事吧?” “老,老哥,教员就是教员,哪里来的小,小教员。”我喘的说起话来都有点象结巴了。 “哈哈,好,教员同志,看来你没什么事情嘛。” “当,当然了,我只是不大习惯这种节奏罢了。”休息了下明显感觉好很多。 和老士官道个别,我又找了一圈,最后在一个角落,发现老毕和一个中尉猫在一起抽烟,看到我之后,老毕喊道“来来,老王给你介绍下,这是小刘,早我们一年入伍,但是比你我都小啊,哈哈,在我隔壁宿舍。” 我和小刘打了个招呼,国字脸,浓眉大眼,脸部轮廓棱角分明,很有立体感,只见他笑笑说“教员好!”,我也报以一笑,随即问老毕道“你跑在第几名回来?”“八,九吧,我们两个一起跑到的,第几来着,我记不清了。”老毕挠了挠头。 “并列第七。”小刘淡淡说道。 “靠,不错啊,老毕,你还能跑到第一梯队去啊。” 老毕没回答,顾左右而言他地问“筱雨教员呢?”我没好气地说,“你等着开饭的时候就看到她跑回来了。” 这会,只听猪头吼道“你们几个,统统不许吃饭!” 回头望去,原来最后三个学员被猪头卡在外面,早餐显然是吃不到了。唉,说是第一周不淘汰,可是这种方式无疑比淘汰更羞辱人啊,看来竞争已然在第一天就在学员之间展开了。 我们休息了一会然后听哨音整理完内务,接着是早饭时间, 但是谁又知道,对于教员,上级显然也是有想法的。这样说是因为专家在饭后上课时给了我们几个教员一个意外情况。 那是在学员集合的时候,我们这边教员也站在一起开会,教授推了推眼镜缓缓说道“教材昨晚你们都看了,应该都有个印象了吧,你们都是学医出身,进入情况也会比较快。这样,理论课第一节,是战场自救互救总论,我从你们中间抽一个人,由他来授课,我之后作讲评和补充。你们看谁来?” 老头说完微笑地扫了我们一眼,我感觉这个笑容里怎么着都有狡黠的意味儿,我下意识望了望边上两个哥们,只见这两货头埋的低低的,低头躲避显然不是我性格,但我知道我这会去望教授那就是找死。我只好望向他旁边筱雨,好歹她也是教员之一吧,谁知道仿佛知道我的想法一样,她冲我说“这种课我已经协助老师进行了无数次,老师这次想让你们基层部队的军医来,这样印象更加深刻,这也是给你们学习的机会。” 好嘛,这会我又得转回军医的角色了,“这位同志,看来你跃跃欲试嘛,要不就你来吧。”只听专家说道。 我什么时候跃跃欲试了?我硬着头皮看向专家,“首长,战伤救护,我以前没接触过,我是地方大学毕业,不像他们军医大学生,这一块我很陌生。”我狡猾地企图再次把祸水引向那两个哥们。 “啊,地方大学的,没事没事,你们看问题角度不一样是好事,你就从你的理解来进行授课吧,回头我做讲评时候更可以对比军事医学和地方医疗的特点。” 好么,这就是部队上典型的领导要你干什么都有理由的做法! 我看看已经集合好的学员队伍,队伍前面已经架了块小黑板,我转头问专家“能带教材不?” 专家微笑地摇了摇头,“照本宣科,还需要你们吗?哪个战士不识字?你理下思路,我先去说两句,给你一点准备时间。”说完带着筱雨走到部队前面作开场白去了。 尼玛啊,好吧,我脑子开始极速转着,一边想着昨晚教材前面概述的内,一边准备组织语言。 第30节 时间就是这样奇妙,当你在跑五公里时候,你似乎觉得时间像停住了一样慢;这会又觉得时间像飞一样过得快,几分钟似乎就是几秒。 还没思考多久,那边专家最后一句话清晰入耳的传来:“好,下面我们就请教员给我们授课,这是地方大学生军医,由他给大家讲述总论部分的内容,大家仔细听听,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我有点紧张,毕竟没涉及的领域,还去给人授课,搞不好最后还被专家列为反面例子,这就是烈火煎鱼啊,火候很难把握!原来以为我和老毕中,他是先经受考验的,没想到会先是我! 我深吸一口气,在大家或真诚或充满好奇或幸灾乐祸地掌声和目光中走到队伍前列。 敬礼后我开始了授课,“大家好,我是来自xxxx5部队的卫生教员,我叫王伟,很荣幸能在第一天站在这里给大家授课,由于学的方向不同,所以,与军队医学院校的学生相比,我的侧重方向和关注的领域偏向日常疾病的预防和处理上。这堂总论课,讲得不到的地方,请大家多多谅解和批评指导!” 下面好像听的还蛮认真,我稍微安了下心,又接着说“我们这次集训的目的和意义,现在大家都大概知道了,那么我想这个战伤自救和互救理念,应该会贯串培训始终。因为,只要是战场就会有伤亡,有伤亡就会影响战斗力,一切都只是为了任务得到圆满的完成。所以,你们掌握的各种技巧和本领再多,总是不如学好如何有效地救护战友和自己,那才是生存之本。” 我又装作清嗓子,咳了几下,顺便观察下大家的反应,我看到队伍最边上的那个老士官认真的拿着本子在记,还不断的点头,我心里又踏实了那么一点。 “下面我就开始讲讲总论部分,大家设想下,如果你或者你同行的战友在执行任务中受伤了,你该怎么办,我请一位同志回答。” 话音未落,一个黑脸中尉站起来大声道“报告!应该马上给他包扎!” “错!”我脱口道。 下面一片哗然!大家一片惊愕中,我马上解释道“战场救护,战场救护,首先你是在战场,你要做的就是先保证自己和队友在隐蔽安全的场所或是环境里,才能展开下一步。” …… “那么找到安全场地后怎么办,我再请一位同志回答!” “报告!这时候要进行包扎了!” …… “再错!伤口都不观察和消毒,你包了有什么用?!” …… 时间很快在我的侃侃而谈中过去。“所以我最后要强调的是,大家必须记住进行战伤救护的基本原则:加强敌情观念和灭菌观念,要迅速、准确、及时地抢救员。在救护中要先抢后救,先重后轻,先近后远。要做到不用手接触伤口,不用碘酒涂擦伤口,不随便用水冲洗伤口(化学烧伤和磷弹伤例外),不随便取出伤口内的异物,不准塞回突出的脏器,不轻易放弃和停止抢救时机。好了,我的授课完了,感谢大家!下面请教授进行讲评” 一片掌声,额,不知道是给我的,还是,欢迎教授的。 但是我感觉还可以,因为我发现大家看我的眼神多少有些内容,呵呵,就连筱雨也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嘿嘿,有点点小小的虚荣心得到满足的感觉啊! 教授点评我基本无心听进去了,有部分是比较激动,有部分是比较自满,但是慢慢冷静下来后,我感觉,这次集训没有那么简单,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我感觉队领导包括专家,都是在对每个人随时设计考验。还有哪个随队观察的特战大队参谋长,到现在也没现身,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呢?以后会出现什么情况呢?我有些担忧。 怕什么来什么,随后的分组,又出了幺蛾子。 是这样的,我们四个教员一个人带一组,按教材指导实践操作,宣布分组名单的时候也没什么,刘队说原则上不可以调换,确有特殊情况大家个别的可以私下调。 离中午吃饭还有段时间,这时间就出了状况。老毕分在筱雨组,自然是开心无限,我在他边上调侃他的时候,上午答题的那个黑脸中尉,过来了。 一米八多的身高,对我和老毕都很有压迫感。 他走过来直接对老毕说道“小子,跟你商量个事。”语气完全不是像商量的口吻。 “说说看,是什么。”老毕依旧是那幅玩世不恭的样子。 “我俩换个组,我去你那组,你去我那组,怎么样?” “不怎么样。” “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早晚淘汰的人,去哪个组不是一样?”黑大个冷笑着说。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七十八话枪棍决(八) 我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这不是还没开始淘汰呢,指不定谁能留下来呢,凭什么这样狂?我正要说话,老毕向前走了一步,抬头迎着黑大个的嚣张眼神说道“是吗?那我就算明天被淘汰,今天也不会和你换。” “哈哈哈,大家看,像这种三流部队出来的,基本上就是除了嘴巴硬,哪里都不硬!”黑大个听了老毕的话大笑道,引来周围学员们的一片哄笑,越来越多学员围观看热闹了。 我皱紧了眉头,这么说就不像话了,大家都是一个大单位的,这不也是打自己的脸吗?那边厢筱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大家都在围观,也走了过来。 “你要不要试试我的拳头硬不硬?!”老毕脸色有点发青,我知道他有些动怒了。 “哟,大家看,他还在这里和我叫板?哈哈哈”黑大个没理老毕反倒对着周围的人说了句。 他低下头看着老毕“你们部队去年第一周就被淘汰了,哈哈哈,今年还派人来?还真是屡败屡战啊!就你这个吊样子,还想留在美女教员组?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哈哈哈!” 这小子有点不像话了,看军衔和年纪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年纪轻轻怎么会如此嚣张?当我在想我是以教员的身份,还是以一个普通干部的身份上去教训他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回头一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刘来到我旁边。看着老毕和黑大个,他轻声说“孙虎,xxxx1部队侦察科正连职参谋,军校侦察专业优等生毕业,去年比武集训第一名,三等功一次,今年年底说不定能提前调副营了。他在我们军里是有名的狠人,出手重,性格直,脾气暴躁,不过军事素质却是一等一的,一会你作为教员还是出面拦阻一下,给大家一个台阶下,不然我怕毕排长吃亏啊。” 我看了他一眼,有点疑惑,他怎么知道的这样详细。再转过头去看的时候,发现就这么一会功夫,挑衅的孙虎和老毕已经几乎快要面挨着面了,我真怀疑下一步是不是就会打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筱雨跑了过来,显然她对发生了什么和为什么会发生都一无所知。 剑拔弩张地气氛被筱雨这么一喊,顿时缓解了很多,老毕瞪了孙虎一眼,脸转过来的同时,变成笑嘻嘻地向筱雨说道“报告教员,这位学员说他喜欢教员你,要和我调换分组,请教员您指示!” 老毕有些阴啊,这本来就是拿不上台面的事情,被他这么当众一说破,结果一定是大家都下不来台,说不定筱雨还会因为害羞迁怒于孙虎。果然,筱雨的脸都红了,狠狠瞪了眼孙虎,恨声说“你们都在想什么呢?!记住你们可是来集训学习的!什么换组,不行!我不允许!” 孙虎大囧,一张黑脸顿时憋成了红脸,“他妈的,小子你等着!”他狠狠地对老毕说。 “等着你啊,等你淘汰了我一定会送你。”老毕的嘴巴倒是不饶人的。 孙虎还想说再什么,这时吃饭哨子吹响了,开饭了!围观的人群一哄而散,大家随之赶去集合。 各个部队的精英都是彼此不买账的啊,我觉得,这次集训有好戏看了。 下午依旧是上课,不过这次是由专家授课了,主要是一些战伤的理论讲解,看来明天才能实践操作了。晚上吃过晚饭,是各自体能训练时间,这段时间队里不作干涉,由自己调整自己的体能,当然了,你如果很自信的话,也可以玩玩别的。起码,我就看到孙虎带了几个战士打球去了。 我打算去看看老毕,也顺便看看这些来自各个部队的精英们,到底都是什么样的状态。好在我是教员,一个个房间看过去,估计也没人说什么。刚出门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遇到那个老士官了。恩,还确实是老士官,带着3期的军衔,还背着手,我心里想,这步兵还能干到3期??“老哥。”我先打了个招呼,“您这是干嘛呢?” “哦,没事,转转,我这一把年纪了,也不求什么,这次难得能来,就是看看这个集训到底有多厉害,又到底有什么样优秀的学员才会被选中特种大队。开开眼界嘛,我也好回去向大家吹吹牛啊,哈哈哈。” “哦哦,这样啊,我也是啊,那好吧,老哥我们一起转着看看吧。” 不看则已,一看我吓了一跳,在房间的学员比较少,估计都出去跑步了,但是总有一些房间有人,而这些学员,不是在坐俯卧撑,就是靠着墙上,用头顶地做倒立,甚至有个人居然还在房间放了个沙袋玩,打的砰砰砰闷响;还有一个学员在床上静坐,在练气功吗这是? “自我训练无处不在啊,可惜不够系统。”我随口说了句。 “哦,怎么说?”老士官显然对我的评论很感兴趣。 “班长啊,我是这么想的,你看我是学医出身,人的机体确实有潜能不假,但是开发这种潜能,一是要经过系统的科学的训练,这样才能一步步提高机体反应等各方面指标;二是像这些学员的训练,就算是有成果,那也是个人天赋等个体的原因,无法做到量产。啊,我就在想,如果每个部队能够按照科学的训练方法对战士们统一进行训练、选拔、淘汰,那么量产特种战士输送特种大队也不是不可能,可惜我们很多部队就知道死练体能,练废了多少人啊。” 老士官听了眉毛扬了下,说道“王教员,你很有想法嘛,上午的课我也觉得你讲的不错啊,看来你是个会用脑子的人,” 就这么一路闲扯着,我跟着老士官,从一楼逛到二楼,二楼逛到三楼,就这样一路到了老毕宿舍门口。透过窗户,我发现屋里就他和小刘在闲扯,一步踏进去,我挪揄道“两位学员,很多人都出去训练去了,你们怎么不抓点紧?不怕下周首日被淘汰?” 小刘笑笑没说话,老毕大大咧咧说“现在练也没什么用,不如放松心情,说不定还能超常发挥。” 这会儿老士官也跟了进来,老毕和小刘都看着他,场面有点尴尬。确实,因为在部队,干部和士官往往不是一个圈子的,基本上不会混在一起,这点我倒是没想起来。我也不知道老士官叫什么,一时也无从介绍起。 不过这老士官倒是很大方,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说“我自我介绍下,大家以后叫我老李吧,我是技术单位派来凑数的,你们聊你们的,我就是闲着没事听听,长长见识。” 哦,原来是技术士官啊,怪不得能到3期,我们恍然大悟,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顿时放松了很多。老毕这会突然转头问我“老王,感觉怎么样,你觉得要是你,你能待几天啊。” 我不置可否在旁边的一张床上坐下,突然发现床边墙上贴着一张纸,我凑过去看了下,发现这是个每日练习计划表,上面有很多栏,后面密密麻麻的勾和叉。前面栏里从上到下分别填着:气沉丹田练静坐30分钟,身体倒立头顶地30分钟,头撞墙500次,手掌、拳头、双肘、双膝击打沙袋各300次。全副武装十公里每日一次。看着看着,我就笑了,这个表不知道谁能坚持下来,我倒是特想看看它的主人。 “淘汰在即,大家都比较急,小刘你怎么不急啊,也没见你去加训,反倒是跟着老毕闲扯。”我随口问道。 小刘微笑着回答“今年高手太多咯,我只能是来观摩学习,没什么具体目标,跟着大家一起切磋提高吧。毕排长不也是一点都不急吗?不过我听毕排长说他很是推崇你,说你身手反应都很厉害,脑子也好使,其实你也可以从教员转为学员啊,怎么不试试?” 还能转学员?说实话,我有点心动,不过我想了想,还是否决了,我很清楚知道自己的定位,跨界转型成能把排长干好都很不错了,还想搞特种兵?我笑着摇摇头没回答。 老毕这时插嘴道“我和小刘正在聊这个集训队的事情,小刘的信息很多啊,我们多听听没坏处的。” 老李这时也差了句嘴“是啊,这位排长,你给我们说说你知道的情况呗,我们几个都是第一次来,很好奇啊。” “哪里哪里,我也是知道一些皮毛罢了,毕竟我们这几个部队挨着比较近,所以很多事情大家都知道。” “哦,说来大家听听。”我有些感兴趣。 “你们知道,除了孙虎,这一次集训还有两个呼声很高的人吗?”我和老毕同时摇了摇头,这难怪,我们部队是体系部队中离大家离的最远的一支,谁像其他几个部队,几乎都是挨在一起的,能经常交流。 “xxxx0部队的特务营侦察连的吴迪和xxxx2部队的林天浩!”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七十九话枪棍决(九) “哎,快说说都是怎么回事!”老毕也来了兴致。 “直属特务营侦察连代理排长吴迪,这可只是个一期士官哟。去年猎人集训第二名,比孙虎差一点,引起不少人关注。不过说起来也是悲催,去年集训就他们两个最为突出,但他和孙虎命不好,去年特种大队没来选人。如果吴迪去年被选上的话,下一步就可以提干,吴迪今年是最后一年了,我们这种步兵部队,不大可能转二期,如果今年去不了特种部队,我看吴迪就只有退伍了。不过,今年高手看来又增加了,吴迪最后的命运走向不好说啊。” “再说这个xxxx2部队的林天浩,这真是个奇才,他奇在哪里呢,奇就在于他是这些人中唯一一个步兵专业出身的,陆院毕业,前年分下来,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但是各项军事技能都很突出,仿佛是天生军人一样,很多技能他上手的特别快。前年年底考核时候,全师第一!各单项成绩就比侦察科那些参谋强多了。去年好像就被送去哪儿的特训去了,所以就没参加去年的集训比武。去年年底他特训完刚回部队,很多领导想调他去侦察营或是侦查科,都被他坚定回绝了,据说他铁了心想去特种大队。” “小伙子,你知道的很多嘛。”老李突然插话道。 小刘又笑了下,“能不知道吗,我也是xxxx2部队的啊,我们部队来了林天浩和我三个干部,三个战士,应该是来的人最多的。” “哦!”老毕突然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你们是甲种部队嘛,怪不得,出的人选这么多啊。” 这里解释下,所谓甲种部队,是指齐装满员,装备和后勤都配备齐全,一旦战事爆发,不需要人员和装备的补充即可投入战斗,一般最新的武器都会首先装备在这些部队中,比如那会我们战士还没摸过的95步枪,都已经在甲种部队中开始列装了。而乙种部队,则是部分人员、装备、后勤不到位,战时补充的部队,所以乙种部队在人员数量少了很多,基数小,那么参训人选自然就少。 “是啊,不过我们六个人中,我由于基础弱,各项成绩都不突出,不过好在也没什么特别弱的,所以综合成绩排在第四,还有个第三年兵,也比我厉害。” ………都尼玛不是人类啊!! 看来我们工程后装类部队与他们主战部队的差距确实很大,怪不得我们部队每次派人来成绩都排名倒数,惹团长生气呢。可问题是这么个局面,换谁来都未必能打的开啊。 老毕说他和小刘差不多,那么依照这个判断,成绩进前六,我看是很难了。 我和老毕都在想事,一时无话,过了一小会,我突然想起来什么,我问小刘:“那你呢,你这么熟悉这些,你去年参加了集训没,你的成绩怎么样?” 小刘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去年第三,不过和前二名差远了,我是底子弱,没办法,因为我是地方大学生,很多专业的东西我都没听过,只能慢慢学。” 人才啊,比我强多了,我又继续问道“分组情况怎么样啊你们。” 老毕在筱雨组,我是知道的。小刘说道“我和老毕一组,孙虎一组,林天浩一组,吴迪,在你的组。” 我和老毕又是无语,就在这时,听到一个声音传了进来“说什么呢?好热闹啊,嘿嘿!” 听到声音,我们都回头去看,发现进来的是个战士,看军衔是二级士官,长相普通平常,个子比我略高一点,方脸,看上去憨厚朴实。 “这是阿忠,我们一个宿舍的,那,老王,你就坐他床上呢!”老毕介绍道,我看了看他头顶上露出鸡蛋大一片秃斑,手掌手背布满的是坚硬的老茧,再看看那份训练计划表,好吧,我有点震惊了,这货练得也忒猛了。 “教官,你们聊什么呢?呵呵”阿忠乐呵呵地问道,往我身边挤了挤。 “哦,阿忠,我们在说被选上特战部队的事情呢,对了,你知道那里的事情吗?”我让了让说道。 阿忠挠了挠头,“我听以前被选上的战友说,特种大队的每名士兵除每天完成正常的训练课目外,还要进行拉力器、杠铃、哑铃、臂力棒和俯卧撑等各100次的“十个一百”练习。早晚两次10公里武装越野,是特战队员每天的必练课目。说还有一个同中国足球甲a队员体能测试类似的“12分钟跑”,但却大大超过甲a标准。12分钟的时间,跑3300米及格、3400米良好、3500米才能达到优秀,并且是在阴雨天和泥泞坡陡的山路上测定的!(甲a12分钟跑合格是标准跑道2800米)哎,我还差的很远呢!” 有差距啊,还不是一点点!我、老毕和小刘听到这里,都开始默然, 老李又插话道“阿忠你是哪个组啊?” “呵呵,我和孙虎一组,估计我今年没戏了。” “那也不一定啊,你努力点啊,你看我还跟林天浩一组呢。”老李也是笑呵呵地说。 “我的天,老李,你,你还要跟林天浩比?”小刘失声说道。 “嘿嘿。”老李狡猾一笑,“来了嘛,玩玩,输了也没什么吧?倒是你们年轻人,患得患失的,有想法就去干,怕什么!” 第31节 老李这番话倒说到大家心坎儿里去了,我看大家都在点头,这会,不少外出训练的学员都慢慢回来了,我也站起来准备下楼了,只听楼下传来一阵哨声,“集合,点名!” 点名时候刘队宣布了下分组名单,明天开始,学员们就开始分组跟着教员学习实践操作了。真是有意思,孙虎、林天浩、吴迪果然都是被分开了,一人在一个组,这不是有点种子选手的意思吗?这小刘也是单独一组,难得小刘也是种子选手? 接下来的一周,倒是平静很多,没有什么状况发生,不过每天的竞争的气氛明显越来越强了,早上吃不到早餐的学员经常变动,全副武装负重五公里成绩的整体时间也逐步在提高。我特意仔细关注着这几个精英,因为我想弄清楚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么牛,牛在什么地方。 孙虎,24岁,东北人,上尉,人高马壮,作风果敢,干脆利落,大胆自信。该人号称军中无敌手,凭借先天身体素质的出色,取得去年在集训队第一的成绩,在学员中隐约有一些支持和追随者。也许是长期遥遥领先众人的缘故,孙虎显得有些骄横,不大把主战部队之外的学员放在眼里,甚至对他们组的眼镜教员也不是太尊重。不过他学起战伤救护技术时,却是很用心,上手很快,看来倒也不是那种一味逞匹夫之勇的人。自从上次在老毕那里吃了个瘪后,我发现他看老毕的眼神阴沉了很多。我提醒过老毕,老毕倒是没大在意,看来老毕全部注意力放在美女身上。说到美女,我倒是发现孙虎望向筱雨的眼神充满了热切,难道孙虎真的喜欢筱雨? 林天浩,23岁,湖南人,中尉,大概一米七八的样子,五官清秀,一副阳光大男孩的样子,看上去和普通大学生没什么区别。但是我观察了几次,他每天的训练强度很大,而且很有规律,但总是完成的很轻松,在每天的晨跑中,他总是和孙虎不相上下。与孙虎不同的是,林天浩对人很是客气礼貌,常常给人充满阳光似的微笑,他的亲和力相对孙虎很强,在他的周围慢慢也聚集有一批崇拜和支持者,有时我发现就连筱雨都会偶尔偷偷看着他训练的样子。 吴迪,26岁,湖北人,士官,个子和我一样高度,长相普通,木讷少言。对于这个老乡,我只能说佩服他的坚韧与毅力,尽管每次晨跑成绩只在孙虎和林天浩之后,但他却丝毫不放松,依旧每天下午加练耐力、力量等体能,很多时候学员都回宿舍休息了,他还在进行训练。相对于前面两位明星般耀眼的人物,这个学员相当低调,甚至可以说是在队里默默无闻,不说的话,谁也不信他是去年比武第二名的人。吴迪分在我组,由于是老乡关系,我多少对他了解的多一些,发现他的文化程度较低,在进行很多技能的学习时候,往往上手较慢,但是他能坚持不懈练习,熟能生巧这个词语简直是为他天生打造的。我听知道内情的学员说,吴迪家庭条件很差,还有弟弟妹妹在家里读书,很大程度上要依靠他来支撑家庭,所以能否被选上特种部队,从而提干,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相对于小刘的学习认真,老毕显得不专业很多,多数时间是围着筱雨转,但醉翁之意总是不在酒,所以在课后,我又一次次的给他开小灶,以免他实践考试不合格被淘汰。 在完成了战伤自救的实践教学后,周末为第一阶段性考核,这种考试只要按照操作流程去完成,基本都是能合格的。果然,所有的学员都通过了第一阶段的考核,第二阶段淘汰训练开始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八十话枪棍决(十) 清晨,伴随着一阵尖利刺耳的哨声,全部学员全副武装穿戴整齐,迅速在楼下集合完毕。大家看起来都精神抖擞,有兴奋的也有紧张的,因为今天早饭前的科目是全副武装负重越野五公里考核,成绩排在最后的一个学员将被淘汰。 楼下空地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竖立着一个大黑板,上面画着一个大表,左边按单位的编制序列顺序从上到下列满了这次参训学员名单,右上横栏目是各个科目名称:负重全服武装五公里、射击、战术、野外生存…,每个学员后面都是空格。队长解释道,这是将从即刻开始启用的淘汰表,全程淘汰是实施末位淘汰制度,每一个项目不合格的全部淘汰,若是都合格那么就淘汰一个成绩排名最后的学员。最后剩下的学员,按全部成绩的总分排序形成本次集训的排名,而这个排名成绩将通报全军。不得不说,这种淘汰真是残酷,会使得全体学员全程精神紧张,整个集训队将时刻处于竞争状态。 教授已经回学校了,留下了筱雨进行后期理论指导,其他2个教员也决定留下来观摩学员集训,并打算和本部的学员一起共进退。在起跑后,我们几个教员被队长指定在终点附近客串军医角色,以防有万一发生。 数十名学员在起跑线上跃跃欲试,每个人都信息十足,仿佛自己绝不会落在最后一样,我看到老毕和小刘在一起,也看到了一脸平静的林天浩和满脸自信的孙虎,还看到了老士官,他和吴迪在一起,也许因为都是战士的缘故吧。 一声哨响,所有人都跑了出去,和平时的训练不同,这次为了占据有利位置,整个队伍从一开始就没有保持明显队列,大家在保证速度的同时,挤挤挨挨的开始抢占位置。 我看到孙虎在人群中左冲右突,用自己身体优势挤开众多学员,硬生生的挤到了排头位置,他这是要领跑整个队伍吗?一般来说,这种全副武装负重五公里开始跑在最前,对节奏和速度还有储备最后冲刺力量的平衡要求很高,稍不留意就会被慢慢赶超,直到最后无心发起冲刺,落到后面。 这时候,林天浩也紧紧跟上去了,和孙虎并肩跑在最前,后面人群一大堆,也看不清老毕他们位置了。按规定,我不能跟上去看,只能恪守本分,站在原地等他们转个大圈跑回来。 眼见他们跑的不见了踪影,我正在想着,不知道今天会是谁被淘汰呢?边上一个声音“我赌孙虎第一!”另外一个声音道“我觉得是吴迪。”我扭头过去,发现两个眼睛教员在争论,一个说孙虎往年成绩无出其右,今年也将继续是这样;一个说吴迪今年是破釜沉舟而来,势必能力压孙虎。怎么没把林天浩算进去呢?“你们怎么没把林天浩算上呢?”我吓一跳,回头看看原来是筱雨,她认真地看着两个年轻的教员问道。 “那个,那个嘛,咳,林天浩,斯斯文文地的怎么可能是孙虎对手?” “是啊,我也觉得,那个小白脸,嘿,怎么比得过吴迪和孙虎,部队是真正男人的世界!” 看来,男人总是看不惯比自己更帅的,两个眼镜教员立马一唱一和地打击着林天浩,我在边上默默地看着他们争论。 “你们!”筱雨显然是不服气,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哼!你们敢不敢跟我打个赌!”筱雨跺了跺脚说。 “打什么赌?”一个教员说道。 “我赌林天浩第一个跑到终点,如果我赢了,你们两个以后看到我要叫我姐姐。”要知道筱雨可是我们年纪中最小的了。 “那要是我们赢了呢?” “你们要是赢了,集训后在我走前找个时间我请你们吃饭!嘿,前提是,你们得能在这里待下去。” “好,没问题!”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你呢,要不要也加进来?你可以选择一方加码啊!”筱雨对着我笑道,仿佛已经知道答案一般。 “你倒是很有把握啊。”我不置可否地说道。 “当然,我相信林天浩一定是第一!” “还是不了,我不喜欢和人对赌。”开玩笑,凭女人的直觉吗?这样也要我赌,没把握的事情我从来不干! “哼,胆小鬼!”筱雨似乎不屑的转过身去,不再看我。 这边正说着,猪头副队长过来了,笑吟吟地对筱雨说“筱雨教员啊,在说什么呢?那么热闹?” “哦,陈副队长啊,我们正在猜谁将是第一个过来的呢。你怎么看?” 说到这个,猪头马上来了精神,“这个问题啊,我看好孙虎,教员你知道为什么吗?孙虎,严格来说,是我师弟,我们来自一个学校,我比他高一届,这个师弟在他们那一届里,已经是最好的了。哎,要不是教导大队首长总留着我,我早就和他一起参加集训去特种大队了。”说完,还作了个惋惜状。 我看的都要笑出来了,尼玛,还挽留你,还去特种大队,特种大队是你家菜园子吗,说去就去。实话实说,我觉得猪头军事素质都未必能赶的过老毕的,在美女面前这么吹就有点过了,好歹这边上还有几个其他部队的干部呢,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走路吗? 另外两个教员,也是互相看看,什么都没说,任由猪头在那里吹嘘。 筱雨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着,显然心思不在这里,而是在转圈过来那个方向的路上。猪头还在喋喋不休的,念叨着自己多厉害,和去年集训时如何如何照顾孙虎的。 正说着,筱雨大叫一声,“他们来了!” 我们转身望过去,发现远处人影憧憧的,是他们跑回来了,这时候猪头大叫一声,“丁班长!准备计时清人!” 筱雨和两个教员已经紧张地站在了入口处,翘首望着来人的方向,第一个会是谁呢?我也很想知道。 越来越近了,远远看去,一个壮实高大的身影,在最前面稳定匀速的跑着,筱雨捂住嘴一声低呼“啊!”第一个不是孙虎又是谁?! “真是孙虎!”两个学员也叫了起来,猪头掩饰不住得意,“我说嘛,我师弟,还是去年我一手带出来的,哈哈,跑第一也很正常了。” 筱雨抿着秀气的小嘴不说话,只是看着慢慢跑进的队伍,后面的人影也可以看清了,第二居然是吴迪!我看看筱雨,她似乎更失望了,但还是没说话,只是倔强的抿着嘴巴,我心说,美女你就算把嘴抿出血,小白脸该不行还是不行。 看清楚第三个人影后,我眼珠子快掉地上了!那是老毕,我槽,老毕是深藏不露,还是后半程发力?!老毕后面是小刘,小刘后面居然才是林天浩!我脑子有点乱,感觉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终点这,连着队长几个人也都是很惊讶,显然他们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情况,眼看着都不足二百米了,筱雨都急的要哭了的感觉,小白脸魅力那么大啊? 我忿忿的转过头,却发现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林天浩发力了!只见他突然加快了速度,一下子就超过了小刘,直逼老毕! 老毕显然感觉到后面有人要超他,也开始加快速度,但是我看得出老毕显然是已经到极限了,速度就快了那么几秒钟,最终又慢了下来,甚至比之前还要慢,脚步已经显得非常沉重,就这样,林天浩又轻易超过了他! 还有不到一百米了!这时候,吴迪一定也是感觉到了后面人的冲击,也开始发力,他前面几米就是孙虎,我想他也是想拼命博一下吧。可惜,和老毕一样,他也是最多能保持不减速,却难以再提高速度追赶孙虎了,看来吴迪也是用尽了体力,林天浩轻轻松松在最后不到五十米的时候超过了他,林天浩还有余力!? 只剩下孙虎了!这会我们已经看到很清楚,他离孙虎不到二米了!孙虎这时也应该是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和呼吸声,弯了下腰似乎也是要发力冲刺。 看着不断超赶着其他学员的林天浩,筱雨显然兴奋起来,“林天浩加油!”筱雨喊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嗓子的作用,孙虎和林天浩同时加快了速度,简直像百米冲刺一样。 但孙虎由于体重块头过大,显然加速没林天浩快,在几秒后,林天浩终于追上了孙虎,两人保持着并行,前面就是终点了! 突然,孙虎一个侧身向旁边的林天浩撞了过去,他想打乱林天浩的节奏!这时,只见林天浩暴喝了一下,再度爆发提速,轻巧的绕过了孙虎,刷的冲过了终点!林天浩第一!孙虎第二! 筱雨开心地叫了起来,我看到边上两个教员脸都白了,再回头看,吴迪也到了终点,然后是小刘,可是,可是老毕呢?!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八十一话枪棍决(十一) 等我看到老毕的时候,他已经落在好几个人的后面。老毕居然接二连三被超,到终点时候已经是八九名的样子了。 看着老毕冲到终点,缓下脚步,喘的像牛一样,我真有点不忍心,帮他卸掉装备,扶着他转圈走了起来。走了几步,我困惑地问他“老毕,最后你不是在前面的吗,怎么搞得后来又掉下去了。” “呼呼我,,我原本是在中间的,到还有四五百米时候,我,我拼命冲了一下的,后面实在不行了,呼呼!” “你不会留到最后冲吗?” “到,到最后都会冲,筱雨,筱雨能看到我?我这好歹还在她面前露了个脸吧?”尼玛!原来打的这个心思,我立马丢下他走了。与其陪着这个不争气的货,还不如去看看哪个单位的学员最后被淘汰的好。 回到终点,最后几个人也快到了,让我意外的是,老士官在倒数之列,这和他往日成绩不符啊,有些奇怪。不过考虑他的年纪和单位性质,我也能释然了。他的后面还有4个学员。排名最后的会被淘汰,显然谁也不愿意落在最后,因此这四个学员的竞争更加激烈起来,四个人都拼了命的你追我赶,但无论他们怎么努力,只是他们之间的顺序在变,却是始终赶不上士官老李的脚步。在最后几十米的追逐中,他们相继冲过了终点,在倒数第四名学员冲过终点的时候,猪头副队长高声喊道“时间到,后面三名被淘汰!” 最后一个通过终点的学员脸色煞白,在过了终点后没几步直接瘫在了地上。筱雨赶紧过去扶他站了起来,“不要停,要走起来。”我默默走过去帮他脱了装备,把枪接了过来,扶着他走了起来。这将是集训第一批被淘汰的学员,这里的竞争,无疑是残酷的,我们还能走多远呢? 看着这个学员沮丧的样子,我忍不住出声安慰道“既然是比赛,总有最后一个,按照平时的标准,你已经很优秀了!只是,这群人更猛。”那个学员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挣扎着推开,摇摇晃晃地向着楼下大黑板走去,我不放心的跟了过去。 猪头副队已经站在那里了,拿着粉笔和成绩记录纸,看样子是要把成绩誊抄在上面了,我看着这名学员慢慢地走过去,对着猪头副队说,“陈副队,把笔给我,让我自己来好吗?” 猪头楞了下,还是把粉笔交给了他,只见他拿着粉笔,颤抖地在自己名后,第一个项目成绩那里,重重地打下了一个叉。他转过头,在一片不理解的目光中,苦笑着说“这一笔,还是留给自己写吧。各位,明年有缘再见!”说罢,他缓缓走上宿舍楼。 另外两个成绩不合格的学员也推开旁边人的搀扶,依样走到黑板前,在自己名字后面划下了叉。 淘汰就这样拉开了序幕,谁也没想到,从这以后每个学员被淘汰时候都坚持自己在大黑板上,为自己划下那个叉。据说,以后的几届集训,这也作为一种传统,延续了下去。 第二周,除了每天正常的体能训练外,培训科目是射击、战术、侦察、捕俘。与第一周的理论科目为主相比,第二周基本都是实践科目,由于各单位训练大纲是一样的,所以这个时候大家平时的基础如何很重要。集训队采取的手段是,先全体会考一遍这些科目,公布成绩,让大家找到差距和不足,然后自训,最后在周日复考的方式。规矩依旧是科目不合格的淘汰,都合格就淘汰各科目的最后一名。 上午吃完早饭,全体学员集合开始第一项的会考,谁曾想,在这第二周的第一个科目射击考核中,我和老毕就遇到了危机。 射击会考的内容是200米固定靶,5发子弹1分钟自由射击。在教导大队的靶场,每批10个学员,射完一轮报一轮成绩。这次集训的标准是:42环以上为合格,45环以上为优秀,满50环为特等射手,直接列为最终成绩,可以不参加此项目的复考。 会考前有一轮试射的机会,是作为练手找感觉并校枪之用。我看到老毕趴在射击位上迟迟不击发的时候,心就开始下沉,当看到老毕最后连发将子弹打完后,心就沉到谷底5发30环!这货居然还脱靶一发!打在边上一个学员的靶上,所以那哥们就有了5发55环的成绩!好么,这要是在接下来的初考,真是被送个免考资格! 在一片耻笑声中,我差点把头埋到裤裆里!猪头、孙虎看我的眼光,我也就忍了,就连边上筱雨都捂着嘴在笑,我真是无地自容了。但是我知道为什么老毕成绩这么差,因为这种95式枪,我们从没摸过!我培训结束毕业那会还只见过教员在试这种枪,至于比我更早毕业的老毕,我想95枪对他来说就是个新事物。去了我们这种单位,连摸枪的机会都没多少,更别提这种新玩意了,这是他第一次实弹射击95式自动步枪。 不过相信老毕的悟性还是比较高的,应该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果然,在考试时候,老毕打了5发40环,没合格!另外几个人,我也看了下,林天浩满环!孙虎满环!吴迪48环!小刘也是48环!我槽,连老李都打了50环!什么世道啊! 好在在后面手枪速射中,老毕多少扳回了面子。手枪速射,1分钟25米胸靶,五发全中为合格,40环以上为优秀。这次用的是54式手枪,我多少放了些心,老毕用这个应该是很熟练了。果然,在这一项上,除了个别学员偶尔有脱靶外,基本都是五发全中,在精度方面,林天浩、孙虎、吴迪、老毕、小刘以及老李都是40环以上,差别并不大。 至于后面的战术、侦察、捕俘,老毕倒是中规中矩的,不突出也不落后,好歹是陆院毕业的吧,总不会太差吧!不过我已经没有心思去仔细看其他人的表现了,射击这一项是对老毕要命的考验啊!要是因为射击被淘汰了,那老毕就是第二周就离开的人了!还是白来一趟!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拉住了老毕,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老毕一反往常的漫不经心,紧皱着眉头说“你也知道,我们都是用81杠,这个枪我哪里用过?!这还是我第一次用95式实弹射击啊!老实说,从来这第一天接到这枪我就在适应。81杠和95式整体布局、瞄准、持枪方式这些都不同,而且95是无托贴腮的,基本就是贴在机匣上,无论是热度还是爆音都更直接,人机功效很差啊!这些习惯的改变,不是说变就变的,还有啊,刚才射击的时候,我感觉下边弹夹太长,再加上上边瞄准具较高,卧射姿势很不舒服。那,快慢机位置也不合理,不能在据枪姿势不变的情况下进行调整;是不是发射药的配方有问题,抛壳窗逸出的火药气体对射手影响较大…” “打住打住!”我不耐烦地打断他,“这不是让你试枪提意见的时候!你自己说说,你有没有把握过这关。” 老毕想了半天,慢慢说“就只有用这几天时间多训练了,这个枪是觇孔式瞄准装置,精度较81提高不少,多练,习惯了就能打好!” 这一周的训练就很有意思了,来自二线和后勤工装部队的学员就大部分时间花在射击训练上,反而那些主战部队的学员就悠闲很多,多在一起切磋格斗和捕俘训练。这些训练,我们单位开展的不多啊,不知道老毕的底子有多厚,能吃得了老本不?哎,这样下去,他们另外几项的成绩依然会比我们高啊。这就是一步差步步差啊,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求这周平安过关就是,能撑尽量撑住吧老毕! 至于我们几个教员,也都沾光打了几回靶,成绩都还不错,最少没脱靶。老毕说是我们用81杠较少的缘故,这样比较容易接受新的枪械,后来就连筱雨也兴奋的要用95枪试试,不过她总是无视猪头和孙虎的殷勤,老缠着林天浩,拉着让他教她射击。林天浩可不知道他拉起了多少仇恨,就连老毕射击的时候也恨恨的自言自语“小白脸!玛的!早晚超过你!”在这种刺激心理作用下,老毕成绩提高很快,没几天就已经达到了优秀成绩的标准,我的心稍微有点安下来了。 充实忙碌的日子总是在人不注意的时候就过去了,转眼间第二周过完,很快到了周日考核的时候。 先是手枪射击,不出所料,所有学员都五发全中,不过环数却多少不齐,最高的是孙虎,46环。老毕后来说他天生力量大,臂力强,54手枪在他握起来相当稳,精度很高。老毕刚刚40环,不过和其他几个苗子比,差别不大。最差的学员是32环,应该是被淘汰了。 然后是步枪射击考核,老毕啊老毕,你可要顶住啊!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八十二话枪棍决(十二)今日起,每日加更2话,与其他地方拉开差距 自动步枪射击考核,分四组进行,每组十个学员为一批。队长和猪头在一边拿着望远镜观察着。而第一组第一批十个学员里,第一个居然是孙虎! 我很是吃惊,不是说初考满环,不必参加复考吗?我望向猪头,猪头这个时候估计也发现了大家的疑惑,开口解释道“孙虎学员,由于不满意自己在初考中的表现,认为初考难度并不高,体现不出应有的水平,拉不开差距。现自己主动要求参加复考,自定动作,力求在提高射击难度的同时精度不变,我们同意其请求。” 我去!牛13什么啊!小心打不到满环!!不过眼前这个孙虎,这时候可算是意气风发,在考核员下达了射击口令后,他居然还斜挎着枪,好整以暇地冲着后面等待的人群挥了挥手。我沿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他居然是在看着筱雨,筱雨估计也发现了这一点,脸立马红了,低下头却偷偷瞟向林天浩。嘿嘿,有意思啊! 当孙虎发现筱雨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时,有点失落,随即发现了筱雨的秘密,马上将目光移到她的注视方向,脸上不由得阴沉了下来,他死死地盯着林天浩。 我转头看看林天浩,显然林天浩也发现了孙虎在看他,在两人对视中,我发现林天浩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很淡定的样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英俊的眉宇间我感觉到有一股戾气。 枪声渐渐稀释,眼看规定的一分钟射击时间已将过去,这个时候大不多学员都已用卧姿将子弹打完,孙虎到底想干什么呢? 我正在想着,只见孙虎猛地一个转身,刷的一下,单腿跪在地上开始射击,“啪啪啪啪啪”居然还是连发!不怕后坐力将子弹弹上天吗?! 孙虎的子弹刚刚打完,考核员就下达了“时间到,停止射击,立姿验枪!”的口令,这会大家都紧张地望着报靶员,我倒是觉得与其说后面的各位学员想知道第一批射击的成绩情况如何,不如说是都想知道孙虎的成绩如何。 报靶员按照从10号靶到1号的顺序,很快地报出了成绩:“…周维达,5发44环。…孙虎,5发48环!” “嗷!”后面的学员群中发出一阵暴喝,这是孙虎的拥护者们,确实厉害!5发跪姿速射48环,这点,我觉得老毕是做不到的,至少现阶段做不到。这个孙虎,真是有些本事的啊! 第一组学员很快打完,都是合格,这就要看后面的有没有更低成绩了,如果有,那么不幸就会发生在后面。 第二组是我教学保障的组,也就是吴迪所在的组。我看吴迪在射击的时候就和以往一样,听到预备的口令后,老老实实按照标准的战术动作趴在地上,听到射击的口令后,又瞄了好一会,才不紧不慢用自己的节奏,打完了五发子弹。报靶的时候,我仔细听了下他的成绩,是5发47环,不算顶尖,但也不错。我这一组学员成绩普遍比第一组最低的一个5发42环要好,不知道第一组的那个垫底学员此时作何感想。 第三组是小刘和老毕组,老毕在七号位,小刘在四号位,我观察到在考核员下达射击命令后,这两个人都没有立即击发,而是依旧在瞄着。过了将近半分钟的时间,两人几乎不约而同地开始射击,在各自的节奏中完成了复考。 报靶的时候,我竟然也有些紧张,说实话,走到现在,就算是现在回去受不受处分,我已经不大关心了。在这种竞争的气氛下,我只觉得能多待上一天都是一种荣誉,一种能证明自己的事实和成绩!老毕,哥们,看你的了! 第32节 结果出来的那一刻,我不安跳动的心放回了胸腔:老毕,5发45环!这个货,总算也能保持不落后了! 小刘的成绩是5发49环,这个小刘我倒是发现,好像没有特别出色和显眼,但是每门成绩却是稳稳的,不愧是去年排第三的主儿。 放松了心情之后,我就有闲情逸致观察起学员们的整体成绩起来,这一组射击也有一个42环的,也就是说如果第四组如果没有比他们低的,那就是他们2个被淘汰了。5发42环,还是200米速射的成绩都被淘汰了,看来军中高手很多啊! 第四组是林天浩所在组,不知道林天浩是不是也和猪头打了招呼,也参加了复考。不过在等待的学员中却不见老李影子,我东找西找了一会,发现老李抱着自己的95坐在队列中眯着眼看着林天浩他们呢。我忍不住走过去问道“老李,你怎么不去打啊?”,老李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着个傻子,“我为什么要去,我初考满环还要去再打干嘛?” “孙虎,林天浩,不都去了吗?”我问道。 “哎,年轻人爱出风头嘛,我不行,我老了。再说,万一打不到满环不就亏了吗?”老李说完狡黠地一笑,又眯着眼睛挨个看着第四组的学员。 “老李,你可真稳啊。” “嘿嘿!哎,小王,你觉得整个队里除了孙虎、林天浩、吴迪外还有哪些优秀的学员?”老李漫不经心问道。 老李摆了个老资格,我也没在意,接着说道“我看啊,小刘不错,哎,老毕也不错,你不都是见过了吗?” “哦,哦,那两个啊。”老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嘿,老李,开始了!” 我看到的是,就在考核员下达了自由射击的口令的同时,只见林天浩刷的原地举起了枪,以站姿打了一发!接着又往前跑了两步,忽地身体下沉,双腿跪下,在地上滑动中打了2发!最后扑在射击位上,用卧姿又打了最后2发!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完全看不出任何勉强之意,而且非常之快,用来拍电影都绰绰有余了! “好!”后面爆发出一阵喝彩声!筱雨也是尖叫着大声叫好。打仗不是比帅耍酷啊,我默默地念道,同时心里也有点酸酸的。再回头看看孙虎,一脸掩饰不住的失落,显然是因为被下去了脸上挂不住。 “27秒,还可以。就是不知道精度怎么样。”老李喃喃道。 “老李你说什么?” “没什么。”老李抬起头又是笑眯眯的样子。 报靶了,林天浩:5发48环!看来林天浩是想在复考中压过孙虎,只是这样一来,这一科目的成绩不就是让吴迪排了第一了吗?孙虎、林天浩为了意气之争放弃了满环成绩,实在有些不智啊! 第四组也有一个42环的,看来,3个学员又要被淘汰了。整队集合的时候,我看几个射击科目被淘汰的学员默默地站在一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留下的学员,个个兴高采烈的,可谁又多望过那几个被淘汰的学员一眼呢?有没有人在乎过他们的感受呢?这次集训,我反而觉得,与其说是让大家能学到更多东西,不如说更多的是接受一种打击,一种否定自己,痛苦的承认自己技不如人,接受天外有天的打击! 在全队带向战术考核场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同样在队伍最后的筱雨却是眉开眼笑,她捅了下我,“哎,你说最后谁会是第一名?” “不知道。”由于心情不是很好,我懒得多说话,只好简单说道。 “哎,你就不能预测下吗?” “我又不是算命的。”我没精打采地说。我知道筱雨找我说话,不是因为我们关系好,而是因为,那两个教员,已经随着各自被淘汰的学员回宿舍打背包去了。现在所谓的自由闲人,就只有我和筱雨了,无聊的她也只好找我聊天了,她倒是好,空着手,转来转去,时不时瞄几眼林天浩。 而我,由于另外两名军医已经要离队,我则还苦逼的要背着急救药箱,充当大家的随队军医角色。 “你真不好玩!”筱雨哼了声就跑到队伍一边和猪头聊天去了,我苦笑一声,我特么又不是你玩具,好玩个毛啊!说实话,我就想不通老毕喜欢她什么,长相和露露比我感觉是两种类型,这个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好评价,但就身材而言还真不如露露啊! 战术考核,相对比较简单,在规定的时间内按标准完成一系列的战术动作就可以,这个时间,自然比一般的合格时间更短。考试每组一个小场地一个考核员,分组考试,队长和主题巡视,考试规则还是那样,不合格或是最后的淘汰。 这个几乎所有部队平时都有训练,也不分部队的性质,所以,这一项考核大家的成绩都不错,孙虎、林天浩又是名列前茅,吴迪稍差点,老毕小刘老李,都是中等偏上,不算突出。不过这可就难为了排在最后一名的学员,就这么不甘心地就这样被淘汰了。 但是谁知道,接下来的格斗考核,却让我大吃一惊呢!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五一前福利!为会员而更! 从今天晚上开始,每天2更,一是感谢各位支持,二是网站也要大力推荐了,总得要拿出点干货吧?再说和其他地方拉开差距,也能体现各位尊贵的会员待遇不是?呵呵,再次感谢各位支持!! 第八十三话枪棍决(十三) 不光是让我吃惊,是让所有学员都吃惊,格斗考核,不是互相打,也不是和猪头等教官打,而是,和丁班长对打。 队长在队前宣布了规则,所谓规则其实很简单!就是和丁班长对打,坚持30秒,不倒地,就算合格,只淘汰不合格的,合格即可进入下一轮捕俘考核。 在众多人注视下,丁班长神色泰然地出列,跨立着面对着我们站在队伍前面,等待挑战! 学员们则是一片哗然!说实话,就连我都有点想跃跃欲试,不就是站直啰别趴下吗?呵呵,这有多难,别说是丁班长,就连老毕,或者是面对孙虎,我都敢说他们也未必能30秒放倒我吧? 和我想的一样的人果然有很多,我看好几个学员都想第一个上去露两手,话说,侦察兵谁不会两手啊,就算不如人,也不至于那么快被摔倒吧?第一排的一个战士学员,上前一步,主动要求第一个挑战。 我旁边是猪头和筱雨,这货这会倒是充当起了解说员,“杜佳,xx1师xx3团侦察连士官,被该团连续三年被评为优秀侦察兵,要不是年龄大了点,都可以提干了,他应该没问题的。” 猪头还在说着,那边都已经动起手来,只见杜佳拉开格斗架势后,左手握拳护面,右脚上前一步,探身刷的一个右直拳奔向丁班长面门,干脆利落,豪不拖泥带水,丁班长往右一侧,这一拳就落了空。杜佳紧跟着跟上左脚,左拳向前上方挥出,想勾向丁班长的下巴,这时只见丁班长突然一个深蹲,双手撑地,双腿蓦地齐蹬向杜佳站拢着的小腿!蓬地一声闷响,杜佳由于身体前倾过大,双腿又遭到重击,失去了平衡,顿时往前摔了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 这是ko吗?!不到十秒吧?!我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四下里也是一片安静,不可能吧!我又揉了下眼睛,是的没错,丁班长像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站在原地,只有杜佳还在地上哼哼。 又过了几秒钟,队伍里像炸了窝一样,议论声四起,我在边上显然看到孙虎、林天浩等人,都有着明显吃惊的表情。丁班长等了几分钟,显然有点不满意这个速度,望了望队长。队长咳了一声,走到队伍前说“下面大家是要我按花名册点名上去,还是自由挑战?” 队长这一说,大家脸上可就绷不住了,又有个学员站了出来,还不等筱雨问,猪头就介绍道“魏斌,入伍前省散打队的,xx2师直属侦察营战士,特长就是格斗散打,这个很厉害的,去年也参加了集训,就是军事素质相对差了一些,格斗散打我都比不过他。” 听猪头这么一说,我就好奇的不得了,在见识了丁班长的身手后,我很想知道,这个魏斌有多么厉害。 只见魏斌上场后,站在丁班长对面不到二米的地方,和杜佳一样,也是挥起右拳砸向丁班长面门,这次丁班长身体微晃,似乎不愿意被人看出套路一般,又要往左边躲闪。没想到魏斌猛地收拳,左脚向前垫步,右腿迅速将膝向正前方提起,重心落于支撑的左腿,接着,左脚跟向前旋转,上体侧倾,右膝关节稍向内,右脚背绷直向外,大小腿夹紧,随之右膝盖向内,猛地将小腿弹出,扫向丁班长的小腿膝盖处。 “低鞭腿!”猪头低呼一声,又极速说道:“鞭腿是借助于收缩腹腰肌群,接腰转的力量将腿踢出,故力量大。它是用脚背及前胫象鞭子一样的横扫击抽打对手,故有攻击面积大之特点。它可以攻击对手上、中、下盘,以出腿速度快、变化无穷而著称!对手很难抵挡!” 我有点好笑,猪头绝对有做解说的潜质了!这时,只看到丁班长突然也猛地动了,原来他开始晃动也只是假动作,在骗出魏斌低鞭腿后,他猛地往右前方一冲,左手揽住魏斌的右腿,右手拿在魏斌腰上,发力一送,魏斌哎的一下就被推送出去,落在地上! 众人又是哗然声大起! 筱雨也惊呼一下,“啊,好快啊!这个丁班长是什么来头啊,好厉害!” 猪头啃哧啃哧了一会,憋出了一句话“我也不知道,他也是才调过来的。” 这会学员们又没人敢上了,我知道大家现在是各抱心思,有人希望能多看一会,找到丁班长的弱项;有人则希望前面的人能消耗他的力气,轮到自己上的时候则要轻松一些,没办法,队长只好在前面宣布开始逐个点名。 这会儿被点到的第一个学员是个矮个儿,还有点胖,感觉有点可怜兮兮,畏畏缩缩的站到丁班长对面。 猪头哼了一声说“这是来自通信部队的,前两个都没戏,这个也是一秒倒!” 在队长喊了开始之后,小胖却没有主动出击,反倒又退了一步,大家一时半会没搞明白是什么意思。我却知道了,他是想拖时间,那边丁班长站了一会,也发现了不对劲,皱了下眉头,一个垫步就冲了过来,刷的一拳捣往小胖子心窝。 没想到小胖子又退了两步,丁班长这一拳自然又落空了,无奈之下,他猛地上前一大步,一个侧身,右脚一个侧踢过去!这一脚势大力沉,如果踢实了胖子一定会飞出去。 可更绝的是小胖子不退反进,刷的侧着低下身子,扑向丁班长支撑腿,在躲过了这一脚的同时,撞向了丁班长的支撑腿。这个重量一定不会轻,而丁班长显然也没想到小胖子会这么一手,这下要是撞上了,丁班长说不定也会倒吧?! 无奈之下,丁班长右腿猛往下沉,立在地上同时,左脚提起,用膝盖撞向胖子头部。撞上了的话,胖子估计够呛,不晕也得满脸血。 但我真没想到胖子会那么绝,反应超快的他双手挡在脸上,用力按在丁班长膝盖上,猛地直起身子将丁班长顶了起来,趁着他两腿跨距过大,就势往身后掀去! 这是要翻盘吗?!我看丁班长左脚都被顶离了地面!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丁班长身子猛地前翻,手在地上一撑,就翻了过去,背对着胖子,正要转过身来,队长喝道“时间到!” 又是惊得掉了一地眼珠子!包括我和筱雨,当然也包括猪头,我要是猪头脸这会都要掉在地上了,拿起来还要擦擦!这会儿,这干学员也是面面相觑,谁知道这样其貌不扬的胖子都能过关呢? 这会队长又点了第二个学员,阿忠!憨憨厚厚的阿忠。猪头,好一会没说话,估计也是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到阿忠上场后,他才犹犹豫豫的说“这个,这个学员,据说是个武术高手,家传的绝学,呃,还有,练过气功。” 我实在忍不住了,“副队,你给预测下,阿忠能不能过关好吗?” 猪头挠了几下头,什么都没说,转眼看向场中 阿忠上场时,我发现,丁班长看到阿忠的时候,神色变凝重了,刚才都不摆出预备姿势的他,悄悄把脚前后错开,双手虚握,盯着阿忠的手。 两人都没先动手,僵持了十几秒,就在我们都以为阿忠也要拖时间的时候,突然,阿忠深吸了一口气,全身骨节啪啪啪一阵轻响,一个头锤向丁班长顶去。 丁班长没接,侧身一闪,躲过去了,随即一个手肘下击!狠狠砸在阿忠背上,一片惊呼声中,阿忠没有被击趴下,若无其事一般,一击不中,横着头又扫了过去,我槽,这是传说中的铁头功吗?! 丁班长这下侧身也不好移动了,不过他反应非常快,又是提膝,猛地冲向阿忠脸部。阿忠啊阿忠,你有铁脸功吗?我心里这样想道。 没想到阿忠头一低,额头砸向丁班长的膝盖,蓬的一声闷响!这一下,结结实实碰到了一起,我发现,两人都呼的错开,各自拉开了几步距离,丁班长左腿虚点地,阿忠晃了晃脑袋。 两人都不好受吧!两人身形一晃,就要再次交手,这时,哨子响了,30秒过了!阿忠这样也过关了?!阿忠对着丁班长抱拳施了一礼,走下场地。 我去啊,就在我们议论纷纷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老李站到我们边上,自言自语道“啊,大家总算开窍了啊,以己之长嘛,这个小丁没那么简单啊。”我们都想再听下去,没想到他话锋一转,接着说“真正的特种部队格斗训练和绝大多数人想象中的存在很大差别!特种部队的格斗训练,因为其任务和形势的需要,与外界的体育项目式格斗和娱乐型格斗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在绝大多数人眼里,特种兵个个很能打,能打是真事,但假如参加格斗比赛,不一定能拿到名次!!!因为现在的格斗比赛都是在规则下进行的,而特种部队训练出来的人,是要求其在不受任何规则制约下制服对手,这就直接导致了特种部队所教授的格斗术都是围绕制服与击毙对手为目的,以最简单直接的方式降服敌人!假如让特种兵参加专业的散打比赛,未必会取得好成绩,同样道理,让专业散打队员或是武术高手和特种兵打实战,前者绝不占优!” 就这么说着,下一个学员上场了,是孙虎!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八十四枪棍决(十四) 孙虎要上场了!这可是大热门人物,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呢?大家顿时鸦雀无声,都专注的盯着他。孙虎的空手格斗水平如何?我这时又特别想大嘴巴猪头广播一下了,可是猪头这会也很紧张地盯着场下情况,嘴巴闭的紧紧的。 只见孙虎走到丁班长的对面,脱下迷彩服上衣,露出穿着体能服的壮硕身体,简单活动了下四肢和头部,那胳膊上的肌肉都在滚来滚去的,似乎都在炫耀主人的勇猛。孙虎对着丁班长一字一顿的说“我要打倒你!” 丁班长笑了笑,依旧是前后脚错开,做好了格斗准备。 只见孙虎猛地踏前一步,伸出左手抓向丁班长胸口衣领,丁班长也不躲避,等孙虎左手到胸前时候,蓦地双手齐出,抓住了孙虎的左手,就势往他的左方扭转,想反别住孙虎的左臂。 没想到孙虎左手仍旧是不送,直抓住丁班长的衣领,顺着丁班长的力量向自己右方侧倒,孙虎要主动倒地?这是要干什么? 还没等我们想明白,孙虎在倾斜过程中右手已经抓住丁班长左腿,两手一起发力,只听“嘿!”的一声,丁班长已经被孙虎带倒在地上,两人成为十字交叉,这算,,什么呢?孙虎输了? 没等大队长吹哨子,孙虎快速蠕动了起来,硕大的身躯在地上极其灵活,仿佛如蟒蛇一样,几下扭动就翻到丁班长身上扭住了他。 “巴西柔术!”这回是老李失声叫道,见我们怪异的眼神望着他,老李掩饰性了笑了笑,解释说“巴西柔术起初是一种扭斗的武术,它的技术和策略都基于对地面打斗的深入研究,源于日本柔术。柔术练习者擅长将对手拖向地面,通过关节技、绞技或击打技术等多种攻击手段,将对手制服。” 猪头这个时候得意的说道,“我师弟还是很厉害吧?!当年,在学校都没几个人能打的过他!”我也暗自惊叹,这次集训真是开了眼界了,孙虎,那么大的个子,居然,会巴西柔术,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在猪头说话的尾音刚落的时候,场面又遽起变化! 丁班长在被孙虎压在地上后,奇怪的将身子拱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轻易将孙虎顶了起来,当他在孙虎身下翻了个身后,只见他双手紧抱着孙虎头部,下面猛地一个兔子蹬鹰,把孙虎蹬的整个人翻了过去!两人变为头对头躺在地上,孙虎脖子还被丁班长扣着!就这样,孙虎差点被摔到地上,不过,还是过关了,因为时间刚刚到! 筱雨眼睛瞪得大大的,捂着嘴说道“丁班长真是厉害啊!我们这里的学员有人能打败他吗?” 猪头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我看了筱雨一眼,忍不住说道“世界上的任何一种武术技能之所以厉害,是因为练习者不断的训练。没有什么绝招可以让你随便学一学就能够成为高手的。这个丁班长一定是经过系统训练,长期不断的刻苦练习,身体反应、速度都已经达到了巅峰状态,这样的水平我想和特战部队的比起来也差不多了。”老李则是嘿嘿笑了下,没说话。 接下来是吴迪,他的上场则叫人耳目一新,刮目相看。吴迪并没有采取攻击,而是上来就运了个气势,两脚一前一后站在原地不动了,大家刚开始都很吃惊。倒是丁班长反应过来,上去就是一个侧踹,吴迪只是晃了晃,大家马上反应过来了,这是摆明了要抗打啊,接下来丁班长用了摔、踢、推等各种手法,始终未能把吴迪绊倒在地,30秒很快过去,吴迪顺利过关!老毕感慨地说,真是硬气功啊,这吴迪大概练得就是传说中气功中的铁布衫功、长年累月的训练下来,抗击打的能力即令人刮目相看,据说出拳可碎砖石,插指可洞牛腹。其功效是提高基本功训练的数倍。 看完吴迪和丁班长的格斗后,我突然心中一动,招手把老毕喊了过来,当着老李等人面,我也不避讳,当即对他说,“老毕,你发现没有,丁班长很喜欢用摔法,他的前两场都是用摔,对孙虎也是,你小心了,想想怎么破!”我这样说,其实是觉得老李这个人不简单,当着他的面说这些,我直觉是能引出些什么东西来的。 果然,老李插话说道“远腿、中拳、近肘、贴身摔嘛,你看大家,都喜欢冲上去和小丁近战,想快速击倒小丁,所以他用摔法对付一点也不奇怪。从打击的空间上来说,当离敌最近时以摔制敌的效果最佳,从打击的效果上来说,将敌快摔后对其的心理触动最大;从打击的方式上来说,用摔法制敌是保护自己、消灭敌手的最好方法。” 老毕没说话,若有所思。后来我才知道,理想的军用格斗术,应是各种技术的科学组合,以便相互取长补短。在我国军警格斗术中,便有不少动作组合,如打中有拿、拿中有打、打中有摔等。因此具有很强的实用性和应变能力,但我国的反拳击、反摔跤,却是个弱项。 西方国家的军队中盛行拳击、摔跤,这虽符合易学、实用的格斗要求,但由于技术单调,故实战格斗威力自减。因拳击手在远距离格斗中,绝对占不了善长腿法的人的便宜。即使是贴身格斗,在强劲的膝法攻击之下,也会轰然倒地。而腿法则是中国军警的拿手好戏。以中国武警总队散手队为例,他们便以高超的腿功打出了中国人的威风。此外,摔跤虽然适合于中近距离格斗,但没有打、拿技术的配合,交手时也很容易吃亏。从上述情况分析,我国的军警格斗技术确实比较全面,但不足之处是没有注重研究外军的优秀格斗技术,致使技术针对性不强,当然也影响了我军格斗术跻身世界一流水平。 能人啊!我叹道,接下来是小刘,这儿大家已经是各出奇招,充分发挥自己优势去对付丁班长,很多人都已经顺利过关。我倒是想知道小刘的套路,谁知道小刘也是采取守势,不过,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小刘居然摆了个太极拳的起手式!!槽!我当时实在是很震惊,太极能格斗吗?!答案是肯定的!当丁班长冲上去时,小刘基本上把丁班长的攻势全部化解开来,不是躲就是卸力,再就是顺势引带,丁班长狂风暴雨般的进攻基本是被化解开了,小刘,顺利过关! 小刘过后就是老毕了,我看看老毕,发现他还是呆呆的不知道想什么,心里不禁有气,我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伙计,到你了!去吧!” 老毕走上场,站在离开丁班长数米远的地方。哨声响起,计时开始,可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做准备动作、摆起手式或是格斗式,而是一声不吭地向丁班长走去,丁班长开始也很奇怪,你说他是攻击吧,可他没有任何攻击动作,所以他就一直微笑看着这个学员贴近,想等着他停下行礼后开始。 待到离丁班长不到一米的时候,老毕突然一个箭步上去,右手扣往丁班长喉咙,丁班长也反应迅捷,右手迅速抬起,拿住老毕手腕,老毕这时左手上去扣住丁班长右手腕,右手回撤扳住丁班长肘部内侧,想双手一起用力控制住丁班长。这会丁班长左手也抬了起来,扣往老毕右手,就这样,两人一系列眼花缭乱的动作:锁、扣、刁、缠、拿…..,只不过老毕动作迅速,干脆利落,脚步不停,一直贴身围着丁班长转,从脖子到四肢各关节,完全不给丁班长反击时间,看来丁班长是暂时在下风,被动的一直没还手机会。不过在一轮狂风般的攻击后,老毕显然体力不支了,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一个不注意被丁班长扳住了右臂关节,顺势一带倒在地上。这会,哨子正吹响,过关! 筱雨这会瘪了瘪嘴,“这是什么呀,都没看清楚,两人贴的那么近,是格斗吗?一点不好看。” 我有点替老毕伤心了,我觉得老毕应该是拼了命了。果然,边上老李说道“小王,你们部队这个学员还会少林擒拿啊。”我当然不会给老毕丢了场子,顺口说了句“还会少林棍术呢,有什么好奇怪的?!” 老李明显来了兴趣,“还会少林棍法啊,有机会看看啊。”我不在意的说道,“好啊,等进了前六再说。” 老李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老毕回来了,眉开眼笑地挤到筱雨身边“教员,怎么样,我差点就把丁班长制服了。”筱雨撇了下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队长已经喊下一个学员上场了,“林天浩!” (未完待续,下节更精彩!) 第八十五话枪棍决(十五) 听到林天浩要出场,这下筱雨连鄙视老毕都不顾了,只顾翘首往前面看去。我也急忙转头看去,只见林天浩稳步走出队伍,走到场中,面对丁班长站立着,还抱拳行了一礼,摆了个国术的传统起手式。 第33节 丁班长也是抱拳还礼,依旧是老姿势站着,在大家的关注下,林天浩向前缓缓走了两步,停下,突然,右脚掌蹬地,身体猛向左拧转,右拳向前直冲而出!借助身体扭转的力量,这一拳速度非常快,砸向丁班长面门! 丁班长依旧不慌不忙,身体向右一侧,躲过了这拳,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只见林天浩又收回右拳,猛地向右转髋和肩,左肘稍抬。呈弧线依旧击向丁班长面门。我发现,他在向右拧转身体同时以左脚脚前掌为轴,脚跟外旋,使左拳的发出产生像鞭打的效果,如同子弹射出一般势大力沉! 丁班长这会侧着身子,已经不便再撤后,只得低身躲过这一拳,林天浩紧跟着提右膝撞向他的面门!这一幕好熟悉啊,丁班长在对阵小胖时候不是用过吗?我正在回忆,听到老毕咦的一声,回头一看,发现老毕瞪圆了眼睛说“他居然会泰拳!泰拳的特点就是可以在极短的距离下,利用肘、膝、拳、腿进行攻击,是一种非常注重实用性和杀伤力的武术。”我却在想这个林天浩可聪明的紧,摆出传统武术起手式,却换泰拳发起进攻,极具迷惑性啊,好狡猾的人! 那边只见丁班长双手挡在面门前,按住林天浩膝盖,紧接着右手肘一个斜上顶撞,戳向林天浩腹部!林天浩一个后跃,躲开了这一肘击,接下来真是叫人大开眼界,两人略一停顿,又欺身对在一起。有意思的是,两人这会所用招式几乎是同样的,都是出右腿低扫,只听蓬的一声闷响,两人同时收腿,再出左腿扫向对方,又是一声闷响。仿佛是要比出高下一般,两人连续对了五六脚,可依旧没有停的意思,直到哨子吹响,两人才拉开了距离。我倒是看的清楚,两人的腿都有点抖。看样子应该很痛吧,我心怀恶意的想,不过确实是没有分出高下,林天浩也过关了! 泰拳对泰拳!丁班长也会啊!我真想呻吟了,这些牛人们哪里学的这些技能,看了他们我似乎觉得我的前二十多年完全是白过的!再看看周边的学员,也是议论纷纷,大加赞赏,就是不知道是夸丁班长呢还是林天浩呢? 老毕还是一如既往地黑着脸小声咒骂林天浩,在他看来,仿佛全天下的帅哥都是他的死敌,筱雨倒是高兴的很,好像自己过关一样! 就这样,格斗考核在大家的热切关注中结束了,除了开始几个学员,后面的学员们都凭借自己的各种优势度过了这一关。不过让我想不通的是,考核名单上没有老李的名字!我问过了老李,老李说自己身体不行了,比不过年轻人,因此主动放弃了,不参加考核。老李是个好人,有点可惜了,我暗自想道。 接下来的捕俘考核,则相对简单些,虽然还是由丁班长当假想敌,但是这回都是按照既定内容和大纲规定的动作走,不允许个人发挥,丁班长也是中规中矩扮演着假想敌的角色,大部分学员都顺利完成了这一科目。 就这样,第二周的考核结束了,一共淘汰了将近二十名学员,有的单位派来的学员已经全部打背包回去了,留下的学员有庆幸也有感慨,谁知道第二周结束了会淘汰如此多人呢?晚饭后,整个宿舍楼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楼下那个大黑板上记载着那些被淘汰的学员曾经来过这里的证明。 晚饭后,我和老毕正在聊天,谈到我们这一次的集训之旅,虽然最后第几名还不知道,但是已经比往年单位的成绩好很多了,这样回去也好交差吧,我暗自庆祝。但是,在随即队长召集剩下学员开会宣布了第三周的培训计划后,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第三周考核内容是野外生存加定向越野训练。周一一早直升机将在郊外某地带着大家飞往数百公里外广西某山区,将所有人通过索降的方式投到各个地方,在周六晚12点前学员必须赶回直升机出发点。每人只许携带一壶水、一块压缩饼干、一把匕首、一块盐巴、一把信号枪2发信号弹(一红一绿,红的为紧急情况,绿的为中途退出)、一份地图、一块雨布。淘汰规则很简单:规定时间内赶不到的视为淘汰、装备失落损毁的视为淘汰,如果都按时回来了,那么按老规矩,最后回来的那位学员淘汰。 我心里大概算了下距离和时间,发现这么摸回来时间要求非常紧,估计一走错路就没什么机会再重来了。再者,如果大家都找对了路,那么这个赶回来的时间就非常重要了,因为你都不知道自己在这群人中的位置是处于什么水平,必须尽全力去赶,这才是不被淘汰的王道!谁想出来的馊主意啊,考核真是越来越难了! 也许是经过了多次的淘汰竞争后,学员们神经变得有些麻木,也许是习惯了被动接受任务,大家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解散后各自去作准备去了。我忧心忡忡地找到老毕,却发现老毕没什么担忧,还一如既往的和小刘聊着天。 “老毕,这一周能挺过不?” “不知道啊,以往在学校拉练也没那么远,这次连个指南针都不发,如果是分开空投,大家每个人寻路能力也不一样,很难讲啊。” “那你有把握吗?”老毕耸了耸肩,“目标位置都不知道,那里的地貌如何我们都不清楚,只能是靠自己以往的军事地形学知识了!” “那,小刘你呢?”我望着小刘。 “别费那个力去琢磨了,我听说这里每年的训练方式都会有不同,但我敢说这里的学员谁以前都没有接受过这样的训练,这一周考核就是比基本素质,优中选优,我们没有选择。” 我是很想帮老毕做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帮,毕竟我现在的角色是军医教员,看着老毕漫不经心的笑容,其实我知道他心里还是很在乎这个集训的,简单聊了几句后,我满怀心思的转回自己房间。 刚回到自己房间,就被筱雨叫去了队长房间,一进门发现猪头也在,丁班长也在,队长见我们到齐后说,“我们这个屋的人,再加上几个战士组的警卫班,将组成临时指挥部,任务就是监控、保证他们训练安全有序的进行。” 我有点没听懂,指挥部?我?我也要跟着去吗? 队长刚好看到我,估计是看出了我迷茫的神色,又继续说道“山区比较偏远,那边又没有厕所又没有水洗澡,很不方便,再加上时间又长,筱雨教员就不要去了。至于王教员,希望你克服下困难,兼职下军医角色,必要情况下,还得你担任军医随直升机救援。” 啊,好了,这下又把我扯进来了! 一夜无话。 周一,一大早,剩下的学员全部登上卡车,被运到郊外一个空旷的场地,下了车发现那里早已经停了五架军绿色的直升机,机身分别涂着001到005的编号。说实话,我之前还没这么近的距离看过我们国家的直升机呢,所以从下了车就目不转睛的盯着看。 边上一个学员好心的介绍说“这是我国的直9,经过改造,可以执行反潜、运输、火力打击等各种战斗任务,时速每小时250公里,每架可以坐十人。” 我还在观察直9的时候,队长已经集合大家在前面讲解注意事项了,特别提到了,训练开始后,所有学员到达目的地上空将低空索降到地面,而队里将会在附近设立临时指挥部,派有直升机盘旋巡逻,发现有信号将派人把学员接回,遣返回单位 队长宣布指挥部的人乘坐第一架飞机,其他几组人分别是2到5号机,宣布了登机命令后,我随着丁班长走向一号机,东张西望中发现老毕在4号机,再回头一看,老李居然在我后面跟着。 “老李!你跟着我们干什么?你不是被淘汰了吗?”我吃惊道,“哦,我格斗都没参加呢,这个当然也没必要继续了,我现在是警卫班的,跟着你们保障。”老李微笑着说。我有点无语了,我本来就觉得老李很超脱,没想到会这样超脱。 就这样,在所有学员都登机后,飞机轰鸣着飞起,载着大家朝着目的地进发!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八十六话枪棍决(十六)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坐直升机!虽然颠簸很大,不得不用特别的固定带把自己绑在舱内,但是感觉很兴奋!看着脚下的树木风景飞快地向后退去,我好奇地望来望去,有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不光是我,我看跟着我们的几个战士都是这样,显然也是第一次,但对面的老李就显得很淡定,因为他居然靠着舱壁睡着了?!是不是年纪大了,新鲜感淡了呢?我在想。这么一路想着看着看,大概1个多小时吧,在越过几座不高的山后,我们就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众山环绕着的一小块空地,树木稀少,直升机的气流把草丛吹的都四散伏下,我们缓缓地落在了这边空地上。 队长第一个跳下去,朝着各个组大力挥手,示意各学员集合。大家纷纷低着头,离直升机跑出了一段距离,开始列队等待队长指示。 队长在队前大声强调道,一会飞机将送人进深山区,再沿着扇形弧线将大家逐个投递下去,大家的路程将会是一样的,但在送大家进山之前,要再做两件事。第一是检查所有学员有没有携带多余装备;第二是每个飞机上将配备一名战士监督员,起飞前他会帮大家带上眼罩,直到飞入山区,在低空索降时再解开。 好狠啊,我心里想,因为现在是白天,这样一路飞过来,有心点的人都基本记得大概方向和路线了,现在要是放下去,估计很多人都能不费事的走出来。但是蒙上眼罩就不一样了,那会让人彻底失去方向感,低空降落在山里,四周光线被挡住,更是无法辨识方向。这样,很多人会花大量时间耽误在山区,携带的食物和水是不是够用就是个问题了,看来这一项考核也很考量人。 队长又说道,临时指挥部和救援部将设在这里,飞机还要再前进几十里,将学员投递下去后,将返回这里,24小时有人值班负责观察,一旦发现有求救信号,将组织人手第一时间去救援。接下来,猪头挨个把所有学员细细搜了一遍后,所有队员开始分组登机,做好后被一一蒙上眼睛,这时,飞机螺旋桨开始加速转动,慢慢加快,终于飞离地面,向着山区飞去。 目送着飞机离去,我在心里默默祝福老毕他们,希望大家一不要有意外,二尽量早点到达目的地。 仿佛看透我心思一般,老李走过来说“小王啊,收拾收拾你的医疗用品啊,很快你就能用上了。” 我吃惊的望着老李,老李淡淡一笑,看看天说,“这些学员都是温室里花,一旦暴露在风雨下,一定会有凋谢损伤,你看着,今晚,就会有信号弹升起。” “为什么?”我被老李神神叨叨的搞得很困惑,老李笑笑没说话。 我实在忍不住了,“老李,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总感觉你不像个学员。”说实话,再笨的人这会都感觉到不对了。 老李淡淡说道“你很快会知道的,对了,小王,你真的是个军医吗?” 我一楞,“以前是,后来改行了,做排长。” 老李若有所思的望了我一眼,“难怪。”然后扭头招呼战士们搭建帐篷去了。 我越来越迷糊了,转眼看到丁班长在一个快要搭好的帐篷边对我招手,我连忙跑过去,“王教员,委屈你下,晚上你和我住这个帐篷,一些物资器材也放在这里,飞行员住在一个帐篷,其他人分别住两个帐篷。”丁班长歉意的笑着说。 对于丁班长,在格斗考核之后,我是充满佩服和敬意的,我连忙说没事没事,眼见着这个帐篷已经搭起来了,我就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能帮忙做点什么,但是发现在丁班长带领下,战士们动作很快,分工协调很到位,不一会几个帐篷就全部搭好了。 看着丁班长拿着工具在挖防水沟,我也找了个铲子帮他在帐篷周围挖着,他看到后笑笑说,“比平时深点,晚上又大雨。”我吃惊的望着他,“你怎么知道?” 丁班长神秘的笑着说“老李没告诉你吗?”又是老李?!这个老李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防水沟挖好后,丁班长又把防水沟一角引出了道浅痕通向低地,我犹豫了下,喊道“丁班长!”他头没回的说“叫我名字吧,我叫丁渊。” “那,丁渊,我们晚上怎么办?” “晚上你睡着就是,我们有人值班,需要出动我会喊你的。不出意外,教授传授给你的救援技术你刚好能派上用场。” 这样啊,看来带上我你们都是早就算好的,再往前想,挑选卫生教员,是不是也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呢,所有的考核是不是都只是铺垫?最后是要通过考核选出什么样的人呢?不过,还好,我的工作还不算太累啊,我在想。 都忙完了才发现,时间已经快到了两点,和所有学员一样,我们的食物也是自己带的水和压缩饼干。我凑合着咽了点,丁渊就让我赶紧休息会,说是这会学员估计差不多都投下去了,飞机一会也要回来了,飞行员和机师能轮着值班,医疗这块就我一个人,得在白天养足精神。 我有点哭笑不得,你们就那么看低我们的学员吗?说不定大家都能安稳度过一夜,明日再行军呢?抱着对大家的祝愿,我和衣躺在帐篷内地铺上,人一旦放松,多年养成的午睡习惯就开始发挥作用,远处似乎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响,不过,这似乎并不能驱散我的睡意,我最终沉沉地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摇醒,“起床了!有求援!”声音急促,我挣扎着坐起来,是丁渊!帐篷中挂的灯亮了,还伴有外面直升机的轰鸣声。 “带上急救箱!跟我走!”丁渊见我醒来,马上冲出帐篷。我马上抹把眼睛,拿起放在头旁的急救箱,站起跟了上去。 一出帐篷,才发现已是夜晚,而且还下雨了,刚反应过来,就感觉一股强气流夹着大颗雨滴迎面冲来,我晃了晃,随即学着丁班长低下身子,冲向直升机。 上了飞机才发现,除了值班飞行员和机师,还有一个战士和猪头队副,猪头看了我一眼“这么慢!”转头说道“出发!” 我连忙找了个位置把自己固定好,心里嘀咕着,不知道会是谁求援呢,情况怎么样呢? 我抬手看了看夜光杯,快9点了!难道我已经睡了7个小时? “什么情况?”我问道,猪头没理我,而是自言自语“不知道是哪个废物,连七八个小时都坚持不到,影响老子睡觉,这样的人早该淘汰!” 丁渊看了他一眼,对我说“队长,队副,老李,三班倒,队副刚接班,东北方向有求救信号弹,我们得马上赶过去。” 这样啊,我心里默默地说,千万不要有事啊,这些学员都不容易,我其实一开始就很反对这种淘汰制度,比赛有输赢,这个可以,但是这种淘汰制度,其实是把人不断分层次,无论是胜利的,还是失败的结果,对以后这些学员的身心健康发展都未必有利。 飞机在雨中颠簸着,外面的雨水透过未封闭的舱室落了进来,每个人身上都慢慢湿透,大家各怀心事,默默无语,突然,我的眼前一道绿光冲天而起,又一颗绿色信号弹升了起来! 就在前面不远,大家显然都发现了这个情况,猪头犹豫了一下,下令道“先去这个看看。” 飞机猛地一个加速,趁着信号弹还在徐徐上升,快速接近过去! 在信号弹慢慢掉下的同时,我们也赶到了所在地,透过外面的雨帘,我们努力辨认着下面的情况,这时飞行员已经将高度降到了最低,离地面大概七八层楼高。 接着落下的信号弹,我们看到了下面一棵粗壮的矮树下面两个人影!一卧一站立。 “扣好安全扣,索降下去!”猪头阴沉着脸,命令道。 那个战士马上拿起一个安全扣,扣在腰间,将舱内的绳索抛了下去,双腿缠住绳子,双手一挽绳子,慢慢滑下去。 看着猪头也在做准备,我有点心虚,这个索降我从来没玩过啊!还没来得及露怯,丁渊已经将安全扣扣在我身上,将药箱从我身上拿下来,把绳索递给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句“抓紧,一点点放。” 看着猪头嘲讽的笑容,我鼓足了勇气,不就是七八层楼嘛,我一狠心,学着那个战士的样子,两腿交叉绞住绳子,双手一挽,从飞机上跳了下去! 多年之后我才知道,索降是要戴手套的,这样直接下去的结果就是,身体重要使得双手吃力加重,加上雨大手滑,我感觉下降不到三五米,手就开始辣辣的疼,是被磨的。又下去了几米,我感觉我的手心快要被绞烂了! (未完待续,下话更精彩!) 第八十七话枪棍决(十七) 但是这会儿我还有选择吗?我只得双手交替放松,慢慢下滑,减轻疼痛,这个时候寒冷、雨水、紧张…全部都已经不重要了,我的注意力只在绳索上,我知道我一旦抓不住,就会吊在空中,有安全扣固然不会摔落,但是在空中晃来晃去会很麻烦,还影响救援进度。 几分钟的时间,像是过去了几个小时,当我双腿落地的一刻,我的心终于像落下一个大石头那样,手上的疼痛加剧起来,药包还在丁班长身上,我只得先跑到救援者那里,先看看那边怎么样吧! 跑过去时,先下去的战士已经打起了手电,在手电照耀下,我看到了站着的学员,是老毕! 槽!怎么是老毕呢?第一个被淘汰?我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猪头还在后面呢,这下不是会被笑死?! 走近了一看,地上还躺着一个,衣服全部湿透,不过,好像已经昏迷过去了。我顾不得问情况,连忙蹲下去察看情况小腿骨折!这会老毕也看出是我来了,拍了拍我肩膀,调侃口吻说“嘿,你来的真快,索降啊,你会吗?” 我没好奇的回了句,“淘汰的人还这么闲情逸致?!” “谁淘汰了?”老毕好奇的问。 “不是你发的信号弹吗?” “是我啊,我早前在附近看到一个信号弹,想着过来看看,没想到赶到了发现他已经昏迷了,怕你们找不到,我又用自己的补了一发!” 槽,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我抹了一把脸,甩了他一手雨水,这会丁渊也来了,我来不及说话,感觉打开药箱,找到必须的器材,开始进行简单急救。 不一会,猪头也来了,也不说话,站在边上看着。 等处理好了后,我让战士把受伤的学员小心抱着,用他携带的雨披盖住,和丁渊一起帮着吊上飞机后送。 他们走后,我站起来后,向猪头报告了情况,猪头没理我,阴恻恻地对老毕说“哦,那就是只有一个学员退出咯?你还站着干嘛,继续任务!” “队副,我有个请求。”我插话道。 猪头瞪着一副三角眼看着我“你有什么事?” “我估计着这个天气,很多人都适应不了,可能还会出事,我想跟着这个学员走。我看过丁班长的路线图,他们的路线相近,而且总会在一点重合,我希望能第一时间赶到救助。” “嘿嘿,我真是差点忘了,你们是来自一个部队的!”猪头阴阴的笑了起来,“问题是,你自己能行吗?三流部队,连个军医都还这么牛啊?” “队副,单位性质各有不同,不要拿这个说事,这也和什么部队无关,这是我的职责!”我毫不客气盯着猪头。 “是吗?好,你跟下去可以,可你得把身上所有除了药品的有关装备留下!我不介意你拖着他的后腿,一起落在最后。”猪头冷冷地说。 “你!”老毕马上就要发飙了,我插到两人中间,“老毕,冷静!队副,我留下多余装备就是。” “那你至少得给他一套和学员一样的装备吧?”老毕突然说道。 “不是有你吗?你们不是一个部队的吗,你们发挥互助互爱的精神吧!”猪头哼了一下扭头就走了。 第34节 直升机在大雨中轰鸣着飞走了,我和老毕一起看着它没入风雨中,这会一个闪电打来,周围一片白昼。 环顾着周围荒野深山,我发现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人才会产生恐惧害怕心理,我突然觉得很冷。 “老毕,你作死啊,怎么站在这树下干嘛?” “那,矮,茂密,闪电劈不到,雨淋不到,今晚我们得将就下了。” 他这一说,我还真注意到了,这里的地势较高,树下基本是干的,叶子很茂密,大雨打在上面哗哗作响,却蛮少漏了下来,倒像是天然的雨伞。 “这个天气再赶路就是找死了。”我自言自语道。 “是啊,老王,不介意坐下来聊聊吧?”老毕缓缓说道,和他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不大像。 我有点奇怪,“老毕你怎么了?失望了?别搞笑啊,我跟着你的,我军事地形学不是很好,我不敢保证能帮到你。” 老毕低低的说“这个倒不怕,我在学校成绩可是很好,只是,我想起了我当年在这样的野外上军事地形学的课时候,我女朋友却给我邮寄来了分手信。” 还有这样一出,我有点不敢相信,老毕也是有故事的人呐。 看着眼前的大雨,老毕的话不禁也勾起了我的往事,我们两个暂时都沉默了,“老王。”老毕先打破了沉默,“知道我为什么想接近筱雨吗?” “不知道。”我老实回答,我早预感到老毕一定是有原因的,他和露露感情发展一直很顺利,这不是他的风格。 “她和我初恋很像啊。”老毕幽幽的说,“是吗?怪不得。”我顿时释然了。 “我们高中同学,我考军校,她上地方大学,那年我大三,外训回来就收到了分手信,后来就失去了联系。”老毕有点忧伤。 “你没去找她?”“找了,她不愿意见我,说是另有男友了。” 我转过头,借助闪电的光,我看到老毕一脸落寞。“唉!”我长出一口气,“你比我好,我到你们单位半年,我谈了五年的女友就和我分手了,单方面失去了联系,永远找不回来了,我连个原因都不知道。” “玛德,不是你单位啊?”老毕有气无力的骂了一句。 我没理他,心里却是万分难受,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过得如何?将来我的那个她呢,此刻又在哪里呢?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老毕慢慢唱起了一首歌,好像是粤语,“可以笑的话,不会哭。可找到知己,哪会孤独,偏偏我永没有遇上。问我一身足印的风霜,怎可结束?……”声音苍凉悲伤,透出一种英雄末路般的无奈,他的歌声顿时吸引了我。在风雨的和声中,我静静的听老毕唱完了这首歌,半响过后,我低声问他“这是什么歌?不错啊” “王杰的,谁明浪子心,粤语歌我就会这一首。” “兄弟,再唱一遍,我学学。” “可以笑的话,不会哭。可找到知己,哪会孤独,偏偏我永没有遇上。问我一身足印的风霜,怎可结束?可以爱的话,不退缩。可相知的心,哪怕追逐。可惜每次遇上热爱,无法使我感觉我终于遇上幸福。……”慢慢地,我也找到了感觉,虽然不会粤语,但也和老毕一起大声哼唱着。 漫漫长夜就在两个男人的歌声中悄然度过,不知何时,我两早已睡着,再醒来的时候,我发现雨早已停下,天空已经泛白,我连忙摇醒老毕,起来吃东西,继续赶路。 我看了看,凌晨5时,顶着初露的曙光,我跟着老毕出发了。老毕说,我们必须要翻到这座山的山头,到时候太阳一出来,地形路线就很明朗了。他选择了一条看上去草不大多的路,没想到却是越走越窄,基本是75度的陡坡,加上山中清晨的雾气,人如行走在白云深处。 这个山的高度可不是一般的高,当我们爬上山头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火辣辣的似乎将我全身肌肤都烤着了。我坐着连着喝了好几口水,不是老毕提醒,我简直都像喝光它! 等老毕辨明了方向,我们开始下山,下山脚下怪石磷峋,稍有不慎就会跌下一侧的深渊山谷,我和老毕有时几乎是四肢着地爬行,速度非常之慢,大概在天逐渐黑下来的时候,我们才完全越过这座山。 由于多了个我,我们的粮食和水,预计最多坚持到明天上午,而前面还有一座高山,翻过去了才走出了深山区,能进入相对的平地区。由于没有大雨,天气良好,晚上各种动物都将会出来活动,所以晚上我和老毕爬到树上靠着树枝,过了一夜。 这段时间,我倒再没看到有信号弹出现过,这让我感到庆幸,因为我不知道我一旦上了救援的飞机,是否还会舍得下来。 走到第三天下午,我和老毕已经半天没水喝了,昨天还走得大汗淋漓,今天连一滴汗也没有,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堆干柴草,随时都会被太阳点燃,我看到老毕不时抓一把野草或树叶放在口中咀嚼,当我自己尝试的时候,却发现墨绿色的汁液一股土腥味,难以下咽。不过老毕说,这个还能暂时顶住,等找到洼地,一定会有积水。山里有蘑菇,路上还会遇到野果,可以摘着吃,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就这样,我们一路艰辛,风餐露宿,慢慢走出了山区,每人揣着一兜不知名的野果,老毕甚至还抓了一条小蛇,喝了血放身上,说要干吃,把我骇的不行。在平地上行军时,老毕坚持少休息多赶路,以至于到最后我都懒得和老毕说话了,那是没力气了。不过亏得我有手表,在周六的下午五点的样子,我们赶回了郊外的集合点。 队长已经回到集合点接收归队的学员和登记成绩,他看着我两一脸的惊讶,像见到了鬼!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八十八话枪棍决(十八) “王教员,你怎么跟着学员一起来的?”队长惊讶地问道。 “队副没给你报告吗?”我也很吃惊,难道猪头队副没给队长报备? “没有啊!我以为你随着需要的救护昏迷学员回基地了!” “哦,是这样,我就是临时决定和学员们一起回来的。我想着路上反正还有交叉点,离得近一点,有情况我就可以赶过去,这个我给队副报告过了。” “是吗?”队长的语气严厉了起来,“你知道吗?你擅自做主改变训练内容,副队长他也没有这个权利批准,这样,你先在这里休整,回头我会调查清楚情况,再研究处理决定!” 看着队长严肃的表情,我一阵后悔,只是一时冲动做了个决定,没想到还要接受处理,这要真是处理了,通报给本单位,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我也没脸再回去了啊。 我还要说什么,这时老毕拉了拉我,我只好默默地跟着他走到休整点,一边吃点压缩干粮和水,补充着体力,一边看着各路回来的人马。看来大家的情况都差不多,几乎都是一身泥泞,满脸疲惫,还有些更狼狈,甚至衣服有的地方也变成条索状,应该是挂烂的,我看到阿忠比我们晚回来点,一瘸一拐地,走近了才知道,鞋子底通了,脚被扎破了,他只好用东西把脚包了起来,硬是赶了回来。 林天浩、吴迪、孙虎他们比我们回的早,可能是我拖累了老毕的缘故吧,现在想起来,队副擅自答应我留下来和老毕一起走,也是除了想看我们笑话外,还考虑到我会拖缓老毕的速度,影响成绩。 简单洗漱后,我跟老毕躺在地铺上休息,没说几句话,就陷入了沉睡中,这几天确实太累了,尤其是为了保证行军速度,我们减少了睡眠和休息时间。 这一睡就一直睡到队长吹响了集合的哨子,翻身坐起,原来天已经大亮了,我们居然睡了这样久?集合后发现除了最早摔断腿的学员外,所有的学员都已回来,接我们回去的卡车已经停在营地旁边,队长集合大家估计是要宣布成绩。 果然,队长宣布由于受伤和没达到要求,有十几个学员这次考核被淘汰,大家正议论纷纷的时候,我又听到队长宣布了个对我来说几乎是晴天霹雳的消息“另外,再宣布两个处分,陈副队长不经请示,擅自做主,改变训练计划和内容,报大队记过处分一次!另外,教员王伟,不按照规定要求辅助参加训练,不听招呼不守纪律擅自行动,鉴于其不是参训学员的身份,经过集训队研究,取消王伟教员身份,责令离队,并将同属于一个部队的学员毕亚萌成绩进行删扣处理,具体情况回基地后周一公布!” 我槽,凭什么?!大不了把我赶回单位呗,怎么能转去扣除其他学员的成绩,老毕成绩也不是多靠前,再扣减,那不就是相当于把我们俩个一起赶回去吗? 我一时情绪激动,就要站出去要个说法,身子刚一晃,旁边一个手重重地按在我肩膀上,我回头一看,是丁班长!他冲我摇摇头,我不甘心地望了队长一眼,再看看老毕,只见他倒是若无其事地冲我笑笑,我心里又是一阵难受,盘算着该怎么办。 解散后,大家开始收拾东西登车回去,由于队长宣布今天休息一天,所以所有剩下的学员显得十分轻松,我则满怀心事地登上了保障用车。 车里是丁班长带着的几个战士,显然老李和猪头还跟着直升机保障组没回来,车开动后半响,大家都没说话,过了好一会,丁班长才望着我说“没事吧,教员。” “我已经不是教员了。”我苦笑着说。“不过,我真是不甘心就这样被赶回去,还要扣老毕的成绩分。” “那晚你为什么非要坚持和学员同行?”他望着我问道。 “我们是兄弟是战友,又来自一个地方,既然遇到了,不如就陪着他一起走下去,说不定还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再说,大家也离的不远,万一有个意外,我赶回去也算能比较及时。” “就这些?” 我抬头直直地望着丁班长说“还有,其实,我也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看着他们训练,我总觉得我也行,想试试,哪怕,被淘汰都甘心了。我不想做个看客!” 丁班长又半响没说话,好一会才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挽救的余地。” “什么意思。” 又是沉默了好一会,“下周计划是特长展示,如果你有过硬的特长,可以在老李面前争取一下。”丁渊低声说道。 我有点不大明白,再追问时,他已经是缄默不语了。 回到基地后,大家纷纷洗漱,各自休息,暂且不表,我看也没人来催我离队,就躲在房间继续赖着,就连筱雨敲我门,我都没敢应声。等到下午的时候,我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还有丁班长的声音,我心里一动,这是老李回来了。 我揣摩过丁班长的话,估计这老李身份一定不是士官那么简单,说不定就是那个一直没露面的观察者特战大队参谋长。要不要去找找他呢?可是,找到他了我该说什么呢?我也没敢开灯,就在房里躺着,这一天就在这样的犹犹豫豫中度过了。 周一一早集合的时候,我也跟了过去,这会一眼看去队伍少了很多人,不过留下的更显得精干,,经过一天的休整,大家都已经完全缓过劲来,周一个个精神奕奕地,都在期盼最后一周的考核。 大家集合后,队长在前面讲话,我低着头,把帽子压得低低的站在队伍最后,生怕被队长发现我还在集训队。只听他说,最后一周属于加分考核,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自认为有军事特长的学员,可以出面挑战丁班长以及接受所有学员的挑战,如果确实无人能及,那么就可进行加分,至于怎么加,好像是由考核组来定。 让我不算吃惊的是,考核组没有队里的人,一共三个人:老李、小丁和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看上去40多的中年人,皮肤黝黑,很有威严,眉宇之间有一股杀气。周边的学员议论纷纷,都说这个就是特种作战大队的参谋长,这一周就是观察各个学员表现的关键一周。 跟着队伍带到训练场后,考核组就在一边一张桌子后坐着,队长宣布上午的考察开始后,就站到队伍一旁背着手转悠起来,学员中间是交头接耳,但就是没人第一个站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都开始不耐烦的时候,听到一个学员高喊道“报告!” 大家纷纷望去,是阿忠! 他喊了报告后,跑出队列,面向考核席站好,“报告首长,我的特长是硬气功和铁头功!我愿意接受大家的挑战。” 只见老李笑着点了点头说“你先表演下你的特长。”阿忠四下望了望,突然跑向场地一边,捡起了平时绑在腿部负重用的两块砖头又站了回来。 只见阿忠扎了个马步,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将左手中的砖头猛砸向自己头上,砰的一声闷响,砖头应声断为两截!他将砖头随手丢开,将右手砖头高握着,左手化拳为掌,又是一声大喝,猛地像砖头削去,噗的一声,砖头又被他削为两截! 将手里的砖头丢下后,阿忠又立正站好,看着老李,这会丁班长和老李也是耳语了几句,他是和阿忠交过手的,想必知道阿忠的硬气功斤量,老李随口说了句,“还不错,还有人觉得自己的硬气功比他更强吗?” 无人应答,老李挥了挥手,“下去吧,你这项加分拿到了。”阿忠欣喜若狂,敬礼后,面带喜色的跑回队伍。 看到阿忠这样容易拿到了加分,下面的学员们也按耐不住了,接连又几个学员上去展示,但是也许是有小丁在的缘故,没有搏击上的特长学员出现,都是一些其他的技能,其中有一个学员特长竟然是枪械维修组装,他可以在短短几十秒内将95式步枪拆散,又可以在一堆枪械零件中将一支54式手枪拼起来,老李当即要丁班长将他带到军械库找专门的技术员进行考核去了。 就在我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队长突然在队前喊道,“王伟,你怎么还不离队?”我知道糟了,被他看到了,不由得心一横,“报告,我要以学员的身份参加集训队。” 队长在队前喊道,“出列!”等我跑步到队伍前立正站好,他对我说道“那你凭什么呢?竞争就要公平,你面前这些学员们都是千辛万苦一路过关而来,你凭什么现在就要加入?!你来告诉他们!” 我犹豫了一下,想起小刘的话,高声应道“报告队长和考核组,我有特长!” 老李和边上的汉子一起望了过来。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八十九话枪棍决(十九) “特长?你有什么军事特长!?”老李他们都笑眯眯的看着我说,边上学员一起哄笑着,“国术,棍棒器械。”到现在我也只好厚着脸皮撑下去了。 队长望望我,又狐疑地望望老李,老李往背后一靠说道“很好,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和小丁打一场,你能赢了小丁,就算你第二周格斗考核也过关了,可以把你放到所有学员的最后,再给你算加分,你愿意吗?” 太愿意了!只要给个机会怎么着都行啊!“给他们找两根棍子。”老李随意说道,“小丁,你还行吗?” “器械不是我所长,不过当年在武警学的棍术应该还没有忘光。”丁班长为难地挠了挠头。 是武警防暴棍术?嘿嘿,那我还真不怕,要知道现在连张兴都不是我对手了。会让你们吃惊的,我心里暗暗说。不一会就有人找来了两根长棍,一米六的样子,刚好顺手,还没等我站出来接棍,谁知道变故又发生了。 “王教员,你往后排排吧,我的特长也是棍棒啊,现在是轮到我们学员展示时候,你的资格赛放最后吧。” 说这话的是孙虎,我看着他,孙虎站了出来,没看我,只是斜着看了丁班长一眼,挑衅意味甚浓。我顿时心里雪亮,徒手格斗占不了丁班长的便宜,大家都不敢再把近身格斗作为特长展示,刚好器械这一项没人出头,孙虎这是要占个便宜啊。 我不知道怎么应答,因为我现在的身份甚是尴尬,没想到,又个声音在队伍中响了起来。“在学员中,你怎么知道你的棍术是最厉害的呢?还是过了我这关先吧。”是老毕,他分开人群走了出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对我挤了下眼睛。 “老毕,还是我来吧。” 老毕摆摆手,“让我也露个脸吧,何况我想教训这小子很久了,你去拿你自己的棍子,再去挑战丁班长。今天,是属于我们两兄弟的。” 说罢老毕对着孙虎说“王教员的水平在我之上,我先来挑了你,让你知道山外有山。” 孙虎听了气得仰天打了个哈哈,“你是说一个军医都比我们厉害?!行啊,你们真是一个部队来的,一个都要被处分了还想赖着当学员,一个不入流的角色还敢挑战我,都是快要死了嘴巴还硬。” 我看老毕握着棍子的手开始用力,手背上青筋突出,知道老毕是动了真怒,我调身准备跑回宿舍拿自己的兵器,让他们先打嘴仗吧,应该不会错过了好戏。 话说我拔腿就跑回一楼宿舍,把背包从床下拖了出来,把两个棍袋拿了出来,快速将双节棍结成短棍,再把卡笋卡上一扭,一根精钢棍就组好了,为防止手滑,两头加了磨砂,我抚摸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哥们,今天就看你的了,给我们部队长脸的时候到了。” 我提着棍子就往操场赶,到了的时候,只听得前面一阵阵喝彩声,暂时听不出来谁输谁赢,我连忙绕过队伍,来到场边,刚好站到筱雨身边。筱雨正关注场下的情况,发现身边有动静,扭头看了看我,“哟,你还真要上啊,行不行啊,别被打的满地找牙啊!” “行不行不知道,不过牙找过一次了,这次该别人找了,嘿嘿。”我顿了顿手中钢棍,水泥地上发出了砰砰地闷响。哈哈哈,我知道我的缺点是力量不够,加上精钢棍的重量和惯性,对孙虎这样的力量型对手就完全可以制衡了,谁知道这么巧呢,就遇到了自己来找死的。 说是这样说,不过我还是希望老毕把他解决掉,这个孙虎确实有点讨嫌。我当即不管筱雨吃惊地样子,望向场内。 场内老毕和孙虎正战至一团,不出我所料,孙虎凭着力大,一味猛攻,多用劈、扫、砸等招式,老毕相对下就灵巧很多,用挑、带等技巧将孙虎力量全部引空,时不时还用刺、点等招数反击下,弄得孙虎手忙脚乱。 看了一小会,我就知道孙虎的水平在老毕之下,若不是力量很大,有时靠着猛砸猛扫对付着几次近身攻击,估计早就落败了。 “孙虎要败了!”我轻声说道。筱雨困惑地说“我怎么看不出来啊,我倒是觉得孙虎气势十足的。” 是的,孙虎虽然还是气势十足,但是挥舞棍子时候已经失去了灵动,每个变招之间也连贯不起来,显得生涩,速度也慢了一些,刚不持久,这是颠扑不破的道理啊。 我知道老毕要出手了,果然,在拨开孙虎一个下劈后,趁着孙虎不及收棍,中门大开,老毕双手持棍,抢前一步,棍子在空中划了个弧形,点向孙虎的头部。 孙虎收棍抵挡已然不及,只好右手拖着棍子往后退,想拉开距离反击,谁知道老毕这一招却是虚招,趁着孙虎后退之机,左脚啪的踏在了他的棍头上,双手持棍斜斜下劈,狠狠砸向孙虎的右手。 第35节 孙虎大惊之下,连忙撒手,没想到老毕顺势将棍子往地上一杵,双手撑住,双脚前后飞去,凌空向孙虎蹬去。 蓬蓬两声响,老毕两脚都中在孙虎胸前,巨大的惯性让孙虎接连后退,最后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孙虎坐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和惊讶神色,周围学员也是一片安静。 老毕真是不忘耍酷,双手将棍子在身前身后转了一圈,摆了个收势,对着孙虎说“承让了,来自主战部队的兄弟!”,接着不再理睬孙虎,举着棍子,对着大家缓缓转过身去。部队向来就是崇尚强者的地方,老毕这一手显然让大家很是兴奋,人群中又是一阵叫好。 连老李和边上的中年人,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老毕显然是出了个好风头。 “丁班长,你要来试试吗?”老毕微笑着对丁班长说。 丁班长站在原地想了想,摇了摇头,“棍棒上我打你不过,如果是我们武警以前的张教官,还可以和你比下。” “张教官?是叫张兴吗?”老毕追问道。 “是的,你怎么知道?”丁班长显然很是愕然。 “哈哈哈,老张也未必是我对手!”老毕显然是信心高涨,“今天,就让大家见识下,工程兵部队也一样有一流的兵!” 我在边上很是尴尬,孙虎被老毕打败了,那我是下去和老毕对战呢,还是站着这里呢?我这个特长还要不要展示呢?难道和老毕打个表演赛? 或许是有筱雨关注着,老毕还在继续卖弄,“好让大家知道,我们部队除了我,还有王教员,他的水平比我还…” “我来试试如何?”一个声音说道。 大家都扭头看着,只见人群慢慢分开,林天浩缓缓走了出来。 只见他走到场下,对老李那边敬了一礼,说道“我的特长是枪,不是步枪,而是,冷兵器的长枪,我想和这位学员会上一会。” 老李饶有兴趣地说“你练过这个?” 林天浩平静地说“也是家传,我父亲是河北沧州人,自幼习武,这枪法算是练过一些。” “好!小丁,去找根长棍来给他。你们这一届学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哈哈” 丁班长去找长棍的时候,林天浩转身过来平静地对着老毕说“这位学员,孙虎或许在这一项上比不过你,但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来自主战部队的都是一样的水平。主战部队永远是主战部队,你们永远是后勤保障,做好你们该做的就是。你们能走到这里不错了,就别再想着再走多远了,我来打掉你的自信吧,你如果光这一项技能的话还轮不到在这里张狂。”说道这里,我似乎觉得林天浩朝我这边望了一眼,什么意思?觉得我们都不该走到这一阶段?嘿!有意思! 老毕听了这话,把眼睛眯了起来,什么都没说,而是把棍子抱在怀中,和林天浩对视站着。 不多会,丁班长拿着一根白蜡长棍过来了,他为难地将棍子递给林天浩说“能找到的就是这个了。” 林天浩接过棍子,掂量了一下,微微笑道,“可以了,多谢。”随即,右手将棍子背持在身后走向老毕。 “老毕,我来吧!”我喊了一声,就要上去,没想到老毕头都没回,左手放在被背后摆了摆,大声道“我先吧,我真是不信,到处都有像阿黄那样的牛人?” 说起阿黄,我始终觉得无人可超越,但是这个林天浩的底气这样足,这叫我无法判断,我只得停在原地,看看吧。和阿黄切磋久了,我知道在阿黄不用重枪的情况,我和阿黄是要差那么一点点,就是技巧和速度有不足,而老毕和张兴比我要又要差一那么一些,如果林天浩不是特别强,老毕应该没问题。 林天浩走到老毕面前两米就停住了,果然是个会家子,白蜡杆棍长应该有1米8,他不会给老毕靠近的距离的。看着他们两个人面对着而立,周围的人群也屏息静气地看着,期待着精彩的对决。 沉默了几秒,老毕先动了,他右手拿棍,将棍子拖在地上,猛冲两步,拧身抡起棍子,往林天浩上半身砸去!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九十话枪棍决(二十) 林天浩也动了,他只是后退了一步,背后反握持枪的右手在头上转了一圈,呼的一下,白蜡杆像条蟒蛇一样,冲着老毕面门刺去,白蜡杆长,老毕若是不躲,势必会先挨着一下。 不得已老毕只好将抡起的棍子改变了方向,砸向白蜡杆,将这一枪挡了开去。没想到,林天浩的白蜡杆弹性极佳,上半部挨了一下后,右手顺势荡开,一缩又一伸,在空中化了个弧线,又刺向老毕左大腿。 林天浩一只手这一下就反守为攻,我心中暗自吃惊,若说力量和速度我还没看出多厉害,只是林天浩的观察力和判断力确实很敏锐,攻其必救,一下子就改变了攻防之势。 老毕和阿黄也交手过,知道长枪就是一寸长一寸强,对付长枪的要诀就是要贴身格斗,用棍子的封挡砸挑,完全可以占取主动,逼得对手弃枪或是认输。 只见老毕双手将棍子猛往右上挑,将这一枪挑开,紧跟着又抢上前一步,右手探臂往下猛地一推,刷的一下,棍头向林天浩左腿膝盖狠狠点去,这时距离已经被抢了近了,林天浩再想调转白蜡杆把老毕顶开已来不及。 说时迟那时快,林天浩左手猛地一推白蜡杆下段,下半段犹如双头蛇的另外一头一样,蓦地翻了上来,挡住了老毕这一棍。 老毕的进攻屡次被林天浩或刺或挑或扎的化解,白蜡杆枪头就像一条毒蛇一样,灵活多变,始终咬在老毕身前身后,让老毕总是不能突进圈子。偶有几次突进林天浩近身一米多的时候,也被林天浩双手持枪大开大合抡起来逼了出去。 两人交手不到几分钟,攻防速度却是极快,打的砰砰砰砰,煞为激烈,边上学员不断叫好,估计他们也没见过枪棍对决的场面。我却看出不少东西来,林天浩是中下段握枪,这是正常的握枪方法,和阿黄的末端握枪不一样,阿黄是极度自信和确实技艺超群,才敢用末端持枪,想我第一次和阿黄对打时,都近不了他两米范围内。他曾经说过,用枪就是要把枪的优势发挥至极致,以远克敌,以力量和速度克敌。这个林天浩显然在力量和速度上都不及阿黄,是以采取了一种稳重的办法,中下段握枪的好处在于当敌人近身到一定距离时候,可以进行封挡并用下段近距离反击。 平心而论,到目前为止,我感觉老毕和林天浩应该在差不多水平,老毕力量占优,但林天浩速度和反应占优,因为所持武器的不同,或许林天浩约莫比老毕厉害一点点,但其实放在平时谁赢谁输都有可能。 不过,现在我对老毕却有些担心起来,林天浩打法很聪明,总是用刺或是挑或是划,这些花费最小的力量将老毕封在身前两米左右的地方,而一旦老毕要想办法突进来,他就改变路数或是极速舞动白蜡杆将老毕逼开,或是用近端枪尾和老毕对砸,换的喘息后再次拉开距离。 问题是老毕刚对完孙虎,体力不在巅峰状态,显然老毕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急于把林天浩快速拿下,所以才不停发起激烈攻击,想一举突破林天浩防守。若是一开始对林天浩,稳扎稳打磨着,时间一长,双方体力下降,林天浩白蜡杆势必比棍子更难以运转灵活,届时就是老毕稳占上风,可现在是老毕在被耗着。 让我担心的终于发生了,林天浩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总是喜欢用挑和刺这一招,当老毕再次挡开他的一枪后,他又刷的缩回探出,刺向老毕面门,老毕由于时间较久,反应慢了一点,躲避不及,虽没击中面门,但是被擦着脸过去了,再抬头时候我发现他脸上被擦破一道粗痕。 “玛的!”我听到老毕低低吼了一声,拧身抡起棍子,准备发起下一轮攻击。 这时,我听到啊的一声,回头一看,原来是筱雨,“他们会不会有事啊?”边上筱雨低声问道。我皱了下眉头,这个问题我也在想,老毕显然是打发了性,林天浩占了上风一定也不会收手,这不同和孙虎打,水平高过对方的时候是可以控制力度和收手的,但是一旦两个差不多的人,想分出胜负,就很难留手了。 果然,老毕开始抓狂了,他原地转了个身,棍子被抡起来,从上到下,向林天浩砸去,林天浩防御的一枪轻易被砸了开去;老毕没有收棍,顺着棍势,微微弯腿,又是一个转身,棍子被加大了惯性,发出呜呜的声音,再从下转到上,往林天浩上身砸去,林天浩的一个挑刺又被砸开,不得不持枪退了两步;老毕爆喝一声,往前迈了两步,猛一俯身,又是一个低转身,棍子被他持续抡着,在背上转了个圈,高速转动着平扫向林天浩。这是老毕自我发明的一个连招,他对我笑称这是“疯魔棍法”,使出来后,威力巨大,正所谓一力降十会,在这种巨大的力量面前,什么技巧都是白搭,一般都挡不住的。林天浩要是硬来挡,只会被磕飞白蜡杆,就算是不被磕飞,以白蜡杆的弹性,震动起来也会使他握不稳来不及再抵抗,以至被突进来的老毕所制。 老毕这几下连续的转身,犹如行云流水,毫无生涩之感,他利用惯性加大棍子的速度和力量,将棍子舞的虎虎生风,我隐约都能听到有一阵呜呜的破口声,连旁边的丁班长都忍不住叫了声“厉害!” 随着老毕不断前逼,林天浩没有选择再出枪,而是继续后退,眼看就要退到场边出沙坑了,两人距离也就一米多了,他还没有出枪意思。我看到老毕爆喝一声,跳了起来,在空中就要再转身,从上到下劈向林天浩!要一击拿下了吗? 林天浩突然也动了,他趁着老毕跳起来,空中转身那么一霎间,用尽全身力气,将一直提在身边的白蜡杆呼地扎出,犹如一条巨蟒出洞,砰的一声狠狠撞在老毕后背上!老毕在空中顿时失去了平衡,面朝下摔在沙地上,发出一声巨大闷响,棍子也丢在一边,林天浩随即踏上一步,单身持“枪”,将尾端夹在腋下,用头端对着地上的老毕喝道“还不认输!?” 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有想到刚才占尽上风的老毕居然会被突然击倒。大家都是一阵沉默,望着场中两人,好一会儿过去了,老毕居然没动静! 我急了,大喊一声“老毕!”就要进场。 “别过来!”我听到老毕低沉的喊了一声,我顿时收住了脚。 只见老毕动了几下,然后慢慢用手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将一条腿跪在沙地上,咳了几下,吐出嘴里的沙子,大口喘着气,显然刚才是被摔闭气了。 “老毕,你他吗的没事吧?别吓我!”我又喊道。 老毕没理我,却自顾自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我正困惑,随着这声音越来越大,我听清楚了!“可以笑的话,不会哭;可找到知己,那会孤独…”老毕在唱那首粤语歌!老毕一边唱一边摇晃着去抓右手边的棍子,在努力了几次后,终于抓到了棍子,用力撑着自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我心里一阵难受,我知道老毕是个很傲气的人,要他当着这么多人认输,还当着筱雨面认输,还是输给林天浩,他一定不会的!我当下拖着我的精钢棍就踏进沙坑,决定去把老毕换回来。 “家与国的梦,不结束;偏偏一颗心,抗拒屈服…”随着断断断续续地吟唱,老毕慢慢转了过去面对着林天浩,双手端起了棍子,失去了棍子的支持,老毕又是一阵摇晃,紧接着吐了一口血在地上,不知道是伤在哪里了,让人很是揪心。 这会全体学员都缓过劲来,看着摇摇欲坠却依旧不愿意放弃的老毕,很多人不禁喊道“认输吧,别打了。”“兄弟,算了,别撑了。”就连我身后的筱雨也带着哭腔边喊道“别打啦!”,抓起场边本该由我背着的药箱,抢在我前面冲到场内扶住老毕。我甚至看到老李几个人都站了起来,紧张看着场内老毕。 我抢到老毕身边的时候,他已经歪倒在筱雨的怀里了,喘的像牛似的,看到我来了,却对我微微一笑“兄,兄弟,就差,那么一,一点点。我没有丢脸吧!?” 面对这个挚友加师傅,我鼻子一酸,忍不住眼泪就要下来,连忙顾左右而言他岔开话题,“没有!你歌唱的很好,下次k歌时记得教我。”老毕哈哈笑了下,“一定,咳咳咳…”我连忙对筱雨说,“你赶快扶着他去检查下,看是不是骨折或是什么了。” 看着老毕被赶来的丁班长带着几个学员抬走,我定了定神,握着精钢棍,缓缓转过身,对着还楞在原地的林天浩平静地说“到我们俩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九十一话枪棍决(终章) 第九十一话枪棍决(终章) 我丢下这句话,就转过身,拖着棍子往场中走,林天浩已经退到场边,我给他空间,这么多人看着,他一定会跟上来。 走到场中,我转过身,果然,林天浩也缓缓跟了过来。我看到林天浩的眼神中有着疑虑和不安,不奇怪,他确实是很难想像到一个军医如何变成会武术的学员,但是我手中拿着的精钢棍子却是不会骗人的。 我看到他还在微喘,头上汗大量的冒出,看来刚才的打斗也耗去了他大半的精力,握着白蜡杆的手在微微发抖,不知道是用力过度还是紧张不安,老毕试出了他的实力,可是他却不知道我的实力。我没有动,静静地看着他,我知道他一定会先出手。 为什么?想起来真是感慨,这一幕与他对阵老毕开始何其相似呢?他的力量、锐气已失大半,若是再相持下去,一是自己信心会越来越不足,二是众多人看着,他也必定拉不下面子,是以,速战速决目前也是他唯一的办法。 看着林天浩犹豫不决的面色,我决定加把火,“不如,现在就认输吧。”我淡淡说道,随即踏上一步,右手将棍子拖在身后,棍头着地,面对着他。 果然,林天浩双眉一拧,低喝了一声,双手握住白蜡杆,猛地往我面门刺来。 “来的好!”我大叫一声,我没有闪避,而是右手从地上抡起了精钢棍,从身后地上转了半个圆,狠狠砸在他的白蜡杆身上! “嗡…”我清晰地看到白蜡杆被磕开的同时,杆身还在轻微颤动着,林天浩见双手持杆还被精钢棍砸到一旁,连忙撤回杆,后退了一步,以防我突进。 不过我没有动,这一下碰撞,我知道了他的力量已经不是我的对手,加上兵器的悬殊,我唯一所担心的就是他的判断观察力和反应,只要稳扎稳打,不出多久他势必落败! 我右手一拉一立,精钢棍又竖在我的身前,我们又相持了几秒钟,林天浩一个弓步上前,一抖腕,刷的一下,又刺向我左肩膀。 我右脚一踢棍子的下段,精钢棍顿时荡了起来,我顺势抓住棍子上端,呼的一下又向左边斜抡了过去,要像刚才一样砸开他的白蜡杆。 突然,快要刺到我面前的杆头飞快的倒退回去,又刷的一下,向我右下腹部扎来! 我招数已经用老,再停下棍子扫回来已然不及,当下左脚踏上一步,借着棍子去势急速左转身躲过这一扎,我感觉杆头就沿着我背后擦过。但是我却不停下,继续扭腰摆胯,再转身回来,双手已经抡着棍子一周,呼啸向林天浩砸去。 林天浩显然甚为吃惊,这一下他知道接不住,连续后退了好几步,又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原来林天浩知道力量不及我,不和我硬碰,便用虚招来引诱我先动,好找出破绽来刺我。我倒也不吃惊,他本就走轻灵路线,这下更是想要以巧制力了。 可惜,并不是只有他会巧,当初我不及老毕时候,却是靠从阿黄那里学来的技巧和他对练的。 眼见林天浩拉远了距离,我又冲上去两步,将右手中的棍子提起往前一送,同时手掌改实握为虚握,棍子脱手而出,往林天浩面门点去,待棍身全部飞出后,我则继续抄上一步,虚握又变为实握,抓住棍子末端,探臂再发力一顶。棍子迅捷无比地刺向他的面门! “你也会枪法!”林天浩大为骇然,脱口叫道! 是的,这就是阿黄教我的送客枪!此枪法据说由宋朝杨家将最先发明,使用者手持枪中部,将枪猛地送出扎向敌手,待枪身全部送出后,握在枪尾,再接臂力,迅捷无比,尤其在马上交战时由于速度惯性的原因,无人可躲,威力无比,凭借这一手,杨家将们几乎是见面一个回合就能刺落敌人下马。 我的精钢棍前段是特别打磨的圆锥型,形如尖锐的枪尖,此刻已经逼近他的面门,而我们的距离却没有缩短多少,没错,这就是枪的要义,不需要近身,虽然我棍子才1米多,但加上手臂的长度,也够了。林天浩想凭借长枪将我挡在外围,却没想到我的枪棍术不需要突破就可以发挥。 这个时候,林天浩猛地一声喊,头一偏,身体急遽下蹲的同时,双手持枪从下往上想格开我的枪棍! 趁着这一机会,我又赶上两步,彻底拉进了我们距离,待两兵器相交时候,我刷的将精钢棍撤回,迅速在身侧舞了个花,凭借惯性从上往下砸向林天浩! 林天浩不敢接这一击,狼狈的后滚了开去,我也没追,站在原地,待林天浩满身沙子站起身后,我对他说“还要继续吗?” 林天浩脸上闪过恼怒的神情,“报告教官,这不公平!”他突然叫道!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又接着喊道“王伟自己携带的精钢棍,力量沉又顺手,而我的兵器不顺手,这样的对战我很吃亏!” 我微微一笑,我知道他并不是全部喊给老李他们听的,也有喊给我和大家听的意思,这小子还在硬撑,好,就和你玩到底。 “不许我用精钢枪棍?好,我就试试我自己改装的兵器!”我说完,两手平举棍子,蓦地一分,按在两段分离旋钮上,哗啦哗啦,两段各脱离出一节棍体长棍变三节棍!这就是我当初设计构想的用意,远战可用枪棍,中近身用三节棍,群殴再拆分为两根双节棍! 林天浩本来就很白的脸一下变的很白了,他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旁边老李他们也没发话,我知道,可以继续了。 我双手各持一段棍体,冲向林天浩,“继续吧!你可还没认输!”林天浩显然也是急了,一改往日刺挑灵动风格,对着我横扫过来,这会他倒是想当棍子用了。 软兵器对硬兵器优势是不言而喻的,我边冲边竖举着三节棍往左那么一档,就把这一击挡了开去,再踏上一步,这一下,我离林天浩已经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他的中门还是大开着!我左手持棍护住左侧身体,右手持另一段一个直捣,插往他的前胸! 林天浩大惊之下,又急忙往后退去,这时我突然听到旁边有人猛喊“到场边了!” 我眼睛一亮,好,那就逼你出场!我跟着冲了一步,将左手棍体也朝着他的右肩膀扎了过去! 没想到,后退了几步后,林天浩居然做了个让我想不到的动作,他右手居然丢弃了白蜡杆,猛地抓住了我双手间中端较长的棍体,随即他的左脚蹬在了沙坑边的坎儿上,猛地一个往右的空翻,一股巨大的惯性和力量猛地拽着我的棍子,我左手一松,左端棍体脱手了! 他是要夺棍,或是要和我徒手格斗!?我心一凛,只见林天浩落地后又是一个侧滚,迅速跪立起来,手中已然抓住我的另一节棍体!我来不及多想,右手一顿,将整个三节棍绷得直直的,左手探出,扣在中间连接处,用了一按一转,将三节棍分为了两节棍。 长久的训练本能反应,让我右手迅速地扯起棍子,在头顶舞了个花,砸向林天浩! 那边林天浩看着手中的短棍,却是一阵茫然…。 眼看双节棍就要砸在他的背上,他却半天反应都没有,我用力一抖手,棍子又飞回来夹在我腋下,我看了看他,上前一步轻声说“到此为止吧!” 林天浩缓缓抬头看了看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出一口气,落寞而疲惫地说道“你赢了。” 周围围观的也是目瞪口呆,这一切都太快了,就是短短几分钟,谁知道林天浩就败了呢?!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蹲下对他说“其实你们总是拘泥于把部队分什么一二三流,特战大队又怎么了,只是性质不一样罢了。我们后勤工装部队也是部队,也是一样的训练,只是科目不同,不过你也看到了,我们也是出人才的!下次,别那么看不起我们了。” 说完我起身正要出场,却听到老李喊我过去。 第36节 我走过去,笑着说,“叫您老李呢,还是叫您首长?” 老李笑笑“随你吧小王,倒是你给我们带来的很多惊喜啊!我边上的这位是特战大队文教官,精通各类搏击和器械,他说你的棍法和枪法都算不得最好,但是融合运用自如,倒是自成一格。他很欣赏你,有没有兴趣跟着他呢?” 傻子也听出里面的话了!我望了眼边上的文教官,敬了一礼道“两位首长好,感谢首长照顾,不过,我没打算进特战大队。” “哦?”老李这个哦,拖得格外长,显得很是意外。 “其实,我早就想通了,在哪里都是当兵都是奉献,我是个念旧的人,我觉得还是回自己的单位最好。”我笑笑对他们说。“再说,我只是个军医改行的,专业性差远了,首长就别浪费资源在我们身上了,倒是多关注这些学员吧,里面很多优秀的苗子。” 老李沉思了一会,突然笑了,“哈哈,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啊,有意思。” “嗯,至于这批学员,孙虎狂,林天浩傲,都要敲打,吴迪和小刘内敛稳重,毅力、心性、耐心都远超常人,虽然不一定是最聪明的,反应也不一定是最快的,但我看好他们,可惜,吴迪年纪大了,再高强度的训练他未必能跟得上了。”老李有点惋惜地说。老李没说错,十年后,小刘这小子果然被广州军区树为特战标兵,全军扬名,成为了一面旗帜。再次见到他,已是在他的事迹报告会上,当年羞涩内敛的小伙子已经成为成熟稳重的特战营长,他也许一定记不得我了,但是我却感慨万分,真不知道老李不知道看到这样的场面会怎么想。 “小子,送给你。”老李说道,并递过来一个东西,我下意识接过来,是一个从没见过的臂章!一把利剑从正中插下来!上面缠绕着一个闪电符号,我正困惑间,听到他说“做个纪念吧,有机会,南国之剑再见!” (全话完,敬请期待下一话《退伍》,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第九十二话退伍(上) 集训结束的时候,我们才知道原来丁班长也是特种作战大队的人,而且真的只是个班长。他比老李来集训队来的早,调过来时候没几个人知道。他被老李屡次当成标尺来试验各学员的水平,据他自己说,他在特战大队也就是中等水平,也不是多么突出。我们宁可相信那是他谦虚的话,要知道老李出来带在身边的人,一定不可能是什么庸手。 至于最后的成绩,倒是没出太多意外,林天浩第一、孙虎第二、吴迪第三、小刘第四、阿忠第五,老毕在第八,我居然也混到了第十三名,要知道后面还有八九个人呢,这次回去算是有的交代了。 老李就带走了前六名,这还不算完,说是去了那边还要再淘汰,不合适的随时还会被退回来的。 老毕在卫生队躺了三天,没大碍,后来的情况是听我说的,知道我将林天浩打败了后他激动了好半天,比筱雨去看他时候还要激动。我倒是没问他去不了特战大队有没有遗憾,因为我知道我们性格略有不同,但是其实是一类人,我们都不愿意去凑那个热闹,平凡的人在平凡的岗位,这点我们都看的很通透。 老毕最后还是没有找筱雨要电话,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过去了终将要过去,筱雨不过是在他生活中翻起的一个小波澜,初恋的感情还是收拾好装进心底的箱子吧。这话我表示赞同,不是多佩服他多么有哲理,而是佩服他识时务筱雨走前可是公然和林天浩互留了联系方式了的! 回部队的时候,我们特意软磨硬泡地多要了一天路途假,在南宁转车的时候,我们好好在这个城市逛了下,到处玩了一圈。用老毕的话来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又关了一个月,再回去继续关着的不透透气的话会死的。 在意犹未尽的心态下,我们踏上了回程的火车。下了火车回到单位,我们先去干部部门报了到,销了公差,然后一起去团长办公室报到。团长早已得到报告,开着门等着呢,老毕还是那么不在乎,我却是忐忑不安。 不过这种忐忑不安在我看到团长笑呵呵地神情时候自动消失了,团长说我们表现的不错,现在好多他的同事战友包括军里的不少领导都知道了这次集训的情况,都陆续打电话给他,说我们这次让工装部队好好露了个脸。 一阵表扬后,团长终于说到实处,说在年底将给我们各立一个三等功,老毕我不知道,我反正是有点小激动,军功章啊,是什么样呢?后来团长说了什么,我都没听进去,就这样,在一片憧憬和向往中,我和老毕离开了机关回到各单位报到。 这会都已经是快中午了,回到连队,我发现部队都带出去训练了,指导员和副连长都不在。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有连长在连部,我简单将这次集训情况向他作了报告。他听了后一直在点头,“接团部通知,知道你上午回,我就提前从训练场回来等你。哎,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不错的,你出位的很快啊,小王!”在陪着连长感慨了一阵后,我发现连长情绪并不显得多高,我试探着问道“连长,我不在的这一个月,连队出什么事情了吗?” 连长掏出一根烟,缓缓点上,往椅子背上一靠,说“哎!你回来我就轻松了!”看我有些困惑不解,他接着说“副连长接兵去了,指导员请假了,他有没有给你说过他要交流到地方武装部去?” 我小心答道“好像有过,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 “就在这几周吧,小王,我年底要报转业。”连长突然说,“为什么?”虽然我早都听指导员说过,我还是脱口问道。 “我就是本地人,我是战士考学当的干部,发展慢,不像你们年轻人,我继续在部队的话,空间会小很多。现在都30多了,早点转业到地方结婚、安家、早点开始稳定生活,再老了地方就没单位愿意要我了。再说,你嫂子也是总催着我。”连长此刻显得有些落寞。 或许是我天生比较感性,我也跟着有些难受,一阵沉默过后。连长又说“小王,我和指导员一直很看重你,或许,对你要求高了些心急了些,不过,我们都是好意。转业报告我已经打好交上去了,没有意外的话,新兵下连队那会儿,我就得离队了。这个连队,很多人你都熟悉了,我希望你能接我的班,继续带好这个连。” “连长。”我叫了一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连长站起来拍拍我肩膀,“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句话你听过没有,以后你习惯了就好了。” 我还没明白连长的意思,连长就边往外走边说:“既然你回来了,那从现在开始你归队担负值班吧,老兵要退伍了,你要开始忙起来了,多注意大家思想动态。” 退伍?!我心里一震,我怎么都忘记这岔子了!现在是11月18号,离退伍也就不到两周了!我排里情况怎么样了,谁去谁留呢?我突然一阵着急,特别想看到我的那帮兵。 我连忙跟着连长走出连队,三两步赶到旁边我的排房里,里面一如既往的干净、整齐、敞亮,我转了一圈,外表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就连我的床也还是那样,除了没有床单外,上面的被子整整齐齐叠在白色褥子上。 正在看着,远处传来口号声,是大家训练回来了!我连忙把行李放在床前,窜出排房,站在台阶上看去。 果然,一溜汽车正在我们营旁边干道上卸人,我们连已经集合好,由个红牌带着往营房走来。我看看表,再过十分钟左右就要吹集合哨吃饭了。还来得及问问这帮兔崽子连队的情况。 看着队伍越来越近,我决定给大家一个惊喜,我转入旁边的洗漱间等着大家回来。 听到队伍在楼前停住了,带队的在下达口令,不过,声音似乎没以往那么有朝气,有点软,我正要走出来,听到带队的排长喊道“有气无力的!原地踏步!再来一遍,一二三四!”这是二排排长,授衔命令还没到,还是红牌排长。 我仔细听了听,再次响起的口号声,还是不如以往响亮,甚至还有继续软下去的意思。 “再来!一二三四!”二排长显然有点急了,声音也有走调,引起了连队中几声哄笑。 “谁在笑!?”感觉二排长确实有点火了。 没人回应,只有哗哗的原地踏步声。 我实在待不住了,从洗漱间走了出来,大声说“你们是不是非要等一会儿吃饱了再来喊才不丢我们一连的人!?” “王排!”“排长!”“是一排长!”“一排长回来了!”我看着面前的这帮小伙子们,他们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脚下仍是不停,但步伐明显有些乱了。 我站在台阶上冲着二排长挥了挥手,对大家喊道“一二一,一二一!注意调整步伐!一二一,好!都有了,再来一动,喊给二连听听,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这下很好,声势震天的感觉,连连长都从食堂走出来看了。 我满意地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经过这个集训后,我觉得我再带部队底气更足了,看来集训给我的收获也是很大的。 “立定!” “解散,听哨音饭堂前集合!”我下达了口令。 哗啦的一下,我排的战士,还有不少其他排战士都涌了过来,把我包围住,大家七嘴八舌问个不停,“王排,你比赛回来了?什么成绩?”“王排,你是不是要去特战大队?!”“一排长,特种兵你见过没有?”........ 我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大喊道“都别急,中午饭后,有兴趣的来我排房给你们讲!” 下面就更乱了,有把我拥进房间坐着的,有给我倒水的,有给我跑去铺床的....我曹!我还看到有人翻我包的,尼玛,是和白沙! 那叫一个乱........ 饭后,我坐在排房桌子上,很多战士就搬着小板凳坐在下面,听我给他们讲这次培训的经历,从一开始跑步到深入大山再到比试武术,听得他们如痴如醉。 末了,趁着他们还在回味,我问了个我一直想问,但不大敢问的问题“今年,有哪些人要走?” 没人回答我,我看到谁谁就低着头,一片沉默,气氛很是尴尬。 我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这也是我入伍后第一次遇到啊,去年我来报到那会,老兵都走完了。 中午饭后的播音这会响起来了,“寒风潇潇落叶,军队是一朵绿花.....”该死的,气氛怎么一下子变了? 我强作欢笑,“加菲,你来说!”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九十三话退伍(中) 坐在后面的加菲站了起来,脸上倒还平静,他犹豫了一下“我们排今年要走9个,是全连最多的,我,还有二班长、四班长、还有六个第二年兵。” “哪六个?”我低声问,报去留的时候我不在,我生怕那些热爱部队、愿意扎根部队、吃苦耐劳的战士被报走。 “和白沙、小海南、傻祥、瞌睡虫、小郑、小卫。”我听了心里多少放了下去。 和白沙我知道,一直不愿意留在部队,他的性格也不适合部队,从去年新兵下连,就开始退伍倒计时,这货应该没事。 小海南,海南文昌人,这孩子1米六不到,矮小机灵,很懂事,所以大家都叫他小海南。我记得我下排里的第一天,他就不声不响把我换下来的衣服都拿去洗了,我当时狠狠训了他一顿,说我是地方大学生,不搞这一套,大家生活上都是平等的。以后他虽然不再帮我洗衣服,可是总会赶在熄灯前将我牙膏挤好、床铺好,起床后又飞快把我床铺好,被子叠整齐,说实话,冬天那会儿,他这样搞,我都不好意思早操后回去再躺会。因为他人机灵,口齿清晰,少言多干,我非常信任他,经常让他当传令兵,到机关拿个文件,办个小事都是他去。他说过他家里有个女友,想早点回去结婚,应该,也不会有多大问题。 傻祥,孟大祥,和宣哗是好朋友,真是人以类聚啊,两个人个子都高,有点像刘青云的感觉,不过他确实倒是比宣哗还缺心眼,经常被人开玩笑,也不恼,只是喜欢呵呵呵笑,所以大家叫他傻祥。我来那会制止过大家喊外号,不过后来发现大家也没恶意,就默许了。他性情恬淡,想来对退伍也不会有想法。 瞌睡虫,黄桂勇,湖南人,什么都好,就是特别喜欢睡觉,无论哪里,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能睡着。有次,在大礼堂政委开会,他居然在第一排睡着了,狠狠出了个大篓子!他是家里独子,好像父母都是干部,说是为他安排好了工作,来当兵就是来锻炼身体的。以我看来,确实是这样,他的身体素质不怎么样,长期大量训练高强度训练,让他几乎是没精力关注别的的事情,时间基本都是用来睡觉了。这个,也应该不会有想法。 小郑小卫,是河北老乡,小郑是农村兵,小卫是城镇兵,两人家庭条件都不大好,所以早就约好了一起退伍去南方打工,这个我早都知道,这两个人也应该没问题。 我心里正在盘算,没想到和白沙冒了一嗓子“排长,这个时候不走要得不?”我随口回了一句“你别搞笑了,连队最想走的就是你,你说说,你从下连队都带着那个倒计时本,你说不走谁信啊?” 和白沙没了动静,下面也沉默,不过我怎么都觉得有点堵得慌,我勉强笑了笑,“这不是挺好嘛,那,宣哗,想留留了;小唐,留了,还有,那,那个小鹿,你不是也想留吗?走的,也算是走的其所,你们一开始来不都想走,说不适应吗?挺好的,挺好的!” 后面宣哗站了起来,“排长,我怎么感觉很难受啊,我宁可不转士官,大家一起当小兵,一想到兄弟们散了,我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要不,大家一起走吧!” “胡闹!”我骂了句,是啊,我知道我为什么难过了,这个小团体,是我用一年时间打造的,大家在这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欺负吵闹,有的是欢乐、团结、和谐,我心里一阵感慨,目光移到正对门那面“王排”旗帜上。 我一阵出神。 “整个部队每年都是这样的气氛,走的人心思自然不在工作上,留的人多少也会受影响,所以团里一般会提前一周进入休整期。”加菲继续说道,把我思绪拉了回来。 我什么都没说,默默地点了点头,挥手让大家解散午休。 整个部队气氛确实不对,下午起床后放的歌曲名字我不知道,但听起来很悲伤“....我跟着他们上车,我跟着他们回首,我跟着他们,却不是假装的难过...” “怎么老放这些歌?这样渲染气氛,老兵也好新兵也好,哪里有士气可言。”我心里嘀咕着。 下午的训练我跟着去了,发现不光是我们连队,其他连队的战士在训练时候也不如平时那么认真了,我心里琢磨着还有两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别的单位我不管,我的排不能这个样子。 晚上饭后至点名前的这段时间我专门找了这9个战士谈话,以加菲为首的三个班长还比较淡定,毕竟在部队待的久了,见得多了,自己也确实另有想法,自己提出了退伍,所以不存在情绪上的波动。不过既然面临走人,他们三个多少在工作上稍微懈怠了些,我明确要求他们能多传点经验和技术给二年兵的班副。谈话是在“王排”那面旗帜下进行的,我指着旗帜说“这面旗帜是大家共同努力得来,明年还能不能留下来,很大程度上决定于你们能不能将这种精神、心境完全传下去,时间不多了,你们好好珍惜,想想自己还能为这个集体做些什么吧?!” 在和第二年的兵谈话时候,开始也很顺利,但是我完全没想到,和白沙和傻祥这里出了点小情况。这两个人现在居然说不愿意走! 第一个让我吃惊的是傻祥,这货还没等我开口,居然一脸神秘拉着我到小包房,说有事先和我说,搞得我很是困惑。没想到他进去了后,把自己背包翻了出来,在最里面翻出一个钱包,转身对我说“排长,你能不能帮我想办法留下来,我这里有现金一万多,都交给你。” 我吃惊的望着他,“你胆子不小,快收起来!你是从哪里学到这些的?” 傻祥挠了挠头,“宣哗给我说的!”不过他马上正色道“排长,你说够不够,不够我还有卡!” 我更加吃惊了,傻祥在所有战士里表现平平,除了人高一点,帅一点,几乎也没什么引人注意的地方,平时也没有大手大脚花钱过,这些钱哪里来的?我不仅警惕起来。 当我说出心中顾虑时候,傻祥嘿嘿一笑,“排长你放心,这些钱,都是我自己的。我爸妈在深圳做大生意,这都是他们当兵前给我的,还有银行卡,他们每个月都有钱打给我,不过我不想动,所以一直放着。” 尼玛,高富帅啊!我一阵郁闷,和颜悦色地说“傻祥,我给你说,在我这里,不兴这一套;再说,现在都报上去了,已经没有更改可能了,还有,你以前怎么没申请要留队?现在怎么突然闹这一出。” 他低下头,“排长,以前总想着部队苦,不自由,就像坐牢一样,总想着早点出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越离要退伍了,心里越难受,又不想走了,觉得在这里其实很好,有无话不说的兄弟,有简单充实的生活,大家一起苦一起乐一起闹一起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忍不住说了句“傻祥...” 他打断了我,“排长,其实我不傻,我开始是不想当兵的,不过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我爸妈怕我在家学坏,硬是找关系把我送过来的。我从新兵营就想着装傻混日子,所以很多事我都是装糊涂,只是后来你调过来后,大家都改变了很多,为了不被人说,我也只好继续装下去了。现在我才发现,我已经离不开这个排了!排长,能帮我留下吗?我还想跟着你,明年我们一起再去比武!我总比宣哗强吧!?” 我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里面有渴望、有憧憬、有不舍,还有无奈,我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胳膊,“兄弟,没有谁能离不开谁。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你不能在部队一辈子,我也一样呵。这两年你都学了很多,历练了,也成熟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回去过属于你的日子吧!” 我将钱包塞进他背包,忍住心里的一丝酸楚,转身背对着他说道“没几天了,拿出你真实一面吧,沈祥,珍惜和大家在一起的日子,记住,这里永远是你的另一个家!” 说罢,我走出去,带上小包房的门,我打算让他在里面静静,刚一抬头我就遇到了和白沙,他低着头,背着手,似乎正在等着我。 “正好,我要和你谈谈呢。”我说道。 和白沙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用普通话说“排长,真的改不了命令?一定要走?” “嗯!”我点点头,看了看他,这是个聪明人,他一定在外面偷偷听到了我们的对话。看着他的样子,我又不大忍心说他,和白沙是屌了点,不过在工作和训练上却从没熊包过,我试图活跃下气氛,就开玩笑地对他说“你不是早不想干了嘛,那个倒计时本呢,拿出来看看呗,你不会忘记自己多迫切的想走了吧?” 和白沙低着头,慢吞吞从身后拿出一个东西来。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公告 非常感谢大家支持啊,不过有的同志老是觉得每次写的少了,这样,我决定也稍微改变下,不定时调整一话的长度,这样大家可以看的更爽,比如,明晚,我小小爆发下,尽量更到6000如何?哈哈哈,还不快来投票,或是打赏?? 第九十四话退伍(下) 第九十五话退伍(下) 这是一个笔记本!部队普通用作教育那种,难道这就是和白沙的倒计时本? “这是我的日记本,确实,从新兵下连队那一天起,我每天会在日记的最后写下离退伍还要多少天,那时候我无时无刻不想着离开部队,甚至有时还想偷跑出去。但是在你来我们排以后,我发现我们的气氛和生活就变了,我就再没有去计算这个日子。”和白沙望着我,眼睛充满真诚,“排长,我现在很羡慕那些今年下来的新兵,他们还可以继续在这个集体里愉快地生活,我们却不得不剥离出去。有时我还在想,在这里待久了,我这样的状态不知道还能不能适应外面的生活呢?” 和白沙边说边看着排房,目光中满是依依不舍,“这两年是我有生以来最难忘的两年了!哦,还有,排长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家庭背景吗?记得以后来重庆找我,我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第37节 “你小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锤了他一拳,学着他平日的语气说了句“锤子哟!”趁着要出去吹点名哨子,我掩饰住自己的心情,快步走出排房。 点名后,我一个人跑到二楼晾衣场,感觉情绪波涛起伏,难以自已,是啊,这些战士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有调皮的,有很拽的,有很笨的,有落后的…,好不容易磨合成一个集体了,却又要散了。 战友朝夕相处的感情是非常深厚的,用我陆院教官的话来说,就是战士都是你过命的兄弟,因为将来在战场上,你的死活都交在他们手中,反过来也是一样。我现在可以深刻理解这句话了,平日里倒不觉的,一旦知道大家即将各奔东西,而且分开以后很难再相见了,心里确实真不好受。我不知道30号过后,我看着排里空荡荡的场景心情会怎么样,但我现在真的很佩服连长,经历一茬又一茬的退伍,心真能淡定的下来。 就在这时,点名前的音乐响了起来,“我的老班长,你现在过的怎么样?…”,伤感的旋律顿时将我的心情瞬间引到最低点,我长出一口气,望着星空,天上繁星点点,我在想,人这一生要经历多少悲欢离合才能将心态磨砺到不悲不喜呢?我觉得,我是不行,我知道自己太重感情,太感性。 背后,小海南的声音响起“排长,连长到处找你,说机关通知你去军务那里一趟,说是现在就去。”我的思绪被拉回现实,调整了下心情,我沉声答道,“知道了,我现在就去。”等小海南走了,我去水房洗了把脸,戴好帽子,走向机关。 走进军务股,发现江股长在里面,老毕霍然也在,不过头上包了个纱布,这是什么状况?几天不见怎么就挂彩了?还有,军务平时不都是谢参谋晚上在加班的吗? 我喊了声报告,立在门边,“来来,小王,快来坐。”江股长很热情。 我不知所以,挨着老毕坐下了,老毕对我眨了眨眼,我不知道什么意思,索性装作没看见。 “啊,这个,你们都到了,我就简单说说。咳,这个,有个事得王排长你劳心了。” “请首长指示!”我正襟危坐道。 “啊,不要紧张嘛,哈哈,没什么大事,这个,王排长,你和毕排长交接下,从现在开始至30号,晚上部队巡逻、查夜任务由你带你排里人执行。” “什么,这不是你的任务吗?”我望向老毕。 “不好意思,哥们,你得先帮我顶几天了。”老毕语气有些无奈。 “哦,啊,是这样,咳咳,这个,前几天天晚上,谢参谋查夜路上被人打了。后来,毕排长接替他查夜,这几天晚上带人巡逻发现不少半夜想偷溜出去营区的。但是要么抓不到人,要么发生冲突,回来路上还被人丢石头,我们怀疑都是老兵干的。” 啊,还有这回事?我心里想,为什么? 仿佛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江股长尴尬地说“哈哈,这个,你也知道,我们下去检查很多,对部队要求也很严,啊,下面不少战士对我们有意见啊。这快要退伍了,很多人就抱着反正要走的心态,开始跳起来了。谢参谋晚上在大道上被几个老兵套了个麻袋,然后打了一顿,这不,都上不了班了。哎,毕排长现在也受伤了,他今天去做了检查,说是明天要住院治疗。于是呢,我跟团首长报了,因为平时侦察排就和各营连有一些摩擦,如今再让他们监管已经不大合适,不如抽你们尖刀排短期来执行这个常规任务,你们在全团都有名气,很多人也服气你们,效果应该会好一些。” 我实在有些无语,晚上乌起码黑的,谁管你是不是尖刀排,要是我也是先干了再说。我望着老毕,心里说,要不要那么严重去住院啊,不是尼玛的骗我的吧? 不过,军令如山,我只得站起来说“是,保证完成任务!”犹豫了一下,我又问“从什么时候开始交接?” 江股长高兴地说“王排长不愧是尖刀排排长!好,就从今晚起,看你的了。今晚口令是前进,回令是左转。”看着他和老毕一脸如释重负地神情,我觉得我踏进了坑里。 出了机关大门,我一把扭住老毕,“你小子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非住院不可,你不要骗我啊,我会拆了纱布自己看伤势的!” “卧槽!要不要啊!我也是没办法了嘛,我们特务连,哪个时候都牛,就是退伍这个点,真牛不起来。晚上出去巡逻,一说是特务连的,二话不说就丢石头,等你冲过去,没人了!那,我的伤总不是自己打的吧?咳咳,再说,恩,露露打了我好多电话了,嘿嘿,好多天没见了,你懂得。” “尼玛的,我就知道你一定有阴谋,好啊,你特么去住院和露露约会,我在这里给你干活?!”我一听就开始要发飙。 “兄弟,兄弟,别别,这样,你帮我这个忙,我保证,我保证下次还你个情!”见我不为所动,他又紧接着说“请你吃饭,让露露把她漂亮同事介绍几个给你认识,你也赶紧的找一个啊,也不小了,啊,兄弟,就这样说哈。” 我很苦恼地望着这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交友不慎啊!”我摇摇头,就要离去,“哎,别走啊,跟我回去拿装备。” “什么装备?” “就是宪兵头盔,臂章啊什么的,巡逻用的。” “免了吧!我不想和你一起去住院!”我摆了摆手,走下山坡。 接了任务就要去做好,所以,我有自己的想法,我去了趟连部,将上面命令和我自己的构思向连长作了汇报,连长听了连拍大腿叫好,让我放手去做,自行处断。 就这样,我回到排里,将九名即将退伍的老兵叫了起来,集中到小包房里。我一脸严肃地说“再过几天,你们就走了,但是在你们走之前,现在有一项很重要的任务需要我们一起去执行,也只有你们能去做,这关系到我们尖刀排的荣誉,我的脸,你们的脸,你们还有没有信心和决心去完成这最后的任务?来为自己的军旅生涯划上一个句号!” 九个兄弟激动地你望我,我望你,然后一起低声吼道“有!” “很好!”我满意地说道,“从今天起,9个人分三班,一个班长带两个战士跟着我每晚巡逻夜查,加菲安排好大家站岗的顺序,不要搞重。” 沈祥犹豫了下,问道“排长,这个不是特务连的事情吗?怎么?” 我简单答道“特务连已经被要退伍老兵打趴下了,现在我们尖刀排接过这个任务,拿出你们的气势来,给我维持好退伍前这最后一段时间的部队安宁!都明白没有?!” “明白!”大家激动地低吼道。罢了,加菲还冒了句“当兵五年了,一直被人查,如今也能查别人了,哈哈。” 我接着说“很好,加菲,和白沙,沈祥,我们今晚先去巡逻!其他人正常就寝。明晚三班长,后天四班长,查夜的第二天不出操不训练。你们几个,戴帽子、扎腰带,拿着手电筒,马上跟我出发。” 出门前,我犹豫了下,对和白沙说“把我背包的兵器拿出来带上。”说真的,我实在也怕被人套了麻袋打一顿。 就这样一行四人,打着手电开始在各营区转悠,这一巡逻才知道,这个时候确实出头的人,不出一会我们已经在一营区抓了好几个想翻墙出去的。看到是我们,那几个老兵惊呆了,有一个结结巴巴地说“误会,误会,自己人自己人,我们也是要出去的!”我走上去慢悠悠对他们说“出去个屁!都听清楚!从今天开始,由我尖刀排执行巡逻查夜任务,看在大家一个营的面儿上,我这次就当没看见,你们回去吧。回去给大家说,几年都他吗熬过来的,这几天都忍不住了?对于那些不怕死的,不服从管束的,被我抓住,我也不报机关,不过要问问我手里这根棍子答应不答应。” 转到二营时候,就更热闹了,墙边草丛里窝着好几个人,手电一照过去,石头就砸过来,还有人低低骂道“麻痹的,格老子砸死你们。”我还没反应过来,和白沙嗷地一下就扑了过去,“你家马匹!老子今天就要逮你们这些龟儿子!” 原来遇到他老乡了,这几个货硬是把草丛里的几个人连拖带拉搞了出来,开始里面的人还想反抗,被加菲和沈祥几下子就揍趴下了,我提着棍子踱到他们面前,又开始教育了一番。如此一晚上来回转了几次都有收获,到凌晨两点,我招呼着几个弟兄去侧门外吃了个粉,真是不巧回来路上又对住2个。 连着三天过去,整个部队晚上清净了,要退伍的老兵都知道纠察换人了,由尖刀排同样几个要退伍的老兵担任,再加上各连队加强了退伍前的教育管理,这下,大家老老实实了。 充实的时候,你总是觉得时间会过得很快,这不,转眼到了退伍那天。 早上起来不出操,心情却很沉重,音乐里《我的老班长》、《再见吧,战友》、《军中绿花》不断放着,让人很是悲伤,以后我才知道每年的这个时候,老兵退伍的场面都让人心酸而感伤。 由于大家的目的都不同,所以,整个一天都是送老兵,大礼堂前随时停着卡车,司机们轮班倒着送站,上午两班,下午两班,晚上两班。票是团里买好的,每班会有干部带队,送站送上车。连长托词不舒服,让我看着每班时间带着兵们去操场蹬车。我排里九个兄弟,集中在下午和晚上蹬车,但是九个货说好了一起来一起走,非要坚持在下午第二班一起上车。我想也好,送一次就够了,送四次,我怕我真的会掉眼泪。 吃过早饭,我把我准备的礼物送给了这九个兄弟,是精美的通讯录,我让全排所有人按照编制序列顺序,将自己的家庭通讯地址写在上面,还每个人都留了言,这样即可以避免失去联系,又可以让他们时刻看到字迹和语言想起人。 气氛很是压抑,我本来想说些笑话缓和下,但是怎么也说不出来,我作为排长第一个写完了留言和地址后,坐在床上看着大家在作最后的告别,心里一直不是滋味。当我决定出去透透气刚走到门边时,就听到门边沈祥和宣哗的对话,“宣哗,我要走了,兄弟,以后你退伍一定要找我啊。” “呵呵”宣哗憨憨地笑道,“俺一定会的,你以前借给俺500元津贴,俺给俺娘寄回去了,现在我就只有100,你拿着,俺到时连本带利当面还你。” “草!傻兄弟!还什么还?!是兄弟吗?”沈祥眼睛有点红了。 “怎么不还啊,俺知道你也不容易,俺不能白拿你的钱。” “兄弟!”沈祥猛地把宣哗抱住了,“对不起,我一直在骗你,我家有的是钱,我,我不想用爸妈的钱罢了。” “嘿嘿”宣哗还是一脸憨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俺知道,俺早就知道,你第一次藏钱的时候俺就看到咧,你家里有钱,可是你没钱,所以我要还你的钱。” “兄弟!你真傻!”我看到沈祥已经开始在抹眼睛了,不忍再听下去,我快步走过他们。背后,“我才不傻,是你傻,呵呵,所以排长叫你傻祥。” …… 走出排房,我看到连队楼前坐第一班车的战士们已经都站到外面了,都穿着迷彩服,披着红花,提着背囊,我深吸一口气,还有件事情没做。 “都有了,立正!” “向右看齐!向前看!” “兄弟们,按道理,我已经不是你们的排长了,现在让我最后一次下命令吧!都有了,摘军衔!” ……. 战士们看着我,都没动,我轻轻叹了口气,从台阶上走了下去,从第一个战士开始,逐个帮着卸掉军衔肩章,轻轻放在战士们手上。军务股昨天下通知了,要收缴退役战士的军衔领花,连长交给我去做,我知道自己没法下的了命令,那就让你们留着作个纪念吧!我心里默默说。 除去军衔后,我下达了右转弯齐步走的命令,将大家带到了大礼堂门前,几辆卡车早已经等在这里。我四顾望去,各连队带队的几乎都是新任排长,这会,各连队主官又都不来了。老毕还在泡病号,真是聪明的小子,一箭三雕,又躲了工作,会了女友,还眼不见心不伤,我忍不住暗暗佩服他,我怎么就没他想的那么远。 送战士们蹬车的时候,我连队有个战士抓着我手突然说,“王排长,我本来是决定,要是能留下,就一定申请转去你的排!”我拍了拍他的手,轻轻说道“兄弟,我也只是个普通军官,你高看我了!希望你在地方好好干,有一天,我们还能再见面!” 他用力点点头,这时,大喇叭又传来一阵音乐“我跟着他们上车,我跟着他们挥手,我跟着他们却不是假装的难过……” 我鼻子一酸,再次用力挥了挥手,看着卡车缓缓开动,我强迫着自己转身不去看他们,提前缓缓走向连队,下午送站,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哭,我在想。 下午起床后,我又送走了一批,心里已经是伤感到不行,一回到连队,发现全排战士都集合站在楼前,我心里一惊,这是要干嘛? 加菲九个人站在第一排,肩章全部已经自己除去,他对我说,“排长,你很少指挥唱歌,也很少唱歌,现在,我们要走了,给我们唱一首吧!” “是啊,排长,给我们唱一次吧!”大家七嘴八舌的都说道。 我苦笑了一下,“你们这群兔崽子,还惦记这个,军旅歌曲我是很少唱,因为我总觉得有些歌没有感情,太假,不过,既然要走了,我就指挥大家一起唱一首《战友还记得吗》,我先来,大家自己慢慢跟上!” “还记得那年报名参军吗,还记得第一次穿上军装吗,还记得营房前的那颗树吗?还记得爱训人的排长吗?……” 尽管我喊了预备起,但是没有一个战士跟着我唱,都齐齐注视着我,那一双双眼睛都告诉我他们在回忆,回忆那些一起训练,一起吃苦,一起拼搏和一起生活的日子! 我没有停下来,“我们曾经一起喝醉,也曾经一起谈天说地。我们曾经梦想当将军,也曾经宣誓向雷锋学习!” …… “战友啊战友,战友啊战友,还记得我们最爱唱的那支歌吗!?今天啊再让我们一起高声唱!” 这个时候,大家突然一起接上来,大声唱道:“战友战友亲如兄弟!预备起:战友战友亲如兄弟!战友战友亲如兄弟!” 余音袅袅中,我的眼睛有些模糊了,我仿佛看到了第一次下排里给加菲起外号的情境…… 我仿佛看到了沈祥拖着高大的身体假装笨拙训练的样子…… 我仿佛又听到了第一次进排房听到的和白沙重庆腔“哪个马匹排长来老子这个排?”…… 时光真是快,转瞬这一年都要过完了,虽然我们的交集连一年都不到,但我的心已经深深扎在这个排,这里有我的心血,有我的生活,有我的感情,也有我的喜怒哀乐…… 这时候,第二排打头的宣哗(这会已经是一班班长了,)傻傻的问了句“排长,你哭了?” 我把头一偏,一抹眼睛“风太大了。” 送车的时候,全排兄弟都坚持要送,我没有制止,就让大家随性一次吧!大家抢着把九个兄弟的背囊背着,拥着一起去了大礼堂前空地,这是我唯一一次没有整队,让大家随意自然的走着。 送他们上车的时候,他们非要挤到坐在车后挡板旁,我知道他们是想再多看看我们。 汽车发动了,我手一挥,剩下的兄弟马上会意,在我身后自动列好队,我清了清嗓子,郑重地对车上的兄弟说道“诸位同袍!这一年很荣幸与你们并肩作战!你们是最出色的的军人!我代表尖刀排,代表尖刀连,感谢你们!走好!无论你们在哪里!尖刀排与你们同在!尖刀排的精神与你们同在!尖刀排的都有了!敬礼!” “与你们同在!”我身后几十个声音齐齐喝道! 我率先举起右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我生平敬礼无数次,只有少数几次发自真心,这一次,是其中之一! 车上的兄弟也刷的站起来,加菲喝道“回礼!”九人一起举起了右手,大家都久久不肯放下…… 汽车终于开动了,我们就这样看着他们踏上了返乡的征程,我看到加菲在揉眼睛,和白沙哭了,小海南低着头在抽泣,沈祥转过身背对着我们,肩膀却在耸动……,就这样,在歌声、锣鼓声、鞭炮声中,在一双双挥动的手中,卡车驶出了营门,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开往远方…… 作为战士,他们终究是走了,作为兄弟,我们还会再见吗? (《退伍》全话完,敬请期待《复活》,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第九十五话复活(一) 老兵退伍后连着好几天,我的情绪都没有缓解过来,看着空了很多铺位的排房,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有时我在排房看书的时候,经常会不由自主地喊道“和白沙,给我去连部拿份今天的报纸来!”,可是往往喊出后,才恍然发现那些人已经离开了我,心里顿时觉得无比惆怅。 小唐这时候接替了和白沙和小海南的工作,总是帮我跑前跑后,打洗脸水,铺床叠被子,我觉得很不好意思,说了他好几次,可是他总是说,和白沙和小海南走前拜托了他,说排长心气高,但是生活上的能力一般,一定要照顾好我。我心里一阵黯然,后来说他好歹也是班长了,做这些事情也不大合适了,他总是憨厚地笑着说知道自己笨手笨脚,但总不能有负战友的重托,等翻过年新兵下连队吧,那时候再帮我找个机灵点的战士跟着我。我也拿他没办法,只好由着他了。 这时,随着老兵的退伍,部队也开始进入休整期,停止了训练,人在身体上一旦懈怠,心理上势必会产生很多杂念。由于没事做,那时候的我真是一天到晚都不得劲儿,无精打采,懒洋洋地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甚至连老毕出院,和露露一起请大家吃饭,我都借口走不开没有去。 不过确实也是走不开,连长似乎有意把很多事情交给我去做,越来越少管连队具体的事情,就连一些学习教育集合都是由我带队参加。上大学的时候,看香港电影,总是觉得黑社会老大很威风,去哪里后面都跟着一大堆人。现在,我也是,每次集会都是我在前面带队,后面全连跟着,可是却没有了那时候的兴奋感,总觉得肩膀上沉甸甸的。连当了班长的宣哗也私下说我有点变化,我想,可能是多了责任的缘故吧。 这样又过了一周,当我以为生活不会再有意外的时候,突然又出现了一个紧急情况。那是一天早上,吃完早饭后,营部通讯员急吼吼地跑来通知让我马上去干部股报到。 我连忙给连长报了下,就赶到了机关,干部股长姓卢,也是本地人,湖南口音特别重,还喜欢吃槟榔,说的话我一直听的很费力,而且稍微不注意就错过了很多信息,所以我特别不愿意听他耳提面命。 卢股长,示意我坐下后,开始对我作指示,我努力听了半天才知道,原来,去广西接兵方向出了一点小问题,有个军医急病转到南宁去住院治疗了,那个接兵方向只有三个人,一个接兵连连长带着一个干部和一个军医,现在军医缺了,很多工作无法完成。马上就要进行家访,结束后部队还要开始复检,必须得派出一个军医。现在,首长指示,决定指定我去那里暂时接替工作,时间差不多20天,今晚就出发,明天下去六点前到接兵连连长那报到接头。 我虽然很不解,但还是接受了命令,出了机关,我左想右想都觉得不大对,索性转到特务连去找老毕合计合计。 我觉得不对的地方有三个,第一是身份,按说部队的人职业特点性很强,很少互相做跨界的事情。就是比如你是干事,绝不会让你做参谋的活儿;又比如你是军医,绝不可能会让你去带兵,反之也是亦然。所以,由于我现在已经改行作排长了,再让我杀回去去干军医的活,我有点不大明白。第二是人选,就我所知,就算一个军医住院,部队再派一个军医过去其实并不难。光我那一年下去的就还有2个,都在卫生所里无聊的待着,而卫生队留守的还有3个,这五个人随便出哪一个,接兵这样的在他们眼里认为是好事的活,都不会拒绝,不可能也没有理由让我这个圈外的排长去做啊?!第三是时间,这个点,所有接兵连都差不多出发了十天了,但却要中途换人,我觉得很是蹊跷,一个月的接兵时间绰绰有余,一般各个方向接兵连内部的人员都是可兼任就兼任了,不存在临时补人一说。 找到老毕后,我把他拉了出来,说了我的想法,他想了半天也没有个头绪,不过答应我说可以去机关帮我打听打听,又宽慰我说,接兵是好事,又轻松还能天天吃喝,去就去吧,让我回去赶紧收拾收拾出发。 我想想也对,这几天反正情绪不大高,出去溜一圈也是好的,正在想着,老毕突然很神秘地对我说“哎,告诉你几个好消息。”“几个??”说实话,我很小就知道福无双至这个道理,我不由得笑了,哪里会有几个好消息呢? “别笑,真的,一个是这次年底评功评奖,团里决定将给我们各记一次三等功!团长已经在会上提了几次这个事情了!” 第38节 “真的假的?”我有点兴趣,确实,对军功章这种以往只出现在我幻想中的东西,多少我有点心动。 “相信我,内部消息。”老毕又开始装神弄鬼起来。 “第二个呢?”“第二个啊”老毕四下望了望,看着无人才低声说“明年三月份,团里可能,我说可能啊,可能会作个调整,你们连长转业申请已经批了,你做好心理准备,说不定你会顶上。” “不可能!”我笑道,明年六月份我才副连满两年,调职也轮不到我啊,何况三月。 “你别声张!给你说说你心里有数就是。我的意思就是这个时候你就多表现,积极点,别出什么幺蛾子了。” 我撇了下嘴,“我这种守规矩的人,任何时候都是老老实实的干活,听命令服从,哪里会出什么事?” 老毕的第三个消息倒真是好消息,露露的父母决定过年来看他,这就是八字有一撇的节奏啊,我倒是为这个事情真心为他高兴。又聊了一会后我告辞回去整理行装。 要说军人就是天生的流浪汉,上次回来还没住习惯,这次又的打背包了,好在轻车熟路,不一会就收拾好了背囊,营部通讯员也将团里订好的票送了过来,下午的票,第二天到。 在跟连队作了交接,给宣哗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后,换上便装,我搭着团里的送站车去了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我看看时间还早,就去了军人候车室坐着玩手机游戏,那时候游戏特简单推箱子,我还玩的乐此不疲。就在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电话响了,我一看,是老毕的! “喂,哥们,这么快就开始想念我了?” “靠,别瞎扯,给你说个事,你要有思想准备。”老毕那边少有的严肃。 “什么事啊!” “下午我去机关帮你打听了,这次接兵,可能真的不是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解。 “我问了一圈人,得到的消息是,好像那边的人出了点事情,具体什么事情现在还不清楚,但是反馈回来的消息是那边没人愿意接手去补那个空缺,这边也没人去!政委最后拍板叫你去。”我有点发晕,这个跟政委有什么关系,最后非得指定我去? 老毕在电话那边叹了口气“其实也和这次评功有关,团长很看重你,说你有勇有谋,带兵能力又强,是个典型,要表彰要宣传,于是在会上提出立你三等功。但是政委偏偏不同意,说是太年轻,资历太低,又是刚毕业的学员,不好开这个先例,一直咬死了不答应。但是没想到出了接兵这边的事情后,政委突然同意你的立功了,却顺手把你推了出去,让你去顶这个空缺。” 我还是没搞明白怎么回事,“老毕,我有点糊涂,你给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老毕又低低骂了句什么,我没听清,“算了,我的意思是你既然接了这个任务,那就自己小心点,内情可能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想了想我要去的地方,广西忻城,从来没听说过的一个地方,我只知道是个县,其它的一无所知,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老毕,我要去的地方,你了解多少?”这么想着我就问了句。 “广西忻城?我也不知道多少,不过我知道那边是山区,搞不好,你分的地方就在山区里,所以才没有人愿意去,不过,也不至于大家都这么躲着啊,真是奇怪!”老毕在那边嘟噜着。 挂了电话后,老毕的话我并没有做太多感想,倒是对老毕能弄到这么多内幕消息的原因我很是感兴趣,看来回来后,我得和老毕好好聊聊这个话题了。以前总是问他,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看来老毕也一定有自己的背景,不然团里的事情他不可能知道的那么多。 这个老毕啊!放下电话后,提醒旅客进站的声音响了起来,到点上场了,我又背起行囊,准备踏上开往远方的火车,谁知道这次的旅程,对我的刺激和震撼是前所未有的,甚至颠覆了我的世界观……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九十六话复活(二) 由于没有直达车,我是坐到柳州,再转长途汽车的,一路颠簸来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我看着表心里说还好,没有耽误时间,在晚上六点前应该是能到县城武装部招待所了。 路上我和同车的人聊的还挺多,多少对这个地方了解了些:忻城县是广西壮族自治区来宾市所辖的一个县。忻城县原属柳州地区管辖的县份,现属新成立的地级来宾市管辖,位于广西中部,红水河下游,自然条件得天独厚,属亚热带季风气候,光热充沛,雨量充足,无霜期长,年均无霜期340天,物产丰富。全县辖5镇8乡,总人口约40万人左右,关键是它的民族很多,有壮、汉、瑶、仫佬、苗、回、满等15个民族,其中壮族人口达到89.98%。很多乡下面的村都在大山中,由于交通不便,与外界联系非常少,很多村子都处于原始农耕自给自足状态,因此也流传很多传说和故事。 在我的印象中,由于广西自古被划为南蛮之地,十万大山中流传着不少神话传说,这让我也心存神往,很想知道探究一下这样一个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下了汽车,出了长途汽运站,我招手拦了一个摩托车,让他带我到县武装部。 摩托车在街道上驰骋,我注意到这个县城确实算是比较落后的,没几辆汽车,大街上多是摩托车、客运汽车、货车,甚至还有三轮车。开不多久,车就到了地方,武装部建在一座山包下,背靠着小山,呈台阶样上去,我背起背囊沿着阶梯走了上去。 值班室坐着个干事模样的人,在得知我的身份后,他意味深长地对我笑了一下,说道“你来的很快啊。”接着拿起电话,喊来一个职工模样的人,让他带我去招待所找接兵连长报到。 到了招待所,我才知道,原来接兵连连长是我认识的,姓赵,30左右,湖南邵阳人,是二营副营长,接触过,不过不是很熟悉。倒是私下我听我那待在二营营部卫生所的同学说过他,说这个人很聪明,表面很热情,喜欢和人聊天,嘘寒问暖,尤其擅长逢迎领导。据说,有一次领导的车还在二营营区入口,他就一路高叫着首长好,从二楼冲下来,给领导开车门,敬礼鞠躬握手,不知道是不是那么夸张。 赵副营长带了个接兵排排长,看着脸生,估计是三营的,两人都比较热情,一个主动把我背囊接过来,另一个硬是拉着我要我坐下好好聊聊。 我反正抱着服从命令听指挥的态度,随着他们两个进了房间,听他们介绍情况。赵副营长个子不高,看上去很是精明的感觉,他一坐下来就说“啊,没想到,是让我们王排的排长来了啊。想不到,想不到啊,哈哈!” 我客气了几句,随口说道“现在工作进度如何,首长给我分配下工作吧!” “哦,啊,哈哈哈,这个,好,就知道王排长很敬业,这样的,王排长,你就负责北面2个乡的家访工作,有七家要走访,任务倒不重,就是住的比较散,你要辛苦了。弄完了我们最后三天集中下,再体检过一遍,团里说你本来就是医生,这个就靠你的专业了,哈哈。” “好的,份内的事情。”我答道,突然我又随口问了句,“前任军医怎么了,为什么住院去了?” 赵副营长和那个排长脸上闪过一丝惊惧和不安的神色,赵副营长又哈哈笑着说“哦,是急病,急病,那个,晚上我让武装部安排吃顿饭,专门给你接风啊!今天太晚了,出发不了,明天一早再安排车送你去乡里。” 我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神色,只是说道“吃饭,就算了吧,晚上我到附近转转吧,看看当地风情。” “不行不行!你那么远来,急急忙忙地连个饭都不吃就去乡里,那显得我们太不近人情;再说,你好歹也要给人武部部长和政委见个面吧!?”我心里一想,也是那么回事,俗话说的好,到一个地方拜一个庙,不去和当地领导见个面,人家还说我不会做人呢。 这么一想,我就答应下来,刚好电话响了,赵副营长接了后恩恩了几声。挂了电话,他就对我们说“就在武装部自己的内部餐厅,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过去吧。” 晚上这顿饭吃的很是融洽,我也看得出来,武装部是借着我的来到,和部队一起聚下,联络下感情。赵副营长有点自作多情了,因为人家并不是专门请的我们,和我们一起的来的还有一个空军部队,这个部队是来这里招女兵的,全县城就两个。 最后我也没能出去转悠的成,因为我被灌多了,我的酒量很差,面子又很薄,所以只得吐了喝喝了吐,隐隐约约地听到一个人武干事趴在我肩膀上说“兄弟,有胆识!不愧是老野部队的!” 被人称赞总是高兴的,不过我也迷迷糊糊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胆识?” “佩服你啊,你要去的地方都没人敢去,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我知道什么?”我还是没反应过来。 正要多问,发现他被人拉开了,再后来就又是一轮敬酒,我进入了最高境界断片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了,我拍了拍头,还是头痛欲裂的感觉,总想吐,但又吐不出什么,我暗暗下决心以后再不喝这么多酒了。谁知道,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在我的人生里,这算是正式开启了醉酒模式。 武装部不错,派了专门的一个职工给带路,搭了一个顺风车送我去最远的一个乡欧洞乡,计划是从远及近,先把远处的跑完。 汽车沿着省道一路开着,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重要问题,卧槽,家访是什么,我该做什么?尼玛居然没有人告诉我!我一下子就慌了,这可怎么完成任务!在车上想了一会,我故意闲聊似的开始套那个职工老蓝的话,“老蓝啊,你在武装部待了多少年啦。” “嗨,都十多年了!”老蓝据说是个本地壮族,读过高中,在当地算的上是个文化人了,普通话又讲得不错,所以被武装部招进来当职工。 “哦,老蓝啊,你们武装部,待遇不错吧!” “哎呀,解放军小同志,你可不知道,我们这种聘用的职工有什么待遇!?他们那些正式的干部才好着呢。” “啊,不会吧,不是都在干一样的工作吗?”我假装吃惊道。 “你不懂了吧?大家干活一样,拿的钱不一样,平时倒还好,只是每年征兵的时候,就见出差别啦!” “这样啊,那你们征兵时候家访都要陪着去吗?要是都陪到,那很辛苦啊!”我故意同情地说。 “哦,我们不陪着去,主要是送到各个乡,由每个乡的专武干事,陪着挨家走,他们是当地人,情况熟,东家长西家短他们都清楚。家访嘛时不就是陪你们到每个家里坐坐,问问政治情况、家庭情况、个人情况等等,到时好为最后体检完毕刷人提供依据。啊,还是你要辛苦啊!”老蓝打开了话匣子就停不住了。 我客套了几句,大致对这个政审式家访心里有了个底,不过我还有个问题,一直压在心里“老蓝,我要去的那几个乡有什么问题或是有什么困难吗?”我觉得如果没问题,不会没人愿意去的,昨晚那个人武干事的话对我有些触动。酒后吐真言,我觉得这次旅程,或许不是那么简单。 “没听说过有什么问题啊!”老蓝抓了抓头,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看来老蓝真的不知道,我叹了口气,老蓝想了会,对我说道“不过你到了欧洞乡可以问他们的专武干事韦国平,他是当地人,对情况很熟悉,他得一直陪着你转,所以他最能帮着你。” 我点了点头,看着手上武装部给的资料,欧洞乡有四户,马泗乡有三户,计划安排是我们先去最北面的欧洞,走访完了,再往回走到马泗乡,完了再回到县城。这真是一路向北啊,我抬起头,向窗外望去,这会车子已经开出一个小时了,外面早就是两面夹山,看上去郁郁苍苍的,山尖围绕着雾气。省道两边人烟稀少,路边偶尔会有一两户人家,打着风炮补胎加水的牌子,估计也是靠路吃路。 又开了不到一个小时,路两旁零零散散出现了一些人家,在经过了欧洞小学后,汽车左拐,进入了欧洞乡街道。所谓街道,其实就是沿着省道两边搭建了不少商家,两层的居民楼,街上人倒不少,不过穿着都很朴素,来来往往的,也有几分热闹,就这样又开了几分钟,汽车进入了乡公所。 汽车甫一停下,就有个人拉开了车门,声音洪亮地说道“欢迎解放军同志来我们乡指导征兵工作!” 我抬头一看,是个红脸的汉子,中等身材,国字脸,浓眉大眼的,很是精神,我连忙下车握着他的手说“指导不敢当,大家一起把今年征兵工作做好就好!” “哈哈哈,好!”这位汉子极为爽朗的笑着,“我是韦国平,乡长出门了,让我迎接你,以后我就陪着首长了!” 我连忙说道“不敢当不敢当!”心里想,这就是韦国平啊,得找他谈谈虚实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九十七话复活(三) “恩,韦,....”我突然不知道喊他什么好,因为在部队待久了喊人总是喜欢带上职务,直呼其名总是有种很尴尬的感觉。对方可能也看出了我的尴尬“哈哈,叫我老韦吧,我也当过兵,所以见到部队上的人很亲切啊!” 我对老韦的印象倒是挺好,直爽不虚伪,我伸出双手和他握了握,同时说道“老韦,你看我们工作怎么安排?”老韦沉吟了一下说“这几家都比较远,现在都十一点了,我们今天过不去了,建议还是明天吧。”我心里想,到底是有多远,今天都到不了,但因为情况不熟悉,也就没说话。 老韦这时候对送我来的职工说,“你怎么办,在我们这里吃饭吧?”那个老哥一摆手,“算了,我送到还要赶回去干活呢,可没那帮干部那么好命,到处吃喝。再说,在你们这里能吃什么?” “哈哈哈,那就辛苦你了!我保证把部队首长安排好!”老韦笑着目送他再次上车开出大门。 老韦转身过来的时候我却明显看出他皱着眉头,是不是有心事?我正疑惑中,老韦把我拉到一旁,小声地说“兄弟,你是要真的走一遍,还是由我跟你把情况介绍下,待几天就送你去马泗乡?” 我莫名其妙的望着他,“老哥,这个家访下面也要做假吗?万一出了事情,这个责任谁来负?” 老韦跺了跺脚,“小老弟,我是为你好!你知道上一个干部怎么住院了吗?”我不解地望着他,“他是被吓出病的。”老韦凑到我耳边说。 看我不明所以,老韦继续低声说“家访的第一家就出了事情,在最北面的一个村子里,当天去当天不能回,要过夜,那个军医心急,晚上才到,刚好夜里出了些事情,当晚军医就不省人事了。” “还有这回事?为什么?”我吃惊地望着老韦,老韦在我耳边低低说道“据说是炸尸,死人复活了!” 我猛地一惊,“别开玩笑,老韦,你是党员吗?” 老韦四处望了望,继续压低声音说“我是不是党员,和真实情况没关系,我是为你好。你要去我不拦着你,你不去我也会帮你把工作搞好。” 我想了想,“老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你不了解我,我呢,是一向不大信邪的,我得去看看,毕竟那是我的任务,来都已经来了,再放弃,这不是我的作风。” 老韦望了我半响,突然一拍大腿,“好!是好汉子!这样,这次我陪着你一起去!”我笑了笑,“那就有劳老哥了。” 中午的时候,我们在乡公所旁边的小酒家里吃了点东西,老韦要跟我喝酒,我拒绝了,我不想还没开始工作就开始醉,下午又听老韦介绍了下当地人情风俗,简单了解了下这三户人家的基本情况。 三户人家都不在乡里街道上,都分布在下面的村里,由于这边人都穷,所以很多孩子读书读完初中就出去打工了,这次听说征兵,有意向的就不远万里回来应征。 我随口说了句,那这不是恶性循环吗?都出去了不回来,家里怎么发展?老韦说没办法啊,年轻人都待不住,有个别偏远的山村里连个电视都没有,很多符合条件的年轻人都想把当兵当成一条出路。听老韦说的可怜,我心里也有些感慨,我对老韦说叫他放心,只要没有原则性的问题,在我这里是不会刷掉人的。 老韦听了也甚为高兴,因为他的一个远方亲戚的孩子就在这三个应征青年之中,他说其实山里的小孩都挺优秀的,老实听话,善良淳朴,但是由于没钱没关系,老韦这次挺担心他应征不上,如果我能做到公平客观,相信他一定能被带走。 由于老韦自己也当个过兵,所以大家就有了共同语言,老韦除了给我讲了很多当地的情况外,也把自己当兵时候的事情也讲了些给我听,我倒是很有收获和启发。就这样,两人相谈甚欢,一直到了晚饭后很久,我才在老韦安排下来到乡公所一个临时宿舍睡下。 宁谧的乡村夜晚,让我彻底放松了心情,睡了个好觉,不知不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简单洗漱过后,我出门却发现老韦已经等在院里,让人惊奇的是,院里还有两匹马! 老韦见我出来,迎上来说“老弟醒了?走,我们去外面吃个早饭,然后就出发了。” 我指着马说道“难道?” “哈哈,是啊,你猜对了,我们要骑马过去。”老韦大笑道。 我有点不知所措,“可是,我,我不会骑马啊。” “没事,很简单的,我们广西马温顺,耐力好,是翻山越岭的好工具,一会教你你就会了。”老韦又笑着说。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说实话,我考虑到山区难走,做好了坐拖拉机甚至徒步的准备,却做梦也没想到,居然还要骑马! 老韦却拉着我兴冲冲赶去路边的小店吃早饭,在忧心忡忡中我勉强吃了点东西,又看着老韦将一些生活必需品挂在马背上。看着我在旁边转来转去,很是迷茫的样子,老韦边忙边给我介绍,“这是我们当地自己养的马,属于百色马种里的土山马,矮短粗壮,小巧灵活,适应性强,负重大,耐力久,这种马占我们广西马数量的一半,是翻山越岭的基本工具。” 我看着这两马,一匹棕色,一匹黑色,应该都是成年马,高最多不过1.5,直头,耳小前竖,背腰平直,皮毛顺亮,尾巴都快要垂到地上了。转了两圈后,我装模作样点点头,由于不知道干嘛,我等着老韦下一步指令。 就在我左思右想着怎么上马的时候,老韦却把黑马的缰绳交给我说“走吧!”,然后竟然牵着马走出了乡公所。不是要骑着马么?我虽然很纳闷,不过也有样学样,拉着马跟着老韦走了出去。 出了乡公所大门,我看老韦沿着公路边走着,我连忙追了几步,和他并肩走在路边,“老哥,我们不骑着马吗?”为了避免被笑话,我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哦,老弟,你不知道,这个马啊,我们只有在山路再骑,现在不要无谓增加它的负担,何况公路其实很磨马掌,让它们休息休息。” 我回头望了望这两匹马,心里想着原来是这样,看来这生活什么都是学问啊!顺着省道走了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从一个小缺口转着走进旁边的山道中,老韦解释说,我们将取直线过去,所以骑马是最好的选择,不然坐车还要转拖拉机还要转很久才能到。老韦说着望了望天,突然自言自语道“最好在白天就搞完,我们下午就回,天黑前应该能赶回来。” 这个老韦一直极力想避免在那边过夜啊看来,不过我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老韦将右脚踏在马鞍上,左脚一登地,刷的一下就坐在了马背上,老韦转身对我说,“老弟,骑过马吗?没有不要紧,像我这样上来。” 我有点犹豫,转到黑马右边,望了望老韦,又望了望黑马,这会黑马突然打了个响鼻,也回头望了下我,似乎在催促我快点上去。 第39节 我将右脚踏上马鞍,感觉有点晃动不稳,老韦这时说“左手抓着马鞍,用力跨上去!” 我按着老韦说的,左手抓住马鞍,左脚用力一登地,一下子就跨到了马背上,这会左腿也到了左边马镫边,赶忙踩好,上是上来了,可下一步怎么办我又傻眼了。 这会老韦见我上了马,一抖缰绳,两腿一夹马腹,“驾!”马迈开步子悠悠向前走去。这边我也想有样学样,没想到黑马又打了个响鼻,自己跟了上去,我空抖了两下缰绳,在马上甚为尴尬。 就这样,我们两人骑着马在山林中时快时慢的行进着,开始的时候还不大习惯,颠簸太大,但是慢慢就习惯了这种上下起伏的感觉,就像在河上的感觉一样,你只要顺着这种节奏,就慢慢好很多。 在习惯了后,我开始有精力到处观望了,我们走的道,是条小山路,估计也是人们自己慢慢走出来的,大概也就是一米宽左右,蜿蜒曲折地在山上下盘旋,不过对胯下的马来说,好像没什么难度,爬上爬下倒是应对自如,甚至还有时间去啃两口路边的草什么的。 我和老韦边走边闲聊,在大概中午十二点半左右的时候,终于到了目的地--一个在半山腰的小村子。 我们在快到小村子的时候下了马,牵着马慢慢走进村子,我发现这个村子不大,一眼望去也就十几户人家,都挤在半山腰一处不大的平地上,山下和山上不远都是村民们自己的种的地,不过奇怪的是,好像到处都没有人。 老韦进了村子后,大声喊了几声,也没动静,奇怪了,人呢?哪里去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九十八话复活(四) 我们站在村头半天,都没有看到有人的动静,我心里有点发毛,虽然是晴天白日,但是四下里静悄悄的让我感觉很是不安,身下的小黑马打了个响鼻,不耐烦地转了几圈,开始往村子里面走。 老韦却一夹马,抢先在我前面进了村子,没走几步,忽然听得前面几声狗叫,两三条土狗从前面不知道是哪里窜了出来,追逐着奔向我们,在离我们不远处狂吠着,紧接着又是一片人们的吵杂声,我们不禁勒住了马原地观望。 只见从前面不远的拐角走出来一群人,衣着简单朴素,一看就知道是当地的风格,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拿着个烟枪,满脸的皱纹,走的倒是很快很稳。 “老莫,莫村长!”我听到老韦叫道,“哎,是小韦啊。”前面的老者答了一声。 “是我,我送部队领导来家访。”老韦边说边从马上下来,我见了有样学样地也七手八脚地从马背上笨拙地翻了下来。 这会对面的人群已经走近,我看后面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显然就是这个村子的人,不过也是奇怪,大白天怎么不留一个人在村里,都去干嘛了呢? 老韦已经和莫村长寒暄了起来,只见老韦掏出一包“甲天下”烟要递给莫村长,莫村长一脸严肃地摆了摆手拒绝了,拿出自己的烟枪,不声不响开始装烟,老韦也不介意,还是笑道“老莫,都干嘛去了,这么多人,热闹啊。” 莫村长看了我一眼,低声和老韦说了几句什么,由于我的排也有广西人,所以我很艰难地听出了几句话,大意是说“莫老三前晚死了,我们刚去拜过祖祠,希望不要出事。” 我看老韦脸色一变,“莫老三怎么死了。上次来不是好好地?” 莫村长又是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这你就别多问了,介绍下客人吧!”他转向我说道,这句倒是普通话,尽管不大标准。 老韦还没说话,我连忙走过去,自我介绍道“莫村长你好,我是王伟,是部队派来家访的,” “哦!”莫村长抽了口旱烟,眯着眼睛望着我,过了会才说,“你来的有点不巧,莫老三死了,你不介意的话我带你们去他们坐坐吧。” 这会,我才反应过来,原来,莫老三就是我要家访的莫平的父亲,“确实是不巧啊。”我皱了下眉头,不过既然来了,工作还是要做。“还是去他们家里看看小孩吧?还要麻烦莫村长了。”我对莫村长客气地说道,我知道在这种小村里作为村长的都是威望比较高,又或是辈分比较高的人,因此我也就客气很多。 莫村长没再说什么,转过身就走,我和老韦拉着马也跟了上去,这几步路的时候,老韦告诉我,莫村长其实是莫老三的堂兄,早年当过民兵,还去过县里参加过阅兵,在村里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莫老三的二儿子就是莫平,家里很穷,母亲早年病死了,留下两个孩子,一女一男,女的是姐姐,早年嫁出去了,剩下莫平在外打工,这次听说征兵就辞工回来应征,希望能当个兵改变下生活。 往外绕了下走了几十步,来到村子后外围靠着山的一座孤零零地小破院旁,这个小院子应该是年久失修了,四周墙也是松松垮垮,塌了好几段,门口两扇破门,用手一推就开了。院子倒是蛮大,差不多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里面有三间房子,按照左中右呈凹字排开,中间的房子应该是堂屋,大门开着,里面好像布置的是灵堂,我看到有具棺材在正中架在几条板凳上。 我刚跟着大家走进去两步,呼的一下,我的左眼余光瞟见了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体,黑黢黢地就朝我扑了过来。出于本能反应,我猛往右边闪,这一下用力过猛撞在老韦身上,差点撞倒了他,他扶住我,我才扭头一看,原来是条大黄狗,舌头伸出来老长,瞪着血红眼睛要扑向我,亏得有个绳子拴在它脖子上,绳子被它拉的紧紧地,它也不叫,感觉就是一个劲想挣开绳子扑过来,煞为吓人。 “唉,人死了狗也疯了。”莫村长进去了几步,站在院子中,“平幺儿!出来咯,来客人咯!”他这么喊了几嗓子,里面有人应道“来了来了。” 随着话音刚落,一个小伙子披麻戴孝地从堂屋里面走了出来,我定睛一看,这个小伙子不是很高,一米七多吧,清瘦,不过显得很精神,我看人挺重感觉,看上去第一感觉给人不错,我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小伙子眼睛还是红的,估计是哭的,情绪很低落的感觉,他走到我们面前站定了,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抹了下眼睛,莫村长开口说“你乡里的韦叔你认识的,带部队的领导来家访,你好好给领导表现,将来能不能带你走就是领导一句话了。” 老韦也在旁边说道“平幺儿几年不见长高了很多啊,这是部队王排长,你一会好好给他汇报汇报。” 尽管不完全明白两人的意思,莫平还是凑到我身前,低低地说了句“王排长好!” 我点点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说了句“莫平,节哀顺变。”不说还好,一说我看莫平似乎又要有抹眼泪的动作。好在这个时候莫村长说了句“莫平,收拾下,一会来我家吃饭,陪陪部队领导。”莫平点点头,默默站在一旁。 这会莫村长又转过头来对我说,“领导,别嫌弃,山里头,招待不周,这就跟我去家里做做吃个午饭吧。再说,这里,显然也不大适合作家访,到我那里,我算是他长辈,家访也在我那边开始吧。” 我看这个情况推辞也显得很假,也就点头答应了,心里想着,中午吃个饭顺便把莫平基本情况摸摸,没什么问题我就可以下午出发去另外个点了。 把马栓在莫平家院子里,老韦关照让莫平给马弄点草料吃后,我们随莫村长一路出去,来到他的家门口,我才发现村长的房子虽然新一些,可也没比一般人大多少,只是位置在村中间,也是三间房格局,不过中间房子两边都是睡人的,外面两间一间是伙房一间是杂物房。莫村长一边招呼我们一边说“不知道你们来的这么快,所以也没什么准备,我们就吃点山货吧。” 我随着老韦在莫村长家里坐着,东拉西扯了一会后,莫村长就开始给我介绍起莫平的情况来,说莫平是个好孩子,能吃苦,早年上学,一个人半夜起来翻山路去乡里上学读书,回家了还帮着家里干些杂活,初中读完家里实在太穷,只好放弃了学习去了南宁打工,在一家汽车修理厂当学徒,经常邮寄些钱给家里补贴家用……。 说着说着老莫叹口气,说农村家的孩子,没别的好,就是能吃苦,听话。部队领导你要是把他带走,你们也会很省心,说完老莫和老韦一起望着我,仿佛我就可以拍板一样。 我有些窘迫,因为能不能把他们带走,其实很大程度我说了不算,除了他们本身素质要过硬之外,还要看当地的竞争大不大,还有一起其他的人为因素,这些我路上多多少少听武装部和老韦说过一些。 不过他们显然还是高估了我的能力,我也只得说一些比如小孩如果优秀我们一定会优先带走之类的套话,这样聊了一会后,我看到莫村长给他老婆使了个眼色,我正奇怪着,只见他老婆--一个矮小的中年妇女,从屋里拿了一条甲天下的烟和一个不大的罐子出来。 莫村长接过来后,对我说道“领导,你别见笑,山里没什么好拿出手的,这是我们的土特产,烟你可能看不上,不过这是我们自己酿的药酒,一点心意,你好歹要收下。” 我听了连忙惊得站了起来,我这个人最大的好处是有傲骨,最大的软处就是心软,实话说我自己家里虽然不富,但是也是中等人家,别说这些东西,就是拿钱放在我面前,我哪里会看在眼里。我连忙摆手说“不行不行,这是不行的,我们部队有规矩的,莫村长你这是让我为难。” 莫村长和老韦一起硬要塞给我,我站起来跑到门外严肃地说道“你们这样搞我就马上走了,莫平再出色我也不会带走了啊!” 莫村长和老韦两人面面相觑,这才真的相信我是真的推脱不要,大家重新坐下后,莫村长突然笑了,“好吧,领导,那我们一起就把这酒给喝了吧,既然你不要的话,这次你可不能推啊。” 我干笑了几下,喝酒我可是不行,大不了一会你们搞,我陪你们几杯就是。谁知道这个想法后来害惨了我。不知道怎么想的,我突然就随口问了一句“我前面那个干部,据说在你们这生了急病,怎么搞得啊,不会是喝酒喝得吧?” 没想到我这一说,周围的人脸色都变了,外面有个声音随着脚步声传了进来“大伯!晚上把领导安排住我那吧,再住五叔家里怕是还要出事!”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九十八话复活(五)这次比较厚道吧,3500,哈哈哈!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莫平进来了,又听到莫村长呵斥道“瞎说什么呢,怎么安排轮不到你来说!” 我有点莫名其妙,本来还想接着问上个接兵干部的病因的,被莫平这一进来搅和了,不过,会出事?出什么事?难道和接兵干部生急病有关系?是传染病吗?我不由得随意联想到。 这时只见莫村长对着莫平挥挥手,让他去厨房帮忙做饭,转过头来对我说“领导,别见怪,小孩子不懂事乱说话,上次接兵干部在老五那边住,那边条件好,就是,老五家里出了点事,不大适合再去那边住了。”我笑了笑说,“没什么。莫村长,你就别费心安排住宿了,我们吃过饭再坐下就赶回了,没必要留一晚上的。” 莫村长连忙正色说道“那怎么行,对待远方来的客人,这可不是礼节,我们一定要把你陪好!” 我客套了几句,没放在心上,想着反正一会吃完就走你们也拦不住,还想再问问关于上一个接兵干部的事情时,只听到莫村长的老婆在外面喊道“老莫,准备准备,开席啦。” 这头老韦拉我坐到一边后,自己动手帮着莫村长在堂屋中间开始摆座椅,我想上去帮忙,却又被莫村长拦住,说是没有理由让客人动手的,就这样,我就看着他们把桌椅摆好。 正想着也就三四个人,喝酒也喝不了多少的时候,外面突然一阵喧哗声,我不由得往外探头一看,嚯,又来了四五个人,这边厢莫村长在里面叫道“都来了吧,快入席,今天你们要把领导陪好!” 我一听就懵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陪我,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求援一般望向老韦,老韦悄悄凑过来说“这都是本村的,莫平的亲戚邻居,估摸着他父亲的后事也是大家一起帮着办的,刚好又赶上我们家访,所以老莫估计是把大家召集起来一是答谢二是为了你这个家访的。” 我听了也无语了,看这个样子估计这个村大家因为近的缘故,所以也就自然亲密一些,东家有事西家帮的,不过,要上桌我还是有点发憷,因为我看到莫平从外面抱了个大酒坛子进来。 正当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莫村长拉了我一下,示意我坐上首,我哪里敢,一顿拉扯后,终于议定了座次,莫村长做上位,我和老韦一左一右陪着,下首坐着乡亲们,莫平就坐在莫村长对面,门边,负责端菜倒酒。让我头大的是他们用来喝酒的不是杯子,是那种土瓷浅底碗,倒出来的是黄黄的酒,估计是自己酿的黄酒? 酒席开始后,莫村长例行介绍一番,然后动员大家敬酒,我面儿薄,本以为喝了几碗就可以不喝了,奈何架不住大家的猛劝,又加上入口感觉淡淡的甜甜的,也不是那么难喝,所以就没控制,虽然没主动敬酒,也是一一都喝到了。 这顿饭是我吃过的最朴实的一顿饭,一大锅肥肉煮着,边上几个素菜,这些人就是捞一块肥肉就一碗酒,说实话,我是最怕吃肥肉的,看着都有想吐得感觉,所以,我很少动筷子,或是就吃几筷子素菜,莫村长看我这个样子,还以为我客气不好意思,一个劲往我碗里夹肥肉。我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最后闭着眼咽了几块,连忙用酒冲淡了那种肥腻感。 再说酒席上的气氛,期间,大家都对莫平交口称赞,一致说这个孩子勤劳、老实、能吃苦,是个好苗子,如果家里条件再好一点读个书将来一定是有大出息的,可惜这个家庭条件,只能通过当兵去学点技术什么的将来也好在县城里找个工作安身立命。 我听了也是大为叹息,其实很多人本身并无高下之分,只是,每个人的出身不同,就已经决定了他们未来的走向和高度;改变,也许会有,不过,又得靠多少个命运给的机会?又谁多少个机会能被把握住呢?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我自己,其实以前我有的时候也抱怨过,总是觉得自己父母没有帮我很多,只是简单把我丢到部队里就放手不管了,我也苦恼过也后悔过,不过今天看来,其实我还算是不错的了。想到这,我突然又有些对父母的愧疚,出来都一年多了,电话也打的少,也没给家里买过什么东西。 我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对莫平说“小伙子,来,我跟你喝一个,你让我悟到了一些东西,我要向你学习。”莫平喝了一个,又自己喝了三碗回敬我一碗,我只好喝下,就这样,不知不觉中,我已然有点晕了,原来这种酒很好入口,可是后劲很大,一会就上头了。 越喝越是懵懂,起初还有底线,知道自己下午还得回,后来架不住莫村长的劝,一帮人都过来敬我,隐约老韦还帮我挡了几碗,还听到他说下午赶回去之类的话。那边就听到莫村长说什么在他家休息一下,下午让莫平送我们出山。 再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头还是很重很晕,四肢无力,而外面已然哗哗下起了大雨,我连忙翻身起来,晃晃悠悠摸到门口,原来我在莫村长侧厢房里,莫村长和老韦一脸愁容站在堂屋门口望着外面的大雨。 我看看表,原来已经快4点了,我连忙喊了声老韦,冒着雨跑了几步到堂屋他们那边,“老韦,下雨了怎么办。我们还要赶回去啊。” “这个天不能走。”莫村长在边上说道。 老韦也是愁云密布地点了点头,“确实走不了,山滑路抖,马和人都站不住,很容易出事。” “那怎么办?对了,马呢,马还在淋雨呢!” 老韦接道“只能等雨停了,马有莫平关照着呢,你别担心。只是,不知道雨能不能那么快停啊。” 于是,我只得在堂屋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天和他们聊天扯淡,等待着雨停了。莫村长和老韦,不知道是酒量很好还是没怎么喝,反正两人精神都很好,经常用白话说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偶尔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几句,也就是关于莫平的情况,由于中午没吃多少东西,胃里又开始空空的,饥困交加,头又昏沉,这让我又开始逐步进入意识恍惚状态,就这样在哗哗的雨声和两人的白话声中,我终于又歪在靠背椅上沉沉睡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屋里吊着的一个电灯泡已经亮着,昏黄的光线撒满了整个堂屋,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天黑了?再定睛一看,面前也没人了,堂屋里安安静静的,我连忙站起来,晃了下,头还是有点重,不过不那么晕了。身上盖着的一块毛毡掉在了地上,我来不及去捡,跑到门口一看,外面漆黑一片静悄悄,原来是雨停了,再一看表,都晚上7点了! 接着屋内的光,我看到老韦和莫村长正在前面不远站着说话,见我走了出来,两人走了回来,“老韦,怎么搞得,你都没叫我啊,这都天黑了!回不去了吧?”我急着说。 老韦也很无奈地说“我也没办法,雨刚停啊。” 莫村长在边上插话道“今天晚上是走不了啦,山区,最好别走夜路,也没那个必要。” 老韦没说话,显然是赞同莫村长的观点,看着两人一起看着我,我当然也没好意思坚持,只好说“莫村长,那就要麻烦你了,我们在这里过夜怕是要给你添麻烦了。” 莫村长摆摆手,“那倒没什么,就是怕你不习惯。来,进屋,大家晚上喝点粥,暖暖胃吧。” 跟着莫村长走回堂屋,还没坐到一会,莫村长老婆就把粥和面条做好端上来了,由于中午没吃多少,在我闻到了那股清香,肚子居然开始咕咕叫了起来,我也不管形象了,呼啦啦就吃了一大碗粥和一大碗面条。 边吃边听莫村长说“领导,一会吃完等莫平过来带着你和老韦去他那边住啊,他那边姐姐以前没出嫁时住的房子是空的,还算干净,你们两个挤一挤,还请领导不要嫌弃啊。刚好你们明天走,他姐姐明天差不多也就赶回来奔丧了。”我还能说什么,只好一边吃一边恩恩的答应着。 吃了饭,聊了会,莫平就过来接我们了,和莫村长道了别,我们一起回到了莫平家,一进院子,我就发现右边搭了个小棚子,两匹马在棚子下悠然吃草,还不是打着响鼻。这一定是莫平搭的,手脚还真麻利,我不由暗暗称赞了下。 再往左边看,黑乎乎的,也看不到那条疯狗栓到哪里,也许是窝在院子角落吧。抬脚往里面走了几步,我不由得又往敞开大门的堂屋里望了几眼,灵堂还在那边摆着,我心里有点膈应,怎么老莫不让我们住他们家呢。 这会莫平已经转身栓上院子门,带着我们来到堂屋右边的房子前,门窗都是开着的,他说,“领导、韦叔,这是我姐以前住的,我经常打扫的,还是比较干净的,我换了床单,雨停后我又打开门窗透了会气,你们将就休息一晚上吧,我晚上给爹守灵就不能陪你们了。” 莫平示意我们等等,自己先进了房子,好一会,里面亮了起来,我探头一看,原来是两根蜡烛!屋子也不大,就二十多平的样子,空荡荡的是因为家具很简单,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其他就没什么了,里面墙角还有些杂物,莫平则在里面为我们整理床铺。 待他收拾停当,转身对我歉意一笑“我姐嫁出去后这边电灯坏了也没修了,领导你们将就下,就一晚上。” 我连忙摆摆手,笑了笑示意没事,待莫平出门,老韦和我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我顺手关上门,对老韦说,“老莫怎么不让我住他那边呢,老韦,莫平这办白事,我们,住在这边不妥吧?” 老韦转过身来,犹豫了一会,才说“你别多心,莫村长是为你好,他也是跟我商量了的,住在村子里,不大妥当,住外面一点好。” “什么意思?”我追问道。 老韦又吞吞吐吐地说,“就是在村子住不安全。” “为什么” “因为,因为,有死人复活了!” 这时,一阵阴风吹过,蜡烛火苗闪了几下,蓦地灭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九十九话复活(六) 我背后霍然一股凉意升了上来,连蜡烛都顾不上再点,紧张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黑暗中,也看不清老韦的表情,只听到他低低说“有人看到死人复活了。” 我后退了两步,摸索到门边,把门先打开了,这会天上出了毛月亮,昏黄惨淡地挂在半空中,一个星星都没有,四下里静悄悄的,我瞟了一眼堂屋中的灵堂,棺材还好好的横在两个板凳上,堂屋左侧房里灯亮着,应该是莫平在那边忙乎什么。 我突然想起了见阴兵那个夜晚,也是这个感觉,又是一阵寒意袭来,我蓦地打了个哆嗦。 这会老韦已经接着外面的光把蜡烛点亮了,他走到窗边将窗户关好,在床边坐了下去,叹了一口气。这会的老韦倒显得心事重重的,完全不像白天那么爽朗。我犹豫了一下,又把门关好,将桌子边的板凳搬到床旁,轻声对他说“老韦,你给我说实话,这个村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接兵干部突起急病,和这个有关系吗?” 第40节 老韦没看我,掏出一根烟,点着猛吸了几口,才慢慢的说“上个星期,这个村莫老五急病死了,刚好那时候我陪那个军医来这里,下午我有事回去了,那个军医也是喝多了睡在村子里。再后来,听说晚上出去解手时候被吓晕了,第二天在外面被人发现,醒了后瘫了,据他说看到了死去的莫老五在村里晃悠!” 我大吃一惊,连忙追问“这,是真的吗?”老韦苦笑一下,“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在现场当时,不过,莫老五的尸体确实,不在棺材内。”老韦又连抽了几口烟,艰难地说道“他的尸体,早上起来被人发现在村子西头,离他家院子有五六十米远。” “有这种事?”我倒吸一口气,“会不会,是谁的恶作剧。”“不可能,都是乡里乡亲,好多都是连带着亲戚,谁会这么无聊做这样的事情。”老韦断然说道。 我也沉默了,卧槽,原来是这回事啊,我说怎么从部队到县里个个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感情都是不愿意来,都在瞒着我啊。我心里顿时不是个滋味儿,我望着老韦,“那你怎么不早说?怕我不敢来?” 老韦一脸尴尬和惭愧,低着头只顾抽烟,见他这个样子,我也不好说什么。站起来在房间踱了几步,经过了部队一年多的历练,我学会了不轻易下结论,说实话,这个理由我还是不大相信,除了学医的本身不大相信鬼神之外,还有一个最主要原因,是我一直怀疑,这只是个借口。为什么这样猜测,这和我在武装部老职工那里了解到的和今天到这里看了实地是很有关系的,这几个乡,偏远而穷困,用武装部的话来说,几乎是没有什么油水,没有人会愿意跋山涉水到这里来耽误时间。 但是工作又必须得开展,估计那个军医是被接兵连连长故意分到这几个乡,他不得不来,刚好遇到莫老五家办丧事,就故意借题发挥,以急病为由住院,给接兵连连长出了个难题。因为后期军医是要负责验兵签字的,只是没想到接兵连连长将这个事情报给了团里,团里也许是有接兵连连长的关系,不知道为什么把风吹给了卫生队的人,最后大家都不愿意来,我就成了代替品。 想到这里,我觉得八成是这样了,我转过身,对老韦微微一笑,“老韦,你别想太多,很多事情不是亲眼看到的,都是假的,你传我传就像真有那么回事儿了。” 老韦听了把烟头丢在地上,踩了两脚后才说,“有人说,莫老五中邪了,死前几天就开始说胡话了,行为也很怪异,怕是鬼上身啊!不过你别怕,反正我和村长商量过了,今天我们在村外莫平这里将就下,再说他们中午已经赶着把莫老五埋了。” “老韦,你信这个吗?”我没接话题,突然问道。 “我,我信。”老韦犹豫了一下说。 我没再说话,是因为我又想起了之前的一些惊悚灵异的经历,包括遇到阴兵,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呢? 屋里空气有些污浊,让我觉得有些发闷,也许是老韦抽烟的缘故,我站起来拉开门,打算出去站回透透气,出了门,我发现莫平在对面柴房里忙着,我走过去打算看看他在干嘛。 去了一问才知道,莫平在给我们烧水,他说山里晚上凉,洗了热水睡觉舒服些,我心里很是感动,拍了拍莫平的肩膀,让他带着我去堂屋拜下他父亲。说实话,白天匆忙走了也就算了,如今在人家家中过夜,连拜都不拜下确实说不过去。 莫平似乎很吃惊,大概是想不到我会有此要求,连不迭擦干净了手,带着我来到堂屋,灵堂设置很简单,一张桌子上摆着遗像和香、还有些简单的供品--水果馒头之类,桌子前就是两个板凳上架着棺材,盖子合了一半,我对着莫平父亲--一个朴实的普通农村中年人,拿着香象征性的站着拜了几下,嘱咐莫平好好保重,调整心态,为入伍做好准备。 回房后,我和老韦没有就那个话题继续聊下去,大家简单聊了下明天的行程安排,待莫平打了热水给我们送来洗脸洗脚的时候,我们就势结束了话题,各自洗漱。 莫平打了个地铺,地上铺了一层稻草,上面还有厚厚的被子,看着就很舒服的样子,我本来是要睡的,老韦非要抢着躺上去,搞得我也没办法,只好脱了军装,换了背心短裤躺在床上。 莫平看我们准备睡觉,知趣的退了出去,把门也带上了,这边厢,老韦吹熄了蜡烛,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我看了下夜光表,时间是晚上九点多一点。 和部队睡觉时间差不多,我心里想着,地上老韦又开始和我扯闲话了,问我哪里毕业的、几几年兵、结婚没有等等,唠了一会,我开始觉得眼皮有点发重,头也有点晕晕的,感觉白天的酒劲儿又上来了,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老韦扯淡下,我终于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被一阵强烈的尿意憋醒过来,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好半天我才适应过来,渐渐看到一些家具的模糊轮廓,我缓缓坐了起来,打算出去解个手。 我下地套上鞋,准备出去找个角落就地解决,因此也就没穿军装,摸到门边,我摸索的把门打开,一阵凉意袭来,夜凉如水,尽管有毛月亮照着,但是我还是只能看清院子里的物体大概轮廓。四下里静悄悄的,我望堂屋那边望了下,发现堂屋竟然黑乎乎的,这个莫平,守灵睡着了吗?灯都熄了也不知道?我有点疑惑。 这是强烈的尿意再次刺激了我的神经,我忍不住踏出门外,向右走了几步,打算就在屋外侧边墙角解决。 转到屋侧,下意识左右看了下,发现没什么动静后,我就开始放心小便,就在刚刚结束,提起裤子转身要回去的时候,我感觉背后一阵冷风袭来! 我下意识猛地一个侧身,发现一个大黑影呼的从我身前扑了过去,堵在我回房的路上,我定睛一看,原来是白天那个大黄狗,长身粗爪,身上批满刚毛,嘴巴裂的很大,眼睛红红的瞪着我!眼看就要作势袭来! 我大吃一惊,这狗不是被拴住了吗?怎么这会又自由了?如果我的兵器在手我自是不会怕它,可如今赤手空拳的,要我去挡它的血盆大口,我也没那个本事,心里这么想着,我就盯着它的眼睛慢慢往后蹭,想实在不行,跑出去把大门关上,再喊莫平来拴住它也行啊。 眼看着和狗拉开了二三米的距离,这时,那恶狗喉咙嗬嗬低吼着,一个后蹬地,又向我扑了过来,我暗骂一声扭头就跑,离院门就四五米远,这个速度我还是很自信的。 一个猛冲,我就跑到了院门旁,还好院门没落栓,我猛地拉开院门,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双手在背后反带了下门,就听到砰一下,是狗撞门上的声音!还好,这一撞,倒帮我把门关住了,我连忙用手用力拉紧门把手,同时大叫“老韦!莫平,你们快出来,狗疯了!快来帮我!” 还没喊两句,我突然觉得脖子一紧,有双冰凉的大手从背后用力卡在我脖子上,让我顿时叫不出声来,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卡的我几乎出不过气来!我憋住气,用一只手扣住门把手,另外一只手死命掰着脖子上的手,稍微透了点气后,我一个侧身,左腿就提起来,蓄力要把这人蹬出去。 转过脸看到来人的同时,我却猛地一惊!这张脸!霍然是遗像上死去的莫平父亲!他的眼睛也和那条狗一眼,发着红光,死死的瞪着我,突然嘴巴一张,冲我喉咙咬了过来!!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话复活(七) 伴着一阵恶臭,那张嘴眼看就要咬在我脖子上!我啊的低吼一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眼前一片漆黑,我摸着脖子直喘气,原来,这只是一个梦!我抹了把头上的汗,低头看看地上的老伟,他还睡得死死地,没被我吵醒,居然还在打鼾!幸亏只是一个梦!我暗自庆幸道,说实话,对这种无稽的事情,我真是很难相信,也亏得老韦他们疑神疑鬼,我又坐着喘了会,想接着翻身再睡,却感到一阵尿意袭来,这次不是做梦,是真的想解手了。 我踌躇了下,想着外面莫平还在守灵,我决定还是爬起来去解决下,回来也好美美地睡上一觉,睡到自然醒。下到地上,摸到鞋穿好,再摸到了门边,摸索着把门打开,一阵冷风迎面扑来,我不禁打了个冷战。乌起码黑的,我下意识地望了眼堂屋,怪不得这样黑,原来堂屋真没有灯!我倒吸一口冷气,再定睛仔细一看,大开着的屋里似乎没有莫平的身影。我有点紧张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感觉,有时候你会发现正在发生的事情好像自己经历过一样,非常的熟悉,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现在的场景和刚才梦里的一模一样! 我有点迟疑,若说停电我倒是信,但怎么能让灵堂黑着呢?不适有蜡烛吗?但是,阵阵刺激的膀胱提醒我不能不尿啊!我虽然不知道厕所在哪里,但当然不可能尿在门口或是院里,犹豫了那么几秒钟,我决定还是右转几步路,在侧边墙根和院子围墙的夹角处解决吧! 我抬头看了看天,还是那轮毛月亮,惨淡地挂在半空中,发出暗暗地光芒,四下里一片模糊看不清。虽然我不大相信梦里的诡异情况会发生,但我仍然决定动作快一点,三步并作两步,我来到房子侧面,准备解决问题。 刚转过墙角,我就听到右侧对面的临时马棚那边一阵响声,我吓了一跳,连忙转身望过去,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两匹马不知道怎么回事,十分躁动的样子,还一个劲儿的踱步,同时不停的打响鼻。这时隐约又听到不知道哪里传来砰砰的闷响,像是什么重物落在了地上,引起了两匹马的又一阵骚动。 我没有在意,只是嘟囔了一句,“这年头马的胆子真是比人还小啊,我出来一下你们就吓着了?”,说完我就开始小解,不过我还是对刚才的梦有种莫名的担心,一边小解一边左右扭头往后边不停地看着,生怕梦里的情景发生,尤其是怕那条狗真的挣脱了链子扑上来。其实我本人是很喜欢狗的,大学实习时候还和女友一起养过沙皮,但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狗我都不大喜欢,他们的样子不像农村的土狗,也就是我们说的学名中华田园犬的那种,怎么说呢,倒有点像我在图鉴上看到的一种意大利猛犬--那不勒斯獒(也有叫纽波利顿獒)。这里的狗除了皱纹少了点,毛长点,头小点,整个轮廓都很像,尤其是多重脸颊!那不勒斯獒犬,号称世界十大猛犬之一,据说是黑手党最爱的宠物,我可不愿意赤手空拳对着这么个存在。 快速解决完问题,我整理好衣服,扭头右转就要转过墙根,这会儿对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两匹马简直是要把篷子掀翻的节奏!我有点火了,准备走过看个究竟。 谁知道,我刚迈出两步,突然感觉不对!我左眼的余光发现在我左边站了个人!我顿时一惊,停步转头望去! 没错,是个人,站在我们房门口,看样子是想进去,由于光线暗淡,我一时也看不清是谁,但我觉得很可能是莫平,不过这个莫平也真是寡言少语,在外面喝一声不就是了,还在门口站半天不动,还有,那马在那里燥着,也不管一下?我有点纳闷,向他走了两步,低声喊道“莫平,发什么楞,跟我去看看马!” 正要再往前走,我猛地停住了!不对,这不是莫平!莫平比我略高一些,眼前这个人明显比我矮一些!这是谁?!是贼?我停下喝道“是谁?” 这会已经离那边不到三米的距离了,对面那人听到动静后猛地转过身来对着我,不过姿势甚是奇怪,不是先转头,而是头和身子一起转过来,感觉动作有些僵硬。这时,我的眼睛也开始慢慢适应了夜晚的黑暗,当我看清了对方后,毛骨悚然地失声叫道“怎么是你!这不可能!” 对面的,正是莫平死去的父亲-莫老三!错不了,虽然脸孔看不清楚,但是身上穿着寿衣没错! 我下意识望了望堂屋,隐约可以里面棺材已经翻倒在地上,死人居然真的复活了! 我脑子瞬间炸开了一样,全身汗毛倒立,这他吗不符合逻辑!多年的世界观人生观在这一刻完全被颠覆过来!我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用手暗自掐了一把大腿,很疼!这是真的,随后的感觉是,我的腿有点发软。 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懵了,站在那边不知道如何是好,想喊也喊不出来,也不知道喊什么?让我喊“有僵尸?”还是“闹鬼了?”,我大张着嘴,这时候只见对面的死尸用奇怪的姿势,慢慢向我这边挪了过来,极像是打了腿部夹板的病人在地上慢慢磨动。 我这时才发现全身都是汗,身上背心已经湿透了,随着“他”逼近一步,我就后退一步,就这么挪了一会儿,我突然醒悟过来这样不是办法,必须逃出去,可是,老韦还在屋里,“他”会不会把他堵在屋里? 我很是慌乱,老实说,我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了,但是,像这种颠覆认知的事情却是第一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如果真是僵尸,那会和电视上演的一样吗? 对面的僵尸也不发出声响,就是一味朝我缓缓地移动过来,我心里想,说不得,只好先把僵尸引出院子了,还好速度貌似不快,应该能摆脱的掉。我这么想着,就转头瞟了一眼院门,打算就这样退出去再说。 这会,我们已经移到院门左边了,而院门右侧的马棚里的马现在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快速扫了一眼,发现两匹马猥琐地贴到墙角去了!亏我刚才还想着抢马夺路而逃呢! 我刚要转身斜跑几步拉开院门,突然眼前呼的一下,一个黑影从角落里窜了出来,不声不响堵在我前面,我一看,不禁暗自叫苦,原来是那只恶狗,不知道怎么,把我的退路拦住了!看他脖子的链子,一直延伸到黑暗中,应该没断掉,不过,坏消息是链子弯曲在地上,好像还是松的,也就是说它还没到攻击范围极限。我必须得绕开它! 这么想着,我横着踏了一步,那狗却绕了下从我左边扑了过来,卧槽!是摆明了不叫我绕过它啊!这个智慧,还是狗吗?! 我赤手空拳,不得不向右猛退了好几步,躲了这一次攻击,可是这一来,就变成越靠近右边院墙了,我斜眼瞟见僵尸也是摇摇晃晃地改变方向,往院墙这边走来! 我不自主地又后退了两步,背部碰到了墙上!糟了,无路可退了!我抬头看看墙,虽然破破烂烂,可是修的还是很高,大概有两米左右,这个高度加上助跑,我也许能够着墙头,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助跑的距离,原地干跳,我是绝无可能趴上去的! 怎么办?! 我有些绝望了! 就在这时,我两只手下意识地贴着墙,往两边摸去,左手突然碰到个什么棍状的东西,我连忙握紧拿起一看,原来是个锄头,长长的把倒是很直,我一下子操起来,双手握着,心里安全感大增! 看着两个生物不断逼近,我心里大急,这两个东西一快一慢,快的缠住了我,慢的慢慢顺势挪过来,简直是天衣无缝地配合,妈的,这是什么人养什么狗啊!我恨恨地想! 不能再等了,不然空间越来越小,我心一横,终究是不敢面对僵尸,往右上踏了两步,一个当头棒,用锄头刨向恶狗!这狗也反应很快,见我锄头挥来,往它右边一跃,我这一锄头就落了个空,我顺势将锄头在快落地时候往左一拖,勾向恶狗,人又向前冲了两步。这狗不得不又后退了一段距离,这样,我离院门的路就打通了!就在此时!我心里暗叫,刻不容缓!我连忙一冲,来到门边,左手已经搭到了门栓上,顺势故意大声的拉开院门,闪身出去,站在门前一块平地上。 只听得狗狂吠了几声,恶狗是出不来了,可是这会,接着昏暗的月光,我眼睁睁地看着僵尸缓缓从院子里挪了出来,先是前伸的僵硬的手,然后是探头出来,再是身体和脚……. 月光下的这个场景,真是恐怖之至,对我刺激之大,让我毕生都难忘记这一幕,我双手将锄头端起来,准备等他过来狠狠敲他一顿,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关你是不是僵尸,先下手为强,只要你没有邪门的东西,今天你就靠不进我的身! 打定主意,我不禁放松了些,我后退了几步,高喊到“莫平!老韦!”一边想提醒他们一边想把僵尸引离院子。 这会那僵尸又缓缓地向我这边挪来,不管怎么说,我都有些膈应,又急忙退了好几步,突然砰的一下,感觉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零二话复活(八) 这个时候哪里突然出来的一个人啊?!被前后夹击了?我猛地一惊!吓的心都快蹦出来了!看都来不及看,一个侧翻,也不管地上多泥泞了,先翻到旁边躲开。等我从地上狼狈爬起来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莫平!莫平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正好遇到了这一幕,看到自己死去的父亲蹒跚走着,莫平像傻了似的呆在原地。 我对莫平大叫“莫平!莫平!”莫平还是没反应,我知道这个场景对一般人是很难接受的,更何况莫平还是死者的儿子,我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莫平后脑勺猛地一拍。 莫平一个激灵,“啊!”的一下叫了出来,我连忙对他说“莫平,你要镇静,你看到的不是梦,是真的,你赶紧绕着去院里喊醒老韦,记得拿绳子一起出来!” 莫平还是呆呆地站在那里,“领导,这是我爹啊。”我狠了狠心,踹了下他的腿弯喊道,“他生前是你爹,可现在已经不知道是个什么了,快去!” 莫平迟疑地望了下他父亲,这时候僵尸已经慢慢靠近过来,僵硬的双手前伸着,似乎想要抓什么东西,毫无血色的脸,紧闭的眼睛,微张着的嘴巴,都提示着这已经不是一个活人。 我又推了他一把,“还不快去!”一抬手就把锄头端了起来,莫平这会也慢慢反应了过来,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他死去的父亲,绕过了他跑向院里。 在莫平经过僵尸的时候,我发现僵尸朝莫平转了转身体,我其实非常好奇,它,到底是以什么定位的?这会也来不及去探究了,我见这里地势较为开阔,趁着它注意力的移开,我抡起锄头,呼的一下,侧砸在它小腿上,僵尸一个踉跄,我乘势把锄头那头勾住它的小腿,用力一拉,啪的一下,把它拉倒在地上! 我是学医出身,我知道不管怎么样,人在死去后四肢都会僵硬,那么它一倒地势必一时半会难以爬起,只要等着莫平和老韦来帮忙,完全可以把它绑起来。哼哼,我倒是想知道,僵尸,到底是个什么物种!人就是这么怪,一旦恐惧之心去了,其它的想法马上蜂拥而至,把它送去研究?还是等到天亮了,有太阳了晒一下,试验下是不是能晒化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地时候,莫平拿着绳子带着老韦出门了,莫平显然没来得及和老韦说,又或者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所以当老韦看到地上挣扎着的莫老三时候,老韦夸张地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失声道“死人复活了!死人复活了!” “老韦,你们快过来帮忙!”我有点着急地喊道,这会我把锄头抵在僵尸的胸口,脚踩在它的小腿上,它反抗的倒不是那么激烈,手脚晃动幅度不大,头也是微微摆来摆去,和电视电影里演的力大无穷的僵尸完全不是一码事儿! 莫平这个时候拿着绳子站在我边上,傻傻的看着他爹,或是说曾经是他爹的生物,不知所措,我对老韦喊道:“快来帮忙绑上啊!你还要看多久?”老韦应了一声,大概是看没有什么危险,战战兢兢的凑了过来。 我吩咐两人一个将僵尸头部勒住,以防止它咬人,另外一个拿绳子开始绑,要像捆粽子一样捆起来,两人犹豫了下,开始照我的话小心翼翼地分工干活起来。这当儿,我一直在观察这个僵尸,感觉它的活动幅度越来越小了,手脚也不大晃了,头也越来越摆的幅度小。 等那两人把僵尸捆好,站起来后,我居然发现僵尸不动了!是的,就是不动了,和一般的死人完全没有区别! 我真是气乐了,这个点要是有人看到我们这个场景,不知道会怎么想,我说“这里不是说话地方,你们把它抬回灵堂,放进棺材,我慢慢给你们说。” 老韦和莫平这会显然是没了主意,连忙按我说的,将僵尸抬回堂屋,莫平从角落拿了个梯子,摸索着把电灯泡拧下来,又从怀里取出一个,拧上,下来拉了下开关绳,屋子亮了。我心里想原来是电灯泡坏了,莫平一定是出去找灯泡了,怪不得刚才看到堂屋漆黑一片!我们将灵堂收拾好后再把僵尸装了进去,说来也怪,这期间僵尸再无动静。 一切收拾停当后,我们三人坐在堂屋直喘气,我知道老韦和莫平惊惧困惑,就把自己怎么出门解手,怎么遇到复活的莫老三讲了一遍,尽管是亲身经历,老韦和莫平还是惊的面面相觑。 我们三人同时又盯着棺材中被捆的严严实实的死人,现在看上去,除了衣服全脏了、皱了外,和一般的死人一模一样,谁相信就这个尸体,刚才复活追了我整个院子呢? “怎么办?”我开口说道。 两人同时转向我,我不得不说道“莫平,你们原计划是怎么办白事?”莫平黯然道“本来是想今天等我姐姐来了,明天再出殡下葬的。” 老韦这时候打算他“不行,天一亮就得埋了,像莫老五那样!” 我瞥了眼老韦“什么意思。” 老韦擦了把汗,说道“我早就告诉过你,莫老五也是复活了,才把上一个接兵干部吓倒了,这个事情村长是亲眼看到的,所以,村长第二天就把他深埋了,我们昨天来,他们刚拜过家祠,这都是他告诉我的。谁知道莫老三死了也这样!” 莫平点点头证明,“五叔的事情,村里也传开了。” 我想了想说道“那就把棺材先盖上吧,天亮后我们去找村长商量怎么办。”莫老五复活我没看到,不知道实际情况,但是说实话,我隐隐感觉到这两起复活说不定是有关系的,但是关系在哪里呢?我一时没有头绪。 这么一折腾,自然是谁也没有了睡意,结果就是我和老韦穿好衣服陪莫平守了一夜灵,天刚微微亮,我就拉着老韦去村长家。出院门的时候,我看了眼窝在角落的疯狗,告诉莫平,得尽快把疯狗处理掉,殊不知它已经差点咬了我两回了。 找到村长的时候,村长刚起床,在院子里刷牙,我顾不得和他寒暄,上去一把抓住他,把他拉到墙角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莫村长顿时惊的连牙刷都掉在地上,连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遇上了这等古怪离奇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就此躲开,在村长明确了上午就喊人将莫老三尸体深埋后,我开始对这个村子连发的离奇复活事情的原因产生了兴趣。 因为我得知,这之前村子和周围的乡镇都很正常,没有此类传说或是传闻,莫老五的死而复生是第一个例子,事出反常必有蹊跷,这个村子一定有特别的地方!我想了半天,问莫村长,最近村子有什么集体病爆发没有,莫村长想了很久,说严重的没有,但是前段时间出了一段时间麻疹,很多人都感染了,后来还是乡里卫生院从县里请了医疗队,才把大家治好。 我听了很是困惑,因为,单靠麻疹病毒也不会引起尸体复活啊,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 想了很久,都不得其解,老韦跟在我身边,问了个我和村长都一直回避的问题“那,你们说,村子里再有人死去,也都会复活吗?”这会轮到我和村长面面相觑,这是个可怕的问题。 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搞清是什么让死人复活的问题!我心里暗暗道。 大家沉默了一会,村长先开口说道“还是先把莫老三下葬吧。”我倒是没什么意见,莫老三已经被捆的像个粽子,就算是再复活,再动也是在棺材里,谁又知道这么个尸体,半夜里发生了复活那么恐怖的事情呢? 老韦却对我说“我们这边事情已经差不多了,还不如早点离开吧。”我望了望村长,老韦还真是直性子,这个问题当面提出来还真是有点尴尬,我只好强自撑着面子说“那倒不急,上午莫老三出殡,我们急忙走,于清理不合,不如我们跟着去凭吊下,也,算是有个保障,万一…”我后面话没说完,莫村长连声说“好好,就这样,你们来我屋里坐坐,吃了饭我就安排!” 老韦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我装作没看到,转身进了村长的堂屋,经过这么一出,莫平家里,我是真不想待了。 村子里的效率倒是很高,村长用高音喇叭一喊,所有人都动了起来,很快就把相关准备做好,大家抬着棺材准备去村外半山的坟场。我和老韦跟着最后面,老韦不知道在想什么,低着头,而我却在想,这个村子到底有什么古怪呢?死人怎么就会复活呢?这个问题得不到解决,这个村子每次有死人了怎么办,是不是每个人都会复活呢?我是个较真的人,在得不到一些问题答案时候,我显得有些焦虑。 在经过最后一家门口后,队伍眼看就要走出了村子,这时我看到这家门口旁边,一根链子拴住了一只黑色大狗,对着出版的队伍狂吠不止,宽嘴丑脸,四肢粗壮,刚毛竖起,郝然是莫老三家狗的翻版! 第41节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零三话复活终章:扑朔迷离 “这,这是谁家的狗??”老韦抬起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不过这家就是莫老五家。”我抬眼望去,这家倒是比村里任何一家房子都大都新和漂亮,没有院子,不过显然是把院子拆掉新修的房子,看这个样子估计是盖成了四合院那种,狗就在最前面屋前栓着。 出殡的唢呐器乐声显然压住了狗叫声,队伍离栓狗的地方还远,我路过时刻意打量了下这条狗,狂躁不安,是给人的第一映象,不过让人映象最深刻的就是那双血红的眼睛,和莫老三家的狗一样!可是,我昨天在村里见过几条这样的狗,却不是红眼的啊。 莫老三有这样的狗,莫老五也有,先是莫老五复活,然后再是莫老三复活……仿佛一道闪电划过脑中,我突然有了一个不可思议地想法。复活很可能和这里的狗有关! 这个村子的坟场,很是特别,在一片开的很美,但是说不出名字的花海中,不过,我没有在意,倒是整个出殡过程我都在想着和狗有关的疾病问题,越想越觉得狂犬病的可能性越大,因为早年我也看过很多恐怖片,我倒是觉得狂犬病和僵尸的很多特征都很像:恐水恐光、关节强直僵硬、咬人、抽搐导致面部面容扭曲……,我以前曾一度认为,僵尸其实就是人们所说的狂犬病患者,至于狂犬病患者能不能复活,我不知道,不过我这次见到这种倒是特例,如果能开展医学研究,弄清楚原理就好了。 整个上午的时间,就在这么揣测中度过了,我和老韦最后匆匆告辞了村长,让莫平等待最后复验体检的通知,就这样离开了这个村子,在骑马转过一个山脚时候,我最后望了一眼这个村子,这时的天气依旧阴沉沉,整个村子笼罩在大片雾中,若隐若现,显得那么神秘。走前我和村长又特别交流了下,知道这个村里的狗,其实在这附近挺有名的,为什么呢?因为这里的狗是杂交狗的后代,据说很早之前有外国人来过这里,带来了几只叫不出名字的外国怪狗,在与当地的狗进行杂交后,现在村里的狗都是当年几只外国怪狗的后代。我走前特别交代,为保险起见,要么,把所有狗打死,至少一定要把红眼的狗打死,不过村长好像没特别在意,我叹了口气,转身骑马离去。 由于这件事情太离奇,我自那个村子出去后再也没对谁提过,我自己查了很多文献,也没有能佐证我想法的资料。不过,很多年以后,在我一次偶然上网的时候,我发现了下面一个意大利的报道消息: 2010年3月16日,家住那不勒斯郊区一个名叫玛蕾拉的79岁老妇病逝。当天晚上,玛蕾拉的亲戚在家守灵。凌晨时分,已经死亡几个小时、躺在棺材里的玛蕾拉,竟从棺材里爬了出来,一头扑向她平时最疼爱的孙子霍利,抱着霍利的脑袋一口便将他的耳朵咬了下来。霍利的父亲和其他亲戚赶紧扑过去拽玛蕾拉,却发现根本拽不动,最后还是她自己松了手,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4月3日,家住那不勒斯西南第勒尼安海滨的一个名叫奥波利的53岁男子因病去世,再次发生了“诈尸”现象。那天凌晨,已经咽气几个小时的奥波利忽然从棺材中僵硬地爬出来,抱住在旁边守灵的夫人帕翠莎就拼命撕咬。十几分钟后,在众人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将僵尸拽开。 5月5日,那不勒斯西郊的一个庄园里再次发生了僵尸诈尸,僵尸一口咬断了5岁儿子的喉咙,闹出了人命。 僵尸诈尸事件发生的时候,有很多好奇者都在研究诈尸,有个名叫库兰尼的医生就是其中一员。一天,一个被那不勒斯獒咬伤的人来找库兰尼治伤,库兰尼突然发现:那些诈尸者,除了具有拜罗内发现的那些共性外,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逝者家里都养有凶猛的那不勒斯獒,逝者都跟那不勒斯獒有亲密接触,库兰尼也觉得僵尸诈尸会不会是病毒,比如说狂犬病在作怪呢?他从一具僵尸上提取了样本。通过观察标本,他竞发现诈尸的僵尸身上真的有狂犬病毒。这种狂犬病毒和一般的狂犬病毒不一样,它发生了变异,而且它并没有随着逝者的死去而消亡!拜罗内将这种狂犬病毒移植到猪的体内,然后将猪宰杀。但猪没反应。考虑到僵尸诈尸者都是病死的,科学家就又将病毒移植到另一头病猪体内,然后将它饿死。就在死后四个多小时时,那头猪忽然跳了起来,张口就咬关押它的铁栏杆,看来僵尸诈尸的确与狂犬病毒有关。 网上还说,目前科学家虽然不能让死人复生,但用一些病毒让感染者出现具有攻击性并且类似僵尸的行为、是完全可能的。比如让狂犬病毒与麻疹病毒结合,趁感染者发烧的时机侵入他们的大脑,就会使感染者具有攻击性。有个叫安德里恩斯的科学家随后对诈尸者生前的病状进行研究,他发现那些诈尸者,都是狂犬病毒的感染者,而且死前都感染了麻疹病毒,两种病毒结合变成了一种新的病毒(僵尸病毒)潜伏在感染者体内。感染者患病死亡后几个小时,僵尸病毒爆发,短时间内让僵尸“诈尸”。为什么诈尸只发生在病死的患者身上,是因为病死的患者的神经系统依然完整,使得僵尸病毒控制僵尸的神经系统,让僵尸具有暂时的活动能力。在神经系统死亡后,僵尸病毒没有了生存基础,诈尸现象也就随之消失。 当时的我看了上述报道后,久久不能平静,很多东西都在此对上了号。很多年前,有意大利人或是外国人去过那个村子,而且还住过,所以带去的那不勒斯犬在当地进行了繁衍,那么很多村民都会染上狂犬病,刚好村子又爆发了麻疹,这样一来,两种病毒混合,发作控制死者神经系统的可能就非常大。这样也可以解释莫老三复活后行动力只能维持一段时间,看来,十年前,我就已经接触到了这种可怕的病毒混合体。 不知道当时的村民有没有按我说的去打狗呢?不过一直也来也没有想过报道,应该是没有再出过事情了吧。 大家都以为到这里事情完结了吧?你们错了,再过了一二年,当我逐渐淡忘这个事情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新的情况,让我越来越觉得事情扑朔迷离起来:那是一则法制新闻报道,报道的是个案中案,大意是广西某地某大山里某村,个别村民为谋取暴利,以后山宗族陵园为掩护,在那里大肆种植罂粟,将收获的罂粟果卖出去。在种植罂粟花的过程中,村民们又发现了一座大型地下古墓群,个别人私自进行了挖掘,并下墓将少数殉葬品偷盗出来进行倒卖。电视画面还播放了一个特写,在那一瞬间,我记起那是哪里了,那片美丽的花地啊,就是那个村子的坟场啊! 这一刻,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当年会有外国人去那个村子了,他们也是想盗墓啊!知道这个情况后,我对自己当初的判断又产生了怀疑,谁知道莫老三和莫老五,以及他们养的狗,是不是因为参与了盗墓而染上古代的不知名病毒从而导致死后复生呢?又或是因为罂粟花的原因?我不敢确定。 我再也没能去过那个村子,那一晚的惊悚,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有时,想起来,我会恍惚到怀疑那是不是一个梦?尽管我遇到了“死而复活”,但是人死,究竟会不会真的复生呢?到现在,我还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复活全话完,敬请期待《鬼眼》,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零四话鬼眼(一) 上回咱们说到我和老韦撤离了那个大山村,老韦一路惊魂不定,我却在思考其中的原委,兴许是多年学医,即使出现了超出我认知的东西,潜意识里也总会让我去怀疑并试图用现有知识体系去解答。无奈,这个谜我始终猜不透,也只好放弃了,就这样,我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的又回到了乡里。 老韦这回受刺激不小,不过听我劝告后,他默默把经历埋在了肚子里,因为说出去谁都不会信,不过看老韦的样子,估计是不愿意再踏足那个地方了。 回到乡公所,缓了一天后,我们又开始去别的村进行家访,后面这几家都还挺顺利,广西山村的孩子,都是很勤劳,能吃苦的那种老实人,这种品性的孩子,我一见便知,也很喜欢,所以就把重点放在政治审查上,主要是看看家里有无犯政治错误、有无参与过刑事案件等等等等,基本都通过后,就通知他们参加月底在县城武装部部队的复检。 也许是见我从不摆架子,不吃拿卡要吧,这里的家长也非常真诚,他们虽然基本都在山村,条件不好,但总是拿出自己家里最好的东西来招待我和老韦,无一例外都是肥肉炖白菜,再加上自己做的酒,我自然是忍住恶心吃了喝,喝了吐,还好,有了上一次的教训,酒不入胃,始终没醉。虽然这样很浪费粮食,但是,用他们的话来说:宁可身体破洞洞,也不感情裂缝缝! 恩,还好,只有3家,就这样,身体一路“破洞洞”下去,到了最后一家,就是第五家,又出事情了。 第五家孩子叫农有仁,18岁刚满,住在一个山凹的村子里,是乡里最南边的一个村子,交通也是十分不便。于是我和老韦又不得不得骑着马,向着我们的旅程的终点骑去。这个时候天又开始阴阴的,好在没下雨,老韦说这段时间这里就是这样,阳光灿烂的日子少,多数是灰暗的天,有时会有小雨。 路途就不赘述了,总之也是很崎岖地,在差点颠散我的骨头后,我们转过一个山口,来到一个四处环山的小山凹中,这里,有一座小小的村子,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农家村。 农家村,里面大多数姓农,这和中国众多村落一样,也是一个以亲戚氏族组合的自然村子,听老韦说,人不多,也就100多人。村长自然姓农,是个中年人,和老韦应该差不多,也是个很爽朗的农家汉子。 一路紧赶慢赶,我们还是在中午到的目的地,村长早已经在村头等我们,这回是由村长带着去农有仁家里,听村长蹩脚的普通话,我大概听出农有仁家庭条件还过得去,有个妹妹,农有仁初中毕业,在家里一直帮着干农活,18岁刚满就主动要求去参军了。 由于是最后一家了,我的心情也放松很多,走完这一家,我就可以和老韦骑马到最近的省道上,然后我就可以搭便车回县城咯,剩下的时间就是等着月底复检了,啊,用这段时间可以去上上网,玩玩游戏,呵呵,还真安逸,怪不到大家都愿意出来接兵。 这个村子不算很偏,里面不少人家都在院子主房上加盖了一层楼,两边的厢房都用来做厨房或是杂物房了,所以看得出,这个村子的条件还是比上几个村子都要好的,看来越南下村子条件会相对更好一些。 农有仁家里房子也是这样,我们到他家门口时候,他一家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农有仁父亲年龄似乎比老韦还要下一些,有些腼腆,只是热情的上来牵着马把我们往院子里引。农有仁母亲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相貌朴实无华。他们边上站着一个小伙子,个子不高,很瘦,尖脸,看上去倒是很精神,眼睛很大很有神,忽闪忽闪的,一直盯着我看,有点奇怪的是他的眼睛一个眼睛是单眼皮,一个眼睛呢是双眼皮,有意思。村长一一介绍后,说小农妹妹上学去了,家里就三口在,我和大家都寒暄招呼了下,转头对小农说“你就是农有仁吧?” 他点点头,想了想,突然来了句“我一定要去当兵!”哈哈,他的话语引起了周围人的哄笑,我来之前也听武装部的人说过,有很多孩子不懂事,哭着喊着要去当兵,在家访时候还有赖在地上打滚的,所以说,家访还是能看出很多东西来的。 我也是哈哈笑过,拍了拍他的肩膀,随众人进了院子。农有仁父亲把马交给小农去栓,将我们带入一楼堂屋里坐下,村长就告诉我们,午餐他们家已经准备好了,并提议喝点什么酒,我连忙制止住了。因为是最后一家了,我真的不想再醉着或是饿着肚子回去,我就说大家简单吃点就可以了,没必要非要喝酒。 看我一再坚持,村长和农有仁父亲也就没再勉强,可能他们也不大爱喝酒,农有仁老婆开始张罗着摆桌子端菜,我看看时间还早,就打算吃了午饭再开始家访,因此也就没过多问小农问题,只是在饭桌间简单和他聊了聊,多是问问学历、成长情况,又和小农父亲聊了聊家庭情况,掌握了下基本情况。 吃过饭,大家在堂屋里聊天,我也就正式和小农父亲、母亲展开谈话,主要是从政治立场、社会关系、海外关系、家庭教育等方面入手进行摸底,并一一做好记录,聊了一会后,我觉得家庭背景这一块已经差不多了,身家清白、普通人家,和其他几家一样都算是根正苗红的家庭。 我将笔记本合上,笑着对农有仁父亲说“下面,我和小农聊聊吧?”他答应了一声,大声喊道“有仁,有仁!”没回音,又是几声过后,依然没回应,他尴尬地望着我笑笑,说出去找找,马上几步赶了出去。 这边村长安慰我说,农村的孩子,老实归老实,但都比较野,吃个饭后不定被哪家孩子约出去玩了。我也没在心上,就坐着和村长扯扯当地的风土人情等着小农回来。 谁知道过了好一会,小农父亲才回来,身后也是空空的,小农了?只见他尴尬地对我说,“门口附近找不到,大概是跑远了,我发动人找找,领导,你能不能多等会?” 我有点奇怪,但是依旧没往心里去,小孩嘛,多少没个轻重观念,说不定跑到哪个角落和小伙伴们炫耀去了吧! 这时候,村长也站起来了说要陪着去找找,我就随口说道,“那你们去找找,我不急,我去转转,就看看小农的房间吧!妈妈带下路吧。” 小农父亲忙不迭答应,并让小农母亲陪着我,自己和村长匆匆出门了。我跟着小农母亲,来到堂屋左边的房间门口,小农母亲站在门边说,“领导,这就是有仁的房间了。” 我推开房门,探头向里望去,黑暗!非常黑!我什么都看不见,本能让我不由自主地在门边的墙壁上抓了抓,我以为能抓到灯绳,结果,什么都没有!开关不在墙边?我有些疑惑,转头看了看小农妈妈,说道,“大姐帮我把灯开一下吧。” 小农母亲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领导,小农房间没安灯。”没安灯?不会吧,我第一反应,又不是装不起啊,这个家庭的条件不至于啊。看到了我的困惑,她接着说“有仁眼睛有些特别,见不了强光,哪怕是灯光,所以他的房间,我们就没给他装灯,还把窗帘也平时拉上的。” “这么奇怪啊!”我随口说道,“不影响正常生活学习吗?”“那倒没有,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暗视力越好。”小农妈妈说。 “恩?是视杆细胞多了的缘故吧。”我又随意接了一句,多年的学医生涯让我本能反应道。 小农妈妈也许不知道什么是视杆细胞,也没接腔,我把门大开着,里面光线好了一些,我往里走了几步,想看看这个孩子的房间。有时候,一个人经常居住的地方的摆设,是可以看出很多性格和习惯上的东西的。 站在屋子中央,好一会我的眼睛才适应房里的暗度,我睁大了眼睛,接着堂屋的光线四处打量着。这个房间不大,最多也就十几平,家具也很简单。对着门摆的就是床,床尾对着门,床上被子和一些衣物叠的倒是整齐,看来小农也是个勤快利索之人。床头旁边不远是张桌子,看来这是小农的书桌了,上面立着一排书,和一个小小的台灯。再往右去就是窗子了,窗子用窗帘密密地盖住,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我摇了摇头,怕光?这真是个奇怪的特点。再往右边看就是一个大衣柜了,里面应该是小农自己的衣物了。整个房间简洁清爽,唯一不足的就是太暗了,我这样想着,走了两步,来到书桌旁坐下,看着排列整齐的这排书,我心里想,在农村,能有这些书的孩子也算是少数了。看来,他还是很爱看书的,我随意抽出一本书看看,想看看这孩子到底爱看什么类型的书。 这是一本有点破旧发黄的书,我翻开封面,上面写着三个字,我看不清,侧了下身,借着外屋的光线,勉强看出来了--《阴阳眼》!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零五话鬼眼(二) 这似乎是本手抄的书,时间应该比较久了,又或是被翻的多了,有些发旧,我翻开看了看,字迹很稚嫩,但能看得清,不算小,我凑近了些距离,费力地读着“宇宙始初,混沌生太极,太极亦称太一,是种宇宙的原质。后太极划分为阴阳,轻清者为阳,上浮而为天;重浊者为阴,下凝而为地。就此天地形成,天地形成后阴阳二气互相吸引,虽有盘古真人将其划分但仍不能完全隔离,阴阳二气混杂从而化育了万物。 万物中阴阳比较平均的就演化成了人,至阳者化为部分天神,阳气高于人者化为山神或灵兽。至阴者化为虚空,散落在世间各处。阴气稍重者化身为无生命的物件、草木、野兽一类。上古之人,五感发达,也就是说他们既能看到仙人,也能看到魑魅魍魉,而随着工具的出现,人的器官也在逐渐退化,一些本能也就随之消失了,其中以直觉为最快,其次就是视觉。尤其是那种可以观察到万物的视觉,消失的很快很自然,不过并没有对人有太大影响。后来偶有人会生而有这种视觉,统称为阴阳眼!” 读到这,我忍不住嘀咕了句,“这是什么书,怎么文白夹杂,不像是出版物那种啊。”倒像是东拼西凑地文摘,又或是像研究心得。 “这是我摘抄的鸿蒙志。”一个声音传来,我一惊,抬头一看,小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 我刚要站起来,打算和他出去聊,但当我看着他时,却感觉小农眼睛上有一丝蓝光一闪而过。我确信我没有看错,但再仔细看时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而小农这个时候已经走了进来,缓缓在屋里看了一圈后,小农坐在床上对我说“领导,我想当兵!” 我哭笑不得,又来了,我摇了摇手中的书,“是你抄的吗?”我转移了话题,小农点点头,“怎么想到要抄这些?”我问道,我其实生怕有些孩子比较偏执,这个年纪的孩子很容易因为妄想而产生分裂症,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必须不能把他带走。 “是我抄的。”小农点点头。 “抄这个干什么?”我问道。 “领导……”我打断了他,“别叫我领导,你可以叫我排长,也可以叫我王排长。” “王排长!”这小子倒是改的快。“你相信人有阴阳眼吗?”现在轮到他改变话题了。 如果说是以前上大学时候,对这个问题,我一定会嗤之以鼻,可是在我经历了很多事后,特别是复活那个事情后,我很难再坚定地站在唯物主义立场上去否决一切事情。 “也许有人有吧,传说,不会是空穴来风。”我含糊地回答了一句。 “传说宋朝的包拯就有阴阳眼,所以他可以日断阳、夜审阴。”小农冷不丁冒了句。 我笑笑,“如果你想要当兵,那你得把一些观念先丢开了。” 小农低下头,声音低低的说道“我知道,我会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倒是感觉这个孩子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成熟。 屋子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中,我想想,反正也是要找小农谈话,那么不如就在这里进行罢了。 于是我随口问道“小农,你平时都有哪些爱好啊?” “看书。”“就是看书?”“是的。”“也不出去玩?”“没有。” “那吃完饭你跑哪里去了,大家还找你半天。”我好奇的问。 沉默。 我心里想这个孩子八成是心里有事,不过,如果是和个人性格无关的,那就不在我操心的范围了。 我又问道“那你有什么特长呢?” 说到这个,小农似乎来了精神,他头抬起来看着我说,“王排长,我夜视力很好,这个算不算特长?” 我顿时很感兴趣,我决定试他一试,我随手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零钱,抽出一张五毛的,举在胸前,“你看这是什么?”我们距离差不多有一米,这个距离又这么暗,他能不能看出是钱我不知道,不过我不觉得他能看出是多少面值的。 谁知道我刚举起手,他就开口了“是五毛钱。” 我又换了一张一元的,还没举起来,他就说“你又换了一个一块的。” 我愣了,看了看手上的钱,还有1个两毛的,1个五元的,1个十元的。只听小农说道“你手里还捏着1个两毛的,1个五元的,1个十元的。” 这么厉害?我不由得赞叹道,不过我却还是不大信服,我决定再试试。我看到桌子边上有一副扑克,我心里一动有了计较。我让小农把被子抖开,套在头上,我将扑克牌抽出,抽了一张红桃七,赛到他手里,让他看看这是什么。 不一会,小农就报道“扑克,红桃七。” 我大为吃惊,要知道,蒙上头,可是光线微弱的很,一般人可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连着又塞了好几张扑克进去,都被准备的报出了花色和数字,神了!我心里想,这个孩子我一定要带走!这,也算是有特异功能了吧!? 我让他把被子拿下来,问他怎么会有这种能力,他不好意思地说,从小时候就发现他能晚上看东西,后来年纪越大,这种能力就越强,越能看到更多的东西,说到这里他把“更多的东西”咬字发音重了很多,可惜我没在意,不然后面发生的事情我就多少会有一些心理准备了。 屋里太黑,我始终不习惯,所以我喊上小农,走出了他的房间,我想和他的父母谈谈他的这个能力。小农母亲就在外等着,父亲还没回来,我只得询问他的妈妈,他妈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说在他刚出生3个月的时候,大家就发现:这个孩子的眼睛跟一般人不-样,他的眼睛有一点儿蓝。父母带着他到县城医院看了一下,医生却说不要紧,以后大了,慢慢就好了。此后,小农一天天地长大了,视力却越来越好,尤其是到了夜里,看东西一清二楚,白天不咋精神,可一到了夜里却开始兴奋。慢慢地,小农发现自己喜欢晚上看东西,而且一清二楚,如同白昼! 有点蓝?!我记得小农刚进屋里的时候,我好像也看到了一丝蓝光在他眼里闪过。这个孩子,还真有些特别啊。 正想着,村长、小农父亲和老韦从外面回来了,见到小农时候都很惊奇,老农说“小崽子,你去哪里了,我们找了你一圈!”还要再骂的时候,村长拦住了他,对我说“村子里出了点事,我不能陪你们了,领导,你就在这里歇歇,回头我再安排人送你们走。” 我看了看老韦,发现老韦神色也是比较忧虑,估计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了,老韦发现我在看他,对我说道“我去帮着村长点,毕竟我也是人武干事,有些活也是我份内的。” 我正想问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村长又急忙拉着老农和老韦出门了,剩下我不知所措的站在堂屋里,我只好又坐在堂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小农母亲唠起嗑来。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当我第三次看表时候,已经是下午快四点了,我有些不耐烦起来,一直在边上待着的小农看在眼里,悄悄站起身走到我身边,“王排长,要不要我去看看。” 我望了望他,恩,还是有点眼力价儿的嘛,点点头对他说“去看看怎么回事吧,催下一下你村长和韦叔,就说我们还要赶着回呢。”经过上次的事情后,我是每次都当天来回,绝不在村里过夜了。 小农应了一声就往外走,后面他妈叫了一声,“问他们晚上多久回来吃饭!” 就这样又过去了快一个小时,我心里说坏了,这下晚上估计又回不去了。就在我焦急的时候,小农从外面跑回来了,先对屋里择菜的母亲说“一会儿大家都回来吃饭,爸要你赶紧做饭了。”然后又对我说“是出事了,村子东边的茂茂昨天不见了,今天还没找着,外面很多人在周围山上找。” 我吃惊地问道“谁是茂茂?”“茂茂是村子里的一个小女孩,十三岁。”小农简短地说。我站了起来,看了看天,昏沉沉的天现在五点就开始暗下来了,转头往往小农,我心里说,最后一家了,可别再出幺蛾子了啦。想毕,我只好再次坐下,小农帮着母亲搭手去做饭,我则一个人坐在堂屋里等待着大家的归来。 又过了大约半小时,外面传来一群人的脚步声说话声,我站了起来,是大家回来了吧?果然,首先走进来的是村长,村长后面跟着一个警察,年纪四十多的样子,有些发福,一脸倦容,然后是老韦和老农跟在后面,我有点惊愕,怎么警察来了? 就在这时,听那个警察说道“快过了24小时,不排除小孩出了意外,晚上还应加强搜索。”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加更一章 呃,说了要不定时给大家福利,那,我今日做到了,加更一话,以后还会这样,目的就是为了和其他地方的帖子拉开差距,让你们订阅的同志产生优越感,哈哈哈,爽不爽,晚上还来看我文的朋友,惊喜不? 第一百零六话鬼眼(三) 我吃了一惊,难道那个叫茂茂的小孩失踪了吗,我连忙站起来,只见村长匆匆对我勉强笑了下,说道“不好意思啊,领导,招待不周,真的是有点事情,还请领导原谅。” 第42节 这会老韦,也凑上来,对我低声说道“今天怕是走不了了,得在这里过夜。” 我听了直接问他们道“是不是有一个小孩失踪了,怎么样,找到没有?” 村长见我已经知道了原委,也不隐瞒,一侧身,将身后的警察给我介绍道“这是乡派出所周所长,基层派出所警员少,所里也实在没人,所长亲自出警过来,他下午刚到。”我和周所长握了握手,寒暄了几句,周所长显然不是外向性格的人,只是客套了几句,就没再说话。 这会老农已经在摆桌子了,村长连忙将众人引上桌,开始张罗晚饭。 这顿饭吃的气氛比较凝重,大家都没怎么说话,还是老韦为了打圆场,给我介绍了下情况:原来,有个小女孩叫茂茂的,昨天上午在外面玩,一直没回家,开始家人没注意,因为山村里的小孩到处跑,有时也有在别人家过夜的情况。直到下午吃了饭后,家人才感觉不对劲,在村子里都找了遍,也没有发现,才慌了神,报案后又央求乡亲们一起帮着找。 下午村长和老农老韦就是帮着在附近山上找,结果还是没找到,后来警察来了,在问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后,周所长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建议一边发动人找一边立案了,考虑到晚上山村比较冷,万一茂茂掉到哪个洞里可能熬不过夜,所以,晚上大家准备打手电继续扩大搜索范围寻找。 我听了眉头一皱,想了想,忍不住还是对周所长建议道:“一个13岁的女孩子,能跑多远,我觉得最多不超过5公里,建议还是以村子为圆心,在半径5公里内散开寻找。重点还是放在水塘、洞、井这些容易发生意外的地方,您觉得呢?” 周所长点点头,闷声说“村民搜索的太散了,都不敢说有没有遗漏的地方,所以晚上趁着环境比较安静,我们再重新搜一遍,希望能有收获。” 大家快速吃完饭,所长对村长说“一会还是集合下人,趁着天没完全黑,把人分几路,咱们再好好搜搜。”村长点点头,就要出去开大喇叭广播,我则对老农说“反正离睡还早,不如我跟你们一起去找吧。” 周所长忙摆了摆手,“你地方不熟悉,山路又不擅长走,还是不要去,去了反而会添麻烦。” 我想想也是,也就没再坚持,老农让他儿子在堂屋里陪着我,自己则准备晚上手电绳子雨衣等工具去了。老韦跟着村长,临走前对我说“晚上,我们不一定会回来很早,你要是困了,就去小农房间睡,他会打个地铺陪你的。”我看看小农点点头。 人很快就散去,不一会就听到了村子里的广播集合声,再一会村子里人声鼎沸地,好不热闹,就在天刚刚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整个村长重归寂静,只有偶尔几声狗叫打破下宁静的夜晚。 小农母亲回房间去了,就我和小农在堂屋里,静谧的夜晚让我有些烦躁,在我年轻的时候,我是最怕安静的环境的,我喜欢热闹,最怕无聊,最喜欢有事情做。在屋里坐了半天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对小农说“村子周围环境你熟吗?”小农点点头,我又问“那不如你带我去附近走走,就算帮着找找小妹妹,看看有什么犄角旮旯会被遗漏掉。” 小农望了望外面的黑夜,没有说话,我站起身来走到门边,“小农,你怕黑吗?” 小农又摇了摇头,转身在堂屋桌子下掏出一个手电交给我,对我说道“王排长,我是怕你怕黑夜。”转身出了门。 又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立即打开手电照着脚下,跟了出去。 出了院门,我望了望天,今晚没有月亮,能见度很低,基本上三米以外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好将手电打在前面一二米的地方好照亮道路。抬头看到小农已经走到前面黑暗处了,我连忙喊了声,小农缓缓转过身来,我连忙快走两步,靠近他的时候,我又看到了一丝蓝光在他眼中闪过。 这次,我确信我没有看错。 小农等我追上来后,又默默地向前走去,我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只好紧紧地跟上,让我奇怪的是小农手上没有手电,却能轻松在村里道路上辨别出各种障碍物,或是踏过,或是绕过。看来,他的夜视能力不是一般的好。 就这样,我们俩默默地走了一段时间,我发现我们还没有绕出村,我有点奇怪,就问道“小农,我记得你们村没有多大啊,怎么走了半天都还没走出去?” 小农听了,停住了脚步,一边四面看着,一边缓缓回答“我们没必要出村子,就在村子里转就可以了。” 这是一个村里小道交汇的十字路口,我都被弄糊涂了,我快赶几步和他站在一起,问他“在村子里转能找到什么?” 小农这时把头偏向我,问道“你信不信有阴阳眼?” 我失声笑道“小农,这是你第二遍问这个问题了,你该不会在说你自己有阴阳眼吧?” 小农这会没说话,头又转过去,盯着了不远处某个拐角一处黑暗的角落,轻轻地说“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就是在封闭的房间,突然感觉到颈部有些发凉?又或者有时夜晚你一个人在外面,总有被人跟着的感觉,可是当你回头你却什么都看不到;还有,有时你在夜里醒来,能感觉到房间还有人,但是拉开灯却什么都没有?” “什么意思?你是指,鬼吗?”我听的有些毛骨悚然,感觉周围的空气温度都下降了很多,我突然打了个寒战,忍不住四处望去。这是一个村中小小的十字通道,每条小路尽头都笼罩在黑暗中,而此刻四下里一片寂静,连狗叫声都没有。就只有小农低低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我感觉有些不舒服。我咳嗽了下,“小农,这个时候,说这个不合适吧?” “王排长,我有一个秘密,一个一直埋藏在心中无法说出来的秘密:我能看见鬼!”小农又朝我望来,我清楚地看到他眼里有一丝蓝光在跳跃! “大概在十二岁时候,我就能看到了这些东西了,刚开始模模糊糊的,越长大就看得越清楚,不过没有人相信我,包括我的妈妈。我曾经告诉过他们,但是大家都觉得我是幻想,有妄想症。你知道吗?我很孤独,很害怕,一个人面对着灵异世界,他们时不时就会出现,面目可怕,死状恐怖。,我时时刻刻感到恐惧,我怕见到他们,可是又不知道一下秒他们会从哪里出现,以什么面目出现。” 他顿了下说,“所以,我想去部队!”“去部队?”我一时半会还没搞清楚期间的关联,小农说“王排长,我听人说一是部队阳气重,很多东西是不会出现在哪里的;我今天观察了你一天,我发现,你在的时候,我们家或是附近都没有那些东西,这更进一步验证了我的想法。二是部队也和外界远远隔离开来,在现实环境上我也能远离外界的干扰。所以,你一定要帮我,我一定要当兵!” 小农的话越来越急迫起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信息量实在太大,我得慢慢理解消化,我只好问道“那你把我带着在村里乱转又是为了什么,不会就为了和我说这些话吧?” 这时,十字路口突然刮过一阵阴风,我又打了个寒战,小农望着风吹过的方向说“我想找到茂茂,另外还想向你证实下我的能力。”我倒吸一口冷气,“你的意思是,茂茂已经……?” 小农表情沉重的点点头,“我有一种预感,很不好的预感,茂茂或许真出事了,我在想,如果是真出事了,她一定会回到村里她熟悉的地方,这些地方,无非是家、村头广场等一些地方。” 我脑子还没有完全转过来,“什么回来?”我随口问了一句。 小农低低地说了句“她的魂。” 我头皮又是一麻,上次是死人复活,这次又是有人能见鬼,我很是苦恼,怎么我老是遇到这种事情? 我看着小农,不知道是该相信他,还是不该相信他,他的表情严肃庄重,神情不像是作假,目光也透着坚定,这个孩子应该是那种坚强、有自己的判断和主见的人。 看着边上的小农,我突然想起了早年看的一部电影,是布鲁斯威利斯1998年演的《鬼眼》(也叫《灵异第六感》),里面就是将一个小男孩,自称能见到死人,而这个小男孩的心理医生在一年前也曾经治疗过这样的病例,结果是遭到治疗失败的病人的枪击,因此那个心理医生发誓要尽力帮助这个男孩的故事。结尾就是那个心理医生其实在枪击时候已经死亡,他的心愿未了所以还在这个世界游荡,最后小男孩康复了结了他的心愿,他也消失了。 可我不是心理医生啊!小农也不像有精神分裂啊,我怎么帮小农?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零七话鬼眼(四) 这个时候,就听小农说,“王排长,跟着我,我们先去茂茂家里看看。”说完,我跟着小农就往右边小道拐去。 小道是两边人家的围墙围成的,逼仄狭窄,仅容我们前后通过,我有点紧张地踮起脚往前后都望了望,咽了口唾液我问道“小农,你说,你是能看见是吧?那你听不到吗?” 小农头也不回地说“不行,只能看到,无法听到,它们也不会说话,只会以比较模糊的样子出现在角落里,又或者是经常徘徊在一些生前的地方。” 我想了想,插了句嘴,“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没了结呢?”小农没说话,半天后才回道“也许吧,不过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和这些东西沟通,更多的时候,我就是装作没看到。” 就这样,一边说我一边跟着小农在黑黑的村中小道穿行,心里本来就有些忐忑,但更为诡异的是,小农在行进中偶尔还会作出一些规避的动作,似乎是绕过挡在前面的障碍物,可是在我看来,那里却空空如也。这个发现让我很为惶恐,我不知道是该学他一样绕过去,还是该视若无物走过去呢,最后的结果就是硬着头皮,撞了过去,不过,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就这样一路走到一家灯火通明的院子前,小农拉着我走了进去,“这是茂茂家。”他扭头说道。 哦,我应了一声,心里想你该不会是想来这里看看茂茂的“魂”有没有回来吧?好吧,那我就陪着你玩下去,看看到底所谓的阴阳眼存在不存在。我没再说话,跟着小农走进院里。 小农进了院子,一边四处看,一边走向堂屋,这时候的堂屋灯大亮着,屋里坐着一堆人,多数是女的,还有老人。所有人都围着坐着的几个人,应该是茂茂的母亲和爷爷奶奶吧,很少有人说话,只是偶尔有人低声安慰几句,这些人应该是在等搜索队的消息了。 我停在院里,因为我不知道该上去说什么,只好由得小农进去了。只见小农进去后也是直接走到中间那几个人面前,蹲下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中间的人不断点头,小农又说了些什么,然后站起来在屋里转了起来。又过了一会,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估计是去两边房间了吧。 就这样,我在外面足足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小农才从堂屋出来,借着灯光,只见他悻悻地走过来说“没有。” 我怀疑地盯了他一眼,可能他察觉到了我的不信任,马上说,“希望这是好事,茂茂没有出事。” 我什么都没说,望着他,意思是下一步该怎么办。 “也许还要时间吧,现在还不到12点,以我的经验,往往在夜里12点的时候,我最容易见到那些东西。”小农想了想下说。 我有点无语了,还要在三更半夜,瞎逛到12点,就是为了陪着他能看到鬼,这个经历我也算是离奇到家了。不过,我的好奇心很重,我真的很想见证一下,这个小农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小农又想了会,对我说,“走,我们去村头小操场,茂茂要是回来,无论是生是死,都得从那边进村子!” 我默默转身跟着他走出了院门,又再次走在黑暗中,看着小农的背影,我突然有种感觉,我觉得我是疯了才会相信他,我打开了手电,照在前面的路上,不再关注小农的动作,默默地想着这个孩子,是不是有些妄想症呢? 就这样,我们来到村头的小操场,小操场其实就是村头的一片空地,上面还有几个石碾子,几堆稻草,进村的路就是从平底边过去,通往村里。出村的路会在平底前面的田地里分成几条,往各个方向,一会搜索队应该也是从这里回来,我心里想也好,在这里等着搜索的人吧。 我们俩个站在村头小操场上站了会,看着四面山上貌似有点点灯火,我估计那是派出去的搜索队了,看来一时半会他们也没那么快回,不过就这样站着,我实在顶不住,于是我准备找个地方坐下。东看西看,我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石头桩子,我就想过去坐着。没想到,刚要坐下,小农突然一把拉住我,“别坐!”我吓了一跳,“怎么了!?”“桩子上有东西!”小农猛打眼色。 我刷的脸色就变了,强装镇定地往边上走了好几步,低声问道“我这里有没有东西,能坐吗?” “哈哈哈!”小农居然大笑起来,前俯后仰,“我刚才是骗你的,桩子上干净的很,什么都没有!” 我擦!这小子,居然会调戏未来的上级领导,我望着石头桩子尴尬地地笑笑,想了想,还是蹲下把脚下的地下拂了拂,坐下准备休息会。 小农也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虽然还是在东张西望,可是我感觉他有点焦虑起来,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又沉默了会,我又再次问起那个问题,“小农,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想要当兵?” 小农沉默了很久,低声回答说“我想要不再害怕……” 我看着小农,叹了口气,说实话,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小农是真是假,不过,这个小伙子其他方面还是很不错的,除了农村人本身的质朴外,还有懂事,会看眼色。 我和小农聊了很久,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此刻,搜索队还没有回来,我也开始有了困意。我对小农说“最后再给你半个小时,再没有情况,我真的回去睡觉了。” 在部队这几年养成的生物钟就是这样,每到晚上十点一点,我就开始犯困,一直坚持到12点已经是个奇迹了,这个时候的晚上天气已经是比较冷了,我缩成一团,抱着腿昏昏沉沉地开始打盹。 不知道多了多久,突然,小农猛拉了我几下,把我从昏睡中惊醒,我抬起头揉了揉眼睛,茫然四顾,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只见小农这会蹲在我面前,低声告诉我“茂茂来了,看来真出事了!”我看小农的眼里又开始闪烁着蓝光,再抬头四处望望,小操场没什么变化,还和刚才一般的黑夜,只是少了些虫鸣,比刚才静很多,真有鬼魂?真能看到鬼魂?想到这个困扰了多少人多少年的答案就在眼前,我居然是既紧张又有期待!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透过我的夏常服吹的我一哆嗦,小农这时缓缓站起身,往小操场路边的方向走了两步,又站定了,盯着一个地方看。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无形中我也不知不觉站了起来,跟着一起看。可惜,我看不到什么特殊的东西,我想打开手电照一下,可是我又不知道此举会不会不妥,也就强忍着没开手电,只是往那个方面走了两步,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小农又往前走了一步,还是没说话,可是我似乎感觉周围的气温降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看小农盯着那个地方细细的看着,似乎要用眼睛记下那看不见的存在的一切。 小农突然在我前面低低说道“茂茂在哭,身上全是水,鞋子也掉了一只,她不停的哭,她很害怕,她想回家了。” 真是惊悚啊,真假先别论,就小农的这个表现,无论放在那个电影里都是个好演员,极具表演张力,我心里想,将手臂抱在胸前。 过了好一会儿,小农终于转过了身,对我说,“是水塘!我看到茂茂浑身湿漉漉的,还有水藻,应该是掉到了水塘里!” 我大为吃惊,“你真的看到了茂茂的鬼魂?”小农用力点点头,“那现在她呢?” “往家里走去了。”小农望着往村中的方向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好一会,我才说“那你知道是哪个水塘吗?”小农答道“村子附近水塘不多,就在过了前面山口,在去另外村子的路边有个水塘。” 我随口答道“不知道搜索队会不会去搜查。” 小农说“应该会,附近就那一个养鱼的水塘,也不是很深,一两米的样子,搜索队没理由不去捞一下的。” 我想了想道,“那就在这里等等搜索队,如果他们能找到茂茂,那最好,如果,找不到,不妨带他们去试试找找,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小农估计也看出了我对他的怀疑,也默默地点点头,站在我的旁边等着。 就在这时,我的背后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人们的说话声,搜索队回来了?! 我扭头望去,果然,十几道手电筒光从村外道路上移动过来,有结果了!? 小农的话会不会应验呢? (《鬼眼》全话完,请期待下一话《狼人》,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零八话狼人(一) 队伍越来越近,我借着手电的光,似乎看到队伍中有个担架,难道,是有人受伤了,我实在忍不住,冲着队伍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喊,村长,老韦,你们在吗?茂茂找到没? 老实说,无论是我的世界观还是我的良心,都希望他们能找到茂茂,哪怕是受伤了也好。 可是,没人搭理我,我心里一沉,又跑了几步,来到队伍前,就瞅了一眼,我的手电筒啪的掉在地上。 队伍中有两人抬着个简易的担架,是树枝和树干搭的,上面躺着个小小的躯体,有一件衣服罩住了上身,能看到的下半身,湿漉漉地还在滴水,我的眼睛随着队伍的移动也往下移动着,蓦地,一只没穿鞋的光脚从我眼前闪过。 我想起了小农的话她很害怕,她一只脚的鞋子掉了。 我脑子里像晴天霹雳一样,一时间非常之乱,因为当一个你从不曾相信过的颠覆你价值观的离奇的解释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也会这样。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是怎么回到小农的房间,又怎么睡着的,反正早上起来的时候,我感觉是恍然隔世,原以为只是一个梦,但听见外面的鞭炮声和丧乐声时,我才知道这不是个梦。上午村长匆匆来了趟,也证实了昨晚不是一个梦,他说要忙着办茂茂的后事,就不能送我们了。 在告诉了小农复检的时间后,我和老韦决定离开农家村,走前,我深深地瞅了小农一眼,我从他的眼里看出了无奈、渴望还有对新生活的向往。 多年之后,在经历很多事情后,我问小农你后悔来当兵吗? 小农没有直接回答,他说,其实每个人都是在与世界的隔阂中成长着、畏惧着、若有所思着、渴望帮助而又无从找寻着。很幸运的是他遇到了我,我相信了他并把他带回了部队,让他找回了真正的自己。 最后,关于小农的故事,恐怕,得留在本人第二部故事中说了。 全部家访到这里就结束了,我和老韦回到了乡里,我并没有告诉老韦小农的故事,只是告诉他,我想尽快回到县城去。 老韦答应了,乡里给安排了一个顺风车,我在从小农家回来的第二天上午搭车返回了县城。 这趟家访之旅,唯一让我值得欣慰的是,在我临上车之前,老韦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那匹黑马,轻轻地叼住了我的袖子,我甚为诧异。老韦笑着说,从明朝开始,广西很多马都是军马的后代,这匹马也一定是,都说马通人性,它一定是想跟着你这个军人主人做战马。马也有梦想吗?我不知道,不过一趟广西之旅,让我见识了很多东西,我不会随便再去否定什么了,我拍了拍小黑的头,说道小黑,我们要说再见啦,感谢你这些天的帮助,可惜,年代不一样啦,我们终究是不能并肩作战呐,不然,能骑着你冲锋陷阵我也很荣幸啊!小黑打了响鼻,把头凑过来在我身上挨擦了一会,我又拍了拍它的背,毅然跳上了车,与众人挥手作别。 回到县城武装部招待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我也没找接兵连连长报到,直接回自己的房间睡了一觉,等睡起来了已然是晚上七点了。去接兵连连长房间找他时候,却发现他不在,一定又是有人接请吃饭去了。于是我给接兵连连长发了个消息,简单告诉他我已经回来,完成了家访,一切都还顺利,合上手机后,我换了便装,一个人慢慢踱了出去。 第43节 十一月的山区县城,很是萧瑟,七八点的样子,外面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桂林米粉小吃店,我走了进去,要了一碗桂林米粉,慢慢吃了起来。 这十天多以来,这个小县城真是给我了莫大的震撼,我慢慢吸溜着米线,慢慢想着,谁会知道在这样的山区县城下面,会藏着这些惊悚的事情呢?不过,话再说回来,大城市里有没有呢?又或者是我们都没看到?还有着阴暗的角落? 我出神的想着,不知不觉,碗里的米线已经吃完,呼呼喝了两口汤,我丢下饭钱,走出了店门。 走在大街上,迎面一阵秋风吹来,我突然发现自己很孤独,以前恋爱的时候,总以为自己拥有了女友就拥有了世间一切,等到失去女友后才发现,爱情只是生活一角而已。可是现在,我又很怀念那些和女友在一起的日子,无忧无虑,哪里会经历这些事情?看来,我那时候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学生真是幸福啊! 踱了一会,我突然发现边上有个网吧,恩,我决定走进玩玩我很久没玩的一个游戏:疯狂坦克,就让我在游戏里暂时忘记外界的烦恼吧,我决定好好玩几天,什么都不想。 吃了玩,玩了睡,睡了吃,这样的生活果然过得很快,感觉没几天就到了月底复检的日子了,复检完毕我们也要返程回部队了,毕竟,运兵,不是我们的事情。 这一段时间,接兵连连长不断给我打招呼,让我以军医身份给一些小孩开开绿灯,我说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比如纹身、传染病、肝炎携带者、身体残疾的,一些小小问题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行,不过我家访的五个兵,只要身体合格,必须全部带走。这也是我能为那几个山村百姓们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 最后的结果,是皆大欢喜,城镇兵严格控制,竞争激烈,十个里面只能带走四个,而农村兵指标多,我这负责的五个都选上了。开会结果出来的一霎那,我看着窗外的小莫、小农,心里感慨万千,有时候,一个人一句话,就能决定另外一个人的命运他的一生,这样的社会,到底算公平还是不公平呢? 在明确了运兵时间和到达时间后,我们的接兵工作到此结束了,下午我们三人登上了去柳州的汽车,在那里我们会坐火车回部队所在地。 又经过了一番周折,三人总算是回到部队了,我们三人经过门岗的时候,值班室里一个战士对我喊道王排,你等等!我甚是奇怪,问道你认识我吗? 他笑了笑,谁还会不认识您呢?我是特务连的,这个星期该我们值班门岗,我们毕连长交代,你一回来,先让你去他那里一趟,他有要事找你。 毕,连长?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呵呵,是啊,毕排长现在已经是我们特务连毕代连长啦。 卧槽!这小子都代理连长了!!我顿时瞠目结舌!我想想,反正从大门口去机关也是要经过特务连的,不从我们连门口走就不需要爬坡,我就背着包直冲特务连走去。 到了楼下,站岗的战士站起来敬了一礼,恭敬地说道王牌,您是找毕连长吧? 我顿时奇了,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他? 嘿嘿,我们连长经常在全连人面前说起您,说和您是哥们,您来我们这里只会是找他。 呵呵,高抬我了。我一笑了之,走向左边的连部。 一进连部,我就发现老毕翘着腿坐在大会议桌那段,一边抽烟一边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我喊了声老毕! 他蓦地抬起头来,楞了一下,随即惊喜道老王,你回来了!快,快来!老毕双手张开扑向我,我顿时很为尴尬,好像我们之前也没说见面要拥抱礼啊! 我正在感到尴尬的时候,老毕双手刷的把我包抢走了,搁在桌子上一边拉开一边嘀咕,来来,想死我了,我看看有没有好烟,接兵啊,很多人送你烟吧?!给我一条尝尝! 我顿时哭笑不得!我说老毕,你搞错了,我去的那个地方,鸟不拉屎,什么都没有,最好的烟也是三块一包! 老毕听了依旧不信,一边翻一边说,你不要蒙我啊,我们兄弟你还说假话,你这个家伙,出去一趟都变了!我要是搜出什么私货,我就要没收!你不给我就去干部股告你! 我叹了口气,慢慢坐在椅子上那你慢慢搜吧! 老毕翻了半天,毛都没翻出来,他失望地望着我说还真他吗的什么都没有?!你到底是不是去接兵的,你是不是躲哪里上网玩游戏去了? 我望着他眼睛平静地说我都说了没有,你非不信我,我说我去一趟家访坐汽车坐拖拉机还要骑马走半天,你信吗?我说一家人最好的饭菜就是白菜煮猪肉你信吗? 老毕颓废地坐了下来完了完了。我鄙视瞄了他一眼,我说,毕连长,你都是连长了还指望兄弟这点烟吗?真没出息! 老毕抱着头哀叹道我不是贪你的东西,兄弟,问题是你没拿东西回来,你如何向有关领导报告打点呢? 打点什么?我不以为然道。 你开玩笑?!人家派你出去接兵,你吃也吃了,玩也玩了,就算你两袖清风回来了,你他吗白休这么多天,回来就不象征性拿点礼物给人家? 呃,需要这样吗? (未完待续,明天更精彩!) 第一百零九话狼人(二) “不需要这样吗?”老毕。 “一定要吗?”我 “一定。”老毕 好吧,我承认我没想那么多,我败下阵来。 老毕一副胜利者的样子坐在我面前桌子上,“兄弟,你还是对这些东西不上心啊,你怎么往上走啊?” “我也没想到有天会来部队啊,更别提往上走了。” “必须要往上走!你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如果你是军医,我什么都没说,可惜,你现在是个排长,哦,不,我应该说,王代连长。”老毕突然说道。 “你,你说什么?!”我吃惊地站起来问道。 “坐下坐下,别吃惊。”老毕轻松地掏出一根烟,熟练的点上,吸了一口说道。 “新兵很快运到,上面有意思让你去新兵营里带新兵连,当新兵连连长。”老毕又放出一个重磅炸弹。 “不可能!”我说道,就算我对部队了解不多,也知道新兵连连长,一定是由某个连队资深副连长担任,不可能由我去担任。 “哈哈。”老毕打了个哈哈,说道“你小子,有时我真嫉妒你,你知道吗,今年上面有文件,要大力培养地方大学生干部力量,竖立地方大学生典型,号召要用好地方大学生,这是其一。其二,上面正式下发了文件,严令杜绝打骂体罚士兵,尤其是新兵,倡导人性化科学化管理。” 老毕顿了一顿,“于是,你走狗屎运,团里决定由你来带一个新兵连,骨干全部由地方大学生抽调组成,一是看看地方大学生的带兵能力到底如何,二是新兵训练结束后,几个新兵连成绩会进行对比研究,为领导下一步的部队管理模式提供一个参考依据。” 这边,我早已惊讶的合不拢嘴巴,这些消息哪里传来的,也太劲爆了,我暂时接受不了那么多信息,我想说什么,可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老毕,显然很满意我被震住的样子,他哈哈哈笑了起来,“老王,我真佩服你,我不佩服你别的,我佩服你每次都给大家带来惊奇,而每次事情也往往会随着你的出现越来越具变化,说真的,我现在真的很期待你去带新兵,我也很想知道,你,能带出个什么样的队伍来。” 老毕说完拍拍我肩膀,“别问我怎么知道的,算是兄弟提前给你吹个风儿,那,我这里有一条芙蓉王,你一会带着去机关,报到的时候给干部股长,就说顺带一点礼物,那,记好了,算我借给你的,要还的啊!” 老毕说罢转身进了自己房间,出来时候,手里霍然多了一条芙蓉王烟,他把烟丢在桌子上,“喏,你自己拿是不拿,随你,我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我很矛盾地坐在那里,说实话,我不是没送过礼,只是我没想到在军队也有这些人情世故,我坐了一会,苦笑了下,站起来把烟收入背囊中,对老毕说“又欠你一个情!” 老毕笑了笑,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赶快去报道。 我定了定心神,快步走向机关。 喊了报告后,我进了干部股长房间,我将背囊放在地上,立正站好,开始向干部股长汇报这段时间的工作,整个过程中干部股长总是不断点头,也没有其他表示,在快结束的时候,我恰到好处的弯腰将烟从背囊中拿出来,“首长,别人给的,不过我恰好不抽烟,不要在我这里浪费了。”我顺势将烟用一张报纸包好,放在他桌子边。 他笑了笑,身子往后一靠,对我说“小子还挺会做人。烟是芙蓉王,广西小县城,也流行抽那个?不会是你自己买的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嘿嘿讪笑着。 “小王,让你临时顶替接兵,你没想法吧,去的地方很苦吗?” “没有,军人嘛,服从第一,我个人没什么想法。”我连忙接道。 “哈哈哈,那就好,年轻人,能经得起考验,才能担大任!我告诉你,你一会不要回连队报道了,去新兵营营区,准备组建新兵一连!” 尽管我有了思想准备,但是这番话从股长嘴里说出来,我还是大吃一惊,果真如此啊,老毕真是神了。 还没等我说什么,股长接着说“新兵营三个连,每个连分别对应一个营,也就是说,你负责的新兵一连,其中的骨干,除了三个排长是我们来配,十二个带兵班长,由你在一营挑!我已经给一营营长打了电话。” 我心里又是一搁楞,怎么今年和以前这么大区别了?以前不是人都配好了的吗? 仿佛看出了我的想法,股长笑笑说“今年试点,不过,新兵连是要考评的,你们新兵营三个连长,有副连长代,有排长代,你们下一步职务能不能去掉这个代字,和新兵训练成绩很有关系!” “好了,我就只能说这些了,这个周日晚,团里全体干部大会上,会具体宣布的,你赶紧去做做准备吧。”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立正道“是!”敬礼,然后准备出门。这是,股长喊住了我,一挥手,那条烟冲我砸来,我连忙接住,“这个,你拿走,心意我领了。”股长说。 我心里一阵暖意,“首长,这……”,“行了,快去吧,哦,对了,你和团长或政委什么关系?”股长不经意地问了句。 “什么关系?”我楞了一下,“我来这之后才认识团长和政委啊。” “哦,知道了,去吧。”我看到股长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我转过身,心里大为奇怪,不过要做的事情很多,我也没去深究,又领着背囊回到了特务连,没错,我是去还烟的。 老毕在听完我的复述后很是困惑,背着手在连部转了好几个圈,连说“不会啊,不可能啊,他不是这样的啊。” 我听着很困惑,不过也没心思去想那么多,我把烟给他,没想到老毕不接,老毕突然对我说,“我想过了,你要想在新兵连过得好,你还得拿烟去结交那些排长班长,他们才会出死力给你干活。这样,我就算是投资,这条烟你暂时拿着,说不定就要用得着的时候。如果,你新兵完后一切顺利,转正了,你还我三条芙蓉王,哦,不,或者一条极品芙蓉王,如何?” 我笑笑,“好啊,借你吉言,谁不想当将军啊,如果一切顺利,我真走运,能在三月份下命令成连长,我就还你一条极品芙蓉王!” “好!一言为定!” 啪!我和老毕击掌为誓后,我拎起背囊,准备回营部报到。一营易营长是我老乡,湖北安陆人,是个很有个性,很直爽的人,我记得我报到那天,走在一营操场上,他一个人躺在躺椅上戴着墨镜晒太阳,当时我是死活都没把他和营长联系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老乡的关系,还是,他很赏识我,他一直都很关照我,像对小老弟,我对他也很尊重。我决定先去他那里讨主意。 没想到我一进营部大门,他就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大喊“哈哈哈,挖墙脚的来了!” 这一喊,搞得我很是尴尬,我把东西一放,诚心诚意地对他说“营长,我是向您取经来的。” “哈哈哈,卢股长给我说了,你要从我一营的班底里抽调骨干组新兵一连啊。这是好事!这是营与营之间的竞争,有竞争才会带好兵!我支持你!” 听了老营长这一番话,我心里算是踏实了很多,没想到他下一句话就把我心又吊了起来“啊,不过嘛,咳咳,我是有条件的!”营长突然慢悠悠说道。 我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什么条件啊您说!” “两个条件,你答应了,我就把我营里二连、三连的骨干士官抽调给你,你自己连队的你就选了。如何?” “您,还是先说说条件吧?”我有点小心翼翼地说。 “哈哈哈,很谨慎嘛!听着,第一,我要你那个新兵连的新兵下连队时候,由我来挑人进我们营。” 这个,似乎不难,我连忙点点头,应承了下来,大不了,到时候找找军务股的参谋,把那些优秀新兵搞到我们营,甚至我们连,也是我的目标。 “那,第二呢?” “哈哈哈,第二啊,私人要求,一条芙蓉王,给我就帮你抽调,不给,你自己去各个连队协调!” 嗨,我以为是什么呢,我笑了起来,“首长,还真别说,我手里就有一条芙蓉王,要不您先拿去!?” “真的假的?”营长瞪大了眼睛。 我嘿嘿笑着把烟从背包里抽了出来,毕恭毕敬地递过去,“好家伙,真有钱,随身带着芙蓉王!”营长嘀咕道。 我笑了笑,“现在,您能给我开个名单了吧。” “你这小子,真急啊!”营长随身拿了个笔,哗哗写了起来,不一会儿写完丢给我,自己去找火柴点烟去了。 我哈哈一笑,真是天助我也,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新兵一连,骨架有啦!!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一十话狼人(三) 第一百一十话狼人(三) 出了营部大门,我首先想的是回连队,除了和连长交接下,还要把人给带走,恩,十二个士官,平均一个连要找四个士官,我得从我们连队选出四个,到最后和其他连队骨干,打散混编到一起。 刚走到连队楼下,就被眼尖的战士发现了,“王排回来啦!”几个声音一喊,呼啦啦出来一堆人,我被拥着上下都挨不着地儿了都,我的背囊也照例被人拿走了,幸亏把烟送营长了,我暗自庆幸。 等连长出来时候,这帮兔崽子们嗡地一下都散了,我哭笑不得,整理下衣服,向连长敬了个礼,连长笑笑“又要担重任了?”我惊讶问道“你们怎么个个都什么都知道?” 连长对我招了招手,让我跟他进连部,我小跑着跟了进去。原来连长也是从营长那得到的风声,连长对我说,如果一切都顺利,那么在新兵下连队后,他将正式离队,而我将直接接替他的位置。说到这里,我不禁又有些伤感,毕竟一年多的相处,连长还是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第44节 接下来的时候,连长推心置腹地和我谈了很多,有如何管理连队的、如何带兵的、还有连队现有存在的问题,都一一和我作了分析,最后他说,哪怕是在新兵连,如果遇到事情了,也可以给他电话,他会尽力帮我。 我很是感动,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一个劲儿点头,连长最后拍了拍我肩膀,让我自己去挑带兵骨干,我站起来,又庄重地敬了一个礼,转身出了连部。 先是我的排,我把大家都召集起来,这才知道今天上午是政治学习,大家人都很齐,我先是问了问排里的情况,知道大家都很平稳后我就放心了,接着我给大家讲了些接兵的趣事,跟大家聊了会后,我把自己要去新兵一连的事情告诉大家,没想到大家反应很是激烈,几个班长为了争夺两个跟着我去当班长的指标竟然要打了起来!我真是哭笑不得,不得不喝止了他们。 “玛德,你们搞什么搞,家还要不要人看了?!我们排就四个班长,我调两个跟我,两个留守,都很重要!再说,新兵连解散,带兵骨干说不定还要换连队呢,你们谁不想在尖刀排的,自己举手。”我这么一说,大家都沉默了,一会后又开始互相推诿了起来。 最后我不耐烦道“你们真以为我是跟你们征求意见来着?宣哗!张胜!打背包跟着我走!” 这两个家伙只好大眼瞪小眼地乖乖去收拾行李了。我们连我计划是带走我们排的宣哗还有一个老班长张胜、二排是小韦、三排是迪奥(长得像外国人,所以有个外国名儿外号),这几个人我都很熟悉,军事素质很过硬,责任心也很强,最关键的是很听命令,绝不耍小心眼儿。 有了营长的支持,我很快凑齐了12个带兵骨干,也就是新兵连的班长,于是我领着这一班人,开进了新兵营的营区,铺开了我们新兵一连的摊子……. 紧张的筹备工作暂且不表,先说再紧接着的周日晚干部大会上,团里果然宣布了命令,和此前大家说的一样,新兵营于2013年12月15日正式成立,新兵营营长由副参谋长担任,教导员由政治处副主任担任,新兵一连代连长是我,二连代连长是吴岩,三连代连长是张凯,另外两个连长都是军校生,就我一个是地方生。各连不设副职,指导员、排长命令也到了,配合我的指导员是唐坤,我认识他,地方大学生,是三连副连长,也是地方生,所学专业是:海产养殖,当时知道这个专业后我笑了半天。分给我三个排长,一个居然是二连的老包,另外两个是03年6月刚接收的地方4+1毕业的学员。 开完会的第二天,新兵就陆续到位了,为了以示公平,每波方向的新兵到了后,都是按高矮个站好,依次发放123的标签,然后被相应新兵连带走,我接的兵中,只有莫平一个人分到了我的连队。 空荡荡的三层楼房,很快就开始挤满了人,前几天还寂静无声的,突然一下就人声鼎沸,而我已然是连长,我站在楼前,总是有点恍惚的感觉,心想这不是在做梦吧,有时候好事来的太快了,会觉得特别不真实。 由于人还没有到齐,所以这两天一边等人齐一边是准备期,连队要给新兵分班、发冬训服、体能服、洗漱用品等等,还要理发、打扫卫生,分铺位一大堆的事情,现在我才知道当个连长还真不容易,好多事情等着你做决定,内务怎么摆设、小包房怎么整、卫生区怎么划分,卧槽,甚至一二三楼口缸把手是往左斜还是往右斜都得我来定。最头疼的是连队伙食,那会还没有营办饭堂,都是各连开伙,卧槽,我哪里知道谁会做饭谁不会,只好从一班长开始硬性指定每个班轮流做一周饭,菜都是从生活社会化保障中心买,只不过每个班做饭水平不一样,直到过了三四周,我才花大力气把新兵连会做饭的都凑齐,凑成一个炊事班,然后,饭菜才慢慢可口起来。 好在我之前已经召开了动员会,老包为一排长,我把宣哗和小韦分到一排当一班长和四班长,将迪奥分在二排当五班长,将张胜分到三排当九班长,并且将相应的任务都已经分配到人,几个排长各司其责,唐指导员总抓生活和内务。我就负责训练,由于还没我的事儿,我就干脆在各个排房走转悠着,也不说话,就是观察每个新兵的反应、气质、言语,看看大家的精神面貌、适应能力如何。其实还有一个秘密,就是无论走到哪里,每到一处都有新兵立马立正站好,然后用吼得声音喊道“首长好!” 这可是我人生第一次被人叫首长,呵呵,我很是开心,原来,首长这么好当啊! 谁知道,就在准备期第一天下午,连队没想到就出了个不大不小的事情,这天下午我还没起床呢,就被一阵喧闹声搞醒了,穿好衣服出去一看,原来是老包在和一个新兵吵,宣哗在边上急的啊,直搓手!我不禁觉得好笑,老包好歹也是一个排长,怎么这么掉价,和一个新兵干起来了? 虽然老包和我、老毕不是一路人,不过,老包人本身不坏,就是爱炫耀、爱虚荣、势力一点罢了,我走了过去,故作严肃状“咳咳,出了什么事啊。” 这时,那个新兵马上站好说“首长!我要求保留我的刮胡刀!”“什么刮胡刀?”我有点莫名其妙,“老包,怎么回事?你说。” “连长,我们统一内务摆设,是不能放刮胡刀的,很多都用电剃须刀,都是放在自己柜子里用,他非要放在洗漱间口缸牙刷一起,那不是影响美观了吗?所以我就没收了。”老包马上辩解道。 老包,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会违拗上级的命令,不错,统一内务摆设是我的主意,我要我的连队,从外到内都是整齐划一的! 我没说话,望了望眼前这个新兵,个子倒是很高,估计有一米九了快,虎背熊腰的,这估计是我连队最高的新兵了吧?我抬头望了望他的脸,一张方脸上有很多胡子茬,隐约还有络腮胡的感觉,恩,还真是需要剃须刀啊,我摆了摆手,“看来你确实需要这东西,把东西还给你,不过,你记住了,你晚上洗漱的时候才能拿出来。” “谢谢首长!”这个新兵大声的叫道,震的我耳朵都有点嗡嗡的响。 “你先把胡子刮干净吧,大块头,你是军人了,注意军容风纪!”说完我摆了摆手,背起手来又开始到处转了,这是连长教我的,反正你摆这个架势,大家也不知道你转什么,只要你不说话,大家始终有神秘感,有压力。果然,无论我去哪,哪里的新兵老兵都手脚麻利的加快干活的速度。 恩,还挺好使! 进入了冬天的这个城市,夜晚干燥而清冷,这些天晚上月亮慢慢由残月变成满月,也许是压力太大的缘故,我的睡眠也越来越不不好了,最直观的是,我晚上会做很多梦,甚至有一个梦,是我晚上居然听到了狼嚎!真是扯淡!我在梦中笑了笑,一定是压力太大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一十一话狼人(四) 在准备期最后一天的下午,所有新兵终于都按时运来了,这下,我新兵连100多名新兵终于全部满员。我看看离吃晚饭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站在一楼的台阶上,吹响了集合哨,我觉得一开始还是有必要作下介绍和动员的。 “滴滴滴”随着尖锐的哨声,新兵们在各自班长、排长的带领下,潮水般的从各楼层排房涌出,步伐杂乱,噪杂声不断。简直像赶集市!我匝了匝嘴,和指导员对视了一眼,发现他也皱了皱眉头,看来大家有同感。 队伍半天还没站好,虽然排长和班长们耐心指导着新兵队列的形成,但是初次进军营的小伙子们,显然茫然无措,还是不知道自己的位置,这也不怪他们,我耐心的等着骨干们的整队。 终于,百多号人在整整过去了近十分钟后,有了一个勉强可以叫做队伍的雏形,当然,队伍中还有窃窃私语声、咳嗽声、笑声.......简直就是旅游团!路漫漫啊,我心里想着。我站在台阶上,眼睛严厉地扫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在我目光注视下,台下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我清了清嗓子,正式开始训话。 “欢迎大家来到新兵一连!我是你们的新兵连长,我叫王伟,旁边的是你们唐指导员。我想要对你们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今天,是你们作为社会青年的最后一天,所以,我可以暂时原谅你们的种种无知。但是你们记住,从今晚12点开始,你们将不会有以前的好日子过,我会在三个月的时间内帮你们完成老百姓向合格的军人的转变!我先声明:我会尽一切可能帮助你们蜕变!胆小的、吃不了苦的、打算来混日子的、还有娇生惯养的娘娘腔们!现在就滚出我的连队!我可以打报告向上面说明情况进行退兵,但是,一旦过了12点,后悔就来不及了!”我逐渐加大了声音。下面一片静悄悄的,恩,看来有点效果。 “在你们排头站着的,是你们的排长、班长,你们很快会认识他们,他们会带着你们三个月,在这三月里他们是你们的战友、兄长、领导!更是你们的军营领路人,他们会告诉你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而你们要做的很简单,只需要达到军人的三个基本要素:服从!绝对服从!无条件服从!” 我故意这样说,是因为我发现教育训练新兵,让新兵迈好进入军营的第一步,事关部队的作风、纪律和战斗力建设。而这里头,挑选好的新兵班长,又是最重要的,因为他们是新战士入伍后的第一个引路人。作为新兵班长,他们将身带言教,能教育新战士正确对待部队环境、训练压力、个人荣誉和地位......。所幸,我挑选出来的班长,都经过部队教导队训练,军事素质没的说,每个班长都各有所长。更重要的是,这12个精挑细选的班长人品上是没有半点问题的,我相信他们的谆谆之言和说到做到的实际行动,一定会带好这些新兵! 看着面前的一百多号人,我内心充满感慨,就是这样的一群人,要在三个多月的时间内完成基本的转变,真是不易啊。很多新兵,在新兵连没打好基础,带着很多毛病下了连队,然后在连队又开始新的磨合,就这样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得不到解决,进入了死循环,出现了很多人说的:痞兵。我却觉得,这都是新兵连的基础没打好,既然让我带新兵连,我真的无法容忍我的连队里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想到这里,我又说道“在来新兵连之前,有领导说,我们几个干部都是地方大学生,怕是管教不好部队。我现在告诉你们,地方大学生也不是都吃素的!你们下去可以问问班长们我在部队的名声,我带的兵怎么样。就你们这帮人,如果在我的连队里,你们都是垃圾!不!垃圾都不如!上面给我三个月的时间,让我把你们这群垃圾变成合格的战士,我既然接手了,就会采用我的方式。你们在下面可以恨我、可以骂我,但是你们必须要按进度完成我的训练计划!我也没把你们当作超人,训练计划是全军统一制定的,说明有科学性有可行性有操作性。你们既然能通过体检站到这里,又证明你们都健健康康,有手有脚有脑,我无法想象凭什么有人能完成训练有人完成不了?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无法完成无法坚持,你现在就举手!我马上打报告送你回老家!有没有这样的废物?!” 没人应声没人举手,不过看着下面不少人露出愤愤的神色,我知道我的话起效果了。 这也是事前我和指导员说好了的,一个连队,总要有人唱黑脸和红脸,我既然是连长,那只能选择唱黑脸,我会树立起严格苛刻、不进人情的形象,高标准的要求新兵蛋子们,举着鞭子促使他们转变;而指导员就唱红脸,他会在训练之余以和风细雨地慈母形象出现在紧绷神经的新兵面前,安慰鼓励着他们,帮助他们平复情绪;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 看着差不多快要结束训话了,我又扫了一眼台下,我总觉得哪里有点杂眼,这下我终于发现了,有个高个子的新兵,虎背熊腰地站在队伍中间,极不协调!尼玛,谁的班,怎么编的位置!?我仔细一看,我去!就是那天下午那个和排长发生争执的新兵!再一看,我差点气死,还是满脸胡子茬!好吧,典型来了! 我用手指着那个新兵,“你,叫什么?” “我叫胜熊。”他惶恐地答道。 “胜熊,名字很好,但是你记住,一在回答之前要报告,二你的胡子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刮干净!让你记忆深刻下,去,围着连队前面的小训练场跑100圈!” 哇!啊!下面一片咂舌声。 我没理会大家,对着正缓缓从队列中穿出去的胜熊大喝:“胜熊,站住!” 只见他一愣,茫然抬头看着我,我说“再给你上一课,记住,接受命令要答是!”他低低答了声是,恩,好像有点不服气,那真对不起了,就借你打磨下你们的锐气吧。 我看了看他所在班,是张胜的四班,有意思,张胜胜熊,好吧,就把你们捆在一起。 我接着说道“四班长!” 张胜应声答到的同时,后退一步从队尾跑步出来,立正站好。我很满意的点点头,“四班长,这是你们班的新兵,你给我在小操场边看着数圈,不到一百圈不许他停下!吃饭前跑不到就不要给他吃饭!” “是!” 突然,胜熊出声说道“报告:我不服!”大家都吃惊地看着他,我也微笑着看过去,和蔼地问道“你哪里不服气?” “报告:我胡子刮了,只是长得太快,又长起来了,我不是故意不刮胡子。”胜熊带着点委屈的语气说道。 “很好!你给了一个解释。”我故意停了停,突然提高声音道“但是你这个解释屁都不顶!让你把胡子刮干净,是命令也是结果!我不管你一天刮三次还是七次!” 我继续大声吼道“亏你还来当兵!你这么机械我怎么指望你将来上战场打仗!你告诉大家!你长这么大个子有什么用?” 胜熊明显是被我的气势吓住了,诺诺地不知道该什么什么好,我不等他辩解又说,“你不服气是吧,好,我给你个机会,你能证明自己的实力我就让你自己做主。你面前是四班长,一分钟,你只要能在他面前坚持一分钟不倒地,你就可以坚持你所谓的自尊!你要不要试试!?” 胜熊望着他面前的一米六几的张胜,比他矮了一个头都不止,我看出他眼睛里有跃跃欲试。 我不再看胜熊,走下台阶,冷冷对张胜说道“一分钟内你搞不定他,你自己去操场跑200圈。” 我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表,在下一分钟开始的时候,喊道:“开始!” 张胜并没有动,好整以暇地对高大的胜熊勾了勾手指,充满着轻视和傲慢,胜熊显然是被激怒了,他绝对不相信自己连一个小个子都对付不了,更何况是只需要坚持1分钟不倒。 他猛地冲向张胜,双手向前一伸,就要抓住张胜的衣领,眼看就要挨到张胜衣服了,张胜突然往左一闪身,矮身一个勾腿,把胜熊勾了一个踉跄,趁着胜熊重心不稳往前跌去的时候,左手在胜熊背上又是轻轻一推,胜熊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庞大的身躯,又踉跄了三四步后,终于在全连人面前摔了一个狗吃屎。 这下,全部新兵哗的一下沸腾了,我看了看表,大声叫道:“二十七秒!” 我看着满脸通红,正从地上爬起的胜熊,突然对他说“你们四班长,在我连队里还不是最好的。” 我使了个眼色,张胜过去拉着胜熊站了起来,胜熊起来后默默地走向队伍后面的小操场,望着两人离去的背景,我回头给了大家一个灿烂的微笑,说道“欢迎来到魔鬼新兵连!下面,各排、班长各自按高矮顺序进行整编队。”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一十二话狼人(五) 多少年之后我都记得那个场景,一边是胜熊默默的一个人跑圈,一边是全连人重新编组排队,新兵连生活,就这样终于拉开帷幕了! 很久以后的某一天,胜熊也开始带新兵的时候吧,他专门问过我,说我怎么知道他能坚持跑完呢。我笑笑说,我们门前那个小训练场,长不过50米,宽不过20米,一圈下来也就是100多米,100圈就是10公里,对你这样壮实的人来说,不限定时间总会跑完。 胜熊不依不饶的问,万一呢,万一是那种外强中干的,跑出了问题怎么办。我神秘的一笑,没有再回答他。我怎么会告诉他,四班长不在边上看着嘛,再说,还有指导员呢,一旦他坚持不了,指导员还会配合打圆场给他台阶下。 要说只能说他太实在了呗,100圈,就这样跑完了! 晚饭后继续是整理内务的时间,各排房班长们忙着教新兵们收拾私人物品放进配发的背囊中存入各排小包房,这些私人物品比如香烟、零食甚至有些家境优越的战士带的手机在新兵连期间是不允许被拿出来的,小包房钥匙将会统一交到我这里。 新兵们所拥有的,就是部队统一配发的军装、训练服、洗漱用品、床上用品,哦,还有内裤和袜子。 走在各个房间,看着新兵们忙忙碌碌的在整理内务,收拾床铺,我心里感慨道,这就要和这些小崽子们绑在一起三个月了啊,这三个月,就当是我再次重温入伍培训那段时间吧! 我这样想,是因为我知道新兵训练的枯燥和乏味,除了各连的营区和训练区,新兵是哪里都不准去的,他们就如同坐牢一般在狭小的居住区域内活动。这期间,连队干部也是一样,只不过范围可以稍微扩大到外单位,但是绝对不允许出部队大门。 可能很多没在部队待的人无法了解和想象新兵连的一日生活,这里,我啰嗦几句,2004年5月军营民谣歌手小曾发表了新的军营作品,《新兵连的一天》,详细地描述了新兵连的一日生活,当然,我带的这些新兵当时是没听过了,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过着同样的集体生活。 “天还没亮号角已响,立即起床就要出操,步伐整齐跑出营房,一二三四口号响亮。” “八点训练队列动作,太阳底下军姿飒爽,稍息立正向右看齐,转来转去还有敬礼。 “正步走,严格训练,严格要求,提高警惕,保卫祖国。严格训练,严格要求,提高警惕,保卫祖国。” “午饭过后写封家书,想想朋友怎么还不回信,下午还要战术训练,卧倒起立匍匐前进高姿态低姿瞄准射击。晚饭过后打打篮球,七点集合看新闻联播,然后学唱队列歌曲,九点熄灯不敢睡着今晚可能紧急集合! “新兵连的一天就这么充实又紧张,虽然有些枯燥,我们都能承受,新兵连的一天就从早到晚这样过,虽然又苦又累我们越练越坚强……” 小曾的这首《新兵连的一天》一定会让很多新兵感同身受,核心就是:“一天到晚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很多新兵从地方上刚到部队,生活习惯和生活方式的大转变让很多人完全无法接受。那时候的新兵就已经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聪明、有思想,但普遍缺少独立生活能力,有些新兵连洗衣服都不会,“真是大孩子”。 其实说老实话,不光他们,我也差点接受不了,当排长的时候,早上定点起床就是,反正也不大管查夜和早上领跑。可现在当连长了,晚上居然还要查夜查岗,还必须上下半夜各一次,虽然和指导员商量好,大家换着查,可是睡眠还是受到很大影响。再说领跑,团里规定早上主官是必须带着出操的,为了保持形象,我每次都得在清晨5点半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穿戴整齐,洗漱,戴帽子,扎腰带......然后在楼前吹集合哨。 新兵营最开始,我要给大家打下感受最深的烙印:就是规律,一种周而复始、无穷无尽的生活形式,与新兵家里的生活形成了清晰的对比。我刻意营造的新兵连的生活和氛围就是要让他们学会吃苦,学会忍耐,学会思考,更重要的是锻炼了克服困难、争取胜利的顽强意志。 唐指导员那边也忙个不停,他在挨个和新兵谈话,摸底。 时代在变化,新兵的情况也越来越复杂。首先是兵员成分复杂,入伍动机多样。今冬入伍的新兵中,个体商贩、专业户较之往年比例有所上升,成分的复杂,导致了入伍动机的多样化。多数新兵入伍动机端正,热爱军队,向往军营,具有献身国防、干一番事业的强烈愿望。但曲线就业,想出来开开眼界,考军校、学技术的为数也不少。 其次是家庭经济状况多数较好,吃苦思想准备不足。多数新兵,特别是来自开放、沿海地区的新兵,家庭比较富裕,生活条件优越。新兵带的零花钱,多则几千元,少则几百元。由于缺乏艰苦生活的磨练,部分新兵特别是一些独生子女兵,到部队后感到“太紧张”,“不自由”,常常表现出怕苦、怕累的情绪。 最后是敢想敢说,但自控能力较差。以宣哗为首的几个带兵班长反映,今冬新兵思想比较活跃,特别是来自沿海开放和富裕地区的新兵,见多识广,思想上没有框框。他们敢于直言不讳提意见、谈看法,很少有顾忌;他们讲平等、求公正,服理不服人,民主、自主意识比较强。但从另一方面来看,有的言词过激,看问题比较片面;少数新兵遵章守纪观念淡薄,自我修养较差。 问题多多,但在这里我就不一一针对性描述我是怎么解决的了,如果大家想听,我想我都可以出一本书了。我只能概况的说,这几个月是蜕变之月,既然是蜕变,就一定是痛苦的过程,也是全世界新兵共有的经验。关于这种痛苦的经验,约翰斯坦贝克在《伊甸园之东》里有这么一段非常贴切的叙述:“我告诉你,免得你感到惊讶。他们将让你同别人挤成一堆,共同生活,吃、喝、拉、睡都在一起。当他们让你再次穿上衣服时,你便无法将自己和别人区分开了。你想在胸前挂个小牌,说明‘我是我,不是别人’都不行。”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过去大半个月,有一天晚上训练之后,还有半小时自由活动时间,我就开始在各个排房转悠着。在连队各层墙上,到处贴着指导员设计地针对新训骨干的警示性语句。如“依法带兵,忌简单粗暴;以情带兵,忌漠不关心;以形带兵,忌举止不端;以理服人,忌打骂体罚;身先士卒,忌怕苦怕难;五湖四海,忌亲疏有别;”等等等等。 有些新兵躺着在休息,有些在聊天,有些在写信。从上到下,我逛到一排排房,突然看到胜熊,他在窗户下趴着写日记,由于个子太高大,因此趴在桌子上写的很是勉强,我上去拍了拍他肩膀,他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我问道“写日记啊,能给我看看吗?”他尴尬地点点头,我拿起来随意翻了翻,还别说,这家伙看上去很粗犷,但是日记却写的很细腻,比如“两天火车的漫长行程,把我从一个社会青年带入了一个将普通社会青年改变成一名军人的军营环境中”。再比如这一段“我这个来自西北边陲的高中生来到新兵连的第一课是从三个词汇开始的。那就是:报告!到!是!每天,我都要和其他的新兵们要学会在恰当的时机大声地喊出这三个词汇!” “哪里人啊,胜熊。”我搬了个椅子坐下问道,“报告首长!我是西北人!”胜熊忙立正站好说。 我抬起头来看看他,恩,胡子被挂的干干净净,平头圆脸,我突然想起来我为什么总是注意到他了,不光是个子最高的缘故,而是我现在才发现,他有点像x战警里面的金刚狼! “恩,你到底多高?”“报告,我1米93!” “怎么样,在这里还适应吗?” “报告!我能适应!” “恩,好好干。”其实面对这种挤牙膏式的问答,我实在是没有兴趣,我站起来想拍拍他肩膀,却尴尬地发现我拍不到,我只能拍了拍他的手臂。 离开房门的时候,我无声地笑了,很好,这就是我要的开始,对于胜熊们来说,这是他们的人生新课堂。经由“报告”、“到”和“是”等路径,他们要慢慢找到集体生活的真正含义。直到有一天,他们完全“消失”在整齐的队列中,他们的班长便会笑着说:“好样的,不错。”而这时,我才能告诉他们,他们才完成了最初的蜕变。 总来说,我很满意,尽管有着各种这样那样的问题,我的新兵们正在于这种蜕变的成长之中。与刚进来相比,他们精神抖擞,军姿严整,“报告”、“到”和“是”已然成为他们的口头禅。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一十三话狼人(六) 第一百一十三话狼人(六) 不过,他们的班长们显然还不满意,“虽然已经达到同期预定目标,但他们还在转变过程中。”连宣哗这个没多少墨水的班长都在和其他班长交流时说“他们还差的远呢。” 这是宣哗在每周骨干会议上说的话,这个老实的第三年兵,俨然已经以头羊身份自居,一旦遇到怀疑或是抵触,他就会把我搬出来“俺就是跟俺们排长,现在的连长学的,有问题吗?”他这展示嫡系的一招也屡屡奏效,再加上他本来军事素质就不错,农村来的他无论是对待手下的新兵还是同事都很热情质朴,慢慢的12个班长也都基本默认了他的地位。 我是一个科幻迷,加上我自己属猴,早年看过一个科幻电影,很不错,叫12猴子,所以我戏称我这12个骨干为“12猴子”。这一周的骨干会议,主要内容是布置下周的训练计划,收集本周的训练和生活情况,排查有无个别人和重点人。 第45节 例行分析过后,我宣布会议解散,自己则坐在会议室原地整理笔记,对发现的问题和不足一一进行分析,唉,这么多人,吃喝拉撒都要管,还都是新手,真是万事开头难啊,我突然有些头痛了。 这边,宣哗和张胜是最后走的,这两个家伙,我早看出了他们的用意,每次开会都是最后出会议室,似乎在向其他炫耀我每次都会单独留他们谈话,器重他们一样。他们的鬼心眼我早看在眼里,只是不愿意点破罢了,我瞥了一眼他们,问道“你们还有事吗?” “没事没事!”两个人连忙转身往外走,边走还边说话,“今晚前半夜让谁站岗啊?”“让胜熊吧,他去站岗,大家就能先睡着。”“那天回来怎么办?”“……” 我也没心情去理他们在扯什么,自己在搞自己的事情,忙到很晚才将手头的事情理顺了一点,回到连部后,通讯员小侯(不在12猴子之列,一营部部我从营长那边借调来的,我把他列为小猴子)在连部坐着等我,我一进来他就告诉我指导员已经睡了。睡前问我上半夜还是下半夜查夜,我看看表,都快1点了,想想反正都忙到这么晚了,那就上半夜查吧,下半夜还能睡会。 我告诉小侯,让他下半夜记得喊指导员起来,赶紧让他睡下了,然后走到我房间拿了手电就出了连部门,打算开始今晚的查岗查夜。 连部出来不到三米就是楼梯口,值夜岗的战士就在那里一张桌子后面,双人岗,一人固定坐着,一人在楼前后游荡。我刚走到桌子旁,后面的新兵刷的一下站了起来,“首长好!”连喊带敬礼的,诚惶诚恐。 我又好气又好笑,低声说,“记住!你是在站岗,按规定一旦遇到有人,你首先该问口令,而不是说首长好,明白了没?!” “是!我明白了!”回答比较坚定,看来这小子是个比较聪明的人,我满意的点点头,又往前走了几步,改进了一楼一排的排房。 入冬的湖南,天一直阴沉沉的,有时会漂些小雨,不过一旦入夜,气温更加低的厉害,一推开房门,温度遽然上升,一股混合了汗臭味、脚臭味各种气味在一起的难闻味道扑鼻而来。 唉,我摇摇头,新兵连就是这样,训练很紧张,又没有热水洗澡,换洗的衣服有时还不一定能干,所以有很多新兵要么来不及洗澡就睡了,要么穿着没洗的衣服,几十人的排房,冬天到了又必须得关着窗户,空气不流通,环境确实没法好起来。 在门口站了一小会,等适应了这种气味,我才慢慢走进去,用手电一一照过去,看看有没有没睡的战士,或是蹬被子的战士。当连队主官,其实我有时更觉得像个家长,你得耐心教这些孩子们,容忍他们成长,照顾他们的生活。一边想着我一边从尾门往前门转。 通铺的排房,优点就是一打手电一目了然,此时房间里的战士都已经酣然入睡。房间并不安静,有打呼噜的,有嘟囔着梦话的,有咂嘴的……,各种声音,集体生活就是这样,哪怕你是个再挑床挑环境的人,来到新兵连一个星期,你会睡得和猪一样沉。 我无声的笑了下,准备转出门去,这时,突然在各种声音中有个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怎么说呢,有点像养的狗生气或是准备发怒时候的声音,就是在喉咙里压着一种呜呜声。在众多声音中,这个呜呜的声音显得很是特别,我好奇地往通铺方向走了几步,想搞清楚是哪里发出来的。 想从一堆声音中找到一个声音可真是难,我接连找了好几个铺位,终于在一个下面的铺上找到了声音源。 这个铺上的睡的人,蜷缩在床上,把一张床占得满满的,大衣也被翻到了一旁。我用手电一照,哦,原来是胜熊!也难怪,2米的床对于他来说确实是短了点,被子也是,裹头裹不住脚。哎,这是个麻烦事情,刚想到这里,胜熊又发出了一阵压抑的呜呜声,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很特别,现在听起来,更像是狗在面临危险时候发生的威胁声音。 我以为只是另类的鼾声,笑了笑,这个胜熊,很是特别啊,连打鼾都是这样。我伸手将他的大衣拉了拉,盖好在他身上,却突然发现,胜熊脸上的胡子浓密而硬,已然连成了络腮胡。新陈代谢旺盛,我心里评价道。 就这样,从一楼转到三楼,再从三楼转下来,没发现什么情况,我关了手电,回到连部自己的房间,连洗漱都省去了,睡起! 第二天,又是一个正常训练日,在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后,晚饭后,我站在楼前看着来来回回的战士们,顺便简单做做饭后运动。好久没练棍法了,我这样想着,这段时间精力光集中在工作上,就只是简单和阿黄张兴他们通报了下现状,连老毕我都一个月没联系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到年底了,也许大家的事情都很多吧。 “连长,我,我有个情况报告。”不远处,张胜走来,啃啃吃吃的说。 “什么事,说吧。” 张胜是我看重的唯一一个城市兵班长,原因有两点,一是肯吃苦,服从意识好,完全不像现在很多90后城市兵,养尊处优,自以为是。二是反应快,见识比一般农村兵多很多,有自己的想法。 “连长,是关于胜熊的。” “哦,什么,你说。” “连长你知道,他是我们班的,个人条件又比较突出,我一直很关注他。但是我发现胜熊有些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张胜有些犹豫,好像不知道如何说起,“胜熊,后半夜睡觉的时候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也不大,但是,我总是觉得听起来比较恐怖。还有,我发现胜熊身上很多毛,包括胸口上也有,而且生长的很快。最奇怪的一点,胜熊有时候晚上会梦游!” 我吃了一惊,问道“梦游?经常吗?” 张胜摇了摇头,“我就发现过一次,上个月有一天晚上,我起来上厕所,回到房间,发现胜熊从床上爬起来,就穿着个体能服,动作很迅速,刷的一下就出前门闪了出去。固定哨在尾门方向,我以为他避开固定哨,晚上起来要干什么事,就跟着过去看。我发现,胜熊跑到三楼天台上,我刚开始以为他是要干什么事,后来发现他对着月亮看,我感觉不对,不像一个正常人的表现,我又不敢喊,我听人说梦游病人不能惊醒。但我又担心,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我听到胜熊在低嚎!” “低嚎?什么意思?” “就是,胜熊对着月亮低低地嚎叫,有点,有点像狼!” “你确定?”我听的有些惊悚,像讲故事一样。 “确定!连长!我待了一会,又不敢过去,又不敢叫他,也不敢离开,就那么一直监视着他,过了半天,他才转身,我怕他发现,就躲到三楼厕所去了。再后来,发现他自己回到了床上。第二天,我试探他,他自己却不知道晚上干了什么。连长,还有个想法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张胜似乎下了决定,一股脑的把肚子里的话都倒了出来。 “什么事情不能说的?!” “连长!胜熊他,会不会,是狼人?!” 要是在以前,我会用周星驰的语气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种无稽的故事吗?”不过,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也不敢轻易否定一些东西。 张胜望着我缓缓地说道,“连长,一个月前是满月,今晚,也是满月。” 一个月以前,新兵连开始的那几天吗?我好像有一天做梦听到了狼嚎,和这个有关吗?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挥挥手让他回了排房。 今晚就是满月,我决定亲自查证这个事情!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一十四话狼人(七) 整个晚上我都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 有狼人这种生物吗?我问自己。 答案是:有。外国我没去过,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中国关于狼人的故事,我早年在高中的时候在蒲松龄的《聊斋》中读到过,原版故事是这样的:“以前,有一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男人,老婆死了之后没能力续娶。就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一天,他在山里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独自行走.便上去调戏她,见四周没有人,就想把她挟持走。这女子大发脾气,说:‘如果想结为夫妻,就应该堂堂正正地娶我进门,怎么可以这样呢?如果你愿意堂堂正正地娶我,我就跟你回家!’男子大喜,就把这女子带回了家。女子把家事操持得井井有条,那男子便放心地出外经商。可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其实是山里的狼变的,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就把那两个孩子吃掉了!” 以前看的时候总是付之一笑,觉得这是老人为了警喻世人所编的故事,不过现在想来,未必就是空穴来风。我是学医的,我知道解释胜熊有几种可能,自从看到胜熊时候我就想到这一点,一种叫做返祖的现象;还有一种叫做先天性全身多毛症(congenitalgen-eralizedhypertrichosis,cgh),俗称“狼人综合症”(werewolfsyndrome),是一种极其罕见的体毛生长异常疾病。自中世纪以来,这种罕见综合症一直受到科学家和普通大众的关注。 狼人综合征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先天性疾病。较早时候先天性全身多毛症患者为了避免别人异样和鄙视的眼光,白天通常会选择呆在家里,仅在晚上人少,的时候才出门。由于他们的这种做法,人们开始把这些不幸的人和狼联系在了一起,于是这种疾病也就有了“狼人综合症”这个比较通俗的名字。 现在最著名的先天性全身多毛症病例出现在墨西哥的-个家庭。这个墨西哥家庭成员身上所长的体毛无论是稠密程度还是颜色深度都有甚于在亚洲和欧洲出现的狼人。这个家庭中的男人身上的体毛要比女人身上的更粗并更密,这显示先天性全身多毛症是一种伴x染色体显性遗传病。 其实电影里就有很多这样的镜头,《迪安的皮毛》、《人性》等都有关于狼人综合症的镜头。在帕特丽夏康沃尔所写的3部小说中,故事的女主角吉恩巴普利斯特坎多娜也患有这种多毛症。有研究认为,导致这种疾病出现的原因可能是基因突变,也可能是潜伏在人体内的一种基因的“苏醒”。对这种疾病进一步研究发现,荷尔蒙分泌过多也会导致这种多毛症的出现。男性身上的体毛是对体内荷尔蒙分泌的一种自然反应,而男性荷尔蒙则会刺激毛发生长和增加毛发的粗度。 我相信胜熊的情况逃不出上面的几种情形,但我却对月亮和胜熊活动发作的联系很感兴趣,所以我才做了决定想晚上观察胜熊的情况。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影响军心,我没有对指导员和几个排长说,只是把后半夜查夜和站岗换成了宣哗和张胜,我想晚上带着他们一起去看个究竟。 晚上的活动还是照常进行,熄灯前晚点名的时候我特意注意了下胜熊,没有任何异常。呃,就是胡子茬很多,看得出应该是匆忙修葺过,不过粗大的胡子根在灯光下还是隐约看的出来。再就是胜熊好像情绪不怎么高,有点萎靡的样子,眼睛也垂拉着。 熄灯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打算睡一觉,到12点的样子再去看看,我吩咐了张胜一有情况就到我房间报告,回到房间我就合衣倒头就睡。我这个人就这点好,虽然不一定说醒就能醒,但说睡就一定能睡着。 不知不觉,我就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在摇我,我用力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张胜,我一个激灵。“张胜!出事了?” “没有,不过快12点了,连长,还按原计划行动吗?” “当然!”我一个翻身坐了起来,顺手拿起桌上的手电,和张胜走出了连部。 难得的晴天夜晚,天气十分的好,月亮又大又圆,接着月光可以清楚看到周边的景象。 宣哗正在楼梯口坐岗,不过他并不知情,只是按照我的命令出来代班站岗,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看到我们出来,宣哗站了起来。 我对他摆摆手,让他继续坐着,和张胜一起走进了一排排房。和每晚一样,排房里还是充斥着各种气味和声音,我很快就找到了那种呜呜的低吼声,比前几天更加的清晰和急促,正是胜熊发出来的。 张胜想上去查看,我急忙拉住了张胜,退出了排房,不顾宣哗询问困惑的目光,我和张胜站在窗外,我低声告诉张胜,“不要惊动了战士,在这里看着就好。” 我俩贴着墙,窗户左右站好,一边低低交谈,一边看着排房的动静。张胜望了望天,对我说“连长,为什么每个月都有满月,但是中秋的月亮却说是最圆的呢?” 我想了想,低声给他解释道“月亮最圆满明亮的时刻是在“望”时。每逢农历初一,月亮运行到地球和太阳之间,月亮被照亮的半球背着地球,我们看不到月亮,叫做“新月”,也叫“朔”;到了农历十五、十六,月亮上亮的一面全部向着地球,于是我们看到了圆圆的月亮,称为“满月”,也叫“望”。” 其实,我算过,今天不是十五,但我知道今天月亮一定是满月,因为根据农历历法规定,朔所在这一天为每月初一日。但同是初一日,朔可能发生在凌晨,也可能发生在晚上,而且每个朔望月本身也有长有短。这样,月亮最圆满时刻的“望”最早可发生在十五日的凌晨,最迟可出现在十七日的早上。众所周知,阴历是以月亮绕地球运转为规律而制定的,所以它与月相对应的很准确。但农历是综合阴历、阳历优点混合而成的,这就难免会有误差,当人们把农历初一定为“朔”时,“望”则要视月球运转情况而定,通常,它会出现在农历十五、十六两天。导致满月迟来的根本原因,是由于月球围绕地球公转速度不恒定引起的,所以会出现“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甚至是十七圆”。 就在我给张胜普及农历知识的时候,屋子里有动静了,我连忙示意张胜往里看,接着月光,我们清楚的看到胜熊,从床上翻身起来了!正要下床!穿着体能服短裤背心的他似乎一点不怕寒冷,光着脚就往外走! 我拍了拍张胜肩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贴着墙根,和他平行移动。还没走两步,就见胜熊刷的拉开门,闪身从排房另外一头串了出去,直奔那边的楼梯。 我见了连忙拔腿就追,张胜紧跟在我后面。就这样,我们一路跟着胜熊来到了三楼,果然有古怪!我心里暗自说道。 看到胜熊上了三楼平台,我和张胜蹲在通过三楼的楼梯上,探出个脑袋张望着。 只见胜熊走到平台中间,对着月亮,缓缓抬起头,张开了嘴,一阵低低的吼叫从他嘴里传出,开始还是压抑的呜呜声,慢慢就变成了,嗷---嗷---嗷的长调声,真的和狼一样! 我低低骂了声,“卧槽,这不是在做梦吧。”还没说完,就看到胜熊,全身绷的紧紧的,就算隔了好几米的距离,也能看到他全身的肌肉都在绷紧蓄力,像是在死命用力。 胜熊后退了半步,两手虚握成爪型,抬着头对月亮,大张着嘴巴,那个姿态真是像极了对月嚎叫的狼的样子,再加上胜熊身上浓密的毛,我差点以为他就是黑夜传说中即将变身的狼人! “俺的娘啊!这是撒!?”我和张胜后面冷不丁传来一声惊叫!我心里一惊,胜熊同时回过头望了过来!一双眼睛里隐约闪烁着绿光!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一十五话狼人(八)回家晚了,所以,现在更新!! 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胜熊要变身成狼人扑过来了!稍微过了两三秒后,我感觉他(它)好像没什么动静,又扭过头继续望着月亮,我心安定了些,应该是没发现我们吧,这个状态的胜熊应该是还在梦游中。上次张胜不是还叫了他几声,他都没答应吗? 我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宣哗,我听声音就知道是他!这货不知道什么时候岗也不站了,悄悄跟着我们上到三楼。我看他还在原地愣着,“你赶快下去,你想脱岗啊?!”我低声道。 “连、连长,那是什么?”宣哗有点结巴道。 “没看到是胜熊吗?他在梦游,你不要大惊小怪的,先下去!这边有我和张胜看着。” 宣哗只得转身往楼下走去,边走边嘟囔道“是吗?我怎么感觉不像胜熊呢?”盯着宣哗一离开,我马上转头盯着平台上的胜熊,这会胜熊又发生了变化! 胜熊好像又高了一点!胡子,哦,不,应该说脸上的毛更长了,几乎连在了一起,整个人感觉好像在膨胀一样,对,就是膨胀这个词!胜熊还在对着月亮低嚎,我心里想,亏得每个连队都隔了几十米,要不然吵到别的连队了,那就闹笑话了。 但是老看着他也不是办法啊,谁也不知道他会嚎到什么时候,我想了想,下了决心,对张胜说道“走,跟我过去叫醒他。” 张胜楞了下,“连长,现在过去怕是不安全吧?” 我反问道“就是个梦游的,怕什么?我倒是怕他发作了跳楼了那就好看了,别墨迹了,跟我来。” 我走了两步,低声叫道“胜熊!”,没有反应,我停了下来。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去拉他的时候,旁边张胜动了,他超越了我上前两步,用手去拉胜熊的胳膊。 就在张胜拉住胜熊胳膊的一瞬间,胜熊胳膊上的肌肉猛然弈起,像一座座小山一样,我心里说“坏了!”因为我看到胜熊如同一张绷得紧紧的弓,张胜的行动无异于引发了这张弓的势能。 “张胜快撤!”我叫道。 可是已经晚了,胜熊猛地一抬左胳膊,张胜淬不及防之下失去了重心,向着胜熊身前跌去,只见胜熊右手呼的一下,猛地往张胜头上按去! “胜熊!”我失声叫道,不过胜熊显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是说此时掌控胜熊这具躯体的意识完全不在乎什么,他只是猛地压往张胜的脑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好个张胜,凭着自己身材比较矮小,头一低,抱膝一个缩身翻滚,就从胜熊大张着的两腿之间滚了过来。 “卧槽好险!”张胜狼狈的滚到我面前,快速的爬了起来。 我扶了下张胜,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向胜熊望去。 此时的胜熊,已经转过身来,面对着我们。只见胜熊眼睛闪着绿色的光,死死地盯着我们,嘴巴大张着,月光下,隐约可见森白的牙齿,喉咙里还发出呜呜地声音。 “连长,看他手!”张胜叫道! 我定睛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胜熊手上的指甲也长了不少,虚握成爪,真的如同狼人一样,矗立在我们面前,高大的身躯带给我们极大的压迫感。 “连长,我去叫人!”张胜在一旁急忙说道。 “先别去!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们看看能不能唤醒他。”我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说道。 我踏前一步,“张胜,我们俩个人,他只是个新兵蛋子,难道你怕吗?” “嘿!当然不怕!”张胜是个聪明的班长,他没有选择和我站在一起,而是站在了平台通往楼梯口的缺口处,三人顿时成了犄角形。 胜熊这时望了望张胜,又望了望,似乎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目标,我低吼一声“胜熊,快醒来!”首先发起了攻击。 老实说,拳脚功夫不是我所长,我可以依仗的无非是身形灵活,反应敏捷,当时我以为和张胜一起配合,两人制服住胜熊应该是没问题的,可是不一会我就知道我错了,还错的厉害。 我踏上几步,利用惯性和速度,飞起一腿,直踢胜熊的左膝关节,我知道对付这种大个子,千万不能和他近身,一旦被缠住,只会被死死压住再无机会翻身,只有保持一定距离,和他游斗,找机会再制住他,所以这个时候,用腿是明智选择。 谁知道胜熊毫无躲闪的意思,见我冲过来,抬起右手,猛地探身前伏,呼的一下冲着我的脑袋扇了过来,我先发先至,砰的一下,踢中了他的膝关节,只见胜熊只是微微一晃,并没有想我想象那样失去重心。 而这时,那巨灵神般的手掌已经扇到了我的面门前!没有办法,我只好一个侧滚翻,往右倒地就地滚到一边。 “连长!”那边张胜叫了一声,我回道“我没事,上去缠住他,注意不要近身!” 第46节 我心里有点恼火,没想到,我和张胜两个人在胜熊面前,一个照面都被搞得这么狼狈。 那边张胜应了一声,上前和胜熊游斗起来,我爬了起来,这会的胜熊,力量十足,速度也不差,光是这两回合,他都站在原地没动呢! 管不了啦,反正没人看到,我乘着胜熊在应付张胜的时候,猛地冲了几步,借着惯性,我猛地一伏地,用尽全力将右腿绷直往胜熊右脚踝部扫了出去,希望这一记扫堂腿,能撼动这家伙。 张胜在前面显然也看到了我的偷袭,只见他跳起空中一脚,扫在了胜熊右胳膊上,胜熊低吼了一声,将左脚迈出了一步,伸出左手就往张胜脸上抓去! 好机会,他迈出了左脚,支撑重心全在右脚了,我心里窃喜。砰的一声闷响,我的右脚一麻,扫中了! 这一记,显然比刚才那脚力量更大,胜熊一个踉跄,失去了重心就往前跌去。 那边张胜连忙后退了几步,我马上站了起来,紧紧跟了几步,打算趁他摔倒上去扭住他的胳膊。 谁知道,胜熊没有如我们想的一样倒下,而是乘势双手前撑,在地上一按,双脚蹬地,呼的一下,如狼一样,居然又跃起扑向张胜! 张胜完全没有想到高大笨拙的胜熊会有这一手,他完全呆住了,等他反应过来时候,胜熊已经扑到了他的身上,两人砰的一声闷响跌倒在地上,顿时滚在了一起! 我大吃一惊,连忙跑了过去,到了近处才发现,胜熊已经死死把张胜按在了地上,一只手按住了张胜的脑袋,把他侧压在地上,一只手扭住了张胜的一只手,张胜另外一只手卡住了胜熊的脖子,两人在那里僵持不下。 我来不及多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上去就是一脚揣在了胜熊的脑袋上,胜熊低吼一声,被我从张胜身上踹翻了下去,我连忙拉着张胜就要站起来。 谁知道,胜熊居然不站起来,在地上侧翻了一下滚到护栏边后,他双手撑在地上,双脚一蹬护栏,一声低吼,刷的一下又窜了过来。月光下,就见他张开嘴巴,雪白的牙齿仿佛就要对着我们咬过来! “狼人!”张胜慌张叫道。 我见张胜还没站起来,只得闪身挡在了张胜的前面,随即我就感到胸腹一痛,一阵大力传来,整个人往后倒去,胜熊已经用双手扑倒了我! 后面的张胜眼见不好,又是一个侧翻,滚了开去。好么,今天晚上我们尽在平台滚着玩了,这一刻,我居然想到了这样一句话。 眼前,胜熊张着大嘴,下巴向前突出,像极了狼吻,我看到他眼睛里的绿光越来越盛了,突然,就见胜熊作势对着我的脸咬了下来!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一十六话狼人(九) 我被胜熊压在身上,动都无法动弹,眼见着这一口我是躲不了过去了,我闭上眼睛心里叹道,这下可算是交代了吧!等了那么几秒钟,突然感觉好像没挨上那一口,我有点惊讶,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根钢棍斜刺里横了过来,一头杵在地上,棍身横挡在我脸上,把胜熊的头给挡住了! 紧接着,我听到一个声音喊道“连长,快拿着你的棍子起来!”是宣哗的声音!我再定睛一看,这不是我放在床底我的钢棍吗?我因为忙着新兵连的工作,很久都没练习棍法了,顺手就把它拆成了两根双节棍放在了床底下。宣哗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去把它找到,并给我拿了出来,还帮着组装成长棍了。一定是宣哗刚才误打误撞跟了上来,被我喝退后长了个心眼儿去我房间找到的,真是救了命了啊。 来不及多想,我低喝一声,我抓住钢棍棍身,往上一顶,将胜熊压在我身上的距离顶开了一些。再双腿猛地一收,蜷曲在胸前,双脚趁着有些空间抵住胜熊的胸口,用力一蹬!胜熊被我顶的往后一仰,重心不稳,后退了几步,我趁机一个鲤鱼打挺,原地跃起,双手持棍,指向胜熊。 老实说,有了趁手的兵器,我是胆气倍增,虽然还是没把握能制服的住胜熊,但至少我根本不必害怕他了。 “宣哗、张胜退开,守住楼梯口通道!胜熊,快醒过来!”我边叫边舞了个棍花,荡起棍子,借助惯性和速度,往胜熊腿上砸去,这个时候我指望能把胜熊打醒,而不是把他打伤,所以我选择往他的非要害部位下手。 胜熊显然是不知道钢棍的厉害,依旧没躲避,还是伸出双手往我扑来,说时迟那时快,还不等他扑到,蓬的一声,我的钢棍就砸在他的大腿上,他嗷的一下低嚎,挺住了身形。挨了这一下,显然不轻,胜熊明显狂躁了很多,探头对我低吼着。 “知道厉害了吧?”我嘴上说着,手里毫不停歇,双手握住棍身,将棍子在头上转了一圈,一个转身向前,双手移到棍子一端,将钢棍又荡了起来,往胜熊身上横扫过去。 被加速的棍子,破空发出呜呜低啸的声音,急速扫向胜熊!这一下,就把你打疼打醒,我心里暗道。 谁知道就在棍子快到扫到胜熊的同时,胜熊猛地一伏身,棍子从他背上扫了过去!只见他双手撑地,双脚用力,手脚并用,嗷的一声又扑了过来! 我大吃一惊,这一下扫空,招数用老,还来不及收回棍子呢,我已经被棍子的惯性带的侧身对着扑来的胜熊了!胜熊速度奇快,忽的一下就撞了过来,我连人带棍被撞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胜熊又压了过来! 情急之下,我只能仰起上半身,左手握住棍子后半段,将棍子斜竖着,一头着地,右手握住前半段,斜斜指向扑来的胜熊。只待他扑来,我就捅出去,这下顾不得了,狠狠戳他脸! 胜熊显然是识得这钢棍的厉害,扑到我的腿部时候,不再往前,停住了身形,就在我稍微喘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双手猛地抓住了我的小腿,一阵刺痛传来,他抓着我的一条腿站了起来! 眼看着胜熊拎着我的腿站了起来,把我可气坏了,这家伙平时够呆的怎么就变得这样厉害了?这时我的背也离开了地面,决不能让他把我拎起来,不然一发狠把我丢来丢去,我可受不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双手紧紧握着棍子,在空中一拧身,借助腰力砸往胜熊脚踝! 就在棍子要砸到他的时候,胜熊突然挥手把我往前丢了出去,呼一下棍子又砸了个空!妈的!我被丢出一两米远,背部着地砸在地上,虽然冬训服比较厚,也让我龇牙咧嘴了好一会。 还来不及换口气,我刷的一下,翻身爬了起来,生怕胜熊冲过来。转过头一看,我乐了,胜熊又变成了四肢着地的样子,准备向我发起攻击。这货真聪明啊,他站着目标大,棍棒好招呼,趴着四肢用力,又敏捷,反应又快,目标又小,还不真好对付。打人还可以,我他妈又不会打狗棍法,我有点愁了,握着棍子对着胜熊,一时也没上前攻击。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胜熊又低声发出吼吼的声音,我知道他又要攻击了,连忙握紧了棍子,准备下一轮交锋。 谁知道,胜熊猛的一缩身体,突然往后转身冲往张胜和宣哗,他们赤手空拳,显然是柿子要找软的捏啊! 糟了糟了,我连忙提着棍子追了过去,平台就只有大半个篮球场那么大,胜熊几下就冲到了他们面前。 我喊道“拦住他,我就过来!”张胜和宣哗显然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也难怪,如果是个人冲过来,他们绝不会手足无措。可是,一个人,四肢着地扑了过来,他们显然不知道该怎么拦。 我刚跑了五六步,那边宣哗就嘿的一声,和胜熊抱在一起,滚在地上!糟了,这货真是不知深浅,我暗自着急,加快了脚步。 等我跑到边上一看就乐了,宣哗虽然被压在下面,但是好像并不怎么吃亏,他双手架着胜熊双手,两人正较着劲呢,张胜在胜熊旁边,勒住胜熊的脖子用力往后扯。 我跑过去把棍子往胜熊脖子上一架,对张胜说“快去拿背包绳绑住他!”张胜看我接替了他的位置,连忙答应了一声跑开。 这边胜熊被我用钢棍从后面卡住了脖子,双手又被宣哗缠住,尽管他死命挣扎,喉咙发出渗人的呜呜声,却依旧挣不脱我们。宣哗那边还在嘟囔着“劲很大嘛,差点架不住你了,嘿,没想到啊!这下缠住你了吧,你还牛!奇奇怪怪的家伙,半夜里跑出来折腾。连长,他是不是羊癫疯发了啊?像个疯狗一样!”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他是不是羊癫疯我不知道!你要是一不小心缠不住他,他咬到了你,你说不定就得狂犬病了!” 宣哗吓得一哆嗦,赶紧把胜熊抓的紧紧的,连腿都缠住了胜熊,这会相持着的功夫,张胜已经把背包带拿了过来,他嫌一条不够,拿了好几条新兵的来。于是我们三人七手八脚,开始把胜熊捆绑起来,不一会,胜熊就被绑的像木乃伊一样,虽然还是发出吼吼的威胁声,但是他只能在地上挣扎蠕动了。 张胜看胜熊吼得厉害,干脆脱了鞋,把两只袜子褪下,塞到了他的口中,这下胜熊就只能呜呜的叫了,忙乎了大半天,我才一下觉得,全身酸疼,有摔到的,磕到的,被胜熊抓到的,人一松懈,疲劳紧张疼痛一起袭来。 我呻吟了一声,靠在护栏上坐在地上,长出了一口气。张胜也缓缓坐到我旁边,“这到底怎么回事?”宣哗傻傻的站着问道。 我摆了摆手,实在是无力说话,歇了好一会,我才看着胜熊说,“今晚的事情你们都别说出去,我们等待胜熊清醒过来再问他。宣哗,去旁边排房看看有没有谁被吵醒的,抓住让他接替你们去站岗。” “不是我的排房啊,我有什么理由啊。”宣哗有些为难。 “就说我说的,你们睡得很惊醒,警惕意识很强,今晚说不定要紧急集合,让他们站岗他们一定乐意。” 宣哗张了张嘴,看看胜熊,转头去了。 张胜在旁边说“连长,我们就这样一直等着胜熊清醒过来。”我想了想,这会刚出的汗被冷空气一激,浑身冰凉,这个天气,让他在这里估计会感冒。“去把他被子拿来,一会宣哗来了,你们把他抬到三楼学习室去,那边暖和点,把被子给他盖上。” 折腾了好半天,我们终于把胜熊搬到了学习室,不知道是被限制了行动,还是照不到月亮,反正我是看着胜熊动作幅度越来越小,眼睛里的绿光也越来越淡了。 差不多要醒了吧!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一十七话狼人(终章) 谁知道经过了一夜的折腾,除了宣哗,我和张胜已经十分困顿,迷迷糊糊中,还没等到胜熊醒过来,我们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只留下宣哗看着被绑成木乃伊的胜熊。也不知道多久,我被人摇醒了,“连长连长,胜熊醒了!”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宣哗,再看胜熊,眼中的绿光全然不见了,神情透着惶恐和茫然,嘴里塞了袜子叫不出来,只是呜呜的叫着。宣哗在边上看着,一见到胜熊醒了,第一时间叫醒了我。 我揉了下眼睛,用脚踢了下张胜,把他也叫醒了,我给他示意让他把胜熊袜子掏出来。张胜犹豫地看了眼胜熊,小心翼翼地将袜子从胜熊口中掏了出来,袜子刚拿出来,胜熊就喊道“我怎么在这里?你们,你们昨晚都见到什么啦?有没有出什么事?” 能喊出这些话,我就确定胜熊应该是恢复了正常,我凑了过去,用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小子,你害苦我们了!”可不是吗?睡一会醒来后我发现全身疼得厉害,多久没这样激烈运动了?还摔来滚去的。 我看看天,还是黑乎乎的,再看看表,都五点了,估计也睡不了啦,我干脆拉了把椅子坐在胜熊对面,让张胜和宣哗先把他解开。 看着胜熊被解开后,我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让张胜把学习室门关上后,我往椅背上一靠,“牛啊,都他妈会变身了,要不是亲身经历,我死都不会相信还有你这样的人!说吧,小子,你都还有些什么秘密?” 胜熊咧了咧嘴,估计也是感觉到身上痛了,他摸了下身上,苦着脸问“刚才,是不是我们打了一架?” 张胜在旁边插了句嘴“靠!你自己不知道吗?敢打连长?!你算是新兵连历史上第一个了!” 胜熊嘴角抽了抽,哀叹道“连长,我是真不知道啊!我们家族一直有这种病,是遗传的,还是隔代遗传。我爷爷是这样,现在可能我也是这样了。我们家族有这种情况的人,每到月圆时候都会发作,清醒的时候好一点,会变得莫名的狂躁,情绪不稳定,易激怒。一旦睡着的话,情况会更严重,会失去自我意识,不知道会干什么。” 信息量太大!张胜和宣哗互相望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我插嘴问道“还有个问题你没说,你们有没有发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胜熊耷拉着头说道“是的,身体上变化也很大。首先是毛发生长旺盛,哪怕是在平时都会疯长,胡子半天不刮都会往外冒,好在身上穿着衣服不必担心,只要不去刮掉,身上的体毛长到一定程度就不怎么长了。再就是满月的时候,总是会感觉有力量的膨胀感,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儿。” 难怪胡子长得这样快,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只是怀疑他有多毛综合症呢,现在看来似乎比这个更加复杂。我想了想,问胜熊“你是不是18岁刚刚过?”胜熊有点吃惊的点点头,我这样问不是说我知道他的具体年龄,而是我隐约想到一种可能,我说“如果我没猜错,你们这个家族应该是差不多到18岁左右才开始有这种变化吧?这样说来,你其实没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情况。” 胜熊吃惊道“你怎么知道?”我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我看你是城市兵,在城市里有你们这样的情况,想瞒住人很难,只可能有一种情况,就是你们家族这种情况的人成年后慢慢能对自己的变化进行控制,或是说能克制自己的情绪或行为,隐瞒在人群中生活。你是刚成年不久,控制不住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 张胜这时插道“胜熊,你知道你们家族中像你这种情况的人,到满月的时候眼睛会发绿光吗?”“会发绿光吗?”胜熊楞了下,“没有说啊,我爷爷和我父亲就是只告诉我这是一种遗传的病,其他都没说,他们还说,把我送到部队里锻炼锻炼,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以后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了。本来我是打算每个满月的时候,一旦心情狂躁就不睡觉,在床上熬一夜的,谁知道新兵连太累了,我今晚一不小心就睡过去了。我发作的很厉害吗?都干了些什么?”看来胜熊自己对自己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知道真相的估计只有他的爷爷了。 不过胜熊这样的情况,我心里还是无法判断,到底是精神类遗传疾病呢,还是其他,若说是精神类疾病,或许用心理暗示能解释胜熊力量倍增的原因,不过怎么也解释不了他趴在地上蹦来跳去那么灵活的原因吧!?再就是眼睛闪绿光,这个又怎么解释呢? 正在我左思右想的时候,我旁边的张胜叫了一声:“狼人!”我们都吃惊的望着他,张胜继续说道“我不是电影看多了啊,我就是瞎猜,胜熊他们很可能是所谓的狼人家族,隔代会出现基因的遗传变异,会产生出这样的个体,说不定以前就是有他们这样的存在,才后有狼人传说的!”说实话,我也不是没这样想过,只是我总是觉得很无稽,怎么可能会有狼人存在呢?不过如今这样看来,其实很多存在都是被神话和加工了的,张胜说的也不无可能。 我知道张胜也是城市兵,算是见多识广,我想想倒也有几分相信了,这会又听张胜说“很多人都听说过16世纪的猎巫运动,但很少有人知道同时期的捕猎狼人运动。当时的人们普遍认为狼人可以把皮肤翻过来变回人形。所以当时的拷问手段就包括割开皮肤,翻过来看看下面是否生有毛发。在这场捕猎狼人的运动中,有很多人被以狼人的名义处死了,在1520年到1630年的法国,一度有3万多人被认定是狼人。我想历史总是有内情的,这3万多人是不是就像胜熊这样的家族呢。” 张胜的话对我大有启发,我心里一亮,说道,“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返祖,也许,这就是胜熊家族身份的真相。人类是由猿人进化来的,基因中有兽性、有对危险预知的第六感等等,但是随着科技发达,环境越来越安逸,经过代代筛选,很多人的基因已经不能表达这些能力了。但是,可能有些家族,因为某些原因,仍可以激活或是部分激活这些隐性基因片段,就产生了常人不同的变化。恩,说不定,连吸血鬼传说也有和胜熊类似的实际存在。”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觉得这可能是唯一的合理解释了,我看了看他们三个,严肃说道“既然真相已经查明,那么为了胜熊的将来着想,大家要对这个事情严守秘密。至于胜熊,你就暂时搬到连部和文书一起住,其他时间正常参加训练。我会慢慢想办法,解决你的问题。” 看着胜熊感激的眼神,我微微笑了下,我这倒不是在骗他,我确实有个想法,有一种药,说不定可以在满月的时候帮助胜熊正常度过去,不过要试验了才知道。关于大家如何帮助胜熊恢复正常生活,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看到这里,相信你们一定会很迷茫,狼人到底有没有呢?我先给大家看一则真实的报道:巴西巴伊亚州一座小镇的监控摄像头于2014年2月拍到了狼人的影像。为了保护居民安全,该小镇不得不从晚上9点就实施宵禁。拍到的这个神秘怪物最先是一名叫平戈的当地人发现的。平戈说这个怪物高5英尺(约1.5米),全身黝黑。它向平戈发起攻击,但平戈逃脱了。人们起初嘲笑平戈,直到越来越多的人也目击了这个怪物,才相信狼人真的出现了。现在,监控摄像头更是直接拍到了狼人的影像。这段44秒的雪花屏录像已经被上传到了视频网站youtube上,大家可以去网上找找。 看完了后,大家会觉得,狼人,有还是没有呢? (狼人全话完,敬请期待《变脸》,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一十八话狼人番外篇——身世之谜! 大家一起很挂念胜熊,很多人都qq问我这个哥们怎么样了,我现在告诉大家,他回老家所在的城市了,这个城市算是西北边陲的一个大城市,是个各民族混居的城市,有很多中亚或是俄罗斯人以及他们的后裔。在我工作调动后,就慢慢和胜熊失去了联系,直到好几年后,胜熊通过老部队给我邮寄了一封信,信里告诉我,他已经找到了他家族的身世秘密。这封信里记载了这么一个离奇的故事: 事情还是要从2006年10月说起,那天胜熊在家上网看新闻,有这样一条新闻吸引了他:俄罗斯彼尔姆地区警官雷尼德克柳切维斯基向俄罗斯《真理报》媒体报料:他的家族正属于传说中的狼人家族。 雷尼德称,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发现每当月圆之夜,父亲就会悄悄离开家里,然后是彻夜不归,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在天亮的时候又神秘的悄悄回来。在雷尼德10岁那年的一天夜里,父亲又趁着家人睡着后悄悄走出屋外。雷尼德便和弟弟悄悄地跟踪在父亲身后,那时天上的月亮正圆,父亲踏着月光,急匆匆地来到村外。在村外树林的一片空地中,父亲忽然对着月亮,发出一声声的嗥叫,那声音十分像狼的叫声。这个发现,把兄弟俩吓得半死,也在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1996年冬天,他的父亲因醉酒后倒在路上冻死了。在父亲的葬礼前夜,21岁的雷尼德目睹了另一个令他恐怖的场面:夜里,父亲的遗体用细棕丝布包裹着,停放在家里的一间空房子里。凌晨时分,几个叔叔、祖父,还有曾祖母走了进来。在曾祖母指挥下,祖父和叔叔们把父亲遗体上的棕丝布一层层解开,脱下衣服。雷尼德惊讶地发现,父亲的身上长满了灰白色的细毛,看起来十分恐怖。几个叔叔把父亲的遗体抬到地上,祖父拿出一把雪亮的尖刀,将父亲遗体的脚筋挑断…… 第三天,葬礼结束后,曾祖母给雷尼德讲述了家族一个可怕的秘密。 在俄国还处于彼得一世统治的时候,克柳切维斯基家族的祖先基里连科是俄罗斯最有名的卫士,在一次决斗中刺死了罗芙亚德。罗芙亚德的妻子赛丽莱是一位吉普赛炼金术士,她发誓要克柳切维斯基家族以血偿还。在一次宴会上,赛丽莱当着众宾客的面发出毒咒,要克柳切维斯基家族的后代一个又一个都变成豺狼。 基里连科对此不寒而栗,于是,向伯爵提出辞呈。在他离开圣彼得堡前往基辅的路上,彼得一世突然派使者骑马追上他们,授予基里连科一把骑士宝剑。这莫大的荣耀,是基里连科多年的梦想。 基里连科庆幸地以为自己逃脱了赛丽莱的诅咒。可是,在基里连科刚过完60岁生日的时候,他的四儿子邦德突然疯了:他见人就咬,嘴里发出可怕的嗥叫。基里连科十分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赛丽莱的诅咒兑现了。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邦德的全身渐渐地长出灰白色的毛,像一条可怕的大灰狼。 基里连科十分忧郁,在他90岁时,他的一个11岁的孙子身上也长起了灰白色的毛。基里连科从阿拉伯国家请来一位巫师,希望能破解赛丽莱的诅咒。巫师告诉基里连科,这个诅咒无法破解,为了使家族里更多的人得到保护,每一个变成狼人的死者,都要挑断脚筋,否则,他们死后都会变成吸血鬼。在经过了几代人的无奈后,这个曾经辉煌一时的家族开始慢慢的没落,很多族人离开了家族,前往异乡,企图躲开那可怕的诅咒! 从那时开始,雷尼德心里就立下志向:一定要解开罩在克柳切维斯基家族头上的魔咒!雷尼德来到基辅,尔后又远足来到距城市300公里的罗罗尔,在一片荒野之中,他找到了早已废弃的阿曼城堡。呆了整整一天,傍晚时分,雷尼德准备离开这里。就在他站起身来时,借着太阳的余晖,他突然发现城堡的一块墙壁上,刻着一个女人被压在巨石下的画像,在女人的胸前,用阿拉伯文刻着几个字。雷尼德把那几个字记了下来,回到基辅图书馆,他翻开阿拉伯词典,发现那几个字念做“赛丽莱”,正是对克柳切维斯基家族发出诅咒的女人。 2006年夏天,雷尼德的曾祖母和祖父相继去世,雷尼德决心向世人公布家族的秘密,他相信,一定会有人帮助他来揭开这个未解之谜。《真理报》的报道,立即引起了广泛关注。莫斯科大学人类遗传学家甫克洛在两天后就来到位于莫斯科以东的彼尔姆地区,会见了雷尼德警官。甫克洛和雷尼德再次来到阿曼城堡。甫克洛仔细地查看城堡的结构,并在瓦砾堆里翻翻找找,到处敲打着。敲着敲着,他对雷尼德说:“这里有一个地洞。” 雷尼德和甫克洛小心翼翼地下到洞里,打着手电筒,向洞内慢慢搜索。大约走了有20米,有几只硕大的老鼠从他脚边冲过去。甫克洛说:“看来,这里面是安全的。有老鼠的地方,既没有毒气,也没有其他可怕的动物。” 甫克洛的话使得雷尼德安定了不少。两人扶着潮湿的墙壁继续向前走了几米,到了洞的尽头。里面除了几只早已朽烂不堪的旧木酒桶之外,什么也没有。 回莫斯科的火车上,甫克洛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把彼得一世赐赠的宝剑为何不见了下落?当年,克柳切维斯基家族为何要抛弃这样一座豪华城堡而宁愿去遥远的彼尔姆乡下?刚刚走出莫斯科火车站,甫克洛突然感到头晕目眩,只好住进了医院。医生对他的血相进行了检查,发现他的血相出现了异常。奇怪的是,第二天,雷尼德也病倒了。两个人一起在医院里住了一星期,甫克洛对雷尼德说:“我们受到了射线的照射,看来,那个地洞里有鬼。” 在甫克洛的安排下,人们用风镐钻开了那块巨石,却发现巨石原来是一个中空的石柜,里面散乱地放着已经腐烂的油布,中间有一把锃亮的宝剑,这就是放射源。 宝剑被带回到莫斯科大学进行鉴定,结论是:这把宝剑的成分里,含有放射性元素钋-210。当年赛丽莱所说的魔咒,正是宝剑里所含的钋-210。迹象表明,这把宝剑是赛丽莱借彼得一世的名义送给雷尼德的祖先的。她在打造宝剑时,加入她炼金时发现的能导致人身体发生变异的放射物质。克柳切维斯基家族的人,不断地接触这种放射性物质,结果造成了基因的变异。而月圆之夜,地球的磁场等能场,会发生一定程度的变化,这会影响到人的精神,因此,克柳切维斯基家族的“狼人”,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发出狼一样的嗥叫,以此来平衡快崩溃的神经和发泄身体里的能量。雷尼德的祖先将它当做永久的收藏埋在城堡地下,却不知道这种辐射对住在这里的后人产生了致命的作用。 胜熊在得知这个事情之后,大吃一惊,他发现这个家族所出现的症状和自己家族的症状几乎是一模一样,可是自己家哪里接受过国王的馈赠,也从没有什么传家宝,既然没有辐射源,那么自己怎么会有这种症状呢。 好奇之下,胜熊对自己家族的族谱进行了翻查,他惊奇的发现自己家族只有十代的记录,在第一代那行,名字居然是俄罗斯姓,霍然是克柳切维斯基!原来,胜熊家族是克柳切维斯基家族的一个分支迁移到中国延伸开的,远离了故土和没有人知道的辐射,胜熊祖先在中国落地生根,也许是为了更好地融入当地,他们改了胜姓。又或许是远离辐射的缘故,再加上异乡水土等原因,胜熊家族出现症状的人越来越少,直到后来变得隔代出现。不过,与俄罗斯克柳切维斯基家族病比起来,胜熊家族俨然是改良后的版本,出现症状的人除了体毛旺盛之外,力量倍增,身形巨大,而且个个长寿。他在信中告诉我们,其实我们都猜错了,他应该算是“变异边缘狼人”,因为在历代族谱的记载中,还有狼人和吸血鬼的传说故事,据说是很久以前有狼人同类寻上门来讲述的,可能是发现这一支“狼人”并不正统,狼人并没有和他们建立固定联系就离开了。 胜熊现在已经是基层派出所的副所长,他在信中一再请求我有时间去他们那里做客,顺便让我帮他一个忙,我答应了他,我知道我们再见面后又会有另外一个精彩的故事了。 (番外篇完!) 第一百一十九话变脸(上) 新兵连的日子就这样有规有矩地进行着,我这个连长也越来越进入角色,连队各项事务都有条不紊地开展着。让我欣慰的是连队人虽然来自五湖四海,但是似乎没有特别难“对付”的战士,也许是我运气好,也许是刚来还没摸清情况,反正“12猴子”一致反应今年的新兵情况比以前要好一些。 宣哗在每周形势分析会上,眉飞色舞的说,他带新兵总是给他们讲我们尖刀连和我们一起经历的一些的故事,新兵们听了都兴奋的很,恨不得马上下连队,个个都想去我们一连。 我笑着打断了他,还没到分兵的时候呢,这个时候起了私心,队伍就不好带了,我再次要求所有的骨干一定要遵循我提出来的“以制度管兵,以感情带兵,以榜样练兵!”的原则。这是我在新兵连开始的训练准备会上,对所有骨干提出的要求,也是我结合自己当排长的经验反复琢磨和思考得出的一个想法,刚好就在新兵连实施了。我觉得,只要依靠制度做到公平公正,管理工作一定会见成效;对待战士要有真诚的感情,这样的集体才有凝聚力和向心力;在训练上,只要你身先士卒,率先垂范,训练就不存在问题。 目前看来,这套办法还是很有效果的,听班长们汇报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我还检查了部分战士的日记和心得体会,从里面也感觉到了我们连队管理的成效。有个来自山东的战士日记有这么一段,我到现在还记得: 第47节 “......都说部队是残酷的没有人情味的,三个月的强化训练会让人脱胎换骨,魔鬼式训练让人吃不饱饭,睡不好觉,越是坏天气训练还越多,晚上还搞紧急集合,神经紧张,非人式生话……,这些说法使我在来部队路上一直提心吊胆。可是,当我来到新兵连之后却发现,一切都和传说中的不一样。记得刚到新兵连的那一天,还没进排房,带我的班长二话没说就帮我拿提包背背包,帮我安排铺位,放置行李,一下子让我感觉到很温暖……。如今,正式训练已经有一个月时间了,生活有条不紊,训练按计划实施,也没觉得有多么残酷和难以适应。尤其是战友之间平等相待,班长从来没有打骂过我们,有时甚至我们还可以和他开玩笑。........” 我看到这段话时候,笑了很久,看来战士们对部队认识上还存在很多误区,不过也难怪,很多军队生长干部长期在部队环境中生活,信奉的是老一套的带兵方式。殊不知,现在的孩子们,思维越来越活跃和独立,你很难用简单粗暴的手段来维护自己的权威了。别的不说,光是说老唐,前几天还尴尬了一次。那是在政治教育课上,老唐为了求新意,自己做了个新兵连教育课件还刻录成dvd给大家放,谁知道当场就被一个计算机专业的大专在读新兵指出了很多缺点。 难怪上级非要成立一个大学生干部骨干组成的新兵连,看来很多思维观念都要更新,社会在发展,部队也要日益发展啊!感慨归感慨,这些家伙可不知道我在背后出了很大力啊,别的不说,我给老毕可是拿了好几条烟过去。为什么?因为按规定,新兵连的人必须在新兵营范围内活动,一旦出了这个范围被特务连抓到,可是要在新兵营通报的。但问题是生活服务中心可是在新兵营之外,很多战士买个零嘴、烟什么的,除了生活服务中心哪里都去不了。我请特意他关照特务连出来巡查的战士,对我们连出来代购东西的老兵和偶尔胆大溜出来的新兵网开一面,时间一长,连队的战士们都觉得自己的连队“罩得住”,自己脸上也有面子,优越感可是大大加强。 不过老毕也不是好家伙,他吩咐手下抓住一次我们的人就记下来,回头就找我讹一条烟,这么一个月下来,我已经被讹了五条白沙了!! 时间就这样过着,突然有一天,我想起了我那接来的几个战士,尤其是小农,我是一个很念感情的人,人家父母把孩子交到我手上,现在过了一个多月都快过年了,不知道他们几个过的怎么样,是否还习惯这边的生活呢。这一天,下午闲来无事,我就慢慢跺到其他两个连队想看看他们的情况。 新兵二连,连长吴言,自从上次争夺王排失败后,我们关系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见了面他也是客客气气的。到他连部后我坐了会,和他聊了聊,知道在他手下的三个兵都还好,听话能跟的上训练,我也就放心了。 现在就剩下三连的小农了,他的眼睛问题是我最担心的,我这面想着,往三连连部走去。 刚走到三连楼下,台阶上蹬蹬跑来一个新兵,对我敬了个礼,问我“首长,您找谁?” “找你们连长。”我漫不经心的说。 “连长在后面训练场训练队列呢,您是哪位首长?” “你去告诉他,就说新兵一连王连长找他。” “首长,您有什么事情吗?” 嘿,三连的兵怎么都这么没眼力价儿啊,这要是放我的连队,战士们是绝不会问这些不该问的话的。我好奇地打量了下这个战士,中等身材,样貌普普通通的,是那种放哪里去都不显眼的那种,我盯着他说道“你如果够好奇,一会你们连长来了我和他聊天的时候,你可以在一边听。” 这样说,这小伙子总算是听懂我的话了,脸红了一下,乖乖转去楼后找他们连连长了。 不一会儿,三连连长从楼后疾步走了过来,三连连长是军队生长干部,资历比较老了,我先敬了个礼,上去握着他的手说道“老哥,不好意思,打搅你了。” 三连长笑着用了握了下手说“客气了,是哪阵风把我们王牌连长吹来了?”我连忙说道“见笑了见笑了,我资历太浅,还是要向你们学习啊!”三连长让我进连部去坐,我连忙说不用,看他这样忙,我就直接把来意说明了。 “小农啊,这个战士不错,吃苦听话,就是话少了点,有点内向的性格,其他没什么特殊情况。不过你来的不巧,我让个班长陪他去卫生队去了。”“哦,怎么了?”“也没什么大事,我发现他的眼睛有点怕见光,特别是阳光太强的情况下,简直睁开不了眼睛,有时还会流泪。这要是在一般部队可是大事情,因为你知道步兵要练习射击,他这个样子白天怎么瞄准?不过我们单位性质不一样,所以我还是让他去附近体系医院检查去了。这会应该是开完转诊单去了吧?” 这样啊,我不无遗憾的点点头,来之前我就是比较担心这点,怕小农完全适应不了,不过听三连长这样一说,我知道情况还好,不知道去那边转诊结果怎么样,要不要做手术呢? 还有,我不知道小农所说自己的鬼眼是不是依旧能在这边看到一些东西,看来我还得来一趟和他谈谈才踏实。这样心里决定后,我和三连长道了个别,回自己连队去了。 刚回到连队楼前,胜熊从连部窗户里探头出来,瓮声瓮气说道“连长,营里通知你去开会,说是筹备春节新兵联欢晚会的事情。” 啊,原来不知不觉的都快到了2004年的春节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二十话变脸(中) 我喊着老唐,一起向营部走去,等我们走进营部的时候,几个连主官都还没来,就是新兵营营长和教导员在,我和老唐向两位领导问了个好。 坐下后,营长简单问了下连队情况,把话题一转就转到了联欢晚会的事情上,说道“春节前领导要到新兵营视察,要和新兵们一起联欢,我寻思着搞个春节联欢晚会,就放在除夕前一天晚上几百号人在操场上进行,气氛也好。闹得再晚都无所谓,这样除夕那天刚好可以接着休息,晚上加餐后各连队再自行组织看春晚或是进行各自的项目。小王,你谈谈你的想法吧。” 这是好事啊,我脱口而出,最大问题就是这个节目从哪里来呢?营长笑着说,这不是把你们都召集起来想办法嘛。我望了望老唐,心里想着这也没多少天了,这会让我们去哪里找节目去呢?何况,训练计划还排的满满的,不好搞啊。 我和老唐没吱声,就在这时,从营部外又走进几个人,我们扭头一看,原来是各连主官都到齐了,刚好他们的出现救了个场。营长注意力被转移开去,招呼着大家都坐下。 人们都坐下后,营长和教导员宣布会议正式开始。第一个主题让各连队报告新兵训练情况,包括训练计划实施情况和生活情况。待各连队都一一正式报告完毕后。营长又开始了第二个主题--联欢晚会的事情。谁知道营长一说完,大家都七嘴八舌的提起意见来,内容无非就是一个:时间太紧。 待大家都说完,营长也不动怒,笑眯眯地说,“要是没有困难还用得着把大家都喊来吗?这样,我不管你们怎么去落实,不过我把这次搞节目列为新兵连考核项目之一,每个连队都出四个节目,全部表演完后最后由团领导对节目进行评分,评出一二三等奖来,除了有小礼品给演员们外,在新兵连考核加分上也相应增加7、5、3分。你们觉得还有困难吗?” 营长这一手可真毒,下面这下可炸了窝了,议论纷纷的,要知道平时加一分都很难,没想到营长一下子拿了最高7分鼓励大家。听得出,大家都动心了,连一向稳重的老唐都捅了捅我,低声道“诱惑很大啊,看营长决心不搞也不行了,不如早点表态。” 我点点头,刚要说话,谁知道吴岩抢着说道“我支持营部的决定,我们一定尽全力排好节目,让首长们满意。”妈的,吴岩变得可真快,刚才最反对的就是他!这家伙,真是个马屁精!我只好顺着吴岩的话继续说道“我也愿意接受任务,保证在不耽误训练的情况下拿出高质量节目,让大家都满意!”随后三连指导员也表了态。 营长和教导员互相望了一眼,眼中透露着满意,又提了一些诸如老兵不得上场表演、干部可以参与友情客串等等诸如此类的要求后,才宣布散了会,我和老唐慢慢悠悠地走向连队,一路上都在讨论这个节目该怎么出,是我们两个硬着头皮编几个应付下呢?还是发动大家一起想办法呢? 要不说我国特色是会多呢?遇到这种情况,我俩也只好回去再开一次会议,这下是把所有骨干都召集到一起,商讨该怎么办,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嘛。不同的是这回任务是领回来了,大家要想的是如何完成,而不是抱怨了。要说带兵,我这12个班长真是没话说,可要是说起文艺细胞和艺术灵感,我觉得这12个加一起都未必能排出什么好节目。 大家商讨了半天,还是没什么头绪,我简单理了下思路,决定双管齐下:一是要求连队骨干每人想一个节目,硬性规定,不管行不行,先提出来再说,最后大家再筛选,包括我和指导员在内;二是让班长回去发动班上每个战士,看看有没有文艺细胞的或是有节目创作灵感的,每个班最少报一个节目上来,我们看看大家的智慧怎么样。骨干的想法不许和班里有重复。集思广益,这下最后筛选上来的节目质量应该还是过得去的吧,时间限制为3天,3天后就拍板开始排练,再过10天就直接登台表演。 老唐看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同意了这个决定,要求大家群策群力,下去后积极发动战士创作,他考虑的还比较周全,提出无论哪个节目,只要最后获奖,连队都有相应的奖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这是老唐散会后告诉我的,我反问他奖什么呢?他笑笑说,先放出风去嘛,奖品到时候再考虑。耸了耸肩,也只好这样了,我不介意自掏腰包,只要有好节目拿出来,我宁可自己掏点钱。可是时间这样紧,还要保证训练,哎,我开始有点想拜拜神了,希望,我们运气好,连队新兵里有这样的人才。 时间转眼就过去,3天时间很快就到了,这天,我和老唐坐在连部,愁眉苦脸地互相看着,为什么呢?因为我们发现找四个质量较高、有新意和特色的节目还真不容易。 拿老唐话来说,晚会无非是歌舞小品相声之类,每个连队必然要拿出一个到二个歌舞类的常规节目,加分项目就在另外两个节目上,要有特色,要震撼,让人看了耳目一新,这样才能让团领导给高分。 再看看我们桌子上报的方案,都是小合唱、独唱、刺杀操、军体拳等等等等,完全没有新意,稍微有点新意的是七班报的一个节目是太极表演,十班报的一个节目是武术表演。估计是几个新兵学了点太极拳或是其他的东西,这会拿出来凑数。老唐愁着脸说“可惜你不能上去唱主角,不然你去耍一套棍子,也好啊。”我笑骂道“我又不是猴子,耍毛的棍子?再说,新兵联欢,展现的是新兵的风采,我们哪里能上去抢风头。” 哎,算抽一个歌唱和一个武术表演,还有两个节目在哪里?我和老唐纠结了一上午,眼看都要吃午饭了,还是没个眉目。愁啊!小值日在外面吹哨子,集合吃饭了,我拍拍老唐,“走,先去吃饭,吃了饭再继续想。”老唐也无奈的站了一起,我们一起走向饭堂。 还没到饭堂,就听到值班排长在食堂前组织唱歌,唱的是军人道德组歌,由于是全连合唱,少了些优美,多了些粗犷。听着听着,我突然灵光一现!第一个节目有了!我拉过老唐,在他耳朵边嘀咕了几句,他惊讶地看着我,激动地说“老王,你行啊,这个可以有!” 我对他得意地笑了笑,扭头找人布置去了。 中午吃了饭,我和老唐把七班那个战士叫到了连部,准备看看他有多少料水,生怕别是滥竽充数就搞笑了。 正和老唐聊着,门外一声报告,两个新兵齐齐走了进来。 老唐点了点头,对我说“这就是那两个表演武术的战士啊。”我仔细一看,哦,这两个新兵,一个是我湖北老乡,十堰人,个子不高,但新兵摸底时候,似乎记得他说他是在武当山下长大,恩,表演太极拳的,就一定是他了。另外一个是山西人,1米7几的样子,挺壮实,不知道他会什么。 我指了下那个湖北老乡,“徐长生是吧?”“是!”他马上立正道。“你会太极?”“是!” “别那么紧张,这样,你就在这里表演下吧,给我们看看怎么样。” “报告首长,我会太极拳、太极剑,不知道要表演哪种?” “剑这里没有!就太极拳吧!” “是” 徐长生后退了几步,走到房间中间空旷一点的地方,摆了个太极起手式,恩,看上去有点渊渟岳峙的样子。蓦地,他突然动了起来,动作干净利索,快速有力!他的动作就如舞蹈一样,行云流水,拳脚收发自如。端的是虎虎生风,圆润流畅!可是,可是和我映象中的太极不一样啊!太极不是该很慢很慢的吗? 我和老唐对望了一眼,愣住了。 待他一套拳打完,摆了个收势站好后,我和老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这是太极吗?倒是边上那个新兵猛鼓掌叫好。 我费力地说了句“小徐,太极,有这么快的吗?” “心之所至,快慢由己,我当然可以用传统办法演绎,不过个人觉得如果单纯就表演而论,似乎应该用快的套数,显得更有活力和张力。”徐长生不紧不慢的说道,似乎刚才的激烈运动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还真是那么回事!我心里想道,捡到宝了! 我和老唐把目光转到另外一个新兵身上,这个新兵姓关,叫关渊之,我们还来不及说话,他自己先说“报告首长,我在这里表演不了!” “为什么!?” 只见他哈哈一笑,“报告首长,我是使刀的,大刀!我没有兵刃,这里也施展不开!” 大刀!关姓!山西人!莫非,是关羽的后人?!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二十一话变脸(下) “是关羽的后人吗?”我有点惊讶地问道,关二爷啊,武圣啊!传奇啊!关渊之腼腆的笑着点点头,这下连老唐都坐不住了,“真的假的?”小关耸耸肩,一摊手,“还要我怎么证明?” 我灵机一动,对他说道“你去拿把铁锹来,我们到外面去。”小关应声而去,老唐问我“你让他拿铁锹干什么?”我呵呵笑道“铁锹可以当大刀耍耍嘛,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是不是真的关羽的后代,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耍几下我就知道他有没有真功夫。” 老唐笑骂道“你倒也真想的出来。” 说笑间,我们都来到了楼前空地下,小关从工具房拎了一把铁锹出来,右手持中段把铁锹杵在地上,头朝上,两脚微分地站在我们面前。我对小关说可以开始了,只见他微微一笑,右脚轻轻一拨铁锹下段杵在地上的部分,铁锹呼一下在他手上转了个圈。左手一把拉住铁锹尾,空中轮了一圈,哗一下弯腰的往地上作势劈去。 眼看就要劈到水泥地上了,他又一直身体,铁锹猛地凝住在地面上一点的地方,随着他的倒转发力,刷的一下又轮过头顶,往反方向劈去,动作连贯,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收发自如,毫不拖泥带水。 外行人看着一个家伙拿着铁锹舞来舞去,一定会觉得很滑稽,但是在我看来,那铁锹就像大关刀一样,在小关手中虎虎生威,端的是英武非凡,看着看着我倒是有点手痒了。我对老唐说“行了,第二个节目也定了,就让他们一起上场表演,先是单人出场,再是互相对决。兵器嘛,连队出钱给他们买。到时候上场一定好看有噱头!” 老唐点点头,我扭头对徐长生喊道“你的太极剑临时要做有什么要求吗?”小徐嘿嘿一笑,“连长,我的太极剑是双剑,短剑,我已经带到连队了,在小包房里。” 这边关渊之听到连队给他们出钱买兵刃,忙不迭停了下来,跑来说,“我用三十斤的大关刀,那个重量才趁手!”我邹了邹眉头,不知道外面能不能买到呢,现在表演用器械哪里有那么重,最多一二十斤就很了不起了。 小关看到我的表情,吐了下舌头,被徐长生拉走了,我虽然愁表演的器械问题,不过好歹第二个节目也敲定了。第三个节目呢? 老唐也有点愁,他突然说道“要是能去其他连队看看他们准备的情况就好了,至少有个启发,又或是免得重复,也算是刺探下军情,哈哈哈。” 我没马上接话,是因为我才想起,上次说好去看小农,结果没看到,这次是不是再去顺便看看其他连队准备的节目呢?离上次布置任务都过了四天了,我不相信别的连队一点动静没有,一定也在紧锣密鼓组织了吧。 想到这里,我对老唐说道“老唐,那就依你所说,我去另外两个连队转转,看看他们情况怎么样。你在家里再好好想想,看看另外两个节目怎么出。” 说干就干,我和老唐交代了几句,马上往二连走去,还没走到二连楼下,就听到二连一阵锣鼓声,好家伙,这是要干嘛,我装作路过从楼前的小道走过去。 看到的是一堆在排练锣鼓,个个头上绑着红布带,每人腰上扎着个腰鼓,还有几个大鼓被围着,二连是下了血本啊看来,这些家伙事儿都要不少钱吧! 我在楼前看了会,可能是还没成形,有点乱,几十号人,如果能搞得整整齐齐的,估计很是拉风,吴岩这家伙可真会整场面啊,我还待看下去,却发现吴岩从人群中往我这走来,应该是发现我了,我不大愿意和他扯,连忙转身继续往三连走去。 还没走到三连,就看到楼下的卫兵看了我一眼,然后猛往三连楼里跑,我不由得很是纳闷,这是他妈的怎么回事儿?我有那么可怕吗?再说,三连也没几个人认得我,至于我来了就跑吗? 见了鬼了,我嘟囔了一句,没放在心上继续往三连连部走去,走到楼前,咦,刚才哨兵去哪里了?我想贸然进连部也不大好,我站在楼下,踌躇了一下。 这时,一个战士气喘吁吁地从洗手间冲出来,“报告,首长,您有什么事?”我看了他一眼,一张普通的脸,好像没见过,我问道“你当值吗?”“报告首长,是的!我刚才去了下洗手间!” “嗯,去把你们连长找来,说我有事找他。”“是!”小伙子显得非常利索,刷一下就跑楼后面去了,三连长应该还在搞训练吧,不打个招呼就过去,显得有些不礼貌了。 我耐心站在原地等着,过了一小会,那个新兵又跑过来立正报告说“首长,连长说马上过来,让您等下,要不我带您去连部坐坐?” 我哦了一声,突然感到不对,“我还没告诉你我是谁呢,你怎么去报告的啊。” “我知道您是一连连长啊!”“嗯?你怎么会知道我。”“那个,嘿嘿,一连连长谁不认识。呵呵。” 有点假了,我还没自得到觉得所有人特别是新兵都能认识我的地步,想到这家伙老远看着我就躲,我觉得中间一定有蹊跷。我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刚才怎么看到我就跑?” “啊,没,没有啊。”这个战士明显有点紧张,回避着我的目光。 “咦,我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你呢?”我看着他的脸,我确定我真的好像见过这张脸,不过又有点似是而非,而且越看我越有种眼熟的感觉。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声音响起来,“哟,一连长啊,这是来看小农啊还是要来打探消息啊,哈哈哈!” 我有点尴尬地转过身来,是三连长,边上还站着小农,估计是他一起把小农带来了,我打了个哈哈道“你们三连那么多人才,还怕我来打探消息啊,对了,小农啊,你上次去做检查了,结果怎么样?” 我就势揽住小农肩膀,走到一边,这个小农,其实我就怕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到处乱说,那样很容易把部队搞乱,说严重点就叫蛊惑军心。 小农随我来到一边,低声对我说“连长,你放心吧,我在这里很好,没什么情况,我也不会乱说什么的。就是上次去医院检查说我的眼睛有些小问题,对光源敏感,会怕见强光,需要做个小手术,连长说打算过完春节就去住院治疗,很快就能康复。” 我低声道“这样最好,也许能帮你免除一些麻烦吧。” 小农笑笑说,“我已经想通了,该来的我也不会抗拒,如果一辈子躲不掉那就去面对吧!” 我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小农这一个多月的生活,多少对他还是很有启发和帮助的,他能这样想,我就不担心了。心里一个大石头落地了,我转身对三连连长说,“多谢关照啊,我接回来的兵,给你添麻烦了。” 三连长也笑着说“如果是城镇兵,那我还真不会帮你,你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不过我知道小农家里条件不怎么好,都是农村出来的,我也能理解,尽量帮了,你放心吧!” 我感激的握了握他的手,随意问道“你们的节目准备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有特色的啊?介绍下,给我点启发!” “哈哈哈,你问对了,我还真不怕给你偷学去,我们准备出个绝的节目:变脸!” 变脸?是川剧变脸吗?我有点困惑的看了看三连长,不过三连长显然没有揭开谜底的意思,我正要转身离开,突然三连长看了一眼边上的卫兵,“咦,你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你是我们连队的吗?老王,这是你的兵?” 我大为惊讶的看着三连长,“卧槽,这不是你的哨兵吗?刚才看到我来还跑来着!他好像还认识我!对了,刚才不是他去喊你说我到了的吗?” 三连长也很困惑地看着他说,“不是啊,刚才喊我来的是刘志啊,今天哨兵就是刘志,可是,这个兵,不是刘志啊!他妈的,刘志呢?!跑哪里去了!” 第48节 卧槽,我有点懵了,你们这是闹的哪一出啊?!我们都看着这个哨兵,没想到,在几个人注视下,这个家伙居然变了。 首先是个子感觉变高了点,再就是他用手猛揉着脸,揉了那么一会,手再放下来,居然变了样子,靠!这不是上次那个哨兵吗??这,难道就是刘志?!最让人吃惊的是,居然连声音都变了,“我就是刘志,对不起,王连长!”声音由较尖锐变成了中低音! 变脸,真的是变脸?! (《变脸》全话完,敬请期待下一话:《联欢》!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二十二话联合(上) 卧槽!我们几个都惊呆了,这是魔术吗?我忍不住上去掐了下刘志的脸,是真实的,不是硅胶的!“刘志!你怎么搞得?!”三连长很吃惊的问道,我也忍不住地说“三连长,我还以为这就是你们准备的节目呢!真的是变脸啊,真是绝了,民间奇人!” 三连长很尴尬地说“奇人?什么奇人?我们准备的是川剧的变脸节目,这刘志,这是在给我们表演活的变脸啊!” 我们几个围着刘志,掐脸的掐脸,凑近看的,搞得刘志脸都红了,我好奇的问刘志“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刘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其实这是家传的一种易容术,通过揉捏脸部肌肉,可以短时间内控制脸上肌肉的分布来改变脸型,至于声音,只要可以逼急喉咙就能改变。” “那个子呢?” “缩骨,不过是几厘米的变化罢了,也是家传,听我爷爷说过我们家早年就是街头卖艺的艺人,通过从小训练,可以掌握一些改变体型脸型的本领,后来一代代传了下来,我学这个,只是为了好玩,有时骗骗人罢了。” 我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你刚才看到我就跑开,原来是变脸去了,奇怪了,你很怕我吗?” “也不是怕,就是不好意思看到你。”刘志低下头说。 “这有什么。”我不以为然道。 “啊,这可是门绝活啊!”三连长插嘴道,“得,晚会节目又加了一项了!” 我那个沮丧啊,这趟来三连不但没收获,还帮人开启了个节目!又和三连长围着刘志感慨了一会,我向他告辞,打算回连队再和老唐商量节目去。 等我回到连队,给老唐说了刘志的事,他也瞠目结舌半天,连说没听过也没见过这么离奇的人,真想马上赶过去看看。我不得不提醒他,咱们节目还有两个没准备好呢,要看热闹也得把眼下的事情解决了不是? 两人又坐了会,老唐突然喊道,“有了!”我看着老唐,吃惊的问道“老唐你有什么了?” “有节目了!” “什么节目?” “变脸!” “撒?”我以为老唐吃错了药了。 “我们能有什么变脸可以表演的?!” “哈哈,你这就不知道了,你别管了,交给我吧,我负责一个节目了。剩下一个你包了!” 搞不懂老唐卖的是什么关子,不过老唐既然这样说了,我也没办法,只好自己再想办法去搞下一个节目。好在,我在大学时候当过学生会骨干,见过几次晚会,我打算排一个默剧,就是描写一个班长和带的几个兵的一日生活,通过短短十几分钟的几个场景来描述新兵们紧张有序的生活和对班长又怕又敬的感觉。 四个节目定好后就报到了营里,晚会节目不搞彩排,就是原汁原味战士们即兴演出,这样你演的好和坏自然有公道。而且也没地方那套排序方法,就是简单的从1连到3连,各出一个节目,如此反复三次,12个节目演完就结束了,时间大概在2个小时左右。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连队可以说是异常繁忙,除了正常的训练外,还得加班排演节目,其实第一个节目很简单,是合唱,我在上报节目单的时候就给老唐交了底,而且我还安排老唐做合唱指挥,排练就有老唐每天带着进行。还别说,老唐带了一二次之后说这个节目很有震撼力,用这个来开场真不错,符合我们新兵连的气氛和身份,能把气势唱出来! 反过来老唐变脸的节目就对我保密了,只见他每天训练也好、生活也好,都抱着一个相机不断的在连队拍啊拍啊的,甚至中午晚上休息时候也拍啊拍的,我倒是十分好奇老唐想什么鬼点子。 只是,我这边也得忙着给默剧遍剧情了,也就没顾得上看老唐捣鼓什么。这个默剧,演员我打算顶宣哗为班长,笨笨的又比较内向的他适合演默剧,看上去就有喜乐效果。至于三个新兵演员嘛,我打算启用胜熊、莫平以及还有一个城市来的新兵,分别代表力大单纯、老实听话、聪明滑头三个形象。为了不影响训练,只得在每天中午不休息加班排练了,不过由于是本色演出,我看这四个家伙演的也不错,百分之八十都是生活中的感觉,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我为了突出舞台效果加的一些夸张的元素。 如此这样忙起来,时间一下子溜了过去,这么着就到了演出那天,也就是三十前一天的晚上。 吃完晚饭后,我看了看时间,才六点差一点,七点半集合,七点四十五进场完毕,还有一段时间呢。我让值班排长在楼下吹了声哨子,通知大家在排房原地休息。 我倒了杯水,坐在连部会议室看着吃完饭三三两两回来的战士们,突然有些感慨。忙来忙去的时候,人们总是不会去想很多东西,可突然一下子闲了下来,很多想法会涌上来。 我才注意到又是一年过去了,不知不觉到部队已经两个春节没回家了,平时倒也给家里打电话,虽然是独子,可也没说是特别恋家过。只是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一想起家,心里总是有种期盼,总想和家人在一起看着春晚吃着喝着守着这一年过去。 不知道家里今年怎么过年,去年没我在家,父母过得比较失落,春晚也看得特别无趣,那会我知道了心里特别难受。我想了想,掏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响了2下很快就被接通了,“儿子,吃饭了没有?”是妈妈的声音。 “刚吃完,妈,你们今年打算在谁家聚餐?” “今年你又不在,轮到老四家了,明天聚餐。我在给你爸准备做饭,他还没回来。”老四是我四姨妈,我妈排老三。 “今年带新兵又回不去了,妈,你跟爸明天除夕怎么过?”虽然早给家里通了气,今年休不了假,但我还是有点抱歉。 “去亲戚家聚会,打打牌,聊聊天吧,晚上吃完晚饭就回家看春节晚会。” “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哦了一声,其实我真想回去看看他们,从2002年7月底离家到现在都一年半没见到他们了。 “你不回来也没关系,工作要紧!不过,带新兵累不累啊?好不好带啊?不要打人家啊,都是家里的宝贝疙瘩……”妈又开始“唠叨”起来。 我静静的听着,没有出声,眼睛却开始慢慢湿润,伤感不为别的,一是为了母爱,儿行千里母担忧啊;二是为了我们这些当兵的人,我知道一个国家,可以永远不打仗,但是却不能一刻没有军人。总有人要当兵,总有人过年的时候要在边防海岛、高原山区等各自岗位上守着,可以说,我们哪怕海岛岛礁上的一个兵,只要他在那里!即使是什么都不干,也是对国家对人民的奉献!社会上还有人总在提和平时期军人无用论,还有人一个劲鼓吹军人不需要待遇和钱,另外有些人总觉得当兵的很傻…,偏见太多,社会很多群体都缺乏对军人这一特殊群体的客观性认识,那一刻我对这个职业的感受真是五味陈杂,好吧,既然在这个群体里了,不管别人说什么,那就由我们来守护家人吧! …… 放下电话,我愣了会神,胜熊跑来提醒我集合时间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儿子与连长角色切换的太突然,我勉强笑了一下,看了看时间,说道“通知值周排长,全连集合吧!”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二十三话联欢(中) 第一百二十三话联欢(中) 收拾了一下心情,我走出了连部,才发现天已经黑了下来,已经可以远处望见高楼林立的万家灯火。望着台阶下正在集合的战士们那一张张兴奋的年轻脸庞,我在想,其实连队也是个大家庭,虽然自己不能回去陪家人过年,不过这里还有这么多人需要我,能为他们军旅生涯画上第一笔,我觉得是极为重要的。我不知道我国的征兵制度当初是怎么制定的,不过我觉得新兵生活放在过年这段时间里,从中国传统观念的角度看,是不是也有心理上断奶的味道,这意味着脱离小家,融入部队的这个大家。 正思索着,值周排长已经开始向我报告了,我看了看老唐也准备停当站在队伍前面,于是下达口令“带队至操场。” 我走下台阶,和老唐一起站在队伍的最前面,随着值周排长的口令,我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子走向操场。 操场中间上已经搭起新兵营晚会的台子,电线彩灯都已经结好,四下里都将坐满观众,这些观众有新兵营的,也有老兵连队的,这将是这些新兵蛋子们第一次在全团面前展示自己。怪不得领导们这么重视这一次晚会表演,这不仅仅表演的是新兵的气势,更多的是看这些小家伙们到底有没有点兵味,有没有融入到这个群体中来。 我们到的算是比较早了,另外两个连队还没来呢,不过一些老兵连队都来了。观看的区域都已经提前画好,我带着部队来到自己的区域,让我意外的是,我们旁边的单位正是我的一连,老连长正盯着我看呢。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冲我微微一笑,他后面坐着就是我的一排,不少人对着我挥手,还有叫排长好的,连长居然也没管他们,我心里一暖,要知道连长一贯带兵严厉,以苛刻出了名的,放在平时不可能会放任大家这么无纪律,这是对我的鼓励呵! 由于大家都携带了小板凳,所以在下达了统一口令后,大家都规矩的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我让老唐帮着看着队伍,挪了挪板凳,坐在了老连长旁边。 他笑着挪揄地说“哟,怎么放着主官不当,来我这干嘛?妈的,我他吗还没走呢?!你现在来也只是当副手?” 我笑笑说“副手也行啊,还是老连队好,感觉轻松自在。” “今年新兵好带吗?有没有特别调皮的战士?我听说你们连队都是大学生干部,能镇得住吗?” “哈哈,还行,就是太操心,我现在才知道你这个位置不好坐。” “嘿,你的路还长着,给你个提醒,这段时间工作上路了,多看看训练大纲和教材,熟悉下日常训练工作,开年新兵下连队了,有你忙的。” “嘿嘿,是!”我还是嬉皮笑脸的答道。 这时操场外口号不断,各个单位都在入场了,那边老唐喊了我一下,这是让我早早做准备了,待会领导讲完话,我们将是第一个节目。 我给老连长打了个招呼,回到自己队伍前,我对老唐说“紧张吗?”老唐笑着说“我没你心理素质那么好,我最多就是在ktv唱过歌,还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过。” 我笑笑,“你按我说的做就是,毕竟,主角不是你。” 可能你们一直很困惑,我的第一个节目是什么,现在可以揭开谜底了,这第一个开场节目,我报的是合唱。不是全连合唱,也不是一个班合唱,而是12个班每个班抽一个人组成合唱班。 这个想法其实在我们每次吃饭前唱歌的时候我就有了,说到饭前唱歌,这真是个有趣的事情。因为我发现部队唱歌,除了有些人嗓门特别大外,还有些人总是唱不准,比如我们连队有个战士,每次唱“团结就是力量”,我总是听的像是“团结就是你娘”,所以你没法给他们纠正,几乎都是在吼歌,和拉歌一样,比得是声势和气势。 这12个人,是我从连队选的12个大喇叭,说话的分贝都能够震的你耳朵嗡嗡响,可以说基础条件有了。至于排练就更加简单了,每天饭前我都会让他们和全连一起唱不同的歌,看看他们12个人的声音和全连比怎么样。结果还真是让人吃惊,12个大喇叭应该是有共鸣效果吧,如果不是死命压制,全连的声音都盖不住这12个人。 至于指导员,他是合唱指挥,说他是配角也不为过,因为要得就是这个效果,你想,如果连长在前面指挥合唱,大家会觉得理所当然。换上搞政治工作的老唐,这个气场气势再一亮出来,领导们心里会大为赞叹的,这就是打心理战。 这会,胜熊为首的这12个新兵已经单独成队,老唐也站在队旁,我拍了拍他肩膀,“兄弟,指望你给我们开个好头了!” 台上这会已经有军务参谋开始调整队伍了,领导很快就要来了,果然,在调整了几分钟后,新兵营营长教导员陪着团领导们从操场外走进来,直接走向舞台下面一排桌椅处。 由于是联欢活动,就直接取消了报告程序,在军务参谋简单提了几点要求后,团长开始讲话致辞了,内容无非就是欢迎新同志之类,也是十分简短,随后他就宣布联欢晚会正式开始! 晚会主持人兼报幕员由新兵营教导员担任,他大声道“第一个节目,新兵一连合唱-《精忠报国》” 话音刚落,老唐就喊着口号,带着12个战士跑上台去、队伍在台上立定后,马上按着口令一字排开,按高矮个,从中间胜熊开始往两边降序排列,跨立站好,老唐在队伍前跨立,摆了个指挥常见的起手式。 浑厚激壮的前奏音乐开始响起,对,就是屠洪纲的那首《精忠报国》,我微笑着看着台上的战友,我相信他们能演绎出这首歌的精华。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随着震撼人心的旋律,12个小伙子的声音遽然响起,果然是气势如虹!台下一片安静! “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壮丽恢宏的气势也出来了,台下猛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悲愤苍凉的感觉也有了!12个小伙子显然已经进入了气氛,连老唐指挥的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 “何惜百死保家国,忍叹息更无语血泪满眶。”12个人的声音已经盖过了操场上的一切声音,刺透云霄,穿云直上,四散在宁静的夜里。 ....... “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大气磅礴的歌唱声随着节奏戛然而止,可是所有的人还在回味那种意境,久久的没有声音,台上的战士显然有些不知所措,显得紧张和茫然,直到再次下面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他们才裂开嘴笑了起来。 老唐下口令带队下来的时候,边上的老连长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好小子,有你的,这个开场合乎气氛合乎意境,你开了个好头!” 我微微笑了笑,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的。 这会又听到教导员广播的声音“感谢一连给我带来的精彩开场节目,下面我们欢迎二连的节目-威风锣鼓!” 话刚落地,咚咚咚的锣鼓声响了起来!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二十四联欢(下)周末爆发,3千6,不骗大家吧! 随着锣鼓声,一大群人涌到台上,都是腰里挎着锣鼓,咚咚咚敲着煞是热闹,确实看上去挺喜庆的,就是气势上似乎少了点什么,也许是不是专业演员,也许是排练比较匆忙的原因吧。 正看着,老唐满头大汗的走过来,在我边上说“哟,这是山西的威风锣鼓啊” 我惊讶回头道,“你不去准备你的那个重复变脸的节目,怎么又坐回来了?你还懂锣鼓吗?” 老唐嘿嘿一笑,“已经准备好了,我那个节目你放心,保证不差!至于锣鼓乐嘛,哈哈,我以前在地方上学就在山西上的,说这个锣鼓乐啊在山西民间音乐中是枝奇葩,光彩夺目,尤以威风锣鼓独占鳌头,据说和黄帝大战蚩尤有关。” “哟,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啊,你看二连他们怎么样?” 老唐看了一会道“好像不够专业,那个味道没出来,八成是吴岩在网上抄袭的吧。” 我点点头,“我也觉得是。” 老唐又问道“老王,你那个武术表演的节目准备的怎么样了?” “卧槽!”我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我都没在乎这个事情,给小关买了把大刀后就叫他和徐长生两个自己练去了,我都没时间和他们磨合。当初只是简单告诉他们,大概流程是徐长生先出场,表演一套太极拳,当然要那种慢的,突出柔。然后小关提着关刀上场,耍一套刀法,要突出勇和猛。再就是徐长生拿太极剑和小关对打,最后是我上场,对他们两人。由于我只是反衬,所以我也没上心,都没和他们练习过。 “糟了糟了!”我慌忙说,老唐莫名其妙问“怎么了?” “我都没和他们排练过啊!” 老唐有点嘀笑皆非,“那你现在去安排下流程吧,呐,他们两人都带着器械在场边热身了。” 顺着老唐手一看,那两人果然站在场边对着场内指指点点,狗日的,两个人居然还穿了那种武术练功服,也不知道从哪里搞的,一黄一白,非常抢眼。 我慌忙叫过胜熊,让他回连队拿我的钢棍来,自己从后面绕过队伍,走向徐长生两人。 见我走近,小关笑嘻嘻道“连长,我们一会怎么对打,你怎么都没给我排练啊。” “怎么打?怎么好看怎么打!”我没好气地说。 “都给我听着啊,一会你们两个对打,精彩点啊,什么花活都给我使出来。” 第49节 这一说,小徐不乐意了,“连长,我们这不是花活儿,都是可以实战的。” “嘿,小子,不服气是吧?很好,一会按流程你们对打一会,我会加进来,你们两个对我。” 小关大为吃惊“连长,你真要上场?” “废话,我上场是衬托你们,你们要使出真功夫,能逼退我十步以上就算是你们赢,回去给你们奖励。” 小徐大为高兴“连长你说话算数不?听人说你是棍术高手,我们早就想试试了。” “必须算数,行了,等着上场吧!” 这会,二连节目已经结束了,三连的一个穿着古代女装反串唱歌的正在进行,咿咿呀呀的,感觉很软,台下倒是喝彩连连,还有口哨声,这个节目一定不行,我心里暗暗说,没有新兵连的特点和气势。 我朝大路上看看,胜熊一时半会应该没那么快来,这会三连节目已经结束了,教导员正在报幕“下一个节目,新兵一连--武术表演!” 我分别拍拍小徐和小关肩膀交代道“看你们两个的了啊!”,推了一把小徐,“去吧!” 小徐穿着黄色传统武术服,扎着红色腰带,缓缓走到台上中央,摆出了一个太极起手式,恩,不错,渊渟岳峙的,有点宗师风范。 音乐开始响起,很熟悉啊,好像是李连杰在太极张三丰里的一首插曲,叫《随缘》,很有意境的音乐,应该是小徐自己选的。 随着音乐,小徐开始动了,和上次在连队表演不同,这次小徐放慢节奏,一板一眼的演绎着太极的各个招式,动作舒缓但是苍劲有力,看起来很是清楚和养眼。 才一小会,台下就爆发出了掌声和喝彩声,台上小徐置若罔闻,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打着太极,当随缘的音乐结束时,小徐潇洒地一个收手式,又站回了原地。“好!”我高声叫着。 随着我的话音刚落地,台上灯光灭了,咦,怎么回事,我还没反应过来,台上灯光又亮了起来,这会,我身边的小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台上,小徐已经退在后面。 要说小关真是年轻人心性,一身白色练功服,扎着黑色腰带,单手反握着一把关刀在背后,摆了个姿势,杵在那里甚是拉风! 台下一下子就被调动起情绪了,噢噢噢噢地叫着,这会音乐又响起来了,是周杰伦的《龙拳》,要不要这样吊啊,我感叹道。 小关随着节奏突然动了,大刀在手上上下翻飞,仿佛是在和无形的敌人进行殊死格斗,动作快而迅猛,正和刚才小徐的慢形成鲜明对比。 小关还真有力气啊,我感叹道!龙拳这首曲子我听过,可真是长啊! 谁知道小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耍完一套刀法后,待曲子中间过场时候,灯光又蓦地灭了下去,再过片刻亮起来的时候,郝然是小徐站在小关对面双手持太极短剑,要进去对打了啊这是。 台下叫好声就没停过,一浪高过一浪,两人相持十几秒后,同时向对方展开了攻击,大刀对双剑! 也许是两人排练了的缘故,就见小关的关刀,劈、扫、砍、撩,刀刀不离小徐的上半身,虽然没开刃,可是也让人看得提心吊胆,真是一寸长一寸强啊! 反观小徐的太极剑,没有关刀的凌厉夺魄,可也是绵里藏针,在卸去关刀种种攻势的时候,还能揉身突刺小关,这种眼球效应,真是可以去拍电影了,难怪这两人最近好的不行,原来总聚在一起切磋功夫了。 看的笑吟吟的,突然背后一个声音瓮声瓮气地说“连长,你的兵器!”我回头一看,胜熊把我的兵器拿来了。我有点犹豫,我现在上去算不算画蛇添足呢,嘿嘿,这两小子看来功夫不差,我没把握一对二不落下风,就算是表演,由于没有彩排过,我也不敢保证会打的好看。 正在犹豫之间,音乐这时也已经结束,台上两人蓦然一错身,停止了对战,小关倒拖着关刀,走到小徐一面,对着我这边摆了个起手式。小徐,也是徐徐举起双剑,对着这边上台的方向,这是,要我上去了? 那就给大家耍耍看吧!我苦笑了一下,提着棍子走向台子上,台下这会一片寂静,因为他们不知道台上怎么安排的。 随着我踏上台,一阵音乐又响起来,是成龙的《醉拳》,卧槽,又是这两个小子选的曲子?还真是嗨啊! 踏着激昂的节奏,我左手将钢棍握住,指向对面两人,没有多余的话没有摆psoe,我跟着节奏步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跑向小徐和小关,台下欢呼声一片,今晚,大家一定是大饱眼福吧?!就在快要到两人面前时候,我猛地一个扭身,棍子横着扫向他们两人。 “铛!”小关竖着关刀挡了这一棍,边上小徐刷的一下双剑就刺了过来,一手刺向我上身,一手刺向我握棍的左手!还真是不带客气的! 我左手微送,右手猛地发力,呼的一下把棍子抽往后方!这会小关呼的一个重劈,对我劈来! “好!”两人配合的如此默契,倒叫我好胜心大起!我猛喊一声,后退一步,当棍子前段抽回大部分时,左手再握紧棍身,双手一举棍,又是铛的一声,挡住了小关的重劈,紧接着叮叮两声,是小徐双剑刺中棍身的声音。 还不等我反击,只见小关一扭身,关刀呼的抡了起来,在头上转了一圈,这会,两人居然一错位,我左边的小徐趁机钻到了右边,右边的小关扭身发力换到了左边,刷的一下,一个横扫,关刀呜呜地冲我而来! 来势迅猛!势不可挡!没办法,我只得又退了两步! 还没等我调整好身形,小徐突然从前面钻了过来,又是刷刷两剑,分刺我的左右大腿! 我只得将棍子往下横扫,铛铛挡住了两剑。 上面又是刀光一闪,小关又是一记重劈!我很无奈,这要是一对一,我是可以轻松应对的,可是这两个人一长一短,让你完全没有自己的节奏,疲于应对。 我只得又退了一步,双手反抡起棍子,由下往上荡开了这一刀!这时,眼前又是忽地一亮,小徐手持双剑顺着棍身劈了下来,双剑也没开锋,但是劈在手上也会很疼的! 我只得往后收棍,飞起一腿,踹向小徐下腹部,缓了那么一下。那边小关反手就是一撩,大刀又从下往上倒撩了过来。 只能后退,蹬蹬蹬我又连续退了三步,卧槽,这才没几招我就被这两个人逼得倒退不止哇!以长对长,距离不如关刀远,欺近了,又被小徐短剑威胁,两人配合,不说天衣无缝,还真的难以突破。 小子,还真嚣张啊!我心里想,难道就这样被打败了?一直退下去!? 电光火石间,只见小徐又是一剑刺来,这次是斜斜指向我右肩部,我心里一亮!原来每次进攻都是小徐发起,弄得我被动防守。这时候,小关再跟进,用大刀逼得我后退,小徐再趁机寻找暴露在钢棍防御外的下一个攻击点。 我瞬间作了一个决定,不等小徐攻到,我转身拖着棍子就跑,留下一脸愕然的小徐,跑出三四步,我猛地扭身从后面将棍子抡了一圈,往后砸去!果不其然,小关还跟着我,他慌忙将刀竖了起来,铛一下棍子砸在刀山。不等他反应过来,我顺着刀身将棍子下劈,大喝一声“撒手!”随着哎呀一声,我击中了小关握刀的手,手一松,我用力一扫腿,小关另外一个握着刀上部的手不稳,被我把刀踢到了一边。 这边小徐见势不妙,刚刚赶了过来,我提着棍子一个平推,棍头往他面门砸去!他只得用双手剑来挡开我的棍子,谁知道我是用转棍推过去的,刚一接触,我就借力往一边转开了棍子,画了一个弧形,往他腿上砸去。“中!”我又一声暴喝,棍子打在他的小腿上,不过我没用力,一触就收回了。 下面,猛然爆发出一阵阵的喝彩和掌声,估计下面的战士们也没见过这么激烈的瞬息对决吧!联欢到了一个高潮! 谁知道对面的小关对我眨眨眼,“连长,十步了哟!” (《联欢》完,敬请期待《分兵》,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二十五话分兵(上) 第一百二十五话分兵(上) 我疑惑的看看脚下,发现我已经站在了台子边上,原来我是从台中一直退到了台边,刚才还真没意识到。这会音乐也停了,我低声对他们说“好吧,算你们赢了。”转身带着他们往台下抱棍行了一礼,结束了我们的表演。 下台转回队伍途中,两个家伙一左一右挨着我,小徐问“连长,听说,你是一连的王牌排长?” 我微微一笑,未作搭理。 小关在旁边说“你不是答应我们赢了有奖励吗?我们也不要别的,就要去你的排!” 我一边走一边说道“第一,你们去哪里我未必能说说了算;第二,我也未必会在一连一直当排长,当兵在哪里当不是当?你们可要想好了!” 没想到这两人态度很坚决,坚持要去我在的排,说实话,我也很欣赏这两个家伙的功夫和默契度,我最后只得说等分兵时候尽量吧,这才摆脱了两个家伙的纠缠。 回到队伍时候,老唐和一干新兵都很兴奋,老唐凑过来说“早知道你棍术很厉害,但没想到你这样厉害,临时发挥都这样精彩!”是啊,别人也许以为我们是排练好的,但只有老唐知道,我们是临时上场演练,哪里排练过。 我笑笑说,“万事万物道理相通,只要练得多,你终究会找到这里面的道。” 老唐瘪了下嘴“神神秘秘的!” 这会台上又轮到三连的节目了,正是变脸! 我连忙捅了下老唐,对他说,快看!变脸来了。 只见场子上立着一个大柜子,两个战士随着音乐的节奏把柜子门打开,一个穿着京剧衣服画着脸谱的人走了出来,只见他随着鼓点,迈着步伐,作着一些动作,忽然一个举袖之间,脸上的红色脸谱换成了黄色!又是一转身,再转过来就变成了绿色! 这么来回闪变,瞬息间就已经变了四五张脸,动作之快,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变的,台下顿时掌声连连。老唐问“这就是变脸啊,这是京剧变脸啊,和你上次说的不是一回事儿吧?” 我说你往下看,这会台上变脸的节奏越来越快,突然,变出了一张黑脸后,表演者又一抬袖,再放下来时候已然恢复了正常的面目,正是刘志!只见他脱下身上的戏服,走到台前,转了个圈,意思好像是让大家看清楚他。 台下的人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不像是谢幕啊,所以一片寂静无声,只见刘志转身又走回那个大柜子,边上两个战士连忙跑上来把柜子门关上。片刻之后,两个战士又把柜子门拉开,里面走出一个人,但让大家哗然的是,里面这个人无论面目还是身高,都和刘志截然不同!台下的人们顿时议论纷纷,包括老唐在内,他低声说“老王,这也太神奇了吧?!” 我后面几个战士议论纷纷道“柜子是不是夹层的?”“里面藏的有人吗?” 台上出来的人走到台前,躬身行了一礼,就走下台去,京剧变脸加魔术变人,节目时间短,不过却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留给人很多遐想的余地,神奇到甚至连后面上来报幕的教导员都忍不住把头探到柜子里看看。 再下一个节目是宣哗他们的哑剧表演,新兵的一天。虽然与之前几个节目相比,没有太多出彩的地方,不过宣哗、胜熊他们几个真实而又略带夸张的表演还是勾起了所有新兵的共鸣,也获得了很多掌声。 我扭头看看老唐,发现他还坐在原地,我好奇的问他“最后一个节目你不也是报的变脸吗?怎么不去组织。” 老唐正襟危坐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你等着瞧就是。” 我真是有点急不可待了,又是一轮节目过来,这就到我们的变脸节目了。 随着教导员的报幕,大家都很惊奇,两个变脸节目?不会吧?是不是搞错了?但是教导员很快又说道,请大家往他的右手边看。大家随着他的手指方向往那边看去,发现原来操场围绕一圈人的圆型结构中作为入场口的人群缺口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立起来一块大白布。 随着一阵军队组歌声响起,白布上出现了投影,那是一张张年轻的脸,很快,我后面的战士低呼道“咦,那不是我吗?”“是啊,是我们连啊!”“是我们刚来那会儿!” 随着音乐声逐渐降低,一个带有磁性的男中音响起,“配乐诗朗诵-变脸!” “青春的脸,在军旗的召唤下集合。” 幕布上越来越多战士的脸庞在汇集,有胜熊的,有小关的,有惊喜的,有桀骜不驯的…… “为了一个目标,我们在改变。” 这会幕布上开始出现我们平时训练的点点滴滴,包括队列、跑步、体能训练,甚至还有饭前唱歌的情形。 “风吹日晒,我们的脸,在逐渐改变。” 幕布上的又出现了很多战士的脸,但已经不再是那么稚嫩,而是多了一丝丝刚毅,我看得出来,那是训练一个月后的照片。 诗朗诵还在饱含深情的继续,周围战士们都激动地看着幕布上自己的变化,可能当他们回头看得时候,也才发现自己这一路走来的变化。 我低声问老唐“哎,你是怎么想起要收集拍摄这些照片的?我怎么都没注意。” 老唐得意的笑笑,“嘿嘿,我开始就是单纯想留个纪念,或是为以后宣传教育留个素材,没想到上次听你说起变脸,我就想通过投影幻灯的方式把战士们的改变放出来给大家看。让大家都看到这个变化的过程,这个变脸,我想应该是大家或者说是领导更喜欢看到的。” “卧槽,你牛皮!”我不得不赞叹老唐的灵机一动,这一下玩的高,形式新颖,内容有深意,上下都喜欢看。嘿嘿嘿,这一下新兵营的加分估计非我们一连莫属了。 这个诗不知道是谁写的,反正配合着图片,越来越煽情,到最后一句“为了祖国,为了家人,我们甘愿,变成一个人、一张脸。”音乐戛然而止,幕布上所有的新兵的脸,开始模糊,最后汇总聚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英武刚毅的战士的脸。 太他妈的煽情了,我心里说。 回头看看,不少战士都激动不已,哎,看来,政治教育和宣传动员不是不行,而是要看你的手段和有没有找到点,我在心里纠正了一些对政工干部和政治工作的一些看法。 再往后的节目就没有精彩之处,整个晚会持续到10点,团领导显然是非常高兴,在总结讲话中多次提到这是一台水平很高的晚会,比地方很多晚会都未必差。团首长显然对晚会反映出的新兵营的气氛、面貌和训练成绩非常满意,看来,新兵营举办晚会的目的完全达到了预期效果,甚至还有所超出。 果不其然,在各连队带回路上,营长和教导员就让人通知我和老唐回去后马上去营部开会。 在安排连队正常进行洗漱,推迟相应熄灯时间后,我和老唐一起走到营部,因为预感应该不是坏事,所以我们两人相当随意,连门都没敲,直接走了进去。 果然,一见到我们,营长和教导员,笑眯眯地连说“快坐快坐!”还没等我们说话,两人就是好一顿表扬,说什么大学生干部思维就是开阔,视野就是广等等,我们两个相视一笑,也没谦虚,照单全收。 扯了一会,营长才说出了一个我们都关心的问题“你们两个真是有功于新兵营,年后分兵,让你们代表老连队优先挑人!有什么问题我们扛着!”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二十六话分兵(下) 果然来了,这才是我关注的问题啊!之前老毕说我有可能接老连长,升任一连连长,无论真实与否,我都应该尽可能把一些素质好的战士拉到我们连队中去。 其实对我而言,联欢晚会,也只是我的一个安排,只有尽可能展示出自己的实力和带兵的情况,才会吸引更多战士。 所以,我在小关和小徐对打的最后,还是决定加入进去,就是为了吸引一些比较喜爱武术的热血新兵;让宣哗胜熊他们表演哑剧也是如此,这是展示一种和谐,一种新老兵交往人际关系磨合处理的和谐;同样,老唐最后煽情的那个诗朗诵,我想也在某种程度上起到了效果,只是,老唐不是还要回二连去吗? 分兵,是由新兵营和军务部门一起主持的,我们新兵营营长,就是副参谋长兼任,以前就是军务股股长,这个我丝毫不担心他的影响力,他这样说,我大为放心,看来,我已经占据了先手。我现在只是有点担心老唐,他毕竟是二连的人,我担心我们会在分兵问题上有冲突。 出了营部,我一路上在想这个问题,一般来说,过了十五就要分兵了,看来得提早在各新兵连摸底了啊。 至于老唐,说不得,只好是各显神通了。 躺在床上,梳理了这一阶段的连队事情,我放松了下心情,看看表,已经12点多了,啊,除夕了! 一觉醒来,就是忙着指挥大家张灯结彩,布置过年气氛,还有和老唐商量着晚上的加餐内容,晚上怎么看联欢晚会,要不要搞些小节目,发一些小慰问品。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去做,想想头就大了,只好一件件的去落实。 等到全部落定了,也已经是中午了,中午饭相对简单一点,大家都期盼着晚上的加餐,因此我看饭量都不大。 第50节 我知道,他们是准备牟足了劲晚上开搞的,因为晚上我和老唐商量还是每桌子放一小瓶半斤装的白酒,让大家尝尝,图个气氛。 下午的时候,除了打扫卫生,再就是准备晚上看春晚的茶话会的东西了,出去采购的回来了,大袋的花生、瓜子、糖还有大瓶的雪碧、可乐,我看着在想,晚上应该够了吧,这下可把连队的钱都掏空了。 晚上加餐提前开饭,5点就开始吃饭了,饭菜内容丰富不说,还加了酒,所以这个饭吃的可是热闹啊!开始每桌自己跟自己吃,喝,闹,然后发展到每班之间开始串,慢慢到每个排之间,最后居然不少人觉得喝不过瘾,到处借酒互敬,还有新兵大着胆子跑来敬我和老唐的。 老唐担心地说“这样搞会不会出事啊。” 我看着乱糟糟的饭堂说,“没事,让他们闹吧,这是这些新兵最后一次在一起加餐了,分兵完了后他们一年也未必能聚一次。一会让每个班班长看好自己的人,喝多了的,丢到排房睡觉去。” 人真是有感情的动物,别看开始练新兵时候,班长和新兵互相看不对眼,可真是要到了快离开的时候,新兵们却又舍不得,很多不会喝酒的新兵喝一点点就面红耳赤,东倒西歪,却仍然要坚持敬班长们--不光是自己的班长,还有别的班长,反正逮住一个班长就要敬。 我那平时活跃积极的12猴子,这会都被淹没在人潮中,个个慌慌张张,没有了往日的从容镇定,甚至宣哗可怜兮兮跑来向我求援,我哪里能帮得了他,我把连部桌子上的两瓶酒都丢给了胜熊,对他说“你看着给他们各桌加酒,就这样多,喝完就算完!” 胜熊听了嗷的一声,差点眼睛再放绿光,呼的站起来就拎着酒冲着张胜过去了! 我哈哈大笑,对老唐说“其实啊,让他们在内部闹,把精力都发泄完了,就越安全,你越是压着越容易出事。除夕,大家都难免会想家,这样冲淡下大家的情绪,不好吗?再说,明天放假,也不用训练,放松一下吧。” 这是我过得印象最深刻的一个春节,饭后大家喧闹着,又来到了连队会议室,不少人都已经喝得回去睡了,还是有一部分人坚持着非要看春晚。于是,我和一群大老爷们儿度过了一个吵杂热闹的除夕夜,节目演的什么,基本没看进去,不过,确实很高兴,因为,这是一个大家庭。 春节放假两天,大家稍作休整后,就进入实弹射击、投弹训练阶段了,又是保安全、保稳定,怕出事故,所以又开始绷着神经,一直到全连完成了训练科目,只待最后考核了。 这个时候,分兵的事情再一次提上了日程,不过,这次,确实各个老连队找上门来。 第一个找到我的,不是别人,正是特务连老毕,这家伙三个月都没来看我一次,在新兵结束前突然来看我,傻子都想得到,是另有所图了! 我等他进门,不待他开口,就说“老毕,你也不要绕弯子,你今天来是不是想到我这捞几个兵的?” 老毕嘿嘿一笑,没有否认,我说“你也太过分了啊,我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你都不来看看我,哦,我把瓜种出来了,你来摘了!?” 老毕依然是笑嘻嘻地一副样子,等我说完了,才对我说道“那,都是兄弟,我不占你便宜,我给你一个确切的消息,你让我挑三个兵走,公平不?我只要三个!” 我看都不看他,“你消息关我什么事情了?” “非常重要!”老毕探头过来,“上面已经讨论决定了,新兵营结束,分兵时候宣布你为一连代连长!” 啊!这么快啊!我还没反应过来,老毕又凑过来低声说道“上次联欢晚会,对上面影响很大,上面已经决定将老唐作为指导员配给你了!你说我这个消息值不值三个兵?” 老唐来一连当指导员?!这个我还真没想到!我也不是没幻想过自己是连长,也想过和什么样的指导员搭配,我怕配的人和我不对路,那么连队建设真的很难搞。 老唐就不一样了,同为地方大学生,大家在思维上有共同点,又在一起共事过,这段时间老唐一直在积极配合我的工作,我们彼此搭配的很好,从没有为连队事情红过脸。如果能和老唐搭档当然是最好的了,我怀疑地望着老毕“老毕,你的消息一直很灵,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从哪里得来的?是不是哪个常委是你亲戚?” 说实话,我一直对老毕的关系有所怀疑,怎么什么消息他都那么准的提前知道?至少是常委那个级别的! 老毕没说话,“嘿嘿”笑了两下,我沉吟了下说“好吧,你自己去选兵,训练成绩单在文书那里,你自己拿着看,你是第一个来选兵的,低调点啊,别搞的鸡飞狗跳的。先说好,选上了,最后去不去的成,我不保证啊!” 老毕诡异地笑了笑“那是我的事情了,你别管。” 老毕最后挑走了三个战士,本来他想把胜熊带走,可是胜熊死活不跟他走,他也没办法,只好把小关在内的另外三个战士带走了,我有点惋惜,不过,小关是自愿的,他总觉得特务连听起来很牛皮的样子,所以他打算跟着老毕。 接下来的日子,还有不少连长甚至营长来我们连队串门,目的无非就是一个,要挑兵。不过,既然大家一不是太熟,二我又即将是一连连长,于公于私我都没理由帮他们。因此,都被我敷衍打发了,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眼看着新兵考核也结束了,终于到了分兵的日子,新兵营,要正式结束了! (《分兵》全话完,敬请期待《失魂引》,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二十七话失魂引(序章)新一轮高潮又来啦!各位快点推荐吧! 这一天终于到了,全部的新兵在大礼堂集合,这一天,顺便将举行授衔仪式,这些小伙子们将正式戴上义务兵军衔,开始他们两年的兵役时间。 由于联欢晚会上的表现,我和老唐得到了营长和教导员的大力支持,再加上新兵营最后训练成绩综合排名我们一连是第一,所以我们在分兵的问题上话语权最大。 自己连队优秀的战士就不说了,我和老唐把二连三连的底子也摸了个遍,把一些素质好,朴实能吃苦的战士都了然在胸,还找机会一一作了谈话了解。考虑到不是每个战士都会去基层连队,有个别战士愿意去机关后勤工作,还有不少战士愿意学一门技术比如开车或是修理等等,所以,我们也是征求了战士的同意,在商定兵员去向时候,我们将这些战士中愿意跟随我们来基层连队的都定在了一连。 老唐这个时候似乎不再隐瞒什么,也许是由于板上钉钉,他坦承自己将调去一连任指导员,因为我们原来的指导员交流到武装部去了,也表示愿意配合我的工作把尖刀连建设再上一个台阶。 我听了之后只是笑笑,很多事情都说不好,谁知道我是不是最后真的能代理连长呢?就算一定能代下来,能不能正也不一定,弄来弄去,反正都是老唐的兵跑不了。 哎,不想那么多了,我还是先把挑好的兵都归拢到一连要紧,大不了我还是干排长呗,尖刀排总要补充新鲜血液的。 大礼堂能容纳上千人,新兵营只占据了中间前十排的位置,其他连队都按照划定的范围坐在各自的区域,随着起立的口令,奏军歌、领导致辞、新兵代表发言表决心等程序,参谋长开始主持授衔仪式。 军衔是事先发下去的,这会儿统一戴上,开始宣誓,小伙子们一个个激动万分,目不斜视,这标志着他们已经成为正式的合格的解放军战士,我甚至看到有些人眼里还闪着泪花。 看到这一幕,我突然想起自己入伍的情节,时间虽然已经过去近两年,可是那时候的情景还是历历在目,真不敢相信,自己都已经当上了新兵连连长。 激动人心的授衔仪式很快在音乐声中结束了,下面是分兵环节,由一个参谋开始按照花名册点名,每个名字后面注明了所去连队。这里的每个战士,都将有自己的岗位,无论是在基层连队、机关、卫生队、服务中心,无论喜欢与否,他们都将在自己的岗位上度过他们军旅的岁月。 分配名单念完后,是政委宣布新一批的干部任职命令,这也是很多在座的干部最为关心的一项,我倒是不在乎,只是坐着静静的听着。 果不其然,我听到老毕任特务连连长的正式命令了,紧接着是老唐任一连指导员的命令,这些家伙啊,对这些事情总是那么敏感而清楚。就在这时,我听到政委念到“任命一连一排长王伟任一连代理连长!”咦,还真是这么回事,虽然事前被吹过很多风了,可是我还是感到不可以思议,要知道一个什么关系都没有的人,能在两年不到的时间内当上连队主官,那真是太神奇了。至少我没有那么想过。 我听到身后的战士也在低低议论着,我回过头瞪了一眼,马上没有声音了,眼光收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了老毕在隔壁区域坐着对我挤眉弄眼的,哎,这小子又要讹我的烟了吧! 随后,政委宣布新兵营正式解散,新兵营有新任职命令的去新单位报到,没有任职命令的回原单位报到。然后是各个连队除留一个干部在新兵营接新兵回连队外,全部带回。 军令如山,偌大一个礼堂转眼间就只剩下几百号人的新兵营,这会儿新兵营的战士已经按耐不住激动,都在交头接耳畅想以后的连队生活。 新兵营营长和教导员约束住部队,分别作了讲话对新兵提出了要求后,就宣布新兵营正式解散,这会儿各连队留的干部开始带各自的兵回连队了。第一个出来的自然是我们一连,不过让我意外的是,居然是连长留下来接兵,我连忙迎上去,“咦,连长,你自己怎么留下来了,你告诉我一声,我把兵带过去不就结了?” 连长微笑着说,“我就是和你说一声,一会我陪着你带着新兵们把东西装好,带回连队,路上顺便就和你交接了,我跟团里打了报告,新兵一下连队我就走了。” 虽然早知道连长转业的事情,但是来的这样快,这样突然,我不禁有些难过,“连长,也不急于一会吧,留下来大家再一起吃个中午饭,我也好好好讨教下经验。” 连长拍了拍我肩膀,“别了,一是我春节都没回家,家里乱的不行了,你嫂子也快生了,心里挂念着不行。其实早该走了,我不是得把家给你看好吗?二是连队只有一个连长,现在就是你了,我跟你回去像什么?现在该你竖立起自己的威信的时候了;第三嘛,其实你在新兵连干的很好,我和营长都很看好你,你最多就是欠缺的训练经验,那也是因为专业的原因,我上次已经和你说了,多学习训练大纲,多练,自己上点心,你会是一个合格的好连长!” 这就要走了?我鼻子有点发酸,“连长!” “别叫我连长了,叫我大哥吧,反正转业在这里,别那么婆婆妈妈,我想你了会来找你的,这样方便还怕什么。”他拍了拍我肩膀。 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好受了点,大不了,就和阿黄他们那样隔三差五出来聚聚呗。 就这样,我带着分到一连的兵,一起回新兵营打好背包,交接好营产营具,又送连长出了部门大门,这才往一连拐。一路上,老连长除了交接了些钥匙和文件外,另外又叮咛嘱咐了一些连队管理和训练注意事项,因为马上就要开训了,所以他特别关照我要好好注意军事训练,这是一个技术连队的根本。我默默地把他所讲的都铭记在心,这是我来部队第一个领导,也是第一个老师,他教会了我很多做人做事的东西。我永远不会忘记他! 回到连队,只见老兵都排成两列站在楼下,这是在干什么?我有点愕然,只听到值周的排长喊道“预备,一!二!”列队的全部老兵一起猛喊道“兄弟!欢迎你!” 背后二十多名新兵显然是没见过这个情景,都蓦地愣住了,我看到老唐从人群中走出来,问道“老唐,你搞得欢迎仪式?”老唐笑着说,“这还真不是我,都是战士们提议的,说是给新同志们家的感觉。” 这帮小崽子们,我呵呵笑了,转身对身后的新兵说道“你们,到家了!” 我看到这群新兵眼里充满了感动,显然他们从来没想到过连队会这样来欢迎他们,相信以后当他们成为老兵时候,也会对下一届新兵那么热情和宽容的。 一共二十七名新兵,这算是所有连队中分到的新兵最多的了,我打算把他们平均分下去,每个排8名,伙房2名,胜熊嘛,就做我通讯员好了。分到每个排的8个战士,刚好每个班2个,这样比较分散,又还有伴儿,更适合进入情况。 具体分配我就不管了,让我那些排长和班长抢去吧,我现在既然是代理连长,就不会偏心一排,想抢到好兵,那得看各个骨干本事了,管它坑蒙拐骗呢,正所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我把背包背着来到连长房间,谁知道,连长早已经把房间清空腾了出来,连卫生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我把背包放在床板上,心里还是有一丝怅然若失。不知道是感慨部队的流水无情,还是感慨自己的这两年到连长的经历。 愣了一会神,我屁股刚在床板上坐下,文书报告后跑进来“连长!政治处主任电话找你,要你马上去他那报到,有紧急任务!”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二十八话失魂引(一) 嗯?政治处主任找我干什么?以前除了请假外,我可从来和他没有过交集,有任务?我才刚是代理连长,交给我他放心吗? 心里这么困惑着,我可不敢闲着,马上戴上帽子出了队部门,走向机关。 说实话,从连部走到机关这条路上,我还一直有点做梦的感觉,我甚至有种可笑的猜测,该不会,领导又后悔了,找我谈话,让我把代理连长让出来吧? 哎,我什么时候变得患得患失了,我摇了下头,管他呢,去了不就知道了? 走进机关楼,我径直上楼来到第一间政治处主任办公室,忐忑地敲了下门,喊了声报告,很快里面就传来请进的声音,看来,是专门等着我呢。 我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主任正坐在对门办公桌后面,没有做别的事情,就是一进来就看着我,看的我心里发毛,我有点嘀咕。 “王连长,坐吧。” “是!” 我小心将半个屁股落在沙发上,挺直上半身,等待主任指示。没想到,主任开始哈哈大笑,“王连长,你这个样子,很诚惶诚恐啊,上次,你不是这样拘谨啊,难道,当了代连长,压力大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嘿然一笑,顿时放松很多,“首长,代不代,还不是您一句话了?”我也开了个不是玩笑的玩笑。 “哈哈,我可没这个权力,那得看两位主官,不过,话说回来,我可以有否决权哟。” 我心里搁楞一下,这是变相提醒我吗? 看着我不说话,主任又笑了,“你也不要有别的想法啊,只要你好好干,我想你这个代字拿掉是早晚的事情。” 主任又顿了一下,“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个任务交给你,哦,应该说是交给你们连。” 我没接腔,望着主任。 “小王,你不知道吧,我们和旁边的电视台可是共建单位。”主任慢悠悠的说道。 我有些茫然,这关电视台什么事情了,电视台我是知道的,多出名啊,很多明星都在旁边出出入入的,很多时候高楼上的霓虹灯都映到我们排房去了! “我们历年来都有是往来的,今年他们求助我们一个事情。”主任喝了口茶,慢慢的说着。 “有个电视节晚会要在近期搞,但是呢,电视台没那么多人手布置台景,具体的,我也不懂,他们提出向我们借40个战士去帮忙,当然,也许还有客串之类。”主任这样说道。 咦,那哪个连队不行,非要我们连队?我还是不大明白。 主任看我还在发蒙,有点不高兴“这样说吧,由于你们连队离大门近,出了门没几步路的距离就到了,不必动车,安全;再就是你们连队,公认的素质高一些,纪律也好,咳咳,这个,电视台里面有很多女演员,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哦,这样啊,就是说又要当苦力,又不能到处乱窜乱看咯。这个任务交给我们可真是头疼,万一搞不好,这又是一个麻烦事,估计是很多连队都不愿意接才交给我这个代理连长,其他的都是借口。因为,现在的兵啊,从到部队就被关着,很难得有出去的机会,更别说去参加晚会、看美女这样的事情了。说实话,我也很没把握,我的兵放出去不出点撒情况。毕竟,我当代理连长也还不到一天哇! 但是回绝是不可能的,我看了看主任,仔细斟酌了下用词,慢慢说“这个,感谢首长您的信任!我会尽力圆满完成任务!不过,您知道我刚任代理连长,有什么做的不够的地方,您要多指点啊!” 主任笑了笑,“小王,你放心,我不跟着你们去,你就是最高指挥官,你去了听孟导的就是,他在那里就是你的领导,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他满意了,你的任务就完成了,明白吗?” 主任拿起一张纸片,“这上面是他的联系方式,你明天下午晚饭后带几个兵过去见个面,把具体事宜敲定好。这事情我已经报团首长,建议让你去落实,首长已经同意了,你就放手去干吧!记住,安全、圆满!” 我感觉又被一个套套住了,但还是得站起来立正“是!” 出了机关,在回连队路上,我心里还是在琢磨,这个任务到底怎么去完成呢? 想来想去,没个头绪,还是等明天见到导演再说吧。 回到连队,我跟老唐说了这事,老唐也是不怎么高兴,他说“电视台里搞晚会,万一还有施工现场脚手架什么的,安全的确是个问题。再就是人多又很杂,战士们又不是木头,这个社会交往控制,又是一个问题,怕处理不好影响形象。” 我也很头痛,我心里倾向从老兵中选人,毕竟老兵纪律啊心理成熟度啊各方面要比新兵好,不过,我还是决定先和孟导见次面再说。万一,人家不要那么多人呢?! 等到结束一天的事情,往床上一趟,啊,我才猛然醒得:话说,我自己都没有过亲自去现场,在后台近距离接触那些明星呢! 啊,不知道这一次的电视艺术节,会来哪些明星呢?还是有点小激动的啊。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天又到了下午,吃过晚饭,我带着宣哗和胜熊两人准备去会会导演。呵呵,看着身后的两人,我突然有个奇怪的想法:人真是奇怪啊,我下意识总是要这两个人跟着,是相信他们的能力呢?还是相信他们的身高会给我安全感呢?哈哈哈,我仰天一笑,身后的两人面面相觑,估计以为我抽风了吧。 由于是执行任务性质,我们没有换装,从前面转右,沿着马路边走了不一会,我们就来到了一座公路桥下,穿过这个桥底就到了电视台了,那边可是高楼林立,异常繁华啊!这不,刚擦黑,老远那边就华灯初上了! “双子塔”结构,是电视台的得意之作,站在下面,我瞻仰了很久,虽然说也经常出来玩过,但是这么近的看这个建筑,还真是第一次。 我们身后不断有豪车飞驰过来,停在我们旁边,从上面走下来一批批男男女女,都直奔大门而去。也许是很少见到军人出现在这里,他们投过来的目光匆匆又好奇,咳,我咳了一下,提醒后面两个小子注意形象,带着他们走向大门。 进大门需要过武警岗哨,看到前面还有排队,我们就等在最后面,宣哗和胜熊两个人兴奋的东张西望,要不是穿着军装,我都以为这是两个踩点的贼了! 正左右看着呢,前面突然吵杂了起来,我连忙探头看去。原来前面一个妙龄女郎和站岗的武警战士吵了起来,正面看不到,看背影,穿的很潮,天还挺冷的,上身倒正常,下面却穿了件黑色绒毛短裙,一双长皮靴子,应该挺年轻吧。 第51节 只听那个女孩对武警战士说“我是导演组邀请来的嘉宾,怎么就不让我进去了?!你必须得让我进去!” 武警战士礼貌的回道“对不起,请出示证件。” “你们请我来的,还要证件?!”女孩生气的说。 “对不起,没有证件请不要挡在这里,下一位!” “哼!你等着,有你好看的!”这个女孩一扭腰,走到一旁,掏出手机打了起来,声音压的很低,也不知道在和谁说话。从侧面看,倒是蛮清秀的,只是不知道脾气怎么这么大。 队伍又向前走去,轮到一个佝偻着背的人,看穿着,比较朴实,应该,是个老头吧,果然,比较低沉老气的声音传过来“同志,您好,我是电视艺术节导演组里管道具的道具师。”带着点讨好,带着点沧桑。 “证件!”这边照例一丝不苟。 “哦,您等等,我找找。”这老头,开始上下翻找着证件,却老大一会没掏出东西来。 他这一耽误,后面的可不高兴了,只见后面一个披着风衣,戴着帽子的人对旁边一名同伴说了几句,只见这个同伴走向前,把老头往旁边推了开去“老头,你有没有证件,不要挡着嘉宾了!” 老头冷不防被推了下,失去了重心,往边上掺了好几步,差点跌倒,扶着栏杆喘着气。旁边短裙女孩厌恶地看了一眼,往边上又走开了两步。 我有点看不过去了,什么人这么霸道?正要出声指责,前面几个人却忍不住一起出声指责这个家伙,看到众人所指,这个人倒也不好发作,没作声,掏出证件给站岗战士查验。 武警战士没有接,只说“请耐心等待。”走到那个老人面前,问道“老同志,你没事吧?” 老头一手扶着栏杆,一手还在身上掏,好一会才抖抖索索掏出一个蓝色的证件交给武警战士,武警战士快速看了下,把证件交还给老头,放他进门了。 这边那个穿风衣的人,不知道是不耐烦,还是催他的同伴,低声说了几句话,周围的人都吃惊的望了过来! 是个日本人!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二十九话失魂引(二) 没错,是日本人,这日本话叽里呱啦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本能的反感这个人起来。 日本人的同伴连忙对他躬了下身子,迅速把两人证件递给了武警战士,这个战士仔细翻看了下证件,又对着两人比对了半天,才把证件返还给两人,放他们进去。 出了这一轮小插曲,我才突然意识到,卧槽,我没有证件啊!我怎么进去?我有点慌了,亏得想起那个导演的电话还在我口袋里,我连忙找出来,按照号码拨了过去。 “谁啊?”电话接通了,对面传来一阵音乐杂音,声音有些急促和不耐烦。 “孟导!你好!我们是部队派来协助您办艺术节的,我们在过门岗,有三个人,您得给门岗打个招呼啊!” “哦哦,好好,我让人下去接你们。”电话挂了! 我咧咧嘴,这导演感觉忒忙! 就这样排着队,好几次轮到我们了,因为没证件,我们又主动往后让,弄得武警战士过来问“首长,你们是去办事吗?”语气倒是很客气。 “啊,是啊,哈哈,我们,我们等人接我们进去。”我有点尴尬,虽然是个列兵,我是中尉,但总感觉在人家地盘受人管的感觉。 武警战士没说什么,又回到岗位上,这时,我突然听到门里有个声音喊道“嗨,嗨,解放军哥们儿!” 我循声看去,一个额前头发染成银白色的青年,在对着我们挥手,是找我们吗?我有点不确定。 “哥们儿进来,嗨,这边!孟导让我来接你们!”白毛儿挥手喊道。 我看看武警战士,好像没反应,估计是经常遇到这事,我一摆手,三人往门里走去。 “哎!李哥!我呢?我呢?我在这儿呢!”短裙姑娘从我们身边挤过,留下一阵香风。 “哟,妹子啊,我这不是来接你了吗?”白毛看着她,眼睛都笑眯起来了,又对武警战士说了几句,转身示意我们都跟他走。 出于礼貌,我止住了脚步,让这个女孩走在前面,她也毫不客气,上去就挽着这个叫李哥的人的胳膊,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着什么,时不时还笑着。 跟着这个李哥,我们一路坐电梯到了17层,电梯开了之后我们眼前豁然开朗,里面俨然是一个室内的大型舞台,可以看到本来是通透一个大厅,被达成舞台,周边围上看台座椅,中间是两三个篮球场大小的空间,我们的对面舞台呈阶梯状上升,最后面则是一块块白色背景板,好像还没有贴上图案。舞台中间已经清理完毕,很多工人在周边忙碌着,搭电线的、搭看台的、忙着搬东西的,真是热闹。 “哇,这就是一周后艺术节开幕的地方啊?!”短裙女孩显得十分激动,拉着李哥的手叫道。李哥连忙对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怏怏的走到一边。 这时李哥招手示意跟着他,我们向舞台中间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走去,“孟导!帮忙的解放军来了!”李哥走过去跟忙着指挥布置舞台的孟导打招呼道。“哦哦。”孟导看了我们一眼,“你们先等等。”然后他继续指挥着舞台搭建,留着我们有点尴尬地呆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哎,这个,这个左边一点。” “舞美,舞美呢?那块布景什么时候到位?” “灯!灯高一点!这么低舞台太亮了!” 。。。。。。 看着导演几乎没时间管我们,我招呼宣哗和胜熊在舞台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喧哗和胜熊,人在坐着,眼睛却不闲着,东看西看的,还不时问我“连长,那是什么?”“连长,空中吊的是什么?”说实话,很多东西我自己都没见过,只好猜测性地回了几句。 坐下不到一会儿,我看到那个披着风衣的日本人带着同伴也出现在场地上,啊,真是怪啊,进到室内了还带着帽子穿得严严实实。看他们样子,似乎对场地的杂乱很是反感,他们直接向孟导演走去,不过,导演看到他,态度马上不一样了,跟他很亲密地聊了一会,招手喊那个李哥过去,应该是让他送日本人出去。这会儿我看到这个日本人紧紧盯着李哥旁边的女孩看,那个女孩显然也感觉到了,显得有些不自在。“呸!”我啐了一口唾液,对宣哗他们大声说道“知道我这辈子最恨什么人吗?你们” 两个哥们你看我我看你,显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一问,我看着那个日本人大声说道“我最恨的就是日本人了!特别是好色的那种!” 谁知道那个日本人像没听见一样,望了那个女孩一会,掏出一张好像是名片,交给旁边的同伴,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在李哥的陪伴下走向电梯。 那个同伴,接着名片走到那个女孩旁边,将名片递给了她,还说了些什么,只见那个女孩神色激动,显然是大为高兴。 “嘿,妈的,八成是骗女孩子,这些家伙!”我又自言自语了一句。 “同志哥儿,同志哥儿!”宣哗捅了我一下,我转头看到导演在对我们这边猛喊。 我连忙站起来走过去,“哎呀,你们能来帮忙就好了,这边场地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等你们来了开始彩排了!”导演不知道什么事情高兴的直搓手。 “导演,我们过来就是听您安排的,你把我们要做的详细说说吧。” “啊,你是部队的领队吧?这个,其实很简单啊,你们到时候负责背景板,三棱板三面三色的,你们要配合舞台节目的进行进行翻转,也就是一共换3个背景,要做到一致同步,千万不要凌乱!你们的位置在舞台最上面,还有,你们这几天要提前来,啊,对了,你们还不能穿军装,这个衣服,我们来提供吧到时。”孟导显然有些兴奋,说话颠三倒四的,也没有章法,不过好在我理解力强,基本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我显然不能由他继续说下去了。 我打断他说道“具体要多少人?什么时候到位,一共帮忙多少天?” 孟导一愣,“一共20个板子,要20个就够了,不过我还要些人帮忙,再来20个。这个嘛,后天晚上7点半开始第一次走位,你们到时候7点来。一周后开幕,你们就辛苦这几天。” 和主任说的一样,“那,孟导,那我们就先把人选好,到时候直接带过来。最好您能给我们办下证件,进出方便。” “好,我会让人做好工作人员证件,按人数发给你们。对了,你们特别要注意,这个艺术节有很多明星来,你们别随意走动或是找人合影签名,不然场面会很乱,尤其是到带妆彩排的时候啊!” 嘿,至于吗,我心里想,不过转念又一想,倒也不一定,现在好多城市兵,不定都会追个星什么的,他这个担心倒也是不无道理啊。 这会旁边又有几个工作人员过来请示,我看他也忙着,就打了个招呼,带着宣哗和胜熊离开了,走到电梯的过程中,我看到了在大门口被一度拦住的老头,在吃力的搬动着一个道具,看上去不轻。我连忙喊着宣哗和胜熊一起过去帮一把,老人开始很是吃惊,显得手足无措,后来看我们确实是好意帮忙,才在前面指挥搬运。“老伯啊,不行就不要勉强啊。”我们几个帮他把东西放到地方后,我随口对他说。“哎,我是打零工的,到处找活干,干一天才有一天饭吃啊。”老人低声说。 “唉!”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身上又没带钱,只好默默地帮他把东西摆好,老头也没再说话,只是在边上看着我。当我带着宣哗和胜熊走到电梯门前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觉得老头一直在看着我。当我回头去看时,发现老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摇了摇头,按下电梯门,带着两人离开了电视台,现在困扰着我的只是挑人的问题,让哪些人来呢?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三十话失魂引(三) 其实这个这个任务,其实不算多难,带战士们出来执行任务,其实只要管理的好,应该不会出事,至少翻背景板那20个人是全程钉死了的,不可能出意外,还有20个我就亲自带队,应该也不会有问题。如果这样看,其实这个任务对大家来说,是个福利,可以让大家长长见识,可是谁去谁不去呢? 还有一天时间,我在想,穿过公路桥,我们走在回去的路上,想着想着,我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第二天饭后,我就接到了一份通知,内容大意为即将开训,各连队要加紧组织各项训练准备,我心中暗自一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在跟老唐通气后,这天下午起床后,我让值周排长吹哨集合全连,这就要开始挑人咯! 全连集合后,我看着台下的小伙子们一双双单纯热情的眼睛,我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挺狭隘的,一是总是想着自己排里的战士,对其他排的事情都不怎么上心;二是觉得自己虽然一直努力关爱大家,其实现在才发现他们不光光要的是身体上的关心,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安慰和支持。我觉得以后要尽可能在制度允许的范围内给他们更多的个人空间,不然这几年下去他们真的会被部队固有思维带的僵化。 我清了清喉咙,下面立刻一片安静,我又扫了眼全连,这才开口说道“同志们,新兵下连队已经有几天了,我想问一下,新同志们感觉怎么样?” 连队中杂七杂八地声音响了起来“感觉很好!”“到家了!”“很好!”“爽死啦!”甚至有个胆大的新兵叫着。 老兵们哄笑起来,我也笑了一下,但马上接着说道“感觉到家了是吧?感觉很好是吧?是不是松了口气?觉得终于熬过三个月了?” 不等他们回答,我立马大声吼道“但是你们这些新兵!有没有跟老兵比过,你们信不信走到街上马上会被人认出你是新兵?你们差的太多了,能力、素质、气质,这些只有靠长期的磨砺才会拥有!你们觉得自己是合格军人了,我只能告诉你们,你们是菜鸟!你们是一群什么都不会的菜鸟!!” “还有老兵!我不管你们去年多么优秀,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是尖刀连连长!我说你们还不够!为什么?因为马上要开训了,你们又多少人能长期保持巅峰体能水平!?现在又多了一批菜鸟拖后腿!一切清零,重新开始!” 我顿了顿,又说道“我要明白地告诉大家,在我的连队里,一切凭实力!想过上好日子,拿出你的实力来!” “文书!”我喝道!“到!” “开枪柜!武装越野五公里!” “啊!”下面一片哗然! 我径直带着通讯员拿了事先裁剪好的号码牌,1到40号,走向团五公里越野测试起点,也是终点,没错,我就是要把去参加艺术节的名额留给军事素质体能最好的前40名战士,让他们知道在我的连队里没有照顾,我的连,只要强者! 老唐在边上看着,看我走向出发点,忙让值周排长带队跟上,自己小跑到我身边“老王,合适不,新兵都没跑过的呢。” 我微微一笑,“我心里有数,其实这样正可以对新兵起到检验的效果,看看哪些新兵适应能力更强,更有毅力和潜力。而且还可以跟老兵对比,看看去年和今年的兵员质量如何。更能让我在开训前对战士们的体能状况有个了解,好做到心中有数,也顺便把去艺术节帮忙的战士筛选出来!” 老唐目瞪口呆地说“你真是会想!” 哈哈,我打了个哈哈,握着秒表,站在了起点边。简单热身后,一声哨响,所有战士都冲了出去,包括我的文书和通讯员,瞬间,起点就只有我和老唐了。 目送着他们跑到离开视野,我们把目光收了回来,开始闲扯:“这帮小崽子们,速度看起来还可以,我感觉今年兵员质量不错。”老唐说,我笑着说“这不是刚开始吗,你等着看。”老唐也笑着说“要不要打个赌,我赌有至少一半的新兵能合格,至于前40至少有5个人!” “呸!我还真就不信了!”我笑骂道。“你凭什么这样肯定?” “呵,凭我常年跑五公里的经验,对了,老王,我可是知道以前你当排长时候五公里是跑的最少的啊!而且,成绩也很一般吧!” 卧槽!我脸瞬间红了,我确实是耐力不行,爆发力很好,跑长路还勉强可以,不过我尤其恐惧跑圈,跑着跑着就会产生没有止境的感觉,像拉磨的驴子,心理上会有绝望感,这种绝望感又反过来影响发挥。 “哎,不扯了。”我连忙岔开话题。“那,我去带队参加艺术节,你在家看着点,我们晚上回来的晚,不行你们自行组织点名早点休息。” “这确实是个问题啊。”老唐被我带的转移了注意力。 嘿嘿,我心里干笑两声。 望着另外一边的马路,我在想着差不多就有人来了吧,果然,没一会,人影开始出现在那头上,我看了下时间,16分刚过,是谁第一个那么猛啊?我眯起眼睛想看的更仔细一点。 哦,是宣哗啊!我心里大喜,果然没给我丢人,不愧是12猴子之首,一班班长! 更加近了,也就是一百多米的距离了,我又看了下表,16分30秒了,我大叫“宣哗,快17分了,加油啊!” 宣哗猛地一声喊,开始加速,这会我才注意到他的后面不远还跟着个人,咦,居然是莫平!他显然也听到了我的声音,猛然开始加速,真看不出来莫平个不高,背了这样多东西还能跑那么快。宣哗跑的快是因为他人高,腿长,莫平则是出腿频率很快,像个小风火轮一样,呼呼的跑着。看他这个样子,难带还想赶上宣哗不成!? 宣哗估计也能听到背后叮呤当啷的声音,知道有人追着他,他狂喊一声,啊----,又猛然提速,如同百米冲刺一样一头扎了过来,哗的冲过了终点线。16分49! 我忙把1号卡放他手上,关照他走走,刚抬头莫平也过了终点,17分03!可以啊这家伙,我把2号卡放他手上,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脸色有些白,喘着气走开了。 这会,后面的人开始多了起来,胜熊居然跑到了第十,而且还是提着枪跑,一问原因,枪带太紧了,勒着不舒服。 前40很快到了,里面果然有6个新兵,连小农都跑到了39名,看来今年抢来的这些新兵真不错啊!我有些高兴,后面的人也呼呼啦啦都跑过来了,我看了下时间,不及格的还真有那么十几个,不过差的不多,最差的23分,是个新兵,还是个小胖子,跑的喘的不行,我有点郁闷地盯着他看了半天,我实在不记得这是不是我挑回来的兵了! 让大家休息了一会后,我集合部队开始训话“跑完了,你们自己知道和别人的差距了吧!老兵们,有没有危机感!?有没有发现有人没怎么练过武装越野就能跑过你们?还有优越感吗?新兵们,你们自己也看看,不说和老兵比,和你们同龄人比,差了多少?这还只是一个五公里,我宣布,以后连队经常会考核,开训后每周一次考核,每次都计分,每月排名,得分最多的,连队会予以表扬,甚至年底会推荐评奖立功!平时,如果有什么好事,也会先照顾那些优秀战士!还是那句话,在我的连队,想要什么,凭本事拿!” “上面给了40个名额,参加旁边电视台的艺术节,这次,我带你们去看看世面,刚才1到40号,就是入选者。没机会去的,下次好好表现吧!另外,先把丑话说到前面,凡不遵守规矩的,在外面不听招呼的,发现当场遣返,名额从41开始递补!” 台下的战士们一阵骚动,有人激动有人茫然有人失望有人后悔,是的,我知道有些老兵油子没给老子使力跑,好吧,去不了也别怪,哈哈哈!我不动声色地在心里笑了几声。 “收拾武器,收队!”人手ok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一百三十一话失魂引(四) 第52节 第一百三十一话失魂引(四) 虽然明天晚上才去电视节,但是从晚饭后就n多人开始来找我,我手下三个排长,只有一个跑进了前40,另外两个结伴跑到连部,斯斯艾艾地表达了想去的愿望。 我也没生气,和颜悦色地说“啊,你们两个排长都想去啊,那你们跑步时候怎么没想想自己连前40都没跑进,丢人不丢人啊,手下的班长怎么看啊,那些战士们怎么看啊。还有,你们居然还想去看艺术节!?那谁在连队值班了?让跑到第一名的一班班长来值班好不好?” 有一个家伙还傻傻地点头,我气不打一处来,“那,他当排长,把你那份钱领了好不好?” 二货又开始猛摇头,我喝了声,“还不走?”两个站起来慌不迭就夺路而逃,正好撞在了进来的老唐身上! 老唐皱了下眉头,转脸对我说“老王,你这一手玩的倒是漂亮,现在不少人找我走后门呢?怎么办?” 我嘿嘿一笑,“老唐你会支持我工作的吧?!” 老唐无奈地说“那你就原谅我,我把你卖了,我就说上面指定你负全责,我也不能干预,只能为你做好后勤保障。” 我苦着脸说“老唐啊,你这说的,那万一有啥意外,也是我担着咯?” 老唐哈哈哈笑了,转身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这一晚,可真是热闹,新兵倒还好,不少班长、老兵都来找我,都被我一一顶了回去,我相信什么事只要公开公正,没人会不服气!国人嘛,最大的问题就是不患贫而患不均! 时间又是一闪而过,转眼,就到了走位的晚上,吃过晚饭,我让四十个战士换了常服,戴了帽子,集合起来,再次提了要求后,我带着他们走出大门,走向广电中心。 这会时间刚过六点,电视台已经灯火通明了,很多人在进出着,显得十分忙碌,和往常一样门前依旧是各类车辆不断,在大家好奇的注视下,我带着战士们往大门走去。 这次站岗的武警应该是事先得到了通知,在我带队还没走到大门时候,战士已经按了电动门,回礼后我带着大家走入主楼,一进主楼,少了很多关注的战士顿时活跃了很多,东张西望,议论纷纷。我不大想和地方人员混杂在一个电梯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把四部电梯最里面的一部控制住,开始输送战士们分批上楼,我带一批,宣哗带一批,胜熊把住电梯,带最后一批。 如此这般,也花了不少时间,才把战士们都聚集在演出中心。进了演出大厅,灯火通明,舞台都已经全部搭建好,舞美应该也全部就位,显得特别磅礴大气,很多工作人员在忙碌着,十几天摄像机正在摆位置。如同我们上次来一样,战士们咋一看到这个场景,都十分兴奋,我也懒得制止他们,毕竟难得来一次现场嘛。 让战士们原地等候着,我来到舞台中央,四处寻找着那个孟导,谁知道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我正在纳闷中,突然听到有人喊“部队小哥,这里,这里!” 咦,这不是孟导声音嘛?我循声望去,原来他就在舞台背景那边,我连忙抬腿往那边走,越过几级台阶后,我来到了舞台最高处,这会我才发现,前几天白乎乎的背景板都被贴上了背景纸,20个背景板,都是三棱柱体,每一面拼起来应该是个背景图。 果然,在和导演简单寒暄后,导演为我介绍了背景板的翻转方法和顺序,原来艺术节有三个主题,我们就在每个主题变换时候切换背景板,到时候灯光会暗淡下来,仅仅留一个聚光灯打在场地中主持人身上,我们要做的就是快速、准确的翻板子就可以。 我看还是比较简单的,跟导演说让他等等,我们马上就位试试,看看效果。下去后,我从40个战士里挑了20个比较听话老实的战士,因为我知道在上面一待几个小时,没点耐心是不行的。 我对这20个战士说,“你们的任务,就是在这里一晚上守着板子,晚会开始前板子是用棱边对着正面的,这时候观众看不到背景。晚会宣布开始后,随着音乐的响起,你们就一起顺时针将第一面翻过去,这时候就组成了艺术节晚会的第一个背景。那么当主题切换时候,灯光会全灭,你们就赶紧推出第二面,在灯光亮起来前组成第二个背景,如此这般,都明白了吧?!” 这些战士都纷纷答是,这么简单我想应该是没问题了,我又问导演切换主题时候是否有人在后面提醒,导演说到时会有舞美实习的人员在边上提醒的。我说那就ok了,这点小事,我对战士们还是很相信的。 安排这些战士就位后,我想了想,对战士们说,反正灯光会灭,你们速度可以不一致,不过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翻好,排齐就是!我们来试几次。 我和导演站在下面,发出了信号,还好,战士们执行力很强,随着命令一起推出了三幅画面,三种色调,看上去挺漂亮的。这个电视台可真是舍得下本钱,怪不到在娱乐方面在全国都排在前面。 导演还挺满意,我就问还有20个战士呢,导演说这20个人,要分几组跟着摄影机帮忙推动移机位,我哦了一声,我很久以前在电视看得镜头推远拉近,原来都是推动移位的效果啊。 按照孟导的吩咐,我将人员进行了分组,并一一作了交代,剩下就我一个人了,没什么事儿干,我就开始到处晃荡,也算是监督各处战士们干活的情况。背景板那儿我交给了排长带队,我在舞台上下到处走,难得来一次现场,我也是十分好奇,想看个究竟。 随着时间推移,进到舞台大厅的人越来越多,男女都有,大部分是漂亮的女孩,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真是把我眼睛都看花了。我问边上的一个场记“这电视台哪里找来这么多漂亮女孩啊!?”场记大哥十分不屑地说“这你就不懂了,整个市舞蹈学校艺术学校多的是,听说是在艺术节伴舞,报酬都不会收,抢着来!” 哇,真是疯狂啊,我站在舞台边上,看着这些莺莺燕燕的美女穿过身边,走到舞台后面的化妆间去,心里真是十分感慨:在电视台工作真好! 随着人越来越多,场面也越来越热闹,就像菜市场一样,我心里想,搞好一台晚会可真不容易啊! 大胡子导演在舞台中央和一堆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大概是商量走位的事情,我随便找了个看台的位置坐下,今天只是走位,大家是过一遍流程,应该没节目看,不过看看美女也好啊!哇哈哈,这趟公差出的真好!我再次感叹道。 又过了一会,音乐响起来了,应该是要开始了吧,我身边开始不时有人坐下,应该和我一样都是来帮忙的吧,我看几个工作人员拿着对讲机在说些什么。正好奇着呢,突然被旁边的一阵争吵吸引了过去,“李哥,你不是说给我个特写出镜的机会吗?怎么只是个伴舞!” “哎,今年确实安排不了,上面老总亲自把关!再说把你安排在歌星边上,也不错啊!”咦,是那个白毛李哥! “我不管!伴舞可以!但我要一个特写镜头!”是那天的短裙姑娘,她撅着嘴说道,这次她穿了个紧身毛衣,黑色弹力裤,也许是大厅里热起来了,她把外套绑在腰间,显得时尚活力,富有青春气息。啊,话说从这边看她侧面的曲线,还真不错!可惜了,人品好像不咋地,我咋咋嘴。 “欣然,你听话啊,下次再给你安排好不好?!” “你什么意思?昨晚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你在耍我?!”这个叫欣然的姑娘显然没什么耐心。 “哎,你听我解释嘛!”白毛还想继续哄这个女孩。 “美女!跟我一起去舞台中间感受下气氛好不好?!”有个生硬的普通话突然插了进来。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三十二话失魂引(五) 好怪的声音,我循声望去,咦,不就是那天看到的日本人吗,他的同伴还是站在边上,有点像马仔亦或是保镖? 这次日本人造型还是没变,依旧穿着风衣,不过没带帽子,如此近的距离,倒看清了他的长相,尖脸,看起来比较文静清秀。如果不是声音的缘故,真看不出来是个日本人,个子和我倒是相仿。 这个叫欣然的女孩显然对他的映象不错,也许是想摆脱白毛纠缠的缘故,点头跟着他们走向舞台,剩下白毛一个人在那尴尬地站着,伸手想拉着欣然又不敢的样子。 我听着他嘟囔着一句话“妈的,果然是,只有死了的日本人才是好日本人。” 我个人虽然不至于极端仇视到这种地步,不过还是对他莞尔一笑以表支持。 那日本人又走到孟导那边不知道在说什么,不一会,就拉着那女孩匆匆走到后台去了。边上白毛也看在眼里,跺跺脚,似乎是下了决心一般追了过去。 我倒也没太过注意,因为这时候导演宣布开始走位了。 随着导演的宣布开始,喜庆宏大激昂的音乐响了起来,一堆男男女女从舞台后面涌了出来,有点乱,不过看上去似乎场面很大。由于是走位,所以这些舞蹈演员们都没有换衣服,穿着各自的衣服在舞台上找各自的地方。孟导在边上指点着,边上还有个人在计时。 对这些东西,我不大懂,又没有舞蹈看又没明星,我索然无味的站起来,开始巡场,看看这个点的战士有没有听话,那个点的战士有没有离开机位。也没有人理睬我,我只好背着手到处乱逛了起来。 由于孟导说了艺术节晚会是3个小时,我看时间还早,就慢慢踱到舞台侧面。由于这里是玻璃幕墙,可以看到窗外,外面夜色下万家灯火,天上的繁星点点,地上马路上亮灯的车组成的车河,都让我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高处的风景还真不错啊,我不由得感叹,以后有钱一定买个高层住着。 正胡思乱想着,身后突然传来叽叽喳喳一堆女孩的声音,“快啊快啊,赶不上了!”“下个节目就出场啊!”“谁叫你贪嘴去那么远吃饭的!?” 我转身望去,发现了五六个年轻的女孩匆匆地从我身边跑过,靠我这边最近的这个蓝色羽绒服的女孩,也许是因为我穿着军装的原因好奇看了看我。我们目光对视的时候,我心里忽然一动,因为我发现她和我初恋女友有几分相似,瓜子脸,大眼睛,长睫毛,鼻子很秀气,嘴边感觉挂着一丝微笑一样,皮肤也很白,不过直发加齐刘海的造型让她显得更显得青春和清纯,看着我盯着她看,她忽然冲我做了个鬼脸,我不由得被她逗乐了。 应该是学生吧,看着她们冲往后台方向,我忍不住跟了过去,想再看看那个调皮的小妹子。 没想到,转过拐角,却发现那个日本人和同伴在靠着我这边的墙角站着说话,我本能想避开,不过已经来不及的听到了两句“东西已经找到了,不过对方不肯卖,我们正通过当地政府施压。”这是那个同伴在说话。“志在必得!”生硬的中国话说成语让人感到十分怪异。 我好奇望了他们一眼,自觉走开几步,他们也发现了我,警觉地停止了对话,一起望了过来。 我绕过他们,继续追着那些女孩的声音,往舞台后面走去,不想,却来到了化妆间门口,看着大门旁“化妆换装专用,闲人免进”的牌子,我只得怏怏地停住了脚步,略作停留之后,我想起有个女孩说快到她们下个节目了,我连忙又往回转。 我再转过去的时候,那日本人和同伴早已经不见踪影,我也没作多想,又走回舞台正面,找了个位置继续看彩排。 随着上一个节目的走位人散去,一阵悠扬的音乐响了起来,不大一会儿,孟导演大喊道“伴舞呢?这个节目是明星唱歌,伴舞的要先出来!后台是怎么协调的?!”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舞台后涌出了十几个女孩,开始成队形走位,“停!”孟导又喊道,然后上去开始纠正她们的错误。我注意到刚才那个蓝色羽绒服的女孩就在最右边,不管孟导怎么调整,她总是笑眯眯地,很欢乐的样子,我不由得对她又多了几份好感。 看样子她们应该是学生,就是不知道是哪个舞蹈学校或是艺术学校的呢? 我就这样坐在看台上,一晚上就这样无聊的过去了,整个流程下来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早期出场的演员走完位先走了,还有很多演员却在走位后也来到看台上观看。 我们各个点的工作完成的还可以,反正也没太多技术含量,就是严格按照人家命令干活就行,导演比较满意,因为毕竟服从和执行力这样强的免费劳动力可真不好找了。在回去之前,我们拿到了电视台的工作证和统一的节目工作人员的工作服,导演嘱咐,下次再来就别再穿军装,统一换好服装后再带来,我觉得这样也好,穿着军装在这里我们都很不自在。 虽然整个流程走下来,时间超过了预期,大家都站了很久,但是战士们显然都很兴奋,回去的路上一个个议论不止,都在猜测带妆彩排的时候会有哪些明星参加,有没有机会一起合个影,签个名呢? 我听了也没制止,这些小伙子们,平日里再严肃,其实本质上都还是小孩心性,由他们去吧,只要不惹麻烦。 第二天晚上是艺术节第一次彩排,这就不仅仅是走位了,所有演员还要加上表演在里面,除了明星们还没到上场的时候外,所有伴舞都得按照正常表演来过一遍了。为保证晚会质量,导演组会根据大家表现继续做调整。 吃过晚饭,还不到六点,我就和大家一起换了工作服,带上证件,早早带着大家过去了,一进电视台大门,我就发现有几辆警车停在电视台大楼下,很多进出的人神色匆匆的,咦,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啊,我暗自嘀咕道。 带大家来到楼上舞台大厅后,我发现几个警察正在舞台中和孟导还有几个人说着话,难道出什么事情了? 我连忙走过去,如果真有事,影响了彩排,我就趁早把队伍带回算了,毕竟为了这个艺术节,连队政治教育都好几天没搞了。 谁知道走到边上才发现,阿黄居然也来了,一个男警察在问孟导事情,一个女警察在作记录,阿黄在边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孟导和他身边的一个人,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咦,不是那个白毛李哥吗? 我走上去,从后面轻轻拍了下阿黄的肩膀,阿黄猛地一回头,看到我的一瞬间,他的表情由镇定变成惊讶又变成了不可思议,真是精彩的表情转换。 我看的心里好笑,拉着他往边上走了两步,“好久不见了,你在这干嘛?怎么了?” “谋杀案。”他顿了一下,疑惑地问“你又怎么在这里?” “免费服务,义务劳动。”我扯了扯身上的电视台工作服,又回头指了下后面便装的战士们,虽然他们没穿军装,可是个个板寸头,站的笔直笔直,傻子都看的出来是当兵的。 “哦!”他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怎么,是不是晚上不能继续进行彩排了?”我轻声问道。 阿黄摇摇头,“不影响,命案现场在地下车库,我们只是循例问话。”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上去问问导演,看看是不是要作调整,如果没事,就让战士们各自就位等待开始了。 我刚走过去,就听到女警问孟导“你认识死者赵欣然吗?” 赵欣然?咦,是那个叫欣然的女孩?我下意识往向白毛,只见他脸色苍白,神色紧张,脸上汗直趟。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三十三话失魂引(六) 孟导看上去也十分困惑“警察同志,你们怎么问我来了?这几天开电视艺术节的关系,人来人往的是多了点,但你们怎么知道她和我们艺术节有关系?再说,这么多演员和嘉宾我哪里个个认识?” 边上男警察说道“我们在死者身上找到一个临时工作证,你看看是不是你们的?”说着掏出了一个天蓝色的工作证。 咦!?怎么这我和身上挂着的一模一样,孟导接过看了一眼,马上说道“这确实是临时工作证,主要是为了那些临时出入场的人办的,啊,这边这个解放军同志身上的就是这种。” 他这么一说,连阿黄在内的三个警察都望向我胸前,我连忙把证件取了下来,递给阿黄看。阿黄把两个证件放到一起一对比,脸色顿时变了,抬头来严肃地对我说“是专门为你们开的通行证件!这个女的是你们带进来的?” 我靠!开什么玩笑!?我连忙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节目组只给了我们41个证件,人手一个,那,我的人全在这里了。证件都在脖子上挂着呢,你们可以去看。对了,证件是旁边那位白毛同志发的,你们应该问问他才是。” 于是大家又都朝着白毛望去,这会白毛扛不住了,一脸惊慌地冲上来拉着那个男警察的手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该死,我为了炫耀搭部队的光给那个女孩办了个临时工作证!我就是想炫耀下,我没有杀人啊!” 他又转过去求孟导“孟导!孟导!你是了解我的,我哪里有这个胆子啊,我就是吹吹牛,带女孩来看看。” 孟导厌恶地把他手甩开,“你跟警察同志说清楚!别耽误了我的正事!”说完,和阿黄打了个招呼,走到另外一边布置晚会工作去了。 看来,死的真是上次那个叫欣然的女孩了,我暗自叹了口气,一条年轻鲜活的生命啊。阿黄这时冲两个同志使了个眼色,两个警察一左一右架着把白毛往一边的玻璃幕墙处带。我连忙跟上去,拉住阿黄,低声说道“嘿,看你这个样子,也是小领导了?最近跟墨雅处的怎么样?都没主动和哥几个联系了,事业爱情双丰收啊!” 阿黄这会脸有点红,停下脚步说“老王,别乱说,墨雅前端时间出差去了还没回来呢。我现在暂时代理副队长,工作有点忙,所以也没得空儿找你们,你们不会介意吧?” “哦,这样啊!”听阿黄代理刑警队副队长,我也为他高兴,年纪轻轻的,如果能去掉代理两字,以后可真是前途无量啊。 想到这里,我凑过去对他说“那你可要注意这个白毛了,上次我来这里,就亲眼看到他把你说的那个死者领进来的。” “听他们聊天,好像之前不认识,是白毛自告奋勇带她来看节目的。昨晚好像还有个日本人也掺合了一脚,中途把那个女孩带走了,白毛后来好像不服气。” “日本人?”阿黄听到这里,重复了一句,皱了皱眉头。 阿黄突然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日本人,这是在死者包里找到的一个日本人的名片。” 我看了一眼,还好,上面有中文名字:布上秋贺。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人。”说完后我看了眼部队,又接着说“这样,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你方便的话,我一会就跟着你,看看能不能帮到你。你等我一下,我去把部队安顿好。” 阿黄听了脸露喜色,“老王,你帮忙那最好了!最好带我找到那个日本人,我想搞清楚他和白毛昨天晚上的活动情况。” 我点点头,快速跑向部队集合点,指定了负责人,提了几点要求,然后让大家各自就位散开,我又连忙来到阿黄等人所在地。 这会,那两个警察正在给白毛作口供,阿黄正盯着白毛仔细观察着什么。我来到阿黄身边拍了下他,阿黄回了下头,说道“一会录完口供,我让同事跟着白毛就地取人证,看看他说话的真假。我们就到处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日本人。” “恩,这个好办,我记得昨天他找过导演,导演好像认识他,找到他的问题不大。对了,你得给我说说大致情况啊。” 阿黄哦了一声,言简意赅地给我描述了一遍命案的情况:尸体是清洁工人在今天下午上班后打扫卫生时候发现的,地点在地下车库三层,也就是最底层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尸体已经搬到公安局由法医进行尸检,不过初步估计是在今天凌晨1点到2点之间死亡的,死者身上没有明显外伤,死因还不大清楚。死者随身钱物手机都还在,不大像是抢劫杀人,除此之外,就是死者留下的临时工作证了。阿黄他们也刚和法医分开,准备顺着这张临时工作证上来找线索,顺便等法医的报告,谁知道刚好就碰到了我。 第53节 我听完思索了一下,问道“派人调取监控录像没有?”阿黄答道“我已经派了另外两名同事在保安部调看各处的监控录像,相信晚点会有结果。我们已经约好在保安部碰头,顺便就这个事情也和电视台安保负责人也碰个头,交换下意见。” 这会,白毛看样子已经录完口供,两个警察又把他带了过来,阿黄盯着白毛眼睛说:“假口供的后果很严重,你知道吗?” “知,知道,我知道啊,我不会瞎编的,我确实没杀人,我把我昨晚的经历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很好,政府不会冤枉一个坏人的,带他去找人证核实口供。”还别说,阿黄也慢慢开始有个当领导的样子了,我暗自赞道。 看他们离开后,阿黄转向我,“走,我们去问问导演,那个日本人是怎么回事,希望他和此事无关,不然可就麻烦了。”我点点头,可不是吗,涉外刑事案件最麻烦,何况还牵涉到日本人,跟他一起再次走向舞台上的孟导。 看到我们又走了过来,孟导显然有点不耐烦,“警察同志,还有什么事情?我这正忙着呢,再过一小会,带妆彩排就开始了!” “不会耽误你很久的。”阿黄淡淡地说,“孟导,听说有个日本人也来参加艺术节,是什么个状况?” “哦,你问他啊,这个日本人是过来这边投资的老板,叫布直秋贺,说是要在市中心投资搞一个大型商场,哦,叫什么平和堂来着,在我们这里要求投放广告,就是这样。” “就这些?” “就这些,我具体交给了广告外联部去做了,这些东西我不大关心。”导演耸耸肩说道。 “今晚他还会来吗?还有,你们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我插了句嘴。 “今晚啊,他一定会来,他们广告喷绘好了,他得来现场看效果。联系方式,你一会找那边的小君助理要吧。”孟导指了个方向,我顺着望去,好几个工作人员坐在一张堆满电脑的桌子旁,也不知道哪个是小君助理? “老王,我们在这里等他来再问他吧!”阿黄对我说道。 “不!”我猛地转过身对阿黄说,“先去看监控!” “为什么?” “先看看大致情况,掌握了一部分事实情况后,再问日本人,这样才知道他有没有隐瞒,必要时可以诈一下他。”我冷笑着说道。 “你狠!”阿黄咂舌道,转身带路往电梯走去,“保安部在三楼,我们得坐电梯下去。” 来到电梯前,阿黄站在我右边按了下按键,我则站在门前等着,叮一声轻响,上来的电梯开门了,里面冲出了两三名女孩,其中一个啊的一声撞在了我身上。 “是你!”在看清了对方后,我们同时说道。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三十四话失魂引(七) 眼前的女孩,个子几乎和我一样高,大家抬起头来,眼睛正好对视着!正是昨天经过我面前那个面目清秀可人的蓝羽绒服的女孩!真是巧啊,我心里想,嘴上却说道:“啊,你又这么急啊,今天又要迟到了么?” 她倒是没说话,抿着嘴冲我歉意地笑了笑,大大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弯成了迷人的弧形,我楞了一下,正要想说点什么,却听到身后她的同伴喊道“小熙,快啊,不然又要迟到了!今天要化妆换衣服呢!” 小熙?挺好听的名字,只听她哎了一声,又看了我一眼,低头快步走了过去。 我回头望了望,却听得阿黄说道“快点进来呐,电梯都帮你按半天了!还回味什么?”我只得连忙走进电梯,阿黄对我诡异地笑着,我只好反击着对阿黄说道“恋爱后,你倒是变了很多啊,以后没那么多话啊。” 阿黄笑而不语,扭头按下了3楼的按钮,一路上我都在想,不知道是否还有缘能见到这个美眉呢?等到了保安部,我们推开监控室的门,才发现里面已经坐了2个警察正在查看整理监控录像。 看到我们进来,厄,确切的说,看到阿黄进来,他们都站了起来,“队副!”阿黄摆摆手让他们坐下,“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 “没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不过有一段监控录像,有些特别,你来看看。”一个平头小伙子说道。 阿黄听了走了过去,我也跟着站在边上看着,阿黄没介绍我,我也没吱声,就站在一边看着。 那个平头小伙子娴熟的调出了一个画面,边操作边介绍说“这段视频,是受害人坐电梯下去的视频,时间是凌晨零时过一点,那,你们看!” 画面很快出现了,正是电梯内的画面,角度是45度角往下,电梯里开始没有人。小平头按了下快进,画面跳动了几下,电梯门开了,一个女孩走了进来。 “你们注意看!”小平头停住了快进,开始正常播放。 我和阿黄凑了过去,仔细盯着画面。 就是那个叫欣然的女孩,她先是按下了电梯关门按钮,又按了下楼层,我清楚的看到,她是按了一楼,而不是地下车库所在的负三楼。 接着电梯开始往下走,她往后站了两步,开始掏出一个化妆盒,打开拿了点什么,然后对着里面的小镜子开始涂抹,似乎,是在补妆? 电梯一直在往下走,中间也没有停下过,而赵欣然也一直在描眉画眼的,没有任何异象。 又过了十几秒,赵欣然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好像是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一般,左右张望着,好像在找什么一样。 只见她摇了摇头,转动身体在电梯里走了几步,好像找什么找不到的感觉,很快又开始抬头四处张望,当她看过摄像头时候,摄像头清晰地拍下了她迷茫困惑的表情。 她在找什么呢? 很快,赵欣然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呆呆站在那里,手里的小化妆盒也掉在了地上,她仿佛不知道一样,依旧一动不动的面对电梯门站着。 这个时候,电梯门开了,到一楼大厅了! 只见她右手又缓缓地伸出,按下了关门键,接着又按下了负三层的按钮。电梯门开始缓缓的合拢,慢慢往下面降去,这个过程中赵欣然完全一动不动,仿佛站立着睡着了一般。 当电梯门再次打开了的时候,外面一片漆黑,应该是到了三层地下车库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灯。 只见赵欣然缓缓地迈出了脚步,一步步走出电梯,在电梯门渐渐的合拢缝隙中,我们看到她慢慢的消失在外面的黑暗中...... 看完监控,我和阿黄都没有马上说话,老实说,这个监控显得有些诡异。首先,赵欣然是一个人坐的电梯,这就排除了有人挟持她下到地下车库的可能,仇杀的可能基本可以排除;第二,她最初按下的按键是一楼,明显是要去大厅的,但她快到了的时候却临时改了主意,是什么让她临时改变计划的呢?这个我们不知道,但基本又可以排除情杀或是劫杀的可能,因为她的去向是临时决定的,针对性作案可能非常小。第三,她去地下车库到底要干什么? 我陷入了沉思中,直到阿黄出声问我,“你怎么看?”我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的困惑,阿黄点点头,显然他也看出了端倪,可是目前也无法找到合理的解释,我只好接着说“我觉得我们还是上去找那个日本人聊聊,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线索。” 阿黄想了想,可能是觉得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点了点头,又补充说道“等见完了日本人,我们一起去现场看看,可能,你的看法会对破案有些启发。” 我点点头“但愿能帮的到你。” 阿黄吩咐小平头了几句,我们又坐电梯往楼上行去,上去的电梯刚好就我们两个,阿黄沉默了一会后开口说道“老王,我总觉得那个监控很是诡异,受害者最后那段行为,机械而僵硬,和之前的动作表现完全衔接不上,不像是在一般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的行为,倒,像是梦游?!” 我想了想,开口说道“从医学角度来看,倒是有种可能可以解释--癔症!或是用心理学的术语来说,短暂的意识分离障碍,这段时间患者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思想行为都脱离了原来的生活,但不妨碍她基本的行为交流能力。” 阿黄沉默不语,喃喃道“这么离奇,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我望了望阿黄,又左右看了下电梯内的情况,顿了一下,对阿黄说:“倒也未必,其实,还有一种可能,你知道的。” 阿黄望了我半天,猛地打了个哆嗦,“你是说,有,有鬼?” 我扭过头去,不再答话,经过了很多事情后,我完全不会像以前一样急着去否定很多东西,既然要破案,总得把能考虑到的都考虑进去不是? 也许是话题太过诡异,阿黄也没有再接下去,就这样,两人一路无话回到了舞台大厅。 一出电梯,我和阿黄走了几步,来到了舞台边上,这会节目已经开始了,穿着演出服的演员在上面随着音乐或歌或舞,好不热闹。 我转头四处望了下,很快就看到了那个日本人带着同伴站在舞台旁边和导演说着什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拍了下阿黄,朝那个方向指了指,“喏,那就是正主儿。” 阿黄在前面,朝着日本人走过去,我紧跟其后,走到日本人身边时候,他的同伴警惕地挡在前面,看着阿黄,“警官,有什么事情吗?” “哦,我有一点事情想找这位外国朋友聊聊,导演说他今晚会来,我们已经等了很久了。” “请稍等。”他转过身,在日本人耳朵边耳语了几句。日本人点点头,他又走过来说“布上秋贺先生很忙,一会还要看晚会和广告组联系插播广告事宜,他只能给你五分钟时间。”说完,他看看表,让了让,站到了一边。 真是会装啊!我心里想着。 阿黄对着日本人说道“布上先生,请你帮助我们回忆下,昨晚12点左右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布上秋贺楞了一下,神色平静的用日语说了几句什么,旁边的同伴翻译道“布上先生能听懂中文,但表达不够熟练,由我代为转达他的意思。昨晚12点左右,秋上先生正是和我还有这位孟导一起,在聊合作的事情。” 阿黄听了,把头转向孟导,孟导忙说“不止我们,还有几个工作人员也在,都可以证实,这个没错。我们一直聊到快12点半,才散开。” 阿黄掏出一个小本,记了起来,边记边问“布上先生,请问昨天有人看到你和一个女孩在一起,你们是什么关系,在干什么?这个女孩什么时候离开的?” 布上秋贺叽叽呱呱说了一段话,那个同伴翻译道“布上先生说,他是想请那个女孩代言一个关于投资的小广告,昨晚聊的都是这方面的事情,大概要和导演谈合作事情了就要她先走了,应该是12点前的事情。警察先生,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能告诉我们吗?” 阿黄边记录边说“和你们聊广告事宜的这个女孩,今天被发现死在地上停车库。” “啊!”布上秋贺显然听懂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显得有些惊讶,马上又说了几句什么。 “布上先生说,没想到贵国治安会这么乱,他有点担心他的投资。” 阿黄啪的合上本子,对布上正色说道:“希望不是有人在我们这里惹事,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破案,保证不会影响到艺术节的开幕。” 布上秋贺点点头,正要说些什么,突然一阵日本音乐响了起来。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三十五话失魂引(八) 没错,确实是日式音乐,咿咿呀呀地我最讨厌了,我倒要看看谁敢冒大不韪用这个当伴舞音乐,所以一下子我们的眼光都被吸引到了台上。 台上十几个美女涌了出来,双手拿着扇子,这会音乐又一变,改成了古典音乐的风格,原来,开头的那段只是噱头罢了。 这些美女开始手持扇子跟着音乐跳了起来,我扫了一眼,咦,那个叫小熙的小美女不就是在里面吗?靠近我们这边倒数第二个就是!呵呵,还别说,这会她们换了演出服我才发现,这些美女们凸凹有致的,身材可真好。 我看了看边上的人,发现布上和阿黄也都在看着美女跳舞,看来欣赏美是人类的共性,并没有国界之分。 一曲跳下来,除了孟导演在中间不停喊叫控制时间,走位留出空间给明星之类的外,大家都静静的没有说话。 这时,阿黄想要再转向布上询问的时候,可是布上已经转身向舞台后走去,他的同伴拦住了阿黄,说了声“对不起!布上先生很忙,请下次再约时间。”然后紧随着布上离去了。 阿黄只好转身走到我身边,“看来这个日本人没问题。”我没有直接回答,好一会儿我才说,“阿黄,你信我吗?” 阿黄微微诧异地说“问这个干什么?” 我轻轻地说“阿黄,我有个感觉,赵欣然的死和这个日本人一定有关系!” 阿黄笑了笑说,“可惜,凭感觉不能破案!再说,赵欣然出事的时候他也不在场。” 我平静地望着他说“是的,赵欣然下电梯去地下停车场的时候他是不在,可是不排除他后来散会了再自己下去啊,说不定他有同伙呢?先把赵欣然控制住,布上再过去,为了什么事情杀了她,我只是说什么可能性都要考虑到,这是破案的原则吧?你也应该知道。” “可惜地下停车库没有监控。”阿黄皱着眉头,显然是觉得我的猜测太过于勉强,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喂,你好!”他拿起按下通话键。 我稍微退了几步,给他一些空间,以免听到不该听的事情。阿黄倒是没在意,只是听着电话,眉头却一直紧皱着,哦哦的不时回应下,看来是有人给他打电话汇报什么东西。 挂了电话,阿黄走过来说,“法医的电话,情况越来越复杂了。”我惊讶地问道“什么意思?”“进一步尸检发现:死者下体有精液,死前有过性行为。再就是死者死因有点怪:死者眼睑出血,嘴唇发绀,尸体内脏浆膜面点状出血,内脏淤血,种种情况表明应该是死于窒息。可是,死者却有多处肋骨骨折,全身有多处淤血块,用法医的话来说,有点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捏挤过!老王,你能想象到这是怎么死的吗?” 被一只巨手活活捏死?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摇了摇头,“确实很奇怪啊,不过,这样,既然有了精液样本,我觉得,是不是可以广撒网,把赵欣然近期接触过的人都拉网排查一遍?” “难度很大,我打算一边查她的社会关系,一边先取白毛和日本人的样,对比看看,是否能排除他们的嫌疑。” “恩,也只得如此了。”我点点头。 这会儿,我看看表,原来不知不觉都已经11点多了,“阿黄,我送你先走吧,我还要收尾呢,没那么快。” 阿黄也不客气,“行,我把人收拢下,就回去布置下一步行动了,涉及到外国人取证,我还得向局领导汇报。” 我和阿黄刚走到电梯口,背后又叽叽喳喳传来一阵女孩子的吵闹声。我回头一看,不由得笑了,正是那个叫小熙的女孩和她的几个朋友。 “哟,美女们,又遇到了?”我主动招呼道。 “嘻嘻!”她冲着我笑了下,想了一下又说,“第一天见你穿着军装,今天又跟警察叔叔站在一起,还穿着工作服,你,到底是什么人呐?”说完,歪了下头看着我。 这会儿往下的电梯开了,我边伸手示意她们先进去,边说“女士优先!其实,我是一个演员。”说完我对小熙眨眨眼。 “哧哧,才不信。”小熙边捂着嘴笑边走进电梯里,“你真是个演员?”和她一起的一个高个子女孩,画着浓浓的眼影,居然好奇地上来想扯着我的工作证看。 “莹莹!”小熙拉了下她,那个叫莹莹的女孩吐了下舌头,说道“对了,小妖呢?” “小妖说晚点走,她演出服坏了,得找工作组再换一套!”边上一个女孩插嘴道。 “美女们,你们是哪个单位的啊?”我笑着问道。 第54节 “你想干嘛?”莹莹警惕地看着我。 “哈哈哈,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下哪个单位那么好,出那么多美女,下次我去你们那边演出!”我就势和她们聊了起来。 “哼,油嘴滑舌!不是好人!”小熙撅着嘴说道。 边上阿黄突然笑了起来,我不解地转过头望着他,“傻了?”阿黄把嘴凑到我耳边,“喂喂,要不要我找兄弟把每层楼都停一下?你看上哪个妹子了?” 我脸一红,天地良心,我没想过要去泡妞!我对小熙确实有好感,不过那也只是好奇那么一问。 我尴尬地笑笑,不再说话,几个妹子倒是在电梯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小熙倒是恬静很多,只是看着电梯灯,很少搭话。 就这样,电梯停在了一楼大厅后,我们一起走出了出去,我对小熙说“回去路上小心点啊,注意安全。” 小熙奇怪的看了看我,似乎觉得我的关心有些突兀。 我却知道自己失言了,赵欣然的死亡一定还没传播开,很多人应该都不知道,也是,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公布消息,只能造成大面积恐慌。 叫莹莹的女孩凑过来说,“别打我们小熙主意啊,人家名花有主了!” 得,这下解释不清了,我只好笑笑,耸耸肩,做无奈状。 看着她们叽叽喳喳的说笑着逐渐走出大门,我回头看着阿黄,他打了几个电话后,对我说“他们一会就来,你有没有兴趣去现场看看?” 我想想,也好,看完了我就不上去了,也直接在这里等我的队伍下来吧。就跟着阿黄从楼梯往地下车库走去。 与电视台华丽恢弘的外表相比,楼梯间实在是太一般了,不知道是没安灯呢?还是灯坏了,总之我们俩是一路摸着黑下去。到了地下三层的时候,我发现这里面的车很少,有一些车,但都是罩着车衣的,这是长久停放的,其他临时停车大概都愿意停在上面两层吧! 地下三层停车场,分了好几个区,有的地方有灯,有的地方没有,也许是长久失修的缘故。阿黄朝着旁边一个没灯的区域走去,我见状跟了过去,空旷安静的环境中,我们走路的声音感觉被放大很多,传出去很远。 越走进没灯的地方,灯光越暗,逐渐开始变得压制不住黑暗,能见度越来越差,我们随之放慢了脚步,等我的眼睛慢慢适应这种暗度时,却看到阿黄停了下来,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个筒状东西,是手电吧。 奇怪的是阿黄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整个人一动不动,侧着头。好像在凝神听什么?我拍了拍他,他突然将头凑过来低声说道“前面有脚步声。” 我吃了一惊,这个地方这个时候,在凶案发生现场,还能有谁? 我有点茫然无措,不知觉往后退了一步,阿黄慢慢将右手伸向腰间,左手突然打开手电,照往前方,同时大声喝道“是谁!?站住!”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三十六话失魂引(九) “我是捡垃圾的。”我紧张地盯住前面,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手电光照射下,一个低头佝偻着的身影慢慢出现在我们面前,后面还拖着个东西。 这是谁?我睁大了眼睛,“慢慢过来!”阿黄喝道。 老头速度更慢了,好一会儿才走到我们面前,咦!这,这不是上次被挡在门口的老头吗? 我不由得开口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头抬头看了看我,额头的皱纹堆成了山,“小哥,是你啊,我每天晚上都清理停车场的,白天另外有人负责,每晚上电视台给我一层一百元,挺好的。” 我看了看他身后拖着的垃圾箱,心里有点难过,我说道“老伯,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哎。”老头拖着箱子蹒跚着准备离开。 阿黄拦住了他,拿起他挂在胸前的工作证仔细看着,“周仁远?”他念道。 “你们白班是谁?”“我不知道名字,一个女的,我只喊她刘姐。” “她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她说这里出了人命,要我晚上把三层这附近好好打扫下。” 阿黄点点头,对他说“你可以走了。” “你认识他?”阿黄盯着他离去的背影问道。 “恩,一个流浪老头,打临工的,我以前见过。” “他没有问题。”阿黄说,“白班确实是刘姐负责,她也是报案人,我们现场勘验完毕后,她还问过我们能不能清理了,还说自己不敢收拾,等晚上叫老周头收拾收拾。” “本来想着没那么快收拾的,还想带你看看现场呢,现在,可没什么可看了。”不过,他还是带着我往前走着。 “哦,当时的现场又有什么特别之处?” 阿黄又停下脚步,背对着我,“倒也没有特别之处,是一个角落,死者东西散落了一地。” 阿黄突然转过身,“呐,我们已经到了。” 啊,我停住脚步,随着阿黄的电筒光四处看着,很平常的一个拐角,空旷,周围也没有车,阿黄指着角落说“死者就是在那个位置被发现的。” 我走了过去,仔细看了看周围,确实没什么痕迹,我又试着在附近走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东西。 我掏出手机,调出了照明,又往另外一边走了几步,还是没发现什么。就在我转身要回去的时候,我的余光好像瞟到了一个小小的白色东西,我连忙用手机照过去,一张纸片。 我好奇地走过去,是一张纸片,比手机大一点,轮廓不规则,好像被烧过,一小半都烧了的样子,边缘都是焦糊的。 咦,这是什么,我捡起来看了看。也许,是有人在这里点烟? 我随手丢了纸片,走了回去,“阿黄,走吧,上面人都该到了。” 我们一路聊着一路走了回去,等我们回到大厅时候,阿黄的人都已经到齐了,我的队伍也在集结。和阿黄道了再见后,我们各自离开了大厅,我看了下表,都快12点了,赶紧带队往单位赶。只是,无论是我还是阿黄,谁知道,在这时又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呢? 那是第二天了,当我晚上6点多带队来到电视台的时候,下面停了更多的警车,我不由得惊诧起来,“难道赵欣然是个有什么背景的人物?” 带着困惑,我们坐电梯来到了演出大厅,谁知道进了大厅,发现好几个警察,在各处站着,或是讯问着人,或是在东看西看的检查着什么。 我四处找了找,阿黄不在?!不过,好奇归好奇,我还得完成自己的任务不是?我正准备将战士们解散,让他们回到各自的位置上,这时,有个中年警察走了过来。“你们,是干什么的?” “艺术节工作人员。”我答道。 “现在要对你们进行问话登记,请配合我们工作。”我一头雾水,“出什么事情了同志。” “不该问的不要问!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昨晚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把你们的人都聚拢挨个问话!” 我有点不悦,但还是耐心说道“同志,我们是部队的,就在边上,出公差来帮忙,每天排练完我们就带队回。” 我想了想,掏出自己的证件递给了那警察,那哥们将信将疑地接了过去,确认后,态度马上改变了不少。 “哦,是部队的啊,我也是部队转业的,抱歉啊,上面要求的,不过你们应该没问题。”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们刑警队的黄代理副队长呢?” 警察显然有点奇怪,“咦,你认识黄队副?他还在开会,现场会,喏,就在对面楼里哦,他晚点来。”警察指了指对面的西楼,这个电视台搞得是双塔模式的高楼。 看我依旧一头雾水,他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道“你不知道吧,今天早上在电视台附近的草丛中发现了一个女人。” “什么?!又死了一个?!”我大为吃惊! 警察砸了下嘴,“错了,这次没死,不过失去了知觉,送到医院说是成了植物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搞得。现在上面压力很大,电视台相关领导给局里施加了压力,要求在尽快破案的同时,加派人员确保艺术节的顺利进行。” 植物人?昨天死了个女孩,今天又有一个成植物人了,两个事情有联系吗?我本能的这样想着。 跟警察道了声谢,我转身安排战士各自展开活动,想了想,我决定还是等着阿黄过来问问他。 彩排还在继续,只是气氛感觉变了不少,可能是看到有警察在的原因,我感觉无论台上台下吵闹声欢笑声明显少了很多,大家都很没什么表情,连工作人员也不像前几天一样随意了,惹得导演黑着脸不断吼着让演员们找感觉。 等阿黄的时候,很是无聊,我又到处巡查了一圈,走到宣哗旁边时候,他突然上前来拉着我低声说“连长,出什么事情了,怎么很多警察?” 我勉强笑道“哪里有什么事情,这么大个艺术节来几个警察加强安保也是正常的嘛。” 宣哗狐疑地望着我“不对啊,我刚才听工作人员说大厦里出了个杀人狂,专门针对艺术节上的年轻漂亮女孩下手。” “别听那些传言,干好自己的事!”我打断他说道,宣哗怏怏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恩,看来,开始人心惶惶了啊,阿黄的压力越来越大了。 正这么想着,我看到远处电梯方向一阵骚动,搭眼望去,好几个警察走了出来,阿黄也在其中。 只见他们聚在一起好像在商讨什么一样,过了好一会儿,才散开,我看阿黄在打电话,于是慢慢踱了过去。 阿黄放下电话,转身看到了我,迎了过来。 “又出事了。” “我知道,什么状况?” “早上,环卫工人在电视台不远的一处草丛中发现了一个女孩,昏迷不醒,当下报了警,我们到了后发现现场没有什么特殊痕迹,拍照后把人送到医院抢救。医院检查时说患者生命体征平稳,就是处于昏迷状态,已经没有了意识和知觉,也就是你们常说的植物人状态。奇怪的是找不到颅脑受伤痕迹,连全身上下也没有外伤痕迹,她的财物没有丢失,人身也没有受到侵犯,应该不是临时起意抢劫或强奸。刚才接到电话说,这个女孩叫小妖,是省艺术舞蹈学校的学生,在这个艺术节上也有演出。” 听阿黄一口气说完,我可以感觉到阿黄很是焦急,听孟导演说这个艺术节每年都办,是个很重要的节目,很多领导都会出席。这个时候出了这个事情,阿黄他们一定受了不少压力。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道。 “拉网排查!连着出事,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所为,如果排除偶然因素,那么这个作案的人真是胆大包天,是对我们的公然挑衅!我已经联系了舞蹈学院那边,昨晚参加演出的人员今天已经全部到了,现在正集中在后台接受调查问话,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过去看看?” 我迟疑了一下,“这个,合不合适?” 第一百三十七话失魂引(十) 阿黄意味深长地笑了下,“我说合适就合适,再说,你这身衣服也给我打了掩护,外人看来还以为你是协助我们调查的工作人员呢。” 我看了看自己,也是,我自认自己长的一般,穿上了工作服,更显得一般了,和阿黄穿着警服走在一起,还真和一个跑腿的没区别。 跟着阿黄来到后台,霍,这里可真大,分为男女两个更衣间。我们先来到了女更衣间。这里也分内外两个厅,外厅摆了些椅子、饮水机,还有空调,是供换好衣服的演员候场用的,里间应该是换衣服的地方。 我看到外厅里熙熙攘攘地,很多女孩在忙碌着穿来穿去,在一个角落里,聚着一小群女孩,几个警察正在那边问话。 阿黄带着我走了过去,“怎么样,老李。”叫老李的这个我知道,阿黄给我说过,也是一个老同志了,他脸上有个疤,是年轻时被歹徒砍伤的。 “小黄你来了,没什么情况。她们说没和受害人一起走,而是表演完就离场了。” “哦!”还没等阿黄说什么。一个女孩霍地坐了起来,上来就拉着阿黄的衣服,“警察大哥,我们昨天不是一起从这里下去的吗?还查什么呀?!赶紧想办法找凶手给小妖报仇啊!”说完还抹了把眼泪。 我一看,咦,这不是昨天那个叫莹莹的高个女孩吗?再往人群中一扫,小熙也在里面坐着,神情委顿,眼睛似乎也肿了,没错,是小熙她们,原来,她们和被害者是一个学校的啊! 阿黄显然也认了出来,他轻声安慰道“你们放心,这是我们应该做也必须做的,但是,我们得尽可能多的收集一些线索好破案。大家再想想,小妖有没有告诉你们打算去哪里,有没人约她,或是,有没有什么仇人?” 小熙这会也认出了我们,抬头看了看我们,眼睛红红的,可能刚哭过,她站起来说缓缓说“警官,我和小熙一个宿舍的,她是外地人,在这里没有朋友和亲戚的,平时就在学校吃住生活,也没有男朋友,更别说有仇人了。” 阿黄听了眉头又是一紧,唉,这下破案难度更大了,我心里想。 阿黄想了下问道“这位同学,那你昨晚回宿舍后不见室友怎么不尝试联系她或是去报警?” 小熙难过的说“昨晚我打的回家拿东西去了,我家就是城区的,我在家里过的夜,所以我不知道以后的事,今天集合也是从家里赶来的。” 那个叫莹莹的突然说道“小熙,你电话呢,你们那么好,小妖有事一定会给你电话,昨晚会不会睡着没有接到电话?” 大家都望着小熙,小熙想都没想说道“不可能!我上午起来还看了手机的,没有电话来啊,下午就接到你电话说出事了,我包都没拿就让爸送我来这里了。”说着她就伸手进上衣口袋,应该是要拿手机。 谁知道,她摸了半天都没有摸出来,她又摸遍了身上所有口袋,“呀,手机在家里也忘了拿了!”她轻轻邹起了眉头。 阿黄点点头,示意她不必作这个证明,转头叫过老李,问道“昨晚小妖的行踪查的怎么样了?” 老李答道“最后看到她的人是服装组的,她把演出服交到服装组进行登记后就离开了,电梯监控也证实在12点20分左右,她和一批演员一起下的大厅。” 又是12点多,就是在我们离开后不久的事情,门口有武警站岗,那么一定是走出电视之后的事情了,这边虽然是电视台,但是依旧地处郊区,周边晚上没有夜市之类的地方,所以到了深夜除了旁边一条马路上偶有车路过之外,一般是没有人到处活动的。 看着阿黄一筹莫展的样子,我也有点着急,可是我知道破案这回事,急也急不来。 第55节 我看了眼小熙,拍拍阿黄,“走吧,去外面转转,对了,你们的采样对比如何了。”阿黄面无表情的跟着我边走边说“费了不少周折,最后排出了白毛和布上的嫌疑。” 又断了一个线索,我们走到大厅,坐到舞台旁边入口的看台上,阿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低头沉思着,两人一时无话,这么干耗着时间。 世事往往就是那么巧,就在我有意无意到处看的时候,我又发现了那个日本人带着同伴出现在大厅里,不过与上几次不同,这个日本人身上背了个东西,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长圆筒,有点像装的画卷之类的。这个布上今天心情明显很好,满脸兴奋状,在跟导演不知道说着什么。 “阿黄!”我喊道。 “怎么?” “你们有没有派人跟着这个日本人?” “我们也考虑过,不过一是从时间和人证物证的角度来看,他的嫌疑已经被排除了;二是他是外国人,局领导也没有批准。” “这样啊!”我若有所思的看着布上他们,只见他指着舞台背景板上面的空间不知道在说着什么,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我可以看到我们战士正在翻动着背景板,有的战士从我这个角度甚至可以看到。 对了!我还有一件秘密武器!我眼睛一亮! “阿黄!”我凑近他低声说道“你信不信这个世界有鬼魂?” 阿黄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满是惊讶。 我没有理他,继续说“你信不信有人能看到鬼魂?” 阿黄看我的眼神中明显带着不宵和怀疑,“你别以为我有神经病,我跟你说真的,我有一个战士,就在这个台上,他可以看到一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这个,我是在接兵时候已经验证了的,你一定要相信,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是科学解释不了的!” 阿黄犹犹豫豫地说“你的意思是?” “我打算把他借给你们,你们带他在附近走走,再带到医院去看小妖。如果运气好,他可以找到一些你们不可能知道和发现的信息。” 阿黄还在犹豫,显然我说的已经颠覆了他的认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基本是束手无策,不如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对你也没有损失。再说,这个事情,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也没有人会说你搞迷信。” 阿黄显然被我说动了心,“真有这样的人?” “真有,而且就在台上,穿着工作服,你可以以协助调查的借口将他带着到处走,反正他穿着工作服,对部队也不影响,现在是快八点,我可以把他借给你四个小时,到晚上归队时候他再回来。” 阿黄想了一会,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咬牙说道“好!就试试!” 我看阿黄下定了决心,招手叫过旁边机位正帮着摄像推机器的一个战士,“你去台上,告诉负责的排长,替换一个叫小农的新兵下来,叫他来我这里。” “是!”虽然没穿军装,他还是立正敬了个礼跑了过去。 “啧啧!这兵带的不错啊。”阿黄这时已经知道了我代理连长的事情,难得夸了一句。 我笑笑,“阿黄,希望能帮到你。” 阿黄勉强笑笑,我看得出,他依旧没抱多大指望,或是说,他对我的提议还是不相信,难怪,这样的事情,换我,我也不相信。 很快,小农就跑步过来了。“连长!”小农在我面前立定站好,就要举手,我连忙制止了他,招手把他叫到我们身边。 “阿黄,这是小农。” “首长好!”我的兵还是很能给我长脸的。 “小农,这是我朋友,地方刑警队的黄队副。”我简单介绍了下。 小农神色平静的对着阿黄点点头,看来经过新兵的生活,他的心理素质有了很大的提高。 “小农,我简单说下,这次在电视台附近范围出了一宗命案和一起伤人案,一个死了一个成了植物人,警方现在还没有足够的线索,破案遇到了难度,想让你帮忙看看。” 小农这会有点困惑的看着我“连长,最近我在这里没看到什么东西啊。” “不是这里,一会儿你跟着黄队副,他会带你到处走走,你记得看到什么东西了一定要仔细记住,事后不要遗漏全部描述出来,这是任务,懂了吗?” “是!”小农坚决回答道。看着小农坚定的眼神,我突然觉得无比相信他,试想,谁能有他的那种能力呢?只要小农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这个案子就一定能破。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三十八话失魂引(十一) 阿黄犹犹豫豫地看了小农一眼,“那,那我就带他先去地下车库了?” “去吧,再去趟医院,我在这里四处转转,发现可疑的情况跟你联系。”我挥了挥手。 我有一种感觉,这两个案子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为,如果凶手在这个大厦里,这么多警察,他应该不会在这里再作案,只是我很好奇,凶手选择受害者是出于什么考虑的呢?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想起了小熙,不知道她会不会有危险呢? 看看时间还早,我左右看了看,想跟着那个日本人,看看能不能有发现。 咦,刚才还在,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我走下看台,四处望了望,还是没看到,我看着孟导,顿时心生一计,我走到导演边,“孟导!”孟导演头都没回,“什么事情?” “请问布上先生去哪里了,有记者说要采访他。” “去后台,他们去找代言模特去了。”孟导边忙边不耐烦地说。 “哎!”我暗自心喜,忙不迭走向后台。 刚打算绕过一个柱子,我突然听到前面有奇怪的声音在说话,是那种生硬的中国话“多少钱不要紧!重要的是东西已经弄到手!” “是,布上少爷,下一步怎么办?” “你马上去领事馆,想办法找安全途径将东西运回国内,我绝不允许先祖的东西留在中国,这几天东西暂且由我来保管,你安排好后我们就离开。” “是!” 咦,还有新情况啊?他说先祖的东西?什么东西,难道是文物?听到这里,我有点警惕,难不成日本人想偷运文物回国去?如果是这样,一定不能让他们得手!就是不知道阿黄他们管不管这个呢? 正听着,突然声音中断了,我正纳闷,想拐过去看个究竟的时候,突然一个女孩仓促从拐角那边走了过来,我定睛一看,是小熙!我在立柱旁,她也没注意到我,只是匆匆地走了过去,小熙要去哪里?我正要打招呼,突然发现布上也从拐角那边转了过来,他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小熙的背影,我心里一凛,布上绝对有问题! 我往后缩了缩,想看清楚布上到底要干什么?可是,布上只是跟了两步,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微笑,就转头走了。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跟着小熙,我有些不放心她,按说这个时间点,她们的节目还没出场呢,她能去哪里?我快走了两步,远远的看到小熙电梯,我连忙跑过去猛按电梯按钮。 又过了一会另外一部电梯才来,我连忙进去,犹豫了下,我按了下3楼,没错,我想去保安部监控室看看即时监控,从那边看小熙去哪里了。 由于穿着工作服,又挂着工作证,一路是畅通无阻,来到三楼监控室,我透过玻璃窗往里看了看,还好,还是上次那个平头小伙在和几个保安坐着查看监控。 我敲敲门,很快,门开了,一个保安出来“你有什么事?”他警惕的看着我。 我指了指小平头,“我找他!” “警官有人找!”随着他的声音,平头抬起了头,“谁啊?” 我挤了进去,“警官,我是上次和黄队副来的,我想看看电梯的监控,我女朋友刚下去,这么晚,我怕出事。”我努力装出特别诚恳的样子说。 小平头看了看我,“是你啊,我记得你,好,我帮你看看,几号梯?”我连忙说道“1号。” 小平头点了几下鼠标,他面前的屏幕上顿时出现了1号电梯的监控画面,不过已经是载了几个人上升的画面了,他回头看看我。 我想了下,“调十分钟前画面,谢谢!”小平头哎了声,操作了几下键盘和鼠标,画面顿时一换,没错,就是这个时候了,小熙还在电梯里! 电梯正往下走,小熙和几个人在里面,没几秒钟,电梯停住了,我仔细一看,原来到一楼大厅了,外面可以清晰看到零散的人们和大堂耀眼的灯光。 小熙走了出去,我连忙拍拍小平头,“谢谢啊!”说完冲出监控室,走楼梯下到了大厅,我有点不放心,想看看她去干嘛。 走出大厅,四面望了望,好像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不会那么快走了吧?还有彩排呢,不像是走了的样子。 看着旁边的门卫武警,我想了想,走过去问“班长你好,请问,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漂亮女孩,穿着中长装红色风衣的,她去哪里了?我们要彩排了,必须马上找到演员。” 小伙子看了我一眼,也许是看到我挂的工作证,很快答道“往地下车库了,刚才有个车要停这里等她,说是送东西。我没让,车就开地下车库了。车刚走,你说的那个女孩就来了,我也告诉了她,她就追过去了。” 哦,这样啊,难道是她叫家人来送包和手机?我觉得这个可能很大,不过一想到地下车库,我心又猛跳了下,我决定还是去看看吧。 望了望很远处的地下车库入口,我决定还是大厅楼梯下去,走了两步,我问那个班长,“对了,什么车你记得吗?” 班长答道“黑色,奥迪轿车。” 哟,还是个有钱人家呢,我边想着边走回大厅。 走到一层楼梯口,我推开了门,温度遽然下降,一阵寒气扑面而来,没有灯,前面一片黑暗。 好一会眼睛才适应过来,外面灯火通明,往地下走就黑灯瞎火,面子工程害死人啊,我心里嘀咕着。 我掏出手机,调亮屏幕,照着下去的楼梯,一步步往下走着,漆黑死寂的楼道,和外面的喧闹截然是两个世界,我的身体一步步融入到黑暗中。 越安静的时候,人的五感就越敏感,我感觉周围静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怪,在下了一层拐角处,我总感觉到有东西跟在我后面。 又走了两步,我实在忍不住回头望了下,什么都没有! 我屏住呼吸,又往下走了几个台阶,那种被跟随的感觉越来越真实了,仿佛有人在我身后喘气一般,我脖子似乎感觉到了凉凉的空气流动。 我的汗毛此刻都立了起来,心也砰砰直跳,我大声咳了几下,给自己壮胆,加快步伐,猛地跨下最后几个台阶,呼的一下拉开一层地下车库的楼道门,头也不回地窜了出去。 还好,外面灯没有坏,虽然没有上面大厅那样辉煌,但也算是明亮了,不远地方还有几辆车正在进出,我出了口气,回头望了眼身后门内的黑暗,该死,待会我还是坐电梯上去吧,我不由打了个寒噤。 我回过头,踌躇了一下,决定还是在第一层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车和小熙,毕竟,人都比较懒么,第一层有位置谁会往第二层开。 转了一圈,没发现黑色奥迪轿车,我心里想,这得往第二层找了啊,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我看到从第二层开上来一辆黑色奥迪轿车,从不远处开上地面去了。 在第二层,是不是把东西给小熙了?我马上反应过来,赶紧往电梯门跑去,跑到一看,咦,两个电梯都还在20楼,17楼停着,而且还是往下走的状态,没理由会那么快,小熙一定在二层或三层等电梯! 我咬了咬牙,转身往楼梯间跑,我打算用最快速度冲到二层,砰!门被我大力推开,外面的光线一下子照在楼道里,黑暗仿佛受到惊吓一般,一下子被赶走大半,我趁着门还没关上,就往下冲。 背后的门呀呀的关上,声音怪的仿佛像嘲笑我一般,这个时候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连手机都没掏出来,摸着楼梯把手忽忽往下蹦,不过奇怪的是那种被跟随的感觉却没有了,我三两下来到二层门旁,推开门就往电梯口跑。 跑了两步,我骂了一声,又转身回返,因为我清楚看到电梯口并没有人,也就是说小熙只会在三楼,哎,说不得,只好再冲下去了。 我又拉开楼梯间门,咚咚咚的重重往下跑,不一会儿就冲出了地下三层的楼梯间门口。 冲了出来我愣住了,外面霍然一片漆黑,远处有些灯光,但照不到这里来,我看准电梯间的方向,准备往那边走。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喃喃声,像是念经,又像是说唱,语调怪异,节奏奇特,我听到后突然感觉头很沉,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感觉像是喝了酒一样,意识开始有点不清楚了,这是哪里?我来这里干什么?我下意识脑海里浮起这两个问题,意识如黑洞般瞬间被吸走……!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三十九话失魂引(终章) 就在我即将失去意识的一瞬间,我听到耳边一个声音低呼“失魂引!”紧接着,我觉得右手猛地一疼,手不知道被谁抓住了,还用力在上面划了几下,不知道是刀还是什么,反正火辣辣地钻心痛。 这一痛,整个人就蓦地清醒了过来,转头一看,身边却没有发现人,真是奇怪了! 但我当我提起右手的时候,发现这并不是幻觉,妈的,在黑暗中,我也能看到手心被划得乱七八糟,鲜血直流!咦,怎么那阵吟唱没有了? 啊!刚反应过来,我就忍不住叫了出来,手实在太疼了!来不及想是谁干的,我正想找东西包扎一下呢,就突然听到前面有动静,是小熙吗? 我往前走了几步,视线清楚了些,看到不远处地上躺着一个人,忍住疼痛,我又小心翼翼地走了两步,虽然还是看不出面貌,但我肯定那就是小熙了,那粉红风衣就是明显特征,手臂上还缠了个包。 但让我更吃惊的却是,她身上有个东西! 严格说,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东西,走近了看的更加清楚,如同热水沸腾起来的上方空气,带点虚幻,好像没有实质,可以依稀看出是一个人的轮廓,但是看不清楚面目,四肢也较为模糊。怎么说呢,好像人的影子一样! 只见他(或者她又或是它?)正趴在小熙身上,像一层黑雾一样紧紧地贴着小熙,发出丝丝的细微声音,不知道在干什么,小熙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情况如何,我一下子就急了。 抢上前就要去抓那个东西,让我惊奇又惊奇地是,惊奇的是我的手居然抓不到它,看来真是虚影一般,眼睁睁穿了过去抓了个空;更惊奇的是我双手虽然没抓到它,但是它居然会发出如人一般的惨叫声,“啊!吼!吼!”仰着头扭动了几下,如雾气一般,四下散去! 卧槽,这是什么东西,饶是我见过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也被惊得目瞪口呆,呆了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赶紧把小熙抱起来往电梯口跑。 第56节 边跑我边看着小熙,还有呼吸,但是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睛,似乎昏迷过去了? 顾不得那么多,看电梯下来还要时间,我转身通过楼梯间一鼓作气往一楼跑去,当我气喘吁吁,跌跌撞撞跑到一楼大厅时候,终于坚持不住把小熙放在了地上。我用左手掏出电话,右手手指戳了120后,赶紧报了急救地址。 我在大厅看着小熙,一时之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厅几个保安,还有一个值勤的武警已经往我这走了,我手上还在滴血,小熙身上也沾了些,这怎么解释?我看得出他们的眼神已经不很友善了。 万幸的是,我刚好看到阿黄带着小农从外面走进来,真是来的好不如来的巧!我大喊“阿黄!小农!” 他们两人看到我后,显然有些惊讶,加快脚步小跑了过来。 阿黄看到我和小熙的样子后,大为吃惊地说“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在楼上的吗?” 我打断了他,“这事说来话长,阿黄,一会救护车来了你安排个人跟着去医院吧,还要联系她学校,再联系她家人,我晚上还得回部队,来不及做这些。” 阿黄点点头。 我转向小农,“有什么发现没有?” 小农摇摇头,看看旁边的几个保安,对我使了个眼色,“全都找过了,没有发现,所去之处,干干净净。” 我顿时知道了他的意思,没有魂?!那她们的魂去了哪里?我刚才在地下车库听到“失魂引”三个字,很清楚,错不了,和这个情况有关吗?我脑子飞速转着,苦苦思索。 小农这时找了点布料想给我包扎手上的伤势,我这才猛然惊醒,“小农,你过来!”我一把抓住他,拉到旁边,“你看看这个女孩!”我指着小农,“你能看到她的魂还在吗?”我压低声音。 小农苦着脸,“这个我看不出来。” 哎!我重重砸了下拳头,我已经很确定,这几个事情一定是某个人做的,不知道是用了什么邪法,小熙有没有事啊?!但愿我救她救得及时! 这时外面救护车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赶紧让阿黄和我帮着抱着小熙往外走去,急救车上下来个护士,给我简单做了包扎,问我要不要一起跟着去,我摇摇头。 看着阿黄和急救医生把小熙抬上车,又安排了个警察跟着,我心里稍安了些。 目送救护车离开,我深吸一口,转头对阿黄说“兄弟,这一次真是邪了!” 看着阿黄困惑不解的样子,我只好把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我把手上包扎打开一点给阿黄看,这会血已经止住了,但是依然可以看到手心上横七竖八地划痕,触目惊心。 阿黄也倒吸一口气,“是真的?” 难道还有假?我反问道。我叫过小农,让他上去传我口信,一会彩排完毕后集合队伍下来。 打发走小农后,我对阿黄说“你去找人,想办法找到懂日语的人来,我想确定一件事!” 阿黄虽然不理解,但还是拿出对讲机开始布置起来,交代完毕后,阿黄叹了口气道“本想着加强警力,不会再有事,好了,现在又出了一件事,我现在给领导报去。” 我摇摇头,说道“先别报,等我十分钟,你再报就不会那么被动。” 阿黄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静静站在我旁边,什么都没说。 很快,一个警察就带着一个戴眼镜的胖子来到我们面前,我直接开口问胖子“就是你懂日语?” 胖子很高兴地说“是我,我是台里唯一一个日语过级口语拿证的,我有时间还帮着台里人做做翻译,我……”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我连忙打算他“不好意思,情况紧急,你听我说一段话,看看是不是日语,如果是,是什么意思,帮忙翻出来!”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实在记不住那一段绕口的声音,现在我只能说出大概一小段印象深刻的吟唱。 于是我凭着记忆,开始模仿那种语调,有些细节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听到都是含含糊糊的,反正是连蒙带混,我努力模仿了一小段,然后看着胖子。 胖子很困惑的样子,没别的反应,我有点急了,“怎么,不是日语?” “啊!”胖子回过神来,挠了下头,扶了扶眼镜,“是倒是是日语了,就是有点古日语口音,啊,话说现在很少有人用这种发音方式了,一般是在仪式啊祭祀啊宗教集会啊才用到!哦,说到这个古日语,其实和现代日语分别不是很大,其实它的这个平假名用的更多……” 我丢下独自碎碎念的胖子,对阿黄说“就是布上!一定是他搞得鬼!派人跟住他!” “证据呢?”阿黄倒是冷静了下来。“我马上就要报领导,你告诉我,我怎么解释你的出现,你这个样子,你先想想怎么说吧。” 我一时无语,我的所见,在大家看来一定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还真不能作数,现在的情况,我自己都摆脱不了嫌疑,怎么向警方解释,向小熙家人解释,我顿时一下子气馁了。如果真的解释不了,还要给部队抹黑,卧槽,我真心有些担忧了。 就在我们都手足无措的时候,有个声音在我们背后响起来“警察同志,我有重要情况报告!” 是谁?我们回头望去! (《失魂引》全话完,敬请期待下一话《噬魂》!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感动的嗷嗷哭! 什么都不说了,我昨晚看球没更,今天大家还这么支持,为了庆祝巴西晋级,我必须再发一话,嘎嘎,你们会不会被感动的哭呢?哦,这里特别答谢美美猫同学,为表示我的感激,我决定粉丝榜上前三名同志,都写入书里,人物性格年纪姓名背景自己选择,我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插进去,哈哈哈,大家看如何?!绝不出出场就挂的那种哟!! 第一百四十话噬魂(序章) 是打扫卫生做零工的那老头!他从楼梯间门里慢慢走了出来!我眼睛一亮,是啊,按老头说法,他自己每天晚上这个时候都在地下车库打扫卫生的啊!他一定能看到什么东西! 只见老头慢吞吞把后面的垃圾袋往地上放下,走过来对阿黄说“警察同志,我刚才在三层停车库,看到这个女孩昏迷在地上,这个,”他指了指我,“这个同志抱着她飞跑上来,我年纪大了,跟不上,只好慢慢走出来了。” 阿黄一边做着记录,一边问,“大叔,你还看到什么?” “什么都没有,我年纪大了,耳朵背,眼睛也不好,要不是离得近,我还没发现有人倒在地上呢!” 阿黄出了一口气,对我说“老王,你运气好,现在有人给你作证,你暂时没有嫌疑,不过,这个案子还是陷入死结中。” 我没有说话,阿黄拿着手机到一边给领导打电话去了,这边我看着电梯开了我的人也陆续下来了,看来,还得慢慢琢磨突破口,不过,只要锁定了嫌疑人,就一定有机会。 我对老头说“老周大叔,感谢你了。”老周没有马上说话,慢慢将垃圾袋拽到身前,“年轻人,那么晚了还到处乱跑啊,当心遇到邪门东西。” 我吃惊地望着他,“老周大叔你说什么?” 他不再说话,吃力地背着垃圾袋缓缓走出大厅,好奇怪,难道,在下面的那个人是他? 不是,不可能是,我那是感觉旁边的人抓着我手的时候果断有力,就算是声音也没老周那么苍老,不是老周! 但不是老周又是谁呢?我皱着眉头,带着大家一起离开了电视台。 第二天是周末,我安排好连队事情,和老唐交代了一下,我独自出了营区,随便找到一个网吧,走进去开了台机器,我打算找找资料。 我打开浏览器,想了下,输入了“失魂引”三个字,我觉得当时听到的好像是这三个字。 页面很快打开了,不过我很快就失望了,搜索引擎得到的结果,大多数都是显示这居然是古龙的一部小说,古龙大师怎么想到的这个名字呢?我简单看了看情节介绍,好像和我遇到的事情没什么关系。 我继续往下拉着页面,企图找到一些不同的信息,可惜,什么都得不到,眼看都翻了几十页了,我的眼睛都有点疼了,突然,一条不起眼的的消息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是个风水论坛,发帖人匿名,题目就是《传说的失魂引决》,我好奇的打开,却提示要注册,我连忙按照要求进行了注册,再次进入帖子里,却看到了寥寥几句话“上古初,世间乱,战,以生人魂魄飨之为继,创失魂引决,引魂魄出窍噬之,增益其所能。自古迄今,失魂引决不复现,疑已失传。” 什么意思?好像很玄奇的感觉。 我找了纸和笔,抄了下来,想了会,没什么结果,塞到口袋了走了出去。 我打算去趟医院,去看看小熙,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由于昨晚已经知道了他们医院的地址,于是我买了点水果,叫了个的士,直接开往医院。 到急诊科我一打听,原来,小熙还躺在急诊的抢救病房,我问了问人,提着水果,来到病房门口。 透过玻璃,我看到小熙躺在门边一张病床上,旁边有几个年纪比较大的男女陪着,应该是家人吧,我有点犹豫,似乎,不大好进去。 以什么身份进去呢?以电视台工作人员身份?似乎不合适,万一她父母找我要赔偿怎么办?以她们学校?万一她父母要求学校负责任怎么办?以朋友?小熙有男朋友了吧,这进去会不会误会呢?我想了想,算了,还是以小熙同学男友的身份进去吧,她们起来不了那么早,想来还没得到消息赶来。 我下了决心后,推开门,“请问,小熙同学在这里吗?” 听到动静,床边几个人都望了过来,其中一个年级比较大的男人,抬头问我“是的,你是?” “哦,我是小熙同学的男朋友,她们知道小熙出了点事,很担心,让我先来看看,她们忙完很快就来。”我顺势把水果提到桌子放好,走到床边看了看小熙。 “小熙情况怎么样?”我关心的问道。 那男人低声说道“不是很好,生命体征都很好,就是一直在昏迷中,医生说找不出昏迷原因,没有外伤没有脑血管病变,现在还在会诊。” 看着小熙安静地躺在床上,秀美的脸庞在早晨的阳光下,显得如同玉琢一般,真是个睡美人,可是,这不是童话故事,哪里有会王子来会吻醒她呢?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们,只好应景说了些话后告辞出了医院。 出了医院后,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憋闷,很多事发生在眼皮下面,我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我想了想,又给阿黄打了个电话,阿黄声音显得很疲惫,显然是熬夜了的,我也不忍心打搅他,在得知没有更多线索后,我和他约了晚上再见后挂了电话。 逛了一圈,觉得没什么意思,我提前回了部队,这会还没吃午饭,我想起这段时间忙来忙去,连队开训在即,自己却不怎么上心,也没做准备,于是拿起连长送给我的训练教材翻了起来。 也许是心里有事,我翻了一会就心烦意乱看不下去了,我随手掏出从网吧带回的纸条,又细细看了起来,读了几遍,我把目光放在最后几个词上。 “噬魂?”意思是吃掉?如果是这样,那小农找不到两个女孩的魂魄也是正常,但是小熙呢,她也被噬魂了吗? 失魂引决,是不是那段吟唱,可以把人魂魄牵引出来? 一时间我作了无数猜想,想了半天都没有结果,我懊恼的拍了下桌子,看来,还是要想办法和日本人正面试探下。 晚上日本人会不会去呢?上次偷偷听他们谈话,说是好像拿到了很重要的东西,急于回国,那晚上他还会来吗? 不过我转念一想,这个布上应该算是很狂妄自大的了,如果当真是他所为,在连续两天出事时,他还敢继续作案,就是吃定了没人能奈他何。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今天一定会来! 还有,那虚幻般的黑影是什么,最后消失了是什么意思?想到这里,我又把手上包扎打开了看了看,这会伤口已经结血痂了,我有点走神,这上面到底画的是什么,能击退那个黑影? 我翻来覆去看着自己的右手,猛然,一个主意,出现在我的脑海。 晚上六点不到,我就早早集合了部队,带往电视台。 电视台从门口到大厅,安保加强了不少,有可能是连续出事的原因,但也有可能是有明星开始参加带妆彩排的原因。 看着严阵以待的保安和警察们,我心里想,不知道在这么严密的阵势下,还会出事吗? 等到了舞台大厅,我才发现今天演员们都到的很早,看台上也站了不少人,我把大家都打发在各自岗位上后,自己开始满场转悠起来,我得找那个日本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转了两圈后,我终于在一个角落发现他了,运气真好,他那个同伴也不在,少了一些麻烦。奇怪的是,布上虽然一身西装造型,可是依旧背着那个圆筒,显得极为不和谐,这到底是什么,布上把它视为生命一般重要。 我慢慢走过去,盯着他的行踪。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四十一话噬魂(一) 第一百四十一话噬魂(一) 布上一晚上倒是没什么异样的举动,除了中间接过几个电话外,就是走到导演那边说些什么,看来布上还是决心要留到艺术节开幕后啊,明天,就是开幕了,我的机会也不多了。 就在我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我发现布上转身往电梯口走去,这是要走了吗!?我的机会来了! 我连忙跟着布上,一路拨开人群,来到电梯边。 布上并没有发觉到异常,在按下电梯按键后,他站在那安静的等着。 我也悄悄站在他的背后,静静等着电梯。 很快,电梯开了,里面走出几个人,布上让开后步入进去,我连忙随着他走了进去。他看了我一下,又扫了一眼我用纱布裹着手心的右手,然后若无其事的用戴手套的手按了下地下2层,往里走了几步,和旁边的人保持了一定距离。 我装模作样地按了下地下三层的按键,顺手按了关门键,站在布上旁边。电梯门缓缓关上,由于没多少人,大家都看着电梯指示灯,互不理睬,等待各自楼层的到达。 很快,电梯就到了一楼,随着人们的离去,电梯里就剩下我和布上了。我看了眼布上,他似乎在想事情,没有动作。我只好伸手按住关门键,在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我听到布上用生硬的中国话说“我认识你,你是个军人。” 来了,我缓缓转过身体,直视着布上眼睛,对他说道“认识就好,远来是客,布上先生,我们欢迎你来这里投资,但是似乎布上先生好像不止只投资那么简单吧?!” 布上瞳孔猛然一缩,缓缓说道“阁下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想布上先生最好知道,就算没有证据,布上先生也不要再有什么异动了,这里是中国,不是日本!” 第57节 没想到布上嗬嗬笑了起来,“呦西,我以为中国人都喜欢钱去了,没想到,还有人喜欢管闲事,我想知道,阁下凭什么来告诫我。” 布上的神情有些轻佻和狂妄,我顿时心里有了火气,但我表面平静的把右手包扎慢慢解开,将右手心放在布上面前,“布上先生,我就是凭这个!” 布上开始很是迷惑,显然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等他的视线落在我的手心的时候,他突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地喊道“八嘎!”,面部青筋爆出,一副异常愤怒的表情。 我早预想到布上会有反应,谁知道反应如此之大!我努力作出平静的样子,“布上先生,有没有想到会有报应。” “八嘎!”布上低着头又狠狠的念叨了一遍,他猛地抬起头用眼睛死死盯着我,“报应,是弱者的用语!强者!字典里,报应没有地!你地,明白?” 恩,看来真生气了,布上说话也开始不流利了。哎,对了,对了,还需要一把火,再来一把火,我心里默默念叨。不错,电梯里有监控,我的想法就是激怒他,让他先动手,作为一次外交事件,尽一切可能拖住他,不让他这么快离开,他待的越久,蛛丝马迹就越多,阿黄就机会越多。阿黄,兄弟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布上先生,我地,只明白,你总会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的!”我模仿他的腔调说道。 “哼!”布上重重地哼了一声,这时电梯到了二层停车库,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布上猛地抬头,四处望了望,他突然露出了微笑,“呦西,监控的有!你滴,大大地坏!” 糟了,被看出用意了,怎么办?我脑子紧张地转着,门已经开了,外面有灯。 布上一耸肩,“阁下,我是个商人,现在的中国,一切都是讲法律地,对不起,失陪!”他绕开我,侧身准备出门,他身上背着的长圆筒底端擦了我一下。 有了!我在后面突然喊了一句,“布上,我要去揭发你!你非法买卖我国的文物,还要非法私自携带出镜!” 布上刚跨出电梯,像被电击了一样,一动不动,背对着我。 赌对了!我就猜布上来中国一定有其他目的,是不是买文物我不知道,我就是这么一说,真有人去告发他的话,这也足够给布上带来很大的麻烦了! 我顺手按住电梯,侧了侧身体,好让监控对着门口的布上,我在等着布上的反应。 许久,布上慢慢转过身来,满脸阴霾,“阁下,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想知道,欣然怎么死的,另外两个女孩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布上沉默了下,“我没有杀人!” “是吗?那躺在病床上的两个失去意识的女孩呢?” 布上脸上肌肉跳了下,依旧没说话。 “布上,还不承认吗?失魂引决是不是在你手上!”这话刚说出口,我就有些后悔了! 只见布上猛然把眼睛看过来,精光四射,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杀机,真正的杀意,糟了糟了,我有些后悔自己的还是不够老练。 布上看到了我的表情变化,又抬头看了看监控,对我说,“阁下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不过还请阁下跟我来。”他居然又迈步走进了电梯,信手按下了关门键,整个过程布上不再说话,甚至也不再看我。卧槽!糟了糟了糟了,这还是他吗的是我自己按的地下三层按钮呢,报应来的真快啊!我苦笑了一下,随着电梯微动了一下,直落地下三层而去。 我感觉到布上这时很危险,他的全身都散发出敌意,理智告诉我不能跟着他去地下三层,那里没灯没监控,只要出了电梯,发生什么都没办法挽救。可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为了知道真相,我还是忍不住决定去赌一下。其实更主要的是,布上是空手一人,他万里迢迢来到中国,总不可能将枪随身放吧?!我自信空手而论,布上一个生意人,未必是我的对手,所以布上的威胁我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可是,谁知道,我的轻敌和大意,终究是让我吃了一个大亏。 电梯下到三层,叮的一声轻响,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寂静,那一声轻响,仿佛巨响在我耳边,也许是我反应过度,也许是我联想丰富,这一刻,我脑海中居然冒出了一句话:丧钟为谁而响!我心里猛然一跳,妈的,兆头不好不好,我脑海中浮现这个念头。 我还来不及调整心境,布上已经率先走出了电梯门,走出门口,他顿了一下,头也没回的说“阁下是中国军人,想不想知道60年前关于一个中国军人和日本军人的故事。” 看来这会儿的布上,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语气平静,没有波澜,没有感情,他接着补充说道“当然,你可以选择不跟来。” 说完,布上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挑战,更多的是充满了歧视。 妈的!少装比!谁怕谁啊!我心里说道,电梯门已经徐徐在我面前合拢,一冲动,我啪的按住开门键,也走出了电梯。 布上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缓缓往前走去,四下里一片死寂黑暗,只有远处有微弱的灯光,我站在原地,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周围环境,只是奇怪布上怎么一点也不受影响呢? 适应后,我瞪大眼睛,暗自提高警惕,一边保持着和布上的距离,一边观察周围环境,慢慢跟了过去。 听到背后跟上来的脚步声,布上开始用不熟练的中国话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一百四十二话噬魂(二) 第一百四十二话噬魂(二) 布上依旧慢慢走着,慢慢说道“先祖父,乃是布上照一,佐贺县人。1915年毕业于陆军士官学校第27期步兵科,1939年任独立守备步兵第21大队长,1941年晋升步兵大佐,同年任步兵第146联队补充队长,1942年任中国派遣军第13军116师团步兵第109联队长,1943年11月23日在常德会战中战死,追晋陆军少将,三级金鵄勋章。” 布上的声音不大,但生硬的语调在这死一样安静的环境里听着极为不舒服。 屁,我开始没吱声,但心里却不以为然,在中国死的日本将军多了去了,别的不说,那个什么名将之花阿部规秀不也一样死掉了吗?不对,这货无缘无故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1943年11月死的么?那岂不是他祖父的60年纪念日刚过,怪不得这货要来这边投资,说不定就是打这个投资的旗号来这边祭奠或是寻找什么东西的。 等布上刚说完一段,停顿的时候,我不怀好意地插了句“布上先生多大了啊?你们家结婚可够晚的啊!” 布上不带感情的说道“先父是遗腹子,战败后历经磨难,将近40岁才成婚有我。” “哦,是该控制下,你们地方太小,100年繁衍3代就够了,2代最好!”我开始东拉西扯。 布上脚步挺了下,很快又继续往前走,他的声音也带了一丝冷意“阁下难道就只会逞口舌之利?还是你们中国军人都是这样?” “布上!60年前,我的祖辈能把你的祖辈给放倒,留在这片土地上,60年后,我也不介意再来效仿一回。”我有些冒火了,哪怕就要开打,我也不会输了气势。 布上依旧前行,“阁下就不想听到你想知道的事情吗?” 我闭上嘴,默默跟上去。 “先祖,有一把天皇亲赐的战刀,名为无血斩,可惜,失落在那场战争中,我的目的,就是要来中国将这把属于我们家族的宝刀带回去!” 布上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将他家里所有的女性问候了无数次!敢情那个圆筒里装的就是那把日本刀,这可是真的糟了,吗的我变成手无寸铁了,这小子摆明了要拿刀砍我啊一会!我硬着头皮,继续走着,脑子却极速转着,得想个解决之道来! 一边听他说话,我一边想起以前看过不少电影,都是猪脚暗暗拨了个电话出去,然后等电话通了,那边一边听情况做录音一边派人来支援。 我把手暗暗插进裤兜想凭感觉拨打阿黄的电话,很快,我发现,这是个高难度的事情,电视里演的太假了,现在生活中绝对无法办到。 因为,我这个老款的糯鸡鸭,它居然有锁定屏幕功能,长按#才会解锁,我看不到屏幕,根本不知道进行到那一步。我绝望的反复按着,机械的迈着步子,唉,我这时是多么怀念我那精钢棍,如果有它在手,什么无血斩,都是浮云!浮云! “我这次来中国,就是因为已经发现了无血斩的线索,就失落在此地,所以我不惜下重金,四处托人,要买回我们的家族之宝。” 虽然极端不利,我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句“那把破刀你花了多少钱?卖刀给你的人一定要价不菲吧?” 布上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却放慢了脚步,“阁下为何知道失魂引决?!” “屁,多大个事儿,谁不知道啊?”我又开始胡诌起来,想起那张纸条,“失魂引决还是我们中国的呢,你们没学到真髓。” 布上猛地停住,转身,“你有失魂引决完篇?!” “什么完篇?”我愣了下,随口说道。 “八嘎!你这个骗子!”卧槽,我又露底了! 布上左右望了望,这里已经是一个拐角,这里没有车位,而且前后都已经没有人都看到这里,是个滋生罪恶的好地方,不远处有灯,可惜,照的不是很亮,能见度不高。 只见他开始慢慢把绑在身上的圆筒解了下来,“阁下能破了我的式神,可见也是一个人物,可惜,将不久于人世。请教阁下如何称呼?无血斩已经六十年未尝血味,你将是祭刀第一人!” 我眼睛猛跳了几下,这是要动刀了啊,不能输了气势,不能让小日本看不起,我强作镇定,缓缓说道“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中尉王伟。” “呦西!中国军人的血,真是巧!哈哈哈哈”布上似乎有点疯癫起来,他从圆筒中慢慢掏出了一把日本刀,眼神狂热而痴迷。 这是一把典型的日本武士刀,刀身曲线确实优美且为弧线,乌黑的刀鞘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的,显得厚重大气。 布上随手把圆筒丢在地上,一手横举着那把刀在胸前,一手轻轻抚摸着,像抚摸爱人的胴体一样轻柔。不过却让我感到厌恶,这个时候我居然还在想,这个布上是不是变态啊,一把刀,恋物癖? 布上,左手握着刀鞘,右手慢慢移动刀把上,刷的一下抽出了半截刀身! “哟西!”布上自言自语道,“五胴切!仅仅次于七胴切啊,七胴切那神样的存在啊传说只有两把,一把是备前基光,另一把……”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我来不是听你吹牛比的,我再问你一次,那些女孩出事是不是你使得坏?” 布上还是没有回答,而是把刀鞘放在地上,双手握住刀把,虚劈了几下,慢慢说道“王桑!你知道我的先祖是用什么试出了它的威力吗?” 什么五胴切七胴切的,我困惑不解,这会儿,我瞄准了我右手边不远处墙上一个灭火器,恩,一会儿取下来砸他丫的!我暗自计划,脚步开始往那边移动。 布上这时慢慢将刀头对着我,冲我说道“那是用你们中国人的身体来试验的啊,哈哈哈!” 我再也忍不住了,“草你姥姥的小日本!”我转身猛的跑向右边,去抓那个灭火器。 “嘿!”我听到布上在后面吐气开声,就知道他拿到劈了过来!我连忙往前猛窜,扑到灭火器上,身体紧贴着墙,用力一拽,没动!!!?? 开玩笑吧!?我汗刷的流了下来,来不及多想,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再次一拽,啪,上半截固定断了,灭火器横了下来,下面还没断! 我往后瞄了一眼,发现布上高举着刀呼的一下就朝我砍了过来! 来不及多想,我把灭火器一拉,身子一矮,钻到灭火器下,铛的一声,布上的刀砍在灭火器上!火星四溅! 灭火器没碎也没断,看来日本刀也没那么神奇! 我乘势又是一拽,灭火器啪的被我拉断,我双手各举头尾,正要拉开距离,突然发现布上一个横劈过来,我连忙将灭火器倒着竖立来挡了过去,又是铛的一声,又挡住了一下。 布上不等我反应,抽刀,呼的一下扎了过来,这个可没得挡了,圆滚滚的灭火器也挡不住,背后是墙,没办法我只好往侧面一滚,就地滚了开去,先拉开距离和取得较大空间再说! 一个翻滚,两个翻滚,我趁着灭火器站了起来,尼玛的!真是窝囊到家了! 看着布上呀的又冲过来,看着被我倒立拿着的灭火器,我心生一计,我拎着灭火器,熟练地打开开口,握住握把对着他,希望,还能用。 布上举着刀转瞬就来到了我面前,我毫不犹豫地按下握把,“噗----!!!!”一阵干粉把布上给包围住了,“啊!!!八嘎!”布上狂叫着。 “八嘎你妈!”我拎起瓶子猛地砸了过去,扭头转身就跑。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一百四十三话噬魂(三) 笑话!?我是傻的啊?灭火器又重又不趁手,舞几下还可以,一直下去总会被刀砍中的,还是先撤了再说,阿黄就在楼上,只要人来了,还怕搞不倒小日本? 我边跑边往后看了眼,还好,小日本还没追上来,估计也是被喷糊涂了,希望能喷到眼睛,不知道干粉灭火器喷到眼睛会怎么样?如果瞎了就好了,在原地哪里都去不了,等我带阿黄他们回来就好办了。 我边想着脚下却毫不放慢脚步,直往楼梯间跑去,我不去电梯那一是因为未必到了就能上去,二是也给布上一些迷惑。 撞开了楼梯间门,我呼呼往上窜,后面似乎没有人追来,我送了一口气,但同时又觉得很奇怪,没理由啊,布上都准备灭口了,不追来? 就这么想着,我冲出了一楼大厅楼梯间,边往最近的一个警察跑,边掏出手机。 手机屏幕倒是被我解开了,一大串11#!!11#011,卧槽,技能不娴熟啊,咦,怎么还没信号了?! 那警察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我,“哥们!”我冲他喊着“我是你们黄队副朋友,赶紧帮我联系他,来一楼大厅,我有关于破案的重要线索!” 那哥们听了,连忙打开对讲机呼叫,我想了想还是不妥,布上一定不会从这里跑了,很有可能去开车离开这里,不能让他走,这一走,刀一旦找不到,就没有足够的理由留下他。 “黄队副,黄队副,在吗?收到回答!” 稍等了一会,“收到收到,什么事什么事。”我连忙将对讲机夺了过来,不顾那哥们的白眼,“阿黄阿黄,我是老王,我刚才在地下车库遇到了日本人,发现他还非法藏有管制刀具,还是在我国内收藏博物馆的展品,请马上截住他,封闭出口,封闭出口!收到没有!?”我最后几乎是吼了起来。 “收到!收到!我会安排!你在哪里!” “一楼大厅,速度赶来速度!”我把对讲机还给警察。开始在大厅转圈子,我要重新理下思路,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整个事情似乎是这样的:布上,从某个途径得知自己祖父的战刀失落线索,于是假借投资之名来中国祭奠祖父并想取回这把刀。布上在停留在这里期间,因为投资宣传需要,参加这个艺术节,很可能是以赞助商的身份出席,布上说到的式神,是不是上次我看到的那个黑影,他用失魂引决把魂魄引出来,让式神吞噬掉。这样,就可以解释这几个女孩出事的原因了,但这样一来,还有一个疑点,就是赵欣然到底有什么特殊之所在,会被杀死了呢?还有,是谁强奸了赵欣然呢?如果说取样结果证实不是布上,那么是不是布上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另有其人的话,会是谁呢? 这一点我怎么都没想明白,正在思考的时候,我感觉有人拍了下我,我回头一看,正是阿黄。 “你终于来了!”我连忙把他拉到一边,将事情从头讲了一遍,并把自己的推断也告诉了阿黄,他惊得嘴都合不拢了,“真是想不到,不是你亲身经历的,我会觉得你在说故事!啊,布上真是个疯子,连你都想灭口!”阿黄话又一转“你也是疯了,那么危险你还跟着去?!你手无寸铁啊,你出事了怎么办,我怎么向你部队交代?” 我打断他,“所有出口都封锁了吧?赶紧盘查他,一定不能让他把东西带出去!找到那把刀就通过外交途径暂时限制他,拖时间好查他!” 阿黄点点头,“我知道怎么做了,你没事吧?”我点点头说道“我倒是没事,明天艺术节开幕了,早点把他控制住,希望不要再出事。” 和阿黄又聊了一会,我看我也实在帮不了什么忙,就和他道了个别,等待彩排结束后带队离开了电视台。 第58节 第二天的中午,我接到了阿黄的电话,“老王,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 “昨晚我们在电视台内没有找到布上,估计还是他自己偷跑了出去。今天上午我带队去他落脚的酒店,准备以群众举报为由,去查查他。去了才发现他和他的翻译一起,他们一口咬定昨晚很早就回酒店了,并对刀的事情表示不知情,我们进行了搜查,什么都没有发现。” “哦,这样啊!”我皱起了眉头,刀会被他藏哪里呢?对布上来说,那么宝贵的东西,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交给别人保管,既然不在身边,那就一定还在电视台! 想到这里,我眼前一亮,“去找布上的车,车还在停车场,出口被封锁,如果是布上自己混出去,那车就一定还在,在二楼,我记得他按了那个二层的地下车库电梯按钮!”我兴奋地喊道。 阿黄无奈地说“我们已经找到了,那是他旗下公司的车,车上什么都没有,你说的刀不在车上。” “这样啊,那刀会在哪里呢?”我不由得说了句。 “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跟你一起分析这个!” “你别急,我再想想,你看,布上已经拿到刀了,他一定想尽快回国,不想节外生枝,但是我那么一闹,他就没办法把刀昨天带走。你看,今天晚上艺术节闭幕,如果刀还在这里,他一定还会回来,由于他是嘉宾,他回来是顺理成章,你们也对他没有办法。他也只能今晚动作,因为他已经在我面前暴露了意图,如果过了今天刀还没拿到,他就没有理由再来这里了,即使来了那样也会更显眼。”我越想越觉得是这样,越说思路越清晰。 “老王,你很厉害嘛,都成老刑警了!”阿黄也激动的说道。 “今晚,是该见分晓了,阿黄你那边都布置好啊,今晚可精彩了!” “恩,你也小心,说不定,布上还会袭击你,你知道了很多东西。” 我说了声我有办法对付,挂了电话,我回到自己房间,从床下将我那两根双节棍取了出来,我找到上次的高尔夫球杆套,将双节棍放了进去,没错,晚上我要背着去现场,谁知道布上会不会偷袭我,有东西防身我心里安定些。 吃了晚饭,我又带着大家来到了电视台,由于今天是正式演出,尽管才六点刚过,门口的人已经排起长龙等待入场,我们从工作人员通道进场都花了不少时间。 外面停了不少大巴,很多年轻的男男女女举了各类欢迎牌子,这是在等待他们的偶像吧? 看了一眼这种疯狂的场面,我突然想到,这几天我都忙着追布上去了,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明星呢,听宣哗说彩排时候也间或着来了几个明星,好像还有,斯琴格日乐?唉,要个签名该多好!稍微走了下神,我就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带队来到了大厅电梯旁。 我定了定神,从这个时候起,我就要注意布上了,一方面要找他,另外一方面要防着他,我摸了摸斜背在后面的棍袋,心里顿时镇定下来。 带着大家走进演播大厅,顿时觉得和以前彩排的气势完全不一样了,金碧辉煌的柱子,气势磅礴的舞台布置,灯火辉煌,台下好多摄像机已经就位,工作人员正在调试,看台上已经陆陆续续坐了不少观众了。 我连忙将队伍解散,各自归岗,在场边晃悠起来。我不知道布上是怎么想的,我觉得如果我是他,那把刀他一定会藏在这里,因为这里他最熟悉,也最方便,而且人这么多这么乱,干什么不方便呢? 但是那把刀究竟被布上藏在哪个具体的地方呢?我苦苦思索着。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四十四话噬魂(四) 在场内转了两三圈,我都没有发现布上,也许布上还没有来?目前最好的办法也只能是守株待兔了。 我看看嘉宾席好像还没几个人,于是找了个靠近嘉宾席的小角落坐了下来,准备守在这里。 没坐一会儿,我就被人赶的换了几个座位,好在穿的是工作人员的衣服,也不算丢脸,我又换了个地方坐着等了起来。 这时候电话震了起来,这会打电话过来的,八成是阿黄!我连忙拿出来一看,正是他! “老王,你到了没?” “我到了就在嘉宾席旁边,现在人比较多,还没看到布上。我准备一会儿跟着他,待他去取刀的时候抓住他。” “我们在下面的人也没发现,继续监视着吧,我在监控室,有事我们随时联系。”阿黄说道。 这时候又要几个人走过来,边走边看手中的票,估计我又得挪窝了,我连忙站了起来,想再找个位置。 这几个人坐在了我刚才的区域,一个人刚坐下,“咦,广告都做到天花板了?!” 大家随着他的话抬头看去,真的是啊,整个上面都是广告,有车的有化妆品的,细细望去原来上空横着很多钢架,那些广告板可以固定在钢架上,这样既可以反射舞台的光,让下面变得更亮,又可以挡住上面的空荡荡不好看的空间。 不愧是娱乐台老大呢!我心里这么想着,突然眼光凝聚在边上一块,“咦,那不是x和堂的宣传吗?” 布上不就是来投资开这个商场的吗?我心里一动,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快要想到了,但是还差那么一点点。 我盯着广告看了半天,突然,手机又震动起来,我连忙打开,“布上带助手上来了!我也跟上来!” 阿黄的电话,正主终于来了,我挂了电话,找了个靠近电梯的高处,站着等他们出电梯。 过了一会儿,电梯门开了,一拨人涌了出来。 布上和他的助手正在期间,布上今天穿的居然很休闲,一副运动装打扮,戴了个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似乎不大想被人认出来。 我紧紧盯着布上,生怕错过了一时半会,只见他们直接往嘉宾席走去,坐在了嘉宾席后面靠外的两个位置上。 两人全程在交谈着,似乎还很开心,不时爆发出笑声,“小日本还真会装欢乐啊。”我自言自语道,又换了个靠近嘉宾席的高处,我站着等布上下一步动作。 人越来越多,终于,在时间指向八点的时候,艺术节终于开始了,随着开场音乐和舞蹈的进行,三个主持人出现在舞台上,都是那几个当红的主持人啊! 不过我的重心不在看艺术节开幕式上,我只盯着布上,布上倒是很放松,安逸地观看着节目,还不时和身边助手兼翻译说些什么。 就这样,我就盯着布上过了快两个小时,幸亏我有准备,一来就去了洗手间,不然还真憋不住! 等到十点左右的时候,艺术节请来的助阵大牌明星一个个陆续登场,场上的气氛开始升温,我的四周一片喧嚣吵杂,这时,我看到布上站了起来,布上要行动了! 我不敢大意,死死盯着他,只见他慢慢分开人群,走到看台过道上,往下走去,我连忙保持平行,跟着他。 布上慢慢穿过人群,下了看台,转到看台后面走道上,我悄悄挤过去,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观察他。 只见他左右看了一下,慢慢往舞台旁边的一个门走去,我连忙跟了过去,布上走到门旁,有意无意四处看了下,马上拉开门,闪身走了进去。 我连忙快走几步,也来到门前,看到门上写着“布景台”什么意思? 我轻轻推开门,快速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好像没有人。我把门打开一半,也闪身走了进去,这是个不大的简单房间,说是房间,其实是三合板围起来的一个区域,没有顶,里面堆满了大版的广告画,还有个螺旋楼梯直往上走。 我抬头看了看,螺旋楼梯正和头上的钢架结构连接在一起,原来,工作人员铺设广告是从这里上去的。 我看了看,布上的身影已经快到钢架平台了,原来是这样!布上把刀藏在了这里!这真是谁都想不到啊,不过,布上也只有今晚来拿刀了,我想了想,快速扶着螺旋楼梯往上爬去。 要不要给阿黄打个电话?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往上爬,上面布上的上行速度明显变慢了,他的身影越来越清楚,我也看到他快爬到钢架平台了。就在这时,我看到布上低头往我看了一眼,抓着上面的钢架,一用力,轻轻翻了上去。 他发现我了?!有意引诱我?我打了电话,万一他说自己没事干上去看广告板怎么办?他这是在向我示威和挑战,我略一思考,决定再冒个险!我知道我不打电话叫人,一个人上去,布上,一定会取出那把刀,并且想杀了我。 说不定,布上和他的助手已经安排好了,只要我通知了警察,他们跟着上来,布上的助手一定有办法通知布上不取刀,我们依旧拿他没办法。可要是不通知,我在这里被斩杀,估计也没人知道。 这个时间点可真难把握!难道要我打电话给阿黄,你们十分钟后上来?十分钟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了! 没有选择,我决定再赌一次!下定决心后,我毫不犹豫往上快速爬去,在快爬到钢架平台的时候,我往下看了一眼,我老天,起码有三十米高了,我头有点眩晕,我连忙把目光收了回来,强行定了定神。 没错,除了不会游泳外,我还有恐高症,而且,每次当我站在高楼旁边的时候,我都有种担心自己会跳下去的冲动! 深吸一口气,我双手抓住钢架平台的入口边两根扶手,一用力,脚踏在一个凸起的踏板上,我也踏上了钢架平台。 上来才知道,这个钢架平台挺大,覆盖了舞台、看台、部分后台,有点像走廊一样,四通八达的小道,通往周边各个方向,最后和一个个的螺旋楼梯在墙壁上焊接,看上去应该很牢靠,走道两边上有半人多高的护栏。四周都有灯,还比较明亮。 我踏上走道,探头往两边看看,还好,都是广告板,看不到下面情况,我心里踏实很多。 我定了定神,望前看去,只见布上的身影已经运动到我右前方靠近墙的一块区域了,那正是他们公司的广告地方! 我连忙往那个方向赶去,我知道这一次的交锋必定比上一次更加惊险,于是在移动过程中,我从背后抽出了双节棍,边跑边开始组装我的精钢棍。 这会儿布上已经停止了运动,弯腰在钢板小道下面不知道在干什么,照我看,他应该是把无血斩卡在了钢板小道和广告板之间的位置上。妈的,真坏啊,小日本儿,真不知道他昨晚是怎么又摸上来藏好了刀,又偷偷溜出去的。 这会儿我的长棍已经组合起来了,我右手握紧了棍身,提着棍子放慢脚步,来到布上的面前。 布上这会也把刀拿在了手上,转身面对我,“王桑,你敢一个人跟来,我滴,佩服你大大地!” 我笑了笑,“你们日本人真虚伪,昨晚想杀我想的要命,今天又说佩服我!” 布上神色严肃地说“王桑!你知道的太多了!杀你是一定地!但是,你是我见过的优秀的军人,我地,尊重你!并不矛盾!”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一百四十五话噬魂(五) “布上!你自信你能杀的了我!?”我提棍的右手一松,精钢棍叮地落在钢板上,我将手滑动到精钢棍的上端,反手握棍,上前了一步,将棍拖在身后。这是我长期和阿黄、老毕等人实战琢磨出来的起手式,我懒,所以我不愿意多费一点力气在准备姿势上,棍子拖着身后一是可以省力;二是发起攻击时,反握的右手刚好可以抡起棍子,借助惯性可以砸开对方任何小型兵器,被动防御时候也可以抡起挡开任何兵器,非常实用。 布上看我摆出了这么个怪异的姿势,瞳孔一下收缩了,我知道他也没料想到我会武术,还是精钢棍,长克短,而且无血斩也砍不断我的精钢棍,我在兵器上占了绝对的优势。 昨晚我和他打过,交手没几招,但我感觉布上的出刀力道和速度都很强,匆匆几招无法判断他的实力,但感觉应该是练了很久的。没有武器在手的情况下,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精钢棍在手,感觉可以与之一战! 布上缓缓说道“想不到王桑是艺高人胆大,很好,我就来领教王桑的高招!”说完他双手握刀,两腿前后错开,呈弓步,慢慢举起刀对着我。 我有点惊讶,布上刀鞘都没拿掉,就要和我打?是怕刀被损伤?不可能,带刀鞘的刀能杀得死谁啊?! 就在我微微一愣神的时候,布上大喝一声,右手猛地快速在刀身一抹,唰!刀鞘直冲我飞来! 卧槽!还有这招!?我来不及多想,右手随手抡起棍子砸飞了刀鞘,棍子去势已尽的时候,布上已经跨步上前,寒光一闪,对我持棍的右臂当头劈下! “卑鄙!”我骂道,右手一沉,左手搭上已经抡到左边的棍身,双手猛地发力,左高右低,斜斜地挡下了这一刀,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布上诡异的一笑,刀锋一偏,贴着棍身顺势就往我右手握棍处削去! 好狠!我右手只得撤棍,但我也不愿意这么被动,左手猛地往前一压棍身,棍头狠狠砸在布上右肩膀上! “八嘎!”布上后退了两步,似乎不敢相信我还能反击得手。 我右手握回棍子,双手持棍,指向布上,我想看看他到底多厉害,有时遇到一个强者,你会忍不住去比较,到底谁厉害多一点,所以我决定继续采取守势。 “哈!”布上又是一声大喝,双手持刀在头上划了一个圈,顺势从右往左,一个横扫过来,一片寒光! 我将精钢棍往左一磕,又是铛的一声响,再次挡住了布上的攻势。 布上居然又故伎重演!刀锋一转,粘着棍身就削了下来,卧槽!还有完没完了?!由于左手握在前,我只得松开左手,右手往后一滑,在后退的同时,握着棍尾端,猛力一抽棍,再狠狠扎了出去!直冲布上右肩窝而去! 精钢棍很重,若是单手持枪,我是不可能端多久,但是短暂的爆发力我还是可以的,尽管这样,棍头还是在扎过去的时候呈下坠之势,已经变成扎向布上的右胸了。 也是歪打正着,布上这时回刀去格,却格了个空,噗地一声,棍头已经狠狠扎中布上右胸,布上怪叫一声,蹬蹬蹬退了好几步,右手将刀杵在地上,左手抚胸,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一定是被我扎出血了,这一下势大力沉,加上我特别订制的两根双节棍的一端是尖锐小突起,就是想结合枪法使用的。 我对布上笑笑说“布上先生的刀法好像不怎么地啊!” 布上没答话,一咬牙,暴喝一声,猛进了两步,又是双手举刀向我当天劈了过来。 贼心不死!我双手将棍子舞了个花,铛的一声迎面砸开了他的刀,经过试探,我知道只要和他保持距离,他就一点办法没有! 想到这里,我呼的一下,将棍横扫过去,布上没有办法,只得硬铛了一下,武士刀和精钢棍相交发出铛的清响,刀身颤动不止,连我都似乎听到了嗡嗡声。 布上双手握紧刀把,双眼瞪得血红,凶狠地望着我,仿佛要吃了我一般,我毫不理会,又是一下当头棍砸去,布上又只得双手举刀挡住。 刀棍甫一相交,我马上一个转身,抡起棍子,又是一下从后面由下往上荡了过去,这是借鉴老毕的“疯魔棍法”,就是依靠兵器的重量,速度和惯性,不断打击对手,将对手逼到退无可退,硬对硬交手。 布上不得不往下用力一劈,铛!又是猛烈一震,我的虎口都有些麻了,小日本鬼子还真顽强啊!不过他也未必好受,趁着他后退消力的时候,我又踏上一步,呼的一个转身,又是一记横扫出去! 棍子在空中呼啸着发出呼呼的声音,速度和力量已经到极致了,布上最好的破解办法就是后退,避开这一棍,但我赌他的自尊心一定不会退让。 果然,布上一咬牙,双手握紧刀把,用力往外磕去,铛的一声大响!布上双手剧烈的抖了起来,打铁要趁热,我大喝一声,用力猛抽棍身,腾出空间后,再度发力,以左手为支点,右手猛然往前推棍出去,如蟒蛇一把的棍头,点向布上的前胸! 这是从枪法中演化出来的一招,如果是长枪,柔软的棍身具有极好的弹性,这一招蛟龙出水,枪头颤动不定,高手可以通过右手极速转动枪身,将枪头演化出好仿佛又几个一般!我这个精钢棍不具备弹性,我就干脆省了这一花俏之处,着重突出:快狠准! 棍头刷的一下就到了布上胸前,布上这时已经不敢再硬硬相碰,只得往后退去,我看得出他的脸上满是愤懑、屈辱、无奈。 这就对了!他抗着我就一直打到他扛不住,脱力,这样我就可以轻易制服他!他不扛着往后退,嘿嘿,他后面就是墙,这下我看他往哪里跑? 布上这时一只脚已经后退碰到了墙,他脸色一变,知道不好,但仍然双手持刀对着我。 第59节 “布上,你老实放下刀,跟我去自首吧,你不是我对手!” “八嘎!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遇到你?!”布上有些绝望的喊道。 我将棍拖在身后,预备发起最后的进攻,同时不紧不慢地答道“我就是一个普通中国军人,不过也许是命里注定制你的人!” “啊!”布上又狂吼着向我冲来,不过经过这几招,我感觉布上并不是我的对手,所以心里放宽了很多,对布上来说这也许是生死格斗,可是在我看来,我既没有拼命的必要,也没有到拼命的地步。 我抡起身后的棍子,精钢棍在空中划了半圈弧线,往布上脑门砸去,布上却不管不顾持刀直捅过来! 我吃了一惊,这一下我固然会打中他,却也会被刺中,我可不想挨这一刀,于是我右手猛然发力,将棍身一横,左手交错过来抓住棍身,双手错举着棍子往上格住了他的刀。 看着布上绝望的眼神,我决定不再留情,用精钢棍打落他的刀,将他制服,通知阿黄来抓人,想到这里我嘴角不觉泛起一丝微笑,是的,我走了下神。 就在这时,我看到布上嘴角狰狞的笑容,不对!我猛然醒悟过来,只见布上不知道按了什么机关,无血斩的刀身刷的一下弹了出来,直冲我左胸扎来!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一百四十六话噬魂(六) 怎么回事,我脑子里下意识闪出好快两个字!身体本能往右侧偏,想避开这一刀,但距离这么近,我根本来不及完全闪开,我左臂内侧一凉,随后剧疼传来,我知道我中招了!定睛一看,原来这把刀装了机关,刀身可以弹出,由很多细钢丝链接在刀把内部,按下机关就可以弹出。 尽管知道布上出手狠辣,招招夺命,但我还是大怒!“无耻!”我大喝一声,我已来不及察看伤势,更顾不上刀还插在我左手上,这时已经贴身近战,长棍已经毫无意义,我也按下了棍身中的卡簧,顺手一抽,精钢棍变成了两根短棍,我双手忍住剧痛,各持一根,双棍齐出,砸向布上脑门。 布上显然也没有想到我会躲得过,更没有想到,长棍在一瞬间会变成两个短棍,他愣了楞神,就这一瞬,想要低头躲过,已是不能。 蓬!双棍结结实实砸在他的脑袋两侧!双耳贯风!我这一下很重,没有任何留手,布上摇晃了一下,双手还是不肯放开武士刀,往后退了一步,双手往回一缩,想拔出刀身。 我大喝一声,左手挽了个棍花,将刀身后端钢丝缠住,用力一劈,猛痛了一下,刀身被我带出,我看着空中的无血斩,心中大恨,右手持棍大力砸上去,啪!棍子击中刀身,刀身应声从中断开! “纳尼!?”布上尽管被打的恍惚了,在看到无血斩被砸断的那一刻,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嘴里用日语不知道说些什么,整个人呆住了。我毫不客气,右手一棍劈去,砸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一咧嘴,我又用左手棍砸在他的右脑上。 砰的一声闷响,布上双手松开了刀把,捂着脑袋,摇摇晃晃的往后退开。 左身火辣辣的疼,让我恶向胆边生一般,没头没脑的冲着布上打去,棍如雨下一般打在布上头上、肩膀上、身上…… 布上也没有反抗,只是用手护住头,不断地后退,直到靠近墙角,他蹲下身体,怪叫着也不知道说什么。 直到布上用中文说道“别打别打,我投降!投降!”的时候,我才停下手来,“妈的,真是贱,非要打你个痛苦才行!” 我边骂边用棍子指着他“是不是你使坏,害了那三个女孩!?” 布上一边求饶一边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着我,他的头上鲜血直流,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骄横猖狂,“是我干的,是我干的,别再打啦!” “说,怎么回事!” “我说,我说,我用式神跟着那几个女孩,趁没有人的时候,使用失魂引决将她们的魂魄引出,再让式神进行噬魂,从而加强式神的实体凝聚,等噬魂到了一定程度,式神可以就可以凝聚出实体,相当于本尊的替身一样!” “你妈的!你害了多少个女孩!?”我一听心就有点疼,小熙这会还在医院呢,也不知道被噬魂了没有。 “没有没有,我刚学会,这是家族才传授给我的!”布上猥琐地蹲坐在地上。 “第一个女孩赵欣然是怎么死的?你为什么要奸杀她!?” 布上眼神一阵茫然,“谁是赵欣然,我没有奸杀过女孩!我只是靠近她们,在她们身上留下式神印,等适当的时候式神就会出来引魂。” 这样啊,怪不得他总有不在场的证据,可欣然是被谁杀的呢?我用棍指着他,“你跟我去自首!” 我右手拿棍指着他,左手丢下棍子,伸进裤兜就要掏出手机,左臂受的伤,刚才由于愤怒倒忘了疼痛,现在却动一下就痛彻心扉。没办法,我只得一点点从裤袋走掏出手机,拿到眼前就要开始拨电话给阿黄。 就在这分神的一瞬间,布上突然跳了起来,将我猛地推到栏杆上,发疯一样地把我往外压,“妈的,疯狗!”我真是后悔刚才没打晕他。 我左手现在已经使不上力,右手只得送开棍子,卡住他脖子,可是布上却不管不顾的将我压在栏杆上,双手开始往外抬我的大腿,我身后下面就是广告板,但我不认为它能承受住我的体重。 随着我一点点失去优势,我感觉身体在慢慢被挤出去,完了!我想,明天的头条该是某军官摔死在艺术节晚会现场了! 生死瞬间,我听到布上突然大喊一声“啊!!!”松开我往后退了几步,双手使劲往后挥舞,似乎背上有什么东西,我哪里管了那么多,双手挽住栏杆,用力抬起双脚蹬去,布上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整个人踉跄着往后退去。 谁知道他背后就是钢架平台和墙壁连接的螺旋楼梯,他一脚踏空,啊的一声跌了下去,我定了定神,连忙走过去查看,布上已经头朝下,掉了好几圈,卡在了螺旋楼梯离平台近七八米的距离上。 也不知道布上是死是活,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呸的朝楼梯下吐了口口水,缓缓靠在栏杆坐了下来,哎呦,左臂又是一阵剧痛,我连忙把工作服脱了下来,简单给左臂包扎了下,还好,没伤着骨头,我摸起地上的手机给阿黄打了电话。 阿黄听了后,非常焦急,问清位置后就挂了电话,我放下电话,长出了一口气,收拾残局的事情得交给阿黄了,还好,有那把刀在,应该有物证。 啊,说到那把刀,我的目光落在地上,断成两半的刀静静地躺在钢板地道中央,其实,以我对日本刀的了解,应该没那么容易断吧,怪不得布上那时候眼神如此不可置信,难道是假的吗? 还有,布上最后怎么突然放开了我,真是蹊跷! 正在想着,有人叫了一嗓子,我朝下望望,是阿黄!他上来了,只见他正查看布上,翻动了下,摸了摸鼻息,又抬腿走了上来。 “怎么搞成这样?!”阿黄看到我惊讶地说。 “小日本儿想搞死我,对打了半天,老子差点死了,最后他自己却掉下去了!” “他怎么会这样?” “因为我知道他的一个秘密!”我当即把失魂引和那本武士刀的事情告诉了阿黄,阿黄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 但阿黄随即为难地说“但是我们也没办法去法办他啊,你说的谁会信呢?” “那不是有刀吗,看看是不是假的,是就告他非法持有管制刀具,试图伤人什么的,不是假的就告他非法倒卖文物!这一套你们公安最熟了,还用我来教?” 阿黄笑了笑,转身去查看地上的刀去了,我知道阿黄其实也是个冷兵器迷,也就见怪不怪了。 “喂,帮我叫救护车没?!” “叫了!” “喂,布上怎么样了,死了没?” “他死了你就麻烦了!放心,他只是失去知觉了。” “卧槽,你关心下我啊,你在看什么?” “布上刀法怎么样?”“不见得多高明,反正打不过我。” 阿黄半天没出声,盯着断的一节刀身看了半天“老王,恐怕你走运了,这把刀刀身已经有了细细一个裂缝,在剧烈的撞击下,它才承受不起断成了两截。还有这把刀,刀刃受过损伤,它的锐利程度大打折扣。在日本,每把刀用过一次后,都要经过修补的,这把刀,真是可惜了,这个布上,一定不知道这把刀的状况,不然他不会用它和你打的。” 我撇了撇嘴“他是太痴狂于这把刀本身,以至于迷信地相信它。” 阿黄出了一会神儿,“这把刀背后一定有故事。”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四十七话噬魂(终章) 第一百四十六话噬魂(终章) “卧槽,管它呢!哎我说,你倒是帮把手扶着我下去去医院啊!” 阿黄小心翼翼脱了外套把刀和棍抱住,打了个包背在身上,过来扶着我,我们两人慢慢走下了楼梯,阿黄叫了两个警察把布上也抬了下来,我们坐电梯直接下到一楼,等待急救车的到来。 这期间,我给台上的排长发了个短信,简短告诉他我不小心受伤了,得去医院治疗,让他们结束后直接回部队,不要等我。 等安排好一切后,救护车也到了,我们坐上救护车,往医院驶去。 我的手臂伤势倒不重,简单处理了下,我就跑去看急诊室外面的阿黄,阿黄暂时还没将情况上报,这会正和几个同事守在外面等抢救情况。 手臂还是很痛,我管那几个哥们要了根烟,点上,和阿黄坐在急诊室外面一起抽着打发时间。 过了很久,医生才从里面出来,后面跟着护士推着移动病床,我跟阿黄一起站起来拦住医生“情况怎么样?”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医生摘下口罩严肃问道。 “他是!”我指着阿黄说。 “滚,你是,你们全家都是!”阿黄气急败坏地说,“医生,别听他瞎说,我们是警察,这个人是外国友人,无意摔倒,是这个同志发现并报了警。” 看来阿黄撒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外国友人?”医生怀疑的回头看看。 “是的,日本人!”阿黄说道。 “哦!”医生语重心长地应了声。“那你得通知相关部门了,严重脑淤血,看来摔的不轻啊,生命体征倒还好,就是人未必能醒过来了” 阿黄愣了下“什么意思?” 医生有点幸灾乐祸地说“就是植物人呗。” 报应不爽啊!我听了感叹道! 阿黄瞪了我一眼,转身把我拉到一边,悄悄说“老王,我给你讲,这个事情如果实话实说你很麻烦,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他不说我也懂啊,日本人,在我国出了事,植物人,多难缠啊! 阿黄四处望了下“其实,很多事情换个说法,也没什么大事。” 我有点迷糊了,“什么意思?” “比如,布上先生,心系公司,为了查看公司广告板,爬上高空架子,不慎摔倒,偶遇好心人报警送往医院?” “卧槽,阿黄你真想的出来!”可不是嘛,整个事情就我和布上知道,我不说,布上不醒,谁知道?用这个办法可能避免很多麻烦事情,可是,案子怎么办? 我把疑虑向阿黄说了,阿黄沉默半天,“布上已经这样了,查案也只能到此结束了,其实,布上就算自己自首,通过外交干预和引渡等等手段回到国内无非就是赔偿和蹲几年牢,这个样子其实是对布上应有的惩罚。只是受害者家人一定不能接受无头案子的结果,局里压力会很大,不过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未必!”我接腔道,“查案远没有结束!” 看着阿黄迷惑不解的样子,我说“赵欣然体内精液样本和布上对不上,就意味着还有一个人在背后,是他杀死了赵欣然。虽然,小妖和小熙都是布上的受害者,但是我们可以先把这个人找到,让他去背起罪名,让他和布上这两个人都受到应有的惩罚!” 阿黄若有所思的望着被推去住院部的布上,我没有再说什么,点到为止,很多事说破了就不好玩了。 至于怎么去追查那个人,好像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我能做的也只能是这么多啦。 和阿黄又对了一次口供,阿黄喊过同事给我作笔录,同时吩咐人联系布上的翻译助手来医院。布上的刀留在了他们那边,阿黄把我的棍子拆开包了起来,让我带回部队,我心里想,还是阿黄想的心细,棍子上可有布上的血迹啊,这尼玛万一被发现了,就说不清了。 在完成笔录后,我跟阿黄道了个别,该回去了,明天一早得出个报告交给上面,关于这次执行任务的报告。 医院离我们单位还挺远,我看了下表,这一趟闹的,都快3点了,出了医院大门,我背着用衣服包好的精钢棍,在门口候着,看看能不能找个出租回去。 医院门口居然没有灯,虽然身后门诊和急诊大厅灯光通明,但是出了医院居然没有路灯,哎,这就是中国特色,大家都是只管自家门前雪,我叹了口气,看看不远处的亮着的路灯,开始往那个方向走。 走了几步,感觉不大对,没有来由的有种被窥视的感觉,我停了下脚步,如果有人是打算打劫我,那他也算是瞎了眼。哥们儿左手虽然不大灵便了,可单手双节棍也不是吃素的啊,自信一对一是没问题的。 我没有回头,只是把背包换成提在了手上,好防止有人突发袭击,然后继续往前走,那种被人跟踪窥视的感觉越来越强。可是却始终没有对我不利的意思,似乎只是在观察我,观察什么呢? 等快要走到灯光照射的范围时候,我猛地转身,对身后的黑暗沉声说道“朋友,跟了那么久,出来聊聊吧!” “还挺敏锐的,不错,很久没看到这么灵敏的年轻人了。”随着沙哑低沉的声音,一个身影慢慢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还真有人!要知道我刚才可是瞎说的,我瞪大了眼睛看着! 眼前的这个人全身裹在一个破斗篷下,看不出什么样子,不过,好像没什么敌意,我略略放松了下紧张的心情,“你是谁?” “先别管我是谁,你知道不知道今天你惹了一个大麻烦?!” “什么麻烦?” “那个日本人,布上,不是个简单的人,他背后有深厚背景的家族,你把他弄成那样,他背后的势力不会放过你的,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啊!” “什么意思?”哎呦,这是威胁我吗?难道是黑社会?还能潜伏到国内找我报仇,我嗤之以鼻。 第60节 “你想知道失魂引决的事情吗?” “你怎么也知道失魂引决?”我有点震惊,这年头怎么是个人都知道那些玄而又玄的事情? 对方没有理我,只是自己缓缓地说道“失魂引决,源自上古,流传到上个世纪,在我国已经失传,这是本属于邪术中的一种法术,失传也是好事,但是却因为战争的原因传到了外国。” “你破了布上的式神,布上原本打算通过失魂引将特定对象的魂魄引出,再通过噬魂的方式,增加式神法力和实体,现在,你又知道了失魂引,就算是你没听懂,布上家族也一定会对你灭口。”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那么多?”真是奇了怪了,这很多东西都只有我和布上才知道啊,他怎么会知道。 “不过你也不要担心,布上一时半会看样子也醒不过来,你只要多加小心,躲在部队里相信他们也找不到你,即使找到了也拿你没办法,必要时我也会帮你的。” “帮我?”真是莫名其妙,这货啰啰嗦嗦的,又是尼玛的恐吓我又是安慰我,什么人啊到底是?我顿时心里烦恼不堪,趁着对方还在逼逼叨叨,我出其不意,猛地冲过去两步,来到他的面前,哗的一下,我就扯去了他盖在头上的斗篷! 神神秘秘的,看你到底是谁?! 接着微弱的路灯光线,我看到来人一张惊愕的脸,“怎么是你!!”我失声说道。 第一百四十八话守夜人(上) 这张脸不是别人,正是四处打零工捡垃圾为生的老周头!老周头那张皱皱巴巴的脸猝然被揭开斗篷暴露在我面前,他张大嘴巴,显得十分惊愕。 我倒是灵光一闪,果然是他,在停车场割我手的就是他!他后来给我作证的时候我就怀疑过他,但他的解释合情合理,我真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谁知道他是个这么不简单的高人,一想到他隐藏的这么深我就来气,还欺骗我的善良感情。 再想到他割我手的事情,我想起来就更加生气,我右手伸出揪住他的衣领,“是你啊!老周头!你在这里装神弄鬼干嘛呢?!还有,你给我解释解释,你哪天在地下停车场在我手上搞了什么!害得我现在都还疼!” 被揭开了斗篷,老周吃惊的长大了嘴巴,一脸的尴尬,半天才斯斯艾艾地说“啊,呃,这个啊,没什么。” “还没什么?你在我手上捣鼓后,我碰到布上那小子的什么式神,它居然自行消散了,布上再见到我像被我杀了老爸一样!我差点就挂了!不行,你得给我个解释!还有,你这么神神秘秘干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周头犹豫了半天,把头凑过来,压低声音说“其实,我是守夜人!” “什么守夜人?哪个单位的?看更?”我很茫然。 “嘿,你这小子真没想象力!”老周头欲言又止。 “想知道吗?” “想!” “那你请我吃宵夜,我饿了!”老周头理直气壮的说。 …….. 半小时后,好容易找到路边一个未关门的小店,要了三份米粉(千万别问我为什么是三份,反正我没吃!),看着老周头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实在忍不住问道“你就饿到这个程度了?” 老周头嘴里含着吃的呜呜说道“是啊,我到处流浪,很少吃饱过,啊,对了,一会给我打包一份带走当早餐!” 我实在很无语的看着他,等老周头吃的速度明显慢下来后,我问道“现在,你可以详细说说了吧?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有,失魂引,式神、噬魂这些东西,真的存在?” “存在不存在,你不都亲自经历过了吗?”老周没有直接回答,“老板,有烟没有,拿一包芙蓉王!”卧槽,尼玛!还要芙蓉王! 老周头满足地拍拍肚子,点了一根烟,往后一靠,长出了一口气“啊,自从我那不成器的徒弟们一个个都死了后,多久没过上这样的生活了!” 看着我脸色阴沉着,老周头连忙又赔笑说道“啊,哈哈,小哥不要急啊,听我慢慢给你说。” 没想到,老周头给我开启了一个我以前从来没有接触到的世界,一个,亦真亦幻、惊心动魄,充满诡异和玄奇的世界。 原来,守夜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一个松散但又正式的组织,事实上,这个组织成立已经有悠久的历史。不管是汉人统治时期,还是少数民族统治时期,抑或是外来侵略的时期,这个组织都一直传承并存在着。 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世界之大,每天总会在各个角落发生一些或诡异或奇怪或恐怖的事情,守夜人的任务就是控制这些现象,不让它们浮出水面,让整个社会维持着正常的形态,不至于产生惊恐和动乱。 产生这些诡异事件的原因有很多,相当多的一部分是由人引起的,所以守夜人一个很重要的任务,有点类似警察一样,就是要不断巡视隶属于自己的地盘,找到并处理掉那些出于各种用意破坏社会秩序的人,而这些人往往被称为破坏者。 守夜人和破坏者,如同光和暗,千百年来始终对立,两个群体,都是由具有神秘特长的人聚集组合而成,有的可能有特异功能、有的可能学过道法、有的可能学过幻术.......,但,由于每个人理念的不同,所以最后往往选择加入的阵营不同。 守夜人,虽然是个由不同身份的人聚集而成的组织,但却有着严格的行动准则和行为规定,而每一个新成员在加入这个群体时候,都会有一个引导者,这个引导者叫做“接引人”(你也可以理解为师傅)。老周头16岁加入,到现在已经做过六个人的“接引人”。 (我忍不住好奇问了下老周头到底多大,我估计老周头也就六十多的样子,谁知道老周头骄傲的告诉我,他居然有八十一了!真是看不出来!太神奇了!) 老周头告诉我,其实破坏者最初是一群没有特定的诉求的人,他们只是不愿意隐蔽自己的特殊能力沉寂在社会中,因此比较热衷靠自己的特殊能力取得权势和金钱,不惜破坏社会的平衡和持续,以此来更好地享受人生。但人的欲望和贪婪是无穷的,破坏者慢慢从松散的个人开始变成了一个组织,它的影响和危害也开始越来越明显。 长期以来,守夜人和破坏者的斗争不断持续着,两个群体也不断互相分化拉拢,甚至各自有人会发生身份的互相转换,尤其是近代,从清末到新中国成立,伴随着每一次政权更迭,两者的斗争越来越激烈,很多本是朋友、门人,却死在对方上的情况屡见不鲜..... 老周头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低沉,他说后来新中国成立后,国家以”破四旧”的名义发起了一次大清洗,几乎所有的守夜人和破坏者都被清洗掉了,他已经联系不到任何朋友和门人弟子。由于没有学历和身份,他只得游荡在几个城市中,靠打临工甚至是乞讨为生,同时也继续遵照代代传下来的行为准则,守护着这个社会,防止破坏者的出现。 我听的目瞪口呆,好半响儿才反应过来,脑子里一堆问题涌了出来,我就问道“老周头,那你的本事是什么?特异功能吗?还有,那个日本人是不是破坏者,你是专门跟着他的吗?你让我小心,是什么意思?还有破坏者出现?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周天摆摆手,一反刚才吃饭时的窘态,皱眉严肃地说“我所擅长什么你就不用知道了,我只能说,我也是偶然流浪到了这里,发现了日本人在用式神,所以才留了心。日本人并不是破坏者,我怀疑是有人将他引到这个城市,至于目的是什么我还没弄明白。” 我有点糊涂了,“老周头你是什么意思?还有一个人在背后?” “是的,你还记得第一个被杀的女孩吗?” “记得啊,赵欣然,还被强奸了。” “我怀疑不是日本人干的,另有其人,这个人目的就是想栽赃给日本人,因为日本人用失魂引噬魂后,根本没必要杀人,这样只会给他带来麻烦!这个人一定是跟着日本人,等式神噬魂后,再偷偷将女孩杀害,并伪造假象,迷惑警方。” 我陷入了沉思中。 “这人一定很工于心计,他一定知道式神噬魂必须连续不断,所以才给日本人制造麻烦,引起大家的注意,可惜,式神如果不连续噬魂很容易反噬主人,所以日本人不得不冒险继续噬魂下去,终于失手,载在你手里了。” 我大为吃惊,布上载到我手里这是个超级大麻烦的事情,除了我和阿黄之外可是没人知道啊! “老周头,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我掩饰道。 “别解释了,我一直暗中跟着你们呢。”老周头狡黠地笑了笑。 “啊!”我突然想到布上把我压到栏杆上的那一刻,我实在想不通,他明明占了上风,为什么突然惊叫放手去抓自己后背? “老周头,是你帮了我?!” 老周头缓缓摇了摇头,定定地看着我“不是我!另有其人!他在布上背后出手,干扰了布上,我发现后马上去追踪这个人,最后却跟丢了,这是个高手!所以,我马上打探你的去向,来提醒你。” “我还是搞不明白!”我老实说道,说实话,突然接受这么多信息,是谁都会蒙。 “我怀疑有人想假借他人之手杀了布上,目的是什么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明确:你,就是被选中的目标!而你,无疑将会很危险!。”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关于7.7特刊番外篇故事 写下这篇文字的时候,是7月6日夜,其实很久之前就想写写关于抗日战争的故事,只是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拖着无法动笔,直到,我开始写下自己的故事。也许是天意使然,写到这里的时候,刚好这里有个交集,所以就插了进来。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谨以此文献给在那个年代为国流血牺牲抵抗侵略的勇士们!勿忘国耻,永记国殇!成文之时,感慨万分,久久不能入睡,只是抱歉打断了各位正常的看文节奏,还望海涵! 刀魂(一) “呜----!”一阵尖锐的破空声袭来,“趴下!”王大成猛地一下扑在了新兵张狗剩身上!随着两人的倒地,周围“咚!咚!”一声声炮弹的巨响接连不断,如雨一般的炮弹不停地落在战壕外不远处,溅起的泥土沙石叮叮咚咚打在王大成的德式钢盔上。 许久,炮击才渐渐停下,这时两人身上都已浅浅的盖了一层被炮弹炸飞的泥土,又过了一小会儿,王大成抬起了上半身,他抖了抖钢盔上的土,直起身往战壕外看了一眼,顺手拍拍张狗剩的头盔,“狗剩,起来了!小日本儿的攻击又要开始了!” 说完,王大成站起来望望战壕坑道两端,大声喊道“还有活着的吗?!” 很快,周围传来了回应: “还没死呢!” “大成,叫魂儿啊!?” “咳咳,妈的,渴死了,一嘴土!” …… 随着声音响起,坑道里四下纷纷站起了穿着各异的国军士兵,一个个都在抖着拍打着身上的泥土,说穿着各异一点也不奇怪,这本来就是一个杂牌拼凑的团。王大成一眼眼地逐个看去,有的人身上裹着绷带,有的人拄着枪勉强站着,有的人已经站都站不起来了,背靠着战壕……现在,整个阵地就只剩下这不到20人了,但是谁又能想象的到前天这里还是满员的一个连队100多条精壮的汉子呢? 连长在进入阵地的第一天已经战死,几个军官也在今天相续战死,作为班长的王大成只好肩负起指挥的任务。其实任务很简单,就是守住阵地,但任务也很不简单,因为面前是日军的一一六师109联队的二个大队!他们已经疯狂连续攻击了两天,王大成已经记不得一共打退了日军多少次进攻,他只知道自己担任指挥以来打退了日军三次进攻,每一次攻击日军都丢下数十具尸体,无果而返,但每一次的攻击后也有很多兄弟再也没能站起来。 顾不上难过,王大成一边招呼大家收集弹药,一边默数着时间,这两天下来,王大成已经熟悉了日军的进攻方式:先是炮击,再连续两轮的步兵冲锋,再炮击,再冲锋!幸好山地比较陡,日军坦克开不上来,不然这个叫黄叶岗的小小山头阵地估计早就丢了吧。 数着时间,王大成估计日军应该组织好下一波冲锋了,于是他用沙哑的声音喊道,“弟兄们!都进入阵地,准备接敌!” 还活着的兄弟们纷纷趴在各自战位上,王大成把大家分散拉开了一些,一方面是怕过于聚拢会被炮击团灭,另外一方面,也怕日军从侧面摸上来,他把这20来人摆成了一道稀疏的半圆弧形,甚至还防住了部分侧后翼。 “大成哥!小日本上来了!”张狗剩惊叫道,他眼睛好,第一时间发现膏药旗在山脚下摇晃着。 “别瞎嚷嚷!放近点打!节省弹药,多杀鬼子!”王大成不满地瞪了一眼狗剩,后半句则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两天没有补给了,王大成又渴又饿,相信大家也是和他一样强忍着,但是不喝水不吃饭可以坚持,没有弹药却绝对无法坚持。王大成知道剩下的弹药能撑过这一轮攻击就很不错了,“管它呢,先搞掉眼前这一波鬼子再说,大不了肉搏!”王大成默默想着,左手不禁摸了摸插在背上的大刀刀把,长风啊长风,多久没饮血了?他在心里默念。 王大成歪着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狗剩,“哎,狗剩,还怕不?”狗剩是上个月被征入伍的,昨天是他第一次遇敌,结果炮刚一响起来,他裤子都尿湿了!连长当时就在他旁边,指着他鼻子跳起来骂他,说他不应该叫张狗剩而该叫张狗屁!打起仗来狗屁不如!不过,经过了两天的残酷战斗后,狗剩明显变了不少。 “不怕!我要打鬼子给连长报仇!”狗剩咧嘴给了王大成笑了笑,王大成突然有些心酸,多大的孩子啊,笑的都那么稚嫩,就像自己弟弟一样,这个年纪,该去念书啊! 王大成也掩饰性的笑了笑,他故意调侃地大声说“狗剩,你只要不再尿裤子,就是不给咱连丢人了!” 哈哈哈,周边传来一片嬉笑声,多日的战争使得这群男人早已经看淡了生死,反而变得轻松起来。 狗剩涨红了脸,“谁还尿裤子?!大成哥,你可别小看我!总有一天,我要亲手砍掉一个鬼子的头!”他右手松开步枪,握着背后的大刀刀把。他的刀法,还是王大成教的。 “哈哈哈,好!好!你能砍掉一个鬼子头,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 “真的吗?大成哥!”狗剩一脸认真问道。 “真的!说吧,你想要什么!” “俺想喝酒!俺听说能喝酒的男人才是真男人!”狗剩舔了舔早已开裂的嘴唇。 行!那就请你喝酒!”王大成显然被狗剩逗乐了。 “那我要是砍掉一个鬼子官儿的头呢?!” “那我就输给你三个月的军饷!” “好啊!大成哥!你不能骗人!”狗剩略显稚嫩的声音回荡在阵地上。 “哒哒哒”一阵密集地枪声响起,鬼子上来了! 小鬼子总是这样浪费子弹,这是被打怕了,王大成轻蔑地笑了笑,“听我枪声!”他大喊一句后就不再说话,默默将子弹推上膛,等待日军的靠近。 100米了!狗剩紧张地看了王大成一眼,王大成握了下枪,又松开,没有动。 80米!王大成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前排勾着腰前进着日军头盔上的红太阳,但他依旧没有动。 50米!王大成都能听到日军叽里咕噜的叫喊声了,他瞄准了一个躲在两个鬼子后面的军官,这应该是个小队长吧,王大成想着。 40米了!阵地上出现了一阵骚动,前几次都没有放这么近过啊,显然其他的弟兄有点沉不住气了。进攻的日军这会儿显然已经认定阵地上没有敌人了,不少人已经直起了身体,加快了冲锋速度,就连那个在后面的日本军官,也直起腰板,刷的抽出战刀,“新扩哟!”(进攻)他亢奋地嚎道,全然不知道死神即将来临! 就在此时,王大成用准星稳稳的瞄着那个日本军官的脖子,扣下了扳机,“砰!”枪响的同时,那个小队长愕然地捂着脖子,喉咙里格格了几声,轰然倒下。 随着王大成的枪响,阵地上爆发出一阵炒豆子般的枪声,霹雳哗啦,瞬间把日军放倒了十几个,剩下的日军反应倒是很快,全部就地卧倒开始还击。再后面的日军则飞快地架起了机枪,往阵地上进行扫射压制,一时间好几个国军战士中弹倒地。 一见前面的人和敌人接上了火,而且拉近了这么多距离,后面负责增援的日军像打了鸡血一样往上窜,显然是打算用命填上这一段短短的距离。王大成见状把身体一缩,拿起战壕里准备好的手榴弹,拉了弦儿,“呼”一下随手就丢了出去。 学武出身的王大成臂力惊人,随意就能把手榴弹丢出七八十米,这会儿就看到手榴弹刚刚飞到后面支援日军的头上,就轰地炸开,日军顿时死伤一片。 狗剩这会也丢出了个手榴弹,可惜落点比较近,只是把前面的日军吓得不敢起身冲锋,却没有什么杀伤。 狗剩龇了龇牙,显然是对自己的力度很不满意,王大成看在眼里,笑了起来,他又悠然地抓起手榴弹,按照远、近、远的不同顺序丢了出去,落点不同、爆炸时间不同的手榴弹虽然没能给卧倒一片的日军带来大规模的杀伤,却极有效地打消了日军梯次冲锋的想法,日本兵死死地趴在地上,几乎不敢露头。 阵地上其他有力气的几个弟兄见状也效仿着,剩下的人则端着枪寻找暴露的目标射杀。 第61节 见这一次进攻依旧占不到什么便宜,山下的日军发出了撤退信号,又打退一次,王大成长出了一口气,“清点人数,整理弹药!”王大成边喊边抬头观察山下日军情况,如果没有意外,又一轮炮击即将开始。 转过头来,王大成弯着腰在战壕里跑了一圈,情况很不乐观,算上自己,只剩下了十四个人,还多数负伤,有两个兄弟重伤,已经不能行动了。王大成心里一阵难过,就在昨天,这里还有100来个精壮汉子,可是,现在就剩下这点人了,怎么向团长交代?这时,老兵李二旦缓缓走了过来,他的左手手腕已经被弹片削断了,被简单包扎后用绷带吊在脖子上,“大成!” “什么事?”王大成将心神强自定了定,“我们到底还要坚持多久?咱们一连,快打完了!”李二旦声音沙哑地叫道。 王大成沉默了一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没接到命令撤退,就要坚守下去!” 李二旦忽然扑过来扳着王大成的肩膀“大成!大成啊!你看看那边的两个兄弟!他们就快死了!再不送到战地医院,我们就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死了!”李二旦摇着王大成的肩膀,声音带着哭腔。 听到这里,王大成神经质般猛地甩开李二旦双手,血一样红的眼睛瞪着李二旦,“二旦,你要当逃兵?!”王大成逐字逐句地咬着牙说道,左手下意识就要摸背上的大刀。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一百五十话守夜人(下)不定时放出加更刀魂篇 “我?!”我惊得要跳起来,“这有关我什么事情,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你是普通人不假,可是你现在已经卷进来了!”老周头平静地望着我说。“布上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了,他醒了,你好不了;他不醒,一旦背后的人把消息故意泄露出去,布上家族也会找你麻烦,你也好不了!” 我一下子颓然靠着椅子背,呻吟道“完了完了,布上是好不了了,我也好不了啦!我擦,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事儿啊!?” 老周头不再说话,捧着没吃完的米粉又呼呼吃了起来,我突然抬起头盯着他“老周头,你是守夜人,你会保护我的吧?就像上次在地下停车场对付日本人一样?!” 老周头像没听见一样,等呼呼吃完了这一晚米粉,老周头才一抹嘴,“你在明,人家在暗,我也只能见招拆招,终究被动,你还是自己小心为上。” “卧槽!老周头,你不要这样啊!在地下停车场,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在我手上画了什么,一下子就破了布上的式神。” 老周头这时抬头看看我,额上的皱纹堆成了山一样,“那是因为布上的式神还没完全成长,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说有人在布上背后搞鬼?” 我点点头。 “是因为那个人在杀被布上式神噬魂的女孩时,我刚好赶到,我也和你一样以为是布上下的手,但和他交手,我就知道不是,他很强大,我败了。” “什么?”我一片茫然,老周头现在在我心里如神一般的存在,还败了?再说,现场阿黄带我去过啊,哪里有交手痕迹? 老周头沉吟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在我手里,我看了看,是一张不知道什么质地的纸剪成的老虎,这纸有点眼熟啊,我在哪里见过? “你不是问我擅长什么吗?告诉你,我最擅长的为幻兽术!那天我招出过一只幻兽虎,可惜,那人放出的一个能喷火的怪兽一下子破了我的幻术,那人也不敢多作停留,随即遁走。” 哦!我想起来了,怪不得上次和阿黄去地下车库看现场,我发现了拐角有一片烧过的纸片,和我现在手里拿着的纸片质地一样,我又小心地正反两面看了看,实在想象不出来,这个东西能幻化成真实的,老虎? 看我将信将疑,老周头呵呵笑了,“小伙子,你不信?” “叫我王伟吧!老爷子,你今天说的都是些匪夷所思的东西,我还是回去睡一觉好好消化下吧,一时半会的我实在是难以接受啊!” “哈哈哈,看来,你还是不信我啊,没关系,慢慢你会接触到这些的!”老周头伸手将纸片拿了回去。不过,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我还要遇到这些事情?我怎么看都觉得老周头笑得猥琐和诡异。 “对了,老周头,失魂引决,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从中国传到日本的吗?” 老周头却叹了口气“哎,我也是听我师傅说的,我师傅呢,也是听他师傅说的,这都是口口相传的东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无法验证。据说,其实失魂引,真名叫失魂吟!失魂吟源自古代祝由术的一种巫术,我师傅的师傅就是祝由术的传人,所以知道这一点。相传完整的失魂吟,能让听者失魂落魄,变成没有意识的一具空壳。在经历了很多战乱后,失魂吟慢慢就变成残篇了。再后来,在民国初年,残篇好像被人带到日本去了,中国就失传了。听我师祖说这其中还有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他也经历了一部分,有机会给你讲讲。” 我听了很是神往和好奇,又沉吟了一会我问道“那按你这么说来,那么现在就不大会有人知道这个失魂吟的事情了。但是,我曾经在一个国内的论坛上看到一个关于失魂引的帖子,这是不是意味着国内还有人知道这些事情,又或是意味着还存在其他守夜人或是破坏者呢。” 老周想了半天说“如果确定是在帖子看到的是失魂引,那就说明至少这个人知道的不多,至于有没有守夜人和破坏者了,我也不确定。” 老周低下头去,声音变得很颓废,“我已经联系不上其他的守夜人近二十年了,我想,我或许是最后一个守夜人了吧。很多年前,我有爱人,有徒弟,但是谁知道他们一个个离我而去,留我一个人孤独地活着。我很久没看到破坏者出现了,或许,无论是守夜人还是破坏者都消散在历史中了。” 我心里没有来由的一酸,但是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我只好叹了口气说“守夜人其实不就是守护社会的安宁的嘛,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该是为自己好好生活了。” 又和老周头聊了一会,我发现老周头虽然年纪大,但是心性还很淳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今天的。他的生活非常简单,就是四处游荡养活自己的同时观察这个社会,数十年如一日,也许是很久没和人聊天了,老周头跟我聊了很久。 一直到我的困意开始涌上脑袋,加上全身酸痛和手臂上的伤,我真的得回去好好歇歇了,好在艺术节已经完了,明天可以喘口气了。我站起身,对老板喊道“买单!”,转过头,我看着老周头,心里想着他这么天天晃荡着也不是办法啊,于是我问道“老爷子,你呢,你下一步什么打算?我有什么能帮你的?”说实话,虽然还是有点不大相信他的话,但我觉得加个保险总是没错,老周天要是不走,就在这附近,那就相当于是我的保镖啊,如果真有那么玄的事情。 老周头耸耸肩,“没打算,就在电视台附近游荡吧,至于帮我嘛,下次再遇到,记得再请我吃饭!很久没这么饱了!” 看着老周头站起来,想想他说的话,虽然不大信,但我还是本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诚心想请教一下老周头,对付这些所谓的破坏者到底有什么办法,“老爷子,你看,你还有什么交待?” 老周头想了半天,郑重地说“来两瓶啤酒打包!” 晕倒! ........ 和老周头分手后,我打的回到了部队,头脑一片昏乱,老周头真能吓唬人几次在路上我都通过车窗到处望,我自己都怀疑自己已经神经质了。 谁也没惊动,和站岗的战士对了口令后,我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连衣服都没脱,瘫倒在床上,呼呼的睡着了。 这一睡,可是一直睡到胜熊把我摇醒,“连长连长,起来了!吃早饭了!” 我一轱辘爬了起来,“卧槽,胜熊,几点了?!” “七点四十!” “怎么没叫我起来跑步?!” “连长,指导员来了一次,看你身上有伤叫我们不要惊动你,本来我也不想喊你起来的,只是,机关电话来,让你在交班后去一趟,我只好先喊你起来吃点东西了。” 睡了一夜,我怎么觉得身上的伤加重了,全身似乎都在痛,看来今天还得去趟医院了,恩,顺便去看看那两个在医院的女孩子,我暗自想道。 三两口吃完了早餐,我把工作服脱了下来,这会我才意识到,衣服还没还给人家呢,于是我交代了下胜熊,让他把衣服和工作证都收拾一下,等我一会带他出去还电视台去。胜熊知道一会又可以外出,高兴地像个小孩一样又蹦又跳的出去了! 唉,这帮孩子,玩野了,快开训了,得收心了,我暗自提醒自己,等眼前事情一了,我就得把重心放到开训准备上去了! 洗了把脸,稍微捯饬了一下,我换上常服,准备去机关。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五十一话镇宅神兽(一)我老天,我又没存稿了,番外篇留着应急! 这次去机关,却是受表扬去的:主任说这次任务完成的不错,大家听话又卖力,电视台比较满意,我组织的还算不错,组织上没有看错我,争取早点将我的代理命令转正。 转不转正,我倒是没想过,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才是我最大的想法!确实,那么多人,不出事情真就不错了。不过我把自己的遭遇却隐瞒下来,没有上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下周一就开训,还好有个周末时间,我打算明天趁着周六,去医院看看小熙,按老周的说法,小妖被噬了魂,无法可救了,只是不知道小熙情况怎么样,也不知道布上的式神得手没有。 要是有可能,我还想请老周去医院看看小熙,老周当了那么年的守夜人,应该算是见多识广吧,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让小熙醒过来呢。说实话,小熙又漂亮又可爱,这么冤枉丢了魂,真是可惜了。 周六上午一早,我请了假,换了便装,打了个的,直奔医院。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我下车付了车费,刚要进去,突然想起这么空着手也挺难看的,这么一想,我决定还是去买个果篮提进去。 我站在医院门口,东看看,西看看,发现挨边还真没卖水果的店!我只得顺着医院往前走,希望能找一家水果店。 好在天遂人愿,在走了几十米后,我发现右手紧靠医院的一条胡同里,好像有一家!我连忙加快了脚步,右拐了进去。 胡同又窄又长,一边是医院的围墙,一边是居民楼的侧墙,车是不可能进去的,估计也就容得两三人并肩,水果店还在胡同半中间,真不知道老板把店开到这里,会有什么赚头。 刚来到水果店旁,呼的一下,一个白色物体从里面窜了出来,直扑向我,“卧槽!什么东西!”不防备情况下我失声叫了出来! 我猛地退了几步,背都靠到了一侧墙边,勉强躲过了这一下,忽然就听到有个声音脆脆地喊道“点点!”那团大大地白色物体,就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缓过神来,这么一看,我忍不住惊叹道“这是什么动物啊!”一个动物,不知道该叫它什么,有点像狗,因为看来像国外的古代牧羊犬,全白色,毛厚厚的,站着我面前,肩高都已经到了我大腿!看不到上半截脸,因为厚厚的毛几乎把上面全都挡住了,就剩吐着半拉舌头的嘴,“哈-哈-哈”的,也不知道它怎么看东西的。 但又不确定是不是狗,我养过狗,我知道一般狗没有这么大的,这是其一;其二是这个动物头很怪,不像狗那样是突出的嘴,也就是我们说的狼吻,而是圆头阔嘴,倒是有点像熊头;其三,它屁股后还有个短尾巴,比狗尾巴短多了。 看着这家伙嘴里刀锋一样的牙齿,我有点怵,这要是挨了一下,就算医院在边上,也不用去了。 这时又听到那个声音喊了下“点点,乖哦!别吓着人!” 说来也怪,眼前这个怪物,听了后,呜了一声,好像在答应一样,调头跑进水果店去了。 我正惊魂未定,从店里出来个小女孩儿,看样子也不过12、3岁,扎个小马尾辫,瓜子脸,笑意澄澄的对我说“别怕别怕,点点不咬人的,它就是想人和它玩。” 我强自笑笑,“哈,我怕撒,就是出来的有点突然。” 小女孩歪着头望着我,狡黠地眯着眼笑了,“你骗人!很多人第一次见了点点都怕的!” 这会儿已经缓过来的我,慢慢边走进小店,边说“骗你小孩干嘛,叔叔什么没见过,比它更大的怪物都见过呢!” 这会儿叫点点的怪物从趴在地上一下子站了起来,对我发出“吼吼”的低沉嗓音,似乎不满我叫它怪物一样。 小女孩很认真地对我说“他不是怪物,他是狗狗,他叫点点。” “哦,好吧,狗狗,点点。”我漫不经心边应着边打量着这个水果店,这个店显然是居民楼利用自己房间开的,把外侧胡同靠这一边打通了,按了卷闸门,成了门面房。 面积不大,才十几平米,不过设计比较合理,水果摆放整齐,分类明确,种类也比较多。 我看了看,随口问道“小丫头,你们家老板在吗?” “我爷爷出去了,现在我就是老板!”小女孩儿认真的说,“说吧,你想要些什么水果?” 我被她的严肃认真逗乐了,“哟,小老板啊!” 她撅起小嘴道:“我叫璎珞!”“哦,樱落啊。”我顺着发音说道,“我看病人,给我装个果篮吧。” “好咧!”璎珞熟练地走到摆放的水果前,开始挑挑拣拣,我则无聊地看着那个叫点点的怪狗狗。 说来也怪,虽然见它被毛发盖住了眼,但我总觉得它什么都看得到,我盯着它看了一会,它却把头扭着看璎珞去了。 我无趣地在店里走了两步,拿了一个苹果,刚闻了闻,就见点点呼的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抬起头看着我。我被它这种举动彻底逗笑了,“你什么意思,合着怕我偷苹果啊?”点点没吱声,在我旁边蹲坐了下来,还是望着我。 这时,璎珞叫了声“点点,拿个篮子给我。”就见点点刷的一下窜到店里面,不知道从哪里叼了个中等大笑的篮子,颠颠地跑到了璎珞身边。 “乖哦点点。”璎珞摸了摸它的头,开始将挑中的水果装进篮子里,然后是用塑光纸包起来,扎上装饰带。 “好了!喏,一共是188元!” “额,这么贵啊!少一点呗。” “那,你给180元吧!” “再少点吧小丫头!”我有心逗逗她,看她那么小会不会做生意,哪知道璎珞还没回话,怪狗就在边上低低“吼吼”了两声,像是表达不满,“嘿,赚了钱给你买骨头吃吗?”我笑骂道。 放下钱,我拎着果篮就往医院走,不一会儿就来了急诊病房,凭印象走到上次的病房门口,我往里一看,“咦?怎么没人?”里面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 出院了吗?不可能!那个状态家人怎么放心出院!?我正在诧异间,对面走来两个护士,“唉,真惨,听说她家人要放弃治疗。”“是啊,每天好几千,谁负担的起啊!” 我猛地一惊,怎么能这样?!我忙拉着一个护士,“对不起,请问你们说的这个病号现在在哪里?” 那护士不满地看着我,“你是谁,是她什么人?” “我,我是她朋友!” “病房七楼康复科,你去问问吧!” 我连忙道了声谢,拎着果篮飞跑,电梯门口等着许多人,我看了眼电梯显示,还在往上,不行,不能等,我一定要说服小熙家人,不要那么早放弃治疗,说不定还有救的!我连忙沿着楼梯开始,一路狂奔着爬楼梯到康复科,顾不得旁边来来往往人们的眼神,我歇了几口气,就直奔护士站,“护士护士,那个昏迷不醒的女病人在哪个病房?” 值班护士奇怪看着气喘吁吁的我“哪个昏迷不醒的女病人?” “哪个?还有几个?”我也懵了。 “是啊,一个21,一个28!你找谁?” 啊?!我瞬间醒悟过来了,上次听说小妖也被送到这个医院来了,一定是小妖和小熙都在这里! 不知道护士说的要放弃治疗的是哪一个?我问道“护士,我找叫小熙的女病人,我是她朋友!” “小熙?哦,28床有个熙字。” “好,谢谢!”我马上拎起果篮快步走往病房区。 第62节 病房两边分布,走了不几间,我就看到前面还有几步远的左手边写着28的字样,是单间病房,是这里了。 “叔叔阿姨,我先走了!我尽量多抽时间从伦敦飞回来看小熙。”只见一个戴眼镜斯文秀气个子高高的男孩从小熙病房推出门出来,回头说道。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五十二话镇宅神兽(二) 我停住了脚步,我觉得对我小熙的朋友们来说,其实只算的上是一个陌生人,我不大想让他们有什么看法和误会。所以我没有急着上前,我很自然的掏出手机,装出了接电话的样子。 那个男的应该比我小几岁,眉宇之间看上去略显稚嫩,他关上病房门后,长出了一口气,往我这边走来。 就在我们即将差肩而过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他放慢脚步,掏出了手机“喂!” “啊,是啊,还顺利,刚出来!” “我说去出国了嘛,哈哈!” “放心吧宝贝,本来就只爱你,跟她就是家族世交,应对下而已,好了,我马上去找你!” 他挂了电话,加快脚步走向电梯,我转身看了看,这,恐怕就是小熙的男朋友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小熙刚出事几天,他就急着想抽身而去。 我叹了口气,只能说小熙是遇人不淑了,如果她能再次醒来,男友的离去真是她的一大幸事。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段插曲埋在心里,何必揭穿呢?万一小熙不醒怎么办? 镇定了下情绪,我敲了敲病房门,里面不久有人应道“谁啊?请进!” 我推开房门,看到小熙父母两人都在小熙病床旁坐着,心事重重,愁眉不展,再看小熙,还是那么安详地躺在那里,除了戴了呼吸机之外,就像困极了的人在睡觉一样自然,清秀的脸庞侧面望过去,有着优美的轮廓,阳光透过那边窗户照在她的脸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脸色似乎白了点,长长的睫毛微微抖着,仿佛马上就要醒来一样。 我心里又叹了口气,小熙啊小熙,最好不要有事啊。 这会小熙爸妈都站起望过来,我提着果篮堆笑说“叔叔阿姨,我来看小熙的,我上次来过的。” 小熙爸妈对望了一眼,她妈妈对我说,“你倒是有心,坐吧,我给你倒水。” 我连忙说不用,把果篮放下后,我对她父母说“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尽管明明知道原委,我却还是要问这一句,其实就是在心里存了个侥幸心理。 她爸爸,一个有些发福,看上去成熟老练的中年人,叹了口气低声说,“医生说小熙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我们能做的只能等。” 她妈妈,一个慈眉善目的妇女,突然一下子捂着嘴哭着说“小熙,算幸运的了,另外一个病房她的同学,上午好像继父来要求拔管放弃支持治疗。” 小熙爸爸拍了拍她肩膀,“没事,别哭,我们还有钱,不怕,等多久我们都等小熙起来。” 我不忍再看,转过头望着小熙,小熙啊小熙,你的魂还在吗?这时,我心里一动,是不是该叫小农来看下?!至少知道她的魂还在不在,恩,到时把老周也请来,这样双管齐下,看会不会有办法! 想到这里,我小心地斟酌了用词,对小熙爸爸说道:“叔叔啊,我有个办法,但不知道你们愿意不愿意试试?” 小熙爸爸抬头望着我,沉声说“说吧,都这时候了,什么都要试试。” 我接着道“我是部队的,我有一个兵,他的表爷爷来看他,刚巧呢,这个老头在家乡经常给人看风水,或许,把他请过来看看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我知道小熙父母现在已经心乱如麻,但凡有一点可能,他们都愿意尝试,果不其然,还没等小熙爸爸开口,她妈妈抢上来一把抓着我手“你说什么?是真的吗?快请他来,多少钱我们都给!” 愿意接受就好办了,我出了口气,连忙说“你们放心,不要钱的,就是我手下带的兵的亲戚,来这里旅游,顺便来看一下也不费事的,我这就回去找他们。” 看着小熙父母殷切地眼神,我感觉到了压力,那种背负着别人期望的压力,沉甸甸的压在心上,我不敢多耽,转身就要走,却听到小熙妈妈在后面低声说“小熙倒是有这个部队上的好朋友,也从来不给我们说起过。” 我连忙加快脚步离开病房,站在楼道上,我在想,小农倒是好找来,给老唐打个电话,他写个假条就出来了,可是老周去哪找呢? 说不得,只好再去一次电视台去找他了,我掏出电话,给老唐交代了一下,只是说让小农去电视台门口等我,安排好后,我站在电梯门口等着。 不一会儿电梯就下来了,中间停了几次,有个戴墨镜的人进来时候还不小心撞了我一下,在2楼又走了。 我也没在意,出了医院打了个的,直奔电视台。 到了电视台门口我才发现,卧槽,工作证都上交了还进去个毛啊,小农也没来,正急着呢,忽然看到站岗的武警战士倒是挺面熟,再仔细一看,咦不是第一天我来的时候那位吗? 真是巧了!我大喜,忙走过去,“哎,这位班长,还记得我吗?” “你是,哦,你是旁边驻军的啊!怎么你们任务不是完成了吗?” “啊,是啊是啊,完成了,不过,我一个东西丢里面去了,电视台工作人员让我去领,你看,我进去就出来了。” “哦,没问题,进吧!”他倒是很干脆。 “好好,谢谢啊!”我连忙道了谢走进大门。 去哪个地方找老周呢?我有点踌躇,我下意识看看表,快11点30了,有了! 我知道这些事业单位,中午一般11点30就开饭了,不少人会去电视台内部食堂吃,老周头那么好吃,估计也一定会去蹭内部饭。这个点去候着,应该能找到人。 我这么一想,打听好方向后,连忙冲向饭堂。 不出我所料,虽然还没到12点下班时候,可是来吃饭的人已经三三两两地过来了,饭堂里面似乎也已经开张了。 我干脆坐在门边,我就不信那个吃货不来! 这么等了一会儿工夫,我就看着老周头迈着四方步,晃晃悠悠地出现在我面前,我眼睛一亮,呼的上去抓住他衣服,把他吓得一激灵! “啊,是你!” “恩恩,老周头,我有个急事找你!” “找我?” “是啊,还记得上次那个叫小熙的最后那个女孩吗?” “啊,有映象,怎么样了,我哪次不是在你手上划了破神符破了小日本的式神了吗?没有救着她?” “不知道救没救到,反正现在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噬魂了!老周头,你既然管了就要管到底啊!” “咳咳,这个,可是,可是我也看不出来她的魂魄在不在啊。”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说你跟不跟我去看看吧!” “啊,中午都要吃饭了!” “废话,你去看完,想吃什么,我管饱!” “啊,那我们快去!” ……. 来到大门时候,我们就看到小农在外面等着,只是背对着我们,他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只见他戴了一副墨镜,迎上来说“连长,找我这么急啊,干什么?” 我瞅了一眼老周头,“你跟我来,去看一个人。” 小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疑惑地看看老周,不过我也来不及互相介绍了,就这样,我打了个的,一行三人又赶往医院。 一路上,老周头对小农似乎特别感兴趣,总盯着他看,弄得小农很是不自在,但碍于我在又不好发作,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对老周头说“这是小农,也有点那本事。” 老周似乎吃了一惊,又仔细端详了下小农,啧啧了几声,“我说小王啊,你真会遇人啊,这个恐怕是难得一见的体质啊。” 也许是碍于司机在,老周头说完就闭上眼靠在后座上养神去了,我和小农各怀心事,默不说话。 汽车很快就到了医院门口,几个人下了车,我在付车费,小农在旁边东张西望的,老周却站在医院大门内,我转身刚要越过他走进医院,老周头突然抓着我的手说“不对,我感觉有东西盯上你了。” (未完待续,明天更精彩!) 第一百五十三话镇宅神兽(三) 我一愣,“老周头,你什么意思?” 老周头没回头,“这个医院很奇怪,非常干净,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踏入这个医院大门的时候,我感觉你身上的气息微微改变了下,似乎是少了点什么,很可能被放了监视一类的小东西,现在没有了。” “这代表什么?”我越来越困惑了。 “代表,或许真有人盯上你了。”老周头边抬头打量着医院高高的住院部大楼边说。 我漫不经心地说“还能如何,我天天在部队待着,盯上我也没用啊。” 老周头这时回过头来,严肃地说“你真的要小心了,我怀疑是上次与我交手的那个人。” 我笑了一下,“老周头,你什么时候变得会关心人而不是吃的了?你赶紧把那女孩救好吧,那样我就不出部队了,不就更安全了?” 老周头哼了一声,转身往病房大楼走去,我拍了下小农肩膀,快步跟上老周头。 来到病房前,我让小农和老周头在外面稍候着,先进去和小熙父母打了个招呼,小熙父母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一听我说人在外面,急的就要开门请他们进来。 我轻轻拦住他们,自己拉开房门,示意他们赶紧进来,毕竟是不能大张旗鼓的事情,何必要那么大阵势呢? 老周和小农进来后,只是微微和小熙父母点了个头,就一左一右站在小熙床前。两个人各有各的方式,小农是摘了墨镜,盯着小熙看,老周头倒没看小熙,就是嘴里念念叨叨的,手上也不停的掐着指头。 我偷眼看了一看小熙父母,手里捏了一把汗,生怕他们以为我找了两个神经病来,还好,小熙爸爸扶着她妈妈,只是焦虑地在边上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老周头才停下来,我连忙给他打了个眼色,往外比划了一下,老周头会意地跟了过来,小农在后面。 小熙父母也想跟出来,我则客气地挡住了,因为这些东西,实在是不好让他们知道,不然他们只会更担心。 出来走到没有人的楼梯平台,我才开口问他们“情况怎么样?” 小农先开口道“连长,看不到这个女孩的魂,应该是不在体内,但情况又和上次你让我看的那个不一样。” 我连忙问道“怎么不一样?” “其实失魂情况不同,人的身体反应也是不同的,比如你上次让我看的那个女孩,我是没感觉到魂的存在,而且身体也很死板,完全是和魂分离的样子。这个不一样,我感觉她的身体和魂还是有反应的,我觉得她的魂还在,只是不知道在哪里。” “老周头,你呢?”老周头一耸肩,“我的结论也是这样,我是推算出的,这小丫头魂应该还在,那天被引出后,式神应该是没来得及噬魂,所以魂应该是没受到伤害。 “那还等什么,你不是守夜人吗?招魂你会吧!快招啊!”我不顾小农还在旁边,抓着老周头说。 “啊,会是会啊,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奇怪的是,普通人受惊的时候,一般情况下,魂大都会隔不久自行回到身体中,最多的是三魂七魄少几个,只是不知道这个小丫头的为什么回不来。” “这样啊,那怎么办?”我望着老周头,老周头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很多原因,或许,还和这个医院有关吧。” “这他吗的和医院有什么关系?”我有点急了。 “你没听我刚进来就说吗?这个医院干净的出奇!”老周头似乎有点不满的我态度。 这时候,一直默不作声地小农插了一句“是的,非常干净!” 我惊讶地望着小农,“你小子也跟我卖关子起来了?” “不是啊连长。”小农一脸冤枉,“这个医院,真的很特别,没有那种东西。” 老周头这会接了过去说“一般来说,医院里多多少都会有一些魂,或是新死的,或是旧的,也许还有路过的。但是,这个医院,很奇怪,没有,就像一块净土一样。” 老周头又沉吟了一会儿,“感觉像是什么东西守护着这附近一样,不干净的东西似乎都避而远之。” 第63节 “如果真是这样,那小熙的魂怎么办?”我又开始急了。 “不知道啊,这样,我晚上在这里试着招一下小熙的魂,顺便观察下周围的环境,看看能不能找到原因。”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我只得回去编了一堆话去骗小熙父母,说好晚上再来,好在仿佛是死马当活马医一样,小熙父母还千恩万谢地把我送出了病房。 我看了下表,都快2点了,刚才在病房也没好意思说没吃饭,一旦说了,估计人家就得请了,我也不是那种人。现在好了,下面就该是我请老周头和小农吃饭了。 出了医院,我到处看了看,意外发现医院斜对面不远有一家麦当劳,我想了想,这两位应该都没吃过麦当劳吧,老周头是一直在流浪的旧时代人,小农也一直深居山里,我当下决定带着老周头和小农去开开荤。 这一老一少,不吭不响跟着我排队点餐,轮到我的时候,我刚要给他们点餐,谁知道小农抢上来说“我要照烧鸡腿汉堡,可乐套餐,谢谢!”说完还看了我一眼“他买单!” 我顿时惊的目瞪口呆,谁知道,小农拿了吃的刚走开,老周头也挤了过来“丫头,我要巨无霸汉堡,加冰可乐,谢谢!”说完也指着我补充了一句“他买单!” 卧槽,老周头也会在麦当劳点餐!?他不是说四处流浪为生吗?相当初第一眼认识他的时候,看上去多艰难困苦! 这两人再一次颠覆了我的认知,在服务员的提醒中,我乖乖掏钱、买单,要了一个大份薯条,和两人坐在一起。 “你们两个行啊!崽卖爷田不心疼啊!” “嘿嘿,连长我以前在外面打过工,我觉得这个挺好吃的!”平时严肃一本正经的小农难得狡猾地笑了笑。 “小子,小看我是不,这个我比你吃的都多!我打零工的钱都用在吃上了!” 在我愕然中,爷俩兴高采烈地大吃了起来,最可气的是老周中间居然又去要了一套餐跟小农分着吃了! 最最头疼的是,吃饭的这会儿,两人终于聊上了,老周头不厌其烦给小农将他修道学法的事情。小农也不以为怪,倒是甚为好学的东问西问,老周头又多小农的阴阳眼特别感兴趣,在弄清是偶尔获得的之后,他感慨道当年就这一样道术,他就练了七八年才练会,人家生了一场病就会了!两个人聊着聊着都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就这样,三个人在麦当劳吃了一下午的饭。 眼看着到了四点了,我实在忍不住打断说“小农,你该回去了!回去跟指导员说下,我今晚晚点回,给营里报备,下半夜我查夜。” 小农点点头说是,老周头这时插话道,“小子,你求我帮忙救人,现在我要跟你商量个事。” “说吧,什么事。”我无精打采地说,真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小子,我要收徒!” “收徒?”我失声道,转念一想,老周头不是说我资质很好,有潜力吗?坏了,这是看中我了啊,那可不行,我堂堂军官,怎么能学道法,传出去影响非常恶劣啊! 想到此节,我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是不可能拜你为师的!”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刀魂(二)呃,原谅我木有写完,只好把刀魂传上来啦! 周围的弟兄听到动静,都往这边望了过来,王大成蓦然一惊,左手抬了一半就停下了。 感觉到了大家的目光,王大成缓缓扫视了周围一圈,瞪着二旦一字一句地说“大家都忘记连长的话了吗?没有接到撤退命令,就死守阵地!连长战死,排长代!排长战死,班长代!战至最后一人!人在阵地在!” 二旦被王大成这种气势所压迫,不由得退后几步,正想说点什么,却听见王大成语调一低,“老李,带两个受伤的兄弟把重伤员送下去吧!”停了一下,他又说“把狗剩也带上!” 李二旦愕然地看着王大成,忽然猛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大成,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老李?老子是让你把重伤的兄弟都送走,给咱们连留个种子,不是自己当孬种!” 王大成有点尴尬,看了看李二旦,正要说点什么,突然从阵地背后传来一个声音“长官在哪?谁是阵地负责长官?” 大家的眼睛顿时往声音来处望去,这时只见阵地后气喘吁吁跑来一个二等兵,“师长命令!谁是阵地长官!” 大家都看着王大成,王大成只好正正钢盔,出声道“现在我是负责的,但我不是长官,兄弟,师长有什么命令?!” 二等兵望着王大成的步兵上士军衔,有点迷茫,似乎又明白了什么,他迅速立正敬礼,“许师长令:接敌各部迅速撤离阵地,退守陬市市区!” 总算要撤退了吗?王大成精神猛地一松,但想到即将撤离,突然又觉得有些不舍,虽然很希望能接到这个命令,但是在这个阵地上经历了两天的生死,王大成实在有些放不下那些战死的兄弟。 阵地上幸存的士兵都纷纷站起来,聚拢过来,看到伤痕累累,满脸疲惫的兄弟们,王大成再不犹豫,他知道多犹豫一秒钟整个阵地都有可能被日军炮击覆盖住,那时可再也无法撤离了。 “二旦!”“到!” “组织受伤的兄弟,先抬着重伤员下去!” 王大成刚要再下第二道命令,狗剩惊叫道“大成哥!鬼子又上来了!这次很多人!” 什么!王大成吃了一惊,抢到战壕边探头一看,密密麻麻的黄色人影儿,日军是要发起总攻了?难道指挥官从刚才那阵攻防的枪声中听出了什么? 事不宜迟,王大成喊道“杨小柱!郭大山!你们两个留下跟着我掩护!其他人,马上走!” 喊完这句话,王大成下意识地去摸手榴弹,却只摸了空,手榴弹没了!王大成一愣,回头正要喊大家收集弹药,发现大家都站着不动。 “傻了吗?叫你们快走啊!”王大成有点急了。 “班长!”王大成扭头一看,原来是老李带着人抬着两个重伤员过来了,“你们怎么不走?” “班长,把我们两个留下吧!我们来掩护你们撤退!”前面的重伤员仰着脸,对王大成说,他的两条小腿都断了,只是简单扎住,由于失血过多,嘴唇早已裂开,上半身也伤痕累累。 “你们!?” “班长!带着我们你们走不快的,被鬼子追上最后还是一起死!”后面的重伤员喊道,他的肚子被弹片划开了,肠子露了出来,又被塞回去裹住,但是王大成知道,这种一般是没救了。 “大成,还有我。”李二旦也轻轻说道,他伸手拿过王大成的汉阳造,“把子弹都留下,我想多杀几个鬼子。” “二旦!” “大成,我刚才说什么来着?给我们连留个种子吧!你会指挥能打仗,你带着兄弟们先撤退,我反正已经废了,没必要再多个人陪着了!” 说道这里,周围一片沉默,李二旦急的跺了跺脚,“还他吗在想什么!?你们赶紧滚蛋!” 王大成在那么一瞬间恍惚了一下,就要下定决心率领大家一起死守阵地,可看着眼前的这些兄弟,尤其是看着狗剩的脸,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什么,是啊,他凭啥让这些兄弟跟着他去作没有意义的搏命呢? 王大成硬着心,把身上所有子弹放在三人面前,强忍着不去看他们,掉头离去,其他的兄弟都默默地效仿,将所有弹药都留给了死守的三人。 传令兵也愣了一下,想了想,将自己腰上系的两个手榴弹解了下来,轻轻放在三人面前。“兄弟,好样儿的!” 没有了重伤员,众人加快了脚步,逐渐远离阵地,背后很快就枪声大作,间杂着隐约传来一阵声音“风云起,山河动,黄埔建军声势雄,革命壮士矢精忠。金戈铁马,百战沙场,安内攘外作先锋。纵横扫荡,复兴中华,所向无敌,立大功。”声音苍凉悲壮,但透露出一股决心,誓死的决心。 那是陆军军歌呵,走在队尾的王大成脚步猛然一滞,但想到李二旦和另外两个兄弟地眼神,他又硬着心,催促整个队伍加快脚步。 没有走出多久,王大成就听不到枪声了,他心里一沉,不觉又放缓了脚步,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轰轰两声闷响。王大成猛地一个转身,望向阵地方向,他知道,那三个兄弟,是永远也见不到了。 他整了整军装,立正朝着阵地方向郑重地敬了一礼,缓缓放下手后,他狠心转身跟上队伍,往陬市方向撤去。 这是一九四三年夏,日军在太平洋战争中由攻势转为守势。在中国战区,盟军正计划配合中国军队反攻缅甸,为策应太平洋战场和印缅作战,牵制中国军队由川、湘调往滇、印作战,摆脱即将形成的亚洲及太平洋地区对日的整体战略攻势,中国派遣军总司令烟俊六大将决心在中国湖南常德地区杀出一条血路,并攻占常德,割断中国政府与英美的联系。日军大本营得知畑俊六总司令的决心,遂于九月二十七日发出《大陆命第八百五十三号》令,准予进行常德作战 九月二十八日,畑俊六向参战部队下达集结命令,十一月二日傍晚,常德会战展开。十万日军在第十一军司令官横山勇中将的指挥下,兵分四路,从松滋至华容全线推进,当即与中国军队在常德外围展开激战。战至六日,中国军队为避日军锋芒,撤出第一线阵地,转入常德城外主阵地作战。布上照一所率日军第一一六师团主力第一○九联队,从藕池口发起攻击后,连续冲击,一鼓作气,于十一月二日拂晓进至雾气河东岸。守卫雾气河流域的中国军队第四十四军一部奋起抗击,打退布上联队的冲击。布上照一自开始攻击以来还未曾遇过挫折,十分气恼,遂在军中挑选精悍者百余人组成敢死队,于五日午时攻占三汉脑地区。七日晚,布上照一又组织部队向退守红庙主阵地的第四十四军攻击。当布上联队靠近红庙时,第四十四军突然炸开堤防,滚滚的雾气河水把布上联队包围,布上照一赶忙命令部队后撤,但依然被淹死多人。八日,布上照一收拢部队,抢劫民船,在各种武器的掩护下再次攻击红庙。第四十四军见歼敌目的已达,遂主动撤出阵地。十八日,布上联队渡过澧水后,兵分两路,第一大队沿澧水南北两岸向澧县攻击;第二、第三大队在布上照一亲率下猛烈攻击黄叶岗守军,在经过近两天的激战后,终于突破黄叶岗,即将向陬市发起突击。 王大成带着全连剩余的弟兄们一路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陬市镇西,这会儿镇子西面入口处已经布满了路障,镇子西侧两旁小山坡上都架起了机枪阵地严阵以待,工兵正在通过镇子的路上布雷。警戒的部队发现王大成一行后,立即鸣枪警告,王大成忙站到最前喊道“我们是从黄叶岗撤下来的新一团一连的,兄弟们接到命令退守陬市,我是上士班长王大成!” 也许是看到只有十几个人,还没有像样的武器;也许是看到这些人伤痕累累,穿的破破烂烂;警戒部队一个排长很快就挥手让王大成他们快速通过雷区。 进入镇子后,王大成发现到处都是国军士兵,老百姓应该早都转移了,街头上成队的国军战士跑来跑去,调动频繁,显得十分忙碌。看着忙碌的队伍,陌生的脸,王大成有点茫然了,也不知道新一团怎么样了?现在怎么归建啊? 杨小柱上来怯怯地拉了下王大成“班长,我们怎么办?”王大成看看身后人困马乏地兄弟们,决定先找个人问问。 “哎,长官!”王大成拉住路过的一个匆匆路过排长,“长官,抱歉问下,新一团在哪里?” “新一团?没听过,我们是450团!” “长官,我们都是许师长的部下,我们是刚成立的补充团,那,长官,请问450团团部在哪里?” 在得到排长的指点后,王大成率一干人直奔450团团部,黄叶岗的情况必须要上报给上级,那边离这里就十几里路,天色已近晚上,很难保证日军晚上不连夜攻击陬市。 450团部设在一个大户人家院子里,在向门口守卫通报了情况后,王大成一行人被放了进去,除了王大成外,其他人被安排到院子,有人拿来吃的和水,兄弟们顿时狼吞虎咽地开吃起来。 王大成被一个参谋领近团部作战室,一进门发现满是上校中校的,他不禁顿了顿,迟疑了下。 “新一团的吗?你们是哪一部,前面情况怎么样?”一个浓眉大眼的中等身材汉子走过来问,王大成看到他领口的上校军衔,不由得立正敬礼。 那汉子立即还了一礼,“我是450团团长李林,徐师长马上赶来,你赶紧报告下情况!”王大成应声说道“报告长官!我们是新一团一连,奉命守黄叶岗一带,坚守了两天,接许师长令我们退守陬市,日军两个大队的兵力目前已经越过了黄叶岗!” 啊!李林楞了下,回头望了望地图,眉头紧紧皱着,一会儿“你们还有多少人?” “全连只剩下十一人!” 李林又吃了一惊,沉思了片刻,“接师电报,新一团已经全团殉国,你们坚持那么久真是了不起!现在,我命令,你部划归我450团团部特务连。” “是!” “上士王大成!” “到!” “我有个重要任务交给你,有没有胆子再回去一趟!?”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五十四话镇宅神兽() 老周头一愣,随即哈哈哈笑了起来,笑了半天才指着我说“你,你以为我要收你为徒啊!?” 不是我还有谁?我困惑不解地看着老周头,谁知道老周头却把目光投在一旁的小农身上,“我想收的是他!” 小农?!小农和我都大吃一惊,“这更不可能了!”我脱口而出道! “有什么不可能?”老周头平静的看着我。 “不可能,他是解放军战士,他现在不可能跟着你到处流浪,学什么法术!”我蓦地站了起来。 “别急别急,我没说现在就收他啊,我说的是以后他离开部队后!”听了老周的解释,我才缓缓坐下。 “你们俩听我说,我这一辈子一共收了四个徒弟,可是呢,个个都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他们的生死,唉,最后一个徒弟是十年前收的,那小丫头苏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老周头声音透着沧桑和无奈,“我都是快入黄土的人了,没有别的愿望,就只想着我这一支术法不要自我这里断了,小农资质和能力挺适合继承我的衣钵,我年纪也大了,也流浪不动了,我想如果他自己愿意,我倒是可以等到他离开部队后再收他为关门弟子,现在嘛可以先记个名。” 这会儿老周和小农的目光都凝聚在我身上,小农的眼神殷切闪亮,显然是愿意的,并且希望我能松口答应,我知道,自从我把小农带出来后,他就一直非常听我的话。 我迅速盘算了一下,如果老周头执意收小农做徒弟,至少,这两年时间,老周头就在这附近不会再到处走。恩,起码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帮忙,说实话,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我觉得还是有个这方面的高人护着好。对小农来说,其实这也是个好事,至少他不会再因为自己的特异能力而苦恼,也能实现他想帮助别人的想法。想到这一节,我故意沉吟了一会儿道“按说,离开部队后的事情,我管不到,只要小农他自己愿意就行。” 我话刚一出口,小农就高兴地跳了起来“好耶!”,我瞪了眼小农“你赶紧先回去吧!高兴傻了?还有事要办呢,要拜师也是两年后的事情了!”小农讪讪地笑了下,对老周头说“师傅,我改日再行拜师礼啊!我先走了!”老周头则得意洋洋的看着我。 我们俩看着小农离开后,老周头叼着可乐吸管对我说,“天一会就黑了,我们走吧,一会儿兵分两路,你在附近逛着,看看有没有奇怪的或是特别的东西什么的。我呢,就上去看看,试着能不能招一招小孩的魂魄看看!记住,有什么发现,不要轻举妄动,上来告诉我!” 唉,这又是要我当马仔啊!我无奈地跟着老周头走了出去,路过收银台时候我才想起来,我就吃了点薯条,什么都没吃呢,这都晚上了!我干脆又打包了一个套餐,准备边逛边吃。 老周头带着我往医院走了几步,回头对我说“哦,对了,不要走太远,就在医院周围五十步以内的范围找,我感觉在这个范围内一定有古怪。” 古怪?什么古怪呢?他也没说是什么,东西?物件?又或者是什么结界的?我一筹莫展,想了想,只好走到对面医院围墙下,沿着围墙走了起来。 就这样,我沿着医院走了一圈,走走停停,四处观望,人来人往,车流不息,一小时后我又走回到了医院前门,东西都吃的差不多了,却并无发现什么特别。 我踌躇了一下,是这样上去呢?还是继续逛着呢?突然我看到了早上买水果那条巷子,由于和医院挨得太近,刚才是绕着另外一边过去了,还没来得及去看呢。咦,去看看吧,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呢?顺便把垃圾丢了吧! 我边想着边往那边走,这会天色已经全部黑了,拐进小巷子才发现里面居然没有路灯,就是在上午买水果的那个店子那还有点灯光。 这会了还没关门啊,还会有人来买水果啊?我有点好奇,慢慢踱了过去。 眼看就到店门口了,又是一条白影呼的扑了过来,好在我早有准备,猛地往前一冲,躲了过去。 回头一看,果然是点点,在那里趴着对着我呜呜呜,“嘿,我说,一天二次还认不出来啊?你的记性也太差了!”我笑着对它说。 我撂下还趴着在呜呜生气的点点,走进店里,却发现店里没有人,璎珞也不在。 第64节 咦,奇怪了,人呢? 我忍不住喊了一声“有人吗?璎珞!?” 过了好久都没人应声,我顿时奇怪起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我看看店子里有个塑料凳子,干脆搬着坐在店子口,不知道小姑娘去哪玩去了,我帮她看会店吧,也算是休息一下。 说来也怪,我搬了椅子坐下,点点就不呜呜了,默默地从外面走到店子里趴在我边上,长长的毛让我看不清它到底是在睡觉呢,还是在看着我。 我看着点点,突然想逗逗它,我站了起来,拿起了边上一个苹果,这会儿点点也呼的站了起来,往我这走了两步,抬头对着我。 我故意掂了一下说道“看起来不怎么好吃!”然后又走到另一处,拿起一个梨,点点居然又跟了过来,厚厚的毛挡住了眼帘,但是却还是仰着头看着我。 卧槽!成精了!?“怕我偷东西啊?!”我对它说,我把梨放下又走到座位上坐了下来,点点屁颠屁颠地跟了过来,又卧在我边上。 就这样,一人一狗坐在门口,我看看它,它看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点别扭。 我随手拨弄着手中的餐袋,忽然发现还有一个啃过的鸡腿骨和两个鸡翅骨,咦,不知道这货吃不吃。 我随手把鸡翅骨丢在点点面前,这货闻了闻,又看了看我,我笑着说“放心,毒不死你,我吃剩下的。” 它并不相信我,扭头望向屋外,我撇了下嘴,一条狗嘛,装什么清高啊,我又把剩下的骨头都丢在了地上。 听到了声音,点点回头望了下,又把头凑过来闻了闻,我没吱声,搬了下椅子做到了另外一头,故意不去看他。 身后很快传来了咔嚓咔嚓地声音,这货还是忍不住啊,我忍住不笑,等了一会儿回头一看,地上干干净净的!竟然全被它吃掉了,渣都不剩! 我惊讶地说“你是吃货吗?馋到这个地步,你主人平时不给你吃骨头的?” 点点看了我一眼,忽地把身体转了过去,只留屁股对着我,干脆来个死不认账。我不由得觉得好笑,一个狗,居然像人一样有表情动作。 天越来越黑了,过了不一会儿,巷子口传来了脚步声,我看看点点,它猛然站了起来,摇着尾巴就串了出去! 很快,伴随着哈赤哈赤的声音,璎珞拎着个菜篮子出现在店子门口,点点跟在她后面转来绕去的,显得十分亲密。 “咦,是你啊?!你还要买水果吗?”璎珞见到我一脸吃惊地说。 “不是,不是,呃,我路过这里,看你这里没人,我就帮你看会店。”我有点尴尬,这样说不知道人家信不信。 “嘻嘻,大哥哥,谢谢你,不过,我不需要有人看店!”璎珞笑着说道,她停了一下,弯下腰拍了拍点点的头“我有点点帮着看店,我可以安心去买菜!” “是啊,是条好狗!” “嗯!反正有点点在,这里一片都很安全!”璎珞自豪的说,小脸上写满了得意。 我再次把目光投到点点身上,真是条神奇的怪狗啊,忽然我灵光一闪,这个,会不会是老周头说的特别的东西呢?!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五十六话镇宅神兽(六) 有了这个念头,我越来越觉得像是这么回事,我决定赶紧回去找老周头说说。跟璎珞简单打了个招呼后,我又看了一眼点点,它全身松软地趴在地上,显得非常放松,这懒懒的家伙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揣着心事,我低头往胡同口走去,这时突然后面响起了几声急促的喇叭声,同时一道白光照了过来,原来背后有摩托车开过来。 我连忙侧身避让,就在那么一瞬间,我的眼角余光好像瞟见胡同口有个影子一闪而过,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发现实在记不起在哪里见过,索性放弃直奔病房而去。 上了住院部才发现老周头一个人靠在楼道最顶端的窗户口抽烟呢!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时候还有闲工夫抽烟啊! 还没等我走到面前,老周头像是提早知道了一样,已经转过身来,对我笑道“怎么样,有发现吗?” 我没好气的说“你别管我,先说说你吧,那女孩魂魄能不能招回来,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老周头一摊手,“我不知道在哪,但是我知道一定没事,就是周围像是下了结界一样,游荡的魂魄根本靠不进来,那我也没办法!” “既然进不来,为什么我们不能出去呢?把小熙带回家去怎么样?” “那也得她能搬动才行,刚才我在病房里已经听她父母说了,医生说她现在还是得借助呼吸机都辅助设备,不能离开医院。” “那,能不能等情况稳定了,或是,小熙家里也按照医院这种装一套生命辅助设备,我们再搬回去想办法招魂?” “那恐怕不行!”老周头悠悠地说,“生魂离开人体时间太长,就算能回来了恐怕也有问题!”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办?” “必须尽快在这里解决!你先说说你有什么特殊发现吧?” 无奈之下,我只得把自己遇到点点的情况给老周头详细描述了一遍,老周头听了后,哦的长吟了一声,没再说话,背着手踱来踱去,看样子是在琢磨什么事情。 “你说会不会是那条狗的原因呢?” “恩,这个,老实说我还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我师父倒是曾经说过家养的动物日久了可能会“成精”,具备一定的守护能力,但是怎么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守护面积啊。”老周头说完又开始沉默的踱来踱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有点着急地问他“老周头,下一步怎么办?要不要你去看看?” 老周头摆了摆手说道“目前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因为它,不过我们还是得试试,事不宜迟,最好是明天你去想办法将它引开,尽量远离医院,我来想办法把那丫头魂给牵引回来。” 我挠了下头,“引开倒不是太大问题,问题是你怎么知道我把狗引开了呢?” 这时只见老周头诡谲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我定睛一看,妈啊,这不是糯鸡鸭嘛,还和我同一款! 我差点气绝,“我说,你有手机怎么不早说!?每次想找你时候像无头苍蝇一样!” 老周头嘿嘿道“你没问我啊!” 和老周头互留了号码,这货的手机居然还是全国漫游!我开玩笑地说“你丫牛啊,守夜人还全国漫游啊,不是固定一个地方嘛?” 老周头尴尬地笑笑说“没事就多转转呗,反正也没几年好活了,把年轻时候没去过的地方都去去。” 得知老周头今晚就由小熙爸爸安排住在医院边上一个宾馆里后,我安心地出了医院,准备打个的,赶回部队。 出医院等出租车时候,天还不算太晚,来来往往还不少人和车,但不知道怎么,我总感觉到有双眼睛在窥视着我,这种感觉很不好。但当我四下看去时,又找不到这种感觉的来自于哪里,试验了两三次之后,我只得放弃,刚好这时来了个的士,我拦住回了部队。 第二天是周日,上午的时候我给老唐打了个招呼又要出门,老唐忧心忡忡地说“老王啊,这几天就开训了,我得提醒下你,多上点心啊!别老是往外跑。” 我有点惭愧地点点头说“知道了老唐,这几天确实有点事,不过你放心吧,晚上我都在加班看业务书呢,回头上面训练计划出来了,我有些想法跟你合计下。” 看样子,无论如何,都得争取在今天把事情了结了,不然明天一开训,哪里还有时间出去? 打的来到了医院,我下了车直接给老周头打了个电话,那边已经在病房做准备了,老周头说为隐蔽起见,用的是简易办法,维持有效时间不长,希望我一会赶快把点点引开。 和老周头确认后,我收起手机就往璎珞店走,进了胡同口就看到店子已经开门了,还没走几步,就看到白乎乎的点点从店子里窜了出来,往我这里跑来!眨眼功夫就到了我跟前! “点点!”我听到是璎珞的声音,那么一瞬间我真以为它会扑倒我,谁知道它突然停下蹲在我面前,头对着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呆了一下,下意识反应让我挥手说了句“嗨!” 谁知道点点跟着我手转头,似乎目光始终不离开我的手,我又无意识地动了动手,突然才明白,这是要东西吃的节奏啊!! 它还记着上次的鸡骨头呢!我小心地弯下腰,慢慢用手拍了下它的头,它也没躲闪,就是仰着头望着我。 我对它说道“乖啊,一会儿带你溜去,顺便再给你买好吃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是骗小孩子的怪蜀黍,我前后望望,幸亏没有人。 我连忙快走了几步,来到璎珞的小店里,“小璎珞老板,我要再买点水果!”“哎,要什么你自己挑吧!” 我装着挑水果,不经意地跟璎珞说“哎,你以前养过狗没,这种大狗,要经常溜的!” 璎珞眨着眼睛说道“有啊,我没事就带着点点到处走啊,还有,点点,自己也会跑出玩啊,你看,我们门上都有个给点点进出的地方呢,有时他自己夜里还跑出去呢。” 我一看,咦,还真是,拉起的卷闸门右下角真有一块活动的口,看大小正适合点点趴着进出。 我快速想了下,假意跟璎珞说“点点真乖啊,你带着这么大的狗出去一定很神气啊,能不能一会让点点跟大哥哥去看个病人啊,有个病人也很喜欢狗啊,她还没见过这么大的狗呢!点点去了她会很高兴的!” “真的吗?”璎珞好奇的问道。 “真的,真的,我保证待会把点点带回来,还给它买东西吃!” “不用你带,点点自己会回来的!”璎珞干脆的说道,“点点,跟大哥哥出去走走吧,放心吧,他不是坏人!” 我有点愧疚,不过也没办法,总不能对璎珞说,你家狗守着这里,有个女孩的魂进不去医院吧?! 点点一直从外面跟着我进来,这会儿听到璎珞的话后,抬起头又“吼吼”两下仿佛是回应,这是好呢还是不好呢,我在猜测。 没想到璎珞随即说道“好了,点点答应跟你出去了,不过你们要早点回来哟,爷爷说点点不能离开这里太久。” 这么神奇啊,连狗的话都能听懂?不过我只顾得高兴,连忙道谢,拍了下点点头往外走去。 走出小店,我回头看看,那货正亦步亦趋跟着我,我安了心,掏出电话给老周头打了过去,告诉他准备开始。 朝着远离医院江边的方向走了一会儿,突然,我感觉不对,回头一看,点点没跟上来,而是蹲在离胡同口几十米的地方望着我,似乎,不愿意再跟来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五十七话镇宅神兽(七) 咦,为什么点点没跟上来呢?我挺纳闷的,走近了几步,才发现这货有些焦躁,在原地转圈起来,似乎又想跟上来又有顾虑。 我喊了它半天,它也没什么反应,我皱起了眉头,不过当我扭头看到上次就餐的快餐店时,我顿时心生一计。 我看了一眼还在原地纠结的点点,快步走到快餐店,要了两份鸡腿两份鸡翅,包着走了出来。 我走近前几步,拿了鸡腿丢在离点点不远的地方,这货突然停下了转圈,开始嗅了起来,很快,它就发现了身前不远的“好东西”。对美味的渴望彻底击溃了它所恪守的东西,它稍作犹豫就扑了上去,啊,看不出,这货也像个小孩一样对洋快餐感兴趣啊! 只见它一个猛扑,一低头就把地上的鸡腿咬在嘴里,嘎巴一下就连肉带骨头咬了个粉碎,囫囵吞了下去!这真是牙好胃口也好啊!我不由得叹道,赶紧转身走了几步,又把一个鸡翅丢了出去。 就这样,我不断用吃的引诱着点点,逐渐把它引的越来越远,眼看着就快到离医院很远的江边了,我手上的诱饵也快完了!我赶紧掏出电话给老周头打了过去,告诉他点点已经被引开了,那边得抓紧点,我可不保证这货吃够了会不会掉头就跑回去。 挂了电话我回头一看,才发现担心是多余的,点点已经吃掉了给它的最后一份诱饵,现在正望着滚滚不息的江水发呆。 没错,真的是在发呆,虽然我看不到它的眼睛,但我确定它是在呆望着江水,不知道它是在想什么。 我来到点点身边,刚好边上有个花坛,我沿着花坛边儿坐下,随意拍了拍它的背,“在想什么呢?那么深沉。” 点点回头望了我一下,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扭头接着望着江水出神。“哟,吃货突然转性了啊。”我调侃道。 “是不是想起旧情人了啊。”看着它那么专注的样子,我忍不住说道。 “吼吼!”点点回头对我喝了几嗓子,似乎在警告我别乱说,我顿时莞尔一笑,这家伙,简直和人一样了。 我看着点点的侧面,这会儿已经起风了,风起,不时把它前额上的毛吹动起来,风过之处隐约可见它的眼睛,深邃有神,闪着,智慧之光,真的,你见过一条狗有那么深邃的眼神的吗?那一刻,我差点以为它是一个人,它一定有自己的过去和故事…….。 就这样,一人一兽坐在江边看风景,良久,良久,直到我身上的电话铃声响起,我掏出来一看,是老周头的,赶紧接了电话,“怎么样了你那边?”我的声音有点颤抖,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关心小熙,我也就是见过她几次而已。 “快回来自己看吧!”老周头说完就挂了电话。 卧槽,我的心被一下子悬了起来,这个老周头,什么话不能一气说完呢?! 我挂了电话就站起要走,这时边上的点点却没动,“回去了,吃货。”我对它说道。 它回头望了我一眼,依旧没动。 哟呵!真是个怪物!“行啊,你在这里吹风,我回去了!”我丢下一句就急着要走。 这时候,点点突然转身,一口就咬住我上衣的衣角,拖着不让我走,我有点急了,哎,你这个怪物,怎么回事? 一个手无寸铁又被几乎齐腰高的大狗咬住衣角的人该怎么办?别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丝毫不敢激怒它,我见过它的牙口,雪白的牙齿,每一颗都像小弯刀,我丝毫不怀疑,它一口一定会咬断我的小腿骨。 经过最初的手足无措后,我只得又坐了下来,不断地好言好语哄着它,这会儿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已经神经了,你几时见过和狗商量事情的人了?不过没办法啊,它咬死你的衣服呢! 第65节 “点点乖啊,我们回去吧!” 没动。 “吃货,回去给你买鸡腿!” 没动。 “璎珞想你了,点点快回去。” 还是没动。 “下雨了,打雷收衣服啊!” 依旧没动。 ……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已经绝望了的时候,点点突然松了口,扭头就往回走。 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马上跟上去,快步走向医院住院部。 点点也不用我送回去,我看着它自己转进胡同口后,连忙跑着奔向病房,老周头的半句话让我揪心了半天,是什么意思我还没琢磨透。 难道是失败了?? 望着几部还在上升的电梯,我不停地按着墙上的按钮,希望电梯快一点下来,在等了几分钟后,我终于忍不住,选择了走楼梯,我扭头冲进楼梯间,猛往小熙那一层跑去。 一口气跑上楼,眼看没几阶就到了,就见到老周头赫然站在楼道平台上抽着烟,悠闲而淡然。 我可气坏了,咬着牙赶上最后几个台阶,一步踏到老周头面前,“老周头,你说,你是不是乱来失败了!?玛德,就知道不能相信你们这些神棍,天天神神叨叨的!”我气急败坏地呵斥着他 老周头没生气也没理我,指了指身后的门,什么意思?让我自己看?这会儿还真不是骂他的时候,我恨恨地推开门,走进病区,往小熙病房走去,不知道为什么,越走近,我的心越是跳的厉害! 此刻已经近下午三点,正还是午休时间,病区一片寂静,我的心扑通扑通,声音就好像在耳边一样清楚,我的脚步也越来越慢,真不愿意看到小熙有什么意外。 先经过的是小妖的病房,这会儿外面天气已经变得十分阴沉,各个病房都已经开着灯,可小妖的病房里面一片黑暗,我顿时涌上一阵无力感,我知道小妖已经去了。 再走过几个房间就是小熙的病房,我有点不敢面对,但我知道这会儿退缩没有任何意义,我硬着头皮来到小熙病房门口,手握在门把手上,可是我还是没有立即进去,站着听了下。 里面一片安静,不像是出了什么问题的样子,但,如果小熙醒过来,不是应该很热闹的吗?至少她父母不会这样平静吧!? 咬了下牙,我拧开了门把手,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病床上小熙流着泪的脸,梨花带雨啊! 小熙父母围着她也是默默地流泪,完全是喜极而泣,哭的声音都没有,三个人抱成一团。 我看到这个场景,长出了一口气,感觉心里一个大石头落了地,我默默地带上病房门,走了出去。 我缓步走到楼梯间,老周还在那抽烟,不用问,一定是抽的小熙爸爸给的烟,这个家伙! 我毫不客气走到他面前,手一伸,“拿一支来!” 老周诧异地看着我,“你不是不抽烟的吗?” “我现在想抽了!” 老周头默默地掏了一根递给我,顺带递上了火机,我一并接过,打着火,点上,狠狠吸了一口,突然剧烈地咳了起来。 “不会不要浪费嘛。”老周头吐了口烟圈,无奈的说道。 “你别管我!说吧,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不都见到了嘛!” “那你在电话里怎么不说清楚点,吓死我了。” 老周突然神秘的笑笑“你是不是喜欢那丫头了?长得不错,家里又有钱,哎,一定是了。” “你想多了啊。”我故作严肃地说道。 “小丫头命真好,我开始施法的时候,半天都没反应,不知道她的魂魄神游到哪里了!后来,我都要放弃了,给你打了个电话后,突然,她的魂魄又回来了。” “有没有那么玄啊!”我怀疑道。 “唉,不管有没有,反正人是好了,那,我就不进去了,今儿晚上,你得请我吃饭!” “没问题!” 正说着,这时,楼梯间门被推开了,一个人走了出来,是小熙爸爸,他对我说,“小熙说想见你。”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五十八话镇宅神兽(八) 嗯?小熙怎么知道我在外面?我疑惑地看了眼老周,老周一耸肩,“去吧,跟你的小丫头聊聊你多么担心她!” 当着小熙老爸的面,我的脸都红了,我默不作声跟着小熙爸爸来到病房前,小熙母亲也在外面,看样子,真是打算让我们单独聊聊了。 我犹豫了一下,说实话,我实在不知道进去和小熙说什么,说我很担心你?到处找人想办法救你?太恶俗,也肉麻,我说不出口。 看了眼小熙的父亲,我发现他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瞬间我决定还是进去吧,至少没这么不自在。 推开病房,在小熙的注视下,我慢慢走到她的床前,坐下,看着她苍白没有血色的脸,我轻轻地说“你,还好吧?!” 小熙满头黑发披散在枕头上,小脸上绽开了一个微笑,我连忙说“你好好休息,别动少说话。” 小熙呼吸机此时已经被拿了下来,应该是医生护士在我来之前来看过了,她侧着头轻轻对我说“其实我刚才看到你了,真的谢谢你,我爸妈都告诉我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举手之劳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就这样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她又说道“是那个日本人!快报警,我那天发现他在地下车库跟着我,后来我就….我就….。” 我安慰道“没事,小熙,我们已经抓住他了,他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小熙瞪大了眼睛问我“小妖呢?” 我不敢直视那双美丽的大眼,低下了头,诺诺地说“小妖,已经,已经去了。” 小熙久久没有说话,我抬起头来一看,才发现小熙闭着眼睛,两道泪水从眼角缓缓趟了下来。 我顿时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得轻轻拍了拍小熙的手背,好半天,小熙才睁开眼睛,望着我说“你知道吗?其实我那天看到了很多东西,我看到我自己倒在地上;看到一团黑雾将我裹住;然后,看到了你,你和那个日本人的对话和打斗我都知道,但是无论我怎么喊你,你都听不见!” 小熙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后来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在地下,好黑,我好怕,我到处找人,可是不管在哪里都没有人能看到我,听到我!我也回过家,可家里没有人,我去了学校,同学们也看不到我,我就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到处游荡……” 小熙说的悲悲切切的,弄的我心里也不好受,我只好连声说“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算是个经历吧,好好休息着,别再想了。” 小熙低声抽泣了会儿,等稍微平静了些,又对我说道:“我后来才知道自己是灵魂出窍一样,我害怕极了,到处想找到我自己,就是没办法。直到后来,有种强烈的吸引召唤着我一样,我才找到了这里,你真的无法想象,我这次的经历给我带来了多大的震撼和人生的感慨。” 我点点头,确实,任谁这么来一次,也都会顿悟人生感慨良多什么的。这会儿我听到门一响,回头一看,原来是医生进来了,跟面还跟着一堆人,好像是记者,还拿着摄像机,小熙父母在后面,一脸的无奈。 领头的医生兴奋地说道“这是我们医院的一个奇迹,患者由植物人状态苏醒过来,在全国都是少见的!” 又是欺世盗名之类,我叹了口气,看来不能和小熙单独聊了,我站起来,轻轻对她说“先聊到这里吧,我下次再来看你。”就要往人群后退去。 小熙也显得十分惊讶和惶恐,她急切的望着我,“你下次什么时候还来?” 我笑了笑,这我怎么说得准?我只好答道“很快!”涌进来的人群顿时把我淹没。 我一步步退到门口,拉开门走了出去,老周头这会儿站在走廊尽头,估计是等着我请吃饭呢!我摸了摸口袋,看样子这个月攒不到钱了,我苦笑着挪动脚步,来到老周头旁边。 老周头不怀好意地笑看着我,我忍不住开口道“老周头,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贪图美色去救人的,我只是不忍心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老周头嘿嘿笑了几声,才说道“我没有误会,我是在想待会吃什么去!”我脸一红,玛德,又上当了! 再望了眼小熙的病房,我和老周头走向电梯口,这会时间已经快五点了,吃了饭了我也就该回部队了,这个事情应该是告一段落了,明天,又将开始新的生活了。 出了医院大门,我想了想,决定带老周去附近找一家湘菜馆吃顿好的,老周开始表示抗议这种随意性,在知道我敞开供应酒和烟之后,他立即拉着我去找馆子。 找了好一会儿,才在附近找到了个地方,老周迫不及待拉我到里面找了个临窗的地方坐下,开始狂点起来。 我对吃的并不是很在乎,所以也就由得老周点去了,再说老周这次出力甚多,帮了不小的忙,感谢也是应该的。 等待上菜的时候,我百般无聊,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我好奇地问老周“对了,老周头,你不是说,我有危险吗?” “是啊是啊!”老周头心不在焉的望着窗外,窗外的夜幕逐渐降临,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那,你能不能把那天你画在我手上的那什么符啊什么的教给我,这样有事我也可以自保啊。”我小心地试探道。 “哦,这个啊!”老周这会把头转了过来,又恢复到嬉皮笑脸的样子,“你不是已经学会了吗?” “卧槽,我撒时候学会了?!”我愕然道。 老周一把抓住我右手,摊开到桌面上,指着说“那,这不是吗?” 我一看,顿时哭笑不得,上次的疤痕还都清晰地在那呢! 我把手抽了回去,“别闹,我跟你说真的!” “我说的就是真的!你下次沿着旧疤痕把它划开,就能用了!你已经掌握了!” 卧槽,这个样子啊,我顿时要气晕了,好吧,我宁可不用这一招! 老周突然看着我狂笑,好吧,这个老小子,真真假假的,我承认我猜不透。这会儿服务员开始把菜端了上来,一并上了一瓶白酒,还好,老周头没要五粮液,就点了二锅头,我心里一个石头落了地。 我连忙拿起杯子,给他倒满,尽管我不大会喝,我还是得陪他几杯以示敬意和感谢。 我又要了一盒芙蓉王,拆开放在老周面前,老周见了简直是两眼放光,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随后点上了一根芙蓉王,往椅背上一靠,长长吐了个烟圈,那个样子真跟神仙一样安逸。 随着菜逐渐端上来,酒也喝的越来越大,老周头也慢慢亢奋起来,老家伙精神出奇的好,话头明显增多,多是在吹嘘自己以前多么厉害,我也只得跟着后面附和。这一吃,可就一直吃到八点多,我看着窗外逐渐下起雨,而且越来越大,心里有点焦急起来,这可怎么回去呢?! 这么正想着,突然间,老周头开口居然唱上了! “五百年,桑田沧海,顽石也长满青苔长满青苔。” …… 卧槽,这不是西游记里的一个插曲嘛,老周头怎么会唱,还别说,听起来还声情并茂的,不比原唱郁钧剑差多少,这要是在kok也是个麦霸了。 “只一颗,心儿未死,向往着逍遥自在,逍遥自在!哪怕是,野火焚烧;哪怕是,冰雪覆盖;依然是志向不改,依然是信念不衰!” …. 我靠在椅子上,听着老周头边敲着碗筷边高声唱着,在他慷慨激昂的歌声里,我仿佛看到了老周头往昔的辉煌岁月,看到了他年青傲气逼人的英姿,看到了亲人朋友一个个离去的孤独,看到了老周头的不甘和落寞…… 老周头,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蹉跎了岁月,激荡着情怀,为什么?为什么?偏有这样的安排?”声音逐步低了下来,慢慢的老周头趴在了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五十九话镇宅神兽(九) 卧槽,这才一瓶酒刚见底,老周头酒量也太不行了吧?!我只喝了几杯,倒还怪清醒,我扭头往外面望去,这会儿天已经黑透,大雨哗哗的下着,间或着一道闪电下来,划亮了整个夜空。 等等吧,我想,等雨小了再回去,到时还是把老周头送回电视台吧,那边至少他还有个落脚的地方。 这样想着我把老板喊过来买了单,无聊地看着外面的雨夜,等着雨慢慢停。 尽管是在市区边,但这个时候窗外的来往汽车却很少,好半天才偶尔一辆碾压着雨水过去,我心里暗自叫苦,这可怎么办,都没看到有出租车啊。 小饭馆吃饭的人也越来越少,到最后就剩下了我们这一桌,桌上老周还在酣睡,居然还在打呼噜,我是越来越愁了,因为,我看到老板向我们走了过来,感觉不妙。 第66节 “对不起,两位,我们要打烊了。”老板堆着笑脸要送客。 我为难地看看外面,雨似乎小了点,但是没有伞的话,出去很快就会被淋湿。我看了看表,快十点了,再不回部队真是说不过去了,明天开训动员呢。 我想了想,给老板说了声,在老板的帮助下,把老周头扶了起来,我打算先去璎珞那家店里借把伞,自己先想办法回去,至于老周头就让他睡店子里,反正还有点点看着,也不会有事。 璎珞的店子所在胡同不远,出了饭馆过了马路,再往医院方向走一百多米就到了。出了饭馆,雨又小了点,我只好扶着老周头沿着街边各店铺移动,借着各店铺门口的挡蓬,慢慢向胡同口挪动着。 都说喝醉的人死沉死沉,这话真是不假,看上去老周头干巴瘦,其实扶着他走起来,真是很吃力,绕是我这个年轻人走了一会儿,都出了一身汗。 我停了下,擦了擦头上的汗,无意识回头望了望,想看看后面有没有出租车来。 就在这时,附近的天空中忽然划过一道闪电,整个夜空为之一亮,我好像瞅见后面不远的街角处站着一个人,穿着一身雨衣,望着这里,感觉怪怪的。就在我仔细望的时候,那个地方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有点困惑,因为那个身影我真的似乎在哪里见过的,呼之欲出,但就是想不到是谁。 下一道闪电亮起,街角处空无一人。 “不会吧,我眼花了?”我自言自语道。 “花,花了…..,把钱都花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老周头嘟噜了几句,我也听不大清楚。 “老周头,你就不留点养老钱吗?真是不理解你的生活。”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继续扶着老周头往前走,也许刚才真是错觉。 这会雨又小了点,变成毛毛细雨了,我看离胡同口也不远了,就扶着老周头冒雨准备穿越马路。 我左右望望,四下里一片黑暗寂静,这哪里像是大城市的马路,简直和荒野郊区差不多。 这么恶劣的天气,不知道璎珞会不会早都睡了,我暗自叫苦,老周头啊老周头,你就是个麻烦制造者啊! 刚走到胡同口,我感觉背后似乎有人盯着我看,那种感觉无法言表,一种本能告诉我,有危险即将来临。我心里猛跳了几下,突然回头,身后黑漆漆的一片,小雨如丝,我看不到更远的地方,但,我知道后面一定有人跟着,难道,就是刚才那个怪人? 我站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发生,想到老周头此前跟我说的话,难道,真是布上家族的人?没那么快吧?! 不会的,不会的,有老周头在呢,我暗自安慰自己。 侧头看了下老周头,这会儿老周头已经不打呼噜了,是因为他睡的更死了,我试着拍了拍他的脸,“喂,到家了,老周头!” 没有反应,我暗自叫苦,最好别有事啊,老周头显然是指望不上了。 进退两难,不过在这里等着不是个办法,还是把老周头先安顿了,我再见机闪人。 我下定了决心,加快脚步架着老周头就往胡同里钻,胡同里路面上还有积水,踏上去啪啪地响,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加快速度往前走。 眼见离璎珞店没几步路了,我看到了店子门关着,但是里面好像还有微弱的灯光透出,我一喜,不管怎么样,没睡就好。 我停下了脚步,松了口气,这时我清晰地听到了后面传来一阵声音,啪,啪,规律而缓慢,是脚步声,踏着积水的脚步声。 我僵住了身体,这不像是雨夜过路者的赶路脚步声,也不像是冬夜归家人的那种急切的脚步声,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冲我来的。 听声音,不远了,看样子不得不面对了,我没回头,慢慢把老周头扶到璎珞店卷闸门边,把他放下,坐在高坎儿上靠着门。 把老周头安置好,我缓缓地转过身,胡同里没有灯,两边医院和居民楼几盏灯隐约地照着我站的这块地方,而我的面前,是一片黑暗。 啪,啪,脚步声音越来越近了,我有些紧张,会是谁呢? 身影隐约可见了,那一刻,我屏住了呼吸,一个穿着雨衣的人缓缓走到我面前不到两米的地方,罩着雨帽,看不清脸孔。 “你发现我了?怎么不逃?”男中音,压得比较低,透着一股阴鹜,不过这个声音我应该听过,就是记不起在哪里听过了。 我没回答,下意识看了看老周头,很遗憾,他还歪在门边,这会儿已经差不多快要躺着了。 “别看他了,难得一个好机会,你们在一起,今晚一并收拾了。” 越听越熟悉,我应该和这个人接触过,是谁呢?我苦苦思索着。 “被吓傻了吗?王伟王连长,你也有今天啊?对布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对方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他知道我的身份?他到底是谁,我好像抓住了什么,脑子灵光一闪,“我知道了,你是那个翻译!”我不禁脱口而出道! 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这都被你猜到了,难怪布上会吃亏。”他边说边把雨帽缓缓拉在头后,露出了真面目。 一张平凡无奇的脸,放在人群中普通到不会有人去看第二眼,但我们却都想不到会是他。 我感觉好像以前想不通的都串了起来,我脑子顿时高速运转,边想边说“原来是你,是你杀了赵欣然,还制造了强奸的假象!小妖,也是你杀的!布上说的是真的,他确实没杀人,一是在中国有了麻烦无法脱身二是式神噬魂根本不需要杀人。” 对方没有说话,一直嘿嘿怪笑着。 但我真想不通,为什么呢,这个翻译不是和布上一起的吗?他为什么要嫁祸布上呢?如果他是布上的仇人,他更没有理由来找我报仇啊! 我非常不解,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是布上家族的?你要干什么?!” “哈哈哈哈!”对方不禁仰头发出一阵狂笑,得意且嚣张。 “日本人?日本人都是猪!布上又算个什么东西?!还不是被我设计了!哈哈哈!你们都是一群蠢货!最后不都还是被我利用了!哈哈哈!”他对着我狞笑道。 “我想干什么?我想杀了你为布上报仇啊!嘿嘿嘿!你死了,布上家族就能彻底信任我,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了。”对方又逼近了一步。 我不是很明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又问道,“你,难道你是破坏者?!” “呸,破坏者算什么!一群自私散漫的人!”对方狠狠地呸了一口道。 “等等!”我忽然镇定起来,我知道这也是有奇术在身的人,正面碰我是没任何逃生的希望,从他干脆利落地杀了几个女孩来看,我是不能指望他发慈悲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拖一拖,看看老周头能不能醒来,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往老周头那走了一步。 “有什么遗言吗?”我看到他的双手已经举了起来,不知道要干嘛。 “你,你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我心里还是希望老周头这时能站起来,悄悄我用脚踢了下他,不过因为没看,一下子踢到了卷闸门,发出哐啷一声响。 “好,让你死的明白!”对方垂下了手。 纪念七七番外篇:刀魂(三) 要回去?干什么?王大成有点吃惊,但望着李林团长急切的眼神,他很快镇定地说“报告长官,只要能得到补给略作休整,我保证完成任务!” “很好,从现在起,你是我特务连一排长!我给你1个小时时间休整,给你补充人手,你天黑后立即出城,原路返回,侦查日军行动,我给你配上团里电台,随时回报!” 什么?王大成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样的侦察行动,要配上电台?李林转身叫过一个参谋,附耳吩咐着。等那个参谋转身离开后,王大成犹豫了下,上前低声问道“长官,是要主动出击了吗?” 李林猛抬头吃惊地望着王大成,好一会儿才说道“有点意思啊,这不是你关心的问题,你马上去休整吧。” 王大成得到这个不是答案的答案后,心里却很是亢奋,连日以来,国军都是被动迎战,每仗必退,非常艰难,难得要主动出击一次,难怪要做好侦察工作。 王大成走到院子里,剩下的弟兄这会都已经吃饱了,一个个横七竖八地躺着墙角边,有几个都打着鼾睡着了,狗剩倒是兴奋的很,看到王大成来了,“大成哥,你看到没,那是不是冲锋枪!?”王大成看了一眼守卫手上的枪,淡淡地说了句“那是mp18,德制冲锋枪。” “大成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狗剩崇拜地说。 王大成笑笑没说话,还是让大家休息会吧,他拿起一个水壶,咕嘟咕嘟喊了一大口,又抓起一个馒头啃了起来。狗剩则好奇地看着守卫身上的装备,眼神中透露着渴望。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从外面进来了七八个人,都是一身德式装备,还搬了一大堆装备,有一个还背了个电台,为首一个少尉,很秀气,但是一身合适的军装穿在身上又显得十分英武,进了院子左右瞅瞅,发现了王大成一群人后,犹豫了一下,走了过来。 “谁是王排长?” 无人响应。 他只得提高声音问道“谁是王大成排长?!” “哦,是我,是我!”王大成这会才反应过来,他已经是排长了,他连忙站了起来。 “王排长,我叫吴勇,是特务连报话排排长,这次团长让我配合你一起行动,我们主要负责保护电台安全。” 王大成连忙敬了个礼“吴排长尽管指示!” 王大成的态度让吴勇非常意外,他愣了一下,注意到了王大成带着上士军衔,连忙说“都是完成任务,王排长不必这样。” 吴勇给王大成他们除了带了衣服,还带了清一色的mp18冲锋枪,每人2个基数的弹药,4个手榴弹,吴勇还有一个望远镜,这让王大成心动不已,当年德国人培训他们的时候,这些东西都轮不到一般人用啊。(参加即将推出的拙作《铁血宪兵团之抗日烽火》) 王大成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连忙把人都喊起来,看看大家睡眼惺忪的样子,王大成有点心疼,不过也没有办法,黄叶岗上还躺着近百号兄弟,这个仇一定得报! 给大家用简短的语句说明了情况,王大成看了眼吴勇,“我知道大家这几天很不容易,有谁不想去的,现在可以退出!免得到时被人耻笑!” 无人应声。 “很好!”王大成满意的笑了笑。“换装!” 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王大成和手下换装后,尽管脸上还有掩饰不住的疲惫,但个个显得十分精干,一色的德军装备让大家都有那么几分精锐部队的感觉。 再一次整理好装备,王大成挥手道“出发!”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一行人悄然从镇子西面绕了出去,慢慢向黄叶岗方向摸去。 为避开日军斥候小队,王大成选择了从大路旁的山坡树林中穿行,仗着在以前部队学来的行军经验,王大成带着大家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崎岖坎坷中慢慢往黄叶岗方向摸去。 行军队形慢慢被拉长,王大成带着自己的弟兄行在前,吴勇有意无意地带着自己的人缀在后面,王大成瞟了一眼,心中雪亮,这个吴勇,多半还有监军的任务在身上,这是担心自己带人开溜啊。 妈的,小瞧了老子们!王大成心中暗骂了一句,把m18往背上一背,不声不响走到最前面,奋力为队伍开路。 天色这会儿已经完全黑透了,队伍行进更加艰难,好在大家都是打过野战的,默不作声地穿行在山岭间,吴勇跟着王大成他们开出来的路走,也还是能跟上队伍。 又前进了一会儿,吴勇发现前面突然停了下来,“怎么回事?”吴勇轻声唤道。 没有回应,前面的兄弟融入了夜色,仿佛消失了一样,吴勇急忙将队伍停下,自己三两步往前走去。 还没走几步,吴勇发现侧前方有亮光,再一看,王大成他们全部趴在地上,王大成正用望远镜在观察。 吴勇连忙卧倒,爬到王大成旁边,“王排怎么了。” 王大成头也不回道“发现日军,看规模和宿营规模,应该是一个联队的指挥部。” “联队指挥部?!”吴勇惊讶道,据他所知,陬市镇对面只有日军布上照一的109联队,布上把指挥部放在这里,难道是要坐镇连夜攻击吗? 王大成没答话,只是默默用望远镜观察着,确实是一个指挥部,这个指挥部在前方一公里多的路旁,十几个军用搭帐篷周围很多哨兵小队在来回警戒,再外围一点的地方,篝火通明,在火光照耀下,指挥部附近的路旁坐着黑压压一片日军,看样子是在用餐。 “小鬼子要连夜进攻!”王大成突然说道,他回头对吴勇说“吴排,赶紧用电台报告师里鬼子的方位,看能不能用炮击或是飞机轰炸这里?” 吴勇点点头,往后喊了一声,然后接过望远镜,开始测算方位,“我以前学过炮兵专业,老王,你这次立大功了。”吴勇显得有些兴奋。 王大成没说话,按照日军的惯例,用餐完毕后,日军很快将全速前进,攻击陬市镇,以他的经验判断,守军能坚持到天亮就很不错了,而陬市镇一旦被拿下,整个常德将赤裸裸暴露在多路日军的枪炮下。 和时间赛跑吧!王大成默默的想。吴勇这个时候很快完成了测算,并将结果报告给了后面的电报员,电报员迅速开始接通线路进行传报工作,他则继续拿着望远镜四处观察着。 突然,王大成感觉吴勇的呼吸急促起来,甚至可以听到鼻孔呼哧呼哧的出气声,“操你妈的!”吴勇狠狠骂了一声,王大成诧异地望着他。 这时吴勇铁青着脸将望远镜塞了过来,“右前方山坡下,你看!” 王大成困惑地将望远镜对了过去,看到的一幕刷的一下让他血冲到了脑子里。 他看到十几个被背绑着双手的友军兄弟被日军押着跪在山坡下,几个似乎是军官的日本鬼子提着战刀在一排战俘面前说笑,旁边地上躺着几个尸首分离的友军兄弟。 王大成大吃一惊,连忙调整望远镜,以图看的更加清晰,随着镜头的拉近,王大成看到一个大佐军官双手持一把日本刀走向了被迫跪在地上的一个战俘,他站在战俘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后面的日本兵顿时松开了那个战俘,那个兄弟猛然站了起来,一头往大佐身上撞去! 就在那一瞬间,日本大佐双手蓦地由下往上挥出,同时身体一侧,一个人头腾上了天空,那个弟兄身体往前一栽,倒在地上,腔子里血喷不止,身体还在抽搐! “妈的!”王大成咬紧了牙,下意识就去抓枪,等右手抓到了枪,才皤然醒悟自己身边只有m18,而这种枪是万万打不到那个距离的。 “炮击呢?呼叫的炮击呢?!”王大成回身一把揪住电报员的衣领问道。 (未完待续,下节更精彩!) 第67节 第一百六十一话镇宅神兽(十) “我的日本名字是加藤原一,不过,我更愿意你叫我的本名-卫秋!我是中国人!” 卧槽!原来,这是个日奸啊!我看他的目光顿时充满了鄙视。 他顿了顿,看我的目光充满了不屑,“哼!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居然好整以暇地背着双手,慢慢说道“我讨厌日本人,这个人种像苍蝇一样,早就该消失在世界上!不过,我却忍着恶心在日本待了十年,十年!你知道为什么吗?我要找一个威力无比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就在布上家族手里。” 他又看着我说“日本人啊真的很执着,当你去威胁他们的时候,他们不肯妥协,死挺着让我无法得手,后来,我决定潜入他们中间。” 他得意的笑笑“当然,你看我现在,成功了,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不过,还差一点,我还差一个很重要的口诀。” “我在偶然知道布上家族历史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契机:二战的时候,他们在中国丢失了一把战刀。机缘巧合,我刚好知道这把刀的下落,所以我决定帮他们拿到他们视为至宝的那把破刀,对对,就是你打碎那把!他们对我的信任逐步加深,可是,这还不够,我还要一个机会来推动我的计划。” 我不作声的看着卫秋,这家伙真有耐心和毅力,不知道最后所图什么? “你表现的很不错嘛,我本来想给布上制造一些麻烦,然后帮他脱离困境,这样一来能加深他们家族对我的好感和信任,回到日本后也好见机行事。谁知道你掺合了进来,啊,不过你挺聪明的嘛,一直咬着布上,就连我也差点被你发现!哈哈,很好,我就顺便改变了下我的计划,借你的手处理掉布上,不是更好吗?哈哈哈,你和布上最后的交手真是让我意外,可是你太仁慈了,你居然还想活捉布上,你不知道日本人是死不认输的吗?哈哈哈,你看,最后还得我出手帮你!” 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布上最后明明已经占了上风,是你用什么东西偷袭了他,他最后失足跌落,从楼梯上滚下去变成了植物人,原来是你啊!我还一直以为是老周头呢” “哈哈哈,那个废物?!你看,他喝了点酒就醉成了那个样子!还是守夜人呢?什么破坏者守夜人,都是垃圾!嘿嘿嘿,不过这么说来,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呐,怎么,你也该帮我一个忙了吧?!现在,就把命该还给我了吧?” “卫秋,你这样做,就不怕布上会醒来揭露你!?” “啧啧啧!刚说了你聪明,你就傻了!”卫秋拍了拍双手,“布上交到我手上的当晚,他的魂就已经被我式神吞噬了,哈哈哈,布上家族现在得到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当然咯,这笔账是要算到你头上的,哈哈哈,啊,也好,布上不死不活的样子更能刺激他们家族对你的仇恨。我现在杀了你,给布上报了仇,就更受他们的信任了,再说,布上家族失去了继承人,哈哈哈,我要的东西他们只能交给我了,哈哈哈哈!” 卫秋一阵狂笑,我的心却一直往下沉,原来布上被噬魂了,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多么工于心计的人啊! 再转眼一想,卫秋也有式神?对了,他在日本那么多年,也一定学会了不少那边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又问道“卫秋,你是用什么杀死了赵欣然和小妖的?难道是式神吗?” “嘿嘿嘿,那,你很快就知道了,好吧!你的荣幸是看到了这个东西,你的不幸呢,也是看到这个东西!”卫秋退了一步,双手又举起,虚握抱球状,开始用日语喃喃念叨着什么。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 随着卫秋的念叨,我看到我和他之间的空间,慢慢有种扭曲的感觉,好比你往烧开水的锅上方去看,整片空间开始扭曲、塌陷,看上去很不真实。 我瞪大了眼睛,因为我看到一个巨大的东西在塌陷的空间中,开始凝聚成形,好像,好像是条蟒蛇一样的东西! 慢慢的,我惊得嘴巴越长越大,不,不,这不是蟒蛇!是一种比蟒蛇更恐怖的黑色东西,巨大的身躯在空中凝聚着,脑袋像蟒蛇,但又有角,红色的眼睛,没有任何感情,身体还被覆着装甲一样的厚鳞片,在空中盘旋着。。。。。。 “哈哈哈,,知道这是什么吗?腾蛇啊!流落到日本去的神兽啊!”卫秋的笑声似乎听起来很远,我有点恍惚,是不是在做梦啊,这不是真的吧? 须臾,这个怪兽的全身都已凝聚成形,盘在我面前的地上,把本来就不宽的胡同占得死死的,它的上半身直立着差不多有我两个那么高!它低着头,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死盯着我! “想知道那几个女孩怎么死的?告诉你,就是被腾蛇绞死的!哈哈哈,你也想试试吗?” 卧槽,我知道蛇类的绞杀力是很恐怖的,被这么搞一下,我全身骨头都能碎了,我情不自禁退了几步。我情愿面对拿着刀的卫秋,我也不愿意面对这种东西,何况我天生怕蛇啊! 这会儿我也顾不上矜持了,我扯着喉咙喊道“老周头,尼玛的,你快起来!” 卫秋得意洋洋的说“你喊他也没用,他就算醒过来也不是我对手!在腾蛇的绝对力量面前,一切都不可抵挡!看来,它这次想吞了你!” 面前的腾蛇,扭动着上半身,将头伸了过来,猛然张大了嘴,我清晰地看到它嘴里弯刀般的倒刺长牙!它要发动攻击了! 我猛然扑到老周头身上,死命地摇着他“老周头,快起来,妈的,我们快死了!” 毫无反应,我开始绝望了,妈的,这种生物,怎么会存在这个世界上呢,仿佛为了解答我的困惑,在这时,我脑子里突然自动转过了一句话: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眼前腾蛇猛地一缩上半身,将嘴张大到了极致,作势要吞过来! 哦,shit! 我还来不及绝望地闭上眼,一道白光从我边上的卷闸门中猛然窜了出去,立在了我的前面! 这,这是什么?我揉了揉眼睛,点点!?卧槽,真的是点点!! 这会儿的点点和平日里一副慵懒的模样完全不同,它的身上在隐约发光,一层白光,笼罩着点点全身;点点个子似乎也大了点,之前感觉肩膀到我大腿根,现在嘛,都到我腰了;看不到它的正面,不过,从它的背后可以看出点点整个头部好像变大了,恩,不是头变大了,而是头部的毛竖了起来,有点像,像雄狮的鬃毛感觉。 我吃惊的看了看它,又看了看卷闸门,恩,还真是从门下方一块活动挡板中出来的,璎珞为了它自由进入特意开的一个出入口救了我啊! 突如其来的点点让腾蛇和卫秋都吃了一惊,卫秋失声叫道“这是什么?”而腾蛇的注意力立马转移到了点点身上,它低着头,瞪着点点,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警告声。 点点则是微微后蹲,仰着头,对着腾蛇,突然发出了一声吼叫“吼!”声如洪钟!刚好此时一个炸雷在附近落了下来,居然没掩住吼声,气势如虹啊真是,腾蛇微微将上半身又后缩了些,似乎有些畏惧。 借着点点身上的白光,我看到卫秋脸色有些发白(也许是映的),他低低说了声“雪山狮子犼,不可能,这不可能!它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是蒙了,就这样,一方一人一兽,对峙着,其实我想扭头就跑,这实在不是我能参与的场面,但一是老周头还在,二是我真不好意思背着点点溜走,我也只好站在原地发呆。 卫秋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尴尬局面,一时间也骑虎难下。良久,他才下了决心一般,狠声说道“腾蛇,上!灭了他们!” 腾蛇猛然将上半身后缩成半个s型,绷紧了的身子,刷的一下弹了过来,直扑向点点! 点点这会也将四肢尽力下压,绷紧了身体,蓦地弹了起来,两个怪物在半空中砰然相撞! (未完待续,明天更加精彩!) 77番外篇:刀魂(四) 电报员喏喏的说不出话,吴勇一把拉开王大成的手说“王排长,冷静点!”他转头对电报员说“上面回电怎么说?”电报员吞吞吐吐的答道“现在无法炮击,师部电:部队即将全面主动出击,袭击日寇!上面电令我们保护好电台,见机撤退至常德!” “什么!?要我们撤退?”王大成一下子急了,他把望远镜一下子塞到吴勇手中,“你自己看,那边还有我们的弟兄被小鬼子屠戮着,叫我们怎么撤?” 周围的战士都围了过来,看着吴王二人,吴勇把望远镜丢在一边,望着王大成缓缓地说“王排长,你冷静点!你觉得我们现在能冲的过去救人吗?你自己都说这是个联队指挥部,就我们这点人能过得去吗?还有,你看看这个电台,万一落到小鬼子手里,怎么办?你我担当的起吗?” 王大成顿时沉默了,半响,他冷冷的说“那你带你的人撤吧,反正我们的侦察任务已经完成了!我要留在这里,我要跟着这个联队指挥部,找机会怎么也要干他一下!” 说完,他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愿意留下的留下,不愿意的,我也不勉强,就跟着吴排长撤吧!” “大成哥,当兵不就是打鬼子吗?我要跟着你!”狗剩第一个说道。 王大成原部队的众人纷纷迎合着,吴勇带来人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茫然的看着吴勇。 吴勇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张小发,刘铁,你们两个留下跟着我,其他人掩护着电台往常德市区撤离。记住,不要走大道,慢一点绕着都没关系,重要的是力保电台不要有事!” 他转过头对王大成平静的说“那边被屠杀的,也是我的弟兄。我留下跟着你,你来指挥我们一起干!说实在的,我还没干倒过一个小鬼子呢!” 王大成吃惊的望着吴勇,他原来以为这种学生军官没上过战场更没什么血性,却没想到吴勇会自愿留下来,他沉声道“吴排长是条汉子!大家清点整理装备弹药!” 即将撤离的电台组默默地将身上的弹药尽可能的多的留了下来,他们知道这些勇士也许再也不会回到他们中间了,他们以实际行动默默地向勇士们致敬。 在完成装备整合后,他们默默立正向王大成等人敬了一礼,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王大成这时捡起望远镜,趴在地上继续观察着日军指挥部的情况,吴勇这时凑过来轻轻的说“你有什么计划?” 王大成没作声,他看到了刚才小山坡下十几条生龙活虎的汉子,这会儿都已经身首异处地躺在血泊中,而鬼子指挥官这会儿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缓缓放下望远镜,右手握拳用力砸在面前地上,“狗日的小日本!”他转头对吴勇说“你刚才说你是学炮兵侦察的,小鬼子那种单人操作的迫击炮射击距离多少?威力如何?还有,你会用吗?” 吴勇想也不想就说“那是八九式掷弹筒,口径50毫米,全炮长413毫米,炮筒身长260毫米,全炮重2.7公斤,射击距离为180米至700米之间,有效射程500米。威力嘛,掷弹筒的杀伤半径大约在5到8米,一发榴弹如果落在人群中可以杀伤数十人,这个威力对于50毫米口径来说还是不错的。操作倒是简单,两个人就能搬着游动使用。”说完吴勇突然一惊,望着王大成“怎么,你想用那个?!” “对!”王大成斩钉截铁道,“想办法得搞一个,我们带着,你来操作,看能不能找机会搞掉几个鬼子高级指挥官,就算是我们都死了也值了!”看样子,王大成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 “这样啊!”吴勇若有所思的想了会儿,“可行倒是可行,不过到哪里去搞呢?” 王大成接过话说“在战斗中我观察过,每个日军步兵小队(相当于中国的排,人数在50人到70人之间,标准编制为54人)下辖3个步兵班(1个步兵班装备1挺轻机枪)和1个装备3具掷弹筒的掷弹筒班。” 王大成顿了顿,“我决定带兄弟缀在这个联队指挥部后面,瞅冷子搞一下,搞一部掷弹筒来!再找机会搞指挥部!” 吴勇琢磨了下,说“理论上倒是可行,不过我们也没带给养,能不能一直跟着等到机会呢?” 王大成望着日军营地,果断的说道“不冒险永远没机会!赌一下!” 王大成刚说完,从来的方向猛然爆发出枪炮声,山下的日军指挥部同时人声鼎沸,出出进进的人也增多了起来。 吴勇愣了一下,突然大喜道“许师长率部全线出击了!” 王大成砸了下拳头,激动的说道“真是天助我也!这会儿日军必然会忙乱,一忙乱就有机会了,兄弟们,都打起精神!” 众人纷纷趴在地上观望山下日军的行动,只见篝火辉映的夜色中,大批日军开始沿着道路往陬市方向运动,王大成冷静的观察着,缓缓说道“大家千万要谨慎,不要暴露自己,我们只要缀着他的指挥部后部即可。” 这会儿陬市方向枪炮声越来越密集和激烈了,看样子两军已经陷入死斗中,吴勇担心地看了眼陬市方向,那边半个天空都几乎被火光映红了。 就这样,众人默不作声趴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枪炮声逐渐缓和了下来,吴勇刚要开口说话,只见山下日军指挥部各帐篷中涌出了大量的日军,王大成低声叫道“不好!” 众人都不解地望着王大成,王大成涩声说道“我们的进攻估计被打退了,日军这是要连夜进攻陬市!” 正当众人纷纷惋惜之际,只听王大成又说道“兄弟们,这下就要轮到大家表现的时候了,一会儿都跟着我,记住,不许放枪!” 山下的日军动作很迅速,不一会儿就整合了队形,有秩序地默默望陬市方向进发。王大成通过望远镜看的清清楚楚,日军指挥部已经进发,夹在步兵大队人马中,留在原地的只有少量日军在收拾营地。 “看样子,只有一二个小队。”王大成自言自语道。他蓦地站了起来,将冲锋枪往背后一甩,把背上大刀抽了出来,“都跟我来!” 众人有样学样,都将背上大刀拿在手上,吴勇没有大刀,和两个手上只好空手跟着王大成慢慢往山下摸去。黑灯瞎火的,众人磕磕碰碰,几乎是一个跟着一个的脚步,来到了山下。 由于日军非常谨慎,即使到了山下,离指挥部营地所在仍有几百米的距离,王大成他们只得趴在地上慢慢移动着。 好在过了这一会儿,收拾营地的日军也逐步在撤离,营区只剩下了十几个鬼子,还有几匹骡马。 还有几十米的距离,王大成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散开接近鬼子,不到十米的距离,最近处有两个鬼子,背着枪在扑灭篝火。王大成拍了下旁边的狗剩,狗剩点点头,往左边那个鬼子爬去,王大成自己则爬向右边那个,其他人像蛇一样绕过这里继续往前爬。 更近了!眼看王大成都快爬到鬼子边儿了,前面突然一暗,残存的篝火被鬼子扑灭了,吴勇眼睛也随之一黑,最后一个场景是王大成猛然跃了起来! 等吴勇眼睛适应了黑暗的时候,他发现王大成和狗剩已经各自死死地按住一个鬼子,还在剧烈挣扎!但当大刀在鬼子脖子上抹过的时候,两个鬼子顿时没了气息。 吴勇和随行的两个兄弟跟在后面,实在是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两个鬼子差不多相对而站,这个配合真是默契,稍微有点误差,就会惊动远处的鬼子,从而引发一场灭顶之灾。 消无声息干掉两个鬼子,王大成和狗剩又卧倒在地上往前面爬去,吴勇连忙跟上,在经过一个鬼子尸体的时候,吴勇将鬼子的刺刀摘了下来握在手上。 剩下的鬼子分散站在营地各地,彼此之间离的较远,一时半会还没察觉到敌人的临近。 王大成爬到下一处篝火的时候,发现这里的一个鬼子兵已经被前行的兄弟们干掉了,他顺手将鬼子尸体一抬,压在了篝火上,随着火星四溅,篝火顿时被厚重的尸体压灭了。 只要行动够快,一定在发现前把这波鬼子兵消灭掉,王大成这么想着抬头看了看,四下里只有两处篝火还在燃着,一处较近,大概不到20米,一处较远,五六十米的样子,各有两个鬼子兵在旁边,就在这时,较远处的篝火边突然人影错动,迸出了几声短促叫喊,随即传来一阵打斗声! 离他不远的一处篝火旁两个鬼子兵马上拉响了枪栓,怪叫着冲了过去! “糟了,谁失手了?”王大成心里一惊! (未完待续,下节更精彩!) 77番外篇:刀魂(五)把番外篇先更完吧,明天刀魂完 这会儿已经来不及去看了,王大成一个跃起,飞奔向近处的一个鬼子兵,突然的声响吸引了这个鬼子兵,他转过头来的时候,一脸错愕的看到一把大刀向着他的脖子呼啸而来……. 刚干掉了这个鬼子兵,旁边的鬼子兵已然将枪口对准了王大成,王大成心里一凉,正暗叹今天就要报销在这里了的时候,从身后呼的一下一把日式军刺飞了过去,正好扎在那个鬼子兵脖子上,他丢掉枪,发出咯咯的声音,捂着脖子缓缓的倒了下去。 王大成飞快往后面瞟了一眼,发现是吴勇从地上爬起来,跑动中甩出了那把刺刀,来不及说感谢的话,他提着大刀就往最后一处篝火堆跑去。 王大成赶到火堆旁才发现两个鬼子兵,一个已经倒在地上气绝,另外一个正和杨小柱扭打在一起,而死去的鬼子兵几步的地方正躺倒了一个兄弟。来不及细看,王大成左手猛地将滚倒在地处于上方的鬼子兵衣领一拖,待脱离杨小柱身体后,右手大刀刀刃在鬼子兵脖子上一带一抹,不住翻腾的鬼子兵猛烈的抽搐了几下没了动静。 将尸体往火堆上一丢压灭了火焰,王大成几步赶到躺倒的兄弟旁,是方子全!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刺刀,进气少出气多,眼见是不行了。后面杨小柱抽噎着扑在方子全身上,不住的抹眼泪,断断续续的述说让王大成才知道,是偷袭时候鬼子兵的一个突然转身无意发现了方子全和杨小柱。为不让对方开枪,方子全和杨小柱分别抱着一个鬼子兵滚打在了一起,没想到方子全挨了致命的一下。 王大成心里大为痛惜,虽然早有觉悟在这场战争中不是每个人都能活下去,但一起浴血的战友的逝去还是让他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王大成抱着方子全,喃喃道“子全,去吧,安心去吧,我发誓,小鬼子得用十条命给你陪葬!” 这时的方子全,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王大成的承诺,突然用力的抓着王大成的胳膊,抬起头,瞪着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第68节 合上了方子全的眼睛,来不及接着悲伤,王大成转身低声叫着,“打扫战场!吴勇带人将鬼子尸体拖走,其他人搜索有用的装备。” 众人默默的听令散开,王大成奔向那几匹骡马,凭经验,他知道骡马驼的八成是重武器。 果然,除了口粮外,王大成在一匹骡马身上的筐子中发现了一具掷弹筒,另外一侧则是装着几枚榴弹的弹药袋,王大成暗叫侥幸,顿时回头叫人去喊吴勇,让他来看看。 吴勇得到消息后,马上跑了过来,看到掷弹筒的时候大喜过望,连说“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来不及细细查看,王大成赶紧将掷弹筒扛上肩,招呼大家撤退,吴勇则将装榴弹的弹药袋背上,紧跟着王大成,一行人迅速撤离了现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跑进大路边上的丛林中,吴勇边喘气边问道“王排长,下一步怎么办?” 王大成身形一顿,回头说道“一个跟一个,不要带队,我们必须要赶上联队指挥部!” 随后他命令杨小柱和狗剩充当尖兵,在前面开路,将剩余的人聚在稍后一点的地方,尾随前行。 一行人拼命在山林中穿梭,却始终没能赶上日军尾巴,这会儿天色已经开始放光,为不暴露目标,王大成只得下令小队停止了前行,原地休整。在收罗了日军的一些口粮后,现在王大成更有把握咬住这个联队指挥部了,索性也不急于一时,干脆让全队人在树林中休息起来。经过了一夜奔波,所有人都饥渴难耐,纷纷找地方喝水吃起干粮来。 吴勇则在边上翻看缴获的掷弹筒和榴弹,看着看着吴勇皱了皱眉,原来,缴获的八枚榴弹中,只有六发是杀伤弹,还有两发是89式发烟弹,这种弹体为黑色,弹体上有一条红色带以及两条白色带,圆柱部有一白色日文字母,弹体下部有铜弹带,弹体内装有六氯乙烷混合发烟剂,引信为八九式小型曳火时间引信,基本无杀伤力。 王大成这会靠在一棵大树上猛喝着水,吴勇想了想,走过去问道“王排长,我们不继续赶路吗?下一步我们去哪里找日军指挥部?!” 王大成看了他一眼,伸手从背上的密封袋里掏出了一份作战地图,这是出发前李林团长配给他们,用作撤退的。 王大成摊开地图,指着地图说道“我们追了一夜,都没有追上日军,为什么?很有可能,日军已经击退了许师长的进攻,并且不作停顿,反攻了过去。我估计日军现在已经夺取了陬市!” 吴勇仔细的看着地图,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陬市就在常德西北啊,日军这要是连续进攻,就能从北门直接攻击常德!” 王大成点点头,用手指着常德外两个战略点黄叶山、沙港说道:“布上联队从常德北门攻击必须要依次夺取这三个点,四十四军余程万师长一定会在这几个地方布防,我们就绕道过去,不远不近从侧后缀着日军,找机会干一次,多少还能减轻常德守军的压力。” 吴勇点点头,他看着地图发了会呆,突然问道“王排长,你看我们有多少机会?” 王大成坐直了掸掸身上的灰,漫不经心的说“千分之一吧。”吴勇顿时为之气结。 稍作休息后,王大成简单给大家讲解了情况,大家想想都没有更好的办法,再说,这会儿撤退也是往常德走,所以大家都没有任何异议。 就这样,王大成一行白天休息,晚上急行军,终于在二十二日凌晨跟上了日军的大部队,而这时日军也已经开始对黄土山高地进行攻击。 战斗进行的异常激烈,枪炮声从凌晨一直打到下午,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王大成看到黄叶山高地上飘起了太阳旗,他缓缓放下了望远镜,他转身对身后众人说道“布上联队已经攻克了黄土山,常德门前就只有沙港最后一道防线了,兄弟们,要轮到我们给守城的弟兄们表现下了!” 日军攻下了黄土山,在原地进行修整,这会儿王大成又找到了临时搭建的联队指挥所,可惜由于距离过远,防守严密,没什么机会能靠近。王大成率领着众人依旧尽可能保持在指挥所水平位置的山林里,观察着日军的动向。 上午六时,日军开拔了,往六公里外的沙港进发,那是常德北门外最后一道外围防线,打开了它,常德就赤裸裸的暴露在日军的面前。 王大成忙叫醒众人,一行人又紧紧跟着日军指挥部,一直跟到沙港阵地前,潮水般的日军扑向了沙港阵地,王大成在望远镜中看到一群军官在离他不到2公里的一个小土堆上指挥着,旁边是一个机枪阵地,不过是正对着沙港,周围有一圈散兵护卫着。大批的日军都在土堆旁侧道路上集结等待发起冲锋。而靠着王大成所在山林几百米的地方就有一个更高点的山包,光秃秃的的视野很好,如果能在那上面架上掷弹筒,打到另外一个山包是没有问题的。 机会来了!王大成心想。 召集众人后,王大成简单介绍了情况,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离我们不到2公里的地方就是日军指挥部,我们只要能到旁边这个小山包去,就能用迫击炮偷偷干掉他们的指挥官,再从容从那撤回。你们敢不敢干?” 或许是一直被日军打的憋屈,众人听说后纷纷摩拳擦掌,尤其是狗剩听说要干掉日军联队指挥官,兴奋的双眼放光,王大成这会儿将掷弹筒交给吴勇,嘱咐他道“一会儿我和兄弟们会全力掩护你,你上了山包后就架起掷弹筒,千万要打准,这个东西我们都不大会用,就指望你了。对!你不要露头,就在山包背后打曲射,这样日军就算发现了我们,也打不着你,我们会给你争取时间,同时,日军指挥官只要不发现你的掷弹筒,就会以为我们只是小股骚扰队伍,就不会撤退,你就一直有机会,你明白吗?” 吴勇郑重点点头,将弹药袋交给了随身的张小发,王大成最后看了一眼众人,大手一挥“行动!”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77番外篇:刀魂(六) 一行人默默地紧跟着王大成,散开隐蔽着下山,由于携带的m18冲锋枪射程并不远,只有150米。所以,众人必须要隐蔽接近山坡,不然被日军发现的话,只会成为活靶子。 王大成小心翼翼的带着大家慢慢爬出山林,离开了山林的掩护,他更加小心,好在有山坡阻挡了正面大部分日军的视野,加上前面的日军正在攻打沙港,枪炮声不停,趴在地上运动的王大成他们,没有引起任何日军的注意。 短短几百米的距离,王大成仿佛爬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等爬到小山坡的时候,王大成已经全身是汗,他直起身来回头看看身后的兄弟,还好,都跟了上来。他依靠在斜坡上对大家说“兄弟们,最关键的一步都已经完成了,下面就好办多了,吴勇带你的人在这边的斜面上架炮,我带着人爬上山坡观察!大家都做好战斗准备!” 众人纷纷点头,呈扇形各自往山坡上爬去,王大成这时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吴勇肩膀,“兄弟,这次成功与否,都看你了!”不等吴勇说什么,扶了扶钢盔,王大成握着枪往山坡顶爬去。 山坡并不高,也就大概十几米的高度,王大成很快就爬上了坡顶,坡顶是个较小的平顶,王大成趴在左右看了下,所有的兄弟已经在山坡棱线散开,各自将武器弹药取下做好了战斗准备。 狗剩和杨小柱一左一右趴在王大成旁边,王大成稍稍安了下心,举起了望远镜,观察起日军指挥部的动向。 那群日军指挥官还在原地!看样子还在开会之类,中间围了个大佐军衔的人,估计就是联队长了! 王大成这会儿又将望远镜望向沙港方向,那边阵阵烟雾,什么都看不清楚,倒是攻击的日军像黄色麦浪一样,一波一波的涌向守军阵地,王大成从枪声的激烈程度上敏锐的感觉到:守军快要支持不住了! 必须抓紧时间,干它一下!这是对守军最好的支持! 王大成捏紧了望远镜,又调向日军指挥官方向,这个距离有1公里多一点,无论如何是无能为力的,怎么办?! 就在这时,王大成发现望远镜中的日军指挥官望这边看了过来,还指着这边不知道说着什么,糟糕,被发现了吗?王大成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谁也想不到的是,下一刻,人群一分,这个日军大佐,竟然带头往这个方向走来! 王大成心跳蓦地加快,天赐良机!突然,吴勇的声音轻声在背后响起,“王排长,炮架好了,我们的目标是哪里?” 王大成压住激动的心情,轻声说,“你来看看,就在前方!” 吴勇这会儿挤了上来,接过望远镜一看,吃惊地说道“好多鬼子军官啊,嗬,大队长都不少,咦!有个大佐,大佐!往我们这边来了!啊!我知道了,我们这里地势较高,是来我们这里查看沙港战况的!” 王大成不满地拍了下吴勇,将望远镜抢回来,一边举起来看一边说“如果,让你往正前方打,你有把握击中鬼子指挥官不?” 吴勇想了想下,说“把鬼子放进200米左右机会大,这样,他前进和后退都得挨打,不过,我们也得冒很大风险,一个联队指挥官,最少有2个小队的鬼子兵保护,我怕一旦遭受到攻击,鬼子会不计代价冲过来。” 王大成冷静的说“这你别管,我一会儿帮你观察量距,你尽管打!” 吴勇点点头,转身溜了下去。 王大成把冲锋枪拿在手上,对左右喊道“传下去,没我命令,不许开枪,把鬼子放进来打!” 王大成在望远镜里清楚的看到这个大佐居然只带了2个小队,一队四五十人的在前,还有一队散在两侧,往这里走来,居然还是轻装,连掷弹筒也没带! 王大成不由得喜出望外,小日本也太大意了!可能是万万想不到这里还有敌人吧! 眼看着日军越走越近,800米、600米、400米….王大成的心越跳越快,简直忍不住要跳出腔子,他压住激动地心情,回身对山坡斜面上的吴勇他们喊了声,“还有大概400米,正前方直线距离!” 吴勇应了声,王大成回过头去,望远镜中日军越来越清晰,甚至连那个大佐的脸孔都看得一清二楚,就是这张脸,王大成狠狠的看着,前天晚上就是他用战刀残忍地砍杀了十几个手无寸铁的战俘! 而这个大佐却得意洋洋地边走边和旁边一个尉官说着什么,其他日军散开护卫在两人周边,一个军曹端着挂着日陆军旗的三八步枪走在最前面离大佐20米左右的地方。 “300米!”王大成回头轻喊道,他看到吴勇已经拉动了击发杆,叫刘铁的战士将一枚榴弹从筒口装入,完成了弹药的安装,吴勇则转动手柄直至调节杆达到200米的对应长度,然后掷弹筒三人组一起抬头望着他。 王大成转过头继续观察,一切正常,日军没有发现山头潜伏的敌人,还在径直往山坡走来!片刻的等待竟然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终于差不多200米了!王大成激动地回头叫道“200米!” 只见吴勇左手握住发射筒,右手用力拉动击发机上的皮带,“嗵!”一声轻响,榴弹射了出去! 山坡上所有的人都默默的注视着山下不远的日军,王大成则紧紧的握着望远镜,漫长的几秒钟后,“咚!”的一声响,榴弹在日军群中炸开! “中了!”狗剩忍不住叫了出声来,王大成却在望远镜中看的清楚,榴弹打在了那个军曹的身后,把最前面的几个日军全部炸翻了。 猛然遭到打击,所有的日军瞬间全部趴在了地上,那个大佐在旁边尉官的掩护下,也蹲了下来,王大成回头吼道“不够,再远十米就好!” 等王大成回过头来,日军已经迅速簇拥着指挥官在往后撤,这时吴勇的第二发榴弹也打了出去,这一次却是打远了,正打在后撤的日军头上,又是炸倒了一片,还包括一个小队长模样的低级军官。 的确,八九式掷弹筒在400米以内精准度非常高,而且杀伤半径可以达到10米,日本鬼子现在想退也得挨打! 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士兵,在最初的慌乱过后,日军已经发现敌人就在眼前的山坡上,到如今他们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冲上来围歼这股敌人!只见那个日军大佐抽出了指挥刀,大喊着指挥身边的日军往山坡冲来!同时,远处的日军闻声而动,大量的士兵像潮水一样往这里涌来! 日军边放枪边冲锋,但还没进入众人射程!王大成抬身喊道“小日本儿冲锋了!大家注意隐蔽,等我命令不要开枪!”嗖嗖几颗子弹从他耳边打了过去,王大成紧紧握住冲锋枪,估计着和日军的距离。 “150米!”王大成又喊道,吴勇又发炮了,这次呼啸而去的榴弹还是没击中那个大佐,他也随着散开的小鬼子往前跑着,而且躲到了右侧。 可能是发现就只有一个掷弹筒,日军越来越嚣张,很多人已经直起身子在一马平川的平地猛跑过来,“100米!打!”王大成猛喊道,他奋力扣响了手中的冲锋枪,m18在手里跃动着喷出死亡的火焰,前面的日本兵纷纷倒地! 与此同时,“哒哒哒”,一色的m18枪声!所有的弟兄都开火了,扫射的密集火力收割着日军的生命! 王大成的兄弟都没用过m18,根本不知道节省弹药,就这么一瞬间就打掉了2个甚至3个弹夹,这会儿不少人打发了性,蹲着,甚至站着开始对着山下扫射。 没有障碍物,没有掩体,日军陷入了尴尬的地步,就这么一瞬间,就倒下了二三十人,后面的日军猛发一声喊,踏着同袍的尸体继续往山坡冲来!疯狂的日军散开了冲锋队形,m18的密集火力顿时被分散,往往一阵扫射才打死一二个日军。 后面的日军迅速利用死去的鬼子尸体架起了两挺歪把子机枪,“突突突”对着山坡开始反击!淬不及防之下,几个站着的战士被扫中,倒翻在坡下。 来不及悲伤,王大成恨恨的插上第二个弹夹,死命的压制着山下的日军,剩下的日军已经冲到了山坡不到五十米的地方! “丢手榴弹!节省弹药!”王大成大喊道!他奋力丢出一个手榴弹,眼看着在熬熬叫的日军中炸开。他拔出刚打完的第二个弹夹,却蓦然发现吴勇带着炮就蹲在后面,正在测距,王大成冲着他喊道“你疯了!上来干什么?” 吴勇急道“盲打始终不是办法,只有3发炮弹了!我得看着打,不行就平射!” 王大成来不及说话,掏出一个弹夹,插上,扭头对着蜂拥上来的日军就是一阵扫射! 纪念77番外篇:刀魂(终)发个福利吧,5000多字,终了! 这会儿,日军已经用人命填到了山坡下,在m18密集火力和间或的手榴弹攻击下,进攻地带横七竖八一路躺着日军的尸体,两个小队的日军也大概只剩了一个不到小队的样子。狡猾的大佐却带着参谋军官躲在队伍最后面的两挺机枪旁,他知道这个距离掷弹筒一般精度很差,只要不停下来,被击中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山坡上的众人也伤亡惨重,从刚开始连续不断的m18开火的声音,到现在间或响起的m18声,王大成清楚的知道这点人能顶住半天,完全是仰仗了地形和密集的火力,当子弹打完的时候,就是要刺刀见红的时候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顶到最后呢? 王大成左手的狗剩这时却突然发出一声哀叫,转身喊道“狗日的小日本儿!大成哥,我们左边的兄弟都战死了!!” 这会儿右边的枪声也希拉下来,王大成心中一疼,这都是历经战斗的精锐老兵啊,可惜啊!他不敢也没时间去看两边的情形,到这个时候,已经由不得双方了,必须在增援日军来前,打死这个指挥官,不然死去的兄弟只能是白死!想到这里王大成的心又硬了起来,他看向身边的残存的几个弟兄。 还不等王大成下命令,杨小柱猛地骂道“操你姥姥的小鬼子!”一个翻身,往右边阵地补充过去。吴勇旁边的刘铁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也一起往阵地左侧扑去,转瞬间,左侧的枪声又响了起来。 王大成知道,那也坚持不了多久,每个人就带了3个弹夹,另外还有先期撤离的兄弟留下的弹药,最多就是5个弹夹,手榴弹这会儿也差不多丢完了。 这会儿就剩吴勇一人持炮了,只见他猛地直起身子往下面看了一眼,然后迅速蹲下装上一枚榴弹,用力拉下了击发,呜--尖锐的刺空声响起,咚!刚好炸在左边一挺机枪点上,“好!”王大成那个解气啊,不由得叫了出来。 吴勇又直起身子看了眼,身形却是一晃,但立即又蹲下快速装弹,片刻后,又一发榴弹呼啸着奔向日军,另外一挺机枪也哑了! “好样的!”王大成激动的叫道!没有了机枪的掩护,他看到大佐挥动着战刀和身边残存的日军一起嗷嗷的冲了上来! 王大成大叫着“吴勇,吴勇,快,再来一发!快啊!”但是,却没有回应,王大成恼火的转过头一看。 吴勇正歪在掷弹筒旁,右手扶着掷弹筒,左手捂着肚子,手指间血流如注,整个人几乎是坐在血泊里,“吴勇,你中弹了!”王大成扑了过去,扶着吴勇。 王大成迅速看了一眼吴勇的伤势,应该是被子弹打穿了腹部,伤的很重,他用手帮着吴勇捂住伤口,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吴勇抬着头对王大成勉强笑了笑,“最后一发了!”吴勇颤抖着手将榴弹端到胸前,低头亲了一下,“小乖乖!听话!看你的了!” 王大成一阵难过,当初是他打定主意要干一票,可现在,为了他的这个决定,几乎是搭上了所有兄弟的命,值得吗?王大成有些茫然,他默默接过吴勇手上的榴弹,这个榴弹弹体是黑色,上有红色及黄色带各一条,弹体下部有铜弹带,王大成知道这里面装满了tnt炸药。 吴勇喘息越来越重,“老哥,我,我们,配合,配合一下吧!当我的眼睛!”他靠在掷弹筒上微笑的看着王大成。 王大成看着这张年轻俊秀的脸,吴勇的脸色苍白,但眼神中却透着出奇的镇定,这让王大成心如刀割,入伍六年了吧?多少次是这样无奈的看着身边兄弟死去,还要有多少优秀的同胞牺牲掉才能打跑小鬼子?! “大成哥,怎么办?鬼子越来越近了!”左边的狗剩猛地喊道,他不时扣下扳机扫出几发子弹阻挡鬼子的前进,同时,铛的一声,一颗子弹打在了王大成头盔上,王大成蓦然一惊,伸手接过榴弹,轻轻放进掷弹筒,转身迅速往山坡下快速接近的日军看了一眼,“约四十米!”王大成算了个提前量转身说道。 吴勇笑了下,艰难地将掷弹筒往垂直角度挪了挪,然后用力拉下了击发,嗵一声轻响,榴弹冲膛而出,在天空中划了一道高高的抛物线,王大成不禁望向山下,最后残存的一群鬼子兵在大佐的督阵下怪叫着冲了过来,更远的地方而是闻声而来潮水般的日军…… “咚!”最后一发榴弹准确的掉在了鬼子中间,炸的剩下的鬼子人仰马翻,王大成猛砸了下地,“打得好!吴勇,你打中了!”狗剩也激动地熬熬叫了起来! “打,打中了?打掉,那个鬼子指挥官没?”背后吴勇的声音越来越弱。 这时,硝烟已经散去,王大成清楚的看到大佐指挥官生龙活虎的爬了起来,指挥着剩下十多个鬼子继续望山坡上冲来。 狗剩不敢说话,只是抽泣着,王大成也不敢回头看吴勇那双饱含殷切希望的眼睛,只得咬牙涩声道“打死了!兄弟,你立功了!你干掉了小日本的联队长!” “我,我,我干掉了联队长?嘿嘿..”这是王大成最后听到的吴勇声音。 王大成没有回头,他丢掉打光子弹的冲锋枪,右手伸到背后,抽出了背上挂着的大刀,死死盯着山下的鬼子,咬牙低声说道“吴勇兄弟,安心去吧!我答应你,他过不了今天!” 这时,左侧山坡棱线上,有人高声喊道“王排长,子弹打完了,我是刘铁!兄弟先走一步了!” 第69节 王大成转头看时,只见刘铁已经滚下山坡,待他滚到冲锋的日军身边时,几个日军红了眼把刺刀齐齐扎进他身上,这时只听到蓬的一声!刘铁蓦然炸开了,炸倒了好几个日本兵,原来左侧兄弟已经全部牺牲,刘铁重伤在身,于是抱着最后一个手榴弹滚到了鬼子兵中,发起了自杀式反冲锋。 还不等王大成反应过来,右边也有个身影扑了出去,“大成哥,我也先走一步了!下辈子还跟着你打鬼子!”是杨小柱!也是右侧剩下的最后一个弟兄,他的腿上,胸腹部位中了好几枪,最后时刻他学着刘铁拼尽力气也滚了出去! 剩下的日军已经被炸了一次,这次哇哇叫着四散边躲着杨小柱边放枪,杨小柱拼命滚到大佐旁边那个尉官边上拉响了手榴弹,把大佐吓的连滚带爬,往旁边躲开,蓬的一声响,一阵血雾迸开!小柱子和参谋尉官同归于尽。 “小柱子!”王大成心像刀割一样,简直睚眦欲裂,他呼的一下站了起来,“狗剩!就你和我了!还怕不!?” “怕个球!”狗剩也红了眼,抽出了背上的刀。 “好!跟鬼子拼了!杀!”王大成将刀一扬,率先冲了下去。 “杀!”狗剩也狂喊着跟着冲了下去。 一二十米的距离,很快就接敌了,鬼子也是损失惨重,一路受伤的不提,站着冲到这里的也就是大佐和六个鬼子兵了。 剩下的鬼子全都将保险打开,做好了肉搏的准备,王大成像一头猛虎,冲进了鬼子中,他右手将垂在身后的刀由下至上抡起,啪!刀背磕开了正面一个鬼子的突刺,紧接着刀身划了一个弧线,砍向那鬼子的脖子!噗!人头飞起,一腔血直冒上一二米高! 王大成一脚踢开无头鬼子兵,躲开了旁边一个鬼子的突刺,顺手左手一拉三八式步枪,将鬼子带了过来,大刀顺着枪身削了上去,先是削掉了鬼子兵的手指,又砍在了他的胸上,眼见也是不活了。 就在这时,剩余四把刺刀一起往王大成刺来,王大成急忙闪躲,勉强躲开了一把,还有两把分别扎在了腰上和左胳膊上,最后一把刺刀扎向了王大成的胸膛!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大刀呼的荡开了那一刺,狗剩赶到了! 狗剩挡开了刺刀后,用身体猛撞在来不及拔刀的鬼子兵身上,淬不及防下,两个鬼子兵失去了平衡,持枪的手一松,往王大成怀里跌去! 王大成忍着疼痛,一刀将右边的鬼子劈翻在地,他伸出左手将左边的鬼子头一搂,右手反握刀把,将刀刃在怀里鬼子兵脖子上一抹,鬼子兵无声无息的歪倒下去。 王大成刚喘息着抬头,猛然刀光一闪,一把日本刀闪着凌厉的刀光大力劈来,王大成急忙往旁边一扑,战刀劈了空,直接砍在了地方被抹了脖子的鬼子兵身上,一刀两断! 王大成心里猛地收了下!好厉害的刀!再看去,原来是那个大佐!他已经脱去了上衣,露出了白色衬衣,卷起了袖子,双手持刀,用了一甩刀身,一注血水啪的被甩在了地上,在夕阳的余晖下,刀身发出闪闪的光芒。 狗剩这时以一敌二,对付最后两个鬼子兵,已经是左支右拙,王大成心里大急,甩下大佐,直扑狗剩的战团。 鬼子指挥官大怒,“八卦!”在后面猛追过去。 王大成借助冲力用刀磕开旁边一个高鬼子的步枪,对狗剩喊道“去缠住那个鬼子官,别和他硬拼,游斗,给我一点时间!” 狗剩大声叫道“是!”两人交错身,狗剩迎上了大佐,王大成则对上了两个鬼子兵。 王大成速度不减,直扑正当前的一个矮个子日本兵,他必须要速战速决,因为他知道狗剩不会是大佐的对手,狗剩最多拖几个回合,何况增援而来的鬼子兵已经不到一公里远了,若不是顾忌误伤,多少人也撂倒在这里了。 王大成边冲边全力抡起大刀,往对方劈去,见到势如猛虎的对手,那个鬼子兵不由得气馁了三分,他用尽全力将三八步枪往上格去,“长风!破!”王大成吼道,咔嚓!长风劈断了三八步枪,速度不减,刷的劈开了鬼子的半片脑袋! 不顾身上的疼痛,王大成收住脚步,将刀刷的抽出鬼子脑袋,顺势往左横扫向高个子鬼子兵,这个鬼子兵这会儿已经被疯魔一样的王大成吓住了,见到同伴的惨死,他吓得两腿发抖,哇的一声丢了枪就往山坡下跑。 王大成已然杀红了眼,呼的一下将右手长发掷出,嚓一声轻响,近乎大半没入鬼子兵背心中,这时鬼子兵还没跑出三步远。 王大成大步上前,刚将刀从鬼子兵身上抽出,只听得后面啊的一声,他猛然回头,发现狗剩被鬼子大佐一刀扎在肚子上,右手中刀已经断为两截,左手死死握着插在肚子中的刀。“大成哥!快!快来!我抓住他的刀了!”狗剩大声叫道! 王大成心中一冷,连忙迈步赶去,刚刚迈了两步,只听鬼子大佐吐气发声,“嘿!”双手用力将刀猛然一推一转一个平挥,竟然将刀从狗剩身体中划了出来!狗剩晃了晃,半边身子顿时全红了,他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我操你姥姥!啊!!!!”王大成怒吼着加速冲了过去,这会儿鬼子已转过身来,刀尖指向王大成,顺势一甩刀身,刀身上血水啪的全部打在王大成的脸上! 王大成顿时眼睛被血水蒙住,攻势缓了一缓,鬼子乘势刷的一刀劈来!王大成左手去抹眼,耳朵听的刀声破空袭来,连忙竖起大刀往大概方向一挡! 铛的一声!宽大的大刀背正挡住了鬼子的一刀! 迅速抹去眼上血水的王大成抬起头来瞪着鬼子大佐,满脸血污的他犹如从地狱走出来的魔鬼,让鬼子大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八嘎!你的!什么人!我的,联队长,布上照一!”鬼子大佐不甘心的叫道,他实在想不到会是什么人居然敢带这点人偷袭自己,还几将得手!与此同时,他偷眼瞟了下王大成身后,五六百米的地方就是潮水一般即将赶到的日军。 王大成阴沉着脸,双手握住刀把,一个反手挥刀由下至上劈往布上,布上忙不迭双手用力挥刀下压,叮!火星四溅,两把刀的刀刃上都出现了不起眼的缺口。 叮叮当当,电花火石间两人已经交手了四五次,蓦然一分,两人都不自禁的心疼的看着自己手中刀的刀刃,两把刀的刀刃上都已经出现了好几个小小缺口。 王大成只是扫了一眼刀刃,立马又挥刀扑了过去,布上只得提刀应战,两人又交手了几次,依旧是不分胜负,彼此都拿对方没有办法! 突然间,王大成挥刀一个横斩,布上双手提刀往外一格,王大成立马跨前一步,荡了个弧线,劈向布上脑袋!这时,王大成踩到了什么,突然一个打滑,整个人呼的失去了平衡,往前倒去!几乎要倒在布上脚下! 布上大喜,猛然双手反转刀身,呼的往下插去! 王大成仿佛猜到了布上的想法,倒地同时一个侧滚,布上用力过猛,刷的将刀插在了空地上,正想拔刀出来,突然感觉到双腿一凉!布上一低头,马上怪叫起来,双小腿已然被王大成齐膝斩断! 原来王大成见久久相持不下,兵行险招,故意使诈诱布上,算死布上得势不饶人,必定痛下杀手,所以趁着翻滚时候,划出一刀,斩断了布上的双腿! 布上疼的满脸是汗,惨叫着在地上翻滚,手却还在握着刀把,王大成毫不犹豫爬起来,又是一刀斩下,布上情急之间,将刀扯着歪下来挡了一击。 铛的巨响,布上没有注意到刀身正中平行上已经出现了一条不起眼裂纹,他更没有想到这一个裂纹,会在很多年很多年之后将自己的孙子也送上不归路。 布上虎口已经被震裂,王大成啪的一脚将刀踢开,他冷漠地看了布上一眼,转身走了开去,布上正感奇怪的时候,王大成抱着狗剩的尸体走了过来,他把长风塞在狗剩手中,轻轻说道“狗剩,我说了你一定能砍个鬼子官儿的头,这不,哥看着呢!” 王大成拿着狗剩的手往前用力一挥,布上觉得脖子一凉,最后看到的景像是借助最后一抹夕阳的光辉,从空中看着蜂拥而来的援兵….. 王大成提刀抱着狗剩,奋力爬上山坡,在黑夜来临的那一刻,消失在山坡后茫茫山林中….. 后记:常德会战中,中国军队第一五○师师长、著名抗日将领许国璋率部在陬市西北顽强抵抗,连续打退布上照一联队地多次进击,战至二十日,许国璋师长在率部全线出击时不幸中弹牺牲。二十一日晚,布上联队终于突入陬市市内。当晚二十时许,第一一六师团师团长岩永汪中将在布上联队进入劫市后,命其率部进入常德西北地区,准备从北门方向进行攻击常德。布上联队连夜出发,于翌日十一时进入距常德西北十二公里的五里岗南侧高地。中国守军奋起抗击,双方形成胶着。十五时,在日军飞机配合下布上照一率部拼死冲击,冲破第四十四军阵地,攻占黄土山。二十三日七时许,布上照一率部从黄土山一线出发,经杨家桥进至常德西北的重要外围据点沙港北侧地区。中国守军一个营拼死抵抗,连续打退布上照一联队的数十次进攻。日军进退维谷,布上照一于十六时许在阵前召集大队长会议,调整部署,要求十七时攻陷沙港。正当布上照一观察地形时,中国守军一发榴弹将布上照一及联队作战系参谋田原弘夫中尉一并炸死。 纪念77的特刊:《刀魂》全话完,至于王大成以前和以后的故事,敬请大家期待本人拙作:《铁血宪兵-奇兵突起》(暂定名) 第一百六十六话镇宅神兽(终) 就听得砰一声巨响,白光黑光撞在了一起!相持了片刻,两兽又各自落回原位,看样子是势均力敌,不分轩轾。 我心里稍稍安定了些,看来人畜无害的点点,也还是很厉害的,对面卫秋脸色可就不好看了。 只见他掐着手印,变幻了好几个姿势,看样子是要催动腾蛇进攻。 而我只能捏着拳头,希望点点能挡住凶神恶煞般的腾蛇。 说时迟那时快,腾蛇又摇摆着大头猛然呼的一下冲了过来,点点也似乎是卯足了劲迎头撞上,又是砰的一声!两兽力量差不多!居然还是僵持的局面! 点点这时可不再客气,不等卫秋再催发进攻,点点一个后蹬腿,猛扑到腾蛇身上,腾蛇则马上用身体缠住点点,一黑一白两兽顿时缠斗在一起!腾蛇不住的翻腾着,点点白色的身躯在腾蛇黑色躯体中若隐若现,直到完全消失! ……。 胡同里一片黑暗,我什么都看不到,眼前黑漆漆的,对面传来卫秋的仄仄怪笑声。 就在这时,一个闪电下来,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 腾蛇居然是轻轻缠绕在点点身上,把头和点点头挨擦着,显得十分亲密,而点点还好整以暇的用爪子还拍了拍腾蛇的头! 我和卫秋都愣住了!特别是卫秋,这和他的预期差的太大了!他手里还掐着手印,却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喃喃自语道“这算什么,这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什么不可能,腾蛇和雪山狮子兽本来就认识,刚才只是多年未见的老友玩玩罢了。哼哼!你又没有完全控制腾蛇的口诀,你当然不能控制腾蛇做出超意识的狠击。” 是老周头!这货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他冷冷地看着卫秋,哪里还有半分醉酒的样子,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老周头压根没醉,他就是想引出卫秋罢了! 腾蛇用脑袋碰了碰点点,意思好像要和老朋友道别了,点点站了起来,仰头呜呜了几声,腾蛇所在的空间逐渐模糊,又是一片漩涡状扭曲,腾蛇慢慢消失在黑暗的虚无中。 看着腾蛇消失,老周头走到胡同中面对卫秋说道“我早就怀疑是有人做的这一切,只是苦于没有办法找出你来,无奈之下我只好利用这个孩子引你出来,嘿,你果然上当了!现在,腾蛇也沉睡了,有雪山狮子兽在,你一时半会也招唤不出它了,” 卫秋一脸阴霾,“好个老头,今天居然被你算计了!没弄到二段控神决真是发挥不出腾蛇全部实力啊,真是遗憾!” 老周头嘿然一笑,“我也没想到这里会遇到雪山狮子兽,只能说你运气太差,卫秋是吧?你没有了腾蛇,还不束手就擒?” 卫秋哼了一声,“没有腾蛇,我也未必输你!” 老周头则是平静的说道“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做个了结了吧!?” 这会儿似乎已经没我什么事情了,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我现在才知道我就是那个蝉,老周头啊老周头,你算的也太严丝合缝了,把我彻头彻尾的蒙在了鼓里。我有些不悦,默默退到了一边,点点抬头挺胸地走了过来,用头撞了下我的腿,似乎邀功一样,我连忙低下头拍了拍它的背,“谢谢哈,下次再请你吃饭!” 点点喉咙咕隆咕隆响了几声,看了我一眼,又缩小了很多,钻进了卷闸门下面方洞中,居然施施然的自己回家了! 雨这时又开始下大了,天空中一道闪电接着一道闪电,我默默看着雨中的老周头和卫秋,卫秋低着头,看似沮丧的样子,我正在想卫秋没了腾蛇,还能拿老周头怎么办呢?没想到卫秋突然出手了!一道黑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呼的就冲老周头面门飞去,老周头刚侧身避开,这道黑光又砰然轻响,居然爆裂开来,形成一个小火球,不,不是小火球,好比,一个烧着的老鼠,在空中蓦然转身扑向了老周头! 老周头脸色大变,他大叫道“暗赤火鼠!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他右手从身后摸了一下,不知道摸了个什么东西出来,挡住了火鼠的攻击,同时他的左手快速捏了个手决,对着火鼠拍了下去,“吱”一声,火鼠像是被打疼了一般,在空中又是一折,往卫秋飞去,卫秋手一挥,也不知道怎么就把火鼠收了起来。 老周头握着一把黑黝黝尺子一样的东西,慢慢转过身森然对卫秋说道“暗赤火鼠,世上只有一只,你到底从哪里得来的?说!” 卫秋哼了一声,“老东西,还挺识货,这是多年前我杀了一个守夜人抢到的,嘿嘿,叫什么赵振然的什么我也记不太清楚,啊,说起来,他和你有点像啊,一样爱管闲事!” 老周头身体突然开始剧烈抖了起来,他恨声说“赵振然,是我大弟子,他少时有奇遇,得暗赤火鼠,你,你居然杀了他!难怪这些年,我到处寻觅不到他!” 卫秋也吃了一惊,“哟,真是巧啊!老头,你教出的徒弟可不怎么样,一个照面我就杀了他,后来搜他身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东西,嘿嘿这可是偷袭的利器啊,触之即燃,无可灭救!” 老周头猛然大喝一声,左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我看得清楚,就是他剪的纸虎! 老周头快速念了几句口决,将纸虎往前一抛,“符灵附体!疾!”纸虎轻飘飘往前飘落,在几秒钟之后,纸虎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呼的一下,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白虎落在地上。 真是白虎,活的,蹬腿摆尾,仰头怒吼,尽管没声音,但气势十足,下一刻,它踏着积水闪电一样奔向卫秋! 卫秋应该见识过老周头的幻虎,他显然知道是幻虎的厉害,不敢轻敌,一个纵身,卫秋跳起,在胡同边一个垃圾桶上点了一下,窜到了胡同墙头,与此同时,他一挥手,刷,火鼠又放了出去!黑夜中一团火迅速袭向纸虎头部! 火克纸虎!显然卫秋早有准备! 纸虎一个扑空,正要跃起攻击,火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砰的一下就撞到了纸虎头上! 让大家再次掉眼镜的事情发生了,纸虎一点事没有,反爪一挥,将火鼠击打开来,卫秋猛吃一惊,正要召回火鼠,白虎已经跃了上来,一爪挥向卫秋头部。 卫秋一弯腰,往地上猛跳,躲过了这一击,可是,他没看到老周头右手的铁尺悄无声息的掷了出去,正砸向他左胸,空中无法借力,卫秋只得勉强将身体往边上挪了下,嗵一声闷响,这一下势大力沉,正中卫秋右胸,老周头含恨一击,力道显然不小,卫秋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人摔倒在了地上,滚出好几米远。 白虎这时又从墙头跃了下来,猛扑向卫秋,卫秋这时却避都不避,伸手往怀里摸去。 老周头急忙赶上前,“想跑?哪里走!?” 可是已经晚了,卫秋不知道丢了什么在地上,遇水生烟,大量浓烟瞬间充满了胡同。 “小白!追!”老周头气的直跺脚! 我叹了口气,老实说,我既不希望卫秋被打死又不希望他能跑,很简单,他死了,我没法给警察交代(尤其是小黄,这又是一个有日籍的人),可是他走了就意味着我有了无穷无尽的麻烦。 我默默看着老周头,心情十分复杂。 “纸虎怕火不怕水,火鼠也烧不毁它!不过,小白也未必会能击杀卫秋。”老周头捡起了铁尺,走了过来,显得很失落,我知道那是得悉大徒弟已死的原因,我叹了口气,原本打算去追问老周头拿我做诱饵一事,现在也不好开口。 我沿着卷闸门坐下,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得让自己镇定下,再说,卫秋生死不定,这个时候还是不急着到处走的好。 老周头呆立了半天,忽然走了过来,浑身湿漉漉地坐在我边上,他看着大雨说“你不恨我吧?” 我笑笑“恨你干什么,你毕竟是救了小熙。我只是奇怪你怎么知道点点是雪山狮子兽?今天,要是没点点,我们恐怕不会全身而退吧?你别告诉我是赌的啊,这也太巧合了吧?” 老周头默认半响说道“差不多是赌的,为了不引起卫秋注意,我不能事先来看点点,不过,听你所说,和雪山狮子兽非常契合,我觉得也只有雪山狮子兽能让医院这么大的一块地方,干干净净的。这种动物,原属于西藏密宗,是看护圣物的神兽,有它在,腾蛇也奈何不得。所以,我觉得值得赌一下!” 我张大了嘴巴,“你这赌的可真大,是我的命啊!” 老周头轻轻笑了下,说“不敢冒险才是最大的不保险!何况,我也赌上了我的命,有我在,你也未必会有事。” 老周顿了顿又说道,“后来,在一场西藏佛教显密之争中雪山狮子兽失去了踪迹。我怀疑,雪山狮子兽流落到这里,也是看护着什么东西,而这个东西,就在这个医院附近!” 我打断他的话说道“那些我没兴趣,我现在就想知道,卫秋还会不会来找我麻烦!” (《镇宅神兽》全话完,敬请期待下一话《开训》,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六十七话开训(上) 老周头沉吟了下说“卫秋伤势应该很重,他就算躲过了今天,也会找地方养伤,他的休养生息好长段时间,加上他现在还不如我,我只要在这里,他只要没找到对付我的办法前,就应该不会再出现。” 我稍微松了口气,我不无遗憾地说道“可惜没能把这家伙制住,如果老他是缠着我,那就什么事情都干不了啦,我可不愿意在部队闷着哪里都去不了。” 第70节 老周头看着我说“你?你会是个老实安分的人?别的不说,光这个医院,你说不定下周还得来!” 我脸一红,好在天黑看不出来,我连忙站了起来,装作东看西望的样子“老周头,你的幻虎还没回来,我,我还是先回去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老周头没接茬,径直说“其实,你还要给你那个公安局的朋友打个电话,把这个人彻底暴露出来,这样你才会真正安全。” 我心里一动,老周头这个办法确实好,如果一旦将卫秋作为杀赵欣然的嫌疑人透露给小黄,那么官方就可以把卫秋的背景资料翻出来,一旦再确实了予以通缉,就可以把他从暗处逼到明处,至少,他也不会大摇大摆的再抛头露面,这样一来我就确实安全了。 真是人老精,鬼老灵啊!这个老周头,真是有一套,不过,我也暗自打定了主意,除非必要,我今后不会再找老周头帮忙了,也少于他接触。 这个死老头,太精明了,看上去人畜无害的,不知道内心藏着多少秘密。 我看着老周头凝神看着自己的铁尺,不知道是不是又想起了他的几个徒弟,唉,我暗自叹气一声,改天有时间来看看点点是真,缓缓走向胡同口。 这会儿雨又停了,走出阴暗的胡同,马路上偶尔会路过一辆汽车,我站在医院门口,默默地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一辆的士。 等赶回驻地时候,已经快一点了,幸亏门口特务连的哨兵认识我,因为那是我带的新兵,虽然诧异我回来的这么晚,但依旧敬礼放我过去了,我只是点了点头,精神高度紧张后猛然松弛下来,觉得太困太累,只觉得想赶紧找个地方躺着。 这会儿的部队已经是一片漆黑,我凭着记忆,高一脚低一脚的摸回了连队,门口的夜岗战士喊了一句口令,还没等到回令就已经看清我了,我挥挥手,我哪里知道今天的口令是什么,一天都不在家啊!“注意警戒!”我只得低声喝道,转移他的注意力。 哨兵愣了下,立正答是的时候,我已经转身进入连部,不好意思打搅老唐,我悄悄拉开自己的房门,扭亮了台灯,将湿透的衣服赶紧换下,简单擦了下身体就躺在了床上,没多大会,我就呼呼的睡着了。 我是被胜熊摇醒的,我睁开眼就看到胜熊猛在我面前喊“连长,连长,快起床了,早上全部集合,大礼堂开训动员!” 我猛地一惊,我都差点把这个事情忘记了! 我马上翻身坐起来,“几点了?”“七点一刻,准备开饭了。” 又没出操,我暗自惭愧,干部是榜样,下面的兵都看着呢,唉,我是比新兵连懈怠多了。 我摇摇头,决定不能这样,打发胜熊后,我马上以最快的速度换好冬常服,去洗漱间简单洗漱下,走出连部。 这时候,刚好小值日吹响早餐的哨子,我站在台阶上看着,排房中战士涌了出来,迅速集合站队,还行,没感觉有什么不妥的,看来老唐这几天还是抓的比较紧的。 这会儿老唐也出来了,站到我边上,“老王,今天开训动员啊。” 是啊,我漫不经心答道。每年不都是在冬训期后开训前要动员的吗,有什么好奇怪的? “上面下了份文件,水上训练前是有两周的陆地训练时间,训练完是要考核的,考核结果会通报各连队。” “照部就搬的搞就是啊”我依然不觉得有什么太多可重视的。 老唐没再说什么,这会儿值周的排长已经将连队带向饭堂,我在后面跟着,老唐随着我也走了过去。 按部就班的唱歌、吃饭、排房内整理内务,到7点45的时候,连队再次集合,大礼堂就在连队上边一点,5分钟赶到足够了。 和老唐在队伍前面带着队,我思绪慢慢从前段时间那种亦真亦幻的状态回到了现实中,这将是我第一次指挥一个连队进行训练,不知道会怎么样,我突然有些忐忑不安。 但想到每个人都有个适应熟悉过程,我感觉好了一点,只是谁又能想到之后我的这个熟悉适应过程会是那么痛苦和艰难呢? 开训动员是团长作的讲话,内容简单明了,就是要以实战为目标,切实提高部队执行任务的能力和效率,一切围绕着上述目的进行。给各单位两周的陆训时间,也是为了让新兵能适应单位工作特点,针对性展开一些补弱适应训练,免得一下子下水训练后会有难度。前2周的训练,单位会逐一进行检查评比,对结果将会进行通报。 3月份初的天,其实已经有点热了,穿了常服在礼堂坐了一会儿我就已经有点冒汗了,后面的讲话我已经没心情再听下去,老唐仿佛看出了我内心的焦躁,“喂,老王,你最近有些心不在焉啊。” 老唐的提醒我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我觉得只要按照大纲上的来,应该没什么难度,毕竟,不是还有一半的老兵吗?想着想着,我想到了小熙还在不在医院躺着呢?这周训练将会很紧张,最快也只能是周末去看她了,周末她还在不在呢?对了,我又突然想到还要给小黄打电话呢!哎,事情还真多。 在我东想西想中,开训动员很快就结束了,在宣布各单位带回后,我率先将队伍拉了出去,在一片口号声中回到了连队。 在把部队解散后,我掏出手机,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给小黄拨了过去。 小黄很快就接通了,我连忙将昨天夜里遇到的事情告诉了他,当然,我省去了不少情节,只告诉他,那个布上的翻译大有问题,赵欣然和第二个女孩应该都是他杀的然后嫁祸给了布上,昨晚还试图来找我麻烦。 小黄大为吃惊,虽然他也猜想过背后还有一个凶手,但也没想到会是布上的翻译,又追问了一些细节后,小黄答应尽快核实,如果真的属实将发出通缉令。 挂了电话刚回到连部我就又接到了老毕的电话,“老王,你有的忙了啊!”老毕传来调侃声,“废话,你不也要忙?”“哎,你可不懂了,我们特务连等你们开训还真就不忙了。” 我拍了拍脑袋,也是,特务连就是负责站门岗,纠察,晚上巡逻,训练一开始,所有人的重心都转移到工作中去了,特务连的压力还真小很多。 跟老毕扯了一会儿,我问老毕“你该不会无聊给我打电话吧?说吧,又有什么事?” 老毕嘿嘿笑了几声,神秘的压低声音说道“开训后,你得好好表现了,你的代理连长转正就在五月讨论,六月就可以下正式命令了。” 我心里一禀,我还真忘记了这个事情,由于大家一直都叫我连长,我还真忘记了前面还有个代字,老毕的话,不异于醍醐灌顶,我一下子才发现自己处境。 在道了谢后,我又和老毕唠了几句,挂了电话,我坐在连部,心里想着,看来,还真得提高重视了!不说为转正,但就是这个面子都拉不下去啊。 看来,很有必要把大家再召集起来鼓鼓劲啊!我这样想着。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一百六十八话开训(中) 中午吃完饭,我利用午休时间看了下下发的陆训科目和标准,感觉都不是太难,以力量训练为主,辅助以合作、技术等科目的训练,我们连老兵就不说了,所有的新兵又都是经过挑选的,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所要做的,就是给大家来一把火! 下午起床后,我让值日吹响了集合哨,我给大家加的一把火,就是我们连队自己的开训动员,我在中午打好了腹稿,之前这些新兵下连队的时光都是以内务、纪律为主,我想他们和连队和我真正的磨合,应该就是从今天开始吧! 看着台阶下的一百多号人,他们殷切的眼神、朝气蓬勃的面孔,我不由得想起了去年我刚来的样子,那时,我也是台下的一员,也这样的看着连队主官,而那时的连长,就是我学习的榜样,而我也确确实实学到了不少东西。现在看来,想带好一个团队,主官必须有领导力和个人魅力。这么想着,值周排长已经开始了整队报告,我清了清嗓子,开始了动员。 “好,都有了(请稍息),尖刀一连的同志们!上午,团长已经宣布,新年度的军事训练帷幕就要拉开了!团党委在上午的讲话中号召我们,要积极响应胡主席关于科技强军、科技练兵的伟大号召,以崭新的精神风貌,立即行动起来,迅速投身到科技大练兵的洪流中去。” 说到这里,我稍微顿了一下,放慢语气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每个人,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当兵?这个问题,晚点你们的指导员会帮助你们弄清楚!但,你们现在就要搞明白的是,你们已经在部队了!已经在我的连队了!这里是尖刀一连!” “我们是英雄团,上午团长已经说过了,而我们这个连队,就是精锐中的精锐,多少任主官了我不知道,不过,这个主力的名号决不能砸在我们手里!我再问你们,精锐部队是用来干什么的?!告诉你们,就是用来打硬仗的!不相信是吧?!我告诉你们:战争离我们并不遥远!说不定在你的军旅生涯中,就会和小日本打!就会和美国佬打!” “你们拿什么打?平时训练都搞不好,指望你们上战场吗?你们谁有紧迫感和使命感?鬼扯!别的连队我不管,你们在我的连队,就必须按照我说的去训练,一切从实际出发,贴近实战需要的搞!” “老兵其实都知道啊,我这个人很好说话,但,那是在生活上,在工作中,在训练中,你们不要妄想我会好说话!你们放心,我也不会体罚你们,那不是我的风格,不过,我会把你们所有的成绩,都记录下来,放在连队前,这叫荣誉榜!我倒要看看谁会垫底!?什么优秀士兵,什么年底评奖,就只看荣誉榜,什么都没有还想立功还想转士官?想都别想!” 我再次扫了一眼全连的战士,“同志们,明天正式开训!我只想说一句话,尖刀连,在新的一年里必须再创辉煌!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什么?!我听不见!” “有!!”所有人用尽全力喊道。 “很好!”我满意的笑笑,气势不就是这样激发出来的? 解散后,老唐上来笑着说“你这连长都可以兼任指导员了啊!” 我也笑着说“气可鼓不可泄,这几天,都没什么时间看着这些小崽子,我总怕他们疲沓了!” “可不是,前几天,我看你老往外跑,这就要开训了,你还没处理好自己的事情?”老唐关心的问道。 我也笑笑,“应该是没事了,放心吧老唐!” 可是转眼第一天训练结果就让我和老唐放不下心了。 第一天上午是力量训练摸底,下午是体能训练摸底。结果让我和老唐苦恼不已: 力量训练其实内容很简单,是抬桥板训练,由于专业的特殊性,必须要求所有战士(除司机外)都要能抬着重一百八十斤的桥板连续走20米,训练时候是一个10米的折返跑线,两人一组抬着桥板过去再回来。 为了使新老兵尽快磨合,新兵尽快上手,我将每个排每个班都尽量调整为新兵老兵比例相等,一个老兵配着一个新兵。 除了少部分人之外,比如胜熊在的那对组合,小徐在的那对组合,又或者老兵比较强的,比如宣哗等几个班长在的组合。剩下的,乱七八糟的情况都有,有步点不一致的;有力量不均衡的;还有干脆力量不够的;很多组合都是基本死撑着到了10米折返线,就再也没办法回来了。 这个情况看的我直皱眉,不知道其他连队也是不是这样? 下午的体能摸底,其实就是五公里越野,不过只是空手,结果也是让我和老唐面面相觑:两极分化的严重。 老兵就不说了,这会儿空手五公里对他们而言就是吃菜一样容易,可是新兵就不行了,以前呢,只是在新兵连跑3公里,没办法,训练大纲是这样。 可是下了连队,就改为武装越野五公里了,虽然是空手,但在团里上下起伏的坡道上,但是过了个年,懈怠了不少,这会儿就真的见真章看老底了! 大部分老兵,包括不少新兵,都能跑及格,但是仍旧有不少新兵跑不及格,上次去电视台挑人时候我其实已经觉察到了,不过那会儿没注意对后面的进行敲打。 这会儿可是看清楚了,一个个数着:13个新兵不及格!妈呀,都占十分之一还多的比例了,过了个年嘛,体能降的这么快?! 最可气的是,最后最后是个小胖子,小胖子来当毛兵啊?!我看着就恼火,上次好像最后一个就是他,这次也是,最后慢慢吞吞几乎是走着来到终点。 我简直受不了这种态度,你可以跑不及格,但是,你总不能放弃吧?终点在前面了,你连拼都不拼一下! 待他经过我的时候,我冷着脸问道“哎,就是你,你,站住,叫什么来着?!”这不是我新兵连的兵,所以,我对名字和人还对不上。 他低着头慢慢走着,听到我叫他,马上转身立正,一脸无辜的表情,“报告连长,我叫憬和!” 对,我记得有这么个名字,挺奇怪的名字,有姓憬的吗?“哎,就是你,你告诉我你新兵几连的?” “报告,新兵3连!” “你3公里及格没?” “报告,刚好!” 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胖子3公里还及格了?“我问你,刚才快到终点了,你怎么不冲?” “报告,想冲来着,心有余而力不足!” 卧槽,还掉文来着!“妈的,你新兵连训练不知道长跑出现极点后,克服一下就好了吗?” “报告,知道!” “知道为什么不坚持克服!” “报告!我还没到100米就出现极点了!” ……. 我估计我脸都气青了,这会儿一个班长看着不妙,跑过来拉了下憬和,是吴超,和宣哗一年兵。 “这是你班上的?” “是,连长!” “是分给你的,还是你当时自己挑的?!” “报告连长,是我自己挑的!” 我无语的看着吴超,是什么样的班长会挑这个小胖子呢?我无力的挥了挥手手,我知道,一个连队的强,不是在于一部分人强,而是所有人都很强,可是,这个局面却还真是我意想不到的。 我真想去别的连队看看,是不是大家都是这个样子呢?晚上,拿着成绩单,我在连部发呆。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六十九开训(下) 老唐坐在我对面,也是一脸的无奈,我们俩划拉来划拉去,总结原因为下面三条:一、兵员质量整体在下降;今年的兵多数在85、86年出生,而且农村兵的比例在下降,更多是来自城镇的战士,由于家庭条件较好的原因,多数战士其实没有吃过苦,或是接受过严格正轨的训练。新兵连的训练相对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一到老连队,实力的不同,马上就会拉开差距。二、思想上还是没重视;战士们虽然士气挺高,但对这些基础的训练却并不重视,相反,他们对未来要从事的专业训练一无所知,因此,他们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缺什么,更别提缺什么练什么了。三、训练方法要改进;一下子将这些基础并不是很好的战士提高起来,靠现在老连队的训练显然是不行的,还是要改进训练方法,让那些基础差的同志们要循序渐进赶上大部队。 找到了问题,下面就要针对性想办法了,老唐叹口气,“两周陆训时间,不知道够不够迎头赶上啊!”我也有点烦躁“这事我也有责任,没看远,我也觉得训练就是那回事,只要去做就能做好,看来,太主观也干不好活。” 看来,只能是尽力让大家适应训练,尽力提高成绩了,至于最后的结果,我和老唐一致认为不去赶训练进度,照着连队实际情况走,这样起码把基础搭好了后面走的更踏实一些。而且,我是学医的,我还有个理由就是很多战士力量协调等各方面能力都没达到标准,就强行开始专业训练,那种高强度的训练时间一长,很多人会有身体劳损,轻则是骨膜炎关节炎,重则是腰肌劳损和椎间盘突出。我在去年就已经发现了到了八九月训练高峰期很多战士总是带伤往卫生队和体系医院跑。这其实就是基础没打好的后遗症,说实话,训练大纲还是硬性了一些,我发现它并没有考虑到人的能力参差不齐的因素,很多连队越是严格按照训练大纲来越是在后期伤病员增多,战斗力下降。 考虑很久后,我和老唐商量着还是采用多管齐下的办法,一是老兵带新兵,按照目前编制采用一对一的模式,每天进行基础性训练:徒手五公里、单双杠、俯卧撑、蛙跳、折返跑,不断重复进行。跟不上整体进度的就进行针对性加练,一定要在心理和生理上适应这种训练强度,这样新兵才能跟上老兵的步伐。二是减少思想教育时间,将多出来的时间用在连队内部比赛上,将许多小项目拆开让新老兵进行比较,这样可以不断激发新兵的斗志,老兵也不至于懈怠,通过这种比赛激励官兵的训练热情。三是晚上看完新闻联播后,给大家播放往年的专业训练录像,让大家都大体明白自己以后要干什么,为什么去练,做到心中有数。 训练,就这样如火如荼的开始了!全连按照我和老唐的计划进入了热火朝天的训练中。 眼看一周都过去了,其他连队都已经在进行器材熟悉拆装分解的陆上训练了,我们还在由老兵们带着新兵进行体能训练和力量训练,其他几个连队主官遇到我都说“哟,王连长看来是要把基础训练抓高抓强啊!尖刀连不愧是尖刀连!”这样挪揄式的语气让我很难接腔,我只得尴尬笑笑,不予回应。 在第二周开始时候,连易营长都来看我们连队训练了,易营长看了一上午,一句话没说,弄得我心里忐忑不安,要知道,在我们这种技术性很强的专业部队,政委可以是外调的,团长几乎都是从连长到营长再到参谋长一路实打实的升上去的。易营长可以说是有丰富训练经验的,他的不予置评让我心里着实发虚,不过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只能说是硬顶着撑下去了,不然基础和专业训练两天都顾不到,必须舍弃一头抓基础,我想想又硬下了心,继续按照训练计划进行。 第71节 让我稍微安点心的是虽然训练了一周多时间,可是效果还是看的到的,几乎所有人都能达到最基本的合格标准,不会出现一二个远远拉在后面的情况,至于连队拖油瓶-小胖子憬和,现在已经能匀速跑完全程,勉强跑在及格线内。力量上也基本能跟上和他对搭的吴超班长,起码两个人抬一个桥板,一个来回是没问题的。 再过两天,就要陆训考核了,我觉得也是时候了,决定在晚饭给大家再加点料!吃完饭,看完新闻联播,我走上讲台,望着台下的战士们说“再过几天就要陆训考核了,然后就是下水训练,老实说,我没有任何压力,因为每个人的起点不一样,不能要求大家一到连队就各方面达标,那不现实。我和指导员聊过了,我们没压力,你们就更别有压力。我今天想告诉你们的是,关于我们这个部队的特点,俗话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部队的强大战斗力,离不开日常艰苦的训练,我们的专业训练素以“苦、累、险”闻名,相信不少老兵都告诉过你们,他们去年每天打交道的是成百上千公斤的钢铁器材,一个完整的训练日下来,人均负重高达20吨,行程30公里。你们如果没有好的体质和体能,我想你在部队这几年是不好过的,更何况我们的器材都是铁和钢,弄不好碰碰就是血!你们要做好充足的思想准备,专业训练开始后还要再分类,学操舟机的、学汽艇的、学司机的…..你们将来说不定还得参加抗洪抢险等各种任务,但是,你们首先都得顺利先过基础训练和专业共同科目训练这一关!言尽于此,希望你们知道,一切为你们好!” 不知道是这一次讲话起的作用呢,还是大家早就憋了一股劲儿,反正,我看连队的训练自主性比以前强多了,以前总是吹哨集合,现在是到了时间,大家自觉在楼下站队,基本上哨子一响一清人就开动了。 最后一天,也就是周六,我把全连都集合在装备区,这是我让新兵第一次摸装备,从装备装车,卸下,组合,拆解,我让老兵从头演示了一次。反正已经落后进度很多了,我不指望大家能一天掌握很多东西,这些装备都是水上使用的,我想在后面的水上训练时间,基本上是和这些装备打交道,没必要现在就去了解掌握它们。 装备都是新式的,74式,去年的老兵也是刚接触不到一年,也不比新兵强多少,不过今年应该还有全团统一办的培训班,这也是我不着急的一个原因。让大家观摩了一天后,我知道,明天,就要承受暴风雨了。 周日,是预定的初考时间,主要是考核各连队水上作业训练前各项科目的准备情况,团长亲临操场观摩考核,按照编制,我的连是第一个。 体能测试、力量测试,一切都很好,当然,这是大家强化训练的结果,连那个小胖子憬和胳膊上都开始有肌肉了,还能差到哪里去? 整个基础训练考核下来,我感觉在所有连队中,应该也是数一数二的了吧,但我知道专业考核不倒数真是谢天谢地了。 结果其实比我预想的更差,专业训练摸底考核倒数第一!战士们对装备搬运还可以,就是拆解组合非常慢,不奇怪,他们只摸了一天,尖刀连专业训练摸底考核倒数第一,估计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了,我站在台下看团长的脸色,犹如当时的天气一样,一团阴霾。 训练归连长管,我知道剩下就是被叫到台上去交代了,但是让人吃惊的是团长在全团考核完毕后,和台上几个领导说了几句什么,一言未发,甚至也没作总结的离开了。 这得多么生气?我还有心情问了自己一句。 但是马上,在宣布解散后,一个参谋让我到台上参谋长那里报道。我定了定神,走上台去。 不出意外,参谋长虎着脸,看着我立正报告后开始了发飙“我早说你们这些地方大学生不行了吧!没有部队工作经验!没有专业训练经验!现在把尖刀连搞得一团糟!听人说你都没怎么开展陆上专业训练?是这样吗?” 我默默点点头,“王伟啊王伟,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发训练大纲是干什么的?我问你!” ……. 训话足足持续了十几分钟,有一些我没记住,不过,我记住了最狠的一句“你这个代理连长我看很快就要被拿掉了!” 第一百七十话离魂记 回连队的路上,我有点失神,我觉得自己其实没做错什么,为什么大家都只愿意按部就班的工作,而不多考虑些东西呢?所谓的尖刀连,不是一面空旗帜,是要真真正正的有战斗力有凝聚力的作战单位,而不是让战士天天做些没有意义又提高不了能力的事情。 回到连队后,我也没什么心情,饭也不想吃,一个人闷在房间里,我对这个代理连长拿掉不拿掉倒没有什么所谓,只是有时候我在想,有机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带兵的时候,为什么得不到支持呢?难道每个连队都要弄得像样板戏一样吗? 正在郁闷的时候,胜熊敲了敲门。“连长,电话找!” “谁的?说我不在!” “报告,是特务连毕连长的!”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接吧,毕竟老毕这时候打来就是安慰我的,再怎么样也不能不识人情吧? “哈哈,怎么样,郁闷了吧?被参谋长猛吊的感觉的如何?”刚拿起电话说了声喂,老毕的声音就迫不及待的传到我耳朵里。 “是看笑话的就别说了。”我没好气的说。 “哟,真急了!哈哈,好吧好吧,别急,我就是想知道你现在的想法,训练大纲不是下发了各单位了吗?我那次不也给你提醒了吗?你怎么还不重视?” 不重视?若不是太重视我会这样吗?我有点恼火。 好在老毕不是外人,我压着脾气给他作了解释,特别指出了现行训练大纲其实不怎么符合医学和运动学原理的情况,老毕吃了一惊,“咦,还有这样的事情?我们从来没想到过。” “是啊,那是从没有医生当连长过得情况。其实卫生队早该有相关建议,只是可能没人放在心上。” 老毕久久没说话,过了好半响才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老王,你这次可立功了,说不定团里会因为你重新修订训练大纲。” 我嗤之以鼻的说“不让我回去再做排长都算是对我好了。算了,你的好意我知道了,我还是自己安静待会吧。”不等老毕回话,我压了电话。 人有时候很怪,做什么事情之前总是瞻前顾后的,一旦做了起来,心里反而坦然很多。 既然我为连长,那么我总得为这个连队做些什么,我想起上一任连长离任时说的话,心里一下子想通很多,管它呢,我又不是冲着位置干活,我对得起自己和这个连队一百多号人就是。 心里顺了,思想就想远了,突然,我想到了小熙,不知道她还在不在医院,恢复的怎么样了?看看表,才1点钟,我决定换个便装去医院看看她,搞训练都两周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给老唐打了招呼,我出门径直打了个的来到了医院,上了病房,我就拉着值班护士问道“那个植物人醒过来的小熙出院没?” 护士吃惊答道“你怎么知道有这个人?她出院了,不过,她的床位还挂着。每周她都还来做复查。” 我哦了一声,心里有些怅然若失,说实话,电话号码也没留,怎么找到小熙呢?通过阿黄?我又不大好意思。 不知不觉间,我又来到了小熙病房门口,稍一迟疑,我推开了病房,走了进去,里面没有人,干干净净的病床上叠放着整齐的被子。 我在床边坐了下来,有点发呆,在部队里待一段时间后再回想小熙住院的那段时间,真感觉恍如隔世,我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发生了那些事。 说到小熙,我确实得承认我挺喜欢她,但,我又觉得我们似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有这种感觉。尽管我知道,但,就这么错过了一个好女孩,我又有点不甘心。 就这么发呆着,突然,我听到背后有人推门进来了,是值班护士吧?我没有回头,“不好意思,我来看朋友的,她不在,我很快就走了。” 没有回应,也没有动静,来人也没有立即退出去。 我只好扭头说“我马上就走。” 当我刚说完,就发现,是小熙,她正笑颜如花的站在我面前! 那么一瞬间,我有点恍惚,我总觉得是我看错了!可是我再仔细一看,真是小熙,她穿了件米色风衣站在门口,还是有点瘦,不过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了! “你来了?!”她笑着说,微笑中带着一丝恬静。 “我来了。”我反而说不出话。 小熙缓缓走了过来,坐在床边,用手撩了下刘海,对我说道“其实我知道你还会来看我,只是没想到要这么久时间,我今天都差点要退掉床位了。” 我看着她说不出话来,却有阵暖意在心中荡漾。 “你知道吗?”小熙侧着头,眼睛望向窗外,“魂离开身体的感觉真的很奇妙,在外面飘荡,看到很多,经过了这一次,我发现我对人生也多了好多感悟。” “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要么活着,要么死去,除此之外,还有其它的状态存在吗?当一个人处于医学意义上的“弥留”之际,他的精神又是什么状态呢,他此刻的意识里有些怎样的内容?这些,你以前想过没有?” 我一愣,还真没想过,虽然我是学医的。 看我不答话,小熙继续自顾自说道“我醒来时就在想,一个人为什么要活着?这是一个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一个人为什么不愿意死去?这是一个有无数答案的问题。” 她伸展了手脚,对我笑了笑,“经过这次,我发现,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父母,舍不得这个世界,还有,舍不得,我的感情。” 我心里一抖,抬头问她“是你的男朋友吗?我见过他。” 她淡淡一笑,“不是,我知道他想离开我,我在离魂时去看过他,发现他和另外一个女孩一起。在我这段时间,唯一来看过我的男孩,就只有你一个。”她又意味深长的对我笑了笑,我心里又是一抖。 这个,算是暗示吗? “你知道我的意思吗?”她突然问我。 我却心里开始发虚,“我,我,好像知道一点。” “嘻嘻,你知道什么?”我不敢去看小熙的眼睛。 “哎,其实我现在就想找一个普普通通对我好的男朋友,结婚,陪着父母,好好珍惜属于自己的生活,就这么简单!”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腔,听上去,并不难啊,我觉得我可以做到,却听得小熙又轻轻说“王伟,我听他们这样叫你,你,有没有想过不在部队干了?” 我没反应过来,“不在部队干了?那我能干什么?” “什么都可以呀,或者是来我爸公司帮忙。” 我茫然抬起头看着小熙“我去了能做什么?” 小熙突然眼神变得热切起来,她看着我说,“什么都能做啊,你有没有想过你在部队那么辛苦,还那么累,还有危险,你又有能力,是不是离开部队更好一点呢?” 我愕然的站了起来,“要我离开部队?!” 小熙也急忙站了起来,“是啊,你在部队又不自由又不安全,拿的钱也少,又不能干一辈子,那不如早点出来做个普通人吧!我们一起做个普通人,好好生活,珍惜我们现有的!” 看着小熙,我突然有种陌生的感觉,诚然,我没想过在部队待一辈子,但我总觉得人吧,既然选择了自己的方向,就不能中途放弃,就像开车一样,如果你见那条道车少你就插过去,开着开着这条道车少了又开过来,人人都这样,那社会怎么办? 而且我对军人天生有一份敬意,直到自己穿上军装,这份敬意化为了责任,是啊,当兵又累又苦,没钱还没自由,不过,如果都不来当兵,那国家怎么办?总有人要来干这份活吧,如果哪天,部队觉得我没用了,ok,我可以走的毫无愧疚感,但,这时让我主动放弃部队,我觉得我在情理上都做不到。我不是说自己事业心多强,只是,我觉得自己的路总该自己走,如果今天我听小熙的,离开了部队,那,有一天我会不会再听别人的,离开小熙呢? 不,那不是我,老实说,我不是说非得找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也不是说找个多么善解人意的女子,我只是希望能找个理解我的女孩,能支持我的事业,而不是,总让我逃避责任和插人生的队。 我看着小熙,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得艰难地动了动嘴唇说“我,我想想。”也许,是感觉到了我的冷漠态度,小熙眼中的热情也迅速退了下去,她默默地看着我不说话,可能,她会觉得我的固执不可思议吧。 两人顿时无话,良久,太闷了,我率先打破沉默对小熙说“你,这段时间好好休息,我回去了。”小熙默默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转身,拉开病房门就要走出去,听到小熙在后面说道“王伟,你,你好好想想,我是认真的!” 我顿了下,拉开门走了出去,出来后,我狠狠吸了口气,看来,终究是没有富家女婿的命啊,我苦笑了下,走出了病房。 (《离魂记》完,下一话《人烛》,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新书预告一会儿更新,先给大家点新闻 呃,本人打算开始慢慢起一部新书,这个呢,篇幅不长,20万最多。不过,本人觉得更紧凑更让人看得目不暇接,名字呢,就暂时定为铁血宪兵之缅北惊魂! 内容简介:1942年8月,中国远征军从野人山撤回国内,在归途中一队中国士兵遇到了种种诡异离奇事件:数千官兵在丛林中一夜之间全部化为白骨;死去多日的日军居然诡异地打起了埋伏;岩蟒阵无情的吞噬一切生物;食人树在人入睡时悄无声息的消化着人的身体;本文将带你去体会一个死亡、绝望、恐怖的世界、一个你想象不到的残酷世界、一个充满了兄弟情怀人性挣扎热血的战争世界........ 第一百七十一话人烛(一) 出了医院大门,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心里在想,这也许算是在不合适的时候遇到了合适的人的结果吧,真可悲,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不知道,这个城市会不会有我的归宿呢? 苦笑了一下,我招手拦了一辆的士,回到了部队。也许是成长了很多,也许是都没开始的缘故,和小熙的分道扬镳并没有让我太伤感,我决定还是回归到工作上去,感情的事情,真是不能勉强,说不定,它明天就会来了呢?这样一想,果然好过很多,一夜无梦,睡到闹铃响。 第一天水上训练开始了,晨跑、吃饭,一切一如既往,只是很多新兵,多了些新鲜感,他们都是第一次参加水上训练。第一阶段水上训练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装备从车上搬运下来,组合,推进水中,按要求我们连队负责的器材要在车停在岸边后5分钟之内入水。 每个作业连队都有一个车连跟随保障,我的车一连连长是张文龄,比我大五岁,老连长,也是湖南人,算的上是熟人了,去年跟着老连长去广西陆训时候他也跟随保障我们连。人嘛,不错,就是比较刻板,讲原则,这不,早上七点四十五分,车一连已经将配属我们连队的装备拉到连队门前路上,等待我们上车了,我们的官兵则全部集合完毕,等待我的登车命令。 “老张哥!”我嘻嘻哈哈的拉开最前面一辆卡车的驾驶室门,用力一拉把手,跳了进去,没大没小的说道。 张文龄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没作声。 “今年,又得麻烦你保障啦!老张哥看在我们老连长面子上,关照下小兄弟吧!” 老张嗯了一声,淡淡的说“按流程规定来呗。” 我没在意,他本来就是这样,我摇下车窗,对值班排长喊道“全员登车!” “嘟!”随着一声长哨,战士们迅速有条不紊的按班排分流并登上各卡车,不到2分钟,所有人登车完毕,老张诧异的看了下我,“动作不慢啊。” 我也笑笑“托老连长福。” 老张没说话,拍了拍司机肩膀,司机发动了大卡,我们往门外作业码头开去。 车队一直开到码头里面,到了江边才停下,所有车辆一律屁股对着江边,我对老张道了声辛苦,转身开门跳下车,吹了声哨子,高声喊道“下车!” 顿时,各卡车后门被哗哗放下,战士们纷纷跳了出来,运人的卡车纷纷开往指定的停车场,只剩下装器材的卡车原地等待。 这会儿,我看到我们是第一个到作业场的连队,我眯眼看了看,水面上已经有先期放好的训练区标志。我看了下时间,还不到八点,决定率先开始训练。 之前陆地训练只是让战士们了解器材的重量、用途、组合拆解,并没有让大家真正接触过,所以我让之前划定好的每个班组开始将各自卡车上的器材卸了下来,然后以班组为单位开始器材的分解与组合,并不急于下水训练。 这个时候,其他连队也陆续到达作业区,开始器材下水,并进行器材连接分解训练。 我在一边看的时候,发现有了力量训练打下的基础,战士们在搬运器材时候,明显比其他连队的战士显得轻松一些,特别是其他连队的战士,往往会在搬运器材时候会出现搬一会休息一下的情况,个别连队由于抬桥板的战士力量不均衡,甚至已经出现碰伤的情况。 我暗自想到,开始注重力量训练果然是没错的,这样下去,效率就得到了有效的保证,我更对自己的决定有了信心。 以往的训练,如果按照教材规定的要求作业,需要的人员多、体力消耗大、作业进度慢,必须要从改变训练方式入手,要重新寻找最佳训练途径。 第72节 我自己思考了很久,摸索“区分任务,交叉训练”的新训法,除了人员分组固定训练外,我打算下一步下水后还将操舟机、汽艇人员、桥板人员等进行混编分训、混编混训等训练方式,打破营连专业分训的常规模式,这样,光我一个连队就能做到既可架设码头,又能进行门桥分解与结合。 其实,我也是痛定思痛,想我去年刚来的时候,就在这个训练场上,因为专业不同,基本是什么都不懂,不但不能指挥,还问这问那,加菲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排长,你别问了,免得影响我们训练!”而那时指导员的话更让我刻骨铭心:大学生干部知识面广却眼高手低,书生气有余而兵味不足。 后来为学好专业技能,我虚心拜老排长、班长和战士为师,白天体验,晚上消化。“舟桥器材都是铁,磕磕碰碰就流血;舟桥装备都是钢,一不小心就受伤。”这是我体验最深的,初次接触器材时候,我身上手上经常是小伤口不断,有时一不小心就被挂掉一块肉…… 七四式器材,我去年接触过,特别是老连长还让我去教导队培训了一周,许多学员排长最多把规定动作练完就休息,而我生怕基础差,学不牢,每晚自己到操场摸一遍桥班9个作业位置和程序,人家用1个月我回去后用了2个月才全部掌握和熟练专业训练的全部技能。 训练,是要付出努力和智慧的,看着忙碌的战士们,我暗自说道。 今年,我自然担负起了解说指导的任务,来回穿梭在江边训练场,不时给战士们示范器材的拆解与组合,并提醒大家做好防护。 正忙得热火朝天,突然听到有人在猛叫我的名字,抬头一看,咦,老毕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训练场了,在边上喊我呢。 我挥了下手,交代几个排长注意点,走到老毕旁边,“你怎么来了?”“唉,今年要求特务连除了站岗内勤,全部要来维持秩序,每年开训老百姓都会来看,还有人拍照,我得来把警戒哨派出去。” 我点了点头没说撒,都不容易,这会儿还好,一旦中午到了,太阳当天照着,值勤可穿的是冬装,那个热啊,有经验的战士在开训后还没换装之前冬装里都没穿多少衣服。 “咦,你的连队可以啊,我看他们力量都跟得上,而且每2人一组搭对的也很平衡很默契啊。”老毕看了会说道。 “呵呵,去年我来不久就发现了,与钢铁器材打交道,力量是一切的基础,只有力量跟上去了,才能谈技巧,可惜,大家都有点操之过急了,很多战士多给点时间都能适应的,太急,只会造成战士的不适应和伤病。” “谁会给你时间,这年头,考核一个加一个,水上作业第一阶段考核又是两周后!你不是不知道!” “时间,就由我来给他们吧。”我淡然道,反正上次考核最差,下次不会坏到哪里去,骂也骂了,我倒不在乎丢不丢帽子,就算撤掉我,那也是给战士们争取了适应时间,下半程,大家一定能赶上! 我正想着,“哎,对了,还有个事情你知道吗?”老毕神秘地说道。 “什么事?” “老张,张兴,调下去当消防中队队长了!还就在我们这个区!” “什么?!”我大吃一惊,我好久没和张兴联系了,怎么在总队干的好好的,下去当什么消防中队长啊?! “我也是昨天和女友逛街偶然碰到才知道的,我说,我们哥几个,多久没聚会了?” “嗯,是挺久了。”我这才发现,好久没和朋友们在一起聚会了。 “这样吧,这周末,我来请客,大家聚聚。”我想了一下,对老毕说。 “嘿嘿,好!我来通知大家!”老毕眉开眼笑的边上打电话去了。 我则感慨,大家都慢慢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一百七十二话人烛(二) 忙起来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一周又过去了,用句部队都知道的话来形容就是:两眼一睁,忙到熄灯;两眼一闭,提高警惕。训练逐步上了轨道,几个排长带着班长们拼命练着。难怪,上次训练得了倒数第一,所有人都憋了一肚子火,我没有怪大家,也没有说半句关于训练的事情。我只是告诉大家,荣誉是大家的,要靠大家去把它拿回来!我已经尽量为大家争取了力量训练和适应的时间,剩下的,就看大家能不能争气了,希望我在离任前能看到效果。 这不是苦情,也不是激将,因为我知道,如果一直是训练倒数的话,没多久我就一定会被撤掉。其实可以理解,现在的人功利心都很强,没人会给你时间,大家盯着的是成绩,你不行就换人。不过我已经做好了被撤换的准备,本来嘛,我的很多同学还是副连级的,我能代理连长已经是个奇迹了。 老唐也帮不上太多忙,只是劝我不要急,我总是笑笑,我不急啊,我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至于当不当这个连长,我觉得并不重要。 转眼到了周六,我想既然很多事已经不可更改,也就没必要多去想什么,打算批了战士的假我也出去订聚会的地方呢,却发现今天居然没人来递交假条,我好奇的问了问值日排长,值日排长挠了挠头,说大家都要去加训,说是不能在训练上再掉队了,第一阶段考核前都不打算外出了。 我笑了,这帮崽子,一定是那群老兵想得点子,新兵也一定有不情愿的,不过老兵在我管理下已经知道只要训练成绩好,不惹事,一定会过的很舒服,他们绝不会甘愿再来个传统管理模式的主官来管着他们,也好,那就练吧! 于是,这个周末,我是全连唯一一个外出的,我甚至有点负罪感,不过,答应了大家要组织聚会,也要落实,哎,现在我才知道做一个连队的主官,真是很不容易,这还是没成家,如果是成家的人,估计困难更多。 出了部队大门,我搭了一个的士,决定还是放在市区聚会合适一些,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当兵久了,一想到在部队附近吃饭聚餐,我就会全身不自在。 在火车站附近逛了逛,我决定还是在火宫殿吃,选好了位置,点了菜,我开始一一打电话召集大家,这一轮下来一看时间,已经是快十一点了。 得!那就等着吧! 先到的是老毕和露露,几个月不见两人了,更加腻歪了,露露紧紧的挽着老毕走了过来,我站起来笑着说“露露你干脆挂在老毕胳膊上算了!”她娇笑了下瞪了我一眼,我赶紧招呼他们坐下,又开老毕玩笑道“什么时候办啊?” 别看老毕平时跟我嘻嘻哈哈,有他女友在的时候,他居然还很放不开,“咳咳,这个嘛,还在计划,还在计划!” “呵呵呵,你也会不好意思啊!” “.....” 正和老毕开玩笑期间,阿黄和墨雅也进来了,俩人边给大家打招呼边走过来,真是爱情的力量改变人啊,墨雅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没有以前的毛躁,变得端庄很多。 两个女人一见面就叽叽喳喳的坐在一起聊了起来,我、阿黄、老毕坐在一起,大家边聊边等着张兴来。 很久没和几个兄弟聚了,大家谈兴甚浓,阿黄羡慕的对我们说道“你们真厉害,这么快就正连了啊!”老毕嘿然一笑“我不快,老王算快的,这家伙,才来一年多就代理连长了!”我则对阿黄说“刑警大队副队长,呵呵,你也很厉害啊!” 阿黄则两手一摊,叹口气道“哎,和你一样,都是代理!” 我和老毕对望了一下,哈哈哈的笑了,老毕拍着桌子边笑边对阿黄说“看来你们处境相同啊,那你也得努力啊,争取好好表现,早日转正!”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一个事情,于是我问阿黄“上次,那个电视台的案子怎么样了?我后来给你说的那个人查到是谁了吗?” 阿黄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查到卫秋这个人,高中文化,以前是工人,27岁后就不知去向,不是你这样提醒,我们根本想不道他入了日本籍。现在我们还在通缉这个人,已经向有关部门通报了情况,日本那边也在查找这个人。” 我看阿黄有点沮丧,其实也可以理解,阿黄满以为可以破了这个奇案,没想到最后嫌疑人还是没抓住,还涉及到跨国的事情,确实很让人沮丧。我想了想,对阿黄说,“别悲观,我感觉,卫秋这个人,应该还在中国,说不定,还在这个城市都有可能。” “你怎么知道?”尽管了解一些经过,阿黄还是比较吃惊。 “相信我就是!耐心点,我的副队长。”我神秘的笑笑。 这时,听到一个响亮的声音,“都到了啊?!我来晚了!”随后是一阵爽朗的大笑,大家抬头望去,果然是张兴! 许久不见了,张兴比以前更精神了,我刚要招呼他坐到上首,他却随意拉开一张椅子,坐在最边上,“都是兄弟,哪有那么多讲究?” 老毕故意说道“哟,消防中队队长来啦!” 张兴大笑着摆摆手“你们少来,你们不也都是正连了吗?!” 我看人到齐了,扭头喊道“服务员,上菜上啤酒!” 随着酒菜的陆续端上来,大家开始边吃边喝边聊了起来,我率先举起酒杯,提议道“为咱们这么久才聚一次干杯!”大家欣然举杯,干掉。老毕又提议道“为大家在这里扎根相识干杯!”,干掉!张兴又提议一杯“为了我们都进步干杯!”又干掉! 三杯过后,气氛慢慢活跃起来,阿黄也难得主动举杯“为老王干一杯!”我不由得笑了,“呵呵,为撒为我干杯!?”阿黄笑笑,对在座的说道“我觉得老王很神奇,你看,我们在座的能相遇相识,都和老王有关系,老王,我总感觉有种和一般人不一样的地方!” “哎,是啊是啊!”老毕也凑起了热闹,“我也觉得老王很神奇啊,很多事情,没有他,平淡如水,他去哪哪里就有波澜!” 萧墨雅这时也补充了一句“恩,我也这样觉得,怎么说呢,好像有种说不出的气场在改变周围的事物。” 我哈哈笑了“没那么神奇吧?!好吧,我倒是非常荣幸能和在座各位相识相交,来,让我们为友情干杯!” “好,为友情干杯!”大家纷纷举起杯子,我叫道“一二三,----干!”大家又一起干了,包括两位美女,也施施然喝光了杯中酒,声势浩大,连边上几桌子人都看了过来。恩,都是性情中人。可不是吗?露露是酒吧里认识的,萧墨雅不用说了,天生不服输,女汉子性格,喝的比我还快! “你们刚说什么?老王,听上去你很传奇啊?我怎么没感觉到?”张兴望过来,我淡淡笑笑,“老张,别听他们瞎掰,我什么本事都没,就是天生好奇,不服输,所以老是找事儿。哎,对了,你怎么想起去消防了?”我岔开了话题。 “是啊,老张,你在总队干的好好的,怎么说下去就下去了?”老毕也很吃惊,阿黄端着酒杯望着张兴,显然也不是不解。 “哈哈!”老张笑了下,说道“在总队机关太辛苦,跟兄弟们说实话,我是打算在这里安家落户的,家里总是催着我相亲,我想着总得有自己的生活和圈子,所以我跟领导打了声招呼,转到消防了。那边也不错,跟地方打交道多,认识地方人也多,以后说不定我会转业。” “恩,想的远。”老毕若有所思。 “反正跟我是一个系统的了,公安消防,呵呵!”阿黄微笑着说。 我则心下有点茫然,这几个兄弟都在给自己人生定位了,我却没什么目标,感慨之下,我举起杯子说道“来吧,再一起为老张的转型干一杯!” 几圈过后,气氛更热闹了,我好久没和老张练手了,打趣道“老张,要不要回头练几下?” 老张端着酒杯猛摆手,“哪里有时间啊,我今天周六还是请假出来的!刚去,忙!” 老毕凑过来说“你那边有什么忙的,这段时间消防压力应该不大啊!” 老张放下酒杯说道“这你可不知道了,事情一样很多,不管是灭火,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归我们管。” 萧墨雅好奇的性格倒是还没变,她说“张哥,你那边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呀?” 老张略一思索,“还真不少,这样吧,就给你们讲一个昨天发生的奇怪事情。” 大家一看有故事听,都来了精神催他赶紧说。 老张抬头望着天花板,像是在回忆,只听他缓缓说道“这真是个古怪的事情,你们能相信人会自燃吗?”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一百七十三话人烛(三)亲们!求年票,右上角点起! 人体自燃?我们茫然地互相望了望,“那是个什么情况?”老毕好奇地问道。 张兴没有马上解释,而是从身上摸出了一盒烟,掏出一根,点上,狠狠地吸了几口,再往下说道“你们都知道我刚调过去,情况都还不熟,所以为了更好的掌握了解进入情况,每次出勤都是我亲自带队过去。昨天下午,我们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火警,当我们出到某小区现场后,发现从楼下外面看并没有火势。报警人是小区里某个老太太,她说看到有个窗口有大量浓烟才打的电话,我们是十分钟左右到的现场。我带人上去后发现这个家里没人应门,我们的人从天台续绳子下到那个打开的窗户后从里面开了门,我才得以进去,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没等我们回答,老张又猛抽了口烟,继续说道“冒烟的那个房间布置的像是书房,靠墙的沙发上躺着个男人,烧死了,没有挣扎求救痕迹,像是睡着后自燃焚烧一样。”他又稍微顿了一下,补充说道“烧的很彻底,很多地方已经燃尽烧透,稍微碰下成了灰!”说到这里,老张看我们迷惑不解的样子,举了举手上的烟,让大家注意到手上烟上燃烧后的长长的烟灰部分,还保持着最初的形状,“喏,就是这样!”老张弹了弹烟身,烟灰瞬间粉碎落下。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大家都想象着那种惨状,露露捂住嘴啊的惊叫了声,萧墨雅惊得张大了嘴巴。 阿黄皱了下眉头,“那你凭什么判断是自燃?” 老张吐了口眼圈,缓缓说道“第一,房间是从内部上锁的,不可能是为人为的纵火;第二,房间其他地方都没事,包括几米远容易着火的书架,勘察现场发未发现明火暗火迹象,未发现电线插板短路情况;第三,技术人员从燃烧痕迹来勘察,起火点就在人身上,是人先起火,然后再烧毁了与沙发接触的部位,而沙发其他部分未被波及。我们昨天已经往局里报了情况,专家也勘察了现场,认定是自燃,属于意外事故。” 说完了之后,老张又抽了口烟,顺便弹了下烟灰,大家的目光都盯着那飘落而下的烟灰上,是什么样的火会把人突然烧死,而没有挣扎呢?又是什么样的火能把人烧透烧尽呢?大家各自出神,暂时没人说话。 过了会阿黄才慢慢说道“自燃我以前倒是看过一些国外报道,指一个人的身体未与外界火种接触而自动着火燃烧。” 墨雅这会儿插了句嘴“怎么会呢?没有火种怎么会烧?” 阿黄看了眼她,笑着说道“算是一种超常现象吧,就是人体可在没有与任何火源接触下,体内突然起火,甚至可以烧化为灰烬,但周围的东西(包括可燃物体)却可以没有烧掉。” “这么神奇啊!”露露这会儿也惊讶道。 我则不以为然地举起杯子说道“行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别费心去想了!来,为我们能健健康康的开心活着干杯!” “哈哈哈,不愧是医生出身啊,几句话不离本行!来,干杯!”老毕笑嘻嘻地附和道。 “干杯!”大家一起举杯。 又喝了几轮,所有人都已经完全进入状态了,大家都兴奋不已,这会儿老毕提着瓶子,站起来说“那!趁着大家都在,我有几句话说!” 大家都带着几分醉意看着老毕。 老毕猛打了个酒嗝“呃!我,我觉得大家能聚在一起也算是缘分,大家在这个城市一起拼搏一起奋斗,互相都是依靠!不如,哥几个拜个兄弟,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 我们几个男的还没开口,露露和墨雅敲着桌子大叫着好,老张一摆手,站起来说道“好!老毕提议不错!大家都是性情中人,不过两个女孩就算了!将来你们之间结婚了,那怎么称呼?!那就按年纪来排序吧!” 我也兴致勃勃地站了起来,拿了一瓶酒说道“按年纪,我最清楚,老张你就是老大了,老毕第二,我三,阿黄最小老四!” 阿黄见状微笑着也站起来拿了瓶酒,“好吧!对各位哥哥的提议我没意见!本来就是哥哥,现在只是分出了大小,呵呵!” 老张豪迈的说道“好吧,那就这样定了,我年长一点,就当老大,大家以后要互相照应,一起进步!来,这瓶酒干了!” “好!一二三--干!”大家各自开始对瓶吹,边上露露和墨雅在起着哄。 勉强喝了整瓶啤酒,我打了个长长的酒嗝,抹了下嘴,看着眼前这些年轻熟悉的面孔,心里一阵激动,我是家里独子,没有兄弟姐妹,一直一个人孤独的成长,其实特别怕孤独怕寂寞。 在感情上,我觉得我骨子里其实个特别脆弱的人,看着眼前一大堆人,我真的觉得很开心,其实每次和大家聚会,我都特别高兴,很尽兴,结束后都会有点点小失落,总是期盼下次的聚会,我心里总在想我们哥几个人真是能永远这样就好了。这么想着,在医院和小熙分开后的那种郁结瞬间消散了,有朋友有兄弟,其实也很好。 我的心中顿时升起一阵暖意和豪情,忍不住用筷子敲着腕大声唱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众人纷纷侧目看来,老张大笑道“老三唱的好!真是应景!”露露和墨雅哧哧的捂着嘴笑。 第73节 老毕激动的拍着我说道“好,再唱啊!” 我停下,望着大家,眨了眨眼,尴尬道“下面的忘了!喝酒!” 哈哈….众人一阵哄笑! 记不得是什么时候散的了,反正我是一个人勉强撑着打了个的,回到了部队,蒙头就睡,连晚上胜熊过来叫我吃饭都没醒过来,一下子就睡到了周日的上午。 醒来的时候,一看表,已经是八点多了,洗漱后,我就寻思着要不要去伙房找点东西。 老唐一如既往的在房间看书,见我路过他门口,打了个招呼,我摇了摇头,这家伙比我还宅,难怪现在还没女友,我说了他多少次,不行我就待在连队,让他周末出去走走,他始终不肯,好吧,这也勉强不得。 走到伙房门口,就看到个微胖的背影坐着外面的小凳子上择菜,听到声音回头那人扭头看我,“咦,小胖,怎么是你?”嗯,就是小胖子憬和!我当连长之后就很少再给人起外号了,不过,这个小胖是例外,虽然不是那种巨胖,但全连就他一人看上去最胖,我总是出于恶作剧心理忍不住叫他为小胖。 这货一边择菜,还一边看着本书,看到是我,立马站起来说“报告连长,我今天轮到帮厨!”他对被叫做小胖也显得极为淡定。 “哦!有什么东西早上剩下的?” 憬和吃惊的看着我,仿佛不相信我要吃剩饭。“连长,只有几个蒸散了的馒头了,没人吃就剩下了。要不,我再赶紧给班长说下给你再炒个小菜?” “看什么看,别废话,有什么拿什么,快去。” 憬和应了声,抹了抹手,放下书,转身进了厨房里面。 我瞟了眼小胖的书,《现代科学》,嘿,还挺好学的嘛。 这时,手机响了,我没看来电显示,随手接了,“喂,三哥!” “三哥!”卧槽,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我老四阿黄!” “哦!!老四啊!”我瞬间记起来昨天的事情,还别说,突然有点别扭。 “哎,你忙着吗?” “没!说吧!什么事情!” “你还记得昨天老大说的人体自燃的事情不?” “当然记得,自燃嘛,咋啦?!” “今早有个女子报案,就是这个自燃的事情,说当事人是被谋杀!” “啊?!”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七十四人烛(四)有一门考了59,求安慰! 我看了一眼端着盘子过来的小胖,作了噤声的手势“不是说自燃算意外吗?再说,不是密室吗?呵呵,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我做了个笔录,我感觉不是。”阿黄犹豫了下,又接着说道“我想你帮我参谋参谋,这个事情我觉得有可疑。” “哈哈,我能参谋撒啊!”我能理解老四急着破案立功扶正的心情,可不是每个案子背后都有冤情啊,科学上不能解释的事情多着呢。 “老哥我说真的,晚点吧,晚点我去你部队附近,出来聚聚,到时再聊。” “行啊,我给老毕打个电话吧。” “不用了,二哥去约会了,就只有我们俩了。” “好!等你电话!” 放下电话,我拿起馒头坐在小凳子上狼吞虎咽起来,确实饿了,可不是,两顿没吃了! 憬和这会儿倒了杯水端了过来,我笑着看看他“小胖你还挺机灵的啊!”憬和腼腆的笑了笑,站在一边,我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憬和突然问道“连长,你刚才是不是说自燃?” “是啊,怎么?”我一抹嘴。 他挠了下头,“我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不过好像是外国的居多,就是没想到我们身边也会有!” 我顿时来了兴趣,“哟,说说,你都知道些撒,科学小达人啊你!” 憬和连忙摇头说“没有没有,我就是对这些奇怪现象很感兴趣罢了。”他跑到里面搬了个小凳子出来,坐在我面前开始给我上起课来。 “国外就不说了,我国最早的记载是道光十二年十二月三十日(1833年2月19日),城东隅吴某夫妇,年皆六十。壬辰,岁除夜,就寝。次早日三丈,其家人叩门呼之,不应,揪户视之,见二老睡如故,以手抚摸之,辄成灰烬,不可解。这是《南丰县志轶事》中记下来的。” “咦,小胖你记忆力不错啊!” “嘿嘿,我是高考状元。” “卧槽,怪不得!那你来部队干嘛?”我有点奇怪。 小胖没理我,自顾自说下去“其实,很多科学家倾向于用人体自燃的烛芯理论解释自燃。即当人体被香烟、阴燃余烬或其他热源点燃后,像从内到外燃烧的蜡烛。蜡烛内部是一根灯芯,外面裹的是由易燃脂肪酸制成的蜡。人体中的脂肪相当于易燃物质,而受害者的衣服或头发则起到了灯芯的作用。脂肪受热后会熔化渗透到衣服内,起到了蜡类物质的作用,让灯芯一直燃烧下去。科学家们表示,这就是受害者身体被烧毁而周围物品很少被烧掉的原因。” 好像哪里不对?我突然抓住了些什么 “这其实可以用来解释邱少云烈士的受难过程。邱少云事件发生在朝鲜战场上甘岭战役前期的391高地潜伏战。391高地是一个孤立的山头,占据高地的敌人是李承晚伪9师27团3营7连。87团3营9连,也就是邱少云和锁德成所在的连担任主攻任务,该连从高地北坡潜伏待命,同时7连佯攻,8连担任预备队。那年10月11日晚9时,各连根据不同任务出发潜伏391高地。12日中午,391高地突然遭敌人的燃烧弹袭击。有几滴燃烧液溅落在邱少云身上,首先点着了伪装,然后是衣物,然后皮肤开裂,然后是抽取人体脂肪,然后是长时间的烛芯效应。主要燃料人体脂肪、枯草和棉衣是多孔材料,其作用相当于蜡烛芯,抽取了人体脂肪,方便了燃烧的自持。这样邱少云身上的火焰燃烧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战友记录的一个小时,很可能是有烟气生成的时间。真正的燃烧时间可能更长一点,才可以达到烧焦蜷缩的程度。烈士在着火10分钟后笑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去,这正是皮肤开始收缩并分裂的时间(临界点)。皮肤分裂后的皮下脂肪燃烧导致了烈士牺牲过程的不可扭转。” 憬和讲的滔滔不绝,我却突然一下子知道哪里有问题了,我不得不趁他喘气打断了他“小胖,你说邱少云那些也许是真的,但我现在就困惑一个事情。” 憬和迷惑的望着我,“火种,或是说最开始的起火是哪里来的?就算是什么蜡烛效应,蜡烛芯不点起来,怎么烧的?” 憬和听了也不由得点点头“这个啊,有的科学家认为,人体内有某种天然的电流体,它能造成体内可燃性物质燃烧。还有科学家认为是人体内的磷积累过多,产生了火焰。新近一种解释是从物理学角度进行的,认为体内可能存在一种比原子还小的燃粒子,可以引起燃烧。不过这些都没有可靠地依据,只是猜想。” 我点点头,“好了,我知道了,小胖,你继续干活吧,不过,你也给我上了一课,以后,你就是战士们的科学教员了,搞什么科技角啊什么的,你就上啊。”人尽其用,这是我的宗旨。 我回房间换了个衣服,不一会儿,老四电话就来了,“我马上出来!”我接了简单的说了句。 跟老唐打了招呼,我马上走向大门。 小黄,我们的老四,正焦急的站在路边踱来踱去的,我过去,他还低着头在徘徊,我拍了下他肩膀,他猛地抬头,发现是我,欣喜的拉着我,“走走,就到边上麦当劳去聊!” 就这样,他不由分说,就把我拖到几百米外一个麦当劳店里,点了两份饮料后,阿黄迫不及待地说“昨天下午就有人报案,也巧,就是那个自燃的案子,我当时就觉得有问题!” “哦,什么问题?”我漫不经心的说道,阿黄的职业病,太敏感了。我把从憬和那边听来的话大致向小黄转述了一遍。 小黄听完楞了一会儿,不过很快接着又说,“这个过程是怎么发生的我们一会再说,你先听我讲讲背景。” 我想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听听吧,我喝了一口饮料,等着阿黄开口。 阿黄开口道“昨天我们吃饭回去,下午本来我也没事,喝了酒了我也没打算去上班,可是下午局里搞运动会,很多人都参加了,没办法,我只好在四点多爬起来去上班。 我上班主要是帮着前面处理一些刑事案件的报案,快五点多的时候,来了个女的,很年轻,还化着浓妆。刚坐下就很激动的说老公被人害了,我让她把情况简单说一下,她说老公被人烧死了,报了小区名字后,我就发现和昨天老大说的那个小区是一个地方,我想总不会那么巧吧?一个地方烧死两个人?后来打电话一查,你猜怎么着?” 阿黄皱着眉头说“就是一个事情!”看我不以为然,阿黄继续说“那,根据规定,不管怎么样,有人报警,又真有人死亡,我们就得立案,可这一立案,问题就不断冒出来:第一,这个女人,居然不是这个死去的男人的老婆,经查实,这个女人其实是这个男人的情人!第二,我们查到这个男人的爱人电话后,打了电话过去验证,可他老婆并没有对这个事情存有疑义;第三,我们进一步调查发现,死者骨灰已经被收拾干净放入公墓,保险公司已经介入进入调查状态。”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说“你怀疑,是这个男人的老婆做的手脚?” 阿黄点点头,“非常值得怀疑,第一,他老婆很平静,这不大符合常理。在我向她了解情况的过程中,她始终认为我们是在无事生非,并声称会向上面投诉我们。第二,他老婆,你知道吗?是个化学老师。这和你刚才说的什么理论什么效应,应该是有关联的,起码她有这个作案的能力,至于怎么办到的,这也是我喊你帮我参谋的地方之一。第三,死者生前曾经买过两份人身意外险,分别是买给自己和他老婆的,受益人写的都是他儿子。还有,出事的地方,其实是那个男人私下买的和情人一起住的,但是房产证写的是那个男人的名字。我问过老大,出事后其实是死者老婆去的现场,死者的儿子当时还在学校上课,这就说明死者老婆知道这个房子的存在。第四,老大说当时也注意到死者老婆情绪起伏不明显,不过他当时也没往深处想,其实这些都是值得怀疑的地方。” 我哦了一声,“如此看来,你认定了是谋杀案了?所以,觉得他老婆嫌疑最大咯?” 阿黄点点头,看了下表说道“我是有这样的感觉,所以我接受了报案,并报告了局领导,领导也很重视,让我跟死者家属和报案人都再接触下。不过我已经叫了相关人员去了现场,现在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卧槽,我就知道没好事,不过,一是我好奇心很强,二是老四既然开口了我也不好推辞,若是在部队还好,现在人都已经出来,再推辞就说不过去了。 好吧,我点点头,一起去看看吧!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七十五话人烛(五) 又得假扮阿黄的手下了,我跟着阿黄坐车来到了一处小区,下车后阿黄对我说“这就是死者被烧死的小区,我们去看看现场,报案人一会儿也会来。” 我奇道“报案人来干嘛?” 阿黄笑笑说道“别忘记房子还是死者的,死人后作为小三儿,人是不可能再住下去去了,一呢要来搬东西搬出去住,我们呢还要东西进行检查,所以她一定要来一次;二呢既然是她选择报的案,那我们照例还要在现场进行调查,这个还要她配合。” “哦!这样啊。”我点点头,随阿黄进了小区。 小区比较安静,出事地方在七楼,坐电梯一路上去,我们来到一家门外,防盗门、大门都开着,应该是警方工作人员在里面调查取证了。 阿黄径直带我走了进去,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不算大,进门就是客厅,再往左就是阳台,右手第一间就是阿黄说的书房。我简单看了下客厅,应该说布置的比较简单,除了沙发、电视、桌子之类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书房也不算大,里面就是靠窗口一个电脑桌,旁边一个沙发,另外靠墙一个书柜,沙发是那种带拐角的,人可以睡上去那种,这时可以看到沙发上有一个人形的黑色烧灼痕迹。幸亏不是布艺沙发,沙发上面基本上被烧完了,露出了里面的填充物,有两个警察,戴着手套,正在进行拍照和取证,我没进去,和阿黄站在门口,阿黄简单指了下“这就是现场,电脑桌背后就是窗口,当时报火警的大妈是看到窗口有烟产生,才报的火警,等老大他们从窗口进来的时候,人已经烧的差不多了。” 我哦了一下,这种勘验现场其实我是一点不懂,我只好在房间里走了走,想再看看,我往前走了两步,卧室的门半掩着,我推了下门,却发现里面席梦思大床上坐着个女人,我吓了一跳,里面的女人发现我后却没好气的说道“被你们翻的乱糟糟的,还要我再整理!我是报案人,搞得像我是杀人犯一样!” 阿黄闻声走了过来,看到这个女人后轻轻对我说“这就是报警人,叫玥玥,她坚持认为死者是死于谋杀。” 我仔细看了看,这个玥玥,年纪应该20多岁,长得还不错,穿着也很时尚,就是妆化的很浓,阿黄走进去对她说“怎么样,东西都收拾好没?” 玥玥哼了一声,没有回答阿黄的问题,反对阿黄说“警官,你们查的怎么样了?” 阿黄淡淡说“我们还要收集证据,寻找嫌疑人。”、 “还找什么找?!”她猛地站了起来,“我告诉你,摆明了是那个黑心婆娘杨萱下的手!她嫉妒我,嫉妒我老公爱我,所以她要毁了我的生活,所以她谋杀了我老公!” 我有点糊涂了,阿黄安抚了她几句,回头轻轻对我说“杨萱就是死者妻子。” 阿黄掏出一个笔记本,和颜悦色对玥玥说“这样,你好好想想,还有什么你怀疑的地方和你知道的没告诉我们的,现在都告诉我,我记下来,也是为了落实证据加快破案。” “杨萱才是最该死的!”女人狠狠骂了一声,坐在床上,从小坤包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上。 “警官,还要什么证据啊,这不都明摆的吗?哼,杨萱自己当年把我老公当时的妻子赶走,插了进去,现在却又容不得别人再插进来?!好了,她上位了又没能力生孩子,看着前任的小孩长大,和我老公又产生了很多矛盾,后来看我老公不理她,爱上我,所以她就恨呗,所以她就谋害了我老公!” 我一时忍不住,插了句嘴“对不起,可是我看你不是很悲伤啊。” 玥玥听了我的话,蓦地把烟丢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说“悲伤?哼哼!我现在全部是恨!她毁了我的生活,我也要她不好过!” 我听的莫名其妙,也没再说话,转身去别的地方看去了,阿黄在那边还在询问记录。 转了一圈也没有特别之处,家具都很简单,屋里也相对比较干净,没有太多生活过的痕迹,看来,这里应该是两人幽会的地方,玥玥应该不是在这里长期居住。 我到门外,靠在门口等着阿黄,不一会儿阿黄从里面出来,匆匆往电梯走去,我连忙跟上,“去哪了?” “去找死者妻子杨萱,我觉得有必要再接触下。” 我们边走阿黄边给我说,其实这个玥玥还是个大学生,我吃了一惊,卧槽,真看不出来,说不好听的,我第一眼看上去还觉得是个小姐! “真的!”阿黄似乎看出了我的惊讶,“还是我们这一个名牌大学的大二学生,不过家庭条件很差,是湘西山区的,她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由死者提供的,这个地方,也是他们幽会的地方,她有钥匙,但并不单独来住,平时还是住宿舍。” 我说“如果真的是谋杀案的话,那么玥玥应该是不大可能是凶手的,一则她的生活还要靠着死者供给,这样对她没好处;二则如果继续走下去,说不定也会有个相对好的结局;三则,就算要选择下手,也不会选择在两人密会的地方下手,太容易引火上身;四则,她选择报警的本身就说明其实她的嫌疑最小,对了,出事哪天她在哪里,既然她不在,那,死者为什么会在这里?” 阿黄点点头,“我也和你想的差不多,出事前一天晚上他们是在一起的,据她说,先是死者开车带她出去放烟花,然后又回到房间过夜,上午她去学校办点事,约好回来再接着一起过周末的。” “哦!那一切都是如玥玥所说,那死者妻子可疑性确实最大啊!” “先接触下吧,技术人员现场取证,化验结果还没出来呢,光凭她的指认,没有证据指向,也不能就断定是场谋杀。” 我点点头,也是。 我和阿黄下了楼,他边发动警车边说“死者妻子杨萱,就在这里一个大学当老师,是当年毕业留校的,离这里不远,我们直接去她单位,我已经约好了。” 我点点头,我倒是对着杨萱有着一种莫名的好奇心,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先是抢人家的老公,再是被人抢了老公,真是复杂。 没多久,我们就已经来到了这个大学门口,为了避免误会,阿黄把车停在了外面,和我下车在门口作了登记和询问地址后,径直走向杨萱工作地方。 第74节 见到杨萱本人后,我觉得十分惊讶,这是一个知性女性形象,长发盘在头上,戴着眼镜,皮肤白皙,她大概在35岁左右,穿着得体,合乎老师形象,感觉十分端庄稳重,和我预先估计的形象不搭。这样的女人,我是怎么也想象不到她以前情感经历的。 至于表情,相对之下,杨萱见到我们倒没怎么惊讶,也不见得有多么悲伤,在简单跟同事打了招呼后,她带我们来到一个小办公室,给我们倒了茶水,在我们面前缓缓坐下,面无表情的等待我们先开口。 阿黄照例又掏出本子,“杨女士,关于你爱人的死,我们表示遗憾,昨天我们通了电话,但是很多事情电话里说不清楚,现在是这样的,我们有些问题想和你了解一下。” 杨萱看着阿黄,推了推眼镜,淡淡的说“我爱人的死是个意外,天有不测风云,我没有办法挽回,但是,警官,你今天来调查的目的是不是有人举报怀疑这不是意外是谋杀?是不是叫玥玥的女孩说是我谋害了我爱人?” 阿黄有点尴尬,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好在杨萱没再追问下去,只是自顾自说道“我承认,我和我爱人,已经没有了感情。只是出于面子,我们都在维持,我知道他外面有人,我也不知道我们能走到哪天,但毕竟名分上是夫妻,我再怎么傻,也不会说是要谋害自己的爱人,那样,我没有任何好处。” “他前妻给她生了个儿子,我们结婚时他也作了财产公证,他的财产,基本都是留给他儿子的,他的儿子在上高中,我们虽然在一起住,但他经常不回家。不过,平时的家庭开销都是他负责,所以,警官,他活着,对我比较有用,你说是吗?”杨萱的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一百七十六话人烛(六) 她将眼镜摘下,拿出一块绒布,低头擦了起来,说道“这,也许就是报应啊,警官,你知道吗?十年前,就是我把他从别人手里抢了过来,而十年后的今天,又有人把他从我身边抢走了。” 她抬起头来苦笑了一下,说道“不属于你的,真不是你的。” 阿黄没说什么,静静的听着杨萱的述说。 “我不能生孩子,所以我很爱护他的小孩子,我把他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可是,这些年过去了,我发现他慢慢开始又在外面寻花问柳,一开始,我没想管他,只想着他是玩玩,玩够了还会再回来。可是,我错了,开始他还经常回家,陪我陪孩子,但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我发现,他对家的责任感也在慢慢消退,等我再想去挽救时候,发现已经晚了。” 杨萱又是无奈的笑笑“我只好由得他去了,就这样吧,老实说,我也恨过他,不过现在我也想明白了,恨没有用,我只想等儿子再大点,上大学了,我就和他好好商量结束这场婚姻。” 阿黄突然问道“出事那天,你在哪?” 杨萱楞了下,随即说“上周五啊,我在学校。” “有证明人吗?” “有,我们系主任和几个同事,他们都在办公室,你们可以去调查。” “周四一天呢?” “周四一天还是在学校,还是这些同事,晚上就没回家,在学校宿舍住。” 阿黄没再说话,刷刷在笔记本上记录着。 “家里还有什么人?” “家里还有他母亲,他父亲已经去世了,是家里的独子,几年前他把母亲从农村老家接来这里住的。” “你儿子走读还是住读?” “住读,说是住读有助于提前融入学校和团体环境,所以我们就给他办了住读,由于是高三,一般就是周六下午回家,周日下去再去学校。” “恩,好的,我们先了解下情况,如果需要,我们还会找你。”阿黄合上记录本说。 我们站起来,向杨萱告辞走了出去,我在出门时候,看到走廊旁有个房间上挂着牌子:化学实验室。我心里想,这杨萱,也是个女学霸来的,天天做实验,怎么能栓住丈夫心呢,但,这样一个女孩,十年前又怎么打动的那个男人的呢?真是奇怪了。 我有点忍不住,转身问了杨萱一个问题“如我冒昧,杨女士,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警官,请问吧。” “你,真正爱过死者没?” 杨萱愣了一下,沉默了,没有回答。 我笑笑表示理解,示意阿黄可以走了。 随后阿黄去找杨萱领导和同事调查情况,我则在学校里逛着,说实话,这是我毕业后第一次来大学里,看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我觉得虽然自己入社会时间也不长,但仿佛过了好几年一样,看来,生活真的像把刻刀,慢慢会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过了一会儿,阿黄走了出来,一边打手势示意我跟上,一边说“你真想不到,这个杨萱当年在学校多轰动。” 我惊讶道“咦,你又探出了什么?” 阿黄边走边说“杨萱是外地的学生,她闺蜜兼老乡,也就是比她高几届的师姐,毕业出去了后,嫁给了死者。” “啊,你是说杨萱她?” “对!杨萱那时经常和她闺蜜联系,走的很近,两口子带着她四处应酬,毕业后也是她闺蜜求死者帮忙找了关系,花了钱让她留的校,然后又帮她介绍男朋友,那时候他们已经有了小孩,家庭算是和谐幸福。” “后来?” “后来,混着混着,她闺蜜不知道怎么发现杨萱和死者好上了,俩人被撞上睡在一张床上,那时她闺蜜无法接受打击,患了抑郁症,自杀了。然后,没多久,杨萱就和死者结婚了,这在当时的学校传的沸沸扬扬,杨萱也因此被调离了一线教学岗位,调到实验室做研究。” “这样啊!”我有点目瞪口呆,太狗血了吧。 “还有更狗血的,其实杨萱在大三时候已经和死者好上了,她的学费都是死者帮她交的,直接打到学校账户上!” “这你都知道?” “在中国,男女关系这点事,最瞒不住人,或是说只会瞒得住当事人。”阿黄淡淡笑笑。“再说,学校账户来往记录我们也是可以查到的嘛。” 我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十年,一个轮回,当初杨萱是这样,现在玥玥也是这样,这个死者,看来很钟情于在校大学生啊。 “下面怎么办?”我问阿黄。 “还是得等专业技术勘验结果吧,很快的,估计今天就有结果。”阿黄发动了汽车,“要不然,我先送你回部队?” 我有点愕然,“我就跟你晃了这几趟,好像没帮你干什么啊或是参谋什么的。” “嘿嘿!”阿黄神秘一笑,“其实我发现,有时带上你,事情就会出现转折或是波澜。” “什么意思?” “先回吧,明天就可以知道结果,我到时候打电话给你。”阿黄头也不回的说。 卧槽。。。。我有点无语了,我又不是工具。 车到了到部队侧门口,我让阿黄把我放到一网吧门口,很久没上网了,我想去玩玩,顺便找找资料。 信手找了个位置坐下,我输入了搜索“人体自燃”,发现大多数和憬和说的差不多,都是说有个烛芯效应导致人体被焚烧,并且是在小范围内剧烈燃烧。大意是好比蜡烛被点燃时,由于烛芯的存在,产生导流作用,被融化的液体顺着烛芯流向温度高的方向,而烛芯的顶端靠近火焰,温度最高,使液体进而气化燃烧,燃烧发出的热量又促使液体继续向上输送和气化燃烧,形成循环。而人穿的衣服中很多材料里面所加入的玻纤同样具有相似作用,虽然材料本身不易燃烧,由于受到玻纤的影响,使局部高温,产生燃点,继而形成大面积燃烧。 网上说自燃事件100件,80%都是人为,或有意或无意,看到这里我倒是有了一些想法,我觉得如果真是谋杀,还是杨萱可能性更大,因为她是学化学专业的,人体自燃这个她一定懂,只是,杨萱没有作案时间啊。 话再说回来,其实如果真是谋杀,那么谁都没有作案时间,按玥玥说法,早上7点多离开房子,死者是在下午被烧死,这段时间房子里面是锁住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呢? 我苦苦思索着,感觉抓住了什么,但是又不清楚,想了一会儿,没有头绪,干脆不去想了,随手打开了疯狂坦克这款游戏,说实在的,好久都没有玩了,我玩网游从不充卡,所以我选的是小钢炮,免费廉价实用的一款战车。 打独木桥,2v2,打了一会儿,和一个路人一起连输了几局,我忍不住心头火起,真是猪一样的队友啊!!看着那拙劣的技术和极差的提前量距离判断,我忍不住打了几个字给他:“注意提前量!” 那边许久才打了个笑脸和一句话“抱歉,网络有延迟。” 延迟!?这个词蓦地腾入了我脑海,是啊,我知道了!就是这个,延迟!延迟起火! 如果是着火,不一定要当时起火,可以延迟起火啊!!某些东西到了一个燃点,一样会起火,比如,磷等等。 这是不是一个思路呢,那,这样说,杨萱又没有了作案时间,反而玥玥可能性具备了,这真是个复杂的情况! 我无心再打游戏,我退了电脑,从侧门口回到了部队。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迎接中元节 如题哈,为了迎接中元节,我打算搞个短篇送给大家,不知道大家喜欢哪类鬼题材,古代?都市?道术?还是另外的呢?大家可以留言,也可以提建议哈!另外为了感谢各位,我买了一些家乡的明信片,粉丝榜前五的,都联系我下,我想给你们在中秋节前送上一份祝福!呵呵呵,每人一份,从今天开始,后来挤进去前五的也都有哟! 第一百七十七话人烛(七) 坐在房间里,我左思右想,无缘无故的起火,怎么都解释不通,尤其是在晴朗的天气,没有雷雨,死者也没接触电线之类,那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也只有这一个可能:比如死者身上是否有某种燃点很低的东西,在阳光照射下的室内,温度慢慢升高,达到燃点后,突然着火,死者又由于劳累或是肥胖等原因没有来得及反应,随即就被突如其来的自身大火吞噬了。 想到这里,我打通了阿黄的电话,将这个猜测告诉了他,他在电话那边显得有些吃惊,“不大可能吧,什么样的火会一下子把人烧死,连挣扎跑动都没有呢?” “谁知道呢,其实,又或者真的是一场意外呢?” 那边沉默了一会,阿黄坚定的说道“不会的,先等勘验结果出来吧!”我什么都没说,默默挂了电话,阿黄是个执着的人,他认定的事情你难去改变。我暗自希望不要有意外,不然阿黄又要拉着我陪他到处调查了,其实我也挺能理解他,年纪轻轻当上代理副队长,当然想多破案证明自己了,但警队里我想他能带着的精干手下应该还没有,所以他经常喜欢拉着我到处走。 不过我也无所谓,到处跑跑见见世面其实也挺好,也能满足一些虚荣心,好歹年轻的时候也是崇拜过福尔摩斯的啊。 第二天周日,一早,阿黄的电话就来了,“技术鉴定结果出来了!你猜是什么?”“我怎么猜的到?”阿黄的声音透着压抑不住的惊喜,我觉得很可能是他赌对了。 “技术勘验结果显示:一、电脑桌上有个杯子,里面的残存物检查显示是牛奶,不过有安眠药的成分,杯子上有玥玥和死者的指纹;二、房间地面勘察,客厅和书房除了玥玥和死者的脚印,还有第三个人的脚印,根据对提取的脚印进行技术分析,应该是男性,身高在1米7左右,体重大概60公斤;三、也是最重要的,地面上,和未燃到的沙发上,有微量磷和钠!技术人员也认为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由于易燃物先起火,再焚烧到死者全身。这个易燃物是哪里来的?显然,不会是死者自己带在身上的,一定是有人放在死者身上的衣物里,怎么样?我就说一定会有问题吧!” “我已经将相关证据上报了上级,上级已经明确我牵头办理这个案子,外围工作我找人做,我待会去接你,今天你得陪我到处转转,我觉得你能给我重要的启示!” 真的是一起谋杀案啊!我心里想,没再去关心阿黄说了些什么,4月初的天气,已经不冷了,但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我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睡着睡着突然全身起火,瞬间爆燃,然后自己像个蜡烛一样慢慢被燃尽的情景。这个谋杀者得有多么残酷! 一个小时后,我坐在阿黄的警车上,我们直接奔向玥玥的学校,阿黄边开边说“第一次碰头会,大家觉得还是玥玥嫌疑性大一些,理由主要有:鉴于房间是上锁的,外人不可能进来,能有钥匙的除了死者,只有玥玥。根据玥玥自己说,早上一大早就出了门,那么是谁在死者杯子里下了安眠药呢?是玥玥还是这个第三人,他们之间是否认识呢?死者身上的磷和钠是谁放的?其次,由于小区是老的小区,没有监控,所以我们无法找出进入书房的第三个人是谁,这个缺口只能从玥玥身上打开!” “你的意思是?”我有点困惑。 “玥玥会不会和第三人一起谋害了死者?我觉得极有可能,比如,玥玥认识了个男友,她想摆脱死者,所以,采取这种方法。” 我想了一下,还是觉得有点问题“阿黄,磷和钠都是常温下容易燃的物质,这你我都知道,但既然放了磷,何必放钠呢,何况,就我所知,钠并不大容易弄到,而且市场下钠的价格还贵很多。比如,我是一个凶手,我要么就用钠,要么就用容易找到的磷,为什么两种东西都用上了呢?” 阿黄半响不说话,“唔,这还真是个问题啊。” 看阿黄若有所思的开车,我也没再打搅他,望着窗外的不断后退的人和景色,我在想,究竟有什么样的仇恨和解不开的恩怨非要置于受害人于死地呢?是玥玥吗?想着那张青春秀丽的脸,我有点不敢相信,她的内心有那么阴暗? 突然之间,我发现自己其实当不了福尔摩斯,因为我发现自己实在太情绪化,感性,起码我做不到阿黄那样理性思考问题,我自嘲的笑笑,真是没当警察的天赋,可笑我早年还想去当律师,如今看来,这些行当还真不适合我。 一路无话,不久就到了玥玥所在的大学,这算是当地一所有名的大学了,阿黄和玥玥进行联系后,直接将车停在了校停车场,带我走到一所宿舍楼下。 不多久,玥玥穿着一身运动衣走了下来,满脸疑惑,“警官,今天又找我,什么事?有案情进展吗?” 阿黄严肃的说“这次我们来,是想有些情况和你确认下的。” 看到阿黄这么严肃,玥玥脸色有点不自然了,“那,警官,你问吧。”她拢了拢头发轻轻说道。 “我想你回答下,你和死者在一起的时候,是否同时与其他男性有过交往?早上你离开房间时,有没有在死者杯子里放过安眠药?谁还有你们房门钥匙?” 我注意到玥玥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愤怒“警官,你这是在怀疑我了?!别忘了,是我报的警!” 阿黄说道“我们在作调查,请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玥玥把头转过了一边,显然是在压抑自己的情况,好半天才回头说“我不是你们想的那么低贱的人!是,我是和他在一起,我喜欢他对我的宠爱,我喜欢享受那种精神和物质的关怀,我要靠他完成学业,在这个城市立足!但我不会同时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那样我算什么了?” 她情绪有些激动,停顿了一会儿又说道:“早上是我给他倒得牛奶,喊他起来去书房上网处理事情时候喝,里面放了安眠药,因为头一天晚上我们去看烟花,回来很晚,他没睡好,他有午休的习惯,我就按照他说的给他杯子里放了几颗安眠药。他说,上午处理一些事情后再休息下,下午起来后再来接我下课。” 玥玥抹了把眼睛,虽然没有明显眼泪,我感觉她的眼角还是湿了,“钥匙,我就一套!一直随身带着。”她拿出了个一个钥匙扣,上面就几把钥匙,其中一把较大,显然是防盗门的钥匙。 阿黄想了想,“好吧,你还想起什么要记得告诉我,我们也是例行程序,你想抓住凶手,就必须配合我们。” 玥玥点点头,缓缓转身上楼。 阿黄扭头对我说“我想去核实下她的说法,我得找一些人证,你愿意跟我去,还是在这里等?” 我摇摇头表示没兴趣,阿黄点点头,自己转身离去。我则在学校里逛了起来。这里离校门口不远,我看到门口很多豪车来来往往,年轻漂亮的女孩们上上下下,进进出出的,不由得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个样子上大学,是不是还有最初的意义呢? 逛了不知道多久,阿黄才打电话过来,让我去停车场,我到的时候,阿黄已经发动汽车等我了,不过似乎情绪不高,“怎么样了查的?” 阿黄摇摇头“没收获,也许她真的说实话,并没有关于她的其他的传闻,都说她被一个有钱人包养起来了,没提到他有男朋友。那天早上上课,她也来了,还点了名。” 那,这进入书房的第三个人是谁呢?他怎么会有死者家的钥匙呢?他为什么要杀掉死者呢?!如果要杀掉死者,为什么要用两种燃剂呢?死者吃了安眠药睡下休息时候进来,这个时间点选的也太巧了! 诸多疑问,萦绕在我和阿黄心间。 第75节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七十八话人烛(八) “去哪儿?”我问阿黄。 “不知道。”阿黄也有点茫然。 两人坐在车里沉默了片刻,就剩下中控上对讲呼叫声不时响起,我眼睛不禁看了一眼中控,4月4号,今天,我猛然一震,今天不是清明节吗? “阿黄,今天是清明节!” “怎么了?”阿黄有些不在意。 “我倒是觉得,”我稍微停顿了下,“玥玥我们刚才看过了,似乎没什么异常啊,不如,去看看杨萱,今天对她应该是个特殊日子,也许,我们可以从她那边知道些什么。” “恩,也有道理。”阿黄点点头,马上拨了杨萱电话,半响,他放下电话,“无人应答。” 阿黄又拨到杨萱单位,单位说她今天没去单位上班。 阿黄想了想,“去死者家里。”随即有补充了一句“他和杨萱的家。” 阿黄通过总台查到了地址后,随即开动了汽车,不多会,我们已经来到了一个小区楼下,车还没停稳,我们就看到杨萱带着一个人从小区大门走了出来。 “咦,这是谁?”阿黄奇道,我们没有立刻下车。 是个男的,有点远,看不清楚面目,只见杨萱和他聊了几句什么,就钻进路边一个车里,旋即离开。 阿黄犹豫了下,没有跟上去,他盯着那个男的看,只见那个男子走了出来,走到路边,看样子似乎是在等出租? 阿黄又把车开过去了一些,我们这会儿看到倒是挺清楚,并不是成年人,而是一个戴黑框眼镜斜挎着包的男孩,个子不高, 只见他目送杨萱离去后,将眼镜取下,从包里掏出一个墨镜戴上,招手拦着一个出租,就要准备离开。 阿黄也放下手闸,缓缓的跟了过去,出租车慢慢加速,往城外方向开去,阿黄不声不响的缀在后面。 这下可好,眼看都快1点了,连中饭都没得吃了。 “咦,是往谷山开的?”阿黄在这里待得时间长,对哪里都知道。 “谷山是哪里?” 阿黄没搭话,过了好一会儿,我们跟着出租车来到了山下一个建筑物前,看着头上的牌子,“潇湘陵园!?”我禁不住脱口说道。 这里是公墓?阿黄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照片递给我,我低头一看,是杨萱和一个肥胖中年男子还有个男孩的合影,再看看前面那个小孩,很像啊! “恩?这个?” “我想应该是死者的儿子。”阿黄淡淡的说。 “他来公墓干什么?杨萱给他料理后事买了墓位放进去了吗?” “恐怕没那么快,再说死者不都烧成灰了吗?”阿黄眯着眼看着前面那个男孩说道,示意我跟上。 那他来公墓干什么?或是说要祭奠谁的呢? 边想着我们边悄悄缀在后面观察,也许是节日的缘故,进入墓园的人比较多,他似乎也没发现后面有人跟着,就这样我们一直跟着他来到了一个墓碑前,只见他站在墓碑前面站了许久,也不见有别的动作,只是过了很长时间,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东西,缓缓地放在了墓碑前,然后又转身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我们后面还有几个人在祭拜,一时间来不及回退,就堵在了一起。 “请让一让。”平淡的声音响起。很奇怪,这个男孩的声音,感觉和正常男孩声音不大一样,有点,像女声,怎么说呢,好比你第一次听到张信哲唱歌一样,你会觉得是个女人,但实际上,他是个男的。 我看了一眼阿黄,在让路的同时,对那男孩说道“哎,不好意思,挡路了,小兄弟,请问,南二区怎么走?”我随意编了一个墓地区号。 “不知道。”男孩也没看我,还是那种怪怪的声音,面无表情径直从我们中间穿了过去。 “你听到没?”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阿黄疑惑的望了下我,“怎么了?” “不觉得他的声音有点怪吗?” “青春期变声吧,来,赶紧!”阿黄拉了把我,快速跑到男孩站过得墓碑旁,这个墓碑上的照片是个女性,看上去不过30左右,名字是:刘一冰。墓碑前放了个小瓶子,深色的,里面不知道装的什么,阿黄戴了个手套把它拿着放在兜里,转身跟我说,“走吧,赶紧跟上去。” 我们快步走出墓园的时候,还好,那男孩还在等出租,我们赶紧钻到车里等着,过了一会儿,看他拦住出租了,阿黄马上跟了上去。 这会车又往市区开了,一小时后在一个中学门口停了下来,市二中,男孩下了车,走了进去,阿黄没动静,将车停在马路边,想了一会儿,回头对我说,“我们得马上回去查查,侧面了解下情况,还有,这个东西里面装的是什么呢?”阿黄拍了拍衣兜。 我耸了耸肩,“我无所谓啊,你只要一会儿管饭,送我回去。” 阿黄笑笑“必须的!” 很快,我们又回到了警局,阿黄将瓶子交给了技术员,将我带到了他的办公室,又叫了两个外卖,开始打电话起来。 “哎,是我,给我纵火案死者前妻和死者儿子的情况,越详细越好,恩,快点。” 放下电话,阿黄对我笑笑,“真是不好意思,把你不当外人用啊。” 我则苦笑了下“怪我自己交友不慎。” 两人相视哈哈笑了起来,这会儿盒饭送到了,我们铺上报纸吃了起来,刚刚吃完,就有警员进来报告。 阿黄也不介意,拿张纸巾抹了抹嘴,“来吧,有什么事情说。” “黄副,你刚才要我查的我都查到了。” “恩,说说,死者前妻叫刘一冰,10年前的,4月2号,自杀死亡,死时31岁,死者儿子,陈楚格,17岁,上高三。” “他老婆怎么死的?”阿黄问道。 “资料上说是吃药,没记录太详细。” 警员还在汇报,我却不由得想道,这么巧啊,前几天,就是2号,死者前妻去世十年纪念日,死者被烧死,今天清明节,他儿子又来祭拜母亲,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关联呢? 我心中一动,迟疑了一下,打断了警员报告,对阿黄说道“我插句嘴,我是个外行啊,我觉得,是不是,可以将第三人的脚印数据资料和死者儿子的做下对比呢?” 阿黄瞪着我,目瞪口呆,“你怀疑是死者儿子杀了死者?!” 我尴尬笑笑,“没有没有,我乱说的。” 阿黄沉默了一会儿,“恩,就查查!”他又拿起了电话,“喂,技术科吗?哎,是我,专案组小黄,我派人跟你们去死者儿子的中学,想办法查下脚印对比资料,注意不要打草惊蛇,恩,现在吧,越快越好。” 放下电话,我望着阿黄,“如果,真的是陈楚格,这意味着什么呢?” 阿黄想了半天,摇摇头,望靠背椅上一靠,转了一圈,说道“那样意味着更复杂了,他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呢?怎么配的钥匙、放了什么东西、在哪里搞的?都是要弄明白的。” 想到这里,阿黄诡异地笑了笑,又拿起了电话,“喂,跟的怎么样?嗯?看到我了?呵呵,好,从分手说。什么?上课?哦,你去查下。” 阿黄放下电话又接着说“现在只有等几方面的调查结果了,如果有必要,还要和死者儿子正面接触,不过一旦技术上确认,就一定要把他请过来说了。” 越来越复杂了,玥玥、杨萱、陈楚格,到底谁会是凶手呢? 第一百七十九话人烛(终章) 又待了一会儿,眼看时间已经指向4点半,我正打算先告辞归队,“叮--铃--!”桌子上的电话这时候响了起来。 “怎么样?”阿黄拿起电话就问道。 “什么?真的?正面出击!马上带回局里!记住,路上不要和他交谈!”阿黄有些激动。 放下电话,阿黄对我说道“刚才在学校收集证据的探员已经证实,死者儿子陈楚格的脚印数据和书房内第三者的脚印数据一样,并且,在陈的宿舍发现了原脚印鞋,鞋纹完全一致!这证实,陈在当天去过死者和玥玥的住所!” “真的是他?”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正在这时,门外有人报告,阿黄高声喊道“进来。” 进来一个警员,“副队,技术分析结果出来了,你带回来的瓶中成分为金属钠。” “钠?只有钠吗?有没有磷?” “报告上没写,就只有钠!” “好,知道了,出去吧,报告放这里。” “不是还发现了磷的成分吗?”我问道。 “是啊!真是奇怪。”阿黄皱着眉头说道。 沉默了一会儿,我忍不住又问道“那陈楚格为什么要杀自己的父亲呢?” “不知道。”阿黄摇摇头。 “会不会是杨萱唆使死者儿子做的呢?”阿黄马上又否定了这个可能,“也不大可能,那么大的小孩已经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何况是自己亲身父亲,不会不会。” “呃,陈楚格认识玥玥吗?”我想到一种狗血的可能,“你是说他们合谋杀了他父亲?”阿黄非常聪明,一点就透,“那要调查下他们的交集了,这只能是一种可能,而且比较小,因为,从作案地点和时间来看,显然不合适,很容易把导火索指向自身。 看来,不管怎么说,还是得等陈楚格来了。 我打了个电话给老唐,告诉他我要晚点回去,让他组织5点的点名和讲评。我真的很想看看陈楚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5点多一点的时候,陈楚格被带到一个问话室,阿黄亲自带了个记录员进去,我和另外一个警员只能在外面等着,还在有个通话传送器,打开后,可以听到里面的声音,玻璃也是单向透明,还能看到里面的情景。 陈楚格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和下午不同的是,没有戴眼镜的他,明显显得焦虑惶恐不安,满头是汗,和下午的在公墓的漠然,截然相反。 “知道我们为什么带你来吗?” “不,不知道,警察叔叔,我,我怎么了?” 嗯?这个声音,不是下午我们听到的声音,明显是处于变声期的男孩声音,粗了很多,低沉很多,也带些沙哑。 阿黄回头望了下我这边,又回头问道“你真的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 “你父亲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杨萱,她,她说是自燃!”陈楚格几乎要哭了出来,直呼其名,看来他们关系不见得很好。 “是吗?”阿黄冷笑了一下,把技术报告放在他面前,“勘验显示,你曾于你父亲死前走进过他的书房,把一些东西倒在了他的身上,是什么东西,还要我们提醒你吗?” “啊!”陈楚格整个人摊在椅子上,“我不知道,我没有啊!警察!我不记得有这么回事啊!”他的脸上是茫然和恐惧,好像不是装的。 阿黄沉默了一下,点着桌上的报告说“你室友说你上午课口没回宿舍,直到下午上课前你才回来,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何况,在房间发现了你的脚印,你怎么解释?” “啊,我真的没有啊!”陈楚格一下子跳了起来,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阿黄皱了皱眉,按响了桌子上的电铃,我边上的警员立马冲了进去,阿黄说道“暂时把他看起来,向上面申请扯谎仪。” 阿黄转身出了房间,来到我边上,我盯着阿黄说“为什么声音变了?”阿黄一怔,“你也发现了?!” 我惊讶的望着他,“我又不是聋子!” 我们两个人相对无言半响,这个问题确实绕不过去,难道是我们俩个都听错了? 这会儿有个警员走过来,对阿黄说“跟踪杨萱的人回来了,带来了这个。” 阿黄结果一张纸,看了会,激动地弹了下,“好,带杨萱来!” 他转身对我说道“跟踪调查显示一杨萱管理的实验室金属钠有丢失,而最近没有做这方面化学研究,将陈楚格瓶子里的残余钠和实验室的对比研究,发现为同一时期的产物,可以断定为源自实验室的。二杨萱报名参加了一个心理咨询师培训班,这是培训课表和时间,你看,基本上都是学的催眠!我就猜会是她唆使陈楚格,没想到却用这么极端的手段,不过也太匪夷所思了,催眠真的那么神奇?!” 等了一会儿,扯谎鉴定这时候结果出来了,陈楚格没有说谎,这会儿他又被带回了审讯室,像一团烂泥一样他瘫在了审讯室旁边的横椅上,双眼空洞而茫然。 我还是在外面看着,阿黄待杨萱坐在了对面椅子上时,将手里的报告都推向杨萱,杨萱扫了几眼,脸色大变,顿时瘫倒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的喃喃道“报应!报应!到头来一场空!”然后她缓缓从头讲起了这一切。 第76节 杨萱不能怀孕,所以,十年来她提心吊胆,生怕死者再有别的女人,她加倍对陈楚格好,希望能永远感动死者。 最初,死者确实被她感动了,三口之家可以说很是幸福,但近年来,随着死者的财富越来越多,应酬越来越多,杨萱感觉渐渐地失去了对他的掌控,但是她越努力的去试图控制死者,越是加速了两人的渐行渐远。终于,知道玥玥的事情后,她忍不住找死者作过一次深入的谈话,但死者却不以为然,并嘲笑杨萱当时不也是这样上位的,如今,你既然得到了你想要的,又不能生育,那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自己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杨萱经不过羞辱,打了死者一耳光,没想到死者恼羞成怒,开始对杨萱大打出手,杨萱惊吓之下,拿起菜刀自卫,死者大为愤恨,除了更加打骂杨萱外,还扬言他死之前也会找人先杀了杨萱,开始杨萱只是简单觉得这是威胁,但当死者为自己和杨萱买了意外保险,将受益人填成自己儿子后,杨萱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看到死者如此的绝情和不负责任,杨萱终于决定反击,而反击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杨萱这样设想:杀了死者,财产和意外保险赔偿,将全部都归陈楚格,而陈楚格还未成年,自己是监护人,就变相了掌握了死者的全部财产。怎么把自己排除在嫌疑之外?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别人来动手,用谁?杨萱盯上了陈楚格,相处了十年,杨萱知道陈楚格的性格极其软弱,也许是一代刚强一代弱的原因,越软弱的人,暗示性越高。怎么样利用陈楚格,杨萱大学时候考过三级心理咨询员,她想到了催眠和暗示,所以她以考二级心理咨询师的名义,报了一个当地著名的心理学家的培训班,刻苦学习理论知识,并积极请教不懂的问题。 杨萱知道陈楚格对自己当初的经历有所芥蒂,所以她不惜编造了一个故事来欺骗陈楚格,她说当年是陈的父亲始乱终弃,到处玩弄女人,导致陈的母亲长期抑郁,后来自杀了,临终前交代自己照顾好这一家人,后来在陈父亲的苦苦哀求和许诺下,她才嫁到他们家,代替刘一冰来照顾他们。 为了加大陈楚格的痛苦,杨萱还很苦情的告诉过陈楚格玥玥的事情,可怜的陈楚格,他的父亲几乎没时间也没那个心思去管教小孩,他只知道不断给钱,给钱就能解决一切吗? 陈楚格在杨萱不断地欺骗煽动下,越来越仇视自己父亲,特别是在他知道自己父亲包养情人玥玥后,非常困惑和痛苦,刚好前几天母亲去世十周年,他去祭奠时忍不住在母亲的墓碑前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杨萱刚好跟踪他到了公墓,在他恍恍惚惚离开公墓的时候趁机将他催眠,给他下了被母亲附身要报仇的暗示,刚巧清明节是个周末,前夜,她知道死者和玥玥会在一起,将偷偷配的钥匙和从实验室偷来的钠给了陈楚格,暗示他中午去父亲那边放钠引火。 杨萱偷偷去过那个地方,知道书房在中午和下午将是阳光直射的地方,就算拉了窗帘,温度也会升高,她早就设计好了一切,也知道死者有雷打不动午睡习惯,而且还由于睡眠不好,睡前会服用安眠药。 所以,一切就这样发生了,阳光下的火焰烧尽了一个不负责任的丈夫,也烧掉了一个家庭。 杨萱交代完毕后,在供词上签字画了押,被警察扶起来带走了。 我注意到,陈楚格在看到杨萱被带出审讯室的一霎那,抬起头阴测测的笑了笑,我顿时全身冰冷!那笑容,分明像极了公墓墓碑上刘一冰的笑容,我突然想起,墓碑上照片中的刘一冰,也是戴黑框眼镜的啊! 我突然有些恍惚,脑子里冒出好多个问题:到底是杨萱催眠了陈楚格,让他误以为自己被母亲附身去报得仇,还是刘一冰附身在她儿子身上报的仇呢? 但是杨萱明明说她在周日家里已经给他解除了催眠和暗示,那为什么,陈楚格要去墓园呢?为什么要把装钠的瓶子放在墓碑前呢?还有古怪的语调又是谁的呢? 还有,既然杨萱已经供认是给了金属钠让陈楚格放在穿着睡衣的父亲兜里,那么,现场的磷是谁放的?显然,磷钠混在一起在阳光照射急剧升温下,瞬间燃着了死者,产生灯芯效应,将死者化成了灰烬。死者不会自杀,现场没有别的脚印,我心中隐约指向一个人,她为什么要杀死者呢?那张洋溢着青春和美丽的脸庞下,究竟还藏了些什么秘密呢? 心?鬼?复生潭(上)为中元节而作,精彩!超,分2话吧 “岭南山间有一潭,水奇寒,碧绿幽冷。传,通九幽。落潭者,众鬼争先相附,复生还,性情辄变,故称复生潭,或云附身潭。”--唐刘恂撰《岭表录异》 8月8号,农历七月十四,阴。 七天前,你问我,这个世界有鬼吗?我不信。 我叫丁子铉,是名二级心理咨询师,研究生学历,我大学专业是临床医疗,是一个名牌医科大学,说这些经历,不是在炫耀,而是想告诉大家:在我接触的这么多年的教育中,都有一个清晰而肯定的概念: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的。 当然,我也看恐怖片,喜欢各种离奇的故事,刺激嘛,年轻人,你懂得。不过,生活是生活,工作中,我还是很客观严谨的。我接诊过奇奇怪怪的心理案例,但是我总能找到科学的解释。不过,也有例外,比如,100个病例中有往往98个是幻想、妄想、幻听、偏执引起的,甚至有人已经达到了精神病的程度,但是,总有一二个,没有办法解释。 我现在是心理科主任,我能坐上这个位置,其实原因是上一任蒋主任,也就是我来这个科室后的师傅,以年级大为由自己离职了,于是,出现断层的局面把我推到了这个位置。 师傅走之前只交代了一句:“记住规矩。” 规矩,是师傅说,做我们这行立下的,时代在变,很多人已经不知道规矩是什么,不过,师傅是一代代传下来的,据说师傅的师傅的师傅,教过中国第一代心理学重要创始人潘菽。 规矩很简单,有三条:1、来客不拒,无论贵贱;2、心理咨询师,不是侦探,不要试图弄清所有问题的真相;3、切记,没有鬼神,只有妄想和幻觉。 前两条我都赞成,也可以理解,真是这样,很多人产生了心理问题来咨询和接受治疗,能助则助,或助人自助,这是医德表现,没必要区别贵贱,大不了少用点药,多聊聊天。 但第三条,是不是有点莫名其妙? 七天前。 有个病人来就诊,女孩叫梁玉捷,17岁,长的很清秀,穿着一套粉色运动装,是在父母陪同下来的。她的父母客气、礼貌,虽然焦急但依然能克制住内心的焦虑不安,应该是知识分子。 我让他们坐下后,告诉他们不要着急,先介绍下情况,让我了解下病史。她的父亲先开口,他显然有些难为情,他说女儿在读高二,一向性格内心,不爱说话,不喜欢和人交流,成绩虽然不好,但是很乖,不爱外出,也没什么朋友,有空的时候总是爱看书听音乐,偶尔上网看看电影。但是,前段时间,她的女儿一下子变了,总是说家里有鬼,说自己能看到,总吵着要去人多的地方,不肯回家,晚上经常独自缩在浴室,或是躲在我们的房间里,惧怕黑暗、人少的的地方,不愿意独处,睡觉时会惊醒尖叫。 “持续多久了?”我问道。 “四五天了,我们害怕,问了人,说是怕心理有问题,就赶紧带她来看看。”女孩妈妈说道。 我和女孩聊了几句,观察了下她,还好,虽然看上去脸色苍白精神差,但是幸好可以沟通,意识也很清醒,心理疾病就是这样,能沟通是第一步,只要能沟通,患者愿意交流,那就有办法。 我安抚了家属几句,准备先带她去里间测评室做心理量表测评,不过女孩明显十分内向,胆怯,在父母再三鼓励下才跟着我进去。量表其实很简单,不过我看她每一道题都做的很慢,难道是理解力有问题? 过了快半个小时,她的4套量表才做完,她低着头怯怯的坐到一边,紧张不安的搓着手,我安抚了她几句,坐在电脑前打出了结果,详细的看了起来。 心理健康水平测量得分在200多分,确实存在问题,主要是恐惧因子、偏执因子、人际关系因子3项因子都比较高,其他的还可以; 人格测评显示患者性格内倾,离群,情绪属于不稳定性,受到刺激,反应强度大,往往情绪体验持久不能消退;神经质不明显;掩饰度比较低,显示测量结果可靠。 我放下报告,似乎,没有精神方面的异常啊,但是家长确定说的那些情况,就是我们常说的患者出现的幻听、幻象等情况。 我问道“梁玉捷,现在没有别人,你跟我说说你的情况吧,别有顾虑,我会帮你。” 她惶恐地抬起头,“医生,你能帮我?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恩,相信医生,你说说你的问题。” 梁玉捷表情突然变得很痛苦,猛地双手抱着头,在椅子上缩成一团“我这几天,总是能看到一个影子跟着我,只要到了晚上,它就会出来,我会经常看到它,我好害怕。” “哦,能听到什么吗?” “没有,就是会看到它,有时半夜醒了,会在房间角落看到它;有时起来上厕所,打开门会突然看到它!但是开灯后又没有了!” 有幻试无幻听,我在笔记上记了一笔。 “你说,你能看到一个影子,能看到是什么样的吗?” 梁玉捷放开双手,抬头茫然看着我道“看不清楚,好像是个人的背影。” “那你能想的起,到底是怎么出现这种情况的吗?” “不知道,好像那次掉到水里后,清醒了就这个样子了。” 没有幻想,我在笔记上又记录下来。 “落水?嗯,好吧,谈谈你落水的事情,你能想起来什么?”从心理学上说,有种疗法叫休克疗法,也叫冲击疗法,就是试图让患者再度回忆一些深受刺激的场景,让他们能逐渐面对,等到完全能适应了,这样,慢慢就恢复到正常的状况了,我正打算切入这种疗法。 没想到,梁玉捷闭上眼睛,使劲的摇头,“我想不起来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就记得,我在一个水潭边洗苹果,不知道怎么就掉下去了,后来就想不起来了。” “好好,想不起来就别想,安静,安静啊。”看着患者有点激动,我连忙停止了引导,改为情绪上的安抚。 想了想,我决定再和家属聊聊,看看是不是能发现一些情况,比如,早恋?网恋?我让梁玉捷在里面坐着,走出外间,打算询问她父母情况。 她的父母说孩子一向很乖,也不出去,也很少上网,生活也很有规律,虽然成绩差,但还是很刻苦,很想好好学习。 嗯?哪里出问题了?但凡有心理问题的,总会一个心理问题发生发展的过程,总会有引子,我陷入了苦苦思索中。 “对了,医生,有个事情,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恩,说说。”我随口道。 “孩子总是不爱出去,高三就到了,我们也不忍心看她那么紧张,前些天,我们就给她报了个夏令营,让她出去走走。结果吧,出去了就出了个小事,她掉到一个山里潭中去了,后来一个男同学把她救了起来,她当晚就发烧,烧退后就这样了。医生,会不会是惊吓得?” “不确定,也许有这方面的原因。”我听了若有所思。 “医生,我们该怎么办?” “量表测试显示恐惧、精神病性、偏执得分高,总分不是太高,跟她本人聊,其实也没有特别的问题,结合你刚才说的,我感觉首先在排除身体上的疾病情况下,考虑是不是受刺激引起的一个应激反应,比如会产生短期情绪的波动,可能会有妄想等等。当然,青春期的一个急性单纯性的精神分裂也有可能,还要再确诊。这样,我给你们开几个单子,你们做做检查,比如脑电图等等,同时试试诊断性治疗,给你们开点营养神经的药、镇定类药,吃两天观察看看,如果没有好转,你们再带过来看看。” “好好,谢谢医生。” “那就这样,你们一个去交费吧,盖了章再拿过来。”我开好了单子递给父亲。 父亲刚离开,女孩母亲,就把我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又吞吞吐吐的说“那个,医生啊,你看,会不会是中邪了?” “阿姨,这个世界哪里有鬼神啊?我们是讲究科学的,有病治病,别乱想。” “哎哎!”她讪笑着应道。 这会儿父亲把缴费单拿了回来,看着两口子千恩万谢带着女孩离去,我心里挺感慨的,哎,现在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宝贝啊,出点事都担心的要命,反过来,90后小孩往往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朵,生活中很多事情都能引起他们的情绪情感变化,以至于产生种种心理问题。 哼,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鬼呢?我嗤之以鼻。 五天前。 “丁医生,我们又见面了。”这是梁玉捷出现在我面前的第一句话,我抬头看了看,是她啊,我有点奇怪,父母怎么没跟着来了?她看上去还有些恍惚,眼神也很迷茫“来吧,坐,坐下聊。” 女孩坐到沙发上,“怎么样,这两天?感觉好些没?”我注意到她穿着好像不怎么搭,还是穿的休闲装,不过,怎么蹬了一双高跟鞋?目测梁玉捷应该有一米七左右,穿了高跟鞋显得更高了。咦?好像,还画了眼线。 “医生,我觉得我这几天精神很恍惚。” “恩,怎么个恍惚法,是不是吃药后?安定药确实会有些副作用。” “不是,我感觉有时自己清醒,有时就像睡着了一样,没有意识,有的事情好像是我做的,有些事情,好像又不是。” “哦,那你还看见什么东西没?” “没有了,吃了药以后安静很多,也没以前那么害怕了,就是感觉自己像是两个人一样,有时候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醒了发现自己却在干着莫名其妙的事情。” “这样啊!其实,你听我说啊,我的解释呢,是你内心比较自卑,没有朋友,生活平淡,但你又不愿意一直这样下去,所以,你的潜意识,慢慢会制造出一种情景,让你觉得自己见鬼,有人要上你身,然后会重生,明白了吧?这其实都是你营造的幻觉。”我耐心的说。 我正要再接着说下去。突然发现梁玉捷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嗯?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我试着伸手拍了下她肩膀,“喂,你还在听吗?” “啊!医生,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你救救我。”梁玉捷突然一下子抬起头,用手拉着我的胳膊,声音透着惶恐,我看着她的眼神,里面有恐惧,有困惑,还有绝望。 我的心一下子软了,“好吧,我帮你,那你要我怎么帮你呢?” 梁玉捷惊恐的睁大眼睛,双眼无神的看着一边说,缓缓的说“医生,是真的有鬼啊,我这几天做梦,老是梦到自己掉在那口潭里,里面好冷好黑,我感觉很多黑影围着我转,突然就有一个黑影钻入了我的身体!后来,我被一个男孩救了起来,她也跟着我回了家,她说她要上我的身,要接替我的身体,继续生活。我,我抵抗不了她,我感觉我快没时间了,我,我有时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自己了,我不想这样消失啊!” 我有点嘀咕,刚才不是说看不到东西了吗?这会儿怎么又反复了?难道真是产生了人格分裂? 她突然转过头对我说“我真的没有疯,我看到了,我爸妈都以为我有精神问题,我还能跟她对话,其实是真的,你们怎么不相信我啊!”她开始绝望地哭泣着。 这时的梁玉捷完全不像个癔症患者或是精神病人,我心里怪怪的,也许,女孩说的是真的呢?我开始站在她的角度去想,又或者,她自己幻想严重,自导自演了一场闹剧呢,我配合一下?顺着她来也许会好? “这个,好吧,就算我相信你,那我怎么帮的到你?” “你答应帮我?”梁玉捷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嗯,说吧。” “医生我求你,你能不能去一趟那个潭,就是我落水的地方,她说只要我能找到人去祭拜她,就可以放了我,但我父母实在不会让我出远门,你能不能去一趟?求求你,帮帮我,我会报答你的。” 说实话,楚楚可怜的样子和那句“我会报答你的”让我实在难以拒绝,单身男人,你懂得。 “好,我答应你,三天后再来复诊吧。”我一时冲动的说道。 梁玉捷欣喜若狂,转身就要离去。 “对了,小梁,你描眼线实在不适合你,不化妆会好看点。”看着她即将走出门外,我忍不住说了一句。 梁玉捷没转身,停下来说了一句“人总要改变的。” 去不去呢,梁玉捷走后,我在想。不知不觉,我已经忘记自己破了规矩了。 想了一夜,第二天,我还是请了假,换了套运动装,穿着运动鞋,打算去看看,就当是旅游休闲吧,我还真买了一刀纸钱,放进了背包里。 地方梁玉捷告诉我了,那是个山区,比较偏,我坐车花了好几个小时才到,这是一个出名的漂流地方,按梁玉捷说的线路,我走了好久,到了下午一点多的时候才找到这个潭。 求建议 咦,这几天评论少了,呵呵,其实,真的想知道你们的看法和建议,恩,这几天更了几个短篇,不知道你们喜欢不喜欢,喜欢我就以后还会写,不喜欢的话,我就在别处发了,大家觉得如何? 第77节 呵呵,反正我挺喜欢我写的三个短篇的,真的,好好读,里面有彩蛋。 心?鬼?复生潭(下) 这个潭在一个山的背面,只有一个小道经过它,这边游客已经十分稀少,刚走到潭水边,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8月的天,山外可是很热了,这里温度却十分低。 水潭藏在山脚下,面积不大,两个篮球场那样,碧绿的潭水,看不出深浅,水面十分平静,周围静悄悄的。 我犹豫了一下,左右看了看,没人,我出了口气,说实话,烧纸钱,我真没干过,有点迷信,有人在我还真不好意思。 我走到潭边,刻意离了一点距离,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将纸钱拿出来开始蹲着用火机点燃,看着纸钱慢慢被点燃,我心里像放下一个大石头一样轻松不少。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一阵风吹来,纸钱四散开来!飞向了潭水,我急忙站起来往前走了一步去抓,忘记了脚下的地形,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一个不稳失去了重心,就往潭里跌去! 就在我将要掉下去的一瞬间,我感觉背后一紧!有只手把我揪住了,把我拉了回来。 我回头一看,是一个黑黑的大汉,穿着老式的军装,估计是附近的农民,我赶忙道谢,他惊讶的问我,“你来这里烧什么纸钱?” “哦,一个朋友托我来祭拜下死去的人。” 大汉眼睛眯了起来,“谁让你来的?哼,看来你真不知道这里的传说。” 我困惑的看着他,他指了指边上,“没看公告吗?” 我转过头望去,咦,有个牌子,刚才怎没看见?上面写着:严禁接近水潭!否则后果自负! 大汉对我说,“跟我走吧,你那个朋友,八成不安好心。” 我吃惊道“为什么?” 大汉边走边说,“这里有个传说,据说这个水潭很古老的时候就有了,一直通到地狱去,每年鬼节前后,总有一些孤魂野鬼从地狱里偷跑出来,流连在这个潭里,等待人们路过,引人们下水,然后俯身,这样,他们就相当有了第二次生命,所以,这个潭也叫复生潭。你朋友是什么人?让你这个时候来烧纸钱,就相当于告诉下面的鬼魂,有客人送上门了!” “真的假的?”我半信半疑道。 “哈哈哈!真假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幸亏你遇到了我,不然你掉下去就被淹死了,这个潭,像个直筒子一样,没有什么坡度的,非常深。”大汉前面笑了起来。 难道,是梁玉捷骗了我?!我在后面走着,后背却直发凉,又是一阵阴风吹过,我脖子一冷,不由回头望了一眼。 剩下的一些纸钱飘舞在潭水上,平静的潭水面上突然泛起了涟漪,就像有人在纷抢天上飘落的钞票一样! 我打了个寒战,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鬼呢? 三天前。 下午快下班了病人比较多,刚看完一个病号,我正忙着写门诊病历,接诊护士在外面猛喊,“哎,哎,你不能进去,后面还有等着的,你要排队!” 门一下子被推开了,“丁医生,你好!我可是有预约的哟。”一个嗲嗲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抬头,愣住了 “丁医生,我们又见面了!不认识我了?”一个长发浓妆的女人走了走来说道,白皙修长的腿很是显眼。 这个女人妩媚的笑了笑,甩了下长有这么一号病人,半响,“哦,是你啊!梁玉捷!”我恍然大悟道,她变了很多,我完全认不出了。眼前的梁玉捷一副熟女的打扮,头上还顶着墨镜,画着眼影,穿着吊带热裤,还斜跨着一个小包,看上去非常成熟,完全和高中生的年龄不符。 “嘻嘻,就是我。” “嗯,你好,坐吧,感觉怎么样了?这几天。” 她走到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说,眨了眨眼睛说道“医生,我觉得,你分析的是对的。可能是我性格不好,又好强,成绩又差,所以自卑,总觉得大家都不喜欢我,但我总想着要改变,所以,嗯,你说的那个,对了,潜意识里,我就想换个人生,那,我旅游落水后又受到了惊吓,嘻嘻,刚好就借机改变性格了。”说完,她又往下拉了拉自己的吊带,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看我有没有在看她。 我盯着眼前的梁玉捷的眼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果说上次就诊的时候,那种感觉像是她又不像是她,那么这次的感觉就完全不是她。这个转变非常突然,前后几天时间,她的性格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而且说话的口气语调也变化很大。之前,我解释是人格分裂,但是人格分裂是几个人格之间不贯通,不知道其他人格的存在,眼前梁玉捷显然不是。 “医--生。”梁玉捷娇滴滴的叫了我一声,把我拉回现实。 “你父母呢?”我勉强笑笑。 “管他们干嘛?”她扁了扁嘴,从包里拿出病历,“医--生,我不想上学了,帮我开病休证明好不好?”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接病历,问她“梁玉捷,你上次让我做的事,我做到了,你还记得吗?你感觉有用吗?” 梁玉捷妩媚的一笑,“医生,人家不记得了说了什么?我让你干什么了?” 我心中一凛,果然有问题,正想着说什么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人敲门,“咚咚咚!” 我站起来打开门,眼前光头再加一张圆乎乎的红润的脸“咦,师傅?您来干嘛?”我惊讶道。 “哈哈,带朋友来拿点中药,顺便来看看你。”师傅虽然退休了,还是一如既往的爽朗,声若洪钟,和喜剧明星李琦倒是很像。 “啊,这位是?”我的目光落在师傅后面,看到师傅后面站着一个短发的年轻女子,很漂亮,表情却很冷淡,个子一米六五左右,比我稍矮,穿运动鞋,虽然也是背心加短裤,但是看到她的第一眼却不是性感,而是干练和运动力量感。最引人注目的,她手腕上带着一个手镯,看上去似乎是骨制的,上面还镶嵌着很多长短不一的红色的刺,真是怪异。 “唔,这就是我朋友--苏离。” “哦。你好!”我向她打了个招呼。 她却没理我,眼睛越过我通过开着的门直直盯着屋里,我回头,发现梁玉捷也在看着苏离,神色有点惊慌。 “哈哈,就跟你打个招呼,没想到你这里人还很多啊,不错,继续发扬光大!”师傅说完转身要走。 苏离一把抓住了师傅,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啊!”师傅一下子没了笑容,“嗯。”他应了一声。 “小丁,你来,我有个事情要问你。”师傅招呼我跟他出去,我哎了一声,“梁玉捷,不好意思,我出去下,马上回,你等我。”我顺手把门带上跟着师傅走了出去。 走到门诊二楼的走廊尽头,我回下头,咦,怎么苏离没跟上? 我困惑地问道“师傅,什么事?” 师傅慢慢掏出了根烟来,点上,吸了一口,“你有没有破了规矩?” “我...”我想起了梁玉捷,我承认我开始站在她的角度想问题,也被她鼓动,还开始怀疑到底是不是有鬼神,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破了规矩,我有些犹豫。 我还没有开口回答,忽然听到“啊!--”一声尖叫,是我的诊室,我丢下师傅就往回跑,出什么事情了? 我猛跑回去,诊室门开着,梁玉捷躺在沙发上,苏离不见了,怎么回事?我顾不上别的病人的诧异的眼光,扶起梁玉捷,“醒醒,梁玉捷!”没反应,我用力拍了拍她的脸,还是没反应,我一急,拿了瓶矿泉水,浇在了她脸上,病人在我的诊室出事了可糗大了。 还好,她醒了,睁着眼睛望着我,双眼无神的望着我说“你是?丁医生?我怎么在这里?” 我感觉,这是梁玉捷,或是说,一开始的梁玉捷。 我把梁玉捷扶了起来,这时我眼睛看到了梁玉捷的手腕,上面正中郝然插着一根红色的刺,我心猛跳了一下,这不是叫苏离的女孩手上戴的骨镯上的刺吗?我小心拔了出来,还好,没多深,渗了个血点出来。我把刺握在手里,转身去看梁玉捷,她没发现异常,只是懵懂地看着周围环境,又看看自己,猛地叫了起来,“啊!我怎么穿成这样!?”她用力将吊带往上提了下。 我只好轻声安抚她,将门虚掩,转身告诉她,“你还记得什么?从头来都告诉我看看。” 梁玉捷手扶着头轻声说“我,我只记得,我去旅游,掉到水里,后来被救起生了场病,然后人整体昏昏沉沉,还能看到一些似乎不存在的东西,再后来就到你这里了,再后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果然,梁玉捷现在的神情状态和刚才判若两人,如果,真是像山民所说,梁玉捷被附身,那么现在身上的东西应该是走了。我拿着那根刺,怀疑是苏离做了手脚,但,苏离是什么人,她怎么知道梁玉捷的情况? 再转身,门外除了围观的几个病人,没有苏离,连师傅也不见了,真是奇怪! 我给梁玉捷又开了一些营养神经和安神补脑的药,叮嘱她,过几天再来复诊,这才打发她走,看着她要离开的背影,我内心突然又升腾起一阵莫名的不安,我突然在后面叫道“梁玉捷,你画眼线挺好看的”。 梁玉捷啊了一声,转身怯怯地对我说“医生,你在说我吗?我从不画眼线的。” 嗯,我心里安定了些。 今天。 周五,病人不是很多,我没事拿出神经病学方面的书看了起来,下午快下班时候,天色越来越暗,看样子要下雨了。 我随手关了窗户,突然,外面有人敲门,我随手望去,几个人在门口站着,“什么事?” “医生,我带我儿子来看病。”一个高个中年男子对我说道。 “好,进来吧!” “坐吧,先说说情况。”我看到一个中年女人拉着一个低着头穿着十分休闲的个子高高的大男孩进来,坐在了沙发上。 “医生,我儿子上大三,暑假旅游回来后啊,发现最近老是贪睡一睡就睡了一二天,起来了吃些东西,又睡!开始几天我们以为是暑假,年轻人贪睡,后来发现不是这样,人精神很不好,醒了也懵懵懂懂的,我们很担心,马上要开学了,要实习了,今天他醒了,我们就带他来看看。” “哦。咦,怎么又是旅游扯出来的事情?” “医生,暑假嘛,我们给他报了个夏令营,没想到我们儿子说是下水救了个女孩,回来后就这样了,是不是感染了啊,我们今天专门给他做过全面的体检,没事啊!专家才建议我们来心理门诊看看!” 睡眠障碍?还是意识障碍?我心里想,没多去想他父母的话。 “小伙子,能听到我说话吗?”我转过去问道。 男孩低着头,嗯了一声。 “能听懂我们说话吗?知道自己在哪里吗?” “嗯。” “这样,我带他去测评室,做个测评,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起身对他父母说,“来,小伙子,跟我来。” 男孩低着头,跟着我来到里间测评室,我关上门,对他说道“来,做到电脑前的椅子上,我给你做几个量表。” 男孩不声不响坐过去,我搬了个椅子坐在边上,打开测评系统,输入名字那一栏,“叫什么名字?” 没有回答,我又耐心问了句“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啊?” 男孩双肩开始耸动,慢慢的开始发发,斜靠在我办公桌上看着我,但不知道怎么我总觉得笑得很诡异。 “你是?”我迟疑道,我记忆中好像没出咯咯咯的怪笑,我有些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好笑的,只见他慢慢抬起头,边笑边看着我,这种眼神诡异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缓缓尖声说道“丁医生,我们又见面了!不认识我了?” 我浑身如遭电噬!手里的笔失手掉在地上,真的有鬼! (心鬼篇全话完!) 情?鬼?封魂镜(上)这几天大爆发每次4000各种票请投来 “宣新科状元----黄子文上殿!”司礼太监拖着长长的音尖叫道。 黄子文赶紧撩起长袍,小跑着跑进大殿,远远看到皇上的金銮椅,他就忍不住跪伏在金殿地上,头抵着地,心里忐忑不安,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像做梦一样,他觉得一切都是虚幻一般,连怎么进宫的都不知道。 下面皇上的嘉奖、抚慰等等,他一句都没听进去,整个人基本懵懵懂懂的,连最后谢恩的话都抖抖索索地说不利落,还是在太监的指引下完成了整个面圣过程。 黄子文在等待退朝的时候,慢慢的清醒过来,狂喜和激动过后,他开始谋划以后的日子,怎么去结交同朝官吏,怎么融入同袍中,去哪里任职,还有,拜谁的门下?当朝王右相,权势滔天,很多人无不巴结奉承,想抱住大腿,不知道,是不是有机会。听说王右相也是陇西人,即是同乡,不知道是否能有机会一间呢。 正盘算着,忽然见上朝的官员如潮水般涌出大殿,黄子文知道,退朝了,他长出一口气,正要转身离去,忽然听得后面有人喊“状元郎请留步。”黄子文回头一看,是个小太监,“公公何事?”黄子文极其谦卑的说。 “王右相请状元郎过去一叙。” 黄子文心中抑制不住的狂喜,真是天助我也,想要的机会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他连忙整理好衣服,紧跟着小太监往大殿旁边的偏殿走去。 “大人,新科状元带到。”太监尖声禀告道。 “进来吧。”一个浑厚的声音不疾不徐说道。 “小生黄子文拜见大人!”黄子文连忙躬身进门,头都不敢抬起,双手作揖,躬身弯腰,几乎要跪拜下去。 “起身吧,不必多礼。” “是。”黄子文这才小心翼翼地直起身子,往上座看去,只见一个白面长须中年人端坐在上首正笑吟吟地看着他,这就是右相?刚才在朝堂上头都不敢抬,也不认识各位文武大臣,不过看上去好像挺随和的样子,“大人,不知大人召见小生何事。” “恩,果然是一表人才啊,十年寒窗苦,一朝君王恩。恭喜啊!” “全靠皇上恩典和大人栽培!”黄子文当然知道这时该什么。 “恩,孺子可教。”王相慢悠悠的说道,稍顿又说“子文,可愿拜在我门下?” 第78节 黄子文此刻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什么是命?这就是命啊!哈哈哈,一朝腾飞,必飞冲天! “大人在上,请受小生一拜!子文愿悉听大人教诲!” “呵呵,好,好!请起。”王相捋了捋胡须,颌首笑道。 黄子文恭恭敬敬站在王相下首,弯腰低头,听着王相的提点。 王相将朝中一些规矩和常识略略告知了些给黄子文听,说道最后,叹了口气,“哎,朝堂有事我尚可理清,只是。” 黄子文忙问道“大人,不知道何事劳心?” 王相看了他一眼,“小女待字闺中,始终未得如意郎君啊,年华见长,让我心忧不已。” 黄子文一颗心猛跳了起来,王相这是?在暗示什么?黄子文更加谦恭地说道“大人不必担忧,想必令爱择意中人必是极严,尚未到时候罢了。” “唉,是啊,她只愿嫁与状元,可是,这状元可未必每年都会如意啊。”王相又深深看了黄子文一眼。 机会来了!黄子文忙接到“大人明见,如子文这等山野村夫,令爱自是看不上的了。” “哈哈哈。”王右相大笑了起来。 一月后。相府。 黄子文独坐高楼上,自斟自饮,好不惬意。看着高楼下相府和府外京城的风光,他心里好不得意,时也命也,多年来他始终相信自己能一飞冲天,果不其然,先是中了状元,又拜王相为师,接着又娶了王相的女儿。 昨日,岳父大人已经约谈了吏部尚书,不日自己即将放任至吏部任职,那可是,一个肥差啊,无限美好的前景似乎在向他招手。 人生,还复何求?黄子文有点醉了。 当他的目光看到高楼下一池荷花的时候,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手捏了一下,猛地窒息了一下。他想了他的结发妻子碧荷,是的,黄子文和碧荷已经成婚三年,三年,为了支持黄子文读书备考,碧荷几乎承担了家里所有的活儿。 当初,黄子文进京赶考之前,对其妻剪发约定,必中状元,再接她共享荣华富贵,没想到真的金榜题名,更没想到王相会看中他。 那天,王相在试探他的时候,他已经下定决心,决定忘记这个女人,开启新的人生,为了美好的前景,为了荣华富贵,所以他几乎想都没想就昧着良心答应王相做上门女婿。 只是,碧荷,会怎么样呢?一想到碧荷刚烈的性格,黄子文不由得头疼起来,若碧荷找上京城该怎么办?满京城都知道今年的新科状元是叫黄子文的,还做了相国女婿,躲是躲不了的,还有那些同乡,他们回去告诉了碧荷,又当如何?万一,有人向相国告发,怎么办? 想到这里,黄子文心烦意乱,“啪!”的一下,将杯子摔在地上。 看着杯中酒慢慢渗透,消失不见,黄子文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他咬咬牙,碧荷,只好对你不起了。 同时,相府内院,书房。 “爹!你快想办法,再等下去,我肚子都要显出来了!那时候就瞒不住了。”一个淡紫色装束的绝色女子摇着王相的手臂嗔道。 “思瑶,爹真是后悔啊,你娘早逝,爹管教不严也就罢了!怎么,唉,怎么会听你的这么个馊主意!”王相一脸懊恼。 “爹,我不管,如果是个有大将风范的热血男儿,我还可以忍受,反正那个小白脸我不喜欢!再说,爹,那个人,恐怕,也不会喜欢一直这样吧!”王思瑶撅起了小嘴道。 那个人?太子!想到这里,王相一个哆嗦,皇上年事已高,很多事情都由太子专权,这可得罪不得。何况,太子妃一直没有生育,这个孩子,如果是男孩,那将给自己带来的是什么,自己可清楚的很。但是,太子妃,太子妃可是左相的女儿,她的善妒可是出了名的,早年已经传出好几次强迫太子府上侍女打胎的事情了。 这还不仅仅是太子妃的问题,而是关乎太子皇位的问题,左相别看女儿嫁给了太子,可他还是二皇子的老师。二皇子镇压边乱回来后呼声很高,左相的态度这时显得非常重要。 可是这个老狐狸,一直含混晦涩,始终不肯表态,这个时候女儿和太子的事情要是被知道了,那就彻底的把他推向二皇子那边了。 王相顿时心烦意乱,挥手让女儿出去,王思瑶扁了扁嘴,摇曳生姿的走了出去。唉,一步错,步步被动,当时是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找黄子文顶缸,没想到后面又牵涉到很多问题,他们成亲后王相只能以女儿身体虚弱为由,暂时不让两人同房,可是时间一长,总会露陷的啊。 王相左思右想,深吸了一口气,高声叫道“赵管家!” “老爷,在!”一个中年人应声进来。“老爷,什么吩咐?” “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王相皱着眉头。 “老爷,就在这几天应该又飞鸽传书到了。” “很好,盯着点。”那天在偏殿,从黄子文一闪即逝的眼神中,他就知道黄子文必定撒了谎,所以他早就让人去调查黄子文的身世。如果一旦和他猜想的属实,下面这场戏他一定会演的太子满意。 十日后。 左等右等都等不到该来的消息,王家小姐的病又不见好,昨日去求见,据说还加重了,吏部任职的事情又悬而未决,黄子文实在无聊,这一日带着几个家仆出门逛街。 京城的繁华,真是家乡不能比拟的,坐在酒楼靠窗的座位上,俯瞰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流,黄子文不由得在心里感叹道。 忽然,楼梯旁传来一阵吵闹,黄子文不由得转头望去,原来是一个老道模样的人,在被酒楼伙计痛殴,老道抱着头一声不吭,任凭伙计们拳打脚踢。黄子文有点看不下去了,他上前喝住了伙计,“所谓何事?” “这牛鼻子,用了餐却没钱结账,存心找麻烦!”伙计愤愤不平道。 “些许小事,多少钱,我来给。”飞黄腾达的黄子文想起了自己中榜前,不也是饥一餐饱一餐的?那时,那时多亏了碧荷。 想到碧荷,黄子文心中一痛,他丢下一锭银子,就要转身离去。 “这位公子,谢谢你。”老道在后面喊道。 黄子文摆摆手,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当他的目光落到楼下的时候,心里突然一抽! 人群中竟然出现了碧荷的背影!碧荷?不可能!他擦了擦眼睛,又没有了! 黄子文颓然靠在椅子上,难道是自己觉得对碧荷有愧?出现了幻象? 黄子文刷的站了起来,可楼下人群川流不息,哪里还看得清楚,不过黄子文留了个心,记住了刚才大致位置,那边有个客栈:寻常居。 面对一桌佳肴,黄子文无心再去品尝,结了账匆匆下楼离去。 刚回到相府,下人就过来禀告,说王相有请。 黄子文大喜,难道,是吏部有消息了?又或者是小姐的病好了?不管哪一个,都是大好事,黄子文连忙整理了下衣装,跟着下人来到王相书房前。 房门虚掩着,“岳父大人,子文求见。” “子文啊,进来吧。” 黄子文推开房门,踏进房中,只见王相坐在书桌后,愁眉不展,黄子文心一沉,难道是不好的事情?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情?鬼?封魂镜(中) 没让黄子文坐下,王相直接说道“子文啊,为父有一事相问。” 黄子文心中忐忑不安,“泰山大人请问,必知无不言。” 王相端起茶品了一口,看着茶杯说道,“子文,你知我在朝中多年,树敌颇多,可老夫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以你为名,要挟老夫。” 黄子文心里咯噔一下,怕什么来什么。 “啊!”黄子文装作大吃一惊。“竟有此事?子文不知!” “你确实不知,今日朝中,有人上书弹劾于我,说子文你德行败坏,家中已有结发妻子,说我昏聩无知,良莠不分,竟然将女儿嫁于你,要求圣上追查此事。子文,你这门婚事,可是我报请圣上主婚的,你说我该怎么办?” 王相每一句话犹如大铁锤重重击打在黄子文心上,他的额头开始出现密密的细汗。“相国大人!实在冤枉!”黄子文于瞬间下了个决定,死撑着! “哦,真无此事?” “对天发誓,真无此事!必是小人嫉妒诬陷于我,借机打击报复于大人!请大人明断!” “这样啊,子文,那,你可敢明日至京城按察院与相关人等对质?”王相看了黄子文一眼。 黄子文咬了咬牙“大人,真金不怕火炼,这有何不敢?” “唔,老夫没有看错你,子文,下去吧。明日,我亲自带你至按察院。”王相挥了挥手。 黄子文如释重负,转身就要离开。 “子文,丑话说在前面,按当朝律例,如坐实,你可是欺君之罪,可要砍头的哟。纵然你是老夫女婿,老夫也绝不徇私,同时上报圣上老夫甘愿负起失察之责!”身后,王相的声音阴沉沉的响起。 黄子文晃了一下,勉强稳住身形,跌跌撞撞出门而去。 “爹!你说他会上当吗?”黄子文走后,王思瑶从书房暗门内闪身而出,望着门外若有所思道。 “此人势利懦弱,趋炎附势,按我的断定,以他的性格,他一定会逃离相府。到时,只需派人跟上杀了他,再向圣上报明黄子文暴亡,则万事无忧。”王相眼睛眯了起来,杀机毕露。 王思瑶打了个寒战,“爹啊!你别在我面前说杀啊杀的,我怕。”她娇嗔道。 “思瑶,爹不都是为了你!”王相转过头来,满眼慈爱的看着爱女说。 相府别院,黄子文正紧张地在房间踱步,话是放出去了,但说实话,黄子文知道碧荷一定是来京城了,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嫉妒自己,把事情告诉了碧荷。以碧荷的性子,她一定会来问个究竟,这才让老丈人得到了风声。老丈人,这是在敲打我,逼我表态? 还有,碧荷怎么还活着,自己不是派去杀手了吗?怎么还让碧荷找上京城了?! 怎么办?逃吗?是个办法,但黄子文实在不甘心,大好的前程,就这样丢了?不,绝对不行!黄子文很快否定了这个办法,明天要对质,对质,碧荷啊碧荷,你早死了不就是了?! 想到这里,黄子文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嘿,碧荷,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了!”黄子文眼露凶光的自言自语道。 黄子文换了身衣服,悄悄溜出了门,却没想到身后有两个人远远的跟着,那是王相专门交代的两个家仆,叮嘱只要黄子文出了京城,就地扑杀掩埋。 漆黑的夜里,黄子文靠着墙边满怀心事匆匆走着,他还要躲着巡逻的卫兵,丝毫不知道身后还有人跟着。 不一会儿,黄子文就来到了那个客栈,寻常居。还好,尚未关门,他推门进了大堂,伙计十分热情,“哟,客官,您是打哪儿来,这档口是住店吧,真不巧,客房满了。” 黄子文心不在焉道,“哦,满了啊。” 伙计说“您请吧,小的马上要关店门了。” 黄子文想了想,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小二手里,“小二,问你个事情。” “客官,您问什么?”伙计满脸堆笑,将银子塞进怀里。 “日里,是否有位姑娘住店?” “客官,每日都有许多姑娘住店的。” “不,不,我是说,是否有位姑娘,个子和我一样,鹅蛋脸,长得很是清秀,眉梢有个痣的。”黄子文比划道。 “啊,我想想。”伙计抓了抓头,“啊,今日里好像有一位和您说的一样,她和另外一个男同伴一起来的。” “哦,住哪里?”黄子文眼睛亮了。 “就住在一楼东头倒数第二间房。” “她的男伴呢?” “二楼西头第三间。” “好,谢了。”黄子文扭头就走。伙计摸不着头脑,在后面嘟噜着。“真是个怪人啊。” 趁着伙计转身的一瞬,黄子文出门拐到了院子里,他悄悄蹲下,往一楼东摸去,倒数第二间房,他来到了窗户下。 黄子文抬头看了看,里面灯火却是未熄,他用手扣了扣窗户,“哒哒。” 没有反应,他又抬手,“哒哒!” 很快,屋里传来了脚步声,吱呀一声,窗户被推开,有个女子轻声自言自语道“咦,乖了,难道有人故意作弄?” 是碧荷!真的是她!听到熟悉的声音,黄子文心里瞬间慌了起来,怎么面对碧荷? 那一霎间,和碧荷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在黄子文心里浮现出来,他想起这几年每当他挑灯夜读时候,碧荷都在边上为他添灯油,为他倒茶,他那时还笑称红袖添香乃人生最大的乐事;他想起每逢雨天,他就和碧荷一起看门前池塘的荷花,他那时还说碧荷是他今生最大的收获;他还想起,出门赶考那天,碧荷把唯一的银钗拿去当了,给他凑路费进京,他则说一定会中状元回来接她……. 第79节 想到这里,黄子文有些动摇了,他低下了头,不经意间却发现自己穿了双官靴出来。官?民?富?贫?这几个字在脑海里盘旋起来,他想到今后为王相的乘龙快婿,在朝中呼风唤雨的样子;甚至,在王相百年之后,由他统领文武百官的场景……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几辈子能有这一个机会?! 黄子文终于下了决心:碧荷,我不得不这样做。 黄子文蓦地站了起来,拉住了即将关上的窗户,“碧荷,是我!”他连忙出生拦住了大惊失色要大声尖叫的碧荷。 “相公?!”碧荷脱口道,随即沉下脸来,“你没有死?”。 黄子文哭笑不得,讶然道“娘子,谁说我死了?” “没死?没死怎么不回家找我?官府通告说今年新科状元是叫黄子文的,我可没等到你来接我享福!你怎么解释?”碧荷显得极为委屈和不满。 “唉,碧荷,这事说来话长。” 碧荷突然抬头盯着他,“怎么样,当大官了?听说你做了相国的乘龙快婿,我呢,我怎么办?”她冷笑道,“哼哼,相国怕是不知道你还有个结发妻子吧?他知道后,怕是不会再让你继续做官了吧?” 碧荷的话让黄子文羞愧万分,“碧荷,没有这回事,你听我说,是相国看中了我的文采,在圣上面前提亲,我实在无法推脱!对了,碧荷,谁带你来京城的?” 碧荷冷笑着说“大路不平旁人铲,有个京城的大官,说是和相国不和,专门派人接我进京揭发你们,看你怎么办?我倒是奇怪了,我在家的时候没见你来接我,怎么我一来你就知道了?你倒是说说你怎么找到我的?” 黄子文当然不可能实话实说,他只好说“碧荷,你不要乱想,我派人去过家乡,只是没找到你。” 碧荷一脸鄙夷地看着黄子文“真的?别是派人去杀我灭口的吧?哟,对了,我走前,隔壁家的可心,真被人谋害了,官府说是强盗干的。真是那样,你多年来读的书都让狗吃了!” 黄子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四下看看,“碧荷,小声点,嘘,你听我说,我是悄悄的来找你的,我早就决定放下一切和你远走高飞,我不想再当官了,只想和你过普通的日子。” “骗鬼吧?”碧荷把头别到一边。 “真的,我什么都没带,你看,我就是悄悄来带你走的,趁大家都不知道,免得以后官府通缉我们。碧荷,你还记得我们以前说过要云游天下的吗?跟我走吧!” 碧荷把头扭过来,半信半疑地看着黄子文说“你说的是真的?” 黄子文急切地说道“碧荷,我们一起走了你不就知道了吗?你还留在这里干嘛?” 见碧荷仍然犹犹豫豫的,黄子文心中一急,伸手把碧荷揽入怀里“娘子,你忘记我答应你的事情了吗?我要带你走遍天南海北,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闻着碧荷身上的体香,黄子文心中一荡,忍不住板过碧荷脸蛋,亲了下她的小嘴。 碧荷害羞的低下了头,轻声说,“那,相公,我再信你一次,那你等着,我去拿着包裹。” 黄子文心中一喜,“娘子,快点。” 碧荷听的黄子文这么一叫,满腔的怒气和怨气顿时烟消云散,她嫣然一笑,款款走到床前收拾起了包裹。 不一会儿,黄子文就带着碧荷,在确认没有惊动碧荷那个同伴的情况下,从客栈的后墙翻了出去,他们一路靠着墙借着黑暗的掩饰来到了城墙边一处废弃的高塔下。 “相公,不对啊,我今日听人说,京城晚上城门是关闭的,我们怎么出的去呀。”碧荷有点怀疑的说。 “正是如此,所以我们从高塔上续绳子出城,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城外有人接应。” 正说着,借着月光,黄子文突然发现碧荷穿了件红纱衣在外身,“娘子,你,你怎么穿了红衣服,我记得你喜欢穿绿衣服的。” “嘻嘻,谁叫你没良心的,我本来是想,你要是真丢弃我,我就穿这件红纱衣自尽,变成厉鬼来找你报仇!”碧荷掩着小嘴笑道。 黄子文打了个激灵,他迟疑地说“娘子莫开玩笑了,我,我先上去看看情况。” “相公,你不是要一个人走吧?!哼哼,你要是敢负我,我定要你身败名裂。” 碧荷不知道就是这一句话,把黄子文心里的杀意悉数释放了出来。 黄子文顿时恶向胆边生,他缓缓转身,伸手边拉碧荷边强笑道“娘子,怎么会呢?我们定会一生一世做夫妻,来,娘子,上路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情?鬼?封魂镜(下) 高塔年久失修,每层窗洞大开,已经没有了遮拦,待两人抹黑上得六层时,黄子文狠下心指着靠近城墙的一个窗洞对碧荷说道,“娘子,就在这里,你先下,我给你扶住。” 碧荷怯怯的走到窗洞旁,探身看去,“相公,好黑好高啊,碧荷好怕。”她边说边扭头,看到的却是黄子文逼近来扭曲的脸,“相公,你!” 碧荷突然觉得背后一股大力推来,忍不住往前扑倒了下去,一个倒载,“啊!”的一声,直坠塔下! “砰!”一声闷响,犹如重锤敲在了黄子文心上。 他瘫坐在地上,半响才喃喃自语道“娘子,我对不住你,我没有办法,你要原谅我啊,娘子,你安心去吧,我,我会每年给你烧很多值钱的。” 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发疯的在包裹里找着,没有!不在这里,在哪里呢?一定在她身上! 黄子文强撑着走下塔,他咬咬牙,壮着胆,慢慢挪向城墙和高塔之间,月光直射在这里,他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碧荷应是头颅着地坠下,双眼紧闭,脑浆崩裂,身体四肢尽折断,应该是在塔和墙之间来回碰撞而成,其状甚惨。黄子文心里突突跳着,边靠近边说“碧荷,为夫这辈子对你不住,下辈子必定做牛做马报答你!” 他闭着眼睛,在碧荷身上摸了起来,半响,他才摸出一个东西,他连忙捏着转身跑开,他不知道在他背后,碧荷的眼睛蓦然张开来! 黄子文一气跑出很远,才掏出那个东西细看,这是一个香囊,上面绣着“子文”,打开,里面是头发,黄子文知道,这是他和她的头发,是赶考前两人的约定证物,如今,人证物证,都没有了,应该安全了,黄子文长出了一口气,转身往相府走去。 远处,跟踪黄子文的两个家人,面面相觑。 翌日,京城穿有红衣女高塔坠亡,围观者无不胆战心惊,京城衙门遍寻不着亲属,以薄棺葬于城外某地。谁都没注意,一老道旁观良久,掐指算了算,摇头离去时曰:“阴地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又为女子,煞气太重,必化厉鬼寻仇。” 最无措的是王相,本打算逼走黄子文,再掩杀之,即可解决问题,谁知道派出去的杀手回来禀告黄子文竟然杀妻灭口,但是戏还要演,第二日京城按察院,多少人等了大半天,自然没等到碧荷这个正主。只是急了王相暗中交代好的官员,生怕办错了事,又不便于当面解释,吓得在公堂上坐立不安。 黄子文当然不怕,他一身正气凛然的要求继续等待下去,“我黄子文无愧于心,今日必定要查清此事,还王相恩师泰山大人一个清白!” 正主不出现,眼看是无果,最后巡察院主簿只得宣布此事恐是有人滋事造谣,众人怏怏散去。 当夜,相府书房密室。 “爹!今日太子派太医秘密来探我了!”王相愕然,“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哼,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 “太医怎么说。” “爹!太医说很可能是一男胎!现在,估计太子殿下已经知道了。” “真的?!”王相顿时又喜又愁。 “是啊!爹,黄子文怎么还没打发掉!?” “啊,出了些情况,思瑶,你不要急啊,爹自有办法。” “爹!不能拖了!太医过来其实还有一个意思。” “什么意思?” “我感觉太医很可能是过来顺便检查我是否同房过。”王思瑶脸一红。 “爹,不能再拖了!我怕太子不信任我了!必须要向太子表明心迹!”王思瑶顿时发起了小姐脾气,将屋内一顿乱砸,让坐在太师椅上的王相苦恼不已,最后,在王相的保证下,王思瑶才恨恨离去。 王相坐了许久,拉了下密室铃铛,片刻,赵管家出现在密室内。“备车,去国师府。” 两日后。 这一日,黄子文心情稍好,王相说王小姐身体好转,数日内可办庆典圆房,哈哈,终于守的云开见日出啊!是该吃喝一顿庆祝下了,他独自一人出了门直奔城内有名的陶然酒家。 虽是一个人,可是胃口大好的黄子文,却吃掉了一桌酒席,酒足饭饱后,黄子文缓缓走在街头,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他仰头看看天,蔚蓝如洗,这一切,多么美好啊,黄子文想着。 “公子印堂有团黑气,三天内必有大难。”一个声音在面前响起。 黄子文一看,咦,不就是那个老道吗?与上次的落魄不同,这次的老道一头白发束了起来,胡须飘飘,仙骨彬彬,分明世外高人模样。 “去去,少来诳我,拿去!”黄子文丢出一锭银子给他。 老道却并不接,任由银子掉在地上,只听那老道又说“公子家中可有结发妻子?”黄子文心中一怵,仔细打量了下老道,老道微微一笑“情劫将至,公子好自为之。”说罢转身欲走。 黄子文心中不安,赶忙拦住老道,说到:“道长留步,道长高人,请问可有破解法?” 老道一笑,说道:“因果循环,如何破解?你不种因果,何来报应一说?” 黄子文更加慌张,“老仙人此言差矣,我只是失手推我娘子下塔,她自己跌破头而死,真的不是我故意为之,佛家都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道家不会是见死不救的吧?!” 老道观其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沉思了片刻,说道:“你我有缘,你所做当自知,我帮你,权当了了这段缘法。其实,破解倒也不难,但你以后一定要多行善事,好自为之。” 黄子文忙不迭赶忙答应,老道又说:“你妻惨死,恨怨难平,无法超度,将化六煞阴鬼,三日后午夜会找你寻仇!你哪里也不要去,把自己常穿的衣服放在床上,并把头发和生辰八字塞入其中,你自己躲在床下,鬼不能弯腰,待其寻不着你自会离开,切记不要睁眼!” 黄子文大惊,答应后迟疑问道“道长,我,我能否出门避开?” “无用,无论你在哪里,她都会找到你!” 黄子文头皮一麻,不甘心又问道“道长,何不上我家驱鬼?” 老道叹了口气,“此乃劫数,三日后午夜,七月十五,鬼门关大开,老道还要去会一友。老道来京城就为这位老友,而你的事,老道算出恐和这位友人也有关联,我若去你府上,你过得了此关,下次则必死。” 黄子文听的战战兢兢,浑身冷汗,几乎不能站立,老道笑笑,从怀里掏出一面古镜,“此乃封魂镜,抱此镜于胸前,躲在床下,报你无事,此镜见鬼即封,为至宝,老道借与你一用。” 黄子文接过镜子,翻来覆去看了下,和一般铜镜无二,就是古朴了些,镜面很模糊,已经照不出人影,背后有两个叫不出名字的怪兽。“道长?有此镜,何不,直接收了她?” “不然,此镜过于阴狠,所封魂魄不能投胎,你妻本是无辜之人,我设局只是为了消除她的戾气和怨气,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用此镜封魂。何况,你自问能立于你妻前否?” 绝不!黄子文早已发誓这辈子不要再去想碧荷死时的惨况,就在黄子文低头再次把玩怪镜时候,老道已不知去向。 有了老道的保证,黄子文心里稍稍安定了些,他早早按照老道的交代,做了部署,为以防万一,这几天晚上都睡在床下,每天镜子不离手,眼看着今天就是第三天了。 说来也怪,第三日午时过后,别院仆人就几乎不见了,到了掌灯时分,别院一片漆黑,黄子文高叫也没人应。苦于不能离开,黄子文只得作罢,晚膳也没用,天黑后,黄子文独自坐在屋内,心里是越来越害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已然是一片漆黑,天上也没有月亮,黄子文坐立不安,也不敢出门,抱着镜子早早的在墙角解了手,没等外面巡夜的报时,就藏入了床下。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四周静的出奇,黄子文心中忐忑不安,度时如年,正在此时,忽然听到楼下砰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黄子文大气不敢出,捂着嘴侧耳听去,半响,突然传来有东西上楼梯的声音,如同重物击地,发出闷闷的响声。 嘭--嘭--嘭!像极了不能行走的蹦跳声。 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黄子文则紧闭双眼,冷汗直流,心里早已把九天十地神佛的名字都念了个遍,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我若能过此关,必见庙就拜,见道观就上香。 就在这时,突然,门咣地一下被猛烈打开,一阵阴风呼的一下吹进房门,黄子文顿时感到冷风袭体外,遍体奇寒!黄子文吓得连忙转身,将背对外,面朝里,双手死死抱着镜子,牙关不住打战,浑身发抖不止。 耳边闷闷砸地声音离床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床边停止。 奇怪的是,许久,黄子文都听不见其它动静,但又不敢睁眼,心中惧怕万分,又过了一会儿,黄子文实在受不了,壮壮胆,他转过身子的同时,微微睁开了一只眼,“啊!”发出一声惨叫! 第二天清晨,由于担心黄子文的情况,老道来不及包扎伤口,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国师府赶到相府别院,上到二楼,看到房门大开,老道大叫一声不好, 老道进去径直往床底一看,大惊,黄子文已死,面目狰狞,两眼圆睁,分明是被吓死了,怀里还死死抱着封魂镜。 老道扑通一下坐在地上,自语道“怎会这样?不可能的,不应该的啊!” 他突然从黄子文手里夺过镜子,拿到面前细细端详,“镜子背后纹路多了一道,应该是厉鬼被封了啊,怎么黄子文还死了呢?” 许久,老道一拍脑袋,他恍然想起,据黄子文所说,碧荷,是头朝下摔死的啊! 就在老道坐在地上懊恼之时,门外大批官兵涌了进来,刀枪指着老道,“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一个声音说道。 官兵往两边一分,人群中缓缓走来两人,前面也是个道士,中年模样,面白无须,满脸傲气,身上郝然十几道伤痕,身上道袍虽然奢华,但也破烂的不像样子,王相爷则跟在后面。 “咳咳咳!”来人显然受了不轻的伤,未开口,先咳了起来。“师兄!现在是白日,你还有什么法术使出来?看来,我们的斗法要结束了。” 王相在后面大喝“来人,兀那老道,行刺我爱婿,给我拿下了!” 第80节 老道颓然坐在地上,“一念之差啊,若不是贪杯,若不是遇到黄子文,唉,师傅,对不住了。” 官兵一拥而上,将老道绑了起来,“当啷!”一声,一面铜镜掉在地上。 “哈哈哈哈!”中年道人抢上前一步,拿起了铜镜,放声大笑。 “封魂镜啊!!终于到我手上了!!哈哈哈哈!这是真正的封魂镜啊!师兄!昨晚你幸亏没带封魂镜,不然我可坚持不下去。原来是放到了这里,你是怕我得到吧?哈哈哈哈!阴差阳错啊,我帮相爷一个小忙,促成六煞阴鬼复仇,没想到最后帮我自己一个大忙!我以后再不必用假的啦!”中年道人头发散落下来,狂笑不止,状如疯魔。 “师弟!黄生也算横死!封魂镜镇住了魂魄不能离体散去,小心七日后他要尸变啊!”老道被官兵捆走的时候扭头大声喊道。 “国师!这可如何是好!?”王相脸色大变道。 “哼哼,些许小事,嘿嘿嘿!”国师贪婪地抚摸着封魂镜,完全没把两人话听进去。 片刻后,相府传出消息,相爷女婿遇刺暴亡。 七日后,回魂夜,相府大堂。 “爹!我有点怕。”送走了吊唁的宾客后,王思瑶站在黄子文棺材前,尽管穿的一身素,但是王思瑶依然美艳不可方物,只是肚子大了很多。 王相有点哭笑不得,自己傲然一生,从没想过靠红白喜事收取贿赂,没想到,今天吊唁的宾客送礼无数,借这个死鬼假女婿,居然收了让他足够掉眼珠子分量的礼金。“怕什么。国师送了一面他自己亲手做的封魂镜,我已经放到里面。这小子,我对他算不薄了,还给他风光大葬,哼!费了我那么大力气!还让我还欠国师好大的人情!” “爹!不许你再提他了!爹!你,你说太子,会不会真的娶我?”王思瑶娇羞的问道,她一脸的幸福,正在畅想自己当太子妃,甚至皇后的样子,全然已经忘记自己还是未亡人的身份。 王相长吸一口气,苦笑了一下,这个问题,他真的不好回答,太子暴戾无常,谁知道太子是真喜欢思瑶,还是想借思瑶的肚子秘密生个孩子呢?如果,是后者,那么思瑶起码在太子登基前,还得继续守寡了。 “可怜的孩子!”王相望着爱女,不知道是说思瑶,还是说她肚子里的孩子。 “爹!我怕!”王思瑶见王相沉默了半天不理自己,她看了看棺材怯怯地说,王相叹了一口气,只好扶着女儿缓缓走进内院。 “陈伯,看好这里。”王相国走时交代了下人。 “是。”陈伯拿起扫把,缓缓打扫了起来,白天宾客太多,地上灰尘污物不少。“砰”打扫到棺材附近时,陈伯无意中撞到了棺材一下,棺材微晃了一下,陈伯连忙用手稳住。没人发现,棺材里放置尾部的正对着黄子文脚底的赝品封魂镜,正好被刚才的晃动扣翻在棺材底板上。 大堂里灯火通明,“梆-梆-梆!子时到!”,随着府外报时人的声音,呜的一阵阴风猛然吹进大堂,四下里蜡烛顿时全被吹灭了。 这时,棺材里的黄子文,蓦地睁开了眼睛! (《情鬼封魂镜》全话完,敬请期待《人鬼破魔刀》,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人?鬼?破魔刀(上)亲们,推荐票哪里去啦??! 唐高宗调露元年(公元679年),武后专政,群臣不服,朝野动荡,四方动乱迭起。武后震怒,内用狄仁杰整肃朝廷,外用兵平乱。元年三月,东突厥首领阿史德温傅起兵反唐。七月,礼部尚书兼检校右卫大将军裴行俭受命北上平乱,顺送波斯流亡皇室泥捏师返乡。我们的故事就是发生在这个背景之下的长安,这是一段关于黑夜中的一群人的故事,他们经历过惊心动魄、兴奋血腥般的争斗,但真正的历史却从来没有记载过他们的名字……。 听到宫外鸡人的唱点,无惊知道戍时已到,该去值岗了。他整理好甲胄,出了右金吾执仗院偏房,站在路口等待随自己今晚巡逻的士兵。 与宫内其他侍卫的职责不同,无惊率属暗卫,每日戍时,他会和其他师兄弟一起分区巡逻含元殿与宣政殿之间的广袤区域,他们要防备的,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威胁。 太宗登基后,也许是因为杀戮过重,屡称受妖鬼骚扰,日夜惊恐,难以入睡,后尉迟恭献策,召集身怀异术的奇人成立暗卫,以保宫廷平安。随着人数的增多,渐渐地,形成了十六卫之外的一卫--暗卫。由于暗卫开始时多招以民间奇人,故后慢慢以师傅带徒弟形式延绵下来。暗卫统领一般为中郎将,现任暗卫统领沈千骑就是无惊师伯兼掌门,暗卫众人所着衣色甲胄与普通宫廷侍卫并无二样,只是在衣领显眼处绣有一条白色飞鱼,鱼昼夜不闭眼,故以此喻警戒之意。飞鱼线采用特殊材料,黑夜中能视,以区别普通卫兵。日落后暗卫就位,日出后暗卫离岗,他们是保护皇家夜晚安全的屏障。 无惊站定不多会儿,一个什长带着十名士兵整装站在他面前,这是配属协助无惊的一个五个什长之一,马黎柯走到无惊面前,施了一礼,按品序,无惊虽然是正七品上致果校尉,却远比他这个归德执戟长上要高。他看着面前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衣领上绣的飞鱼,心中敬畏油然而生。 无惊还了一礼,也不多话,带着众人走向第一道宫墙的昭训门,他们将通过第一道宫墙,穿过含耀门,进入巡防区域,那里从含耀门至崇明门以东的区域都归无惊负责。 一行人默然行走在寂静的宫道上,不多时来到了昭训门前,守门军卒知道是进宫巡逻的队伍,见礼后,上前查验腰牌。 无惊打了个手势,身后众人列队站好,纷纷摘下腰牌交与守门护卫查验,无惊则上前一步,将腰牌交与虽然是无数次见过,同为上致果校尉的守门军官。 仔细勘验无误后,宫门缓缓打开仅容一人穿行的缝隙,无惊率队走了进去。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左边就是含元殿了,从这里到对面的含耀门,一共六百一十八步的距离,无惊心里默默想着,自己也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走过这里了。 默默走了一会儿后,无惊突然站住脚步,举手握拳示意大家停下,他转身叫住了一个士兵,“周子鱼,你今天面色不大好,可是生病了么?” 被叫做周子鱼的军士面色苍白,脸上不自觉抽搐了一下,出列应声答道“禀果尉大人,今日晌午饭后,腹痛难忍,连去了多次茅房,兴许是吃坏了肚肠。” 无惊走上前一步,盯着周子鱼的眼睛,头也不转的淡淡道“马什长,是否有此事?”谁也没留意无惊的右手已悄然扶着佩戴的横刀把手上,只待一个漏洞就一刀斩出。 “禀果尉大人,确有此事。” 无惊又道“马什长,你上次随我当班为何时?” “禀果尉大人,四日前。” 无惊松了一口气,右手自然垂下,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后面的军士虽然莫名其妙,但皆不敢多言,快速跟上无惊。马什长却是隐约知道,这个衣领绣着飞鱼的年轻校尉并不是一般的卫士,似乎是另有其他职责,白天从不见他轮值,但是夜晚却悄然出现在宫中。就连其他十六卫的官长们,见了这种卫士,也客气三分。 无惊自然不知道身后的军士们的想法,但他却知道,这样的检查是必要的,只要有怀疑,就要确认安全,因为他要防范的,是附身! 从小接受的师傅的训练,无惊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游荡的鬼魂,大部分属于无害的,但,仍有一部分会作恶人间。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一些怨念极强的鬼魂,会在某种情况下依附到普通人身上,被附身者往往会性情大变,有的会默默潜伏,实现某些目的;有的则会立时发作,状如疯魔,危害百姓。 但附身是要适应时间的,一般心智不坚的人,刚被附身时往往魂不守舍,神志不清,不久就会脸色苍白,身体奇寒,仿佛伤风一般,当被附身者如大病初愈一般,往往已被彻底转变成了另外一人。 多年来的本能训练,无惊自然是留心身边的每一个兵士的神情举动,他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万一把其中一个鬼物放入了宫中,后果,将不堪设想。 无惊想到这里,握着横刀的右手又紧了紧,自从六岁被师傅收入门,十六岁出师,六年来,他已经守护着这里无数个夜晚。 生活于他,已然是巡逻-吃饭-睡觉-练功,全然没有其他的成分,哦,不,还有一个,也构成了无惊生活的一部分,那,是一名女子。 无惊知道,没有意外的话,穿过含耀门,如果再直走八百四十步,不一会儿,他将会在崇明宫门城楼上看到这名女子。 无惊还知道,她也是名卫士,还是武后的宫廷贴身护卫,十六卫之外另外一个名气响亮的宫廷卫--凤卫!这是由武后从小培养亲自挑选的女卫士,个个容貌艳丽,能文能武,听说还能歌善舞,她们,保护着宫廷内武后的近身安全。 无惊知道她,还是三年前,三年前无惊夜巡之时,无意在崇明宫城楼上发现一红色甲胄白色披风的女子,那身红色和白色,在夜晚十分的耀眼,几乎把无惊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他惊奇于女子卫士的身份,又惊奇于那么招摇绚丽的装扮,他突然很想知道她的身世,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是个孤儿呢? 从没有接触过女子的他,自此便留意起了这个无意闯入他生活的女子,再后来,他从师父那里知道了凤卫,再后来,他惊讶的发现,甚至两人夜巡时总会遇上,只不过,一个是在宫门城楼上,一个是在宫门城楼下。 无惊不知道那女子是否注意到他过,他只知道再过一会儿,他将在老地方仰望那个谜一样的女子,然后,她往西,他往动,错开,各自继续巡夜。 很快到了含耀门,和上一道宫门一样,在经过了仔细勘验身份后,宫门才打开一条缝隙,无惊很快带着人鱼贯进入。 进入含耀门后,马什长就要带着小队往东巡逻,直到最东边城墙脚下,再沿着城墙北上,经过龙首渠,到达龙首殿。而无惊则要直行到崇明门,再东行,与巡逻小队交错,周而复始,直到天亮。 目送马什长带着军士们离去后,无惊慢慢走向崇明门,宫鼓响起,亥时正,无惊来到崇明门下。 他缓缓仰起头,那熟悉的身影并未出现,无惊有点焦急,三年了,他已经习惯在这里看她一眼,然后继续夜巡,这似乎,也成为了他生活中按部就班的一部分。 他茫然站在宫墙下,眯着眼呆望着城楼上方,崇明门下灯火通明,门卫都已经熟悉这位年轻的校尉,反正都知道他是不能进宫门的,大家对无惊少了很多戒备,态度也就随意很多。 “果尉大人,又在等美人儿呢?”“哈哈,果尉大人,每日都如此准时,真是难得!” 护卫们纷纷笑语道,他们同属外卫,进不得崇明门后的内廷,同样不知无惊每晚夜巡遇见的女子是谁。 无惊也不着恼,将目光从城楼上收下来,对着门卫们轻笑了一下,转身往西首的黑暗中望去。含元殿至宣政殿之间的广袤地方,那是掌门师伯沈千骑门下大弟子无伤负责的区域,再过去是二师伯孟千里门下二弟子无悔的巡防区域,不知道他们此时又隐在哪个角落。 无惊迟疑了一下,决定不再等,转身往东走去,沿着宫墙,再往前就是龙首殿了,在那里应该和马什长汇合,总不能等到马什长带队走到崇明门来吧! 走出宫门范围,视线立马暗了下来,周围一片漆黑,无惊眯着眼,放慢了脚步,往前慢慢踱着步,右手边是龙首渠了,这是一条从宫外进来的水渠,一直通到内廷,不过水道有闸门,人是万万过不去的。鬼魂也不可能,因为无惊知道,内廷布有术数高手布下的灭魔阵,进去则必魂飞魄散。 除非,是附身,想到这里,无惊突然感觉周围气温剧降,一阵阴风从前面袭来!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人?鬼?破魔刀(中) 冷风袭体!无惊知道,这是魅来了,若是一般人,必定会被附体,经过痛苦挣扎后失去自我,从此只剩下行尸走肉,沦为肉体的奴隶。 无惊双手蓦地交错,左手立刻伸入从右手袖袋中捻起一片被符水浸泡过的柳叶,快速擦过双目,同时右手从左侧挂在腰上的刀鞘中拔出了法刀。 这是师傅传给他的法器,每人都不相同,有法剑、有飞刺、不一而同,不过均能克制妖鬼,但对被附身的人来说就没办法了。 法刀入手极沉,无惊呼的在身前舞了个刀花,他看到不远处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正快速扑来。 “来的好!”无惊低声喝道,看来,这个魅,并不知道宫内有暗卫的保护,它还加速扑向无惊,企图附身潜进宫。 呼-无惊手中刀劈向黑影,黑影仍旧不为所动,眼前刀身劈了上去,哧,一声轻响,犹如裂布声,无惊看的清楚,黑影被劈为两半,化为一阵黑烟,消失在空中。 无惊刚吐了口气,忽然感到脑后一阵寒气逼来,俨然已经贴在身后!“还有一个!?”无惊吃了一惊,不过他反应迅快,猛地往前一扑,右手刀同时往后挥出! 手上空荡荡没有感觉,斩了个空!无惊前滚翻爬起,快速转身,睁大双眼,漆黑的夜,面前没有任何东西! 哪里去了?无惊警惕地四处望着,突然,无惊靠近水边的左脚一凉,而后一麻,左脚顿时失去了感觉! 还有一个潜伏在水里!乘机偷袭附体!无惊马上反应过来,他毫不犹豫,弯腰刷的一刀往左下挥去,这会儿他看到一条黑影缠绕住了他的左腿,刀身一下划过黑影,黑影渐渐模糊消散。 这时无惊左眼角一条黑影一闪,没入水里,第二个跑了!真是遗憾啊,还是被它逃了,无惊暗地叹了口气,桃木所做木刀,不知为何,偏偏极沉,挥动反应并不灵便,如果更加轻巧些,说不定能斩掉三个魅呢! 他收起了木刀,要是,能有本门宝物破魔刀就好了,无惊心想。 破魔刀啊,据师傅说,破魔刀是开朝皇上御赐本门的一把宝物,来历不详,传说为前朝一位奇人以心头血滴沥打造而成,后辗转到了本朝皇家内廷,此刀号称能降服一切妖鬼,实为除魔第一圣物。 不过不光是无惊,连无心师傅封千山都没见过,事实是除了大师伯外,没人看过破魔刀,大师伯沈千骑也极少提到这把刀,只是告知门下弟子,破魔刀嗜血刚猛,实为不祥之物,不得已绝不会启用。 “举灯!准备放箭!”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在宫墙上响起,无惊吃了一惊,忙抬头高声叫道“慢着!我是宫卫!巡逻至此!” 城墙上灯火亮起,“是你!?”无惊和城上女子不约而同叫道,原来她认识我!无惊莫名的有种欣喜感,不再像刚才有些怅然所失的感觉。 真的是她!无心抬头凝视着她,三年了,两人始终没机会说话,这还是两人第一次正面相见,明艳脱俗的脸庞让无心的心不由自主的砰砰加快跳着。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无惊没话找话道“呃,姑娘,嗯,今日似乎晚了一些。” 楼上女子轻笑了下,“我叫雨烟,将军是哪一卫?” 将军!?无惊不禁乐开了怀,“雨燕姑娘谬赞了,我是,”无惊突然想起师傅交代,对外不得泄露暗卫的身份,只能说隶属监门卫。“我是右监门卫上致果校尉无惊。姑娘可是凤卫?” 雨烟低头看了眼城墙下的无惊,三年了,每次夜晚巡逻时总能见到他,可是白天巡逻时,却从未见过,这个年轻人夜巡却从不掌灯,还真是神秘。想到这里,她说道“原来是无惊大人,雨烟冒犯了,刚才城下可有异常?” 无惊忙道“刚才是我巡逻至此,无意中跌倒,刚巧遇到姑娘,惊扰勿怪。” 雨烟展颜笑道:“无惊大人,守护宫廷为你我共同职责,需要时候请遣城墙哨卫通知我就是,不过,无惊大人可要小心,下次夜巡最好带盏灯笼。”说罢,她转身带人离去,只从传城上传下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点灯?无惊苦笑着,黑夜中点灯不是给魑魅魍魉们指明了目标吗? 不过,她的声音真好听,凤卫们都是如此美艳吗?还有,凤卫会不会要老死宫中,终身不能婚配或出去呢?无惊不由得立在原地,胡思乱想起来,这些,可都是他二十余年来从没思考过的。 正想到这里,对面传来一个男人声音喝道“前方何人!?”无惊顿时醒悟,是马什长的声音!看来耽误了不少时间,马什长已经带队巡逻了一圈过来了。 “马什长,是我!”无惊忙将手中短木刀插入背后刀囊,这木刀,还是不要让大家看到吧,堂堂内廷校尉随身携带一把木刀,无惊真怕会受到大家耻笑。 马什长打着灯笼走了过来,看清是无惊后忙作揖道“大人,今日稍慢,是否有异?” 无惊摇摇头道“无他,略感不适耽误了。马什长,龙首殿情况如何?” “一切正常!” “嗯,继续夜巡。” 随着马什长带队的离开,周围又逐渐融入黑暗中,无惊又抬头看看城墙雨烟离去的方向,良久,才转身离去。 一晚无异,天明时分,鼓声响起,宫门纷纷打开,官员们要开始上朝了,无惊最后一圈巡下来,会合马什长他们,一起离开了宫门,准备回到住地-左金吾执仗院。 穿过昭训门,沿着左金吾执仗院外墙,一直走到含元殿前大道时候,无惊迎头遇到了掌门师伯沈千骑门下大弟子无伤和二师伯孟千里门下二弟子无悔,他们也是各带了一队人,结束了自己的夜巡任务,返回南门驻地。 这是自建立暗卫以来定下的规矩,每一面,具有3个分属不同师傅的暗卫划定区域保卫,为的就是怕互相勾结,图谋不轨。 无伤年纪三十开外,是个性情如烈火的中年男子,身形高大魁梧,也是诸位师兄弟中年纪最大的,他老远看到了无惊,在原地裂开嘴大笑道“哈哈哈,小师弟,晚上怎么没遇到你?” 第81节 无惊走近了立定,躬身行了一礼,“见过大师兄!”直起身体,无惊撇了撇嘴,看了眼无伤身上背的酒葫芦道“大师兄,你晚上该不是躲到哪里喝酒睡着了吧?我在交界处巡防了好几趟,可也没看着你啊!” 虽然分属不同师傅,但是这群暗卫自幼都是孤儿,无伤年纪较大,经常带着无惊他们练功读书,在无惊眼里,无伤更像是兄长,因此,显得极为亲切。无伤在众人面前也常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经常与各位师弟师妹逗乐打趣。 “嘿嘿,小师弟,让你看到了不就是师兄我没水平了?”无惊笑而不语,无伤却走近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头小声说道“嘿嘿,昨日城楼上那女子可真是俊俏啊,小师弟,你认识她多久了?” 无惊大惊,满脸惶恐道“无伤师兄,你在说什么,什么城楼?” “哈哈!”无伤轻笑几声,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笑道“原来小无惊长大了,哈哈哈!” 无惊一阵无语,原来,昨晚大师兄偷偷越界到自己防区都看到了,哎,自己居然还没有发现。 “别多心。”无伤拍怕他肩膀,“我是发现你那边有点状况,去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没想到,嘿嘿,却看到……。” “嘿嘿嘿,无伤师兄,无惊师弟,在聊何事,如此欢畅?”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无伤,是无悔,他这时也走了过来,嬉皮笑脸道。无悔比无伤晚几岁,与无伤的豪气大咧不同,无悔却是浮脱不羁的性格,对任何事都漫不在乎的样子。 “哦,没什么,昨晚无惊遇到一只魅,向我禀告来着。”无伤抬起头来,若无其事说道。 无惊感激的望了无伤一眼,转身行礼“见过无悔师兄!” “咦,我记得,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妖邪潜入外宫了,怎么近来突然又有了啊?无惊,你小心应付不来啊。”无悔笑嘻嘻说道。 “嗯,说来也是,我前不久也遇到了一只,想妄图附身穿过含元殿进入内宫,被我腰斩了。”无伤若有所思的说道。 “也许,是天下将乱吧。”无悔依旧是笑嘻嘻的,尽管这话是大逆不道。 “无悔!”无伤瞪了一眼他喝道。 无悔吐了下舌头,闭口不言,立在一旁。 “师尊有令!”无伤看了一眼无悔和无惊,一改刚才的神情,肃声道。 无悔和无惊忙站好躬身,“今日早饭后,所有门人至辟清院听令,师尊有要事宣布!” “是!”无悔和无惊同声道,传达完师尊令,无伤这才将三拨人整队列好,带头走向驻地。 早饭过后,无惊来不及换下甲胄,匆匆走向辟清院,这里是设立在南门外角的一个大院落,是暗卫的总部所在。由于众人分驻不同卫营,所以一路无惊能看到不少门人往辟清院赶来。 无惊进得辟清院正门后,绕过一个影壁,眼前顿时拥挤起来,很多人站在院落中,宽阔的院落顿时变得拥挤不堪。 前方一个殿堂的台阶上正站着三位统领,中间正是掌门师伯兼暗卫统领沈千骑,左边是副统领二师伯孟千里,右边是三统领师傅封千山。 沈千骑身材矮小,年纪已大,头发已然灰白,颌下一缕胡须,此时未着甲胄,脸色和蔼,看上去更像是个敦厚老者;孟千里则一脸深沉地望着台下众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师傅则一眼望到最后进来的无惊,对他笑了笑,转头看向了别处;大师兄无伤,则站在台阶下。 无惊在人群中刚站好,就见沈千骑抬头看了看日天,叫过无伤,“点验门下弟子。”无伤躬身道“遵命!”转身取出名册,大声点验起来。 “无忧!”“在!” “无惧!”“在!” …… 片刻后点验完毕,众人都已到齐。 沈千骑满意地点点头,清咳了下,开始大声说道“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有一重要时期宣布:波斯王病逝,王子泥捏师回乡奔丧,皇上命礼部尚书兼检校右卫大将军裴行俭沿途护送,鉴于王子地位尊贵,涉及大唐与各附属邦国关系,不容有失,特命暗卫一路护持。为不服皇恩,本统领决定和两位师弟一同前往,由两位师弟挑选精干人选各四名,午后收拾停当,来此地报到,本统领将率大家一同前往裴将军城外营地。” 话音未落,众人顿时议论纷纷,骚动起来。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人?鬼?破魔刀(下)写多了点,明天终章结尾,开始浮桥之战 沈千骑说完,左右看了眼两位师弟,“千里、千山。你们还有什么要宣布的没有?” 看到两位师弟均摇头无语,沈千骑挥手道“大家解散!”他低声对无伤说道“叫师弟们来一趟。”说罢转身进了大厅。 待沈千骑走进了大厅,孟千里和封千山各自走向一侧庭院边练功场,无惊知道要选人手了。 这时候的众人分出了好几拨,低阶年幼弟子自然是没有机会参加此次护送任务,有资格的也就是在暗卫中正式任职的弟子。 沈千骑的门人先后谈笑着走进大厅,孟千里的门下往左边院角聚去,无惊抬步走向师傅封千山。 师傅身边已经聚集了好几个弟子,都是一解散后围上来的,个个显得急不可耐,“师傅,我们要去多久?”“这下可以去外面好好看看了!”…… “师傅!”无惊走到旁边躬身行礼道。 “嗯。”封千山点点头,他环视着周围的弟子“人都到了,我来决定一下人吧。” 众人纷纷噤声,一双双渴望的眼睛都盯着封千里,无惊知道,对于暗卫来说,这样的护送任务一般可谓是轻松之至。一般的防范刺杀护卫工作都是由普通护卫军担负,暗卫只是在夜晚进行巡逻,防范个别魅鬼来生事。平日大家都是枯燥乏味的宫廷夜巡,很难得有机会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有这个机会,大家都想去。 “莹莹,你随为师走一趟吧!”封千里和蔼地望着左边第一个女子道。 果然有大师姐,无惊羡慕的望了望她,这是目前暗卫里任职的唯一一个女子,不同一般女子的是,莹莹大师姐并非汉人,而是外族,至于是哪族无惊也不知道,师傅也从来没说过她的来历,师兄弟们只知道她全名其实叫瓜尔佳.莹莹,也是唯一一个从外面成年后加入暗卫的人,她一直负责在宫廷北面正中的夜防。 她的身材也远较一般汉族女子高大,算不得美艳,但也是清丽可人,只是性格却十分内敛,平日里无惊没见她笑过。只见她躬身低声答道“是,师傅!”说完便低头垂手立在一旁。 封千里又转向一个俊秀的青年男子“无疾!你也算一个。” “是,师傅!”无疾躬身道,眉梢有掩饰不住的喜色。 二师兄也去了,无惊心里想到,不知道能否轮到我呢,要知道无惊在封千里门下刚好排在第五。 “老三,你上次受了伤,这次留守看家吧。”封千里望着一个矮胖的青年男子说道。 “师傅,我已经痊愈了!我可以的!”矮胖子脸涨得通红,争辩道。 “老三!”封千里凝望着老三,缓缓道“无需逞强,这次之旅,实不像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师傅,我!”“不必多言,为师出宫期间,门下弟子由你调配接管宫方各地!” “是!”矮胖子躬身肃然道。 “老四。”“在!”一胡人模样的男子答道。“这次西去,你就顺便回家乡看看吧。我已经禀告统领师兄,此次任务结束后,你可以在家乡停留十天再返还。” “谢师傅!”无咎大喜,躬身答道。 这时,封千山眼睛落在无惊身上,无惊心不由得跳动加快起来。 “无惊。”封千山看着眼前年轻人,这个孩子是他诸多弟子中最守规矩的一个,也是最勤奋的一个,有时觉得他简单的像一张白纸。很像年轻时候的自己,只是,这真的好吗? 他缓缓开了口“无惊你也随我前往。” “是。”虽是有思想准备,可是无惊仍然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颤声应道。 “你们四人留下,其余人等均回驻地。”封千里大声道。 “是!”其他弟子纷纷遗憾地离去,几个与无惊熟悉的弟子,都悄悄凑过来用自己的方式对无惊“表达”了羡慕之情。 无惊痛的直咧嘴,回头却看到二师伯那边也只有四个弟子围着他,想必那边也出了结果,与他相熟的无悔郝然在列,巧的是无悔也在往这边看,无惊笑了下,却发现无悔的目光却是越过了他。 转头望去,无惊心下雪亮,原来无悔是在看大师姐啊,无伤和无悔都喜欢莹莹,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可是莹莹却嚎不假以颜色,对两人一般的客气冷淡。就连封千山的询问,莹莹都以宫内规定女子侍卫婚配后必须出宫为由搪塞过去。封千山又极为喜爱这名女徒,因此也不再加以干涉。 真是可怜。无惊突然想到了雨烟,我这算不算是喜欢雨烟呢?那雨烟万一嫁给我,岂不是要被赶出宫了?想到这里,无惊突然脸红了起来,自己想的真是太多了。 这时,封千山咳了下,无惊立马醒悟过来,转过头看着师傅。只听他低声道“此次任务,凶险极大,裴大将军口谕:据密报波斯黑衣大食将联合突厥、高句丽、倭国遣人刺杀波斯王子,破坏我大唐与白衣大食之间关系,挑起战乱,各自谋得好处。” 众人面面相觑,均想不到还有这许多关系。只听封千山低声道“此次护送任务,事关我大唐安危,百姓安危,万万不得有失,你们务必打起精神,严加戒备。一路上军队众多,我看未必会有人敢光天化日冲击我军,但是入夜后的情况,就很难讲了,所以,你们务必做好相关准备。此外,为防止魅鬼附身潜入,你们每人调一队平日里相熟的宫卫随着前往。” 封千山又顿了顿,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忍住了,只是补充道“今夜七月十六,大阴之夜前后,小心点总是为妙。” 封千山再次看看众人,见大家都悉心听命,才欣然道“好,各自回去准备吧,午时三刻来这里汇合,我们随统领师兄前往城外军营。” “是!”众人齐道。 无惊离去时,发现二师伯和大师伯都还没结束训话,看来,此次任务真的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无惊和其他几个同门打了声招呼,独自回到驻地,开始收拾行李,宫卫他已经想好,就带昨日的马黎柯一队十人即可,昨日刚一同巡视过,这队人正可以信任。无惊收拾好行李后,马上到马黎柯的宿房,将出宫的消息通知了他,不出无惊所料,马黎柯十分欣喜,他在宫里待了差不多五年,才出去过四次,还都是在京城,这次将行那么远的地方,见识那么风物人情,实在是天赐的机会。 所有人收拾停当后,穿戴好甲胄装备,早早吃了午饭,随无惊来到了辟清院,这会儿院子里依旧是人满满当当,各师兄师姐已经把所属各部召集齐,正等待出发,一百多人在院子里等待着出发。 不多时,三位统领出现在大厅前,与早上不同的是,这次只是进行了点验,沈千骑就宣布出发。 在宫外领取马匹后,大队人马奔往城外西侧军营。军营在一个小山脚下不远的地方,军士们早已严密的在周围布了防,沈千骑和负责巡逻的一个中郎将对好鱼符后,才带无惊等人进入营区。 营区分三层,外层为军士所住,中间为无惊他们所住,最里层就该是裴大将军和波斯王子的几顶大帐篷了,最里层与中层相距足足有五十来步,像是大圆包着小圆,正好为无惊他们防御提供空间。 下午时分,几辆皇家撵车缓缓驶入军营,裴大将军和波斯王子到了,无惊心想。只是车上都紧闭窗户,看不出里面都有什么人,倒是随车进来的骑马侍从中,有一个无惊认识且让他大吃一惊的熟人! 雨烟!无惊吃惊过后,更多的欣喜,虽然他很困惑怎么会在这里看到她。还有一个凤卫和雨烟一起,她们都没有看到无惊,无惊站在帐篷门口正呆呆着看着车队穿过中间营区的时候,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无惊师弟,别看了,那是凤卫,和我们不一样的。”无惊猛回头,发现大师姐站在身后淡淡的说道。 “师姐!”无惊有点尴尬。 “波斯王子的夫人据说是武后娘娘赐婚与他的,他的夫人,据说也是凤卫,还是凤卫副统领。”莹莹看着过去的车驾说道。 “那就是说波斯王子要带着夫人一起回去奔丧了?” “难不成,要把人妻子留下,让波斯王子一个人回?”莹莹带着嘲讽的语气说。 无惊笑笑,不再答话,对这个平日里冷冷的师姐,无惊总是有些敬畏。是的,特别是眼光落在师姐背后背着的大铁椎上,很少有人用这种兵刃的,尤其是女子,可是师姐就偏偏选用了这种兵刃,上面很多突起的铁刺,每一根据说都是由师傅亲自淬炼的,杀人破魂,无往不催。 “师弟,你有没有想过你做暗卫为的是什么。”莹莹突然开口道。 无惊一愣“师姐,怎么问起这个,不是师傅收养了我们,教会了我们生存技能吗?再说,拱卫皇室,报效国家,也是我们师兄弟们应该做的啊。” 莹莹没有说话,将目光投向军营外不远处的小山上,幽幽叹了口气。 掌灯时分,布防通告已经出来,二师伯率门下负责军营外防,无惊他们负责外层和中层之间区域,大师伯一支负责最里面防御。 一个时辰一班岗,无惊轮值时间为子时一班。前班岗为大师姐,无惊和马什长一队在帐篷里和衣而卧,先行睡下,等待大师姐叫岗。 在众人的鼾声中,无惊迷迷糊糊进入梦乡,睡了不知道多久,无惊醒了过来,他突然发现帐篷里安静许多,坐起来一看,整个帐篷除了他空无一人! “马什长!?”无人应声。难道大家都夜巡去了,怎地不叫上我?无惊有些懊恼,他匆匆走出帐篷,选定一个方向开始巡逻。 四周一片安静,就连火把都少了许多,走了一会儿,看不到一个军士,无惊越走心中越是怀疑,当走到一个偏远地域时候,他借着着火把亮光,发现前面的黑夜中一个帐篷边站有一个人影,无惊顿时心生警惕,他抽出佩刀,慢慢摸了过去,靠近后他低声喝道“何人?” 没有反应,他按着刀柄又上前一步,却发现,这个背影,端得那么熟悉,无惊突然心中猛抽了一下,这,这不是雨烟的背影吗?怎么这么诡异地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无惊想到这里,大惊失色,快步上前,手按往雨烟肩膀,没想到,就在他按在雨烟肩膀时候,雨燕缓缓转身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没有血色的脸,雨燕双目圆睁,七窍流血,两行血泪还挂在脸上,突然,她诡异地笑了下,双手插向无惊! 无惊大叫一声!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人?鬼?破魔刀(终) 无惊大叫一声,翻身坐起,原来,只是南柯一梦!无惊抹了抹脑门上的汗,左右看看,还好,马什长他们还在,有几个警醒的军士正抬头望着自己。无惊歉意的笑了笑,正待再躺下,帐篷门帘猛地被人掀开了。 待无惊看清来人后,惊讶道“大师姐!你?”来人正是大师姐莹莹,只见她对无惊道“师弟,叫醒你的人,轮岗了。”随即放下门帘转身离去。 无惊应了一声,起身拍醒了马什长,“叫醒大家,夜巡了。”马什长忙应声起来叫醒众人。无惊率先走出帐篷,虽是夜晚,军营里依旧火把通明,这让无惊的心里稍微安定了些,刚才那个梦,让无惊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希望,只是个梦吧!他暗自想着。营区内还有负责正常夜防的卫士,不一会儿就走过去两队,这么严密的防守,应该,没事吧。 正想着,身后马什长带人纷纷走出帐篷,等待无惊的命令,无惊回身说道“这里没有内廷那么大,你们就随我一同夜巡吧。”暗卫夜巡本就是没有固定路线的,无惊四处望了望,随意挑了一个方向走过去。马什长连忙带领军士打着火把跟上。 第82节 在中层军营转了一圈后,一切正常,无惊走着走着,突然冒出个念头,他很想去内营看看雨烟,不过他知道这是不大可能的,内营为重要所在,这里原本是一个卫的旧驻地,与中营之间除了距离隔了不少之外,还有一层木栅墙,任何试图冲入内营的外来人,都会被墙上卫兵用乱箭射死。 想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内营方向,那边墙上有火把隐约可见,但并不明显,黑暗中一片安静。 就在这时,他看到远处几个黑影一闪,随即消失在内营大门方向。 他吃了一惊,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去内营,他想追过去看个究竟,不过,当值期间,这样可算是脱岗啊。他犹豫了一下,刚才那个梦让他产生的一丝惊惧促使他还是往内营方向走去。马什长见状,忙跟上来道“大人,我们可是越界了。” 无惊皱了下眉头“去看看,我有不大好的感觉。”“是!”整队人跟着无惊破开黑暗,走向内营门口。 内营门口为一木头搭建的小城楼,大门紧闭,城头只有两个火把,照亮着城下的些许距离,无惊在离去大门还有一段路时,就大声叫道“我是中营今夜轮值校尉无惊,上面哪位大人负责?” 无人答话。无惊微奇,他加快脚步,正走到火把照亮的地方时候,城楼上传来一个声音“站住,内营不得擅闯!” 无惊抬头看去,城楼上几个弓箭手挽弓对着他,无惊大声道“我是中营今夜轮值校尉无惊,上面哪位大人负责?请问可见到可疑人等?方才是何人出入内营?” “此乃内营,无紧急情况不得擅闯,速速离去!”城楼上声音答非所问。 无惊心中更是生疑,他慢慢退到黑暗中,小声对马什长说“你们在此候着,我去禀报副统领。” 明明好几个人进了内营大门,门卫却绝口否认,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师傅封千山正是负责中营护卫的副统领,无惊决定将此蹊跷事禀报上去,待师傅来处置。 无惊奔至师傅帐前,却发现帐篷门敞开着,门口也没护卫,他径直走进去一看,里面也没人!无惊越来越觉得不妙,他正待转身,却发现大师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 “大师姐?师傅去哪里了,我有要事禀告。”“什么事情?报与我也是一样。”莹莹淡淡道。背着门口的火光,无心看不到莹莹脸上的表情,“刚才巡逻时我见有几个人直奔内营大门而去,可是守门的卫士却有些异常。” 过了好一会儿,无惊才听到大师姐说“无惊师弟,你没看错,二师伯带着师尊和几个弟子已经进入内营。” 啊!无惊吃了一惊,“何事如此紧急?!” “事关裴将军等人安危,师弟,师尊让我寻你,刚好遇见,你也随我过去吧。” “是!”无惊应道。 无惊随大师姐来到内营门下时候,门上还是那个声音叫道“何人?速退!” 这时,只听得莹莹低低说了一句什么,却是异族语言,无惊心里顿时惊疑不定,大门呀的打开了,莹莹回头对无惊道“今夜当值内营为胡人校尉,这是与内营约定的紧急暗语,师弟,叫你属下一起进来吧。” 无惊迟疑地招了招手,早等待多时的马什长从暗处带队跟了上来,莹莹当先走入了内营,无惊则缓缓带队步入大门。 内营一片漆黑,刚一入内营,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无惊还来不及回头看,扑面而来一阵浓烈血腥气。 “有情况!”无惊拔出佩刀,大喝了一声,率先往内营中统领大堂跑去,就在这时后面嗖嗖嗖一阵箭声,有几个卫士啊的一声被羽箭射倒在地。 “快,冲入大堂!大师姐!跟着一起冲!”无惊快速往前跑着,他来不及回头招呼师姐和马什长,只得大喊。 后面不时有闷哼和惨叫响起,几十步的距离,就像是一个时辰,无惊一路上脚下绊着了好几个尸体,他越来越是心惊,内营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外营、中营却是一点消息都没得到。他转头瞟了一眼,只有马什长还活着,咬牙紧紧跟着他。 内营为土木结构建筑,三进式,大堂就是议事厅,无惊冲到大堂门前,却发现一片漆黑,门紧关着,门口横七竖八躺了好几具尸体,其中一个尸体手中还拿着火把,借着微弱的亮光,他看了一眼,认出这是在大师兄无伤手上的一名内卫,心下更是惶恐。 他用力砰的一下撞开了大堂门,扑入内堂,眼前的场景让他顿时惊呆了。 议事厅最里面火把通明,大师伯、二师伯、师傅带着几名弟子正在和一堆穿着此处守军衣服的人闷声混战在一起,背后是通往内间的门,地上全是尸体,横七竖八,多数为断手断脚残缺不全。 无惊顿时心如火烧,大叫一声“师伯、师尊,我来了!”提刀往里面冲去。 身后啊的一声惨叫,他心里一沉,马什长也完了。 接近战团时候,封千山发现了无惊,高叫道“不要过来,无惊!此处守军中郎将统领已叛!去求援!这里都是魅尸!” 无惊大吃一惊,一下子哪里会有这么多魅尸!?魅尸即为被魅附身的怪物,无痛无惧,状如疯魔,哪怕没有兵刃也会或抓或咬,死死缠住你。魅尸往往要遭受极大破坏才会失去行动力,可是附身在里面的魅,却可以离体而去,再寻下一个身体。 但是这里的魅,显然不是一般的魅,在被捣毁后,它们能很快从残破的躯体中离去,再附在另外一具躯体上,很快又投入战斗! 他看魅尸虽然多,但师伯师傅还有无伤无悔几个师兄都在,七八个人尚可堪堪敌住,他咬咬牙转身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变故顿生! “动手!”孟千里突然喝道,同时他将手中剑倒转猛地插入在他身边沈千骑的背后! 啊!一声惨叫,那边无伤和被无悔一刀砍在肩头,一个手臂掉落在地上! 另外一个弟子也被一名孟千里的弟子从背后暗算了。 “老二!你疯了!”沈千骑瞪着二师弟撕声道,他一边后退,一边双手后伸,想拔出背后的剑,可总是够不到,几步后,支持不住,坐在地上,嘴里不断吐血。 封千山一刀逼退面前的魅尸,退后几步,抢上前扶起沈千骑,抬头恨恨地说道“老二,是你从外营放进了这些魅鬼进来的?” 孟千里没有答话,只是阴沉地看着无悔道“无悔,你怎么不杀了他?!” 无悔正站在无伤旁,他低头道“师尊,他已经是废人了,阻止不了我们大计的!” 无惊这才反应过来,他呼的一刀斫向无悔,无悔没招架,往边上躲了开去,无惊顺势扑到无伤边,无伤脸色卡白,早已痛晕过去。 无惊马上撕下身上衣襟,给无伤简单包扎起来,随后拖着无伤靠在师傅旁边。 “老三,就剩你和无惊了,你们挡不住的。让开,我可以不杀你们。” 沈千骑猛咳起来,背后剑深近半,封千山眼神复杂,他深知此时拔剑大师兄立死无疑,已然是回头无力。 “老二!为什么?”封千山沉声问道。 “食君之禄尽忠而已。当今武后专权,天下大乱,杀掉波斯王子,挑起战争,这样,我忠心李唐的大将们才能拿到兵权,才能肃清武后势力。” “你!老二,你这样做,对得起师傅和师兄吗?” “舍小义,成大节!” “桀桀桀!”一阵怪笑从孟千里背后的黑暗中传来,“还废话作甚,杀了他们!” 三个黑影从孟千里背后转了出来! “老二!你,你居然勾结番邦!!”封千山眼睛猛睁!这三个人中有一个他认识,是倭国的遣唐使!另外两个看衣服应该是突厥和高句丽人! 孟千里看了看那个高句丽人,转头说道“高句丽的法术真是怪异,可以控制大量魅附身人上,却不必经过磨合期,直接为我所用,看来,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小觑啊。” 倭国遣唐使双手捏了个奇怪的姿势,开始喃喃念着什么,不一会儿,殿堂下十几具尸体又开始蠕动爬了起来,残缺的身体,空洞的眼神,实是瘆人。 “不如,我来帮你解决吧!”他邪笑道。 无惊提着刀挡在师傅面前,“师尊,师伯的破魔刀呢?!”他急急问了一句。如今形势,唯有破魔刀方能断灭一切妖邪,不然,眼前光杀不尽的魅尸和复活的这些怪物他都对付不了。 “破魔刀?我都没见过!失传了吧,师兄!”孟千里阴阴地笑道。 “无惊,莹莹呢!”眼看怪物们纷纷挪了过来,封千山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问了句。 “出来吧!好师侄!”孟千里拍了拍手,从背后慢慢走出一个女子,提着大锥,是莹莹! “大师姐,你!”无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瓜尔佳.莹莹,她的家族是附属北方高句丽下的一个小族,为了家族的生存,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孟千里缓缓说道。 最后一丝希望都没了。 这个时候,地上的沈千骑咳了几下,喘息着说道“哈哈,果然,果然被武后娘娘算中了!” 倭国遣唐使莫名其妙,“你说什么?”他突然一摆手,周围的尸体纷纷停止动作,围住了无惊和封千里他们。 “武,武后娘娘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昨日退朝后,裴大将军直接领兵护送波斯王子离开了。” 他转向那个突厥人,“护送是假,顺道会向你们发起攻击,平定叛乱。” 他喘着再看看倭国遣唐使,“下午时分的车驾,是做样子给你们看的,其实,人早通过了,通过秘密地道搬兵去了,这会儿,军营已经被十六卫围起来了吧!” 沈千骑居然越说越流畅,封千山知道这是回光返照,他痛心的扶着沈千骑,死盯着孟千里。 “老二,你不是一直想要破魔刀吗?”沈千骑突然笑道,“破魔刀啊,我也只用过一次,它是会选人的。” “老二,以战治乱不可取,牺牲这么多人,去换取你所谓的大治,值得吗?老二,你已入魔了,破魔刀,已经出世,就在你眼前。”沈千骑吐出最后几个字,气绝身亡。 “杀!”孟千里眼里闪烁着贪婪的目光。 魅尸和怪物蜂拥而至,瞬间淹没了无惊和封千里。 不一会儿封千里就已经被层层抱住,再也无法移动,他最后转头对无惊说“逃!” “啊!”无惊彻底愤怒了,他已经不在乎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他发疯地拿着佩刀砍着魅尸,几个魅尸倒下了,更多的怪物涌了过来! 佩刀卡住了,无惊拔了几下,没拔出来,情急之下,他拔出了背后背的木刀,像怪物劈了过去。 噗噗的闷响仿佛一点作用都没有,倒是几下下来,木刀刀身开始裂开,无惊没有发现,他只能用木刀拨挡着所有的攻击。 啪,刀身终于发出一身轻响。 木刀刀身全部碎了下去,里面露出了暗红的刀身,原来木刀居然还是刀鞘,里面还包裹着一把刀,在感应到周围的邪气后,整把刀开始颤抖,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无惊信手一挥,哧哧的轻响,一个魅尸和一个怪物应声两断,空中若有如无有一声尖叫,残体再也没爬起来。 这就是破魔刀啊,毁妖灭魔的破魔刀啊! 无惊眼睛亮了,他挥刀冲向了眼前的敌人。 …… 黎明,无惊筋疲力尽地拖着无伤,走出了大厅门,抬头却发现,雨烟带着十六卫的军队,就站在内营城楼上,再见雨烟,仿佛恍若隔世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了下来,照在雨烟笑着看着无惊的脸上,无惊不由得痴了。 (全三话短篇完!) 第一百八十话浮桥之战(序章) 我扫了一眼学习室里满满的战士,继续说道“刚才我们已经介绍了62式,下面我们来重点说说--74改。所谓74改,就是gzq221型重型舟桥,是继gzq220型重型舟桥(74式带式舟桥)和gzq230型重型舟桥(79式带式舟桥)之后,又一种我国自行设计、性能先进的带式舟桥。gzq221型重型舟桥总体技术水平同美国、俄国、德国、法国等欧美发达国家的同类型装备相当,是我军舟桥部队的骨干装备,同时出口到国外。新兵们有福气了,这就是你们今后要面对的主战装备。来,来一个老同志跟大家说说两种器材的感受,对,就是你,吴超!我看你跟小胖子聊的很欢嘛,给大家都说说你传授了什么经验。” 台下一片哄笑声中吴超满脸通红站了起来“是!” “恩,不必紧张嘛,就把你的个人经验说说。” “呃,我感觉,训练62就是一个字:累!”吴超挠了挠脑袋说。 “扯淡!那是你没力气!”前排的宣哗嘟囔道,又引起了一片哄笑。 “让他说嘛!”我敲了敲桌子。 得到了我的鼓励,吴超大胆的说道“真的,我是老兵了吧,可我真感觉62训练太累,一次搭桥下来追上来回跑20多趟,动不动一百多斤的东西扛着跑,几十斤的抱着跑。又累又热,还不一定能搞好,毕竟那么多人在一起训练,配合、协调都是问题。所以那个时候,指挥协调的排长是最关键的!”说到这里,吴超斜了我一眼,拍了个不大不小的马屁给我。 “哦哦哦!”其他老兵一起起哄着。 “闹什么?!”吴超有点急了,“我哪里说错了?!你们这些老屁股谁不是跟我一样?一天像个小卡车一样,风风火火来回跑,训练一完就想倒!我看74改真不错,大大减少了人力因素,好好搞,说不定一堆人的事情几个人都能搞完。” 下面一阵沉默,老兵们都在思考吴超的话,新兵们也在想象一天像个小卡车一样扛着一百斤重的桥板来回跑的样子,我看到小胖子憬和脸都白了,不过也有没反应的,比如胜熊就无所谓的来回在纸上划拉着。 “很好,吴超你坐吧。”我不动声色道,嗯,看来达到效果了。 “吴超说的相信大家都深有体会,也正是因为耗人耗时耗力等等元素,所以,我们现在已经全面淘汰旧的设备器材,引入了新式器材--74改。下面,我们就来看看今后你们要长期搬弄的74改的主要技术性能。” 看着下面新老面孔一脸的渴望,我心里笑了。必须要吊起这帮兔崽子的学习兴趣,他们才会认真扑进去探索了解装备的使用,不然就好比一群没有灵魂的人,麻木的按照规定程序搬弄器材,那样没有任何战斗力! 我清了清嗓子“那,我们的这个74改,可架设浮桥和构筑门桥,能承受履带式荷载60吨、轮式轴压力13吨的重型武器装备,能克服流速2.5米/秒以下的江河障碍。全套器材由河中全形舟、岸边全形舟、牵引汽艇和舟(艇)车组成。舟(艇)运输车嘛,呵呵,就不必去讲它了,那是配属给我们的车一连的装备。” 第83节 别看大家听的聚精会神,这可是我花了好几天时间准备的教案,周日晚上从阿黄那边回来后,我就把心思全部投在了训练上,开玩笑!我是没脸再得个水上训练倒数第一的。要想提高训练水平,必须有科学的施训方法,要有科学的方法,必须让大家全面了解手中的装备,发挥出人的主观能动性! 所以我精心准备了一个教案,就是关于74改的,包括上网查资料,找装备口的人拿说明书,整个下来,搞了我2天的时间。 最难得是找时间,我左想右想,还是用周三下午政治教育时间最合适,好说歹说,总算是让老唐给我腾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因为这帮兔崽子我是很清楚的,你要是在晚上休息时间讲课,八成有人打瞌睡,效果估计会只有2成!可你要是在他们昏昏沉沉打瞌睡上教育的时间来讲故事给他们,他们一定会来劲,效果得有九成! “那,大家可以想象,随着河流的宽度不同,我们所用的器材数量也不同,所以,自由灵活,是这个74的一大优点!” “比如,设浮桥时,74式可架设60吨浮桥104米,车行部宽度为6.6米,30吨以下的载荷可以双行,适应流速为2.5米/秒,作业时间24分钟,每小时可以通行360辆车。如架设25吨浮桥,长度可达148米,车行部宽度为3.3米,适应流速2.0米/秒,作业时间30分钟,每小时可通行200辆车。” “报告!”小胖子憬和举手站了起来。 “嗯?” “我有个疑问!” “很好!问吧!”看来这帮家伙都投入到我的讲课中去了。 “连长,器材宽度是固定的,未必会正正好,8个就到对岸,有短一点,也有多一点的情况啊?!怎么办?” “嘿,你这个问题问的好!”我转身在黑板上花了两道横线,“这代表河流!” 然后我又划了一道垂线,“这代表浮桥!都知道有激光测距仪这种东西吧!?这种情况就是刚刚好的情况,测完距离,如果和8个宽带差不多,那,我们就用8个。” 我又擦掉了垂线,画了一个斜线,“那,如果,距离多一点,又或者远一点,我们为什么要走直线呢?可以稍微偏一下,比如,用9个!懂了没?” 台下一片讨论声,我看到小胖子若有所思看着黑板,示意他坐下。 “那,我们再说第二个优点。”我满意的看看台下,效果非常好,都会提问了! “装备使用的通用性gz0221型重型舟桥虽然也被称为“74重型舟桥改进型”,但不是对原74式重型舟桥的简单改进,而是从舟桥器材本身到运载车辆的全面技术更新和提高。由于在舟体结构设计上采用了gz0230型重型舟桥的先进设计理念,并且舟车采用了中型越野车辆,因此与gz0230型重型舟桥(采用重型车辆运载)在性能上相互补充,使用上可以混合和相互替代。两种器材通用化程度很高,有利于生产、训练、使用和维修管理。gzq221型重型舟桥实现“轻车化”的最大优点便是提高了对道路条件的适应性,更适用于南方水网稻田、丘陵地带以及边远山区等交通条件较差的地区。,74作漕渡门桥使用时,自带跳板,无需构筑码头,上下载荷时门桥的岸侧直接搁地。大家看多方便,汽车直接开上去,走人” 台下又一片笑声,没办法,对这帮子小子,不幽默点不行。“下面,我们来讲第三个优点……。” 计划讲一个小时,因为不断有人打岔提问,结果却硬是讲了一个半小时,连值班排长都忘记吹哨子吃饭了,最后还是老唐跑上看,我才知道到吃饭点了。 在宣布解散集合吃饭后,我和老唐缀在最后面,边下楼老唐边笑着对我说“行啊,你这是知耻近乎勇啊!” 我哈哈一笑道“那是一定啊,我不要脸,我还得替一连要脸啊!再说,我还要顾着你的面子啊,别到时候你到处跟人说和一个没本事的人搭档!哈哈!” 老唐微微笑道“怎么会,我要是不相信你,也不会来一连了。” 我停下脚步,拍了拍他的肩膀,凝声道“老哥,谢了,我们一定要让人看看地方大学生也一样会在部队干的出色!” 老唐笑笑“得了,知道你干什么都厉害,其实我真觉得你不该去学医的,你当政工干部一样厉害,我看你讲课不错啊,愣是把这群小子吸引在这里一个多小时,比听我教育课专心多了!” 我莞尔一笑,“哎,其实,我最适合的是当老师!上医科大,是家里帮选的,那时候还小,懂什么呢?好在,人生的路,是自己可以调整的。不就像你一样吗老唐,我记得你专业是海产养殖吧?哈哈,怎么来部队了?” 老唐尴尬一笑说“这个,哈哈,是当年部队去学校招人,我是想递个简历试试,以为会去什么基地之类的,没有想到把我在军校搞了一年,出来就是排长了!” 我叹了口气“老唐,既来之则安之,别想那么多了。以后路还长着呢,谁知道我们是不是又会有变故呢?” 老唐也笑笑,没再说话,我们两人走下楼去,直奔饭堂。 晚饭后半小时是劳动时间,说起来好笑,主干道一侧是营区,一侧是田地,每个连队都还有一块菜地,用以种点东西改善生活。四月初的天气,已经十分炎热,冬常服穿起来密不透风,很多战士干了一会满身是汗。 我站在田头帮着松土,说实话,也是在连长帮带下,我才知道这一季种什么,下一季种什么,如何松土、施肥、浇水等等。这就是成长,一个城市孩子也只有在部队里才能学到很多正常生活中学不到的东西。 大家有说有笑,正闹着,一辆吉普车呼的一下停在我们旁边的路上,我抬头一看,咦,正是001号车!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八十一话浮桥之战(一) 团长的车!我立马反应过来,丢了手上的工具,我马上站到路边,谁知车门没开,车窗摇了下来,真是团长! 我马上立正敬礼,“团长好!”正要整队报告,只见他摇手制止住了我,他看了看我们,对我笑笑说“小王,下周一水上专业基础训练项目考核啊,你们尖刀连,准备的怎么样啊。” 我一愣,立正答道“尽力而为!” “好一个尽力而为!”说完,他摇上了车窗,车子呼的一下又走了。我想了想,默默转身继续搬弄菜地,团长,话里有话啊。 没想到,团长走后,周围战士们纷纷围拢到一起,互相打听刚才团长说了什么,刚才几个离得近的战士悄悄将话传了出去,大家脸上都有不服之色,个个都有些激动,大家看着我,我看看大家都停下了手上的活,直起身来,“看什么看?该干嘛干嘛,记住,要想不被人看扁,只有自己争气!赶紧收拾完,晚上继续上理论指导课。”我一脸平静地说道。 大家听了后,默默各自加紧手上的活,人要脸树要皮,看得出来,这帮小兔崽子,真是被刺激到了。我看着团长汽车远去的方向,不由得若有所思,如果说大家是快要沸腾的开水,团长这下则是给我烧开了最后一度啊。 晚上,连队三楼学习室。 “…….基本上我们要面对的器材讲解就是这些。”我抛下粉笔,拍拍手说道,在大多数战士的要求下,今晚我把最后一点全形舟展开、对接的知识给大家讲解了一遍。 “还有没有不懂的?明天大家再到水里自己动手过一遍,你们就有直观体会了,再就是熟能生巧了。要知道,架桥最关键的是什么?”我扫了眼台下。 “我知道,是时间!”宣哗大声喊道。 “对!我敢说,我们的这套装备,是为数不多的能在外军中保持绝对性能优势的装备之一!最多半小时,就能搭起一座80吨的浮桥,至于能不能完全把它的优势发挥出来,就看在座的各位了。”我不动声色的说道。 台下则一片哗然,大概大家都没有想到,他们天天搬弄的东西居然领先很多外军装备的水平吧。 “嘿嘿,俺就说吧,俺们整天捣鼓的东西肯定牛鼻啊!”宣哗对旁边一个新战士说道。 “报告!”我抬眼一看,是憬和举着手喊道,咦,这个科学胖子,总是有问题,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起来说吧!” 憬和犹豫了一下,“连长,我觉得,这个搭桥时间还可以提前!” 憬和此言一出,台下顿时一阵议论,我也是微感震惊“哦,你说说。” “按照你讲解的常规方法,是两边门桥同时从两岸往中间对接,通常是一个门桥连起来再连下一个门桥,直到中间两个门桥合拢。但是,那只是演习状态,如果在实战环境下,我们肯定是只能从一边开始往对岸搭桥,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问的确实是好,一直以来,我也是习惯了传统思维,往往会按照常规模式来,两边一起下水,再搭桥。台下顿时议论纷纷,“咦,是啊。”“恩,这是个问题啊。” “静一静。”我压了压,想了想强自镇定地说道“道理也是一样的,我们无非是在这边搭岸边门桥的同时要送一个门桥去岸的那边,然后再两边一起进行。” “好,问题又来了,那,我们能不能把门桥全部推进水,在送一个门桥过去的同时,各组门桥操作人员,同时连接,把一节节对接,变为全体同时对接,这样,不就是省了很多时间了吗?” 我吃了一惊,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想过,去年记得我也问过连长,可是老连长那会儿说,一是咱们现在没有那么密切的协同,战士们熟练度不同,没办法流畅按理想情况进行;二是万一与两边固定下来的门桥对接不成,连接起来的门桥体积大、重量大,经过河流一冲,反而会更难对接,从而影响整体速度,所以,最安全稳定的办法就是一节节由两边同时往中间展开,就像打隧道一样,两侧同时开挖,不断校对方向,最后吻合。 没想到憬和一个新兵,都能想到这一节,让我确实很吃惊。 “哎,还真是啊。”不少新兵交头接耳道。 “哼,还没学会就开始异想天开!”宣哗等几个老兵尤其是班长在底下冷笑道。“是啊,小新兵蛋子懂什么?我们不如他,连长也不如他?” “这小子就爱出风头!” 我不动声色压了压手,大家顿时静了下来。 “憬和这个问题提的好,至于理论上的东西是否能行得通,我觉得还是要经过实践检验。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们在座的各位,有多少是觉得憬和的办法行得通的,有多少是赞成用老办法搭桥的?这样,大家举手表个态吧!” 没想到,统计的结果让我很意外,全连两种意见的人居然差不多,多数新同志会站在憬和那边,多数老同志站在了宣哗那边,看来,这不光光是一个新训法的问题,更多的新同志学会了质疑传统学会了思考训练学会了主动改变。3个排长,2个站到了憬和那边,看来,大家想法都很活跃,嘿,是个好事,我暗自想到。 我低头看了下时间,恩,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熄灯,“既然,大家相持不下,那么大家就运动下吧,对抗,就从现在开始!”我说的是这是我们连开训以来每晚的必练项目,主要是为了让大家步调一致,提高大家相互之间团结协作精神,我想出了个办法,把沙袋连起来,然后一组六个人到八个人,25米的距离,从这头跑到那头,那边的一组人在接手,来回换着奔跑,如此连环反复,直到最后一组人跑完。这种训练,可以促进大家相互之间配合,大大提高战士们的耐力、速度和配合。 没想到,大家一听说要分组对抗,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一声令下,这帮兔崽子都快速跑回各自的营房,换好了体能服,下楼按阵营分两队集合。我清点了下人数,两边人居然差不多。 我不由得笑道“很好!我看看到底是哪组更强,是新兵还是老兵?!”我给两边的排长五分钟,各分出一半人,通过各自领队排长分好了组,站在25米线两端, 灯光打在连队前面场地上,我笑吟吟走到中间,开始宣布规矩,“每组六人扛着沙袋跑过去,中间连体沙袋不许掉,掉了重新返回开始。那一边先全部跑完一遍,就算哪边赢,都明白没有?” “明白!”大家吼道,两边第一组的人都盯着我,等待我下命令。 “哈哈,别急啊。”我顿了顿,“既然是要比赛,那还是要点彩头的,这样,哪边输了来100个俯卧撑吧!怎么样?敢不敢?”我大声道。 “来吧,谁怕谁啊!”宣哗在老兵帮第一组第一个,他扭头看了眼右边新兵队第一组第一个胜熊,回头对后面的人喊道“兄弟们,告诉他们!俺们会怕吗?” “赌--赌--赌!”后面的人一起喊道。 胜熊直起身子,他往后转去,那一米九几的身高足以让他俯视后面全队人,他大声喊道“新同志们,我们会怕吗?” “不怕--不怕--赌!”两边气氛都被调动起来了。 “哈哈哈,好!班长!赌了!”胜熊摊开两只大手,往手里啐了口唾沫道。他抱了抱臂,又扩了下胸,手臂上的肌肉凸起,像一个个小山包一样滚动着。 “赌了!赌了!噢!噢!”大家一起吼着,气氛越来越热闹,连周围车一连和桥二连不少战士都被惊动了,很多人跑过来开始围观。 很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我心里暗暗说道,“预备!”我大声喊道,“呼哈!”宣哗这一组六人将连体沙袋扛到了肩膀上,胜熊这边也嘿然将沙袋扛起。我掏出哨子“滴--!”一声长响,竞赛开始了! 两组人唰的冲出起点线,往另外一头跑去。 “加油!加油!加油!”两边的人猛吼道。 宣哗这第一组显然经过周密选人,老兵们步伐动作节奏基本一致,几乎是在全速往前冲去。胜熊这一组虽然也很快,不过几个新兵之间的配合不是那么好,加上胜熊的步子大,后面有点跟不上,冲出去十几米后,开始有点乱。急的胜熊大喊,“跟着我调整步伐!” 宣哗那边老兵很老练,呼哈呼哈的节奏感很强,不一会儿就跑到了对面,对面老兵马上出来第二组,沙袋没落地就被换手扛到了肩膀,打头的老兵猛喊了声“出左!”一队人左右左的冲了出去! 这边胜熊还只走了一大半,倒数第二个还把倒数第三个战士的迷彩鞋踩倒了,那个倒霉的家伙不得不在地上拖着鞋子跑。引得围观的其他连队的人大笑起来。 第一百八十二话浮桥之战(二) 我看的也是好笑,要知道在一般情况下,大家慢慢扛着走,倒还没多难。一旦加快速度,只要全队有一个人跟不上节奏,就很容易出现踩脚跟的情况,更何况,平时训练都是以班为单位,这会儿全部打乱重组,节奏感和协调又岂能是一会儿就能找到的。 老兵就不一样,他们除了有配合之外,还会通过节奏感强的口号来协调步伐和行为,力量更不用说了,简直是健步如飞的跑过这25米。 新兵队尽管有个别老兵,但整体却明显不如老兵老练,看着看着,我突然发现老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场地旁,就站在我旁边“哟,怎么又来分组对抗了?” 我笑笑“没有敌人可不行,他们就需要在不断对抗中提升自己。”我偏头看着老唐“我觉得军人,荣誉感是第一位的,这是一群荣誉感极强的孩子,也许你和他们谈理想谈信念,他们未必会有更多的感触,不过,你和他们说起荣誉,说起我们这个集体,有时候我觉得有这帮战士,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信心爆棚啊你。”老唐看着场下火热的气氛说道,“说真的,训练,我不是很懂,不过下周考核,你觉得结果如何。” “老唐!”“你相信我吗?” “当然!” “我们会让大家吃惊的。”我淡淡的笑着说道。 这并不是盲目的自信,其实最开始的力量练习跟上后,我就已经觉得专业训练对于战士们来说并不难,那就是最简单的照葫芦画瓢,照着程序像堆砌积木那样罢了。但是经过上了几次训练课,我发现不少战士,比如以憬和为代表的,他们已经能去思考器材的更有效的利用办法甚至于质疑训练方法起来。发自内心的对待工作,对待训练,这样的战士,何愁不会拿第一?我慢慢在嘴角挂起一丝微笑,是的,我们要得就只是时间了。 我再次把眼睛投到场内,这会儿老兵已经来回跑完了四组,新兵队才完成2组,宣哗趾高气扬地站在旁边,“俺就说了,你们不行!俺去年玩这个的时候,你们还在捏泥巴呢。”他全然忘记了,去年这个时候,他狂踩班长加菲的鞋子,差点被加菲骂死去。 新兵队则明显比较着急,不过越急越出错,第三组出去的时候居然还有人被绊倒了,整个队伍差点乱起来,我哭笑不得,看来新兵队输定了。 这会儿,憬和突然从队伍中跑了出来,只见他跑到队伍前,对着第三组的人喊道“战友们!大家注意配合和节奏!来,听我口令,一起,左脚,走!左--右--左!” 随着憬和的口令,新兵们慢慢找到了节奏和感觉,开始加快了速度,第三组总算到了对面。 憬和并没有停下,而是跑到对面,一边喊着“注意节奏,跟着排头步伐和口令走。”一边扒拉着,将个子大一些的排在了前面,恩,这是要进行人员的调整了,这样,整体的速度会提高。此时的憬和,完全不像是个普通战士,倒像是个班长,又或者说是球场上的教练员多一些。奇怪的是,新兵队的战士们都很听出憬和的指挥,甚至连在里面的几个老兵,比如吴超,都很乐意听出他的调配。 看着憬和忙来忙去,满头大汗,完全不像是平时腼腆的样子,我不禁笑了,看来部队对这些在校大学生的锻炼还真是不小。“老唐,你看这个小胖子怎么样?” “有点意思。”老唐道。 “我倒是觉得可以重点培养下,你看呢?” “呵呵,大学生士兵提干也不是不可能啊。” “或许,我真的找他谈谈。”我看着小胖子跑来跑去的身影若有所思的说,现行的训练方法其实也是一直流传下来的,又或是按照器材使用说明,作训处的人下发的。其实并不是无懈可击,小胖子能提出改进的办法,我突然很感兴趣这个操作性究竟有多少,看来,还得和他论证一番。 我和老唐闲聊之时,比赛已经分出了胜负,老兵队领先了三组人,毫无疑问的是赢了,可是新兵组气势还是挺旺,特别让人意外的是,最后新兵一组只有三个人,憬和毫不迟疑加入了进去,和大家一起扛起了沙袋,要知道六人一组这个是经过我无数次验证了的,人多了不好协调没挑战性,人少了压力太大,行动会很缓慢,失去竞赛紧张对抗性。 第84节 四个人抗五个连起来的沙袋,明显看上去非常吃力,憬和一边喊着口号,一边迈动着脚步,这四个人都和憬和差不多高矮,都是一米六几的个子,但是却毫不退缩的扛着沙袋。要知道每个沙袋可是有一百斤左右,五个沙袋就是五百斤,四个老兵都未必能顺利走过这二十五米的距离,这几个小子步伐虽然沉重,但是却很沉稳跟着口号一起出脚,速度不是很快,但这个决心和气势却不输给任何六人组。 宣哗为首的老兵们开始还在旁边抱着臂嘲笑他们“小胖子,你们行不行啊?!” “小子们,还挺自信啊,四个人背沙袋?!” “哈哈哈,他们不行的,一会就要被压垮!” ……. 与此同时,新兵组却声嘶力竭的大力喝茶加油,“加油加油!”“憬和,你们行的!坚持!”“加油啊!你们一定可以!” 不到十五米的距离,这组人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我看到这几个小子都在咬着牙坚持,个个满脸是汗,身上的体能服像是被水洗了一样。 憬和这时候也感觉到了负荷的极限,他突然大声吼道“坚持啊!弟兄!我们可以的!来,一--二--呼!” 四个人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一起喊着“一--二--呼!”脚下按着左右左的节奏往前迈步,虽然慢了很多,可还是在往前挪着。 宣哗这些老兵们起哄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更多的是新兵们高喊的加油声,这四个小个子,离终点不过最后十米的距离,却越来越难,越来越难…… 老唐看着场下担心道“他们行不行,要不我去告诉他们别弄了。” 我摇摇头,“老唐,这个时候让他们停下,无疑于打击他们的自尊和自信,他们是要证明自己呵!我看,他们一定行!” 老唐不再说话,紧紧盯着那四个倔强的身影,其实,我比他更多感慨,要知道这四个小子,都是城市兵,算得上在连队里家庭条件相对最好的几个了。当初新兵分下连队的时候,这几个人是新兵营两个主官和我谈话后执意要放到我连队的,理由是我的连队能锻炼人,恰好这几个都是在读大专生或是大学生,放到大学生带的连队,至少在风格上能适应一些。 刚来的时候,这几个家伙确实很跳,不过在看到连队整体文化素质水平后,这几个人失去了依仗的傲气,加之我的连队,无差别管理,管你是富翁的小孩还是农村的孩子,一概按制度来管理,慢慢的这几个小孩丢掉了最初的矜持和骄傲,慢慢的融入了这个群体。从最开始混日子到现在积极接受训练,这几个小子是转变最大的。憬和把这几个人最后凑一组,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的巧合,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是,这四个人这会儿显然不光光是把作为一个竞赛来完成,更多是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证明自己的实力。 离终点线越来越近了,我看到这几个小子越来越慢,腿都开始颤抖了,迈步已经变成了最后的挪步,能行吗? 这会儿,连宣哗那些老兵都开始不淡定了,“喂,小子们,你们加油啊,都快到了,别撂挑子了!” “新兵蛋子不错啊,加油!” “还差几步,别前功尽弃!” ……。 我看到甚至连其他几个连队来围观的战士都在给他们打气加油。 “最后两步路了!哥儿几个!拼了!”打头的憬和吼道。 “拼了!”后面的一起吼道。 “一!二!啊!”憬和在原地停顿了下,突然吼道,几个人猛一发力,呼的一下冲过了终点线! “欧!!”一阵喝彩,一堆人冲过来帮他们把沙袋卸下,几个小子呼的一下软在了地上。 嘿,真的行啊。老唐轻声道。 我拍了拍他,“人啊,都是有潜力的,老唐,我觉得有时候我们也要多挖掘下这些小孩们的潜力。” 老唐点点头,我也转头看着场地上闹成一片的新老兵们,是啊,这就是一个集体,一个整体,望着在地上打滚儿的小胖子,我心里想,其实有这么一群战士,又有什么不能克服的呢? 熄灯后,我让胜熊把小胖子喊到我房间,我还真得和他聊聊有关新训法的事情,这一聊可聊了很久,小胖子的话对我有很大的启发,也让我心里有了一些计划,我决定在下面的训练中一一去实施。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一百八十三话浮桥之战(三) 第二天正常训练,起床后发现气氛有点不对,早操的时候新兵们似乎比以往更积极些,整体跑的都很快,不是要求保持队形的话,我想估计都会冲出去。吃饭前唱歌,新兵的嗓门似乎也比以往更大,我看很多人都是在吼。 咦,真是奇怪啊,新兵们似乎都鼓足了劲,在进饭堂的时候,我悄悄拉住了宣哗,“新同志们我怎么觉得有点怪?你是班长,你发现了什么没?”我直接问他道。 “啊,这个啊,有吗?那个。”宣哗有点吞吞吐吐。 “有什么不能说吗?” “呃,昨晚不是比赛完了嘛。新兵们不是输了吗?”宣哗慢吞吞说道。 “嗯?” “然后,就要做俯卧撑咯。” “哦!”我心下顿时明了,原来是新兵们憋着一口气啊。 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给你们机会!我偷偷乐了。 吃完饭我们连队还是按点第一个来到水上综合训练场,设备器材都放在场内岸边,战士们纷纷按以前编组走向器材,准备下水作业。 我则吹了声哨子,把大家全部集中起来,“还有一周水上训练考核,大家都得加把劲儿,尖刀连的名声就在你们手上!听说,昨晚新兵同志们输得不服气啊,今天,再给你们个机会。一会儿,还是分新老两队,水上作业一小时自行熟悉训练,一小时训练结束后,还是开始比武竞赛,就比器材的下水展开和收拢。张排长和周排长,你们各带一队,输了的队伍嘛。”我嘿嘿笑了下,故意停了下,我扫了眼队伍,不管新老战士都是摩拳擦掌的,老兵们想更加稳稳的压住新兵保住尊严,新兵们的不服气和强烈渴望证明自己的欲望让他们更加热血激情。 看着大家都紧张兴奋地看着我,我淡淡的继续说道“输了的队伍,今天做200个俯卧撑!有不敢的现在就可以退出参加常规训练!有没有?” 战士们互相看了看,无人响应。 “嗯,不错!下面,开始分组训练!”随着我一声令下,队伍马上聚成了两个,张排长和周排长在猜拳后,张排长走向老兵队,周排长转向新兵队。 我最后又交代了下安全注意事项,让大家把我特意申领的手套都戴上(钢铁器材搬抬组合过程中很容易出现挤压伤)这才转过身,看着旁边小李排长可怜兮兮地望着我,目光里充满了期待,我拍拍他肩膀“小李,别急,也有你忙的!先跟着我,一会儿带你去见个人。” 我看了看场外,有一队特务连的战士带着白钢盔、手套正走过来,我知道一会儿老毕也要来了,每天上下午巡逻,老毕作为特务连连长,总是要来看看。这已经是养成了习惯。不过,一会儿得抓着他干点活了。 看着两队战士们纷纷套上救生衣,各自将器材推入水中,手持竹竿铁钩,开始展开与连接的训练,我点点头,这帮小子,现在已经被激发起来了,这股热情要是能一直保持下去,别说全团第一,全军第一我都敢相信。直到很多年后,我在一个报告会上听领导做报告中说道“把要我训变成我要训,这样才会出成绩、创水平!”的时候,我就笑了。多少年前我不就是这样干的吗?看来,只有不会带兵的干部,没有带不好的兵。 看了会儿两队人的训练,其实我倒是发现新同志们在熟练度上未必会差老兵多少,因为老兵也是去年才接触新装备,也就是从7月到11月,中间还出去海训,基础也不是很牢。 两队人比到最后其实还是比配合和协调,看到两个年轻的排长穿着救生衣站在门桥上激动地指挥,我突然想起了去年我还是排长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人啊,总是在不断成长,不知不觉,我发现自己开始全面进入连队主官的角色,无论是想法还是思维层次,我觉得自己都比刚来这个部队时候高了很多境界。 一周时间,足够了,我在心中估计了下。指导指挥战士们训练这已经不是我的活了,我在边上仔细观看训练,看看哪里存在需要改进和做的不够好的地方,就在这时候“喂,老王!” 等的人来了,我回头一看,老毕正坐着三轮军用摩托车的挎斗里停在不远的地方,他挥了挥手,跳下摩托车,往这边走来。 我连忙迎上去,“老毕,怎么,有什么指示?”我打趣道。 “咦,我哪敢有指示,哈哈,尖刀连连长!”我们就是这样,见面就先损几句。 老毕看着我后面训练的战士说道“哟,你们都练上去了啊?每天你们都是最早到最早开始,差不多比我们看场的都勤快了。要不,你们连干脆派人驻守这里算了!” “喂,帮我个忙!”我可没功夫继续跟他贫,我拉着他走到一边低声说道。 “什么事?这么神秘!”他疑惑地问道。 “我记得听你说过跟水上动力机械连连长是同学?” “是啊,我师兄,早我两年到这里,在学校里还带过我,是我的学员班长。”老毕点点头,不解的看着我。 “这样,你一会儿带我去找下他,我想找他帮忙我个忙。” “有什么事情?私事还是公事?”老毕好奇地问道。 “嗯,不瞒你,我想让他出几个老士官当教员,帮我带一批学员出来。” “什么意思?”老毕还没转过弯来。 “学习操舟机和汽艇驾驶。”我压低声音说。 “学这个干嘛?每个连队不都是有几个驾驶员吗?再说水上训练基础考核结束后,会每个连队再选派一二个学员去专门学习一个月的,你急什么?”老毕很是不解。 “这你别管,你帮还是不帮?” 老毕挠挠头“行吧,一会儿他们来训练了我就带你去找他。” “谢了兄弟”老毕嘟囔道“你真是个怪人,每天都会有怪想法,真是看不透你。” 我笑笑,转过身对李排长道“你就带着20个兵,10个新兵,10个老兵去学习操舟机和汽艇的驾驶。你现在就去看训练,注意观察那些灵活、聪明的战士都有哪些,挑20个出来。我联系好后,你就带他们去学这个,这对我们连以后大有用处!明白没?!” “是!连长!”小李激动地敬了一礼,转身跑开。 “老毕。”我没转过头,凝视着江面,江水奔腾往动流去,这时太阳从东边升起很高了,江面上鳞光闪闪,我突然有种豪情壮志。 “嗯!?” “你知道吗?没当连长的时候,我总觉得连长很神气,其实现在觉得连长也算不得什么,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当团长?” “没有!”老毕一口否认了,老老实实的说“我没那个雄心壮志,我也不是那个料,只想过等哪天我结婚了,老婆随军了符合条件我就转业进长沙,太远的我没想过。咦,卧槽,听你的口气,难道你还有想法?” “嘿嘿。”我笑而不答。 “你也不可能!”老毕很快又给我下了个决定。 “为什么?”我转头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你,太神奇太活跃了,如果用股票走势图来形容,人家是平稳的斜线,或上升或下降,可是如果用走势图来描述你,只会看到一堆跃动的点和起伏不定转折极大地线条。你再看哪个将军不是一步步稳稳的走上去的?我感觉,你的路,将来不会在这里。” “是吗?”我饶有兴趣的反问道,这还是第一次听老毕评价我,我对这评价很是好奇。 “我有预感。”老毕神秘地靠近我耳朵说道。“走吧,水动连已经来了!”说完,他拍拍我肩膀,转身离去。 我连忙快步跟上,跟着他来到水动连训练区域,老毕跟他班长兼师兄水动连连长李学峰的关系果然不错,大老远就跳下卡车迎了上来,也是个热情的汉子啊,我想着。 “毕师弟啊,你来视察了?哈哈哈!” “师兄啊,来看看你呗,那,这个不要我介绍了吧?” 李连长经常在周日晚上干部点名的时候碰到过,但没有其他的交情,所以我才找了老毕帮忙,我连忙立正敬礼道“我跟老毕一届,不过我是地方生,那您也算是我师兄了,师兄好!” “哈哈哈!你好!王牌的王排!哦,不,是王连长!客气了!年纪轻轻就带尖刀连了!”李连长笑呵呵道,晒的黝黑的脸上透着真诚。 “师兄,老王想求你帮个忙,我想你看我面子上答应他。”老毕在边上实打实说了一遍。 “哦,连队不是都有几个人会吗?再说,不是过一周多就开始选人集训了吗?你怎么这么急?”李连长也很困惑。 “师兄,连队会的人太少,一旦有公差勤务休假什么的,肯定不够用!您开班后比较忙,我也没办法再请你抽教员教我们更多的人。指望学了的回来教一是不直接不系统二是不正规三是时间晚了很多,耽误很多训练的运用。”我诚恳的说道。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八十四话浮桥之战(四) 李连长盯着我说道“你们桥连,一个连队一般都有3到4个人会汽艇驾驶,操舟机会的就更多了,赶上有的学会了的战士转了士官,有的连队可能还多一些,不过也足够用了。” 我笑着说道“会的多不是更好吗?” 李连长摇摇头,看看河面又盯着我说“你们一般是以营为单位架桥,几个连队一起作业,7、8个足够了,配属给你们的汽艇也没有那么多。除非….”李连长突然停住了,看着我的眼睛精光闪烁。 “天!你不会是想…..?”李连长突然瞪大了眼睛。 这时我突然打断了他“师兄!我只是想试试一个可能,请您务必帮忙,大不了我自己出教员的补贴,每人每天20元,请教员们教一周。” 李连长看了我半响,突然哈哈笑了“好家伙!敢想敢做!好!我帮你,至于什么补贴就不提了。说吧,你具体要求。” 我看李连长这么干脆,再扭扭捏捏就说不过去了,我大胆说道“请师兄抽调连队最好的驾驶员4个,带我挑出来的20个战士,场地就在这里,时间为每天下午五点训练结束后到六点的一个小时。到时候我会让一个排长带队,6点训练完毕准时返回,每天训练一个小时,一直到他们熟练掌握操舟机和汽艇驾驶为止。应该不会耽误师兄正常的连队工作训练和生活,您看如何?” 李连长突然扭身伸手拍拍老毕的肩膀,说道“小王可真厉害,你多向他学点,他还担心我们战士教的不尽心,还不设置教学起止时间。”老毕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不知道什么意思。 说完他转身道“小王,你放心吧,我抽调四个士官教员来帮你,尽快让你的战士掌握技术,再过不久我们就要开集训班了,帮完你,我们也得培训全团的学员了,教员们一定会尽心尽力,不会拖时间的。” 我心里虽然喜出望外,但还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师兄见笑了,我没那个意思,嘿嘿。” 李连长拍了拍我的肩膀,“去吧!今天五点,准时带你的人过来。” 第85节 “谢师兄!”我敬了一个礼,拉了老毕一把,转身准备回训练区域。 刚走了几步,老毕追上来,“卧槽,你们在说什么,搞什么驾驶?”老毕不大懂专业,追上来一头雾水地问道。 “李连长也是大行家。”我边走边说,“老毕”我压低声音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连队可以自己独立搭一座浮桥的?” “什么!?不可能!”老毕站住,一脸惊讶地说。 “为什么不可能?!”我转身平静地望着他。 老毕看看江面,又回头看看我,“你疯了,我虽然不懂,但我经常看训练,我也知道,像这个江面,最窄的地方也要10个左右的门桥,也就是要最少10个汽艇配合,再说越窄流速越快,你一节节搭,最后连接那段,几乎就是激流,你就一定能对联成功?再说,你打算用你们连队全部人多久搭起来一座浮桥?一天?”老毕越说越近乎嘲讽。 我摇摇头“不是的,老毕,如果我连队四个人站一个门桥,再拿10个出来驾驶汽艇,上面各站2个人作业,同时推进门桥对接,未必搞不了。” 我也望向江面,眼睛越来越亮,我知道,如果真的能指挥配合的好,一个连队搭建一座浮桥,将不是神话,而这个时间,我打算控制在30分钟内! 老毕没再说话,只是凝望着我,半天才叹口气,“我真不如你。”我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肩膀说“兄弟,非不能乃不为也!”,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我转身回到自己的作业区。 这会儿,各连队都已经展开了训练,我叫过小李排长,说道“每天下午五点训练结束后,你记得就把人带到水动连李连长那边报到,多套套近乎,他还是你本家呢,记住!有多少本事就学多少本事回来!我留台车给你们,回去专门给你们开2桌吃晚饭,叫战士们不要担心回去没饭吃。” “是!”小李排长激动地敬礼答道。 “怎么样,20个人好选吗?” “还可以,我观察了一会儿,都已经发现七八个反应快,动作敏捷的战士了,问题应该不大。” “嗯,这个工作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的能力。”我知道,有时候你得放手,好比以前老连长对我一样,总不放手,手下人永远无法成长,那么你就得永远累死累活地带着他们。 走到岸边,战士们已经全部下到水面上训练了,两队人,分布在八个门桥上面,各自在联系展开、对接、撤收。热火朝天的场景比同在旁边训练的另外一个连队的情况要热闹多了,边上连队的战士个个都很奇怪地看着我连队的兵,估计都在想“这些人都打了鸡血吧!” 上午的训练就这样结束了,下午起床后,还是接着上午的训练来,新老兵们都卯足了劲在尽快熟悉掌握新器材,积极的场面把参谋长都惊动了。 他跑过来的时候我还在对着江上的战士呵呵傻笑,看清楚了是他后,我连忙立正准备报告。 他打断我说道“王代连长,你们很热闹啊。” “报告参谋长!在团党委的正确领导下,在您的指导下,我们连队官兵决心做到……” “打住打住,少扯虚的!你们是不是在江上搞表演玩花架子啊?”参谋长不耐烦地说道,他独自又看了会,自言自语道“咦,这些小子还真是很认真啊。” 他回头上上下下看了我好久,才说道“可以啊,上次倒数第一,这次要奋发图强了?有什么好经验推广的没有?” 我立正答道“报告参谋长!尖刀连全体官兵于上次训练考核后深以为耻,决定洗心革面,将全部精力……” 还没等我说完,参谋长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转身走了! “王连长,够牛的啊,参谋长是典型的在训练场上站哪儿哪儿就不安神那种人,你怎么把他搞走的?”旁边车一连卡车上一个老士官驾驶员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从驾驶室探出头来问道。 “嘿嘿,是吗?”我看看参谋长背影笑了笑,考核时候会让你吃惊的。 就这样,这一周就在战士们的互相较劲下充实的度过去了,水上专业基础训练比赛项目,新兵队一开始还是输,还连续输了三天,加上又不服气,将赌注从最开始100个俯卧撑,翻倍变成了500个俯卧撑,几乎在连队的业余时间,到处都是趴着做俯卧撑的,边上老兵在计数。就这样,还有不少新兵做不完输掉的数量,以至于我每天晚上去查夜的时候,不少上下铺都嘎吱嘎吱响,我手电打过去的时候,很多小子还在床上愿赌服输的做着俯卧撑。 话说新兵们倒也很顽强,越输越不肯屈服,到周五那天,训练结束前半小时的比赛中,居然还真的赢了老兵队一次。由于连队就只有2个汽艇,新兵队和老兵队换着使用拖曳推拉门桥,新兵队从下水到四个门桥桥体完成连接,只用了6分多一点。完成后的桥体,相当于从岸边延伸到河中的小半截浮桥,稍加演变还能当码头使用。 这个时间离我理想的时间其实已经不远了,我暗自窃喜。只是老兵就拉不下脸了,胜熊嗷嗷叫着要老兵当场做100个俯卧撑,不做完不回家。 最后的结果是,宣哗脸憋得通红,带着老兵做完了100个俯卧撑。比学赶帮超啊,提高无止境,我看着老兵们在岸边上下起伏的做着俯卧撑,心里都笑开了花。 那边李排长带的学员队伍也得到了老李连长的大力支持,他果然没有食言,抽出了四个资格最老最优秀的驾驶员来给我们培训,每天几乎是从五点学到六点半,有一天甚至学到了天完全黑了才不得不上岸归队。 李排长每天都给我报告进度,周末那两天他们还要求加班培训,看来很多战士对掌握这门技术很是感兴趣,据李排长说,很多战士现在都已经能熟练使用汽艇推着门桥进行对接和撤收了。 “还不够。”我对小李说,“什么时候,你们能开着汽艇,同步将推着的门桥匀速并在一起在江上行驶的时候,那才是出师的时候。” 小李显然被这一目标吸引住了,二话没说就带着大家继续去训练了,其实任何技术啊,都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老士官们把经验传授给了他们,剩下的就靠他们自己去摸索去感悟了。 明天,就是周一,阶段性考核就要来了,我并不担心什么,因为我知道,这个时候的连队,已经赶上来了,站在了所有连队的前面,如果说,他们还差些什么,我知道,他们差的是亲手创造属于自己的辉煌和荣誉!而这,将由他们自己去争取!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一百八十五话浮桥之战(五) 九点开始考核,八点还不到,我就带着连队来到了水上综合训练场,其他连队依旧还没来,看看时间还早,我让全连战士们一起合训了一遍。 这一周的竞赛式训练果然有效,不管是新老战士,在协作和配合上的熟练程度大大加强。我很早就注意到,在旧的训练模式中,往往一个连队优秀只是在于指挥者的指挥得当,手下战士们按程序走,最后训练成绩往往就还可以。 但是如果指挥得当的同时,训练方法加以改进、效率得以提升、战士们的主观能动性能得到发挥,那么训练成绩和水平就会大大提高。眼前的一幕正是我想到的:一声令下后,所有官兵一起动起来,部分战士推门桥入水的同时已经有人跳在上面做着水上展开的准备,汽艇也已经发动并在门桥下游位置调整好姿势等待与下水展开后的门桥相接…..所有官兵没有闲着的,没有等着活干的,所有人都在动,一步套着一步,完成第一步的战士马上接着去干第三步的活,第二步的战士在完成自己份内工作后接着去干第四步的活….. 整个连队就像一台庞大精密的机器,一旦开始开动运转,就会轰隆隆碾过一切障碍,大家已经像一个整体一样,往日训练中各自为战一团糟的情况绝不可能再出现了。就像小胖子憬和说的,能够在舟上和其他战友非常熟练地,轻盈地在非常浓厚氛围之内作业,为班排作业训练成绩做一点贡献,感觉是非常自豪的一件事情,非常高兴的一件事情。 我当然也没闲着,从岸边舟下水开始,我就得拎着把锤子跟着推进式监督检查每个舟体的连接,因为渡桥搭起来后是要通车的,在训练中也是贴近实战,并不是说你把桥随便连起来就ok了,团里不成文的规定:每次浮桥搭起来后,主力连长或是营长你得在第一辆卡车里开过去,如此一来,谁还敢马虎呢?所以我得跟着检查监督每个卡槽连接的牢靠与否,对接是否稳固,一旦发现不行,必须马上返工,下一节门桥才能接着连接,速度与质量一定要达到最佳结合。 水上基础训练考核其实只考两个门桥的下水、展开、连接,但我让战士都下去来了这么一遍,搞完后看看时间,居然只用了十分钟不到,要知道我们可是弄了八个门桥下水。嗯,看来下一步,可以试试一个连队到底能不能搭一座浮桥了,反正汽艇操作人员经过培训是足够的了,按每个门桥一个汽艇,十个汽艇就差不多了,不够的话,还得找水动连借,我心里暗自盘算到。待会儿的基础科目考核我早已不再去担心,我是一个好胜心和自尊心极强的人,当发现基础科目考核已经不是问题之后,我一心只想着如何能越快越好。 练完一动后,我让大家收了器材,在岸上原地休息,这会儿时间已经指向8点半,各连队开始陆续到达训练场。我们旁边的区域是桥二连的,他们也是上次基础考核第一的连队,他们连长和我老连长是同学,都是本团考本地工程兵学院毕业又回来的。桥二连是最晚到的,在看到我们原地休息的战士后,桥二连连长来到我边上,“小王,你们来的很早啊,不抓紧再练会儿?” 我站起来客套道“感谢关心,差不多了,等着开始考核呢。” “别太紧张啊,我看你们最近练得很认真,考核应该没事的。” 我笑笑,没接话。梁连长人不错,就是有些保守刻板,以前老连长也这样说过,他说他们这一茬的连长,多数是初中毕业就来当兵,不少人是提干的,文化程度并不是很高,就迷信规矩和制度,很少人想过要去变通。老连长还说,时代在变化,战士们成分也越来越杂,也越来越个性化,想法也越来越多,精神世界也越来越复杂。部队要发挥净水器一样的作用,滤去人的杂质,留下纯粹的东西,用过去带兵训练的那一套已经慢慢行不通了,必须要改变了。 老连长说,如果要实在要变,他愿意第一个交出连队指挥权,把这个底子不错的连队当做试验田,希望有知识有想法的人能摸索出一条新时代的带兵和训练道路。一个连队再强,也带不动一个团,同样,一个团再强,也推不动一个军队的发展和进步,不过,只要有人坚持去做,就犹如蝴蝶效应一般,终究会引起大变革。 我知道老连长选中我,未必是因为我多优秀,大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我是地方大学生,没有部队的一些不好的习气和作风,有自己的想法和见解。在接过接力棒的时候,我答应过老连长,将会尽自己全力来推动连队训练和管理水平的发展提高,至于,能不能引起他说的大变革,我就只能是尽力而为了。 想想真是有意思,当初大学毕业和大学生军官选拔办签约的时候,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军还有这么一个工程兵部队,我只知道什么陆军、步兵、特种兵,甚至还看不起那些后勤部队。不过来了待了几个月之后我才发现其实我也挺喜欢这个性质的部队,这是一支特殊的军人队伍,江河是我们的战场,滚滚的河水就是我们的“敌人”,或许我们永远不会感受到炮火硝烟中的冲锋陷阵,与敌人的殊死搏杀,但我们所经历的却同样是艰难险阻和生死考验。而那些在惊涛骇浪中巍然挺立的渡桥、在滔天洪水中来往穿梭的冲锋舟,无疑就是我们用艰辛和奉献凝结的丰碑…… 9点不到,我看到团长的座驾来了,呵呵,我一点都不奇怪,上次团长莫名其妙在路过我们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就让我感觉很不妙。我觉得,团长也是尖刀连出去的,估计他的自尊心比我还强,这次如果亲眼看到训练考核成绩不好的话,应该会当场撤了我。 再说,马上也到了夏天,部队还要担负着抗洪抢险、陆训等任务,专业训练时间未必会那么多了,万一有情况发生,部队经不起实战的考验,怎么办?所以我觉得团长心里也是很焦虑的,他来观看也不奇怪。 考核还是参谋长主持,依旧是按编制序列来,尖刀连第一,指定的考核区域已经划出来,标准的器材已经在岸边堆好,按照指示,我带着大家来到了集结出发区。 9点正,考核开始了,参谋长开始拿着花名册进行核点,将全连参加训练的官兵一一清点了一遍,老唐作为指导员不参加考核,他带着炊事班的几个战士拉了十几箱矿泉水在边上搞后勤。 全部清点完毕,我们一字排开站在出发区,等待着出发的号令,所有人望向出发区旁的计时员。 只见他调好秒表,望望我们,举起了左手,在按下秒表的同时,左手往下一挥,说道“开始!” 所有人冲出出发区,奔向器材,我也不例外,在器材下水前,我也得跟着搬运门桥直到把它推下水。我们按照事先分工,除了汽艇驾驶外,剩下的各自围着一个门桥,快速抬起来往水里奔去。 所有人都运转起来,搬运门桥人多力量大,很快就被运到了水边,被推下水,下水后的门桥上面很快站上了人,开始调整方向,做展开准备。 将门桥推下水后,我拍拍手,剩下就是按照计划进行了,作为指挥员,我将带几个战士做候补组,哪里需要我们就顶在哪里。 很快,作为码头的门桥被固定下来,其他三个门桥也被全部展开,汽艇调整着方位准备顶着展开的门桥进行对接,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我跳上岸边的码头门桥看着其他几个靠拢过来的门桥。 今天水流还算比较慢,门桥对接没有受太多影响,这一段时间我们测量水流速都是3米左右,这个速度对我们可以说是能接受和解决的,毕竟汛期还没到。 几个战士伸出勾杆,第二节门桥被抓了过来,准备卡榫对接,第三节门桥也在不远和第四节门桥对接,一切都很顺利,我满意地点点头。来不及看时间,我盯着两边门桥上六个战士的动作,两节门桥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啪一下!两节门桥对接在一起,几个战士迅速开始板上卡榫进行固定。 我踏在两个门桥连接处,仔细检查着每处对接点,要知道,江水万一速度过快,连接不稳定,会把浮桥冲垮的。再说,万一让我通车上去试试,压散了不就掉河里了?我还不会游泳呢!想到这里,我摸了摸身上的救生衣,打了个寒战。 嗯,为了安全,仔细检查,我蹲下来一个点一个点的过着,待所有点确认无误后,我一挥手,所有门桥上的战士又跑去接下一节门桥。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八十六话浮桥之战(六) 迈过这一节门桥后,前面的战士已经紧张地开始进行对接了,我抬眼望去,那边的两截门桥已然对接好,一个排长正在检查接口,两个汽艇推着两截门桥保持和河流相对静止的速度靠在我们这边的门桥边,战士们抛出钩锁,将门桥迅速来了过来。 几声咔哒后,门桥全部对接起来,伸进去江中四节,战士们迅速在两边站好,我则站在桥中对着岸边考核点挥舞手上的小旗子,示意搭建完成,请求检查。 我看到岸上考核点的人,包括团长、参谋长、作训股长几个人嘀嘀咕咕半天,还没下来,我心里有点发毛,不知道什么情况。 好一会儿,却见岸上一大堆人呼呼啦啦都全部下来了,从岸边码头门桥走上来,东看西摸的,我有点慌神,连忙迎上去。 “报告!考核完成,请首长检查!”我对着迎面而来的团长等人敬了一个礼。 “嗯!”团长重重应了一声,“去检查,看是不是按要求完成了连接。”他扭头对参谋长说道。 参谋长应声而去,团长转头看着我,我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迎上了团长的目光,那目光里有疑惑,还有,好像还有一丝惊讶。 过了一小会儿,参谋长跑来报到说“全部检查完毕,达到通车要求!” 团长惊奇的神色丝毫掩饰不住了,他盯着我说道“小王啊小王,你是怎么做到的?从训练最后一个,到现在的7分多钟一点搭起四节门桥,你真是总能给人惊奇啊。” 原来是这事啊,我长出一口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没什么,勤加训练罢了。” 团长又看了我一眼,拍拍我肩膀,“好小子。”扭头回考核点去了,剩下一堆人面面相觑地互相看着,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们总时间用了七分多,已经创了历史记录,最好成绩是团长当连长时候的成绩:九分半。我们差不多提高了两分钟!谁会猜到陆地基础训练我们还倒数第一,回头水上训练就提高这么快呢?! 我倒是没什么感觉,我总是觉得还可以再快点,比如如果是汽艇先发动好,在江边等待着,是不是会更快点呢?团长那时候估计是一节节连,所有慢了,我们可是两两相连,再对接,当然会快了! 剩下的时间,我和连队官兵都很悠闲地坐在岸边看着其他连队考核,有了我们连队的成绩,剩下的连队我感觉都是泄了一口气一样,再也没有快过10分钟的了。 一上午时间的考核很快就结束了,成绩当然是我们第一,意料之中,七连第二,十分多钟。 其实对于训练成绩,战士们也心里有数,所以都没有特别在意,个个懒洋洋的利用时间钻到卡车地下乘凉休息,有的还嘻嘻哈哈地开着玩笑。说实话,我对这些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大家能在训练上不希拉,训练以外时间,我不介意让大家放松放松。 快五月的天气,十分炎热,阳光直射下来,大家个个穿着迷彩服加救生衣,个个满头大汗,不停地插着脸,老唐带来的矿泉水很快就被消耗殆尽。 我看看离结束还有点时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站起来吼了一嗓子“尖刀连的兄弟们!今天表现不错啊!今儿我个人掏腰包请你们喝冰镇可乐!下次再接再厉!” “欧!”一片喝彩声,我掏出钱包给胜熊,让他带几个战士去边上商店买去,老唐在边上笑着说“真是豪气啊有钱人!”我则不在乎地笑笑,“多大的事情啊?这和有钱没钱没关系,这不是大家给我们连队长脸了吗?我怎么也得表示下啊,哈哈哈。” 不一会儿,胜熊带着几个战士推了个小车回来了,车上花花绿绿的一堆冰冻饮料,估计冰可乐没那么多,这家伙自作主张买了其他的一些回来。 大家眉开眼笑的喝着冰镇饮料,我刚拿回钱包,想数数损失了多少钱的时候,一个参谋突然跑过来,喊道“一连主官在不在,马上去趟考核点!” 我和老唐互相看了一眼,又会是什么事情呢,我们赶紧往考核点走去,走到考核点的时候,却发现遮阳棚下就只有团长一个人,那边七连两个主官也刚刚到。高歌--去年我的对手,这会儿已然成为七连的连长了,我对他笑了下,互相打了个招呼,一起喊了声报告,走进遮阳棚。 团长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我们,微笑说道“上午考核,你们两个连队表现不错啊,值得肯定,看来年轻人还是很厉害啊!哈哈,未来一定是你们的!” 我还没说话,高歌先抢着说道“这也是团长您指导有方啊!尤其是王代连长,有您给他留的好底子,那,不就拿了第一吗?” 我默默地看了一眼高歌,把要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倒是团长不在意地笑了笑,“和我没什么关系,是年轻人自己本事。” 高歌还想说什么,团长摆摆手,“这样,喊你们来,是有一项重大任务交给你们,事关我们部队的荣誉,我觉得交给你们才放心。” 我们几个互相望了望,不知道什么事情让团长如此凝重。 团长皱着眉头说“五月马上到了,五一之后呢,湖北有个友军,和我们也是同种性质的部队,你们应该听说了吧?他们呢,要外出驻训,南下的途中会路过我们这里,要在我们这待几天,都是一个专业的部队,届时可能会有业务上的切磋,我希望,到时候你们两个连队临时组成一个营单位出战!” 团长说的斟字酌句,我却听得明明白白,我知道在武汉也有一个和我们一样性质的部队,但两个部队任务性质重点各有不同,从来没碰过头啊,这回南下经过,为什么还要在我们这里待几天呢。 我看看高歌,高歌也在我,还要和高歌连合作,临时组成一个营,是不是那边也是一个营的规模呢?这怎么合作?比神马都不知道。 团长也看出了我们的疑虑重重,笑着说,“先有这个想法在这儿,不一定成为事实,这个事情还没定,我也是先听到了一些风声。不过,以后每天的训练,高歌连和二连调换位置,临时编入一营,以防万一,从训练的成绩上看你们是两个最好的连队,万一是两个单位之间的对抗,起码你们两个连队不会吃亏吧?!但丑话说在前面,一旦部队需要,在荣誉面前,你们四个主官,必须齐心合力,不能丢脸!具体事项我会再布置,你们先下去商量下怎么准备。” “是!”我们齐声应道。 走出遮阳棚,走到岸边一个人少的地方,我们四个站定,互相看了看,还是老唐打破了沉默“很突然啊,你们说怎么办?” 七连指导员慢吞吞的说“最好不要来,不然一旦来了,一定会有切磋,有比赛,比什么都还不知道,变数太大,我们两个连队太被动了。” 高歌皱眉道“都四月底了,各地都该进入专业训练了,还能比什么呢,一定是类似刚才一样的科目了,不过你们说,为什么要我们两个连搭成一个营呢?” 我突然有一个想法,我回头望望江面,一脸忧虑地回过头来说道“我有个不好的预感。” 第86节 其他几个人齐声道“什么?!” “团长不是说一个营吗?陆训也好海巡也好,不都是以一个营为最基础单位的?我担心,”我顿了顿,犹豫了下一说道“我担心,最后会比赛在江面搭浮桥!” “什么!?”“不可能!”其他三人纷纷道。 “真有可能,你们想想,要不然为什么把我们两个训练成绩最好的搭成一个营,不就是要营级之间的对抗吗?我觉得团长也是早有预料,这个友军,不来则已,来了必定要比试下,同行是冤家的道理你们不会不懂吧?”我看了下其他三人。 “那随便哪个营去对抗都可以,为什么要拆开呢?”七连指导员道。 “我也是猜测,谁有能保证,这一个营不是和我们一样临时搭成的呢?”老唐插了句嘴。是啊,以最强阵容出战,这是最基本的道理。 大家又都陷入了沉默中,好一会儿,还是高歌打破沉默,“怎么办,我们还刚进入水上专业训练,都没有合练过一次搭一个完整的桥。” “没听团长说的吗?这以后就要练了,师兄,面对现实吧。”我沉声说道。 又是一阵尴尬,“那合练谁来指挥?”七连指导员忍不住说道,提出了个现实不过的问题。 这是个尴尬的问题,都是优秀的连队,都是平等的,要我指挥高歌连,高歌不会服,要高歌指挥我的连队,我的战士也不会听他话。 谁都不会交出指挥权,大家又陷入沉默中,“算了,明天再说吧,团长一定有考虑的。”老唐打了个圆场。 “只能这样了。”高歌低声道,没看我们,他转身离去。七连指导员也歉意的笑笑走了。 我和老唐在原地站了很久,互相看了看,“老唐,麻烦了。”我无精打采道。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一百八十七话浮桥之战(七) 老唐也皱着眉头,“团长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一加一等于二?”我望望考核点的团长,有些无奈地说“有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 第二天合训,果然麻烦了,团长让副参谋长做临时营长,指挥我们两个连队合训搭桥。副参谋长单独把训练区域划出了一大块,把我们两个连队拉到了一起,训练开始前,他进行了一番训话,意思是大家要为部队的荣誉着想,齐心合力把训练成绩提高,不要互相拆台子,要一起努力往一个方向使劲。 我心里有些嘀咕,现在都还是水上科目分项训练,都还没搭桥作业呢,这下可好,直接跳到搭桥,且不说别的,光是两个连队官兵配合都是问题啊! 其实按说团长的安排是没错,副参谋长原来就是作训股长出身,业务能力是没得说,再说也是老机关出身,也能镇得住大家。 可是愿望多数是美好的,现实往往就是那么残酷,副参谋长上来就要2个连队合并作业,不进行分作业,他真以为自己是营长了,如果真的是营长也就算了,可偏偏是2个临时连队凑起来的一个营,这下可好,大家的节奏都乱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刚刚搭了个码头和两节门桥,还十分混乱,有的人没事干,有的事没人干,我指挥战士干活总是别别扭扭,刚调过几个人干这个,转眼就被抽走干那个;我看高歌也是,他一样的烦躁,紧皱着眉头站在码头上。 副参谋长也很急,一会儿叫这个,一会儿骂那个,任务分工不明确,两个连队的战士被指挥的手足无措,进度越来越慢,最后变成副参谋长指挥哪里,哪里就动下,其他地方的战士,几乎是停止了作业。 老唐在岸边看的也是着急,跑过来扯着我走到一边说“这样搞不行啊,我看大家都无所适从的样子,不行你去给副参谋长说说去,不能这么干。” 我两手一摊,“我也没办法,我是按照首长指挥来的,我绝对服从命令。”开玩笑,我可不去干傻事,副参谋长指挥不当是他的事情,你不听指挥又另当别论了!这样的亏我可是吃过不止一次,军队,服从命令压到一切!早上出发前,我特意交代过全体官兵,一切行动听指挥,听副参谋长的,包括我,事实上,我也是这么做的,要我搬门桥我就一起搬,绝不闲在那里。 无条件支持事关部队荣誉的一切工作,这是我的原则,尖刀连不是我一个人的连队,它属于这个部队,随时会为这个大家牺牲自己,我只是个代理连长,我坚决服从上级的一切决定,即使这个决定本身有问题。 老唐看我这个样子,也没办法,望着副参谋长在门桥上急的满头大汗的样子,他也不好说什么,跺跺脚,老唐回岸上去了,他的任务就是后勤保障,供水、医疗急救,其他的他帮不上忙。 我看看高歌,只见他皱着眉头看着副参谋长,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知道他也有想法,他也没说,过了一会儿,高歌放弃参与作业回岸上喝水去了。 一上午时间就这样无序的过去了,可能是他自己也感觉到有问题,中午回驻地时候主动找到我们几个主官,问我们对上午的训练有什么想法,怎么能改进一下。 我能说什么?我低着头默默看着脚下,这是个尴尬的事情,我想道。 其他几个人也没说什么,副参谋长看看问了半天也问不出什么,也不大高兴的拂袖而去。 我和高歌互相望了望,我知道他有想法,八成他是想让指挥权归他,让他来指挥两个连队,我倒是没什么,因为我觉得反正是为了整个部队,倒不是说我自己有多大的胸襟,只是我看得比较透,一是部队又不会被他“借走”一去不复返;二是他能指挥的“出彩”,在比赛中赢了也是他的本事,我也没必要去嫉妒。不过这个话我不能挑明,副参谋长还在呢,我要是这样表态,哪边都不讨好! 其实反过来,如果让我指挥,我也不会做作,该怎么搞就怎么搞,不过我还真没把握指挥一个陌生的连队,将不知兵,兵不知将,这是兵家大忌。如果是单纯的步兵演练也就罢了,但是我们的训练专业性很强,不是说你努力下就能搞的顺当的。 下午的训练好了一点,副参谋长毕竟是老同志,以前也在连队当过主官,他本以为两个连队成绩都不错,简单加起来稍微协同下就能搞定的,但是上午的结果给了他当头一棒,他下午就转变了训练方法。 接力式作业,一个连队部分战士搭码头,另一个连队部分战士就推门桥上来对接,如此交错着作业,效果嘛,好了一点,不过比较呆板,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连战士动作快,往往完成了一节门桥的展开,等待和上一节对接的时候,却发现高歌连战士动作慢一些,又得等着,结果反复几次,把我们连战士也搞疲了,动作慢了不少不说,精神也没那么振奋了。 我看得心里有些着急,要知道,人最怕吃大锅饭,一二个人不干活,或是消极怠工,最后会让所有人都失去干劲,高歌连队的战士训练水平还不错,不过由于太刻板,少了很多灵活度。我看他们很多程序的完成都是做完了一再做二再做三,从来没有过一二或是二三同时做的,不可否认高歌是严格按照训练大纲和训练标准进行训练的连长,但是这样,失去了灵活多变,贴近实战的意义,让训练变成了一项固定的工作和流程。 我摇摇头,怪不得高歌连训练成绩差我们连那么多。就像德国的足球风格和阿根廷的足球风格一样,看来,主官的性格影响连队,还真没错! 又一下午过去,速度是提高了一点,但是紧接着遇到了更大的麻烦,我们选择的这一区域搭桥训练,比较宽阔,这样的好处是,水流比较慢,大家好操作。但坏处是差不多需要20个门桥才能搭一座浮桥,慢慢磨着磨着,大家也差不多用半个多小时时间搭到了江中心,但是却发现,被水流冲力的影响,浮桥偏得很厉害,再搭下去且不说搭成斜桥,光是各门桥连接点都十分吃力了,一通车,压力一大,搞不好就要断掉。 副参谋长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吹哨子示意大家停下,走到最近江中的门桥上观看情况,我和高歌都走过来,准备接受副参谋长的调度。 “这样不行啊!”副参谋长喃喃道。 “还是得两边一起搭,中间对接,对!你们两个连队各自成绩都很好,不能混训,分开!一起搭桥,中间对接,一个九分多一个十分多的训练成绩,最差也得在20分左右完成全程吧?”副参谋长转过头来兴奋地盯着我们。 我不知道该什么什么,其实我有个本能的感觉,如果一开始大家就按照一个普通营的训练模式来,说不定还快很多,总想着省时快捷,往往达不到,换了训练模式,今天又白废了。 “你们两个有什么意见没有?”我摇摇头,高歌想说什么,看到我没说话,高歌也闭上了嘴。 “那就这样定了!”副参谋长大手一挥,又决定了我们下一步的训练模式。 还好,最后还是自己干自己的,不用和别人搭伙,我暗自庆幸道。就这样,我们的训练又变成了和日前一样的模式,只不过,我们连在这边,高歌连在那边,各自进行搭桥训练。而副参谋长呢,就坐在冲锋舟上来回指导,没有了副参谋长的时刻干预,连队的战士又恢复了之前的训练精神,一个个都说要比对面的七连多搭几个门桥,有了对手就有了动力,接下来一个多星期的训练倒是没出什么意外。 托友军部队的福,我们五一三天都没有假,别的连队在进行各类娱乐活动的时候,我们还是一如既往地在江上泡着。有个别战士有一些抱怨情绪,我只好尽量安抚,期待着那个友军部队早点过来吧。 五一期间老毕来找过我,说是老大(张兴)请大家出去吃饭,聚一聚,卧槽,我哪里还有时间呢?我只好推掉了饭局,老毕走时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话,让我想到了很多东西。他说“听说团长和那个友军部队的部队长是同期同学,你们要卖力训练了,他们来这里的时候少不得一番比试切磋。” 我直觉预感这次切磋绝不简单,团长应该是志在必得,不然也不会答应人家来这边,不过,按团长的性格,他一定是有把握才会做一件事,难道,团长对我们这么有信心?按团长要求,五一过后他要查看合训成绩,别到时候又生变故啊,我暗自祈祷。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一百八十八话浮桥之战(八) 五一假期七天就这样在水上过去了,不过好在团里答应一旦明确友军不经过这里或是来了之后会补假,不然我真没法向战士们交差,我在连队里曾多次声明训练固然重要,可也要劳逸结合,周末我都是尽可能按比例多放一些战士出去。()所以,战士们训练时就认认真真的在训练,周末时候就各自放松调节心情,我也不怎么管,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嘛。 不过五一这七天我和大家也是待在一起,未曾离开一步,最直接的损失就是我腰包瘪了不少,连队伙食上个月结余的尾子买西瓜、买冰棒都还不够,自然是我掏腰包补上,尤其是每次看到宣哗、胜熊等人一个人吃掉几乎一个西瓜的时候,我的心都要滴血了……。 两个连队各据一岸训练,自然是比混在一起训练畅快的多。特别是分开训练后,少了很多牵制,再加上团里调拨了八辆汽艇给我们,高歌连队只有3个战士会开,剩下的5艘都被我划拉到这边,训练时一个汽艇顶着一个门桥,一个批次的同时对接,只要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我们就能把桥搭到河中心。高歌的连队这时才搭了四节门桥,副参谋长对我们的速度很惊讶,不过他还是坚持在江中对接,我们还是等得高歌连队搭几节门桥后才能开始对接,这个时间显然是耽误的,不过我也不好说什么,我们是一个团队,不是一个连队,这个我知道。 最后一天下午快结束时候,副参谋长下令说两个连队合练一遍,我和高歌当然没话说。一切按照正轨流程,全套走了一遍,最后对接的时候是我和高歌各在一个门桥上实施对接的,计时下来半个小时左右。 不算很好,不过也差不多了,毕竟不是一个营的连队,副参谋长点点头,觉得基本上是没问题了,剩下的就是熟练磨合了。结束前副参谋长要求明天大家再合练一次,让团长看一下,看看还有什么地方要改进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两个连队就来到了水上训练场,高歌和我试了试对讲机后,带自己的连队坐卡车去了对岸,两边各自做着准备。 警卫早早的派了出去,水上巡逻艇也在外围拦截挖沙船,八点整,团长带着人过来了,这会儿其他各连队都还没有开训,都把目光投向我们这里,就连岸上一连几天围观的老百姓都比平时多。 团长一下车,副参谋长迎了上去,一番汇报后,团长点点头,副参谋长回头高喊道,“发令!开始架桥!” 一个参谋手持信号枪,啪的一声,一个绿色信号弹直直打上天空,合演开始了! 我的战士呼的一下冲向河边器材,开始尽全力展示训练的成果,这也是我给大家提的要求,要干就干好,干好了什么都好说,不然七天假期白练了不说还得挨骂! 不管团长怎么答应大家,我反正是给大家做了保证,只要大家尽力去完成任务,下一步训练我做主,白天不训了!在家里休息,晚上吃完晚饭再拉出去参加夜巡!(其他连长得早上7点开训,10点收队,下午四点再开训,晚上8点收队。)反正我们的进度已经赶超其他连队很多,没必要白天再去河上晒太阳,倒是夜训还没练过,那还得正常搞。 在我鼓励加诱惑的情况下,难得练了一个长假日的战士还如此饱满的热情,战士们一个个嗷嗷叫着开始推器材下水,开汽艇的则发动了汽艇,游弋在下游岸边不远等待着门桥展开推动对联。 一切都是有条不紊快速的进行着,我站在码头门桥上帮着战士放下了桥板,回头帮着在岸边稳定码头。其他战士则飞快走到另外一边接应对联,大家紧张而高效,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飞逝,不一会儿我已经站在了江中心,这时我的第五个汽艇已经将门桥顶着过来对接了。我抬眼看着前方,至少还有三节门桥的距离,我回头看看,第一艘汽艇其实已经完成了门桥对接工作,正在河边闲着,不禁想道,如果再抓紧点,第一艘汽艇其实可以顶着下一节门桥再继续对接延伸,说不定我可以一直搭到和高歌连同步对接。高歌连的速度再慢点,最后就变成是搭个码头和延伸门桥就行了。那样时间更快,想是这样想,不过我知道军中大忌贪功表现自我,我还是尽力做好自己本分就是。 又等了十分钟左右,高歌终于上来了,我指挥战士伸出勾杆,两边的人一起用力,门桥终于连接上了,迅速固定好,我掏出事先配发的信号枪啪的一下也打了个绿色的信号弹上天,这意味着渡桥已经搭设完毕,可以通车运行。 所有战士分列门桥两边,这边老唐带着车队缓缓开上浮桥,准备试行,我目送着老唐的车队全部通过浮桥后,和高歌一起跑步至观察所,等待团长指示。 这会儿团长已经给副参谋长作完了指示,见我们两个来了,微微笑道“不愧是我最厉害的两个连队,这个时间到了26分钟,不错啊。不过嘛。。。。。”团长顿了顿,说道“高连,王连可是比你的连队要快哟,对接我看是在河中心进行的吧?你要努力,真的不行,可以考虑王连往你处延伸。”高歌低下了头,什么都没说。 团长说完看了我一眼,声音稍微大了些“这不是在搞aa制,你一半我一半,各自完成了就好,这是训练,训练就是尽量提高成绩水平,王连长,我希望你训练中不要再有所保留啊。” 我连忙立正答道“是!” 团长最后又缓缓说道“今天八号,后天,后天上午,兄弟部队就要来了。”团长缓缓站起身,对周围的官兵严肃地说道“同志们,我们是有着光荣传统的野战部队,是英雄团,我们的前身部队,曾被军委授予“架桥英雄连”的荣誉称号!所以,你们必须要对得起这个称号!无论在训练中、在任务中,亦或是在和兄弟部队的竞赛中,都要强烈的荣誉感和集体感,要有那种有我无他,舍我其谁的气势和气概!大家,有没有信心!?” 副参谋长首先喊道“请首长放心,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首战用我!用我必胜!”所有人一起跟着吼道。 我是个最讨厌喊口号的人,我一向觉得只有缺什么,才会喊什么,我也一向很信奉不叫的狗会咬人这句话,不过我现在也不得不跟着喊着,喊完后团长满意的点点头,挥手示意解散。 我和高歌刚要离开,团长又发话了,“你们两个留下。”我和高歌又不得不走进观察点,等待团长训话。 团长挥了挥手,将其他人都遣开,自己坐了下去,长叹了一口气,“小王,小高,是不是觉得我们在弄虚作假?” 我和高歌互相望了一眼,都没敢说话,其实我在接到任务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没必要拼凑队伍啊,就我们营拉出去对练,输了就输了,没必要自己这么小家子气。 团长看着我们半响不说话,突然说道“年轻人都不服气是吧?” 我和高歌刷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首长,不敢!” “坐吧。”团长掏了根烟出来,慢慢点上,吸了一口,开始说道。 “后天,军区会有大首长来观摩,你们也知道,友军是临近省军区的,这次临近的省军区也会由大首长带队过来。这次一旦会面,就不可避免的要切磋比较,而比较结果,就是我们的编制序列会不会被军区收回。”团长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们是全军屈指可数的专业部队之一,一旦首长认为我们没有那个能力完成上级交付的任务,我们会被改编,改编成为某个部队的一员,失去独立番号。” 失去独立番号?我清楚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正想开口说什么,没想到高歌在旁边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知道,首长,我们部队已经失去过一次番号了。” 我大吃一惊,顿时有点羞愧,因为我来这么久,团史还真没来得及好好研究。团长则眯起眼,眺望着河面,似乎想起了很多往事,他对着高歌轻声说道“嗯,你知道的不少,说下去,给小王说说你知道的团史。” 高歌低下头继续道“1955年,我们被总部设编独立团;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爆发,因形势需要,被军区收编为某军直属团;1998年抗洪,因表现突出,又被总部恢复为独立团编制。” 98大洪水啊,那会儿我刚大二,咦,高歌的声音怎么有点异样啊,我有些诧异地侧着头去看他,他居然有些抽噎,眼睛好像也有点红,“老高,你怎么了。”我怕他失态,推了下他。 “没什么。”高歌抹了一下眼睛,抬头对团长说,“这些,我都是听我哥说的,我哥是高鑫,他就是在那场抗洪抢险中牺牲的。”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一百八十九话浮桥之战(九) “啊!”我和团长都吃了一惊,不同的是团长反应更大,他站了起来,走近了两步,“你,你是小高的弟弟?我怎么没不知道?!” 高歌点点头,他红着眼睛说“我哥牺牲时候我还刚大三,当时我就立志,以后一定要入伍,一定要来这个部队。后来,大学毕业时候我终于如愿以偿,特招入了伍,多方辗转,终于来到了我哥以前的部队。” 团长喃喃道“小高的弟弟啊,难怪,难怪那么像!当时我是一营营长,小高是三营代营长,那是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他说完又看看高歌,“真的很像,越看越像,真是命啊,你现在也在三营啊。”团长叹道。 高歌这时头抬起来说“团长,被取消番号是任何一个部队都不能容忍的,你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我哥已经为这个部队奉献出了自己的生命,我绝不会让这么一个英雄的部队消失掉的。” 我拍了拍高歌手臂,安慰道“老高,放心吧,我们不会被改编的。” 团长没有坐下去,来回踱了两步,低声道“我希望你们知道,我这样做不是为了自己,年底我就会打报告转业,个人荣辱已经不重要了,但是为了这个部队的荣誉!这次,不容有失!” 团长语气越来越坚定“要人要物,尽管开口,此战,只许胜!”说完,团长径直离开了观察所,副参谋长见状忙跟了上去。 剩下我和高歌,高歌望着团长离去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望着高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前呢,总觉得高歌很是傲气,没必要嘛,平易近人不好吗?现在才知道,高歌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哎,成长的路不一样,也许,性格就不一样吧。 好半响,我才小心说道“高连,你,没事吧?”“没事。”高歌转过头来,淡淡说道“一会儿我们再合练一次,你尽全力搭桥,不要等我的速度,我来配合你。” 啊?! 高歌看了我一眼,走上浮桥,去了对岸,我看他的背影,似乎有些落寞。 唉,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荣誉之战啊! 到了岸边,我把开汽艇的小子们都叫道了一起,20个人一字儿排开后我才发现,小胖子也在里面,咦,以前不是没看到他吗? “小胖子,你搞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驾驶汽艇啊。”憬和裂开嘴笑了笑。 第87节 “怎么没见你开啊。”我有些好奇。 “嘿嘿!”小胖子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商量好了,是按技术熟练和操作水平而上,我排第10名,目前还没机会。” “哦!”原来他们是按照2人操作一个汽艇,由第一名带最后一名作副手兼观察员开第一艘汽艇,第二名带第十九名开第二艘…..以此类推,小胖子憬和当然没机会上场,这不才五艘嘛。 怪不得刚才看他还在抗桥板,原来没显示身手的机会啊。我看看一号艇驾驶员,原来是吴超,他回身拍了拍小胖肩膀以示鼓励,我笑了笑,装作没看见,这个憬和,就像是吴超的马仔一样。 走到队伍前,我大声说道“我现在宣布一样重要的事情,我会向团里申请,争取配10艘汽艇给大家,我的要求就是,大家同时发动,全连一起同时在水上两两门桥对接。两两对接完成后,码头门桥也已经建立。1号2号艇你们就得推着连接好的两个门桥靠向码头,一定要做到同步,因为两节门桥水流阻力更大,你们必须要同步同速,才不会偏。同理,3,、4号艇推着两节门桥也要靠在边上,等1、2号艇完成对接后,你们要迅速配合完成下一截的对接,如此反复。大家明白没?” “明白!”20个人一起喊道。 “很好!这次任务意义重大,可以说,很大程度上,是靠你们汽艇驾驶的表现了,我先说好,谁表现的出色,我一定在年底给他报立功!”我严肃地说道。 “是!”大家齐声应道! “都去准备,再来一遍!”我吹响了哨子。 器材早已经被拆解开来,堆放在岸上,我掏出对讲机,按下呼叫键“高连高连,我连已经准备好,是否可以开始,是否可以开始?收到请回答!” “收到!收到!可以开始,可以开始,请下命令!” 高歌居然请示我,咦,这个家伙变得很快啊,我有些摸门不着,不过还是举着对讲机,掐着秒表,站在岸边大声吼道“全体----预备!开始!” “欧!!!”战士们像放出笼的老虎,扑向了各自的岗位,就像自动化流程一样,一切都无需指挥,大家行云流水般的将早已熟稔的操作再重复了一遍,不同的是,这次我们汽艇出动了9艘,不到20分钟,就已经在河那边和高歌连进行对接了,第9艘汽艇在高歌连战士和我连战士的协助下将连接门桥顶在缺口处,这时高歌连队才搭了4节门桥。 最苦恼的就是小胖子憬和,他作为预备人员,推着一节门桥,和门桥上的人一起干看着,硬是没机会上,明显有些灰心丧气,汽艇在下游不断地转来转去。 我装作没看见,下达了收队的命令,我自己觉得,这个成绩,真的很不错了,哪个单位来充其量也是这个样子了。 第二天上午我们又合练了一次,成绩还是那个样子,看来似乎到了极限,下午首长指示撤回,打扫卫生,迎接首长和友军的到来。 整整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我们把部队弄得连半片树叶都没有,干干净净,打出了横幅“欢迎首长莅临检查指导!”、“向兄弟部队学习!”来营造气氛,新兵营的房子被腾出来作为临时营区接待友军。一切准备就绪,就差东风! 嘿嘿,东风?东风当然是思想发动了!熄灯前点完名,我站在台阶上,看着台下的官兵,大声说道“明天,将会是个里程碑,也许,你们有人很奇怪,为什么?因为,明天,我们将有一场硬仗!而这场仗的结果,将会是决定我们部队的去留,关系着我们每个人的荣誉!” “我们的对手,是和我们同样性质的部队!据说很强,他们换装比我们早、编制比我们完备、训练的地点比我们更加艰险!他们不远千里从湖北过来,沿途南下,偏偏选择了在我们这里停留,为什么?!” “他们要来装比!”有个声音叫道,“哈哈哈哈!”引发了战士的哄笑。 “对!”我抓住这个契机,大声喊道“就是这样!明天,有这么一群人,他们要在你们面前和你们比划你们最擅长的东西,你们说,该怎么办!??” “打败他们!打败他们!”呼喊声开始还不一致,后来越来越齐,越来越大,声震四野,振聋发聩! 我满意地看看台下,一举拳,大家停住了呼喊,我最后补了一句“明天,我们一起为荣誉而战!” 点名结束后,大家还激动不已,纷纷交头接耳的讨论着,我突然觉得明天还缺点什么,还不够完美。 我站在一楼下,苦苦想着,这会儿一个战士从我面前过去,哼着歌去水房,“沧海一声笑…”是笑傲江湖啊。 瞬间,我知道了,就是这个!要旋律,要节奏,要振奋人心的音乐!我立马转身回到房间,打开我的笔记本电脑,我想从我以前的收藏中找点适合的音乐,一是用来计时用,二是可以激励大家,嘿嘿嘿,高音喇叭反正是现成的,就放在小胖子憬和的汽艇上!反正他也是预备,让他开来开去在河面上大家都听得到! 就这样了,明天,一锤子买卖了! 早上不到八点,所有部队全部集结在水上训练场,按区域划分坐好,两侧派出了警戒冲锋舟,标示出了军事禁区。大堤上老毕的特务连全部出动,十步一岗的布置好了警戒线,禁止老百姓拍照。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友军来了。 训练场上早就搭起了高高的观察凉棚,里面两排桌椅,分别是供首长和随从们观察训练的地方,桌子上架好了话筒,团长带着全体常委们全副武装穿着迷彩站在旁边,不时与政委交头接耳。 看这个阵势,估计是要先到训练场,首长训训话,然后再开始竞赛?最后才一起回我们的驻地? 我穿着迷彩扎着腰带,还套着救生衣,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有些紧张,高歌小子运气,这会儿正拿着对讲机在对岸呢。 又过了几分钟,副参谋长跑了过来,大声喊道“联系上了,下火车了,已经全部卸车开出了车站,正往这边开来!” 还没过一会儿,副团长气喘吁吁跑来“报告!军区首长来了!快到训练场大门了!” “走,全体常委跟我去迎接!”团长喊了一声,转身往大门口跑去。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九十话浮桥之战(十) 第一百九十话浮桥之战(十) 呼呼啦啦,一堆人跑向训练场大门,很快就列好了队伍等待着首长,我当然没那个资格,所以眼巴巴地在那干看着,不知道来的是什么级别的首长呢? 没过一小会儿,一辆警备车打头开了进来,然后是一部小车,再就是一辆依维柯,后面还有车不过没看清楚,我只注意到前面车匍一停下,车上的人就跳了下来,等候在依维柯面前,等车停稳后,守在门口。这会儿,团常委们也一起迎了过来。 通过重重人群,我看到了一颗金星在闪烁,嗯,是个少将啊,上面也很重视啊。前面的头头脑脑们敬礼握手搞了半天,最后终于一堆人走进了观察点,分清主次坐了下来后,我看将军在问着手下人什么,我估计是问友军什么时候到,只见那个秘书模样的人走到一边打起了电话。 团常委们可没敢坐着,在凉棚边守着,以备首长传唤,团长政委尤其紧张,估计两人也比较少见识到这种场面,太阳已经高升起来,两人一边抹汗一边说着话看着训练场大门。 又过了一会儿,将军秘书拿着手机跑了出来,喊道“请首长清理出地方,那边要到了!” 团长马上回答道“报告!场地已经留好了!”秘书又拿着电话说了几句,回到了凉棚。 很快,训练场外传来了车队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那就是我们标配卡车的声音,轰轰的,很亲切。 第一辆卡车出现在训练场门口,让人奇怪的是,卡车并没有减速的意思,一头扎向标识好了的岸边。 团长也十分尴尬,他本来都上去打算迎接呢,结果卡车直接越过他开到岸边,在最远处掉了个头,屁股对着河边,后轮几乎都快到河边了。 团长楞在了原地,后面一辆又一辆卡车接踵而来,轰鸣声不断,全部是和第一辆一样,开到岸边,掉头,屁股对着河边,齐齐的一字排过来。 这是清一色的载舟车啊!和桥二连一样的,看着车上的器材--74改全形舟,还有严阵以待的一车车的战士,我突然有种不大好的感觉,连忙快步走到团长身边,“团长,好像不对!”我低声说道。 “嗯?”团长转身,有些困惑的问道。“全是拉器材车啊,看这个样子,如果尾门打开,器材直接会入水,来者不善啊!” 团长倒吸一口气,“完了!这是要当头一棒示威啊!”团长的话刚说完,我就看到一辆越野车最后开进了大门,当越野车开到我们身边时候并没有停下,而是缓缓停在最后一辆卡车的旁边,在停下的一霎那,越野车上的喇叭突然高响了起来。 “全体都有!入水----作业!”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声回响在河边。 咣当咣当….. 所有卡车瞬间把尾门放了下去,车上的战士猛发喊,把器材利用重力迅速推入到水中,由于卡车的后轮几乎都在水里了,所以尾门已经入到河里不少距离,器材“哗啦哗啦”入水声不断,也就是在一二分钟的事情,所有卡车卸载完毕,战士们穿着救生衣,扑通扑通地跳入水中,好比下饺子一样,这会儿我才注意到,车队中居然还有运载着汽艇的,而现在已经有战士爬了上去发动了起来。 直接入水、即时作业、就地搭桥,天!这是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啊!我顿时觉得大事不妙,我转眼望往团长,他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这太不按常理出牌了!有将军在这里,按常理,一般人都会先来报到,再客套几句,再向地主问好,再开始切磋,怎么会这样呢?这个部队长是怎么想的?他难道不怕首长会有想法?我的心里冒出一堆问题,不过,我也佩服他,这真是个人物啊!我心里感叹道。 最后一辆卡车下来了几个人,有干部也有战士,拿了个望远镜一样的东西,还有个三脚架,放在河边,我知道那是激光测距仪,我们也有,不过没那么小。越野车上也下来了几个人,有一个扛着两杠四星的首长模样的人径直走向凉棚,“报告,xx省军区副参谋长带队参加演习训练,请首长指示!”他在将军不远处立正站好,敬礼报告道。 将军站起来还了一礼,“来,坐吧,一路辛苦了!”两毛四坐在了首长左手边,“你们,这是摆什么龙门阵啊?”将军饶有兴趣地问道。 “报告首长,我们不摆什么龙门阵,就是想告诉所有人,我们就是能逢山开道遇水架桥!我们就是干这个的!还是干的最好的!”两毛四笑着道。 “哦,有意思!”两人不再说话,都望向场内。 留在岸边的其中一个穿迷彩服的个子高高的,身材很壮实的黑大汉,像铁塔一样,很引人注意,也和我们团长一样带着两杠三星的肩章,我估计这就是那位部队长吧?他拎着个对讲机,一下车就和卡车边上的人汇合在一处,嘀嘀咕咕个不停。 真是牛掰了!!您没看到那边还有个将军干坐着的吗?!我下意识回头,看看观察棚,那边也是议论纷纷,估计都是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出吧!这时候,将军倒是很从容很沉得住气,只见他镇定自若的看着场内,就像什么事情没发生一样。 团长这会儿真的很尴尬,他不知道是去找他的同学呢?还是去将军那边呢?其实说真的,不光是他,我们这些人也很尴尬,怎么办,自己的主场,人家招呼都不给你打,自己玩儿,我们能怎么办? 更好玩的是对面岸上的高歌,他见这边有动静,一个劲儿在对讲机里喊道“王连长,是不是已经开始?我们要不要下水,怎么没看到信号弹?” 我实在忍不住,回了一句“友军已经到了,正在表演呢,你好好看着吧!” 是啊,“友军”似乎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汽艇在水上来回游弋,战士们跳上门桥,纷纷展开,进行对接,一排热火朝天的样子,我仿佛有种错觉,似乎,这些人才是在这里的主人,而我们,不过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规规矩矩地站在这里作看客。 “团长,怎么办?”我有点着急,下意识挨近了团长问道。 “不急,先看看。”团长已经从最初的不知所措中镇定下来,团长眯起了眼睛,我知道,团长每每眯起眼睛的时候,就是脑子在极速转的时候,看着团长的样子,我也稍微淡定了些,嗯嗯,团长都不急嘛。 这会儿,友军已经全面展开了搭桥作业,码头门桥已经搭好不说,还接起了几个门桥,不断往对岸延伸过去。 我下意识看了看表,离刚才第一辆卡车开进来还不到十分钟!非常快捷!这绝对是经过长年累月训练的结果,我又看看那个黑大个,只见他刚好一摆手,“就这样!全速作业!” 说完,他转身往我们这里走来,哟,终于要见面了啊。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团长没迎上去,而是转身跑步到了观察棚边,站在了一旁,我脑子一转,是了,团长这是要避嫌,证明自己没有参与预先安排这一幕,看来尽管是同学,团长也不敢为他怠慢了首长。 “报告首长!xxx部队奉命南下转移,目前我部行军遇到河流阻碍,已就地展开搭桥作业,预计时间为25分钟完成载重80吨的浮桥,请首长指示!” “哦!”首长眼睛一亮,这种假想敌实兵演习模式的汇报,让他饶有兴趣,“事先计划好了?” “报告首长,没有计划,我们也不知道会在哪里卸车,一切都在来的路上拟制的!” “嗯,实战能力很强啊,说说,多少人?” “报告:就出来训练的一个营!” “哦!”首长拖了个长音,抬起头拿着边上准备好的望远镜,观察着江面的情况。“不错啊,很紧凑,你们这种比普通的训练要实用多了,部队,就要这样,拉出来就要能用!要搞真东西,不要花架子!”首长放下望远镜兴奋地说道。 “练为战!战验练!”黑大个猛吼道。 “你手下得力干将吧?!”首长扭头对两毛四说了一句,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说话,往河面上看去。 好嘛,出尽风头了,我看不远处的团长尴尬地站在边上,头都不敢抬。黑大个汇报完,转身走到一边,刚好站到团长身边,“老同学你好啊!”黑大个伸出手来,团长没吭声不过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当然,我要是团长我也不高兴,不事先通气就直接来这一手,这搞得作为主人的团长极其被动。不过碍于首长在旁边,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时间就这样在我们全团人尴尬的时候一分分的过去,我想大家心里也都不是滋味吧?都想过两个部队见面要比试比赛,没想到最后是这么个样子,他们搭好桥我们怎么办?这是萦绕在所有人心中的问题。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九十一话浮桥之战(十一) 不知道为什么,当友军浮桥搭到对岸,空中升起一颗绿色信号弹时,我突然有种解脱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同行是冤家的缘故,在自己的训练场上看着人家作业,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尴尬了! “报告首长,作业完毕,时间24分半!是否通车,请指示!”黑大个又跑出来刺激了团长一次,我明显看到团长脸都是阴的。() “通车!”将军手一挥道。 “是!”黑大个立正敬礼,转身吼道,“1号车带头,通过浮桥!” 越野车,这时我才看到屁股上贴了个白底红色的1,缓缓发动,慢慢开上了岸边的门桥,后面的卡车按照倒数的顺序,一辆跟着一辆相继开上门桥,缓缓往对岸开去。 “精锐之师!”将军喃喃道,边上的两毛四呵呵呵的笑着,黑大个显然也听到了,从我这个角度看到他隐蔽地笑了下,快速往边上站着团长看了一眼。 不过团长这会儿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撒,他没注意到这个,我猜他在想怎么扳回这一局,气势,关键是在气势上输了一筹。人家千里赶来,下了火车,在陌生地域就真刀实枪的干了一次。就算你和人家时间一样,再搞一遍,首先对领导来说,已经没有了再看一遍的欲望,其次,这还是主场,没有真正过硬的东西,还不如不要拿出来。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我们能掌控节奏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看着首长,只见他缓缓放下望远镜,笑吟吟地扭头看着边上站着的团长“客人已经表演完了,主人呢?有什么可以和客人切磋一下的吗?” 首长一说话,团长就赶紧抬起头,紧紧地看着首长,我悄悄又往他们那边走了几步,我清楚看到团长头上汗都出来了。 首长说完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团长身上,我真可以想象那种压力,“报告首长!我们准备出动一营再搭建一座浮桥!”反正我感觉团长是硬着头皮顶上去的。 “哦!你们准备用多少时间啊。” “报告首长!25分钟以内,同等规格!”团长几乎是咬着牙在说。 首长没接话,场面又陷入了尴尬中,再傻的人都知道,首长是不大满意的,人家远道而来,陌生水域作业,24分半完成,你主场,也还是25分钟以内,高下立见。 “王连长!”团长不得不出声打破尴尬,“到!”我迅速跑过去,立正敬礼。 “通知对岸高歌连准备作业!”“是!”看来团长是骑虎难下,硬着头皮决定不得不把流程走完了,我利落的敬礼,准备转身开始作业。 “等一下!”首长这时候发话了。 我马上停住脚步,转身,立正站好,开玩笑,将军啊,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将军,每次看到那颗金星我都有种莫名的激动。 第88节 “对面还有部队吗?”将军皱着眉头问道。 “是!一营二连!”团长声音有些抖。 “你们,先把一个连队放过去,搭桥时呢,两边一起进行,是吧?”首长一字一句的问道。 我心里说,坏了!为什么?如果没有友军这样一出,那没问题,大家照流程走,不会有事。可是人家上来就说好了,一切从实战出发,难道你这搭桥的,还得先飞过去一个连队配合作业? 坏了坏了,我的心开始下沉,果然,还没等团长回话,“啪!”首长猛砸了下桌子,“你们平时究竟是怎么训练的!?还是野战部队!?英雄团?!我看是狗熊团!!” 雷霆之怒啊,所有人噤若寒蝉,将军一个人的声音在空中回响着,团长大气不敢出,头也不敢抬,在原地站的笔直。我就更不用说了!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站的比团长还直,凉棚外面的太阳很毒,我身上汗刷刷地往下趟,我却丝毫不敢动。 将军啊!还是军区来的!还是在发火的将军!用我们以前桂林陆院学员班长的话来说“将军可以分分钟撸掉你这个小小一毛二!”更何况我站的这么近,卧槽,万一我动了下,首长看不顺眼,我就死了。 将军越说越激动,最后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团长面前,“人比人气死人啊!我的同志哥!你告诉我,你们平时在这里都练了些什么,来你说!你给这里所有人说说,你当着你的战士,你全体官兵你告诉我,你这个团长称职不称职!不称职就给我滚!” 平心而论,这话有些重了,要知道今年的训练才刚开始啊,再说我始终不相信这就是黑大个部队的真正平均水平,要知道,带出去参加演习的部队,那都是挑出来的牛13部队,说不定,这个营也是和我们一起拼起来的呢? 想到这里,我撇了撇嘴,万万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首长这会儿被气的压根没看团长,而是越过我看着我背后的我们部队,就这个小动作就被首长看到了! 首长突然收住了怒火,沉下声音道“看来,你不算很不称职,你看你手下这个小同志,在为你打抱不平呢。” 我吓得腿肚子都要转筋了,不成熟啊不成熟,我在心里骂了自己千百次,太不成熟了,怎么能把情绪挂在脸上呢?这次真是要死了!如果说刚才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现在说句粗俗的话形容,就是突然一下子沉到了屁眼! “那个,咳,来,那个中尉,你过来。”首长发话了。 我心又一颤,拼命掩饰自己的慌张,强自镇定迈步走到了将军面前。有点慌,不知道干什么,我又立正行了个礼,笔直地站着,看着首长。 让人意外地的是将军还还了一个礼,然后看着我的眼睛,问道“小伙子,你来告诉我,你说实话,你们平时都在训练什么?你们的训练就是这样走捷径的吗?” 我心还在跳,嘭嘭嘭的,很是紧张,“报告首长!我们平时严格都是按照大纲施训的!”我说了句废话。 “哦,你是说,是大纲教你们这样走捷径的,对吗?”首长的语气越和缓,我心里就越害怕,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暴风雨前的乌云,阴沉沉的让人心慌。 我没有吱声,我还不傻,这个话我知道接不得。 “真是什么样的团长什么样的兵,将熊熊一窝啊!”首长摇摇头,喃喃自语道。 瞬间,这一句话,像把刀子一样,扎在了我的心上,它刺到了全团的尊严,刺到了尖刀连的尊严,也刺到了我的尊严,还深深地刺疼了我!这一刻,我觉得像受到奇耻大辱一营,突然觉得全身血液倒流到了脑子里。 据我妈说,我们家族都有“疯病”,在某些场合会发狂,六亲不认,我爸什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上大学五年,每年必定回家大吵一次,最严重的一次后果是,我爸妈一起上来我把打了一顿! 这一次,我又“抽”了!“报告!”我大叫一声,“嗯?”首长正要转身离开,被我惊了一下。 见首长转身过来,我不管团长吃惊看着我的眼神,心一横说道“首长!按纲施训是没有走捷径这一条,但今年训练刚开始,不是所有连队所有战士水平、起点都一致的!我们必须要一步步来,打好基础!所以我们选择先从两边对接开始,等熟悉作业后,再从实战出发高标准地完成训练。” “有意思!”首长开始时吃了一惊,后来抱着双臂,耐心听我说完后道。“小伙子,那我问你,同样是刚开始训练,为什么人家部队起步这么快呢?” 我也豁了出去“报告首长,最高水平不等于平均水平!”我猛喊道,这话一出,周围所有领导都哗然,凉棚里众人更是议论纷纷,团长则是张大嘴地看着我道“小王你不要乱说话!”,政委则从边上跑过来,指着我鼻子叫道“王连长,你懂不懂规矩,不得放肆!”首长的秘书也是从旁边跑过来,二话不说要拉着我离场。 首长也是十分讶然,他没有阻止秘书的举措,而是仔细地盯着看我,似乎是要记住我是谁,我觉得反正都是个死了,正要再开口说话的时候,边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小伙子,你是说我们这些人不代表全部咯?” 我偏头看去,原来是黑大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们团长旁边,瞪着眼望着我,沉声说道。 “报告首长!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一个单位,总有先进和一般,如果以偏慨全,那就没法比了。”我转过身去,恭恭敬敬地答道。 “好!”首长这时候突然发话了,大家不由得都望向他。 “哈哈哈!好!野战部队的同志,就要有这样的血性,要有傲气和狠气。”首长笑道,周围的人纷纷点头附和。 “不过!”首长话锋一转,“傲气是需要资本的,你,有什么资本?”首长话音落的很重。 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我身上,老实说,我从来没有被这么多目光关注过,还都是领导的! 想平和收场是不可能了,为了全团的尊严,为了尖刀连的尊严,我决定博一次!我索性豁了出去,我看了一眼黑大个,转头坚定地大声道“报告首长!我是尖刀连代理连长王伟!我连能以一连之力搭起同样的一座浮桥!”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一百九十二话浮桥之战(十二) 此话一出,哄的一下,周围的人都炸开了,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 “这不可能!!”首长还没有表态,黑大个跳出来说,“这不可能!”他连说了两遍。“首长在这里,你不要乱说话!” 首长这个时候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微笑,“越来越有意思了!嗯,也是,这是你们主人和客人之间的事情,看来,切磋没结束之前,还是不能妄加评判呐!” 黑大个吃惊地看看团长,“老同学,你手下可真能吹!你是知道专业情况的,你们怎么可能!?”他又回头瞪着我道“小子,首长在这里,你别张狂说大话,要是一个连搭不起一座桥来怎么办?!” 我看看团长,他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我,目光中有吃惊、有疑惑、有询问,我再次咬牙道“军中无戏言,如果搭不起,我年底便转业走人!” “好!小子,不过你要多少时间?我们可没时间等你慢慢搭着玩!”黑大个是步步紧逼啊。 我心里紧张地盘算着,其实上次我们试过的一次,时间在26分钟,不过再怎么,话我也不敢说满了,只得接道“半小时左右,我一定能完成浮桥作业!” 说完这话,我眼睛就往河上瞟去,当我傻啊,我一定会找个短一点流速不快的河段嘛,看了一眼才傻了眼,最合适的一个地段已经被友军搭桥了,我知道那是流速相对低、河道窄一些的地方,是理想的搭桥点。可惜,黑大个也是老行家,早早选定了,我也没办法。 要不就说人老精,鬼老灵呢?黑大个一看我去瞅河面,就知道我什么打算,他抢在我之前对首长说“年轻人敢想敢干啊,首长!请您选择任意地方作为渡桥点!” “妈的!!厚道一点你会死啊!”我心里暗自骂道,你这是要给我增加不确定因素啊! 可是这会儿也没办法,我只得装出一副渴望的申请望着首长,首长看着江面,沉吟了一会儿,“我不是专业人士啊,这样,我也觉得一个连队就能架起一座桥不大可能,小伙子,你不要说气话,这样,你看那里,那里河面窄很多,应该好搭,怎么样?” 我顺着首长手指一看,心里顿时凉了半截,首长啊首长,你这不懂专业的真是会挑地儿啊!河道窄,流速急,更难搭啊!我看到团长头都低下去了,估计是绝望了,黑大个在边上阴恻恻地笑着。 可首长都发话了,我还能怎么样!?我只好大声答道“是!”我看看团长,团长张了张嘴,好像有话说但最终又没说出来,眼睛殷切地看着我,里面我几乎可以读出来很多种意思。 “别了,司徒雷登!”我转身时候,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一句话来,我自己都乐了,这是回光返照吧?嗯,一定是! 往岸边走了几步,老唐迎上来,紧张地满头大汗,“首长说什么了?!” “要看我们一个连表演了!”我淡淡答道,不知道怎么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悲壮的情绪,好,那就放手一战吧! 走近自己的连队了,我望了望大家,大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看大家表情,显然一个个不大服气的样子。不过不奇怪了,关公门前如果有耍大刀的,关公怎么想?关公的儿子怎么想? 战士们看着我,我却一言不发,跳上憬和的备用汽艇,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把扩音喇叭打开,这是我今早一大早找俱乐部主任借的,好说歹说才搞到手,其实是有别的用途,没想到先用来动员了,我把调到最大音量,“坷拉--!”河面上回荡着一阵杂音。 憬和忙调整音量,我抓过话筒,示意不必了,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尖刀连全体弟兄!你们回头看看你们背后,那是什么?那是浮桥!可是是我们的浮桥吗?!不是!我告诉你们!在我们的主场上,就在刚刚,我们的友军兄弟们从火车上一下来,就直接来我们这里搭起了那座浮桥!”所有战士放下手上的东西,静静地听着,我的语气越来越激昂,音调越来越高,“我说!他们千里迢迢来就是为了给我们表演,现在!表演你们看了!你们说,你们满意吗?!” “不满意!”宣哗一帮老兵率先吼道,然后是新兵,最后是所有尖刀连官兵,“不满意!不满意!不满意!不满意!”回声荡漾在河面上,声势更显得浩大,气势,这就是我要的气势! “不满意?!好!那你们来告诉他们!什么是最好的!尖刀连的全体兄弟都给我听好了!”我一边吼一边让憬和发动马达,开到首长指定起渡点,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着我。 我跳上汽艇前盖,指着岸边渡点,用尽力气吼道“就在这里,这里就是我们尖刀连创造奇迹的起点!今天,让我们为荣誉而战!渡--桥--作--业!开始!!” “欧----------!”所有官兵像疯了一样全部涌到器材边,将器材往水里推,汽艇队轰鸣的引擎似乎宣告了他们的无畏决心,我看吴超几乎是同步将汽艇抵在了刚刚展开的门桥上,嗡的一声,加速开动冲向对岸,测绘排长带着一个班长在他艇上,将确定那边的门桥码头搭建位置。与此同时2号艇抵着这边的码头门桥开到我指定的位置。 “小胖子,别愣着!给我在河中来回开!”我打开了音响,一阵重金属音乐的节奏铿锵地响了起来!这是我昨晚找了一夜的音乐,那种激励人心的,听起来就热血沸腾的,第一首歌是芬兰著名乐团nightwish的成名之作《sheismysin》。中文名:夜愿!--这也是我当年在cs湖北战队比赛时候的音乐,非常适合当下这个气氛,就算听了无数遍,当铿锵的节奏再次在耳边想起时候,我顿时热血沸腾!有一种想仰头长啸,直抒情怀的冲动! 我甚至忘了自己没穿救生衣呢,直接站在汽艇上,我对着官兵进行着协调指挥,因为不是原地作业,我必须得指挥放出汽艇分别推进门桥两两相连。 官兵们个个都憋了一口气,玩命似的加快速度进行作业,当《sheismysin》余音袅袅的时候,我这边的码头和第一节门桥已经搭完!那边的码头也搭了起来! 非常好!比上一次都提前了很多,哼哼,我估计岸上的人都觉得我太张狂了,放重金属音乐,真的以为我没事干了?找音乐放着玩?!你们错了,《sheismysin》放完刚好4分40秒,时间我掐的准着呢! 这时候第二首歌响起来了,那是《ss闪电部队在前进》,二战德军的坦克部队战歌,我听过很多让人热血澎湃的音乐,但是最钟爱的战歌只此一首!在这首曲子里,充满了不甘,弥漫着无畏,生命的意义,信仰的执着,也许只有真正经历了那样的无畏的人才能读懂,才能找到共鸣!这就是属于战士属于军人的战歌! 《ss闪电部队在前进》这首歌显然把大家的激情推向更高的地方,这是一首有着生命的曲子,有着野心有着信仰有着极强荣誉感的人才会找到共鸣,果不其然,3分18秒完毕时,我们已经作业到左右各起了3节门桥。 中间目测还得三节门桥,只是,越到后面,水流越急,完成任务的汽艇都纷纷在下游抵住门桥桥身,其他几个汽艇顶着门桥靠过来对接时越来越难! 嗯,这个时候,得给大家冷静点了,第三首歌:《尼莫》,也是nightwish的代表作之一,相对节奏没那么强烈,给人持续的动力却不盲目激情,4分16秒的时间,足够我们搭2个门桥了。我有点急迫,站在汽艇上,看着两节门桥对接着,13分了!要抓紧啊! 第四首歌是《1492征服天堂》(英文全称:《1492conquestofparadise》)是一首世界名曲,我连夜做了剪辑,只有4分钟时间,直接切入高潮,没有过门。我自己每次听到它,都让我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微小,恢弘的音乐甚至能激发出内心的雄壮!战士们也热血沸腾,一往无前,古典的韵味在现代音乐的诠释下是如此的突显!这是激沸的音乐,这是振奋的音乐,这是荣誉之战的战歌! 17分钟过去了,只差最后一节门桥了,可是,可是门桥呢??“妈的!还有汽艇呢?不是说要一个抵着一个上吗?”我急得破口大骂,随身跟着我的胜熊叫道“连长,没有汽艇了!” 我心猛跳了一下,回头一望,还真是没有汽艇了,由于流速很快,本来计划码头不需要汽艇顶着的,但是现在不得不抽出2个汽艇,如此一来,加上2个码头顶着的汽艇,唯有我这艘汽艇了,门桥倒还有多的,但都在下游河边。 调换汽艇来不及了!我回头对憬和吼道“胖子!走,该你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一百九十三话浮桥之战(终章:豪气干云) “啊!?什么?!”憬和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说你呢,胖子!你不是抱怨一直没机会吗?好,我就成全你!现在,全连都看着你,成败在你手上!胖子,快啊!”我手指着身后的浮桥对着他吼道。 “连长,可是,可是我从没实践过啊!”胖子有点犹豫,我看出了他的不自信,我对他叫道“胖子,你行的!我知道你行的!来吧,我和你并肩作战!” “是!”被打足气的憬和兴奋地猛地打了个方向盘,汽艇呼的一下冲向下游岸边。那边的战士早已做好准备,一看汽艇过来,早就将门桥顶往河中,憬和驾着汽艇绕到门桥下游,预判好距离,一个掉头,嘭的一声,顶到了门桥。 真是猛啊!“好!好!好了!”我晃了下,忙喊道,扶着边上的一个凸起,免得掉下河去,我忙对憬和说“稳住稳住啊,保持速度,开到河中心,对进去!” “好咧!”憬和答应道,这时汽艇慢慢顶着门桥,往最后一个空位缓缓开去,尽管胖子开了最大速度,但是加上门桥的阻力,我感觉像是蜗牛一样慢,时间分秒过去,尽管重金属风暴的音乐还在河面回旋,但心急如焚的我不断出声催促胖子。 胖子也是异常紧张,他脸上淌下一道道的汗,我早已经忘记他是预备艇,从来没实践过,最后一个空位对接,就如同两辆车中一个车位一样,十分难停。 由于有门桥挡住视野,胖子调了好几次位置都没对好,旁边2个汽艇的战士驾驶员不停的指挥着,让胖子无所适从,动作更加慢了,我急的一跃而起,调到前面的门桥上,“胖子!我来指挥,你别急,按我说的做!”我大声吼道。 “左!左一点,好好!!” “再往右一点!好好!” 。。。。。。。 来回试了几次,终于对准了,我回头深望了胖子一眼,“胖子!直行!看你的了!” 憬和这会儿脸都憋红了,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我则扭头盯住交合处,这时候,一直没吭声的胜熊突然对胖子说“兄弟,你可以的!放手干,给我们新兵争口气!” 这档口,胜熊还记得新老兵对抗呢!胖子听了,眼睛直发亮,他深深吸了口气,稳稳地把住方向盘,开足马力将门桥一点点往空隙中对去,我看着门桥一点点顶了过来,在将要与周围两截门桥相互连接的时候,我猛地对左右汽艇喊道“猛推一把!” 左右汽艇轰鸣着同时发力,将两个门桥往上游顶了一下,两个门桥一斜开这当口,我在的门桥刚好突了进来,随着左右汽艇的倒退,两个门桥被水流冲了回来,卡地一声响,门桥对接成功! 这时候最后一个曲子的声音刚刚消失在河面上,成了! 三个门桥的官兵赶紧抢上前进去固定连接,我则跳回汽艇,拿出了信号枪,“啪!”一个绿色信号弹长长打在天空上,我看看汽艇上丢着的秒表:24分50秒!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拿过话筒,通过喇叭喊道“报告首长,水上搭桥作业完毕,请友军们再从我这里回岸吧!” “欧--------!”岸上所有我部官兵开始欢腾,他们叫着,笑着,跳跃着,慢慢所有声音汇聚成一个声音:“尖刀连!尖刀连!尖刀连!尖刀连!”声音直冲云霄,经久不息! 我站在桥面上,眼眶有些湿润,这是一个奇迹,是一百多号人一起创造的奇迹,我对周围的战士大喊道“兄弟们,我们成功了!光荣,属于你们!” 周围的战士也不管是不是该分列两边等待车队经过了,纷纷涌过来将我围住,开始是将我举起来,再就是抛起来庆祝,“欧!欧!连长!连长!欧!欧!”越来越多的战士加入了这个行列,发自内心的喜悦让大家无比欢畅,以至于最后不知道谁恶作剧地喊了句,“让连长下河凉快凉快!” 结果,我就这样被自己手下这群兴高采烈的战士抛下了河里,落水前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胜熊竭嘶底里的大喊“妈的,你们不想活了?!连长没穿救生衣!他不会游泳啊!” 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中午时分,自己在卫生队急救室躺着,周围围满了连队战士,老唐在床边坐着,见我起来,忙站起来说道“老天!你可算是醒了,你这是吓死我的节奏啊!” 旁边的战士则纷纷喊道“连长醒了!连长醒了!”周围顿时乱成一片….. 太吵了,头疼!我需要安静下,我抬头笑了下,突然说道“妈的!明明看到我没穿救生衣,你们是谁把我丢下去的?!” 一片肃静…….. 老唐也是有点火,转身对大家说道:“你们也真是有点过了,万一连长掉下去,被汽艇螺旋桨卷住了怎么办,你们担得起责任吗?你们简直是胆子太大了!我看连长真是惯坏你们了!”他作势就要发脾气。 第89节 “老唐,行了行了,这不还没死吗?哎,给我说说后来的事情!”我知道老唐是怕我真生气,想给战士们打个掩护,这我看的很透,我心里好笑,原来老唐也很爱护这帮小崽子们啊!我没想过要去追究谁的责任,我只是真想知道后来怎么了。 “后来啊?”老唐转过脸来笑道,“后来就是你要请客了!” “啊!什么意思?” “首长当着所有人的面是这样说的,咳咳。”老唐清了下嗓子,学着首长的神情。 “同志们!看到没有!一山更一山高啊!这个小伙子是代理连长?我看这个代字可以拿掉了!” “啊,真的吗?”我很惊讶。 “真的!”老唐点点头,“团长还说训练时放音乐将作为一个传统保留下去,就放你选的那几个歌曲,反复放!嘿,你还真别说!没想到你选放的那几个曲子这么鼓舞人啊!我在岸边听了都热血沸腾,直想跳进水中参加作业了。” “王连长!这下还不请客?!”老毕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卧槽,一身汗,累死了。” “咦,你怎么来了?首长呢?” “首长当然是走了,我才能撤掉警卫来看你啊!”老毕抹抹汗,“该死,你真是出尽了风头啊!” “嘿嘿!”我不以为然笑了下,开玩笑,这也是赌的好不好!就像打牌一样,你闷抓起来,也许有大小鬼,也许,一个2都没有呢? 老毕撇了下嘴“还不知足?够牛皮的了,你一个连打败了人家一个营,你知道吗,人家这个营是号称水上猛虎营呢!” 哈哈,水上猛虎营,这个名字本身就有问题啊,老虎不是陆地上的吗?那到了水上还怎么猛?要我说这个名字起得不好,我心里这样想着,正打算说出来。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都干什么呢?这么多人,不像话!赶紧都给我回连队去!”一个声音严厉地说道。 咦,好像是参谋长的声音! 老唐挥挥手,屋里的官兵如退潮一样散去。 “王连长!”随着大队人马离去,屋子空了很多,居然是团长走了进来,那个黑大个也跟了进来! 我连忙要起来敬礼,“躺着躺着!”团长赶上来扶着我,“怎么样没事吧?我通知卫生队了你一醒来就电话我,我刚安排好友军住下,刚好就一起过来看看你。”团长关心地说,“没事没事,就是,呛水了。”我不大好意思。 “什么!你居然不会游泳!?”黑大个眼睛又开始瞪了起来,“嘿嘿。”我只得笑笑。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黑大个凝视我半天,最后感慨道。“老同学,你运气真好,有这样的手下。” “哼”团长哼了一声,“同期毕业,你比我现在高一级,谁运气好?” “哈哈,别计较这个了,谁叫我当年是优等生呢!?” ……. 我有些尴尬,在这种气氛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团长看出了我的尴尬,拍了拍我肩膀,“好小子,真有你的,你好好休息,过几天送走友军,我们会开大会对你进行表彰的。” “谢谢首长关心,不过,这是全连的功劳,要表扬也是表扬整个连队啊”我抬头看着团长淡淡说道。 “嗯!不贪功不骄傲!我没看错你。”团长丢下一句话,和黑大个一起走了出来,我长出一口气倒在床上。说实话,我觉得我和我的连队缺的只是几天假,把假给我们补回来就谢天谢地了! “打针了打针了!”卫生员跑来,我坐起来,眼睛一瞪道“打什么针?我就是医生!我说不用打了!” “老唐,回连队去!”我下了床,准备回连队去,我高兴坏了,这帮小崽子给我涨了脸,我得回去表扬表扬他们。 要说人生真是起起落落啊,谁会想到,前一天这么风光的我们连,第二天就又出事了呢?! (《浮桥之战》全话完,下一话《土狼》,敬请期待,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九十四话土狼(上) 刚回到连队,我和老唐还在楼下呢,就听到整个楼闹哄哄的,各排房的人窜来窜去,简直是动物园一样!都中午了还不睡?!都跟打了鸡血一样?! 卧槽,老子还没挂呢,部队就乱成这个样子!我那个气啊!就在楼下掏出哨子猛吹了几下,吼了一嗓子“都他妈不睡午觉了是吧?都下来集合!集合!” 就听讲整栋楼安静了几秒,“连长回来啦!”三楼一个脑袋探出来喊道,“快快!集合!集合!”整栋楼开始往外窜人,嗖嗖地。() 必须的,我定的规矩,吹响哨子一分钟后开始整队,当整队开始的时候,任何人再想入队伍,除了喊报告,自觉到边上做100个俯卧撑再入队(当然,紧急任务可以先记着)。 我看着表,小李排长在整队,一分钟刚好,所有人到齐!小李向我报告后站回队列里。 我对老唐笑笑,“我先说说吧?”老唐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走上几步站在台阶上。大家紧紧盯着我,我一低头,嘿,身上还没干透呢,看着大家紧张的神情,我暗暗想笑。 “同志们!”我清了下嗓子,“大家上午表现的很好,你们的成绩所有人都看到了!军区首长、友邻部队都记住了我们,这就对了!这就是我们要表现出来的气势和精神!也许你们并不知道,你们打败的是号称水上猛虎的重型工程兵部队!”这时,我看到台下的官兵明显吃惊起来,而且开始交头接耳。 “哈哈,很吃惊吧?事实上,你们确实做到了自我突破!靠的就是团队精神和气势!其实,在这之前,我早就在思考我们连队到底要彰显哪一种精神呢?” 我稍微停了下,扫视了下台下“大家知不知道,草原上有三种动物最凶狠:狮子、豹子和土狼!但只有一种动物敢在任何动物口里抢东西吃,那就是土狼!在狮子眼中,土狼是什么?就是以100对1的兵力蚕食狮子的边缘战场,直至腹心!就是以狮子难以理解的疯狂发动攻击,使狮子无所适从以至于退缩;土狼对成功的强烈渴望、面对挫折屡败屡战的可怕执着和忍耐、对多变环境的适应和求生能力以及不惜代价集体作战的方式,都向狮子证明:这是凶猛而难缠的对手!” 我越讲越是兴奋,台下也是听得津津有味“你们知道为什么土狼那么厉害吗?第一,它们嗜血成性,不惧挑战。只要任何叫阵的对手,都会引起土狼的兴奋,再强大的对手他们也不惧怕,这就是我们的连队,即使有再多的艰难险阻,我们都要有亮剑精神,敢于亮剑,敢于去尝试,敢于挑战,敢于失败,敢于再次爬起来!第二,它们从不畏惧艰难险阻。即使再艰难的环境,它们为了同一个目标也会坚决行动。第三,它群体进攻,手段多样。在关于一本狼道的书中这样描述土狼的团队:他们往往分成若干的团队,把目标团团围住,从对角线和相向方向不断的驱赶和冲击目标,经过若干次的冲击后,发现了目标中最弱的、跑得最慢的,最后一举歼灭!” 讲到这里我突然停了一会儿,望着大家缓缓说道“我们就是这样的一个团体!土狼就是我们的图腾!土狼精神就是我们的精神!我为能带领你们这样的战士而感到自豪!”说完,我缓缓举起右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台下鸦雀无声,片刻,不知道谁带了个头,雷鸣般的掌声爆发出来,随着掌声节奏又有人开始喊着:“土狼!土狼!土狼!”大家一起猛吼道,声音汇成一片声浪,久久盘旋在营区上空。 我听到旁边的老唐喃喃道“克劳塞韦茨的战争论曾说过:当仗打到一踏糊涂的时候,全体的官兵对战事前景一片渺茫时,这时我们就要依靠首领自身发出微弱的光,带领全体团队,突出重围!这就是狼头的果决和坚毅呵!” 这个老唐,知道的还真不少!哈哈!就在这时,我看到营部的通讯员气喘吁吁跑了过来,站在一旁,我转过头示意他有事就说。 只见他立正后,拿起一个记录本报告道“接团里通知,一连从即日起原地放假五天!传达完毕!”他刚说完,台下又是一阵欢腾,当然了,都多久没出去放风了?这帮小崽子能不高兴吗? 哈哈,这算是团长兑现当初的承诺了啊,也好,大家也该休整休整了,我这么想着的同时却注意到通讯员还是在原地墨迹着没离开。 我讶道“还有事情吗?” “报告一连长!”通讯员本能的猛一立正,吞吞吐吐道“营长传话,让你们保持安静,不要吵闹了,会影响到别人的午休。” “哈哈哈!好!”我大手一挥“全体解散!各排按比例写假条请假外出!六点前归队!” 话音刚落,台下的这帮人哗啦一下全部散去!简直比集合还快!这帮小兔崽子啊!说道玩也是杠杠的!不用想,一会儿连部请假的人和楼上电脑室的人都会爆满。 让老唐去处理批假事宜,我拿着衣服,一头钻到洗澡房,这会儿才来得及洗澡啊!真是难受,身上衣服都粘的死死的了! 我看到各班几乎都是老兵在写假条去老唐那边请假,千万不要觉得这是老兵特权,事实上,在我的连队,恰恰是遇到这种半天假的,老兵就上,遇到一整天假的老兵都会让给新兵,这样他们可以出去待的更久一点,顺便也可以去更多的地方逛逛。难得来一次大城市当兵,总得多看看多见识下是吧?我心里一阵暖意,这就是细节体现关爱和相处啊! 洗完澡,我给老唐打了个招呼,准备回到房间睡会,老唐那边也没什么事情了,跟我打了个商量想出去办点事,让我盯着点连队,他晚上点名时候回来。 刚好我也打算休息会,也就答应了,我让胜熊坐在连部看着,我回房间眯起去了。 谁知道这一觉睡醒,可就出事了! 我醒来的时候,摸过手表一看,4点30多了都!我的妈,我吓得一骨碌坐了起来,坐起来后才猛然觉悟,这不是给我们放假着吗?哎,我抹了把脸坐在床边发噫怔。 突然,我听到外面有人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隐约还提到连长什么之类。咦?我有些好奇,我悄悄起来,拉开房门往外看去,我门外就是连部会议室,胜熊居然不在,我倒是看到值班的李排长、吴超和几个班长在商量着什么。 只见吴超站起来了说“拉出去抢人!大不了干一场!连长在也会这么做!” “对!干他们!”“走!”几个班长也站起来,作势就要离开。 李排长还是年轻,压不住这些老屁股们,只是急的站起来说道“你们等等!我还是去喊连长吧!” “不用喊了!”我索性拉开门走了出来,看到我出来,吴超等几个人脸色都变了,呆在那里不说话,小李排长则像见了救星一样迎上来!“连长,出事了!”他一脸着急的说。 我心里吃了一惊,但是脸上却没显露什么,淡淡道“什么事?不要急,慢慢说!” “徐长山被人扣了!胜熊、憬和带着连队留着的几个新兵过去要人,吴超几个老班长怕他们吃亏,也要带人过去看看!” 什么?!徐长山被人扣了!我差点叫了起来,“谁他吗敢扣我的人?!”当兵就是这样,用不到多长时间,再斯文的人也会和大家一样讲粗话,这倒不是不文明,是一种口头禅,习惯成自然。 李排长看了看我,吐出两个字:“友军。” “不可能!”我想都没想就否认了,开玩笑,来我们这里作客,扣我的人干毛?傻了吗?破坏两个单位关系的事情我不信那个二愣子做得出来。 吴超走过来,慢吞吞地说“连长,是真的!” 我一下子就急了,抓着吴超的领子,“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老子就睡了个觉,你们就不给我省心!” 吴超一脸委屈地说“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听说的,好像是徐长山和另外一个新兵慕容乾,去三营找老乡,经过友军门前起了争执,小徐把人打了,结果对面涌出来一群人把小徐抓了扣了起来,慕容跑回来了。他来连队说是找你,结果遇到胜熊,胜熊一听就火了,就要带几个新兵去抢人,憬和怕出事跟了过去。现在连队没多少老兵在,我怕他们吃亏,我想去看看情况。” 吴超滑的很,他没说带人去帮忙,只是说去看看情况,我也不好骂他,我松开了手原地转起了圈。这个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方扣了人,明显是想让我们连队主官去找他们,去就要被羞辱,不去,如果报到团里,则就是寻衅滋事,不但是小徐,连我也要挨处罚。 转了两圈,我停下脚步,“吴超,跟我走一趟,小李留下看家,不得妄动!”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九十五话土狼(中) 刚出门,电话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老毕的电话,这个时候凑什么热闹?!我按掉没接,没走两步,又响了!我一看,还是老毕,还真是执着,我只得接了说道“喂,老毕,没什么事我晚点给你回去吧,我这有急事呢!” 没想到老毕的声音更急!“跟你说的就是急事!你的人被扣了你知道吗?” 我啊了一下“怎么你那么快就知道了呢?我都是刚刚知道!”我吃惊道。 “不奇怪!”老毕没好气地说,“因为打架!你现在在哪了?” “我在去友军营区的路上,很快就经过你们连队了!” “我马上下来,一会儿说!”老毕挂了电话。 我呆立了一会儿,实在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可能起纠纷打架的,按说我们连队的战士虽然拽了点,但绝对不会主动打人,难不成中间有什么误会? 走到特务连楼下的时候,老毕已经早早等在路口旁,看到我就迎了上来,“这次真的搞大了!”老毕上来就说。 “别走边说吧,怎么回事?” “下午我们特务连派出的巡逻兵,在经过友军营区时候,发现有几个战士试图爬墙出营区,我们的战士予以了喝止。但是他们并不服管,甚至上前威胁我们的战士,后来你们连队两个战士路过,路见不平呵斥了他们几句,没想到就打了起来!” “这样啊?!人有什么损伤吗?” “没什么大事,都是皮外伤,麻烦的是友军那几个被制服的战士喊了几嗓子,说我们纠察打人了,结果出来了一大堆人,我们连队三个纠察和你们连队的一个战士被扣了!” “你怎么知道?” “你们连队战士跑回去搬兵刚好路过我这里,找我先报告了情况。我正琢磨着给你打电话呢,没想到你自己就知道了!” “哎,怎么搞得!”我恨声道。 “你打算怎么办?”老毕焦虑道。“唉,这算什么回事?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怎么刚住进来就搞这一出呢?” “妈的!我的人已经去了都!抓紧点,我们先去安抚场面再要人吧!我可不想再出事了!” 老毕突然犹豫了一下,“我那边被扣的一个战士你也认识,就是新兵营的关渊之!” “哦!”这下,我心下顿时雪亮了,小关会武术,脾气又很大,当纠察派出去巡逻一定不会好说话,和友军估计是闹得很僵,恰巧又遇到了小徐,这两个鬼人是一对武痴,关系又很好,小徐一定是上去帮小关的忙,结果气倒是出了,但是在人家家门口反倒被人扣了! “不省心的东西啊!”我暗自叹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友军就在我们以前的新兵营住,一栋刚好一个连队,单独一个区,里面设备都是现成的,所以他们很快就安置了下来。 刚走到新兵营操场,就看到第一栋楼房前站了不少人在对骂,我赶忙跑过去一看,这不正是胜熊、憬和他们吗?胜熊显得十分激动,声若洪钟,“我警告你们!赶紧给我放人!不然后果自负!”憬和在一边拉着他。 慕容乾在另一边跟着胜熊高声叫骂着,对面一二十个人也不说话,就是默默挡在楼下,两边就这样相持着。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跑过去,一脚踹在胜熊腿弯上,他猛地大骂道“谁踹老子!”一回头看到是我,他本能刷的立正站好,眼神却满是不可思议和惊讶。 其他几个人见到我来了,都有所收敛,目光里还带着期盼的神情,估计是希望我给他们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我什么都没说,也没理对面的人,只是让胜熊把我们的人带到一旁,对着慕容乾招了招手,“来,我有话问你。”开玩笑,这个时候当然是第一时间了解情况最重要! 慕容乾有点胆战心惊的感觉,我看着他说“你不要害怕,你就把你经过的事情在说一遍!” 第90节 慕容乾点点头,从头开始复述了一遍,大体上和老毕说的差不多,确实是纠察抓住了几个友军战士翻墙的行为,进行制止,反倒是那几个战士不服气要围攻纠察,慕容和小徐路过,特别是小徐一看小关在里面,二话不说从后面就撂倒了一个人,友军那几个战士当然是不敌了,最后演变成人家大喊之下搬来救兵,把我们人抓了,扣了起来,放话出来让连队主官来领人,不然就报到团里。 老毕最后实在忍不住问道:“喂,他们几个都被抓了,你小子怎么没被抓?” 慕容脸一红,低下头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我拍拍老毕,“这是我们连出了名的逃得快!胆子先天极小,长跑极有天赋!现在五公里已经没几个人能超的过他了,人送外号:阿甘!八成是一打起来他就跑了!” “卧槽!阿甘呐!”老毕瞪大了眼睛看着慕容。 哎,我总算知道怎么回事了!要说这战士之间也是极重感情,特务连都知道老毕和我的关系,所以全团连队中跟特务连关系最好的连队就是我们连。无论是部队里面还是外面遇到,基本上纠察都不会管我们的战士,见了面大家还都嘻嘻哈哈开玩笑。所以,特务连的战士一旦有事,尤其是在眼皮子底下,我们连队战士也不可能不管,更何况小徐和小关都是新兵连一个排的。因为都练过武术的原因,小徐在新兵中和胜熊关系最好,这几个新兵一定是胜熊纠集起来的。 我了解了下过程,心里稍微有了点数,分开众人,走上前去对一个士官说道“你们干部呢?叫管事的出来说话。” “我们干部开会去了!”这个士官看了我肩膀上的军衔一眼,打着官腔说。 我有点冒火,让人来领人也是你们说的,人来了又避而不见,这算什么?我盯着这个士官说道“我是被扣战士的连长,这个。”我指了下老毕,“这是特务连连长,喊你们连长或指导员出来!” 这个士官班长吃了一惊,仔细看了看我们,可能他之前不大相信我们是连队主官,听了我的话后,他有点犹豫,脸上傲慢的神情也收敛了一些,但还是犹豫着说“连长在召集全体干部开会!” 我一听就更不耐烦了,你自己连队人违规闹事被打了,你开什么会呢?检讨会要开也是去营里开!我一把推开他就往一楼会议室走,笑话,新兵连我待了那么长时间,里面结构我比他们清楚多了。 我刚没走几步,突然里面迎头走出来个上尉,矮矮壮壮胖胖的,连脑袋都是圆的,眼睛倒是三角的!只见他用很夸张的神情笑咪咪地说“我以为是谁来了?尖刀连连长啊!上午不是看到你落水了吗?不愧是尖刀连连长啊,这么快就恢复了!欢迎欢迎,首长来我们连队有何指示?” 非常虚!这是我对他的评价,这大概就是这个连连长了吧,我停下脚步,认真地说道“你我都是连长,哪里有首长,更没有指示可言,倒是听说两边部队的战士们因为误会,出了点状况,我来解决来了。” “哈哈哈!对对!误会误会,纯属误会!老弟说的对!” 我盯着他慢慢说道“我就是一营一连代理连长王伟,请问您是?” “哦,哈哈,好巧,我也是一营一连连长,我是刘超!这位是??”这会儿刘超才看到老毕。 “特务连毕连长!”老毕绷着脸。 “哦!幸会幸会!” 老毕可没客气,他已经忍了很久了“刘连长!现在当事连队的主官都来了,你该把人放了吧?” “毕连长此话怎讲?我们把贵部战士请到连队就是为了核实情况,为什么用放这个字?好像我们关着他们一样?哈哈哈!”刘超眯眼笑着说道。 “那既然这样,情况核实清楚了吧?把人带出来,我们有些情况当面对一对,我怕闹到首长那边去了,有人脸上不好看!”我打断了他说道。 “老弟!我叫你老弟不过分吧!看你说哪里去了?上下牙还打架呢,多大个事情,还要领导来关注?”刘超嘿嘿笑了。 他挥挥手“带出来!” 我看到一楼洗澡间里面几个人推着被背包带绑着手的小徐小关他们四个人走了出来,我心里立马火大了!这算什么?凭什么绑着手?就算是打架,按规定处分关禁闭也不需要这样啊! 我脸马上拉了下来,“核实情况要绑着手吗?刘连长?!” 刘超忙往后使了个眼神,后面几个人马上给松了绑,小徐他们像见了亲人一样跑过来“连长!我们!” 我摆摆手,打断了他们,对着小关,我问道“下午你们为什么会和友军冲突!” 小关神情很是委屈和愤恨,不过看到我来了,感觉立马硬气了很多,他一愣,答道“下午我们四人巡逻,发现友军四人在翻越围墙,于是我们进行了制止,按程序是要登记单位和姓名的,但是考虑到友军暂住的原因,我们带队班长就口头告诫了几句。但是对方不服,还企图攻击我们,一连两个兄弟路过这里出手帮了我们,然后,然后我们就被一大堆人围住抓了起来。” 我一边点头一边仔细察看这几个人身上,没有挨打痕迹,看来,这个刘超应该是纯粹是想给我们难堪,应该是上午输了不服气吧。 “刘连长,我要将此事上报至两个单位首长那边,你有什么意见?”我转头问道。 第一百九十六话土狼(三) “这个,这个,哈哈,我觉得是误会!误会嘛!老弟!这不是和小孩子打架一样嘛!没有必要没有必要!”一听我要上报,刘超慌忙上来套近乎。 他笑哈哈的说道“看来都是些小新兵蛋子们之间的误会,最多算是意气之争,老弟,别那么认真了!” 我略一沉吟,既然他已经给了台阶下了,我也不好做的太绝,我拍了拍小徐肩膀,问道“没别的事情吧?”小徐摇摇头,“我倒是没事,就是气不过,怎么这帮人在我们的地盘上还这么嚣张呢?” 我用眼神止住了小徐的话,还是息事宁人吧,毕竟没几天的时间,有句话说的好,人贱自有天来收嘛!我转过头把老毕拉到一边,跟他说了我的想法,老毕气愤归气愤,可也算是明事理的,懂得处理这些事情,要大事化小,互相给台阶下。所以,老毕也没说什么,安抚了几句手下的战士,我们就要带着人回去。 没想到我们刚要走,刘超阴测测地在后面说道“老弟,且留步啊。”我很不耐烦地转身望着他。 只见他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了几声,“老弟,上午风采夺目啊,贵连真是一支精兵啊!” 我不耐烦地说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他仰天打了个哈哈,“哈哈,老弟,怎么说我们营也是水上猛虎营,我的连乃是虎头连,我对你们的专业技术水平表示佩服,可我觉得其他方面,你们好像不怎么地。”他说完有意无意地瞄了我们几个被扣住的战士几眼。 “刘连长是什么意思?”我眯起眼睛看着他,看来,今天这家伙就是冲我来的,存心要找茬的话,我可不怕! “没什么意思,哈哈!军人嘛,没有血性怎么行?天天乖的像小孩怎么能打仗?不过,像今天这种小孩子打闹都上不的台面也没什么意思,不知道王连长有没有兴趣切磋切磋啊!” 切磋?哼哼,我冷笑了几声,“刘连长这是考较我来着?” “哈哈,谈不上谈不上,只是,我们两个连队是各自单位最出色的两个连队,我只想全面的比较比较,看看和你们还有多少差距?”这番话,说的极为漂亮,身边的战士都听出来他的意思,个个用殷切地眼神看着我,希望我能接招。 我哪能那么如他的意?我笑了笑,“刘连长客气了,猛虎营虎头连,听起来好厉害,不过我看不用切磋了,尖刀虎头相冲,怕是不利啊!” “哈哈!”我身后的几个人都笑出声来,尤其是老毕笑得最夸张,当然了,在搞清楚刘连长是针对我们连之后,老毕压力轻了不少,他知道我一定会出头,所以他反而站在了我身后。 “哼哼,王连长真会逞口舌之利!”刘超脸拉了下来,“如不敢,就放下话来自可离去!” “嘿嘿,没什么敢不敢,就是觉得没有彩头比较无趣罢了。” “嗯?好,你说,赌什么?” 我心里乐了,就等你下注呢,“这样吧,无论我们比试什么,输了的一方全连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单腿深蹲、一百个仰卧起坐、鸭子步一百米,再围着部队跑十公里!不限时,但是必须要全部做完!敢不敢?!”我眼神灼灼地看着他。 “这,,这,,好!!”我看到刘超的表情就好笑,估计他也在想万一输了这一套下来受得了受不了,我倒是没有一点压力,现在我们全连士气正旺盛的时候,新兵请假出去了不少,大部分老兵在,我还怕什么?比什么我都不担心,哪怕就算输了,也无所谓,反正我们天天都是这样训练的,也差不了多少。 “刘连长,先说好,别比人多啊,我们原地休息,请假出去了好多同志!”我半开玩笑的说。 “哈哈哈!”老毕几个人又在后面猛笑,老毕你笑点什么时候那么低了?! “哼!”刘超重重哼了下,“王连长,你出了赌注,那就该我来划下道了吧?” “好!”我爽快答应了,开玩笑,我还真不知道比什么我会怕的。 “下午的事情因战士斗气而起,那就落在战士身上解决吧!老实说,我们的战士是有些不服气,有几个能打的都没上,才让你们几个小家伙占了便宜!但是我们是切磋不是斗殴,要文明点,这样,我们双方各出三个新兵进行格斗比武,三局两胜,以倒地为输,如何?” “嘿嘿!”老毕在后面又笑了起来,我回头横了他一眼,其实我自己也忍不住想笑,开玩笑!全团谁不知道我的连队是最能打的连,不说我,也不说别的,单说在场的,小徐,太极很厉害,小关,虽然是特务连,但是在场的当事人算他一个,也算不错了,最不济还有一个大个胜熊呢! 我忍住笑意,装作严肃地说“好!不过我加一个附近条件!如果我们在场的人中抽三个上,赢了你们,你还得单独走100米的鸭子步给我们看看!干不干?” 刘超看了我半天,估计他现在也是摸不到我的底,不过我看他也在算计,这个条件诱惑太大,我们在场的加老毕和我也就十来个人,这中间出能打的人概率比我回连队调人来的概率小多了!我看他一咬牙!“成交!” 只见他拍拍手,叫来一个战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那个战士飞快跑回楼上,估计是调人去了。 我指着楼前空地道,“就在这里吧!不要太大动静!”此话一出,他马上接道“正合我意!” 我这边转身对大家道“那,你们也听到了,既然人家要挑战我们,咱们自然也不能退缩,这关系到全连的荣誉!新同志们,自愿报名吧!”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小关,小徐和胜熊站了出来,我一看乐了,跟我想得人选一样! 不多会儿,那边的人选也都下来了,也有一个大个子,光头,很是显眼,和胜熊估计差不多高,身形也差不多,一上来就盯着着胜熊看;另外两个都是矮个子,170不到吧,一个胖一个瘦,看上去木木讷讷的, “你们三个!别给我丢脸!输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刘超重重地丢下一句话,对面三个战士都身着迷彩服,三个人凑在一起低低说了几句什么,瘦子先站了出来,看上去瘦子笨笨的,人畜无害的样子。 我转头看看小关他们,笑笑说“新兵之战!你们自己解决!我相信你们!”小关听了扭头对小徐、胜熊道“下午的事情因我而起,我打头阵当仁不让,还请哥儿们给我压阵!”说完,小关第一个站了出去。 两个人面对面,我对刘超说了句,“点到为止吧!”刘超没说话,点了点头,喝道“还不上!?” 瘦子一声不吭扑向小关,小关拳脚我没领教过,不过习武之人,应该不会差。只见小关低喝一声,左腿低低踹向对方右小腿,瘦子一个左侧躲开了这一脚,同时拉近了和小关的距离。小关丝毫不犹豫,右手成掌劈向瘦子脖颈,瘦子不知道怎么搞得,偏了下头,扭了几扭,一下子贴近了小关! 只见他呼的一下双手卡住了小关的右前臂,顺势一带一扭,小关吃痛,呀了一声,被带的往前了两步,瘦子脚下一绊,小关眼看就要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这时只见小关左手猛然伸出,抱着瘦子的脖子一用力,左脚猛然借力凭空踏出一大步,才稳定住身形。 这时瘦子左手又抓住了小关左手,用力往下压,右手却按住小关右肩窝,一推一转,又把小关反了半个身子锁住了! “咦!关节技?”小徐叫出声来,那是什么?我一脸疑惑,小徐见我并不是很懂,给我解释道“关节技是指造成人体关节非正常扭曲及变形、让对手剧痛难忍迫使其投降认输的技术。在巴西柔术、合气道、柔道、ufc这类比赛中经常见到。” 小徐顿了顿,又说道“看这样子,我觉得他练得该是巴西柔术!小关路子刚猛,刚极易折,小关不是对手!”他边说边皱起了眉头。 “每一招都留了后手,没用全力,只是迫使小关倒地,如果真正交手,小关一个回合就已经会被掰断手脚了!真正的关节技,就是再上一个层次,利用关节活动的局限性,使肢体超过其活动范围致使肌体遭到破坏,这才是关节技的究极形态,这是个高手啊!”小徐喃喃道。 随着小徐的讲解,我看到小关刚刚过了3招,却一直被动,现在又一个不注意被反锁住右腿,关节的限制使得小关失去平衡被迫弯腰单腿靠近地面,但是随着对手的不断大力,小关终究吃不住关节被制住的局限,全身剧烈抖了起来,只见小关满脸是汗,痛的脸部都变形了,我实在忍不住喊了出来“我们认输!” 第一局,虎头连胜!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九十七话土狼(四) 瘦子听到我喊认输,随即双手往前一送,小关失去平衡,踉踉跄跄地往这边倒腾了几步,我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住他,把小关拉了回来,老毕忙上来检查有无受伤,还好,哪里都没问题。 小关脸有愧色,对我说低声道“连长,对不起。”我拍了拍他肩膀,“没事,还有两场呢!” 那个瘦子战士退了两步,垂手站立,轻声说道“我留了手的。” “哈哈!”刘超在边上笑道,“你们输了也是正常的,这个战士入伍前是省武术队的,专门被送出去学过柔道和巴西柔术。” 我心里一沉,军中真是高手如云啊!下一战派谁出去呢?这时,只听后面小徐对胜熊说“大个!我来吧,你最后压阵。” 小徐把上身的迷彩服脱掉,露出了里面的体能服,他将迷彩服折叠好交到胜熊手上,缓缓走到场中,面对对面的瘦子道了声“请教了。”随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同时随意摆出了个太极的起手式。 我上大学的时候也学过太极,那时候觉得太极就是老头老太们锻炼身体的玩意,毫无实战之处,不过自从遇到小徐后,我对太极的实战功能有了很大的改观。 他说,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别的不说,光是起手式就内涵丰富,起势是太极拳由无极到太极的开始。一个太极拳起势,可以说“已尽含太极精蕴”。由起势入手,通过渐修顿悟,掌握其窍要,再由此切入,即可进入太极拳殿堂。小徐评价虽然陈式、杨式、吴式、孙式等各路的起势的外形和意念有所不同,但用意不用力是相同的,在对战过程中不要拘泥于招式的变化,要做到行随意动,才能收发自如。 我对太极研究不多,所知道的那么一点也是托看了《倚天屠龙记》的福,不过我个人觉得柔极克刚,似乎小徐已经占了优势。不过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相信小徐的,至少论功夫底子来说,在这三个人中,小徐还是最厉害的。 对面的瘦子看到小徐的架势,脸色变了下,低声道“想不到,这里还有太极高手!” 对边那个胖子踏上前一步,“要不我来?”瘦子摇摇头,“没试过就认输吗?” 说完,他低吼一声,猛地往小徐冲去,气势状如猛虎! 眼看就要碰到小徐了,他刷的一下,双手伸向小徐右臂,想先抓住再进行关节锁扣,谁知道小徐右手等瘦子快要触碰到他的时候,轻轻一迎一贴一带,左手拨了一下,身子往左一闪,瘦子就扑了个空,失去了目标,身体直往前冲去。 瘦子踉跄了几步,稳住身形,一咬牙,又扑了上去,这也该是个很聪明的家伙,第一次扑上去怕小徐过早看出自己的出手,两人快撞到一起了才伸手去抓小徐前臂。而这次,他干脆就是弯腰冲往小徐,想一下子贴近抱住小徐的腰身进行近距离缠斗,让小徐无法拨开化解。 谁想小徐在他冲到前面的时候,突然一探身,单手在他肩膀上一带一引,瘦子又冲到了边上,差点倒在地上。 瘦子转了个身,满脸通红,他的关节技的要诀就是近距离缠斗,拿住人的肢体进行反转锁扣来制敌,如今连近身都不能,顿时让他十分沮丧。 他跺了跺脚,咬牙切齿地大吼一声,又是一个虎扑,张大了双手扑向小徐,看样子,恨不得一下子把小徐抱的死死的。 这会儿,小徐却弯腰凝神看着瘦子的步伐,待瘦子猛扑过来的那一瞬间,右手主动抓住瘦子的左手,用力一拉一拨,同时猛附身,右脚踩住了瘦子的左脚,待瘦子失去重心,快要倒在小徐背上时候,猛一站起后掀,呼的一下,瘦子被摔过身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小徐缓缓转过身来,也低声对瘦子说道“兄弟,我也留手了。” 三招,也是三招,第二局,尖刀连胜! 我拍了拍小徐肩膀,小徐回头示意还ok,我看了看天,对刘超说道“呵呵,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现在平局了,要不要吃完饭继续比?” 刘超阴阴地说“何必婆婆妈妈,现在一起了结吧,阿虎,到你了!” “是!”那个叫阿虎的秃头壮汉瓮声瓮气地应了声,也把迷彩服脱了,露出赤着的上身,走了过来。 这货一身肌肉鼓起,充满了力量感,他不声不响地走向小徐,整个人比小徐大了一号不止!没有大张声势的动作,也没有怒吼狂暴,他就像一座山一样,默默地压向小徐,我看到小徐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阿虎走到小徐面前,伸出手来,缓缓抓向小徐肩膀,看起来似乎没用什么力,小徐有点惊讶,似乎没见过这样的搞法。 第91节 如果无力,如何卸力?我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真的是这样!小徐眼睁睁看着那只手就要缓缓搭在自己肩膀上,只得侧了侧身体,躲开了这一抓。阿虎面无表情,微微低了下身体,左手又伸出去又是一抓,小徐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又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这一下。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我喃喃道,估计小徐也是这样想的,他突然改变了策略,猛地踹出去一脚,主动出击了!砰!一声响,正中阿虎右小腿,阿虎只是低头看了看,面无表情依旧是一只大手向小徐抓了过去,仿佛巨灵神一般! 看的正紧张的时候,老毕凑过来低声说道“有道是一力降十会、一力压十技!在绝对力量面前,一切技巧都是无用的,看来,这个小徐,有点吃力了。” 我也是不得不点点头,确实,力量是习武者最基本的素质,力量素质的好坏直接影响习武者其它素质的提高,进而影响其整体水平的提高。有些人,天生力大,同样的招数,他使出来的威力就大很多! 也许,只有胜熊和他旗鼓相当,我下意识看了看胜熊,但心里马上一凛,这边要是再输,就只有胜熊一个人了! 我转过头来,发现小徐完全转变了被动防御的态势,开始主动出击,他依仗着自己身形灵活,在阿虎面前窜高伏低,腾挪闪躲,每次拳脚都击中了阿虎,每次阿虎都若无其事的受了下去,甚至连晃都不晃一下。 开始的时候,我还觉得不错,毕竟一直在打人而不是在挨打,这样下去,总能找机会吧?但仅仅过了一会,我渐渐发现不妙,因为,我发现小徐速度明显慢下去了!小徐力气显然要被耗尽了! “这次,你不必留手!”阿虎突然停下身形,低低说了一句,然后,他的腿蓦然动了!右腿毫无征兆地直踹向小徐下腹部! 一直以来阿虎都是用手慢吞吞地去抓小徐,给人感觉十分蠢笨,这次却突然动腿,却给人一种动若脱兔的感觉,太快了!完全不像是一个庞大巨人应该有的灵活和敏捷。阿虎一直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就是为了全力一击! 小徐大吃一惊,淬不及防下只好往左边一闪,谁知道恰好阿虎就等的这个机会,呼的一下,一拳直接往小徐头部打来,小徐在躲已经来不及,只好双手迎上去,想使力带开拳头。 只是这一拳实在太狠太快了,拳头只是稍微被带开了些,饶是小徐改用双臂垫在脑袋上,还是狠狠挨了这一击,嗵的一声闷响,小徐晃了晃,摇了摇头,啪的倒在了地上。 “认输!”我大喊道,生怕大汉又踏上一脚!我连忙过去把小徐抱起来,阿虎凝住身形,低声说道“我从不留手!” “长山!”胜熊一步抢上前来,从我手中接过了小徐,“兄弟,没事吧?!”他关切地问道。 “还好!”小徐甩了甩头,“就是头有点晕!”他转过头看着我,“连长,不好意思了,我输了。” “没事没事!人没事就好!”看到小徐没事,我心里放了块石头,拍了拍他的手。 “阿胜!”小徐对胜熊道,“就剩你了,看你的了!” “放心!我一定赢!”胜熊揽住小徐沉声道。“阿胜,论力气,你未必输,问题是,你的拳脚功夫没基础啊。”小徐凝视了胜熊好一会儿叹道。 “事已至此,尽力而为!”我打断他的话道。“胜熊,不必有思想负担!人家是有备而来,我们是仓促应战,输了也不怪你!”我对胜熊说道。 “是!”胜熊将小徐缓缓放下,猛地站起来应道,我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对胜利的热切、对荣誉的渴望,还有,一丝凶光?胜熊,多久没吃药了?我心里嘀咕道。 没等刘超唧唧歪歪,胜熊一步就踏入场中,“阿虎是吧?我叫胜熊!我出手也不留情!请了!” 两个身高一米九几的大汉,身形也是差不多,面对面站着彼此打量着,熊虎斗!?有意思!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一百九十八话土狼(五):熊狼之战! 两个人并没有上来就动手,而是互相打量着,也许是两个人都很少面对和自己分量相当的对手吧!两个人互相对视着、打量着、评估着,那么一瞬间,我有种错觉,似乎这两个人在照镜子一样,真的,其实两个人无论身高身材基本都相当,如果不是一个留了光头,看背影,猛一看上去,还以为是两兄弟在一起呢! 胜熊瞪着眼睛,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我要为长山出口气!” “嘿!来吧!”对面阿虎冷笑道。 两人几乎是同时发动,扑向对手! 蓬地一声闷响,两人在第一个照面,就互相击中了对手,胜熊右拳打中了阿虎的左肋部,阿虎右拳则直直击中了胜熊的左胸。 两个人都是一震,又同时开始挥拳击向对方,也许是因为两人身高都很高的原因,两人仿佛约定好了的一样,都没用腿法,默契地都选择了近身厮打。 不同的是,胜熊用的只是普通军体拳,而阿虎似乎用的更多的是长拳,在招式上阿虎要灵活一些,不过似乎在力气上胜熊更站上风。但最让人看不明白的是,两人拳来拳去,居然谁也不避着,都是拳拳到肉,蓬蓬声不断!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两个憨货啊,这是在比谁更能抗打吗?两个人一声不吭,就这么拳来拳往,看到边上的人也是惊诧莫名。 阿虎平时多么厉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刚入伍时候胜熊平时力气就十分大,单论掰手腕而言,全连也只有宣哗能抗衡一会儿,不过最后也是输的结局。在平时训练时候,一般两个人搬得动的桥板,胜熊一个人都能搬得动! 入伍后这段时间,我在训练上也是以加强新兵的力量训练为主,主要是爆发力、耐力这两块儿,天天给他们加料,每个人都相对以往有很大地提高。胜熊也不例外,五公里越野的成绩胜熊不是最好的,可他的力量确实不容小觑的,他经常帮着新兵背枪跑,基本上一个人背三个人的枪还若无其事。 这个阿虎如果和胜熊差不多的话,我看也是那种天生神力的类型,眼下两个人正板在一起,搂着对方脖子,都拼命用力想把对方放倒,双方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鼓起着。 两个人闷声不吭的使劲,但是可以看到两个人脸已经憋红了,突然,双方不约而同一声暴喝,几乎是同时提起了右膝,撞向对方小腹,又是蓬的一声响!两个膝盖对撞在一起!两人同时一晃,都退后了两步。 这就是力量啊!我感叹道,绝对的力量可以压倒一切,可是两股巨大的力量相仿的情况下,却谁都奈何不了谁!看来,想靠硬对硬拼出胜负,很难!我不禁有点焦虑,胜熊啊胜熊,怎么办? 两个“巨人”相持了一会儿,喘着气都揉了揉双手,难怪,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双方能抗打的同时,拳头也不好受,激烈的对攻让两人的消耗都很大,两人边歇息着边警惕地看着对方,生怕对方突然发起进攻。 “阿虎!快解决他!”还不等阿虎调整好,刘超这时在边上冷冷来了一句。 阿虎身躯猛地一震,只见他咬咬牙,一声低喝,弯腰埋头扑向了胜熊,胜熊毫不犹豫,也是弯腰埋头扑了过去,蓬地一声巨响,两人撞在了一块儿! 又要角力了?!我有点困惑,这还真不是个明智地选择,这样坚持下去,无非是看谁先支持不住,对阿虎来说无所谓,毕竟再没有对手,但是对胜熊来说,却大大不妙,因为即使他这样消耗赢了阿虎,后面还有个胖子,怎么办? 至于那个胖子,我看了他一眼,他双手抱胸,淡定地站在场边看着,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其实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一直觉得这三个人里面,胖子是最深不可测地一个,不然,也不会压阵出战啊! 两个大个子又僵持在一起,阿虎和胜熊弯腰低身对供在一起,都在不断使劲,想要压倒对方,但是两个人力气相仿,好一会儿都只加两人不断加力,两人的上半身裸露部分都已经变得红红的,可见两人都没有留手。阿虎突然猛地爆喝了一声“啊!”右腿往后一步,身子极力前倾,将重心前移,腿蹬在地上全身绷得笔直,这是要上全力了!胜熊行不行啊?! 正在我们焦急地看着时候,突然,胜熊猛地全身松懈下来一样,全身力量仿佛消失了,阿虎鼓足的力气像绝提的洪水蓦地失去了阻拦,忽地一下就要推着胜熊倒在地上!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时,只见胜熊猛地将身子一侧,双手接着阿虎一带一引,猛地让开,阿虎面前一下子失去了目标,收势不及,呼地冲了过来! 这,这是借力打力!这是小徐的太极啊!胜熊什么时候学会太极的招式了!我扭头看看小徐,他狡黠地对我眨了下眼睛,是了,这两个家伙整天一起玩,估计胜熊也是学了一点皮毛去,刚好也就是用上了! 眼看着阿虎被一带一引,忽地一下失去了重心,从胜熊身边跌往我们这边,他踉跄了几下,忽然胜熊在他背后一推!脚下一绊,阿虎彻底失去了平衡!啪地一下摔倒在地上! 尖刀连胜!2对2! 我在这边看得很清楚,阿虎往我这边跌倒的时候,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不可思议地表情,他真的不敢相信,胜熊居然会使诈!这么一个和他硬碰硬了半天的人,居然会使诈!?他的表情从不可思议到不敢相信到满脸愤恨,那瞬间的转换,真是,精彩绝伦! 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相逢,智者胜!这两个人,真可以算是勇者中的勇者,不过我始终觉得胜熊更胜一筹,倒不是说力量上的。而是在脑子,从一开始,胜熊就和对方一样,有样学样地和对方对攻,一来通过硬拼试探,应该是清楚地知道了自己和对方实力;二来,让对方感觉到自己没有什么想法,头脑简单,放松了警惕,这样自己就可以下一步的博弈中取得胜算。 胜熊可以啊!没看出这小子,心思还挺细腻,粗中有细,当初定他做文书看来是正确的。 胜熊转过身来,低头弯腰对阿虎伸出了一只手“哥们儿,对不起!我必须赢!” 阿虎忽地一下按着地站了起来,一下子打开了胜熊的手,“你使诈!”他愤愤地说。 胜熊歉意地笑笑,他抬头看看天,又看看对面的胖子,“对不起,我必须这样。” 我以为胜熊是想节省体力,留出足够的体力对付胖子,不过我在这边看得很清楚,胜熊眼睛越来越红了,我以为是使劲憋的毛细血管出血,后来才知道我错了。 阿虎瞪着胜熊看了半天,呸地吐了一口在地上,扭头归队了,明显是不服气。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门口聚集的虎头连战士越来越多,有好事者找到了操场灯光开关,啪啪地几下,连队楼前灯光通明。大家的表情都看的一清二楚, 该到胖子下场了,我没说话,只是看了看刘超,他假装没看到我,只是阴沉着脸对胖子道“阿肥,到你了!只许胜不许输!” 胖子应了一声,慢吞吞地走到胜熊对面,只见胖子两手相抱,开了一步,先进左腿,两手徐徐分开,左手往前推,右手往后拉,两手如同撕棉一样。左手直出,伸到极处为度,胳膊似直非直,似曲非曲。右手拉到小腹肚脐下,紧靠小腹,左、右手五指俱张开。随意地一个起手式,比小徐却是更加潇洒随意,没想到刚才木讷的胖子现在看上去渊渟岳峙,像一个宗师一样。 这会儿小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形意拳三体式!是形意拳啊!” 什么什么?!我忙扭头问道,这是撒玩意儿?都没听过! 小徐有点担心地看着胜熊说道“胖子用的是形意拳,讲究功力,形松意紧,外形不拘一格,打法变幻多端的风格特点。在形意十二形中,重点突出所取动物的进攻技巧,不求形象但求意真的练法,五行中讲究金、木、水、火、土的内涵。风格是顾中带打,有形容是:不招不架,就是一下!高手交手时候几如电闪雷鸣,所以形意以善打闻名!此外还有:太极十年不出门,形意一年打死人的谚语。” 小徐的声音不小,估计也有说给胜熊听的意思,不过这番话倒是也被对面的胖子听在耳朵里,他圆乎乎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估计是发现了识货的练家子了吧。 “又如何呢?”我还是没明白厉害之处。 “就是说没有拳脚功底的胜熊麻烦了!”老毕凑上来简单地解释道。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场中胖子一声低喝“看打!”,肥胖的身躯蓦然动了起来!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九十九话土狼(终章:狼嚎再起) 只见胖子左脚往左踏前一步,身子一沉,右脚再往右前踏上一步,这么折了两下,顿时感觉浑厚气势油然而生,感觉,像一只笨重的狗熊出洞!三角形步法行拳走势!胖子随之一手挥起,另一手紧紧随之,挥向胜熊!犹如狗熊拍掌一般! “熊行熊意!”小徐忍不住又叫出声来。 这边胜熊右手握拳,一下子砸了过去,胖子两只手挥臂成风!居然磕开了胜熊的单手,一个低头,一沉身,一个靠山撞撞往胜熊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一声闷响!两人撞在一起,胜熊居然蹬蹬退了两步! “真的是熊行拳啊!据说已经失传了的熊行拳!”小徐目不转睛地看着说道。 “给大家说说,这是套什么东西?”我没回头,紧盯着场中情况道。 “熊形是形意十二拳之一。熊在动物中性直不屈力最猛,其形最威,其膀力和臂力十分大;其形象勇猛,滚身调膀,力大掌重;熊有竖顶之力,甩膀之劲,出洞之威。熊的这些特长运用在搏击中,横格裹拨,以克制对方,膀则有打击的作用”小徐侃侃道。 这时候胖子又走开了三角步,左折右折,蓄力下一次的攻击,胜熊则左脚后蹬,微微倾身,警惕着胖子。 “你们看胖子的步伐!此步法虽为侧向步,但有别于横行曲绕的蛇行步,它是直线直角,名曰熊行步!此步步幅较大,庄重稳沉,非功力深沉者难显其威,能在行拳走势中无所畏惧地横排彼之来手,可称得上是横行霸道也。” “拳谱上说熊形拳之步法,是侧走侧转,从侧去侧的三角形侧风步法,但它可以在侧走之行径中正面击敌,叫做以侧击正,从而减轻彼此直来直去之强压势头。另外,侧行步还可在行进中以腿挎腿挫其根,以腿跪腿断其路,貌似避敌锋芒走侧面,实质上是以斜击正钻空子,这就是熊出洞侧行正击之内涵!” 小徐解说的虽快,但胖子的攻势更快,他已经连续用靠山撞、肘击、膀抗和胜熊相交了三次!每一次胜熊都全力而上,但每一次他都无法占到便宜,反而是步步后退,眼看着就要退到我们跟前来了。 我皱紧了眉头,虽然形势危急,可是我总觉得胜熊不是那种甘愿落在下风的人,所以也就一声不吭地看着。倒是边上的老毕忍不住喊道“喂,大个子,再退就退出场了!” 可不是嘛,半个篮球场为界,虽然没有言明出界为输,但一直在退着,这脸上也不好看啊! 说实话,我看了半天才发现胜熊和胖子撞,不论力气和拳法技巧,单论体型,就是胜熊吃亏!可不是嘛,吃亏就吃在他个子高上,胖子敦厚矮胖,论体重也胜熊差不了多少,但是他的身高却在1米7左右,比胜熊重心矮了不少,再加上他每次都是下蹲出击,每每都是撞在胜熊重心之下,胜熊下盘不稳的问题就凸显出来。但是让胜熊蹲着的话,又完全使不上劲,很是别扭,所以胜熊一直很憋屈。 就在这时,胖子又是往下一蹲,左脚向左前方进半步,脚尖外摆,右脚随势跟进并于左脚踝内侧,束身蓄势,两腿屈膝微蹲;左脚摆步的同时,双手变拳,左拳向下斜捋至左肋边,右拳裹抱向前向上钻出。呼地一下,一个矮身,用一个下撩阴迎面冲了过来!肘打、膀抗、头撞等这种连击法,确实是得势不饶人,正所谓“三节连击贴身靠,膀打头撞如山倒”。看胖子上肢练得骨硬髓满,筋骨坚实,好似铜锤铁臂一般,真正力大如同“熊膀”,怪不得能硬对硬撼胜熊。 胜熊一声低吼,重心前压,架住了胖子的撩阴拳,胖子顺势就是一个侧撞,利用冲来的惯性,狠狠地撞向胜熊,胜熊已经来不及避让,只得全力撞了上去!又是一声闷响,两人再次撞在一起,虽然这次胜熊只是晃了晃,没后退,可是胜熊哼了一下,我感觉是胜熊开始扛不住了。 就在这时,胖子突然猛地窜起,一个头槌,顶在了胜熊的脸上,胜熊被顶的一个头仰天,踉跄后退,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的鼻血四溅! “胜熊,没事吧?!”我忍不住高喊了一声,往场中走了几步,“哈哈,王连长不要失了风度啊!”刘超在对面大笑道。 我顾不上和他斗嘴,紧紧盯着胜熊,胜熊此时却抹了一把鼻血,只见他看看手上的血,又看看月亮,完全没听到我在喊什么。 但是离得最近的我却清晰看到胜熊全身的肌肉开始鼓起,身上的体毛也开始变密变长,从我这个方向看过去,胜熊的眼神也变了,刚才还只是眼红,现在已经变得血红并透着凶狠。 不好!胜熊多久没吃药了!?这段时间训练忙,我还真忘记监督他了,我抬头看了看天,一轮硕大的满月挂在天边,月圆之夜啊!胜熊要发作了! 这会儿对面的胖子居然还在敬业地进攻着,完全一副不打倒胜熊不罢休的样子,可是这时候,不管他是肘击还是靠山撞,胜熊始终一动不动由得他攻击,胖子把握机会的能力倒是强,这会儿拳脚都上了,密集的拳脚嘭嘭嘭不断打在胜熊身上,胜熊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胖子死到临头都不觉醒! 不行!不能让大家看到胜熊的变身!绝不能!我马上转身一把拉过小徐,“快溜进去关灯!”小徐的新兵训练就在这里,自然知道灯光控制在哪里,他利索地点了点头,转身融入夜色,好在大家都关注场中的情况,没人去注意他。 我刚转过头去,就发现胜熊动了,他猛然低下头,对着胖子无声地裂了裂嘴,一口阴森森的白牙露了出来,胖子一呆,左手一下子被胜熊闪电般伸出的右手攥住了!我清楚的看到,胜熊手上的指甲已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生长! 突然,灯光球场四周的灯光啪地一下全都灭了,猛地一下失去了明亮的灯光照射,大家眼睛都还在适应期,一时之间什么都看不清。就在这时,“嗷--呜!”一声长长地嚎叫在场中响起,声音响彻四野,直冲云霄!顿时,四下纷纷大乱,“怎么回事!?”“有狼啊!?” 狼嚎再起!我顿时想到了,新兵连胜熊第一次变身时候,也是在这里,不同的是,那次是在阳台,地方更狭小,胜熊那时也更凶险! “开灯!快去开灯!”刘超的声音,有点气急败坏。这会儿小徐回到了我边上,我不动声色的拍了拍他示意他干的不错。 一片混乱中,“啊!!”又一声惨叫在场中响起,是小胖子的声音!“认输认输!我认输了!”胖子在狂吼,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淡定和稳定,声音惶恐之际,仿佛是遇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又是啪的一声响,四处的灯光又亮了起来,场下一片雪亮,让人惊奇地是,场中只有胖子一人,胜熊却不见了! “八成是回连队了!吴超去找胜熊!我留在这里!”我当机立断地说,吴超扭头拔腿就回,就剩下不明情况的一干人留在原地。 再看场中,胖子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了搏击中高手的风范,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了好几处,有几个地方还有长长的血痕,好在看上去不是很深,没流多少血,他抱着头趴在地上,全身还在发抖,不停地喊着“投降!投降!” 第92节 刘超脸色非常不好看,他招了下手,高个子和瘦子上去把胖子架了回去,两个人扶起胖子的时候,胖子还一直在哆嗦,不停念叨着“不是人!他不是人!” 经过刘超的时候,刘超着急恼火,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妈的,你怎么搞得!?” 胖子一个哆嗦,眼睛望着刘超,似乎清醒了一些,“连、连长,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啊,灯一黑我就觉得对手力气突然倍增,那是绝对的力量!我,我抵抗不住,被扑倒在地上,对手就像,就像饿狼一样!对了,它还有利爪!它不是人,就是狼!”可怜的胖子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 “发什么疯!?你们还不快点把他搞回去?留在这里丢人?!”望着可怜巴巴地胖子,刘超心烦意乱地说道。 “呵呵呵,刘连长,不要失了风度!”我笑眯眯迎上去。 刘超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你们到底搞什么鬼了?!”他丢下一句话,转身准备回营房,我在后面高声道“刘连长,别忘记了赌约,天也晚了,你们好好休息,赌约明天落实吧!” 刘超顿了顿身形,再不作停留,直接回到了房里,只留下四下里虎头连的战士,纳闷地在哪里讨论“怎么搞的,不是眼看着就赢了吗?”“阿肥怎么吓成那个样子?!”“真是奇怪啊,我刚才听到了狼嚎啊,你们呢?” ……。 (《土狼》全话完!敬请期待《渡鸦-天空战记》,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第两百话渡鸦—天空战记(上) 第两百话渡鸦-天空战记(上) 回去的路上,老毕也是一路好奇,各种提问,我都是敷衍回答过去,老毕满腹疑惑,得不到解答,虽是赢了可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知道刘超也是一样的困惑和不甘,但事实摆在面前,我也没必要给他解释什么。 我们回到自己连队的时候,吴超果然在连队阳台找到了变身后的胜熊,估计又是直接从一楼沿着下水管道攀爬上去的,他蜷在一个角落,好在战士们这会儿都在饭后的自由活动,几乎没人来阳台,也没人发现。不过经过吴超安抚,再加上胜熊已经熟悉了自己的情况,自己多少也能控制一些,再加上和大家一直以来的相处,也熟悉了大家的味道,对吴超倒是没有表现多大的攻击性。 也许是最开始变身后被我用钢棍制服过得原因,变身后的胜熊对我没有什么敌意,我赶紧喊刚回连队的宣哗拿了药上来,几个人按住胜熊,给他用水灌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胜熊才慢慢恢复正常, 后来下来后在连部遇到了憬和,这会儿和虎头连比武的事情都已经在连队传开,连部聚集了不少战士,憬和在给他们讲事情的经过,讲的口若悬河,听的津津有味。 我进去的时候,众人都围了上来,都纷纷问道“连长连长!听说很是惊险,最后胜熊怎么赢的?!” 我还没来及答话,憬和倒是很淡定地说“我一早就知道胜熊就赢的!”大家都很愕然,不知道憬和从何判断而来,在大家转头望着憬和的时候,憬和撇了下嘴说“胜熊胜熊,胖子又练的是熊拳,怎么可能打得过胜熊!?从名字上看他就已经输了!这是命啊!” “哈哈哈!”众人绝倒!憬和也有卖萌的时候啊! 第二天起床,全团的人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友军的一个连,在起床后的操课中用了近乎两个小时的时间,依次完成了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单腿深蹲、一百个仰卧起坐、鸭子步一百米,再围着部队跑十公里的科目!最最惊奇的是那个连的连长,单独一个人鸭子步走了一百米! 这个情况让大家都很惊奇,大家都纷纷对这个连队赞不绝口,因为大家都以为这个队每天都是如此训练!哪怕是在友军驻地作客也不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其实只有特务连和我们连才知道,那是虎头连全体官兵落实赌约呢! 说到这里,你们都以为这个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其实不然,友军部队在这里驻扎了三天,补充完物质休整后继续南下了。可是有人却在离开前告了我一状,罪名是上门挑衅滋事,打伤友军战士。当然不用说,是刘超干的,后来机缘巧合我才知道猛虎营三个连长,虎头连连长刘超,外号“笑面虎”,擅长背后打小报告和捅刀子,和另外“冷面虎”、“咆哮虎”号称友军“三猛虎”! 由于友军已经离开,我也没办法再去申诉,团长去军区开会,再加上是在政委面前告的状,所以我辩无可辩,政委刚好利用这个事进行全团整风,我在会上挨了批评,做了检讨。 不过好事坏事参半吧,就在整风运动结束后,团里下发了命令,我正式有代理连长转正为连长,当时的我还是挺骄傲的。不过我完全没有想到,有句话说的好,“前面快了后面快不了!”多年之后,我才知道人生,真的是如此公平,亦或是如此崎岖,我从入伍到连长只用了两年不到的时间,可是我从连长再到副团却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 后话暂时不提,转眼间,时间已经到了六月,水上训练也到了最为繁重的时候,由于我们连队表现好,加之提前掌握了很多技术,因此,训练对战士们来说,不算是个多大的事情。 战士们就像在办公室边聊天边做excel表格一样,每天悠闲地穿着救生衣在河面上训练,平静而普通的日子直到有一天一只鸟的到来被打破了。 那是一只乌鸦,确切地说,是一只渡鸦,嗯,没错,是渡鸦,别名大老鸹、夏若(藏名音译)。东北亚种为旅鸟,青藏亚种为留鸟。渡鸦是鸦科中体形较大的一种,也是鸣禽中最大的鸟,体长约有630毫米。嘴粗大,通体黑色,并呈紫蓝的金属光泽。全身黑色,背部有光亮。嘴形粗大,最长者可达85毫米,易与其他乌鸦区分。 按说在我国,渡鸦只分布在西部和北部各省。渡鸦多见于高山草原、高山森林环境,常活动在开阔地方或村庄附近,在有人居住的帐篷周围和废弃的牲畜棚圈处觅食,并随人畜迁移。性凶悍,能袭击一些家禽和家畜,如遇到病倒的牲畜时,会成群地将它围起,在身体上胡乱鵮啄,直至把它啄死。它还能攻击野免及猎食鼠类和一些小鸟,更喜啄食腐肉和动物内脏。杂食性,很粗放,所食食物种类可以是活物,也可是死动物和新鲜植物性食物,还可是残汤剩饭、拉圾堆上的东西。它们既能抓住活的鸡类,又能掠食红嘴山鸦巢中的幼雏。只是不知道这个渡鸦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这里。 开始的时候,这个渡鸦,呃,原谅我,我觉得还是叫乌鸦顺口,这只大乌鸦,总是在我们训练时候站在训练场高处看着我们,由于它巨大的体型,总是能引得战士们纷纷侧目。 不知道为什么,它似乎也对我们的训练跟感兴趣,尤其是我们训练播放音乐的时候,它会飞到河面上盘旋,还会和着旋律呱呱呱地大叫。 很多战士比较迷信,说乌鸦是一种不吉利的动物,因此,当乌鸦盘旋在其他连队水域上空时候,不少人会用竹竿去驱赶它,还有人会捡一些杂物去丢它。我对这种说法倒不是很认可,因为我知道大多数乌鸦都喜欢吃腐食,而它们的嗅觉又十分灵敏,因此当乌鸦出现时候,总会有死亡出现。所以,一开始,我以为乌鸦是贪恋河中的死鱼才来这边停留。因此,我给战士们打了招呼,不要去理它,一只鸟罢了,没必要去和它过不去。 没想到,这只乌鸦,居然最后在训练场安了居,只要我们训练,它就飞到我们连上空盘旋,有时还呱呱呱地叫着,像是给大家打气一样。有好事的战士还经常带点食物,乘着训练间隙丢在舟上,它也会毫不客气地下来吃掉。 时间一久,一来二去,这个大乌鸦也和大家熟了,经常跟大家开玩笑,比如,在训练的时候,它会在上空一边盘旋一边找个目标,拉泡屎来轰炸,但是熟归熟,只要有战士想接近它,它还是警惕地呱呱叫着飞走!我知道渡鸦-是最聪明的鸟类,《圣经》中扮演叼开耶稣裹尸布的角色就是它,代表着自由。但那只是在书里看过,后来我才知道,它的聪明,真是不一般。 比如,在它出现的第一个周末,我们是不训练的,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观察注意到这一个现象的,反正第二周的周末,它就居然自己出现在连队上空,我让人搞了个碗,丢了点战士们吃剩下的饭菜,放在了食堂的平屋顶上,它老实不客气的全部吃完了! 再比如,它似乎知道我们的作息规律,午睡和晚上熄灯后,它是绝不出现的,不过在其他时候,尤其是战士们集合的时候,它是必来的。最可笑的莫过于,只要一集合,我在讲话,它总是很严肃地落在二楼走廊栏杆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我们,仿佛一个将军在视察自己的部队。有好几次我讲完话,还来不及宣布解散,它总是恰到好处地插嘴“嘎嘎嘎!”像是总结,又像是宣布大家可以散了,总是引得众人哄笑,遇到这么一个插科打诨的主儿,我也是一脸无可奈何。 原本以为它只是路过的一只鸟,可没想到一连过了三个星期,它都没离开的意思,看来,是要在这里安家了。 让我加深对它的认识和兴趣,是在一个万里无云的训练日。那天,太阳高高挂着,如火的温度让河面升腾起一阵幻景,休息的时间,大家都躲在一边休息,就连平日里精神矍铄地乌鸦也躲在一个阴凉的地方纳凉。 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阵杂声!我们抬眼望去,原来是一群受了惊的鸽子在空中快速飞行,方向正是我们这里,不过看上去鸽子群飞的杂乱无章,惶恐至极!而在它们后面更高的不远处,一只大鸟紧紧地缀着,“哇,那是什么鸟?!好大啊?”战士们纷纷抬着头望道。 是老鹰或者隼之类的吧?我也用手搭了个凉棚看着,心里想。 在城市,一般情况下,哪里能看到猛禽?更别说能看到猛禽捕猎了,大家都议论纷纷,都想看这只猛禽如何扑杀猎物的。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大乌鸦,注意到阴凉处的大乌鸦也在抬头看着天空,只是身子不为人察觉地缩了缩,嗯,原来它也知道,毕竟,猛禽还是不好招惹的。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零一话渡鸦—天空战记(下) 大鸟是老鹰还是隼我是无法分辨的清楚的,姑且,叫它老鹰吧,毕竟南方很难看到隼,这只花色鹰似乎还在青年,并不是很大,不过却一直盘旋在鸽子群后面,也没下手,似乎是有什么目的。 正当这只鹰追逐着这群鸽子飞过我们水域上空时,突然离我们不远的地方,鸽子群的路线上,又一只鹰直扑下来!这只鹰为灰色,像一只灰箭一样直接扑入低空的鸽子群中,瞬间就用双爪扑住了一个鸽子,让人惊讶地是,这只鹰得手后并没有飞离而去,而是在空中不断地用尖喙啄着那只鸽子,鸽子血洒空中,眼见是不活了。这只鹰振翅飞向高空的同时,蓦地把双爪一抛,将死鸽子抛了下来,鸽子掉在了水面上,转瞬被河水冲走。 剩下的鸽子,各自四散逃开,不多一会儿,又组成了队形继续往一个方向逃窜,可是先前的那只花色的鹰一个加速,赶到鸽子群前面,将鸽子群又往回赶!可怜的鸽子群只得调转方向再次逃窜。 只是可惜,仿佛被血刺激发了性,飞在高空中的灰鹰一声长唳,又是一个俯冲,又飞入鸽群中抓到一个受害者,同样一番乱啄后,将死鸽子抛了下来。 这正是奇怪!这只灰色的大鸟似乎不是为了猎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死鸽子啪地一下,刚好掉在离我不远的乌鸦面前,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它的反应。只见大乌鸦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死鸽子,像是在思考什么,片刻,小脑袋又望向天空中的鹰,漆黑的眼睛随着鹰的身影转来转去。 乌鸦是被镇住了吗?我心下暗想,再回头看老鹰的时候,就在这转瞬之间,我发现鸽子已经被猎杀了三只,空中的灰色大鸟又是一个折冲飞上高空,等待着同伴驱赶鸽群而来,我知道下面紧接着又是一个附冲,它又要下手了! “为杀而杀,好残暴的动物!”我看着空中,喃喃道。 仿佛听到了我的话一样,这时一道黑色身影,仿佛一支利箭一样,唰地射入空中,是大乌鸦! 我惊讶道,大乌鸦这是要干嘛? 乌鸦直奔空中的灰色老鹰而去,刚好鸽子群又被赶了过来,变成了上面一道灰箭,下面一道黑箭,刺向鸽子群。 也许是有了鸽子群的阻挡,老鹰并没有看到乌鸦,当乌鸦冲到快和鸽子群交汇时,猛地大叫了一声“刮!”仿佛是让鸽子们散开一样。 鸽子群四散而去的同时,老鹰也看到了这个不速之客,但为时已晚,两只体型差不多大的鸟儿撞在了一起! 砰!鸟毛四散!乌鸦从下而上,自然是吃了亏,它向下一个翻滚,旋即又斜斜飞了起来,而灰色老鹰措手不及之下被撞飞歪了好几米! 就这样“战局”在大乌鸦的“加盟”下迅速出现了转机,这只乌鸦紧紧地跟在灰色大鸟的身后,不时地做出攻击大鸟的动作,“恼羞成怒”的大鸟被迫放弃捕杀鸽子,开始追赶乌鸦。另一只老鹰犹豫了一会儿,在盘旋几圈后,终究沿着鸽子群的方向追了过去。 大家饶有兴趣地把眼光都投在天空中,显然大家对乌鸦这种侠客精神尤为佩服,但又都捏了一把汗,因为,好像没有哪本书记载乌鸦可以打败猛禽的吧? 我边上的胜熊,仰着头道“连长,你看这个乌鸦还挺无畏啊!不知道能不能干过那个大鸟!?” 我心里还真没谱儿,虽然我知道鸦类的大脑比较发达,渡鸦又是身体健壮,翅膀强大而有力,它的飞行时速可达50公里,但我真不知道对上猛禽是个什么样结果。 再看空中,乌鸦显然知道自己和对手的差距,它在第一次撞了对手后,却再也不靠近对手,而是选择牛皮糖的战术,老鹰追赶它时候它就靠灵活的身体进行摆脱。一旦老鹰想脱离战场,乌鸦就靠上去挑衅,又或是飞到高空俯冲啄咬老鹰的尾巴,这么进行了几次后。老鹰实在是尴尬的不行,追又追不到乌鸦,走吧,又不甘心。 就这样,老鹰越来越急躁起来,大乌鸦确实越战越勇,好几次甚至是主动和老鹰缠斗,也许是老鹰追赶鸽子群消耗了一些力气的缘故,也许是老鹰还小经验不足的缘故。刚才威风凛凛,屠杀鸽子群的灰鹰在空中狼狈不堪,开始不断发出奇怪的唳声。 灰鹰飞的越来越低,越来越慢,大乌鸦甚至能飞到灰鹰背上啄一下它的头,这可真是奇迹啊,我们都啧啧称赞,哪里有这么猛的乌鸦啊!就在灰鹰慢慢飞着被乌鸦“欺负”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乌鸦背后上空的一个小点,那是?那是花鹰啊! 原来,灰鹰发出叫声是让花鹰回来帮忙,狡猾的灰鹰故意掉转头,引的大乌鸦将后背露出,而折返而来的花鹰也是一声不吭,悄悄地从高中从俯冲下来,铁爪的目标就是大乌鸦! 坏了!我心里想。 就在这时,憬和他们也都发现了那只偷袭的花鹰,都在惊呼,“偷袭啊!” “真卑鄙啊!” “动物也玩诡计啊!” 还有人高声提醒乌鸦的,不过,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就在这时,前面灰色的老鹰突然转身,和大乌鸦缠斗在一起,我清楚地看到后面的花鹰不出几秒就要冲下来了!灰鹰是在拖时间,两面夹击啊! 我的心不禁为大乌鸦提了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没想到大乌鸦“嘎嘎”叫了两声,突然用双爪勾住老鹰的双爪,停止扇动翅膀,拉着老鹰一个倒栽葱往河水掉下去! 灰鹰为了诱大乌鸦,故意放慢了速度,这么一拖,速度提不起来,也是跟着一下子就下去了,这时候,花鹰才恰恰赶到两只鸟刚才纠缠的地方,却是扑了一个空! 花鹰一声怪叫,折返了回了空中,而灰鹰则被拖的几乎掉到水里!灰鹰几乎是被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扑打翅膀想飞起来,而大乌鸦这会儿却放开了爪子跃到了灰鹰的背上,笃笃笃地用嘴巴啄起灰鹰头起来! 灰鹰吃痛,一声长啸,转动着身体,飞上高空的时候,把乌鸦甩了下来,而花鹰则飞到灰鹰旁边,两只鹰盘旋了几圈,似乎是在交流作战方案。片刻,两只鹰对着乌鸦,像v字一样,冲向底点! 让人嘀笑皆非的一幕出现了!乌鸦看到两只鹰一起飞来,居然转身就飞走,好死不死飞到了我这辆汽艇的船舷上!还抖了抖翅膀,好整以暇地对着两只老鹰呱呱叫了一通! 估计两只老鹰是气坏了,昏了头,又一起向我这里扑来! 看着两只扁毛畜生气势汹汹的样子,我有点害怕了,这要是搞到战士们眼睛什么的怎么办,我连忙拍了拍憬和,“准备汽笛!”憬和会意地点点头,他把汽艇迅速对准两只猛禽来势,待它们飞到面前时候,重重地拉了下汽笛“嘟嘟!!”一声长鸣,将两只猛禽顿时惊散,飞走,两只猛禽在空中盘旋良久,却始终看不到乌鸦再次升空作战,不由得泱泱地飞走了。 回头在看看这只乌鸦,却若无其事地在船舷上梳理着战斗后凌乱的羽毛。 “真得色啊!”胜熊叹道。 “连长,它受伤了!”憬和看了一会突然说道。 “嗯?”我靠前了点儿,真的发现乌鸦左翅膀根在渗血,估计是和灰鹰缠斗时候受的伤。 我让胜熊把连队药箱从工具箱里拿出来,“大黑啊,你看你聪明的,老鹰都被你气走了!我给你裹伤,你应该能明白吧?!”我拿着纱布和药水晃了晃说道。 乌鸦警惕地望着我,扇了下翅膀,“嘎嘎嘎”看来是不愿意我靠近。 “有吃的没有?丢点吸引它注意力。”我对憬和说道,这个小胖子我知道他经常带着零食在身上,训练一闲下来他就吃。 “连长,只有布丁了。”胖子掏出一个果冻布丁说道。 “试试!”我把布丁接过来,撕开倒在汽艇前盖上,乌鸦黑黑的眼睛轱辘轱辘转了几下,轻快地蹦蹦过去了,等它有滋有味吃布丁的时候,我从后面突然一下子把它轻轻抓住,不过它好像也不怎么惊慌,还在啄啊啄那个布丁。 生怕它发性子咬我,我快手快脚把它的伤处作了处理,缠了一圈纱布,松开了它。 谁知道,这家伙居然不飞走,在汽艇盖上又蹦蹦了几下,用嘴巴在汽艇盖上啄了啄,又望望我。 我望向憬和,“还有吃的吗?”憬和无奈之下,又掏出一个布丁,“最后一个了。” 我撕开包装,给乌鸦摆在前面,它欢快地用一个爪子抓着,开始啄着吃起来。 “这么喜欢吃布丁,就叫布丁好了!”胜熊笑着说。 布丁?!嗯,好名字,还是个勇士!我在想,也许吃完了布丁,它就要踏上自己的旅途了。 可是谁也没猜道,从那天起,布丁就和我,和我们连队结下了不解之缘,陪着我们度过了很多难忘的日子。 (《渡鸦-天空战记》全话完,敬请期待《深水之下》,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第两百零二话沈水之下(序章) 让所有人都费解的是,布丁从那天之后就在连队安了家,不再露宿综合训练场,而是在我们连队的三楼墙角安了一个窝。有趣的是,布丁非常聪明,观察能力非常强,不出一周,它除了伤势好了之外,还很快就摸透了连队的作息规律:每天早上起床号吹响的时候,它也会嘎嘎嘎地大叫,仿佛催促大家起床;每次大家集合,它都会默默飞到栏杆上居高临下看着我们;更神奇的是每次晚点名,点完最后一个人的名字,它总是会嘎地叫一声,仿佛也是连队的一员。 只要出去训练,它都会落在我的汽艇上,连队很多战士,包括几个玩的比较来的连队连长,都在开玩笑说“尖刀连连长养了个乌鸦做宠物。”我笑笑,懒得作解释,只有一次在胜熊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要收留布丁的时候,我说“人的生命似洪水奔流,不遇着岛屿和暗礁,难以激起美丽的浪花,你看这只乌鸦何尝不是这样,它独来独往,勇于挑战强权,这种精神是现在社会很多人都不具备的。”面对迷惑不解的胜熊,我只得丢下最直白简单的一句话“遇着就是缘分,好好养着吧!” 从此布丁成为了连队编外一员,小胖子憬和总会在驾驶汽艇之余偷偷地喂布丁吃它最喜欢的布丁,布丁会很没骨气地吃了布丁,却不让胖子摸一下。其实别说胖子,就连我都不大敢去摸布丁,它的脾气很大,还很高傲,就是受伤那次让我裹了伤口,其它时间再没让我摸它,仿佛是通过这样一种方式告诉大家:我,并不是一只宠物!兴趣来了的时候,它也会伴随着音乐在天空盘旋几圈,仿佛在宣告这是它的领域。 时间就在枯燥的训练中过去,布丁的到来给连队枯燥的生活添了一丝生气,慢慢的大家也都接受了这么一个小东西的存在,只是大家都不曾注意到,转眼就到6月底了,汛期,眼看就要来了。 “根据国家气候中心等部门的预测和分析,今年我们驻地的年景与常年相比总体偏差,极端天气气候出现的频率可能较常年偏多。预计今年汛期平均降雨为1100-1400毫米,属正常偏丰年份。6-7月预计湘江长沙观察站将出现超警戒水位洪水,浏阳河、捞刀河、沩水河和靳江河可能出现不同程度的局部暴雨山洪。今年遇保证水位洪水,必须不溃一个千亩以上堤垸;遇历史最高水位洪水,确保万亩堤垸安全度汛;遇设计标准内最高洪水,山丘区不垮一库一坝,确保人民生命安全;遇山洪地质灾害,最大限度减少人员伤亡,坚决杜绝群死群伤。” 第93节 台上团长在做着汛期情况简报,这是每年一度的动员,各连队都要随时做好待命出击准备。抗洪救灾,一直是我们单位的重头任务,有可能是一营出动也有可能是全部出动。老毕坐在我边上,轻声说道“兄弟,你们要做好出动的准备了,好好搞啊,说不定又一个三等功。” 我笑笑,轻声回道“我宁可不要什么功,但愿今年平平安安。” 老毕回了个意味深长地微笑,我知道他不信,不过我真的宁可不要功劳也不想有什么情况发生。部队拉动一次,会面临很多情况,说不准就会有牺牲,那都不是我想看到的。说实话,我宁可被人说不思进取,也不愿意拿战士们的生命去冒险,就当,我是个无为派吧。 可是,想是这样想,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尤其是动员会后,团长把我单独留了下来。他把我拉到一边问道“部队状态士气如何?”我心里一沉,这是要准备给我分派任务了啊! “首长,目前部队状态还不错,就是训练单一枯燥了点。” “嗯!”团长点了点头,“下一步,团里考虑,一些小规模的协助地方防洪抗灾任务就交给你们连了。你下去准备准备,让大家都有随时被拉出去的思想准备。” “是!”我立正答道。还是被老毕说中了啊! 回连队后,我没过多强调什么,先期的准备都不用再强调了,每个人的物质都是按标准装好的,随时拉动随时走,不需要在准备什么。倒是思想上的发动还是要的。 在晚点名的时候,我让老唐把这事给大家宣布了下,老唐随即就做了一个思想动员,啪啦啪啦说了一堆。我看大家倒是很冷静,估计也是有思想准备,去年没出动抗洪,所以我看今年新老兵们都很好奇。 我最后就两句话作了介绍:“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各位,就等着在大家军旅人生上浓彩重抹地书写一笔辉煌吧!” 说完我顿了顿,等着掌声,好吧,大家还是没什么反应!嗯,看来大家都成熟了! “抗洪抢险是具有中国特色、历史悠久、卓有成效的防洪减灾措施,是最大限度地发挥现有工程的防洪能力,尽可能减少水灾损失的人防措施,是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必须坚持和不得不坚持的、符合中国国情与群众愿望的抉择。”不管拉动不拉动,该做的准备还有课堂教育--抗洪防汛的知识,所以,从接到任务的第二天起,新闻联播后的半小时被我改为抗洪知识讲堂。 这帮小崽子,你让他们跑五公里他们毫无怨言,你让他们坐这里学习,却居然个个打起了瞌睡,除了憬和还算认真点外,几乎个个都昏昏沉沉地在点头钓鱼。 我实在是无可奈何,只好一再压缩讲课时间,好在东西也不大多,没几天就讲的差不多了,就在这时一场暴雨突然来到了这个城市。 这是在一天的深夜,阴云密布,响雷一个接着一个,闪电在天空中闪着。风,使劲地吹着,树枝被风吹得喀嚓喀嚓作响,顷刻之间,倾盆大雨就落了下来。简直就是暴风“箭”雨,雨顷刻间狂下起来,雷也越来越响,风在吼,雷在咆哮!到处都是雷声、水声…… 我的心蓦地揪了起来,一夜无眠,但是我知道这样的天气,战士们是睡得最好的,因为,不用担心第二天会出操了。 在凌晨时候,我才昏昏沉沉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之间,胜熊猛地在推我“连长连长!” 我眯着眼看了看他,“团部电话,紧急任务!” 还是来了!我一个骨碌翻身坐起,穿起体能服跑到外间电话处。 “喂,我是王伟!” “我是值班员李参谋,接地方请求,某水库水位暴涨,已经影响到了水库中央区百姓的生命和财产安全,首长决定派你部和车一连紧急救援转移老百姓。你连马上准备,就地组织登车!到了当地,会有地方政府人提要求,你们要尽力协助他们!” 我一个激灵,“是!”我放下电话,马上转身告诉胜熊,让他找到值班排长,吹紧急集合哨! 胜熊领命而去,我则走到老唐门前敲门,电话里没说要留守,那就意味着全连必须都得去了,我要和老唐商量下一会儿的预案才行。 不到十分钟,全连已经背着背囊,身着雨衣整齐地排队站在外面了,我和老唐也换好了衣服,由胜熊提着我们的背囊站到了队伍前面。 “紧急任务!救援地方!大家都打起精神点,养兵千日,用兵,就在此时!” 我已经来不及再多说些什么,车一连的汽车队已经在连队前排起了长龙,滴滴的喇叭声提醒我们应该马上登车了。 我猛地吹响了哨子,同时大声喊道:“全连登车!”所有官兵按编制序列以班为单位默默冲向每一台卡车。 这时,对讲机也发到了各个班排长手里,按预案,我坐头车,老唐坐尾车,每台卡车车厢内除了器材还放一个班的人,每隔三台车驾驶室坐一个排长,不到三分钟,全连就报到登车完毕。 和我同车的还是车一连连长,在确认全连登车完毕后,我对他说道“老哥知道去哪里吗?远不远?” 他望着外面的天气,皱着眉头道“不是很远,不过路很难走,这个天气估计不会快起来。不过上级要求必须于六时前将你们送到,我们可能要冒点险。” 说完,他轻轻拍了拍司机“出发!注意稳点!” 就这样,车队缓缓开出了营区,在无人的公路上开始逐步加速。开车行驶在这样的凌晨,我发现暴风雨从来不曾这样可怕过,电闪雷鸣,暴雨哗哗,像天河决了口子,我真的担心外面那些老百姓平屋顶要被砸漏了。狂风卷着雨丝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车窗上抽,窗缝里难免钻进很多雨水,顺着缝隙往下流。黑夜中不时闪着闪电,一亮一亮的,像巨蟒在云层上飞跃。偶尔,一个暴雷会猛地在车窗不远处的空中炸开…… 这真是不平凡的一天开始啊!看着窗外的电闪雷鸣,我心里默默想着。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两百零三话深水之下(一) 车队在夜色中行驶,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快五点了,而窗外依旧是沉沉夜色,夹杂着暴风雨,正是应验了那句话:黎明前的黑暗!车开了一会儿,出了市区,外面的雨似乎小了些,我看看舟一连连长全神贯注地在带车,再望望窗外,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于是我调整了下身体,头歪在窗户上准备再眯一会儿。 刚闭上眼睛,猛听的车窗外面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撞在了玻璃上,我连忙正身起来看去,咦!外面一团黑乎乎地身影,又是一下啪地撞上了窗户!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布丁!它什么时候冒着大雨飞来了?难道是一直跟着?不对啊,刚才雨那么大,它能飞这么久吗? 顾不上想,我连忙把窗户摇下来,布丁呼啦一下就钻了进来,站在我前面的驾驶台上,猛然摆起了身体,水滴四溅,舟一连连长惊道“你搞什么?!”我连忙赔笑道,“老哥!不好意思!我养的鸟儿!” 车一连连长皱了皱眉,虽然不悦,也没说什么,我知道他心里一定觉得我很幼稚,在部队还带着个宠物。 赔笑后,我看到布丁漆黑地小眼珠盯着我,我轻声道“布丁,你可别添乱了,在这里呆着吧,一会儿到了雨停了你就飞回去啊!”也不管它懂不懂,我又闭着眼睛就着风雨声、对讲机的刺拉声昏昏睡去。 我再次醒来是被舟一连连长推醒的,他严肃地对我说“快到了,你最好要大家做好准备!” 我连忙坐正,往窗外望去,原来车队已经到了水库区,车队应该就行驶在河提上,因为公路左下就是广阔地水库,由于雨还是没停,水面上一阵白烟,更远的地方依然看不清,近处的水眼看还有一米多就快淹到公路了。右边则是山体,还好植被比较多,不然我真担心在暴雨冲刷下会来个滑坡。 “注意注意,已经快到目标区,大家做好下车准备!套上救生衣再套雨衣!中车,中车,往后传话。”我举起对讲机说道。 “中车收到!中车收到!”在车队中部的小李排长回道。 经过一次传话,应该都能收到通知了,我生怕通讯距离受恶劣天气和地形影响,让李排长再转一道。 这会儿,车队放慢了速度,慢慢开到一片相对平缓的地段,这是在山和水库之间夹着的一小片平地。前面有建筑物,看起来像个村子,天已经有些泛白,可以隐约看到有几个人影在村子前站着。 “快到了?!”我问道。车一连连长点点头,“老哥,如果有需要,还要你帮忙啊!”我生怕一会儿出任务人手不够,特意向车一连连长说道。 “放心,必要的话,我可以让司机下车顶上去。”车一连长道。 头车眼看缓缓到了村口,车一连连长拍了拍司机,司机会意地掉了个头,将卡车屁股对着水库缓缓倒着停过去,我知道这是为了一会儿车上的冲锋舟好下水。 车一停稳,我就披上雨衣跳下去,几个穿着雨衣村干部模样的人迎了过来,其中一个头发些许发白的高个子国字脸中年男人道“我是张副镇长,我被授权配合部队进行抢险工作。”另外一个年轻一点的矮个男人一口湖南口音接道“我是王村长,就是我上报请求解放军来帮助我们的!” 我先敬了个礼,再握住张副镇长的手道“我是王连长,我奉命来协助你们,情况是不是很紧急,谁能介绍下?” 张副镇长望了下王村长,王村长立马道“我简单说下情况吧,是这样的,因暴风雨的原因,水库水位猛涨!我们村在水库中心一个小岛上,还有七八户人家,大概在昨晚晚饭后,我还和他们联系了一次,他们说没事。不过到了夜里,我担心他们的安危,再去联系时候但怎么都联系不上了。所以我马上上报,想请求解放军帮忙过去看看情况,把人和财产转移出来。” 张副镇长补充道“岛上是一个农家乐样子的地方,周末会有游客来划船钓鱼的,所以上面住着几户人家,一会儿王村长会和你们一起过去,好清查人数,我在这边带人做好安顿工作。” “你们应该有船吧?怎么一直等着我们来,没尝试着去救他们?”我望着水雾茫茫的水库说道。 “这个嘛,额,由于平时没有这么大的暴风雨,我们平时给游客用的小船都不敢下水。”王村长的解释还算合理。 我点点头,沉吟了一下道“救人我们责无旁贷,镇长,这样,我留一个排,那边还有一些汽车驾驶员,他们留在这里帮助你做些杂活,准备场地安顿老百姓。我带着剩下的人过去看看情况,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开始吧!” 来不及过多寒暄,我回头瞄了一眼,战士们都纷纷穿着救生衣套着雨衣集合了,老唐在那边招呼着。 胜熊这会儿跑来拿了一件救生衣给我,我把雨衣刚脱下,迅速穿上救生衣,再套上雨衣,却发现布丁不声不响站在我肩膀上,嘿,这个家伙!这个时候也来凑热闹,“赶紧回!不回就边儿呆着!”我不客气地挥挥手,布丁扑棱着飞到旁边一棵树上,瞪着眼睛继续看着我们。 我转过身,快步走到队伍前,大声道“水库中间有个小岛,上面住着人,我们的任务就是把老百姓和财产都转移出来!冲锋舟和汽艇都用上!三排跟着去村里帮忙,二排在岸边搭个简易码头做接应,一排跟我去水库中心!大家明白没有!?” “明白!”风雨又小了些,战士们的声音却是坚定无比,“解散!行动!” 战士们四散而去,三排跟着张镇长去了村里,一二排马上去各卡车卸车上的器材。 我对老唐说“你和二排接应吧,我带人先去看看!” 不待老唐答应,我点名道“憬和开一艘汽艇、胜熊、宣哗跟我先去察看情况!” 被点到的人纷纷回应后都赶紧去卸汽艇了,我则走到水边等待汽艇下水。“王村长,我们一起过去吧?”我没回头喊了一嗓子。 没有回答,我有点奇怪,回头看了看,发现王村长直直地看着水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村长?!”我又喊了一声。“啊?哦!”他忙不迭应道。 “我们一起去吧!”我回头看看,汽艇已经下水,憬和已经先上去在进行调试了。“这个,这个,我让会计跟着你去吧,我,我还有事,我就不去了。”王村长突然有些慌张地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也许他比较胆小吧。“好吧。” “刘会计!你跟部队同志上去看看!”王村长吼了一声。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点的男人跑了过来。 只见王村长对他说了些什么,他苦着脸,似乎不大情愿,不过还是往我这里走来。 真是怪人们,我嘀咕了一句,转过身来,“准备下水!” 我率先跳入汽艇中,接着是宣哗、胜熊,最后是那个会计,磨磨蹭蹭地下到了汽艇中。 “胖子,开往中间,情况不明,开慢点。”我拍了拍胖子肩膀。 这时,刮的一声,布丁扑棱着翅膀飞来了,依旧停在它昔日站着的位置--汽艇最高处,我顿时哭笑不得,我们又不是在训练,你还站在那神气给谁看? “开船!”我也管了不它了。 汽艇马达嗡嗡响了起来,缓缓启动开往水中央雨雾中。汽艇破开水面雾气,驶入了水库中,雨虽然小了,但是水面上依旧白茫茫一片,天边已经白了,可是在水上却有一种飘渺的感觉,一开离岸边五六米,再回头看已经看不到岸了,不知道身在何处一样。 为了以防万一,我打开对讲机,“一排长一排长,赶紧调试其他汽艇和冲锋舟,等我信号等我信号!”在得到一排长回答后,我让胜熊把信号枪子弹装好,这样的天气也只能靠发信号弹给后面的人明确方向了。 四周静悄悄的,除了轰鸣的马达声就是细微的雨水入水声,除此之外还听到偶尔几下哗啦哗啦声,那应该是水里大鱼翻滚的声音。在流动的河上作业大家都经历过,可是在水库中这还是第一次,汽艇上一时无话,大家都好奇地四下望着。 “刘会计,你们这个水库不小啊。”为了打破气氛,我找了个话题。 刘会计紧紧盯着水面,轻声答道“这是我们市最大的水库了,最深据说有一百米,反正没干过。” 我笑道“蓄水量那么大,怎么会把中间淹了?” 刘会计怔了怔,“不知道,也许,也许那一天的闸门开了,和湘江连通了吧,以前没有过的。” 他扶了扶眼镜,继续聚精会神地看着河面,表情十分紧张。 我觉得他的动作有点怪异,“刘会计,你,在看什么呢?”我好奇问道。 “我,我如果说这个水库里有水鬼,你信吗?!”刘会计转过头来定定地望着我说道。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零四话深水之下(二) 我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淡淡说道“哪个水库没死过人呢?总有意外死人的。” 刘会计又扶了扶眼镜,慌张地说道“如果每年都有几个人死呢?这算不算意外?” 我打断他的话道“每年都有不怕死的来水库游泳嘛,淹死也是有可能的。” 他又小心翼翼看了看水面,也许是藻类生长旺盛的缘故,没有阳光照射,水库的水看上去幽暗暗绿,远处的水又深又黑,仿佛没有底一样。 刘会计咽了口唾沫,缓缓道“前些年水库可是一直没人淹死的,后来发了一次水,第二年水库就开始陆续有人淹死了,刚开始大家以为是意外,后来村委就立牌禁止人下水游泳了。奇怪的是,不管村子里再怎么派人管理,还是有人莫名其妙的淹死在这里,哎,本来村子开发的很好的,每年很多人来这边玩,水库中的小岛农家乐生意也很好,现在不行咯!所以就只留了几户人家在上面看着,哎,也都是些老弱病残啊。” 一船的人都默默地听着,宣哗突然愣头愣脑地插了一句道“该不是死的人在找替身吧?” 这话一说,大家都转眼看着他,我瞪了他一眼“这不是在郊游讲故事,我们在执行任务!少说这些废话!”宣哗不好意思挠着头笑笑,低下了头不再插话。 刘会计忙不迭应道“对对对,大家都是这么说!说是被往年大水淹死的人啊,留在这里找替身,一批一批的,所以没个完!” 他扫了我们一眼,“解放军同志,你们也要小心啊,我听说上个月,有个有钱人老板,拉了个游艇来这边玩,说是开游艇聚会,哎呀,人家是看不上我们的农家乐啊。反正是我们村子里弄了不少吃的搬弄到游艇上,开着音乐到水库中去了,啧啧,好几个美女呢!啧啧,可惜了。”说到美女,刘会计两眼直放光。 “可惜什么呢?”胜熊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可惜啊,有个美女下水游泳,结果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拖走了,船上几个人生生看着,现场的人都咬定是有东西拖着她拖下了深水,结果就再没上来,后来报警也没用。村子里还出动了好多人配合打捞,除了捞了几条大鱼,什么都没捞到!” 一阵风吹来,刘会计打了个寒噤,“你们说,是不是有水鬼?!”他又俯身看了看水面,双手抓紧汽艇边,摇摇头说道“没事反正我是不会到水库里的。” “刘会计不去讲故事才可惜了。你们又没人在现场,这些东西没看到作不得数的。”我淡淡说了一句,转头看着前方,开了多久了?该开到了吧? 第94节 这会儿汽艇应该已经远离岸边,细雨纷纷.濛濛水意下.空气中泛起湿土和青草混和的鲜味.烟雾又给周围环境带上一种朦胧,这使得水面能见度很低,前面只有二三米的可视距离,众人站在船上,烟雾缭绕的,似乎在异域一样,大家一时无话,除了小胖子专心开船外,我们都看着浩大的水库水面,就连最高处的布丁都默不作声看着水面。六月的早晨,扑面而来的水汽还有点凉意,我抬头看看天,似乎只有些小雨点了,嫌穿着雨衣麻烦,我一把脱掉雨衣,丢在汽艇上,只露出救生衣。 刘会计看到救生衣,眼睛刷的亮了,“咦,首长,还有这个没有?能不能也给我套一件!?” 看来这是个胆小怕死的家伙啊,我心里暗笑,左右看了看,似乎没有多余的衣服了,我想了想,干脆把救生衣脱了丢给他“穿上吧!” “谢谢谢谢!解放军就是好啊!”刘会计一边千恩万谢,一边套上了救生衣。 “连长,那你呢?”胜熊在边上忍不住说道。 “我?”我呵呵一笑,“那我就负责指挥了呗,有活你们干!哈哈哈!”我开了个玩笑,试图活跃下气氛,刚才被刘会计的故事给弄得好像有点不对劲。 就在这时,艇身突然猛烈晃了一下!好像被什么撞到了“怎么回事?”我大叫。 “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了?”憬和盯着水面说,大家纷纷望去,幽绿的水下什么都看不到。汽艇依旧在向前开,刘会计吓得跌坐在艇内,“怕什么?”我瞪了他一眼,“加速开!”驾驶汽艇的憬和回道“连长,还要加速吗?前面好像有陆地了!” “那就是快到了!放慢速度,靠过去。”我如释重负,赶紧命令道。 憬和放慢速度,汽艇缓缓开过去,又走了不到十几米的距离,前面一个小岛,或许该说一个水中小丘更确切些,出现在大家眼里。看来水位上升的真的很高,我们看到的小丘已经和二三个篮球场的面积差不多了,离我们最近的有四五间砖瓦房子,有个小院子围着,这就是村民们说的农家乐了吧? 小山丘上有不少树,还不矮,在更远的地方树下还有几间房子,不过也看不到人。 水还没淹到房子,不过已经快要漫到院子里去了,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人? 我让憬和慢慢把船靠过去,好在是涨水,船直接靠在院门口,我一下子跳到院子里,宣哗和胜熊也先后跳了下来,刘会计则笨手笨脚地爬了下来。 “有人吗?!”我走进院子喊道。“有没有人,我们是解放军,来接你们出去的!”宣哗和胜熊也帮着喊道。 院子左右各两间房子,中间三间屋子并列着,门都关着,我正要再喊,突然有人答道“有人有人!解放军,我们在呢!” 随着话音,一个中年妇女扶着一个老大娘,身后跟着两个小孩从中间屋子走了出来。 “刘会计,你们可来了啊!这一晚我们都不敢睡啊!生怕睡了被淹了死了都不知道!”中年妇女看到刘会计像见了亲人一样,“啊,是啊,村长担心你们,向解放军打了个报告,这不,来接你们了!赶紧收拾东西,准备转移回村里了!” “哎!”中年妇女点点头,扶着老太太回身,走了两步她又回身对刘会计说道“刘会计,我男人他们呢?” “谁?赵贵?我怎么知道?!” “啊,昨晚停电了后,他不是和他爹昨晚一起划船回去求救了吗?” “没有啊,是村长说联系不上你们,这才找的解放军啊!” “啊,那我男人呢?!”中年妇女楞在那里,整个人傻了一样。 “也许,也许去别的地方办事了吧。”刘会计找了个不高明的理由,“我说你们就快搬吧,不知道还会不会下雨呢!”刘会计是真想早点离开这里啊! 那边老乡聊天我也插不上话,我打开对讲机,“一排长一排长,赶紧让部队上来,这边要帮着转移老乡和财产。”没有回应。 “一排长!?”对讲机里克拉克啦响,完了,可能还是通讯有干扰,联系不上。 这可麻烦了,难不成又要憬和开回去,我犹豫道“胖子!” “到!” “胖子,你得开回去一趟了,对讲机联系不上了,你去喊人迅速上来!”我对着胖子叫道。 还没等我交代憬和注意事项,汽艇上的布丁忽然一抖翅膀,飞了起来,只见它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呱呱叫了两下,往来时方向飞去。 “连长,它不会去找一排长去了吧!?”胜熊茫然望着布丁飞去的方向道。 “嘿,那真是神了!”我笑着说。这时候后面传来一阵哭声,我回头一看,两个小孩在抱着中年妇女腿哭。 “还是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先把老人和孩子转移走吧!”汽艇坐不下那么多人,我觉得还是先把老人和小孩转移走为好。 谁知道中年妇女坚持不干,说家里还有很多东西,要搬回来,人不在不放心,我犹豫了下,转头道“宣哗,你跟着刘会计去里面找找其他人,通知大家做好搬家准备,我在这边帮着搬就是。” 我转身对中年妇女说“大姐,我们有个同志要开汽艇回去,这样,你先叫两个孩子跟大妈随他回去吧,你不放心就留在这里看着!” 中年妇女想了想,犹犹豫豫地答应了,两个小孩一个七八岁一个四五岁,我好说歹说,才骗他们把他们抱上了船,让胜熊牢牢抱着他们,我则转身去扶老大娘,谁知道她也不肯上船,就是坐在门口,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着什么,我也没办法,反正一会船也多,那就让她等等吧。 看着憬和他们掉头离去,我才转身随着中年妇女进房间,往外搬着东西。真是穷家值万贯啊,看不出好几间屋子的东西真不少,中年妇女指着那也要搬这也要搬,好说歹说,中年妇女才拣出重要的东西,让我先搬到院子里。 忙乎了好一会儿,天这时也大亮了,只是没太阳,依旧是沉沉的天气,这时候,天空传来了一阵呱呱呱的声音!是布丁回来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两百零五话深水之下(三) “咦,布丁!你从哪里来?!”我停下干活,直起身子问道,布丁盘旋了一圈,落在一间屋顶上,呱呱地叫了两声。这时候,我听到耳边传来汽艇马达声,咦,是一排长他们来了? “嘿,真是你带来的?”我抬头望了望布丁,布丁呱呱又叫了两下,居然缩了起来,闭目养神去了! 一个乌鸦都那么个性啊!我忍不住叹道,这会儿就听到后面一排长叫道“连长!连长!” “在呢,快来,除了驾驶员!都过来!”我回头大叫道。 不一会儿,就见一排长带人从岸边冲了过来,“连长,什么情况?!” “还好,没什么大意外,就是要把老百姓和财产转移走,我怕人手和船不够,你们赶紧每家都去几个人看看,统计下,分好船,不行来回两趟都可以!”我仔细交代道。 一排长领命而去,我拉住了几个战士,“来来你们几个,给大姐搬家!”我拍了拍手,左右看看,在老大娘坐的地方边找了个干一点儿的地方坐下去,打算歇会儿。 看着外面战士开始来来回回地搬东西,我甚是无聊,坐着休息了一会儿,“老大娘,你先上船吧!?” “@#¥……”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嘟嘟叨叨的,行啊既然还不愿意走,也就罢了,大不了一会儿和我一起走,我已经打定主意,一会儿最后一个离开,我要到处转转,看有没有漏人什么的。 这会儿,各家都开始清点东西,装船了,我看大包小包还真不少,这岛上七八户人家,估计还两个来回呢! 我站了起来,准备到处看看,出了大姐家的院门,我往岛中心走了过去,里面稀疏还分布着几户人家,我看门前都是一大堆东西,信步走了几家,看看人都在忙着,我也就没干涉大家。 岛的面积其实不小,如果不是涨水,应该算是很宽敞了,树木花草也不少,看上去挺有那么点世外桃源的感觉,怪不得很多人喜欢到这个农家乐来。 没逛一会儿我倒是在一户人家树下我找到了坐着的刘会计,“哎,刘会计,你赶紧清点人啊,一共多少人,别一会儿漏了!” 刘会计忙站起来,“不会不会,我知道的,村子里在这上面的也就十一个人一共!” “嗯,没漏就好!” 刘会计往我来的方向看了看,“首长,后面船来了,我看有东西少的也搬了差不多了,我就跟着回去吧?!” 我看了他一眼,“那么怕这里啊?!” 刘会计嘿嘿了几下,“好吧,那你先带人回去安顿,记住,把人清点好啊!” “知道了知道了!”刘会计头也不回的往岸边跑去。 战士们动作很快,不一会儿,汽艇和冲锋舟就开走了好几条,我看了看,应该就剩下门口这一家了,大姐也早跟着冲锋舟回去了,就剩下老大娘还在坐在门口念叨着什么。我算了下人,除了大姐家还有两口子不知所踪外,也都对上了,我再次在这个世外桃源上逛了一圈,心里想:别了,这么好的地方,下次也不知道能不能来这里逛着玩了。 这会儿,就剩下憬和的汽艇在那边等我了,还有宣哗和胜熊,原班人马,不同的是多了个老婆婆,我们费尽力气把人扶到了汽艇上,布丁也刮地一声飞了过来。 “嗯,开船!”看着宣哗将救生衣给老婆婆套上,我拍了拍胖子。 马达嗡嗡地响了起来,我突然听见老婆婆用很大的力气喊了一句“小猫!” 没错,就是小猫!什么小猫?我很纳闷,没见过岛上有猫啊刚才。 我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只见老婆婆眼睛却盯着水里,“开吧开吧!”我再次说了句。 汽艇轰鸣着,开始掉头,很快就冲着来时的方向缓缓准备离去,就在这时,立在船头的布丁,却刷地抖了下翅膀,盯着水面呱呱叫了起来。 “你想吃鱼吗?”宣哗傻傻地问了句。 我还没来得急骂他,只见布丁一振翅,扑棱扑棱飞上了天空,在空中开始盘旋,并呱呱大叫。 “这是怎么了?!”胜熊抬头看着布丁问道。 憬和也被吸引住了注意力,大家都抬头看着布丁,就在这时,船身突然猛一晃,咚地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撞在了水下船身上,大家都一下站不稳,纷纷扶住了船边。 还没等我们站稳,又是咚地一下,很大力量从一侧船身传来,汽艇晃的比刚才更厉害了!憬和一个没把握好,方向盘一下斜了,汽艇轰鸣着从旁边一颗斜在水面上的树下擦过,没跑几米就不动了。仍由憬和加大马力,也是纹丝不动! “撞着什么东西了!”“螺旋桨被缠住了!”宣哗和憬和同时叫道。 憬和关了马达,将汽艇停了下来,几个人都望着我。 我看了看天空,布丁还在汽艇上空盘旋,只是没叫了。我趴在船尾看了看,尾部水上水下都是大片地水草,什么都看不到,应该是螺旋桨被水草缠住了,这就意味着不能快速脱离这里,只有先将水草清除掉我们才能离去。 真是糟透了!“真是被缠住了啊!要下水清理水草。”憬和也凑上来看了看说道,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宣哗大声道,“我会水,我去吧!”说完脱的只剩下体能训练服,普通一下从船尾跳进水中。 “宣哗,你小心些!”我刚来得及喊出来,宣哗就已经从水里站了起来,“没事,连长,刚到胸!” 我出了口气,涨水了嘛,看来这里在以前应该还算是岸边,应该不深,“你赶紧清理赶紧上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宣哗后面几米就是歪脖子树,树干斜斜指向天空,分成两个大树枝,像个y型,看样子都被淹了一半了,也许是因为水下树枝多的缘故,漂浮勾住了很多水草,水库水又不流动,导致越来越多,最后卷住了经过的汽艇螺旋桨。 “是!”宣哗没多说话,开始用力扯着汽艇后部的水下水草。“水草很多啊。”宣哗拽着水面上的水草,顺道就丢到了汽艇外侧的水面上,水面上顿时泛起了一圈圈的波纹,一荡一荡地在水面上散开。 就在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汽艇最高处的布丁,又飞上了天空,低空盘旋呱呱大叫着,似乎是在提醒大家注意什么。 大家的注意力一时被布丁吸引了,不由得顺着它看去,只见布丁在空中转了一圈,一边叫着一边往水库中飞去,不到小一段距离,突然降低了高度,在一个水域上空大叫盘旋。 “那是什么?”胜熊指着那边问道。 大家定睛一看,咦,两道水纹快速在那边扩散开来,中间,中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动,往这边游来,速度还比较快,水纹越来越明显,虽然看不到是什么,但感觉似乎很大的样子。 “水下有东西!”憬和大叫道 “宣哗你小心点!快上来!”胜熊叫道。 “宣哗先上来!”慌乱中,我瞟了一眼老婆婆,生怕她出事掉下水去,可老婆婆居然靠在汽艇边,对着河面念念叨叨就是那两个字“小猫!小猫!”声音还越来越大。被吓疯了?我哪里还理会得她。 我转头看望水面,我当然也知道水下有东西,可我在想那是什么样的东西啊! 刚才难道就是它撞得船?如果说是鱼,那得有多大的鱼才能撞得汽艇晃动?!如果,不是鱼呢?那是什么?为什么要撞我们的汽艇呢?还有,布丁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未知的东西才恐怖,越想我越有点担心,不由打了个寒噤。 “是大鱼?怕什么?水库里又没有鲨鱼!我这快完了,我可不想一会再下来!”宣哗满不在乎地说,他还在用手拽着水草,还一边拽一边走向歪脖子树的方向“这水草可真长啊!” “不对!宣哗,你快上来!”我搭眼一看,那水下的东西已经加快了速度,直接冲着宣哗而来,水面被快速破开,发出哗哗地声音,布丁的声音也更加急迫了,它一直跟着这个东西在低空盘旋。 不管怎么样,还是小心为妙。宣哗这时也回头在看,估计是看的吓傻了,“妈啊,这是什么?!”宣哗反应过来的时候,破水而来的东西已经到了他前面不到五六米的地方。 “快上树!”眼看是来不及了,我大叫道。 宣哗本能地趟了两步水,双手一揽歪脖子树干,全身用力,顿时离开了水面,他一个用力,翻身上了树干,往高处走了几步,惶恐地低头看着。 就在宣哗翻身上树的一瞬间,水纹刚好在他下方消失了,水面又恢复了平静的状态,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宣哗还在呆呆地看着身下。 那边离这里还有五六米,我完全看不到水下是什么,只是一颗心猛地揪了起来又放下。 “看清楚是什么东西没有?!”我连忙喊着呆呆看着下方的宣哗。 “鱼,好大的鱼!”宣哗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零六话深水之下(四) “什么!鱼?!”我以为我没听清,说实话,我一开始觉得是水怪呢!鱼嘛,再大能有多大? “大,,大鱼!”宣哗抱紧了树干,结结巴巴说了一句,我有些莫名其妙,算了,管它是什么东西!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里,我拍了拍胖子,“发动下看看!” 第95节 “哎!”胖子应了一声,猛然开动了汽艇,嗡嗡嗡一阵马达声传来,汽艇往前窜了几米,“可以了!”他大叫道。 “倒车!接宣哗!” “是!”胖子立即开动汽艇,汽艇缓缓往后退去,直朝着宣哗下面的水面倒去。 “好,好!”我看准距离喊了一声,这会儿汽艇已经到了树下,宣哗长出了口气,一松手,跳在汽艇里。 “妈啊,吓死俺了!”宣哗刚落地,就惶恐地拽着我的手。“连长!真有怪兽啊!” “什么怪兽!?刚才不是说大鱼吗?”我很不解地问道。 “是,是大鱼,可,可连长,你见过八九米长的大鱼吗?!!”宣哗心有余悸地左右望了望水面道。 “八九米长,的,鱼!?”我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宣哗你看错了吧?!” “怎么可能”胜熊也吃惊道。 “没有没有!真的是啊,我在树上看到了,就是那么长,还很宽的背,就在我下面的水面下,游过去了!”宣哗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仿佛是确认一般,布丁在树枝上呱呱叫着,扑棱着翅膀飞到了憬和驾驶台边。 “呱呱!”布丁对着我们叫道。 我看了看它,转身说道:“只要不是怪兽也不怕,大鱼是一定有,这个水库那么大,也很正常,只是你说的还是夸张了点。” “连长,不一定啊!”憬和这个时候扭头过来说。 “什么?” “连长,你看我们汽艇,长五六米吧?!还装了这些个人,还被它撞得晃了起来,我看真有可能!” 大家一时间相对无言,宣哗突然一个劲抓着我手臂在晃我,“连长,赶紧走!这个水库不对!说不定,昨晚那两个村民,就是被怪鱼吃了!” “别乱说话!镇定点!”我呵斥道。 “憬和快开船!回村里!”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仿佛是有默契一样,大家都默不作声,各司其责,憬和开船,胜熊看着左边,我看着右边水面,宣哗死死扶着把手看着后面,一时众人无话,只有老太太还在嘟囔着,偶尔能听清楚一个词就是“小猫!” 不过大家都没心思去想别的,都想着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安静下来后,只听见马达的嗡嗡声,除此之外,我突然发现四周变得异常安静。 没有刚才在岛上的虫鸣声,没有不时鱼翻水的声音,一片宁谧,怎么却感觉很是诡异?! 一阵晨风吹来,我一激灵,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竟然出了一身汗!汽艇轰鸣着加快速度冲往水库边,不过想要到岸边,却毕竟要经过一大片中心水域,“越快越好!越快越好!”我忍不住在心里这么念叨着。 可惜事与愿违,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布丁,再次扑棱着翅膀升了空,这货,简直像预警机一样准,大家刷一下把头都抬了起来,盯着它看! 布丁在大家头上盘旋了一圈,唰的一下,飞往汽艇左边一块水域,同时呱呱叫了起来,那叫声,在浩大幽静的水面上,是显得那么刺耳和诡异,“布丁啊布丁,你真是个大乌鸦啊!”我看着布丁下面的水面上缓缓分开的两道水纹,忍不住念叨着。 “连长,有动静!”、“连长,它又来了!”宣哗和胜熊一起喊道。 “看到了!”我不耐烦地说道。怪物,姑且这样叫它吧,是垂直我们汽艇左边来的,速度不算太快,还离着有二三十米的样子。 “憬和,加速,冲到岸边!”我指挥道。 “是!”憬和都来不及望下,马上全速开动,我感到整个人往后一晃,汽艇加速起来,马达狂吼着往前推动汽艇。 “胜熊,蹲下护着老太太!”考虑到汽艇加速惯性的缘故,我还得找个人护着老婆婆,胜熊个子高,重心高,蹲下对他也是安全的! 交代好后,我忍不住又往怪物那边看了一眼,随即大吃一惊!怪物也调整了方向,加快了速度,往汽艇冲了过来,如果刚才还是t型关系,那么现在已经变成了倒v型关系。怪物对着的正是汽艇的头,难道要撞翻我们?不可能,我随即否认了这一个想法,汽艇速度那么快,怎么可能会被怪物撞翻?不自量力! “再加速!”我命令道。 “连长,已经最大速度了!”憬和叫道。 看着那波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几番思索,终于决定还是避让下为妙,万一真是那么大的怪鱼呢?我咬牙说道,“右转弯!” 憬和执行力倒是很好,猛一打方向盘,汽艇忽地一下向右猛拐去,大家被惯性猛地甩到了左边,就在我挣扎着爬起来看怪物情况的时候,猛然听得“嗵!”的一声!又是一阵巨大冲力从船尾传来,大家全部被扑倒在艇上,同时,马达声音停止了。 “失去动力!马达被撞毁了!”憬和头撞在驾驶台上,磕破了一大块皮,鲜血满脸地,他顾不上擦拭,按了几下按钮说道。 “妈的!原来它不是要撞汽艇头,而是要撞坏汽艇动力部分啊!”我恨恨道,这是个什么样的生物啊!竟然聪明至此?! 来不及抱怨,我简单看了看大家,还好,除了憬和碰到了头,其他人都没什么事,我两步跨到汽艇尾部,扒着船边一看,倒吸一口气冷气! 船下螺旋浆不知道被撞到哪里去了!水面上还漂着一些暗红色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血,也许它也被螺旋桨挂着了吧? 还好,周围一片平静,怪物估计又潜入了水下,我抬头看了看天,布丁在水面上盘旋,不过没有呱呱大叫了,想来暂时还是安全的。 “怎么办!?”宣哗问我。 我顾不得理他,这会儿修复是不可能的了,怎么办?只有求援了,我摸出了挂在腰上的对讲机。 “呼叫呼叫,一排长一排长!我是王伟,我是王伟!” 克拉克拉,对讲机响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排长声音“收到!收到!连长请讲!” 幸亏联系上了!大家都长出了一口气,我连忙说道“一排长一排长,迅速将所有汽艇都开到水库中,我们在半路意外停车,请求支援!” “是!马上召集大家卸下东西就来!” “不要等卸东西….”“砰!”一声闷响,从汽艇下传来一阵巨大冲力,整个汽艇似乎被水下什么东西顶了一下,不过也许是够重,汽艇抬起来了一些距离又落了下去。冲撞来的太突然,一不小心我的对讲机送了手,啪的一下落在了汽艇甲板下摔裂开来。 “妈的!这么狡猾啊,不从两边进攻从水下进攻了?!”我气得不行,趴在一边看着水面,不看不打紧,一看我顿时呆住了:水面虽然幽绿,看不太远,但还是可以看到一个庞大的黑色的影子,缓缓从汽艇下游了过去,游往另外一面,很宽,最少有两三米宽,长嘛,一时之间还真没概念,反正就像一辆卡车一样的感觉。看着漆黑的身影游过去,一种感觉蓦地涌上我心头,有震撼!震惊!更多的是,恐惧! 这是鱼吗?!该不会是尼斯湖水怪吧?!我脑子里瞬间闪出这个想法。我的心一下子揪住了! 布丁这时候呱呱地飞到船上面,盘旋起来,“布丁,你还不如去找救兵来呢?!”这个时候听到这个声音,更加让人心里不舒服,我抬起头大喊道! 谁知道,布丁也许真的能听懂我的话,突然不叫了,转身一个折返,往岸边方向飞去了! 好吧,希望援兵快点到!我看着布丁离去方向心里想着。 “砰!”又是一次冲撞,大家又开始前俯后仰,这次却是从汽艇斜前方撞得,整个汽艇被撞得都掉了头,怪物难道是在寻找汽艇的弱点,我有点不寒而栗,看样子,怪物是看上了我们,不会轻易放弃的。 我扭头看汽艇,上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连一根用来防御的棍子都没有,“兄弟们,来者不善!不管是什么东西,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快找能自卫的东西!注意,远离水边,不要掉下去!”开玩笑,那么大的怪物,这要是下去难保不会一口被吞掉!我忙对着几个人喊道,自己忙跑到船尾,打开了工具箱。 让人失望的是,工具箱里面塞满了一些汽艇的零配件,还有抹布、机油之类,里面唯一当武器用的就是一把大号扳手,就这样,也是长不过3、40厘米的样子,这个东西能对付怪物吗?我忍不住苦笑了下,这时,只听一声巨响,“砰!”眼前工具箱突然飞起来砸向我面部!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零七话深水之下(五) 事发太突然了,我只来得及侧了下身体,工具箱边缘刮着我脸飞了过去,落在甲板上,我顾不得脸上火辣辣地痛,赶紧看向船尾部:糟了!船尾挡板被撞的粉碎!工具箱摔在甲板上,裂了开来,里面的零件掉了一地,我连忙操起扳手,站了起来。 啪,脚下一声响,我低头一看,水!船开始进水了,船尾部被撞开了一个大豁口,破口最低处和水库水面已经差不多高,水面一荡漾起来,不少水顺势漂了进来! “连长!进水了!”胜熊喊道。 “知道!”我目不转睛盯着后面的水面说道。进水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这个怪物显然已经找到了突破口!我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怪物以那样的身材从水里跳起来压向我们,我们会不会被搞翻过去? “看着老太太!”我抽空卖了个野眼,回头喊道,确实,多了个老太太让我很是担心,说不怕是假的,可是怕归怕,如果没有她,我倒不会那么束手束脚,还要分出一个人去看着。 在我回头的一瞬间,我看到老太太虽然害怕,但是没有蜷起来,而是扒着船舷大喊“小猫小猫!” “老太怕是吓傻了!”这是我第一反应。 “连长!看!”宣哗突然指着我身后,我忙转身望去,不好!不远水面上清晰可见的一道高高的脊线往这边快速移动!我知道这是怪物要发起致命一击了,它不会让我们安稳待在船上的! 我知道与海洋里的亲戚比起来,大多数淡水鱼类在体积和重量上显得弱小很多。但是,在那些浑浊的河水或湖水中,也生活着一些硕大的鱼类,与此同时,那深深的水下还隐藏着无数可怕的猎食者。它们都躲过了包括人类在内的捕食者的一次次捕杀,同时也使自己成为出色的猎手,在严酷的环境中生存下来,并一步步成为河流或湖泊中的王者。我不知道生活在这个水库里的这个东西是不是淡水鱼类,不过我已经确定是肉食类动物无疑了! 眼看还有十几米的距离了,我来不及细想后果,与其被动接受冲撞,大家一起掉下水,不如主动出击,攻其不备! “胜熊,救生衣给我!”我瞬间下定了决心,来不及解释,回头喊道。 胜熊犹豫了一下,随即麻利地把衣服脱了下来,递给我,我快速将救生衣穿上,绑好,对他们喊道“我不知道能撑多久,你们要作最坏的打算了!” 说完,我往船后走了两步,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水纹和那已经露出水面的背鳍,“连长!你要干嘛?!”憬和在后面惊恐地叫道。“你不是不会水吗?!” 是不会水,可是,我不下去,也是要被撞下去,无备而战,怕是一点生机都没有!兄弟们,为大家祈祷吧!希望真的别折在这里! 我默默念叨着,握紧了扳手,砰!又是一声闷响!怪物显然是用背继续撞击着船后尾部,后面的破损更大了!水开始汩汩的往船里流进来! 眼看着怪物扭身又往回游去,我眼睛一亮!就在此时!顾不得后面人的惊呼,也顾不得脱衣服了,我纵身一跃,啪的一下,落入水里,正好骑在怪物后背上!还好怪物就在水下,我下半身落在水下,上半身还在水面上! 第一感觉是:凉!一入水中,一阵寒意从外到内,一下子沁了进来!我不由打了个冷战!没想到六月间的水还是这么阴冷! 第二感觉是:滑!入手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是粘液?反正在水里摸起来都有滑滑的感觉,差点抓不住,我只得用两只手先抱着背鳍,再用左手抓稳了背鳍的根部,才腾出右手来,正要举着扳手对着怪物背砸下去! 这时候,怪物也觉察到了有人落在背上,它猛然一个拐弯,我差点被甩了出去!慌忙又抱着它的背鳍。怪物的背很宽,我骑着居然像是骑马一样两条腿成了120度角,这得多大啊! 怪物别看大,可很灵活,就在这么一会儿,怪物已经在水里转了好几个圈,眼看着无法摆脱我,突然,它猛地一沉,径直往水下潜去! 我感觉整个人被猛地一带!还没来得及深呼吸,头部瞬间没入水里!帽子都被浮力顶走了!出于本能我一时间没放手,被拖到水下后,我发现水面以下,什么都看的影影绰绰,不是那么清楚。往下看怪物,却看不到正面,就看到大大的头,像轿车头一样粗,两条粗粗的触须在头部飘荡,脖子后面的躯体更是增粗隆起,感觉像是卡车一样厚实!再往下看,则看不到水底,昏暗的水里,如同深渊一般让人恐惧。 这时我明显感觉到救生衣的浮力了,但是显然也抵抗不过怪物的下潜力量,我依旧是在被拽往深水! 作为陆地生活的动物,我们真的很难理解在水里是一种怎样的生活?尤其我这样不会水的人,更是很难到水里体验。水下的我,五感仿佛模糊了很多,看东西也不清楚,听也听不到什么,头脑也有点迷糊了。那么一瞬间,我有点失神,仿佛做梦一般。人能在水下憋多久的气,我没试过,我是突然被拽下来的,这时候才发现快要窒息了,不得已,我只好放开双手,用脚猛蹬怪物的身体,接着救生衣的浮力,蓦然向上冲去! 很快,就听到耳边哗啦一声,全部感官又恢复了正常,我吐了口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却听得“连长,连长!快过来!”是宣哗他们在喊,我知道留在原地,只有等死,怪物一旦摆脱了我,很快就会从水下蓄势发起攻击,到时候就真是九死一生了! 不会游泳,我也拼命用胳膊划着水,蹬着腿,往汽艇游去,好在不是很远,十几米,我还有希望,我把扳手插在胸前救生衣和迷彩之间,双手用力,加快了速度。 “来了!”我听到憬和在船上大叫道! 我知道,我知道它会来,争分夺秒!我这时离汽艇已经不到十米了,还差一点,还差一点!我心里猛叫,一定行的!一定行的! 就在这时,我又听到胜熊猛叫道“卧槽!又来了一个!”我没时间去细想那个又是什么意思,因为我感觉到脚后的水流波动不一样了,怪物快要追上我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往汽艇扑腾去,同时也乱蹬着脚,这样,总比被咬住两腿强吧!还有五六米了!快啊! “啊!” “连长小心!” 就在这时,我旁边猛然激起了一阵水流,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大力猛然推向右边,左腰隔着救生衣我也能隐隐作疼! 那是什么?我在水里翻滚了几圈,再稳住身形,就看到我原来的位置激起了很大的浪花,水面上出现了一个个漩涡,整个水面都波动起来一样,怪物呢?我奇怪的很。 还没等我定下心神来,胸前又被猛然一击,又被撞出去好几米,“连长!快上来!”胜熊喊道。 “有两个怪物,打起来了!”宣哗叫道。 两个怪物?!我不由得很是纳闷,不过水里确实很凶险,我真心不敢再待下去了。我感觉到波动区似乎有意无意地总在往我这边移来,让我很是心惊,我连忙往汽艇游去! 没有了怪物追击,我很顺利就扒拉到了失去动力的汽艇边,“连长!快!”胜熊把手伸给我,我拉着他的手,几个人帮着把我扯了上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我就爬上了汽艇驾驶台前盖上,那边高,可以看得更清楚,我想搞清楚是什么东西救了我。 不看则已,一看更是心惊,水下隐然有两个巨大的影子,一个是刚才的怪物,另外一个小一些,不过也有四五米长,看体型,这个真的是鱼,不过我实在是无法分辨什么草鱼青鱼,只是感觉比刚才的怪物更接近鱼一些! 两个巨型生物在水下一次次地碰撞着,撕咬着,大片红色不断涌上来,也不知道是谁的血,就这么缠斗在一起,“不知道,这个吃不吃人?”憬和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 “希望两败俱伤吧!”胜熊说道。 我没吭声,毕竟不管有心无意这个家伙总算救了我,我无意中瞄到老太已经没叫了,眼睛只是定定看着怪物搏斗的水域,我心里猛然一动,“小猫”该不会就是后来的那个鱼吧?! 不不,我随即又否认了这个想法,小猫怎么可能是一个大鱼的称呼,再说,鱼能养那么大吗?! 我转身望着那片水域,大片的红色区已经让我们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是激荡的水面还告诉着我们,厮杀依然在进行着。虽然什么都看不到,可大家还是紧张地盯着水面,某种程度上说,我们的性命都和后面出现的大怪鱼有关系。 第96节 问题是,它能斗过几乎大它一半的对手吗?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零八话深水之下(终章:义鱼之死) 不远处水域激荡起来的激烈水波不时的推动着汽艇左右晃荡,但站在船上实在什么都看不到,不明状况地等待真让人心急!我突然产生出想下去看看的想法,反正身上已经湿透了,也不在乎再下去一次。() 想到这里,我扭头对船上几个人说“我再下去看看情况,你们注意点。”不等众人接话,我就来到船右边,生怕惊动怪物们,我扶着船舷,慢慢下到水里。 我浮在水面上,等身体再次适应水里温度后,试着将头埋进水里,水下一片昏暗,不远处两个巨大的身影缠斗在一起,水下的浪更大,一波波推着我,我艰难地试着往前游了几米,再次把头探下水。 也许是近的缘故,这次清楚很多,我一下就看到了怪物的全貌,头非常大,像癞蛤蟆一样,大张着嘴,满口利齿,嘴边还有长须在水中飘荡。它弯着身体,正试图去咬一条巨大的大鱼。大鱼,嗯这个可以确定真是大鱼,不是怪物,就像放大版的鱼一样,比怪物小一号还不止,不过却是异常勇敢,不断仗着身材灵活,一次次撞在怪物身上,不过好像没有牙齿的那一类鱼,只是会冲撞。 怪物则不然,虽然不如大鱼灵活,可是这个怪物显然异常聪明,每当撞到它身上某个部位的时候,它总会顺势一曲,消去很多冲击力,再扭头去咬大鱼,几个回合下来,大鱼身上伤痕不断增加。但大鱼还是坚持不懈地冲撞着怪物,我一开始还没弄懂什么意思,心里直说大鱼还是蠢笨一些啊。 可是我看了一会才发现,就在大鱼撞击的地方,怪物背上一大块地方也在出血,腾出的血在水下形成血雾,最后消散到水中。咦,那里!好像就是怪物最初用背来顶撞螺旋桨的地方!一定是!高速的螺旋桨也打伤了怪物的背,这条大鱼也发现了这一个情况,所以集中力量不断撞击它的伤口。 就这样,两个巨型生物的无声大战,虽然没有咆哮和嚎叫,也没有利爪,但是却激烈无比,让我看的甚是紧张,好几次我都发现怪物的尾巴从我面前扫过,激起的水浪把我打出去好远。 看着怪物凸起的蛤蟆一样的眼睛,我觉得实在太恐怖了,看来再次下水不一定是个明智的事,我赶紧抬起头,扒着船舷,爬上了船。 就在我上船不久,激荡地水面慢慢平静下来,最后消弭于平静,似乎争斗有了结果!大家都紧张地看着水面,慢慢的,一个庞然大物浮上水面,“好大的青鱼!”宣哗眼尖,首先喊道。“卧槽!这也是怪物了吧!”胜熊叹道。 憬和则是惊讶的合不拢嘴,的确,一天之内见到两个大型生物,是谁都会有点接受不了。 我在城市长大,老实说我就知道鲶鱼好认,青鱼草鱼鲫鱼什么的我几乎分辨不出,但见一条至少有五米长的背部乌黑发亮的大鱼,侧翻浮在水面,偶尔还晃一下,似乎是想挣扎着游下水。大鱼身上到处是伤口,很多地方已经没有了鳞片,血淋淋的,好几个地方都是大片鱼肉翻了起来,也不知道有没有伤着内脏。虽然没死,但我感觉显然撑不了多久了,我看着这条大鱼,除了震惊外,更多的是不解,大鱼为什么要救我们呢?这时我听到船上老太太在抽泣,不知道说这些什么。 众人一时无话,我四下瞅瞅,似乎好像怪物也受了伤跑了吧?不然不会这么安静,就在这时,天空中一阵阵呱呱的叫声,是布丁!我扭头望去,就在布丁身影出现在我们视线中的同时,好几艘汽艇也出现了,是一排长带人过来了! 我下意识一摸腰,才发现对讲机早坏掉了,一排长显然看到了我们的汽艇,加快速度行驶过来,我还能看到一排长船上还有几个村民,想来是一排长专门找的当地认路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倒是觉得,与战士们只是单纯的吃惊相比,几个村民对我们的安危并不怎么在乎,寒暄几句后,他们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那条大鱼上,领头的一个村民还提出要我们借绳子把大鱼拖回去。 李排长望着我,我本意是想让这大鱼自生自灭,毕竟也是救了大家,可是我还在犹豫的时候,那个领头模样的村民突然说“昨天我们岛上有一对父子失踪了,八成是被这大鱼吃了,领导,我们要把鱼拖回去弄个究竟!” 我也一时无语,毕竟,也没人一定敢说失踪的人和这鱼没有关系,更何况看到这么大的鱼每个人都会望而生畏。我只好点了点头,几个村民兴奋的很,忙着让战士把汽艇靠近些,并小心翼翼地研究着把拖钩挂哪里。一排长则带人把钩子在我们船上放好,失去了动力,只能是被牵引着回去了。 大鱼显然已经不行了,哪怕被人用脚蹬着也是毫无反应,就看到嘴巴一张一翕的,我看未必能撑到回岸边就会死掉。就在众人拖动大鱼的时候,老太太突然跳起来,哭喊着居然想要下到水里,看那个样子,似乎不大愿意大家碰它。 恰好跟着来的慕容乾这小子就是本地人,也听得懂本地话,我让他赶紧跳船来和老太太沟通,才知道,原来,这条鱼还真的叫小猫,跟老太太关系就像是宠物和主人一样,老太太很多年前养的第一个宠物是只猫,后来掉在水里淹死了。再后来,老太太在一次大雨后的岸边捡到了一条大青鱼,老太太一时好心就把它放了,没想到,老太太每天去水边散步,都能看到这条大鱼,后来老太太索性把剩饭剩菜都打包到给了它吃,并给它起名叫小猫。老人老伴死得早,老人后来是改嫁的,儿子不是亲生的,人老了后所以儿子媳妇都不大待见她,老人一直以来都是把感情维系在大鱼身上。 我们在水中的时候,老太太一直喊着的原来就是这条大青鱼,这条大青鱼果真没有辜负老太太的期望,确实救了我们,不过,和大怪物相比,这个力量悬殊太大,虽然没有当场死掉,不过也是奄奄一息了。 可怜大鱼小猫,没死在怪物利齿下,最后死在了村民的嘴里。我们回到岸边的时候,村民们见到了这么大的鱼都已经几乎癫狂了,村民们一口咬定是大鱼害死了昨晚两父子,在剖开肚子没找到任何人的残骸后,不知道哪个愚昧的村民又说这么大的鱼,人吃了是大补,能延年益寿,搞到最后众人硬是把小猫剁碎分掉各自带回家了。 我也没能力阻拦这些村民,只有默默地看着老太太坐在岸边独自哭泣。 为了不吓到周围老百姓,我没有告诉他们还有个更大的怪物在水库中,那天,我悄悄把所有汽艇都下了水,在水库里搜了很久,始终没找到那个怪物,也许它也是受伤过重死了吧。下午的时候,我接到命令必须返回部队,我单独把村长拉到一边,郑重地告诫了他水里确实有怪物,我又再三告诫村长近期千万不要下水,另外,还得请政府相关单位过来帮着继续清查,这样才能以绝后患。谁知道,村长是那么有经济头脑的人,当着我的面信誓旦旦的保证全部没落实,倒是一个多月之后,我在报纸上看到一条新闻:xx水库惊现巨鱼!照片上赫然是死去的小猫照片,不过比较模糊,不知道是哪个村民偷拍的,后面新闻后续报道说自从那里爆出有大鱼的消息,很多人都结伴开车前往水库钓鱼,荒废已久的岛上农家乐又再度开发利用起来,甚至比以往更加繁华!不过倒再也没有出现人员失踪的情况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离开水库的路上,已经是五点了,天已经放晴,夕阳斜挂在山头,我坐在驾驶室望着水库水面,阳光照在水库水面上,闪烁着鳞鳞金光,一阵微风过来,水面微微荡漾着,整个水库显得异常宁静。可又谁多少人知道,这里曾经有一只巨大怪兽生活着,就连我自己都觉得上午发生在这个水库里的一场惊心动魄的遭遇跟做梦似得! 村长说,这里最深的地方有近百米!深水啊,对人们来说,是那么的神秘,我不禁想起被怪物带下水的那一刻,那看似无尽幽黑的深水之下,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我的眼光从窗外收回来,落在依旧稳坐在驾驶室驾驶台上的布丁身上,我不禁想到人和动物谁说不能和谐相处了?其实老太太和小猫的感情远比我和布丁的感情更深更浓,如果说我和布丁只是朋友关系,那么老太太和小猫近乎已经是养子女的关系了吧! 至于水下的怪物到底是什么,我不是生物学家,我不知道,它是鱼还是从江里游过来的其它的生物呢?我也不知道,我后来查阅了不少资料,发现了不少类似水怪的传说,又查看了下淡水鱼的种类,按我在水中的印象,我感觉有点像鲶鱼的一种,网上说非洲有种坦克鲶鱼很巨大,性情凶猛,也有杀人前科,是不是我就不敢肯定了。 再后来我在一个新闻上看到有人于2005年在柬埔寨的洞里萨河捕捉到重达293公斤的巨大鲶鱼,网上记录说是现在世界最大淡水鱼的纪录保持者。我仔细查过,湄公河巨鲶虽然也能长成巨型鱼,但最大的才不到四米,而且过度捕鱼、水坝建设和栖息地破坏等因素,现在已经极度濒危。 我后来常常在想,如果除去那个不确定是不是鱼的怪物,其实小猫那才是最大淡水鱼记录保持者。只是可惜了,那么通人性的动物。 第两百零九话洪魔(序章) 去水库执行任务回来后,上级接到政府通报,对我们提出了表扬,说我们表现的不错,出动迅速,处置有力。团里也都对我们的表现很满意,在全团开大会进行了表扬,并顺势作了抗洪抢险总动员,号召大家向我们学习,发挥能征善战的精神,随时做好拉出去的准备。 这不是喊口号,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回来后部队已经全面停止了正常专业训练,转而进行抗洪抢险专业训练,因为汛期已经来临,部队将重中之中预防洪涝灾害,因为,我们是抗洪抢险专业应急部队。 自1998年30万解放军官兵和人民群众一起以血肉之躯战胜了特大洪水之后,总参谋部就决定,在工程兵部队的基础上,打造一支具备抗洪专业技能的力量,改变往日的人海战术。2000年,总参谋部确定一批工兵和舟桥专业部队为抗洪抢险专业应急部队。确定抗洪抢险专业应急部队在我军历史上尚属首次。这批抗洪抢险专业应急部队,是总部在不增加编制员额、不改变原有战备训练任务、不改变现行领导指挥关系的前提下确定的。 抗洪抢险专业应急部队是我军承担抗洪抢险任务的重要突击力量,具有组织严密、技术过硬、反应迅速、突击力强的优势,在抢险救灾中发挥着打头阵、当骨干的特殊作用。 至2002年5月,我们部队和全国等19支工程兵部队被总参确定为抗洪抢险专业应急部队,担负着全国长江、黄河、淮河、海河、松花江辽河、珠江、闽江等七大流域、九条江河和两大湖泊的抗洪抢险任务。在抗洪抢险中,我们将主要运用专业技术和装备器材,完成危工险段堤防的险情探查、护坡抢险、封堵决口以及水上救护、爆破分洪等急、难、险、重任务。 我们这些部队在今后的训练中,将增加抗洪抢险专业技术训练内容和综合演练,力求经过5至10年的努力,将这19支工程兵部队建设成为装备精良、技术先进、训练有素、专业娴熟、反应快速、抢险救灾能力强,既能进行各种作战工程保障,又能完成抗洪抢险任务的专业应急突击力量。据说这次还从上面领回来了一批新型器材,听说最先进的是一搜集指挥、通信、救护和巡视功能于一体并配备全球定位、警报搜寻系统的新型指挥艇,再就是多功能抢险浮箱和用于封堵决口的钢木土石组合坝,以及堵漏灵、管涌停、膨胀截流袋和有“地下b超”之称的地层裂隙孔洞探测仪。不过除了浮箱大家经常在用之外,其他器材好像为技术连在用,我自己也没见过。 值得一提的是,回来后不久,我们全部官兵每人配发了“khyj”字母组成的红色臂章。当时领到这个臂章后大家都很稀奇,因为前年和去年都没发这个臂章,不过去年好像整个湖南也没什么险情。大家都很好奇,聚在一起翻来覆去研究着。宣哗带着一群新兵在争论这个东西有什么作用,就像戴红十字臂章的战士一般不会成为作战目标一样,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实际作用呢?他们一堆人讨论来讨论去。 看着他们争的面红耳赤,我决定过去作弄他们一下,我凑过去神秘兮兮地说,“大家千万别小看这个臂章,这意味着我们在抗洪抢险任务中的特殊地位,别的不说,单是说在抗洪抢险时,我们若认为有必要,是可以随时征用地方车辆物质来填大堤缺口的!注意,不管是什么样的车!” “那,豪车呢?!”慕容乾怯怯问道。 “不管什么车!劳斯莱斯幻影在那也是白瞎,需要了一样填下去!”我笑了笑说。只是谁也没想到,我随口的一个玩笑在后来给我惹了很大的麻烦! “哇!”大家都一脸兴奋,“这么厉害啊!”憬和咋着嘴,宣哗神气地说“看!我说吧,不然没事发这个臂章干嘛?!我告诉你们,我们今年很有可能遇到大任务!” “为什么?”胜熊疑惑不解地问道。 “大雨!你们没注意到雨季来了吗?洪水往往就在这时发作!”宣哗故作老成道。 我暗自笑了笑,背着双手走开,站在走廊上,我看着外面,是啊,雨一直没断过,偶尔有放晴的时候,也是短短半天最多。阴雨连绵的日子,连大乌鸦布丁也没有往日那么有活力,一天到晚羽毛湿漉漉的,精神也泱泱的,就连叫声也不多见了。 这样下去,今年湘江流域一定会发洪水,我有点发愁的望着外面,我倒不是怕抗洪,我是不忍心看到像98年特大洪水新闻播报的那样的场面,就算是被救离灾区,老百姓也是颠沛流离,背井离乡,场面十分凄凉。 再次叹了口气,我拿起刚下发的通报仔细研究起来,这个通报很长,主要是介绍当地情况:我们这里属亚热带季风湿润气候区,温和湿润,季节变化明显。冬寒夏热,四季分明;春秋短促,冬夏绵长,位于冲积盆地,夏季比同纬度地区更热,是江南“四大火炉”之一。日照时数为1636h,多年平均蒸发量1316mm。多年平均降水量1200mm~1700mm,年际变幅大,最大、最小年降水量比值一般在2~3倍之间;年内分配也不均匀,每年4~6月为多雨季节,降水量约占全年的51%,而湘江由于流域面积大,河网密布,水系为数枝状,一旦干支流洪水遭遇,就形成湘江下游峰高量大的洪水过程,引发一系列次生洪涝灾害。 这些天我们已经全面在展开抗洪训练了,不要单纯以为抗洪就是扛沙袋堵口子,这里面的学问可是非常大,管涌、塌陷、滑破、决口……新大纲也为抗洪抢险专业应急部队规定了克服管涌、固定滑坡、堵口复堤等针对性训练内容,各种各样的险情处理都要认真娴熟地学会,就在我们水上综合训练场上,我们就已经能够进行十几种险情处置训练,此外还要进行绳索连接、投掷绳、水上救护、器材泛水等训练。 2000年以来,为满足抗洪抢险专业训练需要,部队新建了抗洪抢险专业训练教室,每个连队都下发了抗洪抢险专业训练教材,编写了巡堤查险、抢筑子堤等教案,并制作了水上救护、封堵决口等训练挂图和沙石反滤围井、钢木组合土石坝等教学模型。我现在每天晚上都得研究透了,第二天晚上才能给大家进行讲解。 平时专业训练,我从不发脾气,可是在抗洪训练中我难得的发了两次火,一次是从水库回来第二天,战士们进行抗洪训练时候嬉笑打闹,让我十分生气,我揪住了两个战士,足足在全连面前骂了十分钟。 第二次是在专业训练水上救人时候,有几个战士嫌麻烦,一没穿救生衣二没按照规定操作,也被我狠狠批了一顿。 老唐心比我还软,这两次发火过后也找我聊过,希望我能尽量少意气用事一些,其实他们不知道,我发火不是为别的,只是为了大家的安全,抗洪抢险和搭桥不同,洪水无情,抗洪抢险时刻有生命危险,战士们不从现在开始严肃认真对待,注意细节,将来一定会付出惨重代价。98年的洪水,人们只记住了一个出名的李向群,可谁知道有多少个无名的李向群也离我们而去。我不管大家私下猜测是不是我情绪有问题,我只想让大家在可能遇到的困难中安安全全,但愿大家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好在听机关的参谋们说,下一步,还有可能建立模拟的江堤,那时候就能直接在上面进行抗洪抢险中常见的险情处置演练了。 但是,我自己的连队我清楚的知道,面对抗洪抢险任务,我们还要加强训练的东西还很多,比如除了专业知识补习外,还要加强游泳训练、自救互救训练、水上机械训练等等。 要是给的时间再多一点就好了,我这样想着。 往往天不会遂人愿,老天确实没给我们太多准备时间,不到十天后的一个下午,部队就接到命令,全部出动! 某地山洪爆发,河水水位暴涨,已经淹没了很多平地,几个村镇都暴露在危险下,部队接到命令要紧急出动,首先任务是转移老百姓。 这次的任务十分紧急,因为我看到特务连除了留下一个排看家外,也全部拉动了,老毕也穿上了救生衣,不过由于太仓促,我只是匆忙和他打了个招呼。 就这样,连后勤车队都没来得及跟上,部队只是为所有人配发了3天的口粮,就全部开往目标地--一个偏远低洼的乡镇。 在那里,我们度过了一生都难忘的两个夜晚,那是怎样的两个夜晚啊,有着太多太多的故事……,让人一辈子无法忘怀,可惜,我只能用笔墨形容其中的一小部分。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一十话洪魔(一) 全团出动,浩浩荡荡的车队穿行在市区路上,引起了无数路人围观,我坐在卡车上看着外面的情况,雨还是在不停的下,车内布丁还是站在属于它的老地方,没办法,到哪里去都甩不掉这个小家伙,也只能由得它了。 车队出了市区,转而上了高速,在开了好几个小时后,天都黑了下来,我们经过了一个小城市,又转入了一条二级路上,开始了上下起伏的颠簸。 又开了不知道多久,我也在颠簸中昏昏睡去的时候,车队停了下来。对讲机响了起来“全体下车,卸器材,准备登舟船!” 嗯?到现场了?!我朦朦胧胧坐了起来。 迷糊归迷糊,可还是按照上级命令,下了车,一下车才发现,我们前面就是一条河,又或者说是洪水冲出来的一条河,也许这边地势高的缘故,水冲到我们前面,又拐了个弯,冲向我们后方! “就地下水,逆流往上面开!经过一个破损的老大堤,再上去三公里就到了目标乡镇了!”对讲机又响了起来,是团长的声音。 “各连队,各连队请注意,没有时间再进行动员了,以连队序列为顺序,各连队务必在一小时以内赶到目标点!” “一连长!” 我楞了下,怎么会点到我? “迅速下水,为全团开辟道路兼职侦察!” “是!”我立正喊道! “宣哗、胜熊,还有你,对,小农!帮着胖子,指挥艇先下水,其他艇,下水一艘走一艘,快!”我指着眼前晃动着的几个战士命令道。 大家哎了一声,迅速去将一号艇(胖子的汽艇,已经被大家叫成了一号艇)卸下水。 在卡车车灯照明辅助下,汽艇一入水,我就赶紧带着这几号人拿了些必须器材蹬了艇,“胖子,打开探照灯,走了!”汽艇上的探照灯刷地亮了起来,照亮了河面上一大片水域,马达轰轰地响起来,我们,逆流而上! 开了一会儿,水面越来越宽了,两边的情况已经看不到了,我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快九点了,我站在憬和胖,吩咐大家散开站着,注意观察周围情况。 众人一时无话,过了一会儿站在左边的胜熊突然愣了一下,他冲着船尾的小农喊道“听,有个女人在叫救命!”小农望了望他,淡淡的说“没有,你听错了。” 胜熊呆了一下,又竖起耳朵来听,“真有!你没听到?!”他打开手电往声音方向照去。 小农突然上去夺过了手电,“风雨声太大,你产生幻觉了!” 胜熊恼怒地说,“就算是幻觉,也不能放过一个可能的幸存者啊!” 他猛喊我,“连长,连长!” 我开始以为两个人在瞎闹,转头呵斥道“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们闹什么?!” 胜熊委屈地说“我先是听见一个女人凄惨的呼救声,我以为听错了,而后我又听了一会儿,我确定在那边!”胜熊手指了一下汽艇左边。 我张眼望去,那边黑乎乎地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刚要下令转向,小农凑到我边上拉了拉我衣服,“连长,最好不要管!”我看着小农脸色,十分紧张,还卡白卡白的,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不要管!胜熊说的对,只要是救人,不放过一丝可能!胖子!转向!” 小农还想说什么,看我虎着脸,只好退到了最后面,一个人坐在汽艇尾部。 “是!”胖子一把方向,汽艇轰鸣着开始转头,架在最高处的探照灯扫亮了汽艇前面的水域,随着汽艇的转向,前面水面上的东西看的一清二楚,都是些树叶等东西,并没有什么女人。 “哪里?!”我问胜熊,胜熊大张着嘴,“就是这边啊!连长你再听!” 我闭上眼睛,试着用心去辨别风雨中的声音,咦,刚才确实是没什么,怎么这会,确实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叫救命呢! “左,左边一点!”我大叫道。随着汽艇转向,我看到了不远处水面上确实漂浮着东西!黑乎乎地,不确定是不是人。 “胖子,看见没有,开过去!” “准备绳索!”我喊道,宣哗马上拿着绳索预备着,汽艇缓缓靠近,是个女人,还是个穿黑衣服的女人,不过好像昏迷过去了,又没动静了! 这个女人趴在一块木板上,而木板又卡在一颗被淹了一大半的大树树枝间,汽艇无法靠近过去,这时宣哗已经将身子捆在身上,跳了下去。 “小心点!”我只来得及关照一句。却听布丁居然冒着雨,扑棱着飞走了!也不知道飞哪里去野了?!来不及关心布丁,我盯着宣哗,心里想,千万不要出事啊。 宣哗几下就游到了那颗树边,将女人夹在肋下,用力拽了几下绳子,这边胜熊就帮着拉,两边一配合,很快就将他们拉到了船上。 女人比较年轻,满头黑发挡住了脸,全身湿透了,身上还有血迹,估计是被石头什么刮擦的吧!?我们把她放到船上,用力拍打着她脸,好一会儿,她才呻吟了一下,醒了过来。 她醒来后猛睁大双眼,坐起来叫道“我孩子!我孩子还在屋顶上!” 我蹲着她边上,扶着她说“老乡老乡,别激动,我们是解放军,我们就是来救你们的,你告诉我在哪里,我们去救你孩子。” 第97节 她茫然的看了看我,用手指了指前面,“就在前面,在上游,村子被淹没了!”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不能拖了!“全速前进!”我站起来喊道。 我让宣哗和胜熊扶着她去汽艇尾部空间躺着,转眼间却发现小农,默默地避开了他们,站到了憬和身边,真是奇怪!我心里想道。 汽艇全速前进行了不多一会儿,前面突然影影绰绰有人影!还有哗哗的水声,听起来似乎很大的水势。我用手电照了下塑料袋套着的地图,应该到地图上标记的堤坝了,这个堤坝是很早年修的,就是防洪用的,没想到这么多年,又排上用场了,起到了一定得缓冲作用。我看着地图心里在想。 “把灯全部打开!”我命令道,刷刷除了汽艇上的探照灯,手电也全部开了,照了过去,几米外,是一道堤,估计是早年间修的,中间有一个缺口,三米左右宽,水刷刷的翻腾着涌了过来,声音又大速度又快,两边已经没有了落差,堤几乎是和水面一样平。堤宽三四米,上面两边不少战士在用竹竿、钩镐在水里忙乎,不知道在干嘛。 “连长,前面很窄啊,不知道什么情况!” “先靠边停下,看看再说。”我命令道,开玩笑,那么小的缺口,那么快的流速,我们可不能一直留在缺口下面的水上。 “是!”憬和开始调整方向。 一个战士这时发现了我们,“停!前方不能通行!你们是什么人?!” 宣哗在边上喊道,“让你们指挥官出来,我们有重大任务!不能耽搁!” 不远处,那个背着个圆筒的人跑了过来,年轻的脸庞满脸英气,剑眉星目,甚为俊朗。“什么事情?!”他喝道。 老远就看到这个人,不知道背着撒,让我很是好奇,不过看他的气势,我觉得他一定是军官或是负责人。 “哎我说,你们是哪部分的?!”看着这个一直忙来忙去的年轻人,我先举手敬礼道。 “省军区的,我叫丁晟!中尉排长”这个年轻人也立正回礼道。 我放下手,“抗洪抢险部队,连长王伟,兄弟,你们在干吗呢?” “啊,你是连长!?我奉上级命令,这里被冲破了,又狭小,很容易堵着,我们要把这段狭小的缺口清理干净,说是为后面去转移老百姓的部队打开通道!”这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中尉又立正道,尽管披着雨衣,但我看到他的双腿几乎全湿透了。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又说“另外,我们也严密监视着这里,生怕漏掉一个幸存者,因为说不定哪个人会抱着木盆什么的就从上游顺水漂过来,我们得捞住幸存者,这里也是最佳地带。” “我们就是去转移老百姓的部队!”我刻意侧了下身子,将佩戴的臂章给他看了下。 “哦,就是你们啊!速度可真快,我们也是刚到不久。”丁晟看到臂章后喜出望外道,他望着我所带的汽艇和后面的冲锋舟还有一些器材,眼睛里有几分羡慕之色。 “还是你们老野厉害!我们要是能有这些装备就好了。”丁晟搓了搓手道。 “哥们,那就请你们赶紧清理打通缺口,我们从河里救起了一个女的,她还在船上,她说她就是从那边过来的,她还有个孩子在房顶上等着被救呢!”我对丁晟诚恳地说道,很奇怪,人和人交往的时候,你会一眼觉得哪些人和自己是一类人,很是亲切;那些人和自己不是一类人,很想疏远。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丁晟就很亲切,觉得这个人干脆利落应该是个可交的兄弟。 “首长!不可能!我们这里守的严严实实,一根草都没放过,一个大活人我们怎么会错过!”丁晟还没答话,边上一个小战士喊道。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一十一话洪魔(二) “我们也不可能骗人啊!我们救起的那个女的还在我们汽艇上呢!”我还没来得及解释,胜熊插话道。 “什么?!哪里有什么女人?!”丁晟探头望了望我们汽艇里面惊讶道。 我们都吃了一惊,顿时一起回头望向汽艇尾部。 谁知道,手电这一照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灯光下的汽艇尾部除了一件迷彩服外,竟然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女人了?! 咦?!刚才还蜷缩在汽艇尾部的那个青年女子呢?! 我抢上前抄起迷彩服,迷彩服还是湿的,我记得是我让胜熊脱掉外衣给她披上的,因为胜熊身材高大,衣服可以当大衣了都! 可是,可是衣服在,人呢?! 我回头望着汽艇上的几个人,大家一时面面相觑。要知道这一路汽艇可是没停啊,至于说是那人不小心又掉水里了更是不成立,因为那总得有个声音吧,就这么不声不响掉水里了? “真是见鬼了!”我喃喃道。 “也许,真的有鬼呢?!”宣哗在边上道,手电昏暗的灯光下,我看他的脸色有些发白。 “别胡说!”我瞄了一眼缩在边上的小农,心里有了几分数。 “要不要往上报?”憬和在边上怯怯问道。 我摆摆手,情况不明,报什么?!我细细想了一下,回头想想确实觉得很是诡异。女的呼救,我们都听到了,可是去救的时候又没动静了,还有,女的就说了一句话就不在说话了,表现的很是镇定,总之不大像正常情况下落难的平民。 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去想那么多了,我低声道“镇定!暂时把情况记录下来,上报与否回头再说。” “兄弟,不好意思闹笑话了。”我回头对丁晟淡淡地说道。 “哦?没事!”丁晟也是一脸困惑,随即恢复了正常。 “兄弟,多久能清理完?”我转变话题问道。 “很快,毕竟流速也快,冲刷作用下杂物也很快就被冲走了。”丁晟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要帮忙吗?!”我关切地说。 “不用,你们省点力气,一会儿还要靠你们去救人呢!”丁晟笑了笑。“就当是代替我们多救些人多抢救些老百姓财产出来。” “兄弟放心吧!这就是我们的职责!”我对着排长有着莫名的好感。 “丁排,这边又堵住了!”堤上有战士喊道,“好,我来了!”丁晟对我笑笑,“不奉陪了!” “嗯!”我点点头。看到丁晟的身影又融入到夜色中。 后面的汽艇和冲锋舟到的越来越多,都分散靠在两边,避开了中间急流区,我打开对讲机问了下,不光是我的连队,二三连也都到了。 看着前面始终不给信号,我有点急了,正在这时,一道手电光打来,一个人影跑了过来,“好了好了!”是丁晟! 只见他雨衣也没穿了,满身都湿透了,对我们大喊:“前面都清理干净了!可以过了!” “发动汽艇!全速前进!”我命令道。 汽艇轰鸣着,开始校对方向,缓缓顶着水流驶入了缺口,在经过缺口时候,我站直了身体,对着丁晟他们敬了一礼,汽艇上的几个人除了憬和外纷纷效仿,后面每一艘过去的汽艇或者冲锋舟上的人也都纷纷敬礼,丁晟则带着战士们站在大堤上肃立还礼。 看着丁晟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兄弟,再见了!”我忍不住喊道。 “保重!抗洪结束后再见!”这是我听到丁晟的最后一句话。 驶过了缺口,我下达命令全连全速开进!同时命令打开所有灯光,注意搜索河面动静,一时间河面上灯光明亮,汽艇、冲锋舟开足马力猛往上游开。 不到一小会儿,天就开始亮了,视线渐渐开阔很多,越接近目标点,我越是吃惊,往上游看去,是一望无垠的洪水,夹杂着泥土的水流显得发黄,从上游一路倾泻下来,淹没了村庄、房子、道路,吞噬着一切生命,水面上漂着的有牲畜的尸体、杂草、杂物……在大大小小的漩涡中浮沉不定。 而水中那些被淹没的大树露出水面的树枝上则缠满了逃命的蛇,由于太多,一团团的在那里蠕动,偶尔还有一些其他的小动物攀附其上,让人看了就恶心……。 汽艇减慢了推动力,与水流对抵后几乎是静止在水面上,我们抬眼四望,三面环山,就我们来的方向一个出口,路早已被淹没了,看不出村子的痕迹。 “连长,哪里有村子?!”“一定是被全部淹没了,继续找!” “是!”憬和开动汽艇还是四处游曳,汽艇上几个人分散站开,极目四望,希望能找到些什么踪迹。 这会儿雨已经基本停住了,视野也开阔清晰了很多,突然,我们头上一阵扑棱声,是布丁,它不知道从哪里跟了过来,在我们头上盘旋了一圈,旋即又振翅飞过我们,飞到我们左前一片水域上空不断地盘旋。 “布丁一定发现了什么!”我自言自语道。 我拍拍胖子,汽艇随即往布丁那边开去,不到一会儿,小农叫道“那边,那边好像有人?!”我们顺着他的手指一看,只见前面几十米的水面上好像隐约有东西,“赶紧开过去!”我命令道。 汽艇轰鸣着往那儿开去,越近我越是担心,生怕不是要找的目标,还有十几米的距离,这下我看清楚了,那边很多一排排黑色的条状物凸起在水面上,为什么说是条状物呢?因为那些都是房屋的背脊线!如果按照一般房子高度3米3来算,水深现在已经达到4米有余了! 最近一个房屋背上坐着一个小孩子,看不出多大,正在嚎啕大哭,我急忙对胖子说道“靠过去,慢慢的,注意吃水线,小心碰到房顶!” 胖子答应了一声,汽艇慢慢摆着侧靠过去,离得还有一些距离时候胖子喊道“连长,不能再进了!” 胖子利用动力把汽艇稳稳地停着,布丁一个下冲,飞到驾驶台上站着,胖子从口袋掏出一个布丁喂给它。 我估计了下汽艇和小孩的距离,把雨衣脱了丢船上,手撑着船舷一跃,“啪!”水花四溅,我落在了屋顶上,水刚漫到小腿,我趟了几步,走到屋脊处,准备俯身抱小孩。 是个小男孩,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光着头,大大的眼睛,十分可爱,只是穿着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了,全身不停地发抖,显得极为惶恐和无助。眼泪也许早就流干了吧,他的嗓子已经嘶哑了,但还在嘤嘤地哼着,见有人来了,他停止了哭声,伸出小手要抱,我心里一酸,低身将小孩紧紧抱在怀里。 “乖!不哭,解放军叔叔来了就没事了!”我低声安抚道。 小孩还是瞪着惶恐的眼睛看着我,我无言地摸了摸他的头,回身慢慢走到汽艇边,想将孩子放到船上,谁知道小孩以为我又要丢下他,刚停止的哭声又响了起来。 “乖了乖了!不怕,解放军叔叔在!做个小男子汉!”我温声安抚道。我望了眼宣哗和小农,“拉我进来!” 就这样,我整个人几乎是被宣哗和小农提了进去,小孩还在抽噎,我又拍拍他,指了指胖子“乖,不哭,看,胖子叔叔有东西吃,还有小鸟玩要不要,吃饱了一会儿解放军叔叔带你去没有水的地方。” 毕竟是小孩,立马停住了哭声,乌溜溜的眼睛瞪着布丁和布丁。(怎么有点拗口?!) “胖子,拿零食来!”我抱着小孩走到胖子身边,我知道胖子的口袋就像机器猫的万宝袋,里面能装很多零食。 胖子忙掏了这边掏那边,拿出一堆零食给小孩,也许是饿了的缘故,小孩迫不及待撕开包装,大口大口吞咽着,这个吃相把布丁吓的往后蹦了好几步。 “小孩,你叫什么啊?!” “豆子!”他含糊不清地说。 “豆子?那豆子,你告诉我,你爸爸妈妈呢?” 或许是我真不该问这个问题,小孩又突然开始哭了,边哭边说“爸爸,爸爸在房底下,托高高,妈妈在水里!走了!” 词不达意的表述,让我搞不懂是什么意思,我连忙抱紧他说,“乖了,不要哭,你看你看,小鸟都在笑你!” 我一把抓住布丁,拿给小孩看,布丁极不情愿地呱呱了两下,警惕地看着豆子。 “那,你乖,我把小鸟给你玩,不许再哭了!” 豆子抹了把鼻涕,点了点头,我把布丁(活的)塞到他手里,将他交给小农,“那,你的任务,看好这个孩子!陪他玩!照顾他!直到我们回去!” 把豆子交给小农,我低低的说了一句,“昨晚的女人,很可能就是豆子妈妈,死者已矣,却还挂念着孩子,小农应该早提醒我。” 小农低着头看着怀里正好奇看着布丁的豆子,叹了口气,坐回了汽艇尾部。 刚把小孩安置好,宣哗又凑上来说“连长你看那儿!”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一十二话洪魔(三)赶火车,提前更啦! 我顺着宣哗手指的方向一看,好家伙!刚才没注意到,这会才看到附近散落着还有几个房屋的屋顶上也站着人,不过看不清男女,都在呼喊着,能看到的最远的地方还有一栋小楼,应该是两层那种,下半部已经完全淹了,有好些个人站在二楼猛往这里跳着挥手。更远还有没有,现在也看不到,汽艇外水流湍急,近处有几个房屋已经看不到屋顶的痕迹,光是看到人站在水中,洪水中到处夹杂着树枝、木板等杂质,这都是被急速的水流冲刷下来的。 糟了!虽然雨停了,可是洪水还处在迅速上涨的过程中,我突然意识到如果不迅速施救,被困的老百姓极可能有被洪水冲走的危险。 必须得赶紧开展救援,把人转移到船上,我顿时着急起来。 这时手里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一连长一连长!回报情况!”参谋长的声音。 我现在哪里有心情慢慢汇报,情况紧急,顾不得了,我将对讲机丢给胜熊,“你来汇报吧!” 我随即转身对着后面的一个冲锋舟喊道“跟着我上!先分散把人救上船!前面的继续往前开救前面的人,不要停下,不要堵着,附近的留给后面的船救!把话传下去!” 我拍了拍胖子,指着远处那栋小楼,率先开了过去,后面的船紧跟着我前行,命令应该是传下去了,我扭头看到,再后面赶到的船分出了一些,散开开始救援那些站在屋顶的人。 由于洪水湍急,水面上到处漂浮着被洪水冲倒的树枝及木板等杂质,使得营救十分困难,汽艇和冲锋舟不一样,汽艇好一点,大,比较好控制,而冲锋舟冲劲大,不好控制,冲锋舟上的官兵们只能先靠近每个“孤岛”,再利用划桨和竹竿掌控接近,再跳上去将人转移到船上。这个过程,相当缓慢和麻烦,我这个汽艇则充当开路和侦察作用,一直在前行,这个村子房子还不少,往前又开了几百米,才完全看不到还有“孤岛”的存在。 一边前行我一边往两边看着,有几个屋顶都已经被淹没了,人的脚已经看不到了,开始时候还有好多老鼠躲在屋顶上,黑压压的很是恶心。水起来后,一两个浪打来,大部分老鼠被卷入水中,剩下居然有些老鼠直往人腿上爬,吓得老百姓直跺脚抖腿,那些跌落在水中的老鼠几个翻滚,就再也看不到了,看来洪水中一切生命都是那么脆弱啊! 我调动了两个汽艇一个冲锋舟停在那栋楼房下,不断地催促他们加快速度转移老乡,楼房上也许都是挤着避难的老乡,妇女老弱倒是居多,几个战士在下面接着都还不敢下跳到船上,转移速度非常慢。 我越来越焦躁,因为我知道这种农村楼房,地基打的并不深,材料也不是混凝土钢筋,只是垒起来的砖瓦房,被水浸泡的时间一长,很容易塌掉,何况楼房上还有那么多人。 我让宣哗和胜熊拿出绳索,做好营救落水者的准备,同时让胖子降下速度,顺着水流退了十几米,落到楼房下游,这样,就算一下子塌了,我也有缓冲的空间和时间去打捞落水的老乡。 第98节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一切准备好后,我抬头望去,楼房上还有三四个人等着下到船里,但是我明显看到楼房晃了一下,有点倾斜了。 “啊!”楼上的一阵惊叫,“别慌,加快速度!”我忍不住喊道。 我紧张地看着他们,时间一秒仿佛像一小时那样漫长,心都几乎提到嗓子眼了,千万别这时候塌啊,我心里祈祷着。 不幸中的万幸,直到人都转移到船上,楼房还是没塌掉。 这几分钟真是难熬啊,我心里像放下一块大石头一样,我让憬和继续往前开,我生怕有遗漏,让胖子继续把船往前开,足足开了五百米左右的距离,看着满眼的洪水,再无任何房屋的迹象了,我才让胖子转一个方向,准备再绕一圈看看。 胜熊还在那对着对讲机“直播”着:“我们好像已经开出了村子边界,又继续往前开了很长一段距离,附近已经看不到有受灾群众,应该是没有遗漏了……” 我不耐烦一把扯过对讲机“呼叫呼叫,我是一连连长,下一步怎么办,请指示请指示。” “一连长,一连长,请继续保持巡视,待我们与村里负责人接上头,确认人员转移情况后,再撤离!请载满老乡的艇船迅速后撤至下水处,那边市里已经设置了安置点!”重复了两遍后,我看到载满老乡的汽艇和冲锋舟已经在回撤,很多战士都主动脱掉救生衣给老乡们穿上。 紧跟我的一个冲锋舟是吴超在开,在我后面不远处,上面只有吴超和3个战士,还有一个老乡,我大声喊道“吴超,你们这个船也留下来!看看还有没有疏漏,前面是无人区了,你们往左,我往右再兜个圈子看看!” 那边吴超大声应道“明白!”冲锋舟呼地左转而去,我让胖子继续往右,准备兜个大圈看看,顺便等上面的通知。 谁知道刚往右边山体开了不到100米就发现了一件嘀笑皆非的事情:一颗大树,下面已经被洪水淹没了,就剩下伞状的树枝分叉留在水面上,树杈上居然趴着一只猪,更搞笑的是猪背上还站着一只小土狗,最离奇的是狗背上还趴着一只小猫!几个动物吓得瑟瑟发抖,看到有人来,也许是求生的本能,从刚刚的哼哼,开始转为叫唤,叫声凄厉,让人心里听的极为不舒服。 “没见过猪狗上树的,更没见过猫骑在狗背上的,这真是奇迹啊!”宣哗在边上叹道。 憬和这会儿问我“连长,救不救?”我知道他是个动物保护主义者,曾为了要不要杀一只误跑进营区的流浪狗和宣哗差点打了起来,最后还是将狗放跑了。 我有些为难,接到命令是转移老百姓,可没说转移老百姓的财产啊,这要是带回去,让人看到怎么说,不是说我们舍本逐末,轻重缓急不分? 再三犹豫,看着树上的三叠罗汉,我还是下令将船靠过去,好歹,也是生命啊,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被淹死,或是被饿死,我觉得我是不忍心的。 船很快靠了过去,宣哗和胜熊将这几个动物拖到船上,这几个动物瑟瑟发抖的躲在了角落里,不过豆子倒是对狗甚是好奇和喜爱,一把松开布丁,搂着黄狗去摸了。布丁好不容易得到自由,嘎嘎叫了两声,振翅飞上天空,在船的上空盘旋,再也不肯下来了。 巡了一大圈后,我发现吴超他们已经在后面等着我们了,将船靠拢点后我喊道“你那边怎么样?!” “连长,没有发现!” “好!你注意跟着我船!”我打开对讲机,“呼叫,呼叫,我是一连长,村子区域内没有再发现老乡,请指示请指示。” “一连长,再往前搜索至山洪爆发处,探明情况后返回。” “是!”我拍了拍胖子,手一指,汽艇加快速度,又再次逆流而上。 刚才说了,这里是三面环山,最里面的山那边则是一个水库,一定是山体哪里被冲开了一个口子,才会导致有山洪爆发淹没这个山中小村。 船在三面环山的水面上前行着,平时高低不平的高坡、凹地、小道,如今已经全部看不出来,只有平平的水面,我提醒宣哗和胜熊一人一边注意观察,小农站在后面,我则站在憬和边,看着前面的情况。 就这样一直开了不到十分钟,汽艇终于来到了最里面的山体旁,确实是开了个大口子!一座山中间凹陷的地方,有大量的水倾泻下来,如同瀑布一般,也许是暴雨导致水库的水面暴涨,才溢了过来吧! 将情况向上面汇报后,我让胖子将汽艇掉头返回,我生怕有人被冲到旁边山体上等待救援,怕有遗漏,吩咐胖子将汽艇靠着山体开,胖子将动力调到最低,沿着山体顺流直下。那边吴超也有样学样,靠在另外一侧山体搜索。 就这样一路小心,回到了下水的地方,这时已经是上午了,出发地变得异常热闹,部队的车辆、帐篷、被转移的老乡,甚至还有一些地方车辆也都在出发地域挤在一块,显得乱哄哄的。 回来的船都被固定在一块儿,等我们将船停好,岸边高处坐着的二连长顿时笑道“哟,还是一连长特别,这是抢救群众的财产去了啊?还是活的!” 我也没吱声,默默让大家下船。也算我们运气不好,从船上下来的时候,谁知道正赶上参谋长在带人挨个检查船艇受损情况。一下子撞到胜熊拖着个猪下船,他愣了一下,再往后看到宣哗左手提了个狗,右手提了个猫,他的脸马上垮了下来。 “妈的,你们这是干什么?!让你们救人,你们这算什么?!儿戏吗?!信不信老子马上处理你们!”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一十三话洪魔(四) 别说胜熊一个新兵,就连宣哗作为班长,一年到头都没能近距离看到参谋长几次,更别说哪里见到过这个阵势,两个人顿时吓呆在那里,静若寒蝉。 我抱着豆子跟在最后,见到这个情形,心里也是十分不舒服,我拨开两人站出来说“首长,我们确实是执行完搜索任务路上遇到这几个动物的,看着可怜,再说也是老乡财产,总不能不管吧!要处理就处理我吧,不过,先把孩子安顿好再说,小孩的父母没找到!” 我不知道五六岁的孩子是不是懂事了,能听懂我的话,豆子在这时突然哭了起来,一下子把参谋长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他盯着孩子看了会儿,突然语气缓和了很多,“王连长,你们辛苦了,来,把孩子给我,你们去边上休息会,喝点水,吃点东西,一会儿还要任务呢。” 他伸出手来就要接过孩子,我也没多想,摸了摸豆子头“豆子,乖,跟伯伯走,伯伯带你吃糖去!” 豆子抽噎着怀疑地看着参谋长,双手紧紧抱着我脖子不肯过去,没办法我只得又从宣哗那里把土狗抓过来让他抱着,一下子转移开他的注意力,豆子才不情愿地被参谋长抱走。 望着他们的背影,我心里百感交集,不知道洪水过后孩子以后怎么办呢?万一小孩真的成了孤儿,以后怎么生活呢? 宣哗这时弯腰把猫给放了,小猫落地后转了两圈,不知道窜那里了。我让胜熊去安置点找村里负责人,把猪给送过去,又让小农传令将我连队战士收拢到一起。 不多会儿,我的连队全部聚集起来,负责后勤的老唐已经将矿泉水领了回来,大家一人一瓶就着压缩饼干吃着。 我匆忙和他打了个招呼,问道“刚看到了参谋长,说还有任务,你一直在这里,有什么消息没有?!” 老唐皱着眉头,“我听几个人地方来的人说,好像我们经过的那个小城市市区大堤有情况,说不定是去让我们护堤。” 我扭过头,看着排排坐着的战士们,他们有的在啃干粮,有的已经躺在地上睡了起来,我自言自语道“要是能多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这一夜神经绷的太紧张了。” 老唐也点头说“是啊,多点时间给大家压力会小些。” 正所谓天不遂人愿,老唐语音刚落,就看到营部文书一路跑过来,嘴里喊道“一营!一营的!全体登车!全体登车!马上开拔,有紧急任务!” 我吃了一惊,虽然是有思想准备,可没想任务下达的这么快,坐着的战士哗的站了起来,有的还在猛往嘴里倒水冲压缩饼干下肚;躺着的战士也很快被推醒,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跟着人就走。 “各排班长看好自己人!对号蹬车!”定车定人,“三分四定”就有他的好处,一营的官兵虽忙却不乱,有秩序地挨个蹬上运我们来的大卡上。 坐在驾驶室里,我拿着对讲机,开始一个排一个排的清人,下面的几个排长,都是在各卡车后清点完人最后才蹬车的,核对完后,我拍拍司机肩膀,“走吧!”车一连连长由于另有任务,已经不再带车了,于是我就成了头车的带车干部。 营长和教导员分别在中间和后面车上,车队浩浩荡荡,就往来的路上开。 开了一会儿,我总觉的少了什么似的,但明明又都清点过了,少什么呢?我皱着眉头想了好半天,还是没想起来,等我眼光随意划过驾驶台的时候,才发现:布丁呢?!卧槽!布丁不见了! 这个可把我急了,卧槽,刚才还在汽艇上猥琐的缩着呢,怎么一眨眼就没跟上?! 摇下窗户,我在天上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一个鸟的影子,咦,这个家伙又跑哪里去了!? 哎,不去想了,反正它自己应该认识路,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思考一会儿到底要干什么,我该怎么干?如果真如老唐说的,大堤出现缺口了,那上了大堤,会出现怎么样的情况以及该怎么去做呢。我想了一会儿,思想又开始走神,因为是第一次上大堤,又想到会不会出现牺牲情况啊,要是我挂掉了,我父母怎么办呢?思想一旦走神,真是想控制都控制不住,很快开始杂七杂八的想了起来。 人想事情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车队已经到达目的地,我第一时间跳下汽车,招呼大家下车的时候,我看了看周围情况。 车队没有停在大堤上,而是停在大堤后面的一片空地上,但眼前的大堤情况十分危急,因为中间已经有一估摸有30多米长的堤坝开始坍塌,靠江面的堤坝石块已被洪水冲走,只剩下一段土堤在洪水的冲刷下岌岌可危,堤坝缺口正对着大堤下一公里多一点的一个村子!水正哗哗的冲刷着堤坝,大片的泥土混着洪水往堤内冲去,多个点都在漏水,仅存的一点土堤塌掉也是早晚的事情。 我倒吸一口冷气,怪不得是紧急任务,我可以看到那头也有人在紧急抢险堵缺口,可是我们这段,却是一个人也没有,难怪要抽调我们过来。 我还在查看情况的时候,营长和指导员都过来了,一看情况也是大吃一惊,营长和教导员简单商量了几句,回头对我说,“请求支援的同时,我们要尽力去堵住缺口,从你们连开始,4个连队换着作业,2个连队用携带的沙袋装泥土,2个连队运上去填!不管堵的住堵不住,务必和洪水抢时间,等后继技术连过来!” “是!”我和边上刚跑到的几个连长指导员一起喊道。 “节省时间!四个连队先全部开挖,填袋!人不要闲着!”我喊了一句,拿起一把铁锹就走。 旁边大片的稻田,不愁没泥土,后面很多刚跳下车的官兵们连情况都没看到,就直接命令去挖土填袋了。 每个卡车上铺的大量的编织袋,这时候刚好派上用途,每个连队负责一块地方,在后面各留了几个班的战士装袋外,其他人开始疯狂挖土,包括营长和教导员,事实上,车队所有司机都下来进行挖土作业。没有闲聊,甚至没有只言片语,大家手上的工兵锹上下翻飞。 不到十分钟的功夫,沙袋已经堆了一小堆起来了,营长猛喊道“一连二连,开始跟我背沙袋上大堤!三连四连继续挖,继续装袋!” 随着营长的声音,我们把手上铁锹往地下一插,跑往沙袋堆积处,每人扛起一个沙袋就往大堤上跑,沙袋很沉很重,幸亏离大堤不远,就是上大堤的时候不大容易,因为还有泥水,很容易滑倒,我看到前面几个战士都重重摔倒在大堤斜面上,但是他们默默爬起来,继续将沙袋抗在身上往上爬。 水里剩下的泥土堤坝早被雨水冲得稀烂,土装进沙袋,再丢进缺口被洪水一泡一冲,转眼就不见了影子,大堤外浑浊的水面清晰可辨地急剧攀升,更大量的洪水涌入堤内,好几处已经破开了缺口,只是没连起来罢了。 短短一会儿,我已经连续冲上大堤2次了,一趟至少一百多个沙袋,丢下去一点成效都没有,我咬咬牙,拦住了还在往回跑的营长,“营长,这样不行! 河堤附近的泥土还是太软,丢下去没效果的!” “那你说怎么办?!”营长的眼睛要冒出火来! “把人分两拨,一拨坐车开车开远点挖硬土,搬上车,运过来,一拨就在大堤这等着,这样也节省时间!” 营长只思考了几秒钟,就点头,“好,教导员带3、4连去远点挖土,我们负责填缺口!” 官兵们很快按照新的分工运动起来,不到五分钟,3、4连已经全部蹬车,车队轰鸣着压过稻田,开往较远处。不一会儿,车停了下来,我看到战士们纷纷跳下车来就开始挖土。 很快,卡车就开始往回跑,停在大堤下的时候,我看到车厢里装满了大量硬土沙袋,营长叫了一声,我们纷纷跟着营长冲到车前,去拖沙袋,到了最后,自动有战士站在上面往下抛,底下的战士接到沙袋直接往肩膀一丢,转身猛跑向最近的缺口 就这样,一营的官兵全部动了起来,以最紧凑的配合最紧张的精神状态在和洪水打一场拉锯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最近的缺口已经被沙袋堵的严严实实,我们和对面的距离又拉近了一段,前面还有20米左右的土堤,营长一边命人加固加宽这边的大堤,一边带着我们继续往前铺沙袋。这时候,不知道有谁喊了一声“下雨啦!” 真的是天公不作美,这时候雨居然又开始下了起来,就在刚才还是点点滴滴,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变成倾盆大雨,雨点如黄豆般大小,砸在额上隐隐生疼,人的视线不过五六米远,我暗暗叫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一十四话洪魔(五) 连日下雨的缘故,外面洪水水位本来就在不断升高,如果再借助雨势,一会儿冲来的水流还会更加汹涌,不知道剩下的这一段土堤还能支撑多久。 下车的时候大家都没有穿雨衣,一是刚才没有雨,二是这会穿了雨衣行动起来就很不方便了,不到几分钟,大家身上全部都湿透了。 大雨砸在大堤上,腾起一片雨雾,大堤斜面上的泥土遇到水早就成了泥浆,随着水流,泥流不断往下流淌,踩上去非常滑,而且不好使力,稍一不注意,就会跌倒。 我身边好几个战士都跌倒在大堤上,来不及擦脸,满身泥浆的他们又爬起来,将沙袋扛起来继续往上爬。 只是这样一来,其实大家的搬运速度又慢了一些,眼前就只有十多米的缺口了,那边也能看到是不少武警官兵也在搬运沙袋从那边往口子里填。两边就看到由陆军和武警官兵组成的迷彩抢险大军在不断来回穿梭…… 我们在雨中扛着沙袋奔跑堵漏,在泥泞中,摔倒又爬起,但是不管我们再怎么努力,随着缺口的越来越小,水流的冲力也就越大,最后几米的缺口的时候,沙袋丢下去就转瞬被冲到堤内了,完全没办法留住。 光我自己都来回丢了3次进去,却一点成效都不见。对面的武警兄弟也是茫然不知所措,但他们也只有一个劲的还在往下面丢沙袋。 营长这时楞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也是焦急万分,正在这时,后面一个排长气喘吁吁爬上来对营长喊道“沙袋没了!” 我大吃一惊,这要是连沙袋都不够用了,那也只有眼睁睁的看着缺口又被越冲越大! 营长猛地一个吃惊,转过身来,身边的战士投了沙袋后一听说后面沙袋没了,不由得站在原地发呆。 我连忙迎上去喊道“营长,还是等技术连上来吧!” “等!?眼睁睁看着决堤?!”营长眼睛都红了,大雨中,营长几乎是在咆哮着,“没有沙袋!?拿人给我填!跳下去堵住水流!从我开始,干部先跳!” 我大吃一惊,这么急的水流,跳下去那是站都站不住啊!不到最后一刻,真是没必要冒这个险!“营长!”我还想再说什么。 还没等我说完,下面又有人喊着“营长!营长!技术连运器材到了!” 营长顿时大喜过望“说曹操曹操到啊!快让人把打桩器材全部运上来!”后面这半句话却不是对我说的了。 我什么都没说,扭头下去跟着后面的战士去搬运器材,技术连来了四个卡车,全部一色车尾对着大堤斜面,随着挡板被放下,每个车上面跟车的战士迅速往下面放着器材。 下面的战士接着就往营长那边跑,营长回头看了我一眼,皱着眉头喊道“打桩还是要下人!” 营长就要作势往下跳,我急的伸手就把他拉住,“你干什么?!”营长回头怒目而视,我来不及解释,“营长,等我一分钟!”我在他耳边大吼。 顾不得营长疑惑的目光了,我飞快跑到大堤下的卡车上,拿了好几根背包绳,边跑边打了死扣,把它们接在一起。等我再次跑到营长边上时候,我将一块石头用背包绳缠了几下,用力往缺口对面投去“对面的兄弟,接住!固定好!”我猛喊道。 对面的武警不知道我们要干嘛,尽管有些茫然,不过还是下意识去接住了那个石头,我连忙拉过三四个战士,将这头牢牢拽住,示意那边也是。 等那边武警也照此做了后,我对营长喊道“走!手抓着绳子保险些!”说完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扑通一下跳到缺口里。 营长哈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有一套!”顺手抱了一个木桩,也跳了下来! 我是面对堤内跳下去的,一入水顿时感到后腰背处一股大力将我身不由己往堤内推去,我往前趟了几步,一下子抓住背包绳,才稳住了身形。下到缺口中,才发现这一段大堤被冲去了两米左右高,形成了个凹字,大堤倒是挺宽,就是一浪浪的水从外涌入,水流激荡,只能是牢牢抓住了背包绳。人要费很大力气才站的稳,两边的人一看这个情况,已经明白要下水作业了,顿时用力拽紧了背包绳,将我稳定在原地。 这时,营长也站稳了脚跟,对上面猛喊道“丢锤子来!下人!赶紧打桩!“一连的,排班长们都给我下来!”我对缺口大声喊道,听到了我的声音,我们连队的李排长首先跳了下来,接下来是各班班长们,有人做了榜样,不少战士们也纷纷跳了下来,连那边武警都一激动跳了好几个下来。 士气虽然高涨,但看着营长艰难的一手扶木桩,一手抓背包绳,还要保持平衡的样子,我大喊道“营长!不行啊,这站都很难站啊!” “再下人!手拉手组人墙在外面挡着水势,后面的抓紧打桩!”营长红着眼睛喊道。 第99节 我大声喊道,“慢点趟过去,人手挽手,在外面站着!堵一下水势!” 李排长很快反应过来,他抓着背包绳,慢慢走到缺口中间,转身面对洪水,两边的战士(包括几个武警)也慢慢摸了过去,纷纷双手抓着背包绳紧紧地站成一排,这边再下来的战士纷纷拿着木桩和锤子,在他们背后开始下桩、夯实…… 我们缺口边上一个战士比较机灵,生怕下水的外面的人被冲走,又找了背包绳接起来,丢了过去,两个背包绳带中间隔了一点距离,两边又哗哗下去了不少官兵,交错形成了人墙,顿时将汹涌的水势挡住了! 很久之后,我在网上看到有人发帖说解放军组人墙挡洪水,我不禁哑然失笑,组人墙的原因当然不是要挡住洪水,当然,也挡不住洪水,这么想的人只能说明他自己智商有问题。用人墙是为了在赌决口的时候减少洪水对后面沙袋的冲击力,否则扔下去一个沙袋就被冲走一个,无法形成积累堵上缺口。要知道堵决口时间很紧迫,等几分钟缺口就会被冲开好几倍大,所以情急之下如果没有器材或大型物体用于减少水流冲击力,就只能先组人墙。大家如果有心,请重新看看人墙的照片,后面都是有其他大队战士在打桩投沙袋的,所以人墙只是用来暂时减弱水流冲击力的。其实最好的做法,是用大型机械先投下大型水泥块或者沉船来代替人墙,那样效果更好,可是在很多地方的地形却动用不了这些大型机械。再说远一点,像美国人在新奥尔良那样抗洪只知道用直升机一个个投沙袋,投一个冲走一个,已经没法用愚蠢来形容了,完全是不会救灾。 再说道,水势只是这么稍微一被挡,我们里面的人不受到影响,就可以心无旁骛地打桩了。营长让一个战士扶着木桩,双手高举铁锤开始下砸木桩,有营长率先垂范,我们个个争先恐后,很快,一排密密的木桩被打了下去,从武警那边接过的沙袋不断运下来,整齐的排在木桩前后,还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从人墙透过的水已经无法越过沙袋墙,只有一些渗透的小水流缓缓从缝隙中渗透过去。 那边河水越来越高,这边沙袋墙越垒越高,人墙却纹丝不动,哪怕外面的河水都已经漫到了他们的鼻子下,他们仍旧紧紧地靠在沙袋墙上。慢慢的,我 们里层垒沙袋的已经高出了外面人墙,沙袋的高度基本和两边大堤平齐了,营长这时候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抹了把脸,喝道“好了!” “赶紧来帮忙!”我连忙将锤子递上旁边大堤上,转身将脚下吴超一把拉起来,其他人也纷纷效仿,那边李排长顺着绳子爬到对面缺口了。 这缺口一堵上,两边就连成了一起,中间是沙袋垒砌的两个沙袋那么宽的一段路。虽不算很平整,可是过人是没问题了。沙袋墙中间夹着桩子,比外面的水位高出了将近一米,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这时,武警那边有几个地方干部模样的人撑着伞,分开人群走过来,“对面是哪位负责!?”前面一个领导模样的问道,后面一个人在给他打着伞,似乎是秘书。 营长应了一声也走过去,我本无心参合这些官面上的应酬,转身要回那边,不过被营长叫住了,不得不一起过去。 “哈哈,还是解放军同志厉害啊!从我们发出求救信号到现在还不到四个小时缺口就堵住了啊!幸亏有你们,不然这下面村子可就难保了!”领头的上来就握住了营长的手猛摇着,营长不大习惯有人在边上撑伞,将身子让出来,“不必客气,只要你们有情况,我们一定会赶到处理的,不要客气!” “啊!解放军同志就是爽快啊!哈哈!”领导笑了起来,随后又道“不过,抗洪抢险你们可是行家里手啊!可真是离不开你们!这不,又有点情况!还要靠你们处理啊!” “什么情况,请下命令!”营长是个干脆人,从不知道客套为何物。 “是这样的,靠近市区,新修了一段大堤,似乎,可能会有管涌,要知道临近开发区,一旦真有管涌什么的,可就麻烦了。但是,这个,我们也不大会判断,还是得你们专业部队去处理,我想请你们全面检查检查如何?”领导有点吞吞吐吐。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一十五话洪魔(六) “有管涌?!还是在新大堤上?!”我和营长同时吃了一惊!这可不是小事! 管涌是指在汛期高水位情况下,水流从河岸沿着堤基土壤空隙流向堤内渗透(即渗流),因其受到周壁的限制,会在局部出现类似管道的水流,这种特别渗水流经强透水层,经地下流入堤内后,仍有很大压力,可以冲破了粘性土复盖层,将下面的粉砂、细砂带出来,发生冒水涌砂现象,即称管涌,也叫翻砂鼓水。()管涌险情的发展,以“流土”最为迅速。它将附近堤(闸)基下砂层掏空,就会导致堤(闸)身骤然下挫,酿成决堤灾害。如不及时抢护,任其发展,就将把堤坝工程地基下的沙层淘空,导致堤坝工程骤然塌陷,造成决堤溃坝。管涌出水孔径小的如蚁穴,大的可达几十厘米;少则出现一两个,多则出现冒孔群或称泡泉群,冒沙处形成“沙环”。有时也表现为土块隆起(即牛皮包)、膨胀、浮动和断裂等现象。因此,管涌是一种最严重的险情,一旦发现必须立即处理。 营长听了二话没说,直接问道“地方在哪?!” 地方领导陪着笑说“就在市郊,从这里开车再往回走半小时就到了。呃,同志,你们要快点,大堤后就是市郊开发区,很多村子在那边啊!” 营长掉头就对我说“传下去,全营马上开拔!回头我再给团里求援!” “是!”我扭头就快速跑过沙袋垒起的连接处,来到我们这边后,我刚一抬头,马上就楞住了。 雨小了很多,但还是在下着,可是就在我们刚刚谈话的档口,我们这边不论官兵,所有人都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休息,不管是靠着堤坝护栏,还是躺在斜面上,有猛喘着气的,有坐着猛喝水的,甚至还有靠着斜面小树上睡着了的…… 我刚要高喊集合,看着这个场面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大家确实太累了,折腾了一夜不说,没休息就直接赶来抗沙包,一百多斤的沙包啊,每个人都是背起来就跑,有的人摔倒了,边上人都没有时间拉他一把。在这抢险的人群当中,你根本就分不出官兵,也分不出年龄,因为大家的身上全部都是泥浆,脸上还好点,还有雨水冲下,还能看清楚脸,很多人的衣服却给糊住了,压根看不出迷彩的样子。哪里像有些网上流传的宣传图片,个个身手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我估计要是天上没雨,地上没水,保证大家可以在五分钟之内进入梦乡。我真有些不忍心把大家叫起来。 这时候营长带着一个地方干部模样的人赶了过来,上来抓住我就喝问“王连长,发什么呆?!情况紧急!不是叫你集合部队吗?!” 我转头望了望他,指了指前面“营长,你看!” 营长勃然大怒,刚要开口骂人,目光却看到了这边的情况,突然一下子顿住了,那么几秒钟,我感觉从营长的眼中看出了很多东西,有感动、震撼、自豪,还有,无奈。 营长足足犹豫了一分钟,还是亲口吹响了集合哨,在所有人听到穿透雨幕的哨音摇摇晃晃站起来后,我看到营长眼里有东西晶莹闪动…… 吹完哨子,营长顺手从边上一个排长手里接过了一个大喇叭,嘶哑着嗓子开始喊话,“同志们!大家辛苦了!我知道大家很累,但是这里只有我们一支抗洪应急部队,几十万父老乡亲的安全都在我们身上!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保卫大堤的安全!险情就是命令!全体带齐工具,出发!” 喊完这段话,营长有点犹豫,又加了一句“车上注意休息吃干粮!” 没有任何抱怨,所有人迅速动身收拾工具,往大堤下车队奔去,我正要跟大家一起下去,营长抓住我,指着边上那个干部模样的人说“这有一个向导,是那边的村干部,他跟你一台车,走最前面!大堤比较长,我们人未必够,可能会分片排查,时刻用对讲机保持联系!” “是!”我立正答道,转身就往下面跑。 进入卡车驾驶室的时候,我一身的泥水,顿时把整洁的驾驶室搞得面目全非,我不好意思地对司机说了声抱歉,开车的是个老士官,刚才也是来回开车搬运沙袋,他对我笑了笑,“这点事算什么,王连长还客气?!你要是干干净净的,我也不会让你上我的车!” 我嘿嘿一笑,转身伸手把下面那个村干部拉了上来,没办法,东风铁马车,实在太高大,这货估计是第一次坐这种车,在下面摸索了半天了,愣是没找到爬上来的把手。 一把把他拉了进来,也顾不得和他寒暄,我打开留在车上的对讲机,“一连全部登车完毕没?!” 不一会儿,回报逐渐传回“一排完毕!”“二排完毕!”“三排完毕!” 齐一个连长走一个连队,不能耽搁了!我瞬间下了决定,转头对司机说“开车!去来的时候经过的那个城市的大堤!” 轰鸣的铁马车怒吼着,带领着后面跟着的长长车队,一头扎进了风雨里。 还有半小时左右到,这段时间本应该好好休息下,可是不知道我却一点睡衣都没有,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刚才地方领导说的吞吞吐吐的,也没说清楚是有管涌呢还是没有呢,我实在是心里没数,我转下头,对旁边这位沉默的中年汉子说道“老乡,还要麻烦你给介绍下情况吧!” 那个中年汉子忙不迭应道“哎,领导,不要客气!” “是这样的!”中年汉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实情。 “我是牛头村的,我们村就在新建起来的大堤后面,以前没有新大堤的时候,几乎是年年要被淹没,损失情况可就是要看天意了。建新大堤的时候,上面人说可抵挡住十年一遇的洪水,去年新大堤好像还行,洪峰过境大家还跑上去看热闹,还没什么事。可是,今年来了一二次洪峰后,大堤有几个地方居然出现渗水的情况,大堤后面就是我们自己家啊,我们可不敢马虎,将情况上报了,但是到昨天都没人当回事!” 中年汉子说道这里,又开始吞吞吐吐的,我听了来火,我当时扯住他说“有什么事情,不能说个明白!?你看到我和我手下这百多号人没有,你不要害死我们!” 中年汉子脸憋得通红,突然突出几个字“决堤,决开了一个口子,就在不久前,我就是去求助的!刚好领导看到你们来了,就又找你们帮忙!” 我大吃一惊!管涌和决堤是两码事!我几乎要跳起来了!“那还不说清楚!?多大的口子?!”这要是一个大口子,越冲越大!我们去了也赶不及啊! 中年汉子忙摆手道“不是很严重,不是很严重!就是被冲掉了一块,像你们刚才那样的缺口,不过只有两三米那么大!” 我阴沉着脸“加快速度!”我对司机说了一句,打桩器材可还都在技术连呢!不知道跟上来了吗? 我攥紧了对讲机,要不要给营长报呢?!但是我又没看到实际情况,转瞬间,我决定到了现场再报告。 半小时的时间真是熬死人,我心里急得不行,可是总觉得车速太慢,我生怕会出现,人赶到了,大堤垮掉的场面,那就是场灾难了! “你们没当场组织丢沙袋试着堵漏吗?!据我所知,你们应该有值班巡防的,也有村民参与堵漏吧?应急预案总有吧?!”我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怎么组织?一听说有漏水,除了几个村干部和派来巡大堤的,附近几个村的农民跑得比兔子还快,都吓得赶回去转移家里那点东西去了!我们有些村干部坐在堤上还一边骂,一边哭。” “哦!?你呢,你怎么不跑?!”我有点恼火,语气也不客气起来。 “跑?!往哪里跑?!大堤一旦垮掉,跑有什么用,还不如求老天保佑,赶紧来解放军帮忙堵住决口。”中年汉子自嘲的摇着头说。 “你……”我无言以对,车里一时无话。 外面雨似乎停了,车前雨刷停了下来,前面视野逐渐开阔起来,可以清楚看到车队行进在一条宽敞的水泥路上,大概四五米宽,路的右边就是高高的大堤,高处也就是十几米,斜面上种植了不少草,上面似乎还有树,走了一段距离居然还看到了斜面上的红色横幅--某房地产宣传广告。 看着我的表情,村干部尴尬笑笑“那,前面就到了,这些都是上面规划的,上面是平的,两三米宽的水泥路,旁边种的树,还可以过车。说是大堤搞成沿江风光带,双赢。” 我没再言语,越靠近目的地,我越是紧张。 “到了!就在前面!” 随着汉子的手指,我紧张起来,我生怕看到奔腾的洪水从上面倾泻到路上、四野哀鸿的景象。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一十六话洪魔(七) 我让司机停住车,生怕看的不清楚,把头往窗外探出一看! 还好,没有出现决堤,也没有洪水四溢,就是一条不算很大的水流正哗哗的从大堤上流下来,夹杂着泥浆。来的路上,还可以看到几个农民模样的人,应该是村里守护或是训练大堤的人,但是这里大堤上没几个人,估计是被吓跑了。 不过既然没决堤就不怕,我心稍安,立马打开车门,往后挥了挥手手,大喊了一声“停车下人!” 车停在这里就好了,万一有情况也不至于被冲走,还是小心为妙,我暗自想道。 随即往大堤上冲去,冲了几步不对劲,那个村干部还在车上呢? 我忙回头,“哎!你!” “叫我老林吧!”村干部正小心翼翼从铁马车驾驶室往下爬。 “老林赶紧跟我上来看看!” “糟了!”我跑上去一看大堤叫道。 我看着眼前,是没有决堤,不过也出现了一个3米多宽的小缺口,大概低了两米不到,外面的水哗哗的正灌进来!不过由于这段大堤弯弯曲曲的,水流对两边冲刷并不急,我判断了一下应该能堵得上! 缺口对面还站了一个老百姓,手里拿了根铁锹,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 “报告营长!我们已经到达了险情地段!这边有个小缺口,看样子还是得堵上!目前影响不十分大。” 很快营长就传令“原地动用一切可动用东西堵上缺口!这边路上也有情况,我们都得在这里,就你们连过去了,能不能行?!” “营长放心,没问题!” 技术连都被营长留下了,我估计那边路上一定发生了类似缺口的情况,一定还不小,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这边刚报告完,就听老林对缺口对面喊道“老陈,其他人呢?!” “都跑了!”对面叫老陈的垂头丧气的。 “老陈,解放军来了就好办了!我把解放军找来了!” 我回头望着老林,“有材料没?我们需要堵上它,但是那边沙袋已经全部用上了!”我扫了一眼四周,有点奇怪,到处还有散落的沙袋。 老林忙不迭说“有有!你看,这都是村民丢下的。”他指着沙袋说。“领导你看不远处的村子没,最外面的一个大房子,就是我们备的抗洪沙袋。” 我顺着方向望去,越过了几块稻田,确实看到一个大村子在对面,村子靠近这边有一个黄色大库房一样的建筑,孤零零的离村子还有一段路,村里还来来往往不少人在搬着东西,还有车辆停驻。 “都想着跑呢?!投几个沙袋进去不都堵上了?!”我骂了一句。 “胜熊!胜熊呢?!”我高喊道,这时候战士已经纷纷过来,不少人自觉地扛着地上的沙袋就要往这边投。 “胜熊,传令下去,全部跟我去库房搬运沙袋,老林带路!” 我说完就推了把老林,带头跑下了大堤,抗洪也不顾不得那么多了,我直接踩着稻田往库房跑去,脚上的鞋子早湿透了,有泥巴进了解放鞋里,隔着袜子粘糊糊的很是不舒服,在稻田里粘满泥巴的脚跑起来很重,很吃力。 后面的战士也是一样,不能这样,这样速度太慢了!我心里涌起这个念头,一会儿还是得分工,接力,一半人在这边往大堤下搬运,一半人在大堤等着抗沙袋堵住缺口。 跑到库房门口,老林在后面大喊,“没关,没关,推!”我用力推开了库房,里面是垒成山一样的沙袋,装的满满的,居然还都是干的。 我愣了一下,“快搬!” 当我们气喘吁吁带着第一批沙袋来到缺口边时候,缺口好像又大了一点,参合着泥水往大堤内流去。 “投!”等身边人来了十几个后,我叫了一声,大家举起沙袋往缺口丢去,扑通扑通,沙袋丢到水里,水流顿时受阻,水势猛然一滞,我心里稍宽慰了些,扭头就往下跑,去搬运第二次沙袋。 可是等我喘的要命第二次上大堤时候,却不禁傻了眼,缺口水流还是那么大,前期投入的沙袋没几个在缺口处,多数被冲到了大堤下,那些沙袋入了水,厚重非常,一再也无法搬得动,二是湿透了的沙袋抗水效果也大打折扣。 没用啊!看来还是沙袋少了的缘故,如果一时之间沙袋量足够大,是不容易被冲走的,这个流速可以放下沙袋!我把沙袋往边一丢,叉着腰转着念头,这时我看到跟我再次上来的战士有些茫然无措了,下面更有的战士慌张的去斜面上拖拽那些被水流冲下去翻滚着的沙袋。 我咬咬牙,“不要乱!全连分成两部分!接力!老唐,你带人去搬运沙袋到大堤下,剩下的跟我搬上来来堵缺口!”老唐一直跟在我后面,广西人这点真没话说,老实肯干,毫不取巧! 老唐应了一声,带着人去了,这边几十号人也是利用这点时间喘口气,等着沙袋上来,很快,那边就开始一条线般的往这边搬运沙袋。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加快速度,只有加快速度,那边搬运沙袋的只有几十人,虽然来回不停跑,可是每分钟运到大堤上的沙袋依旧少的可怜,投下去没有后继的沙袋积累重量,也是慢慢被冲下大堤。 约摸着半个小时过去了,缺口依旧没被堵上,似乎还有扩大的趋势,我越来越急了,不由得催促大家“赶紧赶紧!” 第100节 看到还是有些人节奏跟不上,我也不管是真心累了,还是别的,大吼道“都他妈给我快点!大堤垮了后面这个村子就完了!你们还是不是军人!今天就算拼了命也要堵上这个口子!” 也许是我的话刺激了大家,大家的速度越来越快,气氛也越来越紧张,在那一刻你才能体会什么叫做拼命!只见所有人都发了疯一样,机械地重复自己的行动,扛沙袋--上大堤--丢沙袋!或者是扛沙袋疯跑--丢在大堤下--再疯跑回去! 就连老林和老陈也不由自主的加入了这个群体。也许是气氛感染了村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逃回村里的农民又纷纷聚了过来,虽然只是帮着从库房搬运沙袋,但我相们他们肯定是感觉到只要有官兵在,这江堤肯定是安全的。 随着村民的援手,我们搬运沙袋的战士得以缓手,纷纷跑到大堤下开始背着沙袋去堵漏,而村民则自发接替了运输沙袋的任务。 其实这个时候看到看的出来:背沙袋的两条线路上的队伍是有鲜明对比的,由农民组成的搬运沙袋到大堤下的队伍是慢慢的,参差不齐的;由官兵组成的堵缺口的队伍则是冲锋式的,并且基本上还是保持着行进队列。 又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奋斗,缺口终于被堵住了,我长出了一口气,让大家原地休息休息。 瘫倒在地上休息不到几分钟,我马上爬起来,前面还有路段,就怕不止这一处,我连忙用对讲机联系了营长汇报了相关情况,营长命令所有人就地展开,拉网排查,查大堤内外上下有没有隐患和管涌出现! 接到命令后我立马将连队展开,一个班负责一百米的距离,一字排开细细的过,这个非常时候,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死角。我让宣哗带一个班在最前面和公路交界的地段负责,让胜熊和憬和在最前面维持秩序,别哪个不开眼的这个时候开车上大堤。 大家虽然很疲惫,可也是知道这个时候马虎不得,队伍很快散开,宣哗带着人在大堤上水泥路上往市区方向猛跑。 每跑到一百米左右的样子,他们就留下一个班,开始从大堤上到大堤下排成一排,一米一米的开始搜索排查有无管涌。 我和老唐在中端,就以这个缺口为界,一个向前一个向后,同时带人清查,这样过可以检查的更加仔细。堵住缺口后,那些跟着上大堤的附近村的农民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坐在地上看着依然是高度紧张忙碌着的我们。 大堤斜面上很多植被,还要一一拨开观察有无渗水,很是繁琐,我沿着缺口往市区方向推进检查,还没走几十米,当我发现一处可疑地方时,正要趴下去看是不是管涌前兆,结果后来传来一阵喊。 “连长!不好了!出事了!连长!” “决堤了!?”我心下一慌,忙转过身来喝问道。定睛一看,原来是宣哗班上的慕容乾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神色慌张。 “不是!是,是,是……” “镇定点!慢慢说!”我呵斥道。 慕容乾顿了一会儿,突然神色古怪的说“宣哗和胜熊带人把老乡的一辆车推进河里了!” “啊!”我大惊失色。别搞笑了,我的战士们什么时候有这个能耐了?!该死!早知道就留个对讲机给他们了,也是大意了! “走!赶紧去看看!”我拍了下慕容乾!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一十七话洪魔(八) 我让司机停住车,生怕看的不清楚,把头往窗外探出一看! 还好,没有出现决堤,也没有洪水四溢,就是一条不算很大的水流正哗哗的从大堤上流下来,夹杂着泥浆。来的路上,还可以看到几个农民模样的人,应该是村里守护或是训练大堤的人,但是这里大堤上没几个人,估计是被吓跑了。 不过既然没决堤就不怕,我心稍安,立马打开车门,往后挥了挥手手,大喊了一声“停车下人!” 车停在这里就好了,万一有情况也不至于被冲走,还是小心为妙,我暗自想道。 随即往大堤上冲去,冲了几步不对劲,那个村干部还在车上呢? 我忙回头,“哎!你!” “叫我老林吧!”村干部正小心翼翼从铁马车驾驶室往下爬。 “老林赶紧跟我上来看看!” “糟了!”我跑上去一看大堤叫道。 我看着眼前,是没有决堤,不过也出现了一个3米多宽的小缺口,大概低了两米不到,外面的水哗哗的正灌进来!不过由于这段大堤弯弯曲曲的,水流对两边冲刷并不急,我判断了一下应该能堵得上! 缺口对面还站了一个老百姓,手里拿了根铁锹,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 “报告营长!我们已经到达了险情地段!这边有个小缺口,看样子还是得堵上!目前影响不十分大。” 很快营长就传令“原地动用一切可动用东西堵上缺口!这边路上也有情况,我们都得在这里,就你们连过去了,能不能行?!” “营长放心,没问题!” 技术连都被营长留下了,我估计那边路上一定发生了类似缺口的情况,一定还不小,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这边刚报告完,就听老林对缺口对面喊道“老陈,其他人呢?!” “都跑了!”对面叫老陈的垂头丧气的。 “老陈,解放军来了就好办了!我把解放军找来了!” 我回头望着老林,“有材料没?我们需要堵上它,但是那边沙袋已经全部用上了!”我扫了一眼四周,有点奇怪,到处还有散落的沙袋。 老林忙不迭说“有有!你看,这都是村民丢下的。”他指着沙袋说。“领导你看不远处的村子没,最外面的一个大房子,就是我们备的抗洪沙袋。” 我顺着方向望去,越过了几块稻田,确实看到一个大村子在对面,村子靠近这边有一个黄色大库房一样的建筑,孤零零的离村子还有一段路,村里还来来往往不少人在搬着东西,还有车辆停驻。 “都想着跑呢?!投几个沙袋进去不都堵上了?!”我骂了一句。 “胜熊!胜熊呢?!”我高喊道,这时候战士已经纷纷过来,不少人自觉地扛着地上的沙袋就要往这边投。 “胜熊,传令下去,全部跟我去库房搬运沙袋,老林带路!” 我说完就推了把老林,带头跑下了大堤,抗洪也不顾不得那么多了,我直接踩着稻田往库房跑去,脚上的鞋子早湿透了,有泥巴进了解放鞋里,隔着袜子粘糊糊的很是不舒服,在稻田里粘满泥巴的脚跑起来很重,很吃力。 后面的战士也是一样,不能这样,这样速度太慢了!我心里涌起这个念头,一会儿还是得分工,接力,一半人在这边往大堤下搬运,一半人在大堤等着抗沙袋堵住缺口。 跑到库房门口,老林在后面大喊,“没关,没关,推!”我用力推开了库房,里面是垒成山一样的沙袋,装的满满的,居然还都是干的。 我愣了一下,“快搬!” 当我们气喘吁吁带着第一批沙袋来到缺口边时候,缺口好像又大了一点,参合着泥水往大堤内流去。 “投!”等身边人来了十几个后,我叫了一声,大家举起沙袋往缺口丢去,扑通扑通,沙袋丢到水里,水流顿时受阻,水势猛然一滞,我心里稍宽慰了些,扭头就往下跑,去搬运第二次沙袋。 可是等我喘的要命第二次上大堤时候,却不禁傻了眼,缺口水流还是那么大,前期投入的沙袋没几个在缺口处,多数被冲到了大堤下,那些沙袋入了水,厚重非常,一再也无法搬得动,二是湿透了的沙袋抗水效果也大打折扣。 没用啊!看来还是沙袋少了的缘故,如果一时之间沙袋量足够大,是不容易被冲走的,这个流速可以放下沙袋!我把沙袋往边一丢,叉着腰转着念头,这时我看到跟我再次上来的战士有些茫然无措了,下面更有的战士慌张的去斜面上拖拽那些被水流冲下去翻滚着的沙袋。 我咬咬牙,“不要乱!全连分成两部分!接力!老唐,你带人去搬运沙袋到大堤下,剩下的跟我搬上来来堵缺口!”老唐一直跟在我后面,广西人这点真没话说,老实肯干,毫不取巧! 老唐应了一声,带着人去了,这边几十号人也是利用这点时间喘口气,等着沙袋上来,很快,那边就开始一条线般的往这边搬运沙袋。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加快速度,只有加快速度,那边搬运沙袋的只有几十人,虽然来回不停跑,可是每分钟运到大堤上的沙袋依旧少的可怜,投下去没有后继的沙袋积累重量,也是慢慢被冲下大堤。 约摸着半个小时过去了,缺口依旧没被堵上,似乎还有扩大的趋势,我越来越急了,不由得催促大家“赶紧赶紧!” 看到还是有些人节奏跟不上,我也不管是真心累了,还是别的,大吼道“都他妈给我快点!大堤垮了后面这个村子就完了!你们还是不是军人!今天就算拼了命也要堵上这个口子!” 也许是我的话刺激了大家,大家的速度越来越快,气氛也越来越紧张,在那一刻你才能体会什么叫做拼命!只见所有人都发了疯一样,机械地重复自己的行动,扛沙袋--上大堤--丢沙袋!或者是扛沙袋疯跑--丢在大堤下--再疯跑回去! 就连老林和老陈也不由自主的加入了这个群体。也许是气氛感染了村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逃回村里的农民又纷纷聚了过来,虽然只是帮着从库房搬运沙袋,但我相们他们肯定是感觉到只要有官兵在,这江堤肯定是安全的。 随着村民的援手,我们搬运沙袋的战士得以缓手,纷纷跑到大堤下开始背着沙袋去堵漏,而村民则自发接替了运输沙袋的任务。 其实这个时候看到看的出来:背沙袋的两条线路上的队伍是有鲜明对比的,由农民组成的搬运沙袋到大堤下的队伍是慢慢的,参差不齐的;由官兵组成的堵缺口的队伍则是冲锋式的,并且基本上还是保持着行进队列。 又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奋斗,缺口终于被堵住了,我长出了一口气,让大家原地休息休息。 瘫倒在地上休息不到几分钟,我马上爬起来,前面还有路段,就怕不止这一处,我连忙用对讲机联系了营长汇报了相关情况,营长命令所有人就地展开,拉网排查,查大堤内外上下有没有隐患和管涌出现! 接到命令后我立马将连队展开,一个班负责一百米的距离,一字排开细细的过,这个非常时候,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死角。我让宣哗带一个班在最前面和公路交界的地段负责,让胜熊和憬和在最前面维持秩序,别哪个不开眼的这个时候开车上大堤。 大家虽然很疲惫,可也是知道这个时候马虎不得,队伍很快散开,宣哗带着人在大堤上水泥路上往市区方向猛跑。 每跑到一百米左右的样子,他们就留下一个班,开始从大堤上到大堤下排成一排,一米一米的开始搜索排查有无管涌。 我和老唐在中端,就以这个缺口为界,一个向前一个向后,同时带人清查,这样过可以检查的更加仔细。堵住缺口后,那些跟着上大堤的附近村的农民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坐在地上看着依然是高度紧张忙碌着的我们。 大堤斜面上很多植被,还要一一拨开观察有无渗水,很是繁琐,我沿着缺口往市区方向推进检查,还没走几十米,当我发现一处可疑地方时,正要趴下去看是不是管涌前兆,结果后来传来一阵喊。 “连长!不好了!出事了!连长!” “决堤了!?”我心下一慌,忙转过身来喝问道。定睛一看,原来是宣哗班上的慕容乾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神色慌张。 “不是!是,是,是……” “镇定点!慢慢说!”我呵斥道。 慕容乾顿了一会儿,突然神色古怪的说“宣哗和胜熊带人把老乡的一辆车推进河里了!” “啊!”我大惊失色。别搞笑了,我的战士们什么时候有这个能耐了?!该死!早知道就留个对讲机给他们了,也是大意了! “走!赶紧去看看!”我拍了下慕容乾!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一十八话洪魔(九) “到底怎么回事!?”我实在是又累又困,但慕容乾带来的消息太多爆炸,我不由得又打起精神,边跑边问。 慕容乾虽然被大家叫做阿甘,可也只是因为胆子小和跑得快的原因,脑子和口齿却比较清楚“报告连长,宣哗班长带人检查大堤的时候,发现有一小截大堤被冲去了,正好有人开着一个小车非要上大堤,大堤路的入口那边胜熊和憬和拦不住,硬是被她顶了进去,结果被宣哗班长拦住了,还以抗洪抢险为名,宣布征用了她的汽车,然后……” “天!然后不会给填了缺口吧?!”我停下来吃惊地望着慕容。 “是的连长!”慕容无比清晰的回应道。 “……” 我只得加快步伐往前跑去,幸亏不是太远,不到几分钟我就远远看到一堆人堵在前面的大堤路上。 看到一个高高的个子在众人中,不是胜熊又是谁来?!我加快了步伐,好不容易跑到众人背后,一堆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我气喘吁吁的停下,想调匀一口气,不想却听到: “嘿嘿,还刚好,一班长你怎么知道填下去有用的?!”这是二班长声音 “哈哈,要不怎么我是一班长呢?!”宣哗的声音。 “这个牌子车多少钱啊?!”二班班副的声音 “应该没多少吧?!憬和不是说小日本儿的车便宜吗?哎,憬和,憬和呢?!”宣哗大声喊道。 憬和正在我面前,我抓着他的领子把他扳过来,“妈的,胖子,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憬和见我来了,脸色有些发白,还没回答我的话,只见众人纷纷转过身来,宣哗分开众人跑出来“哈哈,连长,你来了,可不是要记我一功?你看,你看,这有个缺口被我想办法堵住了!近百号人干几个小时,不如我动动脑子……” “不长脑子啊!”我扑上去猛踹了一脚宣哗! “连长你干嘛?!”宣哗惊恐委屈的看着我。 “你,,你,你行啊!”我指着宣哗,搬了沙袋,又跑着过来,我实在有些喘不过气,我连说了几个你。 宣哗马上笑脸道“连长你也说我行啊!?” 我顿时要晕倒。 “你,你这个班长还想不想干了?!随便就能推老百姓车子下水?!你是军人,什么是纪律你不懂吗?!军人就是为了保护人民的,你这样干会惹多大麻烦你知道吗?!” “连长,我也是被逼的,你看,我们哪里有沙袋去堵住缺口啊,这段大堤上一个巡逻的都没有,后面对着的也是工厂厂房一样的建筑,去哪里找沙袋和器材啊,那我们发现了总不能看着缺口被冲开啊!”宣哗一脸无辜。 “那你们也没有权利征用老百姓的车啊!你不会上报情况吗?!”我痛心疾首了都。 宣哗挠了挠头,“上报我怕来不及啊,再说,刚好这个车开过来,事急从权嘛!咦!连长你上次给我们说不是这样的,你不是说紧急时刻我们可以征用老百姓的车啊船啊什么的赌缺口的吗?”宣哗更无辜了,居然用起了事急从权这个词,他还眨了几下眼睛,低头看了看戴着的“khqx”的红色臂章。 第101节 “卧槽!”我已经被气的无语了。“宣哗,你是真傻假傻?!” 这时候,憬和拉了拉我,冲对面说道,“连长,你还是先解决这个问题吧,胜熊都不行了。” 啊?!还有事情?!我往缺口对面看去,好家伙!一个女的正追着胜熊,不断地喝骂着他,胜熊委屈的站在那里也不敢还手,只是闪躲。也许是嫌弃胜熊一身湿透糊满了脏鸡巴的衣服,还好没动手。 苦主啊,那一定是苦主!还是个女的,不好办了,女的不讲道理就更麻烦了。 我扒开大家来到缺口前,天啊!一辆崭新的本田雅阁当当正正的侧卡在缺口上,缺口也不大,不深,估计这段大堤被冲矮了也就是不到一米深,由于缺口是梯形机构,小车将将把缺口堵死,只有两边和车身有一些水迹渗过来。 我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宣哗,“你这次完了!” 再次看了一眼惨不忍睹的本田车,我小心翼翼下到斜面上,趟过了缺口下端的泥流,又往大堤路上爬上去。 那个穿橘红衣服的女的,还没发现我来了,还在骂胜熊“你们就是土匪!我新买的车!你们怎么能说动就动!?”还边说边用手里的小包砸胜熊。 “这位同志,住手!”我大喝一声。 那女的一惊,转过头来,是一个年轻的女孩,个子和我差不多,齐刘海,披肩发,明眸皓齿的,挺漂亮的一个女孩啊,我心里想,实在看不出原来这么泼辣。 “你谁啊?!你管什么闲事?”女孩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道。 “呃,这个,我是他们的连长。”我有点心虚的说。 “连长?!”女孩一愣,随即马上反应过来,“这都是你管的?!” “是啊!”我陪了个笑脸,点点头。 “啪!”下一刻,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我脸上多了五指印! “兵痞!” 我愕然了,呆在那里没反应过来,四下里也安静了,须臾,“连长!”“妈的,你敢动手!?”宣哗那边先反应过来。 “你敢打我连长!”胜熊一下子两个大手就按在女孩肩膀上,就要把她抓起来往堤下丢。 “放开我!你们这群流氓!”女孩愤慨地骂道。 “放开她。”我摸了摸脸悻悻地说道,转头对那边喊道“二班的不要看热闹!赶紧该干嘛干嘛!” “啊!”胜熊愣住了,双手一松,女孩摆脱了胜熊,手指着我说“我要告你!” 我也有点恼火,不过这事情错在宣哗他们先,我做连长的也只能担待些了。 “这位女同志!” “谁跟你是同志?!” “女士!我们在执行抗洪抢险任务,再往前,大堤已经有缺口了,设在路口的值勤人员没告诉你不能过去吗?!”我理了理头绪,问道。 “连长!我们拦过她,她不听,非要开车硬闯,说什么她爸爸在前面大堤上,要找她爸爸。”胜熊抢着说道。 “这位同志,这就是你不对了!严格来说,你已经在妨碍军事行动了,拦住你是合法行为。”我平心静气望着她。 “那,那,那你们也不能随意征用我的车啊!那可是我的新车!”女孩有点支吾,转移了话题。扭头看着倾倒在水里的新车,女孩火气似乎又大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你们这些穷当兵的!”女孩恨恨的说道。 老实说,到这一步了,我虽然有点恼火,但也只能给手下人担着责任了“紧急情况,征用你的车,也是符合国家相关规定的。” “我要去告你!你怎么管的手下!?你们这些大兵都不讲理!”听了我的解释后,这个女孩突然冒出来这一句。 我越来越没耐心了,“那你去告吧,胜熊,把她请开,大家继续排查险情,这缺口的情况给营长报告,还要等他带后续技术连过来再进一步处理。” 我扫了一眼那个女的,转身走了,我也知道,这个时候说多了只会激发矛盾。胜熊应了一声,赶上前去准备“请”她离开,也许是胜熊太过吓人,压迫感太强,也许是这个女的有洁癖,反正这会那个女的不断地被胜熊往堤外公路上逼开,还在大喊着“我记住你了!大耳朵的一毛二是吧?!我记住你了!你等着!”我笑笑,记住又如何?我缓步离开,只是,机缘巧合,谁又知道这个女孩以后给我带了很多麻烦。 我还是不放心,从一班这边开始又一直往前走,把所有区域过了一遍,还好,就宣哗那有情况,其他暂时还没什么问题。 走到缺口的时候,我发现营长早已带着技术连队的人在做加固堤坝处理了,“营长!那边也有情况!”我喊了这一句后,突然有点心虚,老实说,我还真不知道战士们擅自把车推进缺口水里这样做妥不妥。 “也有缺口?!” “有!不过,不大。” “你们有沙袋吗?怎么处理的?!”营长急切地走了过来。 “呃,这个。” “快说!”营长抹了把脸,显得有些疲惫。 “有个不大的缺口,就是因为没器材,我们把地方一个车征用了,填了下去,还得营长派技术连过去后期处理。”我斟酌再三,决定用我们这个词,毕竟,我是他们的连长,出了情况没有担带是不行的。 营长一下子僵住了,表情由急切到愣住到惊讶到不可思议到愤怒,简直比周星驰《喜剧之王》里演的还要夸张! 片刻,“还他么愣着干什么?!还不带我去看!”营长咆哮着。 “军地纠纷最是麻烦!尤其是这个敏感的当口!我们是为地方服务的,不是添堵的,你说你们怎么这么不开眼!?”一路上营长风风火火地往那边跑着,边跑边骂,我则小心翼翼跟在后面,默不作声地挨训。 “你说你们连队怎么这么胆大?!别跟我说是你做的,你应该不会这么蠢,战士们弄得?那些兔崽子们胆子都是被你惯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哎,你看清楚是什么牌子车了吗?呃,贵吗?” “……” 第两百一十九话洪魔(终章) 等我和营长气喘吁吁跑到沉车的地方时候,宣哗他们早就散开了,或是躺在地上休息,或是坐着闲聊,也许他们压根不觉得这是个什么大事吧。 “你们这些混蛋还在这闲着?!”营长看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报告!我们排查完了险情,在等下一步命令。”宣哗傻乎乎站起来说。 “一边儿去!”营长没好气的喝道。 我跟着营长来到沉车缺口旁,提心吊胆的看着他的脸色。 奇怪的是,营长只是扫了几眼小车,但是却仔细查看缺口的情况来,还跳上了沉车的上面,蹲着在那看,看的实在是仔细非常,还拿了一个竹竿插到水里探了起来。 “营长。”我还没开口说完,就被营长打断话头,“王连长,这个缺口情况比看上去的要严重,下面都是泥土,不断冲刷的结果就是缺口越来越深,两边水泥也会缓慢的越冲越大,时间一长,一定会形成我们刚才堵上的那个大口子。”营长严肃的说。 “传我命令,调技术连上来,用车子堵着不是个长久办法,车重加地形,暂时扛住了洪水冲刷,可是时间一长,下面又要被掏空,到时更不堪设想!” “是!”我心里稍微放松了些,有营长这个话,我感觉他也并不是十分在意这个沉车插曲。不过营长似乎有点不对,脸上有些怒气,不知道为什么,应该不是针对我吧?! 正当我们两人谈话的时候,突然边上一个女声“你是他们的领导?” 我们回头一看,正是那个年轻的女孩,她居然没走?一定是一直在远处观望着,也算是有点小心思,看到营长过来了,也跑过来告状。 胜熊在后面跟着一脸尴尬的看着我,我知道胜熊其实人很老实,看上去虽然很凶神恶煞的,接触稍微一久点,尤其是在女人面前,那就变得非常腼腆了,我看他还真拦不住那个女的。早知道换宣哗这憨货去盯着了,我心里甚是懊悔。 营长讶然的看着那个女的,估计还没猜到车主是个年轻女孩吧。 营长也是个稳重的人,还没答话,先缓缓从车上走下到那边,然后问道“你就是车主?” 营长是个严肃的人,平时也不苟言笑,这会一脸严肃的表情,女孩也许有点紧张,点了点头,不过随即她看看营长肩膀上的两杠一星,用手指着我说“你手下的兵把我车推下水了!还态度蛮横!我要告他!” 我有点哭笑不得,怎么全算到我头上了,不是应该指着宣哗他们投诉吗? 营长回头望了望我,皱着眉头说“小同志,你车买保险了吗?!” “买了。”她困惑地答道。 “买了就好办了,按照国家规定,这个保险公司会理赔的。这个情况,我们确实有权利征用附近的车船进行护堤!” “你居然护着他!”女孩一听就急了。“什么规定?我怎么不知道?!我爸就在大堤抗洪!我要他来!看你们怎么办!?” 说完,跺跺脚,她走远了几步,从包里拿出手机就打了起来,也许是没打通,放在耳边却没见她说话,神色懊恼,来回走动着。 营长摊摊手,转回来冲我喊道“愣住干嘛?!赶紧给我调技术连!我往上面汇报情况。” 我连忙打开对讲机通知技术连过来处理情况,营长那边则在和上级进行沟通。 放下对讲机后,营长站在缺口那边对我喊道“我已经将情况给上面做了汇报,一会儿地方政府会有人过来处理这个事情。” 我有点忐忑,不过看营长神情,似乎不是什么大事。 营长低头怔怔的看着大堤,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因为沉车这个事情,心里也在反复琢磨;那边那个女孩拿着手机也看着汽车在发愣;大堤上众人一时无话,只听到水浪拍打大堤的声音。 技术连上来的很快,不一会儿就赶到了我们这里,宣哗他们赶紧将路让了开来。只见技术连连长跑在最前面,到我面前停下一看,他居然笑了,“哎呀,你们不错啊,能想出这个点子,王连长,我还真佩服你,也就你敢想敢做!” 我干笑几声,营长在那边喝道“还在闲聊!做事!” 技术连连长应了一声,一挥手,战士们一拥而上,跳下水的跳下水,抬器材的抬器材,开始采用设备进行加固处理,看到我们带了器材过来,对面女孩尖叫道“你们还不赶快把我车吊出来!”我脸一红,低声问了下边上的技术连连长“要不要先把车搬出来?!” 技术连连长30开外,是个资深老同志,他瞪了我一眼,不客气地说“你傻啊,弄出来水流冲力加大难度不就大了吗?刚好这个时候下水,有车卡在这里还安全!” “这样啊。”我讪讪闪到一边。 技术连还在沉车前后忙碌的时候,地方政府的人过来了,从大堤下我们车队后走上大堤,我回头看了一眼,咦,不就是刚才在缺口那边的领导吗?这会儿雨停了,这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大堤上的积水沟洼,缓缓往我们这边走来。 “营长!地方政府来人了!”我出声喊道。 “哦!”营长抬头望我后面看了看,又砰地一声跳上了沉车,在车上走了几步,再跳到我这边。 “哎!你干吗?!那是我的车!”对面的女孩尖叫道。 营长没听到一般,径直走向走近的地方领导,“首长!”营长客气的敬了一礼,“按你的指示,我们已经完成相应地段的险情排查,共发现险情两处,都已经作了相关处理,暂时没有问题。不过地方还要再找相关技术部门再进行对大堤的安全检查,这一段大堤工程,似乎,并不是很牢固。”营长明显斟酌了用词。 “哦,好,好!谢谢解放军同志!我们一定会再次进行检查!”地方领导长出了一口气,握着营长手边摇边说道。 “哦,首长,还有个事,这边一个缺口刚刚发现,为了不扩大影响,防止决堤,我们征用了地方一个小车堵住了缺口,技术连正在进行紧急处理,后期你们政府可能要派吊车将汽车调出,再进行相应处理。”营长“顺便”地把这个插曲提了出来。 “哦!这样啊!?没事!没事!抗洪抢险重于一切!安全重于一切!我们经济开发区的稳定重于一切!我们来处理就是,小周,你通知下相关部门,赔付后期处理什么的都要跟上。”地方领导开始摆起了官腔。 这边话音一落,突然听得一个声音在喊“爸!爸!” 大家都愕然了! 我转身望去,居然是那个车主! 只见她焦急地站在缺口对面,往这边喊着,还在挥手! 我诧异地扭过头来,只见那个地方领导皱着眉头,分开众人,紧走了几步,大叫道“小静你来干什么!?” 她是他的女儿?! 我不自觉往人群中站了站。 “爸!爸!我车被人抢走沉下去了!”对面那个女孩委屈地喊道。“就是他!”她往我这边指,还好我躲到人群中,那个领导回头也看不到是谁。 “胡闹!”我看到他脸色都变了!“谁要你来的?!还敢开车来?!上大堤?!决堤了怎么办?!”别看刚才还是一副官腔,现在着着实实就是个父亲角色。 对面那个女孩这会也顾不到泥巴四溅了,从大堤斜面绕了过来“爸!怎么办!新车啊!我要告他们!”她撅着嘴。 “活该!”领导呵斥了一句。“抗洪抢险,征用了就征用了,你怎么还在胡闹!?不懂事的孩子!” 只见他转身尴尬笑笑“我这娇气的孩子,从小宠着,今天来这么一出!没事没事!周秘书,别忙着打电话了,先送她回去,一个女孩子到处跑也不安全!” 被叫作周秘书的人应了一声,走了过了,领导又对我们说道“让大家看笑话了!哈哈!没事的!我还要感谢各位保住了我身后的经济开发区呢!我们家的车沉在这里也算是沉得其所啊!” “是啊!是啊!书记您这是舍私物保大家啊!” 第102节 “给电视台记者爆料都能出大新闻了,用自己车堵缺口,配合解放军抢险。” …… 这会儿领导带着的随行都纷纷附和着,我耸耸肩,危险过去后又开始虚套了。 (《洪魔》全话完!敬请期待下一话《桃花劫》,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二十话桃花劫(上) 那边那个女孩在秘书的劝说下,总算是回头往车队后面走去,不过从我们下面过去的时候,一双眼睛往这边扫来扫去的,我感觉很不友善,又躲到了众人背后。当我从人群中探头看那个女孩走了没走的时候,她居然回头看了一下,瞪了我这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我了,我赶紧又缩了回去。 好巧不巧,就在这个当口,大堤尽头通往市区的马路口那边,突然来了好几辆车,车一停,车上下来了好些人,有拿着摄像机的,有拿着话筒的,还有脖子上挂相机的,应该是记者吧! 不过,记者一来,接下来的事情就相当无趣了,连队集合,书记讲话,鼓掌喊话,还有人拍照录像…… 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很不喜欢弄这一套的营长,这一次居然耐着性子组织大家走完了这一套程序,不过他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差,连记者的采访都是简单应付几句,营长好像有心事? 走完这一套后,记者和领导们纷纷撤走,营长宣布大家就地休整,简单就餐后登车,我们营先行返回部队。 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为了不影响大堤下公路交通,车都是停靠在路的大堤一侧,几百条汉子就那样坐在大堤的斜面上吃东西,也许真是太累了,我们连就有很多战士连东西都不吃,直接就躺在大堤斜面上睡着了。 不过让我们真正感动的是,当领导走了后,我们开始就地吃干粮的时候,很多附近村子的老百姓居然来大堤这边慰问我们,他们自发带了很多吃的,馒头花卷米饭粥都有,还有老百姓拿来鸡蛋什么的,我看好多东西还用东西包着盖着,显然都是家里自己现做的,看的出来他们真的是发自内心的。 大堤下到处散座着的疲惫的官兵,大家都在喝着水壶里的冷水,就着压缩干粮,看到老百姓自发的来送吃喝,大家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 其实在我们看来,这些不过是分内之事,甚至有些战士也只是单纯的执行命令,没带太多的个人感情在里面。但当我看到老乡们自发上来送吃喝后,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中国的老百姓,其实很善良,要求很低,你只要实实在在为他们做一点点事情,他们就会发自真心的感谢你。 我知道很多人和我想的一样,因为,我看到没有一个人接受老乡的东西,所有人都坚持吃自带的压缩饼干和冷水,老百姓的东西一概没动!因为,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因为,我们是人民子弟兵! 上大堤这边的老百姓越来越来多,好多战士都被围了起来,老乡们摸着官兵们湿透的衣服,嘘寒问暖的,有的人还哭出了声,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不敢再多耽误,营长迅速下令马上登车。 车队缓缓的开动了,但是两边老乡越来越多,车队速度却是提不上去,也不知道是谁打的头,大堤下面公路两边老百姓纷纷将手里的吃喝食物往卡车上丢,不一会儿各个卡车车厢里接到了各类吃的喝的,还边喊边甩,“感谢解放军!”“你们辛苦了!” 战士们被搞得手足无措,也是十分感动,最后干脆纷纷站了起来,撤掉了顶蓬布,分列车厢两边举手对老乡行礼…… 只是在回部队的路上,营长和我坐在头车驾驶室里,情绪好像不高,我也不敢问,启动后,营长只是看着外面的河水也不说话,只是在汽车离开江边公路后,重重往后面一靠,脸色铁青,蹦出了一句“人祸胜于天灾啊。” 我当时一直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善后的活都是地方政府的,我们营已经超负荷转了两天,所以营长也向上面打了报告,先回部队。 进部队大门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半多了,我知道这个时候大家最需要什么,早早打了电话让留守的两个战士去煮了姜汤,准备给大家暖暖胃,再让大家各自换衣服洗澡,出来再喝。 我自己也是赶紧回房间脱了湿透的衣服换上了体能服短裤背心,谁知道当熬好的姜汤抬到连部门口时,各排房已经纷纷传来了呼噜声,很多战士甚至衣服脱了一半都歪倒在床上睡着了,那边老唐也是从排房中转了出来,摇头示意还是不要吹哨子吵醒大家了。 喝了两碗姜汤,困意和疲劳如潮水般涌上来,我也顶不住,简单擦了一下就回房睡了,这是这几周以来睡得最香甜最沉的一夜。 被呱呱的声音吵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胜熊早已经起来在外面候着了,我拉开门看着连部会议桌上的布丁,惊讶道“我天!我以为它自己回归大自然了,怎么又不声不响摸回来了?!” 胜熊正在拿馒头逗着布丁,这会儿站起来笑嘻嘻道“不知道啊,一早上就飞回来了!精神还好的很呢!”他再问要不要把大家都叫起来,我摇头道“还是让大家多睡会吧,按照规定今天是休息的,没必要喊大家。走,跟我去饭堂安排早饭。” 饭堂做饭的就是留守的两个战士,早早起床开始忙活了,我转了转,看了看有包子、馒头、稀饭、牛奶等等,忍不住馋的流口水,确实,压缩饼干吃的都想吐了! 9点的时候,我让值班员吹哨喊大家起床,我刻意没有召集大家集合训话,而是如同周末的早上一般,让大家自行的走到饭堂去享受早餐,什么大义道理,说的多了就变矫情了。 白天一天是休整期,因为其他营的人也都在上午撤了回来,晚上照例组织看新闻联播和政治学习,不过下午的时候接到通知说咱们都上了省台新闻,让组织官兵收看,我也就集合了大家在学习室一直等着。 无聊的广告过去后,省台新闻开始了,当天的新闻全部是关于省内各地抗洪防汛工作的,我们的新闻出现在稍后一点,两个片段,一个是采访参谋长的,只见他抱了个小孩在接受记者采访: “您能不能简单介绍下当时情况?” “当时情况十分危急,不少人家屋顶都被淹没了,我们接到情况后,迅速出动,动用了各式船只开往受灾地,将老乡们转移出来。” “您手上的这个孩子?” “这是我从受灾地抢救出来的孩子,他的父母已经遇难了。”参谋长一脸悲痛。 “咦,这不是豆子吗?”憬和在边上喊道。 “还真是啊!”宣哗也嚷道“什么时候是参谋长救出来的了?!不是我们连长抱回来的吗?” “只要有需要,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抢救和保护老百姓的财产!”电视机镜头后面一只猪跑了过去,我看出来了,那就是被我们救出来的那只猪。 我瘪了瘪嘴,当时您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第二个片段,是我们走前在大堤下拍的,书记在上面讲话那段,大家也是看的相当无趣,只是画外音让宣哗愤慨不已,“开发区书记奋斗在大堤上两天一夜,其女儿担心不已,上大堤寻找,恰遇缺口,书记当机立断,将自家小车沉于缺口处,为抢险赢得了时间,在解放军官兵的配合下,终于守住了大堤。” 画面切换到沉在水中的小车,宣哗猛地站起来说“那是俺的主意,是俺带俺们班干的!怎么成了这样!” “行了行了!你坐下!就你能!我还没追究你擅做主张呢!这事算过去了,不许再提!”我连忙喝道,变成了一个秀,我就知道这个事情也就是到此为止了。 最后一个新闻却是让我呆住了,说是武警某部丁排长抗洪中不幸落水,遇难牺牲,被授予烈士称号。那个丁排长的照片在屏幕上一闪而过,我却是记得那就是那晚给我们清理河道的那个小丁啊。 那晚的情况我还记忆犹新,记得当时大家还互道抗洪结束后再相见的,只是,一见如故的战友却是再也不能相见。可惜了,那么年轻,朝气蓬勃的生命,但是,不管是和平时期还是战争时期,只要有情况,军人,永远都是挡在最前面的! 我叹了口气,默默用遥控器换了个台。当地知名娱乐台还在放娱乐节目,喜气洋洋的,只是有多少人知道,这万家欢乐的背后,是有我们这些人默默的付出换来的呢,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那些高呼和平时期军人无用论的人,那些大叫军人工资过高的人,在各种各样灾难到来的时候,又在哪里呢? 想到昨天那个跋扈的女孩,口口声声看不起当兵的,可是没有我们,不光是她那天有危险,我想,她父亲的位置恐怕也坐不稳吧。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咦,居然是老周!这个所谓守夜人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干嘛?!我记得可是好久没和他联系了!难道又要什么事情发生?!我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二十一话桃花劫(中) “喂!老周头?”对于这个神神秘秘的老头,我倒是相当随意,不怪我不尊老,谁叫他自己老没个正形的? “嘿嘿,小子,你上电视了?!” “我上电视了?”我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是啊,新闻啊!” “不可能!哪里有我?!”刚才我真是从头看到尾,有我没我我心里清楚的很。 “啊!?怎么没你?!我看到你们在大堤下站着那段,我看到第一排你后脑勺了!” “老周头,你玩我是吧?没别的我就挂电话了。”我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哎,别别!哈哈,和你开玩笑呢,真有事!” “哦,你能有撒事情?!”我半信半疑道。 “嘿嘿,这个这个,也没什么,就是过几天周末你方便的话出来,我们见个面,你顺便给我带几条烟。” “老周头,我哪里有烟给你带啊?!”我真是莫名其妙。 “很快,很快就有了!山人神机妙算,算出你还会有很多!反正你不抽烟是不?给我留几条,周六,周六中午啊,还是在电视台门口见!”老周干笑几声挂了电话。 莫名其妙啊,还算呢,见过看相算命的,没见过看电视里后脑勺算命的,这老头子神叨叨的!我嘟囔了几句挂了电话。 谁知道,还真让老头子说对了。 一天后,好几辆挂着地方牌照的卡车驶入了营区,其中一辆开到我们营来,从车上跳下来的却是机关一名宣传干事,他打发看热闹的战士找我们营长过去,结果去了才知道,原来是地方来劳军了。 原来是地方某知名烟厂的,联系好我们单位送慰问品劳军,这一卡车中档烟就是专门给我们营的。一卡车啊!揭开了后挡板,我看着也是惊叹连连,这么一箱箱的,要是一个人抽,得抽到什么时候能抽完啊!! 营长也是十分吃惊,不过在最初惊讶过去倒也是高兴的很,谁不知道营长也是老烟枪! 当时就把烟平分给各连队了,每个连队十好几箱,开车的司机还打开了一箱高档的当地烟,给营长和几个连队主官都分了几条。 我天!真被老周头说对了。他怎么知道我们还有烟分? 老周头真神了?! 至于连队内部分配,我则没操太多心,直接将烟平分到各班排,由各排班长商量怎么往下分。老唐不抽烟也没拿,我也没拿,只是将自己从营长那领到的两条高档烟一条准备给老毕,一条就留着给老周吧。 左右也是无事,待周末和老周聚聚聊聊呗,顺便也想知道他是怎么算的那么准的? 周六中午部队附近餐馆,“小子!这烟真不错啊!这一包,我听人说,都大几十吧!”老周头拆开一包拿起一根细细看着,“一直听过,从没抽过啊!还是托你小子福!”老周点起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说道。 “老周头,你给我说说,你怎么知道我会有烟进账的?”我这个人就是好奇心重,却从不管好奇会不会害死猫。 “嘿嘿!天机不可泄!”老周头故作神秘地看着我说。 “卧槽!”我顿时就要发作,把那条刚拆开的烟就要往回拿。 “别,别啊!你小子!”老周头顿时急了,用力拍住烟。“嘿嘿,就是逗你玩的,你们抢险的地方我知道,就在附近个市的开发区嘛,那个地方就是新烟厂所在啊,你们抗洪抢险,别人总得投桃报李吧!送点烟劳军也是在意料之中啊!”老周头靠在椅子上悠然说道。 “卧槽……,你就靠这个推断的啊?”我实在是哭笑不得。 “呵呵,这不是好久没见你了嘛,咱爷俩也算是有缘,好好聊聊。来来,叫点菜,上酒!”老周最后一句话却是对服务员说的了。 “老周头,你是不是又没钱了来蹭饭!”我顿时有种上当的感觉。 “嘿嘿……” 不一会儿,饭菜都端上来了,我和老周头一边吃一边胡扯海聊着,也知道了这段时间老周头去外地云游了一次,具体干什么他也没什么,我也不好问,也许他们所谓守夜人就是这样神神秘秘的吧。 整个交谈也是平淡无奇,只是到了结账出门即将分手的时候,老周头却是抹了抹嘴巴,困惑地看着我脸好久,才说“有个事跟你打个招呼,你自己有个准备。” 我笑着说“什么事情?周半仙儿?” 老周头严肃地说“跟你说真的,你这几天小心些,恐怕你马上要有桃花劫。” “哈哈!”我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笑了起来,“桃花运我听说过,桃花劫我倒是没听过。老周,你又装神弄鬼地诳我?” “没有!”老周少见的严肃认真,“桃花劫又叫桃花煞,也就是说法为犯桃花的坏情形,一个人出现爱情纠葛、异性缘变佳的叫犯桃花。而犯桃花可分为犯到好的桃花和坏的桃花:好的桃花代表得到良好的异性感情互动;坏的桃花就称桃花劫、桃花煞,指因感情出现纠纷或灾劫。” “呵呵,行啊,老周,像模像样的,咦,对了,你早年有没有当过测字或是看相先生呢?” “但是,你的桃花劫,乃是杀劫,你要小心了。” “哦,哈哈。”我还是觉得老周头在危言耸听,“那我该怎么破呢?”我开玩笑的问了一句。 “桃花劫,为命劫,唯有多加小心才能度过。” “呵呵,好了好了,知道了,大师你也保重,马上八一节,过了劫我再请你吃饭!哈哈哈!”我摆摆手,转身准备离去。 “小子,站住!回来!别嘻嘻哈哈的!”老周头在后面叫道。 我以为又要交代什么事情,不耐烦地转了身。 “给我十元钱搭车!” …… 哼哼,走在回部队的路上,我还在想,这老货也是太假了,我现在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鬼的桃花?还劫,一般不是感情不顺才会有什么桃花什么的事情吗?单身汉要有也是走桃花运啊,哈哈。 老头年纪大了,该不会是有点魔怔了吧?我自嘲地笑笑,部队还一堆事情呢,我还陪他玩了半天。 我摇摇头,快步走回营区,这件事也就没放在心上。 谁知道,下午就真来事儿了。 我还在午休,胜熊猛推我,将我从浓浓睡意中弄醒,为了方便拉动和紧急情况的传达,我的门一向是不锁的。 “几点了?!我不是定闹铃了吗?”我有点迷糊。 第103节 “一点五十,连长,特务连门卫打电话来说有一个女的硬是要进来,被拦住了后说是找你的,让你去门口接。” “不可能!我在这里哪里认识女的?”我楞了下,确实不可能,我认识的几个女孩都是兄弟们的女友,小熙?那也不可能,她都不知道我部队具体在哪里呢!再说,以她的性格,要找来早找来了,断断不会现在才来找我,我自嘲地想着。 “我去看看。”想了想,我也是心存疑惑,决定去看看再说。 套上体能训练服,穿上迷彩鞋我就直接走出连队,往大门走去,距离不远,几分钟就走到了,还有一二十米的时候我还真看到有个穿着短裙的女的站在门口跟卫兵讲着什么,不远处还停了一辆红色小车。 “不可能,谁会来找我?别是搞错了!”我自言自语道。 越走越近,走到离大门十米差不多的距离时候,我终于看清楚了她的脸。 “卧槽!是她!”我心里猛一沉。 “就是他!”那个女孩也发现了我。 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你,你找我?”我走出大门站到一旁问道。 “哼。”对方冷笑着。“怎么,以为我找不到?” “这,没必要苦苦相逼吧,不是过去了吗?”我有些尴尬。 “什么?是我爸帮你圆过这事儿了!但不代表着过去了!”对方有些咄咄逼人。 “那你来干什么?”我感觉背后的哨兵在看着我,我又往边上走了几步,示意她过来点。 “我还能干嘛!?你以为我想来找你!?你要给我写证明、签字!”她阴着脸。 “写什么证明?”我有点愕然。 “我的车要索赔,保险公司要开具相关情况说明,你是人证之一!写!写完了盖你们单位章子!” “这,不是你爸说自沉的吗?”我有些茫然。 “废话,自沉是在你们协助下的!有第三方证明才理赔!” “那也不是我沉的啊!” “我怎么认识那些当兵的?!我就抓你,你是他们领导!” “……” 我想了想,也罢,算是欠人家的,写个证明就当还了吧。 “那你进来吧,到我办公室,你说怎么写,我给你写。” “谁要跟你一起进去?!我才不进你们这里面!” 得!这典型的大家小姐作风啊!“那来登记室吧,这边也没桌子笔什么的,还有,写了要盖章,你不跟我进去你就在这里等着啊,周末要找人很麻烦。”我也有点小小的不耐烦了,怎么求人办事帮忙还这么拽呢? “你快点!我还要赶时间!你记住啊,你不出来我就打电话到你们领导那!” 我懒得理她,转身进了登记室。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二十二话桃花劫(三) “王连长,你女朋友?长的很漂亮啊!怎么不让人家进来呢?”登记室的特务连值班士官早就看了半天了,这会儿收回眼光问我道。 “瘦的像竹竿一样,怎么会是我女友呢?那不是我的菜!”我撇了下嘴。 “嘿嘿。”那个士官讪笑着,又转身望窗外瞄去,没办法,作战部队都是这样,年轻小伙子们被关的久了,看到稍微漂亮点的姑娘都能行注目礼,盯着看半天。 “别看了,人家是有钱人,看不上咱们当兵的!”我边按模式写着证明边说。 证明内容其实很少,不到一会儿我就写完了,顺便给机关盖章子的干事打了个电话,还好,今天加班,他还在机关,说好了马上过去,我放下电话,马上往机关走去。 公事公办,很快就盖到了章子,我也没耽误直接回到了大门口,我意外的发现她还在大门口等,咦,没回她车上啊,这种大小姐总是比较娇气的,这会儿太阳还很大,她还真耐得住,该不是不放心我吧? 我出门将证明递给她,“徐曾静是吧?你看还要我们做什么的。”证明模板上有她的名字,我只是照着填几个地方,签个字就是了。说实话,名字和人真的反着的,你看她那个样子,哪里静了?曾静,曾经静过还差不多! 她白了我一眼,“哼,这次算是便宜你了,最好一次过,我不想再看到你。” “彼此。”我确实是忍不住了,回了一句。 她又瞪了我一眼,转身往车那边走,我耸了耸肩,也转身回到营区。像这种人,打一次交道就够了,我实在也不想和她再有交集。 老毕很高兴,因为特务连这次由于看家留守的人多,出动的人比较少,就分到了象征性的一箱普通烟,他又不好意思伸手,索性全部分了下去。看到我把高档烟拿给他的时候,他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喂,这几天放假,晚上出去玩!”他低声说道。 “去哪?” “嘘!小声点!还是去河西酒吧一条街,那边新开了一个场子,据说附近高校很多美女都喜欢在那玩!” “你不是吧?!你不怕露露知道?或者,在那里遇到露露?” “哎!不会,她现在已经不去酒吧了!把老四喊上!大家一起去开心开心!再说你现在也不是没女朋友嘛,去了或许可以认识美女!” “我?我没你那个运气!能认识对人,哈哈!” “卧槽,你什么意思?嘲笑我?!” “喂,把老大也喊上吧!” …… 说笑归说话,分头打了电话,张兴实在是忙,消防检查,去不了。阿黄倒是有时间,她女友去外地勘察去了,他周末难得闲着。于是大家对好时间,晚上8点准时在河西酒吧街口见面。 晚饭后,组织大家看了新闻联播,战士们开始自由活动,我回自己房间换了便装,把连队的事情跟老唐交代了一下,和老毕一起出了大门。如今身份不一样了,以前当排长时候,晚上出去还得小心翼翼地生怕连长抓、机关抓,现在当主官的好处就是只要不是担负战备任务,假日期间在一个主官在的情况下,另外一个一般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意外出的,前提是保证安全。 出了门,我和老毕拦了一辆的士,直奔向河西,到了的时候阿黄还没来,我跟老毕站在街头,华灯初上,好多靓丽的妹子不知道都从哪里冒了出来,走来走去的,七月底的天气,女孩们穿的很是清凉,老毕看的呵呵笑,一个劲跟我说后悔了后悔了。我知道他们都要订婚了,也就打趣着说,你现在也算是单身,还可以去试试猎艳的,老毕抹了把口水笑道“露露性格你不是不知道,湖南妹子泼辣着呢,我还是不去惹她发飙吧,看看,看看总可以,嘿嘿嘿。” “老毕,你真猥琐!” …… 聊了半天,都快8点10分了,阿黄才从一个出租车上下来,老毕猛招手,阿黄四处望了望,走了过来。 “咦,黄sir怕同事看到?!”老毕打趣道。 “嘘,别乱说,两个哥哥等很久了吧?!我那边查个案子开了个碰头会耽误了,直接赶过来的,饭都没吃。” “哎,人要工作也要娱乐,一张一弛嘛,走,先进去,边喝边吃。”老毕笑嘻嘻说道。 哥几个边走边到了新开的那家酒吧里去,人都是图新鲜,河西这一条酒吧街,之所以会开满,一方面是因为周围年轻人多,另外一方面就是新开的酒吧总是有特价各种优惠吸引人去,新开的酒吧也是想尽办法,各具特色,所以就不断有酒吧出现,最后变成了酒吧一条街。其次好多酒吧的背后大老板是一个人,这也是阿黄对我们说的,不过对我们来说,这些与我们无关,我们也就是偶尔来,哪里人多哪里热闹就去哪里。 酒吧里人还不是很多,还有空的桌子,老毕带着我们随意找了一个靠近吧台的,之所以靠近吧台,老毕说是很多妹子都会到吧台点酒,这样你就可以一览无余。不得不说,老毕脱下了军装,混社会的能力比我们要强多了! 落定后先是几轮酒下去,加上酒吧的音乐气氛,整个人确实放松下来,懒洋洋靠在椅子上,看着酒吧里各色人等,我突然觉得,这也是个乐事。 聊了不一会儿,老毕又开始到处找女孩搭讪去了,就剩下我和阿黄,阿黄也是个放不过开的,所以我们就开始默默喝啤酒,而啤酒是最涨肚子的,又是一大杯一大杯的扎啤,喝了好几杯后,我大声说道“老四,我去下洗手间!”也不管他听到没听到,我站起来往洗手间走去。 问了下服务生,洗手间在酒吧后门,我慢慢转悠过去,洗手间边上是段走廊,走廊尽头最后一格还有个敞开包厢,我路过的时候,正正听着里面有人在说“把药下那几个妞酒里!” “不好吧,那都是我同学,再说我女友也在里面。” “你mb的!好,你不做,你欠的钱现在就还!” “马哥!马哥马哥!我,我干我干。” “这还差不多,放心,我们不会动你女友的!哈哈!” 我好奇往里面望了一眼,只见昏暗的灯光下,三个男的在里面,一个靠近这边的年轻的很,好像是学生,另外两个看不清长相,靠在里面的长沙发椅上。 “看什么看?!滚!”稍微靠边的一个男的欠了下身子,对我吼道。 不大清楚什么情况,我也没发作,笑了一下,继续往洗手间走去。 酒吧挺大,洗手间可有点小,等了一会儿才解决问题。 正准备回去,电话震动起来,酒吧里面太闹了,我连忙快走几步,出了洗手间通道,左拐推开后面走了出去,后门是条巷子。狭长,估计是各酒吧的共用清理堆放垃圾的地方,一堆堆杂物,仅容一人同行。看了下电话,原来是家里打来的,我接了靠在后门口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后,在我转回去时候,刚走到洗手间通道旁,却听到一男一女 “别回去了,就在这儿待着!”男的声音明显有点慌慌张张的。 “为什么?”女的很困惑。 “没什么,刚才的洋酒你喝了没?” “大家都喝了啊!” “快去吐!快去!”男的不管不顾的推着女的往洗手间去了。 我顿时心生疑惑,这不是刚才那个男的声音吗?我觉得一定有蹊跷,于是后退几步,站在洗手间通道外观望着,小黄还在那边呢,我想他对这些一定很感兴趣。 等了好一会儿,里面那女的还没出来,男的在通道里面有点焦躁不安,走来走去。 就在这时,那边包厢突然过来了几个人,走到面前才看清是两个男的夹扶着一个女的,女的长发,短裙,不过头发把脸挡住了看不清面孔,走路晃荡着,两边男的很猥亵的“扶着”她往后门走。 “马哥!”洗手间外面那个男的看到了叫了一声,跑了过来。 我低着头,装着往洗手间那边走,走过的时候瞟了一眼。 几个人警惕地看着我,女的似乎神志不清了,“徐曾静她爸爸好像是个当官的!”托耳朵大的福,走过去几步,我隐约听到男的急切地说。 “哈哈哈,搞得就是这种!你可以滚了,去结账!”被叫做马哥的人说道。 徐曾静?!是她?我转身一看,两个男的就带着那女的从后门离去。这边离阿黄还很远,来不及跑去喊他来了,我掏出手机,调出阿黄号码拨了过去,没接!打老毕的,也没接! 那边眼看拉开后门,那两人一前一后推着徐曾静都出门了!不能等了,不管那个女的再怎么盛气凌人,我再怎么讨厌她,总归是不能见死不救吧!何况我还是个军人。 喝了点酒就是冲动,我将手机塞兜里,拔脚追了上去。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二十三话桃花劫(四) 拉开门,我探头望了望,正看到两个人说了几句,其中一个先往巷子左边走去,走了几步,回头招呼了下后面这个人,后面这个人扛着女孩就要跟过去。 巷子的灯比较少,所以光比较暗,也就是各酒吧在后门对面的墙上装了一个灯,方便晚上出来自家丢杂物和垃圾。每个后门间距很大,所以也只是隐隐约约能看到人,看不大清楚。 我追了两步,低声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前面的人顿时停住了身形,缓缓转身过来望着我这边,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到了前面这个扛着女孩的人的长相,脸很长,个子比我高很多,1米8应该是有了。他把后面那人挡住了,我暂时看不到后面那个人。 “你是谁!?”马脸人问道,这个声音就是刚才那个被叫做马哥的人,刚才还让我滚来着,脸这么长怪不得叫马哥。 “放了那女的。” “你是谁?!少tm管闲事!”马脸叫道。 “路见不见,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识相的赶紧放了那女的,不然我就报警了。” 听到我要报警,马脸人犹豫了一会儿,转过头,似乎是要看后面那个人的意思。 那边传来冷冷的一个声音“不滚就做了他!” “哎!”马脸应了一声,将肩上女孩交给了后面那人,转过身来,狞笑着“嘿嘿嘿,小子,你现在可以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滚回酒吧!”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按了一下,咔哒一声,我看到一把小刀弹了出来。 第104节 我当然知道逃回酒吧找小黄是最明智选择,可问题是我要是走了,这两个人就真的能把人掳走了,就算后面能再抓到这两个人,但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图财还是图色,时间久了,结果总归对女孩不利。 我想了想,还是没动。 马脸显得有点吃惊,“倒是有种!”猛冲过来,右手挥刀刺向我左胸。 我早预料到不会那么简单,靠几句话把人唬住,出来的时候,已经用余光扫了下周围能利用上的东西。左手竖着一个长长的拖把,刚才我就盯上它了。 这会儿我退后一步,左手操起拖把,将头对着马脸,右手顺势往左一摆,打在马脸右手上,马脸的准头顿时被打歪,我退后一步,又是拿拖把对着他。 “咦,小子你有几下子!”马脸往右一侧身,侧身撞了过来,右手还是高举着刀,他欺负我这个拖把没什么杀伤力,拼的挨一下,也要过了这个距离,插我一刀。 我当然不会在原地和他对拼,打着他他也没损失,我左手握着拖把中端作为支点,右手猛然发力,拖把呼的一下扎住了马脸的头,他大叫一声,左手就要去拽拖把。 我毫不停留,猛然一撤,同时人也顺势退了好几步。 拖把不知道什么用过,拖把头的水还没被干,颇有些分量,闷砸在马脸左半边头上,也是让他疼的叫了起来,再加上脏东西什么的,淋了马脸一身。 马脸愤怒了,大声叫着“我不宰了你!”又冲了过来。 我照例又是一抖腕,拖把头如蛇头一般,昂起扎向马脸的面部,马脸一惊,正要用手来挡,我突然用力变向,拖把头呼的点向马脸胸口。又是一声噗的闷响,马脸又嚎了起来! 等马脸愤怒再次猛地冲来的时间,我又往后退去,后面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小马!速战速决,他在拖时间!” 我心里一惊,我确实是在拖时间,拖把又打不死人,反正不是比赛,现在是我掌握主动,他们走,我就跟着他们;他们留下来对我灭口,我要做的就是这么拖着,缠住他们,一会儿小黄反应过来,会带着老毕一起来的,到时候就不是这么个局面了。 马脸也是一惊,“知道了五爷!”说完大喝一声,举刀冲了过来,我有点慌,又是一下点在他的脸上,因为他身上就脸这块地方是暴露着,拖把攻击能奏效的也就这块。 不过马脸显然是聪明了,他左手护着脸,慢慢往这里挤过来,显然是想等我再攻击他头部时候抓住拖把,再顺手右手刀来扎我。 我留了个心眼,后退了几步,将巷子两侧的垃圾袋推倒在中间,里面啤酒瓶滚落了一地。 那边马脸缓缓走来,手护着脸,我猛然又是一拖把往他脸上点去,这次我可刻意放慢了速度,马脸左手被扎了一下后,反应过来,死死抓住了拖把,往前迈了一大步,右手刀就要居高临下扎来。 我使出全身力气往后猛然一拖,马脸右脚刚迈出一大步,上边被我一拽,下面被垃圾袋一绊,一个哎呀就往这边倒过来,只听到哎呀一声,马脸已经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我顺势将拖把抽出,一个侧身往前,左脚垫了一步,右脚狠狠往马脸右手踢去,只听得啪的一声,马脸的刀子被我踢的不知所踪。 没有了刀子,马脸也就构不成了威胁,我顺手操起一个地方的啤酒瓶,啪的一下就敲在了马脸的后脑勺上,人体后脑勺最是薄弱,马脸嗷的一声,就扑在地上没了动静。 我自己下的手自己知道,马脸该是昏了,可对面十几米处的那人却不知道,看到我把马脸放倒了,他有点稳不住了,只见他将手上扶着的女孩松开,仍由她滑落倒在地上,空着手往这边走来。 我心里甚是好奇,说白了空手对空手,我就算不如你,你也不可能把我几下击倒吧?!再说这会儿小黄应该发现端倪了吧!一想就知道我这边一定是遇到情况了嘛,哪里有尿个尿搞那么久的对不? 我左手将拖把竖立着,左脚踩在拖把头上,双手一起用力,将拖把头从拖把上除去了,拖把就变成了一根木棍,虽然有点短,不是很合手,不过也将就用了,更妙的是,头的位置上面还留了个一个钉子,那是为了将拖把头固定住的。 我将棍子端起,头冲着来人。我紧紧盯着这个被叫做五爷的人,只见他的脚步逐渐加快,越来越快,直到最后还有一二米的时候,简直成了百米冲刺一样,冲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的威胁很大,说不清楚原因,也许是一种本能,让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对待。 还有一米!五爷右手从背后抽出了一根很细的黑乎乎的东西,三四十厘米长的样子,应该是短刃吧我判断。 不到一米了,五爷猛然出手,刀借人力,人助刀势,刷的一下对着我左胸刺了过来。 我也动了,我双手往左用力,斜敲五爷的右臂,他要想刺到我,我必定要先敲到他的胳膊。 但我马上后悔了,一是五爷手里的东西不同于一般的刀具,我似乎听到了它带来的斯斯的破空声,我脸色大变,这不是一般的力量和速度;二是我忘记我拿着的是个木棍做的拖把,再大的力量也对人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如果是我自己的精钢棍,这一下还不打骨折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这个时候躲已经来不及了,电光火石之间我的木棍已经敲在了五爷的右上臂上,五爷一声闷哼,身形一滞,但手上依旧不同,继续前刺。好歹算是被我那一棍砸开了点位置,我感觉左侧肋部一凉,接着火辣辣的疼,我被刮了一下! 我咬紧牙,妈的,还挺狠。 一击不中,五爷毫不犹豫,收回了武器,左腿一脚横扫了过来,我只有往后退了一大步,躲开了这一脚。 五爷一脚不中,左腿往右一放,整个人右后转弯,转了一圈,握着那东西忽地一下就是背转顺手往我右胸扎了过来。惯性这时候发挥了作用,在转了一圈加速后,我再次仿佛听到了锐器的破口声。 这个时候用棍子去架,已然架不住了,我只得往后又退了好几步。 这一下落空,五爷马上跟上步伐,毫无花巧,手上一转,利刃再次刷的刺来! 我大惊,真的是招招玩命啊,至于吗?!大惊之后,我也开始怒了。 老躲也不是办法,这样被动下去,总会被扎到,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兵刃,但我感觉很凶险,必须要打破被动。 这么想着,我又不由自主退了两步,情急之下,我看到左手边的垃圾箱,退步的同时,我左手抓着垃圾箱盖子上的把手,将盖子拿了起来,挡在身前,这种薄铁皮的盖子,应该能挡得住吧? 我右手握紧了棍子中端,又退了一步,太被动了,要反击了! 正这样想着,对面又是冲前一个直刺,好!等的就是你!我现在单手棍,也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挑开他,干脆让他刺来,我左手将垃圾箱盖推出挡着,就等着刺到上面那一瞬间,我用这棍子也扎过去,要知道上面还有一颗钉子呢! 只听到“嗵!”的一下,我左肩一凉,随即又是一阵剧痛传来!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二十四话桃花劫(五) 这是什么利器?!竟然能刺穿铁皮盖子扎到我!我大骇,但来不及细想,趁着他还没抽出利刃,左手棍子也用力扎了过去! 啊!对面一声低吼,也中了! 我们不约而同都往后退去,这会儿我觉得左肩下一热,妈的!出血了,感觉还挺严重,血好像还很多,我感觉血顺着肋部在往下流去。 不过他也好不了哪里去,我感觉是扎中了对方的面部,照常理来说,他的情况未必比我好。 我们都站在原地喘息,都在观察对方的情况,这个和酒吧里截然不同两个世界的寂静后巷里,我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喘息声。 看着他抹了把脸,提着兵刃又往这边走,我忍不住退了一步,真凶悍,我左手已经动不了了,左肩感觉一直在出血,让我更是骇然,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伤口。我右手握着棍子,生死交加的时候,也顾不得去捂着伤口了。 眼看着他再次就要冲过来的时候,突然,他背后酒吧的后门被人推开了,接着昏暗的灯光,我看身形就知道是老毕和阿黄两人,他们终于找出来了! “老二老四!快!过来帮忙!”我猛喊到。之所以这样喊,也是给对方一个威慑,叫他摸不清我们到底还有多少人。 那边两人稍微一愣,猛往这里跑来! 叫五爷的人听到我这样喊,一边戒备着我,一边稍微回下头瞅了眼,瞬间判明了形势,在他看来,退是不可能的,一对二,如果那两个身手也和我差不多,那就走不了了。只有前进,越过我跑过巷子另外一头。 我单手反握着木棍,横在巷子中,但求拖得十几秒,我就能等到他们过来。 五爷毫不迟疑,小跑了起来,随即一个加速,猛向我冲来,临到面前,又是一个简单突刺,这次是扎向我左胸。 我知道我躲是来不及了,就算躲过去了,也会招招被动,说不定还坚持不到他们过来,不如赌一下,我也是刷的猛的将木棍点出,棍头又是戳向他的头,事易时移,现在是他想速战速决,不愿意被抓住,他不避开的话,就算他刺中给我,棍头上有铁钉,他也好不了,不死也是被抓住的下场。 真被我赌中了,只见他略一犹豫,猛地往右一偏头,木棍从他耳边擦过,这边厢他的右手也受到影响,被动作带的往右偏了一些,失去了准头,我也就势往左一侧身,利刃也是堪堪从我胸前擦过。 没想到的是,他借前冲的势头,头朝下,右手在地上垫了一下,忽地一下从我面前侧翻了过去,巷子狭小,我的木棍也来不及调手,居然眼睁睁的看着他猛往巷子那一天跑去,随即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我靠在墙上,看着他的背影,知道已经无法追上,只得将木棍丢开,右手捂住左肩,这会左肩已经没有了痛觉,温热的血液还是流个不停。后面老毕和小黄刚刚赶到,老毕惊讶道“老王,你尿个尿都能跟人打起来?咦,人跑的倒是快,老王,追不上了啊,那边拐出去,就是十字路口了,我就不费那个力了啊。” 小黄则没说话,只是回头望了下地上趴着的那个大汉和那个女孩。他皱着眉头看着我的狼狈样子,问道“怎么回事?” “大事!”我边往徐曾静那边走边说“有人想绑架带走那个女的,刚好被我遇到,看手法我怀疑这不是第一次,阿黄你得喊人来帮忙,这个人我打晕了,抓起来好好问问,那边还跑了一个。”我经过马脸身边的时候用脚踢了下说道。 在走到女孩身边时,我吃力的蹲下来,用右手拨开了她的头发,仔细看了看,恩,还真是徐曾静,“阿黄,这个女的被下药了,你也一并处理下,嘿,你小子,说不定这就是个大案子,你又tm沾我光了。” 我说一句阿黄应一句,这会儿他已经掏出电话打了起来,我站起来,继续往巷子尽头走去,老毕诧异地在后面喊道“你又去哪了?老王!” “去医院!”我低低的应了一声,头有点晕,卧槽,难道是失血过多?! 这时老毕从后面过来,“我跟你去!”我走出巷子,招手拦了一辆的士,回头一看,卧槽,老毕抱着徐曾静跟了上来。 “你带她干什么?!” “她也要去医院的嘛,阿黄那边又不知道怎么弄醒她!”老毕白了我一眼, “你这么喜欢救美,你怎么不早点出来!?”我挪揄了他一句,径直自己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司机看着我一身血,一脸惊惧,我安慰他道“没事,意外受伤,去xxx部队医院。”说完,我将t恤脱了包着左肩膀,不知道怎么,越来越口渴了。 到了急诊室医生接诊我才知道,我左肩被一个棱形利刃刺中,创口组织破坏严重,用压迫止血止不住,只有手术止血,不过也是幸亏是不深,不然就完了。 这边在手术止血,那边还在给我输血,打了局部麻药,我低头看着左肩的伤口,一阵心惊。伤口是方形的窟窿,伤口各侧离得比较远,根本无法靠相互挤压达到一定止血和愈合作用。作为一个军人,之前又是半个军迷,我清楚的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伤口。 就是我军56式三棱刺刀!这种刺刀长38cm,材料是合金钢,它直接安装在枪上,可以折叠收起但一般不拆下来使用。它没有扁平的刀身,只有三棱的刃口,只能刺不能砍,因此被外界广泛称之为“刺”而不是“刀”。大头刀上也有血槽,但效果与三棱刺相比有所差距。因为三棱刺的威力更多地体现在它的三棱结构。它的设计是以刺和放血为主,劈、挑、削的功能较弱。刺入人体以后,通过血槽迅速将空气引入。空气在体内形成大量泡沫,阻塞住血管,据说只需刺入人体任何部位8cm左右就可使敌手即刻毕命,1而且在消除负压的体腔内将刺拔出,毫不费力,实在是异常实用的杀人利器。 这种军刺曾广泛用在对越自卫反击战时期,后来流落到民间去了不少,李连杰演的《中南海保镖》里面就有这么个用它的角色存在,嘿,没想到我今天也碰到一个。不过还好,医生说除了伤口附近破坏较严重外,其他一切正常。这也侧面证明了关于56军刺的一个说法是不确切的:就是外界曾猜测,56军刺冶炼时出于金属性质的需要加入了一定量的砷元素,在战场上表面的磷涂层磨损后暴露出含有砷的钢体,即使只擦伤敌人的皮肤也很难愈合。 手术完毕后,医生说还要留观几天,我心想这可真是倒霉了,又得麻烦老唐不说,还得给团里打电话解释住院的事情。 那边老毕把徐曾静送到后,转内科输液治疗去了,据老毕回来说,也问题不大,无非是住着观察,正跟老毕聊着,阿黄打电话过来“三哥,你怎么样?” “还死不了,不过得住几天了。” “没事就好,对了,三哥!这次真遇到大案子了!” “哦?!” “抓的那个人醒了,道上叫他马哥,有前科,他们之前还做过一起勒索案,由于数额不是很大,被绑人又有钱,绑匪拿了钱也放了人,受害者后来虽然报案了,但是没什么线索,慢慢也搁着了。没想到,这个马哥供认出来,不过还有同伙,是以叫五爷为首的,现在还在画像!但是关于他们这个马哥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是外地的,来这边没几年。” “哦,恭喜你啊老四,你又破一个悬案了。” “嘿嘿,三哥,还不都是有你。三哥,明天我去找女孩录口供时候看你去,对了,你也得录口供啊!”那边阿黄明显很高兴,这我也能理解,他那个副大队长现在还是代着的。 “行了行了,我这正愁着呢,我住院怎么跟上面解释?见义勇为?半夜里在酒吧后巷见义勇为?” “呃,这也倒也是个问题。” “唉!”挂了电话,我叹了一口气,看来,得编个生病理由,住几天,不过也不敢耽搁久了,谁知道部队下面几天还会不会有任务。 我又给老唐打了个电话,编了个理由,就说肩膀摔伤了,现在在医院急诊治疗,可能要请几天假,让他看着连队先。 再一个电话就是打给营长的了,幸亏营长是个没什么道道的人,听说我只休三天病假,一口就应允了,还大包大揽帮我去团里备案。 长出一口气,我想了想,最后给老周头打了个电话,这也真算是个劫了,想想刚才生死就在一刹那间,老周头接了手机,听我说完整个事情,淡淡说了一句:“劫是应运而生。劫就是运,运就是劫,你过了劫,运来了。好了,我还忙着呢,小子好自为之啊。” 第两百二十五话夜话太平间(上) 老周头的话总是莫名其妙,让人费解,我挂了电话,想了一会儿,嗯,似乎应该是过劫了,心里稍安了些。 不过,接下来又是转诊到普通外科办住院手续,一直折腾到半夜,等好不容易住进病房,伤痛和困意如洪水般突然袭来,不可抵抗,我才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午,是窗外阳光把我晒醒的,我右手挡着眼,想要坐起来,但一用力,伤口处一阵剧烈疼痛袭来,我咧了咧嘴,又躺了下去,我往左边窗外看了看,阳光明媚,一楼,窗外正是绿化带,郁郁葱葱的植被,再过去就是一个人工湖,纵然伤口还是痛着,但是我心情却是大好。 “你,你醒了?”右边有个声音轻轻问道,是女的? 我好奇的转头,嗯?是徐曾静?!就坐在我右边椅子上看着我。 “是你?”我讶道。 她没有接我的话,低着头说“一个黄警官上午找我录口供,说是昨天我被人下了药,是你救了我。黄警官说昨晚上很危险,你差点就被人……” “阿黄?!他在哪里?”我打断她问道。 “他带我来的,他看你还在睡,就走了。”她还是低着头,奇怪,之前总是高仰着头很骄傲的样子,今天怎么这么怪。 她突然斯斯艾艾地说道“那个,之前的事,对不起!谢谢你!” “什么事?”我有点莫名其妙,随即反应过来,“哦,我是军人嘛,看到了就得管,你也不必太客气。之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淡淡的说,想了想我又补充了一句“再说,当时我也不知道是你。” 没想到,她刷的一下就把头抬起来,脸憋得通红,好一会儿才说“你是不是还在恼我?是不是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管闲事?!” “那倒不是,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巧,你那么有钱,还会去酒吧跟那些人玩?”我挪揄道。 “你!”徐曾静站了起来,看样子就要爆发了,不过最后还是跺跺脚,转身跑了。 第105节 哈哈,看她吃瘪的样子真开心。 这时,边上病友说道“喂,兄弟,上午这女孩一直坐在这看你,我要看电视都不准我打开!说是怕吵到你,兄弟,这是你女友?” “兄弟!”我注意到他的年纪和我差不多,不好判断,只好喊了声兄弟,“这个真不是我女友,也不会是我女友!” “嘿嘿。”这哥们一脸神秘地笑了笑。“长得不错啊!” “我介绍给你,如何?” “不不,我有女友了!”那哥们忙摆手道。 上午就是躺着过去了,期间阿黄打了个电话,问了下我的情况,又跟我说了下案子的情况,说已经通过画像确定了相关嫌疑人五爷的身份,据说这个叫五爷的一直在云贵广西甚至境外一带活动,具体做什么应该是和毒品有关,手底下还有命案,只是由于五爷当过侦察兵,反侦察意识和手段都很强,太过狡猾,警方一直没法抓到,没想到会在我们这边出现。马脸不是他的手下,和他也只是第一次见面,只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听说五爷想近期弄一大笔钱急用,马脸帮忙找的路子。刚好马脸刚认识的大学生女友,经常说班里一些女生都很有钱,所以马脸才让她找个由头把几个女孩约出来想下手。 马脸现在已经被收押,零星的又从他身上敲打出了其他一些案子,小黄这次赚大了。 中午病友出去了,我懒得出去,按床头服务,让护士帮忙叫了一份外卖在病房吃了。 下午时候,老唐带了几个排长和战士来看我,一行人兴高采烈的,也不知道是到底是来看病人的,还是准备出去郊游的,我一问才知道,原来上午团里通知这几天原地休整搞卫生,整治营院环境,几天后迎接上级检查。不用天天跑五公里不用训练,怪不得大家那么高兴。 我也没说怎么受伤的,就打了个马虎说是不小心摔到了尖东西上,大家看我能说能笑能活动的,也没在意,就这么聊了一会儿,我送走了嘻嘻哈哈的这群兄弟。回头看着床头堆着的他们给我带的很多水果,我就犯了愁,这么多我一个人可吃不完,不过同房的那个病友就甚是羡慕,一个劲的说还是当连队主官好。 我笑了笑没解释,将水果拿了一些给他,一问才知道,这个是省军区机关的一个参谋,叫马廖,因为训练外伤住院。我们正盘腿坐在病床上互相聊着呢,病房门又被推开了。 我探头一看,咦,怎么徐曾静又来了?!也不知道来干什么。 我收回目光,装作没看到,继续和那哥们聊着。说实话,我实在是不想和这类富家女打交道,同样是富家女,小熙就比她要好很多。 没想到,她不知道提了个什么东西,慢慢走到我们两个病床中间,这下,我不得不抬起头望着她了。 “这个,这个是我带给你的,昨天,昨天谢谢你了。” “谢就不用了,换哪个人都会做点什么的,只是谁知道会受伤呢?对了,这是什么?!”我看着她拿着的一摞铁盒子。 “哦,这是吃的,我做来给你吃的。你看,这是菜,这第二层是饭,第三层下面是汤。你尝尝?”她殷勤的将东西打开一一摊在床头柜上。 “你做的??”看着我一脸质疑的表情,她脸红了下没说话,“在外面买的吧?!”我望着她挪揄道。 看着她尴尬的神情,再想想她之前趾高气扬的样子,解气虽然是解气了,但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忍,救人本就不图报,哎,这又是何必呢? “哎,其实你没必要那么客气的,真的,我受伤也是意外,和你没什么关系,你的好意我领了,以后别这么客气了。” 原本以为说了她会明白我的意思,没想到,她居然眼睛一亮,“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居然坐在我病床上笑嘻嘻的看着我,“那你赶紧吃,吃完我带上去,回头让人再去装,对了你吃宵夜吗?” 我本来打算勉强吃一点,听了这话,眼睛差点掉出来,“你晚上还要来?!” “咦,我本来就在这住院观察啊,我住内科,就在上面四楼,我下来很方便的。”她用手指了指上面道。 “啊!?我没吃宵夜的习惯!你,你打算住多久?” “观察啊,不知道,你住多久我就住多久。” 对面床的兄弟哧哧地笑了起来,我很是尴尬,但她住多久我也管不着,我摇摇头,不再说话,埋头吃起了东西,而徐曾静则是笑咪咪的在边上看着我吃完。 “兄弟你不错啊,这女的对你挺好的,长得也不错啊。” “呵呵”我苦笑了下,“这个不是我的菜,再说我也配不上人家,人家是有钱人。” “哎,你可别这么说,有钱人更好,难得有钱人长得不错还对你好,发展发展可以结婚了。” “哥们,结婚?!别搞笑了,没有感情没有恋爱就结婚吗?”我困惑地看着他。 “哎,我应该比你大一点啊,我给你说,其实到后来,结婚无非就是找个适合的人伴,有没有感情根本不重要,就是在一起过日子罢了,你得看透它,这就是生活的本质。” “生活的本质?”我很是迷茫,说实话,我没有想那么多,初恋的时候总是觉得两人只要有心,就一定能在一起,谁知道,毕业了之后才知道,很多事情,都说不准,但即使这样,我依然还相信爱情,让我和一个没什么感情的人在一起过一辈子,想想就是恐怖。 “哎,还是不提这个了。”我有点心烦意乱,“我出去走走,熄灯了我再回来,免得她来找我。哎,你就说我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哈哈,好啊,她在这里等那我就陪她聊天!” “行啊,我无所谓。”我下了床,打算出去沿着人工湖边逛逛,在病房里一天了,确实憋闷。 刚要出门,“哎,哥们儿,回来时候注意点,别摸错路,出门右边那条道别过去!” “别过去?!为什么?” “哦,那是太平间!” “哦,知道了,没事我去哪里干什么!?”我耸耸肩说道。 从门口出去,我一直逛到了马路上,沿着马路走了一会,有点无聊,这个医院本就是在市郊的样子,沿着河边,两边没什么人家,晚上黑乎乎的,也没什么可看的,不到八点我就转了回来。 回来后,又沿着湖边逛了好一会儿,夏天的夜晚,湖边蚊子特别多,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打算慢慢转回病房。 谁知道,刚走到科室门口,就看到二楼车行通道拐出来一个护工推着病床,往科室旁边一个通路走去。 经过我身边时候,我无意中看了一眼,白布蒙在床上,床下依稀是个人形,我心里搁楞下,联系到同病房的兄弟的话,这是个送去太平间的死人!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二十六话夜话太平间(中) 饶是学医出身,其实我也是心里多少有点膈应的,想很久之前在上医科大的时候,解剖课后总是会留人打扫卫生,轮到我值日的时候,每每低头弯腰背着那些尸体标本的时候,我总有种奇异的感觉,生怕它们会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坐起,那种惊悚感伴随着整个学年的解剖课直到结束。 我连忙侧身避让,打算车子过去后再进科室,车子在过前面一道水泥接缝时候磕了一下,车身一抖,一只手从白布单下露了出来,手腕上一道红丝带。 嗯?医院的病人不都是蓝色腕带吗?即使是死去的人也很少见绑着根红丝带的,我有点奇怪,护工这时将车推入了拐角,我摇摇头,也没去多想,转身进了外科病房。 回到病房后,我一呆,只见我的床头柜上堆了一堆东西,吃喝都有,我转头问正在吃着喝着看着电视的马廖,“谁来看我了?还带这么多东西?!” “还能有谁?那个白天来的姑娘,等你好久,刚走!不是我说要熄灯休息,她还要等。” “唉。”我愣了一下,叹了口气。 “你真没一点意思?!”马廖问我。 “真没有,有的女孩你看了第一眼就喜欢,那就是一见钟情;有的女孩呢,你看多少眼都没感觉,这就是没眼缘。” “兄弟,你还真讲究!” 我沉吟了一下,“这样,明天一早我就出去玩,我哪怕去网吧泡一天,我也不在病房,有事你还是帮我顶着,怎么样。” “行啊,你去吧,反正我女友明天也要来看我,再说东西我也帮你吃了,嘿嘿。” “呵呵,你女友那么粘你啊,你们省军区天天正常上下班的,还那么贴着?” “这不是快结婚了嘛!” 我们两人又随便扯了几句,各自洗漱,关灯睡觉了。 第二天上午,我早早起了床,换了便装,跑出了医院,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网吧,我找了台电脑坐着玩起了游戏,尽管左手不便,但是简单的操作还是可以的。 中午晚上都叫的外卖,这一天,算是交代在网吧了,我觉得,这个徐曾静如果是个聪明人,其实一来二去就该明白怎么回事了。 谁知道,我晚上回病房时候,居然看到徐曾静和马廖在聊天! “咦,你不回去睡觉?我们要熄灯了!”我奇怪的问了一句,同时狠狠瞪了马廖一眼,我的意思是怎么不想办法赶她走还聊上了?马廖则回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回那么早干嘛?不才9点多吗?再说,我搬下来了啊,就在你们斜对面,晚上无聊,我来找你聊聊天。对了,刚才这位马参谋说了很多你们部队的事情,我觉得跟我之前想的完全不同。” “哦,是吗?你又没去过部队,你当然不知道了。”我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淡淡应了一声,开始收拾床铺。等等,她刚才说什么来着。“咦,你说你搬下来了是什么意思?” “我让爸找了人换到这里住啊,太高了不方便,再说我这是观察,也没打针吃药,住哪里都一样。喏,你们斜对面,vip房间,单人的。” 我有点头疼了,怎么躲不掉不说,还住到对门了,看来我得尽量早点出院了。 房内一时无话,马廖看气氛尴尬,躲到洗手间洗漱去了。 “有机会能去你们部队看看吗?”一会儿,她怯怯地说。 “你一个有钱大小姐怎么突然对部队感兴趣了?你去,不怕车再被征用了?”我略带讥笑的说。 “你,你!”她顿时就要发作,不过很快平静下来,“我就是知道自己以前一些关于军人的想法和看法不对,想看看真实的你们,怎么,不欢迎?” 我没接她的话茬,“太晚了,你还是回房间吧。” “不,回去太无聊了,睡不了那么早,再说,病房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也做不了主赶我走吧?” 这会儿马廖走了出来,“你说是不是?马参谋?” 马廖不明情况,随口应道“哦哦,是是,不急着睡,大家聊聊也行。”马廖坐在床上按了下电视频道键,上面正在放鬼片,马廖一屁股坐在正对电视我床上。 三个人距离显然太近,我往后看了看,不得不坐在马廖床上。 再回头,房间内又是一阵安静,因为马廖不知道该不该插话,徐曾静是找不到话题,我则是不想说话,好了,只有电视里鬼片的声音,大家为了避免尴尬,一起把脸转向电视,装作在看的样子。 我余光撇到徐曾静好像有些不大敢看的样子,我心里顿生一计,“徐曾静,你还看这个啊?我建议你别看了,赶紧回去关门拉上窗帘睡觉。” “为什么?!对了,叫我小静就行。”她还真有些固执。 “啊,小,小静啊。”我还真有点叫不出口,但是为了大计,也只得忍了,“你知不知道,你房间对面就是太平间?” “太平间?”徐曾静一脸困惑。 “就是放尸体的地方!” “啊!”她一下子失声叫了出来。 “你房间窗户正对着太平间,靠近地下的一排毛玻璃小窗户你注意到没有,那就是太平间地下室的,你小心晚上关好窗户拉上窗帘哟!医院本身就是阴气很重的地方,太平间附近阴气更重,你一个女孩,又属阴,嘿嘿,你可要小心了。”其实太平间格局都差不多,我也是瞎掰的,这会儿为了吓她,继续编着。 “真的假的?”徐曾静还没说话,马廖在边上插嘴道,他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徐曾静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往后缩了缩,望着说道“你在吓人?” “嘿嘿嘿,当然不是吓人,你们听过发生在市区一个医院的一个真实的鬼故事没?” 两个人猛摇头,我继续编着“说是一位医生在做完急诊后已是午夜,正准备去地下停车场取车回家。走到电梯门口,见一穿长袖工作服的女护士,便一同乘电梯下楼,停车场在负三楼,电梯一直向下,一路无人。到了负一楼时,电梯门开了,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他们眼前,低着头要进来。医生见状急就忙猛按关门键,那护士就奇怪地问啊:说为什么不让她上来啊。医生就解释:医院的停尸房就在负一楼,医院给每个尸体的右手都绑了一根白色腕带,她的右手上,就有一根白色腕带!护士听了,慢慢将自己的右手伸到医院面前,阴笑一声说:“是不是……这样的一根啊?” 啊!却听到两声叫,女的叫也就罢了,马廖也跟着叫了起来。 我吃惊地望了马廖一眼,只见他紧靠在头墙上,脸上的那份紧张却不是假的;小静就不同,她虽然脸上有害怕的神情,但紧抿着嘴唇,显然刚才是失声叫了出来,这会儿却极力控制着。 两人都看着我,我心里想笑,却是强忍住,我缓缓开口道“老马,你以前来住过院吧,你知不知道,这个医院有个很邪的事情?” 马廖一脸惶恐,摇摇头,我缓缓将眼神扫向徐曾静,“据说,每个月的月亏之时,就是阴气最重的时候,太平间里总会闹鬼。有时候太平间值班人白天上班时会发现尸体会从柜子中散落在地下室,七零八落的;有时候有人传说听到太平间地下室有说话声……小静,你那个房间那么近,晚上要小心了。” 我恶作剧般笑笑,突然提高嗓门喊道“你们看背后窗户!” 两个人吓得猛一抖,站起来狂往门边跑,边跑边回头看,仿佛是为了配合我,窗户外起了一阵大风,吹动了窗帘飘了起来,久久不停。 看着两人都被吓成这样,我笑了起来“小静,还有一天就到月亏了,还是早点出院为好。” 马廖一脸惊恐地站着等风停,风一停,他马上跑过去将窗户关严实,窗帘拉上,跑过来将我拉了起来,自己躺回床上,盖了层毛毯,只露了个脑袋看着我。“兄弟,你说的有点恐怖啊,今晚我先睡啊,我睡了你再睡!” 小静则在洗手间门口跺跺脚,跑到了我的床上,也是和衣而卧“我不回去了!我怕!” 卧槽,我是死也没想到小静居然会留宿在男病房!看来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两张床上的两个人。 第106节 好吧!我认输了,我垂头丧气坐在电视前,马廖按了下遥控将频道换了一个,“我们不如打会牌,缓解下气氛!”马廖按了几个频道后说道。 “好啊好啊,斗地主!我会斗地主。” 我没好气地看着她,“打钱的,你敢不?” “打就打!我还怕了?”小静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突然,小静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躺了下去。 “对了,我病房门没锁,手机包都在那里!你,你能不能帮我去拿一下!?我不敢去。”小静可怜兮兮地看着我,祈求道。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二十七话夜话太平间(下) 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心软,吃软不吃硬,比方说在婚恋感情问题上,我之所以不想找富家女最大的原因是见不得女方太强势对我指手画脚,反过来,只要一个女孩温温柔柔的,能理解宽容我们这些当兵的,那我为她干什么也愿意,哎,这就是所谓的人各有“志”吧。 看到小静这个样子,起因又是我先吓她的,我只得暗自叹了口气,报应啊,我点点头,转身出了病房。 小静的病房在我们房间斜对面,没几步路,走出病房,我突然发现走廊上很是安静,幽暗的灯光照着长长的走廊,只有我一个人在外面站着。 普外科病房是条长长的“街”一样的走势,病房左右分列,护士站和医生值班室都在进口处。我们这边是后半段,靠近最里面的开水房和洗手间,平时觉得安静,这会儿,却有点静的瘆人。 我走到小静病房门口,脚步在安静的走廊上发出声音,产生的回音又和脚步声混在一起,在这个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无比清晰。站在门口我抬手看看电子表,十一点多,这个点估计病房的人都睡了。小静说门没锁,我推开房门,里面没有开灯,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出于小时候看恐怖片看多了的后遗症习惯,我没有直接进房,而是伸手摸向门边的墙壁,摸索着去按灯的开关。 灯亮了起来,屋里摆设一目了然,与我那个病房相比,这里少了张床,多了个衣柜和空调,像酒店一样,进门右手就是洗手间和浴室,然后里面就是病房了。 小静的东西都丢在床上,而包放在床头柜上,我摇摇头,真是有钱人,也不怕东西丢了,我过去将包拿起来就要往回走。 人往往有一种很奇怪的心理,比如就算是撒谎,过后也往往会不由自主地想想说过的谎话。给小静他们讲的当然都是我臆想出来的,但是我仍不由自主瞟了一眼窗外。 窗帘没有拉上,窗外黑乎乎一片,看不清多远的距离上地上有一道长方形发亮黄色光条。 嗯?奇怪了,地上怎么会有长方形黄色光条呢?我好奇的走了几步,走到窗户边仔细看去。 窗外原来是一片空地,大概十几步宽,对面应该也是和这边一样的建筑结构,光条在靠最右边的地上。 说是地上,看了半天我才恍然大悟,那是地下室的透气窗啊!所以才看的是一条光带,我突然想到对面不就是马廖说过的太平间吗,那,光带的位置不就是地下室?想到这里我心里猛的一惊,这么晚还有人? 就在这时,那道光条忽然不见了!我马上反应过来,是灯关了!灯被关就一定有人。但奇怪的是对面一楼却始终没亮过灯,按说,有人从下面上来,也应要开灯的啊。 我站在窗户前好一会,外面黑漆漆,没有任何动静,我正要离开,突然,对面砰的一声响,我大吃一惊,慌忙睁大眼睛望去,只看对面一条黑影,快速从一楼一个地方跳下,转入楼房后面不见了! 是谁!?我脱口叫道。我以为是贼,我丢下手里东西,都窗户翻了出去,追了起来,没想到追到对面,转过楼房,一片开阔地绿化带,什么也没有,正前方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又是另外一栋楼,右边就只有沿着湖边的小道蜿蜒转向远方,小道隔十米有个路灯。 有贼?!贼会偷太平间的什么东西?学医出身的我,第一反应是会不会来偷人体器官的呢? 不行,要报告给医院,我连忙翻回病房,跑到医生值班室,敲起了门,好一会儿值班医生才来开门,这也是个军医,我连忙将自己所见告诉了他。 他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说道“对面是太平间,晚上不会有人,再说有两道门,大门上锁的,地下室门上锁,值班员每天早上才开门,就算晚上有特殊情况,也是和科室值班护工一起进去,不可能会有人潜进去。至于你说的有人出来,就更不可能了,太平间只有透气窗,一楼的在二米多高的地方,地下室的在地面,都不可能过人的。你一定是看错了,赶紧回去睡觉吧!”说完不耐烦地关上了门。 我听了医生的话,边走回我病房门前边想,越想越不对劲,最后好奇心占了上风,那一刻,我完全忘记了医生说的话,只想搞个明白。 我退出房间,沿着走廊轻轻走出科室,值班护士在打瞌睡,没注意到我,出了科室后,我转入右边走廊,几步就拐入了另外一条走廊。 这条走廊非常阴沉,照明灯也不是日光灯,而是黄色灯泡,还只有一盏,孤零零地悬挂在走廊中间。 和科室不同,这边结构是右边是墙,左边才有房间,第一个房间前挂的牌子是杂物房,第二个房间是值班室,两个房子都是靠近里面开了一个窗户,都是黑乎乎的,十几米的走廊尽头是一道门,上面没有标志牌,而是挂了个禁止进入的牌子。 我先是敲了敲值班室的门,这个应该就是太平间管理员住的地方了,没反应,我又用了敲了敲,还是没反应,我推了推,推不开,应该是锁上了。窗户上有窗帘挡着,什么都看不到。 太平间看守的不在,这是为什么?我心下狐疑,慢慢踱步到太平间大门口,这是一道铁门,把生和死隔离在两边。 我将手放在大门上,突然,不知哪里一阵冷风吹过,我身上直起鸡皮疙瘩,手里不仅一用力,呀的一声轻响,门开了! 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我这时也有些发毛,明明该在的看守不在,明明该锁的门没锁,这是为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一是年轻不知天高地厚,二是强烈的好奇心,我想了想,推开大门,一步踏入了太平间! 背后昏暗的灯光照了进来,我睁大眼睛,望了望,空旷的房间,尽头还有一个门,这里没有想象中的冰柜和挺尸台,只是并排横列着几个移动病床,上面堆着白布单,看样子是用来运送尸体的。 门旁边还堆着一些工具,看不出来是什么,我往里走了几步。脚步声回音重重地响了起来,我连忙放缓脚步,轻轻往那道门走去。 不出我的所料,这一道木门,也没上锁,我轻轻一推,门无声地开了,走到这里,光线已是不足,我再难看到里面的东西了,我在门口站了几秒钟,等眼睛稍微适应了黑暗,咬咬牙,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两步,忽然听到右边一道风声直奔我脑后而来,我大惊,猛地往前一扑,倒地的同时往左边一滚,双手撑着地,双脚用力往声音的位置猛蹬去。 “嗵”“哎!”,踢中了! 与此同时,我左手不知道摸到一根铁的什么东西,操起来就砸了过去,“哎呀” 这个时候灯突然亮了,我抬头看看眼前,不由得愣了,一个尖脸老头,正左手按着电灯开关,弯腰右手抚着大腿地龇牙利嘴地瞪着我,他的脚下地上滚着一根短铁棍,应该是砸中他了。 “你是谁!?”我们同时低喝道。 “我是这里的看守。”他随即低声说道。 “我,我是隔壁住院的,我发现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看看。” “嗯?你也发现有动静?!”老头惊讶道。“我是感觉有动静才开门过来看,没想到我感觉随即有人跟了过来,没想到是你。” 我苦笑了一下,“我在对面住院,发现有人从这里窗户跳走了,我以为是偷人体器官的贼,所以来看看。” “不可能!这里门我刚打开的,怎么会有人进来,再说,你自己看看,那个窗户能有人出去吗?” 我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门右边墙上的一共三个窗户,离地面足足有两米高,墙边空空荡荡,窗户长不过三四十厘米,高不过二十厘米,中间一个窗户虽然是开着的,但是要过人,确实不可能。 “可我确实听到有动静,哎,你刚才自己不也说有动静吗?” “是啊,奇怪了。”老头眼珠转了转,说道。 “看看情况先。”我站起来说道。 老头点点头,“走,去地下室,” 他拿起地上的铁棍,指了指我身后,一道斜坡就在我身后不远,那应该就是推尸体到冷库的通道。门左边居然还摆了一个香案,好像供着钟馗的牌位,真是奇怪,看太平间的老头也信这个? “老头,你身手不错啊。”我边转身边说道,望斜坡走了两步,我发现斜坡上好像还躺了一个人,我回头大叫“老头,你看前面,好像有人!” 回头的同时,我看见老头充满戾气的脸,他举起铁棍狠狠地冲我头上砸了过来,我大惊失色,只来得及往边上挪了下,铁棍狠狠砸在我右肩,我失声叫了出来。 “你不是这里的看守!”我捂着右肩膀瞪着他。 第两百二十八话诈尸 “嘿嘿,你发现的太晚了!”老头挥着铁棍又冲了上来,我只好后退两步让过了这一下,我现在两手都行动不便了,怎么打?还空着手,再说,空手夺白刃我一向觉得那是扯淡,现在看也是如此,快速舞动的铁棍子你都不好去夺,更何况是利刃 退了几步路,我的身体靠在了斜坡护栏上,老头狞笑着往前一步抡起棍子就要砸来,这时,只听得背后一个声音,“接着!”一根东西,从后面丢到我身前,我不顾疼痛,忙不迭伸手接住,是个电筒,但不同的是,这是那种铁壳长筒手电,可以当短棍用的安保那种。我来不及细想,忍着疼痛,举起电筒挡住了老头正面的一击。 还不容他反应过来,我用力一脚正踹过去,老头脸色变了一下,“居然还没死?”,他往左侧了下身体,躲开了我那一脚。不过正合我意,我右手棍子呼的一下就砸了过去!蓬地一声,正对老头脑袋,他晃了下,我正要上前追击,他突然丢下手中棍子,转身就跑了出去。 我刚追了两步,后面传来微弱的声音“别追了。” 我丢下电筒转身看去,原来刚才斜坡上趴着的人,现在正靠在栏杆上,满脸都是血,我走到斜坡上,把他扶了起来。 这是个络腮大胡子,看起来好像有40岁了,但是声音却比较年轻,“你是谁?”我先问道。 “我,我就是这里的看守。” “你是?有什么凭证?”我现在都不敢再相信他的话了。 他抖抖索索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工作证,我仔细看了看,确实是本人,大胡子的标志太明显了。 “我发现这里有动静,于是来看看的,没想到有这么一出。要报警吗?”我问道,同时龇了龇牙,没办法,这边也挨了一下,说不痛那是假的。 “先看看。”大胡子摸索着爬了起来。 “你怎么趴在这里?”有了之前的一出,我变得比较警惕。 “我是发现有动静,所以来看看,结果被人偷袭了。” “不可能,这里不是上锁的吗?” 大胡子皱了皱眉,“最可能的是什么东西进来了,搞出了动静,然后有人跟在我后面进来了。” 大胡子边说边往下走,我跟了两步,猛然醒悟下面就是停尸房,顿时停下了脚步。 “我还是在外面等你吧。” “也行。”大胡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没想到,才几秒钟的功夫,我就听到大胡子哎呀叫了一声,我顾不得那么多,连忙冲进去查看情况。 没有想象中的尸体遍地,只见里面靠着墙一排排铁皮柜子,有很多层格子,尸体应该就在那里面一个个格子中装着了吧?大胡子在最里面一个柜子前背着我站着,屋里一阵重重的福尔马林的味道,我抬起胳膊挡在口鼻前,连忙往大胡子那跑过去,还没走到跟前,我就大吃一惊,目光越过大胡子,我看到一个格子被抽出,一具男尸在外面斜靠着柜子,也许是死去的时间久了,尸体僵硬了没倒下去。大胡子在看着它发愣。 “怎么了?”我拍拍他肩膀。 他一抖,转过身来看着我,“你看这里!” 我凑过去,顺着大胡子的手指,目光移到男尸左侧脑袋上。 一个洞!我倒吸一口冷气! 大胡子紧皱着眉头,我则是莫名其妙。 我再仔细看了看,咦,这,这有点像上次扎我的那个三棱军刺的伤口啊,尤其是尸体没有了血液,这样一来伤口特别明显,我心下一片茫然,这是哪里跟哪里啊。 我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大胡子大叫一声“不好!”转身跑向一个角落,那里摆了一堆工具,只见他拔来拔去,不知道找什么,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出事了!” 我刚要走过去,大胡子又忽地一下子爬了起来,慌慌张张地拉着我出了门,转身将门锁好。 “也不算出事吧,一个尸体被戳了一个洞而已,不算大事吧?!”我大惊道,看着大胡子如临大敌一般。 “不是!”他摇摇头,示意我跟他出去说。 锁好门,我和大胡子来到他值班室,大胡子打开门,回头问道“敢进来吗?” “这有什么不敢,我没有什么禁忌的。”我笑了笑,大胡子深深看了我一眼。 进了屋子,这会儿灯光亮了我才看清,大胡子头上有个包,估计是被打的,我指了指他的头,问道,“要不要去给你要点药水来擦擦?” 大胡子眼里有点感动的神色,摇了摇头,然后揉着脑袋许久才道“你信鬼神吗?”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个问题,迟疑了一下,我含糊回道“不好说。” 大胡子抬头看了我一眼“那就还是相信有咯。”他顿了一下说道“停尸房里一样东西被人偷了。” “什么东西,你那么沮丧?”我不由得好奇道。 “镇尸丹!” “什么来着?!”我不由得怀疑自己的耳朵。 “镇尸丹!”看我困惑不解的样子,他又继续解释道“严格来说,是一个珠子,传说是西汉时候南方一个巫国贡献给汉高祖的,据传有镇尸不腐之神效。当时吕后吕雉爱美,特地在死后将之带入了墓中。西汉末年,赤眉军当年盗掘西汉帝王陵寑时,开国皇帝高祖刘邦和皇后吕雉合葬陵长陵也未能幸免。吕雉死后遭遇到了奇耻大辱,尸体让赤眉军奸淫了。据历史记载,当时墓里的尸体全部栩栩如生,不腐不朽,像活着时候一样!经过了200多年啊要知道,可怜吕雉这位当年天字一号女人还有其它被掘开帝王陵内的皇后宠妃们的尸体,赤眉军也没有一具能放过,奸尸行为令人发指。” “镇尸丹的作用?”真是匪夷所思。 “是的!镇尸丹其实不光是能保持尸体不腐不朽,更主要的是能克制尸体尸变,后来镇尸丹被献给了赤眉军一个头领谢禄所得,将之作为传家宝一代代传了下来,谢家最后一代人,就是我师傅,也就是上一任这里的看守,他说这里风水不好,容易出事,所以把它藏在里停尸房中用来镇尸。” 这倒也说得过去啊,要知道所有部队医院最初建立的时候,都是在城市偏远所在,不乏在乱坟岗上的,很多太平间停尸房都往往在坟地上直接搭的,再加上一直阴气重重,容易出事也是可以想象。 第107节 见我沉吟不语,大胡子看着我,“现在镇尸丹丢了!这里未必会太平了。” 我苦笑了一下,“这个我也没办法,只能你多加小心了。” 看着大胡子一脸愁眉不展,我心中一动,说道“大胡子,也不是没有线索,用东西造成那个伤口的人,我见过,如果有线索我会告诉你的。” 大胡子一听喜出望外,“那就好,那就好!” “你也别高兴的那么早,你应该想想是谁知道这个东西在这里的。” 大胡子一听低下了头,叹了口气,“哎,我师傅去年得急症去世了,他也从不给我多说自己的事情,也无儿无女,就是在去年他身体不好的时候也只是告诉了我镇尸丹的秘密,其他什么都没说。” 我好奇问道,“那你怎么会跟你师傅做这个呢?” “哎,我也是孤儿,被师傅收养的,我也不喜欢跟人打交道,所以跟着师傅做这个也很轻松自在。你们其实不知道,这里也没那么可怕,死亡只带人的精神。没有精神的世界,这里就特别的宁静,可以让我的心也宁静起来。一般说来,我的工作总是相当轻松的,我为那些死去的肉体,做一些简单的清理,整理一下遗容,除此之外,我还要看护它们,另外,就是打扫一下太平间了。不过,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扫的,那里其实很干净。不过,如果没有镇尸丹,可就未必太平了。师傅很早的时候就把镇尸丹藏在这里,一直以来也没教过我别的,万一出什么事,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 “出什么事,你是指?” “诈尸!” “嗯?!” “诈尸,也叫起尸,师傅说有极个别的尸体,会因为各种原因,比如魄残存,又或者是风水等原因,会有动弹甚至是坐起、挪动的情况。” “……真有啊!我一直以为是小说里传说的。” “真有的。”大胡子闷声说了句。 “咦!”我突然想到一个事情“你说,里面那个尸体,会不会是因为诈尸了,而被偷走镇尸丹的那个人遇到,而被重创了呢?” “唔?”大胡子苦苦思索着,半天才说“有可能。” 我讶然“你不是应该知道镇尸丹的情况吗?比如在停尸房动了镇尸丹会有什么情况?” “这个,这个,其实,我也没见过镇尸丹!”大胡子干脆直接说道。 “卧槽!”我一阵无语。 看看时间不早了,我也得回去跟房里那两个人打个招呼,跟大胡子告别时候我才知道他叫谢阳,今年才28,我老天,我一直以为他48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二十九话争霸(序章)昨晚喝倒了,抱歉哈! 由于事情蹊跷,又报不了警,我只好和谢阳约定保持联系,密切关注事情的发展,留下了谢阳的联系方式后,我去徐曾静房间把她包拿着,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谁知道短短几个小时,马廖和徐曾静居然已经睡着了,两个人也真是大条,我都没回来,他们还能睡着!徐曾静当然是睡在了我的床上,让我着实尴尬,我待着也不是,走吧,也有点不知道什么的感觉,总觉得把两个人留在一个房间有些不妥,加上刚刚出了这一码子事情,我心里也烦躁的不行,静不下来心,我转了两圈,索性,出了病房,找了个网吧钻了进去。 我是去查资料,因为我对谢阳说的那个什么镇尸丹真是非常的好奇,老实说我自己遇到的奇事也不算少了,不过谢阳还是再次打破了我的认知边界和好奇心底限。 我在网上找了一会儿,发现很多关于这个东西的传闻和故事,当然,叫法很多,有叫镇尸丹的,有叫定尸珠的,还有叫镇尸丹的各不相同,无非是说可以防止尸变之类的东西,无从考究。 倒是有一个无名论坛的一个帖子,上面对这个东西作了一番解释,这个发帖人认为,所谓镇尸丹,其实是一种用特殊材料含放射性元素做成的东西,它能通过放射物质改变尸体性状,同时也影响磁场变化,导致尸体不会产生腐烂等异常状况。发帖子的人还煞有其事的进一步推测,这种放射性物质应该来自外星,是作为陨石下坠到地球的,最初的时候,应该是古人偶然情况下将尸体埋在了藏有这种东西的地里,若干年后却发现埋下的尸体经久不腐,所以就接着发现了这种特殊物质,最后就做成了这样的珠子,到处流传。 我倒是有几分认同这个观点,要知道,如果不是外星来的东西,怎么会那么少?无论是小说中还是历史记载中,这种这珠子可是少之又少,应该不会是地球上自有的。看来,谢阳所言有几分属实,但有人偷走这个东西又用来干什么呢?毕竟,这也只是个未经过验证的传说,到底有没有功效谁又知道呢? 我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结果,看来,这个事情只能是搁置在这里了,我一阵怏怏不乐,关上了网页。在无趣的打了一会游戏后,下半夜我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又回医院病房,看着两个人还在死睡着,我把两个椅子拼起来,蜷曲了一夜。 第二天醒了后,我将马聊摇醒,又叫醒了徐曾静,出了这档子事,怎么都住不下去了。当然了,我没将具体的事情经过告诉马廖和徐曾静,但我还是决定今天出院,马廖和徐曾静自然也是如此决定,我的伤口也没什么大碍,感觉有点痒,应该是在愈合了,回去注意点就行。 开始两个人有些莫名其妙,我故作神秘地低声说了句“我昨晚在小徐房间看到了停尸房有动静。” 两人吓得脸色都变了,马廖本来就是泡病号的成分居多,徐曾静的情况也差不多,所以,两人忙不迭和我一起去办了出院手续。 我跑去跟谢阳打了个招呼,和马廖一起走出医院大门时候,徐曾静将一直停在医院里的车开了过来来,说要送我们,看来是一直门边等着我们呢。 我也没坚持,其实我知道这个女孩心不坏,只是一直在不接地气的家庭中长大,很多事情都不知道罢了,又或者说,她看到的世界只是一角罢了。 在车上的时候,马廖接了一个电话,从他接电话的口气中可以判断出,应该是单位的事情,挂了电话,马廖想了一会儿什么。 然后他突然转脸过来笑嘻嘻地问我道“我听小徐妹子说,你搏斗很厉害,徒手打跑过歹徒啊!是不是真的?” “一般吧,谈不上厉害,就是兴趣爱好外加健身罢了。” “不是呢!那次送我来的毕什么的一个军官说你很厉害,一个人空手把一个好厉害的歹徒打走了!还打晕了一个呢!” “听他乱说!”我斜看了一眼在开车的徐曾静,这小妮子怎么老不给我省事呢。 “嘿嘿,那么谦虚啊?!对了,我这刚好有个好事,你感兴趣不?”马廖突然兴奋了起来。 “军区组织了一个格斗比武,你们单位说了这个事情没?” “格斗比武?没啊!”我一片茫然。 “哦?这样啊,也许是你们单位性质不同吧,是这样的,之前呢,每年全军区都会搞侦察兵大比武,是面向全军区的,沿用的是国际侦察兵比赛科目和规则,里面项目包括应用射击、搜索射击、敌后侦察、野外宿营、汽车驾驶、战场救护、通过雷场、武装奔袭等8个课目。” 还没等他说话,我就打岔道“这个我倒是听说过,我以前参加过军区特种大队搞的一次集训,据说就是为了往特战大队补人。” “这次不一样,老弟,这次多了一个单项比赛。” “什么单项比赛?” “格斗比赛,单列出来,不在八个科目的比赛中,可以单独报名参加,分器械和徒手两种,你有没有兴趣?据说冠亚军可以立功提前调级哟。” 立功对我来说吸引不大,不过这个提前调级,我倒是有点心痒痒的,我现在已经是正连,如能提前调级,那不就是副营?嘿嘿,25岁的副营,够快了吧,往后怎么也能入个团吧?不过,全军区来看,我觉得希望好像不大,因为我们军区地域广阔,高手一定不少,估计轮不到我啊。 再说,我们单位都没通知这个事情,我觉得,八成是有名额限制,上面把名额分给了作战部队,也可以理解,哪个作战部队没有自己的侦察兵?谁不想露个脸,这就是买彩票一样,你买了还有可能中,你不买,只有做梦中! 我正犹豫不决的时候,马廖说“我们省军区有一个名额,我们这边你是知道的,怎么可能会有这方面的人才,我正管着这个事情,我可以把这个名额让给你,让你去参加哟。” 马廖的话充满了诱惑,我不由得警惕地看着他,“老马,没那么简单吧?你把名额让我们单位,你怎么给领导交差?不可能吧?” 马廖狡黠地一笑,“嘿嘿嘿,老弟,我们一是丢不起这个人啊,好说歹说,我们也是大单位了,这个比赛一点动作没有,也算是丢人。侦察兵比赛我们是没办法了,不过这个格斗比赛我们是可以试试的。再说,你也是驻扎在我们省城的单位嘛,文件也没规定不可以联合参赛啊。我们可以通过联合参加的办法,到时我作为领队带你去,按照通知规定,如果你能得名次,那我们就能拿个推荐的嘉奖啊!再说,你们单位不也能大大露个脸?” 听马廖这么一说,我心里又活络了一些,这会儿徐曾静插话进来道“丁哥我觉得你可以!” 我一愣,我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的丁哥了?我没好气地说“你开始还觉得当兵的什么都不是呢!” 徐曾静吐吐舌头,对着车内后观镜做了个鬼脸,没再说话。 转过脸来,我有点为难地对马廖说“这个怕是有点难,我还是连队主官,我怕走不了,单位也不放人。” 马廖趁热打铁道,“兄弟,百利无一弊的事情,你干嘛不去?也就那么几天,也不耽误什么工作嘛。再说了,你知道在哪里比吗?就在我们这里!你看你还担心什么,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你在单位待着,抽个时间请半天假来一趟也完事了啊。那,你现在知道我们多尴尬了吧?!虽然我们不是主办单位,但这个地方选的还真是尴尬,上面是不是知道我们没人了,所以找个不出选手的地方比试?还有,我还会给你们单位发个传真出个函,你们单位应该会放人的,放心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我来搭平台,你尽管去展示自己!” 听着马廖侃侃而谈,我还在沉思着,马廖凑上来说“你不是说喜欢这个嘛,你就没想过会会其他的高手们?” 还真别说,这一句话算是触到了我的心底,年轻时候的我,是非常好胜好强,很多时候在很多方面很多事上都会有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觉。 我当即就想一口应承下来,不过话到了嘴边还是想了想,慎重地说道“那你先出个函来看看,这第一道关就是两个单位之间协商的问题了,其他的说太多也没用。” 马廖拍了下我肩膀,笑嘻嘻道“有这句话就够了,我有你电话,我们随时联系,就这几天的啊,你做好思想准备就是。” “哎,美女,美女,那,就在那边停!不耽误你们两个相处了,我先下了哈!”马廖居然说下就要下,徐曾静也连留都不留,顺势靠边停了车。 “哥,吃饭去吗?”好了,这次连丁哥都不叫了,直接哥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二十九话争霸(一) 吃啊,回部队吃。我不暇思索地说道。 “部队大锅饭不好吃吧?哥,不如我请你吃饭,吃了再送你回去。”她扭过头来笑着说道。 “我没让女孩请我的习惯!”我脱口而出。 “嘻嘻,那你就请我吧!”她马上哧哧笑了起来。 我为什么要请你?我皱着眉头,不过这句话还是咽了进去,没办法,我做事为人风格都比较随和,不习惯太生硬的拒绝。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想了个理由,说道“这个不大方便吧,我们不很熟,再说被你男朋友看到了也不好。” “我没男朋友,我才大三呢!那,就算是我感谢你呗!” “也没必要这么客气,应该的。”我觉得再推下去就矫情了,“好吧,你送我回部队,我请你吃饭,大家算扯平了。” “嘻嘻,好哒!”她眉开眼笑地回头发动了汽车,往我部队开去。很快,我们就到部队边上的大街上,将车停好后,我带她到了一个小菜馆,这里的菜都是家常菜,味道很不错,我经常叫个外卖小炒什么的晚上当宵夜吃。 开始以为这种家庭的女生,根本看不上这样的小店和这些菜,没想到她倒是吃的津津有味,菜一端上来就拿了店里的筷子和碗吃了起来,这倒是让我有点刮目相看,看来不矫情倒是她的一个优点,她也从不掩饰自己的好恶,比有些虚伪的人强多了。 正想着的时候,她歪着头问道“你真决定了去比赛?” “还没有完全决定。”我想了想答道。 “其实我刚才认真想了,你还是不要去了。”她一脸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 “你的伤还没有好呢!你忘记了吗?”她惊讶地说道。 “哦,哦,这个啊。”我抬了抬手臂,还好,肩膀不是很疼,三棱军刺扎穿了垃圾桶盖子,再扎到我,力量小了很多,所以进去的不深,完全愈合还要一段时间,不过不大妨碍我的行动。 “还可以吧,不是还有一段时间比赛吗?我听刚才老马说,这只是个加赛,是得等所有侦察兵大比武结束后再集中报名这个加赛的人来这里,估计还得一段时间吧?!” “哦。”徐曾静所有所思的答道,过了一会儿,她突然问道“那我能不能看你比赛?” “这个你要问老马啊,我也不知道它对不对外开放啊。”我白了她一眼,继续夹菜吃饭。 吃完饭后已是中午,徐曾静死活要去我的连队参观,把我惊的不行,这要是去了连队可不乱了?好说歹说,她要了我的电话号码,才高兴地离去,我则从侧门经过卫生队要了点敷料敷伤口用,然后回到了连队。 回去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倒头便睡,昨晚上太折腾了,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胜熊喊我,说是机关作训参谋让我去一趟。 一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我连忙换好衣服,洗了把脸,感觉精神很多,就是左肩膀伤口还有些痛,出门来到机关后,作训参谋看到我笑眯眯道“王连,名声在外了啊!” 我有点困惑,还不知道什么意思,没想到作训参谋直接递了一个传真纸过来给我,我定睛一看,咦,是省军区的信笺纸,快速扫了一眼内容,还真是上午马廖跟我说的格斗比赛的事情。 “已经报团长了,团长让你拿着邀请函去找他,行啊,你现在可牛了!省军区的老马你都认识?那哥们可拽的很啊!”作训参谋笑着说道。 “呵呵,还行吧?!我们在医院认识的。”我看着邀请函随口说道。 “医院?”我抬起头正遇到作训参谋询问的眼神,坏了!不能再说下去了,不然连我偷跑去酒吧的事情都得露馅。 我连忙打了个马虎眼,立马转身出门上了三楼,在团长办公室门口敲门报告后,团长在里面喊道“进来。”我这才推门而进。 “首长好!”我毕恭毕敬的叫道。对于团长,我有种敬畏感,倒不是他一再关照我的缘故,而是我觉得他有时像大海一样深沉,始终摸不到他的底,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小王,坐吧。” 我做到门边沙发上,直着腰等着团长指示。 “那个邀请函内容我知道了,小王,我想问你,如果团里让你参加,你有多大把握拿到名次,注意,我说的是拿到名次。” 我知道团长的意思,邀请函我刚刚看了,格斗比赛分冠亚季军以及优胜奖,所谓优胜奖就是从第四名到第十名,而整个参赛人数预计为四十人左右。 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首长,老实说,我一点把握都没有。” 团长吃了一惊,不过马上镇定下来,示意我继续说下去“我就是擅长器械这一项,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很小的圈子里自己练,我很难知道自己和外面人的对比。我只能说,我会尽力,但是我真的不保证能拿到名次。” 我坦诚地迎着团长的目光,团长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呵呵,小王,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性格!行了,不给你施加压力了,你去比吧,赛出自己真实水平就好,别让那些作战单位的看不起我们工兵。” “是!”我站起来肃然应道。 第108节 “小王啊!”团长往后靠了下去,靠在椅子背上,奇怪,以前很少看到团长会如此随意过。 我没应声,等着团长开口“我打算年底转业。”啊!?我吃了一惊,正要说点什么,团长摆摆手意兴索然道:“年纪大了,总要退的,也不能赖在这个位置上赖一辈子,早点去地方也好。” 他笑笑,又说道“你这个小伙子不错,我能关照你的已经尽量关照你了,话说回来,不是每一个领导都会欣赏你,看着你,给你时间成长。听说这次比赛奖励很多,也是你显露自己在更多人更大领导面前的机会,说不定你还有更广阔的天地,你要好好把握住!” 听团长这么一说,我莫名的心情激荡起来,正想再说些什么,团长又说道“努力吧,你搞好了,也是单位出了名,更算是给我这最后一程送个风力,不过我就知道当初没看错你。” “首长放心,我一定尽全力!”看着团长,我突然觉得他没有了往日在人前那种威严,反倒露出了一些老态,我知道他们这一茬的,团长年纪确实算大的了,只是没想到团长没有挨到升职,还是得转业到地方。 我能为他做些什么呢?我正在这样想着,团长突然又是一笑,“对了,你的伤口不影响你比赛吧?” “不影响!”我脱口而出,刚说完,却醒悟道团长怎么知道我受伤了呢?难道,是老毕告的密?不可能!我马上又否定掉,老毕不是那种人!但,那又是谁告诉他的呢?老唐?连队的人都知道我受伤了,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都以为是摔伤。 看着我一脸困惑地神情,团长仿佛看透了我的内心,又笑着说,“心里在记恨毕连长吧?” “首长,我……” 团长笑着又打断我,“怎么,亚萌一直没告诉你,我是他舅舅吗?” “啊!”这次轮到我大吃一惊了。怪不得啊怪不得,我怎么说老毕怎么有很多团里的所谓内幕消息,无论是团里的人事还是风气,他都知道的很清楚,原来,原来他们还有这一层关系啊!如此一来,我又想到,其实在我和老毕交往的过程中,是不是也是团长间接地在考察我的过程呢?这样一想,我突然对老毕的感觉怪怪的,因为假如,我的表现不是那么合团长的意,那是不是意味着现在我还是一个军医或者是排长呢?我突然又有点悲哀,军医和连长,在部队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发展,当初被改行带兵,也是团长一个命令,我的人生啊,被人选择改变人生方面的感觉可不好。不行,我要把握自己的命运,就从现在!我暗自握紧了拳头。 “哈哈!”我正在胡思乱着,团长笑着站了起来,转身走到身后窗户旁,背手往外望着说道“说实话,当初第一次看到你小子,我就觉得你可塑性很强,就是学生气重了点,说白了就是有点稚嫩和书生气,这也是你们地方大学生的通病。所以我让亚萌带你,多跟你接触,好让你尽快能适应部队,没想到亚萌后来对你评价很高,他的心气也很高,我还没见过他这么评价一个人的。不过,目前来看,亚萌有你这个朋友也是他的运气,你上手快,适应能力强,悟性高,有时让我都很吃惊,有些东西啊亚萌他还要跟你学。” “嘿嘿嘿。”我在后面听的都不好意思了,只有干笑几声。 “年轻人总要成长,小王,以后的路就要靠你们自己走了。”团长转过身来意味深长的说道。 “好了,去吧。不过你要记住,就算我还要半年要走了,也会对你严格要求,不要妄想从我这里不劳而获,你懂了我的意思吗?” “是!首长!我明白!”我立正答道。 再次郑重地行礼后,带着感激和困惑,心潮起伏的我离开了机关,回到了连队,这些天,还是得在工作之余,抱抱佛脚,再加强练练棍术了啊!不过这之前,我得找老毕算账去!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二十九话争霸(二) 找到老毕的时候,老毕正笑嘻嘻在连部抽烟看电视,丫轻松的不行,对比这几天我在医院躺着的难受,我顿时有些不忿,“好你一个老毕啊!瞒的我好苦啊!”我劈头就是一句。 老毕一愣,看是我来了,又懒洋洋的往椅子上一靠,“是你啊,我以为谁呢,怎么,什么瞒着你了?” “团长是你舅舅,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大声说道。 “嘘!嘘!别那么大声!”老毕慌忙站起来作势要捂着我嘴,我往后闪了两步,“行啊,连我都瞒着,还瞒了这么久,老毕,说实话,我的事情也都是你给团长说的吧?还有,有些话,也是你有意无意放出消息给我的吧?” 我自然不是傻子,之前好几次我都是怀疑老毕消息来源的可靠性,但最后证明往往只有常委开会的内容却被老毕最先知道,甚至,有些预案还没上会老毕就知道内容了。我刚开始还在纳闷,老毕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能量,在知道团长是老毕舅舅后,一切都明白了。 “哎,你先坐,先坐!”老毕站着讪笑说道,看我坐了下来,老毕掏出烟点上,狠狠抽了一口说道“其实,我倒是觉得你没必要为这个事情有什么想法,因为很多事虽然有我舅舅在背后做推手,但只不过是给你创造了条件,你的性格决定了你的路。再说,从目前来看,你似乎走得很好,不是吗?” “老毕,可我不想被人摆布,被动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 “老王,谁都不是一开始能自己选择自己的路的,哪怕是我,就算不想当兵,不也是来了吗?再说你,我记得你说你不喜欢部队但还是自愿和部队签约来部队的吧?但你还不是为了你初恋女友?你这不也是被动的作了选择。” …… “老王,我希望有一天我们能自己做出选择,做自己喜欢做想做的事情。”老毕又抽了口烟,望着窗外出神道。 “你以后什么打算?”老毕这么一说,我也顿时平静很多,是啊,人生哪里有一直由自己说了算的时候,与其一辈子被动选择,不如等掌握主动权后,再主导自己的命运。不过我相信团长转业的事情也一定会告诉老毕,没有了舅舅这个靠山,不知道老毕何去何从呢? “我舅舅也干不长了,下一步要考虑转业了,毕竟总得去地方是不?早点去早在地方起步。等他去了打好基础,我也考虑转业了,毕竟我还年轻,去地方发展前景会很好。团里,毕竟是庙小了,你看那么多干部,能当团长的就一个,不如及早谋划,是不?”老毕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淡然,但掩饰不住微微的失落,也是,在部队待的时间长了,对部队其实有种莫名的感情,不愿意听人说部队坏话,不愿意去想离开部队的生活。 我听了老毕的话后却很茫然,老毕都有了自己的规划,我的规划又在哪里呢?留在这里和那么多人一起争那几个位置?每进一步都打的头破血流?但要是走的话,又去哪里呢?我在部队也没有关系,能分到省城部队都很不错了,再往哪里调?转业?说实话,目前我还没考虑这个,毕竟刚到部队没几年,职务都还比较低,转业相当于浪费了这几年的时间又从头开始。 老毕见我不说话,一副茫然的样子,知道触动了我,也低着头抽起烟来。我又出神了一会儿,不过马上醒转过来,很多事现在都还说不定,也没必要算的太远,车到山前必有路吧,我这样安慰自己,我相信我不会默默无闻地窝在这里窝一辈子。更想到团长给我的抓住机遇那句话,我眼前一亮,看来格斗比赛要倾尽全力了。 “老毕,对了,我给你说个事。”我把马廖告诉我关于格斗比赛的事情给老毕也说了一遍,老毕听了直咂嘴,“不错啊,能得名次的话,又能露脸又能立功,说不定领导看上了还另有任用,这么好啊,你参加的对!” “你呢,你有没有兴趣?我可以找马廖,试试加个名额。” 老毕想了想,“嘿嘿,不参加白不参加,不过我就是怕自己不行啊,不说别人,就说你,那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你现在就比我厉害,我真对自己没把握。” “搞搞玩吧,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有把握,毕竟是全军区的高手。那就这样说,我跟马廖说一声,加个名额看看,但问题是那你就只能报拳脚组咯?” “行啊,我就去看看热闹!” 和老毕敲定这个事情后,我回到连队,几天没回去了,连队事情也得看看了。刚走到连队楼前,就听到布丁在楼上盘旋呱呱叫,胜熊在楼下抬着头看着。 “怎么了?”我随口问道。 “啊,连长你回来了?!”胜熊听到我的声音猛然回头道。 “怎么,不希望我回来?” “不是啊,连长,你看布丁,你不在这两天,大家又没训练,它天天呱呱叫很是烦人啊。” “哦,指导员呢。” “指导员在上面给大家上政治教育课呢!” 这时候布丁停止了盘旋呱躁,飞了下来,落在二楼栏杆上看着我们,“咦,连长,你看你回来了布丁也消停了。” “别废话,去,把小徐给我找过来。” “是!” 我打算这段时间一有空就练练棍法,没有合适的对战对手就把几个战士组织起来和我对打,这样一对多,既练了反应也练了实战经验。等小徐来了后,我跟小徐交代了一下,让他挑几个有底子的,以后每天晚饭后活动时间陪我过过招。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部队在又休整了一天后,一如既往的投入了正常训练中,按照上级要求,每周一个营轮流值班,就算周边出了情况,也能快速到位。听上面说八月底又要搞演习了,还没定具体方案,不过说是有我们单位参加,由于还不知道担负着什么演习角色,参谋长也是急的将训练大纲要求的内容恨不得统统练一遍。 老毕参加比赛的事情我也给马廖说了,开始的时候马廖是惊喜交加,还以为我们拳脚这项也有高手,当知道老毕是抱着见识一下的心态报名的时候,就变得不那么上心了。不过,好在单位两个项目可以各报一人,马廖又加上了老毕的名字,并让我保持通话畅通,随时联系我通知报到。 中间小黄张兴都来过电话,小黄知道有比赛的事情后,兴奋不已,表示也想去现场看看,按他的说法,他虽然不是军人,但是能参照看看自己的水平到底能在部队里排什么样,我当然是答应到时候想办法带他入场。 张兴电话是约大家聚会的,我跟他说等比赛完再聚吧,问张兴参赛不参赛时候,张兴爽朗地笑着“行啦,我都大半年没练了,现在搞消防,忙得不得了,有时还要去应酬,我那些东西全都还给我老师了!你好好比!你好胜心强,自尊心也强,我知道你自己一直还在练棍,你一定超出我很多了,记住,别给咱兄弟丢脸啊!” 八一那天单位放假半天,下午起床后,我换上体能服按例又开始练习棍法,还别说,这几天的练习还卓有成效,小徐约着小关一起来帮忙,那边小关也和老毕打了个招呼。 以前我一人对他们两人还比较吃力,现在是他们两人对我一人比较吃力,长棍的优势是攻防兼备,两端任意切换,往往还有再加入一二个普通战士,形成群殴的局面,他们才会占有优势。不过我一旦全力防守,他们也攻不进来,看来我的水平比之前又有了一点提高。 下午正汗流浃背的连着,胜熊突然拿着我电话跑了过来,“连长你电话!”他站在圈外叫道,我见状终止了练习,接过电话来,发现是马廖的,“兄弟,晚上省军区招待所报到拿赛程表啊!” “行啊,报到了我就回部队可以吧?” “可以是可以,但你得参加第二天上午的开幕会和抽签啊,然后如果哪天没你比赛你就可以不用来了。” “行啊!知道了!” “啊,兄弟,还有个事,嘿嘿。” “什么事情?” “兄弟,那个美女找你没有?” “哪个?”我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就是那个!病房的,我不小心跟她说了比赛的事情,我估计今天她会去找你哟。啊,好像你不大爱待见她,我就给你打个招呼,你得有心理准备。” “哎,老马,你真是……”多事两个字还没出口,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以马廖的性格,他绝不会无端端把这事告诉徐曾静,他告诉她无非是向她示好,考虑到徐曾静父亲的职务,我倒是觉得老马这人忒圆滑。 挂了电话,我想了想,得告诉老毕一声,电话拨了过去,谁知道老毕接了就开始笑,还笑的很诡异,“老毕,笑什么呢?晚上去比赛组委会报到,在省军区。赶紧换个衣服,我们一会儿打个的去,报到完了还回来呢!” “嘿嘿嘿,这个事我知道了,我已经在大门口了,你快来,我有车,我们直接过去!” 咦!老毕什么时候有车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三十话争霸(三) 老毕哪里搞的车?借的?还是申请了车单搭个便车?我半信半疑地挂了电话,跟老唐打了个招呼,拿了军官证和帽子,没换衣服就往大门走去。刚走到大门才发现老毕穿着便装就在大门外站着,我走过去的时候老毕隔了好远就说“我天!你穿军装干什么?” “不是去省军区报到吗?”我将大檐帽戴上说道。 “你也说了是报名啊,去报到了就回来了,穿什么军装啊,今天不是放假吗?” “呃!这样啊!”说实话,对遵规守矩这方面我还是没老毕那么无所谓。我记得我刚分下来的时候,营区还没修ic卡电话亭,我就从连队走到这里,在这个大门外的ic卡电话亭打长途电话。有一天中午,我打电话时候太热,把冬装胸口两颗扣子它解开了,结果正好被坐在车里出大门的参谋长看到,他恶狠狠地摇下车窗说“回来再收拾你!”虽然可能贵人多忘事,最后不了了之,不过还是给我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老毕换了便装,无非是想回来去约会什么的方便些,罢了,我回连队就是,也没必要换衣服了。“老毕,你说的车呢?”我转移了话题。 “那不就是?!”老毕手指着不远处。 我转眼望去,就在那个ic卡电话亭旁,停了一红色桥车,待我定睛仔细一看,卧槽!这不是徐曾静的车吗? “老毕,这是什么情况啊?”我困惑不解,这会儿她怎么会来。 “你说巧不巧,我今天来门岗巡查,刚好碰到她开车过来,说要进来接你去比赛,我就跟她一聊,说我也要去比赛,她居然不信,正说到你的时候你电话就来了,正是说曹操曹操到啊,结果挂了电话人家也把车调好头了,不用白不用,走!沾你的光,搭个便车!” 这个老毕,我本来就有心不大想跟她走的太近,我犹豫了一下,只见徐曾静从车窗把头探出来喊道“喂,你们两个,怎么婆婆妈妈的,走不走了?!” 老毕拉了我一把“这个点你也难打车,走吧。”说完他率先走去。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只有跟上的份。上了车,不得不跟徐曾静打了个招呼。徐曾静自我上车一直在看着我“咦,王哥,你穿上军装整个人都好像变了,变得好友气质!” “这话说得,合着我脱了军装就是一民工?”我没好气地回应道。 她噗嗤一笑,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你还是适合穿制服!” 我没吱声,把帽子脱了望窗外望去,她倒是挺细心,对着观后镜说道“怎么,愁眉苦脸的,不愿意看到我?” “那倒不是。”说实话,我也不是那种刻板印象一旦形成就永不改变的人。 “老王在担心比赛呢,是吧?”一直没机会说话的老毕打了个圆场。 “这样啊,没事的,我相信你!”徐曾静笑了起来,发动了汽车。 “咦,你怎么会那么相信他?为什么不相信我?我也是参加比赛的啊美女。”老毕打趣道,老毕这点我很佩服,不管是对哪种美女,老毕都是自来熟。 “还不是拜你所赐,你不是说我王哥很厉害吗?还说那晚王哥遇到了个高手都能不落下风。” “嘿嘿嘿,那也是你王哥事后给我讲,我才讲给你听的,说不定,是他自己吹牛呢?”老毕嘿嘿笑道。 “王哥才不会吹牛!你会吹牛我倒相信!” “老毕!少说两句,人家开车呢。”越扯越没谱,我不得不出声打断他。 “嘿嘿,我是怕她冷场嘛,人家当我们是朋友,又不是我们司机。”别看老毕有时大大咧咧,其实这人也是粗中有细,这个话有意无意也是给我的提醒,毕竟人又没欠你的,没必要刻意保持这个距离。 我想想也是,或许,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呢,看来,只要一个人没什么多余的想法,那就会自然很多,就好比老毕的准新娘露露一样,虽然是在酒吧认识的,但是露露其实对老毕的性格非常了解,并没有一厢情愿地想去拴住老毕或者是想改变他什么,而是给他足够的自由。还别说,这种欲擒故纵的方式倒是很适合老毕这种人,因为我倒是好几次看到老毕主动给她电话,嘘寒问暖的。 想通了此节,我的心态顿时好了很多,也放下了心思,笑着说道“我倒是想给人家当司机,可惜没有驾照啊,哈哈!” “你们可以去考一个啊!现在很好考的。”小静也许是感觉到了我态度的变化,马上回应道。 “算了,省城总归是大城市,人多难度也大,很多事情也操作不了,我打算回家休假时候考,一个月时间足够了。” “嘻嘻,那有驾照了以后就你来开车当司机哟!”徐曾静笑着说道。 “哈哈哈,再说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老实说今年假我还不知道能不能休呢。” 第109节 “我在这里考!美女,你车到时候借我练练呗!”老毕厚着脸皮说道。 “嘻嘻,行啊,不过你一个人我不放心,王哥也要跟着来!” “不放心什么,我有女友了!”老毕作势恼道。 …… 就这样一路嘻嘻哈哈的到了省军区的招待所门口,由于没打算待久,徐曾静把车停在门口,我和老毕进了大堂,直奔报到处。 报到处就在大堂一隅,两张铺着红布的桌子,上面就报到处三个字,可巧的是老马就穿着军装带着一个少尉一个一级士官在后面坐着。 看着我们来了老马眼睛一亮,“哎,你们怎么才来?六点前报到,现在都快五点半了,好多人都报到了。”说着老马拿了本名册给我们签到。 我拿起来翻了下,每页都随意扫了一眼,都是军区各个单位的,意外的是我还发现了两个武警单位、一个空军单位和一个海军单位的,我和老毕则在名册最后一页上。 每个名字后面基本都有签字,应该是报到选手,后面还附了个数字,我好奇地问老马,“这个数字代表什么?” 老马笑吟吟提了个两个箱子出来,上面都贴了张红纸,上面有字,一个是器械组抽签箱、一个是拳脚组抽签箱“那,这就是决定你们对战顺序的抽签箱了,每个人后面的数字就是你们的分组号码,决定了你们和谁对战。” 老马左右望了望,“喂,这个抽签我可没办法帮你们啊,我是外行,事先也不知道谁厉害谁不厉害。不过今晚各参赛单位会将选手情况报上来,明天公布赛程后,我会尽量给你们收集选手情况,让你们做到心里有数。” “嘿嘿,老马,你真上心就行,我这个兄弟不会让你失望!”老毕笑着说道,同时拍了拍我肩膀,“我先来抽签吧!”老毕说完,将右手从拳脚组那个木箱子上面的仅容一只手通过的洞里伸了进去。 老马敲了下木箱的侧面说道,“这里,有个机括,你摸中了哪个球放到这里一顶就出来了,一次一个啊。那,我没说错吧,一切随机,谁先来报到谁就先抽,这个没办法做手脚。” 老毕一边摸一边说道“老马,我们没你想的那么不堪吧,还要靠分组做假?啊,怎么我们确实来晚了吗?好像真没几个球了啊。咦,这个,好像有感觉,就这个了。”说完手上一用力,我们就看到箱子一侧下面一个方形盖被顶了起来,一个白色乒乓球滚了出来,上面写着“18”。 “哟,还真吉利啊,要发!”老马拿起来念道,回头对那两个助手说道“来,给他记上,毕亚萌,18号。哎,老弟,到你了!” 我笑了笑,将手伸进器械组那个箱子,随意摸了下,确实,箱子里球没几个了,我摸了两下,才摸到了一个球,就它了吧!我也没多犹豫,就把球顶了出去,哒,一声轻响,小球滚了出来,上面是“9”。 “9也不错啊。”老马笑嘻嘻说道“九五之尊,古代都是以九为最大数的,好号码!” “行了老马!别整这些没用的,喂,老马,既然是两家联合参赛,不如,你先请我们吃顿饭,大家开个站前动员会嘛。”老毕又要准备宰人了。 好在老马也是个痛快人,“行啊,反正从会务费里支出!我就做个人情,今天好好请你们吃一顿!那,咱们就去对面的饭店!” 他抬手看看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直接去吧!”他回头又对那两个少尉说道,“小张小王你们还是守一下,一个是选手还没来齐,还有一会儿才6点,再就是领导说不定可能会来看望报到的选手,有情况你们随时通知我。等7点过了,你们再撤到对面吃饭,挂我的帐就可以。” “是!”两人站起来应道。 “你们先走到门口等我,我就来!”老马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和老毕应了一声,往门外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门外一阵嘈杂声。有人在吵架?咦,好像还有徐曾静的声音?!麻烦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三十话争霸(四) 我加快了脚步,抢在老毕前面拉开了大门,却发现徐曾静靠在小车前门上,两个剃着平头的高个年轻人一左一右围着徐曾静,其中一个正拽着她的手,徐曾静脸涨得通红,正说着什么,用力把手往回抽。 “干什么你们?”我这个人眼睛里最容不得沙子,忙上前两步喝道。 “嗯?”拉着徐曾静的人的那个人回头看到穿军装的我愣了一下。 “说你们呢!松手!”我上前一步用力把小徐拉到我身边来,那个年轻人明显犹豫了一下放开了手。 “怎么了,没事吧?”我低声问徐曾静道。 “没什么,这个人敲我车窗,问我要手机号码,我没给,他就死缠着我,我正要下车找你们,他却拽着我的手不让我走!”小徐有些气愤地说。 “好了,没事了,有我们在呢。”我余光看到老毕也跟了过来。 “二位,既然人家不想给你联系方式,你们就不要烦着别人了。”我望着这两人道。 “你又是她什么人?”这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刚开始拉着徐曾静的年轻人问道,态度不是很友好的样子。这个家伙,长得倒不差,眼神很凶,但整体感觉用俗一点的话形容就是有点叼,虽然是平头,但是不知道是用了摩丝还是自然的原因,这家伙满头头发都向上竖立着,有点像小时候一款街机游戏街头霸王里的美国大兵发型。 “这是我哥们的女朋友!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现眼!”老毕上来喝道,说完在我耳边低声道“这两个都是部队的,这会儿在这里,应该是来报到的,你看旁边。”我扫了一眼,果然在小车旁发现了两个迷彩背囊。 “你他么的又是谁?”“美国大兵”看了看我,又看看老毕,对他扬了扬下巴问道,估计是觉得老毕没穿军装,口气不客气很多。 “你他么管我是谁?”老毕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哪里好相与的,立马就顶上了。 “你谁啊你,牛气什么?!”大兵走了两步,逼到老毕身前低头看着他,老毕毫不相让抬头和他对视着。“哪里来的没有教养的东西?在省城放肆?” “曹!”呼的一下“大兵”就动了,突然一个提膝,右膝顶向老毕肚子,“老毕小心!”“啊!”在小静大叫的时候我也喊了出来。 只见老毕脸色大变,往后猛退一步,堪堪避开了这一顶,“大兵”顶了个空却得势不饶人,小腿在空中弹了出去,正踹向老毕小腹,势如闪电。说打就打,老毕一点准备也没有,只来得及又侧退一步,还是被蹬在大腿上,他往后连退几步,总算卸掉了力度。 “妈的!”老毕一下子就爆发了,一个侧踢腿就还了过去,那边也是一个侧踢,两人砰的撞在了一起。 我正上去拉架,刚迈出一步,却猛然醒悟我还穿着军装呢,这在街头很容易被人误会,正两难的时候,只见“美国大兵”旁边那个人有意无意地移了两步,挡在了我和战团之间。 我皱了下眉头,看着他,他也平静的看着我,这个人就是个子高点,其他任何地方都没有特点,平凡的紧,只是眼神很是锐利,死死盯着我。估计我要强行过去,他也会出手拦着我。 就在这时,大门被推开了,马廖走了出来,看到这个场面他楞了一下,他快速扫了一眼场内,大声说“住手!你们干什么?!省军区的底盘你们还敢打架?!” 他这一发话,老毕他们当即停住了手,那两人见出来了一个上尉,互相望了望,打了个眼色。我面前的年轻人说道“首长,请问,军区交流会报到在哪里?”咦?这真是来报到的选手?我们这次对外宣传就是军区交流会,并没有明确内容。 马廖一听这话,底气足了很多,立马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你们哪个单位的?我是联络人,不是通知你们六点前报到吗?怎么这么晚?还敢在门口动手?你们怎么搞得?像话吗?快进去报到!我警告你们啊,都不要给我惹事,否则我马上上报上级开除你们比赛资格!” 要不说县官不如现管呢?马廖这个派头摆出来还真有效,这两个家伙老老实实背着背囊二话不说进去报到了,走时还给马廖敬了个礼,当然也狠狠瞪了我们几眼。 看着这两个刺头进了招待所,马廖转脸过来就换了个表情“走走!别管他们,这些人一看就知道在小县城啊山沟里待着的,出来了就惹事!” 我拉了下老毕,“没吃亏吧?” 老毕忿忿不平道“妈的,他居然会先动手的,我挨了一下你没看到?!” “这也是部队的?你们,你们素质真是参差不齐啊!”徐曾静说了前半截,后面又换了个说法,从一开始她就对部队不是很了解,这下估计又让她对部队多了种认识。“呵呵,是你魅力太大了!”我玩笑式的安抚了她一下,没想到她的脸又红了起来,“真的吗?” 我嘿嘿两下岔开话题,“不过还是不好意思啊,真该让你跟着我们进去的,没想到现在还会有这种不羁的人。” 老毕插话道“老马,你得帮我们把这两个家伙的资料搞到手,我看在比赛中会不会遇到这两个人,遇到了一定不留手!” 老马边应着边带大家往马路对面走“这倒没问题,哎,不过私下里你们不能再动手了啊,不然我也不好做。喂,徐美女啊,你不用管车了,就放在这没事的!” 我一边招呼大家跟着老马走,一边对老毕说道“边上那个也不是善茬,估计我去拉架他都会和我动手。” “哼哼,以前啊,我老听我舅舅说我们在这边横,现在看来我们还算是不错的!” “走了走了!”老马已经在饭馆门口招呼我们了。 这是个不大的饭馆,里面上下两层,老马带着我们走到上层落座,点了几个炒菜,大家边吃边聊了起来。主要是老马给我们讲讲这个大赛制的内容,据说是为了更公平,两个分组赛程采用上下金字塔式,不打循环,直接打淘汰,也就是胜者一路向上,不过为了避免分组的不均匀,败者也是要两两相博,最后是胜者组前两名和败者前两名再抽签相博,最后决出冠亚军。 老马还说,在比赛场地会有两个场子,拳脚和器械会同时进行,今晚会根据报到情况将具体赛程日确定下来,为了不影响大家时间,最多进行五天时间,最后一天上午拳脚比赛决赛,下午器械比赛决赛。 我心态还行,尽力打呗,老毕就更不用说了,他可是一点负担都没有,能打到哪里算哪里。大家吃的轻松聊的轻松,只是徐曾静缠着老马要和我们一起看比赛,我说你不是学生吗?没想到她反过来说“你不知道现在是暑假啊?!” “那你怎么不回家?” “我在这里做家教兼职赚钱啊!” “你还要打临工?!开着自己的小车打零工?”老毕这下都惊奇了,马廖则笑而不语。 “当然!车是我爸送我20岁生日礼物!其他我可没找过我爸要过钱,要不王哥把我车推下水我能那么生气吗?” “真不是我干的!”看着马廖和老毕一起望向我,我只好摊开说无奈的解释道。 马廖嘿嘿干笑了几声,“是王老弟的妹子就是我的妹子,行啊,你什么时候来看比赛都行,报我的名字就好。”他又看看我“或是,你跟着他一起来也行!行啦,我去签单,你们在楼下等我。” 我耸耸肩,老毕则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只有小静笑意吟吟地看着我们。几个人走出了饭店,天色也黑了下来,我们准备在小静车旁等等老马,打个招呼就回部队去了。 老毕靠在车旁,点上一支烟,还没来得及抽就被人拍了下肩膀,手一抖,烟掉在了地方,我们转眼望去,只见有个背着大背囊的人连连道歉,看我们没什么大的反应又匆匆问道“同志,请问省军区招待所在哪里?”,听这个语气似乎是比较着急。 我和老毕对望了一眼,也难怪他不知道,省军区招待所从不挂这个牌子,它是挂xx宾馆的牌子,外面的人压根不知道它是省军区招待所。 “那,这个就是了。”我顺手指了指。 “谢谢!谢谢!”这个人看起来比我们都要大,不过看上去敦厚老实的样子,不知道干嘛的,要是背着迷彩背囊我就以为是来报到的选手了,只是背着个好大的旧旅行袋,穿着也很一般。 他进去后不久又走了出来,这会儿门口的灯都亮了,只看到这个人愁眉苦脸,一脸沮丧,走下了几步台阶,快到我们车边的时候,突然咚一下坐在了台阶上,脸扎在两腿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三十话争霸(五)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聊得兴高采烈的压根没注意到他,过了一会儿,小静似乎注意到了这个人,悄悄问我,“哎,你看,这个人怎么了?” 我看了看,说道“也许是找人什么的,不要多管闲事了。” 这会儿老马走了过来,“喂,你们两个今晚不在这里住吧?房间就不给你们留了,我上去把它取消,你们什么时候要我什么时候给你们再开啊,能省一点就一点。” 我和老毕应了声,老马绕过车头,上了几步台阶,又回身说道“哎,还有啊,明天九点前到啊,比赛场地在省军区里面的活动中心,会有个简短的开幕式,上午全部着现行军装,下午才正式比赛。你们不在这里住,时间上切记把握好啊!晚了取消比赛资格!不然我就算是组委会的也帮不了你们!” 老马说完就转身往宾馆里面走,我们也打开车门就要上车离开,结果这时坐在台阶上的那个人听了老马的话,啊的一下抓着老马的衣服就站了起来,把老马吓了一跳。“哎哎,你要干什么?要钱到一边去,我身上没带钱!” “首长!首长!我是来报到的!” 他这话一出,我们都惊呆了,说实话,这哥们看上去很朴素,不,可以说兼职有点寒碜,身上绝无那种常年练武并在部队待着的英气。 “什么,什么,你,你再说一遍?”老马愣住了,他也无法相信眼前看上去落魄像流浪汉一样的人居然是军人,还是选手。 “我,我是来报到的首长!我,我有单位的通知和介绍信!”这哥们手忙脚乱地将大包卸在地上,翻了一会儿找出了几张纸交给老马看。 老马半信半疑的接了过去,就着门口的灯光,举起来看了看,“沈寒?!” “对,是我,首长!就是我!”沈寒忙急切地说道,丝毫感觉不到话里的不到之处。倒是小静在边上哧哧笑了起来,我忙瞪了她一眼,她忙捂住了嘴继续笑着。 “沈寒,你怎么到的那么晚?你知道不知道现在几点了?通知上怎么写的?几点前报到?你进去了是不是?还有接待员吗?我特意为你们这些叼兵们多留了半小时!结果你看,现在都快7点了!”老马那副派头又上来了,他边说边把手上表伸到那个叫沈寒的人面前。 “首长,我是从最南边的海上赶过来的……” “我不想听你解释!我不管你单位在哪里,那是你的事情,你没有按要求到达,就说明你没有一个军人最基本的时间概念,行了,你回去吧!报到已经结束了。” “首长!首长!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坐船又坐火车又坐汽车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海上遇到风浪耽误了……” “不行,军人更该守时!”马廖面无表情说完就要转身上台阶。 “首长!让我参加吧,这个比赛对我很重要!”沈寒拉着老马哀求道。 “老王,你给说说,求个情吧,这么条汉子,看上去比我们都大,这么低三下四的求着,太可怜了,不就是晚了一小会儿吗?”老毕有点看不过去了,走过来低声说道。 我犹豫了一下,不是我心硬,其实我也想去求个情来着,但是你要知道老马说的也在理,他又在正当行使他的权力,再说,我和沈寒也是非亲非故,我实在不确定我走过去老马是不是会给我面子。 这时候小静干了件叫我和老毕瞠目结舌的事情,她一甩车门,斜了我们一眼,快走了几步,来到老马身边,“马哥,他好可怜啊,你帮帮他吧!”她拽了拽老马的袖子。 老马这会儿回头看了看她又看看沈寒,皱起了眉头,“哎呀,妹子,我这是在工作啊,不是故意为难谁,万一领导看到了我怎么解释?还以为是我组织不得力呢!” “马哥,这样吧,你帮帮他,让他报到,改天我请王哥和你一起去我家吃饭!” “咦,嗯,这个这个。”老马眼睛转了转,沉吟了一会儿。“好吧好吧,就算我卖你的面子,记住,你欠我一次啊妹子。” “嘻嘻,谢谢马哥!”小静吐了下舌头,蹦跳着往我们这边跑。 “行了,你跟我来吧!老王,今晚他住你们房间啊!没多的房了,六点时候我们就已经按照人头落定了!”老马回头对我喊道。 “知道了,老马,好心有好报的!”我挥挥手,说完低头对老毕说道“老马无利不起早的,小静爸爸是开发区领导,我听说老马就是那一片的人,这家伙油着呢!” 第110节 “说什么呢你们?”小静这时已经跑到我们身边,笑意吟吟地问道。 “没什么,老王刚夸你热心好心来着。”老毕嘿嘿笑着说。 “才不会!他只会觉得我刁蛮不讲理!王伟,是不是?!”小静盯着我问道。 “哈哈,哪会呢?”我打了个哈哈。 这会儿却见沈寒放下包,来到了小静背后,“咳,嗯,这位女,女士,谢谢你了!”小静惊讶地回头看着吞吞吐吐的沈寒。 “没事!不用谢我!遇到了就随手帮帮你呗!再说,我朋友他们也是参加比赛的,到时候还希望你手下留情哟!”小静笑嘻嘻地说道。 “这个,这个,嗯,好吧,需要的话我一定会的。”他仿佛下了很大决心说道。 “哼哼哼,真有意思,说的你注定是第一名一样。”老毕有些不服气说道。 “小静!别乱说。”我叫了一声,“沈老哥儿,见笑了,别听小丫头乱说,你赶紧报到去吧,我们比赛就是来玩玩的,别当真。” 没想到沈寒听了我的话,愕然地看了看我和老毕,又后退两步打量了下我俩,摇摇头,似乎很失望地转身拿着包赶老马去了。 “卧槽,这什么人啊!?”老毕目瞪口呆地说道,“合着觉得我们两个是废材是吧?喂,你看他刚才那眼神了没有,完全不把你我当回事啊,老王,这是个傻子来的,你跟他谦虚他听不懂啊!” “呵呵,这是个实在人,老毕,走吧。”我拍了拍老毕肩膀,对小静喊了声,转身上了车。 “劳驾,既然你不上学的话,明天来接下我们?好歹,我们也帮你省了门票钱不是?俗话说,外行看热闹,你可有眼福了,全军区的高手都在这里了,还不对外售票哟。”我坐上副驾驶位置,对小静说道。 “嘻嘻,没问题啊!”小静兴高采烈地发动了汽车,往我们部队开去。 路上我们又聊了聊赛程的问题,感觉还可以接受,比较合理,而且也算是有充分时间休息,不累。不一会儿到了部队门口,约定明天在门口的见面时间后,大家各自散去。 回到连队后,刚好赶在点名前,我让老唐休息下,我来主持点名,连续几个晚上没主持点名了,这帮小崽子一定有人起了心思了,得镇住。点完名,我又点评了当前的工作,对大家提了些要求,就将部队解散了,谁知道憬和和慕容乾两个小子神神秘秘地跟着我到了连部,趁我脱帽子的时候,问我“连长,听说你要参加比武大会?” 我哭笑不得,“谁说的?胜熊那小子?漫画看多了?还天下第一比武大会呢?” “连长,我们相信你一定能拿名次!”慕容乾讨好地说道。 “是吗?谢谢你啊。赶紧洗漱睡吧!”我笑着说道。 “呃,那连长,你,你有把握没?”慕容乾可怜巴巴地问道。 “这个关你们什么事情?!去去去,跟胖子快去睡!”我莫名其妙地反问道。 憬和使了个眼色,拉着慕容乾就往外走去,“胖子,不赌那么大行不行?”“不行!钱都押胜熊那了你还想拿回来?”“啊!连长啊,要是能变身变超级杀鸭人就好了!” …… 什么乱七八糟的。 没想太多,洗漱了我回房就倒头就睡,左肩膀动起来不怎么疼了,看来伤口在愈合,啊,话说回来,明天很多高手,简直是小型的武林精英了,将会是个什么样的盛况呢?想着想着,我进入了梦乡。…… 早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起床、出操、吃早饭,把连队的工作布置了下,我换好短袖军装按时间来到大门口,奇怪的是小静的车子在,老毕却还没来,见我来了,小静从摇下的车窗招了招手。 “咦,你先来了?呵呵,不好意思,让你睡不了懒觉了。”我跟门岗打了个招呼,缓步走到车边道。 “拜托!我每天都六点半起床晨跑好不好?”她白了我一眼说道。 “哟,呵呵,怪不得那么瘦!”我笑笑道。 “哼,你喜欢胖一点的咯?” 我正要解释,老毕从后面大呼小叫的跑了过来,“喂喂,你们要等等我啊!别私奔了!” “咦,毕哥哥,你,你穿了军装……” “怎么样,帅吧?”老毕得意洋洋。 “还是,还是不穿军装好看一些!” ……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三十话争霸(六) “不穿军装?那你要你毕哥哥今天裸着了?”我故作严肃地说道。 “啊!不是啊!”徐曾静脸一红嗔道。 “卧槽!老王,你猥琐了啊!”老毕边拉开后车门边说道。 “呵呵,我是顺着她话说嘛,话说,你还真是穿便装的时候看着顺眼。” “说我没军人气质是吧?就你有?你丢在人海中都看不出!” “大隐隐于野!”我也坐在后排说道“开车吧,谢了啊妹子。” “好咯!嘻嘻,我觉得你们斗嘴挺好玩的,没想到你平时那么严肃,生活中还有这一面。”小静发动汽车说道。 “都是戴着各种面具生活,面具下的脸孔你怎么轻易看得到呢?”我悠悠说了一句。 “太深奥了,不懂!” ........ 不一会儿车到了省军区门口,时间才八点半多,小静进不去,只得先找停车地方,然后逛街等我们了。我和老毕则整理了着装,并肩走进去。 跟哨兵还礼后,我们沿着内设的标志指示一路走进去,一路上发现不少队头戴钢盔的纠察在巡逻,来到省军区文化活动中心,老马已经在门口侯着了,拿了纸和笔在进行签到。看到我们老马笑着打了个招呼,“快进去找位置坐吧,哥们忙着呢,中午一起吃饭,我把情况给你们介绍介绍。” “谢了啊。”老毕拍了拍老马的肩膀,率先走了进去。 “老马,今天领导多吗?”我有意问道,这也关乎到上面对这次活动的重视程度,如果没什么重要领导,这活动的含金量确实少了很多。 “军区首长要来,还有很多军区部门领导也要来观摩。”老马眼神闪烁着兴奋,“喏,没看到警卫多了?我们领导全都来。” “哟,老马,你要出头了啊。”“嘿嘿,老弟,还要靠你烧把火啊!” 别了老马往里面走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么高级别的领导都来观摩这个活动,有点反常啊。 走进了礼堂才发现里面坐着不少人,有军官,也有士官,有空军,也有海军,还有两个武警坐在一起! “嘿嘿,全军区最能打的都在这里了,真是兴奋啊!”先进去的老毕说道。 我跟老毕两个默默在最后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待领带的进场,活动中心是篮球馆的模式建造,中间是一个室内篮球场,四周是看台,我们坐在其中一面看台上,人数不算多,最多也就是六十多七十的样子,中间场地上是一排桌子蒙着红布。 “人还不少啊!”老毕东张西张道。 我没接腔,而是仔细观察着与会的每一个人,但实在是很遗憾,每个人都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特别,你完全无法看出来谁身怀绝世技艺的。 九点整,领导纷纷从活动中心后门入场,老马在场地边上进行保障。最让人惊讶的是一堆大校和一个少将簇拥着一个中将在场中落座。 “喂,老王,你估计得讲多久。” “这,都有中将了,怎么也得一个多小时吧?!” 有个大校宣布会议开始后,全场顿时安静下来,第一项是军区首长致词,让大家吃惊的是,首长居然用了短短十几分钟时间就讲完了,我记得最后一句话是“有一句话说的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高手们的盛宴就此开始!” 不得不说这一句话确实很有煽动性,台下掌声爆满,我和老毕也拼命地鼓掌,本来嘛,武者的世界没有那么多大道理,实力,是唯一通行标准。 有了军区首长的表率,后面几位领导的讲话就变得简短很多,会议在热烈紧凑的气氛中宣告结束,由领导宣布赛程:拳脚比赛和器械比赛在下午同时进行,对阵阵容已经打印出来,贴在公告栏,望各位选手下午按时出席。同时领导宣布,为最大程序发挥选手实力,活动采取无规则自由搏击,提倡点到为止。 我听了不由得对老毕说道“嘿嘿,领导真是厉害,这么多首长看着,谁会没有留手的攻击呢?那些实力不相上下的人,一旦出全力就留不了手,这样一来,简直是给比赛增加了难度啊。” “老王,你说,首长们是不是还有别的考虑?”老毕沉思了一会道。 我没有回答,拉了下老毕,等上午会议结束后去看对阵榜吧。 整个动员大概就一个小时左右,一结束,所有人在首长撤出后都涌到了活动中心门口的公告栏前。让人惊奇的是拳脚组居然只有二十三人报名,倒是器械组有四十七人报名,好巧不巧,我第一轮轮空!嘿嘿!也不知道是不是马廖弄得。 “我对十七号,明天上午!”老毕看了看赛程表说道,“卧槽,老王你第一轮居然轮空啊!” 老毕这话引来旁人对我的一阵侧目,我连忙拽起了老毕,离开了人群,“卧槽,你低调点!”我低声对老毕说道。 “嘿嘿嘿。”老毕嘿然不语,哎,没办法,他就是个咋呼的性格。 我们将将要离去,却遇到了两个人熟人,一个是林天浩,就是当年集训遇到的那个对手,一个却是文教官。文教官没看到我们,倒是林天浩不痛不痒地给我们打了个招呼。 “熟人哟!”我指了指他们说道。 “嘿嘿嘿,你的手下败将嘛,啊,不过文教官怎么也来了?呵呵呵,老了还不知进退。” “老毕,别忘了他可是特种大队的教官。”我望着他们那个方向轻声说道。“我刚才看了,文教官可是两个组别都报名了啊!” “那又如何!当年还没跟他交过手呢,谁知道不是银样蜡头枪呢?”老毕轻浮地笑了笑。 我无言地拍了拍老毕的肩膀,“走,出去找徐曾静去,中午找个地方吃一顿,下午看比赛。” 出了省军区大门,和徐曾静打了电话,我们约到了旁边一家饭馆吃饭,小静一进门就大呼小叫道“可累死我了!”,只见她提着一大堆袋子扑到了桌子旁。 我皱了皱眉头,“你,你不是去逛街吗?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嘻嘻,女孩子逛街不就是购物咯!你看,我买了短裙!很好看的哟!” 我无力地往门外望去,只有老毕还在嘻哈地和小静讨论短裙好看还是长裙好看的问题。 锏,(铁)鞭类,长而无刃,有四棱,长为四尺(宋制四尺为一米二),锏多双锏合用,属于短兵器,利于步战。锏的分量重,非力大之人不能运用自如,杀伤力十分可观,即使隔着盔甲也能将人活活砸死。技法上,与刀法剑法接近。出于晋唐之间,以铜或铁制成,形似硬鞭,但锏身无节,锏端无尖。锏体断面成方形,有槽,故有“凹面锏”之称。锏的大小长短,可因人而异 九节鞭是武术软器械之一,在现代武术比赛中属其他器械组的第三类:软器械类。在古代用作暗器,可缠在腰间或折叠藏身,携带使用方便。九节鞭由鞭把、鞭头和中间8个钢节组成,每节用3个圆环连接起来,故称:“九节鞭”。鞭的长度一般以人体直立,“把”顶触下颏,“镖头”触地为宜。除九节鞭外,还有七节、十三节鞭之分。九节鞭是一种异常凶猛的软兵器,它又依鞭节的多少而称“七节龙”、“九节鞭”、“十一节霹雳”、“十三节连环”,但一般习惯上都统称为“九节鞭”。 九节鞭是一种软中带硬兵器,在武术中谚语中有”巧打流星,顺打鞭”之说,顺打鞭是指在演练时要求九节鞭动作必须要顺势而出。演练时以手臂是要求九节鞭动作必须要顺势而出。要求鞭在运动中以立圆,斜立圆,上斜立圆。为运动的方法来增加鞭头的运动的惯性从而加大鞭头打击的力度。九节鞭的技击方法主要以抡、扫、缠、绕、挂、抛、舞花等技法为主,演练时以手臂的摇动为速度和力的起始点运用头、手、足、腿、肩、肘、胯、膝、背、臀部等身体突出的部位和活动的关节作为支点利用身法和步法的翻转,跳跃和手法的拨代等技巧来作为加速与增加力度加大鞭头的打击的力度,同时还可以改变运动的方向。在演练时要求人鞭合一,每一个鞭花都要求贴身走在身体的四周呈圆周运动,步法要求稳健,灵活,在翻转时要稳、准、快。九节鞭的技击技巧要求“竖打一条线,横扫一大片,竖轮转平扫,回身缠绊绕”而在套路演练时要求“一步一动,一动一花,一花三变,变化无穷”。因此在套路的整体演练中只见鞭花纵横交错,变化莫测,只见九节鞭时而缠在头、肩、颈、肘、膝、时而横扫前滚,时而抛向空中,时而如棍飞舞,真是动人各异,千姿百态。只见鞭速时快时慢,缠绕得法,真是巧缠快放,绕体转出,鞭鞭带响,顺势而发给人一种眼花缭乱,变化无穷的感觉。 九节鞭具有上下翻飞、灵活多变、可收可放、鞭法以圆周运动为主的特点,其独特的技术风格是以缠绕为主.这些缠绕动作统称为鞭花,运用鞭花再配上抡、打、扫、挂、撩等基本技法,从而形成花连花、花套花、花花相连;花接花,花串花,变化多端''的技术特点.人们常以“抡起似车轮,舞起似钢棍”,“收回一团,放击一片,收回如虫,放击如龙”来形容九节鞭的运动风格。 根据九节鞭及其运动规律,可以将其运动形式划分为;1立圆类.鞭在运行时如滚动车轮一样走立圆,鞭头运行轨迹与地面垂直,轮转速度快,给人以一种强烈的立体感,具有先声夺人之势.2平圆类.鞭头运行轨迹与地面平行.在整个九节鞭套路技术中起上串下连的作用,其攻势凌厉,势不可当.3斜圆类.介于立圆类鞭法与平圆类鞭法之间的一种鞭法.鞭头运行时与直立人体呈斜形.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三十六话争霸(七) 我吃惊的望着徐曾静,正要说话,只见她转头笑嘻嘻说道“他们太嚣张了!赌了!我对你有信心!” 说完,她又转过去说道“喂,你们两个!我赌你们在比赛中遇到的话打不过我王哥!”她指指我说道。 “哼!”大兵重重哼了一声,旁边那个人脸色也是不愉。 “别不服气,这样,你们要是在比赛中遇到,输了的话又或者最后你们的名次没我王哥强,你们俩,要在省军区门口给我王哥鞠躬,说自己技不如人。怎么样,敢不敢?!”小静的话里也充满了挑衅的意味,老实说,我从来不认为小静是个好相与的女孩,这一次终于抓着机会要借机报上次被这两个家伙冒犯的仇了。 两个人互相望了望,大兵没多想就直接答应了“好!他输了的话,我也不会要他干什么,但你要陪我们两吃饭喝酒唱歌!哈哈哈!”这货说这话时候完全不看我,直勾勾盯着小静,似乎她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小静被这种眼神吓得退了一步,碰到了我,她回头看看我,转头跺跺脚大声说道“好!一言为定!王哥,我们走!” 跟着小静走了出来,买单的老毕在后面嘀嘀咕咕“我说妹子你什么意思,人家不踩我也就算了,你也没把我算在里面啊?合着我在你心里远不如你王哥厉害是不?你知道不,你王哥本事还是我教的!” 小静回头撇了撇嘴,“我才不信。” “老王,你凭良心告诉她,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没理老毕“喂,丫头,你真那么相信我?小心你得三陪了!” “你好恶心!我才不要陪他们!我不管,你一定不能输!” 第111节 “这,那可说不准,行了,我尽力吧!”我笑笑,掏出手机联系了老马,打算找个地方中午歇歇,下午要看看比赛了,顺便摸摸那两个家伙的底,知己知彼嘛。小妹子那么相信我,押宝在我身上,我怎么也得拼一下不是? 下午没有比赛,老马带我们开了一间房暂将就着休息,招待所里到处可见参赛的选手,小静作为一个女孩自然享受了很多的注目礼,弄得她很是尴尬,本来她还想趁我们不在这里过夜,晚上留宿在这里呢,免得开门从河西来回跑,但是这样一来她又不大敢住在了。不过好在,在三楼开门时候,另外房间出来了一个女少尉,虽是短发,但却显得十分干练和英气,长得也比较秀丽,弄得小静看了半天,看得出她还是很喜欢那身合身的女式军装带来的感觉的,以至于进房了她直说晚上要去这个姐姐房间找她做朋友。 大家各自找地方做好,老马站在房间开始给大家爆料,“下午你们没赛程啊,记得去看看比赛,可以互相衡量大家的水平,也可以给自己做参考。”这会儿的老马更像是个教练领队一般。 “那,因为选手们的简介都比较少,大多都是姓名,年龄,单位之类,我没有更多的信息可以查,不过,上次遇到的那两个倒是查到些东西。”老马笑了笑“那个高高壮汉留着冲天小平头的,叫朱武,拳脚和器械都报了的选手;他的同伴叫秦泗虎,报名器械组,他用的武器嘛。”老马说道这里顿了顿,露出了一个古怪表情,“你们一定都想不到,是锏!” “锏?那是什么?”小静露出一副茫然的神情。 老毕接道:“锏,出于晋唐之间,长而无刃,有四棱,大概一米左右,属于短兵器,以铜或铁制成,形似硬鞭,但锏身无节,锏端无尖。。分量重,非力大之人不能运用自如,杀伤力十分可观,在冷兵器时代即使隔着盔甲也能将人活活砸死。技法上嘛,与刀法剑法接近。” 我倒是知道秦琼是用这个的,不过多的也记不起来。“话说,秦琼也用这个,这小子会不会是他后人呢?”老毕胡乱说道。 “咦,毕哥,你知道的很多啊。对了,王哥用什么?”小静却是很好奇问道。 “长棍。”我笑了笑说道。 “那能打的过这个双锏吗?” “呵呵,不知道。” 老马这会儿说道“哎哎,别插话啊,这个秦泗虎是不是秦琼后代我不知道,但这个朱武,据说是梁山好汉朱仝的后代哟,家传武艺,还上过少林寺旗下的武校,不容小觑啊!” “啊呸!这些都是胡扯出来的!一个姓罢了。”老毕甚是不屑地说道。 我想了想说道,“老马,你帮我们查查,有多少人是两个项目都报名的?” “咦,你是想…?”老马不愧是个人精,已经大概想到我的目的了。 “一般来说,敢两个都报的,都是比较有依仗的,我觉得我们也要重点关注这些人。”我对老毕和小静解释道。 众人纷纷点头,老马离开后,大家又闲扯了一会儿,我中午有午睡的习惯,所以靠在椅子上眯了一会儿,在叽叽喳喳的小静和老毕聊天声中昏昏沉沉睡去。 再次被叫醒,已经是下午两点十分了,两边半正式比赛,我连忙洗把脸和大家出了门。 好家伙,走在路上可以不时看到换了体能服的下午比赛的选手们,拳脚组的就不提了,器械组有讲究的会用包把自带的兵器包住,不讲究的就直接拿在手上过去了,看了看,似乎还是棍、刀、剑之类,好像没有奇门兵器。 招待所后门开在省军区内,大家走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活动中心,跟上午的摆设又有不同,中间的主席台讲话桌子什么的早已经扯去,一个篮球场被划分为两半,两个半场都有绳网围起来,有点像拳击比赛的感觉。南面是首长看台,西面是医务组和保障组录影组,东面是下午比赛选手坐的,我们则是在北面看台坐。 我们这一面看台上除了观看的选手外,我发现还多了不少人,有明显不是选手的军人,也有穿便装的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人,看来,这个内部的交流活动,吸引了不少人托关系进来看啊。 赛程是各组1号对2号,3号对4号,依次类推,我应该对10号,可是10号没人抽到,呵呵,于是我就轮空第一轮。而老毕的号码比较后,排到明天上午了。反正,就是今天下午和明天上午决出一轮,分出胜者组和败者组,明天下午各项目败者组两两相对再决一轮,输的淘汰,胜的休息等待后天的对战安排。这个赛程可以说比较合理,考虑到了公平性,和体力恢复等各方面因素,使得每个人都能发挥自己的最好水平,比赛应该会比较好看。 两点半整,观摩的首长们都坐在了南面的看台上,主持人高声念到了比赛选手的名字,两对选手鱼贯入场,各自站在半边场地中。让人吃惊的是,拳脚组一个选手居然是中午遇到的那个女陆军军官! 然后是裁判入场,据说是从省武术队请来的两个教练,由于这一次比赛不是普通的比武,当然也就不讲究什么点到为止,几乎是无规则的自由搏击,所以为了控制比赛节奏,裁判作用很大,除了明显的被打倒、认输、兵器脱手等情况,裁判是可以视情形直接判断比赛输赢的。 器械组那边是一个单刀对长棍的,由于我也用棍,所以自然关注器械组比赛多一点,再说,拳脚分出胜负总是会慢一点的,我看完这边再看拳脚那一场也好,所以,等两个场地的裁判哨声一响,我眼睛就转了过去。 用单刀的这个人用的刀显然和一般表演性质的薄铁皮不同,看上去比较沉重,样式倒是让我想起了抗日战争时期的大刀队那种厚背刀。当然,应该不是开锋的,但是看那人的力气,这要是劈在手上或那里也是会很悲催的。 拿长棍的看服装好像是武警的,架势蛮足,但是力气显然不够,因为我看到那个棍子弹性很好,应该是木头做的,说不定就是白蜡杆那种,分量非常轻。果然,我看他挡了几次大刀的劈砍,棍身都弯曲了,但却弹不动那把厚重的大刀,看样子有种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我知道他赢不了。 果然,拿大刀的那个选手,猛往前一步,抡起大刀,横劈了一刀过去,他双手竖起棍子来往外封挡,砰的一声闷响,棍子在他手中震荡起来,他手臂一震,几乎要将长棍脱手。 不等他调整,拿大刀的选手抽刀双手握住,唰的一下由下反劈上来,这下力气极大,而长棍选手居然不先避开锋芒,而是托大双手持棍横下来去压,结果又是一阵闷响,砰的一下,长棍被大刀磕开,脱手飞到一边。大刀呼的横在长棍选手的脖子上!哨音响了起来!拿大刀的选手胜! 咦,不对,怎么是两边哨音同时响了起来,难道那边也分出胜负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三十七话争霸(八) 我眼睛转过去,发现那个女选手正在整理散开的头发,她的对手已经倒在了地上! 卧槽,真的假的啊,有没有那么快啊!我还在感叹地时候,小静双手摇着我的左胳膊激动地说道“哇!王哥王哥!那个姐姐好厉害啊!几下子就把一个壮汉放倒了!真酷啊!我也想学!” 我一阵无语,转头望着我右边的老毕,只见他皱着眉头看着那个女选手,“确实厉害!” “怎么了?” “男的好像是空手道吧,哨音一开始的时候摆了个姿势,女的太快了还看不出什么套路。动作很快地几步跑过去,右腿一个直踢对手下巴,那男的后退了一步躲开;女的快速收腿上前,左腿弹出,正中踹男的小腹;男的再退一步,女的跟上右腿高举下劈腿,男的托大,双手挡住了下劈;女的跳起了先是左腿踢中男的胸口,右腿跟着踢到了头,空中转了个身,伏在地上又站起来,那个男的就倒地起不来了!” 听老毕讲的津津有味的,我不由得叹道“这么说腿法很好了?很凌厉,力度又大!老毕,你麻烦了。” “啊,腿,啧啧,确实,这大长腿!白花花的!真漂亮啊!”老毕目不转睛地盯着,咂了咂嘴道。 “滚!”……. 很快就有医务人员将人扶出去查看情况,然后是裁判记录获胜选手名字,随即高喊各场地第二对入场,我这时才看到朱武趾高气扬的走向拳脚组,而这边器械组,却是那个老实巴交的沈寒,对一个足有一米九的拿着一根短棍的壮汉,也不知道是不是警棍,黑黑的,也许是胶质的,我猜测道。 不过沈寒的兵器有点点怪,又像枪又像棍的,但是看上去亮铮铮的,我觉得材料也应该是钢之类的,但又比一般的棍子稍微细一点,之所以说不像棍是因为前面有个小枪尖,另外一头却没有。他用枪法还是棍法呢?我颇为好奇,第一次遇到和我一样枪棍皆通的人。 我真想知道这个嚣张的朱武的和那个老实的沈寒的实力,不过我决定先看朱武,那么嚣张的人,总该是有点料水的吧?至于沈寒,退一步说,就算是高手,但这么低调的高手总得打半天吧?所以,我紧紧盯着朱武那边的情况。 “滴!”哨子响了,比赛开始! 朱武在哨子响的同时扑向对手,如同一只豹子,身手敏捷地不像个彪形大汉!他重心在前,右手握拳直冲对手而去,对手是个矮个子,这一拳就要砸向他的脑袋! 只见他一矮身,避开了这一拳,还往朱武怀里钻去,估计是要抢到近身发挥个子灵活的优势。谁知道朱武一拳落空,跟上的右腿立马膝顶上来,同时两只手回收按住了矮个子的肩膀。 迅猛的动作让矮个子无法脱身,只得双手并起来,去挡朱武的膝顶,但这一下估计很猛,我看到小个子双手被顶到了胸腹上,估计不好受。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朱武双手变抓为推,用力将他推出,同时右小腿闪电般弹出,重重踹在小个子下腹部!小个子就像个一个虾米一样,弯着腰倒退了好几步,脸上神色痛楚。还没等小个子站稳脚步,那边朱武居然助跑两步,高高跃起,整个人腾在空中罩住小个子,双手抱拳砸向小个子脑袋! 小个子脸上一阵惊慌,也许是被这一连串猛击打懵了,只见他慌张往旁边一闪身,蓬地一声巨响,朱武落地了,整个人压住了小个子下半身,双拳也狠狠砸在小个子腰背上,小个子大叫一声,同时裁判的哨子也响了,是的,两边同时响了,两个场地再次快速同步地分出了输赢! 尼玛!怎么这边又也一起完了!?卧槽!我一阵懊恼。看向器械场地时候,发现沈寒已经提着兵器在慢慢转身往下走了,对手却是倒在地上,一只手按住了左肩窝。 两边医护人员连忙上场处理伤者,“沈寒怎么赢的?”我左右问问,老毕同样茫然摇摇头,他也看朱武比赛去了,倒是小静拉了拉我衣服“我看到了!” “你看到他怎么赢的?!” 小静点点头,连比划带说的“我不喜欢看那个家伙,就去看沈,沈寒嘛,哨子一响,他突然好快地去捅对面那个大个,对面大个去挡;谁知道,他还没捅到呢,就又缩了回来,然后再捅出去,反正连续这样好几次,最后一下子就扎到了大个子的肩膀上!把对手大个子都捅倒在地上了!” 我哭笑不得“是刺吧?不叫捅!”说完我陷入了沉思,如果按小静说的,那就是连续用虚招戏弄对手,然后再用实招一招制敌,如果不是实力相差很大的话,一般不会这么做。沈寒是真相信自己啊!速度和力量兼备,这看来是个劲敌了。 没想到开场的比赛这么精彩,四场四个秒杀,看到裁判也是交流了一会儿,连主席台上领导们也是纷纷交头接耳,有几个开始明显还没睡醒的首长,也兴奋起来。 看着提着兵器往场边默默走去的沈寒,我心里开始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跃跃欲试地恨不得马上和他对打一场,看看到底谁厉害。 这时候我却听到小静嘀咕了一句,“这么长的棍子,怎么报到时候没看到他带着?” 这话让我我隐隐约约感觉抓住了什么东西,可是一晃而过,因为老毕在问我“你觉得朱武怎么样?” “力量大,速度也快,关键是出手狠,不留余地!老毕,说实话,你有点难。” 老毕默然不语,好一会儿才道“我拳脚功夫是不如他,看来,只能尽人事了。” “也别那么说,很多意外因素的。”我简单安慰了下老毕,拍了拍他肩膀,指了指场中,因为我看到文教官上场了。他正走向器械场地,手上郝然拿着两把细钢管一样的东西,两头尖尖的,小静在边上惊讶道“那是什么”我再定睛一看,和老毕一起惊讶道“峨眉刺?!” 我知道这个东西,是因为,我很久前看过一段武术表演的节目,一个女孩就用这个,当时的介绍我大概记得是:这个玩意还叫峨嵋针,称峨嵋对刺或双锋挝,长大概30厘米,形状是中间粗、两头细的锥形体,头端略扁,呈菱形带尖,刺中间焊有一圆环。使用的时候左右手各持1个,将圆环套在两手中指上,运用抖腕和手指拨动,使其转动来迷惑对手,同时配合各种步型、身法、步法平衡、跳跃等动作,使人防不胜防。 我老天,文教官一大胡子,用这个?当年在军里集训时候,我一直感觉他是用长兵器的那种猛人,谁曾想他居然用这种秀气的东西。 我和老毕对望一眼,再也顾不得看拳脚组的比赛了,一起紧紧盯着文教官。只见文教官不声不响地微微屈身,将左腿迈出半步,右腿蹬地,左手横持刺手心往下将刺置于左大腿上,右手则竖拿刺置于背后,平静地看着对手。 这时候我听到裁判喊了声“选手文青青、张志准备!” 我努力没让自己笑出来,文青青,呵呵呵,多柔的一个名字,用峨眉刺也算是名至实归,哈哈哈,转眼看了下老毕,他也在嘿嘿笑着。 对面选手张志是把剑,传统的中国武器,好像剑身宽了点,不过剑手柄上还缀了一段红穗,反正我第一感觉是他一定打不过文教官,真心把功夫用在武术上的人,不会去留这个装饰,换言之,这个哥们一定是平时表演居多,实战少。 哨音响了,文教官也刷地动了! 只见他右腿一蹬地,猛地冲向对手,背在背后的右手峨眉刺刷地从身侧转出,对,是转出,没错!峨眉刺在他手上快速转着,看上去就是一团白光在闪烁,猛地划向对手,对手似乎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奇门兵器,好像又想挡又想劈开,总之感觉略一犹豫了一下,峨眉刺就当面刺到! 慌忙之中,对手用剑横在胸前,铛的一声,文教官右手峨眉刺已经刺到了剑身上,但见他左手峨眉刺已经又转动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文教官故意的,峨眉刺是不是打了孔,在转动的时候还发出尖锐的呜呜声! 文教官左手峨眉刺刷地扎向对手持剑的右手,同时自己右手峨眉刺猛地往下移动,扎向对手胸腹,一寸短一寸险!对面的选手,手忙脚乱的,往后退着,完全处于了被动状态。 文青青,哦,不,我还是叫他文教官好一点,得势不饶人,两个峨眉刺在他手上翻飞,不停地往对手身上扎去,峨眉刺两段都是尖头,一击不中即转开再扎,对手若不是剑身宽大,估计早被扎了好多眼了。 文教官在台上腾挪着,快到好像变成了影子,不过,我突然觉得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种战法,文教官身影非常熟悉,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不对,是我一定见过,可是在哪里呢?我苦苦思索着。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三十八话争霸(九) 场上文教官的身形纵跃不停,对手左支右绌,眼见是不行了,胜负也就是一会儿的事情,但是我盯着文教官的身形却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时,老毕随意说了一句话,“文教官舍守全攻,这种打法还真不要命啊。” 仿佛一道闪电划亮了黑夜,我突然想到了!那个五爷的身法和打法不就是文教官这种?怪不得!难怪这种刺法我这么熟悉,如果把峨眉刺换成军刺,简直是一模一样,不过文教官招式花俏了点,不像五爷那样狠辣,一招一式都是要人命。这个文教官难道和五爷有什么关系,看来,下去后我得问下文教官了。 正当我在思考的时候,只见文教官已把对手逼到了角落,四周是用羽毛球网围起来的,下面部分是空的,如果被逼出了网,自不必说是输了。文教官两手飞速转动着手里的峨眉刺逼近对手,对手只得匆忙往前正劈一剑,文教官一个侧身左手峨眉刺仍旧刺向对手,对手不得不收剑竖立在胸前,铛的一下挡住了这一击。文教官另一个手的峨眉刺却已然跟到,扎到了对手的脖子上,只是文教官收住了力道,轻松抵在他的脖子上,对手谓然一叹,双手将大剑丢在地上认输了。 裁判随即吹停了比赛,将结果进行登记,文教官收起峨眉刺,跟对手握了下手,随即转身离开了场地,走向选手台。 那边拳脚组比赛却是还在进行,怕是两个势均力敌的选手,打开了持久战,我顾不得去观摩,再说我对拳脚组也不大感兴趣,跟身边两人匆忙打了个招呼后,我站起来往选手看台走去。 “文教官!”听到我的喊声,在第三层正在喝水的文教官转身抬头看向我,一脸疑惑。 我从这边第四层看台直接绕了过去,反而在他上一层,我歉意地笑笑,从座椅上翻了下去,跟他站在了一起道“教官,您不认识我了?去年军里集训,我最后没去特战大队的那个。” “哦,哦,你是,那个,王,王伟!”文教官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是我!” “我记得你是用棍的!你也来比赛?”文教官反应了过来,有点点小小的敌意。 “呵呵,我这点水平,怎么比得上教官呢,我来玩玩,见识下高手水平的。”是人总喜欢别人拍马屁的,这句话说得文教官有些开心。 “今天没你的比赛?” “轮空,呵呵,下一轮吧!” “嘿,运气啊。” 我笑笑没接话“教官,您用这兵器很特别很厉害啊!是您自学的吗?” “哈哈,我可没那个悟性,这个是我一个亲戚教的。” 我听了心里激动起来,难道这个亲戚就是五爷? “教官,您这个亲戚叫什么?也姓文?”我按耐住内心的激动问道。 “那可不是,是我妈那边的。”文教官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开始拿毛巾擦汗了。 “呃,这样啊。”我小心的斟酌着用词,“那,教官,你那个亲戚可有什么外号?比如五爷什么的。” 教官一愣,“那倒没听说过,对了,你关心这个干什么。”他突然盯着我问道。 “哦,这样的,我突然对这种兵器很感兴趣,也想学学,所以….”我喏喏道。 “哦,那你可找不到他了,他当年退伍后就失踪了。” “退伍?他当过兵?” “是啊,打过越战,1984年回家待了二年多,后来就失踪了,也就是那时候他教的我。” “这样啊,咦,文教官,那你那时候很小啊。” 第112节 “不小了,那时候七岁。” 我快速在心里算了下,那么这个五爷,当时也就十七八岁,现在就是不到四十岁,这些资料我得给阿黄,让他加紧追查这些线索。 “嘿嘿,这样啊,那教官你也很年轻啊,我还以为你很大了呢。” 文教官摸摸胡子,“哈哈,我28咯!” “哇,我以为你38了呢!” …… 又跟文教官东拉西扯了一会,文教官突然问道“对了,你小子,轮空后对谁知道吗?” “我抽的是9号,按说是对11和12号的胜者。” “嘿嘿,这样啊,我希望在第三轮遇到你啊。” 我撇撇嘴,“教官,你先保证你能赢第二轮再说!” 这会儿,边上一个女的声音突然冷冷地插进来“他能不能赢第二轮我不知道,我保证你赢不了第二轮!” 我和文教官都愕然往声音方向看去,原来离我们隔了几个位置上,坐着一个穿海军衣服的女孩,由于留的是短头发,又黑黑的,乍一看去像个男孩。她边上就是那个拳脚组的女军官,我刚来的时候还以为这个海军是那女军官的熟人,来呐喊助威的呢。 “你是?”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女的站了起来,往这边走了两步,在离我很近的地方站着瞪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也盯着她,她上下打量我好一会儿冷冷说道“你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我抽到11号,你遇到我,运气到此为止了。” “切。”我撇了撇嘴,又是一个傲慢的选手,近距离看,确实好黑,估计是晒得,我恶作剧地说“哎,11号,你叫什么名字?” “你打赢我再说。” “喂,你那么黑,要是输了你改名字叫黑妹吧!哈哈哈!” “你!”她猛地转过身来狠狠地瞪着我。“你等着!”她转身恨恨地离去。 “我等你啊!”我在后面大喊,看着她离开,我叹了口气,摇摇头。 真不是我小气,只是这几天来见过了太多的这样的人,总觉得自己高于一切,其实我倒是觉得,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句话真没错。 想当初,我刚接触这些,视老毕为高手,后来超越老毕了,又遇到了阿黄,惊为天人啊,现在阿黄也奈何不了我了,但我知道前面还有一座座大山。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没有一点性格一点自傲,说实话他们也练不到这个水平,这时文教官拍拍我肩膀,“小老弟,女人不好惹啊。” 我回头看了一眼看台上的徐曾静,她也正往这边望着,“嗯,确实好难缠。”我点点头,跟教官道了声别,转身走回观众席。 “那个女的是谁?”徐曾静等我坐下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女的?她开始不说话坐那边,我还以为是男的呢?瞧她黑的!”我惊讶道。 “是女的啊?那个美女旁边的?”老毕也惊讶地望过去道。 “嘻嘻,真的?”徐曾静笑的眯起了眼。 “真的!”老毕接话道,“哇,你们看,那两个女的坐那边一黑一白,黑白双煞啊!” …… 下午接下来的比赛相对前半段的比赛来说,就乏味很多,基本上都是中规中矩的比赛,没多少值得注意的地方。在裁判宣布今天比赛暂告一段落后,领导先退了场,选手才慢慢各自结团往招待所走去。 省军区食堂供应晚餐,当然有免费的当然不吃白不吃了,我和老毕带着小静噌了一次饭,饭堂里只有三个女人,这让小静收获了不少注目礼,一贯大大咧咧的她也是害羞起来,连吃饭的仪态都矜持不少,不了解她底细的人估计会觉得这是个温柔文静的大家闺秀。 想到这个“大家闺秀”会不定时爆发变身为“母夜叉”我就笑了起来,弄得老毕和小静用怪异地眼神看着我。 “喂,这儿这么多军官,给你介绍一个如何?”老毕这几天已经和小静熟到可以开玩笑的地步了。 “我不要他们!”小静脸一红,低头慢慢吃着饭说道。 “喂,你看他们好多都在边吃边看你呢!” “瞎说!” “真的,你看你看,卧槽,连那个沈寒都盯着你看!嗨,还他么老实人呢,老实人坏起来最坏了!” 我听了惊讶万分,抬头四周望去,咦,果然,沈寒就在我们不远处,确实是一边吃一边望这边,我当然知道不是望我和老毕了,那么只可能是看小静了。 还别说,其实沈寒配小静也不错,你看那个老实巴交的样子,什么事情一定都顺着女友的,真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当然,这话我可不敢说出来,又干笑几声。 “乱讲!”小静脸又红了,三两下乱扒了几口饭,丢下一句“外面等你们!”快步地走到食堂外面去。 “我给你讲,要是那两个女孩穿便装坐这里,估计都看她们去了,估计是职业原因,所以才会看小静。”我看她走了才对老毕说道。 “谁说的?我就喜欢那个白长腿妹子!”老毕边说边东张西望。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你都快结婚了。” “呃,这个,看美女也不违法吧?” “行,你就撑到见到美女,然后再打败她,征服她!”我故意刺激他道。 “咦,这也是个办法啊,交个朋友也不错。就算打不过,哇,可以摸两把长腿”老毕喃喃道。 “老毕!醒醒!你入魔了!” ……。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三十九话争霸(十) 就这样和老毕吵闹着吃完饭,我俩走出了食堂,居然看到了让人不敢相信的一幕:沈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居然在跟小静说着什么! “喂喂,有人挖你墙角了。”老毕推了我一把。 “滚!”我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呢。 倒是老毕拉着我走了过去,“喂,迟到者,叫你迟到者一点不为过啊,比赛迟到,感情也迟到,喏,这个美女,喜欢这哥们!”老毕指了指我说道。 被老毕点了出来,我和小静其实都很尴尬,我更尴尬,我的性格不是那种什么事都说破的人,所以我喜欢聪明一点但不是很聪明的那种女孩,大家有时候有事能够心照不宣,更多的时候还是由我来主导方向。 老毕的话显然对沈寒这种人是没作用的,“你男朋友吗?”沈寒没理老毕,直接问小静道。 小静为难地脸都红了,也不说话,低着头站那边。 “不是啊,那你可以告诉我你电话了吧?交个朋友总可以吧?你心肠好,我喜欢你。”沈寒不依不饶的说道。 “喂,你过分了啊。”老毕有点恼火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老毕一开始就看沈寒不顺眼,上来就要动手。 “毕哥!”小静拉了他一下,抬头迅速看了我一眼,又低头说道,“你要是在比赛里输给我王哥,我就给你电话!” 卧槽!我拍了拍脑门!这妮子!你想帮我也不能这样啊!这不是适得其反吗?这哥们性格是属驴的,好么!来事儿了! 不出所料,沈寒一转身,蹬蹬走到我面前,硬邦邦地说道“你这种人,就知道歪门邪道,第一轮轮空也是你做的手脚吧?!现在又想靠女人赢得比赛!你是不是男人?是不是军人?!我告诉你,第一名我志在必得!你记住!我不会客气的!我一定要教训下你!让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军人!”说完,他又瞟了一眼小静,转身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我。 开始是愕然,然后是觉得不可思议,接着是大为光火,要不是他走的快,我估计就要扑上去开打了,说实话,我是家里独生子,从小到现在何尝有人对我这样说过话?我招惹谁了?我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被鄙视了?我真想用东北话跳起来骂他“你彪啊!?” 我还没来得及,老毕倒是跺脚道“这他么就是傻x吧?!直肠子?!” 小静却是一脸惶恐地看着我,因为看我脸色变化不定,也不敢上来搭腔,我确实很烦躁,正想开口骂她,但是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好心办坏事,算了,话出口即伤人,反正沈寒认定我是个“猥琐”的小人了,我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 我深吸一口气,迅速平静了下心情,这时候小静畏畏缩缩靠过来“王哥,对不起,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送我们回部队呗。”我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 “你,你们,还要我送吗?”小静有些愧疚地说道。 “没办法啊,谁让我是个靠女人的男人呢?”我故做无奈状。 “噗嗤!”小静一下子笑了起来,花枝乱颤地说“王哥,你有时好可爱。” 我耸耸肩,表示没办法。 “老王,你定力真好!要是我,就直接开干了!”老毕倒是惊讶道。 “在这里打一架有什么意义?走了,遇到这种人说不清的,公道自在人心。”我转头往外走去。 小静今晚在这边睡,她把我和老毕送回去后还要回来,我却有点不放心,我怕她再遇到那个“疯子”,不过小静这会儿倒是很聪明,她说晚上回来先回来找隔壁房间的姐姐,有她们在应该不会有事。 我还是不放心,给老马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一下。在部队门口再次和小静约好了明天来接的时间,我们才分手道别。 回到连队后,又是一阵忙,处理一天没做的事情,忙到12点,倒头一睡,一晚就这么过去了,部队生活,尤其是基层连队的干部,确实是传到外面的那样:两眼一睁,忙到熄灯! 第二天老唐带队训练,我按时来到了门口,却见老毕和小静站在车外聊着,“咦,今天你倒是很早啊。”我对老毕这么早来感到惊讶,跟小静打了个招呼后对老毕说道。 “早点去看美女!嘿嘿”老毕嘿然一笑道。 “得了,你先把第一轮打过吧!”我不客气地说道,以我对老毕的了解,他的身手也就是练过军体拳,最多一点点格斗技巧,可能反应比较快,身手算敏捷吧,但是我觉得他打入第二轮的机会不大,哦,败者组第二轮还有可能。 老毕笑嘻嘻地说道“我尽力混混。” “走吧!”我和老毕先后钻入小静车内, 路上小静还给了我们一个惊讶,昨晚她还真去找那两个女选手了,那两个女选手住在一起,不知道是投缘还是什么,还跟她聊的不错,据说这两个妹子是武校同学,一起入伍,结果一个分到陆军一个分到海军。这次比赛又聚到了一起,刚好一个特长是腿法,一个特长是器械,怪不得天天形影不离的。至于兵器,小静说那个海军用的是钩,这虽然不是秘密,反正我上午也能看到她比赛,不过小静的心意我倒是领了。 到比赛场地时候,昨天第一轮还没打完的选手都已经聚齐在选手区了,有做热身的,也有淡定自如的,也有认识的互相聊着天的。入口处贴的今天的公告:上午第一轮全部过完,然后休息半天。从明天开始,进入双线比赛,胜者第二轮上午,败者第二轮下午进行,两个场地同时开打,一天结束。 老毕排到了今天上午的第三场,到了场地老毕就换了衣服,露出了体能服,在选手区进行热身准备,我则和小静一直陪着他,8点半到了后,裁判直接吹响了入场哨子,第一场选手们进入了场地中。 前几场的比赛,我都没去特别关注,一直用来和老毕闲扯缓解他的紧张情绪了,不过老毕也是心态好,看上去依旧是笑嘻嘻地,还老是瞟望那个大白腿美女。和昨天正相反,她们今天坐在了观众区那边,也许是平时遇到老毕这样的太多了,两个美女看上去比较高冷,完全无视四周投来的目光。 沈寒倒是斯斯艾艾地坐在观众席边缘,估计是想过来又不好意思,我们几个却又是装着没看到他了。 几场比赛很快就结束了,有时候我也觉得挺有意思的,在书里看什么高手搏斗往往打半天,其实在这里,一切都是那么快,实力差别大的,一二招定胜负自不必说,实力相仿的高手,其实也不愿对持太久,免得别人看透了自己的路子,往往也是采取试探后决胜的路子。 这不,上一场已经结束,该老毕上场了,我拍了拍他肩膀,“加油啊!”小静也在边上喊道。 老毕嘿嘿笑笑,对小静说“要不你亲我一下做动力?” “去死!” 我摇摇头,看着老毕晃晃悠悠悠闲地走上场去,裁判正在进行登记,老毕的对手是个矮矮壮壮的哥们,剃着光头,圆头圆脑,膀阔腰圆,看上去似乎有两个老毕宽,一般这种身型的选手估计下盘都很稳,那就是在上肢上有自己的特点了,我不由得为老毕捏了把汗。 老毕和对手互相致敬后,裁判吹响了比赛哨子,呼的一下,老毕先动了! 老毕猛冲向对手,右手一拳往对手胸前捣去,对手却是毫不在意,左手刷地伸手去抓老毕的手腕,右手也是一拳,却是往老毕头上砸去。 老毕毕竟还是练过的,反应还比较快,缩拳为肘,继续顶向对手的前胸,同时脑袋往右一偏,避开了对方一拳!砰砰却是响了两下!老毕顶中了对方左臂!对方也及时是收左手,左臂挡在胸前。但对手右拳变拳就掌,劈了下来,老毕抬左手去格,也是格住了这一击。 两人甫一相交,又蓦地分开,老毕左腿踹往对方,对手的左手却是弹了过来,成爪形,抓向老毕的头! 刚一出手,两人就又变招了,老毕为了躲这一抓,左腿往下压,腰却是往后仰去,对手却是往左侧了下身,手从老毕面门上掠过,两人的攻击又都落空了! 那个矮壮的哥们一招击空,立马变抓为劈,左掌劈向老毕的头! 老毕居然继续后仰腰,左右腿前后分开,几乎要成一字劈叉了,他的对手手臂有限,劈到了一定程度再也无法继续下劈,只得变掌为拳,猛地一跨左腿,矮身砸下去,还是冲着老毕面门! 转瞬间两人就拳拳到肉碰了好几次,嘿,还真看不出,老毕这个速度,估计也是拼了。老实说,这一时半会我还看不出老毕对手是什么来路,不过反应也算是比较快了,以这种矮壮的身型来说,真的很不错了。 眼见老毕后仰劈叉到了一定程度,再也无法弯下去就要挨这一拳的时候,只见老毕呼的一伸手双手抓住了对手的体能服,猛地往左侧面一拽一倒,双手的力量再加上身体的重量,矮壮的对手一下被掼到了地上! 第113节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四十话争霸(十一) 只见两人同时落地,对手却是压在老毕左腿上,老毕身体却压在对手的右手上,只见老毕立即收右腿,两腿一起夹住了对手的下半身,同时他的左手臂死死压在对手的脖子上并往上猛顶他的下巴,而老毕右手却是抓住了对手的左手,右手力量总是大于左手,这一下顿时让对手难以摆脱。 不管对手如何激烈的挣扎,老毕始终死死压着对手右手,同时拼命左臂用力,那个矮壮的哥们脸涨得通红,我在场边都看的清清楚楚了,看来,老毕这一场还真是赢了。 果不其然,又过了十几秒,裁判吹了哨子,示意比赛结束,老毕获胜,老毕一下放开对手,瘫倒在地上。我连忙叫道,“老毕,老毕!你没事吧?!”老毕闻声坐起来,卧槽!右眼窝肿起老大一块!吓了我一跳。他眯着眼看看我,没应声,慢慢坐起,走了下来。 “什么时候被打中了!?” “不让他砸中,他怎么会重心前倾,我怎么能拉倒他?这种人,一看就是重心很稳的,和他缠斗只会输,必须速战速决,只能窝囊点,倒地和他打!” 虽然脸上挨了一下,肿了老大一块,连说话都不大清楚了,但是老毕依旧是笑嘻嘻的,“知道我为什么觉得自己还能混混?” 我摇摇头。 “规则!你看,我们这次比赛,又不是正式的比武啊格斗啊,全无限制的,这样就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和随意性,以自己之长攻敌人之短,所以我觉得倒是对我这种什么都不怎么会的人有优势。那些自身特点很明显的,到了场上就一心想发挥自己的优势,倒是陷入了个误区,你说是不是?” 咦,老毕说的有道理啊,我低着头默然不语,想了想,还真是这样,他的话对我也有很大启发,是啊,格斗就是这样,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发挥自己所长克制对手,要找到属于自己的道,控制节奏,嗯,就是这样!是了!不仅仅是武术,做任何事也是这样,道!或者说规律,万事万物都有道,只要能找到它,加以利用,掌控节奏,无往不利!想到这里的这么一刻,我感觉仿佛眼前打开了一个更深层次的境界,自己又蓦地增加了不少信心。 “咦,你怎么了,王哥?”这会儿,小静跑来怯怯地说道,我猛然抬头,睁大眼睛说“我摸到自己的道了!” “道是什么?王哥,怎么我感觉你整个人气质有点不一样了。” “呵呵,没什么,小静,我们送老毕去治疗下。” “喂,老王,那个大长腿美女有没有看我?我打赢了的时候她有没有很激动?”老毕背着观众台问我。 我探头看了看,很可惜,黑白双煞都在专注看器械组的比赛,我摇摇头,老毕顿时很失落的说“妈了个巴子,我原本以为美女会为我的机智鼓掌呢!” “呵呵,来,小静,给他鼓鼓掌。” …… 老毕的伤不严重,不过还是要处理下,由于下午休整,我们还是决定回卫生队处理,上午的比赛自然是看不成了。 出活动中心大门时候,刚好遇到了老马,老马见老毕这个样子也是大吃一惊,我连忙拉着他给他说了下,要他看着剩下的比赛,有什么情况好招呼我们一声。 和老马道别后,小静开车将送我们到了部队的大门,她下午也准备回学校处理一些事情,所以大家又约好第二天见面的时间,我则陪着老毕去了趟卫生队。 下午其他选手们休整,我可休整不了,还是一堆事等待处理,一天就这样又过去了。 晚上吃完晚饭,我正组织大家看新闻联播的时候,老马电话来了“喂,老弟,在干嘛?” “严格落实一日生活制度!现在正是新闻联播时间!”我开玩笑说。 “我去!老弟,你,你不去练习什么准备什么的?”老马惊讶道。 “哈哈,老马,这又不是理论考试,还能临阵磨个枪,体育竞技,考究的是真正的实力啊,对了,你这个时候给我电话有事吧?” “啊,是啊,明天第二轮,你对手是11号!你知道吗?” “11号?”我楞了下,“哦哦,女的,那个黑黑的海军?” “喂喂,不要大意啊,你上午给我说让我盯着嘛,我给你讲,这个女的用钩子的,双钩!你知道吗?她是海军陆战队的哟!据说入伍前是武校的!” “呵呵,海军陆战队?!有女的吗?别的小静倒是告诉我了。” “喂喂,你上午走了是没见着,这女的好猛,几下子就用钩子把对手划出血了,还说是手下留情了,裁判们都在讨论要不要在下一轮的比赛里对这些有刃的器械进行处理下。” “这样狠啊?!”我倒吸一口冷气,“是啊,你小心啊!”老马又叮嘱了一句挂了电话,我知道老马的意思,他重点把我给领导作了推介,我第一轮轮空,若是第二轮就败了,老马也是脸上无光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黑11号把人划伤了,也就是说她还没能完全掌握分寸,看来不见得是非常厉害。挂了电话,我踌躇了一下,还是把小关、小徐都喊到了办公室。 “喂,你们两小子,问你们一个事情,用钩子作武器的你们了解多少?”我本意是打算“任尓用何兵,我自一棍去!”,到时候见机行事就是,但话说回来,知己知彼嘛,还是没坏处。说实话,对钩子的认识,我也就是想到了《小飞侠》里的装了个铁钩子手的胡克船长,这些冷兵器知识,我真是不大明白。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月明。”小关摇着头轻声吟道。 “滚!吴钩其实是一种弯刀!别不懂装懂!”小徐喝道。 “卧槽,那你说你说,你懂得多。”小关不服气说道。 小徐挠挠头,“也不知道很多,关键是很多人不用这个,这个太冷门了,钩嘛,十八般兵器排第七,可见威力还是很大的,可扎可划,一旦钩住人体往往会造成很大破坏,使人失去战斗力。就算是钩住兵器,也很容易将对手兵器夺过来,或是弄脱手,一般是用双钩,攻防兼备!” “看来你们也知道的不多啊。”我觉得小徐说的,我自己都能想象出来,打发两人离开后,我回到房间想着明天如何对付这个黑妹,不知不觉居然睡着了! 这一觉可睡得真熟,一直到胜熊叫我我才起来,一看时间,都已经到了约的时间了,我连忙穿着体能训练服,套上军装,提着装有钢棍的袋子往大门跑去。 到了大门,他们果然已经在等我了,老毕眼睛好了很多,不过还是有些青肿,小静早已经发动好汽车,我刚一进去,她就开动往市区开去。 “王哥,今天看你咯!对了,王哥你用什么比赛啊,我都还不知道呢!”小静通过后观镜看了我一眼说道。 “嘿嘿,你马上就看到!”我边说边把袋子打开,在车内组装起来,我是不大愿意让人看到我的钢棍的秘密,所以早就打算提前组合好带进场地。 小静看到双节棍变短棍时候,果然很是惊讶,等看到两根短棍又接起来成为长棍的时候更为惊讶,“咦,王哥,这个是什么?还能变来变去的。” “呵呵呵,这是你王哥的宝贝。”老毕边上嘿嘿笑着说道,当然,有点猥亵的感觉。 “滚!” ……. 一路说说笑笑,总算是提前赶到了活动中心,我提着棍子和老毕在活动中心门口等着小静,这会儿选手们也在往里面进。 朱武、秦泗虎、沈寒都纷纷从我们身边进去,经过时都看了眼我手中的钢棍,眼神比较复杂,想来他们是猜到了棍子是钢做的,这个分量加上惯性,可以产生足够的力量来扫荡一切了。 这种眼神和惊讶,在黑妹十一号进门时候尤为强烈,黑白双煞在我们面前停了一停,老毕腆着脸抢着说“美女们好啊,啊,你腿法很好啊,能不能教教我?” 两人都不搭理他,正当老毕尴尬的时候,小静来了,她看到黑白双煞,叫了一声“落落姐!麒姐姐!” 这两高冷妹子看到小静却是另外一幅面孔,“咦,小静妹妹!?你来看你说的那个曾经救了你的高手比赛啊?”“是谁?不会和我们遇到吧?” 小静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一眼,黑白双煞看到了同时“啊”了一声,我则嘿嘿笑道,“不好意思,十一号,我们要遇到了,估计还会让你失望的。” “哼!”黑妹扭头就走,大长腿连忙赶进去。 小静吐吐舌头,我还没说什么,老毕连忙追去,边追边喊道“哎哎,谁是落落来着?美女们!要不要我透露些我哥们的情况给你们!知己知彼啊!” 我鄙视地望了老毕背影一眼,将钢棍反握着在背后进了中心。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四十一话争霸(十二) 进了室内,发现一半人在选手区做着准备,一半人在观众席交头接耳,这不奇怪,上午是胜者组,所以败者组的都坐在了观众席上,我找到老毕带着小静坐下,将东西放好,又自己寻到一个角落,将外面的衣服脱下,穿着里面的体能训练服,来到选手席坐着等待开始。 等领导入座后,主持先是通报了第一轮的情况,接着宣布第二轮胜者组比赛开始,两个场地,分别为器械和拳脚,比赛马上就开始了! 老毕的喜欢的大长腿妹子已经换了衣服走上了台,老毕这会儿正使劲盯着,我本来打算出去活动下身体,热热身,但看沈寒缓缓走向场地内,我又坐了下来。 第一次我没看到沈寒出手,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了,直觉告诉我,这是个值得关注的对手。 我的眼光又落在沈寒那根“钢管”上,嗯,叫管比较贴切,这会儿坐的近,看的比较清楚,他手上的东西比我手中的长棍几乎细了一圈,要不是有枪头,我真不知道这个东东它还能做什么用,要知道过细的话,棍的力道就发挥不出来,也许真是枪吧,可以刺。 沈寒对的是那个刀手,沈寒平端着那杆细枪,指着对手,刀手抱着厚背刀,两人互相打量着,都没有刻意摆什么姿势,这时,比赛哨声滴的响起来! 意外的是沈寒没动,刀手倒是先动了,他踏前一步,转身抡了一圈大刀,往沈寒横劈了过来。沈寒也不躲,只是右手单手刷了将枪点了出去,直扎向刀手的左肩膀,枪本来就比刀长,刀手又是冲过来,这一下倒像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台下一片惊讶声,我知道这次参加比赛无论是刀枪剑戟,所有兵器一定都是没有开锋的,这些都是传统武术器械,练习的人早就没必要将之开锋了,我相信更多时候这些冷兵器都只是家里的摆设。之所以我不担心今天的比赛,是因为黑妹如果连手上力道都控制不好,划伤了对手,其水平也不见得高到哪里去。 但是像刀手这么个冲法,就算是没开刃的枪头扎在肩窝也是很不好受的。果然,刀手生生止住了身形,一个侧身,躲开了这一枪,又顺势将刀回劈,期望将之挡开,再冲到近身距离。 谁知道沈寒身体还是不动,右手持枪猛地一抽,刷的一下,又刺了出去,这下却是对着他侧过来的右肋下戳去。 刀手只得侧退了一步,又将大刀往下抡了回来,去磕沈寒的枪头。还没碰到枪头,只见枪刷的又抽了回去,接着又迅捷无比地往刀手头上点去。 这一下快速无比,刀手单手持刀已经连续舞动了几下,速度无法赶上这一击,只得又退后了一步。 几招下来,两人兵刃未相交一下,刀手又被逼回原位! 厉害啊!刀手应该也是知道枪杆细,力道不会大,凭借厚背大刀的力量和惯性,只要能撞到枪杆上,就算不能磕开,也能突进近身距离。谁知道沈寒连和他兵刃相碰的机会都不给他。 这下子刀手陷入了两难境地,不攻,就是下风,迟早也是判输;攻,重不持久,连续被避回的,力量和速度就下降的更厉害,这样下去也是输。 我看刀手脸色变幻不定,在原地犹豫了几秒钟,又大喝一声,猛地冲了两步,刷的一下,双手持刀,重重劈了过来。想来他也是明白其中的利害,只得拼命冲砍,希望能突破到近身距离,那还有赢的可能。 只是愿望是美好的,他举刀的一瞬间,也踏前了两步,刚好踏入了沈寒的攻击距离,沈寒手一抖一送,忽地一下,枪头如蛇一样,扎在了刀手中门大开的前胸上。好在沈寒也许没用大力,刀手愣了愣,双手举的刀当啷一下掉在地上,哨子响了起来,沈寒胜! 台下议论纷纷,这个沈寒原地不动就击败了对手,确实很厉害。我看着台上的沈寒,他的表情还是如平时那么漠然,只是在下台望我们这边小静的时候,才有那么一些波动。他的眼光扫过我的时候,停了停,眼神中的挑衅意味还是很浓,我暗暗叹口气,如果这么一路打下去,这个沈寒也是不好对付啊。 正想着,又听一声哨响,旁边老毕却是砸了下拳头,“哎呀!” 我抬眼望去,却是发现,长腿美眉输了!她对的是朱武,这会儿长腿美眉却是坐在地上,神情有些委顿,朱武却是得意洋洋地举起双手向四周示威,“咦,朱武那么厉害啊?!”我不由得问道。 老毕皱着眉头说“女孩腿法不错,不过也许是力量小了点,也许是朱武抗击打能力强,反正每下都中了,就是对朱武没什么威胁。朱武只是一味防守,躲开要害,瞅准了一个机会抓住了她的腿,一把扔了出去。” 这会儿台上朱武伸手想去拉她,只见长腿美女打开朱武的手,站了起来,钻出网,这边黑妹赶紧迎了过去。 看来,朱武也是有很强的实力啊。 裁判统计结果的时候,我对小静和老毕说“你们看着玩,我出去热热身就回来。”说罢也不等两人应声,提着钢棍就从侧门走了出去。 侧门外是一片空草地,昨天我就发现了,不少选手在这里活动身体。这会儿或许是刚开始,还没有人出来,我提着棍子来到草地中央,先是活动活动手脚,然后随意舞弄着钢棍,伸展着身体。 还不到一会儿,我就听到背后有个声音冷笑道“哼,临时抱佛脚也是来不及的。” 我停住身形,转过头,发现原来是黑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也出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对钩子,嗯,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这种兵器,钩子长四十厘米左右,前面是钩,后面是握手,握手有弧形护圈,护圈两端上翘,看来也能用来钩住对方兵器。这种奇门兵器,也真是只有武术队出身的人才会用了。 看到我在盯着她看,黑妹不客气地说“你看什么?” 我眯着眼睛道“没什么,钩子确实很特别,一会儿手下留情啊,哦,对了,你也来热身?来,让给你。” “哼!对付你也不需要准备。”她跺跺脚居然回去了。 “这么好胜啊。”我有点吃惊,其实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看我不对付,我昨天不就是说她黑了点吗?我笑笑,一会儿可真得小心,被她划伤就不好办了。 我刚走进活动中心,发现文教官那一场已经结束了,裁判正喊下一场选手入场,老毕和小静都站着望我这儿看,看到我进来了,两人顿时挥手指着场地。 我往他们招了招手,表示我知道了,提着棍子走下台阶,走进场地中,黑妹早已等在里面了。 老实说,平时一个人练着玩是一回事,一旦走到比赛场地上,心情又不一样,我环顾四周,很多眼光投注在我身上,有主席台领导的,有小静老毕他们的,还有其他很多选手的。四周的人也在交头接耳,声音嗡嗡嗡的有种不真实感。 这一刻,我承认,我心情确实有点激荡,呵呵,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又睁开,注意力一集中,四周声音顿时小了很多,我盯着四五米开外对手的双钩,再无其他想法。 裁判核对身份后,退了开去,“双方预备----滴!!” 哨音响了!作为比赛对手,我眼里没有男女,所以,听到裁判的哨声后,我毫不犹豫,拖着棍子往黑妹冲了过去,她的眼睛露出一丝惊讶,也许她会以为我让她先发动吧。 那么一瞬间的惊讶过去后,她也动了,她不退反进,右手的钩子刷地伸出钩往我左肩膀,左手钩子握在胸前,估计一击不中还有连绵不断的后招。 我大喝一声,身体猛一停,钩子在我面前划了个空,右手却猛地一拉一抡,钢棍呼呼地从身后飞速抡向她的左侧身体,惯性加重量,这一下她是无论如何不可能硬档的。 果然,呜呜地破空声让她脸色一变,她再退已经是来不及,只见她一个后仰下腰,棍子从她脸上扫了过去。 柔韧性不错!眼看棍子扫空,我左手猛地伸出抓住了棍子中下端,双手一沉,棍子顺势往下劈去! 要说武术队出身身手确实敏捷,黑妹居然一直下腰,最后后倒在地上,一个侧身滚到旁边。 第114节 我的棍头快挨到地时,我又双手往她的方向一推,棍头跟着扫向翻滚到一边的黑妹,如附骨之蛆一般紧跟着她。 一招被动,步步被动,黑妹只好继续侧滚避开我的攻击,我当然不会给她机会起来,抢上一步,用一端棍头尖头对着她的前胸扎了下去,这一下可是靠钩子无法封挡住的,她只得又往一边滚开。 我又踏前一步,将棍头着地,当铲子一样沿地顺着她滚动的路线铲去,这下她连停都停不下来了。当我棍子停住的时候,她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刚跃起却是突然呆住了,原来,已经到了边网下面,她跃起时候已经碰到了边网。 哨音响了起来!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四十二话争霸(十三) 她先是一愣,然后依然想用钩子钩向我,我没挡,收回了棍,退了一步说道:“你输了!出界了!” “你!!”黑妹显然是气极,一时说不出话来。 “别动气,你真不错,反应很快!是我占了兵器便宜。”我淡淡说道,我知道她好胜,在台上滚了半天,如果不交代几句,我真怕她会被气倒。但却是没办法,一招先手,我不可能等她爬起来再继续和她纠缠,我得留着点力气,也不大想让台下的人看清楚我的全部底细。 说完我转身拖着棍子就走,这会儿台下议论声纷起,我也听不清大家说什么,出了场地,就看到老毕和小静迎了过来,“我去!你还真不怜香惜玉啊!让人家在台上滚了半天!” “王哥,你,你怎么不让下麒姐姐!?”小静怯怯地说道。 “让她不是戏弄侮辱她吗?以她的个性,我觉得她会更难受,不过我也是占了兵器的平便宜,她应该想的通吧?”我看着他们有点惊讶,怎么,小静这样想也就罢了,老毕会这样想?我为什么要让她呢?老毕该不是真喜欢上她姐妹了吧? 还没来得及问老毕,这会儿却看到秦泗虎提着双锏往这边走,经过我身边进场时候,他停下来望了我一眼,冷冷地笑了下,又走了过去。 咦!秦泗虎不是在我之前的号吗?怎么这会上场?比赛顺序难道能倒着?我惊讶地看着他进场,他的对手已经走进了场地中,在进行身份核对,有意思的是他的对手拿着也是一对兵器,t形拐,就是国外警察保安经常用到的一种警棍,在短棍中下方加了个一个把,我之所以知道,是早年看过李连杰的一个片子里有。 不对啊,我喃喃道,这时我看到老马正从领导席那边绕过去,我不管老毕和小静,径直走了过去,拦住了老马。 “哈哈,打的不错啊,兄弟,干净利落!没看错你!” “喂,我说老马你们还搞后台操作啊?” 老马愕然,“什么意思?” “看那个提双锏的没有?他应该是对文教官的吧,怎么调了个顺序?” “哦,你问这个啊,来,我给你说说,昨晚你没在这里住,你不知道。”老马把我往边上拉了两步。 “知道这个秦泗虎什么来头吗?” “这个和比赛什么关系?” “他爸,曾任西北某军军长,打过越战,他从小跟他妈定居北京,在北京学武,据说是在北京一个武校,哎,就是那个出了李连杰啊甄子丹啊那个学校。他是个武痴,得过好几个武术冠军哟,听说在北边打过地下比赛,好像那边关系太多,怕他得罪人,才放到我们军区来。” “这跟调比赛顺序,有什么关系?”我纳闷道。 “你听我说,昨晚不知道怎么,他看到了那个拿t拐的选手,据说两人空手较量了下,好像没分出胜负。那个拿t拐的,好像出国交流过,学的就是这个吧。秦找到我们的时候,点名要和这个选手提前对决,一刻都不愿意等,他原来的对手也乐的不和他打,更别提他又找到人打了个电话给组委会,在不违反大家利益的同时,大家也就乐的做了个顺水人情,你明白了吗?那,那,开始了,你自己看,喂,看了跟我说实话,你跟他们比怎么样。” “这样啊。”看来这个人很傲气啊,我没再理会老马,只是转头看着场内,若有所思。这人桀骜不驯,本事想来也不小,只是他和朱武怎么走的那么近呢?两人分明不是一个性格的。 我这里站的比较高,场里看的一清二楚,场地中两个人已经做好准备,等待比赛开始,秦泗虎的起手式很是怪异,他是弯着腰,前倾着双手将双锏交叉杵在地上。t拐那哥们则是前后脚站立,左手反握防御状,右手正握攻击状。两个人都紧紧盯着对手,看这个架势两个人确实都很强啊。 正琢磨着,裁判吹响了哨子,我顿时来了精神,紧张地盯着场内。万万没想到,两人居然就这么摆着pose对峙着,谁也没有动! 什么意思呢?场地内鸦雀无声,都盯着他们,只有边上场地拳脚组还在砰砰的打着。这边场地的裁判也是愣着了,两边看看,也不知所措。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一个场地的哨子响了,大家不由得转头去看那边的情况,突然,秦泗虎和对手一起动了!两人齐齐大喝一声,冲向对方。 锏应该属于重械,秦泗虎手里的锏是黑色,看上去乌沉沉地,分量应该不轻,在古代时候锏对付盔甲却是比刀剑更有效,不少人都是被那种大力活活震死的,这个小子力量也应该不会小。 只见秦泗虎吼过之后,边冲边抡起了双锏,两只锏在身前上下翻飞,看上去就像个风火轮一样滚动着猛扑向对方。这个样子完全不像他平时给人的感觉啊,至少我感觉朱武应该是那种猛将型的。 锏的长度比t拐要长,重量要沉,t拐毕竟是木做的,我倒要看看他的对手怎么去对敌,对面的人个子没有秦泗虎,看上去也是中等身材,也不算壮实,貌不起扬,昨天居然能和他打的不分上下,那也一定有自己的独得之秘了吧? 我要是他就不选择正面相对,谁知道我刚转过这个念头,两人就碰在一起,铛铛的先后两声响!原来t拐也是钢铁材质!我差点要叫出声来。 两人兵器相交,却是t拐分别架住了双锏,瞬间,两人又同时撤兵器,秦泗虎双手锏猛扎向对手,对手却是不退,只是两臂靠着t拐,由内往外格开了双锏,顺势双手一翻转,棍头已经转出来,直刺向秦泗虎胸前! “好!”秦泗虎大叫一声,被格开的双锏顺势一上一下,错开又砸在了刺来双棍上!把双棍砸下去了,谁也没有奈何谁! 双方各退了一步,再次注视着对方,眼神都很狂热。 精彩!双锏的长处就在于能够不断轮着攻击,没有蓄力的破绽,迅猛的攻击可以瞬间攻破一般性的防御。而钢铁做的t拐,攻防兼备,转动灵活,忽而当短棍砸戳,忽而当护臂,两个人还真差不多水平。 场外忽然有人拍掌叫好起来,我正要去看是谁凑这个热闹,这两人再次动了起来。 第一轮交手似乎只是大家的试探,秦泗虎也许是发现缠斗并不合适,万一被短棍突入戳中也划不来,干脆继续开始的风火轮战法,靠力量去砸,逼得对手硬相抗。 而对面的那个哥们,估计也是知道了自己和对方的大致情况,干脆采取退缩,不断在场上倒踏着圈,一旦秦泗虎稍微慢了点,他就欺身上前反击两下,一击不中,继续后退。秦泗虎却稳扎稳打,仿佛不知道疲劳一般挥舞着双锏追赶着对手。 我突然觉得好奇怪,按说,刚猛不持久,这么好一会儿了,秦泗虎怎么还能坚持下来呢? 看了一会儿,我发现秦泗虎套路有一个特点,别看他攻击的迅猛,大开大合,其实仔细观察,秦泗虎的双手始终贴近身前舞动,我想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为什么! 那是因为要用腰部发力!秦泗虎之所以走的快,就是要全身惯性增加,他踏步进攻的时候,总是借助腰力爆发舞动双锏,因为双锏始终是重物,不可能长久靠双手挥舞,只有借助腰力带动双锏,才是最省事的打法,那就是说他真正的臂力不见得有多大。 再看他的对手,我一直以为他靠着臂外侧的钢棍挡住双锏砸来的力量应该很难受,但是看两人偶一交击的时候,他总是在挡住后手臂顺势荡开去,原来是卸掉了那股砸来的力道! 越看越有意思,秦泗虎和对手走了双短械的两个极端,一个猛重砸;一个灵巧活。再猛的重兵,砸不到对手都是白搭,同样的道理,再活的短兵,打不倒对手也是没用。 秦泗虎的身法简单,对手的身法灵活,对手虽然一直在退,但是却步伐不乱,倒更像是倒踏圆圈耗费秦泗虎的力气,两人一时相斗不分上下,只听得场中兵器交接叮当声不断,旁边拳脚组却是停止了比赛,全场都看着这两人激斗。 这一场应该是目前为止时间最长的一场,我觉得确实是看的心神荡漾,恨不得也在场上大战一番,转眼看着下面的沈寒,他也是手里紧紧握着那根“细管枪”,看来他也是非常向往吧! 再抬头看场内的时候,发现局势有一点不一样了,t拐的反击逐渐增多了,而且经常是双拐对秦泗虎一只锏,一交即离,他在试探!他在找秦泗水的弱点!双手锏很难练到两手力量一致,因此他一定是在找弱一点的那一只手,那就是突破点! 想到这一点,我的呼吸也开始加快了,胜负就要见分晓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四十三话争霸(十四) 一般人都是左手稍差点,秦泗虎也不例外,这一点他的对手应该已经试探出来了,因为我也看出来了。秦泗虎舞动双锏起来看上去连贯流利,只是每次左手往前时候总是稍稍顿一下,应该是左手反应不及右手的原因。 而且我每次看到秦泗虎右手锏砸磕到钢拐时候总能迅速抽走变招,但是左手锏在碰到对手双拐时候却总是顿一下才抽走,是不是时间长了,左手力气不支了呢? 我觉得如果是我,我会抓住这个突破点,想办法最好是磕飞,或是打掉他的左手锏,单锏就很难扭转局势了。最不济也应该连续攻击他的左手,逼他露出破绽,从而近身破袭。 不过他的对手似乎还在迷惑中,几次用力和秦泗虎右手锏相碰,没有捡到半点便宜,反而被及时跟上的左手锏逼得开始乱了节奏,好几次差点被锏击中。 哎,这哥们,估计要败了,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秦泗虎大力舞动着右锏砸下,拐哥双手横棍往上格挡,铛的一声,两人又再次重重相撞!这时,拐哥似乎力气先不支,往后退了一步,右手持拐滑到身侧,单剩一只左手横在胸前。秦泗虎眼睛一亮,踏前一步,左手锏又是呜的一下砸了过来! 我心提了起来,危险了!谁知道就在这时,拐哥不退反进,突然一个前扑,左手藏拐式,右手出拐式,并在一起也是用力往上格住了秦泗虎的左手锏,随即一个躬身前冲,左手拐往左边挥去,右手拐则贴着他的锏上端,用力下压,并往秦泗虎左手握锏处滑打去。秦泗虎好像慢了一下,右手锏打了过来,左手锏却没及时抽走。铛的一下,秦泗虎的右手锏却是被拐哥左手钢棍挡住了! 秦泗虎左手锏被钢拐压住了!锏的重量加上拐哥优势右手和钢拐的重量,再难反弹封挡了!中门大开!这一下要是被拐哥突进去,再也救不及了,肉体无法挡住刚拐的点戳,秦泗虎居然要败了?!我有点不敢相信,但是马上,我却发现秦泗虎的眼神突然一变,变得凶悍凌厉起来。他嘴角翘起来,露出一个冷笑,同时左手一抖,左锏蓦地翻了起来,反压住了拐哥的右手钢拐,这会儿轮到拐哥吃力了,他右手显然吃不住两个兵器的分量,右手撑了不到几秒钟,一下子跌落下去! “中!”秦泗虎大喝一声,左手锏如毒蛇般送出,呼的从上往下刺向拐哥右腹!好凌厉的一招,他生怕拐哥还有余力用右手钢拐提上来格住,借用速度和惯性还有重力,斜刺下来,拐哥这会右手钢拐已然在下方,没有距离加速,完全不可能格挡住这一锏!何况他的左手又被牵制住,这下估计是要挨这一下了! 致命一锏!杀手锏!这就是杀手锏啊!我差点要叫出声来,看野史中记载唐朝时开国大将秦琼秦叔宝就是随身携带双锏,常常在马上遇敌交战错身那一刹那,收起长兵,突施双锏,重锏打在敌人身上当场就能将人震伤甚至震死。 不知道秦泗虎和秦琼是什么关系,也许是巧合,不过这一锏确实厉害,出锏角度刁钻,避无可避,力度奇大!秦泗虎是故意的!他的左手锏绝对不弱于右手,甚至更强,他可真有心机!一直藏到现在!也许是对手的实力让他感到了威胁,他终于拿出了这一手绝招! 让我惊奇地是,只见拐哥啊的一声大叫,放弃了右手拐,拼命往后退去,但是由于刚才是躬身前冲,现在重心难以调整,在保持不跌倒的情况下,后退的距离也非常有限。 锏如影随形地跟着他,堪堪就要戳到小腹上!只见拐哥居然深吸一口气,腹部猛地一缩,锏伸到了最长距离,居然点了个空!!就差几厘米的距离戳到了! 真可惜啊! 说时迟那时快,秦泗虎左手又一抖,伸到极致的锏,居然呼的一下又往前了!这一下,避无可避,锏戳在了对手的小腹上!不可能!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定睛仔细看去,才发现秦泗虎左手握锏的手柄和锏体居然是分离的!中间通过一段钢链连起来,恐怕是秦泗虎按动了机括,锏借助惯性继续往前运动,戳到了对手! 卧槽!这才是真正的撒手锏啊!我双手蓦地攥紧,好险!这要是我用t拐和秦泗虎对阵,恐怕是必败无疑了,这一刻,我对那个哥们真是佩服,差一点点,就插那么一点点,高手相争,胜败就在一线啊! 哨声响起!秦泗虎胜。 斗智斗勇啊,拐哥一开始想吸引秦泗虎主动攻击,放弃防守,然后在破他的左手锏,突进攻击,谁知道秦泗虎将计就计,故意示弱,让拐哥落入套中,就算拐哥能勉力躲开杀手锏第一击,谁知道锏可以脱手呢?谁能想到重械也可以投掷呢?! 好在这一下应该也不重,对手虽然挨了一下,却没太多的痛楚反应,却是呆呆地看着秦泗虎将锏体安回去。裁判这时过来进行登记,秦泗虎不再看对手,慢慢地提着双锏走出了场地。 “卧槽!卧槽!”老马在边上看的目瞪口呆,“老弟,你,你刚才看到没?真是牛b啊!像电影里拍的一样!”老马显然是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十分兴奋,但马上情绪低落下来,“老弟,你,你。”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看看沈寒,他的目光紧紧盯在刚下场的秦泗虎身上。我皱紧眉头说“老马,我只能说我会尽力,我没法给你保证什么,今天,我也开了眼界。”是啊,这还只是一个秦泗虎,谁知道再比下去还有什么样的奇人和奇招呢? 呵呵呵,这场比赛越来越有趣了。想到这里,我握紧了手里的钢棍,力道的反作用传到我每一根神经上,我越来越渴望和这些高手对决了。 和老马道了个别,我走到下面几层,老毕和小静显然是看的如痴如醉,看到了我,两人依旧兴奋的不行,“喂喂,老王,你怎么样,如果对上那家伙?”我还没开口,老毕又接着说“哎,我是觉得自己打不过朱武的,你要是打不过那家伙,那,你边上这个美女就要陪人吃饭了!你自己看着办啊!” 小静往我这边靠了靠,“呃,王哥,我,我看好你!”语气中略略带了一丝担心和不肯定,我对他们笑笑“行了,别对我这么没信心好吗?”我顿了顿手中的钢棍,坚定而轻声对他们说“我可以告诉你们:如果是切磋,我真没把握,但如果是生死相博,倒下的,决不是我!” “啊!”小静捂住了嘴,“还是不要了,大不了认输吧,不就是吃个饭吗?到时候你们可以跟着我啊,那也没什么的!” 老毕看了我半响,才叹了一口气说道“老王,你好胜心太强,我就是怕你打发了性,输赢并不重要,别搞得那么狠吧?”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的拳脚组裁判大喊了老毕的名字,呃,该老毕比赛了! 我没好气地拍了拍老毕肩膀,“别担心我了,担心你自己吧!” 我们目送老毕走进边上的场地,只见老毕的对手是个瘦子,个别比老毕略路高一些,眼神很是阴冷,两人核实完身份后,瘦子退开了几步,比划了几个奇怪的动作,又弓步将双肘竖立在胸前,再收腿,缓缓地将双手握拳一前一后提在胸前,身体微微下蹲,左腿前移,重心应该是移到了前腿。 这个姿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当我的眼睛落在那个瘦子双拳上缠的布条还是什么东西后,我突然知道这是什么招数了!“泰拳!”我失声道。 看这个瘦子的架势,不像是半瓶子练家,应该是高手。完了,老毕是打不过的,我不仅为老毕捏了一把汗,希望老毕不要在长腿美眉面前逞能,不然会被打的像猪头啊! “滴!”比赛哨声响了! “我认输!”老毕动都不动高喊道。 全场愕然! 我也是怀疑自己的耳朵起来,这不是老毕风格啊!一招都没过就认输了?!这会儿所有人的目光又从刚才的器械场地转移到老毕身上,只见老毕旁若无人地又说了句“裁判,我认输!”说完,转身走出了场子,留下一脸惊愕的对手和裁判,径直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不应该是这样啊,不按套路出牌啊!我有点懵,回头看看小静,她的神情开始有点茫然,再就是无法掩饰的鄙视的神情,卧槽,这下脸丢大了,作为一个军人,怎么也要拼一下啊! 看着老毕依旧笑嘻嘻走过来,我有点想躲开的感觉。 “我可以说不认识你吗?”我实在忍不住大家的目光,苦恼地说道,我偷眼看去,看台上老马早已留的无影无踪,估计是怕被领导骂吧。 “这是计谋,你懂不懂!?你看看,泰拳高手!我何必要作死地打一场还输了呢?不如留着充足的体力和不带伤从败者组复活,让他们胜者组拼去!”老毕满不在乎的说。 …… 这是理由吗?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四十四话争霸(十五)昨天身体不适啊,停了一天,不好意思啦! “哼!恐怕更多的是,你想遇到美女吧?”小静垮着脸说道,不过她确实说出了我想说的话。 “嘿嘿,这也是原因之一。” “走吧,我,我觉得我们呆不下去了。”小静过来狠狠地扯了下我衣服。“你们两个都是奇葩,一个不战而退,一个冷血追着女的满场打!” ……. 是这样吗? 看着小静推着老毕往门外走,我不舍得望了眼比赛场地,不过我倒是觉得像沈寒和秦泗虎一样的高手,应该不会再有了,文教官虽然厉害,但是我隐约感觉,他不会是沈寒对手,要知道那又是长兵器对短兵器,除非你超出对手太多,才能扳回兵刃上吃亏的局面。 我边想边提着棍子往外走,场地里我不大想让人看到我棍子的小机关,特别是秦泗虎露了一手后,我现在开始怀疑每个人都应该会有自己的独到秘技,每个人都不容被小觑啊。 第115节 我们最先走出门外,找了一个稍微远离门口的位置,商量下一步的计划,老毕就不用说了,他决意要在败者组遇长腿美女,我下一轮则是对战秦泗虎,老毕和小静嘴巴上一个劲说相信我,其实心里未必完全相信,也难怪他们,秦泗虎被人感觉确实很厉害,刚猛的路子,还有心机,简直是智勇双全。 聊了一会儿,老毕又提议道,既然下午没有比赛,不如现在就回部队,这样下午刚好可以在部队待上半天,将连队事务处理下,免得老往外跑,同事们也有意见。我们正闲聊着要不要先回部队时候,场内的选手开始三三两两也走了出来,开始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一看老马也跑了出来,他说这时候拳脚组的第二轮比赛已经完毕,主持人宣布暂停十分钟的比赛,将安排器械组未完成的比赛改为在拳脚组场地进行。 无论在哪里,人们都有小圈子,站在活动中心外面的选手也是如此,他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讨论着谁是这一次活动的夺冠大热门。 老马凑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透着个兴奋,“真好看啊!嘿嘿,我算是大开眼界了!”老毕打趣道“越精彩,高手越多,老王得名次希望就越小,哥们儿,你先别那么兴奋啊。” 老马一听这话,整个人立马像漏了气的皮球一样,委顿了下来,他苦着脸说道“唉,不提我倒是忘了,你们刚才是没看到啊,哎,我以为秦泗虎够厉害了吧?谁知道又有一个跟秦泗虎一样的高手啊,叫什么腾龙的,哇,那才叫快狠准,一招秒杀啊,对手毫无招架之力啊!” 我惊讶道“怎么个秒杀法啊,是用器械的吗?” “是器械!你们都想不到是用什么!?”不待我们猜,老马就快速说道“是甩棍!第一次见人用这种东西,真是神奇,可以伸缩,他刚进场的时候我以为他走错地方了呢!空手进去的,连裁判都和他核对了两次情况,开始后你们猜怎么地,他拿了个小筒子一样东西,刷那么一甩,出了个短棍!真是神奇啊!对面的人攻过来的时候,他就那么一拨一侧身就到了对手的身边,就戳了一下,就把对手戳倒了!”老马手舞足蹈地说着。 老实说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在实际生活中有人会选择甩棍的,树上描述不多,好像大多数是那种拿着柄,一甩可以出去两三节那种,但有那么厉害吗?又短又轻,怎么破长兵,亦或是像秦泗虎那样的对手?我心下一片茫然。真是可惜,出来了就错过了那一场比赛,不然看看对手路子多好,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老毕和小静则围着老马问个不停,一会儿问这些选手中谁最可能得名次,一会儿问女选手都是哪个单位的。 就在我们正在聊的起劲的时候,却发现朱武和秦泗虎往这边走来,秦泗虎依旧是酷酷的没有表情的样子,朱武却大模大样地走过来说“喂,美女,你陪我们吃饭是早晚的事!不如就今天吧!哈哈!” 我眉头一皱,老毕脸色也变了,这不是欺人太甚吗?居然当着我们的面过来说这个,是不是太没把我们当回事了。 我上前一步,把手里的钢棍往地上一顿,淡淡说道“我看现在时间正好来顿棍棒大餐。” 朱武也拉下脸来,“哦,那就是不服气了?哼,你们一个凭狗屎运一个连对战的勇气都没有,还敢和我们动手吗?” 我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将立在身前的钢棍往前一推,上端的棍头指向朱武,是可忍孰不可忍,尽管在省军区大院内,也顾不上了。 旁边的秦泗虎一看我要动手,也是将背在身后袋子里的双锏抽了出来,局势一触即发。 谁知道,在这个时候,我耳边听到小静咦地一声,我和秦泗虎中间横伸过来一根细钢棍,是沈寒!他是什么意思?我和秦泗虎不由得一起看向沈寒,沈寒却没看我们,只是看了看小静,然后转过头来对秦泗虎说“我刚才听到你们对这位女士很不客气,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秦泗虎皱紧了眉头说道“是你?我本来想打败这个半瓶子选手再遇到你,跟你好好打一场,可是有个叫什么腾龙的据说很厉害,还有很多辉煌的格斗比赛战绩,我打算先找他练练。你嘛,到下一轮再来找你吧!” “至于你。”他有看了看我,“你的狗屎运要到头了,不用我,你也得载在他身上!” 我看了看沈寒,心里却在说道“那也是未必,走着看吧。”沈寒的目光和我对视了一下,很快就移到了小静身上,但我在他的眼睛里确实看到了转瞬即逝的不屑。 说来也有意思,在对话时候,大家不知不觉站成了三角形,互相打量着,隐约有种火药味,老马也许看到形势不妙,连忙站到我们中间,“注意场合啊你们,还有没有纪律了?!”虽然语气严厉,但却是面对秦泗虎说的。秦泗虎脸色阴了下来,却抿着嘴没再说话。 都没想到的是小静这个时候却主动走到大家中间,先是笑着对沈寒道了声谢,又转头望向朱武说“你们忘记赌约了吗?比赛可没有结束啊,等你们比完再说吧!”说完转身就走。 经过沈寒时候,她对沈寒笑了下,说了声谢谢。 然后就当大家即将散去的时候,这时一直装酷的秦泗虎却说话了“下一场我不会和你打!” “嗯?什么?”我转身看着他。 “跟你打太没挑战性,我要去挑战更强的对手,等我先收拾了腾龙回头随便料理你。” 再好的脾气也是忍不住了,我也顿生脑意,冷笑道“就怕你去挑战后,会一直待在败者组啊。” “哼,就会耍嘴皮子。”秦泗虎望了一眼小静,将双锏插回背后,和朱武一起转身离开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老马挠了挠头,“麻烦,不知道他又去找谁换序位去了。”“组委会不管吗?”“不大好管,毕竟,他又不是在取巧,而是在增加比赛的精彩和难度,再说一些选手其实也愿意和他,谁都不愿意对上一个强大的对手。” “傲了一点,有点不知道好歹,不过还是有真功夫的。”我在边上说道。 “嘿嘿,你就占了便宜,他换走了,换过来面对你的对手相对会弱一些,你得名次几率又增加了。”我知道到现在老马其实还没完全相信我,我淡淡一笑,不作解释。 沈寒这时候却走开,只听他在边上说道“放心吧,万一真打到下一轮,我对你会尽量留手的,让你好看一些。”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秦泗虎说那些狂傲的话,还不怎么生气,但是对沈寒这种语气诚恳真实的表达方式却是气的牙痒痒。 “哼,那我就先谢谢了啊!”我拖着钢棍就往停车场走,老毕和小静见状也赶了上来。说实话,我也不想继续在这里遇到这些烦心的人和事,所以,只有选择回部队,那样感觉才会好些。 下午按照商定的计划,我们先回部队,明天早上小静还是来接,今晚她还在这里住,坐上小静的车,我将钢棍拆开,放好,一路开回了部队营区。 好在连队有老唐,大事小事都可以顶得住,我回去了也没发现特别需要我盯着的事物,大家也都很有秩序,就是胜熊那几个玩的好新兵见我回来老是追问我的比赛情况,我也是随便给他们讲了讲,却听得他们心驰神往的,我看着都好笑。在连队吃过午饭,我躺了一会儿,午觉后安心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又练了一会棍术,这才洗澡,等待吃晚饭,组织晚上连队日常工作。 第二天,奇怪的是小静却是早早地等在了门口,我是刻意起了个早,但没想到我早她更早,在等待老毕的时候,小静跟我说了一件事。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四十五话争霸(十六) 这几天小静老是开车在门口接我和老毕,所以门口卫兵总是有意无意的丢几眼,我干脆坐到了副驾驶上,“王哥,我,我有一个事情想跟你说,可能要你帮忙。” “哦,说吧,能帮的我尽量帮。”我笑笑,这几天人跑前跑后的陪着,朋友之谊也是有了。 “是,是这样的。”她好像有些难为情,“关于沈寒的。” “哦,和他有什么关系?”我有点吃惊。 “昨天下午你们走了后,我就待在宾馆看电视,后来,后来朱武和秦泗虎他们居然敲门找我,我没敢开门,你们又回部队了,我有点怕他们,正没办法的时候,沈寒来了,还和他们吵了一架,差点动了手,连马哥也惊动了,后来朱武他们才走了。” “他们找到你房间去了?!”我有些恼火,其实,追女孩可以理解,我也是过来人,但是老这样肆意妄为,就是缺乏教养了,更何况是军人,看来他们的自我意识太强烈了,这样的年轻人一定得吃点苦头才知道天高地厚啊。 “那后来呢?” “后来?朱武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在宾馆下面守着,好在后来到了吃饭饭点,沈寒说他会陪我去吃饭,为了感谢他,我就请他到对面的饭馆吃饭了。”说到这里,小静偷偷看了下我,看我似乎没什么反应,才继续往下说。 “王哥,原来,沈寒他真不容易。” 我边听边想着下次怎么对付秦泗虎,没怎么在意,随口道“当兵的哪个容易啊?” “不是不是,王哥,沈寒也是我们湖南人啊,他家在湘西一个县城边,家里很穷,父亲早年去世了,母亲又多病,他又在边远海岛当兵,很久都回不了家。他家就他一个孩子,没人照顾母亲,他想调回来,但又没办法,想离开部队也不行。上次就是趁报名参赛,回来在家里待了一天,结果还迟到了,差点没参加成。” “沈寒想转业?”我又吃了一惊,我没猜错的话,沈寒应该是副连几年了,这么早就转业? “对对,好像他就是说这个转业什么的,不过我不懂。” “这又如何?”我有点困惑,沈寒跟小静说这个干什么?博同情?按说沈寒不是这样的人啊。“他怎么跟你说这些?”我又问道,我总觉得小静今天有点怪。 “嗯,嗯,我们昨天喝了点酒。”小静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 “什么?!你,你跟沈寒喝酒了?”我差点没跳起来。 “我,我看他情绪不大好,所以要了瓶啤酒想让他放松放松,没想到,越喝越多……”小静低着头说道,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做错了事一样。 “哎,你啊!”我其实不是在意别的,我总觉得一个女孩跟陌生男人在一起喝酒,总是有些不对,不过转念一想,其实小静就是个风风火火的性格,放在古代也就是那种侠女的路子,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女汉子,所以我才没法接受她。 这样一想,她能跟沈寒喝酒也不奇怪,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让我让出小静?开玩笑,我和小静又没有明确关系,再说,女人又不是东西,不是说让就让。更奇怪的是,虽然我没接受小静,但是看着小静似乎对沈寒很有好感,我心有还有一点点不舒服,也许,人的本性就是占有和虚荣吧,我摇摇头,为了不尴尬,我开玩笑说道“那你说让我帮忙?不是让我输给他吧?” 小静吃惊地抬起头,“王哥,你怎么知道?!” “卧槽,你是搞笑的吧?”我也吃惊地望着小静,好半天才说出话:“为什么?” “沈寒很孝顺,说他在部队待的很不安心,很想回去陪母亲,他昨天喝多了,说好像如果能这次拿个名次,回去部队领导就能松口让他走,又或者是表现的好了,调动一下也可以。” 我冷笑一下,“哼!真会想!看台上那么多大首长,是不是还希望拿个冠军,让领导发现,再好让领导直接给换单位?!” “王哥,你在说什么?”小静诧异地看着我,满脸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其实话我说出来后立刻就后悔了,这是惯性思维,我一开始就对沈寒不是很有好感,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看来,我是不是有一点点嫉妒在里面呢?我心里顿时羞愧万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曾经是我最痛恨的,可是我现在也这样看别人。 “没什么没什么!”我连忙岔开话题,“小静,不是哥不答应你帮他。”我斟酌了一下说道“第一,我未必赢得了他;第二,我想沈寒这样的人未必喜欢别人相让吧;第三……” 谁知道我还没说完,小静猛地扭头看往窗外“你其实就是不愿意吧!” 我诧异地看着小静,这一刻,我仿佛又看到了抗洪时候那个刁蛮任性的小姑娘,我内心一阵无奈,正要开口解释的时候,老毕头从窗外探了进来“哟,在车里谈恋爱啊,要不我改坐公交车去吧?你们可以好好聊聊。”老毕腆着脸笑着说。 “上车吧毕哥。”小静冷冷地丢了一句出来,发动了汽车。 这下轮到老毕吃惊了,他看看小静,又看看我,不可思议地挠了挠头,转到后门上了车。 老毕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有心活跃下气氛,上车后,他挑了几次话头,小静都没有接,他也知趣的闭上了嘴,看着窗外,就这样一路上大家无话到了省军区。 我和老毕下车后走到了活动中心门口,小静去后面停车了,老毕望着我,神情古怪的说道“你俩今天怎么了?我感觉气氛不对啊,闹别扭了?!” 我琢磨了一下,决定还是不瞒着老毕,刚要开口,听到:“嘿,哥几个都来了?今天可要好好表现啊!这到后面的可都是高手!” 抬头一看,却是看到老马在门口等着我们。 老马此时俨然是一个八卦消息的发布者,他拉着我们走开两步,神秘地对我们说“这几天,这些选手中有好事者,闲着无聊给几个得冠热门编了一句话,确切的说,是四个字,知道叫什么吗?” “什么?”我和老毕同时好奇道。 “五虎撼龙!” “什么意思?什么乱七八糟的”老毕抢在我前面问道。 “嘿嘿,这个五虎撼龙,首先是指此次活动有四大热门,拳脚组朱武、器械组秦泗虎、沈寒、腾龙;其次是指这些人的实力排行,从弱到强。” “呵呵,老马,那你这样说,那个腾龙很牛啊,要五虎才能撼动龙,意思是前面三个都不及他了?” “哈哈哈,对,这就是第二个意思,不过我是外行人,真实实力这我就不知道了!”老马大笑道,“我只知道的是,这个腾龙是报了拳脚和器械的,没有输过,都是几招之内败了对手,输得几个人对他是心服口服,看来不是一般厉害啊!你可要注意了,我觉得拿不了冠军,赢不了这几个人,得个五六名,也可以了,嘿嘿。”老马兴奋的直搓手。 “呵呵,老马,你高看我了,我下一阵对秦泗虎哟,我可未必能打的过他。”我故意说道。 “啊,说到这里,你老弟也是被人讨论的很多啊,都说你走了狗屎运,第一轮轮空,第二轮对个女生,第三轮对秦泗虎,必死的一局,居然又让秦泗虎放过了!” “什么意思?”我和老毕愕然道。 “秦泗虎找到了腾龙要挑战,谁知道腾龙都不理他,没办法,秦泗虎只能找腾龙邻近组换了位置,啊,你真的运气好!我要有你的运气,也报名,这么一番下来,不动不摇都能拿个名次!”老马羡慕地说道。 我无奈地摊开了手,“我也是没办法啊,我倒是想对上他来着,他看不上我!” “哎,说正经的,这一轮,你对手是个拿滕棍的,好像上说好像是武警出身,警棍用的很溜,据说专门练习过菲律宾短棍术。”老马的情报还是挺管用的,钢棍对短棍,看来这一轮胜利也在眼前了。 “谢了老马,走吧,我们进去。”我后半句却是对老毕说得,因为我余光看到小静正走过来。 “哎哎!”老马估计也是看到了小静,一把把我拉到边上,小声在我耳边说“别说哥们不提醒你,你女友昨晚跟别的男人喝酒去了!你知道是谁吗?沈寒!” 卧槽,咱能不这么八卦吗?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老马。“她不是我女友好不好?” “哎,都是男人,我理解我理解。”老马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要说我也不喜欢那个沈寒,穿的那个寒碜样,又土又老,还没时间观念,我觉得他实力不如你,你努力把,说不定能干倒他进前四!”老马煽风点火地说道。 “行了行了!老马,到此为止吧,进场了!”我看小静直接走过我们进了活动中心,连忙拉一把老马说道。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四十六话争霸(十七) 没想到老毕见我过来,望着小静的背影说道“嘿,蹬鼻子上脸了!没我们她能来看比赛吗?”我理解为老毕忙不迭说的一句场面话好平息我的尴尬。 “你也省省,我跟小静本来就没什么,以后没事别开玩笑!”我板着脸丢下一句话,走进大门。 进场后很快就开始了第一场的比赛,我看了下,小静独自站在一个角落中,我也懒得专门去给她解释,倒不是我自私,只是我觉得,对军人来说,什么都可以让,但是荣誉和责任不能让。 想来沈寒也会理解吧!器械组第一场是文教官对沈寒的比赛,经过早上小静那么一闹,我倒是真想知道他的水平到底和我比如何,我仔细地盯着场内情况。 沈寒表情倒依旧那副木讷的样子,不紧不慢的提着细钢枪走进场内,咦,这货昨晚不是喝多了吗?怎么还是没什么变化?更让人意外的是,按照我的猜想,哨声开始后,文教官应该是主动发起攻击才对,谁知道哨声过后,文教官居然选择了不抢攻。 要知道短武器要想赢,只有抢到近身攻击才有可能,文教官打的是什么主意呢? 沈寒似乎也有些估计不足,双方相持一小会儿后,沈寒率先发起了攻击。 沈寒右手单手持细管枪,踏前一步,随意戳向文教官的胸口正中,文教官紧紧盯着沈寒的枪头,在快要刺到胸前时候,才猛地往边上一侧身,躲过了这一刺,随即两腿发力,猛地侧冲,右手峨眉刺猛刺往沈寒左肩头,速度非常之快,想来文教官就是等沈寒先出手,再后发制人,趁机突破到沈寒近身,因为沈寒招数用老,再调整就势必会缓上一缓,而这时,文教官已经到身边了,细管枪的防御就无法发挥出来了。 第116节 我看沈寒眼神中一丝讶色一闪而过,看来沈寒也是注意到了文教官的身法,非常快,我敢说,当初那个五爷的身法比文教官还要快捷。如果当初五爷拿的不是军刺,而是峨眉刺这种杀伤力不大的武器,我恐怕没发避开,恰恰就是知道了军刺一中必重伤或者死,我才激发了莫大的潜能,和五爷拼了半天。 眼见沈寒无法收枪再度出枪避开文教官,沈寒左脚突然猛地一下踢了出去,由于文教官冲的太快,这一下没完全踹起来,却是正中文教官大腿,文教官势头缓了那么一下,沈寒却是借这一下,又后退了一步,右手却是不闲着,一缩又一下扎了出去。 这一下却是对着文教官右肩刺去,同样道理,文教官虽然被踢了一下,却是来不及收手,右手依旧在前递峨眉刺。这一下招数用老,想变招已然来不及,这一下怕是要结结实实地扎在他肩膀上了。 好个文教官!就在这一瞬间,却是一沉身子,忽地一个蜷身前滚翻,又是贴近了沈寒,人还没站起来,左手的峨眉刺却是往沈寒大腿上扎去! 沈寒刚退后一步,想拉开距离下扎细管枪防御,谁知道文教官却好像是认准了地趟功夫一样,不断地在地上翻滚,拉缩与沈寒的距离,双手峨眉刺不断刺往对手腿上、身上。 老毕这会儿突然来了一句“要退到边界了。” 我忙一看,果然,沈寒背后就是边网了,再退,就相当于输了! 就在这时,突然看沈寒大喝一声,刷的跳了起来,我却是吓了一跳,要说一般人最多也就平地跳起五六十厘米高了不起了,谁知道沈寒收腹蜷身居然跳了最少一米,我看得非常清楚,沈寒在跳起来的同时,猛地双手持枪往下扎去,郝然是扎向文教官的肩膀! 这会儿文教官在地上缩着,完全没办法挡开这一下,只好接着之前的势,继续一个前滚翻避开了这一下。 等沈寒落地的时候,转瞬间双方已然换了位置,文教官在地上,面前就是边网,可沈寒已经双手持枪从背后又刺了过来。 文教官回头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往边上努力移了下位置,就在这一瞬间,沈寒枪头刺在了文教官的右肩膀上,哨声响起来,沈寒胜! 沈寒收了枪,文教官颓然地站了起来,我不由得大为惊讶,要知道文教官举止并没异常,那就是沈寒在戳中他的时候控制好了力度。 这样看来,沈寒对每次出手都计算的很清楚,看来,沈寒确实不好对付啊,我又对多了份关注。 看场上文教官落寞地离去,沈寒也是转头缓缓走出了场地,看那个样子,应该还是有所保留的,沈寒,看来没有出全力啊! 老毕这会也对我说道“沈寒看样子很厉害啊!” “天下高手何其多啊!”我不由得感叹一句,这时场上裁判示意下一组选手进场。到我了,老毕拍了拍我肩膀以示鼓励我,我笑了笑,缓步走下看台。我的棍子从下车就提在手里,为了节省体力,这会儿,我将之一段握在手上,另一段及地,拖在身后,懒洋洋的慢慢走进场地,听说我的对手也是用棍的,我此时特别想见识下短棍术的威力,究竟在哪? 我拖着棍子往下走的时候,我听到边上不少人纷纷议论着我,对我指指点点的,估计是在笑我走狗屎运吧,一再避开强手,确实让一些人暗自着恼和气愤。 我走到场内,看到对手也走了进来,是个矮矮壮壮的家伙,和我差不多高,不过比我壮实很多,要知道我那会最多也就是108斤,面前的这个家伙,差不多已经可以叫做胖子了。他双手各持一根短棍,大概为五六十公分长,紧紧地盯着我,看样子材料应该是腾棍,黑乎乎的,一定不会是橡胶的。 咦,这就是答应和秦泗虎换位置的那个家伙?他也太容易被说服了吧?以为这样就能避开强手晋级?应该,不是那么厉害吧。 我这样想着,却也是紧盯着对手,这时,裁判已经进行完登记,退到了一边,嘀的一声,哨响了! 老实说,防御不是我的风格,我一向就认为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等你把对手逼得左右招架的时候,还需要什么防御呢? 所以,在哨声响的一刻,我还是老调重弹,猛地踏前一步,右手借助冲劲从身后抡起了棍子,在右边空中横着划了个半圆砸向对方。 这会儿对手也是踏前了一步要发动攻击,可是听到钢棍破口的呜呜声后,他犹豫了一下,又往后退了! 我上前两步,他退了三步,这一棍自然是砸空了,我不待他发动,又上前一步,左手接住棍势,在空中划了个圈,改为双手持棍砸向他的头部。 这一下势大力沉,若他再度后退,则必将陷入循环挨打的被动局面,若奋起格挡,滕棍未必能格得住钢棍。他会如何选择呢? 估计对手是看了我追着打那个叫麒的女选手的比赛了,他怕也陷入被动局面,一咬牙,双手滕棍交互握着并拢用力挡了上来! 只听得砰地一声闷响,三棍相交!我清楚地看到滕棍震动了一下,看来是力度太大,钢棍的惯性加重量和速度,胖子是握不稳了。 还好,他不敢托大,是用两根滕棍,若是一根他绝对挡不住, 我微微笑了下,双手将棍子一抽,就从双滕棍上抽了回来,收到半路,我一个弓箭步,忽然又蓦地用力向下向着他推送出钢棍。 他刚将双手棍分开,左右手各持一个,想反击抢先手,谁知道在中门大开的这么一霎那,我又突刺了进来。 呼的一下,钢棍斜着点向他的小腹,我知道像胖子这样的人,你打他哪里他都不是很在乎,只有点在脂肪最多最柔软的地方,刺激感才最强。 胖子怪叫一声,却是死战不退,双手棍用力往下砸去,希望砸落我的棍头。就在他的双手棍将要接触棍头的瞬间,我又将钢棍抽了回来,抽了一小段距离,却又猛地发力再度刺前,我大喝一声,“中!”这次却是刺向他的胸口。 这一招我是受到二段侧踢腿的启发自创的,我记得早年看李小龙的武打片时候,李小龙可以以极快的速度,起侧踢腿,第一下踢在对手的小腿胫腓骨上,让你站立不稳,发生歪斜;第二下,却是第一下中了后,毫不停留,直接起腿太高踢向对手太阳穴,一般重腿下,一击就可以踢晕对手。 我这一招也是这个原理,只是我把第一下和第二下作为虚招,在进攻的过程中,引得对手判断失误作出动作,待招数用老后,我就用第三下击中对手,但是有个小小问题就是,由于要保证速度快,所以抽回来的距离不能过长,由此带来的发力距离就很小,对对手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不过也好,正适合这样的比赛中用,不用担心人受伤。 说时迟那时快,胖子双手棍一砸空,正在愕然中,我的棍头已经戳到了他的胸口!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四十七话争霸(十八) 由于两次抽回,发力距离越来越小,这一次的力量已经不是很大,胖子脸上痛楚的神情一闪即逝。 赢了! 哨音马上响了起来,我又胜了一局,下次,可要对沈寒了。我轻轻吐出一口气,小静对沈寒的态度一下子转变那么多,一定不光是同情吧? 这时,我感觉场外安静了一下,随即又嗡嗡起来,我知道,大家又在议论我这个走狗屎运的人了,这次没和秦泗虎碰上,不知道大家又该怎么评价我,我苦笑一下,收回棍子,抬头往小静站的地方看了一眼,谁知道却没有她的身影,哎,想必看到我赢了,下一场真要对沈寒了,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纠结吧。 我转头看看场外的沈寒,却发现他也在盯着我看,我在他的眼中发现了一丝兴奋的光彩,也许只有沈寒没把我当做一直走运的人。 我走到场下,老毕这时候凑过来说,“你真和沈寒碰上了啊。”我笑笑,“小静还让我让他呢!” 老毕摇摇头,“我倒是觉得小静是非常信任你,估计在她心里你是最厉害的,所以出于同情什么的才恳求你让下弱者,但你又那么强势不低头,她可能觉得你一点都不在乎她的感觉和想法,所以才不高兴。” 我微微诧异侧头看着老毕,“你什么时候改女性心理分析家了?” 老毕嘿嘿笑着说“我就是瞎猜,未必对,女人心比海深啊。像她这种性格的,估计会对弱者同情心泛滥,回头你要是被沈寒打的满地找牙,她又该同情你,痛恨沈寒了。” 我笑着拍了拍老毕肩膀,“算了,我还是比较喜欢打的沈寒满地找牙,上午我们看看那个腾龙吧,都传的很厉害,我真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样。” 老毕笑着说,“那,下一场,拳脚组,就是腾龙出场。” 这时候,下一场的准备哨声已经响了起来,选手要进场了。 我和老毕一起望拳脚组场望去,两个选手正在进场,一个矮矮瘦瘦的,看上去比我还矮了点,另外一个却是肌肉虬结的大汉。 听老马说,那个瘦矮个就是腾龙?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是传的沸沸扬扬的最厉害的高手,五虎撼龙的腾龙?看上去确实,不怎么像绝顶高手。 刚好腾龙是正对着我们,我忙跑到一边,找了个能看清两个人的侧面,睁大了眼睛,仔细看着,生怕错过了一个细节。 裁判哨子响了,腾龙的对手附身猛冲过去,如老鹰捉小鸡一般,腾龙的身形几乎完全被对手罩住了。 以弱胜强在我看来,是一个传说,强弱一旦泾渭分明,除非有意外因素,否则很难扳回,万事万物都是此理,哪怕是在国际体育竞赛中,也是如此。 瘦弱的腾龙还是在原地微笑着看着对手,两步,一步,对手已经左手作势去按腾龙右肩,右手已经握拳用力后撤准备打出了! 就在这时,腾龙动了,他微一矮身,没见怎么用力,人却原地跃了起来,随即左脚踏在壮汉伸出的右大腿上,人又凭空高了一截,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腾龙就跃到了大汉的头上! 那大汉反应也不慢,眼见对方跃了起来,大喝一声,左手护面,右拳却是刷的一下直接打向空中腾龙的小腹,腾龙人在空中,无法借力,这一下却是击其过河中渡,正是好反击的办法! 但见腾龙人在空中,右腿踢出,正中大汉左肩膀,借这一下,腾龙却是轻巧的在空中一个前空翻,一瞬间就跃过了大汉的头顶! 啪的一下,腾龙空中倒立着,双手已经切到了大汉的脖子双侧,大汉晃了晃,忽然跪了下来,委顿在地上。 哨音响起!秒杀! 太恐怖了!简直如同动作电影里编辑好的动作一样,行云流水,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后来很多年,我只看过一个人有这么快速的反应和流畅的动作,那就是电影里的托尼贾家,不过也有人说托尼本身在大学就是学跆拳道的,又走inf流,泰拳不过是个幌子。但是,腾龙的身手却是真正的无懈可击! 医务人员赶紧跑进场察看大汉的情况,我自己却是知道,腾龙的一击一定是击打在大汉的颈动脉窦上,人体的颈动脉窦位于平甲状软骨上缘处。其管壁的外膜下有丰富的感觉神经末梢,重力按压会有生命危险,腾龙一定是控制好力道,应该只是让对手短暂的眼花恍惚。 非常厉害!场外也是一片寂静,我只听到领导席上不少首长交头接耳的议论声。 再看场内的腾龙,跟裁判登记后,走到边网,拉开网子,又直接站到了旁边器械组的场子里。 器械组的一场比赛也是刚比完,胜者得意洋洋,正期待大家关注的目光,谁知道所有人都把眼光投在腾龙身上,他只得灰溜溜地走下场了。 腾龙是要再接着进行器械的比试啊!我在心里惊叹道。老马说他用甩棍,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个厉害法,这下可是要都见识下了。 四周很快平静下来,大家都看着场内的腾龙,而腾龙依旧是微笑的表情,和裁判报到后,退到一边静静地等待自己的对手。 这会儿所有人的目光又都看着另一边,谁那么不走运成了他这一轮的对手呢? 在万众瞩目下,一个瘦高个穿着体能服,走了上来,让我吃惊的是他居然提着一把弯刀,没错,是一把弯刀,没看错的话应该是那种尼泊尔狗腿弯刀,刃口黑色,应该是没开刃。此刀头重脚轻,前宽后窄,背厚刃薄,抡砍时力量集中在刀的前部具有斧子的杀伤力,非常适合肉搏砍杀。 还有玩这个的啊!看来大家都是爱好多多啊,刚好这个活动有这个机会把大家所学所爱都展现出来,也是好事。 这个倒霉蛋倒也没露出怯战的情绪,而是登记身份后,站在另外一边,大力挥舞着手中的弯刀,空气似乎都被他划开,发出飕飕的声音。 那边腾龙手中空空的,甩棍呢?怎么没见他拿出来呢? 我正困惑着,这时候,比赛开始的哨声响了! 弯刀丝毫不犹豫,一边用力挥舞弯刀一边冲向腾龙,那边腾龙依旧是微微笑着,只是右手从腰背后摸出了一根短短粗粗的棍子,大概有两个拳头加起来那么长。 这会儿只见对手已经挥动着弯刀来了他的面前,上下翻飞的弯刀气势汹汹,凶狠异常,对手已经离腾龙不到一步了!呼的一下!弯刀从腾龙左上斜斜劈了下来,这种弯刀具备了手斧的优点,非常适合劈砍,据说一刀可以砍下敌人头来,腾龙怎么挡住呢? 唰!铛!两声响! 腾龙往左斜上甩手,只见那根粗粗的棍子前呼的又冒出了一段棍子,并没有挡住那一下斜劈,而是大力敲击在刀的侧面,刀的去势被推到一边。 腾龙趁机往右侧了下身,弯刀刷的砍空了! 还没等对手抽刀变招,腾龙侧身的同时右手猛地往对手一挥,刷!手里的棍子,又蓦地长了一截,正抵着对手的喉咙! 哨声响起!又是秒杀! 对手面色苍白,惊恐地看着喉咙口抵着的黑色甩棍,他咽了口唾沫,拿弯刀的手垂到了身侧。 太强了!这两场快速的秒杀,与其说是让大家观摩他的技艺,不如说是他用来宣示自己的强大更确切,我觉得自己已然不能够平静地在这里观看比赛了,差距有多少?我不知道。 看完拳脚组比赛时候,我觉得自己在他手下就算不敌,也能走个几招,但是看完第二场之后,我突然觉得自己也许也是一招的事情,不是我突然失去信心,也不是妄自菲薄,更多的是那种绝对的强大带来了压迫,极强的压迫。 我看了看沈寒和秦泗虎,他们两人都是呆立在原地,眉头紧锁,估计也和我一样在想着如果自己和腾龙对敌的话,能坚持多久。 后面的比赛不看也罢,腾龙简直是山一样的存在啊,我有点沮丧的提起钢棍,准备去外面洗手间拆卸装在背来的袋子中,顺便去透透气。下午就走不了了,下午是败者组比赛,我还得陪着老毕。 唉,我走出场馆,来到了边上的洗手间,找了个一个空格子,我进去将钢棍拆卸下来,装在了棍袋里,背到了身上,正要推门出去,却听到了一个声音。 “喂,营长,是我。” 这个声音,咦,不是沈寒的吗? “是,我在比赛,一结束我就回去。” …… “什么!?副连的命令下来了?营长,我不是给你报告过,我今年无论如何就要走的吗?” …… “那现在把我调为副连是什么意思?以前怎么不调?我要走了你们就调半级,就是为了卡我不让我走?” ……. “我妈身体很不好,都没有人在身边照顾,不行,我一定要走!走不了不行就按义务兵退伍吧!你们看着办!”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四十八话争霸(十九) 沈寒似乎很是恼火,我想了想还是不出去的好,等等吧,等他走了我再出去。 第117节 也不知道对方跟他说了什么,沈寒声音慢慢小了下去,平静了不少。 “那麻烦你跟上面说我尽力,高手确实很多。” 我侧耳听了听,确定外面不再有声音,再小心推开格子门,走了出去。原来沈寒这么苦逼啊,怪不得老是看着愁眉不展,但这种状态下还想着追妹子,这也真是个奇葩。 我走出洗手间,站在场馆门口往里瞟了一眼,腾龙之后就是秦泗虎的比赛,有腾龙在前面的惊艳表现,秦泗虎估计再怎么努力也吸引不了眼睛,于是我看到在开场后,他中规中矩地用双锏一下下把使双刀的对手砸丢了双刀,顺利赢了这场比赛,也赢得了明天上午和腾龙过招的机会。 上午的比赛就这么几场精彩的,明天上午,我就得对沈寒了,而另外一个热门朱武得对腾龙,看来,明天也是很精彩的啊!我想到这里,给老毕打了个招呼,喊他去食堂吃饭,小静这会儿还真犯了倔,早早和那两个女选手坐在一起吃,那个叫麒的女选手(也不知道姓什么)还往这边望了几眼。 我也懒得去哄她,下午老毕有比赛,不是为了专门看老毕的比赛,我中午就回去了,不过现在可没办法了,只得中午和老毕回房间休息了会。 下午是各败者组比赛,按照赛程设计,败者组第一轮有6个胜者,胜者组第二轮打完,又有6个败者,正好是各自两两相对,各决出3对,再加上胜者组第三轮失败者,组合对决。老毕确实很走运,他直接对上长腿美女,另外一人轮空。 下午第一场就是老毕对落落,啊,也不知道她姓什么,反正这个落落的名字起得真好,刚好适合她,腿法好,踢来踢去,把空中飞的都踢落,呵呵,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这种无厘头的念头。 “老毕,让美女看得上你的前提是你得有尊严!”我收回胡思乱想,拍了拍老毕的肩膀,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其实我特别怕老毕直接放水认输,因为那将一点看头都没有,再就是我们单位的脸都要被丢掉。 老毕摩拳擦掌道“我知道,我会不留情的,到最后才放她赢,让她感动的不行。” “老毕,别动了真感情啊!”我呸了一下。 老毕嘿嘿走上场,和落落在裁判那里登记,我看到老毕主动跟人打招呼,对方哼了一声,转身走到一边,得,老毕啊老毕,真是一厢情愿!这会儿双方走向两边,面对站好,“滴!”比赛开始了! 老毕还是格斗预备式,对面的落落却直接冲了过来,离老毕一步的距离,左腿刷的一个弹腿,脚尖直接踢向老毕的头部,老毕双臂并拢,左腿退后一步,猛地往右外格开了这一腿。力量应该不小,我看老毕龇了一下牙,看来老毕还是低估了对方的腿劲。 落落这一腿一被格开,立马收回,右腿又一个鞭腿踢了出去,这次踢的不高,正对着老毕左肋部。 老毕又用双臂去格,谁知道这一下却是虚招! 落落脚在空中,看到老毕去格,忽地一下收了回来,左腿迅捷无比地又弹了出来,这一下正蹬中老毕右肩! 老毕还算反应快,在这一下蹬中自己的时候也顺势往后退了一步,卸开了这个力度。 老毕看看裁判,哨子没响!继续! 落落抓住这一个机会,收回左脚,转身就是一个回旋踢,这一下加上惯性可比刚才力量大多了,她的右腿直接扫向老毕的右侧身体,估计被踢中硬抗是抗不住的,估计得倒地了。 这几下兔起鹘落,真是非常快,嗯,差不多要赶上腾龙的速度了,力量也不错,看来,要不是朱武有绝对力量,也比较难制住她。 老毕犹豫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谁知道就是这一下退让,却是失去了主动权,落落交错弹腿,鞭腿,不断甩向老毕,动作确实很快,根本无法把握中间间隙反击,老毕只得边躲边腿,实在躲不过就挨一下。 眼看着老毕就要被逼到边网,这时候,落落右脚一个过头踢,下劈向老毕头顶,老毕双手格住了这下,谁知道落落猛地跳起来,左腿跟上一个穿心脚,正蹬中老毕胸腹,老毕又退了一步,但身体猛地停住,却是已经碰到了边网。 “哼!服不服!?”落落追上一步,右腿一个低鞭腿扫向老毕左小腿。 老毕脖子一拧,“服毛!”右腿也是一个低鞭腿迎上去,砰地一声闷响,老毕收腿回来跛了一下,身形有些不稳,落落却收回右腿,右腿支撑着身体,突然接着一个回旋踢,这次却是左腿扫向老毕! “让你出去!” 又来这一招?!只见老毕一矮身,却是躲过了这一下,突然猛地发力往前冲去!他是要趁对手单腿支持下盘不稳时候将对手推倒啊! 这一下老毕终于掌握了主动!我捏了捏拳头,好机会! 哪知道,落落这一脚一扫空,立即变招,就势下砸,咚的一下砸在老毕背上,这一下不轻!“啊!”老毕大吼一声,继续附身往落落单立在地的一条腿冲去! 更让人吃惊的是,明明看到老毕快要挨着落落了,不知道怎么,落落竟然单腿曲了下,再突然用力点地,整个人蓦然往上拔高跳起,空中转身,刚好老毕冲了过去,落落双腿一夹,老毕顿时被骑在背上,修长美腿夹住了脖子。 失去了重心,背上又坐了人,老毕蹬蹬几下,扑倒在地上,落落大腿夹着老毕,老毕脸都憋红了。哨音响起!老毕输了!得,老毕也如了愿,和大长腿来了次亲密接触。 我正要喊老毕出来,只见老毕双手用力掰着落落的双腿,要说落落也是多事,居然冷着脸问老毕道“服不服?” 老毕这个个性怎么可能认输,“不服!”他两手拍着地,想要起来,但是脖子被死死卡主,动都动不了,正僵持着,裁判过来,分开了两人。 “哼!”落落转身就离场了,老毕慢慢掀开边网走了出来,“喂喂,早点投降得了,丢了面子啊!”我上去说道。 老毕还在喘着气,“咳,咳,多摸了两把也是好的。”老毕摸了摸脖子,艰难地说道。 色到家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腾龙也在边上看着,他背着手,表情很是淡定。老毕下场的时候,腾龙淡淡地说了句“反应慢了点,可惜。” 老毕一愣,垂着头从我们面前走过去了。 我跟着老毕追出了场馆,这会儿却是看到老马在外面抽烟,转头看到我们,却是十分欣喜,“喂,老王,你不错啊,明天上午就是半决赛了,后天上午决赛,你还是给我们长了脸的,嘿嘿,犒劳下大家,晚上我请吃饭!” “我输了也去?”老毕揉了揉脖子。 “什么话,都去!把小静也喊上!”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会儿,落落和她同伴也相伴着从场馆里走了出来,经过我们的时候,落落停了一下,看着老毕面无表情说道“还挺硬气的。”说完就要走过去。 老毕看美女跟他说话,笑的眼睛都合不拢,“美女,晚上一起吃饭吧。” 看到落落停都不停,“哎哎,有人请的,人很多,我兄弟也去,说不定能帮到你伙伴。” 听到这一句,她俩停了下来,回头望了我们一眼,“305房,打电话。”落落说完转身和同伴一起离去了。 “哈哈哈!”老毕仰头笑着,我则无可奈何地说“小心晚上我喊露露出来!” “嘿嘿,她去培训了!” “你他么喜新厌旧!” “没有啊,我就是挺欣赏她的,想和她交个朋友!” ……. 晚上,还是在宾馆对面的饭馆,一个包厢里,人可到的真多,老马,我,老毕,两美女,加小静,哦,还有一个沈寒,据老马说是喊小静的时候,小静听说有两美女去,临时拉上的沈寒。 刚开场,大家都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饭桌上一片沉默,菜也上的差不多了,还是老马来事儿,他给大家一人发了一瓶啤酒,倒了一杯,站起来端着说道“有缘认识各位啊,我一个外行,非常敬佩各位高手,今天大家能坐在一起也是缘分,感谢我两个兄弟给我长了脸,让我在领导那里好交差。也感谢你们几个朋友这几天对我的支持,这一杯酒,我先干了敬你们!预祝你们都取得理想成绩啊!” 除了小静外,大家都是军人,小静也是女汉子来的,听到老马这样说,大家也没必要装着,都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来吧,碰杯,一二三!”老马提议道。 这是部队的不成文规矩,大家将杯子碰到一起,一起喝道“一--二--三!干!” 吼完大家一仰脖子,一大杯啤酒,咕嘟咕嘟都喝了下去,喝完一抹嘴,大家坐了下去,有这一杯酒开头,气氛就被打开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四十九话争霸(二十) 我看了看大家,倒满自己的酒,端起来说道,“既然聚在一起,也算是缘分一场,我提第二杯酒吧!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希望大家能成为朋友!先干了!”我仰头也是一杯酒落肚。 大家各自倒满,举杯一起道“好!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纷纷喝掉了自己的酒。 第三杯酒却是落落提议的,“那我提第三下吧!本来我们还觉得自己挺厉害的,没想到,这里就有两个更厉害,看来,人永远不能满足,要往更高处走啊。” 老毕附和道“是啊是啊,做人做事都是这样,永远不要自满,要望上看,要不断进取。” 我们都笑了,别人说这话也罢了,老毕自动放弃比赛的人也说这话,就显得好笑了。 齐头并进三杯酒一落度,气氛就更活络了。 “哎,我说,沈寒你多大来着?上次看你军衔,好像是中尉啊。”老毕咕咕地喝了自己的杯中酒,抹了把嘴问坐在旁边的沈寒道。 “28了。”沈寒简单答道。 “啊!”我和老毕吓了一跳,那么大了啊,“那你应该是上尉了吧?”老毕惊讶道。 “太老,怕人笑话,我出来一直挂中尉军衔。”沈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喝完,喝完!”老毕不让他放杯子,“怎么,单独跟女孩喝酒喝得那么嗨,现在就放不开了?”老毕猥琐地笑着。 “喝吧,小静都跟我说了。”我在边上说道,看了眼小静。 “你,你们都知道了?”沈寒把酒端着看了看我、老毕和小静。 “老沈,叫你老沈没问题吧,瞎子都看出来你喜欢小静了,不过,追女孩要凭自己,没人能帮得了你,我们只能尊重小静自己的选择。小静心肠很好,要不然她也不会请求我对你放水,尽管我们两个还不知道谁厉害一点。” “啊!我昨晚喝了三瓶就多了!我是不是说了什么?哎!你明天尽管全力出战,千万不要顾忌啊!对了!你们还知道了什么?”沈寒显得有些紧张,不敢看小静。 “其他没了。”我给自己加满酒,端起来,“来吧,老沈,相见也是有缘,感谢你那天帮小静啊。” 我先一饮而尽,沈寒将自己杯中酒喝完,也倒了一杯,继续喝完。 这时候,麒子突然插话道“王,王伟,你要是和沈寒交手,谁会赢呢?” 我笑了笑,转头看着沈寒说道,“其实你我交手,胜负在五五之数。” 沈寒坐直了身体,眯着眼睛看着我,好半天才说“我也是这样想的。” “哦,你不觉得我是靠女人了?又或者是走狗屎运?还或者,觉得我们两个都是混混?”我边打趣沈寒边给他加满了酒。 大家哄得笑了起来。落落在边上说“真想马上看你们打一场啊。” 我转头对落落和麒说道“其实在场上打,体现不出真水平,真正的无限制全力对决,才能把实力发挥出来,我倒是觉得,在场上我不一定能打的过沈寒。” “不,不,我开始看错了,后来越看越发现你不简单,说你走狗屎运的其实都没看到你真实的水平!我那天说话冲,对不起,我今天给你道歉。”沈寒说完,二话没说,端起面前的杯子,一口气喝了下去。 “咦,还有我呢?我也不是混吃等死的人吧?”老毕凑上来说道,又给沈寒加满了酒。 “嗯,老弟,我也给你道歉!你也是好汉子!是我错!”沈寒端起啤酒杯,有意无意看了眼落落,一口气嘟嘟地喝完了,我和老毕也一起干了杯中酒。 落落估计是想起了下午的比赛,脸一下子红了,拿着酒瓶给老毕倒酒。 再次把杯子倒满,大家的话就更多了,我觉得我酒量不行,没想到沈寒酒量更不行,也许是性格原因,平时太内向,一旦喝多了,结果就是不可抑制的话多。 “你,你们知道吗?我当了几年排长?!差半年就八年!按规定八年大排就能转业啊,结果,结果今天有人告诉我,他妈的这次给我调了半级!” “嗨,哥们儿,你可真够慢的啊!你看我们中间老王年纪最小吧,正连了都!”老毕拍了拍沈寒肩膀。 小静终于抓住个机会说话“咦,麒姐姐和落落姐都好像副连了吧?” “落落明年正连。”麒子补充道。 沈寒斜了一眼我们,“我,我不如你们啊,我没你们会说话,我,我还没关系,我也不会送,我就只能熬着呗!” “老沈,性格决定命运,你确实是木讷了点。”我只得岔开这个话题,老实说,如果不是遇到老毕的舅舅,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能不能调这个正连,人的一生很多事情都说不好,有机遇,有意外,对于沈寒我只得这样安慰。 “我,我知道,我木讷。”沈寒舌头都有点大了,“怎么办,你是没有去过我那个海岛上?屁大点的地方,那那,就像我们比赛那个场馆那么大,还没那么大!还小一点!到处是一望无垠的海,就那么十几个人,憋在几层水泥砌成的楼里,再活泼的人都能给憋死。” 一圈人听的特别吃惊。“也有休假啊什么的吧?”老马最吃惊,显然,沈寒说的我们都难以想象,尤其是超出了朝八晚五的在省军区机关的老马的想象。 “休假不和你们一样都是一个月?可在岛上就是半年啊!半年后换下来,还得在团里待着,不就是人多了点?有撒区别?” 我和老毕无言以对,默默又到了一杯酒,陪着沈寒,碰了下,干了。 放下酒杯,沈寒抹抹嘴,“我知道你们两个看不起我。” 我一惊,“哪里,你想多了,老沈。” “你们就是看不起我,觉得我土,觉得我笨,可你们要到我那个地方去你们也和我一样!”他的舌头已经有点大了。 我和老毕没敢接腔,默默地喝了一杯,倒是几个女孩子倒满酒一起和沈寒碰了杯,喝完表示了尊重和敬意。 沈寒喝完后,抢过一瓶,“我自己喝一瓶吧,你们三个女孩,我怎么能只喝一杯呢?对了,我给你们几个女孩讲个笑话,上次,上次我轮换回岛,带了条狗上岛,打算活跃活跃岛上气氛,结果怎么样你们猜?” 第118节 我们一起摇摇头。 “上岛一个月,狗疯了,跳海了!”沈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卧槽!真的假的?”老毕给他又倒了一杯,我们几个面面相觑,确实想象不出来有多么的单调和乏味。 “骗你是孙子!”沈寒又是一口干了。 “我是真的累了,妈身体不好,我心思没法在部队上,我好羡慕我那些同学,毕业了,工作、结婚、生子,平淡的生活就是幸福!”说道这些,沈寒舌头居然不大了,灯光照射下,眼睛里似乎闪着光。 “同志们!我尽力了,你们不会看不起我吧?我也什么都没说,顶了快八年啊,我对得起这身衣服了吧?”沈寒突然揪住我的手问道。 “是是,你确实不容易。”我连忙接着说道,忙又倒了一杯酒,自己先喝完,“来来,喝!别想那么多,会好的。” 沈寒却是看着眼前的酒杯没动,“我妈今年刚发现的胃癌,医生说发现的还算早,想做手术,但我不在她身边怎么做?我想今年年底就转业回来陪她,先陪她把病治好,这次我回来看到她,她瘦了好多。”沈寒说着说着,突然把头别了过去,往地上醒了下鼻涕,但是我清楚地看到他偷偷地抹了一把眼睛。 我心里莫名一酸,老实说,我也就是一个星期给家里一个电话,电话里也是家里人问我过的怎么样,我倒是很少关心父母的情况,沈寒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惭愧。 我不作声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拿着跟沈寒碰了下,“老沈,你真不容易,我敬你!”我仰头把酒干了,把杯子往桌子上一顿。 老毕见状也是倒满了酒,跟沈寒干了一杯。 气氛开始低沉下来,几个女孩扭身似乎在抹着眼泪,老毕是发现了这一点,又倒了一杯酒,“来来,老沈,干了,好歹,也是副连了。好好合计下,总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比如调到内地来,又不用离开部队,又可以陪你母亲。” 没想到沈寒捂住了杯子“为这个,我不喝!我现在一心一意想转业!调动,那就是个梦!” 我看沈寒很大的怨气,知道再提这个,又是一阵不开心,插话道“喂,老沈,别这样,说不定这次比赛你就出人头地了呢,那么灰心干嘛?就那么迫不及待想离开部队?” “心冷了。”沈寒蹦出这几个字,又喝了一大杯。 老马这时候也端起一杯酒,站起来和沈寒碰了下,“佩服你,兄弟,能坚持那么久,我不如你!”两人一口气喝光了杯中酒。 “会好的。”我安慰沈寒道,一旦喝多了,大家说话也无所顾忌了,老毕这会儿笑着说,“老沈知道你为什么事事都不顺了吗?”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五十话争霸(二十一) 沈寒还没有开口,大家一起诧异地问道“为什么?” 老毕笑嘻嘻地说道“因为沈寒的名字取的不好啊。 “什么意思?”沈寒呆呆地问道。 “寒啊,你想想,沈寒,沈寒,这个名字一听就不好!寒,命苦也。你看看人老王名字,王伟,伟,你比得过?” “来来,别听老毕扯淡,我命由我不由人!干一个!”我打断了老毕的话,插话道。 “就是,一时的不顺嘛,难道你认命了?沈哥。”麒子这时候在边上插了一句。 “认命?不不,我不认命!我命由我不由人?可是,我已经很努力了啊。为什么情况还是没改变?”沈寒像是若有所思,把这句话念叨了好几遍,有些茫然地看着杯中酒。 老毕笑嘻嘻说道,“我倒是这样觉得:人生的很多事要靠自己去把握,但是呢,生活中,也并不全是靠努力就一定什么都可以。很多时候,我们也会觉得自己无能为力。不只是沈寒,也不只是我,大家都一样。不求事事如意,但求无愧于心!” 咦,老毕什么时候变得很有哲理了?大家沉默了下,都在思考着老毕的话。 老马率先说了出来“咦,老弟的话很有哲理啊!值得深思!” 落落那几个女孩看老毕的眼神马上不一样了,谁知道老毕下一句却是“落落,留个电话号码呗!?” 晕倒!…….. 正当大家嘲讽老毕的时候,旁边沈寒却突然一下两眼放光,“好!好一个不求事事如意,但求无愧于心!好!我要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也要学会随遇而安!来!兄弟几个,干了!认识你们我很高兴!” “咦!?把我们排除在外了?”落落笑着说。 沈寒窘了下,老毕圆场道,“那大家一起吧!来!干了!” “好!”“干了!”大家相续起哄道,一干人又都站了起来,吼了一二三又喝掉了一杯。 抹了抹嘴,我扫了一眼大家,突然觉得很是开心,能认识有这么一群朋友也是件乐事,看着正在和落落插科打诨的老毕、大舌头说话的沈寒、吹着牛皮的老马…….我突然有种不想散场的感觉。但是我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后天一过,大家又要各奔东西,回归各人的生活。部队的生活,也就是和亲人朋友聚少离多的生活,所谓幸福和快乐,往往也就是在那么一瞬。 “真希望大家能永远这样啊。”我喃喃道。 “王哥,你说什么?”我右边的麒子抬头问道。 “没什么。”我快速收回了心神,忙倒了一杯酒,笑着对她说“妹子,对不起,给你道个歉,哥上次过了。” “说什么呢?我技不如人,不干你的事情。”麒子也慌张地站了起来。我们两人碰了下杯子,都是一饮而尽。也许是麒子肤色黑,我看她倒现在一点事情都没有,天,现在的女孩酒量都这么大吗?我在心里叹道。 “交杯交杯!”老毕敲着筷子起哄道。 “毕哥,你说什么呢?”小静隔着落落在边上对老毕嗔道。 “啊,我说和要老王和你交杯啊!”老毕对旁边的落落讨好地说道“美女海军,我们也喝一个呗,你真厉害!看不出地方特招入伍也这么多能人。”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落落笑吟吟地和老毕喝了这一杯。 沈寒倒是主动地小静喝了一杯,尽管有些斯斯艾艾的,但是大家都“宽容”地没有去起哄。 最先醉倒了的不是沈寒,却是老马,老马倒了后,气氛更嗨了,老毕居然和落落划拳起来,真看不出那么高冷的美女还会这个。 最后沈寒居然也参与进去,当然,由于他的不会玩,导致了喝了不少酒。 就这样,大家一直喝啊闹啊的,到晚上九点多,服务生过来敲门,示意饭馆快打烊了,我看看表也是实在差不多了,就摇醒了老马,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说道“我去结账,今晚你们都在这住吧?我去跟前台说一下。” 我扫了一眼,搬进来的啤酒都有一箱多了,看来确实到位了。 老马真的喝多了,他让服务生来喊大家下去。虽然都不愿散场,但大家都有点多了,也确实尽兴了,于是也相续站起来往外走去,小静走在我前面,悄悄拉着边上落落的衣服问,“落落姐,沈寒说的,真有那么艰苦的地方吗?” 落落看了看沈寒的背影,低声说道“我没去过,不知道,不过我听单位从西藏调过来的同事说过,在青藏高原上,有很多山峰的哨所,常年冰雪覆盖,见不到人,很多战士入伍后就待在那,退伍才离开,下了山,看到一颗树都抱着哭半天,因为太久没见过生命的颜色了。还有很多常年在青藏高原的,很多人都有心肌肥厚等高原病,这些,你们外面的人根本想象不到。” 小静呆了呆,“那么艰苦,那为什么那些地方还要驻军呢?为什么不能把环境弄好一点呢?” 边上的老毕插了句话“其实在很多边远地区和岛礁上,部队在那边待着,就意味着国家主权的存在,哪怕什么都不做,就是奉献!那些地方,出于特殊环境、交通等原因,不可能和城镇甚至普通的野战部队相比,总要有人牺牲奉献。”老毕说完轻轻叹了一声。 我听了也是感慨万千,确实是这样,我与这些地方的战友相比,实在是幸运太多了,在省城驻军,还能提前升级,应该满足了。想想当年在桂林陆院一个队培训的同班兄弟阿瑜,一毕业就分到边防部队,现在由军医也是改为了排长,整天带队在边境线巡逻,甚至有和武装运毒分子交火的可能。 人的一生,是不是真的有命这个东西呢?我在心里感慨道。喝多了,全身发热,看着走在前面有点摇摇晃晃的沈寒,我头脑一热,突然下了一个决定。 我们几个男的先是把几个女生送回房间,老毕回了房间,老马要走,我拉着他走到一边,问他借场馆的钥匙,老马吃惊地问我想干嘛,我说想去练练,这不是明天半决赛嘛,老马没多想,掏出了钥匙交给我,只是嘱咐我,完了记得关好门。 拿到钥匙,我直接去了沈寒的房间,沈寒来的最晚,最偏的一个房是他的,就他一个人。沈寒给我开门后一脸诧异,我盯着他眼睛,直接开口道“老沈,还能拿起兵器打吗?” 沈寒晚上喝的比我们要多,这会儿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嗯?打?打谁?” “明日比赛,太多领导看着,说是无规则,其实还是很大限制,只会是一般的格斗,不会是真实水平体现。老沈,我希望和你真正对决一次,明天无论谁胜谁败都没有遗憾了。场馆钥匙在这里,走吧,我们去尽情对战一次!”我知道沈寒没办法拒绝。 果然,沈寒开始还很诧异,身体依靠着门,听我说完后,却是两眼放光,绷直了身体,“哈哈,好!我也是觉得明天在场上不会尽兴,难得你我想到一块了!” “好!换好衣服,带上兵器,场馆门口见!” 回到房间,我开始换体能服,老毕从洗手间出来,一脸惊讶“这么晚,你还要去锻炼?!” 我头也不抬地说“我要提前和沈寒打一场不需要裁判的比赛!” 老毕惊讶道“那明天呢?” “明天的比赛,注定是枯燥无味的,只有真正实力的发挥对决才是我渴望的!” “你们真激情!”老毕叹道,“我跟你去看!” 换好衣服,提着接好的钢棍,我和老毕走下宾馆楼梯,来到了场馆门口,沈寒这时候已然站在门口。 “嘿嘿,老毕也来看?”沈寒俨然一副老朋友的口气。 “是啊,我也想知道你们谁更厉害啊。”老毕笑了笑,随即又担忧地说道“你们,非要全力相博?不会失手误伤吧?” 我拍拍老毕肩膀,什么都没说,打开了场馆的门。 大门拉开,微弱的月光如流水一般倾泻在场馆中,望着黑漆漆的中央场地,我却有了一丝白天不曾有过的紧张,也许是将要和沈寒对决的缘故吧。 为了不那么显眼,我们三个分头去开场中灯,不开大灯。 场中灯打开后,中央篮球场亮如白昼,我和沈寒分别从两端下到其中一个场地中,老毕站在旁边,俨然公证人的样子“两位,准备好了吗?” 我右手握着钢棍一端,轻轻将钢棍另一端触地,斜斜立在身前,左腿稍后一步,左手给老毕比了个ok的手势。 几个深呼吸后,我的情绪开始平静下来,四周突然无声无息,我的眼睛紧紧盯着另外一边的沈寒。 沈寒双手前后握着细钢管,平端,尖头对着我,也是左腿拉后了一步,同时低声说道“好了!” “开始!”老毕大声叫道。 我俩几乎同时动了起来!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五十一话争霸(二十二) 被动不如主动!后发制人只有在自己比对方高很多的情况下才能做到。现实世界里,抢得先手永远是最有效的试探办法,尤其是和摸不清底细的高手对决,必须要先抢得先手!我们同时冲向对方,想来沈寒也是这样想的吧? 以我往日的习惯,比较喜欢抡起棍子砸过去,这样一可以试探对方的力量,二来也可以逼得对方防守我好下一步抢得进攻主动。可是面对沈寒不行,他手里细钢长棍比我的钢棍轻又长,这样势必比我的速度快,在我砸到他之前估计他就能戳到我了。所以我改为双手端棍,也是平刺过去,两端棍头都是圆锥形,扎到他的话他也不好受。 沈寒果然是端着枪刺了过来,在速度上比我快了一点,加上我的武器短,我只得出手到中途双手用力,棍头一翻挡住了沈寒的枪头。 铛的一声脆响,我楞了下,因为,只这一下相接,我就感觉到沈寒的细枪是空的!本来我以为沈寒和我一样都用的是实心钢体,可是两件兵器相交,沈寒一触即撤回了细枪,我感受到的阻抗小而轻,真是奇怪,沈寒用这个空心钢管枪干嘛?难道就是单单为了加快速度? 击其所短是制敌之道,既然知道了沈寒手里的是空心细钢管,那么我就得继续发挥势大力沉的优势了。脑子这样在想,手下却没停,我左手干脆放开,右手握住钢棍尾端,用力一推,钢棍在我大力催动和重力作用下那一头斜下直戳向沈寒的腹部! 话说,对决中的沈寒,一点也没有木讷的样子,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变得非常灵动,身体仿佛和细枪几乎融为一体,见我一棍扎来,他也是毫不犹豫也是单手持枪戳了过来,目标正是我的心脏! 我心里一沉,这种打法看上去是两败俱伤,其实还是算沈寒赢,因为他的细管枪是带着枪头的,而我的棍头最多是扎疼他。 他是个纯粹的武者,确实做到了快狠准,对决中从不计较后果,果然厉害啊,我扫了一眼眼神专注的沈寒,暗自叹了口气,右手猛地往左上一带钢棍,铛的一下,棍身又格开了沈寒的细管枪。 沈寒还是选择不和我硬碰,一见被格住了去势,马上又抽枪,如毒蛇头一般,缩回去吐出,这下却是对着我头部刺来。 我左手接住棍身,深吸一口气,踏前一步,双手抓住棍身在身前头前上方舞了一个话,砸开了这一刺。趁沈寒收枪之际,我呼地一下就势双手握棍对着沈寒头部砸了下去。来而不往非礼也! 沈寒没有选择硬抗,而是往右猛地侧了下身,同时,刷地右手单身刺了一枪出来,我如果继续砸下去,砸不到沈寒不说,枪头将正中我的左臂。他的反应也很快,和平时沉默木讷的样子判若两人。 再撤招躲避已经是来不及了,我只好一咬牙,大喝一声,双手猛地往左一拽,砸空到沈寒头部位置的钢棍忽地变向横扫过去。 沈寒要是不撤枪弯腰躲开或是退后,那就得砸中他,虽然临时变向,蓄力不够,不过挨这一下也不好受,反正也只是戳到我手臂,值得挨这一下。 电光火石间,就见沈寒猛地侧身退后,右手却不收枪,而是继续往前送去。 嗤地一下,我左臂一疼!沈寒的枪头已然扎在了我的左臂上,但由于沈寒也在后退,枪的力道也小了,枪尖也没开锋,还好,钝头扎着虽然疼,却没见血。 沈寒也在龇牙,我的棍头也是从他持枪的右手下扫过,圆锥形棍尖正扫中了他的右肋部。 我俩各自退后三步,互相打量着,不分上下! “还是小看了你。”沈寒微微一笑,嗯,这种口气,也只有在格斗中的沈寒才有的这份自信,这才是沈寒真正的实力。 我却没有低估你,我在心里默默念道。我将棍子一头垂在地上,斜档在胸前。 “平分秋色!继续吗?”却是老毕在一边喊道。 第119节 “当然!”我喝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总有个高下不是? “好!来了!”这一回合却是沈寒提枪冲了过来,双手一抖,刷的一枪直接刺向我右肩,这一枪应该是他全力而发,好快! 我双手持棍,猛然一挑,棍头从地上弹起,铛的一下,由下自上挡开了这一枪! 沈寒的枪头被碰开后,在空中一跳一升,刷地又借力变向斜斜扎向我的头,我一惊,手里钢棍继续不停,往上继续挑起,又是铛的一下,沈寒枪头被格向我头上方。 双方兵器都荡在了头部以上,身前都是中门大开,我灵机一动,左脚猛地瞪出一脚,期望把对手蹬开,好收回兵器继续攻击。 谁知道沈寒也是右脚蹬了出来,咚地一声,我们同时蹬到对方身上,不约而同蹭蹭蹭往后退去。 “第二回合了,还是平手!你们真有默契!”老毕又起哄道。 “再来!”这会却是沈寒说话了,他低喝道,冲了过来,右手单手持枪刺了过来,还是老一套?我有点嗤之以鼻,我棍子沉,就算我速度不及你,但是只要封挡住你,你有什么办法?何况你还是单手枪,力量更不及我! 谁知道换了单手枪后,我每次档开他的枪头,他总是单手在空中划弧,又从另外一个方向扎来,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角度刁钻,而且总是照着我头胸腹扎,如附骨之蛆一样。更诡异地是我越是大力格开,枪头荡回来就越快,但是不用力量吧,又格不开枪头。 这么五六下后,越打我越是心惊,要知道我这个钢棍比细管枪重的多,打的时间一场,多多少少速度就要受到影响,这种步步被动的形势就是对我的力量的消耗,这样下去,总会有我力量和速度赶不上沈寒节奏的时候。 无论是比武还是比赛,节奏,把握住节奏是至关重要的,这是我和老毕阿黄切磋出来得最重要的体会,一旦你落入了对手的节奏中,那将永无翻盘的机会。反过来,一旦对手落入你的节奏,无论他再生猛,也必不能持久。 不能这样被动了!要找回节奏! 我连着退后好几步,好化解连绵不绝的枪势,谁知道我退他就进,枪头依旧不离我的上半身要害部位。 再拖下去,我就被逼到边网了!要下决定了。 眼看着沈寒又是一枪当胸扎来,我双手移到棍子中间按下了分离钮,钢棍悄无声息分作两段短棍。我双手各持一段,蓦地左手往外挡开了枪头,右手棍呼地就是当头砸去。 沈寒这时的脸色终于变了,他大吃一惊,右手单手持枪已经被砸开,根本无可挡这一棍,尽管他侧身躲了当头这一棍,我左手棍一压他的枪身,右手棍顺势横扫,尽管他右手猛拉枪尾端去挡,但还是慢了一点,枪尾端堪堪在棍子击中他胸的时候勉强挡了一下。 砰一声闷响,我知道力量已经隔着枪身传到了他身上,他的身体一震,侧身接连退后几步,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沈寒这一路怪枪法被破了! “怪不得那么沉,原来真有机关,可以分拆为两根短棍啊,也只有双手重兵能破了我的如影随形枪了,原本以为只有秦泗虎是个威胁的,没想到你还藏着一手啊老弟。”沈寒望着我手中的两短棍,笑了笑说。 这八成就是他自己起的名字了,我也笑了笑,左前右后的持着短棍,“你也不错啊,要真是一根长兵器就真会被你打败了。不过,今天打得真尽兴啊!” 客观说沈寒的路子和阿黄的大开大合的枪法截然不同,不好评价他们哪个更强,但一定是一个级别的。之前我无论和老毕也好,阿黄也好,对打起来都是纵横硬憾的路子,但和沈寒对战就像要防着黑夜中的剑一样,那根细管枪,却是枪走偏锋,千变万化,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确实,不过,下面你可得小心了。”沈寒笑了笑,扬了扬手里的细管枪,“我也要出绝招了。” 绝招?!我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着沈寒,沈寒没有动,还是像刚才一样单手持枪,这时,我有了一个主意,我忽地冲了上去! 我记得有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小孩子逼平了两个顶尖围棋国手的事,说是小孩子分别去挑战国手甲和乙,拿甲的开局去对乙,拿乙的应对去还给甲,甲和乙的水平很接近,最后的结果就是小孩子一人逼平了两个国手大师。 聪明的读者读到了这里,估计已经能猜到了我要用的方法。 不错!我直接借用了秦泗虎的双手锏打法,利用前进惯性和腰胯的力量舞动着手里的短棍,不断抡着砸向沈寒,沈寒空心钢管枪根本抵挡不住短棍的击打,哪怕是对我左手的短棍,也占不到力量的优势。 每每交接,沈寒的兵器总是被我一只手短棍荡开,而另一只短棍转瞬砸到,他不得不退后躲开,沈寒这时候就像刚才的我,一步步被逼到边网。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五十二话争霸(二十三) 就在我左手短棍大力再一次砸开沈寒的细管枪,右手短棍又是一记重击对着沈寒左肩膀砸下去的时候,变化顿生! 沈寒突然暴喝一声,右手握着已经荡开在空中的细管枪,使劲一抖,不知道怎么搞得,哗啦一下,细管枪在空中解体了!不!不是解体,而是变成了链子一样的长软东西! 这时候旁边一直看的如痴如醉的老毕突然喊道“九节鞭!” 细管枪变九节鞭?我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手下一慢,只见沈寒右手一抖,刷的一下,九节鞭卷了过来,我从没有碰软兵器的经历,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去挡。 就这么慢了一慢,九节鞭已经甩到眼前,我只得仓皇用左手钢棍横在面前,只听的呼啦一下,九节鞭缠住了我的棍子,我还没得来及下一步行动。 沈寒右手猛一抖一拽,我左手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短棍几乎要脱手飞出。 事后我才知道,九节鞭属于软器械类。在古代用作暗器,可缠在腰间或折叠藏身,携带使用方便。沈寒显然用了什么机关,把九节鞭平时连接起来做枪用,怪不得是空心的。按下机关后,就变成了钢链连接的九节鞭。 九节鞭是一种异常凶猛的软兵器,技击方法主要以抡、扫、缠、绕、挂、抛、舞花等技法为主,演练时以手臂的摇动为速度和力的起始点运用头、手、足、腿、肩、肘、胯、膝、背、臀部等身体突出的部位和活动的关节作为支点利用身法和步法的翻转,跳跃和手法的拨代等技巧来作为加速与增加力度加大鞭头的打击的力度,同时还可以改变运动的方向。让人防不胜防,尤其是持有长硬兵器的人,简直是天生克星,遇之即死。 我当时不知道这些,就是眼前只见沈寒把九节鞭舞的鞭花上下翻飞,纵横交错,变化莫测,九节鞭时而缠在沈寒头、肩、颈、肘、膝、时而横扫前戳,时而如棍飞舞,出手角度也是刁钻古怪,千姿百态。 鞭速也是时快时慢,缠绕得法,真是巧缠快放,绕体转出,随着抖动飞舞哗哗带响,随心而发,给人一种眼花缭乱,变化无穷的感觉。 还有,每一次我短棍和他钢鞭相交,沈寒都手带缠劲和巧劲,几乎让我握持不住短棍,而我每一次攻击,沈寒都诡异地绕过棍子的方向,枪头,哦,不这时候该叫鞭尖头都从其他角度后发先到,有一二次甚至差点扎到我的脸。 一时之间没办法,现在又到我步步后退了。 一边后退着,我一边观察对沈寒,这时我从沈寒眼中看到了必胜的信心,他大概是觉得胜券在握了吧。看来,不用最后一招不行了。 这时沈寒用脖子绕了一圈,一低头,从背后再次甩出了九节鞭,直飞我面门,我左手钢棍刚要去挡,九节鞭顿时缠在我左手棍上好几圈,沈寒顺势一抬身,左手顺势用力一拉,借助腰背力量想把我钢棍拉脱手。 就在此时!我想也不想,按下了机括,钢棍刷的分成两半,成了双节棍,九节鞭顿时卡在了钢链部分,我左手一抖,双节棍和九节鞭缠的更紧了! 我左手的双节棍和沈寒的九节鞭僵持住了! 同时,我右手也按下了机括,右手持双节棍在身前挽了个棍花,呼地一下就砸向沈寒。 “这是什么?!”沈寒大叫一声,就要往后退去,可是他右手的九节鞭还和我纠缠在一起,他马上果断丢了兵器往后退去。 可是没有了兵器的沈寒,终究快不过灵活的双节棍,一击不中,我往前一抖手,双节棍笔直扎出,堪堪砸中了沈寒的背心。 “啊!”沈寒挨了这一下,大叫了一声,顿时停住了身形。“老沈输了!”老毕在边上大叫着。 半响,沈寒缓缓转过身来,“我输了!”他涩声说道。 “九节鞭就是我的杀手锏,只是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手。”双节棍也是软兵器,对上九节鞭不吃亏,沈寒一时不备,不输就奇怪了。 我快步把地上兵器捡起来,分开后将九节鞭递给了沈寒“侥幸罢了,别太在意,胜负输赢就在一线。” “不,你会长棍术、双棍术,甚至还有双节棍。”他再次看了看我手中的两根双节棍,“没猜错的话,这恐怕还能当三节棍用吧?你确实比我全面。” 看着沈寒低着的头,灰败的脸,我有些内疚,“老沈,我真是占了兵器的便宜,况且,我就会长棍和双节棍,双短棍我是和秦泗虎现学的。”我拍了拍沈寒的肩膀说道。 沈寒抬起头来,恍然大悟道,“我怎么说这种打法这么熟悉!当时我还以为我赢定了,我的九节鞭就是克制他的双锏最好办法!谁知道你还有后手!” 我正想说点什么,只听到几声巴掌声,“不错,不错,很精彩。”一个声音远远地传来。 我们转头望去,竟然是腾龙!他什么时候来了? 只见腾龙站在看台中的走道上,悠悠哉的走下台阶,走到老毕旁边说道“我就说,这次比赛总有几个亮点,嗯,没让我失望。” 他的语气俨然一个大师的样子,不过不知道怎么,他的语气加上气势,我竟然没有反感的感觉,仿佛觉得应该是这样。 “王,王伟是吧?你是半路出家练棍术的吧?”腾龙问我道。 “是的。”我如实答道。 “资质不错,可惜起步晚了,你一辈子也就是这个样子了。”我们几个听了都呆了。 我刚要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你全无武术基础,只是靠反应和本能去战斗,练到这个程度不错了,也正是你没基础,什么东西你都学了一点,斑驳繁杂,多而不专,难成大器。” “你手里的这个东西是你自己设计的?” “是啊。”我再次点点头,虽然有点不服气,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还有些道理。 “挺有意思的东西,呵呵。”腾龙看了看我手上的棍子,又转头对沈寒说道“你基础不错,所缺就是力量。”腾龙看了看他手上的九节鞭,“技巧太多,力量不足,切记,一力降十会啊。” 沈寒居然拱手说道“受教了!” 腾龙又转头看着边上满脸不服气的老毕,说道“小子,是不是不服气?”他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根甩棍,把玩着“我最开始也用长棍,后来用短棍,再后来不知道用什么兵器,到现在我就用这个,足够了。”他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道“用什么东西,只是一种形式。” 我们静静地站着听着腾龙的述说,哦,应该说是指教。 “天下万事万物都有其规律,悟到则事半功倍,否则则事倍功半,武术也是如此,你们可知道那是什么?” 老毕和沈寒面面相觑。 “难道,是,是道?”我犹豫了半天,迟疑地问道。 “呵呵,孺子可教也,王伟你多大了?” “我今年24。” “嗯,看来你悟性不错,怪不得你学东西很快,我当时悟到这些时候都已经28了!” “那,你,您,现在多大?”沈寒忍不住问道。 “35!”腾龙干脆的说道。 我们面面相觑,看不出来腾龙那么老了。 “格斗搏杀无定式!用兵刃或空手,你自己的方式和你自己的倾向,以及你自己的体格,正是战斗方式的全部主体。能够从常规的形式、姿势、教条中解放出来,那才是超越。 你们每个人首先要了解自己,发现自己天赋以内最有效与最有利的条件, 然后加以利用,再去获得实际的平衡、动作的重心与力量的有效使用方法,所谓的器械不过是手足的延伸。 你们记住:武术其实就是生活,生活,就是永恒的动作过程,体验、智慧、节奏和实践。” 腾龙说完,我是觉得和我之前想的有些一样的地方,但又好多不一样,太深奥了,我觉得一时间无法理解,转眼看老毕则有点茫然,老沈却若有所思。 一时无话,静静的场馆,静静的夜。 “好了,都休息吧,我想,你们经过这一次的活动,都会有所收获。”腾龙背着手就准备离开。 “前辈,等等!”老毕突然喊道。 “怎么?” “您要不指导他们一下?”老毕真狡猾! “不!30岁之后,若无必要,我就很少出手。这一次比赛也是应邀而来,你们一路打下去,终会有人遇到我,我到时候可以教教那个人。” 腾龙说完又笑笑,转身离开了场馆。 好神秘的人啊!这就是传说中的极道高手吗? 又好一会儿,老毕打破了沉默,“哥几个,睡吧?你们两个明天还接着打骂?” 我望着沈寒,沈寒笑着对我说“明天继续,我好好体会下前辈的话,说不定,明天我不会输给你。” 对不起,沈寒,怕是要让你失望了!看着沈寒充满渴望的脸,我在心里默默说道。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五十三话争霸(二十四) 腾龙走后,我们关掉了场馆的灯和门,也回到了各自房间,老毕在睡前来感慨道“腾龙恐怕真是这次第一名了,军区第一高手,实至如归!”我也是笑着附和道“看来真是验证了那一句五虎撼龙的预测,说不定他们三人加一起都打不过腾龙啊。” 感叹了会,兴奋慢慢褪去,酒劲儿又上来了,大家各自睡去。 有了前一天晚上的交流,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大家就亲近很多,沈寒、落落他们主动和我们在一个桌子坐着,沈寒明显放开很多,跟大家聊的很是投机。 “今天会决出半决赛人选,上午胜者组第一场比赛就是你和沈寒,看来有好戏看了!”麒子有点期待的对我说道,在见识了我的实力后,麒子不再觉得输的冤枉了,反倒是觉得我有可能冲击冠军。 第120节 “我们比过了。”沈寒看了我一眼,对麒子说道。 “什么?你们什么时候比过了?结果怎么样?”小静插嘴问道。 我笑笑,转移了话题“你们说朱武对腾龙能坚持几招?” “最少五六个回合吧?”老毕喝完了粥,抹抹嘴说道。 “不许打岔!说,结果呢?”落落也是很想知道结果。 “结果嘛,你们很快会看到的。”沈寒挠了挠头说道。 早饭后,很快到了进场时间,我们一起走进场馆,等待着比赛的开始,八点后人们纷纷进场,不久裁判就喊我和沈寒准备了。由于场次减少了很多,今天两个场地的边网被撤掉了,两个场地合为一个场地,器械和拳脚组轮流比赛。 到我们上场了,其他几个朋友纷纷涌到场边,我和沈寒各自从一侧登场,沈寒紧紧的握着细管枪,我则是随意拖着钢棍上场。 核对完身份资料后,“滴!”一声长哨,比赛开始了! 沈寒如临大敌,双手横端着细管枪就要冲过来,我把手一举,转头对裁判说“不用打了,我认输!” 场内场外一片沉寂,比上次老毕主动认输沉默的时间还长,裁判也是惊讶地看着我,我又重复说了一遍,这时沈寒皱眉喝道“王伟!你什么意思?” 我耸耸肩,“老沈,我打不过你,所以我认输。”我再次看看沈寒,转身出了场地,周围开始大哗,估计是都想不到我会这样吧。 走下场地后,大家反应各不相同,麒子最先凑过来“王哥你干嘛?不打就认输了?” 老毕也是一脸茫然“你怎么也不按规矩出牌?” 小静手捂着惊讶到张开的嘴“天啊,你是真打不过,还是,故意让他的?” 落落则幽幽说道“你们之前偷偷避过?你输了?” 我都没回答,转头望着场中呆呆站着的沈寒,心里默默说,兄弟,哥们也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这场比赛对我来说意义不是很大,但是对沈寒来说,却是生命中的一个转择点,走的越远,机会就越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沈寒的九节鞭还没曝光,大家都不知道,我们真要打起来,沈寒的细管枪是敌不过我的兵器的,注定还是要动用绝招,这样一来,大家的秘密都暴露了,还不如,留一手。这样,沈寒和我的秘密武器都能留到最后。如果,侥幸我又从败者组打复活出来,决赛再遇到沈寒那就再说。 “好了,别问了,沈寒下来了!” 大家转头望去,沈寒冷着脸提着细管枪走了下来,“你什么意思?让我吗?”他大声说道。 我知道对沈寒不能说照实说,于是故意装着神秘的样子,揽着他肩膀走到一边,“老沈,别生气,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我们该分头打,下一场腾龙对秦泗虎,你觉得谁有可能赢?” “八成是腾龙!这又怎么?”沈寒别着脖子说道。 “对啊,那然后谁对谁呢?” “我对腾龙,你在败者组估计会遇到秦泗虎。”沈寒顺着我思路走下去。 “好,那你说,你打的过腾龙吗?”“打不过。” “那就是说,我们在败者组相遇的机会很大了?”“是啊。” “好,既然这样,为什么我们要浪费力气去互相拼,还在人前暴露我们的兵器上的秘密?” “你的意思是,我对腾龙不用九节鞭?” “对!不要用,就用你的细管枪,我的钢棍太重,你不一样,灵活上你不吃亏,长度上你占便宜,摸清他的套路,为大家提供参考。腾龙太狡猾,不随意和人比,我们无从得知他的弱点在哪里,但是这样一来,实战中得到的腾龙的资料在决赛里无论我们中谁对他都会多一份把握!” “咦,是这个理。”沈寒被我说的连连点头。 “好好打!为你,为我!”我拍拍他肩膀,沈寒猛点头道“好!兄弟,我尽力去摸到他的弱点!” 我心里却在想,这次比赛,腾龙怕是第一了,第二就尽量保你吧,我只要把秦泗虎干掉了,基本就没问题了。一想到秦泗虎,呵呵,我倒是还想起我们之间还有一个赌约呢。 看我们嘀咕半天,大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气呼呼地沈寒突然高兴起来,但大家都放松了一口气,转头看第二场比赛。 只有老毕悄悄拉我衣服了一下,在我耳边问“你是故意输的?” 我笑笑不答。 这时候,裁判叫选手上场了,拳脚组:腾龙对朱武。 哨声开始后,满脸不服气,憋着一股劲儿的朱武扑向比他小很多的对手,所有人都屏息静气地看着一脸淡定微笑的腾龙。 腾龙今天再次展现出他强大的实力!朱武拼尽全力的一拳,加上速度惯性,真是虎虎生风,这样一拳估计没有人会硬挡,往旁边躲闪也不是好选择,因为朱武另外一只手也蓄力待发,看来,往后退避躲闪是最好的选择,我是这样想的,估计大家也是这样想。 腾龙却没有这样做,在朱武的拳头快打到腾龙胸前的时候,腾龙突然出手了,他双手搭在朱武的右臂上,不知道怎么一搭一绕一按,整个人嗖地从朱武右臂下钻过去,转瞬就到了朱武的背后,右脚却是勾在朱武右脚上。 只见腾龙侧身双手猛地一发力,推在朱武后腰上,朱武啊的一声,人往前跌去,刚才冲过去的惯性,加上脚又被勾住,就这么一下,朱武猛地往前跌去,眼看要扑在地上,他勉力踉跄了两步,稳住了身形。 谁知道就在朱武转身过来的一刹那,腾龙动了! 他连跑几步,整个人纵身腾在空中,我结结实实吃了一惊,饶是我知道腾龙厉害,也想不到他这一纵身,会有差不多一人高,他人在空中,右脚猛地蹬了出去! 蓬!这一脚结结实实踢在了刚转过身来的朱武胸口,朱武晃了晃,脚没动。 蓬!却是腾龙收回了右脚,左脚又连着踹在他胸口上,朱武终于往后退了两步,期望顶住腾龙的攻势。 谁知道他退后,却给了腾龙空间,这两步中腾龙竟然又换着连续踹出两脚,空中飞四脚! “这是,佛山无影腿吗?”老毕张着嘴惊讶道。 饶是身体强壮,朱武也被这一系列攻击逼到了边界,只见朱武就要双手去抱住身体还在半空的腾龙,这一下,要是抱实了,怕是腾龙也很难脱身。 只见朱武双手刚抱着腾龙的腰,正要发力,突然腾龙清喝一声,双臂并拢,用肘尖击在了朱武头上! 这一下力度应该不小,我们都看到朱武上身晃了晃,抱着腾龙的双手顿时松动了很多,腾龙却并没有停止攻击,双手遽然一分,变掌又切在了朱武的脖子两侧,这下,朱武彻底松了手。 腾龙双腿一落地,又是变掌为拳,双拳齐出,蓬地一下轰在朱武的小腹上,可怜的朱武,在这一系列打击下,连退好几步,啪地坐倒在地上! 哨声响了!朱武出了边界! 腾龙真的赢了! 好厉害!周围安静了一会儿,猛地鼓起了掌!后发制人,一气呵成,腾龙击败了以力量见长的朱武! 我看到主席台也是一阵骚动,想来领导们也是被震住了吧。 腾龙却没有多激动的表现,还是淡淡笑着出了场,不过看到老马找到了他,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又跑去和裁判说了几句。 裁判大声宣布道:下一场器械组:腾龙对秦泗虎! 腾龙这是要连续作战啊!想到腾龙给我的评价,我有些嫉妒也有些不甘地看着他。我突然想起了,我以前玩的一个游戏,叫cs,当初我在大学时好胜心非常强,在迷上这个游戏的那段时间,我几乎是连续通宵达旦地泡在网吧里,也才勉强成为湖北战队候补队员。但是那会儿,不少世界知名高手都是十八九岁的小孩。哎,看来,每个领域都是这样,总有一些佼佼者,他们靠天赋也好,靠自身努力也罢,遥遥领先同类中人,让人难以望其项背。 正想着,秦泗虎一脸凝重地提着双锏走进场地中。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五十四话争霸(二十五) 腾龙悠闲地望了望秦泗虎,双手从背后的腰带上掏出了两个东西,看样子就是甩棍了,上次他只用的是单手棍,甩棍比双锏轻很多,腾龙用双手甩棍来对抗双锏,看来腾龙双手灵活程度和力量也是相差无几。 裁判吹响了比赛的哨声后,全场鸦雀无声,都盯紧了场中两人。秦泗虎手持双锏,却没有发动进攻,只是谨慎地往腾龙方向走了两步。 腾龙倒是好整以暇,连甩棍都没有甩出,单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大概是想让秦泗虎放手进攻吧。 看腾龙没有主动发起进攻的意思,秦泗虎犹豫了一下,像是做了决定,双手开始挥动着双锏,慢慢加速逼近腾龙。 看来他还是打着稳步推进的算盘,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如果能慢慢把腾龙逼出边界那就更好了。 其实,我觉得我要是腾龙,就会抢先发动攻击,发挥自己灵活的优势,利用甩棍阻止秦泗虎发动起来。那样的话,秦泗虎的双锏没有了速度和惯性,也只能被动防御无孔不入灵活的甩棍,只要抢得了先手,秦泗虎很难有所作为。 可是腾龙还是没有出手的意思,他只是看着他挥动着的双锏若有所思,任由秦泗虎舞动双锏,加快速度走过来,这时,秦泗虎的双锏越来越近了! 眼看着秦泗虎离腾龙还有两步的距离了,腾龙双手猛地往下一甩,甩棍啪啪冒出两节,伸到了极致。 这时候秦泗虎的双锏已然堪堪快要碰到腾龙了!只要秦泗虎再往前一步,不,只要半步,双锏就能砸到腾龙,腾龙的双甩棍必定是挡不住双锏的,一旦选择后退,就开始步步被动。那样,想扳回局面就难了。饶是秦泗虎谨慎到现在,这时候眼睛里也闪着得手的兴奋光芒。 就在秦泗虎双手锏交错的一瞬间,腾龙突然动了! 他往前一冲,右手挥出,甩棍猛地打出,打在秦泗虎刚转过头顶往前的左手锏的后部,左手甩棍却是直刺秦泗虎的胸前! 好眼力!秦泗虎是靠惯性和速度运转的舞动双锏,在抡前和抡后的过程中,双手都会紧紧握着双锏,防止飞出,或是对方硬抗震落脱手。但是就在运行到头部最高点的时候,这个时间是双手最放松的,秦泗虎也就是利用这一点,双手轮流休息,以至于可以绵绵不绝地发动攻势,最差最差也可以把对手耗输。 秦泗虎的左手被猛地敲了一下,几乎把握不住手中的锏,这一下就没能砸下来,而是往侧面落去。 而他的右手锏却还在身后,没能挥上来,他要是依旧往前,怕是自己送上门,挨着这一下直刺了! 应该说秦泗虎反应也很快,愕然中他硬是生生止住了身形,大喝一声,猛地往后退去,同时双手锏一上一下,往胸前靠拢,硬是挡住了这一刺! 就这么一下,腾龙就破了秦泗虎的“车轮锏”! 夺取主动后的腾龙没再给秦泗虎机会,双手甩棍如闪电般,或刺或挑,或砸或敲,总是不离秦泗虎的胸腹,甩棍已经突入了近身范围,秦泗虎的双锏已经不能自如的挥动,总是在小距离内左支右挡,饶是如此,他还是在不断后退着,以期望重新拉开距离,但是腾龙甩棍如影随形般跟着他的身体,我看秦泗虎的头上很快就大汗淋漓。 我大为骇然,这也就是过了不到二三分钟的样子,局势就开始一边倒了。 想来场上的秦泗虎也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会被打败,就在这时,他大喝一声,不顾去挡腾龙右手戳上来了一棍,猛地将左手锏横扫了出去,这是要拼着挨一下也要逼开腾龙啊! 好个腾龙,右手甩棍居然继续前探,在戳到秦泗虎胸口后,猛地一俯身,锏在他背上一扫而过! 秦泗虎脸都抽搐了!估计这一下挨的不轻!左手锏刚扫过,右手锏却是直砸而下,这一下却是冲着腾龙的背狠狠砸去。 腾龙不知道看没看到这一下,但见他整个人猛地向往一冲,双手甩棍猛地往上戳去! 咚咚两下,却见秦泗虎双手锏重重砸在地板上!腾龙双甩棍棍头头准确地错在了秦泗虎两腋窝处,秦泗虎剧痛之下,再也握不住双锏,脱落在地! 哨音响起!腾龙胜!第一个进入明天两组的决赛!场外一片哗然,这一次活动,也就只有腾龙一人一直表现的非常张扬和夸张,但确实也没有人能和他一较高低,真是出尽了风头啊。 老毕在我身边喃喃道“这就是高手啊,真是快狠准啊!沈寒应该是敌不过腾龙了。” 我点点头“是啊,腾龙的身法很灵动,又善于抓住对手的破绽,我还觉得,像腾龙这样的高手,不大可能只注重修炼速度和技巧,我觉得他的力量也不会小,谁要是小看腾龙这一点,估计吃亏的更惨。” 顿了一下,我又说道“要是能跟他打一次,一定能学到很多东西吧。” “谁叫你输给沈寒呢?”老毕的语气不无挪揄。 我笑笑不答。 上午的比赛很快就完结了,下午我还有一场,就是对秦泗虎,胜者将复活参加明天上午的决赛。 看了秦泗虎对腾龙的比赛,对我却没有太大启发,因为我却自认为我做不到腾龙那么快速灵动,所以想借用他的模式去打败秦泗虎,怕是不可能,还得立足于自身的优势,硬碰硬的打败他。好在我的钢棍也是重兵器,对他的双锏也不吃亏。 平心而论,秦泗虎、沈寒、我,我们三人水平应该在一个层面上,只不过大家优势不同,沈寒厉害之处在于机巧多变,秦泗虎优势在于稳重推进,力量悠长持久。不过好在秦泗虎上午一战输了,体力、气势、心理都会产生很大变化,我倒是觉得赢面在四六之间。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几个依旧坐在一桌,大家依旧对我直接放弃比赛有微词,其他几个人倒也罢了,毕竟不知道我的实力,我看出老毕却是有些怀疑,旁敲侧击了几次,不过我干脆装聋作哑混了过去。 小静却是甚为不好意思,她以为我是答应了她的要求,直接放弃比赛输给了沈寒,我却在想,就让大家去误解吧,我能帮沈寒的,就是给他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改变他自己命运的机会。 吃完一起往外走的时候,却意外地遇到了朱武和秦泗虎,“喂,你们没忘记赌约吧?!”朱武大大咧咧地拦住我们问到。 我们互相看了看,落落和麒子惊讶地问小静怎么回事,我则站了出去答道“你是指下午的比赛?” “嘿!还以为你们忘记了呢!拳脚组我们是遇不到了,谁叫你们淘汰的那么早呢?!不过器械组可有意思了,按照赛程,下午你得和阿虎打一场,胜者才能从败者组复活,挺进决赛。” 我看看秦泗虎,经过上午一战,他的气场弱了不少,估计是被腾龙打击很大,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还是燃烧着滚滚地战意,“好,那就下午见!”我淡淡说道。 我们几个刚要转身走,朱武在后面叫道“美女,准备好晚上陪我们!” 颇有些猥亵的感觉,老毕却是忍不住回头嘲讽道“败军之将还敢言勇?” 那边秦泗虎却是说道“王伟!你记住了!下午的比赛,我不接受你认输!我会好好教训你!” 第121节 我转身诧异地看了看他,有意思,他难道觉得我和老毕向对手认输都是贪生怕死行为? 我耸耸肩,笑笑说“我也是!” 转过身后,这边落落和麒子从小静那边知道了打赌的事情,她们却是见识过场上秦泗虎的厉害,落落不禁问道“王哥,你下午有把握赢他吗?” 打斗之事,谁说的准,我笑了笑说道“不知道,尽力吧。” 老毕也凑上来说道“啊,话说秦泗虎和朱武关系真好,为哥们抢女人不遗余力啊,你们看刚才他的眼睛,直喷火啊,恨不得把王伟融了!” 麒子在边上愤愤说道“秦泗虎也倒罢了,毕竟是帮凶,这个朱武可真嚣张,太过分了,就算他真的喜欢小静,那也不能用这样的方式来接近啊。” 沈寒这会儿却在旁边说“哎,你们这次可弄错了,你们知道为什么朱武老是缠着小静吗?” 我们纷纷摇头,老毕则答道“你们这还看不出来,朱武喜欢她!” 沈寒却是笑笑,“错了,喜欢小静的,是秦泗虎!” 啊!我们纷纷停步,愕然看着沈寒,不可能啊,秦泗虎少言寡语的,又比较高傲冷酷的样子,我们都以为他是朱武死党,给朱武撑腰的呢! 沈寒看着我们,也停下脚步,歉意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打赌的事情,那次你们没住在这里,他们去找小静,被我拦住了,后来在楼下没人的时候我们差点要动了手,是秦泗虎拦着朱武,说非要和我在场上对决的。那时候,朱武说漏了嘴,我才知道原来秦泗虎喜欢小静。” “这样说来,秦泗虎是你们俩的情敌呗?”老毕插嘴道。 小静脸都红了,低着头不敢说话。 沈寒却是看着我“老王,你可要全力以赴啊,一定要赢啊,秦泗虎可是把你视为双重目标的!” 我一阵无语,这又是躺枪啊! (未完待续,明日本话大结局更加精彩!) 第两百五十五话争霸(二十六)突然发现今天这话结局不了 一行人笑笑闹闹回了房间,约好下午一起出发时间,各自回房中午休息。 老毕睡前突然问了我一句“老王,我现在真是有点看不透你了,你是不是故意让沈寒参加决赛的?是为了小静吗?” 老毕越说越兴奋“嘿,要么还是为了照顾沈寒?还有,秦泗虎一直挑衅你,你总是在避让,你是不是在故意隐藏自己的实力,让他轻敌?” 我愣了下,摇摇头,“老毕,你想多了,我没想那么远。我只是在想,怎么说呢,老实说,我蛮敬重沈寒的,这哥们真不容易,他所欠缺的就是一个机会而已。我想帮他下,再说,真再打一场我未必一定赢,还不如省点时间,大家也省点力气,也不用暴露各自的绝活。至于你说的在秦泗虎面前的避让,我倒是觉得与其场下斗气,不如场上见高低。” “你涵养是越来越好了。”老毕叹了一句道。 “哎,人总是在进步嘛,不可能永远年轻冲动啊。”我笑着回了一句。 “咦,老王,不是我说你,你什么都好,就是我觉得,你有时总是暮气沉沉的,少了点我们年轻人该有的激情。” “激情?”我苦笑了下,“我的激情全部在初恋中用完了。” “嘿!”老毕顿时来了劲,爬起来问道“那女的漂亮吗?” 我不大想回忆过去的事情,找了个由头岔开了话“落落给你联系方式了吗?” “咳,给是给了,瞎忙乎,人家有男朋友了,大家只能做普通朋友咯。”老毕重重砸在床上说道。 老毕比我强的就是,他能比我拿得起放得下,我却不能,往往会背负很多继续前行。 “人生就是这样,有时候你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就是一场正剧;但往往我们都不能如意,或是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或是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更甚者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我也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喃喃道。 “不明白,太有哲理了。” “老毕,说实话,你没谈过恋爱吧?露露是你第一次?”我诧异地转头看着老毕。 老毕嘿嘿了两下,没有否认,却说道“其实我觉得感情也没那么复杂吧,说不定你的爱情它一下子就来了呢?激情又一下子重燃了呢?所以,你也别那么消极,得向我学。” …… 跟秦泗虎的恶斗在即,我们却在中午聊着了感情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和气氛不搭? 下午,场馆,败者组复活开始。 我对秦泗虎,胜者进入决赛,和沈寒和腾龙胜者争夺第一名。 裁判已经喊了两次,秦泗虎早已经背着双锏上了台等着,我则慢慢右手后持着钢棍走进场中进行签到。 我看到朱武在场边得意有深意的笑,他的目光多落在小静身上,似乎是在告诉我我输定了赌约。 小静的眼睛却放在我身上,女人真是奇怪啊,我态度不明的时候,小静总觉得我自私冷漠,甚至一天都不理我,但自从我宣布放弃和沈寒的对决后,她又似乎有了愧疚感。 老毕还是嘻嘻哈哈和落落她们扯着,也许是说穿了的缘故,他们之间少了几分男女之间的调侃,多了几份战友间的友谊。 腾龙却是抱着双臂站在高处看着场中,他的位置似乎就相当于他的实力一样,高高在上,俯瞰众生,尽管我不大喜欢这种被俯视的感觉,但也不得不承认以现阶段的实力,没可能打的过的他。 老马却是在主席台旁站着伺候着领导,眼睛却一直看着这里,呵呵,打到这个时候老马已经对领导能交代了,不过人总是贪心的,在老马想来,我能干掉秦泗虎复活后打入决赛得冠军那是更好。 场外大多数选手都在交头接耳,纷纷讨论猜测着这一场比赛的结果,我甚至能听到最近的人的对话。 “喂,你说谁会赢?” “我觉得秦泗虎厉害些,王伟一直表现很一般,只不过运气好些罢了。” “我觉得也是。” 我诧异莫名,说来真是玄乎,走进场这短短一刻,我的五感却好像是无限放大灵敏,似乎就像是看录像机一般,几乎所有人都定格在这一刻,让我看得清清楚楚。嗯,是的,我清楚的能看到对面秦泗虎眼中的强烈战意,哦,还有一丝别的东西,也许,那是嫉妒吧。 不经意间,我还看到了秦泗虎在裁判手持的记录本上左手签了名,裁判望向我,到我了。 走过去签名时候,我突然笑了。 我记得以前看过一本书,上面说,有些时候,武者的心态放开后,在心无旁骛的情况下,五感会倍加灵敏,周围的一声一动都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就是悟道的前兆。 之前总是不信这些玄乎的东西,现在,我开始信了:道可觅,亦可循,万法如是! 签完名,我站回原地,闭上眼。 与此同时,“滴!”开始的哨声响了! 我感觉到木地板的微微震动,那是秦泗虎抽出双锏冲过来了吧? 下一刻,我感觉到迎面有劲风扑来,是秦泗虎双锏带起来的风吧? 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根重锏,迎面砸了过来! 我右手从背后将钢棍转出,左手接握住,用力往右上一挑,铛的一声,钢铁相交声大作,我的钢棍和他的锏也嗡嗡震动着。 这一击被我格开后,我顺势借棍锏相交的阻力收力再往中间猛地一递长棍,这下却是轮到我直接捅向他的胸口了。 秦泗虎似乎早有准备,退后了一步,双锏相交,成x字挡在中路,把我钢棍往上架去。 刚被架开,秦泗虎左手锏别住我的棍,右手呼的一下就是刺来! 我双手收棍,一个轻挑,将他右手锏挑了开去。 嗯,怎么与之前的比赛不同,秦泗虎今天变了进攻套路呢?之前总是大开大合,双手舞动着双锏进攻,今天却是左手持锏,单纯只做配合防御用,很少参加进攻,倒是右手锏使得上下翻飞,甚是灵动,有攻有守的。总是在我攻过去后,双锏一起防御,再右手锏伺机反击,感觉是见招拆招,纯防守反击路子。 我知道秦泗虎不用车轮锏法,也是怕被我学了腾龙的套路去,破了他的车轮锏,这也可以理解,我的长棍本身就有距离优势,完全不必像腾龙那么冒险突入近身去戳中他的手臂,秦泗虎也是做了功课的。 但是这种见招拆招的情况却是我不曾想到的,因为虽然我占据上风,可是秦泗虎居然守的规规矩矩,一时半会也无法突破他的防守,钢棍毕竟不轻,时间下去,我的体力消耗会大于秦泗虎,说时迟那时快,转瞬间七八招过去了,不行,不能这么耗着。 怎么办呢?一定得找到秦泗虎的弱点,我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往他的左手,从头到尾他都一直用左手防御,看来左手并不是他的惯用手,我得想办法攻他的左手,最好是打的他锏脱手,那就赢定了。 想到这里,我的钢棍开始重重砸向他的左手锏,几招下来,秦泗虎似乎不敌,慢慢往后退去。 我正要继续追击,突然眼睛余光看到秦泗虎嘴角的微微上扬,似乎在冷笑。 不对!我心里一动!有问题!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对秦泗虎的汉子,他也是去找秦泗虎左手的麻烦,结果被击败了,难道?!秦泗虎的弱点不是左手?!他故意示之以弱,吸引人去关注左手锏,这是一个陷阱!! 我突然想到开赛前看到秦泗虎签名,他是用左手签名的,是了!秦泗虎是左撇子!他把右手练得和左手一样强,平时以右手为主手锏,如果你去攻击他的左手锏,那么乘人不备他的右手锏会狠狠打出来,杀你个人仰马翻。可是如果你一味防着他的右手锏,将他作为正常人来对待,那么,他的左手锏又变成了杀手锏!一定是这样! 我眼睛一亮,整体来看,右手锏才是秦泗虎的弱点,想到这一点,我心里大为感慨,秦泗虎绝对是个有毅力的人!因为要知道,在部队里左撇子是很难生存的,为什么?因为我国的自动步枪81杠、95等抛壳窗都在右面,左手操枪射击的话,右手和右臂很容易会被抛出的弹壳烫伤,还有可能弹跳到面部,很多左撇子都因为不习惯右手持枪被淘汰。当然,我也见过左撇子打靶一样很好的,但能把左右练得一样好的人,很少很少! 原来,秦泗虎就是一个啊!我在心里笑了,小子,差点就上你当了! 好!那就来个将计就计吧! 我心里顿时有了打算。 这会儿秦泗虎又退了一步,左手锏配合格开了我的一棍后,垂下的更低了,右手锏也往右下挡开,看上去似乎是力气不足了。 就在此时!我双手一前一后持棍,棍头一扬,又是一棍,猛往秦泗虎左肩膀扎去!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五十六话争霸大结局:胜负分,恩怨了! 这一下我用足了力气,又快又猛,秦泗虎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一下的力度和速度,又往后退了半步,给我感觉是要避开又来不及一样,神情似乎很是惶恐。 就在我要扎到他肩膀时候,秦泗虎的神情突然变了,脸一下狰狞起来,他大喝一声,“中!”双手锏同时从身前下方画弧往内上抬起,左手锏单锏就要往左砸开我的钢棍,右手锏却是斜斜从下方扎向我前胸。 我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终于等到他发动了!我也大喝一声“中!”右手掌面底部压下了钢棍中端机括,棍体无声无息地分离开来!我左右手各握着一节棍体,右手短棍仍然是不停,刺向他的左肩膀!左手棍却是用力下压,狠狠砸向秦泗虎荡上来的右手锏。 实心短钢棍的分量不比他的锏轻多少,加上我是用力往下砸,他是使力往上撩,我自是占足了优势。 铛的一声大响,我们两手兵器都砸在了一起! 只不过,我左手棍压住了他的右手锏,右手钢棍和他左手锏相交后碰撞的大力传来,棍头却是偏离了一点方向,狠狠擦着他的左肩头过去! 但圆锥形棍头还是在他左肩头上擦出了一条血痕。 中了! 哨声滴的响起,还是赢了啊! 我看着待在原地,提着双锏,一脸不可置信望着我的秦泗虎,我说道“承认哈,兄弟,道歉就不必了,别再找我朋友的麻烦了。” 场面话交代的真漂亮,也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了,呵呵,说完我在心里笑了笑,后退了一步,收回了短棍,垂在身侧,整个人放松下来。也怪,放松后,那种五官超感体验却消失了,呵呵,难道我还没完全悟道?还是?刚才只是激发了一部分潜力?我傻笑了一下,转身往裁判走去,准备确认结果然后离场。 “王哥!你好棒!”却是小静在场边喊道! 我转头对她笑了笑,谁知道,就在这时候,变化顿生! “不可能!我不服!”我背后秦泗虎居然怒吼一声。 我面前的裁判却是大惊失色,连喊着“小心!”就往后猛退去。 我脑后突然风声大作!心里却是一沉,不可能是秦泗虎继续要打下去吧?!不是结束了吗? 再转身已然来不及,我只好猛往前扑去,一个前滚翻,躲开了背后一击,并借这个时间差转身爬了起来。 刚一转身,就见秦泗虎双锏舞动着扑了过来,我怔了下,就这一下,车轮锏打到了我的面前。 这下可糟了,若是组合起来的钢棍在手那我是不怕车轮锏的,因为无论长度还是重量都可以抵得住。 但是现在是拆开后的双短棍,锏要重一些,这一下车轮锏发动抡了起来,本身的重量再加上速度和惯性,我一时没办法去破,只得硬挡,边挡边退。 秦泗虎是打发性了!我暗暗叫苦。 第122节 场外的人却是一片哗然,纷纷站起来议论纷纷,裁判也是连连吹哨,试图提醒秦泗虎停止攻击。 “跑出来!”“别打了,不要管那个疯子!” 却是老毕和小静在我背后猛喊道。 我心中一动,是啊,我转身跑了,秦泗虎也没办法,自有组委会处罚他。 可是转念一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让我不战而逃,我做不到。 一边想着,我脚下却是不停,猛往后退着,我想找机会把两手短钢棍组合起来。 秦泗虎看出了我的想法,加快了抡锏的速度,如同风车一样,不断砸来,逼我拿短棍去挡,根本无暇组合钢棍。 有句话说的好“疯汉百人敌。”秦泗虎发作起来,估计比疯汉还要厉害吧? 这时我看到秦泗虎背后跑过来几个选手,看样子是想把秦泗虎制住,也都提着兵器,虽说秦泗虎背后空门大开,可这毕竟是比赛,他们拿着东西也下不去手,但跟着太近会被不时抡到后面的锏误伤。 这会儿秦泗虎一脸狰狞地,我怕搞不好受了刺激更加狂暴,还会伤了别人。我顿时大叫道“都别过来!别过来!我有办法!” 众人渐渐在外围站定,形成了个大圈,围着我们。 话是硬着头皮说出去了,可我心里依然没谱,怎么办呢?! 渐渐地我退到了场地边。突然,我听到有个声音在我背后低声说道“棍随心发,迁于化劲,无形无象,无我无他。” 是腾龙!这时秦泗虎又是一锏砸来,我这会儿却只有双手横棍才能堪堪挡住。 脑海中腾龙刚才几句话电光火石般闪过,我感觉像是快要抓住了什么,又感觉不到是什么东西。这种感觉非常怪异,打个不恰当比方,有点像高中英语听力课,老师叽叽呱呱说了一堆,你单独想听懂每个单词再来翻译几乎不可能,但有时却能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棍随心发,迁于化劲,无形无象,无我无他。我心中默念了几遍,突然像找到感觉一般,周围的一切又变得异常缓慢下来,我能看到秦泗虎扭曲的脸,和举在我头部将砸下来的右手锏,这时他的左手锏还在身后。一切仿佛定格了,我甚至能好整以暇侧头看看旁边围观选手焦急惶恐的表情。 到此为止吧!我左手呼的一下提起了短棍,迎上他的右手锏,右手短棍照着秦泗虎的左大腿砸去! 只听“铛”“啊”的两声,我左手棍格住了秦泗虎的右手锏,右手却是结结实实打在秦泗虎的左大腿上。 秦泗虎惨叫一声,往左一歪身子,我就势一脚踹了过去,将秦泗虎踹倒在地上! 周围的人一拥而上,将秦泗虎死死地按住! 被打翻在地上的秦泗虎,此时也全身脱了力,瘫坐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他一脸不可置信,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快!?怎么又被破了!?” 是啊,天下武学,无坚不摧,唯快不破。周星驰《功夫》里那句话真是没错啊!谢了,星哥!我默默在心里说道。 还有,谢了,腾龙,我回头去看,却发现腾龙消失在人群中。 身边的人涌上来围着我,是落落和老毕他们,满脸地佩服和不可置信。 “真快啊!你刚才!刷地一下就突进秦泗虎的双锏中!你怎么做到的?”落落上来就问道。 老毕则沉吟道“腾龙是用轻巧的甩棍,你这沉重的短钢棍也敢伸进去去破,不怕被砸中胳膊?” 我笑笑,不置可否地看看一边还没反应过来的小静“这下,你不用去和别人吃饭了!” 小静这时候才哇地一下哭着抱着我,“呜呜,刚才吓死我了,我以为他会砸伤你。” 看着周围人的眼神,我有点尴尬,“咳咳,这不没事嘛?好了好了,别人看到不好。” 沈寒这时候也挤了过来,神色颇为复杂,有些迟疑地问道“老王,你,你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出全力?” 我笑着拍着他的肩膀,“我对谁都是出全力的,只是运气好罢了,好了,先一起吃晚饭吧!” 不管大家狐疑的望着我,我拉着大家往场外走去。 走了几步,我再次回头看看地上的秦泗虎,突然有点可怜他起来。其实秦泗虎也是很强了,只不过这哥们从小顺风顺水惯了,在武学一途上又一直战无不胜,但是上午刚输给了腾龙,下午又输给了我,加上小静的原因,这口气估计是死活咽不下去,才冲昏了头发狂攻击我。 但可怜归可怜,男人嘛,又是军人,再怎么样也不能输不起不是?还有,秦泗虎今天这种无视比赛规则的行为,在哪里都是被人鄙视的,放在过去这叫没有武德;放在现在叫不按规矩出牌,何况本身秦泗虎在比赛过程中已经有干扰比赛安排的行为了,只是没触犯众人利益,大家不愿意得罪他,这下在公众场合,可是犯了重怒,再没人保得了他了。 这时老马过来代表领导宣布组委会的一致决定:秦泗虎由于无视比赛规则,干扰比赛进行,被取消比赛资格,所有成绩无效,鉴于其行为恶劣,勒令即刻返回原单位,并将发通报将情况告知原单位,记警告处分一次。 下午比赛结束后,老马激动地在出口找到我们,“哥们!行啊,明天决赛啊,最少是第二名!哈哈,我真没看错你,你知道吗,当初我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个人才!哈哈哈,果不其然啊!” 老毕在边上嬉笑着“老马,这成绩也有你们单位一半啊,至少有举荐奖啊,你不表示下?” “行!哥几个收拾下,马上去饭馆,我来请!”老马豪爽地说道,随即又嘿然一笑“把沈寒也喊上,灌倒了明天比不了,你就是第一了,哈哈哈!” 晚上把人喊齐,聚到饭馆后,自然又是好一阵闹腾,大家也都知道过了明天大家就要各奔东西,虽然相处时间短暂,但是大家都是性情中人,惺惺相惜。部队总是聚少离多,大家这次结识了,很快又是各自奋斗在各自的人生路上,下次再见就不知何年何月了,所以也就格外珍惜这最后一夜的时光。 (未完待续,下一节更为精彩!) 第两百五十七话争霸大结局:将离别,一醉否? 沈寒第一个醉的,这次是高兴醉的,用他的话来说,人生这些年一直是压抑着过,今天居然能扬眉吐气,他非常高兴,因为他也知道,他的转择点来了。沈寒和每个人喝了多少我不知道,反正他跟我喝了最少六杯啤酒。他说自从认识我后,他就感觉人生的改变点来了,说我是他的福星,还说明天比赛估计是赢不了我了,不过他已经满足了,明天结果对他并不重要。我对比赛倒是不置可否,只是告诉他,他的福星其实应该是小静。他想了半天,觉得还真是这样,于是又去找了小静喝。 小静也喝多了,她说恨自己前二十年没能早认识这样一群军人做朋友,真实不做作,有血性有友情,是真正的军人。小静还在我们的鼓动下,和沈寒喝了一个交杯酒,沈寒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那一杯后就进入了思维混乱模式。当然,小静只是友谊性质对待沈寒,尽管留了电话,但却明确对沈寒表示大学期间不想谈恋爱,可是这样已经够了,对沈寒来说,有时候希望比现实更重要,不是吗? 落落也醉了,落落性格十分豪爽,和每个人都打了最少两杯,她说这几天的相处觉得我们是真正的男人,是有血性的军人,知进退,懂宽容,像这样的军人已经不多了。她还说和麒子早年一直在武校生活,都没机会进入大学学习,其实很向往大学生涯,也很喜欢有知识的人。老实说,穿了热裤t恤的落落给人的感觉,呃,性感妩媚吧,和之前冷傲的样子判若俩人。呵呵,原来短发女孩也有性感一面啊,喏,老毕的眼睛就一直在放光盯着她看,可惜落落却非抓着灌沈寒和我的酒。 麒子同样醉了,不过麒子醉了是因为她酒量小,她和每个人喝了一杯酒不行了。不过我倒是发现一个细节,麒子总是在看沈寒,甚至不敢和沈寒碰杯,红脸的麒子,其实也挺好看的,嗯,没错,哪怕黑了些我也看得出,她脸红了,难道?呵呵,你们都懂得。 老毕不用说自是醉了,这是因为老毕很落寞,看到小静和沈寒喝了一个交杯后,他也有心和落落来一个,说是作个纪念,可惜就算我有心帮他起哄,落落就不接招,说是等老毕去她那边她会和男朋友一起陪他喝酒。所以,老毕只好抓住沈寒猛灌,最后自己也醉了。 我,我当然也醉了,来来回回那么多轮,能不醉吗?不过好在,我去了几次厕所,酒肉穿肠过了几次,所以,总是清醒一些。 只有一个人没醉,那是老马!这固然是老马在省军区浸淫了那么多年,酒量自然不用说的缘故,还有一方面原因是老马开始还在心疼酒钱,他生怕一单多了超了标准不好报账,所以喝的很是保守。不过在我们的起哄下,老马也不得不暂时忘掉账单,陪我们喝了起来。 期间还有一个小小的插曲,那就是,朱武居然来了!这会儿的朱武不知道为什么,收回了之前的傲慢,给我们倒了杯酒,道了个歉,为小静,也为秦泗虎。看得出来,朱武很是失落,这次比赛完全不是他想象那样进行,让他很受打击。但真看不出,朱武也不至于转变那么大啊,记得拳脚组失利后,他还忿忿不平要找腾龙私下无限制决斗呢。 大家都是军人,自然不会介怀,大家一杯酒泯了恩怨。 只有我看到朱武眼角有淤痕,一杯酒后朱武拉住我到一边,说有事情要说,我趁机悄悄问他脸怎么回事,朱武却不答这个,只是让我跟他下去一趟,说外面有人找。 我甚为诧异,谁会找我呢? 下去后,我才知道,那个人,竟然是腾龙! 是的,就是腾龙,穿着便装,站在路边,顺顺便便的样子,压根没人会知道这是个绝顶高手。朱武把我带到就走了,腾龙却是继续看着路上车来车往,我也不急着说话,他喊我来,自然有他用意,我就静静站着等待着他开口。 “武术的境界有几层?”腾龙突然不经意问道。 我挠挠头,“没留心过,大概三层吧。” “哦,说说。”腾龙没回头说道。 “打倒人、打垮人、打败人。”我简单答道。 “嗯?”腾龙听了微微吃了一惊,转头看看我,“呵呵,知道为什么叫你下来?” “不知道。” “哈哈,我喜欢你的性格,不装。还有,你悟性真的很高。”腾龙继续把头转向马路,边看车来车往,边说道“你说的差不多有那么点意思,你自己悟出来的很是不错了,不过还差很远。” 腾龙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武学境界其实分为四大层次,即:初级阶段的强身防病;中级阶段的防身竞技;高级阶段的益寿益德;超级阶段的修道修身。” 我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出来,好玄,不懂。 腾龙又接着解释道“初级阶段自不必说,大部分人都能到中级阶段,这时候他们都会觉得武术就是杀人术。这种观点不能说毫无道理,因为实战搏击正是中华武术的核心特征之一。中华武坛,千百年来都是能者辈出,强手如林,中国武术在世界各地影响也是越来越大。但是,武术既是杀人术,也是活人术。所谓活人术,是指除了武术具有强身防病的价值外。事实上,还有益寿益德价值。据我所知,有一些老前辈的诀窍之一就是行拳时采取体呼吸、毛孔呼吸的方式。这样一来,就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实战中的能量损耗问题,效果自然非同寻常。许多老前辈一直到寿终,其心智、体力、武功都非普通年轻人所能比拟。个别窥道之人竟能以百岁高龄,在生活自理之余还天天济世疗疾。此外,让人我不弱,德高功自高。功夫到了上乘境界,心的修养是常人难以达到的。“德”有两种:一种是社会道德,主要解决自己与他人的关系;一种是自然道德,主要解决人与宇宙的关系。一般人往往将“德”局限在社会道德的范围,却忽视了更高层次的自然道德。” 腾龙说道这里,我忍不住插了一句话,“咦,朱武的伤原来是…..?” 腾龙打断了我的话“练武不休德,终身无所成。” 他继续说道“前面几个阶段,你到了一定程度就可以自己体悟,我要告诉你的是第四个境界,如果你能达到体悟,那么你今天下午的比赛就会赢得如我一般轻松。” 我大吃了一惊,“怪不得,下午真是你啊!真是谢谢你了,前辈。”我发自真心的说。 腾龙笑笑,“谢我不如谢你自己吧,你没有那个悟性,点了也是白点。” “谢前辈点拨。”我诚恳地说道。 腾龙摆摆手,看了我一会儿,“你和我小师弟很像,聪明,悟性高,反应快,又不自傲,还愿意虚心求教。啊,其实同门中,也就是我小师弟将来到达的成就最高了吧,唉,可惜。”腾龙的出身一直是我感兴趣的,我竖起了耳朵听着,可是他却突然一停没再说下去。 “可惜什么?”我好奇忍不住问了句。 “呵呵。”腾龙嘴角绽放出一丝捉弄的笑意,“你看,你们甚至一样好奇。好奇,是好事啊,可是…..” 腾龙又不说话了,可把我心里挠的痒痒的。 “说回正题吧。超级阶段的修道修身,其实说的就是武术与儒家、道家、佛家多有共通之处。儒家强调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又强调人心惟危,道心惟危;惟精唯一,允执厥中。道家强调虚无生自然,自然生一气,一气分阴阳,阴阳为天地,天地生万物,又强调叩齿咽津、咽津化精、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还虚合道,合道了境。佛家则强调了境成佛,佛度众生,主张自觉觉他,自度度人。” 我听的有些茫然,实在忍不住问道“什么意思?” 腾龙忽然哈哈一笑,“哈哈哈,看来你也不是那种大聪慧的人啊!这些也是我师傅说的,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宿慧,好了好了,我时间不多了,这样跟你说吧。我开始也是很困惑,不过后来我就发现,原来道理很简易!就是说真正的武学研修必须妥善处理好形与神、与命、社会与道德、个人与自然环境的关系,而儒、道、佛三家的许多实践经验异常丰富的前辈对此则有很深的心得。在讲究气运这个问题,武学与儒家是完全相通的。儒家特别强调理气,正所谓“吾善养我浩然正气”。马礼滔先生内功深厚,其养气功是儒鸡夫的正宗嫡传。马老生前武功高超,多次以老击少,武术界尊其为“坦克”。根据马老的体会,内功修为的深浅直接决定了武功层次的高低,高僧不忌道,高道不忌僧。武学与道、佛的联系也是十分紧密的。按照武学的眼光来看,道家、佛家的境界主要是内功修为,正好可以弥补一般武学的不足。” 腾龙的话仿佛给我打开了另外一个世界的大门,我听的如痴如醉,尽管还是有不懂得地方,但是我知道某个观念已经在我心里落地,开始滋生。 第两百五十八话惊雷(序章) 腾龙像是看透了我的心一样,神秘地笑笑说“没完全懂?不懂就好好记着,种子一旦种下去,总有一天会生根开花结果的。” “呃,好吧,但是,前辈啊,你说我基础差,那你看,我现在有没有必要再重新学一门武术,好好淬炼基础呢?要是选的话,我选哪门好呢?” 腾龙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悠悠说道“天下武道是一家。从这个意义上说,泰拳、柔道、截拳道、跆拳道、空手道、自由搏击与中华武术并无本质差别,应求同存异,共同追求武道的至高境界。如果老是囿于少林、武当、泰拳、截拳道之类的门派纷争之中,则注定难以走出自己的路,明晓自己的真正境界。” “神叨叨的!”我嘀咕道。 “什么?” “哦,没什么,呃,这个,你该是军区第一高手吧?那你觉得全国有几个人能打的过你呢?还有,你师门是哪里?”我好奇地问道。 “呵呵,你怎么也和我小师弟一样,总喜欢没完没了的问?我时间不多了,只能再回答你一个问题。”腾龙微笑着说道。咦,他再次说了时间不多这话,什么意思呢?要走了吗?不参加比赛了?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想了想,问了个最想知道的。 “道传有心者,佛渡有缘人。” 突然,“老王!老王!”老毕的声音从饭馆里面传来,离饭馆好远都能听到了。 我回头回了一句,“来了来了!对了,你说你时间不多,什么意思?”我再转过头时,腾龙已然不见。神秘的人神秘的高手啊。 回到楼上,我没和大家说这个事,只有老马有意无意地往外面看了一眼,不过片刻之后我们又投入到了推杯换盏中,那一夜,大家尽兴而归。 决赛之日。 大家都早早起来,陆续吃了早饭来到了场馆。 由于是最后一上午的决赛,大家都兴奋不已,纷纷议论着,猜测今天的冠军是谁。 没什么争议,大家都觉得腾龙是冠军,我本来也是这样想,不过,我突然想起昨天老马的话,他好像说过什么把沈寒也喊上,灌倒了明天比不了,你就是第一了这样的话。 昨天太兴奋,没在意,今天突然我心里一动,难道今天的比赛会有意外? 人越来越多,离比赛开始时间也越来越近了,我左右看着,不知道怎么,我发现今天有点怪。首先,主席台上的领导少了一些,前几天坐在头排的今天几乎一个都没来,按说越到最后的决赛领导越不可能缺席啊。再就是,我好像没看到老马,之前老马可是一直活跃在场边的,他可是协调者组织者。 想想今天的比赛:腾龙对沈寒,这下绝对可有好看的了,我正找着这两个人呢,边上老毕问道“老王,你说沈寒会不会在腾龙面前用他的九节鞭武器呢?但是沈寒的绝技之前被腾龙看到了,好像也没什么杀手锏的意义了吧?” 我摇摇头“难说,沈寒这个人心性坚韧,说不定还有绝招啊。” “再厉害也打不过腾龙吧?他一输,你们还得再对决一次!你起码也是个亚军吧!”老毕俨然变成了腾龙铁粉。 第123节 “沈寒未必会再输。”我看看刚走进场中的沈寒,那天晚上腾龙对我们说的一番话,虽然没有具体的指导意义,但是我知道他带给我和沈寒的触动都很大,体悟对技击的作用非常大,这个我是深有体会的,说不定沈寒也“悟道”了呢? 这时,裁判已经站在了场中,他看看表,大喊道“腾龙对沈寒,请选手入场!” 这时候周围的人都交头接耳,翘首以盼,看来都知道这将是一场精彩的对决,但让人奇怪的是沈寒已经提着细管枪等在场中半天了,却还不见腾龙进来。 裁判又喊了一遍,腾龙还是没出现。 摆谱?不像。 因为按照比赛规则,三遍叫场后,选手再不出现的话,就视为自动弃权了,腾龙这是去哪里了?这时候,场外观众嘈杂起来,纷纷交头接耳,嗡嗡声不绝于耳。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老马匆忙从入口走进来,他走下阶梯,跑到场内,和裁判说了几句话。 待老马走开后,裁判直接宣布道“选手腾龙退出比赛!拳脚组朱武为第一名,器械组沈寒和败者组王伟决出器械组第一名!” 啊!?腾龙退出了?!为什么? 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早上我怀疑过说不定会有安排,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腾龙会退出比赛。 不可能吧?我看老马往这边,忙走上去拉着他,“老马,怎么回事呢?” “嘿嘿,老弟,我说过,恭喜你啊,最少也是第二名了!” 我松开老马,呆立当场,老马看我在发呆,不禁笑道“你是高兴的傻了吧?你打败了秦泗虎,纵然不敌沈寒,你也是第二名了!哈哈,当初把宝压在你身上看来真是没错!” 腾龙在的时候,我总得有压迫感,甚至感觉很无奈和无力,但听说腾龙退出了,我突然觉得这个比赛没什么意思了,失去了含金量,我茫然地看看老马,下意识问道“腾龙为什么要退出呢?” 老马左右看看“你知道为什么要办这个比赛吗?” 我摇摇头。 “军区首长指定的!据我们头儿说,这几天有个外国特种兵交流团来军区,照会里除了有正常的学习、观摩、特种兵切磋外,有一项就是比武交流,所以首长全军区抽选腾龙做交流,据说这个交流团很特别,里面都是外军各界高手。” “就腾龙一个人去吗?”我有点心怀侥幸,说不定名额多几个,也能带上我呢,和外军高手对决啊,想想就兴奋不已。 “不知道,我得到的消息就是抽他一个人。” “这样啊。”我心里一阵失望,不知道是由于没被选上呢,还是感慨比赛居然还是带有政治目的呢。 老马犹豫了下,又说道“对了,腾龙给你留了个话,他说,虽然你武学基础差,但是旁证入道,你的境界现在又提高了一个层次。有机会再遇到,他或许会和你切磋切磋。” 我开始是愕然,然后笑了,看来,还是离腾龙还是有很大距离啊,看来没和腾龙交手也不是什么缺憾了。不过我很满足了,毕竟和自己比较,我又进了一步不是? 我记得腾龙那天晚上还说,我是难以再前进半分了,看来,很多事还是事在人为啊。 我想了想,“老马,腾龙是来自哪个单位?”我之所以这样问,就是想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可能再遇到。 老马犹豫了很久,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单位的代号,其他所有都是保密的,报名表上也没有填。” 来自神秘部门的神秘高手,我不禁遐想连篇。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当我目光转到一个人站在场边的沈寒身上时候,不由得又困惑起来,事在人为?前天我们还在一起说我命由我不由人,可是谁曾想,今天腾龙的突然退出,导致了沈寒直接进入决赛。这到底还是由人了吧?亦或是由天?沈寒拿到如此之名次,给单位也添了不少光彩,回去后转业就不用说了,恐怕调动也不在话下了,沈寒的心死了这么多年,这一次可以活了。 我不是宿命论者,可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冥冥中安排的力量,我又在想,人的命运到底是谁在掌控呢?是自己呢还是上面那位呢?如果说是自己,那么有我和腾龙在,沈寒拿冠军真是绝无不可能。但腾龙一退出,沈寒只需要战胜我,就可以拿到第一名,这个几率可是在五五之数,估计沈寒自己也没想到会有现在这个状况吧。 沈寒这会儿在场外站着,也许是走的太高太远,虽然大家看他的眼神很是佩服艳羡,但旁边竟然没什么人接近他,一个人的沈寒神色中有些落寞,他也在人群中搜寻,好一会儿目光落到了我身上,他举起手中细管枪往我这边挥动了一下,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希望一会儿我们好好再打一场。 有了前面的比试,我知道对沈寒,我的赢面会大一些。沈寒啊,让了你一次,没想到又遇到了,这次,就不能让你啦! 想到这里,我心里遏制不住又泛起一个念头:难道,这第一,竟然是最后留给我的?我的心顿时砰砰地跳了起来,难道真的是走了狗屎运,呵呵呵,捡了个第一名?我还真有些激动,哎,看来,我还是不成熟啊。 我正在胡思乱想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谁啊?这个时候来电话?团里的事情我不是都交代好了吗?我漫不经心拿起来一看,咦,老唐的电话! 我按下通话键,放在耳边随口道“老唐,怎么,想我了?” 老唐紧张的声音打断了我懒洋洋的调侃“快回来,有紧急任务!” 什么!紧急任务?!我大吃一惊!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五十九话惊雷(一) “电话里不好说,你马上回来,召开紧急会议。”老唐压低声音急促地说道。 “好!我马上回。”我毫不迟疑地说。 “马上是多久?”老唐追问道,他就是这种认真的性格。 我稍微估计了下“十分钟!十分钟到大门!” “你直接去营部!” “好!” 挂了电话,我心里迅速作了个决断:必须得放弃比赛了。 不可否认,我很向往第一名,都打到现在了,说没有想法那是骗人的,更何况腾龙的退出,不但给沈寒,也给了我很大希望,可不是吗?当你发现横在你和金山之间的天堑一夜之间消失了的时候,升腾出的那种感觉除了惊喜之外,更多的是向往和野心。 但时间来不及,我清楚地知道我和沈寒根本不可能做到一二回合见胜负,要比出高低,非得一番试探、对攻后才能见分晓。但那样就影响到紧急任务,老唐的为人我非常清楚,这几天我出来也是请假了的,他不可能会和我开这种玩笑,一定是有真的紧急情况。 好吧,沈寒,祝贺你! 拿定主意后,我回头望望场中的沈寒,不禁无奈地笑了,这就是命吧?呵呵,刚才还在困惑腾龙的退出,现在我又要退出,沈寒则成为了站到场上的最后一人。 老毕见我楞着,可能也发现有点不对,走过来笑嘻嘻地说“怎么,准冠军,全军区第一器械高手的名号就要收到囊中了,有何感想?” 我皱着眉头,把老毕拉到一边,简单说了下,让老毕找老马代我弃权,并让老毕帮我给大家解释下。 倒不是我怕跟大家解释,只是时间来不及了,我去,只会陷入大家无休止的疑问中。再说,以沈寒的脾气和性格,怕是不肯接受这种结果,最后只会越来越乱,不如悄悄撤走吧! 我匆匆跑向门口,在出门的一霎那,回头最后看了一眼。 沈寒、落落、麒子……这些我在比赛中认识的朋友们,再见了!朋友们!虽然有些不舍,但我知道离别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聚! 后会有期了!祝大家前程似锦!我在心中默默说道,随即转头冲出场馆。 没什么东西可拿,所有东西都在一个背包中,我在省军区门口拦了一辆的,告诉他地址,并让司机尽可能开快。 由于来不及换衣服,我还穿的是体能服,司机看了一眼,用很浓的长沙话说道“当兵的啊?很赶时间?” “是!紧急任务归队,师傅能快些吗?不,越快越好!” “好咯!”司机一踩油门,出租车轰鸣着开了出去。 要不说出租车司机牛呢,在大街小巷中突进的出租车,只用了十分钟多一点的时间就把我送到了部队门口。 结了车费,我匆匆跑进大门,直奔营部。 “一连长呢?!王伟那小子还没回来?!唐指导,耽误了军情我处分你们整个连的干部你信不信?!” 刚走到营部楼下,就听到一楼会议室营长的声音,嗯,还有拍桌子的声音,营长抓狂了! “报告!”我硬着头皮走到会议室门口,大家全部扭头看着我,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妈的!你终于回来了?!玩野了!”营长怒气冲冲地站起来说道。 “首长,我出去不是请示过您了吗?”我陪着小心说道。 “妈的!你说!你自己说!你几天晚上没回来住了?!当我不知道吗?!当初批准你出去是让你当天去当天回!本地活动你还敢在外过夜!?当我不知道?!信不信我上报机关处理你!?你看看全部人都在等你你知道吗?”营长拍着桌子又开始进入狂暴模式了。 我偷眼一看,确实,全营部干部都到了,几个连队主官围着会议桌,靠墙一圈是副连、排干部,个个都像看笑话一样看营长叼我,这下次,糗大了。 “是,我知道错了!”我大气不敢出,虽然营长是我老乡,也很讲老乡感情,但是这个人相当有原则性,敢作敢为,而且脾气暴躁,发作起来六亲不认,这时候千万不要去逆他。 “回头再收拾你!给老子先坐着,老子要开会了。”营长恶狠狠地说。 “是!”我如大赦一般长出一口气,刚才一路跑来都没敢喘气,坐下时开始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边喘气我边左右看,咦,发现除了我们营的,技术连主官也在,这是什么情况? 老唐推了一杯水给我,看了我一眼,稍微往我这倾斜了下身子,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我可没告密啊,营长连着查夜查了三个晚上,每晚上都去你屋里转来着,你找谁帮你躺在床上顶着不好,你找胜熊,体型看着也不像啊。” “行了,没怪你。”我应了下,我知道营长是这样的人,他当面吼你,说明已经不准备计较这事了,不像有的人,当面不说,笑眯眯的,一转身就给你捅到上面去,让你完全收不了场。老实说,遇到这种领导,你会非常之头疼。 “咳咳!”营长使劲瞪了下我和老唐,“时间紧急,我不废话了,直接进入主题,今天全营干部召开紧急会议,是传达一项紧急任务!” 营长神情非常严肃,“半小时前接到上级通知,全营进入紧急情况,大家散会后各自准备,按照三分四定内容,把武器装备、个人物质全部准备好。各连队派人去后勤领取一天的口粮,中午12点登车出发。” 营长刚说完,下面一片哗然,纷纷议论起来,“出什么事情了?”“抗洪救灾?”“抗洪救灾也不用把东西都带上啊。”“就我们营?”还有更离谱的“要打仗了吗?”“呸,要打仗也不会只出我们一个营吧?” 营长猛地拍了拍桌子,“干什么干什么?”他扫了一眼大家“给大家透露一点,据参谋长说,这次我们要临时参加一个军演。” 军演?!大家大眼瞪小眼,倒是车一连连长年纪最大,忍不住问道“演习年年都有啊,也没什么特别,搞这么紧张干什么?” 是啊,去年不就在广西搞了一场吗?也没有这么紧张吧,还紧急任务,说实话,我们作为技术兵种,没什么太多的任务。不知道营长这次为什么那么紧张。 “根据电报,此次军演为实兵对抗演习,代号:惊雷。”营长一字一顿地说道。 “啊!!”会议室一片哗然,实兵对抗演习啊!我们可一直没机会参加过。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出现不少以前电视剧里的画面:联合侦察,空地一体拨开“战场迷雾”;空中制权,多型战机上演空中格斗;要地防空,弹炮织网扼守低空盲区;红蓝对抗,交战双方展开激烈搏杀;实弹检验,运动坦克成为实射靶标…… “一连长!”营长的声音仿佛炸雷一般,在我耳边响起,把我瞬间拉回现实中。 “啊,到!”我下意识站起来。 “散会后,你留一下。”营长说道。 “是!”我还没反应过来,茫然地问道“那,我们要去哪里呢?” “好,大家不用多猜了,届时会有人在火车站协调,我们那时候就知道去哪里了。”营长看了看手表,“现在是10点过一点,我给你们各连队一个多小时时间,11点45分,全营集合,好,各自准备!散会!” “是!”大家一起起立肃然道。 我让老唐回去先做准备,自己则留下来等营长交待。营长在门口忙着跟其他几个主官交待注意事项,这会儿,我手机震动起来。 我拿出来一看,咦,有短信,是老毕的。 打开后,里面说道:沈寒虽然得了第一名,但是很生气,总觉得是你让他的,喊着要和你再公平打一场。其他几个人也说我太不够朋友,不声不响就溜了。好在老毕解释清楚了,大家约定来日有时间再聚,中午老毕留在那边和大家吃个散伙饭。大家于下午准备各自回所在单位部队,电话号码联系方式都会留给老毕,老毕回来再给我。 我笑了笑,这次活动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这帮朋友,想到这里,我心里顿感温暖。 这会儿营长走了过来,“小王。”他的语气缓和很多。 “到!”我站起来。 “坐!”营长按按手,自己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掏出一根烟开始吸着。 “营长,技术连连长怎么来了?” “我就是纳闷这个。”营长吐了一口烟,说道。“若是抗洪抢险,我倒不奇怪,但已经明确是演习了,要技术连来干嘛?我们又没新装备要用。” “营长,别想那么多了,到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我安慰道。 “小王,你们连队一向是拉得出去顶得上的,这次军演,上面抽我们一营,你要加油,给我们争口气啊。几个连长中,我最看好你,到时候,我可能真会给你们压担子,你回去后和小唐商量下,把思想工作做好,把战前动员搞好!怎么样?”营长狠狠抽了一口烟,说道。 “首战用我,用我必胜!”我喊了一句高调的口号。 “臭小子,滚吧!”营长笑骂道,踢了一脚我的椅子。 我嘻嘻哈哈地站起来,走出了营部。 第124节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六十话惊雷(二) “连长连长!”刚到连队,就被胜熊拦住。 “怎么了,指导员没跟你们说吗?怎么去不去收拾东西?”我看到胜熊背后整个楼房的人都匆匆忙忙的在打背包,不少已经整理好装备的人已经在三楼武器库领取自己的枪支了,枪柜钥匙我已经给了老唐,领到武器打好背包的,开始陆续下楼集合战队,看来大家动作还很迅速,我多少心里有点底,几天不在连队,生怕这帮家伙没人管,作风稀拉了。 “连长,我东西都准备好了。你要带什么东西,我帮你整理。” “算了我来吧,胜熊你赶紧和炊事班的去后勤领单兵口粮,一会儿集合后发下去。” 打发走胜熊后,,我也赶紧回房间换衣服,整理装备,当然,随身的钢棍这次可用不上了,等我弄好出来后,连队已经集合的差不多了。 值班排长在进行清查人数,进行一一点名,全连花名册最后一个是炊事班的新兵文华,点完他的名字后,紧随着他的一声到,突然出现了一声乌鸦叫,“呱!” 全部人突然哄笑起来,这当然是乌鸦布丁了,这家伙最近总是早出晚归,胜熊几个都说它在外成家了,可也没见着它带家属来随军啊!不过每天晚上点名它都会来,开始还好,最后慢慢竟然让它看出门道来,每次点完最后一个人,在我讲话前,它都会适时的叫一声,似乎是在表明自己也是连队一员。 今天可好,一集合这货也来了。 我笑笑,这也算是一个插曲吧,没必要搞得全连紧张兮兮的,这样反倒给大家放松了。 眼看队伍集合清查人数完毕,在整队的时候,“老唐,给大家整两句吧?!”我望着老唐说。 老唐笑着说“战前动员我感觉你比我强,你那口才,太具备煽动性了!还是你来吧!” 我也不拒绝,哈哈大笑道“好吧好吧,战时政治工作你可是推到我头上了啊。”我这样包揽,倒不是我狂妄,而是,长期的角色分工,导致了老唐的工作方式是和风细雨式的,在连队这个大家庭里,就像是母亲。而遇到作战或是重大军事行动,我就要扮演起父亲这个角色,给大家点激情和动力了。 待值班排长将队伍整合完毕,向我报告后,我站在队列前,示意大家免去稍息立正系列程序。 这次和往日不同,按照规定,我通知大家全部换上了钢盔,看着一顶顶钢盔下黝黑坚毅的脸孔,我有些激动。 我想了想,开口大声说道“同志们!这一次的紧急集合,可不是拉出去玩!而是真正要出去搞真的!可能有的同志消息很灵,知道我们这一次出去是军演,但你们要知道!这一次可是实兵军事演习!不是拉到一个地方搭帐篷过夜吃吃喝喝就回来!更不是让你搭上一次二次浮桥就闲在那里!而是实战练习!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顿了顿又说道“我只想说一点:这次演习,必定是参演部队众多,各部队之间存在着不是比赛的比赛,不是竞争的竞争。所以,我们在演习中的表现,绝不仅仅关系到连队的形象,更关系到我们部队的声誉!有人总看不起我们工程兵,说我们低人一等,说我们没有战斗力,说我们是他们服务的,你们,服不服吗?!” “不服!”下面齐声一致的吼道。 “好,现在首长把这项任务交给我们营,是对我们的信任,也是向其他部队证明我们的时候!有没有决心和信心跟我一起去完成!?” “有!” “很好,都有了!尖刀连!”我声音猛地提了起来。 “战无不克!战无不克!”一百多个声音汇聚在一起,猛烈地吼道,整个士气瞬间被提了起来,大家激动地举着步枪叫道。 这是我上任后定的口号,一人起头,所有人接着喊,战无不克则是我们的目标,我觉得在我们工兵面前,不存在障碍一说,所以,战无不克就是我们的终极目标,现在已经变成了尖刀连的战斗口号。 “全体都有!领取单兵口粮,登车!”我大声喊道。 这时候操场上的车队已经停好,就等着各连队上车了,在领取了干粮后,各班排开始有序地蹬车。 营长已经坐着团里专门营部配的吉普车和教导员通讯员等在大门旁了,待各连队用步话机报告到齐后,营长命令各车紧密跟随,车轮滚滚,拉开了此次军演的序幕。 到火车站后,果然有军代处的同志接车,迅速安排直接开进站,车在最偏僻的一条轨道旁停靠,这条轨道上已然停了一个长长的专列,有三节车厢,后面则是长长的板车。 大家全部下车集结,营长也不废话,按照统一部署,命令所有人先协助装备车辆装车,然后人员再登车。 紧张忙碌后,大家终于将车辆装备全部固定装上火车,人员也陆续登上了客车厢,等待最后的检验放行。我们连和二连各一个车厢,车连和技术连人少,共用三号车厢。 营长和我坐在一号车厢里第一排,教导员则在三号车厢,也算是押车了吧。 营长这时候反倒放松下来,他站来招呼大家打开单兵口粮先将就一顿,并许诺到了目的地一定会将流动炊事车开展起来,给大家做上一顿好吃的。 这个时候我就尴尬了,只见我们连队的战士这会儿完全和出发前截然不同,有聊天的、有喝水的、有吃东西的,居然,还有睡觉的……。 营长看的目瞪口呆,老唐讪笑道,“营长,这个,这个。” 我则打断老唐说道“营长,让他们最后放松吧,到了目的地就要绷紧弦了。对了,营长,我们,这是去哪里?”我故意岔开话题。 营长低声说道,“去粤东地区沿海。” “咦,去那边干吗?”老唐吃惊道。 营长看看左右,“我怀疑是渡海登岛作战演习。” 啊!我们大吃一惊,“那岂不是要我们搭建滩头码头吗?” 营长点点头,“应该是这样,但一定不止这些,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 几个排长顿时凑上来,显得兴奋异常,“营长,给大家讲讲啊,这个渡海登岛作战我们平时都听过,但是没参加过,大概是个什么样子呢?” 我也显得颇为好奇,平时听的很多,但是却没有一个感性的认识,说实话,我们倒是训练搭建码头和浮桥多一些,其他展开的科目并不多,现在轮到自己上场了,却感觉很没谱。 营长点点头,给大家开始讲起他知道的东西“首先,我们说的登陆作战,是对敌人据守的海岛、海岸的渡海进攻行动,又称两栖作战。目的是夺取敌占岛屿、海岸等重要目标,或在敌岸建立进攻出发地域,为尔后的作战行动创造条件。按作战规模分为战略、战役和战术性的登陆作战;按地理条件分为对开阔海岸和岛礁区的登陆作战;按航渡距离分为近距离(一般航程一昼夜,并在岸基歼击航空兵作战半径以内)和远距离(航程两昼夜以上)的登陆作战。登陆作战的兵力输送方式分为由舰到岸、由岸到岸和综合到岸等几种。” “登陆战是军事行动中极其复杂、艰巨的作战样式之一,因此各种最新武器装备与技术,必然会在登陆战中得到广泛的试验和运用。登陆战主要划分为五个阶段:一是组织准备阶段,此阶段是从受领任务起,至登陆兵和登陆车辆向上船地域集结为止。二是集结上船阶段。此阶段是从登陆兵和登陆工具开始向上船地域集结,至上船完毕船只离开码头或滩头。三是航渡阶段。此阶段是从船只离开码头、滩头或从集结海域向登陆地域开始航行起,至登陆编队抵达登陆作战展开线为止。四是突击上陆阶段。此阶段是从登陆编队展开至登陆兵夺占登陆点为止。五是夺占、巩固登陆滩头阶段。此阶段是从登陆兵占领登陆点起,至夺占登陆滩头为止。” 一个排长这会儿插话道“那我们的参与就是在最后一个阶段咯!哈哈,那不是很安全?就是搭建码头嘛!为大部队上岸提供便利。” 我觉得也是这样,好像,并不是很重要的样子,精彩重头戏都在第四个阶段了。 谁知道营长摇了摇头,咦,难道不是这样?大家都好奇地望着营长。“登陆战是陆、海、空军合同作战最复杂、最困难的作战类型。主要是因为:作战行动受海区自然条件影响大;强渡海区,敌前登陆,背水攻击;战况变化急剧,指挥协同复杂,后勤保障困难。所以,恰恰相反,我们的任务将会是最重。清除滩头障碍,开辟先头阵地,抢修各类武器装备,修复敌人破坏的交通设施,这些都是我们的任务。”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六十一话惊雷(三)这几天怎么没读者反馈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是防守方的重点打击对象?”我想了想,说道。 营长点点头,“所以我们的任务将非常艰巨,在搭建码头的过程中会遭受到炮火的覆盖攻击,希望到时候大家能表现出色一些,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 老唐突然插话道“这个演习伤亡怎么计算出来的呢?” 营长愣了愣,“好像是有公式的,此外导调部也会有前沿观察员的,这些都是判断的参考依据。” 年轻人总是热血的,我们几个人都在想象着军演的场面,忍不住憧憬着,讨论着将要开始的军演。 反而战士们倒并不是很激动,很多人在睡觉,也有在小声聊天的,也有看窗外风景的,憬和在喂布丁,好在布丁比较安静,而营长是个宽容的人,不然布丁早被驱逐出车厢了。 晚上的时候又是吃单兵干粮,吃完后,接到通报说,大概凌晨左右到达目的地,大家按通报各自调整休息了起来。 整个车厢一片安静,灯光也暗了下去,只留有几盏作为基本照明,我往窗外看去,此刻已经不能分辨运行到了哪里,因为窗外一片漆黑,应该是出了城市进入了山区吧我想。 火车在飞速奔驰,这时候,外面突然一道闪电,划亮了夜空,随即传来一声巨响,打雷了! 我猛地一惊,这一声惊雷来的太过突然,震醒了不少熟睡的官兵。 下雨了!窗户上出现了几颗水滴,转瞬之间,雨就大了起来,哗哗地砸在窗户上,窗外闪电加雷鸣。 夜色朦胧,雨夜更朦胧。迷蒙的雨雾在哗啦啦的雨声里开始朦胧神秘起来,窗外更加模糊了,远处的情况根本就无法看见,只听见夜雨的哗哗声。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迷蒙的夜色,想着即将开始的演习,那将是一场全新的体验啊,我有些兴奋和激动,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慢慢的我感觉眼睛开始酸痛发胀,最后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是被营长拍醒的,“快到了,起来!注意组织下车,卸车!”营长站在我旁边说道。 我连忙站起来,把连队干部和班长全部交到车厢尾部交代了下分工,这时候我注意到外面的天已经没下雨了,有点蒙蒙发亮,车速也是越来越慢了。 火车要进站了,官兵们都纷纷开始整理装备,等待下车。 不一会儿,火车缓缓开进一个不知名的小站,这个小站周围都是山区,站台上已有很多其他部队的官兵在集结了,更远的地方停着一辆辆卡车。站台内外及周围,还有不少带着钢盔及袖章的宪兵,看来是维持秩序的。 这些基本都是陆军步兵,和我们不同的是,他们不像我们,带着满满当当的家当,下了车还得卸装备车辆任务,他们下了车集合,在站台蹬车就可直接到参演地了。 我这边战士们排着队等待下车,我站在车门口看着,慕容乾他们几个等待下车的时候,边羡慕地看着这些清一色95装备的家伙。 憬和没入伍的时候就是个军迷,这会儿出神地看着他们,羡慕地说道“我靠,真是95啊,全部装备新武器的,这一定不是一般的部队。” 宣哗推了他一下“快快,别影响后面人下车,屁的95,俺还是喜欢俺的八一,好使!” “班长,你不懂了吧,这种枪射击精度高,大量采用高强度的轻型材料以减轻重量,还可以单手射击,瞄准迅速,可加装瞄准器将就当狙击步枪用。” 不得不说,95枪的枪型确实漂亮好看,看起来比81-1要潮的多,不少战士眼睛都瞅着别人看,人家也是个个冷傲的不行,就连我们战士稍微靠近下,想近距离观看他们的武器都投以警惕的眼神。 集结的时候,边上相邻各有两个部队,清一色新装备,不过无论是干部还是战士看我们的眼神,都有些不宵一顾,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是老装备的缘故吧。等我们解散去卸车的时候,这几个部队的人完全没兴趣打量我们了,这时候他们已经知道我们是工兵了吧。 不了解的战士没多少惊讶的,就是好奇一些,可宣哗这会儿手舞足蹈的,倒是大惊小怪“哇!你们看,96班用机枪啊!快看!97狙击步枪啊,乖乖,88的升级版,听说只做外贸版,不过我早猜测我们自己一定也装备了,果然,哈哈哈!” 站台上喧闹了很久,终究慢慢平静下来,暂时没有列车再来了,我们得以从容将装备上车蹬车。 在营长统一组织下,我们蹬车往站外开去。我的车紧紧跟着营长的吉普,路越来越颠簸,我摇下窗户,也许是这里也下过雨的缘故,空气比较清新,有股泥土味道,还有一丝腥腥的海风,嗯?难道在海边集合演习?我暗自猜测着。 果然,开出去近两个小时后,我们的车在一大块空地前停下,望车外望去,一片片的军用帐篷,还有林立的高架天线,这里看来就是演习地方了吧。 这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很快就有人上来盘问,在得知部队番号后,进行了接洽,为我们划定驻扎区域,领取帐篷器材,我有些困惑,咦,不是演习吗?难道要常住?营长将我们几个连长召集在一起,要求我们将帐篷先搭起来,在接到命令前,部队在划定区域原地休整。 班用帐篷很快就领到了,一来搭帐篷不是麻烦事,二来人多力量大,很快部队的帐篷就全部搭齐了,又有后勤的人送来桶装水和简单的吃的,还别说,按照要求我们只带了一天的口粮,早上又卸车,这也是力气活,这会儿不少人都已经感觉饿了。 大家一边坐在帐篷里吃早饭一边好奇的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先到的部队也已经搭好了帐篷,这会儿外面走动的多是一些参谋和通讯员,看样子神色匆匆的,还真有些临战的感觉。 一直到中午期间,我们住的周围集结了越来越多的参演单位,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通知是要求所有单位于今天中午12点前必须到位,下午三点准时召开演习准备会议,明确任何分配等相关事项。 中午午饭和午休自是不提,下午,作为独立单位的负责人,营长去参加了碰头会,我们则全部窝在一起等待任务分配。 会议一直开到晚上六点多,就在大家在吃供应的简单晚饭的时候,营长这才回来,一回来,就把几个连主官全部叫到了营部帐篷中。 这会儿桌椅都没配发,大家只好席地而坐,营长神色严肃,看了看我们,说道“这下搞大了,是实兵对抗演习!” 啥?!我们几个愣住了,对抗?和谁对抗?! 营长也有些激动,他拿起水壶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抹抹嘴说道“是的,对抗演习!先传达下上级精神,给你们讲讲时局背景,你们可能都不知道,今年夏天几乎同时打响了三场军事演习--台湾的“汉光20号”军演,美国的“夏季脉动2004”军演,我们的“东山岛军演”,虽然都奉例行军演之名,然而形成了一种军事对峙局面。n军区就负责的是东山岛演习,刚刚在东山岛结束。” 我们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军演嘛,年年不都有吗?这,这关我们g军区什么事情呢? 营长顿了顿,显然看出了我们的困惑“今年台湾的军演和以往不同,今天的会议上说,今年初,一度搁置的台湾军队“精进案”重新启动,使台军在今后数年时间里的发展动向浮出水面。最大的变化就是调整了战略思想,打算实现“攻击”作战。将台军现有的“制空、制海、地面防卫”战略指导思想调整为“资电先导、遏制超限、联合制空、制海、地面防卫”,主张“阻敌彼岸、滞敌攻势”,这是非常重大的战略思想转变。为了尽快完成改变,宣示实力,他们就进行了一系列军演。此外,美国的“夏季脉动2004”军演,其目标在于通过加强美国海军的战备能力,为美国应对国家危机或者全球热点提供足够的军力。” 营长越说越快,“今年台湾和美国演习不断,就目前情况看,军事演习次数多、规模大,而且演习针对性也很强。所以我们也启动了相关军演。但n军区的演习与历次军演以抢滩登陆为主不同,其主要的目标首次锁定在争夺台海制空权上。但我们要参加的这次军演的背景就是,刚才说的n军区军演结束后,总部打算加搞一场对抗军演,目的有三个:一是检验各军区军事斗争准备情况;二是检验各主战部队的实际作战水平;三是在实战中检验我军登陆与反登陆作战的能力。” 我脑子灵光一闪,忍不住脱口而出:“我知道了!不会是要我们和n军区对抗吧!”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六十二话惊雷(四) 营长吃惊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是的!正是两个军区之间的对抗,由刚刚参加演习完的n军区对抗我们军区,内容就是登陆与反登陆!” 二连长犹犹豫豫说道“这个,如果是我们负责登陆作战还行,毕竟,搭桥建码头也是我们强项。” 营长斩钉截铁打断他说道“这就是我们要面临的大问题!”他严肃地说道“这次我们g军区,负责扮演蓝军,内容就是反登陆作战,我们的对手,n军区,扮演红军,他们就是登陆作战。” 营长话一出,大家顿时一片哗然,“卧槽,这怎么搞,反登陆关我们什么事?”“是啊,反登陆平时训练没搞过啊!?”“这可怎么搞?” 营长用力一挥手,大家一下子安静下来“战前准备会通报:我单位任务就是设置滩头阵地障碍物,阻碍对方登陆部队顺利登陆。军区从总部已经领了相关器材,今晚器材将到位,还会有专家来指导,这就是我带技术连出来的原因。晚点我会带着技术连连长接装备。” 嘿,搞得还真大,老实说,我对反登陆作战真没概念,我只看过诺曼底登陆电影,海滩上一片铁丝网、水雷、拒马什么的,难道我们也要去安放这个? 营长话峰一转“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此次演习蓝方指挥部,总部和军区都派出观摩团来观看此次军演,这一次军演,军区一号已经下达命令,所有参演单位必须全力以赴,全部行动和制度参照战时来进行,若出现差错,是个人原因送军事法庭,是单位原因追究单位领导责任。” 说到这里,营长顿了顿缓缓说道“军区首长非常重视这次演习!大家务必全力以赴,将演习作为一场硬仗来打,打出我们的气势,打出我们工程兵部队的风采!此次演习过后,军区会根据各单位表现进行奖惩,希望大家都能立功受奖!” 第125节 这真是又拿棒子又拿胡萝卜啊,我在心里叹道,也是,军区内演习还好,关上门一家人,两个军区在一起,各自的部队怎么样,自然有比较,何况总部导调组和观摩团还在这里看着,看来这次不出死力不行了啊。 这时,听营长说“所有参演的本军区单位,将在这里报到,接受人员和装备的核定,然后按照计划部署在各自的防卫地段。根据通知,今晚开始各单位领取装备物资,明天中午12点前各自就位,演习于后天零时开始!听导调组说根据演习规则,那边也是同时进行,没有什么不公平的。特别提醒大家,这一次演习和大家看到的不一样,是背对背演习,也就是只有导调组才知道双方计划和预案,红蓝双方之间并无联系。这也是总部的意思,之前的演习,做戏的成分大于实战的成分,所以,这一次演习也是试点。” 老唐惊讶说道“那早到早开始准备啊!”我也觉得深以为然,一旦玩真的,这是和时间赛跑啊,早到了早准备。 营长眉头皱起说“这就是问题所在。”他背起手来,在帐篷内来回走了起来。“我们营必须要拆开了。” 啊!我们大吃一惊。为什么? “这一次军演对抗为军级,上面将我们营、工兵营、汽车营、医疗卫生营、通讯营等后勤保障单位全部整合为一个保障团。在上级指定的演习区域内,可能的登陆点有三个,从北往南,暂时叫它们abc,再拆分三部分,投入abc三点。除了b外,ac都需要工兵,也就是我们要分为两部分了。这个人员怎么分,我还没确定。”营长发愁地说。 二连长满不在乎地说“那就一连和二连分开,车一连跟一连,车二连自是配属给我们,技术连各分一半。” 营长笑笑说“这样想也省事,可是,你们谁去a点谁去b点呢?还有,我跟着哪个单位?” 二连长顿时不吭气了。这时候,大家心里都有小算盘,营长跟着有跟着的好处,很明显,有营长在,万一和红军碰上了,顶住了红军的进攻,功劳可就是营长的。但,营长不在,万一和红军碰上顶不住,那就糟糕了。 老唐是个很谨慎地人,“营长,你给我们说说ac两点的情况先吧。” “好!”营长干脆地介绍道“a,在最北边,靠近n军区范围,海滩开阔适合登陆,登陆后没有地形障碍,机械化部队可以直扑我们总部。c,在最南边,海滩狭小,登陆后,岸边地形障碍比较大,离海边不远有山岭,还有几条横着的河流。我们现在的位置在b点后,b登陆点基本不可能大部队登陆,礁石密布,水位相当浅,滩头上就是高山,那,出了帐篷你们可以看到的。这边有总部特别抽调的特种作战部队守着那几座山,火炮基地也设在这边。两个机械化师在总部南北驻扎,分别防御ac两点,可以互相驰援。” “对方有多少兵力?”我问道。 营长答道“总部通报上说,对方主要兵力就一个机械化两栖师团,这也是符合攻守原则,因为考虑到守方本土作战,人总是要多一些。军区情报部门介绍:这支机械化部队,是近年来在总部指导下建立的一支精锐部队,装备先进精良,人员编制完整,并保持常年实兵演习训练。” 一边听营长介绍情况我们一边都在紧张地想着,如果是这样,红军人少,一定会集中优势兵力突破一个点,b点不用说了,最起码大部队不可能在那登陆,设立障碍没什么意义,最多也是特种小股部队从b点潜入,进行渗透破坏,不过军区把特种大队放在了b点,也正有针尖对麦芒的意思。 再往下想,a点,是最理想的进攻登陆点,靠近n军区,地形地貌他们熟悉,滩头可以方便大部队展开,只要肯花代价登上去,一马平川的地貌足够他们驰骋了。我们南北两支防御的部队由于战线拉长,兵力分散,很有可能会被各个击破,他们就可以直捣我们总部了。反观c点,并不是绝佳的登陆点,还要从北绕到南,在这个机动的过程中,不可能不会被我们侦察到,所以,红军不大可能会去冒险。 但反过来说,军区的参谋们也不是傻子,自然也是能看到这样的局面,所以一定会把防御重点放在北面的a点。 想到这里,二连连长率先站了起来“报告!我要求去协助防御a点!”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尽是得意之色,a点有仗打,c点估计是摆设,二连长年纪大一点,连长也当了很久了,也想动一动了,军演立个功刚好能帮到他。 营长看了我一眼,“小王,你的想法呢?” “我服从指挥!”左右也是二连长先说了,不如卖个乖,尽管我也很想参战,但是没办法,在老大哥面前我不大好意思邀抢。 营长沉思了几秒,“那就这样决定,一会儿大家出去领取物资装备,二连!车二连!技术连选出一半人,连长带队,跟我出发去a点;教导员带一连、车一连、技术连副连长及剩下的人马去协助防御c点。” “是!”大家一起站立起来喊道。 “那就这样决定,我和技术连连长去领取物资装备,教导员去领取弹药,大家各自准备!” 出了帐篷,大家各自准备散开,营长带着技术连连长去领取器材,教导员则去协调演习弹药去了,剩下各连干部也准备回连队驻地等待领取演习弹药和干粮。 我想了想,喊住了老唐,还有车一连连长、技术连副连长,他们都比较惊讶地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看着这几个同僚,歉意地说道“哥几个,今天对不住了,没给你们争取到好活儿。” 车一连连长皱着眉头说“老弟,你这话可差了,车一连和你们一连就是一体的,这个话见外了。” 技术连副连长杨树,和老毕是军校同一届同学,他忙开口道“这个无所谓,我全力配合你们,到哪里都没关系。” 我诚恳地看着大家“非常感谢大家支持,我相信不管到哪里,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没有什么任务完成不了。” 回连队驻区后,我又紧急将各班长全部召集起来,再将营长的话传达给他们,分工的事情我倒是没说,但特别添油加醋渲染了一通n军区两栖部队的厉害,这帮崽子听了激动不已。 宣哗嚷嚷道“俺们筑起的第一道防线就让n军区的人滚回海里!用不到岸上防御的兄弟!” 吴超也牛皮哄哄地说道“这下,叫他们两栖部队知道我们工程兵的厉害!” 就连在连部待着的胜熊也激动万分,这真是一群热血的小伙子啊。 这时候,门口传来一声“报告,专家和物资到了!” 军区的指导专家?我大喜往外,忙站起来往帐篷外迎去。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六十三话惊雷(五) 老实说,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这个我一点都不怕,毕竟心里有数,而且平时也练过,可是这个滩头障碍物的搭建我可是从没有搞过,也不知道下面的人会不会,一定不是简单摆个东西在水里吧。 所以,军区派来的专家这时候就显得尤其重要了,我掀起帐篷,走了出去,发现一个身穿迷彩戴着眼镜的少校在我面前站着,皱着眉头,看上去好像比较高冷。 “您是上面派来的专家吧?!”我敬了个礼说道。 “副连?还是连长?”他没回答我问题,看了看我的一杠两星说道。 “哦,我是连长,您请里面坐。” “怎么搞的?连个营级干部都没有?!”他似乎有些不满。 我耐着性子解释道“负责的教导员出去接装备了,我是暂时负责。”这话没错,按照规定,营长教导员都不在的话,就按照编制序列来排指挥权,副营长得了结核,这一次演习特殊情况没来,我是一连连长,这里自然由我负责。 “哦,装备还没来?!”眼镜左右看了下,问道。 “是的,专家要不进来坐?” 眼镜犹豫了一下,探头望了一眼帐篷里,有点吃惊地问道“没有椅子怎么坐?”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这哥们是不是秀逗了,不能坐地下么? 眼镜看了看我们,“我在这里等你们领导回来吧。”我耸耸肩,只好由得他了。 这会儿,只见宣哗带着他们班的人抬着箱子走了过来。 “连长,按人头领取的空包弹!”宣哗有些兴奋。 咦,领个空包弹也这么兴奋? 我走过去,打开一个箱子准备看看,啊,箱子一开,散落在外面的几个子弹让我大吃一惊,有弹头的?! 真子弹!?我转头问道“宣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不是空包弹!” 宣哗委屈地说“我也觉得不是,可他们说这就是!” 我拿起一个仔细看着,确实和以前发的不一样,以前演习发的空包弹,只有底火,没有弹头,开口处是星状密封的,那种空包弹,打出去的是气体,只是在很近的距离下才有杀伤,很是安全。而今天这种确实有个弹头在前面,不过材料还好比较特殊,不像是金属的。 我不由得说道“卧槽,真是奇怪啊,发这种带弹头的不怕出事吗?” 边上的眼镜走过来看了一眼,嗤笑了一声说道“这就是空包弹,演习专用的。” 我们都纳闷地望着他,他扶了下眼镜说道“拿一把枪来看看。” 我打了个眼色,宣哗将自己背着的81-1递了过去,眼镜大吃一惊,“你们还用这种啊,不是95吗?” 我们深受刺激,没一个人接他的话,他只好自己把枪拿起来,看了看枪管,“那,你们看,你们没有发制退器,嗯,估计也来不及,所以就给你们发了这种空包弹,这种空包弹有弹头,但是用特殊材料做,打出去就会分解掉,5米以外很安全。用这种空包弹,你们的枪才能连发,懂了吗?” 我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镜鄙视地看了看我们,那种眼神好比城市人看乡下人的感觉。妈的,不知不觉就被鄙视了,我心里有点恼火。 宣哗说道“上面说,我们不是战斗单位,只按每人两个基数的量发下去,汽车连和技术连没有。” 我转头喊过了张胜,“叫你们班也一起帮着发。” 每个箱子我都打开验了一遍,居然在最后一个箱子里发现了一个小箱子,打开居然是发烟弹、照明弹、信号弹和信号枪,嘿嘿,还真是有意外,就是不知道演习结束收不收走呢? 我让胜熊把小箱子搬到我连部,让他随身携带,再安排好分派任务,这会儿老唐去检查水和干粮的情况了,我跟几个排班长开始吹牛起来,眼镜则一个人尴尬地站在那里。 当然,由于他的优越感太强了,也就没人去招呼他。就这样他就一直站到教导员回来。 教导员是带着技术连一半的人一起回来的,大箱子小箱子一大堆,他刚到帐篷门口,就看了眼镜,要不就说人家是领导,马上敬礼跑过去握手,“您就是军区下来的专家吧?首长辛苦了。” 眼镜这会儿矜持地说“还好,还好,装备领回来了?” 教导员皱着眉头说道“领回来了一部分,还有两大车会随行,演习完要回收带回部队。” “嗯,这就是配发你们的,以后每年都会计算折损率,再给你们补。”眼镜一副熟络地样子。 “可是,专家同志,这些我们都不会用啊!”营长随手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是慢慢的黑乎乎的东西,好像还带着刺,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我也看不清楚。 “没关系,我会指导你们使用,这一次也是你们试验和实践的机会,以后就你们自己摸索了。切记,回去后也要勤加练习。”眼镜又俨然是军区首长的口气。 呸,军区首长如果个个都这样高高在上,那这次演习就真的会输了。我在心里暗暗想到。 装备物资全部领回来了,那边老唐也报告说干粮和水都准备好了,营长这会儿又来了一趟,看了下准备情况,还算满意地走了。 我的连部帐篷被教导员指定为临时指挥所,技术连将通讯电台也配上了,已经进入了加密的频道,各参演单位都在试联,一片紧张有序的备战气氛。 晚7点,电台呼叫开始,上级命令我部率先出发,b点去c点的路上有两个小河流,其中一个比较长和深,坦克无法涉水过河,需要搭设浮桥,我们必须要在晚12点前搭设完毕。这样,后面的大部队才好跟着我们到达滩头预设阵地。 接到命令后,教导员下令,全部人马收拾东西,蹬车开拔赶赴c点。 天越来越黑,但是四下里却是马达轰鸣,这样也好,晚上的机动就会最低限度的被侦察到,就这样,一支支部队奔向各自的战斗阵地。 由于憬和他们车上装了很多装备,所以,布丁自然就又坐到了我的驾驶室内,白天人多眼杂的,布丁的存在也没人注意,大战来临之际,布丁却神色如常,还在吃着憬和给它的零食。 还是畜生好,无忧无虑,我看着驾驶台上的布丁想到,也不知道这会老毕在干吗,外面夜色沉沉,路并不是很好,小山丘不时起伏着,又稀稀落落下起了雨,我摇起了窗户,靠在车座上,在颠簸的车上居然睡着了。 再次醒是被车一个急刹车搞醒的,司机歉意地笑笑说,“前面车突然急停,夜间灯光管制,近光跟的太近没办法。” 我说了句没事,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前面先导车是教导员的,出了什么事情呢? 雨已经停了,前面教导员已经下车了,我偷眼望去,眼镜专家还在车后排倒着睡着,这得多大睡意啊,一路颠簸还睡得着! 听到脚步声,教导员头也没回地说道:“一连长,下面看你的了。” 我打开手电,顺着教导员望去的方向看去,果然是一条小河,手电照不到那边,我喊了嗓子,让后面胜熊通知全体人下车,准备搭建渡桥。 这个时候照明弹就派上用场了,哈哈,我让胜熊把信号枪拿来,对着对面斜斜放了一枪,瞬间,夜晚被照亮了!如同白昼啊,我感叹道,老实说我可是第一次用这个照明弹,对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这是一条目测大概二十米不到的小河,嗯,难度不大,我刚要喊大家按常规作业,突然心中一动。为了保险期间,我决定搭水下桥。 老实说,虽然教导员在,指挥权归他,但是专业方面的东西还是得我自己拿主意,我把几个排长喊过来,在河边就着车头灯开始布置任务。 一听说要布水下桥,开始大家都很困惑,费点力气倒不打紧,只是时间紧急,搭水下桥势必会比较费时,我嘿嘿笑着说“既然是演习,就按打仗来,未料胜先料败,什么都要往最坏的方面想,搭个水下桥,这样敌方一是空中侦查不到,二是就算红军选择了c点登陆,就算他们又突破了我们这个c点,到了这条河的时候,他们会发现河长十几公里,水下桥又藏在水下二三十厘米,没有我们指引,红军很难迅速找到桥面,这样给坚守反击多少争取了时间。”几个干部深以为是,三排长拍拍脑袋说“那我们的人后续过来怎么办,也会找不到的。” 我笑骂道“猪头啊,你,带十二班就守在这里,为赶来的部队导渡,记住!明天中午12点前所有部队就位,你们在12点后的任务,就是一:清理痕迹,不要让人看到有大部队在这里渡河的踪迹。二:守在这里,没有我的密令,任何人想从那边渡河回返的,一律--咔!”我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这时候,三排长困惑地望着我,“什么密令?”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六十四话惊雷(六) 密令当然就是口令啦!不过,起什么好呢,要有特定意义的,一般人猜不到的。 我想了想,什么前进啊光明啊弱爆了,去年演习还有一天用革命万岁来作口令,真不知道谁想出来的!这次,得来个特别点的。 我左右望望,突然发现布丁醒来还在驾驶室蹦蹦跳跳的,嘿,有了,我转头告诉他“口令就是布丁!回令是乌鸦!答不上来的一律给突突了。如果没有情况,南线无战事,演习结束我们回去会来接上你们。” 二排长突然问道:“红军应该也有架桥工兵吧,万一突破到这里呢?三排长该怎么办?” 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我敢打包票,从这里渡河是经过上级测量勘验的,也就是意味着这里的水流距离都适合机械化部队快速渡河,那么对手也一定不会舍近求远,同样会选择这里的,那么,红军都突破到这里了,三排长还能怎么办?” 三排长肃立答道:“誓死抵抗!拖延时间!” 我诡异地笑了下,“三排长,其实你还有更好选择。” 几个人都望着我,“晚一点的时候,其他单位工兵也会沿着我们搭的浮桥渡河,你们请他们在桥下装两个炸药包,一头一尾,再给安上起爆器。万一红军打来了,你们假意抵抗一会儿后从河上撤退,把桥暴露出去,引他们从上面渡河。有现成的浮桥,傻子才会重新搭桥,这样才节省时间,于是你们留一个人藏起来观察情况而炸桥,两头起爆,最好是把指挥车给端了!” 第126节 几个人恍然大悟地看着我,“哇,好计谋!”“连长,没看出来你真毒啊,嘿嘿。” 我笑了笑,兵不厌诈嘛,多一个后手总是好的。“三排长,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我严肃地问道。 “有!誓死保证完成任务!” 嗯,我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按照预案指挥大家搭好水下浮桥。浮桥搭建的很快,湘江我们都不到半小时干完了,这条河更不在话下。 在浮桥两边设置了低亮度同行指示灯后,我上报教导员进度,教导员下令立即渡河,赶往滩头预设阵地进行布障。 离开前我给三排长和十二班班长留了两挺机枪,一门火枪筒以及足够多的弹药,其实这都是我无心中的一个伏笔措施,可是谁又知道我这个无心布置在事后居然影响到一场战役的胜负呢! 做好安排后,我们继续马不停蹄地开往预设阵地,终于在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到达了预设阵地。 这一带海边山岭起伏,各小山中间有一个不大的通道,也就是三四辆卡车并行的距离,过了这个隘口,就到了海滩边了。 夏天的海边,天色此时已经蒙蒙亮了,整个海滩面积不大,也就是不到两公里的长度,两边都被山崖挡住了。 车辆停在海边稍远的地方,我们开始将各种装备搬卸下车。这时候,教导员陪着眼镜专家走了过来。 “小王,把所有班排长都集中一下,就在装备前面列队,专家临时进行指导授课。”教导员吩咐道。 “是!”我马上吹哨子,宣布骨干集合开会,其他人原地休息。 看着大家集合的差不多了,专家居然主动走到前面,扶了扶眼镜,就要开始讲话,一看就知道没在基层待过,都不等我报告了,不过我也乐得高兴,闪到了一边。 “各位,咳咳。”眼镜清了清嗓子,“现在,我给大家进行下装备使用的讲解,障碍物装备其实很好使用,我把原理讲清楚了,大家自然知道怎么摆设。” 大家交头接耳的议论着,教导员大声咳了一下,动静小了很多,不过依旧有人还在嘀咕。 “我先说一下大致情况吧,让大家有个认识。”一说到自己的专业知识,眼镜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自信很多,“大家都知道,我们这次扮演的就是反登陆的蓝军,说白了,就是模仿t军,为红军提供假想敌。话说,t军经过50多年的苦心经营,在本岛和外岛地区的水际滩头及支撑点周围设置了多类型、大纵深(通常为400~500米,有时可达800米)的障碍物,构筑了种类繁多、设施齐全、防护能力强的坚固永备工事。台军的抗登陆障碍物配系基本上做到了早期设置与临战设置相结合、人工与天然相结合、火力与阻绝相结合。这样就形成了障碍与火力的有机结合,火力掩护障碍,障碍补充火力,火力、工事、障碍凝为一体。根据其作用距离可分为三道障碍带,即水中障碍带、水际障碍带、滩头障碍带。当然,因为演习的临时性,我们只能是尽量模仿这三道障碍带。” 大家对这个倒是听的挺认真的,毕竟一来涉及到我们的专业,二来毕竟一会儿还得去干活不是? “好,我们一个个来说,先说水中障碍带,主要用于破坏对方较大型登陆工具直接登陆或小型登陆工具换乘登陆。通常设置在低潮以外8~12海里,由基本雷区、前沿雷区和沿岸雷区构成。其主要障碍物有各种水雷、浮游栏障、沉船障碍等。这个不用管,严格意义上是早期设置的,指挥部默认前两个雷区是存在的,所以也要求了登陆部队必须完整扫雷程序,但是晚一点,自有工兵来布沿岸雷区。” “水标障碍带,这个也是平时布设的,包括钢栅、铁钉桩、轨条砦、500磅燃雷、抗登陆水雷,这个一会工兵来了也要设立,我们也不用管。” 这时宣哗大声道“报告首长,这也不用做那也不用做,我们来干什么?!”周围一片哄笑。 “问的好。”眼镜也不着恼,“下面就是我们的活:滩头障碍带!这主要用于杀伤对方登陆兵以及阻滞、破坏对方登陆器材,阻止其向岸上冲击,扩大登陆场和向纵深发展。通常设置在高chao线至前哨阵地之间,由多道多列不同障碍物组成。那,说白了就是在你们面前的海里100米左右到那个隘口,在这段距离上,你们要布设:三角锥、阻绝壕、阻绝墙、铁丝网、胡桃夹、钢刺猬、铁篱笆、刀山、琼麻、火障、反空降三角叉、人造陡壁等等等。” “哇,这么多!?”胜熊惊讶道。 “我们这一次带来的障碍物有三角锥、铁丝网、胡桃夹、钢刺猬、铁篱笆、反空降三角叉,阻绝壕则要靠你们去挖了。” 眼镜一边说一边打开背后的箱子,将一个个东西拿出来给我们讲使用方法,其实这些东西都是成品,只是看你怎么布设起的阻碍作用最大了。用眼睛最后的话来说就是,你必须要把一肚子坏水用在如何最大程度给对手制造麻烦上,越麻烦越好,最好是让他们上不来! 术业有专攻,看着讲的津津有味的眼镜和听的入神的战士们,我不由得感叹道。 眼镜在最后讲完的时候,憬和突然插了一句“首长,我们辛辛苦苦布下障碍物,万一敌人不在我们这里登陆怎么办?” 眼镜一愣,随即耸耸肩,“这不是我考虑的事情,我只是按照上级命令在这里构建障碍阵地。” 教导员训斥道“哪里来那么多废话,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让你在这里布障就干!赶紧解散干活!” 我连忙指挥大家开始领取装备开展布障工作,颠簸了一夜,又听说这只是个个不重要的登陆点,大家现在都有点无精打采,好在这个c点面积不大,按照眼镜的部署,大家开始从海边慢慢往岸上布障,边上留了一小块区域留给后面的工兵出海布雷用。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教导员猛催着大家干活,毕竟午夜12点就是演习开始时候,他说多抓紧时间埋设一个障碍物多一份赢的保证。正当我们忙乎的时候,从我们背后又上来一小股部队,也是坐着卡车,下来后就猛在岸边叫唤,留守的战士用步话机喊我和教导员,我才知道,他们是工兵连,是来埋设各种雷的。 和我们一样,这也是个被拆开的连队,大概有三、四十个人,有个副连长带领,车上多的是各种各样的雷,有水雷、反坦克雷、单兵地雷,总之好几车的!引的我岸上的战士个个都去看,一时间堵的他们都无法卸车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搞得像我们的人没见过世面一样,连忙过去道歉,好在带队的副连长蔡军好说话,在得知我身份后主动给我递了支烟,“看吧看吧,让他们先歇会儿,反正一会儿还得麻烦你们开冲锋舟带我们去海里布雷。” “这个倒是好说,我们会尽力配合。”为表示尊重,我接过了烟,放在耳朵上说道。 “互相帮忙吧,晚点你们忙完,我们的人要在滩头埋雷了,你们撤远点注意安全!”蔡军漫不经心说道。 嗯,这应该是眼镜说的岸头雷区了,通常在前沿工事之间或易登陆的滩头上混合埋设(每4颗防步兵雷中间埋一颗战车雷)2~4行。因为演习夜间开始,还有照明雷和化学雷等,出来一次也不错,长了很多知识,也看了很多以前都没看过的东西,还是很值得的,我在心里说。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改进下标题如何 有时候一话比较长,你们是否已经厌倦了数字,我决定从现在开始长的故事每一段起一个副标题,这样你们一看也会比较明白讲的是什么,比较醒目,如何? 第两百六十五话惊雷(七):论战 都是工兵兵种,所以两个单位见面了格外亲近,聊了一会儿大家开始分工干活。一上午的时间,我们都在滩头岸边密密麻麻的布着三角锥(石)、三角桩这些东西,三角石主要设置在便于坦克、车辆上陆的位置,成品字形;三角桩主要用于组织敌军坦克和气垫登陆;阻绝壕则围绕支撑点前沿及防御间隙地带挖掘,一般宽4.5-8米、深3-5米,壕外设有铁丝网和地雷,壕内有的用块石砌固,防止壕壁崩塌,有的壕内灌有1-2米深的水。反步兵障碍我们主要设置了有玻璃山、铁钉桩、铁篱笆、铁丝网等。铁篱笆系用钢筋交叉编成,高1.8米,设在高chao线的平坦滩头上,用以组织步兵的机动。铁丝网架设空隙地带,高1.6米,用的是双列桩。总之,就是按眼镜的一句话,怎么坏怎么来,我突然发现手下们倒是很有些坏水。比如那个玻璃山,他们把不知道哪里收集捡来的玻璃瓶子砸碎,在滩头前沿的岸石、平地上铺上一层厚约5-10厘米的水泥,再将碎玻璃插入水泥内,待水泥干后即形成面状反步兵障碍,看的我都目瞪口呆。 眼镜也没闲着,好奇的坐着冲锋舟在海边游来游去,估计在军区机关待着的人很难有机会坐到这个吧? 再说,工兵兄弟们搭着几个冲锋舟飙到一二公里远的海里开始布水雷,要说工兵连的也是手脚快,等我们把海边障碍物布完,往陆地转移的时候,他们已经转了一圈回来了,开始下海在半人高的海水里布雷。 我们任务已经完成的七七八八了,个个坐在隘口附近看着他们在忙碌,慕容乾突然问道“哎,你们说,这些地雷埋下去,红军如果真的来登陆怎么办?会不会出现伤亡?!还有老百姓在海上会不会遇到水雷?” 憬和嗤之以鼻道“演习前都已经在电台和新闻上公布了坐标的,渔民们是不会在相关地方出现的,况且工兵还会回收埋设的相关雷,而且好像还有假水雷,总之危害性很小的。再说,红军部队也一定有办法突破障碍,只不过要付出伤亡代价,这个代价比就看导调部怎么用公式计算了。反正我们的任务就是尽力阻挡和杀伤红军,大家围绕着这个核心做就行了,剩下的都交给随后上来的反击部队。” 大家都望着我,我只好附和地笑笑,“憬和说的不错,所以大家要卖力干,干好,然后就可以轻松看兄弟部队们开打了,我们越卖力红军伤亡越大,演习胜利就大一分。” 其实还真是这样, 这个时候已经快到十一点了,眼看离所有单位集结的最后时间差不多到点了,只听得隘口处传来一阵嗡嗡的轰鸣声。 我们都往隘口望去,只见一辆涂成沙色的坦克缓缓从隘口开出来。 “坦克!”胜熊喊道,也难怪,我们这帮子人什么时候见识过这个东西了,战士们一个个兴奋的要命,要不是我阻拦住,几乎都跑过去近距离看去了。 只见坦克开出隘口后,往这边开了一段距离后,停了下来,坦克的盖子被打开了,一个人戴着包裹式的头盔冒了出来,一出来就脱下帽子喊道“喂喂!你们谁是头?!开视频会议了,赶快去后面指挥部。” 教导员连忙上去,只见他和那个家伙说了几句,连忙回来对我叫道“我去开会,你们在这里继续,把发的装备器材都用上!我回来布置下一阶段任务。”说完叫上司机开着吉普车往隘口奔去。 教导员一走,这群小兔崽子们可炸了窝,一窝蜂跑到坦克那边围着看,还有人用手摸,小胖子憬和居然还想爬上去。把那个趴在坦克盖子上的人吓了一跳,“喂喂,还有没有干部管管啊!?” 我在边上呵斥了小胖子,笑着对他说“哥们儿,我们都是土包子,没见过坦克,让他们看看呗。” 这哥们苦着脸道“没见过你们这样好奇的,不就是个坦克吗?” 我趴开人群,爬了上去,对他说道“哥们里面热吗,出来凉快凉快啊!哎,你来这里干嘛?是不是要把坦克放沙滩上狙击登陆部队?”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个哥们看上去瘦小精干的,一边往外爬,一边得意洋洋地给我上课道“我到这里来是看这边地形,万一敌方坦克从这登陆,我感觉下他们能不能全线展开,又如何通过隘口。” “哦,你是?”我好奇问道。 “x师直属坦克一连连长,我叫史修文,你呢?”这小个子哥们挺了挺胸,摘掉头盔说道。 “我叫王伟,我是工程兵部队的,也是连长,对了,这个隘口你们坦克部队也要进来守着吗?”大家年纪相仿,职务相等,一下子拉近了不少距离。 “不必,隘口狭窄,万一敌人来了,我们完全可以放他们进隘口,我们坦克可以散成弧形在隘口出口堵着红军慢慢打,而且一旦堵着,整个登陆场都暴露在直升机的打击下,还有炮火覆盖,这些足够把红军赶下水了。” “哟,这么牛啊,”我叹道。“看来演习没我们的事情了。” 我又想了想,“对了,有个问题,你光想的好,那你还不知道红军的登陆点会不会选在我们这里呢?” “就abc三点嘛,为贴近实战,红军被设计成兵力为我们的一半,这就决定了,他不可能三点一起登陆,必有一处主攻,猜测登陆点,就要综合来分析了。”小子说的头头是道的,勾起了我无限好奇心。 “怎么综合分析?”我追问道。 “我们先说这次军演吧,话说你对军演了解多少?” 我挠了挠头“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每年都搞,红军打蓝军呗,最后蓝军被打败!” 师修文嗤之以鼻道“多年来,仗怎么打,兵就怎么训一直叫得比较响,但现实的对抗演练有时仍是做戏,尤其是基于信息系统的模拟对抗演练,按脚本演戏、按预先设计流程“跑龙套”、什么时间按什么键、出什么兵、用什么战法等按常规出牌的现象俯拾皆是,“红胜蓝败”的对抗结局始终是演练最终模板。这种完全被“格式化”的对抗演练实质是把参演人员束缚起来,寻求自我满足。” 我点头赞同道“确实是这样,我就经常在电视里看到红军胜利!“不知道这一次军演是不是这样呢?” 师修文侃侃道“无规矩不成方圆,模拟对抗也需有一整套特定规则。由此既可保证对抗演练有序、有效、安全运行和健康发展,也可发挥模拟系统效能,提高演练效果。但有规则的演练终究无法代替“兵者诡道”的实战,两者存在着不可逾越的界限。因为战争有制胜的一般规律和规则,更有其特殊规律和规则。美军1950年仁川登陆的胜利就在提醒人们,战场上若固守按常规出牌的思维模式,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因此,模拟演练在坚持一般规律和规则的同时,要注意留出空间使参演者能够把对当面“战争”的认识结合主观能动性付诸演练,体现实战的复杂性和多变性;寻求战役战斗中的不规则无定向的对抗演练,逼着对方出绝招、狠招和险招硬碰硬、实打实的对决博弈。如此才是坚持“训战一致”,积极推进对抗演练“向实战靠拢”。相反,如果硬要为了面子和完成任务而强制干预过程,预设战法,规定结果,就会削弱对抗演练的对抗性、实战性,使演练成为“面子战”“形式战”,而不是真正的“对抗战”。难以考验指挥员指挥作战的能力,锻炼战斗员体能、智能和心理素质,更别说提高战斗力了!” 我大为折服,这哥们一套套的东西还真不少。“兄弟,这是你自己琢磨的吗?” 史修文一囧脸一红,“嘿嘿,我也是没事看书瞎想的。” “你那么厉害,给猜一下,红军到底会不会选这里登陆呢?”我打趣道。 史修文犹豫了一下,“我感觉会在这里,这也是我开坦克进来看看的原因。” “哦,你有什么理由呢?” 史修文叹气道“兄弟,你说a点这好那好,太有利红军了,大家都知道,蓝军也一定加大了对a点的防御,可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和红军是背靠背,万一红军剑走偏锋呢?我们岂不是很被动?” “那a和c的一起防御呢?我们c点现在不也是做了大量准备工作?” “嘿嘿,你真是没见过大场面,你知道吗?a点投入多少力量?”他悄悄在我耳边说“除了直升机部队在b点保持机动外,c点的驻军被抽调了一半去了a点。” “你怎么知道?”我大吃一惊。 “哎,我们坦克部队都被抽了一半去了那边!”他白了我一眼。“万一红军不按常规出牌呢?” 我望了望那狭窄的隘口自言自语道“不按常规出牌,不按常规出牌。”我突然有种预感,这里一定不会寂寞。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六十六话惊雷(八):隐匿 据说直觉是人类很早的一个生存本能,简称第五感,还说女人比男人直觉更准,这里暂且不去讨论上面说法的真实,但我确实强烈有一种预感,这里一定会是红军的进攻重点,尽管我自己也解释不了他们怎么跨过狭小的天堑。 “贝塔!”熟了之后我就把这哥们儿叫做贝塔了,原因是他戴着坦克帽实在是和我幼年看过的《舒克和贝塔》里面的贝塔太像了。在强烈反抗无效后,史修文不得不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称呼。 “你说,我们这里有没有可能成为红军进攻的主战场?”我试探道。 “从道理上来说,不可能,但从战略心理学来说,又不排除这种可能。”贝塔模棱两可地说道。 贝塔点上一根烟,边抽边说道“其实我也觉得有点不踏实,现在几乎所有机械化部队都抽去预备a点的防御了,这里其实很空啊。” 我意外地看了看他,“不会吧?你告诉我实话,你们防御这里的坦克有多少?” 贝塔长吐了一口烟圈儿,落寞地说“就我一个连,十几辆坦克吧!” 什么!我差点惊讶地跳了起来,“就一个连!?万一红军强行从这里登陆呢?!” 他苦笑了一下,“哎,也许大家都十拿九稳这里比较安全吧。” “那你准备怎么办?”我担忧地问道。 一听到这个,他狡猾的一笑,“我当然是尽自己最大能力防御了。” “防御?怎么防御?难道你要把自己的坦克全部堵在隘口中?”我不解的问道。 “那是个笨办法,虽然可以挡住一段时间,但隘口狭小,就算红军一次只能上一个坦克,但是如此轮流下来,我们坦克可消耗不起,并且按照演习规则,红军是可以将击毁的坦克拖走的。”一说到自己的领域,贝塔又抽了口烟神采奕奕起来。 他的手在空中一挥,“我打算把我的坦克全部布在隘口外,呈扇形,炮口对着隘口,这样,万一红军从这边走,出来一个打一个,它一露头就会受到各方的攻击,会被瞬间秒杀,而瘫痪的坦克,则会堵在隘口影响后面的行进,这样才能收到最佳效果。” 贝塔说着说着咧着嘴笑了起来,脸上流动着一种自信,“知道吗?我最佩服就是二战德国装甲之父古德里安!嘿嘿,我一定要成为那么牛的人。” 贝塔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我忍不住咳了几下,把他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你们是坦克一连?” “是啊,怎么?” 第127节 “按说,一连嘛,都是比较精锐的。你们,怎么会被发配到这里?”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贝塔脸上出现了掩饰不住的落寞,“唉,别提了,我把坦克改装了一下,结果被领导一顿批,说要我认错,我哪里有错?我也是为了提高坦克的生存战斗能力啊。” 我吃惊地问道“你,你到底改了什么?” 贝塔自豪地说“最初的96式是纯粹的单指挥仪火控,只有炮长才有稳象式火控,而车长则没有专门的瞄准器装置,只有车长观察镜。车长观察到的目标通过指示后具体交由炮长负责。后来随着猎歼火控技术在国外坦克中广泛应用,这一点越来越体现了我们坦克的不足。因此在2000年以后的96基本都装备了车长潜望式瞄准镜,嘿嘿,我想尽办法找朋友给我这个宝贝做了一个。” “这个,我不太懂,哎,哥们,你们坦克之间,怎么算击伤或是击毁对方呢?”为了岔开话题我问道。 “喏,看到这个没有。”贝塔随手指了下坦克炮塔边的一个东西,“我们和红军所有坦克都装了一个系统,用我们的激光照射装置射中安装该系统的坦克后,这个坦克就会被自动切断油路和电路,失去战斗力;如想再开动坦克,需经导调人员重新解码,才可使这辆坦克再次投入战斗。” “这样啊!”我不由得目瞪口呆。真是不出来一次,不知道科技的先进性啊,我在心中叹道。 “喂喂。”贝塔这时候困惑地指着不远处的人问道“那都是你的兵?”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哦,原来是工兵们都回来了,正好奇的围着憬和看,不用说,一定是看憬和肩膀上的布丁了。 “哦,是工兵连的,配属给我们。”我不在意地说道。 “工兵连!?嘿!真是好极了!哥们,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我有一个坦克,履带好像坏了,转向也不灵了,你能不能找他们帮我修修?就停在隘口外面。” “我以为什么事情呢,我们有技术连啊,帮你看看没问题。” “真的啊?!那就太好了!快走快走!” 拗不过贝塔的执着,我不得不找了几个技术连修理排的骨干,让他们搭贝塔的坦克跟着过去。 这会儿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十二点了,又开始下着毛毛雨,我忙指挥大家找了个靠近山崖的地方躲雨,顺便吃点东西。 大家吃了点东西,正在瞎扯的时候,教导员回来了。阴着脸的教导员让我把所有干部都集中起来,说要传达这次军演精神。 领导有命令,下面的人只能服从,我忙吹哨子把所有干部都召集起来,包括工兵连来的几个。大家找了个挡雨的地方,一起围着营长站着,等待教导员发话。 教导员一脸严肃地说道:“此次军演,上级命名为惊雷,意思就是希望通过此次无规则对抗军演检验各军区实战能力,改变从上到下的现有战争思维模式。”他看了看大家,又说道“此次军演上级的意思是双方自由发挥,具体到我们身上的任务,就是要积极防御,制造一切障碍来阻挡可能的进攻。” 教导员说道这里,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尽管红军不大可能从这里进攻。” 我忍不住说道“教导员,谁又能确定红军不会来这里呢?” 教导员抬头看了我一样,讥笑道:“你比指挥部的参谋还厉害?上面已经判定红军的进攻方向就在a点,特种部队渗透重点则在b点,我们注定是配角。”看来教导员是为没能参战而懊恼。 工兵连派来的副连长怯怯地问道“教导员,那我们现在该干嘛?” 教导员望望雨天,“全都撤出隘口吧,找个地方蹲着,等待演习结束。” 大家相对无言,默默地散开组织战士收拾装备,准备蹬车离开。 雨越下越大,我们这近两百人搭车慢慢撤出了隘口,一出隘口,一马平川的荒野呈现在我眼前。 雨天中的荒野视野十分有限,隐隐约约看到前面有几个小土包散乱分布,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小土丘,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看出原来这几个土包居然是伪装过的坦克,全部炮口对着隘口,想来这就是贝塔的坦克连吧,这家伙也是煞费苦心了。 车队一出隘口,教导员的先导车就往右拐,一直开到隘口山崖边,车队停下后,教导员用步话机通知大家做好相应的掩蔽工作。用教导员的话来说,12点一过,演习部队全部就位,就开始进行相应的机动和欺骗工作了。在这个天气里任何具备一定规模的车队行进就有可能被侦察到,还是就地找地方隐蔽为好,另外,也可以离海滩近一点,方便演习结束后撤收装备。 我下车后突然发现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的山脚,怎么莫名其妙多了一截突出去的树干,走近了才发现,这居然是一根炮管。天!这里怎么还有一辆坦克。 这时我听到有人喊我,抬头望去“咦,你怎么在这里?”贝塔笑嘻嘻地从一边钻了出来,“坦克在维修,我只能把它隐蔽在这里,这可是我的命根子啊。”他爱惜地抚摸着车体说道。 我撇了下嘴“再宝贝这次也派不上用场。” “嘿嘿,不一定吧,我反正做好准备了。希望你我判断的事情会发生。” 我苦笑道“还是不要发生了,目前蓝军防御重点在a点,真要有万一,大家一起玩完!” “也是。”贝塔想了下又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大家忙乎了好一会儿,才把车辆全部拉上伪装网,一些战士躲在车内,另外一些战士则在外面找掩体蹲着看风景。 “哎,哥们,你说,万一红军从我们这里登陆,你们那些障碍物能不能挡的住?” 我沉思了一下,说道“应该来说目前,我军最缺乏的就是有效地海岸滩头破障器材,就我们来说,多数是靠人工,耗费时间不说,还很不安全。你看,t军在海岸我军有可能登陆的滩涂岸线,设障布雷己经搞了五十多年,因此,需耍我军在未来跨海登岛作战时认真对付。我想一时半会儿他们突破不了我们得障碍,就算在我们这里登陆,也应该能很快反应过来吧!?” “但愿你说的对。”贝塔抽了扣烟叹道。“把命运交给别人的感觉真不好。” “是啊。”我附和道。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六十七话惊雷(九):突袭 雨这时候越下越大,大颗的雨滴砸在伪装好的车辆坦克上,我突然想到一个事,扑哧地笑了起来,贝塔困惑地问道“哥们,你笑什么?” “呵呵,我在想国产坦克的密封性好不好,看上去车身装甲挺多缝隙的,万一雨下个不停,坦克里岂不是要水漫金山了?” “切!”贝塔嗤之以鼻道“你看连国产车都能在雨天行驶了,何况坦克呢?你也太小看我们了,你说看到的那些缝隙?告诉你,那是复合反应式装甲块,被击中会掉的,相当于避弹衣,没见识了吧?” 这些我哪懂,挠了挠头说道“别吹,让我看到你们多厉害再说。” “哼哼,这是红军不来,若是红军来,你看着。”贝塔颇有些不服气。 就这样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直到晚上,夜晚的时候,我们配发的炊事车起到了作用,连续好几次吃压缩食品,大家实在是快要吃吐了。若要说有喜欢压缩干粮的,那就只有布丁了,这个蹦蹦跳跳的小东西引起了兄弟部队的极大好奇和兴趣,在听说这是我们的编外战士后,都纷纷打趣,布丁简直成为了明星一样,最后几个坦克连的战士甚至还建议我们将布丁印在舟桥上,改名乌鸦连。我对这个建议感到哭笑不得,贝塔却认为建议不错,他说国外不少部队都有自己的幸运动物,还将之印在旗帜和装备上。 虽然炊事车做不了太好的东西,但是至少能提供热饭和热菜给大家,可是这么一来,周围几个友邻部队的兄弟,工兵连、坦克连都要过来蹭饭吃,在请示了教导员后,我们又多做了些饭菜,分给了大家,贝塔通过车载通话机通知了扇形包围圈的各坦克组成员轮流来吃饭。这会儿雨基本上停了,吃完饭后技术连几个兄弟还在继续给贝塔修着坦克履带。 我看了看天气,又看了看手表,招手喊来了宣哗,“宣哗,你带两个机灵点的,带上望远镜,想办法爬到这边山崖上,监视滩头的动静。”我又想了想,把步话机拿给他“保持开机,记住,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要给我汇报。” 宣哗干脆的应了一声离开了,我则向教导员报告了下安排“教导员,既然12点演习正式开始,那么现在敌我双方都已经开始机动了,我派了监视组出去,一方面是看看红军有没有派部队从这边渗透,另外一方面是万一红军从这边登陆,我们好积极应变。” 教导员冷笑几声道“真要从这边登陆,我们怎么积极应变?”我刚想要说什么,教导员摆了摆手“你去安排吧!我要守着电台等待指挥部通知。” 我无奈地转身离去,带着老唐指挥着战士继续挖起了战壕,要知道这么多人,搭帐篷可是非常显眼的,战壕是个很好的掩蔽所,挖成后将雨布搭在战壕上,外观一点都看不出来,两边挖两个排水坑道,战壕里绝不会渗水潮湿,铺点东西在地上,晚上睡觉就舒服多了。 战壕挖的差不多后,天也慢慢黑了,我想了想,该做的都做的,现在基本上是没事可做等着了,所以我让战士们都待在靠着山崖边临时挖的隐蔽战壕里,教导员带着老唐和两个通信兵在战壕一端守着电台,我则远远地离开他和贝塔在另一头聊着天,我对他讲的坦克部队的事情很感兴趣,听他自己讲述如何从最开始的觉得坦克就是移动铁棺材到现在狂热的迷恋上装甲对抗的事情。 要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呢,我和贝塔从饭后一直聊着,除了中间查夜外,一直聊的就是军事方面的话题,想不到贝塔是个狂热的军事迷,不光研究装甲部队,还研究各种轻重武器和航空航海的知识。中间被宣哗打断了好几次,无非就是“报告连长海面没动静!”“报告连长滩头没动静!”后来干脆就是“一切正常!” 就这样,时间逐步走到了十二点,除了值班和守电台的战士外,其他战士都纷纷在狭窄的战壕内铺上雨布雨衣,和衣而卧睡着了。 胜熊、憬和睡在我旁边,布丁这会儿也低垂着头,似乎也都睡着了。 就在这时,贝塔猛地拍了下我肩膀,“看!” 一道绿色信号弹缓缓腾上天空,高的远远的都能看到!演习开始了! “看方向,应该是指挥部安排各地统一发出的信号,这是告诉我们演习已经开始了。”贝塔喃喃道。 “老王,要不要把人都喊起来?”贝塔突然兴奋地问道。 “没必要吧,再说,我安排了人手监视的,不怕,让战士们休息休息吧,我们可做的并不多。”我看着信号弹又缓缓落下消失,想想又说“喂,你各个坦克内的成员可别睡着了啊。” “嘿,我也早安排大家轮流值班,对了,你把对讲机频率告诉我,我告诉大家,这样好同步。” “好。”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个建议,这也算是小小的步坦联合作战吧。 调频一致的反馈逐步回来后,我再一次联系了宣哗,问他当前情况。 “连长,俺看到信号弹了,演习开始了吧?!放心!连长一切正常!” 看来,红军是真的打算全力进攻a点了?!我有点失望,却仍旧不放心,拉着贝塔跑到教导员守着的电台处,战壕在这里挖成了个圆坑,在搭着的雨布内安了一个小电灯,昏暗的灯光下,教导员倒是还没睡,老唐却在边上躺着,一看我们来了,教导员指着边上说“坐吧,听听看你的预感准不准。”语气里带着几分挪揄。 “我跟小唐各带一个通信员轮班,12点后是我,你们听听。”教导员扭大了电台声音。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这里是指挥部,红军已经于12点向a点发起猛烈炮火打击,各单位注意隐蔽!重复一遍,各单位注意隐蔽!等待反击通知!” 红军真的进攻a点了?!我心里一阵失落,原来红军指挥还是按照常识和共识在进攻啊。 我再也不作声,只是听着电台里的声音,电台中不时传来指挥部命令,都是要求各单位继续等待,等待红军炮火打击完毕开始登陆时候进行反击的命令。 “炮火开始延伸!注意!炮火开始延伸!红军将要登陆!各单位注意!” …… “红军炮火又缩回滩头!各单位!红军炮火又缩回滩头,各单位继续等待!重复!各单位继续等待!” 电台声把刚入睡的老唐也惊醒了,大家都聚精会神地听着战况,不知不觉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 一直到,贝塔碰了下我,我疑惑地回头看看他,他一脸困惑地说“按照一般情况,红军在登录前,舰队炮火打击持续最多半小时,这段时间一般用来破障和排水雷用,也是给登陆部队争取时间,可是,怎么会这么久呢?” 我看了看表,时间赫然指向一点半,也就是说,红军已经打了一个小时左右的炮火覆盖了。 突然,我手里的步话机响了,“连长连长!”是宣哗!“呼叫连长,海里边好像有灯光!” 我蓦然站起“继续观察,弄清楚情况!” “是!” 对讲机暂时沉默。 时间一秒秒过去,几个人都紧张地看着我手中的步话机,连教导员也情不自禁地抹了抹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 “刺啦-刺啦。”步话机响了两下,“咦,连长,海面上好多亮点。” 我紧张地按住对讲机,“宣哗,不要停下,就这样给我们报告情况!是什么亮点,能看清吗?重复,能看清吗?” “刺啦-刺啦!明白,看不清,刺啦-刺啦。”也许是信号干扰的原因,杂音越来越大。 “咦,那是什么?刺啦-刺啦。”宣哗小声念咕道。“一大片光亮,像放烟花一样。刺啦刺啦!” 听到这里,贝塔脸色突然变了,他失声叫道“是红军!红军要在这里登陆了!” 我们都看着他,他脸色苍白地说道“我之前在一个军内学术研究上看到这样的假想:登陆部队的工兵破障分队,可以用装载在登陆艇上的多管重型火箭破障车,远距离对岸滩敌军障碍与雷区猛轰,破除掉威胁到大部队的障碍。轰击后剩下的残存障碍与雷区,由工兵把轻型组合火箭爆破器,装在冲锋舟上,高速抵近滩头,发射破障解决,从而为两栖装甲突击群上岸,在岸滩障碍区和雷区开辟通道。没想到,这么快红军就将之应用到实战了!” 他抬起头看着我们,缓缓说道“红军在a点是佯攻,现在,我们面对的是红军的主力!他们发起了突袭,他们马上要上来了!” 教导员一愣,气急败坏把手用力一挥道“是什么还不清楚!别那么早下结论!”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六十八话惊雷(十):孤军 教导员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爆炸声! 出什么事情了? 大家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中,宣哗的声音这时候刚好通过对讲机传了过来,“刺啦刺啦--连长!报告连长!滩头阵地这边遭到了敌军炮火打击!重复,观察到滩头阵地遭到炮火覆盖打击!” 我愣了一下。真被贝塔说中了!“继续观察!”我沉声说道。 “都别慌,说不定是红军佯攻呢?”教导员有点焦躁地说道。 这时候电台响了“呼叫c点前沿单位,收到的回答!c点出现什么状况?”教导员呼地站了起来,“指挥部!指挥部!这里是c点障碍布置合成部队,现观察到c点滩头阵地现正遭到打击!” “情况如何?有无敌人登陆!?” “目前情况不明,正在观察!”教导员擦了下头上的汗,说道。他迟疑了一下,又问道“指挥部,a点情况如何?” 第128节 “a点红军炮火打击已过,发现有登陆部队,正在交火,指挥部命令你处迅速查明情况!侦查清楚c点攻击意图!” “是!” 外面爆炸声接连不断,教导员呆立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两处都发起了进攻?只有一处是真的还是两处都是真的呢?”好一会儿,他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站起来说道“王伟,我要带电台到滩头阵地去侦查情况,你带着大家在这里潜伏待命。” 我吓了一跳,“教导员,炮火打击还没停啊,你这么出去,很危险!” 教导员看了看我们,转了几圈“我心里还是不安,我得去趟隘口,我要亲眼看看情况,但愿不是红军发起的主攻。放心吧,我开车去,机动性高,只要不出隘口,没问题的。” 不管我们怎么劝说,教导员都坚持过去,他让通讯员收拾好电台,搬上了吉普车,带上两个战士,沿着山崖边往隘口加速开去。 这会儿海滩的炮火爆炸声依旧没停,宣哗在对讲机里嘟囔着“连长,滩头多大点地儿,都被犁一编了。红军这是要干什么?” 我侧头听了听,炮火声似乎在减弱下去,我心里一震,“红军难道要登陆了?!” “宣哗,现在情况怎么样?” “好像稀疏了点,咦,怎么海上很多小灯,一闪一闪的还。一大片啊!” 贝塔这时候啊了一下,砸了下拳头,“应该是红军水陆两栖坦克!听说n军区两栖机械化部队大量配备了一批先进的水陆两栖坦克,这型坦克往往作为登陆突击的先锋,能从距岸5公里的海上,在泅渡中向岸上发射105毫米的炮射导弹,因此其具备远距精确打击能力,可以从海上轰击岸上的防守部队的坦克、炮阵地和火力点,并在海军舰炮掩护下,突击上岸撕开防守方海岸防线。该型坦克还可能配备了稳像式火控系统、卫星定位导航系统、简易型热成像仪,这下麻烦了!登陆坦克后面就跟的是登陆艇!红军真的来了!” 他转过脸看向我“必须通知指挥部了,呼叫炮火覆盖和直升机攻击部队!再让装甲部队迅速赶过来,将敌人压回海里!这样也许还来得及!” 我懊恼地一摊手说道:“电台刚被教导员带走,你又不是不知道!” “追!赶紧追上,还来得及!”贝塔坚决地说道。 “好!你们原地待命!”时不待我,我喊上胜熊就爬出战壕,拉上一个车连一个司机,跳上一辆伪装后的卡车,加足马力往隘口开去。 卡车沿着山崖脚下,往隘口开去,这里本来没有路,汽车颠簸的特别厉害,这时候我也顾不得了,死命催着司机快开,这会儿只要把教导员喊住,拿了电台,一切情况都还在控制之中。 若真是红军进攻c点,教导员实在太危险,被俘获不说,单单想想被缴获电台的后果……,我忍不住不寒而栗。 汽车开了不到十几分钟,我却感觉过了一年,手里的对讲机这时候又响起宣哗的声音“报告连长!是红军!海面发现大量红军坦克!还有汽艇,好像是扫雷艇,在破除残余障碍!还有一辆坦克已经开到了岸头,在滩头阵地来回转着,滩头障碍基本都被清理完了!连长,看样子红军很快就登陆了!” 又是一个噩耗!我按住对讲机“快看隘口这边,有没有车出来!?” “还没有!” 我刚大大松了一口气,“等等!等等!连长,有个车出去了!我看看!连长,是个吉普车,啊呀,这不是教导员的车吗!” 我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盯住!盯住!给我报告情况!” 卡车这时候已经拐入隘口,我紧张的几乎要跳了起来! “是!教导员车冲出去了,应该是发现情况不对,又开始往回折返!”这真是比听小时候说书还要紧张啊! “不好!吉普陷入沙坑了!好像一个轮子卡在反坦克壕里了!哎呀!完了!红军坦克好像发现了吉普车!” “红军坦克开过来了!上面还有人在喊话!!连长!教导员他们都下车了!应该是准备弃车!” 这时候我听到了一阵隐约的枪声! “连长!坦克上机枪响了!教导员他们都停住了!有人好像在跟他们喊话!”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底! “连长!教导员几个人把臂章扯掉了!教导员从车里拿了根电台天线出来,不知道什么意思!” “停车!”我大喊一声!司机几乎是同时踩死了刹车!车猛地停在山崖中,惯性让我几乎都要撞到了车前玻璃上。 真是完了!教导员应该是被判作阵亡,按照演习规则,扯掉臂章就意味着阵亡,而教导员拿出电台天线,也应该是告诉红军,电台他们是拿不到的,他们在阵亡前可以有充分时间破坏掉电台。 怎么办?!失去了电台,指挥部还不知道这边的情况,还不能将后方炮火支援和直升机攻击群贸然用上任何一个方面,而一旦错开最佳时机,红军一旦上岸通过隘口,将长驱直入!这一次军演将以我们军区的全面溃败告终! 怎么办!我再次问自己,焦急、慌张让我无法冷静下来,不知什么时候我的汗水已经打湿了全身。 “连长,我们怎么办?”胜熊的话把我从现实中拉了回来,不行!与其这么慌张,不如走一步看一步,我看了下司机,“开了多少里路?” “大概十几公里吧!” “听我命令,把车打横!堵在这里路上,我们弃车跑回隐蔽地!”我想了下,下达了命令。 “什么意思?”司机茫然看着我。 “快!不要问那么多!对了,一会儿把车给我破坏掉,叫它开不走,听清楚没?” 司机是个老士官,虽然不懂,但依然忠实地执行命令,开始调头。我则对对讲机吼道“宣哗,从上面撤回隐蔽地,注意隐蔽!不要被发现!” “是!连长!” “胜熊,下车!准备跑回去!” “是!”胜熊二话不说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你们也许猜到了我的意图,没错!我就是要将车堵死在隘口,延缓红军通过的速度,因为是演习,红军一定不可能将车炸毁或是弄坏,所以,要把东风大卡弄顺乐,弄出够坦克通过的空间,一定会比较费时间,这样可以给指挥部多一点时间判断战况。也许,就这点时间指挥部就可以能判断出敌军主攻方向呢? 好吧!也只能尽力拖延了!我拉开车门跳了出去,卡车开进来不久,现在跑,就当是跑五公里了,一定可以赶在红军到之前跑出隘口,出了隘口就往右沿着山崖,可以顺利跑到隐蔽地了。 对!就是这样!隘口外还有贝塔一个连呢,说不定还有转机,想到这里,我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下,还没到最坏的时候,不能放弃!我对自己说道。 等司机把车停好,破坏掉相关动力装置后,我们撒丫子就往回跑,边跑我边对他们喊“这下可不是玩的!后面就是红军,别看车堵在路上,他们人一样可以过来抓住我们,不想当俘虏,就给我玩命跑!在红军发现我们之前跑出去!” 就这样,三个人狂奔着,没多一会儿,我竟然被甩在最后面,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才跑出了隘口,稍微喘了一口气后,我们才沿着山崖小跑着回到隐蔽点。 回到隐蔽战壕的时候,我发现宣哗已经回来了,贝塔抓着宣哗问东问西的,而且几乎所有的干部都集中在这里,我们连得、工兵连的、技术连的、大家的脸上写满了茫然、焦急、惶恐,还有不知所措……. 看到我回来了,大家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地问道“连长,是红军来了吗?” “连长,教导员呢?”“下一步怎么办,王连长?!”“是啊,听谁指挥!?” 我双手支着膝盖,喘了好一会儿没说话,在深吸了一口气后,我站立起身体,看着大家缓缓说道“红军主力登陆了!教导员阵亡!我们是滩头阵地唯一的抵抗部队,我们,成了孤军!” 啊!周围抽气连连,一片惊讶声。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六十九话惊雷(十一):领军 “大家看,怎么办?!”我缓缓扫过众人。 一片沉默! 贝塔低声问道“红军还有多久出隘口?!” 我马上接道“红军坦克已经有一辆登上滩头,后续部队登陆也应该在半小时内完成,关键是隘口路上我丢弃了一辆卡车,拦住了道路,如果要挪开的话,腾出空间通坦克的话,还真得花一些时间。但是,不排除两栖陆战部队会过人来。” “我得去布置了。”贝塔喃喃道。“怎么也不能让红军顺顺利利过了隘口,能拖多久拖多久吧,老王,你做决定,我会配合你们的。”贝塔说完,钻出了战壕,不用问,一定是回到自己的坦克里了,这家伙,也真是怪,放着连指挥车不坐,非要自己驾驶一辆坦克。 “是啊,老王你说了算,这里军事干部就你军衔职务最高了。”老唐第一个出声说道。 “我也同意,按照战时规定,现在营长不在,教导员阵亡,按编制序列顺序也应该由一连连长代替指挥。”工兵连副连长和技术连副连长也附和道。 其他人也纷纷出声附和,但我明显看到大家的底气非常不足,相信不少人心里在想,总得找个人担责任吧? 这时候,我发现周边聚集过来的战士也越来越多,虽说是干部们自发的集合在这里,可是战士们个个心里忐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围过来听着。 我第一反应是军心不能散!这时候必须凝聚起大家的战斗意志,否则窝在这里碌碌无为,大家倒不如被红军一锅端了还好交代一些,想到这里,我声音突然大起来: “诸位!军演如战场!现在红军看样子要主攻我们这边了!我们的后面,是空虚的后防,指挥部还不知道这边情况!现在形势已经极度危急,我们是这边唯一一支蓝军部队,能不能抵挡或是延缓敌人的进攻,就看我们了!大家要知道,我们的假想敌,是n军区,这已经不是我们部队的荣誉,而是关系到我们g军区的荣誉!军区首长在看着!总部首长在看着!我们面临的,是危机!也是机遇!大家有没有信心随我一起共抗红军!共创我们g军区的辉煌!?” “有!”所有干部一起低声喝道,人不多,声音不大,但声音极具穿透力和强大的决心,给人感觉仿佛直冲云霄一样! 不得不说,临战动员确实是十分重要,大家的情绪明显镇定很多。宣哗在边上问道“连长,俺们都听你指挥!下一步你说怎么办?!要不要出去跟红军拼了!” 我瞪了他一眼“红军多少兵力?出去正面拼是不可能的,要想击败红军,靠我们不行,必须得先观察,找出红军破绽!最好是搞到一个电台,向指挥部通报情况,召唤火力打击和后援。” 大家听了不由得纷纷点头称是,“连长,怎么搞到电台呢?!”技术连副连长为难地问道“我们又不是步兵,又没有强大火力,对面可是两栖作战部队,打伏击什么的也抢不到啊。” “唉,要是手机还在就好了。”工兵连副连长说道。 “别想歪门邪道,手机都是要上缴的,就算你私藏着,这边本身就没有信号基站,再说红军一定有信号干扰,就是怕有电台把消息传递给我们指挥部,想都别想!” 不过他的话把大家一下子弄沉默了,我只好急速转动脑子想点子,突然,我的视线落在贝塔遗落在地上的坦克帽上,有了! 我开口说道“大家暂时全部埋伏在这里,实行灯光管制,各骨干约束好手下,不许发出声音,务必不要暴露,我去和坦克连连长商量布置这个事情。” 走出战壕,我看了看天,这会儿夜色沉沉,爆炸声已经停了下来,看来红军已经排除完滩头障碍了。我举起红外望远镜,隘口出来的地方依旧是一片黑沉沉,似乎红军还没有排开障碍卡车,但是有没有步兵渗透过来,我就不确定了。 不过以我感觉,一定会有。“贝塔贝塔?!”我试着往贝塔的坦克隐藏点走了几步,轻声喊道。 “来了!”不一会儿,一个身影从坦克炮塔上跳了出来,熟稔地溜下坦克,走到我身边。 “嘿嘿,你现在是c点最高首长了!”贝塔一开口就这样调侃说道,这小子,也真沉得住气,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可没想过自己会挑这个重担,你喜欢你来!”我反驳道,“不不不,我可以当军师,但我绝当不了那个领头的,我有自知之明。再说,咱们坦克兵从来都是配合你们步兵的,步坦协同嘛。” “哥们,我们这儿,可是一堆杂牌兵种啊。”我低低说道,老实说我自己的信心也不大,一想到自己带的是舟桥兵、工兵、技术修理兵,要对抗红军两栖作战精锐部队,我就开始惴惴不安。 “都到这份上了,不要想那么多,尽力而为!”贝塔低声说道。 “跟你商量个事情。” “你指示吧,你是最高领导,指示完了,我得带着我的兄弟们去死守隘口,嘿嘿,我要把我的坐驾开到隘口右边山崖下,到时候出来一个我就打掉一个,嘿嘿嘿嘿嘿。”贝塔兴奋地直搓手。 “指示不敢,只是你看,我觉得你想的有点理想化了,现在没有制空权、没有步兵协助,你觉得凭借你的坦克连扇形防御,能堵住隘口多久?” 贝塔沉默了一会儿,“如有制空权,我可以一直堵住隘口,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最多30分钟,隘口一旦被我堵住,红军随时会呼叫直升机攻击支援,直升机是坦克杀手,那时候我们就会全部被歼灭。” “是了,那也是只能拖30分钟,何况现在我们不知道红军的步兵是否渗透过来了,万一打响,你的坦克连一开火就暴露了位置,说不定很快会被反坦克火箭一个个干掉。” 贝塔好一会儿没说话,“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没直接回答他的话,“当务之急,是将红军在这里主攻的情况报告指挥部,指挥部好加以调度防御,再图反攻,最好是能掌握红军动向,这样就可以针对性开展打击,攻其不备!” 贝塔沉吟了一会儿“可是我们只有靠电台才能传递信息啊,你的意思是?” “不错!”我斩钉截铁地说道“抢一部电台!” “可是,这怎么抢啊!?”贝塔抓着头说道。 “这就要你配合了!” “我?!” “我的东风卡车,一定挡不住太久,我估计再有半小时,最晚也是半小时,他们的坦克就要开出来了,届时你的坦克连也一定要顶上。”贝塔不住地点头。 “我希望,你的坦克留在这里,隐蔽待命,不要暴露。” “什么!?你要我抛弃我的兄弟!我做不到!”贝塔跳了起来。 “你听我说完先!”我喝住了他。 “你的坦克连牺牲不是没有意义的,他们阵亡后,一定会有红军部队会留下来看守监管这些所谓的阵亡部队,因为滩头阵地一定会有留守的,为保持联络,很大概率会有电台留下,这时候我们需要你的坦克,突袭他们,抢电台回来。还有,现在很可能红军的尖兵已经派出了,一点点动静都很有可能被监测到,你觉得你这样开坦克轰鸣过去不会暴露吗?!” 看到贝塔默不作声,我继续说道“还有你手下那些坦克,在不发动的时候,是,未必会被发现,可是一会儿一旦交战,不用等到直升机攻击,渗透进来的步兵都能摸上去一个个端掉,你告诉我,既然已经是必死的局,你还去干什么?留下来!帮我,扳回局面!” 贝塔低着头想了好久,叹了一口气,“看来只好这样了。”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很厉害了,但目前看来审时度势,反应决断,我真不如你,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的话和你的人总能给人一种信心。好,我听你的,跟我来,我在车上给所有的兄弟们布置。” 第129节 不得不说,坦克很不好爬,尤其是在天黑漆漆的情况下,我爬了好一会儿才钻进坦克里,好碰了好几次头,幸亏是动作缓慢,不然会更疼,挤在坦克里完全动惮不得,贝塔在车长位置,打开了车载通讯系统“各车注意!各车注意!这里是1号!收到回答!” “2号收到!”“3号收到!” …… 待所有车组报到后,贝塔一改和我嘻嘻哈哈的样子,严肃说道“各位兄弟!现在红军已经在我们前方登陆了,你们将要面对的,将会是红军的钢铁洪流。我们没有选择,背后就是不设防的指挥部,只能硬抗住。我要求你们,全力接敌,在被击毁退出战斗之前,尽可能去击毁多的坦克!大家清楚任务没?!” “明白!”通讯器回传来一阵回应声。 贝塔满意地点点头,“兄弟们,这一次,我另有任务在身,一会儿就不能和你们一起正面抗击红军了!不过,请你们放心,我们g军区装甲部队的荣誉一定由我代你们打出来!” “现在我命令,2号车暂时代理指挥权,从下一刻开始,所有车组熄火,做好隐蔽工作,红军已经有尖兵渗透过来,当发现敌军坦克出隘口时,全力开火,不惜一切代价给敌人狠狠打击!直到被击毁为止!”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七十话惊雷(十二):捕俘 是!全力以赴!”几乎是同时,所有的车组一起传出这个声音,“好!无线电静默现在开始!交火后再恢复通信,大家保重!”贝塔沉声道。 “连长!保重!2号车下线。” “是!战斗到底!3号车下线。” “与阵地同在!4号车下线。” …… 一直到12号车关闭无线电后,贝塔才关掉本车通信系统,气氛有些壮烈,好一会儿,坦克里没人说话。 “你也有一群好兄弟。”我对贝塔说。 “是啊。”贝塔叹了口气,“幸亏这只是演习,要真是战争中,我根本无法做到抛弃他们,让他们自己作战而自己独活观望。” 我摇了摇头,也许贝塔没看到,不过我在心里说道“如果这真是战争,那么付出的代价和牺牲就会更高了。” “老弟,我要出去了,你在这里监看。”又沉默了一会儿,我突然想到这个计划要想顺利完成,必须还有一个环节要实施。 “咦,你要去哪里?”贝塔惊讶道。 “去收拾尖兵,顺便抓俘虏。”我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正因为是夜晚,红军一定会派出不少尖兵,出隘口后扇形搜索有无我军埋伏,以及为后续部队指明道路。沿着山崖我们这个方向一定也有,这个时候,差不多也该摸过来了。 跳下坦克后,我跑回战壕,通知其他人依旧原地待命,加强警戒,把徐长山和胜熊叫到了身边。 “你们两人跟我来!”我低声说道。 “去哪里?要带枪吗?”小徐问道。 “沿着山崖摸向隘口,可能有敌人尖兵,我们去收拾他们。不要带枪,把一起能发出声响的东西都留下,我要绝对安静,还有带几根背包绳。还有,敌人可能会带枪,你们注意捉人时候不要让枪响起来!” 我刻意交待老唐,找五六个身手好的战士潜伏在战壕周边警戒,不要口令,见人悄无声息想要靠近就放倒抓住在说。我们回来时候,我自然会报名号。 我们三人又做了些准备后,沿着山崖往隘口摸去,按照事先约定,我们成倒三角推进,胜熊在外侧,小徐在内侧靠着山崖,我在最后,因为扑俘并不是我强项,有胜熊和小徐足够了,我居中调停和观察。 倒三角阵型时,大家原地等上几分钟,确认没情况后,再由我缓缓爬行到前面,呈三角排列,待我确定没人后,发出蛙叫声,后面两人再一起超越我前面,又呈倒三角形。 这样虽然慢,但可以确保安全稳定,不被人发现。炮火过后的黑夜,格外沉静,只有草丛中各种小动物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我的心情格外平静,当再一次超越胜熊他们,爬到最前面的时候,我闭上眼睛,把全部感觉都集中到听力上,用心扑捉周围的动静。 夜风吹过,有点凉飕飕的,有雨后泥土的芬芳,还带着点海腥味,我深吸了一口气,陶醉在这宁谧的氛围中。这时,耳边却突然传来忽忽的轻响,那是草丛被人踢开的声音,刷刷,有人! 还真是来了,我在心里笑了笑,将手捂着嘴咯咯叫了一下,停了几秒,又叫了一下。 很快,左右两边各传来了一声蛙叫,我知道,后面这两人收到情况反馈,做好准备了。 我伏下身子,将身体紧紧贴近地面,抬头死命盯着前方。 人的眼睛在适应黑夜后,野外可视距离最多只有1米,很快,我发现前面出现了两个人的轮廓。 两个人左右分开,弯腰并行着,手里还端着什么,应该是枪吧。 两人隔得不远,也不近,大概三四米的距离,我恰好在这个空当中,只见两人缓缓弯腰走了过来,我屏住呼吸,生怕被他们发现。 也许一路走来两人并没有发现什么,所以,他们走路并不是那么谨慎,声音稍微大了些,尤其是在草丛中脚带动草的声音,刷刷的,在寂静的黑夜中尤其明显。 我相信后面的两人应该也已经定位这两个红军尖兵了。 待两人轻轻走过我两三米后,我缓缓站起来,掉个头,在后面悄悄跟着,为了不发出更大动静,我得配合胜熊和小徐两人,哪一边不顺利,我就要上去帮忙制住哪边。 又走了一两米,左边草丛中突然窜起一个黑影,是胜熊,蓦大的身躯突然压向左边的那个尖兵。只一下子就把他扑倒在地上!与此同时,右边的尖兵刚转身查看情况,却啊的一声,被拽倒在地上,原来是小徐把他脚脖子抓住猛地往后扯,把他摔倒在地上。 两边几乎同时进行,两个尖兵一点准备都没有,一下子就被扑倒在地上,胜熊和小徐压在两人身上,两人虽然还在挣扎扭动,却基本失去了反抗力。等我扑到跟前时候,发现两个人的枪已经被下了,两人都被压在地上压的死死的,我连忙拿出背包绳,先后帮忙把两人上半身绑得牢牢的。 胜熊怕他们一路上会叫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两大团布还是什么,塞在了两人嘴里,就这样,两个人被我们押着回到了山脚下的战壕里。 跟守卫的战士打了招呼,我们把两人押回战壕后,让小徐和胜熊打起了手电,这一看不打紧,可把我笑死了,确实是两个穿着海军迷彩服的人,挂着n军区的臂章,是红军,不过胜熊居然是把袜子塞到了两人嘴里,两红军横眉怒对的看着我,嘴里呜呜叫着,其中一个还是少尉。 我强忍住笑,示意胜熊把少尉嘴里的袜子给拿出来,谁知道,刚拿出来那个少尉连声呸道,“呸呸呸,什么东西臭死了!尼玛的!你们使诈!” 我一听就火了,当即冷笑一声,“兵不厌诈,你没听过?作为侦察尖兵,被人抓了舌头,自认技不如人就是了,有什么好说别人的?这就是你们n军区作风?” 那个少尉当即气势弱了三分,却依旧大声叫嚷着“你们违反演习规定,擅自破坏车辆,堵住隘口,延缓我军进度。” “屁!既然是实兵对抗演习,一切按照真的来,别说破坏一辆卡车了,就算了炸了我也敢!再说,嘿嘿,我相信g军区首长为了能赢n军区,区区一辆卡车也是舍得的。”我撇了撇嘴说道。 少尉当即还要再说什么,我抢在前面道“现在是我问你答,你要是不配合,看到没,我就把刚才臭袜子再塞回你嘴里!明白没有?” 少尉抬眼看着胜熊手中的袜子,表情几欲作呕,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只见他点了点头,然后又补充道“机密的东西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 我也点点头,“我相信共和国军人也不会轻易向敌军就范的。”说完我转头对胜熊说道“喊七班的大宝来。”胜熊应声而出。 这个少尉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不知道我想要干什么,我和气地弯腰对他说“没事,我们就是随便聊聊,这样,按照战争法规定,我有权知道你名字和部职别吧?” 少尉情绪稍稳定了些,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是n军区两栖部队陆战队三营七连一排长,孙光宇,旁边的是我手下班长。” 这会儿,七班大宝进来了,我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一边候着,然后继续转头用客气的口气对孙光宇说道“小孙啊,你看吧,你现在被俘了,我也不找你要口令套机密什么的,我只要你告诉你的任务是什么?怎么样,这个不违反纪律吧,按照战争法,如果这真是交战,我书写记录登记情况也要用啊。” 他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们是被派出来搜索隘口附近有无敌军的,顺便推进时候前出寻路给后续部队作指引。” 还真是我猜的那样。 我眼睛看向他腰间的对讲机,“既然是这样,那这个对讲机,是你和上面联系用的吧?” 孙光宇马上警惕起来,“你想干什么?!” 尽管他大幅度扭动着身体,却也无法阻止我把对讲机从他腰间摘下来,我反复端详了一下,和我们用的差不多,应该是能有十公里左右的通话距离。 “你尽管拿去,哼哼,若是没有定期呼叫联系,后面马上知道出事了。到时候一查这个方向,一定会派重兵过来,你们一个都别想跑!哈哈哈!看来我还算是立了一个功,居然发现这里还有一支部队!”孙光宇看着我拨弄着对讲机,得意地笑着说。 我随手将对讲机递给了一边默不作声的大宝,笑笑说“我可真害怕啊,行,那就一起等着看吧!” 我笑嘻嘻地坐了下来,孙光宇一时半会不知道我葫芦里卖什么药,也是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就在这时,大宝手里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狗妈呼叫,狗妈呼叫,小狗收到回答!小狗收到回答!” 红军的定时联络开始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七十一话惊雷(十三):缠斗 这会儿孙光宇眼睛瞪大了看着我们,神情得意洋洋,眼睛好像在说“现在看你们怎么办?来啊,求我啊!我也许会考虑帮你们。” 确实,孙光宇觉得我们真是没法可想,不给他对讲机,我们会暴露;给他对讲机,他一定会说出我们,还是暴露!可是,就这样无奈地看着局面的恶化,却无能为力,怪不得孙光宇一丝恶意的微笑挂在嘴角。 不过,让孙光宇失望了,我阴阴地笑了一下,丢了个眼色给胜熊。胜熊默契地点点头,快步走到孙光宇背后,一下子往后扳着他的头,快速将手里的臭袜子又给塞回他的嘴里! 这一下子可让孙光宇又惊又恼,他顿时在地上扭动起来,胜熊狠狠用脚踩在他身上,双手像蒲扇一样把他按得死死的,孙光宇只能嗯嗯的在地上叫着,似乎是在咒骂宣泄对我们的恨意。 这时候,就听对讲机里陆续传来声音“鬣狗回报:一切正常,未发现敌情!完毕!” “土狗回报:一切正常,未发现敌情!完毕!” “狼狗回报:一切正常,未发现敌情!完毕!” …… 不知道红方谁的主意,居然起了一堆狗的名字做尖兵组代号,我周边的战士个个听的捂着嘴发笑。 孙光宇还在地上嗯嗯地拼命挣扎着,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斑点狗,呼叫斑点狗,斑点狗听到请回话。” 孙光宇突然静了下,我看看他,他发现我在看他,又开始挣扎扭动起来,我马上转头招呼大宝,示意大宝等等。 “斑点狗收到请回答!”又一次响起了狗妈的声音,这次,带着点焦急。 没错!就是这个了!孙光宇组的代号就是斑点狗!我对大宝比了个ok的手势,只见大宝把对讲机拿到嘴边,下一刻,孙光宇的声音在战壕中响起!“斑点狗收到!斑点狗收到!未发现敌情,完毕!” 呵呵,我刻意看了看孙光宇,这会儿他完全呆住了,拼命抬着头,瞪着眼睛看着大宝,他怎么也不相信大宝会把他的声音学的惟妙惟肖。 这时候大宝把对讲机拿开,微笑着看着孙光宇,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孙光宇的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我走了过去,蹲在地上对他笑着说“斑点狗!?不敢相信吧?呵呵,现在,我们不需要你了,哦,对不起,我差点忘记了,还有个事情要你帮忙。” “来人,把他们两个衣服扒了!”我站起来,笑道。 大宝,林宝的外号,很普通的一个战士,但却有一个最牛掰的本事:口技!学什么像什么!和胜熊一样都是去年兵,去年春节联欢晚会,他有个口技节目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几乎是什么声音都学的一模一样,最恶搞的,莫过于最后结束的时候模仿新兵营教导员邹学夫的一口邵阳普通话唱学习雷锋好榜样,把大家笑疯了。后来分兵的时候,我找其他连连长把他要了过来,有专长的人,我都欢迎,分兵那几天还有人老是嘲笑我,人家都挑身体素质好的战士,我专门挑一些有特殊本事的战士,还送了个孟尝君的外号给我。 林宝到了连队,给大家带来很多欢乐,尤其是在训练的时候,他可以模仿一切他听过的声音,甚至有时候恶作剧还模仿一些领导的声音,让大家惊诧不已,击节赞叹,所以大家送了个外号给他:大宝!一是这是连队的最大的宝贝二是大宝,天天见! 可是谁会知道大宝今天派上了大用场呢?早在孙光宇唧唧歪歪的时候,我就听出了这货是山东人,呵呵,我一下子想到了大宝,大宝松开了对讲机按钮,一切又回复平静。 “你拿着,寸步不离我身边。”我简单对大宝说了句。 再回头,这边两个哥们衣服已经被拔的只剩下短裤了,我忍住笑,端详了一下,孙光宇的眼光若是能杀人的话,我估计死了n次了。 嗯,这货身材比我高点,不过我应该可以穿,嘿嘿,我左右看了看,嗯,就大宝了,“大宝,去穿那个士官的衣服,我来穿他的衣服。呵呵,这可降级了变少尉了!” 周围的人嘻嘻哈哈,我把孙光宇的衣服套在了外面。嗯,套在身上刚刚好,我将身上整理了一下,拿起孙光宇的钢盔看了一下,将五星对着后背扣在头上。 “胜熊,给老子传命令下去,看到这样戴红军钢盔的,就是自己人,不要误伤,大宝,你也这样。哈哈哈,这下可要红军好看!”我仰头笑道。 “是!”胜熊转身就奔出战壕外。 别说,海军迷彩服就是好看,我们互相打量着,嘿,还真比我们的衣服看上去精神。 “还真别说,这身迷彩还真有点像斑点狗!”我打趣地说道,周围战士嘻嘻哈哈笑着。 “我倒是有个问题,海军迷彩,为什么要加进蓝色呢?再说,上岸后,为什么不换装呢,这样在内地不是很明显吗?”二班长在边上挠了挠头问道。 “海洋迷彩,与冲锋舟上涂装的海洋迷彩,是能极大地干扰岸滩守军的观察、瞄准、射击的”憬和出声解释道。 “那为什么上岸后不换我们这样的迷彩,白天这衣服可是很显眼啊。”二班长指着我衣服说,还补充道“连长,你真要小心,万一那个不长眼的就以为你是红军呢,这么显眼,一下子误伤了,那就得退出演习了!” “玛德!你问的为什么我不想知道,我就想知道,在这个时候,你们居然还有心情科普十万个为什么!?”我无比郁闷地来了一句。 就在我们互相取笑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声音! 不是炮火声,是很闷的微弱的嗵嗵的声音,同时外面好像有光在闪! 开打了!我想到了贝塔说的模拟实弹激光照射系统,一定是,我飞快的爬出战壕,一抬头,却是惊呆了! 第130节 无数激光光束划破了漆黑的夜晚,光束从隘口四周四面八方射出,集中射在隘口处,隘口处有很多的亮点,那是红军坦克!发动机的集体轰鸣声这边都能隐约听到! 贝塔的坦克连在狙击红军坦克群了! 我拔脚就往贝塔的坦克跑,三两下爬上了他的坦克,我用力敲了敲盖子,很快,盖子就被从里面打开,是贝塔! “红军出来了!” “我知道,我进去听听战况。” 不容贝塔说话,我就猛往坦克里钻,贝塔不得不挪出了点位置,我一下子贴到他身边。 “3号车命中!” “红军坦克群被堵在隘口,正用后面的坦克往外推被击毁的坦克!” “我是2号代理指挥车!出来一辆打一辆!” “是!” 贝塔听的聚精会神,脸上的神情却十分忧虑。 “哥们,打的不错嘛,你好像不高兴?”我撞了下贝塔。 贝塔头也不回,淡淡的说“如果我没猜错,红方一定会让尖兵去寻找狙击坦克,予以炸毁,其次,红方为了切断坦克之间的联系,不久就会用电磁干扰通讯,届时,我的兄弟们很快将会被各个击破。” “红军反应有那么快吗?”我诧异地说道。 “最多半小时,红军就能全歼我的坦克连!”贝塔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落寞。“这要是坦克群之间的对决,我有信心降低战损比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说“大家尽量拖时间吧,你没得选择,为了战略,你们的牺牲值得的。” 这个时候,我听到:“5号车报告!5号车报告!车外好像有人!?” “这是2号车,这一定是敌人尖兵,注意开动坦克,进行机动!” 可是,再无5号车声音。 “5号车!5号车!?” 沉默,还是沉默! “5号车已被击毁!重复!5号车已被击毁!现在各车开始机动后退!呈扇形拉开与隘口距离!”2号车车长相当果断的下着命令。 “贝塔你怎么不指挥?”我困惑道。 “我怀疑红军会切入我们的通讯系统,所以,为了不暴露,我只能监听。”贝塔闷声说道。 “2号车车长是谁,似乎指挥的还不错,反应很快。”我又一次暴露了自己的好奇心。 “2号车是我坦克连指导员,也是我唯一佩服的政工干部,这哥们政工军事两手硬,有他在,大家应该不会乱。拉开与隘口距离,虽然命中率会降低,但是高速机动的坦克却是红军尖兵没法解决的,同时,只要隘口暴露出更多坦克,也是在我们集中的激光照射下,一时半会,应该还能控制局面。”贝塔幽幽说道。 “要是,电磁干扰开始了呢?”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贝塔长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坦克里通讯器传来的声音开始嘈杂了许多,夹杂了很多兹兹兹的声音,贝塔一愣神,失声道“红军实施了电磁干扰!?来的好快!” 红军要发力突破封锁圈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12点后再更一话 如题,又得出去个几天,所以,12点后我再更一话,把明天的更了,给大家汇报一下,大家别白白等着。 第两百七十二话惊雷(十四):牺牲 兹兹兹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频繁,逐渐地,各车间的通话我已经开始听不清楚了。 “兹--兹兹-7号车报告,我被锁定!兹啦!” “7号车?!兹--兹-8号车报告观察情况!” “报告,兹兹兹--7号车被击毁!隘口红军坦克开始涌出!” “4号车!4号车!报告方位!” “3号车报告,4号车已被击毁!” 还有一些车连报号都没有,这意味着贝塔的坦克连战毁的越来越多了,11辆坦克,估计现在还剩下三四辆了吧!这样下去,所有的坦克被击毁是早晚的问题。 噪音越来越大,我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我听到的最后一句是2号车车长决绝的声音: “敌坦克群已经在隘口外集结,即将发起冲锋!2号车命令!2号车命令!坦克一连全体向着隘口冲锋!绝不后退!冲啊!” 声音突然断掉了,通讯器传来了持续的兹兹兹声,我知道,电磁干扰全面覆盖了。 我可以想象到外面的情况,三四辆坦克,开足马力,自杀式的冲向隘口成群的红军坦克。一如古代最后的骑兵冲向敌军骑兵战阵一样,豪气满怀,舍我其谁的气概让我非常向往和敬佩。 纵然没有硝烟,没有观众,没有掌声,但是他们依然赢得了尊严,我相信,他们也赢得了红军坦克群的每一个车长的尊重,即使是敌军,也都会对这些“顽固”的对手心生敬意吧! 但我也明白,面对数十倍于己的敌人,贝塔的坦克一连下场应该是全部“覆灭”。 这时,边上的贝塔用手狠狠砸了一下车壁,恨声说道“灭我一个连,红军也不会好过的!我一定要替兄弟们报仇!”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贝塔,只好拍拍他肩膀,“哥们儿,相信我!” 两人一时无话,好一会儿贝塔才轻声说“老王,下一步怎么办,你有计划没有?” “等!等机会,抢电台,等来援军,配合反攻,断红军后路!”我坚定地说道,同时开始往外爬,“对讲机调频到和我一样,等我命令!”这时候我也不和贝塔客气了,我手下已经有半个工兵连、半个技术连,再多一个坦克,我也不介意。 “是!”这时候我已经爬出炮塔,贝塔望着我敬了一个礼。 我半蹲在炮塔上,脱下头盔抱在左手,右手郑重的回了礼,我觉得贝塔把他所有的信任都交给了我,尽管我也没办法承诺一定会带给大家胜利,但我知道,我会尽全力带着大家和红军周旋!生命不息,战斗不止!贝塔的坦克连是这样,我和我的部队也是这样! 没错,我们还没完全输,蓝军还有部队在这里!有我们在这里,红军就别想轻易地赢下这场战斗! 想到这里,我蹲在坦克上,看着坡下的大地,夜风吹过,迎面拂来带来一脸雾水,谁知道现在宁静的暗夜,曾经发生一场多么惊心动魄没有硝烟的战斗呢? 这时,天边已经有了鱼肚白,快要天亮了啊!我在心里说。 红军冲过了隘口,现在是要大部队进攻了,现在还不到搅和局面的时候,我默默地想,得摸清红军的底细,如果抢了电台,也好汇报情况,想到这里,我看着怀里头盔,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跳下坦克,快步走回战壕,“大宝!跟我来!”我无视孙光宇仇视的眼光,喊道。 “是!” 我又找到老唐“老唐,你带队留守,什么都不要做,做好隐蔽和观察,我拿着对讲机去侦察情况,注意保持联系。” 老唐眼睛都睁大了“你是指挥官,你就这样去?我们怎么办?” “没事!没看我还有一身皮吗?再说,我总得摸清情况才能有下一步打算吧!”我嘿嘿地笑着。 “这样啊,行!你去吧!注意安全啊!你不回来我们始终原地待命!”老唐犹豫了一下说道,他知道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与其原地碌碌无为眼看指挥部被奔袭,不如豁出去看看。 “行了!别婆婆妈妈的!”我拍了拍老唐,挥手喊上大宝,大宝这时候刚跟狗妈进行了联络,他走过来说“连长,红军让尖兵继续往前推进,一方面沿途搜索敌情,一方面命令各组尖兵遇到河流时候沿河寻找适合的渡桥地段。” “嗯,知道了。”我心里快速算了下,应该还有时间,这里离指挥部也三百多里地,我们来的时候坐汽车都七八个小时,坦克群不可能更快。再说,还要搭桥,还有机会的! “大宝,把他们的枪拿上!”我拿了一个对讲机挂在胸前对大宝说。 “哎!”大宝喜出望外,95枪啊,自从大宝进战壕,眼睛就不断瞟着人家的家伙看,这不奇怪,我们那时候都是清一色81杠,土包子们何曾见过那么洋气的自动步枪。 不一会儿,大宝喜咪咪的把两把枪抱了过来,我拿过一把,边走边教大宝使用95,之前在教导队比武时候我就用过这个枪,这个枪非常好上手,也好瞄准,就算没有射击底子的人也能打的比较准。 没一会儿,大宝就摸熟了这种枪的使用方法,他把从俘虏身上搜到了两个弹夹分给我一个,“乖乖,红军真大方啊,光这种带头的空包弹都每人配2个弹夹标准啊。”我感叹道。 压好弹夹,我将枪带挂在肩上,右手持枪,左手握着前托,快步往隘口处走去。 有了这一身衣服,我们故意走的大摇大摆的,在离隘口不远的地方,这时候天已经微微亮,能见度好了很多。 这里,我看到了贝塔的坦克连的一个坦克,由于被判断击毁,坦克已经切断了油路,完全不能动弹,坦克组成员正无聊的坐在坦克上四处看着,一脸郁闷和无奈,当然,他们已经被判定为阵亡,臂章都已经被撕了下去。 而打扫战场的红军士兵,就在坦克附近,也许,这也是看押人员吧。大概有四个,散步在坦克周围,看服装应该也是两栖部队的步兵。 看到我们接近,红军士兵还真的没有什么反应,还是在原地逛着,偶尔交谈几句。 我贴近大宝,“到五六米的地方开火,你对付右边两个,我对付左边两个!” 大宝犹豫了一下“连长,这个打不死人的吧?!” “屁话,安全距离五米你不知道吗,注意把握距离就是!”我喝道。 “是!”大宝肃然道。 还有十米左右,左边一个士官模样的红军喊道“兄弟们,你们从哪里来?” “我们是尖兵组,前面山崖,没路了,折回来的。”我大声喊道。 “哦!你们赶紧啊,尖兵组听说都到前面去了!”士官说道“一会儿找个车搭你们一下吧?!”这是个好心人啊。 我笑笑,把枪握紧,差不多八米了。 “兄弟,辛苦了吧,这大半夜的还要去侦察。”这个哥们还在絮絮叨叨。 六米了! “大宝!开火!”我猛然喝道。同时我端起手里的95,对着絮叨着的红军和他边上的战士就是一阵猛扫。 “哒哒哒!哒哒!”一阵清脆的响声过后,四个红军傻乎乎地看着我们。 “卧槽!兄弟,你们疯了!?”碎嘴士官都懵了。 “我们是蓝军的!你们四个,阵亡,大宝!去撕下他们的臂章!按照演习规则你们阵亡了!” 大宝高高兴兴地过去开始收集臂章了,四个红军你看我我看你,怎么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我当然懒得解释,对坦克上的几个哥们说道“我是你们连长的朋友,现在,你们都阵亡了,互相监督啊!记住,死人不许动,你们等着演习收容组来!”我知道演习每个地方都有收容组的,就是收容这些“阵亡”的战士和车辆。 “是我们的部队!我们还有部队在战斗!”坦克几个组员激动的不行,“我们连长呢?领导!”一个班长问道。 “别问!他还好好的!你们辛苦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吧!”我望了一眼大宝,这货真是个铁公鸡,他把四个红军子弹全部搜了个空。 看着这四个垂头丧气的红军,我嘿嘿的笑了,得,我的别动队又多人了。 看了下几个人的身材,我按下了对讲机,“老唐,呼叫老唐,调张胜,带慕容乾、憬和、吴超三个人沿山崖往隘口过来。” 老唐很快回复,“收到,明白,马上过去!” 当看到我不怀好意地眼光瞟向自己时,碎嘴士官打了个寒噤,“嘿嘿,很快天亮了,天亮了就不冷了。”我对他说道,尽管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大宝也嘿嘿笑了起来,看来,他知道我什么意思。 不一会儿,张胜气喘吁吁带着人跑了过来,“连长!什么指示!?” “嘿嘿,那几个红军看到没,帮他们脱衣服,换装,我们要搞个敌后别动队!” 张胜眼睛一亮!憬和则是扑向放下地上的95枪。 第131节 “不要啊!”随着一阵惨叫,张胜他们把四个红军扒的干干净净,四个人身材和张胜他们差不多。 套上了红军衣服,我让张胜他们把头盔戴好,这会儿周边没自己人,就咱六个,就可劲儿倒腾吧! 哈哈哈,红军,我们来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七十三话惊雷(十五):雾斗 再次检查了下装备,我让那几个“阵亡的”演习战士在原地互相监督,带着张胜他们再次往隘口前进。 天开始放亮了,但走了不到一会儿,就起了大雾,刚刚能见度好了一点又开始变差了。我知道海边湿度高,在这个时候起雾也是正常的,但有利也有弊,大雾对红军来说,行军速度变慢,说不定还能多拖延一段时间。但反过来说,c点失联已久,蓝军一定会派飞机侦察,但这个天气一是飞机未必能起飞二是就算起飞也看不到什么。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慢慢地往前摸索着。为了不迷失方向,我们采取横排,每人隔了几米,最左边的贴近山崖,拉网式的往隘口方向走过去,我则在队伍最中间,左边是大宝,右边是张胜。 这期间红军“狗妈”又呼叫了一次小狗们,大宝依旧糊弄了过去,看来我们暂时没有暴露的危险,不过也没有听到更有价值的情报。看来,必须要弄个红军的电台了。 越往前走,雾越大了,四周白茫茫一片,大到仿佛世界上实实在在存在着的只剩下了我自己,旁边三四米站着的大宝和张胜都已经看不到了,为免走散,我不得不出声将大家拢到一起。 是等雾散去了再走,还是现在就走呢,我有点犹豫,因为如果现在摸过去,很有可能会撞到蓝军在隘口布置的部队又或是刚登陆上来的部队。但是如果不去,在原地等着,白白让时间过去,我又很是不甘。 左思右想,我不得不作了决断:时间紧迫,必须走下去!哪怕只得借助指南针校对方向,也要带着大家继续往隘口处摸,就算遇到了红军,身上穿的这个伪装也能顶一会儿,到时候见机行事就行。再往坏处打算,就算是遇到红军发生了意外也不怕,我的目的就是把水搅浑,弄不到消息也不打紧,能拉住红军后腿就行。 就这样摸摸索索的走了不到十分钟,前面的迷雾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站住!什么人!?口令!” 旁边的大宝下意识将95端了起来,我连忙压住他的枪口,现在敌人数量不清,不是动用武力的时候。何况,越靠近隘口,敌人越多,一旦动枪就暴露了。 我忙喊了一声“是我们!前处搜查尖兵!” 对面安静了二三秒,传来拉开枪机的声音,随即一个冷冷的声音“尖兵又怎么会轻易回来?口令!?” “哪个单位的兄弟!我是两栖部队陆战队三营七连一排长孙光宇,我有组员受伤了,需要后送治疗!”我有点急了,看来这次不大好骗,只好扯了个谎来转移对面人的注意力。 对面又沉默了一小会儿,为防万一,我拍拍张胜,悄声叫他通知们做好战斗准备,又拉过大宝,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 刚布置完,对面雾中影影绰绰走来了几个人。 为首的迷彩服上挂着上尉的军衔,个子中等,圆脸,但是看上去憨憨厚厚的脸上一双眼睛却是透着精明,他旁边还有三个战士,只见他走近我们两三米的地方站住了问道“受伤的在哪里?情况怎么样?” 问话的时候,我注意到他们几个手里的95都是双手端着,微微压下,我心里一惊,这种持枪预备方式,一旦有情况可以第一时间开火,看来这几个人警惕性很高,不容小觑啊。 我沉住气,眼睛望着他说道“兄弟,你是哪个单位的?能帮着找个医疗队治疗下我这个兄弟们,天黑,前出搜索时候,刚好沿着山崖边,这个兄弟脚崴了!”我指了指大宝。 大宝这时候早已按照我吩咐的右脚悬空,扶着旁边憬和站着,显得十分沮丧。 “师直警卫营副营长卢星!”圆脸上尉皱着眉头看着大宝,突然放下枪走了过来,弯腰就要去察看大宝的右腿。 我猛一吃惊,没想到卢星这样较真,我连忙抢在他前面把大宝背了起来,“首长,不麻烦您背了,我来就行,您给我们指下战地医院位置吧!” 我先入为主,把这话说了出来,故意挤兑他一下,他再上来就变得想自己亲自搬运伤员一样了。另外,战地医院一般都在指挥部附近,如果真能找到战地医院,嘿嘿,那么把指挥部端了岂不是正好?这一瞬间,我想起了电视剧中上演的蓝军小兵把红军指挥部一窝端的场景,嘿嘿,目前来看也不是没可能啊,我不禁为我的机智叫好。 果然,他迟疑了一下,站了起来,“战地医院还没展开,救护所这边倒是有一个,就在隘口左边一点,我可以让人带你们去。” 我长出一口气,这就对了,没发现我们就好,先混过去,回头摸清情况了再回来收拾你们。 卢星叫了一声“小李!”一个战士跑了过来,“带他们去急救所。”叫小李的战士答是后跑到我们身边,“走吧!” 我背着大宝一招手,身边的几个人都走过来,准备跟着小李走。 就在这时,大宝手里的对讲机突然响了!“狗妈呼叫,狗妈呼叫,所有小狗请回话,请报告目前状况!” 在安静的清晨,对讲机的声音格外清晰,好几米应该都能听到,我们几个顿时愣在原地! 卧槽!不早不晚,这个时候来联络,我心里砰砰砰跳的厉害,这下可要命了。 背对着卢星,我都能感受他的目光正盯着我们,我毫不怀疑,如果我们不进行联络或是有什么异常举动,这货一定会先“开火”把我们消灭的! “土狗报告,遇到小河,浅水,车队可过。” “狼狗报告,已度小河,一切正常。” …… “连长,怎么办?”大宝小声在我耳边问道。 虽然呆立在原地,但是我脑子极速转着,我故意前进了几步,做样子好像要把大宝放在旁边一个石头上坐着,实际却是躲开了小李,“自然点,就说斑点狗队友脚受伤,回返求治!”这样说的模糊点,一边的卢星也不会找到破绽。 “狗妈,狗妈,出了点状况,斑点狗队有人受伤,正回返求治。”没办法了,狗妈知道后一定会派人去补位,下次骗不了,不过先过了眼前这道关再说吧!顾不得了,这个卢星感觉很难对付。 “收到!鬣狗分人去补位!斑点狗回返隘口!” “收到!收到!” 大宝自自然然地完成了对话,我趁着去扶大宝的时候,偷眼瞄了下卢星,只见他若有所思看着我们,不过没什么异常。 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身准备背起大宝,没办法,戏要演下去啊,该背还得背。 谁知道,就在大宝长身伏在我背上一瞬间,卢星说话了“兄弟,等等!”他一招手,旁边两个战士跟着他走了过来。 我心又提了起来,妈的!这货有完没完?!还有什么事!?我心下一阵烦怒。 卢星却是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哎,兄弟,你们一路上有没有遇到蓝军?” “没啊,一路上挺顺利的。”我随口接到,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哦,辛苦了,山路不好走吧?”卢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却是焦急起来,时间可耽误不得。 “还好,还好。”我有点心不在焉。 “首长,还有什么指示,我要送兄弟去看看脚。”卢星的眼睛望着大宝,嘴里却说道“不急不急,很快就到了,就在前面。” 我无可奈何地皱了下眉头,头低了下,眼睛不经意间却是看到了卢星的双手一直放在95枪上,尤其是右手握着枪把,食指放在扳机上,肌肉显得十分用力和紧张。 有问题!我猛地一个激灵,卢星一定是看出什么了!不然不会这么警惕!我再快速扫了一眼他旁边的两个战士,还好,这两个人开始很警惕,随着我们扯了半天,反而放松了很多,双手也没放在枪上了。 我心里稍安,马上望向大宝,这一看,可不打紧,让我差点叫了出来!大宝迷彩服下霍然露出了一小截陆军迷彩。完了!一定是大宝刚才伏在我背上时候露出来的,没想到被卢星注意到了。怪不得他问我有没有遇到蓝军,一是如果我们是假的,一定会说没遇到过;二是也把我们可能的撒谎理由都堵住; 好一个警卫营副营长! 先下手为强!骗不过去了,把他拿下再说! 我侧身一步,挡在大宝和他前面,“首长,我兄弟要赶紧去接受医护,我们先走了啊。” 我说完马上立正向卢星敬礼,卢星有点茫然,下意识就要举起右手,我看准他的手离开95步枪的瞬间,大喊一声“动手!不要开火!” 与此同时,我往卢星扑去,左手去抓他的右手腕,右手直掐向他的脖子,老实说,我没把握一下子就能制服他,但我们六人,对面四个人,我拖得一会儿,其他人五对三,一个个收拾了再来帮我就行。 毕竟,我对的是警卫营副营长,多少应该有几下子吧?! “果然是蓝军!”卢星又惊又怒,大声喝道。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七十四话惊雷(十六):搅局加更补偿大家! 卢星放开手中的枪,右手格开了我左手,左手外翻成掌挡在脖子前,同时猛外后退。 我默不作声,继续往前追着卢星,不能让他拉开距离开枪,不然要么被判定为“阵亡”,要么就会暴露,所有的努力就会前功尽弃。 斜挎在身上的步枪荡来荡去,严重影响了我的行动,我干脆一甩手将步枪丢在地上,揉身欺近卢星身旁,拦腰将他抱住猛往地上扭。 只要一扭到地上,纠缠几分钟,自然有人会腾出手来帮忙,我是这样打算的。谁知道我和卢星刚滚到地上,他就顺势压在我身上,双手拿起95来就往我脖子卡去,没办法,我只得握住他手里的枪,拼命抵抗着。 僵持了十几秒后,虽然我感觉力量上我不吃亏,但终究是在下,还要承担枪和他身体的重量,我看这样不是办法,别搞到最后我还被他俘虏了,看着卢星不断压低靠近我的脸,还要垂在我眼前的枪带,我突生一计。 我右手顶着枪身,左手快速腾出手来,飞快的将枪带往卢星脖子上一绕,用力一拉一绞,往下一带,卢星啊一下被我拉到身上,紧跟着我用力蜷起双腿,猛力往侧面一蹬腿,呼的一下将他摔在一旁! 我双腿用力蹬地,整个身体蹭到卢星头边,用手紧紧了勒住枪带,心想,你不叫投降,我就一直勒着你,看你怎么办,等你的人都被收拾了,我再放开你。 谁知道他被我勒的面红耳赤,却始终不出声求饶,只是不断用手往后抓着。我也是一发狠,继续用力勒着,谁知道这时候,他的手一扬,不知道什么时候抓着的沙土打在我脸上。 淬不及防之下,我的眼睛一下子被打中了,细散的泥土溅到了眼睛中,一下子什么都看不见了,我又痛又恼又难受,下意识松手就要去揉眼睛。 刚松开手才意识到卢星会脱离了控制,这时候卢星也是感觉到脖子上一松,用力猛地挣开了我的控制。 我惊的连忙站起,狂往后退,为以防不测,我刻意抓了枪带往后猛拖,生怕他抢去鸣枪示警。 退了七八步,边退我边用力揉眼睛,合着泪水终于将沙土清了一些,勉强睁开了眼睛,这才看到茫茫雾中,卢星却不见了踪影! 我大吃一惊,卧槽!人呢?我往刚才搏斗的方向赶了几步,却看到地上一片被压倒的草丛,卢星人早已不知道去向。 再转头,发现其他几个战士已经被张胜他们控制的死死的,在地上恩恩的扭动,单单不见了卢星,我大为焦急,这货跑了可就糟糕了,预计的奇袭夺电台恐怕是不行了。 这时,前面的雾气中传来一声冷笑“哼!你不是孙光宇!你们几个漏网之鱼准备等死吧!” 听声音好像就在前面,我不由得追上几步,可是周围雾气弥漫,什么都看不到,继续追下去也没有意义。 我停下脚步,正在懊恼中,腰里的步话机响了“老王,现在情况怎么样?”是老唐的声音。 我转瞬间想过好几个方案,比如退回原地、又比如继续前进伪装刺探,但都马上一一否决掉了。卢星已经逃了,这会儿再回去就是给他时间上报情况,很快就会遭到红军后续部队的围剿。再继续伪装意义也不大了,红军必定会很快通报各处,全力提防我们。 不行!当断不断,反遭其乱!既然不能小股骚扰刺探也不能停留原地等死,我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决定:把队伍全都拉出来打!大摇大摆的打,就是要搅局,搞得他翻天覆地,趁着大雾敌人也找不到我们,我们就左右突击,把局面搞得越乱越好! 想到这里,我按下对讲机“老唐,我命令:全部出动!另外,通知下贝塔,坦克在前面开路,沿着山崖迅速推进,我在这边等你们,大家汇合后准备全军快速突击!” 放下对讲机,我在心里算了一下,现在还有四辆卡车,一辆维修车,一辆坦克,一辆布雷车,也算是小小机械化队伍了。论速度应该比卢星的“11”路要快,他未必能在我们闹出动静前把消息散布出去!好吧,就像孙悟空钻到铁扇公主肚子里吧,我就是要带着大家大闹一场! 让大家全部就地隐蔽准备战斗后,我们在原地一边提防可能来到的清剿,一边等待着后续部队上来。 大概过了不到一刻钟,我感觉身下的草地在微微震动,我把耳朵贴近地面,声音来自我们的后面,也就是说后续部队全部开过来了! 我跳了起来,往后面看去,突破雾气的首先是一根炮管,黑乎乎地炮口指向我身后,随后一辆坦克从雾中钻了出来,是贝塔的坦克! 后面传来刹车声,大家都跟上来了,老唐、蔡军、技术连副连长和眼镜专家纷纷跳下车,跑了过来,贝塔也打开坦克盖子,探出了半个身子,大家都看着我,“现在情况怎么样?”老唐开口问道。 “暴露了,跑了一个舌头!”我摊开说说道。 “啊!怎么办?!不如我们赶紧撤退?找个地方躲起来?”眼镜专家慌乱地说。 “往哪里撤?”蔡军冷冷地反问道“往内地,跟着红军大部队?往海边,还有红军后续支援部队。” “那你说怎么办?”技术连副连长问道。 蔡军看看我,“老王是最高指挥官,老王你说!” 我看看众人,缓缓说“人算不如天算,既然已经暴露,那就不如放手一搏,现在敌人只是以为我们有几个残存的漏网之鱼,万万没有想到,我们有一个合成机械化部队。一开始的目标是劫一个电台,现在,我们是要抢一个电台!我们这么多人,还有坦克!不是没有把握达到目的,说不定还能在敌人后方搞出大动静!” 贝塔这时候喝了一声彩“好!我就喜欢这种硬碰硬的,反正我们已经没有后路,不如痛痛快快打一场!” 不待众人表态,我看着他们缓缓而坚定地说道“兵家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命令:现在所有工兵当步兵用,乘车机动突击,布雷车注意在隘口外通道布雷!坦克随时掩护突击!我会和大家一起战斗到最后!哪怕只剩下最后一个人,我们g军区绝不放弃!大家有没有信心打出g军区的辉煌?!” 也许是被我打动,也许是大家憋屈了太久需要发泄,所有人都齐齐喝道“有!有!有!” 我举起右手,示意大家停下来。“下面我来编队!我带一辆卡车在最前面,所有伪装成红军的兄弟跟我在卡车上,把卡车上的帆布除去,枪全部架起来,两挺机枪,来一挺架在车头上,准备随时战斗!” “是!”张胜带头喝道。 “坦克跟随我们之后,对讲机联系,注意随时支援!” 第132节 “收到!!”贝塔在坦克上喊道。 “老蔡,你带布雷车跟着坦克,你的任务就是一有机会就抓紧布雷!” “明白!” “两个排长各带一辆卡车跟在布雷车后面保护,老唐,你带剩下的兄弟集中坐一辆卡车断后,注意,你们后面的卡车帆布不要撤掉,你们穿的衣服很容易暴露身份,全部蹲在车里,后挡板架上也架起机枪。” “好!所有人都明白战斗任务了吧?!各就位!准备突击!” “是!”众人一声齐喝,纷纷奔向自己的岗位。 众人纷纷离去,单独剩下眼镜专家,他茫然四顾道“那我呢?我干嘛?” 我对他笑道,“专家,你的作用,可大多了!”随后我对张胜一挥手,“来人,给专家上一套敌人的衣服,把肩章卸掉!” 虽然不大明白我的意思,可是张胜和眼镜专家还是莫名其妙的按我说了办了,我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嗯,有点像首长了。 “对了,雾太大了啊!搞不清方向,也摸不透敌人的分布,怎么办,往哪里走?万一遇不到红军怎么办,岂不是撞瞎?”贝塔刚溜进坦克,又探出半个身子说道。 “呱呱!”就在这时,停落在胜熊肩膀上的布丁,振翅飞到大家头上,不断地盘旋着。 “跟着我走!”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七十五话惊雷(十七):乱战 我手一伸出,布丁呼的一下落在了我的手臂上,我对布丁说道“下面就看你的了,带我们去找红军吧!去吧!往有人的地方去!”我手臂一震,布丁扑棱扑棱又飞了起来,一头钻进雾气中。 周围的人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尤其是眼镜,眼神中带着嘲讽和鄙视的意思,我装作没看见,我相信布丁很快能有所发现,乌鸦的视力和嗅觉是非常之好的,它一定能找到红军。所以,一会儿只要跟着它走就行。 是的,没错!就是跟着布丁走!这是布丁有个很神奇的功能,不知道是为什么,它总是对部队的人和物很感兴趣,也许,它喜欢绿色,也许,上辈子它也是个战士吧!当初它留在我们这里,也许就是这一怪癖起的作用。所以,跟着布丁,一定可以找到红军部队,趁着我们现在还没有暴露,一路快速突击过去,以有备攻无心,打的他们人仰马翻。 过了一会儿,空中传来了呱呱的声音,布丁回来了!它在我们头上盘旋着,速度快了很多,似乎是有所发现,急迫地想告诉我们。 见此状况,“全体作好战斗准备!出发!”我大声喝道,手一挥,拉着眼镜登上了第一辆卡车,让司机发动汽车,朝着布丁的方向开。 说来也怪,我们汽车刚发动,布丁就转头往一个方向冲去,司机见状开快速度跟了过去,还好这时候,雾淡了一点,布丁又飞的不快,我们一路开着快车跟着布丁冲向前方。 车队行进的很快,大概不到十分钟的样子,布丁呱呱的叫着落在了引擎盖上,这时候,我发现前方有了人的影子。 车减缓了速度,前面出现了一队全副武装的红军士兵,他们也同时发现了我们的车队,为首的一个招手示意我们停下车来。 我看人大概有十好几个,这个时候开枪只会暴露,能不声不响拿下就最好了。于是我让司机慢慢减速停车,同时我回头透过身后窗口对站在卡车车厢里的人喊道,“车停了就下车,准备战斗,憬和拿我对讲机,告诉后面,暂时保持距离不要跟上来。穿红军衣服的跟我来!” 我拍了拍眼镜,“来自机关的领导,这个时候就得看你的了!” “我?!”眼镜很是惊讶。 “是的!你现在身份是红军高级情报人员,你掌握有蓝军军力的最新动向,我们就是要护送你去指挥部报到的。” “你是要我骗他们?!我,我不行啊!我,那我该怎么做?”眼镜有点慌张。 这时候车已经缓缓停了下来,前面的红军已经围了过来,后面的战士都在纷纷跳下卡车。刻不容缓,我看着眼镜的眼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说你是你就是!相信自己,拿出点军区机关领导的派头来,就像你昨天到我们驻地报到那样!现在,我们下去,我就是你的警卫排排长!” 说完,我不待他答话,就跳下车,一下车,我就装着毕恭毕敬地把车门打开,作势要去扶眼镜,待眼镜晃晃悠悠往下走的时候,我大声喊着“首长你小心!”却是理也不理逼近的红军战士。 也许是被我的表演迷惑住了,靠近了的十几个红军士兵很是迷茫,带队的是个一级士官,见状有点迟疑,“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我没马上回答,而是只顾着把眼睛扶下来站好,眼镜这会儿胳膊还有点抖,看来是真紧张,不过他很快反应了过来,“你们谁是领头的人?!”他皱着眉头问道,声音还有点抖。 “您是?!”这个班长更困惑了,他看到眼镜没有任何军衔标示。 “嗯?!出什么事情了?你们是怎么回事?!”眼镜开始拿谱了,他看看我,又看看红军班长,尤其是看了看他肩膀上的士官军衔。 不得不说,眼镜装模作样的本事还是挺不错的,摸不清对方来路,那个红军士官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怯怯地说道“首长,我们奉命在这里封路,后面有指挥部车辆正在通行。” 指挥部车辆?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我猛给眼镜打眼色,意思是让他赶紧摆脱这几个喽啰,一起突击过去。 “我是情报处的,现在有紧急情况要报给指挥部,你们必须马上让开!”眼镜好歹也不是傻的,明白了我的意思。 “可是上面说不能让任何人靠近指挥部车辆……”红军班长小声说道。 “班长!我是首长警卫排排长!你这样耽误了战机可是要负责任的!要知道蓝军在这个区域还是有残敌存在的!”我声色俱厉地喝道。 “啊!”红军班长吃了一惊,喃喃道“我们这个点十几个人要负责一两公里的来回巡逻,现在雾那么大,真有敌人来犯可真挡不住啊,我要上报上面。”说着他就要掏出对讲机。 这个时候,我的兄弟们全部都从卡车两侧围了上来,一听到附近就只有眼前这一队人,我心里一宽,大声喊道“动手!”同时举起了手里的95,哗啦一下拉开保险,做了个横扫的动作,“突突突,好了,你们都挂了!” 眼镜退后两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你们中计了!我们就是残存的蓝军!” 对面的班长还呆若木鸡的楞在那里,还有几个兵还没反应过来,我的兄弟们早已经上来开始捆人了,有一个兵还在反抗喊道“你们不是没开枪吗?怎么我就阵亡了!?这不合演习规矩!” 我笑嘻嘻地把手里95的枪刺卸下来,走过去往他脸前地上猛地插下去,说道“你们敌我不分,中了计,开不开枪,已经没有了意义,如果不是演习,你觉得你现在还能说话吗?” 那个战士打了个寒噤,再也不吭声了,我拔出枪刺,大声喊道“老规矩,绑了送最后一辆卡车上,衣服扒光,换红军衣服的往前面卡车坐!” “连长!装备什么的都拿走吗?”吴超傻乎乎问道。 “扒光!拿光!继续前进!跟我去端敌人指挥部去!”我大声喝道,“噢!”一阵喝彩声,还别说,这次抓的人多,连胜熊都勉强有能穿的红军迷彩服。 再次登上卡车,跟后面几个车进行了联系,当大家知道前面红军演习指挥部车辆正在通行时,所有人都做好了战斗准备,我们一字摆开,一鼓作气往前冲去, 冲了一百多米,确实听到了车辆的声音,我兴奋地握紧了手里的对讲机。越来越响了!我忍不住开始有点紧张,创造奇迹的时刻到了!? 就在这时,霍然映入眼帘的是一辆迷彩依维柯车,正在我面前缓缓地行进着。 我听到背后刚换装上来的宣哗的声音,“机枪准备!” 我吓得大惊,抓起对讲机狂喊“不要开火!不要开火!那是导调组的观察车!全部停下!” 没错,依维柯车身上贴了个大大的“导”字,是演习导调组派出随红军的观察组成员,挂不得开的这么慢,原来在一路观察和进行记录,如果没猜错,车上一定有记录仪,随时可以将战场信息传回演习总部。 这时,导调车显然也发现了我们,停下了车,车窗被摇下来,里面的人纷纷看着我们。 我也呆住了,不是说有指挥部的车吗?怎么我们开过来就变成导调组的车了? 司机在我喊的时候,已经刹住了车,我忙跳下车,站在车头前我十分尴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呢,但是按照演习规则,导调组就相当于空气,我们之间是不能有交流的。 但就这么走了?去哪里?我有点茫然。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吉普车从依维柯后面,飞奔而来,也许是车上人太匆忙,没看到这边坦克、卡车的阵型,倒是看到我之后,车减速下来,有人把头探出来喝道“哪个单位的?!在导调组这干嘛?!还不快让开!” 我笑了起来,正好来了个不开眼的,我装作惶恐地样子躲到了一边,吉普车猛地停在了导调组车的旁边,从车上跳下来一个上尉,趾高气扬地看了我一眼“这个时候还不快去前线?去晚了连骨头都啃不上了!” 经过我旁边胜熊的时候,他看了下胜熊胳膊上的袖套“警勤”,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哦,原来是警卫啊,哼,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这里早已经没有敌军了!” 他边说边试图从车头转去依维柯那边,等他刚刚转过身去,我对胜熊喝道“把司机干掉!”同时我掏出枪刺刀,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突然勒住了他的脖子,刺刀抵住了他的喉咙。 “你要干什么?!你是蓝军?!”他惶恐地说道。 “倒也不笨,我说,蓝军仍在!你已经被挂掉了!导调组的人看着呢,规矩你懂。”我松开了他,把匕首收回身上,就开始脱他的衣服。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七十六话惊雷(十八):反击 “哎!哎!你干什么!”上尉惊慌道。 “废话,我需要你的衣服来伪装!” “不行,不行,你不能脱我衣服!” “你都死了!你管不了啦!你别回头啊,观察员们看着呢,小心拍下你的脸!”我威胁道。 上尉痛苦又无奈的捂着自己的脸,靠在了车头,我则把他的迷彩脱了下来,嘿,还是演一个上尉好玩! 将自己“孙光宇”的迷彩递给了大宝,我穿起了上尉的迷彩,还别说,蛮合身,这货身材刚好和我一样。 口袋里应该有军官证吧?!我得看看,自己扮演的是谁?我摸了摸身上,咦,怎么口袋这么硬,我把手伸了进去,掏出来一份东西。 红军军演实况战报三!我大声念道,卧槽,好东西啊! 哈哈哈,我就是要这个,现在敌我情况不明,有了这个我就知道大概状况了! 我展开匆匆看了一遍,这才知道红军已经突破了蓝军在c点两条河之间的预备部队,现在正在寻找大河的渡口,红军特种作战部队已经渗透到了ab点,其中一组人已经“炸毁了”蓝军的反坦克直升机基地,而蓝军的主力装甲部队却还在a点到c点的路上。红军指挥部车队已经登陆,准备跟随突击部队寻找合适地点展开指挥所,请随后而来的导调组车辆加快速度跟上。 我大吃一惊!倒不是吃惊我们的陆航部队的覆灭,倒是吃惊在原来我们离红军指挥部车队,就差那么一点点!他们就在导调组车前面,如果早一点点,就遇到了红军指挥部。我不由得十分懊恼,哎,看来,战场真如人生一样啊,变幻多端,走早一步和走晚一步,就是一个不一样的结局!现在红军两栖部队全力从c防区向我蓝军指挥部渗透突进,可是红军后方又有一小股蓝军在到处破坏,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局面真是错综复杂啊!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个声音“小伙子,把战报能不能拿给我看看?”我头抬起来,原来是依维柯前面窗口的一个大校,头发有些发白,不过却很是精神,国字脸,看上去也有五十左右的样子。导调组一色常服而不是迷彩,很好认出,这也是怕误伤。 “是!”上尉下意识站了起来,就要夺过我手里的战报。 “去去去!你早已经死了!首长是在叫我呢!”我躲了开去,轻轻踹了他一脚,上尉用能杀的死人的眼神看着我,要不是我周围站着一票兄弟,估计他早扑上来了。 大校呵呵笑了出来,“对,就是你!” 出于礼貌,我还是立正敬了一礼“对不起!首长,您是导调组成员,您们就相当是空气,我们不能有交集!” “你什么态度,这样跟首长说话!?”副驾驶上的一个警卫模样的人就要下来。 “没事没事!都不要下车!”他拦住了车上的人“哈哈哈,小伙子,你说的好,但是这份东西如果没有我们导调组的存在,你也看不到,甚至。”他又指了指一边的上尉。“没有我们,你也抓不到他,严格意义来说,他是给导调组送战报的,你们也应该无视他。” “这!”我一时语塞,找不到理由反驳,好像也是,没有导调组,也没有这个上尉会来。 “这样,小伙子,我们做个交换,你反正也看过了,你拿给我,我就不提这一回事,你看怎么样?”大校笑眯眯地说道。 “成交!”我想了想,干脆的答道,走了过去,将战报递交给他,转身就要离开。 “小伙子,你等等!” “嗯?”我回头看着大校。 大校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的车队问道“这不是蓝军在c点所有的残存部队?” 我警惕地看着他“对不起,就算你是导调组,我也无可奉告。” “哈哈哈,警惕性很高啊,有意思。”大校回头喊道“小刘!你跟他们去,拿一个记录仪,记住,你的任务就是观察、记录,不要多说话!” “是!”里面有个人应了一声,随即有人拿着装备跳下车来。 啊,这算什么?我顿时楞在原地。 “小伙子,按照规定,导调组是有权利决定观察方向和观察战场部队的,现在,我正式将观察员安排到你队伍中,你继续做你的事情就行!没问题吧?!” 我想了想,还真没理由拒绝,哎,无所谓了,只要不是红军就行!“是!”我敬礼答道。 正要转身上车,宣哗边上指着上尉说,“这家伙带上吗?” “不带了,既然是送战报的,没意义带上,车上最好少装蓝军,减少负担,对了,把车上抓的蓝军都给他丢下,有导调组的在这里,谅他们也不会无耻的再复活吧,哈哈哈!”我笑着说。 “原来电台通报的残存蓝军就是你们啊,也没多少人啊,警卫营副营长带了全营的人到处在找你们,看你们能嚣张多久?”上尉突然发声恨恨的说。 “嗯?看来我们暴露了啊。”我喃喃道。“不劳费心,我们会一直战斗下去!”我拍了拍上尉肩膀,顺便掏出他的军官证看了看,“嗯,司令部上尉参谋张得江!哈哈,就用你的身份继续去骗,骗倒一个是一个!对!我这就去码头阵地,把你们码头端了,断了你们的后路,等蓝军一返攻,看你们怎么办!” 为了迷惑张得江,防止他泄露我们的去向,我是故意这样说,是的,其实我已经打定主意,去追随敌军指挥部!这才是反败为胜的唯一办法,目前来看,拖是未必能拖到增援来了,只能靠自己! 本来想甩掉全部俘虏的(当然,全部缴了械和服装),但我又改变了想法,我将所有俘虏都集中在一个卡车上,安排了工兵连的兄弟们看守,召集弟兄们登了车,我用对讲机下令全体往隘口方向驶去,在猛开了一段路后,我停住了汽车,把工兵连蔡副连长喊了下来。 第133节 “老蔡,对不住了,有个事情得你们去做!”我看着蔡军的眼睛,诚恳的说。 蔡军笑笑,看了看隘口的方向,此刻雾已经开始慢慢散去,能见度好了很多,“是让我留下来布雷掩护大家吗?” 我点点头“没错,你也听到了,警卫营在全力搜查我们,你们留下来既可以迷惑他们判断我们的动向又能拖住他们。”其实有一句话我没讲出来,工兵连布雷车估计也没多少存货了,由于布雷车比不过卡车和坦克,继续跟着队伍走纯粹是延误大家的进度。不过我不好讲出来打击老蔡。 “我明白了。”老蔡掏出一根烟要递给我,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老蔡给自己也来了一根,给我点上火后,老蔡说“本以为演习是来走个过场的,谁知道还真赶上了一场好戏,兄弟,你指挥的不错,我服你,都是工兵,你们都可以当步兵用了!行!我就豁出去了,我会在布完雷后冲向隘口红军滩头阵地的,尽量延误和捣乱!” “带上那一车俘虏,他们还有用。”我不会抽烟,吸了一口,咳了好几下,皱着眉头说。 “你的意思是?”老蔡有些困惑。 “你们和俘虏可以伪装成我们的全部人马,吸引红军警卫营注意,听好了,把俘虏坐的卡车放最前面冲,让红军打自己人。” “你小子可真够坏的!”老蔡听的目瞪口呆。 “嘿嘿,还好。我希望这时候自己还能更坏点。” “好!听你的,兄弟,我不能和你一起继续战斗了,但我祝你们成功!”说完,老蔡丢掉手里的烟,向我敬了一礼。 我连忙立正还礼,“老蔡,我一定尽力扳回局面!”我郑重说道。 老蔡很快就带着布雷车和那辆带着俘虏的卡车消失在淡淡的雾中,我则将对讲机做了调配,剩下的三辆卡车,分别由我带着打头,技术连副连长带一辆居中,老唐则带第三辆断后,贝塔的坦克藏在我的卡车后面以应付突发情况。 老蔡离去后,我打开了对讲机,要求所有人都听我作战斗动员。 我按下对讲机,郑重说道“兄弟们!情况非常紧急,我军指挥部已经面临被围歼的危险,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追上去!追上红军主力,打掉掉在后面的红军指挥部!我知道这很难,也很危险,一路下去一定会有兄弟被红军挡住,但我知道你们不会怕!就在刚才,蔡连长带着工兵连去了隘口,他们要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他们的舍身是有价值的!现在,就看大家的了,我请求大家相信我,追随我,打赢这场仗,这场事关我们连!我们团!我们军区的仗!大家有没有信心!” 对讲机很快传来了大家的齐声大吼“尖刀连!尖刀连!攻无不克!攻无不克!杀!杀!杀!” 我满意的点点头,“全体出发!”,车队开动后,我带着剩余全部人马转了一个u型大弯,带领队伍浩浩荡荡杀往红军指挥部的方向。 车队急行在野地上,太阳这时已经出来了,雾正在散去,一缕阳光打进驾驶室内,我迷恋地看着这缕阳光,我突然觉得,这阳光就像希望一样,你只要去坚持去争取,终究会迎来雾散日见。 是的,还有机会!还没完!我要做的就是比时间,加速加速再加速,我要,歼灭掉红军指挥部!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七十七话惊雷(十八):舍身 车队疾驰,前方渐渐清晰,我坐在车里一直在想着红军的动向,孙光宇这时候在干什么呢?如果我是他,最稳妥的办法一定会是分兵,一拨向隘口一拨向红军指挥部方向追,这样无论怎么样,在兵力上都有优势(每个方向2个连左右的人)。但这样做一个缺陷就是就算他能判断对方向,也不容易把一个连多的人一下子吃掉,那样,我们还是有机会摆脱的。 我和老蔡分手时候给他留了一个对讲机,我们已经约好了,若是没事,每半个小时联系一次,我看了看表,该到联系的点了。 “呼叫老蔡!情况如何,请回复!” 过了一会儿,“报告报告,雷已经布完,下面怎么办?”老蔡在问。既然这样问,就意味着孙光宇他们还没发现我们的真实意图。 为了大局着想,我咬了咬牙,说道“老蔡,这样不行,恐怕你们得弄出点动静来,吸引敌人注意力了。” “收到!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感觉到老蔡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了,通讯距离最大为十公里,这会儿按照车队行驶速度,估计很快就联系不到了,这幸亏是一马平川的地带,要是在城市估计早收不到信号了。 “老蔡,谢谢你!”我想了想,握着对讲机说道。 对面传来一片杂音,再没回音,看来,超出通讯距离了。 老蔡,对不住了,不能和你们一起留下来战斗了。 我握紧了手里的对讲机。 这时,“连长,前面有人!”司机突然说道。 我忙往前看去,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一排帐篷,还有一些海军迷彩士兵在周围警戒,这一定是红军某个据点了。 “一会儿全体下车,听我命令,随时准备战斗!”我马上按下对讲键钮当机立断说道。 “看样子人不少啊。”眼镜专家扶着眼镜喃喃道,他困惑地望着我“你准备怎么干?” 我对他笑了笑,“老一套,骗!骗不过就开打!准备下车!” 车队在对面拦路的士兵指引下,停到了路边,我拉开车门跳了下去,眼镜随即也走了下来。 十几个战士围了过来,不过看我们的眼神还是比较友善的,也得亏穿了这套衣服。 “哪个单位的?!”带头的是一个二级士官,隔了五六米他警惕地端着枪喝问道。 我大声答道“司令部上尉参谋张德江,送首长跟上指挥部报情况的,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清理路障让我们过去!” 士官稍微压低了下枪口,敬了一礼道“首长好!口令!” “什么口令?!没见过我们在赶路吗?有什么事情你耽误的起吗?”我开始咋呼,废话,谁知道口令是什么了?我到处望了望,卧槽,后面居然还有一辆坦克!幸亏没硬闯,不然就搞笑了! 这时候眼镜也开始表演起来“这位班长,我是后方派出紧急联络指挥部的,耽误不得。”眼镜越来越进入角色了。 士官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们,我回头一看,咦,放第二辆卡车上的观察员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正拿着记录仪拍着。 我灵机一动,指着他说“看到他的着装和带着的袖箍没有?导调部的你知道吗?就是跟着我们去联系指挥部。”还别说,这么一忽悠,士官犹犹豫豫的看了看观察员,把枪彻底放下来了,他往回头打了个手势,“放开关卡,让首长们过。” 后面几个战士就准备放行,我刚松了一口气,偷偷拿起对讲机,小声道“贝塔,做好准备,对面还有一辆坦克!” 贝塔很快回道“早发现了,已经锁定。” 就在这时,胜熊突然跑了过来,大声叫道“连长,观察哨报告后面有车追来!” 这一下,大家可都楞着了,我不知道这个士官聪明与否,如果是我,这下子肯定是能发现端倪的。 我死死地盯着这个士官,这个士官迷惑地看着胜熊,显然一时半会没搞明白胜熊说的什么,但是我突然看到他的眼睛开始盯着一个地方,瞳孔也开始收缩,露出警惕性表情,我不由得顺着他的眼光望去。 不好!他盯着的是胜熊的腰带下面一点,由于胜熊个子太高,找了个最大号的红军衣服给他穿,却还是短了,里长外短,里面陆军迷彩露出了一圈衣角,这个士官正盯着看。 穿帮了!我下意识准备端起枪,却发现那个士官也在端枪! 眼镜这时候居然还傻乎乎的装模作样说道“什么追上来了,是我们的后续部队吗?” “开火!眼镜!穿帮了!快趴下!”与此同时,那边士官大叫“是蓝军!开火!” “哒哒哒!”我和士官几乎同时开火,六米的距离空包弹伤不了人,但是在战场环境下,这个距离开火那是必死的了。 但让我想不到的是,眼镜并没有趴下,他居然选择冲上去抱住了二级士官,由于眼镜的捣乱,他的枪口指向了天空,但我的枪口却朝着他们。 按判定,眼镜是和二级士官一起阵亡了!我愕然地呆立在原地,周围哒哒枪声不断,老唐在后面赶上来大喝道“清场!速战速决!不要漏了一个!” 那边厢,只见贝塔坦克轰隆隆从卡车后面开了上来,一束激光照在了红军的坦克上,红军坦克上顿时冒出了一阵红色烟雾,这表明红军坦克被击毁了! 身边的战士不断冲上前去,周围的敌军不是被“击毙”就是被缴械,我却心情复杂的站在那里看着地上的眼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连长!别傻站着,想不到我为什么会救你吧?我也没想到,刚开始我觉得你是在吹牛骗大家,不过一路走来,看你指挥大家一直在奋战,我在想没准你还真能创造奇迹呢!更没想到,你把我都能派上用场。救你是值得的!不过,这次我这算是阵亡了吧?不能再和你一起去突袭红军了,剩下的,看你们啦。”眼镜翻身坐起,将眼镜拿下,眯着眼,吹了吹镜片,一边用力擦着一边说道。 我眼睛有点湿润,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把他视为另类,军区机关技术人员,不懂基层不懂战争,融不到我们中来,可是我却忽略了他也是军人,是我们中的一员。也许他不懂兵,没有过连队生活,但是他的信念、尊严和荣誉和我们是一样的! 我低声道“放心,你就好好休息吧!” 眼镜专家笑了笑,将眼镜又戴上,脱了身上的红军衣服,抬头又说道“对了,别再叫我眼镜了!我有名字的,我叫孙志国!” “是!老孙!谢谢!”我郑重向他敬了个礼,孙志国站起还礼,二级士官呆呆地坐着看着我们,显然搞不明白我们的关系,是啊,他一定不能理解一个少校怎么可能为一个上尉挡枪呢? 我别过脸,毅然大踏步提着步枪往前冲去,再没有回头看一眼。 等到将这里扫荡完我才知道,这里是刚刚展开的战地医院,按指挥部要求在靠近第一个小河旁展开,配属了警卫营一个排的兵力,刚刚展开就被我们端掉了。收获真不小! 让我更高兴的是,这个战地医院是有通信电台的,我走到电台的帐篷边刚下命令和蓝军指挥部联系,观察员这时候出声了“按照战争情况,这个电台早已经被红军毁掉,你们不能用这个电台。” 我顿时楞在原地,确实是这样,无论是什么情况,这个帐篷在最里面,听到枪声,里面的人都有足够时间破坏掉电台。 唉!真是空欢喜一场!老唐这儿走过来说,“还用假扮敌军吗?这会缴获的衣服应该够了。” 我想了想,闹了这么一出,估计敌人是不会再上当了,我当机立断“后面的不用再换装了,拿上敌军的枪支弹药,记住,是所有的!我们马上去追敌军指挥部!” “来不及了!”老唐在不远处喊道,他提着步枪跑过来,“后面是追兵,越来越近了!” 好快!看来是孙光宇来了,如此说来,老蔡他们也是被剿灭了吧!我低头一阵黯然,“必须要人留下来狙击以拖时间!”我很快抬起头来对老唐说道。 “我带两个班,再加技术连的兄弟们,足够了,你们赶紧走!”老唐断然说道。 “老唐!这不行!” “别说那么多了,你带着兄弟们去赶红军,我一直就是断后的,这是我们事前分工的!”老唐斩钉截铁地说道。 时不待我,不容犹豫,我看着老唐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 “十二班十一班,和技术连的兄弟们,跟指导员留下!其他人马上登车出发!”我大声喝道。 “是!”周围纷纷应道。 “就地建立防线,全力开火!狙击敌人!”老唐转身命令道。 这时候,三辆卡车和坦克已经发动起来,我拍拍老唐肩膀,大喝一声,“蹬车出发!”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二百七十八话惊雷(十九):互骗 所有人快速跑向路边的车队,我拉开第一辆卡车车门,一个箭步跳了上去,回头正要拉上门,只看到观察员一手挡住了我,跟着就要往上爬。 “你坐这里干什么?”我惊奇地问道。 “记录你的指挥和接敌过程。”观察员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无可奈何往里坐了坐,示意司机赶紧开车。 卡车怒吼着窜了出去,红军战地医院很快消失在后视镜中,我隐约听到了后面传来的枪声。 “你说,留下打狙击的,怎么被判定效果?”我突然问了句。 观察员这时候将记录仪放在前面,掏出一个小本子在记着什么,他想都没想地说道“那得看双方兵力对比情况,持有的武器情况还有共事构筑情况。” 我犹豫了一下又问道“那我们差不多一个排的人马能挡住两个连的红军多久?” “最多十分钟,你们没重武器,支持不了多久。”观察员头都没抬的说。 我一阵默然,老唐带着将近一个排的人,填了进去,才能赢得十分钟时间,这条路,越往前越不好走啊!我不知道再走下去,还会损失掉多少人,只是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红军坦克闪电战攻势如潮,我们主力不在这面,构建不起有效防线,陆航部队也被敌人特种部队端掉了,剩下最后一张牌就是远火部队,问题是远火打击得有第一手情报。红军坦克群不断移动,根本没有办法实施精确的炮火覆盖。增援的部队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赶到,若是把这一线希望全部寄托在增援部队上,那也太心存侥幸了。 看样子,无论如何,都得突击下去!我按下对讲机,“呼叫贝塔,呼叫贝塔,现在连级干部就你和我了,我若是被判断阵亡,由你接替我指挥我的连队,继续突击,一刻都不要停!” 那边马上传来回复“收到收到!可惜我没什么让你接管的,我若是被判断阵亡,那就是坦克被击中了。” 我笑了笑没作声,贝塔又说道“兄弟,我真的佩服你们,一个架桥工程兵连,搞到现在这个样子,很不容易了。有时候我真是觉得你们比步兵连还厉害!” 我轻声道“工程兵也是兵啊,也要会打仗能打仗啊!” 这会儿,观察员突然插了一句“你们是什么部队来着?” 我侧头一看,他一脸诧异地盯着我,“工程兵部队,怎么了?” “不是吧?”他更加惊奇了“我还以为你们是蓝军特种部队!” 第134节 我无声地笑笑,“不是,我们就是一般的工程兵。” “啧啧!”他砸了两下嘴,又在小本上刷刷写了起来。 “连长,准备过河了!”这会儿司机叫了起来。 我往前一看,真是到了小河边,根据我们来时摸的底,这一条小河很浅,完全可以趟过去,果然,前面有无数明显的履带压痕。我注意到左侧有一片树林,右侧有个小山包,山包上光秃秃的,地形地貌很有特点,在地图在应该很好找。 “减速过河!”我命令道,随即掏出了军用地图,压了压防水套,开始查看方位,我清楚地看到了登陆点和我军指挥部之间的地形--两条河,像平行线一样斜着从左上划到右下,一条小的就是面前这一条,一条大的在20公里前面。再过去就是一马平川的平底了,红军可以狂奔100多公里直搭指挥部。 若不是大河拦住,红军恐怕是早已经渡河了。我在心里庆幸道,我再次看了看地图,按照常规思维,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红军为了速度在渡河后,一定会选择直线杀往我们的指挥部。 那么问题来了,红军会从哪里渡河呢?我陷入了沉思。 车辆减慢速度开进小河里,水很浅,河底鹅卵石颠地汽车有些摇晃,我却置若罔顾,紧紧盯着地图:小河渡河处,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过去后有三个大河的渡河点,分别以上中下来称呼。这三个渡河点,来前都有情报提到,是经过我们侦察兵探查过的,都是天然的渡口,水流缓慢,河面较为狭窄。我们过来的时候,是走的下点渡河口,不走直线的原因,是因为来的时候是夜晚,下点的路要好走一点,这还是出发前营长给我们选的路线。 我想,红军事先派出尖兵,也就是那些“小狗”们,用意之一也就是要探清最佳渡河点吧!? 我用尺子一比,才发现地图上显示上点会绕很多,因为还要往北走三十公里左右,中点,就是直线前进十公里多就到了,下点稍远点不过也有二十公里左右距离。 这时我发现车身突然不晃了,抬头一看,车子已经过了河,正在驶离河滩。 看着河滩上众多坦克和车辆的履带印记,我迅速做出了决定“往西开!”司机一声不吭当即按照指令打转了方向,后面的车紧紧跟着我往前开去。 我选的回下点渡河口,主要是因为一是下点渡河口我已经搭建了水下浮桥,可以直接找到接应的兄弟快速过河。二是目前这条路,太过危险,后有追兵,万一前面再有个什么耽误下,估计就完了。上点太远了,只有走下点,说不定还能快过红军指挥部。 是有可能,红军水陆两栖坦克是可以不用浮桥直接趟水过河,但是保障车辆和指挥部的车辆一定要用浮桥。从刚才错过红军指挥部的时间来判断,红军指挥部最多离我们十公里,孙广宇带着警卫营火急火燎地追着我们,估计也是怕我们会赶上红军指挥部。 比较常规的做法是,红军指挥部只会是在主力后面的安全距离展开,不大可能跟主力很近。当然,这只是我的大概判断,不一定准,不过,就像打牌一样,有五六分把握就可以拿底牌了,不是什么都得算准了才去做的。 就这样,车队一刻不停,继续往地图上下点渡河口奔去。 汽车在靠近大河渡点的时候,我发现了情况:一队我们的战士正站在大河边,前面有一些好像已经找到了我们搭的水下浮桥,正在往那边走。 嗯?这里还有友军? 看到我们的车队,对面的人很是警惕,留在河边的,各自找地方隐蔽做着战斗准备。 “停车!”我喝道。 我没下车的原因,是因为我穿着红军衣服,我生怕就这样开过去,一卡车红军海军陆战队的衣服会让友军产生误判。 卡车停了下来,后面的车辆不明所以,也停了下来,没接到我命令也没人下车。古怪的是,对面也没有动静,没有人来查看一下,或是来盘查一下。浮桥上的人正加速往河对岸跑。 双方就这么静静地观望着,气氛有些古怪。 我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决定还是主动下车去联络一下。 让观察员先下了车,我跳下驾驶室,喊上胜熊和宣哗,三人慢慢往渡河点走去。 对面的人很是警惕,看着我们过来,纷纷占据了有利地形,真果断,我暗自叹道,哪个部队那么利落?看这个样子,难道是空降兵?指挥部联系不到这边的部队,就派人敌后侦察来了?这个样子是要撤回总部去吗?如果是这样,我得把情报赶紧给他们,让他们带回去。想到这里,我加快了脚步。 又走了好几步, 我突然感觉不对!对面的这些蓝军,训练有素,按道理说发现红军了会直接隐蔽开火,没理由一直窝着不开火也不说话啊。 我心里一沉!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是伪装了,是红军,发现自己部队的人过来后,吃不准情况,所以也没采取措施。毕竟,在c区出现红军比出现蓝军要正常的多。 我脚步一滞,就要停下来,可是这会儿,我们几个都已经暴露在人家枪口下,这一开火,那真是要被判断为阵亡了,观察员还在后面拿着记录仪拍着,赖都赖不掉,真是要命。 我的汗猛地往下流,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太尴尬了,这个时候,回跑是不可能的,那就暴露自己了,不声不响往前也不行。必须做点什么!做点什么呢? 我灵光一闪,大声喊道“蓝军兄弟们,你们被我们包围了!我是红军指挥部警卫营副营长孙广宇!你们缴枪投降吧,不要做无谓抵抗,观察员在后面,我们还有坦克,你们这点人,迟早被判阵亡的。” 对面还没动静呢,身后的宣哗却傻傻地站住问道,“连长,这是弄撒咧?那不是我们的部队吗?” “闭嘴!”我低声回了一句,心里盘算着如何将信息回递给后面的兄弟们。 就在这时,河对岸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哒哒哒!哒哒哒哒!”浮桥上快要到岸边的那几个人突然站住,茫然不知所措地四周望着,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真是红军!伪装的红军!我急的就要大声喊了出来。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二百七十九话惊雷(二十):逆袭 对面的枪声越来越密集了,我对面穿我蓝军衣服的人终于沉不住气了,他们开始纷纷调转枪口朝着对岸,看样子准备突击过去。 这时,有一个士官站起来喊道“站住,哪部分的!” 听了这话,我心里八九拿定这一定是伪装的蓝军,要知道,真是蓝军早就开枪了,没必要问这些。 “我是红军司令部参谋张得江!我奉命和警卫营副营长孙广宇分头围剿战区内的蓝军残余!这是我的证件!”我将张得江的军官证丢了过去,反正这么远,戴着头盔也看不清,再说证件照是穿常服的,现在这个样子一般人没法弄清楚谁是谁。 士官很快将证件丢了回来,“张参谋好!我们不是蓝军,是n军区特战大队的,负责清除沿路小股蓝军部队,你们是陆战队的吧?快过来帮忙拿下对面红军,这下面有一条水下渡桥,必须要破坏掉!” 好你个狗日的!真是红军特种部队装的!我气不打一出来!差一点就骗到了我! 我装模作样站直了喊道“妈的!!是友军啊!你们早说啊,把我吓得!我还以为是蓝军呢!等着啊,我就来,我召集人马!” 我扭头把对讲机丢给胜熊,同时低声对他说道“把卡车上兄弟们都调过来,看我怎么混进去,见机行事,这帮家伙一个也不要给我漏了!对了,叫贝塔躲远点,不要暴露!” 胜熊点头弯腰往后跑去,交代完我则大模大样的走过去,宣哗则默不作声跟着我后面。 “谁是领头的?”我扫了一眼,好家伙,河边居然有足足十好几人,这时候一个脸上涂着油彩的中尉站起了起来。 “张参谋?!我是特战大队四连长,目测对面有超过一个班的敌军,你们有多少人?过去了三四个人探路,不知道怎么对面就有蓝军开枪了,阵亡毫无疑问了,太突然了,真不明白我们哪里没装好,居然被看穿了。” 我对这个连长有点刮目相看了,对面我安排埋伏了一个班,他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判断出来,那也确实是有两把刷子。 “我们大概有一个连,知道你们为什么过不去吗?你们一定没有掌握蓝军的口令,结果被认出来了!这里不要强攻,作用不大,看我的,我掌握了蓝军的口令!”我神秘地对这个连长说道。 “什么意思?” “我们剿灭了一股残余蓝军部队,获得了口令,我还让不少人都化装为蓝军,但是为了在这边行动方便,我们部分人套了自己的迷彩在外面,现在让我来骗他们让我们过去!”我开始脱下自己的海军迷彩。 看着我里面露出来的蓝军衣服,这个连长疑惑地看着我,我对他笑道“不信?那我在前面,你们跟在后面就行!不要耽误了,另有一股残余蓝军部队去追我们指挥部去了,据说人数还不少,火力也很强大,导调部十分重视,安排了观察员跟着我们,所以,我们必须要赶在他们之前拦住并消灭他们!兄弟,跟我们一起吧!”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边说我有意无意看了看跟上来继续录着影的观察员,这些红军特战大队成员显然也都看到了观察员,这应该加深了他们对我的信任。 老实说,我心里还在打小鼓,不知道能不能骗了他,万一被识破,我一人被撂倒事小,后面的兄弟群龙无首,势必会耽误大事! 我装作不去看这个连长,强自镇定的将95背在身上,也许是这一个细微的动作打消了连长最后的戒心,这个连长虽然还是有点迟疑,但是估计他打死也想不到我敢这么做,又或者是他深信不疑我的身份,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将人马召集齐跟在我后面一小段距离向河边走去。 我拍了拍宣哗,给他递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看着点,等特种兵全部上桥了再发难。 我们慢慢走向水下浮桥,我率先踏上去,特战队员们显得格外小心,在桥边围成一个圈子,四周警戒着,真不愧是特战队员! 此刻,水下浮桥上面的红军特种大队成员全部都过了河,站在一边,他们也倒自觉,显然是全部“阵亡”了。 我回头看到这时候后面的兄弟们也都在往这边赶,但是还有段距离,不过蓝军和红军衣服都有,估计这些特种兵看到了,更深信不疑我们的身份了,这段距离应该能不被发现。贝塔的坦克还没上来,估计是没等到我命令,还在隐藏着。 我快走了几步,有意无意又拉开了和他们的距离,眼看过了桥中了,我大声喊道“别开枪!误伤了!误伤了!现在是我们回来了!是自己人!”我特别把现在和我们两个词咬的很重。 好一会儿,对面传来一个声音:“口令!” 我大声回过去“布丁!” 对面再无动静,我回头对四连长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让他赶紧把人顶上去,自己加速往前跑着。 特种兵们看桥面没事,迅速踏上了浮桥,猛往这边跑,他们大概也知道只要冲过来就没事了吧。 我毫不理会“阵亡”在一边的红军特种兵,连跑带爬上了小高坡,回头一看,正是最后一个警戒的特种兵转身踏上浮桥。 我大笑一声,“猴崽子们还不给我打?!”说完端起95对着河面开始狂扣扳机。 话音刚落,我的身后站起了十几个人,手里的机枪、步枪一起怒吼着。缀在最后的宣哗他们这时候也赶到了河滩,也是一起对着浮桥上的特种兵猛开火,一副恨不得打光所有子弹的样子。 桥上的众人纷纷愕然愣在原地,那个连长先是愕然,再是困惑,最后是愤怒,一双眼睛喷火似的望着我。 我把手高举起来,示意停火,大叫道“好了!红军全部挂了!兄弟们,收拾战场!” 对面的战士们嗷的一声就冲过来了,夺枪的夺枪,搜身的搜身,看样子是兴奋的不行,当然了!特种兵啊,谁能想象到工程兵有一天还能赢了特种兵呢?嘿嘿嘿,值了,值了,我在心里叹道。 这会儿贝塔的坦克跟着卡车也轰轰开到了对面河边,准备上浮桥过河。 等我下到河边接应的时候,四连长空着手在边上恨恨地盯着我,我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老兄,真刀实枪干,我一个连未必能干的过你们一个排,不过,兵不厌诈嘛!特种部队更该如此!我刚走到你们边上的时候,你们就该直接开火把我毙了的!就算误伤,也对大局不影响,如今,我真的要去直捣你们指挥部了哟!” 四连长气鼓鼓地没有接茬,我笑笑,不再搭理他,指挥卡车爬坡,浮桥是来不及收了,只得留在这里了。 还真别说,特种部队的装备就是好!一堆东西,居然还有叫不出名字的装备,嗯,还有高性能的炸药包! 指挥大家打扫完战场,再次将人马收拢蹬车,我指挥司机快速向西北开去,那边,就是红军指挥部大概所在了。 戏,要到了高chao了吧!?我望着空中高悬的太阳,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时分了。 车行驶不到半小时,司机就减缓了速度,“连长你看!”他指着外面说。我其实早已经看到,外面的草地上被碾压出一条大路来,被履带压倒的草,还有四处翻起的泥巴,都提示着有坦克群从这边过去。 这里正是红军坦克突击的方向! 我再次展开了地图,仔细看了周围地形后才知道,这里已经离大河过了20公里了。 红军前敌指挥部,不可能会一直跟着主力跑!不安全也不便于指挥,一定会在越河后找一个地方就地展开,我盯着地图看着,会在哪里呢? 我的手指在地图上一点点的移动着,一厘米一厘米的排除着可能性,终于,我的手停在了一个地方:这个点,有树林也有小山包,在山包下展开帐篷,是极好的隐蔽点,不容易被空中侦察发现。也能及时发现远犯之敌。我敢打赌,红军指挥部一定会在这里。 没错!我赌在多年的教科书般的固定思维模式影响下,红军参谋部的人一定会中规中矩找这样的地方展开指挥部,并按照条令条例进行警戒布置。 我开始激动了,还别说,这一路走来我都没激动过,但发现红军指挥部可能就在眼前的时候,我却莫名的激动了。 也许是为了即将来到的恶战吧!我们绕了路,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孙广宇的警卫部队一定已经先期赶到红军指挥部,这会儿说不定正做好了准备等着我们去呢,但我不能不去,我知道,这将是一场血战! 我冷静了一下,按下了对讲机按键。 “众位兄弟请注意!请注意!”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离红军指挥部越来越近了!那边必定戒备森严!大家做好浴血死战的准备,记住,这不仅仅是演习,而是一场由我们主演的逆转之战!” “明白!”对讲机传来了回馈。 “出发!”我大喝道。 车队滚滚冲向红军指挥部所在,我脑子开始极速转着,就这样能冲进去吗?我务必要保证一击得手!一旦失手就再也没有了翻盘的机会! 这一瞬间,我脑子里突然浮现了一个大胆的突击方案。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两百八十话惊雷(二十一):夺帅 半小时后。 我强行压着剧烈的心跳和喘息,半蹲地看着树林前面来回巡逻的红军卫兵,我长吸一口气,悄悄说道“等我命令再冲出去!” 后面宣哗、胜熊、憬和、吴超等人全部趴在地上,将嘴抵在草地上也在喘着。 还真让我赌对了,树林和山包之间就是红军指挥部,但是我没有选择和车队一起冲过去。 不这样做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山包上一定有瞭望的卫兵,我们很容易被先发现,就凭三辆卡车一辆坦克,是无论如何都冲不进去的。二是就算冲进去了,也很难找到红军作战指挥中心,因为那么多帐篷不可能一一去找,等找到的时候我们的人也挂的差不多了。 第135节 所以,只有选择偷袭!没错!我分了兵,我只挑了十几个人穿着红军的衣服跟着我,让贝塔接替了我的指挥权,带着车队从正面接近红军指挥所。 我带着人早早就下了车,绕了一大圈,急行军来到了红军指挥部旁的树林北端,悄悄地潜伏了进去。 潜伏进去的是有代价的,红军的警戒非常严,没出我所料,在树林里也有红军的潜伏哨。要不是一路穿着红军衣服,我们早都被“击毙”了,即使是这样,我们也付出了两个人“阵亡”的代价:在进入树林最后一道潜伏哨的时候,两个尖兵中伏,被枪刺逼着脖子扯掉了臂章。当然,那几个卫兵也被我们一窝蜂上去给制服了,连摸枪的机会都没有。 越接近成功越兴奋,在成功突破三道防卫圈后,我们来到了树林的边缘,隔着草丛能看到眼前一顶顶的大军用帐篷,红军官兵进进出出的,一个个神情紧张而匆忙,这是红军指挥部无疑了! 我长出一口气!成功,就在眼前了!连一直跟着我们的观察员都开始激动了,我看到他拿着记录仪的手在微微颤抖,也许他也知道自己正见证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我记得他开始被派跟着我们的时候,可是非常不情愿的,那种表情写在脸上明明白白的。 我转过脸,望向前方,透过错落有致的帐篷,可以看到山包边的远方,快来了吧!我想。 没错,我等的就是贝塔带人从正面突击进来的一刻,能进来最好,就怕不能进来,也能极大地牵扯红军的注意力,给我们这十几个人创造机会。 快一点!快一点!强行军让我们都很累,我知道大家都需要休息,可是我却盼望贝塔的车队快点发起进攻。时不待我,不知道蓝军指挥部那边战局怎么样了。我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尽快地端了红军指挥部,这样,或许我们还能有胜的希望。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哨音传来,“发现敌军来袭!”有人大声叫道。 我通过帐篷间隙,看到了远处奔腾而来的车队,那是贝塔带的兄弟们,他们来了! 面前的红军官兵一下子跑动起来,纷纷往车队来的方向跑去。 山包上的机枪响了。“哒哒哒!”声音不断,像是鸣枪警告,又像是召集卫兵防御。 在树林两侧,突然出现了发动机的轰鸣声,我大吃一惊,抬头望去,原来,这个树林最外面居然还埋伏了四五辆坦克,这些坦克开足马力往山包下驶去。 我心往下沉了下去! 贝塔就一辆坦克啊,这怎么办? “走!”顾不得细想,我看眼前没人,低声喝道,率先窜了出去,躲到了一顶帐篷后面,我偷眼看了一下,里面没人。 后面的兄弟纷纷跟了过来,贴着帐篷紧紧地站着。 我探头看了一下,人们都在往前面涌去,各个帐篷里都有人持枪跑出来,我长出一口气,打了个跟上的手势,趁着混乱,也跑了出去。 现在要找指挥部帐篷啊!哪一顶是呢?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阵嘈杂声,不由得往那边看去,一阵红色烟雾腾起,红军的一辆坦克被击中了! 是贝塔干的!我顿时驻足下来,抬眼望去,是他!只见贝塔那辆涂着蓝军标记坦克在一二公里远的地方疯狂机动着,炮塔来回转动,我知道他们是在用模拟激光束照射对方的坦克。 贝塔坦克后面跟上一大群人,是我的战士们!他们全部改为了步兵,在做着他们从来没训练过的步坦协同攻击。 重机枪的声音响起来了!是红军的,我忍不住盯着远处战场。 突然,我看到贝塔坦克冒出了一阵红烟雾,蓦地停了下来!被击中了!这就意味着被判定为击毁,不能再参战了。 这边也有一辆坦克冒出了红烟,贝塔在最后时候也击中了对方! 我心里一沉,顿时呆在原地。没有坦克的掩护,那些兄弟们如何冲的过来? 但我依旧看着他们越过了贝塔的坦克,义无返顾地端着枪冲锋着。 我的眼睛湿润了,但是伤感不是时候,我必须要完成我的任务。 我硬下心来,带着后面的兄弟进行搜索着,好在这会儿人慌马乱的,也没人注意到我们。 枪声稀疏下来,最后彻底停止了,我知道,那意味着贝塔全军覆灭了。 来不及悲伤,我强自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找到红军指挥部。 这时候,我听到一个声音。 “都去搜索下还有没有残留的敌人,再去问下这些人哪里来的!?”一个大校从不远处一个大帐篷里走了出来,大声喝道。是了是了,这就是作战指挥部!在他转身进去的一瞬间,我看到了里面很多人,还有挂着的军用地图和帐篷中间的沙盘。再看看帐篷顶上有一根长长的天线伸出去,绝对没错的! “是!三连跟我来!二排留下警戒!”一个声音答道。 过了一二分钟,我缓缓探头看了一眼,帐篷门口人已经少了很多,也就是一二十人的样子。 就是现在了!我忽地一下丢出去了一枚仅有的烟雾弹,这还是在红军特种兵连长身上搜到了,烟雾弹丢在这里到指挥帐篷之间的空地上,弹了几下,砰一下,烟雾弹轻响一下,阵阵烟雾散了开来,越来越浓。 守在帐篷前的红军官兵一下子躁动起来。“又有敌袭!”“保护指挥部!” “不要慌!大家往外推出搜索!”应该是哪个当官的喊到。 就要你们出来,只要你们离开帐篷一点距离,我们就有机会了,我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烟雾开始消散,我模糊看到几十个人影子散开着往各个方向搜找着我们的踪迹。 “冲过去!”我歇斯底里地大喊道,“跟我一起冲向那个帐篷!哪怕冲进去一个!扫一梭子,战场结果就被改变了!拼了!” “拼了!”“冲啊!”十几个人大喝道,这是最后的一搏。 我第一个冲了出去,边冲边乱扫射着,后面的人呈三角形跟着我边开枪边冲锋。 烟雾渐渐淡去,我却发现一个问题,扫了半天,一个红军都没倒地,反而丢下了枪弹,往我们扑过来。 按理说扫了半天,总得趴下几个吧?可让人没想到的是,现在的红军官兵也不管规矩不规矩了,这些理该中弹的红军士兵们居然不吭声地扑了过来,二三人扭住我们一个,在地上厮打起来! “不要开枪!冲过去!”我喝道,红军癫狂了,我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这么近距离,再开枪有误伤怎么办?军演和实战是有区别的,这些战士,也是我的战友! “还有二十米,冲!”我边跑边吼道。 我冲在最前面,拼命摆脱了几个人的纠缠,忽然听到后面哎呀一下,是憬和的声音,我回头撇了一眼,憬和被两个五大三粗的红军士兵压在了地上,宣哗想去帮他,却涌上来两三个人和他纠缠在一起。 “快冲!不要管俺们!”宣哗大声叫道。 我狠了狠心,大叫“冲啊!不要停!”扭头继续跑着,没想到刚一转过头,两个人迎面撞了过来,扭手的拧脖子的,一下子把我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后面是胜熊和慕容乾,两人并肩跑着,看着我倒下了,两个人犹豫了一下,我大声骂道“别停,给老子冲!冲过去啊!” 压在我身上的一个人还想起来追他们,我腿一勾,把他再次绊倒在地,我用力拖着身上压着的士兵,扑过去把他腿按在身下。 转头望去,却发现,只有胜熊和慕容乾冲了过去。其他的兄弟,全部和红军士兵纠缠在一起,此刻大家已经全然混战在了一起,开枪已经不符合战场情况,大家一起在地上翻滚着、厮打着、却谁也不肯松手! 就在这时,又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三个虎背熊腰的红军卫兵,并肩挡在帐篷门口,横在他们两人前面。 慕容速度比较快一些,他已经在最前面,眼看慕容将要被三人抓住的一刻,胜熊猛地大吼一声加速冲了过去,他左右手各揽着一个红军士兵,又猛地扑倒了最后一个帐篷前的红军士兵,倒地的时候用力大吼道“慕容,现在都看你的了!冲进去!别给我们一年兵丢脸!” (未完待续,惊雷明日大结局更精彩!) 今晚加更 写到了凌晨,惊雷大结局,写了五千多字,我想索性多写点,今天晚上加更一下吧!两话把结局搞完!也感谢各位对我一直以来的支持!下面几话就会带些惊悚和恐怖成分了,比较老是一种套路大家也会厌倦吧?! 第两百八十话惊雷大结局之心事浩茫连广宇 慕容脚下不停,却回头看了一眼在地上和三个红军士兵扭打着的胜熊,只见此时他的眼睛都似乎红了,“啊!”他猛地大叫着,狂奔向红军指挥部帐篷。此前,慕容乾一直在猛往前窜,他咬着牙,默不作声,猛跑着,哪怕身边的弟兄一个个倒下去,他也头都不回的往帐篷拼命跑着! 最后一个兄弟的倒地彻底激发了他的潜能和斗志,我从没看过人会跑那么快,多年之后,在我看到博尔特冲刺的时候,我想,也就那么回事吧? 老实说,之所以带慕容乾一起来,是因为挑人的时候慕容死乞白赖一定要跟上,信誓旦旦自己一定不会添乱,而且与他关系好的胜熊也求了情,我总不好拒绝,于是就带上了慕容。 但我却从没想到他的百米冲刺会在这里派上用场,慕容这小子,在连队外号是“阿甘”,之所以叫这个外号是因为他特别胆小怕事,很少与人争执,喜欢逃避,而一旦有事他往往就是那个跑去报信的。但他的百米冲刺是近乎全团最快的,用动若脱兔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有段时间营长甚至想把他调去营部当通信兵,他自己极力申明自己不愿意换岗位才作罢。 慕容加速冲刺的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所有人都看着慕容,在我的眼里,他仿佛像慢动作电影一样,出腿、奔跑、大叫…… 慕容啊!老唐、贝塔他们,还有我!我们全部人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你这一下,奔跑吧慕容!我看着他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仿佛听到了我的心声,慕容用尽他所有力气冲向军用帐篷门口,速度快到了极限。 我清楚的看到!慕容的左手的手指已经触到了帐篷的门帘,他的右手已经开始去摸背上的95枪了!就差一步!还有一步!慕容乾就能窜进指挥部那顶庞大的军用帐篷中了! 我嘴角绽开了一丝微笑,值了!所有人的牺牲都值得了,这小子只要进去了,就意味着红军指挥部完了!里面的将军大校一大堆,一梭子子弹都搞得定!演习可以提前结束了! 就在这时,谁曾想,从帐篷的一侧突然转出了一个人,他一个飞身就从侧面把慕容乾扑倒在地上,顺势用右手军刺顶住了他的脖子! 居然是孙广宇!完了! 我嘴上的微笑还没绽放顿时一下子僵住了,我突然感到一阵绝望,随后一阵无力感传遍全身,咚一下,勒着我脖子的红军战士和我顿时一起倒在地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八拜都拜了,就差这一哆嗦了,好了,彻底被孙广宇这家伙搅黄了。 天意吗?我恨恨地看着孙广宇,那边厢孙广宇却是得意洋洋,所有人都望着他们两个。 孙广宇骑在慕容身上,得意洋洋望向我这边,“那个蓝军带头的,也在这吧?!哈哈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我终究还是赢了你!想不到我会带人留在这里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腔,一阵苦涩泛上心头,我正准备缓缓站起来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这会儿却发现躺在地上的慕容好像对孙广宇说了几句什么话,孙广宇脸色一下子变了!他一脸不可置信,一下子从慕容身上站了起来,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很困惑。 这时候,一直跟着我们的观察员越过我,走了过去,我也扒拉开身上的红军士兵,一骨碌站起来跟了过去。 慕容这时候已经站了起来,但他没有走进帐篷,却是在原地静静地站着,看着观察员。 等观察员走近了,慕容微微对我笑着说道“连长,任务已经完成!” 我一脸不解地望着慕容,观察员也是一脸困惑。 慕容又淡淡对观察员说“首长,请看!” 只见慕容一下子掀开了自己的迷彩服,我霍然看到他身上居然绑着烈性炸药,这不是从特种兵那边缴获的吗?我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慕容,你不要命了!?”我本能地拉着观察员退后一步,厉声喝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是在拿首长和战友们的生命做儿戏吗?” “连长!你知道我最胆小的,我怎么敢呢。”慕容笑了起来,把身上的“炸药包”拍了拍,“这是红军特种部队的道具,看上去像真的一样,我看了一下,也有拉索,估计会有烟雾效果,应该也是为了演习用的,我当时图好玩就带上了。我还跟憬和说呢,会不会这些特战小组每组都有一个,用来炸毁我们的机场啊、仓库啊、指挥部什么的。” “你怎么会想到这一招。”我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说道,同时斜了观察员一眼。 “到树林潜伏时候我就想到了人体炸弹这个点子,连长你说我们一路牺牲过来,还在乎最后这一下吗?” “真要是战争呢?”观察员冷不防问了一句。 慕容又笑了下,他那扬起的沾满泥巴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稚气“真要是战争,我也会这样做的,是全连人的牺牲把我送到了这里,我绝不会让大家白死!” “好!说的好!”随着一阵掌声,几个将军走出了帐篷。 “敬礼!”观察员喝道。 虽然是不同军区,但是人家是将军啊,我们所有人马上肃然立正敬礼。 为首的一个少将回了一礼,“导调部的同志,你好,按照演习规则现在怎么算?”他和气地对观察员问道。 观察员沉吟了一下,走到慕容身边仔细看了看,回头立正道“报告首长!这个战士身上绑定的这种烈性炸药,伤害范围为几十米,也就是说,在真正的战场上,只要这个士兵冲到指挥部附近,这里的所有人都逃不掉!”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换言之,红军前敌指挥部被炸毁,指挥官全部阵亡!” 他犹豫了一下,“首长,以我估计,目前前线红军还未能攻克蓝军指挥部吧?!” 少将平静地说道“是的,蓝军殊死抵抗,即使没有了陆航部队,也是节节抗击我机械化部队,我们还差一点时间。” 观察员看看我,又看看将军,有些抱歉地说“你方指挥部被捣毁,蓝军机械化部队很快就从a地调回b点防守反击,失去了统一指挥,红军前线部队溃败只是时间问题,那么按照演习规则,可以提前结束演习了,红方败!” 少将楞了下,然后突然笑了,“呵呵呵,蓝军赢了啊?真不敢相信啊,就在一刻钟之前,我还觉得拿下蓝军指挥部不会超过一个小时,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抱歉,首长,我得去和导调部报告了。”观察员再次敬礼,走进帐篷中去了。 “小孙,你的引蛇出洞计划,不周全啊!”将军缓缓转眼看了看孙光宇。 “首长!我……”孙广宇已经爬了起来,苦着个脸,想解释又没说出话来。 没等他解释,将军转身又看了看我“我是n军区两栖作战部队部队长,小伙子,你就是小孙说的一路追着我们指挥部的蓝军残余部队指挥官?” 第136节 “是!首长!报告首长!但我们不是残余部队!”我迎着将军的眼睛说道。 “哦,你们是什么部队来着?是特种部队吗?”将军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报告首长!我们是g军区工程兵、工兵、坦克多兵种联合部队!” “有这么一个部队吗?”将军回头四顾,这时候,众多大校中校都已经走了出来,站在我们周围,个个沉着脸,神色很是不友好。 有一个中校,小心翼翼站了出来,“首长,情报上没有这一个部队存在。” “你们情报部门是怎么搞的?!这都没弄明白?!”将军皱着眉头,冷冷说道。虽然从情绪上看不出有多少愤怒,但我仍然感觉到这句话的分量十分钟,中校一脸冷汗,尴尬的站在那里,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我忍不住说道:“报告首长,我们是临时抽调拼凑起来的联合部队!有一个完整的舟桥连、半个技术连、半个工兵连,还有一辆坦克!” 将军愕然看着我,“你是说你们都是工兵?连步兵都没有?坦克又是哪里来的?” 我不好意思地点头说道“坦克是提前埋伏起来的。” “是堵在隘口的坦克部队中的一辆?” “是的,那是一个坦克连,我们把一辆坦克隐藏了起来。” “你们,这衣服、这装备?” “都是抢来的!”我则干脆地说道。 “唉!”将军长叹一声,再也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帐篷,周围的大大小小的军官也开始散去,没人再搭理我们,我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坑双杂才。 看着众人纷纷散去,我长呼出了一口气,这个阵仗也太吓人了人,我一个小小的连长哪里见识过。我生怕将军会暴跳如雷,大发脾气,还好,首长们都比较大气,没有为难我。 (加更待完结!) 第两百八十一话惊雷大结局之于无声处听惊雷 我看了看天空,阳光明媚,碧空如洗,望着长空万里,我却是感慨万分,战争,真是充满了变数,无论你再计算再勇猛,总有一些细节,你无法控制,比如我一厢情愿冲击红军指挥部,事后发现,确实有些想当然;再比如孙广宇的安排筹划,他原本可以劝说指挥部再次迁移,谁知道他自己以为可以引出我们,一网打尽,最后又跑了个慕容人体炸弹这一出;再说这个将军,可能在他而言,我们都是无关紧要的小卒子,他自信可以很快解决红军,可是却载在了一个一年小兵的手里。 这时候,我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最好不要有战争!因为战争一旦开启,将会是充满变数,结果将是谁也无法预料到的。可是不打仗,要我们当兵的干什么呢?一个军人会这样想,呵呵,真是奇怪啊!我有些茫然。 一阵欢呼声将我拉回现实,原来是贝塔带人跑了过来,原来多嘴的慕容早已经跑了过去将结果告诉了大家! 好了,不去想太多了,总之是赢了!于是我笑着摊开双手扑向跑过来的兄弟们。 …… 一天后。 演习某地大礼堂会场。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这么高级别的作战总结会,本来我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但是据说导调部一个首长点名让我列席参加,这让我很是惶恐,因为会场上我找不到中校以下的军官。 我最先到场,实在不知道我该坐哪里,只好诚惶诚恐坐在一个最边缘的座位上,打算聆听来自总部的导调组的点评。 让我意外地是,会议开始后,出场点评的首长,居然是那天遇到的那个导调组大校,怪不得他知道我!可要我点名参加这场会议是什么意思? 这时,会议开始了,他清了清嗓子“同志们,根据总部首长指示,我们在今夏展开了一系列的军演。但是,这一次的实兵对抗演习,是临时决定的,也是第一次,大范围的、跨军区的、没有预案的背靠背军演。这场军演,往小处说,是考验各军区部队的实战水平,往大处说即是考验各军区对军事斗争任务的准备情况,也是考验各军区对部队协同作战的指挥运用水平、随机应变水平。”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们历次军演,都是照本宣科,按照程序走过程,最后都是红军胜利,蓝军失败,这次背靠背军演,来自两个军区的两个部队拿出了真实水平,但仍然不够!蓝军,一味被动防守,缺少想象力;红军大意轻敌,最后载在了一小股蓝军突击队手里。” 说道这里,他又顿了下“这里,我特别要说下,这个突击队,是蓝军一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部队,由很多工兵和技术人员组成,大家一定很奇怪吧?老实说,我开始也很吃惊,但是,在现代化战争面前,我们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军人,工兵就只能架桥和埋雷吗?难道敌人近在咫尺,你都看着他们过去?技术兵不是军人吗?不能够作战吗?” “红军失败了,不奇怪也不值得惊讶,我希望在战争真正爆发的时候,红军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 “说些拔高层次的话吧,在今后,这样的演习,我们会向总部建议多搞!我个人觉得模拟演练在坚持一般规律和规则的同时,要注意留出空间使参演者能够把对当面“战争”的认识结合主观能动性付诸演练,体现实战的复杂性和多变性;寻求战役战斗中的不规则无定向的对抗演练,逼着对方出绝招、狠招和险招硬碰硬、实打实的对决博弈。如此才是坚持“训战一致”,积极推进对抗演练“向实战靠拢”。相反,如果硬要为了面子和完成任务而强制干预过程,预设战法,规定结果,就会削弱对抗演练的对抗性、实战性,使演练成为“面子战”“形式战”,而不是真正的“对抗战”。难以考验指挥员指挥作战的能力,锻炼战斗员体能、智能和心理素质,更别说提高战斗力了。” “这一次演习实践表明,按常规出牌的对抗演练,有时会束缚人的思维。而不按常规出牌的自由对抗,把作战指挥的权力交给各参演人员,使之临机处置各种意外情况,会激发人的思维。海湾战争结束后美军普遍认为,战场上作战强度远不如平时训练。这主要得益于他们在训练中心实行自由对抗,通过不按常规出牌培养了近10万名能适应沙漠地带作战的部队,保证了战时快速反应和首战取胜。在模拟演练中不按常规出牌还有一个重要价值,就是在验证战法的同时能孕育和衍生新战法。世界上许多新战法都来自于演练人员在不按常规出牌中获得的感悟。” “同志们!不按常规出牌犹如破茧化蝶,尽管要经历麻烦和阵痛,但终会收获脱胎换骨的重生,是实现战斗力质变的重要举措。” 大校的声音振聋发聩,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叫我来旁听了。这是在启迪我,教导我啊,我一阵感动,不过,若是他知道我是军医改行过来当连长的,不知道会知道想。 “破茧,就需破除思维“梗阻”。虽然模拟对抗演练如何告别“按常规出牌”的确是军事难题,任何人都不可能给出一个完美的模式,但转变演习观念,始终把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贯穿在演习全过程,以实现活导、活演、真打、真抗,是公认的解决途径。因此,要尝试走无原案战术作业、无固定模式组训、无标准答案评估的路子,强调不拘一格、相互出招破招的对抗过程,不能把不按常规出牌写在纸上、讲在嘴上,却进不了思想。化蝶,就要选准转变途径。对抗是智慧和行动的综合较量。博弈对抗的效果,关键在于以简单求复杂,诸如在主攻方向的选择、兵力部署方式和规模、进攻和防御的时间方式等重要问题上,不要有过多干预,要多留自由对抗、自主对抗的空间,减少对演习人员行动的约束。” 大校说到这里,停了下,喝了一口水,最后说道: “同志们!穷则思变,变则通,通则久!这场实兵对抗演习,是不是给了我们很多启发呢?我问问你们在座的每位指挥官,当这样一场战争来临时,你们能做什么?能做到什么?能好什么?!我请大家好好想一想!” 首长说完这句话后,顿时不再发声。 沉默,整个会场陷入了沉默中,忽地,远处天空中又传来了沉闷地雷声,雷声轰轰地回荡在会场外的天空中,这雷声仿佛象征着一场深刻的军事变革就要开始了! 回到部队驻地,大家已经装车完毕,就等我回来就开拔了。 出人意料的是,眼镜和贝塔居然都在等我,据胜熊说两个人都等了半天了,他们特意从各自部队驻地请假来找我的。 我忙不迭给两人道歉。 “行了,别客气了!”眼镜拍拍我肩膀,“这一次军演,我跟着你们学到了不少东西,也知道了我作为一个军人的不足,以后,我会多下基层,我会向你学习的!” “嘿嘿,不敢不敢,我们基层的小兵们,你是机关大老爷!”我开玩笑道。 眼镜锤了我一拳,“留个电话,以后多联系,希望还有并肩作战的机会啊!” 我笑笑,给他和贝塔留了电话。 “哥们!听说你是军医改行的?”贝塔早就迫不及待了。 “是啊!很奇怪吗?” “我老天!你一个军医还他妈懂军事当连长啊!”贝塔不小心爆了粗口。 我摊开手,“事实就是这样,谋事在人嘛,有什么不能的?”坑双住亡。 “我之前一直佩服我那指导员,又懂政工又能开坦克!乖乖,你更牛!”贝塔咂嘴道。“天外有天这句话真不假!” “行了,你也很厉害嘛,未来的机械化师师长!我也很看好你!” “哈哈哈,承你吉言!你将来最少也是个将军!”贝塔眉开眼笑的说。 “喂,你们两个尉官不要互相吹捧了好吗?这边还有个校官呢!”眼镜忍不住说道。 “哈哈哈哈!”我们一愣,一起大笑起来。 送走了两人后,我登上卡车,在关车门时候,再一次回头看了一眼这里,这几天的经历实在让我铭记在心,也让我收获很多。不光是阅历、知识、感悟,还有多了两个朋友,实在是比获表扬还要开心。 这时,雨终于落了下来,哗哗的打在了车窗上,关上车门,听着外面的雨声,在颠簸中,我却越来越放松,思绪开始漂浮起来。 多久没睡个好觉了?啊,这次回部队后,会不会给立个二等功呢? …… 我头靠在车窗上,在雨声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可是谁又能猜到回到驻地后,一场人与人之间的更惊心动魄的对决将在我面前展开呢? (《惊雷》全话完,敬请期待《催眠对决》,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第两百八十二话催眠对决(序) 全营回到单位的时候,已然是周四晚上了,留守的炊事班的战士早已经烧好了饭菜,等着大家。 全连下车后,营长说明天上午去团里汇报演习情况,交代了下明天全天休息,下午全营干部开总结大会。咦,营长难得发好心啊,这样就有三天休息时间了。 看的出来,营长还是很高兴的,虽然配属在a点的那部分人一直在受到佯攻袭扰,但实际上他们还是没有真正接敌的,这让营长多多少少有些闹心。但营长心比较大,反正最后受到表扬的还是我们营、我们团,也算是给单位长了脸,所以营长也是笑容满面。 全连下车后,我将大家召集在一起,就简单说了两句话:“大家辛苦了!这次军演大家打出了咱尖刀连威风,什么都不说了,放假三天,加餐三天!解散!吃饭!” 下面静了一下,忽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仿佛与取得胜利相比,这才是最高兴的事情。 我看着下面兴高采烈的战士们,心里也是得意洋洋,这就是我的兵,我的连队,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喂!你加餐三天不是要把连队吃空吧?!”老唐这会儿拽了下我衣服,悄悄地说。 “难得高兴一次,这次露了个大脸,让小伙子们高兴高兴呗。” 老唐也不好再说什么,和我一起看着这些兵,“老王,你说,这帮小伙子多厉害啊!就是他们,创造了奇迹。” “是的,老唐,你注意到没有,只有每个兵真正想打仗、想打好仗,不怕牺牲不怕艰苦,这才能打赢仗。” “行了吃饭吧!”老唐笑着拉了我一下。 “吃了几天罐头和干粮了,有点忘记米饭的味道了。”我忙不迭跟着老唐走向食堂。 晚饭后,老唐破例没给大家上政治课,让大家换下迷彩服,洗完衣服整理完个人内务后,我让值班排长通知大家自由活动,安排憬和拿了几个我自己买的光盘去学习室放电影给大家娱乐娱乐。 老唐照例先“审查”,他接过去一看“咦,美国大片啊,第一滴血3,啊,你说美国大兵真有那么厉害吗?” “他们厉害不厉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遇到我们他们一定输!” “哟,那么自信?!” “因为我们是一个整体!”我笑笑,“兰博也许单挑可以打赢我们任何一个,可是尖刀连可以打赢一连的兰博。我们拼的是集体不是个人英雄主义。” “也许吧!”老唐将片子拿给憬和。“去放吧!” 又跟老唐东来西扯了一会儿,也许是绷紧弦后突然的放松会让人十分疲惫,不到九点钟我就开始哈欠连天了,这时候胜熊跑来将一袋子手机放在桌上“连长,指导员,上交的手机都领回来了。” 我这会儿眼皮都睁不开了,“老唐,你给发还下去吧,胜熊,把我的手机拿你那充电,我得回去睡了。老唐,明天按比例外出,还是你把关,我估计吃不了早餐了,不要叫我啊!” 我耷拉着眼皮子摸回房间,一下子就瘫倒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事。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觉得整个人浑身充满了力量,倍儿精神,翻身坐起,才发现手机已经被胜熊放在了床头小桌上。 我揉揉眼睛,拿过手机,开机,时间最先映入眼帘:十点一刻! 妈呀,这一睡睡到这会儿了! 外面静悄悄的,不用说,连队战士们估计不少都请假外出了。 刚要起床,手机开始连续发出嘀嘀声,打开一看,有不少短信,家里的、老毕的、同学的,最多的就是小静的:30多条。 哟,对了,我走的时候,忘记给她说了。 我连忙点开她的短信,全部都是“你去哪里了?”“开机后回电。”等待诸如此类。 我想了想,还是给她发了一个消息告诉她任务刚回来,晚点电话她。 穿好衣服,出去溜了一圈,果然发现连队没多少人了,这帮小兔崽子,出去的出去,出不去的估计又到处找老乡吹牛皮去了,这下好,搞了个演习回来,不知道又要吹多久了。 闲逛的时候,倒是碰到了营长,营长一脸喜色,看到我,笑眯眯的。 “小王啊!” “撒?”一般领导笑我本能的都不觉得是好事。 “这下你给我们张脸了!” “嗯?” 第137节 “军区的表彰通报下来了!对我们单位进行了点名表扬!各级一致决定给你们连立集体三等功!至于你个人,团里给立三等功一次!” “真的假的?!”好事来的太快,我呆在原地,不敢相信。 “还能骗你?喂,小王,你运气真好,连我都沾了你的光。”营长笑呵呵的说。 “嘿嘿,倒不是我运气好,是全连人齐心!” “哎,你回去可以给大家都说说,让大家都高兴高兴啊,记得,下午来开营里的总结会。” “是!” 我屁颠屁颠地跑回了连部,把几个干部全都叫到了老唐房间,我把这事情经过一说,大家简直都不敢相信。 经过大家一致讨论,决定晚点名的时候再公布这个消息。同时,大家都缠着要我请客,我也不装模作样,带着老唐和几个干部去营区内的小饭店小啜了一顿。 下午开会可就沉闷很多,总结会更像是学习会,学习总部首长讲话,学习军区首长指示,学习团领导指示……。 我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的,好几次都“钓鱼”醒来,总能看到教导员愤愤的目光。坑华名血。 好在营长没怎么管,我也不是很在意,就这样混到了结束。 一出营部,可碰到个大熟人--老毕! “我说老弟!听说你流弊了!”老毕上来就把我拉到一边,“够拉风啊,听说你们把n军区干趴了?!” “没有吧!事实是n军区快把我们干趴了!” “你还瞒我?我舅舅都说了,军区通报都下来了,说你带着一连,力挽狂澜。团里还要给你立功!” “侥幸,是我手下一个战士比较机警!战争的胜负,都有很大的偶然性。”我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不管啊,你得请客!你别忘记了,你拍拍屁股走了,我给你在比赛那会收拾烂摊子。”老毕撇着嘴说道。 “是啊!”我一拍脑袋,“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最后怎么样来着?” “最后,冠军自然是沈寒的咯!不过他却不开心,总想着要和你再打一场,看得出,他很介怀你们上次的对决。” “这样啊!”我挠了挠头,其实,老实说,这次出去我有了个感悟,武术,不过是强身健体、提升潜能和境界的一种术,现代化战争,一个导弹,几十万人都没了,武术作为一种杀人技,在现代军队中,已经失去了用武之地。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我对高手腾龙的那些话有了更深刻的体悟。 “喂,晚上请我去酒吧吧!”老毕挤眉弄眼的。 “你女友呢?” “还在进修!” “不去,没意思,我们俩男的,老去,会有人怀疑我的性取向。” “卧槽,你,你喊上小静不就得了。” “不好吧,大半夜的,再说谁送她回去?” “我们一起?呃,要不,你送?”老毕尴尬道。 我想了想,也好,反正很久没跟小静联系了,一回来就找她,也显得尊重和礼貌,“那行!晚上去转转。” 我倒不是喜欢酒吧那种氛围,这个有女友和没女友的区别就在这里,没女友的一旦闲下来,你就非常无聊,不知道干什么。现在好很多了,有电脑可以上网打游戏聊天,十年前,又在部队,你会闲的发毛,这会儿想起来,也许,是害怕内心的孤独和寂寞吧,所以才愿意找一个喧嚣的地方将自己的孤独隐藏起来。 给小静打了个电话,那边非常爽快的答应了,约好了十点在酒吧街口见,我还是按照规矩给老唐备了个案,给老唐交代的时候我还在想,这个人真是贱啊,没官位的时候想要,一旦有了,担的责任就大了,还天天害怕担心。真是各有各的烦恼啊!想到营长、团长,估计他们的烦心事更多吧? 我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想多了想多了,这些还很遥远呢。 晚上一如既往地吃饭、自由活动、点名,熄灯后,我跟老毕从大门岗走了出去,坐的直奔河西酒吧一条街。 小静早就打的等在了街道口,看到我们下车,她高兴的扑了过来,我吓了一跳,生怕她扑我怀里。 不过我发现,我还是想多了,小静扑过来拽着我胳膊“王哥你去干什么了,好几天都没你的消息!” “呵呵,执行任务去了。” “什么任务?”她一脸好奇。 “秘密!”我故作神秘。 “行了行了,进酒吧慢慢说!”老毕早就不耐烦了。“呐,里面一家酒吧这周搞主题活动,角色扮演!有看的,快快,去晚了没位置了!” 老毕说完率先往里面走去。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两百八十三话催眠对决(一) 我无奈地笑笑,“走吧哥。”小静倒是大方地走在前面。 我也只好跟上大家,“你以前来过没?”走了几步,小静突然回头问道。 “当然来过。”小静脸上掠过一阵失望,顿了一下,我又接着说,“不来怎么会救到你?啊,话说,那天你穿的比较清凉啊。” 小静脸居然红了一下,扭头就走了。 “呵呵呵。”我笑了,不这样“猥琐”一下,这小妞会一直缠着你的。老实说,酒吧这是第三次来,次次还都是跟老毕,次次还都出事! 第一次是遇到双重人格的妹子,第二次差点被杀掉,啊,话说,那个五爷,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呢?我到现在也没头绪,阿黄那边也没消息,这个人仿佛就像蒸发了一样。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一种预感:我们一定会再相见的! 只是,下一次再见,是不是又得决生死呢? 酒吧大门就在眼前,我苦笑了一下,又得进去了,希望这一次,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吧? 一进酒吧,一阵震耳发聩的声浪扑面而来,喧嚣的环境和外面安静的夜街完全是两个世界。 人真多啊!我扫了一眼,感慨着。厅倒是很大,中间有空地,我知道那是舞池,放劲歌的时候,人们可以进去嗨起来。不过,还有一个t台倒是很少见,t台上一个热裤背心美女在跳舞,一大群人围着t台坐着,不知道在叫喊些什么。 这边,老毕轻车熟路地带着我们找到了t台最边上还空着的一个四人桌子上。 服务生上来问我们点什么,我看着老毕,老毕这会儿完全展现出了夜店熟客的风范,他拿着酒水单咨询着小静的意见,吩咐着服务生。 服务生走后,我四处看了看环境,这个酒吧还真热闹,很多人,男男女女随着劲爆的dj打碟声在摆动着身体。啤酒上来后,几杯下去,很快,小静和老毕也慢慢兴奋起来。老毕喝完一杯扎啤后,将杯子一顿,大声喊道“老王,你有美女陪着我没有啊!不好玩!小静,我要拉着老王去玩!你不要想和老王单独呆着!” 小静这时候看了我一眼,神秘地对老毕笑笑“一会儿就有你惊喜了!”坑刚名巴。 “什么惊喜!?”老毕充满了期望地看着小静。 小静拿出手机看了看,“哦,差不多了,再等等,一会儿看t台!” 老毕像猫抓心一样,心神不定的老是望着t台。t台这会儿正空着,刚才那个热裤背心的美女,下到场子,在一个桌子边坐了下来,看样子,不像是酒吧请来造气氛的。有几个人让服务生送去了一杯酒,上面还插着花什么的。 “送一杯酒?那么小气啊!”我顺着老毕眼睛看过去说道。 “王哥,你不懂了,这是酒吧自己的调的酒,叫烈焰红唇,很贵的,一杯快三百吧,最近这个酒吧在搞主题活动,要选夜店女王,据说,在这活动期间,哪个女孩获得的这种酒最多,就能得到夜店女王,金卡会员,酒水免费!” “卧槽,真流弊!”老毕吃惊的不得了。 “一杯酒,我要干四五天!”我自嘲地笑笑,摇摇头,这真是两个世界啊,昨天还在沙场点兵,今天又来到了这么一个奢华的地方,我真是觉得这个世界很不真切。可偏偏,军营和这里就是真实地共存在这个社会上。 “小静啊,你要是穿性感点,你一定会是夜店女王!你身材那么好!”老毕嬉皮笑脸的说道。 “呸!”小静啐了一口,脸红了一下“我才不要!” “真的,你看你今天就很好看嘛,吊带,短裙,哇,皮肤又好,又漂亮,呐呐,好几个男人看着你呢!你要是上你也可以是女王!” “呀!别说了,你怎么那么恶心!”小静笑骂道。“我最多算是夜店常客,我喜欢这边的热闹,我怕孤单,我可以在这里放松就够了,别的,我没兴趣。” 我笑着看着他们,尤其是老毕,我发现老毕是真的享受这个环境,可能真有这么一种人吧,他天生不敏感,豁达,心大,可以随时切换频道。 我就不行,比如来酒吧这种地方,我估计得有一天真正离开部队了,才能做到和老毕一样放的开。 “来啊,一起喝一杯!”小静催促着大家,又举起了一杯扎啤,我甚至怀疑我连小静都喝不过。但是,小静大三的学生,怎么会那么能喝酒呢?难道她经常去这些地方?喝酒有什么好呢?我有些不解,很快,我就开始嘲笑自己,我真是个脑袋停不下来的人,来这里不就是放松吗?我干嘛还想那么多。 “嗯,干杯!祝我平安归来!” “应该说祝你荣立三等功!”老毕打断我说道。 “啊!什么三等功?!”小静很是不解。 “三等功啊,你王哥,这次出彩的很,上面决定给他个人立三等功,乖乖,入伍两年就三等功,有的人一辈子在部队都没有呢!”老毕砸舌道。 “啊!王哥王哥!你这么厉害啊!来来我要单独和你喝!”小静抓着我胳膊说。 “喝交杯喝交杯!”老毕在边上起哄道。 小静脸又红了,不过没说话。 我茫然道“交杯是什么?” “卧槽,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老毕惊讶的很。 “真不知道!” “你太土了!”老毕就要给我解释这个。 就在这时,随着一阵鼓点,一个主持的声音响了起来“各位观众!现在,又到了我们美女们秀的时间了!下一个出场的是,我们连续领先的准夜店女王大人--琦琦!” “欧!”下面一大堆叫好声和掌声。 “各位朋友!经过了我们连续十几天的角逐,夜店女王的评先也快到了最后的关头,琦琦就要出场了!一如既往,她会选择一个男人与之近距离接触!会是谁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男士们!你们还犹豫什么,想和女王喝一杯吗?想挑战女王的烈焰红唇吗?不要犹豫,赶紧准备送上你们的心意吧!” 不得不说主持人的鼓动性和挑逗性特别强,连我都有点想看看这个琦琦到底是什么样的了。老毕就更不用说了,趴在椅子背上,猛吹口哨,不知道的看了还以为是个小流氓呢。 主持人很懂得抓住大家的心思,宣传完毕马上收声,密集的鼓点开始响了,随着咚的一声,戛然而止的鼓点,一阵泰坦尼克号的悠扬的苏格兰风笛声音响起,一个红色的曼妙的身影从t台尽头走了出来! 多年之后,我才知道,这一款红色性感无缝紧身包臀裙,还是v领连体衣还带前后镂空的,这真不是一般妹子能穿出去的。 别不服气,无关气场,关乎资本。 你得有那个身体资本! 好吧,我这样说,当这个女孩出来的时候,吸引大家的首先是她的身材。 s!绝对s。 紧紧的裙子包在身上,将曲线凸显的非常曼妙。多少尺寸我真是不知道,反正前凸后翘。穿着高跟鞋更显得身材修长,长腿走着猫步,一步一顿,极具视觉冲击力。 要命的胸前还是一排开缝儿,连黑色内衣都能看到,前后都镂空啊。 我想我长这么大,也算是看到第一次有人敢这么穿的了。 看完了这个人整体,你才会想到去看她的脸,这个出来的妹子,一头长发,长得嘛,鹅蛋脸,白皙,清丽,关键是眼睛,用魅惑来形容我想真不为过。 就在她聘聘婷婷走了几步的时候,dj音乐又换了,换成了wewillrockyou!这是皇后乐队一首经典的歌啊,好多人翻唱,却被用在这里。 只见,这个叫琦琦的女孩,突然一下,像被附身一样,从开始文静高贵的感觉一下子切换到了狂野疯狂的状态,随着音乐扭了起来。 “裙子,裙子真短啊!”老毕舔了舔嘴唇说道。 我没说话,这个妹子确实放得开,动作尺度都非常大,不怕走光吗?我这样想。 就在这时,琦琦开始和台下的人们互动,时而送出飞吻,时而附身与台旁桌子边坐的人进行贴面舞动。 第138节 “我老天!这是个极品啊。”老毕又开始感慨。 “想不想认识?”小静在旁边说道,咦,什么时候小静的声音也变得那么有蛊惑力了? “想啊想啊!”老毕想都不想的说道。 “做个交易,你不是管大门岗吗?你让我随时能进你们部队找王哥,我就介绍你们认识!”小静突然干脆地说道。 “你有什么办法?”老毕疑惑地问。 “你别管!干不干?” “成交!”老毕咬了咬牙,拿起一杯酒和小静干杯,仰脖喝完。 小静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扬手,大声喊道“琦琦!” 这时候音乐已经减弱下去,琦琦听到了喊声,往这里看了一眼,妩媚地笑了下,在台上转了个身,甩了下头发,捧起手在嘴边,作势送了一飞吻,然后往台下走来,走向我们这里。 台下一阵喧嚣,“女王,不要走!”“再跳一会儿!” 这!小静认识琦琦?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题外话: 其实酝酿这个故事很久很久了,那时候我还没开始写这些,只是作为心理学专业的,总感觉大家对催眠了,暗示了感觉很神秘,这些东西其实说穿了不难,只是玩精很不易!前段时间放了催眠大师,说真心的,在心理专业角度来看,真心一般,案例平淡无奇。于是,我才想,能不能尽力为大家奉献一个精彩的、真实的惊悚故事,让大家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催眠高手和催眠的用途。 于是,就有了催眠对决。 再就是对故事情节的说明,老实说,由于没有经验,我只得沿着时间顺序写,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大家会看到各种事件交叉出现,请耐心,绝不是拖延字数,只是为了更强的代入感、现实感以及生活感。这才是真正的人生啊! 第两百八十三话催眠对决(二) 琦琦摇曳多姿地走了过来,一路口哨声不断,她又甩了下长发,挂着漫不在乎的微笑径直走到我们这一桌。 个子确实蛮高,穿了高跟鞋都有一米七几了,嗯,反正我是hold不住的。 只见她顺手拉开了空着的椅子坐了下来,掏出一根女士香烟,点上,优雅地抽了一口,这会儿老毕的眼睛都恨不得贴上去了。 “小静,这你的朋友?”她扫了一眼我和老毕,淡淡地说道。 “是啊,我来介绍下,这是王哥,那是毕哥,都是当兵的。”小静笑着说道。 这会儿服务生不断地往这送着烈焰红唇酒,这么一小会儿桌上都摆满了。 “这六杯,是那边丁老板送的,他祝您晚上愉快并请您有空过去聚聚。”服务生端着酒过来对琦琦说道。 琦琦随意摆了摆手,“知道了,告诉他,谢谢了,有时间再说!” “这我朋友,琦琦。现在,都认识了吧?对了,琦琦,看来这夜店女王的称号非你莫属啊。”小静笑着说道。 她又吐出一口烟圈儿,“我压根不在乎这个称号,我还需要别人来评价吗?好玩罢了,何况还有免费金卡拿。” 老毕这会儿早已百爪挠心一样,想凑上去搭话了。他着急地看看小静,又看着琦琦,“美女!你好!来,认识下呗!”他举起一杯杯酒说道。 琦琦瞟了他一眼“我不喝啤酒。” 老毕有点尴尬,好在他随机应变的快,拿起一杯烈焰红唇,“那我借花献佛,祝你每天都有好心情!” 琦琦很妩媚地笑了下,把老毕都差点看傻了。她伸手拿了一杯酒跟老毕碰了下,一口喝完,又抽了口烟,不客气的说,真是胸前层岚叠嶂啊,有点呼之欲出的感觉。 老毕又凑了凑,看琦琦还算给面子,得寸进尺地说“美女,你哪里人?” “东北,哈尔滨。” “哇,东北的,东北女孩身材就是好!琦琦,对吧?能一会儿跟你跳个舞吗?”老毕这是打算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琦琦斜着看了一眼老毕,“你多高?” “一米七二,怎么了?”老毕愣了一下。 “我不和一米八以下的男的跳舞,或者,处朋友。”琦琦说完这句话,就不再搭理老毕,转过头和小静聊天去了。 我差点要笑出声来,不过一想到其实我也在她划定的圈子外,也是一阵郁闷,看来我连打招呼的必要都没有了。我和老毕干脆转眼看起了边上的男男女女们。 场面顿时尴尬起来。 就在这时,劲爆的音乐突然响了起来,主持人大声叫道“嗨起来吧!”只见男男女女伴随着劲爆的节奏进入中间空地扭了起来。 一个声音突然在我们旁边响了起来“这位美女,能一起去跳舞吗?” 我和老毕马上回头去看是哪个倒霉鬼准备吃瘪。 谁知道却是一个一米八几个头的男的,看上去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大,眉清目秀的,很是斯文,算是那种阳光型男吧,穿着很是休闲。 “嘻嘻,当然可以。”琦琦娇笑了一下,把手递给那男的,型男随即拉着琦琦走进舞池。 老毕看的张大了嘴,半响,才懊恼地说“老王,你说我哪里差了,她居然这样说我!” 小静在边上捂着嘴笑,老毕恨恨地看着她,小静无辜地说“和我无关,我答应介绍你们认识,我可不保证别的,啊,对了,记得履行你的承诺!” 我端起一杯酒,悠悠说道“老毕,淡定点,你看,人家条件那么好,人家出来玩,想和她交朋友的那么多,人当然也会有选择。像你我,我看就入不了人家眼了。” “我们哪里差了?!”老毕很不服气。 “哎,我说这么几个原因吧,女人看不上男人,无非是:一外表条件真心不配没有感觉;二个人能力和潜力不够没有安全感;三经济条件不足以提供生活保障;四智商情商或素质偏低难以相处。” “卧槽,我不就是个子矮了点嘛!非要一米八吗?她也不是很高啊,再说我后面几条都符合啊!”老毕不服气地说。 “兄弟,注意我说话的顺序,出来玩又不是找好老公结婚,你第一条都被pass了,后面谁还有时间和心情给机会你去深入了解你呢?” 老毕顿时愣住了。 我笑了起来,“行了,别郁闷了,要我说你准老婆不比她差多少,你看你来夜店玩人家也不说你,再说人以前也玩,现在收心准备当贤妻良母了,我觉得不错了!这说明,你有很多优点让她为你放弃自己的一些生活。不说别的,从性格上,我就觉得你准老婆不错。” “扑哧!”小静笑了出来,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王哥,你总是那么会说话!”小静哧哧笑着。 “呵呵,我说实话嘛。”我指了下正在和帅哥贴身热舞并热烈聊天的琦琦,说道“那,就算她和你做朋友,我看你也很难掌控住她,这种女孩,很有个性,不会被拴住的。” “也是!”老毕确实很洒脱,郁闷了一会儿,又找旁边桌上的女孩搭讪去了。 “老毕其实挺好玩的。”小静靠过来说。 “嗯,他也是性中情人,哦不,性情中人。”我故意一本正经地说错话。 “啊!王哥,你也好坏!”小静笑骂着打了我一下。 我嘿嘿地笑起来,相处久了,其实我是把小静当好朋友在看,老毕也私下说过,小静为人不错,收了做女友也很好的。 可是,我总是觉得,还差点什么,我说不上,是不是初恋女友对我影响太大了呢?我也不知道。 “王哥,我们也去跳舞吗?”小静轻轻问道。 “啊?我不会啊。”真的,我真不会跳舞,这是事实,尤其是在那里乱扭,我觉得很是别扭和尴尬,我倒是挺喜欢看舞池百态。哎,你看那边那个男的,手都摸到了旁边一个美女臀部上,啊,真是猥琐。 “王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小静突然在我边上幽幽地说。 “什么?你说吧。”我漫不经心端起酒抿了一口。 “毕哥说,你入伍后你女友跟你分手了?为什么?你是不是还放不下?” 我侧头看了看她,笑了笑,说道“这是三个问题了好吧?” 老实说,我不喜欢向任何人透露我的感情世界,哪怕是在初恋女友打电话来分手后那段时间,我除了老毕,没跟任何人说过。 我也不会像有些人一样到处哭诉,只是那些天一有时间常拉着老毕练棍,老毕都被我烦死了。 我有意不想说起,“行啊,你喝三杯酒,我回答你一个问题!” 小静娇嗔道“你好讨厌!” 我心一松,躲过去了。 谁知道小静转头就倒了三杯酒,像喝水似的,蹬蹬蹬三下喝完,扭头又看着我,脸红扑扑地。 卧槽! 我吓了一大跳。“现在可以说了吧?” 得,自己掉坑里了。 我沉吟了一下,答非所问地说道“刚开始的时候吧,觉得在一起时间那么长了,经历这么多了,怎么放得下呢?尤其是联系方式,知道打不通电话了,可是还舍不得删除,后来又觉得,不删怎么会放下呢?直到最后才会发现,其实删不删又怎么样呢,每一场恋爱只不过是人生中曾经的一个过程而已,雨过依然天晴,只是不可否认,雨也曾下过。还是留在心里的一个角落吧,大家从此生活在一个平行的世界里,再也不会有交集。” “其实,很多东西,就跟那句话描述的境界一样,从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到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再到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这是一个轮回,也是一个境界的提升。” 小静闪着水汪汪的眼睛,想了一会说道“太深奥,不懂。” 我笑笑,“时间会让你懂的。” 小静又转身去倒酒给自己喝,我连忙挡住,这可不行,喝醉了就麻烦了。 我连忙岔开话题,“哎,说说你跟琦琦怎么认识的吧?” 小静靠着椅子看往场内,“其实我们也是在这里认识的,后来,我狗狗得病,去宠物店看病,发现她居然是开宠物店的,慢慢就在一起玩了呗。”坑场状划。 “啊,这样啊,真看不出来,我以为她是职业模特什么的。”我有点惊讶。 “差不多,有时候也客串下平面模特吧,摆拍什么的。”小静明显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开始心不在焉起来。 “喂,小静,我先走了!”这会儿琦琦却挽着那个男的走了过来。 “那,这是周涛,今晚男友!”琦琦对小静眨了眨眼睛。 叫周涛的男的对小静打了个招呼,对琦琦说“我去跟朋友说下,你等我”。 “那我先走,记得我告诉你的地方。”琦琦松开周涛,自己扭着腰肢走向门口,又是一阵目光聚集在她的背影上。 这会儿老毕也回来了,垂头丧气的,一看就知道没收获了。 “我们也回吧,小静,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我看了看表,都11点半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八十四话催眠对决(三) 这一次,两人竟然出奇的意见一致,出了酒吧后,我们在路边拦车,老毕却拉着我说“咦,你看,那边那拽的不得了的那妞,上了宝马。” 我随意瞄了一眼,果然,只见琦琦拉开了一个宝马跑车的车门,坐了进去。 哎,有钱人的世界啊。我感慨了一句。 送小静回去后,我和老毕一起回到了部队,摸黑进了连队,一躺下就呼呼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却是被老唐摇起来的,老唐看上去一脸紧张,“老王,给你说一个事。” “什么?”我睡眼朦胧的问。 “教导员昨晚查夜,查到你不在,今天已经上报机关了!” 第139节 “什么!?”我大吃一惊,其实,各连队干部有时也有夜不归宿的情况,只是一般很少有人去追究。但是按照条令规定,这其实是严重渎职。 “教导员直接报给政委,营长知道后去找了政委,据说政委很生气,要在交班会上宣布严处,营长又去找团长了,叫我来给你说一声,让你有思想准备。” 老唐有些内疚,“昨晚我睡得沉,也没发现教导员来过。不然就打你电话喊你回来了。” “这和你无关,就算你打了电话,事实也形成了。”我内心很是复杂。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一旦有人给你上纲上线,就是很麻烦的。 老实说,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是有些茫然。 给团长打电话?说实话,我有些犹豫,一是拉不下这个脸,二是添麻烦的事我怕团长也不乐意待见。 “不行你就去团长家里吧,营长也应该在,现在还不到7点,离交班还早,去跟领导说说情。”老唐出主意道。 我看了看老唐,我知道,在这个时候出这个事情,三等功是不要想了,可是集体三等功是大家的,不能因为我而被取消啊。 人啊,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很不情愿去做,也得做。 思前想后,我也是确实没办法,硬着头发穿好衣服,走出连队。 走在去团长住的小楼路上,我的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内心实在是挣扎的很,但为了消除负面影响,只能这样了。 没想到,走在半路上,迎面就遇到了营长。 营长虎着脸,我看到心猛的一冷,完了。 营长看到我,上来就劈头盖脸骂了我一顿,说我政治觉悟差,敏感性不强,这个时候出事,什么时候去玩不好,非要周四晚上出去,要知道周四是工作日,若是周末晚上出去,这个掩护就好打了,现在往大了说是在战备期间脱岗,再上纲上线就是违反军纪、擅离职守、出入不健康娱乐场所。 我越听脸越白,老实说,我没想到居然会加这么大的帽子给我,越想越是心惊。 我苦着脸,干脆直接打断了营长的话,“是不是要我年底转业?说吧,营长,我有心理准备了。” 营长一愣,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说“转业倒不至于,我刚找了团长,他知道后跟政委做了沟通,现在提前告诉你处理意见:我们争取最轻的处罚就是交班会上通报,全团干部大会上点名批评,你上台检讨。哦,对了,你的三等功肯定是没有了,但是集体三等功还保住了。团长跟政委打电话吵的很厉害,说集体三等功不是一个人的荣誉,当然也不能因为一个同志犯错取消,这一个你放心。” 我听了不由得非常沮丧,三等功没了也就没了,毕竟之前也想不到这一出,但是集体三等功也差点因为我丢掉,我不禁一阵后怕,我不是怕别的,我是怕对不起一连的兄弟。 又想到在周会上作检讨,这个我真是有点接受不了,我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这样一来在很长段时间,我将成为大家谈论的话题。 营长拍拍我肩膀,“老邹这个事情做得有点过了,有什么事情,营里自己处理自己解决,哪怕关起门来吵、骂,都可以,没必要报到上面,我回去会和他再沟通。但这个事情,你确实错在先,你得吸取教训,这几天,我会再跟团里沟通,看看能不能不用上台做检讨。” 我脑子一阵混乱,团长的话也没听进去,只是觉得有点心灰意冷,为什么会这样呢:无论你做到多好,但凡有点差错,都会有人挑出来放大很多倍来搞。 我有些困惑,仅仅一天前,我还沉浸在演习回来的喜悦中,享受着众人的羡慕,志得意满,觉得在部队将会顺风顺水,仕途畅通;一天后,我就有被打回原形的感觉,不,比那个还惨,叫灰头土脸。 难怪老唐以前总跟我说,在部队要戒骄戒躁,谨慎小心,哎,我心里顿时十分灰心,之前的所有宏图抱负,一下子全部成了泡影。 “跟我回去吧,好好休息两天。”营长说道。 “营长,我想休假,反正今年假还没休,就原地休假,不回家。”我压低声音说道。 “怎么?有想法了?”营长侧着头问道。 “没有,就是想平复下心情,这个事弄的我心绪乱了很多。” “这样啊,好吧,你打个报告,我给你批一周,回头我给你递到团里。你好好休息几天。”营长想了想说道。 “哎,谢谢您了。真要我念检讨,我就去吧。”我发自内心感谢道。原地休假,就是人还在当地,但是不受部队纪律约束,你可以回来住,也可以选择在外面住,我也不是怠工,只是,经过了这么一出,要我还保持以前那样的心态和精神状态来对待训练和工作,我肯定是不行的。 我需要静静(可不是小静)。 “还有,暂时别给团长打电话,这点事没必要老是烦首长,他心里有数。”营长走了几步又说道。 我知道营长明白我和团长走的近一点,这是在提醒我。 我默默点点头,跟着营长回到了连队。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上午我就接到了好几个问询电话,估计都是早上机关交班会传出去的。 最后一个电话是老毕的,“哥们,对不住,是我把你拉出去的。”老毕有些愧疚。 “和你没关,该有这一出。”我安慰他道。 是啊,有因就有果,我和教导员一直关系一般,这次演习,教导员总觉得自己丢了面子,自然,会盯我紧点,我又不谨慎,被抓着把柄也是早晚的事情。我已经理清了这里面的头绪,就是心情依旧好不起来。 “我给舅舅打了电话,你别急,会大事化小的,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老毕安慰我道。 “看吧,呵呵,没想到我最恨把自己命运交给别人,现在还是被人拿在了手里。”我很是无奈。 老毕也一时无语,“行了,哥们,我请了一周假,名正言顺的可以出去玩了,你就熬着吧,出了这事,估计都会管的严,你也老老实实待着吧。” 下午假就批了下来,我跟老唐交代了下,说我要休一周假,让老唐盯着点,也别给连队透露风声,就说我有私事办,换了便装后,我出了营门。 去哪里还没想好,不过哪里都可以去,我就是不想待在连队。 坐在去市区的公交车上,电话响了,咦,是小静!这会儿不该是在上课吗? 我按了接听,“喂,小静?” “是我,你,你能不能来公安局一趟?”小静声音有点颤抖。 “去公安局?干什么?!你出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被叫过来录口供,不过我一个人,好紧张。你能不能来陪我?” 我想想反正没事干,也好久没去看阿黄了,那就去吧,“行,我去找你。”我问清楚地址,在下一站下了车,拦了个的,准备直接过去。 也是巧,还真是阿黄在的地方,后来听阿黄说我才知道,原来每个地级市公安局有刑侦支队,下面每个区分局有刑侦大队,每个区还划的有责任区,基本上是每个刑警都有对应的责任区的。 阿黄就是一个区公安局的刑侦支队副队长,应该也就是副科级别吧。按照比例对照,正排转业相当二级科员,副连一级科员,我正连也就是对应副科,我和阿黄还是同级。 有段时间没联系他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一路胡思乱想着,我就这么来到了小静说的刑侦支队。 进了门,我看了看墙上的办公分布图,直接奔四楼副队长办公室去。 门是开着的,我探头一望,哟,果然,是小黄,在低头写什么呢。 “黄副队!”我故意大喊一声。 “哎?”阿黄应了一声,头抬了起来。 看到是我,阿黄忙站起来,满脸诧异地说“你老哥怎么有时间来这看我?” 我嘿嘿一笑。“想你了就来了!” 大家坐下东拉西扯聊了好一会儿,我才感觉心情好了很多,还是和自家兄弟们在一起放松些。 看时间也不早了,我赶紧问了下小静的事情,“哦,等等,我问问在哪里。”阿黄拨了个电话,问了几句,放下电话来说“你朋友确实是来作证录口供,在二楼楼梯右纪录室,哎,你一会儿别走啊,大家一起吃个晚饭,我请!你给我说说你们演习的事!” “行,你请我就留,那我先去看朋友。你先忙着。” 告别了阿黄,我赶紧往小静待的记录室走去。 一推门,小静果然坐在那里等着,坐立不安的,有些焦躁。坑住斤圾。 “小静你怎么在这里?” “他们说,有个男的曾经和琦琦一起出去过,后来失踪了,把琦琦喊来问话,琦琦让我给她证明。”小静一脸紧张的说。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八十五话催眠对决(四) “哦,这样啊,没事没事,作了证明吗?” “还没有,琦琦还在被问话呢。”小静看着我,站起来拉住我胳膊,小声说“王哥,我有点紧张。” “没事,别紧张,就是简单问话,你知道什么说什么就是。” “哦,那我要是记不起来了呢?” “你记住,警方问话你回答的要点就是:照实说,剩下的交给警方去判断。” “哦。”小静这时候倒是很乖,和刚开始认识她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我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看来经历是能改变一个人的啊。 我们两个在审查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坐了没多久,门就被推开了,一个警察进来对小静说道“到你了,跟我到这边来。”小静看了看我,我轻轻拍拍她的胳膊,示意她别那么紧张,小静定了定神,跟警察走了出去。 小静刚走出去,外面又进来一个人。我抬头望去,咦,这不是琦琦吗? 但是好像又不对,她今天穿一件普通牛仔裤配一件t恤,也没化妆,显得清秀很多,完全和夜店女王不搭界啊!不过身材却还是那么火辣。 只见她微微皱着眉头,走了进来,直接坐在我对面椅子上。 “琦琦?”我试着叫了声。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没理我。 “是琦琦吗?”我又叫了声。 “我是,你是谁?是警察吗?”琦琦撩了下搭在脸前的长发,看着我说道。 “嗯?”我一愣,认不住我了?随即想到,是不是那天酒吧灯太黑,我又没和她打过招呼,认不出我也是正常的。 既然这样,那就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我歉意地笑笑,不再说话,坐在椅子上看起手机短信来。 琦琦见状也望着外面发起呆来,就这样,我们相对无言坐了大概20多分钟,小静才回来。 “咦,琦琦,你问完了?” “小静?你怎么来了?”琦琦站起来惊讶道。 “警察叫我来的,说问我你的事情。”小静老实答道。 “那你说什么了?”琦琦明显有点紧张。 “实话实说呗,他们问我,说一个多月前,有一个周五晚上,我们是不是在一起酒吧玩。这个我哪里记得清楚,我就说不记得了呗,还问我怎么认识你的,有没有去过你家,还有我的一些情况,警察作了记录就让我走了咯。” “这样啊。”琦琦若有所思。坑尤团扛。 这时候,阿黄从外面走了进来,“问完了吗?” “好了,现在走?” “嗯,走,请你们吃好吃的去!”阿黄笑笑道,他看了一眼琦琦,“你们的朋友?一起叫上?” 我看看小静。 “跟我们一起吃饭吗?琦琦。”小静问道。 琦琦望了一眼穿着警服的阿黄,低声道“不了,还有事。”转身走向楼梯。 阿黄盯着琦琦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楼梯口,这才转过头来。 我见状问道“怎么,阿黄,你觉得她有问题吗?” 阿黄沉吟了下“不知道,不过我感觉她好像有心事。” 我心里说,那你是没见过她在酒吧的样子,见了那个样子再看这个状态,你完全不会相信这就是同一个人。老实说,我从来没见过两种状态会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出现。 “等我换个衣服,我们一起走。”阿黄说道。 第140节 半小时后,我们已经在警局前的一家小饭馆了。 “阿黄,你命令什么时候下的?”我好奇地问道。 “还不是托你的福,连搞了几个案子,上面一个月前都下了命令了,呐,今天请你吃饭啊,别说我不请客。” “那老毕他们呢?” “他们另说呗,来,喝瓶酒。”阿黄招呼道。“对了,这是你的女友?” “哦,不是不是,我们是朋友,今天她不是过来配合调查吗?我这不就来看看,顺便看看你咯。”我忙解释道,完全不顾小静撅着嘴生气。 “行了,以后有什么事电话就好,没必要跑一趟,你在部队出来一趟也不容易我知道。” “唉,别提了,我现在休假呢,休一周!”我叹了口气。小静这会儿露出了喜色,估计是觉得休假能陪着她了。 “嗯?为什么?部队休探亲假不是休一个月的吗?”阿黄奇怪的问道。 我又叹了口气,其实这几天,说心里不郁闷是假的,多少还是有点不服气和委屈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很难关上,我边吃边和阿黄、小静讲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在体制外的人,对部队纪律体会的并不深,所以这两个人听了后,都觉得部队太小题大做了,纷纷为我不平。 我耸耸肩,反正已经发生了,再说也没有,何况本身错在先,我也没话好说。 正说着,阿黄的手机响了,阿黄拿起来“喂,我是,说。” “什么?”不到一会儿阿黄就皱起了眉头。“知道了,做好跟进,查失踪时间、失踪前地方和接触的人。” “怎么了?”我问道。 “没什么,报了一个案子,来,我们继续吃。”阿黄招呼道。 谁知道不到一会儿,又有电话打给阿黄,阿黄听了后神色有点古怪,看着小静。 “又有一个人报失踪了。”小静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关我什么事情?” “嗯?”我注意到阿黄的表情。 阿黄轻轻说道“又和你那个朋友有关,琦琦。” 啊?我和小静同时叫了出来。 “你怎么认识她的,认识她多久了,平时都做些什么。”阿黄严肃地看着小静。 “开始在宠物医院,后来在酒吧又遇到了,快半年了吧,认识后我们就是经常去逛街买东西。还约着去旅游,不过一直没时间去。”小静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部说了出来。 “她是干什么的?” “开宠物店和宠物医院的。” “她是哪里人?” “东北,哈尔滨的。” “哈尔滨为什么会在这里开店做生意?” “我哪知道啊。” “知道她店在哪儿吗?” “知道。” “喂,阿黄,别闹的像审犯人一样!”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哈,职业病,不好意思。”阿黄打了个哈哈,脸色舒缓很多。“不介意的话,带我去那个店找找她吧,免得明天又把她拉来问一次话。” “哦,好。”小静这会儿完全被阿黄震住了。 阿黄去买单的时候,我拍拍她肩膀,“别紧张啊,只是问话罢了,退一万步,就算琦琦有事情,你也没做错什么啊,怕什么?” “本能嘛!警察叔叔不是专门对付坏人的吗?”小静这会儿反应过来了,撅着嘴说道。 我苦笑一下,“还警察叔叔,阿黄是我小弟来着,在我面前他可装不起来。” “真的?”小静眼睛一亮。 当然,我心里说道,连他女友都还是通过我认识的呢! 正说着,阿黄走了过来,“老哥,你也一起走吧,反正在休假,陪我去一趟,大不了一会儿我开车送你们回。” 我不置可否,“问小静吧,我反正现在闲了。” “嘻嘻,那就看在你面子上配合下警察叔叔工作吧。”小静很快就恢复了原态。 阿黄开上车,带着我们,小静在车上引路,一路开到了琦琦开的店门口。 还真是琦琦开的店!“琦琦宠家”四个字的牌子高高挂着,上面的霓虹灯亮着。 这会儿店子还没关门,里面灯火通明的,好像还有人,我看了看表,八点不到。 阿黄将车停在路边,熄火开门道“走吧,麻烦两位了,也陪陪我啊。” 我和小静也走下车,跟着阿黄后面,走向宠物店。 还没走进宠物店呢,突然,从宠物店旁边一个角落里猛然窜起一条硕大的黑影,直扑向阿黄! 啊!小静猛地尖叫起来。 我也是没反应过来,还没看清楚是什么呢,就看到阿黄忽地一个卧倒,猛地侧翻到一边去了。 我下意识拉着小静退了几步,定神一看! 卧槽!这么大的一条狗!这是我第一反应,第二反应,这是狗吗?全身黑毛,长的都打结了,头上也是蓬松松,如同狮子一样,毛茸茸的脸上看不到表情,就看到头上眼睛部位两小红点。 怪物很大,估计快有我腰高了,像小牛犊一样长,呲牙咧嘴的,嗓子发出阵阵低吼,爪子不断挠地,用力挣扎着要扑向阿黄,好在后面还拖了个粗链子栓着他,看距离,似乎扑不到阿黄,只是阿黄太敏感,反应太快,本能地躲了开去。 这是什么怪物啊!小静喃喃说道。以前没见过啊!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挡在她身前,看往阿黄。 阿黄这会儿已经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他走过来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是藏獒。” 啊,这就是啊?怪不得那么凶猛啊。 就在这时,听到有人在喊“饕餮!别动!”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八十六话催眠对决(五) 是琦琦! 我在后面看的真切,她边喊边快步从玻璃门内走了出来,听到琦琦的叫喊,那个叫饕餮的怪兽低吼着又窝回了边上一个角落里。 我们好半天都不敢进门。 “这就是藏獒?”小静在后面吃惊地捂着嘴。“琦琦,这是你的狗吗?以前没见过你养它啊。” 琦琦笑了下,“以前是放在后面院子里,今晚拉出来放放风,透透气。” 我们跟着阿黄从一边躲着藏獒走进店内,嗯,里面挺干净,明亮简洁,大倒不是很大,有各色笼子摆着,大大小小宠物猫狗在里面安静待着。 不知道是不是有藏獒的关系,里面的动物都不大叫,都安静的趴在笼子里。 店子里人不多,就琦琦还有一个女孩在打理,这个时候刚好没客人,琦琦穿着白大褂在打扫卫生。 “你们怎么都来了?”琦琦把口罩往下来了一点,露出了嘴巴问道。 阿黄不回话是他不想解释我们的关系,我不回话则是她都没看着我,小静不得不接上“哦,这是王哥朋友,我们刚吃完饭,所以一起来了。” 琦琦这时瞟了我一眼,没说话,“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看来这样是个聪明人。 阿黄看了下我们,我连忙拉着小静走了开去。 阿黄把琦琦叫道一边,掏出一个本子边问边记录着,小静则东看西瞧的,在逗弄着店里的各种宠物。 我闲着没事干,到处晃着,另外一个女孩子则好奇地望着我们。 逛了一圈,很是无聊,猫猫狗狗我不是不感兴趣,而是,我养过几条狗,都迫于家里的压力送人了,从此我再不养狗了。 就在转身经过一个边牧的笼子的时候,我似乎见了一本白色病历压在一个狗笼子下面,不过不是很注意,透过笼子好像上面有精神康复病院几个字,我也没空细看。 那边阿黄很快就结束了问话,招呼我们出去。 小心绕过门口的大狗,出了店子后,“奇怪了,这个周涛,去哪里了呢?”阿黄喃喃自语道。 “周涛?你是说失踪的人是周涛?是不是一个男的,个子高高,还有点帅的?” “你认识他?”阿黄从手机里调出了一张彩信照片,“是不是这个人?” “哎,就是,就是啊!”我惊奇道“周涛失踪了?” “是的,他家里人报案联系不到他。我们查到他最后是在酒吧出现,有人说他和琦琦一起出了酒吧,这之后就不知道了。” “不用有人说,我都可以作证,那晚是琦琦上了他的车,他们一起走的。” “哦,什么车?” “一辆白色宝马吧。”我回忆道。 阿黄在笔记本上写了几笔,“看来,找到车也是个关键。” “你刚才问琦琦了?” “是啊,她很坦诚,说和周涛在外面兜了一圈,玩的比较晚,后来周涛送她回了。”阿黄皱着眉头说。 嘿嘿,真有意思,我心里想,外面玩了一圈,去开房了?不过也不好提醒阿黄查开房记录,我想阿黄也应该知道吧。 “黄哥,琦琦应该不会有事吧?”要说小静也是自来熟,知道我和阿黄老毕的关系后,立马称呼变了,显得很是熟络的样子。 “现在不好说,得进一步调查,不过作为最后一个和失踪者接触的人,她的嫌疑也不能排除。”阿黄不咸不淡的说着。 “这样啊。”小静显然显得有些失落,不过还是礼貌的表示了感谢。 阿黄摆摆手,让她不要那么客气,又说要用车送我们,我说不用了,直接打的回就是,毕竟案子要紧,我也不大好意思一直占着人家车用,干脆让阿黄自己开车回去加班去了。 显然,小静也非常乐意阿黄离去。因为看着阿黄消失在夜幕后,她说要跟我走走,压压马路。 我倒是无所谓,权当散心,另外一个想法是想了解下琦琦是个什么人,我本能觉得琦琦不简单,能在夜店玩那么开,又甘于平平淡淡开个宠物店的漂亮女人,一定不简单。于是我陪着她沿着琦琦的店子往街的另一边走去。 “哎,你说,琦琦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了解她吗?”我开口问道。 小静没回话,走了好一会儿,才回道“王哥,你,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一听就知道坏了,八成是以为我想接近琦琦呢,我连忙说道“我只是不大相信她白天黑夜的两种状态,我总觉得她背后有故事,说不定阿黄会更感兴趣。” “你和黄哥都怀疑刘琦?”小静站住吃惊的说道。 “叫刘琦吗?那也不是。”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突然灵机一动,岔开了话题“不是说,两个漂亮的女人做不了朋友吗?” 第141节 小静马上笑了起来,“嘻嘻,你觉得是我漂亮还是她漂亮。” 老实说,我这一生撒过无数个谎,尤其是对女人的这种问题,我是丝毫不犹豫的“当然是你漂亮。” “那她呢?” “她性感。” “哼,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这种妩媚的?”小静有点愤愤道。 “其实你们两个站一起,各有各的优势,相互辉映,都是传奇。”我又毫不脸红的拍了下马屁。 小静却是很开心,“哈,是吗?其实我跟她认识不久,不过感觉她性格很好,不做作,东北人嘛,又很实在,爱恨分明。我挺喜欢的。” “哈尔滨的吧?哈尔滨的怎么会跑来南方这边呢?”我耐心地将话题引下去。 “好像是大学没毕业就跑了出来,听她说是不想待在北方,想自己一个人历练下,后来走到这里,看气候饮食都不错,就留下来了。”小静手背在后面,在我前面轻快的转了身说道。 “这样啊。”我若有所思,大学肄业,年纪轻轻就开了个宠物店,不简单。 “她似乎很能蛊惑人啊。”我继续聊着。 “当然,除了身材好,她大学还学的播音主持,声线好着呢!”小静不在意地说道。 “那她有男朋友吗?” “没听她说过啊。”小静歪着头看着我,似乎想看出我在想什么。 真是怪了,这么好条件,追的人一定很多,为什么却总喜欢去夜店呢? “喂,能不能不说琦琦了!?”坑丸节圾。 “啊,好啊,说什么?” “说说你和我吧,什么时候再到我大学去看我?”小静这会儿开始发挥粘人的本事了。 “这个,呵呵,有时间我就去。” “你现在就有时间啊。这段时间你不是休假吗?” “啊,这个,这个。”我正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边上响起个声音“来,两位帅哥美女,看个相测个字吧!看看缘份到底几何?” 小静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过去了,我立马轻松一口气。 路边路灯下,坐着个看相的老头,瘦瘦的,下巴有点小白胡子,正望着我们,摆一小摊,做小马扎上。感觉嘛,有点江湖骗子的味道,有些猥琐。看到我们经过,老头拼命拉着客。 不过小静今天的兴致却很高。 “嘻嘻,王哥,来看个相。” “我不相信这个啊。” “来嘛来嘛,好玩呗。”小静死命抓着我。 我只好无奈地和小静一起蹲在老头面前。 “两位测什么?不灵不收钱!”老头开始吹了。 “看两人感情缘!”小静抢着说道。 “哦,那你们把出生日期报一下。” 小静先报了出生日期,我随即也无奈地说了。 老头沉吟了一下,掏出一本破书翻了好一会儿,又想了想,才意味深长地对小静说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事事难料,尽心无愧。” 小静茫然的看着老头,显然不是很能理解。 我则心下吃了一惊,若说是江湖骗子,还是有点点料水的,就是不知道是单纯的察言观色呢,还是真有点本事呢。 “那我呢?”我淡淡地老头说道。 老头看了我一眼,又说道“此花非彼花,念她终须化;寻寻觅觅苦,在乎一念差。” 我心下大震,不可能!老头怎么知道我心里还是有个人,始终不能过自己这一关。 我仔细盯着老头看,却怎么也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老师傅,什么意思呢?”小静客气问道。 老头狡黠一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小静从包里拿出50元丢下,说道“你就给我说说吧,我就想知道我们俩个,嗯,以后会怎么样?” 老头嘿嘿笑了几声,收了钱,“以后会怎么样,在乎你自己。还是那句话,留人攻心,事在人为。” 他停了下,看着困惑的小静,又说道“姑娘,其实,你停下来问,就意味着你有彷徨,你动摇,其实,生命中很多事情,最后能不能完成,不是命不命的问题,而是很多人已经认定了结果,或是说认定了命。” “老师傅,我还是不太懂。” “哈哈哈,不懂没关系,哎呀,总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天天活在别人的掌中强啊。”老头感慨道。 “老师傅你说什么?”小静很是茫然。 “没事没事,不是说你,随便扯的。” 就在我们转身要走的时候,我忽然听到老头嘟囔着“咦,徐曾静、刘琦,怎么这两个女孩同运不同命呢”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八十七话催眠对决(六) 嗯?琦琦?难道她也找过他算命看相?我脑中闪过了这个想法,不过这里离琦琦开的店也不远,小姑娘好奇来算着玩也不足为奇。我没有再去细想,眼看小静都走出五六米了,我连忙跟了上去。 逛了一会儿街,看时间实在太晚了,我拦了个的,送小静回学校,我再回单位。两个方向,来来回回折腾花了都100多元了,有点心疼,不过没办法,让女的自己拦车回家的事情我做不出,何况之前还蹭了人家几次车。 回到连队已经快十一点了,我赶紧洗洗睡了。第二天醒的挺早,听到了起床号,本能要爬起来的。可猛一想,我可是在休假,索性躺在床上又闭起了眼,还别说,任性一回的感觉真不错,听着窗外战士们集合、喝口号的声音,我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却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也不知道是几点,我迷迷糊糊拿了起来,“喂,哪位?” “老哥,快出来!”声音有点急促。 “谁?阿黄?”我还在懵懵懂懂发癔症。 “是啊,你不会还在睡吧?嗨!我忘记了你在休假!那你既然醒了,出来到我这里来,我请你过早!” “什么事情啊,那么急。”我抱怨道。 “跟你朋友有关。” “我朋友?哪个朋友?” 那边顿了一下“琦琦。” “嗯?”我翻身坐起,“怎么了?和小静有关系吗?” “和她倒没有,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来就是。”电话挂了。 我愣了一会儿,老实说,我是个闲不住的人,若是休假时间长一点,我也就跑回家去了。可是这几天假,来回就得二天多,在家里也待不了几天。 可是我这个性格就是怕闲,总想找点事情做,好吧,就去找找小黄吧。总比在这里无聊要好。 匆匆起来,穿上便装,我出门坐公交一路晃荡到阿黄单位,开玩笑,天天打的也打不起。 阿黄早已经换了便装,在路边一个小吃店门口等着,看着我,连忙挥手。 我笑着走过去,“怎么不穿警服?” “今天还得我们哥俩配合!”阿黄劈头就来了这么一句话。 “走,先吃早餐,边吃边说。” 我跟着阿黄走了进去,找了一个桌子坐下,点好了东西,两人边吃边聊起来。 “怎么这么着急找我?是不是没有我破不了案子?”我开玩笑的问。 “还真别说。”阿黄停下吃米粉,抬头望着我。“真是这么回事,我琢磨了一下,好几个案子,都是有你在才破了的。我倒不是迷信你,我就是觉得,你的思维和一般人不一样,敏感,很多细微的东西你都能抓住。” “呵呵,你有一个说对了,我其实真不是个理性的人,我很敏感,我对周围环境的变化啊人的神态语气的变化啊,确实很在意。再就是我比较喜欢观察人们的细节行为。所以,多多少少能找出点蛛丝马迹帮你。”我也没谦虚,实打实的这样说了。 “嘿,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阿黄笑骂道。 我吃了个小笼包,含混不清的说道“其实你现在比以前变多了,以前你是沉默寡言,现在的你,可比以前有趣多了。”阵圣帅扛。 阿黄愣了下,“哎,身不由己啊,看来环境都在改变我们。” “是环境改变了我们,还是我们适应了环境呢?”我反问道。 “有区别吗?” “当然,不说环境好坏问题,最起码一个被动一个主动吧?” “行了,别扯远了,哎,今天真得借你老哥一用,说不定还得陪我走一趟。” “我时间很多啊,只是干什么?去哪里?”我笑着问道。 “调查。”阿黄突然严肃了起来,“昨晚局里成了一个专案组,这个专案组有我负责,我们通过大量分析和调查认为,有三起人口失踪案应该并案侦查,而且这三起人口失踪案件都和刘琦有关。” “你该不会判断琦琦是嫌疑人吧?她杀了他们?”我不由得脱口而出,马上又道“这不可能吧!?” 阿黄摇摇头,“这不是可能不可能问题,我们只看事实,事实是这三个人失踪前都去过酒吧,有目击者所见的最后接触的人都是琦琦。” “都是什么人。” “男人,亦或是说,男孩子们,年龄都在25上下,都有车,家境都不错,不过也正是这一点,让我们想不通,按说如果是绑架的话,那么绑匪也不会不找这些人家里要钱啊。如果是仇杀,又或者是情杀的话,那么总得死要见尸吧?!哎,你不知道,失踪者家属也在通过种种途径向我们施压,必须得有所进展了。这也是我把你找出过来的原因,多一个人帮助分析总是好的。” 阿黄边说边从背着的斜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大信封“喏,你看看吧,这是三个人的具体资料。” 我拿起大信封,从里面抽出了一大摞a4纸,都是关于这失踪的三个人的,有照片有背景分析有银行信用查询,我细细的看了起来,也顾不上吃早饭了。 阿黄端起豆浆,慢慢喝着等着我。 东西还挺多,看来阿黄的手下也是费了不少心,好一会儿我才看完,我头也不抬的问“阿黄,你们还有什么分析结果或是判断线索之类的。” “暂时没有。” 我拿起豆浆喝了一口,“老实说,线索分析是你们的强项,你们看不出来我也一定看不出来什么。不过有一点啊,我想说说,就是我觉得你们太理性,你们有没有人换个角度看问题,比如,你有没有看出来,这三个男的,都是帅哥?” “嗯?”阿黄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这我倒没注意,这个有问题吗?”阿黄又把资料拿回去翻看着。“是啊,都很帅啊。”阿黄皱着眉头。“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吗?不过是高一点罢了。” 高?我突然觉得抓住了点什么。 等等,是什么呢? 我把资料从阿黄手里夺了过来,快速地翻看着:张寻181cm、王寿汉187cm、周涛188cm!三个人都很高!都在180以上啊! 我突然想起刘琦那句话“180以下请不要和我说话。” “怎么了?”阿黄惊讶地问。 第142节 “看来真的和刘琦有关,这绝不是偶然。”我喃喃道。“对了,阿黄,你们没核对过刘琦在这三个人失踪当晚上的行踪吗?”有句话说的好,若有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有漏洞和马脚一定能找出来的。 “这个当然有,我们除了找本人、人证之外,还有物证。你知道吗?宠物店旁边就是街道办为了治安而安装的一个摄像头,就在路灯杆上。我们调取了相关时间段录像,确实看到了这三个人开着车子来送她回宠物店。” “确实是这三个人?有没有可能是别人在里面开车?又或者是有人胁迫着失踪者开着车?对了,刘琦有什么过往从密的男性朋友没有?” “第一,调查发现刘琦没有什么来往密切的朋友,尤其是男性朋友;第二,这三个人也真是热情,还下了车送她到店门口,这就排除了,他们在被裹挟的情况,又或者是被人冒名顶替的情况。” “这样啊!”我和阿黄一时无言。 车子,车子,对了!我急切地问道“人失踪了,那三个车呢?是也失踪了?” “车子都没失踪,有两部没油的车子在郊区的路边发现,显然是故意遗弃的;还有一个,就是周涛开着的车子被发现停在一个废弃的工厂。” “车子检查了吗?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比如血迹啊什么的。”我满怀希望的问道。 “没有”阿黄摇了摇头。 “那手机呢?失踪人的手机呢?”我又问道。 “全部丢在车里,都是电池被取出来状态,里面没什么信息,也没有发现和刘琦之前认识过,看来,他们应该都是临时认识的。” “你觉得这是个巧合?又或者刘琦是帅哥杀手?”我嘲讽的说道。 “我也不相信巧合,当然,我也不会贸然判断刘琦是杀手,何况,动机,这一点很重要,老实说,我们实在找不出刘琦的动机。”阿黄皱着眉头说。 “刘琦你们应该起过底吧?” “刘琦,没有前科,哈尔滨人,办了居住证,来了这边社会关系也不复杂,就是爱出入酒吧,自己开了个宠物店,生活一直比较平淡。”阿黄像背书一样说着。“查了银行的流水,刘琦的银行账目很正常,没有大金额的账目往来,有过贷款记录,不大,5万,应该是起始资金。” 阿黄背往后一靠,“三个人跟刘琦接触后,都失踪了,这一定不是偶然。” “喏,就是这么多了,老哥,你帮我想想,案子的突破口在哪里呢?” 突破口?我想了一会儿,“突破口怕是还在刘琦身上。” “你有什么好办法?”阿黄说道。 “坦白说,没有,不过,你们局里有180以上的帅哥吗?”我笑眯眯地问道。 “什么意思?”阿黄错愕地说。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八十八话催眠对决(七) “嘿嘿,我的意思是找个帅哥去试试刘琦,看看他们接触后都干些什么,我想以此来判断这些失踪案到底和她有什么关联。” “嗯?”阿黄若有所思。 “我只是个人建议啊!不过,说真的,真可以考虑下,阿黄,最少可以通过观察发现刘琦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又或是有什么社会关系。通过近距离接触看看刘琦经常频繁出入酒吧到底是为什么。”我收起开玩笑的态度,严肃的说。 “我想想啊。”阿黄陷入了沉思。 半小时后,阿黄办公室。 “这个怎么样?”阿黄指着我面前一个看上去精明强干小伙问道。 “过,180都没有!” “没你事了,下去吧,叫下一个!”阿黄无奈地说道。 他扭头对我说“三个人了!我手下年轻点男的你都看光了啊!下一个是最后一个了啊,再不行真没辙儿了。哎,我说,一定要那么挑剔吗?我派人只是去近距离接触她试探她罢了,不是选美啊!” “哥们啊,你是没见过人夜店女王的范儿啊,矮的、不好看的,人都不搭理啊,不容近身啊!瞧老毕,老毕不算丑了吧,没到180,人都甩脸子给他!” “嘿!瞧你这话说的!那你挑来选去的,合着我们警察是模特队啊,再说,怎么由着你定谁去谁不能去?”不怪阿黄恼火,我在他地盘上履行他的职责,换我我也不高兴。 “哥们哥们,别抱怨行吗?是谁决定近距离观察刘琦的?是谁说刚才信誓旦旦要破案的?你信我,我和刘琦在夜店遇到过,按你的想法来你派出去的人都靠近不了刘琦!” 阿黄一屁股坐了回去“得!就是被你怂恿的!我自作自受!” “报告!”门外有人敲门。 “进来!”阿黄没好气说道。 门被推开,一个高大英武的年轻警察走了进来,“黄队!”他立正站好道。 “小田,低我二年师弟,刚毕业到我这。”阿黄介绍道。 “咦!”我打量了一下小田,个子多高看不出,反正比我高,长得眉清目秀的,脱了制服几乎看不出会是个警察,像演员倒是多点。 “怎么样?”阿黄无精打采问道。 “你多高?”我问道。 “报告,裸高178!”小田挺胸声音响亮的说道。 “我看可以,就他了!” “行不行啊?你不是说180以下没戏吗?” “卧槽,你太死板了,穿个鞋不就可以了吗?”阵反记巴。 …… 在跟小田解释并委派了任务后,小田才恍然大悟要他来干什么。我问小田去过酒吧没,小田不好意思挠挠头,说在警校时候放假期间也和同学去过。 我一拍大腿,“那就行!不陌生,去了一切都好办!估计你们年纪也差不多。喂,阿黄给他拌下,搞得像个富家子弟就行了。” 阿黄白了我一眼。 “做戏做全套嘛。”我嘿嘿笑着。 阿黄没理我,又详细给小田讲了一通要求。 阿黄意思是派人监视刘琦,看她去过哪里,接触过什么人,等她出门去酒吧时候再把小田派上场试探。 要说阿黄也是喜欢亲力亲为,说干就干,非要自己去监视刘琦,打发小田做准备,24小时待命后,我们在刑警队食堂吃了中午饭。 一吃完连睡都不让我睡,阿黄就开车带我来到了刘琦店子边。 车停在离刘琦店子不远的路边,刚好可以看到里面的动静,阿黄停了车就在车上开始换衣服。 我百无聊赖的左右看着,咦,还真巧,巧的是车子刚好停在了那晚看相老头摊子边。 老头这会儿也看到了我们,尤其是看到阿黄穿着警服,慌得就要收拾东西走人。 我笑了笑,摇下窗户喊道“哎,老师傅,你慌什么,没看到吗,是警察又不是城管?!” 老头听了果然站住仔细望了望,长出一口气,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闹半天你是警察啊?!”老头仰着头问道。 我笑笑,不置可否。“办案呐?” “嘘,别干扰我们!”这会阿黄换好了衣服,扭头警告道。 老头闭嘴缩回了头。 按照小静的说法,刘琦的店子是早上9点开门,晚上7点关门。所以,我们一下午都是在路边等着的,除了轮流去洗手间,放风,买饭,就是坐在车上干耗着了。 结果是一直到晚上店子关门,刘琦都没出来过,大老远看到她和在店子里打工的姑娘一起走出来收拾东西,然后回去让打工的姑娘拉下了闸门,落了锁。 看来今天不外出,一天也没什么特殊的人来找她。进店子的都是些抱着宠物看病的,又或者是路过的路人去里面逛的。 说白了和看命老头一起待了大半天,没收获,是的,连老头都不如,老头还看了两个相,收了200元。真心比我们工资高啊! 阿黄也是悻悻的,开车送我回了部队。我下车时他还约我明天继续。 我勒个去,还去啊,合着我这假期就要在车上度过啊? 我本来不想答应,又想让他找几个探员在那边盯着,何必要自己亲自去呢。 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只得暗下决心,明天再混一天吧,实在不行,我第三天找个理由不去了,唉,都怪我自己,出什么主意呢? 第二天,早早阿黄就打了我的电话,吃了早饭后,我和阿黄就开车来到了刘琦店子附近。 看相老头还没来。 我暗自好笑,我们这盯梢也太勤快了,比上班的勤快。 上午还是昨天一样,没有任何异常。 到了下午,刘琦出门了。 咦,这个点,也不是去酒吧的点啊,不过也不像是去酒吧的样子,没有打扮,看得出。 她拦了一个出租车,上了车直接往反方向走了,没有看到我们。 阿黄紧紧的跟在后面,一路跟下去,一直跟到刘琦下车。 我俩抬头一看,乐了,有意思,是个老地方! 嗯?什么地方? 市第二精神心理康复医院。 在和阿黄刚认识的时候,我们经过了一起梦游杀人事件,其中一个嫌疑人就是这个医院的医生。 这里我们来过的。 我和阿黄面面相觑,怎么刘琦会来这里呢? “下车,跟过去。”阿黄说道。“我去停车,你快点。” “我啊?” “当然,你先去,我随后跟来,你看她干什么就行,注意别太近。”阿黄急切的说。 “合着你把我当你手下用了。”我边嘟囔边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快步跟了进去。 还好刘琦走的慢,我进门诊大厅的时候,她还在预约挂号那里。 我连忙躲在一个柱子后面观察着。 只见她拿了个挂号单往二楼走去。 我连忙跟在后面。 上了二楼往右拐,我看到刘琦走进了一个诊室。等她走进去后,我假装路过,瞟了一眼,是心理门诊。 嗯?她去这个门诊干吗? 转了一圈我又回到了二楼楼梯口,在墙上挂着的专家栏里我找到了当天出诊的专家--秦教授。 正当我看着他的简介的时候,身后一阵吵闹声。 我转头一看,乐了,一个年轻的女孩,拽着阿黄。“你耍流氓!你故意撞我!” 第143节 阿黄站在台阶上,离我就七八个台阶,一脸焦急和无奈。“我赶时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女的是下楼的,不依不饶的拉着阿黄不让走。 僵持了好一会儿,阿黄不耐烦地掏出证件在女的面前晃了下,“我是警察!我是来办案的!” 周围本来有几个看热闹的,一听是警察,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连我后面有个正好上楼的清洁工,就在阿黄前几阶,也回头盯着看了阿黄几眼,缓缓走过我。 那女的一听是警察,忙不吱声下了楼梯。 阿黄三步两步窜了上来,“刘琦去了哪里?” “往那边去了心理门诊,喏,就是清洁工过去的方向。”我顺便指着刚走过去的清洁工说道。 “你要不要过去看?”我问道。 “暂时不要,我们还是先观察。” 眼看着那个清洁工转身也进了心理门诊的房子,我拍拍阿黄,“喏,就是那间,清洁工进去的那间。” “知道是哪个医生吗?” “秦教授,这上面写着呢。”我说道。 “好,我们找个地方等着,在这里不是办法。” 我和阿黄又到了远离楼梯口的一个地方,远远也能瞧见心理门诊的地方。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清洁工先走了出来,又不到半个小时,刘琦也走了出来,不过看脸色,很平静。 她一路缓缓下楼,阿黄犹豫了下,迅速作出了判断。“这是车钥匙!给你,我记得你说过你会开车。跟着她,看她去哪里?”阿黄掏出车钥匙塞到我手里。 “那你呢?我是会开,可我没驾照啊!被交警查到了怎么办?”我一下子急了。 “我去找值班医生问情况!做记录,你去跟着她,跟人你会吧?这个活没技术含量,适合你。你放心,你正常开车,谁会查你,几率很小啦!” “万一被交警查了怎么办?”我不依不挠的问道。 “只要不出车祸,被查了就查了,交警那边我有哥们!快去吧!刘琦要出门诊大厅了!”阿黄推了我一把,快步走向心理门诊。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八十九话催眠对决(八) 我一看,这还能怎么办?只好跑下楼,去追刘琦。 好在门诊人不多,远远看着刘琦走出了医院大门,我连忙跟着过去,阿黄说车就在门边路上,我出了大门果然一眼就找见了。 刘琦这时候已然在等出租车了,我慌忙用钥匙打开车门,坐在驾驶位上,还真别说,坐车时候不注意,这会儿上了车了发现,居然是手动挡! 手动挡很陌生啊,我默默念着以前老头子教的“一档起步,二挡上路。”手忙脚乱地发动着汽车。 好在出租车不好搭,我这边发动汽车了,那边还没拦到车,我长出一口气,望着医院,希望阿黄这会儿能出来。 事与愿违,一辆载着人的出租车缓缓停在了医院门口,客人下车后,刘琦拉开车门,坐进了后排。 好吧,这就是第一次独立探案了吧!没想到我也得做一回侦探啊。我开动汽车,慢慢跟了上去。 第一次跟梢,才知道极不容易,跟在屁股后面吧,很容易被发现,跟远了吧,又怕跟丢,路上车多,还时不时有车插进来,我真是佩服阿黄,可以把握距离把握的那么好。 要命的是还有红绿灯,这个可由不得你,一个红灯来了,她过去了你没过去,那可就再也跟不上了。 这真是个要命的活,车况又不熟悉,还要防交警,我手脚眼并用,好歹跟了一二十分钟,这个时候出了状况了。 红灯。 出租车停在我旁边道前四个车的地方,我也紧跟着刹车,谁知道等红灯的过程中一下子熄火了,等我准备打火的时候吧,又他吗变绿灯了,前面的车纷纷开去。我却老打不着火,后面的车又猛按喇叭,我一下子急的冒汗了,这可搞笑了。这是十字路口啊,我看到不远处就有一个交警开始往这边看了。 天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越忙越打不着火,这个时候那个交警走了过来。 他走到我车旁边,示意后面的车变道分流,然后,铛铛,他弯腰敲了敲我窗户,我心里开始砰砰狂跳了起来。我真是怕他找我要驾照,万一再上网一查,我就变成偷窃警方车辆的人了! 淡定淡定!我告诉自己,我缓缓摇下窗户,堆着笑道“什么事。” “怎么了?”交警扫了车内一眼问道。 “熄火了,车子最近老有问题。”我开始现编。 “抓紧,后面有车。” “哎!”我啃哧啃哧开始捣鼓,我感觉交警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为了不露馅,我只好继续编“兄弟,不好意思啊,这上面配的警车比较老了,影响办案啊。” “嗯?你是哪个单位的?” “分局刑警队。”我看了一眼后视镜,阿黄换下来的警服还在后排呢,那交警一定也看到了,为了不要他误会和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只好这样遍了。 “哦,那你们挺辛苦啊。” “是啊是啊,你们也不容易!”我随口扯道,顺便看了眼他的警徽,尾数真有意思,007。 好,记住你了,万一穿帮被抓住了我好找阿黄说情。 “怎么样,还不行?要不要我来?”007看我捣鼓了半天还没动静说道。 “不用不用。”我赶紧说道,“就快好了。” 万幸,失败了n次后,这一次,打着火了,嗡的一下,车子抖动起来。 “兄弟,我走了,你辛苦。”我继续装着。 007退后一步,挥手示意道别。 嘘,我长出了一口气,开动了汽车,抹了把汗,再往前看时,哪里还有刘琦坐的出租车的影子? 车子虽然开动了,但是失去了跟踪目标,这让我有些茫然,不过我看看周围这路,总觉得好像走过,感觉是在刘琦店子附近吧?没办法,只好继续开过去了,希望刘琦没去别的地方,乖乖回店子,不然,我这就糗大了,万一她又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这一段是空白啊! 这回我把车停在了刘琦店子另外一侧,好巧不巧,停好车,我准备去店子前面晃晃,看看她是不是真回去了。 一下车,就遇到了那个看相的了! “咦,是你?”我们同时说道。 “真是有缘啊!又见面了,来,警察同志,我给你免费看个相!”老头还挺热情。 “算了算了,没时间。”老头显然误以为我也是警察了。我走到马路对面,缓缓走到店子斜对面,往里面瞅了下,嘿,还真在,也就是刘琦刚才就是纯粹去了趟医院看病,没有干别的事情。 可是她去医院看什么病呢?精神心理?我心一沉,别又是什么双重人格吧,老实说我又想起了之前的小玉了。想到这里,我慢慢走回车里给阿黄发了个消息,告诉他我们又回到了宠物店这边。 很快阿黄的短息就来了,两个字“等我。” 左右也是没事,我又折回车边,准备在车上眯一会等阿黄。 这会儿老头看我又来了,忙说道“警官,你在破案吧?想不想有所发现?” 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是神算啊,能帮到我什么?” “嘿嘿嘿,警官,你是不是在跟着一个女娃叫刘琦的?”老头抬着头神秘地笑着说。 “什么!”我大吃一惊,忙蹲着对他说“老头,你怎么知道?你还知道什么?” 老头捋了捋胡子,呵呵笑了,“我当然知道。” “别卖关子!老实说。”我板起脸,假装生气吓唬他道。 “哎,警官同志,我说我说,我也是好市民,我就是偶然知道了一点东西,所以这不是也想告诉你嘛。” “那好,你说吧。” “我看你们这几天都在这个宠物店附近转悠,而这个宠物店老板就是刘琦,所以我感觉你们是在跟着她。” “废话,这个很好判断。” “她找我也算过命看过相。”老头又说道。 “嗯?”难怪了,那晚我听老头说过刘琦,当时没在意,果然是给她也算过命啊。 “江湖骗子糊弄人的把戏吧?”我冷笑道,还把小静糊弄的一愣一愣的。 “这话怎么说的?警察同志,看相也是门科学嘛。” “切,伪科学。” 老头不跟我争辩,犹豫了一下,“这个女孩犯了什么事?” “不好说,你问这个干嘛?” “我发现这个女孩有心结。”老头盯着我说道。 我正要接腔,“喂,你搞什么,现在不是玩的时候。”我一抬头,阿黄站在我面前。 “没啊,我就是在等你啊。”我正要告诉阿黄老头的发现。阿黄一把把我拉到了车里。 “她人呢?” “店里。”我指了指宠物店。 阿黄瞄了宠物店一眼,“再等一晚上看看,说不定她今晚就会去酒吧了呢?” “对了,阿黄,你从秦教授那边问出了什么没有?” 阿黄犹豫了一下,说道“原来刘琦要定期去秦教授那边接受心理治疗。” “为什么?”我吃惊的说道。 “刘琦有严重的失眠。”阿黄想了想又说道“秦教授还说她之前还受过伤害,缺乏安全感,把自我封闭的比较紧。” “怪不得,这也是她开宠物店的原因吧?”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接受什么治疗呢?” “催眠治疗。” “什么意思?” “我也不是很懂,秦教授说大概就是让她处于极度放松的状态,唤醒她的潜意识,对她继续心理治疗吧之类。” “看起来,这些线索似乎没什么用啊。”我想起看相的老头刚才说的话,不也是这个意思吗?心结。算了,没必要告诉阿黄了。嗯,刚才在路上冒充刑警队警察的事情也没必要说了。对,就这样。 车里沉默了一会儿。 “老哥,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刘琦早年受了伤害,所以想报复男人呢?”阿黄打破了沉默说道。 “也许有吧,那就继续观察吧!不过不是很可能,那些男人去哪里了?死了?总有尸体吧?再说,刘琦喜欢的男的都是180以上,高大威猛,怎么也不可能让她给干掉啊,这不合逻辑。”我反驳道。 “也是。”阿黄又不说话了,又开始沉思起来。 时间就这样过去,老实说和阿黄在一起我无聊到了极点,阿黄越来越投入到工作中去了,我记得之前我们还隔段时间比试下器械,棍法和枪法。现在,想了想,都二个月没交过手了,真是有意思啊,老毕是这样,阿黄也是这样,我越来越渴望出现一个对手可以好好过过招了。上大学的时候,家里人说我不适合当兵,爱玩,懒。可是现在来看,我不穿越回古代当个战士真是可惜了,可不是吗?天天想着刀枪棍棒的,哎,也还就是我们这些部队的人有这个时间去研究这些。 胡思乱想着,这就到了饭点,看来只能吃盒饭了,不过当然是阿黄出钱!我在下车买盒饭的时候,又看到老头在给人看相,还别说,老头还真能忽悠,这么一小会的时间又赚了二百。卧槽!这个赚钱法,乖乖不得了,我都有点羡慕了。阵长纵扛。 第144节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宠物店开了电灯,老头也开始收摊了,临走的时候老头看着我和阿黄在车里吃着十元一份的盒饭,我明显感到他投来了鄙视的目光。 刚吃完,阿黄猛地说道“刘琦出来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九十话催眠对决(九) 我赶紧抬头望去,只见确实是刘琦,她穿了一件吊带紧身短裙,背着个小包款款走出了宠物店。 “跟上吗?”我问道。 “当然。”阿黄左右看了看,“老王,那个狗呢?” “狗?什么狗?” “那条藏獒。”阵肝私划。 “嗯?没注意,不在店子里?” 阿黄没再言声,发动了汽车,准备跟着刘琦。“这个时间,不知道她会去哪里?” 阿黄边说边拿出手机发了个短信。“让小田做好准备。” 那边刘琦也拦到了出租车,阿黄迅速开车跟上,果然不出所料,车子一路往河西开去。 真的是去酒吧?今晚案情就要有所突破? 我的心情比较复杂一边想知道这个案子的结果一边又为琦琦感到可惜。 外面的天全部黑了下来,车子也到了酒吧一条街,琦琦也下了车,果然是来酒吧的。 阿黄把车子停下,把窗户摇了下去,看着她走进了一个酒吧。 倒不是上次我去的那个,又是另外一家。 阿黄掏出电话给小田打了过去,他交代了几声挂了电话。“下面看小田的了。”他自言自语的说道。 和阿黄一起工作是无趣的,这一点我基本可以肯定了,在等待小田来的时候,我差不多又快睡着了。 冷不丁有人敲着窗户,把我又弄醒了,我和阿黄一起看去,原来是小田到了! 要说这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小田穿了警服显得英武,换了休闲服又显得青春潇洒,你几乎看不出他眉宇之间的英气。和我们平时在酒吧遇到了帅哥没什么区别,真是演什么像什么。 “前面门口绿色霓虹灯的那个酒吧,照片你看过了,认得出吧?”阿黄交代道。 小田点点头,转身往酒吧走去。 我和阿黄则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哎,你说刘琦到底和失踪案有没有关联呢?”等了一会儿后,我实在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看看今晚情况吧,希望小田进去能找到些端倪。”阿黄靠在车椅背说道。 “哎,你希望刘琦是凶手吗?如果有关联的话。”我突然好奇心上来,从阿黄认识刘琦开始,我就发现他看她的目光很是简单,似乎和看小偷又或者是报案人一样的眼神,仅仅是工作对象。 “我不希望是任何人。”阿黄淡淡说道。 “如果真是她,你会抓她吗?” “为什么不?”阿黄有点惊讶。 “她这么漂亮性感,你忍心吗?” “这和漂亮性感有什么关系?”阿黄惊讶道。 “这样啊,哈哈,我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会喜欢萧墨雅了。”我呵呵笑道。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喜欢女汉子类型的!哈哈哈!” …… 调戏完阿黄后,我们两个又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快十点钟,“喂喂,他们出来了。”我拍拍阿黄。 只见小田和刘琦前后出了酒吧,小田跟刘琦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快步走开,走到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拉开了一个车的车门,他有意无意地往我们这看了一眼,然后上了车,发动起来,开到刘琦旁边,刘琦坐了上去。 我去!是保时捷卡宴啊!小田真有钱啊。 阿黄马上开始启动汽车。 “喂,阿黄,你看到小田开的什么车了吗?”我忍不住问阿黄。 “没注意,怎么?” “保时捷卡宴啊!”我有点吃惊阿黄的无动于衷,“有这么多钱当什么警察啊?” 阿黄淡淡的说“也许是爱好呢。” 说完他发动汽车跟了上去。 小田一定知道我们跟着他,所以他故意放慢了车速好让我们跟上,就这样,我们一路跟着他们又回到了刘琦的宠物店门口。 看着刘琦下车,和车里的小田道别,再拿钥匙开了店门,进去,关门。 很快,小田的电话就来了,阿黄接的,嗯嗯啊啊了半天,最后他让小田先回家了。 挂了电话,阿黄对我说“小田说刘琦表现很正常,就是一个纯粹去夜店玩的女孩,要说有异常的,他怀疑刘琦和酒吧酒水营销有联系,不过接触时间太短,刘琦就要回家,小田故意自告奋勇送她,他们还互留了联系方式。” “酒水营销?” “就是卖酒提成。” “嗯?”我想到那天晚上不少人送她的烈焰红唇酒,那可不便宜,抽成的话可真不少。 随后我和阿黄在车里沉默了很久,没发现刘琦有问题,怎么办?但是三个失踪者明明是和刘琦有过接触的。 “下面怎么办?” “调查外围情况吧,主要是经济收入交往圈子朋友等等,这会儿不宜和她接触了,万一和她有关,免得打草惊蛇。”阿黄沉吟了一会道。“琦琦那边我让小田盯着。” “那我呢?” “你,闲的话,明天继续来我这呗。三人智慧胜一人,反正你也是休假没事可干。”阿黄笑了笑说道。 “还没事情可干,要不是小静要上课,这几天估计又来找我了,老毕这该死的,送了个人情给她,现在她都能直接进我们大门接待室了。” “其实,我觉得你这个朋友也不错啊。”阿黄犹豫了一下说道。 “打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现在还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我拉上安全带说道“还是先送我回单位吧!” 阿黄没说话,径直开动汽车送我回单位。 一夜无事,第二天起床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再跟着这个案子,毕竟,这也不是我的本职工作,怎么能耕别人的田荒自己的地呢? 可是就在这时候,机关电话来了,无他,交检讨! 其实检讨早就写好了,几天过去了我总以为没事了,突然又来这一茬,我又有点闷闷不乐了,打发胜熊去帮我交检讨后,我换了衣服又出门了。都说好奇害死猫,我还真的很好奇这个失踪悬案。那就去阿黄那边玩吧! 从侧门溜了出去,在路边吃了个粉(实在不好意思再去蹭阿黄的饭吃了),我打了个车,想直接到阿黄单位去,开到一半,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这不是上次被交警拦住的那个路口吗?这好像是在刘琦宠物店附近。 我坐在后排左右看着,突然,路边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眼帘:是看相老头! 他怎么换了地方?不是在刘琦店旁边的吗? 我喊住师傅,让他停在了路边,付了钱我下车三步并做两步来到老头摊前,等老头面前一个大妈走了后,我连忙凑上去“咦,老师傅,你怎么跑这边来了?这边生意会好些吗?这么早就开张了?” 老头抬头眯着眼看着我,“哟,警官呐,真是有缘啊。” “哎,是有缘,到哪里都能遇到你。” 老头看看我,“你们是不是在盯着那个叫刘琦的小女孩?” “呃,这个。”我有些犹豫,按说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不确定老头问这话的意思。 “老实说,我看你们两天都在她附近了,是不是在暗中监看着她?”老头捋了捋胡子。 我依旧沉默着,老头突然神秘一笑,转了一个话题说道“你刚才不是问了吗?我为什么会换地方,我告诉你,我的营业地方,就在这里。” “这里?”我有些吃惊。 “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换?我告诉你吧,有一天呢,我就在这里看相算命,那个叫刘琦的女孩呢,从这里经过,我看她神情,发现她似乎神情恍惚的,觉得她是不是有心事,我就叫住了她。本来想着能赚一笔钱的,可是,却让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我不由得被老头的说话内容吸引住了。 “刘琦,被催眠过。”老头低声说道。 我先是一愣,马上又道“这不奇怪啊,她本来就在精神心理医院接受催眠治疗。”这话一出我就知道我说漏嘴了。 “嗯?”老头也是一怔。“接受治疗?” 我看老头也比较困惑的样子,更加没有头绪了,干脆一横心,告诉了老头我们追踪刘琦的目的。 老头听完,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事情真和刘琦有关。” “你也觉得和刘琦有关?”我大为惊讶。老实说,我从没想到过有一天我会和一个江湖骗子谈一个案子的案情。 “我知道,我在给刘琦算命的过程中,发现刘琦被人催眠过,注意,绝不是简单意义的催眠放松治疗之类,而是直接在潜意识里下了命令。我想,做这个事情的人,一定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说不定就和你说的案子有直接联系。” 乖乖,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江湖骗子的老头居然能找到案子的突破口。 但我还是不大相信,“老师傅,可,可你是干这个的,你怎么能看的出来?” 老头第一次露出了和他一直以来不相符的气质,那是一种自负,一种源自对自身本事的绝对自信而产生的自负,老头缓缓地笑了。 “小伙子,你以为老夫是江湖骗子吗?” “那是什么?” “听说过陆志韦吗?”老头问道。 “没有,那是谁?” “民国著名心理学家,我的祖师爷。”老头声音一下子低沉下去。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九十一话催眠对决(十) “啊,你是学心理的?”我大为惊讶道。我实在是想象不到老头这样的江湖骗子一样的人物居然是学过心理学的。 老头没理我,他继续眯着眼径直说下去,“陆志韦可谓是中国现代心理奠基人,他为科学心理学在中国的普及和发展做了大量工作。在1934年,他组织了北京五所大学(燕京、辅仁、清华、北大、北师大)每月举行一次心理学界联谊会,商讨发展大计,还主编出版了《中国心理学报》。当时影响极大,也正是他,将西方的催眠引入了中国心理学界。” “他的学生很多,很多大学聘请他为客座教授,我师傅只是其中一个,他自小出自中医世家,对精气神比较看重,师从陆志韦后就接触到了西方的催眠,此后就醉心于此道。我师傅立志要把中西方有关催眠的部分融合在一起,他花了毕生的精力投于此道中,甚至终身没有结婚成家。”老头缓缓说道。 “那后来呢?他成功了吗?”我不禁被老头说的这一段轶事所吸引住了。阵有女号。 第145节 “我师天资聪颖,又勤奋好学,他遍访心理学界的名师、催眠高手以及气功大家,终于在其四十多岁写出了一本书,叫做《中西催眠要义》。” 我的天!听起来很流弊的感觉,就好比武林秘籍一样,我越来越好奇了,就没再打岔,继续听了下去,也许是很久没人跟老头聊天了,反正我和老头也不认识,也没有交集,老头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再也关不住了。 “催眠术你知道吗?”老头冷不丁问道。 “就是搞个表啊什么的在眼前晃,让人感到很困,再说几句就睡过去了,然后什么都听你的那种?” “肤浅!”老头冷笑道。 “常规意义上的催眠状态是一种类似睡眠又非睡眠的意识恍惚心理状态。而催眠术就是运用心理暗示等手段让被催眠者进入到催眠状态的一种心理暗示技巧,这种心理暗示技巧包括如放松、单调刺激、集中注意、想象等方法,将人诱导进入到催眠状态之中。” “简单的催眠只能让受众产生一段记忆,或是发生一些自己也没意识到的动作行为,而我师的催眠已经到了非常高的境界,甚至已经不需要借助于外物,就已经能将人进入潜意识状态,更绝的是师傅催眠对象的这种潜意识状态甚至能代替清醒状态,正常上班和生活,只是感觉像变了个人一样,把内心深处的很多东西都能释放出来。”老头的神情很是向往。 “等等!”我打断了老头,“你的意思是,刘琦也可能是这种状态,其实她有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老头白了我一眼“我可没这样说。再说,能到这种境界的人非常少非常少,我知道的也只有我师傅一个人。” “你师傅叫什么?”我不禁好奇问道。 “知道叫什么有什么用?”老头突然黯然说道“再厉害的人才,在那个时候最后不还是没有好结果。” “什么意思?” “我师傅在文革第二年就死了。”老头看看我,拿出一根烟点上,抽了起来。 “知道吗?其实那会儿我是红卫兵,我那时候好吃懒做,什么好事都不干,就喜欢到处跟人起哄,混吃混喝。再后来,我就遇到了我师傅,那是一帮红卫兵说他学习帝修资的东西,要树立他为黑学术典型,在批斗他的时候,我看他可怜,最后一个走的时候就给他丢了点外伤药。师傅后来说,其实他那时候就看出来了,我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就是懒点,偶尔会迷失自己,不过本性是好的,灵魂值得拯救。”老头说到这里,眼睛开始湿润了。 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师傅说他的心血不能失传,刚好我又识些字,所以就偷偷收了我做弟子,不过还没教给我很多东西,师傅就在后来被批斗死了。” 中国自古多奇人呐!我沉浸在老头的故事中,原来高手的结果都比较凄惨啊。 “师傅死了后,我偷偷将师傅给我的书藏了起来,没事的时候看看,但是我天赋有限,又没人指导,仅靠自己去悟,感觉很是吃力。再后来,文革结束了,我的青春也耽误了,恢复高考后我也试了试,可惜很多东西全部忘光了。后来我在一个工厂窝了二十年,一直到退休,然后我就在外面靠着心理学的知识糊弄下人,赚点生活费补贴家用。” 老头说完长出一口气,仿佛几十年的心事都倒了出来。 正在胡思乱想,老头一句话把我拉了回来“哎,你刚才说刘琦去哪家看病来着?” “啊?哦,精神心理医院。” “知道是谁给她做的治疗的吗?” “知道,好像是一个叫秦教授的吧,怎么了?你怀疑他?” “不是怀疑,应该就是他,你说过刘琦接触的人没多少,结合我那天看到她的精神状态,我觉得如果这些案子是人为的,那么刘琦应该背后有人。我的判断是:这个人绝对没有我师傅那样的本事,他就是在刘琦进入潜意识状态后,给她加了一个暗示,至于这个暗示是什么,又或是让刘琦做什么,我们都不得而知。而且,这个暗示是有开关的。” “暗示开关,什么意思?” “就是在一般情况下,这个人是正常的,但是在接到某种信号时候,他会听出之前埋伏下的暗示安排,做出相应行为。” 我听的瞠目结舌,“您说的这些,能不能通过具体的、有逻辑性的实验证实呢?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能不能证明谁催眠了谁去做什么事吗?我还没笨到哪个地步。” 我连忙点头,充满期望地看着老头。 “答案是不行!”老头也很干脆的回答道。 “精神世界的东西,存在,也是虚的,你无从看到,所以,我们根本无法证明一个杀人犯是故意去杀人还是,被人催眠去杀人,亦或者,他的精神世界足够强,可以伪装成被催眠去杀人。你说这怎么证明?” “这样啊!”我沮丧起来。“说了半天,都是猜想啊,得不到证实这不行,警方办案得要证据啊。” 老头笑笑“可以让我去见见那个秦教授吗?说不定我会找出点什么有用的线索出来。” “这个嘛。”我犹豫了一下,我说了可不算,这得阿黄决定。 我很快就做了个决定:我把老头也带到阿黄那边,从头到尾再说一遍,看看阿黄的反应,反正我是信了老头。 “啊,对了,我还不知道老前辈姓名呢?”在车上我才忽然想起来。 “老?我很老吗?我内退的!才五十二!叫我赵坤吧。对了,别再说我是给人看相算命的江湖骗子,我们这一行也是有名堂的,和一般的江湖骗子不同,我们是应用心理派。” 老实说,我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个派别。 赵坤一反刚才的肃穆,嬉皮笑脸地给我讲着关于心理学应用的故事,比如,有三个人去面试,找你算命问前程,你怎么回答最滴水不漏,三个人都会感谢你,实现利益最大化? 我百思不得其解,问之。 赵坤竖起一根手指,笑而不语。 …… 半小时后,阿黄办公室。 “你们说的都没有证据,让我怎么相信你们?!”阿黄紧紧皱着眉头坐在办公椅上。“老哥你也真不靠谱,你相信这个摆摊算命的话?” “谁是摆摊算命的?我是业余爱好帮助人。”赵坤靠在椅子上反驳了一句。 “我知道是有点匪夷所思,不过,但凡有点线索都要试试,你们警察不都是这样的吗?不是侦查学里还有一句话,排除那些不可能的,剩下的就是最接近真相的吗?” “话是这样说,但你们这些仅仅是推理和想象,怎么能成为证据呢?” 办公室内一片沉默,赵老头倒是一身轻松,好奇的东看西看的,丝毫不在乎我们的谈话。 我坐在椅子上,多少有点生气,我是想帮阿黄,没想到阿黄却毫不领情。我强行让自己不在去想那些没用的东西,又把这些线索在脑海里理了一遍。 咦,找到一个说服阿黄的理由了。 “阿黄,我找到了一个佐证,不知道算不算。”我望着阿黄说道。 “说说?” “第一个失踪案在什么时候?” “三个多月以前。” “刘琦什么时候去接受的第一次治疗。” “这个,不知道。”阿黄有点郝然。 “打电话去问!问挂号处就可以!”我站起来说道,“查刘琦挂心理门诊号的时间,查缴费项目。” “你的意思是两者之间若有联系,则一定是刘琦看病在前,失踪案在后?”阿黄开始明白过来了。 “我敢大胆的再推断,失踪案一定是在刘琦接受催眠治疗之后发生的。” 阿黄若有所思点点头,拿起电话,“小田,帮我查个事情。” 十分钟后,小田跑步来到阿黄办公室,他急急地冲进来“报告,查出来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九十二话催眠对决(十一) 小田进了屋子,却发现我们都在办公室,他楞了一下,随即望着阿黄。 阿黄对他点头示意道“说吧,没事。这里没外人。” 小田有意无意看了老赵头一眼,我心里顿时乐了,这个不是外人又是谁?估计小田心里也在嘀咕。 小田拿了张纸,看着说道“我刚才打了医院医务处和计价处的电话,查到的结果是这样的:刘琦三个月十天前去了医院做检查,挂的号就是秦教授的,三天后又挂秦教授的号接受了心理治疗,然后一周第一个失踪案件发生了。” 小田看了下我们,继续说道“我还查到第二个失踪案子,是发生在刘琦接受心理治疗后两天,最近这一起,发生在刘琦去医院后的三天!” “能不能查到是什么治疗项目?” “暂时不能,要等医院计价处查一下,因为是手写处方,要找原始单据。不过我留了电话,有结果会打过来。”小田立正道“队长还有事情吗?” “干的不错,挺细致的。你去把车开到楼下,我们去一趟医院。”阿黄吩咐道。 “是!”小田什么都没问,转身下楼了。 我望着阿黄,“现在你怎么想?” “值得一查。”阿黄马上说道“事不宜迟,走吧,我们一起去一趟,上车再聊一会儿的细节。” “好!”我马上振奋起来,拉着赵老头就要下楼。 “你们下去在车上等我,这次我要换便装去。”阿黄在后面喊道。 在开车去医院的路上,小田开车,阿黄在副驾驶说道“一会儿我和小田去外围调查秦教授,你和赵,赵师傅,你们就按刚才说的去心理门诊摸摸秦教授的底。” “我没问题,就是靠赵老了。” “别叫我赵老,叫我老赵就行!”老赵头显然很不服老。 “那,老赵,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老赵白了我一眼,“挂号,看病!” “就这么简单?” “你以为啊?就这么简单!我进去跟他聊聊,凭借感觉和说话,眼神对视,基本能看出来这个秦教授的料水,有没有藏东西。” “真的假的?”阿黄插了一句。 老头很自负“当然,就凭我在江湖这么多年的阅人无数。” “那我怎么办?”我问道。 “你跟我一起进去啊。” “那怎么能行?” “就说你是我亲戚吧!” 我一时无语,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尽管,老赵头看上去有点獐头鼠目的,阿黄在前面笑的直耸肩。 我们的车很快就到了医院,我和老赵先下车挂号,小田和阿黄停车后去院办。 我和老赵走进门诊,找到了专家门诊表,一看,今天还正是秦教授坐诊,这可好,不白跑。 挂了号我们直接上了二楼秦教授诊室,门关着,挂着牌子,“诊疗中” 我俩望了一眼,只好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等着。 “赵坤!”过了一会儿,里面走出去个中年妇女,随后一个声音在里面响起。 “哎,来了!”老赵站起来往里走,我也赶紧装模作样的去扶着他。 老赵甩开了我,自己先走了进去。 “大夫!我看病。” “坐吧!”越过老赵,我看到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的中年人,他留着三七分头,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第一感觉确实是教授的样子。他看到赵坤楞了一下,开口说道。 老赵老实不客气地做到了秦教授桌子边的椅子上。 “这位同志,你是?”秦教授转头看向我。 第146节 “哦,这是我大侄子!他陪我来的。”老赵抢先说道。 我只好满脸堆笑地站在老赵边上,忙不迭点头,心里却是恨死了老赵头,说亲戚不就得了,还非得大侄子! “大夫,我最近老睡不着!我听人说你治疗失眠可有效了,所以我专门跑老远来挂你的号。”老赵开始发挥了,我发现老赵真可以去当演员了!像模像样的! “你是做什么的啊?” “大夫,我工人,现在退休在摆地摊。” “哦,你多大啊。” “53了大夫。” “是睡不着啊还是易醒啊?” “都有。” “哦!”秦教授看了一眼老赵,“最近家里生活上有没什么大事发生啊?” “没有。”老赵有一问答一问的,显得极为配合。 “最近做过体检没有?” “没有。” “这样啊,吃饭没,没有你先去做个抽血,再给你开个脑电图,我先看看有没有器质性的病变。” 我在边上冷眼旁观,感觉这个秦教授中规中矩的,既体现不出教授的水平,也没有什么端倪可寻。 “专家,您看我有事吗?”老赵做出一副慌张的样子。 “不好说,失眠的原因有很多,有器质性的也有心因性的,我们得慢慢排除。”秦教授慢吞吞的说道。 “那我做完检查呢?”阵呆坑圾。 “做完检查啊?做完检查看看有事没有,如果有问题呢,那就是器质性的可能多点,如果没问题的话,再做进一步的心理测评。”秦教授依旧是不急不忙地说道。 “要是心理测评有问题呢?” “那就要接受心理辅导啊,治疗啊,哦,对了还要开药。其实我可以直接给你开些安神补脑的药,你可以做完检查带走,观察一段时间再来。”秦教授微笑的对老赵头说道。 “那你什么都没给我看,还给我开检查开药的,算什么?”老赵头佯装生气道。 “试验性治疗也是有必要的,尤其是呢,对你这样的不明原因的病情。”秦教授推了推鼻子上的金丝眼镜说道。 “我不要开药,我只要你给我解决问题!开药我到处都可以开!”老赵头开始挑刺了。 “啊,你别急啊,我们慢慢来,你越急呢就越好不了,现在你得配合治疗,接受我们专业人士的建议,这样才能找到问题所在,我们才能一起解决问题。”秦教授和声细语的,给人感觉很讲道理很有好感,语气中带着三分引导又带着三分劝告。 “大夫,你给我催眠吧,我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我听人说你们这里有睡眠。”老赵头表演真不是盖的。 “啊,这位同志,你这是有误区啊。催眠要看人和状态的。”秦教授看了老赵头一眼说道。“你们还是先去做检查,我再来判断吧。” 我看再赖着也没什么必要了,打岔道“医生,我们不知道地方啊。” “没事没事,我这就叫人带你去。”秦教授高声叫了几下,“小罗!小罗!” 过了一小会儿,门被打开了,一个清洁工走了进来,“教授,什么事?” 我转过头看去,咦,这不是上次来遇到的那个清洁工吗?和我差不多高,只是奇怪的是五官极不协调,面部有一边是斜的,好像是神经性面瘫?显得极为丑陋。 “小罗,带他们去门诊抽血室。”秦教授和声说道。 小罗目无表情地看了我们一眼,“跟我来!” 出了门,我借去取钱为由带着老赵摆脱了那个小罗,直接溜出了门诊大门。 “学院派的书呆子。典型的学院派!”老赵头一出门诊大厅就跺脚说道。 “这些人就知道科研,写文章,搞课题!实践中狗屁本事都没有,他连心理治疗都未必会,还催眠?上来就检查,然后就给你开药!这些个教授啊,哪里有什么水平,简直是把医学心理学都给玷污了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老赵,似乎这火发的莫名其妙。“老赵,催眠呢?你不是还没去体验吗?” “屁的催眠,他这点本事,我看连个傻子都催眠不了。” “那是什么意思?”我有点茫然,线索指向秦教授,这会儿显然老赵又不认可了。 “等等吧,听听你那个朋友他们调查的情况再说吧。”老头还是有点愤愤不平。这老头,还真是古道热肠。 我没再言语,给阿黄打了个电话,然后带着老赵在医院外拐过角去的一个停车场外等着。我们等了一会儿,才见到阿黄带着小田过来。 “你们那边怎么样?”阿黄见了面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心里却是一沉,显然阿黄那边没什么有价值的收获,他才会期望这么高,希望我们能有所发现。 老赵头闷闷不乐的将他的判断告诉了阿黄。阿黄皱着眉头,半天不说话。 小田比较机警,看我纳闷的眼神,对我们说道“我们那边查了秦教授,背景比较简单,父母是知识分子,恢复高考后1986年考上了北大,毕业后分到这边的省城,然后一直在这个医院工作至今,未婚,独居在医院理。为人低调,生活简单,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他的档案我们看过,他是北大理学院心理学系的优秀学生,好像还是什么著名心理学家陆志韦的徒子徒孙呢。” 嗯?我看了看老赵,这不是他的同门吗? 老赵头脸一下子阴了,不知道是因为高看了秦教授的缘故呢,还是都为陆老的传人的缘故呢?又或者是他刚才口不择言的缘故呢? “看来,秦教授似乎没有可疑之处。”我犹豫了一下,试探性的说道。老实说,秦教授这样的人,除了单身外,其他简直就是完美的知识分子代表。 阿黄还是那个样子,没什么表情,“那怎么解释他和刘琦和失踪案三者之间的联系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刚才小田接了个电话,收费处查到了刘琦的治疗处方,开具的项目是:催眠。” 有这么巧吗?但问题是,看似前面有路,其实我们又走到了绝路,现在该怎么办呢?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九十三话催眠对决(十二)昨晚加班,周末双更补回 几个人一时陷入了沉默,阿黄挥了挥手,“走吧!先上车。” 我们几个只得上了汽车,我有些尴尬,毕竟是我游说阿黄来调查秦教授的,现在落得这个结果,阿黄脸色也不好看。 该怎么办呢,车内也是沉默着。 小田犹豫了一下问道“队长,我们去哪?” 阿黄没说话,老赵头在旁边嘀咕了一句“这姓秦的混的人模狗样的嘛。” 我白了他一眼,“你们到底有没有本事啊?我说,催眠真的有你说的那些个用途和危害吗?” 老赵头没理我,突然我脑子像划过了一个闪电,一下子抓住了个什么东西,但是又不确定是什么。 “老赵,你刚才说什么?”我抓着老赵的手问道。 “说什么?没说什么啊。”老赵头有些莫名其妙。 “你刚才嘟囔的那句是什么?” “哦,我说,姓秦的混的人模狗样的啊。” 就是这个!狗!我知道了,问题就在这里。刘琦店子门口有个狗,叫饕餮的藏獒(名字可真怪),这个狗后来我们再去就不见了。我听小静也说过,这个狗以前没见过的。那么一定不会是刘琦自己养的,是谁的呢?这个狗主人会不会和刘琦有关系? “阿黄,是不是城市管理规定养大型犬要报备?” “是啊。”阿黄有些疑惑。“你的意思?” “去查那个狗去哪里了?你们想,既然刘琦有不在场的证明,那么重点是现在是排查和刘琦接触的人,那一个可疑点都不要放过。” “好。”阿黄简单的说道。“小田,回队里。”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又折回了队里。阿黄安排小田去调查后,领着我们去食堂吃饭。 刑警队的食堂比较小,不过很简洁,饭菜都是些家常菜,吃起来还比较可口。 吃饭的时候,老赵头一直盯着我看,弄得我莫名其妙的。我问老赵头干嘛,老赵低声说道“你为什么对这个事情这么上心?是不是喜欢刘琦那丫头了?” “扯远了吧?老赵。”我有点哭笑不得。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找事情充实自己,呵呵,感情是不是不顺?还记得我给你算得命吗?”阵庄讨巴。 “你那是瞎咧咧。”我夹了一口菜吃道。 “你心里一直还没忘记一个人吧?那晚上跟你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哦,徐曾静来着?挺漂亮的丫头,你好像不是很感兴趣。看来你还没做好再进入下一段感情的准备啊。” “老赵头你真无聊。”我看到阿黄侧着耳朵在听,不仅有点生气。 “你很要强,又有些完美倾向,是不是始终耿耿于怀恋爱的失败?是初恋吧?”赵坤笑眯眯的说。 人就是这么奇怪,有些事情你明明已经放到心底,当有人提起的时候,你会不由自主的再次全部翻出来。 不可否认,我是一个怀旧的人,情不自禁间,往事一幕幕如电影一般在眼前闪过,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一下子有些惆怅起来,神智也开始有些恍惚,低声答道“是。” “你确定你的初恋女友是你想要的?”老赵头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是吧。我不确定。”我不由自主回到道。 “那徐曾静怎么样?刘琦又怎么样?”老赵头的声音听起来既清晰又遥远。 “不知道。”我眼前出现了刘琦性感的身影,又划过小静的精致的脸庞,我喃喃道,我整个人开始放松下来,手里的勺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铛!”一声脆响! 我一个激灵! “老赵,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又惊又怒道。 “别激动嘛,你不是不相信催眠吗?我给你小小试验了一下,看看你的感情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赵坤狡黠的笑道。 “不需要!”我冷冷回道。 阿黄这时候惊讶地说道“厉害啊,老赵,你能对任何人都催眠吗?” “那不行,得看对象的状态还有意志力。”老赵看了我一眼,“又或者,我得找到特定的侵入点。” 我脸一红,合着我的感情世界成了他的侵入点了。 “快吃吧。吃完了回办公室等小田消息再考虑下一步。”阿黄说道。 “我们又不是警察,白给你们公安局干活啊?”老赵头理直气壮。 阿黄什么都没说,看看我。他把球踢给了我,我当然也没有理由掏钱帮阿黄干活,但是我还是可以劝说老头的:“我帮他呢,是友情,你帮他呢,是履行一个公民的义务。”在看到老赵头不屑一顾的样子后,我又改变了说法“再说,你帮他,回头他给城管打个招呼,不让城管赶你不对你也有好处?”我循循善诱道。 我把球又踢回给阿黄。 “哎,这倒是好。”老赵头看看阿黄。 阿黄瞪了我一眼,无奈地说道“只要你提供的线索能破案,我自然会帮你打招呼。” “嘿!说定了!”老赵头兴高采烈的。 几个人吃完饭刚回到办公室,小田就回来了。他急冲冲走了进来,还不待我们反应过来就说道“查了街道和基层派出所的登记表,造册里没有这么一只狗的存在,也就是说,这个狗是私自养的。” 第147节 我马上反应过来,“刘琦能喊出狗的名字,狗又不是刘琦一直养着的,这意味什么?” “这意味着这个狗另有主人!”阿黄接道。“找到它!” 我耸耸肩,“这个就要你们自己去找了。”那是,找狗可不是我强项,街头调查取证是警察们的拿手好戏。老赵头也是一副旁观的样子。 估计只有到了这时,阿黄才反应过来,我们并不是编制内人员,他只好拿起电话开始布置起任务来。 我和老赵头干坐了一会儿,感到无聊起来。看看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和老赵头告辞离开了警局。 我没事干,打算去网吧玩玩,顺便查查催眠的资料,我倒是对这个略显神秘的东东蛮感兴趣的。 老赵头要回去摆摊,出来快一天了都没收获,说要赶回损失。 分别的时候,老赵头莫名其妙来了一句,“晚上早点睡。” 我纳闷了好一会儿,老赵头是怎么了? 去了网吧打了会游戏,那时候没事我又在玩一款当年比较火的游戏--《破天一剑》,玩了会,和里面的几个队友组队升了会级,聊了聊天,我又退了出来,上网找催眠的相关资料。 在网上搜索到的信息是催眠术(hypnotism),源自于希腊神话中睡神hypnos的名字,是运用心理暗示和受术者潜意识沟通的技术,因为人类的潜意识对外来的信息的怀疑、抵触功能会减弱,因此施术者会用一些正面的催眠暗示(又称信息,例如信心、勇气、尊严)替换受术者原有的负面信息(又称经验,例如焦虑、恐惧、抑郁),从而让受术者能够产生和原有不同的状态。 看到这里我就在想,如果反过来,施术者用一些负面的催眠暗示去替换受者原有的正确的思维方式、行为,那又会如何? 我记起来郑伊健和黎明曾拍过一个关于催眠的片子,好像叫做《双雄》,里面就有类似的情节,说是有个厉害的人将警察催眠用来帮他抢银行。好像就在去年这个时候放的,我是在电影院里一个人看的。 越想我越觉得这几起失踪案,包括刘琦背后一定还藏着有人,但是这个人究竟会是谁呢?居然可以躲开警察的外围调查而不暴露身份。秦教授应该是最符合条件也是最可疑的,可是老赵头却很肯定秦教授没有这个能力。 那又是谁呢? 带着深深的困惑我离开了网吧,赶回了驻地。 这个时候我倒是发现当警察,尤其是当刑警的一个小小乐趣了,那就是总会有一些疑难案子出现,这个时候你会百思不得其解,解惑之心往往会超过你对案子本身的关注(好比,其实我对失踪者一无所知,也并不感兴趣),再通过孜孜不倦的追查,最后找到答案的时候一定是很有成就感吧? 回到连队先和老唐碰了下头,连队一切照旧,老唐说老毕下午来找过我,看我不在就走了,走的时候托他带了个话,“个人三等功没了,集体有,那事到此为止。” 我倒没有多少不甘,毕竟犯错在先,处罚也是无可厚非,就是多多少少有些遗憾和落寞,还有就是对部队的无奈。是的,无奈,真是奇怪,有时候我们经常安慰自己付出就有收获,但我现在才发现在这个群体里,自己的命运和人生却往往由不得自己去把握。 老唐看我不是很开心,主动招呼我晚上去他房间聊天--两瓶二锅头,一盘花生米,我们就这样开始了一次长谈。 具体谈了什么我早已经记不得了,我只记得老唐告诉我部队和地方不是一回事,服役和工作又不是一回事,努力和收获也没有直接联系……,这让刚下到部队不到两年的我惊讶不已,似懂非懂。多年之后我才明白老唐的话的意思,可惜,我领悟的晚了点。 就这样老唐跟我扯了大半晚上,直到快12点,我才昏沉沉回到自己房间,倒头便睡。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九十四话催眠对决(十三) 谁知道这一睡,居然做起梦来,梦的内容很怪,梦到的是我和初恋女友没有分手,最后走到了一起。当然,我也没有当兵,两个人平淡的生活着。再接着,生活中居然又遇到了萧墨雅、小玉、小静等等一干女孩。 然后就是女友的无休止猜忌,朋友间不断的尴尬,后来老毕他们几个又突然冒了出来,说既然这么麻烦,还不如都不选择,重新再找一个年轻漂亮的。 更离谱的是女友那张脸不断在我面前变来变去的,变成了萧墨雅、小玉、小静……,最后居然变成了琦琦的脸,更离谱的是我发现自己居然变得又高又帅,正一个车里在搂着刘琦调笑。这是我吗? 谁知道怀里前一刻还在笑颜如花的脸,下一刻变得冷冰冰的,她突然冷冷说道:“男人,都去死吧。”然后举起一个锥子扎了过来。 我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大汗淋漓。 真是个噩梦啊。 我看了看表,七点不到,我却再没睡意,穿好了衣服,洗漱完,我坐在书桌边。 这个梦真是荒诞啊,老实说我从没有做过这么荒诞的梦,大多数时候我睡觉不做梦,偶尔有也是平淡无奇的。哪里有这么连续剧情内容丰富的梦呢? 我抹了把脸,想起了老赵头临分手前的话。 什么意思?难道是老赵头给我进行了催眠? 真有那么神奇?我决定去找老赵头问个明白。 休假还有三天结束,我吃了早饭跟老唐打过招呼,穿了便装出了大门,直奔老头平时蹲点的地方去。 老头来的挺早,已经坐在小马扎上看书等客人了。 “嘿,行啊,你这也是朝九晚五啊!”我走到边上挪揄道。 “那是!”他抬头看了一眼我说道。“昨晚睡得可好?” “我来找你就是说这事的!”我弯腰盯着他,“说吧,你到底给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一晚上的梦,最后还被吓醒。” “我什么都没做啊,嘿嘿。”老赵头猥琐地笑了笑。 “不可能!” “啊,我真的没做什么,不过是用些语言暗示,勾起了你自己的潜意识罢了。” “不懂。” “其实梦就是人的潜意识体现,知道佛洛依德吗?” “听过,哲学家?” “他其实应该首先是个心理学家,在我们看来他最大的成就是一本书一个理论,书就是《梦的解析》了。”老赵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继续。”我好奇心又上来了。 “他的观点是梦不是偶然形成的联想,而是压抑的欲望(潜意识的情欲伪装的满足)。任何梦都可分为显相和隐相:显相,梦的表面规象,是指那些人们能记亿并描述出来的内容,即类似于假面具;隐相,是指梦的本质内容,即真实意思,类似于假面具所掩盖的真实欲望。在弗格伊德看来,梦的运作、化装主要通过压缩、移置特征、次级修正的过程把梦的显相完全歪曲,压缩,是显象的梦被转化为简略的形式,梦的某些成分被略去,另-些只以残缺的形式出现。移置,即一个不重要的观念成小事,梦中却变成大事或占据置要地位。象征,即以具体的形式代替抽象的欲望。它显示了梦作为通往潜意识的真实线径;能形成的内容(变化、矛盾、原因)中反映逻辑关系,而是以改头换面的方式出现。次级修正,即把梦中无条理的材料加以系统化来掩盖真相等。” “没听懂!”我老实说道。 “……,这样吧,简单来说!就是我们可以通过一个完整的梦境探知你的内心世界,包括你深埋在内心中的欲望。” “梦有完整的吗?又或者说梦可以做完的吗?”我很是诧异。 “当然,你内心中的潜意识会投射在梦里,当然,很多人记不清自己做的所有的梦了,你倒是记得很清楚,其实这样你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发现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想要什么和你的最深处的欲望。” 有些深奥了,我似懂非懂。“那你怎么不想办法让我做完?我刚梦到刘琦要杀我。”呃,不对,好像不是杀我。 “不是让你晚上早点睡吗?”老赵头理直气壮地说道。 “这有何关系?” “早点睡,做梦的时间长一点,说不定,你会在梦里找到你想要的结局又或者答案。” 卧槽!这是什么理论!? 正在和老赵扯的时候,电话响了,拿起一看,是阿黄! “喂!哥们。” “在哪里呢?” “出来了,在跟老赵瞎侃。” “不如一起来我这吧,有情况了。”阿黄犹豫了一下“喊上老赵吧,就说今天一天我请吃饭。”然后他又补充道“下馆子。” 阿黄态度的转变多少让我有点吃惊,不过我敏锐感觉的阿黄一定是找到了什么线索,才会对老赵态度大转弯。 我放下电话,跟老赵说了,本来以为老赵不会答应,谁知道老赵应的很是干脆。 “为什么不去,有好吃的,还能让他欠我一个人情,反正我也是好奇,去看看呗,又不需要我跑腿,我只是给你们提供参考。” 老赵倒是个爽快人。 我又拦住了一的士,带着老赵来到了阿黄单位。 一进阿黄办公室门我吓了一跳,里面五六个人。 “你们来了?坐。”阿黄招呼道。阵宏边巴。 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下,阿黄说道“这是我的朋友,恰巧和这个案子有点联系,我就叫了他们来帮忙。” 介绍完阿黄话锋一转“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就是想弄清楚一个事情,重要当事人刘琦有一只狗,是藏獒,但是有人证实这个狗以前没见过,也就是说这个狗另有主人。我问过很多专家,一般来说,藏獒这种狗是不大可能交给人寄养的,因为它认生和具有领地感,对陌生人会有强烈的敌意。我们基本可以推断,这个狗的主人和刘琦应该认识,这个人还应该是刘琦生活圈子中的一个重要角色,但隐藏的非常深,很有必要把他挖出来进行嫌疑排除。” 阿黄停了下,继续说道“经过前期的摸排和调查,啊,这个要表扬小田,他一天都没休息过,问了刘琦宠物店附近很多人,打听到一些关于狗的情况。有几个人在夜里见过有人拉着狗出现过,我们根据时间,和目击者描绘的情况,可以推出这条狗应该离宠物店不远,是狗主人牵着狗带过来或是离开的。一会儿呢大家分成四组,要对以刘琦宠物店为中心五公里,哦,不,八公里的区域进行拉网过,一家家的挨户清查,确实找到狗主人,但是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这怎么查啊!那么大的地方。”有个女警在我边上嘀咕。 “养个大狗总有动静吧?总有叫声吧?总有人会看到吧?!”小黄瞪了她一眼。“外围工作小田都能做,你们为什么不能?要调动积极性!”阿黄越来越有领导感觉了。 “不要说了,现在就行动,我们开车在外围兜着转,有线索马上电话我,好,这里有个地图,已经进行了任务划分,你们这就去吧!”阿黄不庸置疑的说道。 众人纷纷应了一声,开始往外面走去。 “中午在外面解决啊,记得开票,我给报销!”阿黄在后面吼了一嗓子,多多少少让这几个警察高兴了下。 待大家都走后,阿黄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坐在我们边上,对我们说“领导很重视这个案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一个失踪者周涛的家属,找到了另外两个失踪者的家属,通过一定途径给局里施加了压力。上面让我限期破案,生见人,死见尸,我时间不多了,你们得帮我。” “能帮尽量帮。要不,我跟你手下一起去找狗?”我半开玩笑地说道。 阿黄摇摇头,“那不是你的活,我只是想让你们帮我确定下你们的推断,到底有几分把握,我怕找错了侦查方向白白浪费时间呵。” “想验证只有一个办法!”老赵头突然说道。 “什么办法?”阿黄抬头问道,声音充满了期望。 “还是要找机会给刘琦催眠!探知她身上到底有无催眠指令,又或者是有什么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我之前就想进行了,只是没机会,才在她店子旁等了很久。” “要什么机会?”阿黄看着他。 “制造一个机会,让她没有心理准备,我可以一下子进入她的内心世界,又或者可以给她下暗示,让她进入催眠状态。” 我吃了一惊,“你行吗?老赵?这样清醒着你也可以?” “催眠不分状态,无论你清醒与否,都能被催眠。不过有些意志力强的人,不相信催眠,他们会从内心上抗拒催眠师的做法,这样的人就不容易催眠。想要容易催眠,要么是放松状态要么是精神不集中,淬不及防没有准备的情况下。” “所以,你要一个机会?”阿黄插嘴道。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九十五话催眠对决(十四) “是的。警官,你可以为我制造这个机会。”老赵笑嘻嘻说道。 “我?”阿黄吃惊道。 “是的,这样。”老赵凑近阿黄耳朵,开始耳语起来,我也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也不大好意思凑过去看,毕竟,老赵不愿意公开说,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只见阿黄皱着眉头,微微点了点头。 我非常好奇,不知道老赵到底想出了个什么办法。不过我也没问,只见阿黄拿出电话,走了出去,好像是给什么人打电话去了。 等阿黄回来的时候,他对老赵头点了点头。老赵头随即比划了个ok的手势,而后两人居然安然在办公室喝起茶来,老赵更是轻松到看起报纸来。 我当然也不会去问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耐心等待自会见分晓。 不到半小时后,办公室外面有人问道“请问黄警官在吗?”我们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人站在门口,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看不清面容。 “张博吧?快进来吧,请坐,那边有饮水机,别客气啊。”阿黄客气说道。 第148节 听到阿黄说话,这个叫张博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我抬头看了一眼,国字脸,棱角分明,还真是相貌堂堂,就是眉宇中有一丝稚气,有点像学生。他进来后就安静的坐在一个角落,也没说什么话。 阿黄自从招呼张博落座后也没说话,就这样,怪异的沉默的气氛一直保持下去。一直持续到,再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响起来“黄警官,你找我?”,我一抬头穿着吊带高跟的刘琦走了进来。 老实说,刘琦来我不奇怪,毕竟老赵头要和她见面才行,刚才阿黄出去应该就是去打刘琦电话找理由通知她来了了。但是刘琦进办公室的第一反应却让我惊诧不已。 我正对着办公室门坐着,所以刘琦刚进办公室的时候我一眼就发现了,但是我发现她没有特别的焦虑或是恐慌,只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感觉,好像就是为了完成一场考试而不得不进考场的学生,至于最后成绩如何却完全不重要一般。 说实话,直到这一刻,我依然不会相信刘琦会和这三起失踪案有关。 当刘琦走进办公室后,她自然地扫了一眼办公室的人,一如既往,她的眼光没有在我和阿黄身上多停留一秒,甚至看到坐在一边的老赵头的时候她只有一丝惊讶,也是一闪即过。 但是,当刘琦看到角落的张博时候,却是浑身一震,手里的小包掉在了地上!随即整个人楞住了。 正当她要弯身去捡取小包的时候,老赵头突然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快速走到她的身边,在她耳朵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刘琦的动作一下子缓慢了起来。她没再去捡取手包,而是缓慢的直起身来,眼神开始有些飘忽。 老赵头还在不断低声言语,刘琦的表情开始恍惚起来,时而点头,时而摇头,老赵的表情也越来越严肃和紧张。 太夸张了吧?难道说,这一小会儿,刘琦就进入催眠状态了吧,我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醒了她,稍微转头看看阿黄和张博,他们也是吃惊的看着老赵头。 过了好一会儿,老赵头才抹了抹头上的汗,我这时才注意到老赵头早已是满头大汗了。 最后我看到老赵又低低说了一句什么,刘琦点点头,慢慢蹲下去,去捡取掉在地上的手包。就在她蹲下去附身时,通过吊带裙的胸前空隙,明显可以看到一片雪白的胸口,真是,峰沟分明啊!我哪里见识过这样的香艳场面,心猛跳了几下,连忙把头扭过去,再不好意思看。 等我定定神再扭过头来的时候,刘琦早已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确实惊艳有资本啊,我暗叹道,怪不得能吸引这几个又有钱又帅的小伙子。这么想着的时候,却发现,在目送刘琦的离去后,张博这时站了起来。 “怎么样,黄队长,我的任务完成没?” “嗯,完成了,谢谢你啊。感谢你能来这一趟。”阿黄说道。 “警官,不要客气,帮你们也是帮我们自己,没什么事请我就先回去上课了。”张博说完转身离去。 “你们到底在卖什么关子啊?”等张博出了办公室门,我实在忍不住问阿黄道。 “张博,就是第二个失踪者张渊的孪生弟弟,现在在读研。我刚才第一个电话打给了他,第二个电话打给了刘琦,我让他们都来一趟办公室。”阿黄等张博走后缓缓说道。 “啊!”我忍不住惊叹道。 “赵老让我这样做的。”阿黄对老赵的称呼不知不觉也换了一个。 “是的,刚才是我告诉黄队长,让这两人先后来的,喊张博来就是为了刺激下刘琦,看看她的第一反应。张渊的失踪,刘琦也是知道的,但先不管她和失踪案件有没有联系,只要当她第一眼看到张博的时候,一定会很吃惊,她内心的情绪一定会有大的起伏。在这个时候,趁着她心里造成震撼的同时加以语言的诱导,就可以对她进行催眠和暗示了。”老赵头得意洋洋道。 “你刚才跟阿黄就说这个事情?” “是啊。” “那你怎么知道张博的存在?” “上次来黄队长不是给我们看了失踪者的资料了吗?”老赵头怂了下肩膀,反问道。 我一时语塞,原来是我太不仔细了,是啊,谁想得到从失踪者弟弟身上入手调查刘琦呢?现在想起来,老赵头当初估计就留了意,想到了这一茬,现在才提了出来,难保没有邀功自居的意思,姜还是老的辣啊! “那你催眠了怎么解开呢?”我还是很好奇的问道。 “她的意识其实是清醒的,只不过我下了个暗指令,让她出了门去趟医院,去找秦教授,等她见了秦教授,她会忘记来办公室这回事,我们只需要尾随她过去,监控她和秦教授见面的情况,自然就知道谁给她下了催眠指令。但是黄队长给她打的电话记录还是有,我个人建议,你再给她发个消息,比如感谢电话能提供线索之类,这样她就不会疑心了。这样她来的这一趟的痕迹就完完全全被消除,就算有人再次催眠了她,她不会再记起这段经历。” 真是滴水不漏啊。 “厉害。”阿黄吐出这两个字,他看老赵头的目光有了一点不同。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道。 阿黄也望着秦教授, “兵分两路,一边等派出去的消息,一边去医院找秦教授。”阿黄果断的说。 “会不会赶不上?”我担心道。 “不会的。”老赵头自信的说。“第一,今天正好是秦教授门诊,第二一般像秦教授这样的专家,都会很多人预约看病,这会儿刘琦去,只是临时事件,没有预约,她一定会在外面等着。最少会等一个病号看完才轮到她,而心理咨询都是以一个小时或者五十分钟为节点,所以我们去,刘琦还没进去。我都算好了。” 还别说,老赵头一副自信的样子,会让人产生几分不由自主的信任感。 “好。”事不宜迟,我们迅速赶到停车场上了阿黄的车,赶往医院。 “阿黄,我们怎么去接触秦教授?”我在车上问道。 阿黄沉吟了一会儿,“还是正面接触吧,上次外围调查了,难免有些风声会传到他的耳朵里,现在也到了正面接触的时候了。” “哦。”办案分寸把握不是我的事情,我现在只是觉得自己已经被沦为一个马仔了,连老赵头都比我有用,哦,不对,是非常有用。 言语间,我们已经来到了医院,将车停好,我们走进了门诊大厅,经过专家指示牌的时候,还真别说,今天是秦教授出门诊,我们还在一楼大厅的时候,阿黄电话突然响了。 “喂,怎么?” “嗯?发现了?在哪里?”阿黄声音一下子抬高了。 “有人在吗?”阿黄急切地说。 “没有?那有什么发现?”看他样子他有些失望。“什么?真的?好,留在那边不要走,等人回来,记住不要轻举妄动,监视就好!” 阿黄转过身来,他的神色,有几分古怪,对我们说道“狗所在的地方找到了,而且还要个发现,你们都想不到。” “什么发现?”我和老赵一起问道。 “在栓狗的院子里,发现了主人的衣服,是工作装,狗主人,就是这个医院的!”阿黄一字一顿地说道。 啊!我们大吃一惊。阵役厅血。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九十六话催眠对决(十五) “知道是谁吗?”我连忙问道。要知道这可意义重大,刘琦知道狗的名字,说明她和狗主人关系非同一般,再往下想,刘琦平时与人交流很少,怎么会突然有个神秘的关系一般的朋友呢?还有,刘琦来医院也只是找秦教授,这个在医院的人是怎么和刘琦认识、接触的呢?他们认识是在秦教授之前呢还是之后呢? 我脑子里充满了疑问,追查这个案子,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当你找不到线索的时候,突然会有个发现,但是这个有意无意的发现又会把你带到更深的疑问中去!烧脑级的案子,让我越来越好奇,越来越想知道真相。 显然,阿黄也是很困惑的,他皱着眉头说道,“主人还没回家,还不知道他的身份,我安排人蹲点了,相信很快就知道他是谁?” 老赵这时候指了指二楼,“还上去看看吗?” 阿黄望了望二楼,他突然转过身来拍拍我,“给你个活儿,去上去,偷偷看一眼,刘琦在不在秦教授门外等着。” “为什么是我?”我白了一眼阿黄。 “因为你最普通,最不会引人注意。” 老赵在一边偷笑着,我闷闷不乐看了自己身上,的确,换了便装的我,丢在人群中确实不显眼。 好吧,我无奈地点点头,转身上了楼梯。 上了二楼,我偷偷冒了个头,扫了一眼,咦,果然,刘琦坐在秦教授诊室外面,在看手机。原来确实还没轮到她。 我又快速跑下楼,给阿黄说了。 阿黄想了一下,从兜里掏了个笔一样的东西,四处看了看,然后朝着一个戴着门诊护士长胸牌的女孩走去。 只见他从怀了掏出证件出示了下,又对那个女孩说了一些什么,那个护士长捂了一下嘴,然后笑着点点头,阿黄就把东西交给了她,护士长接了东西后卡在了胸前,然后往二楼走去。 阿黄回来的时候,老赵不禁问道“黄警官,我们不上去看看吗?” 阿黄笑笑说,“不必了,我找人去窃听他们了。” “什么意思?”我和老赵又一起问道。 “我刚才让门诊护士长,无论如何,都要找机会进到秦教授诊室,将我给他的录音笔放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这样就可以把她们的对话录下来。” “卧槽,这样也可以啊?!”我惊讶道。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为了破案也顾不得了,再说,秦教授目前也是有嫌疑的。”阿黄淡淡的说道。 就这样,我们在楼下又站了十几分钟,才看到护士长在二楼远远地冲着我们打了个手势,阿黄一看已经搞定了,脸上泛起一丝笑意。转身对我们说,“走,我们去门诊外面,车上坐着,等刘琦走了以后,我会再去找护士长把录音笔拿出来的。” 真是有心算无心啊!我心里暗暗叹道,阿黄,成熟了很多,不过也世故了很多。 片刻后,我们坐在门诊外的车上,盯着医院大门,医院没有后门,刘琦看完秦教授,一定会从正面出来的。 就在我们等得快要睡着了的时候,阿黄电话又响了。 “喂,说。”阿黄在对下属的时候还是那么少言。 “知道了,记得拍照取证。一会儿洗了给我送到精神心理医院这来,到了电话。” 阿黄挂了电话,回头说道,“狗主人出现了,进了院子,再没出来过。我手下人拍到了照片,一会洗了拿来。” “快要水落石出了?”老赵头喃喃道。 “黄队长,今天的收获不少啊,晚上不要太吝啬啊。”我打趣道。 还没等阿黄回应什么,“快看,刘琦出来了!”老赵头突然说道。 我们三人一起望车外医院大门望去,果然,刘琦踩着高跟鞋从医院门诊走了出来,走到了大门口站着,估计是要打车。太远,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情一样。 又过了一小会儿,只见刘琦坐上了一个出租车离开了医院。 “走,老王,跟我去一楼!”阿黄推开车门说道。 我只得跟着他下了车,留下老赵头一人在车里。 门诊护士长还在导诊台服务,阿黄快速走过去,对她说了几句什么,护士长马上拉了一个小护士,交代了几句,那个小护士就上了二楼。 不久,小护士走了下来,将藏在秦教授诊室的录音笔交给了护士长,护士长又转交给了阿黄。 阿黄拿着录音笔,匆匆回到了我们身边。 “走,回车上听。” 回到了车上,老赵头看到阿黄手里的录音笔也是眼前一亮,“这就是窃听器啊?” “录音笔罢了,充一次电,可以连续工作三个小时。”阿黄解释道。 他按下了播放键,里面传来了一片低微的嘈杂声,我知道,这是录音笔在一楼大厅打开了的声音。 我们把车窗都摇了上去,屏声静气听着 “秦教授!”还有敲门声,是门诊护士长的声音。 “教授,您还在做心理治疗啊?我是来看你这里洗手液用完了没,马上就走。” “哦,你等等,谢谢啊护士长。” “不用客气,应该的。” 声音停了一会儿,估计是秦教授在等护士长离开,护士长也应该是在找录音笔放置的最佳位置。 门诊护士长果然很会办事啊!我感叹道。 又过了十几秒的静音期,秦教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这个是疑病症,其实你完全没必要那么紧张,要相信科学,你看你体检都没什么事,该做的检查都做了,你也可以打消顾虑了。” 第149节 “医生,真没事?”一个浓浓的湖南口音。 “嗯。不放心的话你可以每年两次体检,这样你对自己的身体健康掌握就比较清楚了,放宽心,转移下注意力,没事多和家人朋友聚聚,找找自己的业余爱好,多开展社交活动,不要老闷在家里,慢慢就会好的。” “哦,这样啊。那我晚上睡不着怎么办?” “我再给你开点药吧?” 片刻,“好了,就这样吧,你可以走了,我还有个病号临时有事来找我。” “好好,谢谢教授。” 几十秒后,“咦,你怎么来了?没事前给我电话啊?要不是我在挂号系统里看到你了,你还得等好久呢!” “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跑来了。”刘琦的声音。 来了来了,正主出来了!我们都聚精会神起来。 “这样啊,来就来了吧。最近怎么样?” “头还是有时候会疼,胸也会疼。” “检查都做了没事,我怀疑还是神经性头痛居多。” “哦。” “最近还失眠吗?” “有时会有,有时又睡得很好。” “这样啊,你没预约,我今天排的很满,今天催眠治疗没办法进行了,不如我先给你开点药吧。中成药,没副作用。” “好。” 声音停住了。 又过一会儿,“好了,给你,去拿药吧,记住每天按说明吃。” “哦。” 又停了,我们面面相觑,谁知道居然是这样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医疗对话呢?就当我们都以为没有声音的时候,秦教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小心狗。按时打针。” 咦?看来这个秦教授很是关心刘琦啊,宠物店工作难免被猫狗咬着抓着,打狂犬疫苗吗?我没在意,刘琦也没回声,阿黄按下了停止键,看着老赵。 老赵两手一摊,显然也是没有有价值的发现。 又进入死胡同了? 车内一片沉默,阿黄自言自语道,“等照片送来吧。” 老赵头可不愿意了,“这都几点了?你说好的请吃饭呢?” 阿黄尴尬笑笑,“好好,我知道这边不远有个杨预兴,我们去那边吃吧,就算当你们的劳务费了。” “哈哈,我还要喝酒,我要好好点好吃的。”说到吃,老赵完全像个小孩子,两眼放光起来。 阿黄无奈地笑笑,发动了汽车,往马路一边开去。 十分钟后,我们停好车,来到了这家店子的大堂。 “先生几位?”服务员笑脸相迎。 “三个,但我们要个小包房。”阿黄看了看大堂的环境,对领班说道。 “包房啊,嘿嘿,好,包房好,我喜欢。”老赵头笑逐颜开的。 “好的,三位里面请!”领班在前面带路。 我们被领到一个安静的小房间内,阿黄将菜单给了我,我给了老赵,“你喜欢吃什么就点吧。”我对老赵说道。 老赵看了好久,一口气开始点了起来,等到上菜的时候,我才发现,老赵硬是点出了五个人吃的菜,好在阿黄好像不怎么在意。 还没吃一会儿,阿黄电话就响了起来。 “照片拿来了,你们等着,我去取。”阿黄接完电话说着就往外走。 “哎,黄警官,别不回来了啊!”老赵头嘴里还包着菜嘟囔道。 我却是无心吃菜,这个人,会是谁呢? 不到一会儿工夫,阿黄拿着一叠照片,走了进来。 他将照片放在桌子上,“你们也看看。”阵役序划。 我瞅了一眼,顿时呆住了,是他?!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九十七话催眠对决(十六)——是他? “啊?居然是他!”我失声叫了出来。 是的,是他,没错!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那张脸我永远不会忘记! 他就是那个曾进出秦教授诊室的清洁工!我和他有过一面之交。但是那张脸我永远不会忘记的。那人左边脸正常,右边脸却是收缩在一起,几乎挤成了一团,如同“鬼脸”一样。 照片背景是一个独立的平房院子,拍照的人通过不同角度,拍下了他进院子的各个瞬间,虽然有点远,但我依旧认出了他,他还推着一个电单车(摩托?)样的车子。 “怎么,你认识这个人?”阿黄语气急促地问道。 “是的。”我稳了稳神,“这个人,就是医院的清洁工,曾在秦教授诊室出入过。” “这样啊,怪不得了,又在医院,又能出入秦教授诊室,这不就对上了吗?”阿黄翻着这一叠照片说道。 “不对,还有一点对不上。”老赵突然插话道。 “哪里?”我问道。 “刘琦明显是被人进行了催眠,我在刚才给她催眠的时候,很多东西都问不出来,显而易见的,有人埋设了锁,锁住了刘琦的潜意识和部分记忆。这个人,应该是个催眠高手,但清洁工怎么可能会是催眠高手,好,退一万步说,如果他能这么厉害,也不会是个清洁工了吧?”老赵看着阿黄说道。 “也有道理。”阿黄点了点头。 “得,又到死胡同了。”我真心被搞晕了,老实说,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了,怎么一次次找到线索,似是而非,又一次次出现偏差呢?真相,真相到底是什么?搞得我连菜也没胃口吃了。 “怎么办?”我和老赵异口同声说道。我发现,这是我这几天来说的最多的一个问句了,以前在连队都是别人问我怎么办,我什么时候问过别人了?不过没办法,隔行如隔山,阿黄有决定权,我们,只不过是参考和建议。自然,还是得阿黄拿主意了。 “等他再次出去。”阿黄想了一会说道。“等他出去了,我们进院子里搜查!” “可里面有狗啊,藏獒!”我提醒他道。 “不怕,有麻醉剂,麻翻它就不会有事。” “可是你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回来,若是他回来看到狗晕在地上呢?要是他没问题倒罢了,万一他是嫌疑犯,那不就打草惊蛇了?”老赵问道。 阿黄还没说话,我接腔道“既然这样,不如完事后,撤离前给狗再打一针清醒剂,这样它很快就能醒过来,也不怕被发现。” “还得找人在外面看着他,以免他随时回家。” “用交警!”我灵机一动“他不是有个摩托吗?调个交警在他回家不远的地方等着,他一提前回来就查他,这样可以拖足够的时间掩护我们。” 阿黄凝神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轻轻说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还是你太过思维敏捷,这都被你想到了!” 阿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那我们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布置,你们继续吃。” “喂,一会儿进去时候喊上我们啊。”我对阿黄说道。 “行动带上你们没问题,不过你们只能在我身后看着,不许说话不许提问不许动任何东西!”阿黄严肃的说道。 “知道,这是办案嘛。”阵役央亡。 “没问题。”老赵嘴里继续包着菜和肉含混说道,对他来说,其实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每天都有好吃好喝的,开玩笑,他看相算命骗钱不也是为了每天吃好喝好的吗?这倒好,直接实现了!我实在不敢相信一个所谓的催眠高手就是这个样子,我还以为个个都像黎明一样又酷又有内涵、深沉的人呢。 阿黄说完走出了包间,应该是去布置了,我倒无心吃饭,只是陪喝了两杯酒。 过了好一会儿阿黄才回来,脸上明显带着兴奋,我心里一动,故意说道“哟,恭喜你啊,快破案了,又受到领导嘉奖了吧?” 阿黄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哎,你看,你给领导打电话了吧?一定又说掌握了确切线索,等待下一步确认什么的这样的话吧?” “呵呵。”阿黄干笑两声“也是没办法,必须得有点进展,才好交代啊。还有,不这样说,拿不到搜查许可啊。” 我倒也是能理解,只是对阿黄这种官场上的做法不以为然。看来,人啊,只要是位置变了,多少也会变的。多年之后,当我写下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又想起了那句话,这是屁股决定脑袋而不是脑袋决定屁股的时代。可不是吗?如果真的是脑袋决定屁股,我想,当初教导员也不会坐在那个位置上,我也不会一直在一个位置上再难以升迁。 老赵头在吃饭,我和阿黄各怀心事,房间里顿时没有了交谈,就是老赵吃饭吧唧吧唧的声音,像猪一样。 等老赵吃完了饭,喝了酒,要了烟边抽边和阿黄闲聊的时候,我已经困得不行,我中午已经养成了午睡的习惯,到了点就开始意识模糊了,用老赵的话来说,这个时候是我最松懈的时候,用来催眠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我迷迷糊糊靠在椅子上开始打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声音吵醒了,我睁开眼,发现原来是阿黄的电话响了起来。 阿黄接了电话,嗯了几声后,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好,开始开始,开始行动!注意不要惊扰邻居!我马上赶过去!” 他挂了电话,兴奋地对我们说“嫌疑人已经出去了,我们马上赶过去参加搜索行动!”接着猛地冲出门外。 我马上揉揉眼睛,站了起来,跟着他冲了出去,只留下老赵头在后面猛叫“等等!等等!对了,买单了没有?” 坐上阿黄的车,不到十分钟我们就到了“鬼脸”家,我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 这个地方有点像城中村,多数是平房,还有些小院子的居民,鬼脸家就是一处,道路比较狭窄,汽车不大能开进去,所以我们把车子停在外面藏了起来,走了进去。 有个便衣,应该是便衣吧,反正看了我们(阿黄),猛打手势,让我们跟上去。 我们往这片居民区中走了五六分钟,来到了一个较为宽敞的十字路口,我认出来了,“鬼脸”家就是在这个十字路边的一个小院子里。 不过门是开的,门口已经站了一名警察,他比划了ok的手势,阿黄点点头,走了进去。 我们跟在阿黄身后,一进院子门,我发现这就是个简单的小院子,不大,也就是二十多平方,正前面是房子,院子门左边有一小块菜地,不知道种的什么,绿油油的,长势很好。正看着,这时眼睛余光发现右边上一个庞大的黑色东西。 我转眼一看,嚯!一条硕大的黑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就是它,饕餮! 是了,没错,这个体格,哪里还有第二个呢? 它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毛茸茸的头上什么都看不到,就只看到嘴巴大张着,露出了满嘴尖牙,舌头猩红地耷拉在外面。如果不是看到它的胸腹还在微微起伏,我真以为它死了。这货脖子上拴着一根拇指粗的铁链,我仔细一看,卧槽,这个链子长度还不短,估计能够着整个院子范围。好狠!这么凶的一个狗,只要有人进来,那下场,我真不敢想象。 乖乖,这要是不用麻醉剂,怎么能进到院子里喲?!我打了个寒噤。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九十八话催眠对决(十七)——是他! 大狗的面前放着一个敞口的大旧瓷盆子,倒有些像我小时候洗脸洗脚那中国瓷盆,盆子外面早已经斑驳的看不清楚颜色,里面是空的,乌七八糟的盆壁感觉很是污秽,还有不少苍蝇落在上面,看上去应该是大狗的食盆,估计伙食也很一般,真不知道这狗为什么还能喂得这么大。 绕过大狗,我看到正门已经被打开,好几个便衣正在里面进行搜查,都显得小心翼翼的,阿黄解释道,这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搜索取证水平都很高,比如说取指纹什么的,而且一般人回家后不会发现有人来过。 我们站在院子里,东看西望的也看不出个名堂,不过看这些警察倒是忙忙碌碌,很是紧张的样子。 我知道我们是看客,也不好打搅大家工作,只是站在屋子外边上看,把脖子伸进去看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屋子里面的东西很是简单,就是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桌,一把椅子,一个衣柜,床上铺着毛毯,什么都没有,整个屋子一眼看光,真不知道,那几个警察东摸西看的不知道在找什么。要说特别的,就是桌子上摆满了书,远远看去,一大堆,也不知道是什么书,再就是右边一片空闲空间里放有一副哑铃、一个臂力器、还有一个装在屋顶的吊环。 能文能武?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闪过了这个词。我自己笑了笑,像这样的清洁工,老实说我还真没想到,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屋子的一切,我总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是我又说不出是为什么。 第150节 我站在门口,正在苦苦思索哪里不对,阿黄腰里的对讲机突然响了,“什么情况!”阿黄马上拿出对讲机问道。 “目标回来了,现在正在路口,预留的交警正在拦着他。”阵扑找号。 “什么?你们再过去一个,想办法拖住他!最少也要五分钟时间!随时报告情况!”阿黄低声吼道。随后,阿黄喊了一声,“准备撤离!” 所有人都匆匆开始收拾东西,动作麻利迅速,悄无声息,不知道情况的一定以为这一家是遇到了惯偷。 阿黄拉着我们几个迅速走到了院子外,边走阿黄边交代,“小周,赶紧想办法把狗弄醒!” 边交代边走出去,阿黄带着我们离开了院子,拐到了另一条小路上,阿黄头伸出,看了看院子,掏出了对讲机“情况怎么样。” “小刘小易都过去了,但是还是拦不住他,他已经将电单车丢在地上,准备强行离开了。” 阿黄又看了一眼,确实最后一个人离开了院子后,“好,用耳机告诉小刘放他走,记住,自然点!” 我矮着身子探出了小半个头,往那边看了眼,正看到那个清洁工从拐角走了过来,走的很急,虎虎生风的感觉,倒是和我们当兵的一样啊,我心里想着,眼看着他走到家门口,扭头左右打量了下周围环境,我赶紧把头缩回来。 “走。”阿黄也转过了身子“我们走远点!” “现在怎么办?”小田在旁边问道,我们这会已经撤到了一条街道以外的地方。阿黄则留了专门的人手继续监控着那个院子。 “希望没打草惊蛇,对这个人,我们还有很多外围调查和工作要做啊。”阿黄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他转向我“老哥我不能送你了,我们还要加班,你只能自己回去了。” 我倒是无所谓,告别了阿黄自己回到了单位,老赵则回去继续摆摊。 回去后我第一时间问了问老唐连队的情况,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虽然闲在外面,但是心里总想着连队是不是会有事情,还隐约盼望着能再有什么任务,可是,连队依旧没事。唯一的一点情况是,布丁不见了,胜熊报告的,自从我休假第二天,布丁就不见了,不知道野去哪里了,不过这种情况以前也有,我也没放在心上,布丁也许和我一样,不算是个纯粹的战士吧,我这种人情感过于丰富,容易想的多,情绪化比较强。 一夜无事,由于是休假的最后一天,我不大想出去,因为我怕野惯了后,再难适应这种有规律的军营生活,所以第二天起来后,我在营区转了转,却发现教导员也在,好像还是一个连队一个连队的检查内务,为了不想遇到他,我干脆回到连队,换了便装又出了门。 无处可去,又比较好奇那个案子的进展,不知道阿黄他们对那个清洁工的调查是否有突破,我只好再次打车来到阿黄办公室,不过这次我没叫上老赵,毕竟人家和阿黄非亲非故,不可能自己的事情不干老去帮忙。 到阿黄办公室的时候,阿黄正在打电话交代什么,我在门口等了等,看他打完了才进去,看到我阿黄连忙站了起来,准备给我倒水喝。 我则开玩笑说道“干脆我转业后来你们这吧,这几天我比你们一些人都还来的勤快。啊,对了,这是我休假最后一天,看看能不能帮你什么,然后我就正式开始苦逼生活了,这个案子结了你告诉我下结果,我确实很好奇真相是什么。” 阿黄笑笑没接腔,继续倒着水,顿了一会儿,他岔开话题说道“终于有个好消息了。你想听听吗?” “什么消息?” “家属报案的时候,说周涛的车子也随着不见了,我们已经将相关车辆信息通报了全省,刚刚得到消息,车子找到了。”阿黄把倒好的水递给我。 “在哪里?”我喝了一口随意问道。 “就在临近的一个县的郊区废旧工厂。”阿黄扬了扬手中的传真,“运气的是,车里发现了少许血迹,那边的刑警同志已经将勘验报告一起发了过来,血迹是o型。此外,还在车上找到了一些毛发,而这些毛发,仅从外在特症上看就显然不是同一个人的,后来检验报告也证明了这一点。” “是不是要先给周涛做个血型配型鉴定?”我脱口而出。 “对!我已经交代了相关事项,就等结果出来了。”阿黄点点头。“看来,周涛已经凶多吉少,不过我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周涛那几个人的家人估计早已经有思想准备了,但是不情愿去面对现实,这对他们是个绝望的打击。”我有点遗憾的说道。 “所以,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还家属们一个公道。”阿黄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 “找那个清洁工,取得毛发样本,然后和车上留下的做鉴定,看是不是同一个人。” 我恍然大悟“如果是,那就意味着清洁工和周涛接触过,那就是说周涛的失踪亦或是死亡都和清洁工有直接联系了?” “没错!”阿黄果断地说道。 “这样啊?那你们就得和他正面接触了?” “不算正面接触,只是去取样,我们还是要先掌握证据,不过不是我们去取样,而是你。”阿黄轻轻说道。 “啊?”我愣住了。“这他么和我什么关系?对了,你们可以直接截住他拉他强行去做检查啊,你们可以以警察身份直接找他嘛,什么对不起我们怀疑你和什么案子有关,请你配合警察办案什么的,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老实说我很惊讶阿黄会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呵呵。”阿黄轻轻笑了笑,“你也说了是电视演的嘛,现实情况复杂很多,这不大可行,而且情况是这样的:目前来看,这个人的嫌疑应该是最大的了,但是从昨天我们去他家进行调查来看,我们判断这个人反侦察意识很强,戒备心很高,我们如果抓人,只会打草惊蛇,万一他跑了,这个案子又将成为悬案,所以我们得需要个熟悉的面孔接近他,取得毛发样本,做了对比之后上报上级进行批捕,通过周密安排,一下把他控制住。所以,我们考虑,还是先把工作做到前面,但是这个人接近他的人,又必须机警敏捷要好,会见机行事。你就是最好的人选。” “那不可能!怎么不去找医院的人做?”这是我第一反应。废话,公私我还是分的清楚的,给你出谋划策,是朋友之间的感情,给你干活那就不是我本分了。 阿黄耐心解释道“我们已经到医院进行了调查,这个清洁工,平时为人孤僻,不喜欢与人接触,也没什么朋友,根本找不到和他有交集的,能接近他的人。” “还有,老哥,你听我说,这不仅仅是为我,也是为你。” “怎么说?”我拉下脸,有点不大高兴,人就是这样,我没事的时候可以帮你,但这绝不代表我应该在任何时候帮你,如果你把这种帮忙看为了一种理所当然,那么大家都会很尴尬。 看到我这个样子,阿黄也慌了神,“我没有别的意思,是这样的,老哥,你前段时间不是说了吗,你在部队受了点气,三等功没了是吧?我就琢磨着,给你找个机会把这个脸挣回来。” 第两百九十九话催眠对决(十八)——真是他? 阿黄说到这里,小心翼翼看了看我脸色,看我没什么反应,才继续说下去,“其实很简单,就是我打算以刑警大队名义给你们单位发函,内容就是你见义勇为,帮助破获重大刑事案件,建议给你立功。” 阿黄说完看看我,老实说,我从来没想到阿黄也学会了诱导这一招。其实,如今看来,那时的这种想法显然有些幼稚,毕竟部队和警察是两个系统嘛!但是年轻人总是想不到太多,不过坦白说,我也是有些心动了,我这个人对金钱看得比较淡,但对功名看得却比较重,说白了就是虚荣心好胜心太强,这一点在日后也多多少少影响了我的发展。 见我沉吟着,阿黄则继续说道“这个人的资料我们还不知道,通过向医院的侧面了解:他是大前年才来到医院的,当时是作为临时工招入,入职时候提供的身份证信息我们现在已经证实是假的,真实信息也就无从得知,这也是我们加深对他怀疑的原因。还有,其实为什么需要你去接触他,取得他的毛发样,是因为你上次陪老赵去过秦教授诊室,听你说你碰到过他?” “是啊。”我点点头。 “如果是这样,作为一名病人家属身份的你,再次遇上的他话,他的防备心应该不会太强,这样更能完成任务。” “那要怎么才能取到样呢?”我禁不住问道。 “在医院装作偶遇的时候,想办法接近他取得样本,怎么样,够简单吗?” “还好吧。”我犹豫道。“只是,你们去搜查他家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阿黄有些尴尬,“当时真没想到会有这个需要,而且时间也很紧,只是对他家里的搜查就消耗了不少时间。” “老哥,帮帮我,就差这一下子了,确定了血样,我们就可以正式批捕他了,这个案子就基本到此为止了。”阿黄诚恳地说道。 我看着他的脸,想起大家的情谊,心里一软,点点头,答应了。 答应简单,做起来难,我没好气的看着阿黄,“我只是帮助你去取样啊,策划什么的我不管,你说怎么搞就怎么来,免得失败了你会赖我。” “放心吧,我们马上开会,一切安排好了之后,自然会通知你怎么做,你就等着立功吧!”阿黄笑着说道,见我答应了,他也是心情大好。 “没做指望!”我耸耸肩。 阿黄起来拍了拍我肩膀,示意我在办公室等着,然后走了出去,去开会了。 我则无聊的在阿黄办公室东看看西摸摸,谁知道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十一点多,就在我的耐心快要消失殆尽的时候,阿黄回来了。 “怎么安排?”我急忙问道。 “走,到饭点儿了,一起吃饭去!边吃边说。”阿黄进屋后说道。 “又吃食堂?” “当然不,皇帝不差饿兵嘛,我请你去边上的馆子吃。”阿黄边说边脱身上的衣服。 “算你还有点良心!”我忍不住说了一句。 “哈哈,走吧!” 我和阿黄出了单位门,走了几十米,来到了一家小饭馆,进了屋阿黄拉我坐在了里面的一个角落,点了几个特色菜,我们边吃边聊起来。 当然,主要是我在吃,阿黄在说,嗯,不是,是在交代。 “我们已经在公安系统内部发出了协查通报,看看这个清洁工是不是在逃通缉犯,又或者是有什么前科。下午呢,我们几个人就带着你去医院,去取样。上午已经通过相关部门和医院打好了招呼,那个人下午在上班,我们会制造机会,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你去悄悄拔几根头发就行了。怎么样?够简单吧?” “这么简单,你又不安排人去做?”我撇了下嘴。 “监视的人说,这个人很是警惕,对一切靠近的陌生人都加以防备。所以,我觉得很难在不引起他的注意力情况下取得样本。” “我就一定能成功?”我有点嘲讽地说道。 阿黄看着我的眼睛严肃地说道“老实说,我很迷信你,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你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转机,似乎你天生就能改变周围的一切一样,让很多事情变得无法预测。” “有没有那么夸张?你有些唯心了啊。”我不以为然地笑笑。 又跟阿黄扯了几句,吃完了中午饭,我们回到车上,阿黄将车开到了医院旁边,让我在车上眯一会儿,说下午上班再开始行动,那时候人多,好行事,我当然听他安排,于是在阿黄不断地电话声中我睡着了。 被阿黄推醒的时候,我一看已经三点了,连忙坐起来问道“怎么样,现在上去?” “长话短说,那个清洁工是负责那一层的清洁工作,我安排了两个人已经在秦教授门口排队看病了,一是为了帮你拖时间,给你打掩护,二是你待会上去后,他们会制造机会给你,让你有机会取样的,都看你了啊。” 本来不紧张,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紧张了,我深吸一口气,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喂,放轻松点。”阿黄安慰我道。 我对他笑笑,走下汽车,关上车门,往门诊里面走去。 下午上班,门诊的人流果然比较大,我看了看电子显示屏,果然是又秦教授当班,我直接走上二楼,秦教授门诊果然坐了两个人,在那边等着。 我决定先不过去,先观察下,于是我靠在楼梯扶手,装出一副悠闲的样子东张西望的观察着。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清洁工果然来了,他一手拿着拖把,一手拿着桶,看样子是要拖地,只见他缓缓走过来,我装作无意瞄了他一眼,却发现他也在盯着我,我灵机一动,连忙拿起电话装着打电话的样子“喂,叔啊,我到了,秦教授那有人好像,我得等一会儿找他开药!” 边装着说电话,我边看着他,这一招果然有效,他将脸扭过去,不再看我,缓缓往秦教授诊室那头走去。 我放下电话,看着他走到那边的尽头,将拖把沾了水,开始拖起了地,动作缓慢僵硬,这么个人,似乎怎么看也不大像是杀人犯吧?就这样的人要想制服那几个高大的失踪者也不大可能啊,会不会搞错了呢? 清洁工拖地慢慢开始到秦教授门口了,我看到门口坐着的两个人站了起来,这是要给我制造机会了,我也转身缓缓地走了过去。 走过去的时候,清洁工也慢慢拖到了他们那边,只见这两个人突然开始发生了争执,互相指责,似乎是为了什么吵了起来,我则装作路人一样躲避到了秦教授对门的候诊椅子上坐了下来。 清洁工像没看到一样,多一眼都没看这两个人,径直还在拖地,只是绕过了他们,从走廊中间绕了过去。 也许是外面太吵,我看到秦教授打开了诊室的门,看到这一幕,他有点惊讶,刚好清洁工也过来了,秦教授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也是清洁工经过他们的一瞬间,我看到这两个人使了一个眼色,突然抱在一起,猛地往清洁工身上压了过去,我知道,这是要趁乱和清洁工滚成一团,顺势到我这边,这样,我们都有机会去拔他的头发了。 我蓦地站了起来,装着受惊的样子,其实是在准备出手。 谁知道,这两个人猛地撞过去的一瞬间,我看到清洁工突然往后边退了一步,咚地一下,两个人撞了个空,摔在了我的脚下。 居然失手了?! 是巧合吗? 我看了看清洁工,他完好的这边脸上看不到什么表情,看到的只是冷漠和无视,仿佛一切都和他无关一样。 “李平!”秦教授这时候说话了,“让他们注意下,这里是医院,要吵架到外面吵去!” “知道了。”清洁工低声应了一下。他转身对地上的两人冷冷说道“请保持安静,排队看病,不然我要去喊保安了。”阵厅序圾。 地上的两人顿时呆住了,显然他们也没有料到这样的情况产生。两人互相望了望,慢慢坐了起来,坐在了我的对面。 这个叫李平的清洁工,则继续把拖把蘸了水,在地上拖起地来。 秦教授深深地看了那几个人一会儿,又看看我,摇摇头回去了,把门也关上了。 我脑子则在转着,还要如何才能取样呢? 我站了起来,装着焦急的样子,来回走了几步,然后猛地走向李平,就在我离李平还有二步路的时候,李平突然停下拖地,有意无意的将拖把啪的一下甩在地上,刚好在我们中间。 我马上开口道“师傅,不好意思,我想问问,秦教授里面病人还有多久?” 第151节 “不知道。”李平看了我一眼,继续低头拖着地。 警惕性真的很高啊,我装着无奈的样子继续在周围踱步,为了不引起他的注意力,我从这头往那头开始逛,同时在想着还有什么办法呢? 逛到了另外一头的时候,我一抬头,无意中看到了一个牌子:“保洁员休息室”,有了!我顿时想到了一个办法!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九十七话催眠对决(十九)——就是他! 没错,我就是要潜进去,这里面一定会有这个李平的一些私人东西,既然是休息室,难保不会有毛发之类的,这不就比靠近他取样简单多了吗? 我装着焦急的等候就诊的样子,又转身往走廊那一头走去,当踱步到那两个便衣的时候,我放慢了速度,低声说道“你们两个帮我缠住他,我去他值班室取样。” 两个人楞了一下,但是很快明白过来,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站了起来,我则继续往尽头逛去,等我再转身踱步回来,这两个人装着不认识,一前一后跟着我走向清洁工。 我前脚刚从李平身边过去,只听后面呸地一声,走在前面的人吐了一口痰在李平面前,我脚不停头回了下看了看,发现李平皱着眉看着地面。 “咦,你,好像怎么不服气?你不是正在搞清洁吗?顺便扫了就是了。”前面的人装着不在乎的说道。 “医院里不要随地吐痰。”李平低低说道。 “谁叫你们这又没有垃圾桶!”前面的大汉说道。 “哎哎,有话好说嘛。”后面的人赶了过来,看上去像是劝架,却是有意无意挡住了李平的视野。 我连忙加快脚步,后面大汉的声音越来越大,不少人往这里看着。我绕过了几个人,加快脚步走到休息室门口,我刚才记得是看到李平从这里走出去的,但愿没锁门。 我回头看了看,他们还在那纠缠,有几个人在围观,这就更好了,彻底挡住了李平的视野。 我站在门口,用力转了下门把手,咔的一下,门是开的! 我一阵惊喜,扭开了门,左右看了看,好在这里在走廊尽头,对面就是洗手间和工具房,没什么人在,我一个闪身进了房间,把门关上。 呼,我出了一口长气,真没想到这么容易。 第一次搞这种事,多少有点做贼的感觉,我定了定心,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正对着门是一张床,还是行军床,我有点奇怪,现在很少人用这种床了,白色的床单上有个绿毛毯,床旁边是窗户,窗户再过去就是一堆工具了,其他的再无别的摆设,显得极为简单。 我走了几步,来到床边,打算找李平落下的毛发,却发现,白色的床单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没有枕头,就只有绿毛毯叠着整齐的放着。 我随手翻了下毛毯,下面也没有东西,但是我却发现了一个问题,我突然呆在了原地! 是这毛毯!这绿色毛毯就是部队专用的,夏天盖身上的那种,虽然这个毛毯被洗的掉了毛,颜色也开始变淡,但是错不了,我们现在就在盖这种薄毛毯,那些个老士官的毛毯也和这个差不多。 难道,他是当过兵的?!我喃喃自语,转过身来,我看到了窗户上摆放的一个绿色口缸,我忍不住伸出手拿了起来,这一下,我更加确定我的判断了!这就是我们部队统一配发的绿色口缸,上面有个红五角星,一般外面的人不会用它,只可能是部队出去的人才会有这个!这个口缸已经多处掉了漆,显然使用了很久了。 真是个当兵出身的啊?我楞在当场,我终于知道,那天去李平家里我为什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了!那是房间的摆设,井井有条,几乎完全是部队那种风格,简洁、整齐,只是没有豆腐块罢了,也许是他专门掩饰自己身份吧! 窗户是开着的,一阵微风吹过,我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有点难过,我真不希望一个离开部队的人会作奸犯科,我希望我的判断是错的,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这就是现实。 “你在我房里干什么!?”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冷冷的响起来。 我一个激灵,马上转过身去,只见李平不知什么时候悄悄进来了,门已经被他关上,他眼光阴鹜地看着我,双手被在身后。 “哦,走错地方了。”我尽量装着一副无辜的样子。“对不起对不起。”我陪着笑,往他走去,想借势下坡,赶紧离开,免得他发现。 李平没说话,身体侧了下,将门让了出来,我点头哈腰的经过他,准备去拉门。 “你不是来看病的,你是警察!”在我经过李平的时候,他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我大吃一惊,转脸看着他,“说什么啊?我不明白,我走错地方了。” “看看你们的鞋。”他冷冷的说道。 我心里猛烈震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低头去看脚下,我知道我哪儿暴露了!为了图省事,我们外出一般就换个便装,但是皮鞋却没换,是部队发的三接头的鞋,一加以注意就暴露了身份。我瞬间又想到他说了一个们字,是不是意味着外面那两个人也暴露了?如果是暴露了?那外面两个人呢?他们应该不会由得李平回这里吧?难道被……,我又马上推翻自己的推论,外面那么多人,想来李平也不会下毒手。 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我脑袋里闪过了这无数个念头,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就感觉脖子一紧一疼,刚抬头,就迎上了李平凶狠地眼神,他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钢丝还是什么的,趁我分神,从前面一下子在我脖子上绕了个圈,紧紧地缠在我脖子,死命地用力勒着! 李平要杀我灭口!我刚闪过这个念头,这时候喉咙就感觉被捏到了一起一样,再也出不了气来。我剧烈挣扎着,身体猛往后退,同时双手死命想扒开勒在脖子上的细线一样的东西,可是却怎么也插不进去手指头,线紧紧地勒进我脖子,我开始感觉窒息,好像气管要被勒断一样。但是不管我怎么挣扎反抗,李平一直紧紧贴着我,跟着我在房间左撞右突,他咬着牙,也不吭声,只是继续用着力,那张本来就缩在一团的脸,显得更加狰狞!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十秒,也许是三十秒,但是我知道最多再过半分钟,我就会被勒死,说真的,那时候我居然一点也不怕,也不是不怕,只是,根本来不及害怕。我什么也没想,只剩下了求生的本能。 这时我的眼睛已经开始发黑,我站立不住往一边倒去,就在快要倒地的一霎那,我左手猛地伸出去抓住了李平的头发,用力往下一拽,而悬在空中的脚用力往前面李平的双小腿上蹬去,李平本就弯着腰勒着我脖子随我往下移动,这一下却也被我踹的失去了重心,也一下子倒了下来。 只听得砰地一声,李平的头撞在了行军床的尾部钢管末端。他啊了一声,手一下子不由之主地松了开来,捂着头倒在了地上。 感觉到脖子上一松,我第一时间是拼命扯掉脖子上的东西,用力丢向窗外,然后大口地呼吸着,忍着剧痛拼命爬了起来,猛扑向房门,万幸的是不知道李平是不是伤的比较重,还没来阻止我,我用力将房门打开,一个踉跄扑了出去。 我头晕眼花的,步履也不稳了,走了两步,扑通一下摔在了卫生间出口,这会儿刚好一个女的走了出来,猛然见到这一幕,啊的一下就尖叫起来。 我大张着嘴,喉咙嗬嗬却说不出话来,我只得用左手捂着脖子,右手扶着墙站了起来,踉跄着往楼梯跑去。 好在李平一直没出现,我扶着墙跑了十几步,却发现前面不少人堵在走廊上,该死的,什么不好挡,这个时候挡着路。 我用力拨开了前面的人,众人看到我,发生了一阵骚动,当前面的人纷纷闪开后,我却赫然发现那两个便衣躺在地上,不断扭动着,正在发出痛苦的呻吟。 果然被李平放倒了!我喘息着坐在地上,也顾不得别人的异样目光,从兜里掏出电话,按了免提,给阿黄打了过去。 很快电话就通了,阿黄喂喂声传了出来,而这边嘈杂的声音也传了过去,不到五秒钟,阿黄就挂了电话,我知道他应该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我这时候才完全放下心来,艰难地挪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放下左手看了看,卧槽!不少血!被割破了!好狠的人!老实说,这个李平的决绝、狠毒,绝不下于我那次见过的五爷! 在等待阿黄上来的时候,我才开始后怕和紧张,那种从鬼门关门口转了一圈的感觉,你们是体会不到的。 边上已经有围观的人喊了护士来,几个门诊医生和护士跑到我这里,地上两个便衣还有我的身边都有医务人员,有观察伤口的,有喊着拿纱布的,还有人准备扶着我们去急诊处理的。 乱成了一片!我心里想着,怎么会这样?阵史记才。 正喘息着,被人扶到楼梯口,我不经意看了眼走廊另一头,却发现秦教授站在门口往这边打量着,四道目光交接,他不大自在地收回眼光,躲到了房间里。真是个,胆小的人,我这样想道。 “让开让开!”我听到有人大叫道!转眼一看,阿黄带着几个人冲了上来。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零一话催眠对决(二十)——还是他?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怎么了?”阿黄上来就扶着我追问道。 我无力地挥挥手,“你这个活还真不好干。” “你们怎么了?”阿黄又看到我后面的两个便衣,也是被人搀扶着,他惶恐地问道。 “是李平,他打到了你的两个手下,还差点把我杀了,你们赶紧去他房间,不过他应该跑了。” 阿黄立马一挥手,从我身边跑了过去,“你们先去急诊看看!” 我叹了口气,这会儿,估计人早跑了,唉。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电影里警察都往往来得晚了,因为贼都有所准备,以有心算无备,警察确实只能看着贼的背影。 十分钟,急诊科,我们几个都躺在病床上休息,医生刚才给我做了检查,说脖子一圈被勒破了,已经到了皮下组织,不过还好没再进一步深入,已经做了消炎消毒处理,包了一圈纱布。 另外两个便衣,一个两手臂脱臼了,一个被猛击在颈部动脉,晕撅了一会儿,也没有太大问题。 阿黄又风风火火冲了进来,“我问过医生,你们没大碍的,放心养伤吧,小张老黄,放你们一天假!这次确实是我的错,我要为你们受伤负责。”阿黄一脸愧疚地说,最后这一句话却是对着我说的。 “行了。”我摆了摆手,“谁都想不到的。” “李平原来这么厉害。”阿黄喃喃道。 “也不是没收获,我跟他打斗时候,抓了他头发一下,你们在他房间可以找到。”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阿黄顿时激动起来,“真的?我马上让人去!” “嗯,再配上指纹,应该可以指证他了吧?” “指纹取证没多大用,除了刘琦和周涛,周涛车内没有留下其他人的指纹,倒是你取得了毛发的样本就足够了,我们会马上送检,一旦结果出来,我们马上报上面批捕。” “那现在呢?”我忧心忡忡地问阿黄。“这个人,我感觉极度危险。” “现在只能在刘琦家和他家布控,严密监视,一旦出现,先行控制住。”阿黄果断地说道。 “唉”我叹了口气说道。“那你派去的人要小心了,这个人,身手很好,你不是很愁找不到他的来路吗?那我建议你从退役的军人中去找,他很有可能是特种兵出身。”我指了指那边被人扶着站起来的两个人。 阿黄吃了一惊,转过头去看了看,又说道“你确定吗?” “十之八九。”我低声说道。我将在房间看到了又跟阿黄说了一遍,阿黄皱着眉头,坐在我床上没说话。 “去吧,赶紧去布置吧,没必要守着我。”我低声说道。 阿黄有点犹豫,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是不是有点后怕?”我抬起头看着他,“嗯。”他点点头。 “老实说,我也是。”我示意阿黄掏根烟给我,阿黄满脸吃惊,连忙从怀了掏出一包白沙金世纪,我知道阿黄自从当了领导,身上总揣着点好烟,用来给人发。我之所以抽一根,一是压压惊,二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我才明白,什么健康保养都是扯淡,人可以说没就没了,还在肺里多点东西吗? 阿黄给我点上,我狠狠抽了一口,仍由烟在气管肺里转了个来回,咳了好几下后,我眯着眼对阿黄说“我既然答应了你,我就得去做好,遇到李平,算我运气不好,你也不必自责。人生嘛,就像打牌,哪里会有你总握一手好牌呢?” 阿黄默然不语,好一会儿,他看看表,“老哥,这次确实真不好意思,这样,我给你订了饭,你在这里休息休息再吃饭。” 我叹了口气,“哥们还要回部队呢。”说着就要坐起来。 阿黄按着我说,“不用了,我已经给局领导报告了,说你在我们破案时候见义勇为,受了伤,建议部队给你立功受奖,局里现在估计已经给你们单位打电话了。你就安心好好住院吧,回去后单位说不定还有奖励。还有,我和市里日报记者很熟,我喊了一个晚上来采访你,发个新闻稿。老哥,兄弟我也就这点能力,这次的事情,差点就……”阿黄有点哽咽。 我也知道阿黄素来话少,不喜解释,能说到这个份上,确实可见阿黄心里极度愧疚,我拍了拍他肩膀,“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就是一分神没注意就着了道了,如果面对面,还不定谁厉害呢!再说做兄弟的,说这些就没意思了,你记住,能帮你,我绝无二话,以后你少学那些虚活儿就行。还有,你多久没陪我过招了?”岛找团扛。 阿黄笑了起来,“功夫早都放下了。” “那可不行,你遇到李平怎么办?”我开玩笑地说。 阿黄一听这个话,脸马上沉了下来。“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他!” “李平一定舍不得那条狗,盯死他的家,他就算不来将狗拿走,也得给狗喂食吧?”我盯着阿黄眼睛说。 “你的意思是,在他家重点布控?!”阿黄沉吟道,“那刘琦那里呢?” “我觉得,刘琦那里不是重点,这个案子目前来看,很大可能是李平做的,虽然还有细节不大清楚,但是我觉得吧,不管他和刘琦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他通过什么手段利用了刘琦,但他不一定会为了刘琦再度冒险出现。二是你想想带走一个狗总比带走一个大活人跑路容易吧?!再说,你看,藏獒不好养吧?一般来说,都是由主人养到大的,对吧?他那么大的藏獒,一定跟了他很多年,我感觉他是个念旧的人,他一定舍不得那条狗!” “你这么肯定?” “呵呵,我肯定,我看到他还在用部队时候的口缸,我肯定他是个怀旧的人,他不会放弃那条狗的!”我断然说道。 “老哥,我有时真的很佩服你,你的脑子非常之灵活,你不去做拼图和推理真是可惜了!”阿黄感叹道。 我笑笑没说话。 “但是我还是有一点想不通,老赵很肯定说刘琦被人催眠过,秦教授目前来看又不大可能,难道这个人是李平吗?” 我一时也回答不上来,李平怎么可能是催眠高手?“抓到李平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我笑着说。“啊,说到抓他,对了,我伤倒是不重,我既然参与进来这个案子了,就一定要跟到底,不如明天我就跟着你们盯点吧!” 阿黄吓了一跳,“不行不行,你怎么也得在这里住两天,观察下情况。”我们僵持了一会儿,我实在说不过他,只好答应先在医院待两天,而且说好阿黄每天都得来给我说说破案进展。 阿黄走了没多久,送餐的到了,还别说,阿黄这次估计是真被吓着了,订了一堆吃的,我一个人又吃不完,只好招呼另外两个便衣来一起吃。 饭还没吃完呢,部队来人了,谁?政治处主任,带着我们营长、教导员、老唐,一起来了,还带着果篮花篮。 我刚要起来报告,政治处主任上来就按住我,“别动!好好休息!” 我笑笑“首长怎么来了,这次又给你们惹祸了啊。” “没有没有,我们刚接到地方公安局的电话,把这个事情跟政委作了汇报,首长们很重视,你的见义勇为,对我们部队的风气、形象都是具备代表性的,专门让我来看你,你看,我把你们营的基本都带来了。”肖主任笑着说道。 第152节 “不好意思啊,我老惹事,这一休假也出事了。” “没事没事,年轻人嘛,谁不会出点小问题,何况,你这次做的很好,体现了一个军人的素质和形象,你现在尽管养着伤,反正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主任忙接话道。 大家问我到底是什么事,我没有细说,只是含糊地说帮着警察抓捕犯人,结果受了点伤,大家又扯了一会儿,包括教导员也虚情假意地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这才纷纷离去,老唐走之前,我告诉他,别给连队说这个事,这是我个人的事情,不该影响到大家。老唐答应了,他让我早点归队,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大家散漫的很,要我回去整整风,我笑着答应了,这帮小崽子们,真是一刻不能离人看着。临了老唐走的时候,我拜托他让胜熊把我的双节棍都带来。我下了决心,一定要把李平抓住,但是没有兵器,我觉得我实在难以制服他,如果,李平真的和我一样来自部队的话。 我是个坐不住的人,在医院待一天,简直是折磨,第二天下午还好,胜熊送我的钢双节棍过来,我们聊了一会儿,胜熊说连队现在很懒散,还有些人很是傲慢,尤其是在处理和其他连队的关系上,我们连总是居高临下的态度,我心里一沉,人如此遭人嫉,连队如此就更麻烦了,看来就在这几天,必须要整顿作风了。我暗自想着,得找一个切入点才行啊,这个得找合适机会,唉,看来早点把这个案子了结了,早点回部队,一切要尽快走上正轨啊!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零二话催眠对决(二十一)——恶斗悬疑—惊悚—武打,满意吗? 胜熊走了我又开始无聊了。尤其是第二天晚上阿黄来看我的时候,他告诉我,在李平休息室的地上,找到了他的毛发,经过对比鉴定,已经确认周涛车上发现的第三人毛发就是李平的。上面已经同意批捕李平,阿黄还向各地发出了协查通报,追查近几年退伍战士返乡安置报到情况,不过,暂时还没消息。在李平家里和琦琦那边,都暂时没有动静,李平都没有出现过。 到了第三天晚上,阿黄又来告诉我,现在李平家里的藏獒已经开始狂吠低吼了,估计是饿的,他的判断是,李平再怎么样有耐性也会在这几天出现了。 我更是心急了,死缠烂打一定要阿黄带我出去,在这里住院住的真是烦躁异常,脖子上的纱布我偷偷打开过,恢复的还不错,就是像戴个项链一样,有一个红圈,妈的,李平到底是用什么勒的?! 阿黄最终经不过我的软磨硬泡,还是同意带我出去蹲守,两个蹲守点,一个琦琦宠物店,一个李平家,要我选。我当然选李平家里,毕竟那里他出现的可能性大嘛。 话说这个蹲点是真无聊,我跟着小田,还有四个便衣警察,分别猫在一辆熄火的车里,硬是在李平家门口等了大半夜,从吃了饭后的六点多,到晚上一点,李平家愣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哦,不对,说没动静也不对,狗一直在咆哮呢不是? 毕竟不是专业人士,我迷迷糊糊就在车里后排差不多要睡着了,猛地听到小田身上的手机嗡嗡地震动着,我睁开眼,小田已经将电话拿起了。 “什么?刘琦家有情况?好,我们马上赶来!哦,好,我和王哥留守是吧?是!” 挂了电话,驾驶座的小田跟副驾驶的警察说道“赶紧去那辆车,赶去刘琦家!那边有情况!这边我们来留守!” 那个警察应了一声,迅速推开门下车,跑向不远处另外一辆车,然后就看着那辆车发动起来,忽地一下从我们身边窜了过去。 “什么情况?”我望着小田。 “王哥,黄队那边好像出了点动静,谨慎起见,为了不让嫌疑犯逃跑,将人手都调了过去,不过他要我们留守。” “这样啊!”我自言自语道。 “王哥,您说那个李平,真那么厉害?黄队很小心啊,那边也四五个人,还怕他能跑了?”小田好奇地问道。 “确实很厉害,一出手就是杀招的那种,我怀疑他当过兵,应该还是侦察之类的,如果你遇到,千万小心!”我摸了摸背后插着的两根双节棍,想起那天小房子里的搏斗,仍然心有余悸。“而且他非常果断,该出手就出手,该跑就跑!毫不犹豫。” 上次阿黄带人冲进休息室,却发现窗户大开着,人却不见了,估计应该是跳窗逃走了。那会儿李平以为我是警察,生怕我找到了他的什么漏洞和破绽,突然出手就要杀我,一击不中后他已知道事不可为,即刻遁走,这个人确实很决绝。 但就是这种决绝,也让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视人命如草芥,会为了一条狗来这里吗? 想到这里,我忐忑不安地透过车窗望向李平家,这里离李平家大概三十米左右,还有点月光,隐约能看到大门一片的动静。李平院子附近没有树,这里看去视线非常好,尽管暗了点,但所有动静一目了然,倒也省事。 小田这时候也挪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我们一起望车窗外看向李平家,一片寂静,这里是胡同区,十点左右之后,人就已经非常少了,就听到有狗的低沉咆哮声。听阿黄说,这几天也有人投诉,阿黄故意让片警压着不去处理,我想,如果李平再不回去,这条狗估计真会饿死。 就在这时,我看到李平院子里上空好像有道光一划而过!是手电筒!有人!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院里的狗也没叫了,四周顿时死寂沉沉,是李平吗?如果李平在这里,那刘琦店子那边又是谁在搞鬼?我又惊又疑。 “王哥你看!”小田也低声惊叫道。 “看到了,有人!?”我自言自语道。 “王哥,我要过去看看。”小田这就要开车下去。 “不要分开!一起去!”我低声说道。这一会儿我脑袋里转过无数个判断,有可能是李平的声东击西,把我们引到刘琦店子那边,然后却是在这边出现? 不管怎么样,有情况了,我得去摸清楚。 小田刚推开车门,“王哥,我给黄队先报告下。” “先不要,弄不清楚情况,只能中了敌人的诡计。”老实说,为了条狗李平犯不着回来一趟,我到现在仍然怀疑是李平在搞鬼,想吸引我们来这里,好对刘琦做些什么? 我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决定去看看的好,这么猜测着也不是办法。 “等我下。”我推开车门,掏出背后双节棍,开始组装,不到二分钟的功夫,精钢棍就被我组装好了。 “王哥,这是什么?”小田显得很是吃惊。 “搞人的家伙!”我右手握着棍子,左手摸摸脖子,妈的,上次差点就折在李平手上,再次遇到无论如何不能放过他了。 “你的枪呢?”我问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我,我还在见习中,还没申请配枪。”小田喏喏说道。 “唉!”我摇摇头,这次真有情况的话看来还得靠我自己了。 出了车子,我们往李平院子走了几步,四周看看,静悄悄一片,外面似乎没什么情况。这时候,我们看到院里好像手电筒的光芒又闪了一下。 “王哥快!”小田低低说了一声,往李平院子大门跑去。 “小心点!”我低低喊了一声,拦都来不及,眼看小田冲出去七八米了,我只好一跺脚,跟了过去。 只见前面小田猛地踹开了院子门,冲了进去,我在后面就差着两三米,突然听到小田大喊“是谁--”声音还没完全喊出就突然一下子断了,我心下大惊,不会是李平真的在吧?不会是小田挂了吧? 我加快了脚步也冲进院门! 刚进门,就看到院里黑漆漆的,正对院门一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心下大急,来不及查看院子情况,右手将钢棍背在背后,蹲下身去,左手往小田摸去,就要去查看他的情况。 谁知道,我的手刚触及到小田身上,他突然翻身坐起,双手极快地伸向我脖子后,又做了个交叉动作,开始猛地往后仰去。 不是小田!?我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感觉背后棍子一紧,脖子前面一疼!我感觉到了棍子传来的压力!岛广低巴。 又来!?我又惊又怒!本能地用左脚蹬了出去,左手伸到了脖子前,几个手指抠住勒在我脖子上的绳子,同时握着下半段的右手反手拼命往外顶,顿时脖子前面的箍力小了很多,对面的人,咦了一声。 我一听如同晴天霹雳,就是李平! 他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来的!?这一切无从得知,我仅仅知道的是,他又故伎重演,八成又是钢丝绳之类的东西想勒住我脖子,幸亏有精钢棍竖在我脑后,这一下把棍子给套了进去,棍子紧贴着我脖后,尽管他再用力,我堪堪让我又躲过了一劫。 我弯腰站着,拼命用两个脚踹躺在地上的李平,李平惊讶归惊讶,可还是兢兢业业地勒了我一会儿,眼看没什么效果,却还一直被我狠狠地踹着,他手一松,一个骨碌滚,翻到了一边去了。 我连忙退了两步,将第二次缠在我脖子上的东西扯开,丢在了地上。就在这时,我感觉右边猛地一阵腥风扑来,又有敌袭!?我毫无思想准备,猛地往右转身,看都来不及看,右手棍子猛地横扫过去! 扑!一声闷响!我的钢棍打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同时听到了一声低吼!卧槽,是饕餮,这个狗什么时候被放开了?我快速又退了一步,迅速抬眼扫了下前方,真是饕餮,整个身体黑乎乎地躲在院墙阴影处,月光完全找不到,若不是那像小灯笼般的红眼睛,我真的很难看清他的轮廓。它后面躺着一个人,不用说,就是小田了,也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我心下大为焦急,往后又退了两步,背贴到了大门左边的院墙上。 那边李平不声不响地逼了过来,饕餮也是慢慢靠拢着,我却暗自叫苦,院门虽然大开,我连转身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先不说能不能躲开李平,就是饕餮我都跑不过,看来,只能背墙一战了! 月光从大门处洒了进来,在我面前肆意倾泻着,我双手横端着钢棍,眼睛不停扫着我左边和正面的一人一狗,还好,他们逼近到二米左右的距离就不再靠近,也许是借着月光,看清了我手中拿着的钢棍吧。巧的是,两个对手,都躲在阴影中,我却站在亮处,这个时候,我竟然在心里乐了下,这就是传说的光明和黑暗的对决吧?!三方就这么僵持了大约二三十秒。李平开口说话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零三话催眠对决(二十二)——死斗 “是你?” 原来李平认出了我,我没吭声,提高警惕,暗中握紧了钢棍。 “上次算你命大,这次,你逃不了。”李平阴冷地说道。 我心里一动,何不借机拖下去,阿黄也不是傻子,那边如果没事,他们一定能想到这边有没有情况,联系不上就一定会赶过来,我能拖则拖,何必冒险呢? 于是我接着他的话说道“逃不了的是你,三个失踪案是你做的吧?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人是不是都被你杀了?” “哼,你这个警察还不错,居然让你给找到我了,不过,是我又怎么样,他们都该死。” 嗯?我有些惊讶,难道他们有什么仇吗?可是按说这几个人之间互不认识,怎么可能和李平有仇呢? “我不是警察。”我淡淡说道。 “哦?那你就少管闲事!”李平恶狠狠说道。 “你当过兵?”我冷不防问了句。 李平楞了下,好一会儿没说话。“你怎么知道?” “你的生活习惯处处保持着军旅特点,甚至连服役的口杯都带在身上,而且你身手很敏捷,警惕性也很高,你用的假身份证根本无法查到你真实身份,你应该也不叫李平。但是这一切足以表明你来自部队,你是转业或复原的军人!?”我边说脑子边急速转着,思路也是越来越清晰。 李平又沉默了,倒是旁边的大狗咆哮着准备发起进攻,似乎是嫌我们说的太多了。“饕餮。”李平低声喝道,大狗顿时收声趴下。 “嘿嘿,饕餮,我们被认出来了。”李平怪笑道,他低着头看了看他的大狗,然后把脸转向我。“你呢?你穿着部队的干部皮鞋,难道也是复转到地方的?准备进公安局吗?这么卖力地查我。”李平的声音不再是那么阴冷,透着一种平静,最后一句话有点讽刺的意味。 我挺了挺身体“错了,我是现役军人,我查你,不过是帮警察朋友的忙,再说,这样的事情被我遇到了也不能不管。” “你倒是热血。”李平冷笑了几声,顿了一下,又低声说道“看在你是军人的份上,这次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杀你,你走吧。” 我有些愕然,愣在原地,李平接着说道“还不走?” 我轻轻出了口气,“这样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了?不过,我不能走。” “为什么?”李平的声音开始冷下来。 “我必须要抓住你,你既然敢杀人就得承担后果,你不能走,不过,你可以去自首,念在曾经的战友份上,我也可以帮你求情。”我握紧了钢棍,低声说道。 “哈哈哈!”李平大声笑道,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蠢货!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吗?”李平喝道。 “别执迷不悟,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饕餮!准备了。”李平刷地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匕首样的东西,通体透黑,我知道这一定是侦察兵用的那种作战匕首,为了晚上不反光,刀身都是黑色的。 “李平,还记得你入伍时誓言吗?!”我大喝一声。 李平愣了下,突然冷笑道“少给老子来这套!我当兵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上!” 饕餮低吼了一声,向我扑来! 我贴在墙壁上,退无可退,只得双手抡起棍子,迎头打去。谁知道这狗居然还能在空中摆头,这一棍打在了它的肩膀上,庞大的身躯往下一沉,顿时落在我身前。落在地上的大狗伸嘴就向我小腿咬来! 我刚要收棍,去捅开它,那边厢李平却悄无声息扑了过来,我余光瞄到他右手反握匕首划向我脖子。 躲无可躲,我只得急中生智,将钢棍斜着往左一推,希望左上能挡住匕首,右下能挡住饕餮这一口! 只听得叮的一下,挡住了这一击,可是下端的棍子却是被饕餮大嘴包住,连着小腿一起被含在嘴里,我腿上一疼,估计是狗的牙齿扎进了腿上,但是有钢棍大狗应该没法咬合。 这一人一狗配合的太好了,李平拿匕首,我拿棍,本来他应该不是我对手,起码他近不了我的身,但问题是李平总是让饕餮打头阵,结实的身体挨几下完全没问题。等饕餮一旦欺进身来,李平往往会随着进来,出其不意偷冷给我一下。一击不中再闪开,等饕餮发起下一轮攻击。 这样我太被动了,没两下我都已经受伤了,再一直这样我早晚是个死,我开始惶恐起来。 也就是电光火石之间转的念头,但是我悚然之下,猛地大喝一声,左腿猛往左边踹去,左手按住了钢棍中端,将钢棍一分为二,左手抡起棍子就砸向大狗脑袋。 只听砰地一声闷响,大狗嗷地一下,这一下可是结结实实狠狠地抡在狗头上,饶是大狗身体强壮,也晃了一下,松口往大门歪了几步。 那边李平却是一击不中,飘然闪开,我那一脚自然是踢了个空。 我趁机忍着小腿上的疼痛,从一人一狗中穿过,双手各持一根短钢棍,站在院子中,对着面前的敌手。 “有两下子,你也是侦察兵出身?”李平意外地问道。 “不,工程兵。”我实话实说,其实是想脱延时间以及打击李平的自信心。 “真难得!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这么奇怪。”李平看来也是被我镇住了。 “打狗棍!”我没好气地说,老实将,院子里宽广,尽管是一对二,但起码有闪躲的空间,我自信一时半会还不会被拿下,只要再坚持会,缠着他,阿黄来了,就一定能抓住李平! 看我一分神,李平又低喝了一声,“上!”他和饕餮同时扑了过来,不同的是,这会儿大狗是窜过来咬我的腿,李平却是拿刀刺向我腰部。 有两根短棍在手,我就从容很多,我忽地退后一步,趁着饕餮的速度快一些,左手棍作势再砸向它的头,这狗也是聪明,看我一起棍,马上往边上一转,本来是咬我左腿,改为扑向我右腿。 第153节 我早就料到它这一手,右手棍早已经准备好,刷的一下,又是砰地一声,砸到了它脑袋上。 它甩甩头,顿了一下,这时李平的攻势也到了,我左手棍这会儿平扫过去,砸向他头部,右手棍猛地上抬,架开了这一刺。 李平还没等我棍到,就止步回身,又躲到了饕餮身边,真是狡猾啊! 我又退后一步,侧身双手持棍,一身前一身后,和他们对峙着。 我反正以防守为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能再拖一会儿,就是成功。而只要我没倒下,他们就无法走掉,当然,饕餮可以逃走,但是李平逃不了,所以,这一场对决不知不觉已经陷入了死斗状态,不死不休,起码,对他们而言是。 头部连挨了两下重击,饶是藏獒也实在受不了,它低声边咆哮着边甩脑袋,似乎是要将疼痛甩出身体外,没办法,它身上皮厚肉糙,我打它身体它一点事都没,我只好用这个办法了。 “再上!”李平又喝道,这会儿则是李平先冲过来,饕餮则等了下,然后再猛窜过来,这样一人一狗几乎同时到我面前,妈的!狗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李平是用刀刺向我胸,他很聪明,知道反手拿刀划对我这种长兵器来说,没什么效果,很容易就被格开,但是刺不一样,你得拨开或是挑开他的匕首,再加上下面还有条狗,你不可能每次都上下兼顾到,只要一次兼顾不了,你就得挨上下面饕餮一口。 开玩笑,这一口是人都受不了! 再也没有时间差可利用,我只得猛地一侧身,躲过了李平这一刺,同时双手持棍往下砸去,大不了拼着挨一口也要把恶狗打倒! 哪知道,这饕餮挨了我两下,也知道怕了,这一次居然不是来咬我,而是直接低头撞了过来,速度又快,我的棍子砸在了它的背上,可是那个重量加惯性,却一下子把我冲的站立不稳,蹬蹬退了两三步,我面朝天摔在了地上。 倒地的一刹那我就知道不妙了,果然,还没等我直起腰,一个沉重的躯体跃了过来,重重压在我身上,是饕餮! 我只能来得及把短棍交叉往面门一挡,铛的一下,饕餮居然咬住了钢棍,我吓出了一声冷汗,这一下要是咬在我头上脸上,应该是挂了吧? 饕餮死命往下压着,我则用力撑起钢棍,希望能把它顶起来,可是这畜生居然双前腿也趴在了钢棍上,我顿时感到一阵巨力传来,钢棍又被迫下降了几分,差不多贴在了我的脸上! 我心里叫苦不迭,我这个样子,这要是李平再跟上来补一刀,那我就彻底玩完了,但是没办法,我必须得先对付饕餮啊!我死命用双棍撑住饕餮的血盆大口,那腥臭的口气就在我脸前,我甚至感觉到它的口水都滴在了我的脸上! 我甚至已经有预感胸腹会被噗地扎一刀或者几刀,啊,不知道死在这里,算不算烈士?卧槽,我怎么这个时候想这个呢?岛东沟扛。 僵持了好几秒,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李平居然没跟上来!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零四话催眠对决(二十三)——伤斗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头猛一侧,双腿蜷曲,猛地往斜上蹬去,顿时将大狗蹬了开去,趁这一瞬间,我快速爬了起来,却是看到李平被人抱在地上扭做一团,原来是小田醒了! 我长出一口气,抡起钢棍就对大狗砸了过去!这货威胁太大了,必须先解决掉它!没有了主人的配合,饕餮也就只是一条狗而已,在我双棍不间断的挥击下,好几下都砸到了它的鼻子上,砸的它发出了呜呜哀嚎,以至于到了最后只要我举起棍子,饕餮就猛往后退,不再敢主动进攻上来。 把饕餮威慑开后,我一个箭步赶到小田和李平旁边,我不知道小田在警校接受过什么样的格斗训练,但是赶到旁边才发现小田虽然被死死压在下面,脖子被卡着,但是至少李平手上的匕首不见了。岛叨亚技。 我二话不说从后面就是一棍子砸了过去,李平也许是感觉到了风声,一个偏头,钢棍砸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一个闷哼,往旁边一个翻滚,放过了小田。 我抢先一步,持着双棍立在大门口,“小田,没事吧?” “还好。”小田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他一瘸一跛的走到我旁边,我仔细望去,卧槽,原来,李平的匕首插在小田的大腿上,不过看上去应该不大深,“小田,先别拔出来!”我知道这种侦察兵用的匕首都有锯齿面,这时候拔出来只会加重伤害,血流不止。 “坚持下!”我低声说道。 对面李平附身摸了摸饕餮,低下身子不知道说了什么,一人一狗又逼了过来。 我将精钢棍分了一根交给小田,自己将一根中间按钮按了下去,变成了双节棍,我在身前舞了个花,严阵以待。 我正要说话,饕餮却无声无息地扑了过来,我右手出棍,呼地一下就将手里的双节棍甩向饕餮的头部。谁知道饕餮也不躲闪,就是闷头挨了这一下,饶是它再皮实,也低低哼了一声。但是它的来势不止,狠狠地撞在了我身上! 又来这一招?我诧异之下,虽是被饕餮撞了一个不稳,但是我尽量调整平衡,往一边侧倒下去,同时戒备着防止李平欺进身来。 奇怪的是,饕餮撞开我冲出了大门,却没有发起攻击和离开,只是回头往门里低吼着,似乎是叫着李平。 李平紧跟着饕餮后,这会儿也冲了过来,没有了武器的李平,当然躲不过我的攻击,瞬间头、胸被我双节棍狠狠击中了好几下。再说,后面还有个小田,在我们合力夹击下,李平又不得不退回到了院子里。 我拉了小田一把,让小田在我背后面对门外的饕餮,我则面对门内的李平,局势又变了。 虽然被饕餮窜了出去,但是,李平被我们拦住了,他和饕餮的锐气已经被打压了下去,照这样下去,坚持四五个回合应该不是问题。倒不是我牛b,只是我已经隐约听到了好像有警车的声音,这让我信心大增。 “那些失踪的人,他们和你有什么仇,你非要杀死他们?”我禁不住问道。 “嘿嘿。”李平怪笑道,“你怎么不去问问他们都做过什么?购毒藏毒吸毒诲淫诲盗算不算犯罪?” 我一时语塞,还有这一出?!好一会儿才说道“那也罪不至死,何况这个也不是你说了算的,要靠警察和法律去定论。” “警察?法律?”李平语调突然变了,变得激愤起来,“别跟我扯这些!我在边防缉毒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为什么会有武装毒贩你知道吗?就是因为内地多少人购毒,才会有这个庞大的市场让他们冒险!” 李平表情激动,语速加快说道“我的分队,我是完整活着的最后一个老兵,其他的人没死的,几乎全都是残疾退役!为什么?!就是因为有这些寄生虫,他们无知、空虚,想尽办法追求快感,大量购买这些毒品。” “就是因为有罪恶,才会有正义,才会需要你们。”我忍不住反驳道。 “嘿嘿,正义?!”李平又是一阵怪笑,“看到我脸上的伤没有?不是毒贩弄的!是你所谓的正义,在背后捅了我一刀而造成的!”我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这话,自然也就接不下去了,只得硬着头皮说: “我不管你什么理由,你入伍时的誓言呢?!你最初的信仰呢?!” “哈哈哈,别跟我扯这些废话!” 就在这时,我发现李平闭嘴稍微愣了下,好像在听什么。我马上也反应过来了,是警笛声!越来越近了,阿黄已经带人快到了! “你们已经跑不了了!还不投降?!”我喝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用了你们一词,而不是你。 “跑不了就不用跑!”李平阴测测地说道,“杀了几个已经够本了。” 正说着,我背后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和狗的咆哮声,听状况,小田已经和大狗搏斗起来了。 对面李平突然不再说话,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在狠狠地挨了我一棍后,李平忍痛抓住了我的棍子,左膝盖蓦地抬了起来,顶向我的胸腹,同时右手掐向我的脖子。 我被迫往后退了几步,突然感觉被绊了一下,扑通一下,倒在地上,虽然躲开了李平的擒拿手,但是李平很快扑了上来,压在我身上,双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情急之下,猛地蜷起腿想把他蹬开来,可是李平压的死死的,我丝毫不能踢走他。就在这时,我听的旁边啊的一声,又听到李平也啊的一声,他居然从我身上滚了下去。 我喘了几口气,赶紧爬了起来,偷眼回头一看,原来是刚才小田被大狗扑倒在地上,用脚猛地踹着大狗,阻止它靠近。我刚才就是绊倒在小田旁边,小田居然自己忍痛把匕首拔了出来,又插到了不加防备的李平胳膊上,李平这才退让开去。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声音,“都不许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同时,几束车大灯照了过来,把门口附近照的雪亮。 “黄队,小心狗!”小田喊道。 “饕餮!回来!”李平在里面也叫道。 听到主人的召唤,饕餮咆哮着就要从门外冲进来,可是小田就在门中挡着,想要冲进来就必须得过小田。饕餮露出了森白的獠牙,向地上的小田扑去…… 就在这时,只听的砰砰砰几声,猛冲的饕餮突然晃了几晃,一头栽倒了小田的旁边。 “饕餮!”李平急切地叫着。 小田不知道怎么回事,吓得往边上挪了挪,就看到饕餮身上好几个地方在流血,这一定是阿黄下令开枪的了。 饕餮一时还没死,它挣扎着挪了挪身躯,向往院子里的李平爬去,很慢很艰难,在经过我的时候,它没有看我,只是眼神定定地看着院里的李平。 我不知道该不该下手,也不忍心下手,索性往旁边一闪,眼看着饕餮艰难地挪进了门内,身后拖着一道鲜红的血迹,李平这时猛地扑了过来。我立马又封堵到了门中,生怕他借机冲出去。 不过,看来我是多虑了,李平是扑在地上饕餮身上,他的胳膊上还插着匕首也不顾了,只见他抱着饕餮“大黑,大黑你不要死啊!” “大黑,多少次枪林弹雨我们都过来了!这一次别自己溜啊!” “大黑!以后不叫你饕餮了!不叫你吃货了!大黑你起来啊!我们一起杀出去!” 李平声音都变了调,我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什么,手足无措地站在那,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是阿黄带人过来抓人了! 我默默又往门边侧了下身子,该我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不是我的事情了,而且,看着抱着饕餮的李平,我突然有种同情和内疚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眼看着饕餮身上的血越积越多,李平几乎是坐在血泊中,这个时候,就看大狗胸腹猛地起伏了几下,它艰难抬起了头,张嘴舔了舔李平的手,再也一动不动了。 “大黑!!!”李平的声音撕心裂肺。 “老王!没事吧?!”阿黄的声音。 我没回答,对着李平低声说道“投降吧!” 李平缓缓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道“八三分队字典里没有投降!” 我心一惊,“李平,你这时候回头还来得及!” 李平摇摇头,嘿然一笑,“妈的,你怎么跟我以前指导员一样啰嗦!”灯光下,他的笑牵动了另外一半脸,显得很狰狞,可是,我却冲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他的回忆,是部队的回忆,还有骄傲和自豪…… “大黑,下辈子再一起当战友!”李平突然拔出了胳膊上的匕首,快速在脖子上划过,在我目瞪口呆中,李平倒在了他的大黑身边,血汩汩地从他脖子里流出,和大黑狗的血参合在了一起。 我惊地张大了嘴巴,我想过自己挂掉,可我想死也想不到,今晚会是这么个结局,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些伤感。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零五话催眠对决(二十四)——结案了吗? 真的像电视里演的一样,当事情结束了,警察也来了。 我有些失神地坐在大门门外边,看着阿黄带人进来,拉警戒线、拍照取证、翻看尸体,小田这会儿也被人抬走送去急救了,看样子伤的不是严重。一时间这里弥漫着警笛声、人们的嘈杂声,还有空气中隐约地血腥味,这些都让我心烦意乱不已,还有种作呕的感觉,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更不想看到那个人狗相卧而死的场面。我走远了几步,坐在墙根下,望着天上的星星发呆。 “怎么回事?”过了一会儿,阿黄走了过来,拍了下我肩膀,坐在了我的身边。 “有烟吗?”我疲惫地说道。 阿黄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掏出一根烟递给我,给我点上,我狠狠吸了一口,顿时呛的咳了出来,眼泪也不知不觉流了出来。 阿黄拍拍我背,“怎么?” “是李平杀的人。”我背着阿黄,抹了下眼泪,缓缓地说道“他自己承认的。” “哦,他还说了什么?” 我摇摇头,决定不把李平说的话告诉阿黄,至于小田,他爱说就说吧。我岔开了话题“你们那边怎么回事?怎么来这么晚?” “哦,是有原因的,我们监视在中,突然发现刘琦从店子里出来了,还化了妆,我们连忙分人跟了去,发现刘琦又去夜店了!我们还以为今晚还要出事,就一直盯着那边,没想到这里出事了,幸亏你们都没大事,不然我就得内疚死了。”阿黄显得有些愧疚和懊恼。 我长出了一口气,“哎,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不过案子破了,我也该回去了。” 阿黄还没说话,我看到从里面出来了两个警察,两人抬着大黑狗的尸体,边抬边走边说话“哎,你说这狗这么大,够吃多少天的?”另外一个笑着说“要吃也轮不到你,还不是便宜了法医那边了?” 我听了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扭头对阿黄说道“帮我一个忙!” “什么?” “这个狗对你们也没用,给我吧,我想把它埋了。你知道吗?它曾经是一条军犬。”我诚恳地望着阿黄说道。 “军犬?”阿黄怀疑地看着我。 “我早说过李平很可能是退役的战士,这狗八成就是他从部队带出来的。说真的,帮我一个忙,这狗对你们也没用,是吧?” “这个……”阿黄犹豫了一会儿,“行!不过你打算把它埋到哪里?” 我站起来,看着门里忙碌的人群说道“长于此,埋于此吧!帮我把狗放旁边,等你们忙完,我自己来埋。” 阿黄喊住了那两个警察,交代他们把狗放门边,两个警察有点吃惊,嘟嘟囔囔地放下狗走了,似乎是为了错过一顿美味而惋惜。 “唉,这个案子要是这样结了,我还是不舒服,总觉得还是有很多没搞清楚的地方啊。”阿黄皱着眉头说道。 “慢慢查吧,总会有蛛丝马迹的。”我淡淡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对这个案子不怎么感兴趣了。 “你好像情绪很低落?”阿黄有点奇怪我的反应。 我摇摇头,没再理他,又找阿黄要了根烟,蹲一边抽烟去了。 第154节 阿黄见状,也只好忙自己的去了,不知道过了很久,周围慢慢静了下来,阿黄带人走了出来,在门前拉了警戒线,他对我说道“要不要一起走?” 我摇摇头,“我还有事情做。” 阿黄只得带人先行离开了。 阿黄车队开走后,我缓缓站了起来,拉开警戒线,走了进去,门里有个警察在看守现场,看到我他愣了下,随即对我笑了笑,我认识,这是曾经跟过阿黄的一个老警察。 我没理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内,看着地上偌大一片血迹,想着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心里很是感概,不知道李平是经过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暴戾和充满仇恨的呢?在他临死前,我分明是看到了我手下那群兄弟的样子,也是那么率真,也是那么倔強。 我摇摇头,招呼老警察帮我把大黑狗拖了进来,埋哪里呢?我看了一圈,最后,我发现了院子里的狗盆,那个脏兮兮的大瓷盆。好吧,就把你埋在你吃饭的地方吧,你不是叫做饕餮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很好吃和贪吃,才会被叫饕餮呢?也不知道它和李平一起经历多少战斗?藏獒能当军犬吗? 我摇摇头苦笑了下,哪里来这么多问题啊,什么时候我也变得这么伤感和想象力丰富了? 我在墙根找到了一个锄头,啊,话说,这里怎么会有锄头呢,不过我没多想下去,我把狗盆挪到了一边,开始挖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越挖我越觉得有股臭味,这么快就腐败了?我吃惊地看看旁边的大黑狗,这不科学啊! 我只好加快了速度,谁知道,就在我又一锄头下去的时候,我发现我挖到了东西!岛大在技。 这个时候,天色已然蒙蒙亮,我借着光线隐约看到了一个白白的东西,我又刨了几下,一个人头骨霍然翻了出来! 淬不及防之下,我也是吓了一跳,叫了一声,惊动了值守的警察,他跑过来也是一声惊叫。 接下来就是再次打电话给阿黄,阿黄又带着法医一帮子人调转回来,坑是越挖越大,发现的东西越来越多,除了有散落的人骸骨外,还有一个塑料袋,里面有装有一副士官军衔、一个退役证以及部队的一些零落,还有几个光盘。透过塑料袋,我还能看到一张照片,那是一个年轻战士和一个大黑狗的合影,战士就是李平,当然,照片上的李平还没有被毁容,笑的阳光俊朗。 阿黄如获至宝一样让人把东西保存好带走,转过身来,他看着我的眼神简直充满了崇拜和不可思议,“刚才还在说,很多东西没搞清楚,卧槽!现在就有物证了!老王,我有时在想,你到底还有多神奇?” 我没心思开玩笑,只好耸耸肩,“运气吧,希望,就此结案了。” “嗯。”阿黄点点头,“我们先回去调查清楚,回头电话给你,告诉你真相。” 真相?不就是这样了?还会有什么真相呢? 我微微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这个院子,转头,离开。 走出院子后,我看看天,天边已经泛白,夜,快要过去了,黎明就要到来,这里曾经存在着罪恶,如今也将大白于天下,但是还有那些不为人知的地方呢?是不是也有这种悲剧正在发生? 我不是警察,我找不到答案,我只能带着略微惆怅的情绪,回到了部队。 也许是太累,也许是心情不好,我回去了就开始蒙头大睡,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多,被电话吵醒。 “阿黄?” “睡醒了?我打你几个电话了!” “什么事?”案子要结束了,我突然对结果是什么已经没有了兴趣。 “我们一直忙到中午,很多东西都弄明白了,给你说一下。”阿黄有点激动,当然,这么久了,三个案子被他一下子破了,不激动才怪。 “他不叫李平,真名叫刘飞,湖南人,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奶奶,曾在广西某边防服役,是侦察行动分队的战士,前年一次行动中,他们中了埋伏,刘飞受重伤,毁了容。后来部队调查,发现出了内鬼,将行动计划泄露了出去,再后来,在刘飞的小包柜里发现了大量现金,刘飞无法说明现金来源,被部队强制按义务兵退伍。再说那些骸骨,经过对照,确认为失踪的三人骸骨,混杂在一起,而且,在狗的食盆中,也发现了死者的血迹遗留,真是想不到,灯下黑啊,我们当初怎么也想不到要检查狗的食盆啊!”阿黄一口气说了半天。 “你的意思是,狗把死者都吃了,剩下的骨头埋了起来?” “事实是这样。” 我默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部队方面提供的信息表明,刘飞走前将部队一条军犬带走了,从此就销声匿迹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那,你看,这就对上了,只是没想到他们在这里出现了,还犯下了大案。” “那不管怎么说,狗死了,人也死了,案子也就至此了解吧?”我黯然道。刘飞的死对我触动很大,多少也有我的原因在里面,我始终不能介怀。 “恐怕没那么简单。”阿黄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也是我给打电话的原因。我们发现在刘飞的手机上,有一个拨出的电话,这个电话是打给刘琦的,综合时间来看,就是在接了这个电话后,刘琦才外出,去酒吧的,也正是刘琦的外出把我们都吸引了过去,刘飞才能顺利回家,我们的判断是刘飞为了将狗带走,不惜铤而走险。” “这又有什么关系?”我有点心不在焉。 “当然有关系,刘琦和外面的人几乎没接触,她和刘飞也没有交集,你觉得以她的性格会乖乖听刘飞那样人的话吗?听着,你跟刘飞接触的最多,你经过和他的对决,你感觉刘飞像是个会催眠的人吗?”阿黄严肃地问道。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零六话催眠对决(二十五)——原来是他! “啊?也是啊!”我楞了一下,仔细回想昨晚的情况,还真没有感觉到刘飞会催眠,倒不如说刘飞像个失去一切的亡命徒,刘飞充满了仇恨和暴戾,这种性格,不大可能去仔细花大量时间研究催眠,他的身手也很好,没理由会舍近求远干那些事情。“不大像。” “这就对了!还有,我们找到的光盘中,有一些视频,看样子是,刘飞用微型摄像头拍摄的,里面还有些蹊跷,你有兴趣,可以马上来看一看。” 阿黄的话又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难道,刘琦背后,还有人?这个人是谁呢? 我想了想,最终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我匆匆换好了衣服,去了趟卫生队将腿上的伤口纱布又换了一次,赶着离开了营区,搭了个的,奔向阿黄单位。 到了阿黄办公室,我直接推开门就走了进去,阿黄正在电脑前看着什么,“阿黄!” 他一抬头,“你来的正好,我们刚好可以把线索捋一捋。” “怎么?” “我真的怀疑,刘飞不是最后的那个人。” “什么意思?人不都是刘飞杀的吗?物证什么的不都有了吗?” “没那么简单,如果说,是刘飞杀的人,那么刘琦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诱饵。”我想都没想。 “刘琦为什么会为刘飞去做诱饵呢?他们又没交集,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阿黄简直是在循循善诱。 我张口结舌,顿时答不出来。 “因为催眠。”阿黄缓缓站起来,在办公室内踱步。“刘琦之所以会出入酒吧,我敢打赌八成原因是被人催眠,又或者是暗示所致,只是这种催眠比较隐蔽,刘琦自己没有意识到,她还以为自己只是简单的在外面玩,那么她特定挑选的对象,也应该是在潜意识里被下了暗示的。” “我不大明白,如此一来,不还是刘飞的原因?他憎恨富二代,憎恨那些有钱的人,吸毒,浪费社会资源,所以他就替天行道。”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阿黄打断了,“不是,你注意到一个问题,刘飞不会催眠,他的部队经历和社会经历斗起来,你可以发现他的人生几乎没有可能没有心情去学这个,而且也不可能玩的那么透。” “你的意思是?” “只有一个解释,刘飞和刘琦的背后一定还有人!”阿黄转过身来,果断地说道,“这个人很厉害,我的猜测是,这个局是他设的,刘飞不过是被推到了前台,刘飞应该是偶遇刘琦,刘飞报复杀人的念头由来已久,遇到刘琦后干脆付诸实施了。只是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这么做?他和刘琦和刘飞有仇吗?”阿黄苦苦思索着。 我看阿黄想的很是苦恼,索性出声提醒道“刘飞和刘琦的共同圈子那么小,排查一下他们的共同交集的人不就是了?” 阿黄眼睛一亮“倒是个好主意!” 阿黄走到办公桌前,刷刷地写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拿着纸递给我,“这是根据我们侦察员前期摸排线索得出的两人交集名单,你看看有什么价值。” 我拿过来一看,第一个,居然是我! 我诧异地望着阿黄,阿黄笑笑,“职业习惯,不漏过符合筛查标准的任何一个人。” “屁话!”我把腿一伸,放在阿黄身前“看看!看看这个!这他么是为谁受的伤?你还在这里开玩笑。” 我白了阿黄一眼,继续往下看去“第二个,老赵!?”我脱口叫了出来。 阿黄苦笑一下,“老赵虽然符合条件,但老赵也还真不可能,时间上已经排除了他,不过,这一次喊你过来,也正是有事要找你帮忙,我们想你把老赵喊过来一趟,我们有一些问题想请教他。” “废话!不早说!”我放下纸,马上掏出电话给老赵打了出去。 “喂,老赵啊!”我感觉老赵也是江湖习气很重,索性免了尊称,直接喊道。 “嗯?小王?怎么找我有事?” “快到饭点了,来吃饭,地方就在上次你来的公安局那个房间,不白来,报销路费和辛苦费!”我也是开门见山的说道。 “卧槽!”阿黄吃惊地叫了出来。 慨他人之慷我最拿手,我放下电话对着阿黄笑了笑,继续看第三个人:赫然是秦教授! “嗯?怎么你怀疑秦教授?”我盯着阿黄问道。 “老实说,我也找不到秦教授和这个案子扯上关系的理由,无论是身家还是生活圈子、经历、背景,这个秦教授都很干净,他和刘琦只是医生和病人关系,和刘飞,只是一个门诊医生和清洁工关系,刘飞又死了,他也没办法告诉我们秦教授这个人到底怎么样?要真让我说的话,我只能说,秦教授是个完美的人。哦,对了,刘飞应该是用的摄像头拍了些视频,其中就包括给刘琦做催眠的视频,还用,刘琦和三个失踪者的一些秘密,你可以来看看。” 我听到阿黄说着,脑子突然好像被一道闪电击中了,灵光一闪,我好像快要抓到问题的关键了!我没搭理阿黄,苦苦思索阿黄刚才说的话,从头到尾在脑子里又过了一次,一直到倒数第二句话的时候,我终于知道是哪里有问题了。阿黄说秦教授是个完美的人,是了,就是这里!完美?秦教授?“我知道了,世界上哪里有完美的人,太过完美,反而显得很假,与其说完美,不如说是刻意掩饰造成的一种假象。”我喃喃自语道。 回想与秦教授接触的过程,我们在索取刘琦病历资料的时候,将刘琦牵涉进去的案子简单和他说了一遍,要求他予以配合,当时的秦教授只是推推眼镜,表示完全配合和支持。如今想来,那是多么不可思议,一个知识分子,在听到自己的病人牵涉到这样的案子的时候,多少都会表示一点震惊和惊讶吧?好,就算秦教授淡定而漠然吧!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淡定、漠然的人,为什么会在哪天抓捕刘飞的时候,出来看了一眼就闪进了诊室。我清楚地记得我下楼前无意地一瞥,刚好与他的目光相对,他转头就躲进了诊室。如果说是出来看热闹,这不合乎情理。 这一瞬间,我脑子大力开动着,试图把所有的一切连接起来。 “喂,你在想什么?”阿黄见我愣着不动,出手推了下我。 “你刚才说什么?你有秦教授给刘琦做催眠的视频?” “是啊,刘飞录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录这个?难道早就盯上了刘琦?”阿黄奇怪地说。 “快,快,给我看看!”我急切地说道。 “就在这个电脑上,我打开给你看看。”阿黄莫名其妙地回答道,显然不知道我想干嘛。 阿黄走回办公桌前,“那,就是这一段,只有这一个,不过没声音啊,你看吧!?看看能有什么收获?” 视频开始了,是俯瞰角度,摄像头应该是装在一个屋角,画面是一个小房间,应该是秦教授诊室的里间,有一张治疗床,刘琦正往上面躺去,秦教授也同时坐在了治疗床旁边的椅子上。 没有声音,秦教授是背对摄像头的,只见他低着头晃了几下,似乎是在说什么,刘琦的眼睛闭上了。岛估住才。 再就是秦教授背对着摄像头开始催眠治疗,整个过程手都没摸刘琦一下,让我很是困惑还有点愧疚,我本来还想着是不是秦教授对刘琦有过不轨行为呢。 匆匆看了一遍,我一点头绪都没有,这段视频看上去只是正轨的心理治疗催眠过程,而且都是单纯语言的,连肢体动作都没有,哦,对,除了最后催眠完毕后,刘琦醒来,双方道别,秦教授露了个脸外,说了几句话外,其他时间他始终背对着摄像头。我们完全无法掌握任何有用的东西! 刘琦的反应倒是能看的到,开始是情绪平和,慢慢开始皱着眉头,表情紧张,然后是恐惧,有明显摇头动作,再就是缓慢放松,嘴里还念念叨叨的,往后又没了动静,似乎睡着了一般。在最后的时候,秦教授不知道说了什么,刘琦一下就睁开了眼,她的双眼刚好直勾勾看着摄像头,我在看着视频都被吓了一跳,感觉甚是恐怖,催眠有一下子被搞醒的吗? 虽然我看不出什么,但是我知道一定有问题的!因为刘飞是个侦察兵出身,他不是个无聊的人,他偷偷在秦教授治疗房装了摄像头,就一定不会录着这段视频没事自己看着玩,一定有线索!自从在他的院子里发现这些光盘的时候,我就知道,刘飞一定是把自己的一些秘密给录了下来,只是看有没有人能够解读出来罢了,这需要线索,但是线索在哪里呢? “看出什么了吗?”阿黄问道。 我摇摇头,“我不是专业的,不过,也许老赵来了能够看出些什么吧?!” 就在这时,“谁要请吃饭?谁要给我报销路费和辛苦费来着的?”一个声音在门边响了起来,是老赵!来的正好!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零七话催眠对决(二十六—水落石出)后面还有 “老赵!快来!”我擡起头叫道。 “干什么?”老赵有点莫名其妙地。 “来看这个!”我不由分说,走了几步拉着老赵来看电脑。 “看什么?” “你能看出什么道道吗?”我指着画面,此刻阿黄又将视頻在重播。 “是……催眠治疗?”老赵迟疑地说。他的眼睛落在电脑屏幕上还不到几秒钟。 “继续往下看,能看出秦教授給她下了暗示亦或是催眠指令了吗?”阿黄急切问道。岛布布才。 “他背对我啊!我看不出来。” “接着看!” 第155节 老赵不再说话,专心致志盯着屏幕。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现在應该是刘琦进入催眠的第一阶段:有点被催眠,但是很轻微,她自己还不觉得自己被催眠,自认为完全清醒。小的肌肉开始受到控制,眼皮胶黏反应可以在这状态下出现。你們看她的眼皮越来沉重了。” 我们都凑在电脑前听他“讲课”,“这应该是第二阶段了,你们看,刘琦躺着更加放松了,这个时候,大的肌肉开始可以被控制,例如手臂會出现僵直反应,这个时候刘琦内心开始进入放空阶段。” “嗯,第三阶段了:这个时候其实她所有的肌肉都可以受到控制了,这时候可以让刘琦醒来但是站不起来,无法走路,不能清晰地数数字。甚至痛觉部分丧失。你们看过催眠师表演吗?就是在这个阶段进行的。例如下指令说:你可以动,可是走不出这个圆圈。他果然走到圆圈时。就无法跨越过去。” 我很茫然地看着画面,我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区别,转眼看看阿黄似乎也是如此啊?! 老赵这个时候已经近乎于喃喃自语“真是第四阶段啊!刘琦应该开始产生记忆的丧失或是改变!这个时候的被催眠者会真的接受催眠者的指令而把数字、姓名、地址等等忘掉,又或者是给自己植入另外一个新的身份、记忆。甚至是一段虚拟的经历。很多催眠大师都在这个阶段为患者植入暗示,遇到一定情景就会开启的暗示!” “这么厉害?!”我低声叹道。 “这不算什么,后面还有两个阶段呢,第五阶段:开始梦游出现完全麻醉现象,既不会觉得痛,也不会觉得被碰触,亦即痛觉与触觉都消失。会出现正性幻觉,看见实际上不存在的人事物,这种幻觉真实感很强,甚至能和真正的现实世界并存。第六阶段:非常深的梦游状态,出现负性幻觉,看不见实际上存在的人事物。根据临床经验,大约有百分之二十的人只能到达第一、第二阶段的催眠深度,百分之六十的人可以到达第三、第四阶段的催眠深度,百分之二十的人可以到第五、第六阶段的催眠深度。” 我和阿黄都咋舌不已,“不知道这个阶段谁能达到?” “很少,大概只有几个催眠大师能达到,我师傅也许就可以。”老赵感慨地说。 又过了一会儿,老赵揉揉眼睛,“嗯,应该就是这几个阶段了,好个秦教授,我开始还以为他是个书呆子呢,原来这么厉害?!”老赵呆立在原地。 “可是他为什么要在我面前隐瞒呢?”老赵百思不得其解。 “也许是他不愿意别人知道他的能力吧。”我随口接了一句,却突然看到一个不起眼的画面,画面里,刘琦转身要走出诊室,秦教授这会儿去送她,脸偏了过来一点,说了一句话。 本来这也没什么,可是我却看到秦教授诡异地笑了下,什么意思呢?我将录像倒了回去,再次播放的时候,下意识地模仿了下他的口型,是“按时打针。” 什么意思?刘琦需要打针吗? 我有些困惑,但是总感觉在哪里听过这句话,我苦苦思索着。 “上次不是和秦教授接触了吗?怎么,上次没试他的底吗?”阿黄说道。 老赵有点尴尬,“嘿嘿,上次是看走了眼。” “录音里也没什么不一样啊!”阿黄嘟囔道。 录音?我一怔,是录音啊!“小心狗。按时打针。”在秦教授和刘琦看病的过程中曾经出现过! 只是画面里这一次没有小心狗这前几个字啊! 我一激动,站了起来,抓着老赵的手,“老赵,你说,能不能催眠后,通过语言埋下暗示信号?” “可以啊!” “老赵,你看看这个!”我迅速将画面重播了一遍,老赵皱着眉头看了一遍。 “这个是不是语言暗示?” “我不确定。” “阿黄,再把上次的录音拿来!”我一激动就使唤起阿黄来。 “好。”虽然不知道我们讨论什么,但是阿黄是个好的保障人员。很快,他就把录音笔找了出来。 我打开录音笔,加快了播放,“小心狗。按时打针。”这一句出现了。 我连续播放了三次,又将画面重播了一次,这时,我抱着双臂看着老赵和阿黄。 两人越来越凝重,老赵甚至快要爬到电脑前了,好一会儿,老赵才抬头说道“这是一个暗示!” 我猛地站起身,“赶紧出发,去找秦教授!” “找他干什么?又没有证据。”阿黄还是愁眉不展。 “找秦教授没用,找刘琦不就行了?”老赵突然插了一句。 “嗯?!”我和阿黄同时转脸看过去。 “你们想知道这是不是语言暗示,直接去刘琦店子里,找到她,对她说这一句话看看,看她反应不就知道了?”老赵笑呵呵地说。 “是啊!”我们豁然开朗! 半小时后,我们已经在刘琦店之外面,停好了车,我们一起走进刘琦的宠物店,店里依旧空荡荡的,没多少客人,我就纳闷了,客人不多,这个钱怎么赚回来的呢?这么多猫猫狗狗,还有请人工的费用。 透过几个笼子,可以看到刘琦正在里面和一个女孩在给一条狗洗澡,“谁去试探?”阿黄开口道。 “当然是老赵!”我看着老赵。 “我不行!我得在边上盯着她表情,再说,我和她没交集,进去她也不会理我。” “还是你去吧,老赵跟着你。”阿黄说。 “我都没理由去!” “你去找她,就说给你小静买个狗!” “卧槽!”我叫苦不迭,但没办法,只好往里面走去。 “琦琦?!”我喊道。 “谁啊?!” “我买狗的!” “来了!” 刘琦从里面出来,脱下手套放在水池里,她擦了擦手,转过身来,一副邻家女孩的打扮,“咦,是你啊!?” “哎,我来给小静买条狗。” “嗯?你送她的啊?”刘琦看着我,像是看着怪物。 “不行吗?”我也有点郁闷。 “妈呀,小静到底看上你哪一点啊?!”刘琦嘲讽地说。 “卖还不是卖吧,你就说。” “那你自己看吧!看上哪一只呢?” 我装模作样地看着,老赵在我旁边也是装作路人一样,东看西望的,还好刘琦不怎么注意他。 “那一只!”我假意指着一个方向。 “哪个?”刘琦从我身边走过。 “定时打针!”我冷不防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这时候我看不到刘琦表情,但是我感觉到她顿了一下,但是很快继续走过我。 她指着一个苏牧问我“你确定这个?!” 我看了看老赵,老赵对我挤挤眼,我知道老赵已经观察到了她的表情变化“哎,那个,我看看吧,学校不会让养大狗吧?!我回去问问小静。”我找了个理由就要往外走。 “扯犊子吧你!玩我呢你?”刘琦开始发飙了。 我连忙边道歉边跑出店子外,老赵也在我后面跑了出来,隐约还可以听到刘琦在后面的骂声,东北姑娘都这么猛吗? 上了车,阿黄迫不及待问道“怎么样?” 我看着后面的老赵,老赵抹了把脸,“没错,那就是个暗示,我看到她的眼神变了下,不过很快就正常了。” “那我们怎么办,直接去找秦教授?”阿黄问道。 “观察到晚上!”这次轮到我说话了,“看看埋下的这个暗示到底是什么?!” “有道理!”阿黄说道。 “我可要回家了。”老赵嘟嘟囔囔。 “去吧,明天有需要再找你。”阿黄倒是开心的很。 “又是你我啊?” “很多同事都以为案子结了,估计都下班回家了,包括领导都觉得这个案子已经破了,这个时候不大合适向上面报告,再说,我们也不是有特别肯定的证据,先低调点吧,观察下。” 我只得拿起电话,给老唐交代了一下,看来晚上又得很晚回去了。 随便吃了个盒饭,我和阿黄在远处蹲守到8点,等到店子里的小妹走了,店子里很久才关了灯,就看到刘琦款款走了出来,拉上了店门。 “你看她打扮。”阿黄低声说。 远处看的不是十分清楚,不过也能看个大概,紧身a字裙,上身露肩装,露出白白的半个肩头,只见她招手拦了一个的士。 阿黄马上驱车跟上,我们尾随着刘琦开着。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零八话催眠对决(大结局之扑朔迷离) “打个赌,劉琦会去哪里?”我对阿黄说道。 “酒吧一条街!”我们马上异口同声说道。 “你也怀疑是秦教授给刘琦下了暗示,然后刘琦才会不定期的去酒吧一条街物色受害者?”阿黄说道。 我沉吟了一下。“不是,这样整个事情串不起來,秦教授--刘琦--受害者,这里面还有个李平,哦,不是,是刘飞在里面!我倒是猜测,是不是有这么一個可能:秦教授的密钥被刘飞掌握了。刘飞用在了刘琦身上。你也看到了,今天我对刘琦说,效果不也是一样的吗?何况刘飞有监控,他知道一点不奇怪。” “這样啊?!”阿黄想了半天,才说道“那秦教授为什么要对刘琦下暗示呢?他想干什么?!” “不知道。”我憋了半天才说道。 案子,哦,不是,该说是案中案,越来越搞不清了,我和阿黄都陷入了沉默中。 汽车果真开到了酒吧一条街的街口,看著刘琦扭腰走进了一个酒吧,我忍不住问道“阿黄。这。要不要找人跟进去?” 阿黄诡异地笑道,“当然!”他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也没多说什么“你来酒吧一條街街口。嗯,到了找我的车。” “谁?你又找了帅哥来了?” “来了你就知道了。”阿黄神秘笑笑。 “故弄玄虚啊!”我嗤之以鼻道。 我们在车里坐了不到三十分钟,突然。一辆小跑车在我们旁边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个女孩,卧槽,有一米九吗这是?哦,穿了高跟鞋!尼玛,这么高还穿高跟鞋?! 短发打扮的一个姑娘,像男孩一样的发型,t恤加热裤,就是,胳膊上抱着纱布,不过我怎么看着很眼熟呢?她下车,直接走了过来,敲了敲我窗户,我把玻璃摇下来,“来了?”阿黄招呼道。“嗯,嗨,王哥!”女孩莞尔一笑,露出两个虎牙。 “你是?!”我迟疑着。 “田田。” “田田?”我困惑的很好。 “就是小田!”阿黄插嘴道。 卧槽!小田!小田是女的?!我眼睛都瞪出来了。 “你是女的?!” 第156节 “是啊!我们不是还一起并肩作战过吗?”小田挤了下眼睛。我打量着她,真的,不是这个装扮,完全就是一帅小伙啊!哦!还有耳钉!警察能打这个吗? “嘿,看什么呢?”小田有点不满意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连忙收回目光,真是安能辨雌雄啊! “第三家酒吧,跟踪目标是刘琦。”阿黄悠然说道。 “嗯?不是,要结案了吗?” “让你去就去,少废话。”阿黄又不耐烦了。 小田吐了下舌头,回头走进了酒吧。 “这个小田,到底是什么来头?”我看着外面的宝马跑车问道。 “你管那么多干嘛?”阿黄看了我一眼。“想追她?” “别开玩笑了,刘琦那个身高都看不上我,这个,不可能!我没那个想法!爬山呢?倒是你,边上藏个大个美女,也不给我们点破是什么意思?”我回击道。 “为了上班方便嘛,平时就是假小子装扮,懒得说了,再说,这是人家自己的爱好,没必要干涉。” “哎,问你一个事情,毒品在这边很泛滥吗?”我好奇的问道。 “问这个干什么?”阿黄有点诧异。 “失踪的三个人都涉毒,你知道吗?”岛布土亡。 “哦,小田给我说了。” “不打击吗?” “这是市局缉毒大队的事情啊,有线索我们也是往那边反应。”阿黄摇摇头。 “唉,毒品害死多少人啊。”我想起了死去的刘飞,感叹道。 “毒品?!你说,失踪的三个涉毒人员,毒品从哪里来的呢?”阿黄突然问道。 “我怎么知道,也许,就在酒吧里吧。”我想起了看过的香港片。 “不是,不是,另有地方。”阿黄摇摇头。 “那就是专门有人卖毒品吧,可你说,为什么有人会去做这个呢?明知道会掉脑袋。” “穷吧,穷才去贩毒。”阿黄有点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摇摇头,“穷人多了,穷不是罪恶根源,犯罪根源,在于人内心的欲望。” “嘿,整的跟老赵一样了你。” “不是,一些感悟罢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倒是很同情刘飞。” “那也是犯了法,也要受到惩罚。” 我“……” 就这样,我和阿黄在车里边聊着天,边等着刘琦出来。 这一次,时间刚过十一点,刘琦就从酒吧出来了,毫无疑问地她又傍着一个高大的男子,他们走向了一辆奔驰车,后面小田也晃晃悠悠跟了出来。 她快步走到我们车旁,阿黄示意她赶紧上车,小田一把来开后门,蜷缩了进来,阿黄迅速发动汽车跟了上去。 “这是干嘛?要去哪里?”我问道。 “跟着就是。” 汽车拐了好几条街道,最后缓缓地开到了一处小树林边,虽然有马路,可是没有街灯,奔驰越野车,停了下来,没有熄火,我们也暂时停在了远处,静静看着。 “来这里干什么?”我越来越困惑了。 “看着就是。” 不到一会儿,奔驰车开始左右摇晃起来,又开始微微抖动。 “这是干什么?”老实说,多少年之后我才知道有种叫做车震的活动。 “回头你看看刘飞的摄像记录就知道了。”阿黄婉转地回避了开去。 小田则在后面蜷缩着睡觉,我连续抽了阿黄两根烟,这才看到奔驰车慢慢发动起来,又往一个方向开去。 阿黄连忙跟了上去,这次,我们知道车子去了哪个方向,是刘飞家,奔驰车从刘飞家的巷子门口过去,停了下,刘琦走了出来,靠在一棵树下抽了个烟,然后又施施然上了车。 奔驰车最后停在了刘琦店子门口。 到这里,我和阿黄就全部明白了,原来,真的和我的推测一样,是刘飞用暗示控制住了刘琦,然后让她去夜场物色人选,并在欢愉过后引诱到刘飞家附近,加以绑架或是杀害。 在车内,看着开店门的刘琦,我问阿黄“基本弄清楚了吧?可以动秦教授没?” 阿黄点了点头,“也是时候,找出这个幕后的人了。” 翌日,我从部队专门请了假跑了出来,不为别的,真想看看秦教授的真面目,这个案子,没想到会复杂如此,我特别想知道阿黄怎么戳穿秦教授的面目。 到了阿黄办公室,阿黄居然提前把老赵喊了过来,向局领导作完汇报的阿黄开车带着男装的小田,我,老赵,一起开车来带了秦教授的医院。 “我都已经布置好了,你们就看着吧。需要你们的时候会叫你们的。”阿黄在门诊大厅外说道。 秦教授办公室没有人,阿黄率先走了进去“秦教授,你好啊!”阿黄给莫名其妙的秦教授打了个招呼。 “你是谁?来干什么?”秦教授刚说这个话,看到了进来的我,脸上顿时一变。 “我是警察,有几个案子得和你聊聊,掌握下资料。” “我在上班!” “别急,用不了多久。”阿黄边说边走到了诊室里面,看了看,转身出来说道“咦,摄像头被拆了?秦教授,你干的?”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秦教授脸色一变道。 “秦教授,我们查到了一样东西,你能给我们解释解释吗?”阿黄手里拿着一张银行的证明说道。 我瞥了一眼,是银行的汇款转账凭证,上面是五万元。 “这是五万转账凭证,你,转给刘琦的,两年前的事情了,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给一个病人打钱呢?” 秦教授大吃一惊,他强自镇定地说“这个,这个,她找我借的。” “借?你们很熟吗?” “是,是的,我们认识好几年了。” “呵呵呵,你给刘琦打钱的时候,正是刘琦来这边四个月的时候,你怎么和她很熟的?” 秦教授脸上汗继续往外出着,“你跟刘琦的事情,你老婆知道吗?”阿黄继续问道。 “什么,你,你说什么?我能有什么事情?我跟病人有什么事情?!”秦教授开始结结巴巴。 “别急别急,对了,你说你和刘琦很熟,刘琦借了你的钱,这个呢,我们也好理解,那么,你能不能解释下,刘琦为什么每个月都会在银行给这个账户存一大笔钱呢?”阿黄掏出一张纸,上面写了一个银行账号。 “那谁知道。”秦教授明显坐不住了。 “银行监控有一天,拍到了你去取钱的时候,一大笔钱,几十万,恰恰是你从这个账户提出来的。你们之间没有生意往来,刘琦的主业就是开宠物店,钱怎么来的,要不你跟我们回公安局解释解释吧!?” 秦教授一下子站了起来,“你,你们,你们都知道了?” 然后他蓦地坐在了椅子上,颓废地说道“完了,完了!还是跑不掉,还是跑不掉啊!” (《催眠对决》全话完,敬请期待《军训》,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第三百零九话军训(上) “拿东西进來!”阿黄掏出一个对讲机喊道。 不到一会儿功夫,一个警察提着一个狗笼子走了进来,他把狗笼子往地上一放。然后快速开始拆卸,把四周都拆完后,他小心翼翼掏出一把小刀,在笼子底部四周轻轻划了一圈,只看到笼子底部的实心兜底板被掀了起來,下面露出了一层薄薄的透明塑料袋,里面是白色的粉末状东西。 “张队,感谢!”阿黄对那个警察点點头。 被叫做张队的人笑了笑。又很快严肃地如同背教科书一般地说道 “海洛因又名二乙酰吗啡;台湾又称“四号”,香港又称“四仔”)属于鸦片毒品系列中最纯净的精制品,俗稱白粉。苦味,吸食者一般将注射入体内,亦有人会口服、直接用鼻吸入粉末以及烟雾等。以鼻吸入海洛因俗称为“追龙”,被称为世界毒品之王。 使用初有感觉愉快安静,无法集中精神,会产生梦幻現象。之后的12小时,身体由于得不到麻醉剂而不能正常运作,即时出现紧张、无法入睡、出汗、肠胃不适、四肢疼痛及痉挛等断瘾症状。这症状持续叁到五天。滥用越久,断瘾症状越长。过量使用造成急性中毒,症状包括昏睡、呼吸抑制、低血压、瞳孔变小。具高度心理及生理依赖性,上瘾的人因身体对它有适应性,会不断增加份量以得到相同的效果。长期使用后停药会发生渴求药物、不安、流泪、流汗、流鼻水、易怒、发抖、恶寒、打冷颤、厌食、腹泻、身体卷曲、抽筋等禁断症。所以成瘾后极难戒治。医学上曾广泛用于麻醉镇痛。但成瘾快,极难戒断。长期使用会破坏人的免疫功能。并导致心、肝、肾等主要脏器的损害。注射吸食还能传播艾滋病等疾病。” “黄队,人我可以带走了吗?”张队转过头来说道。 “等等,谢了啊。”阿黄说道。 “秦教授,我想。出了贩毒外,还有一些东西你没交代吧?”阿黄盯着秦教授说道。 秦教授已然瘫痪在椅子上,他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和刘琦的关系。” “网上认识的,当时见她单纯,好骗,就哄她来这里,再后来就把她催眠了,然后睡了她,再后来,就一起在外同居,再后来,我老婆有所察觉,我只得找地方安置她,给了她五万元,让她开宠物店。”秦教授倒也干脆。 “有一天,有人找到我说,可以一起做贩毒的事情,我开始不敢,后来禁不住诱惑,就答应了,但我实在没胆量抛头露面,只好把货放在刘琦店子里,再通知买家去取走。” “说说李平吧,你知道李平的身份吗?”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不简单,我发现这个清洁工给我装过摄像头,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拍到我的一些东西,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所以我就在提防着他。后来发现,他好像对刘琦有些兴趣,我就在想他是想追刘琦呢,还是在打我货的主意呢,不管怎么样对我都不利,于是我下定决心先下手除掉他。不久后,我发现了他的一个秘密,那是在他睡午觉的时候,有一次没有关门,我上厕所发现他大喊着梦话,似乎是和什么贩毒啊吸毒啊报仇有关,我当时就觉得,除掉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暴露出去,让警察发现。他太谨慎了,我没办法靠近他,只好在琦琦身上下手,我故意将暗示泄露给他。果不其然,他一定会利用刘琦诱杀吸毒的人,可惜,你们办案速度慢了一点。” 我长叹一声,真没想到,这个看似斯文实则猥琐的秦教授,居然是害死刘飞和三个失踪者的罪魁祸首。想起秦教授的轻易认输,再想起桀骜不驯地刘飞,我真是为他叫屈,幕后的人居然如此不堪。 张队把人带走后,丢下一句,“回头再给你们一份口供结案。” 阿黄倒无所谓,只是老赵唏嘘感慨了很久。 我奇怪地问阿黄,“你怎么就想到去查秦教授的帐了呢?这个也太跳跃了。” 阿黄笑了笑,“记得我们去刘琦宠物店几次了?每次去都是客人很少吧?钱哪里来?店子怎么维持?那么多宠物。当时我就有点怀疑了,后来那天晚上,你说起贩毒的事情,我就在想,刘琦为什么谁不好找,一定会找吸毒的人呢,你说是刘飞下了暗示命令给他,那么刘琦怎么去判断这个人吸毒不吸毒呢?你要知道,不是道友,一般很少能看出来。我就在想,刘琦是不是以前就已经接触过了?有了这两个想法,我就想去查刘琦的账,这一查不打紧,刘琦名下银行卡几乎没多少钱,她也很少来存,那么问题来了,刘琦宠物店怎么维持下去的?我又想到了当年刘琦开店那五万,我就费了一番周折,终于找到了汇款凭证。原来是秦教授,找到了这儿,后面就好办多了吧?” “你带人去搜了宠物店?”我问道。 “昨晚,我让缉毒队的同事们加了个班。”阿黄轻描淡写道。 阿黄想的也很周密啊,我不禁叹道。“刘琦的处理呢?”我下一句。 “如果秦教授交代了,可以认为刘琦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贩毒,应该不会判刑,不过可能会强制送去精神治疗。”阿黄道。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阿黄又说道,“在把刘琦送去治疗前,谁给刘琦解除催眠秘钥。” 我们一起望向老赵。 “又是我啊?!”老赵苦着脸。岛布役号。 “去吧,这个时候该上班了刘琦。” “那你陪我去!”老赵又赖上了我。 无奈之下,我们一起来到了刘琦的小店,老赵让我等一会儿,自己走了进去,店子里没人,我发现刘琦呆坐在椅子上没事做,警察手脚麻利,将一切痕迹抹去了,估计她应该没发现。 第157节 过了很久很久,老赵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我刚想上前问,老赵摆摆手,我只得拦了一个计程车,两人坐了进去。 许久,老赵才低声道“秘钥解除了。” 我笑着说,“是好事啊,不过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看着你这么疲惫呢?” 老赵不吭气,过了很久,才说道“你有没有遇到过这样一种情况:就是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一直高估了自己。” “什么意思?” “恐怕,我们都错了!” “我还是不懂啊!” 老赵头转向我,惊疑不定地说道“还记得,我给你们说的催眠阶段吗?” “记得,你说过,最多第四阶段嘛,很少人会把人催眠到第五阶段的。” 老赵犹豫不决地说道“看来,现在就有个人似乎可以达到。” “老赵,别开玩笑了,别说是你啊!”我笑呵呵说道。 “不是我。”老赵眼睛中恐惧一闪而过。 “是谁?”我刚问完,放佛晴天霹雳一般,我整个人抖了一下,不可能! 我惊惧地看着老赵,“是她?”老赵困难地点点头。 天!!她才是站在最后的那个人?!想到这里,我的内心一阵恐惧,人,怎么能把自己藏得如此之深? “我,我还是不大懂。”我非常之困惑,怎么会这样呢? “给刘琦做催眠的时候,我在那么一段小小的时间发现了她内心的秘密,窥探了她的内心,她自述她曾经有过一段失败的感情……,总之,很崎岖很悲惨,我就不仔细说了。但很快,我发现刘琦的潜意识开始重重包裹自己,我发现了很多她闪回的片段。”老赵突然顿了一下。 “那全都是和秦教授以及刘飞还有各种男人交往的片段,她已经自我进入了第五催眠阶段,她敌视一切男人,仇恨男人,希望毁掉靠近她的一切男人,我觉得,她已经形成了一种可以随时出现的最高意识,我还可以怀疑,李平、秦教授、那些夜店的男人,估计全部都是她的受害者。”老赵严肃地说道。 我咽了一口口水,“你的意思是,这把别人视为刀的刀,原来利用了周围的一切人,达到了自己报复的目的,也逃避了相关法律惩罚。那些利用她接近她的男人,其实全部都上了当。” “我不确定啊,也许,是这样;也许,是我搞错了。”老赵茫然的很。 真相,到底是什么?我陷入了苦苦思考中。但很遗憾,我无从得知。 和老赵分手后回部队的路上,我一路心神不定,这样的结果,我觉得是无法告知阿黄的,就算告诉了阿黄,很多东西也无法去求证,况且阿黄也未必会相信我们,更重要的是,我内心深处开始产生了恐惧,我不知道我害怕什么?是人性?还是害怕自己越来越多的挫败感?如同,最近所受到的挫折打击一样?这个案子,还是到这里结束吧。我这样告诉自己。我也该回到正常轨道上去了,我同时下定了决心。 没想到刚回到部队,就被营长堵在了连部门口。 “小子!任性够了,给老子干活去!” “啥?”我心不在焉回了一句。 “军训去!”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后记:催眠对决这个结局,大家觉得如何?小小问下,是不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够不够烧脑? 第三百一十一话军训(中)昨天心情不好,今天恢复 “什么东西?”我还在想刘琦的事情,随口问了句。 “军训!”营长提高了声音,“给地方大学生军训!!” “啊?”我才想起来,现在刚好是9月啊,地方大学开学了啊。卧槽,怪不得好几天没看到小静了,也没她消息,估计在搞迎新之类的活动。 “啊什么?不懂是吧?” “我们部队还要承接这样的活儿吗?”我一脸愕然。 “以前不知道,现在有了,据说地方那个大学有领导是政委同学,要求我们正轨部队去人给地方大学生进行军事训练。” “没搞过啊!”我想起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也有军训,不过很是简单,无非就是站军姿、队列以及队列行进,非常之枯燥简单。 “很简单的。”营长开始不耐烦起来,也许在他看来这是个很简单的活儿。 “营长,为什么要我们去?”我随即问道。 营长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第一,你这几天总在外面野,已经有些领导对你不满了,说你只会打顺风牌,受不了挫折,这就是地方大学生的典型缺点。第二,就因为你是地方大学毕业,这次让你们连组织军训,你可以把握尺度和分寸,不要让人觉得我们也就是那个水平,也不要出什么事。” “出事?能出什么事?”我打断了营长的话。 “是住在那边军训,时间较长,又是师范大学,女孩特别多,你手下那群猴子再去了,你觉得呢?”营长压低了声音。 “这样啊!”我挠了下头,老实说我没想过那么多。什么第一第二点。 “还有啊,你的连队最近好像懒散了很多,你这个主官得重新整顿下了。”营长严肃地说道。 “我知道。我正有这个想法呢。”我看了眼二楼,二楼传来了嘈杂声,如果实在以前,不可能是这样,一切都是规规矩矩,只有在节假日才会稍微放松些。 “我刚从你们连部出来,小唐那边我已经给他说了,他留守,你带人去。”营长补充道“现在都8号了,刚好去三个星期,三十号学校领导阅兵完,你们撤回,学生放十一假。那边要求派五十个教官。我把有关负责人的联系电话和相关事宜通知留在小唐那边了,你一会儿看完后选好人,明天单位会出车送你们过去。后天就要开始,不许耽误!” 营长的话没半点商量余地,我只好立正道“是。” 望着营长的背影,我嘀咕道“什么时候能安静几天呢?” 老实说,经过刘琦这一个事的冲击,我对上次的处分的事情不是很在意了,人嘛,总得向前看,再说,我还年轻,以后多的是机会,受到的挫折当是教训了。 选五十个人?这可要好好琢磨琢磨了,我背着手往连部走,刚走进连部就看到老唐喊道“老王你回来了!快来,有任务了。” 我应了声“知道了,刚碰到营长。” “喏,这是通知。”老唐递过来一张传真纸。 我大概扫了一眼,心里有了点底。 老唐犹豫道“最近连队有点松散,怎么抽人去带军训?都抽士官吧,新兵们怎么办?若是抽新兵吧,又没经验又怕管不住出事。你回来就好了,你来想想办法。” 我冷笑了几声“我最近确实懈怠了,心思没在连队管理上,但是这群猴崽子也真能抓住机会,一不盯着就想造反,这个任务来的好,我就是要借此机会来整顿下连队!” “胜熊,通知值班排长,吹哨子,拿我钥匙开枪柜!全副武装五公里!老唐你去五公里终点盯着清人。”胜熊从我房间跑了出来,应了一声出去了,妈的!我就知道这个货一定是猫在我房间玩我的笔记本电脑! 老唐干脆地答应了,抓着帽子出了队部。 我赶紧去房间换了常服,拿了秒表后我走出连部,一片嗡嗡嗡地嘈杂声扑面而来!太乱了!集个合哪里来那么多话!?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想军演以前集合大家都是沉默而进展,就听到脚步声,现在简直像个菜市场! 胜熊将钥匙递给我,我接过来忍住气没发火,站在台阶上,一直等到值班排长整队报告完毕。 “全体都有!稍息!”我扫了下队列,还好,列队还是挺整齐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和蔼地说道“这几天,我不在连队,大家都玩的开心吗?” 下面哄的一声,有人裂开嘴笑了,有人在交头接耳。 我装作没看见,继续说道“玩归玩,多久没跑五公里了?” 下面有人喊“连长!我们每天一个啊!” 我笑笑“每天一个空手的吧?” 下面人又嘿嘿在笑。 “好,今天我回来了,我们来测试一下。” “不用测试,俺们底子厚着呢!天天玩都能比的过其他连队。”第一排的宣哗随口说道,他裂开嘴笑得最开心。 “哼哼!都他么给我听好了!我才离开几天!?你们现在是什么样子!?集个合像他么去逛商场!你们知道别的连队怎么议论你们吗?!你们知道领导怎么说我们吗?持才放纵!现在都给我听好了,武装越野十公里!从这里跑到终点再回来!最后二十个晚饭后再加跑一个五公里!”我不是个能装的人,终于压制不住怒气了,开始爆发。 下面愣住了,鸦雀无声。 “没听到吗?现在!马上!给老子滚到那边的起点去!三分钟后还有人没跑出去就给我跑二十公里!跑回来时候我挨个检查水壶!”我咆哮道。 “一排!向左转!跑步走!”一排长比值班排长聪明多了,我话音刚落,他就吼了起来,一排轰隆隆带走了。值班排长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下达口令追一排去了,还有几个战士慌忙跑到水房去灌水壶的水了,妈的,活该!革命靠自觉,你以为把水倒掉我就治不了你了?一壶水能有多重?连这个懒都要偷!?呸!我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 全场只剩下胜熊在原地站着。 我沉着脸问道“你怎么不去?” 胜熊腆着脸说道“嘿嘿,连长,我去了谁给你计时统计成绩啊。” “老子自己来!你!马上!立刻!给我拿枪跑步去!!”我将钥匙甩在他身上。 胜熊从没见我火气这么大,打了个寒噤,低头冲上楼梯拿枪去了。看到不远全部人都已经起跑了,我按下秒表。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连队内外干干净净,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哼哼道,慢慢悠悠我来到起点。让老唐去终点,就是让他清查人数,总有些自以为聪明的人,觉得营区很大,又比较曲折,于是就跑到一半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看时间差不多再回来了。所以我和老唐想出这个办法,在中间设立一个点,我在起点,他在那个点,拿一堆事先标记好的数字的条子,过来一个拿一张,拿了就往回跑。 这帮家伙就是得意忘形了,不这样敲打敲打,他们的骄娇二气会继续加大,胡萝卜加大棒,一会儿就会让他们服服帖帖。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我都无聊的打哈欠了。 从二营过来的拐角,转出来一个人影踏上了直道。 “是谁呢?”我眯着眼看去。 越来越近了,第一个居然是慕容乾!卧槽,全副武装他还是那么能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又想起阿甘了,人啊,看来得有一技之长啊! “第一名,阿甘!哦,不不,是慕容乾!”等慕容冲过了线,我拿个笔边喊边写道。 慕容走来走去的在缓气,我过去摸了摸水壶,“行啊。”他在旁边扶着膝盖没说话。 “怎么以前带东西跑不行,今天可以了?” 慕容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说道“上次,上次演习,给我震动挺大的,我觉得,一个战士,把握不了全局战争,但是,应该把自己能把握的把握住,这是最基本的战士该具备的素质。所以我就回来猛练负重跑,其实跑下来,我感觉也不难,呵呵,就是累一点。” “行啊你!长进了!”我高兴地拍了拍他,“快休息,休息好了帮我记名次!” 正说着,第二个第三个跑过来了,第二个是小农,第三个小徐,都是新兵,我有点奇怪,不过想想也不奇怪啊,新兵年轻体能又正猛,老兵一松懈就会掉的很厉害的。 接下来到的人就开始扎堆了,往往是好几个一起过线,宣哗掉到了二十名以后,憬和不错,在三十多名,胜熊最扯淡,在四十七名,过线了喘气喘的像牛一样,我看得直摇头,甚至有了想法,是不是文书和通讯员应该搞轮流制,这两个人太清闲了,没事的时候就会打游戏,看报纸,吹牛,这样长时间下去往往会导致体能和军事技能跟不上大部队。 最后的结果是,前五十名老兵大概占了三十个,意料之中,但更可气的是三个排长全部都在五十名以外!(我们连队副连长命令下在一连,人在机关工作,不参加连队平时工作)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一十二话军训(下) 等所有人都过了线,我让慕容把记录拿给指导员,然后整队带回了连队,在连队楼下,我没解散部队,阴着脸,开始训话。 “知道为什么要你们跑步吗?你们现在有没有人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在干什么我问你们?们还想不想当我一连的兵了?自我放松!?谁让你们放松的?体能下降的厉害!还有脸玩?我听说居然还有人有脸在别的连队老乡战友面前吹牛b说自己是演习功臣!?我呸,就你们现在这个素质?” 下面都低着头,静悄悄的。 我猛骂了一顿后,才一转话头,“现在我也不多说了,我的连队,素质决定一切!现在有一项任务,带师范大学生军训,跑进前五十的,准备明天跟我去师范大学,带大学生军训!” 若不是我刚才猛发飙,下面估计马上就乐翻天了,但饶是这样,我依然可以看到很多人眼睛发亮,那些跑进五十名的,脸上不自觉挂着笑意,那些没跑进的,也可以看出是懊悔不迭。 我还注意到有几个老兵立马得意洋洋起来,他们虽然喘的很厉害,但是眉眼里掩饰不住的骄傲和得意。嘿嘿嘿,他们一准是觉得吃准了我的心思,总觉得我重军事轻管理,只要各项任务完成了就不去计较一些小问题,这一下,他们以为自己得了美差了,可是,今天,他们错了。 “指导员!再把个人考核记录本拿出来!”我喝道。“素质也包括自我约束力和纪律性!我不在的这一周,只要被登记有扣分行为的,一律不许参加军训!扣掉的人后面递补!不分干部和战士!干部都违规都别去了,这次老子亲自带队去!” 第158节 那几个老兵马上傻眼起来,老唐管理风格偏软,我不在,他很难约束住大家,现在就是给老唐立威的时候,让大家知道,纪律就是高压线,连长指导员在与不在应该是一样的。 我相信,这个教训,一定很是深刻。 “选出来的人,晚饭后集合,我给你们立规矩!”我大声道。“现在解散,由指导员核对参加军训的人。” 回到连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情好了很多,似乎又找到了那种如鱼得水的感觉,是的,这里,才是我的家,才是我的世界,想想外面的那些谋杀、吸毒那些事情让我很是充满了郁闷的情绪,只有回到连队我才觉得舒心。 我决定不去管刘琦案件的结果了,至于,那些吸毒的又或者是贩毒的,让阿黄他们去管吧!毕竟,我只是个军人。我要尽好自己的职责。 我往床上一躺,不知不觉居然睡了过去,这一觉醒来,居然天黑了,桌子上有个保温盒,我好奇地打开,里面是装好的饭菜,还是温热的。 嗯?胜熊干的?我捧着盒饭,边吃边走出去,无意中看了看表,卧槽!都六点多了! 出了连部,外面安静静的,咦,人呢? 我前后转了好半天,都没有找到一个人,后来好不容易在连队伙房找到一个洗碗的新兵,“咦,张松,人都去哪里了?”张松先天体质较差,带新兵时候有个关系不错的其他营领导打了招呼,想放在我这里锻炼,想上进当然是好事,我也就收了,只是他的基础确实比较薄弱,在全连排名估计只能在一百左右,后来我干脆让他去了伙房,反正伙房的老班长今年年底打算退伍,得有个人接他。还真别说,有很多时候,你不得不服气,什么时候都是有天赋的,张松军事素质不行,做饭一流!只在伙房待了不到一个月,蒸出来的馒头白白软软的,非常可口;二个月后,基本上大锅菜都是他掌勺了,炒出来的菜要卖相有卖相,要味道有味道。反正营长是不在营部小伙房吃饭的,每天都叫营里的通讯员来我这边打饭,有时候车一连连长的家属来队,也会在我这里开伙,当然,他自己不好意思来。 张松猛地站了起来“报告连长!各排在排长带领下去大操场跑五公里练体能去了。” 嘿,这群小子,还真是属欠抽的,敲打一下,果然自觉了很多。“行了,我知道了。” “连长。”张松吞吞吐吐地好像有话说。 “说吧,有什么事?”我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了几分,我刚好把最后一口饭吃完,把饭盒搁在了桌子上。 “报告连长,我也想去给地方大学生军训。”张松祈求地眼神看着我。 “你也想去?为什么?给个理由,我告诉你,如果你说为了开眼界,又或者为了想和女孩子们接触去,那我这关你过不了,再说,你走了谁来做饭?”我想也不想都拒绝了。 “不不不,连长。”张松急的直摆手,“我没想过你的那些,我就是,哎,是这样,连长,我去年高考,没考上,但是我有同学考上了师范大学,我则来当了兵,您也知道,我体质差,所以来之前他们都笑我,说我文不行、武不行,去部队也就是一个混日子的!现在开学了,他们都大二了,我,我就是想过去给他们看看,我不差!” “这样啊。”我盯着张松一小会儿,突然笑道“你小子,是想把面子找回来啊?也对!玛德!我尖刀连的兵,就算是在伙房的兵,都不是你同学能比得了的!我就特批你跟我们一起去!但先说好,我作为连长,我不能干涉你们班长的正常工作,伙房这边你去给你们班长说,能抽的出去,你就走,班长要是说抽不出去,你就留下,毕竟,这边还有几十个兄弟天天要吃饭呢!行不行?!” “真的?!谢谢连长!”张松高兴地跳了起来,“连长您放心,我保证班长一定能放人!一定不会影响连队工作。” “行了行了,你继续洗碗吧!”这时候我听到外面有队伍的声音,估计是人都回来了。 “是!连长,我先给您洗碗。”张松讨好地把饭盒拿到洗碗池。 我笑笑,“你先给大家洗吧!谢谢你给我加的小灶,以后不要搞特殊,到点不来吃饭,除了公差勤务生病,一律不许留饭!” 我拍拍张松肩膀,走出伙房,还没走几步呢,就看到连队前面灯光球场灯开着,一队人在那边列队。 我快步走了过去,是宣哗!这货居然还在训话。 “这次任务难度很大啊!干部不在,我们一定不能给连长丢脸!大家都要给俺记住,听到没?!” 五十个被选出来的战士,看到我走了过来,都睁大眼睛瞪着宣哗。我上去就踹了他腿弯一下,他猛地一个趔趄。 “谁啊?谁踢俺?” 看到是我后,宣哗猛地跑回队列,边跑边喊“连长,俺是替你给大家提要求咧!” 我也没理他“都有了!立正!稍息!讲一下!” 所有人又立正了,“稍息!” 我看了下这五十个小伙子,很显然,大家都尽量绷着脸不敢笑出来,生怕被我看到被踢出这项任务。 “晚上把你们集合起来,就是一个事情,定规矩!”我清了清嗓子。 “丑话说前面!你们别以为现在能去军训就万事大吉了,我告诉你们,只要你们有违规的,我马上把你换掉,后面想去军训的多的是!” “好,我来说,你们记,第一:不许打骂体罚!大学生军训和你们新兵军训不一样!要注意方式方法!我知道你们有个别班长,带兵手段相对简单,但是,对大学生就不同了,你们必须注意自己的态度、行为,不能让人觉得我们部队的人没素质。” “第二:注意形象!时刻保持军人形象!不许穿便装!不许军容不整!出入注意队列!休息时间不许乱跑!” “第三,也是最重要一条!不许和女生有过近的接触!都他么听明白没?!” “明--白!”大家一起喝道。 我满意点点头,谁知道,宣哗傻乎乎地举手问道“那我们具体该怎么做呢?” 卧槽,我简直要晕倒,看来,这个军训大纲还得我来写出来,发下去才行。 打发五十个人解散,回去打背包后,我连忙找出联系方式,给联系人打了个电话,问清了时间安排和内容要求,在得知,除了开训动员和阅兵是按照学校指定内容外,其他都有我自行安排决定。时间就是三周,最后一周还要射击和投弹训练,结束后还要考核,地方就在我们部队,最后一周部队将有车辆保障,最后一天阅兵。我带人全程吃住在学校,训练时间是每天上午8点到12点,下午3点到6点,周日休息一天。 听上去,还不错,是个好活儿!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趟简单的公差,又出了一个邪门的事情,捅了大篓子了呢? (《军训》全话完,敬请期待下一话《简单公差》,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第三百一十三话简单公差(上) 我是一夜无眠,因为要写军训相关方案。连队是一夜无状况,当然,我相信很多人是睡不好的,至于是不是激动的亦或是懊恼的我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我红着眼睛起来,刚吃过早饭,五十个,哦,五十一个战士就早早打好了背包,站在各自排房中聊着天,焦急地等待集合哨子。 我笑了,玛德,平时训练也不见你们这么积极!在和车一连电话沟通后,七点五十分,两辆卡车停在了连队门口。 我让宣哗吹响了集合哨,在其他战士羡慕的眼光下,这五十一号人着夏常服背着背包迅速集合起来。 “都给我打起精神啊!一会儿从出营门的一刻起,你们,往大了说就代表了驻地军队的形象!往小了说代表着我们尖刀连的形象!好!不多说!全体蹬车!” 战士们蹬车速度快的让人吃惊!三分钟不到,全部上了汽车,我拉开第一辆车的前门坐了进去。 正准备让司机开车呢,卧槽!听到一阵呱呱的声音,紧接着车窗猛然砰砰响起!把我吓了一跳!往外一看,是布丁!这货简直真是成精了啊!现在只要见到卡车就立马知道要出任务了! 神鸟啊!我叹道,只好摇下车窗,把布丁放了进来,老规矩,它还是站到了驾驶台上,黑溜溜的眼睛盯着我,然后咕噜噜转了几转,扇了几下翅膀,包着身体,然后老神在在的把头缩进了身体里,睡觉了! 边上的司机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开车吧!” 我想起了军演时候,友军对我们的称呼:乌鸦连…… 好了,不回忆这个了! 单说,汽车出了营门,转弯走上快线后,速度就立马提上去了,司机是老士官了,油的很,一说师大,他就知道在哪里。 “连长,你们连可真好!老是接到这种美差。” 我无奈地笑笑“怎么,在你看来,我们连总是接美差?” “是啊,你看你们,年初去给电视台翻背景板子,看现场直播啊!出去军演,哗的一下立了个三等功!这又去给大学生军训,啧啧,哎,连长,你说我转到你们连去可以吗?” “可以,把你士官级别降一级,我这里只要一级士官,没你的编制!”我白了他一眼。笑话!这个世界,哪里有好事都给你?有因必有果!你没看到大家之前是怎么训练的?没看到大家是怎么努力的?就只看到最后的享受成果了啊? 司机悻悻地笑笑,不再说话,安静地开着车。 我往后一靠,眯着眼睛又想起预案来:我的设想其实很简单,我带过新兵,我觉得搞军训,无非是简易版的新兵营,是的,简易版,无论是标准和内容都缩水就是。 这样一来,把参训的所有新生分为一个新兵营,师大每年应该有很多新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学院的,如果不是,那么一个学院编为一个学员连;如果只有一个学院,那么就把不同专业的或者是不同班的编成连,这样,每个连队根据人数设立相应教员,每个教员负责编训一个排,说是排,也不要太多,一二十人就可以,这里面可以分几个班,然后挑素质相对好的大学生当班长,管理起来就容易很多。 第一周军姿训练队列养成、第二周队列训练、第三周射击投弹训练,轻轻松松搞完! 更关键的是,我也是军训过来的,我知道大家需要什么,喜欢什么,能接受什么和不能接受什么。记得我那时候军训,是武装部请的人,还不是军人,那个时候单纯啊,激动不已,扎扎实实整整搞了一个月!男的女的都黑瘦黑瘦的。还记得那时候军训完了我扫了一眼女生区队,就对舍友轻言:一瓶矿泉水,把追她们的权利全部卖给你!大学期间绝不染指!呵呵,最后的结果是被人笑了五年……,这也算是莫道少年狂,只是未受伤吧! 至于我嘛,呵呵,这样一来,就相当于自己给自己封了个营长当当,哈哈哈!我也小小满足了下自己的虚荣心。营长、团长、师长……这样一想,好像将军也不太遥远。 这么想起来,我不由自主嘿嘿笑了起来,笑的司机和布丁都扭头(抬头)看了一眼我,我忙咳了几声掩饰了下尴尬。 车很快就开到了师大,我让司机把车停在了校门口,拿出手机就开始给联系人打电话,看在哪里下车。电话刚一接通,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了卡车后传来的歌声。 卧槽!哪个让他们唱歌了?学习雷锋好榜样?!嗯嗯?两个卡车的人在拉歌?!卧槽!谁啊?谁组织的?!唱的声音那个响啊!引得出入校门的男男女女都侧目观看! 我来不及去阻止,只好捂住了一个耳朵拼命喊“喂喂!你好!我是王连长,我们已经到了!什么?去哪里?啊?!再说一遍!啊!好好!知道了!进门口直开,往右!经过大操场,去学生公寓?!好好!谢谢!谢谢!” 我挂了电话,回头死命拍了拍背后的玻璃隔板,很快有人把隔板拉开了,“你们搞什么?很兴奋吗?信不信让你们一会儿下车跑五公里?!” 那个战士吐了吐舌头,头缩了回去,吼了几句,后面的歌声马上停了,不到几秒另外一辆卡车的歌声也停了。 至于吗?我真有点想不通。 车子降低速度,开进了师大里面,按着联络人说的,车子一路低速开到了一个学生公寓楼前,楼前已经有个戴眼镜的人等着了。 我让司机停好车,回头丢了句,“都给我等着!”说罢推开车门跳了下去,“您好,您是王连长?!”眼镜上来就要握手。 我先敬了个礼,再伸手去握,“你好,我是王连长!您是学校管后勤的陆副处长,我来负责你们的保障工作。” “哎,好的,谢谢了。贵校打算怎么安排?” “这样的,为了方便起见啊,我们打算把新生男生公寓的一楼腾出一部分房间,让你们暂时住进去。吃饭呢,就在我们教职工一食堂吃,每十个人一桌,五十个人吧?就开五桌。伙食标准呢,就按照每人每天十五元来算,您看怎么样?” “这个倒无所谓,你们定吧!”我到处看着说道,我对这些一向不是很在乎,我也相信战士们不会在意,再怎么样,这个环境总比部队里要强吧?你看,周围到处绿树成荫的,建筑物都隐约在树林中,不说花香鸟语吧,总是一副宁谧的气氛,确实和我想象中的大学一样。 “行!那上午您就带队清理下房间入住吧,到了吃饭时间,我再带您去食堂,认认路,以后这段时间,你们就要在这里生活了!电话你也有,我就在学校住,有什么问题就找我,我就专门负责你们的保障工作。”这个副处长还挺客气,想的也周到,也是,能做到后勤副处长,多少,都有些自己的本事吧。 “好的,谢谢了,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该说谢谢的是我们啊,哈哈!” 又客套了几句,处长说去食堂安排菜谱去了,我送别了他,马上吹响了哨子“下车!集合!” 砰砰砰,随着后挡板被放下,战士们迫不及待地一个个往下跳,边站队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我能从他们的眼中看出好奇和渴望,这其中大部分人都是高考后直接来当兵的,他们本能的从心里想知道大学生活是什么样的。还好,这时候正是上课时间,好像没多少人,这么一堆人杵在这里也没什么人来关注,学生公寓也挺安静,新生们应该去开会了? 我没有去纠正他们,难得出来一趟,多少放松点管理吧,等大家站好队后,我简单的整了下队,让大家原地休息,然后带着几个士官走进一楼公寓,去看房间。 这是个三开门的公寓,中间大门,两边开侧门,侧门遥遥相对,一边各10个房间,左边单号,右边双号,中间被楼梯隔断,分给我们的是一楼的一半,101-105,102-110。 房间还好,每个房间里面有风扇,有三张高低床,可以住六个人,一进门边上就有储物柜,也是从下到上六个,阳台半边是洗手间,也算整洁,十个房间,足可以容纳下我们了。 我转了一圈,就老实不客气的占住了101,当然,胜熊作为通讯员还是和我一起住,其他五十个战士就分散住到其他九个房间里吧。 出了门,我将宣哗、吴超把人分好,组织入住,并让宣哗和吴超两人商量一下,搞一个内务标准出来,战士们收拾好了后都得参照这个标准,交代完后,战士们开始有序地鱼贯进入公寓楼,开始入住各房间。 我让胜熊把我包先拿进房间,站在外面,我开始想今天的安排。 突然,有个声音在后面响起:“咦,王哥,你怎么在这里?!”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一十四话简单公差(中) 我回头一看,目瞪口呆,咦!这不是小靜吗? 她看到我吃惊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那么吃惊干嘛?”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在哪里?我在这里读书啊!我都大二了!”小静撅着嘴说。 “哦!这样啊!”我恍然大悟,這才明白过来。 “你又在这里干嘛呢?穿着军装,老远都看到了!”小静笑嘻嘻地问道。 “呵呵,这不是接受任务来给大一新生军训嘛。”我指了指身后忙碌的戰士们。 “啊?真可惜,我们不能再训一次了。”小靜惋惜地说道。 “呵呵,不怕晒黑?”我开玩笑说道。 第159节 “也是。”她认真想了想,“还是不要训了。对了,你在这里待多久?我还想着去你那边找你呢?” “找我干撒?”我随口说道。 “呃。嗯,琦琦的事情怎么样?”小静明顯在找话。 “这个。”我有点犹豫起来,不过停了会。我说道“没什么事情了,她很好现在。”我决定不告訴她案子的经过。 老实说,阿黄给我看过李平偷偷安的摄像头拍摄的东西,除了在医院的外。其他的我只简单看了看和周涛的录像,感觉怎么说呢,震惊! 我自己觉得自己心理承受能力算是比较强,但是还是被镇住了。在视频中,刘琦和每个受害者居然都在车上玩车震,而且还是虐待性游戏,如同女王和男仆一样,打火机烤、滴蜡、皮带抽打……当然,这里不是写情色小说,其他的可以跳过去了。 我有点明白刘琦为什么要找高大型的了,是不是,只有这一款才经受得住折磨? 周涛在和刘琦激情完后,又开车送刘琦回去,刘琦会指挥着周涛开车经过李平的院子,然后会找借口停车,在停车那一会儿的时间里,车门被拉开,李平突然出现。用钢丝绳勒住了周涛,拖下了车…… 下一个镜头中,饕餮出现了,蹲在地上,正大口撕扯着躺在地上的周涛,狼吞虎咽的,我当时是不寒而栗,我从没有想过一条狗怎么会被养的如此凶残,好在镜头是一晃而过,估计是刘琦包上装的摄像头拍的。整个过程残忍血腥且没有对话,除了饕餮的啃咬声,没听到刘琦和李平的对白,催眠状态下的刘琦显得异常平静,李平也始终没在镜头中再出现过。 想起那天晚上和李平和饕餮的对峙,我又打了个寒噤,真是很后怕。我摇摇头,努力甩掉这些不愉快的回忆,勉强笑着对小静说“你,你以后还是少去找刘琦。”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想了想又说道“她老泡夜店,不大好。” “泡夜店有什么了?”小静就是个反叛性格,她惊讶地问道。 我含混其词地说道“人太复杂,不安全!” 没想到小静眯着眼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笑嘻嘻道“我知道了,好了,你放心吧,我再去也是和你一起去!” 卧槽!我说了什么了?我正要解释,小静突然说道“要到中午了,我得回宿舍了,回头过来找你。”说罢就跑开了。 我来不及说什么,只要无奈地转过身,想看看大家都入住没。 谁知道,这一转身,七八个人挤在门口,望着这边,专注地望着小静离去的背影。 好吧,老实说,口水都快流出来。 “干什么!?都搬好没?”我大喝一声。 “好了好了。”战士们嗡地一下都散了,各回各房间。 只剩下宣哗走了出来,“咦,连长,那个女的,不就是上次车被我们推到水里去的那个女的吗?怎么,她又来找你麻烦?” 我本来想解释下,不过想到说了他也不会明白,只好说道“嗯,好大的麻烦。” 宣哗呵呵傻笑了几下,“再来找麻烦俺就不客气!” “省省吧,走,去看看内务。”我摆摆手,带着宣哗走了进去。 宣哗把自己的房间定在110,也好,一头一尾,好管住这帮小子。房间还没打扫,不过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都是按照部队的习惯和规定摆放的。我点点头,嗯,还可以,考虑到下一步有可能会让学生们参观内务标准,我还是再做了些严格的规定。 正在一个个房间的验收检查,眼看到了饭点,副处长这个时候晃了过来“咦,王连长,你们搞的很是正规啊。”宣哗在一边听着不乐意了,“我们本来就是正规部队好吗?” “哦哦。”副处长比较尴尬。“饭点到了,要不咱们集合队伍,去吃饭吧?” 毕竟是在机关的人,一下子带过了这个话题。 “好,麻烦你了。”我客气说道,同时瞪了宣哗一眼。岛沟页才。 吹了声集合哨,大家很快从各个房间出来了,各房间门上都有钥匙,我让每个房间都指定了一个负责人拿着钥匙,大家迅速集合,排成四列队伍在我的带领下,跟着副处长走向食堂。 由于快到吃饭的时候,路上,宣哗看走过的男男女女学生越来越多,越来越兴奋,居然还要带头唱歌起来,让我及时喝止住了。嗯,回头还是要确定下,大家要注意环境,不要总以为在部队里。 整齐行进的战士队伍无论是在路上还是食堂总是受人特别关注,军人和学生,两个截然不同的群体,在这里碰面了。 后果当然是好奇心战胜了一切,学生们有围观的,也有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战士们开始比较拘束,只是偷眼四望,慢慢的也开始放松起来,也在互相讨论着周围的环境,这让整个进餐过程变得相对缓慢了很多。 伙食还可以,比在部队要好,也许,是多了很多口味的原因吧,反正在部队里就是以辣为主。不过显然副处长对大家的饭量不大掌握,各桌子上的米饭显然少了,吃到一半就没有了,好在食堂里面有的是,赶紧又端了几大锅出来才解决问题。 第一餐饭是副处长陪着吃的,他告诉我,下午学校领导就要组织大家在操场上进行军训动员,明天就要正式军训了。我则表示,让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副处长说开会时候我们只需要列队站在一边就好,倒不需要做什么,主要是例行讲话。 吃完饭后,又是在围观中带队回到公寓,这个时候学生们大都已经吃完饭回到了公寓,一片喧闹的景象,完全和部队的安静是两个世界。 解散前,为了加强部队的管控,不让大家一下子失管失控,我严肃地宣布了纪律,活动范围就为楼内,不允许离开一层这半边,不服从管理的,当场清退回部队。 之后我宣布解散午休,战士们纷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个时候楼上楼下的学生们都凑过来看热闹,三三两两在房间外走廊走来走去,故意看里面的战士,就连我房门口也有人走来走去,探头探脑的。这让我很是郁闷,我们又不是动物园的猴子! 为了不影响正常的生活秩序,我只得让宣哗带着人在那半边用背包绳拉了两道隔离带,派出了岗哨,游动哨负责防止学生从两头走来走去。 拉上窗帘,关上门,我躺在床上,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多年的生活养成午休的习惯,一到中午十二点就犯困。 战士们倒是兴奋,我房间的胜熊,激动地一中午都没睡好,若不是考虑到我实在睡得太沉的缘故,估计早就开始问东问西了。 没有起床号,我只得依靠闹铃自己醒来,时间为两点四十,十分钟洗漱十分钟整理内务,三点整,我带着全部战士出发去大操场。 这是个非常大的综合性操场,除了中间有标准的足球场外,一端有跳远场地,另外一段有单双杠活动器材,再外就是四排跑道,再外就是露天看台,中间是主席台。 开会的时间是3点半,操场上还没有人,太阳正晒烤着地面,我掏出电话,打通了副处长的号码,副处长知道我们已经来到操场后很是惊讶,连忙说让我们稍等马上就到。 又过了十分钟,副处长才小跑着过来,“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们不会这么早。” “没事,我们习惯了早点到达预设阵地。”我半开玩笑地说道。 “呃,呵呵,好,你们呢,就在这里。”副处长指了指主席台旁边的一长方形块地方。 “嗯,知道了,那你有事就尽管指示。”我握了握他的手,转身开始调整战士的队形来。 地方挺长,我让战士们按高矮顺序,成三列整齐地站着,最矮的放在前面,这样每列都能看到前面情况。 列完队后,我走到队列前面说道“现在大家可以放松下,但是一会儿从领导入场开始,到动员会结束,大家就好好站军姿,重新温习下新兵连的课程吧!也顺便给你们要带的学生们作个榜样出来!多的不说,还是那句话,谁出了丑丢了人,自己滚回连队!大把的人想来!” 时间慢慢过去,各参训学生也陆续在辅导员带领下进入场地,稀稀落落的,确实没有队列可言,倒是像出游的散客团,而辅导员就是导游,就差打一面小红旗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一十五话简单公差(下)今日公差,提前更之! 随着這样的“旅游团”越来越多,到了三点四十的时候,终于没有人再进场了。这个时候,我看到一群领导模样的人从场外走了进来,走上了主席台。我迅速走到队列面前整队下达了立正的口令,又跑回隊列最边上站好。 领导怎么入座我看不到,我只能看着面前的学生们,面前的学生大概有四五百人,不知道是以班分的还是以專业分的,服饰各异,有穿短裙的、长裙的、休闲套装的、背心裤衩的、总之一句话。什么都有。 会议很快开始了,台上的領导开始讲话,面前的学生开始鼓掌欢迎,我没动,部队也没动,开玩笑!鼓掌欢迎吗?我可不愿意搞这一套,战士有战士们的尊严,他们的掌声只送给他们眼中的强者。保持肅立、一动不动的本身就是对全体师生的尊重。 站軍姿对一个思维跳跃,思想丰富地人来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保持站姿,身体放松,脑子开始转向别处:我想起了我七年前开始军训的时候,也是在这么个阳光洒满大地的日子,那个时候,我对部队生活压根不感冒,军训对我而言,不过是个过场,抑或是个入学前的形式,甚至那时候连射击都没有过。 台上的领导还在继续着“军训的根本目的在于培养和锻炼大学生的优良传统,树立国防意识,为造就优秀的社会主义事业接班人奠定基础。军训的磨砺不仅能提高大学生的自身素质,而且能增强他们的国防意识与集体主义观念,对于国防后备力量的建设意义重大!” 是啊,意义重大,我入伍后才发现:国防教育真的是全民教育的一项重要内容。历史经验表明,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强弱兴衰与国民国防意识的强弱有密切的联系。大学生既有较高的科学文化知识,又年轻力壮。他们是国家未来建设的生力军,提高他们的国防观念,最有效的途径就是对他们进行军事训练。 最直接的体现就是锻炼意志,培养纪律性。我又想起了在柳州集训时候教官的话,“服从服从再服从。”呵呵,不知道现在对他们还行的通吗?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领导讲话就结束了,等副处长走过来叫我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和我的战士们一直笔直的站着。眼前大学生们的眼神透露着吃惊和佩服。 这可不是盖的,再长一个小时都没问题呢。 我应了他一声,“开始分班吧?”副处长问道。 我点点头,之前已经把方案报过一份给他,首先是分连,男兵连和女兵连。再就是每个连下面直接分若干排,基本上以专业或是班来划分,每个排再分班,按10人左右一个班来计算。五十一个教员足够带五百来号人了。呆协来圾。 不需要花名册,由各班辅导员将人按十人为单位分好,再由我们的战士接手,带到一边,进行基本的自我介绍和提要求。以后集合就按这个编制进行,这样一来既方便管理同班级的又都还在一起。 不到半小时,各级组织就建立好了。男兵连居然没女兵连人数多!男兵只有一百多人,女兵有三百多! 我再次吹响了集合哨子,让战士们带着各自队伍按照纵列站好,哨子吹响后,战士们开始像母鸡带小鸡一样笼着各人的队伍,场面一片混乱嘈杂,笑的闹的叫的……,我死命摇了摇头。 在部队待久了的人,都有一个毛病:强迫症!看到不整齐的东西就想去整理,看到凌乱的队伍心里就毛躁,我也是这样。 待到所有人都站好后,我拿着副处长给的喇叭喊道“所有学员!给我听好了!” 我顿了一下,继续喊道“自我介绍下,我是王连长!奉命负责你们的军训!我想说的是:如果说我很高兴认识你们,那是假的!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乱的队伍这么差的纪律!我当学生那会也没你们这么散漫!我非常后悔来给你们军训!因为我觉得你们基础实在太差!你们也会非常后悔我给你们军训,因为我将十分严厉!” 我看到了不少男生女生不以为然甚至撇嘴的样子,意料之中,我不在意地继续喊道“现在,在你们面前,每队都有一个战士,这个,就是你们的训练班长!他将负责你们这个队整个军训的工作!同时,你们今天回去后要选出一个学员副班长,作为你们军训之外的生活管理者。在整个训练期间,他们会对你们严格训练严格要求,对于不服从纪律的学员,我们将一一作下记录,在军训结束后进行打分,交给学校,打分结果,将关乎到你们本学年的评选入党等等事宜。”这都是事先和副处长都沟通好的,没办法,这些,不是军人,没有约束,就没有任何管制办法。 “现在,我让你们看看真正的军人风采!”我大声喊道。 “尖刀连!”我放下喇叭,猛然吼道。 “到!”五十一名战士一起应道,声音洪亮,压倒了一切杂音,气势把所有学生压了下去,鸦雀无声。 “面向我,成四路纵队集合!”我喝道。 悄无声息地五十一名战士快速跑来,在我面前的跑道上集结,不到一分钟,队伍集合完毕。 我开始发号施令,整队--整理着装--立正,然后开始下达命令进行队列动作,从原地转身到跨立--起步走--跑步走--正步走…… 整个一套表演下来,周围早已经一片哇的声音,我知道他们为什么吃惊:整齐,是的,学生们只看到每排最靠近学生的那个战士,一排过去,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一致的像一个人一样! 我心里还是很自豪的,这帮小崽子们,真是没给我丢脸。 我下达归队命令后,战士们迅速散去,又站在每个队伍最前面。 这时,“连长!”我前面不远队伍中有个男孩举着手大声喊道,不少男女扭头望去,想看看是谁要插话。 “先喊报告!经过允许再说话!”我毫不迟疑地喝道。 “报告!”他再次举起手来。 “什么事!”我走过去,皱着眉头。 “我觉得这些动作很简单!没有什么难的!军训对其他人或许有意义,对少部分人来说没什么意义。”这个男孩个子比我稍微高点,眼睛炯炯有神,方头方脑,五官像画的一样,比较2d,有点像机器人。(多年之后我发现彭于晏就是这样,很具备动漫感觉。) 哟!我有点意外,老实说,面前的这帮孩子(原谅我叫他们孩子,18、9岁正和我连队的战士差不多)只是比我上大学晚七年,但是我没想到他们的想法和个性却是异常丰富和独特,这是一趟什么公差哟?!想着我的头就大了。 我望着这个男孩,思索了几秒钟,马上喝道“好!既然你觉得简单,请你出列!” 这个男孩毫不犹豫站了出来,站到跑道上。 我看着这个队前站着的战士,巧了,是吴超。 “吴超!” “到!” “跟他并列站立,保持一人间距。” “是!” “你们两人,面朝大家!” 男孩有点犹豫,还是做了,吴超则是动作利索干净,潇洒帅气,引起了不少女孩的议论。 “这位同学,既然你觉得简单,我们就来比赛下,我开始下口令,你们一起做,我不要求你动作的标准性,只要求你一套跟下来,我就同意你的看法,你可以作为特例不参加军训,你敢不敢试试?”我说道。 “这又什么不敢?”这小子满不在乎道,毕竟在这么多女生面前,他绝对不愿意露怯。 “很好。”我退开两步。 “准备!开始!”我大声喊道“立-正!稍-息!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向右-转!向右-转!蹲下!起立!向后-转!蹲下!起立!” 第160节 我开始连珠炮式的下口令,这个游戏我经常在连队和战士们玩,因为我发现这些货们都养成了本能,下达命令时候往往靠本能和习惯而不能集中精神,所以我会经常快速下达口令,动作做错的就是1百个俯卧撑。如此一来,个个精神高度集中,生怕做错动作。 这不,吴超像机器一样按照命令转来转去,而那个小子已经连续转错了好几个方向,很多人笑了起来,小子也是面红耳赤,尤其是蹲下起立时候,由于速度过猛,失去了重心,起来的时候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学生们都哄笑起来,吴超则稳稳地站在原地,像钉子一样扎在那里。 我嘲讽地问他“看来好像不简单?” 小子满脸通红,“我不服!” “最后一句话:我看到不少人似乎没把我的话当回事,我保证你们以后会有感悟的!军训将维持三周!我希望你们能享受它!”说完,我嘴角泛起一丝恶作剧的微笑。 (《简单公差》全话完,敬请期待《追魂》,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一十六话追魂(序) 军训作爲新生步入大学的第一课,国防战略层面上的大意义我不想多说,那个不是我一个人能诠释的了的。我只是在想。作为一名教官,不能仅仅是教会这些孩子们一些队列动作,我觉得更重要的是把自己的思想精华与其共享,帮助他们形成正确的人生觀和价值观。是的,就是灌输思想,“让优秀成为一种习惯”,使这些孩子們始终能保持乐观、开朗、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细节养成做好。机会、成功都是留给那些有准备的人的,事事如此。这些,就留给学生们以后慢慢體会吧! 但我知道还是有很多人不服,也有很多人看不透这一点,估计还有不少人心里在说我是法西斯教官,可以理解,风华正茂的年纪,都在骨子里觉得自己掌控了一切,当初我也是这么看我的教官的。 赶巧,布丁這会儿放风回來了,学校绿化不错,这货一进来就消失在绿色的校园里。现在看到集合了又过来凑热闹了。(其实也很怪,领导讲话时候布丁一般不会来凑热闹,但是一有其他集会活动,布丁一定会到场!) 我抬头看着在天空中盘旋的布丁。突然想恶作剧一下,我喊道“你们大部分都是独生子女是吧?在家里骄纵惯了。不信我能治你们是吧?你们看天上那个乌鸦!” 然后我把手臂一伸出去,喊道“马上给我滚下来!”布丁哇地一下,俯身冲了下来,啪一下抓住了我手臂。立的稳稳的,然后对着人群呱呱两下,似乎是在说:下来了,你们在干什么? 下面同学们顿时惊呆了,全场安静了一二分钟后,大家哄的一下纷纷议论起来! 我得意地笑笑,效果达到了。(第二天校园就传开了,说有个军训教官,连鸟都能指挥……以至于军训的日子经常有人慕名而来看我……)呆有农技。 军训,就这样拉开了帷幕。 各班长和学员们简单认识后,我把所有人集合,宣布了下午的事宜:一是参观教官宿舍,看什么是内务标准;二是各教官去学员宿舍帮忙搞内务,晚饭后检查,以后每天上下午,我都会派一到两个教官去各宿舍检查内务,并进行打分,每天排名,得分最高的班我承诺可以进部队参观,送纪念品;得分最低的班,每天加训体能训练,打扫公共卫生。 挺划算的是不?每天总有一个班最高,全部下来也就是20来个班,几卡车就可以拖到部队训练场参观了,然后再拖到营区,又不违规,反正他们打靶也是要进去的。 在各班长带领下,大家浩浩荡荡排队轮流进入我们一楼住宿区观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过,如同流水一样。众人纷纷吃惊房间的整洁和整齐,等所有人参观完宿舍,我让各班班长跟学生们去各班宿舍整理内务,并有各班协商划定公共卫生区的归宿。 这些其实都是平时经常干的事情,战士做起来最顺手不过了。 军训正式开始后下午训练时间为三点到五点,半个小时休息,五点半吃饭,我一看离吃饭时间还早,也没什么事情干就一个个宿舍转悠。 男生宿舍还好,就是脏点、杂乱点,转到后面高一些的女生楼宿舍我就发现麻烦了。 东西太多!房间里摆满了小东西!阳台上晾满了衣服,除了柜子里,床下也是箱子,装饰品也很多,没想到这些女孩刚住进来就开始到处贴装饰的纸啊花啊海报啊什么的,林林总总,让人目不暇接。老实说大学五年我是没去过女生宿舍的,所以我也没心理准备,这下倒是让我开了眼界。 给女生军训的战士们也很愁,这个样子内务标准压根定不了,看我来了也是都在反映实际情况,我也是很头疼,最后只得规定,各女生宿舍划出公共区域摆放个人物品,其他小物品一律不许在正课时间摆在桌子上和床上。 阳台我没去看,我让选出的各学员班副班长和寝室长自己把阳台和卫生间收拾干净,因为我不好意思去,战士们也不好意思去,因为有不少人在晾着内衣呢!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那画面太美,我眼都不敢睁开。 好不容易把一切都布置好,也到了吃饭时间,各班战士都归了队,在楼下集合,我又带着去食堂。 晚上我让各战士到每个班宿舍坐坐,加深下认识,增进感情,再说很多人对部队也很是好奇,从来没有面对过军人,尤其是面对自己的同龄人,揭开神秘感很是必要。 对那些战士们来说,这对他们也是一种交流,必然也有收获,起码能见识到另外一种生活。 至于我,我就一个人坐在寝室里,我把带来的对讲机给了胜熊,让他也下去了,有事我会随时喊他回来传达的。 我没留岗哨,开着门,站在一楼封闭式阳台里,我背着手看着宁谧的夜色,外面其他楼房的灯光透过树林隐约泄出,虫鸣不断,月色皎洁,环境真是好啊!我感慨道。话说,人生真是无常,要知道我以前的愿望是当个大学老师啊!谁知道会来当兵呢,用父母话来说,祖宗八代都没有一个当兵的,怎么到了我这一代就去了部队呢?今天又回到了大学了! 正在胡思乱想着,背后有人敲门,我一回头,咦,小静!她站在门口笑着问“能进来吗?教官。” “进吧,随便坐。” 小静看了看,屋里就一张椅子和床能坐了,我马上尴尬地说“呵呵,你坐椅子你坐椅子!” “对了,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们,怎么,不行?”小静一贯的直接,她已经把握住了我的弱点,就是在一些细枝末节上我不会去较真,也不善于反驳她。 和她又东来西扯了一会儿,我看看表,提出要送她回去,顺便去女生楼吹下哨子喊战士们回来。 出去了才知道,小静就住女生楼四楼,我带的这批小孩们住一楼和二楼。刚好,那就一起过去吧。 女生楼和男生楼中间隔得有点距离,有一个落差,两个楼中间又有一个平地,上面也有一个建筑,我估计是为了隔开视线,呵呵,也应该如此,不然,买了望远镜岂不是能互相看了? 只是奇怪的是这个建筑楼黑乎乎的,晚上没灯光。下午我是从边上上去的,这会儿我倒是好奇起来,怎么不直接从男生楼后上去,穿过阶梯去女生楼呢? 想到这里我就问了小静,谁知道小静一下子抓住我手臂,左右看了下,有点紧张地压低声音说“王哥,别问了,她们说,那里不干净。” 不这样说还好,越这样说,我越是好奇,但不知道为什么小静却不说,没办法,我只好边往山坡上女生楼走边看着这个建筑。 这个楼比较旧,看样式应该也是宿舍楼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没住人,它背后是挖断的山壁,有一道阶梯一直延伸上去,只不过在女生楼前面的时候被一道铁栏挡住了,楼前后左右希拉有几颗树,晚风一吹,树摇摆着,在阴暗的晚上确实有些瘆人。 女生楼前还有空地,我和小静来到楼前,铁栏这边是自行车停放地,还有个小房子,小静说是看门的住的,有个年纪大一点大妈看着,也是女生楼的管理员,下午我来时候没见到人,这会儿也没见人。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一十六话追魂(一)追魂后第一季完 不要误会,我猶豫不是怕把这些战士从女孩们的房间无情地拉出来是不是没有“人性”了点,而是在想要不要用吹哨子这个办法。不过,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好想,只能如此。 哨声响起不到一分钟,楼里响起了急促地脚步声,叁分钟左右,人都到齐了,大家自觉排好队,站在一起等我训话。 看着一个个满面红光的战士,我没说话。只是下達了向右转和起步走的口令,楼前,太显眼了,我已经看到这半边楼的不少窗户都开了,很多女孩在探头看着。 赶紧带走吧! 男生那边倒還好,不少战士都已经结束了和学生之间的简单互动,回到了宿舍,我將所有人集合起来进行了点名,再次明确了纪律后宣布大家解散洗漱,二十分钟后熄灯。 是的,全部熄灯,我房间也没台灯,也得熄,熄燈后我一个个房间看过去,所有的战士几乎都没睡着,是啊。对学生来说,这是第一次,对战士们来说,这也是第一次。 我安排好流动哨后,回到房间,上床就睡,下班夜还要查夜,只能是早睡早起了。 胜熊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我已经呼呼睡着了,也估计我是所有人中唯一一个先睡着的,下半夜起来查了一次哨查了一回夜,我又回去抱着毛毯睡到了早上。 早上出操是必须的,战士们不能太安逸,当然,口号来回路上没喊,只是在操场上跑了一个三公里,也遇到了一些早起的学生。还别说,现在不少学生都有早起锻炼的习惯,看着我们显然颇为好奇,甚至有人还跟着我们跑。当然,也很少有人一直能跟下去的。 洗漱、整理内务、带队吃饭,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来到校园的第二天一切似乎有条不紊。呆状东扛。 上午所有学生在操场集合,天啊,几百号人。集合的时候,吵,慢,乱。我实在是无语了,只好宣布解散……让大家各自走了几步,吹哨集合,又解散……最后我随便换个地方,再集合,再解散……甚至让大家往前走几步,集合,又解散……。我一直没说话,直到最后一遍,几百号人,较为整齐快速安静的集合到了一起。这时我才说:“以后集合就这样!不行就一直集合!”如此,开始了军训第一课的内容。 第一周前三天内容就是站军姿,在讲解了动作要领和示范后,我整理了下全部人的队形,下达了立正的口令。 我缓缓走上主席台,看着台下几百名站的直直的学生们,还好,校园绿化不错,阳光不是很大,但不到一会儿,我就看到不少人出现了小动作,我摇摇头,看来大家的基础很弱啊。四十七名战士们(我派出四人检查内务)也不断来回巡视着,纠正学生的动作,并制止一些小动作,看得出他们也很认真的对待这项公差任务。 我深知任何东西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所以站军姿我压根不打算学生们会一下子做的很好,第一次完全属于试验性质,二十分钟! 当我宣布原地休整后,下面一片嗡嗡声,叫苦叫难抱怨的估计什么都有,我没有理会他们,依旧站在台上看着手表。 五分钟过去,我又整队开始了第二次站军姿。这一次,时间是三十分钟。老实说,我从来没想过要把学生训练成一站站二三个小时,我的标准是能站五十分就好了。为什么?我想的很通透,首先,站军姿不是为了站而站,主要是磨下大家的性子;其次,每节课估计也就是五十分钟的时间,也是为了让大家能坐得住;最后,估计军训完了领导阅兵讲话时间也就是一小时左右,大家的表现会让他们很满意的。 半小时很快就过去(对学生们来说,这可不好过吧?),我宣布大家可以休息十分钟。 在此期间,我还宣布大家要是不愿意随时可以走,只是每个班长手中有小册子,我设计了一个积分表,每人初始分为10分,每个人的名字都被班长昨晚摸底时候填了上去,按照我和院方达成的口径,我们都公开表明一旦军训不服从管理或是擅自逃避训练课程,都将扣积分。 所以,饶是不少人怨声载道,但,大家还是坚持了下去。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枯燥的站军姿中度过去了,我倒还好,上午在人群中到处闲逛,在拿到内务打分情况后,我还去了趟学生宿舍,亲眼看了看内务情况。等我回来不久,就听到了下课铃,一听到中午下课铃响,所有学生眼睛都开始放光,我相信他们是又累又饿,嗯,不错,欲扬先抑嘛,看来第一天,效果不错。 中午正常吃饭作息不提,下午一上操课,我就在所有人面前假装发了一顿火,原因是上午站学生们军姿情况不好暂时先不说,最主要是卫生内务情况太差了!各班班长们都手把手教了,自己的内务也给大家看了,这么简单的模仿都不会还谈什么高难度的理解和学习,我一顿劈头盖脸的骂啊,甚至把个别糟糕的宿舍提了名。垫底的宿舍,全部人都得多站十分钟军姿并围绕操场跑三圈,我估计不少人都会在心里骂我吧?我是为你们好啊,看着尴尬不已在场外跑圈的同学们,我默默地在心里说。同样看着在场外跑圈的有些同学,开始担心下午内务卫生检查的情况了,因为我同样说了,下午检查结果,明天上午执行。 从高考过来的学生,可塑性都非常大,服从意识也比较好,除了少数个别人外,大部同学还是很能遵守队列纪律的,第一天,基本上达到了像模像样站上二十分钟不乱的地步,但一旦过了二十分钟,就有人开始晃了。。。。 体能训练不是我的任务,所以,在晚上晚饭后,我依旧还是采取将战士们派出去到各班和大家沟通去了,顺便也给自己放个假。 可没想到,这第一晚,就出了个事。 有女学生跑过来通知我的时候,小静正在我宿舍坐着,我也确实没办法,小静准时在新闻联播完了的时候来我宿舍,我躲都没法躲。只好东来西扯的和小静聊着,甚至来报告的女生我都差点把她当救星了。 一听出事我吓得要命,不过仔细一听,好像出事也不大:女兵连的一个女兵,叫付月华的,晕倒了! 奇就奇在,这个女孩不是在宿舍晕倒的,是在女生楼和男生楼的中间那栋楼后的台阶上晕倒的,蹊跷吧?那个班负责人恰好是憬和,我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憬和吓得脸都白了。 憬和说自己是大学生入伍,所以就想尽可能人性化带训,他的想法很好,打算先组织大家认识了解开始,由于他带的女生班来自三个宿舍,所以他把他带的那个女生班组织到一起做了个游戏,让大家每人都介绍下自己,年龄、籍贯、爱好,然后让大家通过抽人的形式,组织互相辨认复述其他人的话,期望通过这种模式能加深大家的互相了解,加快融入班级群体。 这个叫付月华的女孩,性格比较内向,也有点胆怯和紧张的缘故吧,所以在互动中没能完整地说出其他人的信息,被罚完成一个表演。她又放不开,表演不了,因此其他女孩就说既然这样,不如你下去跑到黑乎乎的下面那个楼再跑上来吧,这样就算你完成你的惩罚了。女孩都胆小嘛,这个要求被看做惩罚也是正常,恰好,那个管门的阿姨不在,而付月华,可能也还真是个执着的人,还非从铁栏杆上翻了过去,从阶梯上跑了下去,但是在跑上来的过程中,却晕倒了,一起下去的一个班的人眼看她没上来才急了起来,憬和翻过去找到了人,喊人来通知的我。 小静听到了这里低声叫了一声,随即又捂住了嘴,我看了她一眼也没在意,女孩怎么都这样胆小。 边上围观了不少人,我让大家都先散开点,这才去检查女孩的情况。 我自己是学医的,所以我不是很慌,我在简单检查了下这个叫付月华的女孩后,发现呼吸心跳都很平稳,这才稍稍放下心一点,连人工呼吸我看都不用做,八成是紧张导致激烈动作,然后产生了缺血,所以才会晕厥。我转头就狠狠地骂了憬和几句,这才让他把人背着就跟我去找医务室,学校医务室在哪里我知道,副处长跟我说过。 憬和慌手慌脚地把人背着,跟着我来到了学校医务室,值班校医简单了解了情况后,马上作了一些检查,最后得出的结论和我猜测的差不多。我侧面找随后跟来的辅导员聊了聊,辅导员也吓得够呛,在知道问题不是很严重之后,她说这个付月华来自农村,家里条件好像不是很好,我心里大概有点数了,估计是营养不良吧。 那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到,这不是人的问题而是楼的问题。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一十七话追魂(二) 校医还沒给她打葡萄糖呢,她自己就悠悠醒了过来。 “我在哪里?”她醒过来悠悠地说。 “在校医室,你怎么了刚才?”她的辅导员老师急切问道。 “不知道啊。”付月华一脸的茫然。“我就记得。我们做游戏,我输了得去下面旧楼一趟,剛跑到楼下,还没进楼道,就感到很害怕,又转身往上跑,不知道怎么就什么不知道了。” “什么?你去了旧楼?!”这个辅导员老师臉色都变了。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我在边上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没,没什么。”輔导员支支吾吾。“那个。月华,既然你醒了。就回宿舍休息吧!” 我看辅导员也不肯说,也只好附和道“那行,你赶紧回去吧,实在不行,明天的训练你可以不參加。” “不,我要参加!”付月华坚决地说道,她缓缓站了起来,活動了下身体,感觉没什么异常了就往外走去。 我们也只得跟了出去,刚出去,就看到小静也在往这里走,“咦,你怎么来了?”我问道。 “听人说有刚来的学生出事了。我知道你一定会跟着,我就跟来看看。到底什么事情?”小静低声说道。 “没什么。”我看了看付月华,这个平凡的女孩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也许,真的是个意外吧。 随着大家把付月华送回到宿舍,时间也指向了十点半,喧嚣了一天的校园逐渐安静了下来,回到下面的宿舍,战士们早自觉关了灯,为不打搅胜熊,我悄悄洗漱完躺在床上。 想着军训的工作,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然后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我一下子身处在一个楼层中,周围静悄悄黑乎乎的,我大叫了几声也没人答应。就只有我的脚步回荡在走廊上,一阵阴风吹来,我感觉全身发冷,我加快脚步,想找到楼梯下去,没想到走廊居然无限长一样,无论我怎么走也好,跑也好,都只是经过一扇扇的门。而门都是关着的。这样仿佛永无止境一样,我开始心里发慌了,就在我茫然无助的时候,我突然看到边上有一扇门是开着的,望山一看:402房! 我像找到救星一样,一头扎了进去,却砰的一下撞在了一个人身上,我正在纳闷,抬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居然是七窍流血的付月华!她正直直地站着,眼睛也是直勾勾地看着我。 啊!我一声低呼,猛地坐了起来! 原来只是一个梦,我长出一口气,看看周围,天已经快亮了,我拿起表一看,刚好六点半,可以先起来洗漱了。 哎,还是在部队好,天天训练,没有时间乱想,根本不会做梦,更别提噩梦了。这几天,一定是想的太多了,才会做这样的梦吧,我如此安慰自己道。 第161节 洗漱、吹哨集合部队、跑操、整理内务、吃饭,然后开始一天的训练,内容和昨天一样,依旧是站军姿,但是学生们的精神状态明确比昨天好了很多,确实有进步,我暗自想到,转了一圈后我发现了付月华的辅导员,她也在本班队列中转悠着,不过看了这一片却发现付月华没来,难道真的病了?呆叼叨圾。 到上午休息的时候我趁机问了问,辅导员说,付月华早上起来病了,说是全身发冷,可能是感冒,请假在宿舍休息。我心里想,到底是女孩啊,身体确实不行。 这第二天的军训也是照部就搬的进行着,我倒是发现一个问题,这些女孩们一休息,就喜欢拉着我们战士聊天,还笑呵呵的,倒是我想旁听一下都不行,无论我走到哪里,大家都停住不说了,我一走开,大家又有说有笑的了。 我真是搞不懂。 布丁自从第一天亮相后,也任性的四处游荡去了,这个家伙挺聪明,他知道憬和没带吃的出来,所以也就自行去找吃的了。所以休息的时候,到处都是男生女生围成圈,圈里坐着班长,反正也就是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到处晃着。 就这样连着过了三天,站军姿科目结束了,大家都能坚持站到了四十五分钟了,为巩固成绩,我规定以后每天训练前,都要站半小时军姿。 第四天开始是原地动作。转身、蹲下起立、跨立等等什么的,也不是很难,更主要是可以活动,学员们轻松了很多。我看战士们和学生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了,有些大胆的女孩甚至找我们战士要联系方式。哼哼,还好我早有准备,为了保密期间,我要求所有战士只能留部队的数字编号联系地址,绝不许留其他的联系方式。 还别说,通过这几天我的观察,这些战士在第一天同新生见面的时候,相信大部分教官心里打了一次大鼓,紧张在所难免,不过好在大家都镇定地完成了这个过程。相信他们站在整好队形的自己队伍的面前,内心的欢快也是难以言喻的吧? 这些战士平时玩归玩,没想到当了教官以后却都一改常态,都认认真真的,尽管有的教的上手快,有的慢,但大家都是在积极探索,慢慢前进。从一个受训练着转变为教别人的人,最大的转变莫过于此吧。以前都是从别人那里获得信息与知识,而现在要面对的是,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交给别人,这些战士虽然是百里挑一的,但现在面对的是一群大一新生,年龄差距很小,如何掌握好的方法,抓住对方的特点,这些,只有让战士们经历了体会了,才知道。相信这也是对他们一笔巨大的财富。 比如,我们战士在施训的过程遇见了许多没有之前没有遇到也没有处理经验的问题:个别人吊儿郎当,不好好参训;个别人协调性差,老做错动作;个别人认真刻苦,却不见成效;训练到瓶颈时,大家思想积极性降低,训练无效果等。相信所有军训的教官或多或少都遭遇这种尴尬的局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决方法,可能是因为方法的相对优越性,渐渐会让各班间拉开差距,好的坏的良莠不齐了。 我从未加干涉,老实说我决定放手给他们干,他们今天能把军训学生带好,明天就能去教导大队接受预提班长培训当班长了。我也是通过这一次军训来考察他们,到底谁有当班长的能力和水平。 我同样发现,对学生来说,这次军训也很有意义,这次军训,几乎所有战士按照我们尖刀连的训练作风带训的,在各种练习快要结束的时候再推迟十分钟,同时鼓励大家坚持下去;在有人攻击训练纪律时果断地处罚,让大家引以为戒;在休息之余和大家一起互动,对学生们打成一片…… 我在想,也许这样,这些学生们能慢慢成长并学会明白不少东西,或者会给他们大学的最开始阶段找到一个航标,不再重复昨日的无奈。有的时候,看教官们辛苦地带训,我想起了给我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想起了自己身为学生坐在讲台下方种种叛逆的行为,也想起了当年军训的种种表现。 到了今时今日,我才深深感受到教官所肩负的这份沉甸甸的责任,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让这帮孩子们开心、充实的完成军训。秉着“安全第一”的原则,我对学生的身体状况很上心。站军姿和做动作时,我会主动高声询问有没有不舒服的学生,坚持不了就不要勉强,而且每天训练期间还会让学员多休息,一般来说,上午两次,下午两次,训练时也尽量让大家找阴凉处进行,以免大家吃不必要的苦。 也确实有几个调皮捣蛋不怕罚的活宝,这部分人的心思其实我懂,他们憧憬着能给单调的军训生活多一些出彩的笑料,因而才总是在有意无意的犯错,犯一些可爱的错误。战士们也是小心地去罚这些可爱的家伙,从没出现过不和谐的情况,这一点让我非常满意。 拉歌学生们也学会了,休息之余也经常会一群一群的比赛拉歌,《团结就是力量》《学习雷锋好榜样》是唱的最多的,经常是此起彼伏地在操场上响起,明显比前几天更有训练气氛了。 走上正轨后的我,反而没什么事情做了,只得每天跟着出操训练,在开始站军姿前点评昨天的内务检查情况,就当天的训练提要求;在下午结束时候点评一天的各班训练情况以及发现的问题。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好做的,慢慢的我都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了,我甚至都想自己带几个班的学生一起训练了,为什么?因为我发现连憬和都有自己的小跟班了!这些小女跟班还经常把零食偷偷揣在身上,在训练休息时间给憬和吃,布丁那个家伙在发现这个情况后,居然总在训练休息时间和憬和一起吃零食!简直把我郁闷的不行! 简言之,一切正常进行,直到第一周的周日,这一天休息,又出了一个事。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一十八话追魂(三) 第一季要结束了,不能虎头蛇尾啊!再就是这几天也忙,年尾了嘛。所以我会慢慢地写,调整下思路,争取写出一个完美的过渡结尾,把大家带入下一个深坑中,哈哈哈! ------------------------------ 周日一大早,就有战士过来请假,理由是,和本班的同学一起外出私下聚会,我知道处了一周,估计也会有这样的班。可能会一起凑份子请教官吃饭,一个是加深感情,一个原因是估计想请教官以后手下留情。 对外出比例,我没做控制,只是通过胜熊公开的说。不控制外出比例,但是,只能有一次,也就是说,三周时间,两个周日可以外出。大家自己选哪天,但只能出去一次。 这样规定其实是怕这些小孩心野了,玩嗨了就老想往外跑,这可不行啊。 饶是如此,一大上午的还是有不少战士来请假,甚至还有两个班一起来请假的--因为有男生班和女生班结友谊班,要一起出去游玩。 我都一一批了。交代全部换便装出门,下午四点半点名,注意安全等等。一大早,不到9点钟,我这边楼居然基本没有人了,那些没出去的也都趁着周末在学校里面转去了,估计要到中午的时候才能回来。 我一个人闲在宿舍确实无聊,在宿舍躺了会儿,走出宿舍,到处转了起来。没转一会儿,我就来到了男生楼后面,看着后面这栋奇怪的建筑,我好奇心顿时又被调动了起来。 到底里面有什么呢?我想起小静说的话以及她支支吾吾的态度,顿时涌起强烈的一探究竟的欲望。 说来也巧,我站在男生宿舍楼后面,此时周围静悄悄的,连一丝风都没有,我仰头看着前面的旧楼,它并不高,全部隐藏在高大的男生宿舍楼阴影中,显得阴沉沉的,带有一种神秘的气息。 我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双手趴在堵住阶梯口的铁丝网上。 正当我要翻过铁丝网时候,身后传来了声音“王哥,你在干嘛?” 我一惊,回头一看,咦,原来是小静。 我笑笑说道“我出来随便走走。你来干吗?” 小静一言不发快步上来,拉着我走到宿舍楼里,才紧张地说“不是让你别太靠近这个楼吗?” “你还没说为什么呢?”我奇怪的接话道。 “听学长学姐们说,这栋楼,很邪,每年都有人跳楼自杀。”小静说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有些人性格太过敏感,出现一些挫折,自杀也不奇怪啊。”我不以为然地说道。 “也,也许吧。”小静勉强的笑笑,“我们还是不要去沾这些吧。” 她拉着我又往里走了几步,“我来找你,是想跟你一起出去看电影的。我有两张电影票。”换了话题后,小静明显兴奋很多。 “这样啊,我这可能出不去啊,你看,都走了,总得有人留守吧?”我有点为难的说道。 不过看到小静失望的样子,我又有些不忍心,“出是出不去了,不如你带我到学校里转转吧,你们学校这么大,我想到处看看,我以前是医学院校,还没去过你们这种文科学校呢。” 小静马上高兴地说道“行!我们现在就走。”说完就要拉着我出去。 “哎,等我换个衣服先!”我无奈地说道,这个姑娘个性就是这样,说什么就是什么,完全不含糊。 换好衣服,我跟着小静走出了男生宿舍楼,开始在学校内逛了起来。小静则带着我一边走一边介绍着学校情况。 小静是不是好学生我不知道,但她绝对是个好导游,什么西偎麓山,东濒湘江,风光秀丽啊,什么集自然之神秀、汇人文之灵杰啊,真是滔滔不绝,平时也没见她这么能说啊。开始的时候我还不是很在意,后来越走越远,风景不断出现,岳王亭、岳飞庙、文化长廊等等,景在山下,山在景中,风景秀丽,越来越让我对这里感兴趣了。 就这样,我和小静越走越远,在校园里一逛就逛到了最北面,就在我们打算折返回去的时候,这会儿我看到了一个院门,好像不是很新,上面写着几个字,我正想走过去看个清楚,小静拉了我一把“快到头了,准备回去吧,这是刚成立历史文化学院,没什么看的,还在建设中呢。” 历史文化学院?这是个什么学院啊,都有些什么专业?有学生报名学吗?我顿时好奇的很,要知道我初中高中三年成绩稀烂,但是唯有两大爱好一直很出色,一个是中国历史,一个是科幻知识。这两方面的书塞满了家里的书房,以至于我妈经常说我不是活在过去就是活在未来,什么时候能好好活在当下?到部队当兵去的时候,家里人终于松了一口:这孩子终于回归现实世界了。 远的不扯了,单说我那时候好奇的不行,就要往学院里走,小静无奈的跟着我,没想到刚走几步,就迎头和一个急急忙忙走出来的人碰上了。 “哎!”那个人惊叫了一声。 “对不起!”我急忙说了一句,这时才看清对方的样貌。 是个中年人,衣着朴素,最吸引人的不是穿着,而是,这个人头很大,脖子很细,感觉一阵风吹来脖子就会折断一样。样子嘛,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就在我打量他的时候,他瞪着眼睛说“你们是什么人,好像不是我们学院的学生啊!?” “哦,对不起,我们想进去参观下。”我连忙赔笑脸。 大头有点生气地说“有什么好参观的,周末,里面都关门呢。”说完就急急忙忙绕过我们走了。呆见布亡。 “这个人真奇怪啊!”小静凑上来说。 “是啊,头好大啊!看起来不像是老师,估计是职工!?”我开玩笑说道。 小静白了我一眼,“一点不好笑,回去了,吃饭去!”小静说完转身返回。 我回头看了一眼,也只得跟着小静离开了。 回到宿舍,我看有些战士已经回来了,于是吹哨集合在家的人员去食堂吃饭,小静顺便也跟着我们蹭饭吃,反正吃饭的人不多。 吃过饭后,我和小静打了个招呼,带战士们回到宿舍,按习惯开始午休。没办法,人一旦养成了生活习惯,很难改掉。眼看着时间到了十二点,眼皮都有点睁不开了。 回到房间,还没躺下去,没想到,天变了,阳光明媚的天气突然变得乌云满天,然后是风来了。先是一阵阵飘飘的微风,从宿舍窗户外面阵阵掠过,轻轻地抚过树上的叶子,外面不时响起一片轻微的簌簌声。不到一会儿,风大了了起来,小树枝开始狂乱地摇摆着。又一会儿,一阵可怕的啸声,从看上去低沉的天空中传了下来,此时,阴云也更低沉了。沉雷似乎已经冲出了乌云的重重包围,逐渐克啦啦啦像爆炸似的响着,从天空滚动过来。 雨,终究开始哗哗下了起来。 我把窗户关好,躺到床上,自言自语道“是个睡觉的好天气。”可不是吗,反正也没什么事,下午就睡到自然醒好了,至于那些外出的战士和学生,下大雨了,也自然会返回,更加不用担心。 拉过薄毛毯,我安然闭上眼睛,和周公约会去了。 再度醒来却不是自然醒,而是被胜熊叫醒的,我一睁开眼就看到他弯腰站在我床边,焦急地喊着我“连长连长!你醒了?有老师有急事找你!” “什么事?!”我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不知道,在外面,急得不行!” “哦,我起来看看!”我反正穿着体能服,也不需要避讳什么,马上爬了起来,下了床,三两步来到门口。 “咦?”我打开门看到那天晚上那个女辅导员老师。她正焦急地在门口走来走去。 “老师,什么事?” “教官,是这样的!”这个老师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扑了过来,抓着我的手臂。 “我班上的学生不见了!”她带着哭腔说道。 我大吃一惊,“啊!怎么回事,慢慢说,不要急!” “就是上次晕倒的那个女同学,付月华啊!上午她们几个宿舍的和教官一起出去,中午聚餐回来就在宿舍睡觉了,谁知道睡到两点多有同学起来上厕所发现付月华不见了!门也是开着的!她觉得有些不对,就到处找了下,发现付月华不在楼内,钱包手机什么的也都在宿舍,后来几个宿舍发动起来找都没有找到!就报告了我,我也没办法啊,只好过来找你,看看是不是和教官在一起。” “没有监控吗?”我想了想说道。 “有!女生宿舍一楼有一个,但是监控却是对着女生楼的,能看到人出去,我已经给保卫处打了电话,那边正在调监控,我这边过来喊你待会一起去看!” “行!走吧!”我果断地说道。 “胜熊,去叫上付月华的班长,跟我们一起去保卫处!”我这会儿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了,急忙跟着老师往外走去。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一十九话追魂(四) 我们几个冒着雨,急冲冲地赶到了学校保卫处,那边已经有人在查看监控录像了。听老师说,这个监控也是今年年初刚装,也只是在各个宿舍入口和几个校门上有,还没有大面积普及。但饶是如此,我也感觉该谢天谢地了。 等了不到一会儿,监控就被调出来了,憬和作为付月华的班长,一直紧张的不得了,一个劲儿的直搓手,显得十分茫然无助。我也顾不上安慰他,几步走到监控前,盯住了监控画面。 画面比较清楚,虽然天气不好,可是依然能看到人来人往。摄像头是对着里面的,所以,刚好里面只要是出来的人都能看的清楚。 新女生楼,只有前门一个门,没有后门,所以。付月华只要离开大楼,必须要经过这个门,我只想确定一个事情,是到底她走出去了,还是根本还在楼里,要知道楼里那么多房间,谁知道她会不会跑到老乡那边聊天去了呢?亦或是老乡打电话喊她过去有事呢? 由于不确定时间起点。根据憬和说的,中午12点半左右回学校的情况,我们只好加快了快进速度,从12点半开始往后跳,没多久,果然出现了付月华一个班的女生在往宿舍楼里进,憬和指着其中一个背影说,“那,这就是付月华!她们一起进去的!” 我看了下,她穿着蓝色格子长裙。这会儿看到的是背影,只见这几个女生有说有笑的走了进去。 我让监控放慢了速度,慢慢往后看着,辅导员、憬和、还有付月华的女生班长、宿舍长都一起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了一个细节一个时间。我们一直看到时间跳到两点二十。呆狂布技。 由于中午午睡时间,加上天气又不好,没几个人出入宿舍,所以漏人肯定不会,就在两点二十的时候,付月华出现在镜头中! 只是不同于上午,付月华没穿裙子,而是穿了t恤和短裤,脚上是拖鞋,显得十分随意,从这个装扮上来看,她应该不大像去远的地方,这是我第一判断。 但当我看到付月华走过摄像头的时候,心里一沉,不是为别的,而是她的脸:付月华的表情很怪异,似笑非笑的,但看上去又感觉很是漠然的样子,更奇怪的是,她的眼睛还是半张着的! 麻烦了,我不知道这个是不是梦游,但我知道一定有问题。 “付月华有梦游吗?”我转头问她们宿舍长,心里抱有一线希望。 “来了这段时间没发现。” 完了,又是麻烦事,我想了想,又回头看着监控,从当前一直看到女生(宿舍长和班长)急冲冲跑出来(一定是找我去了)既然看到这里明确付月华出去了没回来,那也没必要再看下去了。 我沉思了下,对周围几个人说道“还是去她宿舍看看吧!应该总有些线索。” 这时候大家也都手足无措的,辅导员愣了下,急忙说道“不如报警吧?!派出所在这边有点的。” 我看了她一眼,说道“人不见才多久?派出所不会受理的,我们还是先找找,说不定找到了呢。” 就这样,在我极力坚持下,我们几个人又冒着雨来到了女生宿舍楼。 这个时候已经有很多女生起床了,出入的人多了起来,不少人看着我们都觉得很奇怪,估计实在想怎么莫名其妙多了几个当兵的在这里(我、胜熊、憬和)。我们也很尴尬,因为甚至在经过每层楼道的时候还遇到了不少穿着清凉的女生,不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辅导员一边让大家该干嘛干嘛,一边带着我们找到了付月华的宿舍。 这个宿舍在面对男生楼的一边,门是开着的,宿舍里只有一个女孩,是宿舍长安排留守的,听她说其他几个女生被她安排到每层楼的这半边去打听付月华去向去了。因为也有可能这边的女生会通过窗户看到她去哪个方向,虽然这个办法笨了点,但很有效,这个宿舍长看来还是有点头脑的。 第162节 付月华的床挨着窗户,床上有个薄被子,是半掀开的,付月华的鞋子还在床下,手机在床头放着充电,也是那种简单的糯鸡鸭手机,这款我最熟悉了。我径直走过去拿起来看了下,没有未接来电,打开通话记录,也没有陌生的号码拨出去,最近的号码是昨晚上打的,显示为:爸爸。 我扫了一眼她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些女生的小首饰,还有一个钱包。 看来真是临时出去的,我暗自想到,可是什么究竟是什么事情,非要急到什么都不带,就这样穿着随意的出去了呢?我皱起了眉头,苦苦思索着。 其他几个人在我后面东看西望的,我一时半会也没去仔细考虑,后来回忆起来其实当时不该把胜熊和憬和带上去的,因为,毕竟是女生宿舍,很多内衣物不是挂在屋里就是放在床上,这样会非常尴尬的,但当时真没考虑那么细致。 废话不多说,单说当时我心里非常焦急,可是还得做出一副镇定的表情,为了不让大家看出来,我背对着他们,走到窗户前,往外面望去。 这第一眼,就被眼前的旧宿舍楼吸引了去,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几天,阳光明媚的时候,你很难注意到这个楼,所有注意力都被洒满阳光的草坪、绿树而吸引。但是今天,在这么个雷雨天气下,这栋楼显然成为了主角,让人很难不去看它。 也许你要问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种感觉就像是你的视线里有个很扎眼的和周围环境很不和谐的东西一样,让你不得不去看到它。 我盯着它,感觉它就像一个蹲坐在那里的怪兽,后门口就好比黑乎乎的怪兽嘴巴,可以吞噬一切靠近的人和物,在阴暗的雨天,显得阴森森地,让人极不舒服,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蓦地亮了起来,楼下被照的如同白昼一般,我突然感觉发现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哪里不一样呢? 我盯着旧楼仔细看着,每扇窗户背后都是黑乎乎的,看不透,又好像每扇窗户里面又都有眼睛也同样在盯着我。 我心里涌起一阵惧意,这是人类对未知事物的本能恐惧,我咽了口口水,试着艰难地把目光从楼本身移开,突然,又是一道闪电,我心里猛然一惊!我知道是哪里不对了! 女生楼下,通向旧楼石阶前的铁门,被打开了!我瞪大了眼睛! 没错!是开着的! 我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难道,付月华,是去了旧楼?!卧槽,麻烦了!联想她曾经在那边晕倒过,我头皮有些发麻,有意识不去想其他一些主观上的猜测。 “报告!”这时候一个女声在我背后响起。 我定了定神,转过头,看到一个短发黑黑的女生在门口站着,我疑惑地问“你是?” “教官,我是这个宿舍的,刚才宿舍长叫我们分头去打听付月华的去向。”她顿了顿,有些犹豫地说,“我刚才问到上面,有个高年级学姐,说好像看到一个女生,从我们楼前,下去了旧楼。” 卧槽!真的是!我心里猛跳了几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赶紧下去找!”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这样。 我冲出宿舍,往楼下跑去,边喊边叫“胜熊憬和,你们回去喊人,都进去旧楼找人,一层层找,一个房间都不要放过。其他女生不要去!” 胜熊和憬和在后面应了声,憬和边下楼梯边怯怯地问道“那连长你呢?” “分头找,我直接上旧楼顶层,往下,你们带着人赶到后,一个班一层楼,节省时间,提高效率!” 五层楼,一个班一层,也就是十个人一层,一层最多也就是20个房子,只要人到了,很快就能找出付月华是不是在里面,这是最快捷的办法。这个时候,战士基本都回来了,集合起来应该很快,全部赶到进楼最多也就是十分钟时间,我考虑的已经很周到了,但是那会儿,我完全没意识到,十分钟,足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二十话追魂(五) 走的太急,也没打伞,我们几个三步并作两步走跑出女生楼。胜熊和憬和快速往边上跑下去,准备去喊人,我则跑到了小铁门处,这个铁门现在大开着,门上的挂锁还是开着的,但是钥匙没在,我看了一眼旁边的门房,门房小屋门紧闭着。按说钥匙只有门房有,可是怎么会在这会儿打开锁?又偏偏巧了付月华又在这个时候跑了下去? 诸多疑问在我脑海中盘旋,可是对这个女生的担心让我想不了那么多了。万一出什么事,卧槽,我想想就有点怕,还是不要万一了,我拉开门,蹬蹬蹬地沿着石阶跑了下去。 雨水依旧那么大,哗哗地落在我的身上、地上,我的体能服很快就被打湿,贴在身上,大雨中我感觉有点发冷。越往下走,雨水越积越多,迷彩鞋已经全部被水没过,我视线大受影响,几乎看不清更远处的路。只能盯着脚下往下跑,到最后我简直是趟水走过台阶下到旧楼后门洞的这几步距离。 还好,旧楼还有几个台阶,地上的水不至于进到楼里。我终于踏进了旧楼。 这个门洞正对前面正门,也有一扇玻璃门,下半截是木的,上半截是玻璃那种,其中半扇是开着的。我心里马上反应过来,这说不定就是付月华开的!我已经有了六成把握她在这里。 我抹了一把脸,把脸上的雨水抹掉,用力跺了跺脚,迈进了门中。 一股阴冷气息,迎面扑来,我忍不住全身抖了抖,冷!真是冷!不知道是这里气温低还是下了雨沾了水怕冷。 楼里黑乎乎的,视线非常不好,我的眼睛居然还要适应几秒钟,我没急着往里走,站了下,等眼睛慢慢适应了,我往四周看了看。 我左边是楼梯,右边是墙,相当于这个后门是个小门,我前面十米左右的空间就是一楼大厅,还比较宽敞,左右是延伸进黑暗的走廊,走廊两边是紧闭着的门,就是以前的学生宿舍了。 大厅尽头是正门,有一个非常宽的大门,上面也是玻璃的,此时大门也是紧闭的,我犹豫了一下,跑到正门处,用了拉了下,没拉开!我仔细看了看,原来被缠上了铁链,很粗,还加了好几把锁,看来是有人故意不想让人打开的。 我回过头来看着后门,按说,后门也应该上锁的,可是没看到铁链也没看到锁,是谁打开了后门?付月华?不可能吧? 我心中的疑惑一个接一个升起,让我有种不明所以的微微恐惧。外面雨声正浓,可是楼内却静悄悄的,一点杂音都没有,安静的让人发毛。 我定了定神,到处看了看,却意外发现,地上有脚印,没错,是一个人的两排脚印,慢慢向楼梯延伸过去,地面不知道多少年没打扫了,积了一层厚厚的灰,沾了水的脚印明显而清晰,往楼梯上去了。 是付月华!我心里叫道。 来不及细想,我马上沿着脚印追了上去!楼梯很宽,大概有三米左右,看来上下楼的学生都是从这个楼梯走。每层两截,中间一个转角,我跟着脚印,刚刚爬到二楼,就发现脚印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最后消失在二楼通往三楼的阶梯上。 上了二楼,视线也更差了,这里没有了一楼那样的大厅,光线照射不进来,我更加看不清楚了。我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二楼两边黑不见头的走廊,到底从二楼往上找呢,还是怎么办?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跑到最高一层开始找,因为这样不会漏房间和漏人,反正付月华如果调皮的自己走下去,当然更好,可以被后来赶来的胜熊他们遇到;如果一直坚持和我玩躲猫猫,我就从到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把她揪出来!贞页华圾。 下定了决心,我深吸一口气,开始猛跑,整个楼内都回荡着的是我脚步的咚咚声,仿佛敲大鼓一样,急促而沉重,就这样我一鼓作气爬到了五楼。 上了五楼,我站着歇了下,急促的喘着,喘着喘着,我就发现不大对,为什么呢? 还是因为太安静。 其实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人一旦进入相对安静的环境,他的听觉会被相应放大,变得敏感,这样反而可以听到更多的细碎的声音。 但是这里不是,没有别的声音,是的,别的,声音。 只有我自己呼呼的喘气声,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心跳也开始能被听到了,也是咚咚的猛响。 这里安静的似乎空气停止了流动。 我有些不安,为了壮胆,我故意大声的咳了下,随即更大声的喊道“付月华!你在哪里?!付月华!?” 当然没人回应,只是声音在楼内传递开来,反复回荡,回声反复在我耳边盘旋。 我咬了咬牙,决定还是到一头去,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 我没敢停留,用跑的,任意选了一边,边喊边猛跑进黑暗中,没多久,我就来到了走廊一头的尽头,尽头下半边是墙壁,上半边是个玻璃窗户,光线好了很多,让我视线清楚了些。 我一抬头,520,嗯,从尾巴开始了。 我用力推了下门,吱呀一声,门居然开了。 看来,门应该都没有锁,毕竟是废楼了。我站在门口,看门全部打开后,里面一览无余。 空空的房间,和现在宿舍不同,520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床已经被搬走,就是靠左边墙的一边,还装着一排镶嵌在墙上的简易小课桌,当然也没有椅子了。宿舍的面积还不小,估计以前是住八个人的,靠右边对着门应该是有四张上下高低床,而现在由于床架都被搬走了,显得房间太大太冷清。 宿舍门直接对着的是阳台门,外面应该就是阳台和公用的小厕所,我连忙走了过去,拉开了阳台门,一阵雨雾飘了过来,打在我脸上,我仔细一看,原来这个房间的阳台玻璃破了几面,管它呢,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我只想知道付月华在不在厕所里。 这个阳台一边是墙一边是两个石质的洗漱盆,洗漱盆旁边是厕所,厕所门是开着的,我探头进去看了看,很简单,就是一个大便池,一个淋浴头,淋浴器估计被拆走了。 没有人。 好,排除一个,我回身的时候顺便往阳台外瞄了一眼,我看到侧前面的阶梯上,已经有不少战士出现了,大部队快来了!这让我勇气倍增。 我转过身,跑出了房间,跑到对面,又打开了519的门。 房间到阳台,我快速转了一圈,一样,没人。 518--517,连续四个房间,都没有人,也没有什么东西。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慢慢推开门,等一等再走进去(我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我愿意遵照一些传统的做法,例如:长期不住人的房间,你进去前要先敲门,又或者开了门等一等再进去,意思是给里面的“东西”一些缓冲时间,免得直接撞上),但是在连续进了几个房间没有发现后,我也放松下来,几乎是门开的时候马上就冲了进去。 开516的时候也是这样,门开我冲进去的一瞬间,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眼前划过,离开了房间,但是一片黑暗,我根本看不清什么,我只是看到阳台门是开着的,外面窗户也是开着的,在风雨中摆来摆去。 我当时没在意,以为我眼睛花了,直接快速跑到阳台,推开厕所门,四下看了看,依旧没人。 我耸了耸肩,转身往对面的515走去,当然,门我是不可能代关的,我走出514一瞬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了上来:我感觉背后有人在看着我!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二十一话追魂(六) 没错!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非常强!我身形猛然一滞!收回了正放在515门上准备推门的手,这怎么可能!516刚才我明明看过了没有人!我缓缓转过身来,因为我生怕猛然回头会遇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没有任何异常!背后516的门我没关。空空如也,一眼看到阳台,四周悄无声息,就连外界的雨声和雷声似乎也被隔绝一样,我仿佛站在寂静如死一样的空间。 我站在楼道里,这一刻,一股凉意从背后升起。 有点邪门。我不由自主浮起这个念头的同时,冷汗从脑门冒了出来。 这里是五楼,真有问题,下去也来不及了。我只好咬着牙。缓缓转过身,伸手推开515门。 刚推开门,那种被人窥探的感觉又来了!非常真实,绝对不是我感觉错误!如芒在背一般,我知道一定有古怪,但我不敢再回头,我大声咳了几下,快速往515里面走去。 515,也是没有异常,空荡荡的房间回荡着我的咳嗽声,我大步走向阳台,在往洗手间看的时候,我故意瞟了一眼身后。 果然,有什么东西在我眼角呼的一闪而过。无实体如黑影一般,我心里咯噔就是一下! 到现在,我仍然不愿意去想那个字,我反复安慰自己:没事没事,看错了,错觉错觉,太黑了。 嗯,这个时候,宣哗他们会上来了,按照他们的速度。这会儿都已经应该从女生楼下的台阶下到这个楼里了。 也许,他们在分班分楼层,马上就上来了。 这么一想,我心中大定,我已经想好了,这半边看完我就不看了,直接到中间的楼梯口处等大家。mmd,太吓人了。饶是我胆子再大,见多了诡异的事情,但是在这个气氛下我依旧是有些发毛。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猛然转身往门口跑去,同时脚下用力,故意跺的东东响,整个楼道都听的到声音,我跑到门口,稍微变了下方向,直扑514! 咚的一下,514门被我猛地推开了!门撞在后面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响。这时候阳台外面一道闪电刷的亮起,照亮了屋里。 一个人霍然躺在屋内靠窗户的地方!虽然是背对着我,但看那身衣裙,就是付月华! 但是她这个姿势却很是诡异,如同在睡觉一般,我头皮一炸!我发现如果屋子没有搬空的话,她睡得这个位置,俨然就是靠窗户的高低床的下铺。 我犹豫了一下,这会儿我倒没有感觉到背后有人盯着我看了,我随即走了进去,来到付月华身边,蹲了下去,就要伸手去推她。 还没有碰到付月华,我只感觉到背后一阵阴风吹来,我一个激灵,忽地一下转过身站了起来。 还是什么都没有! 但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我看到514的门,缓缓地开始合上! 是的,没错,缓缓的,我看了一眼阳台,这个房间阳台窗户玻璃没坏,关着的,没有风,但是门依然在缓缓地合上,不快,但是很坚定,奇怪,我怎么会有这样感觉,就好比,有个人在慢慢关门一样! 不好!我反应过来,心里暗叫一声!猛地扑上前去,就要抓住门后面的把手不让门关上! 还有一线缝隙的时候,我抓住了门把手! 我用力往回一拉!门把手,居然,不争气的掉了!门,固执地关上了。 门一关上,屋内的光线猛然暗了下来,糟糕! 我知道这门没锁,只要有把手就能拉开,但是这门和墙结合的严实合缝的,没有着力点,怎么开? 屋内,一片死寂,但是我有感觉,有东西进来了! 就在这里某个角落,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越来越强了,我不敢转头,有些发慌,到处找着缝隙,最后不得不趴在了地上,想用指头从门和地上的交界处扣动门。 可惜,门最下面和地也是交合的严严实实,就只有一道缝,连小手指都塞不进去。我贴着地看了看,外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就在我束手无策的时候,我感觉背后有东西逼近我,周围突然变得阴冷下来,脑后一阵阴风袭来。 我心里叫苦不迭,卧槽!见鬼了见鬼了!我反复在心里喊着,这他么真的是见鬼了! 第163节 我不敢回头看,我生怕看到什么。早些年在家的时候,就听人有一种迷信的说法,说什么人有三把火,两肩膀上和头上,一般不干净的东西是难以靠近的。但是,行夜路或是在晚上,千万不要贸然猛回头,因为那样肩膀上的火会熄灭掉。 不知道这种说法可靠不可靠,我咬了咬牙,没回头,背后压迫感越来越强烈了!那种感觉极不舒服,我知道,那东西,就在我背后了! 我甚至感觉到,好像真有人的实体在我背后一般!我不知道他(她或是它)要干什么,但我知道,一定不是好事! 就在这一瞬间!我听到了外面有声音传来!是宣哗他们!我一个激灵,猛然叫道“来人!来人!我找到人了!在这里!514!” 喊话的时候,我感觉背后的压迫感小了很多。我顾不上那么多,继续狂喊着。 又喊了两句,砰地一声,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了,我淬不及防之下被门撞到了头部。 “卧槽!”我大喊一声,倒在地上。 “连长!”宣哗第一个冲了进来,玛德!也就是宣哗做事这么不长脑子的! 宣哗咦了一声,蹲在地上把我扶了起来。 “要不要这么猛?”我捂着脑门问道。 “连长。俺听你叫的很是凄厉,俺怕你有什么事……”后面好几个战士都跟了进来,我连忙打断他的话,“什么凄厉?我这是救人心切!我一个人怕搬不动她!去,把人背着,去医务室!” 宣哗哎了一声,嘟嘟囔囔地走到付月华旁边,几个战士帮忙把她扶着趴在宣哗背上。 我揉着头四处望去,房间平常至极,温度也好像比刚才高了,没有任何异常,我不甘心走去阳台看了看厕所,还是没异常。 战士们奇怪的看着我,但是我知道,那个东西不见了。 我定了定神,“走吧,去医务室。” 几个人先后走出了房门,我还不死心,东看西看的最后一个走了出去,在快下楼的时候我又回头看了一眼,依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这时候前面一个战士小声跟另外一个说道“真奇怪,这学生跑到五楼来睡觉?嘿,还是在514房。” 我心里猛跳了几下,514,我要死。 这个房号真不吉利。 往下走的时候,各楼道热闹非常,战士们撒在各楼道各房间,就好比寻宝一样,互相喊着的、聊天的,一时间把整个楼搞的异常热闹,半点阴森恐怖的气氛都没了。 我们边往下走边收拢各楼战士,最后一起出了大楼,雨这个时候也停了,我交待胜熊几句,让他带着部队先回去换衣服,休整,一会儿自行整队去饭堂吃饭。 我则带着宣哗和憬和,准备把付月华送去医务室。叫上了付月华的宿舍长和辅导员,我们往医务室走去。 往医务室的路上,我才有时间和心情去检查付月华,她的状态很奇怪,说是睡着了吧,可是这么闹都不醒,我甚至叫了她名字,她都没反应;说是晕迷了吧,又不像,因为时间太久了。 我心里好生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个女孩再次回到了这个楼里,还爬上了这么高,单单来到了514,还睡在地上? 我很好奇,但我决定自己寻找答案,我要把刚才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放在心里,因为我知道说出去没人信,再说,无端造成混乱也不好。只有等付月华自己醒了我再问吧。贞场央才。 雨没下了就好走路,我们很快到了医务室,校医和我的判断差不多,她说这个学生的生命体征都很平稳,生命没有危险,但是问她什么时候人能醒吧,校医也说不好。 最后的结论就是,先留观,好在医务室有个观察室,有张床,也有医生值班。我就让宿舍长和憬和陪着,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通知我们,我们再来接她并询问情况。 安排好了后,我和辅导员就先行离开了医务室,一路上辅导员很是困惑,她问我的看法,我含糊的以也许是梦游为借口敷衍了过去。这样也好,起码这样一来就有了对外的说法,我和辅导员在路上统一好了口径。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付月华是有梦游症,她在学生中这么说,稳定大家情绪,免除大家的困惑。我得回去把战士们集中起来,也交代下,下一步训练也好生活也好,要更加注意安全,得交代大家多注意观察,发现有不对劲的学生就得马上上报!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二十二话追魂(七) 庆祝嗷呜呜书友成为第二个书侠!呵呵,本话为他加了个彩蛋!好了,多的不说了。开始! 饭堂吃饭的时候,多数战士还没意识到出了什么事情,都个个笑逐颜开的,我知道,这是因为不少学生都用第一个周末请教官一起参加各班级或者宿舍的活动,尤其是女生班。战士们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难免兴奋,要知道军营里女性可是极少见的,这一次到了大学,周末能外出不说。还有这么多女生陪着,我想大家应该是开心坏了。 怪不得这一周大家个个训练的认真耐心,想在学生面前表现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估计是怕我把表现差的派回去再换人来吧? 不过话说回来,老实说我们连队好歹也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战士们都长得不错不说,即便是在农村入伍的同志,经过了时间和军营生活的打磨,个个看上去精神抖擞,穿上军装更显气质。也难怪不少女生平时训练之余都围着战士们转,气宇轩昂之流的宣哗、吴超、小徐就不说了,就连慕容乾那个胆小的小白脸都有人围着。贞贞何圾。 看着容光焕发的大家,我就纳闷了,怎么也不见有人请我参加班级活动呢? 就连充当文书和通讯员的胜熊,都有女孩子来邀请,搞得周末就我一个人在这闷着。最后还出了这么档子事。 我边吃边叹了口气,这时一个战士吃完经过我旁边,随口说了句“连长你怎么了?” 我斜眼望去,是小农,连队里有两个是我亲自从广西忻城接回来的兵,小农就是其中之一,和憬和、胜熊、宣哗一样。这两个家伙也经常以我的亲信自居,动不动就给人说是我选过来的人。言语中透露着自豪。也只有这些个战士才是没有心机,对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我摇摇头没理他,开玩笑,在没搞清楚事实之前,我可不能把这么邪门的事情透露出去,万一没什么事,学校还说我装神弄鬼呢!那影响就太不好了,部队的人还搞这一套,不被人笑死?! 嗯?鬼?!等等!眼前不就有个活宝吗?我心里突然一动,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伸手就把小农拉了过来,让他坐在我身边。 我左右看了看,边上没人,于是我低声道“喂,问你个事。” “连长。啥事?”小农眨巴着眼睛,不解地望着我。 “这个,来部队后,你那个怎么样了?”我有点紧张的望着他,真是有意思,以前我总是怕他再看到那些神神怪怪的东西,现在却生怕他说再也没那个能力了。 “哪个?”小农困惑地回答。 “废话,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指了指他眼睛。 “哦!这个啊!连长你直接问就是了嘛,我还以为其他什么事呢?”小农一下子放松了起来,满不在乎地回答道。还别说,在我这个连队待的人都是这么个调调,小农算是比较内向的了,那是因为成长经历,好歹也是小孩子,本性还是好奇活泼的。最内向的要算指导员老唐了,老唐是天生木讷性格,在领导看来是稳重到了极点。可是在我这个连队,老唐也被带的慢慢开朗了很多,刚开始搭班子的时候,他是极不适应我总开玩笑的风格,老说我不严肃,到了现在,老唐每天吃饭的时候都会主动说一些笑话,尽管很不好笑,但他还是乐此不疲,自己笑的不亦乐乎,时间一长,每次吃饭对我都是煎熬。如果你在吃饭的点来我们食堂,你会发现一个主官猛在说话自己笑,另外一个主官带着一桌子人苦着脸猛扒着饭吃。 “我是跟你说真的。”我皱起了眉头。 “嗯?”小农见我认真起来,也严肃起来,“刚开始晚上站岗的时候,会看到一些东西,但是后来就慢慢少了,可能是营区环境问题吧!师傅说部队里男人多,阳刚之气重,所以除了特殊情况,很少有东西会停留。” “师傅?” “周师傅啊!” “老周头啊!”我恍然大悟,这好一段时间没看到他了,差点就把这个人忘记了,这会儿一提才想起来。 “哎,先别说这个,我就是想问你,这几天,你来到学校看到了什么没有?” “没有。”小农斩钉截铁的说道。 “没有?!”宿舍和旧楼隔得虽然有点距离,可也不至于小农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没有,天天白天太阳下训练,晚上九点半就熄灯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站岗呢?站岗的时候,你有么有看到我们楼附近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我不甘心问道。 “还没轮到我呢!” “卧槽。”我砸吧砸吧嘴,没再说话了。 “连长,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小农试探性问道。 “别废话!”我想了想,做了个决定,我决定晚上再去探查一次旧楼!带上小农,这货就是天然的“鬼物”预警雷达啊!有他在,起码我不会慌了。 “喂,晚上跟我出个任务,熄灯后我去叫你,好了,你走吧,记住,不要向任何人说这个事情,有其他同志问,你就说跟我去看受伤的学生去了。只要你泄露点风声出去,我马上把你换回去。” “明白了!”小农立正答道。 我拍拍他肩膀,满意的点点头,“去吧!” 带部队吃完回去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不过天也暗了下来,旧楼矗立在半山腰中,上下宿舍楼都已经有灯打开了,但是旧楼黑乎乎的,在两栋楼间显得极不和谐,阴森森的。 我把战士们晚上的任务都安排下去,一是各自写军训心得,二是看看训练计划各班都完成的怎么样了,周一开始下一步计划前我要检查各班第一周训练成果的。 忙的差不多了后,我在一楼看门的老头那用固定电话打了校医室,付月华仍然没醒,我叮嘱看守的憬和几句,挂了电话,回到了宿舍。 刚回宿舍,就遇到了小静,她迎头就问了一句,“听说今天有个女生出事了?” 嘿,你看这不好的消息传的真快! 我把门打开,让了让,意思是让她进去说,里面的胜熊,自觉的跑了出去,还对着小静呲牙咧嘴的。 还好小静没注意,不然又要脸红了。她进来后,我才说道“怎么这事传那么快?” 小静脸色有些不好看,“你今天是不是去旧楼了?” “是啊。”我看也瞒不住,毕竟,那么多人去旧楼找人,这个女生楼上几乎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不是让你别进去了吗?!”小静有点失态地叫道。 “那么激动干嘛?我这不也没事吗?再说了,楼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总不肯告诉我。”我耐心的解释道,不过我不大打算告诉她我下午的经历。 小静顿住了,半响才说,“我是为你好。那个楼,都传说闹鬼。” 正主儿来了!我心里说道,但依旧装了下去“哪有什么鬼,你们这些大学生,就喜欢传校园鬼故事,我们那会儿也是这样!” “什么啊!是真的!” “哦,说来听听。”这就是要套出线索了。 “这个楼很邪门,曾经自杀过两个女生,跳楼,连续两年!后来学校就把它封闭了,听说两个人都是514房的,大家都说那个房间闹鬼,整个楼都不太平,也从不敢靠近那个楼,没想到今年新生来出这个事。” 514!果然有问题,我心里咯噔一下。 “具体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去年入学,这个楼就已经被封闭了。都是高年级同学传的,据说传出消息的是那两个自杀学生的同寝室的人。”小静一边说着一边不安地东张西望着,好像生怕有东西出来一样。 小静这么说,愈发坚定了我晚上去一探究竟的决心,我沉吟道“也许,是因为感情问题想不开呢,也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呢?学校也不会让你们都知道吧?你们这些学生,就会制造一些恐怖的流言,自己吓自己嘛,没必要。” 小静嘴巴撅着说,“反正大家都这么说,小心一点好,不是吗?再说,平时那个楼确实看着很恐怖嘛。” “心理作用。”我嘴上解释道,心里却在盘算,晚点怎么过去,女生楼阶梯那边不知道被锁起来没有,男生楼这边不大好上,墙比较高,大概有三四米,刚下了雨又滑,还是从女生楼那边去好点。 又跟小静扯了一会,突然!一阵怪声响了起来!嗷呜呜!嗷呜呜!小静吓了一跳,我笑了笑,将手机拿了起来,把闹铃关掉,九点半了!一会儿得去探“鬼楼”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二十三话追魂(八) 到时间了,可不能跟小静再扯了,必须马上打发她走。我得去找小农商量晚上的计划。我稍一转念。马上对小静说“快熄灯了,我得去查房了,这样,我送你回去先吧。”说完,也不管小静什么意见,就一把抓着小静的手往外走去,小静还想在说什么,突然被我牵住了手,也一下子脸红了起来,就这样被我拉出宿舍楼。 这会儿时间虽然晚,但是上下旁边阶梯的学生却很多。我立即松开了小静,安慰她道“什么神啊鬼啊的,别去想那么多,那些都是你们学生自己想象的,回去好好休息。别乱想。有事就来找我。” 小静想说什么,不过最后却乖乖地点点头,就这样,我把她送到了女生楼下,交待了几句后,我转身离开。 回到宿舍楼,我每个房间都查完,清点完人数,再次来到小农宿舍里,由于还有十五分钟洗漱时间,战士们都还在整理床铺,“小农。”我故作严肃地叫道。 “到!” “出来一趟,出个公差。” “是!” 其他几个战士丝毫不知我们将要去干什么,各自准备睡去,就这样。我把小农带出了宿舍楼,走到楼后的无人地方,我停下了脚步。 “小农,这个事情千万不要和人说起。”我又交代了一遍,这会儿男生楼还有不少宿舍没熄灯,灯光还是比较亮的,小农一脸严肃。“连长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我转向旧楼,缓缓说道,“小农,就在那里,我总感觉到有东西存在,我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它会在哪个角落,今晚,我们得去找,找到它,我感觉它和几个学生的死有关!” “什么学生的死?”小农惊讶道。 我缓缓将从小静那里听来的故事讲给了小农听,又把下午的情况描述了一遍,小农静静的听完,好一会儿才说道“如果,照连长你说的那样,真有东西在,恐怕是脱不了干系。” 第164节 “所以,得带上你,我知道你能看到一些我们看不到的。”我直视着小农双眼。“对了,老周头教过你这方面的东西吗?” “时间还短,不多。”小农皱着眉头,有点迟疑地说,“连长,你确定就我们两个去?万一真有个情况,我怕我应付不来。” “嗯,就我们两个,这事人多反而不好!”我想了想说道,“我们又不是捉鬼敢死队,只是去看个究竟。”我故意放轻松语气说道,企图调节下气氛。 “连长。”小农欲言又止道。 “嗯?” “其实我们还可以带一个队友过去。”小农吞吞吐吐的说道。 “我不是说了吗,人不要多,多了嘴杂不说,反而碍事!”我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不是!连长,我指的是,您的鸟。”小农连忙说道,看我脸色不好,马上补充道“您养的鸟,布丁!” 我顾不得生气,奇道“这他么关乌鸦什么事?” 小农连忙解释道“我跟着师傅也有段时间了,没事的时候师傅经常给我讲典故,我记得,有这么个说法。” “什么说法?” “师傅说,乌鸦其实非常聪明和有个性的鸟,而且很有灵性,可以辟邪。对了,连长,你有没有见过人家家里摆的乌鸦挂件的?其实就是起到辟邪的作用呢!在古代的时候,之所以把乌鸦视作不祥之物,是因为但凡有乌鸦出现的地方就会有灾难和死亡,其实是因为乌鸦事先感受到了灾难和死亡的气息,所以才会盘旋不走,警告人们多加注意;而在西方的神话传说中,乌鸦是往来于地狱与人间的使者,它能将枉死者的灵魂带回人间,帮助其复仇。很多西方国家都将乌鸦视为不详的象征,乌鸦的出现代表着黑魔法和死亡。不过在这些传说中,乌鸦虽然不讨人喜欢,却从来与邪恶无关,因为乌鸦代表着死亡,是秩序的守护者。” “有那么神奇?”我好奇道。 “不知道,师傅说的,他还说,这种动物,一般人养不了,因为如果你很强,它会依附你;如果你饲养它不得法,它会作弄你。这也是民间经常说的养乌鸦不吉的原因吧?”小农挠挠头。 “卧槽,还有这回事啊。”我实在没想到布丁还能当辟邪之物用,姑且听之,姑且信之吧! 哎呀!我忽然想起来,这货好几天没看到了!卧槽,跑哪里去了?! “妈的,这个关键时候又不见了!”我急的跺了跺脚,甭管布丁起不起的了作用,按小农这么说的,带上一准没坏处。老实说,想起下午的情况,我还是有点毛骨悚然的。 “得去找找那个吃货啊。”我沉吟着,这会儿手机闹铃又响了,我掏出来看了看,咦,快到熄灯时间了。嗯?刚好,有办法了!我扭头往楼前跑去,小农紧跟在后面。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前面我交代过,布丁这货确实很神,它俨然把自己当成连队一员了,在部队安家后,每当晚点名听到集合哨它都会出现,解散后它又自行消失。 一会儿吹哨子多吹几声,也管不得吵不吵了,布丁如果在校园,听到哨子,一定会赶来看看。 主意已定,我走到宿舍楼前,开始用力吹哨子,平时都是三声,再来一句熄灯!这一次,我盯着周围天上的动静,足足吹了七八声,也没看到布丁的影子,反而搞得不少男生从窗户探头出来看,我只得无奈的大喝一声“尖刀连!熄灯!” 小农这时候从楼里走了出来“连长,你吹哨子也不用这么久吧,我们不去找布丁了?” 我两手一摊,“大半夜的哪里去找,你等着吧,反正我做了该做的,它来就来,不来我也没办法。” 小农只好站在一边,我俩傻乎乎地望着天空,期待着那个吃货的降临。贞亚帅扛。 几分钟过去了,没动静,反倒是可能受我大声喊叫的影响,男生宿舍灯一个个熄掉了。不到一会儿,整个男生楼就没几个房间亮着灯了。 “走吧,不要拖太久。”我拉了一把小农,无奈地想楼后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忽地一下从天下往我扑来! 我吓了一大跳,但是马上反应过来,这不是布丁,又是谁? 这货扑棱着翅膀,站在我的右肩膀上,歪着脑袋看着我,又看看小农,哇哇叫了两声,似乎在困惑,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站在外面。 不管它的疑惑,反正我一颗心大定,我握了握拳,对布丁说道“布丁,现在该你表现的时候了,我们一起去完成一个任务,希望你能积极配合完成。”我还没说完,小农嘎的一下笑了,我瞪了他一眼。 他连忙解释道“连长,它又不是战士,你也搞战前动员?” 我手轻轻摸了下布丁,说了一句“它是我们连编外士兵。”布丁哇的轻叫了一声,仿佛是在附和我的话。 “走。”我不再多说,带着布丁和小农,直接穿越一楼大厅,来到楼后石阶梯处。 “从女生那边下去太显眼,何况还有锁,出了下午一档子事后,管的也严了,没必要让学校知道我们做什么,所以,我们从这里翻过去。”我指着挡住阶梯的铁栏杆说道。 这道铁栏杆门没有锁,就是一整扇镶嵌在石阶梯上,挡住了上去的道路,最上面是尖头,估计是为了防止人攀爬,但好歹中间还有一些花纹,也不简单就是栏杆,所以,爬还是可以爬过去的,就是有点危险。 但对我们来说,这个问题不大,不一会儿,我和小农翻过了这道门,落在了阶梯上。布丁 又面对这栋楼了,旧楼仿佛一个怪兽在等待猎物一样,静静地蹲伏在黑夜之中,也许是天生灵性,布丁自从一过铁栏杆,就不再低叫,而是警惕的扭动着脑袋四下里望,这让我心里稍安了些。 小农抢在我前面,往上走去,我则紧紧跟在小农侧后,两人一前一后,慢慢爬上了石阶,来到旧楼大门前。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二十四话追魂(九) 布丁一路静静地站在我右肩膀上,悄无声息,等我们站到了楼前时候。布丁突然展了下翅,低低哇了一声。 有情况?!我如临大敌一般,停住了脚步,前后看了半天,弄得前面的小农好一会儿才察觉我没跟上,他回过头来,看着我这个样子,显得有些无所适从,问道“连长,你在找什么?” “你看周围有什么情况没?”我低声回道。 “没有啊。”小农扭头望了一圈。 没有?难道是我过于紧张了?我再次看看布丁,这会儿布丁却无精打采地垂着头。缩着脖子,闭着眼,看样子要睡着了。 真该死。我伸出左手,轻轻捏住它的鸟喙,没一会儿,布丁就拍拍翅膀睁开眼,抗议起来。 “精神点。没跟你开玩笑。”我低声说了句,也不管它听得懂听不懂。 我抬起头,往514房间方向看了过去,尽管我知道什么都看不到,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就是那个房间,让我居然产生了恐惧的感觉,那里,到底有什么存在着? 想着还在昏迷不醒的付月华,我觉得,还是要去一趟。弄个清楚。 “进去后往五楼走。慢点。有情况随时报告。”我对小农说道。贞妖讽扛。 小农点点头,转身沿着墙走去,我知道是大门锁着的缘故,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从旧楼后门进了楼。 我之前猜这个后门的锁应该是没人会再加,因为我们下午走后估计也没人敢来,不出所料。后门依旧是虚掩着的,小农下午来过,轻车熟路推门闪身进去。 我紧跟着走了进去,大楼里黑漆漆一片,静悄悄,踏进去就有种莫名的恐惧感,但不知道为什么,和下午我来的时候相比,少了些阴冷的感觉。 我长吸一口气,掏出手电,拧着,谁知道刚拧亮,就发现小农猛往前走,我原来以为小农走进去后会步步为营,小心缓慢的前进,谁知道,小农进去后会这么快速。 只见他站到大厅中站定了扫了一圈,就直接转身往楼梯走去。 我连忙上前两步,拉了拉他,“哎,没动静吗?” “放心连长,有事我会报告的。”小农镇定的说道。 “真不需要多看看?你手电都没有。” “连长,别忘了,我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再说,我看这些不需要手电。”小农指了指自己的黑暗中微微发绿色的双眼,笑了笑,径直往二楼走去。 “喂喂,慢点,房间里不用看看吗?” 小农没理我,我则连忙加快脚步跟了过去,布丁也是一声不吭地缩在我肩膀上。 到了二楼大厅中,由于没有一楼厅那么大,小农只是站在楼道中左右望了望,就又转身向三楼走去。 奇怪!小农就这么肯定?我疑惑地用手电照去,只见楼梯上的他顿了顿身形,往我这看来,点了点头。我知道小农一定是有把握才把这一层排除了。好吧,就信你一次。我咬了咬牙,迅速跟了上去。 就这样,从一楼到四楼,小农都没有过多的停留。一直到第五楼,刚踏上五楼中间平台,小农就咦了一声,然后不动了。 落在后面的我连忙跟上去,“怎么了。” “有点奇怪。” “什么奇怪?” “我还是什么都看不到,没有异常,但是我有种感觉,这里以前一定有什么东西存在过。”小农轻轻说道。 “你是说,真有那些东西?”我试探性问道。 “嗯!”他重重点点头。 “那你跟我到514去看看,据说,那里自杀过两个女生了。”我也轻声说道。 就这样,我们在寂静无人的楼道中往514走去,越靠近514我就越紧张,也许是白天的经历使然,我对这个房间居然有点恐惧,看来,人最怕的倒不是神神鬼鬼的东西,而是未知和那些无法解释的现象。 纵使再轻的脚步,落在走廊上,也会发出些许声音,这种声音在楼道中反复回响,放到我耳朵里简直如同敲锣打鼓一般,我生怕惊动了什么一样,小心翼翼地跟在小农后面。 小农则没什么感觉一样,淡定往514走去,就在快到514的一刻,我肩膀上的布丁突然动了! 它像打了鸡血一样,扑棱一下,扇动着翅膀,从我肩膀上往前扑去。 我本身就比较紧张,加上它来这一下,我心猛跳动着,差不多快跳出来,前面小农也是被吓了一跳,布丁忽地超越过他,一个折身,飞进了开着门的514中! 小农还在原地,我却反应过来,如果真如小农所说,乌鸦这种动物对邪门的东西比较敏感,那么布丁就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快!跟进去!”我边冲边低喝道,生怕布丁有什么意外。 “是!”小农本来就在我前面,此刻毫不犹豫,一个箭步上前,也冲进了514! 我慢了一点,随后也冲了进去,我用手电照在屋内,眼睛睁的大大的,生怕错过了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屋内空空荡荡! 布丁在靠阳台窗户的地方呆站着,看上去有些茫然无措。看到我们进来,它呱呱了两下,不再动作,整个身体又缩起来,闭上眼,陷入了沉睡模式。 “小农。”这个时候我已经顾不上再去关心它了。 “没情况!”小农急促回道,几乎在我叫他的同时。 “什么。”我一愣,“不可能!”白天,就在这里,我感受到一定有东西在这个房间。那种感觉,非常真实,绝对不是错觉和幻觉。 “什么都没有!”小农肯定地说。 “怎么会这样?”我喃喃道,我一度还以为找到了问题的切入点,结果深更半夜来这里,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这如同你紧紧握住拳头,蓄力去打人,但是打出去后你才发现,那个人不见了,你这一拳如同打在棉花中,那种感觉说不出的难受。 “连长,下面怎么办。” “不可能啊。”我定了定神,将白天那种感受又重新对小农描述了一遍,小农听完沉吟道“如果按你所说,这里恐怕真有问题,但是目前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依旧不甘心,让小农转转看,不光是阳台,还把其他几个房间都转转,我则把布丁抓了起来,它不满意的含糊叫了下,被我抓起放在了肩膀上。我端着手电四处照,企图找到些蛛丝马迹。 时间不长,小农很快就回来了,他看上去有点困惑,“怎么样?” “一无所获。”他顿了顿,“不过。” “怎么?”我突然感觉有了线索。 “这几个房间,阴气很重。”小农接着说道,“而这个房间,是最重的,按说,514在这个楼的五楼,还是向阳面,应该还是能照到阳光的,一定有什么原因或是什么东西会让这里保持这么重的阴气。而现在,找不到了。”小农一摊手。 “刚才布丁应该就是感受到了阴气,扑了进来吧?进来后却发现没有了攻击目标,怪不得蔫了。”我马上反应过来接着说道。 布丁这时候不知道是睡着了呢还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低声叫了一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源头地居然在短短一下午时间就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呢?我苦苦思考着。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深夜中,铃声格外刺耳,我连忙拿出手机,是个陌生当地固话,我按下接听键。“喂。” “连长!我是憬和!付月华醒了!快来!”憬和急促的声音传来。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165节 第三百二十五话追魂(十) “知道了,马上来!”我说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小农。跟我去看付月华,她醒了!”我简短地丢下一句话就往外走。 既然在这里没有发现,付月华又醒了,那么第一该做的就是去问她了,也只有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发生过什么,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 “是!”小农反应过来,跟着我跑了出去。小农和憬和是一批入伍,虽然一个来自农村一个来自城市,但是一个排房的生活使这些战士感情非常好,憬和又比较大方。经常把家里给的钱买零食给大家分,又经常给大家讲城市的生活,所以人缘比较好,付月华一出事,小农也在为憬和捏把汗,这也是他积极配合我来调查的另外一个原因。 上来时候慢,下去的时候可就快了,咚咚一路跑个不停,跑出宿舍区来到医务室的时候,我已经全身是汗了。 医务室留观室的门是开着的,我直接闯了进去,看到憬和正手足无措的看着坐在病床上茫然的付月华,值班的校医则在为她检查身体。 “怎么了?!”我来不及喘口气。呼哧呼哧的说道。 “她,她刚醒。”憬和看到我来了,连忙说道,像是看到了救星。 “别急,别急。她说什么了?!”我拄着双膝问道。猛喘了几口气。 “我,我还没问呢。” “卧槽!”我摇摇头,看着刚刚结束检查的校医,“医生,怎么样?” 校医也很茫然,“身体体征都没问题啊,挺好的,就是意识不大清醒。” “那到底怎么回事呢?” “我也不清楚。看看明天要不要去做个脑电图磁共振什么的吧。”校医一摊手,走了。 无语了。 我又转脸望向同样茫然的付月华,“同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付月华看看我,看看憬和,好像不认识我们一样,眼神很是奇怪,说空洞吧,又有点神采;说有精神吧,又感觉像是不聚焦一样。就这样,她又转过头望了屋里一圈,尤其是盯着窗外看了好一会儿,才把头转回来。 “我,在哪儿?” “校医室,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吗?”我小心翼翼说道。 “我怎么在这?”付月华淡淡问道,似乎不是很惊讶。 “你,下午晕倒在旧楼里,你不记得了吗?”我有点吃惊。 付月华摇摇头“不记得了。” “那下午你午睡前后你都记得什么?” “午睡?”付月华反问道,她低头想了一会儿,低低说道“我躺床上后,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然后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了。” “嗯?”这也太离奇了吧?!梦游? “付月华,你以前有过梦游吗?”憬和这会儿插了句嘴。 “梦游?”付月华头抬了起来看看憬和,愣了一下,“也许吧。” 我正要再问些什么,付月华说道“我有些累了,心里也很乱,我想睡会。” 又睡?刚不是睡了这么久吗?我心里嘀咕道,可是还是点点头,沮丧的拉着憬和出了观察室。 能不沮丧吗?还指望从她身上找出线索呢,可现在看来,也是白瞎。 带上门,刚转身,就遇到赶来的辅导员,她也是急急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她没事吧?” “别急,没事呢,不过,好像她不记得出什么事了。”我安慰她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辅导员拍着胸口连说道。 “她在里面休息,我们还是明天再来看吧,对了,明天,你最好带她去做个全面检查,脑电图,磁共振都要。”我交待辅导员道,其实我自己心里也不确定,如果真有脑部器质性病变也不排除会出现这种情况,甚至还有分离性身份障碍的可能,总之原因很多,也未必是我想的那一种。你要问哪一种,其实我当时不愿意去想,也有些回避成分,总觉得人没事就好,谁知道,为以后的事埋下了隐患。 把辅导员送回去,我才带着憬和和小农回到了宿舍楼,又是洗漱又是查夜,好容易才到将近两点的时候躺下去,一躺下去就睡着了。 到被胜熊叫起来的时候,才意识过来,到了周一了,第二周了,第二阶段军训也就开始了! 早上照样是忙忙碌的吃饭、检查内务,当然在集合前我还是和辅导员碰了个头,让她还是抽人专门轮流陪着付月华,我当时只是怕付月华再次发病,再跑到旧楼去,我可再受不了再来一出了。 过了个忙碌的周末,再次来到操场上面对学生,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我长出一口气,但愿顺顺利利结束军训吧!随即下达口令,站军姿半小时。纵私节圾。 过了一周的时间,学生们对站军姿都已经完全适应了,班长也不再需要走来走去纠正和提醒他们,大家都很自觉的标准的站着,当然,这个标准离军人的标准还有距离,但这个样子已经不错了,毕竟,只是训练他们的精神和毅力罢了,没必要太过于较真,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这周的训练内容主要就是队列了,站完军姿后,各班带开,散布在操场上先进行停止间转法训练,也就是原地转来转去的训练,我则到处走着巡视各班的练习情况。 不看还好,一看就让我摇头不止,有转向迷糊的:明明向左转搞成了向右转;有转的不稳的:原地转身身体晃得不行;唉,看来停止间转法训练都得一天! 训练成绩一般,但是丝毫不影响学生们和教官打的火热,嗯,确实是这样,倒不是用词的问题,每当休息的时候,每个班,不管男生女生,都是在阴凉处围着教官,兴高采烈的,不是教官们在讲故事,就是在表演节目,学生和教官们互动的倒是开心非常。我没想到关系会如此融洽,这种融洽甚至将每个班都凝聚成了一个整体,经常可以看到相邻两个班拉歌,甚至在训练时比赛什么的,有时倒是两个教官之间还在较劲,各自为各自的班级打气。 宣哗和胜熊是相邻两个班,好像为了各自班级队列哪个更整齐的事,两个人争的脸红脖子粗的,宣哗差点要拿班长的身份压人,胜熊则跳着要和宣哗单挑。看着两个大个子为各自的学员吵的面红耳赤的,我叹口气,那句话用现在的语气怎么说来着?嗯,就是,认真你就输了。 不过我也没去过多干涉,荣誉感嘛,军人最重要的就是荣誉感,我们尖刀连尤其如此,也好,让他们凭借各自本事去争吧,是,班长素质也许更高,可这不一定意味着,班长带出来的学生就更好。 但最让人沮丧的是,每到休息的时候,就只有我一个人在边上孤零零坐着,没人过来和我搭讪,我只好尴尬地和辅导员聊聊天。每当我走进大家时候,总感觉大家好像防着我,我到哪里哪里的学生就都不说话了,哪怕是之前闹得再欢,甚至带学员的战士都眼巴巴的望着我,希望我早点走。 第一天训练下午结束后,我专门又和辅导员去了趟医务室,看了下付月华,感觉她比昨天精神好了很多,但是好像是受了惊吓的缘故,不怎么爱说话,感觉闷得很,和之前不大一样,不过我也没在意,毕竟不是出了这一码子事吗?校医说可以出去了,但是建议还是休息几天,不要参加训练,我倒是巴不得,连忙和辅导员商量,最后决定还是跟着去操场,但是不舒服了可以随时休息。 奇怪的是,付月华自从第二天参加军训了,精神明显好了很多,还很活跃的参加班级活动,尤其是总跟着憬和,我发现她的眼光大部分时间都盯着憬和在看,真是古怪,不过还好,类似上周末的事情一直没发生过,我让憬和也多看着点,私下也多跟几个女孩沟通,看看晚上付月华还会不会有古怪的行为发生。 就这样,军训又走上了正轨,日子又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第三周。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二十六话追魂(十一) 在这期间,小静来看过我一次,那是那天下午她们没课。她起床后出门,顺便经过操场,看到我们在休息,我一个甚为无聊的独自走来走去,她就好奇过来和我聊聊,结果是被众多学生和教官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有声音大的甚至都让我听到了他们议论的内容“咦,魔鬼教官怎么会认识学姐?”诸如此类的话。小静其实已经相当大方了,经过这次后居然也不好意思起来,再也没在军训期间公开场合出现过。奇怪的事情再也没发生过,这段时间平静的度过了。只是谁又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呢? 要说感慨嘛,其实那会儿那些学生挺能吃苦的,起码无论身体素质还是服从意识都比现在的小孩们要强一些(真实感触,不喜勿喷)。无论男生女生。都在坚持训练,很多女生都被晒黑了,不过也没人去抱怨什么。有时看着这些学生在操场上站军姿、齐步走、跑步、正步走、停止间转法、蹲下起立……,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枯燥的动作,用尽全身力气去喊口令,恍惚中真有些回到部队带兵的感觉,觉得这些学生都是自己的战士。 再多的变化就是学生们和教官的感情是越来越深了,这点从训练上的热情和闲暇之余的互动就可以看出来:刚开始那会儿。教官要不断去纠正学生的动作,还要去监督他们,到现在,学生们已经能自觉做好每一个动作了,就算是有做的不标准的,也是自己尽量做到符合要求,不需要教官们去督促了;刚开始训练的时候闲暇之余教官和学生都比较尴尬,也许是年纪相差不大的原因,围在一起坐成一圈都是大眼瞪小眼的。现在则是一听到我吹哨宣布休息,教官和学生立马打成一片,表演武术的、吹牛的、拉歌的……。真是热闹非凡。同样道理,教官对学生也像是爱护自己弟弟妹妹一样,我发现这样一个细节:宣哗可以算是大老粗一个吧?就是这么一个粗莽的汉子,在训练中会细心到发现学生手上的一只小虫、会帮学生整理衣领、甚至会在站军姿时候帮班里的学生拣回被风吹跑的帽子……。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周日休息的时候,我破例把所有战士都放了出去,让他们去和学生们一起互动聚会,我知道很多男生班都和一些女生班接了对子,什么联谊班了,甚至联谊宿舍了,不过我都没管。他们请我,我也没去,不是不随和。而是我怕去了,战士们会尴尬,要知道在连队很多人可是怕我的,他们会玩的不尽兴的。不过我也是趁着周日好好泡了下网吧,玩了玩游戏,看了看电影,小静这周日也没来找我,这挺好的。 时间一下子转眼就到了第三周了,第三周的训练内容较多,相对紧张很多,周一练习投弹,周二三加科目--练习射击,同时分批组织参观部队训练和生活,周四全天打靶,周五上午打靶下午投弹,周六上午阅兵。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至于周六下午,其实已经可以放假了,由于31号是周日,估计大部分学生都会在周日离校。按训练计划,我们全部人马将在周六中餐后撤回部队。纵夹来巴。 其实那年也是首次开了实弹射击和投弹的先河,主要是为了让大家能感兴趣、有收获,贴近体验军人的生活,所以才采用实弹射击。至于投弹,因为危险性很高,所以没有采用全体投弹,只是将训练成绩好的男生班女生班抽了几个出来投实弹,这也算是当初我许诺大家的--训练成绩好的奖励。 前两天的投弹训练还好,大家的积极性也挺高,我采用的是两边对投的方式,在操场两边各设一批人,互相投弹,这样免得捡来捡去的,用的是假的教练弹,不少学生开始掌握不好要领,投的很近,慢慢才好了起来。 还别说,就这两天训练,不少人胳膊都肿了起来。看来大家都很认真。 射击训练则是拉到我们部队的靶场进行,分两天进行,保证每人能摸枪练习半天。我是这样安排的,每半天一批人训练的同时,一批人参观军营,主要是在指定路线和地方进行流水式参观,当然,还包括到我连队排房参观:内务摆设、食堂、学习室等等。第三批人就在码头综合训练场看其他连队水上作业,在训练间歇期还可以登上浮桥分体感受下。这样一来人就都错了开去,保证了每一部分都能有事做,不打乱仗,学校领导对这个安排很是满意,感觉内容丰富、行程紧凑,就连宣哗都很服气的说,其实我可以去当导游了。 其实让我最不放心的还是实弹射击和投弹,当初其实部队考虑不给实弹的,但是架不住学校领导软磨硬泡,毕竟有的领导也想摸摸枪玩,最后还是答应了,毕竟有很多子弹和手榴弹必须要消耗掉了。 打靶那天,靶场上设置了十五个射击位,这也是极限了,毕竟每个射击位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然互相影响不说,还很容易窜靶。事实上,再远的距离,也还是有窜靶的,经常出现5发子弹,六七十环的情况,而有的靶子却是一片空白。 每个靶位边一个老班长,负责指导学生们上射击位、装弹、射击,而每个靶子前面的坑里都蹲着一个新兵当报靶员。没办法,老班长毕竟是喂了几年子弹的,打的再少也比新兵多,这点胜熊和憬和他们不得不服气,乖乖去当报靶员。 第一个半天上午,场面有些乱,主要是学生太激动了,做示范的时候,枪声一响起来,学生们就开始沸腾了,站起来的、高声议论的,还有在射击位后面的人想去捡子弹壳的…… 当然,他们又是被我一顿臭骂才好了一些,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按照我的预期开始了,尽管有的女生会捂着耳朵,不敢扣扳机,就算是扣了扳机也会大叫几声,完全不看靶子,当然子弹也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但大部分学生都是中规中矩的完成了整个动作,甚至有的学生很聪明,学的像模像样的,不怎么需要教官督导,比如迅速跑到预定的射击位置,迈步、卧倒、拿枪、拉保险、上弹夹、拉枪栓再拉保险(不过很多人第一次玩真的很显生疏),一切就绪然后开始瞄准(三点一线,小菜一碟)、射击、瞄准、射击……尽管成绩不怎么样,但是做的比较流利,在我看来,这样的学生其实是天生的当兵的料。 不过对大部分人来说,我知道,他们也就是过个手瘾,因为很多人子弹都打完了我看到他们却还意犹未尽的,我暗自笑的要命,其实我都已经打得不想再打了,尤其是那轻机枪,枪托顶在右肩部,只要打几十发,你会觉得肩膀明显酸痛。要知道,我们每年都得把旧子弹通过射击训练消耗掉的,不打还不行。 不过,老师和学生们都很开心,因为玩也玩了,感受也感受了,还有人捡了不少弹壳带了回去,实弹射击就这样在我的提心吊胆中顺利过去了,还好,没出什么事情,最后一天的下午就是投手榴弹,按照规定,男生一个班女生一个班实弹投掷,其他人全部在背后高地观看。 谁知道,就在这时候差点出了个大事情!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二十七话追魂(十二) 有关吸血生物的诡异事件一直在世界各地发生,一些牲畜动物纷纷被杀死,但并没有被吃掉。它们的眼睛、嘴唇和生殖器不翼而飞。舌头被割掉,外皮被撕去,体内的血液流尽……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呢?我想先给大家讲一段经历,大家再自行判断。 “消失”事件过后,整个部队的演习时间从一个月被压缩到半个月,而且地方也进行了转移,又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山区。不过这次在几座山中间的平底地带,但是在我看来,这里都是一样的地貌,一样的林海,一样的天气,好像没什么变化。 战士们更没有什么感觉了。一天到晚的训练,晚上回到帐篷倒下就睡,呼噜声此起彼伏,在呼噜声中我往往是最后一个睡去。不过,这一次出来也有好处,就是训练时候总能抓到一些野味,基本每个连队晚上都有肉吃,更有的几个大胆的干部或是班长,有时中午会偷偷挖个坑,在坑里生一堆火来烤肉吃。托大家的福,我这个从小在城市长大的孩子总算见过了野鸡长什么样,竹鼠是什么,烤全兔怎么做。 这里不得不赞下加菲。作为一个老广东,除了在驻地时雷打动不动喝下午茶这个习惯我不喜欢意外,其他方面他真的都很好,尤其是厨艺!他有一次上午参训,回来路上就抓了一个兔子,中午不声不响就烤了,几个班长围着吃,要不是我路过遇到香气我差点也错过了。凭心而论我不是吃货,但是那金黄焦脆的兔子腿,外焦里嫩,香气四溢,咸淡刚好!我觉得那是我吃过最好的烧烤!绝对没有之一!纵讽庄亡。 自那之后,我在排里下了密令。演习之余抓的野味一律上缴排里,由梁班长亲自烹制,抓获人有权先挑部位,其他由我来分配,算是加餐,排里兄弟个个有份!出了事情我来担当责任! 后来我们营就出现了奇怪的现象,别的连队对于出去干活都是能不动就不动,我们连尤其是我的排,却只要有公差勤务都是抢着去,一堆人抢着把活干完后,总是会派出几个山里长大的战士进林子抓野味。 毕竟,谁抓的多谁分的多,要是只有一只,那就是抓获的人先挑部位,嘿嘿,这样我们排每天中午晚上都会有烤肉吃。大家一个个吃的油光满面。眼看着演习快结束了,还一个个意犹未尽,和白沙更是吵着要去抓野猪吃!别说他们,就连连部、营部甚至团部的参谋我都能保证隔三差五送点过去给他们打牙祭,所以上面也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们当时的部队流传一句话“广西的兵,广东的班长,湖南的干部。”意思除了三个阶层中各地所占比例很大外。还有广西兵老实,广东班长好用,湖南干部厉害的意思。 说实话,我很满意的就是广西的兵,能吃苦,听话,更重要的是农村的孩子动手能力强,五六个广西的战士,个个都是山里长大的。他们每天像变戏法一样提着兔子、竹鼠、野鸡这几样东西回来,有时还能提一两天剥了皮的蛇回来,到了后期甚至每天已经吃不完了,活物还要送到我和加菲的帐篷里养着!! 这不,这一晚,我吃完晚饭,剔着牙,回到了帐篷里,看看我帐篷的一角没住人的地方已经有两只兔子,三只野鸡栓着了,够吃到走人啦!我坐下躺在地铺上思索着,要不然就不派人出去抓了呢?周围的野味都给抓完了吧,眼看着这些战士出去一趟得好久才回来,我也有点担心走远了出事。 正想着,外面一阵吵闹,听动静竟然向我这边移过来,我正想坐起来出去看看,帐篷门帘被人一掀,一堆人走了进来!我定睛一看,我去!宣哗打头,咧着大嘴,肩膀上扛了个东西,野猪!? 我连忙站起来仔细看去,真是野猪,有獠牙,不是很大,一米左右的长,死命的挣扎,嘴巴被扎起来了。宣哗后面跟了几个广西战士,和白沙跑前跑后,显然出身城市的他,尤为好奇!加菲跟在最后,没什么表情。 这尼玛的哪里弄来的,我连忙问道。 “哈哈,今天运气好,去帮友军破障,快完事了,这家伙一下子冲了出来,可能是被惊住了,俺上去一工兵铲就把它拍倒了,它还跟我耍狠,俺压都能压死它!”宣哗嗡嗡地说。 “你们真是牛逼啊,友军就让你们这样拖走了?”我不可思议道。 “哈哈哈,排长俺不傻,俺说俺是特务连的,俺们团长就想尝尝野猪的味道,带回去团部加餐的!” “尼玛…”我差点要晕了过去。 “加菲,你看呢?”我越过人群,看向加菲,他老成稳重,我觉得还是问问他的意见好,烤个兔子什么的,我能对付着扛着,在驻地烤野猪,说实话,我心里没底。 “很麻烦,不好搞啊。”加菲这时又一脸愁容,搓着双手。 完了,我心里又一沉。 “那么大,得生多大一堆火啊,也不好烤啊!恩,我还没烤过,真不好烤!” 我又要晕了过去。 烤,烤,这帮货都只知道烤,都是被我惯的,我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我无奈地望了下大家,宣哗咋咋忽忽的,说不定全连全营都知道了,我让他把野猪放在角落,自己提了两个兔子去连部看看风声。 “王排!你可给我们长脸了!”刚进连部,指导员就冲我说,我一向不大喜欢他,太多理论太教条,没有共同语言。我不吭气,望着里面坐着的连长,连长回头看是我来了,“小王啊,来来,你来的正好,给我们说说,怎么搞了头野猪回来了?” “是这样的。”我连忙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补充道,“其实我的想法是交给炊事班,大家都快走了,改善下伙食,连长指导员,你们看,我带了两个兔子给你们尝尝,野猪比这好吃多了!” “行啊,你们排还挺能的啊,烤了不少东西吃吧?”连长笑眯眯地说,“你一个地方大学生排长,混的可以啊,比我当排长的时候胆子都大!” 我瞟了一眼指导员,“还是连长指导员给我分的排好,战士素质高,服从意识好。”违心的话还是要说的。 “行了,不要太假,这样,我们也不占你们便宜,你们把野猪杀了烤了后给连部、其他各排都送条腿来,营里我给你们顶着。 “好咧!”我大喜过望,演习快结束了,我真不想节外生枝,转身就想出去。 “站住!”指导员的声音,我知道又要教育了。 “你说你们当兵来演习,不知道好好训练,就知道吃,吃就算了,拿到炊事班不行吗?非要自己烤,烤东西引发山火怎么办?…”我垂着头又挨了起码半小时的训话才脱身。 第166节 回到帐篷已经七点多了,那头小猪还在角落滚来滚去地挣扎,加菲、宣哗、和白沙围着在讨论,估计是怎么杀怎么烤,我把他们都赶了开去,“排长,你说的,照规矩,我挑个后腿吃!”宣哗还在嚷嚷。 再说吧再说吧,我不耐烦地说,要不明天中午还是送炊事班得了,放这里是个麻烦,我暗自想。 晚上不归我们连站岗,下着小雨,值班排长查完夜,大家就熄灯就寝,听着小雨伴着沙沙的风吹过树林的声音,大家都睡的很沉。 “排长!快起来快起来!”打雷一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着,是宣哗!“出什么事了?”我翻身坐起。 “猪,猪不见了!” “妈的,还有偷猪的?!”这是我第一个念头。看了看表,才五点不到,“喊几个兄弟起来,带上手电!我们去看看。” 穿好衣服,我打着手电来到帐篷的角落处,这一块空地比较大,原本是摆着装备物质,但是后期统一集中准备装箱上车了,就空了出来。手电射过去,我心里一沉,地上大片的血迹!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三百二十八话追魂(十三) 话说第二天上午是阅兵,下午我们就撤离了,事情非常多。学校领导来阅兵,九点开始,从一早上起来我们就在忙,要忙着收拾背囊,打扫卫生,因为上午忙完,中午会完餐,下午一声令下我们就得走了。等到这一切都安排停当了,时间也指向了八点半。 吹哨、集合、列队、带入场,一切紧张有序,对我而言,其实这并算不了什么大事。但是毕竟是单位派出的第一个军训任务,怎么也不能给单位丢了脸,所以我也是非常上心。 这次阅兵我没让教官带着各方阵走,而是别出心意的将学生和教官都分开了,将教官们排第一个方阵,后面的按连建制,一个个走。这样主要是起比较的意思,让校领导看到新生们的军容并不见得比教官们差多少。 时间很快到了九点,随着领导的进场,阅兵终于开始了。学生们都站的笔直,都知道军训了这么长时间,这是最后表现的时候了,一个个都特别认真,当然。有个别身体确实跟不上的也被我安排在了看台上。 领导的讲话很快结束了。接着是学生代表讲话,然后就是阅兵了,我在看台旁边站着给胜熊和宣哗下达了命令,他们马上将队伍进行整队,作为排头方阵带了出去。也许有人会问,我怎么不去带,当然,我带是在接受部队领导检阅的时候,这个场合我才不去带队,我有自己的骄傲嘛。 胜熊和宣哗个子很高,在最前面带队最是合适,剩下的战士组成七七四十九人的方阵刚刚好。整整齐齐的。看着大家喊着口号走了出去,所有人的眼神都投向了他们,我心里甚是欣慰,这些小伙子们都是好样的,没白培养。如果可能,我真是想永远带着这些兵,可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我又怎么知道不久之后我就很快离开了连队,离开了这些热情血性的男儿,开启了另外一段离奇的人生之旅(见第一部作品《不老传说-墓中仙》)。 闲话不叙,阅兵效果非常好,学校领导看到一个个整齐的喊着口号的方阵走过去的时候,一个个都激动地站起来直拍手。的确,从一开始的一盘散沙,到现在的井然有序,这个转变是非常之大,也是大家都看的到的,效果显然是达到了。 有了这个效果,中午会餐的气氛更是热烈了,院领导过来敬酒致谢后,学生们不知道在哪里知道了教官下午撤离的事情,在我们会餐的时候,很多人都涌进了食堂,学校给我们准备了的啤酒也被喝光了,还有学生带啤酒来的,也被喝光了。喝到最后,学生们居然把我们都涌回教官宿舍,还是有不少人从宿舍附近的小卖部抬着成箱的啤酒过来,说是来给班长践行。 我本来是不想让大家喝的,怕喝多了出事,但是犹豫再三,却没有阻止,我看得出,这些小孩们是真心舍不得战士们,也难怪,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人都是有感情的嘛。 也有人跟我喝的,不过,也许是平时绷着脸的时候多,还好,敢和我喝的人不多。不过这样一来,我也不大好每个房间去转着看了,只好一个人躲在自己屋子的阳台上。 但是我感觉越喝气氛越不对,怎么说呢,显然,语言已经不能形容那种气氛,男生们和教官拥抱不停就不说了,我就看很多女生也都拉着战士们的手、拽着衣服哭,显然是接受不了朝夕相处的战士们离开的事实。战士们也是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安慰大家,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无意中瞥见了宣哗偷偷在抹眼睛,看到了憬和捂着脸…… 到了最后,显然是大家都喝多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坐在房间、走廊的地板上,边喝酒边唱歌。有唱《朋友》的,唱《真心英雄》的,唱各种悲伤欢快的老歌。唱着唱着,不知道唱了多久,也许是累了,也许是无话了,不知道怎么表达了,最后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不知道下一首唱什么。我酒量不行,怕人灌我,就一个人偷偷躲在角落里,听他们唱了很久,眼睛湿湿的,不知道为什么。 再后来,不知道是谁哭出声,结果很多人都跟着哭了,弄得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终究是要走的,这样下去反而不好,思量再三,我悄悄掏出电话,给接我们的车司机了个电话让他马上来接我们。我走到走廊上,悄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学生们、战士们,轻轻走出宿舍,站到外面去等车了。 出去的时候,刚好遇到后勤处副处长,他是担心出问题过来看看。我看出了他的用意,跟他说车很快就到了,等车到了我们撤回了,这些孩子们也就不闹腾了。等到十一过了,再上几天学,小孩们的心情就会好起来,毕竟生活要向前走嘛。离别,我经历的多了,时间是最好的治疗药。 我一个人站在宿舍楼前,有些惆怅,谁知道一转身,却又看到小静了,真不知道她怎么会来。 “还没闹完?”她指了下里面,轻轻问道。团找宏巴。 我点点头,“是这样的。”她说道,“我们那会也这样。不过,慢慢就会好了。” 我还是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静看出了我心情似乎不大好,也没多说完,只是静静站在我旁边陪着我。 又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喇叭声,转头一看,几辆我们单位的卡车已经停在了楼前绿化带边的大道上。 我犹豫了下,看了看小静“我先带大家回去。” “嗯。去吧,回头联系。”小静笑了笑。 我掏出了哨子,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吹哨子是件残忍的事情。 再不忍,还是要走啊。我心里默默想着,对不起了各位。 “嘀---嘀----嘀!”哨子声遽然响起。“尖刀连!准备背囊!集合!”我大声喝道。我知道战士们再怎么不舍,只要听到尖刀连三个字,没有不行动的。 不到三十秒,里面背着行囊的战士们陆续冲了出来,纷纷在我面前列队。当然,有喝多的走不稳的,有面红耳赤的,我第一次没有对队列提出批评,只是默默看着他们在我面前列队。 二分钟,再没有战士冲出来,而越来越多的学生走出来围观着,我看着面前的五列横队,吐出了两个字“报数!” “一!”“二!” 很快,战士们报完了数,五十一个,一个不少。 我长吸了一口气“同志们!” 下面齐齐立正,我继续说道“稍息!我想对你们说,这一次的公差,你们完成的非常好,学校领导对我们的评价很高,师生们就更不用说了,相信你们已经感受到了他们对你们的肯定和不舍!” “我为你们自豪!但我要说,这并没有完,我相信尖刀连的精神一定会在这些学生身上延续下去,这是你们留下的,这也是你们留给他们最好的礼物!我知道大家有些难过和不舍,但我们是军人,我们毕竟有自己的岗位,但是,我相信以后大家会再次相聚!现在我命令!” 下面全部战士都立正起来。 我转身,缓缓地看着楼前站的乌压压的学生,“谢谢你们!尖刀连!敬礼!”我率先举起手向学生们敬了一礼,战士们一起跟着我举手、敬礼,全场安静了几秒,稍后爆发了热烈的掌声,学生们边鼓掌边喊着有喊不要走的,有喊教官好的,还有女生喊我爱你的,我已经听不大清楚了,但是我能看到不少人哭了出来。 我长叹一口气,眼睛又开始湿润了,我只得转身喊道“蹬车!” 喊完,我自己先往卡车走去,我担心我再不走,一会儿我也得哭出来。 我木然坐在驾驶室里,直到宣哗拉开车门,坐到我身边,低声说道“走上车了。” 我不忍再看外面,对司机说“开车吧!” 车队缓缓发动起来,我们要离开了。 (未完待续,下节更精彩!) 第三百二十九话追魂(十四) 回去的路上,车队一片沉默,和来的时候兴奋的样子截然相反。气氛比较低沉,我通过对讲机让大家拉歌企图调动下气氛,结果大家也是唱的有气无力,还不如不唱。 大家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毕竟人都是感情动物,相处久了,一下子说走就走,难免会有不舍。但没办法,军人就是这样,你必须得硬起心肠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很多人觉得军人不该有自己的感情,他们只是国家机器,但有时我倒是觉得,恰恰是因为有了自己的判断和感情。军人的韧性才会超出常人。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大家,也就由得大家这样了,毕竟时间会改变一切。回到部队后,战士们无精打采的收拾背包进小包房,完全没有十一长假之前应有的兴奋。 老唐有些吃惊,问我没出什么事情吧。我想了想答道,“应该没什么事。”小孩子嘛,他们毕竟不会长久的把感受放在心上,大不了,十一期间管理松点,让他们多出去走走,也让他们可以去找那些建立起联系的学生聚聚,毕竟还是有不少学生选择待在学校的。 回到部队后。大家的情绪明显好了些,也许是回到了集体中去,脱离了那个场景,不少战士情绪变好了很多。有的已经在开始给同班战友讲述带兵的经历了,当然。吹牛的成分也不少,但饶是这样,听的人也都是羡慕不已。 我还有个疑问一直解不开,那就是找到憬和问他,付月华到底对他说了什么,我感觉这个问题和憬和的问答,对那次投弹出事有直接联系。 晚饭后大家快要上楼看新闻联播的时候,我找到憬和时,他正坐在排房里发愣。我也没客气,直接就把他拉出去到楼边,问他那天到底付月华说了什么。 刚问完,憬和就苦笑着说“连长。别提了,我也是没听太清是什么,就见她拉了弦还没放手的意思,可把我吓死了。” “不会吧,那么近!?”我狐疑道。 “连长,我会骗你吗?”憬和有点急了,“我就是模糊听到她嘟囔着什么离开什么的。” “这样啊。”我挠了挠头。真是棘手!不过好在不管是什么原因,至少,我们撤回来了,剩下的应该也不是我能管的了。 不过有一个问题,我始终不大放心,那就是,到底憬和和这个付月华,有没有感情瓜葛?要知道,这个问题我是一直担心的,我生怕哪个战士和这些个小女孩们有什么,留下后遗症就不好了。 我踌躇了下,问憬和道“憬和,你跟我说实话,这个,这个付月华,你有没有和她有什么?” 憬和顿时脸憋得通红,“连长,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怎么会呢,再说,再说我也不喜欢那个类型的!”看来真是急了,后面半句话都蹦出来了。 我拍拍他肩膀“别急,我相信你。”我确实相信他,因为这个小伙子我一直很看好他,肯用心学习,勤劳,积极上进,顽强。再加上我深知他自己也有自己的理想,我相信他不会随便做出任何非理性的选择的。 我长出一口气,回头我还得慢慢把其他人都排除一遍,带学生带的有感情是一回事,带出情感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再怎么说,部队的形象不能毁在我们手上啊。 问完憬和后,我又跟他扯了会,聊了聊他们带军训的感想,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带着他又上了楼,来到连队电视机房。 新闻联播刚好播完,正在放本地新闻,按照惯例,可以解散自由活动了,毕竟明天是十一,今晚大家可以放松下,电脑房可以打开了。 我正要上去宣布十一期间的安排,突然,一条本地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是本地天心区园艺场发现了一处古代墓葬,说是本地文物工作队正在进行外围勘察,让我注意的不是别的,而是,我之前做排长那会,我们连队的光缆施工,好像就在那个地方附近,就是在那次的施工中,我们挖出来一个棺材,还有一面诡异的镜子(参见前话《镇棺铜镜》)。 嗯?这么巧?难道是个墓葬群?我楞了下,停下来继续看着新闻,这一条新闻很短,主持人简短解说了下,说是有关部门正在进行进一步勘察确定年代,几十秒时间一闪就完了。我当时也没太在意,毕竟,这个地方也是历代的古都,虽说不是像西安和南京一样,但是毕竟存在的时间也是很久远的,有些古代的墓葬也是很正常的。 简单宣布了下十一安排,我让大家解散了,不管是留在部队训练的,还是我带出去军训的,都辛苦,这个假期就要大家好好休息下吧,十一之后还得开始继续训练呢,毕竟到了年尾年终考核又要来了。但是我万万没想到,我和这次的年终考核是无缘了。 晚一个小时熄灯,点名、查铺,一夜无事,我安心的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终于可以不用出早操了,我放松全身,很快进入了梦乡。 “铃----铃---铃!”刺耳的手机电话声音响了起来,把我从沉睡中惊醒,我坐都没坐起来,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摸着了床头柜上的电话拿了起来。 我瞟了一眼手机时间:早上7点还不到。 “喂。”我没好气说道,我知道一定不是我们部队的电话,因为他们会通过军线固定电话或是文书来找我,这个时候打我电话的,一定是部队外的人。 一个急促的声音“王连长!我是付月华班主任,你得赶紧来一趟!付月华跳楼自杀了!” “什么!”我一惊,猛地坐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我大声道。 那边一下子没了动静,突然,换了一个声音,“王连长!我是学校保卫科科长,我们现在需要你来学校一趟,对了,有个战士,叫憬和的对吧,你也最好带着一起来,有些事情我们要调查下,稍晚点有必要的话我们会报告给你们部队的。”这个保卫科长的语气已经带了些威胁的成分。 我心里一沉,赶紧问道“人呢?人现在怎么样了?” “来了再说。”那边冷冷的一句话,挂了电话。 “妈的。”我坐在床上,很久才憋出两个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脑子极速转着,反复想着这个保卫科长的话,这个意思,我还是能听的出来,现在这个情况,学校是一厢情愿估计认定憬和和付月华有什么了,最后付月华跳楼。老实说,这也是学校撇清自己责任的唯一办法,不然人家新生一入学就跳楼,这不可能解释的通,家长也不会接受学校的任何解释啊。 还能怎么办,必须去解释清楚啊,亏得昨晚我和憬和通过气,我有这个底,心里稍微安定了些,真没事咱也不怕学校赖着咱,毕竟军训大家多少人都在一起,真有个什么事,自然有人会说,可真要没事,也不是能赖就赖的了的吧。 我拿定主意,翻身下床,穿了便装,两步来到老唐房间,老唐这会儿刚醒,正慢条斯理在床边穿衣服,今天他要外出约会,昨天都跟我说好了。 可是这会儿我也顾不得了,我上去一把按住老唐,“老唐,今天你得在家顶住了。” 望着老唐一脸的愕然,我不得不简单把情况说了一遍。 “卧槽!这么大个事啊!”老唐跳了起来,裤子都掉在了地上,“你赶紧去吧,我在家,对了,我得给领导报告下,这个事还是主动点好!” 我怔了下,“这样啊,好吧,你去给领导说,我这边保证没有问题,我去学校和那边沟通,万一有什么扯皮的,你这也好给家里先通气。” “嗯嗯,你快带憬和去吧!”老唐往外推着我。团丽鸟号。 我来不及再和老唐说什么,直接跑到排房去找憬和,弄得在会议室擦桌子的胜熊吃惊不已。 憬和正吃完早饭在排房换便装,我一把拉着他就往外走,“哎,哎,连长?!”憬和错愕不已。 “没时间说了,跟我走,路上给你细说。”我拽着他边走边说道。 废话,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在连队跟他说,要说也是路上没人的时候说啊! (未完待续,下节更加精彩!) 第三百三十话追魂(十五) 匆忙打了个车,我和憬和猛往学校赶,一路上我将情况简单向憬和复述了下,再次问他到底付月华在军训最后几天有没有别的异动。毕竟年轻。憬和知道付月华跳楼后简直都要急哭了,他再三保证,绝对没有任何异常,他对她的态度也和寻常学生一样,也不会有什么误会之类。我听了心里又宽了一分,我刚才说情况多少说的重了些,意在吓唬下憬和看他有没有什么瞒着我,他这个态度我真的相信付月华和他是没关系的,要我说,就算付月华单恋憬和,也绝不会自杀,所以,我感觉。付月华身上一定有问题。但是这个时候,显然不是谈这些的时候。只是但愿,但愿付月华不要出事,学校和家属那边也能冷静理智对待,不然的话。这是个扯不清的事情啊! 到了学校。下了车我是带着憬和直接扑向校保卫科啊,跑的火急火燎的,到了办公楼,歇气都顾不得了。简单看了看楼层办公分布标示图,直接跑向三楼保卫科办公室。到了三楼往左拐,发现这层小半边都是保卫科的,有两个办公室,尽头是个会议室,门没关,一进楼道就看到里面坐满了人。 我深吸一口气,带着憬和,往那边走去,刚进门,发现里面好几个人,我就感觉气氛不对。付月华的辅导员在里面坐着,看到我来了,站了起来,“王连长,你来了?”她话音刚落,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也跟着站起来问道“你就是王连长?!你可算来了。” 我犹豫问道:“你是?” 第167节 中年男人声音很是洪亮“我就是保卫科李科长。” “付月华情况怎么样?!” “非常不乐观,上半身着地,头部受到撞击,现在送去医院抢救了。我们也报警了,警察正在实地勘察。”我心里一沉,这下可真是严重了,还没等我说完,李科长眉毛一挑,又接着说“家属都已经在往这边赶,那么在家属来之前,我们一定要搞清楚一些事情,免得给不了人家说法,所以请你来协助我们。” 我知道,这要进入关键环节了,但愿学校不会为了推卸责任,把我们赖上。我抢先道“付月华出事,我很遗憾,但是我不知道你们喊我来到底要我们帮助什么,我只能说,其一,军训已经结束了,付月华在军训后出了意外,学校应该找出当天出了什么事,就地找原因;其二,我能告诉你们的,就是付月华在军训中的表现如何,以及,我们能保证在军训中没有出任何的意外对付月华造成什么影响,事实上,付月华在军训后期就因为身体上的原因已经很少参加了,这个你可以问辅导员和同伴同学。” 我知道自己这番话说得比较现实残酷,撇清自己太明显,但没办法,这不是我个人能担的了责任的事情,而且,还有个部队形象的问题,所以在来的路上,我把话都想了一遍,无非是最后我们要写个关于付月华军训期间表现的说明书,这个我也不怕,因为付月华之前有过一次晕倒,在旧楼中的那次,起码谁也说不清是梦游还是别的器质性病变吧? 果然,我说完后,保卫科长眉头皱着,显然是被我打乱了他的计划,他看向付月华的辅导员,辅导员看了看我们,点了点头,“部队的同志说的确实是这样,付月华情况不大稳定,和个人原因应该有直接联系,这个周围的同学可以作证,也不怕家属会有什么想法。” “那我听说怎么付月华在最后投弹时候出了事呢?”保卫科长直接打断辅导员说道。 我心里一紧,这个保卫科长不是吃白饭的,这个事这么快都打探出来了,我看看旁边坐的几个付月华同学,八成是她们告诉保卫科长的。其实我最怕别人拿这个说事,因为我看到付月华和憬和说了话后才出问题的,但是这个不能和任何人说啊,虽然憬和和付月华是没什么事情,但这个时候不是自己给自己惹麻烦的时候啊。我只能硬着头皮说“就是因为付月华一直很普通,我们也没感觉会出问题,所以才会让她参加实弹投掷啊,如果你问到这个,我也正想知道付月华突然变成这样,是不是和学校环境有关系呢,付月华在旧楼晕倒过,我可是听到一些传闻,说学校曾经每年都跳楼过同学的。” 我边说边盯着保卫科长看,果然,他的脸色一变,“王连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学校有问题?你是部队在职干部,也信这个?” 我马上接口道:“那,科长,我没说学校有什么具体问题啊,我信什么了?我的意思是,既然学校以往每年都有同学跳楼,那么就说明,这些意外情况是有可能发生的,我建议学校好好调查调查,实在不行就参照往年例子来处理这一起事件。” 保卫科长望着我,半响才说道“你当兵多少年了?” “三年不到。” “啧啧,厉害,我像你这么大还是个班长。”保卫科长缓缓说道。 “哦,您是军转干部?”我反正反应过来。 他大手一挥,“算了,你既然来了,那就当场写一份情况说明吧,把付月华的军训期间情况写下来,也算是一个证明。” “这没问题。”我马上答应下来,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趁着科长去拿纸笔的时候,我犹豫了下说道“科长,我在机关帮过忙,干过保卫,我冒昧问下,据我所知,学校当初是做了措施的,把付月华放在招待所,还装了监控,这证明学校其实是有准备的,怎么,还是出事了。” 科长转过身来,脸色很是不好,他指了指桌上的电脑,和周边几个同学,“这不是正在问他们情况吗?平时一个宿舍的,出事时候陪睡的,都喊来了。还有监控。” 监控?有监控怎么不看监控呢?我刚浮出一个念头,这会儿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调监控,我要看当时的情况!” 嗯?!是阿黄?!卧槽,真是巧了! 我忙转身,这会儿阿黄刚刚进门,我们一打照面,阿黄脱口而出“卧槽,你是无处不在啊!” 我则尴尬地笑笑“我是这边军训教官。” 阿黄后面进来两个警察,阿黄打了个眼色,这两个人马上把屋内人以录口供为由带了出去,我让憬和也跟着出去了,看看能不能帮到什么。 屋里就剩下了我和阿黄还有保卫科科长。 “黄队长,情况怎么样?”保卫科科长刚才一直长大嘴巴,想来是对我们认识感到非常吃惊,这会儿也顾不得问缘由了,直接问阿黄勘察结果。 阿黄显然对保卫科科长有所保留,只是简单答了句“现场无打斗痕迹。” “无打斗痕迹?自杀?”保卫科科长显然也不笨。 阿黄没理他,直接转向我“我有时真是怕了你,哪里有你哪里就有事,老王,你这边的事情都搞清楚了?” 我知道阿黄的意思,“非常简单非常清楚,我们和跳楼的女生没什么瓜葛。”我这一句话也把该说的都说了。 “监控准备好没?”阿黄皱着眉头问保卫科科长。 “在这呢。”保卫科长有点郁闷,显然和自己不受重视有关。殊不知,学校保卫科科长,在刑警队副队长面前显然还是不大够看的。团司亩亡。 阿黄对我招了下手“老王,一起来看看。”说完走向电脑。 保卫科长显然有点吃惊,他手足无措的看了看我,明显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会待遇这么高,他犹豫一下,只得又往边上侧了下,让出位置给我。 随着保卫科长点开监控视频,我们紧紧盯着电脑,很快,我们就要看到真实的过程了。 (未完待续,下节更精彩!) 第三百三十一话追魂(十六) 电脑屏幕上一片雪花。 我知道即将看到整个事情的真实过程,顿时有点小紧张,我屏住了呼吸,看着电脑。其他两个人也是一样,眼睛都不眨的盯着。 十几秒钟后,监控画面出现了。 这是摄像头45度向下的角度,就安在付月华房间门口边上,画面是走廊,走廊的尽头是楼梯。这是个旧楼,不像一般的楼,它是用栏杆而不是胸墙护住走廊另外一边。 保卫科长解释说“这是招待所三楼最边上的房间,摄像机硬盘小,每天录每天自动洗,昨天中午12点到今天12点一个循环,这是昨天的画面。” 画面是白天,里面静静的。楼道没人,一二分钟过去了还是没动静,我正要发问,阿黄抢先说“昨天招待所三楼住人了没有?” “没有,事实上出事前由于刚开学。招待所就没住多少人,有几个老师的家属在一楼二楼。我们问了陪同付月华的学生,她人也没离开,也没发现异常。她是中午吃了饭来换班的,这些陪她的都是辅导员安排的同宿舍的学生,一般是下一个接班的吃了饭来换上一个,中饭一换,一人一天。” “那就快进到案发前。”阿黄想了想,命令道。 “好的!”保卫科长点点头说道,他伸手点着快进条,拖动播放进度。 “时间是在凌晨吧?拖动到事情发生前十分钟。”阿黄继续指示着,语气中透露不容置疑。真是有意思,每一次和阿黄一起办案,都明显感觉阿黄越来越干练稳重了,想起来半年前阿黄还是青涩的小警察,我不禁感慨。看来很多时候人确实只需要一个平台就能快速成长啊。 保卫科长应了下声,拖动着画面,画面跳动着,一帧帧的动着,如同放幻灯片一般,里面天色变暗到完全黑下来,始终没有人在楼道上出现。 三楼楼梯口有一盏灯,不是很亮,但能给这边摄像头的位置照的有能见度,虽不能等同白昼,不过也是能看的较为清楚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扭头问道“这个监控有声音吗?” 保卫科长苦笑了下,摇了摇头“没有,价格太高了带声音的。” 阿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不过,也可以理解了,不是每个摄像头都有很大价值,也没必要每个都能录音。 保卫科长很快停止了拖动,画面稳定下来,我们三个再次紧张地盯着屏幕,我看了下时间,凌晨2点11分。 监控屏幕里还是如同刚才一样,静静地,就是不远处楼梯口的灯发出黄色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始终没动静,我有点等不及了,看了看阿黄,阿黄却专注地盯着屏幕,我又只得把头转回来。 屏幕还是没动静,我有点耐不住了,正要开口让科长再拖动下,突然感觉屏幕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下。 如果你看一个静态的地方时间久了,这个时候你眼睛里稍微有点改变,就会敏锐地捕捉到的,现在就是这样,不光是我,另外两个人也注意到了,大家精神一振,一起把目光又投向屏幕。 是门!门是往外开的,这时候我们就看到付月华住的房间的门,缓缓打开了。 一只手按在门上,缓缓推开了房门! 谁的手?我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门打开后,手又慢慢缩了回去,好半响没了动静,又突然一个人慢慢走了出来。 我们几个都凑近了点,因为光线不是太好,但又必需得确认这个人是谁。 这个人穿着长白色睡裙,披着长头发,低着头,缓缓地走向门对面的栏杆,这个走道大概也就最多两米左右宽,她缓缓地走到栏杆旁,静静地站道,看着外面。 “就是付月华。”我和保卫科科长同时说道。 “嗯,看下去。”阿黄说道。 黑暗中付月华站在那里,挡住了射来的灯光,就那么站着。 她要做什么?我下意识想着,马上反应过来,一定是跳楼了。但,她就这样跳下去?卧槽,这也没任何前兆了吧?梦游中跳楼?我想道,不可能,我马上又推翻了,因为之前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付月华有梦游的历史啊。 就在这时,付月华突然动了,她慢慢将手搭在栏杆上,双手用力,又慢慢将右腿搭上去,随之整个身子压住栏杆,然后再将身体吊出栏杆外,就这么吊了四五秒钟,突然,她一松手,整个人掉了下去! 没有声音的监控屏幕中这一幕非常诡异,看到这里,我有点发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我回过头,看了看另外两个人,他们也是一脸震惊和不可思议,保卫科长连声道“太诡异了太诡异了!” 阿黄不吭声,沉着脸,在想着什么,我刚要说什么,阿黄突然说道“回放!” 保卫科长立即动作,画面又被倒回去,他还按了个慢放,于是,我们又清楚地看到了整个跳楼的过程。 就在最后付月华吊在栏杆上的时候,阿黄突然说,“你们看她嘴!” 我们疑惑地看着画面,有说话吗?我还真没注意,只是被这种举动吸引了,看来还是搞刑侦的人心细啊。 这会儿画面又动了,我盯着里面付月华的嘴,还真的,她的眼睛被长发遮住了,但是嘴巴能看到,在动,说了些什么后,然后,手一松,掉了下去。 她在说什么? “她在说什么?”保卫科长先发话了。 “先不急,继续往下看看再说。”阿黄没急着回答。 我们又往下看,估计是响声惊动了下面一楼的人,他们可能是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画面光线明显增强了。 然后是付月华的房子灯亮了,估计是吵得陪她的人也醒了,于是,里面的人跑了出来,尖叫,捂脸……女肝低号。 后面的事就不赘述了,阿黄高声喊了下,把外面一个警察喊了进来,“拿片子去做技术处理,找口型专家,看看里面当事人说什么。” 阿黄交代完后,坐在沙发上,冷不防转头问我,“你觉得,会是精神问题吗?你带的学生。” 我先把跟科长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又建议他们在学生中作个了解,以排除感情问题引起的自杀,最后我说道“以我对付月华的了解,不大像是梦游和精神类问题,但是我也不敢排除,因为军训中间她还有一次晕厥。” “怎么回事?”阿黄很是敏感地问道。 我看了一眼保卫科长,阿黄站起来,拉着我走出会议室。 走远了几步,阿黄压低声音“老哥,别说这个事情又有怪的地方啊。” 我望着阿黄不知道该怎么说“呃,这个。” 我的吞吞吐吐让阿黄很是奇怪,“有什么就说吧,老实说跟你认识这么多时间了,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心一横,把那天在旧楼发生的事情给阿黄说了一遍,又把校园传说给阿黄讲了,阿黄听了倒吸一口气,“难道真是校园鬼事?” 我叹了一口气,“不敢断定,不过实在是蹊跷。” 阿黄想了很久,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慢慢说道“现在,只有等家属见面了展开调查,看看这一家人有没有精神病史,尤其是当事人。全面调查,总有结果,如果,如果一切正常,那么就只能从,从不可能的一面入手了。” “那,那没我什么事情了?” “也不能这样说,全部调查会在今天展开,应该很快,我建议你不要回去,有什么问题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还得找你,而且。”阿黄四处望了望。“你留在学校四处看看吧,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特别的线索。” 我默默点点头,每次都是这样,我只能做“灵异神探”了,可惜没把小农带来。 “人抢救的怎么样了,有情况告诉我。”我最后只得这样说道。 “嗯,先这样说,去吧。” “好,你也去忙吧!” 带着憬和,去哪里呢?我琢磨着。 (未完待续,下节更精彩!) 第三百三十二话追魂(十七) 呵呵呵,最近大家如何,最近开年事情比较多呢,所以来的少。对了,1万楼谁有兴趣抢啊,哈哈,加油哟!我们故事继续! -------------------------------------- 第三百二十九话追魂(十四) 第168节 回去的路上,车队一片沉默,和来的时候兴奋的样子截然相反,气氛比较低沉,我通过对讲机让大家拉歌企图调动下气氛,结果大家也是唱的有气无力,还不如不唱。 大家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毕竟人都是感情动物,相处久了,一下子说走就走。难免会有不舍。但没办法,军人就是这样,你必须得硬起心肠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很多人觉得军人不该有自己的感情,他们只是国家机器,但有时我倒是觉得,恰恰是因为有了自己的判断和感情,军人的韧性才会超出常人。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大家,也就由得大家这样了,毕竟时间会改变一切。回到部队后,战士们无精打采的收拾背包进小包房,完全没有十一长假之前应有的兴奋。 老唐有些吃惊。问我没出什么事情吧。我想了想答道,“应该没什么事。”小孩子嘛,他们毕竟不会长久的把感受放在心上,大不了,十一期间管理松点,让他们多出去走走,也让他们可以去找那些建立起联系的学生聚聚,毕竟还是有不少学生选择待在学校的。 回到部队后。大家的情绪明显好了些,也许是回到了集体中去,脱离了那个场景,不少战士情绪变好了很多,有的已经在开始给同班战友讲述带兵的经历了,当然,吹牛的成分也不少,但饶是这样,听的人也都是羡慕不已。 我还有个疑问一直解不开,那就是找到憬和问他。付月华到底对他说了什么,我感觉这个问题和憬和的问答,对那次投弹出事有直接联系。 晚饭后大家快要上楼看新闻联播的时候,我找到憬和时,他正坐在排房里发愣。我也没客气,直接就把他拉出去到楼边,问他那天到底付月华说了什么。 刚问完,憬和就苦笑着说“连长,别提了,我也是没听太清是什么,就见她拉了弦还没放手的意思。可把我吓死了。” “不会吧,那么近!?”我狐疑道。 “连长,我会骗你吗?”憬和有点急了,“我就是模糊听到她嘟囔着什么离开什么的。” “这样啊。”我挠了挠头。真是棘手!不过好在不管是什么原因,至少,我们撤回来了,剩下的应该也不是我能管的了。 不过有一个问题,我始终不大放心,那就是,到底憬和和这个付月华,有没有感情瓜葛?要知道,这个问题我是一直担心的,我生怕哪个战士和这些个小女孩们有什么,留下后遗症就不好了。 我踌躇了下,问憬和道“憬和,你跟我说实话,这个,这个付月华,你有没有和她有什么?” 憬和顿时脸憋得通红,“连长,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怎么会呢,再说,再说我也不喜欢那个类型的!”看来真是急了,后面半句话都蹦出来了。 我拍拍他肩膀“别急,我相信你。”我确实相信他,因为这个小伙子我一直很看好他,肯用心学习,勤劳,积极上进,顽强。再加上我深知他自己也有自己的理想,我相信他不会随便做出任何非理性的选择的。 我长出一口气,回头我还得慢慢把其他人都排除一遍,带学生带的有感情是一回事,带出情感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再怎么说,部队的形象不能毁在我们手上啊。 问完憬和后,我又跟他扯了会,聊了聊他们带军训的感想,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带着他又上了楼,来到连队电视机房。 新闻联播刚好播完,正在放本地新闻,按照惯例,可以解散自由活动了,毕竟明天是十一,今晚大家可以放松下,电脑房可以打开了。 我正要上去宣布十一期间的安排,突然,一条本地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是本地天心区园艺场发现了一处古代墓葬,说是本地文物工作队正在进行外围勘察,让我注意的不是别的,而是,我之前做排长那会,我们连队的光缆施工,好像就在那个地方附近,就是在那次的施工中,我们挖出来一个棺材,还有一面诡异的镜子(参见前话《镇棺铜镜》)。 嗯?这么巧?难道是个墓葬群?我楞了下,停下来继续看着新闻,这一条新闻很短,主持人简短解说了下,说是有关部门正在进行进一步勘察确定年代,几十秒时间一闪就完了。我当时也没太在意,毕竟,这个地方也是历代的古都,虽说不是像西安和南京一样,但是毕竟存在的时间也是很久远的,有些古代的墓葬也是很正常的。 简单宣布了下十一安排,我让大家解散了,不管是留在部队训练的,还是我带出去军训的,都辛苦,这个假期就要大家好好休息下吧,十一之后还得开始继续训练呢,毕竟到了年尾年终考核又要来了。但是我万万没想到,我和这次的年终考核是无缘了。 晚一个小时熄灯,点名、查铺,一夜无事,我安心的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终于可以不用出早操了,我放松全身,很快进入了梦乡。 “铃----铃---铃!”刺耳的手机电话声音响了起来,把我从沉睡中惊醒,我坐都没坐起来,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摸着了床头柜上的电话拿了起来。 我瞟了一眼手机时间:早上7点还不到。 “喂。”我没好气说道,我知道一定不是我们部队的电话,因为他们会通过军线固定电话或是文书来找我,这个时候打我电话的,一定是部队外的人。 一个急促的声音“王连长!我是付月华班主任,你得赶紧来一趟!付月华跳楼自杀了!” “什么!”我一惊,猛地坐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我大声道。 那边一下子没了动静,突然,换了一个声音,“王连长!我是学校保卫科科长,我们现在需要你来学校一趟,对了,有个战士,叫憬和的对吧,你也最好带着一起来,有些事情我们要调查下,稍晚点有必要的话我们会报告给你们部队的。”这个保卫科长的语气已经带了些威胁的成分。 我心里一沉,赶紧问道“人呢?人现在怎么样了?” “来了再说。”那边冷冷的一句话,挂了电话。 “妈的。”我坐在床上,很久才憋出两个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脑子极速转着,反复想着这个保卫科长的话,这个意思,我还是能听的出来,现在这个情况,学校是一厢情愿估计认定憬和和付月华有什么了,最后付月华跳楼。老实说,这也是学校撇清自己责任的唯一办法,不然人家新生一入学就跳楼,这不可能解释的通,家长也不会接受学校的任何解释啊。 还能怎么办,必须去解释清楚啊,亏得昨晚我和憬和通过气,我有这个底,心里稍微安定了些,真没事咱也不怕学校赖着咱,毕竟军训大家多少人都在一起,真有个什么事,自然有人会说,可真要没事,也不是能赖就赖的了的吧。 我拿定主意,翻身下床,穿了便装,两步来到老唐房间,老唐这会儿刚醒,正慢条斯理在床边穿衣服,今天他要外出约会,昨天都跟我说好了。 可是这会儿我也顾不得了,我上去一把按住老唐,“老唐,今天你得在家顶住了。” 望着老唐一脸的愕然,我不得不简单把情况说了一遍。 “卧槽!这么大个事啊!”老唐跳了起来,裤子都掉在了地上,“你赶紧去吧,我在家,对了,我得给领导报告下,这个事还是主动点好!” 我怔了下,“这样啊,好吧,你去给领导说,我这边保证没有问题,我去学校和那边沟通,万一有什么扯皮的,你这也好给家里先通气。” “嗯嗯,你快带憬和去吧!”老唐往外推着我。 我来不及再和老唐说什么,直接跑到排房去找憬和,弄得在会议室擦桌子的胜熊吃惊不已。 憬和正吃完早饭在排房换便装,我一把拉着他就往外走,“哎,哎,连长?!”憬和错愕不已。 “没时间说了,跟我走,路上给你细说。”我拽着他边走边说道。女冬边血。 废话,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在连队跟他说,要说也是路上没人的时候说啊! (未完待续,下节更加精彩!) 第三百三十三话追魂(十八)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我有点着急问道“阿黄?”,阿黄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的说。“这,有点奇怪,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你最好再来保卫科这边一下。” “好,我马上过来。”我挂了电话拔腿就走? “警察来了吗?你怎么会认识警察?”那个女子看我放下电话随即问道,显得有些迷惑。这个女孩子还挺聪明啊。 “嗯,一个老朋友罢了。”我随意答道。“对了,说说你都知道了些什么吧?”我的好奇心马上又来了,我直觉这个女子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关于这个旧楼的东西。 谁知道她诡谲笑了笑,“说可以说,不过,我要跟着你去保卫科看看警察那边有什么线索。你要是答应了,我就在路上告诉你。” 我踌躇了一下,随即作了决定“行,那你一会儿跟着我不要说话。”阿黄万一一会儿问起来。我就说她是学校老师得了,这样也省去很多解释的麻烦。 憬和默默跟在我们后面,三人一起往保卫科方向走去。 “现在可以说了吧?”走了一段路,我开口道。 “我叫龙龘(da,音同达),你叫什么?”她却开始自我介绍了。 “王伟,你叫龙达?”这个名字还真奇怪,我默默想着。 “三个繁体龙,读da。”龙龘一副嘲笑的神情看着我,仿佛在笑我不认识字一般,我脸迅速一红,妈的,这个字确实不多见嘛。 “你是读完高中再去当兵的吧?”这什么意思,是说我文化程度不高吗?我也没争辩,回应道“你身手不错。是体育老师吗?” 她笑笑说,“让你失望了,我是文史学院的老师,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表扬我吗?” “嗯?”我停下了脚步,吃惊的望着她,真想不到,文史学院?上次我和小静逛过去了一次。那里曲径通幽的,看起来都是个搞学术的地方。但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个女孩和那里联系起来,我映象中搞这些文史的,不都是些戴眼镜的老头吗?这个女孩子身手反应都不错,真不像是搞科研工作的。 “哈哈”我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 “你身手也不错啊,当兵的是不是都练过的?”她好奇的问道。 “还行吧。”我搏击可是弱项。 “我们连长可是器械高手,他的棍术军区无人能敌。”憬和在后面插嘴道。 “哟,真的?”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专业是历史和考古。” 看我露出吃惊的样子,她不经意的笑了笑“没想到?我接着说吧。告诉你我的身份是和这个事情多少有些联系的。”她撩了下头发,继续说道“刚才那个楼,你知道吗已经有两个女生在514跳楼了,最后这个,她是不是去过那里?” 我之前听小静多少讲过一点这种所谓的校园传说,所以不是很吃惊,不过我倒是很奇怪,凭什么她会觉得付月华去过514? 但我没提出疑问,只是回答道“军训中,有个意外发生,这个女生确实进入过旧楼,在514被发现晕倒了。” “那就是了。”龙龘马上截住我的话。 “什么那就是了?”我有点莫名其妙。 “王伟,你是党员吗?”她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是啊,这有什么关系。”她的思维太跳跃了。我发现自己有点跟不上。 “你相信鬼神之说吗?”她突然停下脚步,侧头凝重地看着我。 “这个啊。”在经历了很多诡异事情后,我竟然不能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我觉得什么事情都可以用科学解释。”我含混其词地回答了一句,回头看了看憬和,还好,憬和知趣的跟在后面三五米远的地方。 “是吗?”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随即继续说道“第一个在旧楼跳楼女孩是四年前跳楼的,恰好,是我们文史学院的一个学生,快毕业了,结果跳楼自杀了,最后给出的官方结论是面对毕业产生的焦虑症。” 得,又开始跳跃了,不过我倒是耐心的听着。短短接触这一会儿,我发现,和这个女孩相处,你得有耐心,她什么东西都不会直接给你答案,反倒是牵着你的思路,让你自己去找到你想要的,这种人不去做律师可惜了。我暗自叹道。 停了一下,看着我没反应,女孩有点失望,“我和她认识,当年我是考研留校的,又是朋友,所以我对这个事情特别关注。” 见我哦了一声,她又继续说道“这个女孩性格很好,压根没什么焦虑抑郁什么的,说她会想不开自杀我真是不相信,倒是有个事引起了我的注意。在她自杀前几周,她实习的单位,长沙市文物工作队曾经发掘出一个古墓。她也曾经参与了那次的发掘。” “古墓?!”这下我无法淡定了,脱口而出。 “是的,古墓,也就是在那次发掘后没一段时间,我那个朋友就跳楼自杀了,随即第二年,也是在同样的时间,514又一个女孩自杀了,再后来,学校为了避免意外再次发生,以旧楼过于破旧为由,将大家全部搬迁出去,第三年就没发生过事情,谁知道,隔了一年,又出现了这种事。” “你的意思是?”我迟疑地说。 “不觉得和那个墓有关吗?”龙龘冷静地说道。 “那个墓有什么特别?”我又不是考古的,我对着一窍不通。 “根据我后来拿到的资料,古墓最先由长沙市天心区园艺场发现,后经考古发掘证明,古墓为西晋时期带甬道、前后室券顶砖式墓,墓长8米左右,宽4米,深2米半。古墓出土的文物中,有人物俑、牲俑、案、壶等陶器若干,瓷虎、瓷碗以及玉器、金饰品若干。古墓中发掘的金饰品工艺精致、花纹优美,颇有中世纪西亚风格,是当时中西文化交流的一个见证。一直没能明确墓主身份,但从墓葬规模及随葬品来看,应为一较高身份的贵族。” 她如背书般的复述考古发现,对我而言如同一个陌生的世界,我完全想象不出来这其中的关系,只好沉默以对。 看我这个样子,龙龘索性不再绕弯子,直接说道“我怀疑,当年第一个跳楼的女生,一定被墓里的什么给影响到了。” 嗯?!这也太玄奇了吧?!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埃及金字塔法老王的诅咒,据说,开金字塔挖掘法老王木乃伊的考古工作者都死于意外和突发病症。 “那当年参与考古的其他人呢?”我想到这里,马上问道。 她沉默了一下,“问题就在这里,除了我那个朋友,其他人都没事!” “那得去问问他们看有什么意外情况什么的吧?”女鸟庄圾。 “嗯,都直接或是间接地问了当事那些人,都说当时挖掘的时候没发现异常情况。” “那你怎么会今天出现在514?”她思维跳的太厉害了,我得把她拉回来。 “我听说有学生跳楼了,第一感觉是回到514察看,因为这里已经不住人了,所以我很奇怪,我去是看看能不能找出相关线索,谁知道会遇到你?”她说。 “好了,我知道的大概就是这么多了。说说你知道的情况吧?” 我挠了挠头,想了想,干脆把上次怎么去旧楼,怎么发现那里有问题,全部都告诉了她。 说完后,也到了保卫科楼下了,我率先走上楼梯,上了几个台阶后,我回头问她,“现在轮到你来告诉我,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神吗?” (未完待续,下一节更加精彩!) 第三百三十四话追魂(十九) 第169节 我看了一眼在原地沉思的女孩,自顾自走上楼去,我经历了那么多,我知道很多事没得解释的。信也好不信也好,事情就那么发生了。如果付月华有什么意外,我要做的就是努力找出原因,证明和部队无关,而且,如果能找到办法避免它再次发生就更好了。 好在,技术分析已经出来了,付月华跳楼前说的什么话马上就知道了。真相是不是也即将大白了呢?我推开保卫科办公室门,里面就只有阿黄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电脑后,保卫科长不知道去了哪里。 看到我来了,阿黄抬了抬头,茫然地看了我一眼,“怎么了?”我问道。 还没等阿黄回答。后面门又被推开,女孩和憬和相继走了进来,阿黄脸色一变,“这是谁?”巨协杂亡。 我回答道“一个老师,和这个事情多少有点关系,我带她来看看,能不能给你们提供点线索。” 我回过头。“憬和,你先出去等我。” 憬和应了一声,走了出去,龙龘则非常自觉地走了过来,向阿黄笑了笑,说道,“警官好。”我看了她一眼,真是自来熟啊! 阿黄没搭理她,我看出他的心情好像不大好,走到阿黄身边,我奇怪地看着阿黄,“你愁什么呢?” 他低声叹了口气,“先看看这个。”他递给我一张纸条。 纸条上寥寥数笔。写了一些字。 “这是技术科对口型出来的,我记了下来,不过我个人觉得没意义,或者说,不可信,甚至可以说是比较荒谬。” 我没有说话,接过来看了看。 三行字。分别是“墓,墓中仙。”“镜子。”“救我。” 前后不连贯,没有任何意义。怪不得阿黄摸不着头脑。我把纸条递给龙龘,她看了也是茫然的很。 我想了一会儿,“把监控再重放一遍。”我转头对阿黄说道。 阿黄楞了一下,把我们刚才看到的无声监控调了出来。 按下播放键盘。我调慢了速度,聚精会神看着画面,龙龘也凑了过来。 像是无声电影重播,付月华又缓缓地在屏幕中推门而出,只是我仔细盯着付月华的嘴巴。她缓缓走出房门时候,轻轻侧了下头,摄像头拍到了她的嘴在动,我看着她的嘴型跟着缓缓念道“墓,墓中仙。” 紧接着是她走到栏杆前停顿的时候,又说了第二句话“镜子。” 最后一句话是在她翻过栏杆,挂在栏杆上的时候说的,她的头刚好转到这个方向,对着摄像头说“救我。”然后,松手,跌落。 整个过程诡异地让人心惊,说的话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什么是墓中仙?镜子又是指什么?我根本猜不到。 倒是最后付月华说的救我的时候,我倒是感觉她的眼睛不像前一会儿那么呆滞,似乎有了些光彩,我感觉好像就那么一会儿付月华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救?怎么救? 仿佛是看出了我的心思,阿黄说“这个女生现在还在急救,一直是昏迷状态,不过应该没生命危险,刚才我问过了。只是这个案子怎么定性,让我很愁。” “什么意思?仅仅因为很诡异?” 阿黄摇摇头,掏出一根烟,缓缓坐在椅子上,“这段视频,肯定是不能公开了。但是怎么向她家人解释呢?如果不解释清楚,家人势必会追究学校责任,如果去解释,家人会信吗?还有,学校会甘心被家人追责吗?” 我楞了一下,我怎么知道。 阿黄低着头抽了半天烟,突然没有没脑地丢了一句话,“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有些愕然,“什么意思?” 阿黄把烟头狠狠按在桌上烟灰缸里,“我这边肯定是不能把视频公开的,这样影响太大!等各项检验报告一出来,只要她体内没有毒品之类的化学或是医学麻醉类药物成分,我们只会下结论,排除他杀,其他的我们不会管。” 我心下顿时雪亮,阿黄这是要提醒我,怕学校和家长要推卸责任到部队身上啊。 “不会吧,你们怎么会只给出这样一个结论呢?你们如果给出自杀的结论岂不是避免了大家扯皮?” “下不了!”阿黄斩钉截铁地说“跳虽然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但是我们无法排除其他的情况,其实有一些案件是解释不了,这也不是第一件,我们只能从科学的角度,来给出一个公认的结论,我们有时也知道这个解释是很牵强的,但没有办法,为了公众不恐慌和猜疑,很多东西我们没办法去进一步调查。” “就像前几年那两起女生跳楼自杀一样无声无息处理了吗?”边上的龙龘突然插嘴道。 阿黄看了看她,皱起了眉头,我知道阿黄还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但我也没打算现在说出来,毕竟,阿黄那边有备案资料,回去一查就知道,所以我就保持了默然,气氛一时间沉闷起来,倒是在一边的龙龘神情变得悠闲起来。 “那等你们公布结果后再说吧,反正现在是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我先回部队吧。”我想了想说道。 “也好,有事我会和你联系的。” 看了一眼龙龘,我的想法已经和刚刚走进来时候不一样了。刚才总是害怕,担心付月华要是有个意外,说不清,那就完了。但是,知道付月华没事,老实说,这个事情,对我来说,也就到此为止了,付月华生命是保住了,这个事情,我想也和我没多大关系了,希望,校园以后不会再有这些怪异的事情了。倒不是我自私,只是我的身份比较特殊,自己还有一大堆的事情,带新生这样久了,连队的事情都荒废了,得赶紧做回自己的本职工作才是要紧。 我走出办公室,憬和在外面等我,此刻已然是中午了,我对憬和说“走吧,刚好赶回去吃饭。” 憬和有点迟疑,脸上犹豫的表情被我看在眼里,“放心,那个女孩没有生命危险,你也别太紧张。”我宽慰他道。 憬和长出一口气,默默跟着我,往楼下走。 刚走下一层阶梯,背后传来龙龘的声音,“哎,你们就这样走了?” “不然怎么样?这个事情无头无尾的,现在显然没办法再调查了。”我仰头望着她。 她三二步跑到我身边,一脸的自信,“我敢肯定,这个事情,一定和那个墓有关。” “又怎么样呢?”我耸耸肩。 “你不希望把事情搞清楚吗?” 我无奈地摊开手,“你自己也说了墓葬的事情你自己都是听人说的,还有,你是大学老师,去也去不了,怎么调查?还有,就算去现场看,你也未必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毕竟时间过了那么久了。退一步说,那,就算能发现线索,又能怎么样,这又不是捉鬼。” “你!”龙龘一脸气愤,“亏你还是解放军呢?” “这和解放军有什么关系了?解放军又不负责调查灵异事件!”我也是十分愕然,这小妞,萍水相逢的,抓住我干嘛?我笑笑,径自走下楼去,付月华没事,这就够了。就让这个灵异事件调查员自己玩去吧! “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来找我的!”女孩在我后面大叫道。 我头都没回,扬起手来晃了晃,好奇心害死猫,拜拜吧您! 就这样,我带着憬和又回到了驻地,又开始我们枯燥的军营生活。 原以为,这段大学生活就到此结束了,谁知道,三天后,事儿找上门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三十五话追魂(二十) 国庆节假还没完,那天我正值班,坐在连队会议室看报纸,老唐出去买东西了。连队也空了不少人,都请假外出了,整个营区安安静静的,少了平时的喧闹,仿佛像个公园。 我的心情也很好,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明亮的会议室内,我不由得哼起了小曲,“多久没和大家聚了?”我在心里想着,老毕国庆请了几天假,和女友去旅游了,阿黄估计还忙着。 这几天好好闲会吧,十一后又得开训了,再过不久要选升士官了,训练生活考核还得抓紧。我心里盘算着。时间过得真快啊,唰一下。这一年又到年尾了。 就在我安逸的拿着茶喝一口的时候,电话响了,我随手拿起来,“喂,这里是一连,哪里?”巨来华划。 “一连长,马上来我这里一趟。”教导员的声音,语气不大友善。 嗯?教导员和我平时不搭边,我也很少找他,没什么事他也不来我连队,这个时候找我干什么?我心里泛起了嘀咕。 该嘀咕嘀咕,可不去不行,我放下电话,整了整军装,走出了连队。教导员办公室在营部二楼。上了楼梯。刚走到教导员办公室门口,我就听到里面有人猛拍桌子。 “什么时候了!?你还磨磨唧唧,出大事了!”教导员的声音,听起来是在说我。 我心里一紧,快步走了进去。 “报告,教导员,什么指示?”我望着皱着眉头,看上去恼火的教导员说道。 “你自己看!”教导员丢来一张传真。 我疑惑地看了教导员一眼,拿了起来,快速看了起来。卧槽!不看不知道,原来是一封申述信,是付月华家人写的! 内容大致是付月华还在昏迷,很有可能成植物人。学校看护不当,家属要求学校承担医药费和赔偿等等,关键是里面把我们部队也扯进去了,说是军训期间付月华行为和精神状态未得到教员及时注意和重视,部队刚走付月华就出了事,这里面也有一定责任,要求部队也要连带赔偿。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还没来的解释,教导员一脸怒气,“让你去搞个军训,你们搞出这档子事情来!现在团里让营里处理这个问题,你说怎么办?!” 我耐着性子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教导员脸色稍稍缓和,但依旧皱着眉头“王伟,我不管你们什么原因,总之,你自己得把事情处理好,不要扯到部队,给部队造成影响。”我心下雪亮,营长不在,教导员是不可能代表单位出面做工作的了,没办法,只有靠自己了。 “还站着干什么?!这几天你也不要休息了,就去处理这个事情,我做主给你请假,我会把唐指导员喊回来替你,你不搞定这个事,万一人家家属最后找上门来,我们就上报团里给你处分。好了,就这样,你去吧!”教导员的语气强硬不容置喙。 我长吸一口气,转身出了营部,出了营部楼,我站在楼下呆立半响,老实说,我也没遇到这样扯皮的事情,说不急那是假的,但是我勉强告诉自己,这个事情急也白瞎,思来想去,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事情还是得去找付月华的家属。 决定一下,我马上准备付诸实施,打了电话给老唐,老唐说我可以先走,他随后就回来,我把连队的事情都交代了一下,换了便装,出了部队大门。 医院我知道,去了不是头一回了,出租车开到半路,我突然想到,付月华出事后我们部队也没人去看过,不说憬和了,连我都没去,这个也有点说不过去,怪不得家属会乱想怪到部队身上,可不是吗?你都不露脸,难怪有人会说了。 也不知道去了遇到付月华家属说什么,就这么一路想着,我就来到了医院,我没让车停,而是叫车往前开了段路,我打算去璎珞的水果店买点水果,好久没来了,也顺便看看点点。 下了车拐进胡同,老远就望着点点如同一堆白布一样卧在水果店门口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还没等我走进,点点突然抬起头望着我,低低叫了一声,似乎是在打招呼。 “好久不见!”我也应了一声,应完我忍不住笑了,真是有意思,我怎么把狗都当人了。 来到店子前,点点只是稍微挪了挪位置,把我让了进去,我拍了拍它的头,它恼火地躲开,又瞪了我一眼,我也不以为忤。“咦,大哥哥?”正在店子里看书的璎珞抬起头来惊奇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买点水果看朋友,顺便看看你们。”我摸了摸她的头,在店里走了走,边跟她说边挑了些水果。越要跟付月华家属见面,心情越是紧张,我生怕他们会揪着我不放,心下不禁有些虚,边和璎珞瞎砍价,我边想着一会见了面该说什么。 璎珞爷爷又不知道去哪里了,又东来西扯了一会,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包个果篮。”我对璎珞说道。再怕也得面对啊,这事摆不平,估计我就得难受了,没办法,我只得硬着头皮提着篮子往住院部走去。 问清楚病房,我在门口徘徊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推门而入,这是个单间,估计是特护吧。门一推开,里面围着病床坐着的几个人一起看着我,估计就是她的亲戚,“你是?”一个中年男子抬头问我,脸上有悲戚感,难道是付月华父亲? “哦,这个,这个,我是付月华的教官,我听说她出事了,我来看看她。”我是憬和连长,我也只能这样说了,我不可能把憬和推出去,我负责任吧。 “你就是部队的教官?!”中年男子还没说话,一个中年妇女蓦地站起来冲我喊道“正要去找你们!我孩子这个样子你们部队也要负责任!” 我心中暗自叹了口气,“阿姨,您听我说,付月华是由一些原因意外坠楼的,公安机关都给出相关意见了。” “什么?!不可能!哪个人会好端端地从楼上掉下去?!除非有人害她!”中年妇女显得很激动。 “当然,当然不会是有人谋害什么的,我是说也许是意外自己掉下去的。”我连忙解释道,可惜阿黄把录像都拿走了,不然把监控给他们看什么事都解决了。 我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脑子里极速转着,找着合适的词来组织语句,“也许,也许付月华有梦游症什么的呢,她掉下楼去的时候正是凌晨。” “放屁!我小孩我知道,从小到大哪里有梦游症!?再说了,就算是有梦游症,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去了学校一个星期就出事?!你们和学校都有责任!” 我一时语塞,屋里的几个人都带着一种仇视的目光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说什么,只好转移话题说“医生说付月华怎么样?” 没人回答我。中年妇女望着直抹眼泪的中年男子,恨恨地说,“你最后求老天让我崽醒过来,不然我会找你们一辈子麻烦!” 这话听得郁闷,我很是无奈,呆立半响,看着病床上,沉静地躺着的付月华,我尴尬地转身出了屋子。 也是巧,出了屋子,迎面遇到一个医生,和我撞个满怀,看这个样子,估计是查房的主管医生。我正要避让,突然发现,咦,这个医生我认识的。谁?就是上次在电视台,一个叫小妖的大学生在一个灵异事件里的受害者,也是昏迷不醒的,就是这个医生主管。 “哎,医生,医生,你好!你还认识我吗?” “你是?!”这个医生推了推眼镜,疑惑地看着我。 “呃,年初的时候,有个被警察送来的大学生,昏迷不醒的,成植物人的,你还记得吗?有两个,后来一个醒了。都是我朋友。” 眼镜医生看了我半天,才恍然大悟,“哦!你啊!”随即又皱着眉头问道,“你在这里干嘛?” “里面那个。”我指了指,正要说话。 “什么?!里面那个昏迷不醒的大学生也是你朋友?!”眼镜医生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植物人大学生朋友遍天下?!这估计是医生的第一反应。 我也不管他的看法,把他往边上拽了几步,“医生,你说里面那个情况怎么样,又或者说和昏迷没醒过来的那个大学生比情况是好是坏?” 第170节 医生看了我半天,才说道“这个不好说,你上次说的那个没醒的,生命体征都平稳,但是都在低程度上,有点像冬眠,连脑电波也是缓慢平和不活跃的。这个呢,生命体征也平稳,但很多指证都是活跃的,甚至脑电波也是很活跃,就像做梦睡着一样。哎,怎么说呢,打个比方吧!那个呢就好像没有了灵魂。这个呢,好一些,丢了一半吧。”医生说完,自以为幽默地耸耸肩。 医生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在我脑海中炸响,丢魂?!我怎么没往这方面想呢,我顾不得和医生道谢,转身往楼下冲去,我要把小农接过来!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三十六话夺魄(一) 急归急,我可不会傻到回去找人的地步,我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回单位,再转到我们连队值班室。那边是胜熊接的电话。瓮声瓮气一听就是,我连忙问他小农今天外出没,如果没出去,在连队就喊他赶紧接电话,就说我有急事找。胜熊丢下电话出去了会儿,再有人应声的时候,那头已然是小农了。 “有事找你,找老唐请假外出,打个的来xx医院,我在门口等你。”我没多说,是因为内线电话有总机在听,没必要说多些什么。何况小农应该知道为什么找他,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挂了手机,我慢慢悠悠晃出了病房,在医院对面的报亭。买了一份科幻世界慢慢看了起来。话说,也不知道小农拜的那个不靠谱的师傅去哪里了,自从上次那个事情后,十次打电话给他八次都没人接。如果他能来那当然更好了。这个事情从开始就透着诡异,龙龘没说错,一定有内在原因,想到龙龘,我突然想。万一连小农来了也没办法。那岂不是要找她了? 我边看着医院门口边看着杂志,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儿我就看到小农穿着便装下了一个的士,在医院门口东看西看的。一看就知道车费没付!我连忙收起杂志,快步穿过马路,来到小农身边。 “小农,你师傅呢?”付了车费后我问道。 小农挠挠头答道“我也不知道。最近一个月没看到他了,说是去西藏办点事。怎么,连长你是找他?” “找不到他你在就好,有这么一个事情。”我拉着小农边往住院部走边给他说了这个事,还把付月华家里人的态度和想法都给他说了,务必要小农来看个清楚,小农有这个特长,显然能用对地方,我想知道付月华是不是丢了魂。 小农跟憬和关系本来也不错,一听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立马拍胸脯说“这个没问题呀,我上去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找到根儿,就不难解决问题。” 边走边说,这会儿已然出了电梯,来到科室门口了。我正了正神色,对小农说,“家属情绪很是激动,我这样带你进去估计没什么好果子吃。不如这般。”我附在他耳朵上说了几句。开始他还有些为难神情,左思右想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来到病房门前,我回头做了个手势让他等着,自己推门进去,“你又来干什么!?”里面家属看到又是我,都纷纷站起来呵斥道。 “别误会,听我说,我呢,刚好认识一个外面的朋友,是风水先生。我把他请来给付月华看看,试试,活马当作死马医嘛。”我陪着笑脸说道。 家属听了我的话,半信半疑地互相看了一眼,她母亲抹了抹眼泪,说道“什么都行,只要我女儿能醒过来。” 看到家长发了话,我连忙叫了一声,小农推门走了进来。 本身不苟言笑的小农,此刻更是神色肃然,皱着眉头,扫视着房内,乍一看还有点那么回事。 “这….”付月华的爸爸懦懦地开口道。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连忙接过话头,“这就是我的朋友,本地著名风水先生周半仙的徒弟!他虽然年轻,但是周师傅经常云游四海,本地内很多事情都是他徒弟办的,你们不要小看他。” 一屋子人像是看新鲜一样看着小农,付月华母亲更像是看救星一样,可怜巴巴地盯着小农,大气不敢出。 小农进来后一声未吭,扫视了一圈后,盯着病床上的付月华看了好半天,眉头皱的紧紧的。 屋子里鸦雀无声,好一会儿,小农叹了口气,转身就往外走。 “哎!哎!”看着小农转身就走,付月华父母一下子急了,尤其是付月华母亲,冲上去就抓着小农的手“小大师!哦,不,大师!我女儿到底怎么样了?!” 我没想到家属的反应会这么大,虽然能理解他们非常迷信,但没想到会这么着急,估计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小农被抓住衣袖,一时间不得脱身。我又不好上去阻拦,大家顿时僵持在这里。 要说小农还是比较醒目的,就这么短短一二分钟,他就反应过来。 只见他回头喝道,“凡人闪开!”同时用手拂开付月华母亲抓在衣服上的手,双手摆了个手势(我也看不懂),闭上了眼睛,口中却开始喃喃有声,“乌鸦报字云中叫,雷公霹历震乾坤,祖师爷大显神威,急急如律令!” 随着他跺了几下脚,眼睛突然睁开,直直瞪着付月华母亲,“你女儿外邪入侵,要想复原,必须落在有缘人身上。”这是哪一出? “有缘人?!”付月华父母更是茫然了。 “嗯,就是他!”小农突然指着我说道。 随着大家的目光,我大吃一惊,小农这是要我命啊,什么意思? 小农随即说道“这个人是这个姑娘的命中贵人,也只有他能救你们的女儿。” “啊!”付月华父母望着我,很是尴尬,想必是太心急,他们显然把小农的话当真了。 “我解释过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别来找我麻烦!”我连忙乱摆手道,说着就往病房外走,我找小农来,只是想搞明白这事情和灵异有没有关系,谁知道小农会演这一出呢? 付月华父母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拉着不让我走,眼神中尽是恳切。 “只有他能帮你们,你们好好求求他。”小农这叫补刀吗? “你们不是还要追究部队责任吗?”我忍不住问道。 “领导,你救救月华吧,我们只要孩子醒来就好,我们不追究部队责任了,月华这孩子命苦啊,刚上大学,这就。。。。”付月华父亲捂住脸,显得十分无助。 我心下一软,语言也缓和下来,“其实我能为你们做的,我会去做,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付月华出事,确实和部队没有关系。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也在调查事情的原因,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付月华,但是我会去做。” 有了这句话,付月华父母显然是有了希望和盼头,我实在是不忍心,想了想,把身上带着的几百元钱给了他们,“算是我们教官们的一点心意,她也是我们的学生。” 付月华父母千恩万谢,把我们一直送到了电梯口。小农也是一直端着,直到进了电梯,“连长,我表演的还不错吧?!”小农在电梯闭上一瞬间,对我眨了眨眼说道。 “卧槽,我都快被你蒙住了。小兔崽子你想干什么?!你哪里学到这些神叨叨的东西的?”我恼火的说道。 “哎,周师傅混迹江湖这么久了,多少也有些混饭吃的伎俩,听他说多了,自然就会了,不过今天也是现学现卖,呵呵,连长,我看他们一家人还比较迷信,本来想着试试,没想到还混过去了,那一家人应该不会找我们部队麻烦了吧?” “找部队麻烦是不会了,可是你把我拖进去了。”我拉着脸回道。 “那没办法,我不想你和憬和为这个事情出篓子,影响不好,你想想办法怎么救救那个女孩是真。”小农突然收起笑脸对我说道。 “你为什么会指望我呢,再说,你到底在房间看到了什么?”我有点不悦。 “付月华,魂还在,只是模糊了些,看不大清楚,我有个怀疑。”小农低头沉思道。巨欢叨巴。 “什么?” “她少了一魄。”小农抬起头来,目光灼灼。 (未完待续,明天更精彩!) 第三百三十七话夺魄(二) “少了一魄?什么意思?”我吃惊地问道。 “我之前在里面看到,她的魂还在,但是迷离模糊,似乎是不全。我敢推定一定是少了一魄。” 看我还是不大懂,他又继续解释道“人都有三魂七魄。”说完心虚地瞟了我一眼,看我没反应,才大胆地往下说道“具体分类众说纷纭,不过道家理论呢,把七魄分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七魄,各主精神、气及心、胃、肾、肠,胆、肝、肺。大人和小孩其实都可能有丢魂魄的情况,一般不懂这些玄学知识的人不会意识到自己是丢了魂魄,一般受到惊吓,或者经常出入一些不干净的地方,或者发生过一些离奇的事情的人,都有可能丢魂魄。” “然后呢?”我问道,其实我没那么保守,无论风水也好周易也好,都是几千年以前就有的。多少有自己的道理,我早就知道很多事情不能说你不承认它,它就不存在,只是暂时没有科学依据解释罢了。所以我耐着性子继续追问道。 “如果残缺不全的话,就会出现一些问题,比如会注意力不集中啊,变得马虎啊,心不在焉啊,忘性大啊,或是情绪不稳定啊,也有可能是嗜睡咯,或者,就像付月华一样,一直不醒咯。” “那会有什么危害?”共女有弟。 “这个。这个。”小农突然吞吐起来,“没事,你说吧。”我拍了拍他肩膀。“我们现在在外面,你用一个朋友的身份来告诉我这些,剩下的我自己判断。” “好!”小农去除了顾虑,流利地说道“一般来说,魂魄不齐的时间若是长了,那么严重的会有抑郁症,狂躁症这些问题。但更重要的是很容易发生所谓的鬼上身情况,时间长了就有可能成为神经病,或者出现意外枉死。连长,你脸上表情好像不大相信我的话啊,其实吧,所谓鬼上身,你知道吗?我们说的鬼,其实就是一种电磁波,是人死后灵魂的存在形式,充斥在这个世界各个角落……” “别说那么多。我就是问你这个,怎么判断后果。”我不耐烦打断他的鬼神论科普知识道。 “具体根据丢的是魂还是魄,丢的是三魂中的什么魂,七魄中的什么魄,会出现不同的症状!” “那她丢的是什么?” 小农一摊手,干脆地说道“不知道!她一直睡着,没办法查啊!” “卧槽!”我骂了一句,白瞎了,看来指望小农没什么用,这孩子还在纸上谈兵阶段。 我自己是没办法了,老周又找不到,我急的搓了搓手,虽然小农在里面帮我顶了一下,但是付月华还在里面躺着,我不可能看着不管,但是我能怎么办呢?真的像小农说的那样,丢了一魄,我知道丢哪里了?在哪里找? 把小农打发走后,我在医院门口转了好半天,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干什么,看着眼前一辆公交车缓缓开了过去,车身印着建行龙卡宣传广告,我突然想到了她--龙龘! 这个女的也是神神秘秘的,看样子就不大像正常人,有点像老周和小农他们,我在心中把她的言行又重过了一遍,更加坚定我的看法。难得她又对这个事情这么关心,不管她想干什么,没办法,只得找她试试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下定了决心,我立马拦了一个的士,去师范大学,我记得龙龘说自己在历史学院,我和小静逛到过那边,我应该还记得路,一路走过去还能找到。 车很快就到了师大,下了车,我从学校大门几乎是用小跑,一直跑到了上次我和小静逛到的尽头。到了,我喘了口气,看着前面历史学院的牌子。 叫龙龘,我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走了进去,刚走进门才发现门边上有个门房,里面有个老头,看我进来,大叫“哎,你找谁?” “哦,我,我找一个老师,叫龙龘。” “龙老师?”老头看了我一眼,“你是她什么人?” “朋友!”我随口说道。 “朋友?那你就该知道她宿舍在哪里吧?我们这里放假不办公,里面有文物,老师节假日进出都有登记的,今天她没来。”老头扬了扬手里的一个本子道。 “卧槽。”我傻了眼了,我哪里知道她宿舍在哪里啊。我听小静说,师大很大,宿舍楼也很多,老师还住的不集中,我到哪里去找去?! 真是愁了,我从历史学院慢慢往大门走,心里想着这下可好,怎么找那个女的呢,当时也没留号码,现在急着的时候却找不到。唉,边想边走,不经意间却发现,自己走错了路,来到了一个小湖边,这个湖我知道,就在山边,从我这里可以看到对面的那三栋呈阶梯排列的宿舍楼。 挺好的风景,怎么会出这个事情呢?我嘀咕了一句,就在这时,前面传来了一个男的声音。 我循声一看,咦,好像是一对情侣,抱着坐在我站着的路边下面靠着湖边的椅子上。 男的好像在给女的讲故事,也许是不知道背后来人了,声音还挺大“宝贝,你知道吗?我们这里以前可是校园八景之一呢,不过啊,当一个女孩子自杀了以后,问题就出来了……” 男的故作神秘,女的好奇转头问道“是不是就在湖对面那栋旧楼自杀的,我入学时候也听过呢,怎么回事啊。” 男的嘿嘿几声道“那个女孩子为什么要自杀呢?我当然也不知道。但是我听一个留校的老师老乡哥们说,她是从那里五楼跳了下来,你看,五楼最高,但不知道怎么搞的,那个女的头居然直接撞在了一楼的窗台上,结果啊一楼的那个房间全是血,最恐怖的是,那些血竟然洗不掉,只有把墙灰连同血一起铲下来……” “啊!”女的往男的身上靠了靠,男的顺势搂着女孩腰继续说道“你知道吧?那是第一个跳楼的,第二年,又一个女孩从那个房间跳下去了,听师兄们说,第二个女孩自杀前出了很多奇怪的事情,说是一天晚上,第二个自杀的那个女生晚上醒来,看见灯管在晃动,她就觉得很奇怪,仔细一看……!竟是一个女孩子坐在上面荡秋千! 女孩不知不觉贴的男孩更紧了,抓着男孩的手不敢放手,男孩搂着女孩继续说道“说是也奇怪,这两个跳楼的女生家庭条件都不大好,都很爱学习,第二个女生喜欢看书,为了不影响大家熄灯了还躲在蚊帐里面看书。说有一晚,夜深人静,大家都睡了,她看了会书起来上洗手间准备就寝。就在她走进卫生间的时候,她听到窗外有咯咯的笑声,于是她就抬头看!一下子!她就看到一个女孩子在窗外微笑着向她招手,这个女生吓的脸色发白,昏倒过去!” 看女孩听得越来越入神,男的得意洋洋,“后来,第二个女孩也自杀了,再后来,据说楼里怪事情越来越多,学校就不得不把旧楼封了,并在前后两端建立铁栏门,阻止人进去。你看,我们所有楼以前房间的灯管是吊在天花板的,现在全部宿舍楼灯管是贴着天花板的,都可能和这个楼有关。哎,你还别不信,我有一个师兄就给我讲过,他刚进校的时候,旧楼封了但是没把前后堵死,他就进去过一次。他说,站在宿舍大门门口就觉得有些冷,是那种阴阴的冷,然后就似乎听见楼里上面几层的走廊里有什么动静,但是听不真切,总觉得毛骨悚然的。啊,宝贝,以上只是听说而已,千万不要信的说,呵呵,否则今晚你的蚊帐外面可能就有……” “啊!吓死了!你好坏!我不听我不听!”那个女孩吓得捂住耳朵娇嗔道。 老实说,虽然是大晴天,朗朗乾坤,但我边边把目光投向对面那栋旧楼的时候,也是不自觉打了个寒噤。倒不是出于男孩绘声绘色的诉说,我知道,那是由于我在那栋楼那个房间的经历。 “哼,又在装神弄鬼骗小女孩!”一个声音冷冷地从后面传来,是龙龘! (未完待续,下节更加精彩!) 第三百三十八话夺魄(三) “咦?是你?!”我大为吃惊,那句话说的真是好,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刚才死找这个女孩找不到。闲逛着的时候却又遇到了! “哼!真是巧啊!你居然会在这里,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会在这里?该不会是来找我的吧?”龙龘瘪了下嘴说道。 旁边那对情侣听到声音,一起回头看着我们,男孩满脸忿然,估计是气愤我们打搅了他的约会,女孩则害羞地从男孩的怀里挣脱出来好奇地看着我们。男的看了看,觉得我们不像路过的意思,一副悻悻的神情嘟囔道“怎么这会儿这儿还有人,真是扫兴!走,我们换个地方。”说完站起来揽着女孩腰从我们旁边走了开去。 目送着他们离开,我把眼睛又投向龙龘,有点尴尬地说道,“呃,你,我。” “我说过你会回来找我的。哼哼,没想到这么快。怎么,解放军来找我有何贵干啊。”龙龘冷笑几声。 想起我之前说的比较绝的话,我竟然无言以对,场面一时陷入尴尬。 半响,为了缓解气氛,我开口说道“这个,你在学校这么久,刚才那个男生说的鬼故事。都是真的吗?” 龙龘往我这边走了两步,走过我后站在湖边,抬头望向对面几栋楼房,缓缓地说道“不全部是真,有很多都是传来传去乱编的,但是,可论恐怖。真相我看也不会差多少。” 我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旧楼被笼罩在阳光之下,看的不是那么清楚,可是在阳光下的旧楼,总感觉有些阴暗,显得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再看着龙龘的背影,我突然明白,如果龙龘不打算帮我,也没必要站在这里说半天了,其实我倒是觉得龙龘的探索精神倒是和我差不多。在对这件事的调查上,龙龘显然比谁都热衷。 第171节 既然不知道龙龘的确切想法,我只好闭口不言,当下又是一阵沉默。 不多见,龙龘背对着我说道“我之前告诉过你,这个学校有个女生,几年前曾经跟着考古队出去发掘一个古墓。” “是啊,我记得,西晋的对吧?”我记忆倒还不错,随口答道。 “对,但是,我怀疑就在那个古墓里藏着一些东西。”龙龘转身过来,一双眼睛盯着我,“考古队有人把它带了出来。”共在名亡。 “什么意思?”我一时转不过弯来。 “考古队中有人一定接触过一些什么,而且把它带了出来,以至于学校出了事情。”龙龘缓缓说道。 这会儿我反应过来,皱着眉头反问道,“你是说,第一个跳楼的学生,跟着考古队去实习,在发掘西晋墓的时候,遇到了鬼,把它带了出来,后来才会出一系列的事?”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说是鬼,其实,什么都有可能。”龙龘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是鬼,难道是仙?我突然联想到付月华跳楼前说的几句话,墓中仙?墓里会有神仙?!无稽啊真是! 但是仔细想想龙龘的话,其实前后逻辑都很清晰,没有任何矛盾,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校园曾经发生的一切。第一个跳楼的女生死了--下一学生住进旧楼--又有一个女生中招--学校被迫封了旧楼--中间安全了一二年--付月华跑进旧楼,于是出了事。 这样看来,龙龘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但是,知道这些也没什么用,现在首要之急,是要去救付月华啊。 “其他先不说,我就想知道,怎么把那个跳楼的女生弄醒。”我焦虑道。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龙龘突然对我笑了一下,我吓了一跳,要知道我们认识以来她可从没笑过。“但我知道,如果,我们能把当年那个古墓发掘出来的东西都找到,说不定,会有些线索,也许对救醒付月华会有帮助。” “这样啊。”我怔了一下,“但付月华什么情况我们都没确定,去调查当年发掘的那个墓出土的文物又有什么意义呢?” 龙龘又撇了下嘴,“不去,就一点希望没有,去了,还有希望!那,你回来这里相信也是不得己,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专门来找我,不过我看出你倒是很想救那个女孩,那么,说到这里,你想不想试试?” “说的倒是简单,可问题是,过去了这几年,怎么去找当年的这些情况,一点头绪都没有,就算,你找到了考古队,谁又会去帮你呢?”我听了一阵泄气。“还有,你怎么老是要拉着我一起去找谜底呢,你自己去不好?” 龙龘说道“我知道有一个人,是业内人士,很有名气,也参加了当年的发掘,应该对当时的情况比较清楚,对所有发掘出来的东西也应该有印象,我们去找他应该没问题。” “至于你说的第二个问题,老实说,我需要一个帮手帮我干些事,我自己一个人干不了,看你身手还可以,又是国家的人,应该比较正派,算是比较理想的人选,更何况,你和这个事不是也有点联系吗?”说道这里,她又露出一丝诡谲的微笑。 “那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我曾经的实习师傅,一个很出名的教授。” “你实习的师父?是谁?我们怎么去找啊。在不在这个城市?” 龙龘微微翘起了嘴,缓缓从身上背着的一个小包中,掏出一张照片,拿给我看。 “这是我和师傅的合影,你看,我们就找他。” 我接过来一看,啊,原来是他?! 这个人,居然是张教授!(详见《潜龙渊》人物) “这个老头啊!我认识!不是在交通厅工作的吗?什么时候变成考古专家了。”我惊讶道。 “咦,你认识他老人家?!”这回轮到她惊讶了。 “有过一面之缘,人好像还不错,挺和气的一个老头。”我想起上次在浏阳河上遇到他的那次,他好像正在帮着交通厅搞什么实地勘探,结果,刚好遇到潜龙渊,还搭进去了几个队员。阿黄女友萧墨雅就是他学生,没想到还会和他打交道,嘿,世界还真是小啊。 龙龘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挺和气的老头!?你可不知道在我们实习时候他多严!” “呃,这个,话说,你到底是学哪个专业的?” “考古。我们经常做的就是帮他清理发掘出来的文物,在漫长的地下埋藏中,文物均有一定的腐蚀,有些甚至会腐蚀殆尽。因而,在考古发掘工作中,发现得以幸存下来的文物就显得珍贵和难得。这一点要求我们尽最大的可能将它们科学地采集、正确地提取,使之能够留存下去。文物通过考古发掘过程,经历了从地下到地上的环境突变,并且在这个突变过程中,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病变。目前,我们没有能力去改变文物原有的地下埋藏环境,只能并且一定能够做到的是:控制发掘现场的环境,减少文物出土前后的环境差异,从而,将环境突变带给文物的伤害降到最小。”说起专业来,她倒是说得溜的不行。好为人师,我在心里又给她下了个定义。 “唉,当时没少被他折磨。不过他可厉害了,他是我们鄂湘一带出名的历史文物专家!俗话说,历史地理不分家!交通厅和文化厅都曾多次聘请他进行实地勘探和文物鉴定工作,也就是他,参与和主持了那一次西晋古墓的发掘工作。他也是我实习的时候老师,我们下一步就是要找到他!”小妞似乎挺崇拜老头,嘚吧嘚了半天,丝毫没考虑我的感受。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三十九话夺魄(四) “好了好了!你能不能找到他?直接说!”我打断了她的话头和谈兴,她突然愣着看了我半天,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们毕业后也就没和他联系了。我不知道他手机号换没有。”卧槽。你直接说你也就是个高山仰止的学生就是,还霹雳巴拉说半天!我看啊,这个小妞估计也不会是和教授关系多好。 说着。她拿出口袋中的手机,按了半天,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不出意外,她耳朵贴在手机上半天,缓缓放下来,对我赫然一笑:“没人接。”我哧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把情绪表达了出去。 她马上瞪起眼睛,“你别笑我,有本事你找到教授!” 我嘿然一笑,“我要是找到教授该当如何?” “你要是找到教授,我就服你。” “我要你服我干什么?!这样吧,我要是能找到教授,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敢不敢?”我嘿嘿一笑,上下打量着她,眼神充满戏虐。倒不是我猥琐。只是不大见得一个女孩这么强势。爱管闲事,又爱自作主张,这次算是给她一个教训。 “这!”她一时语塞,脸一红,抱起双臂在胸前,随即说道“那也得看什么要求!哎,你们当兵是不是都这么,这么,色!” “卧槽!哎,你别想歪!我是说你答应我一个正当的要求或是做一个事情,又不违法违纪,相当于欠我一个人情,你想哪里去了!”我差点眼睛都要掉出来!怎么,长得漂亮点,身材好点的女孩是不是都这个样子生怕别的男人占她们便宜? “奥,这样。”她讪讪松开手,“那行,我答应!看你的了!”倒是很干脆。 我也不理她,自顾自掏出电话,找到阿黄电话“喂,阿黄,在干什么?忙不忙?” 话机传来嘈杂声,听起来似乎在大街上“啊,没呢,在,在逛街呢。”一个女孩声音,“谁的电话?!”还挺大声!嘿,不就是萧墨雅吗?我找阿黄其实就是想打萧墨雅这个线,但我自己不好意思去找,唯一能做就是通过萧墨雅了。萧墨雅可是跟着张教授的,上次一遇,我发现张教授好像特别疼爱这个学生,我估计找她一准没错。 嘿,刚好周末,这一对情侣果然在一起,天助我也! “啊,这样啊,刚好,我也在外面,好久没聚了,我请你们两个吃顿饭吧!” “咦,哥,这怎么好意思。”阿黄略微惊讶。 “没事,没事,你们在哪里?” 阿黄报了地名,还好,离我这不远,我马上说“行,我就过去,你们逛着等我。” 阿黄也没多说,挂了电话。 “成了一半!跟我走!”我挂了电话兴奋地对龙龘说道。 “嘿,成一半乐什么?”她瘪了瘪嘴,走了过来,一阵香风扑鼻,我下意识退了两步。 “喲,还挺传统?!”她倒是戏谑地看着我说。 “咳咳,我们快走吧。”我连忙找了个理由,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校园。路边拦了个的,我坐前面,这么一路无话,很快到了阿黄逛街的地方,平和堂,老实说我很讨厌这里,但这回没办法,我看到终点旁边一个胡同里有一个小点的餐馆,马上叫师傅停了车,带着龙龘走进那个酒店。 一边点菜我就一边拨通了阿黄的电话,没几步路原来,菜还没上,阿黄和萧墨雅都来了。 手拉手进来的,看到他们我嘿嘿笑了几声,墨雅不好意思的松开手,等他们落座后,阿黄看着龙龘说“咦,你们……” 萧墨雅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龙龘,眼睛里尽是探寻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好简单地说“还是上次跳楼那个事,现在家属粘着我了。”我直勾勾看着阿黄,阿黄自然明白,他赫然笑着说“那我也没办法,从我这里只能下自杀的结论,什么原因,不该我们去调查啊。” 他扭头看着萧墨雅,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只好附在她耳边给她讲了些什么,估计是在说这个事。 待他说完,萧墨雅大声说道:“啊!这样啊,那你怎么办!”还没说完,我的手机就响了,打断了她的话,我抱歉地笑笑,也没看手机,坐在那里随手接通,“喂,哪位?” “王哥!你在哪!?周末能出来吗?”这,,这是小静啊。 三个人看着我,我不可能随口扯谎,只得说“啊,我是在外面,我跟你阿黄他们一起。” “嗯?黄哥也在?!”那边声音猛然兴奋起来,“是不是你们在查女生跳楼的案子?!现在学校里传什么的都有!我也要过去!” “别!别!”女孩太聪明果然不是好事,“我们在谈正事。” “我又不是去玩,你们在哪里?!”估尽狂圾。 我看着三个人看我的眼神,老实说,我真的做不到淡定地撒谎,只好说“我们在平和堂附近吃饭。” “等我马上来!”我还没再说话那边就挂断了。 “小静?!” “你女友?!” 萧墨雅和龙同时问道。啊,女人真是种奇怪的生物,她们总能很敏锐地从你说话语气和神情中发现一些东西,嗯,尤其是八卦的东西。 我干脆没回答,直接对阿黄和墨雅说“哎,先说好,今天这饭我可请的有目的啊。” 阿黄看看我,无奈地说“我是没办法帮到你的,我早说了,你这顿饭看来是白请。” “呵呵,你这次错了,我要找墨雅帮忙!” 嗯?!几个人一听都是大眼瞪小眼,尤其是萧墨雅,“我?我能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唉,说来话长。”趁着服务员还没上菜,我只得又把在学校的事情重新复述了一遍。 “那,现在只能靠你带我们去找张教授了。”我双手一摊道。 “这样啊。哇,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萧墨雅半天好像没回过神来一样,“好离奇啊,像故事一样!” “你以前也跟过张老?”萧墨雅又问龙龘道,龙龘点点头,“实习时候。” “啊,世界真是小啊!”萧墨雅感慨道。 “好了,别感慨了。”我正要切入正题,电话又响了,是小静。 我只好接了电话,谁知道那边小静已经到了附近,猛在问在哪里吃饭。我只好简单说明了地方。 刚放下电话,想跟萧墨雅说正事呢,又上菜了,只好招呼大家开吃,小静反正就快到了,也没必要非去等了。 还没动几筷子呢,小静就急忙忙冲了进来,我忙起身招手,她笑逐颜开地走了过来,挨着我直接坐了下来。 “王哥,她是谁?”这是小静落座后第一句话。 “哦,龙老师,也是你们学校的,这不,和阿黄约着我们一起在查那个事。” “跟她有什么关系?你们怎么认识的?”小静开始刨根问底了,语气有点不善。 “咦,现在的小孩,不好好上学天天晃来晃去的,不知道怎么向父母交代。”显然,龙龘听到了小静的问话。 我只当没听见,忙招呼大家“吃饭吧!” 阿黄看看两个女孩又看看我,默默夹菜吃饭,倒是萧墨雅挺自来熟,和两个女孩聊的火热,也许是身份关系,小静和龙龘之间却没有直接对话。 这一顿饭吃的简直是度日如年,哦不,度分如年,眼看着饭快吃完了,我趁着萧墨雅去洗手间的时候,借口买单,去前台结了账,站在洗手间旁通道里等萧墨雅。 “这一次你得帮我啊。” “得!看你也不容易。”萧墨雅意味深长地笑了下,“说吧,我能做什么。” “帮我约个时间和张老聊聊,不需要太久,一个小时就可以。” “问题不大。”萧墨雅也挺干脆。“张老有喝早茶的习惯,上午九点左右一般都有时间,你想约在哪一天?” “能早则早,不能拖了。”我甚是焦虑。 (未完待续,下一节更加精彩) 第三百四十话夺魄(五) 首先感谢下为你走过,第三名:书狂。这一话为你而更!呵呵,看到没?激动不?好吧,我们开始。 ------------------------------------------ “那就明早吧!我去联系好了。地方告诉你。”墨雅想了想说道。 第172节 “行不行啊?”我怀疑地看着她。 “晚上刚好去趟老师家交资料,顺便就约了。反正他早茶是必须要喝的。”墨雅笑了笑。 “嗯。那就拜托你了。”我欣喜地说道。 转身去买了单,我庆幸这顿饭吃的还是比较有价值的,当然,边上两个女的未必就这样觉得了。 回到饭桌上,龙一直向我使眼色,我知道她是想问搞定没有,但我偏不回应,弄得她银牙直咬,边上小静又盯着她看。 终于熬到吃完饭,阿黄他们要走了。我却犯难起来,因为身边两个女孩同时问“我们去哪儿?” 我当然没那么傻,两个我都不会沾!“去哪?”我眨巴着眼睛装傻,“回部队啊。” 小静表情很失望。龙却若无其事,我装作潇洒地走出大门,招手拦了一个的士。 坐上车后,很快我手机就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龙的消息。 打开“我不去你能做什么?” 我笑了笑,打上“待通知。” 那边半响,才发来一个“好” 装起我的糯鸡鸭。我闭上眼睛小憩,可以稍微松口气了。 墨雅的消息在晚上看新闻联播时候到的,感觉到身上的手机震动,我不动声色地起身走到楼梯外,打开短信,寥寥数字:“8点半西牌楼洞庭春” 嗯?这是哪里? 我想了想,打了张兴的电话,老张在这边时间最长。又和地方打交道比较多,他应该知道。 电话接通后,一阵家常扯过,张兴开口问我什么事,我就直接问了,老张在电话里爽朗地说道“这个地方啊,还离我不是很远,我还真知道一些,德园、徐松泉、大华斋、洞庭春这是四大家长沙民国时期的茶馆,地方在我这附近,你打个车过来一问就知道了。” 道了谢后,我挂了电话,将消息转给了龙女,继续回到活动室组织晚上的活动去了。 “1936年的《长沙市指南》记载了长沙底层市民最过瘾的一种生活方式:一大清早,就赶往茶馆洗面擦牙喝早茶。当年,长沙市区内的茶馆开市,比其他行业要早,但无夜市。每天早晨四点多,茶馆即开始营业。一般市民习惯清晨醒来后,奔往茶馆,洗脸用早点,当然手中一定捧着一杯酽茶,无论寒暑从不间断。新中国成立后,文化名人们来长沙参观,长沙文化人常将他们带去老茶馆,在沸腾的早茶生活里,体味长沙的市民生活。” 面前的张老教授喝了一口茶,又缓缓地说道“长沙史志专家陈先枢说过民国时期,长沙黄兴南路德园茶馆颇吸引政界及教育界人士,工商界人士则习惯到大华斋去,手艺工人偏爱老照壁徐松泉,行栈老板及上街先生、经纪人则爱在西牌楼洞庭春茶馆聚会。也就是说,穿行来往于民国时期茶楼的人物,多是形形色色底层草根人物,但少数较好的茶楼,也仍能吸引少数军政文教界的官绅名人一往。” 老头说道这里,看了看我和旁边的小龙,“你们知道长沙有几个出名的茶馆吗?” 小龙女尴尬地看向我,我想上次虽然和这老头交往不深,但感觉老头是很个性的人,一般的人他未必瞧得起,上次一事,说不定我在他眼里还只是个武夫,这次去求他,稍有不慎,人家未必会相帮。 这边脑子想着,那边却强自镇定地答道“四个吧?德园、徐松泉、大华斋、洞庭春。” 咦,张老教授微微诧异了一下,深深看了我一眼,又自顾自说道“长沙茶馆,仍保留旧时民情风貌者所剩无几,惟洞庭春茶馆历百年沧桑,因老板龚少泉经营有方,其传统仍在流承。” “是啊,正如老师您研究的那样,很多古代的文化都已经失传了,所以我们有时找到一点东西都如获至宝,都想深挖下去。”旁边小龙女抢着说道(原谅我的懒吧,我实在不想总打三个龙字。) “嗯?!”张老教授低了低头,眼睛从眼镜上方看了看小龙女,随即转向我,“你们两个,怎么又会认识的?真是奇怪,小伙子你是不是有事情求我。” 我等了半天,不就是等这句话吗? “教授,您还记得,你发掘过的在本市的一个西晋墓吗?”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想干什么?!”张老教授年纪大人却是很敏感,马上反问道。 “教授,您别误会,我不会打什么歪主意,你也知道我是部队的,我就是想弄清楚一个事,这个事和我有关系,我是没办法了才找到您的。”说完我又把整个事情重复了一遍。 张老教授听完后陷入沉思中,好半响才缓缓说道,“原来是这样,你说的那个同学也跟过我吗?我倒是没有太多印象,原来她已经离世了啊!你的意思是怀疑有什么东西作祟?不过封建迷信的东西,我一向不大感冒,但我愿意帮你,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容我好好想想啊。” 然后老教授沉默下来,似乎是在努力回忆着那次发掘的情景。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那次发掘,其实是抢救性挖掘,所谓抢救性发掘,就是一开始没有经过有计划的勘探、研讨,有步骤、有组织的挖掘,一般都是由于某些原因,如房地产施工、道路建设时无意中挖掘出有历史价值的文物,导致原有的面貌部分损毁,为了尽可能的保持好文物而进行的临时性的紧急挖掘,就是为了抢救文物。那次也是,是由于光缆施工,把墓的一角挖塌了,政府赶紧派人看住了现场,打的我们考古研究院的电话。” “场面比较混乱开始,有些小件文物甚至被人哄抢走了,我们到现场后进行了一天一夜的发掘,抢救出不少文物啊。” “那在整个发掘过程中,有没有特别的事情出现?”小龙女突然插话道。 “特别的事情?” 老教授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好像没有吧?!一切正常,按标准流程走的,也没出什么意外,大家都还很高兴,因为在以往的发掘中甚至还有塌方的现象。” “其他呢?”我又紧跟着问道。 “其他?没有了啊。”老教授茫然道。 我有些丧气,转头看看小龙女,显然也是这样,我暗自叹了口气,转过头又和老教授东来西扯了一会儿,正准备和老教授道别的时候,老教授突然说道。台页来巴。 “对了,我想起来了,要是说有什么特别的话,那就是你们说的这个实习的女同学,曾经在下到墓里的时候,晕倒过。” 有戏!我和小龙女对望了一眼,心里狂喜,“什么情况?” “时间嘛,好像是在深夜。”老教授抬着头努力回忆着。“由于是抢救性发掘,必须要加班,人手又不是不够,她跟着进去了,负责文物的传递和登记,就是站在外围,比如甬道啦,发掘口啊这样的地方,帮着搬递登记发掘出来的东西。送到地面上去后,有专门的人员进行分类和初步清理,然后我那会儿刚递出去一件比较重要的文物时候,听到外面有嘈杂声,好像有人说她晕倒了,我当时问了句,后面有人喊着没事,好像是贫血弯腰低身太久的缘故,我那时候忙也就没出去看,更加没注意。后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应该是到上面去急救了,不知道这个事情能不能帮到你们。” “这样啊。”我在心里沉吟道,想了一会儿,我突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 “您那会儿发掘出来的是什么文物?”我和龙女不约而同地问道。 (未完待续,下节更加精彩!) 第三百四十一话夺魄(六)第一部结局为全体读者而更! 教授看着我和小龙女,出神的想了会儿,然后缓缓说道,“我记得是一面铜镜,好像就在铜镜被递出去的时候那个女孩出了事。” “铜镜?!”我和小龙女不约而同地一起喊道。 “嗯。是面铜镜,晋代的铜镜,是那座墓里最有价值的一件文物。”看着我们不知所以然的样子,教授笑了笑,给我们做起了科普,“你们别小看铜镜,我们从墓葬中发现的铜镜及表面附着物还有随葬方式,能直接或是间接反映了古人围绕铜镜而衍生出的丧葬风俗、宗教信仰和传统观念。而且,从铜镜出土时表面的附着物及伴出物来看,古人置镜方式有多种,比如通常是用布帛包裹后简单放置,有些还放入圆形或方形的容器内,有的放入鞶囊佩挂腰间。大型的则置于镜台或框于镜屏等等。而从铜镜随葬的方式来看,作为墓主生前用品随葬的反映了丧葬活动中的孝道风俗。” “有那么玄乎吗?”我嘀咕道。 旁边小龙女戳了我一下。 “哈哈!”张教授爽朗笑道“你知道吗?我国古代铜镜沿用时间长达四千年之久,这在所有古代铜器中是使用时间最长的。长久以来。学术界对我国古代铜镜研究十分重视,专著、论文不计其数,但研究范围均限于铜镜本身形制、纹饰、铸造工艺等方面,而对于各个时代墓葬中铜镜的出土状态,即铜镜随葬方位与形式很少有人去研究,更别说所反映的古人用镜的相关信息了,也是鲜有论及啊。我就比较感兴趣,光是在这上面就用了五六年的时间,写了很多东西,发掘的那个西晋的墓,也为我的论文增加了不少翔实的资料。”状史广血。 “其实我就是想知道那面镜子有什么特别的。”我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别心急!听老师说!”小龙女实在忍不住又推了我一下。 “镜子本身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它在墓室中用作辟邪反映了古人丧葬活动中的鬼魂观、佛教和道教题材的铜镜则反映了墓主的宗教信仰,是很有价值的文物。在数以万计的墓葬中,许多铜镜的随葬方式是十分特殊的。如前所述,有的墓主身体(头、胸、腹、耻、膝、足等)多处置镜。有的铜镜盖于墓主面部、竖置于死者头顶足底、握于死者手中、镶于面罩板内、钉(镶)于棺壁,还有的置于甬道天井口下、墓室排水孔或悬于墓壁等。也有些墓葬中铜镜与特定器物搭配放,有的墓主头前铜镜下或旁边放一把剪刀,有的墓主头前或腰侧的铜镜放在兵器上。在墓葬中以如此种种形式设置铜镜有着明显的辟邪用意。 关于铜镜的驱鬼辟邪作用。汉以后的文献中多有记载。据《龙江录》记载:“汉宣帝有宝镜如五铢钱,能见妖魅,常常佩之”。东汉方士郭宪在《洞冥记》中说:“望蟾阁上有金镜,广四尺,元光中,波只国献此,照见魑魅、百鬼不敢隐形”。汉以后铜镜上有辟邪内容的铭文也相当多,如“尚方御竟大毋伤,巧工刻之成文章,左龙右虎辟不祥,朱雀玄武顺阴阳。子孙备具居中央,长保二亲乐富昌,寿敝金石如侯王”或“……屡(镂)刻博局去不祥”等。这些内容的铭文充分说明,铜镜至迟在汉代已被用作驱鬼辟邪的法器。古人之所以认为镜子有驱鬼辟邪的法力,其原因在于对镜子的崇拜和迷信。古人以铜为镜把铜加工成为镜子要经过十分复杂的过程,十分贵重。而镜子能把周围万物的形象直接无误地照射出来,增加了它的神秘性,人们自然认为铜镜是物之精英而有灵性。加之,铜镜表面光亮,能反射太阳光,而鬼魅都是人们想象中的冥世阴物,因而,只要铜镜在,任何隐形或变形的妖魅鬼怪都得原形毕露,凶焰顿敛而逃之夭夭。” “我们再说这个西晋墓,西晋,由于战争连绵不断,一向是经济、政治、文化中心的黄河流域遭到严重的破坏,人口锐减,经济几度凋敝,直到北朝时期才呈现出一定程度的发展。相对而言,南方所受劫掠较少,保持持续发展的态势。与众多手工业部门相似,铜镜铸造业南北相异,总体而言外于中衰时期。这一时期铜镜仍属于汉式镜的范畴,便不如汉代发达,缺乏创新,形制、纹饰、纹饰布局和技法基本沿袭东汉铜镜,且铸造质量普遍不如汉镜精细。南北相比,北方铜镜因袭的因素更多,南方的神兽镜、画像镜在纹饰上变化,在继承中略有发展。综括这一时期镜镜的特点是:镜体圆形,大圆钮,圆形钮座常见,宽缘多饰以各种花草、几何纹饰,也有内向连弧纹或素平缘。主题纹饰流行半浮雕式或浅浮雕式,常见题材南北方有异,北方主人有柿蒂连弧纹、方格规矩纹、兽首纹、夔凤纹、盘龙纹等,南方主要是神兽镜、画像镜、瑞兽镜等。纹饰布局没有新的变化,仍以轴对称、环绕式为主,主题纹饰或呈区段重列分列,铭文内容与汉夹钮对置。有铭镜仍较普遍,有的作圈带式,有的呈条状分列,铭文内容与汉镜有许多相似之处,以及祈求长寿、富贵、宜官、发财、家族兴旺之类的吉祥语。” “那这个镜子是什么样的,属于南方呢,还是北方?”一早就立在张教授身边的墨雅突然问道,似乎她为自己没赶上挖掘古墓而懊恼。 “说来也奇怪,既不是神兽镜,也不是画像镜。”张教授轻轻摇摇头,缓缓说道。“我从没见过那么怪的镜子,像环缘式神兽镜,也就是以四神四兽环绕圆形钮座而列为主要形式,在神、兽之间常配若干小兽和侍神,形成四神六兽、六神六兽等名目不同的神兽镜。但真不是神兽镜,因为只有青龙和玄武在上面,还有几个似是而非的鬼神一样的人物夹在纹路上面。我感觉更像是有人特制的有特殊功能的一面镜子。” “那这面镜子在墓里哪儿被发现的呢?”小龙女突然问道。 其实慢慢的我越听越入神,好像还挺有意思啊。“嗯,问的好,其实从秦汉开始,除大中型墓的墓室、墓道中置镜外,多数铜镜置于棺内。棺内铜镜的放置方式有置于墓主头部、足后、胸部、腰侧及手握等几种。贵族墓葬中一般都有2面以上铜镜。大型墓的墓主有的头前置镜、足后置壁,有的则相反,有的墓主头前足后均置铜镜或玉壁。分室墓中,甬道中的铜镜一般裸放,中室或分室的铜镜或裸放或置于奁内。我们发现的这个镜子,则很古怪,在棺木内盖中嵌顿着。”张教授神态很是古怪。 “等下,教授,您刚才不是说,一般贵族墓有两面镜子吗,你们发掘的规模不小,应该是贵族以上的墓吧?!那,会不会还有一面镜子?” 张教授茫然地抬起头看着我,“这个还真没想过,墓葬的规格我不能告诉你们,我只能说位比三公,也就是和王侯差不了多少,但是墓主是谁确定不了。而且,我们确实只在里面发现了一面镜子。”他又喃喃道,“难道是被盗墓的偷走了?!不,不可能,没有发现盗洞啊!” “老师,给我们说说墓葬文化吧,比如,这个镜子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功用什么的?”小龙女刻意把话题往镜子上面带,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一定也是觉得那面镜子有问题,影响了当时参与发掘的那个女实习生。 “你想问什么?”教授仿佛还在想刚才那个问题,对小龙女的问题表现的一下子没有了耐心,直接说道。 “呃,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古人会用一些法术在镜子里放置一些特殊的东西来影响到触碰到它的人?” “西晋道教盛行,也说不定啊,哎,这些都是封建迷信,我也是随口说说,不要太当真。”教授心不在焉的说道。 我却是有些糊涂了,铜镜不是辟邪的吗?怎么,还能放置法术去害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发现小龙女的眼神有些飘忽,奇怪。 “老师,那比如说,真有这样的法术,防止盗墓的也好,或是意外也罢,让人发生了一些特殊情况,该怎么办?” “怎么办?”教授抿了口放置了很久的茶,皱了皱眉头,“再去找一面一样的铜镜来咯,看看能不能引发一些反应,消弭这种影响从古代文献资料来看,早在晋代铜镜就已成为道家对付妖魔鬼怪的利器。东晋道士葛洪所著《抱朴子》一书,其内篇二十卷记述了大量神仙、炼丹、符籙等事,均为道家之言。书中说:天下万物变老后,时间一长久,就会具灵性和神通,它们的精魄会化成人形,祟人、迷惑人,但它们唯独不能在镜中改变真形,镜子一照便原形毕露。由此衍生出的与铜镜相关的道家仙怪故事还有很多,在当时及后世民间有相当影响。啊,我也就是随口说说,其实唐以后的一些墓葬中也有八卦镜、神仙人物故事镜等道教题材的铜镜,但其随葬形式与普通随葬品无异,亦无其他能证明墓主是道士的伴出物,有可能这类铜镜主要是作为墓主生前的日常梳妆用具使用并兼做辟邪用具。哈,好了,我还有事,今天就说到这里吧。”教授明显想走了。 萧墨雅扶着教授走后,我和小龙女呆立原地半天,目目相觑。 “你的意思是那面镜子有问题?!”我先开了口,总僵持着也不是办法。 “嗯!”小龙女点点头。“我怀疑是实习生接触到了镜子后,发生了晕厥,而后回到学校后又引起了一系列事件。” “如果这样解释,那后面学校发生的事情倒也很合理,但是那为什么教授接触了镜子,教授没事?”我反问道。 “不知道,也许是有触发条件,也许是教授严谨一些戴了手套而那个实习生裸手接触到了,这些情况都有可能。”龙女皱着眉头说。我望着她,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白里透红的脸庞上,仿佛镀了一层金光一样,还别说,挺迷人的。 “嗯?看我干什么?!”她仿佛发现了我在看她,反问道。 为了掩饰尴尬,我随便找了个话题扯了开去,“你觉得,镜子里到底有什么?”我问龙道。 “不知道,也许,有鬼吧?!”好半响,龙龘轻轻说道, 饶是在白天,我也感觉到汗毛竖立起来,我似乎看到那个发掘现场的夜晚,一个众人都看不到的恶鬼附在了女实习生身上……。 “怎么办?” “只能像老师说的,再找一个铜镜试下,说不定会触发一些反应。” “那要再找一个一样的铜镜来试试啊。”我喃喃道。 “你说的简单,哪里去找?还是找同一个朝代的,老师还说那一面还是特制的,也许就只有一面呢?”小龙女显然有些沮丧。 铜镜?铜镜?铜镜!!有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