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后多财多艺》 0001 开启多财多艺的人生（求收藏、求推荐票） 六月酷暑，正午时分烈日高悬，热气蒸腾扭曲视线。 jh高速，一辆2011款瑞纳朝京城方向飞驰，十年车龄的小车压着一百二十公里的时速有些吃力，每一个零件都在抗议。 驾驶位，石易宁眉头紧锁，狂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吹不散他心中的苦闷，刚在秦城谈崩了一笔业务，这让他十分焦虑。 思绪万千之时，手机铃声响起，侧目看向手机支架的手机，来电显示为陈经理。 然而就在石易宁看手机的一两秒时间里，他的余光察觉到路中央似乎有个障碍物…… “不好！” 每秒三十多米的车速，石易宁根本来不及反应，本能的打方向避让，结果导致车子从高速路护栏上飞了出去！ 空中，失重状态下，石易宁感觉时间完全静止，脑海中回想起这些年的过往……接着便坠入了无边黑暗。 ………… 一束灯光从天而降，远处有哗哗的水流声，石易宁大脑一片恍惚，劣质檀香味钻进鼻孔十分上头。 “我这是……” 天花板装着内嵌式led灯，把四周墙砖照得惨白，面前有一个写着小笑话的纸板，纸板下部分书写十个大字[向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 小便池上螺纹状檀香青烟袅袅，熏到石易宁的眼睛，他再次回过神。 “我没死？！” 石易宁知道自己身处一间公共厕所，他不敢乱动深怕再次坠入黑暗，保持双脚分开站立双手自然下垂交叉与裆部的姿势，闭上眼睛细细回想，飞在空中的失重感记忆犹新…… “年纪轻轻就这么困难……真可怜。” 隔壁的隔壁小便池前，一名男子用怜悯的眼光看向石易宁。 石易宁不知道他已经成为别人眼中前列腺患者，脑海中正努力分析自己的遭遇，强有力跳动的心脏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叮】 石易宁正思考，脑海之中突兀的响了一声，清脆悠远。 【检测到宿主上一世心中满是遗憾……】 女声很好听，脑海中同时具象化一排金色文字，很科幻的感觉，声音加文字让石易宁基本确定自己要么重生，要么穿越……总之是一件好事，毕竟还活着！ 【多财多艺系统正在加载，目前进度1%……】 “多财多艺系统？是财不是才？” 一字之差谬以千里，才与财之间有着深深的羁绊，一般来说才是为了财，可若有了财还要不要才呢？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石易宁全无尿意，他提好裤子走出男士卫生间，对门隔着不远是女卫生间，中间有一排洗手盆，还有一面供客人整理妆容的镜子，不过镜子有些破，已经裂缝，还缺了一角。 【目前进度22%……】 石易宁低着头好一会，终于鼓起勇气看向镜子，镜中人不陌生，正是青涩的自己！ 镜子里，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年，面容清瘦发型清爽，下巴上淡淡胡茬，带着三分儒雅气质很有亲和力，属于邻家大哥哥类型，和唱“如果当时”那位有几分像，身高一米八出头，瘦瘦的身子估计不超过一百四十斤。 上身穿着运动品牌短袖，下身一条牛仔裤。 “重生了……我重生了……” 石易宁兴奋的同时，又有些不敢面对年轻的自己，毕竟上一世混得不怎么样……他下意识的摸了摸牛仔裤口袋，掏出一部手机。 “重生到哪一年？” 三四英寸的屏幕对于看惯大屏的石易宁有些不习惯，黑色机身已经磨掉漆，正面右上角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魅族”。 石易宁看着手机满是回忆，这是一部极具历史意义的手机，2011年进入大学，勤工俭学三个月斥巨资购买的魅族m9，手机是在2010年底登陆市场，售价高达两千五，他买的时候已经是发售之后一年，并不算贵但视若珍宝。 上一世，这部手机一直保留在出租屋，当作纪念。 摁亮手机，屏保上显示6月20日星期六20：34，端午节。 “没有年份……” 滑动屏幕，石易宁输入玩从“浩方”平台一直沿用至今的六位数密码，顺利解锁进入手机，翻开日历，赫然显示2015四个硕大的数字！ 【叮，多财多艺系统加载完毕，恭喜宿主开启多财多艺的崭新人生】 【主人：石易宁】 【年龄：22岁】 【个人资产：2021】 【技艺：无】 【技艺抽取就绪】 片刻之后，石易宁脑海中文字隐没，只留下一个博彩的拉霸机，造型典雅奢豪。 “这个系统怎么用？” 【宿主抽取技艺，利用技艺获得声望可以兑换成金钱，具体可在获得技艺后了解】 【声望由系统计算统计，无需宿主操心】 “呃……不用我操心，说得挺委婉，其实就是一切解释权都在你那儿呗。” 石易宁大致理解了系统的规则，随机给予自己某项技术，或者说技艺，然后利用技艺赚取声望，再用声望换钱，看似等于用技艺赚钱，实则不然…… 赚的是声望，这玩意就很飘渺，而且声望的统计由系统计算，他感觉微微不靠谱！ “闷骚宁！老子以为你喝多掉茅坑里了，特地来救你，原来你在这里对着镜子自恋！” 石易宁正准备启动拉霸机，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的眼睛恢复焦距从镜中看向来人，惨白的灯光下，他看清楚来人之后鼻头一酸。 说话的人是石易宁的死党宋林凯，两人来自同一个地方，从初中到大学一直在一个班，微黑的肤色，脸上带着笑容，中等身材，看上去挺和善的小伙。 石易宁心中感触颇多，他已经四年没有看到活生生的宋林凯了，转身走上前用力抱住死党，道：“凯子，我很想你啊……” 回想上一世听闻宋林凯噩耗那天，倾盆大雨好似瓢泼，直到看见墓碑，石易宁才肯相信豁达开朗的好朋友真的寻了短见，至于原因众说纷纭，据他所知是个人感情问题所致，无论如何都不值得！ 0002 弦乐系（求收藏 求推荐） “松开松开，卧槽，难怪之前你不敢跟裴雨婷表白，原来是喜欢老子，骚货滚开啊，男男授受不亲！” 宋林凯从石易宁臂膀中挣扎出来，脸上带着三分嫌弃，接着道：“都说酒壮怂人胆，你喝了特么的一瓶1573，胆子呢？” “都怪你个怂货不敢表白，害得老子也没敢去和女神表白，我跟你讲，你要赔老子一个女朋友！” “越想越郁闷，我觉得不能……” 石易宁也不说话，光听着死党叨逼叨，等对方消停一些了，他问道：“我们在哪里？” “我……你要不要上医院洗胃？这是回学校的路上啊！”宋林凯担忧的看着石易宁。 石易宁只感觉嘴巴里有淡淡酒味，脑子没有分毫醉意，摇了摇头，道：“我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之前咱们干嘛去了？” 宋林凯用古怪的眼神看着石易宁，若有所思的道：“断片儿这个词果然有些道理，你个傻货，我们刚才在羊城酒家吃散伙宴，你说多喝点酒胆子大，好跟裴雨婷表白，结果喝了一瓶1573也没敢去，什么玩意……我看你小子就是蹭酒喝的！” “话说……咱们不能回宿舍聊吗？这里一股子尿骚味！”宋林凯皱眉说道。 石易宁通过宋林凯的提示回忆起当年的情景，不过他根本不记得怎么从羊城酒家回到雁大宿舍，只记得散伙宴上他吐得一塌糊涂…… 而宋林凯所说的裴雨婷则是当初他在大学暗恋的女孩，听这个意思到大学毕业也没好意思表白。 “凯子你别哔哔了，等我上个厕所就出去，你到外面等我。”石易宁笑着说道。 “这么半天时间你就站在这里发呆？你没事吧？”宋林凯扶着石易宁的肩膀问道。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好得很，你先出去吧，我上个大的。” 宋林凯骂骂咧咧的走出公共厕所。 石易宁再次走进卫生间，找了一间没人的位置把门锁上，脑海里继续研究系统，刚才正到高潮时刻，被强行打断很难受。 他把注意力放到脑海中拉霸机上，用意识轻轻一拉拉杆。 拉杆被拉动的同时，拉霸机背后忽然出现一面巨大的黑幕背景，闪烁着数之不尽的词条。 一瞬间，石易宁看傻了，脑海中至少上万词条在滚动，那就代表着上万种技艺，只怕涵盖了世间的一切。 “这玩意……” 【骑术】 【剑术】 【奥数】 【驾驶技术】 【文物鉴赏】 【御女心经】 【英语】 【马来语】 【兽语】 【哲学】 【法学】 【光学】 【兵法】 …… 仅仅一瞬间功夫，石易宁看清楚十来个词条，从体验新技能的角度来说没有问题，可如果要求用技艺赚声望，那可不一定都具有操作性。 比如骑术…… 现如今想要找匹马可不容易，去香江毛遂自荐参加跑马赛？万一输了会不会被斩手斩脚？总之难度不小。 再比如御女心经，这……想一想石易宁都觉得兴奋。 当然也有比较具有操作性的，比如文物鉴赏、品酒，哪怕是奥数，估计都可以通过参加比赛轻松获得声望。 没等石易宁继续思索，拉霸机上三个滚轮停了下来，从左到右分别是【★】【弦乐系】【7】。 “……” 石易宁看到拉霸机上技能词条感觉很无奈，这是什么啊……随即，他发现在拉霸机下方还出现了一段文字。 【技艺分入门、精通、殿堂，第一次抽中为入门，重复抽中可升级，两栏相同为精通，三栏相同为殿堂】 石易宁彻底明白了拉霸机的玩法，没有漏洞可钻……他觉得重复抽中简直就是扯淡，万分之一的概率可想而知，直接抽中精通或者殿堂也是同一个道理，反正都是运气。 “弦乐系……我能稍微的吐槽一下吗？” 还想吐槽？ 系统根本不等石易宁吐槽，拉霸机消失，一道光芒在脑海中一闪即灭，随后石易宁便感觉大脑中多了一些东西，他的手指也不自觉的动了动。 “这么神奇？” 石易宁知道系统刚才的操作就让他【弦乐系】达到了入门级别，至于系统所谓的入门级别，在现实当中到底属于什么水平，有待考证。 【主人：石易宁】 【年龄：22岁】 【个人资产：2021】 【技艺：弦乐系入门（声望：0/1000）】 【技艺抽取冷却中，当前技艺声望达到满值，可再次开启抽取，声望满值数额与难度系数有关】 【检测到[弦乐系]为★★难度，声望兑换财富比例为1：100，到达满值可操作兑换】 “为什么我得到的系统不能成熟一点，还要我赚声望值再换钱，直接给我钱不行吗？”石易宁笑着抱怨，没有什么不满足，重活一世还得到一个有趣的系统，足矣。 “弦乐系，弦乐系……”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也就是要利用各种弦乐来获得声望，当声望达到一千，就可以兑换成十万块钱，接着可以开启下一次技艺抽取。 “弦乐无非就是演奏呗，不然还能干嘛？买个二胡开直播去？” 石易宁脑海中琢磨着，推门走出公共厕所，他不知道二胡其实并非弦乐…… 站在街边，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冲击大脑，顿时让他有种坠入时空隧道的感觉。 路灯下成群结队的少男少女充满青春活力，记忆深处的商铺招牌闪烁灯光，还有萦绕在鼻尖的烧烤香味，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多么美好的世界啊……” “啥？闷骚宁，你说什么？”宋林凯站在一旁抽烟，看到石易宁走出公共厕所就凑了过来。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指着不远处街灯下一排女孩，道：“我说那些学妹真漂亮，前凸后翘性感火辣。” “哪里？” 宋林凯瞬间来了精神，双眼在黑暗之中贼亮，顺着石易宁的手指看向不远处四五个女孩，短裙与热裤齐飞，吊带共蕾丝一色，果真活力四射性感热辣。 “针不戳……嘿嘿，特别是右边第二个，啧……” 宋林凯一下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石易宁感到十分无语，他拍了拍猪哥一样的宋林凯，道：“给我来一根。”说着话他抬手比划了一下。 “想通了？”宋林凯把一盒蓝白沙还有火递给石易宁，眼睛仍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不远处的女孩。 0003 入门级选手（求收藏 求推荐） 啪，火光一闪烟雾飘渺，烟和火顺手揣兜。 “嘶呼……大学毕业了，抽抽烟无伤大雅。看，看，看，你看个毛，看美女一百遍，美女也不是你的，你看书一百遍，知识就是你的，少年，你的责任是建设祖国！” 石易宁吸了口烟，尼古丁让他感到一阵眩晕，上一世他步入职场才开始抽烟，但这具身体只抽过二手烟，对尼古丁没有抵抗。 宋林凯被死党一番话给说懵逼了，猛然又想起散伙宴上的事情，怒道：“你他妈的别劝我善良，我看你就是怂包，还指望你给我壮胆，我也好去和女神表白，结果呢……屁，都是狗屁！把烟还我！” 石易宁辨明方向朝着学校走去，他语重心长的道：“凯子，听哥一句劝，千万不要主动去追女孩，追女孩是下下策，没前途的。” 大学中暗恋的女孩长啥样他都不太记得了，更谈不上表白，走上社会之后谈过好几场恋爱，对所谓的爱情有了新的认识。 “哟……”宋林凯一副不认识石易宁的样子，道：“在厕所顿悟了？放你大爷的屁，不主动去追，难道等着女孩投怀送抱？” “诶，你还真说对了，就应该等着女人投怀送抱，追女人那种事情咱不干，看在你请我抽烟的份上，嗯？” 正说着话，石易宁听到前方飘来音乐声。 定睛一看，前面不远处人行道路灯下一名少女正在拉小提琴，琴盒打开放在地上，悠扬的琴声飘在夜空之中，带着点点轻灵。 五六人在围观，其中两对情侣，一名男子正蹲下身子往琴盒里放钱。 石易宁不由自主的朝着拉小提琴的女孩走了过去，心里话，小提琴不正是弦乐系的乐器吗？ 路灯下，女孩的身姿优雅挺拔，手指如穿花蝴蝶在琴弦上起舞，披散的长发被晚风撩拨，随着音乐的律动飞扬。 “闷骚货，让老子不要看美女，自己看得起劲……”宋林凯走到石易宁身边，发现死党眼睛直勾勾盯着拉小提琴的美女。 “莫扎特，《menuetdmajor》，谢谢大家。” 一曲终了，女孩微微欠身。 由于附近有雁大、环境大学、东大等一系列高校，这一带到了晚上依然很热闹，琴声吸引过路行人，一下子十一二人了。 “她是不是雁大艺术系毕业的许慕琴？” “是她没错，被誉为艺术系五朵金花之一，居然在街边卖艺？” “有什么不行的吗？不也正当营生，人家白天练习累了，晚上出来放松放松，还能赚点外快，何乐不为，总比躺在出租屋煲剧要强吧？” “你这么说倒是没错，那照顾一下学姐的生意吧。”男生和同伴议论了一会，接着朗声道：“许慕琴学姐，点歌怎么收费？” 许慕琴没想到有人认出了她，顿时有点不好意思，挽了挽头发，委婉道：“多少都行，看着给就好。” 她第一次出来练摊，不好意思谈钱。 “学姐会加勒比的主题曲he''sapirate吗？” 男生问道。 许慕琴听到男生的要求稍稍愣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挺尴尬，第一首就不会。 莫扎特的《menuetdmajor》石易宁不太知道，但要说《加勒比海盗》的he''sapirate他耳熟能详，作为十大气势背景音乐之一，他的汽车上还有这首曲子。 见那位叫许慕琴的女孩不会，石易宁心中一动，走上前去，朗声道：“he''sapirate是一首极具气势的音乐，美女气质恬静，和这首曲子的风格不是很搭配，不如让我试试。” 说着话，石易宁向许慕琴摊开双手，作势要接过小提琴和琴弓。 声望怎么获取，试一试就知道了。 石易宁不是当初毕业时候那个见人不敢说话的闷葫芦，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没什么不敢的，至于会不会因为技术不行搞砸了，那怕什么……搞砸了又不会死，最多丢点脸，而脸面这种东西能值几个达不溜？ “我艹，闷骚宁怕不是喝了假酒吧！” 宋林凯都傻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死党什么时候走了出去，虽然拉小提琴的美女长相甜美，但是大庭广众之下硬撩，会不会胆子有点大啊！ “这人是谁呀？” “他是打算替学姐演奏吗？” “看样子是这个意思，嘿嘿，有趣……” 围观众人对忽然出现的少年感到十分好奇。 许慕琴听到石易宁的话，心底微微有些抗拒，平时她对小提琴爱护有加，不放心交给陌生人使用，但是看到对面男生眼神明亮清澈，儒雅的外貌有点帅，配上礼貌的动作，心中又不忍拒绝。 “那……你小心一点。” 最后，许慕琴还是把小提琴和琴弓交到了石易宁手上。 “放心。” 石易宁接过小提琴，心中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小提琴，却感觉分外的熟悉。 他先是对小提琴进行了简单的调音，然后架在肩颈部位试了几个音。 “诶，挺像那么回事。” “嗯，调音的动作很娴熟。” “会不会是装的……” “估计是学姐的追求者，想要露一手，嘿嘿。” 围观的人群之中有期待的，也有人觉得来人是在撩妹，不见得有真本事。 宋林凯恨不得拔腿就跑，他和石易宁十年朋友，太了解石易宁了，会个鸡毛的小提琴，怕是会拉得跟杀鸭子一样惨烈，这完全是酒劲上头看到美女就硬撩！ 路灯下，石易宁试好小提琴，拿出手机搜索he''sapirate的简谱，然后把手机递给旁边的许慕琴，道：“麻烦一下。” 许慕琴心中冒出不太妙的感觉，脱稿演奏都做不到是不是有点离谱啊？琴已经借出去，她也不好现在往回拿，怎么也要让人家试试，只好接过手机，又有点担忧的问道。 “那个……你真的行吗？” 石易宁笑了笑，道：“放心吧，已经入门了！” “入门？” 四周观众听到石易宁的回答均是暗暗撇嘴，演奏还要看乐谱的确是入门选手的作派，他们觉得石易宁虽然技术刚入门，但还算诚实与谦虚，也就没有起哄。 他们哪里知道，石易宁的确是入门级，不过不是他们认为的那种入门级…… ps：麻烦朋友顺手点个投资，么么哒。 0004 这不是有手就行？（求推荐，求收藏） 石易宁把小提琴架好，清了清嗓子，对围观人群朗声道：“请欣赏，he''sapirate！” 说罢，他神情专注的投入到演奏当中，眼神明亮的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曲谱，双手如有神，精准的演奏出每一个音符！ 极富节奏感前奏响起，顿时吸引了所有人，随着过渡进入高潮，有的人身上甚至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离得最近的自然是许慕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琴声一响起，她就知道面前这个男生绝不简单，至少八级以上的水平，最不可想象的是，对方需要曲谱，那么意味着对这首曲子并不熟悉，一边读谱一边演奏还能如此流畅，非常难！ 石易宁自己都感觉奇妙，一辈子都没摸过小提琴，这会有如神助一般，按道理认乐谱应该属于乐理方面的知识，但他就是能认识，双手仿佛被灌注了神力，根本不用费力气，自然而然就演奏出动听的乐章。 he''sapirate的慷慨激昂被石易宁演奏得淋漓尽致，不到两分钟的曲子很快结束。 当演奏结束，围在四周的人群寂静无声，仿佛还沉静在刚才的音乐之中，有些人的眼睛都没有睁开。 石易宁看到四周观众如痴如醉的表情，他也很开心，因为脑海中的系统有了反应。 【技艺：弦乐系入门（声望：50/1000）】 “哎哟，不错哦……” 石易宁心中惊叹，只不过在路边为十多人演奏一曲，就得到五十点声望，按照一点声望一百块钱计算，五十点声望可是整整五千块！ 五千嗷！ 五千块买不了车，五千块买不了房，但这五十点声望却让石易宁看到了光明的未来，声望的获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同时，石易宁对所谓的“入门”有了一定认知，应该属于登堂入室，能够得到大众认可的级别，如果按照音协标准，他猜测应该八九级水平。 由此可以大致推断，系统当中的精通应该是指国内或者国际上一二梯队的水准，而殿堂大概属于自立门派宗师一流。 啪啪啪。 沉静过后响起掌声，顿时又吸引了几名路人驻足围观。 “帅哥，真好听，小提琴过几级啦？” “学长，还能再来一首吗？” “帅哥，再来一首吧。” “再来一首。” 宋林凯也跟在人群之中起哄，他是真没想到自己死党居然还会小提琴，怕不是在梦中学的？ 石易宁当然愿意再来一首，万一再加五十点声望呢？他能一直拉到天亮！ “再用一下。” 石易宁对女身旁的女孩说道，得到提琴主人的许可之后，他用手机随便搜索了一下，道：“接下来，德国小提琴家大卫·葛瑞特《vivvida》，请欣赏。” 听到石易宁简单的报幕，许慕琴抬手捂嘴，没想到他敢挑战vivvida，不评论艺术水平高低，仅从演奏难易程度上来说，vivvida比he''sapirate要难一个级别。 她接过手机，继续充当人肉谱架，同时做好聆听的准备，这首曲子她有地方过渡得不好，期待能学到一点技巧。 有了第一首he''sapirate打底，围观人群知道了石易宁的水平，脸上纷纷带着期待神色，不少人甚至拿出手机录像。 vivvida是一首歌颂生命的曲子，西班牙语是“生命万岁”。 演奏开始，音调渐进，渐升，渐强，充满无限惊喜与激情，没有一丝一毫乏味，仿佛在诉说人生开始如新生婴儿般的清澈透明，再到弱冠学习历练，循序渐进，在而立之年突然爆发，丰富多采激情澎湃的生命，最后安然走到尽头…… 曲终，掌声如约而至。 【技艺：弦乐系入门（声望：55/1000）】 石易宁第一时间查看系统信息，遗憾的发现居然只涨了五点声望！ “再来一首……” 人群接着起哄，在路边能欣赏到高水准的演奏令人意外，有三四人弯腰往琴盒里放钱，十块，二十块，都是学生，能拿这么多已经不容易。 许慕琴有些羡慕的看了看琴盒，一百来块钱的收入已经非常可观了，然而就在她在想接下来男生会演奏什么曲目的时候，男生把小提琴递还到她面前。 石易宁爽朗的笑着道：“有点累了，美女，你继续，我回学校了。” 声望的增长从五十骤降到五，再降怕只涨零点五……拉个什么劲嘛，不好意思，手臂发酸！ 就是这么现实…… 众人见石易宁不再演奏，纷纷起哄，可对方不为所动，喊上另外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学长难道不是许慕琴学姐的追求者？” “你懂个屁，这是学长的新套路，叫做反客为主，咱们悟不透……” “嗯，果然有些门道，快看，学姐收拾东西了，是不是打算去追学长啊……” 许慕琴拿着小提琴站在路灯下看着远去的背影愣愣发呆，好一会之后猛然想起琴盒里大部分钱都是那个男生赚的，可当她收拾好追上去准备把钱给对方时，却已经追寻不到石易宁的身影。 “连威信都没来得及加……不知道他是哪个学校的，看这个方向应该是雁大或者东大，技术真棒，呜……好受打击呀。” 许慕琴拎着琴盒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人生第一次摆摊卖艺就遇到这样的事情，让她感觉备受挫折。 石易宁和宋林凯走在路上，宋林凯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自己死党，瓮声瓮气的道：“小子你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偷偷学的小提琴？” 石易宁愣愣出神没有答话，他在琢磨声望增加的机制。 “按照刚才的情况来看，得到认可或者说赞赏，就能增加声望，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两次之间相差十倍，因为第一次已经认可，第二次的认可度并没有提升，或许还有人数等因素？” 如果按照人数也说得通，但前提依然是认可。 “都有可能，反正让更多的人认可自己的技艺，准没错……” “石易宁，发什么呆呢？我说你啥时候学的小提琴啊。”宋林凯见石易宁魂不守舍，站定脚步认真的问道。 “噢，拉个小提琴而已，有手就行啊！我有点饿，散伙饭没吃饱，咱们去小吃街逛逛？” 石易宁一句话带过小提琴的事情，心中停下思虑，找准大方向就行，可以慢慢研究，重生回来先好好体验一下当年的生活。 0005 未来打算（求推荐 求收藏） （兄弟们，合同已经邮寄，不知道什么时候改状态，投资呀！） 宋林凯的思维瞬间被带偏，撇嘴道：“吃饱？你吃啥了？给裴雨婷剥了一碗虾，结果不敢去表白，就一个劲喝酒，最后苦胆都快吐出来了，不饿才怪。”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他是真记不得散伙宴上发生的事情了，暗笑当年自己的舔狗行为。 上一世他从大学毕业之后谈过三个女朋友，最后由于种种原因没有走到一起，但是对于追女孩这种事情有了相当的经验，爱情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很多时候两个人在一起并不是因为爱情！ “所以说，走啊，弄点吃的去！” “我不去，你就活该……除非你请客我就去，不然我回宿舍打dota2。”宋林凯说道。 石易宁听到dota2这个遥远又熟悉的名字明显愣了愣，一瞬间又有无数回忆涌上心头，开黑赢了之后的欢呼，输了的互相埋怨……无忧无虑的日子真的好。 “玩什么玩，都大学毕业的人了，就知道玩，我请就我请，哎……没事。” 说请客他想起刚才琴盒里的钱忘记拿了，不过看到系统面板五十五点声望，也就没再计较。 有人请客就没啥好说的了，两人朝着小吃街方向走去。 雁大小吃街并不在大学内，而是学校对面主街旁一条小巷子里，在秦城非常出名，远到十多公里外的市民都专门慕名前来，价格适中不算贵，味道不错，因为如果味道不好是真的没生意，优胜劣汰能存活的商户都有两把刷子。 “石易宁，你打算去黎县看看你姑姑不？” 两人朝着小吃街走去，宋林凯问道。 石易宁缓缓摇了摇头，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在外地打工出了意外，后来他一直寄宿在姑姑家，寄人篱下的感觉非体验不能明白。 童年的回忆很糟糕，但他并不记恨姑姑和姑父，毕竟有养育之恩，即便这份养育之恩极其粗糙，等以后有心思了，会去看看他们，但不是现在。 “那……毕业之后你打算干嘛？” 宋林凯之前问石易宁会不会去看姑姑只是挑个话头，最终还是谈及最为沉重的话题，每个毕业大学生都要面对的残酷现实。 石易宁抽了口烟，回想当初毕业之后的经历，他和死党分别进入不同的公司实习，他还没有等转正就重新找了份工作，而死党那边转正没有多久就出事了…… “凯子，有没有想过自己做点什么？” 宋林凯认真的看着石易宁，道：“自己当老板谁不想？嘿，爷我不想……首先我家的条件你是知道的，他不允许，再者说我的能力也不允许……我打算去之前实习的那家公司，干一段时间就能转正。” 雁大的文凭还是有些含金量，只要不是眼高手低好高骛远，老老实实从实习生做起，不愁找不到工作。 可这绝不是石易宁未来的路，好不容易重生，加上系统傍身，必然要走一条不同寻常的路。 “我先不去实习了，打算在秦城适应一段时间，然后去京城，你要一起吗？”石易宁说道。 他肯定不会一直待在秦城，但是最近哪里也不想去，打算让紧绷的神经放松放松（重生之前紧张的神经），同时要通过系统积累财富，然后再去京城发展。 石易宁所说的适应是指适应重生之后的生活，宋林凯以为石易宁是要适应脱离学校的生活，他摸了摸头，道：“你也打算去京城啊，不少同学似乎都有这个打算。” 他没有直接回答石易宁，但是心中有点意动，秦城和京城离得不远，稍微有点梦想的同学都会去京城闯荡一番，他其实也想。 石易宁笑着点了点头，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走吧，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说话之间，两人来到了燕大小吃街的入口，灯光灿烂人声鼎沸一片喧闹。 说是小吃街，其实干什么的都有，有玩小游戏比如气枪打气球、套圈之类的，还有学生摆小摊卖各种新奇商品的，还有扫码加好友送礼品做推广的…… 来这里逛的人更是鱼龙混杂，驾豪车来的精英人士、开普通汽车或者踩电驴的打工族、三五成群的学生和情侣、街溜子混混…… 石易宁和宋林凯刚走到小吃街入口，就被人“盯”上了。 “两位小哥哥，能不能关注一下我们‘黑八’台球厅公众号，老板拿老婆本在台球厅楼下开了间网吧，配制一流，能玩各大主流游戏，关注公众号就能领福利噢，机会难得……” 一名戴兔耳朵头箍穿牛仔热裤的靓丽女孩出现在两人面前，晃动挂在脖子上的二维码牌，满脸希翼看着石易宁和宋林凯，另外一只手上拿着一串精致的小礼品。 兔耳女孩大概一米六五的样子，头箍上耳朵一只支棱一只折耳，鹅蛋脸，透着几分可爱，腿和身子的比例并不是特别完美，但是腿又白又直，所以也有自信穿热裤。 “如果我关注公众号，能送我什么礼品呀？” 宋林凯前一刻还在为未来担忧，见到肤白貌美小丫头立刻露出本性。 简单聊了几句，得知做兼职的兔耳女孩是附近另外一所大学大一的学生，秉承互助精神，石易宁和宋林凯都关注了公众号。 最后临走的时候，宋林凯厚着脸皮想要加对方威信，被石易宁给拽走了。 “禽兽石易宁，你他妈硬撩提琴美女，现在轮到我，你就从中作梗，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宋林凯满脸不忿。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道：“凯哥，大一的小丫头，十八岁，你都打算下黑手，到底谁是禽兽？” “大一怎么了？我跟你讲，没准人家比你我懂得还多，现在的年轻人野的很！你难道不知道现如今找对象多困难吗，男女比例失调，不努力就要打光棍了！” 宋林凯严词反驳，找对象这件事令他焦虑，他有心仪的女生，但如果能和别的女生谈得来，也可以。 石易宁能够理解宋林凯的心情，他有那么一段时间也是这样，便道：“追女人你打算怎么追？买早餐，送礼物？舔起来？我跟你讲，那都没有用……千万不要试图去感动女人，对你没感觉的女人，你感动不了！” 这些话宋林凯还真就听进去了，他来回品位，觉得有些道理，但是又不太懂，便问道：“感动没有用，那什么有用？” 0006 真香（收藏，推荐，么么哒） 石易宁走到一家烤大肉串的小摊前，道：“老板，来六串羊肉，多放辣椒少放盐！” “好嘞，六串羊肉，多放辣椒少放盐！” 一边等肉串，石易宁一边对死党道：“女人只会因为吸引才和你在一起！” “当她已经被你吸引，心中对你有意思，你买早餐、送礼物才能感动到她，这个先后顺序千万不能搞反，一味的献殷勤吊用没有，只会让你变成备胎，然后陷入痛苦之中，抱怨为什么给了她那么多，她还是不爱我，最后人财两空！” 宋林凯用一双懵懂无知的眼睛看着石易宁，他打算跑回刚才那个公共厕所去蹲个坑，看是不是也能顿悟！ “说，你到底是谁，你不是石易宁，他是个二笔，不可能懂这么多！妖精，显原形！” 石易宁瞥了宋林凯一眼，道：“一直以来就有两个石易宁，没毕业之前我们是学生，要以学业为主，现在毕业了，释放真我，懂不，傻子……” 宋林凯换上一副央求神色，道：“真人，真人请指点小弟迷津，我也要释放真我，教我怎么泡妞吧！” “帅哥，六串羊肉烤好了！” 石易宁扫码付账，从老板手上接过大肉串，分出三根递给宋林凯，道：“这得看你是渴望爱情，还是馋人家身子，目的不同，方法也不一样。” 上一世，石易宁后来一直单身，只是说他没有遇到相爱的对象，不代表平时没几个好碰友，这些方面他颇有实战经验。 宋林凯撸了一口肉串，想了想，道：“爱情，老子渴望爱情，只有人渣、畜生才会吃干抹净不认账，他们不配拥有爱情！” “真香啊……”石易宁闻了闻肉串，笑着道：“如果你渴望爱情，那么难度就太大了。首先来说，你要足够优秀，能吸引到你爱的人，比如外貌、学识、财富这些方面，用你的优秀换取女人对你的爱，等价交换，这就是爱情。” “挺美好的爱情，到你嘴里怎么变成等价交换了，兄弟，这不对吧？” 宋林凯有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观点，哪怕听上去有那么几分道理。 石易宁耸了耸肩，笑着道：“事实就是这样，你什么时候能明白我刚才说的话，就能够拥有爱情了！” “那……”宋林凯臊眉耷眼，道：“那如果只是馋……馋那啥呢？” 石易宁哈哈一笑，差点呛到，真香定律永不缺席，但他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如果只是馋人家身子，那就好办多了……想听理论还是看实操？” 宋林凯眼睛一亮，激动道：“实操啊，当然实操啊！” 石易宁打了个响指，道：“别急，等我找找。”他一边吃着羊肉串，一边扫视人群，不一会功夫发现了目标。 “你离远点跟着我，别捣乱。”说罢，石易宁扔掉木签子，擦了擦嘴，下意识整了整发型和衣领，朝着一个爆肚的摊位走去。 宋林凯像个贼似的跟着石易宁，不敢太近怕搅和了，也不想太远，担心什么都听不到。 小吃街的爆肚是一绝，好几个摊位前面都是爆满，排着长长的队伍，石易宁挑的这家“胖姐爆肚”也不例外，他快步走到队伍末端，前面是一位身材火辣着装大胆的美女，脸上的妆不是很浓，身上社会气息不重，一看就知道还在读书，大概率是附近学校的学妹。 这位美女就是石易宁的目标，他从女孩佩戴的首饰和穿着风格上判断出不少信息，以对方的“潘多拉”项链为突破点，三言两语打开了谈话的局面。 不远处宋林凯看到石易宁飞快的和美女搭上话，都惊呆了，嘴巴张很大，飞进去苍蝇都不知道。 不一会功夫之后看到更离谱的一幕，两人端着爆肚走到一旁美滋滋的吃了起来，石易宁居然臭不要脸伸手帮对方擦拭沾在嘴角的麻酱！ “我艹，我艹啊，石易宁会巫蛊之术？” 宋林凯掰开脑瓜子都想不通，死党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这么快就能和美女发展到亲密接触这一步，简直匪夷所思，他壮着胆子靠近到两人身边，还没等他细细探听，就看到美女笑眯眯的加了石易宁威信，然后石易宁从容不迫的走了回来。 “完啦？” “完啦。” “我艹，大哥你都干嘛了？” “我跟他讲茂业新开了一家潘多拉直营专柜（瞎编），款式挺全，然后邀请她去金色海湾度假酒店总统房吹海风看月亮，说等明天一起去逛商场。” “金色……他妈的，你这个吹海风看月亮正经吗？” 宋林凯心中腹诽石易宁个大忽悠，潘多拉就不提了，金色海湾度假酒店总统房一晚要上万块钱，吹海风……吹完海风就剩喝西北风了！ 石易宁哈哈一笑，道：“哈哈，巧了，那个妹子也问了和你一样的话。” “那你咋说的？” “正经人谁吹海风看月亮啊。” “然后嘞？”宋林凯被剧情发展给深深的吸引。 “然后妹子遗憾的告诉我她这几天只能吃热的，所以加个好友下次再约。” 石易宁笑着晃了晃手机。 宋林凯一脸“悟了”的表情，道：“懂了，就是一顿忽悠！” 石易宁认真的摇了摇头，道：“不，这不是忽悠，这是钞能力！” “忽悠是一种能力，我认可，可是和超能力有鸡毛关系。”宋林凯鄙夷的看着石易宁，觉得他臭不要脸，渣男！ 石易宁做了一个宇宙通用手势，道：“钞票的钞，钞能力。物质的社会，一切烦恼都可以用钱解决，如果解决不了，那就是钱不够。” “钞能力……你小子谐音梗玩得溜啊！”宋林凯忽然明白了什么，道：“原来爱情也要和金钱挂钩……” “废话……”石易宁无语道：“要么颜值，要么金钱，要么才华……才华也是用来换钱的，搞懂了吗？” 宋林凯半懂不懂的点了点头，觉得石易宁讲的东西颠覆了他的爱情观。 实操结束，两人继续逛吃，宋林凯一路心事重重，时不时看看美女，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啥。 0007 青春啊青春（求推荐，求收藏） 石易宁手上拿着一串大鱿鱼，非常惬意的走在小吃街，有一种漫步时光长廊的错觉。在京城，他吃过豪华餐厅，也下过苍蝇馆子，但都没有现在逍遥自在。 “当年不会有这种闲情逸致……” 吃得差不多，两人决定回宿舍，石易宁记忆中的大学宿舍已经有点模糊，即将回到宿舍，心中非常期待。 回学校的路上，石易宁思考用什么方法增加声望，他觉得网络是一个绝佳不二的办法，有了这个媒介，应该很容易就能拉满声望值。 可惜宋林凯一直围绕他的各种变化问东问西，让他没办法静心思考，他均以大学毕业、晚上喝多了给搪塞掉，说来说去没一句真话。 雁大小吃街，顾名思义，离雁大不远，过个天桥就到学校了。 大四之后，陆陆续续不少同学搬出了宿舍，毕业生宿舍楼的人不是很多，石易宁居住的3号楼404室也是如此，就剩下他和宋林凯两个单身寡佬。 啪。 打开宿舍大门，石易宁按照记忆中的方位摸亮顶灯。 宿舍内景象给了他极大的冲击，脏兮兮的床单、缺了盖的电扇、床边飘荡的袜子、盆里没有来得及清洗的内裤、墙上汽车与美女海报，还有桌上插着充电器的笔记本电脑…… 一切的一切，时隔多年之后再次见到，旧日重现之感油然而生，时空错乱！ “动啊，进去啊！” 宋林凯站在石易宁身后不耐烦的催促，挡着大门他都进不去。 石易宁这才发现自己站得不是地方，他进到宿舍，走到靠着窗户属于他的那张上床下桌，抚摸格子床单，粗糙的手感差点让他热泪盈眶。 床边墙上贴着几张海报，其中一张是2014款帕拉梅拉，帕派雅橙色的轿跑动感十足，哪怕以他21年的眼光来看都不过时。 这曾是他的梦之车，当年在宿舍跟舍友斩钉截铁的发誓，说以后就算砸锅卖铁也要整一辆，结果直到21年，砸锅卖铁他才能勉强买起14款丐版帕拉梅拉二手车…… 誓言回响在耳边，石易宁甚至可以回想起当初张贴海报时在宿舍里豪言壮语的模样，再看看梦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他忍不住笑出声音。 “春天过了啊喂，别发春了！” 宋林凯以为石易宁在看美女海报。 汽车海报旁边，贴着两张攒劲的海报，一张是“巨力啊”，另外一张是皮夕里吉衣，优雅的姿势永不过时。 （懂的都懂！） “青春，青春的感觉啊！” 石易宁看着两位老师的海报，发出会心的笑容，沉浸在老时光之中。 “青春？你他妈是在发春……” 宋林凯嘀咕着打开电风扇，转动轴承不太灵活，响起了咯咯咯的声音。 石易宁感受到凉风，瞬间回过神，重要的不是风，而是他猛然间发现声望值居然在自动增长！？ 【技艺：弦乐系入门（声望：56/1000）】 【技艺：弦乐系入门（声望：57/1000）】 就从进宿舍到现在这么几分钟时间，声望从五十五涨到了五十七，两点声望就是两百块钱，莫名其妙就赚了两百块！ “发生什么事了……” 石易宁茫然的左右看了看，声望上涨的趋势并么有停止，而且还有加速的迹象。 【技艺：弦乐系入门（声望：60/1000）】 【技艺：弦乐系入门（声望：67/1000）】 【技艺：弦乐系入门（声望：80/1000）】 “卧槽，艹艹艹！” 石易宁忍不住喊出声，回到宿舍这么一会时间增加了三十点声望，三千块钱，赶上普通上班族一个月工资了！ 最重要的是，声望增长的速度在加快，本来一两分钟跳几个，后来变成十多个的跳。 97，112，125…… 宋林凯上了个厕所出来，听到石易宁的喊声，鄙夷道：“没事不要对着老师的照片艹艹艹，请放尊重一点！” 就在这会，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推门伸进来一个脑袋。 “闷骚宁，凯子。” 宋林凯看到来人，道：“虎逼耗子？是来开黑吗？” 虎逼耗子叫钱永浩，人长得黑高瘦，专门干一些脑回路清奇的事情，因此得名虎逼耗子，最有名的事件莫过于大一入校时候的冰火洗脚大法。 左手拎热水壶在高处，右手持冷水壶在低处，一起倒水，用交融在一起的水流洗脚，冰火洗脚大法是也，说是这样比端盆泡脚方便快捷……由于经常被烫得叫唤，最后还是败给了洗脚盆！ 钱永浩的403宿舍比404还冷清，就剩他自己了，吃完散伙宴他比石易宁两人早一些回宿舍，本来在看手机，听到对面有声音，就过来了。 “没有，我刚才在刷‘去拍’，看到这个视频，闷骚宁这是你不？” 说着话，钱永浩拿出手机打开软件调出视频，顿时悠扬的琴声响起。 石易宁瞬间回过神，一个箭步冲到钱永浩身边看向他的手机，视频中站在街旁路灯下拉小提琴的不是自己还是谁，从拍摄角度看，是当时围观路人拍摄。 “石哥，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手艺，我在刷附近的时候刷到的，我艹，可以啊！你看，发布还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两百多个赞了，还有评论呢！” “如果蚊子也能叫得那么好听该多好，咬我几个包也愿意！” “嗯，这二胡拉得不错，谁认识这位兄弟，问问他接不接红白喜事，我有路子，价钱包满意。” “我当时在场，这个帅哥之前还拉了一首he''sapirate，我耳屎都差点震出来，真的好听！” “楼上的，我给你五毛钱，你给我表演一个震出耳屎好不好？” 钱永浩指着手机屏幕笑道：“这些傻吊肯定就是附近学校的。” 石易宁看着屏幕上的自己，心中思忖：“没想到热心人替我做了实验，果然利用网络传播是获得声望的好办法，只可惜目前还没成气候……” 他记得15年的时候没有斗音那种日活量级的视频传播媒体，学校里比较热门的是一个叫去拍的软件，普及率并不是特别高，女生爱玩的比较多。 石易宁心中试想，如果在21年，用b站和斗音那种渠道来做推广，一千声望算什么，买个推荐，一万、十万都能很快就干满，简直是致富宝典！ 0008 我单身和你们单身不同（推、收，么么） 宋林凯凑到钱永浩身边，看着视频笑道：“看到地上那个琴盒了吗？当时还有人给闷骚宁钱，结果走得匆忙，忘了拿，全捐献给那个美女了。” 石易宁看到系统信息中已经五百多声望，心情大好，笑了笑，道：“你个逼怎么这么小气，人家借我小提琴出了一次风头，就当送给她一点磨损费，不行啊？” “行，行……要不是美女借你提琴，你能忘了钱？我不信！”宋林凯很了解自己死党，百八十块才不可能忘记。 钱永浩拉近手机看了看，道：“咦……之前我还没注意，石哥你旁边那个女的是咱们学校艺术系的金花啊，好像叫……叫，叫许什么琴，对，许慕琴。” “什么艺术系金花，我怎么不知道？”宋林凯看着钱永浩问道。 “嗨……贴吧里有一群人闲的，给咱们学校艺术系的美女做了一个评比，根据颜值、身材和气质评出五朵金花，这位就是其中之一。” 宋林凯回忆了一下，道：“嗯，那个美女的确长得不错，闷骚宁，你肯定是认出那个美女，为了在人家面前显摆才借琴演奏的吧？”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目前来说，他真就没有那份闲心。 钱永浩道：“我把这个视频转发到咱们班级群里去，石哥，以前文艺汇演的时候你咋不露一手，不然你也不至于一直单身啊……” 视频发到群里，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或许有人会点开看，但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石易宁也不在意，道：“我单身，是因为我喜欢单身，你们单身，是因为找不到对象，我想结束单身，随时都可以，知道了吧？” “懒得听你装逼，说点正事啊，杜振宏说的事情你们怎么打算？” 钱永浩正色道。 “什么事情？”宋林凯疑惑问道。 石易宁微微蹙眉，正在回忆谁是杜振宏。 钱永浩啪的一声拍了额头一下，道：“对，那会好像你扶石哥去厕所了……杜振宏说他爸包了一片沙滩让他打理，就在海底世界那边，说同学们去做生意只收营业额的两成，带朋友玩项目一律半价，你们俩有没有想法。” 说到这里，石易宁想起杜振宏这个人了，班上的富二代，秦城一家连锁药店的公子，公司规模不小，在21年发展成秦城首屈一指的连锁药店品牌。 他对旅游景点业务招标有几分了解，包下一片沙滩各项经营权，没个三五百万搞不定，所以才会导致玩啥都那么死老贵！ 如果真的只收两成营业额基本算是做慈善，照顾同学是一方面，也方便他掌控局面，或者人家根本不图赚多少钱。 “老子大写的嫉妒啊……” 宋林凯脸上带着痛苦面具，每到旅游旺季，秦城周边的沙滩上都是人，而海底世界那一片更是黄金地带，肯德基都在那里开了家店，人流量可想而知。 钱永浩本来还好，看到宋林凯满脸“痛苦”，他也拍起大腿，道：“投胎这种事情没办法更改，不过咱们能通过奋斗走向辉煌，凯子，你有没有想法？” 宋林凯本来打算好去公司实习，被钱永浩带来的消息一搅和心思立马乱了。 实习期一个月一千八（15年平均工资两千多），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没有富余，养活自己倒是也够，但是要说和在沙滩做生意相比较，那完全不在一个水平上，更何况只收取两成营业额，简直就是在捡钱！ 游艇游轮那种大项目杜振宏肯定自己运营，其他同学玩点小项目，弄个什么沙滩车、水上摩托艇，游客也是排着队上，坐着收钱就行，甚至说就算启动资金少，买一批遮阳伞、帐篷和沙滩椅往外租，利润都很可观！ 虽然周期短，只有旅游旺季才有客流，但就是这三四个月的收益，都能赶上实习生两三年的工资，甚至更多！ “有倒是有，可……” 说到这里宋林凯看了一旁抽烟不说话的石易宁，道：“闷骚宁，一起去海滩看比基尼美女不，那全都是白花花一片，是你这种闷骚男的天堂，有兴趣不？” 钱永浩也起哄，道：“对啊，对啊，最近这些年越来越开放，那一个个的，沙滩上的姑娘们穿着打扮可清凉了，到时候咱们整个水上摩托，美女玩，我们就亲自搂着护航，男的就让别人去，哈哈！” 姑娘，男生宿舍之中永恒不变的话题，反之亦然。 石易宁以前是很闷骚，从贴在墙上的海报就能看出，但是现在……明骚。 “你们就那么点出息呗，一天天就知道看，看，看，光看有意思吗？看了就是你的了？” 钱永浩和宋林凯两人一起斜睨石易宁。 宋林凯想起死党之前的“大道理”，道：“对，看妞一百遍，妞也不是我的……你就说你有没有想法参与吧，我可听说了，去年咱们班疯子超在海边大排档打工，一个暑期赚了两万！” “咱们干到十一，不得弄个十来万啊！到时候请女神出去旅个游啥的，我艹……想想就尼玛兴奋，赚了钱追女神还不是手到擒来，干！” “对，对，赚了钱追女神还不是手到擒来！淦！” 钱永浩就像打了鸡血，脖子上血管都显出来了，他对小一届的一位学妹有意思，碍于囊中羞涩一直在犹豫。 石易宁看着兴奋的死党和钱永浩摇了摇头，道：“完咯，完咯，两条舔狗就此诞生……” “这不你之前教我的吗？咋变舔狗了……”宋林凯不解的问道：“你自己说的，钞能力追女生特别好用。” 石易宁点头道：“没错，这话是我说的，不过你是对钞能力这仨字有误解吗？辛辛苦苦干个旅游旺季，赚十万八万血汗钱就是钞能力了？不会真有人觉得几万块就是钞能力吧……不会吧，不会吧！” “骚宁，你是不是酒还没醒……没醒我能原谅你，如果醒了，请允许我打你一顿！”钱永浩恨恨的看着石易宁，实在是对方的表情太欠抽了，用巴掌抽都不过瘾，要用鞋底子！ 宋林凯一脸鄙夷，道：“骚宁，你别说十万八万不算钞能力，我就问你，有了钱，老子‘啪’，万八千买一部顶配爱疯送给谭林姝，谭林姝不得感动哭啊，肯定爱死我！” “就是，谭林姝不得感动哭啊，肯定爱死他！”钱永浩像个复读机一样。 0009 石易宁小课堂（收藏、推荐，鞠躬感谢！） 石易宁被两个活宝的话给整笑了，他对谭林姝这个女生还有些印象，宋林凯时常在宿舍提起。 “谭林姝会不会感动哭，我就不晓得，你个傻货知道真相之后肯定有得哭！” “什么真相？”宋林凯敏而好学的问道。 “真相就是谭林姝用你送的顶配爱疯给她的男神发消息，没准还要跟她男神讲‘亲爱的，我买了新手机，你喜欢吗？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了啦，我再买一台。’” 石易宁模仿女声说道，那模样要多贱，有多贱！ “我去你大爷的！” 宋林凯当场炸毛，脸上带着恶狠狠的表情，道：“我的女神怎么可能是那样的女人，谭林姝不会做出那种事情，你是恶意诽谤！” “唉，以前的车都是一根排气管，现在的车，排气管越来越多，燃烧不充分积碳严重排气管慢慢会发黑，租着开可以，买的话就不合适咯。”石易宁撇着嘴角说道。 “耍酒疯是吧，聊追女神聊到汽车去了，神经病……”宋林凯根本听不懂石易宁在讲什么。 “咳咳……之前我就告诉你了，送礼物并不能让女生感动，你能送，别人也能送，这并不具备优势，没办法吸引她，想靠送礼物获得芳心，除非你送她别人送不了的，至少是在追求她的人当中最特殊，不然都是白扯！” 石易宁把残酷的现实分享给宋林凯和钱永浩，除非礼物足够豪足够贵，即便不能获得一颗爱心，但能捆住对方的人，也不错，但明显两人不具备这个条件！ 钱永浩皱着眉头琢磨，然后使劲点了点头，道：“石哥，你这一番话有点他妈的道理耶，那如果按你说的这个逻辑分析，有钱也不一定能得到女孩芳心，可咋办？” 宋林凯也感觉有道理，但他就是不能接受自己女神用他送的手机去撩汉子这个假设，梗着脖子道：“快说，咋办！” 石易宁伸出两根手指示意了一下，道：“哎呀，这个来瘾了……” “石哥，来，来，我给您点上。” 钱永浩非常主动的伺候，宋林凯都没插上手，就静静的看着自己死党装逼。 “你们听我讲，我相信你们以后即便不会大富大贵，但肯定能拥有一定经济实力，有钱了千万不要第一时间向心爱的女人献殷勤，除非你们之间已经确定关系，那另当别论，不然的话，一定要先用钱来提升自己！” 石易宁言之凿凿的说道。 “提升自己？继续读书？提升学位？”宋林凯皱眉问道。 石易宁摇了摇头，道：“狭隘了，提升自己包括方方面面，但目的很明确，让自己变优秀从而能够吸引对方，首先是收拾外在。你们想想，你给女生花万八千买手机，自己穿得跟洪七公亲传弟子一样，女生能拿正眼看你？做梦了不是……”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比如你送的不是手机，是飞机……或者银行卡里有八九位数村矿，都要另当别论，某一方面突出到了极致，可以抹平其他方面的不足，如果没有那种实力，提升形象是第一步……然后是谈吐和修养……” 石易宁泡妞小学堂开课，讲师石易宁就追女生这个方面，好好的给宋林凯和钱永浩上了一课，从穿着打扮到吃喝品味，从聊天细节到约会技巧，大致粗略的给两人培训了一遍。 石易宁“上课”的同时，雁大北面一个不错的小区内，一套两居室的客厅里，两名女生正在看视频。 “这个男生真是石易宁？” 谭林姝穿着黑色蕾丝睡衣单腿跪在沙发墩子上，看着面前的手机问道。 她手上端着一个马克杯，参加散伙宴特意弄的沙宣公主切发型还没乱，脸上的妆卸掉七七八八，素颜看上去有些憔悴。 她平时穿着打扮走性感路线，属于那种容易引诱人犯罪的类型，怎么看都不像大学生。 沙发上蜷曲着一名穿白色吊带裙的女孩，长直发很齐，哪怕是素颜看上去脸上也有几分光泽，她就是石易宁当初暗恋的裴雨婷。 两人在学校的时候住同一间宿舍，几个月之前从学校搬了出来，合租了一套小两居。 屋外热气蒸腾，屋内打着空调凉风徐徐，居住条件明显比学校的宿舍强了不少，简约的装修风格没有多余的装饰，显得明朗干净。 “就是他，小提琴拉得挺不错，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我觉得技术在我的钢琴之上。” 裴雨婷抱着膝盖说道，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她的钢琴过了八级，上大学之后基本荒废了。 谭林姝靠坐到沙发上，细长的双腿慵懒的靠在一起，道：“诶，婷婷，如果他今天晚上跟你表白，你会同意吗？” 裴雨婷把一缕头发撩到耳朵后面，摇头道：“当然不会，青春短暂，哪有功夫陪一个男孩慢慢长大。” 说着话，她给视频点了个赞。 谭林姝握着马克杯若有所思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同龄的男生，有活力、有冲劲。” “有活力有什么用，没有社会履历、没有人脉关系、没有经济基础，还是留些空间和事件给这些男生慢慢成长吧，他们这个阶段可没空谈恋爱！” 裴雨婷轻声细语的说道。 谭林姝撇了撇嘴，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答话。 ………… “有钱，能得到人，但不一定能得到心，要得到心，需要靠魅力吸引……好了，你们把这些粗浅的内容融会贯通就足够受用。就我今天给你们讲的这堂课，在外面少说要你们三五千，我就免费奉送了，更深层次的以后有机会再说！” 讲了一通，石易宁感觉口都渴了。 钱永浩满脸感激神色，握着石易宁的手道：“石兄，听兄一席话，胜读十车书啊！话说……你懂这么多，为什么还是没有追到裴雨婷？” 一句话，直接问到根上！ 宋林凯撇了撇嘴，道：“他个闷骚货，一瓶1573下肚直接打通任督二脉才想通了这些道道！不过闷骚宁，你教的那些大体没毛病，但都是以物质女或者外貌协会为范本，万一谭林姝不属于那两类，就不灵了呗？” 石易宁忽然感到血压顶脑门，瞬间头疼，暗呼朽木不可雕也，他摆了摆手，掏出手机，道：“你们聊沙滩生意吧，白酒返劲我难受。” 0010 沙雕！？（收藏、推荐，感谢啦！） 宋林凯没看出石易宁是在鄙夷他，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吧？你到底要不要一起干？” “你们先聊，我听着。” 就在刚才，石易宁脑海中系统信息上显示声望已经达到1000/1000，这就意味着十万块已经到手，同时也意味着无法再利用这项技艺赚取声望兑换财富，现实里赚到钱是另外一回事。 进展的速度大大超乎石易宁的预料，他本来以为要去乐器行租一把提琴，然后去街边或酒吧卖艺，要不就录视频放到网络上传播传播，折腾十天半个月才能满值。 却没想到有附近学校的学生在无意之中帮了他一把，他由衷感谢那位热心的陌生人。 石易宁在脑海里操作系统将声望值兑换成财富。 【主人：石易宁】 【年龄：22岁】 【个人资产：101901】 【技艺：弦乐系入门（★）】 【技艺抽奖就绪】 “声望值兑换成钱，弦乐系入门的技术还是会保留，这一点很棒。” 石易宁发现系统信息当中弦乐系入门后面多了个五角星，同时他脑海中关于弦乐器演奏相关的知识都还在。 “入门级的技能太大的用处倒是没有，想要用来赚钱很勉强，最多也就撩个妹装个比，等会……” “我的钱呢？” 石易宁喊出声，他之前光研究系统去了，猛然间发现个人资产显示十多万，可钱在哪里？ “什么钱？闷骚宁，要不你去睡觉吧……” 宋林凯和钱永浩聊得起劲，正讲到要做点什么项目，石易宁诈尸一样吼了一句，吓他俩一跳。 石易宁抱歉的笑了笑，他实在是没有在习惯脑海中说话，一激动不小心喊出声，拿着烟和火走到阳台，脑海中询问系统。 “大哥，你把钱给我弄哪里去了啊？说话……” 冒得反应…… 石易宁气不过，他开始挨个查，威信，三千多……致富宝，负一千多……银行卡，十万整！ “嘿……原来躲在这里！” 石易宁脸上扬起笑容，这一刻，他看着校园里的一切都显得倍加亲切！ 他特意查看了一下银行流水，发现什么都查不到，不知道这笔钱是从哪里来的，完全没有明细，就像是凭空多出来的一样，类似玩单机游戏修改了一下数值…… “还是不要探究系统这种高纬度的产物了，伤神。” 石易宁不再去研究钱的来路，他试着转了两万到致富宝和威信，操作没有任何障碍，这对于他来说就足够了！ “十万……十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能干点什么，又好像什么都干不了，好尴尬啊。” 石易宁渴望过上花钱花不完的那种枯燥生活，赚钱的想法他有很多，买币、做短视频app、做游戏、炒股……未来风口上的项目他都想涉足，可惜缺乏启动资金。 十万块钱，玩不动他心中的任何一个项目，目前能做的就是累计原始资金。 “看看下一个技艺是什么。” 想到这里，石易宁启动了拉霸机，系统赚钱还是稳的。 熟悉的画面出现，黑幕闪烁，片刻之后，拉霸机上从左到右分别是【＄】【7】【沙雕】 “我去尼玛的！” 石易宁直接爆粗，他渴望得到一些比较正常的技艺，比如唱歌、跳舞、篮球等等，搞个唱跳篮球放到网上，一下就能拉满声望，结果来了个沙雕！ 沙雕嗷！ 拉霸机消失，一道光芒闪烁，无数信息刻画在了石易宁的电脑之中，他掌握了沙雕技术…… 【主人：石易宁】 【年龄：22岁】 【个人资产：101901】 【技艺：弦乐系入门（★）沙雕入门（0/100000）】 【技艺抽奖冷却中】 【检测到[沙雕]为★★★难度，声望兑换财富比例为1：100】 虽说沙雕显得沙雕了一点，但是当石易宁看到声望值上限的时候，瞬间没了脾气。 弦乐系的声望满值是一千，通过网络短视频传播，一晚上时间就拉满了声望，满值之后再获得声望也没办法从系统里兑换成钱，上限就是十万块钱。 再看沙雕，声望满值十万，虽然兑换财富的比例仍然是1:100，但当声望增长达到顶点之后可以兑换一千万，这个过程中不需要考虑其他的事情，只用专心做好沙雕，上限比弦乐系高多了！ “吼……吼吼……一千万？” 石易宁算出千万这个数字之后忍不住激动与兴奋，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笔巨款！ “终于有点多财多艺的样子了，估计十万是新手任务，让我体验体验……三星技艺一千万，两星技艺十万，百倍的增长率，按照这个趋势计算，四星技艺的声望应该是兑换……十亿？乖乖，不得了！” 石易宁心中畅想了一下，不过也仅限于畅想，因为兑换的财富越多，达成的难度肯定越大，这是毋庸置疑的，当然同时技艺的领域层次也会更高。 “系统就像安排好的一样……是不是知道我要去沙滩做生意，刻意给我安排一个沙雕啊。行吧，那就让我做一个快乐的沙雕吧！” 想罢，石易宁转身走进寝室，道：“两个沙雕，你们研究得如何了？” “你很烦啊……闷骚宁”宋林凯转过身瞪了石易宁一眼，这个比又不打算参与，一个劲捣乱！ 钱永浩赶忙笑呵呵打圆场，刚才的传道授业解惑之恩他还没有忘却，道：“石哥，我们寻思从四季青市场批发一批遮阳伞和沙滩椅出租，你要不要入股也玩玩？” 遮阳伞和沙滩椅在沙滩上属于刚需产品，就算有游客不怕麻烦自己带了这些设备，那绝对也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不可能人人都那样…… “你们之前不是说要经营水上摩托吗？怎么变成租赁遮阳伞和沙滩椅了？”石易宁坐到两人身旁，不解的问道。 钱永浩摆了摆手，道：“别提了，石哥，水上摩托太贵了，一台要上万块钱，整不起……就算是沙滩车一台也要四五千，启动资金太高了，而且风险不小，不如租赁遮阳伞和沙滩椅来得实际。” 宋林凯接茬道：“沙滩遮阳伞百八十块钱就能弄一把不错的，按照一小时十块钱租出去，一两天、撑死三四天就回本了，后面都是纯赚，沙滩椅也是一样的道理，买二十套伞，再来四十把沙滩椅，赚得飞起！” 说罢，宋林凯递给石易宁一张纸，上面写了不少东西。 0011 退租（大家收藏投票鸭！） 石易宁抖了抖手上的纸，念道。 “二十套遮阳伞一千八，四十张沙滩椅八千，成本共计九千八，按照百分之五十的出租率，一天按照八小时计算，一天两千四，一个月七万二，括号，理论状态。呵……呵呵……” 石易宁把纸还给了宋林凯，道：“两位还真是良心商家啊……也亏得没有入场费，不然你们俩赚个粑粑！” 他上一世在秦城还有鲁省的海边玩过，租遮阳伞一个小时七八十，沙滩椅更离谱，一小时一百多，如果按照一小时十块倒也不是不能赚钱，就是累死累活赚不到什么，毕竟人工和时间成本都要考虑进去，这不是薄利多销的事儿！ “笑个屁！你有什么意见直接说，另外我们现在还差两千的资金缺口，你来不来！”宋林凯黑着脸说道。 其实两人钱够，就是问石易宁要不要参与。 “我建议你们俩打听打听，有没有其他同学也准备干这个生意，门槛这么低的生意很可能不止你们俩干，最好提前协商一下，免得到时候出现不必要的竞争和冲突，然后定价方面有大问题！” “你们是做租赁，不是做慈善！十块钱一个小时？就这个价格，你们俩累成木乃伊，一天也赚不到多少钱，听我的，价格直接翻十倍！” 石易宁大手一挥提议道。 宋林凯和钱永浩面面相觑，都听傻了，前面说的他们还认可，价钱方面实在离谱！ “石哥，你心太黑了啊……”钱永浩表情夸张的说道。 十块涨价到一百块，钱永浩想了想，他宁愿被晒出油也不会去租。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他记得非常清楚，当年他在海边玩，的确很多人因为租赁价格高昂而选择放弃，但依然有人选择租借，生意还不错。 “这不是黑心，这是用价格筛选需求级别！你们能为所有到沙滩旅游的游客提供遮阳伞和沙滩椅吗？显然不能！既然不能，那么就只能用价格来筛选优质顾客！旅游景点做生意别怕价格高，更别怕没人买。 人家来旅游就做好了花钱的心理准备。一个个大奔驰大路虎从京城过来玩，几百块算什么，还赶不上油钱呢……别怕，放心大胆的定价，你们做的就是有钱人的生意，有限的资源当然是有钱人享受！” “对了，记得打听打听有没有其他同学干这个行当，提前把份额分一分！” 钱永浩想了想，道：“行，石哥你说得对，我明天就去打听这个事儿，七月之前能整上就行，还有时间！那个，不早了，我回去睡觉了。” 送走钱永浩，石易宁和宋林凯各自收拾了一番也睡下了。 临睡之前石易宁在想能否利用沙雕作为沙滩揽客的手段，用这个方案去和杜振宏谈合作，从沙滩上划一块地方给他使用，或许问题不大，但还是要好好谈一谈。 ………… 翌日清晨，一缕阳光照到石易宁脸上他才缓缓醒转，睡到自然醒的感觉都快被他遗忘了，重生之后第一晚，睡得非常香甜，没有做梦没有起夜。 “凯子！” 石易宁躺在床上喊了一声，没有动静，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九点四十多。 “人呢？” 翻身下床，石易宁看到桌上放着几个包子，他拿起来啃了一口，给宋林凯发了个威信。 “人呢？干啥去了？” “不是说了今天回家吗？你还没醒酒？” “噢……” 石易宁不记得宋林凯什么时候说过要回家，可能是他重生之前的事情…… 他吃完包子洗漱一番，走出宿舍，正好碰到有同学在搬东西。 “骚宁，小提琴拉得真牛逼，还不知道你会这个，对了，你啥时候搬？” 说话的是旁边宿舍一位同学，显然他看到了石易宁拉小提琴的视频，应该也是提供声望的一员。 石易宁看着熟悉的面孔居然叫不出名字，尴尬的笑着点了点头，道：“不急，还没收拾呢，你这是搬哪儿去？” 说话的男生高高胖胖，拍了拍行李箱，道：“还不急？就剩三，不对，两天了。我在开发区北边租了个小房子，一个月五百五，离实习的公司近，你呢，找好房子了吗？” 石易宁哪里还记得这些，他笑着摇了摇头，闲聊了几句之后送别了同学，然后联系宋林凯问了问搬离宿舍和租房的事情。 “完蛋，我劝你去医院挂个脑科检查一下……昨天上午你不是已经租好房子了吗？大哥……”宋林凯坐在大巴车上极其不耐的回复消息。 石易宁没有再回信息，他按照记忆找到当初在秦城工作时候居住的地方，就在学校旁不远的一个老小区，房龄至少三十年以上。 “如果没错的话，这把钥匙应该能开这个门！” 站在一扇老旧铁门前，石易宁拿着一柄黄铜钥匙心中思忖。 踌躇了一会，他把钥匙插进锁孔，一拧，锁开了…… 吱呀呀，推门进屋。 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格局非常简单，大约三四十平，老旧木板床、老旧木头沙发茶几椅子，一切的一切都是又老又旧，正是这些旧家具勾起了石易宁的回忆，这是他当初毕业之后住了半年多的地方，之后去了京城。 “换个好点的地方住吧……” 石易宁在屋里逛了一圈，最后决定不住这里了，好歹也是一晚上赚十万的精英人士，租个高档一点的地方住住不过分吧？ 下意识翻了翻手机通讯录，他找到一个备注为房东的号码。 打通电话，一个中年男子接听电话。 石易宁道明退租之后对方也还算客气，最后商议退租金的百分之八十，也就是九百六（季付一千二）。 威信收账之后，石易宁留下钥匙关上门，离开了老小区。 走在街上，石易宁他从班级群里面找到杜振宏，添加了对方好友，加上之后他发了个消息给对方问忙不忙，结果得知对方正在开车，他连信息都没回就关掉了手机屏幕…… “开车就好好开车吧……” 石易宁可不想因为他的原因导致别人重生……手机放兜里，他看到不远处的路边有一家房产中介，便走了过去，推门走进中介，空调凉风吹拂，暑气顿消。 0012 租房（感谢收藏与推荐） “小帅哥，快坐快坐，请问有什么需要？” 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大姐热情招呼，店里就她一人，不大的一家中介，做周边小区的生意，平时还有一人，这会带人看房去了。 看到年轻人光顾中介，大姐非常热情，中介很少做年轻人生意，租房的话年轻人从网络上找，直接对接房东，买房的话年轻人很少买得起，更不用提卖房了…… 石易宁坐到椅子上，道：“我想租个房子，雁大附近有什么好的房源推荐吗？” “看来帅哥是雁大的高材生，我姓张，叫我张姐就行，你呢？” 张姐一边说话一边倒了杯水放到茶几上。 “石，石头的石。” “小石，姐问你，你几个人住，想租多大的房子，预算多少，姐帮你挑挑。” 张姐走回办公桌，笑着问道，态度非常殷切，一方面是做生意，另一方面是看石易宁长相清秀帅气，为这样的小男生服务，她可愿意了。 “我一个人住，不用太大，房子要装修得好一点，新一点，尽量靠海底世界那边近一点吧。” 石易宁想着未来一段时间不出意外会在海边折腾，住的近也方便。 “不用太大，要好一点，离海底世界近……我这里还真有一套符合要求的，就是价格……价格方面有点高。” 张姐面带不好意思的神色笑着说道。 石易宁喝了口水，从容的问道：“怎么个高法？” 他现在虽然称不上大富大贵，好歹兜里揣着十个达不溜，就算五星级酒店普通单人房，住个一年半载都不成问题。 “最近咱们这周边街道的路灯杆上铺天盖地的广告，兴隆香曦海小区，你看到了吧？”张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起别的。 石易宁想了想，点头道：“嗯，我知道，好像是一个新开盘的小区，房源是在兴隆香曦海？” 他对这个小区比较了解，兴隆香曦海算得上秦城名列前茅的高档小区，离雁大不远，坊间把这个小区说成秦城富人区，有一些玩笑的成分，但也不无道理。 21年的时候，秦城楼盘均价一万一，兴隆香曦海房价高达两万二，对于一个在三四线徘徊的城市来说，这个房价已经非常高了！ 张姐笑着点了点头，道：“没错，这不正是因为兴隆香曦海刚开盘嘛，一个老主顾得知消息特意从京城跑回来买了三套房，五十平、一百平和两百平各一套，买完也不住，直接把钥匙给我了，让往外租……” “九千多一平的房子，二话不说直接拿了三套，全下来三四百万，出租赚一份，升值赚一份，过几年四百万变八百万咯……” 说起这个事情，张姐满脸羡慕，在她看来有钱人赚钱是真的轻松。 15年九千的房价在秦城可谓首屈一指，省城石家城的均价也才堪堪达到九千，那可是省会城市，放眼全国均价在九千以上的城市只有二十个，由此可见兴隆香曦海的价格确实不低！ ps：真实资料，一共二十三个。石家庄8986，绍兴9107，最高是深圳41494。 石易宁心中暗笑，京城那边的有钱人在秦城买房子玩一样，当理财产品买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说别人，他上一世的公司老板就在秦城北河区有两套别墅，带情人度假什么的可方便了，他们搞团建还去那边搞过烧烤。 “小石啊，我要给你介绍的就是五十平那一套，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北欧风格精装修，拎包即住，各方面都没得挑！不信你可以自己看房，其他房子张姐我不敢把话说满，但这一套随你看随你挑毛病，纯新房，连一丁点使用痕迹都没有！” “张姐，你就说多少钱吧……” 石易宁笑着问道，兴隆香曦海刚开盘一个多月，别人买了当理财产品往外租，那种高档小区的确没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就看价格了。 “一个月三千……” 说起价格，张姐没了底气，这个价格在秦城已经是普通上班族一个月的工资了，但是不能把工资全部用来租房啊，还得吃饭呢……月薪八千以下很难负担。 “三千……” 石易宁嘀咕了一句，他上一世在京城跟别人合租的房子一个月才两千五，而且那是21年，不得不说三千的价格有些高，不过他完全能负担得起。 “价钱应该有商量的空间吧，张姐你给个实在价，另外是月付还是季付？我不会住太久。” 张姐一听对方跟她打商量就知道有戏，笑着道：“小石，姐看你挺诚心，给你交个底，房东那边给的最低价是年付三万包物业不包暖气，如果不能年付，最多便宜两百，而且最低也要季付。” 张姐很想搓成这单交易。 兴隆香曦海租金太高太难往外租，三套房只有一百平米那一套最抢手，已经租给一对准夫妻当婚房了，至于五十平和两百平的两个户型都没人问。 “佣金方面怎么算？” 石易宁知道找中介租房要给佣金，京城那边大概是一个月的房租，秦城这边的行情他不清楚，之前的老旧小区是从网站找直接找的房东。 张姐喜笑颜开，平时来人租房基本不会主动提佣金，巴不得把这一茬躲掉，她谈起佣金也要磨磨唧唧好半天。 “小帅哥真是痛快，佣金这方面姐给你优惠，本来应该是半个月房租，姐给你打折，本来应该一千四，收你一千二，怎么样？” 石易宁站起身道：“行，我给你五百押金，咱们先去看房。” 张姐没想到一名大学生做事情如此周到，什么事情都走到她前面，她连连摆手，道：“小石你太客气了，姐信得过你，走，咱们现在就看房去，有不满意的地方咱们再研究。” 人敬一尺，我敬一丈，石易宁客气，张姐反而不好意思了，拿了钥匙带上锁，两人打车前往兴隆香曦海。 兴隆香曦海的位置在海底世界旁边不远，地产公司致力将小区打造成高档小区，小区入口处都费了一番心思，著名设计师精心布置的喷泉和雕塑，不论远观还是近看，都具有很强的观赏性，绿植是从外地运过来的名贵树木，秦城本地找不到。 哪怕与主干道仅一林相隔，却营造出娴静雅然之意，给人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现在每天更新时间为早上7点20，中午11点30.恳请书友们多多投喂，幼苗需要肥料，么么哒！） 0013 世界对有钱人充满善意（收推谢） 不一会功夫，石易宁和张姐打车来到兴隆香曦海，张姐付款，两人下车。 石易宁站在小区门口感受了一下，暗道高档小区的设计的确不错，整体氛围让人非常舒服。 由于正在售楼热销阶段，时不时可以看到豪华小车驶入小区，小区门外只停了一些普通品牌的车辆，估计大多是售楼处工作人员的车辆。 “小区的安保非常到位，除了二十四小时保安巡逻、周界防越报警系统等常规服务外，每栋楼都有大堂安保人员，小石啊，你以后出出进进必须带这个芯片卡，不然确定身份会很麻烦……” 张姐满脸艳羡的介绍，一边从包里拿出房东留下的芯片卡，这么好的小区谁看谁喜欢。 石易宁背着双手欣赏小区的景色，他不知道远处有两双眼睛正在盯着他。 “婷婷……那个家伙的想法似乎和你一样噢，恐怕也不想陪小女孩慢慢长大。” 谭林姝面露惊讶神色看向石易宁和张姐，在他眼中石易宁已经成为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 裴雨婷的眼角似乎永远带着一抹笑意，额头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洁白，看到石易宁和那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走进小区，淡淡的道：“明智的选择而已。” 嘴上说得漂亮，其实心里有点小失落。 裴雨婷知道石易宁喜欢她，本以为对方会在散伙宴上表白，结果不仅没有表白，还一毕业就找了个富婆，这种落差让她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来。 “走吧，还打算在海底世界多逛会呢……” 裴雨婷招呼谭林姝一声，朝着海底世界走去。 ………… 石易宁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看向海边，沙滩上人们追闹嬉戏，海浪一浪接着一浪拍打在岸边，每当浪潮退去就会留下一道白线。 “有钱的生活就是舒服！”说着话，石易宁把压在下面的腿换到上面搭着。 半小时之前他和张姐把所有手续办完，入住了兴隆香曦海三号楼1303。 兴隆香曦海一共五幢大楼，不论户型面积是大是小，全部都是海景房，只是小户型做不到南北通透。 坐在阳台享受了一会，石易宁站起身在房内转了一圈，家电、家具、家私都是新的，不过不论电视还是冰箱、洗衣机等常用家电都是普通品牌，床上用品什么的也都是普通货，和高端的装修放在一起略微有点不协调，看得出房东从买房就做好了出租的打算。 “六年时间，九千一平变成两万二，虽然涨幅没有币那么夸张，但是对于一款理财产品来说已经足够优秀了！” 石易宁对兴隆香曦海未来的房价涨幅非常清楚，他本来打算在京城攒够钱之后回秦城买房娶媳妇，所以一直在关注秦城的房价。 按照十个点的通货膨胀率计算，15年的九千到21年是一万六，而兴隆香曦海在21年涨到了两万二，只要能跑赢通货膨胀的资产，都属于优质资产！ “搞完沙雕，我也买一套留着！” 石易宁躺在小客厅的沙发上憧憬未来，期待千万资金到帐的那一天要如何如何……正规划着，手机震动了一下。 “石易宁，我到地方了，之前找我有什么事？” 杜振宏发来信息。 石易宁见对方有时间，直接发了一个语音通话请求，谈正事还是用语言交流比较好，最好能面对面谈。 不一会，语音接通。 “宏哥，还忙呢吗？”石易宁客气的问了一句，他和杜振宏几乎没有交际，就知道对方是一个挺仗义的富二代，在班上人缘不错，其他方面不了解。 “到唐城来买车，之前你给我发信息那会正在高速上，找我是关于沙滩的事情？” 杜振宏正坐在保时捷4s店，一名穿着素色连衣裙的美女从吧台拿了两杯咖啡放到茶几上，乖巧的坐在一旁，不敢打搅他听电话。 秦城没有保时捷，杜振宏想买车只好跑一趟唐城，不然就要去津港。 石易宁暗暗感叹，他的梦之车就是保时捷帕拉梅拉，却只能贴在墙上，有钱人就不一样了，喜欢就直接去买，虽然羡慕但并不嫉妒，因为用不了多久他也将跻身有钱人行列。 “是的，哈哈，宏哥，我想问问，你包下的那一片沙滩具体多大？” “从海底世界算起五百米吧，你打算弄个什么项目？” 杜振宏如实答道，这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何况石易宁也不是第一个问起沙滩面积的人，很多生意需要根据场地计算人流量来做预算，很正常。 石易宁要干的项目很特殊，他觉得还是当面谈比较稳妥，便道：“有一个非常优质的项目，干好了能让沙滩的人流暴涨，不过需要的地方有点大，宏哥不如你回秦城咱们见面聊？” 如果不是同学，杜振宏大概会直接拒绝，碍于情面，他应道：“行，我订台车下午就回去，估计四五点的样子。” 石易宁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的意思，直接道：“那感情好，昨天散伙宴宏哥破费，今天晚上我做东，咱们还是羊城酒家？” 杜振宏微微有点意外，回想大学四年，根本想不起什么关于石易宁的事情，仿佛一个透明人，没有出格的错误，也没有卓越的成绩，却没想到办事方面挺成熟。 “好，那咱们到时候电话约，我要的车洗好了，先不聊了。” “好的，再见。” 切断通话，最后石易宁依稀听到对面有个甜美的声音在说，宏哥，车已经停在……又酥又软，可以想象声音的主人应该不差。 “美滋滋啊……” 石易宁面带微笑撑了个懒腰，心里忍不住又琢磨有钱之后如何享受，他深知这个世界对有钱人充满了善意，简直称得上卑躬屈膝，反过来的话…… “饿了，吃饭去，顺便去学校把东西搬过来，还得买点日用品。对，先定个桌，别等到晚上没有包间就搞笑了……” 打电话定了个包间，石易宁下楼走出小区，到海底世界旁边的肯德基随便吃了点，然后逛到了沙滩上。 0014 吾与曹贼何异！（求推荐、求收藏） “沙雕肯定不能小，太小的沙雕缺乏震撼感，没有吸引力，雕个巴掌大的城堡放博物馆展览还差不多，既然是在沙滩上进行，一定要把气势给弄出来。” 石易宁拎着鞋子光着脚丫卷起裤管走在沙滩上，脑海里琢磨沙雕要怎么设计。 想得入神，他走到海边蹲下身子拢了一堆沙，然后随便捡了一个贝壳开始进行雕塑。 不一会功夫，一个城堡的雏形就出来了，城墙城垛城门，通透细致。 “哇，叔叔玩沙子好厉害！” 一个小女孩一直静静的蹲在不远处观看，当城堡一点点被贝壳扣出来，她眼睛越来越闪亮。 石易宁扭头看向小女孩，三岁左右，乌溜溜的眼睛又黑又亮，他笑着逗道：“小盆友，你的大眼睛真漂亮。” “嗯，是呀，妈妈送我的哒。” “真会说话，那你妈妈呢？” 话音刚落，一名身穿碎花泳衣的少妇走了过来，头戴宽沿遮阳帽，面容姣好，脖子上挂着单反和手机，身材保养得很棒，修长白皙的腿上没有多余的赘肉，脚趾甲上做了美甲，闪闪亮，一看就知道家庭条件不错。 “妈妈，妈妈，叔叔做的城堡好漂亮。”女孩一把抱住少妇的大腿，满眼渴望。 当妈妈的自然知道闺女在想什么，笑着对石易宁道：“帅哥，能不能让我闺女和城堡合个影？” 石易宁站起身看向少妇，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孟德兄，正准备抬手示意，发现脑海中声望有了变化。 【技艺：弦乐系入门（★）沙雕入门（1/100000）】 “请自便。” “囡囡，谢谢大哥哥。” 少妇也不管辈分乱不乱，就觉得如果叫别人大哥哥，人家会喜欢听一些。 小女孩的泳衣泳裤皱巴巴的，腿上全是细沙，奶声奶气道：“谢谢大哥哥，哇，囡囡要住城堡咯。” 石易宁对小女孩笑了笑，心中很是诧异，母女俩为什么只提供了一点声望，哪怕少妇对沙雕没兴趣，小女孩明显非常喜欢，不是应该有五点才对么？ “难道是和难度星级有关系？看来之前的想法可以推翻了……” 石易宁站在一旁看着少妇撅臀弯腰为小女孩拍照，心中一边琢磨一边浮想联翩。 沙雕没有用特制的浇水粘合注定保存不住，刚拍完照片不久，一个稍微大一点的海浪拍上岸，城堡直接被冲毁，沙子随着海水退入海中。 小女孩看着垮塌的城堡，哇的一声就哭了，举起巴掌追着退去的海浪就要打。 少妇拦住小女孩，用希翼的眼神看向石易宁，大概是希望石易宁能够再雕一座沙雕城堡，石易宁面带遗憾的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一屁股事情跟在他后面，哪有功夫哄娃，哄娃的妈妈还可以考虑一下，前提是娃的爸爸不在…… 正准备离开，石易宁忽然想起昨天晚上视频宣传的事情，他转身对少妇道：“美女，你玩短视频软件吗？” 少妇正蹲着安慰哭唧唧的小女孩，大白腿上都是沙子，听到石易宁的问话，抬起头道：“偶尔有玩，怎么啦？” 石易宁笑着道：“我再雕一座城堡，你把过程录下来，然后发到软件上，怎么样？” 他自己的手机实在太旧，还没来得及去买新的，玩个威信看群聊都有点卡，更别提短视频软件了。 少妇想了想，对方的要求似乎没有什么问题，正好还可以满足自己女儿的心愿，点了点头从脖子上取下手机，对小女孩道：“囡囡不哭，大哥哥答应再造一个城堡，你要不要看呀？” “好呀，好呀。大哥哥最好了！” 小丫头瞬间破涕为笑，蹒跚的走到石易宁身边踮脚抬头嘟着嘴，看意思是想亲石易宁一下。 石易宁揉了揉囡囡的头，蹲下身子，道：“小女生不可以随便亲别人噢，囡囡在一边看，大哥哥要开始咯。” 说罢，石易宁在旁边一点的地方又拢起一堆沙，见少妇拿出手机已经准备开始拍摄，互相比了一个ok的手势，他开始进行雕塑。 工具依然简单，一块贝壳和一根长条状的螺，毕竟只需要雕一个城堡的雏形，用不上多么专业的工具，对于已经拥有入门技术的石易宁来讲，这没啥难度。 石易宁手指灵活，在沙堆上作画，时而从海浪中取一捧水浸湿细沙…… 片刻功夫，课桌大小的城堡成型，塔楼、城垛、城墙一应俱全，城堡上还开了个窗，用粗略的线条勾勒出一个长发人影，看上去像是一位公主，不过只有背影，正面太困难了…… 完成之后，石易宁第一时间对少妇做了个手势让她结束拍摄。 囡囡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沙雕，满是沙子的小手拽着裤子，脚丫不停的跺，急切道：“大哥哥，大哥哥，我能近一点看吗？” 石易宁在城堡旁用脚犁了一道浅沟，防止海浪一下又给拍没了，随后道：“城堡送给囡囡了，你玩吧。” “好耶！” 囡囡十分乖巧，得到许可之后才靠近城堡，可又不敢靠的太近，深怕一不小心又给弄垮了。 “帅哥，你看看我录的行不行，手机的像素差了点。” 少妇对手机的成像效果不满意，她平时用单反摄像，录像也有专门的手持dv。 石易宁拍了拍手上的浮沙接过手机，十来分钟的视频拖着加速看了一遍，爱疯的拍摄效果在他看来还算不错，递还手机给少妇，道：“挺好的，能不能加速播放发到软件上？” 少妇点了点头，一边操作一遍问道：“我看你只用贝壳就能把沙子雕得这么棒，是专业学沙雕艺术的吗？” “跟着老师学了几年，最近准备在这一片沙滩举办个人沙雕展。” 石易宁半真半假的说道。 少妇抬眼惊讶的看了石易宁一眼，道：“这么厉害……什么主题的沙雕展，什么时候开展，我到时候带闺女来玩。” 石易宁笑了笑，道：“这个月底下个月初吧，主题方面暂时保密。” 哪里有什么主题，他都没有来得及想，第一步先把场地敲定再说…… 0015 筹备（感谢收藏，投票~~） “被你说得我特别期待，到时候肯定带囡囡来捧场……搞定，传上去了，你看看。” 少妇对自己做好的视频比较满意，拿给石易宁看了看，加速之后虽然看不清楚过程，但是最后加了一个城堡的特写镜头。 “挺不错的，麻烦你了。” 石易宁把手机还给少妇。 少妇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用客气，我还得谢谢你，不然小家伙又哭又闹很难好。” “哈哈，不会啊，囡囡很乖很懂事……我还要去做一些准备工作，就先走了。” 离开海边的时候，石易宁顺路丈量了一下沙滩的宽度，从海边到停车场之间的沙滩有两百多米，长五百米宽两百米，总共十多万平米，这是杜振宏包下来的沙滩总面积。 “要赶紧和杜振宏商量好场地，另外再拟几个主题，到时候根据地方大小来选择……” 为了节省时间，石易宁打算喊个货拉小货车帮忙到学校搬东西，结果想起15年的时候秦城压根没有货拉，最后从路边找了一个趴活的小货，一百五十块钱，搬运加运输。 只要钱到位，服务妥妥的，效率非常高，就用了一趟，宿舍的东西全部搬到兴隆香曦海的一居室。 搬家的过程中，石易宁时刻都在关注脑海中声望的变化，大概是这一次的视频没有引发多少关注，亦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声望的增长非常缓慢，一个多小时过去，也就增长了三点。 【技艺：弦乐系入门（★）沙雕入门（4/100000）】 “为什么会这样呢，真的有点迷……难道是因为过程太快，别人都看不清楚，最后的城堡并不多么精致，所以没有得到认可，也就得不到声望？” “还有可能就是那个美女的账号没有什么人关注，热度不够，压根就没什么人看……” 房东开通了宽带，石易宁一边琢磨，一边给笔记本电脑连上网线。 “先做自己能做的，总之得到认可这个方向肯定没有错，问题在于数量，干活！” 打开电脑，石易宁先从网络上找了一些沙雕展的资料，他有了雕塑技术，但在主题的选择和造型设计上没有经验，这无关乎技术，就像拉小提琴，他必须看着乐谱才能拉。 这方面必须借鉴，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抄袭…… “世界七大奇迹，万里长城、金字塔……这个主题不错，不过很多地方的沙雕展都是用的这个主题，没有什么特别的亮点，而且这个主题太宏大，我一个人弄到猴年马月去，地方要得还大……” “卡通动漫……这个主题好像挺不错，二次元在年轻人当中很火，暑期会有各个年龄段的学生到海边玩，吸睛程度绝对不低，就是要考虑版权问题。” “迪土尼主题……唔，好是好，不过……一样是版权问题，授权费太贵，付不起，如果侵权被告会很难受，版权狂魔不是开玩笑的，算了，规避一下。” “标志性建筑，世界之窗路线，蛮好的样子，不过最多只能选四五个极具代表性的建筑，不然只怕地方不够用，不是很优选。” “环保主题……” “和平主题……” 一连看了七八个，石易宁依然没有确定下来，不过他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方向，放下主题选择，他先从网店选购了一批沙雕制作的工具，绝大部分工具实体店都有卖，主要是特制的胶水不好弄。 沙雕用的白乳胶是一种水溶性胶粘剂，是由醋酸与乙烯合成醋酸乙烯，添加钛白粉、轻钙、滑石粉等粉料，再经乳液聚合而成的乳白色稠厚液体。 这种胶干得快，操作起来还方便，抗压耐热防水，但凡做沙雕工艺就离不了。 忙完这些，他看了一眼时间，马上五点。 “先去点菜……” 说罢，石易宁出小区打了个车直奔羊城酒家。 一般的餐厅下午四点半到五点开始晚上的营业，羊城酒家也不例外。 羊城酒家主打粤菜，商务宴请比较多，不含酒水最低人均也要两百出头（大型婚宴除外），在秦城这种三线城市来说，算得上高端餐厅。 餐厅一共五层楼，一楼是散台，人数不够开包间的散客，还有给老板和领导开车的司机就在这用餐，二楼是用作举办大型宴席的礼堂，摆个三四十桌没有问题，三楼四楼是包间，五楼则是豪华雅包，有最低消费标准的那种。 石易宁来到羊城酒家门口，看着五层高楼富丽堂皇的餐厅，脑子里面回想着散伙宴的情形，可无论如何什么都想不起相关内容，脑子里一桶浆糊…… 走进餐厅，石易宁感觉迎宾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我昨天到底在这里做什么了？” 无奈自问了一句，石易宁坦然走到迎宾台，管他做了什么，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不尴尬。 “我是下午订台的石先生，手机尾号xxxx，现在可以点菜吗？” “石先生，给您安排的是瀚海厅，请稍等。” 迎宾台的迎宾拿起对讲机通知瀚海厅的服务员客人到了。 不一会功夫，一名小丫头从楼上跑了下来，最多十七八的年纪，胖胖的脸齐刘海，她走到石易宁面前，道：“石先生，请这边走。” 石易宁跟着服务员坐电梯到了三楼瀚海厅，小小的六人包间，中式古典装修风格，不至于太过华丽，但也有几分雅致。 翻看菜单，石易宁根据上一世陪客户积累的点菜经验，对服务员道：“招牌黄金牛腩、清蒸多宝鱼、这个六福临门来一个，一品霸王参至少备三份，纯干二十个头的，冰镇海螺片，汤的话……山药排骨煲，就这样，酒水等客人来了再说。” 石易宁记得杜振宏那边有女人声音，估计会带女伴，满打满算三个人吃饭，六个菜足够，荤素适宜口味清淡，非常百搭的菜谱。 这样一桌，不算酒水一千出头，最硬的菜是二十个头的霸王参，这个是按例上的，一盅要两百一十八，三人就是六百多。 0016 边缘艺术（求收藏求投票） 看到石易宁点菜的架势，服务员感觉这人糊弄不得，属于那种尝一口就知道活鱼死鱼的主，得专门跟后厨打招呼，不能以次充好。 “我帮您沏一壶茶。” 后厨的事情服务员懒得操心，她倒是非常开心，六个菜里面两道有单独提成，霸王参一份提十块，清蒸多宝鱼提五块，服务这一单，不算酒水已经有三十多提成！ “不用泡茶了，你去通知厨房做准备吧，我这边联系客人，等我通知起菜，去忙吧。” 石易宁打发服务员出去，随后他先给杜振宏发了个威信，得知对方还有一个路口就到地方。 羊城酒家停车坪，杜振宏拍了拍汽车引擎盖，道：“那么大个4s店就一台现车，magnum套件也没有，还是这么骚气的颜色，和我的调性一点都不搭，真是没办法！” 嘴里说没办法，脸上掩饰不住的开心已经彻底出卖了杜振宏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梳着韩式刘海，身高大约一米七八，比石易宁矮一点，纪梵希上衣、hugoboss雨果博斯的牛仔裤，长相虽然并不出众，但是搭配名牌服装，再往车旁一站，颜值分飙涨。 一旁，一名美女亭亭而立，不用大眼瘦脸特效也拥有一张标准网红脸，非常乖巧的跟在杜振宏身边，眼眉低垂不知道在看什么，粉粉的耳尖让人忍不住想要弹一下。 石易宁看着面前威风霸气的胭脂红保时捷卡宴turbo，心中有一丝羡慕，同时暗道，哪里都有凡尔赛，只看有没有一对发现凡尔赛的耳朵…… “宏哥，这台大家伙零百加速快得一批吧？” 很多人喜欢一上来就问车价配合土豪装逼，殊不知炫耀价格只是低级操作，毕竟都已经是保时捷卡宴了，肯定上百万，探讨一点有深度的问题，才能把逼装得更加圆润！ 果然，问起卡宴turbo的加速度，杜振宏脸上笑容更盛，道：“嗨……也就那样，才四点五秒，真正跑根本不可能，怎么也要四秒七八去了，可惜没有turbos，那才快呢，能干到四秒，就是要等一个多月，受不了！” 卡宴turbo全下来三百万左右，而turbos光是裸车就三百万出头，价钱差距不小。 “啧……”石易宁咂了咂嘴，道：“四点八双涡轮威八发动机，五百二十匹马力，动力绝对深不见底，宏哥，市区开可得搂着点……走，咱们进去吧，菜已经好了！” 杜振宏诧异的看了石易宁一眼，抬步朝餐厅走去，随口就能把一台车发动机参数说明白的人一定对车喜爱有加。 瀚海厅，石易宁坐在主位，他让了一次，杜振宏坚持让他坐，他也没矫情。 “宏哥，开门见山，我想找你在沙滩上要一块地做沙雕展。” 说着话，石易宁把酒满上，仍然是1573，杜振宏带来的女伴不喝酒，点了一杯大麦茶。 杜振宏心中疑惑的看着石易宁，道：“石，昨天看到班级群里发的视频，你小提琴拉得贼溜，怎么，还有沙雕的手艺？那可是边缘艺术啊！” 沙雕起源于米国，诞生于上个世纪初期，正式以一门艺术的形式发展只有短暂的二十年时间。 杜振宏听得很清楚，石易宁说的是要一块地，而不是租，这就代表着对方不打算付钱，想来也是，如果付钱租也不需要请客吃饭这么麻烦了…… 分一块地对于他来说不是大问题，如果真能举办一场展览，还能拉动客流，但是他有别的顾虑。 石易宁拆开餐具，道：“的确学过一段时间，水平还算不错，想借这次的机会办个个人展，就是……需要的地方估计不小。” “哈哈，你弄的这个项目可太牛比了，其他同学有卖泳衣泳裤游泳圈的，有搞沙滩车租赁的，还有直接从批发市场进货卖工艺品的，我自己租了两艘游轮和一批水上摩托，还有滑翔翼……” “你要是把地方占了，游客没地方休息，去更北边的沙滩，那可就到了别人的地盘，对我倒是没有什么影响，就怕其他同学那边不好说。” 这些事情石易宁自然能想到，那玩意游客都到其他地方去消费了，这一片沙滩上做生意的同学估计要骂娘了…… “我今天去沙滩那边看了看，游客一般是在靠近海边的那一片沙滩休息，停车场那边的沙滩基本都是空的，只需要把那一片闲置的空间利用起来，就足够了。” 说话之间，服务员推着小车开始上菜，由于是提前点菜，所以几道菜一起上来。 杜振宏扫了一眼，看到霸王参的时候眉角微微一跳，暗道石易宁还真是客气。他经常出入各种餐厅，对高档菜品的价格相当了解，粗略一算就知道晚上这顿饭要多少钱。 “闷骚宁，咱们四年同学，你搞得这么客气，我说过咱们同学只要想去沙滩做生意都欢迎，没必要破费。” 杜振宏身上有很多坏毛病，但他基本不会跟同学摆架子，见到石易宁为沙雕展览找他要地花了两千多（加酒水），有点不好意思，连称呼都变了，关系明显近了一点。 “闷骚宁，你真要弄沙雕展？你要知道，在那一片沙滩举办沙雕展，可没办法卖票，纯粹公益展览你顶着住吗？” 他对沙雕艺术不太了解，但他知道绝对不止地皮这一项投入，没有其他进项，这纯粹为爱发电可不容易。 石易宁心中暗道，都是同学，杜振宏比宋林凯和钱永浩要成熟不少，考虑事情也更加全面，这应该都是受家庭氛围熏陶。 “个人爱好，正好碰到有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争取带动客流，当为同学们的生意添火加柴吧，也不见得完全没有收益。” 沙雕展的收益那都是小头，真正的大头是声望啊，只要声望够了，一千万到手，前期的投入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就算沙雕展带动客流，我最多根据历史客流增长率给你一部分返点，很不稳定，不能做任何保证，其他同学那边你要自己去谈。” 杜振宏没有占石易宁便宜的心思，如果真的因为沙雕展吸引客流，他会根据情况给石易宁提点。 0017 向钱看，向厚赚！（感激收藏、投票） 研究到分成这一步，石易宁知道已经差不多了，果不其然，两人接着没聊几句，杜振宏便道。 “石，你这么客气，我也不能不讲人情，但我始终要考虑其他同学的感受，这样，靠停车场一边，你挑选一块宽不超过五十米长不超过一百米的范围，怎么样？” 满打满算五千平米，石易宁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总共十万平米出头，他一人独占五千平还有什么可说的。 “以往还没有人在那一带办过沙雕展，推广一下相信对本地游客还是有一定的吸引力。” 石易宁希望杜振宏能够拿出一定的资金帮忙做推广，他觉得这一次的声望增长有些古怪，担心仅依靠网络宣传不靠谱，线下这边也要重视起来！ “有这么好的噱头，当然值得推广啦，沙雕展的主题定下来了吗？” 杜振宏一边吃饭一边问道。 石易宁本打算回家之后再细想沙雕展的主题，赶上杜振宏问起，他正在夹菜，看到摆盘十分精美的六福临门，脑海中灵光一闪！ “餐饮，美食！” “美食？” 杜振宏筷子悬在半空，他身边的美女也是满眼疑惑的看着石易宁。 “我看过沙雕展，主题多种多样，大多都是建筑、人物这样，你这个美食……怎么搞？能说来听听不？” 有时候灵感来了，真的是挡也挡不住。 石易宁心中已经有了基本方案，他思量了一会，考虑到底能不能说，最后觉得没什么值得保密，便道：“暂定主题为火锅，打算去问问有没有火锅店愿意冠名，刚想到的点子，推翻了之前的计划，哈哈。” 杜振宏夹着一块鱼肉愣愣出神，四五秒之后啪的一声放下筷子，吓了他身边女伴一跳。 “妙啊，我艹，闷骚宁你可以啊！你这个主意有点东西！火锅……你这么一搞，几家有实力的火锅店肯定要打起来，哎呀我去，有了你这个主意，这个生意我都不想给你做了！” 秦城有那么三四家规模不小，主打火锅的餐饮企业，沙滩上的游客多，本地人也不少，还是有一定的宣传效果，如果价格合适情况允许，谁都不愿意让竞争对手拿到这个机会，势必会有一番竞争！ “嘘……”石易宁煞有其事的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道：“突发奇想，突发奇想，嘿嘿。” 杜振宏举起酒杯和石易宁放在桌上的酒杯虚碰了一下，然后一口闷掉半杯，道：“你个家伙，上大学的时候没见你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干什么活动都见不到你人，一毕业好像开了挂一样，真看不透你，哈哈。” “说认真的，我对你说的主题非常感兴趣，要不咱们一起弄？保证不让你吃亏，会赚得更多！” 石易宁心中思量，杜振宏的家庭在秦城商圈也有一定的人脉关系，如果他出面去谈一些事情，的确比他去跑来跑去的效果要好很多！ “宏哥要是看得上这个小生意，我没有什么问题，只要沙雕由我完成，并且最后提上我的名字就行了……” 石易宁不清楚系统到底怎么统计声望，是只需要认可作品，还是具体认可他这个人，保险起见还是加上自己的名字比较靠谱。 杜振宏哈哈一笑，道：“行行，‘名’那方面你全收着，‘利’这方面……冠名费咱俩五五分账没有问题吧？” 他既然要掺和进来，当然也是因为看到了利益，冠名费可以让他赚一笔丰厚的回报，毕竟大学都毕业了，总管老爹要钱花不是事儿。 “当然可以。”石易宁相信哪怕只拿一半，也不见得比他自己去谈要少，最重要的是省时省力省心！ 杜振宏很开心，没想到会有意外的收获，转头对身边的美女道：“瑶瑶，拟合同。” 石易宁有些吃惊的看着叫做瑶瑶的美女从小包中拿出纸笔，飞快的刷刷点点，竟当场开始拟定合同，这一看就不是普通花瓶，具有相当的业务能力。 杜振宏很放心瑶瑶的办事能力，没有管拟定合同的事情，继续对石易宁道：“闷骚宁，你要赶紧拿个样品给我，照片录像都可以，我好拿给那些老板看，不然他们可不肯掏钱。” 石易宁点头道：“这没有问题，我明天就把这个事情处理好，做个这么大的样品（指着桌上的菜），到时候按比例放大成上千平米的大火锅！” “上千平米的大火锅，想想都尼玛有意思……过程中买沙子也好，雇人什么的我可就不管了，你自己搞一搞，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明天，明天不行，后天，后天就可以动工了！另外我会跟准备在沙滩做生意的同学说一声，没有问题吧？” “行，没问题，那些事情我都会安排好。” 沙滩上的沙子虽然多，但不能挪用做沙雕，需要从其他地方运，这方面石易宁已经做好打算，包括还有可能需要雇某些特种工程车，都已经考虑到。 不一会功夫，合同拟好，石易宁拿着看了看，条款方面没有问题，双方都爽快的签了字。 “闷骚宁，之前听同学说你喜欢咱们班裴雨婷，昨天晚上喝那么多酒，同学们都以为你要表白，结果你好家伙吐了一路，到最后也没表白吧？” 正事谈得差不多，杜振宏聊起八卦。 石易宁吃了口海参，摇了摇头道：“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哈哈。” 杜振宏拍了拍石易宁肩膀，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别守着一棵树过日子，男人只要有钱，多得是小妹妹上赶着巴结！” 大学刚毕业时候的石易宁和宋林凯一样，天真的相信爱情，但经过几年时间的打磨，他看透了很多事情，举了举杯，道：“大学的生活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就让那份纯真永远的留在雁大，以后的日子要向钱看向厚赚！” “向钱看向厚赚，哈哈哈……你个家伙真挺逗，来，走一个，相见恨晚啊！” 杜振宏拿起酒瓶给两人倒满。 “滋溜~~啊……爽！诶，闷骚宁，看你对汽车挺了解，也喜欢车？” 石易宁见对方干了，他也干掉一杯，然后道：“汽车是很多男生的梦想，包括我，哈哈，实不相瞒，我的梦之车也是保时捷，不过是帕拉梅拉。” “恨晚，相见恨晚！兄弟，我特喜欢保时捷，从小就喜欢，十多年过去不忘初心始终如一，终于他妈的毕业了，老头子拨款，我才圆了梦。我看你挺有商业头脑，估计用不了多久也能圆梦！” 0018 不能开车啊！（求收藏、求推荐） 杜振宏喝了三两，微微熏打开了话匣子。 两人谈天扯地，一直聊到晚上八点多，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 石易宁在停车场送走了卡宴，驾驶位上坐着美女瑶瑶。 “能拟合同，能开车，还能当车……这生活真是让人有些羡慕哦，抓紧把沙雕的声望拉满，也能过上这种生活咯！” 赚钱是为了享受美好生活，当然也不乏那种享受赚钱过程的狠人，不过石易宁并不是那样的人，他不希望到老了之后只留下一堆钞票陪伴，曾经的梦想他要一一实现。 八点多不算太晚，街旁的商超还没歇业，石易宁去逛了一圈，买了些日用品和食物，拎着两大包东西，打个车回到兴隆香曦海。 进小区的时候，看到有业主开着宾利进地下停车场，又让他微微羡慕了一下。 “不对啊，我好像连驾照都没有？” 光羡慕人家开豪车，结果想起自己驾照都没考，上一世他是在工作之后才考了驾照。 “明天抽空去报个名，考试要等好久，不影响做沙雕，暑期一定要把驾照搞定，不然等有钱买车了还要请司机，就离谱。” 每年暑期因为高校放假，考驾照的人很多，考试排期非常慢。 上一世最后因为失误造成交通事故导致重生，这并不影响他对豪车的喜爱与追求。 石易宁回到出租屋，打开中央空调，冲个凉之后光秃秃站在阳台，也不开灯，倚在栏杆上看着夜晚的大海喝着冰可乐发了会呆，然后回到笔记本电脑前，开始找资料。 既然确定要做沙雕火锅，那么首先要有一个样本，他从网上一边找图心中一边思索可行性，最后挑了几张清晰度非常高的火锅美图，细节方面拍摄得很到位。 选完图片他开始找卖海沙的老板，海滨城市做这方面生意的人不少，不一会就找到好几家，直接从网上谈，最后谈妥一家价格每方按照八十块计算，最少十方起售。 ps：大量用沙一般按照方来计算价格，每立方米的重量大概在2.6吨左右。 具体需要多少沙还没确定，反正当天要沙两个小时就能送到，也不着急现在买，留了个电话到时候联系。 接着他又从网上找了挖机、铲车、吊车、脚手架搭建等等业务的电话记在手机里，以备不时之需，忙完之后简单收拾一下就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叫醒石易宁的不是闹钟，也不是阳光，而是手机响声。 睁开双眼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第一件事不是看手机，而是看了看系统信息里的声望值。 【技艺：弦乐系入门（★）沙雕入门（12/100000）】 “看来就算利用网络做宣传，也需要有一定的流量！” 石易宁想得没有错，录制的沙雕过程没什么人看，在海边做个小城堡，稀松平常的事情，没人去认真关注城堡是不是很漂亮，根本比不了那天晚上的小提琴视频，光是“附近”的点击率都不低。 他坐起身摸到手机看了一眼，不过七点多，同学群里有人艾特他，打开一看，三十多条聊天记录。 “大清早的，谁啊……” 点开群一看，发现是同学在研究沙雕的事情。 “同学们，咱们班出艺术家了！” 一个叫李杰睿的同学最先发言，然后艾特了一圈，从群主开始，其中包括了石易宁。 “臭老鼠（杰瑞和杰睿音相近），你他妈好像有病似的，大清早艾特个锤子啊。” 群主显然很不高兴…… “各位，各位，咱们班石易宁同学将在沙滩上举办沙雕展，还在秦城的同学到时候可一定捧场啊！” “真的假的，我艹，这个有点老母牛倒立啊！闷骚宁不光会小提琴，还会沙雕？@石易宁出来说两句啊……” “@石易宁……” “估计还在睡觉吧……” 还没看完消息，电话打了进来，显示虎逼耗子。 “喂，石哥，你人呢，没在宿舍？”钱永浩惊讶的问道，看到群里的消息之后他穿条内裤就去敲404寝室的门，结果当然没人回应。 “看同学都搬了，我也搬了。” “石哥，你搬哪儿去了，群里说的是真的吗？” “唔……是有这么回事，我就住学校附近小区，先忙点事情，回聊啊。” 说完，石易宁就挂断了电话，打开威信，发现群里还在聊沙雕的事情，他知道这个时候要是冒泡，估计要被扯着聊好一会，索性没有说话。 起床洗漱，吃个面包喝杯奶，打开笔记本电脑登陆校园贴吧，发现不少驾校在打广告，每年的暑期都是学车的高峰期，驾校也在举办各种活动，不遗余力的拉学员！ “瑞安驾校，高中毕业生、在校大学生和应届毕业生学车直降八百……” “平安驾校，……优惠五百，承诺：气温三十度以上冷气全覆盖，给您一个舒适的学车环境……” “高达驾校，……优惠三百，两人组团每人优惠五百，三人组团每人优惠八百，效率参考保证暑期下本……” 不光有驾校打广告的帖子，还有学生发布拼团的帖子，非常热闹。 石易宁不在乎三百两百的，他只在乎效率，开车本身对于他来说没有难度，重新考驾照的最大难点在于科目一，后面都是送的，但他记得无论如何要混够课时才能参考，这个比较麻烦，一拖就要拖好久…… 最后他选了以参考快为卖点的高达驾校。 决定好之后，石易宁记下高达驾校的地址，收拾收拾带上一大瓶水，还有几样简单的工具就出门了。 石易宁先是到海边找了个阴凉的地方，从手机上调出昨天晚上找的图片，忙活了半个小时，雕了一个火锅的沙雕。 脸盆大小的火锅，里面飘荡着蔬菜、肉卷和虾滑等食材，整体看上去生动真实，就像沸水里食材在滚动，由于没有着色略显单调。 稍微精修了一下，石易宁拍了几个角度的照片发给杜振宏，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之后他一脚把沙雕给踹了，吹着口哨到路边打了个车。 “师傅，高达驾校。”石易宁坐到车上，报了个地址。 “好嘞，麻烦系一下安全带……” 0019 重新认识一下（求收藏、求推荐） ps：书友们好，下周没有推荐位，裸奔状态，恳请关照，多多投喂…… 车上，石易宁看着窗外飞过的景色，心中琢磨着短视频的事情。 利用短视频做推广只是一方面，他还有另外一个想法，那就是提前打开短视频这个市场！ “如果一切没有变化，短视频行业至少要明年年底才起飞，抓紧时间累计资金，有希望把这个市场提前引爆！” 他清楚记得上一世短视频这个炙手可热的行业是在16年和17年交替的时候才真正有了起色，之前市面上虽然也有不少短视频软件，但是都没有形成气候，也没有成功抓住用户。 上一世，他工作的公司认真剖析过短视频巨头的成功之路，对每一个关键点都讲解得非常明白，有很多地方他记忆犹新，一切走在前面，完全有希望复制成功的案例。 “到站，二十一块二，二十一就行，小伙子好好学，以后千万别当马路杀手。” 石易宁还沉浸在回忆当中，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地方，他回过神笑着道：“好嘞，师傅，借您吉言！” 付款下车，他心里话，开车几年倒是没有撞过人，只不过最后坑了自己。 司机扶起计时牌，一脚油门走了。 石易宁转过身看了看拉闸门旁高达驾校的招牌，走进驾校。 或许是因为这家驾校离秦市的高校比较远，大门口很冷清，只有他一个人，岗亭里一个老大爷叼着烟在看杂志，有人来了头都没有抬一下，养老岗位名不虚传。 场地内可以看到有六七辆车在进行各项训练，还有学员在一旁等待，生意应该还可以。 石易宁跟着指示牌找到报名处，一幢小两层，推开玻璃门走进去是一个门厅，四周的墙上贴着以往学员毕业的照片，一个个脸上都带着难以抑制的开心笑容，以年轻人居多，其中女生占了一大半，另外还有关于教练的介绍。 石易宁正在看照片，眼角闪过一道人影，从旁边走廊出来一个人，他没有在意，继续浏览教练信息，照片上一个个笑容可掬，等到教学的时候骂起人来一溜一溜的。 女孩穿着小坡跟凉鞋，身高在一米七的样子，手上拎着一个卡通包包，看到石易宁侧脸的时候明显愣了愣，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颊鼓了鼓，走了过去。 “帅哥，又见面了……你也考驾本吗？” 石易宁回过头看向女孩，一阵淡雅的香味飘进鼻孔，女孩身穿白色蕾丝连衣裤，头上扎了个丸子，脸上抹着淡妆，不过睫毛膏没有涂匀，肉嘟嘟的脸和纤细的胳膊不成比例，整体看上去有几分清纯，长得可以。 “你是？” 石易宁有些诧异的问道，他根本不记得面前这个女孩，可对方明明说的是又见面了。 许慕琴没想到仅仅过去两个晚上，自己就已经被别人忘记了，她耸了耸肩，摆了一个拉小提琴的动作，笑着道：“那天晚上，环境学院对面人行道上，你找我借小提琴，想起来了吗？” 石易宁认真的看着许慕琴，皱眉想了好一会，那天晚上他刚重生回来，加上一系列原因，很多细节都被他忽略掉了，这会经对方提醒，他算是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散伙宴喝多了，哈哈，让你见笑了。” 换做大学刚毕业的石易宁，跟美女说话会支支吾吾讲不出什么，但是现如今的状态非常自然，脸皮这个东西纯粹就是练出来的。 女孩听后微笑叹息：“喝多了都能拉得那么好，真是打击人……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许慕琴，雁大艺术系毕业。” 说罢，许慕琴向石易宁伸出手。 “哈哈，真是巧，我是雁大外经贸的毕业生，石易宁。” 石易宁大大方方握住许慕琴的手摇晃两下松了开来，眼神清澈的在对方身上看了看，脸上无波无澜，心中回味那一抹柔软手感。 许慕琴感受到石易宁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一点都不抗拒，以往一些男生看她都是贼眉鼠眼，又想看又怕被发现的样子，显得十分猥琐，石易宁不同，堂堂正正，哪怕是对视也不闪躲。 “好自信的男生……” 许慕琴心中暗忖。 能得到这么高的评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要得益于石易宁的长相，如果天生长相猥琐，恐怕就不会被说成自信，而是自大了……看脸的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原来我们还是校友，那天晚上你钱都没拿就走了……我还你呀。” 说着话，许慕琴就要掏包包。 石易宁连连摆手笑着道：“百八十块钱不用较真，我拉提琴手重，就当是磨损费吧，你是来考驾照？” 许慕琴见对方拒绝，也没有再坚持，听到对方的问题，点头道：“对呀，我是来考驾本的，你约了朋友一起吗？” 石易宁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那……”女孩脸上带着几分欣喜，手攥成拳头放在胸前，略微有点不好意思的道：“那不如我们拼个团，能多便宜两百块钱。” “我记得逛贴吧的时候看到有驾校直接优惠八百，你怎么没有去那个？”石易宁问道，如果以省钱为目的完全没有必要来这个偏远的地方…… “哎……”许慕琴脸上带着小郁闷，道：“我是看广告上说这里考试名额多下本速度快才来的，原本以为会有不少人来考驾照，随便拼个团就完事啦，结果等了半个小时……还好你来了，不然都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 如果不是许慕琴提醒，石易宁压根就忘了高达驾校还有组团优惠的活动，一个人报名优惠三百，两个人是五百，三个人八百…… 他倒是无所谓省两百块钱，不过学车的时候有美女相伴，总好过几个大男人挤在车里臭烘烘。 “我也是图考试名额多才来这个驾校的，那……走吧，报名去？” 石易宁提议。 许慕琴笑着指向一旁走廊，道：“报名处在那边，来。” 说罢，她先石易宁一步朝着走廊走去。 石易宁看着许慕琴的背影笑了笑，他已经很久没有接触浑身散发着青春活力的女孩了，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快跳动向往着美好的世界。 0020 会亿点点（求收藏、求推荐） 石易宁和许慕琴来到报名处，一名四五十的中年男子正在接听电话，见到有人来了赶忙挂断电话，招呼道：“帅哥美女，是来考驾照的吧，快坐快坐。” 说着话，男子拿起空调遥控器，道：“还没到伏天就这么热，今年夏天不得了……两位，你们是打算考自动挡还是手动挡？” 接待新学员的男子一边开空调一边询问。 “手动挡……” “自动挡……” 男子笑着看向两人，道：“小情侣没有统一好意见，哈哈，这样报名是不能享受优惠的，你们要不要好好商量一下？” 许慕琴白皙的小手连连摆动，解释道：“师傅你误会了，我们是同学，不是情侣……那个，石易宁，你要不也考自动挡吧，自动挡好学一些，手动挡太难了。” 考驾照之前，许慕琴做了一些相关功课，觉得以她的能力来说，能开好自动挡的车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她有好朋友学手动挡，连续补考三次才过科目二，科目三补考两次后直接放弃了。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道：“要学就学手动挡，手动挡涵盖了自动挡，自动挡没有涵盖手动挡，你拉小提琴拉得挺不错，四肢协调能力肯定没有问题，而且……你看，手动挡的学习费用比自动挡要低不少。” 石易宁指着墙上的价目表说道，手动挡的学费是三千六，自动挡却要四千八，他在意的自然不是价格问题，而是考虑到以后万一买台手动换挡的跑车，只有自动挡驾驶本，开都开不了…… 报名专员帮腔道：“站在驾校的一边来说，我倒是希望两位考自动挡，因为那样我们赚得多一些，但是咱不能糊弄人，我劝两位还是学手动挡，不仅便宜，练出来之后技术也扎实一些！” 许慕琴低头盯着放在腿上的小包包，随后掰着指头算了算，脸上浮现一抹肉疼的神色，犹犹豫豫的选择了手动挡，终究还是因为报名费做出了疯狂大胆的决定…… 如果选自动挡，暂时没有人和她拼团，只能优惠三百，要四千五，而手动挡本来就便宜不少，算上拼团优惠最后只要三千一，上下差了一千四百块钱，这笔钱她可以买一套衣服了！ 心底深处，她也认可了石易宁对她的评价，小提琴拉的好四肢就会协调！ 报名、交钱，录入资料，分配教练，领书，走人…… “石易宁，那个……我们加个威信好友吧，争取能约在一起去考科目一。” 站在训练场地旁，许慕琴拿着手机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找男生要通讯方式。 如果可以，她很希望能和同学一起考试，因为这关系到科目二练习时候分配车辆，和稍微熟悉一点的人坐一辆车学习总好过一车不认识的社会人士。 石易宁正粗略的翻看备考书，听到许慕琴的话后笑着点了点头，拿出手机加了个好友，备注上许慕琴165c70。 如果许慕琴不提，临分开的时候他也会说加好友的事情。 加上好友之后，许慕琴问道：“石易宁，你的提琴在哪里学的，有些指法我没有学过，但是看你用得很自然，是不是国外新出现的流派？” 许慕琴以为石易宁是跟海外提琴大师学习的提琴技术。 “提琴呀……我已经有几年没练了，大学之前家里给找的老师……” 石易宁展开了忽悠模式，因为没法解释，为了对方不再问，他转移话题道：“过段时间在海底世界边上会有一场沙雕展，要是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许慕琴脸上表情不是很好，因为她看到不远处一个女孩因为倒桩失败了两次，正在被教练训斥……听到石易宁的话后微微一愣，转过头道。 “是吗？我就住那附近呢，之前没听说，估计是个小展览吧，都没有做推广。” 石易宁用备考书扇风，笑道：“的确是个小展览，不过推广会跟上，是我的个人展。” “你的……”许慕琴眼睛圆溜溜瞪着石易宁道：“你的个人展？你是沙雕，呸呸呸，你会沙雕啊？” “会一点点。”石易宁如实说道。 石易宁的“如实”在许慕琴眼中显得特别虚伪，会一点点敢举办个人展？夜郎自大都不足以形容…… “是亿万富翁的亿吧，会亿点点！你好厉害啊，小提琴至少九级的水平，还会沙雕艺术。真厉害……” 许慕琴发自肺腑的夸赞，眼中快冒出小星星了。 在雁大，仅仅成绩好不算什么，因为能上雁大的学习都不差，但会一些特殊才艺就很了不起，如果加上长相出众，那就更加受欢迎了！ 石易宁欣然接受了美女的赞誉，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道：“我准备回学校那边，你要不要一起？” 说话之间，两人走到驾校门口。 许慕琴微微摇头，道：“中午约了闺蜜一起逛街，先不回去，那……那你有没有时间看题呀，我还想和你一起考科目一呢。” 她想着对方要做沙雕展，肯定没有时间看书。 石易宁用指节敲了敲备考书，道：“看几遍就行了，我之前借舍友的书看过，题目变化不大。” 他对题目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很多基础知识都已经融入到了日常驾驶当中，只需要过一遍就没有问题。 “好的，期待你的沙雕展噢。” 许慕琴双手拎包笑着说道，微风吹过带起鬓角几缕发丝，眼睛又亮又水灵。 石易宁忍不住多看几眼，暗道，能评为艺术系五朵金花果然有些底子，至少漂亮得很天然很有辨识度，不像上一世千篇一律的网红脸…… 其实网红脸也不错，但不能是活在相机里的网红脸，像杜振宏的女伴，现实里的网红脸，也很棒。 “加油背题。” 勉励了一句，石易宁截停一辆出租车走了。 许慕琴站在驾校门口看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出了会神，脑海中模糊的浮现出石易宁爽朗的笑容，心中居然有一点点后悔选择和闺蜜去逛街了…… 0021 偶遇（求收藏、求推荐，么么哒） ps：改一下更新时间，调整到中午和傍晚。 坐车回家的路上，石易宁接到死党宋林凯的电话。 “闷骚宁你个逼是不是要上天，沙雕？你会那个？” 宋林凯还在家中，准备下午启程回秦城，起床看到班级群里讨论的事情吓了一跳，他以为这些年自己认识了一个假的石易宁。 “会不会，等到时候看不就知道了。对了，凯子，我已经从宿舍搬走了，你租好房子没有，没有的话可以到我那里住，就在学校附近，离沙滩也近。” “你个失忆人士我懒得跟你讲……你租的那个老房子不是在学校北面吗，怎么就离海边近了？你换地方了？” 宋林凯感到很是疑惑，前几天他先去租的房子，然后才和石易宁一起去租的房子，两人没有住在一起。 “逼话多，老子现在住兴隆香曦海，你爱来不来吧！” 说罢，石易宁挂断了电话，说多错多，宋林凯对自己之前的事情太了解了。 嘟嘟嘟…… 电话那头，宋林凯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愣住了，嘴里嘀咕：“兴隆香曦海，好特么耳熟啊，香曦海……兴隆……这不就是学校旁边新开盘的高档小区吗，那地方他租的起？我艹！闷骚宁疯啦？” “大学毕业就瞎姬霸说脏话是吧？我看你小子是找削！” 宋林凯老爹的声音飘进他的卧室。 “爸，你跟妈说我走了，不在家吃中午饭了！” 宋林凯一下都等不了，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秦城。 石易宁从香曦海小区门口下车，沿街道左弯右绕，找到一家海景法式餐厅。 这是他坐车回来途中从app上找的餐厅，工作要忙声望要涨，生活更要过好，重活一世绝不能怠慢自己。 石易宁对餐饮没有特殊的偏好，只要好吃他就喜欢，如果能有一点仪式感就更好了，他愿意为所谓的仪式感付钱，而小资法式餐厅一般都比较注重仪式感。 这家餐厅的名称mer，汉语的意思是大海。 走进餐厅，迎面是一艘扬帆起航的帆船作为隔断，帆船上装扮着淡蓝色的气球束，转过隔断就能看到位于餐厅正中央的开放式厨房，能够看到厨师制作美食的全过程，只有对手艺、卫生等方面相当自信才会安排这样的格局，不然就是自取其辱。 由于不是节假日，到了饭点餐厅也没什么人，空着很多座位。 “先生，请问有预定吗？” 一位服务员走到石易宁面前问道，。 石易宁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察觉到两束目光注视着他，稍一环视，发现窗边坐着两位美女，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一瞬间，让他有点恍惚。 “裴雨婷？” 几年不见，大学时期的女神忽然出现在眼前，哪怕是当年的模样，已经有些对不上号了。 “先生？”服务员见石易宁发呆，轻声问了一句。 “沙雕大师，快过来！” 不等石易宁答复服务员，谭林姝站起身挥手招呼石易宁。 石易宁对服务员笑了笑，朝两人走了过去。 “石大师，怎么一副不认识我们的样子，才毕业几天时间，不至于把同学都忘了吧，不过我相信就算你忘了我，也忘不了婷婷！” 谭林姝穿着一字露肩装，下身热裤黑丝，烈焰红唇，打扮得性感火热。 石易宁心中已经将面前两人和脑海中曾经的身影对上号，面前这位言语热情性感火辣的美女就是死党宋林凯的梦中女神。 他觉得自己死党能成为谭林姝鱼塘泥巴里的小鱼苗就不错了，一个是普普通通男青年，一个是热情奔放美少女，两个人之间差了一些级别，驾驭不住。 “言重了，没想到会碰到你们，感觉好久没见。” 裴雨婷感觉有点尴尬，那天石易宁和“富婆”一起走进香曦海的场景历历在目，后面发生什么事情脑补就能想得到，她抿嘴微笑跟石易宁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 两人对视，石易宁心底微微一颤，他不记得是大二还是大三开始喜欢裴雨婷，最少也有小两年，时隔六七年时间之后重逢，心中仍有一丝淡淡的悸动，不过很快就消散了。 仅论容貌，裴雨婷在他见过所有女人当中可以排进前十，网络上各种美颜滤镜磨皮的不算……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那一抹淡淡的悸动已经无法牵动他的心，根本提不起一丁点心思去追求裴雨婷，除了觉得麻烦，就是麻烦，如果说带着上酒店吹吹海风，倒是还不错。 “毕业之前大家都忙，当然见得少……那个，大师，我们已经点好餐，要不一起吃吧，你再加两三个菜就行啦。” 谭林姝完全无视裴雨婷挤眉弄眼，提议道。 石易宁不知道裴雨婷在跟谭林姝使眼色，但他压根没想过和两人一起吃，便道：“我口重，和你们口味可能合不来，还是自己一个人比较好。你们吃……” 说罢，石易宁走到隔三个桌的位置坐了下来，扭头就能看到碧蓝的大海，认真倾听能听见微微海浪声，风景悠然，就餐环境没的说。 裴雨婷没想到石易宁走得如此洒脱与干脆，心中莫名其妙又生出一抹淡淡的失落，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心底希望石易宁拒绝，但真正拒绝邀请又失落，贱贱的…… 谭林姝有点可惜的耸了耸肩，她挺想和石易宁聊聊天，之前从没发现班上还有这样一个宝藏男孩，又会小提琴，又会沙雕艺术，即便家庭条件差一点，也很优质，或者说完全可以凭借自身的优秀来弥补家世上的不足。 可当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毕业了…… 服务员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情况，见石易宁落座，立刻抱着菜单走到石易宁面前，放下菜单之后又端上来一杯特别调制的蜂蜜柠檬水。 翻动菜谱，石易宁先是欣赏了一下唯美的菜品图，觉得有些菜品用沙雕也能做得出来，而且效果应该还不错…… “干邑火焰烧海螺、烤南瓜虾仁玉米汤、金枪鱼……金枪鱼你们这里是什么品种？是图片上面这个品种吗？” 0022 黄鳍金枪和长尾金枪（求收推） 服务员没想到一位刚毕业的大学生如此老道，吃金枪鱼还要问品种，他还真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培训，根本回答不上对方的问题，只好求助于经理。 经理走到桌前，笑着道：“帅哥，我们餐厅用的是普通长尾金枪鱼，如果您想品尝更高级别的金枪鱼，需要提前一周预定，我们可以从岛国采购大眼金枪鱼。” 金枪鱼种类繁多，价格落差非常大，最贵的蓝鳍金枪鱼动辄好几万甚至上十万一斤，而最便宜的普通金枪鱼只要一两百一斤，不算冒充的那种…… 经理所说的大眼金枪鱼算不上顶级，但每一斤的价格也在四位数，想要好好品尝一顿也要努努力才行。 秦城不是国际大都市，餐厅不可能预备太高级的食材，那是跟自己钱包过不去…… 石易宁点了点头，笑着道：“只要能保证是金枪鱼就行，来一份金枪鱼番茄玉米沙拉、另外红酒苹果煎鹅肝、再来一块你们店里最好的牛排，全熟。不要主食，就这些。” 点完餐，石易宁将菜单还给经理，道：“赶紧把菜单上金枪鱼的图片换了吧，遇到较真的客人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经理心中微微一愣，随后道：“谢谢先生提醒，这一点的确是我们做得不好。” 餐厅菜谱上为了呈现更佳的菜品效果，用的并非普通金枪鱼肉，而是价格不菲的黄鳍金枪鱼鱼肉，粉红之中带着点点黄色的感觉，看上去就非常有档次，价格是普通长尾金枪鱼的几十倍…… 石易宁示意不用客气，接着转头看向大海，心中琢磨沙雕的事情，认真思考还有没有细节没考虑到。 石易宁很潇洒自然的欣赏风景，但是两位美女因为石易宁的出现，餐桌上两人的心思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哇……婷婷，石易宁好懂的样子，像变了一个人！” 她们和石易宁隔着三张桌子，充其量不过十来米，石易宁点餐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她们听得很清楚。 “或许他以前就是这样，只不过我们不了解罢了……”裴雨婷手上玩着亚麻绳，那是桌上束花用的绳子。 “婷婷，石易宁人长得不错，会得又多，又懂艺术又懂美食，怎么看都不像普通男孩子，虽然穿得很一般，仔细看有一种特殊的气质，你真不考虑？” 谭林姝小声问道，目光从椅子上方扫过石易宁的后脑勺。 裴雨婷喝了一口柠檬水，道：“别作妖了……我过段时间准备去京城，我爸一个朋友在那边一家上市公司当hr，让我过去试试。” 说是试试，其实就是去那边工作。 谭林姝撅着嘴叹气道：“几年的姐妹终究还是要分开咯，我爸硬要我回魔都，好烦，我都恨不得继续读研……” “皮皮，咱们多年的哥们，有这种好事情我第一个就找到你，你自己斟酌吧。” 杜振宏说罢，咬了一口天妇罗，酥脆的碎屑掉了一盘子。 “宏哥，沙雕的形式来推广的确新颖，可是你要的这个冠名费……我老爹肯定不能答应，商量商量呗，都是兄弟，别玩虚的。” 叫做皮皮的男子拿着火锅沙雕的照片说道，他的穿着打扮比杜振宏花哨多了，一身上下纪梵希，色彩十分鲜艳。 杜振宏擦了擦嘴，道：“嫌贵啊？那行，照片给我，我找洛洛去，正好想她了！”说着话就要去夺皮皮手上的照片。 “别，别……宏哥，别这样，坐下商量商量，你这搞的太仓促了，给兄弟一点思考的时间不行嘛！” 皮皮拦着杜振宏，他上午接到杜振宏的电话说有事情商量，到了餐厅一了解，沙雕展推广方案他非常有兴趣，只不过杜振宏喊出一百万的冠名费，把他吓了一大跳。 “宏哥，咱们这是哪里？秦城，秦城你知道嘛，不是京城，火锅店也不是药店，真没有你家那么暴利……” “我家在两个商圈加火车站，一共三块大屏投放广告，一年才一百八十万，沙雕展可能就两个月，最多三个月？撑死过完十一，沙滩边就没人了。一百万，我跟我爸说，他以为我又要坑他钱，会挨揍的……” “不可能！”杜振宏义正言辞的道：“咱叔多精明一人，你把方案告诉他，咱叔分分钟就能参透这其中的奥妙，甭说一百万，到时候生意爆火，多拿十万给你当零花能叫事儿？” 皮皮都要哭了，就算生意再怎么火爆，几家连锁店的负载上限摆着呢，赚回一百万需要时间和过程。 “五十万，宏哥，咱们俩交情摆着呢，你要觉得五十万能行，我冒死跟我爸说说，不然你找另外两家问问吧。”皮皮很郁闷。 五十万这个价格其中包含了打压竞争对手付出的代价，不然他最多开到三十万。 杜振宏吃着寿司，脑子里飞速旋转，忽然灵光一闪，笑着道：“皮皮，我有一个想法，是这样……” 日料店的事情石易宁不会知道，冠名费的事情交给杜振宏他还是比较放心的，为了自己多赚钱杜振宏也不可能故意压低价格。 他正大快朵颐，一口海螺，一口牛排，搭配金枪鱼淡爽滑嫩的脂肪，直呼过瘾，他比裴雨婷两人后来，结果还先吃完，用餐礼仪在这种普通餐厅不适用…… 当石易宁准备结账的时候，餐厅主厨拿着小票走到他的桌旁。 “先生，多谢你宝贵的意见，这顿饭按照六折收费，一共三百五。” 主厨是这家店的老板之一，菜单上的一些猫腻他一清二楚，就如石易宁所说，要是碰到较真的客人，尤其是某些国家尖酸刻板的客人故意挑刺，一定会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毕竟并不是每个国家都认可“图片仅供参考”。 0023 石头哥~（求收藏、求推荐） 石易宁看了胖乎乎的厨师一眼，接着扫码付款，笑着道：“按照图片上的价格卖黄鳍金枪鱼，内裤都要亏掉……” 厨师笑着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那条黄鳍金枪鱼是他和几位朋友在庆祝开业的时候，特地从岛国订购的，想着物尽其用就用来拍摄了菜单图谱。 石易宁远远和裴雨婷还有谭林姝挥了挥手算是道别，随后走出餐厅，一顿饭吃得非常舒服。 谭林姝放下挥动的手臂，对裴雨婷道：“好潇洒的男孩子，咱们班……不，咱们系里都没几个这么自信的男生，婷婷，你没兴趣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裴雨婷手上的叉子微微顿了一下，诧异的道：“你不是要回魔都吗？” 谭林姝端起一杯淡紫色饮料喝了一口，道：“如果在秦城没什么事，我就回魔都，可要是能发生点什么事，我就不着急走了嘛，傻瓜！” 裴雨婷心里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没好气道：“你的敌人是那位富婆，又不是我，问我干什么！” 石易宁回到小区，正刷门禁卡，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拿出来一看，威信上有人加好友…… 一个名字叫阿sir的用户通过班级群申请好友，头像是黑白色调，然后女人咬着嘴唇撩头发，看上去很性感。 “这谁啊……” 还没等他点添加，宋林凯的电话打了进来。 “闷骚宁，我到学校了，你在哪？” “我刚到家，对了，我才想起来，租的这个房子只有一室，没有你睡的地方了。” “你大爷，那你跟我说个屁啊，害老子兴冲冲跑回来，还以为能蹭高档小区住住，狗日的！” “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好了，我先不跟你聊了，还有事情要忙，先就这样，有事情明天到沙滩找我吧。” 说罢，石易宁挂断了电话，添加好友的事情也忘记了，随手就把手机揣进兜里。 下午，石易宁陆续收到了不少包裹，为了赶时间，他采购的沙雕工具都是选择京城发货的商家，到的很快，整理工具，做准备，一直忙到天黑才想起来要吃饭，已经快八点了。 中午吃了法餐，晚上没有继续造，随便找了个馆子解决晚餐，毕竟兜兜里的钱还不是特别宽裕，要留着为沙雕做准备…… 吃完饭正准备去海边溜达溜达消消食，接到杜振宏打来的电话，看到来电提醒，他心中有点期待。 “宏哥，吃了吗？” 电话接通，对面那边环境音十分嘈杂。 “吃过了，哈哈，闷骚宁，到ck吧来，有好消息！” “ck吧？东校区边上那个？” 石易宁恍然，难怪那么吵，原来对方在酒吧。 “对，对，撂了！”说完杜振宏就挂断了电话。 石易宁打了个车赶到ck吧，门外道边停着一些挺有档次的车，最便宜也要三五十万，胭脂红卡宴就在其中，算是最骚气最豪华的一辆。 这家酒吧开在高校区附近，消费不高但是调性和高校不搭，迷幻的装修色彩看上去让人目眩神驰，强烈的节奏电音下，穿着清凉的人们肆无忌惮的扭动腰肢，说是酒吧不如说是迪厅更加贴切。 还没走进酒吧，石易宁就听到“咚·咚·咚”的重低音，他掏了掏耳朵，心里话，谈事情怎么选这么个地方，能听得见么…… 懒得想那么多，跟着指示灯牌走进酒吧，在他前面有两名摇晃身姿的美女结伴而行，在灯光的加持下显得腰细腿长身姿曼妙。 走进ck吧，正好赶上切歌，没了狂躁的音乐，人们舞动的身躯也跟着放缓，他直接瞄向最前方的卡座，果然看到杜振宏的身影。 他拒绝了服务生的询问，直接朝前走去。 “宏哥。” 走到近前，石易宁打了个招呼。 卡座上除了杜振宏，另外还有三位美女，其中并没有那天跟在杜振宏身边的瑶瑶。 “艺术家来了，快坐。” 杜振宏拍着沙发，指着石易宁对几名美女道：“这就是刚才我跟你们讲的石易宁，叫石哥。” “石哥~。” “石头哥~。” 三声嗲嗲的娇呼，有一位更是对石哥两个字进行了加工，声音一个比一个酥软。 石易宁笑着跟三人打了个招呼，坐到沙发上，道：“宏哥，这么高兴，有喜事？” “喜事当然有，不过先别急着谈正事，嗨皮嗨皮再说！喏，思思说她最喜欢有艺术细胞的男人，是你的菜不？” 杜振宏指着一旁穿黑色包臀连衣裙的美女说道。 还不等石易宁说话，思思就依偎到他身边坐下，抱着他的胳膊，十分热情。 石易宁上一世并没有经常逛酒吧迪厅这一类夜店，但有同事深谙此道，耳濡目染了解到许多套路，他一看几位美女就知道是专业蹭卡的美女。 不过看到杜振宏已经和另外两位美女玩起酒桌小游戏，没有多说，人家富二代什么没见过，花钱图个开心根本无所谓。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石易宁和思思也参与到了小游戏当中，可惜几名美女并不是石易宁和杜振宏的对手…… “哈哈，你们又输了，快喝！” “两位好哥哥，我真的喝不了了，绕了我吧……” “求求，再喝我就要吐了，哥哥们不希望看到我吐吧，求求了……” “那不行！必须喝，你们不喝，我亲自动手了！” …… 酒过三十巡，三位美女实在招架不住，纷纷困倒在沙发上，姿势优美的是装模作样，四仰八叉的是真不行了…… “喂，别睡啊喂。” 杜振宏踢了踢身旁美女的小腿，对方转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没劲！” 杜振宏推了推烂醉如泥的美女，抱怨了一句，给美女灌酒是他的乐趣，可惜还没尽兴对方就倒了。 石易宁把挂在他身上的思思推到一边，笑着道：“宏哥，到底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杜振宏看了看时间，起身道：“走，把三人架到车上，咱们换个地方聊。” 他一晚上赢了猛灌别人，输了就耍赖……最后滴酒未进，光花钱给三位美女买酒喝了，不可能说喝了他的酒就拉倒，开车带走再说！ ck吧的保安本来要拦，结果却被营销给劝住了，什么人都拦，是不是虎？ 0024 额外收入（求收藏，求推荐） 海边，漆黑一片，远处灯塔上一束探照灯缓缓旋转，天空繁星点点，海风带着微咸的气息。 “闷骚宁，这一次你可真得好好感谢我！” 杜振宏靠在海边栈道的护栏上说道，手中点着一根烟。 “快别卖关子宏哥，明天我就准备开工，你得给我个准信啊。”石易宁笑着说道。 “唔……你不光要弄一个火锅沙雕，还要搞一个烤鸭出来……我自作主张帮你拉了个活。” 随后，杜振宏把他今天的成绩跟石易宁大致说了一下。 “我……一百四十万？宏哥你没……真的？” 石易宁听完杜振宏的话惊呆了，按照杜振宏所说，一个火锅沙雕，再加一个烤鸭沙雕，一共收到一百四十万的冠名费！ 杜振宏笑着道：“当然真的，秦城三家主打火锅的餐饮联合冠名，用来对抗全国连锁那家品牌，聊这件事的时候正好另外一个朋友也在场，他家餐饮公司是开烤鸭店的，非吵着也要插一杠子，我又不好意思拒绝……” “三家火锅店联合冠名一共九十万，烤鸭店独家冠名五十万，账面上是一百四十万，不过要拿出一部分做推广，你那边应该也有一些前期投入吧，这些咱们都得刨出去。” 钱是给了，但并不是说能全部落兜里，请媒体做推广这些都计算在内，最少要花出去二三十万。 石易宁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他最初以为能拉到十万八万冠名费就顶天了，毕竟他毫无名气，忽然说在沙滩举办沙雕展，没有相关履历很难让人掏钱。 哪曾想杜振宏出面一下拉到上百万冠名费，独特的创意或许让人眼前一亮，但究其根本还是杜振宏的面子起了作用，换他自己去谈绝对大打折扣。 “宏哥，冠名费大大超出我的预料，推广的事情还要你多费心，另外……沙雕方面他们几家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石易宁认真起来，且不说声望的提升，仅仅是沙雕展的收入就值得他全力以赴。 杜振宏掏出手机道：“我把图片传给你，没有别的要求，按照图片来就行，合同我跟他们签好了，你有什么困难一定跟我说，可不能把这件事办砸了，不然咱们可是要赔钱的……” 几十万收入对于杜振宏来说不算大钱，但如果换成是他自己赚的，意义不一样，但如果事情搞砸了，赔钱对于他倒是小事，丢面子受不了。 两人又聊了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算是彻底敲定了整件事情，随后杜振宏开车把石易宁送到了兴隆香曦海门口。 “走了，宏哥，你多注意腰身！” 石易宁下车，目光在后排三位美女身上扫了一圈，笑着说道。 杜振宏忙招手，道：“喂，你搞毛，把思思带走。” 石易宁摇了摇头，道：“我还要好好休息呢，免得明天做沙雕的时候腿软，哈哈。” 合上车门，石易宁朝着小区走去。 杜振宏打开车窗嚷嚷了几声，只看到石易宁在路灯下挥了挥手。 “不是闷骚宁吗，哪里骚了？嘿嘿，对，闷骚，这家伙估计是不好意思，下次一定不能让你逃掉！” 心中思忖着，一脚油门，砰砰砰的声浪回荡在夜空。 石易宁没撒谎，他根本不存在不好意思这一说，纯粹是为了第二天有精力干活…… 第二天一大清早，石易宁起床后先打电话给送海沙的老板要了一百方（250吨左右）海沙，接着联系搭脚手架施工队、洒水车、推土机等业务，忙完这些事情之后随便吃了个早餐。 大概上午八点多不到九点，一车车海沙倾泻在沙滩上，杜振宏已经提前和沙滩上的一些管理人员打了招呼，所有人都非常配合，并没有出现阻拦车辆等现象。 游客很迷惑，沙滩的沙子不够多吗？又运了这么多过来……后来有人专门进行了解释，才让大家伙释然。 九点多，石易宁背着一个大包包出现在沙滩上，包里装着一系列工具，手上拿着打印好的过塑照片。 “我了个大艹……闷骚宁，你动真格的啊！” 宋林凯比石易宁还要早的就来到海边，当他看到堆积如山的海沙，知道死党没有骗他…… 石易宁先是检查了一下海沙的质量，接着脱下背包扔到一边，道：“凯子，麻烦你一个事情。” “啥事？” “你平时不也看短视频啥的吗，知道直播吧？帮我开直播。没准还能赚一笔，咱俩到时候一起分账，怎么样？” “在这里怎么直播？搬台电脑过来？”宋林凯不解的问道，左顾右盼似乎在找适合接电的地方。 石易宁沉吟了一会，想起移动端直播在15年仿佛还没有大热，但是已经有了崛起的苗头，他给宋林凯普及道：“不用电脑，你用手机下载app就能开直播！” “手机就能直播？那倒是方便，可……可流量怎么办，不得上天啊？”宋林凯是个实在人，第一时间考虑到费用的问题。 “小家子气，流量要几个钱，到时候别人给大哥我打赏打赏，那不是钱啊？” 石易宁一边指挥工人干活，一边对宋林凯谆谆善诱。 “靠不靠谱啊，别他妈等会没人给你打赏，流量费咱们全得搭进去！” “你实在觉得不放心那就这样，我雇你帮我开直播，一天两百，租手机、办流量卡这些钱都由我来掏，你就负责盯着手机，移动支架、保证电量这些，行不行？” “这套方案明显更棒，我也不分你的打赏，你也不用请别人了，我一个人就能忙明白，一天多给哥拿五十，保准让你满意，咱们俩多少年的朋友，对吧！” 宋林凯属于不见兔子不撒鹰，有了稳定收入立马换了个人一样。 石易宁没好气的道：“你个狗日的真是没见识……我没法说你，行，你喜欢两百五就两百五吧，到时候可别后悔！我给你威信转五千块钱，你去租手机办卡吧！至少准备十……不用，五台手机就够了。” 0025 开工（求收藏，求推荐） “闷骚宁，你他妈的哪来这么多钱？上个月餐卡还是我帮你充了三百……” 宋林凯看着手机到帐五千，心中很是纳闷。 石易宁指着沙堆道：“随随便便几十上百万的项目，像是拿不出五千的人吗？赶紧滚、赶紧滚！多了钱当还你的……” 装逼就是最好的解释！ “扯姬霸犊子……几十万上百万，你直接上天吧……” 宋林凯骂骂咧咧的走了，一天两百五，手机架上不用忙啥，他对这份差事非常满意，都不耽误他自己的生意。 把直播的事情交给宋林凯，石易宁打开背包拿出工具，正式开始了雕塑工作。 制作脸盆大小的沙雕和直径五十米大小的沙雕，可以说完全是两个艺术类别，第一天从上午忙到日落西山，不停的爬上爬下，也就勾勒出火锅的大致雏形，包括细节的定位。 “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感谢大家的关注，明天早上太阳还没照到沙滩，我就会开始直播，有兴趣的朋友记得来噢。” 石易宁拖着疲倦的身体对着五部手机挥手道别，紧接着，宋林凯挨个关掉手机，拔掉充电线，尽职尽责…… 【技艺：弦乐系入门（★）沙雕入门（25/100000）】 一天直播加上游客围观，声望方面终于有了可观的增长，直接从十二增加到了二十五，别看数值少，可足足翻了一倍还多一点，是一个可喜可贺的进展！ “沙雕不比拉小提琴，小提琴一首曲子几分钟可能就能得到认可，这大沙雕……完工之前声望恐怕不会有太大涨幅，总之干就完了！” 收拾好东西，石易宁问正在摆弄手机的宋林凯，道：“凯子，今天有人打赏吗？” 宋林凯笑嘻嘻的道：“你又没功夫和观众互动，倒是也有打赏的，不过不多，加起来十块八块吧，可不能撤播啊，你得坚持，第一天而已，搞不好别人都不知道你在干啥，等过两天初见雏形，一定会好起来的，嘿嘿……” 这么好的活，一天两百五，宋林凯觉得他能干一辈子。 石易宁知道死党在看他笑话，也懒得戳穿，点了点头，道：“嗯，肯定会好起来的，走，吃饭去！” 为了保证沙雕展正常进行，石易宁和杜振宏商量，安排了几名安保人员夜间执勤，这个世道很多事情说不好，沙子虽然不值钱，但真要被偷走了，耽误的可是他的大事，不想出意外只能自己多小心！ 第二天天光大亮，石易宁诈尸一样从床上坐了起来，死宅的肉身是那么的脆弱，经过一天高强度工作之后又酸又乏，可当他想到一千万，立马拖着沉重的身子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沙雕过程中最害怕的就是忽然下雨，不到最后定型喷上特制的胶水，一场雨浇下来直接前功尽弃，为了防止出现那种无法挽救的错误，石易宁请人用透光塑料膜给沙雕搭建了防水棚。 忙碌的一天结束。 【技艺：弦乐系入门（★）沙雕入门（44/100000）】 直播收益：四十余…… 第三天，重复昨天的故事…… 一些在秦城的同学得到消息前来观摩，宋林凯像模像样的负责了接待工作，还一边为众人讲解…… 【技艺：弦乐系入门（★）沙雕入门（58/100000）】 直播收益：八十多…… 第四天，石易宁在沙滩上的行为引起黎县一个以沙雕为主题的旅游公园的注意。 “海底世界边上在筹备沙雕展？之前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是海底世界搞的？” 沙雕公园的园长质问前来汇报情况的手下。 他们公园是以沙雕为主要卖点，这种边缘艺术形式很新颖，也正是因为边缘，受众并不是很大，如果小范围出现另外一个沙雕展，沙雕公园的生意就会受到较大的冲击。 “因为这件事本身就非常突然，所以之前没有风声，我听说是临时决定的……倒不是海底世界筹备的沙雕展，那片沙滩今年旅游季被秦城医药的老总给包了下来，交给他儿子在打理。” 手下对园长说道，说起秦城医药的时候撇了撇嘴。 “秦城医药？”园长皱了皱眉，道：“一家卖药的怎么做起旅游行业了，仗着有钱到处抢人生意，神经病是吧！” 秦城医药的规模不小，在整个秦城范围有很多家连锁店，医药的利润可不低，谁都知道做药品生意的有钱！ “倒也算不上抢生意……园长，我旁敲侧击了解到的情况是这样，秦城医药的公子联合秦城几家餐饮公司，邀请了一位沙雕艺术家在沙滩上为他们企业雕塑标志性的菜品沙雕，一座火锅沙雕和一座烤鸭沙雕！” “说是沙雕展，不如定义为企业的宣传手段……” 石易宁都不知道，在外界的谣传当中，他已经荣升为沙雕艺术家…… 园长听完手下的话后陷入了沉思，用沙雕为企业做推广这个手段让他眼前一亮！ 沙雕公园的客流一直不上不下，门票方面的收益也就不是很好，能维持经营但赚不到什么钱，如果结合企业做推广，倒是一条新路子。 “这个想法很棒啊！有我们能够学习借鉴的地方，小张，让大力带几个弟兄去偷偷帮个忙，要是帮上忙了，别忘记和冠名的企业联系，这个活咱们也能干！” 手下眉毛一抬，心领神会的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园长办公室。 当天下午，石易宁在干活的时候，无意之中发现了一些行为古怪的人在沙雕旁转来转去。 那些人一个个膀大腰圆，手臂上纹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图案，也不去海边看美女，也不下水游泳，更没有说租个沙滩椅躺着享受日光浴，总是围着未成形的沙雕转悠。 几个大胖子特别显眼，一会出现在沙雕东边，一会游走到西边，过段时间又跑到停车场方向去了，但是不管在哪里，总是盯着沙雕方向。 “那几个家伙有些不对劲啊……” 石易宁心中嘀咕。 一次两次可能是在看新鲜，三次四次也可能解释为巧合，一两个小时一直围着转悠，肯定不对劲！ 0026 加强安保（求推荐 求收藏） 石易宁停下手上的活，打了个电话给杜振宏，不一会功夫，电话接通。 “宏哥，忙啥呢？” “看股票呢，没啥事，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杜振宏正在家里书房，看着一片绿色的电脑屏幕发愣，股票几乎跌出翔了，他的确没啥事可干。 “你安排了安保力量看着沙雕？” “啊？”杜振宏愣了愣，道：“沙滩的安保工作我外包给力盾安保公司了，你不就说晚上安排人盯着吗？白天我没有特别叮嘱，出什么问题了？” 石易宁心中有数了，其实他也就是确定一下免得错怪好人，不过那几个家伙看上去也不怎么像好人…… 他不经意之间瞄向远处不停变幻方位试图靠近沙雕的那群人，道：“有人盯上沙雕了，四个花臂大胖子围着我这儿边上转悠一两个点了，不知道要干嘛。” “艹！谁他妈的胆子这么大……”杜振宏爆粗，道：“骚宁你别慌，我这就给力盾那边打电话，这事你不用管，玛德，之前我朋友还说防着点有人使坏，我没当一回事，还真就来了。行了，你接着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说罢，杜振宏急急吼吼的挂了电话。 石易宁装起手机，弯腰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接着继续干自己的活。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石易宁忽然看到那几个花臂大胖子掉头朝着停车场方向走了，他扭头一看，一排光膀子穿大裤衩的男子从海边走了过来，十二三人。 安保力量平时都安排在海边人流聚集的地方，沙雕这一片除了偶有游客驻足看个新鲜，就没有人了，不可能安排人盯着。 “师傅，刚才跑掉那几个家伙就是你说的可疑人物吧？” 一名戴草帽的男子问石易宁。 石易宁停下手上的活，从兜里掏出一包和天下，他抽了几根还剩大半包，蹲下身递给来人，道：“就是那几个人，麻烦你们了，大家抽根烟。” 沙雕生意是他和杜振宏一起的，安保公司的人是杜振宏花钱请的，但如果沙雕出了问题他的损失比杜振宏还要大，所以对保安客气一点没有什么不好。 草帽男子把烟散了一圈，最后剩下两根，他把烟盒还了回去，笑道：“师傅你放心，杜老板打过招呼，从今天开始，白天也会安排人在这边守着，晚上还会加几个人值夜，保证不会出差错！” 石易宁笑着点了点头，道：“那就麻烦各位，我继续干活了。” 双方寒暄了几句便开始各忙各的。 离开的几个花臂大胖子去而复返看了看，发现沙雕旁一下多了不少安保力量，几人回车上一合计，觉得根本无法下手，第一时间回去把情况汇报给了沙雕公园的园长。 “你们确定那些人是力盾安保公司的人？” 园长十分郁闷的问道，他原以为一个小屁孩缺乏社会经验，管理上各方面会有漏洞，没想到连保安都请了专业人士，这让他很头疼。 杜振宏是富二代，又不是傻二代……他自己的确没有管理旅游景区的经验，但有钱啊，有钱就可以请专业人士来解决问题。 “肯定是的，有几个人我认识，以前打过交道，现在都在力盾安保公司干活……园长，这单活怎么弄？” “别弄了，你们去财务把费用报一下，休息去吧。” 既然对方不好惹，园长不打算节外生枝，万一闹起来，他觉得自己背后的老板弄不过秦城医药，到头来最受伤的肯定是他…… 这些事情石易宁当然不知道，晚上七点多收工的时候，他帮夜班保安们都订了份挺不错的晚餐和反，还给每个人塞了包烟。 他实在不希望好几天的功夫功亏一篑，只能拜托安保人员晚上打起点精神。 说起来，沙雕公园的园长派那几个花臂大胖子办事就是个错误，刚冒个头就被发现了，而有些人几乎每天都来海边看石易宁雕塑，却从来没有被发现！ ………… 第五天，第六天，经过了七天的努力，石易宁总算完成了大火锅沙雕，直径超过四十米的大火锅，锅中肉卷翻腾、肥硕的虾尾浮出水面，即便没有着色，都能感受出火锅的那种热气腾腾。 正好也是这一天，杜振宏带着几位朋友到沙滩来了解进度。 由于塑料棚的原因，如果仅站在沙滩上无法看到全貌，杜振宏调了一艘摩托艇外加滑翔翼，几人从远处空中观赏，对于火锅整体呈现的效果非常满意，这让冠名烤鸭沙雕的那人心中充满了期待。 杜振宏将石易宁介绍给他的朋友，不过只有皮皮对石易宁比较客气，另外几人只是礼节性的认识了一下，没呆太久，几人便驱车离去。 石易宁不在乎那些人对他的态度，本来就不是一个圈子的朋友没什么好计较，他的心情非常好，因为就在沙雕火锅完工的时候，声望往上猛地窜了窜，一下从一百多干到五百多！ 这一波增长不难理解，因为完成了一件作品，不少观看直播的网友认可了他的沙雕水平，当然也不乏围观游客的认可。 五百多声望就是五万多块钱，五百离着十万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声望依然在缓慢增加，石易宁相信只要等到沙雕完成，撤掉雨棚和脚手架的那一天，声望会源源不断的增长！ “玛德，又有人打赏，傻吊！” 宋林凯很郁闷，由于石易宁完成了一件大型沙雕作品，许多网友在给石易宁打赏，一天还没结束，折合下来从几个平台能够提现两千多块钱，可把他羡慕坏了。 如果按照当初的分成来计算，他本来可以拿一千块，可现在就只有二百五！ 石易宁看到坐在手机旁边扇着扇子的死党，咧嘴一笑，道：“嘿嘿，凯子，别急，精彩的还在后面。” 宋林凯心中已经有了不妙的感觉，他没想到看个沙雕直播网友都会打赏，又不是美女扭啊扭，真是一群没有品位的人，不对，一群附庸风雅的俗人！ 他哪里会知道未来直播行业的发展趋势，各种各样新鲜的直播内容会有很大的受众。 0027 顺利完工（dddd） 宋林凯本以为受到的打击仅限于该赚的钱没赚到，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王炸还没有来！ 沙雕工作进行到第十天，已经到了七月份，大太阳好像不要钱一样照着大地，海边的风微微能带着一丝凉意，宋林凯一边守着手机，一边盯着沙滩椅、遮阳伞租赁生意，东奔西跑累得够呛。 “凯子，这样下去不行！”钱永浩从客人手上收回两把遮阳伞，对宋林凯抱怨，道：“我觉得闷骚宁的意见是对的，按他妈十块钱一个小时往外租，全是虚假繁荣，咱们累死也赚不到多少钱！” 他们俩最终还是按照十块钱一个小时的收费往外租赁，生意是不错，就是累人，所有事情都是他们两人忙活，根本没有达到理论租用率，两人都累得不行了…… 宋林凯也感觉这样下去不是事儿，看似一天下来每个人都能赚大几百，但是长此下去根本坚持不住。 “他妈的，涨价！就按石易宁那个奸商说的来！嗯？” 宋林凯往石易宁那边一瞅，发现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在沙雕施工现场。 “嗯？那人好像是……这不是那天晚上拉小提琴的美女吗？我艹，石易宁个狗日的什么时候跟人家搞到一起了，禽兽就是动作快啊，没有天理咯！” “动作快啊，没有天理咯！” 钱永浩开启了复读机模式，满脸艳羡。 宋林凯拉着个脸，看着许慕琴给石易宁递水，真的羡煞旁人，他也想有美女送水献殷勤…… “狗日的石易宁！” “狗日的石易宁！” 当天晚上，一家海边大排档前坪，宋林凯一边吃着小龙虾一边瞪着石易宁，恶狠狠的道：“狗贼石易宁，老实交代你用什么邪法勾搭的妹子！速速招来！” 石易宁本来就不胖，几天忙下来又瘦了一圈，而且人也晒黑了，儒雅的气质当中混进去一丝痞气，雅痞雅痞的，他扔了一个龙虾尾到嘴里，撇嘴道。 “老子天天在你的监督下工作，累得跟哈皮一样，发条威信的时间都没有，勾搭你大爷！” 他自己都不知道许慕琴会来给他送水，虽然许慕琴没有道明目的，但明显就是在示好，有些事情不用说也知道。 宋林凯今天吃了一肚子狗粮，脑瓜子都要撑爆了，梗着脖子道：“教教我啊，用什么方法搞到许慕琴的！” “没有搞……”石易宁一边剥小龙虾，一边否认。 “你这个回答让我无言以对噢，眉来眼去就差没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啵了，还说没搞……” “别吵，上课！” 石易宁拿起啤酒瓶砰砰砸桌，接着道：“还记得散伙宴之后我跟你讲的话不？追女人，要靠吸引，你看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我用优秀的人格、卓越的品德、不凡的技艺，成功吸引了美女的关注，没错吧？” 宋林凯微微一愣，眼神忽然豁亮，道：“一语点醒梦中人啊，真如晨钟暮鼓，闷骚宁，你继续！” “继续个毛继续，吃东西吧……老子一天天累得要死，就算妹子约我，我都没力气嘿嘿嘿！” “唉……”宋林凯忽然叹了口气，道：“这次回家，我妈跟我说起相亲的事情，刚毕业好不好，工作还没找就说找媳妇，这就很烦。” 传宗接代永远是每个家庭的大事…… 石易宁拿起酒瓶吹了一口，道：“爱情那种东西太飘渺了，你现在还年轻，根本把握不住，听我一句劝，先发展事业，男人只要有了事业，不愁没有女人，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放下心中愁绪，两人谈天说地，怀念过去畅想未来，宋林凯又请教了不少关于撩妹方面的理论知识，石易宁跟他讲了不少，有些套路听得宋林凯一愣一愣的。 只可惜理论知识一直在增加，实践经验永远都是零…… ………… 沙雕展在各个渠道推广开，本地的贴吧和校园贴吧上不少人在议论，当然这其中不乏杜振宏安排的水军在造势带节奏，不过活动本身的确具有一定吸引力，成功的勾起了民众的好奇心。 正值暑期，学校放假，不少本地游客来到海底世界旁的沙滩上游玩，想要一睹大火锅和烤鸭的风采，客流量明显比往年同时期要多许多。 七月四日，石易宁完成了烤鸭沙雕，结束了近半个月的雕塑工作，也因此从收获了一波声望。 七月五日，清晨，晨曦洒在海面，海底世界东面的沙滩上，脚手架和雨棚全部拆除，巨大的火锅和一只肥硕的烤鸭趴在沙滩上，两座沙雕惟妙惟肖，将菜品的精髓充分的展现了出来。 尤其是烤鸭，海沙加上特殊胶水的颜色像极了金黄酥脆的外皮，从远处看去，恨不得咬一口肥硕的鸭腿。 上午九点，秦城本地电视台特邀记者来到了沙滩边。 “观众朋友们，我现在是在海底世界东北方向的沙滩，镜头当中两尊巨大的沙雕作品是由xxx集团、xxxx集团……冠名赞助，石易宁老师亲自操刀进行雕塑。” 石易宁名不见经传，他举办个人展并不足以吸引本地电视台记者，这其中是杜振宏和他几位朋友动用了一些关系，毕竟对于他们而言，宣传沙雕作品不重要，重要的是给他们几家企业打广告！ 不仅有电视台记者，一些门户网站驻秦城的工作人员也都纷纷出动，取景拍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是一则新闻。 宋林凯今天没去忙活租赁业务，他弄了一个特制的手机支架，一个人举着六部手机不停切换角度在进行直播。 自从石易宁一天收到好几千打赏之后，他就赶紧把他自己的手机开通了直播，由于开通得比较晚，而且平台冲突，观看直播的用户远不如之前那几部手机上的直播，几天下来只有几十块钱收入。 如果没有石易宁那边的直播收入作为对比，有几十块钱倒也满足，可就怕对比…… 作为主人公之一的石易宁抵达现场，为了参加今天的活动，他特意选了身较为正式的衣服，刚走到沙雕前，就被记者给堵住了，这会正在接受采访。 0028 用优秀吸引女生的成功案例 “这位就是两座沙雕的创作者石易宁，石老师，据说他是一名刚从雁大毕业的应届生，之前我还不是很相信，如今见到石老师本人，可以证实这一点！” 美女记者带着职业笑容手持话筒说道。 “没想到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就有如此精湛的沙雕手艺，果然是闻道有先后，达者为师！石老师，据我所知用美食当沙雕展主题在全球范围都非常罕见，我想请问您是如何想到这一次沙雕展览的主题的呢？” 看着面前几个长枪短炮，石易宁微微有点紧张，上一世也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不过当记者的台词说完之后他就镇定了下来，脑海中早就想好了采访稿。 “沙雕是一种场面宏大的大地艺术，真正的魅力在于以纯粹自然的沙和水为材料，通过创造，呈现出迷人的视觉奇观，其体积的巨大是传统雕塑难以比拟的，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我本身是吃货，在我的认知当中，美食和沙雕有一个相同点，就是冲击力，沙雕对视觉产生冲击，美食也能，不仅如此，美食还对嗅觉、味觉都能产生冲击，很早我就在想，如果将两种形式相结合，会呈现出什么样的效果，今天我交出答卷，如何评判则交给各位！” “好，石老师的想法非常的新颖，在这里，也要感谢xxx集团、xxxx集团……的大力支持，由于距离视角原因，我们暂时无法欣赏到沙雕全貌，接下来我会登上直升机，在空中为大家展现沙雕全景，敬请期待！” 说罢，主持人打了个手势，停止了录像。 这场活动并没有安排专门的开幕仪式，只有一场剪彩，参加剪彩的当然是各位冠名商，石易宁也在其中。 对着镜头，石易宁笑得像花朵一样灿烂。 “闷骚宁怎么笑得那么开心？” “要是你完成了这样一件作品，电视台采访，网站直播，你也开心！” “但是我感觉他开心得有些过分，你看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没有人能猜到石易宁在想什么…… “涨、涨、涨啊……哈哈哈。” 石易宁心中忍不住欢呼，手上没停，咔嚓一声剪短了红布绸。 剪彩完成，两座沙雕正式面向公众开放，一时间不少游客争相与之合影，有些人见到沙雕作者就在一旁，连忙邀请石易宁一起合影。 石易宁看这个架势不妙，他赶紧溜了，万一被困住还真不好脱身。 【技艺：弦乐系入门（★）沙雕入门（18673/100000）】 通过各种渠道的宣传，这场沙雕展也算引起了不小的关注，不出所料，声望也跟着蹭蹭蹭往上涨。 “一万多声望，一百多万……吼吼吼。” 石易宁漫步沙滩，脸上带着情不自禁的笑容，一想到声望满值之后兑换成现金那种爽快，他就感觉走路都带风，正在暗爽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他。 “石易宁。” 许慕琴的身影出现在沙滩上，森系白色连衣裙看上去仙气飘飘。 “又来催报考啦？最近的一场是什么时候啊，我跟教练说一声。”石易宁笑着说道。 许慕琴摆了摆手，道：“不是啊，我是过来看沙雕展的，你好厉害，半个月时间完成两座那么大的沙雕，这段时间累坏了吧。” 许慕琴租住的地方离雁大不远，换言之离着海边也不算远，最近这段时间她几乎天天都会到海边来转悠，不过只有一次和石易宁打了招呼。 她的目标比当初沙雕公园园长派出来的花臂胖子小多了，经常出现在沙滩上也没有引起石易宁的注意。 “只要老板们满意就好，累就累吧，都值得。” 石易宁看向大海深处，想到即将到帐的冠名费，看着不停上涨的声望，心情特别好。 许慕琴看着石易宁侧脸，不知道想到什么事情，脸上忽然红了一下，低垂着头道：“那个……借你的眼光看一看，我今天这个打扮，如果和喜欢的人表白，成功的概率大吗？” 石易宁扭过头看向许慕琴，道：“穿着打扮方面没有问题，挺仙儿的，唔……你抬起头我看看。” 许慕琴双手拎包，手臂挤压胸口，听到石易宁的话她呼吸微微急促，调整了一下心情抬起头看向对方。 “嗯，粉底、腮红、睫毛膏、鼻影……ok的啊，女生跟男生表白，一般问题不大吧。”石易宁给出了中肯的答案。 “那我做你女朋友，可以吗？” 许慕琴的心脏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感觉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一样。 “啊嘞？” 石易宁愣了愣，许慕琴的表白让他猝不及防，第一反应不是多么兴奋，居然是想要喊宋林凯来观摩观摩，这就是提高自己，用优秀去吸引女生的成功案例！ “做我女朋友？” 石易宁看到许慕琴雪白的脖子泛起点点粉红，感到挺有趣。 说来也巧，他这边刚忙完，巨额资金即将到帐，正准备放松放松舒服舒服的时候，来了一位美女表白……这送到嘴边的肉肉很难拒绝啊！ 许慕琴的颜值谈不上顶尖，但是禁得起打扮，加上长期练习小提琴，气质方面有加分，化化妆穿上得体的品牌服装，总体而言是偏上水准，如果按照满分一百来打分，怎么也有七十分出头。 许慕琴点了点头，驾校报名的时候，她对石易宁产生了微妙的感觉，这些天看着大男孩认真工作的样子，终于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当然这一切的催化剂是那天晚上的借琴演奏。 “可以吗？” 蚊子叫一样的声音，如果不是海风正好停了停，可能都听不到。 “爱情这种东西来的时候甜蜜蜜，走的时候伤得人遍体鳞伤，不如让我们相处一段时间再说。” 石易宁扬起一个充满阳光的笑容，说道。 许慕琴：“？” 石易宁所说的每个字她都能明白，可当那些字组成句子之后，她完全搞不懂对方想表达什么意思。 “那……你是拒绝，还是答应？” 许慕琴眉头微蹙咬着嘴唇，这场表白她策划了好几天，还专门请闺蜜帮忙想主意策划，结果却让她摸不清头脑。 0029 小气？（求推荐，求收藏） “一起走走？” 石易宁伸出手，笑着对许慕琴说道。 非黑即白是小孩子的世界，殊不知还有令人舒适的灰色地带…… 石易宁从来都不是一个安分的乖宝宝，但是他懂得克制，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比如忙完了一个项目，就该让自己好好放松一下。 “噢……”许慕琴看到石易宁脸上阳光自信的笑容，不自觉的就伸出手。 远处，宋林凯和钱永浩咬牙切齿的看着石易宁。 “狗东西……不单止名利双收，还抱得美人归，狗东西啊！” “抱得美人归，狗东西啊！”钱永浩痛心疾首的重复。 随着时间推移，沙滩上游客越来越多，人潮汹涌，石易宁领着许慕琴朝远处走去，消失在海滩上。 看到石易宁和许慕琴牵手离去一幕的不止宋林凯和钱永浩，还有裴雨婷和谭林姝。 “呸……渣男！”谭林姝向着石易宁的背影啐道。 裴雨婷撇了撇嘴，道：“我说过石易宁不简单，真以为你自己多厉害，现在知道了吧，小丑终究是你自己……” “我……大学里看着挺老实一男生，谁能想到毕业之后换女朋友的速度跟换衣服一样快！还好他没有通过我的好友，省得我删除，渣男！” “幼稚……”裴雨婷白了谭林姝一眼。 “滚滚滚，就你成熟，他妈的，我明天就回魔都去，你啥时候去京城？” 谭林姝意兴阑珊的说道，原以为能在秦城发生一段轰轰烈烈的恋爱，她说石易宁换女友快，其实她换男朋友的速度也不慢，就算要追石易宁也是抱着尝一尝新鲜的心态。 “从秦城到京城两个多小时动车，随时都能去，比如今天就可以……” 裴雨婷看了看大海，似乎要把这片蔚蓝的大海印在脑海中，她已经买了下午去京城的票。 ………… 离开沙滩，石易宁带着许慕琴去了附近一家海鲜西餐厅。 刚落座，他接到杜振宏的电话。 “石大师，你在哪里，找了半天没看到你人，我和朋友在游轮上搞了个趴体，过来玩啊，喊了不少美女，跟你讲，质量非常不错，还有野模。哈哈。” 安静的餐厅里，石易宁那个破手机的听筒贼拉响，所有声音都传递到了对面许慕琴耳朵当中。 抱着菜单站在一旁的服务员脸上带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她觉得这个时候是不是有必要先回避一下，对，应该是的（转身溜走）…… “宏哥，我不在海边，沙滩上不能呆，都是人找我合影，你们玩吧，下次再约。” 石易宁委婉拒绝了杜振宏的邀请，他能想象到游轮上的盛况，那香艳四溢的场景绝对过瘾，暗呼可惜。 “那可真有点遗憾，模特姐姐从京城过来的，看了沙雕之后说特别仰慕石老师，哈哈，只想和你一起吃火锅和烤鸭，你说这事整的……行吧，活动多得是，下次再玩。” “对了，石，款到帐了，刨去各项费用，最后剩八十三万多点，咱们按当初约定的比例分吧分吧完事儿，你给我个帐号，我让秘书给转过去，或者你加我秘书威信，账目明细也在她那里。” 石易宁心中粗略算了算，五十多万用作推广各项开销差不多，如果杜振宏真要做手脚也不会在这个环节动心思，直接做个阴阳合同他什么都不知道。 “宏哥，别搞那么麻烦了，抹零取整给我四十万吧，我就在沙滩上忙活，其他事情都是你在跑，你那大卡宴光油钱都跑了上万吧！” 石易宁的声音并不大，但是附近的食客还是能听到，几人纷纷侧目，想要看看是谁在吹牛逼！ 许慕琴两只手放在腿上，听到对方说四十万，她不自觉的握了握拳头，脸上露出惊讶神色。 杜振宏听到石易宁的话心中特别舒服，他跑动跑西的确忙了不少事情，卡宴的平均油耗都干到二十了……付出能有人看见是开心的。 “石，啥也别说了，咱们是好朋友，你有什么困难记得找我，能帮忙我一定不含糊，就这样，我先玩去了，有个混血妞儿等我呢，哈哈哈！” 说罢，杜振宏挂断了电话。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把自己的银行卡号给杜振宏发了过去，忙完之后抬头一看，发现许慕琴脸上表情奇奇怪怪。 “你好厉害，刚毕业就赚那么大一笔钱……我有同学接婚庆演出，一场最多才一千块，少的时候只有三百五百，就那样我都羡慕了好久，可是如果和你比的话，嘿嘿……” 许慕琴当作没听见京城野模、混血妹纸那些事情，通过刚才一通电话，她发现自己的确不了解石易宁，对方的生活内容似乎极其丰富。 “朋友照顾而已……先点菜，服务员，点餐。” 石易宁打了个响指，他不知道服务员为什么忽然跑了。 点菜的时候，许慕琴想起闺蜜教她的小诀窍，说是要故作姿态让男生先点菜，等男生点完之后挑肥拣瘦说自己这个不吃那个不吃，然后加上自己喜欢的，这样可以在一定程度提高自己的地位。 结果……石易宁只在点菜过程中简单的询问了一下她的口味，点完餐直接把菜单还给了服务员。 理论永远只是理论！ 服务员前脚离开，一名提着大提琴的男子迈着优雅的脚步走到餐桌旁，微微欠身，道：“帅哥，美女，请问要不要点一曲？很便宜的，三十块钱一首。” 从热闹的沙滩来到餐厅就是想静一静，石易宁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许慕琴也不是很想听演奏，她虽然不会大提琴，但是每天自己练琴要好几个小时，弦乐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男子有点郁闷，他之前在一旁尖着耳朵听石易宁打电话，又是四十万，又是豪车卡宴，结果三十块钱点首曲子都不愿意，他扭身准备走，转身过程中故意撇嘴用唇语说了句。 “小气！” 这一幕正好被石易宁看到了，当然也是男子有意为之。 “你等会！”石易宁喊住男子，接着对许慕琴道：“点首有难度的，我们欣赏一下高水准演奏。” 0030 勉为其难装个比（求推荐、求收藏） 石易宁许慕琴道：“点首有难度的，我们欣赏一下高水准演奏。” 男子嘴角带笑手扶大提琴站在一旁，身姿挺拔，心里好笑，难？能多难？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靠这个赚钱，还怕难？ 许慕琴不明白石易宁为什么忽然改变了注意，她很听话的想了想，道：“那个……campane吧。” …campane？” 男子的表情骤变，好像被鸡蛋噎到了一样，他不是不知道这首曲子，而是这首曲子威名太盛…… 这首曲子并非只在小提琴界享誉盛名，经过李斯特作改编，亦成为一首难度极高的钢琴曲，如今被戏称为装逼练习曲…… “美女，你在和我开玩笑，‘钟声’是小提琴曲，大提琴没办法演奏……麻烦换一首。” 石易宁从手机上找了一下，“钟声”的确是小提琴曲，但他不相信小提琴曲子大提琴就不能演奏，最多听上去音色比较古怪，他站起身道。 “来，把琴弓给我，让个地方。” 男子被石易宁的动作吓了一跳，紧张道：“你，你要做什么……” 他以为对方恼怒了要抢他的琴，几万块的大提琴是他吃饭的家伙，比命还珍贵。 “你不是不会吗？我自己来。” 石易宁摊手道，又想赚钱，技术又不够，只好亲自上阵勉为其难装逼一首。 男子还没有反应，许慕琴忙劝道：“石易宁，你学过大提琴吗？小提琴和大提琴不一样的，你别……别冲动。” 大提琴跟小提琴完全是不同的两种乐器，会拉其中一种，并不代表会另外一种。 可惜这一条规则不适用于石易宁，他笑着道：“不能说十分精通，只能讲涉猎一二吧。来，你不是说大提琴不能演奏‘钟声’吗？我来演奏给你听，放心，不收你钱。” “好，那我就洗耳恭听了，今天也算长个见识，倒要听听大提琴的‘钟声’……” 男子脸上变颜变色，终于还是让出了位置，把大提琴和琴弓交到了对方手上。 四周围的食客都停下了进食，均是把目光投向石易宁这边，就连餐厅服务人员都在偷偷关注，看热闹是一种人的天性。 许慕琴有点担心，她很清楚小提琴和大提琴之间的差别，不过同时心中还有一抹期待，因为石易宁脸上始终带着浓浓的自信，那份自信甚至感染了她。 石易宁坐好身子摆好架势，简单的调试了几下，把找好的曲谱架在餐桌上准备开始演奏。 男子站在一旁观瞧，虽然脸上没有表情，心中却在腹诽，只因对方还要看着曲谱演奏，仅此一点就很跌份，不过当音乐响起的瞬间，他那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一抹震惊。 动作虽然很奇怪，但是听上去就是很和谐，没有毛病！？ “这……这都可以？” “钟声”这首曲子同音上的轮指、长串的半音阶进行、单手带旋律声部的颤音和连续的八度大跳，这些都是非常难的技巧，想要用小提琴和钢琴演奏都需要长时间的磨练，更别提其他不适配的乐器了。 许慕琴看着石易宁左手在琴颈上大幅度滑动，她的脖颈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被惊得说不出话，小提琴几乎满级水平也就算了，为什么大提琴也能这么优秀，大家不是每天都只有二十四个小时吗？ 如此有限的时间真的能学到这么多东西吗？ 三分钟时间，石易宁硬是将一首小提琴和钢琴曲用大提琴演奏了出来，轻快灵动之中多了一抹深沉与厚重，很奇怪的感觉，但听着就感觉还不错！ 曲终，餐厅内响起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不少人频频点头，许多美好的事物，不用精通就能欣赏出优劣，比如音乐，听着舒服就能产生共鸣。 石易宁向众人笑了笑，接着把琴弓跟提琴还给男子，道：“我不是小气，你做服务行业，才真的不能小气。” 男子接过提琴和琴弓，点了点头便匆匆离去，班门弄斧的遭遇在他心里将留下了长久的阴影…… 石易宁坐回座位，看到许慕琴好像不认识自己的眼神，笑道：“弦乐器都是那么回事，会一种，其他的都差不多。” 这种狗屁言论若是让艺术系老教授听到，一定啐他一脸。 “还是个人天赋的问题，反正我肯定做不到……以前借宿舍姐妹的大提琴试过，一塌糊涂！我觉得我好有眼光，又有财又有才的男生，一下就被我发现了！” 许慕琴眼中带着仰慕的看向石易宁，外貌上来说痞帅痞帅的，还有艺术细胞，更重要事还有钱，这样的优质男简直太难找了！ 可她却没有想过能不能看得住…… 石易宁笑了笑，被美女恭维这种感觉很不错。 正要说话手机响了一下，一看是钱款到帐短信，四十万整已经汇入银行户头。 赚到这一笔钱从他内心来说，比用声望换一千万还要开心，因为这代表着他用系统给的技艺，能够在现实当中赚到钱，而不是纯粹的依赖声望。 “下午我们去逛街购物！” “钱到帐啦？”许慕琴试探着问道。 人有时候就很奇怪，她之前并不知道石易宁有钱，也没在意这方面，可当她知道石易宁的沙雕赚了四十万之后，心里就萌生了一点奇怪的想法。 石易宁看到许慕琴亮晶晶的双眼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心中暗暗笑了笑，也不在意，大家都是权衡利弊各取所需，正常得很。 他晃了晃手机，点头道：“是啊，下午逛商场，你去不去？” “唉……”许慕琴嘟着嘴叹气：“驾校报名那天跟闺蜜逛街买了几件衣服，身上没钱啦……” 虽然心中有小心思，但还是不好意思直截了当的朝石易宁要礼物，只好委婉的表示自己的窘境。 石易宁怎么可能不知道许慕琴的小心思，他道：“我这个人不会选衣服，如果你帮我挑几套合身的衣服裤子，我就送你一套，o不ok？” “真的？” “真的！” “多少钱的都行？” “多少钱的都行。” 复读机钱永浩附身…… 0031 装比是刚需！（求……求……） 吃过饭，石易宁和许慕琴打车直奔世纪港湾购物商场。 世纪港湾是秦城一家大型综合购物商场，品牌卖场、休闲购物、娱乐、餐饮一应俱全，在秦城来说档次不低，但是没办法和一线大城市的购物中心相比较，秦城的消费量级限制了商场的规模。 到了地方扫码付款下车，石易宁看着世纪港湾的大招牌，深深吸了口气，一时之间回忆起多年前与此地有关的一系列场景，历历在目。 “好久没来了，还真是怀念啊！” 许慕琴看到石易宁满脸缅怀神色，疑惑道：“你们男生平时不来这边玩的吗？” 雁大附近没有综合型商场，如果想逛街，要么去市中心老商业区，要么就是世纪港湾。 “偶尔也来。” 石易宁以前在秦城读大学期间逛过世纪港湾，但是由于囊中羞涩，基本没有怎么消费过。 最多也就是团购一顿饭，或者抢到优惠券和死党一起来看场电影，再不就是坐在肯德基点上一杯可乐，欣赏窗外走过的各色美女。 单身狗的快乐仅止于此，他们只能看看美女的大长白腿，却无法感受到嫩滑，他们只能看到美女甜甜的笑容，却不知道她们可甜可咸，他们…… “诶……小石头，你看那边的大屏幕！” 一顿饭吃完，许慕琴给石易宁取了一个称呼，她手指墙体上的led大屏，上面正在播放海边沙雕展的宣传广告。 石易宁驻足看了一会，心中暗道也多亏有这些推广，他的声望才能源源不断的增长，从上午的剪彩到现在，声望已经上升到了三万多！ 【技艺：弦乐系入门（★）沙雕入门（34673/100000）】 这种随时随刻都在赚钱的感觉让人心情特别愉快！ 他之前还在担心，如果这一次的沙雕展不能拉满十万声望，接下来怎么办…… 现在来看的话有点多虑，揭幕第一天刚过去一半，就增加了近三万的声望，快则一周，再慢也就半个月，十万可期！ 十多秒的广告结束，两人走进商场，阵阵凉气从中央空调出风口吹出，瞬间驱散夏日暑气。 入口处有宣传人员递传单，大多是美食广告，也有一些儿童教育机构的招生广告，商场内比外面的广场要热闹，即便不买东西，进来坐一坐，休息一下蹭个空调也不错。 “我可只带了钱，剩下的一切全交给你了，我就是一个冒得感情的试衣服机器。” 走进商场，石易宁双手一摊，说道。 许慕琴笑着耸了耸鼻子，她已经好久没有帮男生买过衣服，倒是很期待帮石易宁挑选，首先来说不花她的钱，再者对方答应送她一套心仪的衣服，这么好的机会她当然不愿意错过。 “放心交给我吧，让我先好好看看！” 说罢，许慕琴围着石易宁转了几圈，认认真真看了看他的身材和体型，思考了一会，食指竖在脸颊旁，笑着道：“走，b座二楼！” 世纪港湾分ab座，a座主要是家乐福超市和一些小盆友玩的室内游乐场，b座才是真正购物的区域，lg和一二楼都是各品牌服装的商户，偶尔也有一些新奇的玩意，三楼则是各种餐厅和影院。 到了暑期，整个商场内到处都是美女，唔……至少穿得很不错，化上妆之后看的过去。 年轻男生不多，除非是像石易宁和许慕琴这样成双成对的，几乎看不到男生成群结队来逛商场。 石易宁不清楚许慕琴要带他去哪个品牌店，反正跟着她绕来绕去。 不一会功夫，许慕琴带着石易宁站在两个店铺中央，指着左手边一家道：“g-star。” 随后又指向另外一家：“李维斯，两家都不错，你喜欢哪家的风格？” 两人风风火火出现在店铺前，g-star和李维斯两家店铺的导购均是眼巴巴看着石易宁，目标性这么强的顾客，不出意外肯定会消费。 石易宁对这两个品牌都很清楚，上一世他最贵也就只消费得起这种档次的品牌，而且不能买正价新品，只能买换季打折款…… 看着两家导购希翼的眼神，石易宁用下巴指了指其中一家，道：“李维斯吧。” g-star家导购无奈的笑了笑，心中默默期待石易宁看不上李维斯家的服装，然后来他们家。 “帅哥，美女，欢迎光临李维斯，是看男装还是女装？” 导购细心的询问了一句，她听到女孩问男孩“你喜欢哪家的风格”，可万一隐藏台词是“你觉得哪家的风格适合我”呢？所以多一句嘴没有问题。 “帮他选，帮他选。” 许慕琴手指对着石易宁戳戳戳。 “今年新款男装在这边，了解一下，两位请跟我来。” 导购带着两人来到男装区域。 “看你的了。” 石易宁没有跟着逛，留下一句话之后便坐到休息沙发上去了，都说好一人出钱一人出力，他才懒得再动。 导购看到石易宁的举动明显愣了愣，不过客人的事情她不方便过问，或许是人家小情侣之间的情趣呢？ 她先是为石易宁倒了杯水，然后尽职尽责的为许慕琴推荐款式。 “凯子，沙滩上现在人多吧？” 石易宁惬意的拿出手机给宋林凯发了一条消息，打算问问这些天直播的收益。 过了大约一分钟左右，宋林凯那边回了语音信息。 “我艹，人山人海噢，暑期的海边你还不知道吗？都忙死了，连看美女的闲工夫都没了！对，有件事还真得谢谢你，就是租赁价格的事，玛德要是按照我跟虎逼耗子定的价格来，累死个球去。” 石易宁笑了笑，上一世他没有专门做旅游景区生意，但是对其中猫腻有几分了解，看似很高的要价，其实是在进行非常有效的需求划分和客户筛选。 整个沙滩就那么多地方，能提供的服务也有限，既然如此就用价格来筛选客户，贩卖的不仅仅是遮阳伞和沙滩椅，还有虚荣。 如果石易宁自己去做租赁生意，他会能搞出更多花样，最基本的就是提供不同档次遮阳伞和沙滩椅，装比永远是刚需！ 试想，一对情侣租了一百一套的，又来一对情侣，女的说“我比刚才那女人漂亮，我要更好的”，也没有贵多少，男人总不至于小气，最后为了面子肯定会租更好的…… 0032 超短裙能多短？（求推荐，求收藏） “想谢我很简单，下次请撸串就是了，这些天直播打赏的钱有多少，你小子没给我嚯嚯（糟蹋）了吧？” 石易宁笑着说道。 “老子有骨气得很，说了不要就不要。大概有两三万吧，等我有空再去仔细看看，别提这茬，提了老子就烦，不聊了，有人要租东西！” 宋林凯是万万没有想到几个平台的打赏金额会那么多钱，到后面他都不想再去关注了，心里酸楚…… 石易宁收起手机，正好导购和许慕琴拿着衣服裤子走到他面前。 “小石头，我选了几身衣服裤子，试试呗。”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石易宁和许慕琴走出李维斯，手上多了三个纸袋，两条牛仔裤加两件短袖t恤，一共三千多。 “隔壁这家还去看看不？” 许慕琴探头看向g-star，虽然不是给她自己买衣服，但是她很有兴趣把一件件看着不错的衣服套到石易宁身上，有种小时候玩芭比娃娃的感觉。 “走啊，你不会以为这就把我打发了吧？继续继续……” 吃穿住行这些最基本的需求石易宁都很在意，以前碍于经济实力有限没办法很好的享受，现在有钱了自然不会怠慢！ 他不听有钱人穿麻布袋都好看那一套，别人觉得好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己觉得不好看……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恨不得找顶级的裁缝给自己定制服装，又有格调又舒服！ 有美女为他服务，帮忙挑选合身又好看的衣服，还不赶紧抓住机会多买几身？ 于是乎，石易宁和许慕琴两人的身影穿行在一家又一家服装店，每当从一家店铺出来，两人手上的购物袋就会多至少一个…… 正是因为两人手上一个个的购物袋，每一家品牌接待两人的导购都是喜笑颜开，要多殷切有多殷切！ “不行了，不行了……小石头你等会，我要拎不动了，先休息一下吧。” 许慕琴没想到她会有逛街逛到拎不动购物袋的一天，此刻她左手五六个袋，右手六七个袋，自己的小包包都只能挎在肩膀上，森系白裙也不显得仙气飘飘了，购物袋太重，把仙气压没了。 石易宁看了看战果，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走，寄存去。” “寄存什么呀？” 许慕琴拖着沉重的身躯，扭头问道。 “唔……不寄存的话就只能打道回府了，不逛女装了吗？” “逛，逛啊……还有寄存服务呀，我都不知道。” 许慕琴当然不答应回家，好不容易忙完了，接下来是石易宁兑现承诺送她衣服的时候。 “不知道有没有，就算没有，也得有！”石易宁笑着说道，带着许慕琴找到服务台。 一打听，果然没有寄存服务。 不过当石易宁将一张张购物小票摆在服务台，表示还要去买东西之后，工作人员麻利的将所有购物袋收到柜子中，她粗略的算了算，对方消费了至少两万朝上，对待这样的客户，必须特事特办。 重新轻装上阵，石易宁道：“你帮我选了那么久，于情于理我也要帮你选一套！” “啊？”许慕琴被石易宁拉着朝女装品牌区域走去，她问道：“你帮我选？不让我自己选吗？” “你的眼光只能代表女性，根本不知道我们男人觉得什么样的好看，所以还是我来帮你选吧，就这样决定了，保证让你（wo）满意！” 说话之间，石易宁找到专门卖女装的楼层，对着电梯第一家商铺是一个叫“lili”的品牌，从橱窗模特的装扮可以看出这家品牌主打商务时装。 石易宁扫了一眼，裹得严严实实的正装不符合要求，果断pass。 接着往前走，刚到第二家店的玻璃橱窗，石易宁忽然站定脚步，目光在模特和许慕琴身上来回扫。 许慕琴也侧头看向模特，上身淡蓝海军领短袖衬衫，下身紫色格子百褶短裙，这个穿搭看得她脑瓜一炸，加上石易宁脸上认真思索的样子，她瞬间想到一件令她不寒而栗的事情。 “不要！” “不要？” “这个穿搭不适合我……” “这个穿搭不适合你？” “嗯！” “试试才知道，走！” 说罢，石易宁拉着许慕琴走进店铺，他都没去关注这家店的品牌，那么好看的穿搭，品牌一定很优秀！ “帅哥，美女，欢迎光临乐丁，新款女装了解一下。” 石易宁指着橱窗的模特对导购道：“那个模特身上的衣服和百褶裙，麻烦拿一套她的尺寸来试试。” 许慕琴脸上带着十分抗拒的表情，指着店内一个模特身上的长裙，道：“小石头，试试那个好不好，那个长裙我觉得更好看……” 导购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人等待答案。 石易宁看了一眼许慕琴所说的长裙，跟她现在身上穿的有些相仿，毫无亮点，便道：“就要那个短裙。” “好的，美女身材很棒，上衣165m，百褶裙均码，应该没有问题，请稍等。” 导购的眼光很犀利，一眼就看出许慕琴的尺寸，不一会功夫就把衣服取来了。 许慕琴拿着衣服和短裙在百般不愿的情况下迈进试衣间…… 石易宁在许慕琴走进试衣间之后把导购喊道一旁问道：“你们家最短的短裙是什么尺寸？” 导购也是个妹子，岁数没有石易宁大，她嘴角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石易宁，似乎已经脑补出一些画面。 “帅哥，你来我们家就对了，我敢说整个商场我们家的短裙绝对是最劲爆的，最短的只有二十五厘米！温馨提示（瞪眼认真状），那个短裙最好搭配安全裤，不然腰都不能弯。” 石易宁眼神一亮，道：“按照她的尺寸来两条。” “好嘞！” 许慕琴对更衣室外发生的邪恶交易一无所知，她换上衣服和百褶裙之后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衣服中规中矩，倒是问题不大，就是裙子…… 她想把裙子往下抻一抻，可是腰部卡死，怎么抻还是露大腿，除非直接穿胯骨上。 “小石头居然喜欢短裙的女生……” 0033 意志力的考验（求推荐、求收藏） 许慕琴在试衣间做奇怪的下蹲动作，一副不练成缩骨功不出门的样子…… 她身上这条百褶裙的裙长度是四十二厘米，如果让她知道石易宁已经偷偷买了两条二十五厘米裙长的超短裙，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天呐，这明明就是陆雅琪的风格，不是我的呀，也太短了叭！” 陆雅琪是她合租的闺蜜，最喜欢穿各种短裙，哪怕天寒地冻，穿几条棉打底也要拼一拼。 “美女，衣服合身吗？” 导购在石易宁的授意下催问了一句。 “不合，合身……吧。” 说着话，许慕琴拉开插销走出试衣间，感觉特别不自然，还好试衣间这一块就只有导购、她和石易宁。 石易宁认真的上下看了看，许慕琴的腿算不上特别长，身材比例中规中矩，但腿型不错，没有什么赘肉而且很白，很有穿短裙的潜质，他打了个响指。 “就这个，包起来！” “啊(?皿?)……这就决定啦？” 许慕琴有点委屈的问道，这一套不是她喜欢的，有种被迫的感觉。 石易宁点头道：“特别好看，都不用换回来之前那套了。那个，美女，麻烦把她之前那一套装起来，这一身直接穿着就行。” “好的，帅哥。”导购非常听话，她很清楚面前这两人谁做主。 凉风吹在腿上，许慕琴感觉特别奇怪，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穿上这么短的裙子，而且还是走在商场逛街，实在是太考验意志力了。 “小石头，给点时间习惯一下呗，我……我还不行的呀。” 石易宁道：“别说丧气话。对了，这一套是我挑的，不算数，你还可以选一套你喜欢的！” 这身穿搭完全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视觉欲望，硬说送人实在勉强。 终于可以挑选自己喜欢的衣服了，稍稍填补了被逼穿短裙的无奈，许慕琴跟在石易宁身边低垂着头，好像一个受气包。 “你看左前方大约四五十米的地方，那个女人的腿还没有你的白，裙子比你的还短，又跑又跳一点都不拘束，这就叫做自信，你为什么不自信？” 石易宁不着痕迹的指了指前方说道。 “那人家有安全裤啊，一点都不担心走光好不好，可我……对啊，忘买安全裤了！！！” 许慕琴发现更加糟糕的事情，这么重要的事情之前居然都搞忘记了。 石易宁严肃的点了点头，道：“这是个很严峻的问题，来，让我检查一下会不会走光！” 说着话他顿住脚步向后欠身。 许慕琴一把压住裙边，鼓着腮帮子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是坏家伙！咦……那个袋子里是什么？” 她一开始没注意到石易宁手上还拎着一个乐丁的纸袋。 石易宁站直身子晃了晃手上的购物袋，笑着道：“放心吧，四十多厘米的裙长根本不会走光的。至于这个，你别管那么多，先去挑你喜欢的衣服吧。” 许慕琴点了点头，适应需要过程，最开始的时候她很担心裙边乱动，走路都小心翼翼，但凡有人从她身边经过，她都要轻轻压一下裙边，怕风把裙边带起来…… 后来她仔细观察，发现商场里不少女生穿短裙，还有非常短的热裤，露出一点点鼓鼓的肉，就这样都完全不在意，似乎真的是她自己太胆小了……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两人从veromoda走了出来，手上多了两个纸袋，看来已经有了收获。 “你眼光不行，选的不好看。” 石易宁无情的批判许慕琴。 许慕琴的心情比之前好多了，大腿已经习惯了凉飕飕的温度，走起路来不再那么拘束，她笑着道：“不会呀，蕾丝长裙多好看！” 石易宁撇了撇嘴，道：“短裙集可爱与性感于一身，蕾丝长裙拿什么跟短裙比？图布料多？买了都是浪费钱你知道吧。” 许慕琴也不犟嘴，看向一旁，噢了一声，金主爸爸说话都对…… 买完衣服，两人在商场内闲逛，玩了一会vr游戏，然后在气味博物馆配了两瓶香水。 下午四点多，石易宁道：“快到饭点了，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商场里都是快餐不好吃，回学校那边，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餐厅。” “噢，好啊，听你的。” 许慕琴下意识的回答，她本来想提议晚上吃必胜课，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石易宁的话之后很自然的就同意了对方的提议，自己就连建议都没有建议一下。 许慕琴不知道这其实是石易宁的谈话话术，他常用肯定语气的陈述句，极少用疑问句征求意见，这是他上一世谈女朋友时候总结出来的小窍门。 无关乎财富、地位，纯粹是因为女人大多时候很感性，本来做选择对于女性就很困难，容易纠结，所以根本不需要问女孩是要这样还是要那样，直接带她去干就行了。 有主见的男人在和女性相处的时候一般都能占据主导地位，哪怕在经济地位上略逊于女方，也要支棱起来，不然很容易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到最后只能听之任之，还要被女朋友嫌弃一点主见都没有。 两人来到服务台，石易宁看了看服务台美女的胸牌，道：“苏涵宁？嘿，挺巧，我名字最后一个字也是宁，那啥，美女，有件事需要麻烦你。” 说话之间，他打量起苏涵宁。 穿着精致的西服工装，领口系粉色丝巾，大约二十四五的年纪，精致的妆容让她看上去很有职场丽人的范儿，虽然岗位很一般，但是工作状态很饱满。 苏涵宁礼貌的笑道：“石先生，您请说，如果有我能帮忙的地方一定尽力。” 她对这位石先生记忆深刻，柜子里锁着两万多的服装都是他的，小土豪一枚，这会又拎着女装品牌购物袋，一看就知道是陪女伴购物去了，着实令人羡慕。 “我们准备去吃饭，买的东西有点多不方便拿，麻烦商场安排人给我送到兴隆香曦海，可能你们没有这项服务，没有关系，我可以付钱，不含车费两百块钱，够吗？” 石易宁慢条斯理的说道。 0034 来活了（投投推荐票呗……） “呃……送到门岗就行，告诉门卫我的名字，我到时候自己去拿。” 石易宁没想到对方答应得如此痛快，感觉有点奇怪。 苏涵宁从抽屉拿出她的手机，道：“从世纪港湾打车到兴隆香曦海大概三十，来回六十块，一共两百六，我们这里没有付款码，您看是威信转账还是致富宝？” 苏涵宁说话的时候，石易宁一直注视着她的眼睛，虽然对方表现得十分镇定，却依然让他看出了眼底深处的狡黠和慌张。 “有钱之后，果然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我喜欢！” 石易宁当即明白了对方的小心思，但他并没有戳穿，人家为了做好服务而努力工作有什么错呢？ “从微信转给你。” 说罢，石易宁展示了加好友的二维码，眨眼功夫，一个叫“天鹅鹅鹅”的人添加好友，头像是身穿芭蕾舞裙脚尖着地摆五位手的女人背影。 备注（苏涵宁160c68）、添加、转钱，忙完便带着许慕琴离开了商场。 “原来只要买的东西够多，购物袋都可以请人送家去，这个服务真棒。” 许慕琴惊奇的说道，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石易宁和苏涵宁交涉的时候她在一旁盯着必胜课餐厅，并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 “不是免费服务，花了钱的，傻丫头！” “啊？多少钱啊？” “倒是不多，才三百来块。” “这……那感觉没有必要了……” 许慕琴撇了撇嘴，心里话这钱花的有些冤枉。 石易宁笑着道：“为什么没有必要，你们女生的消费观就是奇葩！” “哪里奇葩了？”许慕琴明显有些不服气。 “呵……新色号口红八百一支？买！一个月视频会员十五？诶，你有没有xxx会员，借来用一下…… “新款衣服一千六？买！什么？不包邮？邮费八块？去死…… “逛超市零食买了两三百不心疼！塑料袋要五毛？可降解？你把我降解了吧！不要！” 石易宁惟妙惟肖的模仿了一通。 许慕琴感觉刀刀扎心，她的舌头和嘴角都在使劲，试图反驳，最后所有话语化作一声叹息。 “还不是因为钱不够花，不然也不会这么拮据……只能把有限的钱花在最需要的地方，其他不是很重要的项目能省就省咯。” 石易宁没有再说这个话题，他猜他未来不会体验拮据的生活了，因为一天时间过去，沙雕的声望已经达成一半，这个增速让他心跳加速，简直比不可描述的夜晚还要令人兴奋。 晚餐石易宁选在他之前偶遇裴雨婷mer法式餐厅，上一次到这里来用餐的感受还不错，不论菜品还是服务都让他舒服。 时隔半月再次来到这家餐厅，石易宁发现菜单上金枪鱼相关内容已经替换，用上了普通的金枪鱼，把功夫下到了灯光和摆盘上，虽然鱼肉本身没有原先那么惊艳，但是整体呈现的效果依然不错。 “帅哥，如果我没有看错，你就是火锅烤鸭沙雕的作者，石老师吧？” 石易宁正准备点餐，主厨走到餐桌旁笑眯眯的问道，声音不大，没有引起其他桌食客的关注。 主厨特别关注沙滩上两座菜品沙雕，毕竟他也是餐饮行业，当他看到沙雕作者的时候一眼就认出，就是到餐厅就餐指出菜谱上金枪鱼问题的那位先生。 “担不起老师这个称呼，也就是普通爱好者而已。新换的金枪鱼菜品图片很不错，比之前的不差。” 主厨满脸带笑，道：“谢谢夸奖，哈哈。我今天去沙滩上看过沙雕，老师的手艺非常精彩，我想问问那几家餐厅给了多少冠名费。” 石易宁听到对方的问题就知道胖主厨也有想法用沙雕的形式推广法式餐厅。 “具体数额我不方便透露，只能告诉你总冠名费堪堪七位数。” 主厨吓得抬头纹都出来了，总额七位数，这可不是他能承担的费用，虽然他的餐厅比那些火锅店看上去要精致，要小资，但是利润不够…… “那个……石老师，你看能不能雕一个小点的沙雕，就当普通的雕塑，然后利用一定的保护措施让沙雕长久摆在餐厅门口，能有办法吗？” 石易宁笑着道：“打算弄一个沙雕放在餐厅门口当招牌？” “是啊，这家餐厅就在海边，所有的元素都争取往大海这个方面靠拢，沙雕很符合整体的调性。” “特制的胶水也只能维持一两年时间，要是加上真空的话可以多维持几年，但是也不能经受外力撞击，这方面你要是能接受，可以谈一谈想要多大的？” 石易宁把菜单递给许慕琴，他和主厨谈起生意。 主厨摘下高高的厨师帽认真想了想，对方所说的他都了解，毕竟沙雕不是石膏雕塑，效果和特性当然都不一样。 “能摆放一两年时间就足够了，唔……大概餐桌这个大小就挺合适，大概需要多少钱？” “要具体看你想要雕什么。” “也想弄一道菜品的沙雕，这方面……还得麻烦你费心。” 石易宁沉吟了一会，道：“咱们天朝人一说法餐最先想到的无非是鹅肝、蜗牛这些，蚝也行，还贴近大海这个元素，就从菜谱上选一道相关的菜进行雕塑，怎么样？” “行，行，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哈哈哈。” 主厨对石易宁提的意见很满意，他已经开始脑补餐厅门口放置一座精美沙雕之后的场景。 “这样一座沙雕的话，我出材料三万，你准备材料就两万，你看怎么样？” 石易宁脑子里想了想，随意给出了一个报价，按照他的想法，那样一座小型沙雕不过一天半天的功夫，主要卖的是个手艺，当然，还能赚一些声望。 坐在对面的许慕琴心中微微一颤，眼睛从菜谱后面偷偷瞄向石易宁，不知道在想啥。 主厨微微犹豫了一下，如果是订制石膏雕塑恐怕四五千就能搞定，沙雕却要多花好几倍的价格，犹豫的时候，他脑海当中不自觉浮现出沙滩上那两座大沙雕的模样…… “行，石老师你看需要准备什么，能省就省点，嘿嘿，请别见怪。” 0035 我先回去了（书友们投票票） 石易宁从餐桌上抽出一张便签纸，接过主厨给他的笔，笑着道：“能理解，做生意当然是能省则省，我写个单子，你准备一下，等弄好了给我打电话就行。” 不一会功夫，石易宁写好了单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加起来不过千八百，主要是采购起来很费神，对方既然愿意弄，他乐得清闲，到时候来了直接雕塑就能赚两万，省事省力省心。 主厨拿着单子看了看，喜笑颜开，道：“打搅两位用餐了，今天晚上给两位打五折，哈哈，祝两位用餐愉快。” 许慕琴见石易宁谈完事情，把菜单交换给他，道：“我不是很懂法国菜，还是你来点菜吧……” 餐厅虽然主打法餐，但是流程方面并没有严格按照法餐的形式来走，上菜的速度比较快，一顿饭吃完也就一个小时的样子。 餐间石易宁收到苏涵宁发来的消息，说已经将所有衣服交给了香曦海的岗亭，最后还有一个比“心”的小猫咪表情，他就简单的恢复了一个ok，目的性太强的女人先晾一晾再说。 吃完饭走出餐厅，落日余晖洒在街道上，夜色即将爬上天空，就像悄悄拉上的帷幕。 “走，拿衣服去。” “对哦，你给我买的衣服……小石头你住哪里啊？” 石易宁嘴角一弯，道：“跟我走就知道啦。” 说罢，他领着许慕琴朝小区走去，距离并不远，但是要绕一绕，正好当作饭后消食。 街道旁树林成荫，另一边远处是沙滩海浪，没有夏日的燥热，徒留一片微微清凉，走在这样的街上是一种享受，只可惜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闲暇来享受。 微风吹过，带起许慕琴短裙的裙边轻轻带起，四十多厘米的裙长不会轻易走光，她习惯了这种感觉，不再去用手压裙边。 两人静静的走着，回味一天的时光，夕阳下的两个人仿佛融入一幅画卷之中。 他们不知道，后方三四十米的地方，一位身穿骑行装备脚踩公路单车的男子正看着他们俩。 绕过一片树林，兴隆香曦海的住宅大厦出现在眼前，许慕琴抬头看了一眼，羡慕道：“广告上说这个小区所有户型都是无敌海景房，天天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大海，住在这里面的人肯定超幸福。” “能看到大海就幸福？感觉倒是不错，就是很潮湿，还好有恒温恒湿系统，可以自由设定室内湿度，不然黏糊糊难受死！” 许慕琴惊诧的看着石易宁，问道：“这个你都知道？” 石易宁拿出门禁卡晃了晃，笑道：“我住这里面，当然知道啊。” “啊？”许慕琴惊讶道：“这里面房子好贵的啊，你……你买的还是租的？” 兴隆香曦海的宣传铺天盖地，几乎附近高校的学生都知道这个小区售价不菲，他们就很郁闷，兴隆香曦海借助了高校的学习氛围烘托房价，可创造这个氛围的学生却只能憧憬着昂贵的海景房，却买不起。 “想买，可惜没钱，先租着住住，体验一下，等有钱了再买。走，咱们拿衣服去，然后去我家坐坐。” 说罢，石易宁走到大门侧面人行通道，哔的一声刷下门禁卡，走到岗亭，道：“师傅，我是石易宁，来取东西。” 远处，骑公路单车的少年看到石易宁和许慕琴走进香曦海的时候明显愣了愣，随后他抬头看向高耸的住宅楼，皱紧眉头撇了撇嘴调转车头，朝着远处骑去。 一个少年的心破碎了。 岗亭保安非常负责的核对了身份之后，帮忙拎起大包小包，道：“石先生，您住哪一栋，我送您过去。” 石易宁正准备答话，身旁许慕琴道：“那个，小石头，我……我今天就先不去你家了，我想回……回……” “回你自己那儿？远吗？” 石易宁看向微微低着头的许慕琴，他知道许慕琴在担心什么，也知道许慕琴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些事情两个人心照不宣。 许慕琴摇了摇手，道：“不算远，走……走路也就十多分钟吧，下次，我下次……” “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既然不远我就不送你了。” 石易宁笑着说道。 许慕琴听到对方干脆的话心里微微有点不舒服，可她还是选择了离开，摁了一下电钮，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她走出香曦海小区，回头打算跟石易宁挥挥手，发现对方已经和保安走远。 许慕琴住的地方的确不远，隔着一条街的另外一个普通小区就是，坐电梯上楼，掏出钥匙刚打开门就听到有人说话。 “这么晚才回来，看来度过了愉快的一天，哇……琴琴，你这一身，你这一身太好看了！唔……我好喜欢！” 一名穿着睡衣的女生从沙发上瞬间弹了起来，飞快的走到门口从许慕琴手上接过购物袋。 这位就是陆雅琪，许慕琴的合租室友，同学校同专业高一届的学姐，身材比例很棒，由于刚卸完妆，脸上看起来不是很有精神，不过仅从五官来看的话还可以，眼睛不小鼻梁不塌。 许慕琴无精打采的踢掉鞋子、反手解扣子，把包往沙发上一甩，四仰八叉的瘫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道：“还好吧，挺愉快的……” “那你怎么一副死象……我看你身上穿了一套新衣服，这边购物袋里也是新衣服，收获颇丰啊！” 陆雅琪把购物袋放到茶几上，靠到许慕琴身边开始研究她的短裙，眼底有羡慕的神色。 “两套衣服花了人家四千来块，刚才他喊我到他家坐坐，然后……然后……” “然后你没答应？” “是啊，他就住兴隆香曦海，说是租的房子，我觉得第一次约会就去人家家里太随便，就拒绝了，可拒绝之后我又感觉不太好，毕竟收了人家这么多礼物，总之……我也不知道。” 陆雅琪抬手掩嘴，眼中有微微惊讶神色，随手送礼就是好几千的衣服，还住在兴隆香曦海，甭管是租的还是买的，经济条件都很不错，她心中顿时有些羡慕！ ps：今天开始试水推了，决定一本书生死的比赛拉开序幕，书友们，拜托啦。 0036 “好”闺蜜（求推荐票，求收藏） 陆雅琪看许慕琴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她换上一副略微严肃的表情，道：“琴琴，你拒绝他就对了！第一次约会就喊你上家去，而且还是晚上，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渣男，绝对的渣男，之前看他在沙滩上干活的时候认真专注，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人，明显对你有所企图，不是个好东西！” 陆雅琪越说越气…… “呃……”许慕琴睁开眼睛看着陆雅琪，坐起身认真的想了想，道：“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男人嘛，不都是那些想法……可是当我说要回来的时候，他答应得特别痛快，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 回想起石易宁跟她道别的那一幕，干脆到让她心疼。 陆雅琪拍了拍许慕琴的肩膀，道：“傻丫头，这就是渣男的惯用伎俩，欲擒故纵，故意装作一副洒脱的样子，心里不定急成什么样，一旦你选择留下那就落入了他的圈套。” 许慕琴看了看购物袋，眼中闪烁着思考的神色，她明白男生送女生东西是为了什么，说白了就那么些事情，她不过是觉得节奏有些快，还没来得及做好心理准备。 “要不……我回去找他？” 陆雅琪坚定的摇了摇头，道：“绝对的不行，如果你现在反头去找他，以后你就彻底完蛋了，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而且我劝你，这样心机深沉的渣男最好赶紧抽身，免得自己受伤！” 劝分不劝和，人间真实好闺蜜…… “太夸张了吧……他没有你说的那么糟糕啦，对了，沙滩上两座沙雕石易宁赚了四十万噢！而且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他不光会小提琴，大提琴也特别厉害，居然可以用大提琴拉帕格尼尼的‘钟声’，简直太有才华了……” 许慕琴向陆雅琪炫耀石易宁的优秀，却没发现闺蜜的脸色都不对了。 陆雅琪心里醋海翻腾，会什么大提琴啥的那都只是“1”后面的“0”，属于锦上添花，通过沙雕赚了四十万才是实实在在的“财”华！ 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富一代、富二代，也没有多少人年薪百万，能一次赚四十万，一年接两单，不就百万了嘛，这在她眼中不说天之骄子那么夸张，也算得上白马王子……王总，不对，石总了。 她觉得许慕琴真是迷之自信，碰到这么优质的男生还摆谱，简直离谱，万一被别人捷足先登，到时候就剩下后悔！ “那的确是挺厉害的。对了，琴琴，你身上这一套不像你的风格，怎么忽然选了一套这种款式的衣服。” 陆雅琪扬着笑脸问道，醋意全部掩藏在心底，已经开始打起了主意。 许慕琴撩了撩裙边，一下午都在害怕裙边飞起，这会到家也不担心了，直接掀了起来，像是完成某个心愿一样松了口气，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小石头给我选的呗……” “看来你的那位小石头喜欢这种风格的穿搭咯？” 陆雅琪眼底闪光，慢慢的，她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许慕琴天真的点了点头，苦恼道：“对呀，还说什么短裙集性感与可爱于一身，巴拉巴拉……可这完全不是我的style，琪琪你要帮我，我知道你最喜欢各种短裙了，教我怎样才能穿出感觉，我总觉得很别扭。” 陆雅琪双手在胸前交叉，道：“no！” “绝对不能为了男人改变与妥协，那样你成什么了？每个女人都应该有独一无二的审美与风格，如果连你的穿衣风格都干涉，这样的男人更加不能要！不仅渣，还直男癌，噫～～你可得小心了。” 许慕琴听完陆雅琪的话感觉怪怪的，你说她没道理吧，说得好像挺对，每个人应该坚持自己的风格，不应该轻易改变，更不应该为了迎合某个人而放弃自我，可要说多么有道理吧，感觉说了很多都是在数落石易宁，不停的劝分手…… “琪琪姐，你不要总是这样说他啊，我感觉他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我还挺喜欢的……”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你彻底中毒了，没救了，自求多福吧。” 陆雅琪摇了摇头站起身，一边叹气一边朝着厕所走去，洗衣机响了，她去晾衣服。 许慕琴追着陆雅琪念念叨叨，说了不少今天发生的事情，等对方晒完衣服，她也说得差不多了，便道：“琪琪姐，我去洗澡了，你还用卫生间吗？” “不用了，你洗吧！” 陆雅琪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回到她自己的卧室。 沓沓沓……许慕琴穿着小拖鞋回卧室拿了换洗衣服，然后进到浴室。 陆雅琪在卧室听得清楚，当水声响起的时候，她轻手轻脚走出卧室，经过浴室的时候特意贴着对面的墙壁，深怕自己的影子映在浴室门上。 蹑手蹑脚来到客厅，陆雅琪拍着胸口出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浴室方向一眼，确定安全之后偷偷摸摸摁亮了许慕琴扔在茶几上的手机。 两人的关系很不错，手机的屏保密码都互相知道。 陆雅琪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解锁进入手机，接着把石易宁的名片发给她自己，最后删掉聊天记录…… 刚忙完，她听到卫生间的水声停了，吓得她心脏乱跳，静下心一琢磨，应该是在涂抹浴液……果然不到一分钟时间，水声继续响起。 “呼……” 陆雅琪把许慕琴的手机放回原处，蹑手蹑脚回到卧室。 ………… “唉~~~，凯子，我真不知道说啥，只想问一句，你现在后悔不？” 石易宁穿个裤衩靠坐在床上，笑眯眯的和宋林凯打电话。 这些天直播的收益居然有六万多块钱，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当然，也超出了宋林凯的心理承受极限，他几乎崩溃。 “狗日的！老子不后悔，一点都不后悔，马戈壁，姓石的我跟你讲，以后别想再喊我，不对，以后你有好事还得喊着我，听到没有，必须填补这一次的损失！” 宋林凯气昏了，六万多块钱里面本来有一半是他的，哪怕刨去各项开支，还能剩两万多，结果现在只能拿三千多（十多天的工钱），七八倍的落差让他泪崩。 0037 我是她闺蜜（求推荐票，求收藏） “唉，咱们好兄弟，我也不能真让你吃大亏，虽然是你这个家伙先对我不仁义，对吧？可我念及兄弟情谊，这样吧，分你一个、一个、一个……加起来一共十个点。” 石易宁大喘气说道，脸上的笑容实在够贱，还好宋林凯看不到。 宋林凯叹了口气，这一次的事情纯粹怪他自己太谨慎，石易宁愿意拿多少给他都是情谊，他道：“闷骚宁，谢了。我一会把钱拢一拢给你发过去。还是之前的那张卡？” “嗯，对，就是那张卡。嘿嘿，凯子，明天记得给大哥我留张沙滩椅还有遮阳伞，我要去海边喝着啤酒看美女，好好逍遥逍遥……哈哈。” “租给普通游客一百块一个小时，租给你一千块一个小时，玛德！对了，你今天下午带着艺术系金花上哪儿去了？” “下午啊，那可爽咯，在商场吹冷气，逛吃逛吃逛吃，爽，哈哈哈！” 宋林凯感觉特别悲催，他深刻感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什么叫有钱人终成眷属，没钱人亲眼目睹，这还不止，他在烈日骄阳下被炙烤，而石易宁却牵着柔软的小手吹着空调…… “狗日的！@……%#@” 石易宁一听不妙，赶紧挂断了电话。 最爽的莫过于有钱又有闲，石易宁现如今就是这个状态，下午花了三万块，结果直播那边赚了六万，吃晚饭还拉个小私活，又是两万。 由于天黑游客离开沙滩，声望的增长的速度倒是降低到了冰点，但仍然时不时蹦几个，已经五万五千多。 “五百多万，爽啊！”石易宁在床上抻个懒腰，手往下一放，拍到旁边空荡荡的床板，刚爽起来的心情又低落了一截。 “本来今天应该很完美的……唉，还是怪我太仁慈，小女孩一点都不懂事……” 石易宁回想今天下午和许慕琴相处，吃饭加逛街一趟下来花了四五千，而且他自己也展示出了一定的实力，如果是一个“懂事”的女孩知道该怎么做，这会他也不会孤灯独影。 “铜镜印无邪扎马尾~~你若撒野……对，今天新加的那个宁宁有点意思。” 石易宁打开威信正准备浏览一下天鹅鹅鹅的朋友圈，忽然发现有人加好友。 “这又是谁？” 一个叫“拒绝”的女号添加好友，显示对方通过“许慕琴165c70”分享的名片添加…… 加上好友，石易宁还没来得及打字，对方先发了信息过来。 “这个是我小号，那部手机没电了，吐舌头/。” “噢……” “你在忙什么呀？” “无聊中。” “我回来之后有点后悔……想跟你道个歉，你现在方便出来吗？” 石易宁看着长段话愣了愣，发了个语音消息：“已经不早了，我都脱光光躺床上啦，明天再说吧。” “呃……我已经快到香曦海小区门口啦，能见一面吗？”依然是文字。 石易宁皱了皱眉，感觉有点奇怪，他点开对方头像打算看看这个号朋友圈，发现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对他屏蔽还是因为小号就什么都没有…… “这么主动，是真的想通了还是有诈？” 一边思索，一边穿衣服，同时回了一条信息，道：“门口等我。” 石易宁溜溜哒哒出门下楼，小区内十分安静，不知道安装什么除虫设备，虽然是夏天，路灯下飞虫都很少很少，时不时可以看到保安在巡逻，见到他还会礼貌的打个招呼。 由于入住率还不高，没有其他业主遛弯，不一会功夫，石易宁来到小区南门。 离着大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石易宁就看到门外黑暗出有道身影，穿着短裙，不用猜就是许慕琴。 “这么晚自己一个人过来多不安全，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就是。” 说着话，石易宁刷了一下门禁卡。 哔……行人通行的侧门打开，一道人影走了进来。 “嗯？你是谁？” 石易宁看着走到他面前的女人有些警惕，之前对方站在黑暗之中又隔着铁门，他看到短裙就以为是许慕琴，结果见到的却是一个陌生面孔！ “小伙子，需要帮忙吗？” 保安非常机警，听到石易宁的质问立马从岗亭走了出来，手上拎着警棍。 “我是许慕琴的闺蜜，也是她的合租舍友陆雅琪，石易宁，你别误会……” 陆雅琪没想到这个小区的安保如此严密，如果不是石易宁过来一趟，她连小区都进不来，这会更是因为对方一声质疑，保安都瞪着她，有些吓人。 石易宁微微一愣，闺蜜兼舍友？这个身份加上神神秘秘的举动，着实有点意思！ “没事，师傅，麻烦了，是朋友。” 保安师傅四十多岁，方脸浓眉一身正气，点了点头回到岗亭。 “你认识我？我们见过吗？” 石易宁对陆雅琪摆了摆手示意对方站到边上来一点，万一还有行人他们就把路给堵上了。 “陪琴琴在沙滩上看过你，不过你肯定没有见过我。” “这样啊……找我有什么事？” 石易宁若有所思的问道，随着陆雅琪靠近到身边，淡淡的香味萦绕鼻尖，甜甜糯糯很好闻。 陆雅琪道：“那个，琴琴说她有东西忘在你这儿了，让我帮她拿一下……” 石易宁眉角微微一挑，借路灯看到陆雅琪脸上的的表情，心中仿若明镜。 他好歹也是经历过几场恋爱的人，追过女孩，也被女孩追过，谈不上花丛老手百人斩，也有相当的经验，这样的情况可不像是来取东西那么简单。 “噢？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石易宁装傻问道，同时朝着小区内走去。 陆雅琪小步跟上，道：“她没告诉我具体是什么，就说是一个购物袋……” 许慕琴记得石易宁之前拎着一个乐丁的购物袋，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她跟陆雅琪所说的是，有些好奇袋子里是什么，结果现在却变成了要取回去。 石易宁噢了一声，道：“的确有，就在我家，你在这里等会，我去拿。” 还没等石易宁迈步，陆雅琪抬手扶住石易宁的手臂，心脏不争气的加速跳动，道：“别了，打扰你已经很不好意思，怎么还能让你给送下来呢，我跟你上去取吧。” 0038 超勇，能喝冰的！（求推荐票，求收藏） “行，那走吧。” 石易宁已经确定了对方的意图，心中无限感慨。 上一世他跟一个有钱的客户聊天，听对方说过一个离谱的亲身经历。 说有一天，有钱客户开着宾利轿跑带女朋友去京城一个cbd逛街，步行街停车场入口排队的时候，有女生直接敲窗问他要联系方式，哪怕看到副驾已经坐着一位貌美如花的女生也毫不在意，同样的事情在办公大楼下也发生过。 “就……女人追求有钱男人那种无惧无畏的精神你知道吗？简直令人感动！”这是有钱客户的原话，石易宁到现在还记得。 按照当时那位有钱客户跟他所说，这个世界漂亮的女人太多太多了，就像有一条流水线，不停的在生产貌美如花的大姑娘，而有钱的男人却极其稀缺…… 美女都想遇到属于自己的王子，可现实情况别说王子了，王总都少得可怜……如此一来，为了争夺有限的优质男，美女们往往会费尽心思，打得头破血流！ 当时石易宁觉得有点离谱，有点夸张，但是看看现在自己的经历，不离谱，完全不离谱！ 石易宁大概能猜到许慕琴跟陆雅琪说了什么，很有可能在陆雅琪面前炫耀了一番，结果就…… 他自己很有自知之明，自认算不上有钱的富豪，至少暂时不是，或许跟同龄人相比较还算不错，仅此而已，就这个条件都能让女生费心思来讨好，何况开宾利轿跑…… 陆雅琪当然不知道石易宁天马行空的思路，她柔声细气的问道：“琴琴是不是惹你生气啦？” 石易宁看了对方一眼，长直发从肩头垂落胸前，小声说话的模样显得很乖巧。 “怎么这么问？” 陆雅琪歪着头道：“如果不是闹别扭，她应该不会回家睡觉才对……嘿嘿。”最后的轻轻一笑又贼又甜。 “我邀请她上我家坐坐，不过就像你的威信名一样，被拒绝了。” 石易宁走到楼下，刷了刷门禁卡走进单元。 “晚上好。” 单元保安行礼问好。 石易宁点头致意，他猜测这种优质的服务坚持不了几年……精壮男子在三五年之后极大可能会被换成老大爷。 两人走进电梯，陆雅琪身上的斩男香更加浓郁，气氛变得十分迷幻，她接着前面的话茬道：“我以为是琴琴耍性子惹你不高兴，还帮着她数落你小气来着……” “原来事情是这样……那就是琴琴不懂事了，如果我有帅哥你这么优秀的男朋友，吵架都先惩罚我自己！” 石易宁眼睛微眯了一下，暗道：这恐怕就是女人最讨厌的绿茶飘香了吧，可我闻着还不错呢…… 楼道的灯光很亮，他也终于看清楚陆雅琪的样子，瓜子脸，五官还可以，很会化妆，影和线都恰到好处。 该瘦的地方很瘦，该胖的地方有肉，穿搭方面比他选给许慕琴的那一套更加性感，裙长应该在三十五厘米的样子，黑色丝袜看长短很有可能是连裤袜。 实话说这一身真的穿到了石易宁的审美上，如果是自己女朋友，他肯定不允许这样穿，但不是女朋友的话……还可以大胆一点！ “你敢穿成这样在大晚上到处走，真应该感谢法治社会救了你，知道不？” “啊？这话……我就当帅哥是在夸我啦。”陆雅琪轻笑说道。 石易宁站定脚步，没有立刻开门，问道：“陆雅琪是吧，你真的是帮许慕琴来取东西的？” “其实我是来送东西的。” 陆雅琪看着石易宁说道，眼睛都不眨，没有许慕琴那种淡淡羞涩，只有豪放大胆。 “早就应该说实话，人与人相处贵在真诚！” 石易宁点了点头，掏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笑着道。 咔吧，一声锁响，房门打开。 石易宁先一步走进屋。 陆雅琪紧跟一步走进屋，接着反身把门关上。 “哇噢，这种简约的风格……帅哥你家好漂亮！” 陆雅琪站在门口没有往里走，她没有鞋子可以换…… 石易宁还真没准备女士拖鞋，或者说就他自己一双拖鞋，他从冰箱拿出两瓶百威金尊，看到陆雅琪还站在门口，道：“光脚走吧，地不冰，来一瓶？” 陆雅琪听话的踢掉脚上的鞋子，黑色丝袜包裹下的脚丫看上去别有性感。 “冰啤酒吗？好呀，没有问题。” 她觉得石易宁有点没有把她太当一回事，但她却不矫情，对方的实力摆在眼前，一个项目赚了几十万，这套房子哪怕是租的也绝不便宜。 面对这种条件明显比自己好不少的男人，千万不能因为有几分姿色摆架子，那是自取其辱，因为就对方的条件而言，会有比自己身材更好更漂亮的女人追求，人家有什么必要在自己这棵树上吊着？ 小学弟刚从学校毕业就显出王老五的气质，如果不赶紧下手，等以后围在他身边的女人多了，自己连挤进来的机会都没有！ 何况她又不图长长久久，只要挂个名号就够了…… 砰砰。 石易宁起开啤酒，递给陆雅琪一瓶，转身走向阳台，略有深意的道：“喝点冰的要是都有问题，那你还来送东西干嘛。” 说罢仰脖喝了小半瓶啤酒，冰凉的金黄液体下肚特别舒畅。 陆雅琪低头笑了笑没有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片刻之后，半瓶酒下肚，石易宁放下酒瓶，走到卧房取出一个购物袋，道：“这就是许慕琴跟你说的东西，看看吧。” 陆雅琪放下酒瓶接过购物袋，好奇的道：“这是你买给琴琴的，我能看吗？” 石易宁喝着啤酒点了点头。 陆雅琪期待的从购物袋取出东西一看，两条很有设计感的超短裙，价签都还没扯，两条都是六百多。 “做工真棒，针脚好匀。” 别看她现在身上穿的也是国内一线潮牌，平常都是从网上淘那种几十一件的，看着买了十多件，一算价钱，才两三百…… 质量方面就不用考虑了，洗个三四次不坏就算赚到。 毕竟一个月的工资只有那么多，这里花点那里花点，最后能用到服装上的也就那么多。 0039 江湖规矩默契散场（求推荐票、求收藏） “喜欢？喜欢就试试。” 石易宁很清楚品牌服装和地摊货的差距，404寝室里还扔着他从地摊上十五两件的短袖t恤，七块五毛钱人家还要赚，纯粹一块布随意裁剪然后走个边，那种服装在南方沿海某个地方都是论斤称。 “真的可以试吗？琴琴知道了怪我不要紧，万一惹得她和帅哥你闹别扭就不好了。” 陆雅琪脸上浮现一抹小纠结，不过身体还是很诚实，拿着超短裙在腰间比划。 石易宁觉得绿茶香味有点太浓，人都来了还担心这些有的没的？ 嗡嗡…… 正在这会响起一阵手机震动声。 陆雅琪走到门旁从包包里拿出手机一看，脸上浮现一抹惊色，来电显示是琴琴。 石易宁看到陆雅琪的表情就知道大概，他抬手示意对方接听。 陆雅琪镇定心神摁下接听键，道：“喂，琴琴，怎么啦？” “琪琪姐，大晚上你上哪儿去了呀？” 许慕琴洗完澡之后发现闺蜜不在屋，两人平时晚上基本不会出门，她有些好奇。 “噢，一个学员在家练习的时候出了点状况，我去看看，事情比较紧急，我看你在洗澡就没跟你说。” 陆雅琪平时在一家瑜伽馆当教练，有些高难度动作学员自己练习容易扭伤。 “那要给你留门吗？”许慕琴问道。 陆雅琪抬头看了石易宁一眼，道：“唔……别留门了，她家挺远，在东环路那边，我明天再回去。” “好吧，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噢。” 没有闲聊，挂断了电话，陆雅琪脸上有着点点尴尬，她已经把话都说死了，今天晚上不回家！ 石易宁能感觉出陆雅琪对她自己的行为有些愧疚，大概是觉得对不起许慕琴的信任和关心，不过那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 为了不让这份尴尬延续，石易宁推了推放在茶几上的购物袋，道：“这两条小裙子本来打算晚上让她穿给我看，结果……可惜没有用武之地了。” 陆雅琪甩掉心中的包袱，脸上扬起一抹笑容，道：“琴琴不喜欢这种风格的衣服，我来穿给你看，好不好？” 等的不就是这个嘛。 “你能穿就送给你，不过我觉得可能有点短，只怕你驾驭不住。” 石易宁靠坐在沙发上说道。 陆雅琪脸上恢复了自信，她是舞蹈专业毕业，后来因为舞蹈老师赚钱不多，自学瑜伽，身段气质这方面没有一点问题，加上平时就喜欢短裙，毫无压力。 “借卧室用一用。” 说完，她拎起购物袋准备去卧室。 石易宁摇了摇头，道：“客厅地方不够大吗？” “啊？”陆雅琪微微一愣，对方的意思很明显，不用去卧室，在客厅换就行了。 “我准备了一个小小的惊喜给你，如果……我还是去卧室换吧。” 说罢，陆雅琪一溜烟跑到卧室去了。 石易宁岂是老实听话的主，你要躲着，我偏不让！ 等了大约半分钟的样子，起身跟进了卧室。 陆雅琪换装正换到一半，察觉到门口有人，她心中砰砰乱跳，故作镇定道：“臭弟弟，这是你喜欢的吗？” 石易宁微微点头，恍然之间，他回忆起婴幼儿时期担心尿裤子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时光真是过得好快。 翌日清晨，石易宁被威信提示音叫醒，摸到床头柜的手机一看，许慕琴来的消息。 7：12“嗨，早啊。” 7：33“懒猪起了吗？” 7：52“小石头，我一会要去琴行面试，今天就不陪你了，你好好休息吧，晚上找你吃饭好不好？看到回复。比心/” 一觉醒来，许慕琴做好了思想准备。 石易宁正准备发语音消息，身边传来嘤咛一声，他赶忙取消了录音，打字道。 “刚醒，不先把驾照考了再去找工作吗？” “我科目一已经准备好了，我问过教练，这个周五可以去考试，你准备得怎么样？” “没问题啊，那我们一起报这周五吧。” “好的，先不聊了，快到地方了，下午联系噢。” 结束聊天，石易宁发现身边一双大眼睛出神的看着自己。 “臭弟弟……你的精力太旺盛了，我今还得去教课，都不想起床。” 陆雅琪坚持爬起身抻了个懒腰。 石易宁抬手轻抚光滑的背脊，他已经知道陆雅琪是一位瑜伽教练，因为昨晚免费教了他几个正宗的瑜伽姿势，十分攒劲。 “不想去就不去了呗，今天大周一的，有人上课？” “当然有啦，那些有钱人的太太天天没事就是瑜伽、spa、下午茶，美容、美甲、做桑拿……” 陆雅琪平时接触到的女性大多家庭条件都不错，基本都是老公有钱，也有女强人，她十分渴望那种轻松的生活。 “在哪家瑜伽馆当教练？” “怎么？想去约富婆？你这个类型的小男生对那些阔太太的杀伤力太大了，我可不告诉你。” 石易宁撇了撇嘴，道：“你看我像吃软饭的人吗？” 软饭很香很养胃，不过石易宁更喜欢支配感，如果吃软饭，极大可能只能被支配。 “是啊，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硬要用才华赚钱，真是个迷人的臭弟弟！” 陆雅琪穿好衣服在石易宁鼻子上刮了一下，下床去到卫生间开始收拾，当她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听到手机响了一下，打开一看是一笔转账。 “有时间去买买衣服，做做美甲、spa，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忙，对了……你的威信名字很奇怪啊，拒绝，拒绝什么？” 石易宁一边穿衣服一边道。 陆雅琪点下收款，到帐八千元，她走到衣柜前抱着石易宁的脖子亲了对方一下，道：“知道你有事情要忙，祝你和琴琴科目一满分过关噢，我当时考了九十一分，好悬就要补考！” “另外我的威信名……你不觉得加上偏旁部首会显得比较含蓄一点吗？” 石易宁皱眉想了想，最后脸上露出恍然神色，连连点头喊妙，女孩子真要“拒绝”起来，男人好像都不够看！ 收拾妥帖，两人一起下楼，在小区门口分道扬镳。 陆雅琪非常懂事，什么也没有问石易宁，江湖规矩默契散场，不要问，问就是不懂规矩！ 0040 那年股灾（求推荐票，求收藏） 石易宁心情爽朗，吹着口哨朝海边走去，没有经济压力的日子就是惬意，目前虽然谈不上财富自由，但那也不会太遥远。 在海底世界旁的肯德基吃个早餐，一碗牛肉粥、两个帕尼尼再加一份大饭团，终于填补了体力消耗的身体亏空，营业员以为是两个人的早餐，还给拿了不少餐巾纸…… 满血复活，石易宁走出肯德基，这个时候刚上午九点，他遥望远处沙滩，可以看到两座大沙雕，由于时间还早，来海边游玩的游客还不多，就连那些做生意的同学都还没有出摊。 “凯子肯定累成狗了，哈哈。先去买台手机再过来找他们玩。” 石易宁离开海边，去到附近一家手机营业厅买了一部新款最高配爱疯。 他买东西只看两个方面，第一、自己经济承受能力，第二、喜不喜欢，从不随波逐流抵制什么，钱在自己口袋，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六七年时间过去，石易宁发现自己居然不会操作爱疯六了，在营业员的帮助下，终于把老手机里的资料都导入到了新手机，联系人什么没有弄丢。 玩着新手机，推送还没来得及关，一些新闻不停出现在手机上。 《著名演员xxx，因健康问题宣布退出娱乐圈，引发轰动！》 《当红女星在xxx综艺上遭遇咸猪手！》 《上周的暴跌已成往事，新的一周逆风翻盘，开盘即超百支个股涨停！》 《……将为动车组实现自主化、标准化打下坚实基础！》 “百股涨停？” 石易宁一眼就从众多新闻之中看到了关于股市的快讯，他清楚记得15年发生过股灾，那场股灾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导致好几年时间都不敢轻易入市。 他记得上一世也是和现在一样，刚从大学毕业，由于学习的专业就和金融有关，所以一直关注金融市场，本来想把积攒的钱投入到股市当中，可是连续的惊天大跌让他望而却步！ 证券市场遭遇前所未有的断崖式下跌，无数个股的市值被腰斩，再斩，整个股灾下来，证券市场缩水十多万亿，投资机构和散户痛不欲生，几乎形成局部性金融危机。 “股灾过程中倒是有过短暂的反弹，的确形成了涨停潮，是哪一天来着……” 石易宁站在路边回忆，试图想起股灾当中的几次反弹，可惜时间有点久，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算了……” 回忆了一会便懒得再想，如果没有系统在身，他会想办法在股市里捞一笔，但现在不太想折腾，毕竟那部分记忆比较模糊，万一弄错了还得把钱亏出去。 打车回到海边，十点多太阳升高，游客逐渐多了起来，系统信息上显示声望也开始了增长。 “凯子，大哥我来照顾你生意咯！” 石易宁远远就看到宋林凯和钱永浩在张罗着沙滩椅和遮阳伞。 “狗日的来了，快摁住他！” 宋林凯一下就从沙滩椅上坐了起来，伙同钱永浩把石易宁给摁在了沙滩椅上。 “我艹你们两个比要干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别乱来啊！” 石易宁双腿微微发软，猛然之间还真没躲掉两人的进攻，当场就被制服了。 “嘿！狗东西，老实交代，昨天一天发生了什么，主要讲晚饭之后的事情！” 宋林凯面露邪笑，他比半个月之前黑了至少两个色号。 石易宁一听就知道两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又在发骚，便道：“来来来，让我坐起来点根烟慢慢说道说道，急什么。” 啪，遮风点火。 石易宁坐到沙滩椅上，道：“话说，你们怎么就知道事情一定发生在晚上呢？中午不行吗？下午就不可以了？傍晚的夕阳下呢？” 宋林凯指着石易宁，指头都在颤抖，对钱永浩道：“听听，听听，这他妈是人话嘛！” “这他妈是人话嘛！”钱永浩面带痛苦面具，似乎已经脑补到什么画面。 “你们两个比不要瞎闹了，说点正经事，这些天下来生意咋样？” 石易宁早已不是少年，不至于拿着某些事情炫耀…… 宋林凯被打岔，也不再追问详细过程，换上一副认真神色，道：“租赁业务涨价之后赚得更多了，还没那么累，最近我们开始研究新的项目！” “噢？说来听听。”石易宁好奇的问道。 “骚宁，你最近这段时间还关注股票呢吗？” 石易宁眉毛轻抬，点了点头，道：“偶尔看看，这么了？” 钱永浩接茬道：“我们有个群，很多同学都在研究最近的行情，说前段时间的大跌已经见底，周末公布了利好消息，这周开始触底反弹，要走牛市了！” “然后呢？”石易宁吐出一口烟，问道。 宋林凯道：“然后今天周一果然高开啊……不过现在还有另外一种声音，有同学认为反弹是假象，还会再次大跌，因为支撑并不强硬。” “那你们倾向于前者还是后者？” “我们属于中间派，既然看不清更远的行情，想着把握住最近这一波反弹！这半个月做生意不也赚了点钱嘛，打算开个户杀进去，趁着这波反弹捞一笔，然后立刻抽身。” 宋林凯肢体语言十分丰富，绘声绘色的描述，脸上洋溢着对于美好未来的憧憬。 石易宁看向远处正在跟沙雕合影的旅客，面露思索神色，他硬是记得当初在大盘狂跌的过程中发生过“千股涨停”的奇观。 而且还不止一天，连着两三天都是全屏幕飘红，当时整个股市几乎所有股票全部涨停，如果能在前一天入市，随便买，都能赚至少十个点，甚至三十多个点！ 可坏就坏在他死活想不起究竟是哪一天发生的“千股涨停”！ “你们想听我的意见？”石易宁若有所思的问道。 “虽然你个闷骚货在泡妞上的造诣的确不低，但对于经济的敏感度肯定不如我，不过你愿意讲一讲，我们也勉为其难听……你好，沙滩椅一小时一百，遮阳伞也一样，四个小时八折。” 宋林凯正叨逼叨，来了客人租遮阳伞。 0041 投资有风险（求推荐票，求投资） 石易宁也懒得计较宋林凯二笔德行，等他忙完之后，道：“根据这段时间的走势来看，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近期会有一波反弹行情，但不要做任何期待，这种反弹叫做死猫反弹，短暂的涨幅之后依然是一落千丈！” “至于你们有没有运气把握住那波行情，就看你们自己的了，不是我危言耸听，死猫反弹之后会继续断崖式下跌，就跟上个月似的，天天开盘跌停，出逃的机会都没有就先让你亏损二三十个点，套得死死的！” 在没有回忆起来具体的情况之前，石易宁是不会轻易入市的，他赚点钱也不容易，沙雕的声望还没满，万一四十多万全都套牢在股市，就很上火，不能浪！ 宋林凯和钱永浩本来心气十足，甚至打算今天就轮流去交易所开户，结果被石易宁兜头盖脑一盆冷水泼下来，心中的火苗几乎熄灭。 钱永浩拿出手机打开交易软件，边看行情边道：“凯子，石哥说得有点道理，你看今天两市虽然高开，但是后劲不足啊，从刚才就一路下跌，他妈的马上就要翻绿了！” “啧……”宋林凯看着大盘k线图，道：“这要是刚才入市，现在就被套了。真尼玛投资有风险，入市须谨慎！” 都是刚毕业的学生，承蒙富二代同学的照顾，在海边做生意赚点钱，万一投到证券市场被割韭菜，属实承受不起。 宋林凯看着红红绿绿的手机屏幕，道：“骚宁，我发现你个比自从散伙宴那天喝了一瓶1573之后，整个人都变聪明了耶，我决定今天晚上也要整一瓶去！” 石易宁受不了死党又开始犯二笔，做出适当的提醒让两人警惕就够了，他道：“我去那边坐会，你们忙吧，昨天……唉，太累了，我可踏马的太累了啊！” “老子打死你个狗日的！” 两人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石易宁在说啥，看到对方贱嗖嗖的肢体动作一下就明白了，瞬间火起！ 石易宁刚架好沙滩椅和遮阳伞，接到杜振宏的电话。 “哈哈，闷骚宁，我刚才在沙滩看到你，今天有时间了吧？” 石易宁坐到沙滩椅上道：“宏哥难道你那边又有活动？” “猜对了，哈哈！看没看到海上的游艇，蓝色的，今天喊了几个小妹妹到海上搞烧烤，一起来玩啊！” 石易宁抬手遮日看向海上，一共有三艘大小不一的游艇，蓝色那艘算是比较大的。 “ok，我就过去。” 说罢两人挂断了电话。 石易宁招呼宋林凯把遮阳伞和沙滩椅收好，扯了几句闲天，然后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骑摩托艇去到游艇旁。 “骚宁，快上来！” 杜振宏一把将石易宁拉上游艇。 从海滩上看的时候，由于隔得距离，石易宁觉得游艇并不大，但上了游艇之后才发现并不算小。 一艘挺大的休闲型游艇，足有十六七米长，甲板上放一张圆桌都没有问题，这会四名美女正在烧烤，还有一名男子坐在一旁享受视觉盛宴。 穿着比基尼的美女在烧烤架旁走来走去，平时估计十指不沾阳春水，这会可勤快了。 “美女们，我跟你们说起的石易宁石老师来了，还不过来欢迎一下？” 杜振宏对着美女们招了招手。 顿时，莺莺燕燕跑到梯口一口一个石老师喊得那叫一个亲热。 “这位，皮皮，樊小波，你见过我就不介绍了，她们的话……就小红、小绿、小紫、小黑吧。” 杜振宏简单的做了一下介绍，十分敷衍，几位美女直接按照比基尼的颜色来称呼，平时接触的美女多了，没有功夫去记名字。 石易宁和樊小波握了握手，几人坐到甲板的沙发上聊起天，比基尼美女们继续充当烧烤师傅，不知道杜振宏承诺了她们什么，反正一个个很勤快！ “石老师，你的沙雕技术是跟哪位大师学的？” 樊小波热情的问道，他跟杜振宏的关系不错，对石易宁的态度也很客气，他在外地读大三，比石易宁小一岁。 石易宁从小红手上接过一瓶啤酒，道：“别喊我老师了，就叫我石易宁吧，哈哈。哪有那么多大师，我对沙雕感兴趣，从国外的网站找视频跟着瞎学，没想到上手还挺快，后来慢慢练习就熟能生巧了。” 艺术这种东西很难说清楚，往天赋上一推四五六保准没毛病。 樊小波一米七多一点的身高，精瘦精瘦的，上身打个赤膊下身一条五颜六色的沙滩裤，听完石易宁的话后点头道：“果然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只是‘零’，天赋才是那个‘一’……” “艹……” 樊小波正说话，杜振宏那边爆了句粗口，他和石易宁纷纷看向坐在一旁捧着平板的杜振宏。 “你们聊，你们聊，我看股票呢，这个行情他妈的有点上头……” 石易宁摸了摸鼻子，暗道，怎么忽然之间身边的人好像各个都在关注股市…… “今天我手机上收到推送，说这周行情不错开始反弹，难道出问题了？”石易宁问道。 他不知道，正是因为这一波反弹行情，所以身边一直关注股票的朋友都纷纷入市，实在是去年到今年年初那段时间涨得太疯狂，人人都想进股市去“抢钱”！ 杜振宏叹了口气关掉平板，道：“前段时间股票不是一顿狂跌嘛，然后上周，不知道我家老头子从哪儿打听到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说周末会有重大利好公布，他老人家怼了一百多万进股市，我寻思兜有几十万闲钱，也投进去了。” “结果还真被我爸说中，周末公布重大利好，市场反应特别激烈，今天早上开盘一路飘红，结果这才（看一眼手表）十一点，全他妈绿了，高开低走下午估计要惨！” 樊小波咧嘴一笑，道：“嘿……金融市场多虚无缥缈啊，还是火锅生意来得实在！我这大四都不太想读了，跟着我妈做做生意，有意思多了，哈哈。” 他家大铁碗火锅城在秦城已经十多年，俨然成为一家半老不老的字号，第八家店已经发展到下级县城去了。 0042 入市须谨慎（求推荐票，求投资） “我拍你我……” 杜振宏举巴掌对着樊小波虚晃了一下，接着道：“今天跌也就跌了，就怕上午是回光返照，可你要说让我现在割肉出来，还不甘心，这事整的……很闹心！” 都知道在金融市场要懂得及时止损，可能做到壮士断腕的要么纯新人，要么大佬，像杜振宏这种半桶水散户最容易脑袋发热。 石易宁从杜振宏手上拿过平板，让对方解锁屏幕，然后在证券软件上看起行情来，他的脑海飞速运转，回忆着当年的情况，结合当下的大盘k线图，一些模糊的记忆从脑海深处翻涌而出。 “反弹是假的……” 石易宁忽然说了一句，接着又陷入沉思。 杜振宏皱眉看着神态古怪的石易宁，也没有去打搅，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点上一支烟吧嗒吧嗒抽着，这么会功夫，小红、小紫也不美了，烧烤也不香了…… 石易宁翻找他深入了解过的几支个股，结合前几周的行情开始重组记忆，大约过了五六分钟，他眼神恢复明朗，对杜振宏道。 “最近有一波涨势，但不是今天，从日k线来看，至少还要跌三到四天才有可能短暂见底，下一个支撑估计要找到这根一百二十日均线了……” “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杜振宏追问，他觉得石易宁的话说了等于白说，但好像又有点信息。 石易宁低头看了一眼缓缓下行的分时线，道：“反正如果是我，这个时候不会入场，明天铁定暴跌！我敢跟你赌十块钱……” 他已经回忆起一些事情，同时相信金融市场如此庞大的车轮不会因为他的几句话改变未来动向，才敢如此肯定的做出判断！ “闷骚宁你他妈靠不靠谱啊……神棍似的。” 杜振宏听到对方赌十块钱这种儿时趣语乐了，拿回平板翻了翻，看到他买的那支股票已经跌了五个点，心中又是一阵郁闷。 “纯属个人判断，不作为投资依据！”石易宁哈哈一笑，他可不敢给任何保证，如果他自己操作倒是无所谓，指导别人还是要多谨慎，万一亏了承担不起。 杜振宏啧了一声，道：“我开了杠杆，现在割肉亏六万多……蛋疼得很。” 石易宁嘴角弹了弹，心里话这位老兄的胆子还真不小，这一波猛烈的下跌就是在去杠杆化，还敢用杠杆…… 反正已经告诉对方明天铁定大跌，至于听不听，他也管不了，何况万一因为一些建议影响了对方的决策，导致没有赚到钱，最后还有可能惹一身骚。 “骚宁，你有多大把握断定明天是跌？” 石易宁正从小紫手上接过一根烤肠，听到杜振宏的话，微微沉思，道：“八成把握。仅限于明天，明天之后的行情我可不知道，另外宏哥你自己考虑，我的话绝对不能作为投资参考，赚了别谢我，亏了别怪我就行。” 杜振宏明显有些纠结，他开了四倍杠杆，假如今天不割肉离场，明天跌停的话他五十万本金全部亏进去，一毛不剩！ “还在跌，之前的支撑点一点力度都没有，直接跌破，算了算了，八万块钱就当买了块表掉海里了！” 说罢，杜振宏在平板上操作，把股票给抛了。 “他妈的表掉海里还能听个响看个水花，这啥也没有，晦气……” 清仓之后，杜振宏仍然放心不下，时刻关注着走势，看到股票继续下挫之后，整个人的状态都轻松多了。 不一会功夫，到十一点半中午休市时间。 游艇上，几位美女负责烧烤，石易宁几人喝着起泡酒吃着小烧烤，一边沐浴着阳光，简直不要太惬意。 游轮从游艇旁经过，不少游客用羡慕嫉妒的眼神看向游艇，饮酒作乐美人相伴的生活实在令人神往，一些情侣却在道貌岸然的批判，男的批判男的渣，女的批判女的不要脸…… 至于心中是否盼着成为其中一员或者取而代之，只有他们自己心中知道。 愉快的时间过得总是特别匆忙，不一会功夫就到了下午股票开盘的时间，十二点五十五的时候杜振宏就拿着平板坐到遮阳罩下面去了，明显有些神不守舍。 舍得与放下可是大智慧，普通人太难做到了。 樊小波带两位美女到游艇卧房休息去了，美女们忙碌了一上午也的确有点累，石易宁就没有那么怜香惜玉，他和另外两名美女在打斗地主。 其实他这个才是真的休息，樊小波那个休息他不正经…… “三个k带一对4，赢了，来来，你左边，你右边。” 石易宁把手上的牌往桌上一甩，笑着用手指点了点自己脸颊。 几人玩牌的赌注很简单，输家亲赢家一下就行，亲哪里则由赢家指定。 “讨厌，臭石头运气真好……” “哥哥你怎么那么厉害……” 两位美女佯嗔，然后献上香吻。 她们还真没让着石易宁，可不论当不当地主都是输多赢少，有一把她们合伙通牌，结果被对方抓个正着，被狠狠的“惩罚”了一顿，指痕现在还没消。 “哈哈！” 石易宁这边正在摸牌，身后不远处杜振宏发出大笑，接着就听到他说话。 “闷骚宁，你是不是学过预言和占卜，玛德，下午一开盘，大盘和指数加速下跌，个股几乎被通杀，看这个吊样子今天又要千股跌停，爽啊！” 如果让那些上午高处入局的人听到杜振宏的话，估计杀人的心都有！ 石易宁停下摸牌，道：“你是就自己出逃了还是跟你老爹也通了气？” “他才不会听我的呢，老头子有钱，一百多万随便他折腾吧，而且他很保守，没有开杠杆，不会亏没。我艹，艹艹艹，我的那支股加速下挫，要跌停了，哈哈哈。” 杜振宏兴奋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赚了多少，殊不知少亏和赚钱其实也差不多…… 兴奋之余，杜振宏庆幸道：“闷骚宁，还好听了你的，不然现在我要亏二十万，而且……跌停封死了，想清仓都清不了，这他妈要是明天开盘跌五个点以上，我直接爆仓！” 杜振宏家里有钱，但是如果五十万直接打水漂，他还是会很难受的…… 0043 大哥哥你还记得我吗（合章，求推荐票，求投资） 石易宁看了一眼时间，站起身道：“宏哥，我下午有点事情要忙，就先走了，谢谢招待啦。” 说罢，石易宁把牌放下。 杜振宏抬起头看向石易宁，吓了一跳，道：“我去，骚宁你赢了多少把，脸上整得跟杀人现场似的……赶紧去好好洗把脸吧，哈哈。” 石易宁不知道具体情况，疑惑的看了看两位美女，见两人偷笑，他用手背在脸上擦了一下，一抹红色。 “玛德我想起来了，你们俩一个劲补妆来着，弄我一脸，我靠！” “赶紧去洗吧，哈哈，我帮你喊个摩托艇过来。” 十多分钟之后，石易宁回到岸边，他看到租赁摊子那块宋林凯和钱永浩正高谈阔论便走了过去。 “凯子，聊啥呢，这么开心。” 石易宁走过去问道。 “嘿……闷骚宁，我们上午去把证券账户开好了，有个博客大v说今天的回调就是见底的时候，强调最佳建仓时机是下午，我们俩正准备抄底呢！” 石易宁好悬没摔一跤，他咳嗽了一声，道：“博客大v？博客大v的话你们都敢听？” “石哥你不知道，这个股评人很有些东西，推测的走势都很准。”钱永浩认真的说道。 “准个姬儿……你们俩胆子是真大，刚在游艇上杜振宏也在看股票，我瞅了一眼，那个日k线都已经击穿六十日均线，直奔一百二十日均线去了，恐慌性下跌，这种时候你们入场？疯了？” 宋林凯梗着脖子，道：“在别人恐惧时我贪婪，在别人贪婪时我恐惧，巴菲特老爷子说的，学着点吧，弟弟。” “巴菲特还说过拥有一只股票，期待它下个早晨就上涨是十分愚蠢的，你咋不听……” 石易宁简直无语，居然好意思搬出巴菲特的经典语录，也不想想自己和巴菲特之间的差距。 “那万一明天涨了呢？”宋林凯不服气道。 石易宁看到宋林凯欠儿欠儿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他心生一计，道：“凯子，耗子，你们俩别犟，我就问一句，你们俩准备投多少钱进去？” “一万五。”宋林凯道。 钱永浩道：“我两万五。” 石易宁点了点头，道：“好，咱们现在打个赌，如果明天跌了，你们俩一人给我本金的百分之十，你一千五，你两千五，要是涨了，我给你们双倍，你三千，你五千，敢不敢赌？” “你不打算看看我们选的股就赌？” 宋林凯有点不解的问道，他感觉自己死党也太自信了一点。 石易宁摆了摆手，撇嘴道：“没有那个必要……复巢之下焉有完卵？我就问你们敢不敢？” 宋林凯和钱永浩凑到一起商量起来，期间还拿出手机看了看那个所谓博客大v的实时播报。 “凯子，如果真的明天大跌，我们买了的话会亏至少百分之十，而且还不见得有出逃机会，或许会亏更多，但如果和石哥打赌，输了一样亏百分之十，但要是赢了，能赚百分之二十，怎么看都合适！”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我也觉得干得过！” 最后两人一合计。 “干了！闷骚宁，赌了！” “不后悔？” “不后悔！” “行，一言为定驷马……” “大哥哥！” 石易宁正脸红脖子粗接下赌局，忽然听到身边有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同时自己的衣角被拽了拽，低头一看，一个小女孩光着脚丫抬头望向他，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头上还系了一个兔子发卡，颇为精致可爱。 “小盆友你好呀，你爸爸妈妈呢？” “大哥哥，我是囡囡呀，你不记得我啦？” 囡囡大眼睛呼扇呼扇亮晶晶的看着石易宁，眼中满是不解。 “囡囡？” 石易宁微微皱眉思索，发现一位穿泳衣的精致女人朝他这边走来，赫然是十多天前帮他录制视频的少妇。 “我当然没有忘记呀，你是看沙雕城堡的小囡囡，对不对……” 不看到人家妈妈，石易宁已经把囡囡给忘得干干净净。 “对，对，就是我，就是我……” 囡囡开心的跺脚，小朋友的心情就是很容易好转。 “京城那边有点事情回去了一趟，囡囡记得沙雕展的日子，三天前就嚷嚷着要过来，石老师，你的技术真是令我惊叹。” 少妇走到切近笑着说道，宠溺的揉了揉囡囡的头。 “大哥哥，妈妈说你做了大烤鸭和大锅火，咦……不对，大火锅，是不是呀？” 囡囡满怀期待的问道。 宋林凯和钱永浩站在一旁用铜铃般的眼睛盯着石易宁，时不时在少妇和小女孩身上扫一眼，仿佛想要看穿整件事情的真相与本质。 石易宁听到少妇的话后才知道原来对方是从京城过来，他蹲下身子捏了捏囡囡的鼻头，笑着道：“你们昨天没来是对的，人非常多，今天周一就好多了。” 说罢，石易宁指着不远处的沙雕道：“囡囡，那边就是大火锅和大烤鸭，要走很远才能看得清楚噢。” 囡囡一开始根本没注意那边，以为那边是一堵墙，石易宁指给她之后，她才知道原来墙一样巨大的东西就是沙雕火锅，眼睛里瞬间冒着亮晶晶的星星。 “大哥哥，我要去看，我要去看，我还要和你一起拍照片，我们合影好不好？” 石易宁上岸是打算回家研究研究股票，试图回忆起千股涨停的具体时间，没想到会碰上囡囡和她妈妈，看到囡囡还有囡囡妈期盼的眼神，他笑着问道：“小囡囡，你爸爸呢？” “妈妈说爸爸在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要好多好多好多年之后才能回来呢。” 囡囡奶声奶气的说道，似乎对爸爸这个事物并没有什么概念。 石易宁面带歉意的看着少妇，见对方带着释怀笑容摆了摆手，他低头对囡囡道：“走，大哥哥带你去拍照。” 说罢，握住囡囡伸向他的小手，朝着远处走去，不需要再征求意见，本就是对方期待的。 宋林凯和钱永浩脸都蓝了…… “我对石哥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淫才啊，淫才！” 钱永浩对着远去的三人不停晃动大拇指。 “这与那曹贼何异？”宋林凯叹了口气，道：“真是禽兽，禽兽啊……没想到我十多年的朋友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畜生、无耻、猪狗不如！” 骂归骂，两人算是从石易宁身上学到了一丢丢不要脸的精神，对他们以后泡妞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远处，石易宁通过和少妇聊天，知道了对方的名字，方庭妍，比他要大四岁，当然这个岁数不是直接问的，而是通过囡囡了解到方庭妍的生肖，略微推算得知。 如果是昨天，石易宁没有办法如此随意的在沙滩走动，因为他参与了剪彩，很多人都知道他是两座沙雕的作者，不少人争着和他合影，但是一天时间过去，换了一批游客，已经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人们的记忆就是如此短暂。 不过还好，这并不影响他获得声望，声望仍然在持续的增长之中，已经慢慢悠悠爬到了六万以上。 石易宁陪着囡囡玩了一会，有意无意和方庭妍聊着天，从谈话当中了解到不少信息，比如方庭妍没有正式工作，纯靠囡囡老爸留下的两套房子收租过日子，另外还有一套自己住。 两套房子一年收租大十几万，没有房贷车贷压力，哪怕在京城也能过得比较滋润，当然，想要大手大脚肯定是做不到，普通过个日子不至于拮据，从方庭妍带着闺女一趟趟跑秦城旅游就可以看得出。 其实大城市的生活成本并不一定比小城市高，大城市各行各业都存在激烈的竞争，很多生活方面的消费都比小城市还要低，唯独房子太贵，可只要解决了房子问题，过起来还是比较舒服。 “你一个人把囡囡照顾得妥妥当当，很不容易啊。” 拍完照，囡囡在海边自己玩沙子，石易宁和方庭妍聊起家常。 “家里有阿姨帮忙，还算好，小家伙最近开始闹人了，她这个岁数应该去幼儿园，不过她比较粘我，我也舍不得，让她晚一年再去。” 方庭妍说着话，举起相机给囡囡抓拍了一张，眼中满是宠爱。 “过段时间我可能会去京城。” 石易宁笑着说道，目光看向海上蓝色游艇。 方庭妍从囡囡身上移开目光看向石易宁，帅气阳光的侧脸让她多看了几眼，道：“是打算去京城发展沙雕艺术？” 石易宁摆了摆手，道：“沙雕只是一个小爱好而已，平时陶冶情操，没想过用来谋生。” 一顿比装得那叫一个圆润，听得方庭妍一愣一愣的。 她现在是全职奶妈，可这是嫁给有钱老公之后的事情，在此之前她有不错的工作，大概清楚冠名两座大沙雕需要多少费用，也能猜到石易宁通过这次沙雕展大概的收入，少则二三十万，多则五六十万。 明明可以通过这门手艺赚钱，可在对方口中却是陶冶情操的小爱好，虽然有夸大其词之嫌，但也有名副其实的可能。 “趁着年轻的确应该去更广阔的地方发展，会有更大空间，那个……我们加个威信吧，等你去京城了，我带囡囡请你吃饭，囡囡在京城见到你，肯定会特别开心。” 石易宁微笑着点了点头，表情很是含蓄，他心里话，小盆友开心当然是最重要的啦！ 加上好友，石易宁直接改了备注“方庭妍165d75”，随后他道：“时间不早了，我还要赶在股市收盘之前忙点事情，就先走了。” 方庭妍一看时间，一点五十，她知道下午三点收盘，忙道：“不好意思占用你这么长时间，股票上的事情不能耽误，快去吧，囡囡，跟大哥哥拜拜。” 她招呼女儿跟石易宁道别，不然等小丫头玩完之后发现大哥哥不见了又要闹。 “大哥哥，再见，再见，大哥哥……” 看得出囡囡很喜欢石易宁，挥舞沾着细沙的小手喊了七八声再见。 “闷骚宁，你他妈的当个人吧！” 石易宁路过租赁摊位，宋林凯发自肺腑的喷了他一句。 “老子乐于助人热心肠，怎么就不当人了……” “得了吧，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吗，不就是看人家妈妈长得漂亮……” “你懂个鸟，记得咱们的赌局，我走了，你们忙。” 石易宁懒得和理论大师掰扯，他离开了沙滩，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两座大沙雕，又看了看声望，心满意足。 【技艺：弦乐系入门（★）沙雕入门（61673/100000）】 来到路边，他拦了一辆的士直奔开发区唯一的一家证券交易中心。 本来石易宁对于进股市捞一笔的意愿不是很强烈，今天被身边的人感染，也产生了一定的想法，既然有想法就先开个户头，万一回忆起千股涨停的具体时间，顺手赚一笔也不错。 不一会功夫，的士抵达太阳系证券。 石易宁走进交易大厅，瞬间就被嘈杂的声音给淹没，这个时候是下午两点半的样子，交易大厅内坐着的全是老头老太太，一个个神情愤慨激动万分，脸色被大屏幕发出的光芒给映得碧绿碧绿的…… “还跌啊，跌穿了啊，可怜我的那些养老钱哟！” “这什么时候是个底儿啊，不是说今天是抄底的好时机吗？” “完了，完了，攒了五年的退休金，全搭进去了……” 老头老太们纷纷抱怨，顿足捶胸…… 这是大部分交易所的普遍现象，交易大厅一般都是老头老太太居多，有些甚至会带着菜来摘。 大多数退休老人投入到股市当中的资金不会太多，基本在万八千到十来万之间，除了交易大厅，交易所内还有大户室，环境非常清幽，但很少有大户会来交易所看行情，基本属于摆设。 石易宁掏了掏耳朵，抬头看了一眼大屏幕，翠绿一片，除了坏掉的像素点发着红光，再也找不到一丝红色，一地鸡毛哀鸿遍野！ “啧啧……悲惨。” 石易宁心里嘀咕了一句，找到交易大厅的工作人员道明自己来意，便被领到交易大厅旁的一间办公室。 0044 记忆（求推荐票，求投资） “先生您好，我是开户专员钱悠悠，很高兴为您服务。” 一名身穿小西装的女性跟石易宁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打算开一个证券交易账户。” 石易宁说道，顺便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人，二五到三十的年纪，普通的长相普通的身材，很普通的女人，姓氏倒是很吉利。 “好的，先生麻烦填写一下表单。” 说罢，钱悠悠递给石易宁一张单子。 石易宁坐下之后拿起桌上的笔刷刷点点填写好了表单，递还给了钱悠悠，问到：“现在你们交易所佣金比例是多少？” 股票交易的时候会产生一系列的费用，各种税收不提，证券交易所要收取一部分费用作为交易佣金，这是交易所的主要收益来源之一。 钱悠悠一边录入资料一边道：“是这样，石先生（从表单上看到名字），目前普通用户的佣金是千三。” 千三也就是在证券市场交易一千块钱股票，要给交易所三块钱佣金，买入收一次，卖出再收一次，双向收费，最低五元。 石易宁咂了咂嘴，道：“美女姐姐，你们这个交易所的佣金有点高啊……现在这一地鸡毛的行情，还收这么高的佣金，让人很难受啊。” 他现在身上四十多万，随便开个杠杆就能操作百万资金，如果一百万买卖股票，双向收取佣金直接就是六千块钱没了！ 钱悠悠抬头看了石易宁一眼，干干净净的面容带着点雅痞气质，让人很容易产生好感，她笑了笑道：“我的权限也不高，可以给你降一点，最低给你做到千二。” 按照钱悠悠的想法，石易宁不太可能操作大量资金，大可不必纠结那么一点点的佣金，不过看在石易宁有几分帅气的份上，她还是给了一定优惠。 可惜石易宁并不满足于此，他微微笑道：“美女姐姐，再给降降吧，市里那家交易所打广告说都给到万三的佣金啦，这差距有点大啊。” 钱悠悠面露讶异神色，道：“不可能的！万三……帅哥你在开玩笑呢，别人家我不知道，咱家上千万资金流的大客户都做不到万三的佣金，除非上亿……” 石易宁暗暗撇嘴，上一世他的股票交易账户的确是万三，但那是在19年开的户头，而且是在京城。 京城遍地交易所，竞争十分激烈，普遍都能给到万六的佣金，说说好话到万三不难，甚至有些大客户可以拿到万分之一点五…… “万三不行，那万五吧，我交易的资金量不小，而且是做短线，千二真的接受不了。” 钱悠悠听到对方如此认真的计较佣金，停下手上的活，笑着问道：“帅哥，听你说话挺懂的，那肯定知道佣金比例是和资金量挂钩的，你每周能做到多少资金流水？如果高的话我可以向领导申请。” 这是正常询问，交易所会根据资金流水给予客户一定佣金优惠，类似于薄利多销。 石易宁笑着道：“那我说不好，如果有振幅我当然渴望多进多出，初期打算拿四五十万试试，开个杠杆的话……一周撑死也就六七百万的流水，毕竟最近的行情你也懂，是吧？” 资金流水指的是一买一卖的资金量，比如今天买了一百万股票，明天卖掉，然后又买一百万股票，这就是三百万的资金流水，证券交易所也就按照三次一百万收取交易佣金。 石易宁的意思是他大概每天都要操作一次买卖，五天时间往复循环出出进进，资金流水zer一下就上去了，而交易所也就能喜滋滋的抽取佣金。 钱悠悠听到石易宁的话后眉梢一扬，笑道：“帅哥你不早说，如果真能做到每周五百万以上的流水，我可以跟领导申请万八。” 石易宁默默算了一下，千三到万八，如果按照一百万计算，一次买卖可以节省四千多，换言之就是多赚四千多，还是挺可观的！ “行吧，万八就万八，谢谢美女姐姐了。” 过多纠缠也没有意义，对方就那么点权限，能给到万八他已经知足了，等于砍价砍掉一大半，毕竟他也是在忽悠，因为他的打算是抓住一波涨幅就跑，根本不可能频繁进出。 随后钱悠悠和领导通了个电话，把权限的事情敲定，开好户之后协助石易宁弄好操作软件，然后汇了四十万进去，银行卡和证劵账户之间转账非常方便，不用收手续费而且到帐速度很快。 办完业务正好到了一天收盘的时间，石易宁走出办公室来到交易大厅，看到不少人还坐在椅子上不肯离去，他看向大屏幕，一片绿意盎然，简直惨不忍睹。 “唉，怕是上天台都要排队咯！” 无仓一身轻，石易宁吹着口哨走出交易大厅，打了个车直接回兴隆香曦海。 回到住的地方，石易宁打开笔记本电脑下载了一个交易软件，登上他自己的账号试着操作了一下，没有任何问题，随后慢慢的浏览起了最近的行情。 “啧啧啧……两千七百多支股票，就只有八支在涨，六支平盘（不涨不跌），这真是，人间惨剧……” 看了一眼今日行情之后，石易宁根据他上一世的记忆开始翻阅个股，试图从中找到一些蜘丝马迹，帮助他记起千股涨停的具体时间。 这个过程相对缓慢，记忆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就像大脑当有一个个小房间，一段段记忆就住在房间里，只要找到那把钥匙，就能将储存的记忆从大脑中取出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电脑屏幕前的石易宁眼神迷蒙一副要睡着的样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眼神一亮，惊呼道：“13号！周一！” 模糊之间，石易宁忽然想起一个脑海深处的画面。 上一世的15年7月13号，石易宁把周末赶出来的一份计划书摆到部门经理的办公桌上，进办公室的时候，经理脸上还带着微笑，结果还没等他走出办公室，身后一声咆哮，接着他的那份计划就给扔到了角落，当然，是一桌子资料都给扫到了角落，并非针对他个人…… 后来他从另外一名同事口中了解到，经理暴走是因为没有扛住周五的大跌，割肉离场，结果周一暴涨，可怜的经理圆满错过了一次涨停，成为了别人收割的韭菜。 0045 你脚臭不臭？（求推荐票，求投资） 回忆某件事情，一旦记起其中一组画面，很容易顺藤摸瓜将储存在脑海“记忆房间”中的所有相关信息全部翻出来。 有了计划书飞舞在空中的画面之后，石易宁开始组建脑海中的记忆碎片，对多年之前的场景开始重建。 他想起不止周一，紧接着周二周三，连续三天时间，他所在的那个部门气压极低极低，天天面对经理的死亡凝视，那几天谁都不敢大声说话，深怕触了霉头。 “没错了！” 石易宁眼神亮了起来。 “下周一，下周一……我记得当时经理念叨的是什么什么科技来着……那个股票连续三天涨停，挺牛逼的，什么科技……对，xx科技！006xxx！就是它！” 石易宁的印象当中，那几天时间几乎是所有股票都在报复性上涨，周一那一天就是所谓的千股涨停，整个证券市场只有寥寥几支股票没有涨停，但是再而竭三而衰，周二不如周一，周三不如周二。 当时他部门经理念叨的那支股票势头强劲，反弹过程中连拿三个涨停板，而他们部门也连续阴了三天…… 因为那位可怜的部门经理倒在了胜利之前的最后一道关卡，甚至已经看到了黎明的曙光，最后却依然死在了黑暗之中。 一切有了着落，石易宁的心情立马畅快了起来，那种明明记得某件事，却硬是想不起细节的感觉简直令人抓狂！ 合上笔记本，走到冰箱拿了一瓶饮料打开，法式餐厅的主厨兼老板打来电话。 “石老师，我这边都准备好了，您看哪天得空过来一趟？” 石易宁没想到对方动作这么迅速，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准备妥当，看来是早有相关计划，他道：“巧得很，我明天就没有安排，上午九、十点钟过去吧。” “好的，好的，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营业了，麻烦石老师。” 敲定了生意上的事情之后挂断电话，石易宁顺手给驾校教练拨了个电话，预约了周五的考试，随后便从角落拿出备考书，走到阳台看了起来。 背会题，看看大海，喝一口冰镇饮料，时不时关注一下增长的声望，小日子不要太舒服，内心的充实感妙不可言。 日落西斜的时候，放在一旁的电话响了起来，石易宁以为是许慕琴，两人约好今天要一起吃完饭，拿起手机看都没看就接听了电话。 “您好，请问是石易宁，石老师吗？” 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在听筒内响起。 石易宁诧异了一下，看了一眼来电号码，非常陌生的号码，而且不是本地。 “你好，我是石易宁，请问有什么事情？” “石老师您好，我这边是船山沙雕协会，您在秦城海边雕塑的大型沙雕非常惊艳，特邀请您加入沙雕协会，不知道石老师什么时候有时间到船山来一趟。” 石易宁听到对方的话后愣了愣，他没想到自己的作品引起了沙雕协会的关注，这还真是有几分意外。 “多谢好意，我的水平也就仅限于自娱自乐，恐怕难以达到加入协会的水平，就不去献丑了。” “石老师真是太谦虚了，协会内几位久负盛名的大师对您的作品赞誉有加，非常希望能和石老师一同探讨沙雕艺术。” 石易宁的确不打算加入什么协会，正如他所说，沙雕最多只能算得上他陶冶情操的一门手艺，从来没有想过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如果不是从系统之中无意抽到，他可能根本都不会关注这门艺术……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个协会对于他以后的发展不会有实质性的帮助。 再次婉言拒绝，对方带着一抹遗憾挂断了电话。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手机还没放下又响了起来，这一次他看了看来电，显示的是“许慕琴165c70”。 “小石头，我下班了，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许慕琴的声音非常低迷，估计第一天上班有些劳累。 “下午跟教练约好周五考试，在家看备考书呢。” “噢，那我去找你吧，然后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一旦男人表现得很有主见，相处过程中女人就会下意识征求男人的意见。 “今天不想出去吃，喊点东西到家来吃吧。” “行，依你，那个……你看需要我带点什么去你那儿不？我一会会经过广惠超市。” 广惠超市是秦城本地一家非常大的连锁超市。 石易宁笑道：“你可以先过来看看我这里缺什么，下次帮忙采购采购。” 征求意见和下命令之外，还可以用“麻烦别人”的方法来增强关系，看似是在麻烦人，其实是一种相信与依赖，相比较麻烦而言，女人更怕无聊，更怕自己被忽视。 “噢，那好，我先坐车，一会见。” 说罢，两人结束了聊天，石易宁随手就把详细地址发给了许慕琴。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石易宁听到门铃电话响起，门岗核对身份，他从家里就能通过摄像头看到许慕琴，不仅大门处核对身份，单元的保安又核对了一次。 “呼……到你家来一趟真不容易呀。” 许慕琴站在门口说道，雪白的脖颈泛着淡淡粉红，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第一次到石易宁家里有些紧张。 “安防严格有好处也有坏处，搞的我都不想点外卖了……对了，家里没有多余的拖鞋，你穿我的吧。” 说罢，石易宁把拖鞋脱给许慕琴。 许慕琴穿着一双凉鞋，大脚趾翘了翘，看着面前的男士拖鞋犹豫了一下，道：“你脚臭不臭呀……” 难得照顾对方感受还被嫌弃，石易宁笑着道：“根据研究表明，同样条件下，女性足部的细菌繁殖率为百分之两千三，而男性只有百分之四百，也就是说女性足部细菌增速是男性的六倍……还嫌弃我，那还给我。” 说罢，石易宁飞快的把拖鞋穿到了自己脚上。 许慕琴光着脚丫子站在地板上，面带困惑的看着石易宁，道：“小石头，你说的东西有科学依据吗……” 石易宁指了指许慕琴的脚，道：“你自己的脚丫子，臭不臭你自己更清楚，不过现在没法说，你穿凉鞋敞着脚，倒是不会有问题……没事研究脚干什么，不如研究一下晚上吃啥。” 0046 永远是什么？（求推荐票，求收藏） “吃什么呢……你来安排就好啦……我去一趟卫生间。” 说着话，许慕琴忽然看到沙发上有个空空的乐丁购物袋，从大小来看很像昨天石易宁没有给她的那个，心中好奇，但是又不好直接问，放下包包之后怀着心事朝厕所走去。 石易宁从附近一家日料店订了一套双人套餐，为了照顾他自己的食量，另外考虑到晚上可能会有比较剧烈的运动，特意多加了两块所谓的a5级和牛，不过据他推断，最多能达到b5级别就难能可贵了，毕竟本身价格也没有达到a5的价格。 刚点完餐，石易宁就听到卫生间里面水响，接着许慕琴走了出来。 “我点了一份日料双人餐，你还有其他想吃的不？” 许慕琴摇了摇头，微微犹豫，接着指向沙发角落乐丁的购物袋，问道：“那个袋子里面是什么呀？” 石易宁扭头看了一眼，心中微微一动，那里面当然是两条超短裙，但是这会已经裙去袋空…… “那个袋子是我问导购要来装东西的，怎么啦？” “噢，这样啊……” 许慕琴脖子上湿漉漉的，之前用水拍了拍，粉红色慢慢消了下去，她坐到石易宁身边，拿起备考书，道：“我们来背题好不好？” 石易宁已经不记得多少年没有这样背过题了，他倒是不排斥这种回忆杀，笑着道：“好啊，你先来问我。” “嗯，好。听题，上道路行驶的机动车有哪种情形交通警察可依法扣留车辆？a、未携带保险合同，b、未放置保险标志，c、未放置城市环保标志，d、未携带机动车登记证书。” “d，车本……” “机动车在高速公路上发生故障时，在来车方……” “一百五十米！” “……” 愉快的时光过得飞快，两人你问我答我问你答，感觉没多久，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电话门铃再次响起，外卖小哥到了。 “大哥……我真的……我不该抢这一单，我错了，我天，我以后再也不抢兴隆香曦海的单了，验证两次，太麻烦了，祝您用餐愉快……” 外卖小哥脸都快要绿了，这一单耽误了他至少十分钟，高档小区送餐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兄弟，我也没办法，哈哈，这个送你。” 石易宁从套餐当中取出一瓶鸡尾酒递给外卖小哥。 冰镇鸡尾酒并不是很贵，也就二三十一瓶，这种大热天的时候闷半瓶，简直透心凉。 外卖小哥推辞了两下，最后还是接过鸡尾酒连连道谢，然后离开了。 “小石头你人真好。” 许慕琴眼里带着小星星说道。 仅有人性的光辉无法吸引女性，但如果女人本来就喜欢这个男人，那么形象上会有极大的正面加成！ 石易宁打开一个个精美的餐盒，笑着道：“什么善良不善良的，今天心情好而已，没准哪天心情不好连谢谢都懒得说。来，尝尝这家日料如何。” 惯例，相机先吃，人还没尝，许慕琴先给几道不错的菜拍了照，然后发了个朋友圈，还特意把定位改到了兴隆香曦海。 这一系列操作石易宁都看在了眼里，不过他啥也没说，任谁都有虚荣心，这都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刻意的去隐瞒反倒显得做作。 发完朋友圈两人开动，一千多的套餐让两人大快朵颐，坐在阳台一边欣赏日落一边用餐，夕阳洒在两人脸上，环境氛围丝毫不亚于烛光晚餐，甚至犹有过之。 许慕琴一边吃饭一边回复朋友圈，不论生理还是心理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把别人在朋友圈的留言拿给石易宁看，石易宁赫然发现了陆雅琪的留言，没有太特殊，就是表示了一下羡慕之情，很让人放心的表现。 酒足饭饱之后夜色逐渐降临，氛围已经烘托到位，美丽的夜色下慢慢进入主题，两人做起了令人愉快的小游戏。 玩游戏的过程之中，许慕琴的手机居然响了，室友兼闺蜜陆雅琪见她没回去，知道她肯定是在石易宁这里，故意打电话逗她，弄得她上下也难、进退也难。 本来许慕琴就有些找不到状态，被电话一闹之后更加玩不明白了。 石易宁倒是挺好，非常自如，昨天是狂放的一夜，而今天则变成了内敛含蓄，不一样的感觉，不一样的体验，人生百味需多多体会。 夜色总是迷离，黑夜藏着旖旎…… 第二天阳光升起，石易宁先醒了过来，昨晚的旺盛精力并没有得到充分释放，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六点四十。 许慕琴还在沉睡之中，脸颊上泛着淡淡酡红，气色非常棒，小游戏能让女性容光焕发，一点都不假。 石易宁翻身下床收拾了一下，拿着书坐到阳台看了起来，周五要考试，多少还是看看，万一真没过可就哔了狗。 七点出头，许慕琴走出了卧室，身上穿着石易宁的t恤，她昨天那一套洗了正晾在阳台，秦城很干燥，大半夜就干透了。 她走到阳台坐到石易宁身边，把头搭在石易宁的肩膀上，甜腻腻的问道：“小石头，你会永远都对我好吗？” 许慕琴和陆雅琪不一样，她更像一个小女生，渴望能听到甜美的誓言。 石易宁合上书，在许慕琴鼻子上刮了刮，笑着唱道：“对你好这话我明白，但永远是什么？” 窜改的词配上罗大佑老师经典的曲，在这个时候唱出来别有一番韵味。 一个问题明显不能回答另一个问题，许慕琴撅嘴道：“油嘴滑舌，我就是想听你说，快说，你会永远对我好。” 许慕琴现在属于最缺乏安全感的时期，她极度渴望得到一个承诺，哪怕是虚假的承诺，也好过什么都没有…… 石易宁当然明白许慕琴的心思，他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道：“永远对你好，琴宝乖，去洗漱，时间不早了。” “唔……这还差不多！” 许慕琴扬起灿烂的笑容，从阳台取了衣服，然后跑到卫生间去洗漱了。 她忽略了一个细节，没有注意到石易宁的话里面缺少一样东西，那就是主语…… 0047 沙雕少年（求推荐票，求收藏） 八点多，两人一起离开小区，石易宁向左，许慕琴向右。 石易宁随便找了个早餐铺，几个包子一碗豆腐脑，传统的早餐吃得非常舒服，还没等他吃完，接到了杜振宏的电话。 “石，看股票了吗？” 杜振宏郑重的声音在听筒响起。 石易宁看了一眼时间，刚开盘，九点三十二分，他笑着道：“在外面呢，没来得及看，怎么啦？” “啥也不说了，我艹，你救我一命，今天集合竞价的时候三百多支股票跌停，其中就包括我那支，要是我昨天没有清仓，今天开盘直接强平，一个卵毛都不剩下！” 杜振宏感觉有点可怕，通过这一次的事情看清了金融市场的恐怖，五十万被强平他的确承受得起，但要心疼好长时间，这是一记警钟！ “我都说了我的话不能当作投资参考，那是你自己做的决定，和我无关，哈哈。” 石易宁打了个哈哈，没有邀功。 “要没你那几句话，我昨天犹犹豫豫直接被锁死在里面出不来，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事情直接开口，咱们兄弟不要见外。” 杜振宏本身就好面子，对待同学有义气，石易宁帮他规避掉一次损失几十万的风险，这个人情可不小。 “好嘞，宏哥，我这赶着去给别人做沙雕，回聊哈。” 寒暄两句，两人挂断了电话。 石易宁站在路边打开手机上的操作软件看了看，果然在重复昨天的故事，有种绿，叫做惨跌绿，令人窒息…… 就像双脚被绑上重重的铅块缓缓沉入海底，看着阳光一点点消失…… 当然这说的是重仓投资者。 石易宁这种钱还放在投资账户里的人纯粹属于看热闹，一边吃豆腐脑一边看手机，脑补过几天那种满屏幕红色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小伙子，你玩股票啊？” 早餐店的老板拿着抹布在旁边的桌子擦了擦，收起碗碟，笑着问道。 九点多，早餐生意接近尾声，已经没有什么人过早了，整个门口就剩石易宁还在用餐，他笑着道：“瞎看看，还没敢买。” 胖乎乎的老板戴着半脏不脏的围裙，脸上表情夸张的道：“我劝你谨慎，有个经常来我这里过早的老头儿最近都没来，我一打听，中风了，什么原因你一猜就知道，股票跌的！” “你说说……七十多岁的人，有养老金，日子过得多舒坦，非要去炒股，现在好了，躺床上不能动了……造孽噢。” 说罢，老板摇着头朝店铺内走去。 石易宁听过笑了笑，钱哪来，上哪去，最后还要搭上医药费，真是胖老板那句话，造孽…… 石易宁吃完早餐，溜溜达达朝mer法餐厅走去，心中盘算着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这件事之前被他忽略了……也不能说是忽略，只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 “眼看着声望就要够了……” 【技艺：弦乐系入门（★）沙雕入门（70673/100000）】 “今天周二，明天周三、周四……要是能赶在周五拉满十万声望，我能捞一笔大的！” 按照石易宁之前的想法，也不着急声望多久能拉满，十天不嫌快，二十天不嫌慢，但是现在着急了…… 有赚钱的机会摆在眼前，当然想要利益最大化，不过是在稳定的条件下进行利益最大化，非法高倍杠杆、高利贷什么的不在他考虑范围。 “今天够呛能到八万，明天八万五可能费劲，周四撑死九万……这么看的话周五完成不了。沙滩的沙雕展宣传力度已经不小了，短时间内很难再有可观的增长，这么说……在法餐厅做沙雕必须混点声望！” 想着想着，石易宁就到了地方。 “上午好，石老师，东西都在这里，你看看还缺什么材料，我让人立刻去准备。” 胖主厨非常热情的招呼石易宁，他还以为对方会摆摆架子拖几天，毕竟玩艺术的都高冷嘛，却没想到对方和他一样积极。 石易宁看了一眼各种材料，道：“这些都没有问题，很齐全，那个……” “在这在这。”胖主厨没等石易宁把话说完，打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是他选好的图案。 石易宁接过来看了看，一道特色非常鲜明的法国菜，添加了一些海鲜元素，也算和餐厅的风格相得益彰，但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老板，麻烦你准备五部手机，性能不需要太好，能开直播就行，我准备在制作沙雕的过程中开个直播，看直播的人天南海北，但是本地的也有，这样一来能给你的餐厅起到一个不错的宣传效果。” “啊？”主厨犹豫了一下，不太好意思的问道：“那……这个宣传的话需要多少费用？” 老板很社会，一听到宣传他的反应就是要给钱。 石易宁笑着摆了摆手，道：“这不收钱，我做直播主要是传播沙雕艺术，但多少也能有点宣传效果。” “不收钱还能做宣传，那太好了，石老师你稍等，我这就去弄手机！” 说罢老板回了餐厅，不到五分钟，拿着五台手机出来递给石易宁，道：“都是员工的，石老师你看能不能使。” 石易宁接过手机看了看，都还不错，直播绰绰有余，有些手机上甚至已经带了直播软件。 没有宋林凯帮忙，石易宁自己折腾了半个来小时，终于是把几台手机的直播开好了，而他也正式开工。 他的几个直播账号在之前的直播当中累计了一定的人气，加上断播的时间不长，一开播，立刻就有关注了他的网友进入到了直播厅。 守护之心x10 “沙雕少年又开播了，一波守护之心聊表心意，加油……” “这一次不知道沙雕少年要弄个什么，嗨，沙雕少年好久不见，打个招呼啊……” “沙雕少年很高冷，咱们还是不要打搅他了，就安安静静的看吧……” 小礼炮x100 “哇，富婆求包养，我也是沙雕少年，我比谁都沙雕！” “沙雕哥哥，打个招呼呗，我给你刷蓝色妖姬……” 石易宁就神烦宋林凯给他取的名字，每个平台上面都叫做沙雕少年，就算名字被取了，宋林凯给加个特殊符号仍然叫沙雕少年…… 0048 冲声望（求推荐票，求投资） “各位朋友上午好，我又要做沙雕了，这一次是为秦城本地一家法式餐厅雕塑一座小型沙雕，希望大家喜欢。另外请大家理智打赏，就这样……” 一时之间各个平台上不少网友说话和打赏，石易宁简单的跟所有人打了个招呼，他不可能一一回复，根本没有那个功夫和时间，而且他只想利用直播增加声望而已，至于那些打赏对于他而言，倒不是太过重要。 偶尔看一眼手机，屏幕上滚动着聊天信息，石易宁回忆起上一世直播行业的火爆，创办公司的欲望愈发强烈。 心中的想法有许多，但每一样都需要大量的资金，所以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累计资金！ “必须在周五之前把声望拉满，狠狠赚一笔！” 石易宁下了决心，重生之后的佛系心态产生了一点变化。 为了今天的直播能够收获足够多的声望，他果断在各个平台上购买了相应的推广服务，一共花了四万多块钱，几乎把身上剩余的现金全都捣腾进去了…… 从直播收益来说，石易宁的这个推广绝对是死赔，虽然通过各个平台的推广宣传，会有大量观众涌入直播间，人是很多，但是礼物转化率却很低…… 不过这正符合了石易宁的诉求，他需要的不是礼物，不是打赏，而是人气…… 只要有人来观看，最后能认可他的作品，仅此而已就足够了！ 效果还是非常显著的，当开通了推广之后，直播厅的人数飞速上涨。 由于15年的时候户外直播还不是很多，加上石易宁直播的内容比较新颖，哪怕这位“主播”闷了一点，依然留住了不少观众…… 不少热心的老观众为新来的朋友做介绍，自愿充当起了接待，虽然没有新人打赏，但是直播间内整体氛围还不错。 声望的增长并不是线性的，而是爆发式，由于刚开始进行雕塑，声望的增长主要还是依靠沙滩那边的沙雕，直播这边的转化率还没有显现出来。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小型沙雕对于石易宁来说难度不大，刨去中午吃饭的时间，一共用了六个多小时完成了雕塑工作，完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拿起手机给作品特写，展示给直播间的观众。 “今天的作品已经完成，感谢一直关注的朋友，各位要是觉得不错，请打‘666’……” 一时之间，几台手机上“666”、“999”的字样滚动在屏幕上，声望得到了飞速的增长，直接从七万多跳跃到了八万五！ 【技艺：弦乐系入门（★）沙雕入门（85511/100000）】 花钱购买推广流量只是一部分原因，另外和直播内容也有关系，真正的技术流还是容易得到认可。 啪啪啪…… 法式餐厅门口，二十多名围观观众为一件优秀的沙雕作品的诞生而鼓掌，这里面有观看直播发现就在附近特地赶过来的网友，也有纯路人被吸引之后驻足观赏。 正如石易宁所言，吸引过来的网友当天晚上就有一部分转化成了餐厅顾客。 由于生意太好他没有在餐厅吃饭，跟老板收了款之后便离开了法餐厅。 走在回去的路上，石易宁打了个电话给宋林凯。 “凯子，爷爷我收账来了！” “什么账？”宋林凯正在沙滩上观赏落日熔金，听到石易宁的话顿时蔫巴了。 “你踏马的跟我装傻是不是？自己打开股票软件看看。”石易宁笑着说道。 今天的股票市场和昨天对比，不能说是如出一辙，只能讲是犹有过之…… 宋林凯怎么可能忘记，他不过是选择性忽略，本来挺好的心情一下蒙上了一层灰暗。 今天的行情他当然知道，也很清楚今天能躲过这一场暴跌，是因为昨天和石易宁的赌局，可他这会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直接听话不就好了？ “闷骚宁，你真好意思找我要钱？我天天日晒风吹赚几个血汗钱，你忍心？你个大老板有钱人真要跟我这样的穷苦人民计较？” 石易宁咂了咂嘴，笑道：“少装可怜，一码归一码……为了表示对你悲惨遭遇的同情，我决定今天晚上请你和虎逼耗子吃顿好的，但是赌注一分钱都不能少！” 正所谓愿赌服输，石易宁不会让宋林凯赖账，死党也不行，亲兄弟明算账。 “狗日的……在哪吃？” “哈哈，就海边的东升小龙虾！我先过去了，你们快点来！” “知道了！” 挂断电话，宋林凯对一旁正在收拾东西的钱永浩道：“耗子，催账的来了……哈哈，你好像比我输得还多。” 宋林凯本来心情不好，但忽然想起他只要给石易宁一千五，但钱永浩输了两千五，心情瞬间美丽不少，果然有对比才有伤害。 钱永浩苦着脸道：“玛德，昨天就你要赌，都怪你个比！” “什么鬼话，我可是再三征求过你的意见，你还特意看了看博客大v的实时直播，说没有问题我们才答应和闷骚宁赌的，可别赖我！” 钱永浩叹了口气，把一张沙滩椅码放好，道：“凯子，我觉得石哥最近牛逼得有点邪门！” “啊？怎么说？”宋林凯皱眉问道。 “我打听了，石哥这个沙雕项目赚了三四十万，最近石哥是钱也赚了，妞也泡了，名也涨了！” “你没发现这些都是毕业之后的事情吗？石哥从毕业之后就像开了挂一样一路长虹，简直有势不可挡的架势，就连猜股票涨跌都准得一批，吊得不行！” 钱永浩脸上带着神秘神色，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样。 宋林凯一边干活一边沉思，他知道石易宁搞沙雕赚了一大笔，心中有些羡慕，但更多的是替死党高兴，更更多的是不服不忿，都赚那么多钱了，还计较这一两千的小赌注。 “耗子你这么一讲还真有点这个意思，踏马的，直播那一次我就吃了血亏，谁能想到靠礼物能赚那么多钱……也怪我不长记性！我决定了，从今天起，闷骚宁说啥我就信啥，以后就抱大腿了！” “对，闷骚宁说啥我就信啥，以后就抱大腿了！” ………… 0049 捋清思路（求推荐票，求投资） 东生小龙虾门口的一张桌子上，脸盆那么大一盆小龙虾，一旁地上摆着两件雪花脸谱。 “哥们大方吧，说了请客绝对不亏待你们俩。” 石易宁笑着说道，今天晚上这顿饭花了他一千大好几，但他丝毫不心疼，完全是取之于谁用之于谁…… 宋林凯也知道面前的美食都是花的他和钱永浩的钱，吃起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拿起小龙虾一边剥一边道：“闷骚宁，我发现你最近气运值爆表，简直有欧皇附身之势，赶紧说说大盘什么时候会见底，什么时候开始走牛市。” 石易宁戴上手套拿起小龙虾，道：“别他妈做梦了，跌成什么鬼样子你也不看看，没有几年时间，根本不可能缓过劲，还牛市……能有小幅度反弹就不错了！” 金融市场本来是大鱼吃小鱼，但这一次有点不同，泥沙俱下，就连很多大鱼都受了重伤，需要时间恢复元气，韭菜也要时间慢慢生长，不然没得割…… “小幅反弹也不嫌弃，石哥，你就指点指点兄弟吧，让咱们捞点汤水喝喝，至少把给你的百分之十赚回来吧……” 钱永浩嘭的一声起了一罐啤酒放到石易宁面前，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 虽然输了钱，但他心中对石易宁还是很感激的，如果没有昨天的赌局，他现在大概率被套牢在股市里出不来。 石易宁微微沉思，打心眼里讲，他不想跟两人说下周暴涨的事情，股市的水很深，他怕两人把握不住，加上两人承受风险的能力非常有限，别等没帮上忙，反倒害了两人。 并不是说知道反弹就能赚到钱，股市里很多时候买的好不如卖的好，能够在好的低价位买到股票是本事，但是最终还要在合适的高价位套现，这样才能最终赚到钱！ 下周的确是有反弹行情，可反弹过后紧接着依然是疯狂的下跌，石易宁对于未来的事情很清楚，能够很好的把控，但不代表宋林凯和钱永浩也能把控，万一看到涨势喜人舍不得离场，最后肯定会特别凄惨！ “看跌容易，看涨难啊……” 宋林凯斜睨石易宁，道：“闷骚宁，你是不是打算吃独食？” “放你妈的屁，我是那样的人？你们不会真以为我是靠猜的吧？那是金融市场，不是掷骰子！资本博弈要谨慎再谨慎，小心再小心，懂不懂？” “他妈的就你词儿多……” 随后几人没有再扯股票的事情，聊了一些有趣的见闻，每天在沙滩上还是能碰上不少新鲜事，期间石易宁收到好几个邀请…… 许慕琴问他要不要去夜市走走。 杜振宏喊他去北河那边酒吧玩，说是有个老板招了几个俄国大美妞，特别攒劲！ 陆雅琪和许慕琴在一起，“贴心”的问他要不要人陪…… 石易宁一一回绝了几人的邀请，大脑可以支配小老弟，但小老弟不能支配大脑，不然就坏了！ 吃完晚饭，他溜溜达达回到小区，在楼下散了散步回到家，先冲了个凉，然后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准备做一份短期规划。 在通往财富自由享受生活的道路上，总要追逐一些目标、理想或者梦想，最基本的就是先发展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 作为重生人士想发展事业看上去很简单，但实际上打开笔记本电脑敲下第一个字之后，石易宁发现事情并不是他之前脑补的那么容易！ 因为他的计划很多关键步骤都需要有精准的记忆，既然如此就要不停的回忆。 记忆这种东西非常神奇，不需要它的时候，时不时窜出来，有时候搞得人睡不好觉，但当你需要它的时候，它又不知道躲到大脑的哪个角落打盹去了……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最有利的发展方向……哈欠……” 本以为只需要至多一两个小时就能完成的事情，一直忙到晚上十二点都只搞定了不到一半。 “知易行难，睡觉吧，爱惜身体很重要，反正还有时间……” 接下来的好两天时间里，石易宁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出租屋敲打键盘，一边回忆脑海当中的记忆片段，一边在网络上查询各种资料，而他的计划也逐渐的丰满了起来。 一直到周四晚上，计划书才彻底完成。 计划书本身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编写计划书这个过程之中，他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思绪给捋顺了。 刚重生到年轻的自己身上，很多事情都没有来得及适应，经过快一个月的沉淀，思想上逐渐清晰了起来，对未来的方向也有了清楚的认知。 躺在床上看手机，石易宁发现这两天时间里给自己来电话最多的不是许慕琴，也不是宋林凯，更不是小情人陆雅琪，而是杜振宏！ 周三跟周四两天的股市倒是没有像周一二那么恐怖形成千股跌停，但依然十分低迷，绝大多数股票跌了五六个点，上涨的个股寥寥无几，可谓万叶丛中一点红。 杜振宏自从听了石易宁的话，清仓躲过了一轮大跌之后，他对石易宁有一种迷之信任，觉得石易宁在股票上有超乎常人的预判能力，他的目的和宋林凯一样单纯，想要知道反弹从哪一天开始！ 石易宁同样没有告诉杜振宏具体情况。 周五，风和日丽，是秦城最常见的好天气。 一大早，石易宁起床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关注声望。 【技艺：弦乐系入门（★）沙雕入门（99511/100000）】 “ok！就差四百多，不出意外今天上午就能拉满！终于啊……” 回想当初第一个两星技艺，不到一晚上声望拉满，十万直接到帐，结果三星技艺的声望获取难度直线上升，前前后后用了二十多天，就这还有一部分运气因素！ 不过从收益的角度来说，还是划算的，不说系统内兑换的一千万，光是通过沙雕赚到的钱也有五十多万，如果愿意一直用这门手艺赚钱也可以过得下去，但那样毕竟枯燥，而且上限有点低。 声望增长的速度和他预判的情况差不多，只要能赶在周五下午两点半之前拉满，然后一千万到帐，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去操作股票！ 0050 身子太虚？（求推荐票，求投资） “每天都是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出发！” 洗漱完毕，穿好衣服，石易宁出门下楼，他和许慕琴约好在雁大公交站见面，一会一起去参加科目一的考试。 “小石头！” 许慕琴比石易宁还要早一点抵达公交站，穿了那天逛街买的白色蕾丝长裙，整个人又是仙气飘飘的感觉，脸上化了夏天专属的水果妆，明丽之中带着点点可爱。 由于这一带附近都是高校，只有毕业生离校了，还有很多大、一、二、三的学生没有放假，路上行人并不少，许慕琴的喊声顿时吸引了不少学弟学妹的目光。 “诶……她是雁大艺术系刚毕业那一届五朵金花之一的许慕琴？” “是啊，五朵金花各有特点，许学姐属于仙儿仙儿的那种范，她刚才喊什么？小石头，小石头是哪个……” “小石头就是……那个男的，我艹……许学姐名花有主了？怕不是一朵鲜花……” “快他妈闭嘴吧你，你说他是牛粪？那咱们算什么？” 有人顺着许慕琴的目光看到了石易宁，赶紧止住了同伴的大言不惭的鬼话。 “什么情况？我去……那个人不是？沙雕男孩……石，石什么来着吗？得了……这个家伙有才又有财，而且颜值方面只略微逊色于我，惹不起惹不起……” “颜值方面略微逊色于你？这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我曹了，唉，真他妈的羡慕啊……你看看，许学姐还帮沙雕男孩带早餐，我的心碎一地……” 石易宁走到近前，从许慕琴手上接过塑料袋，里面装着三个包子还有一个茶叶蛋，他笑着道：“你这么一喊，我都成高校男生的公敌了。” 许慕琴的颜值在石易宁眼中算不得出类拔萃，那是因为他见过太多美女，但是她在学弟的眼中尤其明媚耀眼。 “哪有什么人嫉妒呀，没有你想得那么夸张啦。” 许慕琴笑着说道，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对于考试的紧张，她没有石易宁敏感，不知道其实不止有男生嫉妒石易宁，同样有女生在暗暗嫉妒着她。 “没关系，我巴不得多收获一些这样的嫉妒，哈哈。” 石易宁咬了一口包子，抬手拦车，两人朝着考场赶去。 抵达考场，第一场还没有考完，他们在门口等了一会，教练叮嘱他们一些注意事项，比如进去之后要调整摄像头，做题的时候一直都要坐直，保证摄像头能够照到自己的脸等等。 石易宁也好，许慕琴也罢，题目方面没有任何问题，心态上也稳得很。第二场考试开始，两人走进考场，不到二十分钟时间，石易宁就答完了，许慕琴比他慢个十分钟的样子。 等到所有考生都考完，两人顺利的领到成绩单。 “好丑啊……我想把它撕掉！” 许慕琴拿着自己的成绩单，看到摄像头拍的照片恨不得把成绩单就地火化，她的照片好像黑白电视机播的恐怖片女主角…… 石易宁也是暗暗撇嘴，他的照片同样不怎么美观，跟八十年代的劳改犯一样…… “得了，过关就行了，别在意这些细节，踏马的……”最后一声踏马的，充分表现了石易宁心中的不满！ 照片丑一点没关系，两人考得都非常棒，石易宁九十九分，许慕琴差一点，九十七。 两人把成绩单交给教练，约好周日开始训练科目二，随后便朝着考场外走去，许慕琴道：“小石头，中午要去哪里吃饭呀，我们去吃必胜课好不好呀？” 上一次逛街她就想去吃披萨没去成。 石易宁刚要说话，猛然之间，发现脑海当中的系统的声望满了！ 【技艺：弦乐系入门（★）沙雕入门（100000/100000）】 一瞬间，石易宁感觉自己血压有点高，脚下踉跄了一下。 “啊……你没事吧。” 许慕琴一把扶住石易宁胳膊，怎么自己说去吃个必胜课把石易宁吓成这样了呢，一两百块钱不至于吧…… 考场人很多，不少人侧目看向石易宁和许慕琴，有人交头接耳面带坏笑的议论了起来，觉得肯定是石易宁昨天晚上玩的太嗨，把自己弄成了软脚虾。 “没事，刚才忽然有点发晕，现在好了。” 石易宁揉了揉太阳穴，压制着心中的兴奋，可始终有点困难，心跳就是很快，头上都冒汗了！ 一千万！ 按照二十岁上岗，六十岁退休，四十年工作时间计算，每年要赚二十五万，一个月两万多，然后不吃不喝才能攒下来一千万！ 这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财富！ 许慕琴从包包里取出纸巾给石易宁擦了擦额头，道：“你身体没事吧？要不我们回去休息休息？” 她心里暗道，隔着那天晚上已经过去两三天了，不至于虚成这样吧，看来有必要好好补一补。 石易宁正色道：“我能有什么事，考试过了很激动……那啥，必胜课有什么吃头，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挑你知道的，秦城最好最贵的餐厅，咱们去庆祝顺利通过科目一！” “嗬……嗬……”许慕琴不好意思的尬笑了一下，道：“那个……科目一而已啦，不用大张旗鼓的庆祝吧？” 科目一只要认字就能过，真正的拦路虎都没来，这个时候就去庆祝委实有点早，万一都没等到科目二，直接在练车的时候一脚油门把教练车撞毁了，颜面何存…… 石易宁大手一摆，道：“你不说我就安排了，金色海湾渡假酒店至尊自助餐，就这么决定了！” 不管许慕琴同不同意，他单方面就做了决定，吃东西是一方面，他要找一个舒适优雅的就餐环境，操作上千万的股票交易，怎么说也要对办公环境有点要求吧。 许慕琴没有拒绝的可能，她很早就知道金色海湾酒店至尊自助餐，可惜碍于囊中羞涩一直没有去过，她的闺蜜兼舍友陆雅琪倒是去过一次，后来跟她炫耀了好久…… 做了决定，两人直接打车前往金色海湾酒店。 0051 至尊自助餐（求推荐票，求投资） 临近正午，太阳高高挂着，地表蒸腾着热浪，交通路况非常好，不一会功夫出租车就抵达了金色海湾酒店的大堂门口。 金色海湾酒店是秦城为数不多的五星级酒店之一，依海而建，风景悠然，地理位置非常优渥，是商务差旅和经济条件不错游客首选的酒店之一。 一幢十多层高的建筑，建筑本身已经有十多年，从整体设计上来看，并不是多么出彩，但是整体经过翻新，看上去颇为讲究。 站在酒店门口的门童并没有因为石易宁两人是打车来的而怠慢，恭敬的行了一个欢迎礼。 石易宁向门童微微点头，带着许慕琴走进酒店大厅，神情自若。 许慕琴看到金碧辉煌的吊灯、自循环喷泉还有大厅四周一根根金碧辉煌的罗马柱，顿时有些怯意，头都微微低了一点。 石易宁感觉许慕琴握着他的手有点紧，侧头看到她表情微微局促，笑道：“不习惯？” 许慕琴勉强的笑了笑，道：“有一点，感觉这个地方太高档了，而且你看出入的人都是西装革履，给人的感觉好正式，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吧……” 她的不自信源自经济实力，兜兜里钱不够，就没有足够的胆气，钱不光是男人胆，钱能给所有人胆量和底气。 石易宁的心态好得一批，没有像拆迁户那样膨胀到起飞已经很不错了，这完全有赖于多了六七年的社会磨砺。 “这边进出的大多是商务人士，后面有门直通沙滩，穿着随便的游客都从那边走了。我就是喜欢这个酒店安静的环境才来的，吃个饭嘛，我们出钱，他们服务，安心享受就是了。” 说罢，石易宁朝着总服务台走去。 “先生，女士，有什么可以帮到两位？” 总服务台的工作人员早早就看到了这对小情侣，不过在她看来两人的状态有点奇怪，按照她们以往见到的年轻情侣，大多数情况是女生含蓄羞涩，男生也是偷偷摸摸和做贼一样左顾右盼。 可这一对有点不同，男的满脸自信，女的则有些拘谨。 “中午的自助餐开始了吗？” 石易宁熟练的问道。 “先生，我们酒店餐饮部十一点开始营业，自助餐已经开始了呢，请问两位是需要用餐吗？” 工作人员了然，原来不是来订房间的…… 石易宁笑着点了点头，道：“今天的至尊自助餐还有席位吗？” 听到这话，一旁一直低着头忙活的另外一名前台人员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年轻声音的主人，接着又略带羡慕的看了看声音主人身边的女伴。 金色海湾酒店的自助餐分两个档次，一个是三九八/位的普通自助餐，另外就是一五九八/位的至尊自助餐。 以秦城的消费水平来说，一般的大众化自助餐价格在六十到一百，三九八的自助餐已经可以算很高级了，有着不限量的海鲜，至于一千多一位的自助餐，则会提供更加高级的食材。 至尊自助餐很少有本地人来消费，基本是外来游客，还是比较有钱的那种才会考虑，顶级的总统套房会标配一天一顿至尊自助餐，当然这肯定算在房费里面了…… 至尊自助餐只有在旅游旺季的时候才有，也就是五一到十一之间，其他日子只有普通自助餐。 前台接待说了一句请稍等，然后在电脑上查询了一下，接着道：“先生，还有席位，请问需要开卡吗？” 至尊自助餐提供了一些非常高级的食材，而那些食材的供应量并不是很大，需要考虑到食客的用餐体验，所以对人数的限制比较严格，一般中午只有二十席，晚餐会多一点，但也不会超过三十席，除非提前预定。 “麻烦开两张至尊自助餐的卡。” “好的，先生，请稍等。” 不一会功夫，接待将两张金色的餐卡交到石易宁手上。 “先生，女士，请那边乘坐电梯，只需要出示卡片给电梯旁的工作人员就可以了。” 进入酒店大厅的时候没有障碍，门童不会对进入酒店的客人进行任何阻拦。 但是在乘坐电梯或者走楼梯上楼的时候，会有工作人员对其进行身份核实，如果没有餐卡，又没有门卡，不会被允许进入酒店内部其他区域，这倒不是瞧不起人，而是为宾客的安全与隐私着想。 叮…… 不一会功夫，电梯抵达酒店三楼，也就是餐饮部所在的楼层。 电梯门打开，有专门引导就坐的服务员等候在电梯口，石易宁将两张金色的餐卡交给其中一位服务员之后，服务员恭敬的领着两人朝餐厅内走去。 普通和至尊的食客在同一个大厅用餐，但是划分了两个区域，至尊自助餐的用餐区域比普通区域高两个台阶，全部靠窗，而且每一桌都用屏风隔开，看不到旁边的桌，但可以看到普通区域，另一边则风景怡人。 酒店旁的沙滩不对外开放，游客很少不会乱哄哄，甚至可以看到海鸟低掠。 整体上来说，特意给至尊自助餐客人营造出了微微高人一头的感觉。 除了不同的用餐区域，取餐区域也有不同，在普通取餐区域之外，至尊自助餐食客有一片专门的取餐区域，用精美的水晶玻璃做间隔，区域内的采光比其他地方略微亮一点，更容易吸引目光。 可以看出设计餐厅格局的设计师深知“装比是刚需”这个道理，只有营造出不同层次，才能让高消费人群得到优越感，从而觉得物有所值。 至于会不会一个人买至尊餐卡带着普通餐卡的朋友一起吃，倒是偶尔也有这样的人，但是一般来这里吃饭的都是为了赚面子，那种被识破之后丢面子的事情不常见。 整个餐厅内的人并不是很多，至尊区域算上石易宁和许慕琴也就三桌，一共七人，普通区域人倒是多一点，坐了七八桌。 餐厅的中央有一架三角钢琴，一位穿着燕尾服的男子弹奏着优雅舒缓的旋律，没有扩音设备，一点都不扰人。 咳咳，讲两句 发书马上一个月，有点感触想说一下，有时间有心情的书友可以看一看。 这本书的成绩没有达到我的预想，不过没有关系，都市不比奇幻，奇幻那本书没有写完的最根本原因并不是因为成绩，而是因为已经驾驭不住剧情…… 都市这边不会出现那种糟糕的情况，写起来还是很舒服的，期望书友们能够多多支持。 有书友在圈里讨论女主的问题，看得出这是目前所有类目小说都备受关注的一个方面，稍微讲一下这个问题。 有喜欢单女主甚至无女主的，有喜欢多女主的，还有喜欢好多好多女主的…… 这种事情本身就是一个主观的思想，不判断谁的对，谁的错，每个国家的婚姻法都不一样，很正常的事情。 故事的发展会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一句话。 只有贫穷的时候才能看见爱情。 我是这么理解这句话的，不掺杂任何物质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爱情。 那么当主角富有，很富有，非常富有之后，还会拥有纯真的爱情吗？ 我觉得不能，当然这只是我的片面认知。 列夫托尔斯泰曾经说，多么伟大的作家，也不过是在书写个人的片面而已。伟大的作家都是书写片面，何况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网络写手…… 整本书的基调依然是神豪，前期过渡之后就会慢慢体现出来。 故事，我慢慢写，书，您慢慢看，如果发现我的“片面”与您的“片面”不谋而合，请多多鼓励我。 可假如我和书友的“片面”背道而驰，那只能说十分可惜，江湖再见。 最后，再次感谢书友们的支持。 《重生之后多财多艺》咳咳，讲两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052 淡淡火药味 “琴琴？” 还没走到至尊区，许慕琴听到有人喊她，侧头一看，一张餐桌旁坐着两个女孩，两人之中有一张她不想看到的面孔，另外一人不认识，餐桌上摆了几碟精美的食物还没动，看样子好像刚取餐回来。 “胡青青。” 许慕琴打了个招呼，即便心里不情愿，脸上还是带着笑容。 叫做胡青青的女孩起身走到许慕琴面前，热情的拉着许慕琴的手道：“琴琴，好巧哦，是来吃饭的吗？” 许慕琴暗暗撇嘴，到餐厅来不吃饭，难道是来研究核武器吗？ “是呀，和男朋友过来吃饭。” “哇……这位就是外经贸毕业的提琴家和沙雕大师，石易宁，石老师吧？” 胡青青松开握着许慕琴的手，伸向石易宁，这才是她真正要打招呼的对象。 石易宁没有立刻伸手，先打量了对方一下，大波浪空气刘海，脸上的妆比较厚，公主衫牛仔短裤，身材很好，蜜桃臀把牛仔短裤撑得鼓鼓的，一看就是专门练过。 石易宁很诧异，胡青青对他了解得是不是有点过于详细了，只怪他不清楚如今他在一些圈子内的知名度。 “都是同学，哪来的老师。” 石易宁和对方搭了搭手，他不知道为什么许慕琴和胡青青之间略有敌意，可能漂亮的女人之间天生就不和平。 许慕琴特别不喜欢胡青青瞅着石易宁的眼神，好像那种饿了两天的人看到牛排一样，眼睛发亮！ 她见两人打完招呼便赶忙道：“青青，我和石易宁上午刚考完科目一，从考场过来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一下，你们慢慢吃。” “不如我们坐一桌吧，这里离取餐区域近，很方便的。” 胡青青热情的邀请。 许慕琴心里暗暗得意了一下，笑道：“不打搅啦，我们坐那边……” “噢……那好吧，下次有机会再一起。” 胡青青耸了耸肩，接着向石易宁点了点头算是道别，坐回了自己位置。 她亲眼看着石易宁和许慕琴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走上台阶，然后坐到了至尊自助餐食客的就餐区域，硕大的落地玻璃旁，明亮的白色蕾丝裙非常刺眼，几乎让她变身柠檬精。 她和许慕琴之间的嫌隙由来已久，就如石易宁的猜测，两人同属艺术系五朵金花，这个名头不是她们自己编的，但既然被外界这么认为，几人之间多少也有一些明争暗斗，尤其她和许慕琴还同属一个专业，竞争就更加激烈了。 由于两人的名字中“琴”和“青”的音比较相近，有好事者还专门编了关于两人的顺口溜来调侃，进一步激化了两人的矛盾。 “原来他就是石易宁，最近学校里好多人都在说他的事情……” 另外一名女孩好奇的看着远处的石易宁说道。 她是胡青青同乡，刚念大一，学姐照顾了她一年时间，请客吃饭感谢一下，没想到会碰上校园内的风云人物。 石易宁在读的四年籍籍无名，一毕业立刻声名大噪，就好像开了外挂一样…… 先是小提琴演奏让他在小范围内有了一点名气，不过这件事更多是沾了许慕琴的光。 接着就不得了了，沙滩举办个人沙雕展，秦城本地著名餐饮集团冠名，在同学眼中这就是名利双收！ 最近他和许慕琴走到一起的消息也传开了，名利双收加上抱得美人归，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石易宁的名字响遍了半个校园，成为不少男生羡慕嫉妒的对象，也成为一些女孩想要接近的宝藏男孩。 很多人，尤其是男同学都以为是石易宁名利双收之后追到了许慕琴，可实际上是许慕琴主动向石易宁告白，如果这件事让那些男同学知道，不知道又会引发什么样的轰动。 其实也只有身在校园的穷学生才会以为男人追女人天经地义，殊不知真正优秀的男人对女人有多大的吸引力！ “什么都好，就是眼光不行！” 胡青青酸不溜啾的说道，按照她的意思，石易宁看上许慕琴就是眼光不行，看上她就是慧眼如炬…… 小学妹若有所思的看了同乡兼学姐一眼，赶紧拿起一个皮皮虾剥了起来，她还小，才不要参与到女人之间的战争，太可怕了。 石易宁和许慕琴当然不会知道胡青青那边的想法，两人落座之后，服务员就离开了，除非客人要求，不然服务员不会留在餐桌旁。 “琴宝，为什么我闻到一股淡淡的火药味，你们俩怎么回事？” 石易宁问道，脸上带着八卦神色。 许慕琴撅了撅嘴，道：“女人之间的事情你不会懂的！” 石易宁摊了摊手，道：“你们俩一个专业的，然后都长得不错，有什么难懂的……漂亮女人之间的战争呗，我猜经常有人拿你们俩做比较吧？” 想要激发两个女人之间的矛盾简直太容易了！ 许慕琴显然很抵触这个话题，委屈巴巴的道：“小石头，我们先吃饭吧，不要再讲这个了可以吗？” “行，你去拿吃的吧，我忙点事情。” 石易宁拿出手机准备操作证券账户。 “咦……小石头你换手机啦？” 许慕琴好奇的问道，她记得之前石易宁是一个黑色的手机来着，至于什么品牌不知道。 “对啊，之前那个手机用了三四年，太卡了。” 石易宁头也没抬，操作着软件。 “这样呀……那个，你想吃什么，我帮你拿。” 许慕琴心底有点小羡慕。 “我是肉食动物，你看着办。” 石易宁笑着说道，他人不胖但无肉不欢。 许慕琴迈着愉快的脚步离开座位，她特别享受自助餐取餐的过程，尤其这家餐厅她都期待了好久，当然想去取餐区转转。 选吃的和购物买衣服有异曲同工之妙，亲手码出一盘漂亮的摆盘，美美的照上几张相片，最后加上定位往朋友圈一发，那感觉简直妙极了。 石易宁在来酒店的途中已经将声望兑换成了资金，如今系统信息的显示是。 【技艺：弦乐系入门（★）沙雕入门（★）】 这一次他没有着急开启技艺抽取，要先集中精力把股票的事情忙完！ 0053 会不会数数？ 兑换资金的时候，石易宁依然有点紧张，银行卡上忽然多出一千万，天知道会不会被检测到。 还好一切如常，并没有发生任何问题，可是当他把钱转到证券账号上之后不久，手机响了起来，号码比较特殊，并非手机。 石易宁嘴角弹了弹，硬着头皮接通了电话，谨慎道：“喂？哪位？”说话那语调就跟余则成似的…… “您好，我是太阳系证券大客户客服，编号5151……” 略带磁性的女声响起，很好听。 石易宁听完5151的话，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自己在证券账号里的资金超过了千万，达到大客户门槛，拥有了专门客服，有任何问题可以拨打这个电话直接接通专门客服5151，早八晚八期间随叫随应。 虚惊一场…… “正好，我这里有点业务要办理。” “先生您请说。” “给我的账户开通三倍杠杆。” “好的，先生。噼里啪啦（键盘声），先生，我这边已经帮您开通好了，投资有风险，请谨慎投资。” 5151客户专员心中稍稍有点吃惊，一千万的资金开通三倍杠杆，等于可以操作三千万的资金进行投资，假如放在半年之前很寻常的操作，甚至有五倍，八倍杠杆。 可现在这个泥沙俱下的行情敢玩这么大，胆子够肥的！ 不过她什么也没多说，毕竟指导投资不是她的工作，只需要告知风险就好。 忙完之后石易宁挂断电话，已经中午十二点，十一点半就收盘了，他认真看起上午的行情。 今天总体来说比周四要强一些，依然普跌，但是跌停的个股明显减少，而且大多数跌的股票也就只是跌了两三个点，颇有跌无可跌的意思，但是市场的交易依然低迷，换手率和成交量都很低。 石易宁翻出保存在个股当中的xx科技，接着打开macd，kdj还有布林指数认真的看了起来，试图从中发现一点规律，只可惜在大趋势之下，各项指标已经失去了指导作用。 如果不是他知道周一要大涨，仅凭目前的指标线来看，未来至少还要跌四五个交易日才有可能由阴转阳！ “玛德，给我整不自信了……下周到底是不是反弹？” 石易宁心中犹豫，放下手机闭上眼睛开始回忆，六年前的一幕幕重新涌上心头，每个环节都没有错。 “嗨，石同学，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胡青青，校友噢，和琴琴一样也是学小提琴哒。” 石易宁正闭目冥思，忽然听道有人跟他打招呼，睁开眼睛一看，胡青青站在一旁歪着脖子看向自己，脸上带着如初恋般美好的清纯笑容，当然，这些都是可以装出来的。 “你好。” 石易宁打了个招呼，脑子里正想着重要的事情，根本没心情撩妹好不好…… 胡青青估计许慕琴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她指着桌上的爱疯，刚准备说加个威信，就看到证券软件当中个人账户上那一长串数字。 如果说数字前面是“帐户号”三个字那没啥好说的，可那么长一串数字前面居然是“余额”？ 余额！？ 算上小数点后面两位，足足十位数，乍一看的确有些唬人。 胡青青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手机，嘴唇轻轻开合，居然忘我的数起余额位数。 她数位数的方式和正常人有些不同，正常人是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她是个、十、百、千、万、哥哥、爸爸、老公…… “老公！” 数清楚之后，胡青青直接喊出声来，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石易宁，又纯又欲的表情把心中想要表达的思想展现得淋漓尽致。 石易宁被胡青青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知道对方看到他手机上的内容了，连忙把手机翻了个面。 胡青青比陆雅琪直接多了，陆雅琪好歹是柔和的茶艺师，这一上来直接“爸爸”、“老公”，谁遭得住？ “胡青青！” 一道怒斥声在半包围包厢外响起，许慕琴左手端着一份帝王蟹拼盘，右手的盘子上空空如也。 至尊自助餐食客的专门区域有很多高档食材需要厨师现场制作，许慕琴刚点了一份帝王蟹拼盘，正在等金枪鱼刺身，就看到胡青青起身朝石易宁走了过去，她哪能放心胡青青和石易宁单独相处，连忙赶了回来。 果不其然！ 她都没有喊过石易宁老公，胡青青张嘴就来，简直臭不要脸，还好石易宁没有答应…… 胡青青被许慕琴的喊声吓了一跳，她镇定心神转头看向许慕琴，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道：“许慕琴，你那么激动干嘛……爱情又不分先来后到，和你竞争不行吗？” “你，你……你……” 许慕琴看着脸上带着自信笑容的胡青青肺都要气炸了，硬是没有“你”出一个屁来，她急得不行，心想如果闺蜜在这里就好了，她那张嘴骂死人不偿命。 “胡小姐，爱情没有先来后到，的确是这样。”石易宁觉得他要开口了，虽然花，但不能太渣，他站起身道：“可是人要讲究礼义廉耻啊，快回去吃饭，别胡闹。” 说话的时候，石易宁可以把语调压低，潜意识里给人一种命令的感觉。 胡青青看向石易宁，和他对视了三秒，终于坚持不住挪开了视线，接着噢了一声，离开了小包间，石易宁给了她很大的压力。 “哼！” 许慕琴娇哼一声，踏着重重的脚步走到餐桌旁放下帝王蟹拼盘，嘴巴撅得老高老高，能挂个酱油瓶，眼眶都红了，特别委屈的样子。 石易宁坐在那儿也不说话，看着许慕琴生气，甚至嘴角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石易宁，你对那个……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说话为什么那么温柔？” 许慕琴坐到石易宁对面，气呼呼的问道。 石易宁摊手道：“那是温柔吗？公共场合不宜大声喧哗，说话当然不能太大声，我这叫素质，不要和温柔混为一谈！” “狡辩！”许慕琴撅着个嘴，跟水壶似的，眼神不善的看向胡青青那边，暗暗生气。 0054 男人都不懂拒绝吗？ 石易宁拿手在许慕琴眼前晃了晃，接着指向面前的帝王蟹拼盘，笑着道：“我们两人就吃这一个菜？” “当然不是呀……” 许慕琴瘪了瘪嘴，道：“我还跟厨师要了一份金枪鱼刺身，还没来得及等厨师做完，就……我现在去拿！” 许慕琴站起身准备去取餐，心中纠结了一下，就感觉好像她一离开，胡青青又会跑过来一样。 她忽然揪住石易宁的脸，装作恶狠狠的样子道：“小石头，如果刚才那个女人再过来找你，你就赶她走！” 石易宁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嘴巴漏风的说道：“去吧去吧，放心。” 许慕琴离开了小包房，经过胡青青身边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可惜对方回给她一个笑眯眯的模样，让她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心里好气。 取餐的过程中，许慕琴时不时就要观察一下情况，发现胡青青并没有伺机而动，石易宁那边一切如常，她才逐渐安心。 石易宁坐在半包围的小包房里把这一幕幕都看在了眼中，这种让女人为自己争风吃醋的感觉很有趣，同时也很有成就感，不用管是因为财还是才，那不重要。 “都是没有包容心的人，搞得剑拔弩张的……” 嘀咕了一句，他转头看向海边，人烟稀少的沙滩上只有游客二十多人，穿着比基尼的美女正在享受日光浴，看上去就很惬意，几个孩子光着脚丫在追逐嬉戏。 酒店的沙滩给人一种私密的安全感，非常棒。 “小石头，吃饭啦。” 石易宁看窗外看得出神，直到许慕琴喊他才回过神，回头一看，桌上已经摆了四五道精美的菜品。 松茸鱼子酱、帝王蟹拼盘、金枪鱼刺身、鹅肝牛排…… “吃饭，吃饭！” 石易宁抬手就准备拿帝王蟹的螯，许慕琴眼疾手快给拦住了，道：“等一下呀，我拍个照……” 国际惯例，相机先吃，还好相机吃得快，也就十多秒，吃完之后，石易宁就开动了。 许慕琴则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修图，然后排版发朋友圈…… 几公里之外，一家瑜伽馆旁的日式拉面馆里，陆雅琪正在吃午饭。 面馆的装修风格非常日式，看墙上的餐牌消费不低，最便宜的面都要二十多一碗，贵的更是四五十，如果另外加料就更贵了。 不过陆雅琪来这里吃饭花销不大，瑜伽馆和拉面馆是邻居，两家之间合作推广。 瑜伽馆里有拉面馆的优惠券，在拉面馆用餐也可以领到瑜伽课试听券。 瑜伽馆的员工来拉面馆吃饭能享受一定的折扣。 二十八一碗的日式豚骨面，陆雅琪只花了十四，对于她来说这个价格吃午饭还是可以接受的。 一边吃拉面一边刷手机，正吃得香，忽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威信朋友圈里几张美食图片愣愣出神。 Σ(っ°Д°;)っ “唔……臭弟弟带琴琴去金色海湾了。看这个位置紧紧靠着窗户，至尊位……” 陆雅琪放下筷子，点开图片放大之后认真的看了起来，脸上的羡慕溢于言表。 她是馋帝王蟹，鱼子酱吗？ 当然不是！ 她是羡慕在那个座位就餐的氛围与环境，还有发朋友圈之后成为众人羡慕嫉妒对象的快感。 正是像陆雅琪这种心思的人越来越多，所以豪车租赁的生意越来越火爆。 几个人，甚至十多个人一起租一台豪车，然后疯狂的拍照，换着地方拍照，换着服装拍照。 一天时间，硬生生把一年的装逼素材都准备出来，然后慢慢钓鱼…… “琪琪，你就吃饱啦？” 一旁，陆雅琪的同事不解的问道。 陆雅琪笑着摇了摇头，道：“闺蜜去金色海湾吃至尊自助餐，环境好好……” “啊？我看看，我看看……” 同事从旁边伸着脑袋，满眼好奇。 金色海湾的至尊自助餐有些名头，尤其是对于那种喝一杯星吧可都能发两个朋友圈的人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哇……那么大的帝王蟹，太奢侈了吧，鹅肝牛排，我的妈呀，琪琪……我感觉面不香了。” 同事看着陆雅琪手机上的图片啧啧出声，接着道：“唉，我是舍不得去吃，期望找个有钱老公能带我去吃吧，要求不高，一个月一次就行了！” 两个人吃一次至尊自助餐三千出头，一个月一次还敢说要求不高…… 月薪不到两万根本消费不起，这个要求不能说不高，只能说离谱！ 陆雅琪没有发表意见，她默默给许慕琴的朋友圈点了个赞，然后收起手机拿起筷子。 朋友圈，欣赏别人的幸福生活…… 金色海湾餐饮部，石易宁吃得很过瘾，一千多块钱对于许慕琴的食量来说可能有些亏，但是他绝对超值，光是鹅肝牛排就吃了三份，松茸鱼子酱也造了两盘。 到后来，许慕琴出现在至尊取餐区，厨师脸上的笑容都不那么自然，心里话，太能吃了。 期间，胡青青那边吃完起身离开，遥遥跟石易宁挥了挥手，又让许慕琴吃了好一会的醋。 “小石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禁不起诱惑，只要有漂亮的女人勾引你们，就不会拒绝？” 许慕琴看着远处胡青青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问道。 “这话说的……”石易宁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认真道：“说得好像不漂亮的女人勾引就会拒绝似的。” 说到拒绝，石易宁很自然就想到那个把“拒绝”两个字用出新花样的陆雅琪…… 许慕琴差点吐血三升，这是正常的脑回路吗？ “你们男人就这么不挑的吗？天呐……” 石易宁道：“这不是挑不挑的问题，别人送吃的到嘴里，总得尝一口，对吧，除非‘嗝’~~~，除非吃饱了，那就看啥都腻。” “流氓！” 许慕琴白了石易宁一眼，道：“臭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你呀，成熟一点，不要像小孩子一样。”石易宁劝了一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眉头一皱，沉声道：“你自己玩会，我忙点事情！” 不知不觉下午已经开盘十分钟了！ 0055 建仓 许慕琴本来还打算回嘴，见石易宁忽然认真起来，知道对方肯定是有要紧事，她噢了一声，然后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xx科技今天下午有可能跌停吗？” 石易宁皱眉看着xx科技的分时线心中嘀咕，现在xx科技刚跌两个点，如果他能在跌停的时候买入，到时候能多赚八个点！ 假如手上只有一万的本金，八个点或许不算什么，才几百块钱，但是一千万的八个点可是八十万，三千万就是两百多万，所以他在纠结…… 石易宁犹如老僧入定，拿着手机皱眉看着屏幕，期间服务员过来把台给撤了，干干净净的桌面上摆着两杯柠檬气泡水。 “算了，少赚几个点就少赚几个点吧，做人不能太贪心……” 到快两点的时候，xx科技依然没有大幅震荡，不往上涨，也不下跌，犹如一潭死水。 “建仓，建仓，不等了……” 石易宁决定开始分批建仓。 xx科技的流通股本五亿多，每股价格在二十的样子，总市值一百亿左右，而石易宁手上不过三千多万，不足流通市值的千分之四，只要稍微分散一点入场吸筹，不会对盘面造成什么影响。 然而，就在石易宁刚准备挂五十万股当前价买入的时候，忽然一笔巨大的抛单出现在盘口上，直接把价格压低了两个点位，日线kucha就下挫了一截。 “我插！停、停、停……” 确定窗口都已经弹了出来，石易宁硬生生收住了手指头，头上都冒汗了，他上一世操作过最大的一笔资金才三十万，而现在是当时的一百倍，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尾盘砸盘？等等，还有时间，再等等。” 石易宁给自己以耐心，有些机构喜欢在尾盘的时候故意砸盘，他不是很了解这么做的意义，但是却可以利用这一点买到更低价的股票！ 不负所望，没让他久等，也就十分钟不到，盘口上显示xx科技被八万多手的大单直接封死跌停，压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就像五指山下孙行者一样。 “小石头，你还好吧？” 许慕琴坐在对面有些无聊，一会玩玩自拍，一会看看窗外，但更多的时间是在看石易宁，她发现石易宁额头上青筋都显出来了，这么凉快的餐厅里居然在冒汗，这很不对劲。 刚才不是都吃了那么多好东西嘛，怎么还虚虚的呢？ 许慕琴这么想。 石易宁没说话，抬手示意让许慕琴保持安静，然后摁下了全部买入的摁钮，接着手指坚定的点下了确定交易的选项！ 噔。 手机发出一声轻响。 封跌停的股票足有八万手，就是八百万股，将近一亿六的资金，而石易宁手上不过三千万出头的资金，瞬间就完成了交易！ 持仓：1600000股xx科技。 “呼……” 石易宁看了一眼持仓消息，关上手机屏幕，人往沙发上一瘫，他算是理解那些职业操盘手为什么下班之后要去夜店放肆嗨了，每天工作时候的精神压力是真的大。 有些极端情绪是很难适应的，最多只能先放在一边置之不理，但过后总要处理掉，不然积压久了就会爆发出问题！ 许慕琴小心翼翼道：“小石头？忙完啦？” “忙完啦……” 石易宁仰着头嘴角上扬，跟贤者时间的状态至少七八分相像。 “要不，我们走吧？” “走！” 石易宁本来想要通知宋林凯建仓，但是最后想了想，谁都没通知，一切等周一开盘再说。 两人回到兴隆香曦海，腻在家里聊理想聊人生。 五点多的时候，许慕琴收到陆雅琪的信息，问她晚上会不会回去，需不需要留门，许慕琴果断的告诉她不需要留门！ 许慕琴要通过这个周末好好给石易宁检查一下身体，看看他到底是身体虚还是有其他原因…… 结果许慕琴并没有得逞，反倒是让石易宁给检查了！ 本以为最高明的猎人都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结果反而被反其道而行之，负负得正之下，“高明的猎人”伪装成猎物，最后真的成了猎物！ ………… 周日上午，两人一起打车去到高达驾校。 科目二的练习开始，倒车入库、侧方停车、坡道定点停车和起步、直角转弯、曲线行驶……不少驾驶小白的第一道噩梦关卡！ 两人赶到驾校的时候比较早，同车的另外两人还没有到，刘教练正在打扫教练车。 石易宁走到车旁，给刘教练递了包和天下，把教练招呼到一边，两人点上烟抽了起来。 “小石，不用这么破费，我教车二十多年，你大可放心，别说是你，就算小许也一定一次就过，唔……这好烟就是不一样，又柔和又上头！” 刘教练黑黑壮壮五十来岁，说着话把和天下揣进兜里，动作还是蛮娴熟。 石易宁笑着道：“教练，我有一个事情要跟你商量商量。” “有什么说就是了。” 刚拿人家一包烟，刘教练心里寻思，只要不是太离谱的事情都能答应。 “是这样。”石易宁稍微压低了一点声音，看了看远处围车绕圈的许慕琴，道：“我们都想快点打够课时，然后参考，你看这个事怎么通融通融？” “呃……”刘教练翻白眼看天，手上的和天下瞬间不那么柔了，他道：“小石啊，你的这个心情……我是理解的，想快点参加考试嘛，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但是科目二需要打够二十四个课时，这是实打实的硬性规定，做不得假。” 石易宁当然知道课时不能少，他道：“我想说的就是能不能快点打课时，每天多练练，尽量压缩时间。” 按照正常的流程，二十四个课时，至少要练半个多月时间才能凑够，石易宁实在不想在这方面耽误那么多时间。 “小石你可能对制度不了解，每天就算再多练，一位学员也只能练四个小时，超过这个时间都不算课时了，懂了吧？”刘教练说道。 如果没有这个限制，二十四个小时那算什么，两天直接打满…… 0056 教练，我要练车！（4K字合章） 石易宁心里默默算了算，他四个小时，许慕琴四个小时，一天不过八个小时，完全没问题。 “那感情好，教练，就我们两个上课，一天下来正好可以打够四个小时课时，最多六七天时间就能参考了，没错吧？” 刘教练笑了，他之前看石易宁给他递烟，以为对方很懂人情世故，可是一深聊发现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 很多事情不考虑他人利益，只顾自己可不行。 “小石，站在你的角度，这样计划当然没有问题，但是你得考虑考虑教练我啊……” “我腾出六七天时间专门教你和小许倒是没有问题，可跟着我的其他学员怎么办嘛，这样一搞，那些学员的进度就跟不上了，也是不行的嘛。” “而且一天练四个小时，说句不好听的，你们大学生细皮嫩肉，能不能坚持住，别给你们晒秃噜皮了！” 石易宁笑了笑，道：“教练，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着急考试。听京城的同学讲，他在京城考驾照有那种一对一授课的班，要不咱们也效仿一下，一对二，你专门教我和许慕琴，我跟驾校说一声，来给服务升个级，我们一人多交五千，怎么样？” “臭小子！”刘教练变脸的速度飞快，笑着小声道：“你跟我学车，和驾校有什么关系！一人五千，就这么说定了？” 这会刘教练又觉得石易宁非常懂事，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小伙！ 刘教练一个月的底薪是一千五，其他全靠学员通过考试之后提成，而且科目一、四就算过了，教练也没有提成，科目二和三通过的话能够提两百。 行市最好的时候，刘教练一个月能拿七千，但是生意不好的时候也拿过三千，平均下来大概四千五的样子。 石易宁张口就给一万块钱，抵得上两个月工资，就算忙完两个人的科目二和三，最多半个月时间，非常划算，挂科再说挂科的事情！ 其他学员那边的确不是很好交代，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秦城纬度高，夏天天黑晚，下午四五点石易宁和许慕琴练完之后，可以让其他学员过来练到七八点，就是自己累一点而已。 赚钱嘛，累点就累点！ 石易宁点头，道：“说定了。” 他主动提的要求当然没有问题，在社会上行走，他深知很多事情都能通融，无非要权衡好利益，并且照顾到他人的感受。 “小石，那咱们可要说好，这么急我只能保证你们顺利参考，至于能不能过，我可不敢做保证，万一需要补考的话咱们到时候还得再商量……” 刘教练考虑得很周详，他提供的极速参考服务不包过。 “没问题，教练你尽力教，我们尽力学！” 石易宁他自己根本没有任何障碍，走个过场而已。 有问题的是许慕琴，到时候如果许慕琴练得不到位，可以借车多练练，不碍事。 商量好之后开始了当天的训练。 石易宁不清楚刘教练如何操作，反正见对方到远处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就告诉他们不会有人来打搅他们练车。 空调吹着，不用总是来回来换位置，练习的效率大大提升。 石易宁让许慕琴先练。 车上，许慕琴懵懵懂懂的一直练啊练啊，都一个小时过去了，她也没质疑为什么可以一直练。 石易宁也懒得跟许慕琴讲具体情况……等到他上车之后，先虚心听刘教练讲了一遍注意事项，随后便开始了常规操作。 倒车入库、侧方停车、坡道定点停车和起步、直角转弯、曲线行驶，一套下来，石易宁除了在倒车入库的时候不太规范，其他全部满分过关。 车上，副驾驶位的刘教练回头和许慕琴对视了一眼，他还想着纠正石易宁错误的时候让许慕琴也认真听听，规避一下，结果哪有错误？ “小石，你逗我呢？这……这他妈的下午考试你都可以过关啊！” 刘教练无语了，从记录上看石易宁也不是被吊销驾照重新学习，但是技术方面熟练得一批，分明就是老司机。 石易宁行云流水的操作让训练场内其他的学员均是羡慕不已，他们不知道石易宁其实今天刚开始练科目二…… 许慕琴皱着小眉头，她那个破水平和石易宁一比，简直没法看，好像过儿在开车似的。 石易宁拍了拍方向盘，笑道：“赛车游戏模拟器玩得比较多，熟能生巧而已。” 说罢，石易宁扭头对许慕琴道：“琴宝，我练的时候你就多看，有什么不懂的主动问教练，知道了吗？” 许慕琴认真的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如果不发奋一点，这完全跟不上石易宁的节奏，假如到时候科目二她挂科，就只能自己孤零零的补考了。 太阳东升西落，一天时间匆匆而过，石易宁和许慕琴两人一个小时一个小时换着练，气氛融洽和谐愉快。 中午的时候石易宁请刘教练一起在驾校旁边的餐馆吃了顿便饭，大家都不能喝酒，一百多块就搞定了。 落日余晖，刘教练开车把石易宁和许慕琴送到雁大公交站，看着两人走远，他忍不住回想白天的训练过程。 不光石易宁和许慕琴练车感觉舒服，刘教练教车也觉得非常惬意。 教车二十年，很少有像今天这么棒的教学体验，坐在车上开着空调，毫无心理负担。 石易宁开车的时候他不用管，只要偶尔解答许慕琴的问题，而许慕琴开车的时候他和石易宁一起教导，或许是小男朋友在一旁，许慕琴学得也很快。 “这个学车模式真不错，只可惜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小石那么大气，不然我以后的工作就轻松咯……” 刘教练笑着摇了摇头，开车走了，晚上他喊了两个学员加训，至少可以打一个小时课时。 石易宁和许慕琴随便找了一家馆子吃过饭之后就各回各家了。 石易宁状态还不错，开车三四个小时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就是吹了一天空调身上不太舒服。 许慕琴就不行了，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一天下来踩离合、换挡、看后视镜、倒车，精神和肉体双重打击，扛不住了。 她最佩服的是，石易宁居然说要可以找朋友借一台手动挡的汽车，让她晚上接着练…… 她也知道这是为她好，不过还是没有让石易宁去借，她想好好活着。 许慕琴回到出租屋，卸掉一身装备往沙发一躺，感觉到了天堂，只有在自己家才能无拘无束，在石易宁那边多少要注意形象。 不久之后，她迷迷糊糊听到开门声。 “琴琴？” 陆雅琪下班回家，看到许慕琴像咸鱼一样躺在沙发上，脸上带着一抹喜色。 许慕琴挣扎着撩了撩手臂，算是回应了陆雅琪。 “怎么弄成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大白天你们就折腾上啦，完全不顾及了吗？这么放肆大胆了？” 陆雅琪放下包包，笑着问道，口中全是虎狼之词！ 许慕琴偏了偏头看向陆雅琪，低声道：“我感觉自己被掏空了……” “今天第一天练车，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别的学员都没来，就我和小石头两个人，一天下来我练了四五个小时，手脚都快断了……” “刚才吃饭的时候，小石头居然说晚上还打算借台车给我去练，你说他是不是打算谋杀我？” 陆雅琪笑着道：“你练了四五个小时，你那位小石头呢？” “他也一样……” “是了呗，你们俩练的时间一样长，那他肯定也累，练车都很辛苦，借车给你练也是为你好，万一没考过，补考多麻烦。”陆雅琪说道。 许慕琴诧异的看着陆雅琪，道：“琪琪，你不对劲……你之前都是帮我说话的，怎么今天帮起石易宁了？” 女人有时候非常的敏感，尤其是许慕琴经历了胡青青那一次的事情之后，更加警惕。 陆雅琪自然一笑，伸手在许慕琴腰间杵了一下，道：“我这叫对事不对人，帮理不帮亲，你太娇气了，我上班每天累一身汗，肌肉关节都很疲乏，估计不比你练车轻松，要不你来试试？” 在瑜伽馆当教练当然不会多么轻松，如果轻松那就代表快要失业了…… 许慕琴转了转僵硬的脖子，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被闺蜜一说，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娇气了一些，练车那么点苦好像真不算什么。 “先别管娇不娇气了……拉我一把，我要去洗澡，你帮我搓搓呗，实在没劲了。” 许慕琴可怜兮兮的向陆雅琪求助，练车练到生活不能自理。 “噫……我嫌弃你呀，下次让你的小石头给你搓，可别找我！” 陆雅琪佯装嫌弃的说道。 当天晚上，陆雅琪非常主动的给石易宁发威信，可惜最后“拒绝”被拒绝了，理由很充分，简直无法反驳，累了…… 第二天，周一，训练如常。 到驾校之后石易宁先上车练了一个小时，然后下车坐到休息区掏出手机，时间到了九点二十五，证券市场集合竞价的时间到了，他的心情也随之紧张了起来。 终于到了验证记忆的时刻，石易宁心中有点没底。 通过股票软件，他看到绝大多数个股在集合竞价的环节依然大跌，他持仓的xx科技表现得也不好，开盘前两分钟的时候还跌三个点。 当然，这个时候还不能作数，要等真正开盘。 石易宁皱眉看着绿色的-3.09%，心中思忖：难道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变化，影响了未来的走向？ 还没等他有更多的想法，数字忽然一变，-3.09%变成了0.87%，颜色也从绿色变成了红色！ 不到十秒钟，0.87%又变成了2.43%！ “！！！？” 石易宁的注意力高度集中，眼看着2.43%、3.86%、5.32%，涨幅一路扩大，而这会离着开盘已经只有几十秒，高开的趋势基本确定。 “难怪我记忆中经理一开始脸上带着莫名其妙的笑容，后来才发起脾气……前后不过半分钟时间，从跌三个点变成涨五个点，卧槽卧槽，涨停了！？！？” 石易宁还在回忆当年经理的遭遇，就这么一个刹那，xx科技直接涨停，紧接着大盘开盘！ 这意味着xx科技是一字板涨停，而且涨停价买单超过十万手，一看就知道有大机构入场，散户连喝汤的机会都不一定有，除非像石易宁那样周五提前入场！ 可惜周五跌停板，没有几个人敢买，从来都是买涨不买跌！ 不止xx科技，仅仅开盘五分钟，涨停的股票已经多达三百支，明显普涨行情，行情一片大好！ “记忆没有出错，重大的事情不会因为一些小影响而产生偏差，很好，很好，哈哈！” 石易宁几乎笑出声，一个涨停板，三百万到手，换谁不迷糊？ 他恨不得原地来一段探戈，就在他沉迷于喜悦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宋林凯来电。 “骚宁，忙啥呢？” “练车呗，还能忙啥……咋啦？” “你看一眼股票，今天的行情牛逼冲天啊，全是涨停，看看能买不？” 宋林凯一直关注着股票，兜里有几个钱就惦记着建仓。 石易宁看到宋林凯来电的时候就知道对方要问啥，他心中十分纠结，告诉死党真实情况，担心对方尝到甜头之后欲罢不能，不说吧，内心又有点过意不去，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决定不说。 原因很简单，宋林凯手上不过一两万资金，就算运气好，吃下了这一次连续两三天的涨幅，不过也就赚五六千块钱。 但是这种行情好多年都遇不到一次，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会出现，一旦产生迷之自信，等待宋林凯的就是亏钱！ 就算是石易宁自己，抢到这一波红利之后，都不打算继续炒股，最多买一支长线投资的股票作为后手！ “玛德，你说你刚赚了几个钱就敢学人炒股，老老实实做生意，别想那些虚无缥缈的！” 宋林凯对满脸期待看着他的钱永浩做了个鬼脸，接着道：“你到底看没看啊，教育我一顿干嘛……” “看了，看不懂，忘了上周一的行情了吗？我怕上午进去下午就被套，好了，不说了，该我练车了！” 石易宁铁了心不告诉宋林凯，带他做生意赚钱没有问题，但是知道炒股还是免了。 0057 一字涨停板 电话挂断，宋林凯和钱永浩坐在沙滩上大眼瞪小眼，两人就指望石易宁给他们点意见，结果屁都没问到。 “虎逼耗子，咋说？买不买？” 宋林凯心中毫无底气的问道。 钱永浩抖了抖手，没主意。 宋林凯也没有主意，他们平时的确是有研究股市，可接触的时间尚短，又没有敏锐的金融嗅觉，为了不让钱包饿肚子，最后两人抱着不赔就是赚的心态就此作罢。 石易宁这边刚挂断钱永浩的电话，杜振宏就打了进来。 “我艹，骚宁，你业务挺繁忙，我都打三个电话了……” 杜振宏在电脑前面如坐针毡，看着屏幕上气势如虹的行情，屁股扭来扭去。 他急啊，两百来万（开了杠杆）放在户头上，然后看着股票嗖嗖往上涨，不知道该不该出手，这种感觉让他捉急坏了，就想要问一句，到底能不能建仓！ 石易宁一边听电话一边溜达，笑着道：“宏哥，这大清早你不睡觉，啥急事啊？” “快十点了，股票啊，老兄，你是在忙啥呢，没看看吗？”杜振宏激动的问道。 “我练车呢……股票看了，看了……” “今天涨得可好了，骚宁，给点意见，这是见底反弹了吗？医药、饮料、旅游一个个板块连着启动，我的钱包蠢蠢欲动啊！” “呵……” 石易宁冷笑了一声，道：“宏哥，别想太多，还有得跌，这波行情最多一两天，你也别问我该不该买，我只能告诉你，我刚才买了点，现在赚一两个点，如果运气好，今天能涨停，明天开盘闭着眼睛抛！” 石易宁不讲给宋林凯，是因为宋林凯对风险的抵抗能力太低，身上总共也没多少钱，而且意志力方面也不强…… 杜振宏不一样，风险承受能力明显比宋林凯强多了，再加上人家刚帮了自己一个忙，三番两次的询问，抹不开面子。 杜振宏听到石易宁的话后心中咯噔了一下，他是聪明人，当即就明白石易宁的意思，忙道：“行，我懂了，回聊。” 杜振宏挂了电话，他知道该怎么操作了，最多两天的行情，那就吃一天的肉！ 这个时候很多板块已经出现了大面积涨停，但还是有些比较迟钝的板块没有启动，他就打算从那个里面去选择。 两通电话打完，石易宁又看了一眼行情，xx科技依然涨停，而且封在涨停价的买单越来越多，好几秒才能成交一笔，根本没什么人卖，人们把手上的筹码捂得紧紧的，稳如老狗。 他把手机一揣，朝着训练场地走去，打算看看许慕琴练得如何。 石易宁站在场地旁，看着许慕琴倒车入库，操作起来有板有眼，但是总体而言速度还是差了意思，按照考试的标准来看肯定超时。 许慕琴嘴巴喊累，但真当训练起来还是很勤奋，冰丝袖、遮阳帽、面纱等防晒装备一应俱全，训练的时候不喊一声苦，教练让她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种事情没有别的巧，纯粹就是靠练。 一天时间下来，许慕琴感觉身子都不属于她自己一样，以前是穿得仙气飘飘，这会整个大脑感觉仙气飘飘，走起路来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小石头……”许慕琴喊了石易宁一声，接着叹了口气，道：“要不我们明天歇息一天，好不好？” 坐在一家烤肉馆，许慕琴用哭唧唧的眼神看着石易宁。 石易宁示意一旁的服务员可以开始烤肉，随后对许慕琴道：“明天要去上班？” 许慕琴摇了摇头，她在琴行本来就是实习，已经请好假。 “不上班休息啥呀……这就受不了啦？我都找同学借好车了，打算晚上带你去练一练倒车入库，你的操作速度有点慢，考试的话肯定不合格……” “英雄，饶了我吧，好不好……”许慕琴双手合十猛摇头。 这种疲惫，她只在大学军训的时候体验过，有种回首往事的感觉。 石易宁从铁板上夹了一块烤好的五花肉放到许慕琴的碗碟当中，笑眯眯的道：“不好。” 许慕琴脸上肌肉牵动，差点哇就哭出来…… “拜托，小石头，晚上真的不要折腾我了，让我好好休息，不然白天也没办法练习，对不对？” 许慕琴已经忘了，最开始她只是打算明天休息一天，现在变成了妥协晚上不练。 石易宁塞了一大块肉到嘴巴里，然后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许慕琴的请求，其实他压根还没有去借车…… 许慕琴见石易宁答应，暗暗松了口气，紧接着撅嘴皱眉道：“最可气是跟我们一车的那两人，一天天不知道干嘛去了，不然我们也不用练得这么累呀……” “我脚腕好像脱臼了一样，呜……” 她想揉一揉，可在餐厅揉脚又显得太不雅观，只好作罢。 “美女，麻烦烤快点，供不上吃了……” 石易宁对服务员吩咐了一句，接着看向许慕琴，笑道：“你真以为其他学员有事情要忙，所以没时间练车？” “对呀！”许慕琴嘴唇上沾着辣油，眼中满是疑惑，道：“教练这么说的，那不然是为什么？” “笨女人！”石易宁笑骂一句，道：“教练的工资和学员通过率挂钩，就算学员不想练，教练都要把他们揪着练，一天天光教我们俩，教练不要吃饭啦？” 许慕琴筷子悬着，注意力完全被石易宁吸引了，十分不解的问道：“那到底是为什么呢？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忘了当初我们俩是为什么找到这家驾校？不就是图它参考名额多，下本快吗？所以我就和教练商量了一下，让其他学员都停一停，先让我俩考完再说。” 许慕琴若有所思道：“还能这么做？那教练能答应嘛……花钱了？” 后面几个字她声音略微压低，显得很神秘的样子。 石易宁喝了一口饮料，放下杯子比划了一个巴掌，道：“一人五千，教练答应得特别爽快！” 站在一旁负责烤肉的服务员听到石易宁的话，忍不住偷偷看了他好几眼，又帅又有钱的男生也太有魅力了叭！ 0058 新技艺 许慕琴满脸惊愕，道：“你……你干嘛花那么多钱啊？咱们报名才花了三千多，这……你那么着急是为什么呀？” 许慕琴不能理解这种行为，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啊，何况石易宁还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帮她也出了五千，在她看来完全是花钱买罪受，亏到姥姥家！ 用这钱去买衣服，美不美？ 去吃火锅，香不香？ 石易宁笑着道：“你不觉得每天打车很不方便吗？汽车可是很多男人的梦想，包括我。” 许慕琴鼓了鼓腮帮子，她想起一句话，男人永远长不大，只是玩具越来越大…… “那……那你为了能够更快的开上汽车，就……就拉着我一起拼命练车，这，这对我不公平！” 石易宁从铁板上夹了一大块肥牛，蘸上调制好的蘸酱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道：“要不你休息休息，换个人陪我练车，比如那天叫我老公的胡青青？” “你说？” 许慕琴一下来了精神，鼓着眼睛瞪着石易宁，她刚才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话。 “你看，一下就有劲儿了不是？”石易宁爽朗的笑道。 许慕琴咬紧牙关，脸上的肉肉都在微微颤动，她听到一个特别讨厌的名字，气坏了！ “姓石的！绝对不许再提那个名字！绝对不许！” “不许提哪个名字啊？胡青青？”石易宁装傻问道。 许慕琴重重点头，道：“对，就是这个人，不许提！” 石易宁吸了吸鼻子，然后对一旁闷头干活的服务员道：“是不是你们家餐厅的醋罐子打破了，好酸啊。” 服务员连连摆手，憋笑憋得特别辛苦。 许慕琴被石易宁气得激发了潜能，一天的疲惫都被甩到脑后。 “小石头，你再这样，我就生气啦！” “你这个人好不讲道理，我看你累，换个人陪我练车，让你能有时间休息，多么的体贴啊，你居然还生气？岂有此理……” 许慕琴气得胸围都增大了，她大吸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情，道：“我陪你练就是了，不许去想乱七八糟的事情，知道了吗？” “你看，你现在不累了吧，是不是感觉精神抖擞？人的潜能是巨大的，需要外力的刺激才能激发，我这个人就特别善于激发别人的潜能。” 石易宁笑眯眯的吃着烤肉。 许慕琴鼓着腮帮子斜睨石易宁，心里话。 “世界上从来没有漫不经心的玩笑，所有的玩笑都有认真的成分，一切都是脑中潜意识的表现，小石头不省心，没来由的提起胡青青，证明他心里还记得那个女人，哼，臭男人，不是好东西！” 一顿饭吃完，两人体力都恢复了不少，为了保证第二天能够正常训练，石易宁没有喊许慕琴到他家去。 正如许慕琴所说，白天练了一天车，晚上不能再开车了，不然别说许慕琴，石易宁也遭不住。 两人在路口分左右。 许慕琴回到家，见陆雅琪正一边吃泡面一边看剧。 “琪琪，我跟你说，今天石易宁……” 她迫不及待的就把石易宁提起胡青青的事情说给了陆雅琪，小鼻子皱着，脸上的表情非常“凶恶”，还好不是高科技脸，不然都得变形！ 陆雅琪听完之后擦了擦嘴，道：“男人哪有安分的，我每天都阔太太打交道，你是知道的，我不光教她们瑜伽，还要当她们的负能量垃圾桶，你以为那些有钱人的太太很幸福吗，我跟你讲……” 随后，陆雅琪分享了不少阔太太生活上的遭遇给许慕琴，什么老公带着秘书出差一个月都见不到两次，什么明知老公在外面有人，还得天天笑脸相迎…… 许慕琴听得嘴巴都变成了“o”型，一些事情简直颠覆了她的三观。 陆雅琪端着方便面桶站起身，笑着道：“你那位小石头据你所说条件不错，刚毕业就赚了人生第一桶金，你要是没有那个心理素质，我劝你……呵呵。” 许慕琴一脸愕然的看着陆雅琪，她记得大学时候谈恋爱不是这样呀，很甜很浪漫的好不好，为什么毕业之后什么都变了…… “今天三百万，明天三百三十万，后天三百六十多万，三天加起来一千万，啧啧……过瘾！” 石易宁肉足饭饱，溜达着往家走，心里琢磨着股票上的收益，心情甭提多好了。 “一会回去休息休息，洗个澡，然后抽个技能，会是什么呢，啊~……又期待，又紧张。” 经历了两次技艺的抽取之后，石易宁胆子反而小了起来，最初属于无知者无畏，如今反倒有了一些顾虑。 抽取技艺如今俨然成为一件极富仪式感的事情，需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在沐浴之后才能进行！ “我希望……随缘吧。” 凡事还是不要抱太多希望，不然往往会带来失望…… 回到家，石易宁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然后端端正正坐在床上正中央，双手合十想要祈祷一下，可惜他并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么样的技艺，最后只能作罢。 “搞起！” 石易宁闭上眼睛，注意力集中在脑海，激活拉霸机用力一拉！ 黑幕上词条跳动，闪烁着迷迷蒙蒙的光亮，没用多久，第一格停了下来，【7】，紧接着，第二格停了下来，【化妆】…… “化妆？” 还没等石易宁反应过来，第三格也停了下来，【化妆】！ “还是化妆？！？！” 一刹那，石易宁双目圆睁，晃了晃脑袋，再次看向脑海中显示的画面。 【7】【化妆】【化妆】 【主人：石易宁】 【年龄：22岁】 【个人资产：86954】（资产为可支配资金，股票里的钱不计算） 【技艺：弦乐系入门（★）沙雕入门（★）化妆精通（声望：0/10000）】 【技艺抽奖冷却中】 【检测到[化妆]为★★难度，由于级别为精通，声望兑换财富比例为1：10000】 瞬息之间，石易宁的脑海中光芒闪烁，无数内容写入到脑海之中，他双眼颤动手指不自觉的抽搐…… 幸好是在家，如果是在马路上，很有可能挨一棍子，因为和触电的状态太像了！ 0059 未来的风口 大概过了三秒，一切恢复正常，石易宁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犹如老僧入定。 “化妆？难度两星，但是声望需要一万，应该是精通的关系，就连兑换比例都增加了，这么一算……我艹，一个小目标！？” 一万乘以一万，很简单的运算，四个零一挪，一个亿。 “不要激动，冷静……虽然换的钱更多，但是声望的获取才是关键，精通级别技能的声望肯定更难获取。” 毕竟不是第一次，石易宁的关注点已经不再局限于声望能换多少钱，首先来说要能获得声望再说…… “化妆……该怎么弄呢？” 石易宁满脑子化妆知识，但问题在于知识本身并不具备可操作性，如何操作还是需要自己揣摩。 他下床坐到笔记本电脑前，开始找资料。 “如今国内的化妆师认证分为初、中、高三个等级，按照之前的经验来看，系统的入门级大概介于中级和高级之间，精通一定比高级要强，不过肯定达不到国际顶级水平，大概和一些大牌明星御用化妆师差不多？” 石易宁心中琢磨，化妆这个技术很特殊，它不像弦乐演奏，有非常规范的评判标准，很多时候人们化完妆，好不好看完全是见仁见智的事情，关乎每个人的审美，很主观。 除非是特殊情况，比如拍电影的时候，把演员化成灭霸那样，又或者《行尸走肉》里面化妆丧尸那种…… 但那些大部分可以通过特效来完成，似乎不是太需要化妆，就算为了追求真实采用化妆的方式，也会是多人一起完成，这样一来对声望的获取非常不利。 “这里写的化妆用途……” 石易宁指着电脑屏幕上念叨：“商业摄影、体育表演、广告制作、影视生产、舞台、音乐制作、模特时尚、服装服饰、期刊出版、化妆产品形象代言、公众人物形象顾问、明星私人化妆……” 学习一个新的技能，最重要是了解到这个技能的用途和使用环境，从目前的场景来看，石易宁可以直接接触到的环境并不多。 一位籍籍无名的化妆师是很难被人接受的，除非已经具备一定名气，亦或者有牛逼的师承，但这两点石易宁都不具备。 总不能说毛遂自荐去到某位大明星演唱会后台。 “你好，我是一位非常厉害的化妆师，拥有精湛的手艺，你可能没有听说过我，不过请看，这是我的作品（拉个人出来），请让我为你化妆。” 保安x10，警告！ “不如……还是从直播这方面着手？” 上一个技艺沙雕收集声望的过程，直播帮了很大的忙，这是一个突破地域性的宣传手段，能够不受距离限制面对大量观众。 “如果这样的话……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在石易宁的计划当中，他要先办一家直播公司。 获取声望与认可相关，首先来说就要让更多的人知道看到，通过互联网来宣传非常高效，比上电视的效果都好！ 既然如此直接创办一家直播公司，为自己服务的同时，招募主播开展直播业务，为以后的计划做准备，一举两得。 石易宁很清楚未来几年时间里，直播行业的发展前景，哪怕一直到21年，直播的风口都依然存在，热度丝毫不减，主播发展成为一种新型职业。 未来是互联网的时代，至少在他能看到的时间段之内来说是这样，甚至说很多行业都和直播这个领域建立了直接的关联。 未来的直播不再是看美女跳跳舞，听美女唱唱歌那么单调，涉及到方方面面，美食、旅游、财经、教育、科技、时尚、户外…… 类目繁多，全面开花，尤其是电商，直播卖货形成了一种新的销售模式，创造了大量的财富！ 石易宁不光要成立直播公司，还打算制作游戏和短视频软件，而这两个项目都和直播有一定的关联，甚至说游戏主要靠直播来推广。 不过以他目前的资产来说，不足以支撑后面的项目，只能先从小项目入手，也就是直播公司，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直播公司至关重要！ “看看秦城的直播行业现在是什么情况！” 想到这里，石易宁打开招聘网站，搜索了一些比如直播、主播等关键词，结果惊讶的发现秦城只有一家叫媚丽文化传媒的直播公司在招人。 主播无责任底薪两千…… 运营无责任底薪三千…… 场务人员薪资一千八…… “看来15年的时候直播公司还没有下潜到三四线城市。” 石易宁知道在21年的时候，各种规模的直播公司全国遍地开花，别说三四线城市，有些县城都兴起了直播带货行业。 政府带头扶持，主营当地土特产，享受各种优惠政策，绝对的风口项目！ “可以注册公司了，等钱到帐立刻招兵买马！嘿，省了请化妆师的钱。” 确定了思路之后，石易宁立刻联系了一家主办企业商务的律师事务所。 虽然已经不是上班时间，不过有些工作不分白天黑夜，八小时以外只要有生意上门，也不会拒绝。 石易宁从本地服务的网站找到一位张姓律师的电话，拨通之后两人简单寒暄，随后石易宁道：“张律师，你们事务所对公司注册、股权构架这方面的业务熟悉吗？” “当然，石先生，我们事务所主要就是负责这方面的业务，请问您是有这方面的需要吗？” “没错，我打算成立一家投资控股公司，然后控股另外几家子公司，要求能够用最小的代价，十万或者几十万控股其他子公司，还要方便后期股权调整，不用考虑上市，但是税收方面要有一定的优惠，有难度吗？” 石易宁考虑得比较长远，他不可能一辈子就创办一家直播公司，后续必然还会有其他发展项目，为了方便控股，他需要一个合理的股权构架，不是直接当公司法人百分百控股那么简单。 （效仿某地的十万控股三千亿，大概就那么个意思，其实不太懂内部环节，太专业！） 0060 取名探囊 张律师听完之后沉吟了几秒，道：“石先生，没有问题，我这边需要一些详细资料，您看是线上交流还是线下？” 张律师所在的律师事务所本身就有帮企业构架股权结构的业务，听到石易宁的话之后就明白对方的诉求。 不论是为了长期发展还是合理避税，巧妙的股权构架都是非常有必要的。 合理利用规则能够减少很多税费开销，比如谷歌公司利用云山雾罩能够绕晕人的股权架构，三年时间节省了超过三十亿美刀的税收，而且全部都是法律允许的，这就像是在购物网站买东西，要懂得利用优惠政策来帮自己省钱！ “线上交流吧。”石易宁说道。 随后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通过威信一番交谈之后，石易宁用邮箱把对方需要的一系列资料给发了过去，包括公司注册地、注册资金、名称等等。 投资控股公司注册地，全球第四大离岸金融中心，英属开曼群岛。 资金方面，投资控股公司为三十万。 在名称这个环节，石易宁想了好长时间，最后决定用“探囊”作为投资公司的名字，取探囊取物之意，探囊投资控股公司。 至于直播公司就比较简单了，注册地就在秦城，资金为五十万，公司名：海怪文化传媒！ “资金后天到帐，张律师你先准备准备，前期的服务费我可以先付给你。” 注册公司的同时需要缴纳一定的资金，最低也要注册资金的百分之二十，他现在身上也就几万块钱，零花还行，注册公司肯定是不够的。 最后石易宁支付了张律师五千块服务费，他不担心对方会跑路，从网站上可以查到对方事务所的详细信息，是本地一家老牌律师事务所，不可能为了几千块钱砸招牌。 忙完这一系列事情已经是深夜，睡觉之前石易宁看了一眼手机，发现威信上有好几个人发来消息，因为之前太专注和张律师交流，都没有注意到。 有宋林凯发来的咸湿图片，有杜振宏问在不在，估计是想聊聊股票，还有许慕琴的晚安消息，一一回复之后，他发现还有一个添加好友的申请。 “小青蛇？通过搜索威信号添加？” 石易宁点开这个叫小青蛇的用户，头像是一个特别呆萌的卡通人物，他不认识，打开朋友圈第一条是自拍，胡青青！ “这个妞有点名堂啊，从哪里弄到我的威信号……” 石易宁摇了摇头，没有点拒绝也没有点接受，直接关掉了手机屏幕。 他对胡青青的印象很一般，倒不是说胡青青长得不好身材不棒，能够被评为艺术系五朵金花之一，各方面条件当然没得说，但是目的性太强了…… 这样的女人酒吧里面一抓一大把，各个条件都不错，有钱的男人永远不缺女人！ 处理完威信上面的消息之后，石易宁逛起网店，从网上一次性买了好多化妆工具，从最基本的化妆刷（唇刷、腮红刷、眉刷、眼影刷等）、眼线笔、眉笔、粉扑、海绵，然后是各种粉、液、霜、乳，再是各种颜色的化妆品，最后就是一个大大的化妆箱…… 没有选太好的化妆品，只是普通中档次品牌，全部买下来居然花了两万多！ “女人平时化化妆还真不便宜！” 无奈的看了看购物车，输入付款码，关灯睡觉。 第二天依然晴天，出门准备练车。 石易宁在车站和许慕琴汇合，发现许慕琴的精神状态不佳，皮肤无光脸色无神，他笑着道：“琴宝，你看上去很憔悴啊！” 精通化妆的同时，石易宁观察皮肤和脸部各个细节的能力同样得到了提升，毕竟这和化妆是相辅相成的，如果无法发现问题，也就没办法解决问题！ 许慕琴无力的白了石易宁一眼，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个事情……怪谁呢？” 石易宁伸手掂了掂许慕琴随身小挎包，道：“带化妆品了吗，我来帮你补补妆，保证让你容光焕发！” “？？” (??д?)b 许慕琴一下没听懂，什么话？ 给我补妆？ 脑子里都没寻思是不是石易宁嫌弃她不好看，就感觉很错乱…… “小石头，我的脸不是海沙，你别乱折腾……” 石易宁张开食指和拇指对着许慕琴的脸比划了一下，道：“带一点婴儿肥，过度劳累导致脸部胶原蛋白流失，皮肤略微松弛，眼眶微微浮肿、卧蚕轻微下垂、鼻影……法令……” “人的脸部有大约四十多块肌肉，每一块肌肉的牵动，都会改变面容面貌，化妆要兼顾到每一寸皮肤，应该用高光填补凹陷，再通过影来遮挡瑕疵，这样……这样……” 石易宁先是把许慕琴的情况进行了简单的阐述，然后开始讲化妆的知识，从基础到复杂，从简单到高端。 一开始许慕琴还能听懂，到后面什么光、影，最后结构、空间都出来了，听得她整个人云里雾里，比她从前在网络上听的化妆课深奥多了。 “来，把你的化妆品给我用一下。” “噢……” 许慕琴呆愣愣的应了一声，然后把包包递给石易宁，她已经有些相信石易宁的话了，简而言之就是被忽悠住了！ 石易宁坐到公交站的铁凳子上打开包包看了看，只有最基本的几样化妆品，粉底、粉底刷、防晒霜、口红、睫毛膏…… “东西不多，不过也够用了！” 入门的化妆师要做到利用合适的化妆品来修饰妆容。 精通化妆技术的化妆师必须能够在有限的条件下化腐朽为神奇！ 石易宁取出粉底，拧开之后抹在手背上试了试效果之后，理论知识一大把，可说到底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化妆，但是那种熟悉又陌生的神奇感觉再次出现在他脑海之中。 当粉底均匀的涂抹在手背上之后，他仿佛找到了感觉，眼睛一亮，站起身唰唰唰将粉底液涂抹到许慕琴脸上。 不同的部位不同的手法与力度，照顾得极其全面。 许慕琴都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站那儿就傻住了，接着粉底刷噗噗噗打在脸上。 行云流水之间粉底晕散开，石易宁就像一位画师在作画，化妆品就是颜料，而许慕琴的脸颊就是纸张，当颜料铺开，纸张上立刻呈现出如诗的美景！ 0061 当然是有手就行啊 紧接着，发生了让许慕琴双目圆睁的一幕，石易宁居然用指甲在口红上揩掉一小块涂抹在手背上，接着用粉底刷在手背上来回刷了几下，动作轻柔飘逸，然后又招呼到她脸上。 纯熟的动作飘逸的手法很有观赏性，但许慕琴依然本能的想要躲避，可当她看到石易宁认真的眼神，最终硬着脖子没有动。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选择认命，闭上眼睛任由石易宁施为…… 心里话：“大不了一会卸妆重新化妆……难得他这么高的热情，不能泼冷水打击人家。” 公交站棚下，石易宁站在广告牌前，旁若无人的帮许慕琴化妆，非常的专注。 来来往往的上班族偶尔驻足看上一眼。 “诶，这个男生化妆的手法好奇怪，我天……从来没想过睫毛膏还能这么涂，真的可以吗？” “是呢……为什么我模仿他的手法模仿不来，你看我，他刚才手指是这样转动吗？” “你看看人家，亲自帮女朋友化妆，你再看看你，让你等我一下都不耐烦！” “哎呀，车来了，真想看他给美女化完妆，不行，等下一趟车就要迟到了……” 时间不允许等车的上班族一直看下去，有一对情侣甚至一边拌嘴一边踏上公交车离开了车站。 最后只有两名东大的学生妹妹守在一旁认真观摩。 两人目不转睛的看着石易宁化妆，眼睛几乎跟不上对方双手的动作了，犹如正在弹奏三十二分音符的琴键…… “ok，搞定，自己照一照看看！” 大约用了十来分钟，石易宁把化妆品装回包包，取出一面折叠镜子递给许慕琴。 许慕琴睫毛颤了颤，浓密的睫毛好像天生就那样，根本看不出睫毛膏的痕迹，她睁开眼睛之后道：“那个，小石头你帮我拿着镜子，我有点不敢看……” “姐姐，你好漂亮……” “是啊，帅哥的技术真……真的神了！” 听到许慕琴质疑的话语，两位东大的学妹不由得出声为石易宁平反，同为女性同胞，她们忍不住羡慕许慕琴脸上的妆容。 “真的吗？”许慕琴始终带着点点疑惑。 吧嗒。 石易宁打开镜子，撇了撇嘴，心里话，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一会等你看过之后拿卸妆棉给你擦了！ 许慕琴哪里知道石易宁在想什么，她鼓起勇气看向巴掌大的小镜子，当看到自己脸颊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接着眼睛就亮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她本来显得十分憔悴的脸颊，在石易宁补妆，不对，应该说重新化妆之后，居然显出一抹娇柔的美感，和她平时的妆容完全不同，带着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简直说不出的妙！ 一些因为没有休息好而引发的皮肤问题都被巧妙的修饰掩盖，藏在了影和暗之中，除非近距离仔细观察，不然根本看不出来。 她不是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化妆术，在网站的视频上也看到过，但那是人家花一个多钟头，挥舞十多二十种化妆品才能达到这种效果，而且需要提前做好相关的设计。 然而石易宁却只用自己包包里最基本的几样化妆品，然后即兴发挥，就达到美妆博主几个小时精心打磨的效果，神乎其技！ “小石头，你是不是往我脸上贴了一张画？” 说话之间，许慕琴忍不住想用手摸一摸自己的脸颊，她感觉有几分不真实，漂亮得有些不像她自己。 本来无精打采的许慕琴在看到石易宁为她化的妆之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就好像残血被忽然奶了一口大的，龙精虎猛！ 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整个人都有劲了！ “碰过之后不见得还能保持这么好噢。” 石易宁淡淡的提醒，毕竟条件有效，很多效果都是用的替代法勉强维持。 许慕琴赶紧停住手，接着从石易宁手上接过镜子，仔细的打量着镜中人，接着傻笑了一下，道：“我还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么漂亮……” “好，看够了吧？该卸妆了！” 石易宁等许慕琴看了半分来钟，从她包包里拿出卸妆棉递了过去。 “卸什么妆？不！我不要卸妆！你别乱来！” 许慕琴警惕的看着石易宁手上的卸妆棉，道：“快点把卸妆棉装起来！” “嘁……之前不是怀疑我的技术吗？赶紧给我道歉！” 石易宁嗤了一声，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好厉害的小石头……说真的，你怎么还会化妆啊？” 许慕琴笑眯眯的从石易宁手上拿过包包，然后取出手机美美的照了一张自拍，她看着照片，甚至不敢轻易修图，怕破坏了本身的美感！ “化妆多简单，有手就行好吧。” 石易宁兴趣缺缺的回答，因为他发现声望只增长了可怜巴巴的一点。 【技艺：弦乐系入门（★）沙雕入门（★）化妆精通（声望：1/10000）】 虽然一点声望价值一万块钱，但必须攒够一万点！ “帅哥，我们是东大的……那个，能不能……” “不能！” 东大的两位学妹从包包里翻出化妆品，可还没等她们说完，许慕琴手一伸，就像交警拦车一样，道：“我们要去驾校练车啦，不好意思……” “诶……” 石易宁拍了拍许慕琴的手，道：“琴宝，人家一直在边上看着，等了这么久，无非就是想要我帮忙化化妆，虽然她们不是雁大的，但天下大学生是一家嘛，我们也是刚毕业，别这样。” “姐姐，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姐姐的男朋友好厉害，我们只是想请他帮忙化个妆，占用你们一点点时间，我们出钱，好不好？” 一名女孩一脸恳求的说道，踱着小碎步，那小模样一般男人根本抵御不住，要是宋林凯看到，都能流哈喇子！ 只不过在许慕琴眼中，这是十足的绿茶，简直是绿茶本茶！ “喏，琴宝，你看人家愿意给钱，我没有理由拒绝，真不是我见两位小妹妹漂亮。” 石易宁笑着从对方手上接过包包，他现在很渴望帮人化妆，一方面是练练手，二一方面就是看看声望到底怎么回事。 0062 石易宁的评分标准 “姐姐那么漂亮，我们跟姐姐比差远了……麻烦哥哥帮我们化妆，我们平时生活费也不多，两个妆一共一百块钱，你看可以吗？” 东大小学妹一脸认真的问道，人家女朋友就在旁边，总是装嗲也不好。 秦城这种三四线城市，一般的化妆师接一单最少也要一百，如果是特殊的妆容，比如新娘妆那种至少三百起，婚庆跟妆一天下来少说五百，五十一个人着实有点少。 石易宁倒是不在乎这个蝇头小利，他水平的确很高，大言不惭的讲，整个秦城都不见得有人比他更厉害，但是需要有人认可和见证，这是一个过程。 而且一个新人的崛起是非常困难的，像学术界一旦出现新的学术言论，最先引发的一般不是轰动，而是同行的质疑与打压…… “可以，说吧，想要什么妆。” 他打开对方的化妆包，看了看里面的各种“装备”，比许慕琴强不到哪里去，常用且便携的化妆品就那几样，再带多就需要专业的化妆箱了。 许慕琴不说话，石易宁已经答应对方，这种时候再逼逼叨叨显得她特小气，只是在心里气呼呼的道：“绿茶婊！两个绿茶婊！” 学妹的颜值不算高，但是声音很有特色，糯糯的，道：“我想要一个粉嫩清爽妆。” “我想要柔一点，媚一点的淑女妆，嘿嘿……”另外一人笑着说道。 石易宁点了点头，观察了一会之后取出化妆品，开始化妆。 当开始的一刻起，他整个人的情绪瞬间投入，刷子、粉饼、笔犹如被他灌注灵魂，仿佛它们自己动了起来…… 许慕琴一开始还在偷偷摸摸学两个小绿茶说话，等到石易宁开始化妆之后，她整个人都呆住了，面前石易宁的状态非常奇怪。 明明石易宁就站在她面前，可她感觉石易宁离她好远好远，仿佛进入到了另外一个空间维度，就像一幅全息影像，可又是那么真实的存在于眼前。 “天呐……小石头这个化妆技术，简直不可思……哇，他用眼线笔点出来的痣为什么那么真实那么好看……嗯？为什么要先用棉纸上一次腮红，这样的意义是……好自然，苍天啊，太受打击了……” 许慕琴看到石易宁化妆之后，她觉得之前自己化妆的四五年时间完全都是在涂鸦，这一刻，她为自己脸蛋这些年的遭遇感到悲哀…… “跟着我你受委屈了呢……” 许慕琴的手在脸颊边指了指，想碰又不敢碰。 另外一名女孩也一样看呆了，女孩子肯定都会钻研化妆技术，她从石易宁动手的第一时间开始，心中的惊讶就一直没有停过。 哪怕已经看过一次，但还是忍不住心头震动，每一个动作都出乎她的预料，但又是那么的恰到好处，就像电影特效一样神奇。 由于过了上班点，公交站的人也少了，偶尔有大姨大爷乘车，对几名年轻人的事情漠不关心，他们只想赶紧去超市买几个便宜的鸡蛋…… 忙完一张脸，又开始为另外一人化妆，石易宁前前后后折腾了二十多分钟，飞快的完成了两名学妹的妆容！ “ok！” 石易宁手腕一抖，手中眉笔羚羊挂角般在对方脸上勾勒一笔，结束了化妆！ “搞定！” 许慕琴看着和之前判若两人的东大学妹抬手捂嘴。 化完第一人的时候她没有时间欣赏，因为石易宁紧接着又开始为第二人化，她要学习技术，这个时候看到成品，她大为震惊。 “我……小石头，这……五十块钱太便宜了，得加钱！” 许慕琴自己都不知道她想说什么，最后憋出这么一句。 石易宁自己也在欣赏“作品”，没有化妆之前，两位学妹按照他自己的审美来评分，也就属于给点面子堪堪及格的水平，而许慕琴是70分。 化完妆之后，两位学妹的颜值分可以提到70分，而许慕琴可以上升到78分这样。 仅从颜值这一方面考量，78的分数已经不低了，再往上不再是单独考量颜值，需要结合独特的五官辨识性和特殊气质。 比如伊娃·格林在石易宁心中有85分，安妮·海瑟薇88分，盖尔·加朵90分，这是颜值巅峰化妆之后的分数，这套评分标准仅代表石易宁个人的审美。 一般来讲，颜值分能够及格，就是中上姿色，在石易宁心中属于可以下手那一档次…… 哪怕不太及格，也不一定全无亮点，需要具体分析酌情处理。 两位东大学妹看到许慕琴惊讶的表情，迫不及待的拿出镜子，当她们看到自己容颜的时候均是惊呆了，这一刻是她们人生之中的颜值巅峰。 “我……贝贝，我要感动哭了，我居然可以这么漂亮！” “我也是，我也是……帅哥，诶，我们还没有给钱呐……” 两位学妹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会，等回过神，发现帮他们化妆的帅哥带着那位美女已经坐上出租车离开了。 她们并没有因为省了一点钱而感到高兴，反倒是因为没有添加神奇化妆师威信而感到无比后悔！ 出租车上，石易宁皱眉沉思…… “麻辣隔壁，难道非要得到被化妆的人认可，才增加声望？” 【技艺：弦乐系入门（★）沙雕入门（★）化妆精通（声望：3/10000）】 一早上，化了三个妆，增加了三点声望…… “这样搞那就真的……要化一万个妆，还得每个人都满意，不可能这么离谱！” 石易宁化妆的速度非常快，不是要求太高的话基本十分钟就能完成，但一万个……最少也需要十万分钟，一千六百多个小时，七十个日日夜夜。 “也不一定就是这样，还有可能就是她们俩虽然嘴上夸许慕琴好看，其实心里并不认可，所以之前并不增加声望，这也有可能，嗯……有待验证！” 想到这里，石易宁拍了拍身边一直在照镜子的许慕琴，问道：“朋友圈有人给你点赞吗？” 在他看来，许慕琴的自拍照就是他的作品，发到朋友圈就等于是做宣传。 0063 想吃冰下雹子（4K合章） 许慕琴放下镜子拿起手机看了看，兴奋的点头道：“有！嘻嘻，好多人夸我漂亮，还有姐妹问我这是什么妆！我来给取个名字……” “因为是你看我面色憔悴化的妆，就叫憔悴妆吧！” 说罢，许慕琴开开心心的回朋友圈去了。 “嗯，有人点赞就好，证明我技术还行。” 石易宁回答许慕琴的同时，声望增加了一点，变成了四点，他忍不住怀疑给许慕琴点赞的那些人不是真心认可许慕琴的妆。 毕竟要承认别人漂亮，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或者说……这四点声望其实已经计算了朋友圈点赞？那可真是日了……” 石易宁又想到一个可能，他叹了口气，暗忖：“不论如何，仅仅通过身边的人是没有可能达成一个小目标的，选择利用直播的模式就对了……” 许慕琴根本不知道石易宁的烦恼，她回完朋友圈，兴致勃勃的道：“小石头，你真像我闺蜜说得那样，就是一座宝藏，总有让人惊喜的闪光点！” “噢？你闺蜜还知道我啊？”石易宁假模假式的问道。 他可比许慕琴还要了解她闺蜜。 许慕琴点了点头，道：“对呀，我闺蜜兼室友，比我们早一年毕业，跟我住一起，那会你在沙滩雕塑的时候，她经常陪我一起去看你干活，当然知道呀。” “啧……”石易宁咂了咂嘴，笑道：“这不公平啊，她看过我，我没看过她，啥时候带你闺蜜跟我见个面啊，漂不漂亮？” “漂亮是挺漂亮的，所以我是不会介绍给你认识的，嘿嘿……” 许慕琴心情好得就像天空的阳光，身体上的疲惫被美丽的容颜一扫而光。 “小气的女人……” 石易宁教训了许慕琴一句，心里话，这以后要是开个直播公司，许慕琴见他天天给美女主播化妆，不得酸死？ 自我调解去吧…… 有了美妆加持，许慕琴练起车来状态奇佳，石易宁甚至怀疑他化的妆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效果，比如能增加人的体力…… 其实就是他低估了女人对于容貌的重视程度！ 下午两点多，太阳悬在天空中央，照得人根本抬不起头，石易宁坐在汽车后排和杜振宏聊电话。 “石易宁，我昨天建仓的xx集团，买的时候还跌三个点，后来直接拉涨停，今天一开盘又是涨停，哈哈，不过刚才打开涨停，我立刻就抛了。一天多时间，二十二个点，还得谢谢你！” 杜振宏赚到钱了，特地打电话过来感谢石易宁。 石易宁建仓的xx科技今天依然稳如老狗，一点打开涨停的迹象都没有，和记忆当中的情况完全吻合，听到对方的话，他道。 “谢我做什么，我当时可是什么都没有说，我的股票也抛了，赚了十八个点，比你稍微差一点，不过知足了，哈哈。” 杜振宏哈哈一笑，道：“这一波涨势咱们都吃着肉了，啥时候有空，我做东在海上开个趴，喊几个俄国美女来助兴，怎么样？” 呲呲…… 一个急刹车，石易宁坐后排没系安全带，人往前一冲，手机差点飞出去…… 刘教练脸上肉皮颤动，尴尬的道：“那个，小石啊，你下去抽根烟？” 刚才许慕琴正在过连续障碍，本来开得挺好，结果听到电话里杜振宏的话，忽然加速直接干石子儿地上去了，把教练吓个好歹！ “宏哥，你等会。” 说罢，石易宁跟气鼓鼓的许慕琴做个鬼脸，下车溜了。 “宏哥，先别研究开趴的事情，我想跟你问点别的事情。” 石易宁走到远处，看到教练把车开回路上，许慕琴站在一旁冷冷的盯着自己…… 一袭白裙，微垂着头，目光紧紧的盯着，让石易宁想起某个恐怖电影的画面，他漫不尽心转了个身。 “都说了我们好朋友，有什么事情你就说。” 两天时间，赚了十多万，杜振宏十分开心，他很清楚如果没有石易宁的指导，他不见得能赚这么多。 “是这样，我想招点人，宏哥你那边有比较好的猎头公司吗，介绍介绍。” 一上午时间，石易宁想了很多，主要是围绕着赚取声望和未来发展这两个方面，最后还是决定老老实实自己干，发展自己的事业才是最稳健的。 至于直接用精通级别的化妆技术赚钱，这和自己发展公司并不冲突，一旦名气起来了，大概率会有人慕名而来，就像之前收到沙雕协会邀请函一样。 开办一家直播公司自然要招兵买马，什么经理人、财务、运营等等…… 可以说除了化妆师以外所有的职务都空缺。 “我靠，这是秦城，不是京城，还猎头公司，就算有也是挂羊头卖狗肉。我看人事部那边招人就是从网站上发帖子，然后本地的几个人才市场租个位置，每周一三五都去人，还有就是找中介合作。” 杜振宏对他们家公司人事部的运营还是比较了解的。 正规的猎头公司比人才中介高端，针对人群、服务对象和收费标准都不一样，秦城这种小城市没有那种服务机构，需求不大。 石易宁搔了搔头，他上一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京城打拼，秦城这边的情况还真不了解。 直播公司他不打算设在京城，网络直播对地域没有要求，在大城市起步的话，无形之中会增加很多成本，不合适。 反倒是在小城市比较灵活，就是招人方面比较麻烦一点，技术人才比较少，主播倒是好说，漂亮小丫头哪里都有，何况他也不打算只签颜值主播，还有其他项目。 “这样啊，我知道了，宏哥，趴啥时候开啊？到时候记得通知，哈哈。” “等会……我说，石易宁，你招人要干嘛嘞？” 杜振宏很敏锐，从石易宁的话里面听出不寻常的信息。 读书的时候他没注意过石易宁这个小透明同学，两人几乎没有交集，但毕业之后这老兄就跟开挂一样左右逢源，他觉得石易宁绝对不简单，所以决定多句嘴，问问。 石易宁犹豫了一下，笑道：“准备弄个小公司玩玩，嘿嘿。” “石，我拿你当朋友，你这样可就太见外了吧，真不打算告诉我具体情况？” 杜振宏一听就知道石易宁在敷衍，但他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倒不是有多么八卦，而是想着人情有来有往，如果有他能帮忙的地方，就帮个忙，没准也能从中分一杯羹。 石易宁见对方追问到底的样子，也不再隐瞒，道：“打算成立一家直播公司，招一些漂亮小姑娘搞搞直播，跳个舞，唱个歌。” 真实规划他当然不会讲给杜振宏，只是粗略的讲了讲。 “呃……”听到石易宁的话之后，杜振宏明显沉默了一下，接着道。 “骚宁，我不是泼你冷水，这个行业不太景气，我认识一哥们去年开始在弄，投了估计得有一两百万吧，眼瞅着离关门大吉不远了，据说成本还没收回来一半。” 石易宁一听，沉吟片刻，道：“宏哥，你那个朋友是在哪里开的直播公司？” “就在秦城，我平时也会看看他家主播，陆陆续续打赏过几千块钱……” “真不行，我跟你说，干不过京城魔都那些大公司，服装、设备、化妆，就连女孩说话都不如人家好听……” 杜振宏平时会看看直播，偶尔也会给主播打赏一点，然后主播给他发个感性的小礼物啥的。 “就在秦城？公司叫什么名字？” 石易宁能想到杜振宏所说的情况是怎么回事，服装、设备、化妆还有就是所谓的说话好不好听，这些都是直播公司运营的事儿，跟主播本身没有关系。 一家直播公司能不能行，主要就看两方面，一方面是主播，要有一定的底子，情商和脸蛋不能太差，然后就是运营，运营起了非常关键的作用！ 设计穿搭、直播间布景、直播话术、聊天剧本，还有一些基本的套路安排，这些都是运营的活儿！ “嘿，名字老姬霸土了，叫什么媚丽文化传媒，当时听到这个名字给我笑死。”杜振宏笑着说道。 石易宁做个古怪的表情，媚丽文化传媒就是他从网上看到秦城唯一的一家直播公司，之前看到在招聘网站上招人，还以为风生水起，原来已经快要死翘翘了。 “宏哥，你确定媚丽文化传媒要倒闭了？”石易宁问道。 杜振宏道：“当然确定，上个月有一次在酒吧我还碰到媚丽的老板了，说是再坚持一两个月，如果没有起色就准备转让或者关门。” 石易宁一听来了兴致，这不是想吃冰下雹子嘛！ 如果能够把秦城唯一一家干直播的文化传媒收购了，能省下不少功夫，这正是石易宁想要的！ 问道：“宏哥，你知道媚丽的规模吗？” 杜振宏在电话那边摇了摇头，道：“我还真没关心过，几百平的公司，大概几十个主播吧，怎么，你不会有兴趣盘下来吧？” “还真有，哈哈。”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杜振宏不解的问道。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宏哥，看看什么价格，合适就接过来。” “行，我也不多劝你，你要真有兴趣，我可以带你过去跟那个朋友见面，你们自己谈，怎么样？” 杜振宏说道。 “好啊，那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随时都有时间啊，下午，现在去都行。” “我还练车呢，哈哈，晚上怎么样？” “行啊，晚上没问题，他们公司就是晚上上班。” 敲定时间，石易宁和杜振宏约好见面的时间地点就结束了通话。 这边挂断杜振宏的电话，又接到宋林凯的电话，抱怨股票上涨，说是没有买挺可惜。 石易宁也没多说啥，只让他多观察几天，如果这五还上涨，就可以确定熊转牛，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根本不用等到周五，周四的时候就会变天…… 忙完之后石易宁跑到教练车旁，嬉皮笑脸的替换许慕琴坐到驾驶位开始练车。 刚关上车门，许慕琴就问道：“小石头，跟你打电话这个人到底是谁呀，总是那么不正经，上次说京城野模的也是他吧？” 石易宁痛心疾首道：“可不就是他嘛！大学班上一个富二代，整天就知道泡妞，思想品德不咋样……” “我看你和那个家伙也差不多！哼……” 许慕琴撅着嘴巴说道。 “我下去抽根烟，你自己练吧……” 刘教练不想坐在车上听小情侣之间拌嘴，赶紧逃离尴尬之地比较明智，石易宁的技术他放心，纯粹就是在混课时。 等到刘教练下车之后，石易宁笑着道：“杜振宏是为了泡妞而泡妞，我不一样，我是为了应酬，逢场作戏，你这么聪明的女孩子，肯定懂我的话，对不？” 许慕琴恨得牙痒痒，道：“尽说些鬼话！” “诶，琴宝，你什么时候听得懂鬼话的？这门语言很强啊！”石易宁一边操作倒车入库，一边调侃。 “你！牙尖嘴利就会欺负我！”许慕琴怎么可能说的过石易宁，只能自找气受。 “别闹，说点正事，你知道直播吗？”石易宁问道。 许慕琴的思路有点跟不上石易宁的节奏，下意识道：“知道啊，怎么啦？” “玩过直播吗？” “才没有！都是不正经的人才玩直播！” 许慕琴的反应有点激烈。 大概一年多之前，许慕琴从同学那里了解到直播，说是只要对着摄像头拉一拉小提琴，跳跳舞，就有人送礼物。 一听还有这种好事，许慕琴就开了直播表演才艺，自己在家瞎鼓捣，没有设备，没有运营。 结果…… 直播间人气低就算了，有人污言秽语各种言语挑逗，直播间内乌烟瘴气，让她特别难受，播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关了，觉得被同学骗了。 从那之后，她把直播定义为不正经项目！ “偏见……偏见比无知更可怕你知道吗？我之前做沙雕雕塑的时候还开过直播呢，你意思我也不是正经人咯？” 任何行业都有正反两面，许慕琴显然是以偏概全。 “嘁，刚开始我的确觉得你挺正经的，现在觉得你这个人就不正经！特别的不正经” 许慕琴鼓着腮帮子说道。 0064 落后就会挨打 “练车练车，来，琴宝你看，这个定点停车呢，要利用后视镜的这个地方来定位……” 石易宁硬生生的转移话题，小女孩活力满满，就是太不懂事了，交流起来就很费劲。 一天的练车结束，石易宁和许慕琴吃过饭在老地方分手，他先是回家洗了个澡，走出小区就看到骚红色卡宴已经停在了马路对面。 “宏哥。” 石易宁挥手打了个招呼，发现车上就杜振宏一个人。 杜振宏打开门跳下车，指着驾驶位，道：“看你最近天天练车，技术怎么样了，要不要兜一圈？” 石易宁连连摆手，他可是遵纪守法的三好公民，无证驾驶这种事情搞不得，一溜烟跑上副驾。 杜振宏点指石易宁笑了笑，坐上驾驶位发动汽车。 不一会功夫，两人来到自由港写字楼，离兴隆香曦海很近，只有两公里远。 自由港写字楼一共二十二层楼，刚建成的时候在这一片也算是顶好的写字楼了，不过随着近年一幢幢大厦拔地而起，它就逐渐失去了原有的地位，沦为一般。 停好车，杜振宏和石易宁走进大厦，等电梯的时候在楼层介绍牌上可以看到，十七楼整一层都是媚丽文化传媒，没有其他公司，应该是租下了一整层楼。 “这公司要不行了，从哪里都能看出衰败，你看看……” 杜振宏指着楼层介绍牌牌道：“媚丽都变‘目’丽了，也没人管管你说……我家那些药店招牌的灯管坏了，一个小时之内绝对换上新的，大半夜坏的不算。” 石易宁笑了笑没说话，暗道，挣不到钱，也就没心思管理这些细节了…… 叮。 电梯到了，石易宁和杜振宏一起走进电梯。 “等会等会……” 没等电梯门关严实，一道急促的声音伴随着哒哒哒的脚步声在电梯外响起。 石易宁抬手在门中间晃了一下，电梯门打开。 一位打扮甜美的萝莉娘走上电梯，拍着胸口喘了口气，道：“谢谢帅哥，唉，可惜已经迟到了……” 说罢，女孩准备摁电梯，发现十七楼已经摁好，她扭头看向石易宁和杜振宏，道：“两位帅哥，你们是去媚丽应聘吗？” “嘿嘿……公司准备招男主播了吗？” 整个十七楼都是媚丽文化，加上石易宁和杜振宏长得都不错，女孩下意识认为两人是要去应聘主播，最后还小声嘀咕了一句。 尼姑庵里阴盛阳衰，急需调节。 石易宁凝目观瞧女孩，仅仅一两秒的时间，他就从对方的脸上发现了七八个有待加强的妆容，难怪杜振宏说媚丽的各方面赶不上京城魔都大公司，这也太随意了…… 楼层介绍牌的细节可以缓一缓，但是主播的培养如果都不重视，那还开个屁的直播公司呢？ “公司没有专门的化妆师，或者给你们培训化妆课程吗？” 石易宁问道。 女孩好奇的看着石易宁，撇了撇嘴道：“半年之前有专门的化妆师给我们培训，你说了半天，就是觉得我不好看呗，什么人呐……” 女孩不过二十郎当岁的年纪，初入社会心直口快。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五官底子不错，就是化妆潦草了一些，好了，到了。” 话音刚落，叮的一声响起。 女孩第一个冲出电梯，她已经迟到了，按要求晚上要七点开播，现在已经七点十分…… “闷骚宁，你对化妆还有研究啊？果然不负闷骚之名，是打算借着化妆的名义勾搭美女吧？” 杜振宏笑着问道，和石易宁一起走出电梯。 “什么话……我这是祖传手艺，有机会让你见识见识！” 石易宁打了个马虎眼，便见到一位安保人员走到他俩面前。 询问了一下情况，便带着两人朝老板办公室走去。 一路走过，石易宁看了看两侧的房间。 这一层大概是七八百平米，装修之后，做出五十多个直播间，规模中规中矩，不算大，也不小，前期至少投入了一百多万。 已经到了开播的时间，就算每个直播间都做了隔音，楼道的环境还是比较嘈杂，幸好不是住宅，不然肯定会被告…… 透过房门上的小窗户可以看到直播间内的情况，从电梯口到老板办公室短短几十米，石易宁走马观花的看了几间直播间，全部都是美女直播，唱唱歌，跳跳舞。 以他的眼界来看，且不谈内容方面，设备、灯光到整体的布局和氛围营造，都有许多可以改进的地方！ 他上一世并不是做直播行业，但是接触过，知道基本情况。 媚丽文化传媒的路子还是两三年前，也就是1213年的老路子，在互联网这个更新迭代飞快的行业里，落后两三年基本只能吃灰，土都没了。 “振宏！” 石易宁和杜振宏走进办公室，一个高高胖胖的中年男子十分热情的跟杜振宏打招呼。 “梁哥，这位就是我同学石易宁，石易宁，这位梁臻龙，梁哥，也可以叫龙哥，哈哈。” 杜振宏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 “太客气了，宏哥，叫我老梁就行了，哈哈哈，这位就是你说的石老弟吧。” 梁臻龙对杜振宏的态度非常客气。 介绍的过程中，石易宁打量梁臻龙，高高胖胖大光头，脸上总带着三分笑，给人一种面目凶恶，却总想以慈眉善目姿态与人打交道的感觉。 石易宁主动伸手，笑着道：“龙哥。” 梁臻龙跟石易宁握了握手，道：“来，来，大家坐下聊。” 落座之后，梁臻龙吩咐人给上茶，然后对石易宁道。 “石老弟，我知道你的来意，我这个人不爱说闲话，你也看到了，直播公司的经营状态挺不错，如果不是我打算去倒腾平行进口车，也不会转让，前提光是装修我就投入了（巴拉巴拉）……” “公司接手就能赚钱，明人不说暗话，一口价一百五十万，最慢两周清款，怎么样？” 说着话，梁臻龙拿出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公司上季度财报流水，还有一些资料汇总。 听到梁臻龙的报价，杜振宏端着茶杯的手抖了抖，他都不用去看文件，就知道这是黑心价！ 0065 咸鸭蛋 首先来说媚丽文化的运营状态并没有梁臻龙说的那么美好，不说负债运营那么惨兮兮，反正反正赚不到什么钱！ 财报流水里面的水分非常大。 再者转让公司谈装修是最没意思的，装修这种东西压根不保值，买卖二手房也一样，新接手的老板如果不喜欢老装修，拆除还要花钱…… 杜振宏佯装玩手机，偷偷摸摸给石易宁发了一条信息提醒他。 两边都是朋友，但是也分远近亲疏，他和梁臻龙只能算是非常普通的社会朋友，但是和石易宁却是几年同窗，最近还频繁合作，非常清楚应该帮谁。 石易宁不动神色的看了看手机，他也知道梁臻龙的报价很虚。 一家快要倒闭的公司非常好拿捏，石易宁又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梁臻龙把他当作刚毕业的大学生来糊弄就是最大的错误。 一顿协商加上砍价划价，石易宁最终以一百万的价格谈下媚丽文化传媒。 双方约定第二天签合同交易，同时他提了一个条件，让梁臻龙辞退整个媚丽文化传媒除主播之外的所有人员！ 经营得如此失败，留着那些人也没有用，石易宁有自己的打算！ 第二天，一起床，石易宁习惯性瞄了一眼系统信息，发现声望增长到了六点，除了昨天早上化了三个妆，之后啥也没干，结果还涨了两点声望，就很迷…… 抵达驾校之后，在许慕琴的百般请求之下，石易宁又给她化了一次妆。 这一回换了种妆容，完成之后许慕琴依旧无比的满意，可是声望动也不动。 “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石易宁无奈的撇了撇嘴。 早上九点二十五分，证券市场开始集合竞价的时候，石易宁想都没想，毫不犹豫的把所有股票挂涨停价卖出，不论今天是什么行情，他都不会拖泥带水！ 清楚未来的方向，如果心中仍然存在贪念，那纯粹是傻！ 不出他所料，xx科技一字涨停开盘，他的挂单直接成交，清仓！ 一千零四十万开三倍杠杆，三千一百二十万，连续三个涨停，总共盈利一千零三十万，几乎让本金翻了一倍！ 这就是金融市场的魅力，这就是杠杆的疯狂…… 正在开车的许慕琴认认真真看着前方，忽然发现远处石易宁猛地蹦了起来，手臂挥舞。 “小石头干嘛呢，好像中了五百万一样兴奋……” 她哪里知道，石易宁不是中五百万那么简单，而是在证券市场净赚一千余万，五天时间赚到了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财富！ 清仓股票之后，石易宁立刻将钱转到银行卡上，对证券市场没有丝毫留恋，他很清楚，整个下半年都没有行情了，一直要等到明年下半年，才会稍微有点起色。 资金到帐，银行方面只是简单的来了一条到帐信息，连个电话都没有，这一下石易宁彻底对系统划拨到他卡上的钱放心了。 这人啊，只要口袋里有钱，立马就硬气了。 石易宁先是打电话通知张律师进行公司注册，另外下午陪他去一趟媚丽文化传媒，接着他根据脑海中的记忆，从网络上找到京城一家业务能力很强的猎头公司联系方式，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 秦城没有靠谱的猎头公司不要紧，反正他要挖的人才秦城也没有，直接从京城找，无非是钱的事情！ 片刻功夫，电话接通，一个柔和的女声道：“您好，聚才猎头很高兴为您服务。” 简单的交流之后，双方进入到正式内容沟通。 “石先生，请问您有哪方面的需求？” “我要招募一批优秀的直播相关领域工作人员，包括职业经理人、财务、人事，最重要的就是运营……” 石易宁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都是他认为在秦城比较难找到的人才类型，毕竟优质人才都是朝大城市流动。 电话那头的女接待耐心听完之后，道：“石先生，根据您的需求，我将为您接通高级人事专员，您可以和他详聊。” 对人才的要求不同，猎头公司会有不同级别的人来负责。 石易宁嗯了一声之后电话转接，对面变成了一个低沉的男声，他把刚才的需求重新说了一遍。 “石先生，我对您的需求有了大致的了解，现在需要向您了解更详细的内容，比如对各个岗位的具体期待，下面我会问您一些问题……” 人事专员非常专业，只有充分了解客户的需求，才能做好服务。 按照石易宁心中的设想，直播公司他不打算手把手带着发展，平时运营交给职业经理人，他只会在重要决策上给意见，说白了就是把控未来大方向，做总舵手。 如果事事躬亲，那还不累死个球？ 说白了，石易宁就是想做一个潇洒的甩手掌柜，有事秘书干，没事……没事就干点别的！ 既然如此，那么各个岗位的招聘必然要更加严格，他拿着手机聊了二十多分钟，把一系列要求落实到位，最后付了一万块钱的头款过去。 （正规的流程太复杂了，会有专业评估人员到公司进行评估，然后根据具体的情况进行分析等等，估计也没有书友爱看，省略……） 上午练完车，石易宁跟刘教练请了个假，说是要休息半天去忙点事情。 许慕琴听到石易宁跟教练请假，简直如蒙大赦，差点伏地叩拜，直呼良心发现。 两人打车回到住所附近，下了车之后许慕琴开心的问道：“小石头，下午你要去忙什么呀？” 石易宁摇了摇头，掏出一根烟点上，道：“要去做一些不正经的事情。” “神经病……那我先回去换身衣服？”许慕琴脸上带着点点不好意思，问道。 石易宁看到许慕琴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对方把事情想歪了，斜眼歪嘴，道：“衣服白白的，皮肤白白的，内心黄的流油……咸鸭蛋！” “我要去收购一家公司，你想哪里去了？快说来听听！” 许慕琴微微一愣，恼羞成怒道：“你才是咸鸭蛋！收购公司就好好说嘛，你故意乱说话把我往歪路上面带！” “嘿嘿……问题就在于那家公司的经营类目是直播，在你看来不就是不正经嘛。” 石易宁调侃道。 0066 石总 “你讨厌！” 许慕琴顿感无语，用包包捶了石易宁胸口一下，道：“那个……直播公司是干嘛的啊？” “就是聚集许多主播在平台上进行直播表演，公司为主播提供相关培训、场地和一系列周边服务，然后从礼物收益中抽成。” 石易宁大致的解释了一下，至于后续的孵化没有提。 许慕琴听完，道：“也就是说那家公司有好多不正经的女主播咯？” “什么蛋话！你这个人思想有问题……”石易宁批评了许慕琴一句，接着道。 “直播在未来会和很多行业建立联系，一些地方会有政策扶持直播产业，甚至会改变你现在的购物习惯。我大胆预测，五年之后，直播电商会形成万亿级别的市场，你敢小瞧？牛逼的主播一个月能赚上百万！” 这不是石易宁的预测，而是二零二零年的真实数据，仅仅直播电商的市场规模就高达九千七百亿元！ “好嘛……我知道啦！你凶什么凶啊……”许慕琴鼓着腮帮子，她觉得最近石易宁对她越来越凶了。 “我约了律师一会去直播公司，你自己回去吧。” 石易宁觉得以后还是要冷静，刚才就失言了，提了一个如今还没有兴起的概念，直播电商，许慕琴没有听懂，如果换作业内人士，估计会灵光一闪。 许慕琴有点不好意思的道：“那个……我也想跟你一起去，带我去见识一下，可以吗？” 一听说未来直播可以每个月赚上百万，许慕琴倒是来了兴趣…… “带你去也不是不是可以，不过在交易达成之前，你只带眼睛不带嘴巴，能不能做到？” 石易宁的意思只能看不能说话！ 许慕琴点了点头，在嘴巴上从左往右拉了一下，好像在拉拉链，表现得十分乖巧。 ………… 自由港十七楼，石易宁大笔一挥在合同上签下名字，翻过一页又大笔一挥，连续挥了十多下。 签了十多个名字之后，媚丽文化，不对，已经更名成“海怪”，海怪文化传媒公司已经成为探囊投资控股公司名下的一家子公司。 傍晚七点，平时这个时候正是主播们陆续开播的时间，然而今天，四十多名主播聚集在公司会议室。 会议室的正常容量是二十人，位置不够桌子被挪到一边，所有人都站着。 姑娘们心事重重，她们都知道换老板了，高层被一扫空，只留下她们，还有保安大叔和保洁大姨…… “哇哦，新老板比原来的梁哥帅多了呢……” “什么梁哥，谁是梁哥？那个狗东西就会克扣我提成，希望新老板不会那么抠门。” “唔……这么帅的哥哥，就算他扣我的钱，我都不会生气叭，嘻嘻。” “天呐，没想到他会是我们的老板，昨天我还和他一起坐电梯来着，他肯定记得我迟到的事情，会不会给我穿小鞋啊！” 主播们小声的议论，目光不停从石易宁身上扫过，新老板雅痞帅气的外表给人的第一印象非常不错，在这样的人下面做事，整个人的心情都会好一些 石易宁沉稳从容的站在讲台上，看着面前黑压压一片，心中丝毫不慌，满屋子活力四射的女孩，乱七八糟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刺激着脑神经。 此情此景不由得让他想起一段话…… 二十岁的女人风华正茂，二十岁的男人穷困潦倒，女人不会一直风华正茂，男人也不会一直穷困潦倒，没有女人永远二十岁，但永远有二十岁的女人。 幸好，二十出头的石易宁并没有穷困潦倒，所以他可以从容的站在一大群风华正茂的美女面前，毫不怯场，心中底气十足！ 许慕琴被石易宁安排坐在一旁，她看着会议室里各种款式各种类型各种风格的女孩，心里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 石易宁手下忽然多了这么多美女，许慕琴想起闺蜜曾经跟她讲的事情，如果真发生点什么小故事，她感觉吃醋都吃不过来…… 原来社会和学校根本属于两个世界，所谓的爱情也发生了本质的改变！ 石易宁看人来得差不多了，他朗声道：“这么多位美女，相信你们已经知道，我就是你们的新老板，正式认识一下，我叫石易宁。石头的石，平易近人的易，宁静致远的宁。” “石哥好。” “石总好……” “石老板好……” 好几种称呼，层次不齐，倒是挺有礼貌，知道要问候新老板一句。 石易宁心中感触，还是第一次听别人称呼自己为“总”，觉得这个称谓不错。 “以后统一称呼我石总。” “相信你们都发现了，如今公司只剩下诸位，还有两位保洁阿姨和两位保安大叔，在我招到合格的运营之前，各位的直播工作暂时告一段落！ “为了能够将‘海怪’文化传媒打造成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我会对诸位进行一系列培训，培训的内容包括心理把控、话术、直播技巧等等，今天我们先从化妆开始！” 石易宁的话音落下，下面立刻响起了一片嘈杂的声音，似乎对于新老板的安排有些不满。 “石总，我想知道，停播的这些天，工资怎么算？” 一位主播代表所有人向石易宁发出提问。 收入才是打工人最关心的事情。 “提成肯定是没有，但是只要不旷工、迟到、早退，认真参加培训，两千块的基本工资还是会正常计算，如果有异议的话，可以写一份辞职报告交给我，我一定批准。” 石易宁满脸笑容，用温柔的态度说出强硬的话语。 2015年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中位数为29129元，主播们无责任底薪两千，在三线城市来说已经不算低！ “想要迈向更高层次，必然需要学习，如果你们连免费的培训都不愿意参加，得过且过，那何必还在这个行业打拼呢？我有一个提议，不如我们先上一节课再决定是否有必要继续培训，怎么样？” 说着话，石易宁砰砰砰的拍了拍身边的大化妆箱。 这里面都是他从网络上买到的化妆品，已经被他运到公司来了。 主播美女们想想也是，她们当中学历最低的也有初中文凭，自然懂得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 0067 佛鹅呢警告！ 石易宁见没有人提出异议，便道。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打击到各位，但我还是要说，因为是事实” “你们脸上的妆让我不忍直视，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在浪费化妆品，这样就敢上播，完全是美颜特效救了你们！” 哗…… 就像是为了配合石易宁的话，果然当他话音落下，主播们就炸锅了，有些人脸上带着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有的已经义愤填膺。 “来之前我特地花了一个多小时化妆，居然敢说老娘的妆有问题？长的挺帅，眼光有问题……” “谁说不是呢，我化完妆之后连饭都没吃，就怕弄花了，竟然这样说我！” “就算长得帅，也不能故意羞辱我们吧……这个家伙也坏透了，一点都不比之前的梁臻龙强！” 敢否认女孩子的化妆技术，如果说这话的不是老板，她们直接群起而攻之，“佛鹅呢”都给石易宁打出来！ 石易宁见女孩们一个个气鼓鼓好像河豚，心里觉得有趣，敲了敲桌子，道。 “不服气啊？没关系，今天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化妆！出来个人和我比比，谁自认化妆技术最好，大胆的上来，最后的评判交给其他美女，公平竞争！赢了我有三百块钱奖励！” 他没有让主播们去看许慕琴的妆，因为她们不了解许慕琴本身的情况，凡事需要有对比才能看出好坏。 “输了呢？”有比较理智的女孩问道。 “输了就认真学习呗，我还能要你们钱不成。” 石易宁摊了摊手，无所谓的道。 看到石易宁满脸挑衅漫不经心的样子，主播们就觉得很气。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如今哪怕没有赏金一样有人挺身而出，实在受不了这等屈辱。 一位五官颇为精致的女孩被推举出来，她是之前直播公司业绩非常好的一位主播，每个月连底薪加提成能赚一万多块，而且是常态。 “石总您好，我叫袁子璐，我来献丑，请您别见笑。” 袁子璐说得很委婉，但是眼眸之中战意在燃烧，一副“你算老几，看来娘教育你”的表情！ 石易宁没去计较那些，笑着道：“好，对手有了，现在需要一名愿意卸妆的美女来当模特，化妆过程全程直播。” 这一下彻底安静了，派一名选手出战，她们很快就挑出人选，可说到素颜直播，借她们一个胆子都不敢…… “直播收益全部归模特所有！” 石易宁抛出重磅诱惑，可惜他目光看到谁，谁就躲闪开，这就有点尴尬了，看了一圈，最后他看到许慕琴。 “琴宝，来！” 许慕琴虽然对自己素颜有几分信心，但是当着这么多美女的面卸妆，就像是在一场大决斗当中脱掉战甲，她十分不情愿，皱了皱鼻子道：“不要！” “快来，不然以后再也不帮你化妆了！” “啊……” 许慕琴委屈的啊了一声，这个惩罚可有点重，她极不情愿的迈着步子走到了讲台上乖乖坐下，心里有点委屈。 主播们知道这位美女疑似老板的女朋友，许慕琴的遭遇让她们明白想要成为有钱人的女朋友，就要承受普通人无法承受的压力…… 许慕琴嘴巴撅老高了，一边卸妆一边瞪着石易宁，早知道有这么一出，她就不跟着来凑热闹了。 其实现如今许慕琴卸妆或者不卸妆，在石易宁面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他完全可以透过妆容看清一个女人的真实容貌…… “你没有直播账号，那这场比试就先不开直播了。” 石易宁看许慕琴卸完妆，接着对袁子璐道：“选一个你最拿手的妆吧，我迁就你。” 袁子璐看着石易宁深吸了一口气，她从没见过如此狂妄自大之人，如果这个人不是老板…… “通勤妆，就比职场女性最常用的通勤妆！” 说罢，她打开了自己的化妆包，一样样往外面拿化妆品，眼光则一直盯着许慕琴的右脸，心中开始思量要如何上妆。 “可以！” 石易宁非常从容的答应了袁子璐的要求。 他见袁子璐久久未动，恍然道：“你不用管我，准备好久可以开始了，我很快的，你如果不赶紧开始，我一旦动手，你根本没有机会跟上我的节奏。” 主播们听到石易宁的话，捏紧了小拳头，一个个怒视着石易宁，实在太嚣张了，如果他不是老板…… 打出“佛鹅呢”警告！ 袁子璐腮帮子上的肌肉微微鼓动了一下，看得出应该是在咬牙关，最后露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面对老板，怎么样也要保持应有的礼貌。 她拿起自认最适合许慕琴皮肤的一款粉底开始化妆。 十分钟过去，石易宁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袁子璐的进度，道：“真是慢，又慢又菜，唉。” 许慕琴可以明显感觉到脸上的粉刷稍微重了一下，她都要哭了，暗道小石头你别害人啊，我的脸可在对方手上呢。 石易宁揉了揉脸，咂了咂嘴，道：“不等你了，大家注意，我要开始了！” 说完，他咔吧一声打开了身边半人高的化妆箱。 哗哗哗…… 化妆箱打开，带着阻尼的导杆慢慢倾斜，一屉屉呈阶梯状，每一格里面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化妆品。 品类之完善，颜色之齐全，惊呆了在场的主播美女们。 “挖草……那是个化妆箱啊？” “天呐，我之前还以为是音响设备的箱子，原来……” “惨了惨了，袁子璐要惨，我感觉石总开始不对劲了！” “我也看出来了，刚才一副吊吊的样子，这会你看，严肃认真了起来，哇哦，好man好有吸引力！” 主播们看到石总带的化妆品之后，忽然觉得石老板可能真两把刷子。 因为化妆箱里面有些化妆工具，她们都没用过，看上去有点牛逼的样子。 石易宁没有让主播们失望，他手拿粉刷动了起来，动作很朴实、很平凡，但偏偏是这种朴实与平凡之中却带着难以言喻的灵动。 0068 石老师小课堂又开课啦（4K合章） “通勤妆，职场女性对自身与他人一种尊重的体现，也是礼仪和美感的表现，得体的形象将在职场中赢得更多的机会！” “通勤妆的基础要点，低头不掉粉、眨眼不留痕、唇过无红印，以此烘托出白领女性的干练、聪慧！” 石易宁手上动作轻盈，同时开始阐述通勤妆的各个要素与精髓。 “根据皮肤的黑、白、亮、暗、干、湿等条件选择粉底，通勤妆的底很重要，即使拥有傲人的好皮肤，也不能忽略这一点。” 说罢，石易宁的手指在化妆箱中那一排粉底上划过，然后捡起其中一支，动作优雅洒脱。 “干净清爽的粉底能让人持续一整天明亮气色，上妆选用海绵或美容指都可以，掌握好力度少量多次分层上粉底，处理不同面部区域要用不同的手法，比如面部三角区……” “眼妆要优雅……健康气色腮红……基础唇部护理加上温润唇色，拥有这些就是好人缘的形象秘诀……” “最后一定不要忘记画下睫毛，拥有一个无辜的下垂眼是职场里不错的保护色……” “搞定！收工！” 整个化妆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超过十分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会议室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大概是石易宁开始讲化妆技巧那会。 袁子璐早就呆住了，在石易宁打粉底的时候，她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只需要一个看似简单的打粉底步骤，她就知道输了，输得很惨，根本不在一个层级。 如果按照文化学历来划分，袁子璐曾经以为她的化妆技术可以算得上大学毕业，看过石易宁的化妆过程，她才知道什么叫做狂妄自大…… 不是石易宁狂妄自大，是她自己狂妄自大。 如果说石易宁是大学毕业水平，她最多只能算小学本科毕业。 其实这么说也不对，更准确的说法是，石易宁相当于博导，而她处于高二高三。 四十多双眼睛一眨巴一眨巴看着许慕琴左边脸颊，她们的脑海中回放着石老板短暂的化妆过程。 “魔术……石总刚才是不是在表演魔术？” “天呐，你们像我这样挡住美女右边脸，光看左边，炸了，太炸太惊艳了有没有！” “真的呢……好漂亮、好自然，而且，而且只用了……我感觉好像也就十多分钟就化好了。” “不到十分钟，石总开始化妆的时候我正好回了男朋友一条信息，刚过去八九分钟，神速，神仙手法，天呐。我要学，花钱都要学！” 比赛的结果已经毫无意义，袁子璐根本都没有完成比赛内容。 她仔细看着许慕琴的左脸，那种明知化了妆，但就是看不出化妆痕迹的视觉效果让她认识到了技术上的巨大差距。 “石总……你太厉害了，我想……我再学三年五年都比不上您。” 袁子璐不好意思的说道。 她心悦诚服，同时向许慕琴递过去一个对不起的眼神，觉得自己的手艺招呼在人家脸上，简直是一种侮辱。 石易宁淡淡一笑，道：“至少你够胆量站出来，能认识到差距就是好的开始。” 说罢，他动手把许慕琴右脸的妆卸掉，然后照着左边脸颊开始补妆。 “开始了开始了，快点认真看！” “快点录下来，回去可以反复看！” 一位位主播看得无比认真，他们没有想过化妆能像泼墨山水画一样拥有艺术的韵味与美感。 看似只是补全整张脸的妆容，实际上又是一次扎扎实实的炫技。 化妆讲究整体性，通常都是以整张脸为基底来进行化妆，可刚才石易宁只化了半边脸颊，要是全部卸妆重新化会简单很多。 可如今他只是卸掉袁子璐化的那边，最后却要拼凑出来一个完美的整体，难度大大的增加。 “完成！” 或许是更加熟练了一些，也就五六分钟时间，石易宁放下手中的化妆工具，转身看向主播们：“都过来看看！” 一位位主播围到许慕琴面前认真观摩。 石易宁翘着二郎腿坐到一旁，脸上笑眯眯，看得出心情不错，因为刚才这一番比试，他收获了四十多的声望！ 【技艺：弦乐系入门（★）沙雕入门（★）化妆精通（声望：45/10000）】 由于许慕琴没有直播账号，他也懒得开自己的直播号，刚才的化妆过程并没有进行直播，也就是说看到这个过程的只有会议室内的四十四名主播。 因此可以断定声望的提升方式并没有改变，之前无法获得声望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并没有真正得到认可。 “或许是认可度的高低有了差别。” 石易宁心中如此想。 比如之前入门级的技艺，别人只要心里觉得“嗯，还不错，像那么回事”，他就能得到声望。 但如今是精通级别，需要别人“哇哦，天呐，真牛逼”，这种感觉才能得到声望提升。 许慕琴坐在一群女生当中，享受着几十双眼睛欣赏的目光，心里甭提多美了，即便知道她们是在欣赏石易宁的化妆技术，但就是开心，狐假虎威一下也挺好。 啪啪。 过了十多分钟，石易宁拍了拍手吸引了主播们的注意力，接着道：“现在还有没有人打算离职，不参加培训的？” 哗啦啦。 四十多人呼啦一声跑下讲台站好，一双双求知的眼睛看着石易宁，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是不是就算让你们掏钱，也打算学？” 几乎全体点头，个别人有点犹豫，但最终任然点头…… “放心，不会收钱，我是老板，给你们培训是盼着你们提高业绩，相当于在帮自己赚钱！” 能不能提高业绩，石易宁不知道，但他期望自己的化妆技术得到认可，然后收割声望…… “都是聪明的好姑娘，美颜和p图软件的确可以让你们变好看，但那只能活在电子产品里，化妆不一样，这门技术可以让你实实在在变得好看。” “我知道现在你们直播的时候都会开美颜特效，但是那种高科技多多少少让人反感！” “大脸瘦眼一开，麦克风都跟着下巴一起变形，不难受吗？只需要一个完美的妆容，不再需要各种美颜特效，这是不是你们的优势？” 是不是真的有优势，石易宁不敢肯定，但是绝对有利于他获得声望，因为要想让网友打心底认可主播的妆容，至少来说就不能开美颜特效吧…… “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再试想一下，美颜特效里面你们再漂亮，总不能贴张图片在脸上去逛街吧？如果你们拥有了高超的化妆技术，只要愿意，可以让你们的另一半一辈子都看不到你们素颜的样子，是不是特别棒？” 石易宁成功的为所有主播画了一张大饼，不少人的眼中流露出了希翼的光辉。 “石总石总，那要是找你当男朋友，当老公，是不是一辈子都不用自己动手化妆了，哇哦，看这里看这里，石总您看我可以吗？” 一位一米五多一点点的萝莉娘脸上化着泪珠状，楚楚可怜的看着石易宁，人不大胆子不小…… 她的行为顿时引起了其他主播的攻击，同仇敌忾的瞪着她。 “小迪迪，你在想屁吃，敢打石总主意！” “你给石总暖床都嫌你身子太矮热量不够，嘁……” “一点没错，臭不要脸！” 女人之间的竞争与矛盾非常的残酷与直接，当即开喷。 许慕琴一脸呆滞的看着主播们互喷，她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坐在一旁，根本插不上嘴。 石易宁板着脸，佯怒道：“好了，不要开玩笑！下面开始，认真上课，每个人把手机拿出来，可以录像也可以做笔记！” 他发现对付这帮小丫头，就不能太客气，稍微给点阳光，她们就放彩虹，给你玩出五颜六色来！ 主播们见老板发火，一瞬间都安静了，赶忙各自拿出手机，内存充足的打开录像，内存不太够的就录音…… 石易宁趁着众人做准备的空档，把脑海中的知识点捋了捋，自己会不等于会教学，他现在是要把知识传授给他人，这个过程比自己做还要困难。 “首先，化妆的宗旨是放大优点，掩盖瑕疵，所以一双善于观察的眼睛很重要，你要知道自己的优点在哪里，又有哪里不够完美的地方需要改变……” 石易宁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会议室当中的学习氛围非常浓厚，简直比得上大学图书馆。 讲师石易宁的待遇那也是相当的高，他舔一舔嘴唇，立马好几个眼里有活的美女就争着去倒水，一转脖子活动肩膀，立马就有人上赶着捏肩膀按摩。 许慕琴站在一旁面色古怪，按道理这种时候她应该吃醋，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吃不起来，可能是麻木了…… 麻不麻木不知道，但一定会得到成长！ “所以，根据你们自己的经济实力来选择化妆品，不要一味去追求世界名牌，去追求最贵的，挑选适合自己肤色、皮肤特性的化妆品，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 “唔……今天不早了，就到这里。” 石易宁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石总，再讲一些吧，我们不累……” “是啊，是啊，还早呢，拜托。” 主播们不愿意下课，平时她们七点上播，至少也要播到十二点，如果直播间人气高，甚至到一两点的情况也有，十点半正是平时最忙的时候。 石易宁摆了摆手，道：“讲太多你们也记不住，融会贯通最重要，就这样吧，回去自己好好研究一下，想一想。留一个作业，明天下午，化上你们最满意的妆过来，我来点评！” 结束培训，各回各家，主播们依依不舍的跟石易宁道别，短短的几个小时，她们彻底都被新老板的魅力所折服。 “欣欣，你觉得新老板怎么样？” “长得帅、又有钱，谈吐幽默，还有神乎其技的化妆技术，梦幻男友啊……” “再好又有什么用，门当户对是非常重要的，石总那样的男人对一般的女生不会认真的，只会玩玩而已，就比如今天他带在身边那位，依我看长久不了。” “嘁……只在乎曾经拥有，谁在乎天长地久，你是真敢想，还想当老板娘呀？赶紧回家做梦去吧……” 一群住在公司宿舍的主播回去路上聊得很嗨，话题自然是围绕着她们的新老板。 石易宁和许慕琴打车回到兴隆香曦海，一进屋，许慕琴忙不迭道：“小石头，你怎么想到要买一家直播公司呢……” 石易宁打开中央空调，脱掉衣裤鞋，笑着道：“别看这个行业好像一群小丫头玩玩闹闹，其实未来前景一片光明！” “来，我帮你……”他见许慕琴背手解扣有些困难，走上前帮忙，接着道：“在未来，很多行业都会跟直播挂钩，特别是教育和电商这两个领域，能够产出巨大的效益。” 许慕琴眨了眨眼，她能明白石易宁的话，但始终不放心，道：“可……我觉得那个地方不太适合你呀。” “怎么？不放心我啊？” 石易宁从冰箱取出两瓶饮料，递了一瓶给许慕琴。 许慕琴委屈巴巴的道：“那么多女孩，一个个像豺狼虎豹一样，有些人看你的时候眼睛都冒光，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你这只小蜜蜂掉进花丛中，还不得到处采蜜啊！” “噫……” 石易宁做了一个恶心的表情，道：“你这个人思想觉悟有问题，而且很恶心，你下流。” 许慕琴深吸一口气指着自己鼻子，不可置信的道：“我下流？你自己说过的，有人喂好吃的到你嘴边，你肯定要尝一尝，我看你就是居心叵测！” 石易宁笑了笑，道：“断章取义，我记得当时我后面还说了一段话吧，如果吃饱了，看什么都腻！” “是呢……”许慕琴也想起来了，拉着石易宁的手道：“走，我们吃饭去！” 刚走两步，许慕琴又松开手，道：“不对，我先去洗澡！你不许和我抢……” 石易宁看着一溜烟跑向浴室的许慕琴，摇头笑了笑，之前只觉得她仙儿仙儿的，相处下来才发现其实挺呆的。 0069 用钱挖人最实在（生日加更！） 许慕琴领着石易宁走到荒郊野外。 荒野上有两座形似馒头的山包，远观令人心情愉悦，攀登更是使人兴奋！ 更有神奇的事情是，假如在山顶尖尖上轻轻踩踏，会听到远处有奇妙的声音响起，分不清东南西北，搞不明上下左右。 石易宁和许慕琴分别站在两座山包的顶部尖尖上试了试，果真如此。 要论神奇，两座山包远不是最神奇的，最神奇的要属离着山包不远的那一片茂密森林！ 森林之中树木繁茂枝桠扭曲遮天蔽日，相传误入其中便会迷失方向！ 除非找到森林之中一处隐蔽的洞穴，在洞穴中用手掌摩挲洞壁，再用头撞击坑洞底部，便会生出一股神奇伟力，同时天空会响起阵阵轰鸣！ 借助诞生的神奇力量，不仅能够缓解饥肠辘辘的肚子，还能逃离令人迷失方向的森林！ 第二天，练车的任务依旧。 中午吃过饭，石易宁和许慕琴还没有起身离开餐厅，京城那边的猎头公司打来电话，告诉石易宁已经成功说动一名业内经验丰富的主播运营。 “石先生，这位运营在京城一家非常成功的直播公司任职，负责三十名主播的运营工作，目前薪资一个月可以达到两万五，她实话说要在公司内更上一层楼有困难，所以希望能够换个地方突破突破，薪资方面的预期是三万，您看如何？” 直播公司最重要的两个职位，一个是主播，另外一个就是运营，主播的业绩如何，运营起了很关键的作用，新手主播培训、主播情绪安抚、数据分析、粉丝维护、比赛控制、包装推广、活动策划等等……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岗位，如果石易宁想要做甩手掌柜，那么运营这个岗位就必须非常的优秀。 “这么高的工资，负责三十名主播，运营主管级别的吧？” 石易宁问道。 直播公司会有很多运营，大大小小，有点明星经纪人的意思，但又不完全一样，像人事专员介绍的这种运营主管需要拥有非常丰富的经验和高瞻远瞩的眼光。 “没错，石先生，只有这个级别的人才，才能符合您的要求和预期。” 直接招聘或者去其他公司挖人，不可能有便宜的人才，不要想着跟人家谈理想，谈价值，谈人生未来，那都是扯姬霸蛋！ 直接谈钱，实实在在！ 如果嫌贵，就只能自己从零开始慢慢培养…… 那样不仅费时费力旷日良久，还不一定能培养出来，再然后培养出来被别人高薪挖走，到头一场空。 不如拿来主义，直接用钱去别人公司挖人！ “这位运营主管成功孵化过一位月入二十万的网红，两位月入十万以上的主播，经他运营的主播，一般月收入都在三万以上，当然，或许有极个别主播实在没有天赋吃这碗饭，慢慢会被行业淘汰。” 猎头公司人事专员为石易宁介绍那位运营的基本情况。 目前的行情来看，主播和公司在提成方面基本是五五分，当然也有一些收入高的主播会另外有合约，拿到六成甚至更高，但那是极个别现象。 月入二十万的主播肯定能给公司创造二十万的直接价值，三十名月入三万以上的主播，一个月就能为公司创造近七八十万的效益（有无责任底薪），这样的人才一个月三万块钱工资倒是不为过。 “我相信你们的调查和眼光，不过我需要一个承诺，过往的成绩不代表以后，或许会更好，但也可能一蹶不振。” 不能说以前孵化过优秀的网红，以后就一定能成功，必须给出一定的承诺，不然可不敢随便签合同。 “这是当然，我们和对方谈过这个问题，对方承诺入职一个月之内孵化三位月入超过三万的主播，三个月之内达成十名月入超三万，一名超五万的主播。如果办不到，赔偿全额薪资。” 一位主播要想一个月赚三万，也就意味着每天要有一千的收入，逆推一下，就也代表每天要收到至少四千块钱的礼物，对于这个行业来说，说难不难，说容易也绝对不容易！ 敢做出这样的承诺，足可见这位运营主管的对自己拥有相当的信心。 “ok，这样就没有问题了……你们的办事效率我挺满意，最后我想问一句，如果有人又委托你们来我这里挖人，那怎么办？” 石易宁若有所思的问道。 人才是流动的，哪里的条件好去哪里，他可以出三万挖走原本两万多工资的人才，别人也可以如法炮制，毕竟他也不是多么有钱，万一更有钱的大公司从他这里挖人，会很难受…… “石先生，您多虑了，我们提供公司对人才保护非常有利的法律合同范本，一旦违约，对方赔付的高额违约金一定能让您再次找到满意的人才。” “另外我们公司有规定，两年之内不能挖客户公司的人才。” 石易宁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方面做得还算到位。 “行，还有职业经理人和财务也麻烦抓紧一点，我就等好消息了，招到的运营可以立刻上岗，派你们的人过来接洽一下吧。” 随后双方又聊了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就结束了通话。 紧接着，石易宁在本地的招聘网站挂上一些普通职务的招聘信息，包括人力资源、杂务、设备维护工等等，直播运营也挂到招聘网站上。 仅仅一位运营主管肯定忙不过来，如今海怪传媒一共有线下主播四十余位，按照一名运营负责两名主播来计算，至少还需要二十位运营来执行运营主管的任务。 同时也可以慢慢培养这方面的人才。 招聘消息登上去没有多久，就有人来电话应聘，而且还是石易宁目前最需要的人事专员！ “小石头，要不下午我们休息休息叭~，反正不差多久就能参考了。” 许慕琴见石易宁忙个不停，便提议道。 “的确没时间，下午有人要到公司面试，你和刘教练打个电话说一声。” 0070 许慕琴的大道理 过后的几天时间里，石易宁保持着上午练车，下午和晚上在公司的生活节奏，一直到周日才彻底忙明白。 虽然一开始就招到一名人事专员，但是招聘和入职工作依然很繁重，石易宁亲身参与其中。 经过几天的招聘，加上京城那边猎头公司的高效率，海怪文化传媒的职务构架逐渐趋于完善，每个岗位都有了工作人员。 整个楼层也终于重新热闹了起来，哪怕白天没有主播上班，公司的文职办公室内也不再是冷冷清清的样子。 海怪文化传媒一切重回正轨，石易宁委托京城的猎头公司和律师，重新制定了几份合同，主要是限制人才的流失，把主动权牢牢的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其他岗位还好说，关键是主播和运营，如果这两个职位的人员想要跳槽，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承担无法承受的赔偿金！ 不光本人无法承受，就算是有公司要挖墙脚，对方公司恐怕都无法接受！ 所有主播对合同都没有深入研究，她们根本都不知道，只要签下她们自己的名字，她们的直播事业基本永远和海怪文化传媒绑在了一起…… 当然，那种残酷的条款只有在恶意跳槽的时候才会成为达摩克利斯之剑，乖乖听话的话，什么问题都没有！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主播的发展潜力不足，公司主动辞退，也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签合同的时候，只有少数运营对条款产生了疑惑，毕竟有些条例哪怕说得再隐晦，再弯弯绕绕，也会让人起疑。 选择权在受聘人，愿意留下就签合同，不愿意的话随时可以离开，最后的确有几名运营因为不想被约束得太死，放弃了合同。 这其中不包括京城那位运营主管，猎头公司已经提前跟她通过气，知道会是这种情况。 周日中午，石易宁和许慕琴结束了上午的练车，终于打完科目二的练习课时，随时可以参考！ 他俩的进度比普通考生快了两三周，这就是花钱和不花钱的区别，不仅效率高，而且还能吹着空调享受舒适的学习环境，教练也是和颜悦色，一切都是那么舒服。 两人打车前往海怪文化传媒，下车之后走进自由港大厦，许慕琴拽了拽石易宁衣角。 “嗯？怎么了？” 石易宁回头看向许慕琴，顺手摁了一下电梯。 “我有事情要跟你说。”许慕琴微微低垂着头说道。 石易宁感觉许慕琴的神态有些奇怪，拉她到一边，坐到一楼的公共椅上，道：“什么事情？” “是这样，小石头，我想入职海怪文化传媒。”许慕琴说道。 “噢？不打算去琴行上班啦？”石易宁好奇的问道。 许慕琴摇了摇头，道：“不去那边了，我觉得文化传媒公司更有发展一些。” 琴行那边一个月才两千，就算未来能够有一定晋升空间，估计四五千也就撑死了。 石易宁点了点头，道：“那你打算做什么职务？文员都刚招了人，做运营？运营倒是还有几个坑。” “我不当运营，我要当主播。” 许慕琴说道。 石易宁面色古怪的看着许慕琴，看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干嘛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我啊……” 许慕琴撅了撅嘴。 “你之前不是觉得这个职业不正经，怎么现在又想当主播啦？噢，我知道了，你本来就是一个不正经的人，之前是在装正经！对不对？” 石易宁调侃道。 许慕琴白了石易宁一眼，道：“别胡说！最近这几天我一直跟着你在公司，和好多主播聊过天，发现我以前的观点不对，方法也不对，所以才有了偏见……” 许慕琴通过和主播聊天了解到行业内的许多情况，她之前的遭遇可以说完全是咎由自取，错误的方法肯定无法取得好效果。 就算是自己在家开直播，也需要做很多前期准备，灯光、摆设、麦克这些硬件设施是一方面，还有直播间的管理人员，帮忙维护秩序，这些都非常重要。 她当时什么都没弄，一头莽进去，结果自然就头破血流了。 石易宁知道这几天许慕琴在公司里转来转去和人聊天，他忙得很也没当一回事，原来是在做这个打算。 “你为啥忽然要当主播？”石易宁问道。 “当然是赚钱呀！你这个问题好傻哦……” 许慕琴扶了扶额。 “又缺钱了？” 石易宁不解的问道，心里话，这是故意找借口要钱花吗？可之前没感觉许慕琴是这样的人，虽然有点小虚荣，但还真没主动找要过什么东西。 许慕琴抿着嘴笑了，摇了摇头道：“我现在就要说这个事情……小石头，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以为你只是普通的大学毕业生，有点小才华、有点小帅气，可是……” “可是你对我隐瞒了好多事情！” “越是在一起久了，我发现越不了解你，如果当初知道你这么有钱，上百万的公司说买就买，我才不会跟你在一起！” 说着说着，她还皱了一下鼻子，搞的好像上当受骗挺委屈的样子。 石易宁愣了，还有不喜欢有钱的女人？ 搞错剧本了吧？ 如果是在电视剧当中，他这会应该单手插兜指着许慕琴道：“女人，你成功勾起了我对你的兴趣……” 可现实永远是现实，石易宁也不是包下鱼塘的霸道总裁。 “我们来捋一捋啊，你以为我不是很有钱，只是有点小才华小帅气才喜欢我，如果知道我有钱，就不会喜欢我，也不会和我表白？你刚才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 许慕琴点了点头，道：“很清晰的逻辑思维。”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思维……” 石易宁脑瓜掉黑线，搞不懂许慕琴的脑回路。 “才不是狗屁逻辑……我是普通人，家世普通，学历普通，专业普通，长相……长相算稍微有一点点不普通吧，但我从来没有想过利用一点点突出的长相，当作嫁给有钱人的筹码！” “门当户对是很重要的，不然肯定不会幸福！” 许慕琴讲了一通大道理，有模有样。 0071 重新定位 石易宁没想到许慕琴的思想觉悟那么高，多少女人削尖了脑袋往有钱人身边贴，她倒好，极有自知之明想找个门当户对的男朋友结婚。 或多或少，他能够明白许慕琴的心情。 最近这段时间他的变化太大了，从最开始的穷学生一跃成为石总，名下公司管理着几十上百号员工，而许慕琴并没有提升，这种落差让她感到自卑。 石易宁古怪一笑，道：“你咋考虑那么远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想过结婚的事情……” 婚姻从来都不是石易宁的追求，上一世尚且如此，重生之后又有时间又有钱，花花世界如此美丽，多少美好的事物等着他去体会。 即便他觉得许慕琴是个不错的女人，也不能说给自己添加一道枷锁啊！ “你！” 许慕琴本来挺深沉，挺网抑云的状态，一下就破防了…… “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果然不应该跟你在一起！你是流氓！” 许慕琴气呼呼的说道。 “哎……别乱扣帽子，我当时在沙滩上有没有说‘相处一段时间再说’……你不就是想进公司当主播嘛，我同意了，先说好，你以后忙起来，我没时间陪你。” 石易宁摊了摊手，说道。 “谁要你陪，我要努力成为月入百万的主播！” 许慕琴婴儿肥的脸颊上带着一抹认真。 “我的大姐，你光看贼吃肉，没看贼挨打，这么形容不对，总之，你要知道这份工作并不想你想的那么轻松，你可是练个车都喊累的人，能不能吃苦？” 石易宁提醒道。 “当然没有问题，练车和直播完全是两码事，这个你放心吧。” 许慕琴坚定的说道。 石易宁点了点头，对方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他也不多劝，有点自己的事情做总好，他凑近到许慕琴耳边道：“今天晚上我们还去荒野逛一圈，怎么样？” 许慕琴脸一下就红了，恶狠狠的瞪着石易宁，憋了半天，憋出三个字。 “臭流氓！” 说完，许慕琴起身朝电梯走去，气鼓鼓的。 “诶，我都答应让你入职了，你不能这么不讲人情吧！” 石易宁追着许慕琴上了电梯。 晚八点，小会谈室内，一位精致干练的职业女性正在跟主播一对一交流。 蔡佩萱身着黑西装阔口裤高跟鞋，戴着半个拳头大小的耳环，清爽短发，脸上带一抹飒爽气质。 她就是石易宁花三万块钱一个月请来的运营主管。 “你脸上的妆和前面几位一样，也是石总化的吧，非常完美，多角度拍照保存图片，照着练习，能达到这个水平就足够了！” “你的长相属于甜美型，但你的性格一点都不甜美，语言、肢体都很硬，如果坚持走甜美风格，必须在平时加强训练！” “我给你一个新思路，尝试温柔女王范，甜美外表搭配高冷的性格和肢体语言，这个风格你不需要改变太多，很多男人吃这一套，就看你能不能驾驭，很考验功底，话术、肢体还有节奏的掌控都很重要……” 十多分钟时间，蔡佩萱为一位女主播重新制定了方向，然后给了她一份简单的直播流程，并且做了业绩要求，今天晚上尝试完成八百块钱的礼物收入！ 今天是蔡佩萱第一天正式展开工作，晚上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她已经为九位主播制定了新的方向，简单来说就是重新定位主播的发展路线。 有的主播从萝莉转型成邻家小妹妹，有的原本御姐风，包装了一下，加入才艺两种元素结合，还有本来是傲娇型转型成天然呆互动型…… “石总，您看还有其他需要补充的吗？” 蔡佩萱跟每一位主播谈话结束，都会询问一旁的石易宁。 最开始她以为石易宁只是一位有钱富二代，一时兴起投资了这家直播公司，抱着不纯的想法，属于那种有财无才类型的花花公子，在养鱼。 可当她从主播口中了解到石易宁的一些事情之后，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观。 尤其是她看过石易宁给主播培训的视频，还有每一位主播脸上的妆容之后，对这位老板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石老板不仅对直播行业具有独到的预见性和判断力，同时化妆的水平极其高超，不夸张的说是她平生仅见。 甚至不敢相信就在京城边上的秦城，会藏匿着这样一位如此年轻的化妆大师，无论从哪个维度来看，都是国际级水准。 蔡佩萱曾专门去米兰看过时装周，觉得石易宁的化妆水平完全能够登上国际舞台！ 这人不简单，这是蔡佩萱对石易宁最直观的评价。 石易宁摇了摇头，笑着对主播道：“蔡主管安排得很到位，加油！”最后两个字是对主播说的。 他有想法，但没必要放到现在说，可以等只有他和蔡佩萱两个人的时候再聊，如果连他都不帮助蔡佩萱建立威望，那运营主管的工作会很难开展。 蔡佩萱微笑点头，然后抬手示意主播可以出去了。 每一位从小会谈室出去的主播脸上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这搞得在外面等候的主播忐忑了起来，由于还赶着去上播，别人也没时间询问详细情况。 “下一位。” 蔡佩萱捏了捏肩膀，翻开下一个主播的资料，刚看了一眼履历就皱起了眉头，许慕琴，入职时间是今天，无直播经验…… 按照她对海怪文化传媒的了解，这个阶段应该暂缓招募新主播，集中力量把老主播提升上去，就算要扩张也是签约线上主播，而且最好是已经出成绩的线上主播。 不过她没有着急表达自己的想法，和石易宁的做法一样，有什么问题不要当着下级员工的面说，可以私下探讨。 许慕琴走进小会谈室，偷偷瞄了石易宁一眼。 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的心理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见石易宁对她笑了笑，一如既往的目光，她心中稍定。 接着微微弯腰，道：“石总好，主管好。” “你好，坐，不用紧张。” 蔡佩萱并不知晓许慕琴和石易宁的关系，这也是石易宁故意没有告诉她，不然肯定会被区别对待。 0072 我不要吃鸡屁股 许慕琴有点局促的坐到凳子上，很端正的模样。 石易宁看到许慕琴小心翼翼的样子赶忙捂起嘴巴，从两个眼睛可以明显看出他在发笑。 “许慕琴，二十二岁，雁大艺术系小提琴专业毕业，不用说，特长肯定是小提琴，科班出身这是个不错的底子，但是没有直播经验，唔……是什么原因驱使你进入直播这个行业？” 蔡佩萱声音柔和的问道，对待一位纯新人，她还是有一定的耐心，可许慕琴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让她破防。 “我听说有主播月入百万，这是我下决心来当主播的原因！” 噗…… 石易宁一下没忍住，终于笑出声，他真佩服许慕琴，不仅一直记得月入百万，还真把这个当一回事，那不过是他用来说明直播行业前景不错的一个特例，还就过不去了。 月入百万的主播当然有，千万的都有，但就那么几个金字塔尖上的存在，而且背后均有大团队在包装、策划，不是仅靠个人能力就能完成的！ 蔡佩萱深吸口气，小西装胸口的扣子绷得紧紧的，她压住火气，笑着道：“小妹妹，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勇气，你的理想很宏大，但是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吃，对吧？” “刚接触某个行业，直接看向头部，那会对你的发展造成负面影响。不如我们重新定一个小目标，一个月一万，说实话，对于纯新手主播，一个月一万都有些高，能够完成一万礼物的指标就很不错了。” 一万礼物和一万工资完全是两回事，主播收到礼物打赏，平台先要抽成，然后是公司抽成，如果一万礼物的话，最后到手的只有两千出头。 许慕琴耸了耸肩，道：“我知道要脚踏实地的奋斗，月入百万是我的梦想，我会为了梦想努力的。” 蔡佩萱认真的盯着许慕琴看了有十来秒，点了点头，道：“好，很好的态度，你这个状态我很喜欢，来，我这里有一段台词，想象一下直播间里现在有几百名观众，用你认为最饱满的情绪读一遍。” 许慕琴起身接过纸条，看了看，发现就是很简单的一段欢迎词，她稍稍酝酿了一下，便念了起来。 “大家好，欢迎来到我的直播间，今天晚上……” 反反复复，蔡佩萱让许慕琴换了三四个语气和风格，可始终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 “大家好，欢迎来到我的……” “停，停一下！” 忽然，石易宁喊停了许慕琴，脸色认真皱着眉头，道：“刚才那个调调，就是上一个，有点呆萌感觉的那个，再来一遍我听听。” 老板开口，蔡佩萱也没有异议，但她不明白那个呆萌风格的有什么特点，至少她没get到。 许慕琴点了点头，酝酿了一会，用之前的语调读了一遍纸上的内容。 石易宁听完之后有十多秒没有说话，他想起上一世一个非常火爆的吃鸡主播，许慕琴刚才的音调风格和吃鸡主播团团有六分相像，很有特色。 “琴宝，你跟我学，嗓子稍微使使劲，跟我念，就很棒~~！” “就~~（破音）咳咳……就很棒~~？” 许慕琴对音调方面的把控还可以，虽然不是学的声乐专业，但有这方面的天赋，一下就掌握了要领。 石易宁面色一喜，笑道：“对，就是这个感觉！再奶一点，继续跟我学，奈斯~~~！” “奈斯~~~！” “再学我，这是嘛啊？” “这是嘛啊？” 蔡佩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一开始她以为是老板在调戏下属，可那副认真的样子又实在不像，而且那个魔性古怪的音调多听几次居然有点上头。 “我不要吃鸡屁股！” “我不……”许慕琴皱了皱鼻子，她不知道这是在干嘛，但还是跟着学道：“我不要吃鸡屁股！” 石易宁打了个响指，喜笑颜开道：“蔡主管，这个主播朝游戏主播方向发展，我抽空写一份计划书给你，就按我的方案来培训！” 石易宁清楚记得那个靠着萌萌奶音、碎碎念和魔性表情包红极吃鸡直播圈的团团。 不否认有人并不喜欢团团，但是能够圈粉无数，并拿下粉丝节冠军，足以证明吸金能力的强大。 团团能成功离不开她自己的天赋和努力，但同样不能忽视背后团队的力量。 声音、碎碎念的性格，还有表情包，包括一些梗，这些都可以通过培训和运营来实现，问题不大。 在此之前，石易宁已经考虑要提前去把那些在1617年之后火起来的主播签到公司，但是如今看来，自己培养一个也不错。 如今还没有绝地求生，也就是“吃鸡”那个爆火的游戏，同样，那些在吃鸡领域爆火的主播也没有诞生，但是完全可以提前开始培养未来大火领域的主播，打出提前量。 许慕琴就是他要打造的第一个主播！ 许慕琴一开始的想法是做一个才艺主播，颜值还过得去的才艺主播那种，从没想过做游戏主播，她忙道：“喂，小石头，我不会玩什么游戏啊，打个斗地主都总是输！” 她之前还知道喊石易宁为石总，但是这会一时情急又喊错了。 小石头的称呼听得蔡佩萱额角一跳，一时之间忽然明白了很多。 石易宁摆了摆手，心里话谁要你赢了啊，没人在乎游戏的输赢…… 他笑道：“不需要游戏玩得多好，主要是解说和逗乐，出节目效果最重要，关键就是刚才那个又奶又萌的语调，搭配一些流行的梗，效果会更好，对了，不需要露脸！” 石易宁依稀记得小团团最初是露脸直播，但并没有火起来，改变了风格之后才人气暴涨。 那段时间他正好在玩绝地求生，对那位风格清奇的主播很有印象。 当时所有游戏相关直播平台，绝地求生的直播都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几乎所有吃鸡主播的直播间内都充满了紧张刺激的气氛，为了能够吸引更多的观众，主播打磨技术、苦思战术，可唯独有那么一个直播间的风格独特…… 每当网友进入到团团的绝地求生直播间，就可以听到各种魔性的喊话，呆萌搞怪的风格让紧张刺激的逃杀游戏轻松了起来，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反差感。 0073 野心与欲望 “你不是想要月入百万吗？那就听我的！” 石易宁见许慕琴还在踌躇，便霸道的说。 “噢……好吧，那你来安排。” 不露脸这一点倒是非常符合许慕琴心中的预期，但是其他方面就…… 反正搞不懂石易宁在打什么算盘，她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听话。 “好了，琴宝，你出去跟着其他主播学习学习，叫下一个进来。” 石易宁不打算现在跟许慕琴讲太多，有了培养许慕琴做吃鸡主播的计划之后，他萌生了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那就是提前将吃鸡这款游戏打造出来！ 他现在生活的时间离着绝地求生发布还有将近两年，这个时候蓝洞都还没有向吃鸡的主要开发者布兰登·格林发出邀请，更不用提制作绝地求生游戏了！ 石易宁有信心提前开发出绝地求生那款现象级游戏，但前提依然是要有足够的钱。 他记得当时蓝洞对外宣称绝地求生的制作成只花了一百万美刀，但那是建立在蓝洞游戏公司成熟的体系之上，设备、人员等都是现成的。 如果他从零开始打造一款大型3d游戏，目前来说兜兜里的两千万大概率不够…… 不过化妆的声望拉满，一亿到帐，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看来离财富自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石易宁心中忍不住想到。 本来他觉得有一个小目标，就算是实现了财富自由，可现在一看，哪怕拥有普通人一辈子也赚不到的财富，也只是实现野心的开端。 人的欲望和野心拥有生命力，会慢慢成长，而且很多时候成长的速度，比克制野心和欲望的理智还要快！ 许慕琴神色古怪的走出会谈室，后面进来的主播依然是蔡佩萱负责制定路线，石易宁偶尔也会参与讨论，他心中萌生了很多想法，提前让运营主管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有事情要单独聊。 会谈室中，蔡佩萱优雅的翘着腿，手中拿着一支水性笔，目光一瞬不瞬的打量着面前正在沉思的大男孩。 石易宁思考了一会之后，道：“蔡主管，直播行业未来的发展会多元化，我相信你一定知道这一点。” “嗯？” 蔡佩萱愣了愣，她为什么一定会知道这一点？ 之前在京城举办直播相关的研讨会上，业内人士深刻讨论过这个话题，并没有得出太明确的答案。 市场的变化诡谲云涌，加上如今网络科技的高速发展，未来更是扑朔迷离！ “石总，目前来说，大家都在摸着石头过河，几家直播平台大佬也摸不准直播行业未来发展的方向。” 蔡佩萱并没有无脑的附和石易宁，而是说出了她所了解的事实。 石易宁愣了一下，好多时候他没办法很好的站在15年这个时间角度去思考问题，尤其是站在别人的角度去看待事物，毕竟他的思想要超前六年，而且是飞速发展的六年时间。 “对……”他点了点头，接着道：“大佬摸不准方向是因为他们身在其中，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做文化传媒的或许比直播平台看得更加长远和清楚。” 蔡佩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弯起嘴角笑道：“石总，我洗耳恭听。” “从这些年电商的发展可以看到一个问题，人们购物习惯逐渐从pc端走向了手机端，而这也会是直播行业发展的大方向，未来，或许都不用太久，手机直播会成为主流，不说完全取代电脑直播，至少会分庭抗礼。” “公司发展pc端直播的同时，一定要加大移动端主播的培养和发掘！” “手机端更进一步打破了地域的限制，可以开发出更多维度的直播内容，户外有无限可能……” 石易宁沉浸在回忆之中侃侃而谈，缓缓道出上一世直播行业的发展历程。 蔡佩萱非常认真的听着，她感觉石易宁的观点非常超前，有些更是闻所未闻…… “不能把眼光局限于游戏、才艺和颜值互动这些方面，不用理会网友想要了解什么内容，要不停的问自己，我们能提供什么内容？” “只要内容新颖，网友就有兴趣了解，赶海、户外生存、乡野、夜店搭讪、旅行、探店等等，都可以成为直播内容，当然也要加入一定的剧本编排，才能呈现出节目效果。” “以上是内容分享型，说到底还是传统直播，还有另外一条更关键的路，就是把直播跟电商结合在一起，做网络带货，直播带货，网红明星带货，我大胆预测，这是下一个真正的爆点！” 石易宁掌握着无数人流血流汗琢磨出来的经验，没办法，谁让他是重生人士。 蔡佩萱整个人都听傻了，上面那些分享型的直播模式怎么说还算是如今直播的一种延伸，可直播带货，直播卖东西…… 这完全打破了两个行业之间的壁垒，真的可能吗？ 当一个新事物还没有诞生的时候，人们是很难去幻想的，人类所有的创作和幻想，甚至胡编乱造，都是基于已经存在的、已知的。 可当她还想继续听下去的时候，石易宁不说了…… “今天就先跟你讲这么多，我可不能把想到的方案都告诉你，万一你转头跑了，把这些点子卖给那些行业大佬，我就吃土咯，哈哈哈。” 石易宁打了个哈哈，没有再继续深入讨论直播行业的未来趋势，对方了解到这个程度，能够开展工作就够了。 倒不是真害怕蔡佩萱泄露秘密，因为他很清楚“知道”到“做到”这之间的鸿沟是多么的巨大！ 就比如，现在石易宁告诉所有人，在六年之后，直播带货将会成为每一个商家的标配，是打通线上和线下的一条路径，实现了线上线下的融合与联通。 可是会有多少人相信他？ 估计绝大多数人会把他当成神经病…… 就算真有行业大佬选择了相信，去探索，去摸索与实践，如果没有一系列其他要素的配合，最终能成功的概率依然很小！ 蔡佩萱特别难受，思想的碰撞，酣畅淋漓正过瘾的时候对方停了……这换谁受得了！ 就像一块特别好吃的肉放进嘴里嚼第二口，刚尝出一点点味道，有人用火钳直接从嘴里掏出去那种感觉，难受啊…… 0074 如约而至的声望 “石总，我们之间难道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就算不相信道德的约束，总该知道法律的力度吧……” 蔡佩萱的意思是我们之间可是签了合同的，难道还怕我违约吗？ 石易宁笑着道：“蔡主管，你误会我了，其实我也就想到那么多，海怪文化传媒未来的发展要靠你们，我有好的想法当然第一时间告诉你们，下次喊上老黄，咱们一起研究研究！” 石易宁所说的老黄是从京城招聘过来的职业经理人，负责公司内部的运作，全名黄近财，这个时候已经下班，他的工作时间和主播们不一样。 蔡佩萱无奈的耸了耸肩，对石易宁的话半信半疑，刚才分明是戛然而止，后面明显还有话，可对方不愿意讲，她也没办法。 信任是慢慢建立的。 石易宁明白“知道”和“做到”之间的差别，蔡佩萱也知道，很多时候一个十分成熟的方案写得明明白白交给下面人去执行，到头来都能搞得一塌糊涂，何况只是一个初步的想法。 哪怕石易宁和盘托出未来的计划，她也不可能跳槽去大公司献计，更大的可能是和海怪一起成长。 在她看来石易宁有些谨慎得过头了。 石易宁谨慎得过头了吗？一点也不…… 他所说的一切都不是推断，是真正的发展趋势。 如果让他去创造创新，的确难做到，但如果是复制已知的未来，他还是有一定的信心。 “是啊，我们刚接触两天，彼此之间还不够熟悉，未来还要慢慢磨合。” 石易宁笑着说道，话里面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 “嗯，对，应该磨合磨合。” 蔡佩萱带着深意的笑着，她倒要看这个比她小十来岁的臭弟弟要干嘛！ 石易宁要干嘛？他啥也不干，就是转移一下蔡佩萱的注意力而已…… 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会谈室，脸上一副人间正直的模样。 “臭弟弟……” 蔡佩萱透过玻璃看着石易宁离去的身影，嘀咕了一句。 今天晚上是海怪文化传媒重新开播的第一天，走廊上可以隐约听到两旁直播间内主播的声音，气氛还算不错。 石易宁回到办公室，从电脑上看了一眼公会流水，发现礼物收益接近一万块钱，不过平台还要收去一半，也就是说海怪公会今天晚上的收益是五千来块钱。 这个收益如果是单独一位主播产出，那相当可观，不过这是四十多名主播合在一起的收益，公司抽成之后，人均不到五十块钱，岂一个惨字了得…… 好在才十点多，离着下播还有一段时间，收益还有些微增长空间。 如果放到以前，媚丽文化传媒的老板梁臻龙看到这个流水，脑瓜顶上都能挤出皱纹，但石易宁脸上却不见一丝忧色。 首先来说今天晚上是众多主播转型之后第一天开播，大部分人都在适应当中，不是很在状态，其次运营导流还没有跟上，能有这个成绩已经难能可贵，更重要的是…… 他的声望在主播开播之后便开始上涨，从最开始一个两个的涨，到后面变成十几个十几个的涨，三个多小时过去，他的声望已经涨到了一千六百多！ 【技艺：弦乐系入门（★）沙雕入门（★）化妆精通（声望：1662/10000）】 “这多实在？这多过瘾？” 石易宁看着屏幕眼睛发亮，其实他的注意力全在脑海之中。 一千六百多声望，每一点声望代表着一万块钱，也就是一千六百多万！ 这才是石易宁真正在乎的方面！ “不枉费我一下午时间给那些丫头们化妆，哈哈！” 石易宁坐在办公室笑出声，通过今天的直播彻底印证了他心中的想法。 他给主播化了妆，只要有人认可了主播的妆容，他就能够获得声望。 不过从获得的声望数量上来看，的确和认可程度有关，必须是那种“哇噻”的感觉，他才能够增加声望，不然四十多个主播同时在播，不可能只有一千多人觉得主播漂亮！ “近了，近了！离一万近了……” 石易宁心里很满足，坐在办公室待了半个小时左右，声望又涨了百八十点。 这种赚钱的感觉简直令人着迷，就在他起身准备走的时候，最后扫了一眼公会后台收益，发现有个主播的礼物收入一下子多了五千！ “嗯？” 还没等石易宁仔细看，他手机就响了。 “骚宁，这么几天时间就调整好公司，重新开播了？” 杜振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石易宁笑道：“宏哥，刚才是你打赏给主播的礼物吧？” 这边刚有主播收到礼物，杜振宏那边就来了电话，肯定不会这么巧。 “哈哈，之前就关注过你们公会的几个主播，刚才发现她重新开播，送点小礼物。” “客气了，宏哥，出来喝一杯？” 五千不算多，但也是个人情，请不请客总要说一句话。 杜振宏哈哈一笑，道：“皮皮在北河那边开了个卡，我正往那边去，马上经过你家，一起啊？” “行啊，不过我没在家，还在公司呢！”说着话，石易宁关上电脑走出办公室，道：“今天晚上有没有俄国大美妞啊？哈哈！” “那得看运气，哈哈，不过那边酒吧里什么妞都有，就看石总的手段了！我到自由港接你，快点下来。” 说罢，两人挂断了电话。 离开公司的时候，石易宁看到许慕琴正在一个直播间里观摩主播直播，蔡佩萱在一旁对她进行指导，看到许慕琴认真的样子，他没有打招呼就走了。 愿意赚钱总好过整天游手好闲。 许慕琴在公司内还算如鱼得水，毕竟她最开始露面是和石易宁在一起，大家都知道她和老板之间有些关系，就算心中羡慕嫉妒，也会给老板几分面子。 许慕琴自己也没有傻乎乎的硬要放下这把保护伞，在她看来小石头就是个臭流氓，之前被臭流氓占了不少便宜，她现在占臭流氓一点便宜也是可以的…… 0075 接着奏乐，接着舞 夜晚十点多，秦城已然寂静无声，街道上路灯明亮，街道上空空荡荡。 这里不是北上广深，百分之九十的地方在九点就进入夜晚模式，只有极个别的区域还闪着灯火。 啪。 石易宁点燃一根香烟，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心中琢磨如何去享受享受生活。 他不是葛朗台，赚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如果一味赚钱，那就变成被金钱支配的奴隶了，他要做金钱的主人，而不是金钱的仆人。 正想着酒吧里燃嗨的场景，耳听得远处低沉的声浪响起，不用猜就知道是杜振宏那辆骚包的卡宴。 离着很远，空荡荡的街道上出现了一辆狂奔的野象。 “装逼……” 石易宁翘着嘴角笑了笑，暗道杜振宏太没有公德心了，大晚上炸街。 其实就怪他自己没有驾照，不然比杜振宏还能装逼…… 一道尖锐的刹车声响彻夜空，卡宴停稳，石易宁坐上副驾，车辆再次出发，直奔北河而去。 说起来，秦城的旅游产业，有很大一部分都集中在北河区，这一片也是游客最多的地方。 整个北河区，只有夏天的时候人气旺盛，一旦过了十一黄金周，再往后人越来越少，特别是到了冬季，整个街上充满了萧瑟感，坐在道旁半小时都看不到有人经过。 不过还好，现在正值盛夏，正是人气最旺的时候。 杜振宏和石易宁到北河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别的地方寂静无声，但是酒吧一条街热闹非凡，正是高潮时间！ 可以看到不少穿着凉爽的美女在酒吧之间走来走去，一个个身上的布料要多少有多少，花枝招展摇曳生姿。 其实，这些女孩都是行情不好的，行情好的这会应该已经找到位置不错的卡座，玩得嗨着呢。 杜振宏骚红卡宴在酒吧招牌的灯光照耀下非常扎眼，这个价位的车辆哪怕在京城酒吧一条街都会引人注目，更何况秦城北河区。 当车辆进入到酒吧一条街，立刻就吸引了路边不少美女的目光。 轰轰！ 为了起到更好的装逼效果，杜振宏降下车窗玻璃，n档猛轰两脚油门，八缸发动机和尾喉发出的共鸣压过路边酒吧内飘出来的音乐。 来这种地方玩，不存在低调一说，要低调去高级会所，来酒吧当然要高调！ “哇哦……快看快看，那辆卡宴，秦城医药的宏哥来了！” “宏哥还带了朋友，看看他们去哪个酒吧。” “你还打算去蹭卡啊？一晚上你都发十条朋友圈了，不嫌累吗？” “要你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他妈的发得比我还多，对我不可见而已！” 几位专门蹭卡的美女在路边紧巴巴盯着卡宴。 卡宴车上，杜振宏已经慢慢进入状态，脑袋跟着路边酒吧里透出来的低音开始点动，他正在找喀秋莎酒吧，侧头一看，发现石易宁单手拄着下巴，异常的冷静。 “骚宁，你一脸沉默装啥深沉呢，我们是来酒吧一条街，不是图书馆一条街，嗨起来啊……” 石易宁正在欣赏窗外街边的美女，清凉的吊带加上短裙，正是他喜欢的style，听到杜振宏的话，他回过头笑了笑道：“嗨啊，正和美女暗送秋波呢。” “我靠你是面瘫吧，送秋波怎么一脸冷漠……外面的美女没啥好看的，一会里面才带劲，这个时候还在外面晃荡的肯定都不怎么样，见光死，我跟你说，吓软你！” 杜振宏颇有经验的说道。 石易宁摊了摊手，道：“那还不赶紧关灯……人除了视觉，还拥有触觉、嗅觉和味觉，不要执着于表象，对了，还有听觉呢，哈哈。” “够骚，果然对得起闷骚宁这个绰号，哈哈哈！诶，那边有个车位，看老子一把给整上去。” 杜振宏找到喀秋莎酒吧，门口两棵大树中间有一个车位，他秀了一把车技，硕大的卡宴直接骑上马路牙子，准准的扎进两棵树中间。 “宏哥，这要是没整准，至少报销五十万我跟你讲……” 石易宁下车之后看了看，车灯离梧桐树也就十多厘米的距离，非常悬。 杜振宏甩着钥匙，笑道：“开玩笑，专业车手，走，骚宁，咱们今天晚上必须满分而归！” 石易宁笑了笑未置可否，两人一起迈步走进酒吧。 夜店，年轻人放松娱乐的场所，也是交朋友的好地方，想要在这种地方寻找真爱就算了，但如果仅仅打算抱得美人归，倒是不难。 只要兜兜里有几个钱就能做到，当然，如果人长得足够帅，也没有问题。 什么？又帅又有钱？ 那样的男人身边分分钟变修罗场，酒吧当中的美女会像嗜血的蚂蚁一样，被鲜肉所吸引！ 假如兜比脸干净，长得还不咋样，那么…… 那么就不要到夜店去玩了，肯定无法体会其中的乐趣，到头来只能给自己添堵，成为一枚十足的柠檬精，不如多花时间去赚钱来得实际！ 实在受不了寂寞，想要得到慰藉怎么办？ 好姑娘多得是，不要车，不要房，不要存款不要钻戒，只要你身上有个千八百，就能对你爱爱爱一晚！ 经济实惠又体贴，不劳心只费力，保证心里甜蜜蜜。 咚、咚、咚。 走进酒吧，重音贯耳，迷乱的灯光让人神魂出窍，舞池中、卡坐间不少男男女女拼命的摇晃着身躯，发泄着不值钱的精力，为火热的气氛出一份力。 根本不需要舞蹈功底，跟着音乐的节奏舞起来就好！ 在街上，石易宁还能保持“冷漠”的面容，进到酒吧内，环境的渲染下，他也很难保持平和的心境，心跳都快了几分，尤其是在拥挤的过道中和美女无意之间的肌肤碰撞，大脑分泌激素，兴奋的感觉非常上头。 刚进酒吧，一名美女端着酒杯走到石易宁和杜振宏身边，千娇百媚的对杜振宏大声道：“宏哥，带朋友来玩呀，订位置了吗？” 石易宁看了一眼凑到近前的女人，谈不上国色天香，但称得上一句姿容俏丽，说的是妆后…… 毕竟现在不管化多浓的妆，在石易宁面前都是白扯，一眼真容…… 0076 欲望、现实和面子（4K合章） 凑到近前的美女是酒吧的营销，杜振宏的车停在酒吧门口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杜振宏根本都不认识营销美女，但是由于他在秦城有点名头，酒吧这个行业内部很多信息都是互通的，他的信息被人知道一点都不出奇。 “朋友已经开了卡，樊小波。” 美女一听，喜笑颜开，指向dj台方向，道：“小波哥在那边，我带两位过去，这位帅哥好面生，以前没来过吧？” 石易宁点头笑了笑，没有自我介绍的打算。 杜振宏见石易宁没有吱声，他也没多嘴，一个营销而已，不至于互相介绍。 美女见状没有多问，非常殷切的为杜振宏还有石易宁领路，同时用眼神招呼几名保安帮忙开路，那些不花钱就站在卡座中间干摇干晃的家伙太挡路了！ 虽然没有摸清楚另外一名帅哥的底子，但是美女清楚杜振宏的实力，绝对算得上优质客户，这样的客户一定要亲自招待，一会到了卡座肯定还要点酒，都是她的业绩。 朝卡座走的过程中，有眼力见的气氛组纷纷让开道，能让营销姐姐恭敬领路的顾客，一定是金主爸爸。 不少眼观六路的美女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就像鲨鱼闻到了血腥，开始琢磨着一会要怎么接近两位帅哥！ 穿过看似拥挤实则畅通无阻的人群，石易宁和杜振宏来到最前排v区卡座，这一排毫无疑问是喀秋莎酒吧最宽敞的卡座，最低消费一万块钱起。 中央那个卡座里，樊小波正和几名美女玩烟头烧扑克的游戏。 酒杯上躺一张扑克牌，扑克牌中央放一枚金属币，然后轮流用烟头在金属币四周烫洞洞，谁烫完洞洞之后硬币掉进酒杯，就输了。 输了就得接受惩罚，惩罚也很简单，就是喝酒。 桌上摆着一排四瓶名士马爹利，旁边堆满了科罗娜、喜力，至少四五十瓶，粗略一算，桌上有一万三四的酒水。 有保安站在卡座旁维护秩序，为老板清理出一片舒适的空间，除非得到开卡老板的首肯，他们才会放人进卡座一起嗨皮。 见到杜振宏和石易宁走了过来，樊小波忙招了招手，等两人走到近前，他大声道：“宏哥，石总，来，快坐！” 石易宁买下媚丽文化传媒之后，在杜振宏身边的小圈子中荣升为石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家公司，自然也算得上老总。 “宏哥，石总。” “宏哥，石总！” 不用樊小波介绍，四名美女听到称呼之后，马上嗲声嗲气的喊了石易宁和杜振宏一声。 柔情似水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眼波流转好像能滴出水来，又是哥、又是总，简直太爽了，今天晚上如果舔得对方舒服，绝对有实质性收获！ 不实质性的收获就是蹭卡喝酒发朋友圈，实质性的话就是能够得到一点物质上的满足。 杜振宏随便挥了挥手，大声道：“皮皮，你这整的一点排面都没有，石总难得出来一趟，就四个？” 销售美女在旁一听这话，二话不说立刻开始发威信。 正如杜振宏说的，大铁碗火锅城少爷，秦城医药少东家，还有一位不知道干什么的石总，三位金主爸爸，卡座上居然就四个美女，简直不像话，换句话说，丢酒吧的人！ 皮皮哈哈一笑，道：“宏哥你又没跟我说石总会来……嘿，这里满场都是美女，想要……” 正说着话，酒吧内的灯光猛的一暗，接着从角落走出来一排戴着灯光头箍的兔女郎。 迷幻的灯光下，高跟黑丝包臀裙，简直不要太性感，双手举着大大的黑桃a灯牌，晃人双目。 跟在兔女郎后面的是四名男性工作人员，两两一组抬着豪华的玻璃酒柜，酒柜里有led灯带，灯带闪烁光芒照亮金色、粉色的香槟酒瓶，显现出一抹与众不同的奢华气息。 一旁有工作人员不停发射纸片烘托气氛，噗呲噗呲的干冰气氛枪好像不要钱一样射个不停，整个酒吧内的氛围都燃了起来，群魔乱舞的人们更加疯狂。 几乎所有人都在盯着打头的几名兔女郎，想知道是哪位老板如此豪气开了小神龙套餐，三万九千九九九，四瓶包装各异的黑桃a！ 全国无数酒吧，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校长一样，随便手一挥就几十万几十万的撒，真正情况是，一套小神龙就足够有面子了，如果舍得打开喝，那更是能让无数美女跪舔。 打开的黑桃a和没打开放那儿干看的黑桃a完全是两个价值！ 很多人可能觉得在酒吧开黑桃a太傻缺，同样的东西在网上卖三千多，酒吧能卖一万，七千块干点啥都挺香。 可是有钱人要的就是这种被人围观被人酸的感觉，钱不这么花，谁能知道老板有钱？ 每年黑桃a在天朝的销量不低，可花三千块买回家喝的人，绝对比在酒吧摆神龙套的要少，而且少得多！ 喝的不是味道，是面子，是美女环绕，是众人追捧…… 兔女郎们带着灯牌在酒吧内绕了一圈，最后把酒送到了卡座上，为点酒的土豪大哥赚足了面子！ 点小神龙套的卡座就在杜振宏几人隔壁，两名衣装时尚的男子坐在沙发上，腿翘到桌台上，享受着众人的恭维，脸上洋溢着狂放的笑容，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当了皇帝。 在酒吧夜店，人内心的欲望会被无限制的放大。 在这里，所有人都丢掉了矜持，只要你有钱，又能从你身上捞到好处，那你就是金主爸爸，捧成皇帝完全没有问题。 隔壁开了一套小神龙，石易宁他们卡座内之前非常殷切的销售和美女都有些按耐不住了。 皮皮虽然开了个牛逼的卡座，也点了一些够档次的酒水，但是一万多的套餐拍马也比不上小神龙套餐的排场！ “那啥，波哥，宏哥，石总，我先过去敬杯酒。” 销售委婉的欠了欠身，宏哥几人的面子要照顾，但自己也要吃饭，跟开神龙套的老板套个近乎混个脸熟还是有必要的。 另外四名美女见销售姐姐走了，心中更是摇摆，不过她们脸皮薄一些，有想法但是没有付诸于行动。 “皮皮，那两人什么路数？” 杜振宏有点气闷的问道，在秦城酒吧，他很少被人冷落，兴致勃勃跑来就被人抢了风头，很不爽…… 樊小波抖了抖手，摇头道：“我哪认识啊，看着不像咱们这的人，可能从关外那边来的，或者是京城、唐城的大土豪。” 秦城是一个有趣的地方，本地有钱人不少，但平时都不敢太高调，因为这是入关第一个地级市，聚集了很多关外有钱的大老板，同时也是京城和唐城有钱老板频繁出没的滨海旅游城市。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碰到大土豪，就是那种能压过地头蛇的强龙，真的弄不过！ “扫兴……玛德，咱们也整一个，不要小神龙，直接起一个神龙套，一人一半，咋样？” 杜振宏对皮皮说道，看着旁边卡座热闹非凡，心中吃味，什么时候他也会嫉妒别人。 来夜店酒吧，玩的是排面，图的是面子，享受的是恭维，都知道别人是图钱来的，没有关系，爷有的就是钱，可刚来就被人把面子抢去了，那还玩个鸡毛…… 鸡的毛都没得玩！ 樊小波面色为难的看了杜振宏一眼，隐晦的抖了抖手，意思很明显，整不起！ 神龙套八万八千八八八走一圈，他平时一个月也就五万零花钱，能来个马爹利套餐已经顶天了。 神龙套？省省吧！ 也是运气不好，如果放在平时，一万多的套餐足够撑场面，可今天碰到开小神龙的老板就逊色了。 “骚宁，一起吧？咱们仨还能干不过他们俩！我艹，我都还没注意，我们是001卡座，我还以为他们是001呢，001输给002，，我杜振宏以后还要不要在秦城酒吧玩了？” 001和002都正对着dj台，不看号码还真分不出哪个是“1”哪个是“2”。 石易宁拍了拍杜振宏的肩膀，笑着道：“就不担心那两人是酒吧的托儿？” 杜振宏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不可能是托……你看那边，还有那个！” “那些卡座上是托，刚才路过的时候我看到了，酒瓶都他妈老演员了，不是托也是打肿脸装胖子，这两人明显不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 有钱人，特别是有钱一段时间之后，身上的气质是不一样的，没钱又想装出有钱的样子，很难，这是一门非常专业的学问！ 石易宁撇过头从人缝之中看了一眼，的确，隔壁已经把香槟都打开了，十来个美女陪着喝，一手举杯一手举手机拍照，场面不要太嗨…… 如果不是有保安在卡座边上拦着，还有不少人想要进去凑热闹。 “不就是要妞儿嘛，不开黑桃a就没有美女了？波哥这排面也不差吧？” 一万多的套餐放在平时足够了，他们过来的时候卡座里只有四个美女是因为皮皮让保安把后面来的给拦在了外面，结果现在好，旁边卡座开了一套小神龙，他们这边想要美女都没有了！ 杜振宏撇了撇嘴，这明显属于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不差是不差，但是隔壁开了小神龙，咱们就没法看了。” 人都是往高处走的，美女们宁愿挤在小神龙卡座旁边拍照，也不会去别的卡座蹭卡。 石易宁拍了拍手，笑道：“钱谁没有，咱们也有，但光拼钱太没劲了，咱们玩点有意思的，怎么样？”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世界只看钱，不用钱，难道用喊的吗？ 石易宁这会心情特别好，从他离开公司来到酒吧，声望又有变动，已经上涨到两千八百多，一晚上狂揽两千多万，这种经历谁体会谁知道，他决定要用化妆技术征服酒吧里这些疯狂的小美女！ 石易宁这么一说，杜振宏和樊小波都来了兴趣，包括想走又没走的四名美女也好奇了起来。 “骚宁，你有骚操作？” 石易宁嘿嘿一笑，转头对四名美女道：“几位，你们能够坐在这里没有走，也算是诸多势力眼里面比较收敛的，既然没走就别走了，现在过去也挤不进去，同时恭喜你们，获得了一个变漂亮的机会，要试试吗？” “变漂亮？” 几位美女满眼疑惑，好奇怪的问题。 杜振宏和樊小波对视了一眼，不懂石易宁在玩什么。 其中一名双马尾的美女主动开口，朗声道：“帅哥哥，难道我们不漂亮吗？” 石易宁招手让几人坐到身边，笑着道：“还能更漂亮，谁想试试？” 变漂亮对于女人而言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她们几人纷纷点头。 “来，把你们带的化妆品通通拿出来。” 石易宁吩咐。 几名美女恍然大悟，原来是帮她们化妆！ 她们倒是听话，乖乖把包包里的化妆品都放到了台子上，由于出没的场合不同，她们身上带的化妆品比较齐全。 “我艹，骚宁，你特么……不止会沙雕，还会肉雕？” 杜振宏也明白石易宁要干嘛了，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正在把一件件化妆品摆放整齐的石易宁。 会化妆的男人不是没有，世界十大顶级化妆师里面大部分都是男的，但寻常的男人谁会化妆啊，顶天往脸上拍个爽肤水，这简直天方夜谭。 “我会的可多了，怎么，对我有兴趣啊？嘿嘿……” 石易宁神秘的笑了笑，接着看向四位美女，道：“谁先来，可说好，必须先卸妆，你们刷大白一样的妆没法看！” “啊……” “还要卸妆啊，卸妆不就是素颜了嘛，不要……” “帅哥哥，直接加一层妆不行吗？” 石易宁也懒得罗嗦，直接道：“这样，重新化妆之后如果不满意，一千块钱，假如觉得漂亮，我也不要你们钱，一口气吹瓶啤酒叫我一声好哥哥，没问题吧？” 这买卖怎么看都划算，几位美女当中一人趁其他人还在犹豫，抽出卸妆棉和卸妆油就在脸上抹了起来，动作相当利索。 另外三位美女见有人挺身而出，也就没再行动，正好看看情况再说。 0077 吨吨吨！ “你叫什么名字？” 石易宁问卸了妆的美女。 “石总好，我叫蓉蓉。” 蓉蓉卸完妆之后仿佛被抽掉精气神，脸色显得十分憔悴，皮肤没有什么光泽，五官倒是看的过去。 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卸妆的确需要勇气，她也想通了，丢人怕什么，大不了一会拿着一千块钱走人！ 石易宁点了点头，仅从五官的角度来说，蓉蓉的长相的确不错，只不过平时对皮肤的保养有些不到位，导致如今不用化妆品显得没神。 “蓉蓉，你最听话，多奖励你一千块钱！记下来，等化完妆转给你！” 话音落下，另外三位美女跺着脚撅起了嘴巴，卸个妆就一千，这钱也太好赚了叭！ 心中开始抱怨自己之前的犹豫，错失了一千块钱，可现实就是这么无奈，错过就是错过。 蓉蓉忙不迭点头谢谢石总。 石易宁从桌上几个粉底当中挑选了一个最适合蓉蓉皮肤的，一边扑粉一边道：“你的脸部线条比较鲜明，有点西方人的味道，给你上一个欧美复古妆，也叫欧洲宫廷妆。” 说话的同时，蓉蓉脸上的粉底已经扑匀。 经过这些天给主播培训和化妆，石易宁的手法已经愈发纯熟，收放之间尽显大师风范！ 石易宁研究发现，系统给予的技艺可以通过平时努力锻炼提升熟练度，只不过看他有没有兴趣练。 蓉蓉整个人都是懵的，她完全没有听过什么所谓的欧洲宫廷妆，只好任由石总在她脸上折腾。 酒吧卫生间里补妆是很正常的情况，喝酒太疯弄脸上，被人用酒喷了一脸，总是要补妆的，但要说坐在卡座上化妆，倒是稀奇…… 杜振宏和樊小波饶有兴致的看着石易宁，另外三位美女也被石易宁飘逸的动作给吸引。 灯光闪烁之间想看清楚手法是很困难的，但是蓉蓉脸上妆容飞快的变化，她们可以清楚看到。 “哇噻！好牛逼的化妆技术，石总……石总是化妆品公司的老总吗？” “这个妆好惊艳，仅仅只是眼妆就有被电到的感觉，石总是专门给大明星化妆的御用化妆师吧？” “石总可能是艺名，这个手法简直绝了，我天……爱了爱了。” 一位美女大喊爱了爱了，也不知道她是爱蓉蓉脸上的妆，还是石易宁，亦或者两者有之。 “ok，搞定！” 石易宁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搞了点金粉，手指在蓉蓉眼皮上轻轻一擦，过程之中手指飞速颤动，闪烁的金粉落在眼皮上，再添一番独特神韵。 “欧洲宫廷妆的精髓就在眼影，只有金色和银色才能体现出高贵感，银色底色点缀金色细粉，感觉立马就来了！睁开眼睛自己照照！” 杜振宏和樊小波嘴巴微张，瞪着蓉蓉，人都看傻了。 “神奇，太神奇了！我忘了蓉蓉之前长什么样子了……宏哥，你呢，你还记得不？” 樊小波眼中流露着痴迷，说道。 杜振宏比他强一些，但也挪不开眼睛，仅仅是换个妆，感觉就像换了个人一样，这怕不是易容术！ 不论是蓉蓉卸妆之前还是素颜的样子，居然在他们脑海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只剩下面前蓉蓉的模样！ 其他三名美女同样惊呆了，眼中冒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她们其中有人是蓉蓉的好朋友，非常清楚蓉蓉本身长什么样子，这会完全变了个人，而且最惊奇的是除了眼影和嘴唇，别的地方完全看不出化妆痕迹，让人感觉出奇的自然！ 蓉蓉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看到面前五双盯着她的眼睛有些发慌，赶忙起身拿过桌上的一面镜子照了起来， “啊！” 第一眼，蓉蓉被自己吓了一跳，差点把镜子丢掉，因为就连她自己都几乎没认出自己！ “这……真的是我吗？” 再次看向镜子，蓉蓉差点被自己美哭！ 石易宁拍了拍蓉蓉的牛仔热裤，q弹紧致的手感很舒服，他笑着道：“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变漂亮了？” 蓉蓉低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石易宁，她嘴上很想否定，因为只要说一句不好看，就可以再拿一千块钱，可是她真的说不出口，太昧良心了！ “好哥哥……我认罚！” 蓉蓉娇柔的拿起一瓶喜力，嘭的一声打开，吨吨吨对瓶子就吹了起来，配合着优雅复古的妆容，凸显出一抹原始的野性美感。 石易宁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心中颇为满意。 “骚宁！”杜振宏大喝一声，道：“你他妈的全才啊，怎么什么都会！？大学里面你就学这些去了吗？” “哈哈哈，别吵别吵，你看，已经有美女注意到我们这里了，赶紧，趁热打铁，一会美女就都围过来了！” 说罢，石易宁拿起刷子看向剩下的三位美女，道：“下一个谁来！” “我来！” “我，我！” “我卸妆特别快，石总，我来！” 这一次不用催促利诱了，三个人争先恐后的开始卸妆。 可惜总归有个先来后到，稍慢一步的两人只好捂着脸看石易宁为别人化妆，这会已经有人在卡座旁围观了，她们素面朝天比不穿衣服还难受别扭。 小神龙套固然吸引人，但持久力是有限的，当热度稍微下降，立刻就有人发现了001号卡座内有趣的现象。 002号卡座的那群人自然也注意到了，两名男子不解的看了看，均是耸了耸肩，看不懂这是什么路数。 迷幻闪烁的灯光下，暴躁震耳的电音中，居然有人闹中取静在给美女化妆。 光暗闪烁之间动作极其潇洒，且不说化完的妆好不好看，首先来讲化妆手法就极具观赏性。 “哇哦，那个帅哥哥的化妆技术简直神了，也太漂亮了叭，连我看了都忍不住动心……” “你滚，你本来就是男女通吃的家伙，动心不是很正常吗，我对那个女人没有兴趣，我只想让那个帅哥哥帮我化妆！啊……（娇呼）” “那你凑进去啊，看看人家搭理你不！” “去就去，有什么好怕的……诶，挖草，有人插队，不要脸！” 话没说完，就看到有人已经付诸行动。 0078 底气源于经济实力 ps：作者的话里有新的更新时间通知。 001号卡座周围围了一圈人，女性占了百分之九十，看着一张脸从素颜变成大美女，不少女人跃跃欲试想要进卡座搭讪。 卸妆怕什么，化完妆之后颜值分飙升，换个酒吧直接到vip中p去撩汉，根本没在怕的！ 最终，大家碍于石易宁正在认真化妆，没好意思上前，更重要的是有保安在维持秩序。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位穿着讲究，颇有气质的女人迈步走进卡座，手上端着一杯香槟，步伐优雅。 保安没有拦她，因为保安被另外一个女人给拦住了。 从穿着打扮和动作上来看，拦住保安的女人应该是气质女身边的保镖，她拦住保安的同时，递了一小沓钞票过去，大约一两千。 拿了钱，保安也不再坚持原则，继续跟着音乐点头，心里美得很。 “这老女人好大的架子，还带着保镖，仗着有几个钱好嚣张！” “就是，一把年纪还学年轻人来酒吧！” “估计是来找小鲜肉的，真是臭不要脸，癞蛤蟆找青蛙！” “癞蛤蟆找青蛙什么意思呀？” “长得丑玩得花呗……嘁！” 一群年轻的姑娘顿时把矛头对准中年美女。 其实被众人口诛笔伐的中年美女根本不像她们所说的那么不堪，不仅姿容貌美，而且每个动作都充满了女性的魅力，很有女人味。 小姑娘们在嫉妒中年美女出手阔绰的模样。 不止男人想要有钱之后找漂亮妹妹，女人也一样，有钱了养几条小奶狗，多香啊！ 这位中年美女是坐在第二排卡座上的客人，桌上摆着一瓶酒，独酌，冷若冰块的保镖站在卡座旁静静的护卫。 她的卡座正对着001号卡座，从石易宁拿起粉刷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年轻的丫头还在迟疑，美熟妇已经行动！ 中年美女进到卡座之后，先是和杜振宏还有樊小波举杯致意。 樊小波本来想要说什么，但是被杜振宏给拦住了，他看出这位中年美女不简单，举手投足之间有一抹贵气，岁数在三十岁左右，气质方面无可挑剔，绝对是有钱人。 而且应该还是很有钱那种！ 有钱美女明显是冲着石易宁来的，贸然开口，等会坏了朋友好事就糟糕了，大姐姐的关爱可不是经常能遇到！ 对于一名充满韵味的三十岁女人而言，老女人之称有些过分，可以算介于少女和熟女之间的一种状态。 这种状态有一个专业名词可以很好的诠释，轻熟女。 “我来请他为我化妆，两位见谅。” 轻熟女凑到樊小波和杜振宏面前，费力的说了一句，声音太小对方根本听不到。 杜振宏两人笑了笑表示随意。 轻熟女坐到石易宁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引起对方的注意之后，凑到耳边道：“能帮姐姐化个妆吗，姐姐请你喝酒。” 石易宁专注的状态被打破，他扭头看向轻熟女，一眼就能看穿脸上的所有伪装。 撇去妆容不谈，整体的保养非常到位，皮肤比一些二十左右，天天用劣质化妆品的女孩还要有光泽，有些地方动了刀，总体而言很不错。 石易宁看了杜振宏一眼，见对方耸肩摇头，知道这不是熟人。 “等我忙完。” 说罢，石易宁转头准备继续化妆。 “现在就帮姐姐化好不好？” 说着话，轻熟女微笑着用酒杯挡住石易宁的手，接着掏出一张卡对工作人员招了招手，道：“给这位帅气的弟弟开一套神龙！” “？？” 营销一时之间没有听明白，可一两秒之后她立马兴奋了起来，好像被戳中g点，脸上浮现出高潮般的兴奋。 “大神龙一套！！！” 销售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在电音嘈杂的酒吧内具有强大的穿透力，音波向远方发散。 “大神龙一套！” “大神龙一套！” 好像句子接龙，酒吧里气氛组的人员全部嗨了起来，声音一直传到了后台。 002刚开了一套小神龙也就二十分钟，有人直接开了一套大神龙，离001卡座近的人知道是谁点的酒，围着卡座嗨了起来。 站在其他位置和舞池内的俊男美女看到001那边热闹非凡，都知道神龙套是001卡座的老板开的，不少人朝着001卡座涌去。 石易宁放下手上的化妆工具，微微皱眉。 他没想到会遇上女版的霸道总裁，软饭很香，他也不拒绝吃软饭，但他不喜欢别人掰开他的嘴巴硬塞软饭！ 石易宁站起身，把营销拽到身边，贴着她的耳朵道：“起一套神龙！带pos机过来刷卡！” 营销美女本来正扭得带劲，忽然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可当她听清石易宁的话后激动得差点喷了。 两套神龙可都算在她的头上，她激动得抱着石易宁就亲了一口，接着立刻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传达了下去。 “001卡座老板再起大神龙一套！” 之前为了制造神秘感，没有报卡座消息，发现知道的人越来越多，现在也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嗨就完事了！ 再起！ 这两个字的力度可不小。 气氛组也不等了，两组神龙套，所有道具火力全开！ 霎时间整个酒吧内纸片飘飞，干冰狂喷，dj配合着气氛选了一首节奏感极强的音乐，气氛嗨到了顶点，估计站在酒吧门外都能感受到。 “001卡座老板两套神龙，老板一路长虹！！！燥起来！！！” “老板一路长虹！！！” “老板一路长虹！！！” 这一刻，什么保安、气氛组，还有一些被气氛感染的客人，都跟着喊了起来。 点完酒，石易宁没有管其他，从容的坐下，对一边翘着腿慵懒的轻熟女姐姐笑了笑，接着拿起眉笔，继续之前未完成的妆容。 轻熟女不仅没有丝毫气恼，嘴角带着笑意，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聚精会神的石易宁。 樊小波看向杜振宏，嘴巴能吞下一个鸡蛋，他凑到杜振宏耳边吼道：“宏……宏、宏哥，两套大神龙，我艹，我艹啊！！” 杜振宏尬笑着摸了摸头，心里话闷骚宁还真是牛比。 他知道对方通过沙雕赚了几十万，但刚买了一家公司也应该花的差不多了，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点一套大神龙，这说明对方的经济实力本身就不差。 一切的底气都源于经济实力。 杜振宏越来越看不透自己这位大学同学了。 0079 大型选秀现场 不消多时，酒吧内亮起了两条长长的“神龙”，估计出动了所有的工作人员，排场这方面已经做到极致。 毫不夸张的说，这间酒吧还从来没有出现同时开两条神龙的情况！ 兔女郎带着发光的头箍，能穿多少就穿多少，灯牌上绑着冷烟花，流光溢彩。 干冰枪、纸片枪一路喷射，赤膊壮男穿着背带裤，上身抹着橄榄油，两两合力抬着酒柜。 这一下不光是男的尖叫，美女们的尖叫声也响了起来了！ 好多人在发朋友圈，一晚上同一个卡座开两套神龙，这绝对是大土豪，他们不会在意是不是同一个老板点的，反正出现在同一个卡座就是了。 恐怕能够荣登今晚整个北河酒吧一条街的消费总榜第一，当然，本身是没有这个榜的。 上酒的气氛组沿着固定路线转了一圈，最后把酒恭恭敬敬摆到001号卡座内，桌上根本摆不下，只能把酒柜放在地上。 金光满地，贵气十足。 石易宁和轻熟女一起刷卡付款，两个人递卡的姿势都是那么的娴熟与潇洒！ 气氛组的人离开卡座，立刻无数人蜂拥而至。 002号卡座已经沉寂，而001号卡座边上足足站了六名保安，就算这样都忙得焦头烂额，太多人往里挤了。 保安时不时看一眼卡座内淡定化妆的男子，心里话，你他妈快点发话啊，到底让不让这些疯狂的婆娘进卡座…… 很多人根本不在意能不能进到卡座，拿着手机就在拍照，001号卡座内现在实在太闪亮了，一排排黑桃a，各种颜色都有，两套大神龙，气派得不像话！ 一时之间，石易宁坐在两套大神龙旁边，镇定自若化妆的样子随着网络传了出去。 杜振宏和樊小波本来也沉浸在石易宁飘逸的手法当中，等到两人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卡座旁边围着几十个火辣美女，各种款式各种类型，一应俱全！ 白裙装纯仙女风，吊带热裤性感型，甜美可爱洛丽塔，温婉优雅淑女范，文艺学院森女系…… 稍微维持一下秩序，说是选妃现场都有人信。 更可怕的是不少精壮男子也凑了过来，估计他们知道第一套神龙是富婆美女起的，想着能否一亲芳泽，然后少奋斗几年，这种事情谁说的准呢？ 缘分嘛，难以预料！ “我艹，宏哥，怎么搞？我有点方啊！” 樊小波还真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大半个酒吧的美女都围到他们这里来了，一个个也不管认不认识就哥哥，老公的喊。 最离谱还有认亲戚的，不隔代的直系亲属，我滴乖乖！ 杜振宏单手叉腰，道：“闷骚宁忙着呢，咱们帮他选几个，等他忙完之后再自己挑，来吧，咱哥俩忙起来！” 说罢，两人开始点人，完全是大型选秀现场的即视感！ 身材、样貌还有气质，全部纳入考量标准，符合要求的就可以进卡座来玩了。 至于条件一般的那就没办法了，社会历来如此残酷。 那些没有被选进卡座的女孩依然舍不得离开，就在边上绕，心想万一一会化妆的帅哥忙完，看上自己了呢？ 001卡座两套大神龙走完，其他卡座的男士们顿感心中憋屈，这是对他们赤裸裸的打击！ 二十万啊！ 就像玩网络游戏，普通玩家或者说小氪玩家迎头碰上氪金大佬，而且还是那种六四八当饭吃的氪金大佬，瞬间就被打得体无完肤！ 只可惜恨得牙痒痒也没有用，恨001卡座开神龙套的老板并不能让自己变得有钱，也不会让美女上赶着巴结，只有更加努力的去赚钱，才能如愿以偿！ 现实的世界就是如此，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着金钱和权力打转！ 此刻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离着北河十多二十公里，秦城市区自由港大厦，海怪文化传媒，一些直播间内人气不高的主播已经进入到下播准备状态。 到了这个时候，情绪不会太高，对着镜头刷刷朋友圈，聊几句闲嗑，用手机照个自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也算是对观众粉丝展现生活状态。 一位叫媛媛的美女主播就在刷朋友圈，刚点开朋友圈划了几下，她就被一个好友发的视频给吸引了，忍不住抬手捂嘴。 “各位家人们，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啦，再见，晚安各位宝~。” 说完，媛媛就关闭了直播，然后飞也似的朝休息室跑去。 一到休息室，果然看到已经有三位一样行情不太好的同事在休息了，如果直播间人气火热，不会提前下播…… 她摇晃着手机道：“姐妹们，你们快来看呀！” 说罢，媛媛把手机放在桌上，点开朋友圈里的一个视频。 几名主播喝着饮料，心中有点小郁闷，毕竟晚上成绩也不好，一天下来赚个一两百块钱，很没劲。 听到媛媛呼喊，无精打采的看了手机一眼，立刻来了精神头。 “这……哇擦，神龙套耶！而且……这是两套吧？天呐，是在哪个酒吧？” “两套大神龙，二十万了吧，我的直播间什么时候能遇到这样的土豪哥哥呀？” “你们快看，那个……看到了吗，坐在沙发上那个男人，天呐，是石哥！” “真的是石哥，他这是在帮谁化妆呢？臭狐狸精！！！” 石易宁让主播们叫他石总，但私底下主播们还是喜欢叫他石哥，因为这样显得距离近一些也亲切一些。 当她们看清楚神龙套边上是石易宁的时候均是激动了起来，可接着发现石易宁正在帮不认识的女人化妆之后，就开始吃醋了…… 女人就是脑回路神奇的生物。 “心态，在直播的时候，无论你是什么路线，保持一个乐观、积极向上的心态是非常重要的。” “嗯，好的，谢谢蔡主管，您要喝什么，我帮你拿。” “已经很晚了，来杯柠檬水吧。” 正这个时候，蔡佩萱和许慕琴一起走进休息室。 “蔡主管。” “主管好。” 主播们见到蔡佩萱均是起身打招呼，她们对这位从京城过来的主管还是有几分敬畏，毕竟人家孵化过月入二十多万的网红主播，很有本事，指望她能提点提点。 0080 独自去偷欢 “小石头……他在哪？两套神龙是什么意思？” 许慕琴拿着两杯柠檬水走到众人身边，递了一杯给蔡佩萱。 她好奇的看着手机，果然从视频中看到石易宁的身影，正在专心致志的为一个女人化妆，身边还坐着一个成熟的姐姐，远处好多人扭动身姿，好像群魔乱舞，没有声音的情况下看上去很恐怖！ “看定位是在北河，肯定是酒吧一条街，具体哪个酒吧就不知道啦。” 媛媛笑着说道。 “石哥好阔气，两套神龙，这个钱要是能够拿来运营公会，肯定可……” 咚！ “嗷呜……” 一名美女主播捂着头，委屈巴巴的看着蔡佩萱，她刚才脑瓜上挨了一个脑瓜崩。 “不要乱说话，石总能在酒吧开得起神龙，怎么可能会没有规划运营公会的资金，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平时千万管住自己的嘴巴，知道吗？” 蔡佩萱教训了乱说话的主播一顿。 许慕琴在一旁撇了撇嘴，暗道，小石头，不，小流氓这么晚还去酒吧鬼混，哼，可算看清你的真面目！ 她心中有淡淡失落，但并不是太难受，因为她不是太懂酒吧里面的情况，只觉得那是一个喝酒的地方。 蔡佩萱在一旁偷偷观察了一下许慕琴，发现她情绪很稳定，虽然放下心，但不由得琢磨起她和老板之间微妙的关系。 网络的力量是强大的，不仅秦城海怪文化传媒的主播们看到了石易宁，远在京城的裴雨婷都在朋友圈看到了石易宁。 “石易宁？” 裴雨婷所看到的视角和海怪的主播们不同，她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石易宁和那位轻熟女，还有酒柜中摆着的一瓶瓶黑桃a。 “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本事，人家渣男是换女朋友像换衣服一样勤，他倒好，换富婆像换衣服一样快……天呐，匪夷所思！” 裴雨婷对石易宁的认知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能够如此频繁的更换富婆，绝对有异于常人的本事，引起了她心中强烈的好奇。 喀秋莎酒吧001号卡座两套大神龙的视频广泛传播，整个北河酒吧一条街都知道了，不少游走在卡座之间的年轻人拔腿往喀秋莎酒吧奔，很多人都没有见过开神龙套的威风场面。 石易宁这边，已经为四位美女重新化完妆，前前后后用了不到半个小时。 当四位美女再次互相看到彼此的时候，真的都不记得对方之前的样子了，直呼好家伙，简直太神了！ 更不用提卡座外面那些女人对这四位美女的羡慕之情了，变那么漂亮不说，还能在卡座内尽情的嗨，人比人气死人，嫉妒得面目全非！ 石易宁对几位美女的妆容也很满意，系统信息里面声望一直在缓慢增长，分不清楚是直播那边带来的声望增长还是酒吧这边的成绩。 总之一点声望就是一万块钱！ 石易宁忙完之后，发现卡座内多了好多人。 001号卡座本来就很宽敞，三排大沙发挤一挤坐十五六个人都没有问题，但这会已经满员，应该还超了…… 杜振宏和樊小波开了几瓶名士马爹利，带着十多名美女有规律有节奏的舞动着，没有石总亲自开口，他们不方便去开黑桃a。 一直在旁静静观看的中年美女见石易宁忙完，笑着道：“帅哥，等了这么久，你不会还让姐姐继续等下去吧？”。 石易宁哈哈一笑，道：“不好意思，我先招呼朋友一下。” 说罢，石易宁示意工作人员起酒，他没有动富婆点的那一套，只是开了其中一套神龙。 可即便如此，也再次引得一阵欢呼。 点神龙套是一回事，开瓶喝又是一回事！ 有些实力不是很强的老板在酒吧点一套黑桃a，很可能就这么放着干看，等钓到鱼之后再买别的便宜酒，至于黑桃a当然是存起来下次再用！ 一套酒能来回来演一年半载…… 这种行为酒吧也无所谓，反正总是要消费的，而且也能带动气氛，何乐而不为。 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开瓶声，这是金钱的响声！ 富婆见石易宁开了酒，也优雅的招了招手示意服务员开瓶，这套酒本来就是敬石易宁的，不可能收回去或者存起来。 刚“砰”完一轮，接着又是一轮，让围观在卡座旁的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十多瓶黑桃a一字排开放在桌上冒着气雾，仿佛在空中组成两个字。 奢豪！ 十八万多，足够买一台不错的代步车，可是在酒吧，就是听一轮响，这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更不是同一个梦想！ “美女姐姐，化个妆而已，有点破费了。” 石易宁实在搞不懂这位姐姐，真为化妆花十来万不至于，都能请到国内顶级化妆师了 其实是他自己没有准确的认知，他现在的水平比国内顶级化妆师不会差，某些方面可能更胜一筹。 没有接触过的人只是单纯的觉得“哇，好厉害”。 只有真正见识过顶级化妆师水准，经常被那些人服务，心中有了明确标准，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这就是眼界。 “那要看是谁出手，你出手我觉得值这个价格。不过……时间已经不早了，弟弟是现在帮姐姐化妆，还是等明天一早儿？” 轻熟女靠近石易宁耳边，略带调侃的说道，意思很明显，明天一早儿就化妆，那么肯定是住在一起的嘛。 石易宁哈哈一笑，道：“我福浅，消受不起，就现在吧。” 完全搞不清对方什么路数，还是不要随便答应比较好！ “ok，依你的安排。” 说罢，轻熟女拿出卸妆棉和卸妆水开始卸妆，同时把她随身携带的化妆包递给石易宁。 卡座旁群魔乱舞鬼屋狼嚎，由于有保安维持秩序，石易宁这边并没有被打搅，他接过富婆的化妆包打开一看，无一不是国际顶级品牌，有些甚至可能是限量款或者订制款，镀金镶钻非常奢华。 “是个大富婆，听口音像是从京城那边过来的，这是《独自去偷欢》么？” 石易宁心中忍不住思忖。 0081 跟姐姐走 “美女姐姐想要什么样的妆？” 石易宁大声问道。 “可以显年轻一点吗？” 轻熟女富婆到酒吧是来感受充满活力的氛围，女人非常害怕衰老，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一过三十，无论再怎么花精力花金钱去保养，各个方面都能明显察觉出在缓缓衰老，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挡的自然规律，只能尽最大努力去延缓。 除非去打一些有副作用的针剂，倒是可以暂时的留住青春，可过了那段时间之后会有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 石易宁稍稍思索了一下，手上便有了动作。 “年轻是一种充满活力的状态，只需要自然通透的妆容，尽量放大本身的优点就够了！” “你的底子很好，一些无伤大雅的瑕疵不用管，放自然，用优点去展现魅力，让人们主动选择性忽略缺点。” 石易宁一边化妆，一边念叨。 声音不算太大，但是由于隔得很近，中年美女还是可以听到，心中对这位帅气弟弟的点评非常认可，不管是不是实话，听上去让人挺舒服。 “粉不能太重，不能油，眼妆不能浓，眼袋一定要处理好……” 片刻之间，石易宁为轻熟女化好妆，比她之前的妆容要淡很多，但是特别奇怪，看上去除了十分的自然以外，还能感觉出一抹青春活力！ 如果不是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光是照张相片看脸，说只有二十岁也不过分！ 轻熟女第一时间拿起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容，眼角流露出真实的情感，是真的好看，是真的喜欢。 “感觉回到读大学的那个时候，真是好怀念……” 嘀咕了一句，轻熟女美女放下镜子，从包包里面拿出一把车钥匙扔向石易宁，道：“又帅气又有本事的弟弟，跟姐姐走，姐姐有事情要和你说。” 石易宁接住钥匙一看，钥匙上一个展翅翱翔的雄鹰，中间一个硕大的“b”，宾利。 这一幕看得四周那些男人眼冒火星，两个开神龙套的家伙又炫富又装逼，这是还打算秀恩爱吗…… 让不让其他人活了？ 唉，没有办法，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送我啊？” 石易宁拿着钥匙笑着问道。 轻熟女撅着嘴摇了摇头，那种又纯又欲的感觉简直绝了，她道：“想得美，贪心，借你开，送你可不行。” “哈哈。”石易宁笑了笑，把钥匙还给轻熟女，道：“开不了，我没驾照……” 轻熟女微微愣了一下，这个理由的角度实在刁钻，她接过钥匙放包里，道：“想不想换个环境喝一杯？” 石易宁心中无语，自己都已经展示经济实力了，怎么这位依然纠缠不休呢，难道自己魅力就这么大？ “姐姐你行行好放过我吧，一大把精壮帅哥靓仔等着您去拯救，你看他们翘首以盼的样子，多可爱。” “嘁……可爱个鬼，一个个没能力又贪财，废柴得很……” 轻熟女撇了撇嘴，接着道：“我有正事要和你说，既然弟弟不愿意走，那我们加个威信，交个朋友总没有问题吧？” 石易宁痛快的拿出手机，他是真的不想继续被这个比他大一点（真实年龄）的神秘富婆骚扰，这种人不知根不知底，鬼知道有什么背景，很可能惹一身麻烦。 添加好友之后，富婆非常洒脱的走出卡座，那位冷若冰霜的女保镖寸步不离，挡住好几个想要借机靠近她老板的男人。 富婆的一举一动牵扯着很多人的心，看到富婆乘车离开，那些人的心碎了一地，梦想也碎了一地。 石易宁看着轻熟女离去的背影，给好友改了个备注，神秘富婆165d72。 一个不低的分值 刚忙完，两枚人肉炸弹砸到石易宁身上，卡座里的美女见富婆走了，终于壮着胆子扑向石易宁。 她们痛恨富婆，但还是不敢直接跟富婆叫板，这个世界不光看脸，更看口袋，她们口袋一干二净，脸蛋在富婆面前也没有绝对优势…… “骚宁，你今天晚上风头出尽，喏，你的目的达到了，招来了一群大美妞，她们都等着你呢，来吧！” 杜振宏挥手示意，意思酒都开了，喝起来啊。 石易宁左拥右抱，笑着道：“来，来来，游戏玩起来，老规矩，谁输了谁喝！” 十多个美女围绕着石易宁三人，001号卡座内风光无限。 刚过午夜，理应是酒吧夜店最热闹的时候，可其他人都没了玩下去的心思，光瞅001卡座内几位老板嗨皮，俨然一副人间天堂的景象，其余人只剩下羡慕嫉妒。 男人羡慕男人，女人羡慕女人。 桌上二十万的酒水，这要是能够站在台上拍张照，足够在圈子里风光半个月，可惜进不去就是进不去，只能看着卡座内的老板和那些美女一杯接着一杯，醉生梦死，纸醉金迷。 002号卡座的两名男子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他们以为能够风光一晚上，结果只风光了二十分钟，不过还好已经达到了目的，继续留在酒吧也没有意思，拉着卡座上的美女离开了酒吧。 资本的世界，物欲横流的社会，一切都是那么的现实。 “哥哥，就不能给我也化个妆嘛……” “是呢是呢，好哥哥，麻烦动一动您高贵的小手嘛。” “我知道哥哥你累了，求求你明天早上帮我化妆吧，求求、求求啦。” 石易宁一边笑一边摇头，根本不为所动，声望收割得差不多就行了，真当自己没事做咩。 “各位美女这么漂亮，哪里还用得上我化妆，纯粹多余！哈哈，你们几个输了，快喝！” 几轮游戏下来，卡座内喝翻了好几个美女，真就应了那句话，只要哥哥长得好，妹妹一杯就醉倒！只要哥哥长得帅，醉倒就往怀里摔！ 装醉还是真醉一看就知道，只不过这个时候没有人在乎是真是假，真亦假时假亦真！ 那些明明已经醉眼蒙浓却依然死死搂着几位男士大腿不放的，一看就是在装醉，她们现在只盼着能够让哥哥打个满分，一晚上圆满结束。 0082 小孩子、成年人和中年人的区别 从午夜十二点一直疯到一点半，两条神龙一半进了肚子，一半洒在地上，消耗得所剩无几。 所有人都无比尽兴，只是那些一开始就装醉的美女心里委屈，早知道会玩这么久，就多“清醒”一会。 “石总，今天晚上你是主角，你先选！” 临到结束，十多个美女总不可能全部带走，人不可以太贪婪，杜振宏和樊小波非常懂事，让今天晚上花钱最多的大老板石易宁先挑！ 美女们也明白，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连装醉那几个都清醒了，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能不能捞到一些实质性好处就看现在了，关键时刻啊！ 如果可以，她们最希望被石易宁选中，三位男士当中石易宁是最帅气的，不仅帅气还多金，不仅多金还有特殊的本事，这样的男人简直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石易宁喝了一些，但不是很多，微醺状态，他眯着眼从十多位美女脸上扫过，笑着道：“小孩子才做选择题！” 美女们一听惊呆了，下一句必然是，成年人全都要！ 果不其然！ 石易宁接着道：“成年人全都要……” “喂，闷骚宁，你个比有些厚颜无耻了啊！” 杜振宏无语，十四五个肤白貌美的姑娘，是准备开中巴车来拉吗？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手指，道：“没说完，别急……小孩子做选择题，成年人全都要，中年人才懂得要爱护腰啊！提前一点爱护身体，准没错，哈哈哈……” 说罢，石易宁从众美之中挑了一个颜值身材结合起来最符合他审美的美女。 所有人都有些失望，本以为可以看到一个打十个的霸气场面，结果变成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寡淡，无味，弱鸡，废鸟！ 石易宁没有车，但这根本不叫事儿，酒吧方面安排得明明白白，gl8早就备好在门口，结果完全大材小用，谁能想到大老板如此有节制。 坐到车上，石易宁对司机道：“金色海湾度假酒店，顺便帮我订一间房。” “妥了，老板！” 司机应了一声便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这些业务对于他们来说轻车熟路，干明白了最后肯定少不了小费。 吩咐完之后，石易宁放倒座椅躺着开始玩手机，车厢内陷入了沉静。 被石易宁带出来的漂亮妹妹有些局促的坐在车上，这种独享的体验并没有让她感到自豪，反倒是有点发慌，恨不得有姐妹能够陪着她一起。 她之前就像提建议拉着闺蜜一，可最后还是没有胆子说出口。 想要找个话题跟老板聊一聊吧，见对方玩手机玩得出神，美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一直保持沉默，心里琢磨一会要怎么做。 午夜的交通路况好得不得了，一路畅通无阻，也就二十多分钟时间，gl8便开到了酒店。 下车之后石易宁拿出身上仅剩的两百多现金打赏给司机，这点钱虽然和开神龙套相比有些寒酸，但也算是一份额外收入，司机非常殷切的将石易宁和美女送进酒店，便离开了。 夜店，喝酒的地方，酒店，过夜的地方…… 夜，深邃的黑，撩人的颜色。 一根根弹簧，记录着疯狂…… 一缕缕水流，聆听着低吟…… 一寸寸布锦，感受着撕扯…… 一片片地板，承受着重压……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石易宁被手机铃声吵醒，驾校刘教练通知他过几天考科目二。 挂断电话，石易宁回过头看了一眼露在空调被外面的大长腿，嘴角浮现一抹坏笑。 妹妹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 折腾一番洗了个澡，两人下楼吃至尊自助餐，用餐期间石易宁添加了美女好友，转了五千块钱之后，也不管美女有没有吃饱，就把她打发走了。 美女临走的时候百般不舍，一而再的想要留下，可惜未能如愿以偿，只能期待下次石总再开神龙套的时候还带着她。 吃着龙虾、石易宁看了一眼脑海中系统里面的信息。 【技艺：弦乐系入门（★）沙雕入门（★）化妆精通（声望：3862/10000）】 “一晚上时间，狂揽三千多万，简直特么的……过瘾他妈给过瘾开门，过瘾到家了！” 石易宁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财富得到飞速提升的快感，这是一种极易让人膨胀的能量，一旦把握不住就会变得非常嚣张、狂妄。 还好石易宁不是真的只有二十二，几年宝贵的社会人生阅历，足够驾驭目前的财富。 “几千万算不得什么，京城随便一个中产阶级就有这么多，只不过人家是以资产的形式存在，而我是现金……” 什么是装逼，这就是装逼！ 京城有房的人很可能就资产千万，但房子是刚需，平时要住的，几千万实实在在的现金可完全不同！ 好多资产上亿，甚至好几亿的大老板，一下子拿五百万现金出来都有困难，更何况四五千万，那得抵押很多产业才能换得到！ 抵押是资产的照妖镜，很多资产估值很高，看上去风光无限，但真当要拿着去银行做抵押的时候就会发现，似乎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值钱！ “要赶紧加把劲把声望拉满，不然没办法兑换成钱，一切都是空谈。” 想到这里，石易宁加快了进食的速度，下午要赶去公司给主播们化妆。 一晚上狂揽三千多声望，按照这个趋势，哪怕有一定衰减，十天之内应该就搞定了，这条路子非常不错，既能为公司创收，又能收获声望，一举两得，他感觉生活非常充实！ 谁说有钱人的生活枯燥无味，看似枯燥无味的生活当中蕴含着普通人根本想象不到的快乐！ 正吃着饭，石易宁手机轻轻响了一下。 他摁亮一看，神秘富婆165d72来消息。 “臭弟弟辛苦了一晚上，该起来吃午饭了。” 这个辛苦一看就不怎么正经…… 石易宁无奈的笑了笑，发了一个“求放过”的表情，他是真的搞不懂这个女人在玩什么把戏。 过了大约一分钟，神秘富婆回复消息，发来一张侧脸的自拍，道：“已经好多年没有带妆睡觉了，想要留住，可惜一觉醒来还是花了。” 0083 十万一个月 石易宁放下刀叉点开图片看了看。 他的注意力完全没在女人脸上，根据照片当中各种细节，他判定对方没有住酒店，而是在别墅，正准备打字，对面又来了一条信息。 “十万块钱一个月聘你当我的私人化妆师，外加一辆车和一套京城小户型别墅的使用权，ok？” 以石易宁的技术，如果能够成为国内一线明星的御用彩妆师，一个月差不多也能拿到五万到八万，但是肯定不如富婆私人化妆师来得清闲自在。 ps：查了查，明星的御用化妆师差不多是这个薪资，还有一种负责造型的首席造型师工资才是最高的，不过那种需要在服装穿搭方面有非常高的造诣。 如果重生之后得到的第一个技艺是精通级别的化妆，石易宁会毫不犹豫答应富婆的要求，现实里赚钱并不耽误他攒声望！ 但是现如今，十万一个月没办法打动他，尤其还要占用他大把时间。 “条件真不错，只可惜我在秦城有公司，没办法到京城去帮姐姐化妆。” “我还能介绍姐妹做你的生意，个个都有钱，给你的待遇肯定不会亚于我，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石易宁侧头看向窗外沙滩，脑补天天拎着化妆箱出入于豪宅别墅为富婆化妆，时不时还要被吃豆腐，那种难以言喻的屈辱感岂能容忍！ 一个正直的男人绝不能答应这种无理的要求！ “我很愿意，只可惜实在抽不开身。” “臭弟弟我可记住你了，我姓伊，你叫什么？” “石，石头的石。” “小石，如果到京城玩，记得找姐姐，姐姐招待你。” 收到这条信息之后，石易宁就没有再继续回复，把好友备注从神秘富婆改成了京城伊姐。 随后他继续吃了一些东西，实在是一晚上消耗有些大，这一顿既是早餐又是午餐，必须好好的补充一下能量，保持龙精虎猛的状态很重要。 结束用餐之后石易宁打了个车直奔公司而去，出租车上他发信息问了问许慕琴的情况，怎么说也要关心两句，不能真当作普通下属。 收到的反馈很不错，说是公司内不论主播还是运营主管都对她很照顾。 “小丫头……” 石易宁笑了笑，随后给蔡佩萱和公司总经理黄近财发了个消息，说一会开会，顺便让他们通知主播下午三点上班，留出充足的化妆时间。 对于这种提前上班的要求，主播们非但不反感，还非常愿意，老板亲自出手的机会可不多，每一次帮她们化妆都是一次难得的学习的机会。 石易宁到公司的时候，运营主管和总经理已经在小会议室等着他，公司虽然不是很大，但既然为老板工作，就一定要有下级的样子。 这一场会议可以说是海怪文化传媒高层的第一次正式会议。 石易宁认认真真跟两人分享了直播行业的未来趋势，不是探讨，也不是那种深入剖析，很多观点他用预测的方式来阐释，好几次差点说出“我记得”这种话…… 至于海怪近期的发展规划，还是以稳步发展线上主播为主，多发掘各个领域的主播，只要发现足够新颖的类型，就签下来。 以公司的合同来说，如果主播的成绩潜力不佳，是否解约的主动权完全在自己手上，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再一点就是开始培训直播电商相关的主播，这方面主要以内部培训为主，等公司壮大之后，可以试着找电商谈合作，也可以就近取材，形成一套完整的直播电商闭环。 目前公司内部的主播基本都是从业一段时间，有了一定的基础，进行再次塑造并不是太困难，只要听话听指挥，比一张白纸还要来的简单。 一场会议开完，总经理和主管均是陷入了沉思…… 石易宁跟他们所讲的事情打破了常规认知，很多事情如果按照石易宁的想法来操作，需要牺牲一部分眼前的利益。 这些事情石易宁也知道，转型本来就伴随着阵痛，很正常，还好他折腾得起。 事情要一件件的做，公司要一步步发展，有了超前的理念和足够的资金，未来可期。 等到直播公司壮大起来，吸金能力也是非常恐怖的，尤其是当直播带货这种方式得到广大认可之后，将线上和线下相结合，会有不可想象的财富裂变。 即便是石易宁可以从系统那里用声望换几千万、上亿，也绝对无法忽视互联网产生的经济效益。 开完会，主播们陆陆续续到了公司，石易宁开始为晚上要上播的主播们一一化妆，这是他非常愿意干的事情，因为这直接关系到他声望的获取。 从下午三点左右一直忙活到晚上七点多钟，除了有特殊任务的一些主播，上播主播的妆全部搞定。 忙完之后石易宁点了个外卖在他自己的办公室吃了起来，本来以为许慕琴今天会上播，打算看看效果，结果运营主管告诉他许慕琴还有一些地方没有做好准备，要多学习一两天。 石易宁一边吃着鲍鱼捞饭一边看着公会后台，经过一天的适应，加上有专人开始做导流和推广，可以明显看出主播们直播间的热度有明显上涨。 当然，热度不等于收益，但是目前来说，直播间的热度对于石易宁来说就是收益，因为热度还没有转化为礼物的时候，他的声望已经开始上涨，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小丫头们赶紧学吧……只可惜精通级别的化妆技术不是十天半月就能摸透的。” 石易宁心中嘀咕，如果声望拉满，他帮主播化妆的兴趣将大幅下降，到那个时候就要主播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唔……看来不开美艳特效的噱头还是有一定的吸引力嘛！” 刚到九点钟，海怪公会后台显示礼物收益已经达到一万，虽然无法跟石易宁声望增加获得的财富相比较，但如果和昨天做对比，进步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要是让上一任老板梁臻龙看到，绝对会羡慕得不得了。 0084 信息不对称 石易宁感觉公会的收入很正常。 花大价钱从京城挖了好几个相关行业的人才参与运作，同时他自己神乎其技的化妆技术也起到关键作用，取得一点成绩提升完全在预料之中。 没有美颜特效的主播让许多网友高呼一股清流，其实重点还是漂亮，不用美颜特效丑得鬼一样，就不是清流，是泥石流了…… 石易宁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室，脑海中的声望不说嗖嗖涨那么夸张，也是十几十几的往上稳步增长，后台的礼物收益也在几十几十的缓慢提升。 赚钱的感觉固然过瘾，但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花钱时候的享受来得痛快。 盯了会礼物收益，石易宁打开word开始纂写关于许慕琴后期培训的规划，既然决定要好好包装，还是要花点心思。 这件事还没办法交给别人来，因为其他人不了解情况，最多只能从侧面指导。 不知不觉之间，过去一个多小时，石易宁洋洋洒洒写了两页内容，而且并没有停下的打算，直到有人轻轻敲门，他才回过神。 “进来！” 吱呀呀轻响，蔡佩萱走进办公室，撩了一下头发，笑道：“石总，看后台了吗？” 石易宁捏着眼角摇了摇头，顺手切到后台页面。 “嘿，不错啊！” 礼物的收益已经突破四万，这意味着一晚上公司收益高达一万块钱，而且时间才十点半，收益还有增长空间！ 如果每天晚上按照这个流水，公司就可以实现小幅度盈利！ 接手公司第一个月直接扭亏为盈，说起来有些神奇，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想要达成并非不可能！ “嗯？这个雾月无风是袁子璐吧，一万八的礼物收益，小丫头今天可真是赚到了！” 石易宁指着屏幕笑着说道。 一万八真实礼物的话，扣这扣那最后主播能拿到四千的样子，对于普通打工人来说，的确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蔡佩萱走到石易宁身边，靠在办公桌上，道：“刚才我过去看了看，有个老板给袁子璐打赏了两个热气球，已经加了好友，肯定要约见面。” 石易宁撇了撇嘴，这种事情很麻烦，正规的直播公司绝对是明令禁止主播和网友私下见面的，合同里面会详详细细写清楚相关细则，如果违规一切后果自负。 而且未经允许和网友见面，一旦被公司发现，将会丧失很多原本享受的权益和资源，所以除非是有惊人的诱惑，否则主播不会和网友线下见面。 “袁子璐干这行一年多了，合同上面写的内容她也看过，会懂得分寸。对了……” 说着话，石易宁从手机里导出一份文档到电脑里，然后打印了出来，把文件递给蔡佩萱，道：“这份名单里面的主播尽快联系，尽量签到公会名下，按照公司的合同来签。” 蔡佩萱翻开文件看了看，发现密密麻麻一排排名字，各个平台各个类型的都有。 一些成绩斐然的主播她有耳闻，俨然已经成为行内小有名气的人物，但绝大多数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主播。 “石总，这份名单……有些主播已经签了公会，想挖过来代价不小，不见得划算。” “嗯，说说有哪些，我看看。”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蔡佩萱拿起办公桌上的笔勾了几个名字。 石易宁看着那几个名字想了想，脑海里对这几人以后的高度做了一个大致的评估，接着在那些人后面加了个数字。 “尽量试一试，如果超过这个数就拉倒。其他主播尽量都签进来，还有就是这几个，让人事部那边尽快联系，无论如何都要拿下，至少签两年，不，五年！” 哪些人未来的发展空间大，石易宁心中一清二楚。 他记不清上一世所有大红大紫的主播，但他自己关注的领域的主播还是知道。 蔡佩萱跟石易宁共事几天下来，发现根本揣摩不透他的意图，而且很顽固，决定的事情几乎不听意见，这一点她不喜欢，但还是尊重了老板的脾气。 “好的，石总！” 说罢，蔡佩萱收起文件，有心问一问石老板昨天晚上开神龙套的事情，可觉得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到那个份上，就收住了嘴。 “一起走，我去直播间看看就回去了。” 石易宁关掉电脑，和蔡佩萱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同一时间，海怪的前身，媚丽文化传媒的老板梁臻龙，正端着手机看直播。 “姓石的小伙子真有些名堂……” 黑暗的环境中，手机屏幕的光打在脸上，显得有几分阴森恐怖。 “这才过去几天时间，就重整旗鼓开播了，看起来收益不错，而且……全部不用美颜特效是他妈的怎么做到的？小雅什么时候变这么漂亮了！” “这个姓石的是会魔法吗？” 津港一家酒店内，梁臻龙嘴中念念有词。 说到底他对直播公司还是有几分执念，感觉做互联网比实体经济舒服，奈何总是摸不到方向，看别人都是赚钱，他自己就是亏钱，很难受。 如今梁臻龙更难受了，公司在自己手上就亏损，换了老板立马有了起色！ 这不是风水有问题，更不是公司有问题，而是他这个决策人有问题，不想承认都不行…… 承认归承认，但是心中多少有些不能接受，这种感觉就像是投资股票，股票在自己手上的时候，今天跌两个点，明天跌一个点，总之就是阴跌不止。 可一旦当自己忍不住把股票抛掉，别人接手之后，那家伙嗖嗖往上涨，看得人眼睛都发绿。 一些散户觉得自己简直牛逼得不行，一个决策就能决定股票的涨跌，总之一买就跌，一抛就涨！ 其实，这是吃了信息不对称的亏…… 梁臻龙也是吃了一样的亏，他开直播公司学习对象是几年前的成功经验，而石易宁的指导方针是未来几年的发展趋势。 如此一来当然会形成非常鲜明的差距。 “唉，津港要是混不下去，还得回去发展老行当，走一步看一步吧。” 梁臻龙默默关上手机，走到窗边看着津港的夜色，陷入了迷茫。 0085 何为现象级（4K合章） 晚上十一点出头，石易宁打车从公司回家，车上除了他自己，还有许慕琴。 “小石头，这样子不行的啊，还没有到下班时间你就喊我走，被别人知道肯定要说我坏话！” 许慕琴有些郁闷的说道。 石易宁笑了笑，道：“说个鬼的坏话，她们可能巴不得你早点走，免得你在公司当我的眼线，毕竟谁都知道你和我的关系。” 许慕琴漂亮的眼睛白了石易宁一下，道：“我们什么关系嘛，我是你前女友，你是我前男友，仅此而已。” “嘁……” 石易宁不屑的嗤笑了一声，真要把他当前男友，会跑到他公司来上班？会一招呼就跟着自己走了？ 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在规划你以后的包装和培训内容，记得之前跟你说的事情，提前接触射击类型的游戏，就是突突突打枪那种，知道吗？” 石易宁直接转移话题。 许慕琴完全没有察觉出不对劲，认真的点了点头，既然决定走这条路，学习是必然的过程，即便她对那种类型的游戏一无所知，但心中并不抵触，非常愿意尝试。 聊完工作上面的事情，石易宁问道：“这段时间没听你说起你闺蜜的消息，你做主播她没给点意见？” 石易宁发现好久没听许慕琴念叨陆雅琪了，感觉有点奇怪。 许慕琴耸了耸肩，道：“琪琪最近不在秦城，她是做瑜伽教练的，一个有钱的阔太太请她一起去东南亚旅游去了，贴身私教，很赚钱的！” 说起赚钱，许慕琴脸上露出一抹羡慕的神态。 一旦对物质有了追求，就会开始对金钱产生最原始的欲望。 石易宁就很好奇为什么这段时间陆雅琪那个小妖精没有找他，原来是出去旅游了…… “对了，今天你接到刘教练的电话了吗？” “嗯，告诉我过几天考科目二，那个……考试前一天我得早点回家休息，要请假，你会不会不批准啊……” “那你今天去我家休息，我就批准，怎么样？” “不要！” “你晚上一个人住不害怕？” 石易宁嘴角带着一抹坏笑问道。 “有什么可怕的呀，我多开几盏灯就行了！” 许慕琴不屑的说道，奶凶奶凶的，明明胆子不大还很倔强的样子。 “怎么可能不害怕，你想想……” “午夜时分，你睡得正香，一只干枯的手掌慢慢从床下伸了出来，手掌上红毛一寸多长，指甲尖利，接着手臂也出来了，忽然，手臂反关节往上一摸，红毛手掌抓住你脚脖子往下一扥(den)……” 石易宁绘声绘色的描述。 “你……” 许慕琴嘴角一颤，床下是她恐怖幻想的原生地，石易宁描述的场景正是她曾经幻想过的恐怖画面，触及了她的恐怖点。 石易宁不罢休，接着道：“或者，你正睡梦香甜流着口水，明明关了窗户，可窗帘无风飘飞发出呼啦啦的声音，你醒了一看，窗帘上面映出一个黑影，哗啦，厕所马桶莫名其妙响起冲水声！” “闭嘴啊！” 许慕琴胆子本身就不大，被石易宁吓够呛。 “又或者，你刚回到家打开灯躺到沙发上，房间的灯泡忽然‘噗’的一声灭了，只剩下惨白的月光，一个黑影出现……” “小伙子……你能别说了不！” 的士司机忍不住插话，尴尬道：“你这玩意说得我都害怕了……要不你们一会下车再说吧，马上就到地儿了。” 的士司机专门跑夜班，多多少少也听过一些关于夜班司机的都市传说，本来那些故事都压在心底，这会被石易宁的恐怖画面一勾，全都浮上心头，心脏发紧…… 石易宁能明显感觉到许慕琴身子往他身边靠了靠，十分满意，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必须适可而止，再说下去他自己都要害怕了。 不一会功夫，司机把两人放在路口，改了天然气的车硬是被他踩出轰鸣声…… 下车之后石易宁吹着口哨朝兴隆香曦海走去，他发现许慕琴低着头跟在他身后，便转头道：“诶，琴宝，你家往那边去，走错了！” 许慕琴身子微微一僵，怒目瞪着石易宁道：“小石头，你不是好东西！不光吓唬我，还故意取笑我！” 石易宁嘿嘿一笑，道：“哪里取笑你了，走，回家睡觉觉咯。” 说罢，揽着许慕琴的肩膀便朝着小区走去。 所以说嘛，哪里有什么前男友不前男友的，永远都是好朋友！ 人呐，一吃的好，精力就旺盛，两人又去荒野溜达了一圈，神奇的山包和幽静的山洞让人流连忘返。 凌晨一点多，许慕琴沉沉睡去，石易宁光溜溜躺在床上，正看着脑海中的声望思索，贤者状态会让人的逻辑思维更加清晰。 【技艺：弦乐系入门（★）沙雕入门（★）化妆精通（声望：5432/10000）】 “唔，今天的声望没有昨天多，应该是直播间的观众和昨天有重叠，衰减很正常，没有关系，最多十天半个月时间就能完成……是时候准备游戏公司了！” 重生之后不久，他便萌生了做游戏的打算，当初碍于资金不足没法启动，现如今即将有上亿资金到帐，计划可以慢慢丰满起来了！ 石易宁的终极目标是要在未来实现财富自由，这个“未来”在他看来不能超过五年，因为他的优势就是五年，甚至最好能够缩短到三年！ 另外，每个人对于财富自由的标准不同，他的标准比较高。 既然要实现高度财富自由，自然就绕不开赚钱。 关于赚钱的项目，石易宁认为他自己能够涉足的领域并不多，他不过只是一个多几年见识的普通人，知道的事情，记得的事情有限，只能选择较为了解的行业。 短视频行业的大蛋糕一定要吃，但是需要的资金太多，随便一个推广计划都是以亿为单位，没有资本烧不起来，目前来说太吃力，要做的话必须走融资这条路，而他不想融资！ 短视频项目推不动，但是游戏可以！ 开发游戏虽然也比较费钱，但是相较于短视频app项目而言，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石易宁的想法很简单，提前开发出上一世现象级爆款网络游戏。 什么叫现象级，现象级是一个外来形容词，由英文phenomenal直译，意思是卓越的，一般是形容超级优秀的人或事件。 能够被称为现象级的网络游戏有不少，地下城、穿越火线、魔兽世界和类dota系列，还有远古时期的传奇，这些都能称之为现象级的网络游戏。 但是从实际情况（时间线）来说，那些游戏要么已经老去辉煌不再，要么已经当红，有公司运营得风生水起，不可能成为石易宁赚钱的工具。 石易宁的目标是还没有面世的游戏，既要符合没有面世又要符合吸金能力超强这两点，绝地求生这款不同以往fps游戏的大逃杀类型游戏便是不多的选择之一！ 一个让开发它的游戏公司市值翻了六十倍的神奇游戏，一个轻轻松松一年能赚超过十亿美刀的游戏，一个让网吧硬件大换血的游戏！ （有一款和绝地求生类似的游戏在全球也很火，但天朝玩家并不多，叫堡垒之夜，不知道哪些书友玩过。） 但凡能让网吧老板舍下血本提升硬件的游戏，绝对都是红极一时的游戏！ 比如当年登陆天朝市场的魔兽世界，几乎一夜之间将全国网吧吊起来鞭笞了一顿，各种花屏，乖乖交钱提升硬件，不然就只有倒闭…… 石易宁对绝地求生这款游戏非常熟悉，是他以前经常玩的一款游戏。 忙碌了一天之后，夜深人静之时开几局游戏，缓解一天的工作压力，是一天之中最愉快的时候，偶尔也会和朋友同事去网吧开黑，那种情况比较少。 既然有了方向，那么就朝着这个方向去规划。 第一步当然是组建一家游戏制作公司，这个好说，有钱就能行，无非是购买设备和招聘一批相关领域从业者，然后第二步出现了两个方向！ 石易宁非常清楚绝地求生的制作人是布兰登·格林。 这位老兄可以说是将大逃杀这个玩法加入到游戏当中的开创者，而现在这个时候的布兰登·格林，应该在米国圣地亚哥和索尼合作制作《h1z1》这款游戏。 如果一切不出意外，来年的年初，布兰登·格林会接到蓝洞游戏公司的邀请，随后成立专门的游戏开发团队，为绝地求生的面世奠定了基础。 目前问题就出在这个地方！ 布兰登·格林的关键之处在于掌握了大逃杀这个核心玩法的精髓，但是石易宁比原作者了解得还要深刻与透彻…… 他完整的经历过绝地求生的诞生、巅峰、辉煌与衰败。 对于绝地求生的玩法可以说了若指掌，对其发展与兴衰也是知之甚详。 因为喜爱，所以专门去了解过，知道这款游戏从游戏圈到娱乐圈，从娱乐圈到社交圈的所有蜕变过程。 大言不惭的说，如果绝地求生能够重新登陆市场，石易宁认为在他的经营之下，很有可能超过上一世绝地求生的辉煌成绩。 当然，也有可能扑街，不过概率非常小，非常非常小…… 综上所述，石易宁完全可以撇开布兰登·格林，建立游戏开发公司组建自己的团队，然后把游戏开发出来，撇开所有原本应该出现在游戏创作过程中的其他参与者。 这样做的话可以节省很多时间和资金，不过有可能会涉及到一些内容的版权纠纷问题，用到的一些游戏模组可能在布兰登·格林之前的游戏之中出现过，并且拥有相关的著作权。 如果想要合理避开这个雷区，就只能模仿制作，稍微有点麻烦。 “如果我自己有编写程序的技术就好了……” 石易宁忍不住这么想，他觉得多财多艺系统当中肯定有相关的技艺。 “算了，不想这个了，有是肯定有，但是上万个技艺，哪里可能那么凑巧……还是想想游戏运营的事情吧！” 游戏都还没有开发出来，石易宁就想到未来如何运营了，包括直播联动、服务器搭建、参加线下展览活动、外挂整治、周边产业开发…… 想着想着就困了，身子往下一出溜，躺到床上把许慕琴当抱枕，把腿往她身上一搭，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石易宁迷迷糊糊的醒来，摸了摸身边空空荡荡。 “琴宝！” 石易宁喊了一声，没人答应。 “臭丫头比我睡得早，醒了就跑了？” 下床在屋里转了一圈，的确没有看到人影，倒是地上的拦精灵已经收到垃圾桶里去了，他拿起手机一看，有条信息。 “小流氓，我回去一趟，下午你会去公司吗，看到消息记得回复。” 石易宁撇了撇嘴，回复道。 “某些人自己胆小不敢回家，我好心收留还变成流氓了？下午会去公司！还得教你们化妆呢，一群笨丫头，学了好几天也学不明白！包括你！” 回完信息把手机丢到一边，洗漱收拾了一番，回到卧室看到有新信息。 “谁知道你的化妆技术练了多少年呀，我们怎么可能学那么快……还有，就怪你故意吓我，你是坏人，居心叵测！不跟你说了，哼。” 哼的后面，还贴了一个气鼓鼓的汤圆，白胖白胖的，就像许慕琴的脸一样，特别生动。 石易宁回了一个坏笑的表情，没有再说话，他穿上衣服之后出去先吃了个早餐，然后折返回到兴隆香曦海，打算去售楼处看看。 之前就有计划要买一套秦城的房产，这是上一世的夙愿，如今有钱了，也是时候完成了。 他在兴隆香曦海住了已经有一段时间，对小区的各方面还算满意，附近的配套设施也非常全面，不像市郊的那些别墅，看上去很美好，但是生活起来并不是特别方便，有种远离人间烟火的感觉。 哪怕以后不在秦城生活，把这里当作一个度假旅游的地方，兴隆香曦海也是一处不错的落脚处。 书友们好 码字缺乏灵感，跟书友们唠几句嗑…… 月末了，总体而言成绩中规中矩，因为不管在哪个推荐位，成绩都在中间偏下的位置，一路走来磕磕绊绊。 明天轮换推荐位，我只有一个电脑网页推荐位，没有手机端的推荐位，这就是极其不乐观的情况…… 三江是不敢想了，未来能拿到什么推荐位我也不知道，加上我不善于交际，没有什么作者朋友，要不到章推。 推广方面我能做的有限，也不打算费心思，感觉不如闷头努力码字来得实际一些，免得到时候卡壳断更…… 目前存稿有一些，等上架之后会增加每日更新量。 这本书的中期发展线路还是很明确的，相信也很稳，根本不存在崩盘的情况。 后期的话会有一些难度，因为肯定会涉及到一些我不熟悉的领域，需要查询大量的资料。 为此特别从转转上买了十多本相关书籍，反正肯定能赚回来，狗头.jpg。 一些情节可能会引起部分书友反感，这方面属实无法考虑周全，我不可能没事刻意放毒，当然是期望能够写出大家喜欢的剧情。 感谢各位的支持。 最后，偷偷告诉各位，我昨天到商场看漂亮小妹妹去了，有一家剧本杀的店儿，都是coser！ 《重生之后多财多艺》书友们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086 风波！（4K合章） 兴隆香曦海的售楼处在小区内风景极好的花园假山旁，停车场内好几辆奔驰和奥迪，还有一辆雷克萨斯。 大厅内四五拨人在看房，由于并非休息日，相对来说人不算多，有几名销售都闲着没客户。 “先生您好，我是您的置业顾问玲玲，请问您想看什么户型的房子，我来为您介绍一下。” 石易宁刚走进售楼处，立马就有一名销售迎了上来，非常的热情。 狗眼看人低的销售在当下这个时代已经很少了，摆个臭脸爱买不买那是计划经济浪潮培育的臭毛病。 那个时期卖货的比买货的牛笔，一副你得求我我才卖你的狗屎模样。 不过如今销售人员还是会根据客户的穿着打扮，还有气质来判断其消费能力，对于大概率没有消费能力的客户，销售们会选择节约时间的方式来完成基本服务，反之则会多花些心思。 玲玲也是如此，石易宁这一单轮到她来接待，在石易宁走进大门的瞬间，她的眼睛就在收集信息，而大脑则在分析数据。 帅气的外观，从容的步伐透露出自信，潮牌服装和年轻长相很搭，手腕上没有名贵腕表，也没有名车钥匙，但应该有一定的购房可能，至少两成可能。 这是玲玲对石易宁的第一印象，不算太准！ 长得好看的人不论走到哪里都吃香，从小被教育不要以貌取人，可惜这个社会由始至终都在以貌取人。 越是提倡，越是欠缺！ 销售打量客户，石易宁也打量了玲玲几眼，看得出房产商还是挺注重销售的形象，得体的小西装很精致，透过妆容看五官还算可以，身材不错，黑丝很提神。 有这样的置业顾问服务就很舒服。 “现在小区还剩下哪些户型？” 石易宁走到楼盘沙盘旁边看边问。 “先生贵姓？” “石，石头的石。” “石先生，由于咱们小区销售异常火爆，目前我们剩下的户型并不是特别齐全……” “其中以大户型偏多，小户型的话还有一套八十六平和一套五十平的，您是自己住，还是跟叔叔阿姨一起，或者婚房这样？” 玲玲问得比较详细，便于她精准推荐。 “大户型有多大？” 石易宁的想法偏于传统，对于房子车子等东西都喜欢大的，以大为美嘛，尤其车上的某些部位，比如一对大车灯，大的有感觉一些，舒服。 “大户型的话我们还有……” “石……石总？” 玲玲正给石易宁介绍户型，忽然从一旁传来一道女声。 石易宁感觉声音陌生，他转头一看，一名青春靓丽的女孩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笑得甜甜的看着他，很面熟，知道是自己公司旗下的某个主播，可就是喊不上名字…… 老板不记得员工名字倒是很正常，海怪文化传媒虽然不像某些大企业上万人，但是主播加其他员工也有七十来人，要想记住每一位也必须费一番心思。 “嗨，你好……” 这种尴尬令人捉急，石易宁只好随便的打个招呼，打算糊弄过去算了，而且对方陪着男朋友一起，应该不会多说什么。 哪知道对方没有一点觉悟。 “宝宝，这位帅哥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石总，我们公司的新老板。” 韩芊雅喜滋滋的跟男朋友介绍石易宁，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男朋友的面色不对劲。 当着自己男朋友面夸别人是帅哥，潜意识里就是在做比较，但凡情商正常的男性都会察觉到问题。 石易宁和美女属下的男朋友对视一眼，绕是以他的厚脸皮也感到有些莫名的尴尬，微微点头算是问好，哪知对方直接白了他一眼，转头对身边的美女道。 “咱们来看房子就看房子吧。” 韩芊雅听到男朋友冷漠的语气，意识到自己的言语和行为可能有点不妥。 大概是对于老板的态度过于热情，惹了男朋友不高兴。 “哎呀你别这样啦，我看到老板总要打个招呼嘛，你板着脸干嘛呀，到时候老板计较起来还不得给我穿小鞋呀，别这样，乖。” 韩芊雅小声在男朋友耳边说道，嗲嗲的声音恳求的语气。 “呵呵……”男子冷笑了一声，道：“既然你这么在乎他的感受，那就和你老板慢慢聊吧。” 说罢，男子一把推开韩芊雅的手，转过身朗声道：“来看楼，怎么连个销售顾问都没有！” 销售当然不是没有，只是看韩芊雅和石易宁正在打招呼，没有着急上前服务而已，听到对方的话，立刻就有顾问上前服务…… 韩芊雅脸色一下就垮了，她觉得自己是做的不对，但男朋友的醋劲未免也太大了，而且不管场合乱发脾气，真是幼稚！ “傻丫头，当着自己男朋友的面说我是帅哥，这不明摆在给我拉仇恨嘛……平时话术就是这么训练的？等到公司再教训你！快去找你男朋友说说清楚吧！” 石易宁走到韩芊雅面前教育了几句，作为老板还是要稍微关心一下员工的生活，毕竟工作是为了生活，如果生活过得不好，工作起来也没有状态。 通过之前简单的一段对话，他可以判断出这位手下平常肯定跟她男朋友提过自己。 私底下提一提，她男朋友很可能并没有多么在意，毕竟吃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的醋也不容易，但当着面的情况下就不同了。 “知道了，石总……对不起，打搅到你。” 韩芊雅道了个歉，小步跑到自己男朋友身边拉着对方手臂撒娇，可惜最后并没有得到原谅，仍然被对方把手推开了。 石易宁看到这一幕觉得很正常，他以前也是这种臭狗屎脾气，争风吃醋很正常，他相信自己手下有能力处理好。 如果说，过激的言语和推搡还在能够容忍的范围，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石易宁就无法视而不见了。 韩芊雅特别尴尬的去牵男朋友的手，这一次对方不再是甩开，而是转身一把将韩芊雅推倒在地上，狠狠的摔了一跤。 “姓韩的，我早就怀疑你跟你们老板有名堂，难怪你今天要来看房，原来是知道那个狗男人也会来是吗？臭不要脸的女人！老子管你吃管你住，你给我带绿帽子，我看你是欠收拾！” 男子越说越气，踏步上前就要踹地上的韩芊雅。 “嘿！你干嘛！” “你要干什么！” “敢动手试试！” 两名保安和石易宁一同喝止，两名保安更是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石易宁心里郁闷得很，老子就来买个房子而已，招谁惹谁了，有什么错啊，还能遇到这种屁事！ 他听男子喊那个女孩“姓韩的”，已经想起她是谁，公司名下主播当中只有韩芊雅姓韩，名字他还是记得，就是偶尔对不上号。 两名保安挡在男子和韩芊雅中间拦着，他们作为安保人员，当然不允许发生暴力事件。 石易宁走上前扶起韩芊雅，然后对男子道：“你要说话就好好说，别含粪喷人，我和韩芊雅属于正当的雇佣关系，公司里四五十位美女主播，按照你的说法，老子不得累死？” 噗…… 好几名置业顾问忍不住笑出声。 售楼大厅的气氛本来十分紧张与尴尬，结果被石易宁一句话给把许多人给整笑了，包括眼眶发红泛着泪花的韩芊雅，听到石易宁的话后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笑，你踏马的还好意思笑得出口，臭婊子，你是觉得他说得很对吗？” 男子看到韩芊雅居然被石易宁逗乐了，心里火蹭蹭往上冒，要不是两个身强力壮的保安挡在面前，他现在就要发飙。 韩芊雅说不上多么喜欢王翰洋，只是王翰洋家庭条件还不错，可这样把她不当人，也没有意思。 经过今天这么一闹，她知道和这个男人算是到头了，此时此刻也没有什么不敢说，便道。 “姓王的，石总说得一点都没错，公司里漂亮姐姐四五十位，不说个个国色天香，但绝对担得起一声美女！” “告诉你也不怕你嫉妒，好几个姐姐都仰慕石总，不过石总谁都没碰过，只有你这种思想龌龊的人渣才会成天惦记那些肮脏的事情！” 韩芊雅的嘴巴不笨，天天直播间跟网友聊天扯淡，也就比不过说相声的…… 石易宁面色一僵，这种时候还拉仇恨，果然女人都是祸水！ 男子被以往对自己低声下气的女人一顿喷，差点背过气去，他啪的掏出一小叠现金，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塞到面前保安的手里。 “给我打，打断他们俩的腿，打死这对狗男女！” 不得不说男子在盛怒之下倒是还有几分理智，知道保安不会允许他动手，也知道用金钱来利诱保安为他所用，只可惜他高估了几百块钱的能力。 “先生，你这是在侮辱我们，把你的钱拿回去！” 说罢，两人把钱塞了回去，心里还嘀咕，区区几百块钱就想怂恿他们去打人，简直痴心妄想！ 他们在兴隆香曦海当保安，一个月四千多块钱（不是老大爷那种保安……），为了几百块丢了工作可不值得。 如果再阔绰一些，比如加个零这样，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好，好得很！” 王瀚洋深深吸了口气，知道他自己刚才过于冲动，压住心中怒火，抬手对石易宁和韩芊雅点了点手指，愤然离去。 一辆奥迪s3在停车场发出愤怒的嘶吼，朝着小区大门驶去。 王瀚洋走了，售楼处恢复了平静。 石易宁单手叉腰看着韩芊雅，怒道：“你说说你，不单只给我乱拉仇恨，还把自己混成单身狗，傻了吧？” 韩芊雅委屈的撇了撇嘴，到这个时候她自然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如果稍微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也不会这样。 “我错了，对不起，石总……” 面对石易宁的批评，韩芊雅没有嘴硬，选择了道歉。 石易宁看着二十郎当岁的韩芊雅叹了口气，道：“行了，别可怜巴巴的跟我演，没摔伤吧？” 韩芊雅见石易宁没有再怪责，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摇了摇头。 “想花钱就自己努力赚，公司为你提供平台，以后好好努力，不要一门心思想着依附男人，多没出息，等有钱了，包个小奶狗他不香啊？” 石易宁一番说教让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置业顾问玲玲嘴角抽搐，这话她要用双手加双脚点赞！ 韩芊雅想笑可是又觉得不太好，憋得特别辛苦，只好不停的点头。 “那样的男人以后就别联系了，不然你还得挨收拾，鼻青脸肿的上播可不像话，回去休息休息准备下午上班吧……” 石易宁打发韩芊雅回去。 韩芊雅摇了摇头，道：“石总，我住的地方是王翰洋帮我租的，我……我怕王翰洋找我麻烦，不敢回去。” “啧……”石易宁咂了咂嘴，道：“那就别去了，公司有宿舍，买点日用品到宿舍住吧。” 海怪文化传媒还没被石易宁收购之前，梁臻龙就在大厦附近给主播们租了几套房子当宿舍，福利待遇还可以。 “可是……好多衣服在那边，都是我花钱买的……”韩芊雅瘪着嘴小声说，庆幸重要证件都带在身上。 石易宁气笑了，道：“大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几件破衣服别惦记了，加油干，把业绩冲上去，几件衣服还不小意思？” “去吧，趁着还有时间去买些日用品，宿舍那边还有床位。”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韩芊雅点了点头，没想到陪着男朋友来看房子，把男朋友看没了不说，自己还丢了住所，不过她也没有后悔，想起和王翰洋在一起的日子，感觉继续下去没什么意思。 “那……石总，我先走了，您忙吧，打搅您看房子了。” 石易宁挥了挥手，看韩芊雅走出售楼大厅，他转头对玲玲道：“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 玲玲一下被问住了，她光顾着看热闹，一时之间有点想不起之前的事情，想了大约两三秒，眼睛一亮，笑着道：“刚才正准备给您介绍大户型，石总，请这边来。” 0087 一波未平 有了刚才一段插曲，玲玲对这位石姓客户有了更多的了解，知道他是一个直播公司的老板，名下四五十名主播，肯定有买房能力，态度比之前更加恭谨了一些，连称呼都变了。 “我们这边现在大户型比较充沛，有两百多平米的大平层，还有三百平以上的跃层户型……” 玲玲为石易宁介绍了一番。 光看楼盘沙盘和户型图也没啥意思，石易宁道：“就你之前说的那个地中海装修风格，两百八十平大平层那套吧，先去看看房，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您稍等，我去取钥匙。” 玲玲非常开心，她的基础提成是千分之一，但是如果这一套能够成交，她的提成可以上一个台阶，达到千分之一点五，两百八十平的房子她可以提超过三千块钱！ 有钱赚自然就有动力，玲玲踩着高跟鞋哒哒哒一溜小跑跑进旁边的办公室，飞快的取了钥匙出来。 “石总，您真有眼光，那套房子的格局中规中矩，但装修方面特别讲究，是咱们请京城一家高级装潢公司专门打造的样板间！” “偷偷告诉您，整个小区只有五套是那个公司的手笔，全部被广告公司拍成了推广海报。” 石易宁未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反正他就知道为了那个地中海装修，比九千的均价要高出两千块钱，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划算。 假如买毛坯房，他是真的没有时间去装修，最后请装修公司也要花几十万，还不如这样来得省事。 “石总，不好了，出事了，快走！” 石易宁和玲玲刚走出售楼大厅不远，韩芊雅去而复返，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面上带着急色。 “出什么事？” 石易宁站定脚步皱眉问道。 韩芊雅拍了拍上下起伏的胸口，顾不得紊乱的气息，道：“王……王翰洋带人……带人来了，我刚走出小区不远就看到十多人跟着他的那辆车朝这边过来。石总你快点躲起来……” 玲玲听完韩芊雅的话后面色一冷，她在房产公司当销售，这种事情见得多了，当即便道：“石总，您无需担心，兴隆香曦海的保安人员决不允许小区内发生暴力事件！” 石易宁原以为刚才的事情已经结束，却没想到对方是去喊人，这就搞得有些过分了！ “玲玲是吧，其实也可以发生暴力事件！” “？？” 玲玲和韩芊雅都愣了，这是什么可爱话……皮痒想挨打？ “石总抱歉，我没明白您的意思。” 玲玲十分纳闷的问道。 说话之间，之前开走的那辆奥迪s3驶进了小区，与此同时，零零散散走进小区不少人，一个个穿着沙滩裤和大背心，像是在海边度假的游客。 无论韩芊雅如何解释，王翰洋始终认为他自己被绿了! 含恨离去根本就没有打算就此罢休，心中暗暗发誓要让那对狗男女付出代价，实在对付不了那个所谓的石总，也要让韩芊雅知道背叛他的后果！ “哥几个，那对狗男女就在前面，咱们别在这里动手，把这对狗男女‘请’到别的地方再说！” 王翰洋坐在车上跟窗外的人说道，他很开心，对方居然没有溜走，也真是心大，而且被他堵了个正着，这就很爽！ 韩芊雅看到王翰洋的阵仗，一下子腿就软了。 她一个小主播，天天对着电脑卖萌撒娇，你要说直播间和别的主播pk，她就知道，现实真人pk她哪见过这个…… 与此同时，售楼处的保安也察觉到了状况，一下子从售楼大厅出来三人，其中一人还拿着对讲机在说话，估计是在通知同事，场面有点大，三个人控制不住。 “石总，咱们先避一避，让保安来处理。” 玲玲看到那群人朝他们走来，拽着石易宁的手臂往回走，意思先去售楼处躲一躲，好汉不吃眼前亏，等保安过来就没事了。 哪知石易宁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他看到来的人，笑着道：“不用走，就在这里把事情给解决了！” 片刻之间，奥迪车开到了近前，王翰洋把车停到路中央，接着从车上跳了下来，笑了笑，指着韩芊雅道。 “姓韩的，我们又见面了，还有这位什么石总，敢碰别人的女人，应该想过会有今天吧？” “哥几个，快‘请’石总还有那个臭婊子上车，我们去别的地方聊聊人生！” 王翰洋察觉到他喊来的人走到了身边，底气十足，一副那种十拿九稳的状态。 “我警告你们，要处理什么事情去外面处理，不许在香曦海闹事！” 一名十分壮实的保安走上前，一看就知道练过，战斗力不清楚，至少块头很吓人。 “吵吵什么吵吵，我不都说了‘请’他们俩上车，然后我们就走吗，玛德，你一个月多少钱啊，这么拼命！哥几个，动动手，干活啦！” 王翰洋又一次招呼身边的人上前去“请”石易宁和韩芊雅。 可惜，两次发话，他身边的几人始终没有动作，不仅没有动作，面色还有些小尴尬。 石易宁脸上带着一抹笑意看着对方人群之中头戴草帽的男子，道：“你带弟兄们接私活，沙滩那边还有人盯着吗？” 这一番话下来，王翰洋明显愣了愣，他皱眉扭头看向身边的人，发现他们似乎有意无意的朝边上挪了挪，那意思好像是要和他撇清关系。 “石老师，我们不知道他要对付的是你，实在是不好意思……” 草帽脸上带着淡淡的歉意说道。 王翰洋喊来的这群帮手不是别人，正是力盾安保公司委派在沙滩上维持治安的安保人员，当初石易宁在沙滩雕塑沙雕的时候，和他们打过不止一次交道。 那会，石易宁经常好烟好饭招待他们，拜托他们晚上的时候警惕一些，免得沙雕受损。 “什么意思，什么石老师，哥几个，咱们不都说好了吗？这是……你们想临阵反悔？” 王翰洋察觉出事情有点不对劲，他发现自己喊来的人居然对那位石总很客气，这可不是好现象。 “王哥，你的钱我们弟兄赚不上了……石老师是宏哥的朋友，这事儿你们自己解决吧。” 说罢，草帽带着弟兄们就准备走。 0088 可真是个大可爱 “宏哥？哪个宏哥？” 王翰洋要叫哥的人多了，一时之间他脑子有些发木，根本想不起宏哥是哪一位。 “先别走！” 石易宁见对方要走，开口留人。 十多人顿住脚步回头看向石易宁，戴草帽的男子笑道：“石老师，您就当我们没来过，行不……” 力盾的这些安保人员哪里想到世界会这么小，本来以为轻轻松松赚点外快，挺美的差事，结果不但撞上熟人，还是甲方的朋友，得罪了可不是一点小钱能摆平的事儿。 如果石易宁去跟杜振宏告状，杜振宏完全有可能去找他们老板晦气，他们肯定也讨不了好。 石易宁朝前走了过去，道：“他给你们多少钱？” 草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取下帽子拿在手上，低声道：“一个人一千块钱……” 他们一个月的工资不过三千多，壮声势吆五喝六就能赚一千，不拿白不拿，没人打算真的动手，更没人想到会碰到熟人。 石易宁点了点头，笑道：“让你们白跑一趟没赚到钱也怪不好意思的。这样吧，我出，一、二、三（数人头），我拿三万块钱请弟兄们抽烟喝酒，麻烦弟兄们帮忙清理一下垃圾，没问题吧？” 说垃圾两个字的时候，石易宁的目光瞟向王翰洋，意思很明显，这个人就是他要清理的垃圾！ 石易宁特意说一共给三万，而没有按人给是有原因的。 他知道这些人当中那个戴草帽的男子说了算，直接出三万等于把活承包给草帽，至于如何分配让他自己把握。 四周所有人都愣了愣，事情有了趣味性反转。 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韩芊雅还没搞清楚状况，双腿瑟瑟发抖，脸上带着恐惧。 玲玲则面露淡笑，心里美得很，处理点事情舍得拿好几万，买房子稳稳的！ 另外几个保安则暗暗松了口气，按照他们的想法，只要不在小区内闹事就行，拖到船上沉海都跟他们无关。 至于另外一位当事人王翰洋，他脑子还没转过弯，因为他刚想起宏哥是谁…… “成！” 草帽只想了三秒便答应了石易宁，一挥手，道：“哥们几个，王哥的车脏了，咱们带他洗车去，走！” 当即就有人心领神会，一把架住王翰洋就要往后排座上塞。 “诶，诶，你们这是要干嘛，他给你们三万，我也有，我给你们四万！诶……” 王翰洋挣扎着不愿意上车，他以前就和这帮家伙打过交道，知道今天要是被带走，肯定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而且他还没处说理去。 没有人搭理王翰洋的喊叫，闷着头继续压着他往车里塞。 其实这也怪王翰洋不懂事，如果他稍微冷静一点细细观察，就会发现虽然面前这帮人咋呼得挺大声挺凶，其实手上根本没有用什么劲，只是在推搡他，并没有强制的意味。 如果王翰洋能够看明白这一点，他应该赶紧借坡下驴，上了车，离开这里，什么事都没有。 草帽带来的那帮人自然也不会真的把王翰洋怎么样，如今不过是做个样子给石易宁看看，让王翰洋丢个面子罢了。 可惜王翰洋不依不挠…… “五万，五万，我出五万块钱，别弄我，放过我吧……” 王翰洋心里又恨又怕，没想到事情会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他觉得事到如今只能多出钱平事了！ 草帽一群人任职于力盾安保公司，受雇于杜振宏，碍于面子没有因为一万多（总共）和石易宁发生冲突，后又接受石易宁的三万块，佯装对付王翰洋，这会因为王翰洋出到五万块，又停下手。 一群人尴尬的看着石易宁，他们大概知道石易宁能够看穿他们刚才演的戏，不过没有关系，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嘛。 说到底他们只是一帮唯利是图的莽夫，五万块钱的话每个人至少能分四千，四千块钱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赶上一个月的工资，做人当然要懂得权衡利弊，所谓的面子也是有价值可言的。 而且最主要是这五万块钱拿着没有心理负担，只要停下手上的动作就能拿到，很合适！ 石易宁的确看出草帽一伙人的想法，没有人愿意真的动手，无非是求财而已。 他笑着摆了摆手，接着对站直身子的王翰洋道：“你好像吃了佛饿呢，嘴巴是真的臭，不想挨教训也可以，你给你自己一巴掌，然后道个歉，就滚吧！” “呸……” 王翰洋吐了口唾沫，恶狠狠的道：“道歉你麻痹，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王，不就是钱嘛，你以为就你有？八万块钱，哥们几个，给我弄他，弄残算我的！” 草帽把帽子扣到头上瞥了王翰洋一眼，动也没动，他又不是沙比，心里话，你要疯自己去疯，老子不陪你疯，大庭广众之下致人伤残算你的？ 草帽不信王翰洋能摆得平这种事情！ 石易宁咂了咂嘴，笑着对身边的人道：“这个家伙真是个大可爱，哈哈哈。” 说罢，石易宁转头对玲玲道：“走，看房子去。” 他心中非常清楚，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也就结束了。 “？？” 事情结束了？ 是的，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 “好的，石总，这边走。” 玲玲的反应很快，同时给保安打了个眼色，意思让他们保驾护航。 石易宁挪动脚步，发现韩芊雅傻傻的站在原地动也没动，愣愣的看着自己，瞪了她一眼。 “走啊，站在这里等着挨打？” 话很不好听，但是在韩芊雅的耳中堪比幸福的钟声，她回过神一溜小跑追到石易宁身边，头也不敢回。 销售玲玲在前面领路，如果她回头看一眼石易宁，就会发现他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却没有什么温度。 石易宁可不是什么豁达的人！ 王翰洋恶狠狠的对着石易宁那个方向破口大骂，但是由于他指使不动身边的人，对方又有保安护着，最终还是只能作罢。 “狗日的东西，算你走运，踏马的下次别让我再碰到你，不然三条腿都给你打折，踏马的！” 骂过瘾了，王翰洋准备上车离开，结果车门被草帽挡住。 0089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王哥，你可还答应了兄弟们五万块钱，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 草帽笑眯眯的说道。 王翰洋面色一沉。 他刚才的确说过五万块钱的话，但现在事情都过去了。石易宁和韩芊雅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对方几句话还差点让他挨揍，最后还要自己掏钱买平安？ 王翰洋显然不愿意买单…… “什么五万块钱，你疯了吧！” 王翰洋扒开草帽的手，指着石易宁离去的方向，道：“我找你们来帮忙，结果你们临阵倒戈，这个怎么算？你有本事去找他要三万块钱，我这边立马给你五万，不然吊毛都没有！” 说完，王翰洋坐到车上挂倒档，一脚油门在草地上调了个头，朝大门开去。 从后视镜里，王翰洋看到草帽一群人站在那儿发呆，他觉得好笑。 “一群沙比还敢管老子要五万块钱，穷疯了！” 草帽眯缝着眼看奥迪s3开走，嘴角衔着一抹笑意，冷哼了一声，道：“哥几个记住这个家伙，回去跟同事说一声，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沙比的德行，看谁以后还能帮他！”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圈子，圈子里面一宣传，王翰洋立马就出名了！ “大哥，我觉得怎么都应该朝他要一万块钱，你看咱们白跑一趟！” “算了……这种沙比会有人收拾，就是希望石老师那边别跟杜老板嚼舌根……走吧，就当溜个弯，离岗太久不好！” 石易宁那边，置业顾问玲玲打开房门。 “石总，我带您提前参观一下您的房子。” 玲玲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穿着黑丝的双腿笔直。 “这套房子一共四室两厅两卫，配备娱乐室您可以自己改造，就算做个小影院也绰绰有余……” 玲玲给石易宁做着详细介绍。 两百八十平的面积的确非常富裕，各方面装潢也很到位，在秦城这个城市来说已经达到一个非常高的水准。 石易宁对这套房子还算满意，算得上不错的住宅，肯定是比不过独栋别墅，可惜秦城没有他满意的别墅楼盘。 “不错的房子，总价多少钱来着？” 玲玲还在卖力的介绍，听到身旁石易宁问起房价，赶忙道：“石总，这套房子的总价是三百零八万，其中……” 石易宁抬了抬手，道：“我知道，其中有一部分是装修费，你之前说过，走吧，回去办手续。” 玲玲心跳微微加速，比刚才来人闹事的时候还要紧张，这么愉快的就做了决定？ 她偷偷摸摸看了石易宁身后跟个闷葫芦似的韩芊雅，心里话如果没有这个小姑娘在，怎么说也要建议石总试试进口床垫的弹性，只可惜现在没有机会了。 “好的呢，石总，我们这边有几套贷款方案，您需不需要了解一下？” 石易宁摇了摇头，笑道：“不好意思，你得少赚点了，我全款。” 玲玲眉角微微一颤，打趣道：“石总真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好老板，我少赚一点就少赚一点，能为石总服务，是我的荣幸。” 什么叫真人不露相，这就叫真人不露相，玲玲心中感慨，谁能想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挥手之间就能拿出三百万买房子，贷款都不需要，这有点像高门大户出来的公子！ 韩芊雅一直像个透明人一样跟在石易宁身边，她知道今天犯了错误，也不敢说话，逛房子的时候着实羡慕了一把，大平层海景房，多少人一辈子奋斗的目标！ 听到石易宁说全款，心中更是无比感慨。 她前男友王翰洋家里的确有几个钱，但是绝无可能拿出三百万现金，就那还一天天拽得跟他妈二五八万似的，石老板谈笑间拿三百万现金，却如此低调有涵养。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韩芊雅拿自己前男友和石易宁一比较，瞬间把她自己找男朋友的标准拔高了一大截，着实笨的可爱…… 回到售楼处，玲玲去办理手续，石易宁舒服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喝咖啡，他问一旁的韩芊雅道：“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他不管今天这件事情对于那个家伙算不算完，反正他这边没有结束！ 石易宁从来都不是一个心胸豁达的人，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那种情况根本不存在，如果真的退一步，肯定是因为形势不如人！ 但凡有能力，绝对不会轻饶得罪他的人！ 韩芊雅撇了撇嘴道：“不是我男朋友，是前男友，他叫王翰洋，翰林的翰，海洋的洋，王八蛋的王！” “哈哈……”石易宁笑了一下，继续问道：“你知道他家是做什么的吗？我看他开的车不错，家里应该条件挺好吧？” 韩芊雅低头玩着手指，道：“他家开药店的，好像叫秦城医药，其他的事情就不清楚了，他的那台车很好吗？一辆破奥迪！” “秦城医药？” 石易宁皱眉想了想，这不是杜振宏家的那个药店么，心中暗忖，或许是加盟的吧，这方面只要找杜振宏了解一下就知道了。 “你个小丫头还看不起人家奥迪？他那个是奥迪s3，也能算是入门级的性能车了，而且这种车一般不会作为家庭唯一用车，够不错的了！” 不到五秒的零百加速肯定比不上奥迪的rs系列，但是也绝对不弱，算得上一款小钢炮。 “小丫头别天天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以后在外面少咋咋呼呼，今天你不多嘴屁事没有，二十岁了，要成熟一点，以后要学会管住嘴巴，知道吗？” “噢……”韩芊雅撅着嘴，嘀嘀咕咕道：“你不也就比我大两岁嘛……” “你看，这是不是又多嘴，也就是现在不在公司，不然我扣你工资！”石易宁心里觉得好笑，小丫头嘴巴实在有点欠儿欠儿的。 不一会功夫，置业顾问拿着一系列资料请石易宁去付款。 全款买房比贷款买房简单多了，石易宁把名字一签，卡一刷，完活。 拿着房本走出售楼大厅，石易宁迎着阳光抻了个懒腰，感慨道：“我也是有房一族了！” 0090 私人定制安全服务 “石总……难不成这是您第一套房？” 韩芊雅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石易宁点了点头，道：“之前我也住这个小区，不过是租的房子，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富有，哈哈。” 这倒是一句实话，之前他的确没钱买房，如果不是系统那边到帐一笔钱，又从股票上狂揽一千万，还真买不起这套房子。 韩芊雅暗暗撇了撇嘴，心道，三百万的房子说买就买，而且还是全款，比我想象得还要富有！ “石总，今天的事情实在对不起，谢谢您帮我，我走了，我去宿舍看看。” “对了，您放心，王翰洋不知道公司的事情，之前梁臻龙老板三令五申过，不允许对外面讲公司的事情，所以我们都有保密。” 石易宁点了点头，不管王翰洋会不会上公司捣乱都不重要，因为他会解决这件事。 “你知道王翰洋家的药店在哪里不？” 韩芊雅正准备离去，有点诧异的看了石易宁一眼，想起石老板刚教她管住嘴巴，把问题紧紧的锁在了肚子里，想了想，说道。 “他带我去过两次，我记得……好像是正阳街和西港路交叉口那块，应该就是那儿。” 石易宁用手机打开地图看了看，根据韩芊雅提供的地址的确找到一家秦城医药，他点了点头。 “那……石总，我走了，拜拜，下午见。” 石易宁挥了挥手，然后朝着租住的小一居走去。 回到家之后，石易宁先是从网上查了查保镖公司的信息。 通过今天这件事，他充分认识到一个问题，个人的力量实在太单薄！ 幸好今天碰上了力盾的安保人员，还算有点交情，要是碰上不认识的家伙，要么付出巨额金钱策反对方，要么只能认栽！ 可是这两个方案石易宁都不喜欢！ 如今他也是身价千万的小老板了，不出意外再过几天会升级为亿万富豪。 随着事业的发展，摊子会越来越大，随之而来的危险也越来越多，这个世界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安全太平！ 这一刻，石易宁终于理解富婆伊姐带着保镖进进出出的行为，明天和意外永远不知道哪个先到，多一份保障没有错。 石易宁从网上找了找，发现秦城只有针对企业提供安全服务的保安公司，并没有专门为富人提供安保的公司，他索性找到京城一家公司，按照官网上的联系电话拨了过去。 他对这家公司略微有点印象，从前在京城上班的时候，看到过这家公司的广告，在京城安保行业里算是名头响亮的一家公司。 片刻功夫，电话接通。 “先生，您好，这里是御盾保镖公司，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 话务员永远是女性居多，脆脆的声音听来很悦耳。 “我想请两名保镖。” 石易宁直接道明来意，他觉得目前的情况来说，两名保镖这个数量非常合适。 “先生贵姓？” “石，石头的石。” “好的，石先生，请问您是需要常规私人保镖、明星保镖、家庭保护、子女保镖、临时服务还是企业服务？” 随着经济高速发展，有钱人越来越多，有钱人也是人，也需要进行日常社交等等活动，一些试图不劳而获的不法分子会对富豪的人身、财产等安全造成严重威胁，因此也就应运而生了各种各样的安保措施。 石易宁想了想，道：“就是常规的私人保镖，但是对保镖有一定要求。” 既然请人，就一定要请优秀的，最好能够一人多用，多花点钱都无所谓。 “石先生，我这边显示您的来电号码为秦城，请问您的常住地是在秦城吗？” 话务员忽然问起常住地的问题，应该也和业务有关。 “目前是在秦城，以后不一定。” 石易宁如实回答。 “好的，石先生。如您所说，我们这边有私人订制保镖服务，根据您的日常环境、风险状况、兴趣爱好等，提供相应安全顾问人员，打造具有个人专属风格的高端私人安全顾问。” “私人定制安全服务是一种保密化、专业化、专属化、高品质服务。” 话务员为石易宁详细的介绍了订制内容，包括了国籍、文化程度、语言等等十多项。 石易宁上一世没有接触过这一类服务，他一直以为只有海外注重私人安保这个领域，比如g4s安保公司，曾经的世界首富都是这家公司的股东，订制无死角的安保服务。 如今看来，天朝的民间安保公司也在朝着国际化和专业化前进。 “国籍方面优先我们自己国家的人，也不强制要求，文化程度至少大学或以上，至少精通英语，多几门语言也行……” “肤色随意，性别随意，身高随意，受训背景要求特种部队退役，驾驶资格至少a本，其他交通工具暂时涉及不到，特殊能力……” 石易宁看着电脑屏幕上官方网站的介绍，私人订制保镖可以要求具备一定的特殊能力，比如高级文秘、格斗、游艇、熟悉先进武器使用、医护急救、行程规划、商务谈判、危机处理、情报收集、渗透侦察、健身保健…… “熟悉先进武器使用，危机处理，医疗急救应该所有保镖多少都具备吧，其他没什么了，对，一定要保证战斗力，就这样。” “好的，石先生，请您稍等片刻。” 大约过了一分多钟，听筒里再次响起声音。 “石先生，我这边根据您的要求，从资料库当中只找到一位符合您要求的保镖，而且并非本国人士，不好意思。” 因为石易宁提的要求比较多，安保公司一时之间居然找不到两名符合要求的人才。 石易宁笑着挠了挠头，对方倒是挺诚实，这么来看大概率不会以次充好，他道：“行，一位就一位，不过我的委托不用撤销，你们继续找，要是发现符合要求的人才，记得通知我。” “好的，没问题，那……石先生，您看这边是您亲自来京城一趟还是我们过去秦城？” “你们过来一趟吧，我最近这边有些忙，没办法分身。” 0091 小垃圾，玩不起 “好的，那石先生，请您支付五万元的定制服务定金。” “哪个定？” “肯定的定，不好意思石先生，请您理解。” 订和定是有区别的，一般来说订金可以退，定金不能退。 安保公司当然不能仅凭一句空口白话就安排工作人员带着保镖一块从京城跑秦城，做事情都是要先拿钱的，老客户除外。 石易宁没有矫情，弄清楚之后他把钱汇了过去，算是定下了协议，人在江湖飘，安全最重要。 忙活完保镖的事情，他打通了杜振宏的电话。 “宏哥，方不方便说话？” “方便着呢，我在家，骚宁，啥事？” 自打上一次石易宁在酒吧开了一套大神龙之后，杜振宏对他的态度又一次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只有经济实力相当，才能成为聊得来的朋友，不然多多少少会有隔阂。 如果让杜振宏知道石易宁即将成为亿万富翁，恐怕就不会只觉得石易宁的经济实力和他相当了…… “我想问问，你家开的秦城医药是不是可以加盟？” 石易宁问道。 杜振宏有点纳闷，不知道石易宁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他道：“当然可以加盟，不然那么多家店，哪可能都是我家开的，顾不过来啊。” 秦城医药覆盖了秦城所有区县，店铺数量都快一百家了，其中杜振宏他家公司自营的有三十多家。 “骚宁，你咋想起问这个，也打算开药店？那感情好，我可以给你一点优惠政策，哈哈。这个行当可比直播公司稳当，投资也小一些。” 说起医药行业，杜振宏立马来了精神。 石易宁笑着道：“没有没有，今天听到有人说他家开了家药店叫秦城医药，感觉有些奇怪，就找你问问。” “不过……听说快要倒闭了，这样经营不善的加盟店对你们家品牌没啥影响吗？” 王翰洋家的药店当然没有倒闭，但今天没有倒闭，不代表明天不会倒闭，上午没有倒闭，不代表下午不会倒闭。 “咳……倒闭不是很正常嘛，现在整个秦城所有区县就剩下我们家秦城医药和泰和医药在抢占市场，到处铺垫面，根本不做调研，反正他家开，我们家在旁边开，我家开，他们也不会错过……” “这样搞来搞去，谁都不好受，恶性竞争，倒闭的店自然也有，不过对我们家没有啥影响，加盟条款当中对责任的划分非常明确，嘿嘿。” 资本家哪有傻子，杜振宏他们家把真正的黄金地段都留给了自己的直营店，至于加盟店，看运气吧…… 石易宁笑着点了点头，既然这样就放心了，他接着和杜振宏寒暄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坐在屋里想了想，他拨通了之前帮他注册公司的张律师电话。 “石总您好，有何贵干？” 张律师接通电话，非常客气的问好，他喜欢和石易宁打交道，办事有条理，还不墨迹，而且出手也豪爽。 “张律师，我觉得有家药店可能存在违规经营的现象，你那边有没有朋友能够提供这方面的法律援助？” 石易宁开门见山的说道。 “药店违规啊……石总，您是要索赔还是？” 张律师踌躇了一下，他感觉石老板的问题有些奇怪。 “噢，哈哈，是这样，医药关系到大家的生命安全，容不得马虎，如果药品方面存在问题，这样的药店可不能经营啊！” 石易宁笑眯眯的话语当中充满了寒意。 张律师心中一凛，感觉从听筒中传出阵阵凉意，他想了想道。 “的确是这样啊，售卖药品一定要按照国家的规章制度来规范经营，不然就是坑人！” “石总，是这样，我有朋友专门负责商业纠纷，还有同事专门处理医疗事故索赔和医药相关业务，可以去实地了解一下情况，您看这样……这样……如何？” 石易宁认认真真听张律师讲完，心中感叹，果然术业有专攻，他心中本来只有一个大致的方向和雏形，但是经过张律师的筹划之后，整个计划立刻丰满了起来，天衣无缝！ “非常好，那就请张律师联系一下那些朋友，麻烦他们去一趟正阳街和西港路交叉口那家秦城医药吧！” “为了让医药零售这个行业规范规则，能够更好的服务于大众，我愿意拿二十万给几位律师朋友当辛苦费，有劳了。” 张律师听后心中咯噔了一下，这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石总，这还没去呢，无功不受禄啊……” 万一没有“建功”的机会，拿钱就不好了。 石易宁笑着道：“有功有功，怎么会没功呢？就算没有，在我看来也算有功，哈哈，还记得我刚才说的地方吗？” “记得，记得，正阳街和西港路交叉路口的秦城医药。” 张律师心中为这家店的老板默哀了两秒，这是要硬整，无中生“功”啊。 “麻烦了。” “您客气……” 说罢，张律师挂断了电话。 拿着手机，他皱眉琢磨：“这家药店怎么就得罪了石老板呢……惨咯。” 别人不清楚石易宁，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办事情很有些名堂，而且兜里钞票还足，这样的人明显就不能得罪嘛！ “管那么多干什么……老板下命令，干活！” 想到这里张律师拨通了他朋友的电话：“喂，老廖啊，我帮你联系了一个活儿。” “哟，老张，谢谢，劳烦你还记着我，是什么官司？” “不是官司，有一家药店涉嫌违规经营啊，我对这方面不是很懂，你去那家药店看看……” 石易宁不知道张律师那边如何运作，反正他要交代的事情交代明白了，只等结果就行，挂了电话之后他把款给张律师打了过去。 “看来非常有必要在公司内成立一个法务部，如今可是法治社会，法律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一剑下去，斩草除根！” “像个野蛮人一样动手动脚就是蠢货，古惑仔吗？” 石易宁想起上午王翰洋摇人找他麻烦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什么年代了还玩那一套？ 真要玩还玩不起，小垃圾…… 0092 打着麻将聊着天，忽然就出事了 中午，石易宁从海底世界旁的肯德基买了三份套餐，跑到海边找到宋林凯和钱永浩聊了会天，然后直接打车去了公司。 目前阶段，为主播化妆赚取声望仍是重中之重，只需要再坚持一段时间，就能成为亿万富翁。 由此可见持之以恒的做一件事是多么重要！ 与此同时，秦城一家茶道会所二楼的包房当中“哗啦啦哗啦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四名中年男子正在摸麻将。 三胖一瘦，一个个看上去油腻得很，不过能在大热天的下午坐在茶馆内悠哉悠哉的打麻将，几人的生活条件都不错，至少没有什么经济压力，不然可没这份闲心。 “老王，要说哥几个还是你有远见，加盟秦城医药开一家药店这步棋真不错，这行业未来前景可期，摇钱树啊……碰！” 桌子东边的男子说道，语气之中带着点点羡慕。 被称作老王那人胖乎乎的脑袋摇了摇，摆手道：“咳，一般吧，半年多过去了都还没回本呢，预计明年年初才能回本，哈哈。” 投资百八十万的药店如果真的只用一年时间就回本，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老板心够黑。 “你呀你，回本周期这么短，还敢说不是摇钱树，看来我也要考虑加盟一家药店了，批发市场那边行情是越来越差，再过几年怕是会彻底干不下去，要关门大吉咯！” 如果让石易宁听到这一位的抱怨，一定会点头称赞，因为他准确的预测到了几年之后的行情。 到了21年，批发市场整天下来都没有几个顾客，一层楼一百多个格子铺，撑死十多家在苦苦经营，其他全部关门大吉，空置率高得吓死人…… 这是石易宁回秦城的亲身感受。 王翰洋的老爹王广行笑眯眯的道：“老龄化越来越严重，医药行业当然有前途啦，我打算等资金回笼之后再开一家。” “抓住机会就上，到时候我也凑点钱弄一个，到咱们这个岁数还能碰到发财的机会可不容易！老王，到时候你可得帮忙介绍一下。” 王广行胖脑袋点了点，道：“没有问题，我跟杜总可……” 话没说完，他放在麻将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王广行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站起身道：“接个电话，几位稍等。” 说罢，拿着手机往旁边走了两步，摁下了接听键。 “王哥，出事了！” 电话刚接通，王广行就听到对方急吼吼的声音，语气之中带着焦急。他皱了皱眉，道：“什么事情慌慌张张，慢慢讲！” “王哥，之前店里来人买药，买完之后开始问东问西，说这也不符合规定那也不符合规定，售货员都被问懵了，好像说有一些地方违规，接着监管检查机构就来人了……” 药店的营业员接受过专业培训，知道怎么应对一般情况，比如有老头老太太找茬，那应付起来毫无难度，但是面对专业人士，这显然就不是一般情况了！ “什么！”王广行心中一惊，他察觉到一丝不妙，镇定慌乱的心神，问道：“怎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查出什么问题了？” “哎呀，王哥，我也是刚知道的啊……” 这一位药店负责人之前在药店旁边吃午饭，哪里想到饭都没吃完，药店那边就出事了。 “问题不少……说咱们超范围经营，销售劣质医疗器械，拆零药品当中存在过期问题，药品串放温度湿度区域，一大堆啊，说是要封店整顿！” 王广行一听这话脑瓜子都是懵的，对方每念一条违规项目，他脑海中就念叨：五万，十万，二十万…… 可哪知，对方话还没有说完！ “最可恶就是之前买药那个沙比，药片出现色变和崩解也没注意，居然朝营业员要了杯水吃了下去，咱家营业员也没注意到！” “咳……等吃过药之后发现了问题，现在要起诉咱们，那人声称自己就是一名律师，您说说这事整的！” 噗…… 王广行踉跄几步。 如果是动漫，这个时候应该给王广行加一个吐血的效果。 “诶，诶！” “老王！” “老王你没事吧。” 几名牌友一直在偷偷看着王广行的面色，知道对方遇到了事儿，只是没想到电话都没听完，脚下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王广行扶住麻将桌，喘了口气，也没管牌友，继续对手机道。 “这……咱们这是被人盯上了，你赶紧让所有人配合，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说‘对’、‘好’、‘是’就行了，千万别狡辩，一个字都不要狡辩！” 说罢，王广行就挂断了电话。 “老王，发生什么事情了？” 之前艳羡王广行，准备要开药店的那位“关切”的问道。 王广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叹了口气，道：“玛德有人暗中使坏，故意针对我，跑到我的药店去挑刺！” “啊……这么严重，没问题吧？” 问话的人心里觉得好笑，挑刺？你要有刺别人才能挑得出刺啊，还不是你个比黑心！ “店都封了，而且现在还他妈的被起诉了，艹，真是见了鬼！” 王广行烦透了，他摆了摆手辞别牌友，现在就算所有人给他喂牌，他都没心情打麻将了…… “老王这下有事儿干咯，嘿嘿，依我看，谁会闲的没事去搞他，肯定是他得罪了人还不知道！” “那倒不一定，现在有一帮人叫什么……我听我儿子跟我说过来着，好像叫职业打假人，就是跑到你店里去挑毛病，然后索赔！他们靠这个吃饭！” “我艹，还有这样的坏种？真有不怕死的人啊，就不怕挨揍？” “人家团伙行动，人多势众不说，背后可能还有法律团队支持，开玩笑呢，你动手一个试试，让你赔得倾家荡产，人家直接走上人生巅峰！” “这以后做生意看来他妈的得多注意一点……” “所以说现在做点生意不容易……哥几个怎么说，三缺一，再喊个朋友来吧。” “行，你喊吧，老吴、老仇估计都没有时间，也别喊老冯，他家孩子高考一百多分，糟心着呢。” 0093 你这是得罪人了！ 牌友们的议论王广行听不到，甚至没有心思去猜他离开包房之后，那群牌友会如何议论，如今一脑袋包，哪里还有心情管那些闲事！ 走出茶道会所，王广行坐到自己车上开始打电话。 第一个电话当然是打给秦城医药的老总，也就是杜振宏的老爹，杜魁易，他口中那个关系很熟的杜总。 电话一直响了十多声，在王广行的祈祷之中，终于接通了。 “喂，哪位？” 杜魁易的声音响起，在王广行听来好似天籁。 杜魁易也在会所，不过档次方面比王广行的要高一些，他正在京城郊区一家高尔夫会所和朋友打球。 发迹之前他很不理解那些打高尔夫的大老板，觉得那些人不过是在崇洋媚外。 可当自己有钱之后，杜魁易发现高尔夫球是真的有意思，特别是和生意伙伴一起打球，一场球下来，可以看出很多东西。 球场上有人谨小慎微、步步为营，有人大刀阔斧，一有机会直接上果岭，有人失误了沉着冷静，也有人气急败坏。高尔夫球不仅是运动场所，也是社交和生意场所，合作之前打一场打高尔夫球，可以很好的观察脾性是否相投。 “杜总，我是王广行，小王，正阳街秦城医药的小王。” 王广行的姿态很低，他很清楚自己和杜魁易之间的差距。 秦城医药自营三十多家店，据说好多店铺的房产都是杜魁易自己的，而且从来没听说有人到秦城医药自营店找麻烦，由此可见对方的关系和能量。 说起来王广行比杜魁易岁数还要大两岁，但身份差距摆在面前，只能自称小王。 “噢，王老板啊，什么事？” 杜魁易坐到球场旁的休息区，摘下手套和墨镜，从秘书手上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秦城医药如今的运行基本不用他操心，各个岗位都有精英人才打理，如果不是和泰和医药抢占市场，他完全可以彻底退居二线，将那一大摊子全部交给杜振宏去管理了。 “杜总，我在正阳街的药店出了点状况，就在刚才……” 王广行把事情原封不动说给了杜魁易，他不敢随便添油加醋，怕影响对方判断。 听完王广行的话，杜魁易微微蹙眉，思索片刻道：“王老板，你这是得罪人了！” 王广行羡慕没人找秦城医药自营店麻烦，可那是现在。 杜魁易刚起步的时候更不容易，当时秦城的医药零售行业鱼龙混杂，他遭遇过的事情比王广行多得多，非常清楚王广行的药店为什么会出事！ “啊……杜总，我天天……我不能得罪人啊，这事……您看能不能找人说说，从轻处罚，先别封我的店。” 王广行本来想说我天天打麻将钓鱼，都没其他社交，但又觉得这么说太丢人。 杜魁易换了个坐姿，道：“王老板你别急，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于情会帮忙问一问，先等我打几个电话。” 杜魁易的用词很讲究，只说了于情会帮忙问，可没说于理，意思很明确，帮忙是情分，不是本分！ “好好好，好嘞，杜总，我等您。” 说罢，双方挂断了电话。 王广行估计没有听出杜魁易话外之音，坐在车上热得出了一脑瓜子汗，空调都忘记开了，衣服湿了一片。 石易宁的判断没错，但也不全对，王翰洋家的确不止一台车，但是王广行的车并不算太好，一台一零年凯美瑞，比他儿子的车便宜不少，代步买菜倒是不错。 王广行打开空调，阵阵凉气从空调口吹出，缓解了他心中的燥热，同时静下心来思考杜魁易跟他说的事情。 “得罪人？我能得罪谁？楼上那几个家伙？大家输输赢赢，最近也没有谁输得特别惨，不至于啊……” “钓鱼的那帮人里面的？更不可能，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基本就是各玩各的……” “难道说不是我得罪了人，是家里老娘们？或者说……” 没等王广行继续往下推理，手上的电话震了震，他看了一眼连忙摁下接听键。 “杜总。” “王老板，你的事情我帮不上忙！” 杜魁易的声音非常平静，可反而就是这种平静让王广行心中愈发不安。 “刚才给几个朋友打过电话，一点通融的余地都没有，监控、录像、录音、药片，这些证据都在对方手上，两家律师行，三名律师一起起诉你……” “呵呵……我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还是你王老板本事大！” 说到最后，杜魁易都气笑了。 漫说是下面的加盟商，就算换做是他自己碰到这个事情都只能壮士断腕，不过公司自营的药店做得非常到位和规范，倒也不会出现这么多状况被人挑毛病！ 听到杜魁易的话，王广行觉得不用开空调了，他身上凉飕飕…… “杜……杜总，您看这种情况，我应该怎么做才能降低损失啊，那家药店是我的全部身家啊……” 王广行倒不至于穷成那样，但如果药店就这样弄黄了，对他们家打击的确非常大，可谓是伤筋动骨，毕竟现在还面临顾客的起诉。 “王老板，我劝你赶紧想一想得罪了谁，对方弄这么大排场来对付你，肯定不是小矛盾，至于我这边，真的爱莫能助，祝你早日度过难关。” 说完，杜魁易挂断了电话。 他能帮的已经帮了，再继续帮忙，要么花费大量的资金，要么动用至关重要的人脉关系，为了下面一个无足轻重的加盟商，根本不至于。 王广行拿着“嘟·嘟·嘟”的手机愣愣出神，一分多钟之后他逐渐缓过神，顿觉口干舌燥，可这会也顾不上找水喝。 “得罪人，得罪人，我得罪谁了啊……” 王广行满脸无奈的咆哮了一句，然后拨通了他老婆的电话。 “你在干嘛？” “我在茂业做美甲呢，怎么这么严肃，打麻将又输了？” “放屁……我问你，你最近在外面有没有和谁发生口角？” 王广行厉声问道。 “你才放屁，王广行你胆肥了……” 询问无果不说，王广行还被家里母老虎数落了一顿，以为他打麻将输了在找茬吵架。 0094 真的就吵了几句？ 王广行没时间和疯婆娘墨迹，他挂断电话之后立马打通了儿子王翰洋的电话，响了好半天都没人接，第二次拨打才有人接听。 “你他妈干嘛呢？” 王广行劈头盖脑就骂了一句，把刚才从媳妇那里受的气撒到了儿子身上。 “爸，我开车去朋友家呢，怎么啦？” 车上，王翰洋把手机打开免提让副驾的美女帮忙拿着。 他的动作非常快，上午刚和韩芊雅分了手，吃个午饭的功夫就找到了备胎，养鱼的技术不错。 “你把车给我停路边，我问你点事情。” “我开免提了，老爸，你说吧，啥事？” 王翰洋把车速稍稍放慢，等着老爹问话，他的经济来源全指着老爹老妈，可不敢忤逆父母。 “最近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和别人发生矛盾？” 王广行直截了当的问道，和自己儿子说话也不需要拐弯抹角。 “发生矛盾？”王翰洋嘀咕了一句，撅着嘴想了想，道：“没有吧，最近这段日子很太平啊，啥也没干。” 转眼之间，王广行已经把上午的事情给忘到了脑后。 儿子和媳妇，让王广行来选，他更加相信自己媳妇，媳妇说没有惹事，就是真的没有惹事，但自己儿子说的话，他要打个折扣，因为前科不少。 “小子，你仔细想想清楚，老老实实跟我交代，我也不怕告诉你，现在出事了，人家找上咱们，我挨了一顿打，都不知道是谁出的手！” 王广行气呼呼的说道。 “啊？爸，你没事吧，谁敢打你！我弄死他！” 王翰洋一时之间就急了眼。 如果放在平时，王广行倒是会有几分欣慰，但是这会功夫他心中只有烦躁。 “你是不是傻啊，我说的是比喻，比喻懂不懂！有人暗算了我们家药店，不到一个小时之前被查封了，我打电话给杜总，杜总那边都使不上劲，只告诉我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和你妈已经通过电话，她那边没事，现在就剩你了，快好好给老子想想清楚！” 王广行的咆哮声在两台车中回荡。 奥迪s3副驾上拿着手机的美女略显尴尬，心中忍不住寻思，难怪和之前的女朋友分手了，原来是家里出了问题，嘁，别人不要你，老娘也不要你！ “洋哥，要不你停车和叔叔说清楚事情吧？” 美女轻声提议。 “谁？你车上还有人？” 王广行耳朵很尖，听到了声音。 “没谁，爸，我女朋友。” 说着话，他把车停到了路边，这会心中烦躁，的确不适合继续开车。 车刚停稳，美女把手机还给王翰洋，打开车门就走了，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个…… 王翰洋看着美女离去的背影，心中那叫一个气，不过现在他没有功夫去计较那些事情，拿起手机关掉免提。 “爸，我最近正跟着朋友学习开甜品店的经验，准备开一家中高端西点屋。” “噢，对了，爸，那个……上午的时候，咦？不对啊，时间合不上……” 王翰洋忽然想起上午的事情，可他听老爹讲药店是刚被封的，如果上午发生矛盾，下午药店就被查封，这速度也快得有些离谱了，他不信那个所谓的石总有这个能力。 “你给老子把话说完，上午到底怎么了？” 王广行现在属于宁杀错不放过，虽然上午离下午时间有点近，但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王翰洋撇了撇嘴，道：“上午，我带之前的女朋友去看房子，结果在售楼处碰到她们公司的老板，她和她老板聊得眉飞色舞，我气不过最后吵了几句，就散场了。” “爸，我觉得不可能和那个石总有关。” 王翰洋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边，简单到略过了中间所有细节，就剩下一头一尾…… “真的就因为女人的事情拌了几句嘴？” 王广行有些不太相信自己儿子的话，如果真的是发生了抢女朋友这种事情，不可能那么轻松就不了了之！ “我……我喊了一些朋友壮声势，然后才拌了几句嘴。” 王翰洋挤牙膏一样挤出几句实话。 “你个畜……好，我也懒得和你扯，我问你，石总到底是做什么的，你知道不知道？” 王广行气坏了，就知道事情不可能是儿子说的那么轻松，至于具体多严重他知道问不出来，不如直接去找那个石总！ 事到如今，他基本可以确定药店遭遇的事情八成和这个石总有关。 “就知道他是一家直播公司的老板，其他不了解……” “有没有他的电话？” 王翰洋心中一阵腻歪，道：“我要他电话干嘛……没有！” “没有你不会去找你前女友问？还要我教你怎么做是吧？” 王广行没好气的嚷道。 王翰洋一千万个不情愿，而且这个时候去要电话估计也没有戏，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老爹的要求。 下午三点多，海怪文化传媒，石易宁正在借着给主播化妆的机会，一边给所有人上美妆课。 “看到了吧，这个部位遮瑕要用这样的手法往脸上扑粉，不然特别容易卡粉……” “眼影不要像刮腻子一样，有些人我就不点名了，手比脚还笨，涂个眼影把双眼皮都快涂成单眼皮了……” “口红的作用是勾勒出完美的唇型……” 所有主播，包括运营主管蔡佩萱都坐在人群之中认认真真的听课，当然也包括韩芊雅。 上午她离开兴隆香曦海之后，打车直接去了公司安排的宿舍，然后从附近商超买了一些日用品，也算是重新安顿好住的地方。 这会她正听课听得津津有味，手机忽然震了震。 拿出来一看，是一串有点眼熟的号码，显示是秦城本地，她犹豫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偷偷摸摸站起身走出会议室，接听了电话。 “喂，找哪位？” “芊雅，是我。” 听到听筒里的声音，韩芊雅气得差点直接挂断电话，她中午的时候就把王翰洋的联系方式给删除了，不然也不会不知道是谁来电。 “什么事？” 韩芊雅冷冷的问了一句，她还有不少东西在之前住的地方，想着要是能拿回来，也不错。 0095 气急败坏 “你把你们老板的电话给我一下呗。” 王翰洋没有墨迹，直接道明打这个电话的用意。 韩芊雅透过窗帘看向讲台上正在讲课的石易宁，轻声道：“你是不是想着要找石总麻烦，哼，我是不会给你石总联系方式的！再见！” 说罢，韩芊雅就要挂电话，就听到对面一顿嚷嚷。 “别，别挂啊，喂，芊雅，喂？” “还有什么事？” “好妹妹，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找石总麻烦，事情在上午都已经解决了。我是……我吧，中午吃个饭，觉得上午的行为有些冲动，想要和石总道个歉，你怎么总是把我往坏处想呢？” 王翰洋也不管能不能忽悠住，先忽悠了再说。 “真的？”韩芊雅半信半疑的问道。 王翰洋胸脯拍得梆梆响，道：“当然是真的！你还信不过我吗？” “你说对了！我就是信不过你，滚吧，人渣！” 韩芊雅说完果断的挂掉了电话，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 王翰洋懵了，他以为马上就能完成老爹交代的任务，结果被女人给玩了一道。 “玛德，臭婊子！别让老子再碰到你，不然撕了你的嘴！玛德，玛德！” 韩芊雅偷偷摸摸走进会议室，心里不知道多开心，她完全能够想到王翰洋那边跳脚的样子，心情十分愉悦，电话再次响起，还是刚才的号码，她直接挂断，然后加了一个黑名单。 她不知道王翰洋要石易宁的联系方式干嘛，但是可以肯定没有好事情，让讨厌的人不爽，自己就会很爽！ 嘭，嘭。 “玛德，臭婊子，玛德啊！” 王翰洋捶打方向盘，他几乎要暴走，电话打不通，威信被删除好友，他算是彻底没办法了，最后只能臊眉耷眼的去跟老爹复命。 “爸，我没要到联系方式，联系不上那个女的，她把我屏蔽了……” “你……你他妈，你看你这点能耐！”王广行还在翘首以盼，结果等来这个吊毛消息差点气死。 王翰洋心里也不爽，忽然他脑海当中灵光一闪，道：“爸，我想起来了，上午我喊的那帮人，领头的那个家伙说石总和宏哥是朋友，宏哥就是杜振宏，杜振宏的老爸就是杜总！” “嗯？” 王广行眼睛一亮，这条消息非常有用，多了一个找到那位神秘石总的有效办法！ “你那里有没有杜振宏的联系方式？或者上午那个人的电话？” “有，有，我有杜振宏的联系方式，爸你记一下。他的电话是xxx……” 王广行记录下来之后，道：“臭小子，我跟你说，今天这件事要不是你惹的就算了，可如果真要是你给老子招惹的祸事，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说罢，王广行挂断了电话，他心中感觉八九不离十，但还是没有把话说死。 王翰洋拿着手机愣愣出神，他心中不停嘀咕，不能啊，怎么可能，这也太快了吧，这一类话…… 他也不去朋友那儿了，直接调头回家，心中祈求药店的事情不要和他有关，他一天天没个正经工作，全靠家里养着，如果家里断了他经济来源，他会生不如死。 王翰洋从头至尾就没想过，如果老爹加盟的药店出了状况，自己家的经济会遭受重创。 王广行这边拿到杜振宏的号码之后酝酿了好一会，他虽然知道杜振宏是杜魁易的儿子，但却也不敢直接去找杜魁易要电话，幸好他儿子有联系方式，不然还要忙活一通。 思量了两三分钟之后，王广行拨通了杜振宏的电话。 杜振宏正在家里观影室看电影，幕布投影仪，非常有感觉的私人小影院，他听到手机响了，顺手摁下接听键，道：“喂，哪位？” “请问是秦城医药杜振宏杜公子吗？” 王广行小心翼翼的问道。 杜振宏皱了皱眉，这个称谓有点奇怪，他暂停了电影，道：“我是，请问你哪位？” 王广行心中一定，终于找到了方向，有了实质性进展，他忙道。 “杜先生，是这样，我儿子和您是朋友，他今天上午无意之中得罪了一位姓石的朋友，据说是开直播公司的老板，听说这位石老板和您是朋友。” “我冒昧的跟您要一下石老板的联系方式，好向石老板问问情况，如果真是我家孩子不对，也好道歉。” 杜振宏眉头皱得更大了，整个秦城也就只有石易宁符合对方的描述了…… “你儿子是谁？” “犬子王翰洋。” “王翰洋？王……翰……洋？不好意思，王先生，我不是很有印象，不过我的确认识一位石姓老板，我先跟他联系联系吧。” 杜振宏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答应，这件事涉及到石易宁，他打算问问清楚之后再说。 “好，好，好，拜托您了，杜先生，我等着您回信。” “好吧……” 杜振宏没想到对方如此着急，还等着他回信，这是守在电话前面的意思呗。 “王翰洋到底是谁，怎么会和闷骚宁发生矛盾？奇奇怪怪……” 念叨着，杜振宏打了个电话给石易宁。 “注意了，注意这个时候眼线笔要……” 嗡嗡…… chua，手机一震动，石易宁本来稳稳的眼线笔一下画飞了，他看着面前眼角伸到太阳穴的小美女，嘴角颤了颤，道：“把眼妆卸了吧……” 说罢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眼中有点疑惑，放下手上的眼线笔，道：“你们想一想刚才我说的内容。” 石易宁拿着手机走出会议室接通电话，道：“宏哥，你这个电话来得可不是时候，我正给主播画眼线，差点把人家眼睛杵瞎，哈哈。” “擦，你那妙笔生花的手还会失误？别扯了，跟你打听点事情。” 杜振宏还记得石易宁变魔法一样的化妆技术。 “嗯，你说。” “你知道一个叫王……王什么洋，艹，就这么一会忘了，就是有个叫王什么洋的人和你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杜振宏郁闷了，挂电话之前没再多问一次名字，这会忘了。 杜振宏忘了没关系，石易宁可是记得很清楚，他道：“王翰洋打电话给你了？这反应速度倒是够快的，哈哈。” 0096 杜魁易的劝言 杜振宏轻轻一拍大腿，道：“对，就是王翰洋，骚宁，到底发生啥事了？” “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今天上午我去兴隆香曦海买房子，那个王翰洋带着……然后……最后……事情大概的过程就是这样，你就别去问力盾那边了，不然我不好做人。” 石易宁把争执的过程梳理了一遍。 “法克，那个姓王的有毛病吧？无凭无据污蔑你给他戴绿帽子……这是绿帽控？” “骚宁，刚才忘跟你说了，不是王翰洋打电话给我，是他老爹想要你的联系方式，听意思是打算化解一下这件事情，你怎么说？” 联系方式给不给，他不打算自己做主，他只是一个中间人。 石易宁笑着道：“宏哥，你还记得上午我问你药店加盟的事情吧，说有一家加盟店快要倒闭了，王翰洋家就是加盟了你家秦城医药。” “这……骚宁，我他妈直呼好家伙，那家店真要倒闭了？” 杜振宏一听石易宁的话，就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两个人都不是小朋友，很多话不需要挑明。 “如果加盟店倒闭对你们家品牌有影响，那就不会倒闭，结果你说啥影响没有，就让他倒闭算了呗……” 石易宁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似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杜振宏深吸一口气，他不知道石易宁要怎么做，但既然敢这么说，一定有把握。 通过今天这件事他再次对石易宁有了一个新的认知，这个老同学可不只是有钱那么简单，如果让他知道石易宁已经把事情安排好了，恐怕认知会更加深刻！ “骚宁啊骚宁，你这么一说怎么搞得我都有一种负罪感了呢，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你这个家伙，让我背负这么大的罪恶感，下次要请我喝酒洗刷罪恶！不止喝酒，还要有妞！” “哈哈，好说好说。宏哥，王翰洋老爹那边你就别搭理了，说我换手机号，联系不上就行了。” “行，按你的意思来，咱们好兄弟，跟他不熟！” 随后两人随意寒暄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石易宁手机装兜，搓了搓手上化妆品的残留物，他可没有心情和王翰洋的老爹去扯皮，就让事情随时间自然发酵吧，如果对方能找到他，再说…… 转身准备回会议室，发现一排眼睛在盯着他，其中就有韩芊雅，他咳嗽了一声，朗声道：“学习不认真，听八卦这么有兴趣是吧？马上上播了，抓紧时间！” 石易宁接着干活，他要把所有上播主播的妆化完，这样获得的声望才是他的，所以哪怕有主播想要自己试试，他也没让，留到声望满了之后再去实践。 杜振宏那边挂断石易宁的电话之后没急着给王广行回电话，他要是提前知道事情的经过，王翰洋老爹的电话他都懒得接。 杜振宏让保姆阿姨给起了瓶冰啤酒送到观影室，然后先打了个电话给自己老爹。 “老杜同志，在京城玩得如何？” “小子，好好说话，找我什么事？” 杜魁易对自己儿子还算满意，各方面也算是达到了他的预期，最近把沙滩上的生意也搭理得不错，尤其是沙雕展的举办让他非常意外。 花小钱打了一波不错的广告，几个经营餐饮的朋友对此赞不绝口。 “爸，有个姓王的加盟了咱们家药店，你知道他家的店铺开在哪里不？” 杜振宏心血来潮，打算持续追踪这件事，想看看石易宁如何实施计划，看热闹的同时也当做总结经验。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杜魁易好奇的问道。 “之前有个姓王的找到我，说他儿子得罪了我一个朋友，我那个朋友……” 杜振宏把他和石易宁的讲话告诉了老爹。 杜魁易听完之后沉默了半晌，道：“振宏，你和那个朋友关系如何？” “大学同学啊，好得很，嗨……一说你就知道是谁，就是之前举报沙雕展的那个石易宁。” “他是你同学？”杜魁易没想到下手快准狠的那个家伙是自己儿子的同学，他接着道：“你同学不简单，你要多多小心，要么好好和他做朋友，要么趁早敬而远之！” “咋啦？老爸你没和他接触过吧……”杜振宏听老爹语气严肃，不解的问道。 杜魁易笑了笑，道：“对，我的确只从屏幕上看过他，甚至都不记得他的长相了，但是他只花了两三个小时，就让正阳街秦城药店被查封！” “不仅如此，王广行现在还面临着两起诉讼，赢面微乎其微，关门大吉就在顷刻之间……这样的人你要不要小心？” “雾草！” 杜振宏吓了一跳，他原以为石易宁怎么也要花一两个月时间慢慢消耗，才能让王翰洋家的药店关门，结果只用两三个小时…… “怎么说话呢！”杜魁易教训了儿子一句。 杜振宏嘴角颤了颤，道：“爸，你放心吧，我和石易宁的关系不错，和他打了几次交道，能看出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就是给你提个醒，你也不小了，可以相信自己的判断，按你的说法他下手之前还特意问了你，也算是顾及到了你们之间的交情。我劝你不要搀和其中，让事情顺其自然发展！” 加盟商在杜魁易眼中就是一枚枚棋子，随便怎么用都可以。 “好的，知道啦，爸你玩吧，我回个电话给王翰洋他爹，就说没联系上石易宁。” “嗯，去吧。” 挂断电话，杜振宏咂了咂嘴，脑海中回想着老爹跟他说的话，自语道：“石易宁啊石易宁，你是个怪物啊……读大学的时候都在干嘛，为什么非要等毕业才开挂，难道你之前都被封印了吗？” 摇着头，他打通了王广行的电话。 拨通之后连蜂鸣声都没响，对面就接通了电话。 “杜先生，您好您好。” “王先生，我这边没有找到石老板的电话，刚才跟几个朋友打听，也没有打听到，应该是换号了还没来得及通知我们。” 杜振宏随便编造了一个理由。 0097 孝出强大 “这……” 王广行脸皮颤抖，好不容易有点眉目，接着又走进死胡同，他郁闷的道：“谢谢杜先生，那我就不打搅您了。” 对方已经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但该客气的地方还是要客气。 结束通话，王广行陷入了沉思，就刚才接杜振宏电话之前，他从药店那边了解到一些情况，彻底凉凉，封条都已经贴上了。 “症结肯定就在这个所谓的石总身上，玛德，不给我省心，天天惹是生非！唉，也不知道他爹老了，没长进啊！” 王广行大叹一口气。 真相虽然藏在迷雾之中，但他依然明白了关键，他相信杜振宏肯定联系上了石易宁，应该是石易宁那边不想和他联系。 “对了！” 王广行忽然眼神一亮，他想起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他儿子和对方发生矛盾是因为一起在兴隆香曦海看房子，这就是一个非常好的线索！ 晚上九点，石易宁在公司看公会后台，同时享受声望增长带来的快感。 【技艺：弦乐系入门（★）沙雕入门（★）化妆精通（声望：6362/10000）】 “唉，赚钱实在太容易了，这可真是没有办法啊……” 声望离着一万关卡越来越近，石易宁忍不住骚包的幻想一亿资金到帐之后的生活，意淫了一会，他准备起身去直播间看看许慕琴，今天是她第一天上播。 刚走出去没两步，电话响了起来，一看，陌生号码。 “这个时候会是谁……秦城本地的号码？会不会……嘿。” 石易宁猜到有可能是王家父子打来的电话，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摁下了接听键。 “哪位？” 他转身走到窗户边，看向远方，黑暗之中带着稀稀落落的灯光。 “请问是石总，石先生吗？” 电话里响起一个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声音。 石易宁下意识点了点头，道：“对，是我，你是哪位？” “石先生，实在冒昧，我是王翰洋的父亲王广行，听闻犬子今天上午与您发生了一些摩擦，我特意替他向您道歉，还望您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王广行这会正在家里，他费了不小的力气，终于从兴隆香曦海的售楼处那里搞到了石易宁的电话。 王翰洋臊眉耷眼的坐在他老爹对面，看到自己老爹低声下气的和石易宁讲话，心里烦躁得一比，他根本不相信一个比他还要小的年轻人有那么大的本事。 只能说王翰洋对规矩的知识的力量一无所知！ 石易宁眉毛一挑，道：“我和王翰洋的事情在上午都结束了，没有什么放不放的，王先生言重了！” “不言重，不言重，石先生您大人大量，我不求其他，只求您能撤销起诉，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其他方面的处罚王广行都认了，的确是他们做得不好，但是面对律师的起诉，他是真的受不了，影响十分恶劣。 “噢，呵呵，你是说这件事情啊……我朋友跟我说他有点不舒服，我说正阳街秦城医药的药特别好，包治百病，你去那里买吧。” “结果哪曾想那家药店的药他妈的有问题，你说这事弄的，我现在都没脸见我朋友，他说我忽悠他，可我是一片好心啊！” 石易宁叹着气说道。 “是，是，您是一片好心，怪我们没有做好……” 王广行心中豁然开朗，事情终于实锤，只要找到正主就有希望解决问题。 他不可能像王翰洋那样鲁莽，因为他知道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只能说是最后的办法，前提还要暴力得过对方，万一别人比自己还暴力，又完蛋了！ 下午到晚上的这段时间，王广行把药店遭遇的事情重新分析一遍，站在客观角度，他非常佩服石易宁。 打蛇打七寸，简直直击要害，安排的人也非常老辣，都是相关领域的精英选手！ 除非付出数倍于石易宁的代价，否则根本无法破局，所以要想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是乖乖妥协，连鱼死网破的想法都没有。 不想妥协就任其发展，破罐子破摔，但是那样的损失非常可怕，药店肯定是保不住的，王广行接受不了！ “对于石总朋友的遭遇我非常抱歉，我愿意做出赔偿表示歉意，请石总替我转达，一定请您的朋友接受我的歉意！” 赔钱代表着妥协。 石易宁看向远方的黑暗，心中计较片刻，道：“王先生，我朋友是讲道理的人，你有诚意调节这件事，他应该很乐意接受。” “他今天还跟我说来着，鉴于心理和身体两方面都受到不小的创伤，想出国疗养一段时间，大概需要二十万。” “二十万……” 王广行心头肉颤了颤，脑中默默计算，对方提起诉讼要求索赔的数额也是二十万，虽然这并不是最终数额，但是要考虑到诉讼过程中产生的一系列负面影响、费用和时间成本。 如果直接赔偿二十万就能让律师那边撤销诉讼，可以说是求之不得！ “应该的，应该的，不知道怎么联系您那位朋友？” 石易宁把律师那边的联系方式留给王广行，专业的事情就得让专业的人士去处理，他怕万一处理不好留下什么尾巴就不漂亮了。 结束通话之后，王家的气压低到了极点，就像暴风雨在云层连续积压三天即将倾斜而下的那种气候。 “药店那边因为各项违规，大概面临十五万罚款，勒令一个月时间整改，这些我都不说了，的确是我的疏忽，认了。” “可是赔偿人家二十万损失费。这可实在太冤枉了，你觉得呢？” 王广行脸上带着“慈悲”的笑容看着自己儿子，眼中闪烁着“仁爱”的光辉。 “爸，难道就凭姓石的几句话，就能肯定是他在针对咱们？万一是在讹我们呢？” 王翰洋属于见了棺材都不落泪，到现在依然不相信是石易宁在对付他。 王广行差点背过气去，他深吸一口气，压了压心头火，道：“你也不小了，我不指望你多孝顺我和你妈，至少把自己活明白！” “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出发去西北，在你二叔手下找个活儿干干，磨砺磨砺性子，不然以后要闯大祸！” 0098 开汽车用不上腰马合一 王翰洋听到老爹的话顿时蔫了，他二叔在西北那边一座小城带队伍干工程，去他手下无非是在工地干活，这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了。 王翰洋他妈本来想替儿子说两句，王广行直接道：“你要不放心，可以跟着他一起去，不过提前说好，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们娘俩，你就指望着你的宝贝儿子赚钱养活你吧！” 有了王广行这一句话，王翰洋母子俩算是明白了他的决心，不敢多说一个字。 王翰洋的心情要多郁闷有多郁闷，心中痛恨石易宁，甚至时不时还会咒骂他父亲两句。 可他不知道，他老爹斩钉截铁把他送到西北是救了他一条命，因为如果他还继续留在秦城，以他的性子还会去挑衅石易宁，至于结果则是永远闭嘴！ 王家发生的事情石易宁不知道，如果让他知道王翰洋即将奔赴西北去搬砖，估计会哈哈一笑，摇人干仗的时候多威风，工地扮砖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处理完王家的事情，石易宁打开公会后台看了看，发现许慕琴已经开播。 海怪文化传媒一间新直播厅下午刚布置好，温馨居家风格，背景采用的是书架，书架上煞有其事的摆了几本文学作品，还有一些可爱风格的装饰摆件，整体风格为粉色系，刻意的在角落扔了一只兔兔袜。 这一切都是为了给主播，也就是许慕琴打造出可爱风格的人设。 此刻，许慕琴脸上戴着一个口罩，头上顶着粉红色头戴式耳机，正紧张兮兮的对着麦克风讲话，眼睛则认真的盯着屏幕，手忙脚乱的操作着键盘和鼠标。 “很好，嘘，我悄悄走过去看一眼，啊！呀呀……啊，死了，呃……又输了。” 许慕琴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盯着屏幕，一秒之前她被爆头。 按照石易宁的安排，许慕琴未来要直播绝地求生，于是让她提前接触射击类游戏，这会正在玩cf。 拙劣的技术让直播间里不少人捧腹，如果换做技术流男主播，估计早就被骂成狗了，但是换成女主播不太一样，聊天区一片和谐。 虽然许慕琴戴了口罩，但是石易宁精心打理的眼妆非常精致，闪耀之中带着楚楚动人，没有人舍得骂她。 “大团团，你刚才都看到敌人了，为什么还要切枪呀，是不是摁错了，别慌……” “加油，大团团，下一局干翻土匪！！！” “大团团露个脸吧，露脸送热气球啦！” …… “主管，要不今天就先别给许慕琴引流了，让她先熟悉熟悉？” 专门为许慕琴负责的运营征求蔡佩萱的意见，她觉得许慕琴目前的状态非常紧张，目前热度正好，要是人再多一些，更加影响发挥。 蔡佩萱点了点头，道：“她现在属于正常水平，从来没有接触过直播行业的新主播能有这样的表现已经不错了，你负责记录她今天犯的小错误，过后让她看看，以后多注意。” 新人主播如果没有推荐位，没有运营做引流，热度很一般。 许慕琴认真的玩着游戏，那些笨拙的操作非常自然，因为那就是她的真实操作，不是在演。 同时按照培训时候的内容时不时和观众互动，也会收到一些小星星、荧光棒，偶尔还有血瓶蹦出来。 然而就在她以为成就这样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热气球冉冉飘起。 秦城彦祖送出浪漫热气球…… 许慕琴一下激动了，连忙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可是并没有得到“秦城彦祖”的回应，过了一会之后她再次沉浸到游戏当中。 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十点多。 “感谢直播间的宝宝们，今天我第一天开播能有你们的陪伴真是太好了，明天我要去考科目二，今天早点下播，明天同一时间再见，如果没见到我，就是科目二没过……” “大团团求关注，下次来不迷路，再见各位宝贝！” 说完结束语，许慕琴关掉了直播。 她开心的跟站在电脑后面的石易宁招了招手道：“快来看，我今天晚上收到两个热气球，一万多块，咦……不对，到我手上只有七千……三千多，也不少了呢，厉害吧？” 许慕琴的专属运营站在一旁偷着乐，许慕琴有些不明所以。 “两个热气球在新直播间当个榜一没问题了吧，想不想跟榜一大哥见一面？” 石易宁笑着问道。 许慕琴摘下口罩，摇了摇头，道：“不见，没有兴趣，叫什么秦城彦祖，恶心死了，自恋自大狂一样的家伙。” 噗…… 运营忍不住笑出声，连连道歉，然后一溜烟离开了直播间，她很清楚什么事情应该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回避。 石易宁绕过桌子走到许慕琴身边，扯下她的口罩，揪着她的脸道：“那个自恋自大狂就是我！！！你自己算算，除去我送你的礼物，你还有多少收入！” 跑掉的运营明显知道秦城彦祖就是石老板，非礼勿听赶紧出去了。 “啊……”许慕琴眼神一暗，她撅起嘴巴弯下腰去看了看后台，不一会之后抬起头苦哈哈的道：“呃……才两百多块钱的礼物，好惨啊。” “是啊，好惨啊！走吧，赶紧把我这个榜一大哥伺候好，懂了吧！” 石易宁指了指自己笑着说道。 许慕琴目光向上看着天花板，手指着房门，道：“明天就要考试了，今天晚上我们要早点休息，保持饱满的精神，不然会考不好的……” “你想反悔？门儿都没有，乖乖跟我走，忘了你家床下住着红毛怪吗？” 石易宁才懒得听许慕琴解释，带着她离开了公司。 考试归考试，踩个离合刹车用得上多少力气，又不是考武状元，难不成还要求腰马合一？ 真是搞笑！ 腰马合一那是用来推车的，不是开汽车！ 考个科目二，腰膝酸软、双腿乏力都能考！ 第二天，事实证明石易宁所说的没错，哪怕腰腿有那么一丢丢无力，精神状态有那么一丢丢萎靡不振，开个连续障碍、定点停车、坡道起步什么的依然轻轻松松。 0099 不缺人才，缺老板 中午时分，石易宁和许慕琴一起走出考场，从两人脸上的笑容就能看出一切顺利。 “最难的搞定了，科目三、四跟送的一样，有手就行！” 石易宁笑呵呵的说道。 “屁咧！”许慕琴鼓了鼓腮帮子，道：“实际道路上都是社会车辆，很难的好不好？我有同学就一直卡在这关过不去，补考都花了一千多！” 石易宁啧了一声，道：“这你就不懂了，实际道路也不一定时时刻刻都有人，万一正好我们考试的时候没车经过，不就会很简单嘛！” “说得轻巧，哪里可能没有人……” “我说有可能，就有可能！对了，下周一不就可以考科目三嘛，我直接报名了，我劝你也跟我一起。” 秦城考科目三不要求课时，石易宁非常自信，只需要稍微熟悉一下考试流程，就能够轻松考过，索性直接报名三天之后的考试。 “啊？怎么可能……” 许慕琴顿时犯难了，连连摆手，道：“我是希望快点考下来，但重点不是快，是考下来啊……周一就考，我估计上车就pass了。” 想起今天科目二的考试，许慕琴心有余悸，能顺利过关她觉得完全有赖于肌肉的记忆，前些日子每天的地狱式训练的确有效果。 如果科目三让她那么练，倒是有信心，可练都不练直接报考，这不是开玩笑嘛？ 石易宁笑着道：“我掐指一算，你考试的时候路上没有社会车辆，信不信？” 许慕琴看到石易宁神棍模样，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她知道石易宁肯定又要用钞能力，劝道：“小石头你别折腾那些事情了，你着急你先考，让我自己慢慢练，你总不希望我变成马路杀手吧？” 她能猜到石易宁的打算。 考试路段并非在繁华路段，平时车辆的确不多，想要封闭一小会对于有钱人来说一点都不困难。 ps：秦城几个科目三的考点都很偏，车很少，市区考试的书友莫要代入?(''w'')?。 石易宁见许慕琴异常认真也就没有强求，他自己考试用不上那些手段，正常参考就行。 “行，那后面两科我就不陪你了，你自己加油。” 说着话，他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陌生的京城号码。 “喂，哪位？” 石易宁接通电话，他最近和京城那边猎头公司还有保镖公司都联系过，有京城的电话必须得接。 “您好，石先生，我是御盾保镖公司的小龙，我们已经抵达秦城，请问您什么时候方便见面。” “噢？”石易宁没想到对方动作挺利索，他道：“现在就有时间，一会在羊城酒家停车场见面，秦城就一家羊城酒家。” “好的，我们这就过去。” 说完双方结束了通话。 许慕琴见石易宁打完电话，问道：“有事情要忙呀？” 石易宁点了点头，道：“从京城过来一个朋友谈点事情，走吧，一起打车回去。” “好吧……” 许慕琴暗暗撅了撅嘴，她本来想要跟石易宁一起去庆祝一下通过了科目二，不过想想还有地狱难度科目三，正好石易宁有事情要忙，她就没提了。 出租车在羊城酒家停了一下，石易宁下车对后排的许慕琴挥了挥手，刚朝着羊城酒家走去两步，手机响起，他拿出来一看是张律师来电。 石易宁找到一个阴凉的地方接听电话。 王广行拿出了赔偿金给那位律师朋友，事情基本告一段落，至于整改就是王广行自己的事情了，会不会解决，怎么解决，都不是他们关心的问题。 与此同时，石易宁的银行账户上收到了张律师汇过来的钱款，整整二十万。 他当时请律师也是花了二十万，正好收支平衡…… 本来石易宁打算和张律师谈一谈关于公司组建法务部的事情，后来想了想，还是等下次有时间再慢慢谈，便结束了通话。 石易宁把手机揣兜，朝着羊城酒家停车场走去。 还没走进停车场，远远就看到两人站在停车场入口旁树荫下，一名男子大热天依然穿着西装，拎着一个公文包， 另外一名外籍男子上身深色短袖，明明不是紧身衣，但由于壮硕的体型，硬生生被穿出了紧身衣的感觉。 石易宁看向男子的同时，男子十分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目光。 两人稍稍对视，男子似乎知道了什么，居然挥手跟石易宁打了个招呼。 “好家伙……这就看出来了？” 石易宁怀疑对方已经察觉出他就是过来碰头的人，这种敏锐的反应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他走上前打了个招呼：“小龙？” 那名叫小龙的外派人员立马回头过看向石易宁，笑着道：“石先生，您好，我是御盾保镖公司小龙，这位就是我们公司精心为您推荐的精英保镖。” 石易宁和小龙还有保镖握了握手，过程当中他一直在打量保镖。 比他略高一点，大约一米八五这样，干练的平头，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有那么几分英国绅士的味道，让人看上去不觉得讨厌，反而因此忽视掉他那一身具有冲击力的肌肉。 “走吧，外面热，进餐厅说话。”石易宁抬手示意。 ………… 羊城酒家一楼角落的餐桌旁，石易宁从小龙手上接过一个文件夹，打开一看，里面的纸张上有着关于保镖的基本信息。 “李杰克？” 石易宁轻声念叨，抬头看了外籍壮男一眼，接着瞄向国籍那一栏，发现这位保镖是天英混血。 李杰克是这位保镖的中文名字，他老爹是英国华裔，母亲是英国人，从小在英国长大，曾服役于英国某特种部队，年龄三十二岁，正是保镖这个职业的黄金年龄。 石易宁发现这位保镖除了满足他当初提出的一系列要求之外，还精通两门其他语言，擅长情报收集，同时还是一名很厉害的机械师…… 他不会嫌手下人能力强，无非是多掏几个钱，这都不是问题！ 这个世界永远不缺人才，缺的是舍得花钱的老板，只要钱到位，聪明的头脑、强健的体魄、高超的能力都能为他所用！ 那些整天抱怨遇不到人才的老板，大多数是因为抠门！ 0100 李杰克 小龙见石易宁放下手上的文件夹，忙道：“石先生，李杰克是一名非常优秀的保镖，曾在g4s任职，他刚结束英国的保镖工作不久，如今成为我们公司最顶级的保镖之一。” “为什么没继续留在英国工作呢？我看这里说你的家人都在英国。” 石易宁笑着问道，保镖资料上非常“贴心”标注了保镖的家庭情况，大概是为了让雇主更加安心。 李杰克耸了耸肩，操着一口不是太标准的中文，道：“之前雇我的那位英国富豪岁数太大，壮烈牺牲了，所以……” 哈？ 石易宁实在没忍住笑出声，面色古怪的看着李杰克。 小龙连忙道：“杰克，这个地方不能用壮烈牺牲，壮烈牺牲是形容勇敢为正义而死，别乱用词……” 李杰克挤了挤眉头，看得出他对中文的理解并不是很深刻，想了想之后，道：“dead，那位富豪死了，之后我一直处于无业游民状态，于是想到父亲遥远的家乡，东方，来走走。” 乱七八糟的词汇听得石易宁有些头昏。 “石先生，李杰克正在努力学习中文，请您给他一点时间，他的语言学习能力非常棒，另外李杰克的履历非常干净，一切可查，这方面您完全可以放心。” 小龙补充了一句，担心石易宁因为语言沟通的问题取消交易。 石易宁点了点头，他要求保镖会外语，结果来的这位汉语水平一般，估计是听不懂“货拉拉拉不拉拉布拉多取决于拉布拉多拉得多不多”这种句子。 “李杰克，我想见识一下你的能力。” 李杰克看了看四周，道：“先生，这个空间不适合展示格斗与枪械，那会是一场灾难。” “那就让我看看你情报收集方面的能力吧。”石易宁面带笑容，指了指不远处一桌的一男一女，道：“了解一下他们俩的情况，然后告诉我。” 雇主考验雇员的能力，很正常的事情，小龙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没有掺和，他相信李杰克完全能够应付这种简单的测试。 “这个没有问题！” 说罢，李杰克拿着桌上的餐牌起身朝着那边的男女走去。 只见他快要走到那对男女旁边的时候对远处的服务员招了招手，然后非常自然的坐到了男女旁边的那桌和服务员交谈起来。 片刻功夫之后，李杰克回到位置坐下，放下餐牌，笑着对石易宁道。 “老板，他们两人不是本地人，住在绿湾酒店行政套房，那位女士比较富有，从钥匙看，开的是一辆奔驰ess，而男人则是她的……唔……” 说到这里，李杰克挠了挠头，思考了一会，大概是组织语言。 “男士是她特殊的朋友，好像有某种隐疾，女士对他昨晚的表现非常不满，下午他们准备自驾去北河那边的野生动物园，如果还要了解更加详细的信息，我可以继续找机会接近他们。” 大庭广众之下探听消息对于李杰克来说没有任何难度，有了刚才的信息继续往下查，很快就可以搜集到更加详细的资料，比如酒店的具体房间，具体的车辆等等！ 石易宁连忙摆手道：“不用了，这样就足够了。来，一边吃一边聊。” 李杰克去收集消息的过程中菜已经上齐，石易宁一边吃饭一边道：“杰克，你对枪械方面的掌握怎么样？” “老板，你们国家的法律规定不允许持枪，如果不限定环境，我没有任何问题，手枪、步枪、大口径狙击步枪都ok。” 石易宁点了点头，随后又询问了一些问题，一顿饭吃下来，他对李杰克有了一定的了解，除了时不时蹦出几个稀奇古怪的词汇，别的方面都没有问题。 饭局终了，石易宁和保镖公司签下了雇佣合同，支付了尾款，尾款是李杰克一年雇佣费用的百分之二十加上服务费，一共十五万。 至于李杰克的佣金则是六十万一年，这个佣金以后的涨跌由两人自行协商。 与此同时，石易宁的指定邮箱里收到一份保安公司发送的秘密邮件，里面有关于李杰克更加详细的信息，里面包括了家庭成员的情况，这个是一个保险措施。 看到这份邮件，石易宁心中颇有感触，他相信李杰克从业好几年，对此肯定也有了解。 羊城酒家门口，送走保镖公司小龙，石易宁侧头看向身边的李杰克。 “杰克，你以后就要长期跟在我身边了，相信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很融洽。” “如果你有什么困难，一定第一时间跟我说，尤其是如果有人想要通过你来对付我的时候，我不希望你成为别人的突破口，懂了吗？” 石易宁知道像李杰克那样的人非常注重契约，但说不定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契约、信仰这些东西在金钱面前有时候会显得十分脆弱，他不希望发生背叛的事情。 “我懂，老板！” 李杰克认真的点了点头，他对这位新雇主的感觉非常不错，不刻板不固执，在这种人身边服务最舒服，可比上了年纪的老头要好伺候。 “走，跟我去办点事。” 石易宁说了一声，然后从路边的银行取了点钱，接着两人朝着海边走去。 旅游季让旅游城市充满活力，沙滩上永远不缺雪白的大长腿。 石易宁带着李杰克来到海边，他这一趟过来主要是找力盾的安保人员。 海边负责安保的人员不是很好辨认，因为穿着打扮和游人区别不大，并没有制服，但是有一个人特别好辨认，那就是草帽。 草帽是安保人员的小负责人，这会正坐在摩托艇码头悠哉悠哉的欣赏美女，忽然被人拍了拍肩膀，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笑着站起身。 “石老师，过来玩来了？” 说话之间，草帽着重打量了一下石易宁身边的外国壮汉。 说起来，两人还是同行，只是在级别和收入上有些差距。 “不是来玩，是找你。” 石易宁递了一根烟给草帽，然后拿出一个纸包，道：“那天搞得仓促，这是答应你们的三万块钱，拿去给弟兄们分了。” 当初在小区里，闹剧最终不了了之，但他始终说过三万块钱的话。 石易宁知道这个钱可给可不给，在他看来花点小钱结个善缘总没错，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好，一个好汉三个帮。 0101 不是要求太多，而是钱不够多！ 草帽看到石易宁手上鼓鼓囊囊的牛皮纸包微微一愣，脑海中不自觉想起王翰洋的话“你有本事去找他要三万块钱，我这边立马给你五万，不然吊毛都没有！” “石老师，我们什么也……我，咳……” 草帽双手摆了摆，似乎有点想拒绝这笔钱，可内心十分纠结，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 石易宁明白草帽的心情，他没多说，把牛皮纸袋放到塑料靠椅上，拍了拍草帽的胳膊，记了一个草帽的电话就离开了沙滩。 草帽手上捧着牛皮纸袋看着石易宁离去的方向，心中十分感慨，他打算再去见见王翰洋，摆一摆江湖的道道。 很可惜，草帽的计划注定落空，因为这个时候王翰洋已经住在西北某个小城的旅馆内怨天尤人…… “在天朝你也能开车，对吧？” 从沙滩走回大道旁，石易宁问李杰克。 “当然，老板，我在全球一百二十多个国家都可以开车，剩下几十个国家属于能不能开车都没有人管那种，所以约等于全世界我在哪里都能开车。” 李杰克自认幽默的表达道。 石易宁打了个响指，道：“挺好，我现在还没有驾照，不过既然你能开车，先给你配一台车，这样以来我以后出行也方便。” 石易宁十分懂得物尽其用，如果单单只为了保障安全可没必要找李杰克这么高级的保镖，李杰克能干的事情很多，司机、助理，如果换做是一名容貌不错的女保镖，还能顺便照顾一下生活起居。 两人朝着路边溜达，石易宁道：“杰克，你对车有什么要求？” 既然是给手下配车，那么多少征求一下对方的意见。 李杰克想了想，道：“老板，我个人来说，喜欢性能强劲操控感强的车，当然……那样的车一般空间不大也不会太舒适，所以依您的意思就行。” 石易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我也喜欢性能强劲的车，至于会不会因为操控感和高性能丧失空间和舒适性……” “如果没我没记错，最近上市了一台车，既能满足你的要求，也能满足我的需要！” “哈哈！老板，我觉得我猜到您说的是哪台车了……” 李杰克眼神一亮，他对汽车机械非常了解，平时也会关注这个领域的新闻。 “就是不知道秦城有没有到现车，走，看看去！” 说罢，石易宁挥手截停了一辆的士，直奔开发区汽车园而去。 普通人买车往往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有了这个没了那个，比如空间大的没操控，颜值高的内饰差，油耗低的加速肉，操控强的减震硬…… 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一个原因，那就是钱不到位！ 打个比方，一台十万块钱的车，拥有最基本代步功能，各方面都非常平庸，没有任何亮点。 想要动力稍微强一点，好，来一颗强力一点的心脏，加二十万！ 还嫌不够，想要更加舒服一点，好，换一套人体工学牛逼的座椅，加二十万！ 还嫌不够，想要外观更加风骚，好，来一套空气学运动套件，加五十万！ 还嫌不够，想要更加省油，这个有点难，但是也能解决，来一套混合动力系统，加二十万！ 还嫌不够，还想要…… 想要的东西太多太多，钱包太瘪太瘪！ 不是没有符合要求的车，只是经济条件支撑不起心中的诉求！ 这些问题对于石易宁来说，都不是问题，即将成为亿万富翁的人，兜里揣着一千七百多万，买台车不用考虑太多！ 即便要求很高，要性能，又要操控，又要空间，又要舒适，都没有问题！ 还能附赠优雅的外观、精美的内饰，唯独就是油耗方面有些拉跨，毕竟物理极限是无法突破的壁垒。 石易宁知道在21年的时候，电动车已经大行其道，在电机的加持下，汽车加速度已经不再是车企们炫耀的资本，但是尴尬的续航能力成为了痛点…… 他依然喜欢纯粹的内燃机，哪怕再过十年，二十年，他依然不会放弃对内燃机的忠诚！ 不一会功夫，石易宁和李杰克来到秦城开发区汽车园，这一片遍布了各种汽车品牌的4s店，是秦城一个集中销售汽车的场所。 抵达汽车园之后，石易宁根据路牌指示，直接朝着奥迪4s店走去。 来到奥迪4s店门前，石易宁和李杰克相视一笑，显然两人想到了一起！ 如果说要求性能强劲操控优秀的同时兼具空间与舒适，看似违和的属性，只要价钱到位其实并非没有符合要求的汽车，而且不止一款，这其中就包括地表最强瓦罐（旅行车），rs6。 4s店的销售老早就看到石易宁和李杰克两人，只是这个组合让销售有些拿不准，因为在天朝来说，除非顶级富豪，很少有人带保镖出行。 在销售看来，石易宁可能是陪同外籍客户的公司经理。 “两位下午好，欢迎光临奥迪。” 石易宁和李杰克还未踏进自动门，一位身穿白色衬衣和包臀裙的销售非常客气的向他们打了个招呼。 “你好。” 石易宁的目光在销售美女脸上一扫而过，然后便看向展厅。 由于并非休息日，展厅内只有一对小情侣在看车，另外就是休息区坐着两名中年男子喝茶看手机，估计是来做保养的客户，显得非常冷清。 展厅偏角落的地方，停放着一辆灰色的旅行车，远远的从外观上来看，安安静静的一辆车，一点都不起眼，可正是这辆不起眼的旅行车，就是石易宁此行的目的。 销售心思通透，她顺着石易宁冒光的眼神看向角落，情不自禁的喜上眉梢。 “先生，您是要看rs6吗？” 简单的接触之后，销售已经知道谁是正主，她询问石易宁。 石易宁点了点头，同时迈步朝着那台灰色的rs6走去，道：“刚上市不到一个月，这台车到店不久吧？” 销售紧跟其后介绍道：“您说得没错，这台车前天刚到店，确切的说今天刚摆到展厅，技师在上午连好电。” 明天是周六，考虑到周末人多，4s店着急忙慌把车给打理干净挪到展厅，然后连上电，做好了向顾客展示地表最强瓦罐的准备。 石易宁非常了解这台车，在海外市场并不算稀客，但是登陆天朝市场之后一直备受争议，但不论多少流言蜚语，都掩盖不了它的优秀。 （rs6是16年登陆我们国家的，比小说时间线晚一年，另外车身颜色更是20年新款的颜色，唔，了解一下……） 有人经常会说什么都行，就是什么都不行，但这一条在rs6身上不适用。 它空间大，但操控优秀能跑赛道。 它自重超过两吨，但是零到一百公里加速不到四秒！ 能家用能切弯，能舒适的徜徉在车河当中伪装成一台旅行版a6充当家庭买菜车，也可以切换运动模式让强大的心脏迸发出狂野动力，教绝大多数车重新做车！ 石易宁的梦之车是帕拉梅拉，但当他看到rs6实车的时候，依然忍不住心动。 “多少钱？” 不管配置，不管加装，什么都不用管，直接问价格！ 这就是有钱人买东西的态度！ 其实问那么多也没啥意思，反正看上了就会买，买回去再慢慢研究嘛。 石易宁的声音引得不远处正在看奥迪a4l的那对小年轻看了他一眼。 汽车销售叫媛媛，她脸上带着一抹古怪的神色，这台rs6到店之前，或者说在魔都车展登陆天朝市场之后，他们公司对所有销售进行了统一培训，讲的就是这台瓦罐，关于销售技巧方面进行了专项指导。 结果…… 真正喜欢这台车的老板根本不需要销售技巧，直接问价格，这该死的魅力让她有些难以抵抗…… “先生，您看的这台车是奥迪今年新款rs6高性能版旅行车，全球同步发售，它的发动机……” “它的发动机是4.0t双涡轮增压，奥迪s6、s7、s8以及rs7上同款心脏，五百六十匹马力，最大扭矩，呃……七百左右，百公里加速不到四秒……” “行啦，这些冰冷的数据我都知道，多少钱？” 石易宁最讨厌叽里咕噜跟他说参数，因为很难将冷冰冰的参数代入到实际驾驶当中。 每天开着一百匹马力的家用小车，根本无法理解五六百匹马力究竟有多么豪迈和狂野，往一台买菜车当中塞一部如此炸裂的发动机，简直丧心病狂！ 媛媛深吸口气，她感觉好无力，明明背了那么久，最后却毫无用武之地。 特别奇怪，她一点都不觉得对方是在装逼，打心底认为对方问了价就会买，她平时就是这么自我催眠的…… “先生，这台rs6的官方指导价是159.8万，但是请允许我为您介绍一下这台车加装的配置，因为这会影响到车辆的最终价格！” 媛媛语速极快的说完，深怕又被对方打断。 石易宁点了点头，加装装饰和配件很正常，示意对方开始介绍。 华纳格真皮运动座椅，九万五。 带运动差速器的quattro系统，三万。 碳纤维发动机装饰罩，八千。 阿尔卡塔纳黑色顶棚，三万三。 带动态驾驶控制的增强型rs运动悬架，两万一。 bang&olufsen音响系统，八万二。 碳纤维风格包，七万三。 矩阵大灯竞速包，五万五。 最后……陶瓷制动盘，十三万！ 媛媛特别不好意思的拿着计算器点来点去，手上还夹着一张配置单，她知道客户在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但她也没办法，这些事情是必须告知客户的…… 实话说她自己都算晕乎了，之前培训的时候经理在讲台上讲，她没有直观的感受，但当每一项配置都变成钱加在一起之后，zer一下，就上头了！ “那个……先生，选装的配件一共是五……五十二万七千，算上车价，一共是两百一十二万五千。” 媛媛肯定的说道，她已经算了两遍，没有出入。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们是真的狠，倒是不坑穷人，加装就加了五十多万，基本上能加装的都加了吧？” 媛媛尴尬的笑了一笑，道：“石先生，因为这台车当初的计划是当作展车，所以就……您懂的。选装的配置的确有些多，不过您可以考虑重新订购，完全可以根据您的要求来配置一台rs6。” 就连销售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台展车不能说把选配的都配了，只能说是把那些能看得到的选配都配了，还有一些内部配置，类似转向辅助什么的，不开起来感受不到的选配，就没有加…… 毕竟当作展车嘛，怎么好看怎么来！ 只可惜即便是假装了碳纤维外观套件，这台rs6依然显得那么的低调，真就像一台奶爸买菜车…… 杰森·斯坦森那种西装暴徒的买菜车。 “重新订一台要几天？” 石易宁若有所思的问道，他发现自己有钱之后耐心变差了，看到喜欢的东西当时就想拿下，不是很愿意等待。 媛媛竖起手指比划，犹犹豫豫道：“大概八个月……” “八……大姐，你知道一台车从开始制造，到最后下线要多久吗？八个月……这是从挖铁矿开始计算的吧，算了算了，八个月之后我就不要这个车了。” 石易宁彻底无语，他一开始想着十天半个月从别的地方调一台，那个时候他自己的驾驶本也下来了，勉为其难能接受。 八个月，拉倒去求，以他目前的财富增长速度，八个月之后还真不见得会买这种档次的汽车。 不远处看奥迪a4l的那个男子特别不满的瞥了石易宁一眼，随后小声对他女朋友说。 “看到了吧，这就是典型的暴发户嘴脸，有点钱给他膨胀得不像样子，傻子才买那个车，还没咱们的这个好呢，全是税，包括智商税！” 女孩看了一眼纳多灰的rs6，皱了皱鼻子，道：“就你懂，两百万的车怎么不比三十万的车好？如果真是那样，我还愿意当傻子呢！” “咳……好啥好啊，就一换壳a6，一个大屁股能多装点东西，和进口a6旅行车没啥两样，完全就是骗暴发户的钱！” 跟在两人身旁的销售暗暗翻白眼，有他妈这么比较的吗？就算他们销售都不敢这样忽悠顾客…… 0102 该省省，该花花 女孩皱眉看了自己男朋友一眼，道：“我发现你最近口气越来越大，不如这样，咱们别看a4l啦，也别买进口a6旅行版，买一辆普通a6l吧，我们一起还贷，可以吗？” “这……”男子嘴角一咧，尬笑了一声，道：“玲玲你这个就不懂了，a4才是奥迪的灵魂所在，走，咱们试驾去。” a6的首付他给不起…… “嘁……你知道我最佩服你哪一点吗？我最佩服的就是明明没钱，大道理还一套一套的！”女孩撇了撇嘴，自己男朋友什么性格她怎么可能不清楚。 “两位请跟我到前台做一下登记，然后就可以试驾了。” 销售暗暗翻白眼，酸柠檬见多了，没见过这么酸的…… 买a4l没有错，你非要去和rs6比，这是何必呢？ 石易宁当然不知道别人在酸他，但李杰克听到了，他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听力强于常人，他很清楚的听到那个男子在诋毁他的老板。 李杰克并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自己老板，因为那个男子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不会对自己老板造成实质性伤害，完全没有必要把这些负面消息告诉老板，让本来心情很好的老板不开心！ 老板的心情也需要保护，身为保镖怎么能主动破坏老板的心情。 “安排试驾吧，如果没有问题直接提车。” 石易宁坐到车上看了一会，走下车吩咐了一声，他没有兴趣继续欣赏静态的rs6，最终还是要动起来才有意思。 媛媛手上捧着一些资料，面露为难神色，道：“先生，这台车我们……我们没有试驾车，只有一台展车。” 漫说秦城的奥迪4s店，就算换到京城，都做不到每一家4s店备一台rs6试驾车，至少目前做不到。 提供给天朝区域的车本身就不多，这个现象花了些时间才得以缓解。 “这……万一机械方面有问题，怎么办？” 石易宁皱了皱眉，不是很放心，他想试试这台车有没有毛病，好说也是两百多万的车，要是有瑕疵难得扯皮。 李杰克汉语不是很灵，但心思却很通透，他明白老板在担忧什么，笑着道：“老板，提车之前会做一系列检查，只要4s店允许我参与检查，不试驾也没有关系。” 石易宁看到李杰克一脸自信，恍然想起李杰克的专业特长当中有一项是汽车机械师，他看向销售媛媛，问道：“我朋友的要求你们能满足吗？” 媛媛忙不迭点头道：“没有问题，先生，那我们……” 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手指在兴奋的心情下微微颤抖。 媛媛引导石易宁坐到vip区域，静谧的小隔间，吧台服务人员端上热腾腾的现磨咖啡和茶歇，这待遇明显区别于购买一般车型的顾客。 进入谈价环节，其实对于这类豪车，石易宁知道没有什么还价空间，特别这台rs6是秦城名副其实的第一台，别提优惠了，按照4s店的意思需要加价二十万。 这类偏门车型的销售方式和普通车不同，本来数量就不多，反正也不靠这种车型跑量赚钱，能宰有钱人一笔算一笔，很良心，不坑穷人。 “加价二十万？那不行……” 不优惠倒是还能勉强接受，可是加价就有点过分了，一来不是限量版，二来不是高度订制，凭什么！ “你想想，你们这台车最初的目的是当作展车，加装了那么多基本属于毫无卵用的配置，就这些配置而言，你说说有多少人愿意出钱买单……” “这车的定位本身就很尴尬，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最贵瓦罐这个名头，吸引对旅行车情有独钟的富豪，可这个群体非常的小，而且这车低调成这样，不符合年轻人的调性，受众更小了……” “咱们国家的人好面子，以大为美，这些你肯定都知道，这台车车长不过五米，又不高又不宽，造型也算不上拉风，这些都不说了，咱们聊一聊品牌，两百多万，能跨进准超豪华品牌区域了，没错吧？” “秦城的有钱人买什么？保时捷、玛莎拉蒂！” “京城或许有低调的富豪喜欢rs6，可京城那么多奥迪店，谁跑秦城来买？你调货都没地方调，难道一直摆在展厅当展车，等到内饰磨损之后八折销售？那不是亏更多……” “……” “……” 石易宁的嘴巴好像机关枪一样嘚嘚嘚，销售媛媛被他说得毫无还嘴之力，她一度怀疑自己平时接受的销售训练是假的，连客户都说不过有点过分…… 最后在石易宁三寸不烂之舌口灿莲花之下，总算是把二十万的加价给抹平，但是优惠是一分钱都没讲下来，十来分钟时间讨价还价少花二十万，勉强划算。 媛媛松了口气，价格谈妥之后她道：“石先生，下面我为您介绍一下金融项目，您看看那种贷款方式更适合您，第一种是……” 石易宁放下咖啡杯，摊手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贷款了？” “啊……您不……不贷款的吗？” 媛媛很苦恼的问道，一瞬间销售豪车的美好心情都没有了，贷款和不贷款她的提点差了好多。 幸好是一台两百多万的车，如果是三五十万的车型，不贷款她几乎没有什么提成！ 当然，在平时购车，贷款和全款的价格也会有一定的出入。 石易宁摇了摇头，从兜里取出银行卡放在茶几上，道：“全款，不过保险方面可以照顾照顾你们，就在店里上，我也懒得跑了，详细谈谈吧。” 媛媛嘴角忍不住颤动，虽然在豪华品牌4s店工作，但这真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豪气冲天的老板，两百多万的车全款刷卡，这样的人不是一般只会出现在超豪华品牌的4s店吗？ 随后，双方敲定了保险细则，石易宁刷卡签字之后，整个4s店都忙活了起来。 维修车间的技师还有李杰克一起检查车况，展厅里十多名销售着急忙慌的布置交车仪式，打气球扯飘带立彩虹门。 等仪式会场布置好，李杰克也检查完了汽车状况，一切妥当没有问题！ 0103 我这个人很讲道理 纳多灰rs6开到交车仪式现场，瞬间引得不少人围观，销售们都脱岗来看热闹，纷纷拿出手机在一旁拍照。 秦城首提，不，应该说整个省首提，提车仪式虽然仓促，还好不算潦草，4s店内最高职务的总经理亲自将车钥匙递交给石易宁。 总经理心中感到有一丝丝可惜，为什么不能是在周末来买呢，如果是明天来提车，他无论如何都要在汽车园内举办交车仪式，绝对能出一把风头！ 来给汽车做保养的顾客都是中年大叔，对这种旅行版的汽车倒是有几分青睐，可当他们了解了价钱之后，纷纷咋舌，感叹现在年轻人是真有钱。 只不过“年轻人”三个字咬得比较重，在他们心中，石易宁绝对是一个富二代，高级啃老族…… 那对试驾a4l的男女同样也在，而且全程目睹了石易宁的提车过程！ 彩带拉炮噼啪噼啪，销售经理鼓掌祝贺，照相留恋开香槟，所有人笑脸相陪，最牛逼是砸金蛋还砸出一台新款的爱疯手机。 “唔……我超喜欢的新款爱疯，好羡慕啊，真是壕无人性！” 情侣中那个女孩满脸艳羡的看着石易宁把手机放到汽车后排，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让人看了好无力，她甚至想冲上去问问，能不能便宜转手卖给她。 女孩身边的男子感到十分憋闷，他在家跟老妈说了一箩筐好话，终于同意他分期买台a4l。 高高兴兴带着女朋友来试驾订车，预期的情景是风风光光，享受别人羡慕的眼光和女朋友温柔细软的依偎，结果碰到土豪提车！ 不光没有人关注他，女朋友还一直用羡慕的眼光在看别人…… 属实闹心！ 他斜眼看着把钥匙扔给司机的石易宁，嘴欠道：“买一辆高配版a6avant，弄得好像提了一艘航空母舰似的，真够装逼的……” 很多时候，事情就是那么巧，当男子酸不溜丢的时候，所有围观人群都安静了下来，因为石老板打开车门，正准备上车离开。 男子之前酸了好多句，听众始终只有他女朋友和那位跟着他的销售，或许是看到石易宁准备离开，男子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这一句话最终飘进了石易宁的耳朵里。 李杰克为石易宁打开老板位车门，石易宁这会一只脚已经踩到车内，听到身后不远处阴阳怪气的话，他转过身诧异的看着不远处那对情侣。 “我惹他了？” 石易宁没想到自己提台车而已，居然被骂装逼。 “一直逼逼叨叨，你看，人家听到了吧！” 女孩见石易宁看向他们俩，一下慌了，又急又气。 男子耸了耸肩，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根本不懂祸从口出这个道理！ 上一世，石易宁代表公司出席活动的时候，偶尔会听到闲言碎语，包括他自己也会被人品头论足，但他都没当一回事，抱着息事宁人的想法，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这会他的脾气可大了，老子来消费，挨着你什么事了呢？逼逼叨叨惹我心烦是不是有毛病？ 他很想迈步上车关上车门，吩咐李杰克开车走人，心想反正和那对年轻情侣不是一个消费阶层，犯不上生气，可是……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忍气吞声大多是因为能力不够解决问题，但是现在不存在那种情况！ 石易宁都能听到，围在边上的销售美女们自然也都听到了，她们均是暗暗皱眉，你要酸回去酸，在外面酸干什么，一个大男人当柠檬精，恶心！ 石易宁收回脚踩到地上，转过身朝着那对情侣走了过去，这一幕让四周围的人都捏了把汗。 李杰克第一时间发现了石老板的举动，他连忙绕过车子来到老板身边，他早就知道男子在嘀嘀咕咕议论他的老板，之前老板没在意，这下好，被听到了吧。 老板要去找麻烦他觉得太正常了，他都想打那个家伙…… “帅哥，你刚才是在说我吗？” 石易宁走到近前，笑着对男子问道。 男子挠了挠脸颊，也不说话，把目光撇向一边，心底着实非常尴尬，尤其是看到对方身边那个魁梧的家伙，开始有些后悔刚才图一时口舌之快。 “帅哥，我男朋友不是有意的，你别怪他，我替他跟你道歉……” 女孩面带歉意向石易宁点了点头，看得出不想把事情闹大。 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穷不与富斗！ “玲玲……”男子十分不快的看向自己女朋友低头道歉，觉得非常丢面子，他转头对石易宁道：“怎么啊，哪条法律规定不能说话了？” 石易宁点了点头，似乎是赞同男子的话。 “两百多万的车和三十万的车，碰到塞车一样会堵在路上走不动，只要能够把人从a点平安的送到b点，就是好车，就好像说三百万的百达翡丽和十块的电子表都是用来看时间，一个道理。” “以我的存款来说，买一台rs6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因为再便宜的车满足不了我的需求，但是在你眼里却成为了装逼……” “冒昧的问一句，你一个月赚多少钱？” 男子听到对方语气平和，似乎不像找茬的样子，顺口就回答了对方的问题，道：“三……五千多，有什么问题吗？” “五千多……” 石易宁点了点头，不管真假，道：“兄弟，你一年的结余都不够给rs6买保险交车船税。这不是我装逼，是你能力不够啊，大兄弟……” “话说回来，即便你觉得我装逼，没有问题，但是为什么要说出来呢？说出来也可以，别让我听到啊……” “你让我听到了，影响了我的心情，我很生气……其实我这个人很讲道理，你把我惹生气了，我也不让你有好果子吃，知道吧！” 说到后面，石易宁忽然拔高语调！ 面对忽然变了语气的石易宁，男子心中咯噔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道：“我警告你，这是法治社会，你可别乱来！” 说着话，他还看了石易宁身边的李杰克一眼，有些担心被这个壮汉被揍一顿。 0104 有钱真系大嗮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为什么总被误会成暴力份子…… 他没有再看男子，而是对他身旁的女孩道：“美女，我车上还有位置，想不想试试加强版a6avant的加速感和舒适度？” 说着话石易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打打杀杀多粗鲁，有得是办法让你难受！ “艹……你这是什么意思，仗着有几个臭钱不要脸是吧？我……” 男子一下就上火了，当着他的面挖墙脚，这忍不了，如果不是对方身旁站着虎背熊腰的外国佬，他冲上去就是一记左勾拳。 “我刚才说的话触犯哪条法律了吗？刑法、民法、婚姻法？我警告你，这是法治社会，你可别乱来！” 石易宁摊了摊手，模仿男子之前的口气，整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对方。 李杰克不着痕迹的站到了石易宁侧前方，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男子，双手虽然背在身上，但是从鼓胀的袖口就能看出他在暗暗使劲。 场面一下变得紧张了起来，汽车销售们眼睛都亮了，这么精彩的互怼平时可看不到，她们纷纷站在一边看热闹。 只有保安比较紧张，心里话，你们他妈的就会看热闹，出了事最后都是老子的责任，一群狗东西…… 玲玲眼神复杂的看着石易宁一眼，接着又看了看不远处那台纳多灰rs6，心底真的纠结了一下。 谁的都有向往美好生活的期望，哪怕这个美好生活是短暂的，是虚无缥缈的，是水中月镜中花…… 她想起那句宁可坐在宝马车上哭，现在她有了同样的感触，如果可以，她也愿意坐在rs6上面哭，而不是坐在a4上面听着身边的男人不停发酸！ 不过最终，玲玲并没有真的迈步，她微微摇了摇头。 男子看到玲玲摇头，内心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他看着石易宁，笑道：“哈哈，真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为所欲为了吗？我家玲玲根本不稀罕你的破车！” 如果男子足够明事理就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赶紧走人，而不是再次出言挑衅，当然了，他如果明事理也不会说出之前那些话。 石易宁跟着男子一起笑了，他想起那个经典的电视剧桥段。 “不好意思，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不过你说得也没错，美女不稀罕我的车，但如果是她的车呢？就比如……” “美女，上我的车，一周之后全款给你提一台a4l，顶配。” 顶配a4l落地六十万！ 几位销售美女激动得捂嘴，她们是最清楚顶配a4l价值的人，一个个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石易宁，恨不得取玲玲而代之！ 一周就赚六十万，这种天上掉馅饼机会简直千载难逢，哪怕收入养车费劲，转手就卖了不也是钱嘛！ 不要讲一周了，一个月都没有问题，最好能一直持续下去，结婚，生子，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不止女销售，男销售都是满脸艳羡，心里话，性别能不能不要卡那么死！ 男子听到石易宁的话后脑瓜皮炸裂，轻轻松松拿六十万出来砸人，这是疯子吧？ 他心里忽然没了底气，甚至都不敢侧头去看自己女朋友，因为他知道自己女朋友的脾性。 人性永远禁不起考验，不背叛无非是筹码不够，只要有足够的筹码，根本不存在绝对的忠诚，这个筹码不局限于财富方面！ 此时此刻，玲玲是在场的人当中心情最复杂最纠结的，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这件事的中心。 玲玲抬头看向石易宁，对方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嘴角始终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从表情上分辨不出所言是真是假。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玲玲压制着兴奋与紧张的情绪，问道。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对方说是真的，她将毫不犹豫的答应对方！ 会不会被骗？ 现在没时间考虑那些！ “玲玲！” 男子惊慌的看着自己女朋友，如果不动心会直接拒绝，根本没有必要问真假…… 石易宁看向满脸痛苦神色的男子，道：“有时间当柠檬精，不如多花心思想一想怎么赚钱，看到了吗？没有钱你连心爱的人都留不住，什么东西……” 说罢，石易宁转身朝着rs6走去，他当然不会真让玲玲跟他走。 玲玲似乎也知道世界上不会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撇了撇嘴，脸上带着淡淡的失望。 石易宁回到车旁，立马就有销售美女围了上来要加威信。 他根据自己的审美，选择性的添加了几人，然后在销售人员的簇拥下坐到老板位，接着响起一声炸雷般的轰鸣，rs6朝着汽车园出口驶去。 玲玲看着绝尘而去的rs6心中充满了遗憾与憧憬，她是真的被一周换顶配a4的条件给吸引到了…… 男子则满脸痛苦神色的看着玲玲的侧脸。 “玲玲，你刚才什么意思，要是那个家伙说的是真的，你会答应他是吗？” 玲玲被一声呵斥唤回神，看到自己男朋友扭曲的表情，想起他之前那股子酸不溜丢的劲，心中不禁腻歪。 “一台顶配a4l怎么说也要五六十万，假如是真的，我为什么不答应？” “你……我没想到你是这么物质的女人！” “呵，我也没想到我的男朋友除了酸别人一无是处，还指望我跟你一起还贷？换个人陪你吧！” 说罢，玲玲转头朝着汽车园出口走去。 “滚，滚吧，不就是分手嘛，有什么了不起，滚！” 男子大声咆哮，满脸难过的蹲下身子，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不就是多了两句嘴嘛，被说两句又不会少块肉，他心里觉得有钱人就是矫情！ 有钱人不是矫情，有钱人是不喜欢在高兴的时候被扫兴！ 销售们看完热闹纷纷作鸟兽散，对于他们来说今天是一个值得记录的日子。 亲身参与了一台豪车的全省首提，很有仪式感，这种机会少有，更是看了一场富豪怼柠檬精的戏码，简直太过瘾了！ 齐齐回到店中，销售们一起看手机上的照片，看真人的时候还没注意到，等到看照片的时候有人发现石易宁似乎在她的朋友圈里出现过，然后一翻找，发现是之前在北河喀秋莎酒吧开神龙套的阔少！ 这一下让那些加上好友的美女们更加兴奋了起来，期盼哪天石总有活动，可以带她们一个！ 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愁。 除了分手的情侣之外，还有一个人也非常难受，就是一直为那对小情侣服务的销售，眼瞅着试驾结束马上就到了订车环节，结果所有事情都被打乱，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0105 小游戏 石易宁当然不知道他离开汽车园之后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去了解，这会正躺坐在rs6老板位上舒舒服服享受金钱带来的快乐。 “比不上奔驰s级的老板位，但是舒适度也还不错，比它舒适的没它动力强，空间更大的没它操控好，低调奢华这两个词用来形容这台车最好不过了。” 石易宁笑着说道。 副驾驶位置推到最前面，老板位的腿部空间非常宽裕，不过想要像迈巴赫s级那样平躺还是做不到。 “杰克，开起来是不是特别爽？” “不……老板。”李杰克一脸“痛苦”，道：“我很难受，老板您看……仪表盘上最高显示三百二十公里每小时，可我现在只能开到四十……” “浑身力气没地方用的感觉真难受。” 李杰克没有夸张，他启用了舒适模式，油门响应变得十分迟缓，整体开上去完全就是一台兢兢业业的买菜车，软绵绵的底盘，慵懒的动力，让人打瞌睡。 他很想切换到动态模式感受一下德国汽车工业的惊艳，不过最后还是以大局为重，不敢轻举妄动。 “哈哈，憋着吧，市区开你还想怎么样，有机会上赛道你可以放开嗨！去开发区自由港。” 石易宁吩咐道。 “ok，老板！” 李杰克不认识路，不过没有关系，车载导航认识。 rs6真的低调到了极致，绝对是两百万这个档次里面最低调的车，哪怕是加装了全套碳纤维外包围，如果不细看，从外观上依然感受不到任何冲击力。 穿梭在街道上，徜徉在车河中，一点都不起眼，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台两百万多万的家伙，换成同价位的宝马m或者奔驰amg，会比rs6要张扬许多。 下午三点多，纳多灰rs6停到了自由港楼下海怪文化传媒专属停车位，这个车位是上一任老板梁臻龙租的，随着公司一起转到了石易宁名下。 “石总？” 石易宁正下车，忽然听到一道清脆的声音喊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几位自家公司的主播小美女，他点头打了个招呼。 以往主播都是五点多六点才来公司，但是这段时间情况特殊，石老板亲自帮主播化妆，所以她们要提前一些来公司。 “哇噻嘞，石总，您这是提了一台新车？好精致……诶，这位外国哥哥是谁呀，石总，是您司机吗？” 一名双马尾美女好奇的问道。 石易宁点了点头，道：“对，司机兼助理，李杰克，杰克，这些位是我公司的主播美女。” 李杰克和几人打了个招呼，他知道石老板是做直播公司的，对这个行业他并不是太了解。 一位黄头发的妹妹绕着车转了一圈，似懂非懂的道：“石总，这台奥迪旅行车得四五十万吧？” “肯定不止，上次我直播间有个大哥说他提了一台什么a6，花了七十多万，石总这个也是‘6’字辈，肯定也要七十万！” 另外一位主播接茬，一脸很懂的样子。 石易宁笑了笑，这些小丫头眼界真是太低了，不过rs6这种车让不懂的人来看，很难猜准价格，他看到几位主播说得起劲，心血来潮，拍了拍手掌，道。 “几位，玩个猜车价的游戏，猜中有奖，要不要玩？” “好啊，好啊。” “石总最好了！” 四位主播兴致很高，哪个不想和老板搞好关系呢，尤其是帅气多金的石老板，好多主播暗地里都不叫他老板，觉得“板”这个字不如“公”好听。 “这样，你们每人说一个价格，最接近车价的，今天晚上直播的时候我个人奖励一枚超级火箭！” 石易宁宣布了游戏规则和奖品。 超级火箭到主播手上能有五百左右，对于她们来说算得上一份不小的奖励，而且还能带动直播间的人气，提升其他人送礼物的欲望！ “我先猜我先猜，五十五万！” “我猜六十五万！” “八十万！我猜八十万！” “九十万！不，一百万！” 几位主播热情十足，围在车旁跳着举手猜车价。 主播们妆容简单，但是穿着方面还是很不错，一位位青春靓丽的美女欢呼雀跃，顿时吸引了过往的行人。 当人们看清情形之后，纷纷把目光锁定到了靠在车上的那位年轻人身上。 “这是a6瓦罐？现在小妹妹也太好骗了，几十万的车就能一下撩四个，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你放屁，小声点……” 说话那人的同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不懂别瞎姬霸说，那是rs6，一个月之前在魔都车展全球同步发售，没想到咱们秦城这么快就有了……” “你看错了吧，这灰不溜丢的玩意是rs6？就是那个号称地表最强旅行车的rs6？” “什么叫灰不溜丢，那他妈是最新的纳多灰，很好看的好不好……全体碳纤维运动套件，光是那套大包围就能顶那辆车（指向一旁的英朗），还有运动座椅（没贴膜能看到），这台车没有两百万下不来！” 两名附近上班的男子一边走一边讨论，艳羡的看着rs6，这是直男，真正懂的都在看人…… 一名名青春靓丽的美少女不香吗？ 至于被美女围绕的男人，自然也成为路过女性关注的重点。 四名主播话音落下不久，不远处又传来一个声音。 “我猜两百万！” 众人扭头一看，几名主播连忙打招呼，道：“主管好。” 运营主管蔡佩萱提着小包包走到近前，笑盈盈的看着石易宁，道：“石总，这台车真漂亮，我看她们在猜车价，也冒昧参与一下，不会介意吧？” 石易宁笑着道：“我是不会介意的，不过她们估计会介意，因为我答应她们，谁猜的价格离车价最接近，晚上就送一发超级火箭。” 他听到蔡佩萱的报价就知道她懂车，不然不可能猜那么精准，怕是连碳纤维包围都计算在内了。 蔡佩萱歪着头撅了撅嘴，道：“石总真是慷慨，既然有彩头我就不和小妹妹们争啦。” 她也不是说多么懂，不过是对汽车行业有一定了解，作为运营主管，各方面知识都有涉猎，最近登陆天朝炒得沸沸扬扬的最快瓦罐车，她也知晓一二。 0106 正人君子 几位主播脸上笑嘻嘻谢过蔡佩萱，暗道，说什么不争，估计就是乱报了一个价格知道没戏…… 她们很怕蔡佩萱，因为她们能从公会分到多少运营资源，很多时候都是蔡佩萱来决定，但是说到关系，谈不上多么融洽。 “好了，公布答案，这台车不算保险等费用，呃……杰克，你还记得多少钱吗？” 石易宁正想公布车价，结果发现自己给搞忘了，他就记得大概是两百万多一点。 李杰克笑着道：“老板，两百一十二万五千。” “啥？” “？！” “这么贵！？” 四名主播小美女集体傻眼，有人抬手捂嘴偷偷看向蔡佩萱，之前还以为她是胡乱报价，原来那根本不是乱说…… “天呐，不就是一台奥迪吗？怎么会这么贵……石总，您是给车镶金了吗？” 猜五十五万那位主播瞪着大大的眼睛，眼中满是问号，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在她的常规认知当中，奥迪的车价基本都在百万以下。 石易宁咚的敲了她脑瓜一下，道：“知识不够，常识和见识还是要有吧，平时多提高眼界，不然都认不出好赖货，到时候在直播间跟粉丝互动的时候出洋相！” 主播面露委屈的捂着头，眼中带着大大的疑惑。 蔡佩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石总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应该给她们加几堂课，专门提高品位和鉴赏能力，不然真有可能出丑……” 几人讪笑，这个时候没有人再腹诽蔡佩萱了，人家猜得很准啊，误差不到百分之十。 猜车价小游戏结束，石易宁对李杰克道：“杰克，你找家像样的装饰店给车贴个膜，晚上自己安排，十点左右来接我就行。” 李杰克点了点头，这些并非他份内事，但顺便做一下无关紧要，包括下周一去上牌照什么的，他都不可能让老板去忙，做这些事情也能顺便熟悉一下这座城市，熟悉一下天朝的环境。 “老板，您的手机。” 李杰克准备上车，看到后排还有一个手机盒子便拿出来递给了老板。 rs6缓缓开走，石易宁掂了掂手机盒，交给了身边的蔡佩萱，道：“今天买车砸金蛋中了一台手机，设置一个绩效奖励，当作奖品发放，就这一台，别弄成常态。” 蔡佩萱明白石老板的意思，接过手机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小石头，你也太心急了吧……科目三都还没考，就把车给买了，还要请司机开车，感觉好不方便。” 许慕琴从同事口中了解到石易宁买了新车，化完妆准备上播之前闲聊到这个事情。 在她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当中，从来没有想象过请司机、佣人那种生活，太遥远，根本理解不了。 石易宁看着许慕琴的专属运营在房间内布置场景，笑着道：“用不了几天就能拿到驾本了，别说我，你感觉怎么样，这份工作还习惯吗？” 许慕琴点了点头，手上玩着一会直播时候要戴的口罩，道：“很不错啊，比我之前的那份工作要强，而且你那么大方，还有保底工资，嘿嘿……” 石易宁抬手捏了一下许慕琴的脸，她戴口罩直播，脸上的妆很淡，也不怕弄花。 “光靠保底工资能发财吗？我还指望你给我每个月赚几百万呢，加油！” 许慕琴的梦想是月入百万，如果她月入百万，那么每个月帮公司赚的会更多。 许慕琴皱了皱鼻子，道：“就知道压榨员工，资本家都一个德行，坏的很！” “擦，刚还夸我大方，转脸就说我坏，女人的脸是书吗？” 说着话石易宁感觉口袋里面的手机震了一下，拿出来一看。 陆雅琪发来一条消息。 “我旅游回来啦，给你带了礼物噢。” 石易宁眉角一跳，偷偷看了许慕琴一眼，发现她很认真的在看运营布置房间，没有注意到他这边。 手机揣兜，与此同时脑海中浮现出穿着连裤黑丝和超短裙的身影，练瑜伽的女人功夫很强。 “对了，小石头，我闺蜜回来了，今天晚上我要陪她聊天，她去新马泰玩了一圈，肯定有好多新鲜事情要跟我讲。” 许慕琴笑着说道。 石易宁微微一惊，手机刚放裤兜，他笑着道：“你怎么知道你闺蜜一定会在家睡？万一她回来要和男朋友小别胜新婚一下，怎么办？不怕红毛怪物了吗？” “停停停！”许慕琴双臂交叉，赶紧喊停了石易宁的话，接着道：“我闺蜜没有男朋友，她天天在瑜伽馆接触的都是富家太太和女强人，眼界高着呢，一时半会怕是找不到对象。” 石易宁一拍手，道：“那快点把我介绍给她啊，我怎么也算年轻有为，肯定能够符合她的要求。” “才不要……公司里这么多美女还不够你挑啊，居然想打我闺蜜主意，去死吧！” 许慕琴做了个鬼脸，心里觉得石易宁真是太厚脸皮了。 “你跟你闺蜜说你当主播的事情了吧，她说什么了吗？” 石易宁问道。 “没什么特殊的，就是让我上下班注意安全，直播的时候控制情绪。那个……小石头，到时间了，我要为你这个大老板干活了！” 说罢，许慕琴戴上口罩坐到电脑前面。 不戴口罩的时候，因为脸上只有淡妆，看上去不协调，戴上口罩之后只露出眼睛部分，立马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楚楚动人之中带着一点娇弱，还藏着一抹小机灵，再配上她那奶凶奶凶的语调，非常有特色。 看到许慕琴如此认真的投入工作，石易宁拿出手机给拒绝回了条信息，说今天晚上不回家睡，礼物等明后天再说！ 对于此等正人君子的作为，连他自己都觉得非常感动。 晚上十二点，石易宁和许慕琴一起离开公司。 声望除了第一天爆发式增长，之后的每一天都非常均匀，目前已经爬升到九千多。 【技艺：弦乐系入门（★）沙雕入门（★）化妆精通（声望：9133/10000）】 最多三两天时间就能搞定，不像像上一次急用钱买股票的，倒是很从容。 0107 安排工作 “小石头，你是不是被骗了呀？这车看上的确很棒，坐起来也很舒服，但是……也要不了两百万吧？要么你被骗了，要么你在骗我……” 许慕琴今天晚上的直播中规中矩，按时下播之后坐着石老板的顺风车回家。 她坐在驾驶位后面研究了好半天，没有发现特别出彩的地方，她也不知道具体想要看到什么精彩的配置，但她就觉得两百多万的车应该有一些令人惊艳的地方才对。 女人嘛，总是爱关注外观。 石易宁本来舒舒服服的半躺着，听到许慕琴的质疑之后他调整座椅坐直身子，系上安全带，然后对李杰克道。 “杰克，美丽的女士认为这台车不值两百万，让她感受一下。” “真的可以吗？老板？” 李杰克看着前方笔直空旷的道路，有几分按耐不住。 石易宁笑着点了点头，道：“你先放慢车速，然后来三秒，不能再多！” “好的，明白，老板！” 李杰克依言把车速放缓。 许慕琴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石易宁和司机在聊什么，她不解的问道：“小石头，你要让我感……啊……” 轰轰…… 话音未落，许慕琴本来坐直的身子猛地靠到了椅背上，巨大的加速度让她花容失色，就感到有一股大力将她死死摁在椅子上一样。 嗡……嗡…… 狂躁的响声回荡在夜空，4.0双涡轮增压的发动机完全释放，狂野的动力尽情的宣泄而出，两吨多重大家伙的尾灯在街道上划出一串虚影。 李杰克恪守老板的命令，三秒不到，最多两秒出头的样子他就松开了油门，车速已经攀升至九十。 “天呐，跟坐过山车一样，这也太刺激了……” 油门松开之后，摁在身上的力气也随之消失，许慕琴松了口气，之前感觉呼吸都困难了，忽然的加速让她心跳加快口干舌燥很不适应。 “知道为什么要两百万了吧，光看外观是肤浅滴！可惜只有在赛道上才能彻底感受它的魅力！好嘞，到地方了，杰克，路边停一下。” 许慕琴心有余悸的走下车，站在路边跟石易宁挥了挥手，车辆启动之后她转身进了小区。 rs6缓缓驶回兴隆香曦海，因为没有车位，石易宁和物业协商了一会，最终因为他是小区业主同意他把车停到车库。 “杰克，我在这个小区还有一套房子，你今天晚上去那边睡吧，这边睡不下。” 五十平的小房子只有一间卧室，自然也就只有一张床，石易宁不可能和李杰克睡一起。 杰克耸了耸肩，道：“老板，我睡沙发就行，地板也可以，保护您的安全是我第一要务，如果住到其他地方，那您会危在旦夕！” “别乱说话……你就睡沙发吧，明天整理一下搬过去算了。” 石易宁无语得很，什么叫他妈的危在旦夕，真是成语鬼才…… 第二天，石易宁先是和李杰克一起把一些日用品搬到了两百多平的大房子。 李杰克在屋内转了好多圈，熟悉了户型之后他咂嘴道：“老板，我觉得如果没有佣人，这么大的房子您住起来可能非常困难。” 石易宁手指在铁艺置物架上摸了摸，发现有薄薄的一层灰，他笑着道：“是啊，连卫生都搞不过来，请保洁公司来做吧，一周一次也方便，佣人就算了，平时我自己回来都少，佣人就和闲人一样，完全没必要。” 忙完房子的事情，石易宁坐着rs6到驾校练了练车，他自觉科目三毫无压力，熟悉了一下流程之后就离开了，只等周一的路考。 下午，石易宁如期来到公司，他从人事部了解到招募方面的工作有序展开，计划全方面得到推进。 根据他给出的名单，已经把将近百分之二十的主播签到了公司名下。 绝大多数都是线上合作的方式，毕竟全国各地的都有，也有个别表示希望到公司任职，这些都有专人统筹安排。 目前来说，新招募的主播在各自领域还没有取得显著成绩，石易宁打出了一个提前量，知道那些人未来的发展方向和潜力，提前招揽到自己公司名下，然后再朝着特定的方向发展，会取得更好的成绩。 晚上主播们上播的时候，石易宁和蔡佩萱坐在办公室聊起公司未来的发展规划。 “我最多再带她们两三天，化妆课就要结束了，目前来说以她们的水平基本可以完成指定妆容，后面需要日积月累的慢慢练习……” “接下来你安排其他内容培训，直播带货那方面一定要抓紧，那是未来的主要趋势，如果人手不够，就跟人事部说明情况，可以酌情扩招。” “从流水上来看，目前公司的运营状态不错，你的成绩功不可没，主播的转型绝大多数都是成功的，有些没见起色的建议关注一点时间之后再次考虑转型，如果实在不行就解约！” “近期开设一个新部门，尝试教育内容方面的直播，主要针对小学大语文、奥数还有基础‘理化生’这几个方面，附近高校不少，联系老师很方便，利用暑期时间磨合，等到寒假就能见收效！” 蔡佩萱一直在认真的听，她极少插嘴，但是说到招募老师这个问题，她忍不住道：“石总，线上教育是非常专业的领域，咱们公司虽然定性为文化传媒……可，这是两个概念吧？”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蔡佩萱不清楚线上教育未来的发展趋势，心中有疑虑很正常，毕竟当下这个行业还没有火起来，但是在未来两年，随着科技的发展和资本推动，还有实际的需要，会出现一次井喷。 他完全可以提前布局，把握住这个风口，至于更远之后的事情不用着急考虑！ “听我的，成立一个专门部门，独立在娱乐主播之外，从附近高校请老师，可以采取录制的方式，也可以让他们自行安排时间在家进行直播，老师线下给学生补课也是补，没多大区别。” 0108 贤娱 石易宁和蔡佩萱聊海怪文化传媒未来发展方向的时候，秦城已经陷入了安静，三线小城的晚上没有太多夜生活，但是京城不同，这会依然处处灯火通明。 京城北面，一片办公楼错落有致，从远处看去，不少窗内闪着点点灯光，青春的生命在燃烧，努力照亮通向未来的道路。 一幢办公楼其中的一间办公室内，有两人正在讨论着什么，话里行间提及“海怪”、“蔡佩萱”等字眼。 “据我所知，蔡佩萱去的那家海怪文化传媒，最近的动作非常频繁，依我看不像是蔡佩萱的行事风格，应该是海怪文化传媒的老板决定要大肆招募主播，不过招募的对象有些奇怪……” 一名金丝眼镜若有所思对坐在老板桌后面的地中海说道。 地中海中年男子指节敲打着桌上四五份合同，合同上写着“贤娱文化传媒”几个大字，这些是今天新入职主播的入职合同，不过并不一定能够留下，需要看水平。 贤娱文化传媒是京城地区数一数二的一家文化传媒公司。 公会有着数量繁多的网络主播，打造了几位吸金变现能力很强的网红，并且围绕网红孵化出其他衍生项目，比如参与网剧拍摄和接广告、商演这些。 地中海男子则是贤娱文化传媒的董事长，冯贤，四十出头的年纪。 冯贤听到金丝眼镜的话后沉吟片刻，道：“小蔡的能力值得肯定，只是想法上有点激进，如果她愿意多熬一年半载，很有希望从十来个主管当中脱颖而出更上一层楼，有些可惜……也算好聚好散。” “不聊小蔡了，‘海怪’现在是什么规模？” 金丝眼镜翻了翻文件，道：“根据我查到的资料来看，海怪文化传媒线上加线下一共签了八十多名主播，从规模上来说是一家小型公会，不过新老板接手之后扩张速度很快。” “那我们现在的规模呢？和海怪文化传媒比怎么样？” 冯贤接着问道。 “董事长……这完全没有可比性。我们目前线上签约主播达三千多名，线下有八百多名主播（京城有三百左右），并且仍在以稳步健康的速度缓慢增长。” 主播数量决定了直播公司的规模，小公司或许可以培养出非常厉害的主播，但那只是现象级，正常来说还是大浪淘沙的情况比较多。 大规模的公会更容易和直播平台对接，能够得到更多的资源，同时也能拿到更高的分成。 “差距是不小，但我们也不能轻视海怪这个对手。你之前说他们招募的对象有些奇怪，怎么个奇怪法？” “最近这几天海怪文化传媒频繁和其他公会主播接洽，但是那些主播里面只有两个比较出名，月收入基本稳定在五万以上，更多的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主播，有的甚至播了一个多月粉丝都没有破百……” “而直播类型更是千奇百怪，美食、游戏、户外探险，还有健身、服装穿搭、美妆，对，还有经营掏宝店铺的商家，甚至就连到处闲溜达逛商场的主播都签了……” 这些消息都是金丝眼镜能够从同行那里了解到的，还有他不知道的消息…… “的确有些古怪。” 奇怪的现象让冯贤皱起眉头，贤娱签约的主播遍布大江南北，平时他也会到各省的分公司视察，算是经得多见得广，可依然猜不透海怪意欲何为。 就算多元化发展，难道一个细分领域就招募一两位主播？这也成不了事儿啊…… “不管他们这么做是为什么，海怪文化传媒的老板还是有些手段，海怪的前身，媚丽文化传媒眼看不行了，他接手之后立马起死回生，这就能说明问题！” 直播的蛋糕很大，全国无数家公司在做，很难形成正面竞争，如果不是海怪之前挖走了蔡佩萱，他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这家小公司。 “董事长，海怪文化传媒最近的业绩上升，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归功于是他们公司的化妆师……” 金丝眼镜无奈的说道，新老板的本事他暂时没看出来，就知道挺能花钱，到处签约主播，但真正让业绩提升的手段是精湛的化妆技术。 在这个主播基本靠美颜特效的年代，忽然出现一群不开美颜特效依然貌美如花的主播，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如今，不开美颜特效已经成为海怪公会名下颜值才艺主播的标签。 “既然已经知道对方的主要优势，那为什么还不赶紧想办法呢？” 冯贤不解的问道，对于手下人的行为不理解。 知道海怪文化传媒的化妆团队非常优秀，那就挖过来啊，海怪挖走我们一个运营主管，我们挖走海怪的化妆团队，很公平的事情嘛。 金丝眼镜悻悻的道：“问题就在这里……董事长，我问了不少朋友，根本没打听到海怪文化传媒请了哪个化妆团队，很有可能是海外的团队，要么就是国内名不见经传的新团队。” 冯贤摇了摇头，对于手下人的行为十分无语。 “查得到查不到有那么重要吗？重要的是人，是人啊……不需要知道是哪个团队，直接去挖过来不就一清二楚了吗？挖人这种事情不用我教了吧？” “不用，不用……” 冯贤有些不耐的对金丝眼镜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金丝眼镜诚惶诚恐的离开了办公室，心中开始策划如何去海怪文化传媒挖人，他觉得只要有钱，应该不难吧。 轻松愉快的周末悄然而逝，繁忙的工作日如约而至。 周一上午，纳多灰rs6出现在秦城科目三考试的北部考点。 上午十点，烈日高悬，石易宁坐在车上舒舒服服的吹着空调，经过周六日两天的努力，声望已经在昨天晚上十点的时候达到了满值！ 【技艺：弦乐系入门（★）沙雕入门（★）化妆精通（声望：10000/10000）】 如今他随时可以将一万声望兑换成一亿现金。 不过他没有着急操作，因为今天要考科目三，担心因为太过激动导致发挥失常。 0109 不一样的兑换资金 “小石，没想到你是一名隐形富二代，啧啧啧，这车，牛逼克拉斯啊……” 刘教练口中说着过时的网络热词啧啧称赞。 他坐在驾驶位后面，稍微显得有些拘谨，这辈子还是第二回坐这么昂贵的轿车。 头一回是几年前老家有人结婚，他蹭头车宾利坐了坐。 之前rs6驶到考场附近的时候他并没有在意，几位教练还当作a6旅行车讨论，可当石易宁下车和他打招呼，走到近前他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a6旅行车，这他妈是地表最快旅行车…… 刘教练理所当然把石易宁当作了一名富二代，全世界有几个大学毕业就能买得起两百万豪车的大佬，常规认知而已…… “普通道路跑不起来，要是有德国那种不限速高速，倒是可以爽一爽，哈哈。”石易宁笑着说道。 15年的时候德国还有不限速高速，几年之后改了法律法规，把超速限制调整到了三百公里每小时。 “有一说一，小石，你拿到驾本之后如果开这个车，可一定要多多当心，尽量用比较柔和的模式驾驶，我知道你技术好，可千万别小瞧汽车的加速度……” 刘教练提醒。 “最近两年我发现纯电汽车火了起来，有个叫什么特斯拉的品牌，几十万的车加速度特别快！” “京城那边就有同行说，刚拿到驾本的学员开特斯拉，由于油门掌握不到位，一脚就给干墙上了，很危险啊！” 刘教练觉得现在的电车对于新手来说不太友好，加速度太快，新手根本驾驭不住。 石易宁以前也听说过类似的情况，电车要把加速度做起来比燃油车容易太多，当下还只有特斯拉，可放到五六年之后，二三十万，加速飞快的电车比比皆是！ 二三十万的燃油车，如果动力肉一点，踩三秒油门，时速没准才到四五十公里每小时，可电车不同，三秒油门轻松就能到七八十！ “放心，刘教练，我肯定小心开，不会给你丢人的，哈哈。” 石易宁坐车上和教练聊天扯淡，其他考生在烈日骄阳下晒得像一只只大虾。 “真他妈的人比人气死人，看看人家那个生活，豪车开着，司机请着，大太阳天坐车上吹空调，咱们在太阳下都要晒得出油了。” “看不惯啊？有些东西生下来没有，你一辈子都很难拥有了……朋友，醒醒吧，努力工作，你的老板到年底就能提一辆rs6了。” “我艹，太残酷，我受不了了……我去那边抽根烟！” 有人看不惯石易宁的姿态，觉得他太高调，他们以为石易宁的一切是父母给的，如果让他们知道实际情况，恐怕会更加难以接受。 不一会之后，轮到高达驾校的考生上车考试。 “小石，放平心态，行驶过程你完全没问题，就是要多注意细节，绕车一圈、调整后视镜、偏头动作、打灯这些都要记得。” 刘教练细心的提醒石易宁，他从石易宁身上赚了不少钱，于情于理都要把服务做到位。 这一幕让其他人更是感叹世道不公，为什么就没有人叮嘱他们呢？ 考试的过程非常顺利，没有任何意外，一帆风顺的通过了科目三。 石易宁和教练约好周三去考科目四，然后便坐车离开了考场。 中午随便找餐厅解决了午饭，回到家之后石易宁洗了个澡，然后把自己关进书房，让李杰克在客厅自己看电视。 “兑换。” 黑沉沉的书房当中，石易宁先是把化妆的声望兑换成财富。 这一次的兑换不再是直接到帐银行卡，出现了不一样的情景！ 石易宁的脑海中出现一排五张信用卡，每一张都金光璀璨，带着非富即贵的气质。 “让我选一张卡？” 虽然没有任何提示，但是却很好理解。 “是我自己的卡不好用了吗？” 石易宁心中嘀咕了一声，只怕自己的普通卡难以接收上亿资金，就连系统都无法做到无声无息的修改信息。 “云通百夫长黑卡、花旗主席卡、维萨无限卡、魔跟大通钯金卡，唔……最后这张？dubaifirst……迪拜第一皇家信用卡，第一次看到。” 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石易宁对于脑海中浮现的几张信用卡都有大致的了解。 “既然这样，那就云通百夫长吧。” 结合自身的情况，石易宁选了覆盖国家最广泛的百夫长黑金卡。 完成选择，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电脑小键盘，上面是0-9数字。 “设置密码？”石易宁感觉有点意思，填上万年不变的六位数密码。 输入两次确定密码之后，小键盘消失，浮现一幅特别形象的动态图，一张卡片缓缓飞入裤子口袋。 石易宁摸了摸裤子口袋，果然多出一张卡片，拿出来一看，米国云通发行的钛合金黑色信用卡，摸上去极具质感。 “好家伙啊……” 石易宁拿着手上的黑金卡，心中寻思系统这个操作真够吊的，合着把他的信息写入到了米果云通，并且得到了世界范围的承认！ 多张卡也不错，且不提黑金卡的许多特权，光是资金的便捷性就比之前强不少，如今就算出国，也不用担心钱不够花的情况了。 一亿资金到帐，但是事情还没忙完，石易宁尝试用银行卡绑定他常用的支付软件，结果发现识别不了。 “权限没有开通？” 他根据银行卡背面的客服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像这种级别的信用卡，都有专门的客服人员提供服务。 不一会功夫电话接通，一位普通话比李杰克稍微流利一点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 “尊贵的石先生，感谢您的来电，我是汤姆，专属于您的私人客服，有任何需要请吩咐。” 石易宁心中感慨，真不知道系统如何做到的，待遇还真不低。 “我这边需要进行一些绑定服务，似乎需要开通某些权限？” “是的，石先生，麻烦稍等片刻。” 汤姆那边响起敲打键盘的声音，大约十多秒之后，他道：“这边已经帮您设置完毕，您只需要按照正常流程操作就能完成绑定。” 上架咯 收到通知上架，我记错了日子以为是周日，结果是周五…… 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先感谢广大书友的厚爱，推荐票、月票、打赏都是对我的鼓励和支持，还有默默看书不说话的朋友，我在黑暗之中注视着你们呢…… 书的成绩就是这样了，目前一万二的收藏，和同期的书相比较，成绩属于垫底。 编辑跟我说，好几次pk都没赢，实话说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故事的后续发展我会慢慢写，粗纲和细纲都有，发展轨迹是非常清晰的。 提前告诉书友一些方向，避免有不喜欢的书友读到后面感觉不爽。 前期铁定是国内发展，但是写国内的局限性历来比较大，有作者能够很好的把握，反正我是做不到，之前那本神豪文被封的章节不老少…… 到了中期不论是发展、投资还是生活，都会有不少海外的情节。 说实在话，真的不喜欢写海外，国内的素材好找，吃喝玩乐包括各种文化，写起来舒服，可是尺度这种东西把握起来比较困难。 不知道写了个谁谁谁就被封了章节，冤枉得很。 随便吐槽一句吧，反正创作环境就这样。 作者菌全职写作，喝粥还是吃饭全仗着各位了！ 由于收到上架通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凌晨的时候就发布了两章，下午会再发布6k，明天继续兑现日更万字的承诺。 嘿嘿，不欠更，倒是轻松…… 最后，求订阅，相信各位都是支持正版的好同志！ 《重生之后多财多艺》上架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上架咯 收到通知上架，我记错了日子以为是周日，结果是周五…… 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先感谢广大书友的厚爱，推荐票、月票、打赏都是对我的鼓励和支持，还有默默看书不说话的朋友，我在黑暗之中注视着你们呢…… 书的成绩就是这样了，目前一万二的收藏，和同期的书相比较，成绩属于垫底。 编辑跟我说，好几次pk都没赢，实话说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故事的后续发展我会慢慢写，粗纲和细纲都有，发展轨迹是非常清晰的。 提前告诉书友一些方向，避免有不喜欢的书友读到后面感觉不爽。 前期铁定是国内发展，但是写国内的局限性历来比较大，有作者能够很好的把握，反正我是做不到，之前那本神豪文被封的章节不老少…… 到了中期不论是发展、投资还是生活，都会有不少海外的情节。 说实在话，真的不喜欢写海外，国内的素材好找，吃喝玩乐包括各种文化，写起来舒服，可是尺度这种东西把握起来比较困难。 不知道写了个谁谁谁就被封了章节，冤枉得很。 随便吐槽一句吧，反正创作环境就这样。 作者菌全职写作，喝粥还是吃饭全仗着各位了！ 由于收到上架通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凌晨的时候就发布了两章，下午会再发布6k，明天继续兑现日更万字的承诺。 嘿嘿，不欠更，倒是轻松…… 最后，求订阅，相信各位都是支持正版的好同志！ 《重生之后多财多艺》上架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110 系统你不对劲！（求订阅咯，看官老爷们） “石先生，请问需不需要为您介绍百夫长黑金卡的各项特权服务？” 介于石易宁是第一次拨打客服电话，汤姆贴心的问道。 “谢谢，暂时没有这个需要。” 石易宁知道百夫长黑金卡大概的情况，诸如高端的出行享受，航司优惠，一些国家可以享受私人飞机礼遇，顶级酒店礼遇等等，便婉言谢绝了汤姆的提议。 “千万不要客气，石先生，您有任何需要请随时致电。” 说罢，双方挂了电话。 结束通话之后石易宁先是查询了卡上余额，由于发卡地是米国，资金显示为美刀，一千五百多万。 看到钱安安静静的躺在卡上，石易宁放下心来，他开始进行各种绑定，百夫长黑金卡很拽很酷，但是在日常消费当中却并不是太方便。 绑好支付软件之后，他陆陆续续转了几十万，没有任何问题。 这笔钱到帐，意味着他正式迈入亿万富豪行列，而且是现金流大佬，但他不希望自己只拥有现金。 至于放飞自我享受生活，远没到那个程度。 有了这笔钱，能做的事情很多，之前的计划也能陆续开展实施。 “始终还是要拥有自己的产业，不然感觉没有根基飘飘摇摇，仅仅一家直播公司肯定支持不起庞大的资金，游戏公司可以开始筹备了！” 石易宁心中拿定主意，然后拨通了张律师的电话，委托律师注册一家游戏开发公司挂靠到自己投资控股公司名下，和直播公司同名，海怪游戏开发公司，注册资金一百万。 委托张律师注册公司的同时，石易宁提及了成立法务部的想法，张律师对此非常有兴趣，答应他会去跟朋友协商，届时争取邀请一些从业多年的律师朋友加入法务部。 结束聊天之后，石易宁静坐沉思。 “我记得当时蓝洞游戏公司公布过，绝地求生前期的研发费用只花了六百万软妹币，但如果换做是一家从零开始的游戏开发公司，这个钱是肯定不够的……” 游戏开发这种项目说费钱很费钱，说不费钱也不费钱，上限和下限差距非常大。 有些游戏一个人一台电脑就完成了制作…… 石易宁想要开发绝地求生，需要投入的设备、软硬件可不少，还有就是人才方面的招募。 从游戏总策划，总设计师开始往下，总程序员、程序员、前端后端、原画师美工、建模师、特效、动作、捆绑巴拉巴拉一大堆。 这还不算其余行政岗位。 石老板自己倒是可以胜任总策划，但是采购硬件设备、正版软件、人员招募，还有场地租赁，这些项目下来，还没开始开发游戏，至少就要投入上千万…… “不急不急，搭建一个游戏制作团队比直接收购一家直播公司要困难，一点点来……” “还是先看看这一次的技艺抽取吧！” 考虑到实际的困难，石易宁决定还是先把心心念念的技艺抽取完成，然后再去筹备游戏创作团队，万一抽到有利于发展的技艺，还能提供一臂之力。 “弥勒佛、文殊菩萨、大慈大悲观世音，满天神佛圣母玛利亚，诸位一起保佑我，保佑这一次抽到一个给劲的技艺！” 口中念念叨叨，拉动了脑海中那个奢华的拉霸机。 一瞬间，黑幕上万组词条明暗闪烁。 这种事情不管经历多少次，石易宁觉得他都不能很好的适应，他头上都紧张的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终于，拉霸机停了下来！ 客厅，李杰克正在观看足球比赛，忽然，他听到书房有不寻常的奇怪动静，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 “老板，您还好吗？” 李杰克敲响了书房的木门，紧张的询问，不禁心中思忖。 “书房没有窗户，只有这扇门进出，难道老板在书房内摔了一跤？” 等了几秒，书房内没人应答，李杰克又敲了敲门，又过了四五秒，就在他决定破门而入的时候，门开了。 石易宁走出书房，眼神贼亮，满面红光。 “不用紧张，杰克，在家里不会有什么危险。” “之前我听到咚的一声……”李杰克耸了耸肩，好奇的说道。 石易宁道：“我碰倒了椅子，没什么事。” 椅子没有倒，倒的是石易宁自己…… 两三分钟之前，技艺抽取完成，拉霸机定格在【计算机语言】【7】【计算机语言】！ 石易宁刚看清那五个字的瞬间，眼前一黑摔倒在地不省人事，无数的信息冲击着他的大脑，如果打开颅骨，会发现他的整个大脑在发光！ 不到一分钟时间，石易宁的大脑接收了海量的计算机语言知识，而系统信息上的内容也有了变化。 【主人：石易宁】 【年龄：22岁】 【个人资产：115578924】 【技艺：弦乐系入门（★）沙雕入门（★）化妆精通（★）计算机语言精通（0/1000000）】 【技艺抽奖冷却中】 【检测到[计算机语言]为★★★★难度，由于级别为精通，声望兑换财富比例为1：10000】 李杰克见老板的状态的确非常好，的确不像有事的样子便放下心，道：“没事就好，老板，是准备出发去公司吗？” 石易宁笑着点了点头，快到主播们上班的时间了。 虽然说他的化妆技能声望已经拉满，但是直播公司的化妆工作不能说不去就不去，主播们的学习能力有强有弱，经过这些天的培训，还是有个别主播不能很好的掌握化妆技巧。 石易宁的要求并不高，肯定不能用他自己的标准来衡量，那也太强人所难，但是最基本搞定自己的妆容，这一点必须做到。 不过无论如何，今天是最后一堂课。 坐在车上，石易宁心中忍不住琢磨抽取技艺的事情。 “抽技能看似随机，但绝对有我不知道的内置程序……” “沙雕技能那时候就是，当时宋林凯和钱永浩正研究在海边做生意，我这边就抽到了沙雕技能，刚才又是一样的情况，正想着游戏开发的事情，抽到了计算机语言……” “要说没关系我不信，但是又解释不通弦乐系和化妆这两个技能的出现……奇奇怪怪。” “明明上万词条，要抽取到两个一样的技能多难啊，化妆是精通级就算是偶然吧……连着又来一次精通级，就算词条有一万，两个万分之一出现在同一次抽取当中，这种概率怕是能够媲美双色球一等奖了……” 为了验证心中的想法，石易宁拿出手机又查又算，发现他的想法还是保守了。 从概率学的角度来说，双色球一等奖的概率为一亿分之五点六，0.0000056%，而两个万分之一合起来，则是一亿分之一…… 也就是说，得到精通级别技艺的概率比中双色球一等奖还要小好几倍！ 不过话说回来，大概任何一种精通级别的技艺，都比双色球一等奖要值钱！ 双色球一等奖在普通人眼中当然算得上一笔巨额财富，但是和世界范围准一流的某种技能相比较，就有些相形见拙。 当某项技能达到相当的水准，百万财富唾手可得。 比如，石易宁用世界准一流的化妆技术在现实生活当中赚钱，进好莱坞也好，去米兰也罢，都能有一席之地，再不济，京城那位富婆还曾说过要帮他介绍生意。 只要石易宁愿意在京城成立一家化妆工作室，年入百万完全不是问题，这还只是下限。 可那样的生活并不是石易宁想要的，他要打造一份产业，能够源源不断创造财富的产业！ “精通级别的计算机语言……声望满值一百万，每一点声望一万块，嗬嗬，最终达成可以转化成一百亿！” “难度恐怕也是指数级上升吧，这一次换个方向，利用这项技能从现实当中赚钱比较稳妥！” 百万声望可以兑换百亿财富，看上去非常诱人，但是声望的获取难度肯定不小，加上数值那么大，天知道要多久才能将声望攒满，石易宁决定这一次要改变策略。 之前他做任何事情，重点是放在声望的获取这方面，但这一次他打算换个角度，用技艺来完成计划，发展自己的事业，创造财富的过程之中收割声望。 “嘿嘿……有没有可能在声望满值的时候，我的财富已经超过百亿，然后云淡风轻的将声望兑换成财富，接着抽取下一个技艺。” 石易宁美好的畅想着，如果一切按照他的设想来发展，似乎有可能。 “c、c++、c#、java、python、objective-c、php、js、vb、swift、mab……太多了，计算机语言比人类的语种还要多，简直离谱啊！” 石易宁脑海中简单索引计算机语言相关的知识，发现简直浩瀚无边，四星难度的精通级比两星难度的精通级，在内容知识量方面多了不知道多少个量级。 他都佩服自己的大脑能够装下这么多知识！ “可惜，熟悉计算机语言，只代表拥有开发软件的基本能力。” 以石易宁现在的编程水平，完全可以胜任任何一家科技巨头公司程序员的位置，策划提出合理需求，他就能够飞快的编写代码完成需求。 但是一个庞大的程序，源代码往往非常多，比如windows10的源代码超过十亿行，这根本不是一个程序员就能完成的工作量。 如果石易宁进入微软做程序员，或许能够得到重用，不过个人在集体当中显得有些微不足道，赚不到什么钱不说，估计声望也赚不到。 “实现软件开发，最重要的还是思维和想法……” 石易宁不是程序员出身，但他接触过该领域的工作人员，了解编程语言是和计算机沟通的桥梁，会再多计算机语言，如果没有相关的思维与想法，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 这还没有涉及到跨界，现实当中很多领域都需要编程技术，汽车领域、军事、医疗、教育等等，都涉及到各种程序软件。 如果要想开发这些领域的专用软件，比如气象推导类型的软件，计算机语言变得不再关键，气象学知识和算法反倒成了关键！ 如果开发军事方面的软件，比如导弹拦截系统，那么需要物理、天文等诸多方面的技术支持才能完成，这需要一个庞大的团队！ 编程语言就像建材，最后砌成美轮美奂的高楼大厦还是一面土墙，完全要看施工的人如何构思与操作。 比如石易宁记得绝地求生的核心玩法和内容，利用合适的编程语言在虚幻4引擎上可以编写绝地求生这款游戏的核心代码。 这是基于脑海中已有的想法来打造一款游戏，可如果没有相关记忆与想法，光是懂得编程语言，是没办法凭空创造出一款新游戏的。 不过仅仅是这样，已经足够了！ “成立游戏开发团队，我自己编写核心程序，可以节省好大一笔开支和时间！” 石易宁有了更加明确的决断，综合一系列因素，也不去考虑组建大团队招募科研人员搞什么太高大上的软件研发，老老实实发展游戏，先把钱赚了再说！ 既然决定要用技艺来推进事业的发展，那么最核心的工作一定要自己来完成，而且他判断也只有这样做，才能在别人认可的同时获得声望！ 想着想着，rs6开到了自由港楼下。 “我真的没有骗你，解经理，我们以前工作上合作得很愉快，这种小事情我完全没有欺骗你的必要……” “好的，再见……” 蔡佩萱挂断了电话，站在窗边远眺，心中思绪万千。 石易宁偷听到最后两句，见蔡佩萱挂掉电话，他笑着道：“之前的公司找到你？” 蔡佩萱微微一惊，转过身看到石易宁和李杰克，微笑着打了个招呼，接着道：“嗯，之前那家公司的总经理跟我打听海怪的一些事情……” “听说你之前工作的公司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名下签了好几千主播，怎么还会对我这个小公司感兴趣，说来听听？” 石易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一起走到旁边的直播间内，蔡佩萱道：“事情是这样的，现在咱们公会主播不用美颜特效这个事在业内已经传开，很多人都在打听咱们公司化妆团队的消息，包括我之前那家直播公司也一样……” 0111 给老板当眼线是一种什么体验（订阅啦） 石易宁哈哈一笑，他没想到这么一件小事情居然还引发了业内广泛关注。 “那你怎么说的？” “他直言不讳的告诉我，请了猎头公司调查海怪的情况，可是查不到任何与化妆团队有关的消息。” “我也直言不讳的告诉他，我们公司上上下下主播的化妆工作都是由老板亲自完成，他对这个答案似乎不太相信。” 蔡佩萱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真相反而让人无法相信。 石易宁耸了耸肩，道：“看来不少人想要把我挖走啊，哈哈。” “当然！” 蔡佩萱扬起眉毛，道：“您的化妆技术真的令人惊奇，四十多位主播，每个人的情况各不相同，但是经过您化妆之后，每个人脸部最大的优点都会得到升华，而一些缺点反而成了衬托优点的点缀，神奇。” 蔡佩萱心里话，如果她拥有这样一手化妆技术，肯定不会再当直播运营，直奔意大利米兰，每年就在时装周的时候为各大奢侈品牌的超模化妆，平时写写书，这是她想要的生活。 “别聊我的事情了。走，上我办公室，我把规划给你，最近和老黄一起好好推进一下，未来一段时间我不会经常来公司了。” 直播公司这边的发展本身也不用他参与太多，做做决策把控方向就足够了，目前来说游戏开发才是重中之重。 蔡佩萱只是点了点头，没有问太多，老板总归有老板自己的事情要干，而她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就行了，不该知道的不去打听。 京城，贤娱文化传媒总经理办公室，解兴平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眉头皱得大大的。 “海怪文化的老板亲自为主播化妆？这事情听上去怎么那么不可信……” 他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本以为轻而易举就能解决的问题，却屡屡碰壁，让他心中有几分烦躁。 “如果蔡佩萱所说是真的，那海怪这一板斧可太稳了。” 贤娱文化的化妆团队尝试模仿海怪主播的妆容，结果无论如何都达不到那种浑然天成的效果，化妆痕迹太重不说，而且极其不自然，和理想状态相去甚远。 “那么牛逼的化妆技术开个化妆工作室不好吗，搞直播公司，很有闲心啊……” 再贵的化妆团队，哪怕是从海外请的世界顶流工作室，只要有钱就能挖过来，但对方的老板亲自出手，这为之奈何？ 直接将海怪文化收购了吗？ “嗯？” 解兴平被自己心中惊人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后立刻否定了收购的想法，他要的是化妆团队，不是海怪名下那些普普通通的主播。 “从外部调查不出，看来只能从打入内部看看情况了……希望蔡佩萱是在骗我！” 他希望有一只新出现的化妆团队在为海怪服务，只不过被海怪隐瞒了起来，一旦接洽上，他就要花重金给挖走！ 下午五点多，石易宁为主播们化好妆，收起化妆用品，笑着道：“今天是我给你们最后一次化妆，如果还有谁笨手笨脚处理不好自己的妆，就要出丑咯！” “出丑的结果你们也知道，业绩上面肯定会跟不上大部队，自己好好想想。” 一些主播脸上浮现出无奈和紧张的神色，一看这些人就是平时学习不认真的家伙！ “石总，我们怎么练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达到您的化妆水平呀……” “是呢是呢，您肯定练了好几年，怎么能要求我们十天半个月就学会，太强人所难了嘛！” “就是，不如石总您再教我们一年，不不不，半年就行，好不好嘛？” 有主播开始撒娇，觉得要是没有石老板帮她们化妆，以后直播的时候效果肯定会大打折扣，这些天下来，她们已经尝到了甜头，直播间也有很多人夸她们妆漂亮。 不用美颜滤镜的直播给了她们非常大的自信心。 石易宁笑了笑，道：“我可从没要求你们达到我的水平！” “只要求你们能把我给你们设计的妆处理好就足够了，录像和照片都有，平时多看多揣摩，每天早起几个小时练习练习，肯定没有问题，你们一个个就是懒！” 听到老板的话，许多主播撅着嘴，这是不争的事实，看来以后不能睡到下午才起床了…… 解散之后，石易宁把许慕琴喊到办公室。 “石总，你喊我来有什么事情呀？” 许慕琴俏生生的站在办公室里，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 “没人的时候不许叫石总，喊你来当然是有事情要和你说，坐。” 石易宁指了指沙发。 许慕琴捋着裙边坐到沙发上，笑着道：“什么好事情呀，小石头你快说。” “我现在特别委托你为我的御用眼线，帮我监视公司的动向，谁谁谁行为古怪，谁谁谁摸鱼划水，谁谁谁有和其他公会联系的迹象，都给我记录下来!” 许慕琴听完之后差点晕过去，她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小石头，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干那种事情的人吗？还眼线，我画眼线还差不多……当眼线，你可真看得起我。”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道：“你错了，琴宝，你看你长相甜美，看上去好像人畜无害的样子，谁会防备这样一位甜美少女，对不对？” “这样一来大家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也就不会刻意避着你，懂了吧？” “什么叫好像人畜无害，本身就无害好不好……” 许慕琴皱眉想了想，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忽然给她这么一个糟心费神的任务，认真做直播不好吗？ “小石头，你自己来公司盯着不好吗，我晚上直播，白天上午还要休息，时间也不多的，你这个狠心的资本家，是不是打算把我本来就非常稀有的休息时间都剥削干净，你压榨我！” 许慕琴皱着小眉头说道。 “给你加钱总可以了吧！” “那至少要加五百块钱！”许慕琴财迷似的张开一个巴掌。 “我给你加两千块钱，开心不？” 石老板什么时候那么小气过，三位数？是不是看不起人，怎么也要四位数！ 0112 招兵买马 许慕琴展颜一笑，道：“这么好？那这件事就交给我吧！话说……你让我当眼线是为了啥呀？” 她答应之后才想起问为什么。 石易宁摊了摊手，道：“因为我要离开秦城一段时间。” “这样啊……”许慕琴点了点头，情绪微微有点低落的问道：“你要上哪里去呀？” “去京城忙一个别的项目。”石易宁没有跟许慕琴说太多，他怕对方大嘴巴，有些事情知道的人少点比较好。 “唉……你还不如不告诉我呢，你一说要走，我感觉特别没底，你一走，公司会不会黄了呀？” 许慕琴撇着嘴说道，脸上表情特别不安，在她看来石易宁就是公司的主心骨，定海神针，定海神针不在公司，就很不稳。 “说什么屁话，公司好好的，欣欣向荣蒸蒸日上，黄了干嘛？我还指望过段时间你给我每个月赚一百万呢……” “我又弄了一家新公司，起步阶段需要忙一段时间。放心吧，不是完全放手不管这边，就是怕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懈怠！” “那好吧……我先去上播了。” 许慕琴半信半疑的离开了老板办公室，开始了她的工作。 直播公司进入到了每天最繁忙的时候。 石易宁在办公室内端着茶杯站在窗边远眺美景，太阳已经沉入西山，但天色还没有黑下来。 李杰克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学习汉语，这种学习语言的方法非常有效，不论是外国佬学汉语，还是天朝人学外语…… 石易宁脑海中规划着游戏开发的事宜，不知不觉天就黑了下来，而他心中也已经有了计划。 “没别的，找地方，买设备，招人，干！” 想到这里，石易宁拨通了之前为他服务那家猎头公司人事专员的电话，他可不打算一个个面试去招人，那样的话猴年马月能把公司开起来…… “晚上好，石先生，很高兴能够再次为您服务。” 人事专员已经下班，正在惬意的享受生活，但是作为高级猎头公司的高级职员，有着全天候待命的觉悟。 “你好，我计划创办一家游戏开发公司，现如今除了策划和核心程序员之外，还没有任何一名员工，按照五十人规模搭建一个游戏开发团队，有没有问题？” 猎头公司人事专员在雪茄会馆吞云吐雾，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顿时神情振奋，这可是一笔大单啊！ 五十人规模的游戏开发团队，人均工资铁定超过一万五，这一单他们猎头公司的就要收入将近一百万，而他个人也有一笔丰厚的提成！ “石先生，很荣幸能够为您效劳，请给我两分钟时间……” “没问题。” 得到肯定回复之后，人事专员迅速打开自己的包包，取出笔记本电脑架好。 他所在的这家雪茄会所档次还不错，客人在品尝雪茄的时候具有一定私密性，谈个话什么的也没人偷听。 “石先生，请您说说具体要求，我这边记录下来，方便更加精准快捷的为您寻找人才！比如您想要开发什么类型的游戏？” 游戏开发的范围很宽泛，并不具备可执行性，不说别的，电脑游戏和手机游戏需要的开发人员就不一样，网页游戏和端游又不一样，人事专员需要了解更加精准的信息才能定位人才。 “唔……大型3d网络游戏、包含策略、射击、团队竞技等元素，对，就是这种类型的游！” “不需要编写游戏核心程序代码的高级程序员，也不需要策划，其他人员都要。” 石易宁一边说，人事专员那边哒哒哒、哒哒哒键盘敲个不停，随后道：“好，石先生，您的要求我已经记录下来，工作地点还是秦城吗？” “不，在京城。” “那太好了，我刚才还在发愁，如果工作地点在秦城，恐怕会很难谈，除非拔高薪资待遇，但如果在京城，会好很多。” 人事专员松了口气，游戏开发怎么也算科技公司，而科技公司全部扎堆超一线城市，所以it方面的人才也往超一线城市流动。 北上广深才是it人才的聚集地，让他们换个小城市工作，除非工资待遇和北上广深一样，甚至更高，不然完全没有理由去小城市生活。 石易宁早就想去京城了，他对京城比对秦城还要熟悉，毕竟上一世在京城生活了五六年，是真正的生活，不像在秦城，只是在学校读书，很少在社会上走动。 秦城哪家餐厅好吃，哪里个酒吧美女多，他都不知道，更别提那些高端消费场所了，基本属于一抹黑。 京城不同，当了几年京飘，还是比较熟悉的，什么收入档次该去哪里消费，什么样的条件能够进入哪些高端会所，哪一片别墅区环境优雅，了解个大概。 可想要去天朝的政治中心、文化中心、国际交往中心、科技创新中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不是一亿资金到帐，他还是没有底气进京城发展！ 接着，人事专员那边跟石易宁一起确定了各岗位的大概人数，比如前端程序员、原画师还有建模师这些岗位的人数比较多，而绑定师还有特效师就相对较少。 大致确定了框架之后，石易宁道：“这一次招募的人比较多，能力方面不要求十分拔尖，中规中矩就可以，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尽量在十天之内完成百分之八十的指标，当然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完成您交代的任务，只是总有一些不可控的因素，希望您能谅解。” 石易宁心中默默算了算，这个时间刚刚好，足够他去京城安排其他事情。 “ok，那就这样，你看需要预付多少钱，我这就给你们公司转过去。” “石先生，预付款方面不着急，等明天我去到公司专门立项之后再说也不迟。” 已经合作过一次了，人事专员知道石易宁是一位求贤若渴的的老板，而且最重要的是痛快，不差钱，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不要搞的太死板，要照顾老板的面子。 石易宁也没矫情，随后两人结束了通话，本来他想委托猎头公司为他找一名助理，想了想之后没有提，因为他已经有合适的人选。 0113 跟着我混不吃亏 安排完招人的事情，石易宁看了一眼公会后台的情况，收益方面谈不上飙涨，但稳中有升，处于良性的增长之中。 “杰克，走了。” 石易宁离开了公司。 考虑到旅游旺季要在沙滩做生意，宋林凯退掉了开发区那边租的房子，跑到石易宁之前租房子那个老小区租了一套小房子，一个季度一千多，非常便宜。 忙完了一天的生意，这会他正在出租屋内打游戏。 上身赤条条，下身大裤衩，桌上摆着一瓶冰阔落，侧面风扇吹着不太凉快的风，加速空气流动带走身上的燥热。 这是他一天最轻松的时候。 只见他操控着一个水做成的人在滑动漫步，时不时推出一道浪花，键盘被宋林凯摁得噼噼啪啪响。 咚咚咚。 正当宋林凯开大招力量换敏捷打团战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是谁啊……” 宋林凯心中嘀咕，没有搭理，大晚上没人会找他，搞不好是敲错门的。 继续奋战，他已经完成了双杀，不过局势依然不妙。 咚咚咚…… “来了，来了……” 宋林凯很郁闷，他打了个双杀，可对方的幻影长矛手直接打了他们一个团灭，所以也有时间起身开门了。 吱呀呀一声，老旧的木门打开，宋林凯看到门外的人，无语道：“骚宁你特么过来了提前说一声啊，我打团呢，自己进来。” 说罢，宋林凯一溜烟跑道电脑前面坐定，看了一眼复活时间，还有三十多秒。 “这大晚上你咋到我这里来了？诶，这哥们是？” 一开始宋林凯就看到石易宁身后跟着一人，没注意是谁，这会看清吓了一跳，居然是一位外国佬。 石易宁道：“赶紧退了吧，过来和你说正经事。” “艹，我现在退了别人还不得举报我啊……” “退不退？不退我拔电源了啊！” 石易宁威胁道。 “行行行……反正高地塔都没了，就怪你刚才敲门，如果不分心肯定能打死对面猴子！” 石易宁嗤笑了一声，道：“水人后期打不过猴子，你趁早退了免得自取其辱……这位是我请的保镖，李杰克，杰克，这是我好朋友宋林凯，认识十多年了。” 宋林凯本来还在唧唧歪歪，听到石易宁介绍李杰克说是保镖，着实把他吓了一跳，这个词汇离着他的生活可有很大一段距离…… 见李杰克起身和他握手，他也连忙伸出手，道：“幸会幸会，哎呀，兄弟你好强壮啊……” 李杰克笑着点了点头，没有接茬，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石易宁摆了摆手，道：“凯子，我们这么多年兄弟，我们之间也算知根知底，有些事情我也不瞒你，前段时间我用沙雕展赚的冠名费赌了一把大的，从股市上狠赚了一笔。” “啥？”宋林凯正在给石易宁和李杰克拿冰阔落，听到石易宁的话吓了一跳。 “你不让我买，结果你自己偷偷买……太坏了啊。”宋林凯把可乐递给石易宁和李杰克，郁闷的说道。 石易宁摇了摇头，笑着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也知道我弄沙雕赚了些钱，自然有风险承担能力，你在沙滩日熬苦熬的，万一把握不住，亏了，不难受啊？” 宋林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死党的话倒是没有错。 “那你赚了多少啊，说出来让我羡慕羡慕……” “具体多少你别问，我来找你也不是跟你炫耀股票赚钱。”石易宁顿了顿，接着道：“我开了一家游戏开发公司，如今身边缺个人帮我办事，你来当我助理，怎么样？” 从小到大宋林凯帮过自己不少，尤其是在经济方面，两人也算一起吃过苦，如今自己有钱了，也想要带宋林凯一把，至于能不能同甘，以后再说。 宋林凯听到石易宁的话之后明显呆住了，实在是话里面的内容颠覆了他的认知，好半晌之后他回过神，道：“骚宁，你没跟我开玩笑？” “当然没有，公司都已经注册好了。” “牛逼牛逼……不过助理不都是漂亮花菇凉干的活吗？你找我当助理多少有些不合适吧……”宋林凯斜眼问道。 他对于石易宁开公司并不感到多么惊讶，因为小型的游戏开发公司可能只有几个人，但这并不代表不能制作出优良的游戏。 “啧……”石易宁一看就知道自己死党开始犯二笔，他道：“找那些漂亮妹妹当秘书、助理多少有些不正经，当然也不排除有那些既能干又漂亮的女秘书，但是太少了。” “我是要找真正做事的人，别他妈的废话，你来不来？” 石易宁了解宋林凯这个人，只会和熟人犯二笔，在外面非常正常且务实，很踏实的一个人。 宋林凯皱眉想了想，道：“咱们十多年朋友，你邀请我，我当然愿意，但我不知道能不能胜任，你先跟我讲一讲平时的工作内容，要是能行我就答应你。” 石易宁觉得宋林凯这个态度就很不错，他把助理的工作内容简单的讲了一下，摆出了一二三四五条。 “差不多就这些，公司里面的事情大同小异，谈不上多难，有眼力就行，你小子情商也还过得去，知道在外面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这方面我倒不担心，怎么样，宋助理？” 宋林凯道：“行，哪怕有些方面现在干不来，给我一点时间，一学就会，这活我接了，哈哈，待遇呢，你不会让我义务劳动吧？” 很多工作都是这样，易于上手难于精通，有些看似高级的职位换个普通人磨练个把月也能干，问题在于有没有这个机会！ “当然给钱，实习期一个月三千，过了一个月实习期之后给你涨，另外有千分之五的分红权。” 分红权就是按照股权比例分红，但是不享有股权任何其他权力。 “分红权，好高端的感觉！” 宋林凯以前只从书本上看到过分红权这种东西！ “行！石总，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首席助理了，您看这冰阔落味道如何，不满意还有冰雷碧……” “滚你大爷的……” 石易宁小骂了一句，接着道：“过两天就正式上岗，明后天你去跟钱永浩交代一下，另外置办两身像样一点的行头。” “诶，等会！”宋林凯刚反应过来，当助理和做生意只能选一样，他忙道：“骚宁，我在沙滩上一个月赚上万啊！！！” 石易宁站起身拍了拍宋林凯肩膀，道：“把目光放长远一点，跟着我混，绝对不会吃亏。” 说完，离开了宋林凯的小出租屋。 0114 探亲（4K章节） 第二天上午，天气发闷，空气泛潮，有种要下雨的感觉，纳多灰rs6缓缓行驶在秦城通往黎县的国道上。 即将去京城，石易宁打算去看看姑姑。 童年的时光算不上美好，但终归是他成长的地方，而姑姑也为他提供了庇护所，不至于沦落到孤儿院。 车上放着烟酒和一些礼品盒，七七八八加起来一万多块钱，不算多么昂贵，主要是表达一点心意。 黎县在秦城辖下几个县来说算是发展得最好的，葡萄种植和葡萄酒厂带动了当地经济的发展，县城的房价都赶上一些普通三线城市的房价了。 四十多公里的路程，不到一个小时时间，纳多灰rs6抵达了黎县。 石易宁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回黎县了，上一世他最后一次回黎县应该是在大三放假的时候，后来大学毕业都没有回来，直接留在秦城上班，然后去了京城。 对于石易宁来说，故乡这个词的意义很单薄。 看着熟悉的街道，石易宁心中思潮汹涌，一些旧景甚至能够勾起他小时候的回忆。 李杰克按照导航的提示，把车开到了一处老旧小区。 斑驳的墙砖，四层高的老楼，楼体外面管道和各种线材纵横交错，房龄至少三十年以上。 “小石回来啦？这是大三放假还是大学毕业啦？” 石易宁刚下车，就听到有人喊他，回头一看，单元入口旁一位中年男子正在修小电驴的刹车。 “叔，你身子挺好啊。今年毕业了，回来看看。” 石易宁已经忘了跟他说话的男子姓甚名谁，但是记得单元里有这个人，谈不上熟也不面生。 男子五十多的年纪，由于有害作业已经退休了，他停下手上的活，擦了擦手，走到近前看着rs6道：“小石，这是你买的车？得大几十万吧？” 男子看到车尾rs6的标志，想伸手摸一摸，发现自己手上黑乎乎都是油，赶忙收住手。 石易宁递了一根烟给中年男子，笑着道：“炒股赚了点钱。叔，抽根烟。” 石易宁没有刻意炫耀，对方如果了解就了解，不了解就算了，面子到了就行，过犹不及。 男子接过烟点上，恭维道：“大学生就是不同，有知识就是好啊，炒股票赚钱，真厉害。这车瞅着不赖，嘿，这大块头，小石，这位是？” 李杰克一开始在后备箱帮忙拿东西，男子没有注意到他，看到外国友人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男子惊诧的道：“小石，这位大块头不会是你的助理，司机什么的吧？” 男子平时看电视剧上都是这么演的，心中感到十分吃惊。 石易宁抽了口烟，掐灭烟头，笑着道：“叔你可太看得起我了，哈哈，就是公司的朋友。叔，我先上去了。” 说罢，石易宁让李杰克帮忙一起拎着东西，走进了单元门。 衣锦还乡也要有个度，如果太高调很容易横生枝节。 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知，石易宁不希望到时候出现一帮半生不熟的面孔找他借钱办事。 石易宁前脚刚走进单元门，马上从隔壁单元就走过来两人围上正在抽烟的中年男子。 “老张，刚才的小伙子是三楼老李小舅子的儿子？” 一名拿蒲扇的男子说道。 老张吧嗒抽了口烟，点了点头，道：“可不就是他嘛，孩子真是出息了，大学刚毕业，奥迪都开上了，比我家那个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他家孩子在黎县小公司上班，一个月两千，十万块钱的车还是管他拿钱买的。 “拉倒吧，奥迪也有十多二十万的款式，听我家孩子说，零首付就能买，有什么好稀罕的……” 另外一名牵着小狗的男子嘀咕。 老张蹲下身子拿起工具一边修电驴一边道：“别酸了吧唧的，我知道有便宜的奥迪，但这是奥迪‘6’，到‘6’系列就算贷款买，也不能便宜！” 他们不认识rs6，就知道数字从小到大排序，价格也跟着水涨船。 “甭管是奥迪几，小石总比他们家小李要强，小李都一年多没回来了吧？据说在京城混得可惨了，吃了上顿没下顿。” “少放屁，现在什么年代了，还能吃了上顿没下顿，又不是旧社会，别听人乱讲，无非就是工作忙，没时间回来！” “……” 几人围绕着石易宁议论了一会之后便各忙各的去了，这就是他们的精神文明生活。 石易宁能想到自己会引起街坊四邻的议论，根本没当一回事，上到三楼敲了敲门。 他读大二的时候姑姑就退休了，姑父还在厂子上班，如果不出意外这个时间姑姑应该在家。 “谁呀？” 果不其然，过了大约四五秒，屋内传出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 “是我，姑姑。” 吱呀呀，防盗门打开，一位一米五几扔到人海当中就找不到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内。 她就是石易宁在这个世界上血缘关系最近的亲戚了…… 打开门第一时间，石俞柔先往石易宁手上瞅了瞅，看到对方拎着一对1573，还有几条包装华丽的烟，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笑容。 “宁宁，来姑姑家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怎么回来的啊？这位是……” 说着话便往屋里让。 “毕业了，回来看看姑姑，这位是学校的同学杰克，就是杰克开车送我回来的。” 石俞柔的反应完全符合她在石易宁心中的形象，他倒是不不觉得有什么，早就料到会是这个样子，来一趟不过是为自己安心。 杰克听到老板又把他介绍为同学，有点无奈，他的样貌怎么看也不像二十出头，连忙解释了一句，说自己是自考生，二十四五才上的大学…… 走进屋，石易宁示意李杰克把东西放到地上。 “哎呀，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我平时就让你姑父少抽烟喝酒，你看看，你还带这么多烟酒来，这不是助长歪风邪气嘛，哈哈哈。” 石俞柔嘴里数落着，脸上却笑开了花，其他东西什么价格她不知道，一对1573要小三千她是清楚的，家里就藏了一对，老头子一直舍不得喝。 “少抽点，少喝点就行。” 石易宁看着屋内的景象，磕磕碰碰的桌脚，滴滴答答的老旧时钟，泛黄的地图壁画，一时之间想起小时候许多点点滴滴往事，心中感慨万千。 他看到姑姑正在给他倒水，便道：“姑姑，别忙了，我不渴，你和姑父最近挺好的？” “挺好的，你姑父还有两年也退休了，我平时没什么事情做，天天在家里做做饭看看电视剧，你哥哥没本事，不然我这会都能带孙子咯。” “坐，坐啊，这大块头，坐，别客气。” 石俞柔招呼两人落座之后递上两杯水。 “李奎昌堂哥现在在哪里工作呢，好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 石易宁喝了口水，问道。 李奎昌是他姑姑家的孩子，比他大六七岁，他刚上高中，他堂哥就大学毕业了。 石易宁对他这个堂哥的印象挺好，小时候不但没有欺负过他，他读小学被校霸欺负的时候，堂哥还带着高中的同学帮他教训校霸，在家则时常偷摸分一些好吃的给他。 两人的关系不错，奈何年岁相差有点大，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慢慢的关系也就越走越远。 石易宁以前不能理解姑姑和姑父对他小气，长大之后慢慢明白了。 石俞柔自家就有一个大小子，又来一个半大小子，这可真是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哪有多少人会有舍己为人高风亮节的气度，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自私的。 自私是常态，无私才是意外。 石易宁现在特别能够理解姑姑姑父的小气与势利，这是被生活压迫之后正常的人性流露，如果在那种生活状态下，还能保持豁达开朗阳光的心，也太难了。 “咳……你表哥在京城，平时也不怎么通电话，我想去他那儿住住，他还不让我去，说是去了也没有时间陪我，怕我一个人在京城没意思。” “我劝他说抓紧找个对象把婚结了，都二十八九的人了，对象都没有，我着急啊，诶，对了，宁宁，你有对象不？” 石易宁被姑姑忽然的问题逗笑了，他知道这是想从他这里找到一点平衡。 “没呢，大学光念书，刚毕业哪里来的时间找对象。” 石俞柔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接着道：“宁宁，姑姑劝你抓紧找，千万不能学你哥，就知道赚钱，没有对象，忙活一天回到家冷锅冷灶，有啥用？” “对了，宁宁，你找到工作了吗？是打算留在秦城还是另有打算？” “应该会去京城看看，那边机会多。” 石易宁如实答道。 “京城是个好地方啊，就是房价太高了，也不知道你哥首付凑得怎么样了，在京城打拼了四五年，一套房子都还没有买下来，真是……不知道图什么。” “要是换做黎县，一家人一起努努力，怎么不能买套房子！” 说起这个事情，石俞柔有点气闷，她无所谓孩子是在一线大城市还是五线小县城，有房子有老婆才是最好的状态！ 石易宁记得堂哥是普通一本毕业，在当今这个社会算不上很有竞争力，老老实实上班的话，想在京城买房不亚于天方夜谭…… “姑姑，知道你和姑父都挺好，我就放心了，下午我还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了。” 石易宁站起身，接着从地上一个购物袋里取出一个牛皮信封。 “大学几年打零工赚了点钱，这是一点心意，孝敬你和姑父，别嫌少，平时买点水果鱼肉。” 说罢，石易宁把信封递给石俞柔。 石俞柔下意识接过信封，随手掂了掂，心中一惊，打开一看，惊讶道：“宁宁，你哪来这些钱……” 信封里赫然装着十沓红色钞票，十万块钱能抵得上她五年退休金了。 “炒股赚了点，跟着同学在海边做旅游旺季的生意也赚了点。一点心意，姑姑，我走了。” 石易宁不想硬生生打破姑姑一家原本的生活状态，十万块钱聊表寸心，对方不至于嫌少，他心里也安稳。 “等你姑父回来吃个饭再走啊，怎么这么急……” 石俞柔转身把信封放到桌上，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她觉得这十万块钱就像是石易宁在报答早些年的养育之恩。 “不了，姑姑，下午真有事情，我得赶紧回秦城。” 如果石易宁想看自己姑父，就不选择上午这个时间过来。 说了几句留不住，石俞柔送石易宁到楼下，看到那台奥迪，面上露出惊色。 “宁宁，这是你的车？” 石易宁左右看了一眼，发现之前遇到的中年男子不见了，他笑着道。 “之前说了啊，杰克送我来的，当然是他的车啊，回来看姑姑一趟不能太寒碜不是……” “之前在楼下碰到一个叔在修电动车，我撒谎跟他讲是我的车，姑你可别拆穿我啊，哈哈。” 李杰克不懂石易宁为什么一套话要变来变去，但他依然非常配合，称这是在英国的老妈给他钱买的。 “放心放心，姑姑知道怎么说。唉，要是奎昌也有你这么懂事就好了……” 石俞柔点了点头，知道这台车是石易宁同学的，也免不得有点羡慕，什么人混什么圈子，朋友开奥迪，代表石易宁多少也有一定的能力。 寒暄了好一阵，石俞柔左叮咛又嘱咐之后，石易宁坐到后排，纳多灰rs6缓缓驶出了小区。 车上，石易宁回头看了一眼，心中百感交集，感慨有钱是真好，所有人都会用善意的眼光来看待自己。 从前他为什么不愿意到姑姑家来，无非是因为来了也没有好脸色看，家里阴云密布有什么意思？ 这一次拎着礼品和钱上门，待遇明显不同，感受到久违的嘘寒问暖。 “除了自己的父母，这个世界上几乎不存在无缘无故的爱与关怀，就这样吧……” 石易宁转过头看向窗外，之前他本想详细问问堂哥的情况，可转念一想打消了念头，上赶着不是买卖，如果有缘能遇到，再说吧。 0115 不地道（日万结束，求订阅） 离开黎县，rs6行驶在返回秦城的国道上。 道路两边风景悠然，北方的乡野，一到秋季就变成金黄，只有夏季绿意盎然。 石易宁思绪天马行空，一会想到游戏开发，一会想晚上约妹纸喝酒，一会想到京城开办公司的问题…… 想着想着，忽然眼角一道红色闪过。 连通秦城和黎县的国道限速八十，石易宁的rs6处于五六十的速度慢慢开，而那台红色的卡宴则是压着限速，一下就从rs6的边上超了过去。 “嗯？” 石易宁处于半躺状态，定睛看向窗外，目光追踪那道红色，看到超过自己的车辆之后乐了。 “杰克，追上前面那台卡宴！” “ok，老板。” 李杰克得到命令，脚尖轻点，油门微微深踩。 轰轰。 rs6尾喉发出一串炮响，发动机低鸣声萦绕车内，纳多灰rs6瞬间提速追了上去。 那台卡宴驾驶位上不是别人，正是杜振宏，秦城唯一一台胭脂红卡宴turbo，找不出第二辆。 他正悠哉悠哉的开着车，忽然后视镜中出现了一道银灰色的车影。 “擦……这不是刚才那台a6瓦罐吗？被超车不服气是吧……” 杜振宏嘴角微微翘起，正准备加速，哪知道那台看着人畜无害的旅行车瞬间超过他的卡宴，开到了他的前面。 “玛德……一台破a6旅行车也敢嚣张，看我不教训你！” 杜振宏一下来了脾气，他开的好歹也是卡宴turbo，一下就被超过了很没面子。 一辆suv和一台旅行车拼性能，也是没谁了，让那些玩车改车的人看到只怕会捂脸哭笑。 然而，就在杜振宏准备切换模式教对方做人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 “这他妈……”杜振宏看到对方车屁股上的标示，瞬间不淡定了。 “难怪那么吊，我艹，这他妈是rs6？” 杜振宏知道地表最快旅行车的名头，但没见过实车，他没想到第一次遇到rs6会是这种情况。 “rs6也没什么了不起，看老子弄你！” 杜振宏刚切换模式，手机响了起来，他的手机连了蓝牙，在方向盘上摁下接听键，石易宁的声音立马飘荡在车内。 “宏哥，追得这么紧，小心别追尾！” “骚宁？你咋……我擦，你的rs6？” “哈哈哈，看到你孤零零的在路上飞驰，跟你做个伴。” “靠边靠边，快快快。” 两台车缓缓停到了路边，杜振宏飞快的从车上跳了下来跑到rs6旁边，结果发现从驾驶位下来一名高大壮外国佬，而石易宁从老板位大模大样的走下车。 “我了个去，你这可真有石总的作派了，司机一请，rs6一坐，牛逼……” 杜振宏走到石易宁面前，笑着说道。 石易宁摆了摆手，笑道：“代步车而已，宏哥你这是上哪去了？” 杜振宏猫着腰坐到老板位，一边欣赏rs6内饰一边道：“黎县那边一家药店开业遇到一些困难，公司里业务指导部门的人忙不过来，我正好有时间就过去看看……” “话说，石总，你这台车是从哪里提的啊？我没听说咱们秦城有这个呢。” 石易宁耸了耸肩，道：“我运气好，这台车刚到店收拾干净摆上展厅，就被我碰上了，哈哈。” 杜振宏羡慕的看了一会，转头道：“骚宁，如果我没记错，你还答应了我一顿酒没有请，你这台车应该算是省内首提了吧，不请客整两杯？” “肯定算不上首提，京津两个地方的土豪多着呢，估计有人在魔都车展的时候就提了。” 石易宁摆了摆手说道。 “你是不是想抵赖……京津不算咱们省好不好！” “行行行，我请就我请，过段时间我要去京城了，估计有一段时间没办法在一起喝酒了。” 石易宁笑着说道。 杜振宏从车上走了下来，诧异道：“你要去京城？去那边干嘛？” “弄了一家游戏开发公司，到时候做了游戏出来，杜老板要捧场啊！” 石易宁开玩笑说道。 杜振宏嘶了一声，道：“石总，你这个业务拓展的速度有点惊人啊，直播公司这边怎么办？” “直播公司已经重新走上正轨，目前来看应该能够做到不亏损，还算不错！”石易宁道。 聊起直播公司，杜振宏面露恍然神色，道。 “我想起一件事……不如咱们边走边聊吧，我开你的rs6，你让你司机去开我的卡宴，怎么样？” 石易宁点了点头，吩咐李杰克去驾驶卡宴，他则第一次坐到了rs6的副驾驶位，之前他一直都是坐的老板位，第一次坐副驾驶还有点不习惯。 两台车重新发动，杜振宏小心翼翼的驾驶着rs6，用舒适模式开了一会之后，他道：“这玩意舒适模式和a6几乎没有区别，油门响应很缓慢，动力也非常线性，我换运动模……” “别了……宏哥，慢慢开，聊会天吧，你之前要说什么事？” 石易宁打消了杜振宏开启运动模式的念头，他实在信不过对方的车技。 “还信不过我……”杜振宏抱怨了一句，也没有坚持，他接之前的话题道：“媚丽的老板梁臻龙，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我从他手上买的直播公司啊，这才多久，我又不健忘……” 石易宁笑着说道。 杜振宏平时也都是开的好车，不一会就习惯了rs6，轻松驾驶着，说道：“梁臻龙揣着钱到津港逛了一圈，发现他兜里那点资金玩不转平行进口车。” “结果又看到你这边把直播公司经营得风生水起，有想法把直播公司买回去，昨天晚上打电话跟我说这事儿来着。” 石易宁眉角一挑，心里话这个人有点意思，公司不赚钱，卖了，别人经营起来，又要买回去…… “那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问他愿意出多少钱，他说愿意多掏五十万……我说那你趁早拉姬霸倒吧。” 杜振宏撇了撇嘴，觉得梁臻龙这个人十分不地道。 “五十万……真是敢想！” 石易宁摇头说道：“我接手公司之后重新招聘各个岗位人员加上签约新主播，这些费用加起来就超过了五十万，他这算盘打得可真棒……” 0116 巧他妈给巧开门，巧到家了！ 石易宁猜测，梁臻龙之前肯定也有想法把直播公司弄好，只不过碍于各方面原因，很多想法不敢轻易付诸行动，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试错的资本。 “是啊，他这么做就实在离谱，典型的不想承担风险，又想坐享其成……” 杜振宏抱怨了一句。 他和梁臻龙谈不上太熟络，通过一次活动认识的，梁臻龙岁数介于他和他老爸之间，两人之间共同话题比较少。 “我估计梁臻龙可能会直接找你谈，这个家伙心眼多，你要多当心！” 杜振宏提醒道。 石易宁眉头微蹙，没想到临到要去京城之前还碰到这么个事情，不过幸好提前知道了，暗箭难防，如果摆到明面上，那么问题不大。 “ok，宏哥，这个事情我知道了，如果他真找我谈，到时候再说吧。话说，中午上哪吃饭啊？” “中午吃啥不是应该石总你来安排吗？” 杜振宏笑着说道。 石易宁哈哈一笑正准备说话，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忍俊不禁道：“说曹操曹操就到……巧他妈给巧开门，巧到家了！” “怎么，梁臻龙打电话找你？” 杜振宏难以置信的问道，这他妈好像约好了一样，真是够巧。 “就是他……我先接个电话。” 说罢，石易宁摁下了接听键。 “梁总，最近在哪里发财？” “哎呀，别提了，石总，我最近去津港看了看，转了一圈回来发现还是互联网行业适合我。”没等石易宁回话，他接着道：“石总，中午有没有安排，约个饭局？” “梁总是有什么事情？” 石易宁装模作样的问道。 “哈哈，实不相瞒，我看石总接手媚丽文化传媒公司之后经营得风生水起，想要向你取取经，学习学习成功经验。” 梁臻龙煞有其事的说道。 “没问题啊，我还有半个小时的样子到秦城。” 石易宁见梁臻龙也算没有隐瞒目的，他便顺水推舟答应了对方，正好趁这个机会把事情解决干净，免得他人去到京城，秦城这边有人找他公司麻烦。 至于是不是鸿门宴，他心中一点都不犯怵，法治社会嘛，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 梁臻龙见石易宁答应得痛快，忙道：“哈哈，那可太巧了，石总你看开发区渔民酒楼怎么样？” 渔民酒楼是一家主打海鲜菜的餐厅，中等档次，人均消费百八十块钱，商务宴请、家庭聚会都过得去。 “唔……实在有点不好意思，梁总，我对海鲜有些过敏，要不，换个地方吧。” 石易宁拒绝了对方第一个提议。 “啊，这样啊……这附近的话，要不老常柴火大锅炖，炖大笨鹅，石总，没有问题吧？” “哈哈，这个没问题，那梁总咱们一会见。” 挂断电话之后石易宁问杜振宏道：“宏哥，我找到饭辙了，你怎么说？” 这一趟去和梁臻龙吃饭是要解决一些问题，石易宁不打算主动邀请杜振宏，看杜振宏自己的意思，他不强求，但会根据对方的选择来做出一些判断。 好朋友，还是普通朋友，就看遇到事情的时候如何对待。 杜振宏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会，石易宁能想到的事情，他也不傻，自然明白其中关键，思虑了一会，道。 “我陪你一起去，梁臻龙那个人以前混社会，没准做出什么恶心人的事情，你和他不熟，我和你一起去，他无论如何要给几分面子！” 一边是四年的同学，一边是几面之缘的社会朋友，如果选择帮其中一边，并不难选，难的是在袖手旁观和帮忙之间做选择。 碍于情面，还有老爹的提醒，杜振宏最终选择陪石易宁一起去见梁臻龙，他现在不会知道，由于他这个决定，改写了他一生的轨迹。 石易宁点了点头，笑道：“宏哥仗义，既然咱们俩都是蹭饭的，就搞快点，蹭饭的总要比做东的先到吧，哈哈！” 之前他跟梁臻龙说还有半个小时打了很大余量，正常速度二十分钟足够了，如果加快速度，压着超速开，撑死十二三分钟就能到开发区。 做事情他喜欢尽量把主动权拿在自己手上，除非万不得已。 杜振宏回想起之前石易宁和梁臻龙的对话，品出了其中意味，他慢慢明白老爹的话是什么意思了，石易宁这个人的确更加适合做朋友。 “老常柴火大锅炖，那家店我去过两次，味道还过得去，年前有个服务员妹妹挺漂亮，过完年就没干了，我就再没去过，哈哈。” 杜振宏油门深踩，rs6源源不断的动力柔和输出，哪怕是舒适模式，车速也飞快的攀升上去，一下就开到了八十多。 开着卡宴的李杰克见前面纳多灰rs6忽然提速，他也将油门踩深了一点，紧紧跟上。 “宏哥，上学的时候看不出，你是个老色批啊，到哪里都是看美女，连饭店服务员都不放过，过分了吧……” 石易宁对杜振宏得行为颇为无语。 “这话说的，我们大男人，不对女人感兴趣，难道对男人感兴趣？那不完蛋了嘛……” “大学里面那是学习的地方，兔子不吃窝边草，你上学的时候不也清正廉明嘛！” “而且你那话明显带有职业歧视的偏见，饭店服务员有什么问题？那种地方的小妹妹反而干净，出淤泥而不染，懂不懂……” “我跟你讲，真的，那个妞绝对正点，肯定刚出进入社会，十七八一枝花，可惜第二次去就没看到了，老板说是离职走了，电话也联系不上，实在可惜……” 杜振宏叨咕着，对小美女念念不忘。 两人聊天吹水，不一会功夫就开到了秦城开发区，道路上车辆明显增多。 左弯右绕，杜振宏带路找到老常柴火铁锅炖，停好车之后三人没有进餐厅，站在门口等着梁臻龙。 也就那么三两分钟时间，石易宁看到一辆兰德酷路泽驶进餐厅停车场，透过车玻璃隐隐可以看到驾驶位正是大光头梁臻龙。 “石总，嘿，杜总也来了，两位好啊，哈哈，等我停车。” 梁臻龙降下车玻璃，满脸堆笑的和石易宁还有杜振宏打了个招呼，不过看得出脸色微微有点僵硬，杜振宏的出现打乱了他的一些计划。 不一会功夫，梁臻龙停好车，不开车门不知道，一开车门吓一跳，从车上下来四个如花似玉的大菇凉，一个个貌美如花，不过举手投足之间有点拘谨。 “石总，杜老弟，你们来得好快啊，哈哈。诶，这是……石总你的车？” 梁臻龙走到rs6车头看了看，心中嘀咕，年轻人怎么老气横秋的搞了一台旅行车，结果还没等他细想，就看到中网格栅上红黑相见的rs6标志。 不懂车的人或许看不懂，但是梁臻龙懂车啊，他本来打算去津港捣腾平行进口车，对汽车这种东西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一看全体碳纤维包围，熏黑奥迪四个圈的车标，这些隐藏在表面之下的战斗元素，表明面前这不是一台普通车。 “rs系列好像没有便宜车型……我艹，这个石总有点名堂啊！” 梁臻龙见到石易宁的座驾之后，忍不住对他高看了两眼。 人就是这么现实，虽然车辆不能完全代表一个人的实力，但总归能从侧面反应出一些问题。 “对啊，刚提车没几天，还没过磨合期呢，省内首提，哈哈，梁总，这些位是？” 说着话，石易宁抬手朝那几名美女挥了挥。 他和梁臻龙这种人打交道不会刻意低调，没有那个必要，越是低调，没准对方越是蹬鼻子上脸，不如直接展露实力镇住对方。 “啊，她们是我从津市新招的主播，还不打招呼，这位是石总，这位是杜总。” 梁臻龙正在琢磨rs6什么价格，忘了互相介绍，他带着几位主播美女过来本来是有安排的，如今看来有些安排可能会落空。 几位俏生生的美女连忙欠身，齐齐道：“石总，杜总。” 石易宁简单的笑了笑，几位美女容貌上来说倒是不错，只可惜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如果仅有漂亮，还真没有什么用。 杜振宏谱很大，只是简单抬了抬眼皮，和之前在车上老色批的形象判若两人，他非常知道什么时候在什么人面前要拿捏。 一边寒暄，几人走进了餐厅。 梁臻龙来之前着急忙慌订了包厢，上到二楼的时候，他借口上厕所，在厕所里，偷偷摸摸给朋友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rs6的具体行情。 “三哥，奥迪rs6现在多少钱你知道吗……对，对就是那个旅行车……什么？落地两百来个？平行进口还拿不到货？好嘞，懂了，谢了，三哥。” 说罢，梁臻龙挂断了电话，得知rs6落地超两百万这个答案之后，他心中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当时他的公司卖给石易宁都没有这么多钱！ 别看他开着大块头suv兰德酷路泽霸气侧漏的样子，其实那是通过朋友走的平行进口渠道，而且是丐中之弟，弟中之丐的丐中丐版本，一共才花了五十万。 这和rs6放在一起，根本没办法比，当然，比一比越野能力还是没问题的，可现在比的是车价，比的是车主的实力和排面…… 梁臻龙眉头紧锁，石易宁的实力超乎他的想象，这让他感到有些无力和棘手。 0117 富二代的烦恼 “难道说……车是杜振宏借给他？” 梁臻龙思忖，可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他从石易宁和杜振宏在一起的状态可以看出，两个人的身份地位没有高低之分。 “看来要改变计划……” 梁臻龙叹了口气，揉了揉脸，换上笑脸走出卫生间。 进到包厢，梁臻龙发现只有主位空着，很明显，石易宁和杜振宏让他做主位，这个座位让他坐得有些难受…… 落座之后，梁臻龙第一时间招呼服务员点菜，顶格来了一桌最好的菜，等服务员出去之后，他笑着道：“石总，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肯定知道我今天请你吃饭的用意，那个……” “看得出来你不是缺钱的人，我也不好意思谈收购了，免得大家不愉快，我的确有想法重新开一家直播公司，想请石总指点指点。” 梁臻龙这种社会老油子办事永远不可能只准备一套方案，很多时候都会根据实际情况随机应变。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石易宁是刚步入社会大学生小年轻，不过是仗着和杜振宏关系不错，完全可以拿捏，可再次见面他发现事情超出预料，之前是他自己想多了！ 不说别的，杜振宏陪着石易宁一起赴宴，就说明杜振宏力挺石易宁，他以往对普通人用过的一些下三滥手段都要收起来，因为他得罪不起杜家。 然后通过一台车，他判断出石易宁是个不差钱的主，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讲，舍得买两百万的车，甭管是不是贷款，资产怎么也要上千万！ 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拥有强大经济实力的石易宁背后到底是什么家世，这个问题在此之前梁臻龙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但现在他认为值得顾虑！ 石易宁抽了口烟，笑着道：“听宏哥提过，知道梁总想把海怪文化传媒买回去，接手公司之后我陆陆续续投了上百万进去，也花了不少心血，这个事情的确没有商榷的空间。” “梁总你刚才不是说想重新经营互联网公司吗？我可以给你出个主意，要不要听？” 石易宁的姿态很高，他兜里有钱，脑子里知道未来发展趋势，面对梁臻龙完全没有必要放低姿态！ “愿闻其详。” 梁臻龙一脸求知若渴的表情。 “我有朋友在京城也是干直播这一行的，几家巨头对未来的发展趋势已经有了明确的看法，梁总，这些消息价值千金，你要想知道倒也不难，成立一家直播公司加盟海怪公会，我的要求不高，百分之四十的分成。” 石易宁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拓展公司业务，招募其他直播公司的主播加盟到公会。 “百分之四十……”梁臻龙皱了皱眉头。 这个分成比例可不低，意味着不管他赚多少，都要少百分之四十利润，但是如果剩下的百分之六十都能让人满意，付出百分之四十也无可厚非。 “石总，如果加盟海怪文化传媒，我能得到什么样的承诺？” “没有承诺，只有关于未来趋势的判断，还有业内最前沿的资讯和消息，至于能从消息当中挖掘出多少潜力，是杜总你自己的事情。” 石易宁怎么可能给梁臻龙什么承诺，最多就是指点指点未来哪个领域会火爆，如果能做起来是他的本事，做不起来也没办法。 梁臻龙沉吟片刻，他很清楚一个关键的消息多么值钱，但他没办法凭借石易宁只言片语就做决定。 “石总，加盟的事情咱们等会再研究，你看这几位，我物色到的好苗子，不知道能不能安排到海怪去学习学习？几个小丫头很懂事，任凭石总你差遣。” 石易宁猜到梁臻龙带四个如花似玉的大菇凉肯定别有用意，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几个女孩显然知道她们的任务是什么，梁臻龙说完话之后，她们纷纷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石易宁，那眼神好像在说，石总，你就收留了我们吧…… 石易宁看了桌对面几位美女一眼，笑着对梁臻龙摆了摆手。 “不好意思，梁总，目前公司线下主播已经满了，估计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招人，如果你有诚意合作，就是之前我提出的那个方案，线上合作。” 美人计是从古至今对付男人必不可少的计谋，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 只可惜石易宁自认不是英雄…… 梁臻龙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和他的预期相差这么远，饭局的气氛不是很愉快，还好有杜振宏从中调节，才不至于太过尴尬。 石易宁把该说的都说了，至于怎么决定完全是梁臻龙的事情，从聊天的过程之中他能感受到梁臻龙的心态变化，对方或许不会选择和他合作，但一定不敢轻易找他公司麻烦。 人都是捡软柿子捏，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石易宁都不属于软柿子，梁臻龙当然不会给他自己找不自在。 下午，石易宁和杜振宏找了一家茶道会所安安静静的喝喝茶。 “骚宁，我感觉梁臻龙应该死心了……对，你之前说搞了个游戏开发公司，你是自己有开发游戏的打算，还是准备接项目？” 杜振宏饶有兴致的问道。 游戏开发公司不一定是自己开发游戏，还有可能是接某个游戏开发项目的工程，比如模块制作、美术、测试漏洞等等。 石易宁看着茶艺师行云流水的冲泡动作，道：“我有个构思，打算自己开发一款游戏。” “什么类型的游戏啊？个人还是团队？” 杜振宏饶有兴致的问道。 “射击类型的3d游戏，个人开发不太现实，太费时间了！” “创意这个东西是有时效性的，我萌生想法的同时，没准地球另一端的某个人也产生了相同的想法，所以我准备组建一个至少五十人的开发团队来开发制作。” 说罢，石易宁拿起闻香杯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虽然当下离着绝地求生上市的日子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但如果不行动起来，也是一晃而过。 过完元旦，布兰登·格林就会前往棒国蓝洞公司，然后历经一年时间的开发和测试，在17年年初正式登陆市场。 石易宁心中有着几乎完美的构思，游戏的制作时间可以大幅缩短，但是就怕过程当中遇到意外，总而言之宜早不宜迟。 杜振宏心中微微一动，五十人的游戏制作团队说大不大，但说小也绝对不小了。 “射击类型的3d游戏……说得我都想玩了。” “真羡慕你，自己想弄什么就弄什么，唉，我老爹让我做好准备，明年就让我开始正式管理公司，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 富二代也有烦恼，如果自己没有做出一番事业，就要回去继承祖业…… 石易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凡尔赛是吧……含着金钥匙出生还抱怨这抱怨那。” “凡尔赛是什么意思？”杜振宏不解的嘀咕了一句。 “诶，骚宁，游戏公司你投资了多少，要不我入股你的公司，跟着你一起忙游戏开发，没准我老爹看我有事情做，不催我管理公司了。” 杜振宏提议道。 石易宁笑着摆了摆手，道：“宏哥，我这边啥也不缺，既不缺钱也不缺技术啊……” 石易宁没有合伙做生意的打算，以他目前的情况来说，完全可以做到百分百控股，而他也希望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3d射击网络游戏，投资至少大几百万吧，真不缺钱？” 杜振宏对游戏开发的成本并不是太了解。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又不是制作像荒野大表哥2那样的3d史诗巨作，打造一款绝地求生对于他来说资金还是很宽裕的，因为他没有太多弯路可走。 杜振宏没想到石易宁资本如此雄厚，反正换做是他，拿一两百万做生意，他老爹还是会拿给他，但要说大几百万，除非自己去抵押贷款…… “想想游戏开发就有意思，怎么说也是高科技，比医药零售有趣多了……” 如今对方两不缺，他还真没办法入股，杜振宏有些郁闷。 石易宁看到杜振宏满脸难色，笑着道：“要不你过来帮我做管理工作，怎么样？” 游戏开发公司他自己当老板，下面的技术人员通过猎头招聘，现如今还真缺一个管理人员。 毕业之后这段时间杜振宏前前后后帮了他一些忙，特别是今天梁臻龙的邀请，石易宁看到杜振宏讲义气的一面。 如果是合伙做生意，石易宁不会同意，但是在互助互利的情况下满足朋友一点小心愿，他还是很乐意的。 杜振宏听到石易宁的提议，笑着点头：“行啊，游戏开发我不懂，但是管理我有信心！话说，石总，我给你干活，多少得给我开点薪水吧？” “你堂堂富二代，一个月上十万零花钱，给你开薪水多少有点瞧不起人，就意思意思吧，一个月五千块，再给你一点点分红权，怎么样？” “你这可真不把我当外人啊，行行行，五千就五千，那你说的分红权是多少？” 石易宁深邃一笑，道：“千分之五。” 0118 善解人意的好妹妹 “哈哈，骚宁你也太小气了，千分之五，能分多少钱嘛……” 千分之五，也就是说一年盈利一百万，能分五千块，去酒吧浪一圈都不够。 石易宁拍了拍杜振宏得肩膀，笑着道：“不少了，兄弟，真的，你不用投一分钱，只需要在我写代码的时候管理好公司的项目进度，就能分到钱，不美啊？” 石易宁站在自己的角度来说，觉得给杜振宏千分之五分红权真的不少了，这完全是看在杜振宏帮了他好几次的面子上做出的决定…… “算你说得……等会，你刚才说啥？你写代码？我寻思咱们俩大学是一个专业的啊，学经济贸易的咋还会编程了？” 杜振宏有些凌乱，他听到一个惊讶的消息，石易宁居然要亲自编写游戏代码！？ “你会拉小提琴吗？”石易宁问道。 “不会啊……” “你会沙雕雕塑吗？” “不会啊……” “你会化妆吗？” “不会啊……” “所以说，我会编程你不会，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对吧？” 石易宁做了一个简单扼要的总结。 “对……” 杜振宏下意识点了点头，可瞬间回过神，道：“对个屁对，前面那些都属于艺术类，有天赋学得快。编程需要学计算机语言，那玩意不花几年时间专门去学习，根本无法掌握！” 石易宁发现杜振宏没有宋林凯好忽悠，他道。 “行啦，不用研究我为什么会编程了，这个事情并不重要，现在咱们讨论的是你到底要不要来我公司当经理。五千月薪加千分之五分红权，保证你不后悔！” 杜振宏摆了摆手，道：“咱能别拿千分之五分红权说事儿不，还是月薪五千比较实际，啥时候启动项目？” 杜公子十分看不上千分之五的分红权，至少目前是这样，不过也不在乎，他主要想参与游戏开发，赚多赚少无所谓，据他推测，开发的第一款游戏大概率要扑街。 石易宁是不知道对方在想啥，不然连千分之五都不给他了…… “已经启动，明天我考科目四拿驾本，后天出发去京城，租场地，买设备，其他技术人员猎头公司已经在帮我招聘，估计一周之后陆续到岗。” “行，那我明天安排一下沙滩上的事情，后天咱们就出发去京城！” 随后，两人聊了一些筹建游戏开发公司的细节问题，比如地方租赁，设备采购等等，然后便各回各家了。 回到家，石易宁让李杰克从网上给车办了个通信许可证，不然刚进京城就有可能被扣，人家可不管你是rs6还是r8，也不管你是不是北河省首提，必须有通行证…… 他等拿了驾照之后到京城再买车，直接从4s店找门路租赁京城牌照，便宜又方便，一年几万块钱就能搞定，或者直接买断也没有问题，顺便还能给rs6也换个京城牌照，这些都不叫事。 一切的不方便，只源于没有钱，只要有钱，别人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满足你的愿望！ 晚上，石易宁对公司那帮小妹妹有点不放心，今天是他第一天放手没管化妆的事情，天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打开电脑，石易宁进入直播软件开始查房。 他自己的账号关注了海怪公会名下所有主播，挨个房间看了一圈，大问题倒是没有，不过有几名主播明显开了美颜效果，一看就知道没有搞定自己的妆，迫不得已而为之。 开了美颜特效之后，直播间观众略有微词，显然大家的眼光已经被养叼了，如果能有天然美女，大家当然是最喜欢的，退而求其次化化妆也不是不能接受，可硬要靠美颜特效来撑颜值基本属于照骗了…… 综合考量，主播的成绩不错。 直播公司如今能够维持平稳运作，稳中有升就足够了，真正的爆发节点在他把绝地求生这款游戏打造出来之后！ 游戏带动直播，直播促进游戏销量，相辅相成，形成了一个非常完美的良性循环，而那个时候，也是实现财富自由的关键性一步！ 退出直播间，石易宁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看了看。 “唉，这些美女都还没来得及谈心，我就要去京城了，真可惜……” 翻看威信，发现好几个重生之后添加的美女小妹妹，有第一天晚上夜市上教科书式撩妹添加的小美女，还有世纪港湾商场的前台妹子。 平时偶尔也会和她们聊两句，但由于一件事接一件事，总是没时间约出来嗨啪嗨啪，着实可惜。 “先赚钱，钱赚够了就能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咯……” 石易宁正畅想未来，手机震动了一下，拒绝发来消息。 “小蹄子不安分！这是出去玩一圈玩穷了？” 点开对话窗口，一张图片，藕白手臂拎着一个购物纸袋。 接着又发来一段话：“帅弟弟，你的礼物还在我这里，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石易宁笑了笑，暗道这个家伙明显就是在抛砖引玉，不过也算动了一些心思，总好过那些就会撒娇直接要的女人。 “在家呢，过来吧。” 回完信息，石易宁穿上衣服，李杰克道：“杰克，我回租的屋子那边一趟，你在这边看电视，不用跟着我。” 李杰克平时很听话，但唯独这种事情他很任性，蹭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比石易宁还要先换好鞋子。 “老板，夜色朦胧，不能让您一个人出门！” 任何成语从李杰克口中说出，就不对味！ 石易宁听到李杰克的话只咧嘴，他道：“夜色朦胧，你不知道这正是做一种爱做的事情的时候吗？话说，你老婆在英国，你平时不需要解决一点什么问题的吗？” 李杰克不傻，一听老板的话就明白其中意思了，他耸了耸肩，道：“如果连这么点意志力都没有，连g4s的第一道测验都过不去……” 石易宁不知道g4s的测验和意志力有什么关联，反正他这会意志力比较薄弱。 “今天晚上给你放个假，自己去酒吧坐坐什么的，总之别跟着我……” 石易宁吩咐，怎么能什么时候都跟着呢，离谱了嘛。 李杰克无奈的点了点头，道：“老板，我认为您有必要尽快找一位贴身的女保镖，不然在特殊时候，明显缺乏有效的保护手段。” “噢，合着女保镖就能在特殊时候对我提供保护了？你这个人的思想有点不对劲……不过意见还是不错，我会积极采纳的，走吧。” 说话之间，石易宁穿好衣服换好鞋子。 两人一起出门，李杰克看着石易宁走进另外一栋楼的单元之后，他的身影隐没在夜色之中，老板给的小假期还是要珍惜的。 石易宁刚到租的小房子不久，就听到电话门铃响了，一番验证之后不久，敲门声响起。 “东南亚那边阳光这么厉害？都晒黑了。” 石易宁打开门，看到陆雅琪俏生生的站在门口，一看穿着打扮就知道经过细心的搭配，非常经典的jk穿搭，黑色丝袜反射着灯光，把腿部线条勾勒得充满想象空间。 想起上一次的绝佳体验，石易宁心里有一丝期待。 陆雅琪用手背点了点额头上的毛毛汗，走进屋，踢掉脚上的鞋子，笑着道：“好不容易带薪出去旅游，总不能一天天都在酒店窝着吧，那也太可惜了。” “呐，几个国家的特产，一点小心意。” 说着话，陆雅琪将纸袋递给石易宁。 石易宁接过纸袋还有点沉，打开一看，几包榴莲干、芒果干，还有一堆各种各样花花绿绿的包装，全是吃的。 “都是我亲自挑选的小零食，平时我要控制体重，最多只能吃一点点，都很好吃的，我试过，我不能多吃，就拜托你帮我吃吧。” 陆雅琪笑着说道。 绿茶这种生物怎么就遭人讨厌了？ 体贴、善解人意、不粘人…… 好或者不好，只是观看角度不同罢了！ 只要有实力，就能在品尝绿茶的时候感受到心满意足！ 石易宁对陆雅琪送的礼物挺满意，如果是工艺品那些鬼东西，他心里估计会有些反感，倒不是说他多么爱吃零食，只不过一份份小零食明显用了一番心思。 这一夜，卧室内注定不会平静，还有客厅、浴室和阳台，都不平静…… 高级小区的隔音都很好，不然肯定会有邻居告石易宁扰民！ 幸好，第二天石易宁是考科目四，简单的做一做题目而已，不然很有可能因为剧烈运动导致肌肉酸肉而发挥失常。 0119 离秦 效率很高，上午考完了科目四，下午就领到了驾本。 拿到驾驶本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代表着终于可以开车了。 可是和石易宁一起领驾驶执照的人都高兴不起来…… “玛德，同样是人，为什么差距那么大，他拿了驾照直接开奥迪rs6，我拿了驾照只能开三手雨燕，这差距让我原地爆炸啊……” 之前一起排队领驾照的一名青年，嫉妒万分的看着石易宁坐上rs6驾驶位，忽然觉得他身边的小雨燕特别挫，漆水花、动力差、空间小，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省油…… “有雨燕开就不错了好吗，我还在跟我爸协商，看能不能给我买台五手qq或者f蛋，练手不用太好的车，你看他开rs6，我跟你讲，那个车太暴躁，对于新手来说一点都不友好，一不小心……” 轰轰！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石易宁发动了汽车，空档状态下一脚地板油，发动机直冲九千转，狂暴的声响回荡在众人耳中。 几块钱油听个响，就是爽！ “太装比了，这个家伙太装比了。为什么拽不犯法？啊，好不爽！” “我好难过，我也想要这样的声浪……” “要不咱们把两台四缸发动机拼起来当八缸使吧……” 在不少人艳羡的眼神之中，石易宁开着奥迪rs6驶离了停车场，慢慢熟悉了一下，很快驾轻就熟。 “第一次开这么好的车……” 石易宁有些感慨，他在想如果当时在jh高速上开的是这台rs6，而不是十年车龄的瑞纳，有没有可能规避事故，毕竟两台车在忽然变向时候的物理极限差了太多。 “老板，您以前肯定会开车，我想知道您是因为什么事情被吊销了驾驶执照……” 李杰克坐在副驾驶，他看到老板行云流水的操作，这那是刚考完驾驶执照的人能拥有的技术，太夸张了。 石易宁摆弄着车上一些辅助驾驶功能，笑着道：“那可说来话长了，相信我，你没有兴趣听的。话说你这保镖的待遇不错吧，老板亲自为你开车。” “是的，老板，我很惶恐……” 一路闲聊，石易宁开车来到自由港楼下，刚停好车就看到许慕琴从远处走来。 “小石头，你自己开车？” 许慕琴惊讶的看着石易宁打开车门从驾驶位走了下来。 石易宁骚包的取出崭新的驾驶执照在许慕琴面前晃了晃，笑道：“叫你不努力，咬咬牙现在你也拿本了，嘿嘿！” 许慕琴撅了撅嘴，道：“行，行，行，知道你厉害……” “我一开始着急考本是考虑到可能要去其他城市，现在没有那个需求，也就不是那么着急啦。” “还是可以考虑快点考下来的，你又没住公司宿舍，每天晚上打车回家总归不太安全，要是自己开车会方便很多。” 石易宁非常自然的揽着许慕琴的肩膀走进大厦。 “嗬嗬……”许慕琴尬笑了一声，道：“白天开得都磕磕绊绊，还晚上开，算了，我留着小命多活几年比较好……” “对了，我最近都没有着急练车，你找刘教练把我那份钱要回来吧！” “什么钱？”石易宁疑惑。 许慕琴道：“就是你为了加快打课时给的钱啊！” 石易宁听许慕琴一讲倒是想起来了，他无语的看了许慕琴一眼，道：“科目二都考完了，这种钱哪还有要回来的道理，你这情商……在直播间少和观众互动。” “不能要回来了吗？要一部分都不行噢……好吧，感觉好亏。”许慕琴嘀嘀咕咕。 石易宁这一趟来公司，主要是叮嘱一些事情，同时给主播们开个短会。 不多会，主播们陆陆续续来到公司，当她们知道石总来了，每个人都有点小激动。 能让员工们如此挂念，石易宁也算是相当成功的一位老板了。 “诸位，通过蔡主管的策划与安排，如今你们每个人重新找到定位，有了更加适合自己的发展路线，这一点相信你们在未来的成绩当中可以体会到。” 会议室讲台上，石易宁正在讲话。 “我已经把相关计划表交给黄经理，从下周开始，公司将会施行绩效考核。” 听到石易宁的话之后，顿时有些美女的脸色就跨了。 石易宁见有人在小声议论，敲了敲桌子，道：“海怪文化传媒不会亏待每一位上进的员工，同样，好逸恶劳的员工也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公司不会采取末尾淘汰制，只要诸位的业绩能够达到一定水准，就没有问题，这个标准也并非一成不变的，而是会根据实际情况进行浮动。” “哪怕偶然一次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比如说这周正好赶上肚子疼了几天，影响发挥，也是情有可原的，设置这项制度的初衷是为了更好的督促你们！” “同时，为了激励各位的工作热情，每个月的业绩前三名，我会给予不同程度的神秘奖励！” 说到神秘奖励，主播美女们终于无法保持安静，议论了起来。 “听明白了吗，石总说的是他会给我们神秘奖励，而不是公司，这是有区别的！” “唔……石总给和公司给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一个是代表个人，一个是代表公司，个人给奖励明显更加私密，嘿嘿，万一……” “万一什么，快说快说……” “矮油，自己去想吧，我才不要说，你拿到业绩前三不就知道了嘛！” 石易宁听到小丫头们的议论声，感慨这帮家伙真是越来越放肆，要讲的事情已经讲完，他结束了会议，然后把经理黄近财和蔡佩萱喊到办公室交代了一些事情，便离开了公司。 整个公司只有许慕琴知道石易宁要离开秦城。 第二天上午，兴隆香曦海门口，石易宁看着西装革履的宋林凯忍俊不禁。 “大哥，你这个样子好像上个世纪末期，港台那边走街串巷卖保险的……” 石易宁靠在车上笑着道，他和杜振宏约好了在香曦海门口汇合。 宋林凯穿着西装拎个公文包，真就和老港台片里面卖保险的一个模样，他看着rs6感慨：“玛德，骚宁你到底干嘛了，怎么买得起这种车，说，是不是干什么违法的勾当了？” 他不是海怪那些女主播，对汽车相当了解，看到rs6都惊呆了。 石易宁拍了拍宋林凯的肩膀，道：“大学四年时间，每当你打dota2的时候，我在努力赚钱。” “每当你在睡觉的时候，我在努力赚钱！” “每当你在看片儿的时候，我还在努力赚钱！” “其实我早就攒了几千万，只是没有告诉你而已。” 宋林凯斜睨着石易宁，脸皮不自觉的抽搐，像个歪嘴雷公似的。 “我不想顶撞老板，但作为朋友，我要说一句，你他妈真会放屁……算了，懒得关心你怎么发财的，反正我以后就抱紧你这根大腿了。” 宋林凯心态很棒，他猜测自己死党肯定有一些奇遇，或者遇到贵人扶持，总之发达了，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未来发展才是他重点关心的问题。 两人聊着天，不一会功夫红色卡宴出现在道路尽头。 这一次杜振宏车上并非他独自一人，秘书兼那啥，叫瑶瑶的美女也在。 “骚宁，让李杰克来开卡宴，我们仨一辆车吧。” 杜振宏提议换一换车，不然三百公里长途有些无聊。 石易宁也有这个想法，正好可以在车上聊一聊规划的事情。 车辆发动，两辆车不一会功夫就上了高速。 “jh高速，哈哈。” 石易宁看到路牌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一个月之前的场景历历在目。 “咋啦，想到京城的美女小姐姐情不自禁的发出荡笑？” 杜振宏坐在后排，这会正在研究rs6的内饰和功能，他对这台车很有兴趣，寻思如果有钱了也弄一台，扮猪吃老虎的神器很不错。 宋林凯点了点头，道：“宏哥你说得很对，他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少儿不宜无法描述的事情，跟这种人一辆车就觉得思想被污染，很恶心……” “放屁，我是想到咱们踏上了大展宏图的康庄大道，心中充满对光明未来的无限遐思，谁像你们俩那么龌龊，一天天就知道妹子妹子妹子，没出息，赚钱才是第一要务！” “卧槽，你不提赚钱还好，一提这个我就觉得特别难过……凯子，骚宁说让我管理游戏开发公司，也算经理职务吧，你猜我一个月的工资多少钱？” 杜振宏问宋林凯。 “呃……”宋林凯翻着白眼暗忖，他一个助理在实习期都能拿好小几千，总经理应该不低，便道：“应该有万八千或者更多吧，骚宁这个家伙还是挺大方的。” “大方！？” 杜振宏差点吐出老血，他从侧面看到石易宁正笑眯眯，没好气道：“凯子你听好，我堂堂经理月薪五千，大方的石总倒是另外允诺了千分之五的分红权。” “你数数，千分之五……” 石易宁听到杜振宏委屈的声音，笑着道：“宏哥，千万不要看不起千分之五的分红权，到时候公司赚十亿八亿，千分之五的分红权能拿好几百万！” 0120 咱们打赌？ “好几百万？我次……对！” 宋林凯本来要爆粗，紧急转口连声称是，道：“宏哥，我觉得骚宁说得有道理，我也有千分之五的分红权，这么一想，前途可期啊！” 宋林凯吃过好多次亏，每一次都是他觉得稳赚，结果到最后惨的一比，他决定这次要反其道而行之，相信石易宁一次，实在是死党最近给他的意外太多了！ 杜振宏眨巴眨巴眼睛，道：“凯子，你真信他的？还十亿八亿……要真能赚十亿八亿，我把内裤套头上绕着京城二环跑一圈！” “谁赚十亿八亿？我还是你？” 石易宁煞有其事的问道，脸上带着莫名其妙的笑容！ 杜振宏道：“当然是你啊，刚才不是你说的吗？” “哈哈哈。”石易宁哈哈大笑，手在手机上摸了摸，接着道：“宏哥，你是说如果我的游戏公司能赚十亿八亿，或者更多，你就内裤套头在京城二环跑一圈？” “对啊，我说的，怎么了？” 杜振宏问道。 石易宁道：“那咱们打个赌怎么样？如果我赚了十亿八亿，你就内裤套头绕京城二环跑一圈，如果没赚到十亿八亿，我去跑两圈，赌不赌？” “卧槽！！！来啊，这他妈的谁怕谁！” 杜振宏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要是说赚十万八万他不敢赌，赚百八十万也许会犹豫一下，毕竟游戏行业很暴利，有些事情说不好，但如果说赚十亿八亿…… 一千零一夜都不敢写这么玄幻的内容，要等到一千零二夜才会发生这种千古奇闻！ 宋林凯在一旁连连摆手，给杜振宏打眼色，那意思“你别赌，别赌！”。 可惜杜振宏对宋林凯的暗示熟视无睹。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音我录好了，到时候咱俩可都没有机会反悔！” 说罢，石易宁把手机扔给宋林凯，让他把录音重新放了一遍，字字清楚。 “行，我无所谓，反正我不亏，你的公司要真能赚十亿八亿，我就能分四五百万，奔就奔呗，怕根毛啊……” 杜振宏没想到石易宁那么当真，居然还录了音，他觉得这个赌注无论如何都很舒服，根本无所畏惧。 宋林凯捂脸，杜振宏如今的状态让他想起前不久，他跟钱永浩一起和石易宁的对赌，当时他们也是觉得无论怎么样都不亏…… 敲定赌注的事情，石易宁对宋林凯道：“那个……凯子，你要不要也来赌一把内裤套头绕三环五环跑一圈之类的？” “不！”宋林凯坚决否定，他才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人的一生可以摔倒，但不能总是在同一个地方多次摔倒，宋林凯美好的相信石易宁可以赚十亿八亿，他也跟着吃香喝辣…… “说了半天，骚宁你地址都没选好，打算在哪里建公司啊？” 杜振宏问道。 他记得石易宁还没有选址，几个人跑京城去，都没个明确目标。 石易宁道：“互联网高科技公司，你们觉得在哪里合适？” 石易宁心中有数，但他想问一问杜振宏和宋林凯，主要是看看他们俩对京城了不了解。 “望京那一片不错，算得上京城最繁华的一片cbd之一，聚集了一大批互联网公司，招聘方面的应该会非常方便。” “还有就是上地，很多互联网公司和科研基地从中关村搬了过去，现在越来越繁荣。” 宋林凯先说到。 杜振宏接茬道：“我特意看了看，亦庄和经海路那一片应该也可以，属于经济开发区，房租相对会比较便宜一点，如今已经聚集了不少互联网企业。还有就是风台科技园和国贸了。” “地方很多，各有优劣，具体怎么选还是要你来定夺。” 杜振宏把问题抛回给石易宁，这种大事下属哪有权力决定。 石易宁没想到两人能够说得如此详尽，大概做了一番功课，他笑着道：“我在网上看了很久，上地那里有个地方我挺中意。” 上地的发展离不开中关村，原来中关村可以说是天朝的硅谷，但是发展到后来中关村慢慢被遗弃了，互联网企业几乎全部搬到中关村北面的上地去了。 如今上地聚集了中关村软件园等一大堆互联网公司和科研基地，周围大学众多，人才聚集，可以说俨然成为了京城的互联网中心。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有什么活儿交给我们来办就行。” 杜振宏很有觉悟，他这一趟出来就是干活的，完全没有富二代的架子。 宋林凯也跟着点了点头。 石易宁笑着道：“凯子，你是助理，交给你第一件要干的事情，打开我手机通讯录，里面有一个京城中介徐的联系人，你跟他谈一谈写字楼的事情。” “中介网站上登记的信息是三块五一平米一天，一千平米大平层，详细问问啥情况。” 既然决定要把游戏开发公司建在京城，石易宁一早就看过地方了，他相中了上地一个叫金隅嘉大厦的甲级写字楼，倒不是说有什么多么特殊的地方，只因为面积合适，价格美丽。 一千平米，三块五一平米一天的价格，一个月十万出头的样子，各方面都很合适，符合石易宁心中的预期。 宋林凯从手机里翻了翻，找到京城中介徐的电话，然后用他自己手机拨了过去。 不一会功夫电话接通，宋林凯和对方一顿交涉。 石易宁和杜振宏安安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 别看宋林凯这个人平时好像二笔似的，正儿八经办起事情来还是有板有眼，交谈过程中他把许多细节都考虑到了，了解到足够多的情况之后，他掩住手机话筒，问石易宁。 “对方问今天要不要过去看？” 石易宁点了点头，他就是打算今天直接把办公楼的事情敲定，如果不搞定这件事，置办设备、通网络这些都无法开展。 宋林凯心领神会，对手机道：“徐先生，我们这边下午有意过去看房，不知道你那边时间上需不需要提前安排……随时都有时间是吗，好，那我们下午见面详谈，好，好的，再见。” 谈妥，挂断电话之后宋林凯道：“我们到了京城随时联系他，他上班的中介离金隅嘉大厦不远，价钱方面等到地方再谈，还有商量空间，话说回来……” “新办一家游戏公司，一定要找甲级办公楼吗？这种级别的办公楼再便宜也便宜不到哪里去了……” 办公楼的级别是有专门标准的，目前国内最高为顶级，次之为甲级。 甲级办公楼的电梯等候时间要求不超过四十秒，办公部分需超过两万平方米，每层建筑面积不低于一千平方米，两年内的入住率不低于百分之六十五，每一百五十平配备一个停车位…… 石易宁对宋林凯的业务能力还算满意，他笑着：“先凑活用着吧，等赚了十亿八亿之后，公司肯定要换到顶级办公楼，或者直接盖一个科技园！” 石易宁话音落下，车内忽然一静，接着升起一抹淡淡的尴尬气氛。 京城最好的顶级办公楼在金融街，最高端豪华的大厦内，办公区域大约五十左右一平米一天，也就是说在那种顶级办公楼租一个一千平的办公区域，一个月一百五十万…… 一个普通员工的工位大约需要十平米，也就是说一名员工花费的工位租金，一年要十八万，可以想象在那种地方工作的人，年收入大概是多少…… 能够在哪种地方租用办公楼的，无一不是国内外响当当的金融公司，比如高盛高华证券、瑞士证券、魔跟大通银行等等。 当然，还有一些地理位置稍逊色的顶级办公楼价格相对便宜一点，比如酒仙桥附近的利星行，价格大约在两十多一平米一天，入驻的企业有，阿里妈妈、奔驰天朝、微软天朝、卡特彼勒、携程等…… 可即便便宜，那也是相对的，一千平米的话一个月的租金依然高达六十万，一年就是七百多万…… 恐怕还真要赚上几个亿才有底气去那种地方办公！ 石易宁的“夸夸其谈”让杜振宏和宋林凯颇感无语。 “好，石总，祝你成功，期待公司早日入驻顶级办公楼……” 杜振宏觉得这种时候不要打击人，那样显得情商太低。 “用不了太久，相信我！” 石易宁笑着说道，他不是用不起顶级办公楼，是现阶段的的确确没有那个必要，不然仅凭着兜里的一亿多现金，什么楼用不起？ 0121 随便订个五星级就行了 “宋助理，既然公司选址在上地，那么接下来你是不是还有其他工作要做？” 石易宁若有所指的问道。 “考我业务能力是不是？放心，门儿清，接下来就是安排住的地方！嘿嘿……” 宋林凯嘿嘿一笑，自打石易宁让他当助理之后，他做了不少功课，专门打电话向做助理工作的同学请教了不少问题，清楚诸如订酒店、安排会议、收集信息、联系客户这些都是助理的基本工作。 “石总想要什么规格的酒店呢？” 石易宁哈哈一笑，道：“创业就要有创业的样子，肯定不能太豪华，就普普通通五星级行政房吧，我请你们一周，房型随便选，之后你们自己找地方住。” “骚宁，你这个所谓的‘普普通通’可还行……” 杜振宏调侃了一句。 他还以为石易宁真打算要勤俭节约，不说太次也别要求太高，中不溜弄个三星级住住差不多，结果却大大的出乎意料。 “五环附近的五星级行政房撑死一千多，这还不算普普通通？” 石易宁非常欠儿蹬的说道。 宋林凯撇了撇嘴，觉得石易宁这个家伙不仅骚还欠，他接到指令开始干活，搜索金隅嘉大厦附近的五星级酒店，这些事情只要有网络分分钟就能办理妥当。 不一会功夫，宋林凯找到在金隅嘉大厦旁边有一家东升酒店是五星级，离着金隅嘉不远，只有一公里多点，来回步行都很方便。 宋林凯通过软件给石易宁订了一间行政套房，然后给他和杜振宏订了两个普通单间，老板说请客，他们自己也要有觉悟，和老板订一样的房间肯定不合适，更不用提订更好的房型，纯扯。 杜振宏看着宋林凯操作的，跟他点了点头，表示这样处理非常好。 一边聊天，时间过得很快，出发的时候是九点多，这会已经十一点多接近吃饭的时间。 猛然之间，石易宁看到唐城服务区两公里的路牌，他上一世就是刚过唐城服务区不远出了事故。 “走，吃个饭再出发。” 石易宁打亮转向灯驶向服务区。 如今服务区的饭菜已经不像早些年那么糟糕，至少从味道上来说要打赢方便面，不然赚不到司机乘客的钱…… 哪怕有些服务区非常鸡贼不给供应热水，但是如今便携式烧水的工具已经很普遍，很多时候不是自驾游的人花不起那个钱，而是不愿意花钱买亏吃！ 唐城服务区的餐饮属于自助餐形式，菜式上来说中规中矩，有鱼有肉，还算比较大方。 石易宁一行人随便吃了一些，解决肚子问题之后重新上路。 再出发，石易宁果断的把驾驶位交给了李杰克，他相信不会再次发生悲剧，但难免分心走神。 如果保镖公司给出的消息没错，英国壮汉李杰克应该是几人当中驾驶技术最好的。 所谓的“好”并不是指技术多么炫酷，漂移切弯这些不算，而是说在各种恶劣环境下的安全驾驶，处理突发状况的反应能力。 rs6上热热闹闹，而卡宴上只剩下一行人当中唯一的美女，瑶瑶，她独自驾驶着卡宴追赶纳多灰rs6…… 刚出发不久，石易宁的手机响起，他拿起来一看，上面显示梁臻龙。 石易宁拿着手机看了会，打过两次交道之后，他不是很喜欢梁臻龙这个人，社会气息太重，本来不太想接他的电话，想了想还是摁下了接听键。 “梁总，有何贵干？” “哈哈，石总，我想详细聊一聊加盟的事情，晚上我做东请你吃饭，不知道石总有没有时间？” 梁臻龙昨天中午吃完饭之后想了很久，后来还打电话咨询了不少朋友，结果根本打听不到石易宁口中所谓的业内前沿消息，但他始终觉得石易宁不像骗人的样子，这就从侧面凸显出消息的隐蔽性。 “不好意思，梁总，我今天晚上已经有安排了，如果你有意加盟海怪公会，可以直接去自由港找公司总经理谈，至于未来该怎么发展，我会让运营主管和你详细说。” 石易宁淡淡的说道。 梁臻龙拿着手机皱了皱眉，道：“石总，这样未免有点……会不会有点草率了？” 他觉得石易宁没有给予他足够的尊重，好歹也是商业合伙人，连面谈都不愿意，让手下一个总经理和运营主管和他接洽，多少有些敷衍。 “哈哈……” 石易宁笑了笑，道：“加盟的事情找总经理谈就足够了，梁总不会以为我只有一家小小的直播公司吧？京城的公司还一大堆事情需要我去处理！” “如果连加盟公会都需要我来谈，那我还花那么多钱请总经理干什么？” 梁总听到石易宁的话后，心中激灵了一下！ 他从来没听说石易宁在京城还有公司，而且如今海怪文化传媒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价值好几百万，在对方口中只能算得上“小小的”直播公司。 忽然之间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石易宁，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背景，什么来头，一概不知。 “原来石总去京城了，行，我这就去自由港找海怪的总经理，麻烦石总提前知会一声。” “好的，放心，再见。” 说罢，石易宁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车辆已经平稳的驶过了当初发生事故的路段，无惊无险。 石易宁第一时间打了个电话给海怪文化传媒的总经理黄近财，跟他把梁臻龙的事情稍微说了一下。 宋林凯等石易宁打完电话之后，从副驾驶扭过头看向他，道：“骚宁，你说的直播公司、主播什么的，是啥啊？” 杜振宏有点诧异的看了石易宁一眼，他没想到宋林凯居然不知道石易宁拥有一家直播公司，不过这事情显然不需要他来关心，便选择了闭口。 石易宁笑着道：“直播公司就是一群漂亮小妹妹搞直播的公司啊，你平时不也看看直播嘛，就那种。” “啊？”宋林凯愣了愣，接着道：“你是说你自己开了一家直播公司？我艹，我怎么不知道……” 石易宁哈哈一笑，道：“都说了，你玩游戏的时候我在忙着赚钱咯。” “前段时间刚买的，一家快要倒闭的直播公司我接手了，很便宜。为了公司里小妹妹们的安全，我哪敢让你知道，万一你把魔爪伸到我的公司，那岂不是完蛋？” 宋林凯撇着嘴竖起两根中指，道：“骚宁，你简直不是人！我真的是正人君子好不好，话说你名下那么多主播妹妹，介绍两个，不，介绍一个给我啊，让我脱单也好啊！” “凯子你倒是想得简单……”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道：“那些主播妹妹一个个最少都月赚上万块，就这样，钱都不够花，大手大脚养成习惯，你觉得你能养得活？难不成指望她们来养你？” “为什么没告诉你，这也是一方面原因，先好好赚钱吧，有钱之后，什么都会有的，资源有得是，打铁还需自身硬啊，兄弟！” 杜振宏听到这里，接茬道：“对，凯子，石易宁说得没错，没有物质保障的爱情犹如一盘散沙，真的禁不起折腾，我劝你理智，别让女人把你钱包掏空了，最后你还啥也没捞着，纯傻子。” 接着，杜振宏讲起他大一时候，先用富二代身份接触女孩，然后骗她们说是穷小子的故事，结局非常的现实，非常的发人深省。 “那些女孩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材有一个非常直观的判断，她们非常清楚如何利用有限的资源去获得最大的利益！” “如果你觉得一个女孩漂亮，那么你首先要想，她觉得她的脸蛋值多少钱，你愿不愿意为那张脸蛋花那么多钱！”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你可以试一试，如果不肯定，或者实力不允许，立刻刹车，什么都不要想！” 杜振宏的话非常通俗易懂。 “唉，现在的大环境居然变成这样了……”宋林凯一直憧憬美好的爱情，从没想过女孩们会变得那么的物质。 “照你们俩这么讲，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相信爱情不图物质的好女孩了呗？” 宋林凯不甘的问道。 石易宁和杜振宏一起摇了摇头，异口同声道：“有。” “那样的女孩太少了，而且话说回来，那样的女孩大多条件一般，如果长得漂亮，还不图物质，相信美好的爱情……那我只能用夜空之中最璀璨的星来形容。” “那样的女孩，你觉得轮得到你吗？你又凭什么去发现和遇到那样的女孩？搞不好整个京城就那么三五个，等着你去发现？” 石易宁说完之后，宋林凯沉默了，他感觉眼前的一层迷雾被拨开，彻底看清了现实的世界，有一种大梦初醒的感觉。 随后，石易宁和杜振宏聊起关于设备采购的问题，一路上时间飞快，不一会功夫已经抵达高速收费站。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rs6和卡宴开上京城的五环之后两辆车一路向北，直奔金隅嘉大厦而去。 0122 日进斗金的写字楼 午后的时光，哪怕是繁华如京城依然显露出一丝慵懒的气息。 大日高悬，照得所有人都抬不起头，树荫缩成一小团，热浪袭人。 车辆在路上飞驰，石易宁透过窗看向街边，一幕幕熟悉的景色从两旁滑过，霎时之间又是许许多多的回忆涌上心头。 正所谓触景伤情，必须触碰到了当初的景色，才会伤情。 “当我走在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我的心似乎从来都不能平静。 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和电气之音，我似乎听到了它烛骨般的心跳。 我在这里欢笑我在这里哭泣，我在这里活着可没在这里死去……” 石易宁看着窗外的景色唱起歌。 杜振宏笑了笑，道：“骚宁，唱错歌词了，我在这里活着也在这儿死去，不是‘可没在这里死去’，你听的盗版吧……” “哈哈哈……” 石易宁大笑了一声回应了杜振宏的话，恐怕除了他自己，没有人会懂。 五环五环，比六环少一环，但它依然不堵，毕竟没有到下班点。 两点的时候，一行人抵达了金隅嘉大厦。 金隅嘉写字楼一共有两幢大厦，分为abcdef座，从远处看去，镜面玻璃的墙体颇为大气，楼不算太高，一共只有二十多层。 石易宁从中介网站看的是金隅嘉大厦a座十六楼。 停好车之后，几人来到大厦内，在电梯口看到一位和宋林凯撞衫的中年男子，西装整洁拎着公文包，竖着一丝不苟的头发。 宋林凯和对方确定身份之后，相互做了一番介绍。 几人稍作寒暄，置业顾问徐学丰领着石易宁一行人乘电梯上到十六楼。 “徐顾问，之前租这层楼的公司是做什么的？” 走出电梯，石易宁便看到不远处紧锁的玻璃对开门，一把大大的u型锁挂在门把上，玻璃门里面是前台接待处，背景墙上的文字已经扣掉。 依稀可以看出“留”“教育”等字样。 “不瞒石总，我也不是太清楚，只听说是一家帮有钱人子女出国留学的中介机构，前段时间这家机构搬到魔都去了，这层楼也就空了出来。” 说着话，徐学丰打开u型锁推开玻璃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一边说道。 “石总您看，整个a座十六楼一千平，方方正正的户型，精装修，还带一些成色不错的办公家具，如果不嫌弃全都能使用，可以省下一大笔费用呐。” 徐学丰带着石易宁一行人走在办公楼内，一边做着介绍。 “金隅嘉大厦的地理位置不用我多说，出门不远就是地铁站，交通便利四通八达！” “地下一层有专门的员工平价餐厅，价格非常公道，为大厦内上班族提供了优质的餐饮服务，我有时候都会特意跑过来吃饭，中央空调一天只会在凌晨休息一个小时。” “还有一个优势，配套内车位既充足又便宜，一个月只要四百块钱租金，这一层办公区域配套三十个车位，您可以选择租或者不租，如果配套内的不够用，额外车位一个月八百块钱租金，也不算贵。” 按照京城十五分钟随随便便好几块钱的停车费来看，一个月不到一千块的租金的确非常便宜。 “您看，这是多功能会议厅，能够容纳大约六十人开会使用，如果地方不够用，大厦c座有专门的高端会议厅，能容纳四百人。再往前面是休息室、活动室……” “如果对整体格局不满意，您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随意装修，只要不动承重墙，想怎么隔断都没有问题。” 石易宁在a座十六楼转了一圈，总体而言感觉不错，一切中规中矩，没有出彩的地方，也没有明显不足，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做游戏开发公司用足够了。 “徐顾问，痛快一点，价钱方面再给一些优惠，我想我们立刻就能达成成交，没准利用下午的时间你还能再跑一单业务。” 石易宁站在老板办公室门口说道，这间房子的装修和采光都非常到位，硕大的落地玻璃可以将街景尽收眼底，两面的玻璃全都是单面镜设计。 试想在这个办公室内和秘书玩一玩小游戏，可以看到外面，而外面看不到里面，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让人莫名的兴奋。 “哈哈，多谢石总吉言……” 徐学丰听到石易宁的话后沉吟片刻，价格能商量是他之前在电话内允诺了对方的条件，而且这会问话的是对方老板，也就是可以拍板拿主意的话事人，值得他认真对待。 “石总，您慧眼如炬选择了这处房源，相信也做过横向对比，价格本身就有一定优势，一个月十万零五千在金隅嘉绝对是非常便宜的房源，最多把零头抹掉，十万，另外再免您三个月物业费，您看怎么样？” 京城写字楼有专门的物业费收费标准，最高档次为一元一平一个月，次之七毛五，再往下还有四毛五的，价格不同服务不同。 金隅嘉大厦的物业费是七毛五，一千平一个月七百五，钱不多，主要体现的是一个小心意。 “行，就这样，先租半年，没有问题吧？” 石易宁点了点头，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价格、位置、格局各个方面都符合要求。 “最低三个月起租，半年当然问题，而且拥有优先续租权。” 徐学丰笑着说道。 石易宁笑了笑，优先续租权压根不是法律概念，也就说说而已，只不过是建立在同等条件下的一种保护，约束力非常低，不过他也没有计较这些。 接下来就是拟合同签字付款，一套工序下来，石易宁成为这层办公楼的主人。 “恭喜石总入驻金隅嘉，预祝您的公司飞黄腾达。” 说了些漂亮话，徐学丰便离开了办公楼，接下来就没有他的事情了。 “搞一幢写字楼是个挺不错的投资项目。” 杜振宏若有所思的说道。 石易宁笑着道：“当然啦，写字楼可是非常牛逼的产业，就这么一幢写字楼，a座的面积还是最小的，如果满入住率的话，光是租金一年就有四个亿，这还不……” “什么，这么多？” 宋林凯一开始没有get到杜振宏话中的点，听到石易宁说一幢大厦一年租金四个亿，瞬间不淡定了。 “别急啊，话没说完呢，租金一年有四个亿，另外还有其他收入，没有算停车位吧，还有广告收入，另外消防、水电、物业这些都有得赚，方方面面算下来，又有两三亿！” “当然，这是收入不是盈利，运营费用也是很高，总而言之，如果金隅嘉两幢大厦的入住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一年的利润大概在两亿到三亿之间。” ps：京城甲级写字楼的空置率在15年的时候不到百分之十。 石易宁对写字楼的运营模式大致了解，侃侃而谈，他的这些数据都来源于经济繁荣一切正常的时候。 杜振宏笑着摇头道：“在京城四环之内随便拥有一幢办公楼，后半生……不对，后面好几代人都够了！” 他老爹在秦城奋斗二十多年，开了很多家药店，俨然成为秦城药品零售一哥，可要说总资产也不过五六个亿而已，假如全部套现，会大幅缩水，最后能拿到手上两个亿就不错了。 “话说，金隅嘉也算不上顶级写字楼啊，都这么牛逼？”宋林凯有点不敢置信的问道。 “没错，金隅嘉这种级别的写字楼在京城一抓一大把，真正世界顶级的写字楼，用日进斗金都无法形容！” 石易宁将他知道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主要是让宋林凯长长见识。 如今全球最高端的写字楼前五名当中，有三处在天朝。 第五的是京城cbd，地处长安街、建国门、国贸和燕莎使馆区的中心交汇区，众多世界五百强天朝总部所在地，是国内众多金融、保险、地产、网络等高端企业的所在地，随便一幢写字楼每天每平米的价格都高达三十元。 第四是纽约华尔街，比京城cbd略微贵一丢丢。 第三名再次回到天朝，还是京城，金融街，全国一平方公里内高端产业最聚集、创造价值最大的区域，是权力和金钱的象征，那个地方的写字楼，每平每天四十左右。 第二是李杰克的家乡英国，伦敦西区，几个世纪以来的商业重地，共包含两个街区，方圆不足一平方英里集聚了各种商店和写字楼，英国最著名的广播公司bbc的总部就在那个地方，租金高达五十多一平米每天。 荣登榜首，全球最贵写字楼的是天朝港城中环！ 港城地少人多，绝对是名副其实的寸土寸金，中环是整个港城最繁华最中心的地带，聚集着众多金融巨头，如汇丰银行、天朝银行等，而中环的写字楼租金普遍在六十每平每天！ 如果只是单单看价格，或许没有直观的感受，但是如果稍微换算一下，比如一名普通员工的办公桌加上狭小的活动范围，大约五平米。 一年下来仅仅是这名员工所占的那么一点点地方，就要十一万租金！ 如果不能为老板创造远超十一万五倍十倍的价值，哪里有资格在港城中环上班？ 许多港城人都以在中环工作为荣，这意味着进入了全世界最顶尖的公司，有机会成为社会精英，在亲戚朋友之间说起来都是一种荣誉！ 0123 悟了，又悟了！ “顶级的写字楼的确赚钱，但那根本不是一般有钱人能玩得转的项目，港城李先生在英国投资了好几幢写字楼，随随便便一幢大厦都是上百亿！” “每一幢大厦的年回报率都在百分之八左右，非常优质的地产，十五年左右收回成本，之后每年都是盈利，真正的恒久远，世代永流传。” 石易宁给宋林凯举了李先生的例子，说得他自己都非常羡慕。 宋林凯好像听天书一样，他发现这个世界远比他所了解的要精彩！ 杜振宏道：“写字楼这种生意仅限于最繁华的大都市，换做在秦城买一幢写字楼试试，赔得你内裤都没得穿……” 杜振宏所说的问题非常现实，如今很多地方的写字楼空置率特别高，当然不止写字楼，商品房、商铺都是，有些城市的写字楼空置率甚至超过了百分之六十、七十！ 一半以上没有人，如果晚上加班，会显得有些可怕…… 如果在那种城市投资写字楼，简直见了鬼！ 只有最繁华的大都市，最顶级的写字楼，地标级别的建筑才能保证稳赚不赔。 那样的项目想要启动，分分钟数十亿资金起，真正有钱人的游戏，金字塔尖的一小部分人才能玩得起！ “那些事儿离咱们是在太远了，骚宁，哪怕你真赚了十亿八亿都弄不起，别想了……” 杜振宏摆了摆手，觉得几个人在这里做白日梦。 石易宁耸了耸肩，没有发表意见。 他还真敢畅想顶级写字楼，毕竟等到计算机语言声望满值的时候，足足可以兑换一百亿资金，这还不计算在获得声望过程之中赚取的财富！ 到那个时候，在世界顶级区域买一幢不是太大的写字楼应该没有大问题。 人嘛，总归要有一点小目标才行！ “石总，想想实际的问题吧，装修方面怎么弄？” 杜振宏摸了一下半新半旧的墙体包围问道，他脑海中构思着一家游戏开发公司应该有的样子，工业风或者科幻风他都觉得不错。 “要不要把这些打了重新搞一遍？” 石易宁果断的摇了摇头，道：“没必要花那个功夫，今天下午还有时间，先喊家政来收拾干净，看看哪些东西还能用就先用着，不能用的直接扔。” 宋林凯听到石易宁的话后立刻开始翻查家政的信息，他觉得非常有必要买一台笔记本电脑或者是平板，这些工作用手机来做实在不方便。 石易宁接着对杜振宏道：“宏哥，网络的事情麻烦你来搞定，这个很重要！” “ok，交给我！” 杜振宏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联系通讯商。 他没想到石易宁干劲十足，刚签下写字楼就开始忙活了，受到感染，心中也燃起一抹激情，对还未见雏形的游戏开发公司抱着一丝期待。 哪怕只有可怜的千分之五分红权…… 石易宁给宋林凯和杜振宏分配了事情，他自己也没有闲着，从一张办公桌里找到一支用过的记号笔，然后开始检查家具，觉得不能用又占地方的东西就画个标记。 猎头公司那边承诺十天左右完成招募指标，如今还有六七天时间，眼看着人都要来了，公司这边啥都没准备，时间一点都不宽裕。 石易宁希望的是等人到了立刻就能展开工作，而不是等技术人员都来了，办公楼内连设备都没有，那不像话！ 李杰克见老板忙上了，他当然也不会自己呆着，帮忙把不要的家具给堆放到一起，等着一会统一处理。 瑶瑶是最轻松的，她作为总经理助理被指派出去给几人买下午茶，中午在服务区吃得并不是很爽，这会就已经饿了…… 不一会功夫，宋林凯联系的家政服务来了，十名中年妇女，一位位大姐一看就知道绝对是那种实实在在干活的人。 紧接着安装网络的师傅也到了，由于有些地方需要重新走网线，整个工程不轻松。 十多人一直忙活到五点半，除了网络那边完工了，其他人都没有忙完。 石易宁几人有些累，打算今天到此结束，下午茶的能量早就被挥霍一空，要去好好吃顿晚饭。 家政那边的负责人王姐和石易宁商量，她们加班加点接着干，大约八九点能完活，等干完之后把门锁上，不会动办公楼里任何东西。 如果今天不把这个活干完，拖到第二天，会影响下一单，非常不划算，所以哪怕是加班也要干完，劳动人民赚辛苦钱，偷不得懒！ “王姐，堆在门口那边我画叉叉的家具，你们看要是能卖几个钱，就拿去卖了吧。” 石易宁心里话这办公楼里除了一点家具啥也没有，而且这些家政人员都是建了档案的，手脚不干净直接扭送派出所了。 为了让她们更加用心的干活，石易宁把处理旧家具的权力交给了她们，一大堆东西怎么说也能卖三两千，算是一笔不大不小的外快。 “好嘞、好嘞，石总，您可真是好人，这里的卫生您就交给我吧，明天来看，包您满意，不满意我们免费返工！” 小领头人王姐非常开心的说道，她很清楚那些旧家具的行情，每个人分个三百不成问题，心中特别感激这位年轻的小老板。 离开办公楼，石易宁几人灰头土脸，就像去黑煤窑干了半天活似的。 “怎么着，哥几个，上酒店吃顿好的吧！” “我他妈好多年没有干过粗活了，那灰给我呛得……石总，你可真要好好犒劳我们啊。” 杜振宏捏了捏有些发酸的胳膊，他堂堂富二代平时在家连地都不扫，为了加快进度，今天下午帮接网的工作人员又搬又拿，还帮着抬家具来着，累坏了。 “没得说，大家都是好同志，今天晚上必须吃好喝好。” 说着话，几人开车离开了金隅嘉大厦。 一公里多的路程，哪怕略微有点堵车，两辆车也没花几分钟便抵达了东升酒店。 东升酒店作为离金隅嘉最近的五星级酒店，档次也是这一片区域五星级酒店里面最高的。 酒店以现代元素与古典文化融合，引入天朝传统设计理念，将浓郁的文化韵味融入规划、设计、装饰等细节之处。 酒店在科技园内，采用了园林设计风格，当车辆驶入酒店范围，有一种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感觉，能在闹市之中取一片宁静，非常不容易。 当rs6和卡宴出现在酒店门外，立刻就有工作人员注意到了，毕竟这两台车放到世界哪个地方都不算普通车辆，尤其是乍一看特别低调，实则非同寻常的rs6，就算是京城也没有几辆。 园区内到处都停满了车，可酒店内永远为房客留有充足的车位。 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rs6和卡宴顺利的停好车，还有专人为石易宁等人用小车推着行李箱。 来到酒店大堂，石易宁边走边看，他上一世工作的地方在京城东边，接待客户什么的不可能安排到北边的酒店，所以他还是第一次来东升酒店。 酒店内到处都是美学设计，结合了北方园林的大气以及苏州园林的幽然，氛围偏深沉内敛，酒店大堂摆放着硕大的铜钱和瓷器工艺品，总体而言非常用心，环境分不错。 宋林凯尽量让他自己的一举一动显得自然，可无论如何都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左看看又瞧瞧，感觉眼睛都不够用。 因为酒店在科技园区，平日里经常举办各种各样的会议，出出进进的商务人士和技术人员很多，显得非常热闹。 石易宁一行人走在酒店十分引人注目，在酒店进进出出的人士不说穿得多么高端大气，但至少整洁体面…… 石易宁几人不同，除了瑶瑶之外，每个人身上都是脏兮兮的，尤其是宋林凯，他之前跟着家政大姐一起忙活来着，裤管上都是灰没拍干净。 如果几人不是开着rs6和卡宴直接进入停车场，以目前这副着装打扮，在进酒店的时候绝对会被保安拦住询问。 来到前台，宋林凯第一时间拿出手机跟工作人员核对消息，他已经察觉出前台服务美女异样的目光，有些发窘。 平时和漂亮妹子说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被美女盯着看让宋林凯感觉极其不自在，加上自卑心理作祟，总觉得美女在用嫌弃的眼神看他。 其实人家只是面无表情而已。 “几位先生，还有这位女士，请出示一下身份证件。” 前台服务人员笑着说道。 消息验证无误，到了进行身份验证的过程，宋林凯明显感觉到前台美女的服务态度产生了变化。 之前对方脸上压根没有笑容，很平静的一张脸，可现在脸上带着让人感觉很舒服的笑容，是那种如沐春风的清爽，如冬雪融化般温暖，眼睛明亮，皓齿洁白。 一套行政住房，每晚一千八百八十八，另外两套双人标间（没有单人间），每间七百多，而且一订就是一周，面对一次性消费两万多的顾客，接待美女脸上带着的笑容当然不一样。 这一刻，宋林凯又悟了。 只要有钱，走到哪里，迎接自己的都是笑脸！ 0124 好一个大浴缸 “房费一共是两万四千二百四十八，另外还有三千押金，一共是两万七千二百四十八。” 录入了身份消息之后自然就是结账，前台美女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石易宁一行人，意思很明显，哪位来付款？ “能刷吗？” 石易宁潇洒的递上那张散发着尊贵气质的黑色卡片！ 当四周人不经意看到石易宁手上那张银行卡之后，他们一行人立刻变得神秘了起来！ “没有问题，石先生！” 面带微笑的工作人员看清楚石易宁手上的卡片之后，态度再一次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她的工作岗位注定见过各种各样的银行卡，对于有卡王之称的百夫长黑金卡自然不会陌生！ 通过简单的标示和金属质感，她清楚知道这是一张米国云通发行的百夫长黑金卡，这种卡的获取难度比国内四家银行发行的百夫长要高一些。 同时云通发布的百夫长各方面权益非常完善，只是在国内无法体验到全面的权益，一旦出国，在境外非常好用，能享受诸多尊贵的礼遇！ 杜振宏也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黑色，心中十分惊诧，但他没有开声询问，有些事情是隐私，不好随便问，自己知道就行了。 至于宋林凯，他没有什么反应，还处在面对美女的窘境当中。 石易宁刷卡付钱签字一气呵成。 随后，前台美女取出三张房卡恭敬的递给宋林凯，她很清楚这位是助理身份。 “宋先生，这是房卡，请拿好，电梯在那边，祝各位生活愉快。” 宋林凯从美女手上接过房卡，短暂的肌肤触碰让他心头一颤，神情紧张，以前几乎没和美女发生过肌肤接触。 “凯子，差不多得了，别在这里妨碍美女姐姐工作，不如问问美女姐姐什么时候下班，请美女姐姐喝一杯。” 石易宁见宋林凯愣头愣脑的，从他手上抽过行政房的房卡，笑着调侃了一句。 他说话的声音属于正常音量，前台的美女也能听到，没有恼怒，只是垂首微笑了一下。 在酒店偶尔会遇到大款调侃，太正常了，何况这会说话的还是年轻多金小帅哥，不仅不影响心情，还隐隐有点开心。 宋林凯被闹了个大红脸，他特别不好意思的看了美女一眼，接着回头瞪了石易宁一眼，道：“说什么呢，走，走，走，一身脏死了，赶紧去洗澡！” “对，要先洗个澡，走咯！” 说罢，石易宁背着手朝电梯走去，行李箱有酒店服务人员用小车推着，身边虎背熊腰的保镖亦步亦趋，老总的待遇相当不错。 宋林凯、杜振宏和瑶瑶三人的房间在四楼，石易宁则还要继续往上。 石易宁和工作人员聊了会天，了解了一下酒店如今的基本情况。 东升酒店的各项设施算得上非常齐备。 宴会厅、餐厅、多功能会议室、商务中心、书吧、酒吧、棋牌室、ktv、阳光游泳池、水疗中心、健身房、网球场、篮球场等服务设施一应俱全。 尤其是会议厅，可能因为特殊的地理环境，酒店的会议厅特别多，共有八间规格不同的会议厅，总面积近千平，其中包括一间三百平米的多功能厅，适合举办各类会议，配备各种先进的音影设备。 “石先生，如果您有时间，强烈推荐您体验一下酒店的精油spa，技师的水平非常高，有口皆碑。” 不一会功夫，石易宁到了楼层，服务人员推着小车将他的两个行李箱给送到房间门口，轻拿轻放，服务得非常到位。 “好的，谢谢你的推荐，给，拿着买包烟抽。” 石易宁拿出一张红票递给帮忙运行李的工作人员，让他舒服的人，他不介意给点小费。 自从上一次遭遇了王翰洋摇人的事件之后，石易宁身上就备着一定量的现金，以备不时之需，关键时刻还是要靠钞能力来解决问题！ 威信、致富宝转账什么的虽然很方便，但无论如何也没有现金来的快捷与直观！ 服务人员连连弯腰谢过老板之后便推车小车走了。 东升酒店的装潢、服务等方面属于五星级豪华酒店，但是由于地理位置比较特殊，限制了它的整体面积，从面积规模上来说，其实并不满足挂牌五星的标准。 就连总统套房这种五星级必备的豪华套间，东升酒店也只有两套，每套五百平！ 总统套房常年处于售罄的状态，不知道被附近哪家科技公司的老总给包了下来。 总统套房之下便是行政套房，石易宁订的便是行政套房当中最高级的静悦行政套房，活动面积七十平米，内含两间卧室、书房、和会客厅。 室内的设计和室外相得益彰，风格、氛围都差不多。 唯独让石易宁感到有意思的是，一进门的大浴缸，正对着床不说，还是透明玻璃墙体，内设迷蒙灯光，充满了情趣的味道。 事实证明这个大浴缸就是用来增添情趣的，因为另外还有一间浴室，那才是正常洗澡的地方…… 进屋之后石易宁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用的正常浴房，浴缸放水太费时间了，需要提前做准备。 李杰克则在屋内进行各项排查，看看有没有安全隐患或者窃听监控装置…… 楼下普通双人间内，杜振宏一边收拾，一边和瑶瑶讲话。 “瑶瑶，你刚才看到石易宁用的银行卡了吗？” 瑶瑶从行李箱取出衣服，点了点头，道：“看到了，米国云通发行的百夫长黑金卡。” “是啊！”杜振宏一拍大腿，坐到床上道：“要是说国内那四家银行的百夫长我能理解，可米国云通的百夫长我可真有点想不通了！” 米国云通黑金卡号称无限额度，全球范围各种礼遇也是数不胜数，当然办理门槛也非常严苛。 而国内四家银行代理的百夫长的办理门槛就要低一些，相对的，各项权益也会低很多，授信额度也不再是无限，一般在两百万到一千万之间。 杜振宏怎么都想不通石易宁怎么会拥有米国云通百夫长，这完全超越了他的认知。 瑶瑶将衣服放进衣柜，笑着道：“宏哥，你这位同学神奇的地方多了呢，何必纠结这一件事，浑身脏兮兮的，快去洗澡！” 说罢，瑶瑶递给杜振宏一套干净的衣服。 大约半小时之后，住普通间的几人收拾完毕，来到了石易宁的房间，洗过澡换上干净衣服之后大家神清气爽。 “雾擦！” 一进门，杜振宏就看到灯光下的大浴缸，邪魅一笑，道：“骚宁，这大浴缸，不得整几个妞儿来表演表演？” 石易宁从衣柜拿出一件衣服套上，笑着道：“表演啥啊表演，我晚上还有事情要忙呢。” “好吧，创业狂人怎么说，要带着我们这帮得力干将上哪里去搓一顿？” 杜振宏笑着说道，手臂非常自然的搭在瑶瑶的肩头。 地道京城美食或许不多，但这座城市却汇聚了五湖四海、全球各地的美食，想吃什么都能找得到。 石易宁看了一眼时间，七点半，他道：“刚才跟推车那个哥们了解了一下，酒店的餐饮部有非常不错的日料和杭帮菜，我觉得都可以。” 今天一天下来人多少有点累，想吃点好东西也懒得跑了，幸好酒店的餐饮还不错。 杜振宏点了点头，道：“杭帮菜吧，日料没啥搞头，好看精致不解饿。” 日料的量普遍很小，厨师忙半天，摆出一小碟，刚够一口，和法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都好，我都行。” 宋林凯跟着点头，他哪怕吃沙县国际或者兰州大酒店都没有问题，很好对付。 “行，今天就先这样，等有时间咱们再去其他地方整一顿！” 说着话，几人走出房间。 东升酒店的几家餐厅在二楼，主打杭帮菜的餐厅叫做烹小鲜。 五星级酒店的餐饮历来都不便宜，愿意在这里用餐的人并不多，哪怕正是饭点也没有太多食客，至少包厢还有位置。 餐厅的设计风格居然也和酒店统一，整体的灯光偏暗，看上去怪怪的，甚至有点诡异，但是当融入环境之中，却又感觉恰如其分的舒服。 一种很有意思的反差，看得出设计师有些本事没，非常懂得用光来制造感觉。 石易宁被理所当然的推到了主人位，服务员将菜单恭敬的递到了他的手上。 “龙井虾仁、坛煨东坡肉、温火牛肉……噢，这个要等一个小时啊，那不要了，换成石锅牛仔骨、辽参来五盅，葱汁燕麦大连鲍、鸿运脆皮鸡……” 石易宁足足点了十个菜！ 0125 你这个人怎么不懂感恩？ 石易宁点完菜把菜单递给杜振宏，道：“宏哥，你看还想来点啥，补充几个。” 杜振宏接过菜单看了看，笑着摇头道：“你这基本把主厨推荐菜点了个遍，我还补充啥啊，别说咱们五个，八个人都够了……” 随后他把菜单递给宋林凯，宋林凯看都没看就交给了服务员。 服务员去准备茶水，石易宁打开湿巾擦了擦手，笑着对杜振宏道：“宏哥，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和这位瑶瑶美女，到底啥关系？” 之前两人关系不到位，石易宁没好意思问，其实他一直很好奇。 杜振宏和瑶瑶对视一眼，笑着道：“瑶瑶是我老爸给我找的助理……直白一点讲，就是我爹放在我身边的眼线，监控我的一举一动！” 瑶瑶掩嘴笑了一下，道：“宏哥你不要这样讲，叔叔也是为了你好。” 杜振宏老爹担心他太年轻，在外面行走很多事情把握不住，瑶瑶比杜振宏大两岁，精明强干，举止得体，能帮他发现不少问题。 另外考虑到有个美女跟着自己儿子，多少也能让外面那些歪心思的女人离自己儿子远一点。 至于自己儿子和美女小助理会发展到什么地步，杜魁易无所谓，瑶瑶除了家世普通了一点，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就算进了杜家，杜魁易勉为其难也能接受…… 石易宁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也应该安排一个美女秘书，独自在外，有个人在身边照顾一下生活各方面的问题挺不错。 了解清楚好奇的事情，石易宁正准备转移话题，手机响了起来，海怪文化传媒总经理黄近财的电话。 石易宁站起身走到窗户边，接听了电话。 “老黄，怎么说？” 黄近财的岁数比石易宁大了快两轮，石易宁平时喜欢称他为老黄，听起来有点奇怪，但是显得亲切。 “石总，梁总刚走，我来跟您汇报一声。” “加盟的事情已经按照您的意思谈妥，嘿嘿嘿，梁总一开始还是有些抵触，一直想把分成比例谈低点，后来看了主播的工作状态，态度发生了极大转变……” 石易宁静静的听着黄有才汇报，最后他道：“加盟这条路子既然已经打开，就慢慢做起来，小公会未来都要往大公会靠拢，不然拿不到资源！” “这是未来的趋势，线上加盟五百一千不嫌少，三千五千不嫌多！” “另外，你和蔡主管商量一下，安排个人去梁臻龙的公司干活，不一定要当主播，保安、保洁啥的都行，平时收集一下消息，我对那个人不是很放心，防人之心不可无！” “记得做得隐蔽一点！” 黄有才那边点了点头，应允下来。 两人没有闲聊，谈完工作的事情便挂断了电话。 石易宁坐回座位，杜振宏和宋林凯正聊海怪名下主播的事情。 “凯子，你还不知道吧，海怪的女主播之前都是骚宁给化的妆，一个个美若天仙，直播的时候都不用开美颜特效，迷得直播间里那群老色批神魂颠倒！” “我靠，石易宁，你特么还会化妆？”宋林凯惊悚，他觉得这些年真的认识了一个假的石易宁。 石易宁很谦虚，笑着道：“略懂，略懂。” 杜振宏拍了拍桌子，朗声道：“凯子你别听他吹屁，我跟你讲，有一次在北河酒吧，当时有一个开宾利的富婆花十万一个月请石易宁去给她当私人化妆师！” “牛逼牛逼……骚宁，如今我谁都不服，就服你……” 宋林凯由衷的表达心中的敬佩。 几个人聊着天，不一会功夫菜肴陆续上桌。 “凯子，今天半天时间下来，是不是感觉见识到了一个新世界？” 石易宁一边夹菜一边笑着说道，他还记得刚才在登记入住的时候，死党那尴尬局促的模样，恍若看到了大学刚毕业的自己。 宋林凯饿坏了，大口吃肉猛点头，道：“对啊，我现在特别认可你之前给我说的话，女人图的就是钱，只要有钱根本不愁没对象，赚钱，我要赚踏马的钱！”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道：“肤浅，庸俗，怎么能这样讲，瑶瑶美女还坐在这里，等会人家不乐意了。” 瑶瑶认真的点了点头，狡黠一笑，道：“石总说得没错，女人图的只是男人的上进心，安全感和稳定的生活而已啦。” 宋林凯有点迷惑的看着瑶瑶，又看了看石易宁，一时之间听到两个答案，顿时让刚找到方向的他又迷茫了…… “哈哈哈。”杜振宏看到宋林凯的样子大笑起来，道：“凯子，瑶瑶逗你玩呢！” “啊？什么意思？” 宋林凯感觉完全跟不上几个人的思路。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自己死党办事还行，可是在谈话这方面还是差了点，他解释道：“凯子，你以为瑶瑶说的上进心，安全感和稳定的生活就真的是上进心，安全感和稳定的生活？” “啊，对啊。”宋林凯点头，道：“那不然呢？” “你仔细想想，上进心是不是指的未来能赚到钱？安全感指是不是说现在就要有钱？而稳定的生活……” 杜振宏抢话道：“稳定的生活是指一直都有钱，我的凯子哥，看来你觉悟得还不彻底，哈哈哈！” 宋林凯正把一块鸡肉递到嘴里，听到石易宁和杜振宏的话，随后看到瑶瑶掩嘴轻笑，知道他真的意会错了，张着嘴愣了好半天才缓过神。 一顿饭吃得非常欢乐，结束之后自然是石易宁买单，没有人和他抢，由于没有开酒，一共只消费了三千多。 可这依然让宋林凯咋舌，感叹秦城普通上班族一个月的薪水，在京城一顿饭就没了…… “这点小钱算得了什么？凯子，等咱们公司赚了十亿八亿，带你天上人间傻傻分不清楚！” 说着话，一行人踱步走出餐厅。 “姓牛的，今天你要是不把帐给结了，我们就分手！” 包间的隔音很好，刚一推开门，石易宁几人便听到楼道里有一对男女在争闹，一旁站着无奈的服务员，小情侣拌嘴吵架，她只能尴尬微笑，毫无办法。 “雯嘉，今天给你爸妈买了四五万的金银首饰，都是我付的款！” “首饰也就算了，怎么说也能保值，晚上吃饭本来两千就够，你非要点矛台，一瓶七八千，你喝一瓶拿一瓶！这，我哪还有钱这么造啊……” 叫雯嘉的女人撇了撇嘴，道：“一万多的酒而已，这么点钱你都给不起了？” “最近电脑配件市场行情越来越差，没什么生意，我真没赚到啥钱……” 男子一脸烦躁和无奈。 石易宁一行人迈步从两人身边走了过去。 宋林凯面色戚戚的看着歇斯底里的男人，心底忽然有点难过，仿佛看到他自己的影子，因为他也掏不出一万多。 不仅是他，石易宁也被男女的对话勾起了心底的回忆，这一幕给他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他也曾有过类似遭遇。 雯嘉胸口一挺，道：“我爸妈从老家大老远来京城看我们，你给他们买点东西怎么了，这也算见家长吧，你就是这个态度吗？” “我爸妈还没有谈彩礼的事情呢，你就这样？” “我怎么样了我……有钱的时候你要什么我没给你买？我现在不是遇到困难没有钱嘛，你怎么一点都不懂得体谅我！” 男子皱眉说道。 女人双臂抱胸笑了笑，道：“凭什么要我体谅你，生意不好找你老板去，你跳槽啊，又不是我害的，关我屁事，你今天必须把这顿饭给结了！” “今天买首饰我都是刷的卡，哪还有钱结账，你帮我还信用卡还是怎么着？” 男子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的卡我凭什么要我帮你还？既然你没钱，那我们分手好了，我也不耽误你！”女子趾高气扬的说道。 牛姓男子几乎气到爆炸，可他始终狠不下心真和女朋友分手，面前的女人漂亮可人，很符合他的审美，在一起一年多时间，心底多少有些感情。 他还幻想着能和嘉雯老婆孩子热炕头。 就在男子思考如何辩驳的时候，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 “我觉得这位美女特别懂事，说得很有道理，考虑到你经济情况不佳，主动离开你，不给你增加生活负担，你应该懂得感恩。” 牛姓男子回过头一脸迷惑的看着说话人，心里琢磨，这是哪里来的神经病啊…… 叫嘉雯的女人也是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过来说话的男人，对方好像在帮她说话，可感觉怎么有点不对劲？ 牛庆昇大叹口气，摆了摆手，肢体语言上来看，好像在说，大哥你哪凉快哪儿去吧，别看我热闹了…… 石易宁耸了耸肩笑道：“刚听你讲，你是卖电脑配件的？” 牛庆昇下意识点了点头，点完头之后心里又郁闷了，老兄，没看到和女朋友吵架呢吗，你咋还有心情问电脑配件！ 石易宁笑着道：“我正好要买一批电脑，来给我看看！” 0126 配置不够别硬玩 “什么？” 牛庆昇一时之间没有回过神。 宋林凯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石易宁，这种时候跟别人谈生意，多少有点不合适吧…… 杜振宏倒是察觉出了一点什么，饶有兴致的看着。 石易宁拿出手机打开记事本，递到男人面前，问道：“这套配置，你能给做到多少钱？” 手机上记录着一个石易宁自己写的电脑配置单，是给游戏开发准备的电脑。 牛姓男子推了一下眼睛，正准备接过手机，忽然想起目前的情况不对，他正和女朋友吵架呢，好像不是干这些事情的时候，于是扭过头看向自己女朋友。 “看我干嘛，有人找你买东西，还不赶紧看看，赚了钱好结账！” 女人双臂抱胸翻了个白眼。 宋林凯看到女人那副欠揍的模样想打人，涉世未深的他从没见过这种嘴脸。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石易宁学谭林姝那一幕，就是说他送手机给谭林姝，谭林姝转背就要把手机送男神…… 看到这个女人之后。他觉得似乎并不夸张。 牛庆昇暗暗撇嘴，从石易宁手中接过手机看了一眼。 cup：intel酷睿i75960x至尊版 主板：华硕rampagevextreme 内存：海盗船统治者铂金16gbddr42800x4 硬盘：西部数据红盘6tbx2 固态：三星850pro（1tb）x2 显卡：影驰geforcegtxtitanxx2 电源：海盗船ax1500i “咕嘟……” 牛庆昇扫了一眼配置单之后，吞了一口唾沫，这套配置只能用两个字形容，牛笔！ “大哥，这……这套配置，你等我一下。” 他的岁数比石易宁大一些，但是这个社会非常现实，有钱的就是大哥。 说着话，牛庆昇把手机还给石易宁，然后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计算器，配置已经在脑海当中，做了一些简单的加法运算之后，他道。 “大哥，这套配置我能做到六万五！” 配置单里面没有写机箱、显示器、鼠键等等，因为其他配件的要求并不高，石易宁就没有写进单子，可即便如此，价格却已经高达六万多。 这个报价把餐厅长廊内的人都给吓了一跳，就连杜振宏都不例外。 他知道石易宁是在为游戏开发采购电脑，可六万多的价格未免也有点过分，如果加上机箱和一些外设，应该会上七万…… 杜振宏自己的电脑两万多，已经足够运行各种主流大型游戏。 他想不到六万多的主机里面是些什么神仙硬件，又要用来开发什么牛逼的游戏…… 宋林凯早就麻木了，他的小笔记本三千多，打个dota2都一步一卡的，从来不敢畅想六万多的电脑，完全没有概念。 牛庆昇的女朋友雯嘉抬手捂嘴，她眼中带着点点震惊，今天给她爸妈买金银首饰也就花了四五万，加上晚上这顿饭也不过六万多。 现在看来不过就是一台电脑钱，看来还可以再多买一点…… 她不再催促自己男朋友，心里话卖一单六万多的电脑，怎么也能赚几千吧，而且对方刚才说的是采购一批电脑，她听得可清楚了！ 石易宁听完报价之后却摇了摇头，道：“唔……价格不怎么实在，可能我没说清楚，这样的配置我要一百台。” “一……一百台？” 牛庆昇惊呆了，一瞬间他就明白面前这个男人是干嘛的了，如果真要买一百台这种配置的电脑，那么基本是打算做游戏开发！ 什么？网吧？ 网吧老板脑壳有包还差不多…… 这种档次的配置该怎么收费？用到电脑寿终正寝都收不回成本！ 牛庆昇不敢相信，曾几何时，游戏公司的采购项目居然能够落到自己的头上？ 一台和一百台的价格当然不一样，他额头上汗水滚了下来，手指微微发颤的在手机屏幕上点来点去。 牛庆昇的女朋友这会不闹了，静静的靠近到他身边，甚至伸出手挽住他的胳膊，乖巧得很。 “大哥，如果您要买一百台，以我的能力可以做到六万三千多，具体价格还要跟老板合一下，不过肯定不会超过六万三千五！” 牛庆昇给出了最后的价格，有些硬件他都没卖过，只能根据理论算法来报价，很怕给人喊跑了…… 电脑硬件市场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时候要配电脑，大家第一时间想到电脑城。 如今网络电商铺天盖地，已经将实体店给冲击得不像样子，唯一的优势可能就是售后。 石易宁点了点头，这个价格还算靠谱。 来京城之前他从网络上了解过价格，按照配置单来攒机，全部从狗东或者猫宝上买，六万三千多能搞定。 如果实体店里价格不超过太多，他不打算从网上买，毕竟公司设在京城上地，从当地采购硬件，售前和售后都会方便许多。 “行，看得出你有诚意，价格方面我可以接受。不过你想要做这单生意，需要完成一个小任务。” 石易宁笑着说道。 牛庆昇愣了，随即回过神苦笑一下，他就知道世界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到底还是空欢喜一场。 “嘁……长得倒是像模像样，满嘴跑火车……” 雯嘉松开了挽着男子的手臂，变脸速度赶上非物质文化遗产了。 “什么任务？” 牛庆昇抱着一丝希望问道，都到这个份上了，多问一句又不会少块肉，万一对方并不是整蛊，而是真的，那这一单可以给他创造好几万的收入！ 石易宁指着牛庆昇身后的女人，道：“很简单，只要你跟她说拜拜，这一批电脑我就从你手上采购。” 杜振宏听到石易宁的话后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女人暴走的一幕，他就猜到会是这种有趣的结果！ 就像当初他多次反转套路拜金女的时候一样，到最后几乎让那个女人抓狂。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你这个人有毛病吧……” 雯嘉立刻不干了，冷声道：“老娘和男朋友吵架要你来多管闲事？你谁啊？” 石易宁笑眯眯的看着面露怒色的雯嘉，女人的反应完全在他预料之中。 牛庆昇的心中陷入天人交战，脸上露出纠结神色。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遇到这种要求，他也会纠结，但不会纠结太久，因为几万块钱和女朋友，他知道该怎么选，无非有点心疼钱，但最终还是会拒绝这种任务。 可现在不同，经过今天一天的事情，他感觉心好累。 石易宁见牛庆昇举棋不定，似乎很难下决心，道：“能买得起什么配置，就玩什么档次的游戏，配置不够硬玩，机子就烧了……” 牛庆昇听到石易宁的话后身子一僵，心中回想起这一年多的生活，各种心酸、委屈纷纷浮上心头，看到雯嘉身上光鲜亮丽的衣服，再看看他自己的廉价t恤牛仔裤，心中百感交杂。 “我曾经一个月赚三万多，过得像赚三千的，你一个月赚四千，过得像赚四万的，不合适，我们不合适，我们不要在一起了！” 牛庆昇做出决定，或者说幡然醒悟，他觉得这位陌生人的话简直太有道理了！ 说出分手的话之后，他的心情舒畅得一批，仿佛一块压在心头的大石被卸了下来。 他发现自己心底原来早就想分手，只不过一直无法迈出关键的一步，就是缺一个人从身后轻轻推他一下，如今这个人出现了！ 出现得恰如其分，出现得妙到巅毫…… 嘉雯本来就不小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瞪着牛庆昇，怒道：“姓牛的，你居然为了一笔业务和我分手？你……你居然轻易就相信别人的话？你还是人吗？” “闭嘴吧你！”牛庆昇脾气也上来了，他怂了一年多，今天要当一会男人！ “陈雯嘉，听好了，我牛庆昇现在跟你分手了，从此以后去你妈的吧！” 牛庆昇脸部肌肉抽搐，他想明白了，哪怕买电脑的事情是假的，也认了，终于把分手说出口，一年多的郁气，一下子抒发而出，前所未有的畅快！ 再继续憋下去，他害怕自己英年早逝，如今舒服了！ 陈雯嘉怒视石易宁一伙人，她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感觉心脏都要爆裂。 “牛庆昇，你给老娘听着，分手没问题，你去车上把今天买的首饰给老娘拿过来！” 牛庆昇笑了，对刚才的决定更加无怨无悔，他道：“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你不太聪明，果然如此！首饰是我掏钱买的，你想要，自己花钱买去！” “牛庆昇你敢不给我把首饰拿来，我把车给你砸了！” 陈雯嘉怒气腾腾的咆哮，不管场合，张牙舞爪就要冲向石易宁这边。 “哈，公共场合像什么样子……” 石易宁笑了一声，对李杰克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根本不担心陈雯嘉会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 陈雯嘉被壮汉挡住，不敢轻举妄动，她完全没想到说话那人带着保镖，一开始只以为是同伴，生意合伙人，外资代表之类。 能带着保镖出门，绝对不可能是普通富豪那么简单，那么就意味着刚才说要买电脑的话极大可能是真实有效的，也就代表自己男朋友，噢不，前男友真的能做一笔六百多万的业务！ 这让她心急如焚，可又无计可施。 0127 一切都是巧合 宋林凯在一旁看得热血沸腾，他的情绪很容易被调动，站在男人的角度，轻松代入到牛庆昇身上，听到陈雯嘉的话感觉特别生气。 这会牛庆昇怒怼陈雯嘉，宋林凯整个人都爽翻了，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石易宁再次拍了拍牛庆昇的肩膀，轻声道：“首饰在车上？” 牛庆昇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三分怒气和七分释然，心里都不明白自己之前为什么那么蠢，为一个这样的女人付出那么多。 “车停在哪里？”石易宁问道。 “就在酒店门口池塘边上。” “什么车，车牌号，钥匙给我。” 说着话，石易宁伸出手，一副不容反驳的模样。 牛庆昇稍微犹豫了一下，从裤子口袋掏出车钥匙，道：“一辆白色的索纳塔，车牌号是xxx。” “杰克！” 石易宁唤了一声，把钥匙扔给了李杰克，道：“开车出去逛一圈，然后把首饰带回来！” 陈雯嘉听到石易宁的话后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做得也太绝了，不过就是有点蠢，怎么能把想法说出来呢，既然都让我听到，那还能跑得掉吗？ 她拔腿就往一旁的安全通道跑去，试图在李杰克前面赶到车旁，虽然她没有钥匙，但可以守着不让对方把车开走。 可惜…… 李杰克的动作比她还要快，一个箭步窜向安全通道，根本不走寻常路，飞身一跃直接翻过扶栏落到了对面的楼梯上，下楼速度超快…… 等到陈雯嘉冲到楼梯的时候，李杰克已经到了一楼。 李杰克汉语不好，经常用错成语，但是不代表听不懂别人说什么，他完全明白老板的意图，知道不能让那个女人把车上的首饰拿走。 坦克一样的李杰克一阵风似的跑到出酒店，有保安觉得不太正常，但是根本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陈雯嘉一双高跟鞋，还没等她跑到酒店前台，就远远看到白色索纳塔的车灯亮了起来，当她加快速度跑到酒店门口的时候，索纳塔已经调转车头绝尘而去，只留下一道尾灯拖影…… 陈雯嘉气急，喘着粗气想骂酒店保安不作为，可她又觉得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转身再次上楼。 等她回到烹小鲜餐厅长廊的时候，发现前男友和那群神秘人已经不见踪影，而长廊内只有包间服务员和自己父母。 “嘉嘉，你们上哪去了？怎么一会功夫就不见人了……” 陈雯嘉的老妈见到自己女儿从楼梯口上来，急切的问道。 陈雯嘉摆了摆手，像迷路的苍蝇一样左顾右盼，冲到服务员面前问道：“刚才那群人呢？我们包间那个男的呢？他们上哪里去了？” “他们坐电梯走了，去哪里我也不知道。” 服务员回答，她当然知道几人乘电梯往上去了，但就不说。 “你怎么能让他们走了呢，这顿饭还要他来付款啊，你放他走了，谁来买单！？” 陈雯嘉怒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啊，闺女？” 陈父问道。 陈雯嘉跺了跺脚，将刚才的一系列事情说了一遍。 陈父陈母听完之后大吃一惊，没想到会发生如此离谱的事情。 “牛庆昇真不是个东西啊，我们家闺女大好青春陪着他，一点小钱都舍不得花，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还没结婚就这么小气，结婚之后还不得变本加厉，闺女，这种无情无义的东西要不得！” 父母两人当然是向着自己闺女，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陈父陈母帮忙一起数落牛庆昇的不“仁义”。 陈雯嘉恶狠狠的表示要去牛庆昇上班的地方找他，可是回过头一想，她愕然发现，自己男朋友在哪里上班，她从来没有问过…… 这个发现让她越发的郁闷！ 这顿饭是没法吃了，但是帐还是要结，一家人和酒店扯皮，硬说本来是牛庆昇买单，结果酒店的人让牛庆昇跑了，如何如何…… “这位女士，我们并不接受指定付款对象这种言辞，希望你配合我们工作，否则只能交给警察来处理！” 酒店当然不会听信这种鬼扯，而且服务员言之凿凿，菜品和酒水都是陈雯嘉点的…… 陈氏一家如何郁闷，如何大放血买单，石易宁不会知道，他这会舒舒服服的坐在行政套房会客厅落地窗旁。 脚上夹着一次性拖鞋，颇有火云邪神的派头，手中端着一杯香槟，那模样要多惬意有多惬意，正拿着手机在直播间查房。 不远处，牛庆昇小声的打电话，和他的老板讨论电脑硬件采购问题，不一会之后有了结果，静悄悄的坐到了石老板对面的沙发上，不敢打搅对方雅兴。 石易宁察觉到牛庆昇那边已经谈完，他关掉手机，笑着道：“怎么样了？” “石总，已经问清楚了，老板那边给出的最后价格是六万三，这真的是最最最低价，至少是我们能做到的最低价，希望您能考虑考虑。” 牛庆昇手上握着手机，心中十分紧张。 这一单不仅他重视，他的老板更加重视，六百多万的营业额换到平时要卖上千台普通电脑才够！ 对方还没有配备机箱、散热、鼠键、耳机或者音等设备，全下来还要上百万！ 游戏开发需要的设备不止电脑，万一还有其他方面的需求又是生意，总之拿出了最大的诚意来满足这笔订单！ 石易宁点了点头，这个价格他很满意。 如果联系更上游的供货商的确还能拿到更加优惠的价格，但是从时间成本和人工成本上面来说，不见得划算。 价格最便宜，效率上来说一定不是最优解，反之亦然，只需要找到一个差不多的平衡点就可以了。 想到当初看蓝洞游戏的财报，绝地求生的研发费用只用了六百多万，可他如今光是采购电脑设备就已经超过了这个费用…… 而设备还仅仅只是一个开端，人工投入，服务器，还有最大头的上市推广…… 想到这些方方面面，石易宁只觉得口袋一紧！ 不过一想到计算机语言那百万声望，这一切都释然了。 石易宁看到牛庆昇把手机攥得紧紧的，笑着道：“你不用这么紧张，价钱方面我能够接受，现在还有一个关键问题，多长时间能够把机子装好投入使用？” 一百台电脑的组装、调试等工作需要不少时间，何况石易宁要的硬件全部都是顶级高端货，牛庆昇那边还要去调货，这些都是时间。 “那……石总，这些电脑是我们在店子里面装好，还是直接到您的公司安装？” 牛庆昇问道。 石易宁道：“当然是直接在公司安装，我的公司就在这附近，离着一公里多一点，金隅嘉大厦，知道吗？” “知道，知道，的确很近，离我工作的店不远，既然这样就方便了，我想，如果货源充足的话，明天、后天两天，最迟大后天就能完工！” “呃……这方面我只能说尽量，但不敢百分之百保证！” 牛庆昇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价格方面有一说一，是多少就是多少可以给出肯定答复，但是时效这种事情不好说，万一发生一点不可预料的意外，总会耽误时间。 石易宁点了点头，三天时间，哪怕再长三天他也可以接受。 聊着天，石易宁收到李杰克的消息说已经到了客房门口，他起身给杰克开了个门。 “老板，东西在这里。” 李杰克将几个购物纸袋交给石易宁。 石易宁看了看纸袋上的logo，都是金器大牌，他把袋子递给牛庆昇，道：“点一点里面的东西。” 牛庆昇接过袋子摇了摇头，心里话，采购几百万电脑的大老板不至于偷他一点金银首饰，何况就算拿了，他检查出来也不能怎么着…… 不过最后石易宁仍然坚持让牛庆昇打开盒子挨个检查了一遍。 一切都对，有两个空盒子，戒指和项链戴在陈雯嘉父母身上…… 看着手上的几样首饰，牛庆昇百感交集：“石总，今天的事情万分感激，我……我真没想到您会帮我。” 石易宁笑着摆了摆手，道：“男人总会遭遇一些艰难的困境，我以前也遇到过，当时我就想，如果能有一个有钱大佬帮我解围，该多好！” “你的运气明显就比我当时好多了，正好被我碰到，正好你是卖电脑硬件的，正好我要给公司采购电脑，而正好你的遭遇让我想起了往事，就顺手帮你一把。” “所以你也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是巧合而已。” 石易宁随意的说道，在他看来的确就是这样，正好他看那个叫陈雯嘉的女人不爽，而牛庆昇的遭遇和他当年又有些类似，借着帮牛庆昇的机会，相当于打击报复了当年如此对他的女人！ 牛庆昇连连点头道谢，他不管有多少巧合，只知道最后是石易宁帮他了！ “石总，这些首饰当我一点小小的意思，感谢您今天对我的帮助。” 说罢，牛庆昇将几个装着首饰盒的纸袋递向石易宁，其实他也不懂这样对不对，就是学着老板的模样想要建立良好的关系。 石易宁笑着摆了摆手：“去退了吧，想谢我就快点帮我把电脑的事情搞定！” 0128 不会再像从前 “一定一定！” 牛庆昇连连点头，稍作犹豫把纸袋放到了茶几上，接着问道：“石总，那个……不知道您公司准备了机箱、鼠键等外设设备没有？” 光有配置单上那些硬件也完成不了装机，没有输入设备。 “还没准备呢。” 石易宁摊了摊手，换个了坐姿，笑道：“那些配件没有硬指标要求，所以也就没写进配置单，机箱只要支持水冷就行，不用太高端，鼠标要采购一批好点的，3d建模需要定位精度高的鼠标，键盘随便……” 随后，石易宁把对其他设备的基本诉求告知了牛庆昇。 这方面他不打算亲自去办，只等牛庆昇那边拿报价单过来，他最后看一眼就行，满意就买，不满意就换！ 最后再让杜振宏和宋林凯协助牛庆昇装机，就ok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牛庆昇一边弯腰敬礼一边倒着走出行政套房，手上拎着几个纸袋。 几百万的业务，平时真的跪在地上求爹爹告奶奶都求不到，忽然被馅饼砸到头上，牛庆昇没有昏头，知道该怎么做，不敢得意忘形。 石老板始终掌握主动权，手上拥有可以随时终止的按钮！ 牛庆昇偷偷摸摸离开酒店，深怕被陈雯嘉给堵上，根据李杰克提供的地址找到他的车子，坐到车上之后，他彻底松了口气。 这会才敢关掉手机飞行模式，之前他跟老板打完电话就果断打开了飞行模式，因为他和老板通话的时候，陈雯嘉已经对他开始进行信息轰炸。 果不其然，关掉飞行模式之后，霎时之间手机响了个没停…… 陈佳雯发过来几十条消息，牛庆昇就看了第一条“狗东西给老娘滚回来”之后，直接删除了聊天对话框，眼不见为净，然后到联系人里面把陈雯嘉给拉黑了！ 如今他对陈雯嘉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意与留恋，正所谓当初爱的有多深，分手之后恨就有多浓！ 爱之深恨之切不无道理。 石易宁这边敲定了电脑采购的事情之后心情更加轻松。 本来采购的事情他准备明天让宋林凯去一趟电脑城，找一家有规模的商铺去谈，如今倒是节约了不少时间，就是宋林凯失去了一次锻炼的机会。 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躺椅上，一旁的小茶几上放着一瓶冰镇香槟和一支水晶香槟杯，金黄色的液体在杯中静静的躺着，透出一抹高级感。 “看看琴宝今天的表现怎么样……” 石易宁打开手机直播软件，进到许慕琴的直播间看了一会。 可爱搞怪的射击游戏女主播人气越来越高。 直播间里面的气氛也非常欢乐。 网友们对大团团的技术不抱任何希望，只想听她奶萌魔性的声音，还有被虐或者虐敌之后的段子…… 当然，那些段子都是运营提前帮许慕琴写好的，适当的时机，就用适当的段子，让她自己临时想可办不到。 许慕琴从来不和任何人连线pk，她就自己玩游戏，时不时跟直播间的观众互动几句，看到感兴趣的问题回答一下，不感兴趣的当作没看到。 反正玩游戏的时候眼睛很忙，从来都没人怪她，如果有人敢刷屏，立刻就会被请出直播间。 看到许慕琴的技术略有长进，居然可以连续爆两个人头，石易宁顺手就打赏了一发浪漫热气球。 “哇……感谢秦城彦……呃……感谢秦城彦祖的打赏。” 看到热气球特效，许慕琴心底挺高兴的，再一看名字愣了一下，她知道石易宁在京城忙新公司的事情，居然还有时间看她直播，心中有些小感动。 神秘的榜一大哥刷了发热气球之后，还没等直播间里其他人起哄，就消失不见了。 不到一分钟，许慕琴借口上卫生间，暂停了直播。 “不是吧……大团团，你这也太明显了吧！！！” “是啊，不要去见榜一大哥啊，那种人都是虎狼之心，会把你吃掉的！” “呃……我的心，我的心碎了一地，完了完了完了。” “嘁，一群老色批，都没见过大团团露脸就在这里发骚，我告诉你们，他一脸络腮胡，一巴掌宽护心毛，吓屎你们这帮色鬼！” “滚你妈，能长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能一脸络腮胡，你瞎了吧！” “你才是络腮胡，你全家都长护心毛！管理员，管理员呢，踢人啊！” “我要充钱，我也要打赏，我要当榜一，我要和大团团线下见面！” …… 许慕琴刚离开直播间，直播间就沸腾了起来，比平时看直播的时候还热闹。 她跑到休息室打了个电话给石易宁。 “喂，小石头，你在哪里呀？” 石易宁看到许慕琴暂停直播就知道要来电话了。 “我在京城呗，还能在哪，你刚才直播时候的状态挺好，我看了一下礼物榜，最近收获不错啊，小丫头！” 许慕琴摘掉口罩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笑着道：“平时都是按照运营姐姐说的在做，有人打赏说谢谢，嘿嘿。” 两人东扯西拉的聊了几句之后，许慕琴忽然话锋一转，道：“小石头，今天下午来公司一个光头佬，我看到他和刘倩还有张露在休息室说话来着。” 说话之间许慕琴左右看了看，做贼一样。 “我隐约听到跳槽、跟着我这样的话，有点像是在挖墙脚，不过最后刘倩和张露应该没有答应，几人不欢而散。” 石易宁听到许慕琴给他汇报的情况点了点头，看得出梁臻龙还是有点小心思，不过这些都小道都没有用，那些主播又不傻，在哪里更有前途一清二楚。 “你注意点，别让自己有危险！” 偷听别人说话可是非常危险的行为，他不希望许慕琴帮他打听消息的时候出什么事情。 “我当时是拿饮料喝来着，一路一过很自然就听到了，放心吧，我机灵着呢！” “是是，你是个小机灵鬼，下次回秦城奖励你。” 石易宁笑着夸道。 随后两人闲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石易宁立刻给蔡佩萱打了个电话，让她和梁臻龙沟通业务的时候，点一点挖墙脚的事情，不要再有第二次！ 处理完直播公司的事情，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石易宁站在窗户边看了一会京城的夜景。 这座城市充满了无限可能，他也曾怀揣着梦想闯荡过好几年，最终没有任何结果。 他没能在坚硬的柏油路上留下哪怕一个足迹。 这一世他想相信不会再像从前！ 站在窗户边发了一会呆，本来想要去体验一下酒店的精油spa，不知不觉海中构思起绝地求生核心程序代码。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石易宁回到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午，石易宁一行人重新回到金隅嘉大厦a座十六楼。 打开玻璃门，正如昨天离开时候家政服务大姐所说，这会的办公室内已经焕然一新，不说纤尘不染那么夸张，至少窗明几净，地板砖光可鉴人。 昨天进来的时候，一股灰尘的味道。 石易宁几人根据办公楼内的情况，拟定了采购计划，其中包括各种办公家具和办公用品。 这些事情当然不需要石易宁自己去办理，宋林凯和杜振宏两人分工合作处理得很好，其中瑶瑶也帮了很多忙。 事实证明，只要有钱就好办事，几通电话之后，各种办公桌椅和用品陆续送达，办公楼内俨然已经初具雏形。 下午三点多，牛庆昇那边来电话，将剩下的配件配置告知石易宁，双方协商好价格，最终敲定连带之前的配置，总共七百万！ “石总，今天晚上可以开始组装，您公司那边方便吗？” 敲定配置和价格之后，牛庆昇谈及最后的组装。 石易宁想了想，道：“没有问题，你们过来吧，我这边会留人协助你们，给个账号，等你把硬件运过来，验收没有问题之后，我给你们打款。” 如果换做一般的公司，七百万的款很有可能压一段时间，按照15年的利率来说，一百万一天有一百来块钱的收益，七百万就是六百多块钱，拖一个月就是两万！ （ps：当年余额宝的收益就是这么高，五十万放余额宝，一天小六十！） 对于石易宁来说，他不至于占这种便宜，只要对方不拿假货糊弄他，他会痛快的付款。 当然了，那么大一批高端产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假货几乎不可能。 牛庆昇赶忙报了一个帐号给石易宁，接着道：“石总，那我们现在就装车往您那边去，不过……显卡和内存还有一小部分没有到货，要等明天上午，不会对装机的总进度造成影响。” 石易宁没有计较这种小事情，海盗船统治者铂金16gbddr42800和影驰geforcegtxtitanx都算是非常高端的产品，一次性要四百条内存和两百块显卡，缺货很正常。 换做是在秦城，估计十台都凑不齐，也就是京城的商家才有储备。 不一会功夫之后，牛庆昇和另外两名年轻小伙子推着平板地扭出现在金隅嘉十六楼。 百来台电脑的配件不是一趟电梯就能运完，这只是一小部分，剩下的还在楼下箱货里。 卸货、验货，一群人顿时忙活开了。 0129 拔草 一块块崭新的影驰显卡，一根根造型独特的海盗船统治者内存条，看得宋林凯直流口水…… 对于宅男而言，诱惑最大的莫过于漂亮小姐姐和高性能电脑硬件！ “玛德，等有钱了，我也要整一台这样的电脑！” 宋林凯看着牛庆昇装机，艳羡的说道。 “宋助理，咱们平时玩游戏用不上这么高级的电脑，就这个配置，砍掉一半，都妥妥的能玩主流大型游戏，而且特效全开都不带卡的！” “开发游戏太烧硬件了，没办法！” 一边说话，牛庆昇轻柔的撕掉显卡上面的膜，将其插进主板卡槽，咔嚓一声响，那该死的声音如此动听。 “对了，牛哥，你帮我淘一台笔记本吧，办公用，平时偶尔玩玩小游戏，我那台太旧了……” 宋林凯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考虑实际的问题。 “行啊，没有问题，你想要什么价位的……” 宋林凯和牛庆昇聊起电脑的事情，对于贩卖硬件的商家，找一台二手笔记本简直易如反掌。 仅仅组装电脑硬件就足够费时，更遑论还要安装系统…… 快到晚饭的时候，石易宁和李杰克离开了公司，留下杜振宏和宋林凯在公司盯着。 老板不可能盯着这些琐事，手下有人要用，哪怕是朋友，如今属于雇佣关系，不需要讲客气，客气起来反倒不合适。 当然，作为老板，还是非常照顾员工的，离开公司之前，石易宁从附近的高档餐厅点了几份套餐，给留在公司干活的一人一份。 坐上rs6，驶出停车场，李杰克问道：“老板，您要去哪里用晚膳？” “说那么正式干嘛……就吃晚饭，学点新词别乱用！让我想一想。” 石易宁坐在后排翘着二郎腿，脑中思忖。 他对京城的那些什么十大奢豪餐厅，十大最贵、十大最美味，这些所谓的十大都还算是比较清楚，倒不是说他都去过，可都研究过，其中有几家也陪客户去过。 那些餐厅一家家名声在外，预定席位经常排到一两周之后去了，如果光是想吃那里的口味，好办，花钱直接把厨子班子请来做一顿饭菜就行。 可如果说一定要在饭点，享受餐厅的那个环境与服务，就比较困难了。 换做是在海外，不少顶级餐厅会给云通百夫长一些面子，但是在国内并不是太灵，那些餐厅并没有和国外的银行合作。 石易宁想了半天，报了一个地名，是他上一世一直想去，结果到最后也没去成的一家官府菜。 按照他记忆中的情况来看，那家官府菜刚开业不久，一年半载之后同样成为闻名远近的官府菜餐厅，荣登十大之列，但目前并没有，应该有餐位。 京城作为前三后三六朝古都，古时京城官府多，府中讲求美食，各有拿手好菜，以招待同僚或比自己职位高的官员，便形成了官府菜，是几个菜系的统称。 官府菜又称官僚士大夫菜，包括一些出自豪门之家的名菜，官府菜在规格上一般不得超过宫廷菜，而又与庶民菜有极大的差别。 京城出名的官府菜有谭家菜、孔府菜、云林菜、随园菜等，而南方还有一些其他派系。 老牌名店有很多，但不乏后来居上者，比如石易宁今天要去的这一家，在东四环附近，叫做“京季”的官府菜。 （这家店开业时间和时间线对不上，唔……我帮店家提前几年开业！） 纳多灰rs6隐入车河之中，一如既往的低调不显眼，抛开车标来说，甚至都不如魂动红的马自达抢眼…… 从北五环到东四环，由于是晚高峰时期，饶是以李杰克精湛的车技，也用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石易宁在车上的时候提前打了个电话过去预定餐位。 如今的京季刚开业，还没有火爆到夜夜爆满，等再过一年左右，挂上米其林星级之后，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到那个时候不提前三五天预定，绝对都没有位置！ 京季餐厅是新荣记旗打造的高端品牌餐厅，坐落在丽思卡尔顿酒店内，不远的地方就是国内顶级商城skp，没有之一。 全球连锁的丽思卡尔顿酒店在京城一共两家，这是其中一家，同为五星级酒店，从档次上来说，比石易宁入驻的东升酒店要略微高一点点。 不过住酒店这种事情不能光看档次，还要看距离需求。 rs6驶到酒店大门口，门童眼神一亮。 能在这种档次酒店门口当门童的人眼力通透，一瞬间就看出停在面前这台车的不凡之处，比刚才那辆s400l的档次要高出一大截！ 透过明亮的灯光，门童可以看到rs6后排老板位上坐着人，而副驾驶并没有人，这种情况一般来说老板位就是主要人士。 他快步上前轻轻敲了敲窗，听到解锁声音之后拉开车门。 “先生，晚上好，欢迎光临丽思卡尔顿酒店！” 说着话，门童用手遮挡车架，动作娴熟，训练有素。 门童对待普通豪车，一般都会上前拉开车门问一声好，如果来的是出租车和普通五十万以下车辆，他会站着微笑点头问候，总之不会失礼。 只有当碰到百万以上的豪车时，才会得到更加殷勤的服务，不为别的，就为了能拿到一点点小费。 并不是说开普通车的人就一定不给小费，但凡事都有一个概率。 石易宁迈步下车，他很满意门童的殷勤服务，直接递过去一张红票，笑着道：“上京季吃饭。” 门童笑盈盈的接过红票，非常自然的在身上摸了一下，钱就不见了，接着挥臂做请的姿态，道：“先生，请往这边走，京季有是专门的直达电梯，不用等候。” 门童一路把石易宁送到了电梯门口，摁好电梯之后，再次弯腰行礼才离开。 这就是花钱买到的服务，让人享受鞍前马后的服务。 当然，不喜欢这种服务也可以不给小费，门童自然会知趣的离开。 至于不花钱又想享受附加的尊崇服务，门儿都没有！ 只为金钱服务，根本不在乎客人的身份，身份再高再富有，不给钱，有什么用？ 不会因为看一眼世界首富就变得富有！ 石易宁乘电梯上到二楼，能够在丽思卡尔顿酒店有专属电梯，可见这家餐厅的地位。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电梯门口有服务员等候。 “先生您好，请问是否有预定。” 石易宁走出电梯，点了点头，道：“预定了十一号台。” 一开始在车上的时候，石易宁以为能够订到包间，按照他的记忆，这家餐厅刚开不久，大概不会有太多人。 可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包间已经全满，只剩下散台，而且也不多。 如果换做是中午来吃，倒是可以轻松订到包间！ 服务员引导石易宁就坐。 前往就餐区，石易宁欣赏着店内的装潢。 整体环境以金色和蓝色为主，灯光比较暗，与东升酒店内的装修风格有几分类似，给他一种苏州园林古香古色的感觉，惬意优雅！ 不一会功夫，石易宁来到用餐区，一张张小桌旁坐满食客，空余的位置非常少。 小圆桌只能满足四到五人用餐，不过对于石易宁来说非常宽敞，白色的桌围清爽干净，一盏蓝色布罩宫灯悬在桌上，将桌面照得通亮，可以想象当美食摆在灯光下的景象。 氛围感十足。 “先生，请问几位用餐。” 服务员一边递上菜单，一边询问，看是否需要加座。 “有一位朋友停车去了，一会就来。” 石易宁招呼了李杰克一起吃饭，有个伴一起总好过孤孤单单一个人，想要赞赏一句菜肴美味都没人聆听。 说罢，他翻开菜谱。 如果是包间用餐不用点菜，餐厅每天都会安排好专门的套餐菜谱，非常的周到，只需要根据人数来进行适当调整。 即便如今拿到菜单，石易宁也不打算自己点菜，他看了一眼，把菜单还给服务员，笑着道：“还有套餐吗？” 餐厅安排的套餐里面会有限量高级食材，那些是菜单点菜吃不到的！ 服务员点了点头，道：“目前还没有售罄，不过两人的话……可能菜品方面有点丰盛。” 套餐内许多菜品是根据人数来计价，销售对象主要为包间，最低按照四人份来算价格，属实没有两人的套餐。 石易宁笑着摆了摆手，道：“不用担心，我这个人食量大，给我来一份套餐就行了。” 重活一世来拔草，还想那么多干嘛，直接上套餐菜谱！ 0130 一分钱一分货，三分钱两分货 “好的，先生，请稍坐。” 服务员微笑点头，然后退了下去，客人都要求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通知厨房干活就行。 不一会功夫，李杰克来到桌旁坐下，同时服务员端上两杯迎宾酒。 两杯不知道什么品牌的酒，透着琥珀色光泽，色泽迷人。 值得一提的是酒中的冰块，冰块上浮雕京季餐厅的“京”字logo，晶莹剔透沉在杯底，非常有高级感和仪式感！ 本来一杯普通寻常的酒水，因为一块带logo的冰块，档次立马就上来了！ 上一世石易宁从短视频里看到这种情况，一般都会酸溜溜的嘀咕，花里胡哨能让酒更好喝吗？ 不一定！ 但可以用更少的酒卖更高的价格…… 现在，当他云淡风轻享受其中的时候，想法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当基本需求已经得到极大满足之后，人们自然而然便会追求更高层次的满足，仪式感本身就是一种消费内容，是需要花钱才能享受到的一个重要过程。 不否认推崇仪式感是资本家为了赚钱想出来的又一个花招，就像“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但也不能否认很多人认可了仪式感这个需要，并愿意为其买单。 人嘛，总是在追求精神需求的路上越走越远！ 普通收入，五块钱啤酒杯倒上啤酒，从冰箱冰格取几块白开水冻的冰块扔到杯中，看着气泡上浮，闷一口，绝对透心凉，心飞扬。 高收入，可以追求杯子的材质与造型，酒水的产地与品牌，制作冰块的水源，还可以更进一步对冰块的形状有要求，哪怕让冰块变成“爱你的形状”，都没有问题。 只要花钱就好…… 各个消费层次都能找到适合的商品，才是一个健康的市场。 如今是一个一分钱一分货，三分钱两分货，十分钱三分货的年代，有多少钱，办多少事。 石易宁拿起酒杯正准备喝，忽然想起一件事，掏出手机打开威信拍了个照片，然后发到朋友圈。 没有文案，照片也非常简单，白色桌面上面一支酒杯，由于光线原因，琥珀色液体中冰块晶莹剔透，整体的成像效果非常棒。 和许慕琴一起吃了几顿饭之后，他现在偶尔也会照个相发朋友圈。 发完朋友圈之后，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迎宾酒，口感清淡，味道方面很一般，看来主要就是视觉上的一种享受和礼貌。 李杰克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拿起来闻了闻之后放到了一边，他的职业注定不能随便喝酒，还好他对酒的喜爱程度并不高。 优雅小资的环境，石易宁和李杰克轻声聊着关于京城和伦敦的趣事，不一会功夫，第一道菜上来了。 五福拼盘，京季非常有名的头菜，由五道开胃菜组成的拼盘。 呛腌萝卜清脆甘甜，主要体现食材的优秀，跟普通萝卜完全不是一个品种。 金砖白玉外焦里嫩，名字很唬人，其实是炸的银鳕鱼。 红油腰片绝对是亮点，凉水冲了几个小时的腰片，把腥膻味去除得干干净净，卷着蒜蓉泡在香而不辣的红油里，吃起来是菌菇的口感，极尽嫩滑！ 最后还两道是椒香鲍鱼和凉拌海蜇，味道各有特色，食材同样难以挑剔。 开胃菜之后，一道菜接着一道菜上桌。 黄焖佛跳墙、招牌足料炖汤、珊瑚芙蓉大虾球、青头菌蒸东海带鱼、脆皮牛腩…… 石易宁吃得忘乎所以，虽然没有去过其他几家老字号官府菜馆，但他觉得这样的味道，应该不亚于那些老字号！ 吃饭的过程中，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有一道焖海参，石易宁吃了两口抱怨了一句有些过于油腻，然后把餐盘推到了一边。 这一幕被一旁的服务员看到，询问了解详细的情况之后，立刻和大堂经理联系，给石易宁从套餐当中把这道海参给划掉，不算钱。 高档的餐厅不光是菜品好吃环境优雅，还要有与之匹配的服务态度。 来这里吃饭的人基本不会差钱，没人会在意一道菜的价格，但这个态度却让客人非常舒服。 石易宁用餐的同时，他发布的朋友圈也被不少好友看到了。 杜振宏正在帮忙调试电脑，上厕所的空档翻了翻手机，正好看到石易宁发的朋友圈。 以这位富二代的眼光来看，瞬间就发现这杯普通酒水当中的玄机，冰块上的logo很醒目，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懂。 紧接着他就把手机拿给了宋林凯，宋林凯正在帮忙拆硬件，这个活他可爱干了，不亦乐乎。 chua~撕掉一层膜，chua~又撕掉一层膜，不要太过瘾。 他看到那杯酒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反应，只嘀咕了一句。 “骚宁又去喝酒泡妞了……” 语气之中带着点点羡慕，完全没有get到要点。 远在秦城的陆雅琪也看到了，自从许慕琴在直播公司上班之后，每天晚上就只剩她自己在家煲剧，生活略显无聊，可又不愿意找对象。 认真的看了一会那杯酒，她就觉得很有档次的感觉，可究竟高档在哪里，以她的眼光看不太懂，就莫名的感觉有一种高级感。 陆雅琪没有给石易宁点赞，更没有留言，看了一会就继续浏览其他人的朋友圈去了。 至于许慕琴，可爱的游戏主播这个时间正在跟别人刚枪，根本没有时间逛朋友圈！ 正餐吃完之后，服务员撤下饭菜，端上两杯威士忌，还有一盘烤得香脆的风干羊肉，带有点点泥煤味的威士忌和风干羊肉非常搭调。 一边品酒，石易宁对李杰克道：“杰克，我们国家的美食佳肴不错吧？” 这顿饭可以说是李杰克到天朝来之后，吃过最丰盛的一顿，他点了点头，满足的拍了拍肚子，道：“非常美味，我都要把舌头咬掉了。” 石易宁欣慰的点了点头，道：“这一次的句子没有用错，天朝的美食太多了，说起来，你们国家吃的东西怎么样？” “英国？”李杰克迷惑的反问了一句，皱眉道：“英国当然也有属于自己的美食，不过我很少吃到……” 李杰克是富豪的保镖不假，但却并非贴身保镖，更不可能一同用餐，甚至说富豪在顶级餐厅吃饭的时候，他只能干巴巴的站在一角警戒。 “等以后有机会，我要去体验体验。” 石易宁对外面很感兴趣，世界那么大，他必须要去看看！ 石易宁一边品酒一边和保镖聊着天，忽然之间，他眼角余光发现有两道行色匆匆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长廊口。 那条长廊是通往包间的走廊，灯光暗沉，格调雅致。 餐厅营造了一种悠然舒适的氛围，行走在餐厅当中的人，不论是服务员还是食客，都是一种漫不尽心雅然的状态，忽然出现快步行走的身影非常突兀。 石易宁定睛看向焦急身影的同时，李杰克已经站起身做戒备状了，因为那两人明显是朝着他们这边来的！ “石易宁，来京城了都不知会姐姐一声，真让人有点难过。” 穿着十分将就的轻熟女走到石易宁面前，把手搭到椅背上，歪着头看向正坐着喝酒的石易宁。 石易宁看着面前即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心中微微一动，这不就是那位说要十万一个月请他当私人化妆师的富婆么…… 另外一人自然是她的贴身保镖，那位永远冷着脸的女人。 也正是这个人引起了李杰克的警惕！ 李杰克的存在自然也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富婆伊雯绮略带好奇的看了李杰克一眼，瞬间就明白这位壮汉的身份。 她脸上的妆容，和那天在酒吧里，石易宁给化的妆有六分接近，看得出她非常喜欢这个妆容，过后肯定自己研究过，或者直接找化妆师模仿。 身上穿着墨绿色时装性质包臀裙，脚下一双高跟鞋，手上拎着爱马仕小挎包，手腕上一块闪闪发亮的法穆兰镶钻陀飞轮。 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精致，由内而外散发出淡淡的奢豪气质。 石易宁见到是熟人，放下酒杯笑着站起身，伸手道：“我这两天刚到京城，还没想好用什么理由打扰姐姐呢。” 石易宁从伊雯绮之前的举动判断，她肯定是看到自己发的朋友圈，然后找了过来。 对于这位轻熟女姐姐知道自己名字，倒是一点都不奇怪，他也算一个小小的公众人物，上过网站见过报纸，影响范围不广，但是从网络上可以查到。 伊雯绮知道石易宁是在客套，没有在意，大方的笑了笑，握住石易宁的手，道：“重新介绍一下，我叫伊雯绮，能在这里碰到你，真是缘分。” 正如石易宁所想，她刚在包间和一位老板吃饭，餐间无聊翻了翻朋友圈看到石易宁发的那杯酒。 当时她觉得冰块特别眼熟，放大一看，想起自己刚喝了一杯一样的酒…… 包间的桌面和散台区的桌面用的桌布不同，伊雯绮飞快就找到了地方。 “伊姐，幸会……” 石易宁和对方的手握在一起上下晃了晃，触感细腻柔软，保养得非常不错。 0131 来一杯唐培里侬 三十出头的女人，最具韵味的年龄，褪去了青涩稚嫩，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是最佳状态，一切刚刚好。 不过石易宁对这位伊雯绮并不是特别感兴趣，倒不是因为她不够漂亮，反而她的长相和气质各方面，在他接触过的女性里面绝对名列前茅。 他看不透这个女人，换言之，驾驭不住。 伊雯绮绝对不是普通富婆那么简单，从对方干练的性格就能看得出，应该属于女强人一类型。 普通富婆每天的生活是吃喝玩乐，除了追求物质，别无是处，略显空洞。 伊雯绮不同，石易宁从她身上感受到权力的味道。 可以肯定这位轻熟女姐姐平时掌中握着不小的权力，既然手握权力，心思大多深沉，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会很累。 他宁愿同时斡旋在十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之间，却不想费心思和这样的女人打交道。 “易宁，你……” “伊总……哎呀，伊总你脚步好快，我都没跟上，哈哈。” 伊雯绮正要和石易宁讲话，忽然从走廊那边走过来一个中年男子，大约四十多岁，发际线上移，肚子发福，穿着挺讲究，不过肥嘟嘟的脸颊看上去让人感觉挺油腻。 男子身边还跟了一位年轻的女孩，大概是秘书助理之类，手上抱着文件夹，二十郎当岁，花样年华正值青春。 伊雯绮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转头看向来人，道：“赵总，谢谢你的款待，其他活动我就不去了，和朋友聊会天，一会该回家休息了。” “朋友？” 赵总心中一动，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石易宁脸上。 一张年轻清爽帅气的脸颊，穿着普通（在他看来），典型的小白脸模样，他注意到桌上是风干羊肉和威士忌，知道对方这是已经吃过晚餐了。 看来就算是小白脸，也是一位非常成功的小白脸！ 要知道京季一顿饭，少说三千是要的，一般收入不太可能坐在这里消费。 “噢，伊总您随意，一切以您的安排为主，那……工程项目还拜托伊总多多费心。” 听到赵总的话，伊雯绮淡淡的道：“还是之前那句话，赵总，这事儿不是我独自一人能说了算，不过我一定会优先考虑赵总的公司。” “好，好，谢谢伊总，我走了。” 赵总得到一个不算承诺的承诺之后，满脸堆笑的离开了餐厅，临走的时候还多看了石易宁一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石易宁看到赵总脸上那个男人才懂的笑容皱了皱眉，他完全可以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其实也难怪赵总想歪，年轻帅气小伙子和风韵绰约富婆之间，多多少少会引人遐思。 伊雯绮见石易宁看着赵总离去的方向，主动讲道：“一个做工程的老板，想要投个工地的项目，朋友搭桥牵线，不然这顿饭我不来，不过现在看来我来得挺凑巧……” 说着话，她指了指座位，笑道：“连个座位都不给？” 石易宁觉得去东升酒店做精油spa比在这里和伊雯绮闲聊有搞头，不过对方如此热情，他也不是很好推辞。 “请坐。” 石易宁为伊雯绮拉开一张椅子，尽显绅士风范。 伊雯绮古怪的看了石易宁一眼，她没想到对方的动作如此成熟，这真不是普通大学生该有的经验…… 两人落座，保镖自然就没有位置了，李杰克和那位冷面女人站在桌子边上。 整个京季餐厅大堂，就属石易宁这一座的排场最大，吃个饭两位保镖在侧，不知道的以为有不得了的大人物驾到。 “易宁，你来京城打算玩多久？” 伊雯绮热情的问道，称呼很亲昵，这是她的个人习惯，平时在公司称呼下属也都喜欢去掉姓氏。 “估计会呆一段时间，伊姐是做什么生意的？” 石易宁见对方谈兴甚浓，便试图把聊天主动权给拉到自己手中。 伊雯绮似乎没有察觉，亦或者没有计较，笑着摆了摆手，道：“传统行业，买买地盖盖房。” 石易宁脸部肌肉微不可查的颤动了一下，脚下是哪儿？ 京城…… 在京城买买地盖盖房和三线城市做房地产可完全不是同一回事！ “咳……我的生意有什么好聊的，一说起来我就感觉尘土飞扬，嗓子眼都不舒服！聊聊你，是不是打算来京城成立工作室？” 伊雯绮谈话方式非常霸道，回答了石易宁一句之后又把话题给拉了回去。 石易宁笑着道：“的确是打算开一家工作室，不过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是游戏开发工作室。” 石易宁没有隐瞒自己的计划。 可以明显看出伊雯绮脸上带着点点失望，扬了扬眉毛，道：“太可惜了……不瞒你说，你那次给我化过妆之后，我照了几张相存在手机里，各个角度都有。” “回到京城之后立刻联系我的化妆师，结果无论如何都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而且一个妆还要花一个来小时，笨手笨脚！” 人都一样，由奢入俭难。 伊雯绮见识过石易宁艺术般的手法，惊艳绝伦的效果之后，再看普通化妆师，味同嚼蜡。 他从秦城回京城之后走马灯一样换了四五个化妆师，可以说京城有名头的化妆师都被她请了个遍，只剩一些明星御用的化妆师，她还没有去挖墙脚。 不过已经动了心思，下一步就要去请那些化妆师。 女人为了漂亮，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没钱的女人贷款都要整容，何况伊雯绮腰缠万贯，一年花在维持容貌这件事上的钱高达七位数。 石易宁动了动灵活的手指，做了一个往脸上扑粉的动作。 笑道：“不至于那么夸张，姐姐现在脸上的妆恰到好处，明艳动人落落大方，尤其是项链的搭配，非常到位，灯光一照脸上的光泽饱满度非常高。” “看来这位化妆师不仅化妆技术了得，还懂服装穿搭，比我强多了！” 石易宁赶忙夸赞，他可不希望伊雯绮一直缠着他帮忙化妆，那不是个事。 “噢，呵呵呵……”伊雯绮古怪的笑了笑，心里话，今天的妆和穿搭都是她自己忙活的。 “这个酒的味道一般，朋友从法国给我带回来两支唐培里侬p3，我存在会所那边，有没有兴趣去喝一杯？” 伊雯绮向石易宁发出邀请。 “‘p3’，啧……” 听到唐培里侬的名头，石易宁轻轻咂了咂嘴，他对这个品牌的香槟不陌生，曾有幸喝过几次，不过都不是p3级别的唐培里侬。 如今国内由于一些特殊原因，对黑桃a的认可度非常高，觉得黑桃a是非常高级的香槟，只要在酒吧开一瓶黑桃a就能成为焦点，若是点上一轮神龙套，更是能够全场瞩目。 可鲜有人知，如果要为众多香槟选出一位王者，那么必须是唐培里侬，倒不是说黑桃a档次不高，只不过一山更比一山高！ 选用黑皮诺和霞多丽混合酿制的唐培里侬，在酒的混合度和致密性上达到完美卓越，开创了混合酿造的先河。 其口感复杂、细腻饱满、轻盈爽口、充满活力，令人回味无穷，让无数贵族名人为之折服。 为什么只能折服贵族名人？ 普通人接触同档次的酒水机会不多，无法有效的进行横向对比。 如今唐培里侬隶属于lvmh路威酩轩集团旗下，是一个单独的高端香槟品牌。 至于伊雯绮所说的“p3”，代表的是唐培里侬的陈年年份。 唐培里侬的酿造师认为香槟酒是具有“生命”的，而在这个“生命”当中，有三个巅峰时刻，也就是味道最棒的发酵年份。 分别是“p1”的八年，“p2”的十五年，还有“p3”的二十五年！ “p3”代表着巅峰状态的唐培里侬，代表着金钱…… 单支价格一般在两万左右，这个价格对于量产香槟酒来说，已经是非常高的价格了！ 石易宁摇了摇杯中的威士忌，笑着道：“今天晚上恐怕不行，公司那边，助理和经理还在盯着工人装电脑，我偷偷跑出来吃顿饭，一会就要过去，初创公司有些忙。” 伊雯绮歪着头笑了笑，修长的脖颈在灯光的照耀下雪白一片。 “这么晚还让员工加班，真是可恶的资本家。你的公司在哪里？” “北五环，上地那边……哪有可恶的资本家，只有拼搏上进的好员工。” 石易宁站起身，道：“伊姐，今天的确还有事情，一百台电脑要争取这两天装完，我先走啦。” 说罢，石易宁对李杰克点了点头，示意他去取车。 “我也该回去了，留一支唐培里侬，下次有机会一起喝。” 伊雯绮对她的助理递了个眼神，那位冷若冰块的女人也随着李杰克从楼梯下楼取车去了。 如果换做一名普通的年轻人，被有钱的漂亮姐姐邀请，八成会屁颠屁颠的跟着走，也就石易宁“不识抬举”，三番两次的拒绝对方。 没办法，伊雯绮实在看不上那些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小奶狗，她对那些人没有兴趣，而她感兴趣的，对她又多少有点敬而远之！ 0132 工作使我快乐 石易宁和伊雯绮两人坐电梯下楼，漫步走到酒店门口，两人的座驾已经停在门外斜坡旁，司机则站在车辆边上。 石易宁看了一眼伊雯绮的车，一辆从来不坑穷人的车，丰田埃尔法。 他曾经觉得买这款车纯粹就是交智商税，在岛国只是一款普通商务车，加上一些舒适性配置放到国内，价格高就不提了，毕竟税收不同。 加价让人受不了！ 后来石易宁明白了，他认为那是智商税，还是因为囊中羞涩…… 真正的有钱人很少考虑性价比，只是在追求的品质和另外一种需求。 一台埃尔法根本无法满足富豪的日常需求，伊雯绮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她平时自己开的话，一般是宾利欧陆gt，出席正式活动还有一台奔驰s，而日常休闲则喜欢乘坐埃尔法，要是去逛街，还有一台小smart。 正是应了网络上的段子，买得起奔驰s的不一定买得起埃尔法，但买得起埃尔法的老板，一定买得起奔驰s。 富豪太多了，追捧加上饥饿营销（对天朝配货，一年只有四百台），最后埃尔法的加价便成为了常态，看不惯不认可没有关系，不买就是了。 如果硬要说智商税，就是那种明明消费不起，贷款借钱也要买一台埃尔法，强撑面子的人，的确是在交智商税…… 伊雯绮自然也看到石易宁的座驾，停在埃尔法的前面，看上去似乎很普通的一台奥迪。 她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一眼就看出rs6的不凡，碳纤维包围下藏着的獠牙和隐藏在骨子里的凶悍，昭示着这绝不是一台普通奥迪。 心中对这位神奇化妆师更加感兴趣了。 “易宁，既然到京城来了，等你忙完公司的事情，打电话给姐姐，姐姐请你吃饭。” 走到车旁，伊雯绮笑着对石易宁说道。 石易宁点了点头，道：“一定，一定。” 说罢，石易宁低头坐进车内。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酒店，rs6朝北走，埃尔法向西行。 埃尔法上，伊雯绮舒舒服服的躺在第二排和飞机头等舱差不多的座椅上，低声道：“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对年轻人一点吸引力都没有，想想在大学里，围在身边转的男生多到无奈……” 冷冰冰的女保镖知道这是在和她说话，一边驾驶着车辆，道：“伊姐，您想多了，那个小子一看就是个滑头，他不是觉得姐姐没有魅力，而是知道搞不定姐姐，没有结果的事情，不愿意做而已！” 冷冰冰一针见血的分析，把石易宁看得很透。 伊雯绮听到保镖的话后，脸上落寞的神情稍稍缓和，喃喃道：“我真的只是欣赏他的化妆技术，想交个朋友而已。” 这句话女保镖没有接，车内陷入安静，过了一会之后在伊雯绮的授意下，响起一阵舒缓的音乐。 rs6上，石易宁思考的事情和伊雯绮南辕北辙，他根本没有去想那些事情，而是在琢磨游戏代码的事情。 不是游戏内容相关的代码，而是禁止外卦的办法！ 石易宁对绝地求生的繁盛兴衰了解得很透彻，其实哪怕没有专门去了解，只要玩过这款游戏，就会知道它的没落和外挂猖獗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可以说，每一款爆红爆火的游戏都要面对外挂这个敌人！ 石易宁清楚记得当初有制作外挂的团队，嚣张到冲上排行榜给外挂打广告，亚服前十当中有一半是外挂选手！ 结果就是每场游戏，几乎都能碰上神仙选手，试问在这种游戏环境之下，真心喜爱这款游戏的玩家，还能有多少好心情来玩？ 绝地求生的外挂不只影响平衡，有时还会让人很无语，比如伸长手臂和身子的“路飞”外挂、飞机那么大的手雷与机枪的变形外挂，甚至还有隔空取空投的“盗神“外挂。 绝地的外挂种类之多、外挂制作者想象力之丰富，让不少玩家都感叹：真是越来越期待下一款外挂会是什么效果了。 游戏公司也并非没有作为，封号倒是封了不少，可惜始终没办法禁制神仙入场，不仅如此还错封了很多正常玩家的号，这就很难受…… 石易宁当时就是被神仙给坑害的大多数人之一，他绝对不允许那样的情况发生在他开发的游戏当中，因为会影响他赚钱！ 至于一边卖游戏赚钱，一边偷偷卖外挂牟利，他还不至于恶心到那种程度…… “试试在上下行协议和外接端口上做严密的防控，或许可以从根本的源头上杜绝外挂生效！” 石易宁的想法很直接，他要让外挂在游戏当中根本无法运行，而不是等外挂使用者玩爽了之后才傻乎乎的去封号，或者线下抓捕利用外挂牟利者，那都是后知后觉亡羊补牢的行为！ 他要把外挂给扼杀在摇篮之中，让任何第三方程序都无法在游戏当中使用。 满脑子各种计算机语言，一种种也许可行的方案在他脑海中编制，最终如何，只能等待未来尝试和验证！ 夜晚的京城路况不错，石易宁脑海中思绪飘飞，半个多小时过去，车辆稳稳的停到了金隅嘉大厦楼下。 如果没有碰上伊雯绮，石易宁会先去东升酒店做个精油spa，跟技师妹妹聊聊人生，谈谈理想。 受到女强人的精神力感染之后，他决定来公司奋发图强！ 兜兜里虽然揣着上亿，但真要说起来，都不够在京城买一套高端别墅，更别提财富自由了，差得远、太远！ 必须工作，工作使我快乐，使我开心！ 石易宁先溜达到附近一家餐厅买了几份夜宵，然后坐电梯上到十六楼。 电梯门打开，他看到走廊里堆满了纸盒箱子，都是装硬件的包装盒，空气当中飘荡着工业的味道。 迈过纸箱走进公司，看到几人仍在忙活，有的电脑应该已经装好系统，处于关机状态，有的屏幕上正在读进度条。 他扬了扬手中餐盒道：“夜宵到，先过来吃点东西，各位。” 晚饭吃得很丰盛，但是一顿忙活之后，众人都饿了，宋林凯和杜振宏还有瑶瑶都没有客气，他们清楚石易宁的性格。 牛庆昇和他的几位同事客气了几句，也没有矫情推脱。 老板公办室，属于石易宁的电脑已经安装好。 办公室内的装潢和摆设算不上豪华，老板桌老板椅，还有几个大书柜，非常标准的配置。 桌上除了电脑，摆着一个精致的地球仪，其他诸如笔筒什么的也已经放好，这些都是瑶瑶忙活的。 石易宁透过单面玻璃看了一眼屋外围坐在一起吃夜宵的几人笑了笑，然后打开面前的电脑。 开机速度快到只要几秒，他都有些不习惯。 进入系统之后他先是下载了一个虚幻4游戏引擎，他记得绝地求生是基于虚幻4引擎开发的。 这款游戏引擎支持许多平台，ps4、xbox、switch、oculus、安卓、ios还有绝地求生主要发售平台stem等。 几十个g的软件，下载起来需要一点时间。 石易宁在下载虚幻4引擎的时候发现，这款游戏开发引擎目前已经推行了个人免费使用政策，只有当每个季度游戏收入超过三千美刀，才需要支付版权费。 版权费为游戏收入的百分之五。 这个费用比例不能说高，但也绝对不低。 因为这笔费用是基于游戏直接收入，不是税后，更不是盈利，也就是说，这百分之五等于是成本。 “格老子的……直接抽水百分之五，厉害厉害！” 石易宁心中对绝地求生这款游戏有一定的预期，哪怕只能达到上一世收益的一半，一年也有好几十亿软妹币（18年十亿美刀收益）。 按照十亿计算，百分之五就是五千万！ 下载了虚幻4引擎，了解到基本的工作原理之后，石易宁完全可以通过修改源代码的方式，重新打造一款类似虚幻4的引擎。 既不侵权又能愉快的使用，最终一分钱版权费都不用交…… 不过这个工作量非常的庞大，完全是另外一个项目，不知道要几年时间才能搞定，而到了那个时候，已经错过了游戏的发行，显然得不偿失！ 石易宁只不过是嘀咕两句，他并不抵触虚幻4的收费方式，比例不低，但至少来说只针对成功者收费，当游戏卖钱之后，才需要缴纳版权费。 真正通过虚幻4引擎赚到钱，游戏开发者一般也心甘情愿交钱给游戏引擎公司。 这种收费模式明显好过那种，还没赚钱先花几十万购买正版软件的商业模式。 0133 核心程序 “游戏引擎百分之五，游戏平台我记得同样要抽成，唔……好像是百分之三十？” 石易宁不太记得具体情况了，趁着下载引擎的时候他去几个游戏平台看了看，了解到大概都是三七分账，上下浮动并不大。 这些钱石易宁都不会吝啬，也没办法吝啬，他现在没有时间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用户生态系统，那是需要很多年才能经营起来的一个环境。 如今不论是国内还是国际上，游戏市场已经逐渐规范化，尤其是电脑端游方面，玩家通过平台下载游戏已经属于常态，更不用提其他游戏设备！ 利用人家平台的庞大客户群体资源赚钱，分成无可厚非，不过倒是可以适当谈一谈具体的比例，做生意本来就是一件双赢的事情嘛。 石易宁觉得这方面有得谈。 思绪飘飞之间，虚幻4引擎下载安装完毕。 点进界面，石易宁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一行行代码，他的双手仿佛不受控制，想要将大脑当中的想法通过键盘输入到引擎当中。 “对，还有一件要紧事……” 石易宁忽然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软件著作权。 由于游戏这一类产品是没有专利的，所以只能申请软件著作权。 如果申请软件著作权，需要提交软件的源代码前两千行，还有后两千行，这样一来，这四千行代码就变得极其重要。 不希望游戏核心内容被盗取抄袭，势必要在前后两千行源代码上下足功夫，既要简明扼要又要能够实现非常关键的逻辑需求。 优秀程序员和普通程序员之间有一个区别就是，同样的一个逻辑需求，普通程序员需要写十行代码，优秀的程序员可以只利用三行，甚至两行代码来实现。 石易宁不仅要将重要的内容压缩到前后两千行代码当中，还要尽量压缩整个游戏核心代码的数量，这样做更加能够增加四千行著作权代码的比重！ 石易宁起身站到窗户边看向街边路灯，脑海中无数词条、游戏内容、游戏函数交织滚动，大约过了十多分钟之后，他回到座位上敲下了第一行代码…… yerinpuponent->bindaction(“restart“，ie_pressed，this，&amypacmancharacter::restart); （认得的不要说，我是瞎写的……） 噼噼啪啪的声音从老板办公室内响了起来。 宋林凯在门外听到动静，探头看了一眼，发现死党坐在电脑前面认真的敲击着键盘，旁若无人的状态，保镖大哥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宋林凯向李杰克点了点头，蹑手蹑脚走到石易宁身边，看了一眼屏幕，心中惊叹。 “这就开始干活了？” 他不懂计算机语言，更不懂游戏引擎是什么，满屏幕花花绿绿的字母和符号在他看来简直比股市的k线图还要混乱，完全摸不着头脑。 看了一会，宋林凯感觉昏昏欲睡，觉得不如去和牛庆昇探讨电脑硬件，就离开了老板办公室。 制作一款游戏，或者说制作一款软件，最艰难的一步并不是编写源代码，也不是测试可行性，更不是检测漏洞，是想法！ 也就是所谓的核心底层逻辑，放到游戏上就是核心玩法！ 每一款能够成为现象级的游戏，都会有一个打破常规，但是又能够被大众接受认可的核心玩法。 从很早的小霸王红白机开始，就一直是这样。 花里胡哨的外表和皮肤只是锦上添花，这块“锦”才是最最重要的东西，而“锦”就是游戏的核心玩法！ 回合制游戏，即时扮演类游戏，开放世界、卡牌、赛车、fps，每一个游戏类型，都拥有鲜明的核心玩法！ 而某个类型当中最受欢迎的游戏，一定是将核心玩法开发到了一个极端的高度，让人们看到了前所未见的东西，有了新鲜的体验，才能引发热潮。 绝地求生的核心玩法是极大的随机性和在广袤地图上收集资源，然后在逃往安全区域过程中和敌人交锋，最终取得胜利，体验成就感！ 总结一款已经面试的游戏非常容易，可从零到一的创造却无比的艰难！ 没有相关的想法，哪怕集合全世界最顶尖的程序员，也没办法制作出绝地求生这款游戏，程序员懂的是计算机语言，不是游戏策划。 石易宁不同，不仅能够灵活熟练的运用计算机语言，脑海中还有非常成熟的游戏内容，知道核心玩法，知道每一件事情需要怎么做，该怎么做，做了之后会造成什么效果。 比如地上有物品，人物就要弯腰拾取，但如果身上的武器配置已经达到上限，就需要忽视。 比如安全区域缩小，游戏人物必须在区域内，否则就会缓慢失去信号值，最终信号值为零便淘汰。（ps：有些设定会用和平的设定，符合环境） 再比如造成随机性的关键因素，游戏开始从飞机上跳伞…… 太多太多的内容。 石易宁一时半会没办法把所有游戏内容回忆明白，他现在完全是凭感觉在编写游戏核心代码，纯粹的就想练练手，毕竟获得技能之后，还从没使用过！ 李杰克靠坐在玻璃墙旁，他的眼睛跟不上老板手指的速度，索性从书架上抽了一本杂志看了起来，讲的是女性时装，也不知道瑶瑶从哪里搜罗来的。 夜色渐浓，石易宁仿佛不知疲惫，手指一直在键盘上跳舞，用得最多的键位是←backspace…… 没办法，即便精通了各项计算机语言，哪怕脑海中已经熟知游戏的玩法，非常清楚各项指令之后应该如何执行，在实际的编程过程里，依然会出现大量的问题。 最多的情况就是遗漏。 从整体的情况来看，基本属于输入两行代码，就要删除一行。 编辑程序的过程当中，石易宁彻底体会了“知道”和“做到”之间的巨大鸿沟…… 就好像最基本的枪械操作，他最初只理解是发射子弹一件事，看起来很简单的样子。 可后来一回想，还有瞄准没有写入程序，又加入瞄准，有了瞄准之后又带来新问题，涉及到各个瞄准倍镜，还有倍镜的调整。 不仅如此，枪械操作当中射击和瞄准还只是基本的操作，其他还有切枪、换弹、投掷、丢弃等等。 这里面还没有加入各种枪械，每一把武器在使用时的弹道、衰退、后坐力等等，又是一套专门的逻辑，毕竟每一款枪支都有独特的属性。 人物的操控也是一样，不仅仅是移动那么简单，还有跳跃、近战攻击、控制身位的站立、下蹲、俯卧等等，包括动作之间的衔接。 这些指令全部都是不同的代码，需要考虑全面，漏一个字符都不行！ 幸好只要石易宁想得到，就能通过计算机语言实现，而如果换做普通程序员，光是思考如何执行命令实现功能，就需要掰开脑瓜子想好久！ 石易宁只负责核心玩法方面的代码，目前没有任何图像，其他员工还没有到岗，他只能用一个个像素方块来替代游戏内的元素，人物动作也很生硬。 偶尔运行代码测试执行性时可以看到。 一个由像素点组成的像素人奔跑在黑色的幕布上，手、手掌、躯干、脑袋、腿、脚都是分开的，因为这些部位遭受攻击之后的效果会有不同，所以必须用不同的模块来组合！ 像素小人非常机械的在黑色幕布上奔跑，甚至看不出是在往前还是往后，忽然地上出现一滩东西，仔细看，可以看出是一件由像素点组成的衣服，也就是防弹衣…… 石易宁控制人物走到防弹衣上，像素人弯腰捡起地上的像素点防弹衣然后穿在身上。 一切看起来倒是挺顺畅，意味着这一段代码编写完成，具有可执行性，可以投入使用。 石易宁现在做的工作是编写这些核心指令，后续美工绘制原画，建模师建3d模型，扑捉动作，绑定师将模型绑定到像素点上，就制作出了游戏的大致雏形。 其他的方面，比如登入界面、进入游戏界面、排行榜、商城等等，这些方面石易宁不打算自己亲力亲为，不然恐怕要累死…… 最后的各种优化当然他还要下功夫，图形优化、网络优化、玩法优化等等。 石易宁相信哪怕只有核心玩法，也足够用来获得声望，毕竟那才是主要关键的内容，而核心源代码的构架他不打算让任何人参与！ 认真工作状态下，石易宁不会知道，除去给他回复朋友圈的那些人，还有一位美女也看到了他的朋友圈。 那就是曾经在沙滩上，帮他录像并且发布到短视频软件上的方庭妍。 方庭妍家就住在东四环，离着京季餐厅不远，她倒是没有去那里用过餐，但却见过京季的logo，一眼就认出了冰块上的浮雕。 知道石易宁到京城来了，她本来想发一条消息问问，可最后什么都没有发，朋友圈也没有评论，安安静静的来，安安静静的离开，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0134 被人挂念的感觉真好 十二点半，石易宁双眼带着血丝仍然认真的盯着屏幕，从序号上可以看出，他已经编写了两百多行代码！ 三个小时两百多行核心源代码，不到两万个字符的样子，看上去好像并不多，但这个速度若是放在整个业界，已经能够让无数金牌程序员望而兴叹了！ windows10操作系统的代码一共超过五千万行，微软内部有程序员曾透露，公司内最厉害的同僚一个小时能编写六十行代码！ 显然这是一个庞大的工作量，需要无数人参与其中，绝地求生的核心源代码在数量方面肯定比不上windows10，可单论某一项的复杂程度却不一定！ 最为可贵的是，石易宁编写完成的源代码已经经过测试，没有问题。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他编写程序的熟练度目前还不高，经过磨合之后会有一定提升，到后面一个小时应该可以稳定写八十到一百行代码。 也就是说一天十个小时的话，就是八百行源代码。 至于多长时间能够完成游戏的编写，石易宁心中没谱。 这完全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事情，或许一两万行代码就搞定了所有事情，也有可能十万八万。 哒哒哒，哒哒哒…… 老板办公室内键盘声不绝于耳，机箱除了微微电流声之外没有任何杂音，只有进行测试的时候才会有微弱的风扇声响起。 不过由于没有加载3d图像，电脑运行远远达不到负荷，大概也就用到百分之十的性能。 时间流淌，当石易宁再次摁下enter键准备继续编写下一行代码的时候，放在键盘旁边的手机忽然亮起并震动了一下。 夜色已深，他的威信在晚上十一点会自动开启防打扰功能。 “哈……” 石易宁停下手指打了个哈欠，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许慕琴发来的消息。 一只说“goodnight”的毛绒熊，小熊怀中还捧着一个心。 “什么？一点四十了！？” 石易宁一开始还没注意到时间，等他看了一眼右上角，发现都已经是午夜时分，不知不觉已经在电脑前面坐了四个小时！ 哗啦一声推开凳子站起身，石易宁感觉脑子晕乎了一下。 李杰克没困，注意到石老板已经从那个高度专注的状态脱离了出来，他一个箭步冲到石易宁身边扶住他，道：“老板，小心！” 石易宁扶住桌子晃了晃脑袋，笑道：“起身有点猛，现在没事了。” 拿着手机走到窗户边，凌晨的京城终于褪去喧嚣，有了一丝难得的宁静，马路上很久很久才会有一辆车飞驰而过。 他低头看向手机，“发现”那一栏里面显示一个5，顺手点掉没有去关注，随后给许慕琴发了一个语音请求。 深夜还有人挂念着自己，这个感觉挺不错。 不一会功夫，语音接通，对面传来诧异的声音。 “小……石易宁，你还没睡？是被我的消息吵醒了吗？” 许慕琴刚下播不久，这会正和几名主播一起准备下班离开公司。 能在一点下班的主播都有不错的成绩，人气不高主播十二点就已经下班了…… 许慕琴接听语音，其他三名主播都齐刷刷的看着她！ 石总发来的语音耶，整个公司谁能有这份殊荣？ 许慕琴也没想到石易宁会忽然给她发语音过来，接了之后连称呼都乱了，不知道该怎么叫。 叫小石头显然不合适，那是非正式场合的昵称，可叫石总又显得特别奇怪，最后只好喊石易宁的名字。 “刚才一直在忙，不是你给我来消息，都没注意已经这么晚了……” 一边说话，石易宁抻了个懒腰舒展筋骨，他感觉身体莫名的乏累。 任谁精神高度集中的坐在电脑前敲四个小时代码，也不会感到轻松，也就是他如今刚二十岁出头，换做三四十岁的老程序员，起身晃那一下搞不好直接栽到地上！ “啊……” 许慕琴惊呼了一声，她以为石易宁早就睡了，下播之后偷偷摸摸给石易宁发了一个晚安，心里甜甜的，哪曾想石易宁比她还要刻苦。 “啊什么啊……你刚下播？” 石易宁问道。 许慕琴点了点头，道：“对呀，正准备回家，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是要休息了，你回去路上小心点，到家给我来个信息。” “好，知道了。那……晚安。” “嗯，晚安。” 说罢，两人挂断了聊天。 许慕琴那边愣愣的看着手机，她想知道石易宁在忙什么，居然会忙到这么晚，可没好意思问，至少不能在公司其他女主播面前问。 “早点休息吧……那……晚安。” 就在许慕琴沉吟的时候，身边几名女主播一起起哄，怪声怪气的学着许慕琴打电话的态度和语气。 许慕琴撅嘴看着面前几人，笑闹一番，一起走进电梯。 女主播之间羡慕嫉妒是常有的事情，偶尔也会发生一些小摩擦，但没有人对许慕琴如何，她身上的标签太鲜明了！ 海怪目前蒸蒸日上，各个项目如火如荼的开展，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大家都舍得离开这艘船，自然不会去惹跟老板关系不一般的女人。 石易宁和许慕琴通完语音回到电脑前，把编辑好的源代码保存，然后关闭电脑走出办公室。 老板办公室外面是一片休息区域，这会亮着灯并没有人，角落堆放着不少纸箱。 “老板，他们在那边的办公室。” 李杰克听到声音，指了指西面的办公室，说道。 石易宁顺着声音走了过去，发现牛庆昇和同事正在调试电脑，已经装好二三十台了。 杜振宏抱着胳膊靠坐在办公桌上阅读某个硬件的说明书，听到门口有动静，放下说明书，道：“石老板，舍得出来了？好家伙，你写代码的模样瘆人知道不？” 他之前也去老板办公室看了看，幸好是开了灯，如果关上灯，只有屏幕的光照在石易宁脸上，他完全可以脑补出那幅恐怖的画面。 石易宁瘪了瘪嘴，道：“瞎姬霸说，男人认真干活的时候最有魅力，怎么会是瘆人，你这是赤裸裸的羡慕……” 宋林凯无语的白了石易宁一眼，颇为赞同杜振宏的观点，点了点头，道：“宏哥说得没错。” 杜振宏掏出手机，道：“我录像了，喏，你来看。” 说罢，几人围在一起看着杜振宏手上的手机。 录像的视角是老板办公室大门方向，可以看到石易宁直勾勾的眼睛反射着淡蓝色光泽，冰冰凉没有一丝一毫情绪波动，手指仿佛自己生成了意识在键盘上慢步游走。 “你自己说吧，是不是瘆得慌，这尼玛把灯关了，别人以为冤死的程序员回来写夺命代码，能吓死俩……” 石易宁嘴角微微抽搐，他之前全情投入，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认真输入代码的时候会是这个样子，漫说是别人，就他自己看到了都觉得有点害怕。 而且最主要一点，他根本都不知道杜振宏什么时候去过办公室，更加不知道宋林凯还在他身边呆了一会…… “看来以后编程写代码的时候要叮嘱保镖一声，不让别人打搅，不然被人偷窥都不知道！” 石易宁心中琢磨，然后对众人摆了摆手，道：“今天就先忙到这里，大家都休息，明天下午一点再来忙活，时间够了！” 牛庆昇等人的效率比石易宁预想的要快，时间上来得及，保证休息精神状态饱满，也是变相的提高效率，而且还能保证质量。 众人自然听老板的安排，立刻收工，关灯走人。 石易宁一行人回到酒店各自收拾一番，纷纷睡去。 躺在床上的石易宁不会知道，拜金女陈雯嘉曾带着人在酒店门口想要堵他，结果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最后失去耐心，不了了之。 第二天清晨，天空飘着乌云一片阴沉，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石易宁由于晚上用脑过度，晚上睡得无比香沉，不过八点就醒了，才睡了五个多小时。 迷迷糊糊拉开窗帘看了一眼外面，发现人们都撑着雨伞，他打了个哈欠走出卧房，看到李杰克正在阳台上做俯卧撑，于是走了过去，也跟着做了做健身运动。 李杰克的履历上并没有标注“健身”这一项，但是长期的训练让他懂得了很多健身的基础知识。 石易宁在专业人士的指导下进行了高效的有氧运动，整个人的精神慢慢好了起来。 东升酒店的行政套房包含了两份免费早餐，自助模式的早餐非常丰富，分了中式、法式和日式三种，选择面很广。 李杰克对于酒店早餐的行为感到有些不满，嘀嘀咕咕的抱怨：“为什么没有英式？” 石易宁给了他一个眼神，淡淡的道：“英国能有多好吃的早餐啊，喏，法式也还不错，就当英式吃吧……” 杰克还想为英国早餐辩解两句，最后张了张嘴啥也没说，在他的家乡，普通人家的早餐真是一言难尽。 两人吃了早餐之后直奔金隅嘉大厦而去。 石易宁没有通知其他人，都说好了下午开工就是下午开工，他自己想过去写代码是他自己的事情。 0135 招兵买马进行时 到公司之后，石易宁坐到电脑前面就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他和普通程序员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普通程序员大多数时候都是边学习边工作，策划或者设计师分配一个工作内容，不会实现逻辑就要去翻书去学习。 石易宁不需要那么麻烦，所有的计算机语言都驾轻就熟。 更为重要的一点，石易宁还是游戏策划，一切的核心内容都是他自己思考与实现，省去了信息传递这个环节，这一点至关重要！ 信息在人与人之间传递的过程会有严重衰变。 策划把脑子里面想的东西用语言或者文字告诉程序员，这是一个模糊抽象的描述，程序员几乎不可能百分百还原，总会有偏差。 程序员好比是一位画家，策划口中描述一个景色，程序员画家根据他的认知开始作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策划心中的景色百分百吻合。 一般情况下都是向下偏差，超出预期的时候非常少，只有通过反复的修改和优化才能弥补偏差。 石易宁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他非常清楚自己想要实现什么样的功能，节省了大量的信息沟通时间。 这让他的工作效率非常高，正常情况开发一款游戏，一个小时写二三十行核心源代码就不错了，他不会，他能写七八十行！ 一人更比三人强。 如果考虑合格率，石易宁一个人足可以顶得上一个十多人的团队！ 窗外下着沥沥细雨，没有夏日暴风雨的暴躁，倒是像春雨润物无声，雨水时不时被风一吹，飘到玻璃上，打出一片小小的水渍。 办公室内的门反锁，李杰克坐在门外，临时充当老板秘书。 石易宁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他非常享受编写程序的这个过程，看着一个又一个功能通过他输入一行一行的指令之后逐一实现，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十一点半的时候，石易宁站在窗边远眺，有了昨天眩晕的经历之后，他让李杰克每隔一个小时的样子，提醒他休息一下。 正是这个时候，他手机响了起来，杜振宏打来的电话。 “喂，石老板起床了么，困死了我靠，吃饭去啊？” 石易宁打了个哈哈，笑道：“我都到公司了，外面下雨了，随便吃点吧。” 杜振宏呼一下坐起身，咂了咂嘴，暗道石易宁这个家伙太勤勉了吧…… “下雨了啊，那算了，我从酒店吃口就过去，你忙。” 说罢，两人挂断了电话。 宋林凯和杜振宏的情况差不多，也是睡到十一点多快十二点才醒，昨天熬到两点钟实在累了。 石易宁随意叫了一份外卖，吃着饭的时候接到秦城张律师的电话。 “石先生，我这边联系了四位朋友，有意加入您的法务部，您看您那边的情况如何？” 张律师这些天联系了不少朋友，可是到最后愿意的人并不多，他们自己成立事务所，或者挂靠事务所，就是想要自由的环境。 人各有志，勉强不得，最后张律师好歹还是问到几位愿意到公司法务部任职的朋友。 “挺好，挺好，张律师，现在情况稍微有点变化。” 石易宁放下筷子，他到京城之后也考虑过法务部的事情，如果张律师不在这几天和他联系，等游戏开发相关人员到岗，他就打算让猎头公司帮他从京城本地招人。 不过既然张律师来电话了，石易宁还是会优先考虑张律师这边，毕竟有言在先。 “你知道我注册了一家游戏开发公司，这家公司设在京城，已经招兵买马开始干活了，法务部也打算设在京城这边的公司内，未来这边的业务相对会多一些。” “甚至说以后直播公司也有可能会挪到京城来，张律师你看几位朋友如果到京城来工作，方不方便？” “啊……这样啊。”张律师顿时有点踌躇。 他和另外几位同行都是秦城人士，而且岁数都在四十以上，已经在秦城安家，老小都在秦城或者周边县城，个别的孩子在外地寄宿念书。 到京城上班，远倒是不远，但也算是异地工作，肯定有些不便。 “石先生，我冒昧的问一句，薪资待遇方面是什么样？我们几人也算熬过了‘三五八’，因为没想过去公司任职，所以没有专门考律师职称，保守估计，三级这样吧。” 张律师介绍了一下详细的情况，礼貌的询问薪资待遇。 异地不异地，方便不方便都没所谓，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说。 他所说的“三五八”是律师行业一个公认的定律。 意思是工作三年算入行，苦干五年才能混口饱饭，坚持八年算是走上专业的道路，真正跻身律师这个业界。 律师这个行业的淘汰率非常高，超过百分之五十，能够熬过十年的律师，都具有一定的业务水平，不然早就转行了！ 因为如果能力不行，在律师这个行业根本呆不下去，电视剧里面那种动不动年薪百万的大律师不是没有，却是非常稀少的存在。 任何行业都有头部，但身子才是大部分。 至于律师职称，是一项专门的业务技能考试，从一到五分成了五个级别，一最高，五最低，按照张律师所说，三级的话，最低需要法学硕士学位，含金量不低。 石易宁对这方面的常识略有涉猎，他犹豫了一下，道：“张律师，相信你比我还更加清楚律师这个职业的就业状况，既然在京城工作，薪资待遇就按照京城的标准来。” “每个月税前基本薪资两万，其他补助另算，后续根据具体情况进行调整，一年之内浮动不超过百分之十。” 石易宁给出的工资标准中规中矩，在京城来说算不上高，但也不低，如果以秦城的标准来看，远超规格。 他之前考虑要不要出资开办一家律师事务所，为自己公司提供法律帮助的同时，顺便可以接一接社会案件，也算是额外收入，后来想了想还是作罢。 又不是没钱，养几个专门服务于公司的律师很有必要，随着自己公司业务范围的扩大，需要法法务服务的地方会越来越多。 张律师听到工资标准之后，脸上露出一抹喜色，他在秦城的事务所一年也就十万左右，到京城工作收入翻一倍不止，他非常满足。 张律师自己的想法不能代表他的朋友，但据他猜想，估计都不会和钱过不去。 这件事算是基本敲定，安排了到京时间之后，两人挂断了电话。 石易宁吃完饭，刚把饭盒扔到垃圾桶，就听到门外走廊上有动静，杜振宏几人来了。 今天要忙活的内容和昨天如出一辙，继续安装电脑。 余下的硬件已经全部到齐，牛庆昇的老板亲自送过来的。 一起验完货之后，石易宁把款项结清，没有丝毫拖沓，初创公司不算大，该有的气度还是要有！ 下午三点多，石易宁刚坐到电脑前面写了二十多行代码，正准备连同上午编辑的代码一起进行测试，接到猎头公司的电话。 人事专员表示已经联系到二十多名游戏开发相关人员，有原画师、建模师、动作、渲染师、特效师。 其中有些员工还同时具备其他岗位的技能要求，另外还有两名人事管理和几名前端程序员。 石易宁非常开心，这些都是他急需的人才！ 原画师负责游戏中人物、建筑、地型、武器、交通工具等等的设计。 建模师则负责把原画师做出来的原画做成3d模型，然后由渲染师渲染成图像。 动作就是负责扑捉各种3d模型的动作，运动的调节，输出动画的人员。 至于特效师就是各种游戏内效果实现的技术人员。 “石先生，我有一事不明，贵公司真的不需要游戏研发方面的策划吗？不论什么类型，一名策划都不需要？” 猎头公司人事专员非常纳闷的问道。 挖人的时候，有些技术人员的朋友是干游戏策划方面工作的，非常期待能够一起入职初创的海怪游戏开发公司。 结果得到的答案是海怪暂时不需要策划，不管什么策划，都不用…… 当场傻眼。 这给招聘人才带来了一定的阻力，好几次都是这种捆绑的情况，最终谈不拢只能放弃，另寻目标。 人事专员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方面遇到阻碍…… 尤其让他印象深刻的一对二十四五，研究生刚毕业的情侣，女的是原画师，男的有意向做游戏编剧策划。 通过简单的接洽，情侣俩非常希望能够加入海怪，结果人事专员表明只需要原画师之后，谈话当时就进行不下去了…… 按照正常的游戏开发公司构架，策划是非常重要的岗位。 策划只是统称，分支里面涉及到游戏主策划、文案策划、关卡策划、数值策划、运营策划等等。 其中主策划是构思游戏核心玩法，把控游戏灵魂的人或者部门，不可替代，不可或缺。 这个职位一般要求文理兼通，对文字功底的要求极高，需要把脑海中的思想，转化为下面人能理解的文字或者话语。 不然就算满脑子天马行空奇思妙想，不懂形容与表达也没有用。 除非像石易宁这样，自己来！ 文案策划也可以叫做剧情策划，这个岗位负责游戏内故事的设定，比如剧情介绍，关卡介绍，某件物品的故事背景等等，就是编内容。 关卡策划则负责游戏内地图上细节的设定，比如这个地图有什么怪物，副本内的怪物和掉落，怪物的能力等等。 数值策划是非常关键的一个职位，一般公司的主策划会兼职这个岗位，这个岗位的工作看上去很简单，就是设置比如普通攻击多少伤害、暴击几率、暴击伤害等等， 可正是这种看似并不高深的工作，却对游戏有着极度重大的意义，数值把控得好不好，会直接影响一款游戏的质量！ 试想一下，一款射击类游戏，狙击步枪最难获取，可是一枪爆头不死，结果容易获取的自动步枪打身子直接暴毙，就不合理…… 暴雪一系列竞技性极强的游戏在早年间能够爆火，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精准的数值把控！（星际争霸，魔兽争霸系列） 至于剩下，还有什么界面策划、系统策划等，这些职位并不是太重要，如果实在资金紧张，倒是可以找其他人兼任。 0136 那个她 海怪游戏开发公司一个策划都不要，光要普通程序员、前端开发和美工的游戏开发公司，绝对属于极端异类。 “哈哈，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要策划，需要一些诸如运营策划、界面策划这样的职务，不是很关键，如果其他岗位的技术人员能够兼任就最好了。” 石易宁决定稍微减轻一些自己身上的担子，核心内容方面的策划别人插不上手，其他方面他也不想一把抓。 “好的，石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人事专员听到石易宁的话之后松了口气，有指标就好办多了。 “公司这边已经准备妥当，人员随时可以上岗，剩余的缺口麻烦尽快补齐。” “好，这方面没有问题，请问石先生您如今的公司在哪里？” “金隅嘉大厦，北五环这边。” 随后，两人再次对招聘的事宜进行了一定的协商，便结束了通话。 人才，是公司的根基，如今的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太单薄了。 除了身兼数职的老板石易宁，然后就是老板助理宋林凯，另外只有一个光杆总经理杜振宏，噢，对，还有总经理助理瑶瑶，算不得光杆。 通话结束之后，石易宁改动了一下之前编写的代码，进行了测试，发现了几个小问题，修改完毕之后，他站起身走出办公室，到旁边办公室对杜振宏道。 “宏哥，明天会有二十多名员工入职，绝大部分都是游戏开发相关员工，其中有两名人事，到时候你来负责接待安排一下。” 杜振宏点了点头，道：“没有问题。” 答应之后，他觉得有点不对，作为公司老板兼首席程序员兼游戏总策划的石易宁难道不和新员工见一面？ “等会……石老板，我负责接待什么的都没有问题，你呢？你干嘛？还窝在办公室打代码？” 石易宁神秘的笑了笑，道：“明天我有特殊的安排，不见得会来公司，只能麻烦你们，先走了。” 说完，他拍了拍杜振宏的肩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电脑便离开了公司。 宋林凯上了个大号走出卫生间，远远看到石易宁离开了公司，走进办公室问道：“宏哥，咱们大老板咋走了？” 杜振宏耸了耸肩，道：“神神秘秘的，交代了一下工作就走了，我看他居心不良，搞不好是要去干什么不正经的事情……” “嗯，很有可能……” 宋林凯给一台新装好系统的电脑做了基本检测，没有问题之后关上机器，接着问道：“石老板交代啥工作了，有我的事情没？” 杜振宏想了想，道：“有你能帮上忙的地方，骚宁说明天会有二十多人来入职，到时候你估计也要一起跟着忙活。” 宋林凯疑惑的指着自己道：“光咱们俩？骚宁呢？他不分配任务，新员工入职之后干啥？好歹要开个会明确一下任务吧……” 发号施令的人走了，员工再多，啥工作也没法开展。 杜振宏摊了摊手，道：“我也问他来着，他说明天有特殊安排不见得来公司，是不是他女朋友从秦城过来了，还是啥事？” “特殊安排？”宋林凯皱眉沉吟了片刻，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一拍大腿，道：“特么的明天是骚宁生日！” 宋林凯一嗓子，办公室里忙活的几人都看向他。 大家都是社会上行走的人，老板过生日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多少还是值得重视的。 “你确定？”杜振宏疑惑的问道，男性朋友之间一般比较粗枝大叶，很少记得朋友的生日。 宋林凯点了点头，笑道：“别人的生日我或许记不得，但是骚宁的生日我肯定忘不了，你就记住，每年贼姬霸热，快到大暑的时候，就是石易宁生日！” 大暑是夏季最后一个节气，每年阳历的七月二十二和七月二十三之间，太阳到达黄历一百二十度，就是大暑节气。 杜振宏恍然，接着道：“既然咱们都知道了，那明天多少也得给石总过个生日吧！” “成，咱们安排安排！” 宋林凯点头赞成，几人漂泊在外，离家虽然不算远，但也是背井离乡，给朋友过个生日还是很有必要的。 金隅嘉大厦前的停车坪，rs6上空调开着，但车并没有走。 李杰克有点纳闷的坐在驾驶位，老板没发话，他也不能轻易动车。 石易宁隔着窗玻璃看向街道，若有所思的问：“杰克，你二十二岁生日的时候，最希望得到的礼物是什么？” 李杰克听到老板古怪的问题，翻着眼珠子想了想，道：“老板，我二十二岁的时候在部队服役，连生日都没有过，不过我想，当时我最大的愿望一定是尽快结束那该死的训练……” “哈哈哈……”石易宁被杰克逗乐了。 李杰克也跟着笑了，他问道：“老板，谁要要过二十二岁生日，是您吗？” “是啊……”石易宁点了点头。 “噢，老板，祝您生日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李杰克文邹邹的祝贺石老板生日快乐。 石易宁听到这种古老的祝贺语顿感时空错乱，他笑着摆了摆手，道：“明天才是生日，今天我们去买礼物。” “ok，老板，您要去哪里？” 石易宁想了想，心中浮现一道音容笑貌，他道：“你在导航上找找，景山那边有一家保时捷中心。” 他心中喜欢的东西有很多，名车名表名宅名媛…… 考虑到目前的实际情况，最终决定实现大学时候的梦想！ 至于房产，石易宁当然想在京城买一套上档次的房子，可惜囊中羞涩…… 身上统共就只有一个小目标，开发游戏倒是花不了什么钱了，可到时候宣发推广要很多的钱，可不能乱花！ 钱不能花在刀把、刀背上…… 加上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要在公司忙活，买了房子也没有时间去住，在东升酒店就很方便。 车子不一样，天天都要用，最主要它便宜啊！ 唔……至少比房产便宜！ 京城有好多家保时捷4s店，石易宁点名道姓要去的景山保时捷中心，是天朝北方地区规模最大的保时捷中心，可以说除了保时捷918spyder，其他在售车型全部都能看到。 毕竟保时捷918spyder在14年发售的时候，天朝所有配额瞬间被抢购一空，然后被收藏起来，路上几乎看不到。 除了景山保时捷中心足够大这一点，石易宁选择去这家4s店还有另外一个最主要的原因。 大约在七八个月之前，石易宁去过一次景山保时捷中心，当时是陪老板去订车，过程之中认识了当时的经理，一位比他大两岁的单身熟女。 两人之间聊过很长一段时间，石易宁主动发起了攻势，可惜最后因为种种原因，关系并没能更进一步，这件事让他颇为遗憾。 毕竟那位经理在他的评分体系当中是168d80的存在！ 这一次前去，未尝没有想要再次遇见那位经理的想法，不过这个时候，那位经理肯定还不是经理！ 据石易宁的了解，那位熟女在升任经理之前也是那儿的员工，只是不知道早了五六年，能不能碰上。 沥沥细雨给充满历史厚重感的京城凭添一份多愁善感。 路上交通状况不错，从金隅嘉大厦到景山保时捷4s店二十公里路程，不过半个多小时便到了地方。 这家4s店所在的位置很独特，并没有在某个汽车园，附近也没有其他品牌的4s店，倒是有一家宾利的维修中心，南面是一所大学。 占地颇广的保时捷4s店看上去非常气派，通体玻璃墙哪怕在雨天也显得十分明亮，可以看到展厅内整齐摆放着一排排各种颜色的车辆。 哪怕仅仅是从人行道上经过，也会不经意多看上几眼。 rs6在进入停车场的时候没有阻碍，看门的保安直接抬杆。 下着雨的夏天下午，还是工作日，没有太多人来看车，销售们都很闲，有的在做卫生，有的在看培训手册提高业务能力，门禁杆抬起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纳多灰？这不是刚上市不久的新款rs6吗？” 专业人士眼神犀利，一下就分辨出了独特的色号。 “嗯，秦城牌照，应该是省内首提，来老板了！” 有销售非常肯定的说道，语气之中带着点点羡慕，能够花钱买低调奢华rs6的老板，拿下一台保时捷没有丝毫问题，可惜下一个接待客户的销售不是他！ “该谁了？运气真不错……” 有人询问。 “我，我……” 一名销售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认真的整了整衣冠，从伞架上取了两把伞便朝店门走去。 “不至于这么热情吧，还拿伞出去接？” “你消极怠工甭说别人，换我我也去接客户！” “嘁，说得好像多走两步迎接一下就能成交似的……” 几名销售对于同事撑伞去接客户的行为褒贬不一，有人觉得应该这样做，有人觉得过于热情没意义，纯内卷。 李杰克把车停稳拉开门，石易宁走下车，天空飘着细细的雨，属于那种打伞嫌多余，不打又会弄湿头发的程度。 两人朝着4s店大门走去，刚迈步就看到一名穿着西装包臀裙的美女撑伞迎着他们走了过来，手上还额外拎着一把伞。 0137 高度私人定制 雨中，石易宁看着走向他的美女，心脏的跳动不由得加速，缘分这种事情真是妙不可言！ 撑伞朝着他走来的女人，正是几个月前那张熟悉的脸…… 光洁的额头，一双漂亮的杏眼，有几分喜剧之王当中柳飘飘的神韵，两瓣涂着口红的性感嘴唇，精准的长到了石易宁的审美点上。 “嘿……高冷经理还真是从销售升上去的，没有骗我！唔，当时的鼻梁比现在要高，微整过！” 石易宁站在原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走向他的女人。 对于大学时期的记忆，因为时间太久，有些模糊，但是对于四个月之前的记忆，仍然是历历在目。 哪怕重生回来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时间，看着面前容貌几乎一样，气质判若两人的同一个人，时空错乱的感觉再次扰乱了心神。 石易宁清楚记得熟女经理非常高冷，看似脸上时常挂着笑容，却透出一种距离感，而年轻五六岁的她却完全不同，笑容之中带着满满的亲和力。 杏眼含秋水，朱唇点红妆。 美女来到近处，把伞遮在石易宁头上，同时把另外一把递给李杰克。 “先生您好，欢迎光临景山保时捷中心，我是黄佳颜，您可以叫我佳颜或者小黄，请问先生贵姓？” 黄佳颜看到外国壮汉给年轻帅哥开车门，已经分出两人之间的主次地位。 石易宁心里颇有触动，几个月之前对他并不热情的美女经理，此刻年轻了不说，还热情无比的为他服务，这种感觉说不出的舒服。 他笑着点了点头，道：“石，石头的石。” 说话的同时，他再次认真的打量了一下黄佳颜。 黄佳颜对于打量的目光习以为常，她笑着为石易宁引路，道：“石先生，您慢点，这里路有点滑……” 三人走进4s店，黄佳颜收起伞放到一旁，然后拍了拍肩头，她光给石易宁打伞，自己肩头湿了一点，发丝上也沾着雨珠。 石易宁在毯子上擦了擦脚，然后抬头看向展厅，格局和几年之后几乎一样，不一样的是展位上的车。 大门旁边是一个品牌周边商品销售区域，用玻璃墙隔出一片单独的空间，里面有服装、旅行箱、高尔夫球袋、毛绒玩具等等，价值不菲。 这些东西基本不可能是原厂件，完全没有购买的必要，哪怕免费赠送，真正的车主一般也看不上。 不得不说，景山保时捷中心的确非常大，展厅内呈“l”形陈列着两排车辆，一共有二十二辆，各种型号、各种颜色。 漫说保时捷这种介于豪华和超豪华之间的品牌，很多时候普通品牌都没有这么大的展厅，能够容纳如此多的展车！ “石先生，请到那边来休息一下。” 黄佳颜等石易宁大致扫视了一圈店内的情况之后说话。 她没有第一时间询问看车，而是引导石易宁到休息区就坐。 来4s店是为了看车买车保养车不假，但是完全没有必要那么心急直奔主题，有钱老板亲自逛店，很可能抱着享受悠闲时光的心态，急匆匆让人反感。 石易宁也的确不急，他跟黄佳颜走到休息区，看着她的背影，回忆几个月之前两人聊天的内容，浮想联翩。 “石先生，需要喝点什么？” 黄佳颜站在桌边问道，她心中已经把石易宁当作准客户，接待方面完全按照车主的标准。 只是有一点她不明白，这位石先生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带着一种荒唐的熟悉感。 两人明明都没有见过面，她不知道这种奇怪的熟悉感从哪里来的。 “来杯咖啡，不要糖，加奶。” 石易宁简单的吩咐了一句。 黄佳颜点了点头，然后礼貌的用眼神询问李杰克，她知道这人应该是老板的司机或者保镖之类，但同样要照顾到。 “矿泉水，谢谢。” 李杰克会意，要了瓶水。 石易宁看着在吧台忙碌的黄佳颜，回忆几个月之前的点点滴滴。 志向高远性情冰冷的熟女经理变成了涉世未深的女销售，这还不是手到擒来？ 想到这里，石易宁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 不一会功夫，黄佳颜端上咖啡和一瓶水，然后用手捋过包臀裙，优雅的坐在石易宁旁边，道：“石先生，不知道您有没有心仪的车型？” 休息区旁边是车辆展区，泡妞撩妹不着急，石易宁朝着一旁不远的一辆黑色帕拉梅拉偏了偏头，道：“帕拉梅拉。” 黄佳颜心中“yes”了一声，感觉十拿九稳。 可以说店内在售的车型几乎每一款都有比rs6便宜的，也就是说，只要能让石老板满意，铁定能完成这一单销售。 “石先生，我们店内现在有一台3.0t和一台帕拉梅拉4的现车，颜色方面是非常漂亮的蓝色和棕色，您看是您中意的配置和颜色吗？” 保时捷在天朝销售的车型类目繁多，仅仅一款帕拉梅拉就有十二个不同的配置，发动机不同输出动力差距很大，车辆又分普通，行政加长款，运动版，总之很复杂。 一般的4s店很少有现车，景山保时捷中心能有两台现车，已经难能可贵。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不要六缸机，六秒多的零百加速，还没我的rs6跑得快，太逊了……” 动力这种东西就像钞票，平时可以不用，但需要的时候必须要有，这是底气，也是面子！ 一台车的核心就是发动机，这方面绝不含糊！ 黄佳颜抿嘴笑了笑。 同样的话要是在屌丝口中说出来，硬装比气息浓郁到爆表，让人忍不住想要啐他一口。 可换成开着rs6的老板口中说出来，却又显得那么和谐与理所当然。 黄佳颜暗骂自己是一只双标怪，可是没有办法，谁让这个世界存在这太多让人双标的事情！ 石易宁特别喜欢看黄佳颜笑盈盈的杏眼和性感的嘴唇。 漂不漂亮，是一件非常主观的事情，每个人的审美都不一样，而黄佳颜的眼睛和嘴唇就非常符合石易宁的审美。 “唔……这样的嘴巴，就算是吃烤肠肯定也特别漂亮！” 石易宁不禁如此想到。 黄佳颜不知道石易宁在想些什么五迷三道的东西，她微笑说：“店内的试驾车同样是六缸发动机……那石先生，您还试驾吗？还是说进行定制选配？” 帕拉梅拉卖得最好的就是低配六缸发动机版本，更多人看重的外壳和品牌，4s店自然也不会冒傻气准备一台八缸帕拉梅拉让客户试驾。 果不其然，石易宁摇了摇头，试驾车给不了他想要的感觉，无论是动力还是车身颜色，无法享受心中期盼的那份美好，不如不去。 他心中的帕拉梅拉是那种一脚油门就能带来炸裂加速度的轿跑，不要慢悠悠的好像保姆车，那是埃尔法…… 保时捷的试驾门槛比不上劳斯莱斯和宾利，但也不是说来个人就能试驾，像这种嫌弃试驾车太low，客户主动放弃试驾的情况倒是不多。 “那么……麻烦石先生移步二楼。” 黄佳颜站起身，单手放在小腹处，另外一只手做请的姿势，礼节方面无可挑剔。 如果不是石易宁乘坐rs6来店，一般的客户要进行私人定制，会有一定的门槛要求，那样做的目的是把闲着无聊的人挡在外面。 石易宁起身，端着咖啡抬步朝着二楼走去，同时享受着几道艳羡的目光注视。 一楼的洽谈区，也就是休息区，坐着两桌客户正和销售在谈价格。 看到一名年轻人在销售的带领下走上二楼，知道很大可能是私人定制客户，不由得有些羡慕，一旦涉及到私人定制，就代表着昂贵。 世界就是这样令人无奈，即便来买保时捷，也免不得被人压一头…… 走上二楼，石易宁看到高级定制房间内空无一人，几个月之前，他和老板就坐在这一层来着。 这个房间有一个专属的名字，叫fittinglounge，不能精准翻译，只能靠意境领会。 玻璃房内规矩陈列着许多样板，一抽屉一抽屉的颜色板块，皮革和各种面料的展示区域，轮毂挂满了一面墙，角落摆放着一排不同的座椅。 普通型、舒适型、运动筒椅…… 扎线款式、门把手、空调出风口、中央扶手、杯托等等，基本上所有的外观部件，大概除了车身框架，都能定制自己想要的款式！ 可以想象，一旦开启私人定制，那么整台车在全世界一定独一无二！ 明亮的灯光下，整个空间显出十足的高级感，给人一种尊贵的感觉，让身在其中的客户有一种享受尊崇的感受。 可以换成楼下顾客的视角来看，就能非常清楚的感受到这种尊贵，高人一头的感觉。 石易宁曾了解过豪华车辆的定制，知道大概流程，没有丝毫无措的感觉。 保时捷的定制还算好，劳斯莱斯才叫夸张，4s店只能提供基本的定制服务，如果觉得不够完善，公司会安排客户去英国总部进行定制！ 0138 加钱大法，法力无边 黄佳颜打开一个皮质文件夹，右边是打印好的表格，另一边是台平板电脑。 能够直接从系统内做调取资料，就用平板电脑做记录，如果系统没有及时更新的配件，就用笔记录下来。 随后，她领着石易宁一样样选择配置，比装修房子细致很多倍。 最先要选的当然车款，已经有了明确目标，顶配帕拉梅拉，接下来是颜色！ 颜色方面，保时捷帕拉梅拉提供了两种标准颜色，还有十种金属漆颜色，这十二种都是不花钱的标配颜色。 然而，石老板心心念念的帕派雅橙属于特殊颜色，要价五万五。 特殊颜色一共有五款，如果都不满意，还可以自定义，就像在电脑里面调色那样，利用好几种颜色去合成。 保时捷的调色师会根据合成的颜色专门调制出全球独一无二的色彩，当然，这需要支付高额费用，十三万六！ 内饰的颜色石易宁选择了黑色和波尔多红双色调，一万一；小牛皮包裹，三万七。 接下来，什么碳纤维包围、矩阵大灯、各种安全配置、各种舒适辅助配置、各种碳纤维铝合金、音响等。 黄佳颜手捧文件夹，空调房内，光洁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一方面是文件夹重量不轻，再者就是随着记录的内容越来越多，她心中莫名生出一抹不太妙的感觉。 这位石先生的行为有些古怪…… 光是各种订制和选装，已经超过两百万，不算车价，已经达到一台中高配帕拉梅拉的价格！ 如果是基于一台八缸发动机turbos顶配来进行订制，算上这些七七八八的配件，价格直逼六百万！ 保时捷不是没有六百万的车，但那无一不是限量版。 六百万，完全有更加广阔的选择空间！ 比如真正的超豪华品牌宾利，比如再加一点点，直接上劳斯莱斯！ 不怪黄佳颜乱想，实在是石易宁的行为有些出人意料。 要是换做网络上的键盘侠知道，有人花六百多万订制一台保时捷帕拉梅拉，会比黄佳颜还要夸张，估计直接骂大煞笔。 可石易宁真的是大煞笔吗？ 当然不是，千金难买爷乐意，所有的消费都是主观行为！ 况且这不是一次简单的消费，是完成自己少年时候的梦想。 钱是干嘛用的？ 对于不同的人来说，会有不同的答案。 对于石易宁来说，此时此刻，钱是用来取阅自己的，仅此而已！ 不用考虑性价比，更加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心里想要什么？ 这个配件看着舒服，用上，那个选装感觉有点意思，来一个！ 石易宁很清楚自己心里想要什么，并且愿意为之付出好几倍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可以了！” 石易宁放下手中把玩的金属车标，对黄佳颜道：“按照刚才的选配，发动机要五百七匹马力的那款，多久能提车，黄经理。” 沉浸在选装配置当中，石易宁喊错了称呼，喊出口他就发现了搞错了，不过故作镇定，当作不知道。 黄佳颜沉浸在对宾利、阿斯顿·马丁、劳斯莱斯的幻想之中，听到石易宁的话后双眸恢复焦距，脸上带着春风般的笑容，道。 “石先生抬举，我不是经理……” 黄佳颜煞有其事的解释了一句，不过心中还是挺美，当经理是她的奋斗目标。 石易宁笑了笑没有发表意见，心里话让我发现你了，你就没机会当经理了！ 黄佳颜如果知道石易宁的想法，估计会哭得很伤心，幸好不知道，她笑盈盈的道：“石先生，还要麻烦您先核对一下订制内容，以免出现错误……” 此刻，黄佳颜的心情是激动且紧张的，很担心石老板忽然来一句我不要了，她白白浪费一个小时！ 时间还是其次，因为这个时间段内来了两拨顾客看车，不过已经走了，接待的销售没有收获，重要的是失望。 满满的希望之后那种失望…… 两人的内心戏都异常的丰富，石易宁收起乱七八糟浮想联翩的画面，认真的把所有的订制项复盘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 “石先生，按照您的要求，一共是五百七十八万，其中车款三百二十二万，订制选装一共二百五十六万。” 说到价格，黄佳颜感觉嘴巴有些发干，她从来没有卖过这么贵的保时捷。 “由于是订制款，大约两个月时间可以提车。您看需不需要金融服务？”（正常订制车辆需要等候六到八个月，咨询过，真实） 订车周期或长或短，很多时候是销售玩的把戏，因为很有可能别人愿意加钱提车，这样就能把愿意等的客户的车给征用了。 不过这一次绝不是黄佳颜玩把戏！ 石老板的车来了，放展厅吸引顾客都不行，碰花了谁负责？ 只能放在仓库占地方，不如赶紧交车。 黄佳颜说的是实实在在的时间，私人定制并非拆拆装装那么简单，而是要重新按照要求打造一台新车，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工。 定制配件非常昂贵，当中的材料成本只占一小部分，或许百分之十都不到，剩下的全部是人工费。 石易宁知道订车时间会比较久，但他不希望等太久，便道：“造一台车要不了那么长时间，想想办法加快速度。” 黄佳颜有点为难的道：“石先生，这方面我没有能力为您提供帮助，或许……或许要联系德国莱比锡工厂的负责人。” 一开始她本来想说或许要找经理，后来一想不对，经理也做不了主，能加快进度的或许只有保时捷组装帕拉梅拉莱比锡工厂的厂长？ 石易宁哈哈一笑，道：“这是我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我明天就过生日了，你总不希望看我等太久吧，通融一下。” 造一台车的确要不了两个月，甚至流水线上一天时间都用不了就能造好一台车，但是需要排队…… 每天，保时捷总部从全世界收到的订制订单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需要统筹安排，谁来都插队，那不乱套了嘛。 除非…… “我可以加钱，商量一下，让工人们加班加点，怎么样？” 石易宁笑着说道。 “啊……这样吗？我先提前预祝石先生生日快乐，如果加钱的话，我需要向经理请示……” 吸星，不对，加钱大法，法力无边！ 没有什么事情不能妥协，一切不妥协都是因为筹码不够，这个筹码包括但不限于金钱！ 只要价钱到位，毫不夸张的说，现在下单，七十二小时之内，新车就能从德国送到天朝京城！ 石易宁对速度的要求没有那么苛刻，他希望一个月只内能够开上自己的爱车就足够了。 黄佳颜感觉这件事已经逐渐超出了她能掌控的局面，果断的将经理请了过来。 经理了解了情况之后，亲自和石易宁进行协商，期间和大天朝地区总部还有德国方面通电话了解了一些情况，最终确定加价五十万，换到最慢一个月提车的特权！ 签过合同，付完款，在石易宁的明示下，黄佳颜主动添加了他的威信。 有钱又帅气的老板，从心底就难以拒绝。 如今石易宁信心满满，他不是当初那个跟在老板身边的马仔，而黄佳颜也还没有当上经理 面对当初对自己颇为冷淡的高冷熟女，石易宁当然不会当舔狗，这一次他要掌握主动权！ 协商好租借号牌的事情，办理完各项手续之后，石易宁离开了4s店。 虽然没有即刻拿到生日礼物，但是这种等待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再说了，另外的一个收获更加值得期待！ 纳多灰rs6驶出停车坪，呼啦一下好几位销售围到黄佳颜身边。 “颜颜，最后到底怎么样？谈成了吗？” 一名短发美女关切的问道，眼中带着期望的神色，至于到底是期望谈成，还是没谈成，就知道她自己知道了。 石易宁的订车过程只有黄佳颜和经理知道详情，其他人一无所知。 黄佳颜抿了抿性感的嘴唇，灵动的杏眼之中洋溢着喜悦，点了点头，道：“生涯之中最贵的一台车，今天成交了！” “啊……噢，噢，成交了呀。”短发美女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接着扬起笑脸，道：“我看你们在楼上忙活了快一个小时，那位老板到底订了什么车，多少钱啊？” “是啊，是啊，快说，让我们也羡……经理来了。” 另外一名有些微胖的女孩话没说完，看到经理急匆匆从不远处走过，看了她们一眼然后回到办公室，手上拿着不少文件。 几名销售聚集在一起有些乱，不过已经下午五点多，马上就要下班，加上店里也没有顾客，经理看了一眼也没有多管，他还要和上级协商订车的事情。 “颜颜，快说，快说。” 见经理走了，其他人又催问。 黄佳颜没有卖关子，欣喜的道：“订了一台顶配帕拉梅拉，老板想要快点提车，加了五十万，不算租牌照和其他费用，一共花了六百三十多万。” 0139 穷人的绅士一文不值 哗…… “六百多万？” 围在黄佳颜身边的几名销售均是惊愕不已，离得稍远的几人也是面面相觑！ 六百多万买一台保时捷帕拉梅拉，就算是保时捷的销售，都觉得实在有些过分！ 几乎所有人心中的想法都出奇的一致。 花这个钱买阿斯顿·马丁，买宾利，不香吗？ 迈凯轮也行啊！ 只有极少数人看清真相，舍得花六百多万买帕拉梅拉的老板，怎么可能没钱买超豪华品牌，依然选择买帕拉梅拉一定是有特殊的原因。 这个特殊的原因一般是，执念。 黄佳颜是极少数知道真相的人之一，她在跟着办理各种手续的过程中，听石易宁和经理说了一嘴，很长一段时间，帕拉梅拉都是他的梦之车！ “颜颜，六百多万，你这下发财了，哇，好羡慕！” “是啊，是啊，这种定制款都不会算入绩效，提成很高的，不发个红包庆祝一下吗？” 平时销售的工资是根据综合kpi来计算，涉及到每一台车的车价、金融服务、保险等等方面，但是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私人订制。 私人订制的车是按照总价的千分之一来提成。 也就是说，这台六百多万的帕拉梅拉，黄佳颜可以提五六千，看经理那边给不给她算加价的五十万。 五六千，这已经顶得上普通销售半个月的工资了。 黄佳颜也很开心，她开心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五六千的提成吗？并不是…… 听到同事喊她发红包，拿出手机打开威信，正好看到威信名字叫“易宁”的给她发了条信息，内容很简单，就是一个地址。 她匆匆扫了一眼之后，赶忙打开同事群顶格发了个两百块钱的红包。 “发了，发了个大包，赶紧抢呀！” 说罢，趁着同时抢红包的空隙，她走到一边认真的看了看易宁发来的地址。 从地图app上一搜索，是一家口碑不错的餐厅。 餐厅开在一个庭院当中，环境氛围都非常不错，就是餐厅的地点离她现在上班的地方有点远，在北四环靠近五环那边。 信息内没有任何其他内容，黄佳颜却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邀请她吃晚饭！ 晚饭是重点吗？ 当然不是！ 黄佳颜自然也知道。 躲在角落看着信息发了会呆，心中稍稍有些踌躇犹豫，身边同事或多或少也经历过类似的邀请，包括她自己也一样，拒绝或者答应要看具体情况。 她考虑到底要不要去，回想起下午的经历，片刻之后感性战胜理性，从威信上回复了一个“ok”的卡哇伊表情。 手机放进衣服口袋，黄佳颜走到经理办公室，对经理道：“经理，我想申请提前一点下班。” “怎么？卖了台六百万的帕拉梅拉，心态飘啦？” 经理是位中年大叔，扶了扶眼镜，笑着开玩笑。 他已经把石老板订车的事情沟通好了，厂家那边给出的最长时限是一个月，一般来说留足了余量。 黄佳颜笑着摇了摇头，道：“哪里啊……有人请吃饭，地方比较远，等下班再走怕堵车耽误了。” 经理是过来人，见多识广，结合之前的事情再看黄佳颜的态度，心中明镜一样。 “反正也没多久就下班了，去吧，有事就早点去，路上开车小心一点，说话什么的多注意，可别惹麻烦。” 经理就像一个婆婆妈妈的老爹在叮嘱自己的女儿。 黄佳颜点了点头，收拾一下离开了4s店。 她提前下班的行为自然引起了关注，不过这种情况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没有人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批判，倒是有好几个员工心里酸得很，感叹为什么自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可她们哪里知道这根本不是运气…… 公园广场餐厅，parksquarerestaurantlounge，一家很有小资气息的西餐厅。 就像它的名字一样，这家餐厅拥有一个漂亮的大庭院，用餐区分室内和室外。 寻常的餐厅当然是室内的氛围更好，但公园广场餐厅恰恰相反，经过店家精心布置的庭院才是精华所在！ 用餐环境很优雅，如果按照京城的消费来看倒不是很贵，人均大约两百多三百的样子，很实惠。 可惜对于石易宁来说，谈不上实惠，因为他将餐厅的庭院包下了一半！ 庭院分内外，内庭院靠近室内用餐区，石老板包下来的外庭院隔着栅栏就是京城四得公园，内外院用红酒柜相隔，如此一来显得外院更加恬静悠然。 整个庭院都做了防晒防雨的雨棚，哪怕天空依然飘着点点小雨，也不会对在庭院就餐的食客造成任何影响，反而凭添一份意境。 石易宁翘着二郎腿坐在中央的餐桌旁，桌上摆着一碟小食，还有一杯苏打水，他手上捧着菜谱正在欣赏菜品，看到喜欢的就点上一份。 一旁的服务员认真的记录下来，认真服务面前这位包下半个庭院的老板。 “老板，黄小姐来了。” 不多会，站在内外庭通道口的李杰克道。 石易宁心中微微讶异，没有起身，回头看了一眼。 黄佳颜还穿着工装，小西装包臀裙，只不过取下了胸口的工牌，手上拎着一款寇驰的包包。 他笑着招了招手，然后接着对服务员道：“有什么红酒推荐？” 红酒是西餐当中不可或缺的元素，服务员沉吟片刻，道：“我们店现有达玛雅克列级庄2012年干红，荔仙列级庄2010年干红，奔富2008年……” 服务员如数家珍的报了四五个名庄酒，石易宁撅了撅下嘴唇，笑着摇了摇头，道：“只听过奔富，就它吧。” 石易宁对于酒品的研究非常极端。 便宜的，百八十的那种他知道不少，然后顶级名庄知道得更加详细，大多是猎奇的时候了解到的。 对于中间档次入门级名庄酒不甚了解，而服务员报的几款酒正好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都是千元左右中等档次的红酒。 服务员临走之前，石易宁叮嘱点的餐全部双份。 说完，石易宁回过头，发现黄佳颜还站在一边，略显局促的看着四周，他笑着摆了摆手，道：“坐啊，上班站了一天不累吗？” “有点……” 黄佳颜暗暗吐了吐舌头，祈祷这位石先生不要太难相处，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动作一如上班时候那么规范。 “石先生，这边庭院您都包下来了？” 坐下之后，黄佳颜感觉没有刚到餐厅那么紧张了，笑着问道。 看似是一个问题，其实黄佳颜知道答案，不过是找个话题打开局面，内院那边已经坐了好几桌，这边空空旷旷只有一桌，显然不正常。 石易宁道：“想安安静静吃顿饭而已，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再是销售和客户，叫我石易宁或者易宁，不要叫石先生，太见外了。” 石易宁追女人的方式简单粗暴，既然黄佳颜已经充分见识到他的实力，只要心中有一丁点对物质生活的欲望和追求，那么基本来说就不会拒绝邀请。 如果拒绝怎么办？ 拒绝的话，石易宁会再主动约一次，同时带上一些“诚意”。 如果“诚意”仍然无法打动对方，那就算了…… 天下好妹妹那么多，大可不必为了一个人浪费宝贵的时间，哪怕黄佳颜的容貌在他的审美点，也没有必要揪着不放。 结果还不错，黄佳颜非常爽快的应邀，拒绝高富帅邀请那种小概率事件并没有发生！ 事实证明钞能力一如既往的好用！ “好，那你叫我颜颜或者佳颜吧。” 黄佳颜笑着点了点头，表现出活泼的一面，和工作的时候完全不同。 她的岁数比石易宁大两岁，二十四岁正值青春的年纪，看上去很有活力。 “看你过来的时间，请假了？” 石易宁以为黄佳颜会等到下班再过来，他也无所谓稍微等一会，没想到对方还挺心急，请了假过来。 当时他没有在4s店直接邀请黄佳颜吃完饭，多少有点照顾她的意思，不希望黄佳颜的同事对她另眼相看，如今看来是他顾虑太多。 黄佳颜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两人都懂对方的想法，没必要故作矜持。 过来的路上，黄佳颜还推掉一个追求者请她晚上看电影的邀请。 一边是富豪老板共进晚餐，另一边是普通青年的精神食粮（看电影），抉择起来其实并不困难，何况这位请她吃饭的富豪年少多金还帅气！ 黄佳颜非常清楚石老板为什么要请她吃饭，绝不可能是为了感谢她的殷切服务…… 穷人的绅士一文不值，富人的流氓异常迷人！ 等待开餐的过程中两人欢快的交谈，石易宁重新了解黄佳颜，很多信息都是他之前不知道的！ 原来，黄佳颜是京郊人士，在冀省读的大学，虽然是一本，但专业比较冷门，找不到对口的工作，先后从几家公司跳槽，最后一气之下到保时捷当了销售。 “原来是大学毕业，难怪几年之后能坐上经理的位置。” 石易宁若有所思。 读大学，并不是说指望学习多少专业知识，更多的时候是一种思维眼界的开拓。 绝大多数情况下，读过大学的人和只有高中文化水平的人，各个方面的能力会有一定的差距，当然也会有幸存者偏差。 通过聊天，石易宁了解到豪车销售的大概收入情况，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高，但也绝对不算低。 按黄佳颜的话来说，她们店内销售的薪资中位数大约在一万五。 低的万八千，高的两三万也有，看运气和能力。 黄佳颜同样也了解到石易宁一些情况，比如石易宁在张罗游戏开发公司，比如住东升酒店，这也就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会约在这家餐厅吃饭。 因为这家餐厅离着东升酒店不远…… 0140 从瞧不起人到被瞧不起（求订阅） “游戏开发，高科技公司噢，发展潜力巨大诶，是做什么类型的游戏？我平时也爱玩游戏！” 黄佳颜吃了一口牛排，笑盈盈的说道。 高科技公司在她眼中属于那种吸金能力特别强的行业，堪比金融！ 石易宁伸手用纸巾把沾在黄佳颜嘴唇上的酱汁擦了擦，柔软滑腻的手感很舒服。 “正在开发一款射击类游戏。” 黄佳颜感觉特别奇怪，石易宁已经是第三次帮她擦拭嘴唇了，一开始她以为对方是在故意吃豆腐，可一而再再而三，也不像占便宜…… 她心里话，这是什么特殊的洁癖吗，嘴唇一定要保持干干净净？ 有钱人真是古古怪怪…… 其实想多了，这就是吃豆腐！ “射击游戏的话……那用手机玩不太方便，屏幕小不过瘾，必须用大显示器才舒服，没办法上班摸鱼的时候玩，市场定位会不会有点难。” 黄佳颜煞有其事的分析…… 石易宁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对方说出这么一句。 绝地求生最初是端游，后来才开发出了手游，市场受众的问题他还真没考虑过。 手游肯定是未来大趋势，因为一台电脑对于年轻人来说负担比较重，倒不是说电脑一定比手机贵，问题是对于普通大众来说，手机的便携性比电脑强太多了！ 如果一定要在电脑和手机当中选一样，手机完胜…… 其实用手机玩游戏也是很多人无奈的一种妥协，如今闲暇的时间越来越少，很多时候都只有碎片时间，假如能用大屏幕来玩，没有太多人愿意盯着几英寸的小屏幕。 “你这么一说的确有些道理，我开发的是端游，不能坐在电脑前面的上班族想要摸鱼玩的确不方便……” 石易宁若有所思，认为开发手游版绝地求生的事情还有待商榷。 黄佳颜见石易宁一脸思索，好奇道：“你是投资的游戏开发公司还是平时也会参与研发呀？” 石易宁笑着道：“哈哈，我在公司的职务很多，董事长兼总程序员兼游戏总策划兼各种策划与设计师……” 黄佳颜愣愣的听完，总结出四个字：“你好（吹）厉（牛）害（哔）！” 嘴巴上说好厉害，其实黄佳颜心中不相信石易宁的话，又不是简单的休闲小游戏，哪里有人能够兼任这么多职务，要不就是粗制滥造小游戏！ 而且怎么看石易宁都不像程序员，在她心中，石易宁倒是挺像天使投资人。 石易宁摆了摆手，故作谦逊的笑了笑，仿佛在说，我厉害的地方很多，你慢慢就知道了。 “别说我了，你平时上班挺忙才对吧，还敢摸鱼玩游戏？” 石易宁笑着问道，他没想到黑长直御姐范黄佳颜还是一位电子游戏爱好者，这些事情在几个月之前他都不了解。 看来黄佳颜身上还有好多秘密可以发掘！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忙啦，就算是在京城，买保时捷的人也不多，偶尔开个小差，经理不会知道的，嘿嘿……” “再不行就上厕所的时候开一局，十来分钟就结束了，很快！” 一开始，黄佳颜比较拘谨，从没体验过吃饭的时候还有保镖在一旁的感觉，有点放不开，一举一动都很小心。 随着时间推进和话题的展开，那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慢慢放下心中的拘束，不再那么紧张，表现出平时的生活状态。 “你都玩什么游戏？” 石易宁饶有兴致的问道。 他知道上一世王者荣耀非常火爆，男女老少通吃，很多妹子都会玩，但是这个时候距离王者的发行还有几个月时间。 男性标签比较鲜明的领域，忽然有妹子出现，那么通常都会让人感兴趣，比如电子游戏、机车、跑酷这些活动，妹子的身影都格外引人注目。 黄佳颜放下刀叉，为了不让石易宁第四次帮她擦嘴唇，麻利的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巴，然后从包包拿出手机，笑着道：“喏，我平时玩这个。” “这是……炉石传说？” 石易宁感到十分意外，他对炉石传说不陌生，暴雪的游戏贯穿了他的成长生涯。 他诧异的看了黄佳颜一眼。 海怪文化传媒里很多主播都是玩天天酷跑、连连看之类的休闲小游戏，他原以为黄佳颜也一样，没想到会是炉石传说！ 这让他感到十分意外。 说炉石的画风继承于魔兽，整体风格绝对谈不上唯美，只能说精美，有些怪物甚至算得上丑陋，不太符合妹子的审美才对。 再者就是需要较强的运算能力、逻辑思维和判断力，计算攻击和血量、计算卡牌、然后还要记牌，分析场面，总之玩法多变，上手挺不容易。 新人很容易被炸鱼塘的大佬一顿吊打，然后丧失信心！ “这游戏我也玩过，很复杂的，你能玩明白？” 石易宁持怀疑态度问道，从对方手上拿过手机点进游戏。 黄佳颜忍不住撇了撇嘴，性感的嘴唇弯起一抹不服气的弧度，满脸自信的点了点头。 “玩得很明白好不好，我重来不充钱开卡包，打竞技场就够了！” 炉石传说是免费游戏，用游戏币买竞技场门票只要赢七局以上，就能赚回价值门票的奖励，赢十局就能稳赚门票钱和卡包，意味着可以一直买票玩下去。 “是不是真的……吹牛吧你，让我看看你天梯什么等级！” 石易宁觉得黄佳颜越说越夸张，一副高玩的样子就很离谱。 尤其是这副姿态和那个高冷经理的形象有些重叠，石易宁心里更是不爽！ 点进游戏，石易宁看了一眼黄佳颜的天梯等级之后，脸色立马古怪了起来，嘴角不自觉的弹了弹，模样有点尴尬。 黄佳颜笑盈盈的看着石易宁，谈到游戏这个领域，她的状态一下就轻松了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状。 “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 她看到石易宁微蹙眉头划拉她的手机不说话，便主动问道。 石易宁看了看黄佳颜的排名，然后又看了看卡片收藏，颇感无语的把手机还给她，脸上微微有点热。 “还行吧，也就传说一千五百多名，就那样……” 说着话，石易宁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了一眼远方暗沉沉的天空，感觉索然无味。 炉石传说天梯模式最低等级二十五级，最高是一级，不停赢得对局就能上涨，在一级上面还有一个传说等级。 到了传说等级之后，等级徽章上会出现一个数字，这个数字代表玩家在当前赛季国家赛区的排名。 黄佳颜的传说徽章上是一千五百三十三，就是说她这个月在天朝赛区的排名是一千五百多名。 乍一看，一千多名好像并不多么出彩，其实不然，全国超百万的玩家，能够打进传说的少之又少，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一千多的传说排名，基本来说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玩家，绝对属于一个非常高的排名！ 石易宁曾经也是重度炉石发烧玩家，玩炉石传说的那段时间当中，最好的成绩是一级，只能算是摸了一下传说等级的大门，最后始终也没进去！ 这件事哪怕后来他不玩炉石传说，也一直称之为憾事。 没有想道现在碰到一个妹子居然是传说等级，这让他多少有点难受。 “还行吧……就那样……” 黄佳颜心中怪里怪气的模仿石易宁酸不溜丢的语调，脸上带着笑脸道。 “本来这个月打算冲击前一千，上午还在一千四百多名，中午输给一个破战士，掉了几十个名次，心疼死我了……” “幸好下午遇到你来买车，糟糕的心情全都没有啦，嘿嘿。” 石易宁瞬间恢复自信，道：“看吧，排名不排名的不重要，最终让人开心的还是赚钱，对不对？” 黄佳颜点了点头，这点否认不了，不过平时没钱赚的时候，往上打几十个名次，也够她开心一段时间。 “我刚看了一眼竞技场，你已经胜了十局，好像才输一局，让我玩玩。” 石易宁笑着说道，他已经好多年没有玩过炉石传说，这会看到，忽然特别想玩。 黄佳颜性感的嘴唇抿了抿，精致的眉头皱了一下，犹豫道：“你会玩萨满祭司吗？” 萨满祭司在竞技场当中不是很吃香，九个职业随机选，不是说想玩什么职业就能玩到。 石易宁斜睨了黄佳颜一眼，啧了一声道：“什么话，我经常用萨满祭司打竞技场满胜，你少瞧不起人我跟你讲！” 最开始的情况是石易宁下意识瞧不起黄佳颜，而现在的情形已经调转，他开始被别人瞧不起了…… 而且只能靠忽悠来获得信任，实际情况是上百局竞技场，他就得过一次十二胜（最多十二胜，输三局结束），用的是潜行者。 “那……那你玩吧，我的牌还可以，不过前期要稍微苟一点，到中期就舒服啦。” 黄佳颜十分不舍的把手机放到石易宁手上，认真的叮嘱了一句，竞技场的牌是随机给的，有些运气成分。 0141 提供免费洗浴住宿服务（求订阅） “放心放心……” 石易宁迫不及待的开启了竞技场匹配。 第一局，萨满祭司对阵法师，出了不到一半的牌，被锤爆，惨败。 当英雄头像破裂的时候，石易宁感觉到一抹炙热的目光在盯着他，可他不屈不饶，果断的开始匹配第二局。 “卡牌不熟悉，而且你也知道，法师克制萨满祭司，人有错手在所难免……诶，你看，这一局碰到一个傻子战士，稳了，稳了！” 黄佳颜捂着胸口叹了口气，十胜两败匹配到的对手也是相同战绩，这种时候怎么可能有菜鸡，能打到这个战绩的战士肯定是牌好技术强！ 她实在不放心，挪椅子坐到石易宁身边，看着他打。 “不行呀，这个时候不能用‘幽灵狼’，转个图腾就过吧……” “别急别急，还有一费，给自己加攻击解场呀……” “直接风怒撞脸，逼他解场……” “法术轰他，耶，赢了！” 一记熔岩爆裂打碎了对面战士的头像，黄佳颜欢欣鼓舞的笑了起来。 “耶，赢了，我太厉害了！” 石易宁跟着喊了起来，然后道：“帮你赢了一局，不给点奖励吗？” 黄佳颜开心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刚才好几个关键点要不是她提醒，这会肯定已经输掉。 从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男人，就很奇怪，居然不觉得他讨厌…… “呃……你想要什么奖励呀？” 黄佳颜笑了一下问道。 以前跟男生相处的时候，全都是让着她，迁就她，可这会跟石易宁给了她完全不同的体验。 石易宁老实不客气，把左边脸颊往黄佳颜那边凑了凑，然后用手指点着脸颊，眼角带着一抹笑意，意思再明显不过。 黄佳颜皱着小眉头嘴角带着无奈的笑容，暗道这个家伙好厚的脸皮。 不过她转念一想，自己既然来赴约，这些小游戏完全属于可接受的正常范围，稍稍犹豫了一下，嘟起嘴唇贴向石易宁的脸颊。 哪知就在这个时候，石易宁呼的一下转过脸。 黄佳颜双眼圆睁，看着不过几厘米之遥的眼睛，嘴唇忽然被一股大力吸住，与此同时，后脑勺被一只手给紧紧摁住，脑袋转也转不动，挪也挪不开。 最后只能发出“呜”“呜”两声，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意思。 李杰克听到不寻常的声音，回过头看了一眼，然后立马扭过头轻轻吹了几声口哨缓解尴尬的气氛。 石易宁能够清楚的看到黄佳颜眼中情绪的变化。 最开始是惊愕和错乱，然后是挣扎和抗拒，大概两秒之后变成了慌张和羞怯，五秒之后闭上了眼睛，脖子也不再使劲。 “约你好几次都不答应，现在给我乖乖的吧！” 石易宁想起几个月之前的事情，心中忍不住有些得意。 直到黄佳颜不反抗之后的两三秒，他才松开手，意犹未尽的道：“看我帮你十二胜，再找你拿奖励！” 黄佳颜感受到嘴唇上的余温，心乱乱的，她悄悄的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嘴唇，脸上飞起一片淡淡的红霞，心跳至少一百。 可当她听到石易宁的话后，顾不得其他，连忙靠了过去，看到石易宁已经点了匹配…… 她的战绩已经打到11-2，这一局无论输赢都结束了。 黄佳颜的心情就像做过山车一样，嗖~上去了，咻~下来了，嗖~又上去了，被石易宁给折腾得云里雾里。 “你说最后这一局会匹配到什么职业？” 石易宁本来就占据主导权，经过刚才那么一出，完全奠定了主动地位。 他侧脸看了一眼黄佳颜，发现她的耳垂微微发红，就像一颗诱人的石榴籽，特别想要伸手捏一下。 就在他准备放下手机的时候，黄佳颜说话了。 “别急，马上就知道了。” 黄佳颜根本不知道石易宁准备做小动作，她在慢慢调节心情镇定心神。 匹配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开始了游戏。 “完了，踏马的倒霉……” 石易宁看向屏幕，嘀咕了一句。 又碰到法爷！ 黄佳颜也是无奈的捏了捏鼻梁，打到十一胜的法师可以想象有多强。 果不其然，石易宁和黄佳颜负隅顽抗二十来个回合，终于还是败了。 领取奖励，一个卡包，几张卡片还有一些游戏币。 石易宁见黄佳颜微微撅嘴有点失落，性感的红唇经过刚才那么一摩擦，颜色淡了不少，不用说，那些口红跑到他嘴里了。 “玩游戏嘛，不要带情绪，就差一点点而已……诶，不如我们再来玩一个更有趣更刺激的游戏吧！” 黄佳颜的确是因为没有拿到十二胜情绪微微低落，听到石易宁的话，心情又回到刚才“奖励”过后的那个状态，脸上忍不住微微一热。 刚才就挺刺激了，还要更有趣更刺激，会不会太着急太过分。 “什么游戏？” 黄佳颜心中有点害怕，可好奇心更胜一筹，忍不住问道。 石易宁推开餐盘，把手机放到桌上，笑着道：“喏，一个卡包，看到了吧？” 黄佳颜不知道对方要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给你一个猜卡的机会，如果猜对了，送你一个小礼物。” 石易宁笑着说道，心中很高兴，为自己能够想到这么有趣的小游戏而开心。 黄佳颜本来已经燃起兴趣，一听条件又泄气了，道：“这怎么猜呀，那么多卡片，至少要给个范围吧……” 一个卡包会随机出五张卡，品质各有不同，最低是白卡，依次往上是蓝色、紫色和橙色，保底一张白色以上品质的卡。 炉石传说经过一些年头的更新，卡牌池有好几百张卡，都有概率开出来。 石易宁早就想好了，道：“这样，你猜猜这包卡里面会有几张白色以上品质的卡，然后再猜颜色！” “如果两项都猜对了，奖励你一块卡地亚蓝气球，如果只猜对一项，奖励一块浪琴优雅！” 他看黄佳颜手腕上戴着一块不知道啥牌子的腕表，便想到这么一个小彩头。 人家过来赴约陪自己吃饭，虽然自己也很慷慨，一定会提供免费的洗浴和住宿，不过作为男士，多少也要表示表示。 小礼物不能免，增加一点趣味性，未尝不可。 现如今的黄佳颜还不是那个当上经理的黄佳颜，石易宁充分相信这种档次的奖励足够调动对方的情绪。 “真的吗？” 果不其然！ 黄佳颜听到石易宁所说的奖励，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女人都喜欢布灵布灵的东西，黄佳颜也不例外，偶尔会关注腕表，但是没有买过名表，倒是买了一些便宜的时装表款搭配衣服。 一块卡地亚蓝气球最少也要四万来块钱，而浪琴优雅要一万左右，这份奖品对于她来说着实不轻，如果让她自己蓝气球，至少要省吃俭用小半年！ 石易宁拿起叉子扎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笑着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猜吧，如果猜错了，还有神秘安慰奖。” “啊？是吗？那我得好好想想……” 黄佳颜的思绪已经完全被石易宁牵着走了，她看着屏幕上的卡包愣愣出神，猜对了可是一块卡地亚蓝气球啊！ 虽说平时她总同事吐槽那玩意质量不怎么样，还不保值，不如啥啥啥品牌，可真当有希望拥有的时候，还是很期待的！ 人都这样，网络键盘车神吐槽布加迪威龙油耗高底盘低不实用，送他一辆看他要不要，往婚庆一挂靠，等着收钱都美滋滋！ 什么？养不起？ 婚庆的老板预支钱买保险做保养！ “正常来讲，四白一蓝是标配，不过我历来运气不错，开过好几次双黄蛋（两张橙色卡牌），而且从玄学的角度来说，竞技场的卡包比直接买的卡包品质要好……” 石易宁看黄佳颜煞有其事的分析，杏眼之中映着顶棚的灯光，嘴巴嘀嘀叨叨，两瓣漂亮的嘴唇很诱人，他又开始回味刚才的感觉。 “唔……我觉得会有两张白色以上品质的卡牌。” 黄佳颜一脸认真，比下午订车做记录的时候还要专注，接着道：“一张紫色，一张蓝色，不对，一张橙色，一张紫色，不不不，一张橙色，一张蓝色！” 石易宁手指已经摁到卡包上，听到黄佳颜来回换了好几次，笑着道：“到底是什么，买定离手，先买后看，死而无憾。” 黄佳颜脸颊使劲，眼角都绷得紧紧的，这么一决定可关乎着三四万块钱的收入啊，由不得她不紧张！ “两张，一橙一蓝！不换了！” 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最终的选择。 这种情况换做是谁，估计也不能轻松与之，如果感受不到，直接把奖品换成钱感受一下，就明白了…… “ok！看好了您嘞！” 说罢，石易宁滑动卡包放到卡槽上，嘭的一声，卡包炸裂，飞出五张卡片。 唰唰唰。 石易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点开了三张卡牌，居然十分巧合的全是白色。 “啧，运气似乎不怎么行啊？” 石易宁笑着看向黄佳颜，发现她好紧张，手都攥成了拳头放在腿上。 可不紧张嘛，最便宜的蓝气球顶她三个月工资，不吃不喝那种。 见石易宁停了下来，黄佳颜咬了咬嘴唇，带着点点央求的语气，道：“能快点不……” 三张白卡已经出来了，接下来两张能起到决定性作用，如果再出一张白卡，就只有安慰奖了…… 石易宁看到黄佳颜紧张的表情，心中感到十分有趣，他从黄佳颜腿上拿起她的手。 “来，你来点一个试试。” 说罢也不等黄佳颜同意，直接拿着她的手指放到屏幕上点了其中一张卡片。 “别，等……” “传说！” 黄佳颜话没说完，手机上传出游戏音效。 “yes！” 黄佳颜忍不住欢呼了一声，她觉得这个游戏的确比刚才吃口红的游戏更加刺激，从心跳的角度来说是这样。 “一张蓝龙，不错，还有最后一张，哎呀，会是什么呢？我都紧张起来了，要不我们等明天再看吧，留个念想。” 石易宁笑着说道。 黄佳颜脑袋猛摇，双眸之中透出央求的神色，道：“开嘛，易宁，别等明天了，那哪能睡得着啊……” 要是四张白卡，或者第四张不是她猜测的橙色和蓝色卡牌，直接输了也算拉倒，可全部的希望都在最后一张卡上，这种时候停了下来，让人有种抓狂的感觉。 哪怕忽然手机没电了，让黄佳颜跑五公里取充电器，她都不带犹豫的！ 石易宁想了想，笑着道：“最后一张卡你想让我来开还是你自己开？” 黄佳颜看着漂浮在空中的那张卡片，拳头握得紧紧的，她纠结的看了石易宁一眼，小声道：“你来帮我开吧，我紧张。” 本来挺好一人儿，温柔大方不做作，硬生生被一场小小的赌局给折腾得七上八下魂不守舍…… 金钱的力量真是太大了！ 当然，小小的赌局这个“小小”是针对石易宁而言。 “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一把！” 石易宁手指往屏幕上一点，甚至都懒得去看屏幕，一直盯着黄佳颜，他更喜欢看黄佳颜的表情变化。 噹。 “金色传说！” 游戏声音响起，黄佳颜的杏眼圆睁。 结果大出两人所料，最后一张卡牌居然还是传说品质，而且是金色传说卡牌。 卡牌分为普通卡牌和金色卡牌，普通卡牌上面的图不会动，金色卡牌上面是动画，看着就非常高大上，金色传说就是最高品质的卡牌了。 0142 跌宕那个起伏 一个卡包双黄蛋，而且其中还有一张金色传说卡牌，这运气真的非常炸裂了！ 要是放在平时，黄佳颜一定会开心的跳起来，如果是在家，她甚至会跳上沙发嗨一会，可是现在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失落…… 猜对了一项，能够得到一块浪琴优雅，的确值得高兴。 可不知道为什么，黄佳颜就是有点高兴不起来，她宁愿不要这张金色传说，或者把刚才那张普通传说换成蓝色…… 毕竟无论什么样的卡牌也抵不上两万多块钱啊！ 石易宁一直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黄佳颜的表情变化，想看看这个骨子里高冷的女人，在少赢两万多块钱之后是什么样的反应。 开心和郁闷，兴奋与失落。 好几种复杂的情绪在黄佳颜心中交织，她盯着那张金色传说卡牌看了大概有一分钟，最终仰起脸笑看向石易宁，道。“运气不错。” “谁运气不错，你还是我啊？” 石易宁问道。 “你帮我开了一张金色传说，我猜对了一项！咱俩运气都不错！” 黄佳颜笑盈盈的说道。 石易宁暗暗点头，这个小妞的心态挺乐观。 反正如果换做是他，四万来块钱的腕表变成一万，肯定会患得患失好长一段时间。 “颐堤购物中心还没关门，不过咱们动作要快！” 石易宁起身，招呼服务员买单。 黄佳颜见石易宁雷厉风行，也跟着起身，喃喃道：“那个……我开车来的，喝了酒，没……没办法开车了。” 石易宁摆了摆手，心里话这都不叫事儿，他对黄佳颜道：“钥匙拿来。” 黄佳颜乖巧的把车钥匙递给石易宁，豪掷六百多万买车的老板不至于骗她一台小polo。 石易宁找到餐厅前台，留下三百块钱和车钥匙，让他们找代驾把黄佳颜的车给开到东升酒店。 餐厅方面没有推辞，代驾要不了三百块，他们还能赚一百多，而且没什么责任，为老板代劳义不容辞。 石易宁和黄佳颜坐上rs6，李杰克开着车离开了餐厅。 颐堤购物中心离着餐厅不远，只有两三公里路程，几盏红绿灯的事情，没用十分钟就到了地方。 这是一家中规中矩的购物中心，12年开业，入驻了不少时尚潮流品牌，主要采取的路线是小众精准的定位，一些品牌比较少见，但拥有忠实的粉丝。 相比较王府井和西单等商圈，颐堤购物中心会显得安静许多，购物环境非常不错。 “杰克，你去吃个晚饭，刚才辛苦你了。” 之前李杰克一直站在过道口警戒，没有吃饭。 “老板，保卫您的安全是我分内事，不过我还真有点饿了，一会我在车上等您。”李杰克笑着说道。 乘电梯上到lg层，石易宁和黄佳颜下了电梯，李杰克继续往上，餐厅在顶楼。 “那个外国大哥一个月的工资不便宜吧？” 黄佳颜问道，京城卧虎藏龙，她也见过带着保镖出行的大佬，但是对保镖这个职业不太了解。 石易宁摊了摊手，道：“还好吧，几万块钱而已。诶，浪琴在那边，走。” 两人聊着天，一路走到浪琴的柜台。 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客流量本就不大的商场内人迹罕至，尤其一楼各种珠宝名表箱包，几乎没有人逛街，只有离场的顾客。 许多售货员已经开始打扫卫生，准备收档。 浪琴的销售也不例外，正在擦拭柜台，见到有顾客上门，连忙收起擦布。 “欢迎光临浪琴，请问两位想要看哪个款式？” 胖乎乎的大姐热情询问。 “拿一块她能戴的优雅试试。” 石易宁开门见山的说道，目标非常明确。 浪琴优雅女表算不上多么昂贵稀缺的表款，柜台有展示品。 销售按照石易宁的要求取出一款，调节表带为黄佳颜试戴。 “美女的皮肤比较白，适合这……” “哎呀……” 就在黄佳颜试戴的时候，石易宁捂着肚子哎呀了一声，接着面色痛苦的问销售厕所在哪，得到指引之后夺门而出，让黄佳颜等他。 黄佳颜不疑有他，继续试戴，对着镜子照了照手腕上的优雅，觉得的确挺好看，比她一两百买的山寨时装表强到哪里去了。 过了一会之后，她取下腕表还给销售，兀自在浪琴闲逛，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销售聊着天。 不知不觉，十分钟过去，黄佳颜看向石易宁离去方向的频率明显上升，心中微微有点焦急。 又过去五分钟，销售实在忍不住，道：“美女，对不起，我想，您的朋友可能走了……” 这种情况在浪琴不常见，大多发生在劳力士、万国，或者百达翡丽那些更高级一些的品牌店面，要么就是一些顶级品牌的包包专柜。 不过作为销售人员，对此类事情多少还是有些耳闻。 销售是一位四五十的大姐，她一看就知道这是渣男把女孩骗到名表店，然后借机开溜。 或许在此之前，女孩已经吃了亏…… 看到黄佳颜焦急的神色，眼眶微微发红，销售大姐好心安慰。 “姑娘，吃一亏长一智，现在这个社会人心不古，你长得又水灵，以后可要多当心呐。” “我……” 黄佳颜抿了抿嘴，泪花都要崩不住了，带着淡淡的哭腔道：“之前，之前我把车钥匙都给他了……” “啊？”销售大姐一听，惊诧道：“别慌，丫头，这反而好办，姐帮你报警！” 然而，就在好心的销售大姐拿出手机要报警的时候，黄佳颜忽然“啊”了一声。 她看到不远处石易宁背着手走了过来，姿态轻松，真就像解决了“大”问题之后的模样。 “不好意思，姐，咱们闹误会了，不好意思……” 说罢，黄佳颜向好心的大姐弯了弯腰，然后朝着石易宁小步跑去。 石易宁看着走到面前的黄佳颜，面色古怪的问道：“眼睛怎么红红的，哭啦？” 黄佳颜扬起头，带着微微鼻音道：“哪有，没有啊……” 她觉得今天晚上实在是太奇怪了，情绪和行为全部都不受控制！ “你不会以为我跑了，把你一个人扔这里吧？”石易宁笑着问道。 黄佳颜神色不自然，她刚才就是这么想到，甚至觉得一切都是石易宁安排的圈套，就为了骗她的小polo…… “没有啦……” 石易宁轻轻的拍了拍黄佳颜的肩膀，道：“没有就好，走，上楼买身好看的衣服，工装都皱了。” 给洋娃娃搭配漂亮衣服不只是小女孩热衷的游戏。 黄佳颜愣了愣，心里话，不是买腕表吗？怎么又降级了…… “那个……浪琴的大姐还在等咱们呢。” 她委婉的提醒了一句。 “那只能对那位大姐说句不好意思了。” 石易宁把一直藏在身后的红色纸袋转到身前，然后在黄佳颜面前晃了晃，cartier几个字母一气呵成。 黄佳颜愣了愣，看清红色纸袋上的logo之后抬手捂嘴，她的心情再次坐上过山车，或者说今天晚上，从进入餐厅开始，她的心就一直在过山车上没有下来过！ “金色传说怎么都比一张蓝卡强，而且还是我亲手开的，于是我就自作主张买了一块蓝气球，你要是不喜欢，也可以换成优雅。” “唔……才过去这么一会，应该可以全额退款。” 说着话，石易宁从纸袋里拿出小票。 黄佳颜的手不由自主的伸了伸，然后又缩了回去，性感的嘴唇张了张，道：“我喜欢的……” “喜欢的话……那就当奖励送你了，拎着。” 石易宁把纸袋往黄佳颜手上一递，然后坐电梯朝着二楼女装区走去。 骨子里多少带着一点高冷气质的黄佳颜无比乖巧的跟在石易宁身边，这种乖巧仅靠一块腕表绝对换不来，必须有其他力量的辅助！ 让女人的心情跌宕起伏，就能够很好的掌握主动权，精神上的掌控最为牢固。 浪琴的销售大姐把这一幕看得真真切切，心中暗骂石易宁是个小王八蛋，年纪不大就把女人玩得团团转，这要再成熟一些，年轻的丫头根本逃不出魔爪！ 事实证明在闭店之前来逛商场的体验还是很不错的。 不仅没有过于的客人打搅，导购能在收工之前再出一单，都显得十分殷切，根本没有忙碌一天之后的疲惫！ 半个多小时之后，黄佳颜身上的工装换成了性感的连身包臀裙，跟石易宁一起走进酒店大堂。 名品包臀裙的做工细腻版型考究，将黄佳颜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同时还不失优雅。 哪怕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钟，东升酒店的前堂依然人来人往，毕竟除了住宿之外，各个级别会议室也是动身酒店的特色，科技园内经常开会到晚上。 大堂内，石易宁三人是一个比较引人注目的组合。 年轻帅气的男人身边一位性感靓丽的女人，然后还跟着一位膀大腰圆的保镖，这是高级富二代的架势！ 女人吸引男人目光，男人吸引女人目光，就这样，三人的组合回头率稳在百分之八十之上！ 0143 回到酒店更累了 乘电梯的过程中，黄佳颜提着包包和购物袋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她的心情微微有点紧张，悄悄抬头看着石易宁后脑勺。 她在回想晚上的经历，石易宁给了她许多新奇的体验，那种心情忽上忽下的刺激感让她欲罢不能，竟然有些迷恋那种感觉。 就在黄佳颜想得出神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有目光在看着她。 电梯内就她和石易宁，李杰克已经早早就下电梯了。 石易宁站在中央靠右，黄佳颜站在后面靠左，按道理不应该有目光会落在她身上。 恍然之间，黄佳颜发现目光的来源了，电梯门上有三道大概巴掌宽光可鉴人的金属装饰条，一双笑眯眯的眼睛正在中间那条“镜子”中看着她。 又是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这让黄佳颜心跳猛然提速，也正是这个时候，电梯叮的一声响，到楼层了。 石易宁镇定自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伸手揽住黄佳颜的肩头走出电梯。 回到行政套房，石易宁让黄佳颜自己去冰箱拿点酒水饮料，他先打了个电话给宋林凯了解公司的情况。 牛庆昇那边已经在晚饭时候把所有电脑组装完毕，并且已经全部进行了测试，随时可以投入使用。 了解了情况之后，两人结束了通话。 宋林凯这会正在酒店摆弄一台二手笔记本，虽然是二手的，但看上去非常高端，甭说普通办公了，打个dota2什么的绰绰有余！ “骚宁那个家伙果然没干好事，嘿嘿……” 宋林凯的耳朵非常尖，刚才在电话里，他听到石易宁那边有高跟鞋的声音，便知道石易宁肯定是在勾搭漂亮妹纸。 他也不羡慕，有高端笔记本陪伴，暂时不需要妹子，妹子只会影响他放技能的速度！ 石易宁脱掉衣服裤子，正要去洗澡，床头的电话响了，李杰克打来的内部电话，告诉他电话号，说有事联系。 如果石老板独自一人，那么套间内另外一套房子自然就是李杰克的，可如果有朋友来了，李杰克自然要出去从新开一间房。 接完电话，石易宁第一时间跑到玻璃浴房内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头，三个水龙头一起放水。 “你先休息一下，放水还要一会呢，先开局炉石。” 期待了好久的浴缸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石易宁心中甚是期待。 放水的过程中，石易宁调了半天浴房的灯光，终于找到一个让他觉得舒服的亮度。 看了一眼浴缸，水刚四分之一，他走出浴房，发现黄佳颜坐在床边翘着不算太瘦有点肉感的腿，听话的开了一局游戏。 石易宁走过去，见黄佳颜开的是竞技场，捏了捏她的脸颊，道：“来来来，让我选卡，帮你把水放好了，去试试温度。” 说着话，石易宁从黄佳颜手上拿过手机。 黄佳颜咬着嘴唇看了一眼玻璃浴房，心中不停咒骂神经病设计师，哪有人把浴缸放在床旁边的，而且还搞个玻璃墙，简直丧心病狂啊！ 黄佳颜打开浴室门，一阵淡淡的气雾飘出浴房，随着中央空调吹风口的风飘到屋内，带着淡淡香气。 石易宁抬头看了一眼正在试水温的黄佳颜，提醒道：“别动灯，我调了好久的！” “你弄你的，我玩游戏了。” 石易宁又喊了一声，然后调整了一下坐的方位，正对着浴缸端着手机，眼睛一低就是炉石传说，眼睛一抬就是透明玻璃墙，很棒。 炉石传说竞技场的卡牌是完全随机的，每次三选一，一共可以选三十次。 石易宁一边欣赏金色品质世界名画《美人入浴图》，一边抽牌，他的想法非常明确，只要冲锋！ 每次选的卡牌，都带有冲锋这个技能！ 冲锋，是今天晚上竞技场的主基调，冲锋冲锋，不停的冲锋，把对方给冲疯！ 拥有冲锋技能的卡牌可以不等回合直接攻击，就像勇猛无匹的骑士手持粗头钢枪不停攻伐城门，哪怕长枪在攻城掠地的过程中磨得发红发烫，也无所畏惧！ 又红又烫，红的是双眼，烫的是心脏！ 冲锋就是要拥有一往无前的勇气与决心，这种卡牌带来的杀伤力非常直接！ 每一轮冲锋，都能对对手造成实质性的冲击，让对方英雄发出“呃”、“啊”、“唔”、“噢”的痛呼，同时英雄头像还会一阵阵颤抖。 效果逼真！ 不过石易宁并不满足，他觉得如果让他来优化这款游戏，一定还要加入流汗和喷血的特效，让效果进一步逼真！ 屋外，天空的雨势逐渐增大，淅沥沥冲刷着玻璃，空气中飘荡着一抹潮气。 屋内，竞技场依然在继续，估计是因为太投入，不由得连呼吸都沉重起来，吐出太多二氧化碳，同样弥漫着一抹潮气。 石易宁的冲锋大法效果非常卓绝，在竞技场中屡战屡胜连下数城，不停的推进，离着十二胜利的高潮越来越近。 然而，哪怕再完美的卡牌组合，也会碰到困难，有几次遭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困境，仅靠冲锋差点就要当场卸甲。 最后还好忍住冲动，迂回一把，调整好状态再次打出冲锋牌，往复循环之下，最终取得一场重大的胜利！ “呼……” 石易宁往床上一躺，四仰八叉。 他偏过头看了一眼时间，回到酒店的时候是十点半，而现在是十二点差五分，刨去洗澡啥的，竞技场打了一个小时，真是耗费体力和心神！ 玩物丧志，丧志啊！ “过十二点了，生日快乐呀。” 黄佳颜侧卧在床上，脸上带着桃红，煞是迷人，精神状态方面也不怎么样。 可能在玩炉石传说的过程中她一直在旁指导，之前都累得有点翻白眼的迹象了。 听到黄佳颜祝自己生日快乐，石易宁微微一笑没有讲话，倒不是没有力气，而是心中有些感触。 几年之前过二十二岁生日，整个一天下来，只有死党宋林凯祝自己生日快乐，重新过一次生日强一些，至少有个女人祝福自己。 “谢谢……” 享受了一会恬静的氛围，石易宁轻声说道。 慢慢的，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变得均匀，房间内也逐渐宁静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之后，轻微的呼噜声响起，与此同时石易宁的手机轻轻的震了一下，屏幕亮起，上面显示许慕琴发过来一个晚安的表情。 只可惜战士太累，已经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乌云散去，阳光从天空洒向大地，照到了酒店的窗帘上。 京城的纬度高，天亮也早，还不到六点，石易宁就感觉到一抹阳光，醒了之后看见身边两团刺眼的白色，笑着吧唧吧唧嘴，把头埋进白色光芒之中，美美的睡了个回笼觉。 不久之后，石易宁感觉脑袋被晃动了一下，而且还有人发出嘤咛一声，接着他就醒了。 迷迷糊糊之间，石易宁看到黄佳颜在慌张的穿衣服。 “黄经理，几点了？” 石易宁揉了揉眼睛，又喊错了称呼。 黄佳颜身子微微一僵，怎么又是黄经理？这个黄经理到底是谁…… “八点了，我要迟到啦！那个，我真的不是经理。” “知道知道，不过你有成为经理的潜质，相信我！” 石易宁慢慢清醒了一些，笑着说道。 “唉，未来的经理要迟到了，易宁，这家酒店有熨烫服务吗？” 黄佳颜看着她的工装叹了口气，脏是不脏，但是皱巴了，要熨一熨。 “别熨了，今天请假陪我出去玩吧！” 石易宁坐在床上笑着说道。 黄佳颜有些为难的看着石易宁，她道：“我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可是……你是大老板，不上班没人说，我不行的，就像你说的，我还想当经理呢。” “不如……”石易宁想了想，道：“不如离职别干了。” “啊？” 黄佳颜正在用手抹平小西装的褶皱，听到石易宁的话后下意识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这份工作好不容有些起色……易宁你别开玩笑啦。” 黄佳颜大学时期有个玩得挺好的闺蜜，毕业之后到京城进入一家公司做文秘，那位闺蜜遭遇了类似她现在这一幕。 当时她闺蜜非常高兴，甘之若饴成为了一只金丝雀。 那段时间，黄佳颜总能看到那位闺蜜在朋友圈晒出各种高档的奢侈品，还有到处旅游景点和奢华酒店的照片，这让她心底十分羡慕。 大概半年之后，闺蜜的身影从黄佳颜的朋友圈消失了，又过了大约三个月，那位闺蜜忽然联系她，居然是找她借钱。 简单的聊天过后，黄佳颜了解了情况。 大款老板带着那位闺蜜纸醉金迷、全国到处去旅游，高档酒店住着，出门豪车随行，出入的也都是金碧辉煌的高级场所，吃好的喝好的。 可惜，大老板玩腻之后，没有一点留恋的把她闺蜜给踢开。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过惯了好日子之后，那位闺蜜彻底回不去了，变得只想享受不愿工作，整个人慢慢的堕落。 黄佳颜被曾经闺蜜的经历深深触动，后来她给了那位大学闺蜜一千块钱，当作交一笔借别人曲折经历成长的“学费”，然后拉黑了那位闺蜜。 从那之后，黄佳颜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有一份工作，除非能够实现财富自由，不然绝不能好逸恶劳。 0144 特殊的日子 打死石易宁都想不到黄佳颜的心路历程，他自顾自说道。 “我看你游戏玩得挺棒，很有这方面天赋，正好我的游戏开发公司需要测试人员，你要是愿意换个工作环境，可以过来我这边做。” “给你时间考虑……我记得另外一间卧室有蒸汽熨斗，我帮你。” 石易宁拿起裤衩穿上，他没有勉强黄佳颜，平易进人是他的优良品德，****是他的高尚情操特殊的。 黄佳颜受宠若惊，她胡思乱想以为石易宁是要用钱包养她，却没想到是想聘用她上游戏开发公司工作。 别说，这个提议瞬间就让她心动了…… 工作赚钱是为了生活，多少人并不热爱工作本身，只是为了赚钱，可假如能够把兴趣与工作赚钱相结合，那一定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黄佳颜看到石易宁向她伸手，便将衣裙递到石易宁手中，若有所思道：“易宁，你觉得我能胜任游戏测试的工作？” 石易宁耸了耸肩，道：“那我可不知道，可以试试，不过现在游戏还没做出来，大概还要两三个月时间吧！” “你如果有想法，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学习相关的知识，累计一些经验。” 石易宁不喜欢纯花瓶，如果不能对自己有帮助，那两人之间的交集不会太多，恐怕仅限于在一起打打炉石传说竞技场，他希望黄佳颜能够自我提升。 看到黄佳颜若有所思，他朝着另外一间卧室走去，一边道：“你先去洗漱，一会我帮你化妆。” 化妆这门技术对于石易宁而言属实有些浪费，纯粹是一个累计财富的跳板，声望拉满之后他几乎就没有用过，平时他自己并没有化妆的习惯。 黄佳颜听到石易宁的话后明显呆了一下，没有时间反应，下意识噢了一声。 石易宁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帮黄佳颜烫好衣裙，顺便他自己也拿了一套衣服穿上，然后拎着烫好的衣服走回卧室。 “都说我来帮你化妆，怎么不听话！” 走到卧室，石易宁发现黄佳颜正坐在梳妆台前抹口红。 “你帮我很多忙啦，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可……诶，小心，别弄断了。” 黄佳颜话还没说完，手上的口红就被石易宁夺了过去。 石易宁坐到黄佳颜对面，打开了她随身带的化妆品，笑着道：“有富婆十万块钱一个月请我当私人化妆师，我都没去，想想这一个妆值多少钱？” 说话之间，石易宁把黄佳颜之前涂抹在脸上的化妆品给全部擦掉，实在有些粗糙。 他不知道，黄佳颜上班化妆一般都是在车上完成，等红绿灯的那些碎片时间全部利用上，能化多少算多少，到公司再补。 黄佳颜听到石易宁的话后心中一惊，眼之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她觉得石易宁所说的事情比豪掷六百万买帕拉梅拉还要夸张。 “这都可以……你好厉害啊。” 黄佳颜实在不愿意相信，但是不夸一句又显得不好，只能违心的赞美了一句。 石易宁自然听得出对方言不由衷，手上不停，口中说道：“你是说我昨天晚上厉害吧，那是肯定的！” 话音落下，石易宁眼见得黄佳颜的双腿不自觉的动了动，接着耳垂泛起点点粉红，他伸手捏了捏，饱满滑腻的手感非常舒服。 “我说……有人愿意花十万请你当私人化妆师这个事情，好厉害。” 黄佳颜细小的声音解释着。 她很想低下头或者转过脸，可这会正在化妆，没办法动弹。 石易宁笑了笑没有接茬，认真的给黄佳颜化了一个通勤妆，尤其是在眼妆和嘴唇方面用了不少心思。 “照镜子看看吧，三千块钱的妆不比你自己弄的要强？” 也就十分钟，石易宁收起化妆品笑着说道。 黄佳颜心乱如麻，没想到片刻功夫石易宁已经给她化好妆，转过脸看向镜子。 “哇……我……好精致啊。” 黄佳颜无比吃惊，她哪能想到一位有钱的大老板居然真的会化妆，而且技术简直无可挑剔。 她曾经接待过一位富婆阔太，当时聊起私人化妆师的话题，那位阔太炫耀说一个月三万块钱雇个化妆师，每天一个妆就要一千，如何如何。 黄佳颜依稀记得那位阔太的妆容，比她自己瞎划拉的的确要强很多，可跟如今她脸上的妆容做比较，高下立判。 由此可见石易宁之前十万之言不虚。 “抓紧时间吧，去吃个早餐，这家酒店的自助早餐不错。” 石易宁趁着黄佳颜发呆的功夫，已经穿好衣服换好鞋子，还打了个电话给李杰克，让他先去餐厅。 两人一起坐电梯下楼，黄佳颜拿了两个面包就走了，她打算在车上吃，开着小车离开了酒店，心中乱七八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石易宁这边吃过早餐，看了一眼时间，默默计算了一下昨天晚上许慕琴来信息的时间，估摸对方还没有醒，就回了一条简短的信息。 随后他对李杰克道：“杰克，听没听过不到长城非好汉？” 石易宁今天的安排非常简单，打算悠哉悠哉的在京城逛一逛，弥补上一世日夜匆忙，都没有来得及欣赏的大好风光。 李杰克茫然的对石易宁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长城，不知道长城非好汉是什么，老板，您是要去长城吗？” 石易宁笑着拍了拍李杰克的肩膀，道：“不到长城非好汉是一位伟人写的诗句，指不登长城关口绝不是英雄，比喻不能克服困难，就不是豪杰。” 李杰克双眼之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老板，豪杰又是什么？” 石易宁抿了抿嘴，道：“走吧，别研究了。” 一个问题又牵出新的问题，谁知道后面还有多少个问题，索性翻过这一篇…… 两人走出餐厅，驱车前往八达岭。 从京城城区到八达岭足足六七十公里，到地方已经是十点，趁着还没有到最热的时候，石易宁和李杰克两人登上了长城。 李杰克也终于在一位位导游（别人的）的介绍下，明白了不到长城非好汉的正确含义。 爬完长城，驱车返回市区，高速上石易宁正在为李杰克巩固长城方面的知识，接到许慕琴发过来的语音电话。 “小石头，吃午饭了吗？” 说着话，许慕琴还打了个哈欠。 “正准备去吃呢，你刚起来？看来昨天晚上成绩不错啊。” 石易宁笑着说道，他昨天晚上太忙了，没有时间关注直播公司的情况，不过根据许慕琴给他发消息说晚安的时间来看，应该不错。 “嘿，你说得很对，我可是非常优秀的员工呀，昨天晚上帮你赚了两千多块钱呢！” 许慕琴骄傲的说道。 主播帮老板赚两千多，那么意味着收到近一万块的礼物，的确不错。 石易宁笑着道：“上手还挺快，看来你现在应该是业绩前三吧？” “不知道，大家都不知道后台数据，只能互相交流的时候问一问，可是很多人都不讲真话……” “要不……小石头，你帮我看看呗。” 许慕琴因为有保护伞，在直播公司内没人敢排挤她，当然她也非常谦和，为人处事很客气。 但是通过平时和同事交流，许慕琴慢慢认识了一个新的世界，算是彻底进入社会，发现了人心的复杂。 主播们在一起常常进行各种交流，经验技术和收益，穿搭和化妆，这些都是她们之间的话题。 只不过很多多话不能当真，有时候看着明明是在分享成功经验的样子，结果说的完全是反话，要是按照那人说的那样去做，保准会起到不好效果。 至于说起自己的业绩，也是虚虚实实，有人往高了报，有人往低了说，没个老实。 除非较真去直播间看礼物榜挨个数，不过很少有人没事闲的去较真…… 至于为什么没有把后台的收益消息实时公布，这是黄近财和蔡佩萱的又一个手段。 太透明不方便操控，让竞争者处在迷雾之中，反倒能够更好的激励她们。 石易宁大概猜到经理和主管的用意，笑嘿嘿的道：“你的业绩肯定在前三，也不想想我给你送过几个热气球，你就别搀和了，免得引起别人不满，懂了不？” 许慕琴撅了撅嘴，知道石易宁看不到她，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好吧，我知道了……可是你这么一说，我都没有什么成就感了，而且我也想要业绩奖励啊。” 石易宁承诺的业绩前三奖励很神秘，如今已经成为主播们奋斗的一种动力。 “放心吧，你就算倒数第一我也给你奖励，加油！”石易宁笑着说道。 许慕琴鼓了鼓腮帮子，道：“我才不会是倒数第一，刨去你送我的热气球，我也不会是倒数第一！对了，小石头，你的游戏做得怎么样啦？”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没去公司，放松放松。” 石易宁神神秘秘的说道。 “特殊的日子？”许慕琴沉吟了一下，道：“什么日子呀？是我们认识第三十二天纪念日吗？” 0145 小女生就爱任性 “认识第三十二天？” 石易宁着实被晃了一下，他仔细回想，自己重生回来那天是六月二十号，今天是七月二十二，还真是三十二天…… 这种脑回路还有谁？ 石易宁对此表示深深的佩服，不过转念一想，许慕琴能够清楚记得两人认识的天数，从侧面证明对方的重视。 “不是我们认识三十二天纪念日，是我十八岁生日四周年纪念日。” “十八岁四周年……” 许慕琴轻声嘀咕重复着石易宁的话，然后惊呼道：“你过生日啊……那怎么不在秦城多呆几天过完生日再去京城啊。” 许慕琴非常郁闷，她没想到两人刚在一起刚一个月，石易宁就生日了，她很想给石易宁过生日。 “我要请假，我今天请假，我去京城给你过生日！” 许慕琴急匆匆的说道。 石易宁听到对面叮叮咚咚的响声，不知道许慕琴打翻了什么东西，听到许慕琴要过来给自己过生日，心里有点感动。 “琴宝，别忙了，喂……” “能听到，你说。” 许慕琴一边忙活一边说，声音有些距离。 “我说你别跑过来了，我上午和李杰克一起去爬长城，这会正回市区，下午休息一下就去公司忙活了，有一大批新员工入职，我怕助理和经理忙不过来。” “啊，这样啊……” 许慕琴着急忙慌的收拾包包，听到石易宁的话后停了下来，道：“可是太可惜了，这种特殊的日子要提前讲嘛，都怪你！” 石易宁被许慕琴小女生任性的一面给逗笑了，怪我干嘛，怪我不说，分明应该怪你自己不问好不好…… “好啦好啦，不要刷小性子，心情不好晚上怎么上播啊，祝我生日快乐吧，就当你送我生日礼物了，这么大的便宜，赶紧！” 许慕琴一个劲晃头，道：“不要，我才不要在电话里面祝生日快乐，除非面对面，不然不可能！哼……” 说罢，许慕琴挂断了通话。 石易宁拿着手机看了看，砸吧了一下嘴，心里话，我过生日耶，还要我去安慰你？ “唉，还是熟女姐姐好啊，温柔大方又体贴。” 轻声念叨，一边给许慕琴发信息哄劝。 “气鼓鼓.jpg”许慕琴回了一个表情。 石易宁做了个鬼脸，也回了个表情…… 两人斗了一会图，逐渐就消停了，车辆也驶下高速，进入了市区。 石易宁根据记忆，挑选了一家以前吃过，味道环境各方面还不错的川菜馆解决了午饭，不是很隆重，但胜在合胃口。 其实他没跟许慕琴说实话，下午他并不会去公司，而是打算去动物园逛一逛，那个地方对于他来说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说起来也有意思，石易宁曾经在京城谈过几个女朋友，可每当他或者女生提议去动物园玩，双方都答应得特别好，最终却会因为各种原因去不成。 而且不久之后就会分手，这也就导致他在京城混了五年，一次动物园都没逛过。 逛不逛动物园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可这么一弄，他偏要去一次才能解开心结。 就像是为了破除某种诅咒一样。 吃过饭，石易宁坐车赶往京城动物园。 动物园位于西直门外大街，离着他吃饭的地方也就六七公里，纳多灰rs6不一会就抵达了目的地。 看着动物园大门，石易宁心中发出“嘁”的一声。 “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 曾经好几次意欲逛动物园都未能如愿，重生之后轻轻松松就破了局，这让他感到有些意兴阑珊。 石易宁忽略了一个重要条件，那就是“女朋友”，这一次他是自己来的，而前面几次都是约了人一起！ 买票入园。 由于是暑期，动物园的游客自然不少，石易宁误打误撞下午入园，门口连队都不用排，如果是上午，排队半个小时很正常。 走进动物园，石易宁的第一感觉不是说环境多么优美，动物多么可爱，他的第一个感触是。 “二环边上，八十多万平方米的面积，这要拿来搞开发，得赚多少钱啊，真是不敢想象啊……” 寸土寸金的京城，能够在中心位置留下这么大一块地皮当作动物园，难能可贵。 如果心理年龄年轻六七岁，石易宁会对动物园内的各种动物非常感兴趣，要是还有喜欢的美女陪着一起逛，时不时来几张狗粮合影，那是满满的幸福感。 可是如今，真实年纪已近而立之年，看到动物园内的各种动物，不再是欣赏它们憨态可掬的模样，而是有了其他感悟。 “幸好人类开启了智慧，不然天知道被关在笼子里的是它们还是我们……” 下午的动物园，不论是游人还是动物，都显得精神不振，毕竟是大暑，多少还是要给太阳一些面子，天气热得有些过分。 石易宁吃着动物造型的雪糕，买了一个电动小风扇，悠哉悠哉的逛着，走马观花般沿着一个个场馆看过去。 偶尔看到动物妙趣横生的画面，石易宁也会照个照片发朋友圈，至于朋友圈里回复他没有理会…… 水族馆是他逗留时间最久的地方。 有一个幼儿园组织小朋友逛动物园，领队的美女老师讲解得特别仔细。 石易宁这位两百多个月的大孩子跟着小朋友一起听，还会和小朋友们一起鼓掌，经过象馆的时候，他掏钱给小朋友们每人买了一桶草喂大象。 而他自己则和幼儿园老师一起维持秩序，玩得不亦乐乎…… 期间，美女老师对石易宁再三感谢。 最后石易宁并没有要老师的联系方式，做好事不留名，事了拂衣去。 动车上，许慕琴看到石易宁朋友圈发的大熊猫，小脸鼓鼓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景山保时捷中心，黄佳颜刚接待完一个客户，谈成一单macan，正打算去卫生间摸鱼，看到石易宁发的朋友圈。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动物的照片上看出一种孤独感，当然不是动物的孤独，而是摄像头后面那个人的孤独。 黄佳颜本来打算开一局炉石传说，看到石易宁的朋友圈之后皱眉沉思了一会，跑出卫生间又跟经理请了个假，反正总有乱七八糟的理由。 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内，已经不再是冷冷清清的样子。 会议室内，二三十张新面孔一排排整齐就坐，有男有女。 新员工都非常年轻，只有为数不多的两三人超过三十岁，游戏开发这个行业需要思维活跃和天马行空的灵感，岁数大了灵感容易枯竭，思维也不如年轻人活跃。 会议室讲台上，杜振宏正在给新员工宣读公司的规章制度。 没有其他内容好讲，也只能读一下他制定的各项规章制度，具体的工作内容，要等石易宁来安排。 这些规章制度都是他参考自家公司还有其他高科技公司制定的，内容方面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也不存在什么特别的优势。 “好了，以上内容就是公司的基本制度，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相信和诸位之前工作的公司都差不多，未来有什么变动，石总会另外补充。” 杜振宏说完，做了一个总结。 新员工对杜总经理提到的石总充满期待，按照杜总经理的话来说，石总的这个总在公司内是代表着总程序员、总策划的“总”…… 石总负责游戏核心程序的编写，同时还兼任了策划的工作，从总策划到下面各种细枝末节的策划，甚至还兼顾了一部分设计的活…… 如果说是一款休闲类小游戏，独立完成他们也不会觉得惊讶，可如今要开发的是一款大型在线3d射击类竞技游戏…… 不说太复杂，参考老款的cs，人物造型、各种武器、地型等等，各种资料非常复杂和庞大，老板居然打算独自完成策划，这让他们根本看不懂。 有些人打心底觉得老板是在吹牛，或者是另外安排了策划团队，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罢了。 “本来今天没什么其他事情，办个入职，熟悉熟悉工作环境，熟悉熟悉新同事，就可以提前下班了。” 杜振宏合上文件夹，说道：“但是现在有一项特殊任务，我把话说在前头，特殊任务自愿参加，绝不存在强迫！” 宋林凯坐在一旁一边转笔一边点头，对杜振宏的话表示认可，面前摆着那台委托牛庆昇淘到的高端二手笔记本。 如果弄一身笔挺西装，俨然一副企业高管的模样。 新员工们期待的看着杜经理，很想知道有什么特殊任务。 杜振宏笑着道：“今天是石总的生日，宋助理采购回来一些装饰品，希望大家能够出点力，把办公室布置布置，给石总办一个生日趴。” 这个方案是宋林凯、杜振宏和瑶瑶三人一起合计出来的。 众人听到说老板生日，脸上都带着轻松愉快的神色，熟识的人之间小声议论着。 等过了一会之后，杜振宏咳嗽一声让大家安静，道。 “海怪是一家初创公司，这一次生日趴当作是大家建立感情的一个纽带，愿意帮忙的同事留下来，我掏腰包请大家晚上吃大餐，如果有事情不能帮忙也没有关系，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宋林凯清了清嗓，道：“大家不要有心理负担，如果不方便，绝对不强求，杜经理这个人非常大度，绝对不会记仇，更不会在以后给你们穿小鞋。” 这么一说，不止下面的员工，杜振宏都斜睨着宋林凯，心里话，踏马的怎么坏人坏事都是我来做？ 他一直以为宋林凯老实巴交，看来只有在男女情感方面老实……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谁会走，谁愿意走，谁敢走？ 本来大家就做好了今天正常上班，甚至可能会开会定方案搞到很晚的准备，做it如果没有加班的觉悟，乘早转行！ 总经理提意为老板庆生，同时还是新员工见面会，这些交际活动和工作一样重要！ 杜振宏等了几分钟，见没有人要走，拍了拍手张罗开了。 宋林凯则主动负责联系石易宁，把他给“骗”到公司来，然而他打了个电话过去却显示对方正在通话中，他放下手机忙起别的事情，一会再打过。 0146 石总，讲两句！ 石易宁悠哉悠哉的在动物园逛了两个多小时，动物也看了，美女也撩了，刚踏出大门准备回去洗个澡，然后找家不错的餐厅吃晚饭，接到黄佳颜的电话。 “怎么这个时候有空给我打电话，订的车到了？” 石易宁开玩笑说道。 黄佳颜在电话里笑了笑，道：“就算从接到订单开始一刻不停，然后专机运送，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就送到，出厂还要做基本检测呀。” 正儿八经的解释了一句之后，黄佳颜问道：“你还在动物园吗？” 石易宁回头看了一眼大门，道：“刚出来，怎么了？” “噢，没有，那个，你晚上有安排吗？” 石易宁大概能猜到黄佳颜的打算，便道：“孤家寡人能有什么安排，可怜过生日只有一位保镖大哥陪着我。杰克，好兄弟。” 黄佳颜听到电话里传来拍打肩膀的声音，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能在动物园门口等我一下吗，我过去找你，大概二十分钟，行吗？” “噢？” 石易宁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心中寻思这个时间不对啊，首先来说黄佳颜这个时候没有下班，再者一点从保时捷中心过来不止二十分钟，除非直升机…… “行，我等你，你路上小心。” 石易宁猜测黄佳颜在打电话之前，已经往这边来了。 两人挂断电话，石易宁刚坐到车上，正舒舒服服喝冰饮料，宋林凯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骚宁，生日快乐！” 宋林凯笑眯眯的说道。 “还算有点良心啊，知道给大哥我打个电话，行了，祝福收到。今天公司的情况咋样，新员工的入职手续什么的办好了吗？” 石易宁相信他已经改变了死党的未来命运，有些朋友他希望长长久久。 说起公司的事情，宋林凯叹了口气，刚才那副喜气洋洋的声音没了。 石易宁听到宋林凯叹气皱了皱眉，道：“凯子，咋啦？” “没事，啥事没有，都好着呢，你玩吧，过生日就别烦心公司的事情了。” 宋林凯打马虎眼。 石易宁听到对方这话更觉得不妙，追问道：“发生啥事了，讲来听听。” “的确是发生了一点小问题，不过我们能解决，你就放心吧，好好过生日，晚上去吃顿好的，米西米西。” 宋林凯反过来宽慰石易宁，语调之中却带着一点无奈。 “不行，你给老子讲清楚。”石易宁再次追问，如果不是答应等黄佳颜，他现在就直接去公司了。 “咳……新员工有刺头和杜振宏吵架，杜总经理脾气大，把人给打了……” 宋林凯承受着杜振宏的死亡眼神瞎咧咧。 石易宁心中咯噔一下，杜振宏对待熟人很仗义，但是和陌生人相处脾气的确不小。 “怎么搞得这么严重，你先温和处理，我现在就回去！” 说罢，他对李杰克打了一个手势。 李杰克心领神会，立刻启动的了汽车朝北边开去。 “行吧，你回来一趟也好，人家希望负责人给个说法，就这样，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石易宁根本不疑有他，心中琢磨着要怎么处理打人事件，一边给黄佳颜发了个信息，说公司发生了紧急的事情要去处理。 黄佳颜正堵在离动物园还有三条街的街道上，如果说直线距离，不超过三公里，可街道上却排着长长的车龙，她看着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车辆，还有遥远的红绿灯，无力的叹了口气。 “完蛋，要迟到……” 说着话，她拿起放在副驾驶位的礼物盒，这是她下午去给石易宁买的礼物，想要赶过去送给他。 正愣愣出神，手机响了一下，黄佳颜拿起来一看，然后松了口气。 说好让人家等二十分钟，可是以眼前的情况来看，二十分钟能够通过拥堵路段已经不错了，除非弃车步行…… 她连忙回了一个信息，表示让他先忙工作的事情。 动物园离金隅嘉大厦不算太远，最短的路程只有十五公里，不过石易宁却让李杰克绕路而行！ 在京城，很多时候看似最短的路程都不省时间，反倒是藏在高楼大厦当中那些弯弯绕绕的小路，由于不堵车，结果反而更快。 幸好石易宁有预见性，不然他也会像黄佳颜那样，堵在长长的车河之中动弹不得…… 大约半小时之后，rs6停在了金隅嘉大厦楼下。 叮。 电梯门打开，石易宁看了一眼公司大门，一切如常，旁边的墙壁挂上了“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的招牌，由于时间比较赶，没来得及好好设计，普普通通几个大字。 按照石易宁的说法，等赚了十亿八亿之后再换招牌也不迟。 迈步走向大门，正是工作时间，没有锁门，接待处没有人，打算等人事到了之后再招聘。 石易宁往走廊内望了一眼，笔直的长廊上一个人都没有，寂静无声。 “凯子？宏哥？” 石易宁一边喊，一边往办公室方向走去。 “瑶瑶？” “这呢，这边。” 一个声音从办公室内传出。 石易宁听得出是宋林凯的声音，从最大的一间综合办公室传出。 李杰克十分机警的推开门，石易宁跟在身后，问道：“发生什么……” 嘭嘭嘭！ 话音未落，响起一阵拉响彩带炮的声音，无数绚丽的纸片飞舞。 “surprise！” “石总生日快乐！” “石总生日快乐……” 三十多人，齐声祝贺，接着就是一阵拍热烈的掌声，中间还夹杂着那种看球时候用的小喇叭声音。 李杰克被彩带炮的声音吓坏了，他以为有枪袭，不过看到屋内的阵仗之后，大大的松了口气。 几十张陌生面孔在宋林凯和杜振宏的带领下，向石易宁祝福生日快乐，气氛非常热烈。 石易宁看到彩带炮的同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没想到自己死党和杜振宏会弄这么一出，看了看四周布置的彩条幅和气球，俨然一副生日趴的场景。 “谢谢大家。” 石易宁向众人抬了抬手，回想几年前那个二十二岁生日，再看看现如今，感触良多。 石易宁心生感触的时候，新员工们都在打量他。 首先让众人感到意外的是石易宁的年纪，之前他们只知道总经理和老板助理都很年轻，没想到老板也一样，都是应届生的年纪，比他们要年轻。 再者就是气质和穿搭，程序员的性格普遍比较沉闷，穿着方面较为随意。 面前这位石总眼神之中透着精明和沉稳，衣品也不错，比他们穿得都要时尚。 众人对老板的第一印象非常不错，可是完全和总程序员兼总策划挂不上勾。 “石总，给大家讲两句？” 杜振宏见石易宁有些走神，连忙提醒道。 石易宁回过神，目光从面前一张张年轻的脸上扫过，笑着道：“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的第一批入职员工你们好，先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我姓石，石头的石。” “今天是我的生日，谢谢大家花时间为我准备一份惊喜，今天晚上……” 石易宁正准备说今天晚上的安排，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之后微微蹙眉，对杜振宏招了招手。 “宏哥，你安排一下晚饭的事情，今天晚上带大家嗨皮嗨皮。” 说罢，石易宁走出办公室，接听了电话。 “琴宝，怎么啦？” “啦啦啦，小石头，我到京城啦，你在哪里呀？” 许慕琴站在京城火车站，举目四眺，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 她不甘心没有陪石易宁过生日，仍然固执倔强的跑到京城来了，一开始收拾了不少行李，可后来一想最多住一晚上，背个小挎包就来了。 “你到京……”石易宁心中讶异，听到话筒中嘈杂的环境音，不疑有他，道：“你怎么真的跑来了，在哪个站啊？” 从秦城到京城的火车多如牛毛，因为出关入关都要经过秦城，停靠站点也不一样，有的到京城站，有的到京城南站。 许慕琴回头看了一眼高高的三个大字，道：“京城站，小石头你不用来接我，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打车过去找你就行了。” 石易宁看了一眼时间，五点过几分，京城最最堵车的晚高峰已经开启，他道：“我在公司，琴宝你别打车，等你打车过来天都黑了……” “你坐地铁，二号线西直门下，然后转十三号线到xxx站，出地铁站不远就到了。” 石易宁对京城的地铁系统十分熟悉，为许慕琴指了一条路。 这种时候，甭管开的是马自达，还是奔驰，劳斯莱斯，都得堵在路上，除非能坐直升机！ “啊……要坐地铁啊，好吧，你把刚才说的换乘站点用信息发给我呗，我怕忘记了。” 许慕琴两三年前到京城玩的时候坐过地铁，有过因为不熟悉坐反站的情况，所以一直对地铁比较排斥…… 石易宁叮嘱了几句之后挂断电话，然后把线路发给许慕琴，看着对方发回来的小熊ok动图表情笑着摇了摇头。 “小妮子还挺能较劲……” 想到这里，石易宁给海怪文化那边的运营主管蔡佩萱通了个气，免得到时候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0147 充满爱与关怀的好老板 处理好许慕琴的事情之后，石易宁回到办公室，主角不在，屋内的气氛稍微有点回落，他一出现就被杜振宏喊到一旁。 “我在东升酒店安排了几桌，人均大约三百多，这个规格没问题吧？” 杜振宏讲道。 石易宁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麻烦了你了宏哥，我这边一会有事情要处理，你带大家过去，我就不去了。” “你过生日啊，你不去？” 杜振宏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石易宁。 “没事，就当新员工入职聚会。我女朋友从秦城跑来了，这会正坐地铁往公司来呢……” 石易宁笑着解释了一句。 杜振宏面露疑惑神色，悄声道：“你啥时候找的女朋友，没听你讲啊……” 石易宁笑着道：“认识没多久，一个月左右，就那会沙雕展之后在一起的，咱们学校艺术系毕业的女生，行了，别问那么多，赶紧带着大家去吃饭吧。” “我说咱们今天晚上就吃顿饭，会不会太素了？” 杜振宏有些诧异的问道，按照他的意思，吃饭、唱歌、夜店一条龙才对。 “当然不能光吃饭，你定个高档的会所或者夜会之类的地方，带这帮宅男小哥哥们去嗨个过瘾！” 石易宁认真的说道，目光隐晦的在洋溢着青春笑容的新员工们脸上扫了一圈。 普遍的认知当中，金融行业从业者喜欢去酒吧夜店放松，因为工作压力太大，而且收入相对高，来钱快。 但是人们忽略了另外一个群体，那就是it行业，互联网公司和游戏公司，这个行业也具备和金融行业一样的特质，工作压力大，收入高，来钱快！ 高强度的工作换取高额的收入待遇，普通的娱乐方式难以满足精神层面的需求，他们需要更加强烈的感官刺激。 石易宁绝对是一位体贴的好老板，他很清楚面前帮宅男小哥哥最需要的是什么，是爱，是小姐姐呀！ 体贴的石老板直接给新员工发一波爽爆福利！ 正所谓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等到明天过后让手下员工拼命干活的时候，员工们想到优厚的报酬、体贴的福利，自然会义不容辞的为资本卖命！ 不知好歹摸鱼怎么办？ 合同不是假的…… 石老板从来不养闲人，连自己女朋友进直播公司都必须创造收益，更何况高新聘请的员工，听话还好说，不听话有得是办法治他！ 面对高薪和高福利，没有人会当傻子，只会想办法拼命为老板创造效益，自己努力留住这份工作，而不是削尖了脑袋想着摸鱼，那样的人适合地下停车场岗亭。 杜振宏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这是他喜欢的活动，他相信这帮宅男宅女肯……不对啊，有宅女啊！ “易宁，你这安排怕是有点不妥啊，六七名女员工呢，胡闹嘛这不是！” 石易宁尬笑了一下，it行业和尚居多，但随着发展，也不乏女性的身影，特效、3d建模都有女员工，最多的当然还是美工。 “女员工就组织她们去个高档ktv飙歌，到时候安排一些帅气的小哥哥帮忙点歌，或者找个美容会所，安排美容套餐，总之让她们感受到公司的关爱与实力。” 杜振宏嘴角抖了抖，道：“我之前承诺说请他们吃完饭，这些活动我可掏不起，石总，得靠你自己掏钱。” “吃饭钱要你出干嘛，都是公司招待新员工的帐，你别坏了规矩。” 石易宁说道，这些钱必须，也只能由他来出。 杜振宏也不矫情，他很清楚石易宁的想法，之前他说请客吃饭也是针对员工那边，如今石总回来亲自安排，当然要听老板的话。 宋林凯之前一直在新员工当中解疑答惑，见杜振宏和石易宁商议良久也凑了过来。 “你们俩研究啥呢，大家都等着呢，到底怎么安排？” 石易宁看到老处男宋林凯顿时眉头一扬，笑着拍了拍他肩膀，道：“凯子，今天你可以跟着享福了，你听我讲……” 巴拉巴拉，石易宁把晚上的安排说给了宋林凯。 宋林凯一听要去邂逅小姐姐，腾一下脸都红了，支支吾吾半天之后，道：“搞这么隆重啊，照你的说法还有一批员工没有来，后面还要再安排一次？” “你这是第一次还没尝到滋味，就开始考虑第二次了？嘿，暂时没有第二次，第二次是游戏开发做出成绩之后，至于后来的员工……” “他们运气不好，只能从今天这批员工口中了解那种醉生梦死的美好，然后在心中默默的期待咯！” 石易宁笑眯眯的说道，一副老资本家面孔，怎么拿捏手下，清楚得很。 “行了，你们俩去吧，搞点小游戏，让员工之间熟络熟络，以后工作也好开展！” 说罢，石易宁走到员工面前大致说了一下晚上的安排，隐晦的表达了公司的高福利和“为民着想”…… 当然，言语之间没有说得太过露骨，毕竟还有几名女员工，要考虑到她们的感受。 消息公布之后，并没有引起强烈的反响，但是从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十分期待，或许是因为彼此之间还不熟悉，不好意思表露情绪。 随后，杜振宏和宋林凯张罗着新员工们前往酒店，公司冷清下来，就剩下石易宁和李杰克。 石易宁和许慕琴通了个电话问她到哪里，计算了一下时间之后，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写起代码。 如果从京城火车站开车到金隅嘉大厦，在晚高峰这种时候，没有三个小时以上，想都别想，路面交通都会慢到令人崩溃。 石易宁亲身经历，路程只剩下一个调头总共三百米距离，坐在车上能够清楚看到自己租的那套房子的窗户，硬是堵了四十多分钟才到家。 他当时恨不得弃车而逃，难受劲别提了。 想快，只有地铁，地铁的时间比较稳定，最多只会因为人多上不去，多等几分钟又有下一趟，京城的地铁效率毋庸置疑。 认真编写代码的石易宁忘记了一件事，或者说忽略了一个人…… 黄佳颜把车停在动物园旁边的停车场，也不知道该去干嘛，有心和石易宁联系，可又怕打搅他处理事情，百无聊赖。 石易宁已经完全沉浸到编写代码的专注之中，平常的时候他虽然没有敲键盘写代码，但是脑海中却没有停下思考。 吃饭、爬长城、逛动物园、坐车，他会把这些零碎的时间利用上，要么回忆绝地求生的一些细节，要么设计游戏内其他内容的构架，要么考虑各种需求…… 所以当他坐到电脑前面的时候，可以把平时思考的内容很快的转化为计算机语言，对于流程、条件、判断、变量、对象、内存各方面都清晰无比。 能够如此高效率且优雅的编写代码，恐怕是许多程序员的梦想…… 嘀嘀嘀，嘀嘀嘀！ 石易宁的手指在键盘上来回跳动，忽然手机响了起来，他之前根据许慕琴提供的行程定了一个闹钟，以免错过时间。 人家从秦城跑京城来陪自己过生日，要是自己这边接个地铁都迟到，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先这样……” 石易宁停下手指看了一眼没有编写完的那行代码，退出游戏引擎关上电脑，离开了办公室。 一般的程序员要是被打断思维，可能需要花一些时间才能续上，对于石易宁来说不存在这种情况，再次坐回电脑前面，打开游戏引擎就可以继续编写代码。 地铁站c出口，石易宁离着还有四五十米的时候，看到一位白裙飘飘的美女走上台阶，出现在地铁口。 许慕琴特别开心，因为她这一次坐地铁没有坐反，顺利的抵达了目的地。 走出地铁站抬目一望，看到石易宁和那位外国司机一起走了过来。 “小石头！” 几天不见，许慕琴早就不计较石易宁那些流氓事迹，笑吟吟的走到他的面前。 石易宁用手指杵了许慕琴洁白的额头一下，上面都是汗珠，想必这一路过来不轻松。 “下次不许再搞这种无故旷工的事情，你想想，一晚上不上播，公司……你得少赚多少钱！” 石易宁佯装严肃的批评，故意说漏嘴。 许慕琴本来喜笑颜开，心里想，自己不远三百公里跑过来，怎么也会让对方开心感动，结果见面第一句话居然是怪自己没给他赚到钱！ 这是什么神仙逻辑？ 0148 吃撑了就要多运动！ “小石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许慕琴的小脸一下就垮了，委屈巴巴的道：“也不问我累不累，还怪我旷工不上班，你太坏了！” 石易宁笑嘻嘻的道：“没有没有，你误会我了，我这个人不擅长表达关心，这是在用数落的口气表达对你的关怀呀，笨宝。” 许慕琴咬着嘴唇翻着眼睛想了想，觉得似乎有一点点道理，哼了一声，没再计较。 石易宁见许慕琴背着小挎包，其他什么都没拿，眼珠子一转，伸手道：“生日礼物呢？” 许慕琴像是一只受惊的仓鼠，身子微微一僵，包括脸上的表情都不自然了。 来得匆忙，哪有礼物…… “礼……礼物，生日礼物。”许慕琴歪头，忽然眼眸一亮，道：“我就是礼物啊，我从几十万米之外的地方赶来为你庆祝生日，还不算礼物呀？” 的确是没有时间准备，许慕琴又不想太敷衍随便买点东西送给石易宁，所以也就什么都没有拿。 石易宁“欣慰”的点了点头，这个丫头经过公司的培训，说话方面厉害了…… “行吧，算你过关，我就勉强接受你这个礼物吧！” 许慕琴咬了咬牙，忽然感觉汗珠滚过额角，她道：“我们难道要一直站在这里嘛，你的公司嘞，在哪里？” 石易宁指了指不远处的金隅嘉大厦，道：“就在那边那栋楼，你要先去公司参观参观，还是直接去吃饭？” 许慕琴不来，石易宁最多也就和新员工一起吃顿饭。 晚上安排的一系列活动他不可能参加，老板怎么能与“民”同乐，试想一下，一起坐在包房和小姐姐推杯换盏摸摸唱，然后畅谈理想？ 画面倒是挺美，但绝对不行！ 那样做或许可以拉近和下属之间的关系，但同时也会严重丧失威严威信。 许慕琴听到石易宁的话，摸了摸扁平的肚子，道：“在火车上吃了一些东西，还不饿，先去你的新公司看看呀。” 对于游戏开发公司许慕琴非常有兴趣，觉得特别神秘。 “行。” 石易宁笑着答应，三人一起走向金隅嘉大厦。 地铁口附近的大厦就是方便，当然这些方便之处都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几分钟之后，三人来到大厦十六楼。 走出电梯，许慕琴看到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几个金光灿灿的大字，嘴巴变成呆瓜的样子，一脸嫌弃。 “噫~~~~……这是谁设计的，好丑好俗气，炒鱿鱼！” 有一说一，许慕琴说得没错。 酒缸大小的金色楷体字，如果用作一家会计事务所，或者是律师事务所之类比较严谨的公司，倒是相得益彰。 可对于游戏开发公司而言，金光大字实在是显得low了一些，没有一点设计元素，很难想象这种公司能开发出多么牛x的游戏…… 石易宁揽住许慕琴的肩膀，推开玻璃门走进公司，道：“游戏开发公司，最主要的是游戏嘛，不用管这些细节，来，带你看看公司内部……” 许慕琴跟着石易宁在公司转了一圈，发现电脑比直播公司的漂亮多了，机箱居然会发亮。 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设备，看都没看过。 “公司的员工都知道你生日，在这里帮你布置了生日会？” 许慕琴走到办公室，捡起地上一截彩带说道。 小醋坛子又开始吃醋了。 石易宁想起之前的场景，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我死党宋林凯讲给员工的……” “行了，公司也参观过了，该吃晚饭了，下午在动物园逛了一大圈，你肚子不饿我可饿坏了，说吧，想去吃什么？” “唔，你上次发的那个朋友圈，冰块上还有字那个，看上去好高级，我想去那家餐厅，呃……今天是你生日，寿星公说了算。” 许慕琴尴尬的笑了一下，忽略了主角的感受。 以往石易宁不会询问许慕琴，但是这一次情况有些特殊，所以特意问了一句。 “你从秦城专门跑过来为我庆祝生日，就依你。” 石易宁笑着说道，表现得十分绅士，其实他自己也没想好要去哪里吃，有人提意见正好。 李杰克驾驶rs6前往丽思卡尔顿酒店的京季官府菜。 石易宁三人前往餐厅的同时，在动物园门口徘徊良久的黄佳颜看了看西斜的日头，天边火红云霞染红了她的脸颊，终于做了决定，回家吃饭去。 一直等不到石易宁的回音，她心中免不得有点焦躁，不知道石易宁那边到底什么情况，猜测他应该忙完了，只不过把她给忘记了，亦或者是还在忙…… 总之无论哪一种情况，她都不便打搅。 “好吧，我对他而言本来就无足轻重，忘了也正常。” 想到这个无情的事实，黄佳颜心中不再焦躁，而是沮丧了起来。 她坐在车上拿着礼物盒晃了晃，抿着嘴发动汽车。 驱车前往丽思卡尔顿酒店，足足在路上跑了一个多小时，途中石易宁打电话订好餐位，不至于说到了之后没位置。 许慕琴原以为秦城金色海湾度假酒店已经是非常高端豪华的酒店，可当她走进丽思卡尔顿之后才知道，奢华，永无止尽。 看到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穿金戴银姿态万千的女人，卑躬屈膝的门童，她又紧张局促了起来。 “天呐，也太豪华了叭……” 许慕琴再次感受到金钱带来的震撼，原来，有钱人的快乐普通人想象不到这句话是真的！ 酒店大堂内熙熙攘攘的人，脸上均是洋溢着泰然自若的笑容，他们神情自若举止优雅，似乎完全没有生活的压力，享受才是每一天的主旋律。 石易宁看到许慕琴左顾右盼的样子，轻轻敲了她的脑瓜一下，道：“走了，进电梯了！” “先生，女士，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许慕琴捂着头，在门童殷切的问候声中走进电梯。 门童还是上次那位门童，他对纳多灰rs6很有印象，毕竟太少太少了，如果是一辆奔驰s，估计他早就忘却了。 晚饭的质量当然没得说，厨师的发挥十分稳定，菜品的味道一如既往的优秀。 许慕琴时刻谨记要少吃要少吃，可最后她吃得比石易宁还要多。 没办法，在色、香、味和环境四位一体的夹击之下，什么叫节制，哪个是自律，全都被摧毁得支离破碎，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脑海中喊她多吃一口多吃一口！ 今天晚上这顿饭是许慕琴近些年来吃得最舒服的一顿，不论是用餐环境，服务质量还是菜品，都突破了她对餐饮的所有期待。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石易宁不让她拍照发朋友圈！！！ 说这是对她无故旷工的惩罚！ 许慕琴一开始有点不明所以，稍微想了想之后，便明白石易宁的用意。 她的朋友圈肯定会被海怪的美女主播们看到，到时候会有太多闲话。 快吃完的时候，石易宁接到杜振宏的电话，汇报情况，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气氛非常热烈。 这正是石易宁想要的效果，他叮嘱了一些细节，让杜振宏先垫着钱，然后报销。 回酒店的车上，许慕琴靠坐在车上，摇着头道：“不行了，不行了，撑爆了……这种地方不能来，我今天晚上肯定胖了两斤！” 石易宁想起之前吃饭的时候，许慕琴竖起一根手指表情坚定说“我再吃最后一口”的表情就想笑。 “知道吃多了就要多做运动，晚上咱们一起运动运动，你长的两斤肉肉自然就减掉了！” 许慕琴恶狠狠的白了石易宁一眼，然后把头往驾驶位甩了甩，意思很明显，车上还有人呢，怎么胡言乱语！ “啊？琴宝你怎么了？摇头晃脑做什么，我是说在科技园里面散散步，你以为是什么运动？” 石易宁装作浑然不知，继续逗许慕琴。 许慕琴不理石易宁，转移话题道：“公司员工搞活动，你作为老板不去参加会不会不好？” “我去参加活动，谁来陪你？” 石易宁笑着说道。 “这倒是，不过……要不小石头你还是去吧，我到酒店自己休息会。” 吃过晚饭也算是庆祝了生日，许慕琴觉得不好占用石易宁太多时间。 石易宁哈哈一笑，手掌在许慕琴后脖颈捏了捏，像撸猫一样，接着凑到她耳边把晚上的活动安排大致讲了一遍。 许慕琴听完之后脸色极其怪异，嘴唇动了好几下，憋了好久，最后叹息一声说道。 “本来这个世上有不少好人，可最后都被你们这些无良的资本家给祸害光了！” 跟石易宁在一起之后，许慕琴的三观被多次刷新，当然这里面也有陆雅琪的功劳。 曾经校园当中那个美好的世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现实、残酷，充满各种欲望与谎言的世界，赤裸裸的威胁与诱惑充斥在身边。 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走错一步有可能就会抱憾终身。 “我只是让他们见识到这个世界的美丽，告诉他们有钱之后的生活是多么的丰富多彩，激发他们赚钱的欲望，这样做有错嘛？” 石易宁义正言辞的说道，激发员工潜能本来就是老板应该做的，就算自己不拿手，请人做也要做！ 0149 水已经放好，快去吧 许慕琴不再研究这个涩涩的话题，她深知就算多一张嘴巴也说不过石易宁，不如讨论一些其他的事情比较好…… 一路笑闹，两人回到酒店，插卡开门灯亮，石易宁刚走进房间，当他看到玻璃浴房的大浴缸，忽然想炉石传说，不由得心中暗忖。 “坏了，把黄佳颜给搞忘记了……” 石易宁背对着许慕琴，神色古怪，他依稀记得之前黄佳颜似乎跟他通过一个电话，两人好像约在动物园见面来着。 “哇！” 许慕琴肚子撑撑的，人又累，可当她看到玻璃浴房和大浴缸，眼睛布灵布灵的闪着光。 她指着大浴缸，一边扯石易宁的衣角，道：“小石头，我要用这个，我要洗泡泡浴，好不好？” 兴奋之中的许慕琴完全没有察觉石易宁的表情微微不妥。 石易宁瞬间调整好状态，转过身笑着道：“没有问题啊，我之前用过一次，这个浴缸的人体工学设计得不错，循环水流压力正好，躺在里面特别舒服！” “就是放水有点慢，你要是打算洗泡泡浴，最好现在就开始放水。” 说罢，石易宁朝屋内走去，脱掉衣服裤子，轻轻松松。 “我去上个卫生间，你自己弄一下，可以三个水龙头一起放，记得调整好水温噢。” 石易宁拿着手机朝内屋的卫生间走去。 “嗯，我知道啦，去吧去吧。” 许慕琴把包包扔到床上，走进浴室操作了起来，大浴缸对她有莫大的吸引力。 以往她总能从偶像剧里看到躺在奢豪浴缸中洗泡泡浴花瓣浴的场景，早就幻想自己有朝一日也能那样洗一次，这不机会就来了嘛。 许慕琴哼着流行歌曲，愉快的打开水龙头，调整水温，忙得不亦乐乎。 另外一个卫生间中，石易宁压根不想上厕所，他坐在马桶上发了个信息给黄佳颜。 “公司刚成立，今天新入职一批员工，刚招待他们吃完饭，一会准备去唱k，太忙，忘了和你说一声，不好意思！” 景山保时捷中心西北方向几公里外的一个小区内，黄佳颜刚洗完澡，桌上还摆着一个纸袋，纸袋上印着卡通牛牛logo，看上去应该是某个快餐品牌。 这套房子是她租住的小一居，月均收入超过一万，租个每月两千的小屋还是能够负担得起，如果住家里每天上下班要花四个小时在路上！ 黄佳颜裹着浴巾走到卧房，正擦着头发，发现手机呼吸灯闪烁，拿起来看了一眼，看到是石易宁的信息，把毛巾挂在脖子上认真看了起来。 “原来他的游戏公司刚起步……” 看过石易宁的信息，黄佳颜咬着性感的嘴唇想了想，接着飞快的摁着手机屏幕。 “没有关系，公事重要。我买了礼物送给你，你们一会去哪家ktv，我给你送过去。” 黄佳颜觉得这份礼物如果不今天送出去，就失去了生日礼物的意义，反正她也有车，晚上交通状况又好，机动性还是挺强的。 石易宁坐在马桶上看到消息之后表情奇怪的笑了笑。 他依稀听到门外许慕琴在唱着“而我听见下雨的声音，想起你用唇语说爱情，幸福也可以很安静”，同时还有“哗啦，哗啦”刷浴缸的声音。 “大晚上别跑啦，天黑路滑多危险。忙一天挺累，早点休息！” 石易宁给黄佳颜回了一条信息。 “小石头，浴缸靠近门口那个水龙头有点小，是不是坏的呀？” 许慕琴的声音传进卫生间。 “我没注意过，可能是吧……” “噢，好。你怎么还没出来，闹肚子了吗？”许慕琴问道。 “呃……有点，你先去忙吧，我没事。” “好。”许慕琴摸了摸自己肚子，嘀咕道：“晚上跟小石头吃的一样的东西呀，我一点事都没有，小石头肠胃不好。” 许慕琴说话的时候，石易宁这边就收到了新的消息。 “可是生日礼物只有在生日当天送达，才叫生日礼物，过了生日就成普通礼物了。” 石易宁笑吟吟的看着信息，心里莫名的有点甜，他可是主动认真的追求过黄佳颜，想起几个月之前那个高冷的女经理，脸上笑容更盛。 “你发个照片过来让我看看，就当收到礼物了，下次见面再给我，这样我也开心，你也安全，两全其美。” 渣男的办法特别多，哪怕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也是站在对方的角度来考虑问题！ 果不其然，黄佳颜看到信息之后脸上不自觉浮现出一抹甜蜜的笑容，噔噔噔跑到客厅打开印着zippp的纸袋。 不一会功夫，石易宁收到信息，一张打火机的图片。 非常不错的一款浮雕款打火机，钢板上刻着巨鹰展翅的图案，精美精致。 “送你一块打火机，不过还是劝你以后少抽烟噢！” 最后还有一个熊熊眨眼比心的表情。 黄佳颜送石易宁礼物，礼物本身的价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和寓意。 就像这块打火机，她希望石易宁每次点烟用到打火机的时候，都能顺带着想起她，不用太多，一天几次就好，因为她也不希望石易宁每天抽太多烟。 “很漂亮的打火机，最适合送给雄鹰一样的男人，很有眼光，喜欢！” 石易宁夸黄佳颜的同时还不忘赞美自己一番。 黄佳颜那边噗嗤一笑，打字道：“臭美……你忙吧，我去收拾洗澡，记得早点回去休息，别熬太晚。” 她知道石易宁那边正在忙，非常主动的结束了聊天，然后走进浴室打开风枪吹头发，心中的郁郁之情全部消散，一片晴朗。 大约两分钟之后，石易宁皱着眉头捂着肚子走出卫生间，正好看到许慕琴站在玻璃浴房旁边自拍。 “哎呀，你怎么了？” 许慕琴看到一脸痛苦神色的石易宁，把手机扔到床上走到近前扶住他。 石易宁摆了摆手，指向一旁的沙发，道：“坐会，坐会应该会舒服一点，哎哟，你没事吗？” 许慕琴扶着石易宁坐到沙发上，道：“是很奇怪啊，我就没事呢。” “你没事就好，没事去洗澡吧，我休息会……” 石易宁“欣慰”的点了点头。 许慕琴满脸纠结的看着他，支支吾吾道：“小石头，你这个样子，还行……还行不行啊？” 石易宁神色一振，挺直腰杆道：“说什么鬼话，你快去洗澡！” “噢……” 许慕琴乖巧的应了一声，接着指了指浴房，道：“水还不够，我在屋里转一转可不可以？” 石易宁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许慕琴从来没有住过五星级酒店，更别提行政套房了，六七十平米的空间比她和陆雅琪合租的屋子一样大，而且不论是装修还是家私都要更加高档。 除了说没有家的感觉，其他一切都非常不错！ 许慕琴在屋内转了一圈，感慨道：“小石头，酒店的客房真不小，可惜少了一点点家的温馨，总感觉自己像个过客。” 她以前出去旅游的时候，最多也就住过三星级，属于精品快捷酒店一类，对于那会还是学生的许慕琴而言，一晚上几百的住宿费太贵了。 “酒店就是酒店嘛，本来就是过客，有些高档酒店会注重营造温馨的氛围，让客人有回家的感觉，各有特色吧。” 石易宁解释了一句。 “这房子也不小，会不会显得有些空旷啊？”许慕琴问道。 “那好说，我从楼下喊几个妹妹上来陪我，就不空旷了。” 石易宁笑嘻嘻的说道。 许慕琴已经慢慢习惯了石易宁的玩笑，醋意刚上来就被压了下去，然后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脸上带着傲娇的笑容。 “随便你胡说，那边那间卧室应该是英国大哥在住吧，哼，想故意气我，门都没有！” 许慕琴在那边那间卧室看到一双男士皮鞋，但是又不是石易宁的风格，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肯定是李杰克的。 石易宁无奈一笑，道：“完蛋，琴宝变机灵了，以后骗不到了！” “那是！”许慕琴微微仰头很骄傲，接着又有点不好意思的指了指一边的房间，道：“小石头，你去那边坐会吧，我要洗澡了。” 石易宁一屁股坐到床上，摊了摊手，道：“我哪里也不去，我劝你赶紧去洗澡，不然水凉了又要重新放。” 许慕琴回头看了看浴房，又看了看石易宁，脸上神色十分纠结，最后决定还是不能浪费水资源。 月亮爬上天空，迷蒙的夜色之中到处都在发生着故事。 晚上，既可以去野外爬山丘进山洞，也可以在家认真学习，就比如钻研深奥的成语！ 从拨云见日开始，凿壁偷光，上下颠倒、高山流水，鹰击长空，直捣黄龙，穿针引线，大江东去…… 一个个成语仿佛带着某种未知的魔力，能够让人的情绪跌宕起伏，一路冲向最高点！ 情绪攀升的同时，体力却在大量的消耗，当情绪达到最高点的同时，体力便滑坡式下降，只感觉疲惫不堪！ 0150 市场是产品的试金石 第二天午后时分，石易宁在火车站送别许慕琴。 “回去跟蔡主管单独讲一声昨天的情况，我不在公司，她和黄经理是管事的，你要和他们搞好关系。” “知道啦。” “记得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平时多留意，还有，以后不许随便旷工，上班要有上班的样子，平时……” 站台上，石易宁叮嘱准备上火车的许慕琴，他身后站着几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 张律师和几名同僚到了京城，时间和送许慕琴上火车的时间差不多，正好两件事一起办了。 许慕琴乖巧的点着头，把石易宁的话记在心里，上火车找到座位坐好，隔着厚厚的玻璃挥了挥手。 “小石头真挺忙的……” 许慕琴看着石易宁和几名律师离去的身影，心里甜甜的，那么忙还能抽出时间陪她，就很知足。 小女人要求的东西并不多，一点点甜言蜜语，一点点陪伴，一点点激情。 石易宁离开火车站，带着张律师一行人两辆车去到金隅嘉大厦北面不远的一个小区内。 “我从这个小区里租了几套房子给各位落脚，出小区往南走一个路口就是公司大厦，挺方便。” 上午石易宁收到张律师的消息，第一时间让宋林凯从公司附近组了两套三居室。 法务部门相对来说比较重要，以后不论经营什么性质的公司，都有用得上的地方，对待这个部门的员工自然也要有一定的优待。 “石总您客气，这小区看着挺不错的，太周到了。” 张律师推了推眼镜看向四周，一个小区好不好只要稍微留心观察几个方面就能知道。 首先看小区外面的配套，商场、超市、菜市场这些购物场所，然后是医院、诊所，再者是学校，在京城还要加一点地铁站。 进到小区之后看物业的服务和管理，陌生人进出小区有人登记，道路干净整洁、没有胡乱张贴的小广告，能做到这些就是不错的物业。 最后是居民的素质，如果一个小区内居民乱扔垃圾、踩踏绿化带、乱停自行车电动车，那么不管如何，都会影响居住的心情。 一路走来，张律师眼观八方，收集到了很多信息，以他的眼光来看，这个小区的居住环境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 走出电梯，石易宁便看到宋林凯正指挥保洁大姐收拾屋子。 “就是这里，15021503这两套，几位自己协商房间，如果有不习惯的地方可以自己找地方住，公司会有相应的住房补贴。” 石易宁领着几人走进屋子，一边说道。 张律师几人看到屋内窗明几净，常用的家具都有，墙上挂着一台四十多英寸的电视，难能可贵的是，卧室居然还有空调。 “石总，这居住环境还能有什么可挑剔的，比我家的房子都好，哈哈哈。” 张律师十分满意的说道，这个地方除了没有家人，真比他家的环境不差。 其他几名律师也纷纷点头，对居住环境非常满意。 他们相信拿了住房补贴也要添不少钱才能租到这种水平的房子，他们背井离乡是为了赚钱，而不是享受，能有这样的条件没什么可说的！ 石易宁见几人满意，笑着拍了拍张律师的手臂，道：“行，几位觉得满意就好。这两天公司都没有什么事情，诸位先收拾收拾生活方面的琐事，等下周一再到公司办理入职，没问题吧。” 几名律师纷纷表示没有问题，非常感谢老板的体贴。 石易宁没有多逗留，和李杰克还有宋林凯一起离开了小区。 待到石易宁几人离开，张律师几人自然而然的讨论起来。 “老张，这位石总刚大学毕业的年纪，为人处事方面很周到啊！” 戴着酒瓶底那么厚近视眼镜的刘律师说道。 “开玩笑，争强斗勇能想到让咱们上门拜访，这样的人当然不简单。” 几名律师之中有两人在此之前和石易宁打过交道，帮他去王翰洋家的药店找茬，剩余两人是第一次接触他。 “几位，石总目前的产业集中在互联网这一块，如今正在做游戏研发，未来会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咱们要提前做好功课，不能事到临头抓瞎！” 张律师作为中间人，担了不小的责任，万一几位同僚或者他自己掉链子，不仅仅是丢面子那么小的问题！ “放心放心，老张，诶，这个南面的卧室谁都别和我抢啊，我喜阴，住不惯太阳照的房间。” “嘿，老杨，难怪你个家伙总能从阴险刁钻的角度打赢官司，原来本身就喜欢阴，老阴比，我喜欢阳面的屋子！” “放屁去吧，我那叫合理的利用规则，什么叫阴险刁钻，呸！” “行行行，还真别说，做商业律师要向你学习，哈哈。” 聊了几句之后，几人分开整理自己的卧房，新的城市，新的工作环境，新的生活。 石易宁和宋林凯回公司，一路上把昨天晚上的事情问了个详细仔细。 “我的童子鸡死党从此成为历史，对了，有没有留下那位小姐姐的电话？” 石易宁调侃宋林凯。 宋林凯抿着嘴摇了摇头，看向金隅嘉大厦，仿佛在回味什么，然后道：“没留，不喜欢那种女人……” 欲望和爱情，宋林凯分得很清楚。 石易宁看到宋林凯认真的眼神，点了点头，道：“做的对，那种地方也就平时消遣消遣，真要找对象可不能去那里找。” 石易宁觉得宋林凯这个人对于感情的事情太过较真，这个性格要是放到二三十年前倒是问题不大，可是在物欲横流的今天，不合适。 不是人的错，也不是爱情出现了问题，这是发展过程中必然会经历的改变，人们追求的东西变了，那个朴实的年代永远回不来！ 谈话之间两人回到公司，员工们按照分配好的办公室正在办公，不过整体并没有工作的氛围。 石易宁没有给他们布置任务，但是又不能表现得无所事事，只好摆出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 程序员捧着各类语言书籍认真啃读，原画师则在电脑上收集激发创作灵感的各类素材，建模师在摆弄平时使用的工作软件，动作师则在研究扑捉器。 最有趣的是特效师，因为兼顾声音特效，几名特效师一边弄出稀奇古怪的声音，一边收集，便于以后录入游戏之中。 没有具体工作任务，就提升能力…… 回想昨天晚上的公司福利，每个人都不愿意摸鱼。 新员工们知道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刚成立，一切都在筹备当中，可老板的行为实在有些古怪，未免过于佛系，完全没有互联网公司的那种紧迫感。 他们每个人的工资都不算不低，高的两万多，低的也要一万四五，每天公司的金钱都在燃烧，说句良心话，不干活他们都觉得对不起收入。 从老公司跳槽过来，忽然之间轻松下来，每个人都有些不习惯。 老板过生日可以理解，那么把任务告诉总经理，让总经理下达分配任务就是了…… 他们不知道，不是老板不给他们下达任务，而是老板还没来得及考虑任务分配的事情。 正当员工们暗自揣测的时候，老板出现了。 “诸位，由于还有一部分员工没有到岗，我们今天开一个简短的会议，把目前公司的情况给你们大致讲一下，同时了解未来的工作方向。” 石易宁朗声说道。 他不想管这些事情，可不管还不行，整个游戏的所有核心都在他脑子当中，谁让他兼任了总策划和各种策划…… 听到要开会，员工们立马来了精神，他们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盼着开会。 小型会议室足够目前海怪游戏开发公司使用，石易宁坐在讲台上，杜振宏和宋林凯一左一右就坐，至于总经理助理瑶瑶就没有位置了，和员工一起坐在下面。 “客套话昨天已经说过，我知道大家都玩得很尽兴。” 石易宁笑着说道，看了一眼下面的人，每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错，让他很满意。 “今天我们直接聊主题！” “公司研发的是一款大型3d射击竞技游戏，我作为这款游戏的总策划、总程序员，先给诸位讲一讲游戏的核心玩法、内容和风格……” 接着，石易宁把绝地求生的大致情况讲了一下。 绝地求生这款游戏的玩法看上去很新颖，其实在一些老游戏身上依然可以看到其雏形，尤其是好几个类似的游戏拼凑在一起之后，内容方面已经非常贴近。 游戏玩法这种东西不存在版权一说，也不存在著作权和产权保护，谁都可以借鉴，所以哪怕当个“裁缝”也没有问题，问题就在于这个“裁缝”的水平！ 显然，石易宁这位“裁缝”的水平就相当高，在他绘声绘色的描述之中，置身于游戏开发领域的从业者们当即理解了游戏的核心所在。 这是一款集成诸多玩法于一体的游戏，拥有不同以往的战斗风格，市场认可度如何先不说，从专业的角度来看，倒是足够新颖。 海怪的员工们只是单纯的觉得游戏构思很新颖，大概会有些意思，至于游戏的可玩度，玩家的接受程度，到底能不能火，市场认不认可，这些事情他们无法判断。 如果他们拥有这种判断能力，就不会只拿着一两万的公司干苦力了…… 甚至说石易宁都不敢绝对打包票一定能够火起来，他只能尽最大努力去实现目标，究竟如何最后一切都只能交给市场检验！ 市场反应永远是检验一款产品是否优秀的试金石！ 0151 权力的感觉 “大概就是这样一款游戏，我来讲一讲各个岗位的方向……” 石易宁今天举办这场会议的主旨并不是为了分配任务，他只是让众人有一个大致的概念，这样方便在未来开展工作。 当然不是他不想下达任务，而是他自己之前忙于构建核心程序，并没有编写需求表，无法下达任务。 按照正常的流程，第一步是设计师或者说策划写出需求表，然后分发给下面各个岗位，原画师开始作画，接着是建模师建模，然后捆绑骨骼、设计特效…… 一样样按部就班的进行。 可是这一切工作都有一个大前提！ 那就是策划拿出一份需求表！ 不开会不知道，一开会，石易宁发现他自己的工作可真不少，每个环节都需要他亲力亲为。 累肯定很累，但是他发现当自己在讲台上讲话的时候，台下的员工们一个个聚精会神的听着，精神饱满态度认真，这种感觉让他非常舒服。 “大概，这就是权力的感觉！” 石易宁总算知道为什么以前上班的时候，领导们那么爱开会了，这种感觉过瘾啊！ 他很清楚自己说得并不是多么感人肺腑，画的大饼也并没有多么诱人，可是在不错的薪资和奇奇怪怪的福利之下，每一位员工都非常捧场。 即便台下只有三十人，可这种说啥别人都点头的感觉依然让人着迷。 过瘾也要有时有晌，石老板开始做总结。 “相信大家已经明白公司的雄心，我们要做的是一款面向世界的优质游戏，一款比肩dota2，英雄盟、魔兽世界的现象级网络游戏！” “诸位能够参与到游戏开发当中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在游戏的制作人员名单之中能够占据一席之地，绝对是诸位一生的荣耀！” 石易宁说完，面带笑容扫视众人，看到了一张张表情微微呆滞的面容。 他一点都不尴尬，以前领导给员工画大饼的时候更加夸张。 啪啪啪啪…… 等了大约两三秒，在杜振宏的带领之下，众人才想这个时候应该要鼓掌，纷纷放下手中的笔记本或者手机，用力的拍着手掌！ 有些心思活络的员工为了表示激动的心情更是特意憋红了脸！ 演啊，大家一起演！ 员工们心中如此想…… 老板的面子无论如何都要给，至于老板说的那些话，听听就得了，可千万不能当真，反正老板也不盼着他们当真。 如果工作没有激情的时候拿出来听一听，激励一下自己，或许也有微乎其微的作用吧…… “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大概还有两三天时间，所有员工就会到齐，届时我会将详细的需求表交给你们，散会！” 石易宁大手一挥，磕了磕面前的文件夹，派头十足，大摇大摆第一个走出会议室，没办法，他不走别人都不动。 会议结束，员工们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终于知道了游戏开发的大致方向，这下好歹也算是有事情可做了。 大家围绕写实风格射击类游戏开始搜集素材，为日后的具体任务做准备工作。 他们的工作目前还算轻松，作为老板的石易宁在这个时候才是最忙的。 会议结束之后他第一时间回到办公室，看了一眼虚幻4引擎的图标叹了口气。 没办法继续愉快的编写代码了，眼下更重要的事情是攥写需求表！ “石总，为何愁眉不展？” 宋林凯跟在石易宁身边不解的问道，语气之中带着玩笑的味道。 他看到死党走出会议室之后脸色就不怎么好看，脸上有化不开的愁云，想要逗一逗他。 石易宁笑着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事。 “凯子，你去安排一下张律师他们几位的办公区域，另外让人事那边安排一次员工的信息反馈，看看有没有需要采购的设备或者软件，没重要事情别打搅我。” 编写代码他不怕被打搅，因为精通级别的计算机语言已经刻进他的大脑之中，可纂写需求表要靠他自己，安静的环境能够利于他回忆信息。 宋林凯记下石易宁的话后离开了办公室，他看出来了，石老板烦恼的事情他可能帮不上忙，既然如此那就干好自己份内的工作。 石易宁也希望有人能帮得上忙，可惜要想达到他心中的要求，只能亲力亲为，如果交给别人来做，很难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毕竟在交流过程中有太多的障碍。 比如说游戏当中需要防具，三套防弹衣和防弹头盔，防御效果递增，最好每个级别还能有不同款式。 这是石易宁给设计师提出的需求。 设计师听到老板的需求之后要根据游戏的风格类型来丰富需求，一级甲和一级头盔如何如何，二级如何如何，三级…… 可能设计师围绕三套防弹衣和头盔的形象做了无数的描述，从上到下，由内而外，自左往右，甚至连领口的样式都做了具体描述。 总而言之是巨细无遗，然后信心满满的交给原画师。 原画师拿到详细需求的时候，一般情况都是懵的…… 文字永远是抽象的描述，带着虚幻、模糊的元素，而原画师则要根据这些虚幻、抽象、模糊的语言去进行具体的创作。 比如设计师要求三级甲看上去特别坚硬，拥有防弹钢板，需要用到迷彩色，等等。 可是这个坚硬怎么体现？ 防弹钢板怎么安置在防弹衣上？是横式还是纵向？内还是外？是整块还是小片拼接？ 迷彩要在什么环境下使用？平原还是森林？草地还是沙漠？雪原还是戈壁？ 人与人的思想没有一致的，尤其审美这种十分主观的事情。 原画师根据自己的理解去作画，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最后的成品在设计师眼中可能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那种甲方无休止要求乙方改改改的情况真不夸张，沟通过程的时间成本非常高，如果多次无效交流，烧钱（工资和软件）不说，还很容易让人崩溃！ 这还只是靠谱的情况，离谱的比如那些“五彩斑斓的黑”“五颜六色的白”能让原画师拿起笔戳死策划！ 曾经在手机app开发公司有一件离了大谱的事情，一名策划忽然开脑洞，要程序员写一款能够根据用户心情变幻颜色的屏保软件。 程序员一听这个需求，第一反应是，很容易啊，用户输入心情之后，软件调整颜色就好了，逻辑上一点难度都没有，甚至还可以更换不同主题都可以。 可惜策划要的不是这种输入心情变幻颜色的low逼效果，策划要的是app能够智能的猜测手机主人心情，然后变幻颜色…… 程序员吐血三升，没有任何交互怎么可能知道用户是什么心情？ 如果换的有了智能手表的时期，不算困难的事情，可惜那个时候没有智能手表。 最后程序员只能做了一个随机时间变幻屏保主题的app交了上去…… 方案当然无法通过，策划不依不饶，程序员当场暴走，然后离职了…… 石易宁为了避免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出现诸如此类的奇葩事件，同时也为了有效利用时间，最终决定自己来写需求表！ 他有一个其他所有人都不具备，得天独厚的优势，那就是他知道绝地求生中许多物品的原型，来自于现实当中的什么东西！ 比如一级头，是非常普通的摩托车半盔，二级头则是pasgt盔，三级头原名叫spetsnaz盔，是俄国特种盔，原型是俄国特种单位中常见的k6系列防弹头盔！ 至于各种枪械那就更加好说了，现实当中都有各自的原型，只需要知道型号，然后原画师稍微加工，做出不同的皮肤风格，就够了。 有了现实的物品当作参照物之后，原画师创作起来就会顺利多了，优化和修改比理解文字凭空创作要简单很多倍！ 0152 海怪和“咸鱼” 石易宁这一忙，就是三天时间，每天的生活轨迹两点一线，酒店公司，公司酒店，非常的规律。 累了也只在回到酒店之后，到精油spa馆找几名技师按一按，舒缓一下颈肩和其他身体部位的疲劳，实在是辛苦得要命。 工作时间，他在办公室内写下一项项需求。 各类枪械，载具，装备，道具，建筑，地型等等，而每一个项目之中有细分了许多内容。 比如道具一项，这里面包括了各种手雷、各种医疗器具、还有能量补给品类用品。 其中载具的需求表是最简单的，整个游戏当中的载具种类并不多，无非就是几款个性鲜明的车还有几款船艇，都有现实原型，非常好办。 最繁琐的要数武器这个类目，不止种类繁多，手枪、霰弹枪、步枪、冲锋枪、狙击步枪、弓弩和一系列近战武器。 而这些武器还涉及到各种配件，枪口上有消音器、补偿器、消焰器，枪屁股上还有各种不同的托…… 纂写需求表的过程并非如石易宁最初预想的那么顺利，经常会有遗漏，需要他回过头去补充。 他的确是记得很多物品的原型不假，可还有很一部分记忆比较模糊，这部分要他自己动脑筋去想，要么上网去查，要么基于记忆描述清楚，然后交给原画师去发挥。 三天时间过去，需求表完成了大约百分之六十，这是每天超负荷工作十四个小时的结果，好在只要是需求表完成的部分绝对没有问题，不存在返工重做一说。 石老板的工作状态感染了公司其他所有员工，就连新聘请的保洁大姨都忍不住佩服，每天要多擦两遍地。 一开始大家以为老板佛系，真当项目展开之后，他们才知道，最拼命的就是老板！ 他们到公司的时候，老板已经坐在办公室开始工作了，他们吃饭的时候，老板还在工作，他们下班了，老板办公室内依然传出哒哒哒的声音。 看到老板如此勤勉，员工们忍不住心里发毛，他们现在手上没有具体任务，所以能够按时按点的下班，一旦老板完成需求表，任务下发到个人手上…… 对自己都能下狠手的老板，对待员工一定不会多么仁慈！ 几天时间内，陆陆续续又来了一些新员工，补齐了所有空缺的职务。 石易宁沉浸于工作的几天时间内，除了许慕琴每天都会主动找他之外，陆雅琪和伊雯绮也会偶尔撩一撩他。 之前一直着急给他送生日礼物的黄佳颜发了一次消息，等了两个小时得到回信之后一直就没有打搅过他。 其他诸如蔡佩萱和黄近财汇报直播公司情况这些事情，石易宁都让宋林凯做了相关记录，同时让宋林凯转达一个指示，那就是加快签约线上游戏主播的速度！ 石易宁投入紧张工作的第六天下午，他站在办公室窗户边翻阅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写下的需求表，厚厚一摞文件纸。 最开始的时候他真没想过会有这么多内容，但当他将脑海内的记忆，一点点抽丝剥茧转化成文字之后才知道，内容远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不过还好，最终还是完成了。 石易宁把需求表粗略的翻阅了一遍，目前来说没有察觉出任何遗漏，他便通知宋林凯和杜振宏到办公室来一趟。 随后，他把需求表交给了两人，让两人把具体的任务分发下去。 “记得，精确到个人，责任分明。” 石易宁交代了一句，便让两人去忙去了。 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由此完全走上正轨，石易宁写完需求表只是完成了一小部分工作，更重要的游戏核心代码还在等着他。 石易宁很愿意编写核心代码，毕竟他对于计算机语言驾轻就熟，编写游戏代码对于他来说反倒比纂写需求表要简单许多！ 休息了一会之后，石易宁便投入到工作状态当中。 编写游戏代码的状态和纂写需求表完全不同，极致的专注，有那种泰山崩于旁而不动声色的感觉。 可他刚写完七八行代码，李杰克就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掌，打断了他的思路。 “老板，不好意思，前台那边通知有人找您。” 宋林凯是专职助理，如果专职助理去忙了，李杰克这位兼职助理就会替补上位。 石易宁抬目看向李杰克，问道：“谁？” 李杰克耸了耸肩，道：“是一家文化传媒公司的总经理，好像叫咸鱼？咸鱼文化传媒，好奇怪的名字，为什么要用一种臭烘烘的食材当名字……” 石易宁皱眉凝思，咸鱼这个名字他有些耳熟，沉思片刻，想起来是蔡佩萱之前任职的那家直播公司！ “贤娱，李杰克，贤者的贤，娱乐的娱，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吃的咸鱼……” “贤娱的总经理好灵通的耳目，居然知道我把公司开到京城来了？不过……他找我干嘛，怪我挖走他们一名运营主管，来找我晦气？” 为李杰克解释一句之后，石易宁又陷入了思索。 “就来了一名总经理？什么态度？” 石易宁又问了几句。 李杰克摇了摇头，道：“就来了一人，至于态度……前台没说，我去看看……” “直接喊他过来吧。”石易宁吩咐。 对方总经理亲自到访，他不至于连见都不见。 同行是冤家，大多都是竞争关系不假，但并没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不一会功夫，贤娱文化传媒公司总经理解兴平走进石易宁的办公室，他非常热情的做了自我介绍并伸出代表友谊的手掌，热情的和石易宁握手。 这个过程之中，解兴平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这个之前只从网络上看到过的石易宁。 如照片上一样的年轻，带着雅痞的帅气，不知道为什么胡子拉碴的，多了一份沧桑感。 石易宁也认真的看了看解兴平，京城几家头部直播公司之一的总经理，业务能力毋庸置疑。 一名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大约在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一丝不苟的头发搭配金丝眼镜，让人感觉异常的刻板。 相互寒暄，分别落座。 “石总的表情不用这么严肃，我这一次前来拜访带着满满的善意，绝不是计较海怪从我们公司把蔡佩萱主管挖走的事情。” 解兴平坐下之后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还沉浸在刚才的工作当中……” 石易宁捏了捏有些僵硬的眉心，展眉一笑，道：“猎头公司的眼光真是毒辣，我哪会想到他们直接挑准京城直播行业龙头公司的主管，哈哈哈。” 石易宁打了个哈哈，心里话你既然说不计较，就当你真的不计较咯。 “冒昧的问一问，石总在开发什么类型的游戏？” 解兴平好奇的问道，这个问题仅代表他个人的好奇心，因为他一路走进来实在是没看出这是一家游戏开发公司。 作为一家直播公司，平时自然也会和游戏公司打交道，在解兴平的印象当中，那些游戏公司不论规模大小，办公区域的装修都非常有个性。 工业风、魔幻风、朋克风、机械风，各种各样。 当他来到海怪游戏开发公司门口的时候，却被几个金光灿灿的大字雷得不轻…… 说是会计软件公司的话，风格倒是比较贴切。 “一款3d射击类游戏。解经理这一趟过来，是？” 石易宁看了一眼屏幕，不打算继续墨迹，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这一趟过来是代表董事长邀请你见一面，不知道石总什么时候有时间？” 解兴平听出石易宁的意思，不再啰嗦。 石易宁听到对方的话后面上不动神色，暗中实则有些吃惊。 他大概了解过贤娱文化传媒的情况，仅仅从签约的主播数量来看，比海怪公会多了几十倍，可以简单的认为贤娱的规模是海怪的几十倍！ 按道理来说，两家公司完全不是一个级别，贤娱的董事长居然邀请自己见面，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解经理，不知道贵公司董事长找我有何贵干？” 石易宁问道。 解兴平笑了笑，道：“实不相瞒，冯贤冯董事长一直关注海怪公会的动态，石总名下的海怪公会可谓是直播平台上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冯董的意思，同行不一定成为敌人，我们也可以是朋友，直播领域的蛋糕很大很大，远不是我们两家能够吃得下，不如携手同行，共创辉煌。” 石易宁听到解经理的话之后皱起了眉头。 一家规模比自己公司大至少五十倍的公司，主动来找自己谈携手同行，共创辉煌？ 这怎么看都有一些收购的意思在里面啊…… “携手同行，共创辉煌？” 石易宁轻声嘀咕了一句，看了一眼面前屏幕上的代码，保存好之后关掉了虚幻4引擎，他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打算好好应付一下。 “解经理，贤娱打算收购海怪？” 石易宁根本不给对方迂回宛转的机会，打开天窗说亮话。 解兴平微微一愣，随后笑着摇了摇头，道：“石总误会了，不论是冯董还是我，都没有这个意思。” 他曾经的确想收购海怪文化传媒，因为实在太想要海怪的化妆团队了！ 联系跳槽到海怪的蔡佩萱，了解到海怪的化妆师就是海怪公司的老板，他觉得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根本不信。 可后来他派去海怪应聘的主播反馈了消息，通过和主播接触了解到具体情况，海怪的化妆培训的确是由老板亲自主持…… 事实就是事实，不信也得信…… 按照贤娱公司几位高层的原定计划，通过收购的方式让海怪成为旗下子公司，这样就能顺理成章的共享化妆团队，可惜…… 就算花钱收购海怪，难不成还要连老板一起“收购”？ 解兴平没有考虑过让海怪的老板委身于贤娱文化传媒为主播化妆，这个想法几乎没有可能实现，如此一来只能另外想办法。 有高层指出，既然已经知道用化妆替代美颜特效可以增加人气热度，那就直接效仿！ 普通的化妆团队达不到要求没有关系，利用人脉关系花重金请知名化妆师！ 贤娱邀请了几位京城颇具盛名的化妆师研究海怪主播的妆容，希望能够为贤娱旗下的女主播化出势均力敌的妆容，从此甩掉美颜特效。 几位化妆师研究之后给出答复，化妆没有问题，但是一天只能帮十名主播化妆！ 想法很丰满，现实却有些残酷，时间成为了最大的敌人…… 时间成本加上几名顶级化妆师的薪资，投入和收获完全不成比例！ 解兴平发现请顶级化妆师这条路依然走不同，就在几位高层苦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董事长冯贤开口，竞争对手哪里都有，不一定非要打败对手。 权衡利弊之后，贤娱的高层决定放弃竞争。 继续竞争不见得能赢，但一定要花很多资金，伤敌八百，自损三千，怎么看都划不来，不如从其他领域发力！ 贤娱不知道，许许多多的直播公司都在暗中效仿海怪的做法，可最后只有极少数人成功，无一例外都花费巨大的时间为代价…… 如果让他们提前知道这个结果，根本不会废劲折腾…… 然而就在贤娱刚决定放弃效仿海怪之后，解兴平到金隅嘉大厦办事，忽然看到一个让他眼熟的名字。 海怪！ 海怪游戏开发公司！ 当时他就毛了，立刻找人查询，结果不言而喻，金隅嘉的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和秦城那家海怪文化传媒都是探囊投资控股公司名下子公司！ 得知海怪把公司开到京城这个消息之后，冯贤来了兴趣，当即让解兴平邀请石易宁见面。 石易宁肯定不会知道这其中的曲折，他见对方态度诚恳，不像骗人，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 “冯董事总说得不错，同行之间不一定是敌人，也可以是朋友，除了竞争，还能互相合作。说起来……我今天就有时间！” 两家直播公司之间谈什么携手前行的鬼话。 石易宁不知道贤娱的董事长找他要谈什么，但他的确有事情要和对方谈！ 0153 我们之间的确可以合作 直播公司和直播公司之间没有什么可以合作的空间，但是游戏公司和直播公司倒是能够进行合作！ 海怪游戏开发公司非常需要和直播公司进行合作，势在必行，必不可少！ 石易宁想起了当初绝地求生登陆市场之前的宣传。 游戏上市的推广手段有很多，代言人宣传推广、游戏海报宣传推广、游戏竞赛宣传推广、广告载体宣传推广等等，还有一个近些年刚兴起的途径，那就是直播推广！ 绝地求生能够在天朝火起来，游戏直播行业的推动起到了至关重要无可替代的作用！ 17年的时候，游戏直播用户突破一亿大关，15年的时候自然没有17年火爆，如果想要达到原本应有的宣传力度，提前布局直播推广非常有必要。 不然石易宁也不会反复叮嘱黄近财和蔡佩萱，一而再的强调让海怪多多签约线上游戏主播，这样做也是在为到时候的游戏宣传做准备！ 石易宁答应得如此爽快，倒是让解兴平有些意外。 “哈哈，既然石总时间上没有问题，晚上安排安排？” 解兴平笑着询问石易宁。 石易宁点头，道：“安排！” 解兴平当着石易宁的面和冯贤通了电话，而后又从附近的餐厅订了包间。 敲定见面的事情之后，解兴平离开了海怪游戏开发公司。 石易宁看着解兴平走进电梯，心中感慨事情的巧合。 如果没有这一次的见面邀请，不久的未来，他也要去联系各大直播公会，尤其是主营游戏直播的公会！ 宣传非常重要，在如今这个互联网时代，酒香也怕巷子深，任何产品的宣传都变得极其关键，甚至有些时候本末倒置，宣传比产品本身都重要。 虽说打定主意，不以获取声望为主要目标，但是销量和声望本就是一脉相承的存在。 销量高，代表认可游戏的人多，认可的人多，声望也就增长得快，反之亦然。 石易宁原来的计划是等游戏做出来，进入到优化阶段之后，再着手联系各个渠道，毕竟到了那个时候，手上有样品，介绍起来更加直观。 现在不过是稍微把这个进程稍微提前一点，也没有什么问题。 晚上七点，金隅嘉大厦附近不远的一家粤菜餐厅包间内，坐着六人。 主人位及左右分别是咸鱼文化传媒的董事长冯贤，总经理解兴平，总运营姜裕龙，还有一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给里给气的男子。 客人位这边是石易宁、杜振宏还有宋林凯。 石易宁没有想到贤娱的老板会是一名中年男子，看上去比梁臻龙的年纪还要大，他一直以为直播这种年轻人市场的生意，都是年轻人在做，原来并非如此。 石易宁觉得冯贤老，而冯贤却在感慨石易宁的年轻！ 他知道石易宁是大学刚毕业的应届生，这些消息从网络上都能查的到，可当真正见面之后，他才能够真实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朝气。 这顿饭，冯贤的确是想要和石易宁好好聊一聊关于直播行业的未来。 通过关注海怪的一举一动，冯贤发现石易宁推出了一些稀奇古怪却收效奇佳的举措。 比如不顾高额的流量费用，加大户外直播的投入，还有多元化的知识分享主播，涉及到各行各业各个领域，甚至还有专业的教育直播模块，等等。 一开始冯贤觉得不过是年轻人的奇思妙想，可事实证明，奇思妙想非常成功，市场给出了高度的认可。 各种内容的直播内容一经推出，引发了不错的反响，人气方面居然追上了颜值美女唱歌这一类的传统模式！ 这样一来就不得不引起重视！ 互相介绍，石易宁了解到姜裕龙的身份。 干瘦的中年男子，穿着打扮有些像九十年代港台那边的街溜子，却是贤娱公司的运营主管，比蔡佩萱的职务要高，成绩方面也更加出色。 而那位穿着花里胡哨的男子则是公司的美妆总监，从广泛的意义上理解，就是贤娱公司化妆最厉害的人！ 石易宁能够感觉出给里给气化妆师看他的时候带着淡淡敌意的眼神，他浑不在意，你的老板都和我开开心心的聊着天，你还想怎么着？ 席间，双方就直播行业未来的发展聊得非常投机。 贤娱的董事长冯贤完全没有因为自家公司规模大而端架子，而是摆出学习的态度，这让眼高于顶的姜裕龙有些不习惯。 当石易宁和冯贤两人谈话的时候，姜裕龙好几次想要打断聊天，可最后都被冯贤隐晦的目光给制止了。 考虑到双方未来的合作，石易宁这一次和冯贤谈话并非空口白话，着实拿出一些干货来分享，大概占到他对未来趋势了解的十之二三。 自家直播业务需要发展不假，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和其他直播公司合作，为此自然要拿出一点诚意。 内容的多少并不是关键，关键在于真假的比例，石易宁抱着寻找商业伙伴的态度，并没有夹杂不实的消息，至少从他角度来看是这样。 这些消息在外行眼中不值一提，可能会被当中空口白话，但是在业界大佬的眼中，一下就发现了其中的前瞻性。 “后生可畏，我早就说过，秦城那个小地方根本困不住海怪，哈哈，果然被我说中了！” 冯贤和石易宁一番攀谈之后，通过识人待物的经验来判断，对方是真的在跟他分享宝贵的信息，这种分享商业思想的行为让他有些意外。 说着话，冯贤端起酒杯示意。 两人喝了一杯之后，石易宁放下酒杯，笑着道：“正如冯董所言，直播行业的蛋糕太大了，魔都那边的规模是京城的好几倍，全国都在分蛋糕，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做敌人。” “而且我相信未来我们之间会有一场共赢的合作！” 时机基本成熟，石易宁抛出了自己的话题。 冯贤听到石易宁的话之后眼睛微微一亮，暗道终于来了。 他不相信石易宁会无私的与他分享商业思路，如果对方一直讲对他有利的信息，反倒让他心中不安，这会聊起合作，一直悬着的心算是落下了一半！ “不知道石总带来了什么样的合作？” 冯贤带着一脸的兴致问道。 “正如我刚才所说，未来两年时间游戏直播市场会非常火爆，提前布局这一块的业务十分关键，据我所知魔都那边的游戏主播业务发展得如火如荼！” 冯贤点了点头，这是业内共识，他也知道魔都那边的发展重点放在了电子竞技那一块，各种电子竞技比赛层出不穷。 “实不相瞒，我们公司现在也在预备朝着那方面转型，渴望听到石总的金玉良言。” 人都是贪婪的，冯贤希望能够从石易宁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石易宁哈哈一笑摇了摇头，道：“金玉良言已经说干净了，只是考虑到我研发的游戏需要宣发，希望能够和贤娱合作，哈哈。” “噢，哈哈，这个好说！听解经理讲，海怪开发的是一款射击类游戏，石总如果有时间可以给我们一份资料，让姜主管提前对游戏主播进行培训。” 这是客套话，冯贤根本不信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游戏开发公司能开发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作品，不过大家聊得如此投机，花花轿子众人抬。 假如游戏一般，到时候随便敷衍敷衍，如果有前景，则另当别论。 石易宁也不管他是客套话还是实话，反正说了他就不会客气。 “行，有冯董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全国游戏主播有很多，但是要人家肯直播新发售的游戏才行，石易宁自己知道游戏好玩没有用，需要市场知道，然后认可，这个过程就需要有大量主播来推动！ 贤娱只是第一家，后面接二连三还要联系很多直播公司！ 随后，几人谈天说地，没有再聊直播或者游戏方面的事情，大多是讲京城和秦城的风土人情和奇闻轶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眼看晚饭就要吃完，坐在犄角旮旯那位给里给气的化妆师优雅的擦了擦嘴，第二次开口。 第一次说了句“石先生晚上好”。 “石先生，公司内的妹妹们可羡慕海怪的主播了，听说之前都是您为海怪的主播们化妆，不知道能否有幸见识见识石先生的技术。” 冯贤听到化妆师说话，放下筷子无奈一笑，道：“石总，他听说我要和你吃饭，偏要跟着来，不让还不行，胡搅蛮缠，我怕在公司内影响不好，所以就只好带他一起来了……” 石易宁也不在意，摆了摆手，笑嘻嘻道：“我的技术也就那样，粗浅得很，吃饭就别弄那些化工品了。” 贤娱的化妆师不干，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工作，而且来之前就得到了董事长的许可，今天他非要现场见识一下石易宁的技术。 咚。 他从椅子后面拎出来一个大化妆箱，道：“石先生，我们比试比试眼妆，互相给对方打分，公道自在人心，可以吗？” 石易宁没想到对方不依不饶，而且冯贤居然和解兴平有说有笑，装作没看到的样子，事情很明显，贤娱几人都想看这场比试。 一顿饭吃下来该谈的也谈了，有些收获，石易宁心情不错，他放下筷子笑着道：“既然是比试，那我们怎么也应该有点彩头，输赢怎么说？” 石易宁的话音落下，贤娱的几人纷纷看向他，不再装模作样。 “小张，石总的化妆技术怎么能是你想看就看，还比试……你拿什么和石总比，老老实实，十万块钱请石总给你上堂课！” 冯贤开口了，他比化妆师还要渴望看到石易宁的化妆技术！ “既然冯董开口，我再推辞实在有些却之不恭。” 石易宁擦了擦嘴站起身，他知道最终肯定躲不过这一出，不过也不介意，露一手让对方死心也好。 他走到化妆师面前，笑着道：“借你的脸用一用。” 石易宁并不是征求意见，他不过是通知化妆师一声，接着咔吧一声打开化妆箱。 箱内陈列国际大牌化妆品无数，就这一个盒子，轻轻松松就能换一辆顶配奔驰e级！ 石易宁开始了他的表演。 与此同时，解兴平拿出手机开始录像，一开始杜振宏还想阻止，不过见到石易宁笑着摆了摆手，便作罢。 短短十分钟，石易宁认真的画完最后一笔，把眉笔放进化妆箱，然后向冯贤笑了笑，道：“冯董，感谢今天晚上的款待，期待未来的合作。” 说罢，石易宁也没提十万块钱的事情，带着杜振宏和宋林凯离开了包厢。 解兴平把石易宁几人送到包厢门口，回过头看向早已面目全非的化妆师哭笑不得。 化妆师还没来得及照镜子，他只感觉面前几位高层表情怪异，掏出自己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一个大美女出现在屏幕当中。 “呀……” 化妆师惊呼一声，脸上露出扭捏的表情，他从没想过自己居然可以这么漂亮，看来可以考虑去一趟萨瓦迪卡国。 冯贤和另外两名高层不理会化妆师，他们对视一眼，脸上都带着点点无奈。 刚才石易宁的化妆过程他们亲眼目睹，一个带着阴柔气质的男人硬生生被化妆化成了女人，并且效果卓绝，完全能够以假乱真。 最最重要的一点，速度。 奇快无比的速度。 技术加上无与伦比的速度，让贤娱几名高层感到了无力，这没法玩。 0154 初见雏形（试试日万，求订阅） 第二天上午，解兴平亲自把十万块钱送到海怪游戏开发公司。 宋林凯做的接待，解兴平了解到石易宁正在编写代码，便没有打搅，只是和宋林凯聊了聊开发的游戏，便离开了。 日落西斜的时候，石易宁把白天编写的代码做了测试，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他走到休息室冲了一杯咖啡，然后端着咖啡走进各个办公室，视察了一圈。 工作任务多起来了，每天大家都会自觉加班三四个小时，有些原画师更是会忙到晚上十一点，不能再晚，再晚就没有地铁了。 至于加班工资，当然有，在这些方面石老板绝不差事，安排得明明白白，前提是加班状态保持效率。 奖罚严明的制度下，没有人偷懒，大家都卯足了劲完成任务！ 办公室内，人齐之后已经完全变了样子，总体而言就是比之前有了一些烟火气息，饭点过后垃圾桶内餐盒堆得满满的，有些人的办公桌上还有零食袋。 至于各种功能饮料和带着咖啡渍的杯子更是屡见不鲜…… 卫生方面有两位保洁大姨料理，看似杂乱，但是等她们清理到这一片，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到干净的状态！ 石易宁在办公室内指导了一下意见，让宋林凯帮忙订了饭之后，再次投入到自己工作当中，他一门心思想着尽快完成核心程序的编写，那样他就自由了！ 忙碌之中的人对时间特别不敏感，日子一天天过去，一晃眼到了八月中旬！ 大半个月时间过去，石易宁这边的工作已经有了可观的进展，游戏引擎当中的核心内容日益丰富，各项功能逐渐完善。 现在来说除了没有捆绑3d图像，仅用像素小人已经可以大概看出荒地求生的雏形了。 从开局的飞机运输玩家，跳伞、落地、捡取各种武器、随机的安全区生成等等功能都已经完善好。 游戏核心程序完善的同时，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内部也发生了一些显著的变化。 除了工作区域之外，石易宁特意腾出了一个房间用作堆放各种模型。 模型室内最为醒目的当属一个四米边长的正方形沙雕，认真看，会发现这座沙雕居然是一副地形地貌图！ 石易宁记得游戏当中的海岛地图是一个八公里乘八公里，足足有六十四平方公里的巨大区域，他按照比例缩小，用沙雕的形式展现出了地图全貌！ 建筑物的细节当然不可能全部还原，甚至就连一些河流方面的细节也记不太清楚。 但是热门的地区，比如军事基地、核电站、g港、山顶废墟，还有石易宁当初最喜欢苟的z城、k城和l城，这些都还是记忆犹新。 当石易宁把沙雕地貌图完成之后，公司的工作人员直呼好家伙，简直叹为观止，他们哪里想得到老板还有这种本事，直接把游戏当中的设置搬到现实…… 这种事情换到一些国际大厂，比如暴雪动视那样的游戏公司并不奇怪，人家有专业的道具师来负责打造真实模型。 但是作为一家初创公司，老板仅凭一己之力就完成了地形地貌图的制作，只能说牛比！ 可当石易宁介绍，讲这个地图在游戏中是一个纵横各八公里，一共六十四平方公里的存在之后，几位美工当场炸了！ ps：查了很久，应该是美术美工负责地形编辑。 寻常对于六十四平方公里可能并没有什么概念，但是如果拿比较熟悉的场景做对比，就会非常清晰，这个大小相当于十个西湖，或者说接近九千个足球场！ 石易宁以游戏玩法需要辽阔的地图回答了美工们的疑惑…… 沙雕地图旁边，靠墙的位置有几个陈列架，陈列架上整齐摆放着一排排仿真人头，一个个化着漂亮的妆容，如果是晚上误入这间屋子，会被吓够呛。 这些仿真人头有男有女，面部的特征非常明显，拥有鲜明的国家地域特色，有些一看就是天朝人，有的则看着像岛国人，还有中东人，欧洲人等等。 这些仿真人头自然是石易宁用化妆技术打造的捏脸原型，录入到游戏当中，只需要加入微调参数，捏脸的自由度将大大提升。 石老板给这些仿真人头化妆的时候，着实惊呆了海怪游戏开发的员工，尤其是那几位女画师。 当她们看到石老板精湛的化妆技术时，胳膊上甚至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们用笔在数位板上画画很厉害，可惜打理不好自己的脸颊，哪曾想公司的大老板居然拥有超越她们认知的化妆技术。 种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一直被员工们暗中津津乐道。 石易宁做这些事情当然不是为了秀技能！ 有了沙雕地图盘，美工在构建地图的工作上轻松了很多，有了实物当作参考，刻画起来得心应手，工作进度提高了数倍！ 人头模型也一样，不仅提高了数个技术部门的工作效率，只需要在模型上加入针对五官的微调程序，能让游戏当中捏脸的自由度大大提升。 如今公司内百来台电脑全部开机，渲染的工作开足了马力在进行，这一步工作非常费时，不过由于石老板准备得比较充足，倒是也能勉勉强强跟得上总体的进度。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推进，石易宁预计用不了三个月时间就能完成游戏的制作。 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的氛围非常和谐，从来不会出现像其他游戏开发公司那种争论探讨的现象，更加不会因为不同的意见分歧导致某些职位的工作人员离职。 海怪游戏开发公司是老板兼总策划兼总程序员的一言堂，所有人的工作内容都要根据石易宁的要求来完成，几乎不会存在任何分歧。 偶尔也会有员工提出建设性的意见，石易宁会根据实际情况选择是否采纳，一切的一切都以保证进度为重！ 要是有特别优秀的建议，会被记录在册，然后放到后期的版本当中。 一款网络游戏上市只是第一步，后续的更新同样重要，不能把所有精彩的内容在第一时间一股脑抛给玩家，那样不仅显得游戏臃肿，还会让后续的更新乏力。 再巧妙的功能也要循序渐进的添加到游戏当中，这样才能一直保持新鲜感！ 这段时间里，石易宁把黄佳颜叫到公司来了几趟，美其名曰让她提前熟悉一下工作环境，其实是他想玩炉石传说竞技场。 黄佳颜识破了石易宁的小心思，不过没有拒绝，她已经开始做游戏测试方面的工作准备，能够以自己的兴趣爱好为职业，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0155 你怎么下得去手 京城海怪公司研发游戏如火如荼的同时，秦城海怪文化传媒，下午四点多，会议室内人头攒动，香风熏人。 重整旗鼓之后的第一个月匆匆而过，终于到了月结的时候！ 这个月比较特殊，并没有按照自然月来统计，经过几位高层和石易宁共通商议，决定下一次的考核从自然月的第一天开始计算。 蔡佩萱和黄近财坐在会议室讲台上，两人面前摆着打印出来的公司流水，每一位主播的业绩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终于到了揭开谜底的时候，主播们对于自己的成绩还是非常了解的，可她们不了解其他人的业绩情况。 在场的四十多人里面，可以看出有的人面露自信笑容，有的则紧张不已，更有些垂头丧气无精打采…… 面带自信笑容那是成绩斐然的主播，相信自己绝对有一较前三的实力。 紧张的属于不上不下那种，能不能进前三不好说，别人成绩差点，就进了，不然哦豁。 属于那种就算进了前三，也不是自己能力强，而是对手弱的情况。 至于垂头丧气的属于根本不抱希望，已经放弃，做好了挨批的准备！ 这当中，垂头丧气的人是最多的，绝大多数人还是挺有自知之明。 许慕琴坐在人群当，婴儿肥的小脸上蹦着劲儿，口罩扯到下巴上。 虽然有石易宁给她的保证，可她依然想要证明自己，心中非常紧张成绩排名。 好多人偷偷瞄许慕琴，目光之中带着不解，根本不知道她在紧张什么，在她们看来这一位是最不需要紧张的…… 许慕琴的想法别人无法理解，她的压力其实非常大，很希望能够做出一些成绩，至少不让石易宁觉得她是累赘。 蔡佩萱一直在台上讲话，对入职这一个月的工作和主播的情况做了一个大致的总结。 “看得出诸位对自己的成绩非常关心，抱有期待，努力向前，是一种很好的状态。不让大家继续多等，我现在就公布结果！” 本来要先讲下个月的安排，蔡佩萱见主播们心心念念业绩排名，索性先了了她们的心愿，免得说安排的时候大家不认真听。 蔡佩萱手上拿着几张纸，看向台下，笑着道：“这里是前几名的名单，已经刨去公司运营的礼物费用，你们想让我按升序念还是降序？” 公会有专门的运营资金，这部分资金会通过平台的特殊渠道购买礼物，价格非常便宜，淡然也没有收益，主要就是引流。 “升序……” “降序……” 想要哪一种的都有，蔡佩萱压了压手掌，道：“我听得出，说降序的比较多，看来大多数人很想知道上个月的第一是谁啊……” 不少人点头，那些垂头丧气自知没有希望的只想知道谁是王者，而正好她们是人数最多的群体…… 蔡佩萱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第一张纸，同时看向台下某个方向，道：“第一名，才艺主播袁子璐！收费礼物收益六万三千余（没抽成之前）！” 除了收费礼物，平台还有免费礼物，那部分不计算收入，只能用于增加用户粘性，所以同样不计入业绩。 这个结果没有太过出人预料，毕竟袁子璐以前也经常拿第一，只不过那会没有实质性奖励，所以大家就算羡慕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在意！ 袁子璐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看着蔡佩萱，这个成绩不仅是海怪文化传媒月冠军，同时还是她职业生涯当中的新纪录！ 六万三的礼物收益，刨去各项抽成，最后能到手一万六七，加上基本工资和一些乱七八糟的补贴，已经靠近两万，让不少主播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可当她们想到袁子璐每天的工作状态，很多人的羡慕嫉妒之中也带着一丝丝钦佩。 上播时间和收益还是存在一定关系的，袁子璐不一定每天都是最晚下播那个，但总直播时长绝对是名列前茅的几人之一。 作为同事，当然不会只看人前显贵，她们更知道人后受罪。 许慕琴听完第一名之后更加紧张了，手不自觉的抓紧了小裙子。 “转型之后第一个月的成绩能够稳定住，袁子璐很不错，继续加油，下面第二名！”蔡佩萱给了一点时间让众人消化，接着开始宣读第二名。 “第二名，游戏主播许慕琴，收费礼物收益五万零两百！” 许慕琴听到自己的名字微微一惊，发现不少眼睛看着她，连忙起身向四周微微点头。 大家都非常关心许慕琴的成绩，几乎所有人都偷偷跑到她的直播间去看过，知道秦城彦祖给大团团刷了好几个热气球…… 不过即便刨去那几个热气球，大团团的业绩也有两万多，以一位新人的标准来说，已经相当不错。 蔡佩萱的情商很高，根本不给众人议论许慕琴的时间，接着往下报：“第三名，游戏主播方小璇，收费礼物收益四万八千余……” 蔡佩萱话音落下，台下就响起一道欢呼和一道叹息。 欢呼的自然是方小璇，一名可爱甜美风格的少女，碎花连衣短裙和粗粗的双马尾，娇憨可爱。 她和许慕琴一样是游戏主播，但是细分路线不太一样，她平时玩的游戏是比较可爱类型和二次元。 至于另外一道叹息，自然就是业绩紧紧追着四万八的韩芊雅了…… 自从和王翰洋闹掰之后，韩芊雅发奋图强，之前还是媚丽文化传媒的时候，她的业绩一直处于中等偏上，四十个人里面能排到十名左右。 经过最近不懈的努力，终于追了上来，可惜还是差了一点。 就在韩芊雅自艾自哀的时候，蔡佩萱又说话了。 “第四名，才艺主播，韩芊雅，礼物收益四万六千于……恭喜以上四位获得石总的神秘绩效奖！” 主播美女们微微惊讶，不过瞬间就明白了缘由。 石老板照顾了许慕琴，但是并没有让竞争失去公平。 “蔡主管，蔡主管，神秘绩效奖励是什么呀？” 方小璇举着手问道，随着她一蹦一蹦，两条马尾辫都飞了起来。 蔡佩萱笑着道：“神秘奖励就是神秘奖励，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你们到京城去找石总就知道了。” “去京城？” 几名获得业绩奖励的主播，包括许慕琴在内都瞪着眼睛看向蔡佩萱，脸上有很多问号。 蔡佩萱看到几位青春靓丽的小美女望着她，再次解释道。 “石总交代，获得业绩奖励的主播特批两天带薪假，他会在京城等着几位，当然，如果事业心比较强，不想去京城，继续在公司上班也是可以的。” “去去……” “当然要去啦！” “傻子才不去呢，嘻嘻……” 几名有资格去京城领奖的主播们喜笑颜开，上播也是为了赚钱，现在亲自去大老板那里领奖，岂能怠慢！ 许慕琴眼神复杂的看着那位说“傻子才不去的”主播，嘴角撇了撇有些无奈。 蔡佩萱压了压手掌止住议论声，道：“好了，业绩前几名的成绩公布结束，既然有前几名，那么自然也有后几名！” 说到这里，会议室内的气氛顿时有点凝重。 “具体是谁我就不一一点名了，经过我、黄经理和石总共通商讨，最终达成一致意见，下个月开始，礼物收益低于两万块钱的主播会进入观察期。” “观察期一个月，如果观察期的成绩不能提高到两万以上，那么将会进入培训期，在这个期间不能上播，只能进行业务能力的培训！” “培训期同样为一个月，不收费，基本工资降低百分之三十，培训结束之后再次进入观察期，往复循环，最长持续一年或者观察期收益达到两万，自动解除。” 蔡佩萱说话的同时，目光在两三人脸上扫过，那都是成绩没有达标的主播。 主播的收费礼物达到两万，那么至少能为公司创造五千的收益，也不算白养一个人，量级上来之后，公司的盈利还是很可观。 条款很严厉，但是其实标准并不高，绝大部分主播对此并没有异议。 至于那几个不达标的倒霉蛋，眉头皱得紧紧的，心里有些着急。 当天下午，金隅嘉大厦内，石易宁正在聚精会神的编写程序，李杰克拿着一部手机走到他的身边。 “老板，‘保时捷黄’来电话。” 为了能让自己有一个更加专注的工作状态，石易宁把手机交给李杰克保管，特别叮嘱了几个人的来电需要亲自接听，这其中就包含了黄佳颜。 石易宁扫了一眼最后一行代码，拿过手机摁下接听键。 “颜宝，想我了？过来玩啊！” 黄佳颜听到石易宁的调侃，脸上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经理，安静的办公室内，经理肯定能够听到听筒里面的声音。 经理多么懂事，早早就避开了黄佳颜的眼神，低头翻阅石易宁那台车的相关文件。 “石先生，您好，您定制的帕拉梅拉今天下午到港，明天上午到店，请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取车？” 黄佳颜十分正式的说道，颇有欲盖弥彰的意味。 石易宁听到黄佳颜正儿八经的调调，自然猜到对方的环境，清了清嗓，同样认真道：“明天有时间，就明天。” “好的，石先生，那您看明天下午可以吗？” 黄佳颜细心询问，车子远渡重洋从德国而来，这么远的距离，到店之后要重新做一套检测，面对高端定制客户，一点细小的瑕疵都不能允许！ “行，没有问题！” 石易宁爽快的答应。 “好的，石先生，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再见……” 说完，两人便结束了通话。 石易宁拿着手机耸了耸肩，除了那个富婆伊雯绮毫无规律的给自己发信息之外，像许慕琴和黄佳颜都不会主动的打搅他，除非有重要的公事。 他把手机递还给李杰克，再次投入到工作当中。 傍晚时分，石易宁照例把白天编写的程序做了测试，正在休息室冲咖啡的时候，宋林凯走到他身后。 “易宁，直播公司上个月的业绩成绩出来了，按照之前的安排，获得绩效奖励的几位女主播明天上午来京领奖。” 石易宁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微微一愣，接着笑道：“嘿，还挺巧，正好可以带她们一起去提车，让那群小丫头见识见识提豪车的气派！” 宋林凯神色古怪，他贴到石易宁耳边，道：“提车？哼，我看你是要带她们去开车吧！” “骚宁，你个家伙玩得也太花了，自己公司员工啊，这你都下得去手，这样搞怕是要不得！” 石易宁用勺搅了搅咖啡，心中正在畅想几位美女陪着一起去提车的场景，听到宋林凯的话后斜睨了他一眼。 “我发现你个小东西开荤之后思想越来越龌龊，员工努力认真工作取得了好成绩，我带她们见世面购物买东西，激励她们工作热情，有什么问题！” “你说你想到哪里去了……” 说着话，石易宁不住摇头，一副嫌弃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的模样。 他的原计划是带业绩前几名的女主播上商场购物，当然不是想买什么就给买什么，而是有一定的消费金额，三万、两万、一万这样。 宋林凯面色一沉，低声啐道：“禽兽一样的家伙还跟我装纯洁……现在这里没人，不用装，我懂你。” “懂你个大头姥姥！干活吧你，汇报一下今天渲染的进度怎么样了……” 宋林凯白了一眼假正经的石易宁，然后打开手上的文件开始汇报工作进度。 目前来说，所有工作的进度都比石易宁的预期要快，由此可见一名水平牛笔的策划是多么的重要。 普通游戏公司开发游戏，会有很多时间花在“推翻重来”这一方面，但是海怪游戏开发公司不会，绝对不会有决策上的重大错误！ 所有员工在总舵手石易宁的带领下一往无前，从来都不存在推翻重来这一说，最多就是不符合要求，重新做，这和推翻重来是两个概念。 0156 随你羡慕，随你嫉妒 晚上，石易宁一直忙到九点半才回酒店，宋林凯和杜振宏都搬到张律师住的那个小区去了。 石易宁不打算搞那么麻烦，酒店各方面都安排得非常妥帖，如果自己出去租房子，还要请人帮忙打扫做饭什么的才行，完全不如酒店方便。 回到房间，石易宁让李杰克倒上两杯酒，聊起海外的一些见闻。 “杰克，你之前一直在欧洲工作，在不少国家呆过，最喜欢哪个国家？” 石易宁晃动着酒杯，笑着问道。 “最喜欢……”李杰克也拿着酒杯晃动，但他不会喝，最多就是闻一闻…… “我喜欢很多国家，德国、法国、瑞士、意大利……要说最喜欢，我希望年老体衰之后能在瑞士颐养天年。这么讲我应该是最喜欢瑞士吧。” 李杰克思索了一会说道。 “嚯……成语越用越好了啊！” 石易宁以前没有出过国，不是不想，而是实际情况不允许，如果财富自由，他非常渴望到处走走。 “瑞士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我对瑞士的印象只有两个，银行和腕表……” 李杰克听了之后摇了摇头，道：“老板，您说的这两项只不过是瑞士的支柱产业，人们一般不会因为支柱产业而想要去这个国家生活……” “您如果去了瑞士，会发现瑞士那里的人生活节奏很慢，不是那种磨蹭的慢，而是……就是一种非常自在的状态。” “我曾陪以前的老板去日内瓦湖边的别墅度假，上午在湖边钓鱼、湖上划船，中午在湖边烧烤，饭后坐在湖边发呆、晒太阳、喝咖啡。” “天空是一动不动的蓝天和白云，仆人带着孩子在湖边的草坪上玩游戏，那种安静缓慢的生活，我很向往。” “希望等到我老了以后，也能过上那样的生活……” 李杰克说起这些话的时候盯着漆黑的窗户，仿佛面前不是天朝京城的夜空，而是日内瓦湖上空的蓝天白云。 石易宁静静的听着李杰克讲述他在欧洲的生活，虽然偶尔用词不当，但并不妨碍他脑补出优美的画卷。 并不是说欧洲那些国家就都很优美，只是李杰克跟随从前老板去过的地方都很优美！ 这是有钱人的特权，谁都能看到世界的美丽，可只有有钱人能优雅的享受到这份优美。 没钱就像曾经跟在那位老板身边的李杰克一样，干看…… “等忙完了，我得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很大，很大啊。” 石易宁笑着说道，然后仰脖喝掉杯中的琥珀色液体。 刚放下酒杯，手机上收到一条信息，富婆伊雯绮发来的消息。 “小帅哥，游戏开发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时间出来喝一杯？” 这段时间以来，类似这样的骚扰信息，大约五天会收到两条。 如果赶上正好忙完，石易宁就回复一条，如果没有忙完，就装作没看到，等第二天再回。 按照以往的惯例，他应该会回一条信息婉言拒绝，不过这次只是看了一眼就关掉了屏幕。 石易宁对这位地产富婆的态度一向是敬而远之，加上明天就有几名年轻小妹妹过来玩，他不想和大姐姐聊人生。 第二天上午，石易宁照旧来到公司编写代码，他让李杰克开车去京城火车站接从秦城过来的几位美女。 从键入第一行代码不到一个月时间，核心游戏程序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八十，按照石易宁的估计，如果一切顺利，还有一周左右时间就能写完。 核心程序的编写走在了所有项目的最前面！ 这个速度不能用快来形容，简直可以称之为神速。 游戏的内容都在石易宁的脑海当中，而他又懂得计算机语言，既是策划又是程序员，完美的省去了沟通这个极其耗费时间的环节，节省了不可估量的时间！ 然后就是思考，普通程序员对语言的理解不如石易宁透彻，很多时候都是一边学习逻辑一边编写代码，还会经常出现无法实现指令的情况，碰到解决不了的漏洞一想就是一宿。 石易宁也会偶尔写出代码无法实现需要，比如一把枪扣动扳机无法射击，出现这种情况并不是说他不会，而是因为键入代码的时候出现了纰漏，回过头一改就好了。 至于漏洞也是一样，他是人不是机器，不是不会犯错，犯错并不可怕，只要犯错之后知道错误在哪里，并且可以很快的纠正，这一块又节省了不少的时间。 编写程序的过程中，让石易宁最头疼的一点莫过于如何杜绝外挂！ 经典的网络游戏太多了，而网络游戏暂且不说游戏内的数值平衡如何，至少不能出现外挂这种打破公平的工具！ 尤其是射击类游戏，这类游戏是最公平的竞技类游戏，即时战略还要考虑种族之间的数值，但是射击类游戏不用考虑那么多，大家都在用谁都能捡到的枪在对抗。 正因为公平，射击类竞技游戏反而成为了外挂肆虐的重灾区！ 荒地求生不是唯一一款被外挂毁掉的游戏，但是石易宁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发布的游戏当中。 他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思考如何应对外挂，最后选择从源头上来切断这种行为的发生，不让任何第三方程序和游戏发生协议上的交互，切断所有第三方程序上下行的协议路径。 ps：了解到这是守望先锋的外挂机制，借用一下，管他能不能成，总之在这里就成功了！ 十一点的样子，李杰克回到了海怪游戏开发公司。 “嗯？” 石易宁看着来到办公室门口的几位美女，心中疑惑，道：“大团团呢？” 蔡佩萱把业绩情况汇报过来，宋林凯那边作了记录，石易宁清楚记得许慕琴是第二名，怎么这会只见其他三位主播，而不见许慕琴…… “唔……”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袁子璐开口道：“石总，琴琴姐说刚找到不错的工作状态，不想休息。” 这是许慕琴的原话，刨去石易宁打赏的礼物，她的成绩依然不差，但坐在业绩第二的位置，感觉烫屁股。 哪有心情管什么奖励不奖励，只想把业绩提升上去！ 石易宁啧了一声，暗道许慕琴最近真是长进了不少，复杂环境磨砺人一点都不假。 “来，你们过来看，这就是我写的游戏！” 石易宁没有继续许慕琴的话题，小丫头想努力就让她努力一次，人的一辈子能够通过努力改变命运的机会并不多。 他兴致勃勃为几名美女主播展示了自己的开发成果，想看看声望能否得到增长。 韩芊雅三人走到办公桌旁，瞪着漂亮但迷茫的双眼看向屏幕。 屏幕上像素方块组成的小人在石老板按动wasd键位的控制下前后左右运动，时不时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坨不知名的东西，然后往身上一放。 “石总，这是什么游戏呀？” 韩芊雅疑惑的问道，在她看来这根本不能称之为游戏…… “一款射击类游戏，这是我操控的人物，通过在野外捡取枪支等物资和其他玩家对抗，同时还要朝着随机生成的安全区移动，整个过程非常激烈，非常刺激！” 石易宁说得倒是非常激烈，非常刺激，可是从简单粗糙的画面上，实在是看不出激烈和刺激，只有扑面而来的简陋感。 “噢……挺棒。” “是呀，好好的游戏耶……” 韩芊雅和方小璇违心的恭维，袁子璐脸上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没有说话。 石易宁侧头看了几人一眼，发现几人表情都很牵强，便道：“提前接触一下吧，这款游戏登陆市场内测那段时间，我会安排整个公司的主播都来直播这款游戏！” “？！” 几人愣住了！ “整个？” “石总，您……您饶了我吧，这，这有点丑啊……” “真的要玩吗？” 几名主播当中，只有游戏主播的方小璇脸上表情还好，韩芊雅和袁子璐可发愁了，这方块人一样的游戏，咋玩啊…… 石易宁笑着道：“放心吧，这款游戏的图形还在渲染，等绑定好之后不会是这副德行的，这只是游戏核心的内容。” “你们平时玩的消消乐、酷跑什么的，拔掉皮肤也是这个样子。” 石易宁为几人稍微解释了一句，他觉得讲太多也没有用，而且高估了几人对于游戏的理解，声望方面一动不动还是大零蛋！ 如果是内行来看，还真有很大可能会对石易宁的编写程序能力感到佩服，可几位门外汉看完，不仅不觉得惊艳，反倒是…… 如果不是老板做的，她们会无情的开启嘲讽模式！ 石易宁觉得游戏做出来之后，所有合作的直播公司都要进行一轮提前培训，不然等到直播推广的时候恐怕起不到太好的效果！ 中午，石易宁跟杜振宏还有宋林凯交代了一声，然后带着几名主播离开了公司。 主播过来领神秘的业绩奖励，石易宁也趁着这个机会给自己放一个小假。 他已经连续工作了好多天，员工有休息，他几乎没有，就连打个炉石传说竞技场都只能提前计划好时间，苦啊…… 石易宁前脚离开公司，各个办公室内立刻炸锅！ “挖草，石总真是好大的手笔，喊了三个美女犒劳自己，吾辈楷模有没有！？” “那你说的，石总每天来得最早，走得最晚，听说游戏核心代码都已经写完一半多了，偶尔轻松一下情理之中啊。” “关键……关键在于这是三倍的轻松啊，我他妈太羡慕了啊！” “别急别急，等这个游戏项目完成了之后，公司肯定会发放福利，杜总都说了，到时候带咱们一起去嗨皮，你急个球嘛！” “行了行了，别聊了，来看看这个防弹衣的动态渲染怎么样……” rs6上，石易宁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员工羡慕的“典范”。 他坐到了副驾驶，把后面一排三个座位让给了几位美女。 车辆朝定好的餐厅驶去，位置在往景山保时捷的途中，一家非常不错的粤菜馆 车辆启动之后，车内宁静了好一段时间，气氛有些古怪，三位美女挤眉弄眼，最后方小璇撅着嘴很不情愿的扭了扭身子，开口道。 “石哥，我们都很想知道神秘业绩奖励到底是什么，昨天猜了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现在可以揭晓了不嘛？” 方小璇嗲声嗲气，脱离正式环境之后，她对石易宁的称呼都变了。 石易宁自然也察觉出这些小细节，没有在意，对方能注意到细节，自然也能分得清主次。 “奖励很实在，带你们去商场购物！” “哇，石哥好耶，石哥最帅了！” “嗯嗯，我同意我同意，石哥是世界上最帅的老板！” 几名坐在后座的美女一下就欢呼了起来，车内掀起一股香风，各种淡淡的香气混杂在一起，不仅不刺鼻，而且撩人心神。 “石哥石哥，是我们想买什么，您就给我们买什么吗？” 方小璇天真的问道，大眼睛水汪汪。 “想得美！” 石易宁训了一句，道：“袁子璐第一，三万额度，方小璇第二，两万额度，韩芊雅第三，一万额度，超出自己补！” 正式宣布了业绩奖励，几位主播欢呼雀跃，虽然档次差别有点大，但是能坐到车上，几人的心态还是很好的，多少姐妹来都来不了！ 石易宁带几位美女在高档的餐厅中享受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一男三女的组合着实吸人眼球。 韩芊雅走在石易宁的右边挽着他右臂，袁子璐在左边被揽着肩膀，方小璇则像一只患了多动症的蝴蝶，一会在几人前面倒着走，一会在几人后面，非常活跃。 一路走过，石易宁一行人的回头率至少百分之八十以上！ 石易宁可以明确的感受到不少充满敌意的眼光，对于那些目光，他根本不在意。 看就是了，随你们看，随你们想，随你们羡慕，随你们嫉妒…… 当然，别人可以遐想甚至瞎想，他自己不能瞎想！ 人嘛，基本的底线还是要有，即便是和几位美女手挽手走在一起，其实要是仔细观察，可以感觉出石易宁和身边的美女存在一定的距离感！ 0157 就是这么高调！（日万结束，求订阅） 几人之间微妙的距离感一般人看不出来，而正是那种淡淡的距离感把石易宁和三位美女分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石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方小璇跑到几人前面，弯着腰倒退着问道。 “前些日子我给自己定了一份礼物，今天礼物到了，带你们一起去领礼物！” 石易宁笑着说道。 景山保时捷中心的提车区域布置得非常隆重，彩虹桥和气球那种常规操作就不用提了，为了制造仪式感，部门负责人可谓是煞费苦心！ 彩虹气球桥上书写大字“定制版帕拉梅拉交车仪式，恭喜石先生喜提爱车！”另外还有一系列充满仪式感的活动！ 前来看车的客户路过仪式感满满的提车区域，驻足观看。 “诶，小姑娘，今天这是又有微商来玩套路？” 一位中年男子笑着问道，在他看来，如此高调的提车仪式怕也只有那些无良微商最喜欢。 销售美女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这样的，先生，这是真实的交车仪式。” “哎哟，真的假的和我说说没有关系的。真的驾车仪式哪有这么隆重，我之前买车的时候就一块红布盖着，然后拍个照，仅此而已……” 男子笑眯眯的说道，他很清楚这种规格的交车仪式是需要车主单独花钱的，一般没有车主会愿意花这个钱。 只有那些微商最喜欢干这种事情，花两三千块钱，几个人轮流“提车”，而且各个都是某个大区的总代理商，拍一堆照片去忽悠下线拿货…… 销售美女偷偷翻了个白眼，她们的确接待过那样的客户，不仅她们会接待，各种豪华品牌，超豪华品牌都会做这样的生意。 赚钱嘛，不丢人。 可惜今天这一场真不是，她也懒得做无力的解释，左右和面前这位客户没啥关系。 展厅内，黄佳颜神色之间微微有点紧张，交车仪式那边的布置本来用不到她帮忙，但是她自告奋勇干了不少活，为的就是给石易宁一个满意的体验。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蓝气球，然后朝门口望了望，正好看到纳多灰rs6出现在门禁杆前面！ 其实也算不上正好，因为每隔一两分钟，她就会往大门那边瞄一眼。 黄佳颜整了整衣领，拿出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妆，自从体验过石易宁神奇的化妆技术之后，她对自己的要求也是越来越高。 一切都没有问题之后，她迈步走出展厅。 没有销售会和她抢，所有人都知道纳多灰的rs6是黄佳颜的客户，壕气冲天的帅哥定制了一台六百多万的帕拉梅拉，这个消息在京城保时捷4s店的内部圈子里早就传开了。 黄佳颜踏着自信的步伐朝rs6走去，还没等走到车前，就看到rs6后车门打开，走下来一名青春靓丽的女孩，接着又一名，对面还有一名…… 什么情况？ 黄佳颜直接傻在当场，保持着一个迈步的姿势。 石易宁这个时候也从副驾驶走下车，他看到黄佳颜便挥了挥手。 黄佳颜回过神，管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和面部表情，继续朝前走去。 来到石易宁面前，她微微点头，笑道：“石先生，交车仪式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提走您的生日礼物。” “哇，石哥，原来是生日礼物啊，今天是你生日吗？” “璇璇你好笨噢，这是保时捷耶，全部都是进口的，订车都要好长时间，一两个月都有可能不止，石哥肯定不是今天生日！” 石易宁听到身边叽叽喳喳的声音，笑着道：“生日是上个月的事情了，哈哈，走，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说罢，石易宁率先朝着展厅走去。 黄佳颜紧跟在石易宁身边，她非常好奇的看向另外三位长相、气质和性格都不相同的小美女，觉得这三人和石易宁的关系非常古怪。 一开始她以为这三位是石易宁的小情人，有钱人带两三个美女一起出街根本不叫事儿。 可从刚才简单的几句交谈之中透露出的信息判断，她否定了之前的看法，情人肯定不可能！ 亲戚？下属？同学？ 无法确定。 鼻子下面有嘴巴，不确定的事情就问一问。 黄佳颜悄悄靠近到石易宁身边，用细小的声音问道：“易宁，她们都是谁呀？” 她和石易宁之间没有确定关系，但是介于最近这段时间走的比较近，她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还算近，忍不住想要问一问那三位女孩到底是谁。 石易宁看向黄佳颜，笑眯眯的道：“她们呐？双儿、方怡、曾柔，嘿嘿。” 袁子璐三人听到陌生的名字，不知道石易宁在说什么，没当回事。 黄佳颜听到石易宁的话之后微微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古怪的神色，她看过《鹿鼎记》，依稀记得这几个角色，似乎都是主角韦小宝的老婆…… “一天天不正经。” 黄佳颜看到石易宁满脸坏笑的样子，知道对方在调侃她，忍不住腹诽了一句。 石易宁经常把黄佳颜幻想成曾经的高冷女经理，特别喜欢看她吃瘪的样子。 进入展厅，经理迎面走了过来，非常热情的与石易宁握手。 “石总，幸不辱命，莱比锡工厂倾力打造属于您的专属座驾，请这边来！” 经理与石易宁握手之后，抬手示意石易宁往提车区域走去。 看车的客户纷纷侧目，实在是石老板的阵仗有点大。 经理亲自陪同，身边还有保镖随行，最惹人注目的是三名花枝招展的青春美少女！ “他就是彩虹气球桥上面那位石先生？” 这是不知情的人心中统一的疑问！ 如此高调的出行阵仗，就不怕被调查，被针对？ 调查？ 石易宁还真不怕…… 至于被针对，谁那么没事闲的一天天老针对别人！ 他跟着经理走到提车区域，看到一块硕大的红布罩着轿车，从流线可以看出是一台帕拉梅拉，引擎盖上摆着一捧鲜艳的鲜花。 一旁小茶几上摆着一对精致的香槟杯和一瓶还未开启的香槟。 四周围是颜色和质地都非常高级的氢气球，有的漂浮在棚顶，有的拴在一些重物上，置于角落。 满满的仪式感。 0158 那个女人不对劲！ 黄佳颜走到车前拿起放在引擎盖上的一捧鲜花递给石易宁，等对方接过鲜花之后，她示意石易宁稍微往边上站一点。 紧接着，两名工作人员一起拽动绑在红布左右角的绳子。 哗啦啦。 披在车身上的红色布匹朝前飞去，一抹不亚于红色布匹的绚丽色彩映入所有人的眼帘！ 帕派雅橙帕拉梅拉定制版！ 耀眼的橙色加上优雅的曲线弧度，然后是充满张扬气息的碳纤维包围，西装暴徒的感觉油然而生，桀骜不驯的气质藏匿内心，一旦有人挑衅，绝不客气！ 啪啪啪啪。 石易宁刚看清楚车身，四周响起一片掌声，所有没有接待客户的销售齐声道。 “恭喜石先生成为尊贵至上的保时捷车主，愿黑马金盾守护您高贵的人生！” 恭喜声音之后，砰砰砰的彩带炮响起，一条条彩带飞扬在空中，而经理那边非常配合的“嘭”一声打开香槟！ 泛着白色和金色的泡沫喷射而出，经理掌握好了方向，没有弄倒车和人的身上，接着把裹着气泡的酒水倒入酒杯之中。 “石先生，欢迎您加入保时捷的大家庭。” 石易宁左手捧花，右手接过香槟杯举杯示意，他没有喝，一会还要开车。 这个时候展厅内几乎没有人看车，所有的客户都站在不远处观看这场非同寻常的交车仪式。 一些中年男子对于这样花里胡哨的仪式并不感冒，但他们对跟在石先生身边几位乖巧的美少女特别感兴趣，心中感叹还是年轻人会玩，决定有机会也要效仿效仿。 而有一些情侣则不同，女人一脸陶醉的模样，时不时就会在男人耳边道一句，我也要这样的提车仪式，我一定要这样的提车仪式。 男方不停点头，但是眼睛一直在石易宁身边的美女身上扫来扫去…… 之前发出质疑的那位保时捷老客户脸上神色古怪，凭经验，他已经看出来这是一场真实的交车仪式，车主年轻得让他羡慕。 “这台车不便宜吧？” 男子询问身边的销售。 “算上各种税费保险，落地七百多万。” 销售回答了男子的疑惑，这个价格一点都不夸张，当初六百多万只是汽车本身还有“插队”的费用，至于保险、牌照等等都没计算。 男子不住摇头，对于七百多万这个价格无比惊讶。 “这么年轻定制一台七百多万的帕拉梅拉，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太高调了可不好啊，这是在京城，容易给家里惹上祸端……” 男子嘀咕了一句，倒也不是在诅咒石易宁，而是想起一些真实事件发表心中感触。 一旁的销售没有听到男子的轻声嘀咕，她注意力再一次放到了交车仪式上，畅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完成一场这种级别的交车仪式。 黄佳颜走到石易宁身边优雅的抬手，笑着道：“石先生，摄影师已经就位，请到车前，为您拍照留念。” 如果只是普通提车，石易宁不在乎是否如此隆重，更加不至于拍照留念，但这一次不同，虽然今天并非他的生日，但这是他为自己二十二岁生日准备的礼物。 大学毕业之后，圆了梦之车的礼物！ 必须留念。 石易宁独自一人站在车前凹造型摆pose，一旁袁子璐三人凑在一起小声的嘀咕。 “你们看出那个女人的问题了吗？” 韩芊雅眼中八卦火焰熊熊燃烧，隐晦的望了望黄佳颜。 袁子璐和方小璇顺着韩芊雅的目光看了一眼，均是微微点头。 方小璇道：“那个女人看石哥的眼神就不对劲！你们不觉得和大团团看石哥的眼神有些像吗？” 韩芊雅悄声道：“石哥的眼光真不错，这些销售里面就属给石哥递鲜花那个美女最漂亮。” 袁子璐点了点头，道：“之前在直播间和观众聊天的时候听过一种说法，说这种超豪华品牌4s店，卖一台顶级车，就会少一名销售，我看传言非虚啊！” “唔……我觉得不管如何，这件事我们都不能泄露出去，要是从我们口中说出去，被大团团知道，我觉得我们会有不太妙的下场……” “是呀是呀，我们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我们就把她当作是买车赠送的公仔娃娃吧……” “好好好，这个提议好，璇璇你真机灵，这么一想就自然多啦，嘿嘿。” 几人小声的议论，眼光时不时在黄佳颜侧脸上停留一下，然后就顺利的引起了黄佳颜的注意。 黄佳颜总能感觉到若有若无的目光扫视她，扭头一看，正是跟在石易宁身边那几位漂亮小妹妹。 她看向三人的时候，方小璇和韩芊雅正好看向她，两边倒是都不尴尬，互相微笑点头。 石易宁是万万想不到，三位优秀员工的注意力根本没在豪车和精彩的交车仪式上，而是充满了八卦之心，在研究他和黄佳颜之间的事情…… 拍完照，石易宁放下酒杯，从经理手上接过钥匙，交车仪式算是彻底完成，至于其他手续都会有人专门为其办理，只要花钱就行了，根本不用操心。 活动结束，人群散去，只剩下黄佳颜和石易宁一行人在交车区域。 以往石易宁吃个饭，看到漂亮精致的美食，偶尔会发个朋友圈，但是今天提车这么隆重的事情他却没有发朋友圈。 看似高调，实则都是一些不相干的人看到了他的高调，他在自己的圈子内一点都不高调！ “石总，您定制了一部分量产帕拉梅拉没有的高科技配置，请让我为您详细讲解。” 黄佳颜打开车门，调整好座椅之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石易宁和黄佳颜先后上车，关上车门之后顿时安静了下来。 “哇，隔音效果好棒，比普通的帕拉梅拉隔音效果要好多了！” 关上车门之后，副驾驶的黄佳颜看着一直在不远处叽叽喳喳的几位小美女发出感慨。 石易宁只能和rs6去做对比，感觉的确强很多，他笑着道：“隔音效果这么棒，在车上打一局炉石传说竞技场都没有问题，应该再加装一个遥控窗帘，那才完美！” 黄佳颜扶额，嘴角带着一抹无奈的笑容，这个大男孩怎么回事…… “易宁，她们到底是谁呀……” 车上没有其他人，黄佳颜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石易宁琢磨着多功能方向盘，笑着道：“你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小心眼的女人了？” “没有啦，就是有点好奇而已，说嘛……” 黄佳颜撇嘴，刚开口就被扣了个帽子。 “她们仨是我秦城公司的员工，上个月业绩前三名，来京城领业绩奖励，正好赶上我提车，带她们过来看看提豪车是什么情形，长长见识。” 长个屁的见识，他还不知道几人的关注点压根就不在交车仪式上…… 黄佳颜恍然，她还是第一次知道石易宁在秦城还有一家公司，微微发愣看着几名女孩，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你不是要教我功能吗？诶，后排座椅有没有那种上下起伏的功能？” 石易宁见黄佳颜愣愣出神，拍了她肩膀一下，指着后排问道，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应该是想到了令人开心的事情。 黄佳颜脑门上掉下一排黑线，精致的眉头皱了皱，道：“没有！没有啊！怎么可能会有那些稀奇古怪的功能！不过倒是有按摩座椅的功能，从这里开启。” 两人在车上忙活了一通，几个高科技配置的开关集成在中央控制台和方向盘后方的拨杆上，总体而言操作起来并没有什么难度。 忙完之后，石易宁道：“游戏的核心程序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六七十，现诚聘一位跑游戏找漏洞的测试员，要求性别女，姓名黄！” “你真愿意让我进入游戏公司？提前说好，以后可不许找茬开除我，就算游戏公司不运营了，也不能让我失业噢！” 黄佳颜脸上带着一抹担忧，她很害怕失业，一份相对稳定的工作对于她而言就是一种安全的保障。 可她又的确很想尝试游戏测试这份工作，毕竟她本身就爱玩游戏，兴趣和热情非常重要。 石易宁知道黄佳颜骨子里就是这种性格，笑着道：“放心吧，肯定管你，不会让你失业，就算我沦落街头要饭，也雇你帮我端碗，一天三个花卷管饱！” “谁要跟你一起去讨饭啊……” 黄佳颜娇嗔了一句，推了石易宁手臂一下，笑着道：“半个月之前我和经理打过招呼，现在随时可以离职。” 最近这段时间黄佳颜一直在学习游戏测试相关知识，随着了解的深入，发现整体的工作内容和她最初想象的并不一样。 一开始她以为真就像石易宁所说的那样，只要玩一玩游戏，找一找有没有明显漏洞，这种只能说是比较粗浅的测试！ 深入之后才知道，需要测试的内容涉及到了方方面面，就拿射击类游戏举例，枪械的弹道，不同情况下的函数影响是否合理，不同场景的使用环境是否会有偏差漏洞，等等。 属于一个上手门槛不高想要干好却异常困难的工作岗位。 有时候一款游戏，上市之前明明经过测试部门一两周的各种测试，结果面世当天就能被玩家干崩溃！ 游戏开发商永远也想不到广大网友的脑回路多么清奇古怪！ “ok，那我让人事正式组建游戏测试部门，不过得特别嘱咐一下，给你的电脑必须切断和暴雪服务器的网络通讯，不然某些人肯定不能认真工作！” “只有经过我的允许，才能玩炉石传说！” 石易宁笑嘻嘻的说道。 “你讨厌啊！”黄佳颜忍不住捶了石易宁一拳，这个家伙实在太坏了。 轰轰！ 片刻之后，保时捷中心的交车区域响起两声轰鸣！ 经过特殊调校的发动机和排气尾喉发出低沉的咆哮，声波震得一旁展厅的玻璃微微发颤，不远处停放的几台车“哇呜哇呜”的响起了警报…… 橙色的帕拉梅拉和纳多灰rs6相继驶出保时捷中心！ 下午过去一半多，时间已经不早，石易宁没有带袁子璐几人去购物中心。 他决定明天上午再去，然后下午安排几人返秦，美其名曰这样不会影响几人晚上的工作！ 为么体贴员工的一位好老板，说好了两天假期，硬生生挤出一晚上时间让员工可以舒舒服服的工作赚钱，这样的好老板可不多！ 刚驾车回到酒店附近，车上的音乐陡然变成了手机铃声，石易宁惬意的摁下多功能方向盘上的接听按钮，心里寻思。 “如果当时那台瑞纳也有这个功能……” 如果当时那台奔跑在高速上的瑞纳有这个功能，他就失去了重生的可能，依然在为了能够从秦城买一套房子而努力！ “骚宁，车提到了吗？” 电话接通，车载音响中传出杜振宏的声音。 “宏哥，你的声音正通过柏林之声传进我的耳朵，比平时好听那么一点点，哈哈！” 选装的柏林之声音响足足多花了十多万，在寻常老百姓看来这是妥妥的智商税商品，不过真正的有钱人根本不在乎！ 哪怕只能让音质提升一丢丢，十多万也值得，就算不能提升音质，提升一点逼格，自己看着舒服，这钱花得就不冤，钱不就是为自己带来快乐的东西吗？ “快来金隅嘉这边，让我看看你的装逼神车！” 杜振宏笑着说道，他通过和石易宁聊天了解这台车花了大几百万，非常想要一睹真容！ “马上到了，你下来，我打个转就准备回酒店去。” “好嘞！” 十多分钟之后，橙色的帕拉梅拉停在金隅嘉大厦前坪停车场，无论远观还是近看，都显得非常炫目。 杜振宏轻轻的敲了敲引擎盖，羡慕道：“我当时也想要这个颜色，可惜要等三四个月才能提到车，实在等不了，就选了一台胭脂红……” “要知道帕派雅橙在阳光下这么好看，老子无论如何都要搞一台这个颜色的车！” 如果是在暗处，帕派雅橙并不算特别惊艳，但如果在阳光下，就像通红的夕阳染在天空的云彩上那种感觉，非常绚烂。 尤其是随着阳光照射角度的变化，整体的颜色还会发生一些肉眼可见的细微变化，非常灵动。 0159 Shin Kong Place 打开车门坐到副驾，杜振宏看着轿厢内不亚于宾利的豪华感，酸溜溜的说了一句：“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看看，快看看，这皮子，一点都不环保！” 在石易宁各种加装之下，这台帕拉梅拉的内饰的确非常豪华，比劳斯莱斯有差距，但是和宾利的确有一战之力，毕竟价钱到位了。 “行了行了，杜总经理，你自己又不是没有保时捷，至于馋我的嘛……再说了，环保那种伟光正的事情轮到我来做？快别扯了……” 杜振宏不说话，用古怪的眼神看着石易宁，他那台卡宴除了发动机牛比，其他方面真的很斋，跟这台帕拉梅拉没法比，简装和精装的区别。 “我走了，忙活一下午，肚子都饿了！” 石易宁实在受不了杜振宏那个艳羡幽怨的眼神，人呐，欲望永无止境！ 回到酒店之后，石易宁先是洗了个澡，忙完之后看了一眼时间，五点多。 “这个时候应该刚到公司吧，慰问慰问小丫头……” 石易宁无奈的嘀咕了一句，自己明明是个小小的渣男，奈何心地良善，不忍伤害女孩子脆弱的内心。 语音通话不一会功夫就接通了。 “喂，琴宝！前段时间自己偷偷跑来京城玩，现在有机会公费出游，怎么又不来了，几个意思？” 石易宁很不客气的质问。 “我……”许慕琴正在化妆，听到石易宁凶巴巴的语气，顿时有点慌。 她看了一眼四周，有很多同事在一旁，于是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没错呀，你生日那次我刚到京城玩了一趟，玩够啦，不想去呗……” 许慕琴顾左右而言他，一双大眼睛到处转。 “胡扯……”石易宁批评道：“不许跟我说谎话，老实交代！” 踌躇片刻，许慕琴低声道：“你别凶我……我不合适借着领取业绩奖励的理由去京城，你给我送了两万多块的礼物，我才排进前三名的。” 石易宁不是真的凶许慕琴，只是不喜欢许慕琴自作主张的行为，不过对方的成长他倒是感到欣慰。 “蔡佩萱跟我讲有好几个老人的业绩都不到两万！你作为新人，能有两万多的礼物收益不算低，不要有心理负担，那样反而会影响发挥！” 石易宁叨叨叨说了一通，开导许慕琴的同时，教给她一些新的话术和网络梗，有些是培训内容里面有的内容，有些是他临时想起来的。 两人聊了十多二十分钟，许慕琴着急去化妆，石易宁这边也准备去吃饭，便结束了通话。 晚上的活动安排比较平淡，石易宁带着袁子璐三人在东升酒店吃过饭之后，让她们自由活动，他自己回到公司开起了夜车！ 石易宁对如今开发的这款游戏非常重视，即便拥有得天得厚的优势，但他仍然不愿过于松懈！ 公司内加班的不止石老板一人，或者说参与游戏开发的技术人员基本都在，只有比如人事、法务那些部门的人下班回家了。 加班工资本身就不低，能量饮料和咖啡还管够。 此刻不拼，更待何时？ 石易宁出现在公司，立刻就有员工把今天的成果拿给他验收。 一个个人物、枪械、道具、地型的模型板块素材逐渐完善，石易宁逐一检查，没有发现什么太大的问题。 即便和他记忆当中的原版有细微出入，也不会影响整体的效果。 “石总，咱们这款游戏目前还没有背景音乐，您看怎么解决？” 一位特效兼音效的员工向石易宁说起背景音乐的问题。 一款游戏，或多或少需要一些背景音乐，甚至有一些游戏的背景音乐成为了传唱很多年的经典曲目，一旦哼起音乐，就能想起那款游戏。 游戏内的各种音效，比如各种枪械子弹出膛的声音，不同鞋子踩在不同材质路面的声音，玻璃破碎声，手雷落地声，这些都不难。 网络上找到音轨，直接用就行，力求真实也能自己录制，都没有问题。 可是背景音乐这一项就不一样了，需要原创，至少说，有点追求的话一定要原创音乐，直接抄袭肯定是不行，当裁缝的话，公司内又没有精通音乐的人才。 听到这个问题，石易宁摸了摸下巴，沉思了起来，发现之前的确忽略了背景音乐这个问题。 他清楚记得绝地求生的大厅bgm，是一首叫做《yerunknownsbattlegroundsmainmenutheme》的音乐，听上去有一种悲壮、孤立无援的悲情感。 石易宁当时很喜欢这首音乐，还特意去了解过。 曲子是由米国唱片艺术家和原声带作曲家汤姆·萨尔塔制作，这位音乐制作人曾为《幽灵行动》、《红钢》、《德军总部》、《光环》、《极品飞车》等游戏制作过配乐。 同时还为《达芬奇密码》、《哈利波特与凤凰社》、《阿童木》、《玩具总动员3》等几十部影视作品制作过配乐，是一位颇有名气的作曲家。 石易宁脑海中回忆曲子的旋律，仅有弦乐器入门技艺附带的基础乐理知识并不足以让他重组曲谱。 “弄不明白，算了……” 心中嘀咕一句，就算他能演奏，也需要有谱才行，如果仅凭记忆演奏，根本不可能，哼哼出来都是变调的。 那首曲子固然好听，换一首也未尝不可，没必要过分在这方面较劲。 “你提醒得很是时候，背景音乐这一块你们先不用操心，让我想一想然后告诉你们方案。” 石易宁对手下人说道。 员工离开办公室，石易宁走到窗边思考了起来，大约过了半小时左右，心中有了眉目。 背景音乐两个方向，要么找成熟的曲子，需要主题和游戏相贴合，而且曲子本身要有一定的传唱度，最好是比较经典的曲目。 要么就是直接请著名的音乐人来打造，只是这个方案或许会比较费时间。 无论哪个方案都不是现在立刻就能实施，他坐回办公桌前继续开始编写核心程序…… 第二天上午，石易宁带着三位美女从酒店吃过丰盛的早餐，往停车场走的途中，他提出一个问题！ “现在摆在你们面有两个选择！” 石易宁笑着说道。 袁子璐三人好奇的看向石易宁，等待他接着往下说。 “第一个选择，找一家普通商城，奖励你们的购物资金能买不少服装、化妆品。第二个选择，去京城顶级的高端商城逛一逛，至于买东西嘛……” “主要感受一下高端商场的氛围和魅力，买东西的就量力而行，我估计化妆品方面还是没有什么问题。” 三人听到石老板的选择题之后，对视一眼。 京城，全国消费最高的城市之一，自然也会拥有全国档次最高的商场！ 普通商场，各种高中低档次的潮牌云集，上万块的购物资金可以物尽其用，买到不少自己心仪的服装。 高端商城，全球顶尖的奢侈品大集合，优质的购物环境，豪华的装潢氛围，哪怕不买东西，只是在购物中心逛一逛都是一种享受！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有点难办的选择题！ “那……”方小璇有些纠结的问道：“石哥，那这个购物资金能不能折现呀？” 石易宁翘着嘴角笑了笑：“嘿嘿，不好意思，无法折现！不过可以累加，比如这一次不花，留着等下次，最多留存半年！或者你们回秦城买了东西找黄经理申请报销，都没有问题。” 半年时间内如果月月拿第一，十八万购物资金，非常诱人的奖励！ “既然可以留存和报销……那我想去顶级商场逛一逛呢。” 韩芊雅第一个表态，眼中带着点点憧憬的神色。 她听说过京城好几个高端商场，可从来都没有去过，确切的说是连到京城玩的次数都非常少，心中多少有些向往。 “我也想去高端商场。” 方小璇跳着举手，憨笑道：“说出来不怕丢人，石哥，如果不是你说带我去，我估计都不敢去那种地方逛呢！” “诸位未来都会成为小富婆，不存在不敢这种事情！” 石易宁鼓励了一句，他相信这些主播只要按照他的思路来发展，年入大几十万还是没有问题，当然仅限于如今海怪线下的这些主播！ 袁子璐见方小璇和韩芊雅都表态了，她也点了点头附议去高端商场逛逛。 她的底气比另外两人足一些，光是购物资金就有三万，另外薪水还有两万多，存款还有好几万，真要看到十分喜欢的商品，也不是完全没有购买能力。 “好，意见统一，那么出发，shinkongce！skp！” 石易宁大手一挥，这是他想要的结果，不为其他，就为了让几位员工感受一下奢豪的生活是什么样子，让她们更好的迸发出赚钱动力！ 有个笑话，当你失去赚钱的动力，去到魔都陆家嘴逛逛，看一看高楼大厦天际线，尝一尝一百多一碗的面条，试戴一下几十万的戒指和上百万的腕表！ 然后去停车场看看遍地的奔驰大g和皇者一样的布加迪！ zer一下，赚钱的动力就会从心底涌出！ 当然，也有可能让人更加丧失奋斗的勇气，这就看个人了…… 途中，石易宁一边驾车一边跟几人聊全球顶级高端商场的话题。 “你们知道德国卡迪威，英国哈洛德，法国老佛爷，还有美国古德曼和梅西这些顶级高端商场吗？” “我听过哈洛德……” “我知道老佛爷，还有古德曼” “我也知道老佛爷，在法国巴黎，哈洛德……有些耳熟。” 几人轮流回答了问题。 石易宁笑着道：“其实京城skp是一家不亚于这些世界级顶级高端商场的购物中心，在我看来，大概只有历史积淀这一方面比不上刚才说的那几家。 没办法，德英法美那几家顶级高端商场成立的时间太早了，能追溯到上上个世纪，也就是一八几几年…… “不过在品牌数量，还有商品上新的速度这些方面，skp绝对不输那些老牌顶级高端商场！” “至于销售额，现在skp还只能说是国内顶级的销金窟，不过我相信未来会在世界范围会打出自己的名头！” 石易宁所言自然不是空穴来风。 15年的时候，新光天地刚刚改名skp，还只能以微弱优势夺取天朝第一，第二是金陵的德基广场。 但是到了2020年，情况则完全不同，skp以一百七十七亿的销售额成功超过英国哈洛德，坐上全球“店王”的宝座。 这其中有一些特殊原因，但输赢本就是各种因素综合在一起之后的一种体现，不存在公不公平一说！ 至于国内，skp的销量超过第二名同样位于京城的国贸十七亿营业额，超过金陵德基广场二十七亿！ 京城两家顶级购物中心的总营业额达到了惊人的三百多亿，不得不说帝都还是帝都，这份令人叹为观止的消费实力就连魔都都要望其项背。 石易宁曾在网络上看到过skp举办店庆的新闻，一天时间内销售额十个亿软妹币，绝对是吞金盛宴！ 要知道在2020年的时候，芙蓉城悠方购物中心一年才卖了十亿零五千万，而在当年全天朝排名第四十二！ 或许，在skp店庆那天开着订制款奔驰大g或乘坐劳斯莱斯到店购物的富豪们，就和十一月十号晚上十一点五十五分捧着手机等秒杀的普通人一样吧…… 不论什么财富阶层的人在图便宜省钱这件事上都有是一样，一些有钱人看似大方，只不过还没触及到他的底线罢了。 让千万富翁买几百上千的东西，基本不存在还价的可能，但是让他买几十上百万的商品，如果有个折扣，还是蛮香的！ 普通人省钱的单位是“元”，而富豪们则是“万”，至于更高级别以“亿”为单位来计较得失的巨佬，现实里实在是太少见了，一般只出现在新闻上。 一路聊着天，不知不觉帕拉梅拉驶到了京城大望路商圈。 石易宁对这一片还算是比较熟悉，上一次吃饭的京季餐厅就在不远处的丽思卡尔顿酒店。 0160 空气里都是金钱的味道 “skp四五月份的时候正式改名，今天不是周末，人应该不会太多！先去停车。” 石易宁把车开向停车场入口，脸上带着一抹怀念的笑容。 依稀记得几年前的某一天，他曾壮着胆子来过一次这里，当时的想法很单纯，就是想看一看吹嘘得神乎其神，说是年薪不到千万逛不起的skp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那个时候，石易宁开着10款小瑞纳，仗着梁静茹给他的无限勇气，毅然决然驶向skp停车场。 那天正好是周六，排队进停车场的车不少，等石易宁排到入口的时候，他一拐方向盘，没有进停车场，直接从对面的路开走了…… 排队的时候，前面是各种奔驰大g、玛莎拉蒂，中央后视镜里面看到一台兰博基尼urus，更远的地方还有一辆宾利，依稀看到再后面一台车，露出半个帕特农神庙…… 车队之中，石易宁小心翼翼的驾驶，深怕不小心撞了人家的车，一百万的三者险赔一赔大g还够用，可要碰了劳斯莱斯，一百万就有点悬了…… 一台台散发着金钱味道的座驾冲击着石易宁的自信，梁静茹的勇气也不好使，最后心态终于崩了…… 如果说他是一位隐形富豪，卡上余额九位数，开一辆八手奥拓也不会感到没底，可真实情况并非那样，终究还是败给了现实。 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这个商场…… 当这一次驾车驶向skp停车场的时候，石易宁不再需要任何人给他勇气，他卡上真的有了九位数的余额，同时成为给袁子璐、方小璇和韩芊雅勇气的人。 帕派雅橙的帕拉梅拉和纳多灰rs6前后脚驶入停车场，停车场保安亭的安保人员行了一个注目礼。 鸡汤文里面总会宣扬说，车辆就是简单的代步工具而已，不能靠汽车来彰显面子，靠汽车来撑面子是低级的行为云云…… 可现实情况却是，很多场合里，一台足够豪华的座驾，能够收获尊重和优待！ 这个世界对待富人的态度非常宽容，会和颜悦色，会卑躬屈膝。 不管在哪个国家，豪车永远是身份的象征，只是这个“豪”的定义高低不同而已！ 三十年前的天朝，一台桑塔纳就是好车，奥迪100那就是妥妥的豪车，那个时候能开上这些车的都是大人物！ 可现如今，百万以下已经很难被大众认可为豪车，一百万到两百万之间大概可以被看作豪车的门槛，两百万以上才能说是豪车！ 能够凭实力开得起两百万以上豪车的主儿，一般都有一定的身份和相当的财富，极个别特殊途径获得的就不作讨论了。 海外的情况也一样，根本不像有些营销号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什么外国人不用豪车来装比，外国人务实，那都是胡扯！ 奢侈品这个概念最先就是西方提出来的，天朝只有贡品…… 最喜欢摆弄奢侈品的就是欧洲人，车辆也一样，之所以很多人觉得外国人不在乎汽车价值，那是因为欧美对于豪车的定义不同！ 国内两百多万的车在海外许多发达国家直接打对折都不止！ 奥迪r8在米国售价十六万美刀，再参照本国币的收入，米国人均收入的中位数是三万美刀，保守估计，高级一点的蓝领，不吃不喝攒五年就能买一台r8！ 蓝领五年的纯收入就能买得起的车，富豪怎么用来装比…… 反观国内，r8落地超过三百万，普通蓝领要不吃不喝多少年？大约四五十年…… 试试换成劳斯莱斯库里南，米国裸车四十万美刀，各种税费交完，落地大约四十八万！ 库里南这种价位的车是蓝领省吃俭用一辈子也买不起，白领也要为之奋斗十几二十年才有希望拥有的座驾，勉强能让普通富豪赚一些面子。 再继续往上，高度订制的超豪华品牌，看到车就知道是谁谁谁驾到，身份与地位的象征，到这个位置，算是彻底进入到了名流的层次！ 再往上！ 圆石滩动辄千万的老爷车，传奇故事和人物的承载媒介，超级跑车公司私家定制，全球唯一，这些才是顶级富豪玩的车！ 石老板的帕拉梅拉哪怕别人不知道是特别订制版，turbos的标志已经彰显了顶配的身份，放在京城也是妥妥的高端豪车，保安人员自然对金主爸爸礼貌有加！ skp的停车场一共有三层，b2-b4，准备了足够多的车位，来这里购物的绝大多数都是开私家车，或者坐司机开的车，打车来的人占比不是太高。 在每一层停车场都有一个非常精致的休息区，休息区是官方的名字，在顾客口中，这里是老公寄存区…… 顶级商场不仅全球大牌云集，每一个细节都要考虑到位，这样才是顶级高端商场的格调。 石易宁驾车驶进b2层停车场，发现当年他着实有些过于胆小，在这一层他看到不少十多万的小车，或许是员工用车，也或许是顾客的吧，谁知道呢。 京城十多套房，开个小福克斯收租也是过日子，每个人的追求不同而已。 哪怕不是周末，b2层的停车位也停了不少车，已经很难找到两连的车位，石易宁继续驾车往下，到了b3层之后，停车场内的车辆发生了明显的质变！ 二十万以下的车几乎不见，出现了很多两百万以上的豪车，什么奔驰g63，十二缸s级和7系，玛莎拉蒂，阿斯顿·马丁等等。 看到这番场景，石易宁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古时候达官贵人举办宴会，门口拴着各品种高头大马和奢豪马车的场景！ “哇，那个，那应该就是法拉利红了吧！” “天呐，那有个带你装比带你飞……” “快看，快看那边，小金人劳斯莱斯！真正的劳斯莱斯，好大，好霸气！” 几位小美女还没有踏进购物区就已经兴奋上了。 石易宁笑了笑没说话，京城这种地方看到什么车都不足为奇。 skp曾经举办店庆的时候，甚至让劳斯莱斯都发生了排队的情况！ 那一天的盛况石易宁在新闻上看到过，据说是购物满五十万就可以不用排队直接从绿通离开停车场。 结果skp官方实在是统计得不到位，把门槛定得太低了。 满五十万消费额的人太多，出口处豪车云集，劳斯莱斯排成了长队，一度登上了网站和报纸，成为热门话题！ b3层停车场还是比较空旷，石易宁找到一个地方停好车，李杰克跟着停在了他的旁边。 下车之后，在停车场优良的排风系统加持下并不感到气闷，更不会有难闻的汽油味道。 “石哥，京城的有钱人也太多了叭，这一层的车加起来我感觉都上亿，不对不对，好几亿，十多亿！” 方小璇瞠目结舌的说道，心中着实被震撼到了。 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她光听说顶级高端商场如何如何，浅薄的语言，粗糙的词汇，根本无法在脑海中绘制出生动的情景！ 只有当真正看到，才能体会那种空气中都漂浮着金钱味道是一种什么感觉！ “几个人没眼光，光会羡慕别人，全订制帕拉梅拉turbos，落地七百多万，比之前你们说的什么带你装比带你飞稍微贵了不止一点！” 石易宁发现身边的几个小妞居然在羡慕嫉妒别人，这种情形让男人很没面子啊！ 袁子璐几人瞬间语塞，这到底是个一个什么牛马世界啊！ 一行人没有继续在停车场逗留，通过电梯进入商场。 “诶，石哥，我看到导购牌上说b1层有一家超市？什么样的超市能开到这么高端的商场呀？” 方小璇一脸天真的问道。 石易宁也没有逛过skp地下一层的超市，不过他以前听同事讲过一些情况，便道：“嗯，是有一家bhg进口超市，供富豪们采购生活必需品和食材呗。” “一盒肉一两千，一盘虾三四千，上万的海参和松茸等等，稀松平常。” “这么夸张？” 方小璇和韩芊雅明显不太相信的样子。 石易宁哈哈一笑，道：“当然不全是高消费，也有一小部分大众消费的商品，你们可以去逛一逛，这个时候刚开门，超市应该没有什么人。” “楼上的顶级奢侈品对于你们有些贵，要是能从超市买点吃的也不错。” 几位主播美女顿感无语，把她们当什么了，家庭主妇妈妈桑？ 过分！ 没有人反驳石易宁，但都是暗暗撇嘴，觉得被小瞧了。 说话聊天之间，几人来到负一层的进口超市bhg。 的确如石易宁所说，刚十点出头，超市内并没有什么顾客。 走进超市入口，第一片区域摆的是进口水果，葡萄、榴莲、车厘子、猕猴桃、红宝石柚等等，也不知道按照什么类别摆放的，倒是泾渭分明挺整齐。 “也没有多么高大上嘛，这些水果也就是看上去漂亮一些，没感觉有什么特别呀。” 韩芊雅手指在一颗颗葡萄上轻轻划过，对石易宁之前所描述的内容产生了质疑。 这些葡萄有着光亮的外皮，就像气球一样嘭嘭紧绷，闪着翡翠般绿油油的光，个头饱满，一颗颗之间紧紧簇拥，几乎看不到枝丫，漂亮得像是模型道具。 石易宁看了一眼，笑道：“哈哈，特别贵算特别吗？” 男人和女人购物时候的关注点不同，女人一般关注商品本身，而男人则首先看价格…… 听到石易宁的话，方小璇三人包括李杰克都一同看向竖在品尝盒旁边的价签。 “三十，不对，三……三百一十八一斤？雾草……” 韩芊雅没忍住爆粗，赶紧把手从葡萄上拿开，她触摸的那一串称完重量折合五百三十多！ “这是人生果吗……” 方小璇惊讶的看着一颗颗泛着晶莹光泽的青色葡萄，大大的眼睛中满是疑惑。 袁子璐找到水果的介绍牌，道：“这个葡萄品种叫shinemuscat，是产于岛国的欧亚杂交白葡萄品种，也叫香印青提。” 石易宁点了点头，道：“对，这个品种的葡萄也有相对便宜的，大概七八十一斤，这种卖三百多应该算得上极品品质，你们不买一串尝尝吗？” 三位美女看到石易宁笑眯眯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他是来骗吃骗喝的…… 方小璇煞有其事的俯下身子盯着一串香印青提数了数，随后道：“这一串四十多粒，五百多块，天呐，一个‘高能预警’还换不到两颗葡萄！” 她口中的“高能预警”是平台礼物，收到一个“高能预警”，最终的提成大概是二十多块。 主播平时消费的时候喜欢把商品和礼物收益挂钩，这样能够非常直观的体现购买能力。 另外两人听到“高能预警”还换不到两颗葡萄，绕过试尝台朝着下一个堆头走去，不敢尝，万一尝过之后觉得好吃，忍不住想买怎么办？ 明明非常喜欢，却舍不得买的感觉很痛苦！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拿了一些放到购物车，看了不买不是浪费时间嘛，又不是吃不起，安排。 接下来的情况对于几位小美女来说也没有好转。 车厘子，品级从低到高分别是一五九、二九九和三四九每斤；帝王榴莲五百一斤；红宝石柚二五八一斤，奇异果…… 还没逛完水果区，几位美女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些东西的价格也太贵了，简直离谱。 还好，刚准备打退堂鼓，稀奇古怪的水果没了，进入到普通水果区，什么苹果梨桃这些纷纷出现在几人眼前。 当看过几百一斤的水果之后，再次看到小数点左边只有两位数，几人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哈哈，这个玉露香梨我能吃得起，真便宜，才三十一斤……” 说这话的时候她没有想过，平时在秦城买梨十块钱三斤！ “唔，这个新西兰爱妃苹果看着不错，六十一斤有点小贵，要不咱们带几个凤梨回去分给姐妹们吃吧，别的也带不起……” “诶，你们看那边那个姐姐，天呐，真的有垮爱马仕逛超市的人，天呐！” 不远处一名中年女性推着购物车，手上挎着一个爱马仕包包，身边还跟着一个五六岁的小朋友，购物车中放着一些蔬菜和肉类，很有生活气息。 “有钱人也要过生活，就算家里有保姆、厨师服侍，自己出来溜个娃买点菜，回家做顿好吃的给老公孩子吃，不也是一种生活情趣嘛！” 石易宁笑着说道。 几位美女没有发表意见，只是羡慕的点了点头。 忽然，方小璇发现李杰克推着的购物车里也有不少东西，惊讶的道：“石哥，你什么时候拿了这么多水果呀？” 听到方小璇的话，另外两人也看向购物车，发现之前还空空如也的购物车这会已经装满三分之一，摆了不少香印青提、奇异果、还有车厘子。 “直播公司上个月的业绩显著上升，离不开公司所有员工的努力，买点好吃的犒劳大家，不过要麻烦你们背回去，可别在路上给偷吃没了！” 石易宁笑着说道。 三人微微愣神，随后都使劲点了点头，能跟着这样的老板干活，感觉还真不错。 接下来，几人逛了逛高端的食材，真的看到了一千多一盘的和牛、两千多一盒的松茸、好几千一小盒的鱼子酱，还有三万多一盒的海参！ 果然，有钱人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同，一样要吃东西，只不过各种食材稍微好一点而已，嗯，好亿点…… 终于，不是很大的超市逛了一圈，最后几位美女每人买了一支十多块钱的雪糕，也算是进店消费了一把！ 有趣的是李杰克也包买了一根雪糕，猛男吃起粉粉色雪糕的模样非常有趣，惹得几位主播美女暗暗发笑。 石老板那边结账，水果一共花了三万出头，人均一下，海怪公会大约五十人，一个人六百的份额，也不算太贵。 李杰克小心翼翼的给推到车上放好…… 电梯门口，方小璇唆了一口雪糕，感慨道：“一开始我还觉得超市定价太黑，后来发现普通的酸奶和外面超市价格差不多，看来……” “看来还是咱们太穷啊……” 韩芊雅毫不留情的接茬，逛了一圈之后已经被深深的打击到了。 虽然没有过上富豪的生活，但是今天这一圈超市逛下来，也算是对富豪的生活有了一些概念！ 自己一个月上万的薪水看似不低，可能只够人家吃两三天的“家常便饭”，太残酷了。 石易宁如今倒是没有小丫头们那么多感触，几年之前他就已经感触得差不多了，对社会阶层和金钱的力量有了深刻的理解。 “羡慕归羡慕，努力朝着目标奋斗吧dy们，上楼了！” 石易宁今天不光带几人来逛，他自己也打算买点衣服什么的。 几人乘坐电梯上到一楼走进商场，或许是心理原因，走进商场，在豪华装潢和灯光的映衬下，顿时感到一股奢豪的气息扑面而来。 最先看到的是一众包包界扛把子品牌，爱马仕、香奈儿、路易威登、古奇等，沿着长廊往前望去，一家家顶尖奢侈品牌竞相登场，果真购物者的天堂！ 虽说不是周末，但是商场内还是有些客流量，已经可以看到一些人穿梭在各个店铺之间，手上拎着各个品牌的购物袋。 那些人步履之间满是从容，绝大多数都是女人，仿佛她们的生活就是买买买…… 可能还真是这样，她们只需要维护好吹弹可破的肌肤，然后让自己有一定的品位和格调，能够在重要的场合不给自己的男人丢面子，就够了。 至于女强人类型，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带着懂事早的男朋友过来打扮打扮，也是正常操作！ “我的眼睛不够用……诶，你们看，那边有个小哥哥是在搞直播吗？” 韩芊雅正在感叹，忽然发现远处有一名青年男子举着自拍杆，对着各个店铺一顿解说，要么是直播，要么就是在录视频。 “这种商场如果允许直播，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取景地，我猜很多人对这里都会有一定的好奇心，最终因为钱包不够鼓，没好意思来逛……” 袁子璐中肯的说道，反正如果是她自己，她不敢来，干看不买很尴尬，这种尴尬别人体会不来！ 石易宁看了看远处的男子，发现不是他熟知的几个探店up主，便打消了签约的念头，挥了挥手：“想逛就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逛一逛又不收费，走了。” 他带头朝商场内走去，一点都不犯怵，即便兜里没有钱，以他现如今的厚脸皮，都不至于露怯，何况卡上余额九位数。 0161 意想不到的见面 两男三女的阵仗出现在商场，回头率杠杠的。 三位美女虽然身上的服装和包包还有首饰都很普通，但是没有任何一家品牌的导购敢怠慢这行人。 导购们非常清楚真正的金主是谁！ 能同时带三个妹子一起逛街，而且和谐共处，这样的男人能是普一般吗？ 更何况还有保镖在旁陪同，更加说明身份不一般！ 甚至说石易宁一行人路过某家不是很感兴趣的品牌，站在店内的导购都会报以亲切的微笑，这种服务态度一般人享受不到，同样是愉快心情的组成部分。 一路逛下来，看到喜欢的品牌几人就会进去逛一逛，宝格丽、迪奥、葆蝶家、miumiu~。 越看，袁子璐几人心中越是觉得无力，她们发现的确如石老板所言，能买得起的东西太少了…… 随便一个包包都是三五万起，哪怕一个小到只有巴掌大的零钱包，也要一万多。 倒不是说真买不起，而是买的时候需要咬一咬牙！ 这种经济条件如果消费奢侈品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财富没有达到相当的水平，不如把钱用来投资。 消费奢侈品，应该是普通需求处于完全饱和的生活状态下进行。 家里四套房，五台车，公司资产几千万上亿，每个月收入上百万，这种状态下追求更高层次的物质享受没有问题。 后来她们几人按照石易宁所说，用一种欣赏的眼光来逛，瞬间感觉好多了，心态也平和多了。 一行人路过杰尼亚的ermenegildozegna，石易宁透过橱窗看到这家店铺的男装还不错便朝内走去。 “石哥刚大学毕业吧，这些衣服的款式……有些老吧？” “唔……是有点显老，我去，一件衬衣八千，天呐。” “石哥的气质的确显得比正常年龄要大，喜欢这样成熟的款式也正常……” 三位小美女跟在身后悄悄的议论。 ermenegildozegna是杰尼亚集团的核心品牌，服装定位于三十五到五十五岁有品位格调的男性，以出售高级正装和私人定制为主，核心是意大利风格、珍稀面料、品质考究、优雅和奢华。 石易宁的心理年龄已经接近三十，喜欢成熟一点的品牌没有觉得不妥，再者说他也不打算买正装，主要是逛休闲服装。 从头到脚挑了两身，渔夫遮阳帽、休闲短t、桑蚕丝休闲裤和鞋子。 结账，六万三，销售恭敬的将购物袋递到面前。 这只是普通的流水线产品，买的主要是设计、材质和品牌溢价，真正名匠手工制作远不止这个价格，至少还要翻两三倍！ 几位美女主播传看购物小票，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们自己买到了心仪的商品。 几人心态好的很，自己买不起没关系，石老板买东西就当是自己在消费，用这种替代法，心情十分愉悦。 走着走着，几人从a区逛到了b区，这一片出现一些腕表和珠宝品牌，江诗丹顿、爱彼、戴比尔斯钻石、其中还夹杂着菲拉格慕这样的顶级女鞋品牌。 石易宁准备去江诗丹顿买一块他曾经非常喜欢的腕表，一款950铂金的艺术大师系列腕表。 兴致勃勃去到江诗丹顿展柜一看，甭说比较稀少的艺术大师系列，就连传承、传袭和纵横四海都没了，只有三五支女款腕表孤零零的躺在展柜之中…… 询问工作人员得知，其他款式卖没了。 “卖没了可还行……” 石易宁咋舌。 可真实情况就是如此，说是在积极协调调货！ “太壕了，真的，简直壕无人性！” 几位主播美女今天算是彻底开了眼，展柜内那一张张小小价签上面写着六位数，七位数，价签后面的腕表却全部销售一空！ 这种消费能力堪称恐怖！ “先生，您可以留下期待的款式和联系方式，我们这边一旦有货，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石易宁准备离开，导购出言挽留，希望他能留下诉求。 他对腕表的需求并不是很强烈，但看到导购希翼的眼神，还是提笔写下了型号和电话号。 型号方面他只记得一个大概，最后在导购人员的帮助下，确定型号为江诗丹顿艺术大师系列p1100a/000p-b026，公价六十七万！ 这是石易宁曾经梦想拥有的一块腕表，之一…… 三万、五万、十万、二十万、三十万、五十万、八十万这些档次都有喜欢的款式，考虑到万一发财了，根据财务情况，方便直接购买，不用再纠结。 至于价位更高的腕表，石易宁就没有仔细研究，觉得有生之年反正也买不起，其实说起来，十万以上的他都只是抱着欣赏的心态去研究了一下。 如今看来，如果有想法，完全可以继续往上研究，一百万，两百万，五百万都没有问题！ 逛完b区进入到c区之后，几位美女主播忽然眼神一亮，她们发现这一片有许多美妆品牌专柜！ “好耶，我要行动了！” 方小璇眼睛发亮，看着一面面口红墙，香水墙，价格并没有太过离谱，一样都是几百，她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一样。 顶级的包包和服装想都不用想，但是买一些化妆品还是不错的。 这些商品能够用来提升业务能力，算得上是一种投资，最重要一点是能够负担得起，哪怕只有一两万购物资金，也足够扫荡一批非常合适的化妆品。 石易宁本身对于化妆品这个东西并没有兴趣，奈何自己的化妆技术还如此超群，最后硬是被几人拖着当成了美妆顾问，问这问那…… 忙活了半个多小时，三位美女的购物资金消耗一空，不止如此，每个人还要多掏了一两千填缝，但这对于丰厚的战利品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几位主播美女采购各种化妆品的时候，石易宁也买了一些化妆品，其中有一部分是送给许慕琴的，万八千的化妆品不算贵，表达的意思很简单。 “你看我没忘记你哟。” 另外还有一份是送给黄佳颜的小礼物，生活需要小小的惊喜来点缀，这样才能让炉石传说竞技场的游戏永远充满激情。 随后的时间全部属于石易宁，几位美女已经没有消费能力…… 他从男士楼层买了几身衣服，加上之前的消费，一共用掉二十多万。 按照数量和价格的比例来看，平均每件物品也就一万左右，并不算太贵，在skp里面只能算是中规中矩，毕竟还有十多万一套的西装。 “好了，任务完成，上楼吃个饭，几位该回秦城了，也算满载而归啊！” 石易宁看了看一行人手上拎着的购物袋点了点头，这一趟还算有点收获，就连李杰克都买了几件相对便宜的衬衣。 高端商场逛街是很舒服，尤其是在工作日，人也不多，能够享受到完善的服务，环境优雅不扰人，逛累了中午吃个饭！ 一切活动都充满了从容与惬意，前提是口袋里有足够的票票。 skp的六楼有好几家豪华的餐厅，吃饭过程中石易宁好像小学语文老师一样，让三位美女主播总结了今天的见闻，然后谈了谈心得与体会。 “看到了壕无人性的奢侈……” “了解到富翁的生活品质。” “明白了贫富之间的差距。” 几位小美女谈了谈各自的体会，最后总结起来就两个字，搞钱！ “嗯，思想觉悟很到位，态度认真有想法，保持这个状态，这只是月度业绩前三的奖励而已，年度业绩前三的奖励会更加丰厚，加油努力！” 石易宁为几人画下了一张大饼，这个消息也会让蔡佩萱在公司内宣布。 不管规模如何，总之只取前三名，竞争会日益激烈，而老板要的就是员工激烈竞争，他相信在竞争过程之中增加的营收，足够用来发放奖励！ “加油！” 几位美女不用石老板提醒，她们就知道该怎么做。 不过石老板不满意于只有她们三人明白，便道：“回去之后，记得把你们买的东西拿给其他主播看看，分享一下购物心得，不要别人问什么都不说，搞得关系挺紧张！” “把逛街的事情和同事们讲一讲，她们平时没时间来，从你们口中了解一下不也挺好嘛。” 石老板端着咖啡杯喝了一口，轻描淡写的吩咐了几句，只要她们按照他的说法来做，不愁其他人不上进。 吃过饭之后，一行人乘电梯下楼，透过玻璃墙几人看着豪华璀璨的商场，幻想着未来的某一天能够在这里肆意的买买买。 石易宁也透过玻璃看着窗外，脑海中在思考游戏背景音乐的问题，忽然愣了一下，在2f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正好在这个时候，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二楼。 从高往底看的时候视野比平视要开阔，到了二楼反而看不到刚才那个商铺了。 电梯门打开，石易宁对正要往里进的两位美女抬了抬手，示意他要下去，随后便踏出了电梯轿厢。 李杰克心中感到奇怪，可他没有发出任何疑问，第一时间跟上老板的步伐，也走出了电梯。 “这是二楼吧？不好意思……” 三位主播美女虽然不明所以，但也在愣了一下之后赶紧从进电梯的几位女孩身边挤了出去。 二楼c区，有一片年轻女性服装品牌的商铺，各种大牌云集，卡利亚里、迪迪埃·帕拉基昂、拉珂蒂等等。 这些品牌算不上奢侈品，顶多只能算是具有一定设计感的服装品牌，可以算成是轻奢，奢侈品入门级别之前的层次。 莱茵福莱尔，一家高档女装品牌，商铺门口正发生一起口角冲突事件！ “小狐狸精，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臭不要脸的玩意，年纪轻轻学人家当小三，仗着脸蛋漂亮是吧，我今天就给你弄花咯！” 一名吨位大概在一百五六的中年女性冲向另外一边的女人，然而却被保安给结结实实的拦住了。 旁边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不趁年纪轻轻当小三，难道等人老珠黄再来当？谁要啊…… 另外一边，被怒斥的女人二十出头，身上穿着一款浅绿色系扣连衣裙，裙长到大腿中间位置，非常显气质，黑长直的头发披在后背，手上拎着莱茵福莱尔品牌的纸袋，神色之间有些慌乱。 “我和胡经理只是上下级关系，他带我买衣服是公司业务需求，走的都是公司账目，你不要乱说！” 女孩辩解。 石易宁站在女孩的侧后方，看不到她的全部脸颊，但是清楚的知道她就是裴雨婷，万万没想到再次碰到，会是在这种情形之下！ “少他妈放屁，什么业务要穿得跟妖精似的？实话告诉你，之前通知老胡的那个电话是我雇人打的，呵呵，想不到吧？现在没有人来帮你！” 中年妇女可有劲了，一下挣开保安的手，怒气冲冲的指着少女道：“小浪蹄子勾搭有妇之夫，骗钱花，就该死！” “在京城，你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要么你直接报警，让警察带你出商场把你送回家，不然，呵呵……” 面对这些狠厉话语，商场的安保人员实在听不下去了，出言劝告道：“女士，请注意您的言辞！” “这位胖姐姐，您看看这商场内谁大声嚷嚷，我从六楼吃饭的就听到楼下吵吵，干嘛呢，把这儿当夜市儿啦？忒不注意影响了吧……” 石易宁站在围观人群之中朗声说道，用语言激起民愤。 犹豫了一下，他最后还是决定帮裴雨婷一把。 他对裴雨婷早已没有爱慕之心，帮她是出于一种基本的情感，大概是同学之情，亦或者为了青春时候心中那一丝悸动。 通过中年妇女对裴雨婷的谩骂，他已经大致清楚裴雨婷遭遇的状况，大概是傍上一位大款，结果被原配发现了，在这里找她晦气。 这只是那位胖大姐的一面之词，不过石易宁没有兴趣弄清楚事情的原委，谁对谁错根本不重要，他要帮人，不看对错。 “那位帅哥说得有道理，您要吵架麻烦去外面吵，别在这里影响其他人，行行好吧您嘞！” 经过石易宁对中年妇女行为的斥责，言语挑拨了围观人的情绪，大家纷纷嘀咕起来。 她们本就看不惯中年妇女的行为，只是没有像石易宁那样站出来指责，可当有人开了第一声之后，立马有人附和。 “真把这里当跳蚤市场了？我看skp要向高端商场发展，监管方面还要加强，看到苗头不对赶紧把人请出去呀，任由事情发酵？太离谱了……” “粗鲁，真是粗鲁！” 你一言我一语，围观人群的情绪被激发，不过这个时候大家并不觉得自己不对，因为她们自认为站在道德制高点，正在批判那位大吼大叫的中年妇女。 裴雨婷在听到第一个挑起民愤的那个声音之后，身子明显的僵硬了一下，她记得这个声音，不能说多么熟悉，但绝不陌生！ 石易宁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重逢，裴雨婷亦如此！ 0162 给你一个微笑，自己体会 石易宁可以心态从容的面对裴雨婷，但是裴雨婷非常不愿意让石易宁看到她如今的窘况。 裴雨婷没有喜欢过石易宁，但是她知道石易宁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喜欢她，至少有一两年时间。 女孩子总是希望能够把自己美好的一面展示给意中人和中意自己的人，她以前也的确是这么做的，每当碰到石易宁或者其他追求者，都会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 可是经过这么一出，裴雨婷知道，不管事情是真是假，那都不重要，她刻意营造的形象在石易宁心中彻底崩塌！ 她甚至不敢回头确认，说话的人究竟是不是石易宁。 胖乎乎的中年妇女皱眉凝目望向人群，她感觉莫名其妙，怒道：“诸位，你们这样说就有些不对了吧，我才是受害者，你们帮她说话？” “我可没有闲功夫帮谁说话，只是批评商场做得不到位，一点小矛盾都不能及时解决，我今天可是在商场花了八十多万，好心情都被毁了，退货去，不买了！” “受害者就有理？就能肆意妄为的在公众场合泼洒你的情绪？真是恶心自私……今天什么日子，没想到出门会遇到这样的人，商场方面是该加强管理，走，上国贸去。” 仅靠围观人群火力似乎并不太够，石易宁暗中授意袁子璐三人参与唇舌之战。 三位主播美女搞不清状况，得到了老板的指示也不管那么多了，接上周围人的话题展开攻击…… 主播的话术经过专业训练，怼人这方面有相当的功底，根本不带脏字就把需要表达的意思圆润的表达了出来。 主要围绕中年妇女蛮横无理、大声喧哗和粗言秽语三个方面进行批判，至于裴雨婷的情况当然只字不提，本来就是帮同学，当然帮亲不帮理！ 安保人员一看架势不对，这要因为吵架导致上百万的退货，他这个保安的工作肯定得丢，甚至会连累楼层保安科小领导，他一边道歉一边催促中年妇女赶紧走！ 中年妇女也察觉出自己成了众矢之的，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事情的发展居然事与愿违…… 原以为逛街的女性居多，站在女人的角度，肯定有人替她声讨小狐狸精，结果情况和她想要的结果恰恰相反！ 面对四周十来张嘴巴的“讨伐”，胖大姐根本招架不住，赶紧在安保人员的指引下离开了现场，走的时候恶狠狠瞪了裴雨婷一眼，还做了一个扇巴掌的手势。 众人见中年妇女败走，觉得自己是正义的审判者，对着中年妇女离去的方向甩出一个胜利者眼神，然后朝四面八方散去。 那些说要去退货，要换一家商场的人有没有付诸行动就没有人知道了。 事件结束。 由头至尾压根没人关注裴雨婷，最多也就是白她一眼。 小狐狸精、小三这种事情多如牛毛，在场的人多多少少是亲历者，而且说不好当时在事件当中是什么角色！ 上位的过程和糟心的经历她们只想遗忘，平时避之不及，根本不想提起。 这也是为什么她们痛恨中年妇女的原因，哪壶不开提哪壶，想要静静的逛街都不行！ 石易宁见裴雨婷低垂着头站着不动，招呼身边人朝电梯走去：“走吧，热闹看完了。” “噢……” 几位帮腔的主播美女一头雾水，她们原以为石老板是出于某种私心在帮那位女孩，结果就这样走了？ 这算啥？ 见义勇为拔刀相助？ 她们呢？ 路见不平一声吼？ “石易宁……” 几位主播美女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身后一道女声响起。 裴雨婷最终还是决定面对石易宁，她快走几步追上石易宁一行人，道：“刚才，谢谢你。” 石易宁站定脚步转过身，他看到裴雨婷脸上落寞和孤独的表情，心中微微叹了口气，笑着道：“又是老乡又是四年大学同学，不用客气，我也就带了个头，主要还是她们在出力。” 裴雨婷看向石易宁身边三位风格各异的美女，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一一向几人点头致谢。 几位主播美女知道这位美女是石老板的同学，哪里敢摆谱，连连摆手说不客气。 简单的寒暄过后几人都不知道要说啥。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石易宁觉得气氛微微尴尬，提出告辞。 裴雨婷有些无措的手轻轻抬了一下，道：“谢谢，再见。” 石易宁看得出裴雨婷有话想讲，最后却变成了谢谢，他也没多说什么，摆了摆手，正好这个时候电梯到了。 裴雨婷的小插曲对于几位主播来说，唯一的好奇点就是她和石老板的关系，弄清楚之后已经完全不关心。 来到地下停车场，几人开开心心的倒腾“战利品”，由于几人从秦城来京城没带什么行李，就一个小包包，回去的时候多拿些东西也不显得累赘。 话说回来，就算抗两个大行李箱，只要是她们喜欢的东西，都不会觉得累！ 水果、化妆品等一系列东西捣腾到rs6上，李杰克便驾车离开了。 石易宁正要上车，看到对面车位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那个呵斥裴雨婷的中年妇女，身边一辆大红色宝马x5。 石易宁看到中年妇女的时候，她也看到石易宁，脸上带着微微愕然，看了看石易宁又看了看保时捷帕拉梅拉，哼了一声，上车打火离开了停车场。 她清楚记得当时就是这个小鲜肉第一个出声针对她，最后导致她成为众矢之的，没想到这么快又碰到了。 本来中年妇女以为石易宁和小狐狸精裴雨婷是一伙的，可当她看到橙色帕拉梅拉之后基本打消了心中疑虑。 如果裴雨婷能傍上这种年少多金的鲜肉帅哥，怎么可能还会和三四十岁的中年大叔在一起。 既然和裴雨婷没有关系，她也不打算惹麻烦，小兔崽子嘴巴厉害，又有相当的经济实力，她担心弄不过，京城这种地方卧虎藏龙，谁知道背后站着谁。 石易宁没有计较中年妇女的怒哼，笑眯眯的看着红色x5走远。 “群众拥有无穷的力量，不过想要玩煽动，你得弄清楚关键点，嘿嘿。” 他坐到车上发动汽车准备回公司，不少事情追在他屁股后面，正准备踩油门，威信来消息，他拿起来一看，不出预料是裴雨婷添加好友。 两人都在班级群里，想要添加好友简直太容易了。 石易宁想了想，同意了添加好友，两人之间本就没有仇怨，不然他也不会帮忙，总不能说因为当年暗恋对方，最终无果就当仇人。 裴雨婷：“石易宁，你还在skp吗？” 石易宁：“是啊，有事情吗？” 裴雨婷：“京城没熟人，想和你说说话。” 石易宁啧了一声，要是换做当年能有这种待遇该多好，可惜，晚了好几年，这该死的阴差阳错。 石易宁：“我在b3停车场。” 裴雨婷：“嗯，好。” 石易宁熄火下车，靠坐在引擎盖上点燃一支烟，不一会功夫便看到裴雨婷走出电梯，等裴雨婷看向自己这边的时候，挥了挥手。 裴雨婷挎着单肩包，拎着购物袋走到石易宁面前，表情之中带着不好意思和惊讶，道：“你是京城人？” 她看到石易宁屁股下面崭新的京城牌照保时捷，不由得作此想法，十分惊愕。 在她心中保时捷可是非常豪华的汽车品牌，动辄都是一百多万一台，有的甚至两百多万！ 可惜即便如此，依然低估了石老板的消费能力。 石易宁摇了摇头，用黎县方言道：“秦城黎县的啊，你第一天认识我？车牌照好弄得很，根据这个可不能判断户籍！” “今天的事情真的非常感谢。” 裴雨婷再次道谢，眼中泛着莹莹光泽，脸上妆容精致，她家是秦城人士，听到黎县方言倍感亲切。 石易宁当初喜欢上裴雨婷，完全是因为她的颜值，很纯粹，不掺杂人品、品质和家世等等其他因素。 那个时候，裴雨婷是石易宁见过最漂亮的女人，非常符合他的审美，当时他觉得除了一些影视明星，就是裴雨婷最好看了…… 现如今，面前的女人容颜一如当年，甚至穿着打扮还要更加精致，可他心中的感觉一去不返。 他看到裴雨婷的眼神，很渴望自己能够找回当年那份感觉，渴望自己没有经历过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变回当初那个单纯的大二男生。 再结合当下的情景，一定会心花怒放！ 哪怕刚发生过原配和小三这种狗血淋头的事情，也不会影响什么。 可惜，逝去的东西终究逝去了，丢失的感觉再也找不回来！ “不管哪个同学碰到都会帮忙，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喊了一嗓子而已。” 石易宁笑着说道。 刚毕业一个月，同学之间的感情还是挺深，一两年之后就不好说了。 “总之谢谢你。” 裴雨婷使劲的缩了缩肩膀，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左右看了看，道：“之前那几个女孩儿呢？还有那个大块头帅哥，都走了？” “三个小丫头是我秦城公司的员工，上个月业绩不错，带她们购物当作奖励，买了票下午回秦城，外国帅哥是我的司机兼助理。” 石易宁解释了一句，当年的白月光哪怕照了沟渠，他也不想去践踏。 裴雨婷心中百感交集，她根本不敢相信石易宁的话，因为“公司老总”这种身份和她心中知道的那个石易宁完全不是一个人，专职司机更是高级领导才有的待遇。 “你……” 正说话，石易宁手机响起，他拿起来一看，对裴雨婷说了一声不好意思便接听了电话。 杜振宏打电话过来跟游戏总策划了解游戏设计方面的一些细节问题，没办法，石易宁身为总策划兼任何策划，总会有问题需要协商。 “地型的模型已经交给画师负责，对，对，应该已经出图了……” “建筑的模型有些少？这样啊……让美工从网上扒一些图进行微调，cs里面那种建筑风格都可以用，不要带明显的地方和民族特色……” “不行不行，碰撞体积这一块绝对不能潦草，很关键，会影响游戏体验！” 石易宁耐心解答了杜振宏那边收集的问题，他的工作让公司省下一大笔人工开支，如果没有他，至少多请好几个策划和设计师，而且进度会缓慢很多！ 裴雨婷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石易宁接听电话，脸上神色极其复杂，她根本无法把眼前这个人和曾经的同学重叠成同一个人，差别太大太大了。 如果不是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的容貌，裴雨婷甚至怀疑这不是石易宁！ “行了，宏哥，你忙，我这边碰到同学了……别问那么多了，回去再说，哈哈，一会就回公司，加快3d建模的速度！” 挂了电话之后，石易宁笑着道：“杜振宏，公司的一些琐事。” “杜振宏啊……” 裴雨婷和杜振宏还算熟，她的闺蜜兼舍友谭林姝曾经是杜振宏一段时间的女朋友，大家一起吃过几顿饭。 “你们在京城开了公司？” 石易宁点了点头，道：“一家游戏开发公司，做网络游戏的。我准备回公司，你住哪里，上车，送你一道。” “啊？哦……” 裴雨婷下意识就答应了石易宁的话。 两人坐到车上，裴雨婷报出一个小区的名字，石易宁从导航上搜索了一下然后就出发了。 到出口付停车费的时候，石易宁惊愕的发现，skp的停车费真的超级良心，居然一小时只要四块钱，要知道周边都是两三块钱十五分钟！ 车内，气氛非常古怪，裴雨婷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石易宁哼着周杰棍的双截伦，含糊不清的吐词显得有些滑稽。 “哼哼哈兮，其实吧……” 忽然，石易宁停下哼歌，说话了。 “你想说什么，说就是了，如果是想解释刚才的事情，倒是不用。” 他当然能够察觉出裴雨婷的状态，欲言又止估计是想解释之前的遭遇。 裴雨婷叹了口气，被说穿心思反倒释然了，她咬了咬牙，道：“石易宁，你还喜欢我吗？” 石易宁听到裴雨婷的问题之后微微愣了一下，随后还给她一个礼貌的微笑，没有用语言来回答。 如果说“感觉”，肯定还是有感觉的，裴雨婷今天的穿着打扮非常符合他的胃口。 不得不说裴雨婷很会选衣服，高端品牌连衣短裙既显身材又显气质，露出半截白皙富有弹性的大腿，引人遐思，匀称的小腿上没有一丝赘肉，不穿丝袜都好看。 只是这种“感觉”怎么说也无法上升到喜欢那个层次！ 0163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看到石易宁的笑容，裴雨婷眼中浮现一抹失落，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可是不问出来又不甘心。 “我知道你和艺术系许慕琴在一起……” 裴雨婷轻轻的说道：“沙雕展开幕那天我和谭林姝看到你和一个女孩离开了沙滩，后来我听谭林姝讲那个女孩是艺术系的许慕琴。” “挺漂亮，挺好的女孩子。” 她没告诉石易宁，谭林姝本来打算追他。 石易宁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车速稍微放慢了十公里。 “毕业散伙宴那一天晚上回到出租屋，谭林姝问我，如果你在散伙宴上跟我表白，我会不会同意，你想知道我怎么回答谭林姝的吗？” 裴雨婷的语调缓慢，总是能够给人一种安宁的感觉。 石易宁开口了，道：“说来听听。” “我说，当然不会，青春短暂，哪有功夫陪一个男孩慢慢长大。”裴雨婷笑着说道，只是笑容当中情绪有些复杂。 “哈……哈哈！” 这个回答着实让石易宁有些意外，他以为裴雨婷要开始套路自己，却没想到对方还挺诚实，或者这也是对方的套路之一？ “你会不会觉得我特别没有底线？”裴雨婷看着石易宁的侧脸问道。 石易宁摇了摇头，道：“底线这种东西就是做做样子而已，没什么用，存在的意义就是用来打破的，只看筹码够不够而已……” “现在有类似想法的女孩多如牛毛，区别在于有些付诸于行动，有些停留在理论，物欲横流的社会，爱情早就不是以前那个爱情。” “觉得你没有底线的可能只有，唔……之前那个胖姐姐！” 裴雨婷轻轻扶额，道：“胡经理向我要一套比基尼写真，买衣服也的确是为公司业务需要，都是走的公司账……唉，公司不能去了，刚工作不到半个月就失业，真是……” “都不知道怎么跟老爸交代。” 裴雨婷撇着嘴揉了揉有些酸的小腿，白皙的皮肤一看就能感觉到很滑。 她老爸朋友介绍她进公司，当初说是上市公司，其实只是上市公司名下一家子公司，负责广告宣传，效益不错。 石易宁听到裴雨婷的话不知道该不该信，从感性方面来说当然希望这是真的，然而理性却告诉他不可轻信。 “京城机会多，咱们的文凭比不上清北，也不算太差，重新找个工作不难。” 石易宁从另外一个角度接上话茬，同时一把将车拐到辅路。 裴雨婷看了一眼窗外，依稀记得快要到她住的小区了，还有重要话题没有谈，赶忙道：“许慕琴来京城了吗？” 石易宁摇了摇头，如实道：“没有。” “那你有没有想过在京城这边找个女朋友？”裴雨婷已经看到小区的大门。 石易宁神色莫名的看了裴雨婷一眼，心中暗暗感慨社会的现实。 “您已达到目的地附近，感谢您使用百德地图。” 导航的声音响起。 石易宁停车在路边，打开车门锁，笑着道：“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你已经迟到了。” “迟……到？” 裴雨婷漂亮的眼睛出神的看着笑容灿烂的石易宁，转瞬间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嘴角抿出一抹笑意。 “男孩在短短一个月时间里长大了，谢谢你，以后常联系啊。” 说罢，裴雨婷打开车门下了车，再纠缠也没有意思，这个时候明显拿不下石易宁。 石易宁坐在车内和裴雨婷挥了挥手，一脚油门离开了小区门口。 闻着车上留下的香水余味，他开始回忆几年之前在大学里关于裴雨婷的点点滴滴。 裴雨婷站在小区门外看着绝尘而去的帕拉梅拉，没有挪动脚步。 “毕业短短一个多月，办个人沙雕展，创公司，开百万级豪车……” “这么强大的能力在大学中是怎么做到默默无闻的，如果你稍微显露一点……该多好啊！” 裴雨婷心底感觉特别难过，她发现自己曾经错得非常离谱！ 原来最好的选择一直就在身边，而她却选择了视而不见，错过了一座超级富矿！ “富二代扮穷小子这种狗血戏码居然会发生在我身上，真是见了鬼啊！” 从被人喜欢变成现在反过来倒追，这种反差让她感到特别魔幻。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站在路边感慨了十多分钟，裴雨婷慢悠悠的走回了小区。 石易宁开车回到公司，前脚踏进办公室，杜振宏后脚就跟了进来。 “我没记错你今天是陪几个美女主播去逛街了吧，碰到哪个同学了啊？男的女的？” 杜振宏十分感兴趣的询问，想知道还有哪些同学来了京城。 石易宁调了调空调出风口的温度，道：“你猜。” “我猜，我猜个屁……几十个同学，我怎么猜……” 杜振宏无语。 石易宁笑了笑，道：“咱们班第一大美女！” “裴雨婷啊……嘿，有意思了，她看到你开的帕拉梅拉了吗？啥反应？” 杜振宏眼睛都亮了起来，对于八卦的事情无比感兴趣。 石易宁打开一瓶冰饮料，斜睨杜振宏道：“宏哥你咋这么八婆，今天的建模任务完成得这么样了？” “那不都是按部就班的渲染嘛，还能这么着，你配的电脑够好的了，进度不错，快说说啊，发生了什么故事？” 杜振宏追问，脸上带着莫名的兴奋神色。 石易宁叹了口气，道：“在商场碰到的，就随便聊了几句，她着急逛街，就分开了，我这边带着三个美女在身边，还能发生什么故事，你说说。” 杜振宏听到这个结果顿感无聊，他以为会发生电视剧当中穷小子变王子，高傲女痛哭流涕反追那种精彩桥段，结果大失所望！ 他嘁了一声，接着道：“诶，我说，裴雨婷的事情咱们放一边，黄佳颜的事情你总可以说说吧……” 说到后面他压低了声音。 石易宁打开电脑，道：“黄佳颜已经入职了？” “入职了啊，上午过来的，刚才在那边办公室看原画师作图呢，你们俩，嗯？” 杜振宏又恢复了之前那幅模样，抬眼扬眉一脸坏笑。 石易宁笑着道：“我和黄佳颜之前就认识，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行了，我要干活了，去吧，去忙吧……” 从他自己的角度来说的确是早就认识，也不算是说谎。 “神经兮兮，不对劲……” 杜振宏看着进入工作状态的石易宁嘀咕了一句，人在秦城上大学，和京城这边大两岁的美女（入职有个人信息）早就认识？ 这里面的故事可深了！ 咚咚咚。 杜振宏离开没多久，又响起一阵轻轻的叩门声。 宋林凯去忙活外采，李杰克送人还没回来，办公室只有石易宁一人，他没有编写程序，正皱着眉头浏览网页，听到敲门声道：“进。” 门被推开，黄佳颜走进办公室，非常正式的道：“石总，我过来拷贝游戏程序……” 游戏测试员测试的是游戏，如果连游戏都没有，啥也干不了，如今整个公司，只有石老板的电脑当中有游戏程序。 石易宁听到是黄佳颜的声音，抬头看向她，今天的黄佳颜穿了一件oversize的t恤，上面印着一个硕大的史迪仔，下身则是一条特别宽松的七分裤，微微带点卷的长发散在肩头。 看到换了一身休闲服的黄佳颜，石易宁十分不满，道：“怎么穿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啊？” 黄佳颜愣了，忙解释：“我问，问过杜总经理，公……公司对着装没有要求啊。” 看到石易宁紧皱的眉头，她有些紧张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角，这身休闲装特别舒服，可比小西装包臀裙自在多了。 石易宁撇了撇嘴，道：“谁说公司没有要求？我现在就正式提出要求，以后必须穿我给你买的那套连衣包臀裙上班，仅针对你个人，另外麻烦去财务支款多买几套！” 宽大的t恤把身材藏得严严实实，一点视觉感官上的美观都没有，这不闹呢嘛？ 他要的是办公室、小制服、包臀裙、黑丝袜！ “这……一定要这样吗？” 黄佳颜试探着问道，她实在不想穿那些，跳槽到这边来工作原因有很多，其中就包括穿着打扮自由这一点。 石易宁站起身道：“对啊，一定要那么穿，以后你的工作地点就在这里，负责整体游戏程序的测试，招聘的其他游戏测试员负责单个模组！” 他走到办公桌侧前方比划了一番，道：“这样我可以看到你的工作状态，有没有偷懒，有没有泄露游戏核心内容，一目了然，休想耍花招！” “不，不是吧……” 黄佳颜呆住了，她有一种十分浓烈上当受骗的感觉，来之前明明没有提这些奇怪要求，怎么来了之后立马摆出一、二、三…… 这比进电子厂打工还要可怕啊！ “怎么不是！游戏的核心内容非常重要，这是公司生死存亡的商业机密，你当然要在我眼皮子地下工作，万一你贩卖给其他游戏厂商，怎么办？” 石易宁还真不是无的放矢，游戏测试时候泄密的事件屡见不鲜，但他要求黄佳颜在他眼皮子下工作的原因不仅仅是担心泄密…… “听你的，都听你的安排，行了吧……” 黄佳颜撇了撇嘴，泄密这种事情她想都没想过，完全是石易宁在臆想，至于石易宁的真实想法她也知道，不过没有去计较。 “当然要听我的安排，来，你过来，我运行游戏程序给你看，目前还有一些模块没有编写，不过最多一个星期就能完成！” 说罢，石易宁进入游戏引擎，运行已经写好的代码。 黄佳颜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了解游戏测试方面相关知识，看过没有皮肤的游戏是什么样子，并没有像几位海怪主播那么吃惊。 她俯身趴在办公桌上，聚精会神的看着石易宁演示操作。 “喏，玩家入场的时候先是在飞机上，这个时候是在空中飞行，等飞机到地图上空，可以根据对地型的了解，还有飞行路线来选择喜欢的落地点！” “好，跳伞……看，最远能在空中快速滑翔一千三百米，这个具体通过调整降落伞的角度会有一定的变化，好，落地，开始收集物资！” “测试的版本跟正式游戏不一样，我会给你一行特殊代码，到时候可以按照需求来加入人机或者调整某些参数，配合游戏测试。” “不同的枪械有不同的弹道，音效暂时还没有添加进去，那方面不用着急，最多也就是调整一下音轨，不至于出现太大的漏洞。” “载具我已经进行了优化，可能依然不是很好操控，毕竟没有单独开发一套赛车引擎，但这不是问题，你可以看做是游戏特色……” “间隔一段时间会有空投物资，空投箱里面的武器装备都是顶级的……” “另外会有一个安全区域的设置，那部分程序我还没有开始编写……” …… “这个游戏你感觉怎么样？” 石易宁介绍一番之后，满心欣喜的问道，这款游戏虽然是文化搬运，但也是在他手下一点点创造出来，很有成就感。 黄佳颜目光没有挪开屏幕，认真点了点头，道：“可以想象如果真的在这张地图上投下一百名玩家之后，那种激烈刺激的战斗过程！” “很新颖，很有趣！这些游戏程序都是你自己编写的吗？简直太厉害了……” 黄佳颜手指在键盘上摁了摁，感受了一下操控质感，由衷的赞美了一句。 【技艺：……计算机语言精通（1/1000000）】 随着黄佳颜的衷心认可，计算机语言的声望终于有了变动，小小的一点声望，却充满了大大的希望！ 石易宁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对于诞生的第一个认可，感到十分的兴奋！ mua！ “嘴巴甜，奖励一大口亲亲！” 石易宁厚着脸皮说道。 黄佳颜微蹙眉头撅着嘴，手背在脸上蹭了蹭，感觉还有一点湿湿的，心中刚感叹石易宁惊人的才华，接着就被偷袭亲了一口，这种反差让她感到无奈。 “石易……总，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你皱着眉头，是开发过程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黄佳颜赶紧转移话题，大白天的，在办公室里怎么能乱来呢？ 0164 主题曲和代言人 石易宁听到黄佳颜的话后啧了一声，脸上欣喜的表情淡了一些，道：“也不算困难，就是背景音乐目前还没有着落。” “本来打算效仿cs，选一首重金属风格的音乐当作主题曲，可选了好久也没有合适的曲目。”（sheismysin） 说起这个，石易宁把游戏引擎关了，弹出之前选歌的网页。 黄佳颜看了看网页，发现绝大多数都是北欧乐队的金属、重金属或者死亡金属风格音乐。 全是具有高爆发、快速度、重量感及破坏性的摇滚乐，这些音乐的节奏感极强，能够让人感受到爆发的力量。 选择这种类型的音乐作为一款射击类游戏的主题曲，的确可以更好的调动玩家情绪，但是对于听觉和大脑的刺激有些过于强烈。 “你有没有想过主题曲主要想表达什么呀？” 黄佳颜没有帮石易宁解决问题，反而问了一个新问题。 “表达什么？” 石易宁皱眉沉思，本来他认为只要慷慨激昂能够让人热血偾张就行，可经过黄佳颜一说，立意似乎高深一些，涉及到隐喻，这可更难了。 黄佳颜见石易宁愁眉苦脸，接着引导道：“就是说，你想让这款游戏体现出什么样的内涵，传递了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情绪？或者说想要表达什么样的精神？” “传递……情感情绪？精神？” 石易宁愈发迷惑了。 电子游戏被称之为第九艺术，的确应该承载精神层面的内容，可究竟能体现什么呢？ 他开始回想曾经畅玩荒地求生时候的情形，最吸引他的就是“与人斗其乐无穷”这个核心设置。 在游戏的过程中享受战斗、杀戮、诡谲多变的进攻和防守，千辛万苦最终赢过其他人，成为唯一还站着的幸存者，那种成就感不言而喻。 可一款游戏不能宣传战斗和杀戮啊，那成啥了…… “游戏当中充满了大量的战争元素，偷袭、正面交锋、巷战、合作，尽量模拟真实作战的情景，游戏中运用这些元素，恰恰应该让人们感受到战争的残酷……” 石易宁自言自语，似乎找到了方向。 “从而在现实当中反对战争，亲近和平，反对战争！” “对，就是这样！反战！这款游戏可以传递反战的精神！” 想到反战，石易宁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道：“我想到了一首歌！” 说话的同时，他就准备搜索。 黄佳颜看到石易宁键入了周董的名字后，脱口而出：“最后的战役！呃……” 话说快了一点，黄佳颜发现石易宁键入的歌名并非《最后的战役》。 石易宁笑着道：“周董《最后的战役》虽然描述的是战场，但内在的隐约是反对暴力、反对毒品，并不是枪林弹雨的战役，但是这首不同……” “《止战之殇》，这才是纯粹的反战主题歌曲，以经历过战火海参崴为背景创作，来，听一下！” 说罢，石易宁点击播放，《止战之殇》的前奏响起。 一段美妙的钢琴声伴随着铅笔落在纸张上的沙沙声响起…… 仅仅是这一段开头，如果绑入游戏当中作为进入游戏大厅时候bgm，效果就非常不错！ 光轻如纸张 光散落地方 光在掌声渐息中它慌忙 …… 孩子们眼中的希望是什么形状 是否醒来有面包当早餐再喝碗热汤 …… 刺刀的光被仇恨所擦亮在远方野蛮 而她却微笑着不知道慌张 …… 四分半的歌曲很快结束，石易宁觉得如果够把《止战之殇》的曲子提取出来当作背景音乐，简直绝了！ 钢琴曲中运用巴赫平均律的演奏很有秋风飒飒的萧瑟感，让人多了一丝伤感和沉思，俄国的曲风更加增添了凄凉的感觉。 整首曲子并没有多么强烈的冲击，但却给人非常深刻的回响。 另外歌词中没有激情也没有批判，不过却有一股发人深思的震撼，整首歌表现出对战争的厌恶和在战火中被摧残的人们的同情。 曲风曲调搭配游戏当中等待界面背景的苍凉，很有感觉！ “整体而言不比荒地求生原版背景音乐差……怎么之前就没想到呢！” 石易宁心中思忖，原来自己一直找错了方向，只考虑如何调动玩家情绪，太过片面！ “曲子当作游戏大厅的背景音乐，整首歌曲用作使用载具的时候随机段落播放，这个主意怎么样？” 石易宁开心的问道。 黄佳颜是资深杰迷，听到石易宁要用周董的歌当游戏主题曲，不论出于个人情感还是理性思考都百分之一万的同意，笑眯眯的点头。 “特别棒的决策，只是没想到原来你也是杰迷，还以为你们年轻人不爱听周董的歌呢！” 石易宁眉头跳了跳，捏住黄佳颜的鼻子道：“你就比我大两岁，装老成还不够资格……帮我通知技术人员过来商议一下背景音乐的问题。” 不一会功夫，公司内几名负责音效的工作人员走进老板办公室，了解到主题曲的选择之后大为惊诧。 倒不是惊诧于选用了周董的音乐，而是对石易宁将反战的主题加入游戏感到惊讶！ “老板，毫不夸张的说，您的这个决定一下子将游戏的档次提高了一个层次……” 其中一位音效师发出由衷的感叹，他从业好几年，参与过好几个游戏开发项目，可始终觉得参与开发的那些游戏过于空洞，缺乏一定的内涵。 如今总算遇到一位有想法的老板了，他的内心忽然感到充实。 “这也是我刚才突发奇想，同时还有游戏测试员黄佳颜的思考在里面，既然有这个打算，应该深入探讨一下关于反战题材元素的设置……” “是，石总，您确定立项吗？我第一个参加这个项目的研究！” “我也是，我也参加！” 两名技术人员非常积极。 石易宁点了点头，通知杜振宏正式公布反战元素开发小组成立，尝试在游戏当中加入各种元素体现反战精神。 “用《止战之殇》当游戏主题区，版权的问题怎么解决？” 黄佳颜等其他人离开办公室之后问道。 石易宁从来没有想过窃用音乐当作游戏主题曲，他笑着耸了耸肩，道：“买呗，不然呢？我记得周董成立了一家杰威尔……等会。” 说起购买版权，石易宁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代言人的问题，既然决定使用周董的歌曲当作游戏主题曲，那么干脆直接聘请周董当游戏代言人，似乎也不错。 “如果请周董担任游戏形象代言人，你觉得效果如何？”石易宁认真的说道。 荒地求生的市场面向全球，代言人不会只有一位，而天朝区的代言人至关重要，会对游戏的销量造成直接影响。 “周董的影响力很大，尤其是年轻的歌迷很多，那部分粉丝当中应该会有一部分潜在用户，会有不错的反响！” 黄佳颜听到石易宁的决定之后异常兴奋，她是老杰迷，如果自己参与的项目由偶像来当代言人，那可太幸福了。 可兴奋之后她也有一些担忧，道：“周董的代言费很高，动辄都是千万以上，会不会超出预算？万一赚不回来怎么办……” 石易宁敲了黄佳颜脑袋一下，道：“你是对游戏这个行业不了解，还是对我开发的游戏没信心？看来今天要好好教你打一场炉石传说竞技场才行啊！” 黄佳颜漂亮的杏眼之中带着一抹无辜神色，揉了揉被敲的地方，她真的只是好心提醒一下，为什么会吃一棍子。 石易宁想了想道：“如果只是购买音乐版权好谈，但是如果涉及到代言合作，估计得安排人去一趟台省……” “那倒是不用……两年前周董开启世界巡回演唱，半个月之后就是沈城站。” 黄佳颜对周董的活动安排十分了解。 “真的？这么巧？” 石易宁一边说话一边打开网页搜索了一下，果然如黄佳颜所说，摩天伦世界巡回演唱会九月在沈城有一场巡演！ 石易宁是杰迷，但他从来没有到现场听过周董的演唱会，当然不是他不想去，以前时间和经济两方面都不允许，所以也没有关注过演唱会方面的消息。 黄佳颜则不同，周董在京城举办演唱会，她几乎都会去现场，毕竟她本身就是京城人，买票什么的也方便，也不至于说有太大的经济压力。 如果让石老板知道这些，只能感慨，大城市的孩子真幸福。 “如果在沈城，那就方便多了！” 石易宁满意的点了点头。 相比较于直线距离两千公里之外的台省，驾车都只有六七百公里的沈城明显近了好多好多，早上出发去秦城绕一圈，晚上还能赶上晚饭。 石易宁做好相关规划，他让宋林凯先联系周董的音乐公司谈单曲版权问题，同时透露游戏代言人的期望，然后约在沈城面谈。 确定了游戏背景音乐和大天朝地区代言人的问题之后，石易宁发现目前游戏开发已经逐渐接近尾声，一系列之前并不是很着急的项目都要加快脚步搬上日程！ 鉴于此，石易宁在吩咐完宋林凯工作之后，并没有继续编写核心程序，而是开始纂写近期规划。 快到晚饭的时候，一抹夕阳照射在办公室的窗户上。 一个下午过去，海怪游戏开发公司老板办公室内的格局有了一点变化，在老板桌斜前方多出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两部显示器。 黄佳颜已经把部分游戏程序拷到电脑上，这会正在专心致志的跑游戏，时不时切换到文档页面做着记录。 安静的办公室内只有敲击键盘、点击鼠标和水冷系统运行的声音。 忽然，威信语音通话请求的铃声打破了宁静。 石易宁停下手上的工作，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许慕琴的通话请求，他挂断之后站起身道：“琴……请问，你要喝点什么？” 黄佳颜站起身诧异的看着石易宁，这又是在发什么神经，怎么还用上“请”字了。 “我帮你去拿吧，你想喝什么？” “我起身活动活动，说吧，咖啡还是奶茶？” 石易宁非常自然的笑着问道。 “咖啡，谢谢啦。” 黄佳颜看着石易宁走出办公室，对于那个语音通话请求感到有点好奇，不过也没有多想，继续回到工作当中，新鲜的事物总是特别吸引人。 “刚和同事说点事情，琴宝你忙啥呢？” 走出办公室，石易宁重新发了一个语音通话过去。 “小石头，你送我的美妆全部收到了，那么大一堆，可以用好久了，谢谢你。” 秦城海怪文化传媒，许慕琴面前的电脑桌上摆着七八个购物袋，一个个精美的礼盒摞在一旁。 “咱俩之间说什么谢谢，化妆品就当一笔小小的投资吧，一定要帮我赚回来噢。” 石易宁笑着说道。 许慕琴鼓了鼓腮脸颊，没接茬，问道：“听韩芊雅讲，逛商场的时候，你带着她们帮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同学吵架来着，是谁呀？” 石易宁撇了撇嘴，看来有些人即便再如何成长，某些方面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比如爱吃醋的许慕琴依然爱吃醋。 还有就是韩芊雅，嘴巴依然是那么欠儿，像个大喇叭，以后什么事情都不能告诉她…… “女同学就是女同学呗，还能是谁，说了名字就好像你能认识一样！” “那你讲啊，我可能真的认识呢。”许慕琴追问。 “王钢蛋，认识吗？” 石易宁笑着问道。 “王……钢蛋？”许慕琴居然还煞有其事的想了想，然后怒道：“哪有女孩用这么奇怪的名字，你又忽悠我！” 石易宁拿出两罐咖啡，笑着道：“哈哈，不逗一逗你都不习惯，行啦，叫裴雨婷，认识不认识又能怎么样，小心眼的女人。” “咦……这个名字我好像还真的听过呢，反正有印象……好啦，小石头，我要工作去了，等忙完和你说晚安，拜拜！” 知道女同学名字之后，许慕琴的声音反倒是欢快了一些。 “拜拜。” 挂断语音通话，石易宁有些无语的看着手机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小丫头一天天想些什么。 0165 同时在线五十万很多吗？ 第二天中午，宋林凯联系杰威尔音乐公司有了消息，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砺，他办起事情来有条理速度快，进步非常显著。 “由于网络游戏属于商业化运作，对方给出的单曲版权报价为八十万一年。” （参考鹅厂18年买断周董歌曲版权的价格，近百首歌五亿七千万，时限是三年，单首折合一年一百九十万。） 石易宁指节敲击着桌子，眼睛看着斜前方弧线漂亮的双腿若有所思，他在考虑自己兜兜里的资金！ 从成立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到此时此刻，各类开销加在一起一千万出头，不过项目还没有完成，预计还要投入一百多万的人工费用，才能支撑游戏开发完工。 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大头，服务器搭建、宣发还有后期的维护，前两个项目非常烧钱，后期维护方面倒是还好，主要是推广。 新游戏的宣发会非常烧钱，如今流量时代，想要在互联网上博得眼球，就是烧钱买流量！ 一些大厂的游戏宣发烧好几亿都不在话下！ 石易宁压下心中杂七杂八的思路，对宋林凯道：“八十万中规中矩，算不上贵也不便宜，你再谈谈，我们直接买三年的版权，价格能不能降一点。” “谈不下来的话是购买三年版权，还是一年？” 宋林凯问道。 “三年！无论如何都买三年。” 石易宁肯定的说道，音乐版权在未来只会涨不会跌，他不打算涉足那方面的生意，但是关系到自己生意的方面，还是可以提前做点准备，省一点算一点。 三年时间足够长，这个期间公司也会继续找作曲家编写新的曲子，到时候肯定会有替换的曲目。 宋林凯认真的点了点头记录下石易宁的要求，接着道：“关于游戏代言这个项目，对方的意思是在沈城见面详聊。” 愿意详聊就代表有戏，估计是电话里不方便洽谈。 石易宁点了点头，道：“行，了解清楚周董沈城演唱会的详细日程，帮我在附近订好酒店，我亲自过去一趟。” 谈完关于主题曲和代言人的安排，石易宁让宋林凯去叫杜振宏。 “颜宝，一会我要和总经理谈点事情，你先去休息室喝杯咖啡休息休息。” 石易宁直言不讳的让黄佳颜避一避。 黄佳颜是职场老人，很懂规矩，立刻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心中没有任何不满，很多时候少知道一点事情反倒是一种保护。 待到宋林凯和杜振宏来到办公室之后，石易宁开门见山道：“游戏开发的进程速度超过了我的预期，许多项目需要即刻提上日程！” 石易宁认真的说道。 杜振宏点了点头，道：“有什么安排，你说，我们来干。” 宋林凯也跟着点了点头。 石易宁打开他纂写的计划表，道：“首先第一件事，搭建服务器！” “石总，插一句。” 杜振宏举了举手，道：“如今的环境应该租用服务器性价比更高吧？哪怕是租一个防御力强大，能够满足一万玩家同时在线的服务器，不过万八千一个月。” “网点多，防御强，有专人维护，比自己搭建服务器省事省钱多啦。” 石易宁笑着道：“我还盼着你穿内裤在京城二环跑一圈呢，怎么可能只有万人同时在线……” “我艹你还记得？”杜振宏忍不住爆粗，这他妈都过去一个月了。 宋林凯笑眯眯的看热闹，他非常希望石易宁能赢，水涨床高之下他的分红也非常可观！ 石易宁摆了摆手，认真道：“我想要的服务器容量不止万人，初期的话，至少需要满足五十万人同时在线不卡顿的服务器群组。” 石易宁清楚记得绝地求生当初发布之后没有多久，天朝同时在线的玩家数量就上升到了五十万以上，后期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一百四五十万！ 这是同时在线人数，并非每日活跃用户！ 那还是因为天朝境内没有搭建服务器，天朝玩家必须购买网络加速器才能稳定畅玩，不然的话人数只怕还会上升！ 一开始石易宁也打算租用服务器，五十万、百万都能租到相应级别的服务器，无非是价格不同而已，可是考虑到后续的发展，最终还是决定自己搭建一个服务器机房！ 大不了多挂一家子公司在名下，再雇一些专业人士管理，从长远的角度来说，会方便许多。 石易宁觉得五十万同时在线有些保守，但是前期估计够用，等到游戏上线有了收入之后再扩容不迟，可其他人并不这么认为…… “五……五十万？日活五十万？” 宋林凯第一个发出质疑。 石易宁摇了摇头：“都说了同时在线，同时在线，发音挺标准的啊。” “我……石总，无意冒犯，五十万同时在线有些不贴近现实，就昨天，stem上只有一款游戏同时在线玩家勉勉强强达到五十万，就是dota2。” 宋林凯对这个数据非常了解，很清楚五十万同时在线对于一款电脑端的网络游戏来说意味着什么！ 天朝最热的网络游戏同时在线达到过七八百万，但是游戏类型不同，而且有人多开，数据方面多少有些不真实。 一款射击竞技游戏，多开的需求不大，那么就意味着五十万同时在线基本都是活人，这是一个非常惊人的数据！ 石易宁摆了摆手，道：“要对海怪开发的游戏有信心，就按我的计划来，这件事你们谁来负责？” 杜振宏再次举了举手，道：“服务器这方面我接触过，我来吧。五十万人同时在线的服务器搭建，资金方面可要准备充裕一点啊。” “这方面不用担心，公司没钱银行有啊！” 石易宁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没跟两人透露资金的问题，打了个马虎眼。 事到如今，石易宁早就当蓝洞所说的六百万是戏言，当初购买开发游戏的各种设备就花了超过六百万，如今搭建服务器不会比这个钱少！ 推广又是一个大头，如果要有比较好的效果，花钱更是海了去了，比买设备和搭建服务器的钱加起来还要多！ 简而言之，从成立公司到游戏上市运营，总花费绝对不会低于五千万！ 不过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谁让人家本身就有底蕴，而他是从零开始。 “地点选在哪里，秦城行不行？服务器机房要备案一系列事情，可麻烦了，秦城那边比较好办。” 杜振宏提议。 石易宁想了想，之后点头道：“行，我记得离咱们大学不远的地方就有idc机房，审批方面没有大问题！” 服务器机房的注册和申报有一套专门的流程，海怪公司有法务部门，加上杜振宏家在秦城一定的人脉关系，手续方面的问题轻而易举。 至于维护方面的人员就更好办了，一边搭建服务器，一边招聘就行。 “海外市场采用租赁的形式，北美、欧洲、东南亚，具体租用哪个国家的服务器你自己决定，最重要的是稳定流畅和安全，别贪便宜。” “海外服务器稍微意思意思就行了，能够满足同时在线一万就ok。” 石易宁暂时不打算开发南美和大洋洲市场，按照他的记忆，那两个地方的玩家人数不多，没必要在初期继续投入资金和人力，想玩就买代理吧…… 敲定服务器的事情，石易宁谈起cos服装的订制，这一块宋林凯主动表示他来负责联系服装厂。 “目前游戏内的第一批服装模型已经做出来了，全部订制女款，什么jk裙，紧身皮短裤，迷彩背心热裤这些都安排上，等到游戏发布会的时候要用！” “头盔不能少，你找个摩托车头盔的厂家联系建模，就按照三级头的造型来打造，一二级没什么特色，平底锅也要安排上，游戏特色！” “打造五百，不，一千套！” 宋林凯一项项认真记录，听到一千套这个数字忍不住嘴角抽搐，不解的问道：“你这是打算卖周边啊？” 石易宁可没有这个打算，他的想法很单纯，就是游戏发布会的时候招一群showgirl来cos游戏人物活跃气氛，不过宋林凯的提议很不错！ “周边这个提议很好，既然这样就先注册，这方面不用你们操心了，我让张律师去办！” “游戏周边文化不是前期考虑的事情，不过在找合作厂商的时候就可以提前谈好后期的授权销售问题，这方面会不会谈？” 宋林凯见石易宁神色认真，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想了想，道：“派一名律师跟我一起吧，有些条款可能把握不好。” “行，我跟法务部那边说！好了，暂时先安排这两件事，对了，还有件事，宏哥，让人事那边组建市场营销部，大概五人就够了。” 自己公司有了人事专员，也就不必事事都找猎头公司了，普通职员直接招聘就行，能省下一笔费用。 联系各大直播平台，还有投放广告等等事宜都需要市场营销部来负责，之前游戏还没有雏形也就没有成立这个部门。 杜振宏点了点头，这事情也就是转达一下而已，不影响他去秦城搭建服务器的任务。 “ok，暂时就这些事情，两位，忙起来！” 石易宁拍了拍手，游戏开发的项目进入到了加速期，随之而来就是振奋人心的宣发推广和发售！ 正所谓大会办小事，小会办大事，三个人的会议结束，很多人都将忙碌起来！ 杜振宏和宋林凯离开办公室，大约三分钟之后，黄佳颜敲了敲门走进办公室，手上拿着两包薯片。 她撕开一包薯片放到石易宁的办公桌上，还特意给他准备了一个便捷手指套，拿薯片的时候套在食指和拇指上，这样就不会弄脏手。 石易宁试了试便捷指套感觉挺方便，笑着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啊？吃货福音啊！” 黄佳颜笑了笑，道：“之前看到有两个画师美女在用，感觉挺方便，就要两个，买零食送的。” 石易宁拿着指套研究了一下，感慨道：“你说说，商家为了让消费者方便食用，动了多少脑筋！” “这玩意就一点塑料没啥成本，却能够让上班族更好的享受零食，肯定对销量有很大的提振！” 黄佳颜坐回到自己的位置，摁了摁键盘，笑着道：“为消费者创造便捷，提升消费欲望，不正是商家应该考虑的事情嘛。对了，说起这个……” “我发现你好像没有推进手游的开发？” 当初黄佳颜和石易宁提过游戏平台的问题，觉得端游的限制性太大了，会极大程度的影响销量和受众。 未来一定是手游的天下，想要赚钱要尽快开发手机端！ 可是她发现石易宁完全没有考虑手机平台的游戏开发。 “你去看过游戏内物体的建模，有没有什么感受？” 石易宁没有回答黄佳颜的问题，反而问起别的事情。 黄佳颜想了想，道：“感觉那些模型非常精美，每个图像的像素有点多，绑定到游戏里面恐怕会对硬件的要求比较高，需要好好优化，不然……” “不然会让配置一般的电脑无法运行游戏，对吗？” 石易宁接茬问道。 黄佳颜笑着点了点头，看来石易宁已经发现这个问题了。 “现在还没有进入到优化阶段，等优化之后的游戏会对电脑硬件的要求有所降低，但是也低不到哪里去。” 石易宁搔了搔头，接着道：“如果我告诉你，这就是我想要的门槛，你会不会感觉有些吃惊？” “啊？设置这样的门槛岂不是会挡住很多潜在玩家？” 黄佳颜对石易宁的想法有些不能理解。 在她看来，一款游戏能不能推广开，门槛很关键，玩家最先接触到的门槛便是设备！ 如果一款游戏制作精良，经过完美的优化，对资源的和硬件的要求很低，随便一台工作电脑就能运行，降低了畅玩这款游戏的门槛。 这样自然对销量有正面作用。 如果情况反过来，游戏对设备要求高，除非是极其优秀的作品，不然玩家很难为了一款游戏去花重金重新置办或者升级设备！ 0166 门槛 “设置门槛自然有设置门槛的道理。” 石易宁笑着解释道：“理由很简单，我不想让未成年太早接触游戏，游戏会不会毁了孩子的未来我不知道，但经常玩游戏没时间学习是肯定的！” “这也正是为什么没有打算开发手游的原因，我会开发兼容xbox和ps平台的版本，但是不会开发手机端的版本！” “获得一款智能手机对于初中生，甚至是小学生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你想想，那些小初高的学生成天捧个手机玩游戏的样子，像话吗？” “如果这款游戏只有电脑才能玩，而且还需要配置不错的电脑，这样一来可以把绝大部分少年儿童挡在门外，月言集团有过相关的调查，游戏的盈利只有百分之六来自未成年人。” “算是一种保护，也可以看作是客户筛选吧！或许我做的游戏不会多么受欢迎，但我希望即便备受追捧，也不至于让少年儿童为之沉迷！” “至于那些允许自己孩子玩游戏的家长，就轮不到我来管了，随便他们好了。” 石易宁相信绝地求生的问世绝对不会无人问津，可即便火了起来，他的目标客户也不是缺乏自我控制和自律能力的未成年！ 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自律的人，大人躺倒床上刷手机，一刷刷到天亮，何况是孩子，说什么玩够了去学习都是狗屁，全是靠硬逼…… 黄佳颜听愣了，她能够听得明白石易宁的想法，只不过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种高尚的情操。 “恐怕没有几家游戏公司会有你这种想法……大家都是削尖了脑袋思考怎么能够让更多的人来玩游戏，你反而设置门槛，把一部分人给挡在外面。” “你这个做法也太……太，高尚？不知道这个词合不合适，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 黄佳颜觉得石易宁并不是在说空话，因为完全没有必要对着她一个人说空话。 “高尚？别扯了，开发游戏赚钱谈什么高尚，一点点责任心罢了……” “只是觉得本身就应该设置准入门槛，目前一些软性准入门槛容易被弄虚作假给糊弄过去，我就帮忙弄一点硬性的准入门槛呗。” 石易宁笑着说道。 准入门槛一直都有，青少年模式、防沉迷系统都是此类的门槛，相关机构倒是费了不小的力气，可是聪明的小朋友总能另辟蹊径，轻轻松松就能绕过去，基本属于形同虚设…… 既然这样，那只能拿出硬手段了！ 钱，就是最大的门槛。 端游就是门槛！ 一台电脑，首先来说需要一个固定的场所，玩游戏的电脑不会太便宜，或许比不上一台高端智能手机，但对于只玩游戏来说成本并不低，然后还需要网络…… 如果说选择笔记本电脑，那设备的费用会更加高昂！ 这一套功夫下来，基本杜绝了少年儿童偷偷玩耍的可能，想靠着省早餐的钱买电脑，基本没可能。 至于上网吧，如今对于网吧经营的管理非常严格，想拿着假身份证上网那已经是历史了！ 石易宁摊了摊手，道：“手游的发展势不可挡，我改变不了这个大趋势，但是我能决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相信我，不推广手游，一样可以赚钱！” 黄佳颜认真的点了点头，赚不赚钱先不提，这种做法值得肯定。 “对了，我今天跑游戏发现了一个问题，现在你有时间听吗？” 谈完游戏平台的问题，黄佳颜说起本职工作的事情。 石易宁点了点头，示意让黄佳颜说。 “按照我的理解，落地之后物资的分部应该具有一定的随机性，可是我在地图左上角的建筑群里面发现满地都是手雷。” “后来我又重新跑了几次，左上角那个建筑群要么都是烟雾弹，要么都是二级甲，总之清一色都是一种东西，我感觉这个现象不太正常。” 石易宁在黄佳颜讲话的同时就运行了程序，果然如黄佳颜所说，左上角z城内遍地都是akm…… “随机性没设置好，出了区域性的错误……颜宝，你去地图上其他城区看看还有没有相同的问题。” 说着话，石易宁打开引擎开始修改代码，出现问题不可避免，只要知道错误在哪里，对于他来说修改起来轻而易举，但是这一次有些不同！ 重新设置物资随机性的时候，他有点犯愁…… 随机值的设置很简单，可如何设置具体比值才能让游戏更加具有趣味性和对抗性却成了难点！ 就比如一片区域是应该让步枪多一点，还是手枪亦或者近身武器多一点，这就是一个问题，还有辅助道具、防具等等的占比。 石易宁以前是经常玩绝地求生，没有说闲到去统计一片区域的物品分部和极品装备占比，现在他需要考虑的就是这个问题。 不一会功夫，黄佳颜跑完了小半个地图，发现很多物资搜索区域都存在清一色的问题，不过是清一色区域的大小不同。 有些地方是一个城市清一色出现同一种物资，有的是城市不同建筑内物资一样…… 石易宁让黄佳颜停止了这方面的验证，因为已经没有意义，随机程序需要全部重新设置。 后来，黄佳颜在逛地图的途中，发现载具的随机性也存在和物资一样的问题，一条大路上要么全部都是越野车，要么全部都是小轿车…… 涉及到随机性的内容都存在相同问题，修改起来要一点时间，需要设置好每一种物资的随机比值。 “几个热门的落地点可以把高级物资的比例稍微调高，至于冷门的地区增加普通武器的出现几率，唔……要在物资里面加入特定字符才能分级……” “先做一份比率表，然后根据物品等级来调整就行了，对，就这样……” 石易宁进入到工作状态，他做出一份详细的表格，其中包含的数个影响变量的指标。 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石易宁才完成了物资随机性的修改。 经过他和黄佳颜的测试，“清一色”的问题彻底得到解决，物资的出现合理多了，不会出现十多个人落地，人人一件三级甲互殴的尴尬情况。 反复测试了几次之后，石易宁对于个别枪械的出现比率有些不满意，又稍微做了一定的微调。 至于载具就好办了，控制好区域范围和各类型车辆比值，很轻松就解决了问题，顺带着把水上载具的问题也一起给解决了。 忙完物资载具生成问题之后，石易宁投入到了剩余模板的编写当中，其中包括安全区的随机生成，还有天气系统等。 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的一切项目如常运作，游戏测试部门除了黄佳颜之外还另外招募了两名测试员，主要对枪械和模型碰撞进行测试。 同时还有几名其他岗位员工自告奋勇的参与到测试当中，公司内部的氛围非常不错。 杜振宏在秦城那边已经展开工作，跑手续、租场地、联系服务器厂商，推进计划。 宋林凯那边则遇到一点小困难，他从网络上找了几家服装厂，从电话里谈得挺好，价格方面非常美丽。 可当他实地考察之后发现存在很多问题，厂区的环境令人十分担忧，陈旧简陋的设备，阴暗肮脏的厂房，最后只得作罢。 后来还是在得到许可，稍微调高预算之后，才在南边沿海找到一家靠谱的服装厂和头盔制造商。 反战题材策划小组经过几天的讨论和研究，拿出了一份较为完整的方案。 由于射击类游戏的故事背景相对单薄，不像角色扮演游戏可以随意添加任务支线，竞技射击游戏当中无法设置过多的情节故事。 最终，小组决定在地形地貌和建筑物表面做一定的修改，将反战的元素添加进去。 比如在旷野和山坡上设置巨大的麦田图、给建筑物涂上涂鸦画，还有经历战火洗礼的战斗机、坦克残骸，以这些元素来影射战争的残酷。 此类内容不仅能够潜移默化的传递思想，还能够增加游戏的厚度，体现出内涵文化。 “如果可以，我认为彻底改变建筑物的状态，会让战后萧瑟的气氛更加浓厚。” 一名原画师提议，同时拿出了一份对建筑物修改之后的原画。 石易宁把画纸拿到手上扫了一眼，写实风格水彩画。 灰暗色调天空下，布满弹孔的屋舍墙壁千疮百孔，斑驳的木门旁粉红色布偶躺在地上，缺了一条腿，脏兮兮的布偶身上有一部分保持干净，像是在此之前有人用手臂挽着它，留下的干净部位正是手臂挡着的地方！ 墙角有一朵不知名的红色鲜花倔强生长，色彩方面比粉红布偶干净的地方还要鲜艳，和背景暗沉的色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以，这种风格很不错，能够给人一种思想上的触动，体现了战争对人们平静生活的无情摧残！” “让原画师们进行这方面的皮肤绘制，然后把地图左上和右上的两个镇子改成这种风格，完成之后让我看看整体效果。” 石易宁对策划小组给出的方案很满意，同时也把他心中的一些想法讲给了小组成员，讨论一番之后决定了方案。 策划小组的人离去，有了方案就可以进行接下来的工作。 “嘿……” 石易宁靠坐在老板椅上，忽然咧嘴笑了起来。 黄佳颜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干活，她现在已经再单单是游戏测试员那么简单，兼顾起了海怪游戏开发公司老总秘书的职务。 听到石易宁的笑声，她回过头问道：“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啦？” “还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石易宁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笑着道：“游戏里设计了几套服装，你应该知道吧？” 黄佳颜点了点头，道：“知道啊……” 她在建模师那边看到过那些服装，男性角色服装还算正常，什么皮夹克、格子衫、二道背心等等。 可到了女性角色服装画风就不对劲了，紧身皮短裤、jk裙、渔网袜、比基尼、勒肉小背心，唯独正常且明显能够看出是女性角色服装的是一件粉色长袖卫衣。 石易宁不知道黄佳颜在腹诽女性角色服装，他道：“游戏日活人数上升到一定程度，游戏当中的服装完全可以印上一些品牌的logo，这不又是一笔广告收入嘛？” “或者直接让服装品牌出模板，我们套用一下，多好的广告！” 黄佳颜脑海中闪过游戏人物穿着某个体育品牌服装的样子，还真就不是多么违和，而且增加真实感！ “易宁，你这么一说，广告植入方面大有可为啊！” 石易宁见黄佳颜意犹未尽，明显有话想说，示意她继续。 “我从建模师那里看到能量饮料和止痛剂，应该可以替换包装，对吧？” 黄佳颜若有所思的说道。 石易宁点了点头，这个设想完全可以实现。 “还有，城市当中的一些建筑可以给某些商场或者全国连锁店铺打广告，按照你的说法，在开局之前的集合岛上会停留一段时间，那里也可以做文章！” 石易宁听着黄佳颜的话后连连点头，思路就是这么神奇，有时候某条路被堵上没打通，一个主意都想不出，可一旦打通之后，各种点子层出不穷！ 石易宁和黄佳颜两人先后想了不少关于广告植入的设想，这种植入非常的自然，不仅不会影响游戏平衡，如果运用得好了，还能很大程度的增加真实感！ 试想，身上穿着平时随处可见的运动品牌，城市里有街角便利店的招牌，掏出能量饮料上面印着超市冰箱里饮料包装！ 甚至就连载具，都可以是平时的一些汽车品牌！ 所有的元素都来自于现实，会让游戏的体验更加真实！ “唉……” 讨论得好好的，忽然黄佳颜叹了口气，道：“广告是建立在流量上的，现在游戏离正式上市还有好长的距离呢，我还是赶紧做测试吧，不要胡思乱想了……” 说罢，她又投入到了测试当中，这些天前前后后她又发现了几个小问题，比如潜水的时候没有考虑呼吸衰减，掉落伤害不真实等等。 0167 好看的皮囊不值一提 “要有信心，既然有想法，可以提前做准备，我一会就通知下面部门进行尝试，看看绑上那些品牌广告的皮肤之后是什么效果！” 石易宁比黄佳颜有自信多了，没上市又怎么了，等火起来再去考虑那不就晚了嘛，现在自己这边先做好准备，等到火起来就只剩招标的问题了！ 想到就干，石易宁拨通电话通知下面几个部门的负责人到办公室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把任务分配下去。 对于广告植入这个项目大家还是很有干劲的，毕竟这可涉及到真金白银，会影响年终奖的！ 分配广告植入相关任务的时候，人事专员走进办公室，等到石老板做完指示，开口道：“石总，市场营销部今天有三名员工到岗，已经办好入职手续。” “嗯？效率不错，让他们过来一趟，正好有任务交给他们。” 石易宁需要市场营销部干的事情不少。 推广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这方面本来他打算亲自监督，让杜振宏和宋林凯负责，可是考虑到时间和其他工作，最终决定成立一个专门部门来负责。 不一会功夫，三名新入职的推广专员走进办公室，两女一男。 石易宁看着屏幕敲击键盘，也不看来人，摆着老总的谱。 “石总好。” 几人走到石老板办公桌前不远，在人事专员的授意下齐声问好。 “嗯。” 石易宁轻轻嗯了一声，可忽然感觉不对，抬头一看。 “嗯？” 在三人之中，石易宁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熟悉面孔发出的熟悉声音让他察觉到有问题。 两名女员工当中，一人身穿淡蓝色衬衣，下身一条九分裤，双手握在一起放在腹前，正是裴雨婷！ 石易宁眉头微蹙看着裴雨婷，站起身道：“你们俩在办公室等我，你跟我出来！” 不一会功夫，石易宁和裴雨婷便走了出去，办公室内留下的人面面相觑，尤其是人事专员，他看到老板刚才脸色大变，觉得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黄佳颜若有所思，透过透明玻璃看不到出去的石易宁和那位新入职的女员工，她对两位面色迷茫的推广部员工道：“石总一会就回来，你们不用急，等一会就好。” 模型室，石易宁面色古怪的看着裴雨婷，道：“重新找工作，找到我这里来了，你怎么知道的？” 石易宁清楚记得当初他可没告诉裴雨婷自己的公司叫什么。 裴雨婷抿着嘴笑了一下，道：“谭林姝以前和杜振宏谈过一段时间，两人好聚好散，平常也会偶尔联系。” 大学同学之间关系错综复杂，裴雨婷知道石易宁和杜振宏在京城开公司，想要打听情况非常简单，让谭林姝稍加询问杜振宏就有了答案…… 可怜自认无敌海王的杜振宏，傻乎乎的啥也不知道，就被曾经的女人套走了消息，虽然这个消息不是很重要。 石易宁没去在意，这本来就不是隐秘的事情，何况等游戏发布之后他也会让宋林凯在群里吆喝，当时没有和裴雨婷说太多，主要是因为那个时候气氛不对。 “坐你办公室那位，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吧？” 裴雨婷问道，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挺有亲和力，不过她平时并不爱笑。 石易宁明白裴雨婷在说什么，也没有隐瞒，点了点头，走到地图沙雕旁，道：“你来我这里不会就为了八卦一下吧？” 裴雨婷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脸上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感叹石易宁的胆子真大，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搞办公室恋情。 她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来公司应聘当然是为了上班赚钱啊。” 裴雨婷之前上班那家公司自然不能再去了，也幸亏没去，要是去了免不得还要出问题，那个胖大姐在公司楼下堵了好几天…… 石易宁侧头看着裴雨婷，笑着道：“我不是善男，你也不是信女，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京城的公司茫茫多，我给的条件可不算多么优厚，你偏偏跑我这里来干嘛。” 石易宁不是慈善家，除了初期委托猎头公司招聘的那些技术型员工，还有几位法务部的律师，其他岗位的薪资待遇很一般，至少在同行业里面竞争力并不大。 裴雨婷往石易宁的方向走了一步，诚恳的道：“我真的是来上班赚钱，总之要工作，市场营销这部分和专业挺对口，在同学的公司上班也显得亲切。” “没骗你，我就是这么想的。” 裴雨婷不会撒娇，但是说话的语气让人听了很舒服，就是那种听过之后很愿意相信的感觉。 石易宁回想大学生活，他和裴雨婷交谈的次数不超过五次，最近这段时间倒是有挺多交流，但他发现真的一点都不了解裴雨婷。 以目前已知的情况来看，他可以确定裴雨婷是一个拜金的女人，来海怪公司必然抱着某种目的。 至于具体是什么目的，石易宁觉得最合理的猜测就是抱自己大腿，这是非常合理的判断，绝不是盲目自信。 想到裴雨婷的目的，石易宁忽然来了兴趣，他很想看看在达到目的这个过程之中，裴雨婷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伴随着有趣的想法和期待，他情不自禁的笑了笑，道：“行，你说的没错，反正公司也要招人做事，有老同学在公司显得亲切，走吧，给你们分配任务！” 说罢，石易宁带头走出了模型室。 裴雨婷眼中带着微微惊讶的神色，看着石易宁走出房间的背影有点疑惑。 “就算他已经不喜欢我，可为什么一点点曾经的情绪都感受不到？这不正常啊……” 裴雨婷来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当然是想要找机会接近石易宁，毕竟按照她的想法，石易宁曾经喜欢过她，对她多少会有不经意流露一点点感情。 可是经过两次相处，她觉得事情和她想的并不一样。 石易宁看她的眼神非常平静，甚至在平静之中还带着一些距离，这种眼神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曾经喜欢过自己的人眼中。 像那种三五七年之后再次遇到熟人的眼神！ 老板办公室内很安静，只有黄佳颜哒哒、哒哒按键盘的声音。 门忽然被打开，伴随着石易宁的声音飘进办公室，两名新员工和人事专员都吓了一跳。 “公司成立市场营销部的目的是为了给游戏做推广，这一点相信大家都明白！” 石易宁走进办公室二话不说直奔主题。 “后天下午三点钟之前，你们每人交给我一份推广计划书，上市初期推广预算两千万！” “！！” 除了黄佳颜和坐在角落的李杰克，其他人都有些吃惊！ 如果放到20、21年，两千万对于一游戏的推广费来说不算什么，哪怕是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手游，推广费用都可能上千万。 更不用提那些游戏大厂，动辄就是上亿、几亿的推广费，壕气冲天。 但如果说放到15年，两千万还是挺值钱，一个主流的游戏门户网头版顶部广告，一个月也不过才一百多万，当然也能按周甚至按天算，相对而言价格更高一些。 尤其石易宁明确表示，两千万是上市初期的推广预算，这意味着还有前期、前中期、中期等等。 “另外，你们整理一份直播公会的名单，规模前五十的公会，好了，去忙吧，暂时就这两件事。” 临到几人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石易宁补充了一句，道：“游戏会在stem平台发售。” “好的，石总！” 几人齐声应答。 石易宁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裴雨婷，发现她的神态各方面非常自然，年龄比另外两人要小，表现方面却显得更加成熟。 “我还笑宋林凯驾驭不住谭林姝，当年的自己又何尝能够驾驭裴雨婷……” 待几人都出去之后，石易宁心中自嘲当年的自己异想天开。 黄佳颜心中十分好奇石易宁把那名漂亮的女员工带出办公室说了什么，可她啥也没问，很好的管住了自己的嘴巴。 市场营销部的三位员工之间气氛有些奇怪。 张彬洋作为唯一的男员工，上进心十足，回到办公室之后立刻投入到工作当中，眼镜片上反射着屏幕的光亮，异常认真。 周菲菲身高大约在一米六，皮肤显黑，岁数大约二十五六，容貌一般，尤其是和裴雨婷坐在一起，更是相形见拙。 她不论什么时候都微皱着眉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裴雨婷一如既往的安静，坐在电脑前面查找自己需要的资料。 整个市场营销部出了奇的寂静…… 石易宁不会知道，这个古怪的现象完全是因为他之前莫名其妙把裴雨婷单独喊出办公室，导致几人之间的信任还没有来得及建立，就已经崩塌…… 或者说，张彬洋和周菲菲已经把裴雨婷当成了老板的眼线！ 两天时间匆匆而过，宋林凯从东南沿海一座城市回到京城，他已经谈好了服装厂和头盔厂。 游戏核心程序的编写进入尾声，但是石易宁的工作没有轻松，作为总策划，永远不可能无事可做。 这个时候他正认真翻看市场营销部裴雨婷三人呈交的推广计划书。 看过一遍之后，他发现了一些问题。 有的计划过于侧重头部媒体，有的则太过依赖线上推广，总体而言每个人都有值得采纳的方案，同样也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各有优缺点。 石易宁着重看了看裴雨婷的计划书，不带任何私人感情而言，裴雨婷的计划书中规中矩，没有严重的原则错误，也没有格外出众的亮点。 “你们三人的计划各有所长，张彬洋的计划过于激进，周菲菲则过分细腻，裴雨婷居于两者之间。” 石易宁给出了点评， “好了，如今我对你们三人的能力有了一定的了解，看来这一次的推广任务不是你们个人能够完成！” “我会把可行的方案圈出来，明天把计划书还给你们，一周之后，你们交给我一份可执行的最终方案！” 石易宁把三份计划书放到桌上，眼睛从三人脸上扫过。 张彬洋一直在比较紧张的状态，听到要合作完成任务之后松了口气。 周菲菲或许想到要和裴雨婷共事，眉头更紧了一点。 裴雨婷脸上依然带着那份令人安静的淡淡笑容。 几人非常恭敬的回应了石易宁的话。 随后，石易宁对几人道：“综合你们三人的计划书，我发现你们遗漏了一个重要的方面，只有张彬洋稍微带了一句，那就是网吧推广！” 石易宁没有和几人卖关子，这不是吊胃口的时候。 “网吧？” 周菲菲和裴雨婷对视一眼，脸上带着丝丝疑惑。 “你们是不是觉得如今网吧这个行业就像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石易宁笑着说道。 裴雨婷和周菲菲抿了抿嘴，虽然都没有说话，但看得出想要表达什么，她们都不记得已经多少年没有去过网吧，只知道身边的网吧一家接着一家倒闭关门。 “可是你们不要忘了，我们公司开发是是端游，端游啊，两位……” “网吧行业再没落，它依然拥有最为忠诚的端游用户，而且客户群体依然庞大，你们可以从去年的统计报告查出详细数据，记住，网吧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推广方向！” “重要级别仅次于直播推广！” “千万不要小看网吧对于辐射范围内玩家的影响，随便举办几场比赛，就能吸引大量的顾客，这是双赢的项目，网吧老板一旦看到利益，推广效果会让你们大吃一惊！” 石易宁对当初网吧举办的吃鸡比赛记忆犹新，可以说荒地求生的出现给了网吧一个绝地求生的机会…… 张彬洋听到石老板对网吧推广十分看重，他壮着胆子请教了一些问题。 裴雨婷在旁静静的看着同事和石易宁探讨问题，真正步入社会之后，她发现曾经引以为傲的容貌完全没有想象的那么有优势，除非用作特殊途径。 石易宁的变化让她无比吃惊，同时还在一点点蚕食她多年以来建立的自信。 原来，好看的皮囊对于财华横溢的男人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而且竞争对手太多了…… 如果不提升核心竞争力，仅凭一张漂亮的脸蛋根本不可能赢得比赛。 0168 小白兔眼睛鼓起来 又是几天时间过去，游戏程序已经全部写完，法务部协同石易宁一同带着相关的代码程序进行了著作权的申请，同时也和相关出版部门进行了申报。 由于海怪游戏开发公司本身就具备相应的许可证和营业证，加上各方面内容也没有违法违规的情况，申报很快就得到了审批，没有任何问题。 更是因为反战题材的假如，还得到了有关部门的赞赏。 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的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而老板办公室却空无一人，大门紧锁。 秦城开发区一个工业园当中，石易宁到服务器机房转了一圈，目前处在装修阶段，没啥可看的，杜振宏在外地联系服务器厂商，也没在秦城。 “中午我要去和直播公司几位高层吃饭，你来不来？” 石易宁问同行的黄佳颜，他约了蔡佩萱、黄近财中午到羊城酒家吃饭，同时还打算喊上许慕琴一起，所以要先把黄佳颜安排好。 黄佳颜一听就知道这是属于石易宁另外一家公司的高层会晤，忙不迭的摇头，道：“你去忙吧，我自己到海边逛逛，随便吃口就行。” “嗯，其实我挺想带你一起去，不过和总经理还有主管聊些工作的事情枯燥乏味，不如你自己找个风景不错的餐厅吃个午饭，对了，海边有一家叫mer’的法餐厅，很不错。” “那家餐厅门口的沙雕还是请我帮忙雕的呢！” 石易宁煞有其事的说道。 其实不论黄佳颜怎么说，他都会用不同的办法让她不要一起吃午饭！ 以许慕琴爱吃醋的性格，见到他带着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秘书出差，那绝对爆炸！ 黄佳颜只是觉得石易宁和直播公司高层聊业务方面的问题，她在场不好，压根没有想到其他上面去。 听到石易宁说起餐厅外面有他的沙雕作品立刻来了兴致，便道：“真的？我一会就去看看，你路上注意开车。” 石易宁带着灿烂的笑容和黄佳颜挥了挥手，驾车走了，rs6紧随其后。 上午十一点，许慕琴刚睡醒，昨天晚上的直播成绩不错，随着她的能力提升，最近的直播间越来越热闹，独特的风格得到了不少观众认可。 甚至说还出现了一些模仿她风格的主播，不过由于抓不到精髓，不仅成绩不行，还遭人反感。 这会许慕琴穿着一件胸前印着白兔的睡衣在卫生间刷牙，头上一缕呆毛翘着，婴儿肥的脸颊水嫩嫩。 到底还是年轻，哪怕天天熬夜，胶原蛋白依然非常充足，皮肤紧致没有丝毫松弛的迹象。 咚咚咚。 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许慕琴稀松睡眼一下就清醒了，这个时候一般不应该有人敲门，她没有点外卖，快递全部放驿站，更不会是闺蜜上班中途回家…… “这是谁呀？” 许慕琴赶紧洗完口，悄悄的走到客厅，迈着紧张的步子朝大门走去。 咚咚咚。 又是一阵平缓的敲门声。 许慕琴脸上带着警惕的神色，脚步轻到连声音都没有，悄咪咪把眼睛贴到猫眼上。 “小……小石头？” 石易宁站在门口，听到许慕琴的嘀咕声了，笑着道：“开门啊，懒猪，来接你去吃饭了！” 呼啦一下，大门打开，许慕琴一脸懵比的站在门内，为了不发出脚步声，还光着脚丫子。 “小石头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京城吗？还有，你怎么我住这里的，我记得我没告诉你啊……” “京城和秦城之间两三百公里，我早晨出发，飞快的就到了！” 石易宁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上下打量许慕琴，棉质睡衣胸口印花大白兔的两颗眼珠往外凸出，活灵活现。 许慕琴感受到石易宁的目光，脸颊腾一下就红了，噔噔噔往卧室跑去。 “小石头你到底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石易宁笑眯眯的走进许慕琴和陆雅琪租住的小屋，反手关上门。 屋子里没有过多的装饰物，一台四十多英寸的电视机放在电视柜上，沙发靠背上搭着一件黑色内衣…… “公司有员工住址记录啊，你忘了吗？” 许慕琴脑海里乱哄哄，她依稀记得好像是登记过，可并没有详细到栋楼号，她当然不会知道地址是陆雅琪给石易宁的。 “这个是你的吗？” 石易宁小拇指勾着内衣肩带笑眯眯的问许慕琴。 许慕琴正在衣柜找衣服，看到石易宁手上的东西惊呼了一声，一把从他手上扯了过去，然后便朝着卧室外跑去。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要乱拿东西好不好……” 石易宁能看出许慕琴跑道旁边卧室去了，不用想，肯定是陆雅琪的东西。 许慕琴把陆雅琪的内衣放到她房间之后回到卧室，见石易宁坐在她的床上左瞧右看，便道：“那个，我要换衣服，小石头你先出去，到客厅等我！” “嘿，半个月不见，居然敢对我用命令的口气说话，长能耐了是吧！” 石易宁怎么可能听许慕琴的话，他不光没有离开卧室，反而对许慕琴伸出了援助的双手，毕竟他是一位乐于助人的好老板！ 两三分钟之后，许慕琴撅着嘴吧瞪石易宁，身上衣服皱皱巴巴…… “我说了自己来嘛，你看看这能穿出去吗？” 许慕琴不得不重新从衣柜取出一套衣服，她扭着脖子道：“小石头，你去外面坐坐呗。” 石易宁听到许慕琴又让他避嫌，很不乐意，站起身道：“谁稀罕，你这里乱糟糟的，我去你闺蜜房间看看！” “别！行，行你就坐这吧，怎么可以乱进其他女孩子的房间，真没礼貌！再说了，我这里也不乱啊……” 许慕琴一下就妥协了，陆雅琪房间里晾衣架上挂着好多石易宁喜欢的jk裙，这要是让他看到，简直不得了！ 一阵忙活，一刻钟之后两人一起出门，能够如此迅速，完全是因为石易宁出手帮许慕琴化了个妆，不然黄近财和蔡佩萱那边肯定一顿好等。 走出小区，许慕琴看到rs6停在路边，李杰克向她挥了挥手打招呼。 “小石头，你看前面那台车的颜色，好漂亮呀！” 走到rs6旁边，许慕琴指着前面的帕拉梅拉说道。 “这个颜色要六万来块，当然漂亮。” 石易宁笑着介绍，选装帕派雅橙的价格是五万五。 “你怎么……哇，小石头，这是你的车啊？你什么时候又买了一台车啊？” 许慕琴正准备问石易宁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发现他居然拉开了驾驶位的车门，这就离谱！ 石易宁啪的一声拍了许慕琴屁股一下，道：“赶紧上车，约了蔡主管和黄经理一起吃饭，吃完饭我就要走了。” 许慕琴屁股吃疼，一溜小跑奔向副驾，听到石易宁的话后问道：“这么急匆匆的，干嘛去啊？” “我本身就是路过秦城，游戏公司有事情要去沈城一趟！” 石易宁坐到车上，他上去找许慕琴车内空调一直开着，凉飕飕，什么夏日酷暑根本不存在。 许慕琴噢了一声，系好安全带之后道：“沈城？过几天好像有一场周董的演唱会在沈城举办，我特别爱听他的歌，可惜一次演唱会都没去过……” 石易宁眉角微微一跳，不动声色道：“噢，是吗？那挺巧啊，我看要是有时间，去帮你要张签名照？” 一边回答许慕琴的问题，石易宁心中暗呼幸好，他真不知道许慕琴是周董粉丝，这要让她知道自己这一趟是去找周董谈代言，铁定会缠着要一起去。 如果放到从前一起去就一起去，可这一趟他还带着黄佳颜！ 虽然他和黄佳颜之间并没有确定关系什么的，但是两人之间十分亲密，有些话只是没说透，要是让两个美女见面，肯定爆炸！ “真的吗？”许慕琴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道：“不会耽误你办事情吧？” 石易宁一边开车一边道：“时间这种东西就像那啥沟一样，挤一挤总会的嘛，嘿嘿，总会有的……” “不正经……不过，话说你都没提前订票，周董演唱会的票非常抢手，肯定早就没了，你怎么去啊？” 许慕琴有点郁闷的问道。 “票？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神奇的职业叫黄牛？” 如果是在海外，石易宁只需要出示云通百夫长黑金卡，演唱会、歌舞剧等表演都会有专门的贵宾席位，只要不是私人性质的表演，就算真的满员，加都要加一个位置出来。 可惜国内并没有和那些机构合作，但是一场演唱会门票对于石易宁来说依然不叫事。 何况要不要门票都是两说，以海怪和杰威尔公司的合作关系，听一场演唱会还要票？ “放心吧，只要我有时间去，一定帮你要一张签名照，不过……” 石易宁话锋一转，许慕琴顿时紧张了起来。 “不过什么呀？” “不过如果我拿回来周董签名照，你可要好好想想怎么报答我！” 世界上哪有免费的午餐！ 许慕琴喃喃的问道：“那你想要什么啊？” “我要渔网纹黑丝加白丝！” 石易宁早就想好了答案，还附加了一个条件道：“不要均码，要比你平时穿的小一号！” “啊，对了，那个……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我去考过一次科目三，挂科了……” 许慕琴听到石易宁的要求之后硬生生转移话题。 石易宁听到许慕琴的话笑了笑，道：“是忘记告诉我还是不好意思告诉我，你自己最清楚，嘿嘿，现在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许慕琴暗暗撇嘴，当然不是忘记，挂科当时她就想跟石易宁说，最后硬是没好意思…… “咱们可说好了啊，如果你提前准备好渔网纹丝袜，我想我要到签名照的几率会增加到max级别！” 石易宁当然不会允许许慕琴转移话题，直接给拐了回来。 许慕琴脑门上吊起一排黑线，渔网纹丝袜根本不用买，她闺蜜的床头柜就有，问题还要小一号，想想那个勒劲肉肉的画面…… “行，行，知道了！” “嗯，真乖！最近直播公司里面……” 随后，两人聊起直播公司的一些事情，主要是许慕琴在说，石易宁在听。 作为老板的御用眼线，许慕琴帮石易宁收集到了很多情报，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直播公司的内部环境非常不错。 人心稳定，业绩上升，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唯独就是员工之间偶尔会有一些矛盾。 四五十个女人在一家公司竞争，的确很难相安无事，不过影响并不大，按照石易宁的话来说，哪里没有竞争？ 那些没有竞争的单位能呆吗，根本就不是图发展的公司，养老倒是不错，不竞争老板怎么赚钱？ 竞争必须要有，但是一定要保证在可控的程度之内，只要不搞出人身伤亡事故就没关系…… 中午，羊城酒家一个包间内，石易宁坐在主位，把未来一段时间的安排讲给了蔡佩萱和黄近财，主要是进行短期的大面积转型。 对大部分成绩一般的非游戏类主播进行培训，可以说只保留业绩前几名的才艺颜值主播，其他全部朝着游戏主播转型。 这个安排也是为了迎合荒地求生上线推广的需求。 “石总，这样大面积转型，结果很难预料，真的要孤注一掷吗？” 对于石易宁的安排，蔡佩萱发出了质疑，毕竟这一块是她全权负责，万一搞砸了很难交代。 她觉得游戏直播的确很火热，但是也没有必要把公会百分之九十五的主播全部转型成游戏主播，实在有些疯狂。 “自己家的游戏要推广，自家的主播当然要冲在第一线，蔡主管，我会让宋助理联系你，把培训资料传给你，培训方面就拜托了。” 石易宁不打算和手下人商量，他只是客气的下达了一个命令。 “至于业绩方面，我会根据主播的历史业绩做出一个合理的补偿，不过我有信心，补偿机制根本不会触发！” 转型之后如果赚得更多，谈什么补偿，补偿机制只是作为一个不让人心生抵触的措施罢了。 0169 抵达沈城 石易宁说完之后，没有任何人再提出反对意见，饭局上的气氛非常融洽。 黄近财把最近一段时间梁臻龙的情况汇报了一下，目前来说还是挺老实，没有搞什么小动作，公司也在稳步扩张。 如果不是黄近财提起梁臻龙，石易宁都快把他给忘记了，既然想了起来，那就要利用上，索性让梁臻龙公司的所有主播都转型游戏主播。 这肯定是一笔双方都不会亏的买卖，至少未来两三年没有问题！ 席间，许慕琴一直以乖宝宝的形象示人，除了偶尔帮石易宁夹菜，没说过一句话，蔡佩萱和黄近财都当她是透明人，根本没有人会知道她的特殊任务。 午后，橙色的帕拉梅拉和纳多灰rs6从秦城北口上了jh高速，朝着关外方向驶去。 秦城距离沈城只有四百公里，走高速也就四个小时的时间，吃过饭出发能赶上下一顿。 “颜宝，中午吃得这么样，看到我说的沙雕了吗？” 石易宁舒舒服服躺坐在老板位，笑眯眯的对正在开车的黄佳颜说道。 黄佳颜点了点头，道：“你打开我手机看呀。” 石易宁坐起身从副驾驶位置拿到黄佳颜的手机，摁亮屏幕一看，发现屏保是黄佳颜在法餐厅门口的自拍，确切的说应该是她和沙雕雕塑的合影。 “原来你沙雕技术那么厉害，我听人议论才知道沙滩上的两座大沙雕都是你的作品！” 黄佳颜由衷的夸赞。 石易宁笑着摆了摆手，道：“嗨，那都是陶冶情操的小把戏，不值一提。” 听到石易宁骚包的话，黄佳颜抿了抿嘴没说话。 “颜宝，在海怪上班比当销售舒服吧？办公室一坐，吹空调玩游戏吃薯片喝咖啡，还能带薪去看偶像演唱会，就算4s店经理的职位都比不上噢。” 石易宁半躺着说道。 “是，是，石总给的福利待遇好！您看我现在又当游戏测试员，又当秘书，还当司机，亲爱的石总，是不是可以考虑给我涨一点工资啊？” 虽然在公司内的人事部那边没有注明，但她现在的确是兼任了秘书的工作。 “人都说长得丑想得美，我看你长的挺漂亮，咋也总做白日梦呢，想让老板给你涨工资，你得陪老板多打几句炉石传说啊，笨！” “神经病……”黄佳颜轻声啐了一句，性感饱满的嘴唇撅着，诱惑力十足。 一路上，两人聊聊沈城的安排，说说游戏开发相关的问题，不知不觉导航就提示前方三百米收费站，请减速慢行。 沈城是关外最大的城市，没有之一，曾经的长子，重要的工业基地，历史底蕴十分深厚，城中名胜古迹随处可见。 由于周董举办演唱会的地方在奥体中心，宋林凯给石易宁订的富力万大文华酒店也在奥体中心附近。 全国的万大酒店都差不多，一切中规中矩，背面就是万大商城，酒店离着奥体中心非常近，步行过去都没有问题。 周董下榻的酒店也是这家，约好见面的地方就在酒店，只不过是后天。 安顿好之后，石易宁道：“走，带你吃好吃的去。” 黄佳颜正在整理衣物，虽然就住两三天，但还是需要带一些简单的换洗衣服。 “就在酒店吃好不好，有点累……” 一路上都是黄佳颜开车，石易宁躺在老板位舒服得很，研究了很久沈城的吃喝玩乐，这是他第一次到沈城，怎么也不能放过游玩的机会。 “知道你一路辛苦了，所以我特意找了一家不错的餐厅犒劳你一下，走了，让杰克开车。” 石老板要出去吃饭，谁能阻拦，奥迪rs6留在酒店，杰克驾驶着帕拉梅拉驶出酒店。 “杰克，去市府恒隆。” 石易宁吩咐了一声，接着道：“我从网上看到市府恒隆那边有家日料店不错，叫赵记清水魂，去尝尝怎么样。” “我听过这个日料品牌，很有名气，据说是奔着米其林三星标准在打造餐饮品牌。” 黄佳颜笑着说道。 “米其林……米其林能够评判卫生标准和食材档次，至于味道还是要靠我们自己的嘴巴来尝！” 石易宁嘀咕了一句，东西好不好吃就和审美一样，是一件主观的事情，哪来的标准可言，至少在味道方便很难。 嘴巴上说着不服气，心里还是挺佩服米其林的，能够得到广泛认可，不得不说有一定的本事。 网络上总有人说自己国家的美食文化博大精深，不需要外国机构评定，可如果自己国家没有一个能够得到广泛认可的美食评定机构，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相信米其林红色指南。 毕竟这个世界有七十亿人，海外的人口数量更加庞大。 各个国家也推出了一些美食评定机构，例如岛国tabelog，米国的yelp和zagat，奥洲goodfood，意大利的gamberorosso等等。 可惜始终无法撼动米其林的地位，可见任重而道远。 大约半小时之后，一行人来到市府恒隆，清水魂餐厅就在商场四楼。 石易宁在京城逛过skp之后，对其他商城都没什么感觉，也懒得逛，直奔四楼而去。 清水魂只接受预订，临时到店食客是不会接待的，而且和京季一样，有专门的套餐，不需要食客自己点餐。 晚餐方面一共有三种档次的套餐，分别是三百、五百、八百每位，只是这里的付款货币并不是软妹币，而是美刀。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操作，大概是为了显得新颖吧。 石老板自然是当仁不让的点了最贵的八百美刀套餐！ 叮，电梯到了四楼，电梯门打开。 石易宁三人走下电梯，入眼便能看到清水魂店面。 “先不说味道，这装修看起来倒是不错！” 还没进店，石易宁点评了一句，他曾经在京城陪客户去过怀石花传美浓吉，可能因为都是日式庭院风格，反正感觉差不多。 “老板，我在对面吃，祝您和黄女士用餐愉快。” 走出电梯，李杰克跟石易宁告辞。 石易宁拍了拍杰克的肩膀，道：“我帮你也预订了一份，一起吧。” 不是和客户吃饭，石易宁对身边的人并没有太过苛刻的等阶要求，关系的建立在于平时的点点滴滴。 李杰克稍稍犹豫了几秒便点了点头，他不懂什么叫做礼贤下士，但是对于老板的好意，心中颇为受用。 三人朝着清水魂走去，在前台验证预定信息，一名服务人员带着石易宁进入用餐区，十分的热情。 庭院的装饰宁静素雅，很好的还原了日式风格，让客人有一种到朋友家吃饭的感觉。 开放式的就餐区域，可以近距离看到主厨师傅们做菜的过程，非常具有观赏性。 由于餐厅晚餐只接待十名顾客左右，餐厅内的环境氛围非常棒，完全感受不到一丝喧嚣，非常惬意。 石易宁几人就坐，服务员呈递上来一个托盘，托盘当中放着一张宣纸，上面是书法字体写的菜单，采用了中岛两国语言。 石易宁拿起菜单看了一眼，纸张做工和整体创意都很不错，至于菜单内容…… 扭扭曲曲的字体看得不是很明白。 所有菜品都是现场制作，在等餐的过程当中，石易宁和面前的厨师人员聊起闲天，得知清水魂为了保证食材的新鲜和品质，专门外派采购人员常驻岛国。 “采购人员每天从岛国当地采购最优质的产品及时发回国内，先生，你可以清楚知道食材是什么时间送到境内，也可以知道每一片鱼肉是金枪鱼身上的大腹、中腹还是赤身。” 谈话之间，菜品呈上。 向付是刺身拼盘，由正宗的黄鳍金枪鱼、黑木鱼还有赤贝组成，金枪鱼选用中腹部位厚切，搭配地道山葵和秘制酱汁，味道层次分明，口感极佳，入口鲜香！ 引菜为烤物，天妇罗加河豚鱼骨，另外还有一份蔬菜，没有添加太多的调味料，尽可量发挥出食材最大的优势。 进肴是烤和牛，五千多一位的价格，品级自然达到了a5，满足生食的标准。 石易宁对于厨师生食的提议连连摆手，表示至少要七八成熟，生食这种习俗他是真的接受不了。 李杰克就相当牛比，他选择了三成熟，牛排的横切面百分之六十都是粉红色，血水倒是没有什么，可依然看得石易宁和黄佳颜一愣一愣的…… 问起李杰克味道如何，他给出三个字的点评。 很鲜嫩！ 最后当然少不了大厨现场制作的寿司！ 厨师介绍，米饭采用的是岛国越光大米，三文鱼、加拿大甜虾加鲷鱼以及海苔金枪鱼泥手卷。 不要任何蘸料，拿手抓起入口，米饭的温热，鱼生食材的鲜凉，二者合而为一毫不违和！ 一顿饭结合四五十种高端食材，优雅的环境，宾至如归的服务，人均五千多，按照石易宁三分钱两分货，十分钱三分货的理论来说，对得起票价。 用餐结束之后，清水魂的服务人员会像“主人”一样送客出门，让顾客感觉真的好像是到朋友家聚餐一样。 不仅满足了味觉上的需求，其他方面当然体验也被照顾得无微不至。 走出餐厅，石易宁笑着问杰克，道：“杰克，你是不是没吃饱？” 杰克做了一个古怪的表情，道：“营养方面肯定是够了，老板……” “哈哈哈。”石易宁满足的拍了拍肚子，道：“吃日料就得带女士一起，不然自己都吃不饱。” 他之所以问李杰克有没有吃饱，是因为黄佳颜有些料理没有吃，都进了他肚子，而他感觉刚刚好，所以猜测李杰克肯定没吃饱。 石易宁一行人吃过晚饭在商场随意溜达消了消食便返回了酒店。 晚上没有安排什么活动，大家都累了，也就能在酒店玩玩炉石传说竞技场。 临睡觉之前黄佳颜还跑了两遍游戏。 石易宁看到电脑前面的黄佳颜，深深佩服她的体力…… 一觉醒来，天空不作美，下起了大雨。 石易宁吃过早餐站在窗边看着沈城的雨景叹了口气，今天闲来无事本来计划好沈城一日游，结果一场大雨，直接打消了计划。 倒不是说下雨就没办法出行，最主要是影响游玩的心情。 于是，两人一起窝在酒店忙起工作的事情，期间远程遥控公司办公，有效的推进了项目的进度，也算合理的利用了时间。 当天晚上，石易宁在酒店吃过晚饭在前庭溜达，明显感觉酒店的人流量大了不少，其中以年轻的男女居多，不用想就知道都是周董的粉丝。 偶尔还能看到一些挎着相机戴鸭舌帽的人出没在酒店的各个角落，神秘的狗仔队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 演唱会当天早上，天空放晴，石易宁吃过早餐站在窗边，哪怕没有走出酒店，他都已经可以感觉到气氛的浓烈。 酒店门口到处都是游荡的人群，从那些人手上的应援物可以看出，全都是周董粉丝，有的头上戴着发箍，有的手上举着小旗子。 “诶，颜宝你来看，你以前搞过这些事情没有，我猜一定有，对不对？” 石易宁看着楼下等待偶像的粉丝笑着说道。 黄佳颜正在玩荒地求生，她加入了一些人机进行对战，正在测试枪械和手雷，听到石易宁的话之后走到窗户边看了看楼下，道：“我比她们幸运。” 石易宁侧头看了黄佳颜一眼，道：“怎么说？” “因为你可以带我直接去见周董，不用像她们那样在楼下苦苦等待。” 黄佳颜笑颜如花的看着石易宁，鲜艳红唇十分性感。 “嘴巴倒是甜，诶，来了！” 话音未落，石易宁看到街道拐角出现一台大型商务车，数十位粉丝围在车辆两旁，手上不停挥舞着应援物，安保人员十分艰难的维护着场面和秩序。 “准备一下。” 石易宁对黄佳颜道。 没用石易宁提醒，黄佳颜飞快的收拾好电脑。 “走吧，我们该上去了。” 石易宁看到周董在安保人员的保护中走下车，带着黄佳颜离开了酒店房间。 两人走出客房之后并没有进入电梯，反而走向一旁的安全通道。 0170 哎呦哥哥 呼。 安全通道的门推开，石易宁和黄佳颜来到了顶层，他看到楼道里已经站着安保人员，看来的确是这里没有错了。 安保人员看到从安全通道出现两道人影十分意外，没想到会有人从楼梯间上来…… 顶楼为总统套房，本身有专门的电梯直达，酒店为了周董的安全，特意安排了工作人员看守安全通道，不让闲杂人员通过楼梯上到顶楼。 谁能想到次顶层有住客从安全通道上到顶层。 “别紧张，我们和和杰威尔公司约好，来和周董谈代言的游戏厂商，就住楼下。” 石易宁第一时间表明身份，同时拿出了房卡，免得闹出不愉快。 安保人员心中疑虑没有完全打消，拿出对讲机和高层通话，高层那边又和杰威尔音乐公司取得了联系，最终核实了石易宁的身份信息之后，保安才松了口气。 “石先生，不好意思……您是不知道，接待周董这样的明星我们真害怕出事故！” 安保人员知道石易宁是来和周董谈代言的老板之后，放下了心中的戒备，聊起闲天。 “平时一些小明星来酒店，就是现在所谓的流量明星，都是出钱雇佣我们进行安保服务，一雇就是十多二十个人，围得密密实实，其实啊……” “粉丝都还没有我们保安多，甭提多尴尬了，走个过场就完事！” “可是周董这样的明星不同，几年前来过一次，我里个乖乖，听前辈讲，当时二十多人组成的人墙都挡不住那些粉丝，疯狂的往里冲，简直吓死人！” 石易宁笑眯眯的听着，他当然清楚顶流和流量之间的差距，一边是真能打，靠着自己硬实力一步步站到顶点，一方是被资本捧起来的敛财工具，完全两回事。 正说着话，总统套房专用电梯运作了起来。 安保人员停下闲聊站直身子，重要宾客来了，要是让领导看到他在和别人聊天，免得不要扣工资。 叮。 不一会功夫电梯响了，电梯门打开，没有安保人员，走出来的是一名戴眼镜的青年男子，像是台省人士。 周董紧随其后走出了电梯，正在和身边的人说演唱会的事情，脸上神情比较严肃。 石易宁站在离电梯十来米的走廊旁，第一次现实里看到周董，上身穿着自创品牌的t恤，下身一条黑色哈伦裤，非常经典的出街打扮。 “周董你好，我是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石易宁。” 石易宁迎上去两步伸出手主动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周董听伸出手和石易宁握了握，同时点了点头，但仍然在和手下交流演唱会的细节问题，看得出非常认真。 “好了，就这些，你先过去……”周董拍了拍手下的肩膀，这才有时间跟石易宁说话。 “海怪游戏石先生？海怪吼，厉害了，走，我们屋里讲。” 说罢，周董率先朝着套房走去。 一起进屋，石易宁打量随行人员，发现都不认识，但他看到黄佳颜脸上总是洋溢出那种“哇，是他”的表情，知道她肯定认识这些人…… 周董的时间安排非常紧张，能够挪出来的空档很短，只有抵达酒店到午饭之间这一点时间能够用来谈代言的事情，吃过午饭就要去奥体中心排练晚上的演唱会。 放到平常，代言和版权协议这些事情都是经纪公司有专人负责，但是这一次情况有点不同，他对海怪游戏开发公司提出的反战题材游戏有点兴趣。 一行人进到套房，周董非常客气，没有任何架子，招呼石易宁和黄佳颜落座。 陪同在周董身边还有一位中年男子，互相介绍，是杰威尔公司的高层，主要来负责合同方面的事情。 “周董，这位黄佳颜黄小姐，我的助理兼司机兼游戏测试员，是你十多年的老粉丝。对，包括我其实也是你的粉丝，第一次听的专辑很有缘，正好是《七里香》！” 石易宁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他购买的《止战之殇》正是出自《七里香》专辑。 “助理、司机兼游戏测试员，黄小姐有点厉害……” 周董听到石易宁有趣的介绍微微感慨，这用起人来比他早期的时候还要狠…… 黄佳颜脸上带着非常得体的笑容，微微欠身道：“周董，除了03年那一场，您在京城所有的演唱会我都去过现场。” “哇，六场演唱会只有一场缺席，看来真是蛮长时间的粉丝了，我看黄小姐的年纪，03年没去成估计是因为当时岁数太小？” 周董笑着说道。 黄佳颜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当时她刚十二岁，想要去但是父母没让。 简单寒暄了几句之后，黄佳颜抓紧时间谈起正事：“周董，我们公司和贵公司提前沟通过游戏的事情，关于游戏代言人这方面，您看？” 周董酝酿了一会，换了条腿跷二郎腿，收敛笑容，问道：“我有一个问题蛮不解的，就是，国内无论是音乐、还是游戏或者文学作品，反战题材其实还是蛮少的。” “海怪游戏开发公司怎么会想到在游戏当中假如反战这么冷门的一个题材，难道不会担心游戏未来的市场反响和受众群体吗？” 石易宁和黄佳颜以为周董会询问游戏的玩法、市场预期、开发经费这些，因为毕竟做代言人，自然要考虑未来的商业回报。 却没想到问起反战题材这个事情。 这个问题黄佳颜自然没有办法回答，不过石易宁并不感到为难，他曾经在立下这个题材之后，考虑了很多关于反战的问题。 “实话讲，最初决定开发这款游戏的时候，我并没有考虑到题材和传递精神那么深刻的事情，当时想法很简单，把脑子里面的想法做成游戏，让大家玩，然后赚钱……” 说起赚钱石易宁毫不扭捏，没有必要满嘴仁义道德，那样只会让人反感。 他接着道：“后来黄助理问起游戏核心精神的问题，我才开始思考这方面的问题。” “由于涉及到的元素全都与战争有关，很自然我就想到了反战这个题材！如今是和平年代，但并不意味着没有战争发生！” “这款游戏面对的是全球市场，战争是人类的公敌！反战，不是某一个国家文化的需求，值得放到全球范围来推广！” 石易宁的话音落下，房间内陷入了一片安静，只有隔壁乐队人员调试乐器的声音发出。 周董一直在认真的听石易宁讲话，他曾经尝试用音乐来传递思想与情感，歌曲涉及到的题材多种多样。 有青春校园爱情题材，描述了校园时代那种青涩美好简单的爱情过往，每每听到都会让人回到那个青葱年代。 有家庭亲情题材，反对家庭暴力，关爱老人等社会主题，非常具有社会意义。 还有宣扬文化的功夫武侠题材、环保题材、励志、游戏、天朝风等等，当然也少不了反战的《止战之殇》。 周董很清楚平时传递思想，讲师在台上叽里呱啦说好几个小时，台下的人不见得能听进去多少，但是换一种方式，比如音乐、影视，往往会起到不错的效果。 所以他对海怪开发的反战题材射击类游戏挺感兴趣。 随后，黄佳颜拿出电脑，播放了已经制作好的宣传片小样，游戏的玩法无法完全体现，但是战斗风格、画风地貌这些都展现得淋漓尽致。 一共三段短片加起来不过两分钟的样子，其中专门宣传反战题材的那一段周董反复看了两遍。 “这些建筑的样子和我当年拍摄《止战之殇》mv时候看到的很像，这些原画是会出用到游戏当中，还是就cg动画里这样？” 周董拿着笔记本问道。 “动画是游戏画面取景，荒地求生这款游戏本身就是写实风格，宣传方面追求真实的效果。” 石易宁解释道。 “我本身也是蛮喜欢玩电子游戏的，对，石先生大概也有所了解，我很喜欢玩类dota游戏，射击游戏接触得比较少，不知道这款游戏现在已经开发到什么程度了？” 通过聊天，周董对游戏本身产生了兴趣。 石易宁和黄佳颜对视一眼，然后道：“公司内的技术人员正在捆绑图像模型，游戏核心程序可以运行，但全是像素，没有皮肤……” “噢，这样啊，没有图像模型的话……那我可以试玩一下吗？会不会涉及到泄露商业秘密？” 周董脸上带着好奇的神色，想要探索石易宁开发的游戏。 “不会的，哈哈。” 石易宁让黄佳颜操作电脑进入游戏。 周董把电脑放到茶几上，在石易宁的讲解下玩了起来。 “诶，这个跳伞入场的设置蛮有新意，这样的开局充满了好多不确定性，噢，落地就只有一双拳头？加几个人机试试看……” “诶，天上有东西飞过去，丢下来一个什么东西？这里面装备……哎呦，不错哦！” 周董试玩的同时，石易宁在旁讲解游戏的核心玩法，包括跳伞、收集资源、奔赴安全区等等。 试玩了十多分钟，周董把电脑还给黄佳颜，从脸上的表情来看，游戏还挺吸引他。 【技艺：……计算机语言精通（14/1000000）】 就在周董试玩结束之后，石易宁惊讶的发现计算机语言的声望增加到了十四！ “我靠，什么时候增加的……” 石易宁心中略感不解，可随即想到公司内已经开始了全面测试，他一天多没有关注声望，看来是得到了公司内不少测试人员的认可。 至于周董这边，声望的获取并没有记录可查，他也不知道周董和一旁的经纪是否觉得他开发的游戏好玩。 “其实这些年以来，我代言过的游戏还蛮多的，海怪开发的这款游戏无论是玩法还是题材都非常不错，我有兴趣和海怪合作。” 周董试完之后基本了解清楚游戏的情况，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两位，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和我的经纪谈，演唱会那边还有不少事要解决。两位如果有时间，欢迎晚上来听我的演唱会，就酱……” 说着话，周董就准备起身去内屋。 石易宁连忙站起身道：“周董，稍等，有两个不情之请。” 一般人有一个不情之请，他直接来两个…… 周董笑了笑道：“石先生你说。” “我想替朋友要几张签名，另外……我没有买到演唱会的票，实在是抢不到，就差没去找黄牛了。” “这样啊……” 说着话，周董从一旁的旅行箱中拿出两张《七里香》的专辑唱片签下名字，然后递给石易宁。 周董的意思很明显，石易宁一张，黄佳颜一张。 石易宁接过专辑，比出一个耶的手势，厚着脸皮道：“能不能再来两张……” “看来石先生身边蛮多我的粉丝的，挺好挺好。” 周董做了一个古怪的表情，碍于合作关系，并没有拒绝这种小小的要求，又签了两张《哎呦，不错》的cd给石易宁。 “票的话你们跟他讲，他一定会给两位安排一个超棒的位子！” 周董把笔盖好，做了一个掩声的动作，指着一旁的经纪人。 石易宁喜滋滋谢过周董，目送他进到内屋，然后开始和经纪人谈论代言方面的相关细则。 代言并不是简单的一句话，这里面涉及到很多细节。 比如代言年限，用于平面广告还是电视广告，是否需要拍摄广告片，代言年限内拍摄次数，是否参加商业活动、次数、规模、地点等等。 这些方面黄佳颜在来之前已经做好了相关功课，和对方谈起来得心应手，最终确定好了合作方案。 “石先生，根据贵方的要求，我们这边给出的价格是两年的代言费一共是一千万，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可以签合同了。” 经纪公司内有一套完整的公式，综合各种要求轻松就能算出代言费，有特殊要求的话再另外协商。 这个价格在石易宁的预算当中，他猜测大概在八百万到一千二百万之间，还算合理。 没有讨价还价，直接签下了合同。 0171 我有一个小道消息 “石先生，这边会派专人去到贵公司共同协调代言相关事宜的具体安排，那个……” 说到后面，经纪人笑着道：“看台太挤，石先生晚上如果有时间听演唱会，不如跟我们一起在后台，可以吗？” 石易宁啪的拍了一下手，模仿台省强调：“超棒！” 经纪人非常照顾甲方的感受，后台可比拥挤的看台舒服多了，他拿了个杰威尔音乐公司的工作证给石易宁，有了这个证件就能从特殊通道进入体育馆。 事情全部办完，石易宁起身告辞。 回到自己房间之后，石易宁打了个电话给宋林凯，周董代言后续的一系列活动全部交给他来处理。 他作为老板该忙的已经忙完，剩下就是舒舒服服听一场演唱会。 演唱会，只有当实力达到一定的水平之后，才敢举办个人演唱会，更要有相当的作品数量和知名度，才敢举办巡回演唱会，不然场场爆冷绝对尴尬到抠地板…… 天朝来说，演唱会上座率的统计方式有很多种，自从两千年之后，周董的演唱会上座率一直都挺不错，成绩稳定在前三名。 对于上座率稳定的顶级歌手来说，举办演唱会，无论人多人少，赚的钱都是一样。 这种级别的歌手举办演唱会，并不是从票房上面赚钱，而是靠经纪公司运作，具体操办的机构都是其他公司。 比如周董要开演唱会，经纪公司会在年初的时候对外界公布消息，今年计划十场演唱会，分别是在哪些哪些城市。 全国各地的文化公司、演出公司收到消息之后，就会和经纪公司洽谈，我家来做京城演唱会，他家来接魔都演唱会，谈好一个价格，一场多少钱。 根据各地经济情况和粉丝分部等等因素，定价各有不同，双方你来我往谈价格，一般价格在两百万到五百万之间浮动。 谈好价格以后，当地演出商会自己卖票，票价多少与经纪公司没有半点关系。 经纪公司只派歌手来，派人来布置场地，保证演出唱多少首歌，有什么音效等。 在演唱会开始之前，经纪公司已经拿到钱，经纪公司和歌手稳赚不赔，演唱会本身是赚是亏都是承接演出的当地公司的事情！ 当然，这一切都有大前提，那就是承办公司认可歌手的上座率，毕竟资本家不是慈善家。 下午的时候，奥体中心外面的广场上聚集了不少前来听演唱会的粉丝，这些粉丝里面不光有沈城人，有些甚至是从其他城市过来的。 更有甚者一路跟着演唱会的脚步，场场必到，牛比到听歌必须听现场，不然耳朵痒！ 五点多，石易宁和黄佳颜提前吃了一点东西便来到了奥体中心外广场，看到数之不尽的少女少女，石易宁感受到满满的青春活力。 李杰克十分警惕的跟在石易宁身边，寸步不离。 “颜宝，跟这些弟弟妹妹在一起，有没有一种老了的感觉？” 石易宁发出感慨。 “哪里都是弟弟妹妹了……我看有不少年纪比我们还大的人，估计都是八零后。只是某些人一直在盯着青春靓丽的小妹妹，所以才觉得自己老了吧……” 黄佳颜杏眼含笑批判石易宁色迷迷的行为。 “你懂什么，我这是在考察周董的人气，看到这么多九零后，我就放心了，噢，还有萝莉，怕是零零后！” 石易宁根本不在意被黄佳颜揭穿，还有一大堆理由。 有生之年，第一次参加明星演唱会，他理所当然的有点小激动，况且身边都是散发着雌性荷尔蒙的小妹妹，难免让人更加兴奋。 黄佳颜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比她小两岁的大男孩无计可施，倒也不吃醋，因为吃不上醋，两人的关系很复杂。 离着进场还有一段时间，石易宁特意早点过来，就是为了感受热闹的气氛。 北方的气候干燥，哪怕昨天下过雨，一天时间过去，地面上已经看不到一点水迹。 就在这会，四五名青春活泼的女孩跑到石易宁三人面前，二话不说就往他们三人手上塞了一个塑料手提袋。 “周董魔都粉丝应援会欢迎帅哥美女的加入。” 说完，几人一阵风似的朝着下一个手上空荡荡人跑去。 石易宁打开手上塑料袋一看，里面是一些应援物，发箍、荧光棒和小彩旗，上面印着二维码，估计是魔都粉丝应援会的群。 这些小道具几乎是看演唱会的必备品，增加气氛也能更好的融入其中，有些举办方很大方，会在座位上发放相关道具。 而有些比较抠门的举办方就不一定了，禁制粉丝自带应援物的同时，场内高价出售。 “来，杰克，猛男专用，我帮你戴上。” 石易宁拿着粉色的发箍对杰克笑道。 李杰克面色一僵，他正在思考要怎么拒绝，就看到石老板遭黄佳颜偷袭，把头箍给戴到了他头上。 “噢，老板，您看上去非常不错。” 老板都戴上了，李杰克二话不说赶紧自己戴上，没让老板动手。 石易宁扭身把自己手上的发箍戴到了黄佳颜头上，然后道：“我们是在沈城，刚才那几个小女孩说啥？魔都粉丝应援会，这跑得够远的啊。” 黄佳颜正了正自己头上的粉色发箍，笑着道：“正常呀，这附近应该不止魔都粉丝应援会，京城的肯定也有，兴许还有鹏城的呢。” 她读高中的时候也参加过类似的组织，对这些活动并不陌生。 “是吗？” 石易宁听到这个消息陷入了思索，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 “颜宝，你帮忙把刚才那帮小妹妹喊过来。” 黄佳颜正喜滋滋的自拍，听到石易宁的话之后面露疑惑神色，道：“干什么呀？” “哎哟，去就是了，我找她们有事，随便找个粉丝应援会的过来都行。”石易宁没有说明原因。 黄佳颜性感的嘴唇嘟起，噢了一声，朝着人群当中看了一眼，正在派发应援物的粉丝有很多，她随便找到一拨看着比较好说话的喊了过来。 “帅哥，我们是周董魔都粉丝应援会哒，你是要加入我们公会吗，扫码哟。” 四五名男男女女依然是魔都人，走到石易宁面前，看到石易宁一行人头上带着粉色头箍，知道是“自己人”，非常热情。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道：“一会就扫码，你们别急，我先想问你们一件事，这一次你们从魔都过来了多少人？” 几人互相看了看，一名大约十八九的男孩道：“我们的活动总部在魔都，但是粉丝来自长三角周边各个城市，这一次活动有一百多名小伙伴过来。” “噢。”石易宁恍然，人看起来不少，但是离他心中预期有差距。 男孩似乎察觉出石易宁对一百多这个人数有些轻视，连忙解释道：“现在不是假期，所以只邀请到一百多粉丝伙伴，而且路途也实在有点远……” “如果是在长三角附近，无论哪座城市，我们公会能组织好几千人粉丝，假如是在魔都，人更多，曾经最高记录上万人呢！” “上万？” 这个数字可让石易宁吓了一跳，接着道：“你们是周董的粉丝，那平时会支持周董代言的产品吗？” “当然呀，能力范围内肯定支持周董代言的产品啦。” 一名女孩争着回答，接着问道：“帅哥，你到底要做什么呀？我们还要忙着发应援物呢，要不要来帮忙？” 如果不是看石易宁是“自己人”，而且还有点帅帅的，几人早就忙去了，好几个地区的应援会在抢占山头，希望粉丝能够用上他们的应援物！ 石易宁脸上露出神秘笑容，道：“我从小道收到消息，周董秘密代言了一款游戏，目前还没有对外公布，但是过段时间会参加游戏发布会，你们想不想到现场去参加？” “啊？” 几人面色一惊，这种事情对于应援会来说可不是小事！ “真的吗？为什么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 一名歪扎马尾辫的女孩好奇的问道。 石易宁竖起一根手指笑着道：“都说了是小道消息，而且我猜测游戏发布会很有可能在京城或者魔都举办！” “那帅哥你知道周董这次代言的是什么游戏吗？” 不管真假，几名魔都粉丝都表现出相当的兴趣。 石易宁佯作思考状，然后道：“是一款射击类网络游戏，听杰威尔的朋友讲，是3d大制作，非常精彩！” “哇哦，原来帅哥跟杰威尔音乐公司的人认识呀，那看来消息假不了……” “可千万不要在京城举办游戏发布会啊，那样的话我们魔都粉丝真的很难赢过京城那帮家伙！” “是啊……不过也不好说，还是要看时间，如果是在寒假举办活动，那可说不定！” “就是，就是！魔都才是举办游戏发布会的理想地，你们想象为什么cj如今都在魔都举办，对吧？” 石易宁见几人自顾自聊起天，对周董的行程异常关注，便道：“游戏发布会肯定会有一系列活动，来，我加你们威信，等活动开始，提前通知你们！” “嗯！帅哥哥你真是大好人！” 一名女孩非常热情，根本不怀疑石易宁别有用心，第一时间添加他的威信。 不止于此，其他几人纷纷添加了石易宁的威信，表示有风吹草动一定要通知他们，如果消息有价值，会向公会申请收藏的周董唱片奖励给石易宁。 加过威信之后，石易宁挥手跟几人告别。 游戏发布会的事情非常吸引人，但是当务之急还是发放应援物，几名魔都粉丝继续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黄佳颜看着离开的几人，笑着道：“这么早就开始做宣传了？” 从石易宁跟几人说起游戏发布会，她就知道了石易宁的真实动机，但是具体如何操作还是猜不透。 “请顶级明星做代言当然是希望将热度转化成用户，引流是第一步，关键还是要靠产品才能留住用户，我想我的游戏不会让他们失望吧！” 如此得天独厚的宣传机会石易宁怎么会就此错过，请明星代言本身就是考虑到背后的粉丝效应。 石易宁没有停止宣传，既然已经踏上这条路，索性把事情做到位。 接下来，他和黄佳颜兵分两路，找到另外几个城市应援会的粉丝，把之前的那些话又说了一遍。 两人顺利的添加了十多个威信好友，随后更是联系上粉丝公会的主要负责人！ “有了他们的鼎力支持，到时候办游戏发布会也不至于冷场！” 石易宁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粉丝经济本身就是一个庞大的群体，粉丝需要活动，他就提供活动！ 忙完，离着入场还有半个小时的样子，石易宁正琢磨还能不能干点啥，忽然看到李杰克手臂一挥，将一个偷偷摸摸靠近他的人挡在了不远处。 “诶，这是干嘛……”来人身上挎着包，双眼滴溜溜乱转，被李杰克吓了一跳，面色有点慌张。 “帅哥，美女，我是票务，票务，八百一张，八百，就剩不到五张了……” 男子向石易宁几人兜售门票，眼神神秘，指了指自己的包包。 石易宁笑着摆了摆手，他压根就没想过找黄牛，倒不是说他多么抵制这种行为，因为他知道只要合作谈得愉快，看演唱会哪里还会要门票。 可以看作一千万代言费加上几百万歌曲版权费直接买到了vip中p的票。 男子观察石易宁几人有一会了，见他们到处去找粉丝应援会的人，而且手上也没有拿票，所以笃定几人没有票，结果过来询问又不要…… “帅哥，我真是票务，你看。” 说罢，男子拉开包包拉链露出门票一角。 石易宁道：“师傅，我们真不用票，时间不多了，赶紧去找别人买票吧，别耽误了生意！” “那帅哥这是我名片，有需要随时找我。” 男子半信半疑的离开了石易宁一伙人，走到一旁跟别人谈交易，时不时还会关注一下石易宁一行人的动向，不太相信自己会判断错误。 事实证明，这位“票务”错的离谱，开始入场，他亲眼看到石易宁一行人从旁边的小门进入奥体中心，走的居然是内部员工通道…… 0172 收尾阶段 夜幕降临，演唱会开始，石易宁从后台的幕布探了个头出去看了一眼现场，体育馆内划分出来的区域基本上都亮起了应援荧光棒的灯光，一片粉蓝色的海洋。 石老板的位置得天独厚，或许从视角上来说稍逊色于第一排的观众，但是胜在舒服，不会有人拥挤，更没有人在身边鬼哭狼嚎跟着唱…… 场馆工作人员和杰威尔音乐公司的人知道石易宁几人是和周董签约的甲方，也没有人说什么，客客气气。 “如果游戏发布会也能有这种人气就爽翻了！” 石易宁缩回身子坐到椅子上自言自语了一句，心中开始策划游戏发布会的事情。 “沈城的歌迷盆友，大家晚上好！” 随着时间推移，演唱会正式开始，周董登台演唱。 上台第一首，《黄金甲》，接着《无双》，《不能说的秘密》…… 期间，有嘉宾北拳爸爸登台演唱，同时还有一些粉丝互动的环节，现场的气氛无与伦比的活跃。 石易宁见黄佳颜认真的跟着节奏轻轻拍手，他掏出手机发了不少录像给许慕琴，同时还发了一条朋友圈，没有文案，只是一段录像。 没多久，也就一首歌的时间，许慕琴发过来消息。 许慕琴：“小石头，是谁给你的录像啊，你认识杰威尔音乐公司的人吗？” 这个时间，许慕琴自然正在上播，直播过程中她一般不会看手机，可架不住手机一个劲的震动。 利用等待复活的时间，许慕琴看了一眼手机，惊讶的发现是石易宁发来的视频，点进去一看瞬间不淡定了。 从视角来看，录像应该是场馆工作人员或者音乐公司的人从后台录制。 石易宁：“我受邀特许在后台听演唱会，黄金席位，尽享尊贵！” 许慕琴：“吹牛，翻白眼.jpg” 石易宁：“不信拉倒……” 许慕琴：“信，信，你说啥我都信，行了啵！你帮我再录一点呗，对，你都到后台去啦，签名是不是也要到啦？” 石易宁：“你这样期待其他男人的签名我很吃醋啊，不给你了！除非你准备好我要的东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许慕琴：“。。。。。。黑线猫头.jpg” 石易宁：“先不跟你说了，我录像给你。” 石老板带着小助理看现场演出，也不能冷落远在秦城辛勤工作的许慕琴，照顾得很到位。 只是他以为录像发视频什么的很隐蔽，其实黄佳颜早就发现了…… 演唱会还没有结束，石易宁的朋友圈里就有了一大堆留言。 “我擦，不发不知道，这一炸，威信好友里面不少周董粉丝啊，这些家伙不会是想诓签名照去卖钱吧……” 石易宁看着朋友圈里的一条条留言，很多以前的同学都给点了赞，不少人以开玩笑的口吻说，能不能要签名照什么的，更有甚者直接发威信询问。 这其中最让石易宁想不到的是，裴雨婷居然也评论了一条，评论语正是录像上周董唱的那句歌词后面一句。 “你随风飘扬的笑，有迷迭香的味道。” 石易宁一一回复消息，找了理由搪塞过去，至于朋友圈的内容他没有去回复。 忙完社交方面的事情，他也沉浸到了演唱会热烈的气氛当中。 第一次听演唱会，独特的观赏席位让石易宁感觉挺不错，可能就是少了互动这一项，其他方面都无可挑剔。 十点半，演唱会在热闹的气氛中圆满结束。 让石易宁感到意外的是，周董在最后说结束语的时候，居然提起关于游戏代言的事情，代言合约里面并没有这样的要求，算是免费赠送！ “沈城的盆友，还有所有的歌迷盆友，有个事情提前跟大家讲一下。” “就在不久前，我和一家游戏公司达成代言合作，对，这家公司开发了一款不错的射击类游戏，游戏当中的主题曲选用了我的歌曲。” “啊？你们问哪一首啊？那我现在不能讲的，你们自己猜吧……” “嗯……预计在不久的将来，这款游戏会跟大家见面，喜欢玩游戏的朋友可以关注一下，那……今天晚上特别愉快，谢谢大家，晚安，各位盆友！” 说完，观众席亮起了灯光，场内再次响起欢呼声。 石易宁下午接触过的那些粉丝公会成员心情十分激动，哪怕之前半信半疑，但是这会确凿无误。 对于普通粉丝而言，听一场演唱会是非常棒的精神食粮，可如果是资深粉丝，参加其他活动才能体现出特殊，这是他们那个圈子的文化。 正因为如此，不少人对于周董提及的那款神秘射击类游戏充满了期待。 很多人不屑于粉丝文化粉丝经济，可这依然是一群人追求的精神世界，文化这种东西各有优劣，互不干涉就是最融洽的关系。 周董的这一波宣传，大大超出了石易宁的预料，如今市面上连游戏海报都没有投放一张，却引发了许许多多人的关注，这一千多万花得绝对不亏！ 周董最后简单的几句宣传影响到的范围不止演唱会现场，不用怀疑，最慢半个小时，很多社交平台上都会出现演唱会的现场录像。 而关于周董新代言的神秘射击类游戏也会成为粉丝群体热议的焦点！ 可以想象等到正式公布游戏消息的时候，一定会再次引发关注。 “易宁，我有点紧张。” 回到酒店，黄佳颜脸上带着紧张的微笑打开电脑。 石易宁正准备去洗澡，听到黄佳颜没头没脑的话问道：“有什么可紧张的？” “周董在天朝有数千万粉丝，就算一千个人里面有一个人关注海怪的游戏，绝地求生至少引起了几万人的关注，如果最终无法获得大家的认可……” 黄佳颜话没说完，只是耸了耸肩，表示她的忧虑。 石易宁走到黄佳颜身边，在她性感的嘴唇上点了一下，道：“要对我有信心！要对海怪全体技术人员有信心！我去洗澡，要不要一起？” 前一句豪情万丈，后一句激情无限…… “诶，收到公司那边发过来的文件，应该是人物皮肤，我先测一测试试，看看物体碰撞有没有出错！” 黄佳颜指着电脑屏幕认真的说道。 “没劲……” 石易宁把胖次搭到肩膀上朝浴室走去。 第二天上午，从酒店吃过早餐之后，石易宁一行人便动身返程，他发现杰威尔音乐公司的人比他们还要早的离开了酒店，据说是凌晨的飞机！ 驾驶员仍然是黄佳颜，按照李杰克的话来说，他的老板毫无绅士风度…… 绅士风度那种东西是拿来展示给别人看的，当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要个屁的绅士风度啊，美女不是更喜欢野兽吗？ 这一趟回京城，石易宁没有选择在秦城逗留，送给许慕琴的周董签名唱片不着急，见面的机会多得是。 下午四点多，帕拉梅拉和rs6出现在金隅嘉楼下，得知石老板回公司，不少部门和员工骚动了起来，拿着文件夹排队等候在办公室门口。 “石总，机场北面山坡的天气系统有漏洞，太阳明明已经落山，可山坡这头还有阳光和影子……” “石总，我测试了空投狙击步枪的威力，直接穿透三级头盔一击毙命，数值的把控是否有些失衡？” “石总，p城的渲染已经完成，经过测试部门测试没有漏洞，请您验收。” “石总，网吧推广能否特批一笔费用。” “石总，游戏选择在stem平台发售，是否考虑在境外进行推广……” 哪怕只是离开了三天，公司内都是一堆事情等着石易宁，谁让他是总程序员兼所有策划…… 还好没有技术难题，只要话事人回来，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分分钟就能解决。 时间一天天过去，九月底，绝地求生的开发进入到了收尾阶段，绑定师把建模师制作好的模型捆绑到像素上，就算彻底开发完成。 当然，如果想要推向市场，还需要经过测试和优化。 这段时间公司内部的气氛高涨，游戏开发进入到了尾声，一款3d网络游戏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开发完成，让许多技术人员感到欣喜。 石易宁把核心程序编写完成之后参与到游戏开发的各个方面，让他意外的是，裴雨婷自从进入公司之后，一直没有任何动作，安静得就像一名普通员工。 一开始，石易宁还会特别关注裴雨婷的方方面面，以为她会有什么特殊的暗示举动，结果却大出所料。 裴雨婷的工作热情极高，几乎将所有时间都投入到了工作当中，本来能力就不差劲，再加上夜以继日的努力，她一个人完成了市场营销部推广任务的一半。 这让另外两名市场营销部的员工有些坐蜡，都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加班了…… 加班吧，除了技术部门，其他岗位没有加班要求，更没有任务需要加班，换言之，加班属于自愿行为，公司不会给加班工资。 可不加班吧，比裴雨婷又差了太多。 这甚至都不能称之为内卷，两人只完成自己份内的工作，而裴雨婷加班加点在超额完成任务的同时，还会毫不客气把他们手上的任务给提前完成。 这让人很难受，直呼裴雨婷不讲武德…… 最终两人的选择是跟着裴雨婷一起加班，任务要是都被抢走，两人体现不出价值，离着被扫地出门也就不远了！ 石易宁见裴雨婷如此辛勤的工作，明面上没说什么，可心中还是有些感触，他猜测对方大概因为上次在skp的遭遇，想通了一些事情。 亦或者是想通过认真的工作态度，向他传递某种信息。 谁知道呢…… 如今，海怪公司大部分员工都参与到了测试当中，各个办公室内时不时就会爆发出一阵喧闹。 游戏进入到了内网测试阶段！ 不再是几名游戏测试员枯燥的进行单机测试漏洞，除去忙碌的绑定师和市场营销部人员，就连法务部的几名中年大叔都参与到了“吃鸡大战”当中。 虽然还有一些地方的房子没有渲染好，或者一片大河空空荡荡没有水流，但一点都不影响大家畅玩！ 当所有人真正接触到玩法完整的荒地求生之后，之前只能通过文字脑补的一系列有趣设定，终于实实在在体验到。 “跳伞入场的设定真的太妙了！这样一来让每一次的开局都拥有了不同的新意，充满了无数的可能！” “我记得前某个单机游戏里面也有这种设定，可谁曾想运用到网络游戏当中会有如此妙用，妙，真的妙！” 一名参与过好几个游戏项目开发的建模师感慨。 另外一名同事道：“最早石总说起人物死亡就要重开一局，我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你们想想cs，复活时间那么短都等着烦，可这个游戏重新开一局，要匹配九十九名玩家怎么也需要十多分钟吧……” “可真正玩过之后，我发现一旦人物死亡，我有立刻重开一局的冲动，尤其是单人模式，恨不得马上重新来一局，那种期待感非常强烈！” 又一名技术人员接茬：“还有那个空投系统，一开始并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可是当在游戏当中体验，完全是另外一番感觉，那种……” “那种自己抢不到，眼睁睁看着别人去捡空投的羡慕嫉妒恨真的让人欲罢不能……” “老板研发的这款游戏就像从商场买衣服，穿在模特身上看不出效果，甚至感觉好多地方设计不合理，但是上身之后却发现超棒！诶，我前面这个好像是个人机，干死他！” 由于公司内部人数不够，所以必须添加一定数量的人机，但这完全不影响游戏体验！ 公司内部对绝地求生的反馈非常棒，而且绝对不是碍于面子说客套话，完全是真实感受，这一点单从石老板收获的声望上就可以看出。 如今计算机语言的声望已经上升到四十多，基本和接触过游戏的人数持平！ 0173 外挂为什么不好使？ 游戏是好玩，可是出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影响了大家游戏的乐趣，那就是窥屏。 由于最初考虑到工作的需求，电脑的摆放连成一排，如今玩游戏的时候哪怕隔着座位，还是有人不自觉的歪着身子去看别人的屏幕。 荒地求生窥屏获得的信息的用处没有cs那么直接，但总归会对战斗造成一定的影响。 为了让员工能够更好的体验到游戏的精髓和乐趣，石老板一声令下，所有电脑都变成了打麻将那种摆放方式，更是定下规矩，窥屏罚款一百块！ 软硬兼施之下，终于彻底杜绝了窥屏的现象，从而更大程度的提升了游戏的可玩性！ “大家不要光顾着打游戏，有什么歪招，损招，验证漏洞的邪乎招数，都给我使出来，窥屏那种物理作弊不算！” 石老板看员工们居然沉迷游戏，那可不行，让大家一起玩是为了测试游戏测试压力，好好一家游戏开发公司，不能变成网瘾俱乐部…… 有了老板的话，员工们可就都甩开了膀子，绝大多数人并非专业的游戏测试员，不懂得系统的去测试游戏，但他们野路子多！ 各种稀奇古怪的花招都用到了游戏上，甚至有人拿出远古时期玩雷神之锤和毁灭公爵的一些把戏…… “话说，玩了这么久我想起来一件事，咱们的电脑可是六万多一台，运行游戏居然都要运用大量资源，这……” “这什么这，这不是还没优化呢嘛！优化之后肯定没有问题，估计三五千的电脑就能带的动，当然，肯定做不到特效全开。” “废话不是，咱们这个电脑特效全开我都能感觉到显卡在哀嚎！” “踏马的，又成快递盒子了，这几个美工部的家伙有点东西啊……” 正讨论着，一名前端程序员变成了盒子，心情郁闷。 看着屏幕上敌人搜索盒子，这位前端程序员灵机一动，道：“诶，哥几个，咱们为什么不试试辅助工具？” “辅助工具……你说得可真文明，就是外挂呗？” “对啊，射击游戏历来是外挂的重灾区，我擦，想当年cs里面，穿墙、透视、锁头各种牛逼黑科技，来来来，谁写一个，必须打得美工部门屁滚尿流！” 他们最近被美工部的人给虐惨了，提到外挂这种爽歪歪的东西，当即有人举手赞成，决定要安排上！ “我来，我来写，射击类游戏外挂简单得很，荒地求生地图很大，咱们来个千米爆头的外挂怎么样，到时候落地捡一把手枪都能干死别人！” 之前那名前端程序员自告奋勇。 “行，行。” “我艹，牛逼啊兄弟，就要这个！” 千米爆头的提议瞬间全票通过，一股邪恶的力量在办公室内滋长了起来。 石易宁作为老板，他当然也参与到了游戏当中，包括坐在他前面的黄佳颜也在一起玩。 平时一直坐在沙发看杂志的李杰克都不见了，被石老板要求必须参与游戏，这会正在其他办公室打荒地求生…… 石老板的技术不用说，枪法方面放一边不谈，整个程序都是他编写的，哪里资源丰富，哪里载具刷新几率高，安全区的生成算法等等，门清儿！ 黄佳颜自然比不过石易宁，但她也绝不弱鸡，枪法方面一般，但是苟起来简直无敌，心理素质极强。 “我这里有一个四倍镜，你有了不？” 黄佳颜侧身问石易宁，他们现在玩的是双排模式。 石易宁看了一眼物品栏，道：“有个三倍暂时够用了，你要没有自己先用。” 咚咚咚。 正玩得起劲，忽然有人敲门。 “进来！” 宋林凯推门进入办公室，走到石易宁身边，笑着道：“有人开始搞外挂了。” 他之前在办公室之间溜达，听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跑来给石易宁汇报。 石易宁眉毛轻扬，道：“这帮人可真是的，让我等了这么久，哈哈，看看他们能不能成功！是谁在搞？” “嘿嘿，前端那边的人。” 宋林凯告起秘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这是他的本职工作。 “行，我知道了！凯子，不要声张，咱们装作不知道，看看他们水平怎么样，你去忙吧。” 石易宁吩咐了一声，他之前模仿曾经的射击类游戏外挂写了几个脚本，事实证明切断上下行协议通道之后都无法生效。 如果有员工能够突破防御让外挂生效，他不会惩罚，反而会进行一定的奖励。 前端那边，写外挂的程序员忙活一通，飞快的写好了外挂程序，几名同事期待的看着他进入游戏，准备看千米爆头的绝技！ 结果…… “老周，你这整的玩意也不灵啊……别说千米爆头了，刚才最多二十米吧，你被别人打成筛子了，我看那个id好像是建模那边的人，这也太糗了！” 观看外挂测试的人起哄。 “哈哈，老杨你不懂，老周都说了千米爆头，必须在一千米的地方，多一步少一步估计都不成！” 又一人开口调侃。 写外挂的老周搔头咧嘴，道：“不应该啊，一些年没写辅助程序，手艺生疏了？” 按道理一个千米爆头的辅助工具，逻辑并不复杂，他知道代表人物头部的程序代码，写得明明白白，可什么无法生效呢？ “肯定生疏了呗！赶紧重新写吧，哥几个都等着呢……” “行，行，别急，让我好好琢磨琢磨！” 半天时间过去，从上午到了下午，老周又是翻书又是上网查资料，比起做前端程序的时候还要卖力刻苦，终于又弄出一套外挂程序。 “兄弟们，这一次的程序相对简单，是一款近距离的瞄准锁定程序，我查到代表身体的源代码，只要启动外挂程序，咱们的准星就会强行锁定敌人的身体！” “后续的弹道程序干涉起来太困难，所以只有前几枪能够准确无误的打准敌人身体，但是只要水平不是菜到姥姥家，两三枪的优势已经足够了吧？” 老周介绍得唾沫星子横飞。 相比较千米爆头那种牛逼的黑科技外挂，这款锁定身躯外挂的实现逻辑要简单一些，也更好实现！ “成，赶紧来吧，这边马上要开一局新的，就等你了！” “好嘞，看我的吧！” 老周信心满满的进入游戏。 “走，咱们一起跳z城，不行，这个飞行路线离z城有点远，去山顶废墟吧，哥几个先陪我测试一下效果！” “好嘞，走起！” 于是乎，几名程序员一起降落到了山顶废墟。 老周落地就捡到一把步枪，然后在外挂的帮助下，完成了人体描边的壮举…… “擦，老周你今天都干啥了，一天时间过去就研究出这玩意？” “根本不中用，老周你还说你以前卖过泡泡堂和连连看外挂，谁信啊……” 几名程序员站在山顶废墟凌乱，感觉特别的无语。 老周看了看自己写的外挂，又进游戏试了半天，头皮都挠破了，始终找不到问题在哪儿。 就这会，宋林凯出现在几人身后，拍了拍老周的肩膀，笑着道：“几位，忙啥呢？” “宋助理。” “哈哈，宋哥，你没玩吗?” 几名程序员热情的和宋林凯打招呼，这位可是钦差。 宋林凯笑着道：“之前玩了两局，坐累了起来转转，听你们这边挺热闹，研究啥呢？” 几名程序员互相望了一眼，最后决定不隐瞒，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宋哥，你别跟石总说，老周在这儿研究外挂呢！” 他们觉得做外挂好像不太好，可又没有违背老板让他们测试的原则，毕竟外挂兼容性也是一种测试嘛。 宋林凯佯装不知道，惊讶道：“是吗？研究咋样了，拿来使使啊，我擦，有这种好东西居然不分享？” 几人看宋林凯也站在他们这边，胆子瞬间大了起来。 “宋助理，我跟你讲，老牛逼了，千米爆头，强行锁身，打遍天下无敌手！” 一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程序员表情夸张的说道。 老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连忙解释：“宋哥你别听小赵瞎姬霸说，我是整了两个外挂，可惜根本无法生效，估计得弄几行关于协议的核心源代码才行！” “核心源代码啊？”宋林凯记住这个关键词，接着道：“听起来就挺厉害，是不是只有石总才知道核心源代码？” 几名程序员齐齐点头，老周道：“对，全世界只有石总和备案机构知道，如果石总不说，咱们可弄不到……” 相关部门肯定不会泄露秘密，突破口只有石易宁。 宋林凯摆出一副不太相信的面孔，道：“不是我说，老周，肯定是你技术不成，市面上那么多游戏都有外挂，难不成他们都知道游戏源代码？” 老周欲哭无泪，道：“宋助理，这个事情他有点复杂……” “是这样，市面上有些游戏开源，公布了部分源代码，比如魔兽世界，提供了一些操作接口，我们可以通过lua语言来编写插件，这样就为游戏外挂提供了土壤。” “还有一些游戏厂商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明面上喊着治理外挂，下面却又人偷偷贩卖核心源代码，或者自己制作外挂来牟利！” “可是……” 说到这里，老周又摆弄了一下他写的外挂，道：“可是咱们老板写的这款游戏，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反正任何三方程序都无法运行，牛比牛比……” 宋林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老周的肩膀，道：“行，我知道了，那个啥，你再接再厉，我就等着你的外挂了，我要千米爆头那个，弄好了告诉我哈！” “走了，你们玩。” 老周满脸无奈的看着宋林凯离开办公室，然后继续开始研究外挂的事情，他觉得有必要向几位做外挂的前辈请教请教。 宋林凯离开程序员办公室之后直接去到老板办公室。 “嘿嘿，易宁，他们根本整不来外挂，我跟你讲……诶，你这玩的是什么，怎么跟大家的不一样？” 宋林凯正准备向石易宁汇报情况，看到他屏幕上运行的游戏和公司内其他人玩的不一样，游戏还是一样的游戏，就是荒地求生，可画面上有差别。 石易宁笑着道：“这是另外一个版本，植入了很多广告元素，我叫它广告版，你看，这条街上的品牌是不是很眼熟？” 宋林凯瞅向屏幕，一看乐了，可不眼熟嘛，几家服装店都是国际运动大牌，居然还有一家保时捷4s店，店内停着一辆橙色的帕拉梅拉…… “这载具皮肤都换了？我艹，牛比啊兄弟，这真的牛比，是打算跟这些品牌谈合作？” 宋林凯饶有兴致的问道。 石易宁摇了摇头，道：“游戏都没发布，谈什么合作，就是看看植入广告之后的效果，感觉怎么样？” 想和那些国际品牌谈合作，没有一定的用户体量，人家鸟都不鸟，如果敢随便运用相似度高的皮肤，还有可能被倒打一耙，被告侵权。 宋林凯摸着下巴道：“游戏本来就是写实风格，加入这些元素之后更加真实，更加有代入感了，不仅不会影响游戏平衡，还能增加观感，不错不错！” “可惜暂时没有广告商。” 说罢宋林凯微微叹了口气，他知道石易宁做游戏烧了不少钱，甭管是有人投资还是贷款，总之是真金白银砸了进去。 “急啥，面包会有的！”石易宁对他和黄佳颜想出来的广告植入策略非常满意，道：“到时候还能根据玩家所在的地区，加载不同的广告，针对投放！” “看来这个计划你想很久了啊……”宋林凯说道。 石易宁笑着点了点头，买断制游戏后期的盈利点一定要规划好，不然收益会逐渐疲乏，进而影响后期的更新和维护，他停下手上的动作，问道：“你来找我是要说啥？” “噢，我刚才去前端办公室那边转了一圈……” 宋林凯把在程序员那边探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讲给石易宁。 对于这个结果，石易宁满意的点了点头。 0174 推广启动 “看来靠他们的能力有些勉强。凯子，去泼盆冷水，让他们别整外挂了，抓紧时间建一个游戏官方网站，框架直接扒一个主流官网的模式就行，放出游戏原画和宣传cg！” “另外通知人事部那边启动招聘客服的任务，还有……帮我把市场营销部的人喊过来开会。” 宋林凯正准备执行任务，听到市场营销部，顿住脚步，凑到石易宁身边，轻声道：“骚宁，你就这样一直把裴雨婷晾着？我总看到她加班到八九点，你就不慰问慰问人家？” 宋林凯觉得石易宁真的牛比，大学时候那么喜欢裴雨婷，天天在寝室念叨，如今有了女朋友和小秘书之后，竟然能把裴雨婷当纯路人。 他自认做不到这么彻底，或者说，他不介意身边再多一个…… 纯情的小宋同学已经彻底走上了歪路。 石易宁斜睨宋林凯一眼，道：“凯子，你咋忽然关心起裴雨婷来了，难不成对她有意思？” “胡扯！”宋林凯急呼一声，忽然想起场合不对，旁边还有黄佳颜，连忙收住声音，道：“我那啥，嘿嘿，我想跟裴雨婷打听打听谭林姝的近况，不是很好意思开口。” 宋林凯本来也不想着谭林姝了，可看到裴雨婷，不自然的就想起了谭林姝。 石易宁啧了一声，道：“你特么……你有没有点出息？” “什么话……我工作努力办事认真，哪里做得不好了？”宋林凯义正言辞的反驳。 石易宁想了想，自打海怪游戏开发公司成立以来，宋林凯的表现的确可圈可点，他作为老板不可能故意为难死党，宋林凯作为助理，称得上尽职尽责。 “我说的不是你工作方面没出息，是说你眼光能不能放长远一点，京城美女如云，你就不能换个目标？过段时间举办游戏发布会，showgirl一大堆，自己把握啊！” “实在不行的话，那啥，黄秘书……” 黄佳颜摘下耳机，戴了和没戴其实区别都不大，能听见两人说话，她回过头看向石易宁和宋林凯，道：“石总，怎么了？” “给我们海怪的首席助理介绍几个优质资源，要求大学学历，年薪二十万以上，身高一六五以上，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美女！” 石易宁正儿八经的说道，死党跟着自己混，如果连几个对象都混不到，那他这个当头儿的也太水了！ 黄佳颜神色认真的看了目瞪口呆的宋林凯一眼，道：“没有问题，我的高中同学里面有这样的女孩，就在京城，我留意。” “艾玛，我都服了，黄秘书你别听他瞎说，我不用……我去帮你喊市场营销部的人过来，尽胡扯！” 宋林凯极其无语的离开了办公室。 “一天天有心无胆，何必呢……” 石易宁看着宋林凯走出办公室的背影嘀咕。 黄佳颜转身俯在石易宁的办公桌上，问道：“你和裴雨婷以前发生过什么故事吗？” 石易宁看向黄佳颜漂亮的脸蛋，伸手捏住她的鼻子，道：“单纯的大学同学，你问这么多干嘛，吃醋？” 黄佳颜抬手轻拍石易宁的手掌，带着鼻音道：“别闹，一会有人进来……” 待到石易宁松开手指，她道：“她坐市场营销办公室，我坐老板办公室，你说谁更应该吃醋？” “哟呵，行啊！” 石易宁发出感慨，如果他没记错，这是黄佳颜第一次对两个人之间身份关系的试探，在此之前从来都没有提过这种问题，而且一度比较回避。 “德行……”黄佳颜笑骂了一句，正色道：“中午吃饭的时候你说要成立一个单独部门，开发短视频软件，是真的？” 石易宁眼神忽然认真起来，他清楚的记得，几乎就是一年之后的同一时间（目前是15年9月底），字跳豪气的拿出了十亿补贴短视频创作。 也正是那个时候，拉开了短视频这片蓝海的帷幕，在此之前包括现阶段，都是小打小闹，摸着石头过河。 他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我已经通知人事部开始设立相关部门和招聘人才。” 推广的资金目前还没有，但是程序可以提前开始做，不然时间上会来不及，互联网市场瞬息万变！ 黄佳颜有些惊讶，没有想到石易宁的动作如此迅速，还想问点什么，敲门声响起。 “进来。” 石易宁吩咐了一声。 门被推开，市场营销部的职员走进办公室，除去裴雨婷三名“老”员工，最近又招了两人，算是补齐了市场营销部门的编制。 “几位，坐。” 石易宁非常客气的让几人落座，他叫几人过来是开会主要是敲定推广的最终方案，同时宣布了一系列决策。 等到石老板说完之后，张彬洋第一个举手。 “张彬洋，有什么疑问？” 石易宁抬手示意他说。 “石总，我们为什么要依附海外的游戏平台？” 整个市场营销部，只有张彬洋对于将荒地求生放到stem平台感到不解，或者说还有其他人也不理解，只不过没有说。 15年的时候，国内游戏市场的环境正慢慢的从盗版免费向着付费转变，对于stem那种付费模式处于初步接受阶段，用户群体并不是特别大。 石易宁特意查询了一下，目前（15年）天朝的stem用户只有不到六百万，而全球用户是一亿四千万，占比不到二十分之一。 综合人口数量来说，这个比例当然不高。 他不记得21年的数据，可他清楚记得荒地求生登陆stem之后那一年，也就是18年，stem上天朝用户达到了六千万，三年时间，翻了十倍！ 这个增速非常恐怖！ 石易宁平时不太喜欢跟员工解释，因为很多事情他没办法讲得很透彻，总不能说时代就是这么发展，所以我们要这么做…… 但他偶尔也会讲几句，见张彬洋满眼疑惑，道：“荒地求生是买断制，而目前国内没有对应生态环境的平台。” “而我也不想在这个领域深耕，鉴于此，选择一个成熟的平台是最好的选择，stem平台自由度极高，可以让用户结识海外的朋友，外面的世界非常广阔，相信这会是许多人想要的环境！” “或者把这个问题换一个方式来思考，我要向全球市场推出荒地求生这款游戏，除了利用stem这个平台，你还有其他更加便捷、经济和成熟的办法吗？” 张彬洋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stem在pc平台的统治地位让其他平台只有仰望的资格。 紧接着，裴雨婷举手。 石易宁向她点了点头，道：“你讲。” “我认为买断这种付费方式不适合国内的环境！” “我查了很多数据，有些资料是从付费机构购买，具有一定权威性和相当的真实性，种种数据显示，国内付费买断制的游戏生存环境堪忧，存活率很低……” “射击类游戏，枪械皮肤和服装是最佳盈利点，另外还有广告植入，比如将能量饮料的瓶身替换成某功能饮料，服装替换成品牌服装等。” “甚至就连背包都能用来打广告！” 一边说，裴雨婷拿出一份相关方案递给石易宁。 其余几名市场营销部职员纷纷侧目看向裴雨婷，老板没有要求市场营销部寻找游戏盈利点，你这个人好多事啊！ 黄佳颜摁住蹲下键，偷偷瞄了裴雨婷一眼，心中忍不住暗暗一惊。 她没想到黄佳颜的想法和她不谋而合，不过她占据了地理优势先一步提出了想法，并且和石易宁一起完善了相关计划。 竞争实在太激烈了。 石易宁也微微有点惊讶，他看了一眼裴雨婷写的方案书，然后放到腿上。 “实不相瞒，广告植入的计划已经启动，你们进来之前我在正在玩广告植入版，效果非常不错，不过你的计划仍然有值得采纳的建议。” “说回之前的话题。你说的那些盈利点都没有问题，然后我想说，买断制在全球范围并不新鲜，国内玩家对于这种模式也不陌生。” “我并不认为目前大量免费游戏充斥市场是一种健康的环境，纯粹道具收费的模式诞生于一场恶性竞争，我不喜欢！” （ps：似乎是鹅厂和当年的shengda之争，开启了免费游戏收费道具的帷幕） “倒不是反对售卖皮肤和服装，但是这应该是锦上添花、如虎添翼的商业行为，应该建立在优质土壤之上，而且要注重质，而不是量。” “相关的计划我已经写好了，等之后会交给你们部门和其他几个部门，在游戏上市之后一起推进。” 裴雨婷听完石易宁的话之后认真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在不经意之间收了起来，看得出心中在思考问题。 张彬洋听到老板的话之后，嘀咕道：“公平的游戏模式吸引不到土豪老板来玩，想用氪金掩饰技术垃圾的路被堵死，不承认自己菜都不行了……” 他觉得自己老板开发的这款游戏对于土豪老板来说一点都不友好。 石易宁自然听到了张彬洋的嘀咕，他摊手笑道：“我做的是游戏，不是商品，让更多普通人能够只花百八十块钱就能享受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不好吗？” “现实里就被土豪大佬压得喘不过气，在游戏里还要遭罪，图什么？喜欢氪金虐人可以去一刀九九九，那种游戏满大街都是，别来我的游戏就是了。” 张彬洋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这么一说还真有些期待。 随后，另外几人也陆续提出一些问题，如果不是很关键，石易宁直接跳过，除非是对计划执行有歧义的问题，他才会稍做解答。 一个多小时，会议结束，推广方案彻底敲定，为了配合推广，石易宁确定了荒地求生上线内测的时间，十月十五，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 同时，石老板喊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但却魔性上头的广告词。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居然还煞有其事的为广告词进行了商标注册…… 五名市场营销专员开足马力各司其任务，在游戏测试与优化的过程中做好推广工作。 几天时间过去，线上的推广首先到位，搜索引擎上开始出现荒地求生的图片和相关报道，同时导流到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的官方网站。 推广专员特别找到专业团队操作关键词竞价，效果卓绝。 不止搜索引擎，导航、联盟、平台等渠道同样出现了荒地求生的广告，出于对广告价格、效果和收益的综合考量，并没有选择头版头条。 不过由于量级大，到哪里都能看到，依然引发了不小的关注。 一些游戏相关的门户网站上出现了荒地求生的广告软文，由于官方只是放出了游戏cg和一段畅玩场面，所以并没有试玩报告，迷雾重重显得很神秘。 其他还有威信、围脖、各种社群内部也开始进行相关宣传，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内部员工自然也动员了起来，利用每个人自己的社交圈子进行推广，进一步增加影响。 碍于高福利高待遇，技术人员哪里拉得下面子袖手旁观，身边的同事都在热火朝天的跟朋友分享推荐，自己一个人鸟悄的玩游戏？ 这样肯定不行…… 于是乎，所有技术岗位的员工都在各自的圈子当中推广开来！ “各位好，这是我最近参与开发的一款网络游戏，喜欢射击类游戏的可以关注一下。” “好久没有冒泡了，最近一直在京城开发网游，这里面不少模型都是我亲自设计，欢迎大家来喷！” “你们敢信，这款游戏的策划和核心程序员只有一个人，而且是一款大型网络游戏！” …… 诸如此类的软性推广成为海怪员工的又一项工作。 可以说线上的推广效果立竿见影，客服部成立之后立刻就有电话打了进来，询问游戏各方面的问题。 还有想要进行商业合作的商家也打电话道客服部，因为海怪游戏公司还没有来得及成立招商部…… 就连海怪公会主播在直播的时候，也会被询问她们是否和即将发布荒地求生那款游戏的海怪游戏公司有什么关系。 每当这个时候，经过培训的主播们当然会顺势做一波小小的广告。 0175 引发关注 线下的推进速度较线上自然要慢一些，但也在有序的开展。 几座超一线大城市和个别一线城市的高校、公交、地铁站，还有客流大的网吧，陆陆续续出现了荒地求生的广告海报。 “十月十五，荒地求生，大吉大利，今晚吃鸡？啥啊？” 京城某高校学生走出校园，正准备和几个朋友一起去网吧开黑打dota2，还没进网吧就看到硕大的广告宣传画。 “这什么游戏啊……大吉大利，今晚吃鸡？什么东西？” 同行的人都是一脸蒙蔽的看着宣传画。 “我靠，这是从哪里忽然冒出来的游戏公司，十七号在魔都梅奔文化中心举办新游发布会啊，好大的手笔！” 一名寸头少年惊讶的说道。 梅奔文化中心原为魔都世博演艺中心，是一个可以举办各种类型活动的综合型场馆，有不少国内外明星在梅奔文化中心举办过演唱会！ “介绍里说荒地求生是一款战术竞技射击类网络游戏，人物和枪械的建模看起来的确还不错！放到网络游戏里面来说算得上精良！” 又一人认真的看着海报说道。 “嘁，推广海报上面的内容你都敢信，怕是没有吃过亏，我跟你讲，像这种钱都用来做推广的游戏公司，游戏海报和动画cg通通不能信！” “还原度能有百分之二十，勉强能玩，要是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五十，绝对会火！可惜大多数情况是相似度连百分之十都不到，拉到吧。” 一名很懂帅哥摆了摆手，率先走进网吧，对游戏海报嗤之以鼻。 其他几人想一想，回顾这些年的一些经历，仿佛真的是这样，在汽车制造领域有个梗，概念刘x菲，量产罗x凤，这种事情又岂止在汽车界，任何领域都一样…… “什么？还是买断制的网络游戏？这……走了走了。” 买断制这种古老的方式来销售，更加让人感到有些难以接受，一群大学生头也没回的走进了网吧。 魔都一个公交站旁，两名女孩走下公交车，从装扮来说都挺可爱，十七八的年纪，腰间挂着粉色的学生水壶。 正准备朝去一旁的步行街走去，忽然其中一人盯着公交站台的广告不动了。 “小五，怎么不走啦？” 另外一名挽着小五手臂的女孩好奇的问道。 叫小五的女孩指着一旁的广告道：“哈希，你看这个游戏广告。” 叫哈希的女孩转身看向小五指着的广告，挠了挠头，道：“大吉大利，今晚吃鸡？咦，说的什么东西呀，奇奇怪怪的。” 哈希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抬手掩嘴。 “咸蛋黄！” 小五白了哈希一眼，嘀咕了一句之后道：“你还记得周董在沈城演唱会上，最后说的那件事不？” 哈希对于咸蛋黄的评价毫不在意，咸就咸了，她点了点头，道：“记得呀，对哦，周董当时好像就是说代言了一款射击类游戏来着，难道说……” 小五使劲点了点头，觉得get到了要点，两人连忙照了照片发到粉丝群里，结果发现已经有人先一步发现了，正讨论得热火朝天。 经过一番不太严谨的论证，群里绝大多数人相信这就是周董代言的游戏！ 羊城，一座带着胖企鹅标志的大厦当中，游戏部门负责人发现网络上很多渠道，甚至包括他们自家社交产品上都出现了一款叫做荒地求生的游戏广告。 出于职业的敏感，负责人从搜索引擎上搜了一下关键词，顺利的找到了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的官方网站。 “海怪游戏开发公司，没听说过啊，什么来头？” 如今国内游戏市场没有太多的争议，月言系一家独大雄霸天下，日勿位居第二，可是第一和第二之间差距甚大。 至于剩下的其他小厂，只能从边上吃点剩菜残羹。 对于忽然冒出来的小家伙，游戏部负责人很自然的流露出一种老前辈的微笑。 打开官网上荒地求生的推广cg，看了一遍之后，负责人推了推眼镜，轻声嘀咕：“射击类端游？多人竞技？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来抢夺这个市场……” “射击端游的市场已经很成熟了，难不成还有空子可以钻？” 下意识的轻视并不代表他不重视，愿意投放大量的广告，代表还是有一定的实力，可当他了解清楚荒地求生是一款什么类型的游戏之后，逐渐失去了兴趣。 目前射击类端游基本集中在csgo和火线这两款游戏上，玩家高度集中，如果是单机端游或者主机游戏还有生存土壤，可要说网络游戏？ 怎么看都很艰难！ “stem平台首发？你在stem平台发售，为什么要在国内的渠道做这么多广告？嚯，还打算登陆ps和xbox平台，志向高远啊！” “stem平台也不好混啊，主打海外市场服务器租金贵，运营困难，主推国内市场的话……连个便捷的支付方式都没有，怎么打开市场嘛！” 说起这些，负责人笑着摇了摇头。 stem平台上根本都没有针对天朝玩家的支付方式，虽然已经有几百万注册用户，但是平时充值都非常麻烦，一般都会选择去购物网站找人代充。 在这种极其不便的情况下还想推广游戏？ 月言游戏部门负责人看不懂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的脑回路。 同样还是羊城，另外一栋大厦，日勿研发总部，游戏研发部门的经理同样注意到了荒地求生这款游戏的广告！ 这位经理的态度比起月言游戏部门负责人要认真一些。 “不知道这家海怪游戏开发公司规模如何，初创公司应该体量不大，如此大张旗鼓的宣传，应该拿出了不少资金，看来对自己的产品很有信心！” 研发部门经理喃喃自语：“可惜只有游戏cg流出，如果有真实的试玩片段，够判断出产品的优劣，我也好决定要不要去谈收购啊！” “不对……如果有了试玩片段，知道了情况之后，月言那边的动作肯定比我们还要快！我们只能赌，赌不赌呢？” 想了半天，日勿的经理决定主动去找这家海怪游戏开发公司要试玩版本或者视频，他甚至怀疑月言那边会不会已经行动了。 想到就干，他立刻根据官网上客服的电话打了过去，道明来意之后，对方居然还真的给他指定的邮箱发送了一个试玩视频。 这方面石易宁压根没打算保密，达成合作关系的直播公会全部收到了游戏视频，方便对参与第一轮宣传的主播进行培训。 日勿游戏研发部经理拿到视频之后反反复复看了几遍，虽然没有体现出核心玩法，但是通过一些简单的操作和战斗，他感觉发现了一个新大陆。 这款游戏之中体现的场景和cg动画几乎没有太大区别，同样，宣传海报披露的画面就是游戏场景还原！ 这是大制作啊！ 二话不说，他当时就联系上了公司的老大三石，并且把试玩视频给发了过去。 三石看过游戏试玩视频之后并没有表现出太浓厚的兴趣，因为最为关键核心的玩法并没有在视频当中得以体现。 “谈一谈价格，这样一款3d网络游戏的开发费用也不低，五千万试试看。” 三石给经理报了个心理价位，优质的画面成本很高，但无法成为优质的商品，如果没有优秀的核心玩法，根本无法突破穿火和csgo的壁垒。 经理怀揣激动，再次联系海怪提及收购相关事宜，结果遭到了拒绝…… 他心中觉得五千万的确有点少，但也知道继续去找三石谈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决定稍作等待，反正离着游戏公测时间不远了，可以看看市场反应再说。 除去两家巨头，一些小型游戏开发公司也注意到横空出世的荒地求生，各家的态度都不一样。 有人持观望态度等着看热闹，没有主观态度，更多的是直接看衰，也有一些自认有些实力的公司联系海怪谈合作谈收购谈买断…… 荒地求生还没有上线，已经在天朝的游戏界当中拥有了小小的关注度。 有一点不可否认，即便无数人看衰荒地求生的市场表现，但心中却又都希望它能成功突破穿火和csgo的壁垒，这种矛盾的心理期待非常奇怪。 或许广大游戏厂商只是希望有人能够将水给搅浑，只有浑水才能摸鱼。 九月最后一天，宋林凯抱着几个大大的包裹走出电梯，拿到公司拆开一看，是几套游戏当中的服装和头盔等cos道具。 不论是用料还是做工，比市面上的大部分产品要精良，只要不怕社死，完全可以满足平时穿戴的舒适度需求。 不过没有男款，全部是女款…… 其实也并非没有订制男款，石老板特别让原画师出了两套cos服装的原图，一套是他的，而另外一套则是代言人周董的。 无论是做工还是款式都非常讲究，工厂那边只能找老师傅手工制作，赶上史诗大片的戏服道具了，一套下来好几万！ 石老板放话了，只求真实，怎么真实怎么弄，一定要有穿上那套衣服之后，有种从游戏当中走出来的感觉，至于多少钱，不要计较！ 几乎所有员工都聚集在会议室，公司内女员工看到cos服装都很兴奋，只有极个别身材比较特殊的胖妹妹暗暗翻白眼。 没办法，长得好不好看无所谓，头盔一戴看不到，但是身材真的很重要，没有身材，怎么驾驭jk短裙，怎么驾驭黑丝白丝？ 这个世界对胖子的恶意太大了…… “过来领一套自己的型号，换上看看效果如何。” 石老板吩咐，同时他提前从一堆衣物当中挑了一套放在旁边。 黄佳颜和裴雨婷都注意到了石易宁这个小动作，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视了一眼，知道这是石老板特别为某个人预留的一套衣服…… 身材哇噻的女员工从衣服堆里挑出自己的型号，然后一起到没有监控的杂物间换cos服装。 几名女员工走了之后，男员工议论纷纷，讨论得话题自然离不开那些cos服，均是满含期待的等着。 杂物间内，画面唯美。 “唔……我的好像拿大了一码，小琪，你的码行吗，要不咱们换换。” “我的衣服有点大，但是裙子正好，你再找别人调一调。” “听石总说这些服装是在游戏发布会的时候用，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去参加？” “衣服都让我们试了，应该可以去吧……诶，你们知道发布会在哪里举办吗？” “这种事情，当然要问黄秘书啦，黄秘书，你知道不，给大家讲讲嘛。” 一群女孩子在一起换衣服，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黄佳颜正在往身上套白色背心，听到众人的话，穿好衣服正了正肩带，笑着道。 “石总做了决定，要把游戏发布会放在魔都，目前好几个部门联合推进项目。等等，别使劲，我来帮你。” 说着话，她看到裴雨婷拉背后的拉链有些吃力，走到她身后帮她拉好。 裴雨婷心情复杂的向黄佳颜点头笑了笑，这位天天坐在老同学身边的美女实在让她有些羡慕。 没办法，无论是长相、身材还是能力等方面，小秘书都不输给她，她也只能是暗暗使劲。 裴雨婷正准备说谢谢，旁边的同事饶有兴致问起游戏发布会的事情。 “诶，婷婷，你们市场营销部应该参与了发布会的计划吧，有没有什么消息，讲一讲呗。” 裴雨婷点了点头，道：“没错，游戏发布会的时间都已经定下来了，就是游戏发布之后的那个周六。” 目前，市场营销部张彬洋还有几名其他部门工作人员已经奔赴魔都，全方面推进游戏发布会的场地、布置等事宜，这是推广任务至关重要的一环。 “我估计，大多数员工都要参加发布会的。” “真的吗？” “那太好了！” 裴雨婷说完，其他女同事纷纷欢呼。 参加盛大的发布会当然比枯坐办公室有意思多了，而且还是在魔都，完全相当于公费旅游了！ 不一会功夫，五六名女同事换上荒地求生内的服装走出了杂物间，几位妹纸的心情都有些激动和忐忑。 激动是因为了解到可以参加游戏发布会，忐忑则是因为有的cos服装实在过于火辣…… 0176 具体安排 “雾草，刚子，小琪身上那一套格子jk裙是你建的模吧，真尼玛热辣养眼！” 当几名穿上cos装的女员工出现在会议厅，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是啊，就连小琪那种飞机坪都能穿出性感的感觉，看来美腿完全能够替代大熊啊！” “诶，诶，我设计的那套紧身皮背心不也挺棒吗？你们都是瞎子吧！” “嗯嗯，那一套也不错，差强人意……” 众人议论纷纷，看似是在点评自己绘画设计的游戏服装，其实明里暗里都在讲女同事的身材和样貌。 每一名女员工都得到了赞扬和夸奖，唯独有一个人，就连收获的目光都不多，那就是黄佳颜。 当然不是她身上的白色背心和迷彩短裤不好看，可谁敢乱看坐在老板办公室的女秘书，更别说点评了，这是要疯的前奏啊！ 石老板则没有这些顾虑，他的目光在黄佳颜和裴雨婷身上来回打量，两个人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类型。 黄佳颜穿上白色背心和迷彩短裤，满满的纯欲风，尤其是性感饱满的唇线，更添一抹勾魂。 裴雨婷则不一样，穿上格子衫和格子裙，当初学校里那种白月光的感觉又回来了，安安静静，有种孤立感。 石易宁在一旁用审视的目光将所有人看了一遍，嗯了一声，故作严肃道：“宋助理找的这家服装厂还行，这批cos服装的质量和版型都不错！” “行，既然合身，这一套你们就自己留着，等到游戏发布会的时候穿着参加活动。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给大家讲一下游戏发布会的大致安排！” “公司决定十月十七日，也就是绝地求生上线公测之后的第三天，在魔都梅奔文化中心举办游戏发布会，届时游戏开发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可以到现场参加！” 哗！ 石老板宣布了这个消息之后，会议室内顿时响起了一大片欢呼声。 在场的基本都是参与开发的技术人员，他们早就盼着游戏项目完成之后嗨皮一下了，这一波公费旅游加上新游发布会绝对过瘾！ “老板太霸气了，天呐，你刚才听清楚了吗？梅奔文化中心嗷，这排面简直可以直接和cj展一较高下了吧？” 一名原画师激动不已的说道，他曾经去魔都参加过暑期的cj展，热闹的盛况记忆犹新。 cj展的全称是chinajoy，又叫做天朝国际数码互动娱乐展览会，全球数字娱乐领域最具知名度与影响力的年度盛会之一。 除了2004年第一届在京城举办，往后每一届都是在魔都举办，时间一般是在暑期，毕竟参加展会的学生党很多，不放在暑期人气不足。 一般举办cj展的地方是魔都新国际博览中心。 “从场馆方面来说，梅奔文化中心比新国际博览中心要强不少，但是毕竟只有咱们一家举行发布会，场面可能会稍微逊色于cj展吧……” “也不能这么讲，cj展品牌是很多，但也正因为参展商太多，水平良莠不齐，显得乱糟糟的！” “嘿嘿，我听市场营销部的同事讲，公司的宣传力度非常大，可能会有出乎预料的结果！” 员工们议论纷纷，对于石老板将游戏发布会放在梅奔文化中心感到震撼，那里场馆费贵的一批…… 石易宁为游戏推广的确是下了血本，他一开始计划的推广费是两千万，这笔钱已经比置办设备加搭建服务器还要高了，可随着推广项目铺开，他发现一个严峻的问题！ 钱居然不够用…… 或者说两千万的推广资金无法达到他期待的效果！ 资金不足面临着抉择，要么收紧预算关口，降低预期，要么加大投资，按照原本的规划来推进！ 石老板最终勒紧裤腰带选择了后者，他再次投入四千万用于推广，至此，投入到推广当中的预算已经高达六千万！ 游戏开发项目的总投入达到了八千万之巨！ 做出这个决定之后，看着个人户头上剩下的一千多万，石易宁深深的叹了口气。 钱，不抗花啊！ 啪啪！ 石易宁拍了拍手掌，等大家都安静了之后道：“明天开始，游戏将接入服务器，进入到内测阶段，希望大家能够投入更多的激情与精力，完成最后的冲刺，大家加油！” “冲刺！” “冲刺……” “加油！” 在振奋的呐喊声中，石易宁和李杰克回到老板办公室。 “老板……” 李杰克喊了石易宁一声，似乎有点犹豫。 石易宁把之前单独挑出来那一套放到办公桌上，诧异的看了李杰克一眼，这哥们以前不是这种犹犹豫豫的性格啊…… “什么事，说就是了。” 李杰克道：“是这样，考虑到过段时间您要在魔都举办游戏发布会，到时候场面肯定异常热闹，我一个人无法完成安保任务。” 作为顶级的保镖，他不会信任那些普通的保安，那些人只能处理一些不紧急的小事情。 石易宁还真没有考虑那么多，既然对方提及这方面的事情，道：“时间过去这么久，保镖公司那边也没有消息，恐怕够呛了……” “看来只能适当降低一点标准，杰克，你挺厉害，像要找个你这样的保镖都不容易。” 李杰克笑着挠了挠头，道：“老板，可能只是您的某一项要求卡死了，所以保镖公司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我可以介绍以前的同事给您，他们的能力都很强，只是语言方面可能稍微有些欠缺。” 李杰克之前任职于g4s，2012年伦敦奥运会的安保机构，比尔·盖茨入股的顶级安保公司，公司内退役军人高达数万名，特种部队退役的顶级保镖接近四位数。 石易宁摸着下巴思忖片刻，便道：“行，杰克，那就联系一位你以前的同事吧，改变一下条件，能力方面尽量和你不要重叠，唔，最好是美……” 话音未落，虚掩的门被轻轻推开，黄佳颜换回自己的衣服，回到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她就看到石易宁正在和李杰克悄声说啥，脸上表情还有些奇怪，是那种又痞又贱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两人没说啥正经事情。 “咳咳……我去倒杯水。” 说罢，黄佳颜连忙走出了办公室，老板的秘密可不要随便听。 石易宁有点凌乱，他感觉很冤枉，话都还没说出口啊…… 李杰克很聪明，看到老板的表情和那个“美”字，便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摇了摇头。 “老板，女保镖的战斗力普遍较弱，更多是在生活、商务方面提供辅助的同时，起到一定安保作用，如果按照您的标准来看……” “公司内的确有那么一两位长相出众能力优秀的女保镖，可据我所知，在我离开g4s的时候，她们仍然在执行任务，有一位甚至是某位首相夫人身边的贴身保镖，很难游说。” 石易宁笑着摆了摆手，道：“算了，我就是随口一提而已，其实我这个人很正直。” 李杰克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点了点头，违心的表示赞同，接着道：“老板，我一定不会像黄女士那样误会您……等我联系上以前的同事，会将资料带给您审查。” 石易宁斜了李杰克一个白眼，随后点了点头。 谈完保镖的事情，石易宁打算开始进行游戏方面的优化，可他发现李杰克似乎还有话要说。 “杰克，我手下人都有言论自由，你有什么话就讲。” “老板，是这样，我觉得光有服装和头盔cos道具，差了一些意思。” 李杰克看过女员工cos游戏人物之后有点感想，但他从来没有参与过石老板的公司事务，所以不知道该不该提。 “这种意见以后可以直说无妨！” 石易宁笑着比划了一下，道：“还有一些其他道具，平底锅和背包什么的，难不成你还打算搞几个rpg背身上啊？” 李杰克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道：“射击类游戏，如果不拿枪械，感觉缺乏灵魂。” 石易宁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道：“其实最早的时候我有想过，只是感觉审批那方面可能会有些麻烦，就搁置了。” “老板，我咨询过相关机构，纯粹的模型，发射功能缺失，且是实心枪管，就符合标准，可以用于一些展示需求。” 李杰克非常认真的说道。 石易宁有些意外的看着李杰克，没想到他对这件事还挺上心，居然专门去咨询了机构，他自己都嫌麻烦没有去问。 “既然这样的话，你去找宋林凯，你们俩合计合计，找个玩具厂家开模造m416和98k这两款枪械的模型，一样五百支。” “ok，老板，为瑞奈斯！” 李杰克一听非常兴奋，夺门而去，他对枪械十分迷恋，来到天朝之后已经好久没有摸过枪械，哪怕能摸一摸模型，他也觉得过瘾！ 国庆黄金周，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内除了几位法务部大叔，其他岗位无一人休假！ 目前游戏进入到了内测阶段，同时还在优化，需要进行大量的测试！ 见识过老板雄厚的实力之后，员工们自发的拿出假期时间来测试游戏，抱着能找出一处小错误，年终奖多几千块的想法，所有人干劲十足！ 黄金周第二天，石易宁要给自己放一天假，因为海怪公会九月份业绩前三的美女主播会到京城来领取购物资金！ 长期高强度的工作需要调节，适当的松弛能够更好的冲刺！ 自从海怪公会内得知了业绩前三的奖励之后，竞争愈发激烈，还好在蔡佩萱和黄近财的一再强调和严厉制度之下，控制在良性范围之内。 众人看重的其实根本不是三万两万的购物资金，当然那也很诱人，可更加令她们期待的是和石老板一起逛街，这种机会是很难得的。 谁还没有一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想呢？ 可惜，她们的梦想终究只能是梦想…… 九月份的业绩第一，仍然是袁子璐，她直播时候的话术把控非常到位，加上不俗的容貌和艺术技巧，取得了极佳的成绩，礼物收益达到八万多，再创新高。 业绩第二的主播则是和上个月一模一样，可爱搞怪的游戏主播大团团，许慕琴，她的收费礼物收益是六万多。 上一次获得业绩第二的时候，许慕琴很忐忑，因为她的业绩掺了水，可这一次她非常自信的面对所有目光！ 九月份石老板太忙，根本没有时间给许慕琴打赏，当然，他也有一些其他的打算，所以特意没给许慕琴打赏。 也就是说，许慕琴九月份的收费礼物收益没有一滴水份。 许多人根本搞不懂她的成绩为什么会起来得这么快，回想她们自己入行第二个月，简直天差地别。 只感叹老天爷赏饭，有些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料…… 真正的原因只有蔡佩萱才知道，许慕琴的成绩飙升，完全是石老板给出的奇葩定位。 公司内有人提出想要效仿许慕琴的直播风格，蔡佩萱并没有同意，有些东西不是那么好模仿的。 而第三名则是韩芊雅，上个月的第三名方小璇被挤到了第四，她多么希望许慕琴九月的业绩也掺了水，可惜这一次并没有…… “凯子，今天交给你一个光荣的任务！” 上午九点来到公司，石易宁对宋林凯神秘兮兮的说道。 宋林凯脸上带着疲惫，昨天晚上在公司玩绝地求生到三点半，这会困得厉害。 “什么事啊，看你这个表情，不像有好事的样子呢……肯定不是工作上的事情！” 石易宁斜睨了宋林凯一眼，道：“美差，我跟你讲，绝对的美差！” “哈~~~，讲嘛……”宋林凯打着哈欠，一边登陆游戏。 “从秦城直播公司过来了三名美女主播，上个月业绩前三，许慕琴也来了，你帮忙接待一下另外两人！” 石易宁说道，他早就知道许慕琴能进前三，为了保险起见，提前让黄佳颜休了三天，从十月一到十月三，免得许慕琴来公司万，会非常麻烦。 0177 你的包包里面有什么？ 宋林凯哈欠连连，正张着大嘴，听到石易宁的话之后立马闭上嘴巴，眼睛都睁大了。 “你之前防贼一样防着我，不让我和那些漂亮妹妹接触，现在咋想起来让我帮忙了……不去，不去，我要测试游戏！” 说话的同时，宋林凯小心翼翼的观察石易宁脸色，他是真的纠结，又想去跟漂亮妹纸玩，又想坐办公室和同事一起吃鸡。 石易宁看出宋林凯在矫情，道：“少罗嗦，特殊任务有补助，去不去？” “让我接待她们干嘛啊？真是的……女人就是麻烦。” 宋林凯居然还端起来了。 “你再放这些阴阳怪气屁，大不了我带着三个人一起玩儿去！” 石易宁无语得很，杜振宏在秦城忙服务器机房的事情，不然他直接让杜振宏去了，搞不好自己还能省几万块钱…… “去，去，嘿嘿，石哥，我去，你说吧，要怎么安排？” 宋林凯瞬间怂了，顶着两个黑眼圈笑眯眯的问道。 “嘁……”石易宁嗤了一声，接着道：“我一会给你转点钱，你带她们去逛街就行了，俩美女陪着，倍儿有面！” “我去，骚宁，你这直播公司的小妹妹们福利待遇可以啊，多少钱？” 宋林凯真来了兴趣，和漂亮小妹妹去逛街有意思啊！ 只有中年男人才会厌恶陪美女逛街，宋林凯这样二十出头的年纪，甭说逛街了，就算是陪美女从街上，顶着大太阳压马路都开心得冒泡。 石易宁掏出手机给宋林凯转了四万五千块钱，道：“有个叫袁子璐的是三万，另外一个叫韩芊雅是一万，多给你转了五千，吃饭什么的安排像样一点，别抠搜。” 宋林凯更来劲了，黑眼圈都淡了一些，站起身挺胸道：“她们什么时候到？” 石易宁看了一眼时间，道：“走吧，黄金周堵车，我们可以出发去火车站了……” “这……等我回去洗个澡打扮一下啊！” “打扮个毛线啊，走了！” 石易宁无语，还真当时泡妞把妹呢，居然还要去打扮打扮！ 黄金周，京城的人流量可想而知，石易宁本来打算抢一波时间，把游戏发布会定在黄金周期间。 可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按照自己的步调来走，首先来说那样会特别赶，需要取消掉非常重要的内测环节，再者就是他想去和各大景点抢人头。 十一点，火车站，社会车辆停车场。 袁子璐和韩芊雅非常乖巧的坐上宋林凯驾驶的奥迪rs6，跟许慕琴一起坐动车过来，她们就知道今天的行程会和上一次不同。 果不其然，接待人员变成了石老板的助理…… 保时捷帕拉梅拉上，李杰克开着车，石易宁和许慕琴坐在后排。 “半个月不见，想不想我？” 许慕琴扎着两个结结实实的辫子，还特意挑出几根乱发，气质风格跟之前有了一点变化，从那种仙儿仙儿的状态变得更加活泼了一些。 石易宁笑道：“什么半个月不见，天天晚上都能看到你好不好，倒是挺努力，一天都没停播，可以啊，小妞。” 许慕琴撅了撅嘴，傲娇道：“向着月入百万努力，脚步绝不停歇！话说，你要怎么嘉奖我呀？” 石易宁抖了抖手，笑道：“我现在穷的一批，游戏推广几乎把融资的钱花光了，天天稀饭白粥。” 最近他都是用这套说辞在忽悠熟悉他的人，比如杜振宏和宋林凯，不然大几千万的推广费用让人怀疑。 许慕琴听后神情紧张的问道：“啊……小石头，如果你投资失败，会不会欠投资人一大笔债啊？” 石易宁嘴角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这脑洞也是牛皮加闪电了…… 本来要批评一下乌鸦嘴许慕琴，可他话锋一转，认真的点了点头，道：“会啊，要是失败了，会欠一屁股债！” 许慕琴的表情十分纠结，道：“那……那你会不会把直播公司卖了还债？” “当然会啊，如果新老板不要你们，你们就都失业了！” 石易宁煞有其事的说道。 “啊，这么严重？直播公司不能卖啊，有直播公司，我们可以赚钱还债，要是卖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许慕琴怕怕的说道。 “意思是如果我欠了债务，你要陪我一起还债咯？” 石易宁问道。 许慕琴点了点头，道：“或许吧，所以说直播公司一定不能卖啊……” 石易宁看到许慕琴脸上郑重其事的表情，实在崩不住了，笑出声，道：“琴宝，我发现你现在脑回路越来越清奇……” “游戏项目不会失败，更加不用卖直播公司，你如果真能陪我一起还债倒是值得奖励，唔……奖励一大口亲亲！” 说到做到，石易宁揽着许慕琴脖颈在脸上吧唧了一口。 许慕琴像个精致的布偶娃娃身子一歪，她脸上表情微微一愣，皱眉道：“就怪你，你故意错误诱导我！” “行了行了，不要计较这些细节，我已经订好餐厅，中午带你吃牛排！” 接着，石易宁给李杰克报了一个地名。 精致的午餐，两人喝了一点低度佐餐酒，吃完准备离桌的时候，石易宁拿起许慕琴的包包正准备递给她，忽然发现手感软软的。 “装了什么，这么鼓鼓的。” 说着话，石易宁就准备打开包包。 许慕琴顿时一惊，呼啦一下站起声，刷的抢过包包，红着脸道：“不……不许看！” 她的动作幅度挺大，弄得凳子都响了，在安静的西餐厅内引起不少人关注，这让她的脸更红了，白皙的脖颈上都泛起了淡淡的粉红。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酒精过敏…… 石易宁带着坏笑看向许慕琴，目光在她的包包和脸上来回扫视，感觉这个小妞不对劲！ “噢~~~~” 忽然，石易宁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道：“我知……” “不许说！你个坏人！” 许慕琴瞪着双眸，眼色焦急，脸气得像个包子，两根麻花辫都要飞起来了一样。 石易宁想到了，肯定是那笔交易，他没有在大庭广众戳穿许慕琴，压了压手掌，道：“那我们现在回酒店去！” “别……别啊，大白天的，我还想在京城逛逛呢……” 许慕琴见石易宁起身要走，她也站起身，但是没有同意现在就去酒店。 石易宁啧了一声，深吸口气，克制住心中小小的欲望火苗，问道：“黄金周，哪里的人都多得一批，你想去什么地方逛啊，直接去商城买东西？” 说完他又坐会椅子上，等确定好了方案再走不迟。 “唔……”许慕琴做思考状，接着道：“我想去动物园看大熊猫！” 其实根本不用思考，她来之前就想好了，这一趟到京城要去动物园，大学好几次计划去，结果都没去成，要是再不去，她怕以后都没有兴趣去了。 石易宁眼角忍不住跳了跳，道：“你都多大的人了，还看大熊猫，我看你像大熊猫！” 许慕琴双手叉腰，道：“我哪里像大熊猫了……再说了，想看大熊猫和多大人有关系吗？” 石易宁摇着头笑了笑，站起身揪住许慕琴的两根麻花辫往上一弯，做成大熊猫耳朵的形状，道：“这么一看更像大熊猫了，杰克，你说是不是？” 李杰克站在一边很安静，如果不是老板喊他一起吃饭，他是真的不想在这里，又当电灯泡，又吃狗粮…… “是，老板，您说得对。” “杰克当然帮你，你不要欺负我，反正下午有好多时间，我们去动物园走一走嘛。” 许慕琴抬手握住石易宁放在她头上的手掌撒娇道。 石易宁想起了从前发生在他身上关于去动物园的奇怪事情，虽然前段时间他自己去了一趟打破了定律，可谁知道呢？ “真的要去啊？那你可不要后悔！” 许慕琴诧异的看着满脸认真的石易宁，不解道：“不后悔呀，为什么要后悔？” “行吧，出发，动物园！” 石易宁做了决定，不去想那些唯心的事情，以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本身就有一定的巧合因素。 说来也巧，坐到车上之后，石易宁发现他选的餐厅离动物园并不远，过两条街就能到。 李杰克担任司机，似乎再拥挤的道路他都能找到一条最快的车道。 不一会功夫，几人抵达动物园。 石易宁本以为会排长队，哪曾想即便是黄金周，到了下午依然不用怎么排队，花了不到十分钟就入园了。 他不懂外地游客到京城之后的观光路线，动物园一般都会作为一个主要项目，当作一天的首发站点，所以绝大多数人逛动物园是从上午开始。 如果逛完动物园之后还有时间剩，就去玩一些其他小项目，就算直接回酒店休息也不亏时间，毕竟动物园是一个比较大的景点，尤其对于带孩子的游客来说。 “看嘛，这里面都是你，喏（指河马），玩水游泳的你。” “喏（指大象），吃香蕉的你！” “喏（指犀牛），蹭痒痒的你！” 石易宁进到动物园之后松了口气，看来老旧的定律被彻底打破，一路上调侃许慕琴。 许慕琴毫不为意，她流连于各个场馆之间，拍了不少照片，还时不时拉着石易宁一起买个项目和动物互动。 黄金周时期的京城温度不算太高，但是架不住太阳从头顶照射，加上园区内人流不少，还是有点热，两个人头上都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石易宁对动物的兴趣本身就不大，打破定律之后更是意兴阑珊，到后面走得累了连调侃许慕琴的力气都没有，他现在就惦记两件事。 一，回公司去优化荒地求生。 二，回酒店打开许慕琴的包包，取出里面神秘的小服装玩真人养成。 逛着逛着，他心里忽然想，如果换做黄佳颜一定会依他的意思，不会任性，看到前方欢快雀跃的许慕琴，他忽然觉得有点小内疚。 “琴宝好不容易到京城来玩一趟，就陪她玩玩吧……”石易宁心中暗忖，打起了精神。 “哈，熊猫馆在那边，小石头，快走。” 许慕琴拉着石易宁的手朝熊猫馆跑，口中念念有词：“天有点热，熊猫会不会都睡觉了没出来，那就太可惜了，希望不会。” “当然不会咯，熊猫馆有空调的嘛……” 石易宁来过一次，知道情况。 不一会功夫，三人便走进到了熊猫馆当中。 作为国宝，熊猫的待遇那不是一般动物可比的，场馆的功能极其全面，活动的空间那也是相当的充足。 没让许慕琴失望，几只黑白相间的大熊猫正在场地内嬉戏，不少游人站在护栏外欣赏憨态可掬的熊猫。 “你说它怎么长的，黑白分明，尤其是那一对耳朵，真想抓起来揉一揉，有趣……” 石易宁看到两头熊猫抢竹子，笑着说道。 许慕琴把手机给石易宁，道：“哎呦，我们又不是生物学家，不要管那些嘛，来，帮我照相。” 石易宁拿过手机打开相机，正准备对焦，忽然感到衣角被人扯了扯。 “大哥哥！” 奶声奶气的称呼之中充满了喜悦的情绪！ 石易宁听到这个称呼顿时一愣，他扭脖子低头一看，两颗黑葡萄般的眼睛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囡囡？” 这一次，石易宁没有再忘记小囡囡，不是记得她的长相，而是称呼和声音让他记忆深刻。 “是我，是我，大哥哥，咦，姐姐好。” 囡囡看到石易宁之后高兴得直蹦，发现石易宁身边站着一位漂亮姐姐，连忙鞠躬打招呼，两条藕白的小手臂朝着身后高高扬起，模样十分可爱。 许慕琴本来想要询问石易宁这是什么情况，见囡囡乖巧的和她打招呼，连忙蹲下身子：“小朋友好，真乖，你叫囡囡？” 囡囡使劲点了点头，道：“嗯，我叫囡囡！姐姐好漂亮呀，大哥哥说女孩子不能随便亲男孩子，姐姐是女孩子，囡囡可以亲姐姐吗？” 石易宁暗暗咧嘴，心道这个小家伙怎么和直播公司韩芊雅一样，嘴巴那么大…… 许慕琴回头看了一眼满脸古怪表情的石易宁，接着对囡囡笑道：“当然可以呀。” 0178 奇怪的相遇 吧唧！ 囡囡在许慕琴脸上亲过一口之后，石易宁问道：“囡囡，你怎么自己在动物园？” 囡囡指着她跑过来的方向，道：“妈妈就在后面，她走得可慢了，我跑起来飞快，咯咯，她追不过我！” 石易宁无语，黄金周动物园人流量巨大，居然敢乱跑，胆子是不小，他举目四眺没有看到方庭妍的身影。 他蹲下身子戳了囡囡额头一下，道：“怎么能随便和妈妈分开，在外面玩，尤其是人多的地方，一定要和妈妈手牵手！” “不然坏人把你抓走，然后把你关进老虎山，让老虎吃你，先吃脚脚，再吃手手！” 许慕琴正拉着囡囡的小手，忽然感觉她手掌一紧，然后嘴巴一瘪，水汪汪的眼睛里弥漫水雾。 “你别吓人家孩子呀……囡囡不哭，乖，哥哥是坏人，不哭不哭……” 小朋友如果单独一个人，非常坚强，因为不坚强也没办法，就算哭也没有观众，可如果委屈的时候被人一哄，那完蛋，准哭得贼凶！ “呜呜呜……” 囡囡靠到许慕琴臂弯内不停掉珠串子，黑溜溜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石易宁，嘴巴里面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石易宁也没想到囡囡会这么轻易的哭鼻子，他有点尴尬的站起身寻找方庭妍的身影，四周围人潮涌动，熊猫馆的人气一直很高，最终还是没有看到。 “当妈妈的心也真大，孩子要跑就让她跑，溜娃神器也不备一个……” 熊猫馆本身就人多，如果不紧紧看牢，三四岁的小朋友一出溜就不见了。 许慕琴收拾烂摊子，一个劲哄小囡囡，后来干脆把她抱了起来，三岁多小女孩不算沉，她能抱得动。 “哦豁，妈妈丢了。” 石易宁对囡囡摊了摊手。 就这么一句话，刚收住抽泣的囡囡嘴巴又是一瘪。 许慕琴气得给了石易宁一膝盖，安慰囡囡道：“囡囡乖，囡囡不哭，哇，囡囡的发卡好漂亮……囡囡想想，之前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是在什么地方呀？” 经过许慕琴分散注意力和诱导询问之后，囡囡再次停下呜咽，小鼻子还是一抽一抽的。 幸好石易宁和许慕琴两人穿着讲究体面，要是换两个衣衫褴褛歪瓜裂枣的人，估计都有人报警了。 “大熊猫，妈妈告诉我这里面有大熊猫，我就进来了……” 囡囡使劲回忆，就想起这么多。 石易宁正准备继续寻找方庭妍，忽然大喇叭的音乐停了，发出人声。 “张慕涵，小名囡囡，囡囡小朋友，你的妈妈找不到你，很着急！听到广播立刻向穿蓝色工服举双手的工作人员寻求帮助！” “张慕涵，小名囡囡，囡囡小朋友，你的妈妈找不到你，很着急！听到广播立刻向穿蓝色工服举双手的工作人员寻求帮助！” 广播声响起，石易宁便看到熊猫馆内几名戴帽子穿工服的工作人员举起双手，并且四处张望，熟练的模样估计这种事情经常发生。 “大哥哥，大喇叭好像在喊我……” 囡囡听到了她自己名字，但是由于太闹，她听不太懂后面说的是啥。 石易宁又好气又好笑，本来想戳囡囡光洁的额头一下，可看她脸上还挂着泪痕，便做罢了。 “广播里说你妈妈在找你，这是工作人员播的寻人启示！咱们走吧……” 一顿忙活，囡囡终于在园区警务处见到了妈妈，母女俩脸上都挂着泪痕，可把方庭妍给急坏了。 “石易宁，幸好囡囡碰到你了，不然……谢谢你，囡囡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方庭妍从许慕琴手上接过囡囡，想打她屁股，可感受女儿抱着她脖子的力度，又狠不下心。 石易宁摆了摆手，还没说话，结果囡囡先告状了。 “呜呜呜哇，妈妈，大哥哥是坏人，他说有人会把我抓到老虎山，让老虎次我，先次脚脚，再次手手，哇，我不要被老虎次！” 小丫头学知识记不了多么牢，石易宁吓唬她的话倒是背得溜。 方庭妍深吸口气摆出凶狠的面色，道：“大哥哥说得没错，你要是再乱跑，坏人就会把你抓去老虎山，狮子洞，还有那个鬼脸猩猩的家里！” “还敢不敢乱跑？” 囡囡停止了哭声，大大的眼睛当中充满了恐惧，大概三秒之后哇就哭了，不停摇头。 “不跑了，妈妈，我再也不乱跑了。我不要去鬼脸猩猩家，哇呜呜呜！” 石易宁和许慕琴对视一眼，心中均是疑惑，啥是鬼脸猩猩。 方庭妍对石易宁做了个唇语。 山魈。 等到囡囡稍微平稳一点之后，方庭妍道：“黄金周来京城旅游吗？”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忽然感到腰间一疼，道：“咳咳，是啊，旅游……” 方庭妍当了几年全职妈妈，但是作为女人的敏感还是有，她注意到石易宁身边女伴的行为，因此推断出石易宁所说的是反话。 明明好几个朋友圈都是京城相关的内容，怎么可能是来旅游…… 两个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今天实在太谢谢你了，我回去好好教训这个小家伙，你们慢慢玩，美女，谢谢你。” 方庭妍郑重的向许慕琴弯了弯腰，谢过两人之后二话不说就走了，再呆下去可能一定会引发不必要的误会。 “咳……小朋友真是不懂事，尽给大人惹麻烦！难怪那么多人不喜欢要小孩！” 石易宁看着方庭妍离去的方向发出感慨，同时在默默感受许慕琴的情绪变化。 许慕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指着一旁的凉亭道：“那里有动物园主题的雪糕卖，你想吃什么动物的！” “？” 石易宁心中冒出一个问号，这个反应有点不正常哟，正常的许慕琴不是应该质问那个女人是谁，这样的问题吗？ “唔……过去看看先。” 几人一起走到凉亭，看过海报介绍之后，石易宁道：“我要一个大象！大象大象，鼻子那么长！” 许慕琴嘴角使劲白了石易宁一眼，要了一个熊猫雪糕。 李杰克跟在两人身后，自掏腰包买了一个猫头鹰的雪糕，饶有兴致的吃着。 石易宁和许慕琴吃着雪糕走在园区内，场面一度有点安静。 “琴宝，你会不会憋得有点难受啊？” 石易宁笑着问道。 许慕琴顿了顿脚步，吭哧一口咬掉熊猫雪糕的脑袋，道：“为什么难受……我才不问，我根本不想知道！” 石易宁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许慕琴的头，道：“工作使人成长，我的琴宝懂事了！” 许慕琴额角几乎绷出#字，看到石易宁咧嘴笑可来气了，呼一下把熊猫雪糕插到他嘴里。 “懂事个屁，才不要懂事，懂事最累了，石易宁，快点告诉我，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石易宁笑眯眯的把嘴巴里的雪糕拿了出来，道：“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琴宝，哈哈。” 许慕琴气呼呼的看着石易宁，她觉得这个家伙实在太可恶了，为什么运用了闺蜜、同事还有主管教的所有办法，依然没办法在相处当中占据上风？ “小女孩叫囡囡，她妈妈叫方庭妍，之前我在海边做沙雕展的时候，囡囡经常找我玩，一来二去就熟了，你不是说总是到沙滩看我干活吗？没看到囡囡陪着我做雕塑？” 石易宁点指许慕琴，恍然道：“噢，我知道了，你骗我，你根本没去沙滩看我，好啊，你个骗人精！” 解释？ 不存在的！ 化被动为主动才对！ 许慕琴愣了，不占上风也就罢了，怎么还被倒打一耙呢？ “我有去啊，我真的有，不信你可以问我闺蜜啊，好多次都是她陪我一起去的！” 被石易宁质疑，许慕琴急了。 石易宁吃口雪糕，摇了摇头，道：“不信，除非你把你闺蜜威信推给我，我来问她！” 许慕琴大吸口气，掏出手机正准备推好友，立马感觉不对劲，她斜睨嘴角带着坏笑的石易宁道：“好啊，差点就上了你的当，哼！” 石易宁把熊猫雪糕还给许慕琴，拍了拍她的头，道：“行啦，跟你开玩笑的，就是告诉你我和囡囡是在那会认识的，你说你这个人……” “连三四岁小朋友的醋都吃，你简直没有底线！” 说罢，石易宁大摇大摆朝着前面走去。 许慕琴感觉自己要被气死了，她怎么可能去吃小朋友的醋，明明是小朋友的妈妈更有威胁好不好？ 吭哧一口把有点融化的雪糕从棍上唆到嘴里，好好降了降温，她决定不再讨论囡囡的话题，纯粹自找难受…… 大约半小时之后，僵硬的气氛在黑猩猩搞怪的表演中终于软化，许慕琴问起之前石易宁去沈城的事情。 “小石头，你上次去沈城到底是去忙什么呀，怎么能跑到周董演唱会的后台去了，从哪个黄牛手上买的票啊，也太狠了！” “嘿嘿，后台票牛比吧，那可是我花了一千多万买的票噢！” 石易宁笑着道。 许慕琴惊呼一声，道：“太离谱了，怎么可能，小石头你又骗我！” 一两万的天价票她听过，可要是一千多万，私人演唱会都能开好几场了…… 石易宁道：“本来去沈城办点琐事，结果跟公司远程会议的时候说起周董演唱会的事情，几个部门的负责人一致认为请周董当游戏代言人不错。” “我又正好在沈城，就去找周董谈代言咯，最终达成协议，代言费一千万……” 许慕琴点了点头，既然是商业合作伙伴，去到后台倒是完全说得过去。 “那你是跟周董本人谈的还是他的经纪人呀？” “我还另外买一首周董的歌曲作为游戏主题曲，周董又正好有点时间，亲自和我谈的合作。” 石易宁半真半假的说道。 许慕琴叹了口气，道：“游戏公司真好，还能有机会和明星见面，要是早知道，我请假也要和你一起去沈城，太可惜了……” 石易宁表情真挚的点了点头，道：“是啊，我知道你是周董粉丝，实在是临时决定时间上根本来不及，不然我就喊你坐动车到沈城去了，也用不了几个小时。” “不过没关系，游戏请了周董做代言，十七号在魔都举办游戏发布会，周董会去现场，海怪公会所有主播都要去参加游戏发布会，开不开心？” 这个决定石易宁还没有通知蔡佩萱。 许慕琴听了之后眼眸之中带着兴奋，忙问道：“天呐，真的吗？整个公司的人都去魔都？” 石易宁摇了摇头，道：“文职岗位的员工不去，而且你们到了发布会现场也有工作任务，需要全程直播！” 许慕琴点头，道：“那也没问题呀，真是太期待了，今天刚二号，还有半个月，好久噢。” “这半个月也不轻松，直播公司那边会有专门的任务，等回酒店再跟你讲。对啊，逛了这么久，该走了！” 石易宁一看时间，四点多，是时候出园了，不然赶上晚高峰堵车堵死。 许慕琴发现石易宁总盯着她的包包，非常清楚他在想什么，暗暗撇了撇嘴，心中骂了一句小流氓。 两人坐车回到酒店，石易宁拿出周董的签名专辑晃了晃，然后递给许慕琴。 “喏，你要的签名，我说过的话兑现承诺，你可不许让我失望噢。” 许慕琴拿过专辑一看，微微一愣，随后惊讶道：“这个专辑是你从哪里买的啊？” “买啥啊，和周董谈完代言的事宜之后，他送我的，你也不看看，七里香都十多年了，上哪儿买去？” 石易宁也不知道周董为什么随身携带这么早的专辑。 许慕琴认真的看了看cd，抬起头道：“这是珍藏版……呃，没想到周董那里还有这么珍稀的cd唱片！” “珍稀吗？不就是一张唱片嘛，哪里不一样？” 石易宁拿回到手上看了看，没看出特别，他以前都是听盗版磁带和碟片，正版都不曾拥有，更别提珍藏版了，这完全是他的知识盲区。 许慕琴认真道：“这张专辑如果放到周董粉丝的论坛拍卖，能卖上万块！” “是不低，在世的歌手里，算值钱的了！” 石易宁咂了咂嘴，粉丝经济的确厉害，很多东西就是这样，只要有一个群体认为有收藏意义，就能卖上价。 既然让石老板知道这张专辑如此珍贵，那么以他的性格当然要坐地起价！ “琴宝，走，吃饭去，嘿嘿！” 许慕琴从一脸坏笑的石易宁手上接过签名专辑，完全不知道对方在鬼笑什么，觉得一张专辑能卖一万，占了周董便宜吗？ 0179 MAX的感觉！ 石易宁带着许慕琴从酒店吃过晚饭，然后让她回房休息去了，而他自己则跑到外面，找到一家非常精致的商铺。 从远处看，这家商铺灯光通明，玻璃店门纤尘不染，店内空无一人，整齐的玻璃货柜内摆放着一件件稀奇古怪的商品。 “噢……老板，居然连小玩具都有自动贩卖的店，好先进！” 李杰克看清店铺内的商品之后，直呼好家伙，他离开英国的时候，不列颠还没有这么高级的店铺！ 石易宁耸了耸肩，道：“无人店的项目最近刚兴起，用来销售这种商品的确不错，避免了不少尴尬，嘿嘿！” 说罢，石易宁开始了发挥想象的采购之旅。 李杰克为了避免侵犯老板隐私，自觉站在门口放哨，没有进店凑热闹。 期间有顾客也想进店买东西，由于脸皮薄，加上高大壮杰克站在门口像门神一样，最终没好意思进店，在一旁抽烟等待。 不一会功夫，石易宁吹着口哨走出无人店，手上拎着两个黑色的塑料袋，袋子上印着店名logo，看不出购物袋里面到底是啥。 鼓鼓囊囊的购物袋有些地方还支棱着，似乎是一个个包装盒的边角。 那位抽烟等待的顾客看着石易宁和李杰克离去的背影，一个劲的竖大拇指，心中狂呼牛比，天知道他在想什么！ 回到酒店，石易宁独自回到行政套房，发现许慕琴做贼一样看着他，手放在背后，大概藏着什么东西。 “我不在，你做什么坏事了？” 石易宁佯作严肃的问道。 “没……没有啊……你去哪……哪里了呀？” 许慕琴目光游离魂不守舍，一看就有问题。 石易宁朝着许慕琴走去，抬起手臂晃了晃两个塑料袋，道：“我去给你买东西了，喏，这些都是送你的小礼物。” “啊？真的吗？” 许慕琴心头一喜，她的确不知道石易宁吃过饭之后干嘛去了，照她的想法，该有的东西酒店都有，干嘛还要出去买。 搞了半天原来是帮她买东西，这让她心中甜甜的。 “来，把你手上的东西拿出来让我看看，我们交换好不好。” 石易宁言语之中充满了诱导的成分。 “弄神弄鬼，这个东西给你有什么用嘛，最后还不是我来穿……” 许慕琴的双手下意识从背后转道前面，右手攥成一个拳头伸到石易宁面前。 石易宁伸手放到许慕琴拳头下面，然后就看到一团黑色的东西掉到自己手上，接着一下散开，分成两边耷拉在手掌上，而手掌承托的部位正好没有丝布。 “哟，这个设计，方便的时候很方便嘛！” 石易宁笑得很开心，上一次看到这个丝袜还是穿在陆雅琪身上！ 许慕琴听到石易宁的话之后脸腾一下就红了，为了避免尴尬，连忙翻弄从石易宁手上拿过来的塑料袋。 “嗯？这是什么，毛绒绒的。” 说着话，许慕琴脸上带着疑惑，从袋子当中抽出一个猫耳头箍。 许慕琴看着面前的头箍久久未语，猫耳朵惟妙惟肖，摸上去手感非常不错。 她不明白这种头箍的使用环境，出街戴也未免太刻意了，显得有些做作…… “戴上这个会让你显得更加可爱！” 石易宁在一旁为许慕琴讲解。 “噢……” 许慕琴把猫耳头箍放到床上，接着又从袋子当中扯出一根毛绒绒的猫尾巴！ “这……小石头，这些都是cosy道具吧？” 许慕琴揪住猫尾巴一端的金属球球举过头顶认真的打量。 柔软细腻的猫尾巴加上猫耳头箍，她开始幻想换上cos服装之后的样子。 石易宁猛点头：“是啊，是啊，还有一套荒地求生的cosy道具在公司，下次拿给你，今天先试试这一套。” “现在试？这个尾巴是怎么戴啊，没有卡扣和腰带的吗？” 许慕琴放下塑料袋，拿着猫尾巴研究了起来。 石易宁赶忙从许慕琴手上拿过猫尾巴，道：“我一会来教你用，很方便！” 许慕琴皱着小眉头看向石易宁，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怪怪的。 接着她继续从黑色塑料袋中拿东西。 “咦？这个是……筋膜仪？嘿嘿，这个东西我喜欢，最近坐着的时间太长了，正准备开工资之后买一个呢，小石头你真贴心！” “不过筋膜仪不是应该像一把枪才对吗？” 许慕琴对竖版筋膜仪有些疑惑，不过没有管那么多，能用就行。 放下筋膜仪的包装盒，再次把手伸进黑袋子，又拿出来一个包装盒。 “剃须刀？”许慕琴无比不解的看着石易宁，道：“小石头，这是你给我买的吗？我用不上的，我有一个棒子国进口的冰点脱毛仪，很好用的！” 哪有那么多小腿光溜溜的美女，无非是想尽了办法脱毛，为了漂亮一个个都很拼。 “冰点脱毛仪那也不是万能的嘛，有些地方用起来不是很方便。” 石易宁笑眯眯的说道。 许慕琴接着翻腾，可她发现袋子里面的东西越来越奇怪。 颈环、链条、皮手铐…… “小石头，你送我的这都是些什么呀？” 许慕琴拿着粉色的皮手铐问石易宁，心中一半是疑惑，一半是小小的畏惧，她总感觉这些东西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你马上就会知道啦！” 石易宁开心的说道。 忽然之间，挂在墙上的电视机自己打开了，神奇的力量将许慕琴投影到了电视机上，头顶还出现了两根进度条。 蓝色代表痛苦，红色则表示愉悦。 一开始，只见得蓝色的进度条在匀速增长，而红色的进度条只能在底部翻腾，就像开水鼓泡泡那样，进度条好像弹簧一样上下跳动。 就像冰冷的寒冬在肆虐的挥舞着爪牙，将暖和的夏日死死的摁在了地上，无法挣脱掌控。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蓝色进度条的增长变得缓慢，慢慢的，慢慢的，似乎增长到了极限，蓝色进度条终于不动了，而且隐隐有点往回缩的迹象。 而正是这个时候，红色进度条嗖的一下窜了一大截，直接达到了蓝色进度条的三分之一那么多！ 可以想象这一波夏日的暖阳来得是多么的恰到好处，让人心身俱爽。 逐渐，蓝色进度条开始匀速减短，红色进度条则像毛毛虫在地上爬行那样，一段一段的增长。 红色，代表着温暖，可偶尔也会代表着危险！ 蓝色，代表着寒冷，却也意味着冷静。 当蓝色的进度条彻底被红色压制，仿佛就连房间的温度都升高了！ 高级的行政套房装有温感装置，中央空调会根据室内温度来自动调节风速和温度。 本来出风口吹着徐徐凉风，可随着红色进度条变长，空调口的风速越来越大，而且温度也变得越来越低，似乎像要助蓝色进度条一臂之力。 可惜，一旦让红色进度条涨起来，蓝色进度条再也无能为力，就算有空调的帮助，那也不行，或许一桶冰块下去才能起到效果。 就这样，红色进度条涨啊，涨啊，眼看就要达到max横线！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进度条在max横线前面一点点的地方卡住了，来回小幅度伸缩，就好像在max横线前面有一道空气墙，让进度条无法逾越。 这要放到游戏里面，妥妥的是个漏洞啊！ 幸好这不是游戏，现实也不会因为提前写好的程序而出现漏洞。 短暂的拉锯之后，红色的进度条终于是冲过了空气墙，把一整个进度槽给填得满满当当，max横线被冲击得支离破碎。 伴随着红色进度条满值，电视音响中发出悦耳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充满了愉悦的情绪。 好像是说衣库里面有一库的衣裤，衣裤太多了，要移库。 移完库之后，消耗了许多体力，两人都累坏了。 石易宁从冰箱里面取出两瓶能量饮料，拽了拽许慕琴身后的猫尾巴。 “呀……” 许慕琴正在静静的休息，被吓了一跳，翻过身看到石易宁手上的饮料，接了过去。 “坏蛋！” 石易宁欣然接受了许慕琴的赞赏。 第二天，石易宁单独带许慕琴到商场去采购了一些高档的生活用品和化妆品，然后到公司转了一圈。 他提前跟宋林凯联系过，确定黄佳颜没有到公司加班。 许慕琴再次进到石易宁的办公室，发现了奇怪的办公桌，道：“小石头，这张桌子为什么摆在这里啊，你用两台电脑吗？” 石易宁早就知道许慕琴会问，他指了指杰克，道：“你问他。” 李杰克非常自然的坐到办公桌前，笑着道：“许小姐，这是我的座位，老板干活的时候很专注，不希望有人打搅到他。” 说罢，李杰克居然真的从抽屉里拿出几张打印好的a4字递给石易宁。 “老板，这是您要的保镖资料，我已经整理好，如果您觉得没有问题，可以随时联系他来天朝。” 石老板安排得妥妥当当，他从李杰克手中接过文件纸，嗯了一声，放到办公桌上，派头十足，可是他忽然看到许慕琴手上多了一支口红！ “杰克，你这里还有口红？这……不会是你用的吧？” 许慕琴诧异的问道，口红是从笔筒里看到的，她忍不住开始脑补壮汉杰克涂抹口红的模样，心中一阵寒气。 作为一名顶级的保镖，思维反应速度比常人要快不少。 李杰克看到许慕琴手上的口红，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神色自然从对方手中拿了回来，非常自然的摆弄起来。 “许女士有所不知，我的妻子在遥远的英国，这是我对妻子思念的一种寄托，用天朝的古话叫做，睹物思人。” 说罢，李杰克满脸惆怅的将口红重新放回笔筒，表情之中尽是沧桑和怀念。 石易宁暗中给李杰克挑了一个大拇哥，这哥们的演技可以啊，快赶上汤姆·希德勒斯顿了！ 许慕琴的情绪也被李杰克的深沉给感染到了，她走到石易宁身边，道：“小石头，杰克和他老婆分居两地异国恋好辛苦，你看有时间给他放放假呗。” 石易宁煞有其事的点头，表示一定会认真考虑。 随后，他打开电脑，忽然看到桌上有个u盘，他心中一动，拿起u盘。 “荒地求生这款游戏目前已经连上服务器展开内测，这个u盘里面就是游戏程序。” 石易宁把u盘递给许慕琴，道：“你带回去交给黄近财，他会安排人给你们都装上这款游戏，这段时间海怪公会的所有人，主要任务就是直播这款游戏！” 许慕琴拿过u盘认真的看来看，然后放进包包里，点头道：“前些时候我们电脑都换了，就是为了直播这个游戏吗？” 石易宁点了点头，道：“是啊，这是推广当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我很早就让你接触射击游戏，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尽快适应这种游戏！” “这款游戏我有信心一定会大火，而你想月入百万，就必须借助这款游戏的热度！” “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石易宁认真的补充来一句。 许慕琴当然知道石易宁没有开玩笑，因为在此之前只有她跟石易宁提月入百万，这一次是石易宁主动提及，显然事情不简单。 “那……我有什么特殊的工作要做吗？” 许慕琴拿着u盘的手都握紧了一些。 石易宁进入游戏，道：“特殊的工作倒是没有，不过你要懂得一些游戏当中的套路和小技巧，我教你一些有意思的地方，你好好看着。” 许慕琴连忙掏出手机点准备录像，态度相当端正。 石易宁摆了摆手，道：“你就看，别录像，能记多少就是多少。” 他开了一局特殊的单机模式，加入了九十九个人机来配合他的演练。 “这是一个独特的模式，我叫她和平模式，方便用来拍搞笑视频，不过近期不会上线，还有一些设置不完善，我来给你演示一下。” “输入特殊指令可以做一些搞怪的动作，有些动作谁都可以做的，比如打招呼、鄙视、问好，这些属于基本动作！” 许慕琴看得很认真，道：“这个我知道，穿火当中也有类似的设置。” 石易宁点了点头，道：“嗯，这类游戏都大同小异，但是我加入了一些更加有趣的特殊动作，比如飞踢、踢踏舞、鄙视动作2、3、4这些需要一定的权限！” “等游戏正式上市之后，特殊动作需要通过战斗来收集，当然也可以花钱直接购买。” 石易宁借鉴了炉石传说的营销方式，要么勤奋，要么氪金，总之都能得到，绝对不会十连抽毛都没有！ 0180 谁能和我一起对付他！ “你看，刚落地，我运气不好，逛了一圈就一把近身武器，可是对面来了一个端着枪的大哥，咱们怎么办？” 石易宁问许慕琴。 “跑！快躲起来呀！” 许慕琴果断的回答，在穿火当中她就是这么干的，枪不行的时候见谁都跑，躲起来阴人…… “你这么做倒也没错，普通玩家的选择一般就是逃命！” 石易宁接着道：“可你不是普通玩家，你是游戏主播，主播不能选择普通玩家一样的路数，这种时候我们可以……看到了吗？” “啊……太逊了吧，跪地求饶啊？” 许慕琴看到石易宁操控的那个小人趴在地上一个劲跪拜，跟求雨似的，简直没有底线，她没想到游戏当中还会有这么离谱的表情动作…… “这就是出节目效果的时候，需要你配合一些话术！你看，这个时候对方靠近我，在我边上跳舞，明显在戏弄我，现在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候，抄起砍刀跳起来就是一下！” “看到了吧，嚣张没有好结果，枪到我手上了吧……” 石易宁一顿委曲求全然后暴起发难的操作行云流水，机器人直接送了快递，面对玩家的时候当然不会这么顺利，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希望。 许慕琴直接看傻了，特么的这游戏还能这么玩，这还是竞技类射击游戏吗？ “那……那万一对方不吃这一套，直接打死我怎么办？” 石易宁咂了咂嘴，道：“那也没有办法，如果是那样，你就一边逃命一边喷他呗，喷他不讲武德、搞偷袭、小垃圾玩不起！” 许慕琴整个人调零了，她真不知道石易宁天天打代码，哪里来的这些套路，不过可以想象，如果发生在直播的时候，应该挺有喜感，一定能出效果。 “放心吧，跪地求饶这一招在头几个月应该还是挺好用的！” 石易宁记得当初荒地求生刚上线的时候，大家一起落地就发生过这样的情况，那个时候大部分人很讲武德，很少欺负手无寸铁之人…… 后来不行了，因为像石易宁那种耍阴招的人太多，风气就坏了！ “再说了，也不至于把把落地都拿不到枪，对吧？” 石易宁重新开了一局，道：“来，我再给你演示几种开局的情况，主播为了节目效果，一般很少跳冷门地点，我告诉你几个点，你好好记住……” “那些点都是资源物资非常丰富的点，玩家慢慢也能琢磨出来，所以到时候会经常面临落地钢枪的局面……” “另外我再告诉你几个比较偏僻，实际上物资非常丰富的地点，你可以根据航线来选择……” 李杰克看老板和女朋友在办公室玩得很开心，他自觉的走了出去把门带上。 石老板为许慕琴讲解了一些游戏当中的技巧和要领，当然更多的则是一些搞笑的套路，比如多少血的情况下扔雷可以把自己炸死…… 再比如没有水上交通工具游泳的时候故意忽略呼吸条，又或者在装配精良的时候不注意掉落伤害，从楼顶跳下去摔死…… 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是围绕着节目效果来安排，而不是为了最终赢得比赛。 赢比赛那是技术主播的事情，肯定不是许慕琴的路子，她只是负责轻松、搞笑，就行了。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石易宁完整的玩来一局，最后画面上出现了标志性的口号。 许慕琴不解的看着屏幕上几个字，跟着念叨：“大吉大利，今晚吃……吃鸡？噫，什么东西啊？这是谁想的，这个人不正经！” “这个吃鸡是真的吃鸡，chicken那个鸡，你为什么会觉得它不正经？” 石易宁斜睨许慕琴嘴角噙着坏笑。 “我……”许慕琴眼神逃避，结巴道：“反，反正怪、怪得很。” “这句话最早来源于电影《决胜21点》，来自拉斯维加斯赌场的一段台词‘winnerwinner，chickendinner!’，我这么翻译有问题吗？” “好吧……” 许慕琴撇了撇嘴，没想到石易宁还摆出典故出处，简直离谱。 下午，帕拉梅拉和rs6一起出现在京城火车站。 石易宁送许慕琴到站台，再三叮嘱她小心u盘，说目前游戏还没有上市，如果提前泄露会面临上千万的亏损！ 本来许慕琴神情轻松，可当她知道u盘那么重要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小石头，这……你，你不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让我负责啊，我这……这要弄丢了怎么办嘛！” u盘压根没有那么重要，纯粹是石易宁的恶趣味，其实u盘里面啥也没有，而且就算真的有游戏程序且丢了，也不碍事。 今天明天，游戏公司会对合作的直播公司开放内测版本的下载，而海怪文化传媒，就在昨天，杜振宏去了直播公司一趟，把主播们的电脑上安装了荒地求生。 目前还没有进入到直播环节，那是因为还在进行相关的培训，等到今天晚上，海怪公会就会率先开始直播内测版本的荒地求生。 “弄丢了那我们就可以一起上街讨饭了，所以路上一定要小心一点，去吧，没问题的，相信自己。” 一番鼓舞，石易宁扶着许慕琴的肩膀把她转了个身，推向动车车门。 许慕琴本来挺开心，她对荒地求生这款游戏十分期待，看石易宁看了一段时间，觉得比穿火有意思多了，盼着回公司一边直播一边玩。 结果现在面临如此重大的考验！ 整个人都蔫了，脸变成了苦瓜。 上火车连回头拜拜都忘了，一手拎着购物袋，另外一手紧紧的拽着包包的背带，那模样甭提多谨慎了，就好像菜鸟特工要去执行重要的地下任务一样。 石易宁对于许慕琴的表现十分满意，只有许慕琴这位稍微天真一点的妹纸还能忽悠一下，他开心的对坐到座位上的许慕琴挥手。 可惜许慕琴压根没有注意窗外，倒是袁子璐和韩芊雅十分热情的和石易宁挥手道别。 石易宁见许慕琴坐在座位上愣愣出神发着呆，紧张得整个人都有点失神，啧了一声，道：“杰克，我好像不应该这么骗她……”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许慕琴乖巧的样子，他就有一种想要折腾她和捉弄她的欲望，不过太紧张会不会内分泌失调啊…… 李杰克耸了耸肩，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没法说，反正很没绅士风度就对了。 “琴琴，石哥在跟你说再见呢，你怎么了，怎么出这么多汗，你还好吧……” 袁子璐皱眉问道，许慕琴的状态很奇怪。 “是啊，琴琴，你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购物袋和包包太沉了，放桌板上休息一下呀。” 韩芊雅帮忙把许慕琴前面的桌板放了下来。 许慕琴露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嗬，嗬嗬，我很好，就是有点热，东西拿着吧，拿着安全一点……” 袁子璐和韩芊雅对视一眼，均是感到十分不解，通过购物袋的logo她们知道许慕琴也是买了一些服装和化妆品，这些东西放到桌板上又怎么不安全了呢？ 劝不了那么多，不一会功夫，动车启动，许慕琴最终在两人的再次提醒下，才想起来和窗户外面的石易宁挥手道别。 “芊雅，那个，我能和你换个座位吗，我不想挨着过道，怕不安全！” 许慕琴谨而慎之，决定和坐在窗户边的韩芊雅换个位置。 韩芊雅嘟了嘟嘴，她运气好买到了靠窗的位置，袁子璐在中间，而许慕琴是过道，她当然不想和别人换，可许慕琴开口，她还真不好拒绝，于是站起身笑着道。 “好吧，琴琴，你坐我的座位吧，到底怎么了，你看上去好紧张的样子。” 如果是袁子璐提出这种要求，她根本不可能答应，当然，袁子璐也不会提…… 许慕琴坐到靠窗的位置之后明显松了口气，身边有一堵墙总感觉安稳一些，她摇了摇头，没有对两人讲起u盘的事情，只是随便搪塞了一个理由。 韩芊雅也没有追问，她看得出许慕琴状态不好，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一个座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就这样，许慕琴一路提心吊胆，平稳的动车在她感觉比三蹦子跑山路还要颠簸，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煎熬，总算抵达了秦城火车站。 “黄经理，这是石总让我带回来的u盘，里面是游戏程序。” 许慕琴回到海怪文化传媒的时候才三点，黄近财还没有下班，她第一时间把u盘交到了黄经理手上，颇有一种完成了上级任务的使命感。 黄经理有些许诧异，问道：“游戏程序？” 许慕琴使劲点头，道：“对呀，就是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刚研发出来的那个射击游戏！” 黄经理更诧异了，搔了搔头，道：“小许啊，你说这里面是荒地求生？” 许慕琴认真的点了点头。 黄经理推了推眼镜不解的道：“奇怪，昨天杜经理到公司来了一趟，把游戏都已经下载安装好了，为什么又拿来一个u盘？” “啊？”许慕琴微微一愣，道：“或许，或许是游戏版本又更新了吧，黄经理您赶紧看看。” 黄经理点了点头，把u盘查到电脑上，然后点开一看。 “这是空的啊，哎呀，不会是石总拿错了吧？” “空的……” 许慕琴感觉脑瓜顶上响起一道霹雳，一路上紧张兮兮的保护着，上厕所都是拖着莫名其妙的袁子璐“保护”她，才敢去，结果就这？ 就这！？ 她是比较天真，见识可能不够广博，但心智和情商都是成熟的，听到黄经理话之后便意识到一件事。 自己又双叒被石易宁给耍了！ “石易宁！” 许慕琴心中怒吼了一声，告辞黄经理走出办公室，立刻打了一个电话给石易宁。 “石·易·宁！” 由于还没到主播上班的时间，休息室内空空荡荡，回荡着许慕琴的咆哮声。 石易宁刚回到公司不到半小时，京城实在堵车…… 听到许慕琴的狮吼，他知道u盘的事情最终还是露陷了，可即便如此也不能亲口承认！ “琴宝，别慌，出什么事情了？” 石易宁连忙询问，语气之中充满了关切。 “呼……你给我的u盘，为什么是空的！” 许慕琴问道。 “啊？”石易宁故做惊讶，道：“哎呀，这不坏菜了嘛，怎么能是空的呢？这可怎么办，看来只能让杰克再跑一趟秦城了！” “呵呵……据说，杜经理昨天来了公司一趟，已经从网上把游戏给下载好了，石总，这事儿，您不会不知道吧？” 许慕琴眼睛眯成了危险的弧度，如果戴上猫耳头箍和猫尾巴，立刻化身猫妖。 “原来杜总经理亲自出马办好了这件事啊，他一直在忙服务器机房的事情，游戏网络接入也是他在张罗，我还真不知道他还有空帮直播公司……” “哎呀，这可真是信息沟通不及时，以后要引起注意……” 许慕琴咬牙道：“明明可以从网上下载安装，你偏偏搞个空的u盘骗我，石易宁，你是个大骗子！” “我没有啊……我……” “你给我等着，石易宁，下次再见面，我要把猫尾巴给你戴上，戴两条，哼！” 没等石易宁继续狡辩，许慕琴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宣判，十分的无情且残忍！ 石易宁听到电话当中嘟嘟嘟嘟的忙音，许慕琴刚才最后一句话仍回荡在耳边，他只感觉某花一紧！ “可怕，有点可怕……” 石易宁嘀咕了两句，接着继续开始编写代码，他已经着手写短视频软件的核心程序，但是这一次没有荒地求生那么顺利，遇到了一些困难。 海怪文化传媒，许慕琴发了一通火，静下心气到自己直播间整理了一下东西，然后打开电脑一看，果不其然，游戏图标已经摆在桌面上，十分刺目，仿佛正在嘲笑她。 “太坏了，这个家伙真的太坏了，谁能和我一起对付他就好了，呀……” 忽然蹦出来的邪恶想法让许慕琴心头一惊，甩了甩头，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点开了游戏。 今天她在京城的时候一直看石易宁玩，自己并没有上手，趁着还有一些时间才到上播时间，打算再熟悉熟悉。 0181 反响 一旦到了十月份，北纬四十度的白天就会显得有些短，还不到六点，秦城的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 海怪文化传媒公司内，主播们已经做好了准备，正陆续上播。 “嗨，宝贝们，我来惹，今天我要给大家带来一点不一样的东西，铛铛铛铛，就是这款游戏，相信大家已经在网上看到了荒地求生的广告……” “各位宝贝们晚上好，我是吹拉弹唱样样强，还有一身正能量的xxx，今天不唱歌，我为大家带来了一款游戏，呐，大家看好，这款游戏厉害了！” “欢迎各位宝贝回来，大家是不是特别疑惑，我今天怎么会出现在游戏区，而没有去才艺区，对不对？因为今天要给大家带来一款流批六六六的射击游戏！” 许慕琴自然也已经上播，她本身就是游戏区的主播，平时的细分领域是在穿火，但是今天换到了其他分类，并且这个时候她已经开始了游戏。 由于是内部测试，整个游戏内的真实玩家并不多，目前其他直播公司的人还没有接入，满打满算也只有八九十人，开一局还不够。 所以每一局当中都会有许多的人机，不过这并不影响测试。 “大团团，今天你怎么跑到其他专区来了，咦？这是什么游戏？” 刚开播不久，立刻就有老粉来到了许慕琴的直播间，并且第一时间发现了问题。 如今许慕琴玩的虽然还是射击类游戏，但明显不是穿火，而是一款看上去模型更加精良，动作更加流畅，自由度更高的游戏。 “嘘……房子里面有人，大家看我炸死他！” 许慕琴认真的操作着人物从草丛中爬行，一点点靠近房子。 “这款游戏有点眼熟啊，这个画风……我好像从网吧外面看到过游戏海报，是荒地求生吧？” “就是荒地求生，我昨天就从网上看到了这款游戏的广告，当时去官网逛了一圈，天呐，这游戏的画面和宣传cg里面几乎没什么差别，有点牛比了！” “还能有能够还原cg的游戏呢，表示不敢信，不过从游戏来看，画面方面的确不错，这款游戏估计很吃配置啊！” 大团团正在紧张的靠近敌人，直播间的观众自顾自的聊起游戏的事情。 不一会之后，一颗手雷扔出去砸在墙上反弹回来，bong一声，许慕琴的游戏视角猛然拉升俯瞰，而她操控的那个角色冒出一股青烟，然后变成了一个木盒…… “哈哈，看来哪怕换了游戏，大团团依然宇宙第一。” “不敢看，不敢看，大型灾难现场啊……” “可以啊，还带快递模式的游戏，神奇！我也要玩。” “我也要玩，我也要玩，大团团，这游戏从哪里下载的，手机可以玩吗？” 许慕琴看着屏幕叹了口气，然后看到电脑屏幕后面她的专属运营在给她打手势，她明白是什么意思，连忙看起聊天框。 “宝宝们，这款游戏目前还没有正式发售，目前处于内部测试阶段，你们也知道，我所在的公会叫海怪，公司是海怪文化传媒。” “这款游戏的开发公司是海怪游戏开发公司，都是自己家的游戏来的，嘿嘿……” “唔……荒地求生这款游戏目前并没有手游版，未来会不会开发我也不知道，游戏开发公司那边的计划我们不清楚。” 许慕琴一边聊天，一边退出了游戏。 “啊……没有手游版就真是太可惜了啊，我平时没有时间玩电脑……” “嘿，我那台尘封两年的电脑居然又能重出江湖再次出征，牛皮牛皮。” “大团团赶紧跟你们老板讲，别做端游了，要做就要做手游，端游没有前途啊！” “端游才是真正的信仰，手游爬啊，爬！” “手游才是未来，端游都是些什么老古董，该埋了！” 一旦确定立场，立马就会引发唇枪舌战…… 许慕琴赶紧出声转移话题。 “游戏公司的事情直播公会这边也不清楚啦，在这里倒是有一些我知道的消息告诉大家哦，荒地求生将会在十月十五号登陆stem平台，进行公测。” “大家先别急着议论，继续听我说……并且，十月十七号会在魔都梅奔文化中心举办新游发布会，老板翻出老婆本，斥巨资包下了整个体育馆！” “届时不仅会有非常丰富的活动，还有一位重量级巨星莅临现场！偷偷告诉大家，老板特别安排了一波大大的神秘福利，一定会让到现场参加活动的宝宝们大饱眼福！” “讲完惹……” 直播间观众的思维自然是跟着主播走，又是公测又是新游发布会，又是重量级超级巨星，又是神秘福利大饱眼福，信息量不可谓不大。 一时之间直播间内各种问题满天飞。 “挖草，梅奔文化中心？那不都是巨星举办演唱会的体育馆吗，大团团，你们公司六六六啊！” “为什么要在魔都举办，京城不好吗？” “重量级巨星是谁啊，不会是忽悠我们吧，可不兴随便拉个人就喊巨星啊！” “到底是什么福利，居然能够大饱眼福，大团团透露一下呗！” 聊天信息滚动很快，不过有运营帮忙筛选，也不怕遗漏。 “我来解答一下刚才大家的问题，大家别急……” “新游发布会选择魔都的主要原因，听说是因为京城不好申办大型活动，毕竟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就在京城，如果可以的话，老板也不想跑远路嘛。” 许慕琴的解释非常圆润，这种理由让魔都和京城两地的游戏爱好者都挑不出毛病。 “至于重量级巨星是谁，老板并没有告诉我们，只讲是一位男歌手，然后会在未来某个时间发布代言的声明，大家可以关注！” 霎时间观众根据男歌手这个线索做出了许多猜测，但是都一一被许慕琴给否了，其中包括周董，也被她给否了…… “大团团，别说明星了，你之前讲的福利是什么呀？” 有人更关心福利的问题。 “福利的话……其实我也不知道，老板只是说有一个超大的福利，保证到场的小哥哥们都不会失望，至于具体情况，等你们自己探索咯。” “大团团，你知道游戏会卖多少钱吗？” 许慕琴刚讲完，又人问起买断制的问题。 荒地求生十月十五日登陆stem进行删档公测，限时三天，十月十七日的游戏发布会公布售价，十八日正式发售！ “啊？游戏还要花钱吗？有点夸张了吧，我都只玩免费游戏！” 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荒地求生的收费模式，当即有人提出质疑。 “免费游戏？哪有免费游戏，不都是道具收费……” “说得就是，现在网络游戏的环境真是越来越差，我倒是宁愿玩买断制的游戏！” 许慕琴见网友们议论纷纷，便道：“从我们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技术部门并没有开发任何影响游戏平衡的付费道具，有开发人员说，老板要做一款真正公平的竞技游戏！” “公平？哪里可能啊，到时候肯定会卖一些威力强大的道具，偷偷修改属性什么的，都是老套路啦。” “恰饭很正常，只要吃相不是太难看还是可以接受，游戏公司也要生存嘛。” “这样对土豪玩家不友好啊，人家想用氪金来掩盖技术不行都做不到，这游戏不合格，哈哈。” 一时之间，针对游戏收费制度的议论非常热烈，执什么观点的都有，总之有一点，如果真的能公平，买断制也没有大问题。 “好啦，我要开始游戏咯，有兴趣的盆友萌可要认真看噢！” 许慕琴见直播间有些不受控制，连忙喊了一声，果然有效果，虽然不少人对买断制有些排斥，但游戏本身还是很吸引他们！ 之前许慕琴上播的时候游戏已经进行到途中，观众没有看到开局，这一次不同，直接从等待岛开始，可以看到飞机入场，跳伞，这一系列操作。 新颖的玩法让众多观众大呼稀奇，觉得这种方式很特别，非常有吸引力，可具体为什么会吸引他们，又说不上来！ 直播间观众很多，有能人道出了原因。 “这种开局模式，让每一局的体验都不一样，随机性让游戏充满了无限可能和新鲜感，一百人在那么大的地图上混战，我擦，牛皮牛皮，花钱也要玩！” “我一开始还在想，那么大的地图，我躲起来岂不是永远都不会被发现，原来还有所谓的信号接收区这种机制，这个玩法真的可以，可以可以！” “这款游戏打破了当今传统射击游戏的许多壁垒，这才是真正的对战游戏啊，高自由度对战游戏，一百人，单排、双排，什么？还能四排……爱了爱了！” “诶？大团团，天上飞机丢下来一个什么东西？啊……是空投箱？里面有顶级的护甲和枪械？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啊！” “这游戏只要不是太贵，绝对捧场，拉着宿舍的人一起捧场啊！” 这些不是水军，而是观众的自发发言，通过对游戏逐渐深入的了解，大家慢慢淡化了对买断制的抵触。 花钱与否，取决于游戏是否精良。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众多海怪公会主播的直播间内。 为了配合这一次的直播宣传，石易宁特意叮嘱蔡佩萱，花了几十万的资金运营流量，让海怪公会的主播冲到了分类的前排。 这个费用不仅不会打水漂，而且会引发裂变。 作为石易宁名下的直播公司，理所当然抢到第一波热度，推广游戏的同时，主播也赚了一波人气。 梁臻龙重起炉灶的直播公司也跟着喝道了一瓢汤。 作为海怪公会的加盟公会，他公司内的所有主播全部挂靠海怪公会，也不用取公会名字，非常的方便。 直接复制海怪公会成功的直播套路，梁臻龙的直播公司一开业就达到了收支平衡，当然，这不足以让他回本，不过已经比之前的媚丽强了太多。 蔡佩萱没有忘记梁臻龙这个加盟公会，按照石易宁的意思，把荒地求生的内测资源分配给了他们。 全国不少公会都进行合作直播，加盟公会于情于理都不能落下，分成很高的！ 梁臻龙看着自家主播的热度和直播间反馈，美得冒鼻涕泡，早把分成的烦恼丢到了脑后，以目前的流量来说，分成之后他依然不少赚。 只要能赚钱，谁还在意是否分成，他为自己果断低头的行为感到庆幸。 网络上所有直播平台，一共只有不到一百多名主播在进行荒地求生的直播，全部是海怪公会的主播。 哪怕石老板拿出几十万运营流量，依然无法跟最热的几款游戏抗衡。 不过他也没有打算去抗衡，只要引发一定的关注，也就达到了预期。 第一天晚上只是预热，合作公会的主播们还没有加入直播的行列，不过他们都已经关注到了火热的现象，均是摩拳擦掌十分期待。 京城贤娱文化传媒，冯贤一边揉着核桃，一边跟解兴平坐在办公室看直播。 “小解，我认为这款游戏的直播前景非常不错！” 冯贤盯着屏幕说道，不知道他在哪位主播的直播间，战况谈不上十分激烈，无法和穿火相比，但是玩点明显要丰富得多。 解兴平坐在一边认真的点了点头，道：“直播游戏除了可玩性和玩法，不可预见性和随机性也很重要，还有就是流畅的动作和画面。” “这款游戏几乎集合了这些要素，用做直播的素材简直得天独厚！如果能够带动直播行业的发展，那么……打开市场也不会太困难！” “冯董，这款游戏要火！您看我们要不要加派一些主播参与到直播当中来？” 达成合作的直播公会承诺名下主播参与荒地求生的直播。 解兴平承诺石易宁三十名线下主播和三百名线上主播参与内测直播，这个人数已经超过了海怪公会，同时也是所有合作公会当中人数最多的。 即便如此，解兴平依然觉得不够，家大业大的贤娱一定要有排面，到时候网络行荒地求生的主播，贤娱公会的一定要多！ 冯贤微微皱眉思索，贤娱的块头太大了，想要转一下身子非常费劲，思量再三之后道。 “内测期间按照合作协议来办，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等游戏正式上市之后，那才是抢肉吃的时候！” 解兴平点了点头，对于董事长的判断没有任何异议。 各家公会的高层也都注意到荒地求生的直播情况，备受关注加上不错的口碑，他们都等不及让主播们开始直播了。 可是碍于合作条款，只能等过了今晚才能直播荒地求生。 0182 石老板从来不做慈善 有愉快合作的公会，当然也有其他情况。 一些公会，在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市场营销部的人联系到他们的时候，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谈得非常不愉快，最后自然没有达成协议。 通过主播的宣传，大部分关注游戏的人都知道，荒地求生将在十月十五号登陆stem平台，目前只是内测阶段！ 仅仅内测阶段的直播就能如此火爆，已经可以预见往后的情景，不出意外绝对是一路长虹！ 虽然内测时间只有短短的十一二天，可就是这十一二天时间，足够拉开直播公会之间的差距。 等到游戏公测再直播，恐怕流量都被拥有内测资格的直播公会给抢光了，汤都剩不下，毕竟观众都有先入为主的观念。 分析清楚荒地求生这款游戏的直播前景，当初拒绝海怪的直播公司顿感后悔，纷纷开始联系海怪游戏开发公司…… 这种时候面子什么的都不重要，钱最重要。 这些公会开出各种优惠的条件，争取能够换到直播内测版本的权限。 海怪游戏开发公司，黄金周期间的夜晚依然灯火通明，只有极少数岗位没有工作人员。 裴雨婷手上捧着文件夹走到老板办公室门口，深吸一口气轻轻敲门。 呼一声，门被打开，开门的不是石易宁，而是英国壮汉杰克。 “杰克，你好，有紧急的事情需要向石总请示。” 裴雨婷轻轻的说道，她可以看见石易宁聚精会神的对着电脑敲击键盘，不敢大声怕打搅到他。 杰克点了点头，放裴雨婷走进办公室。 片刻之后，石易宁回过神，发现裴雨婷站在办公桌前面，他问道：“怎么了？” 说话的同时摆了摆手，示意裴雨婷坐。 随着游戏的内测直播开始，他的计算机语言声望并没有大幅度变动，目前还只是增长到一百多点。 对于这种情况石易宁倒是不担心，因为这很好判断，肯定只计算了玩游戏的人数…… 统计方式的改变虽然让人有点不爽，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当初系统就有言在先，统计由系统完成…… 石易宁对待裴雨婷这位曾经的白月光，并不像宋林凯所说的那样，其实比对待普通员工要稍微照顾一点。 虽说对她并没有特殊的感情，不过保持当初那份美好，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如果能够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更进一步，唔…… 大概也不会拒绝。 裴雨婷没有坐，她道：“石总，这是刚才一段时间打电话进来的直播公会名单，都是前端时间拒绝了我们合作提议的公会。” 说着话她把文件夹摆到石易宁的桌上，接着道：“他们来电的意思是想要取得荒地求生的内测资格，并且允诺了一定的资源倾斜。” 石易宁翻开文件夹，看到资料上一行行一列列写得非常清楚，某某公会承诺多少多少主播参与荒地求生内测直播，覆盖多少多少时长，诸如此类的信息。 “后面这些手写的内容是你添加的？” 石易宁发现每个公会后面都有一些详细的资料，关于注册资金、规模人数、公司地址、直播数据等等。 裴雨婷点了点头，这些详细数据是她的劳动成果。 石易宁继续浏览资料，看完之后微微一笑。 “现实版当初对我爱搭不理，如今的我高攀不起，哈哈！” 裴雨婷听到石易宁无心之言，心中忽然一揪，这简直是特么的指桑骂槐啊！ 或者根本就是在说她自己？ 可明明是你当初没有表白，怎么能怪我高攀不起呢？裴雨婷这么想…… 现实往往比电视剧还要巧合，这简直没法说理…… 她觉得心闷气短。 石易宁完全没有意识到裴雨婷的心情，他笑嘻嘻道：“如果在内测直播没有开始之前，看在流量和宣传的份上，也不是不能答应，可现如今，嘿嘿……” 他从来都不是慈善家，面对这些当初拒绝他的直播公司，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坐地起价。 当初自己公司市场营销部的员工低声下气请求合作的时候摆一副臭脸，摆臭脸就算了，还不答应，现在发现热度可观能赚钱都回来了。 既然不愿意承担风险，那就少赚一点吧！ 石易宁大笔一挥，这家五十万，那家八十万，你家规模不小啊，一百万！ 点点刷刷之后，石易宁把文件夹还给裴雨婷，然后交代了一些细节。 明确内测直播权限费用、明确人数，如果敢随意增减主播人数和时间，海怪游戏开发公司拥有随时追究的权力！ 裴雨婷认真听石易宁讲话，一一做好记录，随后带着文件夹朝办公室大门走去。 “诶。” 石易宁喊住裴雨婷 “嗯？”裴雨婷回过身挽了一下头发，看着石易宁道：“石总还有什么事？” “最近有寒潮，记得加衣服。”石易宁提醒了一句，手机上之前收到的天气消息。 裴雨婷宁静的脸颊上闪过一丝涟漪，嘴角带着笑容点了点头。 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收到过石易宁的嘘寒问暖，这是时隔三个月之后的第一次，可惜石易宁接下来的话让差点让她破防。 “最近公司事情多，可别感冒了还要请病假。” 石易宁灿烂的笑着对裴雨婷摆了摆手。 “不会生病的，谢谢领导关心……” 说完，裴雨婷走出办公室带上了房间门，她靠在门上做了两个深呼吸。 想起石易宁刚才的话，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任务已经下达，虽然在市场营销部的员工眼中，石老板提出的要求有点离谱，但也无可厚非，他们当即开始联系之前那些公会。 面对海怪游戏开发公司这种明显坐地起价的行为，一部分直播公司再次化身退堂鼓艺术表演家，表示不会妥协，就此作罢。 但是还有一些直播公会比较有决断，当即要了海怪公司账户，二话不说就把款给划到账户上。 这种时候分秒必争，哪有时间考虑那么多，又想站着，又想赚钱，当初不是没有机会，可惜自己没有把握住，能怪谁？ 如今有跪着赚钱的机会，还不把握，那就挺直腰板挨饿呗…… 石易宁想得非常清楚，只有在内测这个特殊的时间段，游戏公司才拥有话语权，游戏一旦登陆平台对公众开放，随便一个人都可以下载，根本不受控制。 时效性非常强，能赚一笔是一笔！ 仅仅是十月三号晚上，市场营运部统计，出售内测资格给直播公会进账六百余万，基本把电脑设备的投入赚了回来。 “一笔笔记录清楚，等会计回来好入账，这些都是要算税收的，不要弄出纰漏！” 石易宁对前来报账的裴雨婷说道。 利用公司股权构架来合理规避税收和责任，不违法，但是如果本身的税收方面出了问题，那可是非常容易被人揪辫子的，他决不允许出现此类错误！ 秦城开发区一个服务器机房内，杜振宏坐在办公室也玩荒地求生。 要说内部测试人员谁的网络速度最快，那必须是杜振宏杜总经理了，背靠着服务器机房玩网络游戏，也是没谁了。 噢，对，还有瑶瑶和另外一帮服务器机房的程序员和维护人员…… “瑶瑶，你那里有没有高倍的瞄准镜，给我来一个！” 杜振宏正在玩双排，落地之后一顿操作，结果连把步枪都没有搞到，端着一把冲锋枪，瞄准镜更是只有红点。 瑶瑶摇了摇头，苦着脸道：“宏哥，以后咱们别跳到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了，你看这地上都是些什么呀，一个像样的东西都没有……” 杜振宏有些尴尬，他作为公司核心人员，大概知道哪些地方物资丰富，可那些地方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落地钢枪激烈得一批。 他研究海岛地图，确定发展思路，决定苟活到底，哪曾想落地之后如此悲惨。 “我艹，这特么的人机居然都有自动步枪，我玩个锤子……我艹，擦擦，瑶瑶快来救我！” 还没等杜振宏继续搜刮资源，迎面碰上一个人机，被一顿突突，直接打趴。 为了能够更好的区分人机和真实玩家，石易宁要求所有人都不许用英文名，而人机全部是英文名。 人机的能力非常强悍，石易宁参考当年cs1.6的人机进行设置，人机的子弹几乎可以做到枪枪命中，而且爆头率非常高，地狱难度的人机，爆头率达到百分之八十！ 换言之，一个照面，五枪之内基本就能分胜负。 瑶瑶自然要去救杜振宏，她刚跳窗户下楼，就碰上了一个玩家，对枪落败被打成盒子落到杜振宏的盒子旁边。 “哎呀笨死了，你会不会玩！” 杜振宏看着趴倒在地的人物变成盒子，郁闷坏了！ 瑶瑶深吸一口气，胸口高高鼓起，要不是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寻常，她跳起来就是一巴掌…… 你自己没打过人机，结果还要埋怨我？ 杜振宏意犹未尽的观战了一会，觉得没有意思退出了游戏。 “瑶瑶，我觉得这个游戏可能会火起来！” 退出游戏之后，杜振宏若有所思的讲道。 瑶瑶有点生气，正摆弄鼠标，听到杜振宏认真的话语，压下之前被喷的火气，道：“可玩度是不错，根据账面报表来看，收回投资应该问题不大。” “至于能赚多少钱，无法预测，毕竟只是一款端游，看市场的反馈吧。” 杜振宏摇了摇头，道：“不，瑶瑶，我有一个预感，我觉得这款游戏会很火爆，至于多火爆，我讲不好，但是肯定会冲击穿火的统治地位！” “估计在国内，可以达到csgo的水平！”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国内的穿火玩家比csgo要多很多，但如果放眼全球，csgo又比穿火要强。 瑶瑶想了想，道：“不否认荒地求生是一款好游戏，但是没有合适的平台，国内的市场被月言牢牢把控，被迫只能上stem，可stem上csgo独领风骚……” “流量方面先天不足，估计很难立足，好游戏不卖座的情况比比皆是，不奇怪的，更别提冲击csgo的地位了，我看有些困难。” 杜振宏是电子游戏老玩家，瑶瑶则几乎没有接触过大型网络游戏，两个人对荒地求生未来市场的看法有很大的分歧。 “不知道为什么，瑶瑶，我有预感，这款游戏会火，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 瑶瑶疑惑的问道：“什么做什么？” 杜振宏道：“每当一个游戏火起来，往往会诞生许许多多的周边市场！” “你想把握周边市场！”瑶瑶接着话茬问道。 杜振宏点了点头，道：“可是目前我没有明确的方向。” 说完话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小小的办公室内陷入了安静，甚至都能听到隔壁有人在大声吼叫，踏马的我差点就吃鸡了！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瑶瑶眼神一亮，道：“宏哥，我有一个想法。” “说来听听！”杜振宏顺势问到。 “如果荒地求生真的能够收获一批玩家，有一个市场应该会繁荣起来，那就是电脑硬件！” “之前公司做了一项关于电脑保有量的调查，数据显示国内家庭电脑的拥有量非常大，但是，性能方面普遍偏低，而荒地求生这款游戏的硬件要求有些高，可以看看这方面！” 瑶瑶认真的说道。 杜振宏皱眉思索了半天，不太确定的点了点头，道：“硬件的需求量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只怕是厂方的供货量更大！” “再者说了，游戏需要市场，如果我这边搞硬件垄断，不是等于阻碍了游戏市场的开拓嘛，不行，不行，这样搞不合适，等于背后捅骚宁刀子……” 杜振宏还是很有觉悟和义气，一下就想到了问题的要害，别等会钱也没赚到几个，还把朋友坑了，一掰两散没意思。 瑶瑶也是心头一惊，她之前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么深的问题。 “我打电话跟石易宁问问，看他有没有什么好路子介绍……真不知道骚宁这个家伙吃什么长大的，居然能想出这么牛比的游戏！” 说罢，杜振宏拨了一个电话给石易宁，他想利用游戏的热度赚钱，于情于理都应该跟石易宁商量。 0183 月言集团的三板斧 石易宁处理完直播公会那档子事情之后，继续投入到了算法的研究当中，他发现短视频软件的程序很简单，可难就难在算法！ 斗音的核心是算法，而且非常复杂，涉及到了方方面面。 光是一个精准推送，就无比的复杂，需要统计诸如观看时长比例、完播率、重播率等数据然后分析计算，还要有非常完备的大数据库来支持算法。 没有核心光有程序，砸进去真金白银，前期或许可以收获一些用户，可产品力跟不上，纯粹就是白扯，诸如此类的互联网软件比比皆是。 听到电话响起，石易宁看了一眼，拿起来接听。 “宏哥，服务器的压力怎么样？” 石易宁走到窗户边看着京城的夜景问道。 “能容纳五十万玩家同时在线的服务器，现在一百人在线，你问我压力怎么样？哪来的压力，老兄……” 杜振宏很无语，花了近千万建造的服务器机房，如果百人在线就有压力，那他是贪污多少钱？ 石易宁也感觉有点好笑，问道：“那是有什么事情啊？” “那啥，骚宁，我觉得你研发的这款游戏要火啊，想从周边市场赚点零花钱，求大佬指点迷津！” 杜振宏态度诚恳的问道。 石易宁笑了笑，看到前景想要从中分一杯羹很正常的想法。 杜振宏不比宋林凯，家里有资本，也有了参与的实力。 一款游戏火爆起来，自然会有一些伴随而来的市场，不论是线上还是线下都有。 石易宁自己不可能把所有赚钱的门路都揽下来，他没有那个精力，有些细分市场涉及到太多的领域，不好弄。 “宏哥，你打算投多少钱？” 杜振宏想了想，道：“五百万吧，再多我暂时也拿不出，当然，如果有稳赚不赔的项目，我可以贷款啊，哈哈。” “稳赚不赔，想屁吃呢……” 石易宁笑着喷了一句，接着道：“宏哥，不如开一家周边商城的实体店，卖游戏里的服装和道具，不过一定要制作精良的道具！” “这样啊……次元风味太浓厚了吧，能行吗？” 杜振宏表示怀疑，他很难想象游戏当中的商品摆到现实当中贩卖，中二风爆棚，谁买啊。 石易宁笑着道：“信我就完事了，呐，你投资，我出授权，就先在京城开一家，咱俩二八分账，怎么样？” 周边商品这个生意石易宁肯定不会放过，杜振宏不知道荒地求生上市的情况，只是猜测要火，但他却很清楚具体会怎么样，下限绝对不低，上限很高。 如果没人买授权，石易宁会在公司内开辟一个部门来自营周边，有人买授权就省心图轻松。 杜振宏试探着问道：“谁二谁八啊？” “那当然是你二我八啊，我靠！”石易宁朗声回答。 杜振宏嘴角抽搐，道：“骚宁你有点黑心啊，我出钱开店，只拿两成收益。亏我刚才还说不能囤硬件，会导致游戏市场不健康，你看我多够意思！” 石易宁心中微微一动，道：“唔……不搞硬件就对了，赚不到钱，来吧，搞周边，念在你有情有义，我让一步。” “你二点五，我七点五，独家授权，怎么样？” 石易宁知道当初荒地求生上市之后不久，硬件市场就迎来了大涨，显卡、硬盘、内存条纷纷涨价，很多人曾经以为是游戏的原因。 其实不然，游戏固然占有一定的因素，但究其根本，还有另外好几个非常关键的原因，游戏只是其中一个次要因素…… 如果不是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硬件市场根本不可能形成那种不健康的涨幅。 杜振宏实在无语，不过他转念一想，石易宁没有提及授权费的问题，这其实已经非常照顾他了，再加上独家授权这一点，有点靠谱了！ “行，我跟我老爹要钱，咱们说好了，可不许耍赖啊！” “放心吧，小问题，去吧去吧，责任细责等有时间我们慢慢谈，不急。” 石易宁笑眯眯，周边市场虽然不是很大，但赚点零花钱还是没有问题，对于他而言的零花钱。 杜振宏和石易宁谈生意的同时，羊城月言大厦一个小型会议厅内，聚集了五位游戏部门中高层人士。 其中包括游戏部门的二把手，市场部经理，还有研发骨干等人！ 会议室没开灯，投影仪投射到幕布上的内容正是海怪公会主播正在直播的荒地求生！ 他们已经坐在会议室看了两个来小时，换着直播间看了四五局完整的游戏。 又一场游戏结束，主播打进决战圈，可惜没能活到最后，只得了个第四名的成绩，遗憾收场。 二把手摁下暂停键，对一旁挥了挥手。 黑暗当中原来还有一人，大概是助理，连个座位都没有一直站着，看到领导的指挥，连忙把灯打开。 “各位，据悉，开发荒地求生这款游戏的海怪游戏开发公司，成立于三个月之前，而游戏的开发时间，从明面上看，只有两个多月！” “什么？” 研发部骨干拍案而起，一脸震惊，道：“原画的绘制、模型的建立这些都不提，只要花钱多雇人多买设备，就能提速，可核心程序呢？” “两个月时间就能把这款大型游戏的核心程序编写完成？我认为绝不可能……” 通过直播观看完整的游戏内容，还有主播的解说，几人作为业内人士，已经非常清楚游戏的核心内容与玩法！ 这是一款非常新颖的游戏，拥有许多有趣、完善且逻辑自洽的机制，这样一款游戏的核心程序编写，注定是非常困难的，其中会遇到很多逻辑上的问题。 要换到月言自家的游戏研发部门，技术部骨干觉得有几分可能，因为人才济济，思维碰撞下自然可以让速度大幅提升。 可目前国内还有能够与月言相提并论的游戏开发公司吗？ 答案显而易见，根本没有！ 人才数量方面至少没有任何对手！ 这个忽然蹦出来的海怪游戏开发公司不可能具备这种规模，不然不会寂寂无声。 “如果我再告诉你，这款游戏的核心程序开发，只有一个人，你是不是觉得简直是天方夜谭？” 游戏部门二把手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两个多月，一个人完成核心程序编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几人没有碍于二把手的身份而附议，纷纷发出不可能的惊叹，觉得这么一款游戏，绝对不可能由一个人独自编写，即便只有核心内容，也是难于登天。 二把手摘下眼镜揉了揉眼角，道：“的确不可思议，不过事实摆在眼前，再怎么不可思议也是不争的事实！” “或许在创立游戏公司之前就已经策划了一两年，甚至更长时间吧……” 众人微微一愣，随后均是点头，这个说法倒是能够勉强解释，但是一个人完成一款大型3d游戏的核心程序，总让人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人们总是很难相信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各位不用管这款游戏的创造与诞生，我现在只想知道荒地求生对穿火的冲击有多大，小刘，你来讲一下看法。” 二把手敲了敲桌子，把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游戏的开发过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只关心这款具有鲜明特色的产品会不会对自家产品造成影响。 他的眼光可比杜振宏身边的瑶瑶毒辣多了，哪怕荒地求生还没有上市，他已经看出其潜力！ 市场部经理小刘坐正身子，道：“我个人主观方面谈一谈看法，从直播的热度来看，关注度不低，再收集三天的直播数据，利用大数据就能计算出精准的关注度。” “但由于海怪采取了买断制的销售这款游戏，我估计雷声大雨点小。” 买断制三个字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从市场部经理口中说出之后，会议室内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下来。 “我认同刘经理的观点，买断制网络游戏的前景不乐观，成功案例屈指可数。” 一名技术骨干点头附议。 目前环境下买断制网络游戏非常少，就算有收费的也是采取点卡制收费。 “游戏的收费模式有待探索，道具收费的模式或许不是明天的主流，但买断制更加已经成为历史！” 又一名技术人员附议，立场明确，不看好买断制网络游戏。 二把手看了看几人，沉声道：“买断制并不能掩盖这款游戏的优点，而且还要考虑到最后的售价，如果价格适中，会拥有可观的市场！” “万一买断制只是一个宣传噱头，最后卖极低的价格，仍然以道具为盈利点，也不是没有可能！” “无论如何，这款游戏是最近这半年以来最值得警惕的对手！研发部立刻开始对这款游戏进行分析，同时做好相关的收购计划！” 统治游戏市场大半壁江山的月言集团时时刻刻紧盯市场，一旦发现有精彩的游戏出现，立刻就会亮出经久不衰的三板斧！ 如今，二把手的话已经非常明确，祭出了第一把板斧文化搬运，还有第二把板斧收购！ 荒地求生不火则已，一旦火了起来，那么这两板斧会双管齐下，后发制人，拿来吧你！ 假如这两板斧无法生效，还有最终的第三板斧，文化搬运加上资本挤压加上流量为王！ 要么跟我混，要么别想混！ 老大就要有老大的排面，就是如此霸气侧漏！ 而另外一家游戏大厂，日勿家的情况则不太一样，他们更多的是关心文化搬运的问题，当然，代理或者收购也是想的，只可惜谈过之后被对方回绝了。 至于其他小厂，绝大多数都在看热闹，因为他们也只有看热闹的份。 有些人间清醒的厂家觉得直播时候的关注和热度都是假的，买断制游戏一上线就会凉凉，被市场教育做人。 也有人希望看到不一样的结果。 总之，大家都非常期盼荒地求生的上线！ 石易宁也期待，但他要做的事情肯定不止傻傻的期待，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黄金周结束，不知不觉之间，金隅嘉大厦a座十六楼几乎快要达到满负荷。 这段时间，公司招募了大批新员工，围绕游戏的运营开辟了出了几个新部门，增加了许多的岗位。 一千平的办公楼早已经捉襟见肘，完全容不下吃胖了之后的海怪。 不得已，石老板只好从金隅嘉大厦旁的科技园当中租了一整幢三层小楼，办公面积达到一万平米。 在全体员工和搬家公司的协助之下，一天时间完成了公司的搬迁…… 至于金隅嘉这边的办公楼，石易宁联系当初那位中介顾问，讲清楚情况之后，对方通情达理的退了剩余时间一半的租金，并且预祝游戏大卖，非常厚道。 从十月四号开始，各大直播公会的主播都开始了荒地求生的内测直播。 海怪公会的直播只在小范围引发了关注，可当数百上千名主播加入到荒地求生的直播行列之后，立刻引发了质变。 首先就是玩家达到一定的数量之后，不再需要加入大量人机，游戏的可玩性和真实性进一步提升。 如果时间点比较巧，甚至会出现完全没有人机的战局，表现出来的激烈和精彩非同凡响！ 当百名玩家同台竞技，荒地求生这款游戏的真正魅力，终于展现了出来。 遑论还有更加具有团队合作玩法的双排和四排模式，并且在这些模式当中，加入了实时语音通话系统，让协同作战成为了可能！ 荒地求生的热度直线飙升，一度成为最受关注新游！ 哪怕是买断制这种奇葩的销售模式，在热潮之下都被玩家选择性屏蔽，即便偶尔有人跳出来质疑，也很快就被讨论游戏的言论给覆盖。 随着大量的主播试玩，石易宁的计算机语言声望也得到了一波小幅度增长，顺利的突破一千，但是离着百万还有遥不可及的道路…… 直播的火热只能算是圈内自嗨，想要影响到游戏圈外面的人，也就是所谓的出圈，还差点火候，这个过程需要外力的帮助！ 就在内测直播进行了三天之后，外力来了！ 0184 有人欢喜有人愁 黄金周的最后一天，一则重磅消息出现在网络上！ 杰威尔音乐公司透露，周董成为海怪游戏开发公司荒地求生游戏大天朝地区代言人，将在十月十七日抵达魔都梅奔文化中心参加游戏发布会！ 这则消息刚一发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各个渠道之间传播开了，转发的速度非常快。 根本不需要石易宁找水军，周董的粉丝帮忙完成了一系列推广操作。 这一下荒地求生算是彻底出圈，引发了更加广泛的关注。 同一时间，一篇《罕见，惊现反战题材网络游戏》的推文出现在了网络上。 这篇推广软文当中，出现许多荒地求生游戏未曾被玩家关注的细节，体现了战后的残酷和对战前美好生活的回忆。 一开始并没有什么人关注这篇推文，可是在一些力量的推动下，依然在网络上传播开来。 网络时代，哪怕酒香也怕巷子深，推广是非常必要的手段，一番操作之后，荒地求生再一次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甚至得到了文化部门方面的点名表扬，称游戏作为当代年轻人认可的第九类艺术，应当承载一定的社会责任！ 点名表扬事件在普通玩家和吃瓜群众眼中并没有特殊感觉，但是一些游戏厂商却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尤其以领头羊月言集团为主，游戏研发部立刻展开相关内容的研讨，必须在游戏当中加入类似题材，积极响应号召！ 大集团自然有灵敏的嗅觉！ 正面相关的内容不少，但同时反面新闻也悄然滋生。 有抨击荒地求生没有体现天朝传统文化，有的在说游戏售价的问题，猜测范围从两百多到六百多不等，还有的云玩家诟病游戏背景不够丰满。 一款射击类竞技游戏，背景还能多丰满…… 不管那么多，喷了再说！ 石老板对此置之不理，不用猜就知道是友商同行在作祟。 网络上风起云涌，换到新办公楼的海怪游戏开发公司还是挺安静。 “不需要代理，不谈收购，不卖版权！不要再来问了！” 石易宁坐在新的老板办公室内对市场营销部的人再三强调。 市场营销部的职员被石老板喷了一顿，连忙离开老板办公室。 离着荒地求生的公测还有三天，市场部那边每天都可以接到不少电话，全部围绕游戏代理、公司收购和版权这几个方面，希望能够进一步洽谈。 其中想要直接出资收购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的人是最多的！ 从目前的估值来看，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的市值甚至连一个亿都不到，但是一些公司已经给出了极高的报价。 这其中尤其以月言公司为最，月言的谈判代表表示愿意出资五亿收购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所有业务按照股权比例来分割！ 其次就是日勿公司，价格给到了三点五亿，同样超出估值好多倍，价格虽然没有月言集团给的高，但是条款方面更加优惠！ 一家游戏开发公司开发的游戏还没有上市，甚至研发的游戏都没有公测，只是在内测优化阶段，就已经引起了资本的青睐，不得不说非常成功！ 换言之，石易宁如果现在肯点头，能把整个公司包括荒地求生一起打包卖出至少六个亿的价格！ 而他总投资，不算宣发一共用了两千多万，即便加上宣发，也就堪堪八千万！ 短短的三个月时间，仅靠一款还没有上市的游戏，石易宁就创造了百分之三千的净利润！ 对于这些收购的消息，石易宁让市场营销部不要对外公布，可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根本不用市场营销部往外说，外界各种传言满天飞。 不少员工更是收到同行、朋友的来电，有些人通过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内部人员打探消息，收购的事情自然在公司内部流传开了。 员工们得知自家公司从身价几千万一下飙升到几个亿，而且老板都不卖，均是感觉心情激动与有荣焉。 宋林凯在魔都忙活新游发布会的事情，当他得知已经有人给出好几个亿的报价，想要购买荒地求生这款游戏的时候，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弥漫心头。 他差点就要跳进黄浦江去游一圈，看看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他手上可是拥有千分之五的分红股权！ 不过，分红的事情还早，因为石老板推掉了一切收购提案。 石易宁怎么可能把公司卖掉，就算卖掉公司，也绝不可能卖掉荒地求生，几亿就想买走，从目前网络热度来看，和便宜大甩卖没有区别！ 通过这八九天的内测直播，并且请了专业的评估团队进行评估，他已经有了相当清晰的判断，目前荒地求生的热度，已经达到上一世游戏发布初期的热度！ 甚至隐隐之间有超过的迹象，未来可期！ 这种时候卖掉，那得是多缺钱啊…… 石老板如今的确囊中羞涩，宣发就好像一个无底洞，先后投入了大量的资金，但无论如何两千万现金还是能拿得出，不可能卖任何东西。 “埃文斯。” 石易宁喊了一声。 一名干瘦的中年男子来到石易宁身边，金色寸头，脸上线条十分明朗，他就是李杰克的战友，一位英国某特种部队退役的特种兵。 从资料上显示，埃文斯精通飞机驾驶、枪械和爆炸物的安装与拆卸，另外还有一项能力则和石老板有些交集，那就是黑客技术。 人无完人，埃文斯各方面能力非常强，可惜汉语很一般，目前仅限于最基本的交流，而且一些比较深奥的词汇需要杰克来当翻译。 “老板。” 埃文斯来到石易宁身边点头，他的行为动作比李杰克刻板多了，或许是上一位老板喜欢这种风格，一言一行有板有眼。 石易宁和这位保镖大哥已经相处了几天，人很沉闷，没有李杰克风趣，办事非常高效，是那种交代他一个任务，然后就特别放心的类型。 “服务器又在遭受攻击，你过来看看。” 随着荒地求生的火爆，已经有人开始针对游戏的服务器展开了攻击。 不过攻击的手段很一般，杜振宏那边使用的高防服务器和基本防御软件就能阻挡。 这就像吃饭的时候忽然飞过来一只苍蝇，嗡嗡嗡，嗡嗡嗡，虽然不咬人也无法造成实质性伤害，可就是非常烦人！ 石老板懂得计算机语言，但他不懂数据攻击和服务器防御方面的逻辑，幸好埃文斯精通这方面的知识。 “老板……这种攻击……我们……” 埃文斯利用蹩脚的汉语表达心中的想法。 通过服务器那边的情况来看，这种攻击非常常见，但是一旦在未来加强攻击手段，服务器的防御系统很难做出有效应对，应该提前加强对应的防御措施。 “好，李杰克，你来当翻译，我们一起编辑一套程序加固服务器的防御！” 石易宁决定亲自出手。 显然，服务器机房那边的程序员并没有引起重视，因为攻击的当量离着防御上限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石易宁作为老板，看得比较远，游戏还没上线公测就引来了攻击，很显然成为了部分人的眼中钉，现在很有可能是试探性攻击，收集情况试探底线。 如果这个时候不加固防御，等到游戏上线之后，很有可能会面临雷霆般的进攻！ 他不懂逻辑原理没有关系，身边保镖懂，埃文斯提出需求，他来编写程序代码实现逻辑，完美的配合！ 埃文斯以为老板只是一位游戏总策划，哪怕懂计算机语言，也不会非常精通，可哪曾想他的新老板不仅精通研发游戏用的语言。 对于黑客们经常使用的各类语言同样精通，计算机语言方面的能力让他自叹不如。 强大的程序员加上强大的黑客，有语言，有逻辑构架，这种组合如果动了歪心思，能够对社会造成多么大的破坏，没人知道…… 反正一般的银行估计很难挡住两人。 幸好，石老板的目的只是为自家的服务器添加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经过一下午的忙活，程序写好，石易宁通过网络发送给了服务器机房那边的程序员。 当拿到程序的时候，机房程序员有些发懵，不过也轮不到他们来操心，直接运行程序即可。 程序是死的，人是活的，想要利用程序进行有效防御，还需要程序员知道该怎么做，这就需要保镖埃文斯给那些程序员好好讲一讲了…… “杰克，你介绍的这位朋友很ok。” 石易宁对埃文斯十分满意，手下有人才可用是一件非常过瘾的事情，他开始能够领会那些大佬的心态了。 李杰克笑着道：“老板，只要您觉得ok，我就ok。” 这边石易宁和李杰克ok来ok去，可大洋彼岸有一群人一点都不ok。 索尼米国游戏研发总部，一位中年大叔满脸疑惑的看着imac，屏幕上正在直播一款游戏，右下角则是一位美女认真盯着屏幕的头像，正用汉语进行讲解。 中年大叔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他也听不懂美女主播在说什么，可他能够看懂游戏当中的内容！ 这位中年大叔不是别人，正是h2z2的创意总监布兰登·格林，而他加入索尼研发的h2z2目前还处在最后的内测与优化阶段。 可让他感到可怕的是，在太平洋对岸，居然已经出现了一款与h2z2具有一定相似度的游戏，这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两款游戏的背景的确不同，但是在地图内容方面却出现了大量的相似处，军事基地、教堂、医院等，居然连建模都有些相似。 如果只是地图场景名字相仿，布兰登·格林可以接受，但造型相同就让他感到可怕了，这些模型都是他的原创，不出意外，应该并没有流出到外界。 退一万步讲，就算流出了这些信息，可对方的优化程度显然比索尼开发的h2z2要强！ 认真的看了几遍游戏直播之后，布兰登只感觉背脊发凉，这款游戏当中的无数设想，都曾清清楚楚的出现在他的脑海当中。 甚至有一些都被他记录在册！ 看着风格相似的游戏画面，布兰登有些怀疑人生，直播当中的游戏分明就是他正在研发这款游戏的优化版，或者说他心目当中的理想版本！ 这特么简直颠覆了他的三观！ 作为游戏策划，布兰登这位绝对的内行人士眼光毒辣，他能看出，不论是游戏玩法、内容资源还是操作等方面，荒地求生都稳胜他正在研发的游戏一筹…… 尤其是操作方面，h2z2的操作相当硬核，其实并非他不想简化，只是优化数次之后依然做不到，最后只能解释为硬核…… 可反观荒地求生，简单的操作易于上手，基本只要有一定端游基础的玩家拿了就会玩…… 他很确定，这就是他想要研发的游戏！ 这种感觉令人抓狂，布兰登甚至怀疑在他睡觉的时候，有人将他的大脑偷走，然后做了这一切！ 亦或者是另外一个维度当中的自己，从未来穿越回了现在，开发出了那款他心目中的完美游戏！ 不愧是大型游戏总策划，脑洞很到位…… 如果让石易宁知道布兰登的想法，只怕要竖起大拇指，布哥牛比六六六！ 布兰登·格林看了看直播，又看了看研发部开发的h2z2，不打算放弃，他和团队研发了近一年的h2z2必须面世，哪怕一败涂地，他也在所不惜！ 不战而逃不是他的风格。 于是，布兰登找到了游戏研发项目的总负责人，把同事分享给他的游戏直播，再一次分享给了总负责人，并且说出了项目目前遭遇的境况。 总负责人整个傻掉了…… 没有怀疑是布兰登在捏造事实，因为这种事情压根无法捏造出来，他对游戏研发也非常了解，十分清楚荒地求生和h2z2之间的差距！ 得知离着荒地求生登陆stem平台只有三天时间，总负责人差点炸裂，当即采纳了布兰登加速测试和优化赶在荒地求生之前上市的决定。 0185 奖励兔耳头箍和兔尾巴！ 从质量上来说，h2z2和荒地求生的确有一定的差距，无论是从游戏玩法还是画面建模等方面，只要放在一起对比，就能看出优劣…… 总负责人实在想不通，不善于开发游戏的天朝游戏工程师，怎么好像一下子开了外挂……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问题异常严峻，如果再拖一拖，整个h2z2的游戏计划可以说直接胎死腹中！ 不幸之中的万幸是天朝那家游戏公司似乎并不重视海外市场，所有的推广都只是针对天朝内部市场…… 这样一来给了他们一口喘息的空间！ 抢先一步发行，还能在世界范围占据先导地位，毕竟两款游戏在核心内容方面存在根本的差异，还是有希望圈住一部分玩家。 可如果按部就班的测试和优化，等到荒地求生之后再上线，一款全方面不如前辈的游戏，实在看不出还有能有什么市场…… 总负责人的权力比布兰登要大，宣布全面提速项目的同时，展开了对大洋彼岸那家叫做海怪的游戏开发公司的调查。 石易宁当然不会知道大洋彼岸岛国公司那些人的烦恼，就算知道了也没心思关注，他这边遭遇了一些幸福的烦恼。 宋林凯从魔都发来消息，一千套cosy服装已经发放一空，并且还有大量的缺口…… “骚宁，请showgirl这笔钱你花得有些冤枉了……” 一千套cosy服装有一半提供给了聘请的showgirl，另外一半则提供给了魔都周董粉丝后援会。 按照宋林凯的意思，根本没有必要花钱专门请那五百名showgirl，虽然一位位漂亮妹妹很养眼，可那都是花钱的啊！ 他亲自跟那些经纪公司谈的，请showgirl花了近三十万！ 石易宁预料到发布会的火爆，不然也不会花大价钱从梅奔文化中心举办发布会，不过服装的问题的确考虑不周，最初并没有想到周董粉丝后援会需要那么多服装。 不过他不后悔花钱请showgirl，毕竟那是专业人士。 术业有专攻，经常参加动漫展游戏展的showgirl各方面质素都不低，能够非常好的活跃气氛，不单单是一道美丽风景线那么简单。 “先别管那些了，你说服装有大量缺口，到底有多大？” 石易宁问道。 宋林凯翻了翻文件夹，道：“我这边统计到的，再来三千套服装差不多，仅限女性服装，也有经纪公司表示希望能够提供一些男性cosy的服装……” “这么大的缺口？”石易宁心中微微一惊，道：“既然有这么多热情的粉丝和玩家那还等什么，通知服装厂加班加点赶制！” “赶制四千套，全部都要女版！” 石老板主动忽略掉经纪公司的期望，男性coser他不太需要，至少新游发布会上不需要。 “是，我已经通知服装厂赶制三千套，一会再通知厂子追加一千，主要我觉得吧，后面这些服装可以通过销售的方式卖给到场玩家，也能收回一笔成本。” 宋林凯煞有其事的说道。 石易宁一听就咧嘴了，道：“凯子，咱们要的是热度，不是利用发布会去赚钱，一套衣服的成本才多少钱，二十还是三十，别小家子气了！” 四千套cosy服装的成本也就十万出头。 在这种攒人气做宣传的重要关头，不可能去贩卖服装道具，卖贵了败口碑，卖便宜了不够费劲的，不如直接奉送，赚人气赚口碑，别人穿出去都是广告。 “况且咱们新游发布会还是卖票的，就这样吧！” 宋林凯哈哈一笑，道：“别提票了，刨去预留要送出去的票，剩下两万多张已经基本售罄，总收入还不够一天的场馆费，纯扯……” “行啦，凯子，去忙吧，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别总挂在心上！记得把酒店帮我订好，我明天就过去。” 石易宁并没有打算像暴雪嘉年华那样，通过线上线下卖票大赚一笔，只是当作一个限制人数的手段而已，意思意思，五十一张。 “欧了欧了！” 说完两人结束了通话。 服装的问题敲定，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让石易宁感到烦恼，那就是带谁一起去魔都。 海怪文化传媒的所有主播都会到新游发布会现场进行直播，许慕琴是荒地求生主力主播，当然要到场，而黄佳颜作为老板秘书自然也要跟随左右。 石易宁拄着下巴思量，抬头便看见一道婀娜的背影。 黄佳颜的办公席位仍然放在老板办公室，但是方位有了一定的变化，坐在更远一点的前方，利于在不影响石易宁的情况下处理公务。 “唔……这种时候我应该抛开个人感情，从大局出发来考虑问题！” 石易宁心中思忖。 “如果让琴宝跟着我一起去魔都，她就脱离了海怪公会的大部队，脱离组织就很容易被其他人针对排挤。” “颜宝不一样，她本身就是我的秘书，很多事情都需要她来处理，理应跟我一起走，对对对，是这样！” 想到这里，石易宁拿着烟和火站起身，对黄佳颜道：“我去休息室抽根烟，你要喝点什么？” “一杯美式，谢谢啦。” 黄佳颜歪头谢过石易宁，她正在对优化之后的游戏进行测试，机制上的漏洞已经很少，主要是检测画面。 秦城，黄金周之后的海边，游客比起暑期少了不知道多少倍，属于旅游城市的繁荣期已经结束。 许慕琴坐在海边栈道的座椅上欣赏风景，手中还拿着一叠文件纸，上面密密麻麻不知道写了什么。 旺季的时候根本抢不到座位，不远处便是她向石易宁表白的沙滩。 天空碧蓝，飘着几朵白云，海天一色，整体非常适合取景作画。 沙滩上两座巨大的沙雕已经出现一定程度的破败，主要原因是保护不力，不过问题不大，反正坚持不到明年暑期，挺到十月已经完成任务。 对许慕琴来说，下午是难得的自由时间，上午要睡觉，晚上又要上班，只剩下午可以自由支配。 海风从耳边拂过，忽然手机响起，许慕琴从包包拿出手机一看脸上浮现笑容。 “小石头，你猜我在哪里？” 许慕琴双眼完成月牙问道。 “那我哪里知道……琴宝，我有正事要跟你讲。” 石易宁认真道。 许慕琴本来还想浪漫几句，听到有正事，道：“嗯嗯，你讲，我听着呢。” “还有四天就是新游发布会，我打算提前两天带你过去，咱们在魔都好好玩玩，怎么样？” 石易宁提议，海怪公会的出发时间是十月十六号，只提前一天抵达魔都，而作为老板，当然不一样，出差和旅游休假没啥太大区别。 许慕琴一双大眼睛看着远方海平面，心中有些诧异，这就是正事？一点都不像正事啊。 “这不好啊，小石头，其他同事都在为新游发布会努力做准备，我一个人提前跟你过去玩？不好，我觉得不行……” 正如许慕琴所言，海怪公会里许多主播都在备战新游发布会，研究游戏相关技术与话术，写剧本编台词等等，如火如荼。 她也一样，运营帮她策划了很多内容，手上拿着的文件就是资料，这些都需要花时间来记来背。 “唔……你说的也是，可我觉得自己先去魔都，你一个人在秦城很没意思，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好了，不想看你受委屈。” 这种鬼话，如果换做黄佳颜听到，六成不会当真，八成不会相信，可有些人不同。 许慕琴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扭捏道：“屁咧，还不想我受委屈，让我受最多委屈的就是你个坏家伙！” “好啦，跟你说认真的，小石头，游戏发布会肯定有好多事情需要你处理，我跟大部队走就行，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稳稳哒！” 石易宁觉得许慕琴的确成长了不少，他一开始还以为会要费点唇舌才能摆平，结果对方通情达理，反倒让他有点点内疚…… “嗯，我家琴宝就是懂事，我决定了，要给你奖励，奖励你兔耳朵头箍和兔子尾巴！” 本来挺好的谈话氛围，许慕琴也因为各自有事情要忙碌而感到充实，结果就听到让她脖颈泛红的话，顿时不好了。 “你……你坏人啊，我不跟你讲了！” 说罢，许慕琴挂断了电话，可脑海中依然忍不住幻想自己戴上兔耳朵头箍还有兔子尾巴的模样，海风再大，都吹不散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石易宁听到许慕琴娇羞的语气笑了笑，掐灭烟头转过身，看到裴雨婷在不远处给咖啡研磨机装咖啡豆。 “咳咳。” 这一下着实尴尬，安安静静的休息室，他刚才的谈话肯定都被裴雨婷听了去。 “泡咖啡？” 石易宁走到一旁问道。 “对啊。” 裴雨婷点了点头，摁下开关开始研磨。 “帮我来两杯美式。” 石易宁指了指咖啡机。 裴雨婷又点了点头，取下研磨好的咖啡粉进行冲泡。 忙活的过程中，裴雨婷道：“这一趟去魔都，打不打算在魔都找个女朋友？” 石易宁看着裴雨婷安静的侧脸，笑着道：“就开个新游发布会，去去就走，匆匆一过客尔，没时间找女朋友，嘿嘿。” “我排队等着呢。呐，你的咖啡。” 说着话，裴雨婷转过头把咖啡递给石易宁，目光灼灼，宁静之中带着火热。 石易宁心情复杂的看着裴雨婷，面对这位曾经的白月光，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不喜欢吗？时不时挺想看一看她。 要说喜欢？送到嘴边又不想开口。 以为自己能够从容面对一切感情问题的石老板还是犯了难，最终将这种感觉归结为对大学时光懵懂爱情的一种美好回忆。 石易宁从裴雨婷手中接过咖啡，笑道：“谢谢。” 说完，他握着杯子离开了休息室。 裴雨婷看着石易宁离开休息室，心中有种特别奇怪的感觉，两个人大学四年同学，几个月之前还坐在一个教室上课，散伙宴上一起吃饭。 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总能感到非常明显和奇怪的距离感。 “奇怪的感觉，明明天天见面，总感觉好几年没有相遇……” 那种距离感，类似黄佳颜第一次见到石易宁时候的熟悉感。 第二天，十月十四号，上午九点多，石易宁出现在京城机场，同行的有黄佳颜、李杰克和埃文斯。 海怪游戏发开公司其他参加新游发布会的员工统一安排了动车。 本来石老板是非常大方的，打算全员坐飞机前往魔都，找了一家不大不小的航空公司咨询，没比火车票贵多少，每个人也就多花一两百。 结果有十来位员工出于各种奇奇怪怪的原因，申请坐火车，为了方便统一安排，最终所有员工都乘坐动车前往魔都。 “你们说，要是能拥有一架自己的私人飞机，是一种什么体验？” 石易宁站在候机厅看向停机坪。 一架架印着各家航空公司logo的大飞机有序停放在机场内，比起汽车可威风霸气多了，工业皇冠上的明珠的魅力毋庸置疑！ 这要来一架，搁谁不迷糊？ 当然，前提要养得起…… “体验非常棒，老板，埃文斯会开飞机，您等于已经拥有了飞机驾驶员。” 杰克笑着说道，他曾经跟随的那位富翁就有私人飞机，在欧洲各国之间飞来飞去方便至极，有些城市还有直升机，活动半径非常广阔。 石易宁笑着道：“怎么感觉你在提醒我什么事情……朝着梦想努力吧，会有的！” 四人购买的是某航空公司a330的公务舱，从仓位等级来说，公务舱已经是a330最高级的仓位，航线太短很少规划头等舱。 即便不是所谓的头等舱，也拥有专门的值机口，毕竟公务舱的机票也要五千一张，远高于经济舱！ 石易宁一行四人穿着打扮比较寻常，但依然惹人注目，青春靓丽的拎包女秘书，高大魁梧老外保镖随行左右，这阵仗一般只出现在电视剧当中。 公务舱值机口畅通无阻，享受优质的服务，经济舱值机口排着长队…… 走到哪里，只要有钱，永远能够享受不一样的待遇。 不论是穷乡僻壤还是繁华都市，用财富都可以买到更多的资源！ 0186 抵达魔都 石易宁从候机厅一路走过，能够感受到一些不太友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对于这些目光他非常自然的选择视而不见。 石老板的出行阵仗不小，两名壮汉前后随行，还有秘书在一旁拎包。 杰克和埃文斯已经尽量让自己的穿着打扮自然一些，可还是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两人的身份是保镖。 国内的环境文化来说，带保镖是一种非常高调的行为，很多人觉得只有最顶级的那几位需要带保镖，一般的老板完全没有必要。 对于那些目光，石易宁心中颇有感触，因为在几年之前，他也是躲在人群中发出嫉妒目光的人，而如今，他却活成了曾经他最讨厌的样子…… 这也怪他嫌麻烦没有走百夫长礼遇的贵宾通道，无意之中的低调反而给了别人嫉妒的机会。 登机之后，不会再有那些目光骚扰，通道和门帘很好的隔开了公务舱和经济舱，互不干扰。 公务舱的座位采用了1-2-1交错式布局，尽可能利用空间的同时，也保留了一定的私密性。 这种座位安排对于石老板一行人来说最好不过，两位保镖正好一前一后，石易宁和黄佳颜并排而坐。 机票没有那么巧，不过公务舱空空荡荡，除了石易宁一行人之外，只有三人。 空余大把座位，也不用考虑有人中途上机，空乘人员非常爽快的妥协了座位的问题。 石易宁对于飞机上自带的娱乐系统没有太大兴趣，他看了看窗外，脑海中过着新游发布会的事情。 落座不久，飞机启动，调头，滑行，起飞，一气呵成。 从京城起飞到魔都，只需要两个小时出头，靠近十二点的时候，空乘人员端上午餐。 飞机上的午餐就不用多提了，比起火车也好不了什么，除非是国际顶级航空公司的头等舱！ 简简单单几碟菜，倒是能够满足填饱肚子的基本要求。 十二点半，飞机降落在魔都谱东机场。 “飞机餐吃了，但又感觉好像没吃……”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 “从酒店定一桌？” 宋林凯拿出手机就准备打电话。 石易宁摆了摆手，道：“晚上再说，先回酒店休息吧。” 宋林凯通知酒店安排好了车辆接机，顶级五星级酒店，一般都会提供接机服务，只是需要付费。 一辆奔驰威霆，算不上豪华，但也够用，宋林凯那边还有一辆租的车。 驶出机场，石易宁看向窗外，算上前世今生，他这是第二次来魔都。 这座繁华的国际都市在人文气息上和京城有着很大不同。 京城拥有数千年历史文明，不少朝代在京城建都，名胜古迹数不胜数，空气之中都飘荡着厚重的历史气息，还有权力的味道。 魔都不同，商业气息浓重，市场、竞争、创新、发展，一幢幢高楼大厦充满了活力。 如果说京城是穿着唐装仪态威严的老者，那么魔都就是西装革履年富力强的中年人。 从谱东机场到酒店的途中，入眼高楼鳞次栉比，整个城市弥漫着铮铮向荣的气氛！ 半个多小时之后，石易宁看到路旁出现了一座宏伟的建筑物，赫然便是举办新游发布会的梅奔文化中心！ 这座场馆可以算作魔都的一个地标级建筑。 整体造型呈飞碟状，在不同角度与不同时间会呈现出不同形态，白天如“时空飞梭”、似“艺海贝壳”，夜晚则梦幻迷离，恍如“浮游都市”。 主体演艺空间能够最大容纳一万八千个座位，演艺设施能与万人庆典广场进行室内外互动、转换与衔接。 许多国内外知名的歌手曾在梅奔文化中心举办演唱会，其中就包括绝地求生大天朝区代言人周董，还有米国流行天后泰勒等。 虽说梅奔文化中心的规模没办法和一些轻轻松松容纳十来万人的大型体育馆相比较，但是来这里举办活动的明星却不在少数。 用小而精来形容梅奔文化中心非常贴切。 绕过梅奔文化中心，奔驰威霆将石易宁一行人送到谱东嘉丽酒店，位置就在梅奔文化中心西边不远，步行不超过一公里！ 石老板再一次被动勤俭节约，依然住的是行政套房，总统套间没了，是真的没了，预留的都没了，哪怕是亮出了百夫长黑金卡，酒店房也是歉意的表示只能联系友商接待。 嘉丽酒店的行政套房比京城东升酒店稍微大一点点，多了十多个平米，活动面积百来平。 石老板就只和小秘书两个人住，感觉不出太多差别。 “商量了好久，文化中心方面终于同意从今天开始布置场馆，我去机场之前正在布置电脑和舞台，一切顺利的话，下午就能搞定了。” 到酒店安顿好之后，宋林凯第一时间向石易宁开始汇报情况。 石易宁拍了拍死党的肩膀，笑着道：“凯子，不错，这三四个月进步不小，事情都能忙活得明明白白。” 宋林凯笑着摇了摇头，道：“玛德，我这点进步跟你比算个球啊，别提了……噢，对，周董那边十六号晚上到，就住隔壁的隔壁。” 石易宁点了点头，这一次新游发布会，周董的助阵至关重要，带动了很大一波人气，如果没有魔都粉丝会的参与，热度会差很多。 “媒体方面什么情况？” 宋林凯翻开资料，道：“从市场营销部那边反馈的消息来看，媒体的邀约已经基本完成，游戏的热度很高，媒体的热情自然也很高。” “尤其是在被点名表扬之后，本来一些鼻孔朝天的媒体也放下身段主动联系了我们，哈哈，你策划的反战题材真是点睛之笔！” 说起这个事情，宋林凯十分激动。 一些半官方的媒体几乎不会关注游戏产业领域，但是由于有关部门的点名表扬，也做出了一定的姿态。 “公益加游戏的模式在国内市场并不常见，有关部门的意思希望这种模式可以发扬光大。” 石易宁笑着道：“游戏本身就可以和公益相结合，助学、扶贫、环保、反战，这些都可以，而且在未来的后续更新当中，也可以一一尝试。” 一项商业行动，赚钱之余背负一定的社会责任，能够更好的被认可。 宋林凯非常有觉悟，第一时间把石易宁所说的话记录下来，这些都是要推广到工作当中的计划。 他还有其他想法，比如是不是可以将游戏收益的一部分用作慈善事业，当然他没有直接提出来，这些事情要等游戏发售之后看具体情况来定。 没有多聊，宋林凯还有事情要做，便离开了酒店。 石易宁也没有闲着，手上拿着一摞稿纸，上面是发布会的流程。 一、活动序幕，时长五分钟。 游戏宣传影片播放，让现场观众和游戏迷沉浸到环境当中，引发热潮。 二、活动启动仪式，时长五分钟。 主持人致开场词。 三、游戏公司高管致辞，时长五分钟。 简单宣传企业和游戏。 四、游戏主创登场介绍游戏，时长十五分钟。 全面展示、介绍游戏。 五、代言人登台，主题曲演唱，时长十分钟。 “唔……易宁。” 黄佳颜喊了石易宁一声，接着道：“我怎么看都觉得公司的logo不如绝地求生的logo好看，这会不会有点喧宾夺主。” 在她看来，游戏再棒也不应该抢公司的风头。 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的logo并没有请专人设计，而是从公司内部征集，原画师们热情很高，设计了不少方案，最后石老板选定了一版。 征得作者同意之后便投入了使用，等于没花一分钱。 石易宁扭头看向电脑上那个具有美式夸张风格的八爪海怪笑了笑，道：“我看着还行……专门设计一个logo很贵啊，现在资金紧张，先用着吧。” 石易宁想过请世界名师设计公司logo，可是动辄上百万的费用让他咋舌，免费的用起来还是挺香，而且本来就不错。 “唔，那我通知广告商那边开板印刷了。” 黄佳颜说道，会场上需要大量物品需要印刷公司和游戏logo。 石易宁点了点头，还没等他说话，手机响了，杜振宏来电。 “宏哥，你啥时候过来啊？” 石易宁把稿纸放到窗台上，起身接电话。 “今天傍晚的飞机，别说这个，骚宁，你赶紧登陆stem，然后搜索一款叫做h2z2的游戏！” 杜振宏语气颇为急切。 石易宁听到h2z2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微微一惊，他不记得h2z2的确切上线时间，但可以肯定是在某一年大冬天！ “提前了？” 他轻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对黄佳颜道：“打开stem搜索h2z2。” 黄佳颜依言照办，结果打开stem之后根本就不用搜索，头版的推广位置上就有h2z2这款游戏。 stem有独特的自我推广方式，无法通过渠道直接干预推广，但是h2z2作为大厂出品的游戏，自然懂规则。 内部操作加上在欧美国家铺天盖地的宣传，硬生生把游戏推上了主页！ “石易宁，这款游戏跟咱们公司研发的绝地求生咋有些像啊？难道是咱们游戏的核心资料泄露了？” 杜振宏期待着绝地求生登陆stem，时不时上去扫一眼，看到h2z2的时候并没有太在意，可当他看过宣传动画之后惊了…… “应该只是巧合，别激动，宏哥……” 石易宁看到那个似曾相识的画面，脸上神色有些古怪，心中思忖。 “估计是从网上发现了绝地求生的广告，加急发布了？或许只是一些变量引发的巧合？” 不论怎么说，过了午夜十二点是绝地求生登陆stem进行免费公测的时间，h2z2在之前登陆市场，会对绝地求生造成一定的影响。 至于这个影响有多大，却不好说。 在石易宁看来，影响其实并不是很大，他看得出h2z2目前的主打市场是海外，而他正好相反，荒地求生的主战地是在国内！ “售价多少？” 一开始石易宁只是注意到了h2z2的宣传动画和图片，没有关注售价，可当他看到$19.99的时候，笑了。 二十美刀的价格在海外市场当然不贵，但是放到国内市场来说可不便宜，绝地求生的定价石易宁已经想好，八十八，比上一世那个绝地求生便宜十块。 这十块钱并不是随便便宜的，石易宁首先考虑的就是货币价值，15年的钱当然比17年要稍微值钱一些，再者就是八十八这个数字国人比较喜欢。 最后还有一点，他自己不太喜欢特别靠近整数的定价，给他一种又立又当的感觉，不如干脆多让一点利，只要玩家数量上来，后续赚钱的办法有得是！ 了解到h2z2的售价之后石易宁彻底放心，这个价格对国内玩家并不友好，极大可能不会对他的计划造成影响！ “宏哥，这款游戏不会对咱们造成什么影响，你没事就赶紧过来吧，挂了。” 说罢，石易宁挂断了电话。 说是不在意，不过挂断电话之后，石易宁让黄佳颜从stem上买了一个h2z2，由于这款游戏国内没有服务器，还要专门再买一个网络代理。 “这游戏虽然看上去跟咱们研发的游戏有些相似，但是价格有点高，而且……每个月还要花三四十买代理，估计国内没有什么市场。” 黄佳颜说道，她本身就是网络游戏资深玩家，稍作分析就切中要害，退一步讲，她的第一感觉代表了很多玩家的想法。 石易宁看着h2z2的游戏画面点了点头，道：“参与游戏的成本的确高了一点，不过如果游戏足够精彩，买代理玩家也可以接受，可惜。” 黄佳颜不懂石易宁所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她当然不会知道海怪开发的绝地求生就是h2z2的升级和优化。 石易宁心中有点感慨，他不是手握佛珠的圣母，对于抢了很多人的饭碗这种事情，也只能在心中说一句抱歉，该怎么做还是要怎么做。 看黄佳颜玩了一会h2z2，他站起身道：“我去会场看看，你统计一下这款游戏的下载量。” 说罢，石易宁带着两位保镖离开了酒店。 0187 什么破网，下不动啊！ 石老板来到梅奔文化中心，他先是在外场溜溜达达逛了一圈，从观众的视角感受了一下氛围。 虽说梅奔文化中心的容量不算大，只能容纳大约三万人，但是从整体的设计方面来说，一点都不比那些动辄容纳十万人的体育馆差劲。 大有大的热烈气氛，小有小的精致巧妙。 通过和场内工作人员聊天，石易宁得知不到一个月之前，一场手机发布会就在这个地方举行，好像叫锤果手机，名字非常有意思，就是好像卖得不怎么样。 如果不是工作人员提及，从2021年回来的石老板都忘了这款手机！ 走到内场，石易宁看到许多工作人员正在埋头忙碌，发布会现场的布置不是一项轻松的活儿，宋林凯和几名游戏公司的员工参与到布置当中。 宋林凯戴着安全头盔正在监督舞台和大屏幕的搭建，这是发布会活动当中最重要的区域，公司高层讲话，周董的主题曲演唱都要在舞台上进行。 梅奔文化中心的内场可以根据需求调整大小，足够搭建任何规格的舞台，非常方便。 舞台前面是一片媒体区，参加发布会的媒体朋友就在这片范围架起长枪短炮，再然后就是观众区了，其他还有活动区、礼品区等等。 石易宁从内场逛了一圈，闲来无事跟着忙活了起来，帮工人递个工具，给电脑插个网线…… 当工作人员得知老板亲自动手干活之后，一个个更加认真了，被迫认真…… 忙碌的下午过去，傍晚时分，嘉丽酒店themeat餐厅小包间内，石易宁一行人五人正在享用顶级的澳洲战斧牛排。 体力劳动之后摄入高蛋白食物是一种很好的补充！ 石易宁和宋林凯还有两位保镖大哥吃得贼香。 忽然，石易宁似乎想起了什么，侧头问道：“颜宝，那款游戏什么情况？” 听到石易宁的文化，黄佳颜忽然对一千多一份的牛排没有什么胃口了，她停下刀叉道：“h2z2登陆市场十二个小时，根据stem平台统计的数据，销量超过十万份！” 如果不是石易宁问起这个事情，她并不打算在吃饭的时候谈论，这种消息多多少少会影响心情。 一份游戏二十美刀，十万份也就是两百万美刀，而这仅仅只是上线十二个小时的销量！ 最初登陆平台的时候，h2z2需要依靠第三方推广来提升排名获得推广位，但如今已经稳稳的登上了头版头条的位置！ 占据主页接近一半的页面，广告位置十分醒目！ 宋林凯听到这个数据之后愣了愣，接着也放下了手上的餐具，面色凝重的拿起一根黑松露薯条，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他对stem平台非常了解，很清楚半天时间十万销量意味着什么，这个数据很劲爆！ 而且黄佳颜还忽略了一个点，创造十万销量的时间段在欧美国家是晚上，随着白天的到来，数据上升的速度会加快！ 也就是说，首日销量突破二十万毫无难度，甚至二十五万，三十万都有可能！ 石易宁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点了点头，他大概了解h2z2的情况，那可是2016年stem游戏平台的销冠啊，一年卖了三百多万套，平均一天近一万的销量！ 发行首日卖个三五十万并不出奇，pc游戏首发日销量的天花板可是卖了三百多万套，如果算上全部平台，那就更加夸张了。 何况h2z2的确有很多创新的元素，取得一定的成绩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有没有更加详细的数据，比如天朝用户的购买量。”石易宁问道。 黄佳颜摇了摇头，道：“前十名的购买地区里面没有天朝玩家。” 初期h2z2压根就没有想过往天朝发售，都没有送审，也没有进行推广，自然就没有什么人买。 “h2z2游戏本身没有问题，新颖的大逃杀玩法加上丧尸元素，在海外铺天盖地的宣传，有这种成绩完全是情理之中。” 正如石易宁所说，h2z2是一款非常不错的游戏，假如没有荒地求生的话…… “你们为啥愁眉苦脸的……咱们的游戏十二点上线，不应该满心期待才对吗？” 石易宁有点不解问道。 宋林凯轻叹口气道：“易宁，我知道咱们主打国内市场，海外几乎没有做推广，可你花了不少钱从海外租服务器，如果海外市场被h2z2占领，怎么办？” 石易宁耸了耸肩，道：“国内市场打开之后，影响力自然会蔓延到海外，等收回一部分投资之后再开拓海外市场也不迟，要分清楚轻重缓急。” 当年的荒地求生主推市场是欧美，结果意外的在天朝火了起来，石易宁既然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自然要顺势而为，友好对待国内玩家。 他最重视的是国内市场，但同时并不会放弃海外市场，只不过如今口袋里钞票有些紧张，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在海外做推广。 除非紧缩国内推广的资金，但他不想那样做，万一到时候两头不讨好，得不偿失！ “对了，凯子，分成的事情跟stem那边谈好了吗？” 石易宁喝了一口龙虾汤，问道。 宋林凯点了点头，道：“谈妥了，之前提交给你的文件里面有记录，你可能忙没看到吧。” “按照你提出的要求，达到两千万销售额之后的部分，抽成降低到百分之二十五，达到五千万销售额之后的部分，抽成降低到百分之二十。” 如果是在一个月之前，石易宁让宋林凯去跟stem谈这个业务，他可没有自信，当他知道国内有公司出价好几个亿买荒地求生这款游戏之后，腰板立马直了起来！ 其实他不知道，石易宁会让他去谈，是因为知道stem在不久的未来会提出阶梯分成的条款，或许这个时候公司内部已经有了相关预案。 或许一些大厂和stem私下都达成了协议，只是外界不知道罢了。 石易宁点了点头，随后道：“这样，凯子，你看这两天再跟stem谈一件事，那就是关于支付渠道的问题，要求他们添加天朝境内的便捷支付渠道！” “可以等到公测之后有了数据再谈，我相信效果会比较好。” 石易宁不太记得stem添加致富宝和威信支付的具体时间，但似乎就是16年附近的某个时间点。 如果能够拥有便捷的支付方式，无疑能让提高国内玩家的购买欲望！ 只是要推进这一项举措，需要有相当的力度作为依靠，一款不温不火的游戏不足以让stem增加支付渠道。 宋林凯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这个支付渠道好关键，我之前从stem上买游戏特别不方便，都要从掏宝去充值，麻烦死了……” “行，就这些事情，吃饭，然后等咱们自己的游戏上线！” 石易宁胸有成竹的样子感染了黄佳颜和宋林凯，两人也不再忧心。 吃过晚饭回到客房，石易宁和黄佳颜非常默契的打开电脑，一个人进入到直播间了解关注热度，一个人打开stem查看h2z2的销量…… 紧张的气氛下，石老板居然连打炉石传说的兴趣都没有了，他嘴上说着不在意，给人一种成竹在胸的样子，其实也很紧张。 “能不能飞黄腾达，就看这一波了！” 石易宁跑到许慕琴直播间逛了一圈，接着又去到几个头部大主播的直播间了解情况，从网友聊天内容中可以发现，大家对游戏非常期待。 随着时间的推移，十一点五十左右，所有在直播平台直播荒地求生的主播陆陆续续退出了游戏，非常默契的提醒网友，可以打开stem软件，准备下载了！ 这个夜晚，注定会成为许多人的不眠之夜！ 免费公测，是游戏正式登陆市场之前非常必要的一个环节，h2z2没有经过免费公测直接收费，主要是迫于时间上的压力，当然，这也是大厂的优势和特权。 免费公测也可以理解为召集玩家来共同完成测试，这期间需要收集很多重要数据。 其中包括游戏内各项程序的承压能力、服务器运载能力、玩家反馈、市场反应、玩家留存和活跃度等等。 有专门的后台人员留守在京城的海怪公司，就为了统计这些数据。 经过十多天内测直播，饥渴难耐的玩家早已等得心急，按照他们的话来说，鼠标键板已经饱餐战饭，只等响起战鼓便要征战沙场！ 一些之前发誓说绝不玩端游的网友甚至偷偷买好了电脑，配置方面还非常高。 可见直播游戏种草的推广非常成功。 真香定律上演在许许多多玩家身上。 终于，天朝时间过了十二点。 黄佳颜第一时间重新打开stem，刚上线的游戏不可能出现在主页，她直接在搜索栏键入荒地求生四个字。 “有了！” 她的语气之中带着欣喜，美工和特效师们精心制作的宣传动画跃然于窗口。 “有什么了？小小石头？” 石易宁也在搜索，同时还不忘调侃黄佳颜一句来缓解紧张的气氛。 他的笔记本电脑比游戏公司开发用的台式机还要贵，配置毋庸置疑，找到游戏之后当即点击开始游戏开始下载。 即便电脑当中本来就有游戏软件也要重新下载，内测版和stem上的公测版不是一回事。 “神经病……” 黄佳颜笑着啐了一句，她也点击了下载，然后开始阅读游戏的简单介绍。 荒地求生是一款战术竞技类游戏，包含多种刺激的游戏体验，每一局游戏将有100名玩家参与，他们将乘坐飞机从荒地海岛上空飞过，选择你喜欢的地点跳伞吧，落地之后所有人都一无所有！ 介绍很简单，但是只要语言能力不差，都能读懂其中的意思。 看完汉语版，黄佳颜又切换到英语看了一遍，同样没有问题，至于其他小语种，她也稍微浏览了一边，不过看不懂。 三十多个g的文件，如果用游戏公司的网络下载并不费劲，可酒店的网络就一言难尽了。 两人看着每秒一兆多的下载速度，还有预计下载时间八个小时的提示，相顾无言…… “这踏马的这玩个屁啊！” 石易宁直接怒了，堂堂五星级酒店，就这个网速？ 联系酒店方，提高网速…… “先生，我们酒店接入的是双千兆光纤，如今是闲时，不可能出现您说的情况……” 酒店网络技术人员接到电话之后查看了一下网络状况，表示一元二次懵逼。 “可事实上问题已经发生了，我这里显示得一清二楚，下载速度就是很慢，难道我还能骗你？” 石易宁带着点点火气问道。 技术人员微微蹙眉，再次检查了一遍网络，道：“先生，酒店内网络负载为百分之二十，还有百分之八十的带宽没有被使用，网络状态健康良好。” “健康良好？你自己上来看吧！” 石易宁对酒店的托词十分不满，直接让工作人员到他们房间来看看下载速度那熊样。 “颜宝，去帮我拿罐冰啤酒呗，火大……早知道这样不如让埃文斯带着电脑找家网吧，下载好了再拿回来！” 黄佳颜抚了抚石易宁的背，笑着道：“别急了，咱们又不是没有玩过游戏，何必急着下载呢，等着一会看数据吧。” 说完，黄佳颜朝着冰箱走去，刚拿完啤酒就听到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酒店的网络技术人员来了，穿着统一的制服，满脸认真。 “先生，您好。” 技术人员非常客气，住行政套房的老板他们都得罪不起。 “赶紧看看吧，你们这网络问题大了，我擦，这会更慢了，本来七八个小时能下完，现在要二十多个小时了！还说网络环境良好，太不负责了！” 石易宁站起身让出位置，从黄佳颜手上拿过啤酒噗的一声拉开，吨吨吨喝了几口。 刚灌了几口啤酒，桌上手机震动，宋林凯打电话来了。 “骚宁，你下载游戏了吗？” “别提了，下不动，酒店的技术人员在我这里检测呢……” 石易宁说道。 宋林凯捧着笔记本看了看缓慢的速度，咂了咂嘴，道：“我这里也很慢，技术人员去你那儿了，那我到你那里去下载吧……” “行，你过来吧。” 说完两人挂断了电话。 0188 服务器宕机了 技术人员连接网线接头进行测试，发现并没有任何异常，他看了一眼电脑，道。 “先生，我这边没有查出任何问题，您下载游戏速度慢的话，可能是服务器那边的问题。” 石易宁皱眉看着技术人员，道：“哥们，我就是研发这款游戏的公司老板，为了游戏的运营花了一千万搭建服务器机房，你告诉我服务器有问题？” 技术人员心头一惊，没想到今天碰上了大佬，额角渗出汗珠，赶紧再次进行检测。 “先生，我可以看看您的电脑吗？” 技术人员指了指石易宁的电脑，既然他自己设备检测不出问题，那么很可能是对方的电脑出了问题，虽然感觉那么高大上的笔记本不应该有问题，但世事无绝对。 石易宁点了点头表示随意。 得到许可之后，技术人员小心翼翼的在笔记本电脑上做了一系列检测，结果通通显示没有问题。 “老板，您看，这是您电脑的情况，网络是正常的，上传、下载都没有任何问题，硬盘写入速度也没有问题，这样的话，真的只能是上游服务器的问题了……” 技术人员带着礼貌的笑容说出了最终的结果。 石易宁皱眉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测速，道：“不应该啊……” “易宁，咋样了？” 宋林凯看到房间门没关，走进来问道。 石易宁摇了摇头，皱眉道：“他说网络没有问题，应该……” 话音未落，手上的手机再次震动，杜振宏的电话。 “骚宁，我擦！！服务器崩溃了！” 没等石易宁说话，杜振宏的咆哮声从听筒中传出，甚至能够明确的听出嗓音发颤。 寂静的深夜，房间内只有空调出风口细小的声音，房间内的人都听到手机里传出的吼叫声，众人面面相觑。 石易宁看着满脸委屈的技术人员尬笑了一下，忙道：“宏哥，咱们的服务器不是能够容纳五十万玩家同时在线吗？下载游戏给下载崩溃了？” “不够，根本不够！就连备用的百分之十带宽都用上了，还是宕机了，工作人员正在重启，你到底有没有下载啊！” 杜振宏都要愁死了。 知道今天晚上凌晨十二点开启免费公测，服务器机房的所有工作人员全部加班加点，等着处理紧急状况。 根据这些日子以来，荒地求生在网络上的热度，机房工作人员感觉可能会发生一些状况，一个个如临大敌。 不出所料，果然发生了问题，而且比他们之前预想的还要夸张！ 十二点一过，服务器的荷载开始激增，本来服务器负荷连百分之一都不到，十分钟之内，负载达到百分之五十，然后在十二点二十的时候满载！ 能够同时容纳五十万玩家的带宽，只用了短短的二十分钟就完全饱和！ 工作人员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把预留的部分带宽投入到了使用当中，可惜依然拥堵得厉害。 终于，坚持了不到十分钟，由于没有设置预警线，红灯一亮，宕机了。 “宣传的力度太大？” 石易宁心中嘀咕，他知道荒地求生最高同时在线人数达到过三百万，可那是上市将近一年的顶峰时期！ “宏哥，你那边重启服务器之后开启限流控制，一定要保证不再宕机，另外赶紧联系云服务器扩容带宽。” “知道，拜！” 挂断电话，石易宁转头对黄佳颜道：“通知客服部门，立刻从各个渠道发文道歉，标题，可容纳八十万玩家同时在线高防服务器闪崩，已紧急扩容！” 紧接着对抱着笔记本电脑一脸凌乱的宋林凯道：“你去联系市场营销部，让他们赶紧联系直播公会，让那些还在直播的主播们一起解释！” 石易宁猜测服务器宕机，通过直播宣传下载游戏的玩家肯定会第一时间涌入直播间，所以主播的解释比道歉推文还要关键。 黄佳颜和宋林凯第一时间动了起来。 吩咐完工作的事情，石易宁发现酒店技术人员还站在一旁，他带着歉意的笑容道：“不好意思，哈哈，误会了，麻烦你跑一趟，来，抽烟……” 石易宁给无辜的技术人员塞了包烟，然后送到门口。 回到房间，发现游戏下载进度条重新动了起来，中间大概间断了五分钟的样子，补救还算及时，速度不是很快，但至少稳定。 “完全超出预期，按道理就算七八十玩家同时下载，也不至于崩溃啊，这真是让我有些期待啊……” 石易宁心中思忖，玩家的热情超乎预料。 黄佳颜和宋林凯电话联系外界下达老板的指令，不少人忙碌了起来。 大团团的直播间里，在下载闪崩的同时就涌入了大量的观众，或者说很多观众本身就是一边下载，一边在直播间和其他人聊天。 “大团团，你们公司不行啊，公测刚开始还没等下载游戏，服务器就崩溃了，哈哈……” “让你们老板多花点钱建设服务器，别学某些公司把钱都花在推广上，结果服务器维护得翔一样！” “刚才你紧急下播是收到什么消息了吗？赶紧说来听听呗，服务器到底怎么回事啊？” “官网上有消息了……各位各位，我艹，牛比了，这里讲可容纳八十万玩家同时在线的服务器闪崩啊，兄弟萌！” 许慕琴口罩下的脸颊上满是紧张，额头上都冒出汗珠了，她看到聊天框内不停滚动的信息，选好一个时机开口道。 “刚才我们直播公司收到游戏公司那边的消息啦！” 一句话，聊天频道顿时安静了下来了。 “大家听我说，服务器的确是宕机了……这是技术部门没有想到的事情，目前已经紧急联系云服务器扩宽线路，同时也设置了……” （看一眼运营手上的提词板） “设置了服务器的安全线，保证大家都能平稳下载，只是速度稍微慢一点，大家不要着急，很快就会解决网络的问题！” “要不我在这里给大家普及一下游戏里面的小知识吧，唔……就讲一讲各种枪把的隐藏属性，怎么样？这可是专属大团团直播间宝宝们的福利！” “好好！” “期待脸……” 没得说，当然要咯，技术流的观众最喜欢，呼声很高。 “呐，那个最稀缺的轻型握把你们还记得吧，那个握把最适合sks这把枪，因为sks的弹道很慢，所以它需要轻型握把让子弹变轻，这样射速就能快起来！” “……” “？” 直播间的观众老爷们全都听懵了，这是啥啊？ 许慕琴双眸之中闪烁着认真的光辉，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因为她正在认真的瞎编胡说。 “还有就是拇指握把，这个握把是专门为那些拇指受伤的玩家准备的，他们最适合用那种拇指握把，意思就是说枪带上这个握把之后等于多了一个拇指，很稳，懂了吧！” …… 前面的轻型握把网友们还能忍，这个拇指握把就真的有点太离谱了！ 不过没有人口吐芬芳，反而有不少网友开始一起编造各种乱七八糟的设置。 比如从山顶扔烟雾弹可以制造乌云然后利用闪电落雷攻击敌人。 还有近身武器可以利用环境改良，用火烧砍刀就能刀刀烈火，然后再到水里淬火，能够提高锋利度…… 观众们十分活跃，直播间欢乐无比。 与此同时，外界，荒地求生公测半小时宕机这个事情已经传开了。 一些不懂行的人发出嗤笑，觉得这简直就是辣鸡，连服务器都没搞好就敢出来圈钱，典型的无良商家，丧心病狂。 可当大家看到道歉推文的时候，一大部分人选择了闭嘴…… 让容纳八十万玩家同时在线的服务器崩溃，这得是多大的流量啊！ 一些规模不大的游戏厂商直接酸掉一地大牙。 “假的，绝对是踏马的虚假宣传！无耻啊……” 不少人发出类似的怒吼。 石老板的确是稍微夸大了一点，但也并不离谱，如果真的只有八十万人同时在线，并不会宕机，最多较为缓慢而已。 有很多人选择相信道歉推文的内容，最近半个月时间，荒地求生的宣传力度有目共睹，还有顶级歌手周董的流量加持，没准还有友商“倾力帮忙”。 造成服务器宕机并非不可能！ 友商有没有帮忙？ 真有…… 许多人觉得，大概是某家大厂看不下去，在暗处使阴招！ 可惜实际情况并非如外界猜测的那样…… 某个黑客组织接到一笔境外的生意，让他们对荒地求生的服务器进行攻击。 攻击游戏服务器对于黑客组织来说简直就是手到擒来，这种钱最好赚！ 十二点，开始公测的同一时间，黑客组织便对海怪的服务器发动攻击和ip碎片攻击。 这种攻击技术含量低，是很多攻击者最常使用的一种攻击手法。 简单粗暴，但是对于防御力较弱的服务器来说，效果不错！ 如果碰到设置了相关防火墙的服务器就束手无策了。 ip碎片攻击是一种计算机程序重组的漏洞，通过技术手段导致服务器崩溃或者拒绝服务。 总之这两种攻击的目的都是为了让服务器出现问题！ 原以为素质二连扔出去之后，对方的服务器就会应声倒地，直接发出哀嚎，结果…… 黑客组织惊讶的发现荒地求生服务器不同于一般的高防服务器，防御程序和市面上任何一款服务器程序都不一样，防御型极强，而且逻辑方面颇为复杂。 一看就是个中高手专门为其打造的铜墙铁壁，这里面说不定就有同行的身影！ 如果有同行参与了防御程序的编写，那么对于黑客来说是一个不友好的消息。 然而就在黑客组织焦头烂额准备放弃的时候…… 服务器宕机了。 东家那边非常兴奋的以为是黑客组织的攻击凑效，导致服务器崩溃。 黑客组织自己清楚，这里面压根没有他们的事情，服务器自己承载不住压力，过载了…… 月言游戏研发部市场经理一直在关注荒地求生的情况，他知道外界有人猜测，是他们攻击荒地求生服务器导致宕机。 这绝对是踏马赤裸裸的污蔑…… 如果说石易宁是最不希望公测出问题的人，那么月言集团就排名第二！ 月言游戏部门对荒地求生非常关注，希望收集最为真实的公测数据，然后决定下一步的动作。 收购、文化搬运、手游开发、打压等等，都需要详细的数据作为根据！ “八十万玩家同时在线的服务器崩了？” 市场部经理面色凝重，下意识觉得这个道歉推文里面水份很足，可是结合这些天荒地求生的热度来看，又不像假话。 真真假假让人很难琢磨，一切都要等到平台统计的数据出来才能作准。 日勿游戏部门的负责人也在关注，心情和月言的市场经理一样，很复杂。 石易宁坐在酒店的阳台抽烟，看着天空中为数不多的几颗星星，心里尽量不去想网络的问题。 “骚宁，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起来再看……” 宋林凯忙活一天，困得慌，他揉了揉眼睛劝道。 石易宁点了点头，道：“凯子你先去睡，我抽完这根烟。” 宋林凯拍了拍石易宁肩膀，离开了行政套房。 黄佳颜走到阳台，从后面抱住石易宁的脖子，轻声道：“我刚看了一下，下载速度加快了，预测一个小时就能下好！” 石易宁感觉自己的脑袋陷入了按摩枕头当中，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微微一愣，起身到电脑前面看了一眼，虽然下载速度达不到千兆光纤的上限，但是已经强多了。 “看来服务器的问题暂时解决了……睡觉，今天挺累了，明天起来再说吧。” 哪怕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就能下载好，石易宁也没有精神继续等待，他决定明天起床再看数据。 收拾一番，两人沉沉睡去。 行政套房内陷入了宁静，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可这一夜对于游戏迷来说，可谓是酣畅淋漓，随着网络逐渐恢复，下载安装好游戏的玩家越来越多，很多人一直战斗到天亮！ 0189 惊人的成绩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石易宁被手机吵醒。 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角带着泪花看了一眼手机，宋林凯的电话。 “凯子，成绩咋样？” 石易宁脑瓜子迷迷糊糊，但他清楚宋林凯打电话给他肯定是汇报成绩。 “骚宁，你刚睡醒？那太好了，哈哈哈，赶紧猜猜，从十二点到现在的下载量是多少，快猜，高高的猜！” 宋林凯语气之中充满了亢奋，两颗眼珠子布满红血丝，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石易宁看了一眼身边，空空荡荡，卫生间里倒是有动静，他起身下床，然后猛然一愣。 脑海当中，系统的信息页面上，声望的增长让他一瞬间血压飙升。 【技艺：……计算机语言精通（383514/1000000）】 一觉醒来，声望飞涨近四十万，而且仍然在不停增长，慢的时候一秒涨十多个，快的时候一秒钟能跳一百多。 睡一觉赚三十多亿，能做到的人可太少了…… “浮云，都是浮云，这不都是信手拈来的嘛，淡定……” 石易宁心中默念，镇定心神之后对宋林凯道：“听你这个语气，应该不差，我大胆预测，一百万！” 一百万这个答案是根据服务器的承载能力计算而来，并不是声望增长。 宋林凯哈哈大笑，道：“还是低了点，截止八点，总下载量是一百三十多万！一百三十万啊我艹，骚宁，你知道吗？历史上只有暗黑破坏神3、给他爱5、使命……” 宋林凯兴奋无比，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前辈们的辉煌数据。 “如果能够其他几个平台同步登陆，简直不敢想象，肯定可以破纪录，有点可惜，哈哈哈。” 说着可惜，宋林凯实则无比兴奋，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参与这样一款热度爆炸的游戏研发当中，虽然作为老板助理没有参与技术研发，但与有荣焉！ 石易宁揉了揉眼睛，摁亮电脑，心中想的事情和宋林凯有些出入。 他心中粗略计算，发现声望的增长大概是下载量的百分之二十五，也就是说四个玩家当中有一人对他的计算机语言表示了认可。 成绩喜人，但是这个比例来说并不夸张，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看来仅靠荒地求生这款游戏，就足够填满一百万声望了！” 石易宁一开始以为要等到短视频软件面世之后才能拉满声望，看来之前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 他对宋林凯道：“别想多了，登陆其他平台的话，测试、宣发跟不上，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目前这个数据非常漂亮，让市场营销部的人赶紧发消息，让外界知道情况，这都是免费的推广机会，先不聊了，我进游戏去看看。” 说罢，石易宁挂断了电话。 进游戏，取名字捏脸一气呵成，看到黄佳颜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他笑着道：“颜宝，快，我们来一把双排，我去洗漱，你来弄！” 黄佳颜头上裹着浴巾，一看就知道刚洗完头，她七点就起来了，游戏已经安装好，听到石易宁的话之后坐到电脑前面。 “行，你去吧，我来排。” 多好的秘书，各种事情都能陪着，甚至就连玩游戏都能帮上忙。 石易宁和黄佳颜在酒店玩游戏的同时，月言游戏研发部正在举行紧急会议！ “荒地求生这款游戏，诸位怎么看？” 研发部二把手严肃认真的提问，看向会议桌两旁十多人。 市场部经理点了点面前的笔记本电脑，道：“目前为止一百三十多万接近一百四十万的下载量，非常惊人的数据，爆款无疑，前景可期。” “这个下载量几乎可以看作同时在线玩家，一百多万，作为一款射击类网络游戏来说，同期第三，不过仅仅作为公测数据而言，后续情况有待观察。” 又一名市场部的高层说道，荒地求生的公测数据仅次于穿火和csgo。 “dota2今年的在线峰值人数仅为一百五十万，眼看就要被荒地求生赶超……pc端尚且如此，移植到手机上肯定大有市场！” 一名技术部高层说道，嗅觉十分敏锐，手游研发是大趋势大方向。 “玩家的热情应该处于衰减状态，可以看看二十四小时下载量再做决定！” “目前只是免费公测，玩家热情高涨可以理解，更重要的数据是十八号凌晨的发售，那才是关键！” “对，没错，目前荒地求生还没有公布售价，你们谁有相关消息？” “没有确凿的消息，网络上全是捕风捉影的传言，从几块到六四八不等，没有任何可信度……” “还要考虑一个点，stem没有便捷的支付渠道，肯定会影响销量……” “射击类游戏的外挂封禁是一个大问题，如果拿下这款游戏，意味着需要投入大量的技术人员管理游戏环境。” 会议室内一人一句有序的讨论，从各个角度全方面讨论分析荒地求生如今的状况。 不夸张的说，月言对荒地求生的分析，比海怪游戏开发公司本身还要专业、认真和透彻…… 正是应了那句，敌人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 二把手认真的听取大家的议论，等到一个谈话空隙，他沉声道：“如果直接购买荒地求生的代理权和著作权，十亿，你们觉得有没有希望？” 给出十亿报价之后，会议室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不到五秒，有人说话了。 “目前来说，有难度……” 紧接着，第二个人开口：“换做是我，不卖。” “参考英雄盟，希望渺茫……” 第三个人语重心长的说道。 五年前，月言收购英雄盟的研发公司，同时拿下天朝代理等一系列商业操作，总共花费超过二十亿！ 不得不说是大手笔，可那是五年前。 荒地求生在公测的前八个小时表现出极高的人气，在专业人士眼中，这些数据全部可以量化成盈利潜力。 会议室讨论正酣，二把手忽然接到电话，他听电话的时候压了压手掌，所有人都保持安静。 听完电话，他摊开双手，道：“上头发话，等。” “等？” “等什么？” “等发布会公布价格还是收费之后的数据？” 二把手点了点头，道：“等收费之后的数据！” 月言有钱，有大把的钱，但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公测数据不能代表销量，他们要用市场来检验荒地求生这款游戏的潜力！ 日勿那边没有月言沉得住气，他们第一时间就挥舞着钞票去找海怪谈收购了，十亿，这一次他们直接开出了十亿的天价。 当然，这个天价只是日勿方面认为的天价，不出意料，又被拒绝了…… 日勿这边都不记得是第几次被拒绝，心中郁闷难舒。 “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们，真当我们自己的技术研发团队是吃素的吗？” 研发部负责人怒火中烧，看着荒地求生不断攀升的下载量，他第一时间找到三石，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什么？做手游？” “对，pc端目前没办法抢，那么直接抢占手游端！” “唔……可以搞，但是要处理好版权的问题，我不想后期天天打官司扯皮！” 三石当即拍板同意，只是让手下人小心一些。 “放心，这方面我知道把握，那就这么决定了？” “决定了，放心去干吧。” 得到了大老板首肯，于是日勿的游戏研发部开足了马力，开始研发手游版荒地求生！ 石易宁没想到历史会在他身上重演，他这会正跟杜振宏打电话。 “宏哥，有件事不知你还记得否？” 杜振宏忙了一宿，四点多直接从机房睡了，十点多刚起床，迷迷糊糊接到电话，道：“什么事啊，玛德，困死我了，我艹，下载量突破一百四十万了？” “别激动，冷静一下，我还有更刺激的事情要告诉你。” 石易宁笑眯眯的说道。 杜振宏哪里冷静得下来抓起桌上的红牛吨吨吨灌了半瓶，道：“啥事？” “十多分钟之前，日勿那边来电话，提出十亿购买游戏的代理权和著作权，你说，当初的赌注，是不是应该兑现承诺了？” 石易宁说道。 杜振宏猛地一惊，道：“你把游戏卖了？” 石易宁摇了摇头，道：“当然没有，我傻啊，气势如虹我卖了……你咋想的。” “是啊，你没买那不得了，没卖就代表还没赚到十亿八亿，兑现个der的承诺啊……” 杜振宏强词夺理道：“他们是看中游戏的热度，买去之后出一大堆六四八，十连抽什么的，然后榨干玩家的热情，你太良心了，赚不到那么多钱的，知道吧？” “其实啊，你不如把游戏卖了，不然肯定赚不到十亿八亿，真的……” 目前荒地求生当中，只有两个盈利点，第一是购买服装，第二是通过军备抽取稀有服装，这里面不止人物服装，还有枪械的皮肤。 外观的改变均对人物数据没有任何影响，属于可买可不买的东西。 换言之，除了第一次的买断费用，后续没有太强的盈利点！ 当然，这一切只是杜振宏看到的一面，后续具体的盈利方案，早就生成在石易宁脑子里，甚至有些已经写成计划书放在了电脑当中，只需要热度配合，慢慢都会上线。 石易宁嘿嘿一笑，道：“行吧，等发售之后再看，记得联系服务器厂商进行扩容！” “知道知道，我先去洗漱了，拜。” 说罢，两人结束了通话。 “瑶瑶，来，你给我一巴掌。” 杜振宏对来给他送早餐的瑶瑶说道。 瑶瑶放下豆浆和煎饼无语的看着杜振宏，摇了摇头，道：“宏哥，别犯迷糊了。” “我不是犯迷糊，我是觉得在做梦，你说，石易宁他忽然想出一款游戏，三两个月做了出来，然后就有人要花十亿来买，这也太魔幻了吧……” 杜振宏觉得这个世界有些陌生。 他老爹打拼一辈子攒下几个亿身价，他的大学同学刚迈出校门，直接赚十个亿，什么概念？ 十个亿存在银行，按照比较低的三个点利息来计算，每天一醒来就赚八万多块。 此生剩下的事情就是花钱…… 甭管通货膨不膨胀，只要不是作死，十个亿怎么膨也膨不没！ 瑶瑶耸了耸肩，笑着道：“或许这就是当中常说的天选之子咯……” “啊，太气了，我也想当天选之子啊！”杜振宏大叹一口气，接着道：“可惜我现在当不上天选之子，还要当裸奔之子！” “瑶瑶，到时候我真的要去二环裸奔的话，你记得开车帮我挡着点！” 杜振宏觉得这场赌局，他大概率已经输了。 瑶瑶皱了皱鼻子，道：“丢死人了，我才不要去，我拿手机在一边给你录像！” “你特么……我不跟你扯了，你敢录像看我不教训你，我先有点事！” 服务器的扩容是当务之急，杜振宏没功夫打趣，赶紧联系厂商来忙活，而他自己则还要赶去魔都参加新游发布会。 stem有专门的推广机制，会通过用户的下载、评论、游玩时间等等数据来进行推广。 荒地求生在天朝爆炸式的下载量让它很早便登上了stem的推广头版，轻轻松松就把h2z2给压了下去。 顺利登顶新游排行榜下载量第一的位置之后，在全球范围都引发了关注。 荒地求生和h2z2的情况正好相反，h2z2没在天朝宣传，荒地求生也同样没有在海外进行任何宣传，最多只有一些资深游戏迷转发国内的推文到海外网站。 可随着游戏出现在stem头版，世界各地的网友都知道了这款游戏！ 免费公测，大家都还是比较捧场，一时之间打开海外的下载量。 对于这款下载量惊人的天朝游戏，海外玩家抱有一定的期待，但并不是很高。 起初他们以为需要网络加速器才能游玩，可当进入游戏之后惊讶的发现，网络速度居然没有任何问题。 “噢，天呐，没有做任何推广，却在海外搭建了专门的服务器，我开始对这款游戏产生了好感！” 立马就有人发现，游戏的服务器就在他们国家，这个发现让人欣喜。 网络游戏最重要的网络，如果网络不好，一步一卡，那迟早要垮！ 由于没有锁区，全世界玩家都可以同台竞技，至于无意之中和老外组队无法交流，那就自己去解决吧…… 0190 为了赚这一百亿，我容易吗？ 随着荒地求生开启公测面向市场，所有玩家都能进入游戏畅玩，鱼龙混杂之下，别有用心的人也来了。 魔都一个小区，从各方面来看，小区房子应该不算便宜，属于中等档次，出入大多都是大几十万的豪华品牌车辆。 一名中年男子好不容易混进小区，他根据脑海当中的记忆出现在一户住户门口，敲响大门。 不一会功夫，一名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打着哈欠拉开门。 “东子？你咋来了，来，进来，坐。” 屋主头发乱蓬蓬，看到来人很热情，连忙招呼进屋。 叫东子的男子带着鸭舌帽，进屋之后笑着道：“强哥，这房子真棒，最近混得不错吧……” 强哥从冰箱拿了一瓶饮料给东子，用手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笑道：“什么错不错的，就混着呗，你咋啦，之前看你还在奥岛，怎么回来了？” 东子打开饮料喝了一口，一脸郁闷道：“没钱了，回来弄点钱啊！” “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肯定是在外面输光了才想到回来搞钱……” 强哥笑骂了一句，似乎对东子十分了解。 东子被教训也不恼怒，笑着挠了挠头，继而忽然压低声音神秘的道：“强哥，就在今天，有一款特别火的射击类网络游戏公测，你知道不？” 强哥瞥了东子一眼，道：“钱输光了打算重操旧业？” “嘿嘿，还是强哥了解我……强哥，荒地求生这款游戏目前来看气势如虹，刚公测不到半天时间，下载量一百五十万！” “很多年没有碰到这样的端游了，而且还是射击类，很有搞头的，强哥，有没有兴趣？” 东子从奥岛已经回魔都一个月了，前些年做游戏辅助工具赚的钱早就在奥岛挥霍一空，如果不找到饭辙接下来就要饿肚子了。 强哥皱眉摇了摇头，道：“当时分完帐说好了就此收手，现在政策对这方面的管控越来越严，还是安定的生活比较好……” 每个人的道路都不一样，强哥和东子就走了完全不同的两条路。 当初赚了钱之后东子选择纸醉金迷，而强哥比他要好不少，先是从魔都买了一套房子，随后便开启了肥宅人生…… 死宅的生活谈不上多么美好，但至少生活无忧，还留下了一套房子。 如今强哥偶尔接一些咨询的业务，闲事就打打游戏，逛逛漫展，小日子也还算滋润，因此对东子提出的建议并不是很感兴趣。 东子咂了咂嘴，看了强哥的房子一眼，心中满是羡慕，他也觉得这个时候来找强哥有些不合时宜。 换位思考，如果是他如今过着强哥的生活，并不是很愿意再次从操就业火中取栗。 可他独自一人干不来，只能低声下气道：“强哥，再干一笔吧，咱们不干，那么大的市场，别人也要干，就当帮帮兄弟我，行不？” 强哥皱着眉头不说话，他当时拿了钱怕自己挥霍，直接买了一套房，当时他也劝过东子，可惜对方不听，说是要去享受灯红酒绿的潇洒…… 结果不言而喻，差点混得剩条内裤回魔都…… 东子见强哥不说话，咕咚就跪地上了，可怜巴巴的道：“强哥，带小弟这一次吧，几百万的玩家啊，这笔买卖真的能做，这一次咱们不四六了，三七。” “我三你七，强哥，行不行？” 强哥面露犹豫神色，毕竟财帛动人心，可他心中仍有顾虑。 “东子，不瞒你说，我对现在的生活挺满意，不如我借你二十万，你回老家干点小买卖，然后找个老婆，安安稳稳生活，别冒险了。” 东子叹了口气，由奢入俭难，体验过金钱带给人的快乐之后，想要回归平凡实在有点难。 “唉，正正经经做生意哪能赚到钱啊，强哥你有所不知，荒地求生这款游戏如今……” 他能看出强哥心中其实已经有些动摇，于是展开了新一番的游说，从各个方面来分析利弊得失，说得头头是道，诸葛亮都要喊他师傅。 前前后后说了十多二十分钟，东子口都渴了，不过终于有了效果。 “做这一次，再没下回了！” 强哥最终点了头，带着东子走到他的书房。 书房内四台配置不错的电脑整齐摆放，旁边还有一比一的女仆娃娃，活脱脱宅男天堂。 既然做了决定，事不宜迟，两人直接开干！ 对于编写游戏辅助工具，两人算得上是领域内的翘楚人物，从最早的扣扣游戏大厅俄罗斯方块开始，一路过来，制作的游戏外挂不计其处。 一开始，两人并不以此谋生，最初只是兴趣爱好而已，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两人知道，原来外挂也可以卖钱…… 从此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随后两人开始主攻各类热门游戏，制作了很多的辅助工具，这也让两人赚了不少钱。 面对一款射击类游戏的时候，强哥和东子的态度非常轻松，曾经他们俩围绕cs1.5和1.6打造了多款红极一时的外挂！ 虽然在那个时代并没有给两人创造很大的经济收益，但也是一份技术方面的累计。 也正是因为当时技术的积累，两人在穿火盛行的年代，通过销售穿火外挂赚了一大笔！ 再次针对射击类游戏编写外挂，两人缅怀一笑，仿佛回想起了当年的光辉岁月…… “射击类游戏，弱鸡……这不是手到擒来。” 东子和强哥一边下载游戏，一边编写外挂的核心程序，等游戏下载完成再添加相关代码，搞定。 一顿忙活，游戏下载安装完毕，两人编写了四五个外挂程序，进入到测试阶段，直接傻眼。 所有的外挂在桌面运行都没有问题，可一旦切换到游戏当中，就彻底失效，根本无法激活。 两人不死心，点上外卖、奶茶等一系列食粮，继续潜心研究，一直到日落西斜，经过多次反复尝试，依然无果。 “这特么不科学啊！” 东子搔头，满脸疑惑。 强哥眉头紧皱，道：“去问问。” 昔日的勇者岂会被眼前小小的困难所折服，两人利用曾经建立的强大人脉网络，在圈内开始进行各种交流。 曾经的强哥和东子在圈内小有名望，两人有些本事，交流当中，不仅使用汉语，还出现了棒子文、英文和个别小语种！ 如果不是走上歧途，仅凭各种语言能力，当个补课老师都能赚不少钱…… 最终，强哥和东子一直忙活到深夜十一点，筋疲力尽的对视一眼。 “玛德，这款游戏的开发者干什么了……按照黑口罩的话，这款游戏必须拿到核心源代码才能开发出辅助工具，玩个毛啊？” 强哥把大耳麦往桌上一砸，他已经提起了兴趣，并且看到了光明的钱景，下定决定要做出辅助软件，结果屁都没干成，根本无从下手！ 他口中的黑口罩是圈内一名久负盛名的大佬，阿三国人士，在游戏辅助软件这个领域相当的厉害，目前已经开始朝着黑客领域发展。 东子也是愁眉苦脸，不过他的路子比强哥要野，眼珠子一转，便道：“强哥，后天，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就在新国际会展中心举办新游发布会。” “据说游戏开发人员全部到场，要不咱们去一趟，看能不能套出一点有用的信息？” 强哥当即点头，道：“去，必须去！阿旺他们工作室的人也会去，大家目的一致，看看能不能贿赂一下技术人员，搞几行核心源代码出来！” 游戏公司私自贩卖核心代码的丑闻屡见不鲜，很多游戏如果没有核心代码流出，想要开发外挂是很困难的！ 两人一拍即合，洗漱一番倒头便睡，忙活了一天游戏外挂，虽然没成功当也做了不少苦工，脑细胞熬死不少，困得不行。 魔都嘉丽酒店内，石易宁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兴奋得很。 “哈哈，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就在刚才，他和黄佳颜成功的赢了一局双排。 目前阶段，石易宁玩这款游戏多少有些欺负人，别人都在摸索和探索，他却早已了若指掌。 黄佳颜也一样，地图上很多角角落落都被她跑了很多次，总能找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掩体。 公测阶段没有开放赛季，同样也没有排行榜，不然以石易宁和黄佳颜的双排成绩来说，应该能排到前五。 “看看下载量……” 每当结束一局游戏之后，石易宁就要打开游戏平台看一眼下载量，看着数字的增长，比看股票上涨更有成就感。 “十一点五十五分，一天时间过去，当前下载量是……三百八十万？哈，哈哈哈……” 看到这个成绩，石易宁舔了舔嘴唇，站起身朝着大床躺倒，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连眼角都是笑意。 同时，系统内计算机语言的声望攀升到八十多万，总进度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八十多，眼看着百亿资金就要到帐，想不开心都难！ “虽然只是搬运工，赚到大把的钞票之后，想做什么事情，就能凭自己的想法来了！” 石易宁心中美滋滋的畅想着未来。 黄佳颜单手拄着下巴看着屏幕，惊讶道：“易宁，海外市场贡献了不小的下载量！” 石易宁有点惊讶，忙问道：“具体什么情况？” “唔……国内下载量是百分之八十八，海外市场占了百分之十二，其中米国最多，有二十多万，第二名是白熊，接近十万，然后是德国，五万出头……” 石易宁笑着道：“没有做任何推广，能有四五十万的下载量，已经难能可贵，stem的推荐机制相当给力，等国内市场稳定之后，一定要在海外好好做一做宣传和活动！” 黄佳颜若有所思的看着屏幕，道：“如果把这今天的下载量换成首发日销量，能挤进pc游戏首发日销量前十了！” 说罢，她躺倒石易宁身边，看着他眯着眼睛带着笑容的侧脸。 “易宁，谢谢你。” 石易宁睁开眼睛侧头看向黄佳颜，笑着问道：“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参与到游戏研发的项目当中，每一次看到游戏测试员里面有我的名字，我都感觉特别的兴奋。” “是吗？有多兴奋？”石易宁认真的问道。 黄佳颜做了一个陶醉的表情，道：“特别，特别的兴奋！” “比炉石传说竞技场英雄头像炸裂的时候还兴奋？”石易宁一脸坏笑的问到。 黄佳颜嘟起嘴唇点了点头道：“比那个还要兴奋！” 呼！ 石易宁猛然坐起身，这下他不乐意了，什么事情也不应该比神仙时刻还兴奋才对！ “你这样说是对我的一种羞辱，我决定让你尝尝厉害！” 来吧，面对疾吧，不对，疾风吧。 十月十六号上午九点多，石易宁从睡梦中苏醒，最让人心情紧张的公测首日已经过去，第二天就没有那么激动了，他也没有着急去看下载量。 最先关注的是声望。 不负所望，计算机语言的声望顺利的达到了满值，后面的进度条变成了★号。 “啊……为了声望，可真不容易啊！” 石易宁得了便宜卖乖，他万万没到四星技能的精通级别能够通过一款游戏就把声望给拉满，面对百亿财富，他心中充满各种情绪。 忐忑、紧张、兴奋和彷徨。 一旦决定把声望兑换成财富，他将成为这个世界最富有的那一小撮人！ 世界富豪排行榜，身家超过百亿软妹币的大约有一千五百人。 当然，富豪排行榜只能统计有形财富，很多特殊人群的财富根本无法统计，也被称之为隐形富豪。 无论如何，财富超百亿软妹币的人应该不会超过五千，这里所计算的是资产，并非现金。 如果说拿出百亿现金，也就是大概十五亿美刀，更加是凤毛麟角！ 金钱，劳动力的一种体现，拥有大量的金钱，意味着可以支配的劳动力越多！ “发财了！” 石易宁坐在床上喃喃出声，一直静静的坐了好久，直到黄佳颜进卧室叫他吃饭，他才回过神。 第一件事，并不是下床去吃饭，而是打了个电话给公司的人事部经理。 声望拉满只是一方面，原本的计划并不能搁浅，还有一块大肉没有吃到！ 0191 一个亿算不上小目标 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的人事部组成比较简单，一共三名职员，人事部经理这个职位挺唬人，其实手下就俩人…… “石总您好，石总上午好。” 电话接通，王经理诚惶诚恐。 公司研发的游戏一飞冲天，人事部经理指望年底能多拿一点点奖金，态度不要太谦卑。 石易宁道：“王经理，公司现在需要招聘一批计算机算法工程师，知道这个行业大概的情况吗？” 公司内部有人事部门之后，已经不需要事事都委托猎头公司，毕竟那边的费用太高，除非太难搞定的人才，才需要专业的猎头出面料理。 “算法工程师？唔……算法工程师这个职业目前在国内非常稀缺，几乎全部跻身在几家头部公司。” 王经理对这个职业有些陌生，想了想才有点印象，还是因为来海怪任职之后，由于公司属于互联网行业，才专门去做了了解。 以15年的情况来看，国内合格的算法工程师不足千人，非常非常少，全部集中在月言、千度等巨头公司。 （17年数据，米国算法工程师八十五万，天朝五万，而且17年是人工智能爆发的一年，由此推断15年应该不足千人！） 他笑着道：“当然不能把眼光盯着国内，世界那么大，为什么不从外面想想办法呢？” “海外？” 王经理感觉老板说话特别硬气，估计是看到了游戏的钱景，底气足！ 他哪里知道，石老板兜里可是揣着百亿现金的巨佬啊！ “石总，米国的确有大批的算法工程师，可……薪资方面，您懂的，是吧？” 人事专员没好意思直说。 古狗、脸书、推特、有图比那些公司内自然不乏大量的算法工程师，可人家在米国过得好好的，无论是待遇还是工作环境都非常优渥，凭啥跳槽？ 凭钱…… 石老板如今妥妥的腰缠万贯，只要有钱，人才都会蜂拥而至，除非是世界顶尖的那些人才，受制于政治体系无法脱身。 他豪横的道：“问的就是米国那些大公司算法工程师的普遍薪资，你有了解吗？” 王经理当然没有了解，但他有办法了解，说了一句稍等，然后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顺利打听到了想知道的信息。 “石总久等，目前米国那边，古狗内部算法工程师的人均年薪大约在十五万美刀，微软和脸书是十四万，剩下几家大体都是这个档次，上下浮动不大！” 这个薪资放在整个互联网行业当中来看，并不算高，尤其是在米国，虽说是人均gdp的两倍，可作为高级技术人才来看，依然不算高！ 石易宁听完之后心中点了点头，道：“从各个招聘网站发布消息，年薪四十万美刀，招聘顶级计算机算法工程师，如果能力强，还能再谈！” “四十……四十万美刀？”王经理吓到了，眼镜都差点掉到办公桌上。 按照汇率计算，四十万美刀就是两百六十万软妹币，月薪二十万，一年十三薪…… 这待遇简直赶上几家头部互联网公司的高管了！ “对啊，就是四十万美刀，主要是给米国那些技术人员看，当然换算成他们的货币单位！” “人数方面五十名不嫌少，一百人不嫌多，标准一定要高，想拿高薪必须有真本事，滥竽充数的不要，这方面如果拿捏不准，请专业人士来把控！” 王经理对四十万瞠目结舌，石易宁却觉得理所当然，国内紧缺算法工程师这类型人才！ 无论是从那些头部大厂挖人，还是从海外的科技公司挖人，不付出数倍的代价怎么可能。 还有一点，他记得当初字跳公司的老总，在16年开出百万美刀年薪招聘算法工程师的广告和围脖，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成功的招募到了想要的人才！ 现在先人一步，四十万已经占了大便宜！ 石易宁要做的不光是短视频那么简单，短视频软件不过是敛财工具，后续的其他项目同样需要算法工程师的参与，这方面人才多多益善！ 现在是抢人才抢先机的时候，等一两年之后，大量的资金朝着这个领域流动，人才也会形成一波爆发，到那个时候，泥沙俱下鱼龙混杂，就难弄了！ “知……知道了，石总，我立刻去办！” 人事部经理感觉如梦似幻，他不懂老板到底要做什么，当然不懂，因为他只是一名小小的人事部经理。 石易宁交代道：“公司不是已经组建了短视频部门了嘛，算法工程师进入公司之后先全部归入短视频部门，另外……” “立刻丰满短视频部门的各个岗位，人事部人员短缺也扩招几名人事专员！” 人事部王经理不停点头，一条条记录在册，挂断电话之后他看着记录信息的纸张啧声连连。 “小小一张纸，十多亿……” 王经理所说的十多亿是指招募这些人之后，每年支付的薪资。 他不知道公司的资金背景，也不需要考虑那么多，老板吩咐干活，他就干活！ 通知手下，几人一起拟定招募信息，投放到海外各大招聘网站，国内虽然这方面人才不多，但是已经注册会员的渠道也扔了一些消息上去。 石易宁这边挂断电话走到餐桌旁，看着丰盛的早餐，笑着对正在正在倒奶的黄佳颜道：“辛苦啦。” “服务人员把早餐推到门口，我只不过接进来而已。” 黄佳颜笑着说道，忙完坐下之后道：“研发的游戏还没发售就准备下一步，不打算休息一下吗？” 石易宁知道黄佳颜问的是什么，他一边吃着鹅肝面包，摇了摇头，道：“局势瞬息万变，趋势不等人，早一步有肉吃，晚一步垫脚石！” 如果不是因为资金紧张，石易宁打算游戏和短视频同时启动。 黄佳颜笑着耸了耸肩，短视频那边她不了解，便道：“游戏的后续维护和更新策划等方面，公司好像还没有做好详细的安排，要不要准备一下？” 一款网络游戏上市只是赚钱的第一步，后续的更新同样非常重要，新鲜内容的发布会直接影响到客户的留存，和对于新用户的吸引力。 石易宁点了点头，道：“人手方面稍微有点紧张，不过这方面好办，而且我已经提前做好了几期方案，有足够的时间策划后续的研发。” 简单的聊着天，用过早餐之后石易宁哪里都没有去，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 那就是兑换资金和抽取技艺！ 按照以往的流程，他先是把计算机语言的声望兑换成了财富。 瞬息之间，兑换完毕，与此同时他的手机上也收到了相关信息。 百亿巨佬就此诞生！ 黄佳颜诧异的看着石易宁，只见他双腿盘膝坐在床上，好像老僧入定。 “这是在干嘛呀……看到游戏热度太高，所以靠念经来平复心情？” 黄佳颜不明所以，奇奇怪怪的看了石易宁一会，转头继续关注游戏的各方面数据。 石易宁调整心绪，心中梳理未来发展的方向，把自己需要的技艺认认真真的统计了一边，然后不停的默念。 “启动！” 随后，他便启动了技艺拉霸机。 熟悉的场景再次出现，词条飞速闪烁，片刻之后，有了结果。 【★】【声乐】【声乐】 “声乐？我靠，我没要这玩意啊，这有啥用啊兄弟！” 事实证明，技艺的抽取并不绝对受思想控制…… 【主人：石易宁】 【年龄：22岁】 【个人资产：10015578924】 【技艺：……声乐（0/10000）】 【技艺抽奖冷却中】 【检测到[声乐]为★★难度，由于级别为精通，声望兑换财富比例为1：10000】 声乐，是指用人声演唱的音乐形式。声乐是以人的声带为主，配合口腔、舌头、鼻腔作用于气息，发出的悦耳的、连续性、有节奏的声音。 信息显示的同时，石易宁感觉一股暖流遍布全身，尤其在胸腹和脖颈口腔长时间游走，让人感觉十分的舒服。 一切结束之后，石易宁缓缓睁开双眼，轻轻咳嗽了一声，面色有些古怪。 回想之前得到的几个技能，初级弦乐系，十万；初级沙雕，一千万；精通化妆，一亿；精通计算机语言，一百亿。 从规律上不难看出，声望所能兑换的财富是呈上升趋势，石易宁天真的以为后面会一直遵循这个规律。 百亿之后肯定是千亿，指不定来个万亿收益，直接成为全球首富，走上巅峰，从此财富自由！ 结果现实情况并没有如他所想…… “声乐，行吧，就当多一项特长，也不错，多少人想要动人的歌喉都没有办法，我不仅得到了，同时还能小赚一笔，不错。” 听听这话，小赚一笔。 如今一个亿已经被定义为小赚一笔，连一个小目标都算不上了！ 人的膨胀就是这么快。 “想通过声乐赚声望太简单了，根本不愁，正好当作休闲娱乐，不错不错！” 石易宁觉得是系统看他最近这段时间工作太累，特意给他一个轻松的技艺，让他放松放松，心中觉得系统还挺体贴。 不说远了，新游发布会上就有用武之地，真的体贴。 “颜宝，数据如何了？” 石易宁不再研究技能的事情，声乐这种东西太熟悉不过了，没啥值得纠结的，他翻身下床走到电脑旁。 黄佳颜耸了耸肩，道：“按照本身的趋势发展，没有任何不妥。” “挺好，来，开一局！” 石易宁一天哪儿都没去，就窝在酒店，像一个资深宅男一样打网络游戏。 当然不是一个人玩，他喊上和两位保镖，四个人一起四排上分…… 在石老板的带领下，四人小分队几乎未尝败绩。 外界，网络上可以看到荒地求生的各种推文，比起公测首日更加沸腾，热度丝毫不减！ 临近傍晚，海怪文化传媒的主播们抵达了魔都。 嘉丽酒店的房源太过紧张，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和文化传媒公司安排在另外一家四星级酒店，离着梅奔文化中心也不远。 晚上蔡佩萱和一众运营对主播们进行了一系列的培训，主要是围绕新游发布会上的细节。 一直忙活到晚上十一点多，许慕琴本来还想跑嘉丽酒店去看看石易宁，结果实在打不起精神，倒到床上就睡了过去。 石易宁晚上的活动比较简单，晚饭之后到周董的客房聊了聊活动的细节，然后早早的就休息了。 荒地求生公测第二天的下载量比第一天还要多，总量已经突破八百万！ 对于这个成绩，已经不用海怪游戏开发公司自己宣传，不少媒体都在报道这款现象级网络游戏的情况！ 然而，所有暗中关注荒地求生的势力都悄无声息，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就像匍匐在草丛之中的野兽。 有一个群体的动作比较大，那就是网吧！ 在公测的第二天，全国各地的网吧都迎来了久违的热潮。 许多玩家呼朋唤友想要去网吧一起开黑上分，可惜好多网吧的配置都带不动荒地求生这款游戏。 面对大量顾客的流失，网吧老板坐不住了！ 有一部分果决的老板立刻拿出资金对网吧的电脑进行硬件升级，他们看到了市场！ 然而还有一部分网吧的老板犹犹豫豫，毕竟一次升级需要投入几十万，天知道要多久才能收回成本，而且新游荒地求生的市场尚不明确。 于是，各地的网吧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局面，一部分关门升级，一部分人满为患。 十月十七号，天公作美，魔都的天空呈现一片北欧蓝，空气污染指数极低，阳光如约而至的从海平面升起，照亮了东方的明珠。 这是一个寻常的周末，可对于一部分人来说，又不是那么的寻常！ 清晨七点，魔都梅奔文化中心的西门和南门外出现了不少靓丽的身影，这些人手持通行证，提前进入了场馆。 石老板没有将游戏发布会选在晚上，而是安排在了周末的上午！ 一些前来观展的游戏迷早早赶到梅奔文化中心外等候，这些人里面好多都穿上了cosy的服装，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0192 从天而降的男人 魔都的次元文化发展得比较早，路人对梅奔文化中心广场前的景象见怪不怪，有些不明所以的人还会跟coser打听一下情况，了解了解具体是什么活动。 上午八点，阳光照耀在梅奔文化中心的墙体之上，离新游发布会的开始还有一个小时。 会场外一排排游戏海报迎风招展，巨大的幕布在墙体上随风鼓动！ 梅奔文化中心西面和南面两个入口，清一色穿着荒地求生服装的showgirl整齐列队，以独特的形式欢迎从各地赶来的观众！ 每一个入口，至少两百名身材火辣的美女，戴着特制的摩托车头盔，手握枪械模型，雪白的胳膊和大腿，在阳光下晃得前来观展小哥哥们眼晕。 由于头盔的阻挡，小姐姐们的容貌看得不是特别清楚，但是在游戏服装的加持下，每一位小姐姐又a又飒，让好多人暗暗吞口水。 石易宁很清楚吸引玩家的秘诀是什么，那就是异性相吸！ 目标顾客为男性的市场，就请女性做广告，目标定位是女性的，找帅哥猛男来做推广，效果好的一批！ 随着观展人员越来越多，场外执勤的安保人员均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前来观展的不仅仅是游戏迷，还有很多周董的粉丝，这算得上是周董魔都粉丝的一次线下福利，粉丝后援会自然不会错过。 当然还有很多既是周董粉丝，也是游戏迷，这些人是最幸福的，精神世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离着游戏发布会正是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场内已经聚集了大量的观众，内外场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 媒体工作人员是最早一批抵达会场的人，他们搭好拍摄设备之后，便开始了采访工作。 内场中央舞台前方，宋林凯、杜振宏，还有参与游戏开发的技术人员，都没能逃脱被采访的命运。 “这位先生您好，请问您贵姓，在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的职务是？” 宋林凯西装革履，一看就知道是公司职员，很早就被媒体给盯上了，面对漂亮记者姐姐的提问，显得有点点紧张。 “唔……我姓宋，是老板的助理。” “哇，原来是宋助理，幸会幸会！” “据我所知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只有一位老板，宋助理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么，宋助理能否谈一谈荒地求生这款游戏的开发过程？” 记者美女一顿螺旋马屁拍过去，宋林凯顿时感觉晕晕乎乎。 “唔，荒地求生这款游戏的诞生离不开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的老板，那个……这款游戏是在他的一手策划下研发诞生，唔……” 宋林凯办事没有问题，面对媒体讲话就有点不在状态，接受完采访之后，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方面的能力练出来！ 记者总能从支离破碎的信息当中发掘有用的信息，通过采访她了解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荒地求生的主要技术人员，也就是总策划和核心程序员居然只有一人，那就是老板本人！ 即便是从老板助理口中说出来，记者也觉得这个消息不太可信。 可是，当记者随后陆陆续续采访了好多海怪的技术人员，加上和同行进行交流之后，坐实了这个惊人的消息！ 荒地求生这款大型3d网络游戏的总策划、核心程序员只有一人，那就是海怪的老板，探囊股权投资公司的大股东，石易宁！ 这个消息让所有记者感到震惊！ 尤其是这些记者当中还有月言和日勿派来的人，他们两家的记者对游戏这个领域比普通记者更加了解，认为海怪员工所说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应该是在制造噱头！” “这么一款大型游戏如果是一个人编写核心代码，至少五年起步！” “所以说倒也不是不可能，就是有些让人难以置信罢了，万一人家五年之前就已经开始编写代码，只是今年才成立公司开始进行其他方面的建设，也说得通……” “不用管那么，反正石总今天也会露面，一会的记者问答环节咱们聊聊这个话题，不论真假都值得挖一挖！” 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场的气氛越来越火爆。 九点差十分，现场的座位基本坐满，内外场密密麻麻全是人，票该卖的卖，该送的送，早已售罄！ 海怪公会的主播们分部在了各个区域，这会正拿着手机对外进行现场直播。 这场游戏发布会媒体没有直播权限，只有海怪公会和收到邀请的直播公会能够派少量主播进行直播。 石老板非常清楚如今主流媒体和直播之间的差距，主流媒体或许能够带动舆论，但是真要说到推广游戏，还得靠主播来“带货”！ 九点差五分的时候，展馆内灯光猛然暗了一下，顿时让喧嚣的环境获得了短暂的安宁。 借着短暂的安静，能够满足顶级演唱会的音响系统中响起了钢琴声和铅笔在纸上书写的沙沙声。 仅一个前奏，顿时让场内的一大部分人沸腾了起来。 《止战之殇》，周董的反战歌曲，同时也是荒地求生的主题曲！ 没有歌词，只有曲子，别有一番韵味！ 曲子响起的同时，舞台大屏幕上忽然出现了一架飞机由远而近，同时在歌曲当中响起了轰轰轰的声音，影音搭配，给现场造成了极强的压迫感。 这一幕顿时吸引了在场的所有人。 紧接着，一名荒地求生当中的游戏人物吊着威亚从天而降，出现在舞台上空！ 哗！！ 现场轰动。 随着聚光灯的照射，从天空缓缓降落的那人最终落在了舞台上！ 轰！ 舞台前方的干冰喷射器开组马力，发射了一波，同时大屏幕上的画面滚动，切换到了游戏当中等待岛的场面，数道聚光灯全部打在舞台上的那人身上！ 舞美方面做得不能算顶好，但是哄抬气氛的效果绝对到位！ 舞台上那位身穿迷彩服，上身披三级甲，头戴三级头，腰间挂着平底锅的，背后还挎着m416的男人不是别人，只能是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的老板，石易宁！ 隔着头盔，他感受到万众瞩目的感觉！ 谁规定有钱的大老板只能站在幕后？ 石易宁偏要跳出来站在最前沿，作为出场的第一位人物，自然是万众瞩目，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实际情况如他所愿，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台上！ 石易宁站在舞台中央凹造型，致敬迈克尔杰克逊演唱会跳上舞台的场景，一动不动，只有灯光在变换方位，打造出炫酷的效果。 观众们呼喊不断，伴随着激昂的音乐和炸裂的出场方式，新游发布会正式开始！ 许多人以为台上站着的是一个机器人，直到一分钟之后，从舞台后方冲上来一群身穿迷彩服的“游戏人物”，而那个“模型人”也灵活的动了起来，众人才知道那是真人。 大屏幕上的场景变幻，出现了游戏当中的草地、山丘、河流等地貌，从天而降那人在台上腾挪，利用各种掩体，将后来冲上台的敌人一一击败。 短暂的交锋，大屏幕上光影交错，将游戏当中的元素展现得淋漓极致，随着最后一名敌人的倒下，屏幕上出现几个金光璀璨的大字。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朋友们，欢迎在这个热闹的日子里来到魔都梅奔文化中心，参加海怪游戏公司荒地求生的发布会！” 随着“战斗”结束，一名穿着礼服的主持人走上舞台，同时屏幕上的画面再次切换，变作了游戏当中的等待画面。 “经过精彩的开场表演，相信大家希望了解更多关于荒地求生的精彩内容，下面就让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的总策划、总程序员，石易宁，石总，来为大家做介绍。” 主持人将一个话筒交给石易宁，然后做了简短的致词，然后便把舞台交给了石老板，存在感极低…… 啪啪啪。 大家也的确不爱看主持人，都是奔着游戏来的，要看小姐姐，满场都是coser，肤白貌美大长腿。 石易宁手持麦克风，没有摘头盔，依然保持着游戏当中的造型。 “大家好，我是石易宁，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的创意总监、总策划，荒地求生在前天凌晨开启公测，很多玩家已经接触到了这款游戏……” 由于戴着全盔，石易宁的声音发闷，嗡嗡的，加上刻意的调音，有种金属感，显得十分机械和神秘。 “我一直非常忐忑，幸好，通过各方收集到的消息，我了解到大家对这款游戏的喜爱，这让我感到非常的开心。” “很多朋友对这款游戏的诞生非常感兴趣，想知道我研发游戏最初想法，包括我们公司内部，不少技术人员都曾向我提出过类似的问题……” “不瞒大家说，我曾是一名电子游戏爱好者，可当我玩过的游戏越来越多之后，发现对游戏的要求越来越高，那个时候我就在想……” “什么样的游戏是我想要的，什么样的游戏是我愿意花时间来玩的，我想，如果我能研发一款自己愿意花时间玩的游戏，应该可以满足大多数玩家，于是……” 石易宁站在台上侃侃而谈，这是属于他的高光时间，所有的聚光灯都围绕在他身上。 “最后，在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全体员工的努力之下，荒地求生面世了！” “在这里，我要感谢公司内的所有员工，同时也感谢所有玩家，是大家共通的努力，铸就了这款公测三日下载量突破一千万的游戏！” 说罢，石易宁向前打了一个响指，同时灯光和气氛道具十分配合的发动了一波。 霎时间镁光灯不停闪动，掌声四起。 至此，高层讲话结束，接下来进入到了游戏方面的展示环节。 石老板根本不用下台，还是他来负责这个环节的讲解，没办法，能者多劳，公司内没有谁能揽这个活！ 一来对游戏理解不够透彻，能力不够，二来谁也不敢抢老板的风头。 这个环节当中，石易宁围绕游戏的各个方面展开了简单扼要的说明，时间短暂不可能太过深入。 主要是展示了游戏的几个精彩核心玩法，比如跳伞入场，安全区域，还有就是空投箱的机制！ 虽说经过一段的时间的公测，很多玩家已经对游戏内容比较了解，但是再次听官方进行讲解，还是觉得津津有味。 月言大厦内，游戏部门一众高层坐在会议室，正在通过直播平台观看荒地求生发布会的现场直播。 “核心程序全部由他自己编写，如果所说是真的，综合能力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是啊，才二十岁出头，这样的人才如果能招到公司来，一年五千万我觉得不过分！” 月言内工资最高的不是众所周知的化老板，化老板的薪资是四千八百万，而工资最高的是开发了家喻户晓通讯软件的大佬，年薪三亿！ “不研究石易宁这个人了，……” 游戏部门二把手敲了敲桌子，谁都能看得出那个在台上侃侃而谈的年轻人值钱，可惜五千万人家不会来，而公司也出不起更高的报酬！ 有些人注定不会被约束。 二把手面色严肃的道：“荒地求生公测两天，从目前的数据来看，穿火的日活人数下降了接近二十个百分点，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一众高层顿时陷入了思考当中，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可以看出荒地求生对穿火的影响，非常的直接，非常的霸道和蛮横，日活的下降对收益会造成巨大的影响，这是月言集团不能坐视不理的问题！ 可惜面对如此强劲的对手，游戏部门的人一时半会也拿不出太好的解决办法，他们脑海中只有三板斧。 外界人或许无法想象，庞大的月言集团，实际在游戏研发这个方面真的不怎么样，独立研发…… 二把手提出的问题让众人一筹莫展，即便提出了一些建议，也都是老三套，除了砸钱没啥别的建设性意见。 目前的情况显然是靠砸钱行不通，这可让月言集团犯了难。 0193 秀唱功 日勿集团大厦内的情况和月言有所不同，他们也在关注游戏发布会，但是并没有商讨如何针对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因为他们已经有了相当明确的方向。 那就是参照荒地求生的模式直接开辟手游市场！ 抄袭？ 不存在的，创意方面的东西算是文化的一种，既然是文化怎么能叫抄袭，那都是借鉴。 项目已经全面启动，由公司内打造过爆款游戏的策划牵头作为部门负责人，召集了整个公司内百分之六十的技术人员，誓死要拿下这场攻坚战！ 全体人员进入到了超高强度的工作状态，颇有不达使命不回头的架势，一位位程序员披挂上阵，有些人的办公桌旁甚至摆着躺椅，躺椅上还有毛毯…… 可见众人的决心！ 魔都梅奔文化中心，新游发布会继续进行。 石易宁对游戏进行了一番展示之后，继续说道。 “大致的玩法相信大家比我更加熟悉，具体还需要玩家们在广袤的世界当中去自我探索，较高的自由度是这款游戏的魅力所在！” “那么，接下来，让我们有请荒地求生大天朝区的代言人，周董！” 石老板直接抢了主持人的活，台下穿着礼服的美女主持人脸上带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心里实际非常憋屈。 哗~！ 随着话音落下，观众沸腾，现场至少三分之一是周董的粉丝，更是有两千多名粉丝是专门为了周董而来。 聚光灯变幻，只见周董穿着游戏当中限量款的服饰，手上端着一把狙击步枪的模型，走上了舞台。 精心打磨的cosy服装看上去犹如艺术品，毫无违和感。 “各位游戏迷盆友大家上午好，看到我这身衣服了没有，石总特别为我打造，看起来蛮炫酷，不知道在游戏内的效果如何。” 石易宁抬手将周董请到舞台中间，笑着道：“哈哈，周董有所不知，你身上穿的这套战衣，就是根据游戏内的限量版服装打造，我也没想到上身的感觉这么棒！” “这样啊，那不错耶，你这么一讲我觉得更加喜欢了！” 周董抻了抻衣领说道，他代言过不少游戏，自然也穿过不少cosy服装，实话实说，海怪游戏开发公司提供这一套最是良心。 不论从用料还是设计方面讲都很精良。 “大家觉得周董身上这套服装怎么样？” 石易宁大声问观众。 “好看！” “帅呆了！” 一众叫好声响起，听得出绝大多数是女声，稍微夹杂着一点男性的声音。 “好，好，我听到了，各位今天来现场的朋友不会失望，一会举办的活动会有丰厚的奖励，而周董身上这套服装的虚拟版，就是奖品之一！” 现场又是一次轰动，好多游戏迷对于实体的东西并没有太大兴趣，反而对虚拟物品痴迷。 接着，石易宁和周董站在台上进行了短暂的交流，内容方面是提前拟定好的，当然在观众看来，非常的自然。 “好了好了，再聊下去我怕你的粉丝会想要捶我一顿，接下来，有请周董演唱主题曲《止战之殇》，大家鼓掌！” 石易宁说完，让出了舞台，他在舞台上站了二十多分钟，背着一身装备，还真有点累。 趁着周董献唱的空档，石易宁到后台脱下了装备，换上了他自己的衣服。 “荒地求生这款游戏吸引我的地方之一就是它宣扬了反战这个题材，我们大家所在的世界并不和平，只是大家幸运的生活在和平的国度！” “大家的心中应该向往和平，战争是人类永恒的敌人！大家在玩荒地求生的时候，可以多多关注反战方面的内容，很有寓意，很深刻！” “下面请大家欣赏我的歌曲《止战之殇》，谢谢大家！” 《止战之殇》这首歌曲距离发布已经超过十年，可当旋律响起，周董在台上演唱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的时代感。 配合大屏幕上放出荒地求生反战题材的主题画面，现场的氛围得到了一种奇妙的升华！ “我认为游戏传递的是精神文明，理应承载文化，让我们再次为周董鼓掌。” 随着周董歌曲结束，石老板再次走上舞台，摄像师特别给了石易宁一个大大的特写，精致帅气的脸颊出现在大屏幕上。 忽然，场内安静了一瞬间，紧接着引发了一片“哇”的声音。 “我去，这是怎么了……” 许慕琴在内场观众席上惊得合不拢嘴，她看着屏幕上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帅气脸颊感到十分的诧异。 “小石头怎么一下子变这么帅了，天呐，我的天呐！” 许慕琴连呼我的天，心脏咚咚乱跳。 现场有很多女观众，一部分是石易宁花钱请的showgirl，还有一部分是主播，另外就是周董粉丝后援会的美女，当然也有一些纯粹的游戏迷，但是不多。 绝大多数女孩都被大屏幕上帅气英俊带着点点痞气的脸颊给吸引了，不是说一见钟情，而是对美丽事物的一种由衷向往。 按理说，一个人长得无论多么帅气，总是很难让所有人都觉得好看，不可能符合所有人的审美，甚至会有一部分人讨厌。 但是石易宁不同，哪怕是不喜欢他的长相，但是也很难生出厌恶的情绪，就感觉非常的舒服。 石老板的帅气登场在周董歌曲掀起热潮之后，再一次将现场的氛围推向了更高朝！ 这是他第一次把神乎其技的化妆技术用到了自己的脸上，精心打磨之下自然非同凡响，为的就是圈粉！ 而且是圈女粉！ 这波圈女粉丝的行为当然不是随意为之，而是石老板早就想好的推广方案！ 游戏总策划长得帅，吸引大批女玩家，从而带动更多男性玩家，这种营销方式太正常了，毕竟这是一个看脸的社会！ 事实证明效果不错，至少现场的绝大多数女观众都非常买账，毫不掩饰对帅哥的青睐！ 女孩看帅哥的渴望比男孩看美女还要强烈！ 不过，石易宁这波操作也有一些负面影响，就是形象和他的职位人设有些不相符合。 之前穿着游戏cosy的服装，大家看不出他身材长相，非常主动的把他脑补成了宅男油腻的模样，就像stem的老板…… 可当他真正亮相之后，彻底打破了绝大多数人的认知。 原来游戏策划、程序员，也可以长相出众气质儒雅。 甚至有人怀疑台上这个家伙并不是海怪的老板，而是一个替身！ 后场，黄佳颜环抱双臂看着台上的男人，忽然有人走到她身边，柔声道：“石易宁今天真是太耀眼了，阳光、俊朗、帅气，妆是黄秘书帮忙化的吗？” 黄佳颜侧头一看，市场营销部裴雨婷带着笑容正看着她。 “不是，我哪有这样的本事，他自己化的妆……” 黄佳颜笑着摇了摇头。 从裴雨婷进公司第一天，她就知道这个女人的目的，不过她对裴雨婷并没有敌意。 聪明的女人不会愚蠢到以为坐在老板办公室，就和老板牢牢的绑在了一起，希望和事实之间的差距很大。 裴雨婷惊讶的看着黄佳颜，她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可这会依然感到心头震惊，脸上表情有些古怪，不过却没有再说什么，把注意力放到舞台上。 石易宁走上舞台。 周董走下台休息，他今天过来的任务是唱一首歌，然后就是参加游戏活动，没有别的安排。 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候，石易宁示意周董稍等，然后两人耳语了一番。 只见周董面色惊讶的看了石易宁一眼，然后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走进后台。 没有人知道两人谈了什么，但大家都很好奇。 “周董的演唱大家觉得过瘾吗？” 石易宁走上台问观众。 “过瘾！” “还想不想再听一首？” 石易宁再次问道。 “想！！” 这哪有不想的，周董演唱会的门票最少大几百，而且还很难抢到票，能多听一首现场演唱就赚好几十！ “周董因为最近正在进行全球巡回演唱，所以嗓子的压力有些大，为了照顾大家，就由我来为大家演唱一首，怎么样？” ？？？ 现场，几乎所有人头上忽然冒出一排问号，接替周董后面上来演唱，自信心未免也太强大了吧！ 这是要和周董来一发现场battle？ 活动策划和海怪公司的人都懵了，活动安排上没有这一出啊，老板这是弄啥嘞？ 为什么有钱大佬都喜欢来这一出呢…… 云老板的《怒放的生命》…… 化老板的《差不多先生》…… 林老板的《假行僧》…… 军老板的《areyouok》…… 看来大佬们都喜欢在得意的时候秀一秀自己的才艺！ 观众哪里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进入记者和玩家问答的环节，他们以为这是早就安排好的节目，纷纷起哄。 “来一首，来一首！” 石易宁笑着道：“大家都知道周董的《止战之殇》是反战题材，还有一首《最后的战役》，虽然主要讲的不是战争，不过也带有相关元素。” “让我为大家演唱这首《最后的战役》，希望大家喜欢！” “好！” 不少观众捧场。 临时的安排让后场工作人员有些抓瞎，还好杰威尔音乐公司的人反应很快，一下就调出了《最后的战役》的曲子。 杜振宏第一时间命令公司的技术人员，立刻在屏幕上搭配适合歌曲的游戏场景！ 砰砰，突突突突…… 一阵炮火机枪扫射的前奏响起，和《止战之殇》安静的钢琴书写声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反差，曲风非常激昂！ 石易宁站在台上稍作酝酿，他获得新技能【声乐】之后压根连试都没试，因为没有必要单独做尝试，之前的经验告诉他，可以完全放心！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随着前奏的结束，进入到主歌部分！ “机枪扫射声中我们寻找遮蔽的战壕，” “儿时沙雕的城堡毁坏了重新盖就好，” “可是你那件染血布满弹孔的军外套……却就连祷告手都举不好！” 随着石易宁的开口，现场瞬间陷入了寂静。 现场只剩下伴奏和石易宁的歌声飘荡在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这首歌属于周董，但是在石易宁开口的瞬间，在场的观众脑海中不由自主的蹦出一个词！ 开口跪！ 第一段主歌部分唱完，无数人胳膊上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最后的战役》的演唱难度在周董的歌曲当中排不进前十，但并不意味着不需要唱功就能驾驭！ 想要登台献唱演唱，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考验功底的事情，可这一切在石易宁的身上显得那么的轻松与自然！ 音准、音色、音调和节奏，无一不是把控得恰到好处，用四个字形容，大家风范！ 在场观众并不了解石易宁的过往，心中一致认为他原本就是一位非常出色的歌手。 后台，周董本来有点紧张，担心石老板把他的歌给唱砸了，这可是现场直播！ 现场不比录音棚，想调音都没办法，他随时准备上台救场。 可当听完第一段之后，周董整个人沉浸到了歌声当中，石老板的演唱技巧让他大为震撼！ 台下观众当中，许慕琴的嘴巴在口罩下已经变成了o形，她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小石头不仅乐器厉害，声乐方面居然也是无可挑剔，天呐，这还是人吗？” 黄佳颜站在后台看着小屏幕，她抬手捂嘴，同样感到不可思议。 平时她也听石易宁哼哼流行歌曲，不说五音不全那么夸张，但有时候的确会跑调，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世界级歌唱家附体了？ 国宝级歌手的水准有没有！ 裴雨婷一项平静的脸颊上出现了呆滞，一句句动听的歌曲钻进她的耳朵，这样的男生居然曾经暗恋过自己，哪怕未来不能在一起，都是一种殊荣…… 至于杜振宏，反而有些麻木了，宝藏男孩石易宁嘛，除了不能生孩子，有再多神奇的地方也不为过！ 最吃惊的就是宋林凯，作为发小，他当然清楚石易宁的情况，哪里有什么歌唱天赋，去ktv无非也是干嚎几句，大多不在调上……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宋林凯脸色茫然的看着台上的耀眼的好朋友，他是无神论者，却依然怀疑自己发小是不是像电视剧里面拍的那样，跟某种不可名状的存在做了一些神秘的交易。 0194 答记者问 台上，石老板哪里有心情去管别人的猜想，他正挖空心思证明自己是真唱，万一别人觉得他是假唱，那赚点零花钱的目的怕是要落空了。 只见他时不时将麦克风拉远，然后再移近，声音则随着麦克风的移动忽大忽小。 别人是拍视频运镜，他是唱歌运麦克风…… 不仅如此，他还会唱着唱着忽然咳嗽一下清清嗓。 这些小动作严格来讲都是瑕疵，可也从侧面证明了他的的确确是在真唱！ “你慢慢睡去……” “我摇不醒你……” “泪水在战壕里……决了堤！” 四分钟出头的歌曲结束，石老板敬绅士礼。 现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这个掌声绝不是送给海怪游戏开发公司老板，也不是送给荒地求生总策划，而是送给《最后的战役》演唱者！ 之前，周董的粉丝暗暗撅嘴，觉得自己偶像的歌曲被别人唱了，不服不忿。 可当歌曲结束之后，再也没有人抱有此种想法。 不谈作词作曲，仅从演唱技巧这个角度来说，大家隐隐感觉石易宁比周董要厉害…… 不服气真的不行。 “咳咳……好听吗？” 石易宁笑呵呵的问道，脸上带着无比自信的笑容，答案他太清楚了。 “好听！！！” 观众十分捧场。 周董双臂抱胸单手拄着下巴，静静的看着台上石易宁装比…… 他在想，如果石易宁不是荒地求生的总策划该多好，他一定要把这个年轻人签到杰威尔名下。 不会作曲作词根本没有关系，拥有如此精湛的唱功，再加上好人缘的帅气长相，随便写几首歌一推，闯出亚洲很有难度，红遍大江南北没有任何问题！ 可惜，以对方的身家不可能进军娱乐圈…… 静静的看着石易宁装比的不止周董，好多屏幕后面的互联网公司高层都有些无语。 这个家伙…… 现场，石易宁听到观众的叫好声，满脸笑意。 系统内，声乐的声望一路飙涨，从零蛋一路上升到了三千多，而且并没有停下，还在以每秒四五个的速度往上蹦。 没有时间去研究详细的情况，石老板向观众压了压手掌，道：“我面前的媒体朋友们脸上已经充满焦急神色，让我们进入下一个环节！” 即兴表演结束，进入到接受媒体采访和玩家问答的环节。 发布会本来只邀请到十多个媒体的记者，毕竟一个初创公司的游戏发布会，并不是多么受关注。 如何大力的宣传，依然只是在圈内造成影响，妙就妙在有关部门的点名表扬，这一下让无数媒体注意到了海怪这个游戏公司，也关注到了荒地求生这款游戏！ 到后来，已经不用市场营销部去跑，媒体主动联系到他们，表示希望能够拿到媒体通行证，参加荒地求生的新游发布会！ 现场超过五十名记者，他们代表着着各个渠道的媒体，都在等着记者提问环节！ 石老板一声令下，不少媒体人纷纷举手，希望能被第一个点名。 石易宁向台下看了一眼，按照石老板的性格，当然是美女优先，一眼就瞄中了一名黑丝短裙长发飘飘的美女记者。 这是一家门户网站的记者，第一个被点名，心中也是非常兴奋，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话筒之后连忙站起身。 “石总您好，我是xxx网的记者，能不能请您简单的聊一聊荒地求生后期的更新规划？谢谢……” 第一个被点名，记者很上道，问了一个不痛不痒拥有极大自由发挥空间，却又的确是大家都很关心的问题。 “说到这个问题，我先要感谢广大玩家对海怪的包容！” 石易宁接着道：“正如我之前所说，这款游戏的研发一共只经历了三个月时间，目前的玩法内容稍显单薄，对于内容的研发一刻都没有停，昨天晚上我还在酒店绘制新地图，不信你们看我憔悴的双眼……” 现场被石易宁幽默的谈话逗得气氛活跃，笑声连连。 大家心中都有些疑问，玩法单薄吗？ 并不…… 简单直接的玩法大家非常乐意接受！ 臃肿的游戏已经太多了，大家还真就挺喜欢纯粹干净一些的游戏。 海怪还真是谦虚呢……好多玩家这么觉得。 “大家别笑啊，我说的是真的，目前只有一张地图显然不够广大玩家大展拳脚，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第二张地图会在大概五十天之内与大家见面！” 石老板说事情喜欢讲上限，而不是下限。 如果说最快三十天，那么最慢到底多久不确定，可以是三十天，也可以是三百天…… 但假如直接给出上限说五十天之内，那么就有盼头了！ 这是一个非常利好的消息，现场不少人鼓掌，哪怕第一张地图都还没有研究明白，也不妨碍大家对后续内容的期待！ 第一位记者满意的坐回座位，把话筒还给了工作人员。 紧接着，第二名美女记者被点名，一身优雅的西装，大波浪长发散在后背。 接过话筒，记者道：“石总您好，我是xx网的记者。” 这位记者所在媒体很多人没听过，但她正是月言名下一家子公司的记者，不过在外界很少有人知道她们公司和月言的关系！ “众所周知游戏外挂一直是游戏界的毒瘤，您肯定知道射击类游戏历来是游戏辅助工具的重灾区，我替广大玩家问一问，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对外挂治理的规划，谢谢。” 这位记者的提问显然就比之前那人要尖锐多了。 不论是之前那位记者还是大波浪记者，两人提出的问题都是玩家想知道的内容，想要搪塞回避显然不容易。 石易宁面对这个问题依然非常从容，他摊了摊手，笑着反问：“什么情况下需要治理外挂？” 美女记者歪着头想了想，笑着道：“我想应该是外挂影响了游戏的公平，对玩家造成了负面影响的情况。” 石易宁摇了摇头，道：“你的讲法没有问题，只有当外挂影响了游戏的公平，这种时候就需要进行治理了，可还有一个更加优秀的解决方法！” 说到这里石易宁顿了顿，现场非常安静，显然大家都在等待话的后半段。 “不让外挂产生，才是最好的治理方法。避免事情发生，好过事情发生之后再想办法解决！” 石易宁的回答非常完美，但是能不能做到如此完美，绝大多数人都抱有疑问，除了观众席上的强哥和东子，还有一些专业制作游戏辅助软件的人…… 普通玩家以为石易宁在说大话，可那些特殊领域的“专业人士”非常清楚，对方的话里面并没有什么水份，至少目前来说他们还没有做出能生效的外挂。 强哥和东子坐在观众席上对视一眼，眼中神色复杂。 他俩花高价从黄牛手上买了票，来到发布会现场之后第一时间找到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的人，接触的过程中，两人扮演了各种角色，想要通过一些手段来贿赂游戏开发人员。 结果非常不如人意，因为他们得到了一个极其不利的答案。 整个游戏的核心程序都是由站在台上侃侃而谈的那个男人编写完成，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核心源代码是什么。 除非能够黑进某些机构的系统，找到荒地求生申请著作权时候留下的核心源代码，不然就只能去问石易宁…… 台下一些人心中的想法石易宁没时间关注，他和大波浪记者对答之后示意下一位。 “石总您好，我是xx视频的记者，众所周知，相比较端游，手游的游玩门槛更低，为什么海怪没有研发手机端的荒地求生呢？” 石易宁笑着道：“我想问一问在座的朋友，你们在玩游戏的时候有没有抱怨过一个群体，那就是小学生？” 现场一阵骚动，从不少人无奈的表情中可以看出，的确遇到过这种情况。 “我做端游，没有开发手机端的初衷非常简单，不希望随便拿着大人手机，偷偷摸摸就能玩游戏的学生党出现在游戏里！” “他们应该去室外和伙伴奔跑，应该去看课外书，应该去做手工，不应该捧着手机玩！” “硬性的防沉迷，让学生党玩不上荒地求生，这就是我的初衷！我态度明确对所有人说，荒地求生不欢迎学生党！当然，仅限于未成年的学生……” “欢迎转发……” 石老板一番义正言辞的发言，加上最后幽默风趣的收尾，顿时引发了一片欢呼之声，同时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社会担当多种多样，石老板这种做法绝对算得上其中一种！ 不论他心中的真实想法和计划是什么，给出的官方态度令人非常信服。 一时之间，好多人对石易宁肃然起敬，如今有担当的游戏人可真不多，大家都是削减了脑袋想着赚钱，哪里会在意游戏背后的人是成年人还是小学生。 在大家都想破头如何多引导玩家氪金，多骗小朋友花钱的时代，出现一个主动提高游戏门槛，把一大批玩家堵在门外的游戏公司，令人刮目相看。 隔着网线，不少屏幕后面的游戏人脸上神色古怪。 有人因为曾经难看的吃相淡淡羞愧。 有的觉得石老板破坏了规则，神情愤慨。 有的认为无非是海怪公司的技术不行，没办法将电脑端的游戏平移到手机端，强行自圆其说，心中满是不屑一顾。 不论如何，石老板这一波言论，着实让他，让荒地求生，让海怪圈粉无数。 学生党心中怒嚎，老子没有电脑也有错啊，学习机玩不了荒地求生你们游戏公司真的垃圾！！！ 提问的记者将话筒还给工作人员，满意的坐回座位上。 现场记者很多，但是时间有限，还要留一些机会给现场的玩家观众。 结束记者提问之后便进入到了现场玩家答疑环节。 通过电脑选号，很快就有了第一位幸运的观众。 这是一名少年，看上去大概二十左右，应该在读大学，他拿到话筒之后情绪十分紧张，最后实在不知道要问什么，结束了对话…… 这些环节石易宁并没有特意的去安排托，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重新选号，第二名幸运观众是一位穿着cosy服装的女孩，通过镜头拍摄从大屏幕上可以看到女孩长相甜美，应该不大，或许刚成年。 “石总石总，唔……我想问一点与游戏无关的事情可以吗？” 女孩似乎有点腼腆，双手握着麦克风说道。 石易宁抬了抬手，道：“当然可以！” “石总长得这么帅，唱歌还那么好听，不知道有没有想过往娱乐圈发展呀？” 女孩的问题的确和游戏一点边都不搭，但是却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大概是不少人想要问的事情。 石易宁哈哈一笑，道：“我这个人自律能力很差，看到美女就控制不住我自己，抽烟喝酒到处浪……像我这样的人如果进入娱乐圈，第二天就会被封杀，何必去浪费资源，哈哈。” 石老板的回答让在场不少人捧腹，大家也不知道这是真话还是假话，反正不管真假，也算是回答了女孩的问题。 “借着这个机会，我正好提前说点事情，我这个人不怎么样，只是一个做游戏的，不伟大不会善心爆棚不会圣母，不要学我。” 黄佳颜和裴雨婷一起扶额，别人不知道真假，她俩可太清楚了…… 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袒露心扉的人真的不多，石老板绝对是其中非常强大的一位！ 至于看台上的许慕琴，无力的叹了口气，她多么希望石易宁所说的是假话，可根据以往的经验来判断，这可能是真的！ 女孩之后，还要选最后一名幸运观众，号码滚动，一位胡子拉碴的是中年男子被选中。 中年男子本来脸上神色不虞，却没想到运气挺好，会被选中提问，他拿过麦克风，咳嗽了一声，接着道。 “你刚才回答记者的问题，说外挂根本无法在游戏内生效，我想知道是确有其事，还是海怪公司大言不惭，亦或者你没有把广大计算机从业者放在眼中！” 0195 八十，八！ “你有没有把广大计算机从业者放在眼中？” 哗…… 中年男子不仅不怯场，语气还十分恶劣，貌似义愤填膺，这种奇怪的反应顿时引起不少人哗然。 你特么是来砸场子的吧？ 很多人心中冒出这样的想法…… 场内的安保人员面面相觑，暗想这难道是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安排的托，故意制造反向言论来博眼球？ 可不应该啊，热度都已经足够了，完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四五名安保人员缓缓朝着提问的男子走去，如果发生什么情况，方便第一时间控制场面！ 石易宁微微皱眉，他当然没有安排托，不知道这位是什么意思，怎么来的这么大火气。 “外挂对游戏而言有百害而无一利，缩短游戏的寿命，损害玩家利益，影响玩家心情！我在编写游戏核心内容的同时加入了阻止三方程序运行的代码！” “其实也并非所有外挂都不能用，硬要说的话……” 石老板对后台招了招手，道：“把刚才我做演示的电脑拿上来。” 不一会功夫，工作人员重新把电脑架好。 石老板从口袋里掏出实现准备好的一个东西，啪的一下粘在屏幕上，然后把电脑转向摄像机，他接着道。 “硬要用外挂，可能你们只能选择这种物理外挂了，用放大镜来取代倍镜，这种情况我的确毫无办法……但游戏当中不会出现辅助软件！” 现场所有人看着大屏幕上那个粘着放大镜的笔记本电脑忍俊不禁，石老板有点皮啊…… 物理外挂是真的致命，毫无破解之法，这和十多年前，用一坨鼻嘎当awp准星来打盲狙的cs时代有异曲同工之妙！ 提问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奥岛回来和强哥一直研究外挂无果的东子，石老板的答案让他十分不满，在他看来，既狂妄又自大！ “既然海怪公司信心十足，何不发起一项挑战，只要有能力让外挂在游戏内生效，就奖励制作者一千万，你敢不敢这样做？” 石易宁心中嗤笑了一声，他已经知道提问这人到底是干嘛的了。 “不，我不会发起这种毫无意义的挑战，浪费人力物力财力的行为十分愚蠢！这就好比我拿钱怂恿别人去做违法的事情一样，这是犯罪！” “同时我好心提醒那些试图用外挂牟利的不法分子，目前国家在相关领域的法律日益完善，大好青春不要以身试法！谢谢……” 资金的流向就是智慧的流向，本来防御外挂的程序无懈可击，非要拿钱去刺激人才市场，是不是有病？ “同时，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十分欢迎有志之士的加入，我们公司长期致力于打击游戏外挂，有这方面工作意向和能力的朋友，可以联系我们公司！” 石易宁不仅不恼怒东子的提问，反而利用对方的问题给自己公司做了一波宣传，顺势招安一批靠制作外挂牟利的技术人员，假如到以后的日常维护。 这一击反杀顿时赢得了一片掌声，同时也让观众席上一些居心叵测的人非常难受…… 说完话之后，石易宁不再给提问的人机会，便道：“时间不早了，一会还有非常精彩的互动活动，但是在活动之前，我想，大家非常期待知道荒地求生的售价！” “那么接下来，我将为大家揭晓荒地求生的天朝区售价！” 说道价格问题，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思绪几乎全部从外挂那边转移到了售价上，甚至就连一些外挂制作者都放下了心中的郁闷。 两万多人的会场聚精会神，媒体们更是竖起了耳朵。 “在公布售价之前，我要告诉各位一个好消息！” 石易宁话锋一转，卖起了关子。 看到不少观众期待的眼神，石易宁没有磨蹭，直接道：“鉴于荒地求生的海量下载量，我公司派人和stem官方积极磋商，终于，stem决定在平台添加致富宝和威信的支付窗口！” “时间大概会在今晚的八点！自此，彻底解决大家在stem平台不方便付款的窘状！” 话音落下，会场陷入了短暂的安静，然后再次响起欢呼。 能够解决支付问题，的确帮了很多资深游戏迷的大忙，从此之后付款都方便了！ 促成这件事，不止是海怪一方的努力，同时还有支付软件所属的科技公司。 但是在绝大多数玩家心中，认为是海怪力挽狂澜，让stem平台最终妥协，打开了便捷的支付通道，为万千玩家提供了方便的服务！ 对于这种误会，石易宁当然不会主动站出来解释，他抬了抬手，场面再次安静之后，笑着道。 “好，不再卖关子了，大家听好，售价是一个我们天朝人非常喜欢的数字，荒地求生在stem天朝区的售价为，八十八元！” 由于这个价格一直保密在石老板心中，就连相关的ppt都没有，只能靠他用嘴说用手来比划。 当价格报出来之后，现场再次出现了短暂的安静，紧接着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这个价格出乎了太多人的预料。 公测期间，玩家们对于价格的猜测一直没有停止，不少野鸡媒体也总是发布一些乱七八糟的消息混淆视听。 荒地求生的官方社区和其他相关论坛，有人发布了价格猜测的投票帖子。 其中设置了一百以下、一百到两百、两百到三百和三百以上四个档次，截止到目前为止，其中两百到三百的人数占比是最多的，达到了百分之五十。 也就是说在绝大多数玩家心中，荒地求生的价格如果处在两百到三百之间，是绝大多数玩家可以接受的价格，如果能够低于两百，那就更好了。 现在官方公布了售价，只要八十八，远低于大家猜测的两百到三百，这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惊喜！ 虽说对于很多人而言，一款好游戏几十块和两百多并没有太大差别，但这却能体现出游戏厂商对待玩家的一种态度。 这个价格让海怪的工作人员都惊了，外界在猜，公司内部也一样，技术人员的想法和广大玩家差不多，觉得两百左右的价格很合理。 可没想到最终老板只卖八十八，良心，大大的良心啊！ 良心归良心，技术人员已经开始思考，后期如何赚钱了…… 不然光靠买断的八十八块钱，年底恐怕发不出什么红包啊！ 随后，石老板相继公布了几个其他大区的售价，比如北美是28.88美刀，欧洲是25.88欧元，亚服除了天朝之外的其他国家，22.88美刀。 有了参考和对比之后，现场的玩家愈发的开心了，这是什么啊，这就是地域福利啊！ 以前都是羡慕别人的福利，这一次终于轮到了自己！ 外界大屏幕后面的互联网游戏界大佬纷纷摇头。 站在商家的角度来说，他们觉得这个价格简直有病！ 一款三天公测下载量突破千万的游戏来说，漫说定价二八八，三八八都不过分！ 当产品足够优秀，价格优势会变得不太明显，销量并不会因为过低的价格形成指数级增长。 尤其是对于买断制游戏，绝大多数人认为就应该狮子大开口猛吃一口，管他吃相好不好看呢，赚钱要紧！ 石老板的定价真的很低吗？ 的确低，可这样丝毫不会影响他赚钱！ 只有少数游戏大厂的大佬看清了这一点，当一款游戏拥有了海量的玩家，形成了健康的生态之后，想要赚钱，那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一些原本认为游戏可能在两百以上的玩家，即便花八十八买了游戏，在以后的消费当中，他们也不会吝啬省下的一两百块！ 而且还能让一些预算只有一百左右的玩家加入到生态当中，成为潜在消费者！ 做一锤子买卖都是愚蠢至极的行为，用友善的态度对待玩家，玩家必定会以善意作为回报，非常精明的做法！ 随着游戏最终售价的公布，发布会彻底进入高潮。 石老板等到现场情绪稍微冷却之后笑着道。 “下面，开始今天最后的一场活动，也是参与人数最多的活动，相信大家都已经等不及了！” “接下来，我们将要随机从现场选出一百名幸运观众进行一场吃鸡大战！战斗模式为单排，最终取得胜利的前三名，将会获得不同的奖励！” “请看大屏幕！” 说罢，石易宁身后的大屏幕上显示出了奖项。 第一名：五十万现金（税前），周董亲笔签名珍藏版专辑一张。 第二名：二十万现金（税前），周董亲笔签名珍藏版专辑一张。 第三名：五万现金（税前），周董亲笔签名珍藏版专辑一张。 同时所有参与者将获得周董联名限量款游戏服装，以礼包形式在72小时之内发送到账号上！ 在场的观众看到奖励之后瞬间沸腾。 几乎所有人都盯上了第一名的五十万奖金。 这笔钱放在魔都不算多，可要是换到三线小城，足够买下大半套房子！ 现场的游戏迷瞬间涨红了脸，无比期待上场与其他人一较高下！ 也有玩家更加关心周董联名的限量服装，一些内场的观众跳着举手，一边问道。 “石总，那以后还有机会获得周董联名的限量服装吗？” 对于那些既是游戏迷又是周董粉丝的玩家而言，这个奖励至关重要！ “这一点请大家放心，等到游戏正式发售之后，可进游戏探索，不过我要提前给各位打一剂预防针，服装不会对游戏数值造成任何提升，适度消费，小氪怡情！” “下面，让大屏幕滚动起来吧！” 石易宁一声令下，大屏幕上出现了五十组数字，一百组放不下，只能分两次，不然数字太小了。 不一会功夫，随机选出了一百名幸运儿，这些人当中有摩拳擦掌急不可耐的深度游戏迷，也有满脸忐忑紧张到搓手的小白…… 为了防止现场交易比赛权限，工作人员会在第一时间请幸运儿进入活动区！ 一百名玩家落座，申请账号进入游戏，采取的是公测版本当中没有发布的房间模式，当然，发售版里面也没有这个模式，一直要等几个月之后，才会更新。 主播们围绕在活动区对盛大的场面进行现场直播，媒体人则继续采访挖掘新闻。 大屏幕被分割成了十个区域，轮流滚动播放参赛选手的游戏画面，绝大多数现场观众饶有兴致的关注着赛局。 新游发布会进行到这个阶段，已经进入了尾声，精彩的环节已经全部结束，剩下的就是想要看看是谁得到了第一，斩获五十万大奖！ 羊城月言大厦内，游戏部门二把手关掉了直播，他对现场比赛毫无兴趣，结合这场新游发布会透露的各种消息，他面色凝重。 “诸位，荒地求生对我们部门旗下穿火的影响不可谓不大，绝不能置之不理！” 月言的作风是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老大，从不做老二，很多未能独占鳌头的项目都逐渐的停止了运营。 穿火是月言公司一款非常重要的战略级游戏，日活用户很高，收益相当可观，而这还仅仅只是一方面，还有各种电子竞技比赛，也是收益的大头。 甚至说以这一款游戏为主，带动了很多领域的发展，如果失去了市场，将会非常难受！ 大家都知道不能放任荒地求生不管，可是对方游戏精良，卖得又便宜，老板还大气，如果运营和后期更新不出问题，根本无懈可击！ 月言还真就使不出攻击对方服务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们有别的办法，但是不到最后一刻，不想走出那一步！ “要不，再跟对方谈一谈收购的问题，实在不行向上级多申请一些资金？” 市场部经理皱眉说道。 月言有钱，有大把的钱，按照以往的行事作风，就是拿钱砸，砸昏对方，直到拿下想要的东西！ 说起微创新和文化搬运，月言那绝对是一把好手，可要说原创，已经成为行业龙头的月言已经逐渐失去了创新的激情，思维固化之后根本拿不出能打的原创产品！ 二把手微微摇头，道：“我的权限已经到头，继续提高价格需要大老板发话……” 每一位高官的权限就那么大，可不敢随便越权。 0196 两只妖精的阴谋 “哼……石易宁说得大义凛然，不准备开发手游，这不就是一个方向嘛，我们不如朝着手机游戏的方向发展，组建人员照搬荒地求生的玩法，主攻手机端市场！” 技术部骨干提议，满脸战意，按照他的想法，高仿一款已经面试的游戏易如反掌，然后利用强大到逆天的社交一推广，轻松拿下市场！ “这是一条路，但也要老大发话……” 二把手有点无奈，发现似乎以他的权限，已经无法处理此刻遇到的麻烦！ 抽调各个部门的技术人员重组一个研发部门，这种事情除了大老板，也只有一把手有话语权。 “重组团队开发手游动作太大，需要老大首肯，但是……我们不妨换个角度思考一下。” “如果在穿火当中加入荒地求生的游戏模式和核心玩法，现在的团队是不是就能做？不需要大动干戈，也不用麻烦老大，对不对，各位？” 策划部的一位高层眼睛亮晶晶的说道。 “诶，这个计划好！” “小吴，你的办法真妙，我看可行！” “即便不能抢荒地求生的用户，至少能够稳固我们自己的地盘，不错不错！” 打江山太累了，几乎没有人想要重新开辟市场，但是在原有的版图上加固防御，这就显得轻松许多！ 策划部吴经理的提议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可，二把手沉吟半晌，正准备讲话，他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面色大变。 “是大老板，别说话！” 顿时，议论纷纷的会议室陷入了绝对的安静。 “董事长，上午好。” 二把手接通电话，恭敬问好。 月言内部派系林立，但是大老板依然拥有极重的话语权，不论是哪个派系都不敢轻易惹他！ “啊？这……是，是，明白，好，好，我明白，明白，是，董事长再见。” 前前后后交流的时间不到一分钟，二把手的脸上满是凝思神色。 会议室内所有人都注视着二把手，等待他宣布大老板的指示。 “不用稀里糊涂的瞎闹了，老大让我们等到明天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看清楚情况之后再行动！” 二把手留了最重要的话没有说。 众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明天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这个时间有什么特殊的吗？ 当然有。 可以知道荒地求生正式发售的首日销量！ 月言仍在犹豫踌躇的时候，日勿那边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启了荒地求生手游的研发。 大佬牵头秘密重整部门，带着一众手下开始了攻坚战，部门内部挂着横幅，【圣诞之前，结束战斗】！ 日勿公司游戏部门所有人都看到了荒地求生巨大的潜力，这还只是日渐式微的pc端，一旦移植到手机端，将会引起爆炸式的连锁反应。 魔都梅奔文化中心，百人大战开始半个小时之后，最终只剩下两名玩家匍匐在决赛圈。 半径最多三十米的山坡上，两个人趴在草丛一动不动，大屏幕上放映着两人的战况，当然，活动区被单独隔离开，参赛者是看不到的。 在场的所有观众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能够披荆斩棘进入决赛圈的选手，不说是职业玩家，也有相当的游戏基础，两人非常沉得住气，就连在草丛当中爬行都异常小心，深怕弄出一点动静。 马上，他们将无所遁形！ 安全信号区即将再次缩小，而这也是最后一次缩小，将不再留下任何安全区，所有区域将切断信号！ 3、2、1. 眨眼功夫，安全区再次开始缩小，即便如此，两名玩家依然沉得住气没有站起身往前跑，都选择了爬行的方式朝着缩小的区域匍匐前进。 他们心中很明白，谁先站起来，谁就要少拿三十万！ 然而，就在两人将被安全区淘汰的时候，其中一名玩家眼尖的发现了草丛当中的敌人，第一时间站起身，一顿扫射！ 随着一阵青烟，屏幕上出现了几个金光璀璨的大字。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啊！！！” 活动区同时传出两声大吼，分别来自第一名和第二名。 然而他们的声音很快就被现场观众的欢呼声给压了下去。 接下来，自然是颁奖，石易宁和周董亲自为前三名颁发奖励。 “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后，荒地求生正式发售，喜欢这款游戏的玩家朋友，荒地求生首发日的成绩能否和欧美大作一战，全赖各位了！” “各位再见，我们游戏里见！” 石易宁弯腰致礼，至此，新游发布会的圆满结束。 当天晚上，嘉丽酒店二楼的宴会厅热闹非凡，石老板包下了整个宴会厅用来庆祝发布会的圆满成功。 能够容纳三百人的宴会厅内摆了十多桌，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和海怪公会的所有员工全部在场。 直播公司漂亮妹妹一大群，这下可美坏了游戏开发公司的和尚罗汉们。 倒不是说一定能脱单，但是能和漂亮妹妹一起推杯换盏，那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气氛无比的热络。 最中央的主桌上，石易宁端坐主位，其余全是两家公司各个部门的负责人。 直播公司的高层和游戏开发公司这边素不相识，但同时作为探囊旗下的子公司，而且没有任何竞争关系，相处起来非常融洽。 “截止八点，荒地求生的下载量突破一千两百万，公测取得了超乎我想象的成绩，今天晚上所有人放肆嗨，吃够，喝饱，不醉，不归！” 石老板没有任何架子，放下身段与民同乐，一箱箱顶级的白酒、红酒，远渡重洋而来的龙虾、鲍鱼、牛排、松茸，整个酒店储备的高档食材几乎被消耗一空！ 这场酒喝得昏天黑地，一直嗨到十一点多，才结束。 第二天，石老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他晃了晃有点昏沉的脑袋，想起昨晚的情形，不自觉的笑了笑。 好久都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疯了，年轻的身体禁得住折腾，哪怕宿醉未醒也就只是脑袋有点疼罢了。 黄佳颜听到房间里发出声音，她端着一杯醒酒茶走了进来，笑着道：“老字号买的醒酒茶，据说效果不错，喝点吧。” “你几点起来的啊？” 石易宁接过醒酒茶喝了一口，味道古古怪怪，碍于黄佳颜一片心意，还是多喝了几口。 黄佳颜笑着挽了挽头发，道：“我昨天晚上没喝多少，早上按时起床……” 石易宁见到黄佳颜面色有异，笑着道：“有话不讲可不是你的性格，出什么事情了，如果是游戏销量的话就不要告诉我，我不想提前知道！” 石易宁打算等到晚上再看销量，让这份神秘感多保持一会！ 黄佳颜摇了摇头，道：“之前，我买了醒酒茶回来，看到一位海怪公会的主播在敲门……” “啊？你跟她说什么了吗？” 石易宁心中微微一惊，知道肯定是许慕琴，一边问话一边从枕头下翻手机。 黄佳颜摇了摇头，神色复杂道：“我没上前，她没看到我……” “噢……” 石易宁点了点头，摸到手机一看，果然有许慕琴的信息。 许慕琴9:49“小石头，开门呐。” 许慕琴9:51“懒猪，大懒猪，十点了都不起床，我马上就要回秦城去啦，气死我了！” 许慕琴10:55“蔡主管那边通知集合了……哼，小石头，你居然躲着不见我！” 许慕琴11:35“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先回秦城啦，有时间去找我玩，muma.jpg。” 石易宁有点尴尬的看了黄佳颜一眼，发现她正盯着自己，便道：“嘿嘿，那个，那……” “什么这个那个，中午想吃点什么？我去通知酒店。” 黄佳颜笑着站起身，大两三岁，懂事不少。 石易宁拉着黄佳颜的手捏了捏，道：“我肚子不太舒服，吃点清淡的就行。” 黄佳颜点头离去，石易宁这边给许慕琴回了条信息，也不用等着她回，这会肯定在飞机上。 放下手机，石易宁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魔都最有名的步行街上，裴雨婷和一名身材诱人小麦色皮肤的美女走在一起，不是别人，正是她的闺蜜谭林姝。 回到魔都之后，她的穿着打扮比在秦城的时候更加时尚与性感了。 一条牛仔裤从腹股沟的位置剪掉一块，里面则是一条牛仔比基尼，上身露着平坦的小腹，走在街上，回头率非常高！ “我最近在朋友的网店工作，当平面模特，昨天刚拍完一组服装，都没来得及关注网上的消息……” “婷婷，你怎么不早一天通知我，哎，错过了昨天那么好的机会……如果昨天晚上我和你在一起，肯定拿下石易宁！” 谭林姝从裴雨婷口中了解到最近发生的事情。 对于石易宁的忽然发迹感到有些匪夷所思，但也并非完全不能接受，魔都这座城市充满了奇迹，从来不缺一夜暴富的青年才俊。 “我本来要通知你一起参加新游发布会，可我猜你肯定不会老实，所以就没喊你，现在看来，倒是明智的选择……” 裴雨婷平静的说着，接着道：“石易宁名下直播公司内不少美女对他芳心暗许，他的第一位女朋友也在直播公司，依我看不是当主播那么简单……” “现在他在京城又请了一位女秘书，那位秘书的工作能力很强，成天和他坐在一间办公室，想扎根针进去都不容易……” 说到后面，裴雨婷轻笑了一声。 “我算是彻底体会了什么叫做，昨天对他爱搭不理，今天的他我高攀不起，呵呵。” 谭林姝啧了啧嘴，拉着裴雨婷的手道：“婷婷，你不会这么快就放弃了吧，我的天呐，二十二岁，资产超十亿，这是顶级的钻石男孩，就算……” “就算跪着求，就算下药迷晕他，都要拿下，必须拿下，拿下之后一辈子不愁啦！” 裴雨婷被谭林姝的话吓了一跳，这他妈出的主意简直太刑了，很有判头啊。 “别胡说了……我现在在海怪干活挺好的，游戏大卖，年底的分红不会少，先踏踏实实赚钱吧。” 谭林姝嘿嘿一笑，道：“婷婷，绝对不能这样放弃，凭你一个人根本搞不定石老板，我们两人一起出马，保准手到擒来！不过我要分一半的好处！” 裴雨婷身子一僵，闺蜜的路子有点野啊…… 谭林姝见裴雨婷不讲话，扯了扯她的胳膊，道：“怎么样嘛，你前面都有那么多人了，不会介意和我一起分享吧，我们可是好闺蜜噢……” 裴雨婷捏了捏额角，道：“你到底要怎么做？” 谭林姝听到裴雨婷的话后贼贼的一笑，既然对方问起，那就是意动了，只要意动就好办！ 她欺近到裴雨婷耳边，小声将计划讲了一遍。 裴雨婷静静的听着，只见一抹淡淡的粉色爬上脖颈，然后慢慢蔓延到了脸颊。 “你……姝姝你太那个，我觉得……我觉得这样不行，再者说了，石易宁不是一个人住在酒店，极大可能是和秘书一起，要不就是他那两个保镖！” “没有机会得逞的！” “啊？”谭林姝面色一垮，呢喃道：“要是和秘书在一起倒是没有关系，大不了多加个人一起嘛，可如果是保镖，那就真没有可能了……” “不管了，婷婷，我觉得无论如何都值得一试！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石易宁总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吧，不用怕，跟我来！” 说罢，谭林姝拖着裴雨婷的手朝停车场跑去。 最近两天，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着实在网上出了不小的风头，荒地求生的发布引发了连锁关注，很多周边行业都注意到了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然而就在众人惊叹于荒地求生首发日销量节节攀升的同时，网络上爆出另外一则关于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的重磅消息。 这则消息在普罗大众的眼中，或许并没有感到有什么特殊，但是在互联网业界，引发了巨大的震动！ 诚聘算法工程师，年薪四十万，美刀！ 0197 羊入虎口？ 诚聘算法工程师，年薪四十万，美刀！ 这样一则招聘广告一经登出，没多久便出现在几家互联网巨头集团高层的屏幕上。 “这小子是不是疯了？刚赚了一点钱不知道怎么花，烧得慌是吗？” 月言核心技术部门的负责人看到这个消息一阵头大！ 如今，他们公司算法工程师的薪资待遇大概在五十万一年，货币单位是软妹币。 这种水平在国内来说已经不算低，具有相当的竞争力。 如今海怪挥舞着二百六十万的年薪来招人，这是招人吗？ 这他妈是明目张胆的抢人！ 简直不要脸了…… 技术部门负责人眉头紧皱，小公司基本对算法工程师这个岗位没有需求，甚至不夸张的讲，还有一些业内人士都不知道算法工程师的具体工作内容。 但是月言的高层知道，大数据、算法将是通往未来的发展趋势之一！ 目前国内这方面的人才很少，大企业走在了前面，第一时间将人才招揽到了旗下，对小企业进行了人才封锁，这样才能步步领先。 可是现在有人想要跳出来搅局，挥舞着大把的钞票，扰乱技术人员的心神，这是在搞事情！ 可恨如今媒体发达，信息传输速度极快，想要封锁消息根本都来不及，也办不到…… 自家的算法工程师知道之后，先不提会不会跳槽，心中一定会有想法！ “太他妈可恶了，到底是谁在他背后出谋划策，石易宁那个小家伙二十出头就有这样的前瞻性？我不信！” 技术部负责人咒骂，他觉得海怪背后有高人指点。 可惜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避免自家技术人员被挖走。 其实他想得有点多，月言的算法工程署就算愿意跳槽，石老板那边未必会接收…… 四十万美刀的年薪不是随便一位从业者都能拿到，没有相当的技术水平，就别想着凑热闹了！ 海怪的这一次招聘，远不止月言一家巨头在关注。 千度也注意到了海怪的动作，毕竟就连他们家的平台都刊登了相关的消息…… 之前两家互联网公司几乎没有太明显的交集，海怪做海怪的游戏，千度做千度的搜索和大数据算法，结果海怪整这么一出，交集就来了。 千度集团是国内拥有算法工程师最多的高科技公司。 公司研究的许多领域当中都需要这方面人才，所以对于海怪的动作尤其的敏感。 科技公司，专利和科技人才就是公司的根基和底蕴，如果人才被挖走，剩下专利也吃不了几年，等于被掏空了身体…… 宏老板眉头微蹙，对方开出这等天价来进行招聘，无疑会搅乱整个市场。 “难道说……互联网行业的格局，要改变了？” 随着时代的发展，宏老板一度认为互联网走向了生命的末期。 并不是说人们不再需要互联网，而是说利用互联网创业，已经不再像曾经的野蛮时代。 很多领域，乃至细分领域都已经饱和，想要杀出重围登上王座，难如登天。 可是这一次海怪的大动作，让他心中的想法产生了一点点动摇。 资本家没有可能钱烧的慌去做慈善，花如此打量的资金去招募人才，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目标！ “必须有相应的措施来应对即将发生的情况，实在是有些讨厌……” 宏老板抱怨，无论什么措施，肯定离不开多花钱这个宗旨，就很无奈。 如今人才都是非常现实的，千万不要谈什么情怀和责任，那些东西无法给人提供任何精神与物质上的享受，唯有金钱，才是根本！ 所有的人才都是为金钱服务，所有的智慧都朝着财富聚集的地方汇聚！ 除了巨头，还有一家和海怪同在京城的公司，也引起了极高的警惕，那就是字跳！ 字跳公司本身是做新闻推送和短视频软件的互联网公司，张先生作为公司的创始人，他已经摸索到了互联网未来的趋势，那就是大数据和算法！ 由于字跳公司的体量无法和几家巨头相抗衡，张老板一直在暗中秘密网络大数据和算法相关的人才，道路且长且阻。 猛然间发现有另外一家初创公司居然抛出重金招纳他需要的人才，这让他心中犹如遭受重锤猛击，背脊都在发凉，难受得雅皮，只恨没有拿到融资，囊中羞涩！ 在巨大的资本压力面前，没有人能够不低头，顶级的人才被抢走。 一个新的领域要发展，必须投入大量的资金，让愿意赚钱的大脑朝着这个领域来思考，思想的碰撞下，才能诞生出耀眼的火花！ 大佬们在苦恼，而算法工程师的圈子已经掀起了狂风巨浪。 国内的相关领域从业者非常少，不管任职于哪一家公司，都不妨碍大家平时在一起进行交流，只要不涉及工作的具体内容，并没有太严苛的保密条例。 “大家听说了吗？京城有一家游戏公司开除两百六十万年薪诚聘算法工程师！” “看到了，我的天呐，我还以为大学读错了方向，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 “可不是嘛，哪怕进不去海怪游戏开发公司，至少证明大佬们已经开始重视算法工程师这个职业，以后咱们的待遇会水涨船高！” “对，对，我要赶紧加强培训，一定得跟上大佬的步伐……话说你们投简历了吗？” “……” 四百人的大群里，就两百多万年薪这个招聘信息讨论得天翻地覆，群里有几十号人表示已经偷偷投了简历！ 另外还有一些人含糊其辞…… 实际上的情况，海怪游戏公司人事部，收到了超过三百封来自国内的求职简历！ 同时，还有两百多封从海外发来的求职消息。 多少人，在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忙不迭的投出了一份漂亮的简历给海怪公司，人往高处走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四五十万和两百六十万，差了六七倍，足够让绝大多数人心动，心动之后便是行动！ 钞能力，是当今社会唯一的超能力！ 石易宁对外界的事情不甚了解，一天时间，他都在酒店呆着醒宿醉。 当然，即便他知道了外界的反应也不会表示什么。 自己拿钱招人，完全属于正当竞争，谁还能说出不是，要是不想自己公司的人才被挖走，那就提高待遇留住人才咯！ 如今的石老板已经不是三个月之前的石老板，当时的他“囊中羞涩”，做任何事情都要考虑清楚之后才敢落脚，现在的他百亿身家，财大气粗，想要做什么事情，不会有丝毫的吝啬与犹豫。 新游发布会一天多之后，估计是各大网站出现了相关的视频，【声乐】的声望一直在缓慢的增长，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到了七千多！ 一亿零花钱要不了多久就能到账，这不关键，关键的是声望拉满之后可以再次抽取技艺。 石老板也不心急，当财富已经达到一定的层次之后，他对钱的渴望已经那么迫切。 “古董拍卖会？不去……” “拉图秋季品鉴晚会？看来天朝市场有钱赚，不过没啥兴趣……” “嗯？有个科技展，就在旁边的新国际会展中心举行？可以去看看……” 晚间，石易宁躺卧在舒服的按摩椅上，正在翻看魔都最近的一系列活动，试图发现一些感兴趣的事情。 黄佳颜一直守在电脑前面，她绝对是电子游戏重度发烧友，石易宁不陪她一起双排，她自己玩单排也玩得很嗨。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点击鼠标和键盘的声音，忽然…… 咚咚咚！ 响起一阵敲门声。 “老板！是我，杰克！” 石易宁微微一愣，李杰克从来没有打搅过他的私人生活，事情有些反常！ 他看了一眼黄佳颜，发现她戴着耳机，怕是听不到有人敲门，便起身准备去开门。 黄佳颜看到石易宁的动作，摘下耳机问道：“怎么了？” “杰克来了。” 石易宁指了指大门方向。 黄佳颜站起身吐了吐舌头，快走两步，道：“我去开门。” 她觉得自己这个秘书实在太粗心了，打起游戏忘了主要事情…… 石易宁也不勉强，他坐到黄佳颜的电脑前面接替她打起了荒地求生。 “易宁……你出来一下。” 不到十秒钟时间，黄佳颜的声音从外面传进卧室。 “等会……就剩下九个人了，别急，杰克，什么事，进来说！” 石易宁极不情愿的说道，这种时候一起身，基本就宣告失败。 “易宁，你还是出来一下吧……” 黄佳颜探头进卧室，面色无比的古怪。 石易宁不解的看着黄佳颜，余光就看到屏幕上火光一闪，青烟一毛，结束了游戏。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们倒是说啊，看，变盒子了，反正不是我的号……” 一边叨咕，石易宁朝着客厅走去。 “我擦，杰克你干什么了你！？你……这人是你杀的？” 刚走出卧室通过客厅的过道，石易宁便看杰克身旁躺着两名酒店服务员，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不，她们只是昏了过去，老板……她们……她是您公司的职员，这位我不认识。” 说着话，李杰克转了转两人的身子。 “公司……裴雨婷？这个是……谭……谭林姝？” 石易宁看清了两人的面容之后瞠目结舌，他迷惑的看着杰克。 “杰克，她们为什么穿着酒店服务员的衣服，还有，你这是……你为啥打昏她们啊？” 黄佳颜站在一旁抬手捂嘴，水灵的杏眼之中满是错愕。 “我……我出去走走！” 黄佳颜迈步从堵在门口的餐车旁“逃出”了客房，她知道裴雨婷和石易宁之间的一些事情，觉得此刻发生的事情绝不寻常。 这种时候她不方便旁听，知道的事情多了，不见得是好事，无知是一种很好的保护色！ 果然，黄佳颜走了之后，李杰克立刻关上门，道出了事情的缘由。 石老板住在行政套房看似没有任何保护，其实李杰克和埃文斯会互相替班在暗处把守。 就在十来分钟之前，李杰克正躲在安全通道看报纸，他忽然看到两名酒店服务员推着餐车出现在走廊。 晚餐也好，夜宵也罢，都是很正常的情况，反常的是两个人的身份，还有谈话内容…… 李杰克在公司见过裴雨婷，知道是公司的职员，加上超乎常人的听力，他清楚听到裴雨婷和另外一个女人要算计自己的老板！ 这事情非同小可，李杰克收起手上的报纸，静悄悄走出安全出口，不声不响便打晕了两位乔装打扮的美女，接着就敲响了石老板的房门。 “老板，就是这瓶酒，她们把东西放在这里面了，您看怎么处理，是把她们交给警方，还是由您来教训她们？” 李杰克手上拿着红酒，按照躺在地上的美女所说，红酒里面有一种神奇的物质，可以让人浑身发热，变得很暖和，非常暖和！ 石易宁听完李杰克的话之后简直哭笑不得，再次认真的看了看地上的两人。 裴雨婷的脸上带着痛苦的神色，嘴唇紧闭，谭林姝则有些不雅了，嘴巴微张，一抹晶莹的口水从嘴角流出。 “我特么招谁惹谁了，居然还能碰上这种破事，你们俩怕不是在演电影吧……” 石易宁忍不住幻想，如果杰克没有察觉出异常，亦或者压根就没有在暗中盯着，那么他很有可能就会着了道。 毕竟裴雨婷和谭林姝都是同学来的，玩个制服诱惑然后一起喝个酒，谁能想到这里面能有啥怀心思呢？ 可如果真的喝上三两杯…… 石易宁看到餐车下面露出的一截粉色的捆缚用绳，还有皮鞭和皮拍子，嘴角忍不住抽搐，那画面简直无法用言语表达。 “这两个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居然跑来暗算我，哈哈，送羊入虎口，你们想演戏，我就陪你们演吧……” 之前是他给许慕琴送玩具，现在有人悄悄摸摸要给他送玩具，这种反差让他心中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绪！ 0198 登榜 “来，杰克，帮忙搭把手！” 石易宁从餐车下面抽出粉色的绳子，脸上笑得十分灿烂。 从理性的角度来说，他本来打算让杰克冷却处理两人，可当他看到餐车上那些有趣的小玩具之后，不干了！ 恐怕送“礼物”的人没有想过一件事。 如果礼物送不出去，那么礼物的所有权依然归属于送礼人！ 换言之，这些礼物，可以让送礼人享受享受！ 晚上九点多，谭林姝醒转，迷迷糊糊之间她感觉自己的手脚好像不受控制，猛然一惊之后发现她坐在一张椅子上动弹不得。 身上赫然缠绕的粉色绳子让她心中大惊。 “老同学，几个月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 一道声音从后脑勺方向传进耳中，谭林姝慌乱的心定了定，她听出这是石易宁的声音。 “石易宁……婷婷呢？” “我在这里……” 不等石易宁回答，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 裴雨婷其实比谭林姝更早就醒了，只是她一直没有出声，这个情形实在太糗了。 “啊……婷婷你没事吧？石易宁，你别闹了，这是干嘛呀，快给我松开啊。” 谭林姝扭动身子，却没有太大的效果。 石易宁手上拿着一个空酒瓶走到两人面前，晃了晃，笑着道：“干红的味道怎么样？” 谭林姝和裴雨婷看到那个空酒瓶之后脸色大变。 “你……石易宁你……你对我们做什么了？” 谭林姝十分紧张。 裴雨婷舔了舔嘴唇，脸色猛然的一白，呢喃道：“我嘴里有一股葡萄酒的味道……” 石易宁笑得十分灿烂，道：“这瓶酒难道不是你们拿来和我一起喝的吗？我昨天喝多了，就没喝，全喂给你们啦。” 不说还好，说过之后，谭林姝和裴雨婷立马感觉身上有些不对劲了…… 谭林姝眼中带着楚楚动人的央求神色，开始一个劲的说好话，什么“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嘛”。 裴雨婷没有说话，而是用一种梨花带水的眼神望着石易宁，千言万语都在其中。 片刻之后，两人的脸颊似乎变得红润了一些，估计是因为喝了酒加上空调温度太高。 石易宁没喝酒，也感觉有些热。 他就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两人，送礼人的礼物就是给劲…… 十分钟之后，屋内的二氧化碳含量显著上升，红扑扑的脸颊搭配含着一汪春水的眼眸，煞是漂亮迷人。 石老板感觉炉上砂锅里的粥火候差不多了，再继续烹煮可能会糊锅。 他从书桌上拿起两张纸，然后走到两人面前晃了晃，等她们认真阅读之后，道。 “要不要签字？” 裴雨婷和谭林姝双目含水，两人看清白纸上的内容之后毫不犹豫的表示愿意签字！ 十点半，裴雨婷和谭林姝两人逃离了行政套房，整个过程大约两个小时。 坐到酒店停车场的车上，两人只感觉脸颊发烫，相顾无言…… “出馊主意的是你，求饶的也是你，喊疼的又是你，一点都不中用，真不知道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闺蜜！” 裴雨婷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感觉脸上火热，好似仍有一团火在身上烧。 谭林姝委屈巴巴的表情之中带着一抹兴奋，她道：“我……谁能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也不能怪我嘛，不过想想，我觉得刚才的体验还挺不错！” 说罢，谭林姝舔了舔嘴唇，从后排拿起一瓶矿泉水吨吨吨喝了半瓶。 裴雨婷捏了捏手臂，几个关节处都是勒痕，她微蹙眉头，没有对刚才的事情发表意见，大概和谭林姝的感觉一致，不过她有另外的苦恼。 “这样一闹，你让我怎么在公司呆，只能辞职了……” 谭林姝猛地瞪向裴雨婷，道：“别啊，为什么要辞职，不许辞职，我和你一起回京城，我也入职海怪公司，嘿嘿，方便以后找石易宁玩！” “你不会上瘾了吧？姝姝，这样下去可不行！” 裴雨婷听到谭林姝的话后瞠目结舌，她没想到自己闺蜜这么疯狂，居然迷恋上了那种感觉！ 谭林姝揉了揉脸，捋顺头发，斜睨了裴雨婷一眼，道：“我可提前跟你说了，如果你执意离职，以后不许怨我！” 说罢，谭林姝发动了汽车，一脚油门离开了停车场。 行政套房内，石易宁端着一杯金色的香槟，吹着口哨站在阳台欣赏魔都的夜景，卧室里乱七八糟还没有收拾好，不过他倒是裹着干净的浴袍。 “热情似火的家伙禁不起折腾，恬静文雅的反而更加疯狂，人啊，都有两面，真是有趣……” 想到刚才发生的一些事情，石易宁端起酒杯喝来一口，看了一眼时间，打了个电话给酒店，让安排保洁上来收拾房间。 裴雨婷也好，谭林姝也罢，最多只能当作是游戏上的伙伴，很多话题根本谈不到一起，也不愿意在思想上深入的交流。 不一会功夫，保洁来到行政套房，看到一片狼藉的卧室没有丝毫情绪波动，这种情况司空见惯，床塌了的都见过，没什么稀奇。 手脚麻利的收拾干净之后，保洁便离开了套房。 石易宁打了个电话给黄佳颜，等她回到卧室，离着午夜十二点只剩下最后十分钟。 看着干净如新的卧室，黄佳颜心中若有所思，感觉发生过不寻常的事情，可惜一切证据都被抹除得干干净净，真是不好拿捏“罪证”。 “差不多可以揭晓谜底了，你今天有没有偷偷看过销量？” 石易宁坐在办公桌前有些兴奋的搓了搓手，打开stem软件，准备去后台看首发销量。 黄佳颜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说不要看，我也没看，不然我怕忍不住告诉你。” “好，行，来，我们一起看！” 说罢，石易宁点击进入了后台。 同一时间，很多人和石老板一样，都在期待着荒地求生的首发销量成绩出炉！ 这其中以月言游戏部二把手为甚，因为他身上有大老板交代的任务！ “八百六十三万两千余……” 会议室中，游戏部二把手报出了后台显示，截止到午夜十二点的销量数据，或许有出入，但浮动不会很大。 八百六十万！ “啧啧啧……” “又一现象级网游诞生了……” “八百六十多万的销量，不知道总销售额，不过……” 说罢，说话这位摇了摇头，似乎不看好销售额。 销售份数和销售额是两个独立的数据。 “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水分，按照业内比较高的注水量来说，即便是减去百分之二十的销量，依然非常可观！” 无论有没有水军，八百多万的成绩已经足够惊艳所有人！ 二把手摘下眼镜，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大老板交代的任务可以启动了…… “石总，荒地求生首发日一共售出八百六十三万两千七百二十五份，销售额为九亿三千万……元，天朝区付费用户占百分之七十，北美区……欧洲区……” “综合所有数据，荒地求生的首日销售份数历史第一，销售额历史第七！” 汇报成绩的是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客服部门的高层，他的声音发颤，语气之中带着点点可惜的情绪。 他可惜的事情和月言游戏部高层一样，觉得销售额的排名有些憋屈！ 八百六十万份的销量顺利将盘踞榜单前三好几年之久老将全部斩于马下，可销售金额的排名实在令人惋惜。 究其原因自然是因为天朝区的售价过低，八十八元折合成美刀只有十三点五的样子，而天朝区又是购买游戏占比最高的地区，达到了百分之七十。 如果将天朝区的售价提高到一百八十八，销售金额的排名妥妥冲进前三！ 当然，前提是购买人数不会减少太多，按照网络上的投票来看，一百多的价格应该没有问题，毕竟大家的预期是两百多…… 要是在保持销量不变，却把售价提高到二八八的话，那么无论销量还是销售额双双登顶！ 不止石易宁和一众友商，外界无数的媒体也都在关注着荒地求生的销量，一款有机会冲上销量榜的游戏必定万众瞩目。 没有让那些媒体失望，荒地求生交出了一份十分惊人的答卷。 国内媒体大书特书的同时，海外一些游戏方面的媒体也没有放过机会，它们也同时播报了相关的消息，算是免费做了一波推广。 不过也有个别媒体揪住了荒地求生销售额偏低这个事情做文章，但是并没有太多人关注负面消息，毕竟有些鸡蛋里挑骨头的意思。 创造历史的时刻，总会多多少少充满一些令人惋惜的事情，石易宁对于这个成绩已经非常满足。 “好的，我知道了，老李你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唉……如果能把首日的游戏内消费也算在销售额就好了，肯定能排第一！” 客服部高层嘀咕了一句，看得出他对销售额排名的事情耿耿于怀，八十八的售价低于太多人的预期。 “噢？游戏内的消费有多少？” 石易宁饶有兴致的问道，这部分钱跟stem分账的比例不一样，相对而言非常低，另外只有一部分税收，剩下全部都是公司的盈利！ “根据不完全统计，有五亿多的道具收入！” 老刘换了个语气说道。 “五亿？” 游戏的销量没有吓到石易宁，他被第一天的道具消费给惊到了！ “有没有统计错，是不是看错位数了……” 石易宁是真的不敢相信，游戏当中可以花钱的地方真的不多，上架的服装还不多，然后就是开空投箱，有几率获得一些所谓的限量版服装。 老刘言之凿凿：“石总，绝对不会错，这个数据没有问题，百分之八十是用作了开空投箱！” 石易宁了然的点了点头，道：“行，我知道了，老刘你忙吧，让值夜班的员工打起精神，客服服务方面一定要做上去！” 后续消费如此给力，谁愿意做一锤子买卖呢！ 石易宁挂断电话，脸上带着一抹笑意久久没有说话。 “眼看就要超过上一世荒地求生的记录了……” 声望兑换一百亿的快感远远赶不上游戏赚了十多亿，这种成就感无与伦比。 石易宁对于文化搬运这种事情并不在意，如果没有他投钱大力宣传，不可能取得如此骄人的成绩。 片刻之后，他把具体的成绩告诉了黄佳颜，通过stem后台只能看到大概的数据，有一定误差。 “卖了那么多空投箱？” 黄佳颜吃惊万分，她是豹子头林冲，玩炉石传说从来不充值开卡包，根本理解不了那些买空投箱的人是什么心态。 “嘿嘿，你作为秘书兼游戏测试员兼生活辅导员，特许你千分之二的分红权，到年底给你结算！” 石易宁特别开心，张嘴就送出一份礼物。 黄佳颜跟着他忙东忙西这么久，除了正常的工资，一分多的钱都没给过，只有当初那一块蓝气球。 任劳任怨和懂事的态度他都看在眼里，如今公司赚钱了，石老板当然不会对自己的女人吝啬。 黄佳颜双眸完成月牙状，抱住石易宁好像一直猫咪一样蹭了蹭，道：“万一我有钱不能安心跟在你身边，可怎么办？”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已经不止十个亿的收益，千分之二足有好两三百万，何况还有两个多月，天知道到年底能有多少盈利！ 石易宁捏了捏黄佳颜的鼻子，笑道：“几百万可不算有钱，你啊，嘿嘿，一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说罢，石易宁手掌往黄佳颜身上一握，满满当当！ 第二天上午，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的人除了石易宁和黄佳颜，其余所有人都离开了魔都。 杜振宏心中十分忐忑，他不仅买了到京城的机票，还买了从京城到秦城的动车票，一刻都不打算在京城停留，美其名曰服务器机房那边事情多！ 有人主动给石易宁汇报营销收入，杜振宏作为总经理，自己打电话问也不难了解到情况。 近十个亿的销售额需要刨去一部分平台分成，但是最终也有七八个亿，加上五个多亿的道具收入，仅仅发售第一天，游戏公司的盈利超过十个亿！ 0199 现场挑战 飞机上，杜振宏是身体和心理还有思想同时腾云驾雾，他不是没见过卖这么多钱的游戏，卖十多亿的游戏多了去了，可以前那些游戏和他都没有关系！ 荒地求生不同，公司的成立他都在场，最初办公室的网络都是他牵的，同时他还拥有该公司千分之五的分红权！ 最最重要，他和石易宁当初有一个赌注…… “十多个亿，分红能有五六百万，我哩个乖乖……可是要围着二环裸奔，这实在是法了个大可……” 杜振宏纠结啊，他清晰记得当初的赌注，石易宁还录了音。 他不觉得对方会轻易忘记这件事，肯定等着看他出丑，他也不打算抵赖，只是想要先调整调整心态…… 可他忘了，日子一天天过去，马上就要进入寒冬腊月，等到十一月份，京城可就冷了，到时候别人都是羽绒服棉衣，他光秃秃出现在二环路，会显得愈发突兀！ 宋林凯没有杜振宏那么多烦恼，他如今春风得意，坐飞机都选了商务舱，按他自己的话说，好歹也是几百万身价的互联网大佬，不可能去挤经济舱，丢海怪的脸！ “宏哥，这次回去没有太多时间休息，骚宁已经开始招募计算机算法工程师，马上就要展开短视频软件的开发和推广，你觉着一次能赚多少？” 宋林凯笑着问道。 杜振宏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正准备说话，看到宋林凯一脸坏笑，顿时了然，对方着是在跟他逗乐子…… “凯子，我发现你个小子蔫坏啊，我输一次就够了，你还想看我输是吧，没门，嘿嘿……爱赚多少就赚多少！” 宋林凯见杜振宏没有上当，嘿嘿一笑，道：“实话说，我真的看不到短视频软件的前景，这些日子我专门了解一下这个市场，并不乐观。” “短视频软件不是新鲜事物，好几年之前就有大佬在弄，可是一直不温不火，根本就看不到盈利点……” “开发荒地求生骚宁总共投入了不到一个亿，刚发售就有了十倍回报，可是短视频软件，光是招募相关的技术人员，就一两个亿……” “等到推广、运营，烧起钱来简直让人心惊肉跳，反正我心里没有底。” 宋林凯不是傻子，他只是在面对女性的时候比较拘谨，通过最近收集的信息分析，他感觉短视频这个项目很难。 “或许骚宁是打算赚资本市场的钱吧，到时候abcd一顿融资，最后上市圈钱，还不是盆满钵满，指定比做游戏赚得还要多！” 杜振宏分析了一番，他觉得资本市场才是最后的归宿。 宋林凯抿着嘴皱眉沉思，半晌之后道：“石易宁的脑袋和咱们不一样，他敢大张旗鼓的铺摊子，肯定有把握，至少在他心中，有把握，咱们不一定能看到……” 眼光和对未来的把控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这是一个选择大于努力的年代。 被朋友夸赞有眼光的石老板，这会刚吃了点东西离开酒店，他今天要去逛一逛在魔都举办的科技博览会。 每年在上海举办的科技展览会有不少，规模和级别各有不同。 石易宁赶上的这一次科技博览会算不上顶级，但是距离顶流也不会有太远的距离，算是第二梯队。 这种级别博览会上也不乏一些充满创意和技术含量的产品，等待着天使投资人的青睐。 千万不要因为不是顶级的博览会而心怀轻视，往往是在这样的博览会上会出现一些看似不起眼却充满潜力的黑马。 一些小型的工作室或者科研工作室可能受限于顶级博览会的入门费，只能退而求其次参加第二梯队的博览会，但并不代表他们的东西不好。 恰恰正因为博览会的级别稍逊一筹，在谈投资和收购的时候往往会相对容易一些！ 对于亿万富豪巨佬，买奢侈品，买飞机买邮轮只是消费的一种，还有另外一种，那就是投资在未来或许会大放异彩的产业，收购各种各样新奇的公司！ 石老板今天就是想要看看有没有新鲜有趣值得投资的科技项目。 想要入他的法眼，着实有些难度，毕竟他的眼光超过这个时代五六年时间，科技的发展日新月异，五六年时间很多科技领域都已经迭代好几次。 比如计算机芯片，还有人工智能。 当然，也有进步甚微的方面，比如汽车自动驾驶，五六年时间并未取得根本进展，依然处在打广告放嘴炮的阶段！ 很快，石易宁一行人便来到了魔都新国际博览中心外的停车场。 魔都作为国际化的大都市，各种级别的展馆有很多，新国际博览中心就是一处非常热门的博览中心，九九年奠基、零一年开幕，后经过几次扩建。 如今的新国际博览中心总展览面积足有三十万平米，根据不同的方向分成了十七个展厅，每个展厅都是七十米宽，一百五十米长，全部采用无柱式设计，非常的宽敞。 每年在新国际博览中心举办的展览和展销会不胜枚举，依靠这些展览的收入能够达到数亿软妹币。 之前石易宁要举办新游发布会，公司内就有管理人员提议在新国际博览中心租个展厅，因为近些年国内享誉盛名的cj展一直都在新国际博览中心举办。 石老板开始也考虑过，可惜最后因为单独展厅不够用，好几个展厅又无法联动，只能多掏些钱选了规格更高的梅奔文化中心。 石易宁一行人走进博览中心，从挂在展厅外的横幅就能看到，十七个展厅当中大概有十个左右正在举办各种展览。 有瓷器展销会、高性能薄膜展销会、国际餐饮冷冻冷藏技术设备展览会等等。 而他要去的互联网科技博览会在w2、w3和w4三个展厅举办。 这一场博览会的规模不小，但是招商范围不是很广，绝大多数都是国内的公司，只有极少数国外参展商。 “希望能碰上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石易宁晃了晃手上的门票和展会引导小册子，门票不贵，只要二十块钱。 黄佳颜问道：“感觉你目的性很强，是有什么打算吗？” 这几天，她发现石老板总是在研究互联网、算法、人工智能和ar技术等相关内容。 石易宁把票递给检票员，他笑着道：“的确有想法，不过说来话长，先看展会吧，哈哈。” 石老板的想法岂是普通人能够理解，他想做的事情在当下这个时候还非常的模糊。 走进场馆，凉气袭来，参展的人数不算太多，远没有国际车展那么壮观。 一排排展位布置得挺有科技感，各种技术设备，路由器、交换机、服务器等，还有网络引擎、电脑或者手机的软件、游戏内置程序之类。 还有就是最近一直很热门的人工智能，有不少各种各样的机器人，涉及到社区、教育、医疗、服务等领域。 总之和互联网稍微沾点边的商品都有可能出现在博览会上。 “石总？” 刚走进展馆没几步，石易宁便听到有人喊他。 一名男子非常热情的走到石易宁的面前，脸上带着些许兴奋的神色。 “你认识我？” 石易宁诧异的问道，他看见男子衣服上印着“天核”的字样，身后的展位上写着天核网络技术服务公司。 “当然认识您啦，石总，您打造的荒地求生简直太精彩，太好玩了，新游发布会的票都抢不着，我还是通过直播看的……” 男子非常开心，没想到会在博览会上碰到荒地求生的开发者。 石易宁笑了笑，没想到自己也会有粉丝，俨然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公众人物，这样下去以后出门也要戴墨镜了。 看了一眼展位，石易宁问道：“你们公司是做什么的？” 男子侧身做出请的姿势，笑着道：“石总，巧了，我们天核公司是做防火墙软件和设备的，不知道荒地求生的服务器需不需要这类服务？请这边……” 石易宁和身边的埃文斯对视一眼，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他和埃文斯通力合作打造的防护软件非常好用，最近攻击不断，但是根本没有受到影响。 见对方无比热情，加上还是自己游戏的粉丝，石易宁迈步走进天核的展位。 男子给同事介绍石易宁，展位里的两人连忙打招呼，其中一人同样是荒地求生的游戏迷。 另外一名女性是销售人员，她不玩游戏，不过觉得可能来了生意，比两位男子更殷切，又是搬凳子又是拿矿泉水。 “石总，请让我为您展示一下我们公司的网络防御系统。” 男子迫不及待，以他对荒地求生日活用户的了解，如果海怪公司从他们家采购防火墙设备，那绝对是一笔大单。 石易宁没有阻止男子的热情，一行四人静静的看着他在电脑上演示各种常见的网络攻击。 一顿操作之后，男子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看着石易宁。 “我们采取了非常新颖防御机制，能够以很少的资源为代价，来对抗绝大多数网络攻击，为服务器筑起一道坚实的围墙！” “后续的升级服务则好比对城墙进行加高和加固，让服务器得到永久有效的保护，让用户高枕无忧！” 演示结束得同时，美女销售开始做起了推销，博览会的宗旨就是拉投资和卖东西。 石易宁虽然对他和埃文斯共通编写的防御软件很有信心，但并不妨碍他继续学习新的东西，演示的过程中看得很认真，从中还真就发现了一些值得借鉴的地方。 他看向埃文斯，问道：“对你来说有难度吗？” 埃文斯皱眉想了想，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道：“可以攻破，但是需要您的帮助。” 天核的几位展位工作人员愣住了，这位外国朋友说啥？ “石总，这位是？” 之前那名男子问道。 石易宁笑了笑，道：“他是我的保镖，懂一点计算机方面的技术，对网络攻击和防御有些研究。” 男子听完石易宁的话之后自信的笑了笑，转头看向埃文斯，道：“这位先生，您刚才说可以攻破防火墙？” 天核的展位上设置了体验服务，同时还有一项挑战，可以现场尝试攻击他们的防火墙程序或者设备。 如果能够对安装了防火墙软件或者设备的电脑造成影响，可以拿到十万的奖金，看得出天核还是很有信心！ 所以当埃文斯说出可以攻破的话之后，几人顿时来了兴趣。 今天是博览会第二天，昨天他们展位迎接了四五位挑战者，最后均没有成功，因此也顺利的达成了几笔订单，于是非常期待海怪公司的挑战。 埃文斯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老板什么态度，如果只有他自己的话，就算能够攻破防火墙也要花很长的时间，因为他的编程能力不如老板厉害。 男子一拍手掌，笑着道：“石总，我们现在有挑战活动，只要能够突破防火墙对电脑造成影响，可以拿到十万元的奖金，当然，有一定的限制，只能在一个小时之内完成，超过时间就不算了……” 随后男子还特意补了一句：“我知道十万块钱对于您肯定不算什么，如果没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就当娱乐一下也好呀。” 石易宁看得出天核几人十分期待有人来挑战，他咂了咂嘴，问埃文斯：“你怎么说？” 埃文斯问工作人员道：“可以三个人一起吗？” 他自己一个人来挑战的话，一个小时肯定搞不定，光是编写攻击程序就不够…… 其实天核设置的挑战很鸡贼，因为挑战者没办法提前写好程序，现场要研究防火墙的逻辑和机制，然后根据极致来写攻击程序，这将花费大量的时间。 最后执行攻击同样也需要时间，来回来一顿折腾，一个小时很难实现，“考试”时间太短了。 埃文斯已经思考到了方法，但是具体的实现过程他需要石老板来编写代码，而还有一个人则是李杰克，当翻译，所以一共是三个人…… “可以，没有问题的。” 男子满口答应，并且拿出了一台挑战用的笔记本电脑。 为了不妨碍几人操作，男子特意为几人腾出了空间，也不去偷看，卡了个计时之后便拿着宣传手册走出了展位。 0200 反向销售 石易宁坐在电脑前面，按照埃文斯的要求下载了几个软件，随后按照埃文斯的一系列要求开始编写程序。 三人已经有过一次成功的合作经历，只不过把防御向变成了攻击向，只要逻辑上没有问题，并不存在什么障碍。 埃文斯汉语和英语混合使用，李杰克当翻译比他还累，石老板则在专心的思考代码编写问题。 这一次他没有选择比较常用的计算机语言来编写攻击程序，而是采用了一种非常偏门，运用范围非常小的语言。 小到什么程度…… 确切的说，石老板运用的这个语言，是米国当初为了一项秘密任务专门研发的语言，只用于军方极个别领域，知道的人只有当初参与研发的几十人。 这是一种非常高级的和复杂的函数式编程语言，属于一种动态语言，灵活的语法和宏能够完成强大的功能构建！ 石易宁并不知道这种语言的由来，他只是懂得使用。 埃文斯在阐述攻击程序逻辑的同时注意到了老板使用的计算机语言，他看着一头雾水眉头紧锁，根本就不懂老板在电脑上键入了一些什么鬼东西…… 那些他不认识的符号和语言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一个正常人去看抽象派的油画，明明看不懂，却就是能够感受到其中爆发出的情绪。 他相信石老板的能力！ 短短的二十分钟，攻击程序编写完成，埃文斯难以置信的看着石老板，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这就完成了？ 石易宁点了点头，道：“完全按照你的逻辑编辑，来试试吧。” 埃文斯心中咋舌，怀着惊叹的心情测试了两遍，发现真就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有一些小疏漏，用三五分钟时间就解决好了。 完成之后，埃文斯利用攻击程序直接对安装了防火墙程序的电脑展开了攻击。 天核网络服务公司的几位工作人员自信满满，拿着宣传单在展厅外发放，根本就没有把石易宁一行人的挑战当作一回事。 防火墙程序和设备经过长时间的研发和升级，已经有了非常完善的系统，不是说固若金汤，但要是说一个小时，除非顶级黑客加上顶级程序员才能办到。 然而，巧姥姥给巧开门，巧到家了！ 埃文斯算不上顶尖的黑客，但石老板绝对是顶级的程序员，这种组合已经足够对他们的防火墙造成极大的威胁！ 最先认出石易宁的那位男子站在展位外递发宣传单，抽空拿出计时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七分钟。 然而，就在他把手机装入口袋的同一时间，装有防火墙软件的电脑发出了“嘟嘟嘟”的报警声，同时屏幕上还出现了一个八爪海怪的像素图。 两名男子都是海怪的主要技术骨干，听到报警声之后第一时间跑到电脑前面，看到屏幕上海怪的像素图后，嘴角止不住的抽搐了起来。 简陋的像素海怪在屏幕上蠕动，爬到哪个软件图标上，就吞噬掉那个软件，也不知道是彻底卸载掉了还是只删除了快捷方式。 总而言之，已经对电脑造成了直接的影响！ “不到……四十分钟……” 男子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刚过去三十九分钟多十几秒！ 石易宁从笔记本电脑前面站了起来，捏了捏手指，笑着道：“算是挑战成功了吧？” 一名男子正在抢修防火墙程序，另外一人无奈的笑着点了点头，都入侵成这样了，当然算成功…… “石总，看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嗬嗬……” 男子有些尴尬的弯了弯腰，他哪里能想到研发游戏厉害的大佬写起攻击程序来一样不含糊，最可气是身边的保镖居然是一名黑客，这特么上哪说理去！ 销售美女脸上始终带着职业化的笑容，她走到存放十万现钞的箱子前取出礼盒走到石易宁面前，道：“石总，这是十万块钱的奖金。” 石易宁让李杰克接过礼盒，他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笑了笑，道：“加油。” 说罢，一行人准备离开，埃文斯表示他先负责把攻击程序清除干净。 男子十分不好意思的道：“石总，那个……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能不能商量一下攻击程序不要删除。” “噢？”石易宁顿住脚步，饶有兴致的看向男子，道：“打算研究研究？” 男子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这么快就攻破他们防火墙的攻击程序非常具有研究价值，简直是升级防火墙得天独厚的机会，很有可能让整个软件和设备上升一个台阶！ 石易宁似笑非笑的看着两名男子，道：“你们是打算让我把攻击程序留给你们研究？” 看似问了一句和之前一样的话，含义却截然不同。 男子也领会了其中的意思，搔了搔头笑着道：“不，石总，我们……我们付钱。” 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免费的午餐，但总有人想要吃免费的午餐，男子之前的确想要白票，可惜计划落空。 石易宁对正准备删除攻击程序的埃文斯摆了摆手，笑着问男子道：“你打算出多少钱来买我编写的攻击程序？” 博览会上都是参展商向逛展览的老板推销商品，石老板异于常人，反其道而行之…… 两名技术人员对视一眼，心中十分纠结，他们非常想要石易宁编写的攻击程序，但是总觉得对方轻轻松松几十分钟就写好的程序，花钱太亏了。 “唔……我们愿意出十万来买您编写的攻击程序，您看可以吗？” 男子最后给出了一个报价。 石易宁哈哈一笑，摇了摇头，道：“你们家的设备一台一万多，随便一个有点规模的服务器机房都需要采购百八十台，这就是上百万，正版的软件企业版也要好几万。” “设备和软件卖这么贵，研发方面怎么就舍不得投入呢？” 男子想一想也是，他虽然不是老板，但也是高级技术人员，有一定的权限，咬了咬牙，报价二十万。 石老板依然摇头，并且已经有了去意，他看得出来这两人完全没有诚意，没什么好谈的。 “石总，不如您报个价吧，我们的权限也不高，您给我们一个价格，我们和老板商量。” 石易宁摆了摆手，道：“算了，没什么好谈的，你们忙吧，我继续逛逛去。” 心理预期的价格相差太多，完全没有谈的必要。 两名技术人员脑子有些轴，只考虑到了想用石易宁编写的攻击程序来给防火墙程序和设备升级，完全没有考虑到另外一个层面的问题。 如果他们不买下这个攻击程序，也就是说，他们的公司的防火墙有了严重的缺陷，一旦这款攻击程序泄露出去，使用天核公司防火墙的企业都会有危险。 石易宁是从攻击程序能造成的破坏来判断价值，而对方显然并没有这种觉悟。 “这位先生，出什么问题了？是我们天核的服务没有让您满意吗？” 正在这会，一名中年光头男子出现在展位，他看到展位内的气氛似乎有点不对，赶忙问道。 石易宁看着来人，脸上一团和气，穿着天核公司的衣服，听语气看气势应该是公司的高层，他还没说话，之前的男子讲话了。 “经理，这位是海怪游戏的石总，他刚才挑战我们防火墙成功了，我们……我们在磋商买下攻击程序的细节。” 来人的确是天核的经理，稍微比几人晚了一点抵达博览会场，他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哈哈哈，石总幸会，鄙人姓桑，您称呼我小桑、老桑都可以，哈哈……贵公司最近的荒地求生热度直冲九霄，恭喜恭喜。” 桑经理先是恭维了一句，然后接着道：“只听说石总研发游戏很有一套，原来对网络攻击防御方面的技术也了然于胸，真是全才。” 石易宁笑着摆了摆手，道：“桑经理客气，我平时钻研得比较多，懂点皮毛。” 在场的人纷纷无语，仅仅一点皮毛就能利用几十分钟击碎防火墙公司的核心产品，一点都不毛，只是有些皮！ “石总谦虚，太谦虚了……” 桑经理脸上带笑，心中颇为无奈，一点皮毛就把自家公司赖以生存的防火墙给击溃了，这还让别人怎么吃饭，如果这样的技术都还只是皮毛，那自家公司多年的研究是啥？ 毛毛尖？ “那个，不知道石总能否再演示一次攻击程序，让我开开眼？” 如今不是开夸夸会，桑经理话锋一转，谈起正事。 石易宁对埃文斯点了点头，伸手不打笑脸人，并没有拒绝桑经理的要求。 埃文斯再次启动了程序，瞬间发起了全方位的定向攻击，这一次击溃防火墙的时间比上一次还要快，不一会功夫像素海怪就出现在了目标电脑的屏幕上！ 经理十分无语得瞥了两名技术人员一眼，这特么防火墙跟假的一样，简直形同虚设。 “你们刚才谈到多少钱？” 这个程序无论如何都要买下来，除非石老板仗义，不把攻击程序的逻辑和机制公布出去，不然他们家的防火墙就是鸡肋产品…… “二十万……” 技术人员小张犹犹豫豫说道。 经理心中暗暗摇了摇头，这个价格谈不拢很正常，纯纯扯淡。 他找到石易宁，笑着道：“石总，技术人员不懂事，您别见怪，我在二十万后面加个零，您看行吗？” 经理的报价吓到了天核几名工作人员和石老板身边的秘书黄佳颜。 逛博览会，花了几十分钟，赚了参展商两百万，这要说出去，也是挺奇葩的事情。 石老板心中暗道经理就是经理，明显懂事多了！ 五分钟之后，经理和几名天核的工作人员满脸堆笑的将石易宁一行人送出了展位。 等到几人走远，两名技术员脸上的笑容消失，脸色一垮，小张叹口气道：“早知道会这样，我真不该主动去拉石总来我们展位，唉……” “是啊，还以为能做成一笔大单，结果生意倒是不小，只不过是我们给人家……” 另外一人接茬说道，觉得这笔买卖真是亏到姥姥家了。 经理诧异的看着两人，道：“觉得花了两百万不值得？” 两名技术人员纷纷点头，天核公司并不大，他们这些技术人员都是有干股的，每一笔钱都他们息息相关。 按照他们的看法，白票最爽，如果二十万拿下，也绝对是血赚，但是两百万，说不肉疼是假的！ 经理笑着摇了摇头，道：“眼光放长远一点，这一次的升级肯定会给公司带来超过两百万的利润！” 经理没有把话挑明，技术人员没必要知道那么多生意方面的事情…… 每一次的技术升级，都具有可运作的空间，公司完全可以以旧设备无法支持新的防火墙程序为理由，让所有客户重新购买设备。 当然需要做好宣传，把这一次的升级说得天花乱坠，比如如何如何发现的这款攻击程序，如何如何进行防御神级，这样才能让顾客乖乖的掏腰包！ 这些事情石易宁没有兴趣知道，一个小时赚两百万，对于他也无所谓，不过是一个心情不错的体验，爱怎么折腾都是天核公司自己的事情，反正他把攻击程序当中的个人标签已经删除。 外界不会有人知道这款攻击程序和他有任何关系。 “这笔钱有你们俩的功劳，杰克十万，埃文斯二十万，颜宝，你帮忙处理一下，唔，也分你五万辛苦费，哈哈。” 石易宁心情不错。 几人谢过石老板，一行人朝着展馆内部逛去。 经过之前的事情，石易宁学乖了，朝埃文斯要了一个墨镜戴上，免得再次出现不必要的骚扰。 石老板走马观花的参观各个厂商的科技产品，大多都是换汤不换药的产品，用游戏设计的说法就是换个皮肤就出来圈钱。 一款智能手腕，加上一些稀奇古怪花里胡哨的功能就敢谎称自己是新产品，关键是还有资本青睐，估计是韭菜太多太肥，怎么投资都不会亏钱。 还有就是机器人方面的产品，有些奇葩的设计看得石易宁大跌眼镜。 四条腿加上智能芯片就变成了电子宠物狗…… 换个外壳又是宠物猫。 回答三个木是什么字都答不上来，急得人死！ 0201 爬虫公司 不靠谱的产品很多，偶尔也有较为靠谱的产品出现，比如除草育苗机器人和施肥机器人，宣传上讲能够极大程度减轻农民的负担，能够根据不同农作物设置程序。 通过演示可以看出产品的设计和初衷都不错，可是在定位方面却有大问题！ 石易宁问了问价格，两万多的售价让他暗暗摇头，从现场演示的情况来看，单台设备能够处理得面积非常有限。 买一台回去根本毫无意义，谁家种地就种个一亩半亩，可如果全面使用机器人，那投入可就海了去了！ 不知道哪个农民伯伯舍得买这样的机器人来帮忙种地…… “没看到太感兴趣的东西……” 从会展中心旁吃过午饭，一直逛到下午两三点，石易宁撇了撇嘴，感觉十分失望。 “每年三月份和九月份的大型博览会上新技术比较密集，到时候着重关注一下，或者可以去海外转转。” 黄佳颜提议。 毕竟这一次的博览会级别并不高，没有出现最前沿的科研产品也可以理解。 石易宁点了点头，道：“是啊，你帮我查一查海外的相关消息吧，有规模口碑不错的咱们去逛逛，游戏公司也没有太多需要我操心的地方，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存款余额在创办游戏公司之前的九位数，到现在变成了手机号码一样的十一位数，石老板又打算当甩手掌柜了。 “行，我留意这方面的信息，要不要提前把护照办好？” 游戏测试的工作基本已经告一段落，黄佳颜现在的工作重心转移到了秘书这方面，除非之后有了新的游戏版本，或许才要再次投入测试的工作。 “办，当然要办，这些都麻烦你去处理一下啦，哈哈……” 石老板用起人来毫不客气。 护照办好就行，至于签证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通过系统获得了米国运通的百夫长黑金卡之后，各种签证都会变得异常容易。 而且目前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在欧美等国家都有业务往来，无论是合作企业发邀请函，还是向外国政府表示出投资意愿，出入境都会畅通无阻。 各种限制对于身份、地位、财富达到一定层地的人来人，形同虚设，或者说那些规则和限制的诞生，本身就是用来为有钱人提供一个优渥的环境。 “回去吧，没啥意思……” 石老板开口，随行的保镖和秘书谁敢说不，于是一行人朝着大门走去。 “嗯？那个是啥？” 石易宁即将迈出展厅大门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不远处角落里有一家叫做“爬虫”的科技公司，吸引他的是这家公司展位的大型墙体海报。 硕大的海报上是一个由光和线组成的人脑图案，同时还有不少光线从大脑中伸出，连接着一旁的电脑，要表达的意思好像是脑机相连。 “去那个展位看看。” 石易宁指了指爬虫公司的展位方向，方向一转朝着叫爬虫的科技公司走去。 或许是因为在角落，爬虫公司的展位显得非常冷清，门前的过道上都没有什么人，左边是一家智能外设公司的展位，右边的展位由于在最角落的位置，没有参展商。 仿佛所有的展位都是统一的配置，若干做介绍的技术人员，加上青春靓丽的美女充当销售，同时兼顾服务工作。 爬虫公司也不例外，三名工作人员站在展位内，美女销售则拿着公司的产品和宣传手册站在过道中间，试图吸引逛展会老板的目光。 连续两天的时间过去，踏足爬虫公司展位的观展人员并不多，这和它偏僻的位置不无关系，另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爬虫公司研究的方向有些偏门。 当美女销售看到一行四人走向展位的时候，非常热情的迎了上去，她看得出来，着行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她们公司。 “先生，女士，欢迎来到爬虫公司，请进来了解一下我们公司最新的研究成果。” 美女手上拿着一个很像头盔的设备，上面暴露着不少的电子元件，比一般的摩托车头盔大一些，有一点像影视剧当中做脑部探测的仪器。 “我看你们公司的海报有点意思，具体是做什么项目的？” 石易宁迈步走进爬虫的展位。 两名之前在摆弄电脑的技术人员第一时间走到石易宁面前，其中一名瘦高个戴眼镜的伸出手，道：“您好，我是爬虫公司的老板，同时也是总工程师，聂方舟。请问先生贵姓？” 石易宁面带笑意打量着聂方舟，大高个至少一米八八，精瘦精瘦估计不超过一百二十斤，感觉一阵风就能吹飞，身份和他还有几分类似，同样是公司的老板兼总技术人员。 “幸会，石易宁。” 石易宁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聂方舟的手掌更瘦了，全是骨头。 聂方舟身边一名矮了一个头的技术人员看着石易宁思索了片刻，恍然笑道：“您是荒地求生的开发者石易宁，石总？” 石易宁摊手笑着点了点头，他以为之前天核的工作人员认出他只是个别现象，没想到现在又有人能认出他，看来是真的有些名气了。 他自己完全不知道新游发布会的直播和转播在网络上引发了多大的影响，光是直播平台的统计，观看了新游发布会直播的就有百万观众，分部在各个主播的直播间。 剩下还有转播和网站视频重播，人数更是不少！ 石老板如今的影响力虽然比不上areyouok，但是在游戏圈也有相当的知名度！ 聂方舟有点疑惑的看着自家手下，显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方舟哥，荒地求生是最近一款特别火的网络游戏，射击类型的竞技游戏。” 旁边的技术人员给解释了一句，看得出两人之间的关系不错，说起话来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身份差距。 聂方舟点了点头，但他脸上的疑惑并没有减少什么，看得出平时不怎么接触游戏，他推推眼镜看向石易宁，笑着道：“欢迎石总光临我们爬虫公司，能否让我为您稍作介绍？” 对于聂方舟而言，介绍自家的产品才是重中之重，游戏什么的一点都不重要。 石易宁点了点头，他进到展位之后看了一圈，发现除了几个有些怪异的头盔之后，并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心中很好奇，有些期待对方的讲解。 “是这样，石总，您肯定知道，目前定义的死亡是脑死亡，一旦失去血液供应，脑细胞就会在大约六分钟之内死亡，之后，大脑的神经功能就会发生不可逆的损伤，生命结束。” “生命的消逝总是让人感到悲伤，于是我就想，能否将人脑内储存的所有记忆，甚至是思维方式、情感、性格等等相关信息转移到人造大脑当中。” “如此一来，当一个人完整的记忆、情感、性格等等信息全部保存到另外一个物体当中，然后通过技术能够展示出来，那么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认为，这个人并没有离我们而去，仍然生活在我们身边。” “我认为这是一种比较特殊的永生！” 聂方舟语不惊人死不休，简简单单几句话，把石易宁一行人除了石老板之外的三人直接整懵！ 这特么不是科技博览会么，居然会有人在研究永生，太魔幻了…… 以往，逛到爬虫展位的老板或者参观者，听完聂方舟的开场白之后，大多有两种表现。 一种是发出一声嗤笑，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聂方舟一眼，然后转身离开展位。 要不就是那种带着“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的表情继续听聂方舟讲下去，然后一脸懵逼的离开。 黄佳颜、李杰克和埃文斯属于第二种，而石老板则属于特殊情况，他脸上露出了极其感兴趣的表情，甚至还主动抬了抬手，示意让聂方舟赶紧接着讲。 聂方舟是一名热衷于研究科学的狂人，但这并不代表他不通世事，之前连连受挫让他心中多少有些气馁，每当人们听到他的构想露出不屑的笑容，他的心中都很难受。 这一次不同，他从石老板脸上看到了完全不一样的表情，从双眼透露出的情绪可以看出，对方是真的有兴趣继续听下去！ 石易宁的确有兴趣，爬虫公司的研究项目和他想要的东西不能说一模一样，但是基本方向差不多！ 聂方舟心中已经被压制得只剩下黄豆大小的希望火苗呼呼窜了一下，他脸上扬起笑容，接着道：“要做到我刚才所说的那件事情，一共有三道技术关卡。” “分别是读取大脑信息，写入大脑信息，一颗可以储存大脑信息的人造大脑或者一部电脑，或者是某个软件程序！” 石易宁点了点头，道：“那你们公司目前进展到哪个步骤了？” 聂方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目前我们公司尚处于第一阶段的研发，也就是人脑数据的读取！” 他所提出的三个难题，同样也是世界科技的难题，目前也只有数据读取看到了一定的希望，有一部分公司在这个领域深度耕耘，并且取得了还算不错的成绩。 写入信息相比较读取就困难多了，目前全世界涉及到这个领域的科技公司屈指可数。 至于新的“储存设备”那就更加困难了，全世界几乎只有极个别国家级的研究机构在做相关领域的研究，研发进度十分感人…… 石易宁一点都不失望，他很清楚，如果爬虫公司的研究进入到第二步，根本都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博览会上，肯定已经被顶级的资本青睐，甚至被国家队收编…… “详细讲一讲你们研发的内容！” 石易宁从销售美女手上接过一杯水拿在手上，然后对聂方舟说道。 聂方舟点了点头，从身边的销售手上拿过头盔，道：“大脑在产生任何思考的时候，会释放出各种不同的脑电波，我们把这种脑电波看做是大脑的语言。” “而我研发的这款头盔，可以在非侵入的情况下，准确的记录佩戴者的脑电波情况，然后对照我们日益完善的数据库，就能重现那一段脑电波所对应的信息。” 非侵入就是说不需要把仪器设备嵌入大脑，不会对人体造成任何伤害。 “比如这样……” 聂方舟把头盔戴到自己头上，然后通过数据线连接到电脑上，接着把笔记本电脑交给石易宁。 “石总，您注意看屏幕。” 石易宁点了点头，屏幕上就一个小人，下面还有一个类似对话框一样的区域。 聂方舟见石易宁在配合，他便立刻闭上了眼睛。 石易宁有点疑惑，不过这份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他便看到面前的屏幕上发生了变化。 在对话框区域，出现了一行文字。 “石总%%#好我@#方舟……” 短短的一句话中间出现了几个乱码，但石易宁完全能能够读懂是什么意思，他感觉愈发的有意思了，抬眼看了聂方舟一眼，对方仍然闭着眼睛。 紧接着，屏幕上又出现了变化，这一次是屏幕中央的小人做了一个蹲下跳起的动作。 石易宁看着屏幕上小人笨拙的动作嘶了一声，眉头微皱。 “石总，屏幕上的小人是不是做了一个蹲跳的动作？聊天窗口还有一行话？” 聂方舟睁开眼睛问道。 “这个小人的动作是你在操控？或者说小人是在反应你的大脑活动？” 石易宁脸上带着浓烈的好奇还有怀疑神色。 聂方舟笑着取下头盔，道：“您说得很对，向您问好，还有小人的蹲跳动作，都是我刚才在大脑当中想象的内容！” “设备通过探查接收脑电波，分析脑电波，然后进过一系列复杂的计算，最终利用软件将我脑电波中蕴含的信息展现了出来。” 黄佳颜和两位保镖刚才也一直在看电脑屏幕，也同样看到了蹲跳的小人和带着乱码的句子，听到聂方舟的话之后再次感到震撼。 0202 道路且长且阻 石易宁感到十分新奇和震撼，读取脑电波这并不是多么新鲜的科学概念，很早就被提出了，但是采集和分析一直都在研究阶段，更何况还要将分析的结果具体呈现出来。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爬虫公司的研究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不说走在世界最前沿，至少也是第二梯队！ 不过石易宁在震撼之后，紧接着是怀疑，手上这部电脑是对方提供的，头盔、软件、连接线都是爬虫公司提供的，谁知道是不是提前做好了手脚，偷偷用其他办法控制软件？ “我能尝试一下吗？” 石易宁放下电脑笑着问道。 到底是不是骗人，自己一试便知，如果是假的，当场就会露出马脚。 聂方舟非常痛快的点头，忙将手上的头盔递给石易宁，道：“这是我们公司第三代头盔，加入了微磁传感装置，效果比前面两代有了显著提升，石总您来试试！” 石易宁从聂方舟的态度中感觉到一种迫不及待，似乎非常期待他来使用爬虫公司的产品，倒是很有信心。 石易宁在对方的协助下戴好了脑电波采集头盔，连好数据线之后，他开始进入了冥想状态。 他先是在脑海当中模拟了一个举手的动作，不一会之后，电脑屏幕上的小人也举起了手，这个过程延迟大约在两秒的样子。 石易宁看到小人动作的同时，心中充满了惊叹！ 随后，他继续进行了一系列的测试，蹲下、跑步、跳跃，甚至是挥拳、踢腿、扫堂腿，小人无一例外都能完成，和他脑海当中的想法误差不超过百分之二十。 唯独有一个想法没有模拟出来，那就是飞翔。 石易宁在脑海中畅想翱翔天空的样子，可惜小人只是用手对着空气刨了几下，好像把前面的人往两边扒拉一样…… 大概是在程序当中并没有设置人类飞翔的相关参数，最终飞翔被判定为漂浮或者游泳。 随后，石易宁又开始在脑海中想一些词和句，最终发现汉语的识别率在百分之四五十，而英语的识别率可以达到百分之七八十。 大约玩了十来分钟，石易宁意犹未尽的取下头盔。 他不知道爬虫公司是怎么做到的，但他清楚的记得，脸书公司也曾实现了从人体大脑读取信息，让人只需要通过念想就实现打字输入，每分钟可以获取一百个单词。 但是那是一九年，现在却是一五年！ 也就是说，早在脸书科技公司实现大脑读取信息技术四年之前，天朝已经有科研团队做到了读取大脑内容，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将其展示出来。 至于后来为什么没有发展起来，石易宁不得而至，他猜想或许是因为没有资本看好，最终研究计划胎死腹中。 亦或者是爬虫公司老板聂方舟提出用这套技术来实现另类的永生，让生者缅怀逝者，这个想法有些过于另类，让人难以接受。 石易宁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去想上一世的事情，对于爬虫公司所做的研究，他有不一样的看法，他的规划当汇总需要利用到这些研究成果！ “聂总，爬虫公司来参加博览会，是为了什么？技术转让，销售产品，还是融资之后继续做研发？” 聂方舟推了推眼镜，诚恳的道：“石总肯定知道科研的花费历来比较大，如今公司在财政方面已经不够支撑继续研发，我们是来融资的。” 产品都没有成熟，不存在销售这么一说，已经研究出来的技术聂方舟也不舍得出售。 石易宁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 “我们有详细计划书，未来五到十年，主攻人脑信息的读取和识别，深根于这个领域，需要不少于三千万，不超过五千万的资金来支持研究，其中百分之六十用于……” 聂方舟大致的讲了讲关于爬虫公司未来的规划。 石易宁听完对方的大概计划之后沉吟了半晌，要求的确不高，三五千万的事情而已，但问题在于研究成果能否形成有效的产出！ 如果不能进行变现转化，那么这一项投资从生意的角度来说就是失败的！ “聂总，据我所知，读取大脑信息的难度是你刚才所说三个技术门槛当中最容易迈过的，后面的写入和储存设备，才是真正艰难的项目。” “如你所说，比较乐观的情况，耗费三千万资金，花五年时间，将读取识别脑电波的技术发展到误差不超过百分之五，莫非你仍希望有人继续投资，注入资金研发人脑信息写入技术和仿生大脑？” 聂方舟脸上显出纠结的表情，石易宁所说的事情是他曾经想要做的事情，可当他真正开始之后，才知道路有多么的遥远和困难。 随着研究的深入和资金的消耗，慢慢的，聂方舟也从梦想当中回到了现实，甭说仿生大脑了，就算是将大脑的信息写入到另外一个设备，他都做不到。 连接电脑实时展示这种技术和写入储存然后加入“思维”（算法），完全是两码事，这里面差了好多个层次！ 差得远并不代表放弃，如果看到终点太过遥远就停下脚步，那将永远无法实现梦想，他将初衷深埋心底看好眼前的路，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 “信息写入和仿生大脑太遥远，目前根本不敢想，只想在读取大脑信息这个领域取得显著的成绩之后，尝试性的展开写入的研究。” 石易宁点了点头，暗道对方至少还有几分理智，没有一条路走到黑。 “聂总，我这里有一个新的思路，可以给你一个新的研究方向，不过现在不能跟你讲……” 聂方舟听到石易宁的话后愣了愣，怎么这大老板还故意吊人胃口呢，他道：“石总是有什么要求吗？” 大佬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吊胃口。 石易宁微笑点头，道：“我买下爬虫公司，以后你们跟我干，我来出资金，不过研究方向要做出一定的调整。” 金主爸爸非常的豪爽，大手一挥，钱在手，跟我走！ 聂方舟清瘦的脸颊上闪过一抹笑意，石易宁的话让他心情十分激动，这是几年以来唯一一个对他说出“我给你资金”这样话语的大佬！ 可惜，条件也着实让人为难，因为他实在不想放弃目前的研究项目。 其他两名技术人员脸上表情十分复杂，他们一直跟着聂方舟，如今眼看有大佬愿意注入资金，非常的期待，可是如果改变研究方向，那他们还有没有存在的意义？ 这个问题不好说！ “石总，如果改变了最初的方向，那么我……” 聂方舟尴尬的摆了摆手，脸上满是无奈。 爬虫公司能走到如今，全靠他个人的资金和信念支撑，如果资金有了，却丧失了心中的信念，他不知道未来还能不能有心思研究得下去。 石易宁猜不透聂方舟的想法，但是可以明确知道对方并不想改变研究方向，他笑着道。 “在读取人脑信息这个技术方面，爬虫的确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可你有没有想过，后面的研究还会遇到多少难以克服的技术鸿沟？” “其实你之前有一个问题说得不对，写入信息并不是真正的困难，因为写入技术完全受限于最后一项，也就是存放大脑意识和记忆信息的电脑，或者说和人脑一模一样的仿生大脑。” “这需要重建或者说克隆一个大脑，要和真正的大脑几乎没有区别，而且新的大脑要没有任何自主意识和记忆，格式化状态！你想知道国际上在这一领域最新的研究成果走到哪一步了吗？” 聂方舟听到石易宁的话后眼睛一亮，猛点头，他太想知道了，可受限于信息来源渠道，知之甚少。 石易宁回想了一下上一世猎奇时候了解过的信息，道：“目前，在这个领域，米国古狗公司和霍华德休斯医学研究所，还有剑桥大学达成合作。” “三家机构共同投入资金和技术，准备重建果蝇的大脑，根据我了解到的信息，三家机构研究发现，一立方毫米的脑组织可以产生一千tb的数据！” “现在来说，三家机构正在深入研究果蝇大脑，至于多久能够重建出来，还不知道，只听内部工程师讲，非常的难，估计需要五到十年。” 聂方舟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本就消瘦的脸颊显得愈发凹陷，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觉得石易宁的话异常可信。 “互联网巨头加上医疗权威机构还有顶级研究性学府，这样的三家组织重建果蝇大脑需要五到十年……” “果蝇大脑的神经元只有十万个神经元，而人类足足有……一千亿个神经元。” 聂方舟不是生物学方面的专家，但是对大脑方面却有一定的研究，瞬间就搞清楚果蝇大脑和人脑的差别，想明白这其中的差距之后，他长出了一口气。 “石总说得没错，以爬虫目前的能力，深入研究人脑信息搜集识别都步履维艰，更不用提后面的研发课题了，是我太过自大……” “石总，只要未来的研发能用到脑电波读取，我很愿意到您的公司下面继续做研发。” 资本已经张开了怀抱，完全没有必要故作矜持，因为爬虫公司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石易宁露出笑容，拍了拍聂方舟胳膊，道：“我的秘书会和你谈接下来的问题，晚上我在望江楼摆一桌，咱们好好规划一下未来的发展！” 说罢，石易宁把黄佳颜喊到一边交代了一些细节，然后和两位保镖一起离开了博览会。 走出展厅的时候，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心想：或许在上一世的那个时空当中，爬虫公司最终也没有拉到投资，不得不暂停了研究。 但是在如今这个时空，爬虫公司得到了资金的支持，至于未来能走到什么程度，不知道。 爬虫公司研究的项目他非常感兴趣，如果再深入一些，正是他需要的技术，只可惜多深入一点的难度非常非常大。 这不是资金上的问题，而是智慧上的欠缺！ 世界上多少科技巨头公司内都设有专门的机构在进行人脑或者意识方面的研究，赛道上没有人抵达终点，大家都在途中，无非是你家多走两步，他家落后三步而已。 在研究人脑意识这条赛道上，还没有哪一家科研机构能够坐到让人望其项背，彼此之间的差距并不大。 或许哪家的科研人员忽然爆发一个脑洞，并且将脑洞研究明白，瞬间就能跑到第一位！ 黄佳颜作为秘书很合格，但要说办理收购公司这些业务，最终也不得不求助于法务部的同事。 爬虫公司的规模并不大，上上下下一共只有二十多名员工，而真正的技术人员只有八人，石老板也只需要这八人，至于其他岗位的工作人员，按照正常的流程全部解聘。 聂方舟开出了一个并不离谱的价格，两千万，态度方面还算诚恳。 探囊投资公司买下了爬虫的所有研究结果和科研设备等等…… 自此，世上再无爬虫公司。 傍晚，外滩三号望江楼顶层摆着一大一小两桌。 大桌六张座椅空空荡荡，小桌七张座椅坐满了人…… 石易宁站在阳台眺望远景，海派美景尽收眼底，能看见浦东的东方明珠，也能望见浦西的万国建筑博览群。 一览众山小的体验容易让人心生豪气！ 下午的时间，收购爬虫公司的相关事宜已经办理完毕。 爬虫公司已经没了，但是在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内，多出来一个爬虫部门，这个部门的直接负责人就是石易宁！ 而原爬虫公司的几名技术人员全部在爬虫部门任职。 望江楼属于魔都顶级的餐厅之一，石老板早就有计划要来这里吃一顿。 作为魔都顶级的餐厅，餐位必然紧张，提前预定是正常流程，来魔都之前就订好了位置，今天正好用来宴请聂方舟等人。 0203 愿望和野心 爬虫公司原本就在魔都，除了聂方舟之外的几名技术人员围坐在餐桌旁，他们脸上带着恍惚的神色，似乎对于公司忽然被收购，始终不太理解。 做研究的技术人员不太懂生意方面的事情，根本不知道公司账上的资金已经消耗一空，除非他们愿意为爱发电，不然下个月的薪水都没有着落…… 对于新老板，他们感觉还是很不错的，第一次聚餐就选在人均三千的望江楼，这份阔气就不是一般的老板能比！ 食客到齐，餐厅正在备餐，而石老板正在阳台和聂方舟聊天。 “人脑信息读取是一项非常值得研究的项目，不过对于这项科技的运用，我和你有不一样的想法！” 石易宁端着餐前酒倚栏而立，对身后的聂方舟说道。 “我认为在人脑信息读取之后，朝着虚拟现实这个方向发展，在短期之内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也能更快的产生经济效益，比如……” “将我公司开发的荒地求生网络游戏做成虚拟现实相结合的模式，利用电子设备让玩家拥有身临其境的体验，再比如……” “创造一个虚拟游戏空间，当人们戴上我们研发的配套设备，能够进一步体验到沉浸式游戏的乐趣，宣泄压力，获得精神上的满足！” “更进一步，甚至说可以创造出一个虚拟的世界，独立在现实世界的另外一面，人们可以在虚拟世界当中生活、学习、娱乐，甚至是赚钱，然后提升现实世界生活的品质。” “彻底打通虚拟与现实，将两个世界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虚拟现实，这才是石易宁想要做的事情，他的灵感来源于当下世界还没有上映的一部科幻电影，同时加入了一部分属于他自己的想法！ 科幻离现实有非常遥远的距离，但并非看不到方向，既然能摸到门路，那就尝试着将科幻变成现实！ 聂方舟单手叉腰看着眼前美景，他还是第一次来到望江楼顶层吃饭，这种土豪视角同样也是第一次享受到。 听到新老板谈论的话题，这一次轮到他大为震撼…… 虚拟现实也就是vr技术，这项科技一直在发展，但要说让参与网络游戏的玩家身临其境，以目前的科技无法达到石老板想要的程度。 至于更夸张的虚拟世界，在他听来完全是天方夜谭，简直就是科幻。 “石总，原来您的目标比实现意识记忆转移还要宏大……” 他的想法是移植一个人的思想到新的大脑当中，而新老板却想要让无数人的思维和意识形态出现在另外一个虚拟空间，可以说是开创一个新的世界！ “光是听您说起这项创意，我心中就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哪怕只是虚拟现实的游戏场景，也是难以想象的技术突破。” 聂方舟不是拍马屁，这是他的真实想法。 构架出虚拟现实的游戏场景进行游戏，观感体验绝对会比坐在电脑前面操作鼠标键盘畅快无数倍，可如果想要实现，需要在一系列技术领域取得突破性的发展。 这其中就包括了脑电波的读取和识别！ 另外还有很多的技术难点需要攻克，不过那都不是聂方舟操心的事情，毕竟他手上已经有艰巨的任务，其他领域相信也会有相关技术人员跟进！ “谈不上宏大，为玩家提供更加优质的服务，我们才能赚到钱，有了钱才能进行更加深入的研究……” 石易宁直言不讳自己的想法，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两个目的，首先是赚钱，至于另外一个目的，他自己知道就行了，那就是把自己的幻想变成现实！ 聂方舟重重点头，对于石易宁的话深信不疑，他已经尝到没有资金的苦头，如果不是石易宁的出现，爬虫公司下个月就要解散…… 石易宁看不到聂方舟的点头，他认真说道：“想要达到那一步，需要做的事情很多，‘爬虫’的技术支持至关重要！” “近期，我会在海外专门成立一家公司，深耕于虚拟现实方面的研发，而你们部门到时候也会整体迁入到海外的公司，做好出国工作的准备。” 想要好好发展虚拟现实，就需要一个开放的土壤环境，不能有太多的掣肘，尤其是文化方面的包容，远赴海外是一个无奈的选择。 甚至法人都不能是石易宁自己，不然以他的国籍仍然需要有所顾忌，除非换国籍。 聂方舟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异议，只有一个要求，如果出国，希望能够带着老妈一起，他老爹去世了，只剩下老妈一人，必须跟在身边照顾。 对于这种小要求，石易宁不可能拒绝，尽孝，当然没有问题。 不一会功夫，菜品一一上桌，石易宁入席。 人均三千的消费水平，哪怕放在魔都也绝对属于第一梯队，服务、环境、菜品各个方面都无可挑剔。 席间，石易宁把即将在海外设立公司的想法告诉了技术科研人员。 对于这个决定，众人并没有太多抵触的心理，除了有一名女性已经结婚，有些顾及，其他都是孤家寡人，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能有打拼的机会，他们求之不得。 更何况石老板已经明确表示，远赴海外工作的待遇会比国内高不少，算是一种补贴，众人自然没有异议。 一顿饭吃完，宾主尽欢。 然而活动并没有结束，随后一行人直接前往外滩码头，一艘足可容纳两百多人的豪华游船停靠在码头边，船上灯光璀璨美轮美奂。 按道理在气候宜人的时候，黄江上不会有空闲的游船飘荡。 事实也的确如此，黄江上来来往往许多豪华游船，有大有小，全部都载满了游客，那些人正在欣赏沿岸的景色。 唯独那艘游船空空荡荡，只有驾驶舱内有人影走动。 早已被石老板预定好的游船，当然不能载其他人，夜游黄江，来到魔都必不可少的活动之一。 曾经，石易宁来到魔都，只能是孤零零的站在江边吹着冷冷夜风，看着江上游船当中的游人成双入对。 如今早已不是当年，夜游黄江本是石老板带身边人进行的私人活动，恰逢收购了爬虫公司，便带着众人一起来过游玩游玩。 登船的过程中发生了一点小风波。 夜游黄江不止是石易宁喜欢的活动，同样也是许多游客热衷的项目，排队乘船的旅游自然不在少数。 石易宁一行人出现之后，直接穿过冗长的队伍走到了最前端，这种行为立刻引发了排队游客的不满，不少人对其指指点点。 幸好游船工作人员第一时间赶到，进行了解释，才释然了误会。 “不设置单独的码头，这样的包船业务意义不大！” 在工作人员恭敬的迎接上船之后，石易宁直接对负责人提出了建议。 包船的客人和普通游客使用同一个登船码头，这显然不合理！ “石总您谅解，包船的业务平时不常有，所以没有考虑单独设立码头，实在是负荷不起呀，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负责人连连点头赔不是，心中却在腹诽，有钱老板就是不食人间烟火，殊不知单独成立一个登船码头需要多少费用，简直是“何不食肉糜”…… 石易宁漫不经心的回头看来一眼，他听出负责人话语之中的敷衍，没有多说什么。 负荷不起？ 有钱老板包船出游还会在乎钱，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服务好了，多收些钱，哪个会吝啬？ 石易宁一行人登上游船，便在无数羡慕的眼神之中驶离了码头。 来到甲板上，爬虫部门的技术人员心生感慨。 “咱们的新老板好阔气，先是望江楼大餐，现在又包下游船夜游黄江，这一套下来，至少二十万吧……” 一名三十岁左右戴着眼睛的长发男子说道。 他身边的同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二十万？你是不是平时代码看太多，已经不认识这个世界了？那顿饭估计就要二十来万了！” “壕老板带领我们进入豪的世界，让我们感受豪的生活是多么绚烂多彩，果然，十分的绚烂，十分的多彩，他在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激励我们，让我们卖力工作……” “啊，我太喜欢这种‘残忍’的方式了，希望老板以后能够更加的‘残忍’！” 黄江两岸，这一片绝对是魔都中心的中心，汇聚了众多顶级的公司大楼，江岸两旁矗立的大楼亮起炫目的灯光秀，让人不自觉便会沉迷其中。 偌大的游船，当然有属于石易宁的专属位置。 顶层客舱当中，石易宁坐在靠椅上翘着二郎腿，左手端着一杯冰香槟，右手揽着柔软的小秘书。 矗立于云霄之端的陆嘴金融中心，逐渐映入眼帘，两岸灯火辉煌，繁华城市的古典与现代建筑风格交相辉映，相得益彰，尽显江岸美景。 放眼远眺，建筑是凝固的美，江水是流动的美，两岸喧闹是繁华的美，江中宁静是淡雅的美，还有手中的美酒和怀中的美人。 一切的一切，所有的美好都向石易宁敞开了大门！ “真想这样一直漂啊漂，永远不要回到岸上。” 黄佳颜看到两岸美景，感受到游船上的宁静，免不得发出感慨。 石易宁同样陶醉其中，但他却远不满足于此。 “屁股下面的游船不是自己的，游船下面的江水流域也不是自己的，江岸两旁的建筑更是没有一幢属于我，景色再美，也不过是在欣赏别人的成功！” “如果这一切都属于我，那这一辈子也算是无憾了啊……” 说罢，石易宁放下酒杯，松开搂着美人的臂膀，向后躺去。 黄佳颜听到石易宁这番话，忍不住侧过身看了看他。 她从石易宁的话语当中听出了欲望，对财富、权力的欲望，这一刻她深切的理解到什么叫做欲壑难平，野心膨胀。 石老板不知道黄佳颜心中的想法，不然一定会教训她一顿。 什么叫野心，什么叫欲壑难平，这不过是他的心愿与梦想…… 梦想和野心，有时候似乎很难界定，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待两者的态度会有截然不同的变化！ 有人讲梦想最后是精神，野心最后是物质，可得到物质的同时，精神层面未尝不会得到满足…… 游船到岸，晚间的所有活动正式结束，没有酒会的纸醉金迷，也没有ktv聚会的电音轰鸣，泛舟湖上却给了所有人极其不同的体验。 石易宁留给爬虫部门技术人员三天时间做准备，然后先赴京进入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等他做后续的安排。 第二天下午，石易宁回到京城。 他先是到公司看了一趟，游戏部门这边的工作按部就班，没有任何问题。 提前回来的员工在总经理的组织下嗨了一天，具体过程石易宁没有参加并不知道，但根据宋林凯的反馈，他就说了四个字，爽爆炸了！ 爽完之后，各部门再次回到正轨当中，各司其职。 游戏大卖，公司内的每个人都精神抖擞，没有人敢随意造次，表现直接关系到年底的奖金！ 研发相关部门致力于后期版本的开发，外界有些玩家以为游戏公司是开发一个新版本就更新上线，其实根本不是那样。 就比如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目前已经有了后续两次大更新的素材内容，足够管半年时间！ 在这期间，研发部门可以继续往后面开发游戏深度，也可以丰满每一次的更新内容，更是可以根据实时的消息，对游戏增加一些活动内容。 非常的灵活。 市场营销部依然游走于各个周边行业之中，保证游戏的推广，在市场上能保持一定的热度，新鲜血液是保证游戏活力的重要元素。 最忙的估计就是客服部了。 再完美的游戏，面向千万玩家都会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还有很多其实是想要联系stem平台的玩家，也把电话打到了海怪游戏开发公司这边…… 忙归忙，在完善的客服体系之下，并没有出现无法解决的问题。 0204 你怎么追到京城来了？ 通过公司内部的数据，石易宁了解到荒地求生的销量正在以野蛮的姿态生长，发售不到三天，总销售已经超过了一千五百万套！ 不过这种野蛮的增长姿态不会持续太久，估计最多也就一周左右的时间，之后会进入到较为平缓的时期，除非有什么活动，才会再次刺激。 除了第一天的八百多万套，后续的销量当中海外市场开始大幅增长，能取得如今的成绩，海外市场功不可没。 这个收获是让石易宁没有想到的，毕竟他根本没有布局海外市场的推广，能有这样的增长完全依赖于stem本身的推广机制。 爆炸式的销量让荒地求生一度霸榜stem平台的各大榜单，非常自然的引起了海外市场的关注。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游戏的核心玩法，高自由度的战斗模式非常符合海外玩家的口味，这款游戏当初本身就是针对海外市场研发，在天朝大火才是一个意外。 随着荒地求生在全球范围爆火，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在魔都举办的新游发布会也转发到了各个国家，石易宁的名字随着荒地求生这款游戏，被无数人知晓。 正因为视频的广泛传播，石易宁的【声乐】技艺声望直接拉满。 石易宁没有着急兑换那一亿的零花钱，他正沉浸在游戏大卖的喜悦当中。 无论是国内还是海外，荒地求生的口碑都非常不错，但是也并非没有质疑的声音。 毕竟从来都是天朝人玩欧美的游戏，可这一次欧美玩家掉过头来玩一款天朝游戏，这让很多人不习惯。 不少人对游戏的制作进行挑刺，围绕着画面、细节、光影等方面进行攻击。 为了赶时间，荒地求生的画面的确算不上非常精良，但是这要看和哪款游戏做比较，放到所有的游戏当中，肯定不算拔尖，但也决不垫底，中等位置徘徊。 可如果和历时几年才打造出来的大作相比较，的确有些不够看，细节方面的处理不够细腻。 当这些质疑声出现之后，会有大批的玩家站出来为荒地求生打抱不平，他们的理由也很直接。 我们玩的是游戏，游戏方式足够新颖，我们就满意，去尼玛的画面！ 不过玩家们也有属于他们不满的地方，那就是服装，对于喜欢“换皮”的玩家来说，荒地求生提供的服装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商城里翻来翻去就那么几套服装，这让无数想要彰显个性的玩家得不到施展的空间！ 以至于很多玩家觉得研发荒地求生的公司老板根本不想赚钱，不然为什么放着这么大的市场不去发掘，简直脑子有坑！ 石易宁自然也从公司内部了解到了这些情况，他以前玩任何游戏，从来不会把钱花在皮肤这个环节，于是乎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考虑。 但是从玩家的反馈方面来看，不得不重视这方面的建设，显然游戏本身已经无法完全满足玩家的需求，精致的服装必须安排上！ 石易宁专门在研发部门下面开辟了一个新的子部门用来设计各种皮肤，同时通知人事部招募相关的设计人才…… 要搞就搞得极致一点！ 仅仅只有人物服装可远远不够…… 枪械皮肤也一起安排上！ 还有车辆皮肤，只要有钱，普通蹦蹦秒变兰博基尼毒药，当然，驾乘感受仍然还是蹦蹦那粗糙的感觉，只是外观酷炫拉风！ 另外还有手雷酷炫特效，一颗手雷扔出去，直接腾起一片“爱你的形状”蘑菇云，让敌人就算变成盒子，这个过程也充满了浓浓的温情！ 安排完游戏开发相关的事情，石易宁离开游戏部门去到短视频部。 短视频软件的研发和游戏不同，程序很简单，难的是底层算法和推广！ 石易宁提出要求，让已经入职的算法工程师们开始开发精准的推荐机制。 根据用户的习惯结合大数据精准投放视频内容，同时也签订了项目相关的保密协议。 对于这种要求，从全球各地跑来任职的算法工程师们并不陌生，当即展开了相关的工作。 石老板正在做的事情，外界毫不知情，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精准推荐是未来几年短视频发展的关键！ 各家大佬更加烦心的事情是人才被高薪挖走，虽然每家企业都针对海怪的招聘计划出台了应对政策，但是在金钱攻势之下，效果只能说一般。 什么理想、梦想在金钱面前都是空想，只有赚钱才最实在，至于老板留人时候提及的情怀，更是被贬得一文不值。 现实的物质社会谈什么情怀…… 拥有情怀的同时难道就不配拥有财富了吗？ 海怪公司七倍于国内，三倍于海外的疯狂举动一时之间被媒体推上了风口浪尖，各种言论层出不穷。 正方有正方的道理，反方也有反方的理由…… 有人讲海怪公司不讲武德，有人称赞海怪公司重视人才！ 有人讲海怪公司恃“财”傲物，有人称赞海怪公司尊重才华！ “石总，我们要不要出面声明来澄清一下？” 杜振宏在秦城憋了几天，终于忍不住还是赶到了京城，面对媒体上不少针对海怪的言论，他感觉愤愤不平。 “让他们去喷，完全不用在意。” 石易宁看了看网上攻击自己的帖子，置之一笑。 自己出钱高薪挖人，符合一切规定，说三道四有什么意义，难道说人才还归物价局来管了？ 看不惯也好办，自己加价就是了，不想多出钱，又躲在暗处雇人写些文章指桑骂槐，那就是真的下作了！ 况且海怪虽然开出来巨额酬金招聘，可实际上国内相关人才前来就职的并不多，挖的大多是海外公司的墙角，却没想到被国内的媒体给抨击了。 “不理会是一回事，不过要把这些刊登过攻击我们文章的媒体记录下来，以后有得是机会找他们算账！” 对于写手或者躲在暗处骂人的家伙，石易宁的包容心很强，不是他不计较，而是他也懒得调查暗地里使坏的那个人。 但是对于审核通过这些文章的媒体，那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等到有机会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而且这个机会就在不远的将来！ “宏哥，咱们先不聊工作的事情，说说当初的赌约吧？” 石易宁话锋一转，笑眯眯的说道。 杜振宏早有心理准备，他咳嗽了一声，非常痛快的道：“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我也不赖账，就这几天，我挑一个安静的时间完成赌约！” 石易宁眉毛一扬，没想到杜振宏会这么爽快，如今的天已经凉了，这要大半夜穿个大裤衩子在二环奔跑，画面可太美了！ “哈哈，宏哥你啥时候履行承诺，我一定要现场观摩！” “不用……”杜振宏忙道：“时间可不确定，我肯定要挑人少的时候，到时候喊瑶瑶帮我录像！” 石易宁想想也是，二环那地方可不一定啥时候冷清，通知他肯定来不及，都是朋友何必搞那么严苛，差不多就得了…… “行，宏哥，哈哈，如果你被当作精神失常人士抓进去，可千万别提咱们海怪啊，不然肯定是又是头条……” 这种免费宣传的机会石易宁不是很需要！ 随后两人谈了谈短视频部门的事情便结束了对话。 考虑到短视频部门的发展需要，石易宁另外通过猎头公司挖了两名业内非常厉害的管理人员来帮忙管理，若大一个部门，如果只有他自己来掌控，会乱成一锅粥。 他压根不想管太多，仍然只做总舵手，推广的方案他已经写好，等到时机成熟，直接抛向市场就行。 未来，现在任职于短视频部门的算法工程师，有一个算一个，全部会入职到研发虚拟现实的公司。 石易宁在公司逛了一圈，安排了一系列事情之后，正准备回酒店休息休息，忽然他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迎面走来！ “谭……谭林姝？” 就在几天之前，嗲声求饶的声音忽然萦绕在耳边。 谭林姝穿着工作装，看到石易宁脸上精彩的表情，走到他面前咳嗽了一声，指了指胸牌，道：“石总，我是新入职客服部的谭林姝，请多关照。” 说罢，谭林姝像模像样的敬了个礼。 石易宁看到谭林姝的模样，忍不住又一次想起发生在魔都酒店的一幕幕，扶额道：“你咋也来京城了？” 谭林姝笑嘻嘻的道：“我们之前不是签了协议嘛，我要履行协议条款呀。” 石易宁没想到谭林姝会这么疯狂，看起来上次那些主意都是她出的，对于对方这种并不过分的要求，他也未知可否，摆了摆手道。 “去忙吧，别在公司胡闹！” 谭林姝双手背在身后，做出被捆缚的状态，笑着小声道：“我买了不少好玩的，你看下次什么时候有时间，约一下？” 一名客服部新入职员工和董事长在过道说说笑笑，多少有些不合适。 幸好杰克和埃文斯挡住了来往员工的目光。 “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你先去工作吧，我走了。” 说罢，石易宁径直朝着大门走去，哪怕公司是他的一言堂，可仍然要顾及形象，不然肯定会有闲言碎语。 谭林姝转过身看向石易宁离去的背影，嘁了一声，心中嘀咕，假正经。 真正经还是假正经，她的确有发言权…… 石易宁刚走出公司大门，就看到宋林凯风风火火从外面回来，他远远的挥了挥手，把他喊到一边。 “凯子，谭林姝到公司来上班了，你知道吗？” 宋林凯脸上带着古怪的神色，道：“我知道啊，前天是坐一架飞机回来的，只不过我和宏哥在商务舱，他们在经济舱，没有碰上……” “后来还是我给她办的入职手续呢！” 石易宁心中微微一惊，他试探着问道：“如今你也算事业有成，她没有跟你表示表示？” 宋林凯白了石易宁一眼，道：“表示啥啊，人家又不是奔着我来的……” 石易宁心中抖了抖手，暗道坏菜，多少兄弟情义最后都是败在了美女这一关上。 宋林凯看着公司大楼叹了口气，笑着道：“我听裴雨婷讲了，谭林姝是追着你来的，说真的，我觉得这才是人之常情……” 以石易宁的身价、长相和才华，不吸引女人才是怪事！ 宋林凯始终有些羡慕石易宁，但谈不上嫉妒。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谭林姝的感觉也已经越来越淡，最近他对赚钱产生了浓烈的兴趣，这种转变是从荒地求生公测开始的。 最初的时候，宋林凯和杜振宏一样，也不是很看好公司开发的游戏，但是随着公测的爆火，他看到了市场前景的火爆，心中就对发售充满了期待。 事实证明最后的发售并没有令人失望，如今超高的销售额和盈利能力，让他看到了金光璀璨的未来。 作为老板的助理，自然知道收入情况，千分之五的分红权，足可以为他带来数百万，甚至上千万的分红。 有些人赚了几百上千万，可能就归隐南山下了，但是也有些人会想要赚更多的钱。 宋林凯就是后者，在金钱的冲击之下，他心中的赚钱的欲望被彻底点燃，同时发现收获财富的激情比爱情迷人多了！ 原来女人不单只影响释放技能的速度，还会影响赚钱的速度！ 石易宁拍了拍宋林凯的肩膀，笑着道：“我和谭林姝根本不可能，你放心吧，况且我都有两三个好朋友了，再多我怕身体遭不住，嘿嘿。” 宋林凯听到石易宁的话后愣了愣，撇嘴道：“你特么真是麻雀啃母牛屁股，雀食牛比，行了行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回京城都没看你闲着。” 石易宁抻了个懒腰，道：“的确是有些累了，你忙着，我回去休息休息。” “噢，对了……帮我收集欧美一些发达国家对于投资高科技科研的优惠政策，包括土地、税收还有人才支持各方面的信息。” 石易宁正准备走，忽然想起一些事情便吩咐道。 0205 拉开高品质人生的帷幕 宋林凯面露惊讶神色，道：“准备到海外建立公司？” 石易宁点了点头，道：“对，找一个法律法规和政策都相对宽松的国家，去吧。” 两人分头走，宋林凯挠着头走进办公楼，他还不知道石易宁想要发展虚拟现实的规划，只以为去海外投资是发展游戏产业。 其实也不算错，在石易宁的设想当中，虚拟现实技术的初步运用的确打算用于游戏方面，只是中后期的发展方向会有一些变化。 黄佳颜跟着石老板一起出差魔都去了四五天，回到京城之后自然也要回家一趟，而许慕琴则早早就回到了秦城，重新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石易宁又变成了一个人，不过他很享受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 当某些事物变得唾手可得的时候，也就不会像当初那么的渴望…… 石易宁回到东升酒店，衣服都没有脱，直接躺倒在大床上，看着自己住了一个季度的行政套房，心中有些感概。 这套住所伴随着他实现了财富阶层的跨越，从亿万富翁成长为了百亿富翁，大火的游戏卖到全球，而他的名字也被上千万人知晓，俨然成为了上流人士。 “不管未来在哪里生活，也该在京城买套宅子！” 石易宁心中念叨。 在京城留下一处住所，这是他曾经不敢奢望的梦想，但这一世必须实现，而且要实现得彻彻底底！ 石易宁不会知道，他在酒店休息的同一时间，一支非常专业的谈判团队，同样入住了东升酒店，领头的那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俨然是月言游戏部门二把手。 晚上，石易宁哪里有没有去，就在酒店房间内上网，他要为自己选一套中意的住宅，作为在京城的住所。 他对炒房没有什么兴趣，但并不代表他不喜欢房子，高端优质的住宅他很喜欢，更喜欢那种走到哪里都能住在家里的感觉。 之前在秦城他没有考虑别墅，因为以他当时的情况来说，远离市区的别墅并不适合他。 哪怕是刚到京城，每天都要上公司忙着写程序，如果在郊区买一套独栋别墅，每天往返公司都要疲于奔命，别提工作了，生活品质都会大大降低。 但是现在情形不同了，荒地求生的项目已经基本忙完，不论是游戏部门还是短视频部门，都已经走上正轨，有极其专业的精英人士负责管理。 后续的内容他只需要写出相关的文案，自然有团队来负责推进，未来他只需要为公司指出大方向，还有做出一些重要的决策，也就够了。 如今石易宁拥有大把时间，不光有时间，还有钱！ 当这两样极其宝贵的资源结合在一起，便拉开了高品质人生的帷幕。 高品质人生的第一步，拥有一套高品质的顶级豪宅。 京城作为天朝有钱人最多的几座城市之一，自然不会缺乏豪宅。 一两千万刚刚入门，三五千万的独栋别墅只能算中规中矩，真正能称之为“豪”的，一定有庭院，价格更是直逼九位数！ 至于网络上一些博主吹爆的老胡同四合院，文化积淀的确深厚，所处的地理位置也很优渥，价格动辄好几亿，但那种地方真不适合居住。 首先来说局限性太大，不能进行大面积改造，仅这一点，就让富豪们失去了兴趣，其他方面的限制也不少，除非地地道道老京城人，不然很难习惯。 买那种宅院，无异于自掏腰包维护文物，还是让有关部门去操心吧。 中式、美式、欧式，各种样式的别墅在京城应有尽有。 石易宁浏览京城房源信息，最终找到一处新中式别墅楼盘，在天朝当然要天朝风格，秦城的房子当初没得太大选择空间，但是这一套别墅必须按照心中的意思来。 并不是说他不喜欢其他风格的住宅，欧式、岛式、美式，各有特色他都很喜欢，但是没必要在天朝买其他国家的装修风格，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完全可以等以后去到其他国家，直接在当地买下文化纯正的住所，那才是富豪该有的样子。 在一个地方拥有五十个国家风格的住宅，远不如分别在五十个国家拥有当地的住所，这其中差了好几个档次！ 石易宁挑中的别墅离如今公司所在的科技园不是很远，只有十五公里的样子。 西山龙玺，全别墅生态楼盘，纯正的天朝园林设计。 紧靠翠湖城市湿地公园，虽不依山却傍水而建，可以想象生态环境绝对不错。 选好地方之后，石易宁收拾了一番沉沉睡去，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挺累，连续的奔波，直到回京城之后，终于能够睡个安稳觉。 第二天一早，石易宁吃完早餐，先后给黄佳颜和宋林凯打电话吩咐了一些工作方面的事情，然后便驾车离开了酒店，两位保镖自然驱车跟随。 西山别墅区属于京城最为著名的九大别墅区之一，是富人聚居的区域，医疗、教育、购物等各方面配套自不必说。 石易宁今天要去的西山龙玺小区刚开盘两个月，房源充足，并非无人问津，实在是最低四千万一套的售价，让它注定只能成为极少数人的幸福家园。 从东升酒店出发，十多公里的路程并不遥远，大约十点多钟，橙色的帕拉梅拉驶到了一片林海旁。 西山龙玺就在藏在道旁的树林之中，大有悠然避世之意。 根据地图导航的指示，帕拉梅拉和rs6最终准确的驶到了西山龙玺别墅区门墙外。 高耸的围墙、大门还有门两旁威武霸气的石狮子，没有进入小区就给人一种高墙大院的感觉。 驱车来到入口，不出所料的被保安挡在了门外。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来会客还是？” 保安先是敬了个礼，然后非常客气的进行询问。 他通过观察已经判断出跟在帕拉梅拉后面的车辆当中是两位助理或者保镖之流的人物，那么这位亲自开车的老板一定不简单。 不论多么不简单，询问还是有必要的，因为住在西山龙玺小区内的其他人也不简单。 “过来看楼盘买房子。” 石易宁笑着回答，同时观察了一下岗亭的情况，四名看上去训练有素的保安人员，加上各种先进的安防设备，明面上的工作很到位。 保安微笑道：“请问您有没有预约售楼顾问？” “临时起意过来买套别墅，没来得及预约，是需要验资吗？” 石易宁对这些流程有一定的耳闻。 保安不好意思的笑着点了点头。 如果预约看房，在电话中会对看房人员进行验资，一般都是先预约再过来，会有专门的售楼顾问接待。 最低售价四五千万一套的豪宅，不是随便来一位就能看房，验资是基本的流程，不然张三也来李四也来，售楼处乱哄哄，一下就把小区的格调给拉低好几个档次！ 至于会不会因为要求验资错过生意，开发商并不在乎，验资这个环节能为他们赚取更多的回报，根本不怕错失一两单生意。 尤其是现在这个社会，社交牛比症的人不少，还有各种租借豪车豪宅拍视频骗人的事情，更是让开发商伤透了脑筋，所以验资这个环节必不可少。 筛选有购买能力的顾客，几乎是所有别墅楼盘的必修课。 石易宁没有为难安保人员，他也不希望小区变得好像菜市场一样喧闹，非常配合的进行了验资。 “探囊投资控股……海怪游戏开发！？” 安保人员通过简单的查询，瞬间被石易宁的身份给惊住了。 探囊投资股份公司他们听都没听过，但是对于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却有耳闻，最近火爆的荒地求生就是这家公司独立开发独立运营。 而面前坐在帕拉梅拉当中的年轻人，则是一手编写出荒地求生核心代码的互联网业界新贵！ “石先生，请稍等，马上有置业顾问来接您。” 验资结束，安保人员立刻联系售楼处派了一名置业顾问过来接待，态度比之前愈发的恭谨，在他们看来，这位新贵就是业主！ 不一会功夫，一名置业顾问开着小电瓶车出现在大门口，带领帕拉梅拉和rs6朝着小区内驶去。 驾车驶入小区，一墙之隔，内外景色截然不同。 墙外的树林属于现代化寻常的绿化设施，而墙内俨然呈现出了东方园林之美。 “真没想到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的老板来咱们小区买别墅了，哈哈，我刚从网上买了电脑硬件准备攒台电脑玩荒地求生，太巧了。” “我也很想玩啊，我靠，可惜媳妇管得严，不让我买电脑，我有点上火……话说这游戏产业是真赚钱啊。” “开玩笑，荒地求生在stem上的销量一千多万，海怪游戏公司在国际游戏圈一炮走红，石总自然赚得盆满钵满，真是让人羡慕！” “我今天早上刚看有新闻说，荒地求生发售三日的营销总额突破十个亿，保守估计还是好几亿的道具收入，三天时间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就赚了十多亿啊！” “人家研发一款游戏，满足了上千万人的精神娱乐需求，赚钱也是应该的，一个人一个活法，你要和互联网成功人士比，那不是自找难受嘛。” “说的就是，咱们在保安界之中工资也算是中等偏上的，估计也有不少人羡慕咱们，哈哈。” 门岗几位安保人员看着远去的豪车，聊起天来。 西山龙玺小区内居住的人非富即贵，但是有些人根本不能议论，就算他们知道了一些什么情况都要绝对保密，不过海怪的老板算是公众人物，他们说两句也没有关系。 如王府般华丽的售楼处内，石易宁跷腿而坐，置业顾问正在大屏幕前为他介绍小区的大概情况。 “公共区域内假山亭台，雾化流水，让您每时每刻都感觉置身于人间仙境……石先生，不如我先陪您在小区内转一转吧？” 实景拍摄加上滤镜光影的处理的确非常好看，但是始终也无法达到实景的效果，稍作介绍之后，置业顾问赵双双提出在公共区域走一走的提议。 石易宁之前驱车过来，一路上眼睛不是很够用，对于置业顾问的提议点头赞成。 一行人走出如王府一般的售楼处，入眼便是一片镜面无遮的人工水面，波光粼粼煞是怡人，大型石砌屏风上祥龙浮雕，暗含风水寓意。 园中的每一处景色都是经过专门的设计师精心打磨，有着文化和风水的设计在里面。 “东方园林历朝历代各有千秋，流传下来的造园手法种类繁多，不变的是全年花期绵延不绝，从酷暑三伏到三九寒冬，每个季节都有不同的鲜花绽放。” “让您的生活永远被美丽的花朵包围。” 赵双双的行为举止非常的优雅，看得出开放商在录取置业顾问的时候下了一番大功夫，她的气质和园林的风韵十分搭配。 小区园艺的打造非常讲究，正如赵双双所说，每个季节都会有不同花期的鲜花盛开，这些当然不是直接栽种在园中，而是根据不同时期专门培育。 石易宁点了点头，道：“是啊，能在这种地方买得起房子的人，身边可不总会被美丽的花朵包围嘛。” 一语双关，最低四千万，最豪华的院落更是要价一亿多，能有这副身家的老板，何愁身边无花朵簇拥。 如果是成功的女强人，那更加不得了，估计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体会到武后的乐趣了…… 赵双双自然听得出石老板的意思，掩嘴轻笑接着做介绍。 “整个小区内部园林的建筑打造，一共邀请了八位非遗传人，完美的将南北园林风格融合为一……” “石桥的用料选自……园林的苗木来自……雕塑出自……” 石易宁背着手走在园林当中，亲近自然而又没有远离人类文明，这种感觉让他感到心情非常舒畅。 “杰克，比起日内瓦湖边上的生活，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李杰克想了想，道：“这里非常漂亮，我很喜欢，但对于我来说，多了一种陌生的拘束感，我还是喜欢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 0206 照顾姐姐的生意 置业顾问赵双双有点不解的看着李杰克，这里哪里不自在，完全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石易宁自然懂李杰克说的自由自在是什么意思，他哈哈一笑，道：“一种文明一种生活方式，你慢慢就会习惯的……” 总体而言，石易宁对这个小区的感觉很不错，能够看出设计师深厚的功底，将东方园林美学贯彻得非常彻底。 虽然不如古时皇家园林那么恢宏大气，却也有几分恭亲王府的雍容华贵。 其中暗含的各种风水和文化寓意，更是具有画龙点睛之妙！ 正聊着天，忽然，斜前方树林之中走出来一行六七人。 石易宁原以为同样是来买别墅的老板，定睛一看，是位熟人。 “易宁？” 伊雯绮走在人群最前方，目光流转左顾右盼之间便看到了石易宁几人。 随着她的声音，她身旁几人全部齐刷刷看向不远处的年轻人，众人心中均是冒出一个问号，这人是谁？ 冰冷的女保镖隔空和李杰克互望了一眼，见李杰克多了一名同事，这个发现让她暗暗撇嘴，估计是在腹诽石易宁有些小题大作。 石易宁只感叹世界真小，刚到京城那段时间两人在威信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几句，但是最近大家都忙，联系得比较少，没想到来买房子碰上了。 “伊姐，好久不见。” 石易宁笑着打了个招呼，不见面无所谓，见面了还是客客气气，两人之间毫无嫌隙，关系还不错。 两拨人走到一起，伊雯绮笑着道：“过来选别墅？” 石易宁看到伊雯绮脸上微微好奇的神色，大概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笑着点了点头，道：“对，姐你这是？” 伊雯绮笑着对四周微微摆了摆手，道：“这园林感觉怎么样？我当初找设计师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动用了各方关系才找到那些非遗传人。” 话已至此，石易宁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了，心中不乏惊讶，脸上带着恍然，笑道：“伊姐当初说的买买地盖盖楼，原来就是这里？” “倒也不全是，这是集团内的项目之一，主打顶级别墅，还有一些其他的项目……一段时间不见，易宁，你可真让我惊讶，网络游戏大卖了？” 伊雯绮笑着问道。 自己公司的地产她很清楚，西山龙玺最便宜的一套四千万，普通的亿万富豪根本消费不起，刚才看石易宁闲庭信步的模样，毫不怀疑对方的消费能力。 石易宁听到伊雯绮的问题便知道她肯定没有关注过游戏圈或者互联网行业，不是他自大，而是以荒地求生最近的热度，只要稍微关注，或多或少会听到相关消息。 “是啊，游戏刚上市发售，销量还不错，赚了点钱，想着看套房子。” 石易宁略显谦虚的说道。 “都说互联网是诞生富豪新贵的摇篮，看来这话不假，恭喜你咯。” 伊雯绮客套的说道，电子游戏的领域她不熟，没办法深入探讨。 她身边的人一直很好奇石易宁的身份，听到对方是做游戏的，好几人心中顿时有点轻视。 实业和互联网行业之间，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火药味…… 不过这里面有一名中年男子不同，他西装革履戴着黑框眼镜，走在伊雯绮身边，只落后半个身位，看得出应该是这群人里面职务仅次于伊雯绮的精英人士。 男子看着石易宁，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思索，随后恍然，他见到自家大老板眼底依然有一丝疑惑，忙道：“伊总……” 伊雯绮看了身边西山龙玺项目经理一眼，道：“匡经理？” 平时如果她在外面和人说话，身边人绝对不会乱开口，可但凡只要出声，一定有原因。 匡经理推了推眼镜，非常客气的向石易宁点了点头，随后对伊雯绮道：“易总，您不玩游戏可能不知道，这位石总研发的荒地求生网络游戏，最近在国际上风头正盛一时无两！” “如果我没记错，三天时间销量超过一千五百万套，力压一众海外游，成功登顶销售榜的榜首！” 匡经理四十来岁，成熟稳重，平时工作非常专注，不过休闲的时候酷爱玩游戏，最近对荒地求生十分痴迷，微微黑眼圈就是晚上熬夜玩游戏造成的。 他一开始就觉得石易宁有点眼熟，似乎和之前海怪新游发布会的上的石总有些像，但是不敢确认，可当伊雯绮说起做游戏之后，终于可以确定。 新游发布会那天石易宁化了妆，认不出来也情有可原。 向伊雯绮稍作介绍之后，匡总为了给伊雯绮留出思考的时间，他赶紧向石易宁伸出双手，笑着道：“石总，您研发的游戏实在太精彩了，我是乐此不彼啊（小声说）。” 石易宁对于碰到“粉丝”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国内销量千万套，各种阶层都有，高级白领玩玩游戏也很正常，他非常自然的和匡经理握了握手。 “匡经理喜欢就好，多谢支持。” 匡经理的年纪比石易宁大了一轮半，却像小迷弟一样看着他，没办法，对方无论是才华还是财气，都超过他太多太多。 伊雯绮身后几名职员见到这番场景均是面面相觑，暗叹互联网行业还真是一个野蛮的领域，做一款游戏就能消费几千万甚至上亿的别墅，过瘾！ 置业顾问赵双双一直站在石易宁侧后方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大佬讲话，她只有听的份，不过心中却在窃喜，客户大有来头，成交的可能性非常大。 而且还是老板的朋友，为了面子估计都会买一套，爽死！ “原来你在互联网圈子里做了这么大的动作，我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为了表示歉意，今天就让我来为你好好介绍一下我们集团倾力打造的别墅吧。” 伊雯绮知道石易宁的情况之后决定不能放过这个大客户，关键时刻她亲自出马，务必要拿下这个痞帅的小弟弟！ 匡经理听到伊雯绮的话后非常知趣，忙道：“伊总，那么按照之前的计划，我通知小张他们部门从苏杭一代去寻访苗木？” 伊雯绮点了点头，道：“尽快。” 简单的交流之后，跟在伊雯绮身后除了那位冰块大姐姐之外的所有人纷纷离去，老板亲自接待顾客，他们可不能在一旁碍眼。 唯独置业顾问赵双双有些难过…… 眼看就要达成的交易，竟然被人截胡，如果是被其他置业顾问截胡，她自当据理力争，可截胡的是集团最大的老板，这特么上哪说理去？ 心中只感叹命运不公。 “哈，伊姐贵为集团老板，就别费唇舌做讲解了，我觉得还是带一位专门的置业顾问好一些，这位赵顾问的服务挺不错，业务能力也很扎实。” 石易宁本身根本无所谓谁来为他做介绍，只不过之前赵双双各方面服务都很到位，见她这会进退两难不知所措，便开口说了一句。 能够选中在西山龙玺这种级别的楼盘做销售，基本上属于半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售楼处的提成不比二手房交易，但哪怕是千分之一，也不得了！ 石老板难得怜香惜玉，主要赵双双服务的确不错，长得也很文静甜美。 伊雯绮不懂网络游戏，但是人情世故却十分通达，听到石易宁的话后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对仍站在一旁神色为难的赵双双道。 “石总对你照顾，还不说声谢谢。” 赵双双回过神，眼中带着感激的神色对石易宁弯了弯腰，道：“谢谢石总赏识。” 按照她的想法，干完一单拿到佣金就打算离职，所以异常重视每一次有可能成交的单子，眼看到手的单子飞了，心中着实委屈难受，可峰回路转，现在又回来了，她心中对石易宁十分感激。 伊雯绮作为集团大老板，秉承节省开支的想法，她自己接待顾客自然不会让销售染指佣金，毕竟好几十万！ 现在客户既然做了要求，她也不会多说什么。 人的命运很难说，有钱人的一句话完全可以左右普通人的人生。 “你做得不错，好好表现。” 石易宁轻描淡写的摆了摆手，心中冒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很独特，很爽，令人心情愉悦。 这种一句话就左右了他人未来一段时间命运的感觉，远比直接用钱去砸人来得更加爽快！ 伊雯绮轻轻笑了一声，抬手道：“既然小赵做介绍，那我就陪石总在这园林山水之中逛一逛，希望不会被嫌弃。” 口中说着希望不会被嫌弃，但她脸上没有丝毫不自信，光彩照人，根本不输二十出头的美女。 石易宁笑道：“有伊姐这样的美人相伴，让美景更添风采。” 熟透的鲜美水蜜桃汁多味美，任谁都想尝一口。 可惜看似软糯的水蜜桃却需要极其坚硬的牙口，不然她会变得比金刚石还要难啃。 巧了，石易宁如今就有坚硬牙口，金刚石在他面前宛若水蜜桃。 赵双双得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可她的状态却不是很好，毕竟集团最大的老板在一旁，很难做到收放自如。 伊雯绮自然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她主动开口化解尴尬，道：“易宁，目前小区内未出售的别墅很全，你看有哪方面的特殊要求，可以针对性的逛一逛。” 石易宁觉得也需要这样，园林虽然景色优美，又不是自家院落，这么一直散步也不是个事，说到底还是来买房子的。 “我们的文化以大为美，就要大的！” 石易宁就打算在京城买一套宅院，当然要尽量的大，至于自己圈地盖楼，他暂时并没有这方面计划，未来再说。 伊雯绮自己没有开口，她看向赵双双，客户都已经提出具体要求，如果还不能满足，那就真的可以走了，还想赚佣金，门都没有。 赵双双这一次没有错过，立刻道：“石总，说到大，那么一定非西山龙玺的楼王莫属，地上三层，地下三层，不含庭院，一共一千八百八十平！” “一千八百八十平……”石易宁对面积的概念并不清晰，只有实地看了才知道具体情况，他一摆手，道：“走，去看看。” 楼王的存在很多时候并不是为了真的卖出去，而是提高小区整体的档次，就像某些汽车品牌，为了拉高自身品牌价值，会花重金研发高端车型。 卖不卖不重要，有没有才是关键。 西山龙玺的楼王也是一样，之前来逛小区的富豪自然也关注过楼王，不过当听到价格之后，纷纷打消了念头。 石老板大气，居然连价格都没有问，直接表示看房。 赵双双这会进入了状态，客户没有谈及价格，她也不会说，对方已经通过验资，自然有消费实力，有了目标就好办，她非常专业的在前方引路，同时为石易宁介绍四周美景。 不一会功夫，一行人来到了一幢院落门前。 不等赵双双介绍，石易宁背手仰头看着两人多高的大门，嘴中啧啧出声。 赵双双见石易宁正在欣赏院门，笑着道：“石总，此座院落按照恭亲王府的规格打造，门高足有四米，真正的高门大户，祥云如意大门，内嵌紫铜金鳞章纹。” “院门景泰蓝掐丝珐琅把手，脚下是云纹拼花石雕，大门两旁方形抱鼓石是非遗传人的手笔，堪称当代艺术品，你看着是不是感觉整体都散发出传统风韵。” 石易宁走到门旁看了看造型古朴的石墩，他自己本身有沙雕技艺，对雕刻这一类艺术触类旁通，看得出石墩上雕工的精湛。 绝非流水线产品，其中蕴含一丝灵动的韵味，这是只有手艺高超的匠人才能赋予物体的灵韵。 “这么贵重的石头放在门口镇宅，万一被人顺走了，血亏！” 石易宁开玩笑说道。 赵双双笑道：“石总说笑了，小区的安保做不到蚊虫难进，但是引进了米国最先进的安防系统，只要不是小区业主出现在墙内，安保中心立刻就会收到报警，会有保安进行实时监控。” 石易宁点了点头，随后敲了敲高大的铜门，噹噹有声，非常的厚实，古香古韵，就连现代化的密码锁都做了隐蔽设置，没有破坏整体的韵味！ 0207 奢华的设计 “院门的设计真不错，伊姐，这大门成本不低吧。” 石易宁背手看着大门问道。 伊雯绮一路过来和石易宁有说有笑，谈及的话题也是天南海北，但就是没有聊关于房子的问题，这会对方专门问起，她也不回避。 “院门的设计、人工加物料，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是一百二十万，整个西山龙玺独一份，看着还算大气吧？” 石易宁笑着点了点头，设计这种事情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总体而言院落的大门已经非常精彩。 赵双双打开大门，石易宁亲自推开厚重的大门，院内景色撞入眼帘，美轮美奂。 整体建筑高低错落，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三层建筑，有些位置从一楼直接通三楼，甚至有些区域从地下一直贯穿顶层，花园亭台，小山流水，怡然自得。 “这座宅邸包括前院、后院、侧院、中庭和内院，一共是五处院落，无论春夏秋冬，严寒酷暑，总会有一处让您感到舒适惬意。” 赵双双继续为石易宁介绍庭院的基本情况。 别墅内部的使用面积是一千八百八十平，但并不包括外面的院落，如果算上院子的面积，会超过两千五百平，非常大的一片私人空间！ 石易宁站在院门内看着外院，对这座宅子非常满意，脸上不经意流露出一丝笑容。 伊雯绮看到石易宁脸上的神色，对赵双双道：“小赵，你回去吧，石总这单如果成交算你的业绩。” 她知道，这一单十拿九稳了。 已经进入院门，再留着销售在身边，多少有些碍眼，总不能当着下属的面和痞帅的小弟弟调情，那长久以来竖立的形象直接崩塌。 赵双双哪里能理解老总的意思，只以为她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诚惶诚恐。 石易宁侧头看了赵双双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吓一激灵。 “听老板的话有肉吃，回去吧。” 小丫头年纪轻涉世未深，老板把话都说透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赵双双其实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能和多金的帅哥多呆一会谁不愿意，万一发生点什么故事呢，万一，是吧？ 待赵双双离开之后，伊雯绮似笑非笑的看着石易宁，道：“臭弟弟，就这么不愿意和姐姐一起走走，非要喊个电灯泡在身边，真的嫌我老？” 对于她而言，两人身边的保镖不算电灯泡，只有置业顾问赵双双才是外人。 石易宁心中无奈的笑了笑，他就知道赵双双一走，自己就要面对大姐姐的调侃，不过到了现在，他也不是很在意，毕竟已经有了对等谈话的资本。 “我怕伊姐太厉害，女人是老虎，吃起人来不吐骨头！” “油嘴滑舌！”伊雯绮笑骂来一句，接着道：“先看房子吧，这套院落当时真费了工匠和设计师不少心血，也是我最喜欢的一套。” 说着话，伊雯绮亲自带路，将石易宁一行人往院中让。 “伊姐喜欢为什么没有自己拿来住？” 石易宁一边走一边笑着问道。 “当我是小女生吗，早就过了任性的年纪了。” 伊雯绮看着漂亮的院落抿嘴笑道，喜欢就要懂得克制，她做房地产，喜欢的房子多了，都买下来还像话吗，再者说整个集团也不是她一个人的。 “六室六厅，每个房间都有独立卫浴，这其中并不包含三个专门的佣人间……” 伊雯绮非常专业的担起置业顾问的工作，在前面为石易宁领路，做起了详细的介绍。 作为集团的董事，她的业务能力毋庸置疑，虽然身居高位，但干起基层的工作一点都不含糊，少了一丝刻板，多了一抹自然。 呼的一声，伊雯绮身边冰块大姐姐推开别墅大门，玄关处设置了风水文化墙，上方鸿运当头，下方一马平川，转过来便是六十多平的主客厅。 “背景墙是临摹宋代李成《茂林远岫图》，匠人匠心打造，极具观赏性，那边的老人房可以直通南侧花园，十分方便。” 好的设计不仅仅是华丽奢豪，也不只是考虑文化风水，视觉上的享受只是外在，更应该体现出对人的照顾和友好，这才是内在的元素。 老人房的安排非常巧妙，可以让身子骨不是很灵活的老人享受到惬意便捷的生活，不至于因为垂垂老矣而产生悲凉的情绪。 石易宁看到满布各种辅助仪器的老人房笑着道：“很人性化的设计啊，考虑非常全面，不过对于我这种没有老人的家庭倒是用不上。” 伊雯绮若有所思的看了石易宁一眼，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包含了很多信息量，这让她更加看不透这个比她小一些的大男孩了…… “那我们上二楼看看吧，来，这边坐电梯。” 私人电梯连通地下地上，非常的安静。 一行人走出电梯，伊雯绮笑着向左右两边挥了挥手，道：“这边是男主卧，那边是女主卧，弟弟想要先看哪个？” 石易宁蹙眉笑道：“怎么主卧还分男女，你们这个设计有点意思啊，还考虑到男女主人闹矛盾，婚姻不合分房睡？” 伊雯绮扶额一笑，摇着头道：“傻弟弟，这个设计的初衷当然不是什么婚姻不合，而是给每一位主人都留有足够的私人空间，你跟我来看就知道了。” 说罢，伊雯绮领着众人朝过道的左手边走去。 “男主卧也是整套别墅的主卧室，背景墙是文征明《玉兰图》，法国艺术家玛格利·雷纳德将施华洛世奇水晶、东方珍珠、玉兰花连缀在一起，整个房间充满了文化的味道。” “隐藏门连接卧室与衣帽间，保留主人更多隐私，整体端庄大气。” 石易宁在偌大的主卧室走了一圈，正如他之前所想，一切都很大，大房、大床、大背景墙，就连衣帽间都非常宽敞，不算嵌入墙体的柜子，足有近二十平，足够存放春夏秋冬的所有衣物。 当然，这需要有专人来负责搭理，不然衣帽间会乱成一团！ 可以想象住在这种环境当中的体面！ 主卧室的整体感觉非常不错，温馨之中不失雅韵，具有传统卧室的感觉。 “男主卧设计得非常不错，不过我现在更加期待女主卧。” 石易宁笑着指了指过道对面，他很想知道“女生寝室”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伊雯绮笑着领路，边道：“我作为女性，没有性别歧视，但我也不得不承认，能够住进这种规格别墅，一般都要靠成功男士……” “而能够住进这套别墅的男人一定不是普通人，陪伴在男人身边的女人同样不会是平庸之辈。” “女主卧的设计偏于淡雅，加入了许多的办公元素，让贤内助有一个可以充分发挥所长的空间，另外还有一个专门的办公区域，一会咱们再去看。” 石易宁站在女主卧的门口，暂时来说他还没办法理解伊雯绮所说的情况，在他看来，男女共同努力成就亿万家产的现实案例实在太少了…… 少并不代表没有，至少这样的安排设计考虑得非常周到。 女主卧让石易宁更加感到惊讶的是衣帽间。 男主卧那边也有衣帽间，二十来平米的空间，哪怕佣人帮忙穿戴礼服，空间也足够用，可要是和女主卧这边的衣帽间相比较，那就显得有些寒酸了…… 女主卧这边的衣帽间不用详细丈量，几乎和卧室等大，绝对超过三十平，非常宽敞的一片空间！ 衣帽柜、鞋柜、包包柜，口红架、珠宝架、化妆台…… 难以想象把这个衣帽间装满需要花费多少钱，以别墅的价值为标准来参考屋主的财富和品位，肯定直奔八位数而去！ 这个猜测一点都不过分，日积月累，达到九位数都不是什么问题，毕竟有很多礼服只会在特殊场合穿一次，然后便永久封存。 “看来，住在这种规格的别墅当中，必须配备一整套佣人团队，不然会影响平时的生活品质！” 石易宁跟着伊雯绮来到厨房，看着明亮干净的现代厨房发出感慨。 不算院落近两千平的生活空间，如果没有专业的家政团队负责打理，压根没办法住人，不说多了，打扫卫生的阿姨至少要三人，忙活做饭还得两人。 如果考虑到园艺、宠物等方面，还要雇佣更多的佣人。 伊雯绮笑着走进厨房，道：“当然啦，这方面不用操心，我们集团和京城数家家政公司有合作，想要什么样的家政人员都好找。” “嗯？巴托普的橱柜？这手笔……不错。” 静静的走在厨房，石易宁忽然看到了身边橱柜的品牌是德国巴托普，忍不住拉开橱柜细心的感受了一下。 “弟弟好品味，一眼就认出了这套橱柜！” 伊雯绮笑着走到石易宁身边，指尖轻抚一尘不染的橱柜，道：“这是我最喜欢的品牌，厨具界的劳斯莱斯，服务对象主要针对全球范围内最懂生活品质的阶层。” 咚咚。 轻轻敲击，伊雯绮道：“这一套，按照别墅的整体风格订制，巴托普设计师亲自上门量尺，一共花费五百多万。” 石易宁轻轻点头，顶级的物品能感受到其质感，丝滑的滚轴、圆润的封边、优雅的造型、人性化的设计…… 大概除了价格，没有不好的地方，五百万已经足够在京城五环买套不小的房子了，可是在这套别墅当中，只不过一套橱柜而已。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你们集团建房子也太任性了，这么豪华的装修，万一没有老板买单，岂不是砸在自己手里？” 石易宁使劲一推橱柜门，强大的阻尼依然从容不迫，轻而缓的将柜门合拢，只发出了轻微的声响，可见做工之精湛，每一个部件都极致优秀。 伊雯绮笑着道：“一定会有懂得欣赏的老板愿意将此收入囊中，这不，我看你就很喜欢，不是吗？” “我都有点羡慕以后能在这个厨房做饭的厨师了！”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整个厨房的造价不会低于八百万，而自己在别墅中动手做饭的机会估计屈指可数。 他原以为已经能够很好的明白富豪的心理，可真当身临其境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奇怪的想法。 比如堪比一套房的厨房让佣人使用，他心里就略微有点不平衡…… 这种古怪的心理随着成为有钱人的日子越来越久，会慢慢的消失，最后认为是一种理所应当。 厨房当中还有一些细节，比如传菜用的小型电梯等等，伊雯绮没有一一给石易宁介绍，她知道石易宁以后估计不会怎么自己做饭，只要把值得推崇的讲给对方就行了。 随后，几人在三楼的办公区域、露台、观星台、宠物间等地方转了一圈。 逛完地上部分，自然而来就轮到了地下。 “相比较坐电梯，我更喜欢走这套旋梯下楼，要不要试试？” 伊雯绮提议。 贯穿一二三楼的木质旋梯造型华美，然而更加惊艳的是旋梯中央的大吊灯！ 别墅的楼层间距不是普通住宅的三米出头，一楼足有五米的挑高，二楼四米出头，三楼的挑高最矮，也有三米五。 旋梯中央的大吊灯从三楼一直垂落到一楼，足足有十米高，随着高度，柔和的渐变光让人感觉非常舒适。 从楼上往下走，有种谪仙入凡的感觉，从下而上则正好相反，仿佛升入仙境，整体的光源把控妙到巅毫。 石易宁一边缓缓的下楼，一边欣赏吊灯，笑着道：“这么重的吊灯，我很担心墙体承不住啊……” 水晶吊灯一般都非常沉重，这样一盏长达十米的大吊灯重量可想而知。 “天花板当然承受不起这盏吊灯的重量，吊灯的设计包含在别墅主体之中，为此有专门的钢梁，跟墙体不发生关系，完全可以放心。” 伊雯绮对建筑非常了解，为石易宁解惑。 “安全方面没有问题，就是卫生方面需要多注意，别墅内装了好几台空气净化器，不过咱们北方的空气质量你也懂，这灯要一周不擦拭，效果就会大打折扣咯！” 说起环境问题，伊雯绮笑着摇头。 “放心吧，未来一定会好起来的。” 石易宁笑着宽慰了伊雯绮一句，当下京城的空气环境的确一般，但随着治理，几年之后会有明显的好转！ 0208 咱这面子也不值钱啊 随着楼梯，一行人来到了地下一层。 地上三层的空间属于是主人的休息和办公区域，而地下则安排了许多其他功能间。 “这一片是佣人居住的地方，一共三居室，可以容纳大概十二人的生活起居，后院有门直接通到这里，不会影响到屋主的生活。” 伊雯绮指着面前类似公寓楼的布置说道。 一间间卧室非常的体面，家具齐全，专门为佣人设计的佣人门十分巧妙，进出使用不会对主人造成任何影响，但却会在安全系统留下相关记录。 看着佣人们生活的区域，石易宁完全可以脑补出一幅幅画面。 “以前看电影总觉得夸张，现在看来，艺术果然源于生活，有钱人家佣人的居住条件要好过百分之八十的普通人！” 石易宁看着面前的卧室心生感触。 可以说佣人区域完全就是建设在别墅当中的一套房中房，完全是按照高档公寓的标准规划，三室一厅有厨有卫！ 无论是装修还是家具，看上去都非常的不错，虽然比不上别墅主人的家私，但也绝不是廉价商品，都是国内大牌。 就如石易宁所说，如果能进入这样的别墅当佣人，平时的生活起居完全可以超过绝大多数普通人！ 伊雯绮笑着道：“俗话讲宰相门前七品官，能够为别墅主人服务的佣人，自己的生活环境自然也不能寒酸，不然很难拥有美丽的心情投入日常工作。” “如果佣人一天天强颜欢笑，业主也就体会不到无微不至的服务……” “佣人间的设计主要以便捷和简洁为主，一切都是为了让佣人能够更好的为屋主服务，在打造佣人居住区域的时候，我们下了一番功夫！” 按照伊雯绮的话来说，佣人也是富豪享受生活的必备品之一，既然是必备品，那么也需要往高端打造。 将人物化虽然有些残酷，但实际情况就是如此…… 石易宁点了点头，之前那种迂腐陈旧的思想瞬间动摇，主子光鲜亮丽，跟在身边的人也要体面，不然打的是主子的脸！ 佣人的居住区域旁边一墙之隔是停车场。 西山龙玺的地理环境非常不错，但是如果按照交通条件来说，那就比较一般了，离最近的地铁站超过四公里，在京城这种地方，可以说是极其不便。 不过住着数千万甚至上亿豪宅的老板，一般不会去挤地铁，自家会备有各种各样的座驾，司机二十四小时待命，堵车就堵车吧，不过是在劳斯莱斯或者其他豪车上多躺一会罢了！ 至于空中交通工具的话，由于位于特殊区域，空中交通基本不用考虑了…… 超过两百平的停车场能够满足富豪基本的停车需求，除非要把自家的停车场当作汽车收藏馆，那面积着实有点不够用。 除了停车场，还有一个可以用来洗车和进行改装的房间，如果屋主有兴趣想要自己改车，也有地方，不过大多数情况是司机用来洗车的房间。 地下一层的功能比较单一，只有佣人间和车辆相关功能间，地下二层则立刻丰富了起来，围绕休闲娱乐打造了诸多设施。 首先是一个专门的私家影院，宽大的银幕和上百万的音响设备完全能够满足院线试听，足不出户也能观赏大片。 影院旁是一间藏酒室和吧台，吧台的设计非常迷你，能够有幸围坐在吧台旁的宾客一定是屋主最好的朋友，不会太多，三五个位置足矣。 另外还有健身房、台球室和雪茄室，能够满足屋主的诸多嗜好。 逛完别墅的院落、上三层和下两层之后，石易宁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大，是真的大，大到如果只有他自己生活，会有些害怕…… 就这还有最后一层没有逛！ 住在这样的宅院里，如果没有十多个信得过的佣人，还真是太过冷清！ “你猜猜，地下三层有什么？” 逛完地下二层之后，伊雯绮站在电梯门口神秘的问石易宁。 石易宁回身环顾了一圈，想了想别墅内的各种功能间，围绕着休闲、娱乐和生活，打造了非常完善的各种功能间，一时之间真猜不出地下三层能有什么秘密。 “唔……我猜应该有个游泳池？” 石易宁只能想到这么多，偌大的别墅内应该配备泳池，中式院落不适合建设泳池，那么很有可能放在地下。 伊雯绮点了点头，笑着道：“猜对了一半，确切的说是一小半。” 说罢，一行人走进电梯，不一会功夫来到了地下三层。 如石易宁所猜想，在地下三层建有一个私人泳池，带有各种先进的换水、加热、清洁功能，但这绝不是最主要的。 伊雯绮带着石易宁走到一个两人高的大木门前，笑道：“秘密在这个后面。” 石易宁凝目看向面前堪比院门的大门，哪怕没有打开都能感受到其厚重，他猜不透这里面还能有什么。 伊雯绮在石易宁期待的目光中推开了大木门。 顿时，一束阳光出现在眼前。 石易宁看着面前的房间脸上露出微微惊容，面前是一个挑高足有十米的图书馆，连通地下一二三层！ 图书馆巧妙的取用自然光照明，只要有阳光，图书馆内的采光非常充足，即便是阴雨天，独特的采光方式也不会显得阴暗，但如果阅读就需要开灯了。 图书馆的书架呈环状围绕，足有七八米高，想要从高层取书只能借助梯子或者走上旋梯，整体按照中式古典设计，却给人一种误入哈利波特魔法世界的感觉…… “有没有时间看书先放一边，文化作为整套庄园的底蕴，不知道弟弟喜不喜欢？” 伊雯绮满眼欣喜的看着图书馆问道。 石易宁笑着道：“闲来无事的时候坐在这里看看书，感觉应该很不错。” 伊雯绮点了点头，道：“不止可以看书，还可以在这里举行视频会议，各种办公功能都非常齐全……” “穹顶可以开合，喜欢阳光就打开，雨天还能感受雨水冲刷的感觉，如果都不喜欢，关上穹顶的遮挡，灯光的设计也非常完美。” 说着话，伊雯绮走到一处书架旁，敲了敲身后的书架，道：“图书馆仍然算不上最大的秘密，真正的秘密在这里。” 石易宁看到伊雯绮脸上神秘的笑容，走到近前看了看书架，上面的书籍大多是经融和艺术类，还有一些世界名著和小众题材的书籍。 正当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伊雯绮的时候，伊雯绮转过身拿掉了头顶高度那一层书架上的几本书，然后道：“开启暗门的位置在这里，有密码、钥匙和指纹三项验证才能打开！” “当然，目前并没有启用！” 话音落下，伊雯绮伸手在书架内一拧，沉重的书架被她轻松的拖动，发出滑轮滚动的轻微声响。 石易宁惊讶的看着以前只在电影当中看过的一幕，他不清楚书架背后的空间意欲何为。 厚重的书架打开，露出了内部房间的阵容，平平无奇的一间房屋，有几个精致的货架和保险柜，还有两个门通往其他的房间。 “安全屋！” 伊雯绮敲了敲书架背面的钢板，笑着道：“家族信托、书画拍品、黄金和私募股权等等，都可以安心的存放在安全屋。保护财产的同时，也可以对业主进行全方位的保护！” 一边说话，伊雯绮走进安全屋打开另外一扇门，豁然是一间卧室，里面有床和一系列家具，不过完全谈不上豪华，甚至从挑高来说，还显得有点压抑。 安全屋墙面和别墅内其他房间的质感完全不同，看上去并不光滑，摸起来有些疙疙瘩瘩，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打造。 “如果遇到地质灾害或者恐怖袭击，只要躲进安全屋，可以确保万无一失，至少可以等到营救人员到来，防火、防水、防生化攻击，同时备有三人份三个月的口粮和饮用水！” 石易宁好奇的看着这一切，一开始他还以为安全屋只是保护财产的大型保险柜，原来还有保护人的功能。 想想也是，能够买得起这种别墅的老板，自己的生命自然比一些古玩字画或者金条债券更加值钱…… 恐怖袭击完全不用担心，作为天朝的京城，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发生恐怖袭击，但是地质灾害的确不得不防。 按照伊雯绮的讲法，这套安全屋是参考岛国地震安全屋的设计。 哪怕整幢别墅全部倒塌，也能保证安全屋内人员安然无恙，同时还可以承受洪水侵泡和烈火焚烧，有单独的水电供给系统，十分周全。 “安全屋内的娱乐设施就没有那么齐全了，不过安全屋并不阻隔网络。” 伊雯绮一边说一边敲了敲安全屋特制的墙壁，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都用上安全屋了，哪还有心思娱乐啊我的姐，希望没有用到安全屋的那一天……” 石易宁在安全屋内逛了一圈，也逛完了别墅内部的所有房间。 一行人走出别墅来到院落，亭台之中茶盘陈列，一旁假山水池雾化流水，身临其境，的确有种人间仙境的感觉。 只不过这一处处景，必须有专人打理才能日日如新，如果没有人居住，这些设施可以关闭，但仍然需要有人定时清理，不然杂草丛生会显得非常荒凉。 “高墙遮挡之下整座院落非常宁静，头顶这一片天空属于禁飞领域，拥有绝对的隐私，弟弟是否中意这一套院落？” 坐在亭台内，伊雯绮笑着问道。 石易宁手上摆弄着茶具摆件，笑着道：“不知道价钱我可不敢随便说满意。” “小滑头……”伊雯绮笑骂一声，道：“西山龙玺的楼王标价是一亿八千万，弟弟来买，于情于理都应该打个内部折扣，九八折，怎么样？” “九八折？合着就便宜了三百六十万？伊姐，咱这面子也不值钱啊……” 石易宁有点无语，接近两亿的豪宅，最后便宜两个百分点，这完全就是便宜了，又好像没便宜的感觉！ “能省几百万不错了，九八折是名副其实的董事会权限咯，像那些置业顾问小妹妹最多送你一年物业费，或者免三个月家政薪资这样。” 伊雯绮笑着说道。 石易宁侧头环顾豪宅，整个院落的占地面积超过六百平，虽说不在京城中心地带，经过建筑公司竭心尽力的设计与建造，顶级豪宅倒也值得上报价。 正当石易宁准备说话确定交易的时候，伊雯绮再次开口。 “折扣归折扣，该送你的还是要送，免三年物业费，同时赠送顶级家政团队一年服务，不值多少钱，一点小小的心意，反正集团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能送给你的都送给你……” 石易宁听到伊雯绮的话后哈哈一笑，从来没有看过轻熟女姐姐用这样傲娇的语气说过话，倒是感觉挺新鲜。 按照西山龙玺的标准，这套楼王的物业费一年大概十五万，三年就是四十五万的样子！ 家政团队当中配备园艺师一名，厨师两人，卫生方面工作人员三人，负责房屋卫生还有各种衣物、车辆等物品的清洁，根据情况还有宠物师、营养师、健身教练等。 一个服务于豪宅的家政团队费用大概一年一百万左右！ 购房大礼包价值一百五十万…… “伊姐送的都是集团的东西，我照顾这么大一笔生意，难道个人方面没有什么要表示的吗？” 石易宁换了个坐姿，笑着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向伊雯绮主动的提出要求，语气之中明显带着某种暗示，也不知道他期待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伊雯绮微微侧头，柳眉轻扬，道：“不是一直都想请你喝酒吗？也不知道是谁不答应！” 石易宁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道：“谁这么不知趣，居然敢违背女性的意愿，这可是大罪，换做我肯定不会那么说！” 以前对富豪姐姐避之不及，如今兜里有钱了，腰杆也硬了起来，不再有什么顾虑！ 0209 找上门 “小鬼头油嘴滑舌！”伊雯绮轻骂了一句，然后转头对身边的冷冰冰道：“去把我收藏在会所的酒取来，另外取消今天下午和晚上的日程！” “楼王售出，理应好好庆祝一番！” 伊雯绮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着实光彩照人，加上独特的气质和风韵，真不是一般女性能够相比，也绝非一般男人能够驾驭。 当天，石易宁直接豪掷近两亿，购下了西山龙玺的楼王庄园！ 如此大的动作，自然而然引起了媒体的注意，如今的石易宁已然成为公众人物，一举一动皆会引发关注！ 价值两亿的豪宅，哪怕是放在京城，也绝对值得媒体书写播报，尤其业主还是一位能够登上台面的公众人物，这是媒体喜闻乐见的新闻素材。 就在别墅成交之后的两个小时，也就是午饭时候，娱乐新闻网站，游戏网站花边新闻，这些地方全部出现了关于海怪游戏开发公司老总豪掷两亿购买顶级别墅的新闻！ 对于这种消息，网友们除了发表感慨，也没有什么好嫉妒的…… 嫉妒这种情绪一般只会诞生于差距不大的情况下，比如同样的工作，一人赚五千，另外一名同事运气好，赚了八千，或者一万，赚五千的大概会心生嫉妒。 几乎没有月赚五千的人去嫉妒马斯克、贝佐斯、阿尔诺…… 石易宁目前还没有达到世界顶级富豪的水平，可是两亿的豪宅和普通人之间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差距，扼杀嫉妒心最好的武器！ 网友们看完新闻之后，心情平静的又开了一局荒地求生，丝毫没有因为石老板别墅砖瓦有他一份力而感到不爽，游戏实在是太好玩了！ 不过也有人不像网友那么淡定。 比如刚起床不久，还处在迷糊状态的许慕琴，忽然接到了陆雅琪的电话。 “歪……琪琪，什么事情呀，哈欠……” “琴琴，石易宁在北京买大别墅了！” 陆雅琪兴奋的说道，也不知道她在兴奋什么。 许慕琴脑海中蹦出几个问号，首先是疑惑陆雅琪为什么知道石易宁的一举一动，然后才是疑惑石易宁买别墅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石易宁买别墅了呀？” 许慕琴警惕的问道。 随着步入社会的时间越来越长，在职场混迹之后，她的人生阅历得到了成长，慢慢明白了一些事情。 回想起当初陆雅琪跟她说的一些话，心中已经对闺蜜产生了一些怀疑！ 陆雅琪却仍然将许慕琴当作当初很傻很天真的闺蜜，她道：“哎呀，都上新闻了，海怪游戏老板石易宁豪掷两亿买下龙玺楼王，我推送给你呀！” “啊？快快，发来我看！” 许慕琴来不及怀疑闺蜜，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新闻。 没有寒暄，两人挂断电话，片刻功夫威信上发来一个链接。 许慕琴点进去一看，新闻讲的果然是京城海怪游戏开发公司老板石易宁在京城西山龙玺小区购买别墅的事情。 通篇报道不算短，但基本只有开篇的地方和标题挂钩，后面基本都是在讲西山龙玺小区和楼王的一些信息。 与其说是花边新闻，不如讲是别墅小区的软广…… 幸好陆雅琪看到的是正规网站新闻，一些小网站就不同，就石老板购买别墅背后的动机进行了深入的“发掘”，罗列出一系列富豪不为人知的怪异癖好…… 许慕琴大致看完新闻之后嘀咕：“真像琪琪说的那样，我已经成为小石头身上的挂件了……” 陆雅琪以前和许慕琴讲，如果许慕琴不努力，很快就会失去女朋友的地位，沦为可有可无的挂件。 当时许慕琴并不是很相信，因为她和宋林凯一样，对爱情有着一种美好的迷之信仰。 可当两人之间的距离一步步拉开，她的信仰开始动摇…… 经济和阶层之间的差距并非无法抹平，但成功的案例少之又少。 换做以前，许慕琴知道石易宁买了大别墅，绝对会第一时间打电话过去问东问西，可这一次她的表现很不一样。 安安静静的看了几篇关于海怪游戏开发公司老板购买豪宅的新闻之后，安安静静的关掉手机，然后收拾好自己，安安静静的走出家门朝公司而去。 事件中心的石老板压根不清楚外界发生的这么多事情，他正在伊雯绮的帮助下，进一步熟悉自己的新家。 有了热心大姐姐的帮助，很多事情都变得异常轻松，不得不说，大几岁就是体贴。 当天，通过物业安排好了非常高端的家政团队入驻别墅，偌大的别墅内不再显得空落落。 处理卫生的保洁阿姨，负责一日三餐拥有营养资格证的袖珍厨师团队，苗木打理的园丁等等，根据具体情况搭配的家政团队人数不多，但面面俱到。 晚间，石易宁在别墅内吃上了住家饭，厨师团队几人利用下午有限的时间不单完成了采购工作，还熟悉了别墅的厨房，烹制出来美味佳肴。 音乐、女人，美食与美酒，使人陶醉其中。 温柔的灯光下，欢声笑语。 有钱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不需要为一日三餐奔波劳碌，会有人费尽心思让其享受到生活的品质。 考虑到之前伊雯绮说她特别喜欢这一套别墅，但由于特殊原因没办法拥有，石易宁非常大度的邀请她在别墅共度良宵。 对于这种极其“绅士”的邀请，伊雯绮自然也没有拒绝，答应得非常爽快。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那么多拖泥带水…… 第二天上午，三台车陆续从别墅庭院侧面驶离，一辆帕拉梅拉，一辆rs6，还有一辆宾利欧陆。 欧陆上伊雯绮脸上的妆容精致无比，颜值远胜平时，等待红绿灯的时候，她总会忍不住放下遮阳板上的化妆镜自我陶醉一番。 “臭弟弟真是不简单，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家姑娘，或者……” 一边欣赏自己脸上的妆容，伊雯绮不由得回想起昨晚夜间的点点滴滴。 两个明白人之间不说暗话，做事归做事，关系归关系。 石易宁这边的心情和伊雯绮差不多，一边驾车，心中也在回味熟透的水蜜桃那股软弱香甜。 只可惜太过成熟的水果不能买回家，经不住放，放两天就会坏，买回家的水果一定要足够新鲜，在外面试吃倒是可以挑熟透的来。 心情美好的石易宁不知道，一批虎狼之师出现在了公司内。 月言集团的谈判团队在游戏部门二把手的带领下，真刀真枪直接“杀”到了海怪游戏开发公司。 石易宁刚停好车，手机响起，宋林凯的电话。 “石总，您在哪里？” 宋林凯严肃认真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估计环境方面比较严肃。 石易宁解开安全带，看着公司大门道：“我到科技园了，刚停好车，怎么了？” 宋林凯长出了一口气，接着道：“月言集团游戏部门张总经理带着谈判团队来谈收购事宜，正在会议室，我们级别完全不够，没法谈话。” “月言集团的人来了？” 石易宁满心诧异，之前没有听到丝毫风声，怎么会忽然出现在他的公司，而且还是游戏部门总经理带队，种种迹象表明事情并不简单。 月言集团登门拜访非常霸道，压根没有提前通知，带着人直接就来了，这给石易宁的感觉非常不好。 “对，月言集团游戏部门二当家亲自挂帅，气势十足。” 宋林凯小声的说道。 “二当家？” 石易宁略感疑惑，不是说总经理吗，怎么会是二当家。 宋林凯听出石易宁话语之中的疑惑，解释道：“月言集团内有一些拳头部门比较特殊，总负责人并不是最大的领导，还有一个直通董事会的人，那才是大当家。” “不过大当家一般不会管理具体的事务，以监督为主。” 石易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对月言集团内部的情况还真就不是很了解，哪怕是上一世也没有和月言集团有过多的牵扯，不过天天都在用他家的产品罢了。 “接待方面的礼数不能少，等我来处理吧。” 说罢两人挂断了电话。 石易宁没有第一时间下车，而是在车上坐着想了很多。 月言集团此番前来的用意非常明显，谈合作谈收购，而他并不想卖掉游戏，更不可能把公司拱手让人。 如果说仅仅是为了赚钱，声望提供的一百亿让他腰缠万贯衣食无忧，可游戏和公司是他亲手创造，虽说游戏的核心思想有所借鉴，但无可否认核心程序全部是他一个字一个字码出来。 这里面有浓厚的感情，不缺钱，他不会卖。 “游戏部门二当家亲自登门……” 石易宁手指轻轻敲打方向盘，这种大集团高管曾经都是他需要仰望的存在，如今亲自带人到他的公司来谈业务，而且还要等着他。 这种感觉不得不说很爽，但却也是一件麻烦事。 月言集团在国际上可谓是一尊庞然大物，雄厚的资本，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与背景，更别提深层次的控股公司，一般的小公司在面临它的时候的确诚惶诚恐。 石易宁大概知道一些月言集团挤压小公司的案例，从坊间的传闻来看，那可真是顺者昌逆者亡，抬手间灰飞烟灭的不在少数！ 既然如今海怪游戏开发公司被盯上了，那么也要面临抉择！ 石易宁知道自己创办的海怪，或者说探囊投资控股公司，都完全没办法和月言集团抗衡，但这也并不代表他会答应对方的一切要求。 想到这里，石易宁推门下车，抬步朝着公司走去。 走进大门，接待处美女弯腰行礼轻声唤“石总好”。 石易宁轻轻点头，接着朝公司的会议室走去。 一路上，他遇到不少员工，虽然只是简单的打招呼，但他却能从众人脸上看出一抹紧张和一抹兴奋。 在诸多员工的主观认知当中，被月言集团找上门，公司未来要么仰人鼻息大红大紫，要么衰败落魄…… 仰人鼻息其实无所谓，反正都是高层夹着尾巴做人，底层员工其实影响不大，只要能够大红大紫就行，所以大家心中有点兴奋，可万一拥有决定权的老板违逆对方的意思，那么公司可能就要走向衰败了。 前车之鉴不在少数！ 石老板大概明白员工心中所想，因为他也有类似的想法，从过去的情况来看，被月言集团盯上的公司大多下场不是很妙。 石易宁走到会议室的走廊，看到黄佳颜手上捧着文件夹正在等他。 商业谈判，如果身边连个秘书都没有，属实没有排面…… 石易宁点了点头，然后便带着保镖和秘书走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内泾渭分明，月言集团的人和收购谈判专家一共十多人按照身份高低整齐落座于一边，而另一边自然是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的人。 宋林凯和杜振宏还有几位部门高管都在场，可无论是人数还是气势，都不如月言集团强盛。 这不是打烂仗，不能说随便阿猫阿狗都被拉过来充数，如果级别不够，完全没有进入会议室的资格。 如果把底层员工都招进办公室充人头，只会徒增笑料。 双方不知道在聊着什么，气氛方面倒是非常和谐，有说有笑，只是看得出杜振宏几人脸上的笑容有些许尴尬。 “刘先生大驾光临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有失远迎，不好意思。” 随着会议室大门打开，石易宁的声音飘进会议室，他径直朝着月言集团游戏部门二当家走去，脸上带着笑容。 无论情况如何，先礼后兵，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 “幸会幸会，石先生太客气了。” 二当家刘先生见到正主出现，同样是连忙起身，推开椅子握住对方的手，同时眼镜后面的那双眼睛开始飞速的打量对方。 第一感觉没的说，那就是年轻，比月言集团成立之初的化老板还要年轻！ 紧接着便是年轻人特有的气势扑面而来，都说成大气者光华内敛，而石易宁给他的感觉不一样，他只感觉一把利刃朝他袭来，锋芒毕露！ 0210 不愉快的会谈 二十出头的年纪，身家超十亿，这样的人生，敢问全世界有几人能够做到？ 况且从他们的调查当中来看，石易宁家庭背景极其简单，无父无母，几乎没有能够依靠的势力！ 能够拥有这样的传奇经历，锋芒毕露是正常的现象。 石易宁被对方观察的同时，他也在观察对方。 刘先生给他的感觉比较简单，总结起来就是深藏不露，城府很深，通过脸部表情和双眼，很难看出对方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国际巨头集团内部一个大部门的二把手，如果没有一点本事，那根本不现实！ 石易宁不是很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但现实来说没办法避免。 简单寒暄过后，双方落座，海怪游戏开发公司这边终于有了能够直接对话的人物，会谈进入正题。 石易宁对月言集团到访的事情，心中多少有点疑惑，他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了对方的收购提议，这一次如此大张旗鼓登门，莫非有了其他新的想法？ 可惜想错了，刘先生一开口，他便知道事情没有什么改变。 “石总，这一次我代表月言集团带来了极大的诚意，想要探讨深入合作和收购的事宜，请放心，这一次我们一定会达成合作！” 石易宁听完刘先生的话后微微蹙眉，还未来得及开口，对方谈判团队之中一人看似礼貌实则非常霸道的站起身，拿起文件就准备展开话术攻势。 “石总，我这里有一份……” “等会！” 石易宁直接抬手止住了对方的架势。 这是在海怪游戏开发公司，以石老板的性格，怎么可能容忍对方如此无礼！ “你们似乎完全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就准备继续谈论收购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的事宜，这就是你所谓的诚意？” 石易宁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问道，表情虽然还算好，但语气上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客气。 刘先生连连摆手摇头笑道：“石总误会了，手下人稍微有点心急，绝不是您想的那样，小赵，你的确鲁莽，还不赶紧向石总道歉。” 刘先生之前多次派人和海怪游戏开发公司接洽，可始终都没有联系上石易宁，这还是第一次打交道，他没想到对方如此强势。 亦或者是他早就习惯了霸道，如今遇到不吃那一套的，反倒有些不习惯…… 谈判团队的小赵心中暗暗撇嘴，非常不以为意，心道：“现在装得二五八万似的，一会看你低头认错！” “石总，是我心急，非常抱歉。” 石易宁瞥了小赵一眼，继续看向刘先生，道：“刘先生，如果月言集团是想在业务领域进行合作，我很愿意详谈，可如果仅仅只是收购，我想……” “我们大可不必在这里浪费大家宝贵的时间！” 要拒绝就干脆爽利，拖泥带水最麻烦，石易宁就是这样，直接表达了心中的意愿，不给对方任何幻想的空间。 “石总，请您不要着急，无论如何，也请您先听我说完……” 刘先生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可眼神当中却充满了坚定的光芒，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在大天朝地区，我们集团的实力相信您非常清楚，社交圈的覆盖，还有各种流量的变现能力，是所有公司都不具备的。” “当然，我不否认stem平台在全球的影响力，也很佩服贵公司能够说动stem开放国内的支付渠道，可这依然不如本土的平台得心应手啊，您说是不是？” 石易宁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听他讲，未知可否的看着刘先生，没有表态。 刘先生没有等到答复丝毫不恼，他的作用是缓冲气氛，目的达到之后他抬手示意谈判团队的小赵继续。 小赵其实并不小，已经三十多了，只是站在刘先生的角度相对年轻，商业谈判这方面，他很有天赋，不然也不会在这个年纪就担任谈判代表。 小赵接棒刘先生进行谈判，摆出了一系列调查报表，从各个方面来阐述荒地求生这款游戏的生存现状，包括国内外的情况。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石易宁安安静静的消化了一会对方给出的各种信息之后，道：“你们的意思是希望荒地求生能够登陆月言自有的游戏平台？” 按照对方的意思，如果采用月言集团的游戏平台，能够在国内拥有更加可观的市场份额，至少比现在的用户量要提升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八十！ “不不不，石总，我们是想要购买贵公司荒地求生天朝地区的代理权。” 刘先生终于说出了这一趟过来的主要目的。 如果可以，月言集团最希望是直接买下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只是这一条路明显走不通，即便对方答应，恐怕月言集团也无法承担代价。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拿下大天朝地区的代理权。 海怪游戏开发公司这边，包括石易宁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了愣。 荒地求生如今最红火的区域就是大天朝地区，直接买下大天朝地区代理权，相当于分离出去百分之八十的业务！ 石易宁摸了摸下巴，心中不住摇头，他怎么可能放手大天朝地区的代理权，那样子和把整个游戏拱手让人没有区别。 “刘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月言集团的美意心领了，我想在游戏本身这个领域，我们两家真的没有太多可以合作的空间，不如谈谈媒体上的合作更加符合实际。” 石易宁只需要月言集团强大的流量来做推广，至于更加深度的合作，那就没有必要了，他很享受当老板的感觉，尤其是他自己掌握了核心技术，手下人唯命是从。 谈话进行到这个程度，轮到刘先生不高兴了，你不同意游戏领域的合作，那么其他领域的合作也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如今在收购这一方面，月言处于劣势，无论海怪也好，还是探囊股份投资公司也罢，都没有上市，而且股权高度集中。 也就是说，如今除了和石易宁商谈，从他手上购买，没有第二个办法拥有其股份…… 可如果说到其他领域的合作，那么月言集团就有能力拿捏了，尤其是流量媒体方面，更是月言集团的重要阵地，整个天朝，无出其右。 恐怕就算是官方都比不过它的社交媒体圈来得庞大，信息覆盖面积和传输速度相当恐怖。 “石总，商业行为是一种互助，正所谓合作共赢，如果您在代理权方面不打算与我们合作，那么我们公司也有权力取消其他方面的合作，如此以来两败俱伤，您说，是不是非常不合适？” 刘先生止住正准备开口的小赵，他亲自开口说到，语气虽然非常客气，可话语之中的意思已经非常强硬。 态度非常明确，就是要拿捏！ 如果不让出一部分代理权，那么将失去媒体推广方面的合作！ 海怪游戏开发公司这边听完对方的话后，人均眼睛大了一号，对方的说法无异于一种威胁，可似乎说的又是实情。 杜振宏心中暗暗无奈，说什么两败俱伤不过是客气话，月言集团损失的不过是一些广告费，而海怪这边却会丢失掉巨大的流量。 互联网的记忆非常短暂，一款游戏哪怕再精彩，如果没有长此以往的推广，持续出现在人们视野当中，以此来保持热度，慢慢人们对它的热情就会下降。 如果双方彻底断绝合作，最后受到冲击和损失更大的一定是海怪这边！ 刘先生说完之后，会议室内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改变，仿佛凝重了许多…… 而双方的状态也在不知不觉之中产生了变化，本来海怪这边略微强势，因为主动权在自己手上，哪怕面对月言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也不犯怵。 可当月言集团祭出杀手锏之后，海怪这边仿佛一下就蔫了，就像一只冲上沙滩的海怪，失去海水的保护，被阳光炙烤，一下就无精打采了。 甚至就连石易宁都在微微蹙眉，对方明显是在用手上筹码进行威胁，可没有办法，事实就是如此，这个局还真不那么好破。 正在他大脑飞速思考的同时，刘先生再次讲话。 “石总，相信您非常清楚荒地求生的成功并非全部依靠游戏本身，流量给荒地求生带去了什么，你知道，我也知道。” 月言集团内部有人士专门分析了荒地求生大卖背后的原因，游戏本身的优秀只占了一部分，还有很多其他因素。 他们惊人的发现，海怪游戏开发公司每一步策划都非常精准的踏在了关键点上！ 尤其是直播推广这一举措，不能说开创先河，因为之前也有游戏公司这么干，但绝对是非常成功的一次营销，甚至是至关重要不可或缺的一项。 月言集团内有专业分析师对此进行了模拟分析，如果撇开直播宣传这一环节，荒地求生的销量至少要萎缩百分之六十！ “石总，直播的出现为许多领域带来了新的活力，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些依靠直播火起来的项目，一旦失去直播方面的推广，会是什么样子？” 刘先生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种处变不惊的态度非常稳。 话语声虽然不重，但落在海怪众人耳中却犹如惊雷。 杜振宏顺着刘先生的话往下想，面部表情控制得很好，没有太大的变化，可脸上的颜色却在变化，证明他正经历这强烈的情绪波动。 黄佳颜算是资深游戏迷，她对直播和游戏之间相辅相成的关系甚为了解，如果失去直播的推广，荒地求生的情况很又可能会急转直下。 不止荒地求生，她最喜欢的炉石传说如今也有很大一部分流量是依靠直播，如果失去直播，会损失不少的游戏用户。 宋林凯也是撇嘴皱眉，他心里恨死对面那个笑面虎了，按照对方的讲法，他非常直接的认为，对方得不到就要毁灭掉，这简直可恶！ 只可惜他恨错人了，刘先生不过是某些人手中的一把枪而已。 石易宁眉头比刚才皱得紧了一些，他能够站在高处看清楚未来，每一个节点都走对地方，对方明显也非庸才，分析过往，轻松就能得出对的结论。 试想，如果荒地求生失去直播这个平台的推广，结局会如何？ 没有人会比石易宁更加清楚结局！ 石易宁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能掌握到关键。 可掌握关节就能把控关键，或者说限制关键吗？ “刘先生，我不否认，直播对荒地求生的重要性，也不否认直播对任何游戏推广的重要性，可这又能代表什么？” 世界那么大，石易宁不相信月言能够一手遮天！ 会议厅内，海怪游戏开发公司这边听完老总的话后也微微松了口气。 是啊，直播平台那么多，直播从业者也那么多，月言集团再如何强大，资本再如何雄厚，也不可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至多也就是限制荒地求生出现在月言集团旗下社交平台，其他方面它也是鞭长莫及，无非就是像致富宝和威信那样，不通往来。 “这代表这如果荒地求生失去直播这个生存土壤环境，将会逐渐枯萎走向衰败。” 刘先生直言不讳，他脸上始终带着一抹笑意，很冷静的看着石易宁。 海怪这边的人听完刘先生的话之后脸上均是皱眉，对方的话语明显意有所指，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打算使用手段了吗？ 石易宁也在皱眉沉思，对方这么讲一定有原因，可原因究竟是什么？ 可惜还没等他继续思考，刘先生再次开口：“石总，代理权的事情我们放在一边，刚才的探讨也不过是给贵公司一点衷心的提醒，我相信荒地求生在未来一段时间会蒸蒸日上，这一次过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 在场的人脑海中均是蹦出几个问号，这其中包括了月言集团派来的谈判团队！ 还有什么事情会比大天朝地区代理权更加重要？ 0211 不欢而散 石易宁捕捉到了谈判团队那些人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心中猜想接下来刘先生要说的事情，恐怕才是这一次谈话的最终目标！ “刘先生有什么事情请讲。” 刘先生双手手指交叉，顿了顿之后认真道：“众所周知海怪游戏开发公司没有开发荒地求生手机版本，不知道石总在未来如何打算？” “是计划自行研发手游版本，还是将版权出售，让其他公司来研发？” 听到这里，石易宁恍然大悟。 大家都明白了，月言集团看上了手游市场，大天朝地区代理权算是一个引子，如果能拿下，也不枉此行，但是更加重要的任务则是游戏版权。 石易宁笑着捏了捏眉心，道：“刘先生如果先说这件事，我想我们之间的谈话会愉快很多！” 既然自己的公司不打算涉足移动端，那么这方面的版权肯定要处理，不然等到外界盗版横行的时候，想要卖，价格都卖不上了…… 出售移动端版权是石易宁一直以来的想法，他自己有初衷，不打算做手游版本，但并不妨碍他将版权出让，并且通过另外的形式来赚钱。 购买移动端版权是月言大老板秘密委托刘先生的任务，除了游戏部门一把手，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 剩下的谈话基本是石易宁和刘先生直接交谈，没有谈判团队和海怪其他高层的事情了。 一方想买，一方想卖，按道理这种生意谈起来会比较舒服，可结果却出乎意料。 双方在价格和条款细则方面拥有极大的分歧…… 月言集团打算采用买断制购买移动端的游戏版权，一次性支付五亿，从此之后移动端荒地求生的盈亏和海怪游戏开发公司没有任何牵连。 并且需要提供至少为期一年的更新支持！ 石易宁的意思则是至少八亿版权费，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可以免费提供两年的更新内容支持，但同时海怪游戏开发公司要享受百分之二十的盈利分账。 价格方面的分歧很大，细则上也有不同意见，月言集团希望海怪游戏开发公司提供相关技术人才协助移动版本的开发，同时负责打击市面上的盗版游戏。 而石易宁表示最多只能提供研发游戏需要的各种模板，人手方面需要月言集团自己想办法，打击盗版这种事情秉承谁获利大谁治理的原则，理应由月言集团出面打击！ 谈判双方都在极力维护自身利益，不能说月言集团心黑，也不能讲石老板胃口大。 两方的想法都非常理想化，石易宁只愿意提供知识产权方面的支持，剩下诸如研发游戏、推广、打击盗版等麻烦事情都交给月言集团。 而刘先生代表的月言集团则希望花一些钱，把所有麻烦的事情都承包给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然后坐享其成。 归根究底，谁都不想解决麻烦，躺赚才舒服，可哪有那么多躺赚的机会。 双方扯皮，经过了半个多小时，即便各自做出了小小的让步，中间的差距依然很大，根本无法达成协议。 “石总，很可惜这一次见面没有达成合作，希望下次我们可以愉快的合作。” 说罢，刘先生双手撑着会议桌站起身来，看得出准备离开。 他心中很烦躁，从羊城到京城一趟，奔赴几千公里，结果两件事一件都没办成，实在是郁闷…… “我也和刘先生有同样的期望……” 石易宁没有挽留，没有合作的可能，继续尬聊没有意义。 起身送客，该有的礼数还是应该要有。 “石总，在商言商，谈生意的时候我们是竞争对手，但是从私人角度来说，我个人对您可是非常钦佩，我在您这个年纪，刚踏出校门，彻头彻尾一个愣头青。” “不像石总，刚走出大学校门就创建了属于自己的互联网王国，身价数十亿，直接跻身天朝富豪榜，真是让我羡慕和嫉妒。” 一行人朝着楼梯走去，刘先生冷不丁的拍起石易宁的马屁，和刚才在谈判桌上的时候判若两人。 石易宁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笑着摆了摆手，表现出来与他年龄不符的成熟，道：“哪里哪里，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很多成功人士总喜欢把自己的成功归功于运气，其实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运气，一切看似巧合的事情，实则是精心安排的剧本。 可石易宁却没有说谎，他能有如今的成就，的确离不开运气，而且是谁都无法想象，天大的运气。 “好运气又何尝不是一种实力啊，哈哈……” 刘先生认为石易宁只是在说套话，压根没有深究。 他迈步走下楼梯，漫不经心的闲聊道：“诶，石总，据说贵公司最近一直在招募计算机算法工程师，这个行业的从业者十分稀少，招聘工作还顺利吗？” 海怪游戏开发公司挥舞资本招募算法工程师的事情算不上秘密，圈内人士基本都知道，甚至对圈外都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远的不说，看到如此高额的报酬，来年报考这个专业的人数一定会呈现井喷增长，更进一步预测，会直接带动这个领域科技的发展！ 人才也是要吃饭的，哪个领域能有更丰厚的回报，就朝着哪个领域努力！ 月言集团内部对海怪的做法感到十分疑惑，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想知道海怪到底要干嘛，刘先生也不例外，可他知道即便是询问，也得不到答案，不如旁敲侧击一下。 石易宁听到对方的问话，下意识的偏头看向短视频研发部门，不动声色摊了摊手笑道：“具体情况我还没来得及去了解，从魔都回来光顾着别的事情了…… “刚从郊区买了套别墅，如果不是刘先生提及，我都差点忘了招聘那茬子事，你看我这个老板当得……哈哈哈，看来是应该关心一下公司的事情了。” 怎么回答都会被对方揣测，不如直接打马虎眼，爱怎么猜就怎么猜吧。 刘先生没有问出想要的答案，陪着打哈哈：“嗬嗬，原来是这样，石总真是性情中人……” 海怪游戏开发公司成立短视频部门的事情很隐蔽，外界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刘先生知道，不过他却没有办法将短视频和算法工程师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会面在微妙的气氛之中结束。 等到月言集团的人走了之后，石易宁立刻召集高层在会议室进行了一场紧急会议，会议的主旨自然是研究月言集团接下来会做什么事情。 石易宁今天明确拒绝了月言集团的合作，他感觉对方不会善罢甘休，很大概率会继续整幺蛾子，想群策群力，分析出一些事情，好有个对策。 黄佳颜做了会谈记录，她大致将之前和月言集团会谈的过程复盘了一下。 听完全过程之后，会议室内陷入了安静，气氛比较凝重。 环境气氛是由环境内绝大多数人的心情所决定，之所以凝重是因为在场的人大多感到了莫名的压力！ 石易宁指节敲击桌面，看了看坐在会议桌两旁的手下，道：“月言集团未来肯定还会有相关举措，大家有什么看法和想法，但说无妨！” 被月言集团盯上是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众多高层回忆起从前一些被月言集团盯上并且针对的公司，最后无一不是下场凄惨。 要么被收购并购，这还算是好的，惨的直接被资本打压，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或者从好几个方面进行挤压，总之不是破产就是倒闭…… 犹如一层阴云漂浮在会议室上空，气压很低。 石易宁说完话之后见没人吱声，他等了一会之后再次重重的敲了敲桌子，道：“怎么一个个垂头丧气？是不是在温室呆了太久，失去了斗志？” “想要往上爬，自然会遇到敌人的阻击，难道你们要不战而降吗？” 敌人刚出现，自己这边的人一个个萎靡不振，这特么叫什么事？ 研发部负责人抬了抬手，道：“石总，以我对月言集团的了解，能够开口谈购买版权已经是难能可贵的商业行为了，按照以往的惯例来看，他根本不会这么做……” “也就是说，即便您没有把版权卖给他，他们也完全有能力绕开所有的法律法规，在不侵权的情况下，山寨一款荒地求生手游版出来，甚至说电脑端的山寨版都不是难事！” “有了产品之后，利用他们集团庞大无匹的社交圈子，瞬间就能抢走大量的用户，到那个时候……” 按照这位负责人的说法，月言集团能够提出购买版权已经很给面子了，估计是顾及到脸面，不想让吃相太难看，放在以前，那根本不可能！ 直接拿来吧你，而且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手段极其残酷！ 另外一名技术骨干道：“是这样，月言集团在这方面非常厉害，例子数不胜数，如果仅仅从端游移植到手游，更是易如反掌……” 侵不侵权，不是靠人来认为，需要依照法律作为参考，如何避开法律监管，又能惟妙惟肖的仿制一款游戏，月言集团可谓是此道老手，可以做到天衣无缝！ 石易宁想了想，自认要价并不夸张，随着移动网络的发展，手游端的市场非常庞大，难道月言集团看不到？ 不论是哪家公司来负责制作手游版荒地求生，版权费可以少收，但后续的经营分成必须谈妥，不然会损失很大一块蛋糕！ 当然不是月言集团看不到未来的市场和利润，而是想要把利润最大化！ “石总，月言集团以前霸道惯了，这一次在您这里碰了钉子，肯定不会甘心，我觉得他们还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一位曾经和月言集团打过交道的高层说到，他对月言集团的行事风格有几分了解，憨态可掬的帝企鹅发起狠来鲜少有人能招架得住。 石易宁召集手下过来开会，主要的目的就是了解月言集团的下一步动作，根本不是商讨版权的问题，如今终于有人讲到正题，他也来了精神。 “讲一讲你知道的事情。” 那位高层本来只是提醒石易宁要多加防范，没打算深入探讨，可既然老板想听，他也就说了几件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月言集团打击对手的方法五花八门多种多样，手段和用力点都非常巧妙，得益于庞大的社交软件生态圈，总是能够将敌人轻松击败。 石易宁听完手下讲的一些事情，发现和他曾经了解的月言集团完全不是一回事。 果然商场如战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十分可怕。 真实的战场上枪林弹雨会杀害人命，商战之中摧毁对手公司，让成千上万人失去工作，也是一种非常直接的伤害！ 外界看到的一些情况和实际发生的事情或许根本不是一回事，业内人士了解的更多。 “对方提及荒地求生依靠直播这块土壤生存，绝对意有所指，不得不防！” 石易宁仿若自语的念叨。 “直播行业今年的增长非常不错，看得出已经形成了一种趋势，的确对游戏的销售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如今国内直播行业鱼龙混杂，并没有形成规范的派系，月言集团就算想要干涉，恐怕也做不到。” “是啊，直播行业内派系林立，哪怕是月言集团也做不到只手遮天，但对方既然提及，也要多加小心！” 众人分分点头附和，认为石总说得没错，可没有人提出建设性的意见，都是一些模糊的话。 其实也不怪他们打马虎眼，实在是没有想到对方会怎么做，没办法给出实质性建议。 众人之中，有一人一直在快速敲击笔记本电脑，脸上的表情非常认真，没有参与探讨，那就是上了岁数的张律师。 作为法务部的负责人，他领导的团队也在日益壮大，目前法务部除了最初的五名律师，又新招募了其他领域律师三名。 等到会场稍微安静了一点之后，张律师停下手指，推了推眼睛，严肃道：“诸位，情况或许不如大家想的那么乐观！” 0212 平静 “？？” 众人齐刷刷转头看向一直安安静静的张律师。 石易宁同样把目光投向张律师，这位从秦城跟随自己过来的中年大叔历来沉稳，从不会说无的放矢的话，从对方严肃的表情上，他看出来不太一样的信息。 “张律师，讨论问题畅所欲言，请讲。” 张律师再次推了推眼睛，目光从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挪开。 “目前国内在线直播平台数量接近两百家，网络直播的市场规模接近百亿，网络直播平台用户数量达两亿，大型直播平台每日高峰时段同时在线人数接近四百万，同时进行直播的房间数量……” 他先是说出了一系列数据，把国内直播行业的形势大致分析了一下，接着道。 “刚才那位经理说直播行业领域内鱼龙混杂，其实也不算错，但那已经是过去式！” “过去式？这怎么讲……” 之前讲话的廖经理眉头紧皱，他相信张律师不会无缘无故针对他，既然这么讲，一定有根据。 没让大家久等，张律师继续开口。 “今年是一个特殊的年份，尤其是进入到下半年，国内直播行业进入快速发展的阶段，巨额资本在暗中加持直播行业！” “巨头纷纷入局，资本市场似乎在遵从“宁可错投，不可错过”的认知，随之直播领域也被资本市场瓜分，在暗中形成了一个个不为人知的派系。” “从目前的市场来看，直播行业平台虽然不少，但大多数流量全部集中在头部几家大平台，排在最前面的四家直播平台，占据了市场百分之六十的流量！” 恐怖的数据。 往往都说二八定律，可实际很多时候远超二八这个比例，按照张律师查到的数据来看，百分之二的直播平台占据了百分之六十的市场，资源高度集中。 石易宁听到一组组数据的同时眉头越皱越紧，这些专业化的数据，哪怕他从未来回来，也做不到知之甚详，只能说是了解了一个大概。 听到张律师的话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莫名的紧了一下。 资源越是高度集中，越是容易被操控！ 张律师并没有卖关子，他讲话习惯了不急不徐，给了众人一点消化信息的时间之后接着道。 “资源高度集中，也就代表资本可以更好的掌控资源，从明面上的情况来看，排名前四的几家直播平台好像各自为战，看不到资本的影子，可实际情况却不然……” “详细情况很复杂，我就不具体讲了，总结出来就是，排名第一、第三和第四的三家直播平台，弯弯绕绕的股权之中，月言集团手上握着不小的股权！” “换言之，月言集团对于这三家直播平台而言，有着权重很大的话语权，具体大到什么程度，无法猜测，不过我估计离绝对控股不远了！” 张律师抛出了重磅消息！ 大型公司的股权构架历来复杂，用盘根错节来形容毫不为过，如果没有专业人士来解读，普通人根本看都看不懂，不然也不会经常出现那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事情！ 张律师通过外网一些机构的调查资料了解到，月言集团通过各种手段，或明或暗持续注资，已经在几家大型直播平台掌握了很重的股权！ 也就是说那几家直播平台虽然明面上不姓月言，但暗中其实早就成为月言集团旗下的一名战将！ 月言集团为什么要暗中收购股权，非常耐人寻味。 张律师说完他知道的事情之后就沉默了，商业方面的战略规划他不懂，他只负责提供一些情报和信息，至于如何解决问题，还得是老板和其他同僚来出谋划策。 众人听完张律师的话后静静消化，脸上的神色愈发的凝重。 “没想到月言集团暗中做了那么多事情，如此大规模的控制一个行业领域，有关部门难道没有注意到？应该已经触及到反垄断的高压线了吧！” 一名高层发言，觉得月言集团的行为触及了法律红线，有关部门应该出面管一管。 张律师刚喝完一口水，听到有人提及他专业领域的事情，便道：“实际上并非如此，从明面上反应的情况来看，月言集团并没有触及反垄断法……” “至于深层次的情况，我就不得而知了，需要相关机构进行调查之后才能知道。” 石易宁的第一反应也是月言集团触犯了反垄断法，可目前对方只是暗中掌控了几家头部公司的股权，似乎并没有滥用市场支配地位做任何排除、限制竞争的行为。 “不管月言集团有没有触及到反垄断法，那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事情，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方提及直播肯定是有其用意，至少证明对方的确可以从这个方面向我们发难。” “不过如果月言集团利用绝对资源来对我们进行限制，同时也就触碰了垄断法的红线，各个部门多多注意该领域的动向，时刻监控直播平台方面的态度，做出及时、有效、快速的反馈。” “同时，短视频部门的各项工作加快速度，务必在圣诞之前推向市场，现在就可以开始进行各方面推广预热！” 石易宁感觉到了一丝紧迫，月言集团的行为让他感到不安。 他自己的确不差钱，即便把公司甩手卖了无非也就少赚一些，目前他兜里的钱已经足够花了，可公司是他的心血，如果被对方用手段击溃，心里还是很难接受。 还有更加重要的一点，他心中有愿望，而且不止一个，实现心中那一个个愿望，仍然需要强大的资金为背景来支持，不然都是镜花水月。 石老板的命令，月言集团的举动，让整个海怪公司紧张了起来，不论是游戏部门还是短视频部门全部都加足了马力，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甚至就连隔着几百公里的海怪文化传媒，似乎都察觉到了一抹不同寻常的气息。 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在发展，海怪传媒也在扩张，线下主播的数量受限于办公环境并没有增加，但线上主播的数量一直在稳步增长。 加上新加盟的几家小型直播公司，目前海怪线上主播的数量已经突破五百，不能算小型直播公司了。 这还是因为海怪文化传媒有非常严格的加盟机制，如果来者不拒，线上签约的主播人数后面恐怕要多一个零…… 石易宁认为扩张太快必然会带来许多弊端，所以严格的控制了直播公司吸收加盟的速度，可即便如此，线上签约主播的数量也在与日俱增。 随着人员的增加，消息渠道也在呈量级增长，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在海怪传媒内悄然弥漫。 有人讲，其实月言集团已经暗中收购了海怪游戏开发公司，海怪文化传媒即将被母公司分离出售。 有人讲，月言集团即将对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展开打击报复，会从直播和社交两个方面下手，皆是海怪公会的主播会被平台封杀。 还有人讲，月言集团准备山寨荒地求生，目前已经启动了相关项目，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估计春节前后就会发布手游版荒地求生。 云云…… 诸如此类的小道消息到处都是，很不消停，搞得人心惶惶。 内部传言也就罢了，发展到后来，甚至就连直播间里面都有观众开始关注此类消息，开始询问主播各种敏感的问题。 无法查证那些提问的人到底是八卦观众还是月言集团安排的枪手，主播一般都选择无视。 许慕琴也在直播的过程中被人问过相关问题，为此他专门询问过石易宁。 她目前是海怪传媒重点培养的拳头主播，随着荒地求生的火爆，她的人气也是一路飙涨。 所以她尤其紧张海怪传媒的情况，很担心自己任职的公司有朝一日在商战之中成为被牺牲的一枚旗子，同时也担心石易宁在和月言集团的对垒之中一败涂地。 面对许慕琴的担忧，石易宁非常简单的回答了四个字，无稽之谈。 许慕琴从石易宁口中得到的消息仿若一剂良药，让飘摇的海怪传媒顿时稳定了下来。 秋去冬来，转眼之间，离着荒地求生新游发布会过去了一个半月，十一月下旬，天气彻底冷了下来，整个北方地区开启了初冬模式。 西山龙玺楼王别墅庭院的小亭子内，石易宁正在炉火煮茶。 两位保镖壮汉在一旁值守，佣人则在庭院中打理卫生，负责园林花艺的园丁师傅认真的修剪苗木，泉水叮咚雾气升腾，好一幅绝美画卷，就像生活在画中。 虽然京城已经是初冬时节，但是庭院之中拥有优良的取暖措施，哪怕是院落之中也不会感到多么的寒冷，除开没有地暖供给的侧院…… 石易宁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打开着，从屏幕上的内容来看是在进行视频会议，他正在和短视频部门探讨技术方面的问题。 “要做到精准投放的前提是对视频内容进行精准分类，添加精准的标签非常关键，往往一个视频内含括了许多的内容，要详细分析……” “客户也许关注的是汽车、户外等方面内容，可结果却对黑丝扭腰这类视频感兴趣，那么就要适当降低兴趣标签推荐的权重，底层逻辑要懂得分析计算……” “软件要深度发掘客户隐藏的生理需要，而不是迎合客户设置的主观需求，这一点你们自己把握！” 这一个多月时间，石易宁很少出现在公司，他把绝大部分的工作都挪到了别墅，这一片天地实在是太舒服了！ 每每进行视频会议的时候，他都会刻意选景，要么景美如画的庭院，要么奢豪无比的客厅，要么充满科技感的图书馆。 总之，他会让手下看到最为不凡的一面，从而激励对方赚钱的欲望。 石老板不搞布鞋麻衣那一套，他就喜欢奢豪奢华的环境，他就喜欢一边工作一边品好几万一瓶的酒，他就喜欢一边谈话一边喝着十多万一斤的茶。 他的这番小心机没有白费，进行视频会议的其他高层心中都对大老板的工作环境羡慕至极，均是心中暗暗发誓，要以老板的生活为目标而奋斗！ 最近这一个月里面，石易宁分别带好几位美女朋友参观了他新买的大房子，就像一个炫耀自己新玩具的大男孩。 有忙里偷闲从秦城过来的许慕琴，有把女儿送幼儿园的精致妈妈方庭妍，有别墅小区的老板伊雯绮，还有结伴而来的谭林姝和裴雨婷。 每当有女性朋友来做客，卧室之中的碳排放就会加剧，实在是对环境保护不利！ 尤其是谭林姝和裴雨婷一起来的那几次，不仅碳排放超标，还会出现一大堆液态硅胶打造的玩具，一个个奇形怪状不可言喻！ 看得出这座别墅当中发生了不少的故事。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视频会议结束，石易宁关上电脑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香茗。 经过一段时间的研发，短视频软件已经逐步完善，而且已经悄悄的投入市场，名为斗音。 这一次产品的发布并没有像之前的荒地求生那样大张旗鼓，只有小范围的推广，目前接触到软件的人不是很多，真正的爆点还没有到，算法和推送机制方面仍有瑕疵。 如今出现在各个网站和社交软件的广告不过是小打小闹，真正的重头戏谁都不知道，计划只存在他的心中，当底层构架没有问题之后，石老板才会开启真正的推广！ 重要的推广项目没有开启，但是并不影响用户们下载使用，各大软件市场都可以找到斗音这款软件。 不声不响的投放市场是为了收集用户意见，也正是这种不温不火下载量比较小的软件，可以从用户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不至于太红之后被同行刻意诋毁。 从反馈方面来看，用户对忽然出现在市场上这款叫做斗音的短视频软件评价非常中肯。 0213 躺赚模式 收集的反馈意见非常中肯。 软件的设计清爽便捷，没有乱七八糟臃肿的复杂功能，每一个短视频的时间控制在七秒到三十秒之间，可以很好的填充碎片时间。 拍摄方面也非常智能，比其他当下主流的短视频软件更为简洁明了，功能方面却十分强大。 不论是滤镜还是美颜方面的效果，完全超越了大厂的水准！ 仅仅这一设计，就让许多女性用户如获至宝，她们惊叹于发现了一款小众的宝藏软件，可以让自己的容颜在软件中得到极大的提升！ 在设计美颜美妆特效的过程之中，石易宁的化妆技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核心程序的编写，还有美颜美妆特效的机制，全部是他主要负责，独自完成了百分之七十的工作，让公司内其他技术人员叹为观止！ 石老板感慨，可惜声望已经拉满，不然再赚一百亿也不是没有可能…… 黄佳颜作为石易宁的贴身秘书，十分清楚斗音当中的美颜美妆特效是多么的强大！ 精准的人脸捕捉加上美妆特效，使用斗音拍摄视频的用户等于拥有了世界顶级化妆师的服务，仅仅这一项技术，直接击溃了市面上所有的同类产品！ 不止这一项厉害的技术设计，还有其他小功能，都让人感觉耳目一新，不由得心中感慨，原来短视频还能这样玩……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普通用户只是单纯的觉得软件好用，可真正懂程序编程的人才知道，把一款软件做到简洁明了的同时，还要实用好用，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简洁不是简单，设计者给用户带去了极简的操作，是因为他完成复杂的简化过程。 不可否认，悄然出现的斗音是一款不错的软件，软件本身非常优秀，美中不足的就是内容方面有些欠缺…… 内容的缺乏是必然，石老板还没有开启推广和招募等相关活动，等到软件完善之后，一些举措同步推进，相信会有不错的收效！ 短视频软件的用户和荒地求生没有明显的交集，很多用户看到斗音软件开发商那一栏的海怪游戏开发公司还有些发懵。 但也有一小部分荒地求生玩家注意到了这个现象。 对于海怪游戏开发公司悄无声息发布了一款短视频软件，网友们觉得有些奇怪，私底下议论纷纷。 有人觉得海怪游戏开发公司不务正业，放着好好的游戏不弄，去追短视频的风口，搞不好短视频软件没赚到钱，还荒废了游戏的更新，两头不讨好。 也有人觉得荒地求生的更新和维护都非常稳定，海怪游戏开发公司有余力经营其他项目是人家的自由。 还有一部分平时关注各路小道消息的玩家，他们依稀记得前段时间海怪和月言集团之间似乎传出过一些不愉快的声音，他们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觉得短视频软件的出现，是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的一步棋。 网友们的猜测很多，石易宁也心事重重，公司的发展如日中天，不论是游戏还是短视频都在按部就班的推进，可他的心情比较一般。 “一个多月过去了，月言集团那边没有一点动静，这特么很不正常啊！” 石易宁心中骂骂咧咧的嘀咕。 自从那一次和月言集团游戏部门二把手在海怪游戏开发公司进行会谈之后，双方便再也没有任何接洽。 没有接洽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业务往来也就不需要过多的接触。 可是按照石易宁和海怪公司众多高层的判断，荒地求生一点点蚕食掉穿火的市场份额，面对这种情况，月言集团绝对不会当作视而不见。 众人猜测，月言一定在憋着坏。 可猜测归猜测，实际情况就是月言集团一动不动，好像整个忘却了这件事一般，没有对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和荒地求生做出任何举措。 安静，平静，寂静。 整个市场上反应出的感觉就是这样。 玩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他们用鼠标和键盘投票，哪家游戏好玩，他们就玩什么。 目前市面上泾渭分明的出现了三个派系，首先是最为守旧的csgo派系，他们认为csgo提供了最为纯正的fps射击体验，其他游戏都是辣鸡。 然后是一批穿火的忠实拥趸，他们不愿意接触新的射击类游戏，觉得穿火是永远的神。 最后就是新生代生力军，荒地求生的游戏用户！ 这一批用户中有一部分来自穿火和csgo，但同时也圈了很多路人粉，不得不说这个群体的数量非常庞大。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已经稳稳的超过了csgo，正在追赶穿火…… 一些自媒体还有门户网站的新闻人，他们嗅觉灵敏，察觉到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却不知道爆发点会在什么地方。 表面上一团平静，实则暗中无数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等待月言集团的动作，等着看热闹…… “怎么了？又在发愁短视频软件底层逻辑的问题？” 就在石易宁端着茶杯愁眉不展的时候，黄佳颜端着一盘水果来到庭院，把小小的果盘放到了石易宁的面前。 石易宁的女性好朋友不少，但是能够住进别墅的只有作为秘书的黄佳颜。 一开始黄佳颜对于住进别墅工作有些抗拒心理，她没办法很好的融入如此奢豪的住宅。 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也只在玛丽苏和电视剧当中看过被佣人服侍着生活的桥段，心中免不得诚惶诚恐，直到石易宁偷偷跟她讲，其实他也不是很习惯。 从那之后，黄佳颜才慢慢的接受了新的工作环境，当然，她并非每天晚上都会在别墅过夜。 按道理切水果这些工作都有佣人来做，不过黄佳颜坚持留一部分事情由她来完成。 黄佳颜不知道石易宁的具体想法，但她绝不会傻乎乎把自己当作别墅的女主人，除非男主人亲自宣布，否则她只是一名贴身秘书！ 石易宁用叉子扎了一块蜜瓜放进嘴里，摇了摇头道：“我在想月言集团的事情，一个多月过去，我这边等着见招拆招，可对方迟迟没有动作，感觉不好。” 黄佳颜耸了耸肩，道：“或许就如网络上流传的那样，月言集团启动了山寨游戏的项目，没准过段时间你就会看到手游版出现在市面上了……” “咱们不如想一想如何打击山寨游戏，会不会比较实际一些？” 黄佳颜提议转变思路。 石易宁再一次轻轻摇头，他道：“我觉得这一次不会这么简单，月言集团既然已经提出收购，那么大概率不会山寨。” “山寨的路走来那么多年，他们早就累了，如今收购并购才是他们的主旋律，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这个可能……” 黄佳颜想了想，道：“最近月言集团和我们公司之间的新闻层出不穷，不过我还发现了一些别的事情。” 石易宁扬眉看向黄佳颜，然后示意让她坐，接着道：“什么事情，讲来听听。” “有隐晦的声音在穿，日勿集团似乎早就开启了荒地求生手游版的项目，没有任何实质证据，完全是道听途说，无法确定真假。” 黄佳颜坐下之后缓缓说道。 石易宁面色一僵，随后笑了，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日勿集团早些时候的确提出过购买游戏版权和收购游戏公司，不过被拒绝之后就没有了声音。 石易宁一直以为日勿集团就此作罢，可如果按照小道消息所说，日勿集团也是个人狠话不多的家伙！ 不声不吭就开始打造手游版本荒地求生，只怕是想着提前抢占市场先声夺人，大概率是那一次拒绝日勿的收购之后，他们就开始了行动！ “先不谈他们的事情，最近一周的营销报表出来了吧，拿来我看看。” 石易宁决定还是先关心自家的事情，外面的事情他想关心也没有消息渠道，除非对方有了动作！ 正如石易宁所想，又过去不到半个月时间，动作来了，而且还不是小动作！ 十一月月底的一天，日勿集团联系石易宁，意图和月言集团一样，打算购买手游端的版权…… 石易宁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中微微一动，海怪和月言谈判的事情过去一个多月，终于有声音传了出去，日勿集团大概率是听到了一些风声，才做出来这样的决定。 事情和石易宁所猜想的差不多，但不完全一样，实际情况要更加复杂一些。 总之日勿集团了解到月言集团因为价格没有妥协之后，便第一时间做出来反应，虽然晚了一个多月，但仍然有机会。 日勿集团游戏部门对于手游版荒地求生的研发已经完成了一半，如果这个时候能够得到正版的授权和技术方面支持，进度可以大大提升，一炮而红指日可待！ 这便是日勿集团希望看到的结果。 石老板自然没有拒绝这场邀约，版权卖谁都是卖，给钱听话就行。 海怪和日勿的谈判相对而言就顺利舒服多了，由于日勿集团迫切的需求，海怪占据了谈判的主导权，价格方面虽然做出来小小的让步，但最终达成了协议！ 价钱谈妥，那么事情就好办！ 石易宁第一时间安排了研发人员对日勿集团进行技术支持，他自己当然不会亲自出手，这些小问题手下人足够胜任。 手游版权的出售，给石老板带来了税后五亿的直接收入，后续的收益需要等游戏上市之后才能知道，根据最最保守的估计，每个季度至少可以收益两个亿！ 外界媒体了解到日勿的动作之后集体炸锅。 所有人对于日勿和海怪忽然走到一起感到十分的惊讶与诧异！ 往往价值上亿的版权交易都会有很长的时间铺垫，至少在一定的圈子内会造成不小的影响，相关媒体也会做足功课来进行关注和报道。 可这一次日勿集团和海怪的合作可以称之为迅雷不及掩耳，得知消息是从日勿和海怪的官方网站看到的推文！ 这一下可就让媒体们不淡定了，虽然没有吃到新鲜饭，这剩饭也要炒一炒。 霎时间，铺天盖地的新闻文章出现在各个游戏门户网站上，人们的注意力瞬间就从月言集团转移到了日勿集团。 这其中当然不乏日勿集团的推手在背后推波助澜，如此得天独厚的推广机会如果不利用，更待何时？ 月言集团游戏部门几位当家的得知此消息之后几乎拍碎了桌子，诸如厚颜无耻、臭不要脸这样的话语层出不穷，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在骂日勿还是海怪…… 石老板对外界的反应历来不是很关心，他只知道，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开启了躺赚模式，虽然这个周期可能不是很长，但总归有那么几年时间！ 可惜…… 还没有惬意几天，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十二月月初的一天下午五点多，秦城的天空已经一片黑暗，高纬度让这座城市更早的进入夜晚。 海怪文化传媒的主播们如常进入到工作环节，这段时间随着荒地求生的火爆，转型游戏直播的主播们跟着水涨船高，每个人的收入都有了非常可观的增幅。 其中最夸张的自然是公司重点培养的荒地求生主播大团团！ 蠢萌可爱的性格本身就是石易宁为许慕琴专门打造，契合度非常高，如今的声望在整个平台上都崭露头角，俨然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人气、流量和收入等方面较从前增长了好几倍，虽然还没有达到月入百万，税后已经接近二十万了！ 蔡佩萱也算是提前兑现了承诺，虽然许慕琴的成功她的功劳很小…… 其他没有转型的主播就比较凄凉了，当然这个凄凉只是和转型游戏直播的主播相比较，才艺类主播的收益也在增长，但是幅度并不大。 海怪传媒的运营主管蔡佩萱已经有了相关计划，才艺类主播会朝着直播带货方向发展，未来同样可期。 0214 见招 这一天，主播们正在进行荒地求生的直播，直播间内一如既往的人气火爆。 聊天窗口内滚动着观众们火热的讨论，许慕琴一边和观众们做着简单的互动，一边悄悄摸摸的收集物资，这场战役她打算正面硬刚。 “兄弟萌，看到我手上的步枪了没有，待会儿我就用它征服整个地图，快看，有个人进了前面的小木屋，让我解决……嗯？” 正当许慕琴准备激战之时，直播软件忽然卡顿，然后跳出一行大字，十分的突兀！ 【您的直播内容违反相关规定，已经停止直播，请自查！】 “啊嘞？？” 许慕琴看着屏幕上的提示顿时懵了，这特喵的什么情况！ “张姐，我这边出问题了！” 张姐三十来岁，非常干练的一位女性，是许慕琴的专门运营，负责许慕琴直播相关的一应事务。 她本来正在整理提词板，听到许慕琴急切的话语忙跑到屏幕前一看，也傻眼了。 “这……琴琴，你刚才干嘛了？” 张姐诧异的问道，提示很清楚，直播内容违反相关规定，这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举动吗，按道理除非有敏感言辞或者暴露，才会被超管警告，也只是警告而已，不会直接封禁。 许慕琴说些什么张姐听得一清二楚，没有问题，至于暴露……穿得规规矩矩，口罩都戴着，更加不可能！ 许慕琴挠了挠头，扯下口罩，皱着眉头摇晃脑袋，道：“没有呀，我就玩游戏，正常按照规定好的内容在和直播间观众聊天呢，忽然就这样了……” 张姐啧了啧嘴，道：“那是怎么……” 咚。 张姐话音未落，许慕琴直播间的房门被推开，蔡佩萱面色焦急的走了进来，匆忙问道：“琴琴，你的直播是不是也断了？” 许慕琴点了点头，她从蔡佩萱的话语之中听出了端倪，用了“也”字，那么代表这不是个例。 当然不是个例，整个海怪传媒公司内进行荒地求生的直播全部中断，只剩下那些才艺类主播不知所以，还在继续工作。 “直播平台的系统可能出了问题，大家的直播都断了，琴琴你先别离开直播间，我去联系平台，随时做好重新开播的准备。” 蔡佩萱丢下一句话，匆匆离去，同时拨通了手机。 “呼，还好还好……” 许慕琴看着蔡佩萱离去的背影松了口气，她以为真的是刚才不经意之间说了一些违规的话，导致直播被限制，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天真的许慕琴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真相可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多了。 “什么？为什……等会，为什么会禁制荒地求生进行直播？” 蔡佩萱联系直播平台，听到了一个令她十分不解与震惊的消息，直播平台禁制了荒地求生这款游戏的直播！ 也就是说，所有与荒地求生相关的直播内容，目前全部属于违规，不能进行直播！ “不好意思，萱萱，我只知道公司高层下达了这个规定，至于具体的原因……不清楚。” 直播平台那边的人都在挠头，对于公司忽然做出的决定十分不解，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游戏本身又没有违规，这种情况不应该做任何限制，这样做未免太不讲道理了！ 蔡佩萱听着手机，整个人都是迷茫的，从业这些年来，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小玥，拜托你帮我打听一下情况，一旦有什么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 “行，行，放心吧，萱萱，一旦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叫小玥的点了点头，她和蔡佩萱打交道很久了，彼此之间关系还不错，不会刻意为难蔡佩萱，在力所能及的范畴内还会给予最大的帮助，毕竟两人是合作共赢的关系。 蔡佩萱挂断电话，手中紧紧攥着手机，暗忖：难道是月言集团…… 还没等她多想，手机便响了起来，下面加盟的公会来电话向她询问情况…… 从电话中蔡佩萱了解到更多情况，原来远不止海怪传媒签约的直播平台限制了荒地求生的直播，还有好几家龙头平台也出台了相关条例！ 就好像所有平台串通好了一样，联起手来要将荒地求生赶出直播圈！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蔡佩萱整个人如坠冰窟，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到了一位位主播的耳中，海怪传媒内乱成了一锅粥。 懵圈的不止主播，之前还在好好观看荒地求生相关直播的观众们也懵圈。 好好的看着直播，吹牛皮侃大山，怎么说中断就中断了呢？ 有些打赏了礼物的金主们直接一个电话打到直播平台讨要说法。 荒地求生相关的社交平台上顿时热闹了起来，讨论直播忽然中断的帖子比比皆是。 各种猜测和阴谋论甚嚣尘上…… 不少人都在猜测这一次事件的内在原因，觉得极有可能是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和直播平台之间由于分账不均，导致合作关系分崩离析。 也有一部分人觉得是有人在暗中捣鬼，比如和海怪游戏开发公司不合的月言集团！ 还有一部分天真的以为就是直播平台出来什么故障，等技术人员进行修复之后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这个时间，京城的石老板正独自一人在别墅用晚餐，贴身秘书黄佳颜下班回家去了，再如何贴身，隔三岔五也要回家一趟，频率大概是一周两三次。 餐厅内灯光柔和，隐藏式音响中播放着轻柔舒缓的古典乐，是最适合就餐时候聆听的曲目。 餐桌前石老板正在品尝美味佳肴，今天厨师安排了海派本帮菜，浓油赤酱、醇厚鲜美的菜肴让人垂涎欲滴。 戴着手套手持醒酒器的佣人站在桌旁，脸上带着反应内心真实感受的笑容，虽然干着服侍人的工作，但他平时自己的生活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这让他非常热爱这份工作。 整个餐厅内就像一幅写实画卷，有钱的老板坐在餐桌前享用美食，佣人在一旁侍酒，保镖立于要道口…… 可惜，一串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餐厅的宁静。 石易宁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手机看来看，杜振宏的电话。 “宏哥，是不是知道拿绿布糊弄不过去，打算重新兑现承诺？” 接通电话之后，石易宁调笑着说道。 前段时间，杜振宏兑现了赌约，发了一个穿大裤衩子在京城二环飞奔的视频给石易宁。 石易宁本来都忘了这件事，直到时候到视频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茬，可当他打开视频观看之后总感觉哪里不对，后来拿给公司专业人士鉴定，确定是后期特效制作…… 为此，杜振宏特意拿出好几张照片，佐证他的确去了二环路，照片上他穿着海绵宝宝大裤衩站在街边瑟瑟发抖。 石易宁再次让技术人员验证照片的真伪，结果没有问题，他猜测杜振宏就只是穿着大裤衩子下车转悠了一圈拍照，然后找人做了一个视频…… 抱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态度，石老板没有再追究这件事。 “易宁，别说那些了，有正事……直播那边出问题了，几家大型直播平台全部禁制了荒地求生的直播！” 杜振宏可没心思开玩笑，消息十万火急。 “啊？”石易宁脸上的笑容凝固，道：“几家平台全部禁制了？” “是啊，全部禁制了，会不会是……” “是月言集团有动作了！” 不等杜振宏说完，石易宁直接说出来他的判断！ 几家大型直播平台的体量不小，彼此之间关系非常复杂，除非有关部门出台文件封禁荒地求生，否则断然不可能联合起来抵制一款游戏！ 既然如此统一，那么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黑手在作祟，而这个黑手只能月言，也只有月言集团有这个实力和动机！ “前后花了一个多月时间，原来是在蓄谋这件事，真够阴损的，可特么的……即便是掌握一部分股权，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吧？” 杜振宏觉得这件事只有月言集团才能办得到，但到底是怎么让那些处于竞争态势的直播平台乖乖听话，他不知道。 石易宁推开面前的餐盘，摇了摇头，道：“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不过相信很快就会浮出水面，咱们先不要关心那些事情，宏哥，通知所有高层，包括秦城海怪传媒那边的负责人，准备召开紧急会议！” 挂断电话，石易宁放下手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不论直播平台的事件是不是月言集团的针对，他都做了相关的准备，短暂的困境无法避免，但走出困境并不艰难，因为他兜里有钱！ 石老板心中早有一系列计划，只是碍于暗中的敌人一直没有动作，他也不想先一步公布自己的计划。 下棋的时候，先手不一定有优势，而后手也不一定吃亏…… 石老板的想法仅代表他自己，其他人可没有他那么乐观，比如刚和海怪达成协议展开合作不久的日勿集团！ 石易宁得知直播平台出状况的同一时间，日勿集团那边游戏部门的负责人也收到了相关的消息，这让他心中猛的一炸。 长期在游戏这个领域工作，他非常清楚直播对于一款游戏的影响力，尤其是靠着直播大红大紫的荒地求生，如果失去了直播的光环加持，很快便会跌落神坛！ 这个消息让他如坐针毡，因为合作条款里并没有加入相关事件的处理方案…… 也就是说，即便荒地求生因为直播被封禁导致热度大减，日勿这边花掉的钱还是花掉了，海怪游戏开发公司不用进行任何赔偿，也没有任何责任。 “玛德，真是不要脸，越来越不要脸，越来越没有底线……” 日勿集团游戏部门的负责人很难受，虽然没有确凿的消息，但他知道这一切的背后，肯定是那个老同行在搞名堂！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即便知道，也没有用，因为没有改变事情发展的力量，知道之后反而给自己徒增了烦恼。 和日勿集团游戏部门负责人一样郁闷的大有人在，比如京城贤娱文化传媒的冯贤和解兴平。 海怪文化传媒的体量逐步增长，可满打满算线上线下加上加盟的公会，主播也就千八百人，其中做荒地求生直播的大概四五百人。 贤娱不同，贤娱的规模比海怪大多了，各个地区分公司加上京城总部的线下主播就超过了千人，线上签约还有好几千，加盟的公会又是好几千…… 看到荒地求生美好“钱”景，冯贤二话不说就划拨了大量的主播进入该领域，光是相关的培训都进行了半个月！ 这才刚看到一点成绩，结果直播平台不让播了，简直就是哔了狗！ “月言集团这一步棋也太霸道了，事情恐怕……” 冯贤隔着办公室玻璃看着着急上火的运营和主播叹了口气，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 “冯董，那我们这边怎么办，总不能让大家这样耗着吧，不如……先直播其他内容，至少也给粉丝一个交代吧……” 解兴平推了推金边眼镜。 他刚从直播平台那边了解到情况，这一切的确是月言集团所为，做法非常的不讲道理！ 外界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月言集团是利用暗中买下的股权讲话，命令直播平台禁制荒地求生的直播，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 众所周知月言集团占据了国内游戏的大半壁江山，这个影响力可不仅限于游戏圈子，在直播圈子一样具有相当的影响力！ 长此以往，直播游戏不需要获得游戏公司授权，这是行业默认的一种行为，因为直播游戏也算是一种宣传性为，可以说是互惠互利的一种双赢。 可是从法律法规的层面来讲，直播属于商业行为，还真有必要获得游戏公司的授权才能进行直播，只是从来没有哪家公司重视过这件事情罢了！ 如今，月言集团终于拿起了这把利剑！ 0215 拆招 直播平台上各种分类专区，游戏绝对算最热闹的专区之一。 而游戏类直播之中，各种各样的游戏同样繁多，涉及到涉及、赛车、即时战略、休闲等等方面，其中月言集团的游戏数量占比并不大，可是…… 最热门的几款游戏当中，一大部分都属于月言集团！ 换言之，很多直播平台的游戏分区都是靠着月言的游戏在恰饭，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正是因为手上握着这个筹码，月言集团才有了真正的话语权。 月言集团明确的表示，他家的游戏不会和进行荒地求生直播的平台一起直播，虽然没有直接让直播平台进行二选一，但是暗中就是这个意思…… 其实早在荒地求生被封禁的三天前，各家直播公司的掌门人就收到了消息，只是保密工作非常到位，外界没有任何风声。 面对月言集团提出的要求，直播平台掌门人们的第一反应是：这特么简直扯淡！ 可当他们稍作思考之后，心中顿时感到十分的无奈。 荒地求生最近的势头明眼人有目共睹，用一飞冲天来形容毫不为过，每个平台都在抢这个热点的流量，各家平台甚至专门成立了相关的策划部们，来打造荒地求生特色的直播专区，只为给观众带去更加沉浸的体验。 这个时候让他们封禁荒地求生的直播，着实让人感到难受。 荒地求生很火，但如果和整个月言集团手上掌握的游戏知识产权来比较，只能说小巫见大巫了。 权衡利弊之后，所有直播平台掌门人都做出来对公司更有利的选择，这种时候只能弃车保帅了！ 于是荒地求生顺利的被各大直播平台封禁，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平台倒是还有人在直播，可流量实在小得可怜，无法影响大局。 那些小型直播平台就算想要借此机会引流都做不到，毕竟自家的服务器就那个水平，观众多了连直播间都要崩溃…… 何况如果借此发展起来，也会面临为难的二选一问题，到最后还是一样，除非直接放弃月言集团游戏的直播。 贤娱公司董事长冯贤喝了口茶，叹了一口气，道：“唉……让她们重新开启直播吧，随便什么内容都可以，给粉丝们解释清楚，问题不在我们……” “神仙打架我们不要掺和，也不要随意站边，天知道未来会怎么发展！” 冯贤面色略显严肃的吩咐，从如今的形式来看，海怪被月言集团重击，不至于一击致命那么凄惨，但可能会大伤元气，可他并不想因此就远离海怪。 石易宁给他的感觉非常特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感，冯贤下意识认为那个年轻人不会坐以待毙，没准正酝酿着让人意想不到的回击！ 可惜并非每个直播公司的决策人都如冯贤那般想…… 与海怪有着合作关系的直播公司不少，即便没有直接的合作关系，随着荒地求生的热潮，每家直播公司都会安排一部分主播进行相关的直播。 在荒地求生被封禁的时候，各家都在打探消息，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消息渠道来源，或快或慢都知道了大致的内幕情况。 得知这一次大规模封禁是月言集团在背后出手，大家瞬间紧张了起来，谁都看得出月言这是和海怪彻底闹掰了。 这其中散发出来很多信号，需要聪明人自行揣摩。 很多直播公司下达指令，让原本进行荒地求生直播的那些主播，第一时间重新开播，而开播的游戏全部选择了月言集团旗下的拳头产品…… 甭管主播会不会玩，先开播表明态度再说，深怕搞慢了会被月言集团所记恨，需知道在当今互联网行业，如果被月言集团记恨，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 一时之间，各家直播平台上涌现了一种奇观，直播月言集团旗下的游戏的主播猛增！ （改编自一场真实案例） 大家都能看出，月言集团和海怪之间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打响！ 且不说目前的情况是不是直播平台和直播公司希望看到的结果，在这场“战役”当中，还有一波不容忽视的势力，那就是观众！ 直播面向观众，如果没有观众，那么一切直播内容都将毫无意义…… 假如谁忽视了网友观众的感受，那么这一场战役将会一败涂地！ 京城时间晚上九点，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内灯火辉煌，内透散发的光亮在科技园内十分耀眼，除了极个别文职，其他岗位的工作人员全部在岗。 会议室内现场连线了秦城海怪文化传媒，石老板正在主持会议。 在场的所有人都面色严峻，大家心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被强敌环饲心情难免压抑，很多人心中已经开始哀叹，觉得自家公司可能会在月言集团的攻势下一蹶不振。 不过坐在上首位的石易宁并没有如下属那般消极，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点淡淡的笑意，也不知道什么事情让他如此开心！ “张律师，率领法务部各位同僚，以垄断罪起诉月言集团，不论成功与否，请尽力而为，如果有什么困难与需求，记得第一时间跟我讲！” 张律师推了推眼睛严肃的点了点头，以他对法律和月言集团行为的理解，这场官司有得打。 月言集团明显是在玩文字游戏，明面上没有说让直播平台二选一，可实际行为却造成了类似的结果，这已经是在利用手中资源进行排挤。 “下面，我要讲今天会议最为关键的一件事，短视频软件登陆市场已经有一段时间，人气方面不温不火，不过我收到消息，移动网络的又一次提速降费即将展开，这将是短视频软件爆发的关键节点！” 说到这个地方，石易宁重重的敲击了几下桌面，咚咚声仿佛响在众人心中。 “网络提速？” “我怎么不知……又一次降费了吗？” “这可真是利好短视频软件的消息……” 短视频软件的运行环境是移动端，要想让用户毫无顾忌的使用，网络的环境和费用非常关键。 自打普及了4g网络之后，移动网络的速度没有问题，可是流量的费用一直居高不下，这让很多手机用户在使用流量的时候异常小心。 手机上安装了各种限流软件，深怕一不小心用超了流量让自己负债累累…… 或者满大街找能够连wifi的商铺蹭网，偶尔看到某咖啡馆门外窗檐下坐一排人玩手机不用好奇，那就是蹭网大军！ 假如按照石老板所言，网络再一次提速和降费，那么会非常利于移动设备软件的发展！ 一些有预见性的人已经可以看到未来手机软件的发展趋势，绝对会一片红火…… 短视频软件研发部门的负责人看着会议桌上首位的石易宁心中无比感叹，他非常清楚记得前端时间石老板交给他们的任务。 当时他还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把时间卡那么死，如今看来石老板早就知道提速降费这件事，要求部门加快研发速度，自然是为了迎合大政策！ 这一刻石易宁的形象在公司内许多高层的心中愈发神秘，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能够提前一两个月知道如此重磅的政策？ 石易宁没功夫揣摩下属在想些什么，他见众人的思路已经从视频直播那边转移到短视频，便接着道：“这一次提速降费到来的时机非常棒，正所谓打铁乘热，我这里有一份关于短视频软件的推广计划，黄秘书，把资料发给他们……” 黄佳颜闻声而动，将一份份打印好的资料分发到高层手中。 一位位海怪的高层看到手中资料上的推广细则之后，无一不是倒吸一口凉气，众人心中只冒出三个字。 大手笔！ …… …… 一夜过去，昨夜晚间发生的事情持续发酵，无数相关领域的媒体开始刊登报道，各种关于海怪和月言集团的文章层出不穷。 不管判断是否正确，反正写了再说，决不能错过热点时间，这就是媒体人心里的真实写照。 一时之间，月言集团和海怪游戏开发公司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媒体人的消息渠道可比广大网友要灵光多了，凌晨时分就收集到了大量信息，从表面情况来看，总结起来就是月言集团利用自身优势打压海怪的荒地求生…… 对于外界“霸道”、“垄断”等指控，月言集团第一时间站出来发声澄清。 声明外界的所有指控都是子虚乌有，都是谣言，自家公司只是在规范游戏产品的直播秩序，期望游戏直播的环境会越来越好，并没有夹杂任何排挤同行的意图和行为，更加谈不上垄断！ 网友之前并不知情，可在媒体播报和月言集团的“澄清”之后，算是基本了解了情况。 有时候辟谣本身就是谣言，这种操作屡见不鲜！ 霎时之间，群情激愤。 对于月言集团的所作所为，网友们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认为这就是赤果果的挤压与碾轧，属于三板斧当中的资本排挤。 人类具有帮助弱势群体的天性，在海怪和月言集团的堆垒当中，海怪明显是弱势群体，自然而然就占据了群众优势。 加上月言集团的刻意霸蛮，更是让众多网友心里不爽，尤其是荒地求生的粉丝，甚至发起了联名声讨，要搞一个百万签名来抵制月言集团！ 网络上关于海怪和月言集团的报道此起彼伏，网友的讨论沸反盈天，月言集团也在积极面对外界的各种声音，可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却异常的安静，作为事件中心之一，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然而就在所有人以为海怪游戏开发公司一蹶不振的时候，一则消息出现在官方网站，同步推送到各个社交平台。 《短视频软件斗音，携三十亿补贴登陆市场》 浓浓的标题党意味瞬间吸引了万千网友的目光，很多媒体网站公众号甚至都没有仔细阅读，连忙第一时间转载！ 网友们看到这个标题之后，第一时间是有些反感…… “什么东西啊？三十亿补贴什么意思……” “海怪不是做游戏的吗，怎么又搞起来短视频软件，不务正业啊！” “咳，你们不知道，斗音其实上市好一段时间了，这一次才是正是推广！” “推广就推广呗，搞个这么夸张的标题干什么呢，哗众取宠咩？” 之前站在海怪这边的网友心中有些腻歪，对于忽然出现在海怪官网的推文有些不感冒，这特么就是彻头彻尾的标题党啊！ 什么玩意就三十亿，太能扯了…… 标题造成的影响不小，可是并没有持续太久，也就一刻钟时间，风向再变！ 当不少人认真读完海怪发布的文章之后，纷纷陷入了沉静。 文章当中一些官方套话不提，摘取重要消息，众人发现三十亿补贴居然真实存在，有理有据，绝非玩文字游戏！ 十亿用户注册补贴，助力实名制推广，一个身份证号注册一次，可领取最少三十八，最多八十八的红包，提现门槛低至一元！ 仅仅这一项补贴，就让无数网友惊呆了。 市场面不是没有送钱的软件，可那些软件往往都是“最高五十六元新人红包”这么描述，只说上限不提下限完全就是耍流氓。 最高五十六，最少呢？最少是不是还要我送给软件几百块…… 海怪发布的斗音推广则不同，直接标明了最低标准，三十八元，也就是说只要用真实身份证注册，便可以获得最少三十八元的奖励。 十亿补贴金，发完为止！ 已经注册的用户只需要补全信息，一样可以获得奖励。 仅仅这一条，就引发了巨大的轰动…… 有细心的网友稍作计算，得出一个结论，如果海怪所言不虚，十亿补贴金发放完，至少可以收获一千一百三十多万用户，最多则能拥有两千六百多万用户。 不排除有人会利用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等亲属的身份证注册，但这没有关系，海怪甚至在文中提醒了广大用户！ 千万别忘了帮家里的亲朋好友注册…… 0216 这钱……好像是他自己的！ 普通用户最为关注的是十亿注册补贴，这意味着他们可以多几十上百的零花钱收入，美滋滋。 唯独让用户感到有点不太方便的是斗音没有和威信合作，提现需要绑定致富宝，同时还有一个属于斗音自己的斗钱包。 这些不方便在免费送钱面前来说，都不值一提！ 对于另外一个群体来说，倒不是特别关注注册补贴，他们更加关注后续的二十亿补贴。 除了十亿用户注册补贴，另外二十亿分别为十亿创作补贴，十亿直播补贴！ 创作补贴用于鼓励斗者进行短视频创作，致力于发现优秀的短视频作品，对优秀的作者进行资源上的扶持，倡导文化多元化和精致化。 创作补贴的制度要比注册补贴复杂许多，海怪推出了非常标准和严格的分类和等级制度，会根据流量情况对作者进行补贴奖励！ 【有想法，就来斗音吧，让你脑海中天马行空的想法变成美味可口的面包，没准还有香甜的爱情在不远未来等着你，加油，年轻人，加油，斗者！】 让创意不再廉价，是海怪传递给众多文化创作者的一个消息，当然，更重要是丰富自家产品的内容。 斗音推出了一段时间，并没有形成有体系的内容输出，大多都是用户自娱自乐，但是在十亿现金补贴的加持之下，内容方面的空白估计会很快填充。 文人清高，不为五斗米折腰，但如果十斗米呢？五十斗……一百斗…… 可以依靠资本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 不少浪迹于其他视频软件或者网站的文化创作者看到这条消息之后，心中顿时火热了起来，他们找到了新的方向！ 然而老牌的短视频软件公司和视频网站则慌了神…… 同时期而言，大家都还在玩什么百万补贴、千万补助，结果斗音这边直接放出王炸，直接上升了好几个量级，把总奖励金额提升到了十亿级别！ 没有谁敢像海怪这么疯狂…… 业内人士已经可以预见无数文化创作者迁移到斗音！ 吸引创作者创作内容，吸引用户注册用户，用优质的内容来留住用户，这一套组合拳下来，想不火都不行！ 前面的两项是用来推广斗音软件和吸引文化创作者，最后一项补助则是海怪向月言集团发起的反击！ 斗音短视频软件不光能够在手机上浏览十五秒到一分钟不等的短视频，还加入了直播功能，并且可以利用模拟器在电脑端进行直播和观看！ 也就是说，这是一款主攻移动端，同时嫁接到电脑端的直播软件！ 对于入驻斗音的直播平台，海怪会根据人数级别进行几十万到几百万不等的补贴，哪怕是个人用户开通直播，只要符合要求和规定，也会有相应的补贴！ 海怪毫不示弱的表示，斗音直播游戏专区对于未经授权的游戏直播，一律禁止，如果要进行游戏直播，需要提供授权函！ 同时海怪发函表示，荒地求生允许所有公会、个人进行各种性质的直播，无论盈利与否都没有问题，至于是否造成不良影响，需要主播自行把握，海怪不承担任何法律方面的后果！ 这则消息的出台，所有人都明白了海怪的意图！ 月言集团你不是控制直播平台吗？可惜直播平台只是关键当中的一环，还有另外一环至关重要，那就是人！ 直播平台只是一个工具，真正起作用的还是一位位坐在电脑前面的主播，如果没有那些主播，直播平台只是一个空壳子而已！ 海怪公司关于直播方面的补贴政策意图非常明显，高薪招聘专职进行荒地求生直播的主播！ 整个游戏直播市场的从业人员只有那么多，用资本将其吸引到自己的平台来进行直播，自然没有时间在其他平台直播，也就不会受制于月言集团的霸王条款！ 石老板自然不会让那些转投斗音直播的主播和公会蒙受损失，不光没有损失，还有巨额的补贴补助，用来弥补转战平台带来的不良影响。 相比较前面两项针对注册和创作的补贴而言，最后一项补贴引发的关注并不大，但是在游戏圈和直播圈却引发了不小的争论！ 谁都看得出海怪这是明白着拿钱在抢人，非常的霸道！ 之前大家都为海怪打抱不平，觉得海怪遭受了月言集团的资本侵轧，然而似乎事情并非众人所想，搞了半天海怪也在利用资本倾轧其他公司！ 只不过海怪和月言集团的行为有一个很大的区别，月言集团针对海怪集团的同时，并没有考虑到广大用户的感受，非常强硬的让用户被动接受。 海怪则不同，他拿出了诚意来对待所有人，真金白银的付出，让用户、文化创作者受益，表明了态度，而且把选择权交给了个人。 这种方式柔和了许多，不仅不让人心生抵触，还非常乐意接受…… 除去注册用户、文化创作者还有直播公会与个人，还有一个集团看到海怪发布的官方消息之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爽快，那就是日勿集团！ 在此之前，各大直播平台封禁下架荒地求生直播的时候，日勿集团游戏部门的负责人差点吐血三升，他没想到月言集团的手会伸那么长…… 自家刚和海怪谈好合作，正准备大展宏图的时候，月言集团又出来搅局，两家的恩怨由来已久，只是这一次日勿成了被殃及的池鱼，但也很难受。 幸好海怪游戏开发公司有后招，眼看斗音这边几记组合拳打出去，日勿游戏部负责人知道危机迎刃而解！ 解除危机只是一方面，日勿集团非常配合的发布了一则消息，意思和海怪发出的公告类似，允许所有公会、个人对日勿集团旗下游戏进行各种形式的直播，日勿集团不承担任何不良后果的法律责任！ 日勿集团比不过月言集团，但无论怎么说也是天朝游戏圈子里的第二把交椅，当其他厂商看到日勿的动作之后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月言集团头把交椅的位置遭到了挑战！ 众多游戏公司的话事人心中思量，站队的时候到了…… 月言集团犹如一座大山，压在所有互联网人的头上，通过明里暗里的手段，掌控了海量的资源，在这种环境下，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如今有人想要对月言集团开炮，是欢迎，还是欢迎，还是欢迎呢？ 三选一，当然是欢迎…… 于是乎，众多游戏公司纷纷效仿海怪和日勿的做法，发函表示自家游戏随便直播，想怎么播，就怎么播，绝不干涉公会与个人的商业、非商业行为，但不承担任何法律后果。 游戏圈直播授权的风波热闹非凡，斗音这边的注册也是如火如荼。 从海怪官宣三十亿补贴之后的三天时间，斗音的注册用户轻轻松松突破千万。 而且这还是软件限制了手机imei码，一台手机只能注册一次的情况，注册依然无比火热，增长的速度根本停不下来。 如果不对手机imei码进行限制，估计人数还要多至少百分之三十！ 眼看着十亿补贴的资金池逐步降低，还没有来得及注册的用户感到了焦急，而石老板先用户所想，在注册补贴还剩下一亿的时候，再次发布了一条消息。 大致意思是，斗音后续还会进行各种用户补贴，即便没有领到注册补贴也不要沮丧，后续的使用过程中依然会惊喜连连！ 这一次石老板没有把话说死，但即便如此已经足够，顺利注拿到补贴且提现到帐的上千万用户，已经成为斗音的宣传者。 大家的认知非常清晰，能拿出几十亿做补贴的大老板，怎么可能放空话？信就完事了！ 注册火爆的同时，入驻斗音的斗者数量也在野蛮增加，涉及的领域类目繁多，美食、探秘、美妆、舞蹈、棋牌、知识普及、影视剪辑…… 各个文化领域的达人入驻斗音之后，第一时间发布了精心准备的短视频！ 对于这个特殊的群体，斗音方面特别开放了录制三分钟视频的权限，如果时间仍然不够用，就将整体视频内容切割成几个部分，这样就能让斗者更加充分的展示自己的文化内容。 这些操作都是石老板从斗音上分享的“玩转斗音小技巧”，他汲取了短视频蓬勃发展几年时间的精华，自然懂很多相关技巧。 有了石老板在细节方面的扶持，斗者们如鱼得水，第一时间呈上了更多优质的视频内容！ 优质内容不断，用户也在源源不断的增加，顺利的形成了良性循环。 用户优良体验离不开软件底层逻辑的分析和推送，将一个个视频精准的打上标签，然后利用推送机制准确的推送给一位位用户。 海怪短视频部门的工作人员也不清闲，有关部门需要处理软件自查筛选出来的一些视频，然后进行人工核验是否违规，这项工作可马虎不得，不然分分钟就会出状况！ 为了满足斗音的处理能力，短视频部门进行了数次扩张，如今人数方面已经完全超越了游戏部门，幸好海怪公司新入驻的办公楼足够大，能够容纳足够多的工作人员，不然又要搬家了…… 相比较注册和斗者入驻，直播公会和个人的入驻也非常热闹！ 从公布补贴消息算起，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就有超过十个大型直播公会，超过五千名主播在斗音进行了直播首秀。 仿佛就像提前约好了一样，几乎所有进行直播的主播都选择了荒地求生这款游戏！ 不为别的，就因为直播荒地求生拿到的补贴多…… 斗音的火热就连普通用户都能看得明白，月言集团不消多说，肯定非常清楚，可外界没有听到月言集团发出任何声音，一点都没有，非常的安静。 也就偶尔出来发个声明辟辟谣，就这样了，好像根本不知道海怪的大动作一般。 外界看到的平静不是平静，月言集团内部已经炸了锅，确切的说是游戏部门炸了锅…… 霸道的行径虽然让名下直播平台屈服，封禁了荒地求生，可是在海怪一连串的古怪招数之后，显得十分的苍白与可笑。 不仅如此，还因为海怪给出的一系列补贴，月言集团旗下诸多软件损失了不少活跃用户，其中以直播平台主播与用户的流失最为严重。 这让月言集团内一些部门怨声载道，暗暗腹诽游戏部门办事不利！ 最开始，月言集团和广大网友一样，以为海怪实在夸大其词做虚假宣传，可哪曾想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海怪直接将三十亿真金白银拍了出来，大手笔直接砸晕了他们。 不是不动产，也不是股票或者其他票劵，而是三十亿现金，能有这等实力的公司整个天朝屈指可数！ 月言集团自诩天朝互联网第一人，觉得一切阴谋在绝对实力面前都不堪一击，可如今面对一记阳谋，绝对的实力居然不如以前好用了…… “三十亿……谁能告诉我，海怪从哪里融到了这么多资金？是岛国还是欧美，是东南亚还是中东，难不成是南非那帮家伙在背后捣鬼？” 月言集团游戏部门二把手刘先生低沉的声音飘荡在会议室。 就在不久前，他接到了大老板兴师问罪的电话，挨了一顿喷的刘先生气急败坏，在手下面前几乎失去了往日的儒雅气质，显得十分狂躁。 对于海怪集团忽然拿出来的钱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三十亿现金嗷，九个零，前面还有一个三，这特么是钱，不是纸啊！ “刘……刘总，根据调查显示，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并没有接受融资，这三十亿资金是……似乎是石先生自己的……” 有人硬着头皮回答了刘先生的疑问。 如今想要调查一个公司的财务并不难，只要花些钱，就能拿到想要的资料。 月言集团委托一家境外公司对海怪进行资金方面的调查，了解到海怪的资金充其量也就十亿出头，这还是要在季度末期stem给海怪结账之后才行。 也就是说，目前海怪的财务并不宽松…… 0217 往前推 海怪公司的情况的确如月言集团调查所显示，公司账面上的资金并不宽裕，而且也没有接受任何财团的注资。 当然不是没有资本向海怪伸出橄榄枝，恰恰相反，至少有五家世界著名的投行向海怪表示了投资意愿，然而全被石易宁给拒绝了，谈的兴趣都没有…… 石老板会缺钱吗？以前会，未来或许也会，但当下并不会！ 百亿资金放在户头上好无聊，钱不应该只是一串数字躺在账户上，而是应该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所有人都认为海怪会接受财团的注资，亦或者登陆资本市场融资的时候，石老板通过母公司注资海怪的资金让外界十分蒙圈，最后大家只能暗叹一句，石老板是真有钱…… “他自己的钱？我次……” 刘先生差点一口脏话喷出，还好忍住了，他摇了摇头，道：“没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我相信一定有资本在海怪背后偷偷注资，不然石易宁钱多晒得慌才会这么干……” 一语中的，石老板的钱还真可以说是大风刮来的，但他并不是钱多烧得慌，而是有计划的在进行推广，有非常明确的目标！ “刘总，还记得几天前的消息吗？海怪集团选择的时间恰到好处，这一点不得不防！” 一名高管隐晦的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几天前的消息？ 会议室内不少人微微侧目，不知道那位高管在说什么，不过他们并不在意，每个人的信息权限不同，有不知道的事情很正常。 刘先生当然知道那人所说的消息是什么，不是其他，就是有关部门将在春节前提出提速降费举措的消息…… 他十分无奈的点了点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海怪公司石老板头上肯定有人，不然时间节点不会卡得如此精准，如果没点确凿的小道消息，谁敢乱砸三十亿？ 这个消息看似影响不大，实则对移动互联网至关重要！ 试问如果连网络环境都不好，还如何发展移动互联网产业，只有在速度和费用两方面都满足了用户的要求，整个产业才能得到良性的发展！ 月言集团作为龙头企业，自然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消息渠道，得知消息之后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围绕利好消息展开了相关布局，不局限于游戏部门。 “不说其他事情了，我们先来想一想如何针对斗音的推广吧，如今我们游戏部门面临的问题是……” 月言集团内部的烦忧外界不知道，石易宁也懒得去猜测，他正在担忧服务器的荷载能力。 “宏哥，服务器那边没有问题吧？可千万不能像上次那样，这要宕机可不得了……” 不论是游戏还是短视频软件，网络稳定是最最基础的保证，试想如果玩着玩着就卡了，玩着玩着就服务器关闭了，谁还有心思玩？ 从发布补贴消息之后一周时间过去，斗音的注册用户已经突破了三千万，由于时间尚短，统计日活用户意义不太大。 杜振宏作为海怪的高层，目前主要负责服务器的搭建和管理，看了一眼数据之后，信心十足的道：“放心吧，这一次做了充分的准备，即便是用户数量再多十倍，也绝对没有问题！” 荒地求生开发公测服务器宕机属于判断失误，搭建斗音服务器的时候汲取了之前的教训，准备了好几手方案，确保万无一失！ 哪怕是自家服务器遭到攻击，还有几家云服务器为其提供服务，同时海怪也在一步步搭建属于自己公司的服务器，网络方面没有任何问题。 不夸张的说，只要网络基站不被击溃，海怪旗下的软件就不会中断，石老板和埃文斯提供的防火墙软件有能力挡住绝大多数网络攻击。 “行，宏哥，网络的稳定至关重要，就交给你了！” 石易宁这边跟杜振宏讲话，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他便结束了通话。 市场部经理裴雨婷带着盈盈笑意走进办公室跟石易宁汇报好消息，有意在斗音中投放广告的厂商越来越多，有些安排不过来了…… 短视频部门和游戏部门很多岗位各自独立，但是市场推广部并没有分化开，由游戏部门原来的市场营销部扩张而来，而各方面能力都比较出色的裴雨婷则被任命为市场部经理。 谁能拒绝一位长相佳、能力强、乖巧懂事又能驾驭各种制服的下属来担任部门经理呢？ 石易宁放心的将一小部分权力交给了裴雨婷，而事实证明，暂时来说裴雨婷并没有让石易宁失望，一切事情都办理得井井有条，并没有因为某些特殊的事情恃宠而骄，一切公事公办。 “石总，我和技术部门商讨过，提高广告播放的比例并没有技术上的难度，您看？” “不行！硬广的数量一定要严格按照我当初定下的标准来执行，绝对不能提高硬广出现的频率！” 石易宁并没有因为广告订单多而得意忘形，他要严控广告数量，因为一旦造成观感上的反感，立马就会流失用户，增加广告出现频率的行为无异于竭泽而渔。 “那我们需要拿出一个合理的方案，不然甲方们恐怕……” 如今刷短视频时候，出现广告的频率大概是每三十到五十条视频出现一条广告，如果依然按照这个频率的话，根本没办法进行有效投放。 裴雨婷正说着话，办公室们被轻轻推开，能够随意进出老总办公室的除了石易宁本人之外，也就只有秘书黄佳颜和两位保镖了…… 来人正是之前去其他部门传达信息的黄佳颜。 黄佳颜见到裴雨婷正在和石易宁汇报工作，简单的点头问候一声，便坐到了自己的座位继续工作。 裴雨婷对黄佳颜的这个办公位置着实有些羡慕，不止是她，公司内许多女员工都羡慕黄秘书，谁不想和年少多金的帅气老板在同一间办公室办公？ 天知道会不会发生一点什么样的桃色故事！ 石易宁察觉到裴雨婷眼底的神色，他当作没有看到，正色道：“投放广告这种事情没有那么难办，硬广不好插入，就安排软广啊，思维要稍微变通一点！” 随之，石易宁抛出了一项重要的举措，由海怪公司来联系入驻斗音的斗者，根据斗者制作视频的类型，拍摄专门的产品软性广告！ 如此一来既不影响斗者输出文化内容，同时也为企业做了广告，产品和视频内容契合度高，可以让观看视频的观众获得极佳的感官体验，抵触情绪大幅降低。 同时这样的广告形式还能拉高斗者的收入，让斗者迸发出更多的灵感来进行文化创作，进一步吸引更多的粉丝。 只要斗者控制好接软广的数量，这将又是一种良性循环！ 哪怕有些斗者把握不住金钱的诱惑，一条又一条广告的接，平台还可以出手进行一定的限制…… 裴雨婷认真的听石易宁讲完，眼中充满了敬佩的色彩。 一些正在经历的事情，普通人觉得稀松平常，感觉没什么大不了，但事实上每一项举措在诞生之初都包含这很多的智慧，都是慢慢摸索出来的经验！ 思想的牢笼一旦戴上枷锁很难突破，需要一点灵光才能突破桎梏，非常不容易，可一旦突破，就会源源不断的产生出新的想法！ 在裴雨婷眼中，石易宁的思维似乎不存在牢笼，天马行空，随时都能将问题巧妙的化解，这样的男人可实在太迷人了…… “石总，如果按照您的设想，可以尝试在斗音内加入购物相关功能，直接将广告转化为购买力，缩短用户和商家之间的环节，提高广告的变现能力！” 裴雨婷瞬间抓住了关键，提出了建设性意见，不过她说完之后面色恍惚了一下，接着道：“就是不知道这样做，技术方面支不支持……” 想法很重要，但同样需要过硬的技术支持，不然还是空谈，无论是哪个部门有新的想法，都会先去技术部门咨询一番，得到肯定答复之后才会继续深入研究。 石老板作为核心程序的主要负责人，他自然清楚技术上有没有难题，轻轻摆手道：“技术上毫无难度，难的是其他方面的问题……” “如果增加购物功能，一系列相关问题都会接踵而至，我们是否做好了解决相关问题的准备，这才是关键，以目前的进程来看，线上购物功能可以提上日程，但还不能推行！” 说到底斗音只是一款文化传播软件，至多还掺杂了社交的功能，可如果要赋予它购物的功能，相关服务需要增加许多许多，公司也要进行对应的扩张，非常复杂。 做电商可比做短视频软件要难多了！ 裴雨婷微微抿嘴，漂亮的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死心，某宝某东在她看来可都是互联网大佬级别的存在，如果短视频软件能够结合网络购物，没准能够冲击老牌强者！ “其实就算增加购物功能，公司的负担也不会增加太多，我们可以……可以……” 说到这里裴雨婷顿了顿，组织语言之后接着道：“我们可以让用户直接面对商家，平台只负责推广环节，其他的事情让用户和商家直接沟通，如果这样的话……” 说到这里裴雨婷眉头皱得更紧了，想法似乎还没有完善，后面应该如何进行并没有想好。 “如果这样的话，公司只需要对商家进行严格的筛选，同时监督商家的行为就够了，至于物流、仓储这些繁琐的工作，可以全权交给商家自行处理，责任全部在商家自己！” 黄佳颜接过话茬，随后对裴雨婷笑着点了点头，道：“是我说的这样吗，裴经理？” 裴雨婷心中暗暗呼出一口气，黄佳颜所说的确是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可她打心底不想接受黄佳颜的帮助，可对方又实实在在为她解了围，这让人很纠结。 “黄秘书讲得非常到位，我就是这个意思，如此一来公司增加的工作量并不大，操作得当可以提高短视频软件的盈利能力！” 石易宁暗暗点头，裴雨婷和黄佳颜两人提出的意见非常中肯，也正是他计划之中的发展方向，只是以目前的情势来看，如果增加电商功能，实在是太过仓促。 斗音软件登陆各大下载平台已经一段时间，但却是在公布三十亿补贴之后才真正进入了大众的视野，目前市场还没有将三十亿补贴的活动消化殆尽。 如果这个时候进一步推出电商功能，会显得有些着急，同时也会让软件变得稍显臃肿，需要给人们一个接受的时间。 这个时间不用太长，但必须给。 “你们俩提出的这个建议非常不错，我会纳入计划当中，如果反响不错，给你们俩记一功！” 石易宁肯定了两人的意见。 裴雨婷知道话已至此不用再多说，她点了点头，抱着文件走出了老板办公室，心中有些留恋，但脚下却没有丝毫的停留。 裴雨婷离开之后，黄佳颜回过身开始汇报工作，她了解到其他直播平台的一些消息，这些消息需要直接讲给石易宁。 “排名前五的直播平台当中有四家公布了类似的补贴计划，用来提高自家平台的竞争力，最少的拿了三个亿，最多的十个亿！” “有两家平台联系了我们，有意进行文化上的交流。”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月言集团有了新动作……” 听完黄佳颜小声的汇报之后，石易宁眉头微蹙，他没想到自己的出现，加速了上一世一件事情的进程。 根据黄佳颜了解到的消息，月言集团正在撮合四家最大的直播平台合并！ 这样做的同意不言而喻，整合几家头部公司重新融合出一家龙头，用来对抗新出现的斗音，试图利用直播的流量来控制游戏市场的损失。 按照石易宁的记忆，这件事的确发生过，但那应该发生在好年之后，而不是2015年年底…… 不过想想也正常，因为他将许多事情都往前推了好几年。 0218 新的技艺 石易宁清楚，他重生之后的一系列行为将许多事情的进程提前了，这种情况说不上好或者不好，但他需要解决即将面对的问题。 “其他几家直播平台给出补贴计划对我们影响不大，大概率是跟在后面吃剩饭……” 跟风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奇怪，尤其是创意这种东西，谁家有好的想法，一旦出现在市场上，立刻就会被无数人效仿，但是收效如何不好说。 并不是把钱撒出去就一定会得到想要的回报，其中的细节操作和把控同样很关键，石易宁算是比较清楚这其中的门道，但其他几家可不知道，即便是机灵一点，也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海怪后面。 退一步讲，就算细节到位了，财力方面也有差距。 海怪推出的三十亿补贴可谓立下了一个天花板，把普遍的“千万”级别直接提到了“十亿”级，这让很多大佬非常不爽，因为他们拿不出那么多现金来补贴用户…… 如果只是口嗨一下，玩玩文字游戏，别说十亿了，喊百亿千亿都没有问题！ 可海怪是实打实拿出了钱，如果自家公司夸大其词，那必然是自取其辱，不仅起不到任何效果，还会落人口实，口碑直接碎裂。 为了和斗音抢人，其他直播平台也是肉疼的拿出来真金白银，不仅如此，还特意增加了一些有利于公会和主播个人的条款，减少了限制，增加了一定的自由度。 这要放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月言集团牵头的合并才是关键，这件事值得注意，你多多注意那方面的情况，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告诉我！” 石易宁对老牌直播平台的跟风并不是很在意，他只关心月言集团的动作。 黄佳颜认真的点了点头，她很清楚如今的形势。 处理完这件事之后，石易宁便离开了公司，他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驱车回到了别墅。 相比较外界的一系列事情，他如今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办！ 挑高足有十米的图书馆中光线充足，石易宁静坐在沙发上望着头顶的天窗，从他若有所思的眼神可以看出并没有发呆，而是在思考问题。 的确，石易宁正在准备又一次开启新的技能抽取！ 计算机语言仅仅通过一款游戏便拉满了声望，甚至都没有用上短视频软件，这个速度本身就让石易宁感到有些意外。 在他原本的计划当中，通过一款游戏加上一款短视频软件把计算机语言的声望拉满，大概需要花费半年左右时间，然后开启新的技能，结果速度大大的超乎预料。 中途甚至还“加餐”了一个声乐技能，一亿现金对于他而言真就如零花钱一般随意，兑换完之后直接往账户上一划，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如今他创办的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已经完全步入正规，短期的发展规划也非常明确，已经不需要他操太多的心。 唯独比较麻烦的事情就是自家公司和月言集团竞争激烈，但对于他个人而言没有什么太大影响，只需要见招拆招就好。 一款网络优良零外挂的荒地求生足够让石易宁在未来五到八年时间内赚得盆满钵满，更何况还有不断发展的斗音，十年之内基本无忧！ 石易宁现在想的事情是发展虚拟现实，他渴望通过虚拟现实技术创造一个虚拟网络世界，就算达不到头号玩家那种程度，也必须朝着那个方向努力！ “希望这一次得到的技能可以和虚拟现实有关……” 石易宁心中轻声嘀咕，眼神虔诚。 图书馆内只有他一人，保镖也好，佣人也罢，都在外面，图书馆内播放着轻柔的阿尔法波音乐，不远处茶几上淡淡烟气缭绕，具有镇静安神作用的香气萦绕鼻尖。 从第一次的懵懂无知到如今的谨而慎之，石易宁对技能抽取这件事越来越重视，如今他对金钱的渴望已经不是非常强烈，反倒是对技能的类别十分在意！ 不论再如何等待，该进行的步骤依然要进行，流程走了一遍，他轻轻闭上眼睛，心中默念开启。 熟悉的背景墙，还有让人眼花缭乱的词条再次出现，石易宁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紧张的原因…… 面对上万种技能，他不由得感觉自己渺小与无知，在浩如烟海的知识面前，一个人的能力实在太过微不足道。 同时，在体会过拥有非同一般技艺之后，石易宁渴望能够精通所有技艺…… 种种复杂的情绪交杂在一起，心情不由得便紧张了起来。 “来吧……听天由命时间到！” 看着不停滚动的拉霸机，石易宁摆出“随便”的态度，其实他不随便也没有办法，不可控的事情本身就强求不得。 不多时，拉霸机停止，这一次的技能字数非常多，多到一行写不下…… 获取技能的过程和以前如出一辙，石易宁不受控制的昏倒在沙发上，大约一分钟之后缓缓的恢复了正常。 【热能与动力工程】【★】【热能与动力工程】 【主人：石易宁】 【年龄：22岁】 【个人资产：7736827687】 【技艺：……热能与动力工程（01000000）】 【技艺抽奖冷却中】 【检测到[热能与动力工程]为★★★★难度，由于级别为精通，声望兑换财富比例为1：10000】 和计算机语言一样，又是一个四星难度精通级别的技艺，兑换的财富数量同样为一百亿！ “热能与动力工程？这……这特么风马牛不相及啊！” 昏迷之前，石易宁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新技艺是啥，醒转之后自然第一时间关心这件事，脑海中的系统面板发生了变化。 如今石易宁已经不在去关心声望可以兑换多少财富，那对于他来说都是附加值，技能本身才是关键！ 按照他的理解，抽取的技艺和他正在做的事情应该有一定关联，如今他最希望做的事情是开发虚拟现实，依然属于计算机电子相关领域，可抽取的技艺却完全是另外一个领域！ “怎么会是热能与动力工程？看来真是随机的……” 石易宁坐在沙发上猛搔头，倒不是他对这项技能多么的抵触，只是有些郁闷，每当他以为猜透了系统的时候，系统就会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或者惊吓…… 感受到脑海里多出来的知识体系，石易宁走到书桌前打开了电脑，他需要系统的了解一下发挥热能与动力工程的领域与方向。 虽然他对新获得的技艺不是太感兴趣，但怎么说也是精通级别，意味着达到了世界先进的水平，加之极其全面的掌握与之相关的只是内容，或许已经走在了技术的最前沿…… 如果放在一旁置之不理实在暴殄天物，何况如果不完成声望的收集，也无法开启下一次的技艺抽取。 “唉，可惜花了几十亿，钱都没有手机号多了，看来还要努力啊……” 走到电脑前面坐下，石易宁极其凡尔赛的抱怨了一句。 打开电脑，石易宁开始查找相关内容。 “热能动力及控制工程方向……制冷低温工程与流体机械方向……水利水电动力工程方向……热力发动机及汽车工程方向，嗯？” 在一系列的发展方向当中，石易宁注意到热力发动机及汽车工程这一项，也是他唯独感兴趣的一个分支。 “内燃机的原理、结构、设计、测试、燃料和燃烧，热力发动机排放与环境工程，能源工程，内燃机电子控制，热力发动机传热和热负荷……” “唔……这个方向倒是不错，不仅可以利用新学到的技艺来对各种内燃机进行升级，同时还能利用计算机语言编写更加完善的控制程序！” 石易宁如今的知识储备已经不算单一，看似一些不相干的技能之间，在完善的知识体系之下可以产生一些联系！ 坐在电脑前静静沉思，浏览着脑海中出现的知识，石易宁的眼神散发这一种难以言喻的光泽，嘴角不知不觉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发现了感兴趣的东西，随手从笔筒里抽出一只铅笔，然后拿出一张a4纸，刷刷点点之下居然画出了一个抽象的发动机。 “太多了，如今内燃机能改进的地方太多了……” 石易宁看着自己画出来的发动机嘀咕。 内燃机是一个非常宽泛的概念，传统上人们只是把汽油机、柴油机称为内燃机，可严格从定义上讲，汽油机、柴油机、涡桨式、涡喷式、涡扇式等等，都是内燃机！ 内燃机也广泛的运用在很多领域，地上跑的、水上游的，包括天上飞的，绝大多数都是内燃机在驱动。 石易宁本身就对汽车机械方面比较感兴趣，了解到热能与动力工程与内燃机有着息息相关的关系之后，决定在这方面施展拳脚！ 内燃机诞生于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左右，一代代科学家、发明家前赴后继的研究和实验，发展了一百五十年，燃烧热效率从百分之十提高到了百分之四十多。 以当下绝大多数主流科学家的眼光来看，内燃机应该已经走到了极限，即便想要继续突破，也是难上加难，投入和收获已经不成比例。 也正因为如此，很多科研机构放弃了内燃机的研究，转而开始研究其他的能源机械。 不过以石易宁如今的眼光来看，内燃机的发展还远远没有到走到尽头…… 想到就做，石易宁从网络上找到了一家车企公开的发动机设计图，车企号称此款发动机的燃烧热效率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四十一！ 也就是说可以将燃料燃烧产生热能的百分之四十一转化成动能。 如果不考虑成本，车企还能造出燃烧热效率更高的发动机，但就从量产这一方面来会说，百分之四十一的燃烧热效率已经处于世界领先水平，是首屈一指的量产发动机了。 石易宁将图纸全部打印出来，仔细的端详，手中一杆铅笔有节奏的转动，时不时拿起绘图工具在图纸上画几笔。 “排气歧管的设计明显有缺陷……” “这根连杆的位置……这根连杆应该可以用巧妙的结构来替代……” “汽缸体内壁……” “活塞……” 在石易宁眼中，燃烧热效率世界一流的量产发动机好多地方都存在不合理的设计缺陷…… 如果让某田的发动机设计师看到听到，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就在石老板对内燃机进行改造的同时，外界发生了一系列事情，他的手机一直在角落闪烁，由于调成了静音，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别墅内，李杰克像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 石易宁那边电话不接，一些熟知情况的人自然而然就会联系石老板身边的人。 李杰克接到包括黄佳颜在内，还有几名公司内高层的电话，均表示有重要的事情向老板汇报，可他碍于命令没办法去找石老板…… 石易宁在进入图书馆之前跟李杰克讲，如果没有生死攸关的事情就不要打搅他，为此他还特意解释了一下生死攸关的意思…… 按照他的想法，抽取技艺是极其重要的事情，决不能受到打搅，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也就一刻钟，最多半个小时的事情。 可哪曾想，转头他就利用新学的热能与动力工程研究起内燃机，非常自然的忘记了时间，一转眼天空发暗，图书馆内有设备检测到有人正在办公，照明设备自动亮了起来。 而同一时间，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李杰克决定不等了…… “呼……” 石易宁感受到光源的变化加上敲门声，从他自己的思维世界抽离出来，看了看还没有画完的图纸长出一口气，道：“进来。” 吩咐李杰克进来的同时，石易宁从沙发上捡起手机一看，他吓了一跳，七个未接来电…… 其中三个属于黄佳颜，另外三个分别属于公司内三位高管，还有许慕琴的来电。 “忘了开声音……我靠，五点多了？” 0219 对世俗的包容 石易宁看到李杰克推门而入走进图书馆，问道：“杰克，有什么事？” 李杰克朝着石易宁走去，经过书桌的时候，余光看到桌上铺满了各种工业图纸，对汽车机械十分熟悉的他一眼就看出那是发动机的设计图，这不免让他心中惊诧。 按照他的想法，老板把自己关在图书馆大概率是在研究荒地求生或者短视频软件的发展规划和更新内容，哪曾想却是在研究发动机？ 这可是稀奇他妈给稀奇开门，稀奇到家了…… 压住心中的疑惑，李杰克道：“老板，黄秘书、赵经理、张经理还有海怪传媒的蔡主管有事情找您。” “行，我知道了，杰克你去通知李阿姨开饭吧，饿了……” 石易宁吩咐了一声，不知不觉一下午时间悄然而过，沉浸于新技术之中无法自拔，只有胃最为真实的反应了时间的流逝…… 杰克没有第一时间离开，他朝着书桌歪了歪头，道：“老板，您是在研究汽车发动机吗？” “嗯，忽然来了兴趣，就研究了一下，哈哈。” 石易宁随口搪塞。 “老板，我对汽车机械方面的知识比较了解，如果您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我。” 杰克开心的表示自己能为老板解惑， “哈哈，我……”石易宁刚想表示自己知识渊博，话锋一转道：“杰克，麻烦你把如今市面上最优秀的十款发动机的设计图给我找来，我想看一看。” 知识只是“砖块”，运用好了才能建成美轮美奂的建筑，无论是热能与动力工程还是计算机语言都一样，拥有知识不等于拥有创造的能力。 李杰克满口应允，然后便离开了图书馆，能和老板有共同语言，这让他感到很开心。 待李杰克离去，石易宁拨通了黄佳颜的电话，他相信那些高管联系不到自己，会把事情跟黄佳颜汇报。 电话接通，对面立刻传来黄佳颜略带欢快的声音。 “易宁，我听到一个好消息！” 黄佳颜正准备收拾东西下班，不过回家之前还要去一趟西山龙玺，老板不接电话，那就只有上门汇报咯。 石易宁听到黄佳颜的话后笑着道：“让我来猜一猜！” “这个好消息肯定和月言集团有关，我说的对不对？” 黄佳颜放下挎包坐回位置上，看着老板位空荡荡的座椅笑着点了点头，道：“没错，那你能猜到具体是什么事情吗？” 石易宁沿着旋梯走到图书馆顶层，隔着天窗看向院落，淡淡的道：“我猜应该是合并收购直播平台的事情遭遇了一些阻力，对吗？” “呃……”黄佳颜脸上表情有些古怪，抿了抿嘴道：“原来你都知道啦……” 她心里有点小失落，按道理这件事应该是她来向石易宁做汇报，可现如今对方已经知道了情况，不管是从哪个渠道听到的消息，都抢了她的工作。 石易宁听出黄佳颜语气当中的小情绪，笑了笑，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下午一直在图书馆看书，说了猜就是猜，只不过有些事情显而易见罢了！” “好吧，好吧，你最厉害……月言集团收到了有关部门的约谈，估计收购合并大概率会搁浅！” 黄佳颜才不相信石易宁是根据局势判断的结果，她觉得石易宁肯定是听到了什么。 这可真是错怪了石易宁，他什么也没听到，只不过真正经历过类似时间，大概知道最后的结果，所以才能猜到…… “果然是这个结果，呵呵……”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 月言集团想要整合直播市场，收购合并排名前几的直播公司，如果真的做成了这件事，那么市场上会出现一家超大的直播平台。 到了那个时候，月言集团手握超过八成的市场和绝对话语权，说是垄断了整个直播行业也不为过。 只有竞争才有发展，一家独大对于整个市场而言绝不是好事，失去了强大竞争对手的钳制，可真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所欲为了！ 有关部门自然不会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任何行业都要在健康的状态下发展和运营。 在此之前月言集团搞出来一个另类的二选一事情，估计那个时候已经被有关部门给盯上了，但最终由于一些不知情的原因并没有出声，但并不代表月言集团可以得寸进尺！ 这一次的做法显然已经触及了最为敏感的神经，被叫停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如果合并成功了才是怪事…… 月言集团的遭遇给了他一个警示，也算是帮他探明了一些事情，结果并不乐观！ “对了，另外几位经理还有海怪文化传媒蔡佩萱主管找你都是这件事，我没其他事情了，准备下班回家，拜拜噢！” 黄佳颜见对方久久未语，揉了揉疲累的脖颈说道。 “下什么班？一点上进心都没有，过来我这里加班，有事情让你做！” 石老板从飘忽的思绪当中回过神，不容置疑的吩咐道。 黄佳颜无奈的歪了歪头，道：“别了吧，我特意让我妈给我做了芦笋炖鸡，要是不回去吃饭不好……” “那怕什么，让阿姨和叔叔吃就不行？你多大的人了，还让老妈给你做饭，不嫌丑，来我这里吃，阿姨正做饭呢，来了就能吃上，就这样，一会见！” 石易宁喊黄佳颜过来的确有事情吩咐，当然也有其他意思，只可惜在黄佳颜心中觉得石易宁只有一个意思…… 挂断电话，石易宁舒舒服服的抻了个懒腰，走下旋梯来到书桌旁看了看发动机图纸，整齐的收拾好之后走出来图书馆。 “张阿姨，今天晚上给我准备一支葡萄酒。” 石易宁心情特别好，月言集团被约谈，他省了不少心思，估计很长一段时间对方都不敢乱动心思，他亲自到厨房吩咐阿姨准备酒水，晚上要和美女秘书喝几杯。 厨房干活的两位阿姨一胖一瘦，胖的是赵阿姨，瘦的叫张阿姨。 “好的，老板，您看是波尔多、勃艮第还是其他？” 两位阿姨专门学过各种酒水知识，谈不上特别精通，但是对一些著名产区的葡萄酒能做到耳熟能详，同时也能大概知道其特点，白酒、香槟方面也很清楚。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记得有几支南罗纳河谷利哈克酒庄的葡萄酒，就要那个！” 南罗纳河谷的葡萄酒一般以多种葡萄混酿而成，世界上酒精度最高的葡萄酒就产自该地区，果香浓郁，酒体饱满，利哈克酒庄更是该地区的老牌名庄。 与美女下属一起喝酒，当然得要点度数才行，喝个睡饱叫什么事儿！ 这些酒水是石易宁通过伊雯绮在法国经营名酒贸易的关系采购，法国直购，价格方面比国内市场略有优惠，而且绝对保真。 “好嘞，老板，您去休息吧，厨房这地儿油乎乎的，别弄脏了您的衣服，等饭得了我招呼您。” 张阿姨一边忙活着手上的事情，一边让石易宁去休息。 厨房其实一点都不脏乱，不仅不乱，还非常的干净整洁，案台上看不到一滴污水，只不过老板总盯着，两位阿姨干活不是很自在…… 石易宁也的确不想守着人干活，他正准备离开，忽然发现摆放微波炉的柜台角落有一个碗碟，那个地方一般不会放东西，显得有些突兀，于是好奇的走了过去。 “嗯？”石易宁走到柜台旁拿起饭碗，发现里面是两个昨天晚上吃剩的四喜丸子，另外还有几块卤水鸭。 两个阿姨看到石易宁的动作吓了一跳，尤其是其中身材比较胖的赵阿姨，她脸上神色十分紧张，忙解释道：“老……老板，这是昨天晚上的剩菜，我……我看还挺好就没舍得扔，就……没舍得扔。” 石易宁端着碗看了看，道：“赵阿姨，你这是打算带回家的吗？” 并不是每一位佣人都住在别墅，赵阿姨平时是住别墅一天，跑家一天，还有几人也是类似的情况。 听到老板的问话，赵阿姨低垂的脑袋微微点了点，既然被发现了，骗是骗不过去的，不如直接承认。 一旁准备开火做菜的张阿姨也停下了手上的活，她知道同事的所作所为，最初的时候也劝阻过，后来觉得剩下的饭菜都扔了的确怪可惜，也就懒得再说。 可是现如今老板发现了，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完全要看如何定性。 “佣人间有得是地方，赵阿姨你完全可以接孩子过来住，免得你来回来跑家，万一哪天路上出点事故，最后还得算在我的头上，我多冤枉啊……” 石易宁开玩笑的说道，顺便推了推装着剩菜的碗碟。 他记得赵阿姨的家庭情况，离异带一孩，孩子上初中，当初提过让她带孩子过来一起住，估计觉得不好意思，始终没有让孩子一起过来住。 “谢谢，谢谢老板……” 听到老板的话，赵阿姨连声谢谢。 剩菜的确是为了给孩子带回去，最开始她因为种种原因没接孩子到别墅一起住，结果事实证明总是跑家根本不行，对自己工作，对孩子生活都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哪怕拿着不菲的工资，依然觉得十分疲惫，孩子每天也只能吃外卖，可当初话都说了，也不好意思反悔，只能硬着头皮撑着，这会老板再次开口，她十分感激。 石易宁笑着摆了摆手离开了厨房，他信奉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管得太过严苛没有好处，无非是一张床一双筷子的事情。 别墅的地方那么大，容纳几位佣人的家属毫无压力，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当人成长到一定的阶层之后，需要对世俗有一颗包容的心，原谅佣人的行为，施舍一些小恩小惠，最后一定会有收获，只需要把握好“升米”和“斗米”就行。 在公司的时候也是这样，只要做好了份内的工作，偶尔摸摸鱼，石老板不会计较，不仅如此，他还在考虑要给员工增加娱乐项目，让其拥有更好的工作生活体验。 真要和佣人斤斤计较，到最后吃亏的一定是石老板自己，因为美好的心情太值钱了，不值得为如此鸡毛蒜皮的小事发火。 两位阿姨看着石易宁离去，等到拐过弯之后，消瘦的张阿姨小声道：“小赵，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还好咱们老板仁义，不然追究你的责任，整个京城都没家政会收你！” 家政的圈子就那么大，一说赵某某在富豪家中偷剩菜，名声不要太臭…… 赵阿姨连连点头，她自知做得不对，心中对老板的谅解十分感激，暗道以后要用更好的工作态度来报答老板的宽容。 厨房发生的小插曲对石易宁没有丝毫影响，他悠哉悠哉的上到三楼观星台，看着远处的景色愣愣出神给，心中构思着未来的事情。 傍晚六点半，黄佳颜驾驶小polo赶到了西山龙玺，这还是她第一次开车过来，之前都是坐石老板的车。 猛然间开着小polo来到西山龙玺，她立刻就被高墙大院的气场给镇住了，坐老板的帕拉梅拉或者rs6的时候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而且这个时间点正值小区业主陆续回家，前后车辆均是百万朝上，甚至几百万的豪车，她一辆十万左右小买菜车夹在中间，着实有些不体面。 最最主要，她并不真正属于这里。 大多数人都是爱面子的，黄佳颜亦是如此，她已经不自觉开始脑补其他车辆当中看向她的异样眼光…… “坚持坚持，还有两个月就该发年终奖了……” 黄佳颜给自己安慰，按照如今公司的情况来看，年终奖不会少，最最重要，她拥有一丢丢分红股权，那才是最为可观的方面！ 一边幻想着拿了年终分红之后对风光，车辆缓缓驶到小区门岗，前面车辆都是抬杆直接通过，可到她的时候被保安给拦在了门外…… 倒不是瞧不起人，而是前面车辆都有业主通行证，小polo没有。 “女士，请问您是来访客还是？” 保安人员非常客气的询问，手上端着访客记录文件夹。 0220 卡脖子 保安因为拥有职业素养非常客气，不代表其他人也都有这么好的脾气…… 比如跟在小polo后面来到西山龙玺大门外的玛莎拉蒂，驾驶位一位穿着粉色貂皮大衣的女人涂着烈焰红唇，看到前面小polo挡路心情非常不爽。 更让她不爽的是，从车窗探出头的那个女人长相不错，比自己漂亮！ “哪里来的穷鬼，真是讨厌……” 然而就在粉色貂皮准备开窗讽刺的时候，前面的小polo缓缓启动驶进了小区。 “哼，算你走的快！” 说罢，穿着丝袜的脚轻踩油门跟上了前面的小polo，由于她有通行证，保安并未进行阻拦。 “倒要看看你去哪里……” 粉红貂皮女人一路驾车缓慢的跟在polo后面，不一会之后，她惊讶的发现，小polo居然驶进了小区内最为气派的那个院落…… “我的天……” 看到polo缓缓驶入车库入口，女人心中感到一阵后怕，感叹还好保安人员工作效率高，不然她就要得罪人了。 谁能想到一辆十万左右的小车会畅通无阻的驶入楼王的院子？ “天呐，住着这么豪华的别墅，出入只开一辆十万的大众，低调……真是太低调了……” 她亲眼看见小polo刚到院子门口，大门就缓缓打开，这有点像是屋主人的表现！ 石老板站在别墅楼顶，看到黄佳颜的车辆驶来，便让佣人打开了通往地下车库的门，自然畅通无阻，他哪里想到这么一个举动，居然让人给误会了…… 黄佳颜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人尾随，正如之前石易宁在电话里讲的那样，等她到别墅就开餐了。 高端的食材，精心的烹制，除开没有妈妈的味道，其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石易宁和黄佳颜愉快的共进晚餐，红酒一杯接一杯，由于竞争对手的计划搁浅，潜在的危险解除，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两人的心情都很好，气氛十分愉快。 “咕……什么？你\u001e……你打算进军汽车行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石易宁说起新的计划，把正将最后一口酒喝干净的黄佳颜吓了一跳，好悬没有喷出来。 石易宁耸了耸肩，拿起面巾擦了擦嘴，道：“有很奇怪吗？难不成你也觉得做互联网的就不能干实业？太迂腐了吧……” 在此之前，石易宁表示想要着手研发汽车发动机，打算成立一家与之相关的动力设备公司。 黄佳颜微微摇头，道：“倒不是这个意思啦，只不过……” “每家车企都有科研团队专门研发发动机，也有专门的部门来制造发动机，这样一来可以降低整车成本，二来不受市场限制，不怕断货，同时也能提高整车的匹配度，还能提高售后效率。” “如果直接采用其他公司研发的发动机，会面临很多头疼的问题，解决起来不方便……” 汽车相关领域可以算是黄佳颜的老本行，聊起来头头是道，而且所说的每一条都有一定的道理。 发动机作为汽车的心脏，每家车企都会投入海量研发资金，力图开发一款属于自己企业的发动机。 一台车动力总成的成本大概占了整车成本的百分之五十，而动力总成当中发动机又占据了最大的一部分。 如果能够采用自家研发的发动机，造车成本方面轻轻松松就能降低十到十五个百分点！ 所以从长远的方面来考虑，车企一定会研发属于自己的发动机！ 黄佳颜所说的第二点则比整车成本问题更加关键，那就是掐脖子的问题…… 如果没有自己的发动机，命门算是被发动机企业给牢牢捏住了，凡事都要看脸色，而一旦车企有了自己的发动机，不仅可以解决“心脏病”，还可以提高自身品牌的价值。 再就是整车匹配度，这也是非常关键的问题，关乎油耗、品质、可靠性等等方面。 最后就是售后问题，如果采用发动机企业提供的产品，搞不好最后的维修都要看人脸色，这也是对企业非常不利的事情。 总而言之，一家成熟的车企，必然要有属于自己的发动机，哪怕这款发动机在性能、油耗、可靠性等方面略有逊色都没关系，关键在于，有，还是没有。 石易宁听完黄佳颜的话之后微微沉思，觉得她讲得有道理，不过也不完全正确。 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专攻动力设备的公司，比如康明斯、迪尔、底特律，还有比如五十铃、雅马哈，这些集团都是致力于研发各种发动机，生意一样做得风生水起，遍布全世界。 石老板觉得自己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相关知识，完全有能力创造出具有竞争力的产品，甚至将动力设备提升一个等级，发明出划时代的新产品！ “凡事可以试试嘛，要对自己充满信心，万一造出一台享誉全球的发动机呢，这谁能说得准？” 石易宁笑嘻嘻的说道。 黄佳颜脸上带着微微酡红，她抬手扶额，觉得餐桌对面的大男孩简直是在异想天开…… 研发一台发动机可比编写一款网络游戏难多了，这里面涉及的知识面非常广博，她觉得石易宁可能属于心血来潮，或许是因为公司遭遇的困难迎刃而解，心思放松之后想找点时间做。 既然老板想做，身为秘书，那么就动脑筋思考相关内容…… “好吧，好吧，就算你的想法没有问题，发动机设计相关人才怎么办？” 造量产发动机的技术门槛可高了，因为要量产，必须考虑到成本的问题，如果不考虑成本，优秀的产品可太多了。 这可不比搞基建，只要砸钱就能盖楼，研发动力设备需要许多相关专业高精尖人才的技术支持。 石易宁开心的道：“人才还不好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黄佳颜下意识的看了看餐厅外的李杰克，她知道杰克懂很多汽车机械方面的知识，非常的专业，维修甚至组装汽车都没有问题，但如果说研发…… “你是说杰克吗？就算杰克的技术过硬，研发方面真的没问题吗？” 黄佳颜半信半疑问道。 石易宁撇嘴摇头道：“都说了近在眼前，你为什么要偏过头去看别人呢？” 黄佳颜看到石易宁脸上的表情嘴角不自觉的颤了颤，这话的意思很明白，说的就是他自己啊…… “易宁，你……你不会说的就是你自己吧？这……这让我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之前石易宁解释他计算机编程方面的技术是通过高中和大学时间自学，就算勉强说得过去，那么动力设备制造方面的知识，又是什么时候自学的呢？ “我懂一些动力工程方面的知识很奇怪吗？又不是很难……” 石易宁理所当然的说道，那模样着实有些欠揍。 黄佳颜深知在男人自信的时候，绝对不要去浇冷水，何况平时和杜振宏还有宋林凯聊天过程中她了解到，石易宁搞出过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反正只要对方说自己懂什么什么，那么一定是真的懂…… 黄佳颜不否认石易宁的优秀，可她实在想不通，大家的时间可都是每天二十四个小时，哪里来那么多时间自学驳杂的知识，十分奇怪。 “人才方面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是材料的问题，就算是汽车发动机，金属对热胀冷缩系数和膨胀系数也有非常严格的要求，一些材料的货源可不好找。” 普通的金属材料也不是不能造发动机，只不过难以负荷高运转，而且自重非常重，跟优秀两个字根本不搭边。 “材料还不好说嘛，国内一些车企能买到我也能买到，国内的很多材料也很优异，实在不行去收购一家先进的金属冶炼企业，材料问题迎刃而解！” 石易宁面带笑意的摊开双手，只要花钱就能解决的问题对于他而言都太容易了。 黄佳颜揉了揉太阳穴，有钱人思考问题的方向和普通人真是迥异，她试图用创办动力设备公司的困难来劝阻石易宁，可这一道道关卡似乎对有钱大佬来说都不是问题。 就在黄佳颜打算放弃说服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 “人才、材料这两样都解决了，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精密机床！” “精密机床？对啊……” 石易宁听到黄佳颜的话后微微蹙眉，似乎感到有些难办。 发动机是一种极其精密的机器，材料和设计是研发发动机的难处，可制造也同样不容含糊，甚至说如今国内个别车企已经可以设计出性能优异的发动机，可最后就是败在精密度这个方面！ 首先是发动机缸体，缸体作为发动机的基础件，是各零部件的安装基础，所以对它的加工精度及位置精度有严格的要求。 气缸体上端面平面度误差要求，100毫米长度上不得超过0.05毫米，整个端面平面度误差不得超过0.15毫米，气缸盖下端面平面度误差，在100毫米长度上不得超过0.03毫米，整个端面平面度误差不得超过0.10毫米！ 曲轴承孔是安装曲轴的位置，四缸发动机有五个承孔，要求这几个承孔同轴度误差不得超过0.10毫米，每个承孔的圆度误差不得超过0.02毫米，它与凸轮轴承孔之间必须平行，平行度误差不得超过0.02毫米！ 全部都是以毫米为单位，其实真要读起来顺口，0.02毫米读作20微米更加合适，这已经踏入微观世界的领域！ 可以想象需要精度多么惊人的机床，才能打造出精度误差如此细小的机器设备！ 而且这里所说的误差还是允许存在的误差，真正制造的过程中，这个误差值当然是越小越好。 机床被称之为工业之母，是制造机器的机器，先进的机床是发展工业的保证，只可惜在这个领域，世界第一和第二两大经济体都有些力不从心。 精密机床这个事情让石易宁有些搔头，哪怕他可以设计出与当下发动机工作原理不同的新款动力设备，在精度方面的要求也不会降低标准…… 也就是说，无论产品是基于什么什么样的理论来设计，对制造的要求大同小异，都要求极高的精度！ “精密机床从哪里弄呢？” 石易宁蹙眉发问。 黄佳颜没想到刚吃过饭就要进入工作状态，她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查了查资料，道：“精密机床最先进的就是德、日、瑞三个国家，有些集团对自家产品的销售管理非常严格，想买都不容易……” 按照黄佳颜查到的资料来看，最先进的精密机床企业因为受到限制，无法将最先进的机床随意销售，换言之，这方面技术被卡脖子了。 “德……日……瑞？瑞士？” 石易宁有些诧异的反问，德国和岛国是他熟知的工业强国，可瑞士有啥，能拿的出手的似乎只有腕表和银行业，唔……还有光刻机，可什么时候瑞士的机床也拥有世界领先水平了？ 黄佳颜抬手轻轻扫了扫额头上的头发，翻了翻资料道：“瑞士的机床一直都是世界领先，只不过产量少，销售的更少，自然而然就没有太多人知道。” “世界第一台八主轴的机床，就是他们制造的，保证精度的同时可以从八个不同地方出料，而且都有刀在切削，十分厉害。” 按照市场上的说法，瑞士机床的精度毫不逊色与德国，瑞士民间有一个玩笑，说瑞士制造其实就比德国制造贵一点点，精度高一点点。 支撑精度高一点点的主要原因就是精密机床！ 石易宁微微点了点头，道：“机床的问题是有点麻烦，不过也不是没办法解决，这样……就这几天吧，你协同律师帮我新注册一家公司，海怪动力，地址从秦城那边找一块地。” 黄佳颜身子微微一僵，随后点了点头，暗道这是动真格的了啊，直接注册公司买地建厂…… 石老板从来都就是说干就干，什么时候犹豫过？ 不等黄佳颜消化之前的信息，石易宁接着道：“另外，过些日子陪我去欧洲一趟，有些事情要办。” 0221 我本将心照明月 “欧洲？” 黄佳颜听到石易宁要去欧洲下意识的反问，接着面露恍然神色，道：“是去解决精密机床的问题？” 如今全世界最先进的精密机床就集中在德、日、瑞三个国家，既然都已经注册公司买地建厂，那么精密机床就是绕不开的一个环节。 至于为什么会是去欧洲而不是从岛国想办法，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两国之间的关系摆在这里，没听说国内哪家企业成功从岛国引进了先进的精密机床。 石易宁不认为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他就做不到，可即便是要砸钱，他也不想把钱砸到岛国！ “德、日、瑞三个国家，我比较倾向于永久中立国瑞士，之前还真不知道瑞士在机床方面这么领先……不过精密机床只是去欧洲的一个任务而已，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办！” 石易宁说罢站起身，晚饭已经吃完，该到院子里溜溜弯了。 黄佳颜面露疑惑的起身跟在石易宁身后走出餐厅，一时之间她想不到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欧洲办。 “除了精密机床，还有什么事情吗？” 作为秘书没有猜透老板的心思，直接询问显得稍微笨了一点，不过也好过啥也不知道，连提前做准备都做不到，那才是真的失职。 “爬虫部门该独立出去了，我打算把爬虫安置在欧洲……” 精密机床只是石易宁去欧洲的任务之一，重组爬虫部门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虚拟现实始终是石老板最想要的未来，他断然不会因为新技术而忽视虚拟现实技术的建设…… 甚至说用新技术赚取财富都是为了满足爬虫部门的研究！ 如今短视频软件走上正轨，只需要留下一小部分技术人员维持短视频软件的更新，大部分技术人员可以投入到新项目的研发。 如果不是石易宁提及，黄佳颜几乎忘记海怪公司内还有一个刚融入不久的爬虫部门。 那个部门研究的项目非常偏门，而且人员也不多，游离在游戏部门和短视频部门之外，好像一个小透明一般的存在，很没有存在感。 “把爬虫从海怪分离出来我能理解，可……为什么要放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呀？” 黄佳颜不懂石易宁在想什么，两家公司相隔万里，这样管理起来会非常不方便。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以后会明白的！” 由于种种原因，石易宁打算把分离出去的爬虫公司设立在海外，这样不仅能够更好的和世界各地进行沟通，对文化方面的限制也会降低。 他不希望自己的公司在创造虚拟游戏的时候遭到过多的限制，别等会虚拟世界没开发出来，开发出一个马赛克世界，那就搞笑了…… 黄佳颜跟在石易宁身后走到院落，蹙眉沉思，片刻之后面露豁然开朗之色，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夜晚的时间光总是比白天短暂，一夜过去，随着阳光照耀在大地，月言集团收购并购直播平台被叫停的事情被媒体大肆播报，网友们也知晓了这件事。 大多数人明白，月言集团和海怪的争斗胜负已分！ 果不其然，有细心的网友发现，从各大平台消失的荒地求生直播专区又出现了，只可惜重新开播荒地求生的主播非常少，因为大多数相关主播被斗音高额的补贴吸引走了…… 人少不关键，关键是专区重新开放，这给所有人传递了一个信息！ “原来月言集团也不是不可战胜……” 网友们纷纷发出感慨，觉得海怪在和月言集团竞争之中取得了胜利，这是一场以弱胜强，以少胜多的经典战役！ 一家资产不到十亿的小公司居然让资产过万亿的大集团吃了瘪，很不简单。 加上一直以来月言集团霸道横行的作风，让无数网友气愤，一边捏着鼻子用着月言集团家的产品，一边忍气吞声。 如今终于有人能让月言集团吃瘪，这种感觉非常爽快，原来月言集团在同行的竞争当中也并非不可战胜！ 不过也有一些网友发表了不同对看法，觉得这场战役海怪能获得胜利，并非海怪多么的厉害，只是月言集团踩到了敏感线上，最终导致引火烧身。 事实的确如此，但这其中一些小细节的把控非常关键，也只有石易宁自己知道。 是非成败转头空，海怪和月言集团的斗争以各大直播平台重新开启荒地求生直播专区而告一段落…… 但这并不代表两家的竞争会停止，尤其是穿火和荒地求生之间的竞争，必然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抢多玩家的战斗！ 至于谁能笑到最后，没人说得清楚…… 不过在月言集团一连串针对海怪的举动之中，有一些穿火玩家粉转黑，投到了荒地求生的阵营当中。 不仅如此，一些直播平台用户知道直播平台背后大老板是月言之后，居然也纷纷粉转黑。 对于这些事情，月言集团理智的选择了眼不见为净，事已至此，损失是必然，只能想办法在以后的竞争当中找回场子！ 一周时间匆匆而过，冬日的气息越发浓厚，北方的天空偶尔会飘起白雪，而南方依然是一片暖阳。 “据调查结果显示，石易宁的确是在秦城注册了一家动力设备生产公司，公司的名字也叫海怪，主营项目是……汽车发动机？” 月言集团总部的游戏部门内，一名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将刚收集到的消息汇报给二把手刘先生。 说起调查到的情况，这位男子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实在是有些奇怪。 “动力设备？汽车发动机？” 刘先生扶了扶眼镜，皱眉重复了一遍来人讲的话，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虽说在第一轮的交锋当中失利，但只要荒地求生如火如荼，月言集团就需要想办法给海怪制造麻烦，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而对海怪的监视几乎是全天候的，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月言集团这边就会收到消息。 来人面色奇怪的点了点头，刚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是一头雾水，反复确定了几次之后才敢来做汇报。 刘先生摘下眼镜，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实在想不通一家互联网公司为什么会忽然干起实业，而且还是技术门槛不低的动力设备研发。 这简直就是风马牛不相及…… “石易宁那个小子有些奇怪，总能提前把握到风口！” 刘先生暗自思揣，海怪的动作自然是石易宁授意，他不去分析海怪的做法，而是分析海怪老板的动机。 “难不成汽车行业是下一个风口？” 对于这个结论，刘先生感觉怪怪的，造车和电子游戏，这两者之间实在是没有任何联系，真是八竿子都打不着。 如果让石易宁知道他的猜想一定会忍不住拍手，因为造车行业在几年之后，的确会成为一个风口，到那个时候，不管是互联网公司、手机公司，很是房地产公司，都会横插一竿子。 就算是ppt造车，也要造，毕竟只要宣布造车，股价就会嗖嗖嗖往上涨！ “这件事和我们没有关系，就这样吧，去督促一下，让研发部门加快决战荒野的开发！” 刘先生戴上眼睛，他口中的决战荒野是手游版的荒地求生。 被有关部门约谈，被迫停止收购合并直播平台，收回来“二选一”协议，这些遭遇让月言集团有些肉疼，但根本不至于伤筋动骨，更不可能放弃和海怪的竞争。 过激的行为不可取，那就还是用最为“温和”的文化搬运吧…… 月言集团相信即便是他们不做盗版的荒地求生手游版，其他游戏公司也会一拥而上抢占这一片蓝海，与其如此不如自己上！ 风口出现了就要抢，哪怕不赚钱也要抢，因为如果自己不去抢，这部分利润就会被竞争对手抢走，此消彼长之下可不是好事！ 只要能分一杯羹，哪怕为此付出不小的代价也在所不惜，因为这也是在变相打击对手！ 相比较于月言集团游戏部门执着与电子游戏不同，石易宁这边正忙着选址建厂。 秦城开发区一片荒地上，石易宁背手而立，道：“零点三二平方公里，横八百竖四百，五十年工业用地产权，一亿三千万……” “张主任，我怎么感觉秦城不是很欢迎投资者斥资建厂呢？” 说着话，石易宁侧过脸看向身边的中年男子。 男子圆鼓鼓的肚子，他眼神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正准备讲话，石易宁那边先一步开口了。 “我是土生土长的秦城人，回秦城建厂是为了拉动家乡的经济，给家乡人民提供就业岗位，可就目前的土地价格和各种税收政策来看，看来我的家乡并不需要我。” 说罢，石易宁跳下土坡，摇了摇头朝着帕拉梅拉走去，两名保镖和美女秘书紧随身边。 高昂的土地费用，毫无优惠的税收政策，石易宁根本懒得多谈，扭头就走，天朝地大物博，家乡不欢迎自己，有得是地方欢迎！ 几天之前，海怪动力放出选址建厂的消息，同时表示会提供不少于一千个工作岗位。 不到一天时间，黄佳颜陆续接到了二十多通各个地方招商引资的电话，纷纷给出了各种优惠政策，希望石易宁能够选择他们那里投资建厂。 石易宁没有给出任何答复，他的计划是回秦城建厂，给家乡创造一批就业岗位，也能拉动当地经济，只可惜家乡的政策并不是很好，这让他有些难受。 “石总，诶，石总，别急着走，价格和政策方面我们可以好好谈嘛，诶，你这……” 嘭。 回应张主任的是一记关车门的声音，还有两道汽车尾气。 “易宁，从我之前收集到的信息中来看，晴岛给出的政策是最好的，地价方面也非常优惠，常春也不错，还有柳州、鹏城……” 黄佳颜按照各个地区给出的优惠政策整理了一张表格，哪个地方的地价最便宜，哪个地方的税收政策最优惠，哪个地方的扶持支持最多，都做好了详细的排列，一目了然。 石易宁长出一口气，无奈的笑了笑，道：“看来旅游城市不太热衷于工业项目，明天我们去晴岛看看吧！” 晚上，石易宁到海怪传媒视察工作。 贴身秘书仿佛知道一些事情，主动提出要去酒店休息，石老板本来下意识要说让她住到兴隆香曦海，反正房子够大，可转念一想，便点了点头同意了对方的提议。 “美女们，我来看你们了，最近的工作怎么样？” “嗯？哇……” “石总，呜呜呜，你还记得我们呀……” “我可想你惹，石总，还以为你忘记我们了呢……” 海怪传媒蒸蒸日上，石老板的出现让许多主播感到欣喜，好久都没见到帅气的老板了，她们可不管某位同事和老板的关系暧昧，一个个贴到老板身边，毫不掩饰的表达这自己的情绪。 人群中许慕琴鼓着一边脸的腮帮子看着石易宁，完全忽视了石易宁好像在求救的眼神，并且摆出一个“你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的表情。 石易宁面对一群朝气蓬勃的小妹妹真心有些招架不住，他有钞能力，但却没有超能力，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 最后还是蔡佩萱发威，才让那些莺莺燕燕消停了下来，念念不舍的散开，可刚散开，又有人提议，希望石总能够帮她们化一个美美的妆…… 总而言之，为了能够跟帅气多金的老板多亲近，理由是一大把。 “行了，行了，我这一趟过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和蔡主管讲，肯定没时间帮你们化妆，就挑一个人吧，让我看看谁会成为这个幸运儿！” 说罢，石易宁还不等主播美女们反应，手指遥指人群之中的许慕琴，道：“喏，那个口罩戴在下巴上的家伙，我看你脸上妆容一塌糊涂，就你了！” 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许慕琴，均是露出一种“我特么就知道”的表情，撇了撇嘴纷纷散去。 0222 懂事的孩子有糖吃 如今，石易宁已然成为一名颇有知名度的成功人士，怎么可能对自己公司的女员工动歪心思，基本的影响还是要注意的。 许慕琴脸上带着郁闷的表情跟石易宁走到属于她的直播间。 “小石头你这样子会让我成为众矢之的的……” 关上门，许慕琴无奈的叹了口气，全是女人的公司，人际关系简直微妙到了量子级别，处理起来非常困难。 也就是石易宁对任何女员工都不假颜色，不然只要给一点点阳光，足够让那些有心思的女人们疯狂起来！ 石易宁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这么点事情你都处理不了，我还准备让你……” 正说着话，石易宁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个秦城本地的陌生号码。 “喂，你好，哪位？” 秦城的号码他一般不会拒接。 “石总，晚上好，我是负责招商引资的宋广意，不知道今天看的开发区那块地满不满意？” 画筒中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语气之中带着笑意，非常的平和。 石易宁抬手对许慕琴做了一动作，然后走到窗户边，笑着道：“原来是宋局，具体的情况难道张主任没有跟你汇报？” 石易宁觉得对方是想要挽留他在秦城投资，不过态度方面却不是很有诚意，不然不会来电话先打马虎眼！ 下级办事，哪有不和上级汇报的道理，宋广意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石易宁这边的情况。 “哈哈哈，石总真是快人快语……” 宋广意五十多岁的人，平时打交道的也都是年纪相仿的实业家，偶尔有年轻一点的也是四十左右，可以说他还是头一次和二十出头的大老板打交道。 一时之间，两人之间的交流方式有着很大的差别。 按照宋广意的意思，我含蓄拐弯，你也给我一个借坡下驴的机会，两人那么一绕，就把白天的不愉快给兜掉，然后继续谈正题，你开心我快乐。 可惜对方压根不给他谈话的空间，直直的就怼了上来，将年轻气盛给演绎得淋漓尽致…… 宋广意可以理解石易宁的锋芒毕露，他了解石易宁的基本情况，从石易宁走出大学校门利用巨大的沙雕扬名开始，后面的网红直播公会、海怪游戏开发、短视频…… 好像开了挂的人生，若换做是他自己，只怕是更加狂傲。 “小张今天回来就将情况跟我讲了，石总那边似乎对土地使用的价格不太满意？我也是想要再次确认一下，哈哈，没有别的意思，石总不要误会。” 石易宁做了个叹气的表情，这些事情他不想亲自和官方谈，平时都是交给黄佳颜、杜振宏和宋林凯去处理，可如今对方主动找到自己，而且客客气气，倒也不好刻意推诿。 “土地使用价格只是一个方面的问题，另外税收减免和政策支持都很简单，宋局，不瞒你说，我陆陆续续收到二十多个地区发来的招商条件，就属我的家乡最为简陋……” “晴岛那边给出的条件非常吸引我，光是地价这一项，就足足便宜了四五倍，对折再对折，税收见面和各方面政策支持也非常到位！” “还有常春，直接开出三年免费用地和各种人才支持的条件，真的非常有诚意啊！” 石易宁谈话历来直出直入，什么绕弯子，根本不会，比开门见山还山…… 不过他并没有撒谎，话里面没有一滴水份，竞争这种事情在哪里都存在，不奇怪！ 电话那头，宋广意苦笑摇头，暗叹自己和现在的年轻人交流起来真不容易，这直接简化了好几个环节直奔主题的节奏他有些把握不住。 “石总，你能回来支持家乡发展，我们当地自然会给予大力支持，张主任他刚调来不久，对咱们招商引资的条款不熟悉，咱们不能怪他，不如我们重新谈一谈投资建厂的细节，石总你看如何？” 宋广意非常清楚石易宁给出的条件，成立一家动力设备制造企业，给本地提供不少于一千个就业岗位，这其中肯定不包括从外面招聘的高技术人才，可见整个企业的规模绝不算小。 秦城刨去周边县城，人口大约一百一十万，而处在十八到六十岁之间的人口占比大约在百分之五十，也就是五十五万这样。 一千个就业岗位和五十五万的就业人口相比较，看起来似乎是杯水车薪，但一个地方的就业问题本身就是靠着一个个“杯水”来解决的…… 除非是那种因为某个企业而成立的城市则另当别论。 先不谈税收，仅仅是一千个就业岗位，每个地方的招商人员都眼热得很，就业岗位背后涉及到整个社会的方方面面，小到家庭收入，大到社会稳定。 甭说是地方了，一千个就业岗位这样的条件，无论是走到哪个国家，那个国家的高官都会热烈欢迎…… 宋广意不知道石易宁为什么会忽然起意创办一家动力设备公司，秦城也不是老牌的机械工业城市，但这些都不重要！ 污染小，提供税收，提供就业，这就是好企业！ “细节啊……”石易宁抬眼看了看天花板，道：“的确还有些细节方面的事情我忘记说了，一千个基本工作岗位之外，我会联系咱们秦城当地的残联，为残障人士提供不少于五十个工作岗位。” 石易宁又抛出一个条件，至于对方会给出怎么样的诚意，就看对方的意思了。 “为残障人士提供五十个工作岗位……” 宋广意重复了一遍石易宁的话，语气之中带着一半沉重和一半喜悦。 残障人士是一个特殊的群体，每座城市都会有残障人士。 残障人士的生活月就业历来都是政府非常重视的问题，一些有责任与担当的企业会主动承担部分残障人士的就业，提供一些他们力所能及的工作岗位。 根据《残疾人就业保障金征收使用管理办法》规定，用人单位安排残疾人就业的比例不得低于本单位在职职工总数的百分之一点五，如果低于这个比例须缴纳相应的残保金。 石易宁当然不仅仅是为了不想缴纳残保金而雇佣残障人士，那样的话他只需要雇佣大约二十名残障人士就能满足条件，可他却将在标准上足足翻了一倍！ 宋广意明白，石易宁主动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是想要争取到更多的优惠政策，他心中稍加思量，道：“石总，你能来家乡建厂发展是一件伟大的壮举，我们理应大力支持，这样……” “我先问一句，石总对今天看的那块地是否满意？” “周边的交通情况不错，只谈土地环境，满意！” 石易宁简单的回答，并没有故意拿捏。 宋广意点了点头道：“既然石总如此有担当，我们理应给出最大程度的支持，土地价格按照今天白天给出价格的五分之一，税收方面我们……其他政策……” 宋广意不是那位办公室张主任，他完全有做决定的权力，只不过每个人的权力都是有限的，宋广意在他权力范围之内，给出了最大的诚意，希望能够挽留支持家乡经济建设的年轻人。 石易宁不缺钱，但该得到的优惠一样都不能少，这里面不光是钱的事，还有情感方面的因素。 正所谓免费得到的东西，往往不懂得珍惜…… 面对宋广意重新给出的招商引资政策，石易宁默默盘算了一下。 地价直接从一亿三千万降到了两千六百万，前十年免除一切地税，折合下来每年的费用不到一百万。 税收方面自投产之日起，前三年免除企业的一切税收，第四至第六年收取百分之三十，第七至第十年收取百分之五十…… 另外还有交通、通讯、人才等一系列方面的政策支持，非常细致面面俱到。 石易宁听完宋广意调理分明的各项政策之后，心中有一个奇怪的感觉。 他觉得今天白天陪他看地的张主任很可能是在为晚上这通电话做铺垫，或者说是试探口风！ 因为如果张主任直接开出优渥的条件，自己势必会将其与其他城市给出的条件做对比，未必能够胜券在握。 但是经过一番折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哪怕给出的条件不是最优惠的，也从感情上胜出一筹…… 忽然的领悟让石易宁忍俊不禁，他没有墨迹，直接在电话当中给出了明确的答复，同意在秦城开发区建厂！ 结束通话之后，石易宁拨通了黄佳颜的电话。 他和宋广意的谈话只是口头约定，剩下还有好多流程要走，说麻烦不麻烦，说不麻烦也要费点时间，他自己自然不能亲力亲为，全部交给秘书处理。 正所谓，有事秘书干，就是这个意思…… 从走进许慕琴的直播间到听完电话，已经过去了半个来小时。 许慕琴见石易宁放下手机，道：“你没让我出去，我就没出去，听到的不会是商业机密消息吧？”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道：“傻雕电视剧看多了吧，哪里有那么多机密消息。” “噢……”许慕琴抿了抿嘴，看了一眼时间，快到开播的点了，不过今天情况特殊，她也不着急，反正大团团迟到上播已经成为了传统，运营甚至专门围绕迟到这个事情做出了一系列梗。 “你刚才和那边讲电话，我没听错的话，是打算在秦城建一座工厂，造什么呀？” 许慕琴好奇的问道。 石易宁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酸奶揭开盖准备喝，发现是道具，放下之后，道：“你听名字，海怪动力，当然是早动力相关的设备呀，这酸奶都用道具，你们这些主播也太假了吧……” 许慕琴面色迷惑，眨了眨眼，走到柜子旁拿出一瓶真酸奶递给石易宁，道：“动力设备……我还以为你建厂是打算造荒地求生周边商品嘞。” “那东西还需要我自己来造吗？大把代工厂，谁家东西又好，价格又低，就让谁来造就行了……” 说罢，石易宁接过酸奶喝了一口。 许慕琴握住双手放在胸口，眼中带着期待道：“那这么讲，你以后会长期呆在秦城咯？” 按照她的想法，既然把厂子建在秦城，那么大老板一定会亲自坐镇嘛。 至于动力设备是什么，石易宁为什么忽然心血来潮创办动力设备工厂，她都不事很关心，反正石易宁的世界她根本看不透…… 石易宁看到许慕琴的模样，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道：“恰恰相反……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办，而且都不在秦城，最近就要准备出国一趟。” “啊？去哪里呀？” 许慕琴有些惊讶的问道。 石易宁随手一指，道：“欧洲，德国、瑞士都要去，怎么样，有兴趣吗？要不要请假和我一起去玩玩？” 许慕琴脸上露出刹那的犹豫，随后泄气道：“算了，我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没有时间出去玩，好可惜……” 如果放在刚毕业那会，她几乎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出去旅游是她非常向往的生活，甭管去哪里都行，出国就更棒了，可以体验到很多不同的民风民俗。 可是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她成长了，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放肆，什么时候必须克制。 石易宁对许慕琴的表现很满意，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但会哭的女孩子在他这里可得不到糖，他喜欢懂事不粘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才会得到他的褒奖。 “你的确没有时间去欧洲旅游，因为我还有重要的工作交给你！” 许慕琴听到石易宁话后微微蹙眉，道：“不会又是做什么地下工作吧？” 最近几个月，她一直帮石易宁暗中留意海怪传媒内的一些风吹草动，谁谁谁有什么小动作，她都会记录下来发给石易宁。 石易宁笑着摆了摆手，道：“这一次不做地下工作，做地上工作，我已经跟黄经理通了气，让他带带你，你来担任海怪传媒直播部第一任主管。” 0223 看不懂但大为震撼…… “直播部门？” 许慕琴有些纳闷，海怪传媒没有直播部门啊，不过转念一想这不是事件的关键…… “小石头，你是不打算要海怪传媒直播部门了吧……居然敢让我来做管理工作，我读的是艺术类专业，对管理没有经验的！” 许慕琴连忙推辞，让她担任重要部门的主管，这简直比让她卧底还离谱，这部门不直接原地解散就算不错！ 石易宁手指在键盘上敲了敲，道：“你能在不被别人发现的情况下收集到那么多消息，足可见你十分善于隐藏自己，然后能够在这么多女人当中游刃有余，处理人际关系这方面也过得去。” “我不指望你带领整个部门做大做强走向辉煌，别弄黄了就行……” “未来一段时间，我没有太多精力管理海怪传媒这边的事务，除了让你来帮我盯着，你说说我还能信任谁呢？” 许慕琴听到石易宁的话后心中微微一热，被人信任的需要是一种非常独特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多时候比满足虚荣心还要令人神往。 当天晚上，石易宁将许慕琴、蔡佩萱和黄近财叫到办公室开了个会。 海怪传媒的创新改革不会停歇，至少在石易宁脑子里面信息枯竭之前都不会，他将整个海怪传媒拆分，重新组成了好几个部门，每个部门划分了更加精准的业务类型。 有的部门致力于游戏直播领域，有的部门开始朝着短视频方向转型，还有专门的商业带货部门，同时每个部门都兼顾了软广的投放。 海怪传媒这边的盈利能力比不上游戏部门和短视频部门，但依然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棋子，需要好好经营。 会议时间不短，结束之后，石易宁直接将许慕琴带离了公司，好久没有见面，当然要一起出去玩玩，石老板可不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 石易宁非常任性的将许慕琴带走，这可苦了许慕琴的专门运营官，无故缺席自然要和广大粉丝解释缘由，这个费力不讨好的工作就落到了运营官的头上…… 可惜，不管运营官如何解释，粉丝们依然痛苦的表示，大团团一定是去见榜一大哥了！ 就在直播间里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榜一大哥一脸迷糊的现身了…… 随着榜一大哥懵逼的表示什么都不知道之后，谣言算是不攻自破，所有人也算是相信了运营官编造的谎言。 随后几天时间，石易宁一直停留在秦城，一些麻烦的事情就交给黄佳颜去处理，他成天窝在兴隆香曦海小区的房子里涂涂画画。 偌大的房子里，白天只有石易宁和两位保镖，非常的安静。 埃文斯摆弄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花花绿绿的字母符号，似乎在学习某种晦涩难懂的计算机语言。 百无聊赖的李杰克到处溜达，他走到石老板的书房，看到地上掉落了好几张绘图纸，捡起来看了一眼之后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 “老板……您是在设计什么机械？” 李杰克轻声的问道，他能看出绘图纸上是一台机械设备的局部图，规格尺寸等一应俱全，可他看不出是什么设备。 石易宁头也没回，只是简单的说道：“汽车发动机。” 李杰克看着绘图纸上造型奇怪的发动机皱眉不解，心中暗暗嘀咕：“这是什么类型的发动机……” 他对汽车发动机的类型知之甚详。 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如今汽车发动机也就那么些类型，根据动力来源不同分为汽柴油、电动机和混合动力，进气系统分为自然吸气、涡轮增压、机械增压和双增压等。 另外还有往复活塞和旋转活塞，气缸分部要么“v”、“w”要么直列…… 市面上每种类型的发动机对于李杰克而言都不陌生，可他偏偏看不懂绘图纸上的发动机设计图。 奇怪的造型，精密的设计，看上去的的确充满了金属工业的美感，可是李杰克完全看不懂其中的奥妙，他不明白绘图纸上的部位对应发动机哪个部位。 石易宁似乎感受到来自身后放的疑惑，他随手推了推桌面上有些凌乱的绘图纸。 “这是我最近设计的一款新型发动机，这些都是相关的设计图，右下角有编号，每一横列是五张，你拼凑试试。” 李杰克闻言从桌上拿起一摞绘图纸，随后他按照石易宁所说的，将一张张图纸按照序列号排号。 这些图纸的比例并不一样，一些简单的局部比例较小，而一些较为复杂的部分，石易宁采用了非常大的比例差。 最夸张的地方采用了一比一百的缩放比例，整体设计图足有四张a4纸那么大，可如果按照比例缩小之后，不到婴儿拳头大小。 李杰克将图纸按照顺序将设计图一张张摆好，他站在一张凳子上俯瞰还未完成的设计图，心中依然充满了疑惑。 面前的图纸组成出来一个造型非常奇特的设备，李杰克能够脑补出石老板设计出的发动机外观，和目前市面上的大多数发动机不会有太大的出入。 只不过工作原理却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似乎有悖于常理，可好像有能行得通…… 李杰克在机械方面的认识超过了普通的研究生，而且拥有很多实操方面的经验，可如今却完全搞不懂面前这台奇怪发动机的工作原理。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有些难受。 “可能是因为老板还没有将发动机的所有部件绘制出来，对，应该是这样，我等一等……” 李杰克自我安慰，觉得只是发动机设计图还不完整，所以搞不清楚具体的工作原理，他静悄悄的站在老板身边，等待着后续的设计图。 时间飞快的流逝，天色擦黑的时候，李杰克打开了屋内的灯，而石易宁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把笔给扔到了一旁。 “呼……终于将发动机的设计图给拆分开了，真特么不容易！” 石易宁看着最后一张局部设计图会心的笑了笑。 他之前尝试过用计算机来进行绘制，结果发现绘图软件用起来不顺手，完全不如用手画来得舒服，不然就要对绘图软件进行升级，那样更费时间，索性便拿起绘图工具手动绘制。 “老板……我没太看明白您设计的这款发动机，能稍微给我讲一讲吗？” 李杰克急不可耐的问道，他没好意思说，其实他连发动机的工作原理都没看懂，其中有几个地方完全颠覆了他对热力运用的理解。 石易宁站起身，用手指弹了弹绘图纸边沿，笑着道：“还是基于现如今热力学定律来设计的一款发动机，只不过改变了一下做工的前提、过程和转换的方向性，优化了发动机工作的周期和循环过程，从而增加了……降低了……” 石易宁大致将自己设计的发动机特点讲述了一下，按照他的讲法，他自己设计的这款发动机对发动机吸气、压缩、做功、排气的整个循环过程做了一次极大的优化。 围绕热传导、摩擦损失和热管理等方面因素进行改良之后的发动机，不仅降低了热能损耗，还同时提高了热能转化为动能的比例，通俗的说法就是更加节能的同时更加有劲。 李杰克听完之后嘴巴都变成了“o”形，不自觉的拍了拍手，有些细节的地方他其实仍然没有听懂，但就是感觉大为震撼…… 按照石老板所说，经过他设计优化之后的这款发动机，在材料和做工都符合要求的前提下，能源转化动能的比例将大幅提高，按照理论的状态计算，有可能将热效率提升到百分之六十！ 这简直是一个惊天动地的比例！ 李杰克从理性的角度来分析，觉得老板在胡扯…… 从内燃机诞生的那一刻开始，人类一直在想办法让更多的热能转变成动能，一百多年以来，这个革命性的工作一直没有停歇。 最近的几十年时间，全球所有著名车企投入了超过千亿美刀的资金进行各种研发实验，总算是将量产发动机的热效率从百分之三十提高到了百分之四十！ 这个过程耗时良久且烧掉了无数的经费，是一代代科研人员前赴后继的结果。 结果石老板在书房写写画画三五天，就鼓捣出一款热效率达到百分之六十的发动机？ 说出去谁信嘛…… 李杰克作为石老板身边的左膀右臂，他都不信！ “老板……我虽然对您提出的各项理论非常震撼，可我认为您的设想还有待验证……” 李杰克说得非常委婉，其实就是说，你这纯粹就是纸上谈兵！ “是啊，必须要验证，费劲巴拉画出设计图就是为了能够制造出相应的零部件！” 石易宁将最后一张图纸放在地上，拼凑出完整的设计图，他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完全没有听出李杰克的话外之音。 “设计出来发动机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有两个难题需要解决，首先就是材料，然后就是高精度的各种机床！” 石易宁叉腰说道。 要满足更好的热传导，更低的摩擦因素，更顺滑的做工环境，自然需要更加优良的金属材料。 精密机床则更加关键，甚至说在材料方面还可以稍微打点折扣，但是零件的误差没有一点情面可以讲！ 就在石易宁和李杰克研究发动机的时候，黄佳颜回到了住所。 哪怕是一路绿灯，她也花了两三天时间才跑玩所有买地建厂相关的手续…… 黄佳颜放下包包，通过埃文斯得知石易宁正在书房，她走到书房刚要迈步，硬生生收了回去，满屋的图纸让她压根没有落脚地。 有一位不明所以但大为震撼的人出现了…… “易宁，这是你这几天的设计成果吗？” 黄佳颜指着地上一幅幅复杂的设计图说道。 石易宁喜滋滋的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李杰克的肩膀，道：“杰克，帮我按照序号收拾好，一会准备出去吃饭。” 吩咐过后，石易宁向黄佳颜询问起办理各项手续的事情，得知一切妥当走之后，他打了个电话给宋林凯。 工程方面的问题他自己不想操心，直接让死党找人来办，定下规格标准，最后检验的时候自己到场就没问题了，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办。 “凯子，记住我刚才跟你讲得话，我不管你找哪家基建单位，给我牢牢抓好质量！” 宋林凯知道石易宁打算建厂，对于新分配给他的工作一点也不意外，拍着胸脯道：“放心吧，我办事什么时候掉过链子，只要不是中单推塔，其他事情保证办的妥妥当当！” “行，我就负责质检，其他交给你来办了，就这样……” 石易宁和宋林凯讲完电话之后，看到黄佳颜换好衣服从走到客厅，便道：“颜颜，你安排一下，下个月一号，我们去一趟瑞士。” “啊？” 黄佳颜微微一惊，心中少加盘算，无语道：“今天都二十八号了，下个月初……签证时间恐怕有点来不及！” 石易宁打了个响指，笑着道：“签证叫事儿吗？你这个秘书没有一点觉悟……我不都说了打算将爬虫部门分离出来成立一家新的公司吗？” “你随便联系欧洲几个国家的招商引资机构，报上探囊投资的名头，然后表示有投资创办公司的意愿，你看看签证还会不会有问题！” 黄佳颜拍了拍额头，笑道：“是我有些发晕了，行，我一会就去联系那边。” 由于时差的问题，天朝这边虽然到了夜晚，但欧洲基本都是在白天，晚上联系那边没有丝毫障碍。 利用晚上的时间，石易宁接通京城那边公司的诸多高层进行了一场视频会议，将未来一段时间的工作安排妥当。 会议结束之后，石易宁再次翻开了他精心绘制的设计图。 见过的人不多，也就黄佳颜和两位保镖，不过声望方面毫无动静，可见大家对于停留在纸上的发动机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 只有将实物制造出来，才能证实理论的正确。 0224 起飞，出发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间便到了一年最后一个月的第一天，每年这个时候的京城都显得有些寒冷，至于是否飘雪，那就要看老天爷的心情了。 京城国际机场内，石易宁携同秘书和保镖几人坐在vip候机厅内享用着精美的茶歇！ 这个vip休息室可不是寻常意义上的vip，可谓是vip中的vip，温馨的小房间只对最为尊崇的乘客开放，要么商界大拿，要么政界要员，再不就是包机乘客！ 然而石易宁同时具备了商界大拿和包机乘客两项属性，自然而然被航空公司视为上宾。 石易宁从来没有去过海外，上一世就算偶尔出差也只是国内飞一飞，所以他非常重视这一趟出行，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光是挑选从京城飞欧洲的航空公司就换了三家！ 负责帮石易宁制订出行安排的自然是黄佳颜，她脾气好，不厌其烦的为其挑选最为合适的航空公司，最后石老板选中了世界上最豪华航空公司之一的阿提哈德航空公司！ 一提及奢华的航空公司，许多人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航空公司可能是阿联酋航空公司，殊不知还有一家同样属于阿联酋的航空公司也非常优秀，那就是阿提哈德！ 相比较于1985年成立的阿联酋航空公司，阿德哈提航空公司则要年轻不少，是在2003年才正式开始商业运营，在众多航空公司当中，算得上一家非常年轻的航空公司晚辈。 年轻的航空公司实力不容小觑，拥有十架空中客车打造的超豪华a380-800型客机，成为了中东第四大航空公司，同时拥有柏林航空、塞舌尔航空、澳洲维珍航空、爱尔兰航空、意大利航空、塞尔维亚航空、捷特航空的股份，成为商业航空历史上发展最快的航空公司。 从诞生之初，这家豪华的航空公司便获得过不少的奖项，各种优秀航空公司的评选上频频获奖，实力非常硬实！ 石易宁这一次出行的便是包下来阿德哈提航空公司整整一架a380-800客机，只为他专门服务。 长七十三米，翼展足有八十米的a380客机在机场停机坪内显得十分威风，机身侧面印着金色的“etihad”英文字样在阳光的照耀下，金色logo耀目生辉非常的华美。 空中客车a380对于乘客来说，是一款非常优秀的飞机，但对于航空公司而言却不见得…… 如今的航空运输模式已经和从前不太一样，更多时候需要的是小型客机多次中转，而并非大型客机点对点长途运输，在这种环境下，a380的用武之地已经越来越少。 但无论如何，a380依然是成为豪华航空公司的门槛，如果某家航空公司连a380都没有，估计不会将豪华写在自家的卖点里面…… 即便因为养护a380会对财务造成极大的负担也毫不在意！ 根据财报来看，阿提哈德航空公司在2014年的营收为八十四亿，不过仍然亏损十九亿。 如此大额的亏损当中，自然不乏对各类豪华客机的养护费用，每一架a380-800的维护费用高达五千万一年，而阿提哈德航空公司拥有十架a380！ 哪怕是京城国际机场，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看到a380这样的大家伙，所以当印着阿提哈德logo的大飞机出现在停机坪的时候，吸引了不少候机厅内游客的目光。 众人纷纷猜测，这架庞然大物要飞向哪里。 然而，就在游客众说纷纭之时，忽然看到地勤人员运送了一架登机梯到a380旁边，舱门也在这一时刻打开。 当登机梯和舱门对接好之后，一辆十分豪华的奔驰商务车出现在飞机旁，停稳之后司机赶忙下车，飞快的打开车门，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如果我没有看错，那几人是准备登机吗？” “没错，我艹，难道说这几人包下了一架a380，有点奢侈啊……” “特么的，你管这个叫有点奢侈？而且……我觉得不是这几个人包下的飞机，而是其中一人！” 当石易宁带着秘书和保镖出现在飞机旁，自然而然引起了候机厅内人们的议论。 包机出行可以说是顶级富豪的标配，但亲眼见到的时候并不多，何况还是如此霸气的a380，更是让无数人心驰神往。 眼睛好的甚至可以看清楚登机的几人分别是什么身份…… 一位老板缓步走上登机梯，前面一位保镖打头阵探明情况，身后跟着一位身材不错的美女想必是助理、秘书之流，看不清长相但想来不会差，最后还有一位保镖压阵。 没有行李？ 当然有，只不过已经由工作人员提前运上飞机，根本无需老板和老板身边的人操心！ 这阵仗绝不是普通有钱人！ 差距不大的时候会嫉妒，当差距足够大，剩下的只有羡慕。 石易宁在无数双羡慕的眼神中，登上了阿提哈德航空公司提供的a380。 “阿德哈提航空公司欢迎石先生……” 两列空乘人员一早就等候在舱门内，一边四位，全部是身材一等一的美女，每一位都具有鲜明的辨识度，肤色、眼睛的颜色和发色都不一样，看得出来自世界各地不同的民族。 长相容貌各有不同，却统一穿着阿提哈德航空公司提供的空乘制服，紫色的过膝裙和紫色夹克，一顶造型别致的空姐帽更是让众人显得十分优雅。 感受到美丽的异域风情，石易宁心中微微一动，已经成为有钱人快半年时间的他不得不再次感慨，做有钱人，真好！ 如果不是资本雄厚，根本无法想象这种快乐，就好比站在候机厅的人，他们知道石老板包下了整架a380，可他们不会知道飞机内的情况，就比如八位姿容貌美空姐的殷勤服务…… 跟在石易宁身后的黄佳颜只想扶额，她从侧后方看到石易宁脸颊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暗道，男人的喜好为什么就这么的执着与单一呢？ 石易宁不知道黄佳颜的心理活动，他从空姐面前经过，每一位空姐都做了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这种介绍纯粹就是出于礼仪，根本没有指望乘客能够记住。 的确如此，石易宁从空姐面前经过，最后也就记住了一个大概，这位来自德国、那位来自希腊，还有阿联酋、保加利亚…… 心中稍加思索，发现八位美女还真是来自世界各地，欧亚非南美，哪里都有，这可真是世界文明大碰撞啊！ 由于服务对象是天朝的大老板，阿提哈德航空公司挑选空姐的时候非常贴心的照顾了语言的问题，每一位空姐都拥有一定的汉语表达能力，交流起来并没有障碍。 走进机舱，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便是阿提哈德航空公司的logo屏风，非常的大气。 “尊敬的石先生，感谢您对阿提哈德航空公司的信赖，我是此次航班的女管家珍妮佛，来自爱尔兰，我将竭诚为您服务，希望您能拥有一段美好的旅程！” 一位穿着精致西装的美女来到石易宁面前，脸上带着颇具亲和力的微笑，汉语的发音比空姐们更加标准。 航班管家是阿提哈德航空公司的一项独家服务！ 民用航空飞机上的座位分类可以根据航空公司的需要来进行安排，经济舱、商务舱和头等舱的数量是可变的。 想要多拉乘客，就增加经济舱的比例，想要为更多的有钱人提供服务，就致力于打造舒适豪华的头等舱。 从这一方面来看，阿提哈德航空公司经营的a380目标客户一定是有钱人！ 以石老板包下的这架客机来看，航空公司将经济舱的比例降到了最低，只留有三百多个座位，然而在如此压缩经济舱空间的同时，商务舱和头等舱的座位依然没有明显增加，载客量只有可怜巴巴的四百三十多！ a380-800的极限载客量高达八百五十人，也就是全部布置经济舱的情况，乘客加上机组人员，足有九百人！ 然而在阿提哈德航空公司的要求下，人数下降了一半还不止！ 一般客机上最豪华的座位是头等舱，但在阿提哈德航空公司的a380上并非如此，牺牲至少两百个经济舱乘坐位，换来的是极尽奢华的空中官邸，航班管家则是基于空中官邸应运而生的职务。 作为空中官邸的一项特殊服务，阿提哈德航空管家须经过公司的严格选拔，必须通过伦敦萨维尔管家学院的专业培训之后才能上岗！ 珍妮佛的身高不如前面的八位空姐，但气质方面却显得格外不同，从衣装到妆容都一丝不苟，给人一种很放心的感觉。 “珍妮佛，空中管家，很新鲜……” 石易宁面带微笑和珍妮佛握了握手。 “石先生，请允许我为您稍作介绍，这样有助于您体验本次的空中之旅。” 珍妮佛标准的行了一个礼，示意让石易宁跟她朝飞机头部走。 石老板一共四人乘坐飞机，经济舱也好，商务舱也罢，都和他们没有关系，两套空中官邸已经足够四人使用。 当石易宁同意跟着珍妮佛前往空中官邸，登机结束，空乘人员协助地勤撤走了登机梯，同时关闭了舱门，只等待航班时间到了便起飞。 石易宁跟着珍妮佛来到飞机最豪华的区域，拉开大门之后的景象让他情不自禁的吸了一口气。 官邸官邸，既然被称之为官邸，自然拥有极大的活动空间，从两百个经济舱座位空间只能建造两座航空官邸来看，空间大小非常直观！ 起居室位于最外侧，内设poltronafrau双人沙发，手工羊毛地毯，四十三英寸显示屏，两张餐桌可同时用餐，私人储物空间及迷你冰箱等一应俱全。 一旁的双人床上已经铺好了绒被，躺在这种地方睡觉，一觉醒来或许会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根本不会意识到自己在万米高空，只会认为躺在某个豪华酒店的客房之中！ “石先生，您喜欢香槟还是葡萄酒。” 来到空中官邸，珍妮佛好像变戏法一样，手上多出来一个托盘，上面则是迎宾用的各种名贵酒水，香槟和葡萄酒只是种类，其中还有各种品牌。 由于这一次是最为尊崇的包机服务，所以都是全新没有开封的酒水，至于喝不完如何处理，那就不是石老板需要关心的事情了！ “随便来杯香槟吧。” 珍妮佛为石易宁打开了一瓶香槟，好巧不巧正是石老板前不久和伊雯绮一起品尝的唐培里侬，上万一支的香槟用来迎宾，有钱是真的任性！ 石易宁从珍妮佛手中接过高脚香槟杯走到窗户边，摁下电动开关窗帘的按钮，窗帘被缓缓折叠起来，透过舷窗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的景象。 他惊讶的发现，不远处的候机大厅居然在动…… 候机大厅当然不会动，动的只能是飞机，然而石易宁却没有感觉到飞机在动，这种安静感和舒适感让他十分惊讶。 飞机并没有准备起飞，而是调个头，但不得不说的确非常的平稳。 端着香槟，石易宁继续跟着珍妮佛的介绍观赏空中官邸。 浏览一圈下来，他发现这个头等舱之上的头等舱的确很不错，如果平时乘坐飞机，订了空中官邸的票，拥有这样的体验绝对能够值回票价。 只要有钱，全世界会有大把的人想方设法让你快乐，这句话真不假！ “石先生，本此航班已经进入起飞时间。” 逛完空中官邸之后，珍妮佛看了一眼腕表微笑提醒。 “噢……” 石易宁答应一声，然后便朝着座位走去，他身边几人也纷纷走出房间准备去找座位上等待起飞。 “石先生，由于特殊的设计，起飞和降落对官邸内的影响非常细微，大家可以在宅邸内活动。” 珍妮佛非常自信的表示官邸内部不会受起降影响。 航空公司的信心来自于空中客车公司的优良设计，但是李杰克和埃文斯依然不放心，他们坚持让石易宁坐到座位上系好安全带…… 不多时，一道细微的波动过后，石易宁只感觉到轻微的加速感，随后便是微微的倾斜，片刻之后当他再次眼看窗外，发现京城国际机场已经变成了一个巴掌那么大。 0225 休息了，又没有完全休息 整个起飞过程非常轻盈，至少他在特殊设计的官邸当中是这种感觉，至于经济舱，恐怕不会有这么舒适的体验，不过a380在舒适度方面依然胜过市面上绝大多数民用客机！ “果然没有花钱的不是，哈哈……” 石易宁看着窗外的景色笑着说道。 空中，隶属于阿提哈德的a380展翼翱翔，目标直指杜塞尔多夫国际机场，石老板的第一站是去德国。 从京城飞德国杜塞尔多夫，石老板一共花费了五百万用来包下整架飞机，高额的费用换取的自然是无与伦比的绝妙体验。 这一趟去欧洲，石易宁要解决的不仅仅是精密机床问题，还有材料，这一趟去德国就是找合适的材料，当然，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玩！ 作为百亿身价的大富豪，成天为了生意奔波成何体统？ 人生的意义何在？ 适当的休闲是非常必要的，游山玩水的过程之中把事情给办了，这才是最好的状态。 杜塞尔多夫在柏林的西边大约五百公里，从京城起飞到杜塞尔多夫需要在空中飞行十一个小时，全程八千公里出头。 飞机爬升完成，进入到平稳飞行高度，石易宁从座位上站起身抻了个懒腰，十一个小时要过得有点意思才行，不然太无聊了！ “去逛逛！” 石易宁背着手走出空中官邸，两名保镖亦步亦趋的跟随，黄佳颜则留在官邸当中办公，秘书总有很多事情要忙。 除了保镖之外，珍妮佛也跟在石易宁不远处，当然不是为了监视，而是能够在对方有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在对方身边。 她对距离的把握非常讲究，不远不近，既不饶人，也不至于让她听不到传唤。 石易宁走在机舱内，看到一位位漂亮的空姐都站在官邸外不远的地方候命，每一位都明媚动人，异域风情让人神往…… 石老板是懂得克制的人，这才刚上飞机，有些事情不要着急！ 身为官邸的乘客，对头等舱和商务舱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不知不觉之间，石易宁走到经济舱，透过舷窗，他看到垂挂在机翼上的引擎。 这个发现瞬间吸引了石易宁，他从经济舱找了一个视角不错的座位坐下，静静欣赏着发动机的工作。 “这架飞机的发动机是罗罗生产的？” 看了一会之后，石易宁忽然发现发动机侧面印刻着一个双“r”标志。 不远处的珍妮佛听到石易宁说话，走到近前道：“是的，石先生，空中客车打造的大多数飞机都采用了罗尔斯·罗伊斯公司打造的引擎。” 石易宁微微点头，道：“能不能稍微讲一讲这款发动机的情况？” 他这一趟欧洲之行的目的之一就是将他设计的汽车发动机打造出来，哪怕只是一个样品也可以，所以对发动机这一类产品特别的感兴趣。 “当然可以，a380-800装配的了四台罗尔斯·罗伊斯公司研发的trent900发动机，风扇直径一百一十六英寸，长度一百七十九英寸，重为六千四百三十六公斤，能为飞机提供三十六吨的推力……” 珍妮佛非常详细的为石易宁介绍起了飞机发动机的参数信息，如此偏门的知识她依然掌握得非常扎实。 石易宁听完之后沉思了半晌，然后嘀咕了一句让人惊掉下巴的话！ “劳斯莱斯的这款飞机发动机油耗太高了，推重比也一般，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 此语一出，本就安静的机舱内显得更加安静了，珍妮佛脸上非常具有亲和力的笑容都显得有几分尴尬。 不远处随时待命的空姐倒是还好，因为她们很清楚富豪的脾性，爱吹牛，很正常。 基本所有人都以为石易宁在夸夸其谈，只不过碍于身份的原因没有人敢说什么…… 只有石易宁自己知道，他根本没有说大话。 汽车发动机和飞机发动机有一些区别，比如汽车是活塞式发动机，而飞机是涡扇发动机，一个是依靠部件旋转运动做功的能量转换装置，一个是依靠部件往复运动做功的能量转换装置。 但是从本质上来说，都是用气缸、活塞、曲轴将活塞的直线运动转换成圆周运动，两者都是利用燃料燃烧产生燃气做工，并没有区别。 这完全是在石易宁掌握的技术范畴之内，他想要对发动机进行更新的确不难，可如果说要重新研发一款飞机发动机…… 依然不难。 难的是制造…… 如今就连打造一台汽车发动机都让石老板不得不远赴欧洲寻找材料和机床，更何况工业皇冠上的明珠飞机发动机…… 飞机发动机对材料的要求更加严苛，严苛到令人发指，而精度方面同样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 整个世界能独立生产飞机发动机的国家也只有屈指可数的那么几个…… 然而这其中还有一些是在不计成本的情况下完成的制造，如果考虑到民用量产，那么这个数量还要减少！ 打造飞机发动机需要一条非常完整的工业链条，缺少其中哪一个环节都不行。 虽说有些事情一时半会办不到，但一些想法一旦在心中萌芽就很难拔除，会随着时间养分的滋养茁壮成长，最后总会朝着目标的方向进发！ 石易宁盯着发动机看了一会之后便离开了座位，以他现在的眼光来看，劳斯莱斯研发的飞机发动机有部分可取的地方，但很多方面都有极大的改进空间！ 不过他也清楚，有些改进项目或许劳斯莱斯自己也知道，只是没有办法形成量产，所以搁置。 并不是每一次的性能优化都有意义，就好比推力提高百分之一，然而成本却提高了百分之五十，这就是非常不划算的升级。 “珍妮佛，像一架这样的飞机，大概多少钱？” 石易宁起身，拍了拍座椅，问起飞机的价钱。 珍妮佛暗暗出了一口气，心想这才是正常的对话内容，还好没有继续纠缠之前关于改良发动机的问题。 “石先生，是这样，a380-800的正常售价大约在三亿欧元，不过您现在使用的这架飞机的价格略有升高，由于航空公司的一系列定制装潢，售价为三亿五千万欧元。” 石易宁点了点头，又是豪华头等舱，又是特制奢豪空中官邸，贵一点很正常。 他打听价格可不是闲来无事，只是在考察自己能否负担得起一架a380，结果证明，负担倒是负担得起，就是有些吃力！ 哪怕是最便宜的装潢，售价也超过了二十亿软妹币，这可是他可用资金的百分之三十了，就算按照资产计算也几乎达到了百分之二十。 拿自己百分之二十的资产买交通工具，属实有些铺张，而且这还仅仅只是飞机本身的费用！ 当拥有一架飞机之后，各种围绕飞机产生的费用将接踵而至，托管费、机场使用费、维护费等等，一旦使用还有燃油费，工作人员相关费用，一年下来至少砸进去一两亿！ 脑海中想着这些事情，石易宁不仅摇了摇头，暗叹自己还是穷，就连一架飞机都买不起，看来还要努力赚钱…… 李杰克听到石易宁问起价格知道他有想法买飞机，非常认真的道：“老板，如果您打算购买一架私人飞机，我劝您不要考虑a380……” “我当然不是说a380不够好，a380的安全性和舒适度都非常优秀，但是a380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对机场的要求太高了，全世界能正常起降a380的机场并不多。” “老板，李杰克说得没错，a380适合大型枢纽型空中运输，一个国家只有很少数量的机场能够起降，不适合日常使用……” 精通飞机驾驶技术的埃文斯平时话不多，不过谈论到他专业范畴的内容也忍不住参与讨论。 按照埃文斯的说法，根据机场飞行区使用的最大飞机的基准飞行场地长度，分为1、2、3、4四个等级，然后又根据机场飞行区使用的最大飞机的翼展和主起落架外轮外侧间的距离，从小到大分为a、b、c、d、e、f六个等级。 而起降a380需要最高规格的4f级别飞机场，然而这种级别的飞机场并不普及，以天朝为例子来说，只有不到二十座机场能够达到4f级别，一个省都平均不到一个。 “如果您想要a380这种级别的飞机，同时想要拥有较大的便利性，我建议您考虑a350或者波音的787系列，这两个系列的飞机不用4f级别机场，4e就能满足起降要求，适用性会强很多！” 埃文斯非常认真的为石易宁讲解，他知道，如果老板买了飞机，驾驶员很大可能会是他，所以有些事情要说在前面，免得未来自己的工作难做…… 石易宁摊了摊手，道：“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真要买了这么大的飞机，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还是等赚些钱之后再说吧。” 买了这么大的飞机，日子过得紧紧巴巴？ 这句话内在的意思就是，我买得起…… 空姐们心领神会的对视了一眼，仿佛明白了什么。 谈话之间，一行人回到了空中官邸，黄佳颜正在网上查阅一些资料，听到石易宁讲话的动静，好奇的问道：“你打算买飞机？” 石易宁笑着道：“有想法而已，离实现还有一段距离呢，那啥，珍妮佛说午餐已经备好，别忙了，休息一下准备吃饭吧。” 阿提哈德航空运营的a380全部配备了无线网络，哪怕是在万米高空也可以联网办公，非常的方便。 “好像还真有点饿了呢……” 黄佳颜转了转略微僵硬的脖颈，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石先生，您是在官邸用餐，还是到餐厅用餐？” 珍妮佛贴心的询问。 石易宁表示懒得跑了，就在官邸吃。 不一会功夫，四名空姐推着精致的小车来到官邸，呈上了精美的佳肴。 作为中东最为优秀的几家航空公司之一，餐食一直是阿提哈德航空公司的弱项…… 不过在一年多之前的一次评比之后，阿提哈德航空公司花了很大的心思来改进餐饮，不惜花费重金聘请全世界各地的名厨来飞机上为官邸和头等舱乘客烹制美食。 石易宁使用的这架飞机亦不例外，阿提哈德航空公司为其配备了一整个来自法国的厨师团队！ 前菜特地选择了产于阿联酋本土的鲟鱼子酱，鹅肝、龙虾尾及鳕鱼的料理非常精彩，煎制的牛排火候把控非常到位，让人无可挑剔。 如果只是服务一般人，只需要采用优良的食材配以精良的烹制就算是顶级的餐食体验，不过对于顶级富豪来说，仅仅如此并不够！ 石易宁惊讶的发现，无论是餐盘还是水晶酒杯，哪怕是夹在胸前的餐巾和一枚小小的汤匙，都印有“石先生”的logo字样！ 而且这个logo还不是呆板的几个字，艺术字体有几分设计感，看上去并不潦草匆忙。 这个发现让石易宁精神为之一振！ 显然这顿饭的所有餐具都是围绕这他来打造。 阿提哈德这项服务的灵感来自于欧洲那些沿袭了上百年的家族，那些古老的家族内使用的器物都会标注着家主的姓名，让所有来到家族住所的人都知道，这个家族属于谁！ 充满仪式感的午饭让人十分的愉快，石易宁为此特别表扬了阿提哈德航空公司，并且表示，如果以后买了私人飞机一定会挂靠在阿提哈德航空公司名下维护运营！ 吃过午饭之后，石易宁舒舒服服的在床上休息了一会。 万里高空之中躺在软绵绵的床上盖着雪白的毛绒被，窗外是一望无边的天际，仿佛置身云端，身下的床和盖着的被子似乎变成了云朵。 一切的一切仿佛变得不那么真实，虚虚实实让人分不清。 只有云朵中的美人们显得那么的真实，蓝眼睛、褐眼睛、黑眼睛，一双双眼睛眼底仿佛荡漾着浅浅的水波，就像会说话一样。 什么叫爽得如坠云端？ 石易宁用实际行为生动诠释，这就是名副其实的如坠云端…… 有些休息，看似休息了，可又没有完全休息，休息完之后人更累了！ 0226 城堡酒店 飞机上午从京城出发，抵达德国杜塞尔多夫的时间是天朝时间晚上九点，德国时间凌晨三点。 时差不是很大，由于休息了又没有完全休息，休息之后更累的缘故，抵达德国之后可以继续睡觉到天亮，调整时差会更加方便…… 飞行过程无波无澜，德国时间凌晨两点四十，印着阿提哈德航空公司logo的a380扎破云层，出现在杜塞尔多夫的上空。 杜塞尔多夫位于莱茵河畔，是德国北莱茵威斯特**州首府，市区人口有约六十万人，在德国位居第九大城市。 杜塞尔多夫国际机场距离市区大约八公里，是继法兰克福和慕尼黑后，德国的第三大机场，年均吞吐量大约两百万人次。 年均吞吐量两百万这个成绩放在德国能排第三，但如果放在世界范围来看，可就毫不起眼了…… 美国肯尼迪国际机场的年均旅客吞吐量为六千万，英国希斯罗国际机场为八千万，京城国际机场是一个亿！ 从数据上来比较，杜塞尔多夫国际机场的年吞吐量只有京城国际机场的五十分之一，体量简直小得可怜。 虽然如此，但并不妨碍杜塞尔多夫成为德国广告、服装和通讯业的重要城市，同时杜塞尔多夫还是著名的博览会城市，每年四季都举办各种行业的国际大型展览会。 杜塞尔多夫与法兰克福、汉诺威、巴黎、科隆、米兰、慕尼黑、巴塞罗那、柏林、博洛尼亚、巴塞尔、纽伦堡同为12个国际会展一线城市。 杜塞尔多夫国际船艇展是全世界船艇类最大的展览会之一，也是欧洲最大的船艇展，国际医院及医疗设备展览会和德国医疗展、欧洲生物医药大会都在杜塞尔多夫举行。 既然位于鲁尔区，杜塞尔多夫自然而然和工业发展脱不了关系。 杜塞尔多夫有鲁尔区“办公桌”之称，位于德国鲁尔重工业区的中心，设在这座城市的钢铁、机械、化工和玻璃等工业企业享誉世界。 不过杜塞尔多夫也不仅仅致力于冰冷的金属与机床，在化学和医药学领域，特别是生命科学和生物技术方面具有独特优势，这些领域的企业巨头和顶尖的研究机构聚集在这个基础设施一流的城市中。 全球化学和生命科学领域的知名企业，如拜耳、汉高、强生、孟山都和3m医疗，以及德国名列前茅的生物技术公司都纷纷选择了杜塞及其周边地区作为办公地点。 阿提哈德航空公司的a380平稳降落在杜塞尔多夫国际机场，飞机停稳的同时，三辆奔驰s停在了飞机旁边。 即便已经是深夜，但是像机场、火车站这些交通枢纽永不入眠，等候登机的旅游第一时间注意到a380这个大家伙的出现。 其实a380的出现并不稀奇，杜塞尔多夫每天有好几架a380起降，稀奇的是a380并没有靠近航站楼，而是安装好了登机梯，并且一旁还有三辆豪华轿车等待…… 这意味着有顶级富豪出没！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许多没有入睡的旅游纷纷开始关注停机坪内的情况。 “石先生，欢迎您来到杜塞尔多夫！” 从奔驰s车上走下来三位手戴白手套的中年男士，十分恭敬的向石易宁行礼致意。 石易宁和几位酒店派来接机的工作人员微微点头，走下登机梯后他用脚在大地上跺了跺，经历了接近十二个小时的空中飞行，再次脚踏实地的感觉非常不错。 跟随石易宁一起下飞机的可不止黄佳颜和他的两位保镖，飞机上的空姐们也都集体走下登机梯，非常热情的表达着送别之情。 如此阵仗让三位前来接机的酒店工作人员为之咋舌。 他们很少羡慕别人，除非真的非常值得羡慕…… “石先生，凯宾斯基·本特拉城堡酒店很荣幸为您服务，我是此次的管家菲米斯，我们已经为您备好车辆，夜色已深，是否回酒店休息？” 三名男子为首那人操着一口非常流利但发音不是很准的汉语说道。 “晚上好，菲米斯。” 石易宁打量了一下这位酒店派给他的管家，精瘦的身材，大约一米八五的身高，非常精神的短发，很有西方特色的脸颊，有些像他印象当中的一位摇滚歌手。 如果按照天朝时间来计算，这个时候刚晚上九点的样子，不过石易宁还真有点累，他抻了个懒腰，随后手一挥，表示出发，去酒店。 临别之际，一位位美丽的空姐和石易宁拥抱道别，全然不顾一旁老板秘书那冰冷的目光。 三辆奔驰s，埃文斯单独驾驶一辆，石易宁、黄佳颜、李杰克还有酒店提供给石易宁的管家菲米斯，四人一辆，另外两名接机人员一辆。 石易宁这一次来杜塞尔多夫居住的酒店位置比较特殊，并没有在繁华的市区，而是在较为僻静的郊区。 凯宾斯基·本特拉城堡酒店当中的凯宾斯基是凯宾斯基酒店集团，1897年创建于德国，历史悠久，创建者贝特霍尔德·凯宾斯基是一位波兰犹太裔德国企业家。 由于贝特霍尔德·凯宾斯基和他的妻子并没有儿子，最后贝特霍尔德·凯宾斯基决定将公司转让给女婿，前提是保留凯宾斯基的名字。 于是享誉世界的凯宾斯基酒店集团便一直延续至今。 本特拉城堡酒店是凯宾斯基酒店集团名下一处非常有名的地标性项目，位于杜塞尔多夫市区北郊大约五公里处。 整个酒店的主体是历史超过五百年的本特拉城堡，在凯宾斯基集团重新改造之前，本特拉城堡的情况并不乐观。 经历数百年风吹日晒，城堡外墙破败得不像样，内部也因为长期无人打理而呈现一片破败。 这一切在2010年凯宾斯基集团买下整块地的开发权之后开始发生了转变。 凯宾斯基根据典籍当中的插画重新修缮了本特拉城堡，并且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扩建，历时三年终于将摇摇欲坠的破败城堡重整一新！ 然后又花了一年时间进行现代化的装修，最后便成为了如今的凯宾斯基·本特拉城堡酒店。 整座城堡酒店由于特殊的内部结构，最后只打造出十套各具风格的套房，也就是说凯宾斯基花费上亿欧元打造的本特拉城堡酒店的接待能力非常有限…… 接待能力有限并不妨碍凯宾斯基集团盈利，精彩的本特拉城堡酒店一经开放，立刻成为顶级富豪青睐的住所。 十间套房分别根据德国历史上不同时期的风格打造，价格均为一万两千欧元一晚！ 莱茵河畔，三辆奔驰s穿行在夜色之中，最近一段时间德国的天气不错，并没有雨雪，天空中还能看到一轮明月。 大约半个小时车程，一座被灯光照亮的城堡出现在了石易宁的眼中。 “石先生，前面就是本特拉城堡酒店！” 坐在副驾驶的管家菲米斯适时做着介绍，一路上他都没闲着，知道石易宁是第一次来德国，给他讲了不少旅游相关的常识。 灯光之中的城堡静静的矗立在黑暗之中，现代与古老的结合，一种时空碰撞的奇妙感油然而生，氛围既时尚又有古老的传统风情。 整体看上去，本特拉城堡并不是特别大，高度大约三十米的样子，也就是现代建筑十来层楼那么高，墙体上的窗户一片漆黑，想必房客已经沉沉睡去。 给石易宁汇报了情况之后，菲米斯拿出酒店内部通讯系统叽里咕噜讲了一通，就看到远处城堡酒店放下了一座吊桥。 “嗯？” 石易宁看到大约百米开外城堡的动静立马来了兴致，他通过一系列影视作品了解到城堡的基本用途和一些功能设施，当然知道吊桥的存在。 可他没想到在现实当中还能体验到真实的吊桥，从这个细节上就能看出凯宾斯基集团的认真态度。 “城堡的护城河联通莱茵河，一共有三座桥通往城堡本体，吊桥一般只做观赏和体验的作用，平时正常使用的是两座现代桥梁。” 菲米斯非常认真的给石易宁解释了一句。 吊桥已经不是以前那种绞盘式升降方式，采用了现代化的电机，但即便如此也不适合多次开关闭合，所以一般只会在迎接宾客的时候使用一次。 按照本特拉城堡酒店的承载能力来看，吊桥的使用频率不会太高。 有趣的设定着实吸引了石易宁，在车辆驶过吊桥之后，他甚至下车特意在吊桥上逛了逛，然后到控制室里亲手摁下了开关，将吊桥收起。 “有机会可以搞一套西方的城堡玩玩，这感觉不错，哈哈。” 已经拥有一套现代化中式园林的石易宁对其他文化的古代住宅产生了兴趣。 进入城堡，一楼被改造成了酒店大堂的模样，不过从一些细微处仍然可以看出酒店原本的模样，那是掩盖不住的时光痕迹。 整个酒店大堂的空间并不是很大，大概是为了压缩空间打造更多的客房。 大堂的四周梳理着一些精美的石雕，还有中世纪的铠甲，当然都是为了营造氛围摆放的现代仿品，不过根据菲米斯所说，其中有一件雕塑作品是文艺复兴时期的真迹。 “噢？” 石易宁对菲米斯的话表示出疑惑，如果说其他的他可能不太明白，雕塑方面还是略知一二，听到有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作品，他立刻来了兴趣！ 大堂内因为位置有限，一共就陈列了四间雕塑作品，占地面积最少的是一根类似罗马柱的石柱。 “这根柱子是现代工业的产物，雕凿的痕迹非常新，而且极其的公正刻板，毫无生气，不可能是它。” 石易宁认真的观看起来。 菲米斯一如以往的介绍，往常的客人最多也就惊讶一番，将家族藏品摆放在酒店当中是凯宾斯基集团的传统，但极少有人去认真发觉…… 石易宁并不知道菲米斯的想法，紧接着他来到第二件雕塑的面前，一个长发男人正单膝跪地头颅低垂双手合十，仿佛正在跪拜什么。 石易宁认真的观看了一会，紧接着眼神一亮，笑道：“那边两件不用看了，如果有真迹直能是这件，至少这件作品是手工完成！” 雕像的人物和故事背景石易宁一概不知，但他可以从雕刻的纹路当中看出端倪，机雕和手工雕刻在石易宁的眼中有很大的差别。 “石先生的鉴赏能力令人惊叹，这座赫伦来拜的确是文艺复兴晚期一位大师的作品……” 菲米斯面色略微惊讶，《赫伦来拜》只是一座很普通的雕塑作品，诞生于文艺复兴晚期，当时的拍卖成交价不过也就几十万欧元，算不上非常著名。 曾经也并非没有人看出《赫伦来拜》是文艺复兴时期雕塑作品，可对方只是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而且速度飞快就甄别出来真假，深厚的鉴赏能力让菲米斯感到佩服。 石易宁笑着摆了摆手，哪里有什么鬼的鉴赏能力，他不过是从雕塑手法本身出发，看出《赫伦来拜》出自一位技术高超（比他高）的工匠之手，因此判断《赫伦来拜》是一件不错的雕塑作品…… “尊敬的石先生，欢迎您来到本特拉城堡。” 就在石易宁欣赏雕塑的时候，四名身穿红色制服的女性出现在大堂。 红衣女郎是凯宾斯基的品牌形象大使，她们的服饰均选取红色作为主要色调，精致的剪裁辅以当地特色，为每一位客人展现了纯正的欧式奢华。 时间已经不早，没理由让尊贵的宾客傻乎乎的在前台登记入住，红衣女郎第一时间带领石易宁一行人前往酒店房间，至于那些登记的琐事自会有人办理。 古堡里的电梯，让人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设计师非常认真的将电梯做成几个世纪之前的款式，包括数字按键和一些金属面板，有种摩登原始人的即视感。 酒店的房间本身并没有太多的亮点，中规中矩的五星级酒店标准，或许和古堡风格搭配的家具算得上特色之一，不过单从豪华方面来看，并不是多么出彩。 巧妙的划分，每间套房内有一间主卧和两间次卧，居住的空间倒是足够，不会显得局促。 由于时间不早，菲米斯没有对客房做过多介绍，引领石易宁等人入住之后便离开了。 略感疲惫的石易宁简单洗漱之后，便倒在了舒适的床上慢慢睡去。 小秘书黄佳颜可没有石老板那么丰富多彩的空中生活，哪怕当地时间已经三点多，她依然不是很困，毕竟她身体的时间才晚上九点多…… 打开电脑查看了一些资料，微微有些困意之后，她才上床睡觉。 0227 巨头 德国时间，上午九点的样子，石易宁缓缓醒转，房间中光线昏暗，他咂了咂嘴，摸亮床头柔和的灯光，看到身边的美女睡梦香甜。 不远处颇具特色的木质窗板让石易宁微微一愣，花了好几秒时间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来是住在一座德国古堡当中。 最近一天时间，经历了好几次的空间变幻，特别容易让人产生错觉。 由于倒时差的缘故，黄佳颜极其少见的比石易宁醒得晚，德国时间上午九点相当于天朝的凌晨三点，她又没有什么特殊情况，调整时差至少需要花好几天时间。 石易宁走下床，来到窗边，拉开窗闩轻轻一推。 为了体现古堡的特色，酒店的设计师特意在睡房当中安排了两扇窗户，一扇是现代化的夹层玻璃窗，另外一边则是古老的木质窗板。 石易宁推开的自然是仿古木质窗板，随着轻微的吱呀声，窗板打开一道缝，一抹阳光瞬间溜进了城堡，照耀在地板上，随之一股冷冽的空气吹拂在他的脸上。 “嘶……” 石易宁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酒店内有恒温系统，他哪怕穿个薄薄的睡衣也不觉得冷，犹如置身于舒适的春秋之际，可打开厚重的窗户板，冷空气立刻将他包裹，这才让他想起，这会已经是冬天了。 找来一件衣服披上，石易宁将窗板整个推开，映入眼帘的正是莱茵河谷平静的美景，宽阔的河面水波缓慢，倒映着蓝天和白云，仿佛就连时间都静止了。 哪怕已经入冬，河岸两旁依然有一大片绿色，身处的本特拉城堡也被树木环绕。 看得出设计师别具一心的想法，特别把景色优美的一面留给了木质窗板。 “舒服！” 石易宁大口吸气，新鲜的空气让人神清气爽。 如果仅仅只看酒店客房内的陈设，真就不值一万多欧元一晚的价格，可要是算上一系列外在的环境体验与视觉享受，绝对能值回票价！ 观赏着莱茵河的美景，石老板给远在天朝的姑娘们发了条慰问信息，同时也算是报个平安。 “咛……” 就在这时，石易宁身后发出一道细小的声音。 他实在是太没有绅士风度了，自己醒了之后完全不顾其他人的感受，直接开窗放阳光和冷空气进屋，这让睡梦香甜的黄佳颜强行开机。 “睡过头了吗……几点了呀？” 黄佳颜揉了揉眼睛，看到地上的阳光知道天已大亮。 石易宁笑嘻嘻的道：“如果按照天朝时间来说，你现在是凌晨起夜，不过要是德国时间的话，那就是太阳晒屁股咯，已经九点多了！” “那个……昨天晚上睡觉之前，我从网上看到一则消息和你要做的事情相关……” 黄佳颜听到已经九点多，顿时有点尴尬，连忙说起其他事情来缓解尴尬气氛。 “和我要做的事情有关？讲来听听……” 石易宁顿时来了兴趣，身后景色虽美，可他心中始终牵挂着一些事情，无法静下心来欣赏，希望能够尽快解决。 黄佳颜翻身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道：“你来德国是为了找制造发动机的材料，听说过蒂森克虏伯吗？” “蒂森克虏伯？” 石易宁关上木板窗，拿起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随后接着道：“我听说过这家集团，世界五百强来的，材料业务是这家集团的主营业务之一。” 蒂森克虏伯其实是一家合并的企业，诞生于1999年，由始建于十九世纪以钢铁发家的蒂森，与创立于十九世纪初的著名军工集团克虏伯，合并组成蒂森克虏伯。 名字简单粗暴，由两家集团的名字直接组合而来…… 无论是蒂森还是克虏伯，都是德国历史上极其显赫的公司，拥有辉煌的历史。 蒂森财团是二十世纪西德最大的财团之一，其总公司蒂森股份公司下属有众多的股份公司及有限公司等，其中钢铁工业是最重要的产业之一。 蒂森集团从事钢铁生产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十九世纪，蒂森的创始人奥古斯特·蒂森于1871年建立蒂森联合公司，1890年在德国的杜伊斯堡建立了第一座自己的采煤与炼钢轧钢联合企业。 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初期，蒂森已经发展成为欧洲最大的采矿、冶金联合企业之一，其拥有煤矿、铁矿、钢铁厂、机器制造厂、运输公司、军火企业及商业企业等，成为了当时名副其实的“钢铁大王”。 克虏伯公司的名字就像蒂森公司一样，源于一个家族的姓氏，而克虏伯家族的历史，厚重到可以编纂成书。 早在公元十六世纪，当时阿尔登特·克虏伯就开始从事贸易经商，1624年去世后，他的儿子安东·克虏伯接手了家族生意，而在涉及到整个欧洲的三十年战争（1618-1648）中，克虏伯家族也第一次参与到枪械的制造业务中。 国家和帝王才是最大的客户……这是克虏伯家族信奉的生意经。 曾经的克虏伯大炮名噪一时，还有后来骇人听闻的古斯塔夫重炮，三十二米长的炮管，火炮口径八百毫米，火炮在战斗状态的全长达五十三米，高十二米，全重进一千五百吨，可将重达七吨的炮弹投射到三十七公里以外的目标。 在古斯塔夫重炮诞生的年代，可谓是人间凶器。 战争虽然残酷，但不可否认，战争极大的推动科学技术的进步，克虏伯公司生产武器所积累的科技水平，为其日后在民用领域大放光彩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世界上最大的轮斗式挖掘机便诞生于克虏伯公司。 1978年，克虏伯公司制造了世界上最大的挖掘机，高近百米，长约两百四十米，总重接近一万四千吨。 其中斗轮上配有十八个铲斗，每个容积为八立方米左右，驱动斗轮的电机由上至下垂直排布，如果进行煤矿挖掘作业，理论生产能力为每小时两万立方米！ 结合之前克虏伯公司打造的古斯塔夫重炮，可见这家公司对制造巨大的机械很拿手。 另外，克虏伯公司还制造了可以下潜到马里亚纳海沟的潜艇，直径达一百米的射电望远镜等等。 蒂森和克虏伯两家公司的合并自然属于强强联合，2015年，蒂森克虏伯位列《财富》世界500强第179位。 “你要说的事情和这家公司有关？” 石易宁问道。 “对……你等我洗漱一下呗。” 说完，黄佳颜踮着脚尖跑到卫生间洗漱了一番，回来之后，道：“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蒂森克虏伯正在将一部分金属材料相关业务从集团剥离。” “也就是说，蒂森克虏伯正在出售旗下金属冶炼方面的子公司。” 石易宁听到黄佳颜的话后微微一愣，这个消息可有些让人猝不及防。 庞大的蒂森克虏伯集团涉及的产业项目繁多，占比最重的有五大类，金属材料、汽车技术、机器制造、工程设计和电梯。 其中金属材料是蒂森克虏伯的传统优势，不过如今集团营收占比最大的项目是电梯和自动扶梯，曾经辉煌的钢铁产业如今成了落日夕阳。 “财务危机？集团转型？大概就这两种可能吧……”石易宁略加猜测，随后道：“不管蒂森克虏伯的用意何在，我只关心他们集团出售的材料业务相关公司是什么情况！” 黄佳颜走到书桌旁打开电脑，由于酒店没有配备打印机，她没有办法把相关资料打印出来，只好保留相关消息的网络页面。 石易宁大致看了一遍相关内容，忽然目光锁定到一个名字上。 “伊诺休姆金属冶炼公司？这……这特么不是我们要联系的公司之一吗？” 石易宁指节在电脑屏幕上伊诺休姆的名字上敲了敲，发出咚咚的声音。 来欧洲之前，石易宁做了不少功课，唔……他让秘书做了不少功课，选出来几家拥有先进冶炼技术的公司，等到了欧洲之后一家家详谈。 其中就包括了蒂森克虏伯要出售的伊诺休姆金属冶炼公司…… 按照蒂森克虏伯发布的官方消息来看，公司有意出售伊诺休姆金属冶炼公司，其中包括正在运营的钢厂和金属冶炼科研所，预计将影响约两千个工作岗位。 黄佳颜面色古怪的点了点头，表示石易宁没有看错，她补充道：“伊诺休姆公司离这里不远，就在杜塞尔多夫北边三十多公里的杜伊斯堡郊区，而杜伊斯堡正是蒂森克虏伯公司的总部所在！” 石易宁说话，他从网络上查找蒂森克虏伯出售公司相关的消息，试图找到其中的缘由。 咚咚咚…… 石老板废寝忘食工作的时候，客房的房门被轻轻敲响。 黄佳颜打开门一看，管家菲米斯笔直的站在门外向她询问，是否需要早餐，与他同行的还有李杰克和埃文斯，或许这两位一早就来到了放门外。 黄佳颜扭头看了一眼坐在电脑前面的石易宁，随后对菲米斯点了点头。 大约一刻钟之后，菲米斯带着厨师们推车走进古堡的客房之中…… 小面包、黄油果酱、蜂蜜奶酪，香肠、酸奶、鸡蛋、水果、麦片和玉米脆片，一杯热饮和果汁…… 无论从分量还是种类两方面来说，酒店安排的早餐着实丰富！ 在德国有一句俗语，早餐吃的像国王，午餐吃的像贵族，晚餐吃的像乞丐，德国人对于早餐非常的重视，从不含糊，哪怕此刻已经接近十点钟，但仍然是房客的第一顿饭，那就属于早餐，是早餐就要安排丰盛！ 石易宁肚子还真饿了，虽说酒店提供的早餐类型和他以往在天朝吃的早餐大相径庭，但并不会影响他充沛的食欲。 坐到餐桌前，石易宁挽留菲米斯，并询问：“菲米斯，你是德国人吗？” 菲米斯站在一旁，点了点头道：“从我祖父辈算起，我有八分之七德国血统，并且我出生于德国，后来去瑞典念了三年书，紧接着又回到德国，所以我想，我应该算德国人。” 石易宁吃了一口酥脆的羊角小面包，问道：“蒂森克虏伯这家公司你应该知道，听说这家公司最近在剥离金属冶炼相关业务，你知道大概的情况吗？” 这种信息本不属于管家了解的范畴，但菲米斯作为土生土长的杜塞尔多夫人，他对蒂森克虏伯公司算是比较了解，加之对方询问的事情也不算什么秘密，于是便道。 “蒂森克虏伯曾经是德国人人皆知的钢铁大王，金属冶炼业务曾经一度达到集团营收的百分之六十，但是随着其他项目的发展，金属冶炼的占比开始逐年下降……” “石先生您说的剥离业务这件事我也有耳闻，传统行业的盈利能力下降，或许已经开始拖累集团，所以……” 说到这里菲米斯表情生动的摊了摊手，那意思好像是说大财团都是冒得感情的人，哪怕曾经战功赫赫的老伙计，一旦无法继续盈利，立刻就会舍弃。 石易宁品尝着地道的德国早餐，想了想菲米斯的话后问黄佳颜道：“你今天从当地雇佣一个商业谈判方面的律师团队，记得还要聘请专业的翻译，另外给蒂森克虏伯去一个电话，明天就收购伊诺休姆金属冶炼公司进行会谈！” 菲米斯精通汉语，听到石易宁的话后心中猛的一跳，殷切的表示：“石先生，黄女士，我可以为你们提供相关领域律师事务所的电话，是我熟知杜塞尔多夫有名的律师事务所。” 石易宁欣然接受了菲米斯的“技术援助”，他本身对菲米斯的热情略有怀疑，可当菲米斯罗列出十多家律师事务所的名字和电话之后打消了疑虑。 这怕不是把整个城市出名的律师事务所都列举了出来，看样子不能串通一气来坑他…… 早餐还没吃完，石易宁和黄佳颜便进入到了工作状态，确切的讲是小秘书黄佳颜进入到了工作状态，石老板不过是发号施令而已。 0228 霸道总裁的幸福生活 联系律师事务所之前，黄佳颜先和蒂森克虏伯集团取得了联系，一番交谈之后得到一个消息，三天之后会在杜伊斯堡召开一场公开的收购会谈，目前已经有三家公司参与…… “这么热闹？对方说都有哪些公司了吗？” 石易宁摸了摸下巴，眼中透露出一抹期待和谨慎。 黄佳颜歪头想了想，道：“对方只说有南美和北欧的公司，具体情况没说……” “北欧和南美吗？那我们也参与参与吧！” 石易宁愉快的做了决定，他口袋里的钱跟一些大集团比并不多，但竞争一家小小的金属冶炼公司还是没有什么问题。 的确如此，两千人的冶炼公司在石易宁的认知当中，真就是一家非常袖珍的公司，规模大不大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司专利产品！ 既然还要等两天，这个时间里石易宁也不打算去联系其他公司，而是计划在德国最大的农村好好玩一玩！ 杜塞尔多夫的尾音“多夫”在德语当中是村庄的意思，于是杜塞尔多夫也被戏称为德国最大的村庄…… 吃饱喝足，自然到了出发的时候。 本特拉城堡酒店为每一位入住的客人都配备了出行车辆，统一为奔驰s350，这种本土品牌在当地并没有多么昂贵，售价也就八万多欧元，落地价大概十万欧元出头。 晚间抵达杜塞尔多夫，从机场到城堡酒店的时候正值深夜，什么景色都没看到。 这会从本特拉城堡酒店前往市区，石易宁认真的欣赏起来窗外的异国景色。 静静流淌的莱茵河水色清澈，流速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的缓慢，波光粼粼之中映着蓝天和白云，树木的倒映斜插在河面。 可以看到有不惧寒意的人坐在河边架着画板作画，一幅幅景色值得用画笔记录，这样做的人不在少数。 偶尔会有低矮的木屋出现在道路两侧，建筑风格非常具有当地文化特色，结合四周围的景色，有种童话故事插画的即视感。 大约十公里的路程有一半是在莱茵河畔的沿河公路上行驶，石易宁感受最深的是天然。 河流、树木还有动物，自然的景色没有加入太多的人工修饰，天鹅在河面上三五成群，非常悠闲，甚至不惧怕人类，会主动找人类要吃的。 石易宁听菲米斯说，如果早两个月来，还能看到很多大雁，不过这个时候已经全部去了遥远的南方。 即便是有一些人类生活的痕迹也不显得多么突兀，很好的和大自然融为一体，显得有些原始，但作为一名旁观者来看，感觉非常舒服与和谐。 人类从大自然走进钢筋混凝土的大城市不过一百多年历史，或许大自然才更加适合人类的生存。 “真是惬意啊！” 石易宁一路上看到的人并不多，骑车的、绘画的、读书、遛狗、喂天鹅的，等等，看到那些人的生活状态之后，他发现哪怕是他曾努力的放松去生活，也赶不上刚才那些人。 他从那些人的脸上看出了从容，是那种心中了无牵挂的从容轻松，仿佛追求的东西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没有匆忙，没有压力，这是生活，或许人生本就不该匆匆，放慢一些节奏，能体会到更多。 石易宁自认为他肯定比刚才看到的那些人富有，可他依然很难将心态调整到那种轻松的状态，相信随着时间会有所改变。 片刻之后，不待石易宁有更多的感悟，他乘坐的奔驰进入了杜塞尔多夫市区，埃文斯驾驶一辆大众高尔夫远远跟随其后。 杜塞尔多夫是北威州首府，鲁尔工业区的心脏，同样也是经济金融中心，从06年到16年十年期间，三次被评为世界十大宜居城市之一。 可就是这样一座城市，出现在石易宁面前的时候，他却并没有感受到多么的……繁荣，至少不符合他心中对于繁荣的定义！ 与大多数欧洲的城市不同，杜塞尔多夫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时几乎被同盟国军的日夜轰炸夷为平地，因此整座城市并没有留下什么古老建筑的影子。 城市当中的现代化建筑造型各异，无论从设计还是宏伟度来讲，都无法满足石易宁心中对于德国第九大城市的幻想。 或许是因为他一直以魔都、纽约、东京、伦敦那样的城市作为参考模板，才会觉得杜塞尔多夫真的有点像多夫…… 只不过每个地方对于繁华的定义不同，看似像多夫的杜塞尔多夫却是时尚之都，拥有非常发达的服装产业，同时还是好几家世界五百强总部所在地…… “菲米斯，推荐一下杜塞尔多夫值得游览的地方。” 石易宁对坐在副驾驶的菲米斯说道。 “石先生，考虑到您是第一次来到欧洲，我热烈的推荐您参观本特拉宫！” “那是全欧洲现存最漂亮的洛可可式建筑，宫殿前有个小湖，粉红色的宫殿倒映在明镜般的湖面上，您可以和美丽的黄女士在湖上享受宁静，会有天鹅将两位围绕，仿若置身童话世界。” “又是本特拉？” 石易宁对什么泛舟湖上没有产生兴趣，倒是对本特拉这个名字有些好奇。 “噢，哈哈。”菲米斯笑了笑，解释道：“石先生，是这样，本特拉这个名字可以追溯到十八世纪初期，这一切都和一位叫做卡尔·特奥多的公爵有关……” 随后，菲米斯为石易宁简短的讲了一个历史故事。 卡尔·特奥多当时是德国的候选国王之一，杜塞尔多夫这一片地区是他的狩猎花园，然后便在这一片建立了许多建筑。 “粉色系天鹅湖，感觉这个地方挺对你的口味，要不要去看看？” 石易宁偏头看向黄佳颜，这些景色对于他而言吸引力实在有限，哪有大男人会对洛可可风格粉色系感兴趣的…… 黄佳颜有些受宠若惊，以往石易宁可是很少征求她的意见，听到对方的问话，她使劲点头，道：“好啊，我很想去看看，可以吗？” 几个月的相处时间里，不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中，她已经习惯了听从石易宁的意愿来办事。 不得不说，石老板对身边人的控制还是很有一套，尤其是针对女性…… 啪。 石易宁打了个响指，叹了口气道：“既然你都这样讲了，我还怎么能够拒绝呢，出发，本特拉宫。” “石先生，是这样，本特拉宫前面的湖一般不会开放，如果想要在湖上划船，需要提前预订。” “那麻烦你来安排一下。” 石易宁说道，既然对方提及，那么一定有办法，无非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而这个代价一般是金钱。 “没有问题，石先生。” 菲米斯非常开心的应是。 石易宁一点都没猜错，本特拉宫针对普通游客压根没有什么泛舟湖上的项目，泛舟湖上是经过特殊渠道，然后支付一笔不小的开销才能体会的特殊项目！ 而这，正是本特拉城堡酒店和本特拉宫之间的一场商业联动。 所有人都在想方设法让有钱人体会快乐…… 杜塞尔多夫不大，只有两百多平方公里，是魔都的三十分之一，市区面积就更小了。 李杰克根据菲米斯的指引，车辆穿越了市区和老城区进入到一片森林当中。 菲米斯介绍，方圆八十公里内，坐落着三十多座风格各异的城堡，置身于其中，仿佛游走在童话中一样美好，而本特拉宫则是其中的佼佼者。 不一会功夫，石易宁透过车窗和树木枝桠之间的缝隙看到一抹粉色。 苍绿和淡蓝之中忽然出现的一抹粉色，非常吸人眼球。 科学研究，女性的眼睛当中的视锥细胞比男性要多，也就是说女性眼中的色彩比男性要丰富，可以看到更加多姿多彩的世界。 黄佳颜比石易宁更早就注意到了藏在树林之中的本特拉宫，阳光下的粉色非常的独特，就连石易宁都感到惊艳，何况是她。 黄佳颜感觉心都跟着嫩嫩的粉色融化了一般，只想李杰克快点开车，赶紧绕过这一片挡着视线的树林。 车辆行驶到本特拉宫前坪，由于已经提前打好了招呼，一位穿着礼服的中年男子非常有礼貌的向车辆行了个礼，仿佛当年的卫兵迎接卡尔公爵狩猎回宫。 本特拉宫作为杜塞尔多夫热门景点，自然不会缺乏游客，虽说人流量不能和西敏寺、埃菲尔铁塔这样的世界著名景点比拟，但也可以看到一簇簇人影行走在宫殿内外。 石易宁一行人下车地方比较僻静，但依然引起了不少游客的注意，不过还好，并没有人过多议论，他们知道，这些人也是游客，大家的目的一致，都是来游览本特拉宫的。 德国这座快三百年的宫殿和天朝的宫殿园林设计不同，在巨大的占地面积上，本特拉宫建筑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其余的都是修剪整齐的树林、巍峨的白色雕像，长长的水渠和大片的草坪，更象一座大花园。 除了主殿，本特拉宫还各有独立的东西两翼，现在分别为欧洲园艺历史博物馆和自然历史博物。 石易宁本身对本特拉宫和两座博物馆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他陪着黄佳颜游历其中，感受到了古老而宁静的氛围，这才是他想要享受的感觉。 身边偶尔有游客擦肩而过，不知道对方来自哪个国家，如果见到亚裔，双方会相视一笑微微点头执意。 在宫殿外，有两对新人在拍摄婚纱照，根据了解，其中一对新人来自慕尼黑，另外一对就远了，是从捷克布拉格慕名而来。 黄佳颜脸上带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笑容看着两对新人在粉粉色宫殿前面凹造型，眼底有说不出的羡慕神色流露。 石易宁站在侧前方，自然而然的注意到了她的眼神，笑着道：“请人给你拍一套写真？” “啊？”黄佳颜被石易宁的话打断了思路，恍惚之后摆了摆手，道：“不用啦，我只是在替他们开心，感觉他们的笑容好幸福。” 笑容具有感染力，两对新人脸上洋溢的笑容自然而大方。 石易宁微微耸肩并没有强求，他不会傻乎乎的以为黄佳颜真的是想要拍照留恋，对方心中一定在脑补着某种他能给，但他却暂时不想给的场景…… 男人在很多时候并没有女人看到的那么傻，直男或许只是在演…… 大约花了三十多分钟时间，逛完了宫殿本身，这座宫殿颠覆了石易宁对王宫的认知。 原来除了恢宏大气，王宫也可以建立得如此小巧精致，别有一番风味。 随后，一行人来到湖边，工作人员一早便准备好了特制的脚踏船，石易宁和黄佳颜登上小船，李杰克和埃文斯对视一眼，识趣的没有登船。 按照保镖的准则，他们至少要安排一人上船，可是那小船也就坐四个人，狭小的空间根本容不下电灯泡。 好在整个湖的面积并不太大，站在岸边也能照顾得过来。 工作人员非常体贴的教给石易宁如何操控小船，然后还递给两人一袋混合了好几种食物的塑料袋，说是可以用来投喂天鹅。 石易宁接过天鹅的口粮之后便和黄佳颜踩着脚踏船朝着湖中驶去了。 京城时间晚上八点，裴雨婷和谭林姝正在一家快餐店吃饭，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吃饭一边刷着手机，忽然，裴雨婷话音戛然而止，同时眼神一亮。 （之前搞错了，冬令时德国比我们这边慢七个小时，夏令时慢六个小时） “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干嘛……” 谭林姝看到裴雨婷夸张的表情问道。 裴雨婷放下手上的筷子，抽出纸巾擦了擦嘴，然后点开一张照片，然后放大，再放大，随后道：“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啊？” 谭林姝伸长脖子看着裴雨婷的手机，发现就是一张简单的景色图，经过放大之后像素有些模糊，可以看到树木和水面。 “霸道总裁和小狐狸精的幸福生活，想要看吗？” 裴雨婷略带酸意的说着，然后把手机推给谭林姝。 0229 投诉事件 “什么东西？” 谭林姝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嘴里叼着筷子拿起裴雨婷的手机看了看，好半天之后，终于注意到水面的倒映之中有两个模糊的影子。 “这人，这人是石易宁？咦，旁边还有个人，这人是谁啊……” 虽说倒影有些模糊，但谭林姝还是认出了倒影的主人之一，但是另外一道身影她就认不出来。 裴雨婷点了点头，随后从谭林姝手上拿回手机看了看其他几张照片，无一不是风光怡人的景色，堪比摄影杂志的封面。 “旁边那人……石易宁去欧洲办事带了谁一起去，你自己想想。” 裴雨婷恢复了平时的那种平静，有些事情羡慕归羡慕，但真没办法改变，至少短时间内改变不了。 谭林姝用筷子底部拄着下巴想了想，道：“据我所知，石易宁是和黄秘书还有两位壮汉保镖一起去的，难不成另外一道身影是某位保镖大哥？” 咚！ 裴雨婷飞快的敲了谭林姝脑瓜一下，道：“你还能再想些更奇怪的东西吗？” 谭林姝办了个鬼脸，她当然知道那道消瘦的身影不会是壮汉保镖，只是不想说出来让裴雨婷心情不好罢了…… 她倒是不怎么在意，因为她和裴雨婷的出发点不一样！ 本来两人有说有笑的吃着晚餐，如今的心情产生了一点变化，都知道被别人的生活影响心情是不理智的行为，可人事情绪的动物，根本控制不住。 “话说，你知道石易宁去欧洲是干嘛吗？说是出差，我看好像是去旅游……” 谭林姝扒拉着精致的盖浇饭，羡慕的说着。 裴雨婷道：“石易宁去欧洲应该和新成立的海怪动力有关，不过看起来他在欧洲的行程并不紧张，唔……看来要给我们的霸道总裁找点事情做才行！” 裴雨婷把面前的餐碟推了推，若有所思的嘀咕。 谭林姝大大咧咧的继续吃饭，听到裴雨婷的话后露出疑惑和感兴趣的眼神，问道：“你想干嘛呀？偷偷追到国外去？” 裴雨婷白了谭林姝一眼，道：“神经病才那么干……今天你们部门是不是接到一些投诉？” 谭林姝微微一愣，之后道：“每天的投诉都很多啊，这么了？” 投诉这种事情简直太普遍了，各种奇葩的投诉层出不穷。 “你每天上班都在忙些什么东西啊……今天有个投诉不一样，都惊动了你们部门经理，你不知道？” 裴雨婷对谭林姝的工作态度产生了极大的质疑，她这个其他部门的人都知道的事情，谭林姝作为客服部门的员工居然一团浆糊…… 谭林姝皱眉想了半天，终于在一声恍然的噢声之后，她想起来裴雨婷所说的事情。 “你是说有人投诉斗音管理视频发放和评论的那件事吧？是闹得挺严重的，好像部门经理出面解释都没有摆平，事情还在发酵呢！” “对，就是这件事！宋林凯都在协助你们部门的经理一起处理，看得出几位头头不想惊动石易宁，不如我们给石易宁通风报信，不然那些头头办事不利又延误了信息的通报，最后搞到无法收拾的境地就不好了！” 裴雨婷一脸认真的讲道。 她作为市场部的经理，本来以为也参与事情的处理，不过后来没有人通知她，她也没有过多的过问。 谭林姝嘴巴变成了吃烤肠的形状，她没想到自己的闺蜜如此腹黑…… 部门经理极力处理事件，自然就想让这件事闹到大老板那里去，可这位居然打算去打小报告。 “我看你为公司着想是假，给石易宁添堵是真吧……” “全世界就你有嘴巴……” 裴雨婷对谭林姝颇感无语，这是明摆的事情好不好，甩手掌柜带着美女游山玩水那么自在，疏于管理可不是好现象。 “好吧好吧，当我没说……那你打算怎么做？” 谭林姝停下筷子，对裴雨婷即将要干的事情非常感兴趣，感觉十分刺激。 裴雨婷摇晃着手中的手机，想了想，随后拨通了石易宁的电话。 杜塞尔多夫郊区本特拉宫前，石易宁在湖上和美女小秘书享受着湖光水色的静谧，黄佳颜的头枕在他的腿上，憧憬着某些未来可能会发生的场景。 忽然，石易宁口袋里的手机一震，接着响了起来，在安静的环境当中，这动静吓了两人一跳。 石易宁拿出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来电人让他面色微微有点不太自然。 他刚发过朋友圈不久，这边就来了电话，感觉不太寻常。 黄佳颜见石易宁迟迟不接，捋了捋散开的头发，指了指岸边，道：“我先下去吧。” 她觉得是她在这里，石易宁不方便接听电话，估计有一些她不能听的秘密。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他根本没想那些事情，而是在想裴雨婷为什么会给他打电话。 想知道为什么，接听就行了。 “喂，裴经理，有什么事情？” 黄佳颜的眉毛微微轻扬，裴经理的称呼让她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表情显出内心的紧张。 “都下班了，称呼这么正式干嘛……不过我还真有工作上的事情给你汇报。” 裴雨婷清灵的声音显得十分安静，显得不急不躁。 石易宁面露疑惑神色，工作上的事情为什么要在非工作时间汇报，而且还是在他刚发过一条朋友圈之后，这里面有蹊跷啊！ “嗯，我听着呢，你说。” 裴雨婷酝酿了一下，道：“这件事是谭林姝告诉我的……” 一句话让坐在裴雨婷对面的谭林姝差点喷饭，她没想到自己的腹黑闺蜜一开始就把自己给拉下水了，看热闹的人立马成了热闹的主角，这种感觉很糟糕。 “姝姝讲她们部门今天收到一则关于斗音对投诉，情况比较敏感，宋林凯协同部门经理在积极解决，可似乎并没有得到改善，我怕他们解决不了，所以在事情没有闹大之前赶紧通知你一声。” 石易宁听完裴雨婷的话后，脸上的疑惑神色更浓，宋林凯都参与其中了，为什么自己还没有收到消息，如果出现了他们无法解决的事情，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自己才对啊。 “具体情况你那边知道吗？” 石易宁打算先打听详细情况，然后再做判断。 “嗬嗬。”裴雨婷用非常尴尬的语调笑了笑，道：“我只是听到了相关消息，具体情况……让姝姝给你讲吧。” 说罢，裴雨婷把手机递给不停摇摆手臂的谭林姝面前。 谭林姝都快被气死，她只想置身事外看热闹的，怎么最后事情就跑到自己头上来呢，真是哔了驴。 “喂，石……石易宁，欧洲那边天气还好吧？” 谭林姝接过电话之后又紧张又尴尬，这一切都是裴雨婷策划的剧本，她完全没有开演的准备。 “阳光万里……不讲没用的，到底接到什么投诉那么严重？” 石易宁没有闲工夫扯淡，直奔主题。 “呃……就是，怎么说呢，就是有人拍摄了一段很具争议的视频发布在斗音上，然后根据后台的算法居然还给了热门，热门之后呢……整件事就受到了网友的广泛关注，然后很多人抨击视频当中的人和事。” “投诉人就是视频当中主角的工作单位，觉得这件事给他们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说我们发布的软件对视频与言论管控不到位，如果给不出满意的答复就要去司法部门告我们公司。”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不过部门经理和宋助理那边已经在处理了，我感觉……对，已经在处理了。” 说完，谭林姝把手机以近乎是扔的方式还给了裴雨婷，她本想说她感觉事情不大，可转念一想她感觉没有用，事情并不受她控制。 谁能想到行为和思想十分大胆的谭林姝也有如此胆怯的一面。 石易宁听完谭林姝的话后久久未语，他已经听明白事情的缘由，这种信息他认为谭林姝不可能造假，因为整个部门都知道，随便一通电话就能问到，其中的信息量不可谓不大。 “把视频推给我看看！” 石易宁决定先看看视频内容再做判断。 裴雨婷“嗯”了一声之后挂断电话，非常的干脆，毫无拖泥带水，然后把视频通过斗音好友推给了石易宁。 “公司出什么问题了吗？” 黄佳颜紧张又关切的问道，她听不到听筒里的内容，但从石易宁说过的话和面部表情可以轻易判断出一些事情。 石易宁摇了摇头，看到手机上斗音好友发来消息，于是道：“先看视频。” 说罢，石易宁点开消息当中的视频链接。 视频的拍摄视角一看就知道是非正常拍摄，拍摄者应该是装作打电话或者干嘛，然后用手机录下了这段视频。 视频有些晃动，但依然可以看清楚内容，一对岁数不小的男女躺在地上，身边一地狼籍，蔬菜叶子散得到处都是，有些瓜果类蔬菜被踩烂，电子秤托盘扭曲变形的摔在两人不远处。 视频并不长，只有十多秒，但是将整个事件的关键过程记录了下来，估计作者录制了很长一段，这是截取了最为关键的一段发布到了网上。 石易宁皱眉看了三遍视频，越看心里越烦，随后他点开评论，发现近百万点赞的视频居然一条评论都没有！ 他知道这应该是公司那边处理的结果。 根据短短十多秒的视频，石易宁已经在心中把整件事复盘了出来，在回到15年之前，与此类似的新闻报道他见过不少。 他甚至可以脑补出评论区的情况…… 黄佳颜也跟着石易宁看了三遍视频，她抬手捂嘴，眼中有着不可置信。 “是他们投诉到了我们公司？” 好像在明知故问，又好像没有明知故问。 黄佳颜的意思很明白，如果真是这些人投诉，他们怎么有脸投诉，可如果不是他们投诉，也不会有别人来投诉…… “我打个电话问一问具体情况！” 石易宁关掉短视频软件之后想了想，最后拨通了宋林凯的电话。 放在平时这个时候，宋林凯已经下班，可今天他还在公司，几个部门的经理正在召开紧急会议，比较特殊的是，法务部门的十多名律师（扩张了）全部在场。 从众人脸上可以看出，这是在紧锣密鼓的想解决办法。 “技术部门不能直接删除发布的视频内容吗？” 客服部门经理皱眉问道。 “直接删除当然没有难度，可是……韩主管，你来讲吧。” 技术部门负责人推了推眼睛，把皮球抛给了另外一人。 被称之为韩主管的人是违规视频筛查部门的负责人，他皱眉道：“由于视频本身并没有违规，如果直接删除，我们公司就违反了相关条例……” “发布者如果不知情还好办，可万一对方查到了相关条例追究起来，公司不好交代！” “说起这个，我就要说说你们网络安全部门了，这种视频怎么能发布呢，整个就不应该过审，唉……” 客服部门经理捶胸顿足，觉得这简直就是给公司找事情。 “我……”韩主管没想到会把屎盆子扣到他头上，这他当然不干，便道：“我们部门筛查视频又不是一个一个的看，那要增加多少人人力物力才能完成？” “所有拍摄的视频会先经过一轮底层的机选，将涉及违规内容的视频投送到我们部门进行人工复检，这段视频根压根就没有违规，直接通过了机选，你让我们怎么办？” “难道说你是在质疑老板编写的筛选程序吗？根本不懂视频筛查的机制，就不要乱讲话！” 扣帽子这种事情谁不会，韩主管不甘示弱。 客服部门经理被喷得哑口无言，觉得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内讧，一致对外才能解决问题，便道：“发布者这边相比较明显好处理一些，我觉得我们应该权衡利弊，懂得孰重孰轻，两害相权取其轻！” 0230 我会接受威胁吗？ “我也觉得发布者那边好交代，如今谁看软件条款，都是直接点勾！” 客服部门的副经理平时和总经理不对付，但是在处理投诉事件上保持一致观点。 “没错，那么复杂的条款甭说普通用户了，我都不会去看，就算被发现了，大不了根据条款进行一定的赔偿，也花不了什么钱！” 又一人附和。 “是啊，得罪投诉者那边可不好办，如果真的闹起来，公司讨不到好处，老板会吃亏的！” “删了吧，删了算了……” …… 不少人赞成客服部门张经理的话，觉得这种时候应该明哲保身。 “从理性和公司的角度来看，我支持张经理两害相权取其轻的说法，但如果站在我自己和公正的角度来说，不仅不支持删除视频，甚至建议将评论从新开放！” 法务部负责人张经理面色十分难看的说道，发出了和众人完全不同的观点，他看过原视频，知道谁对谁错。 “如果人人都向强权低头，社会的公正由谁来伸张？不就是打官司吗，我们法务部十多位同僚奉陪到底！” 张律师表明了态度，对方提及司法诉讼，他压根就没在怕，甚至已经有法务部的同事开始收集相关的证据线索，以备法庭上使用。 只要投诉方不怕丑敢上诉，他们就有办法让投诉方输得哑口无言！ “张律师，我们都知道你们法务部门能力强，但是这一次的投诉方来头你也是知道的，和那些人打官司，你确定能讨到好处吗？算了吧，还是删了视频好，一了百了。” “对啊，斗音始终是一款娱乐性质的短视频软件，揭露社会现实，展现人间疾苦这些沉重的使命还是交给官媒去干吧，我们这小身板哪里扛得住啊……” “就是说啊，伸张正义需要自身足够强大才会不被压倒，如今我们和对方相比，可算不上强大，硬碰硬实属不妥！” 张律师的态度遭到了众人的反对，大家反对张律师并非不认可张律师的观点，而是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观点，打算和稀泥，牺牲弱势群体的利益来保全自我。 公司铮铮向荣，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万一公司出点什么事情，这高额年薪的工作丢了可咋办？ 宋林凯坐在一旁眉头紧皱，他一直没有发表任何观点，只是静静的听着。 这会他的心情十分复杂，他的观点和张律师相近，如果为公司考虑，不宜顶着压力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可站在他自己的角度来说，真不甘心就这样屈服。 不过公司不是他的，他只是好朋友的助理，一切都要为公司的发展来考虑，不能依照自己的性子来办事，那样就太不理智了！ 众人意见纷纷，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支持删除视频的人占据绝对优势，只有张律师一人坚持开放评论，不过大有孤掌难鸣之势。 “宋助理，你表个态度，我们听你的！” 最后，所有人把目光投向宋林凯，从表面看宋林凯只是一名小小的老板助理，但是石易宁在出发之前讲过，一些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必须让宋林凯来定夺。 当然不是真的让宋林凯做决定，而是让他传话。 宋林凯叹了口气，他本身不想惊扰石易宁，可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如果再不拿出积极的方案来解决问题，恐怕真的会一发不可收拾，对方那边的态度可是很强硬的。 “我打个电……” 就在他准备打电话给石易宁的时候，手机响了，石易宁的鬼脸出现在他手机上，吓了他一跳，这是他以前上学时候设置的来电显示图像…… 宋林凯对众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起身走到窗户边接听了电话。 “凯子，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石易宁开门见山的问道。 宋林凯一听就知道死党已经了解了事情，至于是谁偷偷告诉石易宁的他不得而知，但是可以看出，自己这位死党在公司内眼线密布。 “目前好几个部门负责人在一起商讨对策，还没有统一意见，有些头疼啊……” 宋林凯苦笑的抱怨了一句。 本特拉宫前，石易宁已经从湖上离开，正站在本特拉宫侧面宽广的草坪中央，他道：“之前有人把视频推给我看了，我发现关闭了评论，为什么要关闭评论，让技术人员把评论区打开！” 宋林凯听到石易宁的话后心中咯噔了一下，同时一股热流冲上脑门，从一道简单的命令之中他就能看出石易宁对待这一次事件的态度…… 不妥协！ 不过作为助理，他有提醒的义务，便道：“石总，目前事情的进展是这样，您听我讲……” 随后，宋林凯把事情的最近紧张汇报给了石易宁，对方已经给出来最后时间期限，如果不在晚上九点之前删除视频，海怪公司第二天就会收到法院传票！ 石易宁听到这个话之后笑了，他是真没想到恶人先告状的事情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技术部门老刘在你那边吧，我跟他讲话！” 宋林凯深吸一口气，然后嗯了一声，快步走到技术部经理面前把手机递了过去，道：“石总找你……” 众人看到这一幕，均是暗暗松了口气，唯独张律师眉头皱了皱，随后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显得有些疲累。 技术部负责人刘经理拿过手机，过程中一直看着宋林凯，希望从对方眼神当中得到一点点提示，可惜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的鼻子，什么信息都没有…… “石总，您好，请问有什么指示？” 刘经理硬着头皮接听电话。 “通知你部门的人，开放打人视频评论区，然后将视频的推送级别调到最高！” 斗音的底层算法逻辑当中的推送有四个级别，最高级别就是无差别推送，会把视频推送给每一位正在观看视频的用户，包括二十四小时内登陆软件的用户的第一条视频！ 如果有多条最高级别推送，那么依先后顺序排列，期间略有间隔。 “！？” 刘经理鼓着眼睛有些发懵，仿佛没有听到石易宁说话。 “喂？刘经理？” 石易宁以为跨国电话信号不好对方没有听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在……石总我在听，您确定要这样做吗，那样的话对方肯定会……” “肯定会怎么样都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情，你只需要按照我的要求来办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就这样……” 没等刘经理回过神，电话已经挂断。 刘经理刚把手机还给宋林凯，掏出自己手机准备下达指令的时候，会议室内张律师的手机响了。 张律师拿出来一看，正是石易宁来电。 “好，好的，石总您放心，我们法务部一定不辱使命！” 接听电话之后，张律师脸上的疲惫一扫而光，就连眼睛都亮了起来，整个人仿佛充满斗志，头也没回的离开了会议室。 张律师走出会议室的同时，刘经理打通了手下的电话，传达了老板的最高指令。 会议室内本来处于迷茫状态的众人自然而然听到了刘经理的话，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老板会如此冲动，居然选择和投诉方硬刚…… “嗨呀……石总怎么，石总还是太年轻了呀，年轻气盛，这样……这，我先回去了。” 客服部张经理捶胸顿足，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朝避猛虎夕避长蛇，早就过了热血的年纪，如今碰到这样的事情让他十分忐忑。 老板的决定就是最后的结果，众人不接受也得接受，从重新开放评论区和调高推送级别这个决断，大家可以看出老板的态度，这何止不妥协那么简单，这是要把事情闹到人尽皆知！ 好强硬的态度，好疯狂的举动…… 众人默默离开会议室，面上的神色并没有因为老板的决定而轻松，反而比刚才讨论解决方案的时候更加沉重了。 宋林凯的心情很复杂，他打心底支持石易宁的做法，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可真当石易宁做了符合心中预期的决定，他也紧张忐忑了起来，甚至还有些害怕。 德国这边，石易宁仿佛做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决定，根本没有在意投诉方会如何，挂断电话之后他揽着黄佳颜的肩膀朝着停在远处的奔驰s走去。 “易宁，你那么决定真的不要紧吗？” 黄佳颜的心情随着石易宁的决定略微有些沉重，她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从她的角度来看，删除视频是最好的选择。 民不斗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下意识就会做出自我保护的决定。 “视频你也看过，是非曲直应该知道吧？” 石易宁问道。 黄佳颜点了点头，谁对谁错她当然知道，可这个会社不是只讲对错，只有小朋友的世界才会讲究对错，成年人的世界更应该看利弊…… 选择硬刚，在黄佳颜看来不管对于公司还是对于石易宁个人而言，绝对弊大于利。 帮助一对素不相识的菜商或者菜农，对于公司而言不会有任何帮助，但是为此却得罪了不少人，最后不说把整个公司搭进去那么夸张，但肯定会有不小的损失。 在这种情况下，做出“正确”的决定并不困难。 “这个世界需要真实的批评。” 石易宁看向远处青翠之中夹杂这金黄的森林，说道：“听没听过一段话，如果尖锐的批评完全消失，温和的批评将会变得刺耳。如果温和的批评也不被允许，沉默将被认为居心叵测。” “如果沉默也不再被允许，赞扬的不够卖力将会是一种罪行。假如这个世界只允许一种声音存在，那么唯一存在的那个声音就是谎言。” “掩盖事实就是说谎，我为什么要帮那些投诉者说谎？还威胁我，你觉得我会接受威胁吗？” 黄佳颜听到石易宁的问话，看着他的脸颊，阳光洒在右边脸颊，左脸沉入阴影，鼻子所在的中轴线则呈现一抹明暗交杂的灰色。 事情会如何发酵，黄佳颜不得而知，但她认可了石易宁的话，人可以在灰色地带游走，但不能长期走在灰色地带，那样会忘了世界本身还有光明与黑暗！ “是，是，你连柏拉图的名言都搬出来了，你说的都对……” 石易宁笑着摊了摊手，道：“本特拉宫的游览已经结束，下一站回到杜塞尔多夫市中心。” 回市区的车上，菲米斯听闻石易宁想要在杜塞尔多夫市区逛一逛，他十分热情的向石老板推荐了国王大道。 “国王大道饱经历史沧桑变故，它曾是杜塞尔多夫老城防御工事的一部分，如今被一条宽三十多米的护城河从中间隔开，分为了东西两侧，西侧聚集了银行与饭店，东侧则密布国际大牌和本地品牌的专卖店！” “不过您千万不要把国王大道当作简单的购物街，虽然它的确是全球知名的购物大街之一，但国王大道真正精彩的地方在于它的本身，而不是坐落在街道两边的商铺。” “相信您去了那里之后，就会明白我在说什么了！” 在菲米斯的描叙当中，国王大道是每一位来杜塞尔多夫游客绝对不可缺席的景点。 石易宁没有拒绝菲米斯的建议，决定去这条所谓欧洲最美街道的地方一睹芳容。 从郊区的本特拉宫到市区花不了多少时间，路况极佳，大约半小时不到，便抵达了国王大道。 站在国王大道的东端起点，石易宁面色古怪，在车上被菲米斯吹得天花乱坠的国王大道，在他看来仍然是一条现代化的商业街…… 硬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道路更加宽阔，人比其他地方多，四周遍布着国际名品商铺，可以看做是购物商场的街道版。 “饿了，先去吃饭！” 由于早餐吃得晚，中午饭点的时候压根不饿，这会到了下午两点，石易宁肚子开始咕咕叫，他决定先从杜塞尔多夫最高端的饭点开启逛街的旅程。 0231 定制服务 在天朝吃饭，很难有非常精准的评定机构，到了欧洲，米其林自然而然成了金字招牌。 德国全境内米其林三星餐厅共有十家，数目仅次于法国，此外德国还拥有二星餐厅三十九家，一星餐厅二百四十一家，三种级别的米其林餐厅总数近三百家，位居欧洲第二。 可见德国的餐饮业非常发达，在追求美食这件事情上，严谨的德国人一直在努力。 在“本地人”菲米斯的推荐下，石易宁决定去国王大道内一家叫做“tantris”的米其林二星餐厅用餐。 tantris餐厅在杜塞尔多夫算得上首屈一指的高档餐厅，位于国王大道东段一条小巷内，餐厅的整体设计具有七十年代的复古风。 温暖明亮的橙色和色彩缤纷的艺术风格铺垫了餐厅内部的装饰基调，营造出轻松的就餐氛围，餐厅以“激情、完美、享受、魔幻”为经营理念，致力于为每一位顾客创造完美的用餐体验。 如果是在中午吃饭的点，tantris餐厅绝对是一位难求，不过这个时候已经过了饭点，座位并没有太紧张。 石易宁选择这家餐厅的最主要原因并非米其林二星，而是菲米斯介绍说，tantris餐厅不同于其他米其林餐厅，并没有一味推崇法式意式菜肴，而是地道的德国美食！ 食物，绝对是体会一个地方文化最好的途径之一。 尊贵的小隔间内，石易宁和黄佳颜享用了来到欧洲第一顿正式的餐品。 用餐过程中石易宁发现，无论是法式意式还是德国菜，但凡成为米其林餐厅，菜品的量一定非常少！ 厨师不舍得哪怕多用一点点食材，整个过程对重量的把控精准得好像在做科学实验，这样规格化做出来的菜，在味道方面不会有太大的起落，不容易失败，也不会有超常发挥的惊喜。 上菜的速度很慢，前后一共十五道菜品，一共用了近一个半小时才吃完这顿饭。 当石易宁走出餐厅再次来到国王大道的时候，他发现太阳都已经偏西，估计再过一两个小时就要天黑了。 果然只有有钱又有时间的富豪才能静下心来享受生活，时间，金钱，这两要素缺一不可！ 重新回到国王大道，游客依然不少，各色人种穿行在一个个个商铺之间。 石易宁对购物这种事情的兴趣不大，也就刚赚到钱的初期有些热情，随后便失去了兴趣，所谓的奢侈品仍然是流水线上生产的商品，无非是用料方面考究一些，意思不大。 可当他看到一家招牌是剪刀和皮尺的店铺之后，又产生了一些兴趣。 “萨……萨菲诺奇？来自萨维尔，始于1885？” 看清楚招牌上面的信息之后，石易宁问菲米斯道：“这个萨维尔是指英国萨维尔街？” “是的，石先生，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英国佬在西装定制这一方面比我们国家要稍微强一点点，就一点点！” 菲米斯用双指掐住一点点距离，努力的表示出“一点点”的概念。 石易宁没有在意菲米斯的坚持，他对萨维尔街的名头早有耳闻，那是位于伦敦，一条以传统男士定制服装而闻名的街道，“定制”一词就起源于萨维尔街，意思是为个别客户量身剪裁。 短短的一条街被誉为“量身定制的黄金地段”，曾经的客户包括温斯顿·丘吉尔、纳尔逊子爵和拿破仑三世。 萨维尔街始建于1731年，面前这家萨菲诺奇裁缝店创办于1885年，和街道本身的年龄相比较，年轻了一百五十岁，但走过风风雨雨，时至今日又过了一百三十年。 一家能够传承一百多年的裁缝店，至少经历了五六代人的打磨，还把店铺从萨维尔街开到了德国的服装之都杜塞尔多夫，如果说没有几分本事，谁都不信！ 石易宁对这家萨菲诺奇裁缝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手一挥，道：“走，去看看，李杰克、埃文斯，也给你们来一套。” “噢，老板，实在是太谢谢您了！我十八岁生日时候的愿望就是拥有一套萨维尔街定制的西装，如今终于要实现了！” 作为地道的英国人，李杰克对萨维尔街向往已久，可惜高昂的定制价格让他一度望而却步，哪怕后来成为高级私人保镖有了一些积蓄，可他也有了家庭的责任，十多年过去，一直未能如愿。 埃文斯则没有李杰克那么兴奋，他对服装没有太大的追求，倒是对高性能的电子设备比较感兴趣，不过仍然对老板表达了感谢。 黄佳颜无奈的抿了抿嘴，她对萨维尔街有所耳闻，男士定制的天堂，和她这位女性还真没多大关系。 一行人走向裁缝店，推门而入，时光的厚重感扑面而来，让人感觉一瞬间回到了维多利亚时代。 门店不是很大，无论是衣柜还是陈列柜，有着明显维多利亚时期的风格，围绕着柜台摆放了五六个半身模特，展示着不同款式的西装。 一排排的陈列柜中摆着精致的布料、纽扣、领带等制作西装的零部件。 店内非常安静，只有两三名顾客在静静的逛着，欣赏手工制成的西装成品。 “有什么是萨菲诺奇能帮您的，先生。” 标准的伦敦腔从一位年过半百的男子口中发出，精致的衬衣和马甲，肩膀上挂着皮尺，很有感觉。 萨菲诺奇是中年男子的家族姓氏，对于他来说，姓氏比名字更加重要。 “萨菲诺奇，你真的是来自萨维尔街？” 石易宁先是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萨菲诺奇看得出来的这一行人之中谁是主角，他礼貌的做出请坐的手势，然后让佣人上茶，接着道：“先生，请问我如何称呼您。” “石，我姓石，天朝人。” “石先生，萨维尔街依然经营着一家萨菲诺奇裁缝店，由我的儿子在打理，他很有裁缝的天赋，不到三十岁就有了我八成的手艺，于是我把萨维尔街的店铺交给了他。” “而我就来到了杜塞尔多夫，这是我夫人的家乡，我来这里已经八年了，如果您不信，只需要从网络地图上搜索一下就能找到萨维尔街的萨菲诺奇，一百三十年历史，从来没有换过地方。” 说起一百三十年历史，萨菲诺奇脸上的骄傲根本无法掩饰，这是萨菲诺奇这个姓氏的光荣。 “定制的西装有什么独特之处，能不能给简单介绍一下？” 石易宁笑着摆了摆手，他只是好奇打听一下，并没有较真的意思。 萨菲诺奇看了一眼其他正在逛店铺的顾客，最后决定做好面前这位石先生的服务，半辈子混迹于萨维尔街，谁是准客户，老萨菲诺奇能够判断个八九不离十。 萨菲诺奇裁缝店的主营业务是定制西装，但如果只制作高度定制的西装，萨菲诺奇家族早就干不下去了。 高级的裁缝店一般出售三种成衣，最高级的是全定制，次一等是半定制，然后是全手工非定制。 石易宁需要的是全定制，而放在店铺直接出售的是手工打造非定制西装。 全手工非定制保证店铺的基本收入，半定制也能有一定的收益，可真正赚钱的只有全定制，萨菲诺奇必须服务好全定制的客户！ “石先生，机器批量生产的西装一个版式会有成千上万件相同的衣服，尺寸只有几个规格，多层套剪，流水线生产。而西服定制却是独一无二的。” “事先制成的西装出现任何一个细小的不适，结局也只能是将就着凑合，不能将每个人身材的优势尽数展现出来，而定制比起批量生产来说，剪裁方面更为合身。” “每个人的身材都不尽相同，尺码、规格需要非常精确。比如我制作一套西装，需要精准量体记录近三十个部位的个人尺寸，以保证制版过程的严谨和西装贴身效果，并且通过扬长避短，面料考究制作出最适合穿着者的西装。” “萨菲诺奇裁缝店严格要求按照一百一十八道工序精工细作，一丝不苟一针一线，一钉一扣，追求完美的品质。领子、前胸、口袋的弧形每一个细节都体现品质的灵魂，单独制版，独立剪裁，中间半成品还要经过多次试穿和调整制作，以达到合身甚至完美的穿着效果。” “从设计出发，独立设计出的属于顾客的方案，大到服装的面料，款式，小到驳头眼，里布口袋和线迹颜色，都可以自主选择最适合自己的方案……” 老萨菲诺奇为石易宁详细的讲解了他们家传统工艺的精湛之处，其中包括独到的设计、布料的选择、针和线的讲究，手和眼的配合，一直到最终的修饰成型。 整个过程每道工序都坚持顶尖的制作工艺，精雕细琢，保证最佳品质，匠心就是极致的选材，极致的用心，极致的设计，极致的把控每一道工艺。 听完之后石易宁终于明白，为什么电视上看到的那些顶级名流政要穿的西装都非常好看，自己去奢侈品店买的服装怎么都穿不出那种味道，问题就出在定制上面。 流水线生产的版型和独家定制根本无法相提并论，精湛的裁缝能让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散发出魅力！ 石易宁不再犹豫，直接进入到定制的流程，第一项就是量体。 老萨菲诺奇在德国收了几名学徒，几人开始忙活起来，为石易宁、李杰克还有埃文斯开始进行精准的量体，一项项数值记录在册，包括运动前后的误差都巨细无遗。 量体的同时，萨菲诺奇就设计款型方面进行了询问，主要围绕穿着环境和个人喜好，最后决定先出两版正统西装和两版宴会西装。 量体之后进入到选材阶段，材料的选择直接决定了价格。 “石先生，布料我只推荐多美、世家宝和赫兰德谢瑞这三个品牌……” 老萨菲诺奇大致了解了石易宁的消费能力之后，毫不犹豫的推荐了最为顶级的布料品牌。 多美、世家宝和赫兰德谢瑞被并称为英国面料三剑客，实力方面不相上下又各具特色。 石易宁在经过精心的挑选之后，决定选用以“我们从不考虑降低原料成本”为信条的世家宝品牌作为制作西装的布料。 虽说英国面料三剑客几乎部分上下，但世家宝拥有“面料之王”的美誉自然有其道理，近几十年来，面料上的重大技术突破几乎都由它发起。 世家宝采购最好的原料，超细羊毛的舒适、羊绒的柔软、真丝的优雅，精纺细织，加上最后一道独有的“paperpress”后整理技术，始终能确保任何布料对得起“面料之王”的美誉。 既然被称之为“面料之王”，价格方面自然也不一般，顶级的世家宝“巅峰”二百五十支毛料，每米的价格三千欧元，一套西装仅仅是面料就需要一万欧元，这还不包括内衬和一系列零部件的费用…… 李杰克和埃文斯明确表示，他们不需要世家宝面料的西装，昂贵的面料会让西装只留在衣柜…… 最终两位保镖选择了意大利生产的维达莱面料作为西装材料，每一米的价格只要五百欧元，比起世家宝便宜了不少，可依然价格不菲。 石易宁自己一共定制四套西装，各种材料加上手工费一共是十五万欧元，比起寻常的奢侈品贵了不止一点点…… 最后他和老萨菲诺奇约定三周交货，期间需要至少试穿一次样板来进行微调。 “石先生，精致的西装如果能搭配一双定制皮鞋就更加完美了，我向您推荐伦敦萨维尔街东角一家叫皮特怀特的鞋店，他家有近两百年的制鞋历史，最辉煌的时期曾效力于皇室。” 老萨菲诺奇认真的向石易宁介绍。 听完萨菲诺奇的话，石易宁抬起自己的脚看了看，无奈的笑道：“不说还好，一说还真感觉有些不搭配……” 几十万的定制西装如果搭配一双廉价的流水线皮鞋，会直接降低整个人的品位，精致的品位从来都是从细节方面体现，袖扣、袜子、领带夹、胸花、鞋带，这些是最容易暴露一个人真实品位的地方。 0232 我可真会过日子 “等忙完动力公司的筹备，闲下来之后有必要请个专门的形象设计师，光顾着赚钱，自己这一身形象也得稍微打理打理了。” 石易宁拍了拍裤管，笑着说道。 随着财富增长，他对各方面也有了越来越高的要求，幸好财富方面足够支撑得起。 在裁缝店简单的聊了一会天，石老板刷卡付定金，离开了萨菲诺奇裁缝店。 走进裁缝店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走出裁缝店已经到了下午五点钟。 冬季的德国天黑得很早，国王大道上路灯已经点亮，彰显出另外一番景象，雕塑在灯光的照射下明暗分明，比阳光的照射看起来更有感觉。 整条街道仿佛把时光往回拉了一大截，白天的时候看起来像是现代，而当街灯亮起，却有一种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感觉。 景色在变，但游人依然不减，甚至比起白天的时候还要多一些。 体验过巨细无遗的定制服务之后，石易宁看着街道两旁的奢侈品服装店索然无味，流水线的工艺千篇一律，很难与顶级量身定做媲美。 一般的奢侈品难入石易宁法眼，但这并不包括…… “诶，那边有一家爱马仕，想去逛逛的举手！” 石易宁指着不远处散发这柔和光芒的爱马仕招牌说道。 不论在哪个国家，爱马仕一直都站在奢侈品的顶端，这和品牌的坚持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自1837年诞生于法国，爱马仕坚持不被收购、独立经营，坚持手工制造和使用传统的珍稀原料，用精湛的工艺服务于高端人群。 黄佳颜听到石易宁的话后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手臂，脸上带着期待的神情。 很少有女人可以抗拒爱马仕的诱惑。 石易宁故意跟黄佳颜开个玩笑，带着漂亮的女秘书出差，不能光顾着自己定制顶级西装，买个包包给女伴很有必要，同时他也打算挑几个包包带回去送人。 “欢迎光临爱马仕。” 穿着精致的销售在自动门打开的瞬间，弯腰向石易宁一行人问好，并且采用了两种语言，德语和英语。 德语在欧洲还算好，但放眼世界来说，德语只能算是小语种，接待亚洲顾客当然不能说德语。 国王大道作为德国乃至整个欧洲著名的购物天堂，座落于此的奢侈品店铺货品非常全，新款爆款一应俱全，哪怕偶尔断货，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调货到位。 爱马仕的门店面积比起刚才的萨菲诺奇裁缝店大了好多倍，明亮的灯光精致的装潢，让人仿佛步入艺术的殿堂。 店内大面积摆放着各品类的包包，另外像丝巾、领带、香水等都只能被挤在角落，成衣还算保有一点点体面，留了几个货架给它们。 店铺内不止石易宁一行人，另外还有五人在逛，看得出五人分成了三拨，两对情侣其中有一对是亚裔，另外还有一名黑人女子。 “你们家配货的比例是多少？” 石易宁径直朝着包包区域走去，顺口问身边销售配货的比例。 爱马仕有一项潜规则购物制度，那就是配货，意思是必需先购买包包以外的周边商品、到达一定的金额，才能买到心中想要的包款。 有传言，因为爱马仕的销售售卖出包包类产品不算业绩，所以品牌才会衍生出配货这种销售潜规则。 这只是传言的一种，还有一种说法，说是因为爱马仕三大包王bkc，柏金包（birkinbag）、凯莉包（kellybag）、康康包（constancebag）太过抢手，于是运营而生了配货制度，变相的提高了购买门槛。 配货制度在全球都适用，不过会根据国家地区不同略有升降。 例如澳洲在配货方面的规定比较宽松，除去包包之外的所有产品都算配货，但天朝有些爱马仕规定只有衣物、鞋子才算配货，而且额度不低。 大家共同的默契是皮件类不算在配货内，一般都固定在衣物、家居用品、鞋子居多。 所以坊间传言爱马仕包有钱也买不到是错误的，正确的说法是：要有很多钱才买得到！ 许多人质疑爱马仕的配货制度，可奈何销量太好，这边的人还在纠结配货制度合不合理，并想要联合一些消费者进行抵制，那边手快的消费者已经把包包买走，美滋滋的挎在了肩膀上！ 女性消费者大多感性冲动，配货不配货根本不重要，买到自己心仪的产品才是关键！ 配货二十万买一款二十万的包包在她们看来，就好像包包本身就是四十万，然后店铺还赠送二十万附加产品，简直超值…… 女人嘛，哪里会讲道理。 何况这个世界有钱人太多了，提高购买门槛只是为了让更有钱的人拥有优越感！ 石易宁也不在乎配货，又不是暗地里动手脚，规则都已经摆到明面上，接受就买，不接受走就是了，哪有功夫说三道四！ 奢侈品又不是生活刚需，消费不起就不要勉强。 销售是一位看上去有点年纪的女性，考虑到白人老得比较快，或许真实年纪只有三十多，她脸上带着非常礼貌的笑容，道：“先生，我们店铺的原始比例是一比一，比例会根据消费金额浮动，您可以先挑选心仪的包包，我们最后再来挑选配货。” “噢？”石易宁扬眉一笑，问道：“意思是只要买得多，配货比例就会下调，对吗？” 销售点了点头，道：“是这样，先生，每五万欧元一个档次，二十五万欧元以上降低到一比零点五，这是上限，请您谅解。” “唔，看来为了少花冤枉钱，我得多买点包包了！” 石易宁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眼睛的余光则看向黄佳颜。 果不其然，黄佳颜正用一种“我太懂你了”的眼光看着石易宁…… 美其名曰为了降低配货额度买包包，不就是要拿回去送人嘛，谁不知道似的！ “是，是，你最会过日子了，勤俭节约小标兵……” 黄佳颜昧着良心夸奖石易宁。 石易宁毫不在意的收下了夸奖，笑着道：“其实配些货也无所谓，再过一段时间公司开年会，不算海怪传媒那边，京城都有不少女员工，买些什么口红、香水、丝巾这些，年会的时候当奖品发放，一举两得呀！” 如果让海怪旗下的员工得知老板如此慷慨大方，估计会更加卖力的工作。 石老板怀着一颗“我真是好老板”的心情，开始了扫货。 三款爱马仕的经典包款肯定全部纳入囊中，而且还不止一种款式，不然肯定凑不过数额。 “琴宝最近工作努力，表现又乖，奖励两个……” “陆雅琪小妮子好久不见了，送一个小手包以表心意，关系还是要维系维系。” “裴雨婷和谭林姝两人不仅工作方面卖力，而且……值得褒奖，一人一个……” “噢，对，还有富婆姐姐，她适合稍微成熟一点的款式，就这款吧……” “宝妈要不要也照顾一下呢？唔……应该保持关系。” …… 石易宁一行人虽然很安静的挑选包包，但如此大张旗鼓的阵仗在爱马仕可从来都不多见，当即引起了其他几名顾客的关注。 随着时间流逝，顾客来了走，走了来，刚才的几人只剩下那对亚裔情侣仍在店中逗留，剩下的已经走了，而这会又进来了几名新顾客。 其他人看到石易宁等人挑选皮包的场景大多是表现出惊讶和好奇，并没有太过特殊的情绪，但那对亚裔情侣不同，女的还好，可那个男人明显用一种并不友善的眼光看着石易宁。 “慧智，你看那个家伙，典型的暴发户嘴脸，有几个钱不知道怎么花，真是土狗。” 男子小声对女伴说话，一嘴地道的首尔口音。 崔慧智抿了抿嘴，笑道：“土狗？我可不这么认为，如果他那样是土狗，我宁愿当一直土狗！噢……也希望你成为土狗。” 豪爽的购物在女人看来哪里可能是土狗，这明明就是心目中白马王总，噢不，白马王子的形象。 男子嘁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可眼神中却透露出一抹烦躁。 崔慧智看上了一款康康包，售价一万八千欧元，但是还要搭配一万八千欧元的其他商品，加起来三万六千欧元的售价让玄载承有些顶不住。 两人正因为包包价格的问题僵持不下，石易宁那边任性的一个接一个，价格都不看，只要款式相中就让销售包起来，这种豪爽的购物方式极大程度挑拨着两人的神经。 崔慧智眼中冒着小星星，眼光在石易宁和黄佳颜身上来回打转，而她的男朋友玄载承则面色铁青，一边抨击石易宁的土豪行为，一边琢磨怎么在女朋友面前挽回面子。 忽然，玄载承眼神一亮，阴郁的脸颊上忽然浮现一抹笑容。 他转身拿起崔慧智看上的那款包包，然后迈步便朝着石易宁那边走去。 销售都没有反应过来，而崔慧智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玄载承的手臂，惊愕道：“载承，你要干什么？” 崔慧智十分警惕，她和玄载承在一起一年多时间，对方什么性格她还算了解，曾经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丢了面子，然后找别人麻烦，把人给打进了医院。 那一次是在仁川，而撒气的对象是一名当地农家，后来玄载承花了些钱摆平了事情。 诸如此类的事情偶有发生，仗着家里有些钱，总爱从普通人身上找优越。 可当下情况显然不同，对方不仅财力雄厚而且身边保镖相随，这种时候上去惹事岂不是找死…… “你不要乱来，我们现在是在德国！” 崔慧智皱眉提醒男朋友别闹事。 玄载承微微皱眉，随后再次露出笑脸，道：“我看那位先生对包包很了解，想去请教一些问题，你想哪里去了……” 说罢，玄载承推掉女朋友的手，朝着石易宁的方向走去。 跟在两人收购的导购一脸迷糊，完全听不懂棒子语，不过从两人的肢体语言上感觉出事情有些不寻常，赶忙跟上玄载承的脚步。 玄载承没有直接走向石易宁，而是在店内绕了一圈，顺便在香水墙的位置拿了一瓶香水，然后便朝着石易宁的方向走去。 李杰克和埃文斯一直警戒在石易宁身边，哪怕是在看似安全的奢侈品店铺内，他们也在无形之中对石易宁形成了一种保护的态势。 他们俩一早就注意到了玄载承和崔智慧，只可惜两人也都听不懂棒子语，不了解两人要干嘛，但当看到玄载承走过来的时候，两人下意识的提高了警惕。 然而，就在玄载承离着石易宁还有一个货架的时候，忽然一转，走到了黄佳颜的身旁…… 似乎早有预谋，玄载承前脚刚放下，黄佳颜就往后退了一小步，正好绊在了玄载承的脚上，顺势往后一个趔趄。 “哎呀……” 黄佳颜扭身站稳手上还拿着东西，这要是摔倒压坏了，肯定要自掏腰包，幸好多退了几步，站稳了脚跟。 她是站稳了，可玄载承就站不稳了。 伴随着夸张的惊呼，玄载承猛地朝一旁倒去，手中的香水被他直直的抛到了半空，而手上的包包也被扔了出去。 不得不说，在肢体控制这一块，玄载承有些本事，这和他常年的街舞锻炼密不可分，这个假摔看上去简直可以以假乱真，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最后得分八点零分。 他的想法非常明确，制造假摔，然后讹石易宁一笔！ “诶，小心啊！” 黄佳颜没想到差点绊她一跤的男人脚步如此虚浮，居然轻轻一碰就要摔倒，伸手要扶已经来不及了。 崔慧智把一切都看在眼中，心里有些郁闷，暗叹口气，自己男朋友这种无赖的招数可谓娴熟至极，看来又要成功了。 跟随在侧的销售可急坏了，她知道知道玄载承摔倒在地，今天乃至未来一段时间，她恐怕都有得烦了，可惜她根本来不及扶住对方。 短短的两三秒时间内，玄载承脸上一直洋溢着夸张的惊慌表情，然而心中却乐开了花，因为只要他摔倒在地，包包必须由对方来买单！ 0233 事件发酵 “小心啊！” 爱马仕导购惊声呼喊，眼看着玄载承身子歪曲就要摔倒在地。 然而，就在玄载承认为这一次碰瓷十拿九稳的时候，一双大手忽然出现在他腋下，稳稳的将他托了起来，整个身体几乎离地…… 不仅玄载承人被扶住，呈抛物线飞出去的包包也被人从中拦截，径直飞到半空的香水瓶同样准确无误的落在接包那人手中。 瞬间的失重让玄载承有些发懵，根本搞不懂瞬间出现的四只手从何而来。 “谢天谢地……感谢两位先生，不然会造成不小的损失。” 导购赶到玄载承的身边，她从埃文斯手中接过香水和包包连忙放好。 真要在店铺内出点事情，不管如何导购都会受到一定的牵连，哪怕没有责任，协助调查也会浪费时间，再退一步，对心情造成的影响也不小。 “这位先生，走路的时候要当心！” 扶住玄载承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在石易宁身旁警惕的李杰克，他用英文对玄载承说道。 李杰克和埃文斯的身手和反应非普通人能比，两人在全力保证石易宁安全的同时也在注意其他事情，当他们看到玄载承转向黄佳颜的时候，已经脑补出来好几种可能发生的袭击事故。 换言之，如果那个时候玄载承忽然攻击黄佳颜，两人完全可以做出有效的防范。 就在黄佳颜的脚绊到玄载承脚的瞬间，李杰克和埃文斯就动了，反应时间极快。 他们知道如果任由这个家伙倒在地上，今天绝对会有麻烦事！ 保镖是为雇主解决麻烦的，而解决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免麻烦的产生，而不是等麻烦出现之后再解决。 正在认真挑选包包的石易宁手上拿着今冬新款凯莉包有些诧异的看着黄佳颜，而后又看了看面色古怪的玄载承，他把包包交到导购手上，走到黄佳颜身边。 “还好吧，没有崴脚吧？” 黄佳颜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很好，然后眼光在玄载承身上扫了扫，意思她没事，不知道对方有没有事情。 石易宁微微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玄载承，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对方谢过李杰克之后便回到了女朋友的身边，脸上带着一抹笑容，然后揽着女朋友的肩膀离开了店铺。 “稀奇古怪……” 石易宁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他没看到事情的起因经过，只是被惊呼声吸引才知道发生了小事故。 “老板，刚才那人想要找黄女士麻烦。” 李杰克见老板脸上满是疑惑，便解释了一句，只可惜猜得有些偏差。 “啊？”石易宁更疑惑了，他和那俩棒子国人士素不相识，怎么会来找茬？ 埃文斯点了点头，道：“那对情侣很早就注意到了我们这边，一开始我以为他的目标是老板您，结果……最后才知道，他的目标是黄女士。” 石易宁啧了啧嘴，实在想不通对方盯上黄佳颜要干嘛，大庭广众，而且那男人还带着女朋友，抢劫？偷窃？ 想不通…… 估计在场所有人都不会知道玄载承的真实目的，谁能想到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会计划碰瓷，然后讹诈价值好几万欧元的包包。 这件事对于石易宁而言不过是一道小插曲，然而带着女朋友离开爱马仕的玄载承则有些气闷。 碰瓷这种事情他还是挺有心得，失手的时候少之又少。 玄载承带着女朋友在国王大道闲逛，可能连他们自己都没注意，路线始终围绕这爱马仕商铺。 “都怪那人身边的两个保镖，洗吧……” 路灯下玄载承骂骂咧咧打算再想办法的时候，电话响了。 拿出手机一看，他脸色一变，忙对崔慧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脸部肌肉一阵扭曲，然后换上一副笑容，摁下来接听键。 “臭小子，你到哪里去了？我带你来德国不是旅游的！社长要去杜伊斯堡，限你十分钟之内滚回酒店！” 不等玄载承开口，电话那头一顿臭骂。 玄载承有些尴尬的看着女朋友，连连笑道：“爸，我和慧智在国王大道，天都黑了，社长这个时候去杜伊斯堡做什么？” 玄载承老爹沉沉的出了口气，怒道：“社长的事情你少问，快点回来就是了！” “是，是，爸，我这就回去，马上，立刻！” 没有得到答案，不过玄载承不敢再多问。 “快点滚回来！” 电话那头再次骂了一句，结束了通话。 玄载承郁闷的揉了揉鼻子，道：“社长要去杜伊斯堡视察，我要回去开车，你还打算逛逛吗？” 他依靠老爹的关系，进公司给社长当司机，经常跟随社长出入高端场所，眼界开阔之后花钱大手大脚，可收入方面并不是很高，平日里也只能靠管理层的老爹资助，根本不敢造次…… “我跟你一起回去吧，逛累了。” 崔慧智揉了揉小腿，回头看了爱马仕店铺一眼，心中微微有点失落。 玄载承也跟随崔慧智回头看了一眼，不能让女朋友如愿以偿，他心中有些烦躁，一回头还正好看到石易宁一行人走出店铺，两位保镖和那个跟班一样的男人拎着大包小包，简直令人嫉妒到爆炸。 “一、二、三……天呐，一共八个包包，还有几个购物袋里面应该是配货，天朝人好有钱。” 崔慧智精致的眉头锁着，心中煞是羡慕跟在石易宁身边的那位美女。 玄载承重重的出了一口气，心中恶狠狠的哼了一声，催促了一声，灰头土脸的带着女朋友打车朝酒店赶去。 “老板，之前在店内惹事的那人一直在盯着您，刚离开，您认识他吗？” 李杰克皱眉指了指远处，他怀疑是不是老板和那人有什么旧怨…… 石易宁摇了摇头，道：“没有认识的棒国人，随他去吧，闹市区可能治安方面相对差一点。” 李杰克和埃文斯一想也是，欧洲的步行街治安历来一般，骗钱抢劫偷窃的事情并不少见，或许那两人就是生活在德国的棒裔，穿得虽然光鲜亮丽，没准就是一对窃贼。 石易宁不会知道，就在不远的将来，会再次和那个棒子国男人见面…… “时候不早了，回酒店吧……”石易宁看着十多个爱马仕购物袋心满意足，里面装着他对姑娘们的思念，还有对员工的关怀。 抻个懒腰，石易宁看向菲米斯，道：“菲米斯，酒店的厨师水平如何？” 菲米斯拎着重重的购物袋，里面全是各种香水、口红、丝巾等物品，听到石易宁问话，立刻答道：“石先生，本特拉城堡酒店的厨师团队是从慕尼黑一家二星级米其林餐厅聘请，手艺方面大可放心！” 石易宁打了个响指，手一挥，回酒店。 路上，石易宁拿出手机，发现朋友圈下面多出来好几条留言。 “小石头没良心，游山玩水发盆友圈，故意让人羡慕，哭唧唧狐狸.jpg” “这是哪里，好美的景色，简直像国家地理杂志一样，真美……” “德国本特拉宫？弟弟跑欧洲玩去了？” 三条比较长的留言分别来自许慕琴、裴雨婷和伊雯绮，另外还有一些简短的表情回复，点赞数量超级高，几乎公司内每一位添加了老板威信的员工都点了赞。 “自己发朋友圈不拍照，抢别人照片，还不让人家发，真是的……” 黄佳颜看石易宁笑眯眯的回复朋友圈，有些郁闷嘀咕。 本特拉宫前面她照了好多照片，然后精修了一番，特别的漂亮唯美，结果当她准备发朋友圈的时候却被石易宁无情阻止。 不仅阻止了她发朋友圈，石易宁还把她修理好的图片抢去发了一个朋友圈…… 石易宁这么做自然有其道理，他笑着道：“我是在保护你，真是笨啊，不信你发一个，看看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黄佳颜听到石易宁的话之后微微一愣，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暗暗撇了撇嘴，她始终觉得这是石易宁在找借口，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某些事情。 没办法，话还是要听滴，不然会被挨小皮鞭。 回到酒店，大厨早就收到了指令，美味可口的佳肴已经筹备妥当。 石易宁在酒店享用美食的时候不会知道，就在他下午逛裁缝店的时候，短视频投诉事件已经发酵，引发了轩然大波！ 如果按照客服部门经理的建议，直接删除视频，黑不提白不提，那么菜农被打事件估计三两天之后就会彻底淡出人们的视野。 互联网出现之后，人们的记忆普遍比较短，每天都遭受着海量的信息轰炸，根本不会有人记得陌生人的痛苦遭遇。 只多也只有菜农和其家人会长时间记得那段令人难受的往事，在无人问津之中慢慢淡化。 可惜，海怪公司的话事人并不是客服部经理，最后的处理方式也不是删除视频，不仅没有删除视频，在石易宁的授意之下，程序员调高了争议视频的推送级别。 这一下可好…… 本来新闻的关注度虽然高，但是根据推送的算法和观众偏好，大概只有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的用户浏览了那条菜农被打视频。 调高推送级别之后不同了，全网所有的在线用户全部刷到了这条视频，哪怕本身对此类事件并不关注的用户也浏览到了相关内容。 可能会快速划走不看视频，但一定会刷到！ 短时间之内，本身只有百余条评论的视频瞬间爆火，评论数量和转发点赞收藏数量都在呈指数级上升。 一百多、一千多、一万多、五万、八万、十万…… 并非每个用户一条留言，而是引发了广泛的讨论，很多短视频软件用户在视频的评论区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言论方面几乎一边倒的倾向于菜农一边，也有相对理智的人发出质疑，表示视频掐头去尾，没有了解清楚事情的起因，不能妄下断论。 这样的言论很快就被吞没，理由很简单，无论如何把人打伤就不对，另外还践踏了粮食，更是没有道理！ 事件持续发酵的过程中，一些与事件相关的视频也逐渐出现在了平台上，视角各有不同，可以看出当时有不少人在场进行了录制，不过并没有发布到网络上。 有了多视角的视频之后，网友对事件的整体过程了解得更加全面了，这一下纸彻底包不住火，网友们群情激愤，纷纷为菜农发声，要为其讨回公道。 事件发酵的时候正是信息爆炸的晚高峰，无数人忙完了一天的事情正在享受闲暇时光，忽然看到网络上不公平的事情，许多人参与其中。 事发当地的媒体本来不愿意趟浑水，但架不住网络的力量实在太大，如果在是这种情况下依然无动于衷，多少会显得有些不作为。 于是当地的一些媒体也派出了记者开始关注事件，不过碍于一些特殊原因，并没有过分深入，只是在边缘探了探，像极了蜻蜓点水。 投诉者方面自然也在持续关注，他们曾以为海怪公司那边会妥协，哪曾想对方不仅没有妥协，还放出了大招，这让他们瞬间抓瞎。 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即便偶尔会出现非议，但经过处理之后都非常平静，唯独这一次出了问题！ “海怪公司的老板简直狂妄，无知，混蛋！” 投诉者这边有人如此评价海怪公司的决策者，在他看来这简直离经叛道，怎么可以如此不注意影响，难道就不怕出问题吗？ 有时候，一些面子必须顾及！ 面对群情激愤，投诉方第一时间出面道歉，大晚上连夜发声明，痛斥视频当中做错事情的那人。 同时，投诉单位再次派人联系海怪公司，不仅如此还动用了更加高级的关系，开始公关这一次的事件，并且在暗中发了劲。 事实证明，网友们还是很宽容的，对于诚恳的道歉表示了接受，不过也有一部分网友比较较真，他们觉得自己并非痛苦的承受者，完全没有权力代表受难者来原谅。 事件的发展根本不受投诉方控制，恨得牙痒痒的时候，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 0234 只有半小时考虑时间 本特拉城堡内，石易宁用完晚餐，仰脖喝下了杯中最后一口普朗酒庄的白葡萄酒，咂了咂嘴，颇有意犹未尽的意思。 晚餐的菜品不用操心，顶级的厨师团队会安排专门的菜谱，从前菜到最后的甜品都会根据新鲜的顶级食材来打造。 在餐酒方面倒是留了一些选择的余地给食客。 本特拉城堡酒店提供了三款德国本地名酒庄的葡萄酒，最后石易宁挑选了普朗酒庄的葡萄酒。 普朗酒庄是德国位于摩泽尔一家具有传奇色彩的顶级酒庄，被评为“世界上最伟大的酒庄之一”。 普朗酒庄的酒有着惊人的陈年能力，年轻时有着比较浓烈的燧石味道，很难被大众所接受，但随着瓶陈，燧石味道会渐渐消失，彰显出其馥郁的果味和优雅风韵。 最精彩的应该是酒庄拥有的日晷园，陡峭的岩石葡萄园风土极佳，远近闻名，出产的葡萄酒优雅而精致，复杂度极高，也是整个酒庄价格最高的产品。 石易宁刚才享用的美酒便产自普朗酒庄日晷园，单瓶售价一万三千欧元。 “想把这种酒当成寻常的佐餐酒，没有上亿身家想都别想！” 石易宁晃了晃空空如也的酒瓶和酒杯轻声嘀咕。 一瓶酒十万块，度数还不高，一天喝一瓶对身体没什么影响，一个月是三百万，哪怕上亿身家，恐怕也有负担。 就在他回味美酒余味的时候，放置在餐桌上的手机震了震，拿起来一看，杜振宏的来电。 “天朝那边什么时候了，宏哥还没睡觉？” 石易宁心中疑惑，拿起手机接听之后笑道：“宏哥，如果我没算错时间，你那边已经凌晨了吧，怎么还没休息啊？” “休息？哪能休息啊，大哥……出事了，斗音的服务器机房被人查封，网络被切断啦！” 杜振宏眉头皱成一个疙瘩，心中急得不行。 十分钟之前，杜振宏接到服务器机房那边的电话，说是有相关部门对其进行了突击检查，说是有许多安全设施不符合规定，必须立刻停顿整改！ 二话不说当场联系了网络部门对其进行了断网的处理，非常突然。 “服务器断网了？” 石易宁眉毛一样，最小化通话界面打开斗音软件，果不其然无法连上服务器，只能使用最基本的录制功能，恐怕整个斗音的服务器已经处于停摆状态。 “易宁，是不是和投诉事件有关？” 杜振宏头疼的问道。 服务器机房稳定运行，不需要他盯着，最近他正忙活荒地求生线下周边商城，并没有天天到公司，但作为高层，还是对公司发生的比较重要的事情有所了解。 最近这一段时间里，公司内发生的大事情也就只有投诉事件了…… 投诉事件本身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如果要息事宁人也很好处理，可惜石易宁并没有妥协，这些事情杜振宏都知道，不过也没有太当一回事。 可他没有想到投诉方的力量还蛮大，直接影响到了短视频软件的服务器运行，简直是釜底抽薪！ “荒地求生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石易宁问起游戏服务器的事情，斗音如今还没有进入到丰收时期，但是荒地求生不同，是一款非常成熟的网络游戏，热度非常高，日进斗金！ 如果游戏服务器出问题，会对公司的盈利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 杜振宏摇了摇头，道：“游戏服务器那边没有问题，云服务器都用不了，这是摆明了针对短视频软件，易宁，要不，算了吧……” 因为家庭的影响，杜振宏的为人比较圆滑，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强硬，什么时候应该低头妥协。 “哈哈。”石易宁打了个哈哈，看了一眼餐桌对面一脸忧色的黄佳颜，道：“发布公告，就说服务器遭遇攻击，正在全力抢修，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说罢，石易宁挂断了电话，心中十分愤怒。 杜振宏看着结束通话的手机愣愣出神，几十秒之后才回过神，长长叹了口气然后赶忙联系公司相关部门发布消息。 “敢做不敢当？我看他们有大多能耐！” 嘭，水晶酒杯被石易宁重重的砸在桌上，底座碎裂。 天朝那边已是凌晨，虽说斗音的服务器中断，但毕竟午夜的用户并不多，影响范围没有扩大，投诉事件也随着斗音断网而掐断了评论。 一切的一切都等待着天亮之后才有新的进展。 第二天，德国时间上午七点半，石易宁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震响，仿佛恰准了时间一样。 石易宁从木板窗户边走到床边拿起了手机，不到七点他就醒了，已经站在窗户边看了快半个小时的风景，他知道，如果不出意外，八点之前就会有重要的电话打进来！ 果不其然，电话来了。 一番寒暄互相介绍，大家都知道对方的来头。 “石先生，我知道你年纪小，年轻人火气大，这我都能理解，但你要充分考虑到事件的社会影响，不要做一些让我们难看的事情……”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只要你同意删除相关视频，斗音服务器的网络立时便会恢复！” “一天时间考虑？哈哈，哈哈哈。”石易宁听到对方给出的条件之后哈哈大笑起来，对方态度之强势还真没有出乎他的预料。 “你可真大方，给我一天时间，我就没有那么大方了，半个小时，我要看到斗音服务器机房的网络恢复正常，不然的话……”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接着道：“不然的话，海怪动力从秦城买下来的那块地收回去吧，我不要了，三百万土地闲置罚款一分都不会少！” “嗯？” 石易宁的话让对方猛的一愣，片刻之后他想起来，之前调查石易宁情况的时候资料上提过，石易宁控股的探囊股份投资公司旗下新注册了一家海怪动力，主营动力设备制造，已经在秦城购置了地皮准备建厂！ 根据资料显示，海怪动力购置的土地面积不算太大，但是承诺了当地不少的工作岗位，并且答应会解决一部分残障人士的就业问题。 如果对方因为投诉事件最后从秦城撤资，那整个事情就彻底闹开了，会把更多更广泛的人牵扯其中，而他们投诉方肯定会特别难办！ 不对，不止是难办，简直是没法办…… 结果，还没等他开口，石易宁这边接着道：“另外，我会暂停探囊集团旗下的所有产业，对外公布造成这一切的主要原因就是视频投诉事件！” “你！” 电话那头的人立刻急了，忙道：“石易宁，你敢乱来？那种损失你能承受？” 如果仅仅只是海怪动力那一块地，只是牵扯到千余就业岗位和尚未开启的项目，可如果是海怪游戏开发部门，那事情就太大了。 如今的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内包括游戏部门和视频部门，这两大部门的任职人数加起来超过两千人！ 不仅如此，从已经生成的财务报表来看，一个季度的税费就超过两亿，四舍五入一下，一年十个亿！ 十亿的税收放在互联网公司这个池子里面来看，似乎算不上多么的吓人，但那也是十个亿啊…… “有什么损失是我不能承受的？”石易宁反问了一句，接着道：“我从毕业到现在满打满算半年时间，就当作了一场梦，梦醒之后接着奋斗，对了，你猜猜，海外会不会有地方欢迎我的公司落户？” 投诉方强硬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石易宁，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能力不足的时候懂得圆滑，也会委曲求全，只要能力足够，他绝不忍气吞声！ 谈话在压抑的气氛之中结束…… 嘭！ 这一次轮到了投诉方摔杯子。 “简直岂有此理，小兔崽子的胆子是真大啊……” 这人怒气横生，被石易宁提出的条件给气坏了，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就像他之前那样…… 噢，不。 石易宁的行为并没有他恶劣，因为石易宁只是停留在“说”这个阶段，还没有付诸于行动的“做”，而他是已经付诸于行动，断掉了斗音服务器机房的网络！ “查，给我查石易宁的情况，公司税收和个人资金来源，一块钱，一毛钱，一分钱都不要漏掉，给我查！” 不查还好，查完之后这人直接无语了。 探囊投资控股公司注册于海外，旗下几家子公司倒是国内注册，不过财务报表干干净净，完全不存在逃税漏税的情况。 至于个人资产，由于存储的银行在境外，银行方面直接拒绝了调查。 不过投诉方还是根据只言片语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对方的拒绝并非直接拒绝，而是说：“由于调查的客户是本行顶级客户，拒绝无理由的调查行为！” 顶级客户，四个字的分量不轻，因为要成为云通银行的顶级客户门槛并不低。 完全没有把柄，根本无法继续较量，这让投诉方感到十分无力…… 本特拉城堡酒店，石易宁靠在窗框上看着不远处静静流淌的莱茵河，每隔一会打开斗音看一看，半个小时时间可是很快的，他历来说到做到。 咚咚。 伴随着轻轻的敲门声，管家菲米斯送来了可口的早餐。 “菲米斯，杜塞尔多夫有海外商人投资吗？” 石易宁坐到卧房的小餐桌前，笑着问道。 菲米斯绑着厨师一起端上精美的餐碟，面色古怪的道：“杜塞尔多夫欢迎全世界的企业家前来投资，莱茵河向全世界敞开大门，怎么可能没有海外商人投资？” 菲米斯觉得石易宁的问题好奇怪，哪个地方不欢迎外资？全世界就没有不欢迎外资的地方…… “嗯，那就好，来，颜颜，吃饭了！” 石易宁没有多问，向刚洗漱完的黄佳颜招了招手。 早餐的氛围有些奇怪，黄佳颜找了几个话题，可始终没有挑起石易宁讲话的兴趣，氛围一直有些沉闷，直到一个电话之后，气氛才得到了缓解。 用餐过半，石易宁手机响起。 “石总，斗音服务器的网络恢复正常了！” 杜振宏的兴奋的声音之中夹杂着疲惫，他昨天晚上几乎就没睡觉，想到公司面临的压力和窘境，彻夜难眠。 熬过难眠的夜晚，上午到了公司之后，发现整个公司的气压低得可怕，尤其是短视频部门，每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到笑容，好像有人欠了他们几十万块钱一样…… 就连游戏部门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各种传言满天飞。 不过有一个部门并没有被波及，那就是爬虫部门，这个神奇的部门根本不关心发生了什么事情，依然紧闭大门做着自己的开发与研究…… 外界关于斗音服务器关闭的议论声并不是很多，这得益于官方消息的及时，走在了所有捕风捉影的消息前面，不然现在不一定变成什么样子…… 难熬的上午过去之后，刚到下午便迎来了转机，最好的消息莫过于斗音服务器网络的恢复。 网络恢复意味着老板和那些人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共识。 石易宁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笑着点了点头，道：“行，我知道了，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让公司内部如常运作！” “明白……诶，易宁，能不能稍微透露一点消息，事情到底怎么解决的，我知道那边肯定联系你了，谈得还愉快吗？” 杜振宏很想知道解决事情的经过。 “哈哈，就简单聊了几句，事情都解决了当然愉快啦，行啦，宏哥，就这样，我还吃饭呢，你忙着……” 说完，双方挂断了电话，石易宁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他之前的态度的确很强硬，但他还真不希望事情发展到他说的那一步，对方能够妥协是一个最好的结果。 斗音软件服务器停摆大概十三个小时，外界只以为就如同海怪官网公布的那样，服务器机房遭遇了攻击，经过抢修之后恢复了网络。 知道真相的人太少太少了，可能只有两个人，而且这两人都不会往外去说。 0235 有内鬼 斗音的服务器网络中断了十多个小时，不少人猜测和之前热议的菜农被打视频有关，觉得肯定是有人在拿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开刀。 毕竟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只是一家私人公司而已，有什么能力去斗？ 可实际情况却大出所料，重新连上斗音之后，保存了视频的用户发现菜农被打视频还是老样子，没有删除，没有动过评论，一切如常。 这个现象让很多人陷入了更加深层次的猜测当中，觉得事情非常的有深意，同时对斗音背后的力量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当时海怪官网发布的消息是斗音服务器遭遇不明攻击，这个不明攻击的针对性很明显，但是在攻击之后，事情并没有任何转变，而且投诉方还积极的给出来道歉，这很耐人寻味。 往常，一些媒体社交软件也碰到过类似的事情，由于播报了十分敏感的内容，最后遭到了莫名其妙的压力，然后相关内容就神秘消失了。 搞不好整个软件或者公司都会跟着倒霉…… 可这一次的事情让众多网友开了眼！ 原来媒体也可以这么硬气，这是有多大的实力啊？ 在众多的网友看来，斗音短视频软件不过是海怪游戏开发公司旗下一款产品，而海怪游戏开发公司也不过是一家不大不小的互联网公司而已。 这样的一家公司怎么会拥有那么强大的能量呢？ 没人知道海怪公司的底气只来源于一个人，那就是海怪游戏开发公司母公司的老板石易宁…… 石易宁拿超过五千个工作岗位和每年数亿的税收为筹码，让投诉方不得不妥协。 都说光脚不怕穿鞋的，可哪怕穿了鞋，也可以先把鞋子脱掉！ 外界猜不透海怪公司的操作，可不论如何，终于有媒体能够公正的传播信息，无数网友希望这种现象能够持续下去。 大家都渴望在自己遭遇不公的时候，能够有媒体挺身而出，将自己的遭遇大白天下，而不是等到许久之后才有人为其伸张正义，迟到的正义，不是正义！ 欣喜的同时，也有很多网友表示出来自己的担忧。 斗音这样做自然会遭受极大的压力，不说别的，服务器网络中断十多个小时就说明了很多问题，肯定还有其他方面的压力，未来也一样。 各行各业的网友群策群力，有自愿请缨到海怪公司担当安保人员的退伍大兵，有资深法务人士表示可以提供免费的法律帮助，而且是整个联盟一起，覆盖全国范围。 甚至有留洋人士关注到了这一起事件，表示要将个事件反应给某些国际上某有声明的权益保护组织！ “易宁，简直太完美，太圆满了……这一次事情不仅提高了本来用户的忠诚度，而且还实力圈粉，用户数量飞速增长，你之前制定的几项计划可以提前开展了！” 宋林凯兴奋的和石易宁通电话。 两天时间过去，一切与投诉事件相关的因素全面发酵，最终的结果完全利好斗音软件，利好海怪游戏开发公司。 “民心所向，人之常情，正常发挥而已……我说凯子，你起得够早啊，我特么困死了，明天还要去杜伊斯堡谈收购，睡觉了……” 石易宁站在城堡的窗户边看着远方的灯光打了个哈欠，德国这边晚上十一点，天朝那边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六点。 “等会，别慌挂电话，还有点事情和你讲。” 宋林凯听闻石易宁要睡觉，连忙制止。 “有屁快放嘛，真困了……” 由于时差的关系，虽然调整好了但仍然有些勉强。 “易宁，公司是要准备上市了吗？” 宋林凯讲起和投诉事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一件事。 “上市？”石易宁眉头微皱，随后问道：“怎么忽然提起这个事情？” 宋林凯笑道：“我昨天看到财务部那边在整理财报，税务申报已经完成，我寻思是不是准备提交给证监会筹备上市，嘿嘿，有这种好事提前告诉我，让我开心开心啊。” 按照宋林凯的想法，互联网公司上市属于常规操作，而且大概率会从港岛或者米国上市，公司市值呈爆炸式增长，其他员工他不知道，但他拥有千分之五分红权，必然会跟着水涨船高。 石易宁愈发疑惑了，他道：“凯子，你还没去公司吧？” “没有啊，我在住的地方呢，你疯啦，才六点就想让我去干活，万恶的资本家是吧？” 宋林凯笑着抱怨。 石易宁主要是确定对方的谈话环境，他道：“你看到谁在整理公司财报？” “这种工作还能是谁在做，肯定是财务部经理老刘，刘新广啊，悄悄摸摸的，嘿嘿，是不是你下的秘密命令啊？” 宋林凯神神秘秘的说道。 作为海怪公司的财务部负责人，刘新广四大之一的普华永道出身，财务能力相当过硬，石易宁通过猎头公司高薪聘请的财务部门主要负责人。 “我没有考虑过上市！” 石易宁斩钉截铁的回答，他感觉事情有蹊跷。 石易宁完全没有考虑过上市的事情，上市之后整个公司接受各种监管，他的话语权被严重削弱，这绝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噢？你没说啊……其实我觉得咱们公司真的可以考虑上市的事情了，请专业机构做个评估，完全符合……等会……” 宋林凯说得起劲，忽然发现了不对头的地方。 “你没说上市的事情，刘新广为什么要偷偷摸摸整理财报？” 得到密令干活是悄悄摸摸，如果没有老板命令，立马就成了偷偷摸摸。 “你确定看到刘新广整理公司财报？” 石易宁再次确定。 “就昨天，千真万确啊，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转悠到财务部外面，听到打印机声音，心里话谁这么卖力，就隔着窗户看了一眼，发现只有刘新广一人在办公室整理财务资料。” “我看他样子谨慎又小心，还以为你下来秘密命令呢……” 宋林凯每天没有固定的工作内容，不少人总能看到他在公司内闲溜达，懂的人知道他是在为石老板视察工作，不懂的以为他是个该溜子…… 说起来，宋林凯相当于一个人形移动摄像头，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没有去管，稍微大一点的就会跟部门领导反应协同整改，再大一点就直接汇报给石易宁。 石易宁意识到刘新广肯定有问题，他道：“我没有给财务部门下任何指令！” “这……”宋林凯听到石易宁的话后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详细的财报对于任何一家公司而言都非常的重要，可以真实的反应出这家公司的很多问题，就像一台透视仪，把这家公司看个明明白白。 “不是你要求的，那这个姓刘的就有问题啊！” 宋林凯脸上的笑容收敛，同样皱起了眉头，偷偷摸摸整理公司财务报表，这要是没点坏心思就是鬼来了！ 石易宁沉默了片刻，道：“凯子，你自己也好，派个生面孔也行，给我盯紧刘新广，他肯定有问题，这跑不了，但我想知道那一边是谁！” 刘新广自己要了公司的财务报表没有作用，一定是卖给有别有用心的人！ 抓住一个反骨仔没有太大的意义，揪出暗中的敌人才是关键！ “行，我艹了，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骚宁你放心，我一定帮你盯紧那个鬼东西！” 宋林凯和石易宁关系莫逆，公司虽然不是他的，但他打心眼里惟愿公司长长久久，对于千分之五的分红权已经心满意足。 之前视频投诉事件是外部的进攻也就罢了，可如今居然有人从内部背叛，想要泄露公司的重要资料，这他可不答应。 没聊两句，石易宁和宋林凯各怀心事的挂断了电话。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要不要来一点，你喜欢的雷司令。” 黄佳颜见石易宁打完电话，拿起两杯酒走到他身后。 本来困意席卷的石易宁接完电话之后精神了，换谁知道自己公司内出了内鬼都会很烦恼，他转身从黄佳颜手上结果酒杯，仰脖直接喝了半杯。 “没什么，公司内有人利欲熏心而已……” 石易宁没有把详细情况告诉黄佳颜，她的职责不在那一块，没必要知道太多，让宋林凯去监视就行了。 黄佳颜通过利欲熏心四个字也能猜到大概，觉得恐怕是有人为了私利做出对公司不利的事情。 她的胳膊揽住石易宁的脖子，轻声道：“睡觉吧，明天的事情没办法延期，对你很重要。” 石易宁晃动着酒杯，看了一眼远方，点了点头，道：“是啊，睡觉吧，免得明天状态不好，律师事务所和谈判团队都没有问题吧？” “放心吧，你是花钱，他们是赚钱，他们比你准备得还要充分！” “ok，你这么讲我就放心了……” 关灯上床，不久后城堡酒店的客房内便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看来今晚并没有炉石传说比赛。 几千里之遥的天朝京城，宋林凯坐在马桶上思索良久，眉头皱成一个疙瘩，他平时在公司遛弯也就发现员工摸鱼，或者是办公室恋情这些小问题。 哪曾想这一次不是有人摸鱼，而是抓住了一条大鱼。 确切的讲是一个鱼饵，要用这个鱼饵钓出真正的大鱼…… 收拾、吃饭、出门，宋林凯开车他新买的小车朝公司驶去，一路上心事重重。 上午的时间匆匆而过，宋林凯一直有意无意的在财务部转悠，为了显得不那么明显，他甚至用上来他最不拿手的泡妞技术，和财务部的会计小妹妹搭讪聊天。 尴尬的技术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可奈何宋林凯在公司有着不同寻常的地位，财务部会计小妹妹也只好硬着头皮附和…… 其实宋林凯也心不在焉，他的注意力基本都在经理办公室那一边。 然而一上午过去，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刘新广一直在办公室忙碌，期间召开了两个简短的会议，见宋林凯在财务部还热情的打了招呼。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由于公司有属于自己的内部餐厅，伙食方面非常不错，大家都会到餐厅去就餐。 宋林凯本以为刘新广又会利用中午大家都去餐厅吃饭的时间搞点事情，却不料刘新广跟着大家一起离开了办公室，不过手上拎着他的皮包，好像准备下班了一样。 这一现象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反应，经理的事情很多，有些外面的任务都是各部门经理或者委派专人去处理，离开公司去办事都是正常的事情。 但是宋林凯却觉得事情有些不同寻常。 他混在人群之中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技术部门聊着游戏方面的内容，一同朝着餐厅走去，目光有意无意的关注着刘新广。 用餐过半，正吃得香喷喷的时候，宋林凯发现前方背对着他的刘新广已经吃完，从容的起身，打算离开餐厅。 他连忙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慌乱擦了擦嘴。 “宋助理，这么急干嘛去呀？” 游戏部门技术分部门负责人好奇的问道，他和宋林凯关系不错，因为两人都是dota2的忠实玩家，当然，如今也加入到了荒地求生粉丝的行列。 宋林凯无暇顾及其他，摆了摆手道：“忽然想起一点事情要去处理，你们吃，我走了！” 话音未落，他就朝着餐厅大门走去，刘新广已经走到了电梯门口，他要是再慢一点就追不上了。 “走这么急，大鸡腿都没吃，归我了……” “我上午看到宋助理在财务部那边撩妹，会不会和这有关？” “那就不知道了，宋助理是公司高层，出了名的黄金王老五，追女员工估计不难……” …… 宋林凯不知道他的离开引发了什么样的猜测，这会他已经紧张兮兮的坐到了车上，远远的，他看到刘新广的宝马530已经发动。 “倒要看看你去干嘛！” 宋林凯毫不犹豫，轻踩油门便跟了上去，他的黑色奥迪a6l在京城道路上简直相当于拥有隐形技术，用来跟踪别人简直易如反掌，实在难以被察觉。 0236 尴了个大尬 没人知道年纪轻轻的宋林凯为什么会买一辆老气横秋的黑色奥迪a6l当作日常用车，由于年龄与气质极度不符，时常被停车场大爷和小区大姨当作司机…… 宋林凯也不在乎，并且对此怡然自得，非常喜欢黑色奥迪a6l的那种范儿，尤其是在京城这一片，开起来尤其带感。 得益于车辆的隐蔽性，宋林凯一路尾随刘新广的宝马，两人从京城北面一路绕环路行驶，开了大概二三十公里的路程之后，两辆车先后来到一座商场的地下停车场。 “这吊人绝逼有问题，一定要跟紧……” 宋林凯进入地下停车场之后喃喃自语，海怪公司和商场和没有商务往来，即便是有合作也只是推广方面，和财务部绝没有半毛钱关系。 如果没有偷摸整理财报的事情，工作时间碰到刘新广来到商场，宋林凯只会八卦这位公司高层是不是来和小三私会，但是有了之前的小动作，他知道这绝不简单。 工作日的商场人不多，地下停车场内也较为空旷，宋林凯看到宝马530停在了停车场的双子座区域，他缓缓驾车从宝马530前面经过，停在了双子座斜对面的巨蟹座区域。 经过530的时候，宋林凯看到刘新广在车内摆弄手机，手机屏幕的光亮将脸部照亮，不知道是在忙什么。 停好车之后，宋林凯坐在车上等待刘新广进行下一步的行动，结果他等了四五分钟，那台宝马530熄火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车内的手机光亮也灭了，好像没有人一样…… 不过他知道，刘新广一直坐在车内没有离开，因为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那台车，哪怕是停车的时候，他都选择了不拿手的倒车入库车头从外，就是为了能够一直监视着宝马530。 “他在等什么呢……” 宋林凯摸了摸口袋，想要点烟，但又怕火光闪现被对方发现端倪，咂了咂嘴最后作罢。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宋林凯算是体验到了便衣警察蹲点时候的心情，百无聊赖的盯着宝马530，手上把玩着手机。 他的手机上安装了外接镜头，虽然比不上单反相机，但是在仓促之前已经足够用来抓拍。 大概过去半个小时的样子，一辆银色的现代伊兰特停在了宝马530的隔壁。 宋林凯扭了扭身子，警惕了起来，他记得很多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一辆车开到另外一辆车旁边，下来一个人坐到早就停好的车内，然后完成交易！ 他拿起手机摁下了开始录像的按钮。 然而，让宋林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宝马530的对着现代伊兰特那边的车窗打开，接着一个黑色公文包从车窗飞出，径直投到了伊兰特的车内！ 几乎是接到公文包的同一时间，伊兰特驶出停车位，朝着停车场出口驶去。 这一变故把宋林凯搞愣了，他的猜测并没有错，银色现代伊兰特的确是来接头的车辆，但是车内的人根本就没有露脸便完成了交易…… “我了个大艹！” 宋林凯一声惊呼，把手机往副驾驶一扔，顾不得暴露自己行踪，赶忙打火跟着伊兰特离开的方向飞驰而去。 “玛德，特殊任务要给老子补贴才行！” 宋林凯一边驾车在停车场危险驾驶一边嘀咕，这种任务显然已经大大超出了助理的范畴，如果顺藤摸瓜找到重要线索，绝对应该嘉奖…… 驶出停车场，再次回到道路上，这一次只行驶了大约二十分钟，目标车辆驶进了一座办公楼的地下停车场。 和之前的情况不同，现代伊兰特停好车之后司机立刻下车离开了车辆。 地下停车场的光线虽然一般，但宋林凯依然可以看清楚对方的大致情况，消瘦的男人，个头不高，带着口罩…… 就在宋林凯打算下车尾随的时候，他忽然发现男子手上并没有拿任何东西！ “包呢？公文包呢？” 宋林凯诧异，刘新广扔给伊兰特的公文包鼓鼓囊囊，根本不可能藏在衣服里，这意味着东西留在了车上，甚至说对方连给资料拍照的时间都没有，肯定没有带走。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情况。” 宋林凯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他呆呆的看着离去的矮瘦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追上去还是等在原地。 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两道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内，两人都是西方人，行色匆忙。 地下停车场有人走很正常，可不正常的是，这两人居然径直朝着现代伊兰特走去。 德国，杜塞尔多夫，上午九点，石易宁一行人从本特拉城堡酒店出发，一共五台车，其中包括律师和谈判团队，目的地则是北面的杜伊斯堡。 杜伊斯堡是德国西部鲁尔区重要工业城市，在鲁尔河注入莱茵河处，中世纪唯一商业城市，现为欧洲最大河港，以吞吐煤、铁矿石、石油、建筑材料等为主。 同时还是德国重要的铁路枢纽和钢铁工业中心，整个德国七个具有四百万吨以上炼钢能力的钢铁厂中有五个在杜伊斯堡。 杜伊斯堡还是“渝新欧”国际铁路联运大通道的终点站，这是一条从天朝出发，进入哈萨克斯坦，再经俄罗斯、白俄罗斯、波兰，至德国杜伊斯堡，历经六个国家，全场超过一万公里的铁路运输通道。 另外，蒂森克虏伯的总部就设在杜伊斯堡，而即将出售的伊诺休姆金属冶炼公司也在杜伊斯堡郊区，这家冶炼公司的炼钢产能不高，主要冶炼高强度特殊金属，技术含量方面比较高。 这才是石易宁前往杜伊斯堡的主要原因，和他有着相同目的的人还有三拨，这会也正向着杜伊斯堡出发。 前往杜伊斯堡的车上，石易宁坐在奔驰s的老板位翘着二郎腿，他的目光一直看向窗外，不过却无心欣赏沿途的风光。 脑子里想着一会的收购会谈，时不时还会惦记着昨天晚上宋林凯和他讲的事情，有些乱。 汽车行驶在道路上，卷起路边的落叶，一片金黄的叶子从车窗外飞过，由于风的原因在玻璃上停留了片刻。 正是这个时候，石易宁的手机轻轻震了震，他翻转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宋林凯发来的威信消息。 打开手机一看，是一段录像和几张图片，并且有一段语音内容。 “骚宁，我特么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拍到了购买财报资料的人，差点暴露，特别紧张，都要尿了，你得给我精神损失费！” 石易宁主动忽略“差点暴露”后面的话，眼眸发亮的点开了视频。 视频总共一分多钟，一开始是两台车停在一起，他看不懂什么意思，耐着性子看，快结束的时候，他看到一个黑色物体从宝马车窗飞到了现代车内！ “我尼玛……” 石易宁忍不住惊呼，这可都是电视剧情节啊！ 他原以为视频会有劲爆内容，却没想到只有一个扔包的环节，紧接着他点开了照片。 从细节上可以看出，照片和视频都是拍摄于地下停车场，但不是同一个地下停车场，通过照片，他清晰的看到了两个外国人，然后两个外国人上了之前录像当中那台现代轿车！ “什么意思？这两个外国人就是买公司财务报表的人？” 石易宁皱眉，连忙拨通了宋林凯的电话。 “凯子，到底什么情况？” 宋林凯这会正开车往公司去，他最多也就只能偷拍到购买资料的人，至于去把资料抢回来，他真有些力不从心。 “就是我给你发的照片上的情况啊，我跟你讲，今天可真是让我开了眼……” 随后，宋林凯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讲了一遍，从在餐厅吃饭开始讲起，直到看见那俩外国人。 “骚宁，刘新广那边怎么讲？” “怎么讲，报警抓他啊，还能怎么讲……” 石易宁有些无语，他怀疑宋林凯想要按照影视片的情节来处理刘新广，那特么的不是扯淡嘛。 私下偷卖公司重要资料，妥妥的犯罪，依法纳税的公司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当然是让公安机构来解决问题！ “没劲，如果按照江湖规矩……” “江湖，江湖你妹啊江湖，我们是合法公司，不依照法律法规办事，你按照江湖规矩是吧？” 石易宁极其的无语，他就知道宋林凯那个家伙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嘿嘿，我这不是那啥嘛……对了，易宁，外国人那边怎么讲？” 宋林凯尴尬的笑着说道。 石易宁皱眉想了想，他不知道偷偷购买公司财报的外国人什么来头，于是道：“我先派人去调查一下具体情况，顺便你看刘新广那边会不会供出有用的信息。” “行了，凯子，这件事你立功了，回头等我回国了请你好好搓一顿，现在我要去谈一笔收购业务，先不说了。” 说罢，两人结束了通话。 石易宁再次拿出那几张不是特别清楚的照片，他对身边的黄佳颜道：“笔记本电脑呢，给我一下。” 提高照片清晰度这种事情简直太简单了，市面上能够解决问题的软件比比皆是，即便是没有，石易宁自己也能轻松开发出相关的软件。 不一会功夫，原本几张由于光线问题并不是很清晰的照片已经变了模样，不说高清到可以看清楚人脸上的毛孔那么夸张，至少对于识别长相已经没有任何问题。 石易宁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外国人愣愣出神，两名外国人，其中一人他感觉似乎从哪里见过，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熟感。 那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让石易宁感觉很熟悉，可就是叫不出名字来。 “谁呢……这是谁来着？” 石易宁皱眉念叨，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他陷入了回忆之中。 从杜塞尔多夫郊区的本特拉城堡酒店到杜伊斯堡并不要太久，大概也就三四十公里的路程，总共也就半个小时左右。 蒂森克虏伯的总部是一幢设计独特的大厦，二三十层楼，和通常意义对摩天大厦对比并不夸张，墙体正面巨大的logo占据了楼体表面很大一块面积，不知道logo后面的办公室采光如何…… 车辆停稳，埃文斯从另外一辆车走下来为石易宁打开车门的时候，发现老板正用一种思考的目光看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 “老板，我们已经到杜伊斯堡蒂森克虏伯集团了。” 微微寒风吹进车内，石易宁扬了扬眉毛，他最后仍然没有想起屏幕上的外国人是谁，正准备合上笔记本的时候他忽然灵光一闪。 “埃文斯，你能通过人脸来识别来调查个人信息吗？” 按照他的理解，这些事情对于黑客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埃文斯不知道老板为什么忽然问起和收购会谈毫不相干的事情，不过他仍然点了点头，回答道：“一般情况没有问题，老板，您要找人？” 石易宁听到埃文斯有把握，连忙把笔记本电脑递给他，道：“喏，就是照片上这个人，你能不能查到他的信息。” 埃文斯结果笔记本电脑看了看，照片的角度和清晰度都很不错，道：“如果这人不是很早就潜逃的犯罪人员应该问题不大。” 石易宁看了眼时间，离着收购会谈还有半个小时的样子，他道：“你查一查试试，这边会谈还有时间，不着急！” 眼熟的人记不得是谁，这种感觉让人十分难受，如果不解决好恐怕会一会会谈时候的状态。 埃文斯没有理由拒绝老板交给他的任务，把照片导入到自己的设备当中，然后连上不可描述的网络，开始了工作。 石易宁靠在车边抽烟，律师们还有谈判团队跟着他一起在车外挨冻，幸好没用多久时间，埃文斯那边就有了消息。 “老板，已经查到了！” 埃文斯捧着笔记本电脑走到石易宁身边，贴近到他耳边悄声道：“根据资料显示，他叫布兰登，是爱尔兰籍人士，如今应该在米国一家游戏公司担任高级顾问……” 啪！ 石易宁一拍手，埃文斯话没说完，他就彻底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上一世，这人正是荒地求生的缔造者，而在如今的时间线上，由于他的重生，提前一年多时间研发出来荒地求生，导致布兰登怀才不遇…… “这可真是尴了个大尬！” 0237 陆续淘汰 石易宁看着布兰登的简介资料脸色古怪。 昨天他收到宋林凯汇报的消息之后心中对买公司财报的人有过诸多猜测，最大的怀疑对象是刚结束的投诉事件主角。 投诉方虽然发布了道歉的声明，表示已经将肇事者开除，但依然遭到了社会舆论的轰击，很可能因为怀恨在心施行报复计划…… 事实证明并非如此，看来是他想得有些多，事情应该已经彻底平息。 石易宁也想过会不会是月言集团想要利用公司的财报暗中做点什么。 月言集团在之前的竞争当中由于遭受了不可抗的外力影响，最终导致收购案搁浅，这位天朝互联网界的龙头公司很有可能想办法再次针对海怪游戏开发公司。 亦或者是之前的游戏外挂制作团队，或者短视频竞争友商…… 总而言之，石易宁从来没有往海外去考虑，完全没想到这一次躲在暗处的人来自大洋彼岸。 石易宁不知道，自从荒地求生上市，在全球市场大放异彩之后，布兰登心里有多么难受。 当初h2n2由于抢时间，甚至都没有走完测试就仓促上线，不过由于相对而言精良的制作，在海外圈下了一批粉丝，但紧随其后的荒地求生硬生生将h2n2打得节节败退。 一款游戏是否优秀，完全可以用这款游戏的玩家数量来决定，h2n2上市即巅峰，然后游戏玩家数量一跌再跌，到最近，h2n2的全球在线玩家数量已经从六位数跌到了四位数，岂一个惨字了得…… 看着每况愈下的数据，索尼游戏部门负责人摇了摇头，最后痛苦的做出来放弃的决定，这个历时一年多时间打造的游戏就这样放弃了未来的发展。 只等所有储备内容更新完毕就会停止更新服务…… 每当布兰登看到荒地求生的时候，他就有一种错乱的感觉，总认为这款游戏应该出自他的大脑，可如今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市面上，缔造者鬼使神差的是一名东方天朝人士。 奇妙的感觉让他逐渐抓狂，从而动了一些心思，想要好好起一起海怪游戏开发公司的底，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要研究一下开发出荒地求生那人的脑袋。 石易宁肯定不敢相信有人想要研究他的脑袋，他靠在车上思索良久，一阵阵不算狂躁的冷风吹过他的脸颊，大约四五分钟之后，他嘴角翘起，露出一抹笑意，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已经想好如何处理布兰登的事情。 “易宁，时间差不多了。” 黄佳颜见石易宁站在车旁一动不动，居然还时不时发出莫名其妙的笑容，忍不住出声提醒。 石易宁回过神，布兰登的事情不急着处理，目前要紧的是收购会谈，他深吸一口冷空气，看了一眼面前的蒂森克虏伯大楼，迈步走向大门。 大老板动了，所有人跟着一起都动了起来，十多人的队伍朝着大楼走去。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停车场一台捷恩斯的驾驶位，一名年轻男子正用惊讶的眼神看着走进大楼的人群，确切的讲，他看的只是人群第一人，石易宁。 由于捷恩斯的车玻璃上贴了隐私膜，从外面很难看清楚内部的情况，就算一向警觉性很高的李杰克和埃文斯也没有注意到情况。 “难道他的目的和社长一样……” 玄载承坐在车内若有所思的嘀咕，他作为司机，连进入蒂森克虏伯大楼的机会都没有，看着石易宁一行人走进大楼之后，他看了一眼石易宁的座驾。 石易宁一行人走进大楼，前台接待第一时间引领他们朝着会议室走去。 前台的接待老早就注意到了石易宁一行人，并且知道他们是来谈收购项目的外资集团代表，可不知道为什么尬在车旁不进大楼，会谈开始前五分钟，终于舍得进来了…… 不明所以的前台工作人员以为石易宁在耍大牌，殊不知他只是在处理其他的事情。 石易宁一行人分别乘坐两部电梯来到了蒂森克虏伯大楼的十五层。 东侧一间大会议室内聚集了大约五六十人，这些人泾渭分明的落座表示着他们来自三家不同的公司，就在他们窃窃私语的时候，会议室大门打开，众人均是安静了下来。 李杰克和蒂森克虏伯的接待人员为石易宁打开大门，十多人陆续走进会议室，顿时成为了会议室内其他人的关注焦点。 石易宁走进会议室，目光从泾渭分明的几拨人脸上扫过，期间和不少人有短暂的对视，目光没有太多的停留。 一个只有几秒钟的扫视，石易宁把会议室内的情况了解了一个大概。 欧洲人和南美人，还有和他一样的亚洲人。 不得不说这一场收购会谈十分热闹！ 在这之前，石易宁已经通过一些信息了解到其他三家竞争对手的基本情况。 芬兰的奥拓普，全球领先的不锈钢生产商，冷轧钢年产量超过三百万吨。 巴西盖尔道钢铁公司，南美最大的钢铁公司，总部在里约热内卢，如今正在布局全球产业链。 而另外一群亚裔则来自天朝隔壁棒国的浦项钢铁公司，同样是一家不容小觑的钢铁公司。 三家前来收购的公司均是世界著名钢铁公司，在这个行业发展了很多年，最年轻的棒子国浦项钢铁公司成立于1968年，快五十岁。 而另外两家公司成立于1910（奥拓普）年和1901（盖尔道）年，已经走过百年风雨…… 但凡经过百年依然风光的企业，就没有一家简单！ 反观最后走进会议室的石易宁，探囊投资控股公司，成立于五个月之前，海怪动力，成立于上个月…… 这种反常的现象不由得让人怀疑还有资本站在探囊和海怪的身后，至少另外三家公司的人这样想。 除开注册的公司太过年轻，来进行收购会谈的代表也是年轻到让人意外。 芬兰奥拓普公司的代表是一位快六十的男子，啤酒肚顶着会议桌，头上戴着仿真度极高的假发，另外两家公司的代表也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唯独石易宁不同，二十出头的年纪混在这里面显得格外惹眼，在其他几位代表眼中，这简直就是乳臭未干的小盆友…… 平日里只有女性能够依靠过人的姿容和一定的能力在这二十出头的年纪参与到这种规格的会谈，男性来说太难了！ 因为男性只能靠能力，或者，家世…… 会议室足可以容纳超过两百人，石易宁一行来到会议室之后，会议室内也不过才七八十人，有很多空位置，他随意挑选了一处空旷的位置。 他不知道其他人对他的奇怪想法，就算知道也无所谓，他很少在意他人的看法。 随着石易宁一行人的落座，关注的目光也纷纷收回。 对于这位最后加入到收购竞争的公司，其他三家大型钢铁公司都有些疑惑…… 动力设备公司收购金属冶炼公司这种行为本身并没有问题，他们完全可以理解，可他们无法理解的是，一家刚注册，连一个产品都没有的动力公司，有什么必要收购金属冶炼公司？ 而且还是一家并不便宜，非常成熟，主打中高端金属材料的冶炼公司。 再有钱的世家，也不兴让孩子这样糟蹋钱吧…… “或许只是出来历练历练见见世面吧……” 许多人这么想。 石易宁一行人落座不久，会议室的大门再次打开，蒂森克虏伯方面的代表出现在会议室内，时间刚刚好，德国人一般还是比较守时。 蒂森克虏伯方面主持收购会谈的代表是一位中年女性，干练的暗金色短发，深陷的眼窝、高鼻梁加上薄薄的嘴唇，看上去给人一种很强势的感觉。 “各位代表你们好，我是安拉柯尔，很高兴见到诸位，大家坐在会议室的目的一致，我来为各位介绍伊诺休姆金属冶炼公司的情况！” 安拉柯尔没有一点拖泥带水，互相介绍之后便直奔主题。 “伊诺休姆金属冶炼公司位于杜伊斯堡西郊十公里，占地面积为……公司的主营项目……员工人数……产能……过去三年的营收情况……” 这种收购会谈不像酒桌上谈判，几乎没有多余的废话，卖方摆出一系列优势数据，买方根据自己的情况进行报价，如果没有特殊的要求，最后价高者得。 蒂森克虏伯旗下有近七百个品牌，类似于今天这样的收购会谈平均一周就有一次，集团内有专门的部门研究哪些品牌对母公司有帮助要留下，哪些已经成为负累，需要剥离抛售。 石易宁一早就了解过伊诺休姆金属冶炼公司的情况，这家公司的业务范围算是中高端，没有粗钢的产出，致力于高强度金属材料的冶炼，年产量方面不高，但胜在有一些关键的技术。 在一系列产品当中，石易宁对其中的两种非常在意，正是他需要用来打造发动机的主要材料！ 其实安拉柯尔介不介绍，对于在场的人来说意义并不大，几家公司对伊诺休姆金属冶炼公司比石易宁更加了解，大家心中都有比较明确的报价。 出于礼貌，众人认真听完了安拉柯尔都介绍，中规中矩的ppt上也没有透露出不为人知的秘密。 十分钟时间过去，四家参与收购的公司纷纷给出了报价。 “奥拓普和盖尔道，两家的代表，实在不好意思，你们给出的价格低于董事会的预期，并且也低于浦项钢铁和海怪动力，请问是否还要重新考虑？” 报价情况一目了然，安拉柯尔对出价较低的两家进行询问。 啤酒肚男子是奥拓普的代表，他面色古怪的看了看两拨亚洲人，然后道：“价格方面再提高三千万欧元，这是最后的报价。” 安拉柯尔遗憾的笑着摇了摇头，意思是哪怕将价格提高三千万欧元，依然没有希望。 啤酒肚男子无奈的耸了耸肩，有些艰难的站起身对安拉柯尔笑了笑，然后便带人离开了会议室，来的时候是否匆匆不得而知，至少走的时候没有丝毫拖沓。 紧随其后，南美的盖尔道钢铁公司也对之前的报价进行了调整，可惜依然得到了安拉柯尔摇头的答复。 南美人无奈的离开了蒂森克虏伯大楼，拓展德国方面业务的计划在杜伊斯堡落空，要另寻目标。 短短的十分钟，会议厅内只剩下浦项和海怪两家公司。 竞价的过程十分快速且残酷，有钱就是王道，价高者得。 石易宁看着北欧人和南美人离开会场，不自觉的撇了撇嘴，当他看向远处浦项公司代表的时候，发现对方也在看他，四目相对，双方交换了一个看似礼貌的微笑。 不过在礼貌的微笑之下，浦项公司代表眼中藏着一抹自信，董事会那边对伊诺休姆金属冶炼公司志在必得，这一次他作为代表可以掌控的资金自由度很高，根本不怕拿不下伊诺休姆金属冶炼公司。 浦项的代表相信下一个离场的一定就是海怪动力，他对自己代表集团给出的报价很有信心，相信只是因为海怪动力给出的价格达到了蒂森克虏伯的预期抛售价，但肯定比不过自己给出的报价！ “两亿五千万欧元，两家给出的价格一样，请调整报价。” 安拉柯尔的声音响起，出现一样的价格很正常，她经常处理抛售业务，并不感到奇怪。 安拉柯尔不觉得奇怪，但浦项代表和石易宁则感觉有点难受，尤其是浦项的代表，他没想到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公司居然也打算拿出那么高的价格收购伊诺休姆金属冶炼公司。 一家公司要抛售，一定会有专门的机构对其价值进行专业的评估，伊诺休姆金属冶炼公司也不例外，欧洲几家权威机构对其进行评估，给出的报价在两亿一千万到两亿三千万欧元之间。 石易宁给出两亿五千万的收购价其实已经上浮了百分之十的溢价，对于金属冶炼这种比较夕阳的产业，他本以为十拿九稳，哪曾想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同为亚洲的浦项钢铁居然也给出来相同的收购报价。 0238 败事不足成事有余？ 石易宁觉得很意外，他哪里知道浦项的代表更加意外！ 浦项的代表崔哲隆只以为海怪动力的报价略高于蒂森克虏伯的抛售预期价，哪曾想整个价格方面和他给出的报价一样，这就有点夸张了。 浦项集团买下伊诺休姆金属冶炼公司的意义主要在于战略布局，如果要说盈利，那必须从全盘出发来考虑，如果单轮一家公司，溢价百分之十的情况下真的很难有盈利。 如今海怪动力如此看重伊诺休姆金属冶炼公司，意味着这家冶炼公司有着海怪动力迫切需求的产品，或者是技术。 “这位先生，鄙人崔哲隆，请问贵姓？” 崔哲隆看向石易宁问道，用的是英语。 石易宁不知道这位崔先生要干嘛，不过对方礼貌的打招呼他也不会不理睬，用汉语道：“石，石头的石。” “石先生。”崔哲隆居然也用起来汉语，发音略显生硬但比埃文斯要强，他道：“不知道石先生代表的海怪动力看上了伊诺休姆金属冶炼公司的哪方面专利或者产品。” 面对崔哲隆的询问，石易宁隐晦的道：“我对伊诺休姆金属冶炼公司的高强度金属材料很感兴趣。” 答案的本身并不关键，关键点在于石易宁说话时候的主谓宾，显然崔哲隆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发现对方居然说的是“我对某某感兴趣”，这样的用语透露出来太多的信息！ 崔哲隆心头微微一跳，按照对方的话，海怪动力的掌舵人就是这位年轻的石先生，这就难办了。 难办也要办，他想了想，道：“浦项对伊诺休姆金属冶炼公司的期待与石先生不同，我们只是将该公司作为一项开拓欧洲市场的战略布局，如果石先生愿意退让一步，我们可以签订后续的供货协议。” “我保证石先生可以用低于市场价的价格买到所需的金属材料！” 崔哲隆面色诚恳的做出了保证。 这还真不是他信口雌黄，所说的话全部是真的。 不过站在石易宁的角度来看，事情并没有对方说的那么简单…… 石易宁这一趟来欧洲主要解决两个问题，首先是原材料，然后是高精度机床，这两件事从根本上来讲都属于是技术方面被卡脖子。 如果愿意出钱，可以从好几家金属材料公司买到需要的金属，高精度机床方面稍微麻烦一点，但想想办法也不是办不到。 但这并不是石易宁想要的结果，他希望在关键的材料上拥有自主权，哪怕这样做会在前期投入巨大的资金也在所不惜，总好过关键材料拿捏在别人手中，到时候还要看别人脸色，动不动就断供谁受得了…… “不好意思，崔先生，我想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海怪动力同样非常需要伊诺休姆金属冶炼公司。” 石易宁直接拒绝了崔哲隆的提议。 安拉柯尔作为蒂森克虏伯方面的代表并没有出声阻止两人的谈话，既然公开竞标，那么就不会限制这些事情，只要最终的价格让董事会满意就行。 崔哲隆遗憾的摇了摇头，他的想法十分美好，不增加收购费用的同时拉一笔订单，两全其美…… 可事情哪有他想的那么美好。 钱，浦项钢铁公司有，但如果能少花钱，那是自己的本事，崔哲隆游说海怪动力失败，把目标放到了蒂森克虏伯方面…… 他口灿莲花对安拉柯尔说起浦项钢铁公司在欧洲的布局，表示未来会和蒂森克虏伯有着更加深入的合作，希望能够在相同价格的情况下优先考虑他们，巴拉巴拉…… “崔先生，实在抱歉，可能你有所不知，蒂森克虏伯集团在今年年初已经启动了降低钢铁产业占比的计划，你提出的深入合作难以实现。” 安拉柯尔对于崔哲隆的提议不为所动，因为完全违背了蒂森克虏伯自己的规划。 崔哲隆两边游说无果也不气恼，心理素质非常的好，摊了摊手，道：“浦项钢铁公司在刚才的价格上增加五百万欧元。” 嘴巴说破皮都不如加点钱实在，崔哲隆使出加钱大法，安拉柯尔得到了明确的答复之后立刻转头看向海怪动力方向。 “安拉柯尔女士，我想要再次确认一些条款方面的事宜，比如……” 石易宁不在意钱，但他在意其他方面的事情，比如技术专利的归属等。 安拉柯尔当然不会在这些事情上含糊，她拿出来非常正式的文件给海怪动力。 石易宁这边聘请了专业的团队，对各项资料都进行了非常严谨的翻译和解读，并没有任何歧义，也没有玩文字游戏，看得出蒂森克虏伯是真心要出售伊诺休姆金属冶炼公司。 确认了消息之后，石易宁伸出一根手指，道：“海怪动力增加一千万欧元。” 钱有得是，但也不能乱花，能省一点算一点，比浦项钢铁那边多个五百万就行了，这可是四千万软妹币，搞错单位是要出事的。 崔哲隆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让他很难受，如今的报价离着浦项的底线已经不远了，他还有再加一千万的权限。 然而，就在他准备再次提出加价的时候，安拉柯尔却对他做出了一个请稍等的动作，然后拿出手机听了起来。 崔哲隆对此情况并不见怪，他猜测或许是董事会临时有什么事情和安拉柯尔进行交代。 一边想着，他发现安拉柯尔时不时会看他一眼，虽然听不懂说什么，但可以看得出明显是和他有关。 “难道说蒂森克虏伯董事会决定把伊诺休姆金属冶炼公司卖给我们了吗？” 崔哲隆忍不住遐想。 石易宁皱了皱眉，他也看出安拉柯尔在通电话的时候总是看向崔哲隆，这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崔先生，由于贵公司一名员工涉嫌盗窃，蒂森克虏伯不能与贵公司进行合作，实在抱歉……” 安拉柯尔挂断电话之后，说出来一句让在场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崔哲隆直接愣在当场，上一次这么无语还是在上一次。 “涉嫌盗窃？怎么回事？” 崔哲隆直接发问。 安拉柯尔摁了会议桌上一个按钮，然后吩咐了一句。 只见两名身穿制服的保安人员押着一名亚裔男子走进了会议室。 “玄载承？” 浦项钢铁公司代表人群当中一人站起身，不可思议的看着被保安押着的男子，他想不通自己儿子怎么会被保安控制着。 “这……” 崔哲隆顿感荒谬，其他人或许不认识玄载承，可玄载承作为他的司机，他可太认识了…… “安拉柯尔女士，我想这其中一定有误会，玄载承是我的司机，他不可能是窃贼！” 如果放在平时，崔哲隆当然不会为一名司机做辩解，但这会不同，如果真的坐实了玄载承的偷盗事实，浦项钢铁将失去收购伊诺休姆金属冶炼公司的机会！ 海怪动力这边的人处在看戏状态，石易宁则是看戏状态之中的看戏状态…… “咦，这人……这不就是那天在爱马仕差点被我绊倒的棒国人吗？” 黄佳颜小声嘀咕。 当保安押着玄载承进入会议室的时候，石易宁就感觉这人眼熟，经过黄佳颜一说，他想起这人就是前几天在杜塞尔多夫国王大道爱马仕内的那名男子！ 石易宁心中寻思：“这吊人果然有问题！” 按照那天李杰克的话说，在爱马仕的时候玄载承是故意碰瓷黄佳颜，当时石易宁没有看到事发经过，加上玄载承又道歉又感谢，事情最后不了了之，哪曾想会在当下的场景再次相遇。 安拉柯尔表情严肃的摇了摇头，道：“安保部门已经拷贝好了录像资料，介于盗窃未遂，我们不会将他递交警方，不过我们之间的合作到此为止了。” 安拉柯尔的态度十分明确，蒂森克虏伯不会和一家有明显劣迹的公司进行合作。 大企业或许会存在很多黑暗的地方，但表面一定要光鲜亮丽，盗窃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发生在大公司可真是丑闻，比逃税漏税几个亿还丑…… 话已至此，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崔哲隆深吸一口气，向安拉柯尔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蒂森克虏伯的决定，当他再次转头看向玄载承的时候，脸色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石易宁看着垂头丧气走出会议室的浦项钢铁一行人，尤其是被夹在人群之中的玄载承，有些无语，这不典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嘛。 他不知道玄载承的具体命运，但想来不会乐观。 “跟在身边的人一定要品行端正，不然会坏大事……” 等到会议室的大门再次关闭，安拉柯尔面色古怪的道：“石先生，我要提醒你，刚才那位窃贼行窃的目标正是你乘坐的车辆。” “啊？” 石易宁听到安拉柯尔的话后十分吃惊，他只以为自己是看热闹的人，没想到还是热闹本身的一部分…… “不用紧张……”安拉柯尔连忙表示道：“蒂森克虏伯拥有非常完善的安保系统，还没等他使用设备开启车门，就已经被我们公司的安保人员制服，大可放心。” 安拉柯尔特地没有之前说出这件事，是不想看到海怪公司和浦项钢铁在会议室扯皮，那样对蒂森克虏伯没有任何好处。 石易宁啧了啧嘴，他想起玄载承，心中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说讨厌吧，的确挺讨厌，又是碰瓷自己的美女小秘书，又是行窃自己乘坐的汽车。 可无论怎么说，玄载承的出现，顺利的击败了一名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让他省了一大笔收购费用，这是不争的事实。 “唔……我要更正一下之前的说法，他可真是‘败事不足成事有余”啊，哈哈……” 身边的人当中，唯独只有黄佳颜能够明白石易宁在说什么，哪怕是十分精通汉语的李杰克也没有到这种程度。 失去了最后的竞争对手并不代表一切事情都完成了，接下来是就价格和各个细节方面的详细协商，这方面不仅有石易宁的参与，更有律师和收购谈判团队的参与。 最后用了半个多小时，双方达成了最后的协议。 石易宁用两亿六千万欧元的价格买下伊诺休姆金属冶炼公司的全部股权，拥有该公司的所有科技专利，另外还包括…… 详细的内容写在冗长的条款当中，又花了大约半个小时来确定条款，最后签字，打款，交易完成。 剩下的一系列手续有专业人士代为办理，不需要石易宁操心。 中午吃饭的时间，杜伊斯堡西郊的伊诺休姆金属冶炼公司内，石易宁正在公司的食堂用餐。 高层就餐的小包间内，石易宁和冶炼公司的高层们见了面，包括管理和技术两个方面。 下午的时间里，石易宁在公司高层的带领下在工厂内认真的转了一圈，对金属冶炼的各个环节有了一个比较详细的了解。 期间，石易宁要求对一种特制铝合金还有高强度钢进行了各种检测测试，温度、压强和抗拉等方面逐一检测。 高层们心里有些紧张，他们不知道新老板要干嘛，幸好测试结果没有任何问题，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石易宁也松了口气，这两种材料完全符合制作发动机的要求，至少从理论上来说没有问题，就算最终略有不足，也可以通过技术手段进行改善。 “特种铝合金还有高强度钢的订单完成之后不要再接新的订单，不过生产不要停。” 石易宁做出来具体的要求。 高层明白老板另外还有一家动力设备公司，对于这些要求并不感到奇怪，第一时间传达了命令。 石易宁没有在冶炼公司过多的停留，甚至都没有听市场部门对于未来的规划与展望，他只是加大了每年投入研发新产品的费用之后便离开了公司。 与此同时，他还从冶炼公司带走了两吨铝合金和高强度钢。 “材料的事情彻底搞定，接下来就是找精度足够的机床来制造零部件了！” 回到城堡，吃晚饭的时候石易宁轻声说道，他不打算逗留，明天就动身前往瑞士。 德国也有高精度机床，不过他比较倾向于精度更高的瑞士机床。 0239 买黄金一定要用克来计量吗？ “整个国家才四万平方公里，还没有哈市面积大，不到一千万人，年gdp居然达到了七千亿美刀，这就有些离谱……” 石易宁站在所谓全世界最富有的街道上发出感慨。 他脚下的街道叫做班霍夫大街，位于瑞士苏黎世利马特河西侧，全长不过一千四百米，始建于公元前罗马统治时期，如今与纽约第五大道齐名。 瑞士最高档的酒店，最顶级的服装设计师，所有顶级奢侈品的经销商，都聚集在这条街道的两侧，这其中自然少不了瑞士手表。 班霍夫大街能被称之为世界上最富有的街道，不仅仅是因为那些享誉世界的奢侈品牌，还有很重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黄金交易！ 班霍夫大街号称“瑞士的华尔街”，世界上最大的金市就在这条街，班霍夫大街的黄金的交易和进出口不受限制，黄金交易量居世界第一，外汇和证券交易量居欧洲之冠，集中了世界各国的两百多家银行，全球十大银行都占有一席之地。 一天之前，石易宁搞定了伊诺休姆金属冶炼公司的事情之后便马不停蹄的从德国杜塞尔多夫乘飞机来到苏黎世，他很期待看看李杰克时常挂在嘴边的瑞士到底有什么值得欣赏的魅力！ 刚到苏黎世他就感觉到了一些与德国不同的地方，虽然两个国家相邻，但是却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 对某个地方的感觉要从各个方面来感知，建筑物、公共设施、人，这些都是感受当地人文的关键元素。 苏黎世作为整个欧洲最富裕的城市，处处都充满了历史的厚重感，古老的建筑和庄严的教堂比比皆是，或许是因为有钱，保养得都非常好。 石易宁站在苏黎世的街头，看着并不匆忙的人群，联想到这座城市每年的生产总值，仿佛连空气中都漂浮着财富的味道。 街道两旁一些商铺门前在进行装饰装修，似乎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做准备，虽然还有十多天，但依然可以感受到浓烈的节日气氛。 “杰克，看来你并没有骗我，瑞士这个国家是挺不错，至少在没有深入了解之前，我感觉不错。” 李杰克脸上带着很难看到的笑容，他喜欢瑞士这个国家，深呼吸一口气之后笑着道：“当然，老板，世界公园是对瑞士最中肯的评价，我特别希望您会在这个国家多停留一段时间。” “当您深入了解这个国家之后，我怕您会舍不得离开，尤其是像您这样富有的人，一定可以发现更多属于瑞士的美好。” 石易宁笑着道：“那就要看当地政府对外资的态度如何了。” “噢，老板，这一点您大可放心，瑞士对待外资的态度比德国人可要热情多了！” 李杰克似乎对瑞士十分了解，忙帮腔说道，非常希望石老板能够长居瑞士，他也就跟着沾光了。 “杰克说得没错，最近这些年，瑞士的海外投资者占比一直呈上升趋势，就算是瑞士银行业巨头瑞士信贷集团，只有百分之十八的投资者是瑞士本地人，海外投资者占百分之八十二。” 黄佳颜知道石易宁的一些安排，在来瑞士之前她特意做了很多功课。 “海外投资者大都是长期的资金投入，整个瑞士经济和本地人都正在从中受益。随着稳定的外资进入，瑞士的全球化程度增强，国际吸引力和关系网大大提高。” “不过有一点，瑞士和北美的经济来往最为密切，大约有超过百分之三十的投资来自北美，欧洲其他国家的投资反而不如北美，只占百分之二十五，而天朝只有百分之三……” 石易宁听到这一组数据之后面色古怪，假如他在瑞士投资，从国籍来看，他是天朝人，可如果追溯货币来源，却来自北美，不知道瑞士当地政府会怎么计算他的投资…… “我是真的不想把爬虫部门设立在瑞士，在这里生活和工作真是便宜了那群家伙……” 石易宁开玩笑的说着。 他之前考察了德国的环境，感觉不适合爬虫部门的发展，瑞士这边的情况要好一些，是他的首选。 黄佳颜对于石易宁话有些无语，不过换位思考，假如海怪公司在瑞士建立公司，她也很想留在这边工作…… “不管那些，我先要去买点东西！” 石易宁转开话题说道。 “买什么？” 黄佳颜见石易宁郑重其事的说起买东西，有些好奇。 石易宁看向不远处三把钥匙组成的招牌笑了笑，道：“你猜一猜啊。” 黄佳颜和两位保镖一起看向石易宁目光的方向，三把钥匙组成的招牌旁边三个鲜红的英文字母“ubs”，瑞士联合银行。 “银行？银行里面能买什么？理财产品？” 黄佳颜微微感到有些纳闷，她以为石易宁是打算在瑞士买一块其他地方很难遇到的瑞士腕表，可现在看来不像，银行可没有腕表出售。 李杰克想了想，眉毛一扬，笑着道：“老板，我知道了！” 杰克只说他知道了，可没有说出真正的答案，因为大街上人多耳杂，他不想增加不必要的危险和烦恼。 石易宁笑了笑没有为身边人解答疑惑，他径直朝着银行对方向走去，反正现在不说，一会之后大家也会知道。 黄佳颜有些郁闷，她向李杰克小声询问，从李杰克的嘴型中她读懂了对方说的那个词语。 gold！ 黄佳颜恍然大悟，瑞士作为全球黄金交易的中心之一，在这里买黄金很正常！ 李杰克没有猜错，石易宁的确是打算去买黄金，但他的“买”和普通人认为的“买”不太一样，普通的店铺他连去的想法都没有！ 普通人买黄金论克，有钱人投资黄金论盎司，石老板不会那么小家子气，他出手必然不凡，因为需求量很大，石老板直奔瑞士联合银行而去。 瑞士的黄金体系是一种开放式自由交易的市场运行体系，国民银行管理储备货币黄金并负责经营管理，根据瑞士政府授权从事官方黄金的买卖。 苏黎世的黄金交易主要由瑞士三大商业私人银行，即瑞士银行、瑞士联合银行、瑞士信贷银行为主导，通过苏黎世黄金总库制定自律规则管理。 交易单位为99.5%金，交割日期为现货当日，期货合约为到期日后的几个交易日，交割地点为苏黎世的黄金库或其他指定保管库。 与其他地方的黄金交易不同，苏黎世黄金市场黄金交易一概三家商业银行代理、结算，他们不但代理客户交易，而且开展自营直接参与黄金交易，并提供优良安全的保险柜和黄金账户。 投资者将所购买的黄金存入此账户后，账户所有人可提取金条或金币。投资者付款后，银行给顾客开据黄金购买证明单，注明黄金的数量、价格、成色、费用及价款，且免缴税款。 石易宁一行人来到瑞士联合银行门口，一名身穿西装手戴白手套的工作人员第一时间拉开了厚重的银行大门。 当石易宁向工作人员道明来意之后，被领到了为顶级客户服务的房间之中，服务人员第一时间奉上了精美的茶歇与咖啡。 一个小时之后，石易宁一行人离开了瑞士联合银行，几名银行工作人员殷切的相送，弯腰敬礼直到石易宁一行人走出银行大门百米之外才收回礼仪。 一路上，石易宁脸上始终带着一抹古怪的笑容，双臂时不时环抱起来比划比划，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表达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 “老板，您不必惊讶，难道您忘了黄金的密度吗？按照19.32g立方厘米来计算，真的就只有那么大一块……” 李杰克解释。 黄佳颜也是满脸古怪神色，黄金体积打破了她的常规认知。 石易宁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还以为能多么威风，结果……谁能想到三十多亿，就能换半立方米多，离谱，真的离谱！” 就在半个多小时之前，石易宁从瑞士联合银行购买了十吨黄金，并且和瑞士联合银行签订了非常严谨的保管合同，由瑞士联合银行的私人金库对其进行保管！ 一开始石易宁以为十吨黄金会塞满一整个保险屋，结果跟他想的有非常大的差距。 哪怕是切割成了规范的金条，十吨黄金的总体积也没有超过一立方米，的确分配了一间保险屋来存放十吨黄金，不过却小得可怜，整个保险屋的大小还没有守护保险屋的门的面积大。 唯一让石易宁感到满意的是，私人一般很难从瑞士联合银行获得独立的保险屋，一般都是保险抽屉，最多也就是保险柜…… 除了极个别巨擘大鳄，一般只有国家才会在瑞士的几家银行地下金库拥有独立的保险屋。 他也终于得偿所愿看到了瑞士银行的地下金库，那个地方和他曾经通过影视剧了解到的情况有一些差别，包括安全系统和防御措施都不一样。 他相信他看到的安全措施也只是冰山一角，有更多的防御系统隐藏在暗处。 “易宁，那么贵重的东西交给瑞士联合银行保管，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啊……” 黄佳颜一辈子也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黄金，今天有幸跟着石易宁走进地下金库，看到堆积如山的黄金真差点晃瞎眼，试想如果那些黄金属于她，她恐怕会寝食难安。 石易宁笑着摆了摆手，道：“以瑞士联合银行的安全系统和名誉，我觉得没有问题，毕竟我自己没有更好的地方来储存。” 安全，这是富豪们存放财富首先要考虑的问题。 永久中立国身份加上未被卷入二战，人们普遍认为瑞士苏黎世具有安全稳定、不受外部局势影响的优越性，瑞士银行的完备保密制度也是为世人所知，在瑞士银行的存款，除非客户有犯罪嫌疑，否则不允许任何机构和人员查阅私人账户上的存款、取款情况。 “如果身边有另外的人知道我存了一大坨黄金在瑞士联合银行，我猜一定是从你们几人口中说出去的，嘿嘿……” 石易宁开了一个认真的玩笑，顿时让身边几人面色严肃了起来。 如果真让外面知道石易宁从苏黎世瑞士联合银行存了十吨黄金，恐怕还真会引起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当人知道某位富豪拥有百亿存款的时候，不会觉得有什么，可当人们知道这位富豪把百亿存款换成黄金或者某些价值相当的物品之后，起歹心的可能性便会大大增加…… 幸好身边几人都是管的住嘴巴的人，纷纷表示完全不记得刚才去瑞士联合银行做什么了，只记得喝了两杯咖啡就出来了，短暂的失忆让人感到十分奇怪。 石易宁走在班霍夫大街，想到脚下埋藏着属于他的十吨黄金，不知道为何，变得底气十足，比起一连串的数字放在银行，他更喜欢这种把货币换成真实物品的感觉。 黄金对于石易宁而言并不只是投资工具那么简单，除了用于金融体系，黄金本身也具有很多不可替代的地方。 黄金无法人工制造，作为五金之王，黄金是少有的化学、物理、电子性能优异的金属，应用领域非常广，在电子、通讯、航空航天、化工、医疗等部门及与人们日常生活相关的各类生活日用品当中也有广泛的应用空间。 石易宁不太确定他在未来是否会涉足化工、医疗、电子等方面，但他基本可以预见，海怪动力会朝着航空航天方面发展！ 或许他自己研发的发动机上面，就有可能用得上黄金也未可知，哪怕投资的黄金不升值，也有可能别有妙用。 瑞士除了极其发达的金融体系之外，优美的景色也是它的独特标签，由于地形崎岖，瑞士被称之为欧洲屋脊，雄伟的雪山、如茵的草地、湍急的河流还有碧蓝的湖泊。 不过石易宁目前还没有时间和心情去欣赏美景，要先完成他来瑞士的主要任务之后，才会有闲情逸致游山玩水。 这一趟，他的主要任务是寻找优秀的机床生产公司，而优秀的机床公司不可能建立在苏黎世这样繁华的首都。 0240 制造零件 整个瑞士都坐落在阿尔卑斯山脉广义的山脚下，湖光或许不多，但山色一定不少！ 石易宁这一次来到瑞士并没有住酒店，他所居住的地方叫拉沃庄园，离着苏黎世市区大约二十多公里，紧靠着一座低矮山峦。 （瑞士首都叫“伯尼尔”，并不是“苏黎世”，记忆欺骗了我……） 拉沃庄园拥有六十多公顷的山坡和绿地，蜿蜒的道路从山坡下的主路延伸至别墅前，狭窄的道路只允许单向行驶，不过没有关系，因为这条路属于拉沃庄园的庄园主。 而现如今，拉沃庄园的庄园主是石易宁。 石易宁来瑞士之前，特地从网上仔细的查找了瑞士的房产信息，一眼就相中了挂牌出售的拉沃庄园，非常痛快的支付了三百万瑞士法郎，买下了这座充满历史故事的庄园。 他要实现从前只敢设想不敢奢想的事情，在世界各地都拥有自己的住所，仅限于喜欢的地方…… 别墅建造在山坡一片缓坡上，总体的占地面积大概只有五百平米，木质的两层楼，造型和设计已经属于上个世纪，不过经过翻新之后倒是显得不错。 别墅内的一应生活设施齐备，不过很多方面比不上石老板在天朝京城的别墅，部分设施甚至显得有些落后，比如几处壁炉和烟囱。 这座庄园最大的卖点是拥有一片利于葡萄种植的坡地，不知道前几任的庄园主因为什么原因，一大片坡地都荒废了，并没有种植任何作物，任由草木生长，只做了简单的维护。 不过这些对于石易宁而言都不重要，他看重的是拉沃庄园周围的自然环境。 独立的庄园在生活方面反而没有城市里面规划好的商品房那么方便，但那些不方便完全不会影响到富有的庄园主。 只要有足够的财富，自然会有人安排好生活所需的一切。 好几年没有人居住的庄园烟火气很淡，想要在这样的地方操持出一顿可口的饭食并不容易，就连生火都是问题，不过还好，这些事情都不用石老板操心。 晚间，石易宁坐在庄园的餐厅内享用来自西班牙的伊比利亚大火腿，临时聘请的佣人们来自英国、奥地利等国家，众人大费周折烹饪出来可口的饭食。 “看上去很不错，唔……不会就这样吃吧？” 石易宁看着厨师小心翼翼的从火腿上切下一片片纹理漂亮的猪肉，发出来疑问。 伊比利亚火腿的品质有高低之分，从白标到黑标价格上相去甚远，白色标签是杂交伊比利亚猪，饲料圈养，往上一级则是绿色标签，代表杂交伊比利亚猪，饲料散养，再往上是红色标签，即便到了这个级别，依然是杂交伊比利亚猪，不过吃的东西已经不同了，变成了橡果，饲养方式也变成了放养。 石易宁享用的自然是最高级别黑标的伊比利亚火腿。 百分之一百纯种的伊比利亚猪被放养在长满橡树的牧场，自由的奔跑、成长，饿了就吃橡果，渴了就喝天然的泉水，偶尔还会吃点野草和橄榄，这样的长成的小猪，肉质十分特别，口感细腻，香味浓郁。 “当然，老板，火腿通过了食品安全的检测，绝对没有问题，您可以尝试尝试。” 胖乎乎的厨师将一叠精心摆放的火腿递给石易宁。 石易宁心中对生食比较抵触，不过他看到厨师充满信心而期待的眼神之后稍微犹豫了一下，他用叉子叉起一片火腿闻了闻，很香。 “人生不就是体验各种不同嘛，试试就试试！” 历来拒绝生食的石易宁在面对诱人的火腿时终于打破了自己的底线，选择了最能品位火腿风味的吃法，生吃！ 质量上乘的伊比利亚火腿配上一小块面包，再来一杯当地酿造的上乘葡萄酒，并非出自名庄，但风味地道，味蕾慢慢的感受火腿每一层的味道，从肉的鲜味，到橡果的香味，还有层层叠叠交织着的自然气息，极致的享受！ “去特么的原则，原则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会有打破它的那一天，淦！” 新鲜的体验给石老板带去了前所未有的感受。 阿尔卑斯山脉的夜晚没有都市的喧嚣，吃过晚饭之后石易宁坐在客厅，壁炉里噼噼啪啪燃着木柴，整个房间暖洋洋的，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烟火味，窗外则是远山和群星。 “颜宝，几家公司回信了吗？” 石易宁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空闪烁的星星，心中极其的平静，只想永远沉沦在当下的环境当中，只可惜还有一堆俗事等着他去处理。 瑞士的机床公司有不少，但并非所有公司生产的机床都适用于汽车领域，每家公司擅长的领域各有不同。 经过挑选，石易宁从十多家公司当中选中了三家机床生产公司，他想看看这三家公司的机床是否能够达到他的要求。 测试产品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实践！ 石易宁的想法很简答，让三家公司尝试着打造他设计的发动机的零部件，比较成品的精度，最后的结果自然一目了然。 “回信了，我看看……瑞士精机表示只需要解决材料的问题，随时欢迎我们前去……” 黄佳颜坐在客厅的小茶桌旁，桌上放着笔记本电脑，电脑旁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 瑞士精机是一家年轻的自动化生产设备公司，成立于1987年，为需要大量机床的用户提供创新加工解决方案，让机器变得更快、更准确，同时仍保持高度的灵活性。 瑞士精机致力于汽车行业、钟表制造、电信和医疗行业。 瑞士精机是石易宁联系的第一家公司，从答复的内容上来看，对方的信心很足。 “宝美的话……宝美的意思是要等看过零部件的图纸之后再进一步探讨。” 黄佳颜打开另外一封电子邮件歪着头说道。 宝美公司成立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总部位于瑞士西南部伯尔尼和日内瓦之间的萨尔斯镇，公司的员工数量长期维持在一百余人。 公司一直致力于小型精密数控加工设备的研究、发展和制造，专注于为小型精密复杂零件的加工提供解决方案。 产品除了广泛应用于钟表业、医疗器械、汽车零部件制造、轻工业，还在航空航天、兵器、船舶等国防工业拥有一批稳定的客户群。 一家员工数量不多的公司在全球范围都有市场。 宝美公司对待客户的态度比瑞士精机要小心谨慎一些。 “肖布林那边……肖布林和宝美的意思差不多，也是说要看到详细的图纸之后才能做决定。” 黄佳颜点开最后一封邮件说道。 瑞士肖布林机床公司是石易宁联系的三家公司当中“岁数”最大的，成立于1915年，1973年，肖布林成功制造出欧洲第一台数控车床，十年之后，肖布林成功制造出全球第一台带垂直和水平机头的铣床。 肖布林的创新研发能力和对产品品质的把控都非常厉害。 公司旗下的机床产品更是广泛应用于各个汽车、轻工业、医疗等方面。 “行，这些都没有问题，明天先安排人去忙专利申请！” 石易宁坐直身子说道。 他之前在京城的时候设计的那款发动机有点粗糙，最近这些日子他对其进行了一些优化，一切都是基于理论，至于成品究竟如何，需要等所有零部件打造出来之后才能知道。 不管发动机是否能够成功运行，石老板的设计完全超出了当今发动机的技术范畴，所有的做工环节都是全新的概念，需要在制造实物之前对科技专利进行注册申请。 专利的申请容不得马虎，而且决不能只在一个国家申请，必须多个国家一起进行，申请国际专利，不然绝对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在没有来得及申请专利的国家重新申请。 以目前世界范围车企的技术来说，创造发明新的技术很难，但如果打破了思维的桎梏，想要研发类似的发动机就不是难事，专利技术必须牢牢的握在手中。 “这方面你是打算让张哥他们来处理还是？” 黄佳颜喝了一口红茶问道。 石易宁摇了摇头，道：“最近公司那边的事情不少，这些走流程的事情从当地找个律师机构就能办理，别让老张他们万里奔波了……” 自己身边有人可以用，但也不至于什么事情都麻烦远在万里之外的手下人，专利申请依照巴黎公约，在欧洲这边走流程很好办。 两人继续商量了一下机床方面的事情之后便休息了。 石老板甚至都没有挪步回卧室，直接在燃着壁炉的客厅就睡着了，甭提多舒服。 之后的三天时间里，石易宁带着发动机零部件的设计图先后走访了三家机床公司，结果让他非常的意外。 回复邮件当中信心满满的瑞士精机在看到图纸和听过要求之后，居然打起了退堂鼓，表示恐怕无法完成任务，反倒是另外两家稍显谨慎的公司愿意尝试。 在这个过程之中，石易宁被询问最多的问题就是，这些零件是用来做什么的？ 看上去像是动力设备相关的零部件，但却和如今市面上传统的动力设备迥异，几家机床公司的高级技术人员表示看不懂…… 他们在脑海当中尝试将图纸上面的零件组装起来，可根本就无从下手，这是一种他们从没见过的发动机！ 石易宁并没有过多的解释，他的要求都写在来图纸上，机床厂只需要按照图纸的要求将零部件打造出来，至于成品是什么，他们暂时不需要知道。 寻访合格机床的过程比较顺利，专利的申请在专业人士帮助下也没有阻滞，只不过海怪动力这家公司却让不少人皱起了眉头。 比如一系列国际车企巨头。 国际专利是一种保护措施，本身并不具备保密性，本身就是公开换保护，当石易宁以海怪动力公司的名义申请国际专利之后，立刻引起了巨头们的主意。 科学技术的发展从未停歇，停留在纸上的科技并不能造福于人类，但是海怪动力申请的专利均是应用科学专利，也就是说已经经历了提出、证明、实践的过程，进入到了应用环节的科学！ “海怪公司是什么来头，怎么一下注册了这么多燃油发动机方面的专利技术……而且和现如今的成熟技术都不冲突，是怎么做到的？” 红大技研工業株式会社汽车研发部门首席工程师看着海怪动力申请的一长串专利陷入了沉思。 “整体构架都发生了改变吗？就连整体的做功行程都不一样了……好奇怪的设计，这些技术为什么之前听都没有听过，忽然就冒出来了，好奇怪。” 拓由塔自動車株式会社的工程师也感到奇怪。 不止红大和拓由塔，几乎所有车企都在关注海怪动力那一长串的专利申请列表，只不过这个事件并没有后文。 当然没有后文，海怪动力的厂房都还没有建好，老板还在瑞士找机床厂尝试着制造发动机零部件…… 宝美给出来一周的时间，而肖布林稍微长一点，需要十天时间，毕竟基本都是没有见过的零部件，第一次制作需要做的准备工作比较多，花费的时间自然也长一些。 时间方面石易宁没有计较，他只希望精度方面能够达到他的要求。 “呼……剩下的事情就是等待了，希望两家公司能够满足我的需求，我可不想去和岛国那些人打交道。” 回到拉沃庄园，石易宁把衣服递给佣人，外面飘起了细细的雪花，阿尔卑斯山脉的冬天经常下雪。 “看过图纸才点头，应该没有问题，就是时间要得比较多。” 黄佳颜这几天跟着石易宁东奔西跑，同时还要联系人进行各种专利的注册申请，也是忙坏了。 “还算好吧，十来天而已，还能赶在阳历年之前回国，正好回去就可以筹备公司年会，唔……杰克，这是什么？” 一边说着话，石易宁从李杰克手上接过一本精美的书册。 0241 安帝古伦拍卖行 “安帝古伦拍卖行邮寄过来的拍卖手册，佣人讲是昨天下午送到的……” 李杰克耸了耸肩。 石易宁单手摘下脖子上的围巾，面色古怪的翻了翻拍卖手册，从手册当中滑落一张邀请函。 邀请函上并没有明确的指名道姓邀请谁，只是说邀请尊贵的先生女士参加一年一度的圣诞拍卖。 “拉沃庄园在我入住之前一直空了好几年，我住进来还不到一周，就让人知道了，保密工作不到位啊……” 不用猜就知道，安帝古伦拍卖行从特殊渠道得知拉沃庄园入住了一名富翁，特地发来拍卖会的邀请函。 李杰克摊了摊手，无奈道：“那些拍卖行总有办法弄到这些信息，不过还好，他们应该并不知道您的详细情况！” 石易宁没有在意那些细节，他从正规渠道购买拉沃庄园，动静不算小，拍卖行就算能够找到他的详细资料也不出奇，他拿着拍卖手册坐到沙发上看了看。 “安帝古伦？这家拍卖行的名字很陌生，你们谁知道吗？” 拍卖行是一种古老的存在，拍卖这种行为的出现就更早了，可以追溯到公元前五世纪，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在他所著的《历史》一书中，较为详尽地描述了古巴比仑城每年举行一次的拍卖。 当时的拍卖虽很原始，与现今的拍卖活动相比，存在极大的差别，但不得不承认它具备了拍卖的基本特征，拍卖要公开进行，拍卖成交要体现价高者得的规则。 古罗马人将拍卖活动向前推进了一步，公元二世纪末，古罗马出现了拍卖行，拍卖物也较前广泛得多，雕像、挂毯和宫廷用品等都可采用拍卖转让。 由于拍卖行具有专业性质，于是开始建立其相关的规则，比如拍卖前发布拍卖公告并进行拍卖物鉴定，拍卖物底价的概念出现了，价高者得的规则要受到底价规则的制约，拍卖方式亦开始采用增价拍卖的方式等等。 发展到近现代，拍卖规则已经非常完善，每年经由正规拍卖行拍卖交易的艺术作品等成交额逐年上涨。 “唔……这家叫做安帝古伦的拍卖行是瑞士本国的一家拍卖行。” 黄佳颜作为秘书，听闻老板有不知道的事情，当然第一时间查询资料为其解惑。 “在瑞士本国，安帝古伦算是非常著名的一家拍卖行，成立于1974年，专攻古董钟表方面的拍卖，倒是和瑞士钟表产业相契合。” 经过黄佳颜的讲解之后，石易宁对安帝古伦拍卖行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对于拍卖行这个领域，石易宁只知道苏富比和佳士得，这两家拍卖行几乎是当今拍卖界的龙头，苏富比诞生于1744年的伦敦，而佳士得也就晚了二十二年，在1766年由詹姆士·佳士得创立。 相比较于苏富比和佳士得，1974年成立的安帝古伦拍卖行实在太年轻了。 安帝古伦的经营者似乎也知道，想要撼动拍卖界龙头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所以非常明智的专精于一个领域，只做古董钟表的拍卖。 得益于瑞士本土的文化环境，安帝古伦拍卖行在古董钟表拍卖领域做得非常出色，虽说钟表拍卖的最高纪录并非诞生于安帝古伦拍卖行，但成交价百万瑞士法郎以上的古董钟表绝大多数都出自安帝古伦拍卖行。 “一家专门做古董钟表拍卖的拍卖行，有意思，我就喜欢这种专注于一件事的精神！” 石易宁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致的翻开了拍卖手册，口中赞扬着专注于一件事的精神，而他自己则在众多领域开花…… 没有办法，实力强大就是想要掩盖都掩盖不住。 随着一项项发动机技术申请专利，热能与动力工程的声望值也得到了一定的提升，从“0”上升到了一百多。 一百多相对于一百万的满值还有很大的距离，不过石易宁并不着急，以他如今的财富，对声望的渴求已经不如当初，过好生活才是更加重要的事情。 拍卖手册足有一厘米厚，不论是纸张、油墨还是印刷，水准都非常高，可以从这方面看出安帝古伦拍卖行的态度。 每一款拍品都会详细的记录在册，数张清晰无比的大图，搭配拍品的详细信息，甚至有一些拍品还会标注上一任持有者的信息。 拍卖手册虽然厚重，但其中刊登的拍品数量其实并不多，一共只有三十余件，每一件都是安帝古伦拍卖行精心挑选的送拍品，毕竟是一年一度的圣诞拍卖，自然马虎不得。 一件件拍品从眼前翻过，石易宁对老旧的腕表兴趣并不是很浓厚，可当他再次翻开一面书页看到一位吐着舌头满头乱发的人像时，惊住了。 “这是……爱因斯坦曾经的腕表！？” 石易宁指着拍卖手册上一块金色边框的浪琴手表惊讶问道。 “爱因斯坦？真的假的？” 黄佳颜凑到石易宁身边好奇的看向拍卖图册，她比石易宁对腕表的兴趣要大一些，但仅限于那些布灵布灵的艺术腕表，对于老旧的古董表并没有什么兴趣，可当她听到爱因斯坦名字的时候，不出意外的被吸引了。 一旁的李杰克和埃文斯都凑到石易宁身边看了看，没办法，实在是爱因斯坦的名头太大了。 创立狭义相对论、广义相对论，提出光量子假说，解决了光电效应问题，能量守恒定律、宇宙常数…… 一系列深奥的理论让爱因斯坦成为了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物理学家，他的名字家喻户晓，哪怕放眼整个人类历史，在科学方面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人都屈指可数。 这一切让爱因斯坦相关的事物都显得与众不同，哪怕是一块爱因斯坦曾经拥有的腕表也拥有不同的意义！ 根据拍卖图册上的介绍，这是一块浪琴1929年出产的产品，1931年在洛杉矶被物理界伟人购得。 腕表以酒桶型的优雅表壳，搭配纯白表面及十二个简洁的阿拉伯数字，秒计时设计于六点钟方位，纤巧的镂空指针精密跃动，黑色真皮表带，整体看上去优雅高贵。 腕表背面镌刻着“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教授，洛杉矶，1931年2月16日”的字样。 “会不会是拍卖行编纂的噱头？” 黄佳颜对这块表的真实性和背后的故事持怀疑态度，在她的固有认知当中，世界伟人离她实在太过遥远，没想过能接触到与之相关的物品。 石易宁的兴趣很浓厚，他笑着道：“爱因斯坦生活的年代离我们又不是多么久远，还不到一百年时间，而且那个时候爱因斯坦已经非常出名了，他的东西肯定会倍受关注，只要不是神秘失踪，都可以追溯来源！” 他虽然也有怀疑，但更多的是相信，从历史的角度来说，百年时间并不久远，加之拍卖行一般都非常在意自己的羽翼，他比竞拍者更害怕被送拍者欺骗，会从许多方面去验证拍品的真伪。 黄佳颜看到石易宁兴趣盎然，猜测道：“听你的意思……你是想要参加这场拍卖会？” “反正事情都忙完了，宝美和肖布林那边还要等好久，闲着也是闲着，苏黎世离日内瓦不过才两百多公里，为什么不去？” 石易宁一边讲话一边翻过关于爱因斯坦腕表的页面，发现后面还有一块怀表，不过他并没有认真的观看，只是粗略扫了一眼便合上了拍卖手册。 老板的决定就是最高指示，所有人都为出行开始做准备。 从苏黎世到日内瓦的出行方式多种多样，旅游观光巴士、火车、飞机还有自驾。 如果换个季节，石易宁会选择乘坐火车慢悠悠的逛着湖光山色前往日内瓦，可是在冷冰冰的冬季，他选择了最为快捷的方式，飞机。 收到邀请函之后的第二天下午，苏黎世机场起飞，半个多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在日内瓦国际机场。 李杰克提前出发到日内瓦租好了车辆，他曾经在这座城市生活过一段时间，对这里的一切比较熟悉。 石老板坐上迈巴赫s级从机场离开，回想之前在机场内看到的一幕，有些感想。 “忙完海怪动力的事情之后，有必要买一架飞机，不然平时出行实在不方便！” 之前在机场内，石易宁看到一架波音私人飞机，一行人从铺着红毯的登机梯上走下飞机，那种感觉想来应该挺不错。 “每次到一个地方都要租车，不方便还有安全隐患，不如买架飞机带上自己的车，既安全又省事，杰克你说对不对？” 石老板十分体贴手下人，切实站在下属的角度来考虑问题。 李杰克面带古怪神色不停点头，道：“老板，您说得实在太有道理了，我举双手赞成。” “我的想法实在太棒了，买，一定要买，还要买比刚才那架飞机更大的，我觉得至少要……” 石易宁开始认真的规划买飞机的事情，开始考虑各种机型的优缺点，煞有其事的和埃文斯讨论了起来！ 黄佳颜偷偷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她被石老板的脑回路给震惊到了，果然人的财富到达一定程度之后，看待事情的角度都会产生变化。 她看到别人拥有私人飞机会羡慕，石老板却不打算只是去羡慕，他也要拥有，而且要拥有更好的！ 在石老板看来，这不是攀比，这叫做优化选择。 石易宁一行人在车上聊得起劲，黄佳颜的手机忽然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点提示之后接听电话，片刻之后捂住话筒对石易宁道。 “威尔逊总统酒店皇家套房空出一套，还去吗？” 在来日内瓦之前，黄佳颜提前订酒店，一开始石易宁相中的是号称全世界最贵酒店的威尔逊总统酒店，可惜哪怕是他出示了百夫长黑金卡，对方依然遗憾的表示客满。 日内瓦作为瑞士第二大城市，世界著名的国际化都市，有太多的国际组织或者办事处设立在这座城市。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世界卫生组织、国际劳工组织、联合国难民署、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办公室、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国际电信联盟、世界气象组织、世界贸易组织、欧洲核子研究中心、国际标准化组织、世界经济论坛、国际红十字委员会等。 将总部设在日内瓦的政府间国际组织有四五十个，非政府国际组织有两三百个。 正因为这些组织的存在，让日内瓦充满了活力，既繁荣又繁忙。 酒店的生意非常好，真正的应接不暇。 不得已，石易宁只好选择了日内瓦湖旁的另外一家酒店，没想到这会威尔逊总统酒店又有客房了。 “去啊，当然去！” 石易宁毫不犹豫的做了决定，他完全可以从日内瓦湖旁购买一套庄园，但他想要体会体会号称全世界最贵酒店，看看到底有什么名堂。 黄佳颜得到石易宁的答复之后回复了酒店那边，李杰克驾车转了个方向，朝着威尔逊总统酒店驶去。 一家酒店如果要做到全世界最贵，并不是说直接喊出高价就会有人买单，需要诸多方面的因素相结合才能让顾客认可，就比如威尔逊总统酒店，它的优秀不止酒店本身。 地理位置为威尔逊总统酒店加分不少，位于日内瓦公园附近，周围环境十分优美，日内瓦湖的美景尽收眼底，还能远眺勃朗峰层峦起伏，同时离着市区也不算远，并没有因为优美的环境而丧失交通的便利。 整个威尔逊总统酒店的客房数量并不少，普通客房和套房来说其实并不值得称道，和普通的超豪华酒店区别不大，真正值得顶级富豪体验的，只有皇家套房！ 皇家套房位于酒店的顶层，安排有十二间卧室，每个卧室都有独立的卫生间，宽敞的阳台，并且每一间阳台都能完美俯视周边美景。 得天独厚的资源让皇家套房价格不菲，哪怕高达八万瑞士法郎一晚的价格，依然让富豪们趋之若鹜。 八万瑞士法郎的费用只是基本的房费，酒店方面除了提供超豪华的居住标准外，还有私人订制的服务，房间内的气味、布局、温度、环境等都可以按照顾客的喜好来安排，只是这些服务都会产生额外的费用。 0242 海外市场的请求 抵达酒店已经是下午三点，石易宁在酒店泡了个温泉，这会正穿着浴袍躺在开放式阳台的躺椅上，旁边的小案几上摆着一杯精心调制的鸡尾酒。 厚厚的夹层玻璃之外气温趋近零度，而玻璃内却温暖如春，经过特殊处理的玻璃表层并不会因为湿度和气温的差异而产生遮挡视线的雾气，纤尘不染的玻璃具有很好的透光性。 “杰克，我明白你当初跟我说的那种感受了……” 石易宁眯缝着双眼，隔着玻璃俯瞰不远处的日内瓦湖，夕阳的柔光洒在湖面，勃朗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整个世界都变得缓慢了下来。 “老板，您能赞同我的观点是我的荣幸。” 杰克站在门口开心的回答。 然而，能够真正享受安静与祥和的只有石老板一人而已，不论是他身边的保镖还是小秘书都不能放松身心，就比如黄佳颜，之前倒是一起享受了温泉浴，但这会正坐在石易宁身旁的另外一张躺椅上敲打着笔记本电脑。 “易宁，爬虫公司已经通过注册，另外，联邦理工学院那边发来回函，表示愿意展开关于人脑研究的交流会，你看具体怎么安排？” 石易宁亲身体验了瑞士的风土之后，决定把爬虫公司设立在这个国家，至于向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提出学术交流则是爬虫部门负责人聂方舟的意思。 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在世界范围的排名非常靠前，虽说各家排名有些差异，但基本都排在前十的水平，尤其是计算机科学与信息系统，世界排名第九，生物科学方面专业也是名列前茅。 按照聂方舟的讲法，他很渴望能够和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脑机连接相关领域的研究人员进行交流。 对于这种要求，石易宁自然不会拒绝，他让聂方舟整理了一份能够对外公布的研究成果，借着成立跨国公司的由头，让瑞士方面的相关部门将资料提交给了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并且提出了交流的要求。 人才支持本身就是一种招商引资的政策，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方面顺理成章的答应了石易宁的要求。 “我不会去参与交流会，让聂方舟带着部门的人动身吧，我已经提前跟爬虫部门的人打过招呼了，他们随时都做好了准备！” 石易宁吩咐了一句。 爬虫部门的研究项目比较敏感，放在京城的公司内始终难以施展拳脚，有些需要真人参与的试验一而再的被驳回，不允许开展，换环境之后不同了，很多之前不能做的试验可以进一步展开。 工作方面的事情只需要石老板动一动嘴皮子，剩下的事情都有人来做。 从夕阳西下到明月高悬，石易宁一直躺在开放式阳台上没有动过地方，几杯小酒，美人美景，简单但非常惬意。 安帝古伦的圣诞拍卖并没有安排在圣诞节，石易宁抵达日内瓦的第二天下午就是拍卖会的召开时间。 上午的闲暇时间石易宁并没有继续窝在酒店，他决定在日内瓦逛一逛。 日内瓦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国际都市，虽说整体面积并不大，却像是整个世界的缩影，有太多的国际重要机构总部设立在这座城市。 “和平之都”、“钟表之都”、“会议之都”…… 这些都是人们对日内瓦的评价，非常贴切，非常中肯。 日内瓦的旅游业相对发达，不过能够让石易宁感兴趣的景点并不多，那些过于庄严的景点他根本不会去，最后也就只是在阿里亚纳博物馆博物馆和百达翡丽钟表博物馆逛了逛。 阿里亚纳博物馆是全欧洲最重要的陶瓷博物馆，收藏了世界各国的精致陶器、瓷器、彩釉和玻璃制品。 百达翡丽钟表博物馆则是一间介绍百达翡丽发展历史的博物馆，五层楼的老房子典雅气派，几百年来的古董钟表精美绝伦，可惜都是私人藏品，不对外销售。 博物馆不远处有一家百达翡丽的专卖店，能够开在百达翡丽钟表博物馆旁边，可见这家专卖店的级别之高。 石易宁在百达翡丽的专卖店中走马观花的逛了一圈，各种精致的表款数不胜数，但他却中了邪一样仍然惦记着博物馆中那些百年之前的物件，看到新式的表款反而感觉索然无味。 “算了，下午的拍卖会上淘换几件不错的拍品吧……” 石易宁一行人离开了百达翡丽。 对于石老板而言，逛商场空手而归的时候实在是太少了，没办法，逛过博物馆之后，虽然对百达翡丽有了更深的了解，但眼界方面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普通表款真的难入法眼。 安帝古伦在日内瓦有一幢专门的建筑用作拍卖和日常办公，三层楼的老式房屋看上去并不高大，但整体而言相对精致典雅，铁艺和各种精致的装修让房子看上去很有格调。 吃过午饭之后，石易宁一行人来到安帝古伦拍卖行，这个时间拍卖行外已经聚集了不少车辆，从车辆的级别可以猜测，这些汽车的主人非富即贵。 限量版的跑车，说不上型号的老爷车，还有华丽到难以形容的订制款劳斯莱斯应有尽有，最惹眼的莫过于一台粉色的布加迪威龙，强大的气场中带着一丝香甜的气息…… “真不知道来参加拍卖会的都是些什么人。” 黄佳颜看到拍卖行门外停车场的情况后有些犯怵，她跟着石老板一路溜溜达达，压根就没有开车，直接从商业街那边步行逛了过来。 李杰克目光锐利的扫了一圈，道：“来的人里面有奢侈品牌老板，基金会负责人，珠宝设计师，还有能源巨头和玩金融的人。” 李杰克跟着曾经的老板出入过许多高档场所，对于一些极具辨识度的车辆很有印象，全世界就一辆，代表着某个人或者某个豪门家族。 石易宁笑了笑，隐晦的指着停在不远处窗户下的那台粉色布加迪道：“其他车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台车的主人是法国石油大亨孙女的座驾……” 石易宁记得曾经看过相关新闻，对那台出现在新闻图片上的粉色布加迪记忆犹新，它的粉色很有特点，类似于那种还未成熟的草莓粉，很浅很润的感觉。 “没想到你把目光已经投向海外了呢。” 黄佳颜适时的插了一句，意有所指。 石易宁撇了撇嘴，道：“瞎胡说什么东西啊……” 聊着闲天，石易宁一行人走到拍卖行的入口。 然而，还没等石易宁踏步走上石质台阶，身后忽然有人打招呼。 “请问是天朝海怪游戏的石先生吗？” 虽说对方使用的是英语，但是如此精准的问话，石易宁自然明白对方找的是谁，他回过头，看到一名青年男子面带笑容的看着他，男子身边还跟着一名女子，从气质方面来看，女人应该是青年男子的保镖。 石易宁让开通往大门的过道，笑着点了点头，道：“你好，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位石先生，请问你是？” 石老板的英语水平还是可以的，用作日常交际问题不大，如果是专业的学术讨论就有点不够用，需要身边的人帮忙翻译。 青年男子听到石易宁肯定的话后脸上笑容更盛了，他伸出手，道：“石先生，我叫弗拉德，弗拉德·汉考克，来自英国，我是荒地求生的忠实粉丝！” 弗拉德非常开心的表示出他对荒地求生的喜爱。 在国内的时候，石易宁平时出行偶尔也会遇到有粉丝搭讪，但是出国之后这样的情况就没有了，没想到今天再次遇到。 他打量弗拉德，感觉岁数应该和他自己相仿，大概也就是二十多，应该超不过二十五岁，精致的短发打理得很有型，笔挺的西装不像流水线产品，很有可能出自萨维尔街。 “弗拉德，很高兴你能喜欢我制作的游戏。” 石易宁客套了一句，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没想到会在日内瓦碰到石先生，这可真是太好了，我有不少问题想和你聊聊，噢，不如我们先进去吧。” 弗拉德和石易宁不同，他谈兴甚浓。 石易宁见对方十分热情，他也没有推脱拒绝，一行人走进安帝古伦拍卖行。 对开的玻璃木门不算宏伟，进到玄关之后，三名身穿西装的男子走上前对石易宁等人进行身份验证。 一开始石易宁还不知道邀请函有什么特殊，等到工作人员拿出特殊设备对邀请函扫描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每一封邀请函上面都有独特的防伪标识，如果谁想通过伪造邀请函蒙混过关，恐怕有很大的难度。 想一想也是，拍卖会的规格不低，来现场参与竞拍的人非富即贵，虽说日内瓦的治安在整个欧洲算得上相当不错，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有歹徒盯上了某位富豪，蓄意在拍卖会上搞事情，那可不得了…… 经过验证，石易宁和弗拉德的邀请函都没有问题，两拨人一起走进会场，刚步入长长的走廊，立马就有工作人员呈上精美的茶歇与香槟。 与传统的拍卖会不太一样，安帝古伦的圣诞拍卖氛围比较轻松，有些像是高端的茶话会，正式的拍卖开始之前，会有各种各样的小节目供有钱老爷们观赏。 拍卖会在二楼举行，一楼是休闲区，此刻聚集了不少非富即贵的有钱人，那些人都有各自的交际圈子，三两成群的围在一起有说有笑。 石易宁大致的扫了一圈，看到好几张熟悉的面孔，熟悉不是因为现实里认识，而是经常从各种媒体上看到他们。 弗拉德十分热情的邀请石易宁坐到茶歇区旁，迫不及待的问道：“石先生，不知道海怪公司对拓展海外市场有没有详细的规划？” “请不要误会，我只关心欧洲，不，只关心英国市场的发展。” 石易宁听到弗拉德的问题愣了愣，他没想到对方关心的问题是游戏市场发展相关。 弗拉德见石易宁不说话，还以为对方仍然有什么顾虑，忙道：“石先生，我不知道你对海外市场的关注度如何，不过我可以将荒地求生在英国的情况如实反馈给你。” “我在英国本土的社交平台上成立了荒地求生的专门社区，玩家们热情很高，可服务器方面的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们，哪怕使用了国际网络代理，依然存在网络延迟严重的问题，我们很期待海怪公司能够重视海外市场……” 石易宁听完弗拉德的话后算是明白对方的意思了，弗拉德是不是真粉丝有待考证，但对方有兴趣和海怪游戏开发公司达成合作，代理荒地求生在英国的运营权。 理由给得也很充分，目前荒地求生在英国拥有大批忠实拥趸，并且产生了相关的文化，希望英国市场得到游戏公司的重视，不要因为网络的问题，让这群可爱的粉丝最终选择离去…… “海外市场我一直都有考虑，只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很忙，加之国内市场刚展开时间不长，所以相关计划一直搁置，经过弗拉德先生你这么一讲，我觉得可以提上日程了。” 石易宁搪塞了一句，想看看对方的反应。 果不其然，弗拉德的反应没有让石易宁失望。 “石先生，英国那边的环境我非常熟悉，如果海怪游戏开发公司要选择合作伙伴，我想我一定是不错的选择。” 弗拉德直言不讳的毛遂自荐。 石易宁摸了摸鼻梁，端起香槟喝了一口，脸上带着礼貌正式的笑容，问道：“不知道弗拉德先生在英国是作何营生？” 他对弗拉德一点都不了解，之前悄悄询问李杰克，李杰克这个地道英国佬也没听说过汉考克这个姓氏，至少在名流当中没有出现过。 弗拉德用手理了理头发，然后整了整衣领，正式道：“我的父亲是葛兰素史克一名科研人员，同时也是葛兰素史克的股东之一。” 石易宁问弗拉德的营生，弗拉德却说起自己的父亲，很显然，这是一名富二代。 0243 知识改变命运！ “葛兰素史克，唔……我知道这家医药公司。” 石易宁点了点头，他对这家医药公司的名字并不陌生。 葛兰素史克是英国制药业的巨头，即便是放眼全球，无论从研发还是产销量方面来说，都妥妥排进前十。 公司在抗感染、中枢神经系统、呼吸和胃肠道代谢四大医疗领域代表当今世界的最高水平，在疫苗领域和抗肿瘤药物方面也雄居行业榜首。 葛兰素史克是唯一被世界卫生组织确定的三大全球性疾病，疟疾、艾滋病和结核病研制药物和疫苗的公司，公司内有一万五千多名科研人员从事研发工作，研发投入高达每天八百万英镑。 妥妥的烧钱，每分钟都要消耗五六千英镑的研发费用，高昂的研发费正是一些特效药昂贵的原因。 “据我所知，葛兰素史克如今的市值近千亿英镑，能够在这样一家公司内担任研发工作，同时还是一名股东，你的父亲很厉害！” 石易宁发自内心的夸赞了一句，同时心中腹诽：我问你做啥营生，你说你老爹多么牛逼，这妥妥的啃老富二代嘛！ 奈何弗拉德不知道石易宁在心中编排他，听到对方夸赞自己的父亲，连忙谦虚的摆了摆手，道：“我父亲因为发现构成大脑定位系统的细胞，曾获得诺贝尔生物学奖，也正是获奖之后，葛兰素史克奖励了我父亲千分之一的股份。” “？！” 石易宁听到弗拉德的话后心中微微一惊，他以为弗拉德的父亲是一名投资者，同时具有一定的技术水平，挂一个科研人员的头衔是为了好听。 却没想到整个事情完全搞反了，人家父亲主要成就在科研方面，成为股东也正是因为在学术界取得了重大的成就！ 诺贝尔生物学或医学奖，旨在表彰在生理学或医学领域作出重要发现或发明的人。 千分之一的股份，听上去好像很少，可架不住基数太大，千亿英镑的千分之一那就是一亿英镑！ 石易宁不知道葛兰素史克对这千分之一的股份有没有相关限制，如果没有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弗拉德的老爹可以随时将其出售换成一亿英镑左右的现金！ 无论放在哪个国家而言，一亿英镑都是一笔足以改变人生三代的巨款！ “谁特么再说知识不能改变命运……” 石易宁侧头用汉语对黄佳颜感慨了一句，活生生用知识改变命运的例子就摆在眼前！ 弗拉德看到石易宁脸上微微惊叹的表情之后心中暗喜，不过他并没有继续吹嘘，而是谦虚道：“石先生不必过于惊讶，葛兰素史克公司内有五名诺贝尔奖获得者，我父亲也不过其中之一罢了。” 石易宁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原来英国第一的制药公司内足有五名诺贝尔奖获得者为其进行研发工作，难怪能够在一众领域取得成绩。 他相信全世界许多的顶级公司都希望有发达的头脑为其服务，肯定也有公司试图网罗诺奖得主那样的人才，为了留住人才，葛兰素史克也不得不拿出极大的诚意。 千分之一的股权就是诚意，一亿英镑就是诚意！ 科研人员也是人，同样有七情六欲，同样有子孙后代，同样要生活享乐，这些都要钱！ 撇开金钱谈情怀，那都是扯淡的行为！ 啪，一个亿英镑拍在面前，谁不迷糊…… 不说其他，如果不是弗拉德老爹每年能够从葛兰素史克拿去巨额分红，他哪有悠闲的心情来参加古董钟表拍卖会…… “聪明的头脑值得葛兰素史克这样做，唔……你刚才说你父亲是因为什么获得诺贝尔奖？” 石易宁问道。 “发现构成大脑定位系统的细胞，系统分析了环境因素对海马神经元电活动的影响……” 弗拉德有板有眼的说了一通，也不知道他对这方面是真有研究还是背课文。 石易宁倒是真的认真在听，他没有忘记爬虫公司的研究方向，感觉弗拉德老爹的研究很可能对爬虫未来的研究有帮助。 至于具体如何，还是需要聂方舟看过之后才能知道。 “我对你父亲的研究很有兴趣，希望有机会能够和他老人家见一面，那个，你之前说你想代理荒地求生在英国的运营权？” 石易宁不打算继续谈论弗拉德父亲的事情，目前只需要建立关系即可，以后有得是机会。 他没有去怀疑弗拉德扯谎，因为有些谎言根本禁不起调查，他选择相信，但并不代表不会去查证，等拍卖结束之后他就会调查弗拉德所说的事情是真是假。 “是这样，石先生，据我建立的社区平台统计，以英国目前的玩家基数来看，完全值得海怪公司单独设立英国服务器，至少可以扩大欧洲服务器的规模。” 弗拉德也没兴趣继续谈论自己的老爹，老爹的名头只是一块敲门砖，到头来还是谈自己的事情更有意义。 “石先生你有所不知，玩家们对网络问题的抱怨喋喋不休，糟糕的延迟实在让人头疼。” 荒地求生作为一款全球化的游戏，自然需要考虑到全球布局，石易宁在此之前做过详细的规划，正如他所说，最近一段时间在忙海怪动力的事情，那边的计划自然而然的搁置了。 “实不相瞒，弗拉德先生，我的想法是在瑞士成立游戏公司分部，直接参与欧洲市场的经营，并没有打算将运营权交给第三方。” 石易宁说出来自己的安排。 弗拉德听完石易宁的话后，脸上期待的表情变得有些郁闷，似乎没有什么城府，根本藏不住心中的情绪。 “石先生，欧洲的情况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很多，每一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政策，绝对没有经营天朝市场那么方便，如果海怪公司直接成立分公司来运营，很有可能因为各种恼人的制度应接不暇，我的意见是……” 看得出弗拉德早就有想法购买荒地求生运营权了，他对市场的剖析非常细致，加上本身对欧洲各国的一些了解，考虑得十分全面。 虽说他是为了能够拿下代理权而进行游说，说的话里面难免有水分，但同时也有不少干货。 尤其是对几个玩家数量比较大的主要国家的政策分析，非常地道，这是海怪公司都没有来得及考虑的问题。 “本地人”还是有一些优势。 然而，就在弗拉德滔滔不绝的时候，忽然响起了悠扬清澈的钟声，并非洪钟大吕那种广阔高亢的声音，倒是有点像教堂里面的晨钟，极具穿透性的同时又不显得多么嘹亮。 “该死……” 弗拉德轻声抱怨了一句，他之前一直期盼的拍卖会开始了，可他还没有成功游说到游戏代理权。 石易宁看到一位位参与拍卖的竞拍者陆续前往二楼，他笑着拍了拍弗拉德的肩膀，道：“弗拉德，别急，游戏代理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谈，先参加拍卖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爱因斯坦佩戴过的那块浪琴了。” 说罢，石易宁率先朝着楼梯走去。 正如他所说，游戏代理权的事情不着急，解决网络延迟高的办法有很多，直接扩大服务器带宽就能解决，没必要非找一家代理商来代理运营，除非能够获得更多的利益！ 举办拍卖的场所有些像欧洲早时期的歌剧厅，台上摆着拍卖桌，两旁是两块大屏幕，用于展示拍品和即时价格。 台下由低向高摆放着一排排座椅，考虑到参拍人的身份，座椅之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并没有设立专门的贵宾包厢。 能来到现场参加拍卖的人无一不是名流权贵，如果划分等级，很有可能遭到某些人的不满，那样只会给拍卖行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拍卖行干脆连座位号都没有安排，他们相信以上流人士的素质，能够自己安排好座位…… 事实也的确拍卖行所想，那种为了抢一个座位互不相让的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不管内心如何做想，大庭广众之下，大家都很在意自己的脸面，毕竟身边都是一个圈层的人，真丢不起人！ 石易宁迈步走进大厅的时候，发现会场内稀稀落落已经坐了不少人，他挑选了一个座位，靠近拍卖桌的地方都坐满了人，反正有大屏幕，也不至于看不清拍品。 弗拉德一直跟着石易宁，他的话非常多，哪怕不谈游戏代理权的事情，也总能找到话题，就像一个话痨…… 落座之后，立刻就有工作人员送上拍卖牌，每一次举牌都代表着加价一千，当然也可以举牌的同时自己喊价。 竞拍者陆续入场，石易宁悠闲的坐在舒服的沙发椅上和弗拉德小声聊天，他发现弗拉德是真的能讲，各种话题层出不穷。 从电子游戏聊到海上冲浪，从酒吧美女聊到城堡派对，从生物医学聊到医药成本…… 大约过来十多分钟，该到场的竞拍者悉数到齐，拍卖正式开始，弗拉德也终于识趣的停止了他的“演讲”。 一名手戴白手套的老者走到拍卖桌前，身后跟着一名貌美如花的短裙美女，美女将第一件拍品放在拍卖桌上之后便再次回到了后台。 “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欢迎各位莅临现场参加安帝古伦圣诞拍卖，我是你们的老朋友维罗尼克，下面请看今天的第一件拍品！” 拍卖师维罗尼克话语简介，简单的打来个招呼之后便直奔主题开始了拍卖。 “百达翡丽ref.5078p，白金黑盘腕表，产于2010年1月，该款腕表的主要功能是自动上弦的三问报时表，配备白金百达翡丽扣，非常的精致优雅。” 说话的同时，维罗尼克抬手示意大家看一旁的大屏幕，上面有腕表的各个细节展示，非常的清晰，同时还有拍卖桌上实物的展示。 三问与陀飞轮、万年历一样，是机械表的一项复杂功能，是机械制表工艺中一项最大的挑战，每一只三问腕表里的零件都不少于五百个！ 在有限的空间内加入报时用的簧条装置，有时为了音色悠扬，还要装上三套甚至更多套锤簧，很多零件如头发丝一般细小。 在电力发明之前，能在黑暗中“听”到时间的问表相当实用。而如今，三问的功能已经成为钟表大师们炫耀技艺的方式。 为了证明自家的技术，各个名表品牌商都会精心打造三问腕表，以此来提高业内声誉与品牌地位。 三问腕表的报时方式各有不同，一般来说拨动三问表的拨柄，会连续发出悦耳的音调。 低音调是报时，“噹、噹、噹”三响就是三点，接着是报刻，一般是高低音配合，“叮噹、叮噹”表示两刻，也就是三十分钟，最后高音调是报分，“叮、叮、叮、叮”，四响是四分钟。 如果按照上面的响声来说，时间就是三点三十四分，至于是下午还是凌晨，如果连昼夜都分不清，也没有太大的必要用三问腕表了…… 三问腕表的报时误差不到一分钟，另外还有一种比较原始的两问表，低音代表时刻，高音代表五分钟，因为得到的时间只会是五的倍数，所以误差也就有五分钟。 就在富豪们观看百达翡丽ref.5078p图片的时候，拍卖师维罗尼克拨动了腕表的报时装置，叮叮声通过扩音设备传遍了整个拍卖大厅。 维罗尼克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让富豪们听见三问腕表报时的声音。 三问表的机械原理虽然复杂但并不神秘，于是报时音质成为考评三问表品质的决定性因素，也决定了价格高低，便宜些的三问表响声混浊杂乱，而精致的三问表铃声错落有致，清脆澄澈，扣人心弦。 就比如拍卖桌上那支百达翡丽的三问，声音听上去就有点干涩，并不是多么的令人惊艳，也正因为如此，最后的拍卖价格定格在三十万瑞士法郎。 唔……三十万瑞士法郎相当于两百万出头的软妹币，这就是一款听上去声音很一般三问腕表的价格。 0244 伏地魔 安帝古伦圣诞拍卖的第一件拍品算不上多么惊艳，但就百达翡丽三问这个卖点，还是很抗打，三十万瑞士法郎的价格也算得上中规中矩。 虽说这是一块很普通的三问腕表，但依然具有一定的收藏价值，因为它是百达翡丽。 第一件拍品作为拍卖会的开端，安排方面尤其的巧妙，不能太过名贵抢了后面拍品的风头，也决不能过于普通让人毫无兴趣。 入门款百达翡丽三问很好的担任了打开局面的职责！ 石易宁并没有举牌出价，这块腕表他并不感兴趣，报时功能很不错，但不够惊艳，尤其是干涩的声音甚至不如刚才提醒拍卖会开始的钟声。 而且他也不玩收藏，完全没有投资的必要。 第一件拍品成交之后，立刻就有漂亮的工作人员呈上第二件拍品，拍卖师维罗尼克接着开始介绍：“劳力士，保罗·纽曼ref.6239……” 劳力士腕表的保值率在腕表圈子一直被人津津乐道，甚至一度因为炒作被宣称为“理财产品”，有时候在海外买到一块热门的劳力士表款，回国往某些论坛平台一放，还能赚几万…… 一个品牌倍受追捧的时候，的确会出现各种各样离奇的经济现象，就连各种影视作品也会推波助澜，跑路的时候一定要带上一块金劳…… 抛开炒作不谈，劳力士本身的品质和品牌形象，加上较为不错的变现能力，都是导致劳力士表款高保值率的原因。 正如此刻拍卖的这块保罗·纽曼劳力士6239，1965年生产，精致稀少，经过一番激烈的竞拍叫价之后，以二十一万瑞士法郎的价格成交，大大超出了拍卖行的预期。 如果有人能看到拍卖师维罗尼克口袋里的纸条，就会知道，这块劳力士的保留价只有七万瑞士法郎！ 保留价就是送拍者给出的最低价，会有拍卖行安排的专业参拍着将价格“顶”到保留价，或者有些拍品也会以保留价起拍，这些都看拍卖行如何安排。 就比如这块劳力士保罗·纽曼，起拍价是五万瑞士法郎，还没等特殊人员运作，价格已经飙升上去，倒是省了一番功夫！ 这场拍卖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恐怕又会让劳力士的粉丝们嗨上一段时间，同时也会让一些人借题发挥狠狠的赚上一笔！ 石老板依然没有出价，不过他身边的弗拉德却屡屡举牌，看得出这位英国绅士很喜欢劳力士的这块腕表。 “太可惜了……” 弗拉德最终落败，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很喜欢拍卖桌上那块劳力士，奈何囊中羞涩只能放手。 劳力士6239被一位中年男子收入囊中，他的年纪大概和腕表相仿，这恐怕是他拿下劳力士的主要原因，赢得拍品之后他善意的向弗拉德笑了笑，之前他们俩竞争得最为激烈。 石易宁饶有兴致的看着大家拍卖，现场的气氛很和谐，不像他曾经看过的影视作品当中那么激烈，他哪里知道，这是因为真正的重头戏还没有到！ 紧随劳力士保罗·纽曼之后，又是两块劳力士，一块是1969年的14k黄金迪通拿，另外一块是1955年的格林尼治表款，这两块劳力士不如之前的保罗·纽曼，拍卖价格都在八万瑞士法郎左右。 拍卖的气氛不温不火，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第十件拍品上场的时候，场内的气氛明显发生了一些变化，不少之前漫不经心的人正了正身子，明显认真了起来。 石易宁感受到了现场的气氛变化，但他对出现在大屏幕上的那件拍品有些陌生，仍然是一块劳力士，拍卖手册上有太多的劳力士，他完全记不得那些劳力士之间的区别，不过还好，维罗尼克会进行介绍。 “劳力士18k黄金保罗·纽曼迪通拿jps6264！非常罕见的黄金设置版，此表以上世纪七十年代一级方程式赛车的标志性黑与金色“paulnewman”表盘涂装而命名，生产时间短并且数量极其稀少，起拍价三十万瑞士法郎，请开始出价。” 似乎是一件非常著名的表款，维罗尼克都没有做过多的介绍便开始了拍卖。 之前的腕表最高成交价才不过三十万出头，而这一块劳力士迪通拿起拍价就高达三十万，可见一般。 气场的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石易宁看到四周围不停的有人举牌，此起彼伏，而维罗尼克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唱价。 “三十五万……四十万……四十五万……那位先生出到六十万了……六十五万……” 价格一路飙升，从三十万瑞士法郎一直到一百万才缓慢了下来，三名富豪加上一名电话远程竞拍者展开了最后的角逐。 石易宁受到气氛感染，期间也举了举牌，不过依然没有参与到最后的竞争，这仍然不是他的目标。 众人本以为一百万基本是这款腕表的极限，哪怕还有几人在继续出价，应该很快就会出结果，哪曾想并非如此…… 叫价一直从一百万慢慢爬升到一百四十万！ 几人此起彼伏，不急不缓的举牌，也不自己喊价，就以最低出价幅度往上加。 可惜，任何事情都会有结束的那一刻，当有人再次举牌之后，其他几人包括电话当中的声音都沉默了。 “一百五十一万第一次，几位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吗？这块劳力士的存世量极其稀少，品相如此完好的绝对屈指可数，一百五十一万第两次，不论是传承还是放置在收藏室，都是不可磨灭的风采，还有没有加价的？” 价格从一百四十五万直接跳到一百五十万，然后再加到一百五十一万之后，现场终于平静了下来，无论维罗尼克如何挑拨情绪，依然没有人继续出价。 噹！ “一百五十一万第三次，成交，恭喜！” 富豪们有钱，但并不会太过冲动，或许一百五十万的价格已经是冲动之后的结果…… 一百五十万瑞士法郎，这个竞拍价格已经冲进了安帝古伦拍卖历史上的前十，只不过这种排名本身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因为年代不同，货币的价值也有相当的差异。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一百万和现在的一百万，购买力方面相去甚远！ 精彩的竞争之后，不出意料的进入到了一段平缓期，也终于出现了除百达翡丽和劳力士之外的名表品牌。 宝玑、江诗丹顿、帕玛强尼、梵克雅宝等品牌陆续登场，不过在拍卖价方面的表现并不抢眼，哪怕同属顶级的腕表品牌，彼此之间也存在一定的差距。 这个过程之中，石易宁也相继出手拍下了三块女士腕表，价格均在两三万瑞士法郎这个区间，一块宝玑一块宝珀，还有一块梵克雅宝。 随着时间的推移，拍卖会进行到了尾声。 终于，石易宁等待的那块浪琴出现在大屏幕上！ “上个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爱因斯坦先生一生珍藏和佩戴过两块浪琴表，一块是1943年生产的怀表，另外一块就是……大家请看大屏幕。” “就是这块1929年出产的金质腕表！” 简单典雅的造型看上去非常优雅，规规矩矩的阿拉伯数字清晰的表现出时间刻度，一处处细微的划痕透露出使用痕迹和岁月留下的印记。 “在爱因斯坦先生的理论世界里，时间的概念是相对的，可即便如此，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依然不能摆脱时间的束缚，强大如爱因斯坦先生，也需要一块精致的腕表来观测时间，请各位出价！” 维罗尼克进行了一番充满哲学意味的解说之后便开启了拍卖。 浪琴金表的起拍价是五万瑞士法郎，如果以浪琴的品牌来讲，这个起拍价已经非常高了，浪琴品牌的拍卖纪录是2005年浪琴博物馆筹建拍卖上一块怀表，七万四千瑞士法郎。 纪录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被打破的命运。 当维罗尼克公布起拍价之后，立刻就有人举牌喊出了二十万瑞士法郎的价格，轻轻松松打破了七万多瑞士法郎的纪录！ 出价的是一位年迈老者，看上去大概有七八十岁，身边围绕着不少人，依稀可见医护人员提着医药箱跟随在侧。 按道理这样的老者一般不会亲自参拍，哪怕是参与竞拍也会选择电话的方式，来到现场的情况可谓少之又少。 从老者脸上激动的表情可以猜想，他很有可能曾和爱因斯坦有过交集。 可惜，拍卖会上其他人并不会放弃竞争，老者喊出二十万瑞士法郎价格之后，立刻就有人举牌，直接喊价三十万瑞士法郎，直接将价格提高了百分之五十！ “名人效应不可忽视，真是太厉害了！” 黄佳颜轻声感慨，她很了解浪琴腕表的情况，恐怕连浪琴公司都没有想过，自家的腕表有朝一日能卖到三十万瑞士法郎！ 石易宁笑了笑，道：“厉害吗？这刚哪儿到哪儿，刚开始好不好，没看到真正的伏地魔都还没有出手吗？” 黄佳颜轻轻扶额，怎么连伏地魔这种词都冒出来了，实在有点离谱，她问道：“你说的伏地魔是哪位？” 石易宁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摊了摊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追星嘛，八零九零后都干过，小时候追捧的明星大多光华不在，既然如此就追捧那些几百乃至上千年依然不会褪色的明星吧…… 浪琴金表的价格一路上扬，果然如石易宁所说，二三十万只是刚开始，根本没用多久，价格就上涨到了六十万瑞士法郎！ 而最初出价二十万的老者早已沉默，大概是在三十多万的时候退出来角逐，放弃竞争的原因有且只有一种，那就是财力不允许！ “真搞不懂这些人在想什么……” 弗拉德表情夸张但小声的向石易宁嘀咕，他道：“即便是科学伟人爱因斯坦佩戴过的腕表，可它依然是一块浪琴，居然能拍到六十万瑞士法郎，太离谱了，莫非拥有这块腕表就能解开时间和空间的奥秘吗？” 黄佳颜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着弗拉德，猜测弗拉德肯定是看石易宁没有出价，所以觉得会有和他一样的想法，可惜他想错了。 按照石易宁之前的操作来看，如果他是凑热闹，那么会在很多人都在举牌的时候参与进去，可如果是真的有想法拿下，那么一定是在最后阶段杀入重围。 石易宁眼神古怪的看了弗拉德一眼，然后轻飘飘的举了举手，这是他在浪琴金表拍卖之中第一次举牌…… 弗拉德看到石易宁的举动之后表情无比的尴尬，感觉他可以用脚趾头扣出一套两室一厅。 “话说回来，我觉得伟人的物品是无价的，的确值得人们追捧！” 弗拉德圆话的本事一般，但仍然努力的往回圆了圆，毕竟他还希望能够拿下荒地求生英国地区的代理权，要因为自己多一句嘴而丢失了这笔生意，他会懊恼好几年！ 石易宁不指望解开时间和空间的奥秘，他就只是单纯的对物理学巨匠崇拜而已。 “那位先生，三十五号的先生出价六十五万瑞士法郎，还有没有加价的！” 维罗尼克抬手指向石易宁的方向，顿时引起了不少人关注，原本现场只剩下三五名竞争者，谁都不希望还有人加入最后的角逐。 石易宁在此之前并没有太过耀眼的举动，几块价格比较高的腕表他都没有坚持到最后，只出手拿下过几块便宜的艺术类腕表，所以并没有太多人关注他。 这会见到一名东方人出价，众人顿感稀奇。 石易宁面对一种目光非常镇定，面带淡淡的微笑与之一一对视，眼神之中充满了自信。 这种自信不光是来源于银行账面上的财富，还有脑袋里面的知识，如今他对热能与动力工程的理解走在了整个世界的最前沿！ 面对新加入的竞争者，之前几人只是稍加关注，便再次举牌报价，仿佛每个人都有势在必得的决心！ 0245 响遍世界 石易宁在六十多万举了一次牌之后便沉寂了，一直到价格突破八十万的时候，他才再次举牌，并且直接喊了一个报价，顿时让拍卖会场内陷入了短暂的嘈杂。 “一百万瑞士法郎。” 石易宁举起手中的牌子，然后对维罗尼克报出了价格。 当价格上升到一百万，立马惊退了不少人，其实就算是八十万，已经超过了不少人心中的预期，有些竞争者不过是在苦苦支撑。 能够坐到安帝古伦拍卖会现场的人非富即贵，但百万瑞士法郎的现金对于他们来说依然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几乎所有人都摇了摇头，哪怕心中对拍卖桌上那块浪琴金表十分青睐，碍于财力也只能放弃。 从维罗尼克的角度来看，他非常不喜欢那种一口气将价格提上去的行为，因为这种霸道的行为很有可能会造成冷场，也就是没有人继续跟进的现象，好比现在就是这样。 一百万瑞士法郎之后，将近二十秒时间没有任何人出价。 从八十万到一百万，看似就多了二十万，其实按照百分比来计算，足足提高了百分之二十五，这个比例不算小。 维罗尼克观察现场的情况，知道到了他发挥本事的时候，于是清了清嗓，道：“诸位先生和女士，这块浪琴金表曾陪伴科学巨匠爱因斯坦先生度过了光辉的岁月，它走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荣誉。” “爱因斯坦先生的一生只拥有过两块表，另外一块浪琴怀表已经被博物馆收藏，不会出现在任何拍卖会上，也就是说，这相当于一件孤品。” 和之前不同，这一次维罗尼克并没有着急落锤倒数，而是口灿莲花的推销了起来，可惜，在场的人都很理智，并不会因为他的话而改变主意…… 最终，石易宁以一百万瑞士法郎的价格拍下了科学巨匠爱因斯坦曾经佩戴的浪琴腕表，与此同时斯沃琪集团的一名高官致电拍卖会现场，恭喜浪琴金表新主人的同时，还授予新主人斯沃琪集团最高荣誉客户的称号。 石易宁不清楚这项所谓最高荣誉客户的称号有什么用，但他还是欣然接受了这份殊荣，毕竟这是自己实打实花了一百万瑞士法郎买来的…… 随着最后一块腕表的拍出，整场拍卖会圆满结束，而价钱最高的自然是浪琴金表，以一百万瑞士法郎的价格一举成为安帝古伦拍卖会历史上价格第五的腕表。 拍卖会结束，石易宁一行人离开安帝古伦拍卖行，他和弗拉德约好之后电话联系，不止商讨游戏代理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关于弗拉德父亲对人脑方面的研究成果…… 随后几天时间，石易宁在瑞士范围游山玩水，山脚下品茶赏雪，阿尔卑斯山上学习滑雪，为了方便出行，石老板特地从空中巴士集团购买了一架as365直升机。 黑色涂装的直升机穿梭在白山之间，犹如一直自由的雄鹰，无拘无束。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哪怕作为亿万富豪，还是有很多事情等待着石易宁去做。 肖布林和宝美公司为石易宁打造的发动机零部件在忙活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完工，进行了简单的报关之后，石易宁带着零部件回到了天朝秦城。 圣诞前夕，京城的海怪游戏开发公司召开了盛大的年会，石易宁对小半年的工作和发展进行了简单的总结，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公司的所有员工…… 圣诞节之后，海怪动力搭建好的一间实验室内，石易宁亲自动手将零部件组装成发动机，进行了基本的测试之后，让精通汽车机械的李杰克目瞪口呆。 正如石易宁当初所说，他研发的这款发动机在热效率上远超目前市面上的主流发动机，热能转化效率非常的惊人。 “老板，我愿称这件杰作为工业皇冠上的新明珠……” 李杰克轻轻抚摸钢铁机械，眼中散发着痴迷的光辉。 石易宁也很开心，不过他知道，这件发动机仍然存在一定的瑕疵，不过瑕不掩瑜，哪怕以如今的状态面世，依然会震惊世界。 “还有一些需要修改的地方，需要一点时间进行微调，那个……让黄秘书去联系宝美和肖布林，从这两家公司采购机床设备吧，精度方面没有问题，唔……最好是直接入股这两家公司！” 石老板自己不打算发展机床领域，如果能够直接入股顶级机床公司也不错。 石易宁在秦城研究发动机的这段时间，爬虫公司已经迁移到瑞士，坐落在苏黎世郊区的一个小镇旁，土地是石老板从当地政府手上购得。 聂方舟和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方面取得了联系，顺利的展开了关于人脑研究方面的学术探讨，聂方舟虽然并不是该专业的硕士博士，但是在长久的科研之中进行了各种实践，对该领域的认识非常深刻。 科学思想的碰撞会发出耀眼的光芒，经过一段时间的学术探讨，爬虫公司在研究上找到了新的方向。 捏方舟向石易宁申请，希望石老板可以和瑞士方面谈一谈关于人才支持的事情，爬虫公司非常渴望从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招募顶尖人才加入科研实验。 石老板当然不会拒绝这种合理的要求，他亲自联系了瑞士方面，提出聂方舟的请求是一方面，同时为海怪动力申请了日内瓦车展的展位！ 日内瓦车展创办于1924年，是欧洲首屈一指的大型车展，每年三月份在日内瓦举办，是各大汽车商推出新产品的主要展出平台，素有“国际汽车潮流风向标”之称。 日内瓦车展的展览面积并不大，七万平米的展厅内要装下来自世界各地的汽车相关品牌参展商，显得有些拥挤，哪怕贵为大众、戴姆勒、丰田这样的顶级大厂，能够拥有的展厅面积也不会很大！ 即便如此，日内瓦车展依然是各大厂商争相竞逐的战地，因为这是世界的舞台。 三月的日内瓦依然有些寒冷，可这依然抵挡不住全世界汽车迷的热情，尤其是各大汽车厂商，都已经摩拳擦掌，势必要在车展上展示自家的新科技！ 在海怪动力申请各种专利的时候，引发了各方的关注，可随之便偃旗息鼓，随着时间，海怪动力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出现在日内瓦车展现场的海怪动力展台，顺利勾起了绝大多数人的回忆！ 海怪动力的展厅不大，恐怕也就二十平米的样子，哪怕日内瓦车展的空间太过拥挤，像这样袖珍的展厅也只有独一家，因为这么点面积，放一台车都不够！ 不过对于海怪动力而言，二十平米的空间已经足够了，因为他们参展的产品只有一样，非常的简单，一台处于工作状态，连接了一系列检测设备，模样有些稀奇古怪的发动机！ 车展如约开幕，海怪动力的怪异举动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在专业日当天，不少龙头车企的总裁、董事都出现在了海怪动力的展厅外。 非富即贵的社会名流身边跟着保镖、助理，一大群人将海怪动力的展厅围得水泄不通，实在是几个月之前海怪动力申请的专利技术太过理想化，让人非常期待一睹真容。 石易宁亲自出征，他身边是几名海怪动力聘请的顶级工程师，这些工程师在打造发动机的过程中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他们站在展厅内显得有些不自然，因为他们心中清楚，石老板喊他们过来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充人数…… “感谢各位的关注，想必几个月之前诸位就听过海怪动力的名字，各位久等，今天它来了！” 石易宁话不说多，直接对众多车企高管展示了他的杰作。 “什么……百分之六十八的热效率？” “如此静谧的工作环境是怎么做到的……” “表面的温度为什么可以做到这么低，热辐射定律难道失效了吗？” 当天，海怪动力001号发动机在日内瓦车展上面向世人展现了它的惊人实力，当所有人从检测设备上看到一系列数据之后，都不镇定了！ “诸位，传统发动机的热效率难以提升，主要是因为做了太多的无用功，摩擦、发热、噪音等等，这些都是热效率在做功，经过我对海怪动力001的优化……” 石易宁适当的对自己研发的发动机进行了讲解，只涉及粗浅的知识，并没有公开最核心的技术，他相信即便他不讲，用不了太久，也会被各家车企研究透彻。 不过研究透彻和投入使用是两回事，投入使用和量产又是两回事。 各大车企的高管简直不敢相信眼看发生的事情，众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海怪动力001进行验证与测试，一名名身穿定制西装的大佬围在海怪动力的展位前你推我搡，就想要亲自操作一次发动机的运作过程。 “1960年，发动机的热效率是百分之三十，就在去年，发动机的热效率提高到了百分之四十，五十五年时间，提高了十个百分点！” 戴姆勒集团的总裁看着海怪动力001发出感慨，道：“然而，从百分之四十热效率提高到百分之六十八，只用了一年时间？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不知道海怪动力在发动机方面研究了多少年，反正这家公司成立时间还不到半年！ 作为发明了汽车的公司，戴姆勒在汽车这个领域向来拥用极高的创新度，可是在海怪动力001面前，一切的创新都黯然失色。 丰田章蓝站在戴姆勒总裁对面一边，同样轻轻抚摸海怪动力001，他的目光在发动机和石易宁的脸颊上来回凝视，眼神十分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石易宁先生，我想知道，研发这款发动机，贵公司利用多少时间和资金？” 丰田章蓝开口询问，一而再的验证之后，他已经完全相信了海怪动力001的真实性，就算装车之后会有一定的出入，热效率也不会低于百分之六十，这是一个令人胆寒的数据！ 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在震动、摩擦、噪音等各方面做到极致，将热效率极大程度的转化成为动能，难，实在是太难了，丰田集团在这方面研究了几十年，突破甚微。 面对丰田章蓝的问题，石易宁并没有做出正面回答，没办法回答，怎么回答都是假话，不如不回答，保持神秘比较好。 他不需要靠类似五百亿研发经费、十年磨一剑之类的噱头对海怪动力001进行宣传，因为随着海怪动力001的亮相，通过直播转播的同时，热能与动力工程的声望已经开始稳步攀升。 至于为什么并没有形成飙涨的局面，他猜测是因为还有很多人持怀疑态度。 丰田章蓝见石易宁不正面回答，他也没有追问，这种事情对方不说，他也没有办法，何况以前的事情也不重要，未来才重要。 “石先生，我想知道，买下海怪动力001的全部专利，需要多少费用？” 正常情况下，丰田章蓝不可能在这种场合谈及购买专利的事情，可现如今他管不了那么多了，身边全是各大车企的掌门人或者顶级高管，脸面啥的不重要！ 正如他所想，听到他的问题之后，还没等石易宁反应过来，戴姆勒和巴伐利亚发动机制造厂股份有限公司（bmw）的高层问起来一样的问题！ “丰田集团愿意出五十亿美刀购买海怪动力001相关专利！” 丰田章蓝一看苗头不对，第一时间开口给出了报价。 五十亿美刀，听起来似乎非常多，可以换到几十吨黄金，可这些钱想要买下一款划时代发动机的技术，无异于痴人说梦！ “戴姆勒集团愿意出资八十亿欧元，只需要海怪动力共享专利技术，不买断！” 戴姆勒公司非常大气的表示只希望自己能够使用专利。 发动机的造价不高，生产线的搭建也算不上多么昂贵，真正贵的就是研发费用，动辄便是几百亿的投入，而且耗时良久，如果八十亿欧元就拿下热效率百分之六十八的发动机的所有专利，稳赚不赔！ 紧随戴姆勒之后，bmw公司直接开出了百亿英镑的价格，并且愿意拿出部分罗尔斯·罗伊斯公司的股份进行置换。 bmw公司旗下罗尔斯·罗伊斯是航空发动机生产厂商，他们对发动机新技术的渴求超过了其他车企！ 东西是好东西，可如果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么就太可惜了，假如加入了竞争对手的阵营，那将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一时之间，车企巨头们纷纷把目光投向石易宁，他们不清楚发动机的研发过程，但他们知道，发动机的相关专利全部握在这名年轻人手上！ 一只下金蛋的鸡，石易宁怎么可能拱手让人，面对一众中年男子渴望的眼神，他只是笑着摆了摆手，随后道。 “海怪动力秦城公司已经建成投产，如果各位的订单太多，我会立刻扩大生产线，争取满足各位的需求！” 话很明白，海怪动力001只卖成品，不卖专利！ “至于变速箱匹配的问题，海怪动力会提供技术方面的支持，这一点诸位可以放心！” 如果是在半年之前，石易宁很有可能选择出价最高的厂商，直接把技术卖掉，可如今他不会这样做，因为他还有更远大的目标。 汽车发动机只是他利用系统提供技艺小试牛刀的产物，后面还有更加庞大的计划在等着他！ 这一届的日内瓦车展因为一台横空出世的发动机大发异彩，也正是因为这一台发动机，让其他车商集体失色！ 当全世界汽车发烧友得知消息之后，无数人连夜动身买机票前往日内瓦，想要一睹跨时代产品的诞生。 海量的游客涌入，一度导致瑞士的航空交通瘫痪，不得不求助于周边几个国家…… 海怪动力和石易宁的名头通过日内瓦车展响遍世界！ 0246 两个方向，不同的世界 海怪动力在日内瓦车展一战成名之后，石易宁的名字也随着海怪动力001传遍了业界。 石易宁研发的发动机不仅对业内造成了影响，就连学术界也被震动，东西方不少相关领域的专家纷纷前往海怪动力，希望能够剖析研究海怪动力001发动机。 面对如雪花片一般的申请函，石易宁并没有拒绝，敞开大门欢迎全世界的科研人员，同时再次举起了资本的大旗，进行新一轮的招募，目标自然是那些前来研究海怪动力的顶尖科研人员！ 面对海怪动力对人才的垄断式招募，各方暗暗摇头，暗地里捏紧小拳头，纷纷提高待遇挽留核心技术人员。 石易宁成为一位受世人尊敬同时也遭受同行白眼的搅局者，不管他进入到哪个领域，一定会把这个领域搅得天翻地覆，创造出新的事物，同时也会改变现有的规则！ 日内瓦车展两个月之后的五月份，秦城春暖花开，第一批一万台海怪动力001发动机下线，经过检测之后各方面达到标准，没有任何问题。 “目前收到的订单已经超过了五百万台……这一万台发动机怎么安排？” 黄佳颜从海怪动力业务部那边统计到的数据，来自全世界的订单已经超过五百万台发动机，产能连百分之一都满足不了，实在离谱。 海怪动力001不仅在热效率的转化上有了突破性的提高，而且还具有动力可变技术，提高动力只需要安装配套设备，同时匹配新的控制单元就能实现。 可以把海怪动力001看作一件基础装备，如果要升级，只需要往这件装备上镶嵌宝石就行！ 正因为如此方便的设置，可以满足全车系的使用，各大厂商纷纷订购，非常渴望自家的汽车能够第一时间搭载划时代的发动机产品！ “急不来的……新的工厂已经在建，要时间啊！” 石易宁也有些无语，他想过自己研发的发动机肯定会名声大噪，也考虑到生意会很火爆，但没有想到会火爆到这个程度！ 这些日子他都没有时间去研发航空发动机，全身心都投入到了海怪动力001的生产当中，可惜产能方面连零头的零头都达不到。 “bmw、戴姆勒和丰田的意见要不要考虑一下？” 黄佳颜提及之前的一些事情。 在此之前，几家龙头车企了解到海怪动力的产能之后差点没昏掉，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拥有新型的发动机，调校的同时研发出新的车型，可这边迟迟不出货，很急人。 于是几家车企纷纷表示可以提供合格的工厂，用于解决海怪动力产能不足的问题。 bmw让出巴伐利亚一家发动机生产工厂，戴姆勒集团则愿意免费为海怪动力进行代工，前提是优先考虑他们集团的订单，丰田的意思和bmw类似，愿意以极低的费用租借发动机工厂给海怪动力来缓解产能问题。 石易宁并没有答应那些大厂的要求，他可以让科研人员来参观学习，但不愿意分享核心技术，如果用别人家的机器和工人，难保核心技术不会泄露。 可是以现如今的情况来看，如果想要赚钱，扩大产能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五百万的订单，两个月时间过去，完成了一万…… 按照这个时间来计算，几十年之后才能完成订单，简直太扯淡了！ “丰田去年卖了一千万台车，哪怕是豪华品牌戴姆勒，也卖了三百万台，bmw好像是两百二十万，这特么加起来一千五百万了……” “就算新投建的两座工厂全部投产，发动机的年产量也只能达到五十万台，不行，这太少了……再投建十家发动机工厂！” 石易宁发现产能的缺口实在太大了，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打算去租借别人的工厂，哪怕少赚一些钱。 新建工厂的同时，石易宁考虑到产能全球化问题，没有把所有的工厂都建立在天朝，欧美都分部了一些。 如今海怪动力的名片非常好用，当一些地方知道海怪动力要建发动机厂，各项审批一路绿灯，这个现象不止是国内，国外也一样。 仅有资本都已经可以让人和颜悦色的对待，况且资本和技术结合在一起，必然可以享受到各种优待。 海怪动力的世界版图不停扩张，石易宁萌生了自己成立车企的打算，可还没等他细想，瑞士苏黎世的爬虫公司发来捷报，人脑信息读取有了突破性进展！ 视频电话当中，聂方舟非常兴奋的为石易宁展示最新科研成果。 “我们在欧洲陆续邀请了超过一千位自愿参与实验的人员，经过半年的研究……” 爬虫公司搬到瑞士之后，一些之前不方便进行的实验不再被限制，只要付出合理的酬金，就可以找到愿意参与实验的人员，并不会触犯当地法律，或者哪怕有一点擦边的成分，在探囊股份投资集团的背景下，地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目前，只需要有与之匹配的网络带宽，可以实现身临其境的全景vr体验，由大脑直接对设备发出指令，不需要任何其他方式的输入，同时还能反馈部分触觉！” 按照聂方舟的讲法，他们已经可以利用设备直接对大脑传递信息，让人的各个部位感受到一定的力反馈，这种反馈并非真实存在，不是直接作用于身体部位，可是“欺骗”大脑。 如果想要更加真实的感受，公司也已经研发出来相关的穿戴设备，戴手上的护臂或者穿身上的护甲，通过信息的传道，可以让感受直接作用于肉体，比起“欺骗”大脑，这项技术简单多了！ “嗅觉和味觉的反馈正在研究，已经有了眉目，有希望在一年之内打破壁垒！” 按照聂方舟的讲法，五觉的反馈成立之后，全景vr已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媲美现实世界。 石易宁对爬虫公司的研发成果非常满意，速度方面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期，这和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还有弗拉德那位诺奖老爹提供的科研成果离不开关系。 “继续研究，目前的成果不必对外公布，等嗅觉和味觉方面有了一定突破之后再说，到时候直接全球发布，一鸣惊人！” 石易宁吩咐了一句，随后道：“程序方面如果有什么障碍，写成文案发过来，我有时间就帮你们处理，别在这方面费工夫，主攻人脑信息的交流！” 之前爬虫公司还是致力于人脑信息的读取，现在已经开始实现部分的交流，目标则是达到无障碍交流，最终的目标仍然是移植和储存，那就太过遥远了。 石易宁吩咐不要向外界透露爬虫公司的研究，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仍然不胫而走，顿时引起了外界的轰动。 只不过这一次引发轰动的领域并非游戏圈，而是学术界！ 爬虫公司在人脑信息交流方面走到了世界最前沿，其中一些方面的研究甚至提名了诺贝尔生物学奖，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事情。 在此之前爬虫公司不显山不露水，可随着各项科研成果被外界得知，瞬间名声大噪。 无数相关领域的学者表示出来极大的关注度，他们渴望了解爬虫公司的最新科研进展，但是对爬虫公司的耕耘领域十分不解。 人脑研究的目标是为了做游戏？ 这让无数学者感到困惑…… “如果想要探究爬虫公司到底在做什么，不如亲自参与其中，爬虫公司欢迎你的加入！” 正在潜心研究航天发动机的石易宁眼见爬虫公司被推上风口浪尖，他索性向全世界相关领域的科研人员递出了橄榄枝。 这一波招贤纳士恰到好处，精准的帮助爬虫公司扩充了精英头脑。 半年时间过去，人才的增加似乎并没有让爬虫公司在人脑信息交流这方面越走越快，反倒是在另外的一个领域取得了不菲的成绩，那就是人工智能！ 在石易宁为主的一系列程序员和算法工程师的同心协力之下，仅仅用来不到半年时间，爬虫公司研发的人工智能就通过了图灵测试！ 这一进展就算石易宁下达了极其严格的封口命令，依然在第二天就传遍了世界…… 图灵测试是将人与机器隔开，前者通过一些装置向后者随意提问，多次问答后，如果有超过百分之三十的人不能确定出被测试者是人还是机器，那么这台机器就通过了测试，并被认为具有人类智能。 当然，参与鉴定的人员不可以是知情者…… 高度人工智能，人脑信息交流，真实力反馈全景vr，一系列技术的诞生，直接将爬虫公司推上了世界科技公司尖端，成为了人们议论的焦点。 霎时之间，《人工智能到底会不会对人类造成威胁》、《人工智能的崛起到底是未来还是毁灭》、《虚拟世界是逃离现实还是世外桃源》，诸如此类的言论甚嚣尘上。 无数媒体借着爬虫公司的研究成果开始进行各种无底线的炒作，对于不了解的事情充满了恶意的猜测！ 石易宁屏蔽了外界的所有声音，那些带节奏的人根本不值得他花费一丁点心思去搭理，人工智能取得突破进展之后，他的所有经历都放在了航空发动机的研究上。 飞机发动机、火箭推进器、导弹动力设备，一系列空中动力设备纷纷出现在设计稿上！ 秘密打造航天航空动力设备的同时，石易宁成立了属于他自己的火箭公司，海怪探索，总部位于全世界最年轻的国家南丹国！ 探囊股份投资公司强势入驻年轻的国家，从政府手上租下了人口相对较少，土地面积相对较小的团结州，整个州三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全部为公司所用。 推进这件事的阻力非常大，来自于方方面面，但是由于海怪动力和爬虫公司的一系列影响力，最终各方仍然妥协了探囊公司的一系列商业行为。 成立海怪探索公司的同时，石易宁从全球范围收购了几家濒临破产的民资火箭公司并入海怪探索，一家超大的航空航天探索公司就此诞生！ 海怪探索的成立动静非常大，加之隶属于探囊公司旗下，更是引得无数人关注，想要看看这家新成立的火箭公司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不过按照人们的理解，一家新成立的民营火箭公司，大多情况就是帮助有钱人发射卫星罢了，就算要试射火箭，估计也是三五八年之后的事情…… 海怪探索成立的同年，老牌火箭技术研究公司spx公司成功利用火箭将一艘货运飞船送上太空…… 人们的目光顺利被spx公司吸引，不少人甚至忘掉了刚成立不久的海怪探索，然而，就在spx公司送货运飞船上太空不久之后，海怪探索拿出了让全世界都震惊的火箭推进技术。 海怪探索1号火箭装载着三十颗卫星在南丹国顺利升空，全世界关注此事的人都知道南丹国升空的火箭和南丹国基本没有关系，那是海怪探索的首秀！ 从官方公布的消息来看，海怪探索1号火箭使用了全新的推进引擎，燃料的使用和热能转化上突破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让火箭装载的燃料减少了百分之五十，同时推进力提高了一大截！ 海怪探索正式迈出了探索星空的第一步，也是极其重要的一步，拉开了探索宇宙星空的帷幕！ 石易宁的名字再次出现在世界范围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上！ 过后，海怪探索在瑞士举办了新闻发布会，石易宁发表演讲之后，向世人抛出了一个问题。 “爬虫公司的全景vr技术逐渐完善，接近以假乱真的程度，可以让玩家百分百沉浸其中，目前正在朝着搭建虚拟世界方向发展。” “海怪探索未来的发展方向则是探索太空，寻找适合人类生存的宜居星球。” “不知道各位如何看待虚拟世界和星辰大海，人类的第二个家园到底是在虚拟世界当中，还是在第二颗适合我们生存的星球上？” 结束了…… “人类的第二个家园是虚拟世界还是星辰大海？” 石易宁在发布会上提出的问题，其实就是本书的两个结尾方向…… 这几天的更新内容跨度非常大，书友们也猜到了，本书要结尾了，十分仓促，实在是找不到写书的感觉了。 千篇一律日复一日的生活让我失去了天马行空的思想，努力的赚钱只为一日三餐的温饱，思维枯竭…… 文章干瘪得让我觉得十分难受，再继续写下去感觉真的对不起书友们订阅花费的钱。 按照大纲，结尾的确有两个方向，一个方向和之前的《钞烦入盛》类似，爬虫公司的人工智能高度发达，主角买下岛屿建立了属于他自己的国家，类似西部世界那种环境。 另外一个方向是地球遭遇了非常严峻的自然威胁，上演真实版本的流浪地球，主角的海怪动力公司提供了类似行星发动机的设备，带着人类奔赴星辰大海，找寻第二个能够安家的地方。 在此之前，本来还有一个篇章是写主角解决芯片设计和光刻机问题，不过现在只想给书友们一个完整的交代，就没有写了。 开这本书之前，做了不少的功课，资料方面还是比较充足，写不下去的原因很单纯，成绩太差，成绩太差的原因当然只有一个，那就是故事不够吸引人…… 生活总要继续，总要赚钱，挺喜欢写书，可惜最近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好。 辜负了书友们的期待，没有将整个故事完整丰满的呈现出来…… 希望未来还会有机会写，其实真的挺喜欢构思的，那个，再一次再见，如果有机会，期待和各位书友再一次相见。 《重生之后多财多艺》结束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