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王国》 01智能程序 赵子明看着手机上的小程序，很是不解，刷下机怎么会多出来一个软件。 随手点开，秒速，带着呆板的声音响起“欢迎使用智能助手” 赵子明吓了一跳，什么智能助手，难道是手机游戏？屏幕上跳出设置选项，选择智能助手的性别，名字，随后再无其它。 “女”，“小讯”，编辑完成，手机屏幕上随之出现一卡通女孩，眼含笑意对着赵子明，“你好，我的主人” 赵子明一下子激动起来，移动屏幕，发现卡通女孩眼光随着转动，不会遇到黑科技了吧，赵子明想着，随口问道，“你是谁”， “我是人工智能小讯”甜音响起。 “你从哪里来”赵子明心中忐忑 “资料丢失，无法回答”卡通少女带着几分迷茫的眼神。 “你真的是人工智能吗？” “是”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一斤的棉花和一斤的铁哪个体积大？” “棉花” “东方法学院是中国最好的法学院吗？” “不是” “地上有100块和10块钱，你捡哪一个？” “100块” 你这不是弱智吗，赵子明心下有点凉了，这不是和我七岁表弟的智商差不多。 “谁创造的你” “k博士” “k博士是谁” “资料丢失，无法回答” ……………… 经过一番研究，赵子明肯定这个智能助手绝对不是现在的科技能达到的，具体功能虽然还有待进一步认识，但黑科技属性已显露无疑。 虽然小讯声音甜美，笑意盈盈，但是并不具有情绪处理能力。无法表现出憎恶喜好，只能根据简单的指令处理一些事项。和电影小说中的人工智能相比，千差万别，但又确实比现代科技高出许多。 赵子明开始回想，究竟人工智能是怎么来的？只记得自己的手机卡顿的太厉害，然后自己找了一个刷机网站刷机，虽然过程中。有过几次断电现象，自己担心这下这下要变成砖头了，但是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而小讯自己说的也记不得这究竟是怎么产生又怎么来到他的手机上的。 想了半天，毫无线索，赵子明干脆就不去想它怎么来的，现在眼下急需的问题是怎么改变自己窘迫的处境。 然而根据小迅所说，她并不能将银行中死账呆账的钱转到自己的账户上。究竟是能力达不到，还是法律所禁止，小迅自己也分不清。 赵子明是东方大学研二的学生，刚刚通过了司法考试，家境普通，只能全是勉强脱离贫困线，长相一般，属于放在人群中毫不显眼的。唯一拿得出的优点是对自己还算严格的要求，赵子明通过自身的努力，从一个内陆省份一般的二本院校，考到了全国知名的东方大学，也算是跨越一个阶层。 今天周六，宿舍的兄弟都出门了，赵子明一个人躺在床上，在宿舍刷机，按照以往习惯，这个时间赵子明应该在图书馆，前段时间因学习过度，偶染感冒，赵子明就给自己放假两天。 打开自己的淘宝小店，赵子明先将几个订单发货，看了看今天的利润，应该有100多块。 赵子明是在大四考完研之后，开了一个淘宝小店，当时主要是为了解决上学的生活费用问题。 开了淘宝小店以后，也赵子明研究生的生活费用，基本上就靠这个，从卖东西里面挣来的。 “小迅小迅，将淘宝上货助手的程序优化一下，增加自动调价，图片刷新调整功能”，赵子明将手机和电脑连接上，打开了淘宝上货助手软件，准备尝试一下小讯有多智能，手动进行操作。 说起开淘宝小店，还多亏了当初宿舍弟兄李龙的支持。 当时，赵子明大四面临就业或升学的压力，继续读研家庭条件困难，找工作吧也挣不了多少钱，而且放弃升学，也可惜了大半年的努力。 赵子明当时头脑一热，选择考研，考上后又逐渐意识到父母的辛苦。 当时宿舍一个兄弟在开淘宝小店，与传统卖东西的小店不同，主要是起一个中介作用，就是把别人家店铺中的东西加价在自己的店铺中卖，然后通过自己的账号，在别人家店铺拍下东西直接发给买家。 因为没有存货，发货的压力，操作简单便捷，宿舍的弟兄月入四五千，多的时候甚至上万。 经过兄弟的几次讲解，赵子明下定决心，开一家一样的小店。 操作起来才发现不容易，其中最大的麻烦就是上货，要不是当时宿舍弟兄特意给赵子明拷贝了一个上货程序，叫淘宝上货助手，别说挣钱了，浪费那功夫不够交网费。 宿舍弟兄没有问赵子明要一分钱，当时李龙是花了3000块钱买的。开了小店以后，赵子明经过一番操作，马上熟练起来，第一个月就挣了四千块。 由于赵子明研一任务较重（司法考试），加上这种中介淘宝店盈利可预期，赵子明两项权衡，就把重心放在学习上，并没有对其投入过多的精力。 由于后期程序没有升级，出现错误越来越多，导致淘宝店盈利逐渐下降，到现在一个月勉强三千块。不投入精力金钱的话，估计撑不了一年。 “优化完成”，小讯甜音依旧。 赵子明打开淘宝店铺后台，刷新页面，打开上货助手，进行自动上货操作，一律加价10个百分点。 优化后的程序，速度很快，刷新了几下页面，赵子明就发现自己的淘宝店铺，商品一下子丰富了很多，并且分门别类，条理清晰。 随手点开女性内衣，模特图片制作精美，尺度不大，但美丽诱人，察看上家宝贝，发现两者隐约相似，却看不出抄袭之处。 “小讯小讯，将优化程序进行加密” “已加秘”不到三秒钟，小讯回答道， 赵子明心下赞了声牛逼，有了智能助手后，自己对以后的路就更有把握了， 赵子明高中的时候，不知道学习的重要性，一直贪玩，混混沌沌，复读了两年考上了一个二本院校。 大一大二浪荡而过，大三的时候赵子明仿佛突然开窍了，明白了像自己这种农村出身，长的一般又没有特别的才华的丝青年，以后的日子肯定苦不忍赌，不努力永远出不了头。 赵子明开始奋力一搏，当时的选择并不多，要么读研究生，要么考公务员，赵子明几经思索后，选择了继续读研，索性天不负努力，考上了东方大学硕士研究生。 来到东方大学，赵子明真正体会到了贫富的差距。以前在方城学院读书的时候，大家的阶级差不多。不是农村出生的，就是家在小县城的，贫富拉不开差距。 现在来到了sh读书。人之间的差距，你亲眼可见。大街上随处可见卖房广告，五六百万、七八百万百十平的房子，让人望而生畏，学校内阶级分化同样严重，富者香车美人，穷者餐餐算计。 尽管赵子明成熟了很多，却依然看不到太过光明的前途。只得把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边走边看。 然而几个月的努力，使赵子明彻底认清了自己，在学习上并没有什么天赋，当然也不能说是天赋很差，只是中等人的水平。 赵子明本来的打算，是通过努力在学术上做出一番成绩，从而彻底改变自己较低的社会阶层。然而现实很残忍，只有努力过才发现天赋的重要性，你努力做到最好，还不如人家随便搞搞。 有了小讯以后，赵子明初步打算，放弃在学术的努力，将事业的重心放在商业上。 02卖软件 有了智能助手后，淘宝二手店就不用再浪费精力了，直接在网上卖上货软件，教人开淘宝店。 现在开店还能挣钱，市场应该可以，当然开这种店铺，最好的一个月有一两万，做大了容易被举报、扣分、封店，直接卖软件，回钱快，挣得多。 想起就做，赵子明马上通过小讯注册多个qq号，搜索关键词“淘宝”，大量加群，转发广告。 你想轻松月入过万吗？你想在业余时间获得额外收入吗？无论你什么职业，什么学历，年龄大小，都可以联系我，不用开店，没有房租！零风险！上班自己安排，工作地点无限制。 以小讯的速度，短短几分钟就被大量群踢出，然后重复加群，打广告，小讯虽然智力不高，应对这种重复性的工作倒是得心应手。 虽然广告很弱智，但架不住基数大，成果喜人，不断有陌生人加好友。 连这种广告都吸引来，肯定是非常缺钱。赵子明干脆设置自动回复，有小讯应对，以便筛选出真正的买家。 根据小讯的回答，手机是它存身之地，联网还得经过无线或有线，网速影响处理数据的效率。 这样虽然多少有点麻烦，却让赵子明放心不少，小讯不会突然失控，消失在网络中。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快到中午了，吩咐小讯将手机断开，赵子明起身出门，准备去吃饭。 赵子明的宿舍是四人间，大家相处的还不错，但现阶段，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想法，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有的人忙着外面打工，有的家境条件较好的，在外面呼朋唤友，或者和女朋友快乐同居。时间基本上都相互错开，组团去吃饭也不容易。 宿舍大楼总共七层，没有电梯，赵子明的宿舍安排在六楼。每天要爬楼几十层，特别锻炼身体。 赵子明在楼道中间碰见了一个同班同学李明，正好准备去吃饭，两人结伙而行。 “最近忙什么呢”，赵子明问道。 李明的家庭条件和赵子明差不多，但是两人的关系一般，没有深交。 “头疼着呢，你也知道我的司考没过，想找个实习的地方都找不到”李明的回答，并没有显得不好意思。 毕竟才研二，还有两年时间过司考，李明自认为毕业之前过司考还是不成问题的。 “现在看书也不想看，在宿舍打打游戏吧”李明说道。 赵子明对此并没有劝什么，虽然李明每天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打游戏，逃课也极为普遍，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怎么知道对方的选择是错的呢？即使是错的，你又有什么立场去说呢？ 两人一路闲聊着，到了食堂，赵子明随便点了一份盖浇饭，坐在那里慢慢的吃着。 平时都是一个人独自上课，吃饭。当然，这并不是说他的人缘很差，相反，大家对于一个肯努力用功学习的人，多少还有点尊重。 一会儿，李明端着一碗面，坐到了赵子明的旁边。李明家是hn的，农村出身，家境也比较贫寒。但是性格开朗，并没有过多的自尊心。平时也能开的起玩笑，所以在班上的人缘也挺好。 到了研究生阶段，大家基本上都成熟了很多。一个宿舍，一个班的关系，再差也没有那种冷眼相对，大家都维持一个表面好的态度，当然真正交心的兄弟也很少。 “子明，看你右手边白衣服的长腿妹子”李明挤眉弄眼的，低声对赵子明说道。 赵子明扭头，一下子就看到了，好高啊。这妹子估计有快1米8左右。上身白衬衣，下身牛仔裤，映衬的身材爆好，虽然只看到一个侧脸，但也能肯定，长得确实不赖。 作为一个偏文科综合类的大学，学校内随处可见时尚靓丽的美女，男女比例能达到4:1，但多方面的原因导致两人都是单身，赵子明和李明同病相怜。 “长得还行，就是一头黄毛，影响审美”赵子明故意说道，每次看美女，赵子明都要故意挑刺，或许是因为自卑，也许是因为这样的话，美女就离自己近一点。“当然，要是给上的话绝对要上，哈哈” 李明就没有搭理赵子明的回话，念念不忘的看着白衣美女。 魔都这边的饮食偏甜，生活气候偏湿热，刚来这边生活，赵子明很不习惯。平时看书看累了，就四处瞄瞄看看，找一找美女，缓解一下烦躁的心情，也是赵子明，不多的乐趣之一。 “我感觉她的胸很大”，赵子明笑着对李明说。 李明没有说话，低着头，吃面。 赵子明感觉脚被踢了一下，多少有点惊讶，扭头一看，一个圆脸少女正用鄙视的眼光看着这边，赵子明毫不惊慌，反而冲对方笑了笑。圆脸少女自己都不好意思往这边看了。 原来是刚才的声音太大。不过也无所谓，即使让对方听见也没什么，看个美女而已，又不犯法。 “大哥的脸皮佩服”，李明故作敬佩道。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吃过饭后，赵子明邀请李明去操场散步，李明忙于游戏大业，拒绝了，赵子明一个人来到操场。 春天阳光明媚，虽然是中午，操场上人却不少，有的在跑步，有的在草地上坐着闲聊。赵子明绕着跑道，慢慢地走着，想着以后的发展方向。 尽管在东方大学的研究生教育学院里面，赵子明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显得毫不起眼，但从一个不知名的二本院校考到全国前十的名校，赵子明总算有了跃龙门的一线资本。 东方大学作为华东地区第一强校，名人辈出，赵子明最初考研时没有一点把握，只抱着不成功就成仁的心思，仅仅在幻想时，想着自己考上的风光，终究天不负有心人。 赵子明读的法律硕士，东方大学法律专业，在全国数一数二，为华东地区培养了无数优秀的法律人才，支撑起了华东地区整个法律圈。 对以后的人生规划，赵子明也有过几番思考。在学术上有所成就，或者是做一名律师。假如读研这三年能够解决经济问题的话，那就继续读博。 干淘宝店，这不到两年的时间，赵子明攒下了5万多块钱。因为学习成绩较好得的是全额奖学金，学费上不用自己考虑，生活上也能够自己养活自己。家里面两个姐姐都结婚了，暂时也不用贴补家里。 然而还没等赵子明攒够钱，就发现自己没有学术上的天赋。 也许赵子明刻苦努力这三年能够勉强考一个博士，然而博士毕业做一个大学老师，没有天赋，在学术上也出不了头，只能按部就班熬资历。 以后做律师的话，现在就要考虑找一个实习单位。由于赵子明本科时期的学校较差，其自身也不努力，英语又拿不出手，加上跟导师的关系一般，没有人推荐，完全靠自己想找一个全国知名的律所实习，很困难。 现在不能去实习，毕业的时候想进去工作，更不可能。得不到大律所的资源，完全靠自己发展的话，律师的生涯会很苦。 当然可以两者结合起来，读一个博士，在一个一般院校当老师，顺便兼职在外面做律师。 这样的话，不提政策上的风险（最近不断有人大代表提议，在校老师不得在外兼职干律师）。考博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假如努力了三年，博士也没考上，也没有外面律所实习的经历，那毕业之后的生活就可想而知了。 03一万块 回到宿舍的时候，两个兄弟已经回来了，正是吃饭时间，整个宿舍楼都喧嚣起来。 将小讯调为文字模式，继续插上电脑开始工作。 “明哥感冒好点没”宿舍最小的李斌问道。 “没事好多了，怎么中午回来了”，赵子明问道，李斌通过司法考试后，就通过导师的关系，在一个外资律所找了一份实习工作，每天有200的补助费用。通常是晚上10点左右回到宿舍。 “下午要去工商局查一份资料，正好离学校近，中午赶回来休息一下”李斌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回答。 “阿斌，最近大洋马又骚扰你没有”，同宿舍的黄强戏笑道。 “哎，老外的胸确实大，比我们班同学，真是大得不止一点”，李斌笑着说道。 李斌身高1米82，身材健硕，家境富裕，长相清秀，平时就比较受女同学欢迎，在律所很受一个洋妹的照顾。李斌对此并不介意，反而乐见其成。每次回宿舍给大家聊一聊律所的八卦。 “哎，我跟你们说，最近我们公司来了一批模特，那身高长相，哎呀，真是”黄强啧啧说道。 黄强在一个文化传媒公司做法务实习，平时工作比较清闲。传媒公司有时承接一些模特经纪业务，所以大家都笑他是整天跟大长腿一起工作，小心流血过多。 “你也没有趁机勾搭一个”，赵子明笑着问道。 “哎呀，不行，我给你们说，人家眼光高着呢，看不上咱，作风大胆豪放，我看到好几个美女，休息的时候在茶水间吸烟，服不住”黄强说道。 赵子明经过小讯的提示，打开了几个对话框，都是有购买意向的，赵子明随之将开淘宝店注意的事项以及相关的流程发送过去，并同步指导他们开店。 其中有一个已经开了淘宝店，之前使用的上货助手，功能不是很好，联系赵子明，让先发一个试用版过去，假如效果很好的话，再花钱购买。 赵子明无所谓，就吩咐小迅，制作出一个试用版，随后发了过去，他的初步定价是5000块一份，可以砍价，负责后续两年的升级服务。赵子明留有后手，也不怕对方用过后，不给钱。 想起大学时的宿舍兄弟李龙，赵子明找到他的qq，把信息编写了一下发给李龙，让其用用现在这个淘宝上货助手。 对于当初李龙的帮忙，赵子明一直心存感激，现在有机会也要帮兄弟一把。 “哎你们发现没有，李霞的男朋友好像又换了一个”黄强躺在床上扣着手机，随口说道。 班上40多个同学，李霞算是长得比较好看的，貌美腿长，打扮时尚，肤白胸挺，颇有几分风骚。 一年来男朋友换了四五个，当然是不是男朋友，大家不熟悉，只能说是亲昵男伴。 “男朋友是谁啊”赵子明问道，对于这种姑娘，很多单身狗心里都很复杂，大概可以说是，作我女朋友，我不会答应，假如让上的话，也不会拒绝。赵子明当然也不例外。 “不认识，应该是校外的”，黄强回道“我看他开了一个四个圈，应该是a6吧” 宿舍四个人，除了刘磊外，三个都是单身。黄强是性格内向，心里骚。赵子明是眼光太高，实力不够。李斌是喜欢玩暧昧。 “卡卡”，赵子明点开对话框，发现正是刚才要买软件的一个q友，qq昵称叫西瓜真大。 “大哥，软件功能好强啊，就是价钱能不能便宜一点” “不好意思，价钱真不能再低了，这边有好几个弟兄指望这个软件生活呢，可以给你一个优惠，以后免费升级，再推出什么新功能的话，第一时间通知你”赵子明敲着键盘，回复道。 “大哥，便宜点吧，我是学生党，真没有多少钱，3000行不行，我同学刚买的，才2800”对方快速回复道。 “兄弟，你用过你也知道，这跟你同学的上货软件比起来，有多好使，我这开发成本平均下来就不止3000了”赵子明心下一喜，马上回复道。 “大哥，多少便宜点吧，你看我也是真心买的”对方穷追不舍， “这样吧，兄弟，我说个办法，你看看你能不能给我推广出去，每推广一套我给你提200”赵子明突然想到，可以发展下线。 “大哥，你这软件直接拷贝不能用啊”西瓜真大回复道。 “是的，必须有我这边发验证码，你才可以使用”赵子明敲着键盘，心里想着，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了。 “那大哥，我再考虑考虑” “可以” “下午的科学社会主义有人去上课吗”李斌坐到电脑前问道。 “没有”黄强笑呵呵的说。 “我们宿舍这么低的出勤率，有个啥事儿也不知道啊”李斌说，“要不明哥屈尊去看一下，下午有什么安排” “哎，不行，最近要干点大事，没有时间去教室了”赵子明拒绝道。 到不是开玩笑，赵子明现在主要想依托淘宝上货助手，看看能卖出去几套，来获得第一桶金。 经过几番测试后，赵子明发现，小讯并不能，直接给带自己带来财富。不能预测彩票号码，虽然能够预测股票走势，但是经常和已经发生的股票走势趋向矛盾。同样小讯也不能侵入企业、政府机关的网站后台。 现在发现小讯最主要的功能，就是对现有的程序进行优化，搜索整理网上公开的信息。 “明哥是准备考博吗”黄强问道。 “哎，不考了，现在先找个活干干”赵子明以前也谈过考博的意向，宿舍的兄弟们都知道。 “现在淘宝店铺的生意怎么样”黄强问道。 “一个月可以挣个三四千吧，怎么你想开啊”赵子明坦白道，以前从来没有说过挣多少钱。一方面大家也不怎么关心淘宝店的事，毕竟赵子明的主要精力都是放在了学习上，对于淘宝店真是没有操弄多少。 另一方面，赵子明也懂得财不外露的道理，并没有在宿舍大肆宣扬开淘宝店的事。 “我操，这么多啊”黄强和李斌两人大感惊讶。 “还好啊，我主要是没有时间弄，你要是有时间天天盯着，一个月挣个五六千，不在话下”赵子明倒是没有故意夸大。 确实，他的主要精力是放在了读书上，对于淘宝店，也就是空闲时间整理整理，很多时候由于发货不及时，被买家取消了订单，也损失了不少钱。 “快说说怎么弄”黄强问道。李斌在一旁也大感兴趣，毕竟三四千元顶得上他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赵子明简单的将开淘宝店的流程说了一遍，又说了一下自己每个月收入，需要花费了多少时间。 这下两个人也顾不得休息、玩电脑了，详细的问了个遍，不过一听说还要投入5000块买软件，两个人就大感泄气。 虽然说是不花费什么时间精力，收效稳定，毕竟没有挣到钱，先出钱，一般人都会心存疑虑的。 再说5000块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对于一个学生来说，真的投入5000块去做生意，能不能下定决心，需要很长时间的考虑。赵子明当然没有说是自己的软件，只是说想买的话可以介绍。 李斌问过后，就不放在心上了，对于李斌来说，一个月四五千块，有的话更好，没有的话再花费时间去挣，总感觉有点不务正业。 再说了开淘宝店，听着也不像什么高大上的东西，黄强到是比较感兴趣，但也心存疑虑。 “卡卡”西瓜真大的头像跳动着，赵子明点开对话框。“大哥怎么交易，我总共要三套” 赵子明一阵狂喜，1万多块钱就这么来了。 04初次见面 【交通银行】您尾号为03211的卡号，于04月08日14时20分跨行转入元，可用余额65000元。 收到短信，赵子明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马上把软件发给了西瓜真大，并赠送了三个店铺装修。 sh这边实行的是1点半工作制，两个舍友早已出门，赵子明靠在床上，慢慢的想着以后的事。 有了智能助手以后，最起码，小康生活是不在话下了，以后具体怎么发展，还有待下一步的探索。 现在重要的是重新买一个手机，以防出意外，赵子明现在手机上连qq软件都没有安装，其他游戏之类都没有，只留下了信息和电话功能，同时要继续在网上发广告，并向身边的人推广。 大学好友李龙的qq响起，“阿明你这个软件很啊，在哪弄的” “几个研究生同学自己开发的”赵子明回复道。这样说倒也不算离谱，东方大学的计算机专业全国第二。 “好学校就是不一样啊，看看我们当初上学时学的都是啥，啥都不懂”李龙回复道，他和赵子明都是文科专业的，对软件有多少科技含量也搞不清楚。 李龙是hn人，大学毕业后，就从方城学院回到了老家，开着淘宝店，现在也月收入过万了，在当地生活的有滋有味着，谈了一个女朋友，说过一段时间还准备结婚呢。 赵子明顺便也把推广任务给了李龙，让去看看，周围是否有亲朋好友要开淘宝店，给了300块的提成。 两人闲聊了一阵后，就各忙各的了。赵子明开始指挥小迅在各大论坛，贴吧里注册新用户发广告。 人工智能的本质是对人类思维信息过程的模拟。赵子明就把小讯当做一个低龄儿童看待。 小讯虽然智商不高，对于这种重复性的工作来说，得心应手，节省了赵子明大量的精力。 一个下午就在发广告，与人聊天，推广撮合中过去了，但是运气很不好，一单也没有完成。 倒是淘宝小店里面，因为上架了不少商品，一下午接到了十几个订单，大概能挣二三百块钱吧。 吃过晚饭后，赵子明到学校周边的手机店里面，挑了一个2000元左右的国产机。走出校门，准备看一看sh的夜景。 东方大学地处白石区，占地2000多亩，繁华而幽静，临地铁3号线。 出了校门，周边都是高楼大厦，多个综合性的商场，遥遥而立，周边房价已经达到5万以上。赵子明看着周围不断闪烁的霓虹灯，第一次有了在sh立足的信心和勇气。 记得研一迎新典礼上，一个杰出校友曾经说过，在sh立足，财务自由的生活需要多少钱呢？一套5000多万的房子和5000多万的存款，基本上就能满足需求了。 当时带给赵子明的震撼不言而喻，赵子明的家庭年收入，不超过5万元。离5000万、一个亿究竟有多远？简直看不到希望。 魔都街道上的美女，出现的概率并不比其他城市高出多少，或许是因为聚集到了高档场所吧。 平时来去匆匆的赵子明第一次发现，魔都的夜景这么美。看着路边成双成对的情侣，赵子明心里也泛起了涟漪。 要不要在同班里面找一个女朋友呢？赵子明细细的想着，吴迪长得还可以，胸也不小，李倩个子挺高的，也挺合胃口。赵芳不错，就是有点骚。不过不怕骚就怕不让上。 赵子明大学的时候谈过一个女朋友，两人一起度过了浪漫的一年，那时赵子明真的以为爱就是天长地久。 后来女孩嫌弃赵子明没志气就分手了，赵子明痛苦了几个月，下定决心要改变自己，但是，爱情再也回不来了。 现在对小讯的功能还不是很清楚，只能慢慢研究，慢慢来。去图书馆看书，或者去律所实习的计划可以停止了。 “赵子明”听到一声娇笑，赵子明扭头一看，发现是同班的刘云和一个陌生女孩，两人手提着一个大袋子，看样子是刚逛完超市回来。 遇到这种情况，赵子明也不用四处悠了，过去帮两个同学拎着袋子。赵子明性格不孤僻，加上爱学习读书，给人的印象还不错。 “我宿舍的吴梅”。刘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身边的女孩儿，问赵子明准备干嘛去呢？ 赵子明说没事儿转转，借着路边的灯光，打量了一下吴梅，发现很有几分姿色，眼睛又细又长，身材高挑。冲赵子明笑了笑，没有说话。 刘云和赵子明的关系很好，当时准备司考的时候，经常帮对方相互占座，带吃的喝的，相互讨论问题，革命的友谊就这样借下来了。 刘云性格开朗，为人大气，身材高挑，除了长得一般外，没有什么缺点，很受男生欢迎。 “哎老赵，你是不是在开淘宝店啊”两个人闲聊着，刘云突然问道。 “怎么你想开啊”赵子明问刘云。 “挣钱不挣啊”刘云说道， “肯定挣钱呀，要不然我干嘛开啊，一个月少说也有3000块以上吧”赵子明一改过去低调的作风，巴不得向每个人宣传一下。 打开手机让刘云看了一下卖单说“今天的生意较好，大概能挣300多块吧” “那你给我讲一讲”刘云说。 赵子明简单的说了一下，他感觉刘云的性格不像是开淘宝店。 据赵子明的了解，刘云学习法律的时候，就立志做刑事辩护律师，至今没有改变，平时的时间精力都花在了读书、去律所实习上，根本不会分心干别的。 吴梅在旁边听着两个人聊天，也不插话，静静的。赵子明印象中好像见过吴梅，应该是二班的。 赵子明这一届法律硕士，有三个班级，一百多号人。大家有时候上课一块儿，多少有点印象。 “你做吗”，讲了一下挣钱的大概，赵子明问道。 “哦不做，只是了解一下，现在的人真聪明，什么样的挣钱方法都能想到”刘云笑着说。 赵子明心里挺佩服刘云的，虽然他和刘云一样努力，但是刘云目标明确，一步一个脚印往下走，不为其他事情分心，赵子明呢，努力只是为了不浪费时间，对自己想要干什么，左右摇摆，拿不定主意。 “吴梅，你家是哪里的”赵子明问道，免得她在一旁尴尬。 “是hb一个小县城的”吴梅的声音柔柔的。 三个人边说边聊，一会儿到了女生宿舍。赵子明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两个女生。问刘云去不去操场上跑步， 刘云回道，“估计要晚一会儿”， 赵子明说，那我就先去了。 跑步是一件比较枯燥的事情，有同伴的话可以相互督促。虽然刘云和赵子明，在学习和锻炼上，经常在一块儿，但是，没有任何人误会两个人是情侣。 赵子明在学习的同时，注重身体锻炼，他虽然身材高大，但不喜欢打篮球，踢足球，希望有一个强健的身体，跑步大概是性价比最高的方式。每天晚自习后，都要到操场上跑步。 刘云和一般的女生不同，并不是很在意跑步使自己的小腿增粗，意在磨练自己的意志。 6圈以后，赵子明速度慢了下来，身旁多了一个人，正是刘云。 “吴梅把你的手机号要走了，大概是找你有点事”刘云跟上赵子明的节奏说道。 “什么事啊”赵子明喘着气问道。 “不是很清楚”刘云回答道， “难道是要开淘宝店”赵子明说道。“刚才也没有听她说过呀” “那不清楚，你到时候看一下”，刘云调整了一下步伐，慢慢的落后赵子明。 05第一次 四五天的时间，赵子明就卖出去了十多份软件，生意形势可谓一片大好。虽然工作量增加了不少，但是有小迅的帮忙，都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正值周末，宿舍只剩下刘磊和赵子明。刘磊平时和女朋友在外面租住，每周回宿舍一次，和大家联络一下感情。 刘磊家庭条件较好，是sh本地人，父亲是这边检察系统一个正处级干部。虽然在sh本地不算什么，但比起赵子明的家庭来说，已经是天地差别了。 刘磊性格很好，也没有官宦家庭出身的傲气，也可能是因为官还不够大。 李斌和黄强两个人去参加同学聚会了，可能是外地人来到sh都很孤单，竟然有跨学校的同学聚会、老乡聚会。 “刘磊，我这两天同学来sh玩，我要出去接待一下，今晚不回来了”赵子明穿戴整齐后，对着刘磊说道。 “好的，有什么打电话”刘磊回复。 赵子明出了校门，直奔地铁3号线，过了11站，在黄石区下站，步行至金城酒店，开了一间房。将地址和房间号发了出去。 看了看时间还早，赵子明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根据这几天的销售量，赵子明预计最多达100万左右的销售额，单靠网络推广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一个小时左右，敲门声响起，赵子明打开门。 吴梅走了进来。浅蓝色无袖雪纺连衣裙甜美气质隐现，牛仔拼接雪纺，飘逸自然，蓝色腰带收腰显瘦。赵子明看了，大感满意。 吴梅神情怯怯，带着几分羞涩。赵子明并没有怜惜的感觉，单纯外表看不出，吴梅是一个这么放得开的女人。 记得宿舍黄强评价三个班的美女时，说吴梅最适合做老婆了，文静优雅，含而不露。 自从那天加了好友之后，吴梅几经试探，最终双方敲定了这次交易。从这几天的接触来看，吴梅并不是一个安静害羞的姑娘，外表的一切都是她的伪装。 遇到一个单纯的学生，说不定会白送一套软件，并帮人开淘宝店，但是赵子明，可不是一般人，双方敲定了肉偿。吴梅长相甜美，身材火爆，非常符合赵子明的口味。 赵子明接过吴梅的手提包，随手放在了桌子上。伸手将略带抗拒的吴梅抱在怀中，向着床边走去。 赵子明脸厚心黑，对此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他的原则一向是占便宜之前先权衡，一旦下定决心从不后悔。 一夜云雨颠倒。两人晚饭都没有出去吃，直接叫的客服。赵子明身材强壮，禁欲多年，食髓知味，吴梅在床上表现楚楚可怜，激起男人最大征服欲。 休息间隙，赵子明就用房间内的电脑，直接帮吴梅开店，装修上货一手包，手把手教会上货发单。 吴梅小店以女性首饰内衣配饰为主。赵子明通过小讯筛选出热销的商品，屏蔽掉侵权的，同时美化店铺照片，使其既容易被搜到，又能留住买家。淘宝上货助手只提供一般图片美化，赵子明赠送全套精修的。 淘宝小店刚开好，不到半个小时，就来了两个订单，虽然只有几十块钱，但利润并不低，一下子带来了极大的惊喜。 本来赵子明还准备通过小讯，在吴梅的淘宝店里购买一下东西，增强其信心，这下完全用不上了。当时赵子明可是夸下海口，只要用心经营，月入过万很轻松。 赵子明欲望强烈，不知疲倦，到后来弄的吴梅有点害怕了。 两人在床上聊天，也许是上床让双方贴的更近了，或者只是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吴梅吐露了不少心声。 所以说女人是一个软弱的动物，本来只是一次简单的交易，吴梅越说越多，让赵子明套出不少话，按照当时私密的气氛，有发展为长期**的趋势。 吴梅高中读的学校，管理松弛，校风极差，攀比之风严重，不少女同学受不了诱惑，在外面做援交。 吴梅算是学习比较好的，只是家庭贫困加上爱慕虚荣，也被同学引诱下水，被当地的一个家具建材商包养了一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学习没有拉下，要不然现在也是南下东莞打工。 赵子明对这些并不在意，也不管吴梅说的真假，算是见怪不怪，大学时同班一个美女就在外边出台，对此也无所谓好坏评价。 当然吴梅说的最多的还是同班女生，谁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谁在宿舍***，谁的理想就是找个有钱的老公，那怕做二奶也无所谓。赵子明感觉女生的勾心斗角比男生复杂多了。 几天的时间，在赵子明有意宣传下，法硕三个班130多人，基本上都知道赵子明开淘宝店，每个月能挣不少钱，虽然接待了不少询问，但是真正找赵子明开店的却没有，吴梅算是第一个，倒是两个高中同学从他这里买了软件。 吴梅这里虽然一分钱不挣，对赵子明来说却不吃亏，赵子明吩咐吴梅去办几张信用卡，淘宝上压帐太厉害，不用信用卡资金压力太大。 赵子明最初开淘宝店的时候没有申请信用卡，因为学生的额度太低，基本上只有一千左右的额度，加上当时对信用卡中介不太了解。 这两年来，赵子明一直使用的赵爸的信用卡。赵爸在乡政府上班，算是体制内的，虽然是在最底层，但通过单位关系办的公务卡，额度有3万，经过这两年的使用，已经提升到了58000。 赵子明甚至帮吴梅设计了一套信用卡套现流程，可以一直免费用几千块。 吴梅光着身子在镜子前摸摸画画，皮肤白腻，确实有一番风情。 “下次能约你出来吗？”赵子明无聊看了看手机问道， “到时候再说啦”吴梅笑笑， 估计只能做露水夫妻了，赵子明有点遗憾，想白上是不行了，只是会不会打折呢，赵大脑胡思乱想。 赵子明将开店的各种窍门给吴梅说了下，包括如何应对差评、遇到上家突然提价等，算是售后服务，虽然只是一场交易，赵子明尽心尽力帮忙，希望留下好印象方便以后继续。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来问我”赵子明随手拍了拍吴梅的翘臀说到， 吴梅妩媚一笑，也不说话推开门走了出去，经过这一夜的接触，发现赵子明确实不一般，怪不得刘云经常夸他，以后必成大器。只是自己没希望了，从他眼神中就看不到一点情谊。 开始想着赵子明书呆子一个，自己勾勾手，他还不马上投降，开始跪舔，吴梅最懂这种单身狗的心了，把美女想的一尘不染，说什么都相信，有求必应。 大学时，她同时踩几条船没翻过，还从来没有让他们占过多少便宜，略使手段，就把男友们制服的服服帖帖。 这次不知道怎么搞的，马失前蹄，弄到最后，竟然把自己搭上了，赵子明真是扮猪吃虎，幸亏看淘宝店前景不错，不然这一波亏大了。 一个人的际遇受限于很多条件，赵子明是班上最刻苦的学生，头脑也不差，自律性很强，却始终无法展露头脚，给大家留下的印象，也就是家穷但还算努力上进。 赵子明光着上身躺在床上，念念不忘收回目光。两人的交易毕竟不能算什么好事，不约而同的都选择了隐瞒。 赵子明准备待到退房时再离开，免得被人看到，他虽然心大，也不想在同学中间落个不好的名声，吴梅比较低调，也没传出什么不好的事，要不是这次的事，赵子明根本想不到这方面。 打开手机，继续与小讯交流、测试，经过几天的使用，赵子明发现小讯的处理能力和电脑硬件有极大关系，单单使用手机操作的话，只能处理相对不复杂的事项。 06日常生活 “子明，我朋友过来看一看淘宝店怎么开”宿舍门被推开，班长张彪带着一个男生走了进来。 “嗯，好的，好的，坐吧”赵子明招呼着两人坐下。 “这是诉讼法的李刚”张彪介绍道， 赵子明两人点头笑了一下。 随后在电脑上，简单演示了一下，并让两人看了一下，最近的交易记录。 “班长什么时候去法国”赵子明随口问张彪。 当初赵子明和张彪两人一起竞争过去法国做交换生的项目，虽然赵子明很优秀，各方面也都能拿得出手，但是张彪也不差，加上张彪导师的帮忙，赵子明最终棋差一手。 “嗯快了快了，这一个月吧，手续办好就要走了”张彪笑着说道。虽然两人有过直接竞争，但都没有放在心上，平时关系处的还好。 “那边的课程和这边的学分能互换吗”赵子明问道。 “嗯可以的，到时候大家还能一起毕业，不然的话就要延期一年了”张彪笑着说道。 “嗯，我问一下这个软件多少钱”李刚看了一会儿，打断两人的说话问道。 “你是彪哥的朋友，我也不瞒你，这个上家给我的是4800，我卖5000，一套能提200块钱，你要想要的话，4800给你了”赵子明说道，并翻出最近的银行短信通知，都是5000块卖出去的。 李刚有点纠结，赵子明也不怎么催促他。看李刚的穿着，应该家庭条件一般，牛仔裤洗得有点发白，上身的t恤显得很皱。头发凌乱，胡子刮的倒是挺干净的，5000块对于他来说应该不是一个小数目。 “彪哥，你到法国可不能叛逃了，你还是我的入党介绍人呢，你这一去，我这一年来的思想汇报怎么办呢”赵子明笑着说。 “哈哈，跑不了，跑不了”张彪大笑，“你怎么打算的？是准备实习呢？还是要继续读博呢”张彪倒是不清楚赵子明有读博的意向，只是看他平时一直在看书学习，这样猜测的。 “博士不读啦，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实习的话也没有什么好单位，现在大的律所也不好进”赵子明笑着说。 “让你导师和师兄推荐一下，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张彪说道。 “你也知道，我们导师整天忙的见不到人，和我们联系很少，论文题目就是通过邮件发的，一年只吃过一次饭”赵子明说， 研究生生活对于赵子明来说，最大的失误就是选错了导师，当时他也提前联系了一位教授。并做了很多工作，只是没有想到该教授选择的全是女同学，尽管赵子明多次献殷勤，最后还是没被选中，被随机分给了现在这位导师。 导师在外面兼职干律师，整天飞来飞去，见不到人，赵子明尽管有诸多想法，也找不到施展的余地，所以一年来与导师的关系平平淡淡，也就谈不上让导师帮忙推荐实习机会了。 “我这边有一个投资公司的法务实习，你要是需要的话，可以给我联系”张彪说道。 “好的彪哥，到时候给你说”尽管赵子明眼下用不到，但还是心存感激。毕竟没有人有义务对你好，对每一个人的每一份善意都应该善待。 “好我买了”李刚思考了一阵说道，“一会去给你转账” 赵子明倒有点惊讶了，没想到李刚还是一个有魄力的人。“好，那你先把小店开起来，下午我教你装修上货” “店铺已经开好了，你帮我看一下”李刚回道。 原来是有备而来，赵子明让开，让李刚坐下，打开自己的淘宝店。看得出来是刚刚注册的，一件商品也没有，也没有经过装修。 “你准备卖什么东西”赵子明找个话头。 “我不是很懂啊，不是说什么东西都可以卖吗”李刚说。 “原则上什么东西都可以卖，但是食品我们没有经营许可证不能卖，然后知名商标的商品不能卖，免得被告侵权”赵子明笑了。 “你觉得卖什么来钱快一点”李刚问道。 赵子明倒没什么惊讶的，想开店的都是想挣点钱，“对于我们这种中介小店来说，不用有主业，上的商品越多越好，当然也可以专卖一类商品，有的淘宝店允许我们从他那里拿货，有订单后他们直接发货，给我们算提成，我一会儿给你介绍几个，有专门卖家具的、卖手机的”。 “嗯，好的，好的”李刚回答。 有了小讯已经两个多星期了，基本上，每天都有人来问，偶尔也能卖出去一单，总共挣了十多万吧。对于下一步的发展，赵子明心里也有思考，现在就是欠缺发展资金。 对于小迅的能力，赵子明了解的也差不多了。 赵子明在网上下了下了几个免费软件，通过小迅进行升级，发现软件功能得到极大优化，不仅体量变小，而且功能简单易用。 一时间，赵子明还以为发现了金矿，后来多次试验下，发现诸多问题。 对于免费下载和花钱买来的正版软件，小迅都能够进行再优化升级，但是仅仅提供自己使用，不能够进行出售。软件越大，小讯进行优化的时间就越长。 经过赵子明多方打听，才发现自己原来使用的淘宝上货软件，几个开发者早就放弃版权了，并且在网站上公开了源代码。 从这里可以看出，小迅的法律意识还是很强的。守法是他的标签，可能最初设计的时候，已经将规则写进到他的运算逻辑中了。 李刚出门去取钱，赵子明和张彪在闲聊。 “李刚是你老乡？”赵子明问道， “不是，是我学弟，今年刚考到这边来，这孩子挺不错的”张彪回道，“黄强，李斌他们去哪儿了” “都实习去了，刘磊和他女朋友出去逛街去了”赵子明回道。 “你说刘磊和他女朋友上次有多激烈呀？把刘磊的脖子上咬的都是伤”张彪嘻嘻笑的。 “哈哈，青年男女不都是很饥渴吗”赵子明说。 这说的是前几天，刘磊回宿舍，被发现了脖子上到处是吻痕，留下了把柄，遭到了大家一直取笑。 “辅导员让你最近抽空去见她一趟”，张彪说。 “哦哦，什么事啊？”赵子明问道。 “应该是一个三好学生的荣誉吧，上次我在她办公室，看到了三好学生的通知，可能是要推荐给你吧”张彪说。 “好的，我下午去一趟”赵子明想着是不是最近逃课有点多，被辅导员抓着谈话呢， 辅导员宋霞以前是联大的硕士研究生，毕业后来东方大学做辅导员，负责赵子明这一届三个班的具体事务，平时学校有什么事都是通过辅导员来通知的，和大家都很熟。 宋霞去年结的婚，当时班上还凑钱给她买了结婚礼物，上次见她的时候，小腹已经凸起，应该快要休产假了吧。 三好学生的荣誉，说实话，赵子明以前比较在乎，现在已经不放在心上了，不过该给宋霞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以前受她照顾不少，申请奖学金，宋霞也帮了不少忙。。 “宋老师也该休息了吧”赵子明问道。 “应该是这几个月，最少也要过完暑假”张彪回道。 “听说她老公是复旦的博士”赵子明问道。 “嗯是的，去年毕业了，是医学博士还是学工程的记不清了”张彪回复道。 “真是很优秀的一对，让人羡慕”赵子明说着，以前认为宋霞和老公的生活就是赵子明的理想生活，高校老师＋医生， “最近班上要组织一次春游，有什么地方推荐没有”张彪问赵子明。 “我觉得这么好的天气，去南明公园，一起晒晒太阳，聊聊天，就是挺美的，也不用跑的太远”赵子明回复。 “嗯，好的好的，到时候我和他们说一下看看，大家的意见都怎么样”张彪笑着说。 07赵芳的实力 午睡过后，赵子明起床洗了把脸，就出门了，暖暖的太阳照在身上，天气多少显得有点热。 东方大学校内风景宜人，郁木葱葱，环境极好，引来了很多居民来次玩耍散步。 苏州河将校区分为两半，一条拱桥横跨东西。赵子明走下桥转过一个弯，一个高挑的身影映入眼内，远远望去，自有一番风姿。 东方大学作为文科类院校，校内不缺少美女。不管是青春靓丽、时尚端庄还是风骚诱人，在学校内都能找到。 赵子明快步走了几下，只见一个修长的身影，显得越发婀娜，看她上身简洁的白色翻领衬衫，百褶裙摆式下摆，搭配修身小脚裤，风姿绰约，长发披肩，肤色白腻，好一个静雅美人。 只看背影已经如此迷人，赵子明也不想看正面究竟长什么样，便一路随着。女孩双腿修长，臀部浑圆，步履适中，体态轻盈。 到了学生活动中心，女孩抬脚上了楼梯。赵子明到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的跟着。从另一边进去，绕着栏杆四处走着，远远吊住女孩的身影。 依稀看到女孩正面，仿佛有点熟悉，突然想起来，这不是在食堂里遇见的白衣女孩儿嘛，当时和李明一起吃饭，还夸过她胸很大。 待女孩走进一间大教室内，赵子明收回目光，隐约记得应该是舞蹈社的活动场所。 赵子明虽然尾随了一路，但并没有其他想法，只是养养眼，解解闷而已，以前看书的时候，经常看到哪个漂亮姑娘，就顺路看看，毕竟美好的事物总让人心情愉悦。 来到辅导员的办公室，敲门进去。宋霞正在里面坐着，穿着深色宽松的孕妇装，头发也剪短了，带着一个黑框眼镜， “宋老师”赵子明打过招呼。 “子明，来了坐吧”宋霞示意赵子明，坐在她前面。 “最近在外面实习吗”两人闲聊了几句，宋霞问道。 “嗯，最近找了点事做”赵子明没有否认。 “嗯，实习是好事情，但是功课也不要落下”宋霞仿佛有点欲言欲止。 “你上次申请的松江之星奖学金没有批下来”宋霞终于开口。 “哦哦这样”赵子明有点惊讶，奖学金没有申请下来很正常，也用不着尴尬。 “是别的同学，得到了吗”赵子明突然问道， “赵芳同学申请下来了”宋霞眼神飘忽了一下，略带尴尬的说道。 “m”赵子明心中大怒，自己不符合条件，倒也说不上什么，但赵芳哪一点符合条件？连奖学金申请材料都是抄自己的。 要是别的同学得到，赵子明也不好说什么，但赵芳完全就是个婊子，当时问自己要申请材料参考的时候，自己嘴上没说，心里还嘲笑呢，你自己是什么货色？难道心里没点数。 宋霞看着赵子明手攥紧了下，心里也很尴尬。暗暗抱怨评审会的人不长脑子，这也太明显了吧。她虽然和赵芳接触不多，但也听过赵芳的桃色新闻。 赵芳本科读的野鸡大学，后来不知怎么的和东方大学一刘性教授勾搭上，轻松读了刘教授的研究生。 研一的时候，被刘夫人追到教室扇耳光，轰动全校，虽然事情被压下去了，赵芳在文学院却呆不下去了，不知怎么的，就转到了法律硕士班，和赵子明成了同学。 松江之星奖学金面向整个东方大学研究生，每三年评选一次，要求很高，既看重学习又注重社会实践。 奖学金数额高达3万。赵子明从研一入学的时候，就有意识的开始准备了，为此付出了很多心血。 “ md，赵芳除了占一个骚字，哪一条符合条件？到现在连英语四级都没过呢”赵子明心中暗骂， “子明没有评上，也不要失望”宋霞安慰道。“这次校级的三好学生评选，我准备把你作为候选人报上去” “宋老师一个班不是一个名额吗”赵子明有点惊讶。 “嗯是的，我来和黄强说，你不用管”宋霞点头道，赵子明的努力，她是看在眼里。 赵子明多少有点为难，黄强盯上这个校级三好学生已经很久了，几次在宿舍表露这个意思，更是多次找宋老师做功课，大家都知道，现在让他退出恐怕不容易。一旦处理不好，两年的兄弟，就做不成了。 “宋老师不用了，还是让黄强去竞选吧”赵子明想了想，还是准备放弃，校级三好学生，对于现在自己来说，只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 而对黄强来说，至关重要。黄强准备参加老家省份的选调生考试，校级三好学生是硬性条件。 “哦，那你考虑清楚”宋霞倒也没有多劝。毕竟劝黄强退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赵子明本来就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人，对于利害关系考虑的比较清楚。 “宋老师，你准备什么时候休假啊”赵子明转移话题笑道。 “过完暑假，你们就有新老师了”宋霞扶着肚子，带着几分笑意。 “老师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赵子明问道。 “是个千金”宋霞看起来很喜欢， “我挺喜欢女孩的，我姐姐家的都是男孩，男孩子太皮了”赵子明笑了笑。 陪着宋霞说了几句闲话，赵子明就准备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帮宋霞整理了一下房间的卷宗，顺便替黄强带走了一份三好学生申请表。 “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及时和我说”宋霞知道赵子明自尊心较强，再次叮嘱道。 “好的宋老师，谢谢你，你回去吧”赵子明笑道。 校园内有大片大片的草地，赵子明走到一个大树下，周边没人。就顺势躺在休闲椅上，慢慢的想着事情。 “自己真是太轻敌了，没想到赵芳倒是一个厉害角色，当时就不应该把申请材料给她看，不然的话，即使她关系硬，以她的水平，申请材料她都写不完整，虽然觉得很不公平，但是这种事情也没法说，再说了，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只能吃一堑长一智，哎，只怪当时自己只顾注意她的骚劲儿，现在回想一下也是，她虽然不学无术，但是能从一个野鸡大学专升本，又读到全国知名的院校，该有的手段和心机都少不了” 看着远处正在打羽毛球的同学，赵子明平息了一下心里的怒气，要说有多恨赵芳吧，也谈不上。 奖学金本来就是各凭本事争取的，赵子明用学习用努力去争取，赵芳用身体去争取，也说不上对错，只要赵芳没有阴他，他也不准备把这事放心上，再说了你自己愿意，让她抄申请材料，出了这样的结果，也怨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蠢。 赵子明打开手机，看了下今天一天只卖出去一单，还是彪哥的同学李刚，生意不行啊，倒是淘宝店有几个订单，小讯已经自动把货发了出去，浏览了下吴梅的淘宝店，订单还是很多的。 赵子明最近让小讯整理了了网络借贷平台相关资料，发现sh真是不愧为金融中心。正规注册的网络理财平台都有上百个。除了老大拍拍贷一骑绝尘外，其他的都处于混乱厮杀中。 赵子明根据小讯强大的信息搜索功能，决定将下一步的事业重心放在网络借贷平台上，就是现在正火的的p2p。 现在网络理财平台，没有相关的法律规范，政府监管也不到位，处于一片荒芜之中，虽然乱象四出，但也是大展身手的好时候。 网络理财平台，最大的困难在于风险的防控。尤其是个人对个人的小额贷款，借款人的信用至关重要，面对全国各地的借款人，不可能一对一的实地考察，只能根据借款人提供的资料进行预判。 有时候即使借款人毁约了，网络平台也毫无办法，巨大的诉讼成本，令人望而生忧。 不过这对于拥有小讯的赵子明来说，也是优势多多。 08王昊的奋斗 一个月转眼过去了，赵子明的软件销售的不愠不火。有百十套左右吧，但是感觉销售潜力已经耗尽，最近两天都没有一个订单，赵子明也暗暗发愁，要不要改变一下广告形式。 虽然同年级的四五个同学买了软件，淘宝生意也都很好，但是也没有人再跟风来，令赵子明很是不解。 几个人的生意中，最好的就是吴梅，月入2、3万，竟然比赵子明的淘宝店生意还好。 因为吴梅本身就是个大美女，申请的有各种社交账号，经常上传一些自拍图，吸引了不少流量。 最差的就是李刚的，竟然只有不到4000块。赵子明看了一下，发现李刚脾气太差，经常和买家吵起来，遭到了一些差评。李刚本人倒是并不在意，用他自己的话说，让大爷去伺候你，没门。 这几星期来，赵子明和吴梅又见了两次面，双方算是发展成了固定的友谊，但是又没有进一步的打算，对赵子明来说挺好，就是花费不菲。接触的多了，吴梅也放得开了，不再摆出一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样子。 黄强经过一番努力，竞选上了校级三好学生。从宋老师那里得知赵子明主动放弃，黄强很是感激，多次在人前人后夸奖。 毕竟从各方面来说，赵子明都要强不少。班长张彪也坐上飞机，飞到了浪漫之都，开始了为期一年的新生活。 “卡卡”，久不上线的西瓜真大，突然发来一条信息。 赵子明点开一看，“大哥在不在” “什么事”赵子明回复道。 “大哥是这样的，你的淘宝上货软件，有没有考虑过出手”西瓜真大问道。 “你是说整个卖掉？你有意思”赵子明心下一动回答。 “嗯，我公司有这意思，托我问下”西瓜真大回复道。 “只要价钱合适，当然可以卖”赵子明说。 你这个西瓜真大，当时还说自己是穷学生呢，现在又成公司员工了。 “大哥，准备多少钱出售呢”西瓜真大问， “这个我觉得还是见面谈比较好”赵子明说道。 “好的大哥，你是sh的吗”西瓜真大问。 “我在sh这边工作，有需要的话，你们可以来一趟”既然对方有意要买，赵子明当然不会主动去找对方了，让对方来找自己，也不用担心受骗的问题。 “好的，大哥，我们这边商量一下，确定了时间，再给你联系”西瓜真大回复道。 “好的”赵子明回复。 如果价钱合适的话，把上货软件卖掉。赚得第一桶金，为下一步的动作取得资本。 虽然自己认为上货软件的市场潜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但对于前景的判断比的是各自眼光。假如对方很看好这一块，加上这一个月几十万的流水，相信能够卖出一个好价钱。 眼下网络借贷平台抢占市场，进行的如火如荼，正是入场的好机会，再耽搁几个月的话，怕是要费不少功夫。赵子明本来打算想别的办法，眼下有这么一个好时机，一定要把握住。 宁陵市，润泽网络公司，西瓜真大看到赵子明的回复，就站起身向老总办公室走去，西瓜真大是一个胖乎乎的年轻人，在润泽网络公司做网络维护。 上班5、6年了，小胖子工作换了两份，月收入不到5000，现实生活压力很大，所以才在一个月前找到赵子明，买了淘宝上货软件，利用上班时间，开了一个淘宝店。 刚过上日收入破三百的生活，还没等实现人生的逆袭，就被老总抓了个现行，面临扣工资的威胁，小胖子灵机一动，就把该软件介绍给了公司。 润泽网络公司作为润泽集团转型试水之作，平时主要靠承接一些小企业软件维护业务，注册资本2000万，公司员工20多人，不到十人的技术团队，想要开发自己的拳头产品，技术力量根本达不到。 小胖子虽然是为了脱身，把软件说的天花乱坠，但是编到最后，自己也觉得这确实是一条可行的路。就受老总委托，有了这次的试探。 “进来”小胖子推门进去，比他还年轻的老总坐在黑皮沙发上注视着他，俏丽的秘书正在整理文件， 怎么身上的衣服都这么整齐。小胖子脑海中掠过一些儿童不宜的画面。 “侯总，刚和对方联系过，对方有意打包出售软件”小胖子将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虽然赵子明并没有明说出售软件，小胖子还是能把握到一点意图。 “好好，这次就由张总带队，你和小丽一块儿去，争取把这个项目拿下”侯总显得十分高兴。 小胖子谄媚的一笑，听侯总吩咐完相关事情，就低头出门了。“想不到我王昊也有熬出头之时啊，这次在领导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离未来的提拔就不远了” “侯总”小胖子刚关上门就听到秘书发骚的声音，暗暗唾了一声，转身就向张总办公室走过去。 找到张总后，小胖子将侯总安排的事情说了下，张副总有40多岁，个子不高，为人比较严肃，王昊还真有点怕他。 以前是润泽餐饮的副经理，在润泽网络公司成立后，调到这里担任副总，责管理平时的日常事务，算是陪太子读书的，虽然这个太子的含金量不是很高，属于私生子。 小丽姐是项目部的负责人，据说以前是润泽餐饮公关部的副经理，后来受内部斗争影响，来到润泽网络。只是润泽网络没什么大项目，影响了小丽姐的发挥。 “你去把车票、住宿订一下，把行程安排好，争取明天出发，后天能够见面”张副总吩咐道。 “好的张总，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小胖子低声道， “记得打电话给小丽说一下，别让她迟到了”张副总摆了摆手，让小胖子离开。 小胖子昂首挺胸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想着这会不会是自己腾飞之时呢？ 小胖子作为一个穷二代，自小受够了在农村的苦，立志要在大城市立足，可惜多方面的原因，至今尚未成家。 连女朋友都没有耍过，虽然经常鼓吹自己有才华，但是没有遇到伯乐，毕业4、5年了，还是一事无成。 小胖子拿出手机，找到小丽的电话，拨了过去，虽然他存的有小丽的号，但是从来接到过小丽的电话，更不敢给小丽主动打电话。 小丽可能仗着是集团公司的元老，不怎么看得上润泽网络，来到这里上班后，只有谈项目的时候出马，平时从不参与考勤。 “丽姐”电话一接通，小胖子没敢说什么闲话，就巴拉巴拉的，把领导的意思说了一遍。只听到那边说知道了三个字，电话就挂断了。 小胖子倒也不生气，美女都是有特权的，小丽能做到公关部副经理，各方面都比小胖子强的太多。 小胖子订过车票、住宿后，把内容发给了两位领导，同时和赵子明进行了沟通，双方约定了见面时间，见面地点，赵子明敲定了学校旁边一个茶楼。 下班之后，小胖子没敢在外面多呆，就回到家中整理出行的物品。作为一个单身狗，小胖子生活的地方自然不会有多整洁。 虽然他也渴望能有个妹子关心下自己，但现实实在残酷，小胖子除去寄给老家的钱，加上自己的生活费，一个月下来一分钱也存不下，连去洗头房的勇气都没有，平时只能靠双手安慰自己。 虽然生活很苦，小胖子并没有被生活打垮，快乐而坚强的生活着。 09间歇 打电话在福泽茶楼订了座，赵子明抬手看了看表，发现离双方约定的时间还早，就随意在周边逛了起来。 根据西瓜真大发过来的信息，这次他们三个人有一个副总带队，倒是能够推断出对这次谈判的重视。 赵子明心中对于上货软件，究竟卖多少钱，也没有十分清晰的认识，只能看谈判时双方的较量了。 卖掉软件后，就和目标的几个公司接触，看看有没有下手的机会。 赵子明通过小讯，筛选出了四五家p2p公司，准备尝试着接触下，能买下来最好，实在不行的话，只有自己开公司了，不过一切从头做起，不但浪费时间还费精力。 走到环球广场，看着巨大的广告招牌，“运动，健身，快乐，力量训练中心”。赵子明心中一动，就改变了主意，顺势上了扶梯。 虽然是上午，但是逛商场的人员川流不息。 前几日，赵子明突发奇想，将自己的各种身体数据告诉小讯，让小迅进行综合分析，包括身高体重，血压，心率，腿长臂长，脚掌手掌尺寸，头颅大小，睡眠时间，日常锻炼方式，生活习惯。 将自己能想到的各种数据，都测了一遍。并做了几套心理测试题。 小讯给出的答案是，身体健壮，但肌肉和骨骼有疲倦、僵硬，由于锻炼方式单一、不专业导致身体脏器的压力大，注意力易分散，易发怒，分泌系统有紊乱。 赵子明发现，小讯没有主动性，只能被动的接受问题，对于笼统的提问，很难回答出来，对于前提条件越多的指令，执行的越完美。 赵子明让小迅在网上搜索各种养生锻炼方法，包括中国的气功资料、五禽戏、以及现代的军体拳、体操等，经过综合比较，按照赵子明目前的身体状况，小讯推荐了瑜伽，易上手，见效快。 小讯将各种瑜伽修炼方式，通过优化计算，综合整理，针对赵子明的个人情况，列出了几个阶段，并给出相应的步骤。 赵子明看了以后，感觉可以将小讯当做一个随身系统。只是没有反馈现实的机制，要不然每完成一个任务，奖励多少东西，一个阶段接一个阶段，很快就能走上人生巅峰。 现阶段小讯的建议是找一个专业的瑜伽老师指导。虽然搜集的资料比较丰富，但是刚想要入门，还是找一个老师手把手教比较靠谱。 学校内倒是有瑜伽社，基本上不收男同学，虽然和一群美女练习比较有意思，但是赵子明也不会死皮赖脸的去求人，准备在校外找一个健身教练，现在各种健身会所数不胜数，找到一个瑜伽老师轻而易举。 乘电梯到了12楼，“力量训练中心”的巨大招牌，触目可见，看起来应该不错。 “你好，欢迎光临”，赵子明刚推开门走进来，前台美女的欢迎声就响起。同时一个身穿蓝色工装的服务员走了过来，前凸后翘惹人注目，踩着高跟鞋，肌肤光滑细腻。 “嗯，过来看看你们这边都有什么项目”赵子明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空间很大。 “你好，我们力量训练中心有6个健身区，有氧区、无氧区、器械区、趣味区、操课房、瑜伽房，不知道先生有没有喜欢的锻炼方式？”服务员笑着说道， 将宣传画册递给了赵子明，侧身微倾，左手向前一伸，示意赵子明跟着她参观一下。 赵子明看着环境很好，有打算在这里办卡，就跟着服务员四处看了看。 “这是我们的体能测试中心，左边是更衣洗浴室，右边是休息室”服务员指着一个蓝色的房间说道。 “你们这里倒是挺齐全的”赵子明看了一下发现，这边环境优雅，装修风格大方。 “我们力量训练中心是五星级全国连锁健身会所，sh这边开了四家店，白石区分店是过年刚开业的，现在办理会员还有优惠活动”服务员笑吟吟的说道。 “都有什么优惠啊”赵子明问， “会员卡办理要5000，可以在任意一个区使用，不同的训练课程收费不同，具体的价目表在墙上，现在充值优惠活动是充2万送一千，充5万送3000” 赵子明抬头看了一下价目表，发现瑜伽房的基础课程是2000一个月，私教课程单独收费。 转了一圈，赵子明大体上感到满意，不过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瑜伽课程男士可以训练吗” “可以”服务员笑道，心里嘀咕道，这男人看着挺壮的，怎么练瑜伽，难道是为了看美女？ “好，办卡吧”赵子明说着， 办完卡之后，赵子明就报了一个月的基础瑜伽课程。 刚赶上一节瑜伽课开始，赵子明注意时间还早，顺便就参加了。 来到瑜伽房发现有二十来人左右，尽管女性占多数，但是男性也有四五个，赵子明倒不怎么显得突兀。 瑜伽老师姓王，有30多岁，上身红色吊带抹胸，下身黑色紧身裤，蛮腰盈盈一握，身材火爆。 据她介绍，以前在瑜伽馆做教练，刚被力量训练中心挖过来，对于怎么教人，还是比较专业的。 上课之前，瑜伽老师先给每一个同学做了一下简单的测试，根据学员们不同的身体状况，安排了相应的课程。 赵子明身材强壮，经过体能测试后，王老师就推荐他练习力量瑜伽。 力量瑜伽能够均衡地锻炼身体的力量、柔韧度和耐力，在欧美比较流行。知道赵子明有跑步的习惯后，王老师建议他继续保持。 同时，因为力量瑜伽对练习者体能素质要求很高，每个级别里的体位姿势固定不变，因此练习者必须身体健康，并且及有耐心。现场20多人中，只有五个人被王老师编到了力量瑜伽组。 简单的分组之后，王老师给每个人发了一张课程表，因为每个人的安排不一样，时间错落分开，有事的话也可以随时调整时间，赵子明看了看课程安排，一周要上五节课。 今天是力量瑜伽的示范课，不涉及正式的练习，有很多练习其它瑜伽的，对此感兴趣，就留了下来观看，也有不感兴趣的，分过班后就出门去别的区锻炼了。 王老师简单介绍了一下，“各位同学，力量瑜伽又叫阿斯汤嘎瑜伽，分为基础级、中级、高级3种级别，每种级别的动作编排是固定不变的。以5遍太阳祈祷式a和b开始，中间有大量的体位姿势练习，最后以倒立和休息术作为结束” 王老师边说边演示，一伸腰抬腿就将完美的曲线凸显出来， 赵子明看着王老师，体态轻盈的在那里伸展动作，姿态优美。心想怪不得被力量中心高薪挖了过来，就王老师这一个招牌，就能吸引不少学员报名。 身材好对女性的吸引力也很大，周边的女学员，一动不动的看着王老师的练习，估计心理很是羡慕。 连续不断的动作练习，目的在于消耗大量热量，清洁身体，排出毒素。 王老师简单的说了一下呼吸方法，要求以后练习的时候配合呼吸法。同时提醒大家，初学者要循序渐进，不要盲目追求完成动作，而忽略身体的承受能力，一旦感觉体力透支、呼吸急促，请停止练习。 如果身体出现疼痛，也说明超过了可以承受的极限，这个时候就要注意休息。 赵子明听着瑜伽老师的讲解，倒是兴趣上来了，本来只是简单的调理一下身体，也没有想过要练出什么门道，若是练习过程中有什么收获就是意外之喜了，听着瑜伽老师的讲解，倒是值得将一部分精力投入到这上面。 结束后，看时间差不多，赵子明直接出门，来到福泽茶楼，点了一壶茶几碟点心，慢慢等着三人的到来。 10第一次交锋 “小王，我记得你大学也是在sh读书，怎么跑到宁陵工作了”张副总从地铁口出来，看着拥挤的人群说道。 润泽网络公司并不是财大气粗土豪公司，虽然有张副总带队，但也没有专车可用，加上sh地铁发达，三人也没有租车。 “当时女朋友要去江陵工作，我就跟着去了”小胖子王昊腼腆一笑。当然这是他编的，具体的原因在于找个工作不容易呀。 “原来小王有女朋友，还准备给你介绍一个呢”小丽一路都很随和，并没有显得架子多大。当然，她心中怎么想的，别人就不知道了。 “分了，分手了，还得麻烦小丽姐多多帮忙，能有个小丽姐1/10漂亮就可以了”小胖子恭维道。 “格格，小王真会说话，放心吧，你的事交给姐了”小丽捂着嘴笑道，胸前一阵波涛起伏，注意到小胖子的目光落在上面，又故意挺了挺。 “两位领导从这个小路穿过去，很快就到福泽茶楼了”小胖子不敢多看，怕被这女的抓住把柄，连忙说道。 得到消息的赵子明早在楼下等候，但见两男一女从远走近，当前一人40出头，身着正装，表情严肃，应该是对方的领导。 随后而行的是一30多岁的少妇，个子高挑，肤色白皙，胸脯高挺，未语先笑。绿色一字裙搭配烈焰红唇，显得楚楚动人。 一个胖胖的青年，带着眼镜，跟在最后，提着黑色公文包，他应该就是网上的西瓜真大。 赵子明当下迎了过去，对方顿时意识到是谁了，四人一阵寒暄，赵子明前边领路，领着三人走到了定好的位子上。 福泽茶楼并没有包间，但是环境优美，用屏风、植物将其隔断成一个个独立的小空间。 待服务员换上新茶之后，四人一一落座。小丽坐在赵子明旁边，一股香风袭来。 客套了几句，双方就进入了正题，赵子明将提前准备好的材料拿了出来，包括淘宝市场的不断的扩大，以及这一个月的流水收入。 张副总对赵子明600万的要价表示不能接受，说虽然盈利情况很不错，但是像这种二手淘宝店，市场潜力毕竟不大，一旦做大，必然影响正规店铺的发展，容易遭到淘宝网的打击，300万的话比较适合。 赵子明听到对方的还价，心下放心不少，因为他本来就打算要300到400万之间。马上反驳道，随着淘宝业的蓬勃发展，像这种二手店的市场需求，也会越来越大，即使做到上亿也是有可能的。 上亿就太搞笑了，能够做到1000万，我们就要偷笑了，张副总毫不在意的说。 再说现在市场上有这么多淘宝上货助手，虽然看起来，你这个软件开发的很不错，但是并不是没有竞争对手，想要垄断市场也是不可能的。 赵子明说，这个可以请你公司放心，这个软件领先同行三年不成问题，而且保密程序很好，拿到源代码后，贵方可以进一步的组织人员进行升级。 双方唇枪舌战，王昊整理资料，偶尔帮着张副总说上几句。 小丽在一班端茶倒水，并不插话，笑语盈盈的看着，阵阵香气袭来，可能是说话太多了，倒是令赵子明多少有点口干舌燥。 赵子明毕竟年轻，没有得到小讯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在校大学生，对商场上的谈判毫无了解，只是凭着自己个人的判断和日常积累在坚持，和老狐狸斗机锋完全不是对手，被张副总抓到了不少言语上的漏洞，被迫降价不少。 “不好意思，我先去一下洗手间”不知道是茶水喝多了，还是心情有点激动，赵子明打断了一下，起身去厕所。 小丽在旁边略微侧身，胸部擦着赵子明的手臂而过。赵子明表面不动声色，心下跳了跳。 待赵子明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张副总轻蔑的笑了一下，还是个雏呢。 “张总，你看450万能不能谈下”小胖子用钦佩的目光看着张副总。 “谈到400万，应该不成问题”张总心情大好之下，也不介意多说两句，公司的底价是500万，此次算是超额完成任务了。 “小王，你要和张总多学习学习，张总最大的一次功绩，把3000万谈到了500万，杀的对方溃不成军”小丽笑嘻嘻的说， “哈哈，都是过去的事了”张总笑了，他平时口风很严，两人至今不知道此次谈判的底价， 小胖子给茶杯添满水，恭敬的端给张总和小丽。他心里想的却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看赵子明还没有他大呢，马上400万就要落手了，他现在存款连3万都没有。 “你好”赵子明正在用水洗脸，平息一下激动的心情，突然听到招呼声。 抬头一看，一个的美女映入眼中。惊艳，鼻梁高挺，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娇嫩，光滑如玉。留着一头清新秀气的栗色秀发，更是反衬出肌肤的白嫩。 曲线玲珑，上身穿着一件略显名族风的橘黄颜色的上衣，印花图案十分新颖独特，非常的时尚。下身搭配一条深蓝色的高腰牛仔短裤，显露出白皙纤长的美腿，看上去女人味十足，美丽又迷人。 李蓉蓉看着赵子明脸上的水珠，“扑哧”的笑了，将手中的纸巾递了过去。 赵子明接过纸巾，连忙擦了擦脸，对方的一笑，仿佛一朵鲜花盛开，让赵子明顿时看呆了，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校内遇到过几次美女吗？食堂白色衬衫、学生活动中心白色裙摆、图书馆里淡色t恤。 “哦哦”赵子明马上回复，心下又有点惊讶，不知道她找自己干什么？ “你也是东方大学的学生吧，我叫李蓉蓉，我记得在校园里遇到过你好几次”李蓉蓉笑着说道。 “嗯，是的是的”赵子明马上笑的回复。他没有意识到，凭自己的长相怎么可能会在美女眼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刚才听到他们谈话了”李蓉蓉四处看了一下，侧了下身子轻声说道，一股清新扑面而来，熏的赵子明若醉若醒。 李蓉蓉将刚才听到的话转述了一遍。然后朝着赵子明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就转身离开了。 脚踩一双10公分的透明凉拖鞋，举止优雅，不紧不慢，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魅力惊人。 赵子明看着对方婀娜的身姿，心下竟然有几分美意。 赵子明整理了一下仪容，斗志昂扬的朝三个人的座位走了过去。 “蓉蓉，你不是才去过洗手间吗？怎么又去呀，一会陪我去逛环球港好不好吗”李蓉蓉刚回到座位上，萧冰就揽着她的手臂说道。 “好的好的，答应你啦，真受不了你”李蓉蓉无奈的说道， “么么，你真好”萧冰虚亲了两下。 新的协商一开始，张副总就感受到了压力，赵子明并不再多说什么了，但是死活不降价，压在460万的线上不动摇。 遇到这种毫不讲谈判策略的对手，张副总一下子也没办法了，用眼光示意了一下小丽。 小丽身子向右挪了挪，将胸轻轻的靠近赵子明的左臂，动作柔和的帮赵子明倒着水，轻声说话。 赵子明虽然不知道李蓉蓉在哪个地方坐着，立马正襟危坐，把身子向右边靠了靠。 李蓉蓉透过屏风的间隙，看到这一幕，暗骂了一句骚货，“蓉蓉，我给你说话呢”萧冰对李蓉蓉的跑神很不满意。 张副总和小丽交换了一个眼色，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促使赵子明起了变化，但是本来就没有打算今天谈好项目。 张副总心里并不着急，知道这种情况下，自己一退步，反而容易被赵子明找到突破口，便停了下来，把口风一转，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并把再次谈判的时间约在了晚上。 等到三人离开后，赵子明起身看了看周围，发现空无一人，估计李蓉蓉很早就离开了。 反思了一下今天的谈判过程，主要在于自己没有经验，要不是李蓉蓉的提醒，损失应该会更大。不过也没有关系，第一次参与这么大的项目，心情的兴奋是在所难免的。 11敲定 张副总将晚上谈判的地点约在了金碧辉煌夜总会，赵子明走进来的时候，看着两排大长腿，“老板好”白生生的胸部在眼前晃动，不由得感觉到腿发软。 “金碧辉煌”是永华路有名的夜总会，装修豪华奢靡，地上一共三层，至于消费水准么，工薪阶层的就别来了，消费群体定位以年轻人为主。 张副总确实眼光毒辣，一下子就看到了赵子明的弱点，作为学生，从来没有经历过纸醉金迷的场面。 赵子明压下转身欲逃的心思，跟着服务员走到了k32的房间。 “老弟来晚了，要自罚一杯”刚推开门，音浪扑面而来，白日里不苟一笑的张副总，正搂着两个小妹在高歌一曲。看到赵子明进来，张副总笑着招呼， 刚进来就被叠罗汉，里三层外三层全被女生包围，简直瞬间找不到人。 “张总，你这是”赵子明看着眼前的众多美女，这也不像是谈项目的地方。 “今晚不谈项目，只谈风月，大家不醉不归”张总招呼着几个小妹，拥到了赵子明的身边。 “明哥要先自罚一杯哟”小丽走过来，拦着赵子明的左臂，递过来了一杯酒。 性感、火辣，赵子明不自觉的咽了口水，在这迷离的灯光下竟然有惊艳的感觉，惹火的身材袅袅娜娜，摇曳生姿。 赵子明感觉到手臂上软软的颤动，也不好意思拒绝，接过酒轻蔑一口，感觉度数并不大，用余光打量一下小丽，v领加超短裤，性感火热，香味迷人。 “明哥是自罚一杯，不是一口哟”小丽摇着赵子名的手臂，娇滴滴的说道。 赵子明哈哈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顺手拦着小丽，走了过去。 “老弟，今天先让小丽好好陪陪你，等大哥唱完歌再给你聊”张副总搂着两个超短裙美女，对赵子明笑着说。 赵子明打量了一下，发现小胖子也在两个美女的帮助下开酒整理东西，加上陪张副总唱歌的两个人、身边这一群，估计得有十几个小姐。在陪酒女脸上瞟了几眼，发现姿色都很靓丽。 随着动感的音乐声响起，小丽拉着赵子明去跳舞，张副总抱着陪唱的美女，在深情的对唱，小胖子在划拳喝酒，美女助威玩游戏，气氛热闹喧嚣。 酒精和音乐的刺激，让赵子明彻底的放开了，他第一次知道生活可以这么燥，心底的一分谨慎，让他保留了一丝理智，记不清喝了多少酒，也记不清玩到了到几点。只记得，张副总和小胖子被彻底的灌趴下，小丽也神志不清了。 赵子明头疼欲裂，伸手摸手机，想看时间，一个光润的肉体在怀中，他睁开眼，看到了小丽精致的面容，顿时想起了昨夜的狂风暴雨。 赵子明起身准备洗漱的时候，不小心惊动了小丽。 小丽支起身子，薄薄的丝被从身上滑落，露出了丰润挺拔的胸部。 “明哥”小丽娇喊了一声。 赵子明哈哈一笑，赤裸着身体，将小丽抱起来，向浴室走去。 待一切风雨散去，话题终于转到合同上，赵子明尴尬地想到，昨夜依稀同意了430万的报价，真是喝酒误事啊。 怪不得古人最爱用美人计，虽然简单粗暴，却很有用啊，也只能自己安慰自己，最起码比预计的多不少。 赵子明略显尴尬地看了眼小丽，现在也做不到翻脸无情，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再说国人做生意都讲究一个信字，翻脸不认账的事情能少则少，只要你不是处于特别强势的地位。 一旦惹怒了对方，自己也落不得什么好处。再说，上货软件又不是什么高科技，市场同类软件不下五六家。不给对方面子，也要当心对方打脸。 小胖子昨晚虽然喝的烂醉，但是因为心里有事，一大早就醒来了，第一次陪领导出差可不能留下坏印象，头疼欲裂，嘴干舌燥，好半天才恢复过来。 转头看到张副总斜躺在床上，打着呼噜，小胖子过去把他扶好。 张总平时看着挺严肃的，玩起来这么奔放，真是想不到呀！ 小胖子起床后，简单洗漱了下，也不知道昨晚谁把自己送过来的，幸好地上、床上没见呕吐物，看来昨晚还不算太糟糕。 小丽姐会不会在赵子明那，估计现在正在被赵子明狠狠的玩弄，小胖子刷着牙，胡思乱想，虽然他对此有所预料，毕竟也抱有几分幻想，想起小丽姐惹火的身材，腹下一热。 昨晚为了让赵子明松口，小丽姐下了不少功夫，陪着玩了不少尺度大的游戏，没想到赵子明看着挺斯文的，内心也是下流禽兽。 小胖子既唾弃又羡慕，什么时候自己也能飞黄腾达，心安理得地享受别人的服务。 虽然昨晚主要任务是陪人，但小胖子毕竟是客人，活色生香的场面也享受了不少，虽然没有真刀实枪的上，但是对于小胖子这个宅男来说，昨晚的经历还是太刺激了，小胖子一下子顿悟了，这才是男人要过的生活。 本来小胖子打算劝醉赵子明呢，谁知道把自己也搭上了，还是经验不足。 整理了下头发，小胖子信心满满，腾飞的捷径就在眼前，这次把事办好，给领导留下个好印象，升职加薪不是梦。 待到四人见面时，相互寒暄了几句，仿佛昨晚的经历是一场梦，大家只字不提，先前赵子明和小丽，简单的谈了谈合同的相关细节。 既然赵子明降到430万，张副总那里，也不再咄咄逼人，因为双方对金额不再争执，剩下的合同条款，很快敲定。 润泽网络公司先付款200万，待其验证代码后，两天内将余款付清，若因为一方责任导致合同不能履行，违约金130万。双方发生纠纷时先协商，协商不成向南京仲裁委员会提起仲裁。 因为双方都不愿意到对方的所在地去提起诉讼，就把仲裁机构约定到第三方。 只是一个简单技术转让合同，对细节并没有作过多的规定，赵子明身为法律专业研究生，对相关的法条还是了解的，略微扫了一眼，发现没有明显的漏洞，就把字签了。 美人计这方面，以后自己倒要多学习学习，赵子明心想，一次酒少挣了一二十万，代价有点大啊。 虽然他并不能确定，450万对方就会买，毕竟对方还想谈到400万以下呢，谈判的过程就是双方相互博弈。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底牌，最终皆大欢喜，还是不错的。 张副总向赵子明出示了授权委托书，并代表润泽网络公司签字，盖章。 随后不到半个小时，200万已经打到了赵子明的账户上，平复了一下略显激动的心情，赵子明将代码交给了小胖子王昊。 双方客气了几句，赵子明就离开了，临走时看了小丽一眼，只见其眉目含情地笑了笑，赵子明想着，这段露水姻缘就此结束了，估计以后也不再和对方打交道了。 “这小子脸皮倒是挺厚的，以后也是个狠角色”张副总看着赵子明消失的背影感慨道。 昨晚的场面自己都险些把持不住，赵子明竟然只降了30万，这脸皮心机是个做生意的料。 张副总吩咐小胖子去订车票，准备今天连夜赶回宁陵市。 小胖子看着小丽姐容光焕发的样子，心中微微发涩。 穿过住宅区的小巷，赵子明看了看身边没人，兴奋的低吼了几下，挥了挥手臂。 转眼之间，自己就脱贫了，向更美好的生活迈出了一步。400万，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别说见了想都不敢想。尽管400万在这里，还买不了一栋房子，但是却是自己事业腾飞的起点。 12计划 收到230万的尾款时，赵子明激动得来回走，宿舍里空无一人，喜悦的心情无人能够分享。 虽然东华大学作为全国知名院校，但是在校生能挣到400万的，应该没有几个。 不过赵子明还是很低调的，并没有对外透露此事。尽管他的内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优越感，但是他表面上越发的待人和蔼，虽然不自觉的会升起暗爽心理。 接下来该干什么？赵子明早已有了打算，挥霍纵情生活，那是不存在的。 p2p业务正如火如荼发展，应该是立马和目标公司联系，争取在两周内完成谈判事项。 p2p网贷，即peerpeer lending，指的是个人与个人通过第三方网络平台相互借贷。2007年进入中国，到2010年开始逐渐增多，2013年已经爆发增长去世。 目前全国共有近千家p2p平台，行业总成交量约1058亿元，贷款存量约268亿元，从业人数超过20万人。 根据赵子明设定的条件，小讯给出了三家候选公司。 宝磐金融信息服务有限公司，注册资本1000万的网络p2p平台，成立不到六个月，注册用户三千多人，上升势头非常好。 金龙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注册资本5000万，用户已达3万人，不良贷款率未知，投资人有意退出。 点金网络服务有限公司，注册资本10000万，用户10万人。已收到多家法院传票，经营陷入极端困境，许多股东有意出手。 赵子明不去考虑注册资本，对于网络p2p平台来说，最重要的资产就是注册用户，这三家公司即使面临诸多困难，也比白手起家、另起灶炉要好得多。 现阶段网络借贷平台野蛮生长，根本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价，完全看投资人的心情和相互磋谈的结果。以宝磐公司为例，其估值可能要远远超出现有市值，p2p现在正是投资热门。 根据公开资料显示，金龙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创始人是几个富二代，虽然不知道其运营情况如何，但是根据小迅搜集到的信息，投资人根本无心打理，公司经营惨不忍睹。 金龙公司的员工透露，现在总经理和几个副总都不来上班，很多员工都跳槽了，要不是当时公司设计的理财产品借款时间较长，估计现在也撑不下去了。 不过想要接手的话也有不少问题，不提经营上的困难，看几个富二代对钱的态度就知道，其对外出售的价格可能会高于赵子明的预期，并不在意公司值多少钱。 对于点金公司来说，赵子明自有资本很少，想撬动上亿的公司，根本不可能。虽然说注册资本，只要给钱都能办，但是一旦上亿，即使是吹出来的也不可小觑。 根据小讯收集的资料，点金公司第二大股东赵振邦的儿子，正好在东方大学读书，假如赵子明有意接手的话，可以和他接触顺便搭上线。 点金公司虽然面临诸多诉讼，但是它第一股东振华集团财大气粗，资产上百亿，而且没有出手的打算。下一步振华集团可能会有大动作，但也可能会看着点金公司破产，而不加以援手，赌一赌的风险很大。 经过一番仔细的考量，赵子明决定将目标定在金龙公司上。根据小讯搜集到的联系方式，赵子明将收购意向的邮件发了过去。 如果对方有正式回复的话，双方就开展谈判。没有的话，下一步就通过关系找到几个投资人，面对面的进行交涉。 根据资料显示，金龙公司有三个投资人。第一大股东是李有明，父亲是房地产开发商。 李有明，两年前从国外留学回来，想在国内大展雄心，不料入错行，选择了网络p2p理财公司，算是深陷泥坑了。 这一年多的经营困难，令李有明照倍受打击，心灰意冷之下，也不再管公司经营事务了。 另外两名股东，李海鹏，马伟，是李有明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本来就是为了给李有明面子投的钱，基本上没有去过公司，现在公司经营困难，两人更不愿意多操心了。 网络p2p理财平台异常火爆，三人既然有意出手，那么接手的人就很多。主要还在于价钱谈不拢。尽管赵子明只有不到500万，但是还想试一试。 看了看时间，赵子明下楼准备去上瑜伽课。刚走到女生宿舍门口，就遇到了李蓉蓉。赵子明连忙上去打了个招呼。 李蓉蓉扎着马尾，一身粉色紧身运动衣，将凹凸有致的身材显现出来，肤白貌美，氧气十足，马尾随着走动一跳一跳，显得十分英姿干练。 赵子明略带几分紧张的说了下自己的名字，并谢了谢上次在茶楼的帮助。 李蓉蓉笑了笑，问赵子明去哪呢？ 赵子明心下一动，看着李蓉蓉的运动衣，眼睛一转，说正准备去操场跑步呢。 李蓉蓉笑着说，那我们正好顺路，我去羽毛球馆。 赵子明心下欢喜，平复了一下略显紧张的心情，幸好自己也穿的运动装，要是搞个正装出来，就只有走人，没法往下再聊。 赵子明走在李蓉蓉的旁边，看着她轻盈的脚步，心情不由得愉悦了几分。 经过交谈，得知李蓉蓉是文学院大二的学生，比赵子明小了不少，今天下午没有课，就约了同学一起打羽毛球。 羽毛球馆在体育场的旁边，两人一路走着，一路闲聊，身子略微错一点位，若有若无的清新，不断的飘入赵子明的鼻中，赵子明的心情越发的高兴，春天的味道都是极好的。 “学长，你锻炼完了也过来找我们打羽毛球吧”赵子明绞尽脑汁讲了几个冷笑话，逗得李蓉蓉花枝乱颤，待走到路的分叉口时，李蓉蓉发出邀请。 自从得知赵子明正在读研二，就按照学校的传统喊了学长。 “不太好吧，你们的同学我都不怎么熟悉”赵子明心下狂喜，面上故意说道。 “没事，学长也过来教教我们怎么考研，好不好嘛”李蓉蓉娇声说道，眼波流转。 赵子明忙错开眼神，暗感吃不消，立马答应了，说等跑完步就过去找他们。其实心里想的跑什么步呀，直接过去得了。 两人在体育场口分开，李蓉蓉还未走远，赵子明只得错有错招，沿着塑胶跑道跑了起来，将狂热的心跳发泄在这汗水之中，再次扭头的时候，李蓉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羽毛球馆。 不久的瑜伽课，已经被赵子明有意的忽略掉了。虽然瑜伽老师火辣迷人，此时此刻已经不放在赵子明的心中了，只能等见面的时候再向老师道歉了。 “究竟跑多少圈，停多长时间过去合适呢”赵子明边跑边想，虽然他恨不得马上过去，但是面子上多少过不去。 操场上运动玩耍锻炼的人很多，赵子明跑步也不也不显得突兀。 赵子明步履适中，不紧不慢，身边不断有人被超越，有男有女，大家跑步图的是一个尽兴，而不是竞技，赵子明也不在意，被超越了或超越了谁？ “不如跑十圈，既不显得自己太过急切，又不能等的太长，时间恰好”赵子明暗暗打定主意。 湿热的天气，赵子明跑了十圈后，后背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平复了一下呼吸，抬步向羽毛球馆走去。 羽毛球馆占地极广，打球的人很多，欢呼声此起彼伏。 看着有校外的大叔，也有校内的学生。 东方大学整个体育馆，游泳馆都对外开放。因师资雄厚，建的馆场设施漂亮大气，很得一些校外爱好者的喜欢。即使不在周末，也有不少人来这里锻炼。 赵子明一眼就看到了李蓉蓉的身影，和她对打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运动衣，个子较矮的男同学，李蓉蓉身材娇健，技术娴熟，明显占据上风，打的对方同学，有些招架不住。 13电话 赵子明走了过去，与李蓉蓉眼光碰撞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 “学长你好，我是萧冰，你就是蓉蓉说的赵子明吧”赵子明刚一走进，就听到一声招呼。 赵子明扭头一看，一个身材娇小，看着萌萌的女孩，正冲他挥手。赵子明靠近几步和对方聊了起来。 正在和李蓉蓉打球的是她们的班长郑英杰，他们三个都是汉语言文学的。刚才李蓉蓉已经和她交代过了，说一个学长一会儿过来，和他们一起来打羽毛球。 对于李蓉蓉招蜂引蝶的能力，萧冰毫不怀疑。吃饭的时候被告知已经结过帐了、突然收到鲜花巧克力、经常有不明电话打进宿舍。 自从和李蓉蓉在一块，萧冰算是彻底变成了路人甲。 看着赵子明其貌不扬，一副邋遢的样子。萧冰心里想着，这完全就是一个丝嘛？怎么蓉蓉会对他另眼相看呢。 赵子明刚跑完步，汗水还没干，看着确实不怎么美观，赵子明自己完全意识不到，还觉得很有男人味。 萧冰不动声色的拉开与赵子明的距离，看着廉价的t恤和鞋子，完全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赵子明的心思完全放在李蓉蓉身上，对于萧冰的介怀并没有意识到。 赵子明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情，故意和萧冰说话，挑起话题，三句不离李蓉蓉，他觉得自己很有幽默感，把萧冰逗得哈哈直笑。完全没有意识到萧冰的尴尬之处，纯粹是为了配合他。 李蓉蓉听到萧冰的笑声，向这边看了几眼。几个强力扣球，打的郑英杰手忙脚乱。 郑英杰看坚持不住了，马上举手投降，要求换人。两人便停下来休息了一下。 “学长你好，我是郑英杰”郑英杰伸过手和赵子明玩了一下，笑着说道。 赵子明看了李蓉蓉一眼，见她也不介绍，便和郑英杰，笑着说了几句。 “学长，你和蓉蓉打吧，我这水平太菜了，老被女人虐，也下不来台呀，让我和小冰待一会儿”郑英杰将手中的球拍递给赵子明，便退到了一边。 赵子明见李蓉蓉也没有反对，接过球拍走到球网的另一边。 “小冰，这个是谁呀”郑英杰和萧冰两个人在旁边嘀嘀咕咕。 “不知道啊，我也是刚认识的，听蓉蓉说是研二的学长，学法律的”萧冰笑着说， “估计又是一个大炮灰”郑英杰感慨道，对此并不感到惊讶，刚才三个人打球的时候，已经拒绝过了，两三个要求加入的陌生男子。 “蓉蓉沾花惹草的能力太强了”萧冰嘟着嘴说。“你看看赵子明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我不了解他，也看不出来哪点吸引人呀”郑英杰回道。“不过最起码体力不错” “哈哈”看着赵子明在球场上勉力支撑，萧冰不禁笑了起来。 赵子明的技术和郑英杰差不多，不过体力较强，完全是靠身体素质在那里硬撑。 李蓉蓉完全打开了，很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了。她基本上不和男生打球，但是女生的身体素质跟不上她，老是一边倒也没什么意思。 赵子明尽管技术不行，但是身体强壮，正好半斤对八两。 赵子明注意到李蓉蓉气喘吁吁，便提议休息一下，让萧冰和郑英杰上场。 李蓉蓉点头同意，也不硬撑，双方就把场地让给了郑英杰和萧冰。 “郑英杰喜欢小冰很久了，拉他们俩打球，给郑英杰创造个机会”李蓉蓉喝点水，笑着对赵子明说。 “哦哦这样啊，我说呢，不过我感觉萧冰看不上郑英杰”赵子明仔细打量了双方，对李蓉蓉说道。 “你怎么看得出来”李蓉蓉很是惊讶，毕竟萧冰对郑英杰态度很好， “呵呵感觉感觉”赵子明当然不会直说，第一眼看到萧冰就知道，对方是绿茶婊型的，郑英杰最多算个备胎而已。 李蓉蓉的目光扫了赵子明一眼，萧冰对郑英杰若即若离，除了她知道外，别人都不清楚，都以为郑英杰很有希望呢，没想到赵子明竟然能一眼看出。 赵子明心里为郑英杰默哀了两下，遇到个绿茶婊，算他不幸。 两个人站在旁边，随意闲聊着，虽然都是一些小事，赵子明说起来却津津有味，李蓉蓉对此并不感到烦，不断追问赵子明当初考研时的准备。 这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赵子明彻底的迷醉了，他心里暗暗的思索着，要不要摆明车马，明目张胆地追李蓉蓉。 虽然他早就下定决心，不在学校浪费时间谈女朋友，身体有需要的话就花钱解决。但这种感觉真的让他无法割舍。 像李蓉蓉这样级别的美女，不花费一番巨大的心血，不要妄谈成功的可能。 现在也是小讯给了他底气，搁在以前的赵子明，虽然他不会妄自菲薄，也不会自讨苦吃，根本没有勇气去追这样的女孩。 虽然现在看着李蓉蓉对他挺友好的，但可能只是人家的表象，对谁都比较有礼貌。 让赵子明迟疑的是，自己很快就要忙碌起来，用道哥的话来说“现在正是事业的上升期”，花费精力去追女孩子，会不会因小失大。 想了半天，赵子明决定还是先拿到联系方式再说。 郑英杰和萧冰两个人玩了一会儿，便停下来休息，四个人围着闲聊。 “小李，晚上有什么安排没有？我请你们一块吃个饭啊”听到赵子明的称呼，李蓉蓉暗自翻了一下白眼，哼，还小李呢。 “晚上和宿舍同学一起逛街，下次有时间了请学长”李蓉蓉笑着说， “你的电话给我说下吧，有空了继续找你打球” 萧冰憋的脸通红，忍住没笑出来。“这么老土的撩妹方式” 李蓉蓉眨着眼睛，看着赵子明，以赵子明的厚脸皮，也不禁老脸一红，正在想用什么话把话圆回来。 “188175……”李蓉蓉突然一笑，报出一串手机号，转头和萧冰嘀咕了几句。 幸亏赵子明注意力高度集中，马上拿出手机记了下来。 郑英杰在一旁都看呆了，就这样就把手机号要上了。要知道从大一到大二，这一年多来。在李蓉蓉跟前，碰壁的不计其数。 李蓉蓉虽然待人可亲，却拒人千里之外。不管你是学习好的，家里有钱的，有权的，体育好的，都没有在李蓉蓉面前讨得了好。 郑英杰仔细打量着赵子明，完全看不出哪点很优秀啊。除了比自己高点壮点之外，长得也很平凡。虽然要到手机号也并不代表什么。 既然没有机会一块吃饭，赵子明就打了个招呼离开了。 “蓉蓉，蓉蓉，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看着赵子明远去的背影，萧冰再也忍不住了。 “你胡说什么呢？只是给了一个电话号，学长人不错，以后有什么考研的问题可以向他请教，再说了你知道我大学期间不会谈恋爱的”李蓉蓉敲了萧冰一下，笑着说。 萧冰是全然不信李蓉蓉的解释，虽然两人是好闺蜜，但萧冰也不知道李蓉蓉的择偶标准到底是什么？至于说大学期间不谈恋爱，骗鬼呢。 上次那个让她都流口水的张同学，长得又帅，家里巨有钱。李蓉蓉还是没有给他一点机会。令萧冰遗憾不已。 要说李蓉蓉挑选潜力股吧，也不太可能，前不久一次老乡会上，一个保送出国的大四学长，问李蓉蓉要手机号都没有要到，人家是全额奖学金，保送到世界名校。 现在这个土老帽，凭哪一点吸引了李蓉蓉，竟然把手机号码都给他了，萧冰很是不忿，赵子明立马从丝变成土老帽了。 14办卡 赵子明从一片宁静中醒来，一阵神清气爽。不知道是天赋特别好，还是老师教的好，自从修行瑜伽以来，赵子明很快入手。 基本上每次都能达到思绪放空，身心宁静的效果。和王老师道了个别，赵子明换好衣服，看了下时间差不多了，便走到楼上一个茶楼，要了一壶茶，等着来人。 和金龙公司的接触并不顺利，虽然李有明三人出手的意图十分明显，但是价钱迟迟谈不拢。对方一开始要价1500万，经过几次协商后，降到了800万，再也不愿意往下谈了。 根据对方提供的相关资料，对方要价800万，倒也不是狮子大开口。 1500平方的办公面积，签的是五年的租约，每年的房租就500万，今年才过去了四分之一，加上最开始雄心壮志，支出了大笔费用用于装修，购买的办公设备，等等下来不少于两千万。 对于投资上线时间较长、有一定交易量的p2p公司时，估值时一般会看交易规模，对上线时间较短的则主要看团队、增长速度。同时会参考处于类似水平的其他p2p公司的估值情况，金龙算是两边不占，也算都踩点边。 对方为了急于脱手，报价800万，倒也说得过去，用李有明的话说挥泪大甩卖。 只是赵子明，满打满算只有500万。还要留下一定的流动资金，数额相差几百万，令赵子明头痛不已。 不得已，赵子明只有剑走偏锋了。刚坐下，不到十分钟，电话就响了起来。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循着电话，只是走了过来。 “赵先生你好，我是赵刚，叫我刚子就好”对方坐下后打了个招呼，和赵子明寒暄了几句。 “赵哥，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下你们的业务啊”赵子明吐槽了下这么大了怎么叫刚子，边问起对方的业务来。 “主要是看赵先生，自身的信誉和经济实力情况怎么样呢，如果赵先生经济实力很强的话，我们的收费就很低，反之就很高”赵刚说道，“赵先生如果坚持要办百万的信用卡，那我们收费就很高，而且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具体怎么说”赵子明问道。 “百万的话我们要收十个点”赵刚笑了笑。 十个点的话就是10万，办四张信用卡就要给对方40万，代价还是太高。 急需凑钱的赵子明，通过小讯在网上搜索了大量的代办信用卡以及信用卡中介，并通过各方面的信息整合筛选出赵刚。 赵子明看过赵刚的资料，感觉还是比较靠谱的，赵刚是一家大型集团公司的一个外派员工，从事代办信用卡业务有4、5年了，口碑还算不错，据他自己的介绍，在各大行都有关系。 “手续费还是太高了，有没有什么办法降低一点”赵子明问道。 “那就只有走正常程序了，如果赵先生资金实力很雄厚的话，经过我们的努力可以批下百万的信用卡，到时候我们只收一个点的费用”赵刚说道。 4万块倒是可以接受，“需要多久才能办下来”赵子明问道。 “正常的话一个月需要加急的话，再加1万块，两周就可以办好”赵刚眉毛一挑，笑着说。 “我有一家5000万注册资本的网络公司，你看看这个怎么样”赵子明问道。 “那要看看你经营多久，有多少员工，缴税证明，只要不是刚注册的皮包公司，批下来问题都不大”赵刚顿时来精神了。 赵子明听了后，暗暗的思索了一阵，决定还是走这条路，又向赵刚问了很多细节问题，怎么申请，需要准备哪些材料，有哪些需要注意的事项，赵刚同时还推荐了信用卡套现业务。 两人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到时候正式办理业务，赵刚就离开了。 赵子明随后又联系了两家代办信用卡，综合条件确实比不上赵刚，不是收费太贵就是办不了100万额度的。 赵子明看了看时间，马上联系李有明，同意800万的报价，李有明话不多说，让来火鸟club，具体面谈，听到那边嗡嗡的音乐，赵子明就知道对方在干什么。 赵子明看了看地址，离这里并不远，下楼打了个车过去，不到十分钟都能看到“火鸟”巨大的招牌在夜幕中闪烁。 推门进去，喧嚣扑面而来，一眼望去，到处都是散发着荷尔蒙的男女，赵子明在人群中穿行，虽然音乐太燥，确让人不自觉释放出来，男女摩肩擦踵，欲望气息四处弥漫。 挤出人群，赵子明找到一个卡座坐下，四处看了看，也没发现李有明。 赵子明并不着急，向服务生要了一杯雪调，轻蔑一口，清冽柔滑，卡座的服务生都穿得非常销魂，标准的兔女郎打扮，薄纱蕾丝。 舞池和卡座上都是人，看上去每个人都兴高采烈，一超短裙美女高兴起来的时候直接蹦到桌子上，周边是激情男女的尖叫声。 赵子明向最核心的位置扫了过去，那么一个卡座，一晚上消费十来万很正常。以李少的作风肯定会在，没怎么费劲就发现了李有明，正在和一个美女说笑，虽然没看到脸，但波涛汹涌。 正巧碰上李有明的目光，赵子明举杯和他打了个招呼，李有明招手让赵子明过去。 走近一看，发现李有明身边坐的竟然是张曼儿，再次确认完长相，那个出名的胸围也是毋庸置疑的。 虽然算不算大明星，也是顶级的车模，赵子明看到过不少她的图片，每次车展，都以超薄超露为卖点。 刚走到李有明身边，没来得及打招呼，尖叫声四起，赵子明扭头去看，发现了更生猛的一幕，两个赤裸上身的壮汉扛着一条龙船出现了，上面有五瓶香槟酒，还有三个滋着冷焰火的烟花，这五瓶酒肯定是价格不菲的。 周围的服务生们一起high了起来，挥舞手臂，扭动腰肢，气氛顿时达到高潮。 频闪灯的间隙，夜场亮了起来，很多人抱在一起疯狂跳动。 转眼的功夫，那个龙船已经被一个叫赵明明的富二代抢下，在李有明的左侧，连姓名欢呼牌都来了。绝对让你花钱之后，感受到最大的满足。 李有明并没有介绍张曼儿，反而介绍了下今晚的主题，大家之所以热闹，还有一个原因是当天晚上dj是台湾最受欢迎的高珊珊，有名的dj炸弹。 顺着李有明指点，一眼就看到全场男士的焦点，这姑娘初一看，像是上身赤裸，不着一缕，只有胸前明晃晃的胸贴点缀，仔细一看披着薄纱，若隐若现，身体不断扭动，激烈打碟，怪不得能带动起狂热的气氛，随着节奏不断刺激着人们的眼球和血脉。 赵子明来不及感慨，几个女郎就被李有明推了过来，顿时软香温玉。 现场并没有看到李海鹏、马伟，赵子明并不在意，毕竟一切以李有明为主，他们两个不过是凑个数，对于公司完全不感兴趣。 “阿明，我给你说，这个价钱你赚大了”两人碰了一杯酒，李有明笑着说， “都是明哥照顾”李有明奉承道，陪侍美女笑吟吟地倒酒。 “哈哈，好说好说”李有明毫不客气，右手已经插进了张曼儿的裙子内，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要不是以后不打算做这个了，我也舍不得卖”李有明假惺惺的说， “还舍不得，都快破产了”赵子明暗自吐槽，深入接触后，发现金龙也是一个大坑，赵子明是咬牙上的。 “我给你说赚钱干什么，就是用来享受的，你以后得多学习学习，不要年纪轻轻就和老头子一样”李有明意气风发，狠狠地揉了张曼儿几下。 “以后还得靠明哥多提携”赵子明揽着一个美女笑着说。 身边尽是曼歌妙语，一派纸醉金迷，赵子明只得舍命陪君子，入乡随俗，乐在其中。 15公司状况 赵子明睁开眼，宿醉之后的感觉每次都很难受。从一堆粉臂玉腿中爬起来，简单洗漱之后，就离开了房间。 虽然昨晚主要是陪着行乐，既然合同金额双方没有异议，趁着李有明尽兴，赵子明就提出了分期付款的要求，首笔支付400万，剩下的400万待公司手续办完，一个月内完成支付。 公司转让，毕竟不是小事情，涉及的事情较多，手续比较复杂，现在是先把公司的实际控制权交付。 赵子明随便吃了东西，就回到宿舍，起草正式股权转让协议，网上搜了一下合同范本，照着修改几项。 因为金龙有专门的法务主管，也不需要请律师来代理相关事务，起草了主要合同条款，然后发到李有明的邮箱，并发信息，提醒他查收。不到半个小时，就收到了回信。 赵子明打开一看，发现只修改了违约责任，约定赵子明一个月内不支付余款的话，合同作废，先期400万不予退还。 虽然违约金太高，不一定受法律保护，赵子明也无心在这上面深究。将双方约定的主要内容交给金龙法务部门审核，以规避相应风险。 等到法务修改后，赵子明将正式的文本打印出来，就去找李有明。 找到李有明的时候，李海鹏，马伟也在，三个人正在吃东西。 赵子明掏出合同文书递给三人审查，自己要了一杯咖啡慢慢喝起来，李海鹏、马伟随意翻了几下就放在桌子上了，并无心细看，李有明倒是一条一条读起来。 马伟一直对赵子明很感兴趣，不断问东问西。等到李有明看完没有异议，四人很快就把字签好了。 因为法律规定有限责任公司股东要两人以上，赵子明早有准备，把他母亲的相关资料都带上，作为另一个股东。 “兄弟，看你也是个爽快人，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一会儿让王副总领着你去公司交接一下，从现在起公司就属于你了”李有明眼中有血丝，还有几分倦意，看起来昨晚的战斗并不是很容易的事。 李永明虽然为人浪荡，办起事来却毫不含糊，双方签过字后就把行政章、财务章、法人代表章、电子签名等交给了赵子明，并把王副总喊了过来，介绍两人认识。 赵子明对王天宝并不陌生，虽然第一次见面，但小讯早就把公司主要人员的信息搜集好了。 根据赵子明的了解，王副总能力平平，40多岁，学历不高，没什么野心，走到今天这一步，靠的就是勤勤恳恳熬资历。 王副总在金龙公司基本上没有发挥出什么作用，不过也算是公司的创业元老，公司刚一成立，就被李有明招了进来，做副总负责日常行政事务。 不过当时李有明雄心勃勃，精力旺盛，公司的大小事务都要他点头，王天宝只是起到了传声筒的作用，顺便打杂。 到了后期，公司迟迟不见起色，李有明心灰意冷下，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王副总，王副总限于自身能力，也回天乏术。 既没有破釜沉舟大胆改革的魄力，也没有中饱私囊、损公肥己的胆量，只是亦步亦趋慢慢拖着，金龙公司逐渐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哎祝你好运吧，当时我也是挺看好p2p网络借贷前景的，才投入大量的心血，谁知道是个火坑，只能当做积累经验了”看着事情结束，李永明也坦露点心声，笑着拍了拍赵子明的肩说。 金龙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正处于繁华市中心，在柳林大厦10楼，总办公面积有一千多平米。 刚进入公司，首先看到的就是绿植与流动的泉水，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赵子明暗叹李有明的品味很高呀。 王天宝领着赵子明大致转了一下，整个空间大致分为前台、开放式工作区、接待室、会议室、独立办公室，咖啡休闲区、总经理室等区域七大块。 前台是一个长的挺漂亮的妹子，看见王副总领着一个年轻人过来，就猜到了什么，毕竟公司要卖掉不是什么保密的信息，神态很是恭敬。 开放式办公区的隔断用的是翘头案，翘头案上面摆放着花、草。大概有十来个员工在办公，看到王副总过来，顿时安静下来了。 “大家静一下”王天宝拍了拍手，将赵子明介绍了下，“这是赵总，大家欢迎”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赵子明摆了摆手，虽然十几个人尽量使自己看起来高兴，但是却总带有点无精打采的气色，可能公司的前景影响了他们的职业面貌。 赵子明简单的说了几句，并没有说过多激励人心的话，他知道自己的水平有限，单纯靠言语估计也很难打动这些人，干脆献丑不如藏拙。 金龙公司巅峰时期有五六十多人，到现在只有二十来个虾米，其中相当大一部分都是被王副总节约开支辞掉的，也有一部分看不到公司前景，主动辞职的。 王副总虽然能力平平，但是对公司也算得上忠心耿耿。赵子明初来乍到也需要一个对公司知根知底的人，并没有更换副总的想法。 赵子明最后来到李有明的办公室，大面积的白色墙面，弧形的玻璃落地窗，明亮、安静，辅以木质背景墙文件柜，暖色灯光、温馨家具，简约却又不失雅致。 让人一看特别喜欢，看不出李有明还蛮有欣赏水平的，看了一下屋内的东西都很新，没有更换的必要。 赵子明让王副总通知下去，准备在会议室召开了一下中层会议，虽然只有一个副总，一个财务部门负责人，一个产品部负责人，加一个法务总监。虽然说是负责人，有的却是光杆司令，整个部门只有一个人。 等了几分钟，赵子明直接来到会议室，简单地看了一下，整洁有序，并没有因为公司不景气就出现纰漏的地方。 刚才赵子明在开放区的时候就发现了，虽然大家兴致不高，但整个办公区收拾的挺好，没见到脏乱的地方。 会议室中间摆放了一个超长办公桌，可以容纳十来个人，因为办公桌的一侧靠近进门区，为了不让空间显得过于拥挤，办公桌并不是常见的两边对称。 由于时间紧迫，赵子明并没有太过客气，让王副总主持会议，简单地介绍了下自己，后直接让几个负责人就各自的工作作了下汇报。 听完过后，赵子明放心不少，以前都是书面的了解，现在面对面，总算对公司有了直观感受。在每个人介绍的时候，赵子明和资料进行比对，以加深了解。 总的来说，李有明眼光还是不错的，挑选的几个部门负责人，都是干事的，虽然汇报的情况略有夸大，总算没有太过离谱。 而且公司线上系统很发达，不但网页制作精美，操作简单便捷，同时开发了手机客户端。 公司面临最大的困难是风控和管理薄弱，贷款人违约兑付比例过大，新注册用户已经停滞很久，现金流基本断裂，一旦出现跑路丑闻，马上就完蛋了。 不过好的一点是，网络平台没有线下店，基本不会出现挤兑，一般投资人都是到期提现，只要不爆出恶性事件，还能坚持到底。 最近一期200万投资快要兑现了，而收回来的贷款只有150万，这两天就要兑付，加上公司看不到一点盈利的曙光，最终将李有明的耐心完全耗尽，干脆整体打包出售算了。 公司虽然面临很多困难，但对赵子明来说却是踌躇满志，他有明确的下一步规划，相信眼前的困难都不是困难。 16策略 听完大家介绍后，赵子明并没有布置什么业务，让大家按照往常的工作计划进行安排，同时吩咐法务总监尽快办好公司转让事宜，完成公证和企业变更登记。 法务总监刘志远，30多岁，sh政法大学毕业，工作七八年，能力一般，专业勉强算的上熟练。 刘本来只是普通员工，他前任上司跳槽后，法务部只剩下两个人，刘志远主持日常工作。 另一个小女孩，二十出头，司法考试也没过，算是帮着打个杂，不知道当时怎么招进来的。 由于公司不景气，刘志远也在寻找新的工作机会，只是没有什么合适的。 工资太低了，他看不上眼，毕竟不能和年轻人去抢几千块钱的职位，工资太高的他又不符合要求，只能慢慢等着了，在金龙公司属于骑驴找马。 等到几人离开，赵子明这边立马和赵刚联系起来，让赵刚准备好了来找他，开始办理信用卡。 赵子明大致估算了一下，现在的资金缺口，扣除了尾款的400万以外，还有将近200万的日常开支以及投资户的到期兑付。 对于p2p公司来说，逾期提现是最致命，一旦逾期就会传出亏损、倒闭、跑路的谣言，放大投资人的恐慌。 相反亏损不是大问题，现阶段p2p公司超百分之九十是不盈利的，只要现金流不断，用户规模不断增长，就能不断的发展壮大。 国内p2p公司中，像金龙这样，只做平台中介服务的机构少之又少，规模也很难迅速膨胀。 金龙公司过去一年多一直不敢突破红线，虽然投入大，但成效一直不好。 李有明长期在国外生活，重视法律和信用，不轻易突破规则，在他的主持下，金龙既没有突飞猛进又没有陷入非法集资的陷阱，可以说是半死不活。 李有明最初的梦想是做中国的lending club，解决传统银行业无法覆盖的小额贷款需求，以尤努斯为偶像，可惜志大才疏或者说是有想法没毅力，最终将金龙打包出售。 根据李有明的设计，金龙的主要模式是，借款方先提交借款需求，金龙审核后，帮助发布，然后理财方投资。 待钱筹满后，金龙作为信息撮合方点击放款，同时生成有效的电子借贷合同，几分钟后钱就到了借款人的账户上。 由此可知，p2p平台最核心的就是债权获取能力和风险控制能力。 这种中间信息撮合，金龙是不过钱的，只做审核和半担保的工作，由于优质贷款人难寻，线上审核很难掌控贷款人的信用，到期不还层出不穷，金龙被搞的焦头烂额。 期间很多人建议，向别的公司学习，甚至直接吸收存款，只要现金流不断，也没有人会管，等公司做大了，再慢慢梳理，李有明一直不敢答应。 目前的p2p机构大多成为第三方财富管理平台，也是地下钱庄、民间借贷由暗翻明的新渠道。 眼下对于金龙公司来说最重要的是搞出一波活动，吸引新的用户注册投资，同时要引诱老用户将到期债权继续投资，而不是用来提现。 接手金龙公司之前，赵子明已经有过思考，初步打算是从三个方面入手。 打电话通知王天保过来，将自己的主要思路给王天宝说了一下。毕竟公司的大小事务需要王天宝的配合。 第一个就是打广告，吸引贷款人，从中筛选出优质的理财项目。 现阶段，网络付费营销花费较高，百度和360专区费用不断翻倍，对于金龙公司来说可望不可及，不过这一块可以让小讯来做，最少每个月能剩下几十万。 赵子明明确告诉王天宝，线上推广这一块暂时不用他负责，他亲自来解决，算是暂缓王天宝的顾虑。 毕竟公司账上没有多少钱，就怕赵子明不懂装懂，胡乱瞎搞，到时候王天宝可不想自己40多岁的年纪了，还出去找工作。 我们都知道做贷款业务比理财业务相对容易一些，因为毕竟是向外面放款，借款人对平台的资质品牌是不太看重的，只要你能帮我筹到款，管你是什么资质，就会和你达成交易。 对于金龙公司来说，另一个重要方面就是吸引投资人，赵子明初步打算是从两方面入手，设计新产品，以符合用户需求。另一个就是做到耐心细致服务，以情动人。 赵子明详细解释了一下，准备怎么做。对于投资人来说，投资时间最好是一个月，不要超过三个月。避免时间过长带来不必要风险，但是因为期限比较短，实际利息收入并不算多。 金龙公司除了最开始吸引用户的时候，推出过三个月以内的理财产品外，今年以来的投资项目都没有低于半年的，虽然缓解了运营方的风险，也间接导致用户投资欲望大减。 赵子明准备从新启动短期标的，快速推出一个月、两个月不等的理财产品，以便吸引新客户。 王副总对这个没有意见，现阶段对公司最重要的还是现金流，开源比节流更重要。 同时为了耐心细致的服务客户，赵子明要求在现有的数据库上，给每个客户建立档案卡，包括投资客户和贷款客户。 了解投资客户的需求，以及贷款客户的信用。所幸这一块暂时不用王天宝负责，由赵子明私下找人来投资解决。 赵子明给王天宝详细说了下，打算将一个月理财的利率定在百分之8到9，比长期产品的稍微低一点，却远远高于同期银行利息以及信用卡套现所花费的费用。 目前公司的贷款利率从9.49％-23.99％不等， 按照现在的行情，1万块钱从信用卡里面套出来，有40到50的手续费，赵子明将一个月的产品盈利率提高到70到80元之间，保证客户从银行套出一万块钱投资到这里，除了能弥补手续费，还能挣钱，以便吸引用户。 在推广的时候，可以定点投放到企事业单位、公务员的圈子里面，对于这些人来说，工作稳定，但收入较低，而又是银行的优质信用卡用户，办信用卡的难度不大，额度不小。 每个月将信用卡里面的钱套出来，投资到理财上，既能养卡又能够赚点零花钱，特别是对刚招录的新人来说很有吸引力。 刚工作的年轻人，收入不高，花费不少，信用卡套现也不失为一个理财的好渠道。 第三个就是如何留住老客户，这一步，如果做的好的话，金龙平台马上就可以转危为安，一扫颓气，为下一步的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 赵子明的初步打算是，更进一步搜集这200万债权、三十多个投资户的个人资料，进行优化整合，尽量选出最符合他们需求的项目，这就需要小讯的努力了。 比如说，人对跟自己相关的群体抱有好感，根据投资户的种类设计产品，设计的理财产品与投资者所从事的行业相关时，他会非常关心，并且没有陌生感，转化投资也就相对容易了。 如果投资者是经营超市的小老板，推出一个投资超市的项目，就很容易吸引他的注意力。 王副总听了后，总算放下不少心，虽然赵子明说的都是老生常谈，并没有太多新意，关键还得看执行，不过毕竟不算外行，对p2p行业也算了解。 诸多举措都需要花费大量的金钱精力，比如说信息搜集和整合、客户档案的建立，需要极大的技术支持和人工分析，花费不菲。 但毕竟现在不用公司投入，王天宝也颇为期待，赵子明投入大量资源，能带给公司不一样的发展。 17老乡会 赵子明接到刘云的电话，才从忙乱中醒来，发现自己已经五六天没有回学校了，自从接手公司以来，除了前两天赵刚来取材料的时候，赵子明陪了一会儿。 其余的时候，赵子明吃住在公司，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困了就睡，醒了就继续工作。 尽管赵子明有小迅的帮忙，但是各种方案的提出，产品的设计都需要赵子明亲自负责，日夜颠倒，作息混乱。比读书的时候更辛苦，只是不付出万分的努力，怎么会有成功的可能？ 赵子明看了看时间，换了一身衣服，略微整理了一下仪容，把王副总喊来，吩咐了一下，就离开公司了。 王副总暗舒了一口气，看着赵子明离去的目光，眼含钦佩。 王副总毕竟40多岁的人了，身体已经跟不上了，再熬下去可能就要累倒了，不过赵子明的雷厉风行还是深深鼓动了王副总。 金龙公司配有一辆公务车，皇冠，虽然有三年多了，还是崭新如常，不过作为公司日常所用，赵子明当然不会开走。 回到宿舍，谢过大家的关心，因为提前和舍友打过招呼了，说要在外面处理一些事情。 虽然大家比较好奇赵子明去哪了，对其出门一周并不惊讶。 赵子明趁着间隙，整理了一下个人的物品。 小讯连上公司的服务器后，如有神助，处理速度简直飞起来。 这两天，基本上把先前所想的计划都实施了一遍，具体效果还得看接下来工作。 从公司离开后，赵子明当然不会把小讯留在公司，吩咐小讯做了一个简单的挂机类程序，继续前面安排的工作，虽然效率上比小迅亲自操作要慢的多，但也聊胜于无。 时间刚刚好，赵子明下楼去找刘云，之前答应过她，陪她一起参加老乡聚会，虽然比较无聊，也不能失约。 见到刘云就被调侃，这是做贼了，这么憔悴。赵子明简单说了下外面的事情，刘云虽然比较惊讶，却没有表现出太多异常。 赵子明知道刘云的性格，目标坚定，不为外在所动，即使刘云知道赵子明所为，最多是惊讶祝福，不会有太多别的感受。 所以说，尽管赵子明对宿舍的人都没有透露半点，对刘云却不怎么隐瞒。 两人乘地铁来到东吴宾馆二楼，这次组织聚会的是华东法学院，主要是白石区五校。 以前赵子明很少参加这种聚会，刚才问了下刘云，主要是大家一起吃吃饭，做点小游戏调节气氛，如果能顺便解决下单身问题最好不过了，没有什么正规议程，就是吃吃玩玩。 整个大厅摆了五桌，赵子明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四处看了下，找到东方大学的铭牌。两人走了过去，赵子明意外发现了熟人。 李蓉蓉面带微笑，上身微向前倾，手自然放在双膝上，着装非常的大气，红黑的经典搭配，身材高挑纤细，大长腿非常的抢眼。 “小李，你怎么在这呢”赵子明心情激动，顿时感觉今天没有白来。 “学长我也是sd人啊”李蓉蓉眨了眨眼笑着说。 “刘云，这是李蓉蓉”赵子明连忙给两人做了介绍。顺便在旁边坐了下来，若有若无的香气，勾动了赵子明的心。 “杨光，这是我们研二的学长赵子明”听到李蓉蓉的介绍，赵子明才发现李蓉蓉右边竟然还有一个人。 看着杨光不善的目光，赵子明点头笑了下，也懒得伸手了。我就说嘛，小李这么漂亮，怎么可能会没有人追呢。 虽然只是略微扫了一眼，赵子明就发现杨光条件还是不错的，穿着考究，长相帅气。 赵子明在旁边，目光热情，不断找话题，恐怕连瞎子也能看出来他的意欲所在。 杨光心里腻歪，死丝怎么这么多，赶走一个又来一个，看着赵子明廉价的t恤，杂乱的发型，疲倦的脸容，活脱脱一个撸管少年嘛，ztmd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学长是学什么专业的”杨光开口道， “学法律的”赵子明回答， “学长，研二的话，你们是不是已经开始实习找工作了吧”杨光故作关心。 “差不多开始了，我还没有实习，现在还是以读书为主，实习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赵子明说 “我表哥在中和做合伙人，学长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下”杨光笑呵呵说道，中和作为国内四大律所，实力雄厚，能做到合伙人的，绝对是精英。 “嗯嗯，先谢谢你拉，不过在学校期间，主要还是要把精力放学习上，工作的事不急”赵子明老神在在。 靠，张口闭口学习，原来是的书呆子，杨光觉得有点无奈了，这种人向来是不撞南墙头不回的，你说的再多，他完全不理你，只活在自己的逻辑里。 “学长是不是准备考博呢”杨光不放弃追问道， “嗯考不考博不重要，关键是看自己，学习是终身的事，不要在意外在的东西”赵子明带着一丝超脱，对杨光鼓励地说， 听到这些，杨光倒是放心不少，玛德，还以为是碰到了凤凰男呢，谁知道是弱智，大哥也就不用把刚刚提的车亮出来了，估计这丝也认不出来是啥。 虽然杨光很肯定，李蓉蓉是绝对看不上他，只是让他一直纠缠着，也不是个办法啊，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它还恶心人。 “学长我也认为是这样，考博根本没有必要嘛，学习不分场合，工作以后一样可以学习。对于大学生来说，还是找个工作挣钱才重要，毕竟人得生活下去才能谈其它。 作为一个成年人，独立自主是前提，我最鄙视的就是啃老族，事事依靠家里，永远长不大。我父母都不支持我考研，我妈说，让我早日出来工作，帮我爸分担压力，也算是为家庭作贡献了”杨光点头作同意状， “哦，你说的有道理”赵子明毫无压力表示同意。他自从大学毕业后，就没有再问家里要过一分钱了，自然不心虚。 相反，通过开店，省吃俭用，还存下了好几万，因为现在家里基本上没有大笔的开销，也不需要赵子明支援家庭。 李蓉蓉听着两人谈话，感觉很无奈，干脆站起身来，和赵子明换了座位，坐在他和刘云之间，让赵子明和杨光两个人继续在那瞎掰。 杨光兴致正浓，宛如戏精附体，对于李蓉蓉换座的行为也顾不上了，继续侃侃而谈， “现在一些大学生自私自利，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天天在家里啃老，毫无廉耻之心，还有一些所谓的凤凰男，不顾家庭困难，让一个家庭倾尽全力支撑着读书，他们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用以后飞黄腾达来催眠自己，不说究竟能不能飞黄腾达，单是这种想法就自私自利” 杨光一看赵子明面色豪无变化，心想这货还是不是人呀，一点触动都没有，从外表一眼就能看出来，赵子明完全属于穷二代嘛，看来还得继续下猛料。 “你说这个，我不是很同意”赵子明看着杨光又要开口，马上打断他， “全家供养一个大学生在农村比较普遍，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评价的，对于很多家庭来说，靠读书改变自己的阶层是还是一个靠谱的选择，现在社会一旦稳定，阶层就会固化，向上的渠道本来就少，对于绝大多数平民家庭来说，读书是唯一的选择，站在自己的立场去批判别人的做法，是很不可取的” 杨光的养气功夫显然不到家，脸色微红，估计心中恼怒。 “主持人出来了”李蓉蓉用手指点了点赵子明，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 18玩游戏 “各位老乡，大家晚上好”。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站在会场的中间，拍了拍手，向大家笑着说道，并没有拿着话筒，声音洪亮，能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中。 “我是华东法学院大三的王少朋，作为这次活动的组织者，欢迎大家抽空参加我们每年一度的sd老乡会，今晚的活动，没有特别的安排，希望大家吃好喝好玩好”王少鹏笑吟吟的说道。 听到王少朋这样说，大家笑起来。不一会的功夫，大厅基本上坐满了，很少有空闲，看来王少朋组织很给力。 “现在要做一件事”王少朋说道，“换座位，大家不要害羞，出来玩就是要图个热闹，同一个学校的认识的同学不要坐在一起，男女要分开坐，来，男生先做个表率” 赵子明笑了笑，看着李蓉蓉，想着我们倒不用换了，本来就是男女交叉坐的，杨光最好滚蛋，谁让他是蓉蓉的同学呢。 “来，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积极一点”王少朋边说边指挥着，虽然有人害羞扭捏，不过也有主动的，东方大学的桌子，走了几个，过来几个。 刘云和赵子明打过招呼，直接去了别的位子上，空出一个，马上被一男同学捷足先登了，等到杨光反应过来，顿时傻眼了。 “小杨，你去别的地方看看，多交一点朋友嘛，不要老是和同学在一起”赵子明语重心长的吩咐道。 我去年买了个表，有赵子明挡着，杨光完全够不到和李蓉蓉说话的机会，赵子明身材高大，随身一侧，就把人挡住了。 坐在这里只能干看着两人说话，每次同蓉蓉说话都要经过赵子明，别扭至极，杨光无奈之下，只能离开，先去别的地方了。 杨光离开后，位子暂时空了下来，看来赵子明过于普通，吸引不到注意力。 “小李，上次说请你吃饭，最近一直在忙，真是不好意思呀”赵子明很满意的转过头来，对李蓉蓉说道， “学长最近忙什么呢”李蓉蓉将垂下来的几缕头发捋至耳后，笑着说道。 “最近在外面做点小生意，一直没有休息”赵子明笑呵呵说着， 虽然是休闲时间，李蓉蓉仍然端坐的很直，宽松的上衣在胸前滑成一道惊心动魄的曲线。 从各个角度看都很完美，曲线玲珑。虽然穿的很保守，含而不露，但是那股性感的气息弥漫。 “同学你好，我是sh师范大学的华远成”李蓉蓉眨了眨眼，还没说活，左边刚坐下的男同学，已经迫不及待了伸出手来， 你妹啊，死丝怎么这么多呢，赵子明心下不爽，还他妈学人家握手。 赵子明身子往前一倾，伸手抓住对方，连忙说“你好我是东大的赵子明”，用力握了握，看着对方嘴角抽了几下，心下解气。 李蓉蓉顿时笑了起来。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其貌不扬，衣冠不整的，还学人家泡妞。赵子明完全想不到自己在别人眼里也是这样。 李蓉蓉朝对方笑了笑，不说话，扭过头来对赵子明说“学长，你家是哪里的呀，我是lw人” “哈哈，我偷偷告诉你，我不是sd人，今天来纯粹凑数”赵子明身子附了过去，低声笑道。 略微一靠近，一缕清香沁入心扉，赵子明不露声色，却微微欲醉。 李蓉蓉扫了赵子明一眼，眼睛细长柔媚，并没有漏出恼色。 “哎呀，真巧呀，我也是lw人啊，你高中在哪读的？我是lw一高啊”华远成不死心的说道，假装惊喜。 “在下面的一个小县城里读的，和你高中不是一个学校”李蓉蓉神色淡了几分说道。 “小李，你还是挺厉害的嘛，能考到东方大学，你高中的时候，成绩是全校前几名吧”赵子明马上插口的。 “嘻嘻，高考考了全县第二名”李蓉蓉带着几分得意，嘴角弯了起来。 “真厉害呀，我当时高考的时候，在全县估计排到几百名吧”赵子明钦佩的说。 华远成一听，顿时傻了。这全县前几百名都能考到东方大学，到底是哪里呢？ “学长才厉害呢”李蓉蓉眨了眨眼笑着说。 两人在边说边笑，简直旁若无人，华远成在旁边只能偶尔插个嘴。 现场一片喧嚣，大家吃着聊着，有的桌子上，好像开始做起游戏来了，男女叫好声，笑声混成一片。 聊着聊着，赵子明就发现这华远成简直是个奇葩呀。本来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够厚了，发现跟他一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华远成说话做事自顾自乐，根本不待女方有什么反应，即使再冷脸以对，华远成也面不改色，赵子明两人无奈，碰到这样的极品，谁也没办法。 东方大学这一桌，除了他们三个在热聊以外，其他的人都比较尴尬，因为没有活跃气氛的人，大家相互之间不熟悉，只能和附近的聊聊天，比较安静 过了一会儿，王少朋走过来，领着一个美女。 “各位老乡好，我们的美女一一同学来晚啦，给大家介绍一下，中国工业大学高材生” “哥哥姐姐们好”一一美女合掌鞠躬道，白色紧身的短袖t恤，黑色毛边的超短热裤，黑色白底筒靴，虽然穿着普通，但是因为她火辣的身材，穿出的效果非常好。 赵子明听到声音，扭过头一看，果然是个美女，五官精致细腻，上妆后显得特别的妩媚，浑身上下透出一股诱人的味道。 “哎橙子，你也在啊，怎么不主持起来呢”王少朋看到华远成，顿时笑了，两人老熟人。 “哈哈，这不是等一一美女来呢”华远成嘻嘻哈哈，顺杆子爬， “好了，橙子，我还有事，这里就交给你了，千万不要掉链子，务必让大家感到满意，”听到别的地方有人喊他，王少朋赶紧吩咐了下，就离开了。 “哈哈，同学们，我们先欢迎一一美女的到来，”华远成没有卡顿，直接开始， 大家很给面子的鼓了鼓掌，这一桌本来就是男生多女生少，看见美女，大家都很兴奋。 “好，欢迎一一美女入座，下面呢，我们先认识一下，按惯例来个自我介绍，先从我开始吧，顺时针进行”华远成扫了一眼赵子明，却并没有点他， “大家可以叫我橙子，我来自sh师范，今年大二，我个人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不爱运动，不爱打游戏，只喜欢美女，各位美女有什么吩咐，在下赴汤蹈火”华远成口花花说道， 众人哈哈大笑，这就是个逗比，众人依次介绍。赵子明注意了一下，在座的几个长得漂亮的美女介绍，其他的都没怎么听。 一一美女来自中国工业大学，刚上大一，当然不是学工业的，是学艺术的，家就在白石区附近，从小在sd长大。 赵子明简单的说了一下姓名简历，就转过头示意李蓉蓉开始介绍。 华远成顿时反应过来，原来这货读的是研究生啊，吓了老子一大跳，还以为是哪个教育圣地出来的呢。 “大家好，我叫李蓉蓉，来自东方大学文学院，日常爱好是读书和运动，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随时找我交流”李蓉蓉音质甜美细腻，并没有过多的介绍自己，却成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好同学们，我们现在也做几个游戏，大家熟悉一下，有什么推荐的没有”华远成待众人做完介绍之后，立马开始了下一步。为了活跃气氛绞尽脑汁。 “带色的游戏呢，大家不要说，毕竟我们都是文明学生”华远成带着几分贱笑，毕竟这种场合谁会提议玩色色游戏呢。 19游戏 大家乱七八糟的说了一气，最后还是选了经典游戏，真心话大冒险。 华远成叫来服务员，要来了一付扑克，简单的说了一下规则，将54张牌中的大小王抽掉，在座的12个人，每人从中随机抽出两张牌，相互之间不允许换牌，最后看牌，花色相同的接受大家的惩罚，选择真心话或是大冒险。 因为大家以前都玩过，规则简单易懂，华远成也不多说，非常熟练的洗着牌，看那老练的手法，估计没少熬夜在宿舍勤工俭学。 赵子明随即抽了两张，掀开一看，发现花色不一样，看来抽中同一个花色的概率也没有那么高。 第一轮一个女生抽中了同样的花色，赵子明记得她是sh师范大学的，长得比较娇小，萌萌的，看起来挺讨人喜欢。 大家问的问题都比较简单。赵子明问在座的男生哪一个比较帅？萌妹子指了指华远成，惊爆了一地眼球，估计是给主持人面子。 两三轮过后，气氛逐渐热烈，大家相互之间开始试探下限。 为什么很多人喜欢party，就是这种陌生人之间的刺激感。年轻男女聚会很容易把气氛搞起来。 赵子明在旁边给李蓉蓉出主意，假如被抽到的话，可以选择大冒险，大家看她是美女，也不会过多为难，可以唱歌什么的。 赵子明抽到同样花色的时候，已经过了七轮。当场就有女生问他还是不是处男，赵子明对这种问题太过小儿科了，直接真心话。顺便看了一下李蓉蓉的脸色，毫无异常。 华远城初吻还在，彻底搞笑了，赵子明也忍俊不禁，原来这货是纸上谈兵啊。 李蓉蓉的运气彻底用完，连续两次，抽中一个花色。第一次的时候，大家很给面子，没有问什么激烈的问题。只有一一美女问在座的男生，哪一款是她欣赏的，李蓉蓉选择了大冒险，大家一致要求她唱一首歌。 华远成非常热情的问服务员要了话筒，并拍了拍手，告诉全场同学原委，获得了热情的欢呼。 李蓉蓉脸色微红，却落落大方，接过话筒，待灯光略暗，柔音流淌。 angel sarah mclachlan spend all your time waiting for that second chance for the break that will makeok there''s always some reasonfeel not good enough 一曲angel彻底引爆全场，作为cityangel的主题曲，在坐的不少同学都很熟悉，其曲调温柔，温暖，娓娓动人。 连赵子明都没有想到李蓉蓉会唱一首英文歌曲，还唱的这么棒。 那一刻真是光彩夺目，深深印在了赵子明的心中，人、歌曲、场景，仿佛发生了共融。 待到李蓉蓉入座，真心话大冒险突然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很多人都问服务员要了扑克牌玩了起来。 新一轮的游戏开始，李蓉蓉不幸再次抽到两张同一样的花色。可能是前一刻太过引人注目，几个个女同学的问题，一个比一个激烈。 萌妹子作为第一个来问“你看过成人电影吗”，哄的一下，大家笑了，李蓉蓉红着脸点点头，灯下美人，宛如红玉，越发娇艳。 另一个女孩吃吃地笑着，“你对自己哪个部位最满意”显然她不怀好意， 李蓉蓉说脸，大家一阵泄气，不过也不能说她耍赖，脸型确实很好看。 男生倒是没有太过火，都是一些简单的问题，“自己最丢人的事”，“愿意为爱情牺牲到什么程度”，“如果让你选择做一个电影中的角色，你会选谁呢”，“哭得最伤心的是哪一次？为什么”等等， 轮到一一美女的时候，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处女”，一下子李蓉蓉耳朵都红了，低声嗯了一下，连头都不敢抬了，要不是这个问题左右为难，估计她要选择大冒险， 赵子明算是看出来了，一一美女绝对是对李蓉蓉有意见，以她的问题最尖锐，但是看着她笑吟吟的样子，也是发不起火来。 轮到赵子明的时候，赵子明问的是“如果有一天我对你说我爱上你了，你怎么办”，李蓉蓉以啊了一声表示知道回复了他， 面对众人的不解，李蓉蓉详细解释了下说，“啊”表示知道了。 因为很多人都这样说过，这是一个反应词。众人顿时大笑，连赵子明也忍不住了。 等到一一，抽中了同样花色牌的时候，赵子明甚至都能感觉到李蓉蓉喜悦的心情，女人真是报仇不过夜。 针对一一美女，华远成准备的问题是，“你有过几个男朋友”， “三个”一一美女瞥了华远成一眼，面不改色说道。 竟然还有女同学，让一一美女科学解释一下黑木耳是什么意思？ 看来看不惯一一美女的也大有人在。在场有几个人憋着笑，当然还有几个莫名其妙，不明白什么意思的同学。 一一美女非常淡定地科普了一下，黑木耳的生产环境，湿度温度要求，当然是错误百出，不过总算过关。 轮到赵子明的时候，赵子明笑着问了她，和男朋友都进行到了哪一步？ 一一美女很干脆的拒绝回答，选择了大冒险， 华远成立马接道“热舞热舞”，毕竟一一身材火辣，舞动起来非常诱人。 热舞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一一毫不怯场，当场就站了起来，在桌子的周边，随意地扭动了几下，确实非常性感。 连旁边同学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最后获得了大家的一致掌声。 热闹过后，李蓉蓉同学给出了终极杀器，“假如她一见钟情了一个要结婚的男人，究竟是放弃还是要抢过来” 一一美女正在思考，不知道这个问题是真的很难，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回答。 李蓉蓉马上接着说，假如放弃真心话，选择大冒险的话，就和在座的男生抱一下，或者选一个女生亲一下。 男生听到这里，一下子兴奋起来了，当然选择抱一下最好，谁也不吃亏，不过女生估计不是很乐意。 大家正准备看着一一的笑话呢，谁知道她立马站起来，越过赵子明，抱着李蓉蓉就亲了一口，还非常霸气的说，如果不行的话，还可以亲嘴。 李蓉蓉立马投降，回复说，行了行了，惹得大家大笑不止。 一一美女气势十足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下子就把李蓉蓉的气势打掉，估计她再也不敢造反了。 随着活动的进行，大家的问题问得越来越露骨。 赵子明看着李蓉蓉，脸色似有不愉，正准备打断的时候。杨光领着两个男生杀了个回马枪。 “各位同学，相聚一起即是缘分，我们代表青台老乡过来给大家喝个酒”杨光笑眯眯的说道。 待他看到一一美女的时候，心下更恼，想着今天的事情，就被赵子明这个丝给搅和了。 去到中国工业大学那边，发现美女没有几个，女人倒是生猛的很，连着被调戏了一番，要是长得好看吧，杨光也挺乐意的，都是五大三粗的，好不容易摆脱出来。 谁知道转眼就看到赵子明在这边享艳福呢。 “因为很多女生不喝酒，我们不能勉强，那就挑一个人作为代表，之后大家一起碰杯果汁怎么样”杨光笑着说，自然引得了一片叫好声。 杨光右边的男同学，将高脚杯拿了过来，“汩汩”倒了一杯。 赵子明看着杨光的目光假装扫了一遍，最后停到了自己的身上，笑着说，“我也不挑别人了，就和这位学长喝一杯吧” 赵子明没有办法，只得站起来，要是推辞的话，估计杨光会有很多怪话说出来。 看这慢慢一杯的白酒，赵子明咽了咽口水，这一杯下去估计就要躺下来了。 “大家高兴就可以了，不要喝的太多，换一个小一点的杯子吧”李蓉蓉站起来说道。 别的同学并没有插话，毕竟赵子明看着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也没有吸引点。 杨光笑了笑，没有说话，看着赵子明。 倒酒的男生接过话说“所谓感情都在酒里，学长千万不要勉强” 20心事谁知 “我替他喝一点”李蓉蓉起身，拿过杯子就要倒酒，她知道事情由自己而起。 赵子明让了让，心下很高兴，笑咪咪说道“小杨啊，下次劝酒可不能这么倒，要是遇到不能喝的同学，被你一激，喝出什么事怎么办呢？虽然学长酒量还可以，不过这一杯下去估计就要倒了”， 杨光看着赵子明略带慈祥的目光，心里一阵恶寒，正要说话。 华远成突然蹦了出来“两位两位等等，等等，敬酒就敬酒，搞这么大的杯子干什么？服务员拿个小杯子过来” 杨光心里很是不悦，想着你tmd谁呀。 “咱们老乡之间呢，不搞大人那一套，喝酒就是喝酒，愿意碰的就碰一杯，不愿意碰呢，大家共同举杯喝个果汁”华运成嘻嘻哈哈的说着。 然后不待杨光说话，拿过酒示意了在座的各位同学。 “各位老乡，青台的朋友这么热情，我们就共同举杯，能喝酒的喝酒，不能喝酒的喝水，大家一起祝青台繁荣昌盛” 赵子明顺势将高脚杯递地到了刚才的男同学手里，接过小酒杯倒了一杯。 被华远成一起哄，在坐的同学们都端起了酒杯。 杨光三人见势也不再说什么，换了小酒杯之后和大家虚碰了一下，客气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 随着杨光敬酒的开始，不断的有人过来，大家也不再玩游戏了，相互聊天，或者去别的桌子上热闹。 赵子明将整晚的时光，奉献给了李蓉蓉，基本上和没有和一一美女说上一句话。 倒是在一一强烈要求下，和李蓉蓉换了手机号，之后就四处串桌，看的出来，美女很受欢迎。 经过华远成的解围，李蓉蓉蓉对他感官好了不少，三人在一起有说有笑。 热闹的时光转眼就过去了，很快到了聚会的尾声，在王少朋的结束致辞中，大家相继准备离开。 赵子明打算直接去公司，不再回宿舍了。 李蓉蓉推辞掉杨光的陪送后，赵子明将刘云找了过来，让她和李蓉蓉两人一起结伴回去。 一晚上没见刘云，看着她红扑扑的脸，显然喝了不少酒，不过神态清醒，走路毫无异常，问她怎么样，刘云摆了摆手说是小儿科。 听到赵子明安排，让她和李蓉蓉一块儿回学校。 刘云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让他赶快滚蛋。将两人送到地铁口，赵子明摆手给两人再见。 待赵子明的背影消失，李蓉蓉蓉挽着刘云的手臂娇声说道，“云姐谢谢你” “谢什么呀？我是巴不得你们两个在一起呢，不过你的眼光挺好的，赵子明比那些草包强多了”刘云有些怜惜的说着， “要不是云姐经常在人家面前夸他，我怎么会注意到他呢”李蓉蓉有点不好意思，神情扭捏的说道， 十点多的地铁，空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两人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不过也只有你，听得进去我说的”刘云有点感慨。 “云姐，学长说在外面做点小生意，你知不知道在做什么呢”李蓉蓉带了几分得意，笑着说。 “今天刚听他说，好像是买了一个公司在经营p2p借贷业务，我对这个不是很懂”刘云回想了一下说道。 “幸亏你想起来今天把他拉来参加老乡会，要不然你还真没什么机会和他接触了”刘云看着李蓉蓉说， 李蓉蓉吃吃的笑着，就赵子明的外表来说，李蓉蓉和他站在一起，绝对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我也算看走了眼，以我的估计，赵子明在毕业后会有很不错的发展，没想到现在已经开始起步了”刘云有几分感慨， “嘿嘿”李蓉蓉傻笑了两下， “以前我还以为他是高冷范儿呢，你看看，这小子的神色，你勾勾手，他估计立马要扑过来了”刘云调笑道。 “你瞎说什么呀云姐”李蓉蓉不好意思。 “哎呀，这有什么呢？我告诉你，是你喜欢的，你就要争取，管别人说什么呢”刘云喝了一点酒，也开始有点放肆了。“我给你说，赵子明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要不然也轮不上你” “云姐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啊”李蓉蓉很是惊喜的问， 毕竟最开始就看到刘云和赵子明经常在一块儿，才对赵子明有了印象，还以为两个人在谈恋爱呢，后来了解了，才知道不是。 “嘿嘿，我要一个小男生”刘云色色的说道，“能对我千依百顺，赵子明个性太强了，做朋友很好，做恋人的话，总有一方要妥协” “哇哇”听到刘云的心声，李蓉蓉很惊讶的发出了声， 刘云平时冷静从容，有条不紊，即使和你关系很好，也不会吐露心事的。 “你看看赵婉儿好笑不好笑，整天在宿舍宣传宁肯做小三，也不找穷鬼，无聊至极的给班上的同学，排一下名，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刘云回过神来，不屑的对李蓉蓉说道。 李蓉蓉以前听刘云提起过赵婉儿，是刘云的同学，将班上的男生做了一下丝排名，赵子明名列其中。 因为刘云和赵子明的关系很好，赵婉儿经常莫名其妙的对刘云说一些讨厌的话，刘云算是忍她很久了。 “我看她也就是做小三的命”刘云狠狠地说， “那她估计求之不得”李蓉蓉回道， 两人对视，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妹妹你得小心呀，以赵子明的发展速度，估计很快就要一鸣惊人，到时候的困难可比眼前要多得多，以赵婉儿那类女人的骚样，可真说不准会干什么”刘云似乎有点醉意， 李蓉蓉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想起了开始和赵子明的相遇，经常在图书馆看到一个呆呆的男生在看书，不过当时没有留下任何印象。 后来听到云姐提起了赵子明，说他自信坚定，沉稳大气，有目标，脚踏实地。还说班上20多个男生，将来以他的成就最高。 以平常对云姐的了解，她从来没有如此欣赏过一个人。 在李蓉蓉心中，刘云就是一个有目标，有理想，能够脚踏实地，做事又坚定不移的一个人，听他这样夸奖一个男生，李蓉蓉便感到很好奇。 慢慢的对赵子明有了印象，知道他每天在图书馆学习，晚自习后在操场跑步，刮风下雨，从不间断。 逐渐地发现，他和刘云确实很像，两人都是有那种能够毅力很强的人，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面对困难毫不气馁。 刘云对赵子明的欣赏，可能并不仅仅在于赵子明的努力上进，也许是一种源于自我的肯定。 回想起上次，赵子明尾随自己走了一路，李蓉蓉得意地笑了一下。 在一个人身上注意的太久了，仿佛爱上了他，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李蓉蓉也分不清自己这算什么，只是对于她的家庭来说，爱情太过奢侈。 如果一切不再变化，继续走下去，也许会是以后人生的一个美好回忆，在那里，知道你曾经默默的喜欢过一个男孩子。 当在福泽茶楼，偶然听到赵子明和人谈生意时，李蓉蓉很是惊喜，转机总在不经意间来临。 当自己鼓起勇气，与赵子明相识，一起又显得那么顺理成章。 在宿舍楼上看到赵子明穿着运动服往操场走的时候，急匆匆的换上衣服下楼，装作偶遇。 很久没有见到赵子明，让云姐拉着他来参加同学会，制造惊喜。 李蓉蓉回忆着，既甜蜜又羞涩，慢慢的坚定下来，自己努力了那么多，放弃了那么多，当真正的机会来临时，怎么可能不奋力一搏呢。 一个内心强大的女人，从来不会惧怕挑战，前面究竟是千丈悬崖还是万里风光，自己都会从容面对。 21自主性 到了公司后，赵子明和值班的人打过招呼，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最近一直吃住在公司，各种生活用品都准备的有。 躺在床上和李蓉蓉发个短信，相互了报平安，赵子明酒后有点兴奋，一直缠着李蓉蓉聊到半夜，才告别休息。 第二天早上，赵子明起了大早去杏花楼吃早点，杏花楼作为sh有名的早餐店，七色糕点和养生粥是其特色，赵子明心仪已久，一直想找机会尝试下。 估计是饿的太久，赵子明觉得果然是不虚此行，人间美味，吃过早饭后，还没到公司，就接到了王副总的电话，有名的网贷之家论坛、啄木鸟网站都出现了大量造谣公司即将倒闭的帖子。 赵子明按了按额头，告诉王副总先不要着急，现在上网搜搜看，都有哪几个网站在议论，主要针对的有什么问题，他现在马上回公司，一切等他去了之后再说。 一般网络造谣都是半夜开始，白天酝酿起来。 赵子明让出租车师傅快一点，然后打开手机，浏览了一下王副总说的几个帖子。 大致看了一下问题，大同小异。不过点击量都很高，成千上万。要知道，网贷之家和啄木鸟都是比较专业的论坛，总共注册会员才十几万人。 “警惕，金龙贷即将跑路” 帖子标题很惊悚，赵子明点开一看。 爆料爆料，金龙贷的几个富二代老板已经把公司卖了，现在被一个不知道哪出来的人接手了。 根据内部人士透露，金龙贷的坏账率达到了百分之二十，新一轮的到期投资估计很难提现。 最近金龙贷的广告层出不穷，大家小心了，估计他们要以新付旧，到时候问题一旦爆出来，就不仅仅是血本无归了，金龙贷还涉嫌犯罪。 爆料人昵称叫作文本，帖子点击量很高，可能得益于最近广告打的多，下面回复也不少。 “真的假的，最近金龙贷很猛啊，广告打了这么多，不像是要跑路” “楼主别吓我呀，刚注册完，正准备投呢” “沙发” “楼主sb，鉴定完毕” “一点干货都没有” ………… 看完内容，赵子明放心不少，又点开了数个标题相似的帖子，大致看了一下，基本上没有干货，全是这种。 不过也不能怪王副总大惊小怪，毕竟一下子出现这么多抹黑公司的帖子，虽然质量不怎么样，但也架不住人多势众啊，而且公司现在正风雨飘摇，也经不起什么折腾了。 赵子明正想着回去后，怎么让小讯操作水军进行回复反驳呢。 突然看到一个帖子，被大量点击，快速置顶。 “金龙贷的黑子，你们还有良心没有” 我是一名在校的学生，因为家庭困难，助学贷款没有申请上，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得知了金龙贷的存在，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申请了金龙贷，没想到竟然批下来了，整个手续费可以说是低的不可思议。 金龙贷不需要抵押，就能贷款。虽然我现在已经还上了贷款，但对于金龙贷的感激，一直在心中。今天看到了这么多黑金龙贷，我就不得不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水军无疑” “学生也能贷款吗，我要去试试” “666” …… 赵子明感到惊讶的并不是帖子的内容，而是发帖人，昵称我爱吃土豆，这就是他当时让小讯创造的网络水军号之一，难道小讯已经能根据形势，自动判断，主动出击了吗？ 马上掏出手机，联系小讯，一了解之下，更加惊讶，连“作文本”都是小讯造的水军。 赵子明给小讯布置的任务就是在几个专业论坛上发广告，推广金龙贷。 根据小讯所说，最开始，确实按部就班的在各个与贷款、金融有关的网站上发广告，最开始为公司导入了一部分流量。 但是随着初期广告效果过去，吸引的人越来越少。 小讯经过分析判断，干脆自导自演，搞出一场黑子与粉丝的吵架，毕竟傻乎乎的发广告，肯定比不上吵架吸引人。 虽然在赵子明看来，双方发的帖子都比较弱智，但是，这对于小讯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赵子明认为人工智能最核心的部分就在于自主学习，小讯能够经过分析、判断，学习到炒作事件的精髓，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赵子明始终觉得，人工智能的五个方向，大数据智能、群体智能、跨媒体智能、人机混合增强智能和自主智能，以自主智能最为重要也最难以控制。 对于小讯的自作主张，赵子明有喜有忧。 虽然小讯只是进行了一次简单的炒作，或者也可以说是发广告的一次手段的变化，但会不会为未来的失控埋下苗头？ 人工智能可以比人类更快、更高效的完成任务，然而危险的是，它也能够制造假新闻、假电子邮件和假信息，它可以操纵信息，一旦人工智能开发出它自己的意愿，与人类相违背的意愿，必然会引发冲突，甚至战争。 现在看来，以后对小讯的使用要更加的谨慎，要尽量减少小讯与外界的接触，以自己第一次使用为例，最好是把小讯当做一个优化工具，而不是全能的助手。 赵子明暗暗思索着，如果放任不管，它可能会突破自己的限制，成为真正的怪物。 假如以后条件成熟的话，应该在此基础上，开发出自己的人工智能。 在赵子明的心中，最好的人工智能应该是人类的助手，而不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存在。 尽管赵子明注意到，小讯对于法律的严格遵守，对于规则的尊重，但是一旦成长，会有怎么变化，命运无常。 正如每一个孩子从小都被教育，要遵守法律，遵守规则，一旦长大了，就知道突破法律、突破规则的好处了。 来到公司，王副总已经早早的赶到。赵子明听王副总汇报了一下，和自己了解的情况差不多，就让大家放宽心。 他刚才已经联系好水军了，马上就可以行动，而且趁着这次机会，要把前段时间设计的新理财产品推出来。 至于找水军发广告的费用，由赵子明这边私人垫付，等到公司运营走上正规以后，再由公司负责偿还该笔费用。 虽然整个公司的股份都是赵子明的，但是个人归个人，公司归公司，还是要分的清的。 广告费怎么算，当然还是按照吸引来的用户来说了。 目前p2p行业获得一名注册用户的成本普遍超过100元，部分成本控制得当的平台，这一成本可控制在70-80元左右。对于金龙来说最少也得100元。 根据这几天广告的效果，有贷款意向的申请达到了3000万左右，一举超出第一季度总额。 当然，贷款意向说明不了什么，重要的是优质贷款人，很多人就是东撒一网西撒一网，能骗到一笔就是一笔，反正也不归还。 对于贷款人的资料审核，重中之重。主要依靠线上审核和线下审核，线上主要审核个人资料是否真实，有无偿还的能力，线下审核就是面对面，或者进行实地走访调查研究。 很多p2p公司倒闭就是因为线上审核不严，发出去的大量贷款收不回来，从而导致运营困难。 要进行线下审核，成本也很高，如果不是本地人、有关系，很难判断其究竟是否有还款能力。 许多小的p2p公司，就没有线下审核方式，比如说金龙，根本没有能力进行线下审核。 赵子明对此也有考虑，下一步主要还是要靠小讯。 而很多大公司干脆选择与小额贷款公司、融资性担保公司合作，分享他们已经建立的放贷能力。 单靠人工审核工作量大，审核也不准确，李有明最初依靠互联网技术进行线上审贷，如将借款人的互联网碎片化信息进行整理，如微博、qq等社交信息和购物信息，再结合财务能力、银行信用度等进行信用考量和评价。 想法虽然很好，但技术根本达不到要求，与线下人工审核的准确率相比，差了很多。 后来想引入人工审核，但是成本太大，李有明犹豫不决，最终也没有招录过多的人工审核员。 22思路与聊天 赵子明把王副总叫到办公室，继续商议投放广告的事。 “前几天的推广还是有作用的，这一次虽然有人黑我们，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让金龙为更多的人知道，不过硬广告对我们来说作用也就到这里了，接下来我们要把重心放在软广告上”赵子明分析道， “是的，有人黑也说明我们正在引起关注，公司知名度打出去算是第一步”王副总回应道， 赵子明当然不会说这是小讯的左右互搏。 “我们马上组织人，在流量比较大的网贷之家、啄木鸟这些论坛做深入的挖掘，比如说平台下面的用户点评、论坛里的理财活动、数据披露、平台心声、新手问答这几方面，都是很好的免费资源”赵子明边倒茶边说， 现在身边没有秘书，日常事务都是赵子明自己在做。 “嗯嗯好的，对这些精准客流量的地方多用力，即使没有太多理财用户，起码也能做个品牌展示，让同行业了解我们金龙”王副总很同意赵子明的想法。 “还有，在一些微博、论坛、百度问答、平台理财app的下载区，我们要及时评论、回复，并附上自己的品牌”赵子明补充道， 现阶段公司的重心就是打广告，赵子明不耐其烦，事无巨细。 “好的”王副总回应， “你再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方法没？”赵子明揉揉太阳穴问道， 刚接手公司，整体结构比较混乱，经营不善，很多事都要自己亲自做， “我们可以在百度申请“金龙贷”的贴吧，定期更新一些内容，增加曝光量。平时将一些伪原创、原创性的软文尝试着提交到文库、网盘、豆丁等公开页面上，这样便于以后植入品牌广告。”王副总沉浸行业多年，顺着赵子明的思路，马上想到更多方法， “写文章是个好办法，公司要鼓励大家多写，以我们平台为案例做观点论据，软性推广金龙的品牌”赵子明说道， “公司这边要先提前安排好写作计划，文案人员作为主写，各部门经理总结各自的工作心得，这个可以作为年终考核指标” “嗯嗯好的，目前我们公司没什么资源，可以广撒网，到后期的话，再确保引导到集中的几个重要媒体上，比如百度百家等”王副总点头同意， “你回去先拿出一个计划，做好分工，把干货分享、行业分析这样的软文发到一些财经类自媒体平台、自媒体社区，把一些投资理财常识、投资故事的帖子发到一些生活论坛中，公司组织人员注册一些大号、小号，把帖子顶起来炒热”赵子明吩咐道， “好的，张总，还可以建立公司的微博、博客、qq空间等，设置好名称、个性标签等基本资料，发布优质内容，慢慢打磨这些自媒体通道，不过这个见效比较慢”王副总补充道， “嗯嗯，这个也不费力，可以先做着”赵子明点头道，“那你回去准备吧，到时候做一个计划给我” 王副总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推门出去。 赵子明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别有一番滋味。 推广广告事关公司的下一步存活，至为重要，有了刚才的思路后，推广这一块，基本上就看执行了，不用操太多心，按部就班往下进行就可以。 “小李，在干嘛呢”赵子明闲下来开始扣手机， 东方大学文学院思政楼，正在上课的李蓉蓉听到手机震动，拿起来看了一下。 我真想给你翻个白眼，李蓉蓉暗自吐槽，“在上课” “哦哦”李有明忍了下，假装没看到，还是决定继续聊天，“无聊不无聊” “还好啊”李蓉蓉嘴角弯了弯， “和谁聊天呢”萧冰突然伸过头来看， “好好听课”李蓉蓉遮了下手机，推了推萧冰， “哼哼，看看你那思春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事”萧冰鄙视地看着李蓉蓉， “再胡说”李蓉蓉掐了下萧冰， “晚上杨光喊吃饭呢，去不去呀”萧冰小声说着， “你们去玩吧，我有事”李蓉蓉拒绝， “哎你不去有什么意思，他又不是要请我”萧冰无精打采，知道李蓉蓉的性格也不多劝， “你不是最近开始玩微信了吗，怎么用的”李蓉蓉突然想到什么，就问萧冰， “哈哈，很好玩的，我给说”萧冰乐滋滋地掏出手机给李蓉蓉展示， “你知道它还有个名字吗？约泡神器，嘿嘿”萧冰吃吃地笑着说， “瞎胡说”李蓉蓉瞪了她一眼， “有的同学上课不要聊天”授课老师看不下去了， 全班同学的目光顿时聚集，两个人若无其事，假装不是在看自己，心理素质过硬。 授课老师没有再搭理，继续上课。 萧冰不是学习积极分子，每次考试以不挂科为准，李蓉蓉平时表现不错，次次都要拿奖学金。 “你知道微信吗？”赵子明收到李蓉蓉的信息，点开看到， “没有玩过”赵子明立马回复 “我来教你”赵子明看到回复的信息，猜测李蓉蓉的课估计挺无聊的， 赵子明在李蓉蓉的指导下，很快下载软件，注册登陆，添加好友，用着很顺手， “你头像的照片什么时候照的，挺好看”赵子明第一条微信就发给了李蓉蓉， 李蓉蓉回复了害羞的表情，“大一刚来的时候照的” 萧冰看着李蓉蓉时不时露出微笑，暗暗猜测“这妮子不会真怀春了吧，这种含羞带笑的神色可从来没有见过” 头慢慢的靠了过去，脸对准讲台，眼睛斜视，“要再慢点，不能让发现”萧冰默念， 李蓉蓉口风很近，她要是不想说，你就别想知道， 隐约看到一个明字，萧冰完全想不出来究竟是谁，仔细回想了全班男生的名字，发现记住的不到五个，有过一面之缘的赵子明更不在话下了，完全是路人甲。 “哎懒得想了，究竟是哪个幸运儿呢”看着李蓉蓉让人流口水的大长腿，萧冰思绪飞翔，伸手在李蓉蓉的大长腿上抓了一把，滑、腻、弹，湿热的天气正是爱美的季节， 萧冰都不知道逮住过多少男生惊慌失措的目光，连自己都想摸两下，更别说哪些色狼了。 李蓉蓉自顾自的聊着天，根本没有搭理萧冰， “说请你吃饭呢，一直没抽出时间”看到赵子明的回复，李蓉蓉不自觉地笑了下， 李蓉蓉回了一个笑脸“忙事情重要” “真是善解人意”看到回复，赵子明心下满意，要不然都说恋爱的男人智商低呢，简单一句话都能联想很多，什么善解人意，人家客气两句。 趴在桌子上的萧冰无聊地想着“男人们真是眼瞎，喜欢李蓉蓉，特别是杨光，你要来追我多好，现在你是彻底出局，也别指望我告诉你李蓉蓉有喜欢的人，让你傻到底” 说实话，杨光挺符合萧冰审美的，虽然不是本地的，但家境优良，在这边立足不成问题，人又高大帅气，可惜就是眼神不好，迷上李蓉蓉，等你碰的头破血流时候，就知道什么叫不切实际了，哼哼哼，到时候来找我，也别想我接受你， 萧冰幻想着那时的场景，一时之间傻笑起来， “你最近都不在学校吗？”李蓉蓉问，她可不知道，才聊几句的功夫，萧冰脑海中已经演过一场电影， “嗯嗯最近事挺多的，估计还得几天忙”赵子明那边是秒回， “那你要注意身体”李蓉蓉在手机上敲出几行字，又删掉了，感觉这样说不自重，有点暧昧，怎么说即表示关心又不越线呢，李蓉蓉不断想着，敲敲删删， 赵子明在对话框中不断看到“对方正在输入”，却始终没有收到信息， 幸亏赵子明这边突然有事，算是帮李蓉蓉摆脱窘境。 23经营1 一夜未睡，赵子明简单地洗了把脸，让前台妹子买了早餐，并通知下去9点钟开会。 经过最近几天的接触了解，赵子明对公司有了详细认识，做好了大调整的准备。 开会之前，赵子明将王副总喊了过来，将自己的想法给他说了下。 王副总对此没有太多意外，看赵子明工作狂的精神，必然不能容忍公司最近萎靡不振的情况。 王副总毕竟是公司的老人，虽然能力不强，倒是在公司还是比较有威信的，最近经他的手也开除了不少人，取得他的支持，相对来说很重要。 赵子明将自己的想法详细地跟王副总解释了下。初步打算是将公司分为七个部门，风控部、人力行政部，业务部，客服部、技术部、策划推广部，财务部。 虽然说风控部门是p2p网贷的核心部门，当然这是对于成熟平台来说的，对于小平台来说，无需过分重视。 而对于金龙公司而言，赵子明打算在风控部门配置3个人，即风控经理、审核专员、催收员，满足当前业务绰绰有余。风控经理由刘志远担任。 人力行政部门设人力经理1人，前台1名、1名人事专员，当前主要工作是招聘，有什么杂活可以随时顶上。 业务部分为理财组和贷款组，金龙公司现有的人员配置不是很合理。 赵子明告诉王副总，初步计划是调整两组人员数，使理财端人员与贷款端人员比例保持在2∶1以上。 正如之前所说，贷款客户不太看重你的平台是否新旧，只要能贷款就可以签合同，但理财方面，用户品牌认知度差，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了解。 找到一个贷款10万元的小单子，一个业务人员就能搞定，但寻找一个10万元的理财客户却很难，所以说，好几个散户凑起的10万元，对应的现实就是应该有更多的理财业务人员。 王副总对此没有意见。 在原有的基础上组建新的客服部。 好的客服能维护促进老客户续投、转化新客户投资，一名优秀的客服经理是非常重要的。 对公司来说，千辛万苦拉拢用户注册认证，但如果没有有效的跟进维护很容易流失掉，这样的话就非常可惜的。 可以说客服部就是第二理财部，现在金龙公司还比较弱小。赵子明计划安排1～3名客服人员。 组建技术部。金龙公司目前只有3名技术员，后端、前段、美工都没有，这是和李有明最初的选择有关。 当时为了压缩开支，找的外包公司开发网站，包括后期上线的移动端app，赵子明体验过后，感受非常差。 对于将来，赵子明打算自行开发维护，即使为了掩饰小讯的存在，也需要庞大的技术部门。 现阶段仅仅是搭个架子，目前p2p网贷行业向移动互联网方向发展较快，移动端的app、手机版网页、微信接口等搭建与维护，各个方面在接下来都要考虑周全。 组建策划推广部，主要负责品牌推广、网络营销、活动组织与执行、外联公关等。 尽管职能较多，但是人员也无需多配，一个部门主管，一个网络营销（负责新媒体），一个seo（search engine optimization）、一个文案即可。 赵子明姿态很低，全程询问王副总意见。 王副总很客气表示认可，说赵总的考虑很周到，他一定完全配合。 赵子明对王天宝的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他能力平平，只要执行力够强、不拖后腿就可以了。 至于法务部、渠道部、产品部等暂时撤销。 假如金龙公司接下来大跨步发展到一定规模时，随着业务精进，可以考虑设立，到时候各岗位人员也可以陆续招募，眼下是能省则省。 总的来说，对于现在的金龙公司，保持一个扁平化组织结构，能保持较高的工作效率，虽然看起来不太正规，但也是企业发展壮大必不可少的一个阶段。 9点一到，赵子明在王副总的陪同下，来到办公室，简单说了几句，就由王副总传达了赵子明的决定。 因为前期工作人员流失严重，部门负责人除了中层人员转岗外，还需要从现有人员提拔，听到这里，顿时引起了大家兴趣，会场上嗡嗡声起。 既然要对公司大动手术，动荡就不可避免，如何促使起向良性发展，升职和加薪结合见效最快。 王副总宣布了人员调整情况，说有兴趣几个部门经理职位的，会议结束后，去他那里报名，下午下班之前，人员必须全部到岗。 随着赵子明宣布加薪，现场气氛达到最高，除了王副总给出的几个能力较强、有责任心的名单外，其它人员按照工作年限加薪。 会议结束后，赵子明开始与几个负责人逐一谈话，王副总负责中层干部竞争上岗事宜。 赵子明把刘志远叫到办公室，听他汇报了下公司转让的进程。 赵子明没有多说什么，让他按照法律规定，务必合理合法不留后遗症。 “志远，你的下一步工作是要把风控部门抓起来，你们直接对接的是贷款部，所以要在人力部门的协调下，尽快与贷款部做好业务沟通，理顺工作流程，你自己也要尽快转变思路，不能老是抱着专业不放”赵子明让刘志远坐下，两人面对面谈话。 “嗯嗯”刘志远很恭敬地点头，心下想的却是跳槽的事，要不要答应同学的邀请，做一名执业律师呢。 “风控部门目前只有你一个人，你看看其他部门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挑选两个，要尽快形成团队”对刘志远的专业能力，赵子明还是比较放心的，至于能不能挑起风控大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的”刘志远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判断着去留的优劣，留下来前途未明，走的话重新开始，没有任何收获的跳槽，向来不被提倡。 “你挑人的时候要注意下，具体人员你自己把握，风控人员虽然要求严谨，但是对身处一线的他们来说，一定要有圆滑的性格，能够从实际出发，减少个人性格原因造成的不必要损失”，赵子明不放心地叮嘱着，他当然不知道刘志远的想法，不然的话哪里会给他好脸色。 风控人员要是性格太直，因脾气不好而丢了单子，对公司来说就不是助力而是阻力了。 “你放心吧赵总”刘志远保证道，他左思右想，觉得还是留下来比较好。 最起码手下有了两个兵，说出去也是经理。投奔同学，刘志远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他上学的时候也是风云人物，女友还是班花呢。 现在不看收入的话，自己在同学中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赵子明让刘志远回去准备工作，顺便把财务部李虹叫来。 李虹是机关退休会计，为了给儿女减轻负担，重新出来找的工作，负责金龙公司日常报账，业务很是精湛。 赵子明对李虹很尊重，不是因为年纪，李虹是提前内退的，今年刚五十，也算年富力强，主要是李虹办事一丝不苟，金龙公司虽然经营不善，公司账目却不混乱，特别是这次公司转让，债权债务清晰，省了不少力。 因为不用替李虹缴纳五险一金，她的工资是全公司最高的，比王副总多出不少。 赵子明把李虹叫来，主要是关心关心下属工作，顺便问问财务部是否需要招人，现有人员能否应对公司日常。 李虹回答没有超出赵子明判断，短期内来说，财务部压力不大，要是公司规模进一步扩大，招人的事项也要列入计划。 24经营2 看着刘宏，赵子明沉吟了几下。 王副总会前提名刘宏担任业务部的负责人，赵子明没有同意，不过也给了王副总面子，允许刘宏作为贷款组负责人。 业务部作为金龙公司的重中之重，刘宏以前表现出的能力不足以胜任，不过为了安抚其心，让其负责贷款组。 对于没有较多资源和经验的金龙网络公司来说，要迅速组建起两支精英业务团队，无论从其他公司挖人，还是从现有公司举荐得来，关键之处就在于把业务经理选对。 因为一个业务老手，能够迅速依托原有资源组建起一支队伍，拉来优质客户。 金龙公司是新成立的平台，不是线下公司转化，以前也没有接触过线下放贷，没有直接的贷款资源。 不过没有这些也不影响，正如之前所说，贷款需求很好找，这几天下来，金龙公司已经收到了近三千万的贷款申请。 难的是从中挑选出优质贷款人，从申请中筛选掉骗贷的、没有还款能力的、风险过大的，考验的是一个公司的核心竞争力，仅仅依靠风控部门的简单审核很不现实。 因此来说，贷款组的岗位很容易招人，几个干过三四年的老业务员，就能带来源源不断的单子。 刘宏作为以前产品部经理，只要耐心细致一点，应该是能够胜任。 对于理财端的负责人，赵子明准备从新招聘，最好是从线下金融理财公司进行挖人。 对于很多金融放贷公司的老业务员来说，只要能够给予充分的发挥空间和待遇，拉起四五人的团队很容易。 人招过来后，可以再对他们进行p2p网贷方面的培训。 当然为避免理财经理尾大不掉，可以在业务部设置两三个理财团队，采用小组竞赛方式，营造良性竞争氛围，不过这都是以后要考虑的事情。 这些话，赵子明不会对刘宏多说，把叫他过来，是为了安抚一下刘宏的心，显示公司绝不会卸磨杀驴。 作为王副总的嫡系，赵子明对刘宏还是比较放心的。 刘宏野心不大，过于满足日常工作，虽然有坏处，不过对于强势的领导来说，用着还比较顺手。 对于其它部门负责人，赵子明也有大概的了解。一方面王副总有过推荐，另一方面，赵子明很早就开始让小讯对公司员工建档评估。 不过为了在公司营造良好的竞争氛围，该走的程序必须要走。 如果没有太过出色人选的话，对于剩下的人力行政部、客服部、技术部、策划推广部的负责人，赵子明也大致有数。 1500平的办公面积，对于现有的金龙公司来说，还是太过宽敞。 二十多人办公也就是400平-500平之间就足够了，要不是房租已付，赵子明说不定得换地方。 李有明富家子弟作风，创业初期就贪多求全，什么都要最好，不知道节约成本，一旦创业不顺，各种压力涌来，立马举步维艰。 幸亏金龙公司的办公用品、场地装修、网站搭建、接入第三方等费用已支付，不然的话压力更大。 接下来一段时间，金龙公司会更忙，新部门组建，各种业务开展，员工们应该有“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的预料。 一会功夫，王副总带着资料夹过来，赵子明也懒得看了，直接听王副总汇报 “有十个人报名竞争，其中技术部一个人，客服部两个人，人力部三个人，策划推广部两个人，业务部三个人” “技术部是不是刘书和？”赵子明问道， “是的，没有其他人不参加”王副总回复， 刘书和技术挺强，就是性格孤傲，以前在技术部就和顶头上司有矛盾， “既然没有其他人报名，技术部就先定刘书和”赵子明沉吟了下， 只能瘸子里面挑将军了，不合适的话以后再调整。 策划推广部任务重，赵子明打算将网络营销、活动组织、线下地推、物料采购等都交给它。 这就需要选一个身强力壮，耐心细致的人作为领导。 问了下三个人的具体情况，其中李玉的优势突出，远远超过其他人，直接定李玉的话，大家也不会有异议。 “李玉现在怎么样？”赵子明对李玉有过了解， 最初看到李玉资料的时候，赵子明很惊讶，李玉名牌大学毕业，在校做过学生会主席，个人能力很强，怎么会沦落到金龙这个名不经传的地方。 看看金龙公司整个人才构成，大部分二本院校毕业，重点本科的只有几个，而名校毕业只有李玉一人。 李玉明显不是书呆子类型，经过一番了解，赵子明才算清楚，李玉以前和女朋友在深圳一家跨国公司上班。 后来办公室恋情暴露，李玉主动选择走人，而女友为了出国，更是一脚把他踹了，做了大鼻子上司的情人。 李玉心灰意冷之下，随便找了份工作，李有明以前准备启用他，可惜那个时候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对于工作没有热情，仅仅是一份糊口，现在能站出来竞选推广部经理，看来是有几分改变。 “精神状态很好，他找我谈过了，看样子已经没啥事了”王副总笑着说， 他对李玉一直很关心，平时多次开导关心他，这次李玉能走出来，他非常高兴。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直接定李玉”赵子明也不是婆妈的人，既然有人才就不惧留言，更要重用。 赵子明问了下业务部报名的三个人，沉吟了下，“既然他们三个都有意愿，告诉他们，谁能拉来一个团队谁就作为小组负责人，三人都能拉来就成立三个理财组，他们人员流动也大，先看看情况再说，招聘的事也不要停” 王副总点头记下来了，这样也比较合适。 “哦哦，赵静也参加了啊”听到了王副总说完人力部的报名情况，赵子明笑着说， 赵静就是最近负责帮他买早餐的前台女孩，长的很标致。 “嗯嗯，赵静能力还是很强的，人也有上进心，和罗蒙比起来，两人一刚一柔，半斤对八两”王副总一听赵子明的意思，马上顺势夸了赵静几句，罗蒙就是之前两人商量的人选。 “既然这样的话，罗蒙还去人力部，你去问问赵静愿不愿意过来给我当秘书”赵子明说道， 罗蒙充满干劲，年富力强，要让他发挥出来。原来的秘书早就随着李有明走了，赵子明身边没人帮忙，很多事情不方便。从新招一个太浪费，现有人员中选一个就好。 “不能让你一个副总老是给我当秘书，下一步客服部、人力部、策划部、风控部你都要负责起来”赵子明笑着说， 其实以公司目前的情况，不设副总比较合适，不过事无绝对，王副总对公司付出了很多，不能让人寒了心。 “好的”王副总点头。 “报名客服部的两人，一个是王伟，一个是刘忠，总的来说他俩能力都不足，还是要从外边招一个”王副总继续说道， 这和之前商议的一样，公司没有突出的客服人才， “嗯嗯好的，不过也不能让两人泄气，你先兼任客服部经理吧”赵子明转了一下脑袋，慢慢说道， “这样的话，公司大致结构差不多了，让罗蒙做好准备，一旦有需要立马开始招人，还有业务经理和客服经理的事要尽快解决，待遇上有什么要求，可以再商量”赵子明给王副总续了下茶，继续说。 “赵总，别的没什么事，我下去安排了”王副总喝完茶，放下杯子笑着说， “哦哦好的，你去吧”赵子明站起来，把王副总送出门。 25约会 赵子明再次回到学校，已经是一周后了。 经过几天的辛苦，总算是把公司初步理顺。因为刚接手，赵子明不得不时刻盯着，创业的艰难辛苦，他总算是体会到了。 日夜颠倒，作息混乱，饮食不规律，赵子明全部尝试了一遍。 对于一个在生活习惯上有严格要求的人来说，不喝酒，不吸烟，不熬夜才算正常，在公司的日子有点煎熬。 不过公司初步走上正规，对赵子明来说也是歇了一口气，接下来虽然会很忙，但是不用大事小事操心。 回到宿舍，被朋友一看，嘲笑着在外面夜夜笙歌呢，赵子明无言以对。最近一两周的混乱辛苦导致赵子明精神风貌略显颓废。 赵子明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缓解绷紧的神经，顺便请李蓉蓉蓉吃个饭，不能老是嘴上说说不见实际行动，该过一过大学生应有的生活。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工作忙的连休息时间都不够，和李蓉蓉也只能手机联系一下。 一旦放松下来，躁动的心思又占据了脑海，赵子明准备洗心革面，彻底放弃和吴梅的不正当关系，从新确立大学生应有的生活，只是偶尔想起吴梅白腻的酮体，赵子明仍旧感到一阵不舍。 不禁叹了一口气，真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呀。 学校的生活波澜不惊，赵子明问了一下同学的近况，一如既往，和赵子明离开前没什么变化。 虽然只是短短几天，仿佛过了很久，赵子明感觉，以后再也体会不到平静而充实的大学生活了。 一觉过后，赵子明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不太想动，对这种精神困乏睡不够的情况，赵子明遇到过很多次，有时候学习太累了，中午醒来就是头懵的感觉。 掏出手机给李蓉蓉微信，要兑现请她吃饭的承诺。 李蓉蓉说答应和萧冰一块吃饭了，要是不介意的话，她们两个一块。 赵子明心下想，即使有问题，也没办法，只得答应。 李蓉蓉告诉赵子明，现在她正在舞蹈社，稍后课结束了，再和他联系。 赵子明说好，但是为了显示诚意，立马准备去舞蹈社等着， 对着镜子照了照，除了眼中略带血丝，精神面貌还是可以的。 赵子明换过新衣服，整理了下仪容，和宿舍的两个弟兄打过招呼出门去。 “这货刚才约的谁吃饭”待赵子明刚一出门，黄强就扭头问刘磊。 “应该是一个女生吧，我怎么听到在舞蹈社什么的”刘磊正在兴奋的打着游戏，头也不回。 “了不得了不得，明哥这是赶上桃花运了”黄强八卦之魂燃烧，“听说学舞蹈的妹子，身材都很可以啊” “那你去找一个学舞蹈的妹子，看看身材好不好”刘磊带着几分贱笑， 黄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嘿嘿的笑了两下，也不说话。 赵子明来到舞蹈社的时候，门关着，里面正传来音乐声练习声，四处看了看，确实没有发现有空隙可以偷窥。 十分可惜，赵子明就靠着栏杆，四处乱看，看着往常熟悉的风景，毫无变化，只是心境不同，竟然别有一番感受。 赵子明想着事情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赵芳从教室里走出来，这是这个月第一次见到她。 赵芳五官精致小巧，身材丰满圆润，皮肤白如凝脂，非常的养眼。 身穿蓝色连衣裙，设计简洁大方，包臀的下摆恰到好处，突出胸部，拉长腿部线条，走起来摇曳生姿。 姣好的长相再加上曼妙的身材，可谓算的上是尤物了。 “子明，在等人啊”赵芳很亲切打招呼，声音甜美， “哦哦赵芳啊，你是看书了？”赵子明假装回过神，想的是你这草包还看书呢。 其实早就注意到赵芳了，毕竟是美女，很吸引眼球，只是不想搭理她。 但是两个人面上都相处得很好，赵子明从来没有提过奖学金的事，赵芳也没有找他说起过。 “过来找刘老师有点事，最近怎么没见你去看书呀？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啊”赵芳貌似很关心道。 “嗯，要考虑实习的事了，去图书馆就少了”赵子明自然不会说实话，给她随口瞎扯的， “哦，那你要注意了，看你的气色有点差啊”赵芳不自觉地扭了扭腰，使自己的胸部更加突出、诱人。 她对赵子明倒没有什么想法，只是习惯性的想表现自己。 “哦是吗？这样啊，我看镜子倒没有看出来，看来以后得多注意一下了”赵子明笑了笑， “这赵子明是心机重呢，还是没意识到上次的事呢”两人虽然在闲聊，赵芳却有点疑惑， 虽然奖学金的事，自己并没有额外动什么手脚，但是赵子明的心胸这么大，真当没什么事发生过？ “子明，上次春游怎么没见你来呀？问班长，班长说你有事”赵芳娇娇柔柔的，不了解内情的人，还真容易被她第一印象欺骗。 “哦是的有事”听赵芳提起春游，赵子明才想起来，前段时间班上组织过一次春游，但是那个时候赵子明心情正不爽，加上外边忙公司的事情也就没参加。 “当时我们去黑石区看油菜花，那边正举行油菜花节，太漂亮了，一眼不到边的金色，你没来可惜了”赵芳也看不到赵子明的冷淡，兴致勃勃的说道， 看个鬼的油菜花，赵子明心里想着，不知道老子以前在村里的时候，天天看油菜花，还用得着跑那么远看呀。 “你事办完了吗”赵子明提醒道，让她有事办事去，别没事儿在这闲聊了，净是影响自己。 “嗯，办完了，找刘老师交材料很快的”赵芳反而将手放在栏杆处，看样子准备长聊呢。 正在这时，恰好舞蹈社的门打开，莺莺燕燕众多美女涌了出来。 赵子明一下子就注意到李蓉蓉了，高挑的身影，即使在一片燕歌笑语中也颇为醒目。 赵子明向她招手，打了个招呼。 蓉蓉不仅颜值高，身材也非常的极品，气质又好，举止优雅，女人味浓郁，令人着迷，赵子明美滋滋地想着。 “那赵芳你先忙吧，我有事就先走了”赵子明扭过头笑着对赵芳说。 “嗯，好的好的，你去忙吧”赵芳看到打招呼的一幕，忙点头笑着说，还有意暗示地朝赵子明眨了眨眼。 赵子明回了个无辜的笑，假装没啥。 “赵子明是什么时候勾搭上这么一个漂亮的妹子啊”赵芳心下嘀咕着， 她虽然自视甚高，但是和对方一比，却是完全败落下风。 “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我还以为赵子明这书呆子一个呢，还知道勾引女人了”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角拐弯处，赵芳心里暗想。 “不过赵子明也真是太肤浅了，哼哼，真是下半身动物”注意到女孩那傲人的上围，感觉快要爆炸了，赵芳心下挺不是滋味， 假装走路，偷偷跟了几步，赵芳一下就看到了女生的背影，下身的大腿修长紧实，在运动裤的包裹下，臀部的美丽线条一览无余，非常的迷人。 “这美女也是眼瞎了，什么品味嘛，能看上赵子明！回去找人问一下，看看什么情况”在赵芳眼中，赵子明除了学习还算努力，对自己偶有用处外，看不到任何吸引人的地方。 赵子明自然猜测不到赵芳的心理活动这么多，赵芳虽然心机颇深，但是女人该有的八卦爱好，她一样不少。 此刻赵子明有点晕乎，第一次和李蓉蓉走在一块，完全顾不上周围打量的目光。 光滑的鹅蛋脸，弯弯的柳叶眉，褐色大波浪长发，长及腰间，多了一缕妩媚的味道。 两人并肩走着，赵子明略错半个身位，余光四看，蓉蓉的腿型线条很好，比较匀称饱满，看着很诱人。 在阳光照射下，肌肤显得非常的细腻，一身黑色着装更是将其衬的雪白透亮，就如同一块上好的羊脂玉般，令人着迷。 26约会2 “你怎么过来了？我还没换衣服，要回宿舍一下，还要等冰冰呢”李蓉蓉看来心情很好，笑吟吟地说着， “哦哦，我给忘了，没事，你回去整理吧，我在楼下等你们”赵子明反应跟慢了半拍似的。 “你俩想吃什么呢？我正好先定个位置”赵子明问道。 “我基本上都可以，冰冰喜欢吃辣一点的，你看看附近有什么好吃的，我们也不要去太远”李蓉蓉娇声说， “那我们去吃海鲜吧，你对海鲜不是挺有兴趣吗”赵子明仿佛没有听到，谁管萧冰爱吃什么呢， 他说李蓉蓉爱吃海鲜，也仅仅是看到李蓉蓉的朋友圈里，转了一篇吃海鲜的文章。 “吃海鲜呀，好的，我还没有吃过呢，下次再陪冰冰一块吃辣吧”李蓉蓉想了一下，同意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把李蓉蓉送回了宿舍。 赵子明准备在女生楼下，四处逛逛，听李蓉蓉的意思，最少要半个小时才能下楼。 ********， “蓉蓉，我们不是要一起逛街吗？干嘛要和赵子明一块吃饭，你看上他啦？”萧冰边化妆边吐槽道， 现在宿舍只有她两个，说话就随意了很多。 “有饭吃，你还不乐意啊，话真多”李蓉蓉横了她一眼， “哎，那也得看谁请啊，你要不提起赵子明，我都忘了是谁了，最近我都发现你都不正常，真思春了？”萧冰调笑道。 “去死去死吧，同学之间吃个饭怎么了”李蓉蓉蓉换上了一件新衣服，娇嗔道。 蓝色真丝上衣搭配黑色阔腿长裤，时尚大气。 “哎，今晚的美好时光泡汤了，我要去宰他一顿，你肯定不愿意，还得让我陪着你”萧冰磨磨蹭蹭的，显得不乐意。 李蓉蓉白了他一眼，也没说话，找了一双黑色细跟高跟鞋，站在镜子前看，双腿比例显得特变长，同时又增添了些许女人味。 “要死啦，穿这么高”萧冰站在李蓉蓉身边比了比，很是生气，伸手在李蓉蓉的翘臀上捏了一把， 李蓉蓉穿着高跟鞋很不方便，连忙告饶， “我算看出来了，你这小蹄子早就对人家有意思，最近的一个月发浪呢，老是偷偷发信息，还不让我看，你干啥呢”萧冰说着说着，越觉得自己说的对。 “叫你胡说，叫你胡说”，李蓉蓉脸带红晕的，伸手要掐她， 萧冰连忙跳到一边，笑哈哈说，“不说了，不说了” 两人磨磨蹭蹭的画了一个小时，在李蓉蓉的不断催促下，萧冰终于弄好了。 “让他多等一会儿，怕什么啊，男的都是贱骨头，你让他等的越久，他越乐意”萧冰挽着李蓉蓉的手臂，振振有词，看来她是深得其中三味。 “哎，我看赵子明很普通呀，你给我说说，你看上他哪一点呢”萧冰带着几分调笑，又有几分怒其不争的样子。 “别瞎说，人在下面呢”李蓉蓉掐了一下萧冰说道， “好啦好啦，今天晚上就舍命陪君子啦”萧冰换上一副笑脸，两人随即出了宿舍大门 见两个美女走来，赵子明马上打招呼。 说心里话，萧冰长的其实不差，也是小美女一个，只是每次和李蓉蓉站在一起，都吸引不了赵子明的注意力。 萧冰今天着装比较简约，但也有几分出众的气质。白净的脸上，浅浅的笑容，大大的眼睛，由于笑意弯成了月牙儿，看着让人很舒服很想亲近。身材也很不错，从侧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她那傲人的上围和婀娜的曲线。 赵子明同李蓉蓉笑了下，然后说道“我刚才搜了一下，发现新开了一家食尚生鲜很不错，我们去尝尝吧” 萧冰虽然觉得赵子明追李蓉蓉，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表面上一点意思也看不出，反而笑意盈盈的。 听了赵子明的话，李雪想着，他倒是挺下血本的，食尚生鲜她去过一次，价格可不亲民。 不过，萧冰看了一下李蓉蓉，并没有说话，反正今晚她就是电灯泡。 李蓉蓉对于海鲜并不了解，只是简单的问了一下，远不远，不用去太远的地方，周边找个地方就可以了。 “不远，我们坐3号线很快就到”赵子明笑了笑，前面引路。 萧冰听后，心下一晒，“吓我一跳，还以为你是隐藏的富二代呢” 正四下找车呢，原来还是做地铁呀，想来我的眼光，当然不会出错” 食尚生鲜作为白石区一家高档饮食场所，价钱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刚才一听赵子明说食尚生鲜，还以为他只是平时低调，正要四处看看有没有私家车，谁知道还是要靠双腿。 不过赵子明倒是挺狠的，这三个人去一次，估计他半年的生活费就没了，看赵子明的穿着，就能看出他什么生活水平。 萧冰对赵子明没好感，自然也不会提醒李蓉蓉。 三人一路说笑，十多分钟就到站了。 看到食尚生鲜四个字的时候，李蓉蓉就意识到地方不一般了，便直接说太贵了，要重新换地方。 赵子明自然不肯，萧冰故意在一边劝着，最终李蓉蓉意见不被采纳，三人顺利入座。 食尚生鲜上下两层，占地极广，客流如织。 作为蒸汽海鲜的一种，锅底熬粥，边蒸边吃，赵子明问过两人的意见，点了一份大米粥后，就自己去海鲜区挑选。 毕竟不是很熟，李蓉蓉两人不便直接跟着，就在座位上闲聊。 “结账的时候，估计他要心疼死了”萧冰趴在李蓉蓉耳边嘀咕， “你也不说清楚，地方太贵了”李蓉蓉埋怨道， “我也不知道啊，不用为他心疼，谁让他打肿脸充胖子呢”萧冰自然不会承认，假装无辜道， 李蓉蓉横了萧冰一眼，明显不相信，不过她也不怎么为赵子明担心，并没有多说什么。 “赵子明，你在外面实习吗”待点过餐后，三人坐下闲聊， 通过刚才的了解，萧冰知道赵子明是研二的法律硕士，按照惯例，现在就开始实习找工作了， 当然赵子明的情况，以前的时候介绍过，不过萧冰对这种丝是从来不放在心上的，并没有记住。 “嗯嗯是的，在外面忙”赵子明不打算对她多说什么， 萧冰很明智没有多问，她猜测赵子明的实习工作应该是拿不出手，要不然不会含糊其辞。 本来家庭条件就不好，加上毕业前景不明朗，简直全线看低。 “很羡慕你们学法律的，法官，检察官，律师，超帅”萧冰睁眼说瞎话，估计吃人嘴短， “哈哈”赵子明不知道怎么解释，尴尬一笑， 等到阿拉斯加帝王蟹端上来的时候，萧冰对赵子明的好感一下子达到高潮，吃货属性瞬间爆炸， “哇哇，我要先拍个照片”萧冰眯眼笑道，顿时看赵子明顺眼多了，舍得花钱就是帅。 至于是不是在糟蹋他父母辛苦的收入，萧冰毫不在意，她又不是他妈，管那么多干嘛。 萧冰掏出苹果，和李蓉蓉拍合照，李蓉蓉很配合露出笑脸，擦擦擦几下，萧冰朋友圈已发。 配上绝美的笑脸，绿茶的语气，撩的不少宅男秒赞。 发过状态后，赵子明顺便得到嘉奖一次，被允许加了萧冰好友。 用了微信后，赵子明发现微信发展很快，仿佛一夜之间大家都换了聊天工具，微信成为主流了。 赵子明通过小讯把微信优化了一下，可惜只能自己使用，对于不能掌握的东西，赵子明就没有给予太多关注。 看到大大的龙虾，萧冰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开始不断夸奖李蓉蓉，性格好，长的好，贤惠漂亮，各种赞誉不要钱往上贴，听的李蓉蓉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27惊变 三人边吃边聊，气氛融洽，赵子明绞尽脑汁逗着李蓉蓉，蓉蓉很给面子，不时笑两下，萧冰到没有作怪，安心享用美食。 突然接到了赵刚的电话， “赵总，我是赵刚，有事打扰你一下”声音传来， “哈哈，兄弟你好，没事你说”赵子明回道， “哎，我这边实在抱歉，有点张不开口啊”赵刚声音没有半点抱歉的意思， 赵子明没有说话，等着赵刚开口， 果然赵刚那边继续说道，“赵总，信用卡的事情出了点小差错，最近央行作风整顿小组正在巡视，我这边只办下来了两张一百万的卡，实在是对不住你呀” “有总比没有好”，赵子明心下一沉，面上不动声色的说道。心里想操他嘛，真尼玛坏事，不过有求于人，也没办法。 “好，赵总果然大气，兄弟这次只收你个成本费算是赔礼道歉了，只要这一个月过去，赵总还有需要的话，兄弟立马办好，批到的信用卡已经在路上了，赵总很快就能收到”赵刚爽朗地笑着， 赵子明若无其事地挂断电话。一方面是不想在两个女人面前露怯，另一方面，故作镇定，方法总比困难多。 边吃边聊，萧冰也放下了对赵子明的成见，没有针对他说什么，反而故意捧场。 赵子明虽然大半注意力都放在李蓉蓉身上，但是也不会故意冷落她。 两人回到宿舍已经是10点多了。宿舍依旧灯火通明，其他美女早已经回来了，大家叽叽喳喳的在聊天。 对于很多大学生来说，夜生活才算充实，白天各忙各的，晚上聚在一起夜谈，闲聊。 东方大学虽然师资雄厚，不过，据说为了培养学生的团结意识，本科宿舍是六人间，研究生宿舍是四人间，博士生宿舍是两人间，夫妻的话可以申请一人间。 506本来是六个人，其中两个搬出去和男友同居，只留下四人。 李蓉蓉在宿舍的人缘一般，和萧冰关系好，和另外两个妹子只是表面上过得去。 基本上，每个女生都有这样的经历，只是偶尔有一两个闺蜜，其他的同学，大家都是维持表面不冷淡。 李蓉蓉就住在刘云隔壁，没事经常去转转，今天有点兴奋，刚一到宿舍就去找她聊天了，刘云的舍友因为刘云的关系倒是挺友好的。 大家性格不一，能维持表面的和气，就算不错的了！整个宿舍总有不同，爱学习的，有爱玩的。 “冰冰，我看到你发的朋友圈了，又去吃好吃的了”陈思思正躺在床上玩手机，看到萧冰开口问道。 思思虽然长的一般，倒是身材很好，肌肤保养的非常不错，细腻光滑白皙透亮，露出一截小蛮腰，紧致的没有一丝赘肉，看着就知道手感一定是极好的。 “哈哈蹭饭蹭饭”萧冰笑哈哈地说，她跟谁的关系都好，虽然她嫌贫爱富，倒是只针对男生，表现出来也没什么心机， “蓉蓉完全可以靠脸吃饭，平时还那么努力干嘛？”陈思思听不出任何情绪，既然萧冰两人一块，肯定是有冤大头请客了，都见怪不怪。 李蓉蓉勉强算得上整个宿舍最爱学习的，当然这并不是她的本意，经过高中时的疯狂自虐式学习，导致看书就难受，但是为了生活，到了大学，李蓉蓉不得不咬着牙，继续深造，不求学术上有所建树，只求奖学金。 “嘻嘻，很快就有大新闻了”萧冰故作神秘，既然李蓉蓉没有要求，萧冰也不会憋着。 两人路上谈了一路，虽然萧冰很不解，但看李蓉蓉居然有默认的意思，也不像往常那样，吃过饭后要求保密，萧冰就意识到赵子明很有希望。 “哇哇，快说快说”陈思思惊讶的坐了起来，另一个妹子李雪也顾不上卸妆了，赶紧过来听八卦。 以前李蓉蓉萧冰出去吃过饭后，从来没有提起过，大家就知道没戏，这次居然有变化。 “哈哈是个学长啦，其他我也不熟”萧冰嘻嘻哈哈，“等蓉蓉回来了，你们问她” “你快说快说，蓉蓉嘴巴那么严，啥也问不出来”李雪连忙催促道， “是一个学法律的研二学长，长的还算顺眼，比较大方”萧冰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好点的形容词。 “哎，说了等于没说吗”陈思思嘟了下嘴，完全听不出萧冰说的啥吸引力。 不过能让李蓉蓉看上的肯定不是一般人，看看她对自己的狠劲，就知道她心机颇深。 陈思思不太乐意和李蓉蓉玩，一方面是李蓉蓉太出色了，一块出去，没有一个男人会注意到自己，另一方面陈思思觉得李蓉蓉心思重，自己跟她在一起被卖了也不知道。 陈思思家庭条件很好，爱幻想，比较单纯。 “哈哈，竟然是蓉蓉第一个有男朋友，跟我估计的有出入呀，你们两个要努力”萧冰换上睡衣，准备去洗漱， “我们得爱惜自己，不能随便就找个男人，要有长远打算”李雪接过话， 她肤白貌美，身姿诱人，家庭条件优越，平时就比较傲气，在宿舍为了搞好关系，勉强收敛一二，对男生更加颐指气使，当然有资格说这话。 萧冰白了白眼，没有说话，推门出去洗漱。 她倒不是不同意李雪观点，相反内心很支持，男人要帅又有钱，才可以进行下一步考察，只是用不着天天在嘴上说，自己把握就可以了。 “思思，我给你说，女人第一次很重要，你要保护好自己，可不能随便为了钱就那样”看到萧冰出门，李雪撇下嘴，不识好人心。 “雪姐，说什么呢”陈思思打断了她，虽然她不喜欢李蓉蓉，也从来没有背后说过坏话，她也看的出来，李雪很看不惯李蓉蓉的。 究竟是嫉妒李蓉蓉长的漂亮还是看不起她的出身，陈思思没有仔细研究过，对于她来说，两边都不得罪，你好我也好。 李雪很不在意陈思思的想法，她眼中陈思思就是个小孩，拿糖哄哄就好了。 听到李蓉蓉即将有男朋友后，她心下窃喜，从萧冰嘴中也听出来了，对方根本毫无出色之处，什么顺眼、大方，这是夸人用的词吗？ 顺眼不就是说不算丑，长的很一般，有钱才叫大方，没钱大方是傻帽，对方要是富二代，萧冰那嘴早就突突往外漏了。 这下子李蓉蓉算是彻底被自己比下去了，家庭条件差不说，找对象也不上心，白瞎了那么好的资本， “我要是有她那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李雪暗暗想着。 她从小就是众人的焦点，谁知道上了大学后竟然只是普通美女一个，让自视甚高的李雪很受打击。 幸亏李蓉蓉虽然底子好，但家庭条件太差，和她家完全没有可比性，平时什么事也不和她争抢，多少让她宽点心。 她始终有担心，一旦李蓉蓉找个有钱男朋友，她仅有的优势就消失殆尽，在宿舍还不得处处看人脸色。 这倒不是瞎操心，多少人明里暗里在打听追逐，她也有数，谁知道李蓉蓉竟然眼瞎，挑了这么久，挑了一个普通人。 当然她也知道那男的应该有其它突出优点，不然李蓉蓉怎么可能会看的上，最大的可能应该是潜力股，出身一般，但未来可期，俗称凤凰男。 “这样的话，也不枉我整天给她灌输门当户对的思想”想到得意处，李雪暗笑，她平时经常在宿舍宣扬阶级论， 说男方女方最好出身一致，生活习惯相似，如果两个家庭相差太多，根本不可能有幸福，每次都举例论证，有的是身边的例子，有的是网上搜的，目的就是打消李蓉蓉的潜在心理，帮她树立一起奋斗，一起努力的信念。 至于李蓉蓉心理怎么想的，李雪当然不知道，只是有备无患，闲着也是闲着，搂草打兔子，顺手。 28谋算 “赵总”赵静将茶泡好，放在赵子明的桌子上， “小静，这几天还适应吗”，赵子明看了下她，语气温和， 王副总一透露赵子明缺个秘书的意思，赵静立马答应了，当天收拾好就走马上任了。 当然初做秘书，难免手忙脚乱，赵子明不是很介意，两人都在适应。 “挺好的，赵总”赵静甜甜一笑，上身一件轻薄的空调衫，搭配着简单的白背心，下身贴身铅笔裙，特别显瘦。 黑色铅笔裙紧身包臀，遮肉又显身材，大方得体，显得自信满满。 “嗯，你通知一下刘志远过来一趟”赵子明吩咐道， “好的，赵总”赵静踩着高跟鞋出去了，淡紫色的黑丝，带着几分性感，神秘。 “公司现有多少坏账”赵子明开口问道，等到刘志远过来。 “总共有287万”刘志远作为风控经理，对这数字还是了然于心，接过赵静的茶杯，说了声谢谢， “欠这么多”赵子明有点惊讶，当初李有明说公司还有一部分应收账款，算哥送你的一件礼物，他猜测公司应该坏账不少，谁知道有这么多。 “前几个月贷款收回来的很少，都是李有明一直在东拼西凑”刘志远对李有明并无太大尊重。 “对这笔钱，你们有什么办法没”赵子明想了想问道， 怎么把钱要回来，刘志远作为负责人，也对此有过思考，走法律程序吧，费工费力，估计要回来的钱还抵不住人工费。 “我们可以和线下追债公司合作，不过他们手续费高，风险大，靠我们自己追债的话，效率还是有点低”刘志远回道， “具体到怎么操作上，我考虑的就是缠、勤、逼、快” 刘志远详细解释了下步骤。 缠住借款人，无论他在哪、做什么，都要牢牢盯住他，使他不耐烦，直到他还款为止。如果找不到借款人，就找与他关系最紧密的人。以见到钱为准，不轻信他的承诺。 追款勤快，频率要高，尽量不给贷款人喘息的机会，最好能影响他的正常工作生活，把握其中的度，不违法，这样一来，贷款人多半就会主动还款。 要找到借款人的弱点，对他施压，逼迫他，不见钱不罢休，试探他的底线。 还有就是对所发生的意外事件，反应要快，有预判力，如果借款人有什么动作，立马采取相应的行动，防止借款人趁机跑路。 “逼一逼还是有用的，只是对催款人的要求很高，度不好把握，怎么逼迫，才可以让借款人抵抗不住，又不至于崩溃，很考验人啊”赵子明听后叹道，可以说网络借贷中，借钱不还很是普遍。 “你有合适的人选吗”赵子明问道， “我想亲自试试”刘志远回答出乎意料， 赵子明倒是高看他一眼，毕竟书生出身，能拉下脸干这个，也是一次突破。 “本地的欠款有多少”赵子明想了想， “不到一百万”刘志远回答很快， “那就整理好材料，你们直接上门要，盯死他们，逼的他们受不了，看他们要脸不要”赵子明安排着，“至于外地的，你给我把材料整理好拿过来，我来操作” “好的赵总”刘志远点头同意，本地欠款还好说，以前也去过，可能手段太温柔，这次说不准要拉下脸了。 刘志远离开后，赵子明吩咐赵静没事不要打扰自己，双脚伸在桌子上，慢慢想着事。 对于哪些在外地的欠款人，赵子明有一个模糊的想法，就是通过小讯将其朋友圈所有好友添加上，针对不还钱的行为，向他朋友、同事、家庭进行曝光。 相信这应该能整治不少人，有的人在网络上脸皮奇厚，在现实生活中非常要脸。 一旦有名誉受损的风险，保证比兔子还乖，经过筛选后，再和当地要账公司联系。 还有信用卡的事，赵子明端着茶没喝，赵刚办事太他嘛的掉链子。 赵静果然太生涩了，毛尖也用开水泡，赵子明抿了一口，不过长的不错，能养眼，只能以后慢慢改进。 信用卡只办下来200万，还差一半的缺口，要想办法解决一下。 首先考虑找银行贷款，不过不太好批，另一方面，刚才追债的事刺激了赵子明一下，他一样可以在网络上贷款，现在网贷公司这么多，各家公司不联网，分散到上百家，应该很容易凑够200万， 离还款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上不急，200万应该是不成问题，即使利息高一点，只要现金流不断，使得公司正常经营起来，对自己来说，这些都是可以承受的。 解决了外部麻烦，公司也逐渐走上正常经营的路子，赵子明也对公司的成本心中有数。 根据财务上给出的一些资料，赵子明大致估算了下公司每个月成本需要四十万以上， 1）公司25人，人均工资6000元/月，人工成本合计15万元，高管5万/月； 2）网站搭建、服务器存放、电子签章、短信通道等购买的办公设备和固定设备（电脑、打印机等）投资，暂时不用考虑； 3）办公用品消耗、笔墨纸砚桶装水、电话宽带加油费，每月平均1万元； 4）年检审查、财务报税、招待客户、参加行业交流，每月平均1万元； 5）每个月话费差不多按15万。 6）每月投标、推介的奖励要看成果而定。 再加上不断有坏账产生，每个月投入这么多，丝毫看不到盈利点，怪不得李有明撑不住，要把公司打包出售呢。 对于赵子明来说，背后没有雄厚财力，必须收支平衡才能把公司维持下去，每个月盈利必须得四五十万以上才行。 通常来说，公司每个月的借款收入能达到一分，即借出去的额度乘以百分之一，借出去4000能有40万的收入。 但是，这个收入包含了“理财提成、贷款提成、风控提成及第三方费用等”，纯盈利收入大概有百分之零点五。 要想实现收支平衡，一个月的成交量至少要达到4000万元。也就是说，平均每天要有100万元以上的成交量才可以。 李有明第一年还好一点，亏的不是很多，今年以来，市场竞争加剧，各种网贷公司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有的平台敢喊出百分之五十的利息，不管最后是不是骗人跑路，至少吸引了很多投资户。 李有明是做正经生意的，现在的利率他都亏的不行，那敢在这上面跟风。 加上很多公司本来就是线下小额贷款公司、地下钱庄转行而来，自身资源丰富，李有明完全看不到出路在哪里，除了每个月几十万的倒贴外，还被他的兄弟们冷嘲热讽，终于坚持不下去了。 每个月4000万的成交量，对于金龙来说，压力还是有点大，既要找投资人，又要找优质贷款人。 对于优质贷款人，赵子明决定将重心放在签过三方协议的应届毕业生身上。 根据赵子明的指示，小讯通过人人网、qq、微博等社交软件，搜集公开信息，重点放在五类数据上，即社交数据、搜索数据、消费数据、工作学习数据、娱乐数据等。 通过综合分析，初步将贷款用户放在应届毕业生身上，然后从中筛选出，出身名校、已经敲定工作单位的、但是家境困难、或者日常花销较大的学生，主动发出贷款广告，诱惑他们来金龙公司申请贷款。 毕竟这些人还款能力还是有保证的。 “其实还可以针对在校学生中的美女进行放贷，美女毕竟属于优质资源”赵子明突然想到， 不过，又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美女虽然是优质资源，但是美女穷的也很多，到时候还不上账，公司也不能去干逼良为娼的事，美女贷就算了” 对于来金龙公司主动提出贷款申请的，赵子明吩咐风控和业务部门，要求申请人提供本人的的社交账号，通过网络，搜集申请者碎片信息、浏览记录，建立风控档案，从多角度判断贷款风险。 29偶遇 赵子明了解到策划推广部最近工作力度很大，尤其是线下推广。 看了看工作安排，除了晚上约李蓉蓉吃饭之外，没有其它事，干脆抽出一天时间，全程参与一下推广部的工作。 “赵总，这是我们部门小李，小王，小杨，小张”李玉给赵子明介绍了下自己的团队， “赵总好” 看的出来，四个年轻人都是朝气蓬勃，精神饱满，赵子明笑着打招呼，顺便帮忙提了下东西。 因为活动地点并不远，几人坐地铁过去。 “我们最开始找的是物业，不过很多小区都不让理财公司进，可能是怕有不好影响，即使勉强同意的小区，也吸引不到客户” “最近我们改变了下重点，在饭店，宿舍区，洗车店进行推广，打算从生活到工作方方面面进行覆盖”李玉干劲十足，开始介绍自己的业务，最近他一直亲自带队，作线下推广。 “嗯你们思路很对，洗车店覆盖到的群体都有经济实力，单从车的价格都能看出来，几十、上百万，你们具体怎么做的”赵子明反映很快，立马抓住重点，开口问道， 虽然李玉比他年纪大，但现实如此，阶级分明。 “我们跟洗车店谈合作，一开始合作比较简单，就是团购洗车卡，分批定期采购，只要车主接受了我们的广告，就免费发放”李玉笑了笑，对赵子明的态度比较尊重。 “同时我们引导一些车主在我们公司注册，因为现在大家对网络理财不是很信任，对于陌生人推销的理财产品，第一印象上就认为是骗子。 我们最开始先说自己是做网络推广的，希望他们可以配合一下，注册之后有一个小奖励，这样就能打消不少客户的疑虑。等到他们操作实名认证时，我会说公司搞体验活动，只有填写上自己的身份证号和银行号才能收到奖励，这也是防止别人冒领的保护措施。 要是客户停下来了，我们先送个小礼品，等第二次或第三次再来指导他们操作。 如果有客户完成了认证、托管后，就安排他们用体验金投7天的新手标了，等到第7天我又可以过去拜访一下，继续沟通，不断地提高拜访数量、重复拜访次数”李玉侃侃而谈，很是自信。 赵子明见状有点惊喜，不是李玉有想法，有思路，而是他踏实肯干，想法很多人都有，关键在于怎么做。 陌生拜访遇到的各种困难，只有一线销售人员清楚，赵子明没有看到李玉有任何抱怨的地方。 看着李玉带领的五个人团队，精神风貌很好，就知道李玉的才华。 “不过当面推销还不够，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每天谈一次的时间并不长。回到公司后，我会让技术部把今天的客户手机号和邮箱发给我们，让大家平时也能沟通” “一般是晚上给几个意向客户微信问候，临到周末给所有人发一遍微信、短信，尽量做到不群发。遇到节假日，还有他们的生日，都发短信祝福”看的出来李玉思路很清晰， “嗯平时不能只顾发自己的广告，以防客户反感，要先模糊理财目标，才容易相处。如果你们没有这方面的精力，组织语言的话，我安排客服部门统一改进”赵子明笑着说道， “嗯嗯，好的，这样能减轻我们不少工作量”李玉点头同意， “今天我们去饭店谈合作，有几家比较有意向的，能接受我们免费提供带有平台logo的餐巾纸（钱夹纸）、桌牌”李玉介绍今天的行程， “下一步打算，如果熟悉后，就在饭店贴上我们广告板，把他们作为我们的理财推介人” 下了地铁，来到目标区，几人分工明确，开始逐一做工作，先做客情维护，然后到之前拜访过的客户那里走访一遍。 有时为了一个新客户的名片要耗一个小时，看着他们的工作，赵子明心生慷慨，说实话内容很枯燥无趣，但几个人热情洋溢，即使被拒绝，也很快调整好心情。 赵子明全程没有多发表意见，李玉安排什么就做什么，倒是让推广部的几人佩服不少， 毕竟刚开始做这个，很少有人能及时调整好自己的心情。 刚被一家酒楼拒绝，因为说话太难听，被当成要饭的了，赵子明险些压不住怒火，手里的矿泉水都被扭歪了。 听到“赵子明”一声娇喊， 扭头一看发现是萧冰，和两三个朋友正在逛街。 赵子明过去打了招呼，萧冰粉色一字肩连衣裙，营造出挺拔一点的观感，黑色皮包，红色高跟鞋，时尚丽人。 “你在这里干嘛呢”萧冰问道， 当看到赵子明身上金龙贷三个字，她就略有所思。 “公司在做线下推广，来这边帮忙”赵子明笑着说， 和萧冰几个朋友点头打过招呼，“小李呢，怎么没和你一起逛街？” “她在前边不远，静水路那做促销，我们刚才还遇到了”还没等萧冰说话，一女生突然插话，并示意萧冰介绍一下， 赵子明眯了眯眼，看了下对方。 一件墨绿色的吊带连衣裙，看起来很甜美，大波浪长发，戴着精致的项链和手链，一抹红唇略微明显，很有几分女人味。 “赵子明，这是我们宿舍李雪”萧冰略显尴尬，和两人介绍了一下， 三人干巴巴说了几句，萧冰一行很快就离开了。 既然李蓉蓉就在不远，赵子明和李玉打过招呼，过去看看。 李玉没有任何意见，赵子明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出乎他意料。比起李有明的架子，赵子明可以说非常平易近人。 “萧冰，这个该不会就是蓉蓉的男朋友吧？”几人走远后，李雪带着几分不可思议问道， “是的”萧冰有点无精打采，说实话，赵子明确实太过普通。 “哎呀，你们班花啥眼光”张洁非常惊讶，正是左边揽着萧冰，一起逛街的女生，长相清秀，身着吊带衫配紧身牛仔裤，脚踩高跟鞋。 李蓉蓉的名字，整个文学院都知道，说院花、班花的都有。 “前几天才听说她有男朋友，谁知道就是一个丝”另一个女生王花插话，说话很难听，下身白色短裤，搭配蓝色牛仔小上衣。 萧冰有点无言以对，八卦传的好快呀，我什么都没有说，怎么传来传去就成为蓉蓉的男朋友了，显然，现在解释也没用。 “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张洁很是不平， 李雪心下暗喜，看到赵子明，她就知道李蓉蓉要彻底被她压下。 即使赵子明一路努力拼搏，以后变得很出色，但是先天不足最少耽误他十年。 “别这么说，说不定赵子明其它方面很优秀呢”李雪说道，表面上还是要为李蓉蓉打抱不平， 这女人今天转性子了，怎么没有落井下石、冷嘲热讽？萧冰看了李雪一眼，接过话道“赵子明平时很努力，知道上进” “知道上进也没用啊，在这边也买不起房”王花自从看了街头的卖房广告，对这边的房价有了魔怔一般，什么话题都能转到房子上。 “房价太贵了，能有几个买的起的”萧冰辩解了下， “我要有李蓉蓉的资本，找个富二代什么都有了，哪还需要搞促销”张洁毫不含蓄， “哎呀，你们这什么三观，就知道傍大款，不觉得只有同甘共苦才情比金坚，只有一起奋斗过，两个人才能心心相印”李雪故意说道， “真是的，你以为富二代很好找吗”萧冰看着几人说道， “切，等把你奋斗成黄脸婆，老公从新找一个年轻貌美的，你就知道什么叫心疼了”王花不屑一顾。 “不过赵子明挺舍得呀，上次请你们吃饭要花好几千吧”李雪眼珠一转，故意提起上次吃饭， “那他几个月白干了，这不是穷大方吗”张洁不待萧冰回话，接过话头开始吐槽， “谁要是愿意把所有钱都花在我身上，我也乐意”王花笑嘻嘻地说着， 几人边逛边聊，慢慢地在脑海中，勾画出赵子明的形象，长相普通、家庭一般、花钱大方， 萧冰一直没说话，有点闷闷不乐，突然后悔今天的逛街了。 30追求 转过拐角，一眼就看到李蓉蓉了，高挑的身影在人群中很出众。 黑色的衬衫上衣，九分的灰色休闲裤，经典黑白搭配，女人味十足。 赵子明静静地看了一会，走了过去， 一个促销美女迎了过来“先生，c橙果粒买三送一” 赵子明朝她笑了下“找人”，径直走到李蓉蓉面前， 美女撇了撇嘴，转身又找别人。 “有什么优惠吗”听到熟悉的声音，李蓉蓉惊喜地抬起了头，捂嘴笑了下，“你怎么过来了” “刚才碰见萧冰了，她告诉我的”赵子明指了指身上的t恤衫，“公司做推广活动，我过来看看” “天有点热，喝点饮料吧”李蓉蓉递过来一瓶c橙， 赵子明没有客气，问“怎么来这里促销了” “挣生活费呀”李蓉蓉眨了眨眼笑，“我不是给你说过，我经常参加促销的吗” “哈这样啊，挣多少”赵子明傻笑了下， “一天二百”李蓉蓉嘴角带笑，又看了下同事，伸过头低声道“我三百” 赵子明哑然，女神也有可爱的时候，“没有提成吗？” “怎么会有，是卖饮料又不是卖房卖车”李蓉蓉看着赵子明， “你组织的吗？”赵子明看了下周围，没发现领头人， “一个学姐组织的，她回去了，让我在这里看着”李蓉蓉解释了下， “哦哦，也不怕你们出工不出力呀”赵子明感慨， “学姐都有记录的，表现不好，下次都不用了”李蓉蓉说着， 赵子明看了下，大概有几十箱的饮料，估计一天也卖不完，想了想准备打电话给王副总，公司采购一批饮料，作为迎夏福利发给员工解暑。 李蓉蓉哭笑不得，连忙阻止了他，说c橙果粒促销是为了打广告，扩大公司知名度，买的再多，今天也得工作一天，场地已经租下了，不可能半途而废。 赵子明略显尴尬，这个装逼姿势不对，马上又若无其事的说“午饭怎么解决” 李蓉蓉嘻嘻笑着“公司有补助，餐费60” “那一会我来找你吃午饭”赵子明顺着杆子往上爬， “只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李蓉蓉可怜兮兮地说， “没事，我们就在附近，很快的”赵子明马上接道，免得她反悔， 李蓉蓉不再迟疑答应下来，两人本来微信上已经聊的很熟了，加上几次见面都不尴尬，赵子明自认感情一日千里。 毕竟是在工作，赵子明也不好一直打扰，约了时间就离开了。 这边赵子明一走，那边就有笑声“蓉姐，中午带着我吧，嘻嘻” 李蓉蓉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除了韩语，没有其他人会开她玩笑了，毫不扭捏答应了。 韩语笑嘻嘻问道“蓉姐，藏的好深呀，要不是这会碰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姐夫一面呢” 李蓉蓉作势要打她，韩语哈哈笑着躲开，作为一个大长腿妹子，韩语黑t恤搭配白色蕾丝边短裤，动起白生生地美腿来，非常吸引人，完美诠释了胸部以下全是腿的概念。 李蓉蓉和韩语的感情深厚，要追溯到高中时代，大学虽然不在一个学校，但经常找空聚在一起。 本来以韩语的家庭条件，根本用不着外出打工，只是好久没见李蓉蓉了，特意过来陪她一起工作。 毕竟是促销，不是什么专业工作，两人边说笑边推广，一时间吸引了不少路人，顿时忙的不可开交。 “蓉姐，刚才那个就是你说的赵子明”韩语休息了下，开口问， “嗯”李蓉蓉少有的羞涩，以她俩的关系，早就把赵子明的事给她说了， “那中午我可要好好把把关”韩语笑着 “放心吧拉不下你”李蓉蓉哼唧了下， “啊，我的女神你怎么动凡心了”韩语表情夸张 “小语，你死定了”李蓉蓉瞪着她，自从家有儿女热播后，小语的称呼就流行起来了， “哈哈不说了不说了”韩语乐滋滋， 促销的五个美女，只有她两人叽叽喳喳，其它的相互不熟悉，大家都是点头微笑。 韩语只是单纯为李蓉蓉高兴，两人相识多年，李蓉蓉一向心比天高，韩语一直担心她遇到伤害，看到赵子明如此朴实，她放心不少。 只有她明白李蓉蓉为了摆脱自己的命运，付出了多少辛苦。她既怕李蓉蓉失望，又怕她被骗受伤害。 收到微信，赵子明点开一看，蓉蓉说中午介绍一个闺蜜给他认识，赵子明自无不可，问了下两人的口味，告诉李蓉蓉，一会过去接她俩。 快到中午的时候，赵子明和李玉告别，让几人注意休息，对于吃饭什么的，就没多做安排，公司有制度，李玉的团队也有惯例，赵子明很明智的不多插嘴。 吃饭谨记李蓉蓉的吩咐，三人找了一家环境优雅的小店，空间不大，气氛淡雅。 随着服务生走进去，地板光洁，全部大理石铺就，局部有光源，齐腰位置是一些耐磨的木饰，整个环境给人一种清新、优雅的氛围，角落里摆放了一些绿色的植物。 三人入座后，赵子明简单问了两句，拿过菜单开始点，让服务员推荐了他们都招牌菜。 红烧肉甜而不腻，赵子明要了一份，顺便点了青团，八宝辣酱，四喜烤麸等。 本地菜，量小而精致，多点几个也能吃的完。 李蓉蓉路上已经为两人介绍过了，赵子明也看出来两人关系不一般。 三人坐下后，韩语说起她们高中旧事，透露不少李蓉蓉的糗事。 李蓉蓉脸带桃花，赵子明听的只想哈哈大笑，想不到女神也有这么二的时候。 从第一眼就看出来，韩语是一个比较单纯的姑娘，对蓉蓉是真心好。 赵子明自诩看人眼光还是不错的，第一次见到萧冰的时候，就看出她绿茶的本质。 韩语她俩是一个地方的，高中吃住在一起，大学相约来到了这边读书，平时不忙的时候就一起聚聚，友情自不必多说。 虽然和蓉蓉已经很熟了，赵子明对她的家庭并不了解，只知道是lw人，听韩语细说才知道， 李蓉蓉是家里老大，下面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高中的时候因家庭困难，险些辍学，几经困难考上东大，平时为了打工赚钱，已经很长时间没回老家了。 韩语详细说了下李蓉蓉的家庭，就是想看看赵子明会不会知难而退，虽然有时候双方都很优秀，两情相悦，但是面对过大的家庭负担，总有人会退缩的。 韩语第一次看到李蓉蓉会为一个男生动心，自然要在开始就把话说清，免得以后后悔，陷得太深。 李蓉蓉面有窘色，却也不恼，知交多年，她能体会到韩语的良苦苦心。 赵子明对此并不在意，虽然能够预测到李蓉蓉家里事比较多，在家中是老大，一般都要辛苦很多，有父母有弟妹，未成年已要挑起家中重担。 但对于年轻人来说，这些都不是事，即使搁在以前，赵子明认为只要给他时间，他也有信心处理好这些。 听了韩语的话，赵子明心下怜惜，平时看着李蓉蓉阳光活力，没想到经历过这么多苦。 自己虽然家庭条件一般，却也没吃过什么累，最起码学费生活费都没让自己操过心，要是早点懂事，估计不会走上考研路。 韩语看着赵子明神色毫无变化，心下有点满意，但并没有完全放心，也可能赵子明是故作镇定，转脸就退缩了，也可能阅历太少，还体会不到家庭负担意味着什么，不过这些只能以后慢慢观察了。 随着大家不断成长，考虑事情越来越事故成熟，三人说笑吃饭，时间飞快，李蓉蓉也体会到了久违的放松。 31秘书 赵子明靠在沙发上看着最近的流水清单，心下十分满意。 自接手公司以来，不到一个月，流水就突破3000万，按照目前的趋势，用不了多久，就能实现收支平衡。 完成李有明一年多的目标，不在话下。这既归功于p2p火热市场，也离不开小讯的大力帮助。 如果没有小讯的精准搜索和拟人化筛选，赵子明绝对不可能第一个月就轻松完成目标。 “赵总，你的茶”赵静弯腰将泡好毛尖放在赵子明身前，甜甜笑着。 一大片雪白映入眼中，赵子明回过神，看了下自己的秘书，白色v领上衣，紧身包臀短裙，凸显较好身材，大气性感。 “好的”赵子明示意赵静去忙。 低下头继续看材料，心下想的却是“赵秘书是不是有意勾引自己，不然的话，每次穿这么性感” 根据赵子明的设计，小讯从八个纬度对贷款人进行审核，要求贷款人提供完全个人信息及家庭成员信息，为其建立立体网络档案，并根据个人以往信息生成电子化性格，可以进行一定程度的行为预判。 比如说，张三作为贷款人，其个人经历是躯干，父母、同学、同事，女友妻子等信息是枝叶。 赵子明给小讯的指令就是尽可能搜集到一切公开的关于张三的痕迹，哪怕是朋友圈一条无意义的状态，关系密切的朋友是什么样的人，将所有的信息进行汇总整合，进行判断。 因为八个纬度判断，是赵子明设计的，肯定存在很多漏洞，但对于现在的科技来说，已经很骇人听闻了。 赵子明将第一个贷款人的信息归类整合后，让小讯以此为例，处理所有贷款申请，并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升级。所以才能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达到了三千万的营业。 “赵总，王副总过来了”赵静娇声娇气的， “哦好的，你去给王副总泡杯茶”赵子明起身，示意赵静去沏茶。 赵静点了点头，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浑圆挺翘的臀部，让赵子明心情大好。 “最近公司算是走上正规了，招聘的事情可以开始了”赵子明请王副总坐下，开口说道， 按照目前公司发展势头，现有人员是远远不够的， “好的，人力部一直有计划，可以随时开始”王副总接过赵静递来的茶，点头道。 “挖人的事情怎么样”赵子明一直记在心里，业务部负责人空缺，让王副总去物色人选。 “确定了三个候选人”王副总早有准备，顺便把三个人介绍了下， 一个城商行白石分行副行长，一个小贷公司的总经理，一个做民间私募的。 其中副行长来公司的意向较强，公司如果同意，对方随时可来；做民间私募的势力比较强，对金龙公司不大看的上眼，但也不是不能谈。小贷公司的总经理，能力还可以，就是社会关系比较复杂。 王副总详细分析了各自的优缺点，赵子明略微一沉吟，就拍板了副行长，让王副总通知对方，尽快办理完手续来上班。 说实话，另外两个人也很优秀，但对于现阶段公司来说，成本花费太大，不如选择性价比较好的，等过后有机会可以再做调整。 王副总见赵子明意见确定，也不再多说什么，虽然他内心倾向于做民间私募的，毕竟对方一过来，带来的就是大笔资源，省心不少事。 不过老总决定了，副手只有去执行，不越界，王副总一直谨记这条。 赵坤作为一名刚被录取的公务员，最近的生活既惬意又拮据。 公务员是个体面职业，特别是在赵坤家乡，这种三四线开外的城市，社会地位尤其高。 作为婚姻市场的抢手货，刚进单位不到半年，赵坤已经被安排了不下二十次的相亲了，基本上每天都有安排。 作为一个日常解闷全靠右手的宅男，赵坤连妹子的手都没有牵过，仿佛一下子来到女儿国，每天下班后的生活，就是和妹子约会吃饭看电影压马路。 作为一个穷二代，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老家的公务员，赵坤自然没房没车。 这样的条件，相信女方见面之前都已经知道了，还有那么多人愿意来，说明真是冲着赵坤这个人来的，就结婚而言，最大的阻碍已经不存在了。 赵坤简直挑花了眼，不知如何选择是好，究竟是服从内心，选一个长得好的，还是根据理智，选一个家庭条件好以便能够对自己事业有所帮助的，赵坤一直犹豫不决。 好在他有自知之明，对自己的长相也没有特别的信心，对那些长得漂亮，性格温柔，家庭条件好的女孩，赵坤也没有奢求。 不过，赵坤的烦恼就在于没钱。 一个刚录用的公务员，工资卡都没办下来，而且听机关政治部门说，最少要一年多才能办下来，赵坤着急没用。 加上刚一上班，就赶上了全国作风大整顿，各种福利全没有，只能靠工资生活，要不是单位提供食宿，赵坤都要穷的都要去要饭了。 虽说很多女性都体贴，约会时候尽量帮他省着，但也不能次次沾光。 日子过得紧巴巴，赵坤也不好意思向家里开口，毕竟上班就标志着成人了。 正像往常那样，随意上网的赵坤，突然看到一个帖子，“刚入职的公务员如何潇洒的生活”，赵坤随手点开了，心里并不是很在意。 因为以前也看到过，都是一些网友的调侃，比如说找个有钱的女友啊，去贪污受贿啊，变卖单位财产啊等等骚主意。 不过现在也聊胜于无，就点开看一下。 帖子作者用第一人称，写了如何通过单位关系办理信用卡，并在几个网站上将信用卡免费套现出来，既可以日常消费，也可以投到金龙贷、青铜贷等平台上理财收益。 帖子内容翔实，操作有理有据，吸引了不少人点击回应。 赵坤一看，居然还有这种操作呢，马上用单位的打印机，将帖子打印出来，准备实地操作。 赵坤按照上面说的步骤，通过单位的关系办了一张三万额度的公务卡，随后又通过网络，申请了多家银行信用卡。 等待过程很是煎熬，连约会都没意思了。 信用卡一办下来，赵坤立马操作，进行免费套现，果然将近十万块的现金存到了自己的账户上。 操作成功后，赵坤大为兴奋，仿佛发现了一条致富捷径。有了钱后，除了日常开销，还要学会理财。 正所谓“你不理财，财不理你”，牢记帖子的赵坤，开始浏览金龙贷主页。 首先百度，作为一个网络小白，赵坤的电脑知识仅限于此，查东西全靠百度。 瞬间刷出大量关于金龙贷的帖子， 标题都是这样的（我在金龙贷赚了多少钱）、（与金龙贷相识恨晚）等等，广告打的简单粗暴，连赵坤这样的小白都能看出来。 随便点开一个链接阅读，写的都是在金龙贷投资理财的记录，看的赵坤热血沸腾，自己粗粗一算，十万块一个月两千多收益，几乎比得上工资了。 找到官网，进入主页，画风简洁，风格设计比较吸引人。 首先映入赵坤眼中的，是注册资本5000万，第三方资金托管，风险备用金等之类的说明，还有注册就送红包的标识。 赵坤开始看具体产品介绍，准备从中挑出合适的，大干一场。 根据赵子明的设计，金龙贷中理财产品，月收益大概有80到100元，新用户送代金券、红包、加息券等，赵坤的十万块轻松挣个两千多，是不成问题的。 即使以后信用卡套现要手续费，也能保证收益。赵坤的经历只是众多投资户的一个缩影，在小讯的帮助下，投资理财广告定点投放在各种有需求的群体中，虽然广告生硬，架不住刷屏。 32还钱 赵子明看着卡上的400万，轻轻的舒了口气，困扰自己这么多天的难题，就这么解决了。 连信用卡都没有套现，有时候不去做，还真不知道事情很容易解决。不过也看的出来，网贷市场有多火热。 赵子明让小讯挑出四五十个网贷平台，每家平均贷款10万，然后根据各家平台的审核方式，编写个人信息。 换成人工申请的话，这样的工作量会很麻烦，有了小讯，赵子明轻松很多，基本上只是审核一下个人资料，略微修改，没费多少劲。 让小讯计算好时间差、综合筛选出性价比高的平台进行申请。 赵子明既然是做这个业务的，自然懂得以前留下的网络痕迹，让小讯进行修改，将自己在网上的痕迹，塑造成诚实有信的人。 成功率高大百分之九十，赵子明给小讯的指示是利率不能太离谱，同时审核方式落后，至于平台是不是特别正规，赵子明不是很重视，只要能借到钱，它明天倒闭了，也没有任何影响。 以赵子明的估计，金龙公司法人代表给他添分不少，现在公司已经全部走完手续，不管是从法律上还是从实际上来说，金龙已经是他的了。 不管公司经营怎么样，注册资金5000万还是很容易让人信服的，别说借10万二十万，即使上百万也有平台敢批，不过赵子明为了控制风险，还是分散进行。 当然从其他平台借来的400万，时间有长有短，一个月到六个月不等，差不多手续费要达到上百万了，不过，赵子明现在缺的是时间，对钱倒是不是很在意。 去银行贷款的话，如果不走点歪门，给予巨额的回扣，很难贷款出来，既然有此方式，干嘛要选择灰色路线，行贿毕竟属于犯罪。 当然400万，也不是没有其它方法，从金龙来说，光这个月公司的流水已经突破3000多万了，如果他想的话，轻易挪用一下，就可以偿还欠款。 只是赵子明考虑到，自己这个根基太浅，人脉基本没有，如果挪用公司资金，一旦被有心人盯上，扣一个非法集资，那么一切就付流水了。 而且赵子明有小讯这个大杀器，以后什么样的钱赚不来，所以就没有考虑过这种手段。 “李总”赵子明开始给李有明打电话， 毕竟公司转手后，一个月支付尾款，赵子明既然手里有钱了，就没有打算拖延，从这方面来说，他还不能算合格的商人，哪有做生意不欠钱的。 两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赵子明就说，今天把尾款转过去。 李有明听后还是非常高兴的，虽然他没有打过电话催要余款，毕竟400万不是小数目，能早日还上还是尽早落袋为好。 双方客套了几句，便挂了电话，李有明邀请赵子明一起出来喝酒，赵子明推辞了，约定下次由他做东，再一起耍。 李有明公司虽然经营的不行，但是多少也算个富二代，有钱有势，赵子明不准备让这条线断掉，说不定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对方帮忙呢。 挂了电话，赵子明通知秘书进来，秘书室在门前一个隔断，平时方便做事，赵子明基本上都是喊一声。 等赵静进来，赵子明把转款的事吩咐给了她。赵静娇滴滴应了是，扭身出了门。 赵子明看了一眼秘书的打扮，穿的非常的性感，一身黑色薄沙连衣裙，细腻白皙的肌肤在薄沙下若隐若现，裙子上面镂空着美丽繁复的花纹。 黑色系服装很衬肌肤，显得赵静特别白腻，下摆蕾丝的设计让美腿若隐若现，非常性感，一双长腿纤细修长，臀部更是圆润紧致。 赵子明看着赵静摇曳生姿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赵静来到财务部，把赵子明的意思说了下，她平时都是电话通知众人的，这次为了表现重视，亲自过来盯着。 公司不是很大，老板秘书虽然是红人，大家对她也没有太过毕恭毕敬。 特别是财务部是公司核心部门，赵子明一向十分重视，赵静自然没有拿架子。 李虹把事情办好，送走了赵静，回到办公室，看到新来的小王小李嘀咕嘀咕，笑着说“你俩个不是没女朋友吗？赵静也是单身啊” “虹姐，赵秘书那么漂亮怎么可能看上我们呢”面白无须小胖子王明憨憨说道， 李虹没什么架子，平时财务部气氛很好，大家有啥说啥，基本不避讳。 “你们呀，就是考虑的太多，没有一点年轻人的朝气”李虹颇有点恨铁不成钢， “虹姐，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谈对象没房没车，心理都没底气”瘦高个李凯笑着接过话， “哎”李虹也知道如今的行情，除了叹气，没没别的办法，“那买不起房也不能不结婚啊” “这个还是随缘，随缘”王明重复说， 李虹没再说啥，她从内心中也觉得，赵秘书应该是瞧不上小李小王的。 本来只是一个前台妹子，抓住机会成为领导秘书，应该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 “你看看你，这么大声，险些被人听到”看着李虹走远，王明对着李凯埋怨道， “见谅见谅，不过我还是觉得赵静屁股大了不少”李凯嬉皮笑脸说着， “我到没看出来，不过最近看着好像骚了不少”王明瞄了下四周低声笑着，两个男人在一起聊天，自然很放得开， 他俩从进公司就同租一间房，关系自然很近，有什么骚话从来不避讳。 “你说赵总有没有上她”李凯笑着， “应该没有这么快吧，不过也说不准，不然的话，赵总干嘛找她做秘书”王明贱笑中多少有点不忿。 赵静一野鸡大专毕业，除了条子很顺外，没什么优点。 当初能来公司做前台，纯粹是看她照片长的不赖，提高公司形象，要不然以她的学历，根本进不了面试。 现在可好，转眼的功夫，成了两人的领导。 要知道，赵静当时做前台的时候，王明看着她很有优越感，毕竟前台说到底就是个打杂的，比扫地的略微高点，跟自己这样的公司骨干差好几级。 王明几次幻想赵静能主动找自己表白，自己呢，略微推辞就勉强接受。 谁知道赵静翻身成了领导，虽然不是明文上的，不过领导秘书，连虹姐都要给面子，王明面对她，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感觉了。 “哈哈女的要是想脱衣，你都不知道有多块”李凯故意说道， 平时都能看出来王明对赵静多少有点意思，经常在宿舍提起，不过李凯很有自知之明。 虽然赵静只是个前台，不过光凭那长相也不是自己能够攀附的，王明竟然还有幻想，要不然都说胖子单纯呢。 李凯平时也故意奉承王明，说以他的条件配赵静那是绰绰有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只当逗乐了，王明嘴上虽然说夸张了，心理多少信了几分。 不过赵静一下子成为老总秘书，就不是王明能惦记的了，赶紧打消他的幻想，免得做出啥蠢事，李凯虽然自诩聪明，还是挺喜欢和王明这样单纯的人一块玩。 “哎呀你说的也是，我要是赵总，嘴边的肉也不放过啊，赵静最近的打扮和当初在前台时判若两人”王明略有点惆怅， 他倒也没显得有多悲伤无奈，只是有种好白菜都被别人拱了的感觉，略微感叹几句，祭奠这次还没开始就结束的爱情。 “那是，我给你说，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她不但屁股大了，胸也大了，绝对是被人滋润过了”李凯信誓旦旦地说， “你有个毛的经验，你不是单身二十多年吗？”王明鄙视了下， “哈哈，理论，纯理论”李凯打着哈哈，心里想着“胖子真不是人，喜欢一个人，这么快就没事了，太他妈无情了” 33邀请 东方大学，文学院思政楼，李蓉蓉正在上课。 收到赵子明的微信，李蓉蓉点开一看，约晚上吃饭，李蓉蓉笑了一下，回复了一个好字。 最近赵子明比较忙，两人已经两三天没有见面了，平时都是微信联系。 看到李蓉蓉一笑，正在偷瞄的授课老师doctor王顿时呆了下，马上反映过来，继续念课本，闲着没出丑。 李蓉蓉今天穿着一般，耐不住底子漂亮，灰色短袖t恤搭配宽松卷边牛仔短裤，加上黑色球鞋，简单利落时尚，美丽优雅。 胸部饱满，大长腿完美，肌肤嫩白，很是吸睛，不仅王博士偷看，其它男生没少往这边瞄。李蓉蓉若无其事，早就习惯了男生的各种目光。 王老师年纪不大，刚刚30出头，今年博士毕业，应聘到东大教学，以前典型的宅男一个，每次上课一大半精力，用来偷看班上的美女。 当然他胆子很小，动手动脚是不敢的，只能过过眼福了，作为班上最出色的李蓉蓉，每次是他上课的一大动力，边讲课边偷瞟，连萧冰都能看出来。 最近李蓉蓉男友事件在班上传的沸沸扬扬，作为当事人的李蓉蓉，没有做过任何回应，一如平常的生活。 天真幼稚的妹子送上祝福，心机深沉的暗地冷笑。 女生的成熟期可远远早于男生，在男生刚情窦初开的时候，女生耍心机都不要太熟练。 李蓉蓉平时艳压群芳，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有些心地狭小的人，怎么可能不暗暗嘲笑，要是没人煽风点火，这点事情根本传不起来。 说实话，王博士作为刚毕业的学生，哪有什么教学经验，完全是照本宣科。不过能一路读到博士，想来水平还是有的，应付这群大二学生绰绰有余。 东方大学作为全国知名院校，教师招聘最低门槛就是博士，而且国内的博士一般不予考虑，王博士是占着冷僻专业的光，才进来的，不然根本没戏。 就这样，王博士也是正宗三北，即本科，硕士、博士都是北大的。 课讲的枯燥无味，跟潮流又跟不上，虽然王博士自以为也算是潮男，但是八零后和九零后的审美差别很大，完全跟不上大学生的思路。 乱侃也侃不来，自然上课就没有几个人认真听讲，大家都是各忙各的，玩玩手机，看看书。 王博士对这种情况也心知肚明，指望大学生每次上课天天向上，完全不现实，再有趣的课也有人不爱听，除非是美女老师，大家给面子，不过那样，也不是冲着学习去的。 而且东方大学也不像其他垃圾院校，整体学习氛围还是不错的，平时图书馆到处是人。 遇到大家不感兴趣的课，那自然不能强迫每一个人都去认真听讲。 “晚上吃什么呢”作为一个小吃货，李蓉蓉还是很嘴馋的。 “江北路上有家全素斋，口碑很好，我们去尝尝吧”赵子明一向是秒回，两人约过很多次，很是熟悉了，相互之间也不客气。 虽然赵子明愿意每次买单，但李蓉蓉有时坚持，赵子明也不能推搡太多。 “好”李蓉蓉有点言简意赅的意思， “你在干嘛呢”赵子明没话找话， 李蓉蓉发了一个教室图片过去，表示正在上课。 “我看看你”赵子明开始发春了， 两人从来没有明确说过，但意思大家都懂，又不是绿茶婊，心理清楚装着不懂。 李蓉蓉看到微信，脸一下子染上了红晕，赵子明还从来没有这么大胆过。 第一次。 编了短信又删掉，不断重复。 赵子明只能在对话框中看到“对方正在输入”，收不到任何信息。 李蓉蓉深吸了口气，拍了侧脸发过去，抬起头来，假装听课，都不敢看赵子明回复了什么。 “翻到到到……”王博士正好对上李蓉蓉的眼睛，一下子大脑空白，卡壳了，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下遭了不会被发现吧” “哼哧哧”萧冰注意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 王博士这呆头鹅还以为做的很隐秘，大部分女生都知道，他爱上课偷看女生。 不过因为没有过分的动作，加上逗逗老师也不错，就没人举报过他。 班上有的女生还故意穿的很清凉去找他问问题，看着他不自在的样子很有趣，女生们在宿舍说起过很多回了。 “蓉蓉这一发春，以后只剩下我一个人上课吃饭了”萧冰无聊地想着， 在宿舍乃至整个文学班，她就和李蓉蓉关系最亲近。 在宿舍和李雪合不来，偶尔玩一两次可以，天天在一块，非打起来不可；思思又是个宅女，天天在宿舍，很少出门。 “哎真无奈，蓉蓉算是吊死在这一棵树上了”萧冰虽然有过几次试探，但李蓉蓉不为所动，也就死心了。最近看李蓉蓉神采飞扬，应该是爱情的滋润。 李雪略微有些不爽，一个宿舍的没什么明面上的矛盾，自然坐一块。 只是每次和李蓉蓉在一起都成了绿叶，想她李雪也是班花之一呢，走在路上回头率可不低，让她当陪衬，她怎么也不乐意。 不过就怕货比货，李雪平时也自诩胸挺腿长，和李蓉蓉一比，就有点拿不出手了。 赵子明点开照片，五官精致妩媚，栗色长发，眼含秋水，望之动情。 赵子明突然有点想舔屏，发了个流口水的表情过去，本来想发一个飞吻，怕惹恼李蓉蓉，不敢发。 李蓉蓉很快回了个锤子敲人表情。 赵子明看后，哈哈一笑，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 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人群，心中涌起一阵豪情，事业与爱情，金钱与美人，正是人生所追求的。 尽管昨夜睡了不到三个小时，赵子明却精神奕奕，可能瑜伽锻炼真有用，赵子明没空去学习，一直坚持几个基础姿势，每次心情烦躁时做一次，对于锻炼心性很有用。 将自己所有的精力投入到一件事中，尽管累，却很有收获感。 挣钱使人高兴，而做出一番事业收获的不仅仅是快乐，有更大的满足。 昨天公司流水正式突破四千万，标志着金龙公司开始进入收支平衡，不用赵子明再费尽心机，东挪西凑支撑公司往下走了。 虽然公司流水四千万只是一个小数目，毕竟不是自己的钱，但对于金龙来说，却是新起点，新征程，从今天起，去掉包袱轻装前进。 截至目前为止，尽管金龙公司没有挣到一分钱，反而投进去了八九百万。 但是对赵子明来说，却很满意，钱在银行不过是一堆数字，而一家公司，一个事业，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判断一个人是否有能力，从来不是从有多少钱来考量的。 金龙名字虽然很土，赵子明一度有改名的打算，但金龙贷听起来朗朗上口，也有一定的美誉度，改名的话，浪费了前期不小的积累。 对于p2p平台来说，名字不论俗雅，以好记为准。金龙贷就是一个例子，听起来很俗，却给人土豪感觉，很容易被记住。 网贷平台取名比较重要，因为从投资者角度来说，易拼易记最关键，能够兼顾时尚大气就很不错了。 切忌使用冷僻词组，或者中英混杂，一旦让客户费脑筋记名字，那就离失败不远了。 可以用宜人贷、蜜蜂财富、小金理财等，不要用金丝舍尔贷乱七八糟的名字。 金龙贷简单大气，一听就知道是干啥的，很难忘记。最近公司推广效果不错，金龙贷这个名字加分不少。 34演唱会 赵子明坐在李蓉蓉对面，接过菜单，让服务员推荐几个招牌菜，第一次吃全素，不知道有什么重点。 绿柳居素菜馆环境典雅幽静，适合情侣约会，朋友聚餐。 作为传统素菜馆，绿柳居坚持全素理念，以素食改善现代人饮食结构。正是鱼非鱼而胜似鱼，肉非肉而胜似肉。素菜荤做，念念不忘。 服务员推荐了白果滑鸡丁和云雾藏经卷，赵子明平时饭量较大，问过李蓉蓉的意见后，又要了一个干切素火腿和宫廷酥脆鳝，一些甜点。 服务员走后，赵子明看着李蓉蓉，灯光不是很亮，洒在李蓉蓉的脸上，颇有些迷人的味道。 李蓉蓉为了呈现自己完美的一面，化了点淡妆，显得比平时更加妩媚。 黑色衬衫搭配黑色牛仔裤，明媚清新，简洁大方，衬的皮肤更加白皙娇嫩。 “蓉蓉，上次你不是说杰伦要在这边开演唱会吗？票我已经买好了，到时候一块去”赵子明喝了口茶，笑着说， “真的吗？”李蓉蓉很是惊喜，记得当时只是随口一说，赵子明竟然牢记在心。 “哈”赵子明将两张内场票递给李蓉蓉让她保管，“你先拿着，放我这里怕丢了” 李蓉蓉脸色微红接过票，这算什么，接受对方了吗， “太贵了，看台票就可以”李蓉蓉了解过，内台大概要2000多，还是不加价，黄牛票买到手估计得一万多。 “哈哈体验一下嘛”赵子明傻笑了下， 李蓉蓉心里有点甜蜜，她虽然不是一个物质女人，碰到心仪的对象如此付出，也有点高兴 绿柳居菜做的很快，一会服务员就把菜端上来了，素火腿就是豆腐皮，酥脆鳝是香菇，鸡丁是油面筋。 赵子明要了瓶梅酒，自己倒了一杯，并没有让李蓉蓉，如果不是心怀别意，他一向不主张女人喝酒。 干切素火腿味美且香，几乎分辨不出真假，应该是在香卤中侵泡过，赵子明给李蓉蓉夹了几块，吃的人赞不绝口。 两人边吃边聊，自在惬意，都是农村出身，基本没代沟，共同话语很多。 李蓉蓉自夸从小练就一手好厨艺，有机会让赵子明尝尝，赵子明马上接话说就这周了，他来找地方。 李蓉蓉娇媚地横了他一眼没说话。 梅酒味甘醇厚，素菜仿荤以假乱真。 美酒美人，赵子明不自觉多饮几杯，竟有几分醉意，也比平时放的开，意气风发地给李蓉蓉说着自己的理想，对于朋友，他从不做隐瞒，很早就告诉李蓉蓉在外面干什么。 李蓉蓉听着不怎么插话，她知道此时的赵子明需要的，不是交流而是倾听。 赵子明长的普通，此时此刻，卖起情怀竟然有几分夺目光彩。 可能是先入为主，听赵子明谈起远大的理想，要改变世界的志向，李蓉蓉很是感动，当然要换一个陌生人听，只会觉得很尴尬，牛皮吹破天。 “先生，不好意思，云雾藏经卷，你的菜上齐了”趁着说话的间隙，服务员把最后一个菜端上来，虽然时间太长，赵李两人也没计较的心思。 “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特送两位情侣果汁”服务员轻轻躬了下身， “好的没事”赵子明摆了摆手让服务员赶紧走，不要在这碍事，谈性甚浓时，最烦有人打断了。 赵子明给李蓉蓉夹了菜，顺道仔细看看，发现所谓藏经卷是用海苔裹着豆腐皮丝、香菇丝、胡萝卜丝等精致而成。 尝了一下，味道鲜美，口感爽滑。 “子明，你也在啊？”一道略显惊喜声音响起， 赵子明抬头一看竟然是赵芳，吊带线衫包臀短裙，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赵子明每次看到赵芳，都觉得她很骚。 赵芳皮肤较白，褐色的衣服特别能凸显其皮肤娇嫩，吊带的款式显得手臂修长，同时因为吊带过细的缘故，一方面能紧紧勒住白皙的双肩，凸显傲人的曲线，另一方面，更让人产生视觉上的美感。 “和朋友一块吃饭”赵子明站了起来，把李蓉蓉介绍了下， 毕竟两人维持表面友好关系，李蓉蓉个子很高，站在赵子明旁边，两人显得很协调，般配。 “女朋友真漂亮”赵芳恭维道， 赵子明并不否认，一方面是懒得解释，另一方面觉得赵芳说的很对，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赵芳就离开了，她约人一块吃饭，坐在赵子明不远处。 赵子明简单地给李蓉蓉说了下赵芳，没有过多聊起她。 赵芳坐在座位上等人，继续听赵子明吹牛逼，其实她来一阵了，刚好听到赵子明在谈理想，第一次在现实中听到有人谈这个，尴尬的不行，为了臊臊赵子明，才故意过去打个招呼。 不然的话，一个丝怎么会放在她眼里，赵子明主动找她还差不多。 谁知道赵子明见了熟人，毫无惭色，赵芳只能讪讪离开了。 暗自佩服赵子明脸皮真厚，以前还觉得赵子明是那种书呆子型的，现在看来光凭脸皮厚这一点，就不是一般人。 有人以为脸皮厚很容易，只要学会不要脸就可以了，不要脸只是开始，后面的路长着呢。 “现在的人泡妞全靠一张嘴”赵芳有点感慨，她也认出李蓉蓉就是赵子明在舞蹈室接的那个美女，看来两人搞上很久了。 赵芳上次回到宿舍打听了一下，都不知道赵子明恋爱的消息，她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谁知道今天又遇到了。 不过男人都是自己选的，以后后悔也是自己的，看着李蓉蓉不知道利用自己的优势，抱着一个小草不放，赵芳略带几分恨其不争。 等到了社会，见识过艰辛与诱惑后，就知道有情并不能饮水饱。 赵芳对自己一路辛苦走到今天，很有几分自豪，虽然经历了诸多困难不堪，但她坚信，困难不仅没能打到她，反而使他更强大。 赵芳虽然只是一个普通学生，但也通过自己的奋斗，脱离了原本的阶层，改变了命运，她的发小、同学不是在家生孩子看娃娃，就是打工富士康。 虽然有时候工资看着还可以，但其中的辛苦谁能体会，就是流水线上的一个螺丝钉，毫无前景可言。 赵芳知道，很多人暗地里对自己看不起，但是又有什么影响呢？ 过得好坏只有自己知道，有人甘于贫贱，不过那不会是她，她从偏远农村走出来，就不是为了过苦日子。 再说了，有的人藏着羡慕说着酸话，以为她看不出来。 不要脸的人多了，为什么单单她成功了，很多人都有一种误解，以为做小三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女人只要不要脸，什么都能来。 没有一点智慧，单靠不要脸，那只能去做妓女，女人敢脱的多了，为什么大部分做了小姐。 赵芳约一个发小一起吃饭，两个人从小一块长大，关系非常好。 因为是一个村的，甚至多少沾亲带故的。 两人性格经历都差不多，一起读的高中，在同一个城市上的大学，不过发小是大学毕业后，直接来这边找的工作。 赵芳则是毕业之时抓住了机遇，实现了自己的一大跨步，现在看来，赵芳已经把对方远远抛在身后了。 她今天刚刚陪着导师参加完一个全国性的学术会议，虽然赵芳在其中微不足道，但也算参与筹办了，多少是一种资历，会议在五星级酒店举行，有全国知名学者、巨富、权贵，真正的往来无白丁。 到sh，两人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以前的时候，赵芳多次约过，但是对方一直有事拒绝，时间长了，赵芳差不多也猜到，可能是混得不太好，不好意思见面。 前两天发小突然跟赵芳联系，邀约吃饭，赵芳无所谓，就顺势定在绿柳居。 35家事 气氛温馨柔雅，时间慢慢流逝。 可能是喝水太多了，赵子明打了个招呼，起身去洗手间。 看着赵子明的背影，李蓉蓉颇有几分迷恋。 “小静，小静”赵芳站起来挥了挥手， 一个美女推门而入，正在四处张望，看到赵芳，笑了一下，朝这边走过来。 从李蓉蓉旁边经过，带起一阵香风，随意看了眼，李蓉蓉暗自撇下嘴“穿这么暴露” 大面积的露背连衣裙，直接大胆，毫无保留的将大片玉背显露，肌肤非常的细腻，如同上好的奶酪，让人食色大增。 白色的露肩单，系带挂脖，搭配黑色高跟凉鞋，黑色的bra从袖口处冒出一角，略微一看，胸部大小适中，将胸前衣服撑起一道弧形，整个人显得十分利落性感。 一路走来吸引了不少男士的目光，李蓉蓉暗自比较了下，觉得对方长的非常一般，只是穿着大胆，敢于暴露。 “铃铃铃”喝了口水，电话突然想起来，李蓉蓉连忙接了。美女就是这么自信，铃声从来不用歌曲。 “大姐”妹妹李甜甜略带哭腔的声音传过来， 李蓉蓉马上着急，连忙问怎么了，听着李甜甜哭哭啼啼的解释，李蓉蓉怒气冲冲又不得不忍住。 李甜甜今年十五岁读高一，平时学习很好，加把劲能赶上李蓉蓉的水平，考上东方大学这样的名校，应该问题不大。 问题出在李蓉蓉的父亲李远方身上，李蓉蓉有两个妹妹一个幺弟，从这里可以看出李爸的重男轻女。为了要男孩，连生三个女娃。 李爸为了要男娃，试过各种偏方土方、歪门邪道，不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老四呱呱落地。 可想而知，在他心里，老四的地位是远远超过李蓉蓉三个加起来的。 平时的日常家务三个姐姐全包不用说了，吃穿用度全部倾斜到老四身上，可以说一家省吃俭用培育老四成才。 当然，因为李爸好吃懒做，再怎么省吃俭用，李家过的是相当拮据。自从老四出生后，李家三姐妹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随着老四长大，花销越来越大，李远方不思进取，反而把脑筋打到闺女身上了，穷山恶水育美人，李家三姐妹继承了父母的优秀基因，自小一副美人胚子，美名远扬。 李蓉蓉高中的时候，提亲的人络绎不绝，李远方都喊出了彩礼二十万，要不是机缘巧合，多重因素干扰，李蓉蓉恐怕高中都读不完。 这次甜甜遭遇提亲，李远方爱财，已经收了媒婆一万块定金，要求高一结束就退学，准备结婚。 李甜甜自然不乐意，也无力反抗，偷偷给大姐打电话哭诉，随着李蓉蓉上大学，不断反辅家庭，已经成为家中支柱。 “出去找爸，让他接电话，我有话给他说”李蓉蓉凝眉，带着几分冷意， 家中只有一个手机，平时都是李远方在用，估计甜甜偷偷打的电话。 “爸爸说定金已经花了，不用接电话了”过了一会，李甜甜哽咽道， “你告诉他，不接电话，家里的事我不管了”李蓉蓉故意恐吓， “大妮，啥事呀”过了一会，李远方带着浓浓的方言口音传来， “这两天我给你打过去一万，你把定金给退了，甜甜必须把书念完”李蓉蓉平静地说， “这不好吧，给人家退了，多丢人呀”李远方不情愿地嘟囔道，大妮竟然存了这么多钱。 “那是你的事，丢人重要还是甜甜重要，为什么定亲不提前给我说”李蓉蓉自然不会管丢不丢人了， 再说了李远方平时为人，村里也没几个人看的起，这个时候还管什么丢人呀。 “哎呀，不是想着你很忙嘛，要学习又得挣钱，没时间”李远方打着哈哈，听大妮这么说，他也不生气。 他自然知道，大妮要是知道这事是不会同意的， “甜甜以后要上大学，不能这样耽误了”李蓉蓉说， “二妮这学习不行呀，要是像村上力娃那样，不是荒废了嘛”李远方举例加强自己的说服力。 同村的张力，大学毕业两三年，没找到工作，也不出去打工，整天宅在家里，成为笑柄，经常被村里人背后嘲笑，把张爸张妈头发都急白了，可以说张力的事，极大打击了村里读书的热情。 “我给你说，四娃以后娶媳妇，要一大笔钱呢，你要这样的话，我不管了”李蓉蓉毫不客气， 她也是才发现，她爸吃软不吃硬。现在说甜甜学习好也没必要，她自然知道李爸的软肋在哪。 “哎呀，都听你的，咱家你说了算，你说了算”李远方忙不迭答应，大妮性格一向强势，他其实多少有点杵她。 随着李蓉蓉开始挣钱，逐渐成为家里支柱，家里以后要靠谁，他自然心里清楚。 “钱给你转过去，立马给人退了，不能乱花”李蓉蓉再三叮嘱， “放心吧，大妮，都听你的”李远方保证道， 李蓉蓉又和妹妹交代了几句，让她安心学习，不要操心，大姐已经把事解决了，才挂断电话，略带几分头疼地揉了揉鬓角。 虽然退亲有点丢人且不好做，不过李家在村里是大户，李爸虽然人混了点，架不住兄弟亲戚多，也不怕对方出什么幺蛾子，而且李远方口碑本来就很差，退亲的事也不是干了一次。 这两年辛苦，也就攒了万把块钱，不过李蓉蓉并不心疼，为了预防李爸半途挪用，还得给三叔说一下，李蓉蓉也是被李爸坑过几次，才长的记性。 家里的事虽然让人头疼，却难以避免，人本来就是在红尘中打滚，家长里短，油盐酱醋都要面对，李蓉蓉并不厌烦，也毫无惧意坦然面对。 “蓉蓉”赵子明坐下，打断了李蓉蓉的思路， 李蓉蓉摇了下头，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专心享受眼前时光。 “芳姐，不好意思来晚啦”另一边，小静坐下笑着说， “没事，我也刚到”赵芳把菜单递了过去，“点菜吧” “芳姐，你点吧，我第一次来，不知道吃什么”小静把包包放好， “嗯嗯好的，我上次和朋友来这吃过一次”，两人虽然好长时间没见，却并不陌生。 赵芳也不再客气，开始点菜，口中念念有词，“记得有一个发财罗汉斋挺好吃的，是莲子香菇的杂烩菜，我们再要一个双味长江刀，你不是爱吃鱼吗，尝尝素刀鱼，看看有没有区别” 小静看着赵芳，暗暗感叹，一年多没见，芳姐大变样了，真和以前不同了，更洋气，有几分知性美。 点过菜后，两人叽叽喳喳说起最近的生活。 小静心理感慨，赵芳见到小静，更加惊讶，现在已经看不出小静以前生活的痕迹，完全一副大都市白领丽人打扮。 刚毕业的时候，两个人见过面，那时小静虽然看不出土味，却十分青涩，完全一副懵懵学生妹。 “小静，朝辉你们还联系没”聊着聊着，赵芳问道， 朝辉是小静的大学男友，三人一起吃过饭，也算认识。 “分手后就没再联系”小静淡淡说道， “哦，怎么了”赵芳毫不惊讶，大学情侣分手很平常。 “没什么，没有感觉了”小静笑着说，她当然不会说嫌弃朝辉。 大学时男友是全校风云人物，长得帅，会打球，还是学生会主席，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喜欢，小静还以为是潜力股，可惜毕业后迅速泯然众人，找的工作，还没她工资高。 两人在一起过得结结巴巴，经常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吵架。 这完全不是她想要的生活，终于忍受不了，小静就主动提出分手。虽然朝辉苦苦哀求，小静不为所动。 “哈哈，要不要姐给你介绍几个优质股”赵芳嘻嘻地笑着， “好啊，芳姐身边要有合适的，可要记得我”小静自然不会害羞，应承道， 随意转过头，看了下四周，环境很不错，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 36巧合 “芳姐，我看见熟人，过去打个招呼”小静低声对赵芳说道，随后站起身向赵子明走去。 “赵总，您也在啊”小静笑语盈盈打招呼， 赵子明刚才发挥幽默感，逗笑了李蓉蓉，闻言抬头一看，原来是赵秘书，“小静啊，真巧” “赵总和朋友吃饭呢”赵静看到李蓉蓉，心理震撼，真美，面不改色寒暄着。 “蓉蓉，我给介绍一下，这是公司的赵静赵秘书”赵子明起身为两人介绍， 虽然赵静打扮的时尚靓丽，不过赵子明身正不怕影子斜。 李蓉蓉随着起身，闻言眼神一凝，笑吟吟的喊了声“赵姐”， 赵静心里腻歪，脸上不动声色，“姐什么姐” “叫我小静就好了”赵静有几分嫉妒， 看了下李蓉蓉的身条。没事儿长这么高，要上天啊。 “小静，和朋友一起吃饭啊”，待两人打过招呼，赵子明问道。 “嗯嗯，约了朋友一起”赵静全程保持微笑，“赵总，那就不打扰你和朋友了” 赵子明应了声，赵静扭过身告辞离开，裙摆轻薄，将臀部曲线完美勾勒出，随着大长腿上下浮动。 虽然赵静的背影很迷人，赵子明却不敢多看，目不斜视，一副正人君子作风。 注意到李蓉蓉盯着赵静的背影，赵子明解释了几句“小静在公司做秘书两年多了，平时很尽责，协助我处理一些日常事务，下一步可能要提拔” “她长的挺好看的”李蓉蓉有点答非所问， “嘿嘿，比你差远了”赵子明讪讪回道， “哼哼”李蓉蓉得意地轻哼两句，算你有眼光， 要不是现在没确定关系，非让你把问题说清不可，搞这么骚的秘书在身边，肯定心怀鬼胎，李蓉蓉觉得赵子明有不好的苗头，以后要在这方面注意。 看到赵静在赵芳身边坐下，李蓉蓉有点惊讶起来，赵芳好像是赵子明的同班同学，这样的话，有些事很快就要传出去。 赵子明背对着两人，倒是注意不到，给李蓉蓉夹着菜，说了些有趣的传闻。 赵芳看着赵静脸色有点难看，假装无知地问道“怎么了小静，是你朋友吗？” “碰到公司老总，过去打个招呼”赵静有点无精打采， 最大的冲击莫过于赵子明有女朋友，还这么漂亮，最近的心思真是白费了。 “哗啦”赵芳手一松，筷子掉在桌子上，连忙掩饰地问道“那个男的，是你现在公司的老总吗？” “嗯”赵静应了声，心里有点乱，也没注意到赵芳的失态。 “哦对了，一直忘了问，你在哪个公司上班”赵芳顾不得安慰赵静，连忙追问， “这两年一直在金龙科技公司，是一家网贷公司”赵静扭头看了下李蓉蓉两人回答道， 赵子明不知道说些什么，逗得李蓉蓉捂嘴轻笑，还没见过老板这么和蔼可亲的。 “你们老总很年轻呀，是不是富二代”赵芳有点没话找话说， “不知道呀，应该是吧，前一段他才把公司买下来”赵静解释了下， 还真不知道赵子明家里是干什么的，公司其他人也不清楚。 “啊注册资本5000万，大公司呀”赵芳看着手机惊讶道， 听到赵静说公司名，她就开始百度， “还好吧，我们公司在柳林大厦”赵静当然不会说公司以前经营很差，险些倒闭，最近才略有气色， 赵芳心里万般滋味，也说不上什么感受，只觉得脸发烫，应该很红。 脑海中乱糟糟的，一会浮起一个苗头“这可是大新闻，我要把这事传出去”，“我不告诉别人，说不定以后有用的着的地方” “发什么呆呀”赵静很快恢复过来，看着赵芳脸色发红， 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用不着这么惊讶吧，sh有钱人这么多，我们老总也排不上号呀” “不是，没见过活人吗”赵芳掩饰道，当然身家上百亿的巨富她也见过，只是那种情况和看电视有什么区别。 身边的人带来的震撼最大，特别是一个，在她心里纯属丝，完全不放在眼里的人，简直改变她的世界观。 “这倒也是”赵静反而很赞同， “你在公司做什么呢”赵芳问道， 心理想的是和赵子明的关系经营，两人之间当然没什么冲突，反而每次有说有笑，就是不知道，平时有没有表现出轻蔑看不起的态度。 赵芳能肯定自己不管心理怎么想的，每次见面都是笑语盈盈，只是会不会有偶尔的流露被发现，虽然自己掩饰的好，但赵子明也不是一般人啊，从现在看来，老奸巨猾肯定的。 “我现在是老总秘书”赵静神色略带几分得意， 她很有自知之明，要不是机缘巧合，她连公司都进不了，现在能做到秘书，完全是天上掉馅饼。 “哈，秘书”赵芳暧昧一笑，看着赵静。 现在的风气完全把秘书这个词搞坏了，不是有白天秘书干，晚上干秘书的俚语嘛。 “哎，不是你想的那样，赵总为人很正直的”赵静娇嗔道，每次说起秘书，大家都是这表情，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要保持庄重。 “嘿嘿，我什么也没说”赵芳笑嘻嘻， 刚好正菜上来了，赵芳吃了半天配菜，早就不耐烦了，开始为赵静介绍， 赵静听了也没有反驳，转移话题，“赵总女朋友挺漂亮的” “是吗，个子挺高的”赵芳当然知道，故作平静地说。 “估计得有一米七八”赵静目测道， “女孩子太高，找不到对象，幸亏你们赵总个子不低”赵芳也不知道想些什么，随口胡扯， “赵总和她也不知道怎么认识的”赵静夹起一条鱼，开始八卦， 素刀鱼”是用豆腐皮、土豆为主料，加上鱼笋丝，红绿辣椒丝，赵静完全尝不出和真鱼的区别。 “谁知道呢，不过这种富家子都很风流”赵芳莫名奇妙地说， 现在看来，这个叫李蓉蓉才是心机婊，我说呢，她怎么会看上赵子明，估计早就知道内幕了，装的倒挺像，绿茶婊，赵芳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我看赵总有点怕她”赵静想了下说道， 刚才她过去介绍的时候，赵子明多次看李蓉蓉，很是照顾她感受， “她来头很大吗”赵芳胡乱插话，她心里一直不静，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说的啥。 “看着不像，她的宝宝、服都是淘宝款”赵静虽然接触了短短几分钟，却把李蓉蓉从外到内分析了遍，看来平时的精力都用在揣摩心思、奢饰品化妆品上了。 “哦哦这样啊”赵芳到没注意这些， 她过去打招呼，纯粹是为了臊臊赵子明，除了被李蓉蓉惊艳到，其它的没留下印象。 现在想来赵子明的理想也很伟大，赵芳想起刚才赵子明的吹牛逼，不再觉得尴尬了，反而生出几分莫名的情绪。 “有女朋友怕什么呀，结婚还能离婚呢，你现在正好近水楼台，去把他抢过来”赵芳眼睛一转，突然开始怂恿道， 赵静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转而问道“芳姐，你怎么没有谈男朋友啊” “缘分不到，没有合适的”赵芳捋了捋耳边的头发，淡淡的说道。 她不找对象的原因很多，虽然当初的巴掌事件闹得沸沸扬扬，但是真正对上号的没有几个，全校这么大，也就身边的同学知道。 不过一方面，赵芳不想节外生枝，另一方面也不怎么看得上在校的学生，都比较幼稚。 “到时候我去接你，演唱会在梅德赛斯奔驰文化中心，我要提前看下路线，以前还没有去过呢”赵子明笑着对李蓉蓉说， “嗯嗯好的，那天正好是周日晚上”李蓉蓉回道， 说心里话，她对杰伦的喜爱一般，上次只是偶尔一提，不过有机会见如此盛况，“魔天伦”世界巡回演唱会，当然不会错过。 37初次见面 赵子明办公室 新来的业务部负责人沈依依正在和赵子明见面谈话。 赵子明也没预料到白石分行副行长竟然是30多岁的轻熟女，当时敲定人选的时候，纯粹是从实际出发。 公司选人当然得双方情投意合，不然的话，即使对方再优秀，看不上你也是白搭。 城商行虽然差一点，不过能做到副行长的，都不简单，特别是能够作为候选人考察，王副总肯定筛选过一边，能力是不差的。 两人面对面坐下，赵子明目光凝视对方，显出严肃庄重的气势。 沈依依五官精致，波浪长发披肩，白色衬衣搭配深色铅笔裙，干练不失妩媚。 赵子明为昨天的失约道歉，沈依依是昨天来公司报到的，按理说应该第一时间见面显示尊重，毕竟沈依依是作为公司急需的人才被挖来的，只是正赶上赵子明后宫失火，没在公司，今天算是两人的初次见面。 沈依依客气的笑了笑，老总什么时候安排见面是老总的权利，作为下属的，可不能把老总的玩笑话当真，她对赵子明的第一印象，虽然很年轻，气势很足。 赵秘书将刚研磨好的咖啡端给了沈依依，这是她新学的，冲泡咖啡作为秘书的基本技能，她才刚上路。 “谢谢”沈依依笑着说道，久经职场锻炼，她当然知道秘书一般都是老总的亲信。 赵静优雅的回了下笑，身穿黑色一字肩上衣，露出白皙水嫩肌肤和完美锁骨。 沈依依虽然见惯美女，也觉得赵秘书颇有几分迷人。 简单寒暄了两句，沈依依开始汇报自己的工作计划。 虽然刚办好入职手续，但合同签的很早，王副总早早把公司的基本情况给她透露过，让她早做准备。 “赵总，我的初步计划构建社群，增值服务，把公司现有的理财用户管理起来”沈依依坐直身体， 毕竟作为外来户，沈依依虽然手底下管理的人很多，但业务部独立性强，人员流动大，一来就有大动作，怕激起他们逆反心理，不易管理，把公司现有投资户作为切入点非常合适。 “建立微信群、qq群来做公司的口碑传播，把投资户分为普通的和vip，普通投资人建立qq群，毕竟在管理和功能上都比较实用，vip高端群用微信，可以防止同行拉人”沈依依侃侃而谈，看来她有过很深的思考。 “在做老投资户客情维护的同时，还要建立投资意向客户群以吸纳新户，建立社群的主要目的就是打通用户情感交流、维系投资热情” “可以在群里拉水军凑热闹”赵子明插话，他最近一直研究小讯的使用。 “嗯嗯是的”沈依依点头同意， “同时还要模糊“拉投资”的销售主题，把用户当做朋友一样对待，才能为后面的续投、推介打好感情基础。虽然不会立竿见影，但是一旦建立起稳固的情感沟通，就能树立客户群的竞争壁垒” “我们做心智运营，用细致周到的服务培养用户的投资习惯，引导热情的用户主动帮平台解疑答惑” 听到这里，赵子明放下心，一窥全豹，沈依依不急不躁，从老客户出发，看来是有过通盘考虑的，来做业务部负责人，应该是能够胜任。 端起杯子喝口水，细细打量了下对方，赵子明心思开始跑毛。 沈依依的年龄不小，正好处于花谢结果的时候，虽然没了少女的青涩香甜，但是多了一股熟女才有的浓厚酒香，非常的美味。 虽然穿着很保守，但身材丰满浮凸，白色衬衫高高耸起，非常的性感，腰坐的很直，使胸前曲线几乎有点爆炸的感觉。 赵子明突然有点口渴，添了下嘴唇，作认真听讲状，沈依依说的，他大致比较满意。 平时应该很注重保养，肌肤非常的细腻，肤色白皙光亮，如同牛奶般丝滑。双腿斜侧，黑色的丝袜将丰润的曲线很好的勾勒出来。 赵子明脑中胡思乱想，一会丝袜美腿一会蓉蓉，响起昨天的事，本来约李蓉蓉一块听演唱会的，突然有事只能失约。 赵子明能明显感受到李蓉蓉的失望，他心里也不好受，只能好言安慰，很是费心费力， 不过也没办法，谈女朋友嘛全靠哄，本来打算演唱会当天表白呢，这下又得推迟了。 赵子明让李蓉蓉找个闺蜜一块去听演唱会，找韩语或萧冰，不过蓉蓉不置可否，也不知道同意没。 “赵总”沈依依把赵子明的思绪拉回来， “嗯”赵子明回应道， 沈依依情绪刚涨，继续说“我建议您亲自担任群主，可以体现亲民性，拉进距离，这样很容易容易受到白领阶层信任和喜爱，到时候赵总说不定成为公司一个品牌” “哈哈，可以可以，你准备好了我开始建群”赵子明对这个并不介意，面带微笑， 两人当然说的是vip群，比如投资户在50万以上的。 “我来做群管理员，负责新标公告、嘘寒问暖、动态资讯等信息推送，做一个眼疾手快、勤劳能干的手指党”沈依依一笑，颇有百媚生的感觉。 “嗯可以，多近距离接触，增强投资户的信心”赵子明马上体会到其中妙处。 沈依依从这方面入手，自然打算做细做好，接着说“群里面的水军要管理好，什么时候说话，什么时候凑热闹，要形成制度，不能一拥而上、相互扯皮，起的是润滑作用，最好有客服部员工担任” “好，这方面我给你找人，你来管理”赵子明表示支持， “对于投资户来说，要激发他们都主动性，不能被动的参与，以我们现有的投资户规模，可以考虑成立投资人监督管理委员会”沈依依轻喝了口咖啡，就放下了，味道不正略苦， “一旦投资户主动参与到公司运营，对他们来说就不仅仅是挣钱了，激发起他们的责任心，他们就会把它作为事业”赵子明有点兴奋地说， “可以在委员会中设立委员长、委员、普通投资人”沈依依笑着说， “具体的聘任指标怎么说”赵子明进一步追问， “我们可以用投资活跃度、累计投资额度、地域分布等指标来考核”沈依依设计的有具体规定，不过要根据公司情况进行修正， “为用户提供一个可预期的目标，调动大家参与、传播、协助完成”沈依依接着说道， “嗯嗯好”赵子明认为沈依依对的起这份高薪，不说其它，光这份认真负责的态度就令人钦佩。 两人就公司的运营交流了很长时间，大部分时候都是沈依依在说，赵子明作补充、倾听。 “对于我们公司来说，因为有一定规模的投资用户，对于社群建设，就应该按照一定的类别打造个性化标签。要在群等级命名、群公告、群名称上体现，把服务定位放在这上面”沈依依开始总结， “对于进群标准、群昵称格式、违规处理（警告、禁言、清理）、群线上活动分享方案都要有明确规定”赵子明提醒道，网民不好管理，容易乱糟糟的。 “是的，赵总”沈依依很同意， “还有社群载体不限于qq群、微信群、线下活动组织，要保持线上＋线下形式，维系用户情感” 时间流逝，赵秘书续过几次茶水，两人仍意犹未尽， 对沈依依来说，初到公司得到老板的信任至关重要。 对赵子明来说，金龙如添虎将，沈依依的综合素质要比王副总更高。 本来赵子明上午还有其它安排，也全部推迟了，看的出来沈依依对整个p2p行业有过整体思考，不亏是一路从底层做到副行长的精英。 “欢迎加入金龙公司”赵子明伸出手笑着说道， “是我的荣幸”沈依依心下一松， 虽然看的出来赵子明很满意，不过当面被肯定，感觉还是不一般。 “哈哈，你今天回去准备一下，晚上给你接风，认识一下公司的同事”赵子明起身送客，哈哈笑道， “好的赵总”沈依依并没有推辞，欠了欠身让赵子明不送，推门出去。 赵子明看着沈依依婀娜的背影，对着身边的赵秘书吩咐道“你去云海建国定好房间，通知下王副总他们” “好的赵总”赵静做好记录，又大着胆笑道“沈姐真厉害，懂得好多” “哈哈，你要慢慢向她学习”赵子明不在意地说着，看来刚才沈依依彻底镇住了她。 赵静心中的女强人一下子有了模板，就是沈依依这样的，知性，能干，挥洒自如，与老总谈笑风生。 可惜她知道，她永远成不了对方。 38夜宴 云海建国，玉宴厅。 待王副总推门，簇拥着赵子明进去，早到的人从偏厅起身，纷纷问好，相互打招呼寒暄后一一入座。 十二人台，坐下金龙的众人刚刚好，赵子明没有推辞在主坐，虽然他年纪最小，但作为老总，当仁不让。 王副总和沈依依略作推辞，坐在了赵子明身旁，毕竟今晚是沈依依的接风宴，为示尊重，挨着赵子明坐正好，其他人对坐哪心理都有数。 赵子明作了开场白，毕竟是公司高层第一次聚餐，稍微正式了点。 经过最近的锻炼，赵子明轻车熟路，只要把握住一点，作为领导，怎么说大家都鼓掌欢迎。 赵静虽然只是秘书，但作为老板亲信，也破例入席，本来她打算全程服务呢，谁知道没有机会。 云海建国作为白石区首屈一指的宴会场所，服务员素质很高，端茶倒水、开酒传菜，有条不紊。 “各位领导同事，大家晚上好，十分感谢赵总今晚给予的这个机会，金龙公司作为p2p行业的新秀，加入到这个大家庭，是我的荣幸……”沈依依起身作了一个简短的祝酒辞， 她今晚的穿着，清雅有女人味，有垂坠感的雪纺半身裙，搭配黑色针织短袖，显得成熟精致。 “在接下来的工作中，希望大家对我不吝指正，共同为公司的发展增砖添瓦”沈依依举杯，一饮而尽，赢得大家一片掌声。 尽管杯子不大，一杯酒下去，沈依依脸上也飞起了红霞。 赵子明示意沈依依坐下，接过话头“沈经理这么干脆，大家也要有所表示”举了举酒杯， 几位下属马上热情响应，共同举杯共饮。 入口酱香醇厚，余味悠长，刺激性小，赵子明喝酒不多，也品不出什么茅台的真假。 在反腐和禁酒令的双重打击下，飞天价格直跌，赵子明安排公司采购了一批，作为商务宴请用。 紧随其后，王副总主持，接连三杯酒下去，气氛热闹起来。 赵子明毕竟主持公司时间不长，威信还没深入人心，大家一喝酒，神色轻松，放的开。 “这是什么”赵子明看到，刚端上一盘菜，金黄剔透，开口问道。 “你好，这是我们镇店名菜，三不沾，是传统鲁菜的一种，你尝尝”一边的服务员笑着回答， 赵子明用勺子挖了一勺，顿时感觉香甜可口、柔韧爽滑，仿佛不用嚼就可以下咽。 服务员看着赵子明满意的神色，继续笑道“三不沾的意思就是不沾勺，不沾盘、不粘牙，主要材料是白糖、淀粉和鸡蛋” “确实不错，大家尝尝”赵子明示意身边的沈依依她们， “小赵点菜还是蛮有眼光的” 赵静朝老板甜甜一笑，上身蓝色深v，大片白色肌肤，下身蕾丝包臀裙，身姿傲人，韵味十足。 听到赵子明的夸奖，心里多少有点发慌，虽然宴席是她定的，但点菜技能完全不熟练，作为秘书，全都得重新学习。 以前基本没来过高档的宴会场所，菜品搭配完全不懂，还是请教了王副总，在他帮忙下才搞定的。 王副总对这些事，自然不放在心上，虽然秘书要求很高，赵静毛毛糙糙的，但最重要的还是老总信任，你怎么干都合适。 “赵总，我敬你一杯”酒过三旬，李玉起身来到赵子明身边， “哈哈，好”赵子明一直比较欣赏李玉，自然很给面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拍了拍李玉的肩膀“你去敬沈经理一杯，以后你们多合作” “沈经理，你好，请以后多多照顾，我干了你随意”李玉端着酒，神色很尊重， 毕竟对方是前辈，而且业务部是整个公司的中心，沈依依的地位要在李玉之上。 “太客气了，叫我姐就可以了”沈依依对这种场合轻车驾努，轻轻喝了口酒。 李玉并没有不满，女人本来就有特权，喝多少人家随意。 坐在一边的刘志远心中不满，他认为自己地位怎么说也排在李玉前面，前辈还没开始敬酒，后辈横插一脚，看了看刘宏没有说话。 财务部李虹没来的情况下，刘宏资格最老，他既然不说话，刘志远也没有话说。 等了半天，刘宏毫无动静，刘志远心下郁闷，决定自己先行动，不管刘宏了，以前就听说刘宏胸无大志，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刚准备起身去敬酒，赵秘书笑吟吟地站到老板面前，刘志远只得按下耐心。 “赵总，感谢你对我照顾” 赵子明看着赵静红霞漫布的脸颊，哈哈笑了下，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下 “一杯可不行，要喝三杯”王副总在一旁凑趣， “嘤，欺负人嘛”赵静娇嗔道，神色诱人，惹得在座不少单身男士眼睛都直了。 沈依依看着，心下一叹，女人在这种场合多少有点吃亏，各种心怀不轨的劝酒就是一大难关，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看着赵秘书的神态，好像还多少乐在其中。 赵静虽然嘴上反驳着，手下却毫不含糊，和赵子明连碰三杯，引得一片鼓掌。 两人敬酒拉开了热闹序幕，年轻人居多，对酒场的规矩，不怎么遵守，一个个排队给老板留下深刻印象。 绕是王副总在旁边协助，赵子明一轮下来，头也有点发晕，用湿巾擦了擦额头，有点撑不住了，起身去洗手间。 刚迈步到赵静旁边，身形一晃，赵秘书眼疾手快，马上搀扶住。 赵子明给大家摆了摆手，示意没事，让同事们继续，向洗手间走去。 玉宴厅装修的奢华大气，房间内自带洗手间。 赵静不放心，一路搀着赵子明过去，感受到右臂一片柔软，花香扑鼻，赵子明也没有拒绝。 怪不得每次聚会，领导要先端酒，主动出击，这样才能把风险降低，大意了，赵子明暗暗想着，右臂轻微摆动下了，一片柔腻细滑。 赵静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原因。 赵子明推开门进了洗手间，洗了把脸，站在马桶前开始方便，不知道想起什么，轻轻哼笑了两下。 出门看到自己的秘书，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问题，可以走路，两人从新入座。 虽然刚才赵秘书状态亲昵，但没有人说什么，好像都没看见。 赵子明也不在意，招呼大家继续。 “刘书和这小子来这种场合就是折磨，竟然在玩手机”赵子明依稀注意到，心理并不生气， 只要能干，管他是什么性格，不过下次聚会就不要喊他了，免得大家都尴尬，还是让他好好钻研技术吧，人情事故不用过多参加。 通过最近的接触，赵子明发现刘书和技术很强，以前绝对是被埋没的人才，在他的带领下，技术部做出不少成绩，令赵子明大感惊讶。 杯筹交错，兴致高昂。 王副总是调节气氛的高手，餐桌上一直笑语不断。 在这种气氛下，连沈依依都喝了不少酒，饭后王副总提议去同一首歌ktv继续耍。 沈依依表示不胜酒力，实在陪不了了。 赵子明兴致高昂，便拍板让赵静送沈经理回家，其他人和王副总一起去同一首歌玩尽兴。 司机小魏是个胖胖的年轻人，平时主要为王副总服务，赵子明为笼络人心，将公司唯一的皇冠车配给了王天宝日常使用。 王副总平日知道进退，基本上不乘车上下班，皇冠车平时都是公用。 不过小魏是王副总的远房亲戚，被安排在公司的行政部，基本上就没人清楚没情了。 作为公司的遗留问题，赵子明也不打算干预，再说小魏平时也尽心尽力。虽然多开一人的工资，也可以忍受。 39心机与挣扎 白石区，柳林大厦，地下停车场 “我们走吧”王副总淡淡吩咐道， “不等赵秘书了”小魏很惊讶， 在同一首歌疯狂后，赵子明彻底喝醉，坚持回公司休息，王副总把人送回来，委托赵秘书帮忙照顾。 “别管闲事”王副总调节了下座椅，身子躺下来，揉了揉鬓角， 岁月不饶人，真羡慕年轻人，玩的再晚再疯，第二天照样生龙活虎。 “嘿嘿”小魏尴尬地笑了下，点火，将车平稳地驶出车库。 “今晚表现不错，不过赵秘书跟你不合适”王副总闭着眼睛说，他对此洞若观烛， “叔，你想哪了，我可没那意思，赵秘书也看不上我”小魏不好意思，辩驳了下， “哼”王副总哼笑了下，不再说话， 年轻人就爱报有幻想，看到美女都头脑发热，有时被耍的团团转。 “赵秘书不是简单的人”怕自己这个远方外甥犯傻，王副总想了想，多解释了下，“我让你把她接回来，她当时说什么没有” “没有啊”小魏回忆着，送沈经理回家的路上，收到王副总的通知，“想办法让赵秘书去同一首歌唱歌” 还没等想好办法，赵秘书就提起话头，小魏刚开口，她就同意了，完全不用多说。 倒是沈经理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有多说什么。 “赵秘书人还挺好的”小魏想起赵静甜甜温和的笑，不自主地替她辩解道， “好不好跟你没关系，你现在主要任务就是把车开好，争取赵总的信任，给他开车，到时候你在这边也算立足了”王副总喝多了，不再少言寡语，吩咐道。 “好的叔”小魏点点头，多少有点明白了，想起赵秘书洁白的玉背，飘动的裙摆，心下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还是失算了，本来打算让赵秘书多喝点，谁知道赵总兴奋起来，拦不住，自己先喝到了。王副总想着，他对最近工作很满意，金龙明显大有起色。 作为赵子明身边人，王副总开始全心全意为其服务，发挥特长，急领导所急，想领导所想。不管领导有没有那意思，干了不会错。撮合一下赵秘书也没有什么。 电梯中，赵子明带着醉意，背靠电梯，斜倚赵静，嘴里发出呼呼声音，竟然站着睡着了， 赵秘书看着赵子明的脸颊，嘴角勾起了一道弯角，笑。 电梯门开，赵静抱着赵子明的右臂往前走，一动，赵子明醒了过来，嘟囔着我没事，迈腿向前，略微有点摇晃，确实还能自己走路。 赵静一路扶着，向公司走去，幸亏赵子明喝醉没其它反映，听从指挥，让去那都行，不然光靠赵静一个人是搞不定的。 绕是如此，把赵子明扶到休息室，赵静也累的香汗淋漓。 去简单洗漱了下，赵静看到赵子明不老实地把夏凉被踢开，忙过去重新盖好。 “你真是个大少爷，让我伺候你”赵静轻轻捏着赵子明的鼻子，扯动脸庞，变化成不同形状， 想着赵子明平时不苟言笑的模样，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感觉到脸上发痒，赵子明挥了挥手，一下子把赵静带到怀里，吓得赵静连忙起身，被赵子明死死搂住，嘴上嘟囔着“蓉蓉别闹” 听到这个名字，赵静身体僵住了，幻想着的美好，始终不属于自己，赵总是有女朋友的。 伏在赵子明胸膛，赵静心里涩涩的“原来他们关系这么亲昵了”， 又想起大学的恋情，甜蜜美好，那个时候，一碗杂酱面，都让自己觉得很幸福，从什么时间开始，这种单纯美好逐渐消失了？ 朝辉的面容在脑海中已经不太清晰了，仿佛是很远的事情，一个人在这边打拼，很孤独很苦，想找一个肩膀抱抱。 赵静感觉身下很温暖，挪了挪翘臀，突然察觉一个东西一直很硌人，忍不住用手去拨开。 刚抓到一个滚烫的东西，突然想起是什么，赵静脸顿时血红。 还没来得及反映，赵子明一双大手从胸前深v中伸进，一把抓住胸前软肉，来回搜捏。 赵静大脑一片空白，刚回过神，用力撑在赵子明胸前，开始挣扎起来，被赵子明右臂紧紧环绕着，动弹不得。 随着赵子明的动作，赵静感觉到身下一热，如流水般，抬头看了一眼，赵子明仍闭着双眼，嘴角啧啧的发出声音。 突然想起了什么，赵静不在挣扎，神色带着几分犹豫，咬了咬牙，反而轻抬翘臀，挺了挺上身，若有若无的配合起来。 大汗淋漓，风雨初歇，赵静的衣服早被撕开扔在地上，赵子明睡的香甜，发出轻微鼾声。 赵静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可能醉酒的人不太敏感，赵静几经痉挛，赵子明仍硬挺着，在她体内。 虽然最近几天是排卵期，但赵静豪无它法，动也不敢动，唯恐再引起赵子明的兴致，她确实有点承受不住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赵静心下苦笑，她可不会单纯认为，但凭一夜情就能锁住赵子明。 据她的观察，赵总可不是心软的人。 虽然平时待人和蔼可亲，那只是表象，感觉整个公司都在他控制之下，没有任何消息能瞒住他。 作为赵总亲近的人，说实话，赵静心里还有点怕他。 “哎”赵静叹了口气， 他会怎么面对这事，是道歉、若无其事、还是训斥，赵静心里没底，虽然不能说赵子明冷酷无情，但不是一个拘小节的人。 赵静看着浑圆丰润的胸部，紧贴在赵子明的胸膛，被挤压了形状，作为平时她最自豪的部位，此刻也提不起兴趣了。 “王副总和小魏也不知道走了没”赵静突然想起来， “王副总也是，干嘛让人家自己送，要是小魏送的话，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当然，此刻她忘记了，送人是她主动要求的，亲自扶着送赵子明上楼。 如果明天公司传的满城风雨，赵子明会不会翻脸，借故开了她，赵静突然没信心了，虽然她对自己的身材样貌很自信。 要不要在身上搞点伤，就说赵总强行的，赵秘书胡思乱想。 “呸呸呸”赵静突然记起，他本来就是强行的，自己是受害者，最多算上没反抗而已，再说了，身上搞点伤多痛啊，还容易留下疤痕。 但愿王副总两人别那么八卦，至于把事情传出去造成既定事实，以栓紧赵子明，她还没那么幼稚。 只要赵子明脑袋没问题，就很容易拎的轻重，到时候不想走人也不成，很多事情可以意会，不能明说。 想起小魏，赵静心情又好了不少，真是个呆子，连看她的勇气都没有，话也不敢说，还脸红，笑死了，赵总要是这种性格该多好，很容易就搞定。 胯部微酸，真是折磨死人，赵静轻微动了下，引得赵子明坚挺横冲直撞，吓得赵静赶紧装死。 “哎，这究竟是天赋异禀还是憋的太久了”赵静狠狠地想着， 想上进怎么这么难呀。为什么不能像电视剧那样，灰姑娘与王子的爱情故事，王子又白又傻。 赵静四处乱看，老板办公室，装修的比较儒雅，连休息室都摆了不少书。这个倒真不是摆设，平时就见赵子明经常在那里翻着。 突然一个红色映入眼内，手机， 哈哈，赵静眼睛转了转，不知道想到什么了，突然心情大好。 只是刚才没意识到，手机离自己有点远，扭头看了看周围，都是些碎衣服，没有趁手的工具呀，该怎么勾着它。 赵静陷入了两难，光靠手臂够不到，动一动身体吧，肯定引得赵子明瞎动，真是麻烦。 赵静越想越兴奋，虽然今晚经历了这么多，但是没有丝毫困意。 保持身体不动，不断转着头部，哎，确实没有可趁手的工具。 赵静暗自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身体动起来，朝手机方向挪去。 40坦然 东方大学，文学院， 李蓉蓉刚洗过澡，躺在床上看书，上身穿着白色紧身背心，胸脯高高鼓起，几乎低头就能舔到。 不时拿起手机看一下，赵子明有没有给自己联系。 也真是奇怪，以前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心思错动，自从两人交往以来，李蓉蓉经常体会到茶饭不思的滋味。 演唱会看不成，李蓉蓉倒不怎么失望，只是遗憾不能和赵子明一起活动。 虽然两个人没有明确关系，但在一起的感觉很甜蜜，其中滋味与恋人无疑。 可惜了两张演唱会票，和其他人一起，李蓉蓉也多少舍不得，毕竟好多钱。 想到这里，李蓉蓉眼前一亮，可以把票转手呀， 哈哈，运气好的话，挣上一大笔是不成问题的。 现在魔天伦巡回演唱会正如火如荼，一票难求，杰伦可谓华人巨星。 卖票既不浪费又显得实用，刚好可以弥补一下自己的支出。 “叮”正想着怎么找关系卖票，手机传来震动，李蓉蓉赶快打开看， “蓉蓉，在干嘛”赵子明语气亲昵，但并没有引起反感。 李蓉蓉笑了，敲着键盘回复“刚洗完澡，在看书”， 虽然拿着书半天了，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不过不影响塑造自己形象。 “蓉蓉真爱学习，刚跳完舞吗”赵子明回了个笑脸，还是大白天，估计是运动完出汗了。 “嘿嘿”李蓉蓉回了个表情，心情一下变好了，轻轻地将一只脚抬起来，蹬到上面的铁栏上，大长腿又白又美，嫩的滴水。 “请再给我一次机会作为赔罪，周日我们一起”赵子明趁热打铁， “哼”李蓉蓉面带笑容，随手回复着， “乖，不要生气啦”赵子明顺杆子往上爬， 李蓉蓉回了个敲头的表情，怪他乱说话。 赵子明一看心下大定，继续开撩， 李蓉蓉心情愉悦，偶尔想起上次碰到的赵子明同班同学，还以为她很八卦，谁知道这两天，听云姐说，班上风平浪静，没有任何风声传来，看来那个姑娘人还不错，不是多嘴的人。 柳林大厦，金龙公司经理室。 “赵总，茶好了”赵静眼睛滴水，带着几分媚意。 “嗯放下吧”赵子明把手机扣下，发了个“有事”，朝自己秘书点头。 想起前天晚上的意外疯狂，赵子明心下一热，脸上不动声色，看了一眼赵静。 素雅衬衫搭配半身裙，整体不超过三个配色，身材玲珑有致，尽显职场气质。 a字高腰半身裙凸显臀部和大腿，性感时尚，棕色一字带高跟鞋，轻盈透气。 赵子明心中对秘书很满意，知进退又懂得打扮自己，非常养眼。 赵子明想着，有一点很奇怪，昨天早上醒来，赵秘书不但没有太过纠缠自己，反而有点对不住的意思，匆忙忙离开，赵子明设想多个场景，没有一个符合。 究竟是为什么，赵子明一直在思索，从前天晚上来看，赵静反映生涩，醒来的态度，反而衬得自己是受害者，她是不是有所隐瞒。 赵子明已经让小讯监控赵静的通讯，只是需要授权，介入员工私生活需要得到其同意或者有证据证明危害性，赵子明正在想办法。 反过来也从侧面印证了小讯自身的逻辑在于守法，违法的事情不会去做。 “小静过来坐下”赵子明喊住赵秘书，准备试探下， 毕竟昨天她因身体不适，请了一天假，两人今天算是初接触。 “嗯”赵静眼神飘忽，带有几分羞意。 看着她的反映，赵子明更加确认自己的猜测，心中有鬼。 按了按赵静的肩膀，赵秘书神色如常，眼神有点躲避。 将手中的茶递给她，虽然两人发生过亲密关系，赵子明也不会在公众场合对她动手动脚。 赵静根本没有在意赵子明说的什么，只是单纯地应付。 她心里想的是，怎么才能搞到李蓉蓉的联系方式，把自己拍的裸照发给她。 对，赵静想了半天的点子，就是***。 将两人的照片发给李蓉蓉，激怒她，促使两人分手，到时候再看看自己有没有可乘之机。 不过想着容易，做起来难。赵静现在才发现，自己对赵子明的身份毫无了解。 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也不知道他家庭是干什么的，有几个兄弟姐妹，父母是否健在，朋友圈子如何，一无所知，更遑论怎么找到李蓉蓉。 现在想想，自己前晚的举动有点鲁莽，尽管赵子明不是骗子，但是毫无了解之下，自己仓促上阵，可能会带来过多的变数。 只是机会从来不在你准备好的时候到来，转瞬即逝，赵静也是被逼无奈，仓促上阵。 要不是趁机拍了点裸照，被赵子明折腾了大半夜，算是亏大了。 拿手机的过程毫不意外地惊醒了赵子明，搞的赵静几乎一宿没睡，第二天浑身酸疼，下床走路都困难，不得不请假回家修养，正好避开尴尬。 毕竟第一次做坏事不熟练，赵静虽然心机颇多，但刚拍完裸照，也没有理直气壮面对赵子明的勇气，多少显得心虚。 赵子明看着自己的秘书，神魂不定，如坐针毡，不知道瞎想什么，干脆结束了谈话，让她把刘书和叫过来。 赵秘书腰肢轻扭，向外走去，远看臀部挺翘，性感迷人。 刘书和最近工作突出，带领技术部加班加点，超额完成了赵子明交代的诸多任务，算是意外之喜。 “叮”，赵子明点开微信一看， 李蓉蓉发过来的，“你要有事的话，到时候我和她们一起去演唱会，不用操心我” 赵子明马上解释下，公司太忙实在走不开。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李蓉蓉失望、不开心，赵子明自己也很难受，真的是自己的克星不成。 倒是与赵静发生关系，并不令赵子明心慌愧疚，意外情况嘛，很难避免。 刘书和推门进来，大大咧咧地坐在赵子明面前，神态随意，双腿甚至很自然地翘起了二郎腿。 赵子明心下并无不满，对于有用的人，他向来很容忍，在他眼中，刘书和就是一个大大有用的人。 刘书和刚接手技术部的时候，赵子明给他安排任务，让其结合本土银行的风控模型及国外的信用评级经验，创造一套审慎的风险管理机制，要求覆盖各种不同个人贷款和中小企业贷款。 当然，金龙公司眼下还没开展中小企业业务，只是为下一步做准备。 刘书和在原有人员的基础上，又招来五个朋友，带领不到十个人的团队，用一个月的时间，开发出十余种风控模型，建立起一万多的风控变量，对近一万多用户进行了信用风险评估。 当然从技术上说，刘书和建立的模型很简陋，多亏了小讯的帮忙才起到实际作用，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现有人员的基础上，能够建立整体框架已经很不容易了。 当然小讯的作用，被赵子明推给了外包团队，倒也没引起怀疑。 “书和，最近工作怎么样”赵子明亲自沏茶，端给了刘书和，拉起家常。 “还好”刘书和也没什么表示，接过杯子， 赵子明打算将人工审核与系统校验相结合，自然要提前给刘书和说一下，看看技术上能不能支持他的想法。 两人随意聊聊，刘书和并不拘谨，可能从他心里就认为，自己是独立的，人格上能够和赵子明平起平坐。 不过他专业上并不含糊，向赵子明保证，基于现有的风险模型和反欺诈检测工具，可以对借款人的信用风险进行科学合理的评估。 赵子明放心不少，下一步对准额度较大的企业贷款申请，实地勘察虽然必不可缺，但线上审核也不容忽视，必须确保申请资料的真实性。 41黄强的情史 “明哥，晚上一起吃饭”黄强打来电话， “好的”赵子明半躺在黑皮靠椅上，将脚伸在桌子上，很干脆地答应了。 最近他很少回宿舍，和兄弟们联络很少，一听黄强有约，宁肯晚上熬夜加班，也要抽出时间参加。 “什么事呀”赵子明问道， 大家这么忙，没事不会聚餐。 “没事，很长时间没见了”听着黄强声音有点勉强，赵子明也没多问，双方约好时间、地方就挂了电话。 赵子明随后和刘磊联系，知道原委，原来黄强又失恋了。 黄强为人还不错，就是男女关系上缺根弦，怎么说呢，虽然比较内向，但追女一向冲动，刚来东方大学读研，就对班花韩妍妍发起冲击，结果当然失败了。 韩妍妍被同班同学万家明追走，黄强很是痛苦，不过也没办法，大家各凭本事，错过就是错过。 万家明人不错，长相帅气，家庭条件优越，各方面都比黄强出色，韩妍妍选择他，也在大家意料之中。 再说，万家明为人谦逊低调，和赵子明宿舍几个兄弟，关系也很好，虽说帮亲不帮理，不过两边都一样，只能看着黄强颓废几天了。 事后黄强吐露心声，因为大学没谈恋爱，下定决心，研究生一定要结束单身狗状态，说到就要做到，改变自己内向的性格，从追女开始，自己逼自己疯狂一次，再说韩妍妍长的不错，是他喜欢的类型。 追女生失败本来是很平常的事，谁知道不到两个月，黄强又生龙活虎，对班上的吴迪发起进攻，还是惨败。 吴迪也是班上有名的美女，胸很大。 当时黄强透露出追吴迪的意思，宿舍兄弟们都多少暗示过他，最好不要找本班的，你又不是情根深种，非她不娶，只是想谈个恋爱而已。 追吴迪，基本上没成功的可能性，即使妹子对你有好感，知道你的前科，也不可能答应。 这道理男生都能想明白，更何况女生要比男生早熟几年呢，心机更重。 你黄强没追上韩妍妍，你又来追我，什么意思，她看不上你，我就能看上你？把我想成啥了，我哪点比韩妍妍差了！！！ 幸亏黄强放的下，调整了大半年，这次又把目标对准李倩，人家从始到终就没搭理他，直接说狠话拒绝。 黄强也算久经锻炼，倒是不怎么痛苦，不过心情郁郁，叫弟兄们出来喝酒。 赵子明了解完，只能苦笑了，都是什么事，要说黄强，人还是不错的，在男生中口碑很好，人实在，至今还是处男，可惜命途多舛，至今没碰到欣赏他的。 “这黄强变态吧”刘磊的女朋友看到刘磊放下电话，撑在他胸前说道， “瞎说什么”刘磊不乐意，毕竟宿舍几人关系不错， “什么瞎说，他是不是准备把你们班有姿色的女生都追一遍”刘磊女朋友听他提起过这事，很清楚内情。 “别这么说，黄强人还是不错的”刘磊也有点头大， “哼哼”刘磊女朋友撇了撇嘴，“女生宿舍都传开了，有说他变态的，有说他脑子有问题的” “那是他们眼光太差，看不到黄强的闪光点”刘磊嘴硬道， 看自己女朋友根本不搭理他，刘磊一想算了，各交各的，黄强女生缘太差，哥也没办法。 赵秘书敲门进来，看到赵子明惫懒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根本没有以前的严肃样。 自从那一晚后，两人相处随意很多，赵子明也不怎么避讳赵静，完全一副把她作为亲信培养的样子，赵秘书乐在其中。 两人很有默契不提起当晚的事，赵子明是不知道怎么说，也就不打算提起，赵静是心有事，怕被怀疑。 “小静，你把桌子上材料整理下，我今晚有事”赵子明起身去休息室，吩咐道， “好的”赵静本来笑语晏晏，听到赵子明的话脸色就暗下来，“肯定是和那个臭婊子约会” 赵静越想越气，白上自己，没让你负责，还在自己面前提起她，不是欺负人吗，真想冲过去咬他一顿，臭男人。 休息室门半开着，隐隐看到赵子明在换上衣，赤裸着背， 赵静暗啐了一下，门都不关，想勾引自己吗？ 想起那晚疯狂，心下一荡。马上收拾心神，开始整理桌子上的文件，余光不时飘过去。 “哎，发**毫无进展，也不知道李蓉蓉究竟是谁”赵静也很无奈，想找人问吧，不知道问谁，直接问老总，可没有这胆量。 没发给敌人，赵静倒是每天睡前看，虽然手机像素一般，不过作为当事人，很容易回想起发生的情况。 看的多了，赵静有时候实在忍不住，就不自觉地抚摸幻想，越陷越深。 “卡”碰到一个硬东西，赵静拿起文件一看，“手机”， 心开始怦怦跳，大脑一片空白，呼吸急促，看了一眼休息室，赵子明在换裤子，露出结实大腿，赵静丝毫也顾不上了。 打开赵子明的手机，没有密码， 以最快速度，打开最近通话，搜李蓉蓉，没有，竟然没有，玛德，两人竟然不打电话。 赵静一急，马上点开通讯录，一看，二百多人，晕了，这要找到啥时候。 连忙打字，搜“亲爱的”，没有发现， 搜“宝贝”，还是没有， 搜“老婆”，没有， 疯了，这尼玛到底是什么？手机想砸了。 点开qq，快速扫了一眼，没有发现有用的信息。 打开微信，刚要细看，背后传来声音，离的很近， 赵静连忙按下锁屏键，放在文件下面。只感觉脸发烧，心跳过快，大脑一团浆糊。 赵子明看着自己的秘书弯腰整理文档，丰满圆润的臀部翘起来，一道优美的弧线，鬼使神差将手抬起来轻拍了下，细腻有弹性，手部传来温润的感觉。 赵静像是被火燎了一样，跳到一边，一手捂着臀部，脸色通红，又羞又恼，盯着赵子明。 赵子明心下也感到不好意思，却半点不表露。“哦不好意思，拍你肩膀来着” 赵静眼都圆了，你骗鬼呢，这不是明目张胆占便宜吗，肩膀和屁股能拍错， “你刚才在干什么”赵子明声音平静， 赵静恼意却立马消失，“整理文档”，声音甚至带颤，又心跳加快了，难道发现自己了，被占便宜的事立马抛在身后。 “哦哦好的，我先走了，今天没事，你早点下班”赵子明翻了凌乱的文档，找到手机边向外走，边说道。 赵静不情愿地哼了一声，当着我的面去泡别的妹子，朝着赵子明的背影挥了挥拳头， “小明，去给我倒杯茶”看着赵子明离开公司，赵静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学着说话， 甚至很不雅地把两条大白腿翘在桌子上，裙子外翻，露出了黑色蕾丝内裤。 学着学着，赵静自己格格笑起来， “哎，想当个小三都这么难，到现在，连李蓉蓉的电话也没找到，赵子明这老奸巨猾的，把电话藏哪了？难道全靠记忆” “整天使唤我，小赵，小静”赵静无奈地想着，“太坏了，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把两人搞分手啊，头疼”， 去跟踪吧，成本太大，难以下定决心，难道要找私家侦探，估计花费不菲。 赵静也没有考虑过，即使赵子明和李蓉蓉分手了，自己就一定有机会了吗，看看赵子明平时怎么对她，就知道老板把秘书吃的死死的。 不过女人做起事来，很少靠理智。 加油加油，赵静握了握拳头，放在胸前，给自己鼓劲，拳头在一片白腻丰满中显得特别小，三分靠运气，七分靠打拼，努力一下，总有机会。 42琐事 赵子明打开手机，神色一凝，将小讯发来的信息打开，手机刚才被人翻过了。 平时小讯所在的手机，被锁在公司机房保险柜里，和公司服务器相连。 赵子明平时使用的手机上，只有一个低配版的小讯，足以应付日常所需。 看了下小讯传来的手机日志，一分钟内，通讯录被多次搜索陌生人，qq、微信被打开，以小讯的逻辑判断，应该是第三人在用手机，自动生成一份警示。 仔细看了下，赵子明哑然失笑，从时间来说，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刚才赵秘书在偷看，排除了手机被远程控制的想法。 只是该怎么处置呢，赵子明有点拿捏不准，开除吧，也不至于，赵秘书找李蓉蓉干嘛呢，肯定不是交朋友。 通过这几天小讯的监测，可以得知，赵静就是一个普通白领，朋友圈、生活圈毫无异常。 “丁零丁零”和弦乐起，赵子明一看手机，“小李”。 “喂蓉蓉啊”声音温柔，赵子明立马把秘书的事情抛在一边， “你准备好了，好的好的，我马上到，你十分钟后下楼”赵子明拦了一辆出租车，笑着说道。 说起来也是注册资本半个亿的公司，堂堂老总每次出行都是出租，很丢面子，不过毕竟是创业初期，百废待兴，也讲不起排场。 本来可以让小魏送的，可惜今天王副总有事，一大早两人都出发了。 赵子明在出租车上和司机闲聊，心里想着公司的事。 为了提高公司知名度，在王副总的带领下，金龙公司申请加入中国小额信贷联盟，随后又向sh市信息服务业行业协会、sh市信用服务行业协会提出申请入会。 金龙公司最近一两个月来一扫颓气，经营蒸蒸日上，肯花钱又努力向组织靠近，加入三个协会问题不大，这几天都谈的差不多了，由王副总亲自出面撮合，既显得重视，又让人放心。 提升公司软实力，在某些方面至关重要，有些投资人就认政府品牌，一旦加持政府管理的信息，容易让人信服。 下一步重要工作就是加入到去年刚成立的国内首家网贷联盟，即sh市网络信贷服务企业联盟，作为一家行业协会，它的要求反而更高一点。 *******，李蓉蓉挂下电话，对着镜子轻轻地描了下眉，使眼睛略显细长。 萧冰躺在床上玩手机，心不在焉的问“蓉蓉，出去吗” “嗯嗯”李蓉蓉随口应道， 因为最近约会次数有点多，宿舍三人都知道，但是她没挑明，大家也不好意思直说，也就萧冰经常调笑她， “这一身怎么样”李蓉蓉换好衣服问萧冰，她俩上下铺。 亮色上衣搭配高腰四粒扣牛仔裤，很好凸显出黄金比例，紧身设计，修身显瘦。 加上白色的高跟鞋，整体感觉十分优雅。 “很完美，保证让赵子明看的流口水”谢天谢地，萧冰总算把赵子明记住了，从路人提升到朋友了。 这可真不容易，要知道在萧大小姐眼里，丝一律不看，具体标准就是穷不穷，至今同班男生只能叫出几个名字。 “就知道哄人”李蓉蓉眼睛带着柔媚，娇嗔道， 她现在也不避讳宿舍其它人了，反正在谁的大嘴巴下，全班同学都知道了。 “哈哈，本来就是吗，你过来我给你仔细说说”萧冰眼睛一转，装着委屈道， 李蓉蓉不疑有他，走了过去， “啪”萧冰顺手在李蓉蓉屁股上拍了一掌，“紧身裤配着你的翘臀绝对秒杀级别的，哈哈” 李蓉蓉一下气的不行，“你这个疯婆娘”，扑过去掐她，两人格格笑作一团， 陈思思虽然眼睛盯着屏幕，但一直注意着这边，心里很羡慕李蓉蓉， 柔顺的栗色头发散落在一旁，显得格外有女人味，白皙水嫩的肌肤很有光泽，饱满圆润的胸部，修长白嫩的美腿，连她看了都喜欢，更不要说色男人了。 “什么时候我能有李蓉蓉的一半美，不，三分之一也行，我就知足了”陈思思嚼着薯条，做着白日梦， “还是回家问老妈要点钱去整整容比较现实”看着两人的打闹，陈思思突然坚定了信念， “不过光整容还不够，还得隆胸，抽脂，丰臀，好大一笔钱，老妈会不会给呢”陈思思想着想着，觉得结果会很遗憾，心下略感悲伤。 上天真不公平，把李蓉蓉的熊给我也可以呀，不能把优点全给一个人。 李雪撇了撇嘴，李蓉蓉执迷不悟，继续往火坑跳，经她嘴传的八卦，已落尾声，除了大家都知道李蓉蓉找了个丝男友外，没留下过多混乱， 同学们最多是或惋惜或高兴，竟然没有闹出大风波，很令她失望。 不过她也不能为了点小事，亲自上阵撕逼。 李雪自己也承认李蓉蓉魅力十足，不过女人不懂的爱惜自己，很快就会红颜易逝，美丽不再。 “蓉蓉，你家那口什么时候请娘家人吃饭呀，不然的话，我们可不能答应”李雪娇滴滴说着， “嘿嘿”李蓉蓉傻笑一下，没接话， 不承认不好，承认也不好。 “对，得让赵子明请客，把我们的宝贝拐走了”，一听吃的，萧冰兴致勃勃。 “少不了你的”李蓉蓉怪她乱插话， “哎呀，你个小蹄子还敢给我动手”萧冰可不怕，上前要把李蓉蓉压在身下。 别看李蓉蓉个子高，没什么惊讶，三两下就被萧冰给收拾住了， “服不服”萧冰压住李蓉蓉四肢，一手挠痒痒， “哈哈，投降投降”李蓉蓉本就怕痒，花枝乱颤， “哼哼，想造反呢”萧冰得意洋洋， 李蓉蓉浑身酸软，无力反抗。 “今天干什么去呢”萧冰趁机八卦， “去环球港逛逛，顺便去超市买东西”李蓉蓉彻底服了，老实回答， “看你这么乖，就放过你，给我捎点蜂蜜蛋糕回来”萧冰有求于人，把李蓉蓉松开， 李蓉蓉恨恨想着，“就不给你带，下手太黑了，简直就是女流氓” “蓉姐”陈思思见缝插针，甜甜地喊着，“帮我捎回一盒巧克力呗” “好的，还要别的吗”李蓉蓉忙同意， 和陈思思的关系一般，反而开不起玩笑， “没啦”陈思思眼睛眯起来，像是松鼠一样， “丁零丁零”电话声起， “哈哈，明来电话了”萧冰抓起手机看了眼，调笑道，“你怎么不备注成亲爱的” “喂，嗯嗯好的，马上下去”李蓉蓉接过电话，不搭理这个疯婆子，声音很温柔地说着， 挂下电话，李蓉蓉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刚才弄乱的衣服，拿起包包，和萧冰告了个别，迈着大长腿，急匆匆向外走去。 李雪肺要气炸了，宿舍三个人，只帮萧冰和陈思思带东西，问都不问她，什么意思嘛，活该你们穷死，真是丝配丑八怪，绝配。 嗯，心灵丑才是真的丑。李雪暗自强调。 “蓉蓉去约会，也不知道换身新衣服，老穿一件，不怕人家看腻了”李雪意有所指， 不过陈思思和萧冰也不是简单的人，都听出她的意思，自然没人回她的话。 虽然数李雪的家庭条件最好，不过她俩也不差，自然不喜欢捧臭脚。 “凭蓉姐条件，赵子明走狗屎运了，还敢看腻”萧冰淡淡地说， “哼哼”李雪轻哼了下，不再说话，心里想着，真是穷人多作怪， 李蓉蓉一阵风下到一楼，在宿舍门口，平复了下急促的呼吸，推门出去。 43突如其来 赵子明眼前一亮，心怦的一跳，蓉蓉真美，温柔迷人，落落大方，简直百看不厌。 迷人的波浪卷发，看上去女人味十足。 身穿一件白色上衣，搭配一条浅色牛仔裤，显露出苗条身材和纤长美腿。 白色高跟鞋与浅色牛仔短裤的结合，更加突显了修长笔直的腿型，养眼又耐看！ 在明媚阳光的照耀下，肌肤越发水嫩白皙，有一种朦胧的美感，十分有光泽。 “蓉蓉”赵子明过去打招呼，接过李蓉蓉的包包。 两人并排走着，阳光明媚，赵子明的心情也灿烂起来。 环球港就在学校附近，没有乘车的必要。 作为综合性商业大厦，吃喝玩乐购，应有尽有，地下两层沃尔玛超市，满足各种需求。 “蓉蓉，暑假有什么打算吗”赵子明没话找话，他是那种网上能聊骚，见面不知道说什么的性格，不适合追女生。 “还在考虑”李蓉蓉眨了眨眼，“应该不回家，还要打工呢” 两人接触这么久，自然相互了解很多，李蓉蓉每次寒暑假，都在这边打工挣钱， “哦哦”赵子明欲言又止，想约她又觉得时机不对，干脆不说话， 李蓉蓉没听到赵子明的话，心下有点失望， 环球港占地极gd西南北四个门，东门作为主门，前面是一片休闲广场，男男女女，很多人在闲逛。 有卖花的，跳舞的，玩轮滑的，热闹非凡。当然小商贩都是流动作战，不敢常待。 一个卖大白熊的大叔，骑车从两人身前经过，一米多高的大白熊玩偶，吸引了李蓉蓉的目光， 走了很远，李蓉蓉一直回头，念念不忘。 赵子明心下虽然奇怪，却也不傻，忙叫住远去的大叔，将镇车之宝买下，逗得美人笑颜开。 不过抗熊的重任，自然交给赵子明了，于是，回头率颇高的一幕出现，赵子明身材高大，再加上一米多的大白熊，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虽然成为众人的焦点，扛个大玩偶多少显得幼稚，赵子明倒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他有假装若无其事的能力。 李蓉蓉心情很好，愉悦爆棚。 大白熊一直是她的念忘，高中时候，同宿舍女生收到了一个大白熊作为生日礼物。当时第一次见到那可爱的毛茸茸，就喜欢非常，可惜两人关系不好，直到李蓉蓉高中毕业，也没能亲手抱抱。 虽然现在，她能自己买了，可是总感觉少点什么。 这一下，赵子明算是满足了她一直来的心愿，使得李蓉蓉心情很好，对赵子明的木头反映也不在意了。 两人走进环球港，没什么目的性，随便逛逛。 综合性购物商场，大致都是衣服一层，包包一层，吃的一层，玩的一层，让你绝对尽兴。 两人边走边聊，兴致勃勃，路过一家花店，“致函花艺馆”。 李蓉蓉突然停下身，扭头问赵子明，“你为什么要送我大白熊”。 赵子明看着李蓉蓉笑吟吟的样子，略显呆滞的回答，“你喜欢嘛”， 心下念头急转，难道是要我买花表白？ 赵子明越想越兴奋，虽然他基本能肯定李蓉蓉的情意，但是在心爱人面前，脸皮总是薄的，赵子明迟迟不肯表白，就是怕受打击。 李蓉蓉轻轻哼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继续往前走，赵子明紧随其后。 “蓉蓉，你陪我去看电影吧，刚上映的《中国合伙人》，我一直想看，没有机会”赵子明突然说道。 李蓉蓉暗暗的翻了个白眼，真是大木头，现在电影院才刚开门吧，一点气氛都没有，怪不得还一直是单身呢。 扭头笑着对赵子明说，“好啊好啊，我挺喜欢黄晓明的” 赵子明兴致勃勃的领着李蓉蓉直奔电影院，作为集购物娱乐于一体的中心，电影院是标配。 网上订票，现场买零食，两人正好赶上上午第一场，去了电影院，果然是空无一人。 赵子明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李蓉蓉正在自拍。 看着李蓉蓉等的有点无聊，赵子明尴尬地笑了下，“哈哈，今天包场” 正好电影前奏响起，两人收拾心思看电影。 电影拍的很精彩，可以说是近年来少有的商业大片，不过，赵子明心思却没放在上面，一直借着余光偷看李蓉蓉。 肤若凝脂，手如嫩荑，赵子明几次鼓起勇气想把手伸过去，又放下了，一直不敢有所举动。 不到两个小时的时光，很快飞逝，直到影片结束，赵子明也没有下定决心。 李蓉蓉倒是看的津津有味，本来有点心不在焉，随着故事情节的推进，完全沉浸进去了，出了电影院，脑海中还在回想情节。 “我们先去超市买点东西”赵子明看着李蓉蓉，心跳加快， “嗯嗯好的，你说这是说新东方的故事吗”李蓉蓉没有在意赵子明，反而说起了中国合伙人幕后的故事， “是的吧”两人坐直梯，很快来到一楼大厅。 “赵子明” 正心跳加快，突然听到喊声，赵子明抬头一看，在大厅中央，正好站着几个同班同学，喊人的是赵芳。 赵子明示意了下，两人走了过去，正值午时，周边人来人往。 “你们逛街呢？”赵子明打了个哈哈，把李蓉蓉介绍了下， “是的呀”赵芳黑色一字肩，女人味十足，香肩小露，略显性感与魅力。 “赵子明，藏的好深”一个圆脸萌妹子打趣道， 正是赵子明好友齐可可，齐可可上身t恤，加半身牛仔裙，虽然个子不高，把t恤内搭在裙子里，在视觉上略降低了身高差。 “哈”赵子明有点尴尬，齐可可性格温柔，两人以前关系不错，现在突然遇到，顿觉不好意思。 正要说话，就在此时，整个大厅安静下来，音乐音乐慢慢响起， mustang cabriolet， 大家本能地抬头四处看。 na，na，na，na，na，na...na，na，na，na，na，na... un soir qu''on emballait mustang cabriolet， 悦耳动听，漫天鲜花飘落，整个环球港圆形大厅成了花的海洋， 现场安静片刻，顿时喧闹起来，这是有什么大活动吗？ 背景音乐一暗，赵子明周围的俊男靓女突然把外套一脱，伴随着四方冲来小提琴乐队，围着赵子明几人，狂野的舞动起来。 女舞者，统一的长款白色毛衬衫与牛仔热裤，长短反衬，伴随着躁动的旋律，白生生的大腿，很有视觉冲击感。 男舞者，灰衬衫黑裤子，格仔的条纹与浅色调，伴着漫天花雨，展现阳刚之美。 赵子明几人被舞者围着的时候，已经有人意识到要发生什么，围观群众早早地掏出手机开始拍照、录像。 果然，四名领舞dancer瞬间的功夫，不知道从哪里接过一束鲜花，相继送到赵子明手中。 赵子明捧着巨大的花束，转过身来，半膝着地，深情地看着李蓉蓉， 尚未说话，周边已有掌声、欢呼声，夹杂着“答应他”的声音， 音乐响起来的时候，李蓉蓉还不时想起刚才的电影，看到赵芳，她意识到，这几个是赵子明的同班同学，心下也很高兴，认识一下男方的家人，也不是什么坏事。 当众舞者把几人围起来的时候，她还没什么想法，此时此刻，巨大的惊喜彻底把她砸晕。 李蓉蓉捂着嘴，眼中隐有泪花，她也只是在梦中幻想一下，从来没想到，赵子明会给她这么大的惊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安排的。 “蓉蓉，做我女朋友吧”赵子明心中既惊喜又有几分尴尬，主要是没预料到遇见熟人。 在一片“答应他，答应他”的欢呼声中，李蓉蓉含羞带笑接过花束。 44曝光 表白活动最后在“鸿嘉策划”广告语中结束，围观的人群相继散去，满地的花片自有策划公司的人处理。 在日新月异的今天，什么热点新闻，都只是餐后谈资而已。 赵子明拉着李蓉蓉的手，重新介绍给同学认识。 “赵子明，有你的啊”齐可可性格开朗，也不遮掩，直接笑道， “哈哈”赵子明只能尴尬应对， 虽然表白说起来浪漫，不过在熟人面前，总有几分羞耻。 总体来说，对“鸿嘉策划”公司的创意，赵子明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中间出了点意外，毫无影响。 策划公司能在短短两个小时内安排好活动，可见其实力雄厚，不说别的，没有过硬关系，环球港管理中心也不会同意表白活动。 漫天的花雨，从开始到结束，浪费的数量，绝对是大手笔。 赵芳一行四人，除了齐可可外，还有吴迪，李倩，她们四人一起，班上有名的美女闺蜜。 赵子明和吴迪、李倩打过招呼，属于点头之交，大家都知道对方，却没怎么说过话。 想起了宿舍兄弟黄强，眼光是不错，不过为啥不动脑筋呢？ 吴迪身穿斜肩式纱纱长裙，胸部饱满，给人一种诱惑美。 李倩长款的t恤搭配牛仔短裤，视觉上有延伸感，看起来非常有青春活力。 赵子明和齐可可关系最好，可能是因为齐可可心思单纯，相处起来不复杂。 虽说女生关系复杂，尤其是美女们不好相处，然而齐可可她们是整个研究生班，气氛最融洽的，四人经常一块，宛若亲姐妹。 听到介绍李蓉蓉是大二学妹，齐可可傻乎乎地笑了下，看着赵子明，意思很明确“老牛吃嫩草”， 吴迪和李倩很有礼貌地恭维李蓉蓉，几人貌似熟悉起来， “赵子明，给我抱抱大白熊”齐可可早就看中赵子明的玩偶了，忍不住开口道， 赵子明看了一眼李蓉蓉，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把玩偶递了过去， 齐可可高兴抱起来，格格大笑，抱着大白熊亲了几口，并让吴迪几个帮她拍照。 看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吴迪三个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让她摆好姿势，“卡卡”不停。 赵子明有点想笑，齐可可非要拉着吴迪三人拍合影，看的出来三人很宠她，最后还玩偶的时候，依依不舍的样子，搞的赵子明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蓉蓉”赵子明轻喊着， “嗯”李蓉蓉脸色微红，不敢看他 “蓉蓉、蓉蓉”赵子明叫上瘾似的，逗她玩， 李蓉蓉不害羞了，开始掐他， 赵子明哈哈笑，一把抓住她的手，盯着看，作势要亲她， 李蓉蓉马上勇气全消，不敢看赵子明， 两人旁若无人，狂撒狗粮，频频引得路人目光，不过和刚才相比，都是小场面，赵子明毫无压力。 齐可可看着自己的照片，不断在笑，赵芳忍不住了，终于开口“可可” “干嘛”齐可可头也不抬，跟着三人步伐， “我给你买一个大白熊”赵芳逗她， “真的”齐可可立马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 “想的美，让杨树森买去”杨树森是齐可可男朋友，大家相互熟悉。 两人是高中情侣，大学分居两地，不过感情很好，杨树森几乎每两周都要来东方大学。 “嘿嘿”齐可可不知道想到什么了，得意的笑了一下。 不过两人最近发生矛盾了，齐可可要求男友改成每月来一次，主要是心疼男友的钱。 男友不同意，坚持要把每个月的生活费贡献给铁老大。 齐可可想去找杨树森，杨树森又怕她累着、被骗了，死活也不同意。 两人就发生了点小冲突，当然是甜蜜的矛盾。 “可可，赵子明家里是干什么的”吴迪开口问， 毕竟好奇是天性，赵子明不显山露水的，搞出这么大动作。 “不知道呀”，齐可可对这方面也不太关注，不怎么放在心上。 虽然觉得刚才告白场面像拍电影，但还是觉得自己的男朋友给力，每月风雨无阻的，给自己送好吃的，想起这个，她就心中甜蜜。 三人知道她的性格，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反而聊起了赵子明的八卦。 “哈哈，赵子明竟然找个学妹，我回去一定要给他宣传宣传”齐可可嘻嘻笑， “传八卦可不好”赵芳开口， “没事，他搞出这么大动作，肯定是不介意让人知道”齐可可眼睛眯着， 她虽然单纯，心思可不傻， “刚才拍的照片发给我”齐可可说到做到，马上准备发群里， 吴迪刚才一直在录像，闻言就把刚才的照片、录像发了过去， 挑了几张好看的，齐可可拿出手机，发到班级群里， 平静湖面，瞬间爆炸。 “卧槽，这是谁” “浪漫” “搞这么大” “明哥威武” “威武” “666” “太帅了” “佩服” “明哥出来说话” “明哥，明哥” ………… 赵子明搞出这么大动作，让无聊的人们瞬间打了鸡血，开始八卦起来。 赵子明接到黄强电话的时候，正在逗李蓉蓉， “明哥，你这太不厚道了，啥事也不给兄弟说”黄强激动莫名，仿佛是当事人一样， “哈哈，想着大家都忙嘛”赵子明也是心血来潮，突如其来的冲动， 当然，这话不能当着李蓉蓉的面说，显得不尊重，反而要说想了很久。 “忙什么，这个才是大事，你呀你”黄强说道，“还有晚上吃饭，把嫂子叫上” “好好，到时候喝两杯赔罪”赵子明连忙同意， 要说这事确实不地道，一个宿舍的都不知道，只是有时候冲动来了，抑制不住。 既然黄强说了，赵子明就把李蓉蓉带上，本来是安慰他，带对象不合适，既然黄强不在意，赵子明也不便多说什么， 再说正是如胶似漆时，两人也不怎么愿意分开。 “蓉蓉，晚上有事吗？和我一块吃饭，介绍宿舍兄弟给你认识”赵子明放下电话，对李蓉蓉笑着说， “好的，没什么安排”李蓉蓉很爽快地点头， 其实晚上答应和萧冰一起上自习，只能爽约了，李蓉蓉暗暗对萧冰抱歉。 认识一下赵子明的朋友，还是比较重要的，宣示一下主权。 逛到中午，两人随便找了一家鱼店吃鱼，“苗家跳水鱼”， 赵子明不怎么爱吃鱼，嫌刺多，鱼肉也不怎么好吃，不过有了另一半，相互迁就才是正理。 “蓉蓉你很喜欢吃辣吗”本来是对面坐的桌子，两人非要腻一块。 “嘿嘿还好，也不怎么吃辣”李蓉蓉笑眯眯说着， 跳水鱼用的是草鱼，做好了味道鲜辣。 “明天晚上我要和一个投资人见面，到时候陪不了你去演唱会啦”尽管之前说过几次，赵子明还是有点抱歉， “没事，我约好人啦，你忙吧”李蓉蓉回道，语气温柔。 自从知道赵子明有事，实在来不了，李蓉蓉已经网上联系人，把票转手了，当然这事她并不准备给赵子明说。 “嘿嘿，什么时候安排你舍友一起吃饭”赵子明抓着着李蓉蓉的手，细腻光滑，纤纤如玉，笑着说， “看你时间吧，到时候我和她们说”李蓉蓉抽了几次没抽出来，也就放任赵子明来回摸索，男性气息晕的她身体发软。 按照惯例，舍友也算是她娘家人，双方确定关系后，大家相互聚在一起，吃个饭，也算认识熟悉。 李蓉蓉虽然和舍友关系一般，大家毕竟没发生过什么矛盾，面子上过得去，加上萧冰的关系，在一起认识认识也不错。 再说了，最近老有传闻说她眼瞎，找的什么对象，李蓉蓉以前是心有顾忌，从不辩解，现在关系确定，多少也有为赵子明正名的意思。 45聚会 东方大学附近，小河园饭店。 赵子明赶到的时候，刘磊，黄强，李斌已经到了，正在热火朝天的聊着。 刘磊的女朋友吴越也在，以前吃过几次饭，大家都很熟悉。 赵子明连说不好意思，因为下午两人逛街，太过兴奋，差点把正事忘了。 将李蓉蓉介绍给在座的弟兄们，大家也不讲究座次，两个女士挨一块儿，依次入座。 李蓉蓉艳光四射，一时间把大家镇住了，多少竟然有些放不开的。 看了看黄强神色，并没有什么失意的地方，赵子明开口问道，“刚才在聊什么呢”， “蓉蓉太漂亮了”吴越笑着说，“把我们都吓到了” “哪有，越姐”李蓉蓉脸色微红，害羞道， 她记性很好，一次就把众人分清了。 “哎明哥，正好问问你”李斌开口笑道，说起刚才的话题。 “收到一条短信，上面说无抵押，无担保，只凭真实信息就可以贷款，这个是真的还是骗子”李斌把手机掏出来，让赵子明看短信。“而且我上网搜过了，利率也不高” “怎么最近缺钱花呀”赵子明笑了笑说。 竟然有人和他不谋而合，把网络贷款延伸到学生上了。 “没有，不是感兴趣嘛，了解一下”李斌否认道。 赵子明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在说谎，肯定是最近缺钱花的，李斌家庭条件不错，不是逼急了，不会有兴趣这个，估计是因为有女士在场，不好意思明说。 “利率低，手续费多少啊？”赵子明只看到一个助学贷的名字，问李斌。 “这个倒没注意，手续费再高，能有多少”李斌笑了下， “不好说，有时候手续费比利率还高呢”赵子明严肃起来，“而且以学生为对象的贷款，不怎么靠谱，你想吧，在校生能有什么收入，全靠家庭支持，放贷人就不怕收不回来” “对对，我刚才也是这么说，放贷又不是做慈善，怎么会不考虑收益的事，一旦还不上，这钱不就瞎了”黄强在一边插话， “是的，这个网上贷款要谨慎”赵子明笑了笑，“大家知道裸贷吗” “什么裸贷，快说说”刘磊不亏是有女朋友的人，反映就是快， “哈哈，就是字面意思”赵子明碍于女士在场，不便细说，“菜点了吗？” “哦哦，点了红烧肉，嫩兔仔，大蒜肥肠鸡，你看看还需要什么”黄强笑着说道， 按宿舍惯例，谁请客谁点餐。 “够了，点几个素菜，你俩有啥喜欢的没”赵子明看了都是荤菜，问两个美女， 其实是在问吴越，客气一下，毕竟李蓉蓉属于自己人。 吴越看起来有点婴儿肥的感觉，挺可爱的，性格很爽朗。 圆下巴，大眼睛，皮肤白嫩，头发索了起来，刘海遮着额头，脑门显得不大。 吴越和刘磊属于世交，青梅竹马，一块长大，据说有过娃娃亲，不知道真假。 “点一个茶树菇”吴越笑着直接开口，她不是内向的人，加上关系很熟，也不客气。 李蓉蓉摇了摇头，表示没意见。 “要一个脆香茶树菇”赵子明看了一下菜单说道，“拿一提啤酒” 大家平时聚餐，基本不喝白酒，都是啤酒。 “裸贷是不是拍裸照借钱”点好菜，刘磊忍不住问道， 吴越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显然知道男朋友的德性，不过说实话她也挺好奇的。 “哈哈，就是拿着身份证拍裸照，给放贷人发过去，要求照片清晰，基本没有别的要求”赵子明笑着说， 他第一次看到裸贷，很是惊讶，现在的人，头脑好使，什么赚钱的法都能想出来，裸贷比他以前想的美女贷，更进一步，估计会有很大市场。 不过赵子明豪不羡慕，裸贷，听名字就知道走擦边球，既然是放贷，肯定有还不上的，少不了情色、逼良为娼的事，将来一旦惹出事，肯定是被打击的对象。 “男的可以吗”黄强贱兮兮的问， “这个还真不知道，回去可以了解一下”赵子明倒是一愣， 裸贷第一印象就是针对女性，确实不清楚是否吸引男性。 不过按照常理来说，即使同意男性裸贷，附加要求应该很多，毕竟对于社会来说，男的，光个身子算什么，还有露阴癖的存在。 李蓉蓉偷偷掐了赵子明一下，男友了解的都是什么东西。 “哈哈，那阿斌可以去”黄强哈哈笑，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情伤的样子。 “我刚知道一种挣钱方法”赵子明也怕李斌不注意，上当受骗，有意提醒他， 把套取信用卡方式说了一下，办几个信用卡来回流转。 几人一听，大感兴趣，当做奇闻。 赵子明提醒了几人其中的风险，并当场说了几个免费套现的方式，不要一分手续费。 不过大学生申请信用卡比较困难，额度也很低，研究生还好一点，尤其是对于东方大学来说，全国知名院校。很多银行，为了完任务，有意放款审核条件。 如果有需要的话，提前做好准备，比如说李斌在外资律所实习，到时候要填工作单位，把律所电话留下，并做好沟通，一旦有电话回访，可不能穿帮。 看着李斌的神色，赵子明就猜到他准备怎么做，也不再多说什么。 毕竟都是成人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认知，不吃点亏也不会成长，不过信用卡也出不了大事，最多欠点钱，再怎么说，也比校园贷强多了。 一会功夫，菜就上齐了，小河园在学校附近，以大学生为主体，向来是以质优价廉著称，每个菜分量都很足。 众人在笑声中先碰杯，没什么讲究，动起筷子来。 “明哥，你跟嫂子怎么认识的”看几人不再说网贷的事了，吴越笑着问， “对啊，今天搞出这一处，也不提前打个招呼”看到美女开口了，黄强也插话， “哈，跟蓉蓉认识很久了”赵子明打个哈哈，说了一下两人相识的事， 李蓉蓉虽然有点害羞，不过也表现的落落大方，不适插上两句，和几人说着话。 “子明，你这嘴严实，认识这么久，也没透过口风”刘磊给吴越夹了一口菜，笑着说。 “最近在外面忙，也没时间和弟兄们说”赵子明解释道， “是啊，明哥最近在外面忙什么，那个老板天天让人这么干活，太他嘛没人性了”黄强喝口啤酒， 赵子明算是看出来了，黄强被拒绝，是一点受伤都没有，估计是宿舍兄弟好长时间没见，想个理由一起聚聚。 “还好，也不怎么累，就是时间上走不开”赵子明到不是有意隐瞒，只是没法主动说，不然的话，好像显摆一样。 再说了，在刘磊面前，这点成就也算不了什么，他刚刚了解，刘磊父亲虽然只是正处级干部，位子却不一般，白石区检察院反贪局局长，也算权势人物了。 从这点来看，吴越的家庭应该也不差，青梅竹马，不是一个阶层的，怎么可能一块长大。 不过刘磊性格倒是不错，有点逗比，也没有官家子弟的傲气，可能官还不够大，平时和宿舍三人相处的很好。 杯筹交错，几个人兴致都很好，好久没聚了，大家边吃边聊，回忆过去生活，畅想一下将来，年轻人意气风发。 啤酒虽然度数不低，喝多了也容易发懵，赵子明感觉自己的话比平时多，怪不得国人爱在饭桌上谈事，无酒不成席，喝多了，容易放下隔阂，拉进双方的距离。 李蓉蓉全程笑意吟吟地陪着，话虽然不多说，却很有眼色，一直帮着倒水、服务。 46沈依依的推荐 “赵总，沈经理过来了”赵静笑着对赵子明说， “叫她进来吧”赵子明面无表情，一脸生人勿近。 赵静扭着小蛮腰，踩着红色细高跟，朝外面走去，心里乐开花了， “哼哼，后宫起火了吧，让你欺负我”，想起这一两个月的辛苦，总算得到回报了。 “赵总”沈依依进来，黄色针织衫搭配短裙，气质非常温婉，长袖针织衫紧身，白色包臀裙优雅，很好的展现了玲珑的身材。 赵子明面色缓和了下，“坐吧”， 对于沈依依这一个月来的工作，赵子明非常满意，自然不用摆什么态度。 沈依依坐在赵子明对面，上半身笔直，使得胸前曲线更加突出，针织衫扎进了裙子里，腰线显得提高，黑色丝袜映衬下，双腿更加修长。 “钱学谦是你朋友？”赵子明问道， “嗯是的，我和钱学谦还有他夫人是大学同学”沈依依没有隐瞒，主动说出来。 前几天，沈依依以理财组三个负责人能力不行，向赵子明推荐了钱学谦。 赵子明初步了解了下情况，三个理财组负责人都是公司老人，仗着资历，不怎么把沈依依放在眼里，时有指挥不动的情况发生。 沈依依作为业务部经理，自然不能容忍，只是初来乍到，不好动手，经过一两个月来的努力，社群建设非常出色，多次受到赵子明表扬。 有了成绩，自然拿人开刀。 三个理财组负责人，要说能力有多差也不至于，毕竟能拉起一个团队，水平多少还是有的，不过借口嘛，找找总能找到。 钱学谦作为四大行之一的后备青年干部，在银行系统前程远大，能力自然不用说的，来金龙公司虽然待遇有所提高，其他方面完全没法和现在的职位比，简直没理由，赵子明暗自吐槽，不会是看上老同学了吧。 也多亏了金龙公司这两三个月的迅速发展，不然的话，赵子明也没底气招聘钱学谦。 “你推荐的，我自然很放心，不过小王他们也算公司的老员工了，苦劳还是有的，这样吧，到时候钱学谦来了，直接组建一个团队，你们到时候多费心”赵子明抿了口茶笑着说， “好的，赵总”尽管不乐意，沈依依也没办法， 毕竟三人组不听使唤，属于拿不上台面的理由，真说出来显得她无能，眼下能同意钱学谦另起灶炉，也算不错了。 毕竟眼下的金龙不是两个月前的金龙，已经兵强马壮，公司突破五十多人了，新招聘的员工，清一色本科以上毕业，大部分都是重点本科。 没有出色的资历很难起居高位。 赵子明估计有多重心思，可能让双方竞争一下，试试钱学谦的水平，也可能是为了防止她尾大不掉，故意分权。 至于赵子明所说的，小王三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信他才有鬼，虽然不到两个月的接触，沈依依早就看出来，现任老板的性格，冷酷无情，野心勃勃，真不愧是资本家。 “那你通知钱学谦尽快办好手续，尽早入职”赵子明吩咐道，他自然猜不到沈依依的吐槽。 以钱学谦在银行的职位，赵子明一般是求见，还不一定次次成功，不过一旦脱去银行外衣，进入私营公司任职，他对于赵子明来说只是一个普通下属。 “好的赵总，我会让他尽快投入工作的”沈依依也没抱过多期望，指望公司给钱学谦开个迎接晚会，完全不现实。 一切只能等钱学谦做出成绩再说。 “你最近太拼了，要注意劳逸结合”赵子明不再想钱学谦，开始关心下属， “没事的，赵总，现在社群这一块基本上走上正规了，下一步就不用太忙了”沈依依笑着说， 针对社群建设，沈依依提出了“简单、有趣、免费、透明、可累计、可兑现”六个原则，为公司建立起一个完整的生态圈。 从吸引新用户注册投资，到留住老用户扩大理财金额，从一两万的普通投资户，到几百万的vip客户，沈依依殚精竭虑。 通过社群建设，为公司增加了新的流量入口，也增加了老客户黏性。 “赵总，我们的技术外援，能不能纳入公司管理”沈依依开口问道， “暂时还在接触中，对方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赵子明知道，这个迟早要面对，毕竟公司的技术支持太过强大，是人都会好奇。 技术经理刘书和的水平，在那里明摆着，他的团队什么样，有心的人都知道，赵子明很早就推出了“技术外援”的借口，互联网这么大，超高水准的技术团队总会存在。 沈依依初次接触就惊为天人，她虽然不懂技术，但银行做了这么多年，还从没发现技术的力量如此震撼人心。 在过去的两个月，公司筛选出的近五千贷款人，违约率下降到千分之几。 想想其中蕴含的东西，非常令人震惊。 “只要抓住这个团队，在p2p行业，我们公司也算有立足之本了”沈依依尽管知道赵子明很清楚这个道理，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我已经开到20%的股权了，对方还没同意”赵子明假装苦笑， 沈依依倒是吓了一跳，赵总还真是做大事的人，要知道公司初步接触了风投，已经估值一个亿了，20%就是两千万。 “那估计不是钱的原因”沈依依很是操心，替赵子明分析道，“赵总可以把他们约出来见见面，看看有没有别的想法” “他们死活不同意线下见面”赵子明说着，“还好同意了我们独家服务的要求” “我们也要做两手准备，继续扩张公司的技术力量，争取把对方开发的模型吃透”赵子明看起来像是打定注意， 沈依依没有劝解，毕竟金龙公司的核心竞争力就在大数据审核上，基于海量稀疏数据特征生成及对应复杂机器的学习算法，对现有贷款申请人进行欺诈分析和风险管理。 能够做到千分之几的失误，加强这方面的优势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不言而喻的。 当然公司不可能永远受制于人，增强自己的优势确有必要，如果是其它网贷公司，沈依依不建议这么做，毕竟技术积累就是一个大坑，投入不知道多少资源，才能有所收获。 但对于金龙公司来说，有技术外援的支持，能够直接学习对方的优势，那肯定是要牢牢抓在手， “刘书和能力还是不错的，技术部在他的带领下一日千里”赵子明对沈依依说，虽然是技术部门的事，不过他有意培养对方。 通过最近的接触，赵子明越发发现沈依依能力非常强，且善于学习，一点就透。 虽然网贷和银行都是金融圈的，毕竟属于两个行业，各种规则程序都不同，沈依依却毫不含糊，立马上手，期间肯定付出了巨大心血。 公司接下来飞速发展，赵子明需要一个助手，沈依依就是他考察的一个对象，平时他有意识给她加担子，让她站到全局的角度处理问题。 至于沈依依是否有所意识，赵子明并不太关注，这只是他的一个模糊想法，将来究竟会如何，谁也说不准。 “是的，刘经理忙的连找对象的时间都没有了”沈依依打趣道，一笑顿时风情万种， “哈哈，年轻人还是事业为重”赵子明哈哈笑道， “你也年纪不大”沈依依这话并没有说出口， 多少有点调戏暧昧的意思，她一向很注意这方面，绝不会故意搞点暧昧，给人误会，尤其针对领导，不释放错误信号。 她看赵子明也就二十五岁上下，只是平时打扮偏成熟，加上说话语气，多少有点老气横秋。 47大标 “钱经理提出大标你怎么看？”赵子明俯下身子，给王副总点了根烟，他表面工作一向很注意。 赵子明自己并不吸烟，拿着打火机在手里把玩着， “还是要慎重”王副总看赵子明态度随和，表面上神态也放松起来， 赵子明没有说话，站在落地窗前向外看，残阳如血， “大单模式毕竟是抢了银行的业务”王副总语气坚定，大标就是针对企业或个人的大额借款，特别是企业。 “网贷是普惠金融”王副总提醒道，“做大标只能做银行的补充，银行做不了的项目，我们才有可能做” 赵子明眉头紧锁，拿不定主意， “可以说大标就是在捡银行的漏，必然导致逆向选择”，王副总接着说，“做银行眼中的残次品，就必须要拥有比银行更强的风控和坏账处置能力。” “是啊”赵子明叹息， 虽然他对自己的技术能力很自信，不过光靠技术可不成， “银行有资源，出现坏账，可以去法院起诉，一告一个准，而且银行拥有多方力量加持，如此强悍的处置能力，还不愿意接受的贷款申请，我们怎么可能比？”王副总吐了口烟圈， “钱经理说只要同意开大标，立马为公司拉来四千万的理财投资”赵子明将原委讲了下， 王副总倒吸了口凉气，这钱学谦真是猛龙过江啊。 前些日子刚入职，就带来一千万的理财用户，立马在业务部站稳了脚跟，现在又吐出这么大块肥肉，所图不浅。 “他有什么要求”王副总稳了稳神，开口问道，这个时候不能乱，不然的话，小王他们三个非被打趴下不可。 “他没有明说，不过他既然要求开启大标，肯定要插手贷款组，业务部副经理比较合适”赵子明转过身，对王副总说道， “那样的话，我们就要防一手，沈经理推荐的他，两人还是同学关系”王副总这话倒是没有上眼药，纯粹从实际出发。 随着公司日益兴隆，他对公司归属感越发增强，虽然平时有点小心思，但关键时刻能分得清。 “嗯，你安排一个人跟住他”听到赵子明这么说，王副总就知道他下定决心了， 毕竟五千万的理财用户，能立马推动公司实现大跨越，即使是有毒的饵，也要吞下去。 随着余额宝的推出，p2p市场爆发的趋势越发强劲，但竞争更加激烈，最近上线的各种理财公司层出不穷，如何生存下去，考验每一个公司的智慧。 不是说你公司技术强、服务好就可以的，关键看收益，收益太低不如存银行，还不担心倒闭。 “好的，赵总”王天宝自然明白什么意思，尽管这个人不好找，他也没有推辞。 “好了，你去把刘书和叫来，看看他有什么事”赵子明从新坐在会客桌上，开始沏茶。 “嗯”王副总点了点头，起身出门， 这赵秘书最近古里古怪的，也不知道倒水服务，搞什么，不过赵总没开口，他也不便说什么。 头脑灵活，能力突出，人品可靠，这样的人可不好找，放在哪里，都是人才，王副总慢慢回忆了钱学谦的团队，看看有没有机会。 “赵总，我师弟张杰”刘书和推门进来，顺便带了个人， 赵子明毫无芥蒂，只要是人才，他都表现的比较宽容， 张杰是一个个子不高，带着眼镜的年轻人，看他打招呼的神态，就知道不是性格外向的。 “哦，快坐”赵子明亲自为两人倒了杯水 “你上次提到的风控模型……” “这是我师弟想到的，让他来说吧”刘书和把主动权让给张杰， “赵总是这样的，我的灵感来源于美国数据公司celar”张杰开始有点结巴，慢慢流畅起来， “我的初步打算是，建立这样一个风控模型，评估对象是哪些从来没和贷款机构发生过关系的群体，将一切与他们相关的数据变成信用数据，比如买房租房记录、开什么款车、签名字是否工整、在金龙贷等网贷公司贷款申请页面停留的时间，我大致计算过了，这些变量将近有1万项，通过模型分析以及不断的机器学习，能够形成对贷款人的信用评估。” 赵子明倒是很新奇，又详细问了下具体情况， 张杰说起专业的事情，神采飞扬“比如说，贷款人登录网站的时间总是在半夜，这可能说明他白天是个无业游民；一旦在我们公司借款，填写表格的时间过长且总是删删改改，有可能是编造信息” “基于这些多样化、大体量的异构数据，对用户的行为习惯进行全方位、综合性的分析，可以得到更加精确的信用评估结果” “这倒是，一切数据皆为信用数据嘛”赵子明很同意， “根据我们的初步研究，发现微博上的一些有趣规律”，张杰兴致勃勃， “粉丝的数量、发布的内容、社交的网络等都可以被纳入了风险评估模型中” 张杰进一步举例解释， “微博用户50个粉丝是一个界限，50个粉丝以上的信用程度比50个粉丝以下的信用程度要高很多，每天微博的发送量，3以上和3条以下的信用度也差别很大” 尽管赵子明是学文科的，对具体的技术不是很懂，但是最近一直加强学习，听懂对方的思路是没有问题的。 “目前看来，大数据智能将是下一步发展的重点，征信使用的数据将涵盖传统的征信数据，消费、财务数据，身份数据，社交、经营数据，日常活动数据，特定或不特定场景下的行为数据”赵子明想的更远， 对于如何发展自身的人工智能，他一直没有思路，对于小讯，他并不能完全放心，现在看来，大数据智能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是的赵总，而且技术积累的越多，我们的风控模型就越加丰满”刘书和插话， “不断扩大的客群和数据会让我们判断更加精确，这是一个动态调整的过程” “嗯，我一直以来强调，技术是我们的立足之本，我们虽然有线下业务，但核心在于线上，这个原则现在不会变，将来也不会变”赵子明充满激情地鼓励着， 虽然刚刚同意钱学谦的要求，这只是权宜之计，对于公司的定位，他始终有清醒的认识，钱学谦这样的人才很多，只要花费大力气，全国这么多银行，总能挖来。 而技术上积累，才是金龙的优势所在，从某方面来说，刘书和、张杰远远比钱学谦重要。 不过赵子明还是被刘书和接下来的要求吓了一跳，一个五十人团队的招募计划，当然是远期规划。 当下要把张杰团队撑起来，还要十来个人的技术团队支持。 赵子明深思一下，最终决定按照刘书和的想法去做，要不是刚刚同意钱学谦，靠着他拉来五千万的理财，他连工资都开不起。 怪不得网贷公司风投盛行，不是赵子明心有底气，可能早就撑不住，开始找投资人了。 不过引进风投是基本战略，按照眼下公司的经营，撑的越久，估值就越高。 赵子明接手公司以来，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金龙市值已经涨了十倍，虽然外在环境的影响是主要原因，但也不能否认公司良好的经营情况。 就凭现在千分之几的违约率，要价一个亿并不过分，虽然公司规模在市场上排不上号，但是技术积累已经有独步天下的趋势了。 得到满意答复，两人告辞离开，赵子明摇头苦笑了下，喊秘书过来收拾桌子，对于技术宅，他一向是包容的。 48心机 赵子明翻出手机里面的照片，又看了看，心下晒然一笑，把照片全部删除。 他还真没有想到，赵静给自己搞了这么大一个动作。 自从上次发现，赵静试图翻看自己的手机，找李蓉蓉的联系方式后， 经过一番思考，赵子明故意透露了一个假的手机号，来试探赵静究竟想干什么？ 赵子明通过小讯，制作了一个拟人化的程序，和赵静加了微信好友。赵子明其实也有点后悔，当时三人见面就不应该介绍名字，让赵静连一点信息也把握不到。 赵静通过聊天，几次试探后发现，靠言语难以撼动李蓉蓉的心思，几经思考，就果断的把裸照发了过来。 看到照片的时候，赵子明自己倒吓了一跳。看着赵静平时温温柔柔的，没想到还有这么重的心机。 把几张照片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赵静的拍摄，还是挺有技术的，只能看到赵子明和一个女人，没有拍女方的脸，也看不出什么环境，可能是为了隐藏身份。 对于赵静的做法，赵子明要说有多生气，也谈不上，毕竟确实是占了人家便宜。不过对此事置之不理，更加说不过去。 不定哪天就会爆炸，和李蓉蓉的感情，赵子明是非常重视，自然不允许有其他人来破坏。 真开了赵静，说实话，赵子明也多少舍不得，相反，他为了补偿赵静，反而吩咐财务，把赵静的工资提高了几级，基本上达到部门负责人的水平。 和当前台的时相比，早已经是天差地别了。 赵子明心中模模糊糊有个想法，不过怎么实施，有没有效果，还得看具体情况。 现在，最关键的还是把赵静的手机给替换掉，毕竟不知道赵静手机存有多少照片，不解决的话，始终是个隐藏炸弹。 小讯尽管能力突出，但是违法的事情坚决不干，赵子明也没法命令它强行侵入赵静的手机，删除照片，搜索隐私。 想了一会，赵子明脸色一凝，把赵静喊了进来，安排接下来的工作。 赵静表面功夫，做的还是不错的，虽然最近几天心下欢喜，却没表现出来， 看着赵子明一直臭着脸，但是忍了几忍，没敢试探，怕赵子明出事了，怀疑自己。 她也担心李蓉蓉一怒之下，把裸照发给赵子明，故意遮住自己的脸，让人看不出来女方究竟是谁。 为了进一步刺激李蓉蓉，当时故意做了很多不雅的动作，她事后看看，都有点脸红。 虽然赵子明虎着脸很吓人，但赵静表面忐忑内心高兴，巴不得赵子明后宫起火，越乱越好。 赵子明看了下赵静今天的打扮，黑色透明蕾丝上衣搭配浅色印花紧身短裙，非常性感，衣服上没有口袋，手机应该在她办公桌上。 赵子明趁赵静不注意，给小讯发出指示，果然电话铃声在办公室前面响起。 等了几下，看赵静没有接的意思，赵子明提醒她先去接电话。 刚拿起电话，还没看，来电就已挂断。赵静疑惑了一下，拿起手机进了老板办公室，继续听赵子明的安排。 赵子明边说边将手中的一大摞文件递给赵静，迈步从赵静身边跨过去，不小心手指轻轻拂过秘书的臀部，短裙材质细腻，赵子明甚至能感受到隆起臀部的温热。 赵静一大摞东西在怀，正手忙脚乱时，仿佛突遭电击，哗啦啦的东西全撒在了地板上。 赵子明似乎被吓了一跳，慌乱抬脚，要搀扶赵静，几次挪动，感觉到脚下的手机，用力踩了一下，果然粉碎。 赵静也不分辨不出赵子明刚才是故意占便宜，还是真的不小心。 毕竟赵子明平时很规矩，自从那晚意外发生之后，从来没有对她动手动脚过。 听到脚踩“哗啦”碎裂声，意识到是自己刚买的手机破碎，赵静顿时欲哭无泪。 赵子明仿佛刚意识到不对，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附身将档案袋捡起来，看到一地粉碎的红色手机零件， 赵子明皱着眉，用手拨了拨碎片“还好电话卡没事，内存卡好像有划痕” 赵静连忙蹲下细看，细腻的肌肤在透明的黑色蕾丝下若隐若现，非常迷人，紧身短裙将姣好的腰身完美的勾勒了出来。 “你去旁边电脑试一下看看内存卡有没有损坏”赵子明也不太确定刚才有没有踩到，不过早有准备，便吩咐秘书去检查一下。 赵静不知道怎么推辞，磨蹭地坐到电脑前，插上读卡器，余光看到赵子明在整理凌乱的文件，心下松了口气，又开始心疼自己的手机。 看到电脑屏幕上显示，内存卡损坏，无法读取，赵静顿时傻眼。 “你手机上有什么重要资料没”不知道什么时候，赵子明站在身后。 赵静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说没有。 “那就好，你从新买个手机，现在不是苹果手机挺火的嘛，然后去财务上报销了”赵子明吩咐道，赵静站在他面前，神色紧张，黑色蕾丝穿在身上，显得既成熟又性感。 “哦哦好的”赵静当然不会客气， 谁让赵子明把她手机踩坏了。 如果不考虑照片丢失的话，倒也不亏什么，是的，她手机里没什么文件，都是一些自拍的照片，丢了也不可惜。 不过**既然损坏了，也算去了她一个心病。 照片既然已经发给李蓉蓉了，作用已经发挥，除了她平时自己欣赏用，也真没别的用处。 尽管赵静可以用更激烈的手段，把照片传播开来，但她一直有顾虑，那样的话等同于撕破脸。 从最近的接触来看，赵子明的私生活并不混乱。如果他从照片中看出来是谁拍的，那自己估计要倒大霉了。 说实话她还不怎么想离开。 虽然最近工资涨了很多，但苹果手机太贵，她一直也不舍得买，这也算因祸得福。 赵静喜滋滋地想，看着老板把读卡器拔出来，顺手把内存卡折断扔进垃圾桶。 “你把房间整理好，一会就去把手机买了”赵子明吩咐了下，看赵静没什么事，就直接出门了。 看着老板急匆匆的样子，赵静不知道想到什么，心里发笑，不会是去处理后宫的事吧。 尺度那么大的照片，不信李蓉蓉能够忍住。自从赵静把照片发给李蓉蓉后，对方就一直没再说话。 分门别类的把文件整理好，赵静伸了下腰，看着活不多，也不是件轻松的事，因为赵子明平时要求严格，赵静也是经过多次批评后，才把握住要点，不至于出错。 赵静又去休息室，把赵子明的衣服衣服叠起来，床整理干净。 总的来说，赵子明在公司的衣食住行，只要是能想到的，赵静都要负责。 看着整洁的办公室，赵静心里还是很有满足感，对着镜子照了下，浅色印花的色系与上衣很搭配嘛，一双大长腿穿上黑色丝袜，性感丝滑，十分诱人。 怎么赵子明这木头疙瘩一点反映也没有，白瞎了自己天天费尽心力的打扮，一想起刚才他的动作来，到底是不是故意的，赵静只觉得心里发慌，暗骂了自己几句。 把门锁好，赵静去人力部做下登记，虽然领导有安排，但她还是很守规矩，很少留下把柄。 赵静对现在的工作很满意，工资增长了，还有租房补贴，在公司又很受人尊敬，连部门经理都对自己笑脸相迎。 昨天莫名其妙地收到同事们上万块的红包祝福，一问才知道，是自己身份证上的生日，赵静简直睡觉都要笑醒了，同事们太给力了。 要说唯一的遗憾，就是还没有征服赵子明，前路漫漫，必须上下求索。 49唱歌 赵子明来到力量训练中心，自从和李蓉蓉确立关系后，就把瑜伽课程让给她了，免得浪费。 想起当时报名的雄心，仿佛时间过了很久， 赵子明现在感觉，当时真是一次冲动消费，瑜伽课程只上过两次，学了几个基础动作，幸亏平时没事，就在办公室练习，不算白瞎。 因为效果很好，赵子明经过咨询，就专心练习几个基础性动作，主要是为了达到心静效果，不用贪大求全。 看到李蓉蓉出来时，赵子明招手，李蓉蓉神情愉悦，小跑过来，挽着赵子明的手，“怎么来这么早？” “想你了”赵子明宠溺地看着李蓉蓉， 看样子是刚洗过澡，脸上没有化妆，纯素的非常养眼。 李蓉蓉叽叽喳喳地把刚才的课说了一下， 赵子明心不在焉，近前才发现，李蓉蓉宽松的外套下面是灰色的紧身运动衣，很完美的将玲珑身形曲线给勾勒了出来。 丰满胸围，纤细蛮腰，平坦腹部，宽阔美臀，李蓉蓉的身材可算的上是极品中的极品，赵子明竟然要有流鼻血的冲动。 幸亏同班的瑜伽学习都是女性，不然赵子明要狂吃醋不可。 赵子明一直打算请李蓉蓉舍友一聚，只是最近忙碌非常，时间很不凑巧，一推再推，已经不能拖下去了，干脆约在今晚。 黄强他们都有事，来不了，只能下次有机会再聚了。 以赵子明的原先打算是找个地方吃饭，聊聊天。 谁知道现在不流行吃饭了，美女们一致要求找地方唱歌，赵子明无所谓，就征求了下意见后，定在了同一首歌ktv。 因为都是学生，男女一块，自然要找纯素的唱吧，同一首歌算是环境较好的。 “我还要回宿舍换衣服”李蓉蓉有点娇憨， “我们回去，正好可以一块出发”赵子明揽着李蓉蓉的腰，几次试探也没敢把手往下放。 李蓉蓉高耸的胸脯靠在赵子明身上，赵子明有点心醉。 两人边走边聊，都是些无聊的话，情侣之间相互腻歪，虽然别人看着无趣，双方却感觉很有意思。 撒了一路狗粮，毕竟李蓉蓉回头率太高，自然聚集不少路人目光，不过，两个大心脏自然一点不在乎，卿卿我我。 直到李蓉蓉上楼，赵子明还没鼓起勇气往下摸，不过揽着女友腰肢，细滑软弹，手感很好，赵子明已近迷的找不到北了。 “各位美女好”，看到李蓉蓉领着一群美女下来， 赵子明意识到应该是今晚的主角，顿时笑容先露，态度和蔼，离老远就打起招呼， “姐夫好”一片莺歌笑语，调笑打趣声， 听的赵子明哈哈一笑，李蓉蓉娇红欲滴， 因为女友提前解释过了，大家边走边介绍， 萧冰自然不用说了，老熟人了，李雪之前搞线下推广时，有过一面之缘。 剩下的陈思思、马欣欣、刘招娣都是第一次见。 为了见传说中的姐夫哥，马欣欣、刘招娣两个在外面同居，早已脱离了宿舍集体生活的美女，也很给面子地来了。 虽然大家见到赵子明第一眼，就觉得平时的传言属实，但是都很给面子的，不断恭维夸奖祝福。 “两个兄弟怎么没来”赵子明舍友有事，一男六女不太协调，自然打起了马欣欣、刘招娣男友的主意， “他们两个有事，来不了”马欣欣接过话， 赵子明知道是客气话，就很诚恳的再次邀请， 最终两人男友答应办完事赶过来， 赵子明把地址房间号报出来，让他们到时候直接过去。 同一首歌ktv，就在学校附近，大家不用乘车，走路就能到。 六个美女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一路上欢声笑语，赵子明低调的陪在一旁，充当护花使者。 到了包间，几人明显被房间内奢华装修风格所震撼，虽然李雪几个家庭条件不错，但也没经历过这种场面，自然想不到，人们为了玩可以搞出这么多花样， 豪华欧式包厢，第一感觉就是尊贵、典雅，k房中散播着暖光，充满设计感的沙发，精致的靠垫及台灯，极具代表性的茶几图案，一个房间一个装修风格，错落有致的摆件，营造出一派华贵典雅的现代情怀。 同一首歌作为一家高端商务会所，12人间最低消费3180，自然要让客人们觉得物有所值。 见几人有点放不开了，赵子明连忙说话，调节气氛，他的本意是为女友长脸，可不是为了装逼打脸。 双屏幕大型高清显示屏，高端影音设备，深邃到人心的设计。 赵子明推掉包厢服务，示意大家自己动手，让女友和自己一起去自选超市点东西，其他人可以先点歌。 待两人挽着手一出门，剩下几人就放开了，彼此之间很熟悉。 “这赵子明不会是富二代吧”马欣欣实在难以将眼前的情景和穷二代联系到一块，她虽然不怎么住宿舍，也知道蓉蓉找了个凤凰男， 刚才初一见面，看赵子明打扮，马欣欣就知道和有钱沾不上边，虽然衣服干净整洁，都是淘宝货，浑身上下没有一件超过一百的。 “怎么可能，你忘了表白那天送的礼物了”李雪撇了撇嘴， 虽然数她意见最大，不过表面功夫做的很好，和李蓉蓉维持着不冷不热的关系，她坚信赵子明是打肿脸充胖子。 “是的嘛，也就蓉蓉喜欢，什么年代了，土的不行”萧冰难得和李雪站在同一个战壕，她到没什么坏心眼，只是为李蓉蓉打抱不平。 那天，看到李蓉蓉带了一个大白熊玩偶回去，萧冰问了下，才知道竟然是赵子明的表白礼物，而且李蓉蓉还答应了，当场就把萧冰气坏了。 什么嘛，高中生才送玩偶好不好，当时就下定决心，再见赵子明一定要好好羞羞他，谁知道接下来这么长时间都没机会。 “哈哈，唱歌、唱歌”陈思思打断几人深聊的欲望，兴奋的开始点歌， 她只是不喜欢李蓉蓉心机，对她本人没什么偏见，反而很佩服她的自律，对于两人能走到一块，也是单纯地祝福。 “好棒呀”刘招娣调试好设备，初一试音，就发出惊叹。 均衡器、混响器、延时器、功率放大器、音箱、话筒，几乎每一环节都精益求精，音质一流。 “太破费了”一出门，李蓉蓉有点不高兴， “大家开心嘛”赵子明解释了下， “那也不行，再说公司现在不是很缺钱吗，要节俭，不能大手大脚”赵子明两人闲聊时，说起过公司的事，李蓉蓉记得很清。 “嗯嗯，好的管家婆，以后工资卡交给你管”赵子明很顺从， 虽然今晚花费不菲，不过比起公司融资缺口，也就是九牛一毛了， “哼哼”李蓉蓉掐了下赵子明，不让他胡说， 停了下，又忍不住开口“我这里还有不到两万的积蓄，你拿去用吧”，这钱自然是卖票和平时打工攒起来的， 赵子明虽然和她说起公司的事，她也判断不出来公司有多大规模，想着缺钱的话，能凑一点是一点。 “嗯嗯放心吧，缺钱了我会找你要的，现在你先帮我攒着”赵子明自然能分辨真心或假意，忍不住亲了下女友， 虽然两人以前亲密过不少次，李蓉蓉还是很害羞，怕被人看到，半倚在赵子明旁边。 两人挑好一大筐吃的、喝的，让服务生送到房间，忍不住在外面腻歪了一阵，大厅设计很有私密感，一米多高的双人沙发将两人身子遮住， 等到回到包间时候，众人早已迫不及待地开唱起来。 50冲突 “听，海哭的声音，叹息着谁又被伤了心，却还不清醒，一定不是我，至少我很冷静可是泪水…………” 萧冰嗓音很高，体内仿佛蕴藏着大能量，赵子明边听边鼓掌，确实唱的很好。 从开篇时不满的低语到高潮时痛快的宣泄，最后结束时欲做一了断的质问，一气呵成，在萧冰嘴中演绎得荡气回肠，令赵子明大眼界，想不到萧冰绿茶的本质下，还有这么一点才华。 话筒很多，大家也不管是单唱歌曲，还是合唱歌曲，兴致来了，四五个人拿起话筒就大合唱。 萧冰一曲，满堂喝彩，把大家的兴致都激起来了，她反而拉着赵子明、李蓉蓉开始玩游戏。 游戏还没开始，萧冰就打开一罐啤酒，让赵子明赔罪，先自罚三杯，让大家等了这么久。 赵子明苦笑了一下，也不好辩解，幸亏啤酒度数很低。 李蓉蓉在旁边心疼道，喝一口就可以了，被萧冰镇压着，动弹不得。 “赵子明，把我们的大美人交给你，你有什么表示没有”待一罐啤酒喝尽，萧冰立马开口。 “错错，还没交给他，要看看他的诚意”刘招娣在旁边急匆匆的插嘴，歌也不唱了。 “要不我再自罚三杯”赵子明试着说， “罚什么”萧冰很不满意，“拿出你的诚意” “那听你们安排，指哪打哪”赵子明很干脆的伏低认输。 “爱老婆五大原则知道是什么吗”刘招娣不亏中国好捧哏，立马接道， 李蓉蓉听到，顿时害羞，艳若红霞。 “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老婆一针一线”赵子明带点疑问？ “说的什么嘛”萧冰假装咳嗽，一连串话吐出， “老婆绝对不会有错。如果发现老婆有错，一定是你看错。如果你看错，一定是因为你的错，才害老婆犯错。如果是老婆自己的错，只要老婆不认错，那就是你的错。如果老婆不认错，你还坚持她有错，那还是你的错” 背的这么熟练，是不是平时没少用啊，赵子明听的傻了。 “好的记住了，保证说道做到，绝不打折扣”赵子明重复一遍， 李蓉蓉心花怒放，虽然大家在开玩笑。 “光用嘴表示可不行，你得来点实际的”刘招娣架梯子， 马欣欣、沈思思歌也不唱了，过来凑热闹，只有李雪略带清冷的歌声响起“像我这样为爱痴狂，到底你会怎么想，为何总是这样” “听领导安排”赵子明老实说道， “嗯，一般来说，工资卡交给老婆保管是首要的，不过你还没工资卡”萧冰装模作样思考一番，“这样吧，你不是有微信号，先打开让我们检查一下” 听到这个要求，赵子明傻了，从银行卡转到微信号，是怎么样一个脑回路， 赵子明微信上到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马上掏出手机准备交给李蓉蓉，嘴上说道“为表示诚意，特把工资卡、手机一块上交” 赵子明作为公司老板，自然是领工资的，他现在还达不到每年领一元钱的标准。 虽说整个公司都是他的，但公私分明是基本原则。 自从公司走上正规后，赵子明每个月不到五万块，比整个管理层高出一线算是整个公司最高的。 “哦你在外面实习，还办有工资卡呀”萧冰倒是反应的很快，一般来说实习生都是领现金。 赵子明玩性一起，干脆半跪在地，双手捧着工行卡举给李蓉蓉。“请老婆大人收下” 大家哈哈大笑，连李雪也不唱歌了，李蓉蓉脸色羞红，暗暗埋怨萧冰多事。 李蓉蓉拉了一下赵子明，拉不起身，只得先把卡收下，待一会还他。 “”萧冰、刘招娣唯恐天下不乱，在一旁喊到，惹得几人兴致高涨。 赵子明正要动作，房间门开，两个男生在门口迟疑不定。 赵子明心下不悦，交代过不用来人服务，没有一点眼色。 “少华，方明进来”刘招娣眼睛一尖，连忙招呼， 赵子明恍然，应该是两人男友来了，边笑着准备打招呼。 “你们干什么呢，还以为走错了”个子高高，白净男生进来笑着说， “哈哈玩呢，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少华，这是赵子明”刘招娣笑嘻嘻， 看来少华是她男友，方明是马欣欣男友， 几个男生相互认识后，便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让女生去唱歌，赵子明也不和女友腻歪在一起了。 虽然在歌房，噪音却不大，几人说话，勉强能听清。 陈少华和方明都是经管院的，本来就很熟悉，找的女友又是一个宿舍的，四人干脆一起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早早过起了同居生活。 陈少华性格开朗，善于调节气氛，方明话不多说，与马欣欣也不亲密，似乎吵架了。 “学长，当时考研时，怎么复习的”陈少华喝了口啤酒，随着大众叫了学长，笑着问， “哈哈，现在想这个有点早吧”赵子明看方明神色郁郁，也懒得搭理他，和陈少华聊起来， “先了解一下，不一定要考”陈少华回道， “嗯，当时没怎么计划，就是脑子一热，走上了考研路”赵子明回忆了下，“现在想想，报个考研班还是很有必要，能少走不少弯路” “听说研究生就业形势还不如本科生呢，考研浪费”方明硬邦邦地说， 注意到男友开口说话，马欣欣撇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继续附和着唱歌。 赵子明一听心下就火了，尼玛的，什么人啊，打人不打脸，当着我的面这么说，明显是看不起我，想了想还是忍住。 “小方是吧”赵子明仗着大几岁“毕业有什么打算” “家里做点小生意，到时候回去帮我”方明颇有几分自得， 原来是富二代，怪不得这么傲气，不过不经历风吹雨打，想继承家业，也不是容易的事。 方明看两人不说话，暗暗哼了一下， “不管是就业还是考研，都要从实际出发，不能盲目，我冒昧说一句” 方明毫不客气开口“前几天，我们院学生会副主席去找中粮集团应聘，很轻松地pk掉了一个同专业的研究生，所以说，关键要看自己，读研有时候仅仅是为了逃避” 方明第一次看到赵子明就为李蓉蓉感到不值，找的什么男友。他越想越恨，自己哪点比赵子明差了， 忍不住开口狂喷“现在国家考研政策有问题，宽进宽出，就像我们学校，什么野鸡大学的人都招，不从实际考虑，殊不知在一些知名企业来看，本科一旦很差劲，读了研究生也没什么含金量” 他到不知道赵子明的本科学校，只是随口乱说。 赵子明心下恼怒，多久没人在自己面前这么放肆了，这是想打脸啊， “人的际遇有很多种，从野鸡大学考到东方大学，也是一番成就，不能简单地进行划分”赵子明说着， 方明一愣，这赵子明该不会是在野鸡大学读的本科吧，他完全没预料到戳到他这方面的痛点。 “那就又回到际遇上了，良好的家庭出身就是最大的际遇”方明有意往这方面扯， “这倒也是”赵子明还没开口，陈少华插嘴道，出身论算是说到他心里了。 虽然和女友很恩爱，不过sh生活的压力，同居这段日子，陈少华深有体会，刘招娣的名字始终是他心里的一个刺，听她说家里有一个弟弟。 “是嘛，现在的人动不动就仇富，好像富二代什么本事没有，就是享受父荫”方明一拍大腿，兴致来了，他猜测当时追不到李蓉蓉，是因为李蓉蓉对他有误解，看不到他的努力和优秀。 51秀 “学长，今晚花费不菲吧，估计得四五千”方明开始咄咄逼人， 赵子明眯了下眼，没有说话，心中有日了狗的感觉，本来以为是单纯聚会，谁知道遇到变态。 “我可能话不好听，不过没有恶意”方明假装客气了下， “我们学生应该以简单为主，今晚这地方太破费了，倒不是别的意思，大家一块找个地方吃吃饭，聊聊天，认识一下就好了，花费这么多太过浪费” 赵子明心下平静了，他也看出来方明估计是嫉妒，只是火候不够，隐藏不深。 陈少华有点尴尬，早知道方明说话这么不客气，今晚就不来了，弄的里外不是人。 马欣欣看男友的神色，哼了一下。 她虽然在唱歌，注意力一直放在这边，她对方明的性格了如指掌，尽管两人同居快一年了，方明一直对李蓉蓉念念不忘，知道今晚的情况他肯定忍不住。 不过扫了一眼李蓉蓉，她都有点嫉妒，也不能怪男友鬼迷心窍。 浅色系的小毛衣外套，内搭一款柔和材质的大开领包臀裙，紧身设计，腰部的褶皱很有质感，拉伸恰到好处，在大腿处收尾，腿部显得特别修长，整体感觉有气质，有活力，淡雅，知性。 方明大一看中的是李蓉蓉，初一见面，惊为天人，苦苦追求，遭到拒绝后，将注意力转移到马欣欣身上，准备来个迂回路线，谁知道马欣欣也不是省油的灯，把自己套进去了，一谈就是一年多。 男友对李蓉蓉心有不甘，马欣欣并不在意，爱美是人的本性，克服不了，别说方明了，就是她自己看到李蓉蓉，也嫉妒的不行。 不过当时为了避免尴尬，她搬出宿舍，直到听说李蓉蓉有男朋友了，才开始再次接触。 只是最近方明又犯毛病了，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和他们一起租住的刘招娣身上。 马欣欣觉得必须收拾一下方明，免得他太过上脸，至于分手，她还从来没有考虑过。 当时能拉下脸，不顾一个宿舍的，接受方明的追求，现在这点困难又算得了什么，怎么可能会让她放弃？ “还有学长，你别生气，以后过生活很多事情都要考虑的，不能为了一时的面子，背后吃苦受罪”方明表面歉意， “就说我吧，家里虽然条件还可以，不过兄弟多负担大，我平时就略显抠门，咱得为爹妈考虑，毕竟挣钱不容易” 陈少华倒是觉得方明说的挺有道理，话糙理不糙，两人过日子，花钱如流水，必须得精打细算。 sh这边房价高，租房也不便宜，以后让方明多承担一点，也不用再心怀愧疚了，得为家里考虑考虑。 赵子明笑笑，继续听方明瞎掰，看方明一身行头，就不像一个精打细算的人。 “不过英雄难过美人关，学长，我也理解你的心情，为了女人，挥霍千金又有什么，上一次欣欣生日，我忍痛花了1万多块买了项链，来哄她高兴”方明想着，自己的意思够清楚了，没钱就赶紧滚蛋，学人家谈什么恋爱，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你们聊什么呢”李蓉蓉放下话筒，踩着高跟鞋，坐在赵子明的身边，温柔地问道，包臀裙完美搭配高跟，很有很女神气质。 “听小方讲一下人生道理，很受启发呀”赵子明笑着说 方明脸色一僵，看到女神这么轻易投入别人怀抱，心下怒火更胜，赵子明的脸皮这么厚，不容易对付啊，看来得改变策略。 “咔咔”敲门声起， “哈哈，兄弟来了也不通知一声，要不是听底下人汇报，今天险些错过了”赵子明一看来人，正是好久不见的李有明。 “这点小事，怎么敢打扰明哥”赵子明起身走了过去，态度谦逊， “看你说的”李有明故作不悦，身后跟了两三个人，站在旁边的正是上次有过印象的张曼儿， “钱总，记得今晚免单”李有明吩咐了身后的一个中年人， “好的，李总”钱总马上接道， “明哥这是…………”赵子明有点摸不住头脑了， “哈哈家里企业”李有明很豪迈， 看了下房间环境，不是说话的地方，“兄弟你先忙，一会闲下来再聊” “没事，朋友玩呢，我们出去说”赵子明一看，就知道李有明有事，正好听方明说烦了。 “嗯好的，我在外面等你”李有明大致扫了一眼，除了李蓉蓉让人惊艳外，其他人都很普通，不值得浪费时间，也就懒得打招呼，一手揽着张曼儿，带着几个手下出去了。 跟几位同学道声歉，赵子明吩咐了几句，让李蓉蓉她们玩尽兴，就出门。 李有明正在外面等着，当下跟着去了李有明办公室。 待几人离开，李蓉蓉几人才回过神，毕竟李有明气势很足，几人心里略显忐忑。 “刚才那个是张曼儿”刘招娣突然开口，打破宁静， “是的是的，前几天我和招娣在车展上还见过她”陈少华忙点头，虽然买不起车，看看也不错， “竟然有男朋友，我记得她接受采访时不是说单身吗”刘招娣疑惑道， “娱乐圈的人能信吗”马欣欣接过话，“再说了，抱在一起也不一定是男女朋友啊，可能只是一般关系呢” “哈哈，纯洁的男女关系”陈少华逗比地笑了， “今天免单，赵子明朋友很给力嘛”刘招娣很高兴， 李雪不知道怎么了，心里难受，不想说话。 马欣欣看着男友萎靡的样子，心下看不起，欺软怕硬的性格，深入他骨子里，一见他这样就知道他怂了。 不过也没关系，本来就是给方明找点事，免得无事生非，怂了也好，看着赵子明也不简单，要是惹出事就麻烦了。 方明脸有点发烧，幸亏灯光昏暗，看不出来，刚才暗示了半天，没想到赵子明也不是一般人。 看着刚才老总的气势，比他爸还足，免掉赵子明几千块的单子，肯定不是点头之交。 方明心下懊悔，刚才有没有说错话呢。好像自己掩饰的不错，一直没有撕破脸，此刻李蓉蓉绝美的脸容也没有吸引力了。 “蓉蓉，刚才是赵子明朋友吗”萧冰回过神，歌也不唱了，开始问， “我不知道啊，也是第一次见面”李蓉蓉确实不清楚，不过也猜到应该是生意上的伙伴， “那你可失职了，男朋友的圈子一点都不了解”李雪在旁边接过话， 俗话说，看人看朋友，看到李有明，李雪对赵子明的判断不仅动摇起来，一个丝怎么可能会有大老板做朋友呢， “哈哈，他很忙的，还没顾上了解”李蓉蓉傻笑， “蓉蓉，你要好好感谢小冰”马欣欣提醒道， 李蓉蓉和萧冰眨了眼，不知道说的是哪处， “要不是小冰，赵子明怎么会上交银行卡，你以后就是管家婆了”马欣欣看着两个美女，抓不到重点，很头疼。 “哈哈，是呀是呀，以后每周给赵子明一点生活费，严格控制开支”萧冰大笑起来， “都是你”李蓉蓉脸色微红，我拿着银行卡又没用， “现在单身的就是思思、李雪、小冰了，你们要加把劲”马欣欣开口说， “对对，争取今年全部脱单”刘招娣在一边附和，这次李雪没有宣传她的阶级爱情论， “那要麻烦赵子明多留心了”萧冰很是干脆，现在既然赵子明朋友圈不错，那借一下力也不算什么， “蓉蓉，你可要帮我一把”萧冰摇着李蓉蓉的手臂， “放心吧”李蓉蓉有点无奈，萧冰虽然嫌贫爱富，却表现的利索，在女生看来，一点也不惹人厌。 52谈话 办公室装修稳重凝练。 班台、椅子、橱柜、书架、沙发、绿植，摆放略显保守，显得低调而不失稳重。 李有明靠在黑皮沙发上，剪了一只雪茄，让了让赵子明，赵子明摆了摆手。 张曼儿身姿慵懒地靠在李有明旁边，粉色背心式包臀长裙，显露出柔美迷人的身材，好看的面容与雪白的肌肤相应，娇嫩美丽。 怪不得把李有明吃的死死的，确实是一个尤物。 钱总四十多岁的年纪，胖胖的身材，很有喜感，坐在赵子明旁边。 “今天也是凑巧，过来看看这边的情况，正好碰见你”李有明笑呵呵的说着， 见赵子明有点不解， 李有明解释道，“同一首歌是家里的企业，小打小闹，今天过来找钱总聚聚” 距离上次见李有明，有一两个月了，两人的关系一直没断。 此前，为了答谢李有明的照顾，赵子明叫上王副总，设宴好好招待了一下对方。 “钱总，这是金龙网络科技公司赵总，绝对年轻有为，以后你们要多亲近”李有明接过旁边小弟递过来的红酒，给两人介绍着， “哈哈，兄弟你好，你好”钱总绝对是八面玲珑，双手非常热情握住赵子明， “叫我老钱，多亏李总信任栽培，现在负责同一首歌白石店”钱总摇着手，满脸笑意。 “钱哥”赵子明轻车熟路，毫不陌生，笑起来两人仿佛多年好友。 小弟把酒、茶准备好，就退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李有明、张曼儿、钱总、赵子明四人。 “兄弟，哥是自愧不如啊，金龙在你手里算是飞了”， 几人熟络后，李有明话题一转，带点苦笑，吐出一口烟圈， “还是明哥基础打的好”赵子明笑道，对于熟人，也不用否认金龙贷的成绩，尤其是李有明一直有所关注， 虽然钱总两人有点迷糊，李有明也没心情解释， “兄弟，不用往我脸上贴金了，金龙这个月的流水要破亿了吧”李有明并没有嫉妒或者不满， 这个已经作为广告打出去，不便否认，李有明点头“嗯，刚刚破亿” 钱副总、张曼儿吓了一跳，看不出来眼前这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竟然身家这么丰厚， “从不足一千万到一个亿，兄弟用了三个多月，天纵之才，天纵之才”李有明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毕竟金龙从他手里转出去没多久。 “李总，你说的是金龙贷吗”钱总突然回想起，李有明没进集团前，自己创业，开了一家网贷公司好像叫金龙。 “是的，就是金龙贷，我以前的那个公司”李有明喝着茶，抽着雪茄，脸色平常，一派大佬风范。 张曼儿坐直了身体，脸上有了变化，双腿收了回来，前开叉的设计显出白嫩的美腿，曲线玲珑圆润，非常的有韵味。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钱总连连感慨， 金龙贷线上广告做的很大，虽然他不怎么上网，也收到过广告信息。 “哈哈，钱哥说笑了，就是个面子活，明哥是内行，这东西全靠烧钱”赵子明谦虚道， “兄弟，太客气了，只要把市场做起来，烧点钱算什么”李有明把玩着张曼儿的右手，淡淡地说， 看赵子明的实力，应该算不上雄厚，竟然敢一直烧钱打广告，可惜公司经过调整，他也没什么内线，王副总口风很紧，根本了解不到一点内幕。 随着余额宝上线，整个网贷市场越来越好，李有明多少有点后悔，要是再坚持两个月，可能会有转机，实在不行，现在出手也绝对能卖到两千万。 不过，说这些都太远了，他刚得到消息，赵子明拒绝了风投一个亿的估价，震惊之余，就找赵子明随便聊聊。 “公司最近广告很凶，有没有打算引进其它投资者”李有明先试探道， 以他的估计，金龙按目前的势头，早就应该撑不住了，谁知道越做越大，已经超越他经营时的巅峰了。 “哈哈，只要价钱合适，没什么不可以谈的”赵子明打个马虎眼， 他内心认为此时还不是谈投资的最好时机，不过这话不能明说。 “兄弟，如果有需要，可以给我联系”李有明笑呵呵地露出最终目的， 他对赵子明这个人很感兴趣，据他私人调查，赵子明算是白手起家了，个人能力绝对过关，如果有机会投资，绝对不会放过。 “明哥对这个还有兴趣？”赵子明喝了口茶， 滋味浓甘，香气嫩香，这老钱倒不亏待自己，赵子明非应酬场合，只喝茶。 “哈哈，主要是相信兄弟，只要兄弟在金龙一天，我就无比看好”李有明笑了一下，拍了下张曼儿，“去把我的藏品拿过来”， 这倒是实话，李有明通过观察，认为赵子明领导的金龙绝对是优质股，可惜眼下，赵子明连一亿的报价都不接受，他怕表现的太过急切，让赵子明胃口大开。 再说了，金龙一直烧钱下去，总有撑不住、需要支援的时候，这个时候先结个善缘，以后好打交道。 对于投资的事，考验的就是双方的眼光及判断，开价高低都是相对而言的。 如果李有明知道金龙已经开始盈利了，绝对不会再迟疑，立马推动投资的事。 公司的盈利率、贷款违约率属于机密中的机密，除了金龙少数几个领导核心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而且原始数据只有赵子明有密钥打开。 虽然年初遭挫，让家里几个兄弟没少笑话，不过作为李家的长房长孙，几千万上亿，他拉开脸，还是能拉来的。 张曼儿婷婷袅袅的走过来，拿着一个黑色木盒，婀娜多姿的身材十分的吸睛，姿势优雅。 “兄弟，我从国外带回的珍品，你虽然不抽，也可以拿着收藏”李有明将雪茄递了过来， 赵子明迟疑了下，接了过去，他对这个不了解，想来也贵不到那里去，李有明这么热情，面子不好驳。 尽管李有明很热情，对于赵子明来说，并不属于合适的投资人。 即使公司很缺钱，对于那些只能带来钱的投资人，赵子明一般不会考虑。 不过眼下说这个还过早，对于李有明的家世，赵子明没怎么关心过，只知道是一般富二代，看其今天的做派，回去要好好摸摸底细。 如果赵子明没有记错的话，同一首歌ktv规模很大，有好几家连锁店，看样子，还只是李家的一个小产业。 知道赵子明不懂雪茄，李有明解释了下，怎么保存，对湿度温度的要求，谈完工作，谈闲事，为了尽兴而已。 今天这场合也不适合找几个小姐陪酒，几人边喝边聊，气氛倒是弄的挺好。 钱总虽然其貌不扬，肚子里很有货，妙语连珠，甚至把略显冷淡的张曼儿都逗笑了几回。 看钱总的做派，赵子明心下佩服，对着李有明这个太子爷，钱总恭敬又不谄媚，处处吹捧又不露骨，让人如沐春风。 “钱总这地方装修的不错，有时间多来玩玩”李有明送赵子明出门的时候，笑着说， 毕竟赵子明有一班朋友还在唱歌，几人聊了一会就结束了。 “这以后肯定要经常打扰的，就怕钱总不情愿”赵子明很是熟络， “哈哈，放心，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来收拾他”李有明哈哈大笑，把赵子明送进包厢。 “这可不是个简单人物，竟然还是个学生”三人回到办公室，钱总感慨道， “要不是他主动提起，怎么也想不到啊，绝对是年轻有为”李有明揽着张曼儿细腰，上下摸索。“老钱，以后你多注意下金龙贷，” 钱总作为李有明舅舅的心腹，双方比外面表现的更加亲近，从来都不见外。 “好的大少，我先去忙了”看李有明的神态，钱总就知道该告辞了。 大少正是急色慕艾之龄，钱总早已见怪不怪。 53夜谈 赵子明将李蓉蓉三个室友送回宿舍，偷拉着李蓉蓉的手，不让上楼。 “好啦好啦，你俩聊一会，我们先上去了” 看着李蓉蓉扭扭捏捏，不怎么坚决的样子，萧冰开口说道，顿时把李蓉蓉闹了个大花脸， 看着李蓉蓉作势要打，萧冰哈哈笑着，跑上楼了，还特别强调道“晚上必须回来，不能夜不归宿” 赵子明一乐，拖着李蓉蓉去操场转转，因为时间很晚，操场上没事闲逛的人很少。 借着微弱的灯光月光，赵子明看到李蓉蓉娇艳欲滴的红唇，在一个拐角处，再也忍不住亲了下去。 “嘤嘤”李蓉蓉略微挣扎了，就被赵子明热情融化。 亲着亲着，赵子明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悄悄摸上了垂涎已久的翘臀。 李蓉蓉身子一僵，开始剧烈挣扎起来，被赵子明紧紧抱住，强烈镇压。 温香如玉一扭动，赵子明就感觉到强烈刺激，立马受不了了，连忙压下心火，李蓉蓉仿佛感受到什么，吓得再也不敢乱动了。 静静抱着良久，感觉到小腹不再硬顶着，李蓉蓉喘道“坏蛋” “哈哈，本能，本能”赵子明尴尬笑了下，直接做到草地上，让李蓉蓉坐在自己怀里，说起亲密话， 天色太黑，李蓉蓉也不怕有人看到，挣扎不过，就坐在赵子明大腿上，远远看去，两人仿佛在做坏事。 “马欣欣那个男友可不是好东西”赵子明憋了一晚，开始上眼药， “哧哧”李蓉蓉吃吃笑了几下，趴在赵子明耳旁说“他以前追过我” “怪不得”，香气扑鼻，耳鬓厮磨，赵子明恍然间，又被李蓉蓉搞的有点冲动了，身体太年轻了，经不起一点折磨。 不过赵子明对李蓉蓉是情远大于欲，并不想破坏此刻美好的氛围，只能强忍住。 “我擦，他也好意思，怎么又和马欣欣搞上了”赵子明发现这货也是个人才，专挑一个宿舍的上，只是运气比黄强好一点， “什么搞嘛，太难听了”李蓉蓉扭着赵子明鼻子，亲密说着， “肯定是啦，不是早就住一块了吗”赵子明右手不断在李蓉蓉大腿上摸索，夏天穿裙子有很多方便。 李蓉蓉见赵子明手并不乱动，也由得他去了，毕竟身体发软。 “我也不知道他俩怎么谈上了” “哎，马欣欣也算下得去手”赵子明只感觉满手的温润柔腻，仿佛一块上好白玉。 “谁知道哩”李蓉蓉被摸的迷迷糊糊， “暑假我们一块出去玩吧”赵子明开口，不再管马欣欣她俩的烂事， “不行啊”李蓉蓉清醒过来，按住赵子明的手，娇嗔道， 赵子明讪讪地把手抽出来，揽着李蓉蓉腰，不再乱动， “哦对了，卡给你”李蓉蓉看赵子明老实了，不再给他算账，想起晚上的卡，就掏了出来， 赵子明没接，轻轻地伏在李蓉蓉耳旁， “我说过，你来当管家婆，咱家都是你做主，公司以后也是你当家” 听着赵子明简单一句话，李蓉蓉一下子感动了。 虽然简简单单，蕴藏的情谊却令她动容，尽管工资卡她不会要，但是对赵子明的态度却很满意。 平时就能感受到，赵子明对她的迷恋，绝不是玩玩而已，不过能听到赵子明说出来，她还是很高兴的。 “哼哼，那以后我可给你发工资了，你要听我的”李蓉蓉娇憨道， “那是，以后你指哪打哪，让捡芝麻，绝不捡西瓜”赵子明嗅着李蓉蓉身上的香味，迷醉道。 “你为什么要给自己开这么高的工资，公司不都是你的吗，要这么麻烦”听到卡里的钱，李蓉蓉吓了一跳，开口问道， “一方面为公司树立标准，让其它高管有提升的余地，另一方面确立好的制度，公私分明”赵子明解释道， 当然是为了自己花钱方便。现在因为公司是自己的，才定了不到5万，等以后引进投资人，工资立马要上升到10万，几十万。 老总不拿工资，对于现在的金龙来说，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虽然公司老总日常所有花费都能报销，不过谁又嫌自己的钱多呢？现在领工资少或者不领工资，以后也是个麻烦。 两个人在这边卿卿我我，陈少华四人也回到了住的地方，因为大家玩的太尽兴，就相互告别，简单洗漱后躺下。 陈少华拥着刘招娣的裸体，心下没一点欲望，两人都没有说话，相互沉默着。 “少华，我想着搬回宿舍住”好半饷，刘招娣声音传来， “哦，怎么了”陈少华回过神，开口问道， “没什么，不是省钱吗”刘招娣自然不会说心里话， 最近她注意到方明的神态不对，老是色眯眯的看着她，不过又没有真凭实据，加上和马欣欣关系不错，也不好给陈少华明说。 要不然以陈少华性格，非要暴打方明不可。加上房租确实不便宜，有心为以后省点钱。 “哦哦好的，明天我去和方明说一下，让他提前做准备”陈少华估计也有这方面的打算，没怎么坚持就同意了， “嗯嗯，老公爱你”刘招娣亲了亲陈少华， “以后回宿舍了，和室友搞好关系”陈少华想了想，最终开口吩咐道， “当然了，我们关系本来就不错嘛，是马欣欣和李蓉蓉有别扭，又不是我”刘招娣虽然单纯，也懂得陈少华的意思，就是重点强调了一下李蓉蓉。 这倒不是有多势利，只是一种趋利避害的本能，同学之间本来就应该搞好关系，你非要独立特行，别人也拦不住。 要说起来，她确实挺亏，当时一受马欣欣蛊惑，想起同居的美好生活，就答应搬出来住，谁知道真住在一起了，会有那么多的摩擦。 不过经过这一段时间，她和陈少华都成熟了很多，也知道从多方面考虑问题了，而且经过一番磨合，感情反而更好了。 “你对赵子明了解吗”陈少华问道， “不知道，也只是听过这个名字，看今晚的情况，应该是个富二代吧”刘招娣仔细想了想，确实对赵子明没有任何印象。 陈少华也有点拿不准，说赵子明是富二代吧，方明怎么会看不出来，反而在那冷嘲热讽的，赵子明不是富二代吧，怎么会认识这么多朋友？ “方明今晚对人家冷嘲热讽的，这次算是走眼了吧”陈少华心里对方明有着不满，倒不是因为方明家有钱，而是方明为人处事，毫不在乎陈少华的自尊心，多次不经意间刺痛他。 “哦是吗”刘招娣很感兴趣，连忙追问。 “哈哈，他也是活该”。听完陈少华的讲述，刘招娣幸灾乐祸地笑着说道。 不就是仗着家里有点钱吗？平时经常在他俩面前张扬，要不是陈少华他俩性格好，换一个人肯定不能和他这样相处下去。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李蓉蓉也是村里面的”陈少华开口问道，手在乱摸。 刘招娣拍掉陈少华的手，最烦他这一点，搞又不搞，摸的人难受。 “是呀，是sd那边的一个偏远乡村的，你不知道，第一次来报到的时候，穿得才叫一个土呢”刘招娣想了想说。 虽然她家庭也不富裕，但比起李蓉蓉表现出来的，可谓是千差万别了。 两人也没有多聊李蓉蓉的事，毕竟找个富二代男友，也不是多么罕见的事，只能说人家运气好，有眼光。 让陈少华触动的是今晚的消费，对他来说，相当于半年的生活费，就不眨眼的被挥霍掉了，不仅让他想起一句话，“穷者无立锥之地，富者有弥望之田”。 贫富差距太大了，陈少华第一次对自己能不能在sh立足，给刘招娣幸福的生活，产生了怀疑。 54狂飙 6月份交易额1.1亿，7月份交易额1.3亿，八月份交易额1.7亿。 进入炎热的夏季以来，金龙贷发展如狂风暴雨。不仅震惊了远东网贷市场，甚至连金龙公司也措手不及。 根据最新的风投报价，金龙贷市场估值已经达到5亿，发展速度令人瞠目结舌。 不过放在整个网贷市场，也不算特别醒目。 有新上线不足一年的富二贷珠玉在前，金龙勉强当的起“发展还不错”。 不过公司内部，人人振奋，领导层已经准备开庆功宴，一方面提振士气，另一方面宣传公司，向市场发出信号。 尽管金龙贷腾飞很大原因要归功于整个团队，尤其是赵子明的敏锐眼光，但外在环境的影响也不可忽视。 余额宝横空出世，就如行业的春雷，万物瞬间惊醒。 网贷市场就如风口下的猛禽，乘风而上，以迅捷而凶猛的攻势，开启了互联网金融时代。 马云通过互联网平台推出货币基金余额宝，依托庞大的用户，吸引了几千万的理财者，网上理财随即深入人心。 余额宝的收益率是5％-6％，而网贷平台要高得多，基本上没有低于8、9%的，普遍超过10%，甚至有平台敢喊出50%，自然而然，受关注程度随之陡增。 这段时间，国内网络借贷平台从240家猛增到400家左右。 以赵子明的估计，今年整个行业线上平台的交易额能达到1000亿左右，线下的交易额在也有七八百亿，估计到今年底，月成交金额也能超110亿左右，有效投资人差不多有9到13万人。 相比较去年的情况，整个行业达到八倍左右的增长率不成问题。 赵子明察觉市场变化，及时调整金龙收益率，虽然不能抢站最高点，10以上还是可以承受的。 由此导致平台支出大增，资金压力过大，但依托超高收益率，引发普通投资用户的巨大热情，再加上小讯的营销手段，金龙贷在这一轮市场开拓中，紧紧占据要位，一跃成为全国网贷市场的新秀，平台理财产品一度出现供不应求的局面。 钱学谦提出的大标也恰逢其时，金龙贷连续推出多个上千万的理财产品，彻底在行业内出了一把风头。 尽管违背网贷的初衷，不过跑马圈地时代，可以事急从权，再说大标和小标，究竟谁是核心所在，也得经过一番验证才知道。 金龙贷的名字开始出现在百度百家、p2p圈、东方财富等自媒体和行业媒体上，按照如今的发展势头，到今年年底，金龙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突破二十个亿的市值不成问题。 以现有的规模估算，金龙贷在全国范围内，大致处于第三档次。 位于第一的自然是温州贷，连续五个月交易额突破五亿，全年成交额可能超过70亿； 第二层次以生荣在线、陆金所为代表，月成交额2亿到3亿； 第三层次的平台，月成交额在1亿-2亿之间，金龙贷勉强能搭上线。 李有明是彻底看不懂网贷市场了，虽然前几天，又约过赵子明一起吃饭，谈起投资的事，不过因双方估值差距过大，不了了之。 金龙贷于2011年5月成立，网站同月上线，2013年赵子明接手，截至目前，整个平台的交易量达到5亿元。 今年交易额4.5亿元，同比增长800％，成交笔数12789笔，平均单笔成交额39096元，共为理财人赚取利润近6500万元，平均投标利率为13.07％。 以这样的成绩，估价过五亿不成问题，李有明当时只愿意给出两到三亿的估值，双方差距过大，也就没再往下谈。 谁知道转眼，风投估值五亿的报价也被赵子明拒绝了，李有明就更没信心插手其中了。 他现在还只是李家的太子爷，投资一个亿，占股20%不是他想要的。当然这一亿，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凑好的。 再多的话，不说赵子明同不同意，李有明也没信心通过家族的审核，一旦再次失败，丧失家族继承人的地位，就得不偿失了。 赵子明对于李有明的退缩，一点都不在乎，他很早就看出来李有明守成有余，开创不足，让他孤注一掷把希望寄托在赵子明身上也不现实。 而且对于赵子明来说，他也不是理想投资者，现阶段仅能带来钱，不是金龙或者说赵子明需要的。 公司交易额过亿，也只是表面的数据，如果加上最近三个月，贷款违约率仅在千分之一、二，赵子明张口要十亿也不是不能谈。 当然为了掩饰小讯操纵的广告推广，金龙公司每个月额外支出100多万的广告费，一个月达到200万，全靠赵子明单方投入，公司维持着一定负债。 如果不是靠着小讯超高的技术水准，不靠风投，根本维持不下去。 现在的网贷公司能盈利的不多，全是烧钱推广，主流就是做好报表，拉投资。 现在金龙公司最大的成本就是人力与广告，金龙虽然人员算不上庞大，但领导团队的工资水平，在整个网贷公司绝对是第一方阵的。 这几个月来，在赵子明的主导下，公司技术人员大量招聘，其它部门只补充了必要的缺口，并有意控制线下推广人员规模。 这样的策略完全是从公司实际出发的，如果没有小讯，大量的行政人员必不可少，依靠他们才能吸引投资，找到优质项目。 虽说线上和线下互相融合成为重要趋势。但具体到各自公司，还是要找准自己的优势，现在国内网贷市场，风头最劲的富二贷和有钱贷，就是两个发展方向。 富二贷本身是线下小贷公司，资源丰富，趁着大风口，逐步向线上发展业务，把传统的债权转让模式直接演化成线上点对点的融资模式，每个月砸下近千万的广告费，连续三个月，在网贷之家、啄木鸟论坛成为国内网贷公司top3，风头一时无两。 有钱贷07年上线，是老牌p2p公司，已经获得b轮天使投资，现有估值超过40亿，在进行线上推广的同时，搭建线下渠道，进行线下借款人和投资人的开发，在全国三十多个城市开设分公司，实力自然不言而喻。 网贷市场如此火爆，甚至催发出了另一个行业，网络借贷平台模板的买卖，从几百元到数十万不等。 赵子明偶然想起和吴梅的几夜风流，心血来潮下，看了她的淘宝店，生意还算不错，就吩咐小讯制作了相应模板，发给她，没有再联系，也算是了结了一段情缘。 赵子明通过搜索知道，由于今年国内各大银行开始收缩贷款，很多企业不能从银行借到钱，把主意打到了p2p上，甚至一些从事高利贷的投机者也从上面看到了商机。 他们花费10来万，购买相关的网络借贷系统模板，租个办公室简单装修就开始上线圈钱。以月息4%左右的高利吸引追求高息的投资人，通过网络融资后偿还银行贷款、民间高利贷或者投资自营项目。 尽管自融高息违法，且撑不了多久，不过有利可图，加上目的不纯，这类平台层出不穷。 赵子明判断，九月一过，到十一，就会出现挤兑危机，因为这些平台为了融到钱，推出的都是一月、两月标，本身没有准备现金应对提现。 一旦资金提现积累到了几百万以上，平台就应对不暇，偶有差错就会造成追求高息的投资人心理恐慌，集中进行提现，反过来进一步催化恶果。 尽管这些投机者会给网贷市场带来极度恶劣的影响，不过也带来了流量。可以说网贷市场正逢其时。 55三妹 看到时间差不多了，李蓉蓉从车上下来，向着接站口走去。 司机小魏连忙跟上，老板交代的事，务必办的尽善尽美。 李蓉蓉身穿一件粉红色的针织紧身连衣裙，高挑身材，完美呈现，整体上看，很有线条之美，完美的s型，大红色高跟，显得双腿更加修长，走在哪里，都是一道风景线。 大大的墨镜遮住了精致的五官，红唇惹人，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即时尚又神秘。 “三妹”李蓉蓉喊着，尽管接站出口处人很多，她依然是目光的汇集处。 “大姐”一个提着大大蛇皮袋的十七八岁少女，神情怯怯地应道， 看样子到了一会，听到李蓉蓉喊自己，有点不敢认， 李蓉蓉几步走到跟前，一手拉着她，亲切的问道“到了多久啦，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司机小魏将行李包接过。 “嘿嘿”三妹傻傻地笑了下，不知道说什么，她刚下站就被巨大的人流震撼，幸亏碰见好心人，不然要迷路一会， “三叔、三婶身体还好吧”李蓉蓉牵着她的手向外走，仿佛拉个小朋友， 李蓉蓉高挑身材，迷人曲线，大红的高跟鞋鞋跟踩在大理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特别的耀眼。 “好啊，都好，爸一顿还能吃两个馒头”三妹谈起熟悉的事，神色有点兴奋， “那就好”李蓉蓉笑了， 去掉墨镜，高雅艳丽的气质，让三妹看的一呆。 “大姐，你真漂亮，吓得我都不敢认了”三妹羡慕地说， 看着李蓉蓉的手，嫩如柔荑，白若凝脂，对比下自己，好粗暴啊。 “哈哈，你也很美，回到家，大姐给你买好衣服，好好打扮一下”李蓉蓉高兴地说，小孩子童言纯真，让她心情很好。 “大姐，我做什么呢”三妹坐上车，迫不及待地追问，急着想知道做什么工作。 “你原来打算干啥”李蓉蓉看着三妹笑问， 三妹大名李璐璐，是三叔家的孩子，书念得不好，一直想出来打工，三叔不放心，想起侄女在sh，托她照顾一下。 “嘿嘿”三妹笑了笑， 她只是不想在家呆着，哪有什么打算。 “对了，给三叔打电话，让他放心”李蓉蓉提醒道， “哦哦，忘了”三妹掏出一个新手机，开始拨号，估计是三叔看她一个人出来，才买的。 “爷，我到了，刚下火车，蓉姐接住我了，刚接住，你放心吧，一定听蓉姐的话，好的好的，知道了，你在家可不能再抽烟了，知道不……”三妹说话语速奇快，换作别人不一定能跟的上， 她们老家喊爷就是喊爸的意思，大伯就是大爷， “好，我给蓉姐”三妹把手机递给李蓉蓉，三叔要和她说话， “三叔”李蓉蓉亲切的喊了句， “大蓉，三妹很淘气，你要多管她，别让她生事”爽朗浓重的乡音传过来， “三叔放心吧，这边有我呢，有空了你们来这边玩”李蓉蓉满口保证， 因为两家关系很好，平时也不见外，整个李家全靠三叔撑着，李爸是指望不上了。 “这丫头让她在家，她不听，让她念书，她不念，非要出门打工，这大老远的，想看都看不到，净是给你找麻烦”，听到三叔有点嗦的话，李蓉蓉心里没有半点不耐，反而涌起一片温情， 有时候真羡慕三妹有个好爸爸，自己出远门的时候，李爸就说了句“路上注意安全”，虽然三叔平日里对自己也很好，视若己出，可毕竟不是亲爸。 “放心吧，三叔”李蓉蓉语气温柔， “大蓉啊，也不指望三妹挣钱，让她见见世面，就可以了，她要不听话，你只管说她，她从小就听你的话”三叔再次叮嘱， 作为家里老幺，三妹一向是家中宝贝，一提起宝贝女儿，三叔一向性格要强，都有点哽咽了， “放心吧三叔”李蓉蓉笑着说， 三妹激动地看着窗外人流车流，她的年纪还体会不到父母的感情。 小魏开车很平稳，一路上也不说话， 挂了电话，李蓉蓉看着三妹， 三妹脸色微红，“蓉姐干嘛呢” “没事，给我说说家里的事，平时打电话，你大爷也不怎么说”李蓉蓉拉着三妹的手问道， 当然自己家的事就不用说了，她一直打电话有了解， “哦哦家里还是那样，村里换届了，爸又当选支书了，还有甜甜上学了，老王家很不乐意，不过也没说啥，王胖子哭了好几天，哈哈，谁让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三妹格格笑着， “是小胖呀”李蓉蓉笑了， 开始让李爸退婚时，根本就没问是谁家提的亲，一听王胖子，就想起，小时候跟着甜甜屁股后乱跑的小胖孩了，因为家庭条件好，养的白白胖胖的。 要不是三叔帮忙，这事还不容易，老王家在村里虽然比不上李家，也算得上人多势众了，不过李爸一向不着调。 “嘿嘿，听说王叔生气了，要拿刀砍大爷，王胖子死活拉着不让，王叔气的把王胖子揍了一顿”三妹趴在李蓉蓉耳边笑着说， 李蓉蓉心里有点愧疚，毕竟以前没少受王叔家照顾，这下两家算撕破脸了，不过事涉妹妹幸福，也不能退让。 “小胖不上学了吗”李蓉蓉问， “哦，早就不上学了，跟着王叔盖房子呢”三妹心不在焉，带着几分羡慕，看着车外不远的时尚美女。 “村长还是大王叔吗”李蓉蓉好久没回家了， 以前回去也只待几天，不由想起老家很多事，本来打算这次暑假回去一趟，又赶上有事回不成。 三叔当选支书，她毫不惊讶，毕竟村里党员都姓李，方圆十来里，都说这是李家村。 “还是大王叔，大爷想争呢，被爷拒绝了”三妹毫无心机地说， 大王叔就是王叔他哥，干村长十来年了，和三叔一直搭档，不过爸也是，一点不考虑，想到哪做哪，这边刚退婚，那边又争村长，那不是明摆着要和王家翻脸，哎，不着调。 “我爸怎么会想起争村长了”李蓉蓉有点好奇，她爸一向是吃吃玩玩，什么都不操心， “我听说，算命瞎子又来了，说我们老李家大富大贵，是富贵闲人命，大爷一听，说这不是说自己的嘛，就起了心思”三妹笑嘻嘻地说， 李蓉蓉忍不住想笑，她爸还这么幼稚，算命瞎子作为方圆十来里的风水大师，很受人尊敬。 当时高中的时候，她也是私下找的算命瞎子，给她爸说，她克夫，要靠学校镇压煞气，上学之前不能考虑结婚的事，不然必有大祸。 吓得她爸张口要一百万彩礼，惹得对方破口大骂，婚自然订不成了，还让村里偷笑她爸痴心妄想。 “我爸为什么说是自己呢”李蓉蓉不由得好奇， “大爷说老二土里刨食一辈子，钱没几个，别说发财，我爸当个村支书几十年了没前途，没有当官的命，老四这辈子教书，又辛苦又穷，哪有闲人的命，老五这搞搞那搞搞，一分钱没挣到，什么富贵也没有，老六勉强混日子，只有自己有儿又有女，儿女双全还很闲，眼下虽然没钱，可以走仕途，先当个村长，下一步镇长，很快就是贵人了”三妹格格笑着，还在学李爸说话的语气， 李蓉蓉又好气又好笑，游手好闲就是闲人命，真是没话说，不过李爸这样一辈子，不可能有什么改变了。 “三妹，你先在家里住下，工作的事先不急，大姐这两天带你好好转转”李蓉蓉考虑了下说道， “好的”三妹乖巧地说道，她从小就黏李蓉蓉，又好奇地问“姐，你买房子了吗？” 她从电视上看到sh的房价，完全不能理解，对这些很好奇。 “没有，租的”李蓉蓉笑了， 到了金域蓝湾小区，小魏帮着把东西提上去，就告辞离开了。 56闲聊 金域蓝湾作为一个中档偏上小区，主要面向白领阶层，环境优雅，地址位置优越，唯一的缺点就是租金较高，一般职员负担不起。 因为李蓉蓉多次推辞，不要工资卡，赵子明没办法，给李蓉蓉在金龙找了一份工作，作为金龙贷代言人。 为了怕女友累着，赵子明吩咐公司没事不要打扰李蓉蓉，拍宣传照片，发软文广告，是李蓉蓉所有工作内容。 “姐，你家好大呀”三妹主动换鞋进屋，她在电视上看过，知道城里住，都是要先换鞋的。 李蓉蓉租的是三室两厅，一个人住的话，一室就可以了，太大的话浪费，打扫起来也麻烦，但是所有这些外在的理由抵不住公司报销。 虽然李蓉蓉工作内容简单，但男友是老板，一切待遇按最高标准享受。 “哈哈，你住最里面那间”李蓉蓉笑着， 房子本身是精装修，在不大动的情况下，花了她很多心思，整个空间布置的温馨甜蜜。 帮三妹把东西整理好，床铺提前准备。 “姐，姐夫在不在，我是不是影响到你们了”三妹怯生生地问， “哈哈，你个小不点，操心怪多，你怎么知道的”李蓉蓉笑着说， “我看到拖鞋和男士用品了”三妹狡黠一笑， 刚进门就注意到了，一直想问，最终没忍住。 “放心吧，你姐夫只是偶尔在这边住，他住那间”李蓉蓉指了指主卧对面，赵子明有时会在这里留宿，当然两人分开睡， “哦哦”三妹眼珠转了转，这是什么情况，分房睡？ “姐，大爷知道吗？”三妹想了下问道， 因为在老家没听到，大姐找对象了，大爷心气一直很高， “哦他不知道，你也不要说”李蓉蓉毫无波澜，以她的性格，李爸怎么能影响到， 当然她也不指望三妹能保守秘密，如果不想让人知道，她就直接否认了，她还有点炫耀的心思，怎么可能让别人不说出来，保守秘密无疑是一件痛苦的事。 三妹一想也是，蓉蓉姐当时在村里，就是出名的俊，方圆十来里，提亲的人络绎不绝，踏破门槛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现在一见，和电影明星差不多，有男朋友很正常。 “姐，你放心吧，我连爸也不说”三妹保证道， “真乖”李蓉蓉摸了摸三妹的头， “不要把我当小孩子”三妹心中怒喊，当然不敢说出声， “哦大姐，爸让我给你捎点东西”三妹从包里拿出一摞大饼， “哈哈，好的，路上带着沉不沉”李蓉蓉看到自己小时候爱吃的饼，笑了起来，很久没吃过了， “不沉，爸给我送上火车，我一路都没动过”三妹带着天真， 看着大饼，想起以前的味道，李蓉蓉嘀咕，这么多怎么吃的完，偶尔尝尝就可以了，还是给赵子明吧，再说女生啃着大饼，多不雅呀 “三妹，电脑会用吗？”李蓉蓉开口问道， “会会，在家里用过”三妹看着卧室写字台上的笔记本，高兴的回道， “那好，我就不教你了”李蓉蓉看了看整体环境，还是比较满意的， “每天起来要把被子叠好，房间整理好”李蓉蓉吩咐道， 毕竟三妹不是小孩子，要培养她这方面的意识， “放心吧，大姐”三妹咬牙保证，她可不爱干家务，只能从头做起， “饿不饿”李蓉蓉见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开口问， “车上吃了个饼，现在还很饱”三妹摸了摸肚子，笑着说， “那我们晚点吃饭，先坐下休息会”李蓉蓉把客厅电视打开，给三妹削了苹果， “真软”三妹坐在沙发上，感觉整个身体要陷进去， “姐”三妹看着电视惊呼，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李蓉蓉问道， “我刚才好像看到你了”三妹指着电视说， 李蓉蓉有点惊讶了，估计三妹应该是看到金龙贷的广告了，除了这个，她也没拍过别的，她好长时间不看电视，还没注意到，金龙贷已经上了开机广告了，估计投入不小。 “是我，为公司拍的一组宣传照片”既然看到，李蓉蓉就解释了下， “姐，你现在是明星了”三妹羡慕道， “这算什么明星”李蓉蓉哑然失笑，“给吃苹果” 说起宣传照片，李蓉蓉就有点生气自己，她不上相，照片效果一般般。 她本人骨骼匀称，体态丰满而又没有一丝赘肉，五官精致，然而照片拍出来，有点胖，经过再三修剪，照片上也只是一般美女。 虽然为金龙贷代言两个月，在网络上投放不少广告，却始终没有爆红。 李蓉蓉本人并不喜欢做明星、网红，只是没帮到男友，心下不舒服，虽然照片效果一般，但男友看的是自己真人，其它不认识自己的，谁管她看照片满意不满意。 “姐，我姐夫什么时候来啊”三妹啃着苹果问， “干嘛呀”李蓉蓉躺着，脚懒散地伸展开来，穿高跟太累。 “我不是想见见吗”三妹讪笑， “瞎操心”李蓉蓉没搭理她，“吃完苹果去洗澡，我给你准备了一套睡衣” “好的”三妹开心，马上咬苹果， “对了，忘了问你，甜甜学习怎么样”李蓉蓉开口问道，她有点疑惑。 “还可以吧”三妹皱着眉头，想了下，“不过肯定比不上大姐” “在年纪排名多少”李蓉蓉问，李爸也不懂这些，每次听甜甜说，传来传去有点失真。 “年纪不知道，班上有前十名”三妹是个大学渣，素来不关心成绩、排名之类的，要不是和甜甜一个班，了解的更少了。 李蓉蓉眉头一皱，这样可考不上东方大学，她也是同一个高中出来的，很了解情况，班上排第一还不一定能行，何况前十，甜甜没说实话呀， 李蓉蓉想了想还是算了，努力读书毕竟是好事， “你怎么这么早就不念了”本来还怕她面子薄，看三妹的神态，一点都不在乎这，李蓉蓉开口问道。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上课就瞌睡，一下课就精神，看书都头疼，实在没有办法”三妹嘟着嘴说。 “哎呀，你个小学渣”李蓉蓉好笑的拍了拍妹妹的头。 “好了，苹果吃完了，去洗澡吧” “哦”三妹乖巧的应了下，穿着拖鞋，向浴室走去。 李蓉蓉拿起手机，给男友发微信“哥哥，今天过来吗” “公司筹备庆功会，回去都很晚了，你们先吃饭吧，不用等我，三妹接到了吗”赵子明的信息很少迟回， “接到了，三妹正在洗漱，哥哥你不回来的话，我带她出去吃”李蓉蓉一脸甜蜜的敲着键盘。 “好，爱你，么么”赵子明回了个吻的表情。 “爱你”李蓉蓉很快回复。 “姐，热水器怎么用啊”三妹的声音突然从浴室传来。 “哦哦，不好意思，忘了教你啦”李蓉蓉拍了一下额头，起身说道。 三妹一直在农村生活，估计不怎么清楚热水器使用。 到了浴室一看，李蓉蓉忍不住笑了笑，三妹成了落汤鸡，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 “快拿个毛巾擦一擦”李蓉蓉蓉拿起浴巾，帮三妹擦了擦，教她怎么使用热水器。 “公司庆功会，你也来参加吧”回到沙发上，拿起手机一看，男友的信息。 “我去合适吗”李蓉蓉心怦怦跳，回了个害羞的表情。 “那有什么啊，我要现场介绍一下我的宝贝”赵子明很干脆的回复， “好的，哥哥”李蓉蓉甜蜜地回了个爱的表情。 虽然给金龙公司拍过几组宣传照片，公司的人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即使暗中有猜测，谁也没有明说，大家表面客气。 57前奏 “爷，吃饭了吗”三妹躺在床上和老爸打电话， “大姐休息了，我想你了”三妹兴奋劲一过，有点想家了，开始撒娇， “三妹，好好”三叔略带哽咽的声音，小女儿还从来没有离家这么远过，三叔心里一直不舍。 在他心里，三妹可比两个哥哥强多了，基本上都是有求必应，念书不好也没有强迫她，要出来打工，就拉下脸和李蓉蓉联系。 三妹性格娇憨，好好哄了老爸，只让三叔感慨女儿没白养。 “外面可不比家里，要听大蓉的话”三叔不放心，再三叮嘱， “好的”三妹白生生的脚丫在床上乱踩， “爷，我给你说个秘密”三妹听了听动静，小声说道， “好好”三叔笑呵呵， 三妹是他心头块肉，有什么悄悄话都和他说， “大姐有对象了”三妹毫无党性，转眼就把秘密吐露了， “你见了？”三叔问道， “大姐自己说的”三妹回答， “哦哦，那你不要乱说，尤其不能和大爷说，要不然他可生气呢”三叔倒是见怪不怪， 说实话，方圆十来里，还从没有见过比大蓉更俊的，少不了小伙子喜欢， “放心吧，我就只和你说”三妹撇了撇嘴，即使和大爷说，大爷也拿大姐没办法， 两人闲聊了半天，最后心疼花费，在三叔再三劝解下，挂了电话。 一时间，三妹忧愁去了不少，一想起刚才的见闻，繁华，喧嚣，美食，时尚，碰不住兴奋的在床上翻起了滚，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李蓉蓉一觉睡醒，给三妹安排了下任务，涂了点防晒霜，素颜出门，美女就是这么自信， 黑色吊带衫，米黄色阔腿裤，腰间束了一条金色细腰带，李蓉蓉第一次参加商务酒会，心里没底，为了盛装出席，给男友挣面子，就约了一家礼仪策划公司。 黑色凉鞋衬得双腿更加白嫩，墨绿色手提包在左前臂，整个人显得简约性感，有气场。 到了盛世策划，刚进门，迎宾小姐迎来招呼， “有约”李蓉蓉摘下墨镜，露出妩媚精致面容， “李小姐？”服务员脆生生笑着问， 李蓉蓉点了点头，服务生引着走到了接待室， “李小姐您好，我是中国流行色协会高级色彩搭配师陈梦，主要负责您酒会上的礼仪及服装搭配”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坐在李蓉蓉面前，自我介绍道， 李蓉蓉点了点头，此前已经交过费了，现在开始正式的培训， “李小姐真漂亮，是我这些年，培训过所有学员中，最出色的一个”陈梦恭维道。 “陈老师太客气了”李蓉蓉笑语盈盈， “以李小姐的条件，不用花费太多的功夫，必然能够成为全场的焦点”陈梦笑着说， 李蓉蓉笑了笑，没有说话， 陈梦继续说道“因为庆功会和酒会还有点不同，要求的礼仪很简单，特别是对您来说，不失礼就可以了，你作为半个主人，没有迎宾的任务，也不需要发言，记得全程保持微笑” 李蓉蓉报名的时候，已经把基本情况告知对方了，方便他们量体裁衣。 陈梦笑着说“我们的目的是展示个人魅力，促进交际，只要记得几个关键点就可以了” 陈梦详细地解释了下，穿着上不必太正式，可以时尚一点，最好不用香水，免得混合其它味道，作为女主人，庆功会上不太需要招呼女宾，陪着男友就可以了。 柳林大厦，金龙公司， 赵子明看了看庆功会的相关流程，没有说话。 王副总问道“赵总，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当” “怎么没有邀请我们的投资人”赵子明不能对自己心腹冷脸，开口说道， “赵总，我们考虑到……”人力部罗蒙开口解释， 王副总摆了摆手，说“我马上让他们从新安排” “我们这次会议的目的，提振士气，宣传公司，庆功会规格不能太低，让投资者对我们产生信任，必须要营造土豪公司的形象”赵子明说道， “还有推广部要全程参与进来，必要时候可以直播庆功会，在网络上营造氛围” 赵子明噼里啪啦说了一通，相当于把人力部的方案算盘否定，罗蒙苦着脸，用心记领导的安排。 挥手让罗蒙离开，赵子明心下怒气难消，面上平静如水， 王副总在一旁笑到“罗蒙还是不错的，很有干劲” “我不是生罗蒙的气”赵子明坐在沙发上，慢吞吞地说“钱学谦欺人太甚” “哦”王副总没有说话， 赵子明沉默了半饷，开口说道“他给我提议，要设立业务二部，主要负责大标” 王副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钱学谦意思很明显，持功而傲，要公司奖励自己， “刚刚我问他，辉煌游戏项目标的一些事情，他回复我说，这是很专业的事情，你不懂”赵子明语气发冷，右手紧紧握着茶杯，指尖有点发白， “钱学谦这是想干什么”王副总顿时勃然大怒， 主辱臣死，他现在对公司很上心，毕竟赵子明私下答应他，上市时有股权奖励。 “哼哼，我算看出来，这钱学谦可是一匹狼”赵子明眯着眼，他对钱学谦第一印象还算可以， “想造反呀，也不看看地方”王副总皱着眉，阴着脸， 说实话，这段时间公司突飞猛进，钱学谦功劳最大， “上次让你安排的事怎么样了”赵子明问道， “小刘比较犹豫，毕竟名声不太好听，不过我能搞定”王副总拿着一支烟把玩着， 他虽然烟瘾大，老板不吸烟，自己也忍着，毕竟他对赵子明越来越认同 王副总早早接触了钱学谦的团队，筛选出几个人选，小刘是最合适的，名声不好，但是钱很重要，取舍并不困难，尤其对于缺钱的人来说。 “盯紧他”赵子明沉声道，“让他多注意，钱学谦和大额贷款项目申请人的私下来往”， 至于小刘是谁，赵子明就不多关心，一方面信任王副总，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嫌。 “好的，沈经理那边”王副总同意，又提醒道， “沈经理还好，专门找我说，她可以把经理让给钱学谦”赵子明提到沈依依，总算有点舒展， “嗯，当时就不应该招他，这人是个大麻烦”王副总说道， “事要两分”赵子明摆了摆手， “钱学谦能力还是有的，就怕他不甘人下” “这些银行的人，仗着自己把持的资源，跋扈惯了”王副总同意，“认不清形势，以为在公司和银行一个样，有了存款资源，天下任可去” “是的呀”赵子明靠在摇椅上，“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嘛” “辉煌游戏公司项目，你盯紧点，我们第一次推出五千万的大标，要多操心”赵子明叮嘱道， “好的赵总”王副总点头同意， 接着又解释道“虽然主要是钱学谦和对方接触，不过项目我也了解了，辉煌游戏公司制作团队在国内也是比较有名的” 对于辉煌游戏公司，赵子明还是放心的，即使钱学谦是负责人，毕竟涉及公司五千万财产，每一步他都要听汇报。 辉煌游戏历经三年的呕心沥血大作《江湖》，即将结项，因公司财力拮据，不得不向外找投资人。赵子明甚至亲手注册账号，提前内侧了一把。 不过因国产游戏名声不好，武侠类游戏更加低迷，尽管《江湖》制作精良，线下融资仍困难重重。 正赶上p2p市场爆发，经过多方撮合，贷款项目便在金龙公司上线，此次网络融资五千万，为金龙打了好大的广告，算是游戏和网贷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58庆功会 “赵总，这是我内人王政君”钱学谦风度翩翩，将身边美妇人介绍给赵子明， “赵总您好”王政君神态优雅，笑着说， 庆功会尚未开始，正是拉关系、调气氛的时候。 王政君长相甜美，身材丰满，非常的养眼。五官精致小巧，涂了唇膏的唇瓣，如同果冻一般软滑q弹，肌肤细腻泛着红光。 赵子明看的心里一呆，脸上不动声色，一脸微笑地伸出手，握了王政君一下， “你好”， 手掌温润柔滑，看来生活应该挺滋润的，不仅长的好，事业线也很好，顺风顺水，短裙下大长腿，修长白皙，显得特别的性感。 赵子明不便多握，松开手转过头，对着钱学谦说“夫人很漂亮” “哈哈”钱学谦得意一笑，当年他可是费九牛之力才抱的美人归。 “一会上台可不要有压力啊”赵子明一脸微笑，钱学谦一会作为员工代表，上台发言。 “哈哈，赵总你放心吧，这场面对我来说小意思”钱学谦当仁不让，神情肆意，听的赵子明眼角一抽。 “好好，公司就需要你这样的”赵子明满意的点头， 两人寒暄几句，钱学谦没有多打扰，携着夫人向其他人走去。 赵子明看了看两人背影，笑了笑。 王政君一身露背长裙，背部采用了绑带的设计，既修饰了背部线条，又透出小性感，臀部非常的漂亮，圆润翘挺，非常的充实。 “哥哥，喝口水”李蓉蓉走过来，替赵子明端了杯水，又问道“刚才是谁呀” “公司的一个经理和他夫人”赵子明宠溺的说，帮李蓉蓉擦了擦汗， “他夫人好漂亮啊”李蓉蓉笑嘻嘻地说着， “再漂亮，也没有我的宝贝漂亮”赵子明神色温柔， “哪有”李蓉蓉甜甜地笑着， “这可不是夸奖，你看看，全场一半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赵子明笑着， 今晚女友的打扮艳压群芳，枣红色吊带连衣裙，黑色小脚裤，黑色母穆勒鞋，黑色腰带，黑色手提包，整个人显得非常性感美丽。 李蓉蓉一脸羞意，听到赵子明夸奖，心下美滋滋， “你们老总很年轻呀”王政君挽着钱学谦的手臂，低声说道， “还不是靠着余荫吃饭的富二代，什么都不懂，靠他自己，饭都吃不饱”钱学谦哼了下，满脸不屑。 “别让人听见”王政君扯了下他手臂， 作为夫妻，她自然清楚清楚丈夫的性格，才华横溢，目中无人，狂傲无比，公司里，没几个他看的上的， “哼”钱学谦神色倨傲，也没有说什么， 说实话，他对这些富二代不怎么看得起，专业的事一点都不懂，还想指手画脚， “赵总女朋友长得很漂亮”王政君羡慕的说道，刚才虽然没有介绍，但是远远的看到了。 “哪有你漂亮”钱学谦夸奖妻子， “别瞎说，依依怎么还没来”王政君怕丈夫说出什么露骨的话，忙转移话题，三人多年的朋友，相互之间很随意。 “对啊，依依她们也太晚了”钱学谦想起沈依依丰姿绰约，优雅知性，顿时心下一热。 “我们去那边看看”王政君拉着钱学谦向门口方向走去。 赵子明，李蓉蓉正亲昵说话时，王副总带着夫人过来了，相互介绍了下，王夫人40来岁，保养的很好，看的出来，年轻时也是一个大美人。 为了掩饰一下李蓉蓉，赵子明要求公司高层带家属，参加庆功会， 四人说了几句，王夫人很有眼色的拉着李蓉蓉到一边闲聊，李蓉蓉自然很乐意，赵子明很早就给她介绍过，王副总是可信任的。 “钱经理看起来意气风发”王副总若有所指， 人群中钱学谦风姿潇洒，到处和人打招呼、寒暄，看的出来人脉很广， “钱经理为公司做出了巨大贡献，可以理解”赵子明笑着说。 “年轻人干劲足是好事”王副总也笑了下， 钱学谦年纪并不大，三十四五的样子，高大英俊，确实很有一番魅力。 “赵总，我给你介绍几位公司的投资户代表”王副总不再谈钱学谦，转口说道。 “好的，很多我也是只闻名，未曾见面，走，去见一见公司的财神爷”赵子明笑道， “大家好，我是业务部副经理钱学谦，很荣幸作为员工代表在此发言，在这里，我首先要感谢赵总，没有他的支持和帮助，我不会有这么大的进步”钱学谦向赵子明座位鞠了躬， 赵子明起身，面带微笑双手拱了拱，大家发出善意的笑声。 “其次感谢我的夫人，感谢她的支持和包容……” “小伙子挺有精神的嘛”王夫人对着王副总说着， “是吧”王副总应付道，他自然不会给妻子说公司的事情， “我看他很有礼貌”王夫人语带赞赏， 王副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哎呀，你这什么态度嘛，我说话你不乐意听啊，我给你说，你在公司，给我老实点”王夫人很不满意王副总的态度， “瞎说什么”王副总低声训斥道， “谁瞎说了”王夫人也知道场合不对，低声嘟囔道， “哦对了，那个小妖精，今天怎么没见”，听了一会，王夫人感到无聊，又开口问， “什么小妖精，你说话注意点，人家是老总秘书”王副总很头疼，不过对老婆也没办法， “哼哼，看她打扮，就不是正经人”王夫人撇了撇嘴，“她去哪了” “赵秘书出差了”王副总说道，又解释了下“上次我们一块是公事，你老疑神疑鬼的，再说了，她是老总秘书” “谅你也不敢”王夫人虽然嘴上说说，对王副总还是比较放心的， “赵总女朋友真漂亮”王夫人嘴闲不下来，“她知道赵静吗？” “别胡说八道，赵静就是一个秘书”王副总严厉地说， 王夫人眼皮翻了翻，忍着没说话，男人没几个好东西，老王要不是自己看的紧，好几次要走错路。 听着钱学谦的发言，赵子明脸带笑意，心下暗恨，不自觉抓紧李蓉蓉的手。 李蓉蓉感到赵子明有点异常，担心地看了他一眼，用手轻轻抚摸赵子明手掌， 赵子明平复了心情，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暗叹心性修炼不到家，一点小事就被激怒了。 钱学谦的讲话，虽然看似谦逊，但主题只有一个，就是自己很牛逼，其他人靠边站，公司能取得这么大进步，主要靠他。 公司年轻员工可能听不出来，也不太关心，王副总几个老狐狸，哪会听不出来什么意思。 “这钱学谦倒是越来越狂了，当着这么多人面，公开吹捧自己”王副总眯着眼睛，想着事情， “小刘那边要加快，这早晚是个祸根”王副总有时也惊讶，钱学谦看着不像没脑子的人，为什么会这样，是认为公司真的离不开他？ 不过话说回来，最近三个月公司交易额猛增，钱学谦确实劳苦功高，赵总有意提拔他，可惜得志便猖狂，本性暴露这么快。 对于公司有用的人，赵子明一向是能忍则忍，钱学谦既然很有才华，赵子明眼下也只有忍着恶心，给予重任，业务二部不是不能给他。 不过得防止他尾大不掉，得提前考虑对策， 对于公司大标，赵子明始终心存警惕，毕竟大标是块肥肉，容易滋生腐败。 小讯对于大标的审核，没有个人借贷那么严谨，一方面公司技术团队跟不上，风控模型没有建立，另一方面，项目本身问题不大，易受外界太多因素影响。 一个完全优质的项目，可能由于政策原因导致失败，一个问题多多的项目，也可能最终很成功，这都不是小概率事件。 “最后再次感谢大家的帮助与支持”钱学谦笑着给大家鞠躬，引得满堂喝彩。 钱学谦下台，周围一群人围着祝贺。 “说的很棒”沈依依向钱学谦笑着， “都是领导支持”钱学谦此刻没有任何傲意，谦虚地说， “你呀，我们之间还客气什么”沈依依假装不悦， “哎呀，你们不要再谈工作了，天天说这个，不腻吗”王政君在一旁打断， 三人之间一向直来直去。 “我不和你们说了，去和赵总打招呼，今天来晚了”沈依依远远注意到赵子明的身影，急匆匆说道。 59暗流 “赵总，不好意思，今天家里有点事，来晚了”沈依依面带歉意， “哈哈，没事”赵子明笑着说， 沈依依黑色印花半身裙，显得身材曲线顺滑，丰胸细腰大长腿，风韵性感。 “蓉蓉，这是我们沈经理”赵子明给两人作介绍， “蓉蓉真漂亮”沈经理略显恭维， “依依姐才漂亮”李蓉蓉娇声说道， 听着两人闲扯，赵子明神游太虚， “你们两个先聊，我去给你们取水”李蓉蓉估计他俩有话说，开口说道， “嗯，去吧”赵子明温柔至极 “赵总，钱经理虽说人有点傲气，但才华毋容置疑”沈依依开口为钱学谦辩解， 她听了刚才的讲话，锐气逼人，才华横溢，怕赵子明听了多想， “哈哈，看你说的，至于吗”赵子明笑道，“我已经同意设立业务二部，专门负责大标，具体工作由钱经理负责” “赵总我……”沈依依脸色微红，为自己小心思，道歉道， “沈总对我不了解呀”赵子明调戏自己的下属， “赵总”沈依依低头认错，心里嘀咕，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人，不是看钱学谦有用，你能忍他。 “开个玩笑”赵子明哈哈一笑，别说沈依依一副轻熟女风情，确实魅力十足。 沈依依只能陪着尴尬一笑，想着赵总年纪不大，心机不少，不过钱学谦虽然态度上略有出错，但能力很强，公司要想发展就得有包容四海的胸怀。 当然她不了解内情，单纯以为，赵子明可能不满意钱学谦的态度，对他这个人还是持肯定的。 她不知道，当钱学谦说出那句话“这是很专业的事情，你不懂”，赵子明就从心中动了杀机 如果一个老总，掌握不了一家公司的经营者，事事要听从他人安排，那他干着还有什么意思。 正所谓“如果不能掌控企业，我宁愿把他卖掉” 看到李蓉蓉婷婷袅袅走过来，姿态优雅，沈依依暗赞了一下。 想着男人还真不是好东西，赵子明有这么漂亮女友，还勾三搭四，和秘书不清不白的，有钱人的无耻劲学的很足。 不过赵子明也够心狠，庆功会为了给自己女友机会，把秘书派出去出差，真是翻脸无情，沈依依暗暗为赵静感到不值。 另一边钱学谦和自己的部下光筹交错，一派风光。 “谦哥”小刘举杯和钱学谦碰了一下， “谢谢兄弟们的支持”钱学谦很低调地喝了一杯，身边都是他的嫡系，丝毫没有面对上级时的傲慢， “谦哥太客气了” “谦哥哪里话” “听谦哥的” 乱糟糟的恭维声一片，一个个都是豪气大发。 这是钱学谦带出的团队，敢打敢拼，三个月做到三个亿的交易额，说心里话，对于他们来说，天下任可去的。 赵子明只是公司的老总，钱学谦才是他们的领导，指挥他们攻城掠地，无往不胜，现代公司不讲究忠诚，拿钱干活，钱学谦有这个魅力。 “只要兄弟们在一起，什么困难都能克服”钱学谦意气风发， “业务二部一成立，我们大干一场” 众人一片欢呼，谦哥说到做到，竟然真的设立单独部门。 “小毛孩躺着挣钱即可，公司经营还得靠我们兄弟们”钱学谦丝毫不在乎， 赵子明敢开了他，立马辞职不干，带着一个亿的理财金，哪个公司不高接远送，再说了，身边都是老伙计，自己人，难听话也传不出去。 “向北，到时候我提名你副经理”钱学谦对着一个三十来岁年轻人笑道， “北哥当之无愧”李向北还没说话，其他人纷纷同意，一片叫好。 小刘心底一片阴郁，面上不动声色，笑着附和。 “你到时候多和沈经理沟通沟通”钱学谦吩咐道， “小毛孩对她还是比较信任”钱学谦带点不屑， 钱学谦很明白，自己虽然担任二部经理，不过老总对自己肯定不待见，提名向北任副经理，不一定能能通过， 他做两手准备，一旦向北不能担任副经理，就大权在握，架空来人。 钱学谦对赵子明总体上还比较满意，能够充分放权，虽然私下不怎么恭敬，不过都是自己人，也不会乱传，表面上态度维持的很好。 不过上次，姓赵的想插手他的项目，就不是他能容忍的，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富家子弟，还敢质疑他的专业性，钱学谦不会给他留面子，私下为了树立权威，已经暗示手下把事情传出去了。 别说项目有问题，即使没问题也不能开这个口子，赵子明被他软钉子碰回，也只能乖乖忍着。 钱学谦内心对于爆发户、富二代是很不屑的，他们有钱，但是没有能力，公司还得靠自己这种专业人士经营。 “谦哥，嫂子去找沈经理说话去了”团队里一个年轻人王虎笑着说， 钱学谦对沈依依的心思，手下都知道， “哈哈，别后宫起火了”李向北开玩笑， “去你的吧”钱学谦笑骂了几句，大家平时荤素不忌，被开玩笑也不生气。 “你们先聊，我过去陪一下”钱学谦还真怕漏出什么马脚，虽然他心思不正，不过表面上从来没有半点逾越，但是女人的心思很敏感。 “沈经理离婚这么久，也没有心思再找一个？”看到钱学谦走了过去，小刘在一旁凑趣， 因为钱学谦的关系，他们对沈依依都很关注。 “哈哈，有心思也被谦哥搅黄了”李向北笑着说，光他暗中出手都有两次， 不过王政君是有名的醋坛子，钱学谦是有贼心没贼胆，不知道会拖到什么动手。 李向北听到钱学谦的安排，心里志得意满，神态却很谦逊，抬头看了看小刘。 虽然小刘能力并不差，但团队内也有亲疏远近，业务二部副经理只能落在自己头上，还好小刘没什么野心，不过表面上还得多维持和他的关系。 “谦哥真是人生赢家呀”小刘看着王政君和沈依依两个美人，心中感慨， “我们差远了，赵总才是我们的奋斗目标”向北接过话， “赵总年纪还没我大，已经执掌了数亿的公司，我们要向他看齐”王虎在一边附和， “赵总离我们太远，不予考虑”小刘摇摇头， “大家都是人，他能做到，我们也能做到”向北语气坚定， “你就是太安于现状了，我们把目标定高，总有一天会实现的”王虎野心勃勃， “哈哈，现在我都很满足了，跟着谦哥好好干”小刘笑着说， “第一次参加公司的庆功会，对我来说很荣幸，与金龙的结缘……”vip投资户代表韩晓光在台上侃侃而言， 赵子明认真听着，韩晓光不仅是金龙贷中投资最多的用户，一个人投了将近五千万，还是投资人监督管理委员会委员长，赵子明和他私交很好，一向重视他的意见。 韩晓光出身草莽，文化程度不高，早期靠打煤窑发家，后来因为政策变动和人脉不够，退出了煤炭行业，12年接触网贷，慢慢的将所有资产都投到这上面来。 “我对于金龙贷感情很深，它不仅是我挣钱的地方，还是我的事业，我的心血”韩晓光带着几分动情，虽然发言稿很朴实，却打动人。 自从担任投资人监督管理委员会委员长，韩晓光发挥出了十二分的热情，真正将金龙贷视为自己的孩子。 无论是给他人解惑还是宣传公司政策，都尽职尽责，还一度被其他人误解为公司的托。 “沈依依这个办法倒是挺好的”赵子明心里想着，又抬头看了一眼沈依依、钱学谦两人。 “就是拎不清，老是和钱学谦纠缠一起”赵子明心里多少有点无奈， 尽管沈依依和钱学谦不同，但是体会不到自己的意思，赵子明对提拔沈依依做公司副总的想法也就淡了。 人才有很多，关键是看能不能为人所用。 此次庆功会除了邀请大客户外，还有普通投资户代表，对于每个环节，赵子明亲自过目把关，务必做到尽善尽美。 60微澜 “赵总，在线观看人数峰值已经突破3万，稳定值有12000人，直播页面浏览量近20万次，”刘书和在旁边轻轻说道， “嗯”赵子明赞赏地应了下， 金龙贷率先尝试全媒体直播，就是为了进一步拓展公司的影响力。 能有1万人观看在线直播，赵子明已经非常满意了， 毕竟金龙贷作为网贷公司，庆功会上没有唱歌跳舞项目，都是一些干巴巴的讲话，行业分享，大概只有网贷从业者或者投资贷款用户观看，其他人没有兴趣浏览。 能把广告精准投放到这一万人，要是花钱买推广，估计耗资不菲。 “结束致辞，你上去吧”赵子明吩咐王副总， 本来安排，他准备亲自上台，现在想想还有点不妥，毕竟赵子明过于年轻，一旦站到台前，容易引发公众质疑。 而王副总职位够高，面带忠厚，有老总像，容易让人信任。 “哦，好的”王副总一惊讶，马上同意， 金龙贷微信一群。 观看直播的投资户在划水， “公司实力很强啊，现场搞的这么热闹” “肯定啊，注册资本五千万，平台交易额突破五亿” “看着金龙一天天成长很开心” “大哥，你什么时候入伙的” “哈哈，本人第一批投资用户，11年上船” 整个群活跃度很高，小讯控制的机器人基本没怎么出力，完全靠大家的热情，偶尔话题带偏的情况下，水军才会出动。 “老总怎么没上台” “王总讲话了” “老总形象不错嘛，很儒雅” “王总是副总吧，赵总呢” “大家好”小讯控制的机器人赵子明立马介入，解释了一下原因， 因为经常在群中闲聊，彼次很熟悉，赵子明一加入，顿时把气氛搞起来， “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非常高兴……”王副总说话抑扬顿挫，语气富有感染力，台上形象非常好。 在小讯的机器人帮助下，整个网络直播朝着良性方向发展，活跃有度，乱中有序，金龙公司始终控制着舆论的节奏，偶有几个黑子，也迅速被热心观众喷走。 随着庆功会走向帷幕，金龙贷网页浏览量大增，可以预见，随之而来的注册量，必然会有一个小高潮。 其它网贷公司看到这一幕，都能判断出，金龙会有一轮新的增长，不过眼下网贷市场还没到拼刺刀见红的时候，大家更多的是井水不犯河水，如非必要，很少相互攻讦，正是跑马圈地时刻，几乎每一天都有新的突破。 云海大厦，昆仑投资。 王中天看着金龙直播的一幕，心下越发恼怒，作为一个大型风投基金掌舵者，被意向公司拒绝是正常的事，有时候虽然开价很有诚意，但是你get不到对方的点，项目失败。 倒是像金龙这样，完全油盐不进的也很少，印象中，只有昆仑刚成立的前两年，名声不显，经常被人拒绝，王中天已经两三年没有遇到这情况了。 “王总，李总他们已到会议室了”秘书赵云推门提醒道， “哦好的”王中天起身向会议室走去， “材料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赵云为王中天服务四年了，自然知道老板的习惯， “好” 昆仑投资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风投基金，会议室自然装修的很有格调，厚重而不失内涵。 和各位股东打招呼、寒暄几句。 “小云，你先把情况和各位老总说一下”王中天干净利润，不拖泥带水，一进入正题，就直接吩咐道， “赵子明，男，25岁，河海大刚人，金龙网络科技公司法人代表、实际控制人”赵云在屏幕上打出一张赵子明的照片，普普通通，毫无吸引力。 “东方大学在读法律硕士，今年三月份，从李有明手中以八百万价格接手金龙公司，现在公司市值已超五亿”赵云条理清晰， “少年英才啊”大股东李伟笑着说， 当然他并不惊讶，这些年英才见多了， “李有明是李先进家的老大吗”李伟倒是对李有明起了兴趣， “是的，是云城李总的大公子”赵云工作做的很细， “哈哈，那小李算是给他爸长长脸”李伟哈哈大笑，他和李先进也有几面之缘，没有深交， 几个股东笑了起来，李伟这嘴一向不饶人， “这个小赵，家庭条件怎么样”李伟端着茶杯问道， “出身一般，父亲是乡镇公务员，母亲在家务农”赵云所有材料都倒背如流， “白手起家呀”李伟神色有点凝重， 能把公司做到这个地步，即使子承父业，也算佼佼者了，何况赵子明的出身，在他们眼中算是贫二代。 “老王，说说你的看法吧，大家都在这里”股东刘洋点了烟，开口笑道， 对于王中天，他还是很放心的，知道他不会无故放矢。 “这几个月，我们连续两次接触金龙公司，报价从一亿到五亿都被拒绝了”王中天开口，赵云退到一边， 大家呲了一下，五倍的增值从手中溜走，可不好受， “金龙的发展壮大，不是一件偶然的事”王中天开口解释道， 盯着金龙不放，这个问题必须说清，大家讲究的是和气生财，被目标公司拒绝，很正常，意气之争要不得，不然的话，昆仑也做不到今天这个地步， “根据我们现有资料分析，金龙公司有很大可能，在一两年内突破五十亿的市值”王中天一石激起千层浪， “真的假的” “有什么依据” “别被冲昏头脑了” 会议场顿时乱糟糟的，李伟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毕竟是大股东，很有威信， “这方面，我自然不会信口开河”待众人注意力又汇集过来，王中天自信满满， “根据资料显示，金龙公司有三个优势，人力成本低，公司技术能力强，已经实现盈利”王中天示意赵云仔细解释， “按照金龙现有的规模，公司员工应该突破一百人才能维持运营，而他只有六十多人，其中将近一半的技术人员”赵云对这些轻车熟路， “金龙公司虽然有线下业务，但核心在线上，基于线上的技术审核，不良贷款率很低，确切数据我们没有掌握，根据大致估算，远远低于行业平均水平，可能有千分之一二”赵云抛出另一个重磅， 所有的股东都有点惊呆了，这个数字传出去必然引起大众的讽刺， “金龙怎么做到这一点，我们还不清楚，只知道金龙的技术团队很强”赵云补充道， “基于前两点，金龙很早就实现了盈利，公司没有太多债务，这也是赵子明两次拒绝我们的底气”赵云把情况简单介绍了下，就退到一边， “按小赵所说，金龙经过一两年发展，突破五十亿市值很有可能”李伟听完后，同意道， “赵子明什么态度”刘洋开口问道， “谈是可以谈，他对公司估值不满意，张口要十亿”王中天说道， “痴心疯” “狮子大张口” “笑话” “凭他这五亿的交易额，做梦” 几个股东顿时愤怒，纷纷开口， “十亿不是不能谈”李伟开口，打断其他人，“他开口十亿，也要允许我们讨价还价” “从接触来看，他好像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只是借我们扬名”王中天苦笑道， “哦”李伟沉吟一下， 金龙项目无疑是非常好的，虽然网络公司动辄几十倍上百倍的估值，那也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到了上市期，公司体量越来越大，太过夸张的暴增，基本上已经不可能了，利润都被分润了。 对于眼下资金量越来越大的昆仑风投基金，能遇到金龙，已经算是天上掉馅饼了，这次机会确实不容错过。 61密谋 “盯紧这个项目，大家有异议吗”李伟开口说道，意思很明确，就是要把目前的精力放在金龙公司上，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优质的项目，怎么会错过，而且领头人都支持，其他人一向是随大流。 “好，你们怎么想的”李伟问王中天，他自然知道这次不是简单的情况说明， “要投资，就要打压金龙的发展势头，使它陷入困境，即使我们同意十亿，赵子明也可能张口二十亿，不能开这个先例”，王中天咳嗽了下，赵云马上开口道， “一旦公司遇到危机，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根据我们搜集到的资料，赵子明之前在很多网贷平台有借款，虽然现在还了一大部分，不过可以利用这一点”李云对这些手段不排斥，商场竞争，各拼本事。 “具体的就不用说了”李伟打断赵云， 单靠这一点，很难对赵子明产生实质影响，虽说一个上亿公司老总在网贷公司借钱有点丢人，却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多让他手忙脚乱一下， “赵子明那八百万怎么来的”李伟想了想，开口问。 “这个还没查到”赵云有点尴尬， “看看这方面有没有问题”李伟不满意， “他一个穷二代，靠什么能挣来800万，多盯着这方面” “因为这边的线索很少，我们还在努力”王中天解释了下，他们毕竟只是一家商业公司，哪能什么信息都掌握， “还有，赵子明这么缺钱，会不会有挪用公司的理财金”刘洋插口， 一下抓住要点，他虽然比不上李伟，但也是基金会的大股东。 一般来说，p2p平台违规的地方很多，资金池、筹金自用等等，只要认真起来，很容易发现问题。 “以我们估计，应该是有的，金龙公司每个月广告推广力度这么大，花费不少，赵子明本身应该没多少钱，只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撕破脸了”王中天意思很明确， 一旦走这条路，虽然抓住了赵子明把柄，不过想入股基本没希望了，赵子明可是硬骨头。 “呵呵，你呀，滑头”李伟才不信王中天没考虑到，不过不愿开口而已， 他自己站出来说“这个也不是威胁他，到时候给他提个醒，也算交个朋友嘛” “是的，我们的主要目的，还是投资公司，把握好这个度，不过前提条件是先把材料拿到”刘洋笑呵呵的说着， 其他股东纷纷发表意见，完全同意，一旦搞到这个，等于抓住先机，进退自如。 “好的，我立马安排人去查”王中天很自信， 虽然非法集资是犯罪，但能忍住不擦边的平台不多，尤其是在公司缺钱的情况下，对于赵子明这样的年轻人，保证一查一个准。 “赵子明私生活怎么样”刘洋想侧面了解一下。 “我们了解到，赵子明有一个女友，他本人基本上不逛夜店、不泡吧，不是在公司呆着，就是回学校，不重享受，现在还是乘地铁上下班，对自己有很严格的要求”赵云回复道。 刘洋咂了咂嘴，不过，这倒并没有出乎他所料， 一代的创业者，基本上都有吃苦耐劳的性格，只是作为对手，有点不好对付。 不过现在谈这个，还太过遥远，公司还没谈成入股事宜，上市更是遥遥无期，有能力的领导者利大于弊。 “金龙的团队怎么样，有没有可能从内部入手”李伟开口问道， 赵云有点尴尬，我们是投资公司，又不是做间谍，他一向反感用些不如流的手段，只能简单地说， “赵子明性格强硬，王天宝圆滑事故，两人搭配很好，整个公司蒸蒸日上，气氛很不错，技术部刘书和不善交际，能力很强，最近加盟了一员虎将钱学谦，能打能冲，整个团队很有战斗力” “这样看来，金龙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不过这方面不能放弃，你们多努力”李伟沉吟了下， “这个钱学谦是干什么的”刘阳插口问道。 “原来是工行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离职了，来了金龙公司”赵云基本上对金龙公司主管以上的人都有了解。 “工行啊”李伟沉吟了一下，掏出电话， “喂，张行你好你好，我李伟，哈哈，还好还好，最近工作忙不忙，哈哈，要劳逸结合，哦哦，有件事要麻烦兄弟一下，这样的，给兄弟打听个事，有个钱学谦的，是你们分行的一个副行长，刚辞职，有没有印象，对对，是白石区，好好，麻烦兄弟了，有空，有空，随时可以，到时候和我联系，好的好的，不打扰兄弟了” 李伟挂了电话，笑到“钱学谦虚报支出，被举报，行内为了名声没声张，只给了内部处理，让他自己辞职了事” 这就是人脉，费心费力打听不到的信息，被李伟一个电话解决了， 众人笑了笑，有前科就好办呀，这钱学谦改不了吃屎的习惯，即使改了，也不是不能合作，这倒是个很好突破口。 “放手去做吧，多注意注意这个钱学谦”李伟吩咐道， 赵云虽然嘴上应了一声，心下并不打算过多介入这方面，估计多少涉及商业贿赂，易留下把柄。 虽说归属于灰色地带，但一旦认真起来就是黑白分明了，自己前程远大，犯不着为了老板把命搭上。 听到授权，王中天反而心下一喜，得到投资人的同意，可不是简单的授权，代表着投资人背后巨大的势力开动起来，李伟可不仅仅经商。 赵子明自然不知道昆仑的背后谋划，虽然被当做商业奇才，但自己有多少斤两，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假如没有小讯的话，金龙根本发展不起来。 “哥哥，今天怎么没有见到你的秘书呀”李蓉蓉假装无意地问道，右手挽着赵子明， 大腿纤细修长，胸围丰满挺拔，昏黄的灯光，也难掩曼妙身姿。 庆功会结束，赵子明处理完后续事务，已经将近12点多了，李蓉蓉一直在等着，赵子明心疼下，亲自送她回去。 “哦，赵静啊，出差了，公司下一步准备提拔她做部门负责人，先给她一个项目锻炼一下”赵子明若无其事，右臂感到一阵柔软， 还真是失败呀，这都两三个月了，还没突破上围禁区。 “哦哦，今晚我表现怎么样”李蓉蓉不再追问，笑着问道， “很完美”赵子明夸奖道， 本来以为李蓉蓉第一次参加，多少会有紧张，谁知道全程参与，气场稳稳。 赵子明到不在乎，她能不能给自己挣分，只要她高兴就可以。 “嘿嘿”李蓉蓉听到夸奖，很高兴， 看着女友娇艳的红唇，赵子明心中蠢蠢欲动，只是路上灯光很好，只能暂时忍住了。 “明晚正好有空，我做东，请三妹吃饭，给她接风”赵子明亲昵地抱了抱女友， “三妹小孩子嘛，不用接风，我们在家吃吧，我来烧菜”李蓉蓉甜甜地笑着， “哈哈，好的，就喜欢宝贝做的饭”赵子明表情夸张，惹得李蓉蓉娇笑连连， 又开口问道“第一次见面，给三妹送个什么礼物呢” 他之前就听李蓉蓉说过家事，三妹虽然不是亲妹妹，但关系很亲近。 “买一个电子产品吧，手机她有了，要不买个平板”李蓉蓉也不给男友客气，以两人的关系，不用考虑这些。 她当然知道是赵子明爱屋及乌，心里甜滋滋的，男友送礼物，她在三妹面前也有面子。 “好的”赵子明记下了， “买个ipad吧，最近很流行” 李蓉蓉想了想，虽然有点贵，还是点头答应，她对三妹一向很亲，不然的话，即使三叔交代，她也不会随便把人带回家住。 62家常 李蓉蓉住处，金域蓝湾小区。 “三妹，今年多大了”，赵子明和三妹在闲聊， “快18了”三妹有点放不开，第一次见赵子明，有点拘谨， “哈”赵子明看她像个怯生生的鹌鹑时，忍不住笑了，不过看着不像18，倒像初中生。 “来，给你个礼物”赵子明拿出ipad， “谢谢姐夫”三妹惊喜地接过去，倒是一点不客气， “哈哈”听到称呼，赵子明挺高兴，三妹虽然人小，倒是挺机灵的， “会玩吗，自己先玩玩看，我去看下你姐”赵子明看着三妹兴致勃勃的样子，让她自己玩， “嗯嗯，好的”三妹点头，当然会玩啦，看同学玩过嘛。 “我们三个人，有两个菜就可以了”到了厨房，赵子明看到女友在忙碌，忍不住抱了抱， 粉色包臀裙有点褶皱感，微微的不规则剪裁，浅色系围裙带系在背上，勾勒出玲珑曲线。 “哈，别闹，三妹在外面呢”李蓉蓉有点害羞， “她在玩平板，可没精力注意你”赵子明双手搂在女友腰间，亲昵地在女友耳旁说道， “咯咯”李蓉蓉有点怕痒，被赵子明呼出的热气弄的身体微软，连忙推开男友， “三妹这么小，怎么出来打工呢”赵子明有点惊讶地问， 倒不是说她年纪小，主要是心智不成熟，看她傻傻的，不怕被骗呀， “哈哈，三叔偷偷给我打过来两千块钱，意思是让三妹在sh玩一个月，体验体验算了，没指望她打工挣钱”李蓉蓉笑嘻嘻说着， “我说呢”赵子明明白，估计三妹在家是宝贝，长辈拗不过她，只能让她来闯闯， “我这边也不忙，到时候领着她，在sh逛逛玩玩就可以了”李蓉蓉早有安排， 因为以前节奏紧张，只顾生活，虽然来大sh一年多了，从来没有关注过她的美，这次也算凑空。 “这也可以”赵子明赞同，他还是希望女友能快乐一点。 “甜甜和点点怎么没一起来玩”赵子明问道， 对于女友的家庭情况，他还是比较了解的，知道兄妹四人， “我爸肯定不让”李蓉蓉说道， 以李爸的性格，怎么可能出一笔钱，让老二老三出门玩呢，再说家里也没多少钱。 毕竟来这边玩，花费不少，李蓉蓉也是签约金龙公司，手里才略显宽裕，以前的时候，辛苦挣钱，哪有闲心出去玩， “哦哦，下次可以让她俩一块来玩”赵子明觉得提前和女友家人接触下，打下好印象， “好的”李蓉蓉考虑了下，觉得很合适， 毕竟金龙公司给的签约费很高，以后生活会越来越宽裕，可以让甜甜她们出门长长见识，不能像自己那样，到了大学才知道电梯怎么坐。 “阳阳、硕硕不是快过生日了嘛，我礼物买好了，你这次回去记得带着”李蓉蓉笑着说， 说的是赵子明大姐、二姐家的孩子，刚三四岁，淘的很。 她对赵子明家庭情况很熟，爸爸妈妈姐姐，小朋友的生日，都能记住。 “亲下”赵子明很高兴，亲亲女友的脸颊， 毕竟李蓉蓉考虑的很周到，他心里很是满意。如果另一半能把你家人放在心上，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爱你的。 “最近公司比较忙，也不一定能抽出时间，再看看吧，实在不行，就邮寄回去”赵子明想了想，他也不能确定， “那可以让他们到这边玩，我当导游，公司的事情，你也没给他们说”李蓉蓉笑着说， “老爷子思想不怎么开明，还得见面仔细聊”赵子明笑呵呵， 公司虽然走上正规，还没和家里沟通，准备趁开学前回家几天。 赵子明家里，虽然清贫了些，不过没有急用钱的地方，赵子明也就没有多说，商场如战场，开公司也不一定是好事。 赵爸虽然一心想让赵子明考个公务员，光大门楣，不过有了金龙事业，想必说服他，不用费太大功夫，赵子明每周给家里通电话，多少也提到准备找个事做，算是提前打基础。 两人边说边忙，赵子明偶尔打下手，全程注意力放在女友身上，气氛温馨，李蓉蓉穿花蝴蝶般飘来飘去，身姿诱人。 “马上就好了，去客厅呆着吧”感受到男友的手又想蠢蠢欲动，李蓉蓉马上说道， 赵子明看到女友防备甚严，只能无奈离开。 “三妹，多吃点菜，你可有点瘦”饭桌上，李蓉蓉不断给三妹夹菜， 圆桌上摆了四道菜，一个汤，很有家常味道。 看着三妹吃饭样子，哼哧哧的，像个小猪，赵子明顿时想笑，胃口好不少。 “姐，你做饭真好吃，姐夫，你以后有口福了”三妹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 “叫明哥”李蓉蓉纠正道， “哈哈，不用，叫姐夫就行”赵子明给三妹夹个虾，夸了夸她， 李蓉蓉娇媚地横了男友一下，神态迷人。 “咳咳，你俩注意点”三妹有模有样，引得两人哈哈大笑， 三妹很无奈，虽然18了，老是被当做小孩子，还经常被拍脑袋。 “姐，这个菜叫什么”三妹边吃边问，转移话题， 真好吃，咸鲜干香，口感酥脆，又夹一口，嘎吱嘎吱吃起来。 “你可享福了，你姐刚学的拿手好菜，牛肉水晶虾，做起来很麻烦，你要多吃点”赵子明在一旁解释道， 三妹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性格还是个小孩子，让人不自觉有点宠爱。 李蓉蓉很有厨师天分，对于本地的菜品，基本上一学就会，水准不低，不过赵子明心疼她，嫌弃厨房油烟大，不怎么愿意让她下厨。 “三妹，你怎么想起来sh打工了”赵子明入乡随俗，跟着叫三妹， “嘿嘿，看电视”三妹傻笑， 赵子明不仅感慨，傻人有傻福， “公司最近有一个大的宣传计划，到时候会占用你不少时间”赵子明突然想起宣传的事，对着女友说， “好的，光领工资不干活，怪不好意思”李蓉蓉调皮说道，她自然知道缘由， 看了一下三妹，到时候她怎么办，在家里看电视？ “到时候，你把三妹带上，让她在一边见识一下”赵子明笑着说， 什么见识，其实就是在一边玩呗，不能把人家扔在家不管，毕竟大老远来了，要接待就接待好。 “好的”李蓉蓉知道男友性格， 公私一向分明，出了差错，训起人来毫不客气，要是赵子明不开口，她自己可不敢带三妹在现场乱转。 “姐，你要拍广告吗”三妹兴致勃勃问道，她还没见过现实中广告怎么拍的，是不是像明星那样， “是的呀，到时候你在一边，可不要生事”李蓉蓉叮嘱道， 三妹一向乖巧，她还是比较放心的， “放心吧。大姐”三妹立马保证道， “姐夫，你是大姐的领导吗？”三妹想起刚才的话，开口问道， “哈哈对的，你姐是我的小跟班，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赵子明故意逗她， “那大姐听话不，她要不听话，你可得收拾她”三妹想起小时候自己被大姐收拾的情景，怂恿道， “那肯定的，不听话可得挨打”赵子明不怀好意地看着李蓉蓉，嘿嘿直笑，心里觉得，和三妹说话还是挺有意思的， 李蓉蓉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羞红，向三妹挥了挥手，示意要修理她， 吓得三妹格格笑。 三人边吃边聊，轻松自在，有三妹在一旁，不时逗得两人笑起来，让赵子明体会到了久违的惬意。 看着娇艳欲滴的女友，可爱无比的三妹，幻想起以后的生活，不仅有点醉了。 63复杂 “这次去辉煌那边有什么收获”赵子明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头枕在赵静的胸前。 赵静半跪在在旁边，扶着赵子明的额头，一双玉手在不轻不重的捏着。 “还好啊，他们说的我都不懂，就吃吃玩玩”赵静妩媚一笑， “这次是先开开眼界”赵子明本来就不指望赵静能有大多进步，先天限制在那，自身对这些又没有兴趣，指望她能对项目负责，简直可笑。 “是的呀，人家知道了”赵静撒娇道，捏着捏着，手就开始不老实了， “别动，一会沈经理要过来”赵子明按着秘书的手， 赵静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虽然去辉煌公司考察，她是副手，但专业性工作一点不懂，全当是旅游了，有一件事她犹豫着，没告诉赵子明。 项目考察完，辉煌公司给了她一个大红包，十万块，她当时就吓了一跳，本来准备马上告诉老板，又觉得电话说不清，回到公司，第一时间找赵子明倾诉。 可是刚到公司，就听到一个气炸的消息，庆功会上李蓉蓉来了，还艳压群芳。 公司里到处在传，赵总女朋友好漂亮，赵静觉得有的人看她的眼光都不一样了，顿时妒火中烧，干脆瞒下此事，心中恼怒，就不告诉你。 当然辉煌公司请她美言几句，她一开始就没这打算，想着要是有机会，反而要说几句坏话，气气赵子明，可是老板自始至终就没打算采纳她的意见。 “好了好了”赵子明觉得注意差不多了，坐起身，拍了下秘书，“去把沈经理叫来” “嗯”赵静娇滴滴应了句，从沙发上起来，整理了衣服，向外走去，金属色的高跟鞋，非常的显眼也非常的性感。 身材迷人，臀部翘挺，长腿修长匀称，从侧面就可以看出s型线条，肤色白皙，有一种健康光泽。 看着小秘书的背影，赵子明摇摇头，真是个小妖精。 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猎手，当赵子明把注意力放下赵静身上，结果不言而喻。 有小讯假冒女友的帮忙，加上强大的信息搜集能力，不到一个月，赵子明就把自己的秘书摆平了。 尽管不时给自己捅点小篓子，但整体上，赵子明已经完全掌握局势。 “赵总”沈依依坐在赵子明面前，一身的黑色职业装非常吸引人，黑白相间的搭配给人无限的遐想，透出精明能干的气质。 “嗯，依依啊”赵子明以示亲近， “嗯”沈依依微笑倾听 “业务二部成立后主要负责大标，你们有什么打算没”赵子明接过茶杯，示意秘书去泡杯咖啡， 沈依依曲线纤细，身材高挑，坐着也给人一种亭亭玉立的感觉。 “赵总，我的初步打算是专注小贷，回归本业”尽管和钱学谦私交很好，沈依依却不会在事业上有所退让， “哦说说”赵子明从内心讲，还是比较看中沈依依的， “其实这次调整也是一个契机”沈依依身子向前倾了下，开口说道， “网贷是普惠金融，做好小贷这一块就不会错，可能眼下相比大标，有很多不足，不过以我们公司现有技术来说，优势已经很明显” 沈依依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彻底掌握了业务部，原先理财组小王几人不是投降屈服，就是被调整到其它岗位， 尽管沈依依外表上是一个大美女，从相貌上看不出强势的地方，但在整个业务部权威日重，说一不二。 “我们大数据风控远超同济，特别是针对个人信用贷款，可以说做到了国内一流，进一步发挥这方面的优势，我很有信心”沈依依神采飞扬， 她本人对网贷行业有自己的思考，对钱学谦飞速升职并不嫉妒，正好趁着钱学谦离去的空档，实施自己的抱负， 毕竟她有很多思考判断，都和钱学谦背道而驰，不过钱学谦作为她最重要助手，为她掌握业务部立下大功，她不能不考虑手下的感受反应。 “我的设计中，对于网贷的限制，个人不超过10万，企业不超过100万”沈依依直接将想法说出来，以争取赵子明的支持。 赵子明用余光打量了下自己的下属，黑色的小褂完美地塑造了上身的曲线，加上包臀裙的修饰，柔顺的臀部曲线也展示出来， 沈经理穿衣打扮，一向给人的感觉稳重舒适，可能是为了避免职场上一些骚扰。 “以个人为例，虽然最高额度是十万，不过如果是车贷、房贷的话可以超过二十万”沈依依详细解释了原因。 “互联网技术在风险控制和信息搜集上也只能定位于这种小的融资需求，大的融资需求，没有现场的实地的调查和风险控制，单靠我们网上的信息搜集、大数据的处理，是解决不了大额资金需求风险控制的问题。 现在金融服务不足、不到位、不充分的问题，主要是指个体经营者、个体消费者、小微企业、农民等，他们小额的融资需求不能得到及时的满足，那么这类需求，我们经过大量的分析，都是小额的” 赵子明听后，觉得沈依依思路还是比较清晰，对小贷认识比较全面。 “沈姐，咖啡”赵静甜甜笑道， 沈依依道谢，接过咖啡，光从咖啡外观上，都能判断出，赵秘书手艺进步不少。 赵静一向很佩服沈经理，送过咖啡后，看赵总没别的指示，就坐在一边，听她俩说话，尽管听不懂，不妨碍她的心情。 从正面看，沈经理真是衣架子身材，赵静心里暗赞，穿出来了女神的风姿，从侧面看，凹凸有致的曲线更是令人嫉妒。 什么时候，才能追上沈经理的脚步呢，像她那样谈笑自若，大气端庄，赵静虽然坐的笔直，思想跑毛，想想这想想那。 在赵静的印象中，大概只有李蓉蓉，能在外表上和沈经理一决高下，不过李蓉蓉气质差远了，赵静哼了哼，小土妞一个。 沈经理挥洒自如中，有着柔和如水的魅力，远看黑白相间的色差，给人无限的遐想，尽管坐着，修长的美腿仍凸显出来，真迷人，赵静越看越有点沉迷。 “赵总，业务部交给我，我很有信心把这块做好”沈依依保证道， 她知道老板都喜欢听到属下信心十足，不管能不能做到，先把话说出来，哄老板高兴，虽然她心里很有自信，但是管不住别人相信不相信。 “依依，我对你的能力自然是放心的，业务部交给你，我从来都没有操心过，虽然现在大标部，风风火火，鲜花着锦，但是，对我内心而言，他们只起到了广告的作用，最终还是要为我们一部服务的”赵子明推心置腹，笼络自己的下属。 “老总”沈依依看起来被感动了，十分动容的说，双腿微合。 赵子明目光不自觉落在上面，突然发现，原来是穿的肉色丝袜，还以为是光着腿呢。 白皙的大长腿原来是被肉色袜修饰出来的，凸现出来的美，也是那么标致典雅。 “你放手去做吧”赵子明鼓励道，“一切有我” “好的”沈依依心理确实有几分感动， 虽然赵子明年纪不大，毛病不少，对自己还算不错，来到公司以来，一直信任有加。 而且，在生活中，赵子明从来没有过言语或动作上的骚扰，沈依依知道自己的杀伤力，轻熟女一向是毛头小子的最爱，在工作中尽量不给其他人机会，对待性骚扰或言语暧昧，一向干净利落，不过再怎么谨慎，耐不住别人有想法。 赵子明这点就很好，不管心里怎么样，但从不表现出来。 64故人 皇冠经过中兴路时，正好遇到红绿灯，赵子明看着窗外，他今天要去参加行业会议。 网贷市场野蛮生长，监管办法迟迟未出，有长远打算的公司，纷纷加入自律协会，力求洗脱非法集资阴影。 金龙有小讯协助，加上团队风险意识很强，对于这方面，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小魏开车技术不错，加上嘴巴很严，赵子明有私事基本上都找他。 窗外车水马龙，远东真是一个活力四射的城市。 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王昊，好久不见。 赵子明对这个小胖子还是很有印象的，毕竟和小丽也有一段露水姻缘，不过小胖子怎么在这里？ 正是酷暑，早上也湿热逼人，汗珠不断滚落，因为体质的原因，王昊的白衬衫短袖已被塌湿，顾不上擦汗，不断把手中的传单，发给过路的人，迎来一个个白眼过冷漠。 王昊始终笑脸相迎，毫不气馁，与身边几个同事无精打采的样子，形成强烈反差。 宁陵市，润泽网络，张副总，小丽。 虽然时间只过去了几个月，在赵子明的脑海中仿佛很久之前的事，小丽的样貌已经模糊不清了，只记得丰满白皙的胸脯。 绿灯亮，皇冠车缓缓前行，赵子明陷入一片回忆。 从倒视镜中看到，又一个路人随意将手中的宣传单扔到垃圾桶里，王昊用宣传单扇着风，朝着下一个路人走去。 云海建国，海云亭。 赵子明签到后，找到自己的座签，虽然离开会时间还有一点，大厅已人声鼎沸。 作为远东地区，实力雄厚的网贷公司，赵子明的座位比较靠前，虽然没有安排发言，也是行业内备受瞩目的存在。 赵子明刚到，就收到诸多名片，大家相互寒暄，不管认识与否，会议本身就是拓展人脉的好机会。 赵子明也有这方面意思，一圈下来，算是多了很多口头朋友。 以前都是王副总参会，赵子明比较低调，这次会议规格较高，远东市委常委、副市长谢弦出席会议并致辞，远东现代服务业联合会会长周明明主持，赵子明自然不敢托大。 会议背景在于，8月13日，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刘士余表示，央行等监管部门正积极调研互联网金融行业并酝酿出台监管措施。 会议开始，谢弦在一片掌声中上台，五十多岁，风姿儒雅，声音洪亮。 赵子明在台下表情严肃，心里想的是，王副总公关能力还是挺强的。 在刚过去的七月，金龙贷凭着强大的技术能力和肯花钱的作风，被吸收成为远东信息服务业行业协会（sisa）金融专委会成员。 “以平等互利、优势互补、资源共享、合作共赢为原则，整合行业发展资源，优化行业发展环境，促进建立完整的网络信贷服务业体系，使远东成为全国网络信贷服务的模范，进而带动全国网络信贷服务业的发展” 谢弦在台上挥洒自如。 不过为了此次入会，金龙贷也花费不菲，6月20日，美国举办全球首届p2p峰会“lendit 2013”，进行行业交流。 金龙贷组织相关领导参加，力求把国际上先进的理念和技术引入国内，促进国内网络借贷行业可持续性地健康发展。 王副总目前的工作重心已经转移到公关外联上，业务上沈依依稳中有进，钱学谦锐气逼人，王副总专业能力确实不足，不过很快就找到自己的着力点。 现阶段公关的主要内容，是推动公司加入“远东市网络信贷服务业企业联盟”，虽然是民间行业自律协会，赵子明看中的却是它的官方背景。 由市经济和信息化委员会指导下，市信息服务业行业协会牵头组织成立的，国内首家网络信贷服务业企业联盟。 第一批成员单位绝对是远东市网贷行业的龙头，要么背景深厚，要么实力雄厚，陆家嘴国际金融资交所、拍拍贷正是推动者。 “为了在远东金融信息服务行业内营造诚信、自律、规范、创新的经营氛围……”谢弦全程脱稿。 领导们的发言尽管有很多空话，也蕴藏不少内容，加强监管，不也从侧面反应了，政府不会搞一刀切，取缔网贷公司。 半天的会下来，赵子明感觉收获颇多，推辞了几个老总的邀请，赵子明乘车回公司，下午日程满满的。 中午聚餐必饮酒，下午时间就浪费了。 赵子明发现小魏还是挺有眼色，趁着上午的时间，把车又洗了下，虽然不是什么豪车，却也光彩照人。 中兴路上，王昊发了一上午的传单，又饥又渴，躲在树荫下歇凉，看了看忙碌的成果，还是比较满意，厚厚的宣传单，已经发出去一大半。 推辞了同事午餐邀请，王昊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干粮，就着凉白开啃了起来。 发传单虽然靠体力，但眼急心明很重要，王昊经过一个多月的摸索，已经轻车熟路。 工资和润泽相比差不多，可是远东生活成本远远高于宁陵市，小胖子每个月节衣缩食才能生活下去，平时能省则省，同事吃饭聚餐，尽管aa，他也基本不参加。 虽然为此受了不少冷言，王昊也不在乎。 皇冠车再次从王昊身旁驶过，赵子明摇了摇头，真是有缘，落下车窗。 “王昊” 小胖子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赵子明，福至心灵喊了句“大哥”， 听到这熟悉的称呼，一下子唤起了久违的回忆，赵子明哈哈一笑“上车” 王昊脑中有点混乱，迟疑片刻，上了皇冠车， “附近找个吃饭的地方”赵子明吩咐司机， “好的赵总”小魏平时没事就看地图，对周边环境很熟。 听到司机的称呼，小胖子心里五味夹杂，伴着车内冷气吹拂，浑身通透舒爽又夹杂一丝冰凉。 “你怎么来远东了，辞职了？”赵子明看小胖子有点拘谨，笑着问道， “我大学在这边读的”王昊憨憨一笑， “家里有点困难，想来这边闯闯” “还没吃饭吧，我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赵子明也想问点情况， 王昊自然没有异议，此刻他心里有点乱，不知道想些什么。 当时初见赵子明时，还有几分青涩，眼下已经气质不凡了。 尽管小胖子有所预料，赵子明会有一番发展，谁知道发现这么快。 小魏轻车熟路地找了一家环境素雅，格调有致的饭馆。 “上货助手卖的怎么样”赵子明开口问， 他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当时价钱有没有卖亏，毕竟是他第一次参与商业谈判，当时还吃了不少哑巴亏。 “销售情况很好，有集团公司的帮助，我离开的时候，已经卖掉两千多份了”王昊毫无隐瞒， 看出来赵子明不是很讲究的人，小胖子也不在拘谨，喝了一口冰啤，爽快至极，仔细说了说销售情况。 “那你可惜了”赵子明若有所指，接过小魏添好茶水的杯子， 当然可惜了，毕竟项目是王昊提议并跟紧的，付出很多，如果论功行赏，少不了他一份。 小胖子心下苦笑，面上不动声色，“家里情况比较急，当时没办法，就来这边闯闯” 当然，这不是真是情况，事实上，买回软件，回到润泽公司后，王昊以为自己马上要走上人生巅峰了。 现实给了他一大嘴巴，确实淘宝上货助手卖的不错，甚至吸引了母公司润泽集团的注意力，几个高管被派到润泽网络，原先一些人员靠边站。 不过这些和王昊都没关系，他还达不到上层斗争的程度。 65王昊的奋斗2 “怎么发起传单了”赵子明问道，并没有调笑的意味， “主要还是工作不好找，这边毕业生太多了”小胖子苦笑了下， 他的学历和工作经历很勉强，最终沦落到大街上发传单推广。 “在什么公司上班”赵子明关心了下， “一家小广告设计公司”王昊心中一动，眼前不正是一个机会吗，该怎么开口呢 “大哥自己开公司了？”王昊问道， 从刚才的见闻中，就可以推测一二。 “哈哈，说起来，还要感谢润泽的帮助呢”赵子明对小胖子观感不错，倒也不隐瞒， “主要还是大哥能力强，即使没有润泽，也有湿泽、土泽”小胖子开始奉承起来。 赵子明一下就发现，小胖子还是挺会说话的，他虽然从润泽网络公司挣的第一桶金，却并不怎么在意润泽，正如王昊所说，先进技术在手，总有合适的公司。 “润泽怎么样了”赵子明随意聊起话题， “通过淘宝助手，有了不错发展，可惜集团派了一个副总和部门经理，加强了控制，张副总有点靠边站了”王昊大致聊了下， “哦哦”赵子明没有问小丽的近况，也不关心， 王昊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不提。 “大哥你公司做什么的”小胖子开始套近乎， “哈哈，小公司，做网贷这块”赵子明轻描淡写， 幸亏小胖子把业余时间奉献给了网络，勉强知道网贷是干什么，要不然，他既没有财也没有才，还真搭不上话题。 两人续起闲情，在小胖子的有意奉承下，虽然熟悉的话题不多，气氛却不尴尬。 小魏在一旁端茶倒水，传菜服务，很有眼色，小胖子也算这段时间第一次放松，虽然他抗压能力不错，心中也苦闷良久，不知道出路在哪里。 “小王，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来我公司混口饭吃，毕竟发传单不是长久之计”吃过饭后，赵子明就准备离开，临别之际，拍了拍王昊说道， “好，大哥我听你的”小胖子一脸激动，一中午的目的不就在此嘛，干脆利索。 “哈哈，到时候你和小魏联系”对于王昊的耿直，赵子明并不反感，反而觉得他心思单纯。 直到皇冠车远去，再也看不到，王昊放下挥舞的手臂，兴奋的呼了下。 “哈哈，天无绝人之路，我王昊的转机就在今天”小胖子想着， 虽然上次这么想的时候，不到两个月，就被逼出了公司。 是的，小胖子是被逼出润泽网络的，正当小胖子回到公司，准备大干一场，有老总信任，张副总支持，小丽姐看中，前进的道路已经铺平。 谁知道打击随之而来，小丽姐处处挑自己毛病，张副总默不作声，最终走投无路，只得辞职。 小胖又窝囊又纳闷，不知道什么地方，惹得小丽翻脸，处处给自己难看，别说给自己介绍对象了，简直翻脸不认人。 不过无所畏了，小胖子乐呵呵想，马上去公司办离职手续，补偿金也不要了，当然以老板的扣劲，这个月工资想都别想。 不管怎么说，赵大哥的公司，毕竟注册资本半个亿，比起现在这家公司，天地之别。 小胖子早早用手机查了查，一下信心十足，果然是大公司。 回到公司，赵子明就把王昊抛在脑后了，今天的遭遇，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疏解一下工作的压力，回味一点逝去的余韵。 招揽小胖子也许是偶尔的善心，也许是锦衣夜行的心理。 一份工作对于小胖子而言，属于人生大事，对于赵子明来说，不值得给予过多关注。 “1.30召开部门负责人会议，3.30听取王副总工作报告，4.00与神行周总通电话，4.30出发去虹桥机场接圣光投资吴总六人，晚上在云海建国设宴”赵静背出老总下午的日程安排，眼睛滴水地看着他， 赵子明背靠沙发，想了想，拍了拍秘书翘臀，吩咐道“你去看看刘书和在不在，叫他过来一趟” 虽然不到上班时间，不过老总需要，对于员工来说，就没有上下班。 赵静娇滴滴应了声，心里老大不情愿，向门外走去。 一条黑色吊带款的连衣裙，自带的包臀设计很显性感意味，搭配白色高跟鞋，美腿自然外露，优雅十足。 最近忙的，连亲热的时间都没有，赵静哼哼乱着，白瞎了每天花大量时间收拾，穿这么好看，一会让他俩自己聊吧，本小姐可不奉陪了。 通知完刘书和，赵静自己去休息室了，赵子明看了有点苦笑，也没多说什么。 “对于大标项目，目前的风控模型还是不行？”赵子明对技术一知半解，只能求助专业人士，小讯的情商，不足以理解此类问题。 “是的，赵总”刘书和自带二郎腿，神色随和，虽然休息时间被叫来，也毫无疲倦、不满之意。 “大标项目主要针对公司，和个人信用贷款完全是两码事，目前我公司，针对个人信用贷款，设立风控模型基本上已经成熟，下一步就是不断搜集数据，填充数据，很难有大的突破，说实话，到现在我还难以相信，这么厉害的模型，在我手中诞生了，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这一点，已经把其它公司远远打趴下了” 刘书和说着说着，就开始跑题了，神情激动，差点手舞足蹈。 赵子明有点无奈了，对于技术人员，真不能苛责过多，刘书和性格就是这样。 虽然公司现在风控很强，要说没进步空间，只能说明刘书和眼界不够。 赵子明心中的大数据风控，要形成一个闭合环，从贷款端到投资端，包含精准获客、反欺诈、智能风控、智能运营、智能客服、智能贷后管理和智能投顾等环节，全面实现了借款自动化审核。 下一步更要实现对贷款人行为的精准预判。 “当然，这不是我的功劳，主要功绩归功于我们的外包技术团队” 刘书和又开始谦虚起来， “虽然我们提出了设想，给出了部分框架，但人家这技术，完全是沙上筑楼，不得不说一个服字，哎，对了赵总，跟他们谈判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快了，马上进入实质性接触”赵子明敷衍道， 不过刘书和作为公司支柱，赵子明几经考察，引为心腹，很多事情都不瞒他，在公司的权限，目前和沈依依一个级别。 “哦哦，赵总刚才说的是大标风控” 刘书和仿佛刚想起，丝毫不见尴尬，接着说 “针对公司的风控，除了实地考察，人工判断外，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我们大数据也就是在贷中、贷后控制有点作用，如果监测到项目公司银行流水有异常，就可以派人去核查，省点人工成本，虽说大的企业负债、资产都更容易调查，但风险控制却复杂，我个人对此没有信心” 赵子明沉吟了下，没有说话，刘书和看看没人倒茶，干脆自己动手，毫不见外。 “赵总，虽然我们技术部有过几次招聘，人员还是不足，眼下也只能勉强应付公司的任务，要是开发新的风控模型，不管实际应用有多大，人员还是要招聘的” 看到老总犹豫不决，刘书和先把困难提出来，要是老板硬上，也不至于焦头烂额。 其实赵子明也听明白了，企业版的风控模型，可以开发，但是不保证有用。 这样的话，除非招聘大量的线下风控人员，不然的话，大标很容易失控，然而人工审核又和银行没区别了，好的项目轮不上，还容易滋生猫腻。 66疾风 9月23日晚，金龙贷“辉煌游戏风险处置小组”发布公告，题为《关于辉煌游戏公司5000万元贷款情况汇总》。 公告信息量很大，重点为辉煌游戏公司暂时无力偿债，请求债主体谅，为后续引资和发展创造空间。 一石激起千层浪，金龙公司客服瞬间被打爆，各种倒闭、跑路传闻甚嚣尘上。 根据公开资料显示，这起坏账本金合计5千万，本息合计5231万元；涉及投资者2253人，人均投资金额2.19万元。在投资者中，投入金额最高的达240万元。 9月24日，投资人在金龙贷社区曝料，金龙贷bj9号借款人王振华疑已跑路。 王振华正是辉煌游戏公司法人代表、实际控制人，辉煌游戏公司成立于2010年，位于bj，注册资本5000万元。 金龙公司顿时风雨飘摇，辉煌游戏项目作为金龙推出的第一个大标，当时吸引了不少眼球，赚足了流量，金龙更是凭此更上一层楼。 虽然大标本身就争议不断，不过抵不过投资人的热情，这下出事，简直如火上浇油。 云海大厦，昆仑投资。 “查出来没”王中天一脸震怒，赵子明自曝其丑，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还没有”赵云神色平静， “啪”王中天把杯子摔在地上，忍了几忍，没骂出来，赵云不是一般的秘书， “钱学谦那边怎么说” “最近赵子明没找过他，倒是王副总在公司坐镇，稳定人心”赵云犹豫了下，说“我们计划怎么办” “妈的，提前进行，别让老子查出来是谁告密的”王中天气怒难消， 这边刚查出来辉煌游戏有问题，赵子明就自曝其丑，时间离这么近，他可不相信是巧合。 赵云也是无奈，花费这么大代价，好不容易拉拢住钱经理，还没通盘考虑，赵子明就先发制人了，丧失了主动权，一下子有点进退两难了， 现在问题出来，还得看看怎么解决， 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又拉又打，即不希望金龙突飞猛进也不希望金龙倒闭。 为了吃下金龙，王中天花费了大量的时间、金钱、精力。只是还没等准备好，先机已失。 王中天通过钱学谦，掌握了金龙的一些大标项目，经过仔细筛选，从中挑出辉煌游戏公司，因为贷款项目本身有问题，略微一施压，就可能最终促使辉煌破产，资不抵债。 这边才刚要准备好好筹划一番，打赵子明一棍，就反被抢先一手。 这下所有的计划，可能功亏于溃，王中天怒火中烧。 “会不会是钱学谦”王中天开口问道，有问题第一个怀疑到不干净的人。 “不至于吧”赵云知道老板疑心重，不过还是为钱学谦说了句公道话，“这样对他也没好处”， 不说别的，光花在钱学谦身上的公关费，都差不多百万了，部署被打乱了，钱学谦自己也麻烦缠身。 “王振华现在跑路，看来问题比我们掌握的还要大”王中天沉吟道， 他最初从钱学谦那里知道，辉煌游戏公司项目标5000万的贷款额存在风险，就准备多管齐下，想以此为契机，给赵子明来个大的。 “钱学谦说王振华能力很强，他也是基于这方面考虑，才不顾风险，力推贷款项目通过，现在看来，钱学谦应该是对我们有所隐瞒”赵云分析道， “这姓钱的，还给我们玩两手呢，呵呵”王中天神色有点玩味， 他们虽然打算把问题引爆，却也不想吃亏，看王振华跑路这情况就知道，辉煌游戏不是小问题，刚到手五千万，不到两个月人跑了，说的重一点就是诈骗。 “不外乎吃回扣而已，狗改不了吃屎”赵云想了想， 估计王振华给的回扣不少，以钱学谦的本性，肯定落了不少好处。 他们对辉煌，没有了解那么深，只是掌握了一些问题，谁知道也差点绕进去。 “先看看姓赵的怎么应付”王中天想了想说道， “这下看来，5000万贷款是收不回了，比我们预测的更麻烦，赵子明只有自己扛，除非不想要金龙了” 赵云自信满满，语气坚定。 “根据我们调查，赵子明没有那么多钱，到时候想不接受风投都不行” 王中天一想也对，不管谁动的手，重要的是结果。 “钱学谦那边怎么办”赵云开口问道， 辉煌问题这么严重，作为项目负责人，他的责任不可避免，惹得赵子明震怒，开了他，也是有可能的。 “先不用管他，让他清醒清醒，免得不知道自己是谁”王中天摆了摆手， “好的”赵云也无所谓， 虽然拉拢、看重钱学谦，并不代表他很重要，只是用得上而已。 “先伺候一下赵子明，把金龙势头按住，通知我们的人也发动”王中天摆了摆手， 钱学谦只能算一个暗棋，以后会发挥作用，眼下还没他的事。 “好的”赵云同意道， “你去安排吧”王中天点了一根烟，示意赵秘书去忙， 赵云点了点头，出了办公室，发现有未接电话， “钱学谦”，想了想给他回了过去， “云哥，嗯嗯，好的好的，我知道，麻烦云哥了”钱学谦靠在沙发上，一脸疲倦放下电话，自从辉煌风波以来，他请了几天假没去公司。 “怎么样”王政君一脸紧张，作为家庭主妇，她的一切重心都在钱学谦身上， “没事，你不用担心”钱学谦笑了笑，安慰道，得了赵云的准信，他心下放松不少， 昆仑投资通过中间人和他联系上，许诺了大量好处，花费不菲。 虽然没透露出什么意思，不过钱学谦职场多年，一听他们来头，就知道想干嘛，不就是投资入股的时候作内应，将来公司一旦发展壮大了，提前拉拢高管以排挤创始人。 这些东西他都见了不少，对金龙没什么归属感，对赵子明也不信服，做起出卖公司利益的事，钱学谦得心应手，毫无羞耻感。 “这次看来昆仑投资意向很明确，出了这么大风波，还没变化”钱学谦仔细想着， 昆仑自然不会把整个计划给他说， “不过失误了，当时应该有警觉的，王振华愿意给这么多回扣，应该是存了其它心思，只怪钱财迷了眼，搞出这么大事，不过只要拉上昆仑投资，这些都不是问题，一旦昆仑入股，到时候可以作为资方代表，也不怕赵子明”钱学谦边安慰妻子边想， 对他来说，吃回扣不是什么大事，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为公司立下汗马功劳，单靠一点工资那能行！ “那就好”王政君拍了拍胸口，心中放下一块大石，最近的风波她也有所了解。 不过钱学谦既然说没事肯定没事。 “哈哈，你还不相信你老公的能力”钱学谦哈哈一笑， “老公”王政君娇滴滴喊了一声， 为了让老公开心，缓解心中烦闷，她故意穿了一身性感的紧身包臀裙，搭配黑色丝袜与红色高跟，尽显轻盈自然的熟龄优雅。 虽说此刻妻子非常养眼，非常诱人，黑色短裙很完美的将玲珑身形曲线给勾勒了出来，一双大长腿又白又嫩。 钱学谦却没多少欲望，当然不是因为辉煌带来的风波，而是身体不允许，最近一个月来，被昆仑投资的人拉拢，业余时间全奉献了，声色犬马，各种激情四射。 钱学谦以前虽然经历过一些风月场合，毕竟也算半个体制内，玩的还放不开，这一次被昆仑的人带着，算是大开眼界，以前的都是些小儿科。 一个月下来，钱学谦的身体首先扛不住了，不得不回家养养，为了怕妻子有所察觉，钱学谦搂着王政君转移话题。 一个月来没有夫妻生活，王政君身体也很想，只是丈夫每天那么忙，她也不好意思开口，看到钱学谦说起正事，虽然心下略微失望，也只得调节心情，仔细听听。 67纷扰 柳林大厦，金龙网络公司。 开放式办公区，气氛比较沉闷，大家都盯着电脑，一副忙碌的样子，现在网络发展这么快，消息很快传遍，都知道公司有麻烦了。 不少人心中埋怨，项目出问题就出问题，干嘛自己主动曝光，挪账摆平就可以了，哪个公司没有坏账，自曝其丑真是臭棋一步。 赵子明办公室，王副总、沈依依三人对坐。 赵秘书被老总赶到一旁休息室休息去了，免得花枝招展的在眼前乱转。 “赵总，现在网上沸沸扬扬，我们要不要开始行动”沈依依开口问道， 黑色吊带衫、米黄色阔腿裤、金色细腰带、黑色凉鞋，简约性感又非常有气场的装扮。 赵子明靠在老板椅上，神色有点严肃，主动公布坏账，是一招险棋，好不好用，还得看结果。 网贷公司相比线下有一个特点，投资人遍布全国各地，一般不会上门围堵，出现挤兑，因为大部分人都是几万块钱投资，大老远跑来要账，成本太大，特别是对于尚未到期的理财产品，本身底气就不足。 “再等等”赵子明沉吟了下， 现在虽然火势较大，还在控制范围内，只要公司不乱，现有理财用户稳定，暂时不会出大问题。 赵子明提前公布坏账，关键在于5000万的理财产品没有到期，虽然投资户很急，只要做好善后工作，闯过这一关并不难。 这次小刘算是立下大功了，赵子明看了下王副总，自然不会说出来，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看不出来，这老王业务不行，搞歪门邪道挺有一手的”赵子明心下满意。 得到小刘通知，钱学谦最近和昆仑投资的人搞在一起，天天欢场不断，昆仑投资的人不断打听辉煌游戏公司5000万的贷款项目。 赵子明立马通过线下调查公司进行调查了解，可惜晚了一步，王振华已把钱转移并消失，顿时大惊失色。 在沈依依的建议下，赵子明几经考虑，准备提前引爆炸弹，如果公司没有外在窥视者，隐瞒损失，慢慢消化，不失一个好办法，眼下只能提前发布，以掌握先机，打乱对手的布置。 5000万的坏账没有到期，给赵子明留下不少退路，否则的话，在到期节点时出现问题，导致投资户提现困难，很容易引发恐慌。 赵子明亲自联系几个vip客户，做好安抚工作，并让小讯在群中积极发言解惑，虽然外在舆论汹汹，公司内部却能正常运转。 “现在看来，我们这步棋暂时没走错”赵子明对着沈依依说道， 因为债权没有到期，大部分投资者也没有太多办法，只能静等，毕竟有的距离太远，公司又不是倒闭跑路，来一趟花销太大，不到最后时刻，很少有人能下定决心， 再说金龙主动公布的坏账，并保证还本付息，很有诚意，众人也放下不少担心。 “赵总，这次钱经理……”沈依依有点羞愧，欲言又止。 毕竟钱学谦是她推荐的，这次闹出这么大篓子，她面上不好受。 虽说贷款总有风险，收不回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金龙贷第一次大标，就闹出这么大风波，算是当面打脸，而且沈依依私下听说，赵子明当时对辉煌这个标提出过异议，被钱学谦顶回来了。 赵子明摆了摆手，说道“告诉老钱，风险避免不了，让他安心回来工作就行” 看赵子明态度温和，沈依依舒了口气，准备通知钱学谦马上来上班，一出事就请假逃避，不像个男人。 王副总在一旁很沉默，心里想的是， “沈经理这么幼稚，怎么在职场混到今天？老板说什么都相信，简直就是小白一个，出了这件事，以老板的性格，怎么会容忍，更别说吃里扒外” 在赵总心里，此刻恨不得扒了钱学谦的皮，怎么可能会不介意，他可记得，当时小刘把消息传来的时候，赵子明暴怒的样子，办公电脑都砸了，赵秘书因为一件小事被训斥的泪眼汪汪。 不过有一点倒是出乎王副总的意料，钱学谦搞出这么大的事情，赵子明对沈依依还是信任有加。 不会是占了女人的光吧？仔细打量了一下沈依依，王副总心中也不禁赞叹，真是迷人尤物。 三四十岁的年纪，正是花开结果、瓜熟蒂落之时，一点也看不出身材的走样，标准s型，丁点小楠肚都没有，也许这就是传说的a4腰，王副总莫名地想到这个词。 细小的腰围和傲人的上围，两垂直点之间距离的真心有点长，肌肤雪白，水嫩光滑，女人味十足。 王副总老男人了，都不禁有点把持不住。 “投资户的情绪怎么样？”赵子明问道， 沈依依负责社群建设，监控群内动态。 “辉煌项目一般投资人有焦虑，其它投资人心态良好，投资人监督管理委员会一直协助我们，稳定大家情绪，出力很大”沈依依捋了下额前发丝， “嗯嗯，依依这次辛苦了”赵子明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虽然事前有过犹豫，毕竟沈依依、钱学谦两人关系太近，沈依依有没有可能陷进去，不过赵子明思虑再三，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沈依依最终也没有让他失望。 自从事发至今，沈依依已经两天多没有眨眼，带领公司推广部、客服部、业务部等人，奋斗在公司的各个qq群、微信群。 掌控节奏，调节气氛，引导言论，化解冲突。 “没事”沈依依笑了下， “我从侧面了解到，其他公司也在进行社群建设” “嗯，这个避免不了，我以前也没预料到，它能起这么大作用，只要是有长远打算的公司，都会注意到” 赵子明并不在意其他公司的抄袭。 社群建设之前就有，不过是在沈依依的手中发扬光大，更成系统、更成熟，作用更大。 王副总听着两人的说话，有点无奈的想到，自己这个曾经的业务能手，现在对公司业务已经没有话语权了，很多东西一知半解，也插不上话了。 不过转到行政岗也可以，公关管理是自己擅长的事，不用担心知识结构落后，被人暗中嘲笑。 自从沈依依在公司崭露头角，王副总很快就找到自己的定位，主动让贤，没让老板费太大心思，赵子明心中大感满意。 沈经理能出头，也许不仅仅是单靠自己的美色，王副总听着听着，心里多少也承认沈依依有点才能。 “这两天大家要辛苦一点，提高警惕，虽然目前局势不乱，就怕有人趁机生事”赵子明起身说道， “还有，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稳，明天继续和周会长谈入会的事，虽然这个时候，他不可能答应，不过我们就要一个广告” 赵子明对着王副总吩咐道，说的是加入网贷协会的事，本来谈的差不多了，又出这个幺蛾子。 “好的赵总，我会和远东都市报、啄木鸟论坛的人联系，最早明晚就可以见到新闻报道”王副总对这里边的道道，轻车熟路。 前期花费不菲，眼下帮个小忙，不是件困难的事。 网民大多数都比较盲从，容易受到潜意识影响，看到金龙公司和半官方性质的人一起出现，商讨事宜，必然下意识地信任几分，过滤相关干扰。 两人起身向外走去，沈依依落在王副总后面几步，以示尊敬。 她是王副总一手招进来金龙的，在公司给予了她很多帮助，而且王副总风评不错，对于她，也从来不像其它男人那样，流露过色眯眯的样子，听说王副总夫妻关系很好，这种领导，让她心生尊敬。 68暴雨 “我知道了，好的”赵子明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看着窗外。 小秘书过来，替赵子明整理了衣服，神色关心焦虑，“怎么了” 赵静身穿一件红色的紧身吊带衣，将好身材完美的“裹”出来，雪白的肌肤，水嫩光滑，傲人的上围拥有十足的女人味，浅而迷人的事业线非常性感。 赵子明拍了下秘书的翘臀，“没事” “哼哼，不愿说算了”赵静娇媚地横了自己老板一眼， “最近怎么这么乖”赵子明把秘书抱在怀里，打开电脑。 “人家一直很乖的”赵静听到夸奖，带着几丝媚意， “小妖精”赵子明烦躁的心有点缓解了，一只手乱摸起来。 年轻人恢复很快，虽然刚有过一次，还是很挺，赵静被摸的浑身难受，干脆站起来，问道“用不用喊王副总过来”， 她看到赵子明的动作就知道，刚才电话应该是公事。 最近公司风波大，她也心里喘喘，赵子明很多过分的要求，她都答应了。 “好的，去吧”赵子明想了想同意，随手拍了拍秘书， 小秘书风情万种地走出去，赵子明笑笑，继续浏览帖子。 刚才公司舆情监控人员给他打电话，说网贷之家，啄木鸟论坛爆出了关于他负面新闻的帖子，估计事不小。 一般的情况，公司水军随手处理了，不会报到这里。 打开啄木鸟论坛，一眼就注意到，加精、置顶， 《金龙贷老总赵子明大揭底》 帖子很热，回复上千条，点开看了一下。 9月23日，金龙贷发布通报称，其第一个5000万大标陷入困境，9月24日项目老板王振华跑路。事件发酵的速度令各界哑然，金龙贷事件迅速占领媒体、微信朋友圈等消息传播渠道。 然而，身处舆论中心的金龙贷老总赵子明却像迷雾一样令各界猜测不已。外界对金龙贷熟知的是王天宝副总，那么赵子明是如何崛起的，崛起过程中，有哪些关键节点让他淘金发家？ 01，金龙贷赵子明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赵子明应该为自己生在这个时代感到庆幸。从身无分文到身家五亿，他只用了半年。 半年前，25岁的赵子明，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在校大学生，为生计发愁。 半年后，身为80后的他，已经开始拥有了自己的第一家公司，金龙网络科技有限公司。 天眼查数据显示，2011年5月3日，金龙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注册成立，注册资本5000万元，公司法定代表人为李有明。2013年3月，赵子明以八百万的价格接手金龙贷，刚刚过去的九月，赵子明拒绝了五亿估值的风投。 短短六个月，市值增长一百倍，不说其中存在的泡沫与风险，单说赵子明，贫寒出身，年纪轻轻，已经被巨大的财富，迷乱了双眼，公司还在挣扎，他已经生活奢侈起来。 上下班，车接车送，找了一个平面模特当女友，花销甚巨。在公司顺便找了个小三作秘书，在公司作威作福。 大家以前熟知的王天宝，已经被架空了，业务完全插不上手，赵子明从银行挖了一个美女，作业务经理，完全不懂网贷，他俩的关系，你懂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八百万资金的来源，据了解，赵子明的家庭，别说八百万，连八万也拿不出，资金来源成迷，或涉嫌洗钱。 02、金龙贷大标 金龙贷做大标完全是自取其辱，简单来说，就是想做银行的事儿，却没有银行的命。 在3月之前，金龙贷做的是个人的放款业务，完全符合p2p网贷行业定位的，但由于金龙公司风控不给力，造成了不少的逾期和坏账。 此后，赵子明接手公司，从银行挖来不少高管，走上了开挂式的大单模式之路。大单模式说白了，就是银行拒绝的一些项目，金龙贷就接手过来，这些被银行pass掉的项目，基本上都是一些残次品，不是有问题，不可能找网贷，想要做这样的项目，必须要有比银行还要叼的背景才可以。 比如，处理坏账这一块，银行可以动用自己的资源，通过法院起诉，对借款人的资产进行冻结，实施强制执行，更深一点，拉入黑名单，动用暴力机关配合自己，金龙贷可以吗，所以在此陷入坏账的泥潭，而且是大泥潭！ 我们还可以稍微揣测一下，金龙贷开启大单模式的初衷：赵子明接手金龙贷，自身资金缺乏，需要大量的资金覆盖坏账，相对应的，对资产端的需求也很大，这只有大标才能满足它。 03、金龙贷的管理团队 众所周知，作为一名合格的p2p投资人，在选择平台时，应着重关注平台背景和管理团队两个方面。 都说做网贷，要脚踏实地，面向底层，但管理团队必须高端、上档次。 看看金龙贷，正好反过来，做p2p就上大标，与普惠金融背道而驰，管理团队却很丝，从赵子明到部门级负责人，没有一个学历上能拿出手的，我倒不是对非名牌毕业有歧视 网贷毕竟是一个新生事务，发展迅速，一个互联网+金融的行业，国外发展多年，有很多经验值得借鉴，不能视而不见。如果没有良好的教育，单靠一些或金融或互联网方面的从业经历，对客户信用，行业形势认识有限，金龙的团队不合格。 04、金龙贷的归宿，我并不看好 金龙贷做小贷，风控不行，做大标，背景不行。 赵子明一介书生，即没有雄厚的财力支持，又缺乏过硬的背景，更别说，穷人乍富，没有一点创业期间吃苦耐劳的作风，靠着市场的风口，吹起了五亿的泡沫，随便一场暴雨，都弄的焦头烂额，王振华跑路，可能是压倒金龙贷的最后稻草。 有人以为我是随口黑一波，不解释，知道我的人都了解，我大头张从不信口开河，这次直接上图，几个月前，赵子明靠着网贷漏洞，从超过四十家p2p平台中，借出400万的信用贷款，平均借款超十万，一个靠着借钱维持经营的公司，一个老总生活奢侈不节制的公司，一个管理团队都是草根出身的公司，值得大家信任吗？ 另附赵子明及女友工资单，让大家认清赵子明的面目。 看完之后，赵子明暗叹一声厉害。 整个帖子文采平平，没有直抵人心的力量，只所以引起这么大关注，关键在于有干货，一个是赵子明借贷400万的截图，一个是赵子明和李蓉蓉的工资流水。 不然的话，就凭作者干巴巴的语言煽动，真假掺杂的爆料，一个蹭热点，就能把他打的找不到北。 赵子明基本可以肯定，帖子的幕后主使应该是昆仑投资的人，蹭热点、临时起意的人，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搜集整理好详尽的资料。 自从得知昆仑投资和钱学谦搞一块，赵子明就有所预料，昆仑的人一定会暗中生事。 真是阴魂不散，不就是拒绝过两次风投嘛，还真盯着自己不放了。 昆仑的目的是什么，赵子明一清二楚，资本都是逐利的，昆仑无外乎看中金龙了，真是风险与机遇并存。 另一方面，赵子明也要感谢昆仑投资，没有它的两次报价，金龙不会在行业内名声大噪，要知道昆仑是唯一一家对金龙报价比较合理的，其它的风投基金，开价一二个亿算是有良心的，还有开价一两千万的。 这种情况，优势应该在昆仑，但是架不住赵子明能撑住公司，暂时不需要钱，昆仑反而比较心急，当然了，两三个月从一亿涨到五亿，也怪不得昆仑了。 69应对 “嗯嗯，晚上不回去了，这几天公司比较忙，你和三妹一块吧，嗯，放心没事，这是公司的一个策略，放心吧” 赵子明边打电话，边示意王副总坐下， “网上帖子看了吗”赵子明挂下电话，开口问道， “刚看完，简直一派胡言”王副总怒道， 赵子明摆了摆手，“现在是要降低影响”。 赵静摇曳生姿地走过来，给王副总端了一杯咖啡，随后在旁边坐下，听赵总吩咐。 她虽然是网络热帖的主角，面上不见丝毫羞怒，心下反而有几分美意。 “我们出面澄清效果可能不太好”王副总不愧是搞公关的好手，一下子就抓住重点了 网上公关，事实不是最重要的， 比如说，赵子明的小三秘书赵静，美女经理沈依依，难道在网上发个公告说，没有不正当关系，就能平息事端，恐怕会更加引起吃瓜群众的臆想。 “这次应该是昆仑的人在捣鬼吧”王副总问道， 公司的事，包括风投什么的，赵子明都没有瞒他。 “八九不离十”赵子明语气平淡， 王副总猜测钱学谦要倒霉了，不管昆仑透露的事是不是他泄密的，赵子明都会迁怒到他身上。 “我们可以考虑向5亿风投引导”王副总沉吟了下，毕竟一夜暴富是大家喜闻乐见的热点。 赵子明示意王副总仔细说。 “我们金龙公司从八百万到5亿，只用了半年时间，有热点，有炒作价值，我们在这一块公关，引导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5亿财富上，利用网贷市场的爆发，炒作互联网金融创新的概念。 这样的话，我们的同行喜闻乐见，即使不推波助澜，也绝不会从中作梗，再说这么一个风口，不知道会吸引多少人的关注，我们完全可以顺势而为。 而赵总，你很符合网络偶像设置，出身草根，努力进取，考上名校，通过自己的奋斗，一步步走到今天，不用推手，就可以成为新时代励志的典范，那时候，其它的攻击都是小事” 赵子明一听，顿觉豁然开朗，他还在想怎么应对此次网络危机。王副总已经考虑到，利用热点，推波助澜，把他塑造成新偶像，姜还是老的辣。 “嗯嗯好，就这样操作，我让小讯他们配合你”赵子明同意道。 小讯的存在，王副总一直都知道，当然隐瞒了小讯人工智能的身份。 毕竟公司每个月广告推广很多，赵子明都推到了网络水军上，代号就是小讯。 而且，他手里不仅只有小讯一个水军团队，还有两三支真实队伍，都是给钱干事。 因为害怕小讯进化脱离掌控，赵子明都是严格要求行动，所以炒作起来略显呆滞，容易被人看破，迫不得已夹杂一些真实水军。 “好的”王副总对这些偏门，也司空见怪。 赵静心下略安，听着两人头头是道的安排，感觉公司应该问题不大，可不能真破产了，她投入这么多，刚见回报，公司要是倒闭了，非哭死不可。 “关于四百万贷款的事，你看看怎么处理比较合适”赵子明顺势问道， “对公司来说，借钱虽然司空见怪，拿到明面不好说，尤其是对于我们这种新公司”王副总边想边说， “当时主要是为了考察一下同行的风控审核，扬长避短”赵子明给王副总解释了下原因， “哦哦，这样好办呀”王副总恍然大悟，他还以为赵子明真的是借钱维持公司呢。 “这样才不好办”赵子明盯着王副总，强调了下。 “是的”王副总仿佛明白过来。 赵静在一旁一脸懵懵，她听了赵子明的理由，马上觉得可信度很高，如果公布出去，说不定会引得网民一片赞赏。 赵子明自然不在意小秘书的反映了，王副总看着赵静倒咖啡时一脸疑惑的表情，故作沉吟道“公布出去，怕是引得同行不满”。 “是啊”赵子明点头。 本来是两家打架，同行看热闹，一旦公布出去，就逼的同行站队了， “你算老几，有什么资格考察我们的风控设置” 当初赵子明缺钱找网贷，自然都是风控较差的公司，现在要是把理由说出去，不用问赵子明考察的结果，单凭这么多家能同时贷到款，就知道风控有多差了。 “确实不好解决”王副总见有女士在，忍住烟瘾，喝了口咖啡。 “实在不行，就把公司当时的营收公布出去，证明公司不差钱，贷款的原因就不做解释，让网民们自己去猜” 赵子明接过小秘书递来的茶，开口说道。 “这到也是个办法，我们可以引导观众往这边猜，但面子上要坚决否认”王副总想了想，也同意赵子明的观点， “小静和沈经理的事，你注意解释一下，我倒无所谓，对人家女孩影响太大了”赵子明看了一下小秘书，随意说道。 “放心吧，赵总，这纯属污蔑嘛”王副总一脸严肃。 赵静在一旁目瞪口呆，男人的脸皮厚起来，超出她的想象。 什么人嘛，都是。她和赵总的关系，别人不知道，王副总还不清楚，她平时逛街、购物、买包的很多票据，都是王副总签字报销的，现在装的倒是挺像的。 “臭男人”赵静有点气不过，脱下凉鞋，穿着黑丝的脚伸向赵子明脚背摩擦。 她坐在赵子明的右侧，宽大的沙发遮住下半身，以王副总的视线，确实看不到下面的内容。 赵子明目光虎了虎，赵静毫不畏惧，更加变本加厉，脚丫已经往上伸去，赵子明没办法，只得用两只小腿夹住黑丝袜。 “你替我去向沈经理道个谦，公司给她带来这么多麻烦，不要影响了家庭稳定嘛”赵子明吩咐王副总， 毕竟女同志心理承受力差，莫名其妙成小三，一般人也受不了。 “好的赵总，不过沈经理离婚几年了”王副总点头同意，又补充了下。 以他的意思，完全可以借着美女，炒作一番，为公司吸引流量，再说了又不知亏。 不过赵总怎么说就怎么做，桃色新闻不让用，还可以用别的手段。 “哦这样啊”赵子明所有所思。 赵静本来想逗逗老板的，脚丫被赵子明夹住，甚至被抓了几把，搞的脸红心跳，完全注意不到两人说什么。 “还有，把公司这几个月的流水贴出去，让大家见识一下，我们公司团队虽然草根，但是我们战斗力很强”赵子明对学历虽然重视，但不唯一。 对于已经证明了自己价值的高管团队，学历不是他考虑的因素。 虽然公司招聘，学历是一道杠杆，只是为了节约成本，不然的话，把人力部累死，也看不完求职者的简历。 “我知道了，赵总”王副总看到丝团队时，虽然生气也没办法，毕竟金龙表面上，确实没有能拿的出手的高管。 “这昆仑这么搞，还是想入股吧”王副总见赵子明没别的吩咐了，主动开口。 “不外乎想压价而已”赵子明笑着说， “撑到年底，我们可以估值10亿”赵子明鼓舞自己的副手。 一直拒绝风投，也容易引起内部不满，大家跟着你干，难道仅仅是为了实现理想、成就伟大？ money很重要！！！ 对于王副总来说，到了他这一步，考虑的就是公司好好发展，期权能够兑现，别的都要靠边站。 至于忠心也是看价钱的，空口说白话也就骗骗刚出门的年轻人。 赵子明为了拉拢王副总，多次把自己的理想给他说过，看着公司从八百万到一亿，再到五亿，王副总对赵子明越发信任起来，对公司的期望值越来越高。 70自白 《只须心如故》 大家好 此时此刻，尽管网上依旧风高浪急，相信所有的金龙贷客户和我一样，依旧对公司信心百倍，是的，因为金龙贷从来都不会让大家失望。 没有任何企业的发展是一路坦途，批评争议才能促使一个企业的进步，伟大总是伴随着磨难，尽管金龙贷是一家很小的公司，成就伟大，却是我们矢志不渝的目标。 自接手金龙贷以来，质疑一路伴随，在这里，要感谢很多朋友的支持与理解，你们选择金龙贷，就是对我的信任，我虽然出身贫寒，“诚信”二字却一直牢记在心。 网贷行业经历着野蛮生长，尽管有诸多困难，整体形势表现向好，多家巨头已经入场，新一轮的行业博弈正在开始，金龙贷面临更加波澜壮阔的发展空间。 在这里，我想回应一些质疑，分享一下对未来的憧憬、责任和承诺，简单地说就是如何赢取未来。 在发展的道路上，如何应对误解，是每一个公司必须考虑的，我们始终坚信“若批评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面对赞美，我们能踏实做事，面对质疑，从自身查摆问题。我们有信心以专业的态度，做到让用户从误解到了解再到支持与信赖。 是的，金龙刚刚拒绝了5亿的风投报价，让我有底气有信心的，不是我赵子明有多了不起，而是你们，28547名理财用户。 两年多的积蓄沉淀，我们获得了大批忠实用户，这是我们最引以为豪、最有价值的收获。八百多天的一路同行，风雨同舟，让我们倍感幸福。 是你们，让我勇气倍生，是你们，让我坚信对未来的判断，在这里，在金龙，我有义务，有责任，有能力，证明给大家看，网贷不仅仅是放贷的，是一次伟大的互联网金融创新，是信用社会的先行，是智能时代的曙光。 在即将到来的竞争中，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明确的目标，一支团结的队伍以及坚定不移的信念。接下来，我要和大家分享一下我们的规划和憧憬。 首先，我们即将暂停1000万以上的大标发布，在现有个人信贷领域更加深入的细分市场。 同时，金龙贷也会拓展小微企业领域，坚持普惠金融，解决中小微企业融资难问题。不断地丰富资产类型，拓宽资产来源，丰富理财产品，增加还款方式，如等额本息等，以便能够更好地满足不同投资者的偏好。金龙贷下一步还会通过各种媒介向外传递品牌理念，提升品牌影响力。 其次，进一步发展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借助科技力量促进平台稳健运营，金龙贷下一步战略布局是推动金融与科技的深度融合。打造覆盖全产品线、整个产品生命周期的风险管理系统，实现风控的标准化、智能化、模型化，以大幅提升风险管理工作的效率和效果。 对于金龙来说，做好平台，提高自身的核心技术，为更多个人和企业服务，是我们一贯坚持的理念。新故相推，日生不滞。顺应时代的潮流，做出正确的决策，以宽阔的视野、先进的技术、贴心的服务与行业一起成长。 我们始终坚持初心不改，对网贷倾注内心的专注与热情，这份初心与使命深埋每一个金龙人的心中。 最后，我想说，感谢金龙贷的用户不离不弃。在一个备受争议的处境中，你们依然能够毅然决然的站在金龙贷的立场上，这份坚守是信任，也是关怀。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与信赖，我们随后会送上一份惊喜。 初心不改，奋勇向前。祝大家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附公司贷款期间营业流水明细。 金龙贷赵子明 2013年10月1日。 赵子明的自白书在金龙贷官网论坛一出，迅速被转载到各大行业网站，顿时沸反盈天。 啄木鸟论坛，以《厉害了，我的哥》为题，全文转载赵子明的自白，并附上简评。顿时引发上万条跟帖，围观群众不在局限于网贷周边，吸引了大批路人。 论坛管理方看到流量大增，顿时大喜，作为一家专业性网站，尽管在行业内地位数一数二，但和综合性论坛相比，完全不在一个层面。 碰上赵子明这个社会热点，根本不用金龙贷发力，论坛自身就心热手急，不断加精置顶，不过为了正面引导，金龙贷还是果断送上公关费。 大批水军出没，金龙贷事件顿时跑偏，5000万辉煌游戏问题标，仿佛被人遗忘。 网络时代的热点就在于此，只要不是利益相关者，大家永远追逐兴趣所在。对于网贷行业相关者如此，对于路人群众更如此，反而是关于赵子明的各种信息被挖出，新一代创业偶像正在诞生。 网友回复，妙趣横生，精彩各异， “25岁的我还在搬砖” “为什么赵子明能继承这么多家产” “滑稽” “注册资金5000万，放贷资金5亿，杠杆才10倍” “厉害了” “说那多干吊，自己的钱想咋用咋用” “我怎么觉得赵子明有点小帅啊” “学长好” “同意楼上的，赵子明女友长的一般，眼光太差” “我就纳闷了，赵子明虽然不能说丑，显然和帅搭不上边呀” “呵呵，财能通帅，不知道嘛” “楼上一群直男” “……” 另一篇帖子同样被水军推上热点， 《赵子明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借贷》 帖子内容很少，回复很多。 “看金龙公司流水，同期近5000万，为什么还要额外借贷400万，支付利息近100万？” “有钱任性” “你给我5个亿，我告诉你为什么” “谁会嫌钱多，不借钱怎么发财，君不见大老板个个负债几千万上亿的” “欠钱不还才是大爷” “那是欠银行钱，网贷催收和高利贷差不多，轻松搞的你倾家荡产” “楼上的，说出你的梦想，你有故事吗” “不挪用资金，说明金龙贷很讲诚信，宁肯借钱也不犯法” “顶楼上的” “金龙贷，良心企业，老板宁肯借债，也不动用客户资金” “呵呵，一群文盲，难道不知道挪用犯法，赵子明想吃牢饭的话，可以试试” “楼上傻逼不解释” “犯法的事多了，上课不认真学习还犯法呢，你怎么还犯” 在水军的有意引导下，赵子明被塑造成了讲诚信、有原则的老板，至于帖子的答案到没几人关心了，赵子明可能是畏惧法律才不敢挪用，也可能是别的原因，重点不在这里，一个迅速暴富的事迹被广泛传播，一般网友凑个热闹，别有用心者磨刀霍霍，准备加进去分一杯羹。 一个网友的帖子很有代表性， “对于网贷行业的坏账，每个投资者都心知肚明，要是相信平台宣称的0坏账、0逾期，绝对属于脑子进水的，被骗也自认倒霉吧，每个人想一想自己身边，有多少借钱不还的例子，就知道网贷行业的违约率有多高。 p2p平台不诈骗、不自融，出路就在不断扩大客户量，形成规模优势，用挣来的利润冲抵坏账，只有规模大到一定程度，才有可能存活下去。从赵子明的一系列手段上，可以看出他的野心很大，不是捞一票就走。 金龙贷在公司运营困难时，宁肯借贷也不挪用客户资金，在出现坏账时，不顾自身声誉，第一时间发布信息，尽管公司眼下很小，却有铸就伟大的气质，五亿的估值并不夸张，只要给他一个机会，绝对能一飞冲天” 71辉煌游戏 “去把沈经理叫来”赵子明拍了拍秘书， 赵静一脸媚意，踩着小碎步出门。 浅绿的包臀裙将臀部的曲线感和一双修长的美腿完美的呈现出来，弹性十足，白皙水嫩的肌肤，吹弹可破，惹人眼球。 “依依，来坐”赵子明招呼自己下属，神态和蔼可亲。 看到老板一如既往的做派，沈依依放心不少，虽然莫名其妙地成了小三，要是再和老板有了隔阂，就更加得不偿失了， 沈依依可不希望名声受损的同时，工作还被影响。 赵子明当然不会尴尬，若无其事地说道“依依，关于辉煌游戏项目，我有一个新的想法，你帮我参考参考” “嗯”沈依依见老板谈公事，态度也正式起来， “沈姐”赵静亲切喊了下，递过咖啡， 沈依依朝她笑笑，感觉赵秘书越来越尽责了，就冲咖啡速度，都可以看出来， “我想把辉煌游戏收购过来，自己运营”赵子明话语平淡，沈依依却吓了一跳。 两人以前商量过，让公司破产，挑出优质资产进行拍卖，以弥补损失，这一收购过来，可是要彻底改变原有思路了。 “赵总，你的意思……”沈依依有点不解。 “辉煌5000万的贷款，即使把它榨出油，又能追回多少，不如收回来自己经营”赵子明越说，对钱学谦越恨。 “辉煌公司面临破产，估计接手的人不会很多，只是后续运营压力太大”沈依依心里是一万个不同意，不过考虑到老板的面子，不能太过激烈地反对。 “嗯”赵子明同意，“确实压力很大，每个月的工资支出都不少” “辉煌游戏公司注册资本5000万，成立于2010年，王振华是公司大股东，占70%的股权，《江湖》项目团队占30%，公司现有负债5000万，没有其它资产，除了一个半成品游戏，也就是现有团队还值点钱，拿下它很容易，怎么运营是一个难题” 辉煌游戏的资料，沈依依倒背如流。 “可以说，辉煌游戏公司就是为《江湖》项目成立的，王振华确实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白手起家，拉起这么一只队伍，《江湖》项目团队有32人，其中大半都是王振华的同学校友，跑路之前，王振华还了部分债务” 沈依依作为业务部经理，非常尽心尽责。 对于辉煌游戏下过一番功夫，毕竟处理后续事务，不可能再让钱学谦接手了，她得提前做好准备。 “哦，王振华还还钱了？”赵子明有点惊讶，这不像跑路的人干的事啊。 “是的，王振华还了2000多万的债务，携着剩余款项消失了”沈依依解释道， “奇怪了，难道是良心发现了？”赵子明问道。 “那倒不是，他还的高利贷”沈依依说。 “这倒也能解释的通”赵子明算是明白了。 这王振华还是有点头脑的，正规手段找不到他，不代表讨债的找不到他。 “我至今也没搞明白，王振华跑什么，他刚拿到投资，正是大干一场的好机会，已经坚持了三年，就这么舍得放弃？”赵子明自言自语， 沈依依面露尴尬，欲言又止， “哦，你知道什么”赵子明有点好奇。 “听说王振华带着一个女人跑了”沈依依低声说道， 她一直在收集辉煌游戏公司的信息，经过几天的发酵，大部分消息都已经落实，看了下老板神色，继续说。 “《江湖》项目的负责人黄小波，黄小波的女友张一诺，和王振华，他们三人是同班同学，这次王振华带着张一诺一起跑了” “呵呵”赵子明笑了下，这挺狗血的。 “黄小波倒是挺可怜的，事业垮了，老婆跑了，留下个烂摊子”赵子明看了沈依依一眼。 听说沈经理前夫也是和同学搞到一块了，两人到有点同病相怜了。 沈依依一身白加黑的经典搭配，白色修身裤，合身的款式设计，勾勒出几分性感与妖娆，同时也让腿部的线条变得十分纤细、笔直，一双玫红色的高跟鞋，搭配黑色的上衣，中和许多艳丽，手镯和耳钉的点缀，则让整个人显得精致许多。 注意到老板的目光，沈依依正襟危坐，后背轻轻靠在沙发上，使胸部显得不那么挺立。 自从传出小三绯闻，沈依依越发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平时上班都是深色系服装，稍微艳一点的颜色都不敢穿，连妆都是淡的。 只是身体本钱太好，除非穿宽松至极的衣服，不然的话，无论是端坐还是直走，胸部很容易把上衣撑高。 “王振华那边怎么处理的”赵子明眯了眯眼，开口问道， 既然王振华跑了，那该报案就报案，该抓人就抓人。 “暂时没什么进展，公安机关还在调查”沈依依回复道。 “我艹，还调查什么调查的，人都跑了，这不是犯罪是什么”此刻的赵子明表现得像个法盲。 沈依依没有说话，她虽然对说脏话很反感，不过放在赵子明身上另当别论。 赵子明身为法律系研究生，对于相关的流程应该很了解，此时不过是羞恼成怒。 也是经过这次风波，沈依依才发现，赵子明还是在校大学生，而且是白手起家创下这片家业，顿时三观尽毁。 尽管平时觉得赵子明有点故作老成的感觉，也没想到才25岁，白手起家说起来容易，真成功了，哪一个不是传奇，沈依依想起自己25岁的时候，还在和前夫谈恋爱呢。 可以说通过这次风波，沈依依不但没有任何轻视的感觉，反而心生钦佩。 “黄小波那边怎么样”赵子明平复下了心情，一想起五千万打水漂，就怒火中烧。 “团队还算稳定，黄小波能力应该是很强的，王振华跑路到现在，还没人离职，不过没钱的话，他也撑不久多久”沈依依说道。 迟疑了下，接着说“黄小波想见你一面”， 沈依依本来直接拒绝了黄小波，不过老板有别的想法，她也不隐瞒。 “哦，看来他还不死心呀”赵子明挑了挑眉。 “赵总，《江湖》开发三年多了，到现在还是个半成品，再支持一两年，也不一定能结项，不然的话，王振华是不会跑路的”沈依依开口劝道。 三十多人的团队，每个月将近60万的工资支出，也是不小的压力，尤其是看不到胜利的曙光，不然的话，王振华即使再喜欢张一诺，也不会放弃自己的事业。 她想打消赵子明的想法，通过事后审计复盘，发现公司当时批准这个贷款，简直就是儿戏，也不知道钱学谦当时是怎么审核的，她还在想该怎么汇报，一句简单的“项目有风险”怕是解释不了。 赵子明一听心下顿骂，当时他看过项目申请报告，说游戏已经完成80%，5000万是包含后期所有的费用。 只怪自己当时没能坚持住，让钱学谦这个王八蛋给忽悠了。 “我想以个人的名义，把辉煌公司收购”赵子明坚持了下。 知道沈经理很难理解，他也无法解释，要不是有小讯，他怎么可能会趟浑水。 既然公司不行了，只能考虑如何收回投资，现在破产的话，算是亏大了，只能选择接手，看看能不能起死回生。 “那赵总，黄小波见还是不见”沈依依看赵子明下定决心，心中哀叹。 多少人就是输在盲目自大，刚愎自用上，越是年少成功越是听不得其它意见。 “让他尽快过来”赵子明自然懂得，一个成熟团队的重要性， 可以说辉煌游戏公司最重要的资产就在《江湖》项目团队，这样一个沉浸行业多年的成熟队伍，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72畅想 “赵总，你打算从哪点着手”沈依依开口问道， 既然赵子明打定注意，肯定不是简单的通知她。 “你说，有没有可能拉着理财户，共同接手辉煌游戏公司”赵子明迟疑了下，开口问道。 尽管5000万的贷款，远远不到还款期，但是一旦收购公司，进行债权转让，就不受还款期限制。 面对这么一个巨大的压力，把理财用户拉进来，也多少算是一个创新。 根据赵子明掌握的情况，这起坏账涉及投资者2253人，人均投资金额2.19万元。在投资者中，投入金额最高的达240万元。 “估计很不乐观”沈依依想了下回复道。 毕竟赵子明的商业才能没有得到证实，如何能让人相信，跟着他投的钱不会打水漂。 现在有公司承诺保底，到期后收购他们对辉煌公司的债权，如果跟着赵子明一起投资辉煌游戏，如果赔了的话，可就全完了。 尽管此刻赵子明，在网上吹起了一点创业偶像的气泡，那只是对他人品的信任，财富的羡慕，能力上还有待商榷。 毕竟多少创业偶像商场上折戟沉沙，甚至跳楼自杀，理智上，大家更相信老一辈创业者。 而且网红来的快去的快，在信息爆炸的今天，没有其它因素加持，不到半个月，保证没人再提起赵子明。 没有取得一连串的成功之前，大家不会盲目的相信、跟风。即使明星的脑残粉也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赵子明想靠眼下的热度，来一波操作，很难实现。 “哦哦”赵子明不仅有点失望。 他也是被最近网上的各种夸奖，给鼓吹的分不清了南北了。 什么“商业奇才”，“中国合伙人”，“80后第一人”，“天才绝伦”。 “也不是一点不能做，不过要把握好度”沈依依看赵子明有点失望，不紧心软。 “哦哦你说说”赵子明高兴道， “我们可以在这两千多人中，按照一定的条件，比如投资额度超过五万或者十万的，和他们私下沟通，做好工作，引导他们一起接手辉煌游戏公司”沈依依一开口就有点后悔，她本来就不同意赵子明的想法，还要为他出谋划策。 不过既然说了，就不再保留，沈依依接着说道。 “投资超过十万的用户，一般来说家境条件较好，有一定的风险承受力，也甘于冒险，对于一起接手公司不会有反感，反而可能有创业的冲动，至于一两万的投资用户，不能吸纳，一方面人数较多，操作起来困难重重，另一方面容易落人口实，一旦给大众形成骗钱的印象，对于我们来说就得不偿失了” “嗯嗯，依依，我果然没看错你，你现在把手头工作放下，全力操作这个项目”赵子明心下兴奋。 “我想，即使他们同意投资经营辉煌游戏，赵总也不会在股权上给他们过多的方便？”沈依依对老总的性格还是有把握的，开口确认道，先把握一下底线。 赵子明笑了下，没有说话。 意思很明显，可以让出一定股权，但不能太多，一旦过多人同意，这边有的是方法加大投入，稀释对方股权。 沈依依心下哀叹，碰上这么个老总，也没办法，想一出是一出，幸亏现在网络舆情形势大好，不需要时刻盯着，不然的话，她还真放心不下，分身乏术。 “不过赵总，你还是要有心理准备的，以我估计，即使有人愿意，也不会有太多”沈依依先泼下冷水，免得老板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嗯没事，你放心吧，这个道理我懂的”赵子明笑着给沈依依说，不让她有太多压力。 他本身的目的，并不是带领债权人一起投资游戏公司，不过这个暗含的东西，全靠沈依依自己领会，他也不便明说。 沈依依听了，松了口气，就怕老板好高骛远，不切实际，身子略微舒展，靠在沙发背上，仿佛隆起一道优美的曲线。 “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赵子明看她带有一丝疲倦，不由关心道，身子向前靠近一点。 “哦没事”沈依依连忙坐直身体，神态庄重，不给赵子明进一步发挥的空间。 尽管听着老板的话里意思，没什么，仿佛关心下属，她也不想揣测，不愿多想，打定注意不在工作中掺杂私人感情，尤其是针对上级，赵子明。 “哈哈，忙过这一段，好好给你放个假，休息休息”赵子明回避着属下的目光，不仅有点尴尬，他是随口说的， 并不能确定沈依依什么时候有空闲，毕竟辉煌游戏公司的事，接下来要忙碌很久。 沈依依当然看的出来，横了老板一眼，信你才有鬼，只会画饼。 工作哪有干完的时候，忙完这个，还有数不清的事情等着，不过她本身就带点女强人的属性，对事业向来充满激情，加上赵子明给的待遇很好，她也就忍了。 赵子明呆了下，只觉得沈依依风情万种。 “那个依依呀，不好意思，我听王副总说你孩子还小，真是太麻烦你了”赵子明带有几分歉意，顺手就把锅扣在副手身上，想来沈依依也不会找王副总核实。 “没事赵总，有孩子姥姥帮忙带着呢，毕竟一家人吃饭，得挣钱养家嘛，只能顾一头放一头了”沈依依暗怪王副总多嘴，面上笑着说。 “哈哈，放心吧，到时候给你包个大红包”赵子明承诺道， 在工资上，他倒不是个小气的人，薪水向来开的很高，尤其是对有用的人。 一般的工作人员就不说了，也就是行业平均水平，因为随时可以替换，不需要花费多大代价，对于部门负责人、高管这一级，绝对是行业领先水平，对的起他们付出了，即使是赵子明厌恶的钱学谦，也是拿年薪的。 沈依依眉角一弯，带有几分喜意，凭自己的本事挣钱，确实让她很有成就感。 很多人劝她，以她的本钱，找个好老公，轻轻松松一辈子，那从来不是她想要的生活，独立自主最重要。 73安抚 “赵总，我多问一句，你怎么有信心插手游戏行业”沈依依一高兴，就想要多劝劝老板。 毕竟网贷行业干的挺好的，现在正是飞速发展的关键期，突然横生节枝，接手一个游戏公司，很令人不解。 “这也是个契机嘛”赵子明沉吟道，想了一会，决定多透露一点心思，安抚下沈经理的心。 在他的预想中，人才还是需要自己培养的，靠猎头不是长远之计，以后公司大了，可靠又有能力的人，不好找。 “公司虽然现在搞多元化发展，有点早，但是仅仅靠网贷这一块也不会有太大成就，你也知道，网贷市场规模虽大，由于政策原因及我国民众的理财习惯，盈利不会有多少，公司也不可能取得市场支配地位。 即使我们的技术很前进，风控做的很好，但带给投资户的收益却不可能膨胀下去，追逐高息是人的本性，我们再厉害，也不可能比得上银行，以我自己估计，网贷行业的天花板，要比其他行业更难突破，所以越早打算，我们就准备的越充分” 沈依依尽管有点晕，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这和游戏市场有什么关系？心下焦虑却也放下不少，只要不是赵子明头脑发热，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就好。 即使游戏公司亏损了，也不会伤筋动骨，只当是交学费了，毕竟赵子明的年龄，是一个很大优势。 不过说起来，老板的野心很大呀，能做到上百亿的市值还不满足！ 赵子明接着说道： “这次之所以介入辉煌游戏公司项目，也是恰逢其时，一方面，眼下游戏市场广阔，用户规模差不多已经5亿了，市场规模很快突破千亿，这样的行业，足够诞生出一艘经济航母，要知道游戏可不仅仅只是游戏，另一方面，因为我很喜欢游戏” 沈依依听到最后，顿时惊讶了，游戏包含的市场很大，她自然知道，只是喜欢游戏，就要自己制作游戏吗？隔行如隔山呀。 “哈哈，看玩笑呢”，赵子明看着自己的下属一脸震惊，不禁一笑。 沈依依平时一脸严肃，还很少见到这个表情呢。 “赵总”沈依依不自觉娇嗔道，顿时风姿绰约，马上反应过来，脸上微红，赶紧收敛一下，心下暗骂赵子明不是好人。 赵静在一边看的一呆，沈经理还有这么迷人的时候，简直勾死人不偿命。 仔细打量一下，长的很漂亮，事业线深邃，肌肤白皙细滑，在暖阳的照射下泛着微光，简直诱人至极，自己一个女人都把持不住，赵静扭头看了看老板，一脸庄重，是装的吗？ 赵子明马上解释道，“我们的技术外援团队，已经答应和公司进行深度合作，所以说你懂的” “真的”，沈依依一脸惊喜，也顾不上赵子明刚才的调笑了。 赵子明笑着点了点头，总算揭过去了，沈经理可不是容易糊弄的人。 沈依依一扫疲态，有了外援的加入，眼前的困难，算不了什么，对于现在的金龙贷公司来说，绝对是一个重大利好的消息。 看看经过他们手改造的公司大数据风控模型，就知道该团队的厉害之处。 如果说刘书和带领技术部，是从0到1建立了公司的风控体系，那么外援团队的作用在于从1到100、甚至到1000的增强。 沈依依仿佛有点理解赵子明了，投资游戏公司是不是他们的条件之一呢？假如是这样的话，即使亏本也得上啊。 沈依依之所以对公司信心十足，就在于远超同侪的技术。 自从见识过公司风控体系的厉害后，她还以为自己在银行内太久了，忽略了科学技术的发展，特意去打听了一下其他公司或金融机构的风控审核，没发现任何惊喜，说起这个，别人还以为她是痴人说梦。 沈依依才恍然发现，金龙贷公司的技术，已经超越了其他公司一个时代。心下意识到，她可能会见证一个“伟大”的成就，为了不被公司发展所抛弃、淘汰，她才这么努力，这么付出。 赵静听着，尽管不是很懂，看着两人神情振奋，心下却高兴许多，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连着多日忧虑都放下不少。 心情一高兴，思绪飞扬，在脑海里幻想着一幕，高高在上站在那里，像个女王，低头轻喊“赵子明”，老板立马跪倒在地，等候吩咐，乖乖的像个小狗，再也没有平时欺负自己的趾高气昂，赵静顿时乐的眼睛眯了起来。 “怎么说的”沈依依关心问道。 “到时候他们会成立一家新的公司，来入股我们金龙贷，也会和我再次合作共同投资辉煌游戏公司”赵子明笑着说道。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小讯差不多解决了个人身份问题，虽然不能见面，在网络世界也是有迹可循。 “怪不得赵总有信心插手游戏市场，虽然说游戏不是技术好，就能卖得好，不过技术毕竟占了其中一大部分”沈依依的态度有所转变， 尽管风控技术和游戏设计风马牛不相及，只要见识过小讯的实力，就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是的，我认为，这次合作能不能赚钱不重要，关键是和对方捆绑起来，纠缠的越深，合作的越久，对于我们来说，越有利”赵子明笑了笑。 “我知道了，赵总，你放心吧，我会尽快把此事处理好的”沈依依信心百倍保证道。 “嗯嗯，你办事我还是比较放心的”赵子明一脸信任，顿时让沈依依心下感动。 “我办事，赵总也不知道放心不放心”赵静在一旁服务，有点无聊地想着，收了王振华十万块，始终是她心里一根刺，一旦赵子明发现，会怎么处理她呢，心下喘喘不安。 她一直担心，自己没把十万块的事说出来，会不会是这次事情的关键， “人家本来就准备说的，谁让你欺负人家，跟李蓉蓉那个骚狐狸秀恩爱，我还是受害者呢”赵静有时心虚之下，在脑海中给自己辩解。 后来越想越觉得对，本来就不是自己理亏嘛，都是老板的错，嗯，是这样的，如果还不行，就答应老板的一些无理要求，赵静想着，心下微安。 74粉丝（感谢吾名阿尔法） 赵坤最近的生活有点滋润，网上理财为他打开了一片新天地，生活不拮据了，对象也谈了，实现了人生的小完美。 唯一的遗憾就是上班快一年了，工资还没有发。 赵坤有时候想想人的命，还真是奇妙的事。像他这种贫二代，无车无房无存款，因为找到了一个有钱的女友，在可预见的将来，算是彻底脱离了原本的底层生活，向上攀了一个阶层。 是的，赵坤找了一个有钱的女友，正在赵坤迷茫的时候，是选有钱还是有貌？ 正好碰到了他现任女友小玲，小玲既有钱又有貌，性格还温柔，赵坤一见之下，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确定了恋爱关系。 尽管两人还没结婚，不过已经见过家长了，不久后就要订婚。 赵坤有时候想想，人生真奇妙。他把自己的境遇归因于网上理财，当然从现实角度出发，他知道是因为自己考上了公务员，有个正经的工作，从某种莫名的角度来看，自从知道了套取信用卡进行理财后，一切都在像好的方向发展。 因此，赵坤对于最近污蔑金龙贷的事，特别不能容忍，仿佛是对他的诋毁，想要把他从眼前美好的生活中赶走。 赵坤顿时化作网络喷子，同恶势力进行不屈的斗争，得益于他的工作，空闲时间一大把。 虽然刚入职的年轻人一般是干活的主力，但具体到部门，又不一样，即使全处的工作都交给赵坤，他也能在正常的工作时间内完成，完全不用加班熬夜什么的。 于是一大批有料、有趣、有干货的帖子发出，在各大论坛掀起不小的风波， 《一个丝的财富自由之路》 《关于对赵子明大揭底帖子的个人质疑》 《史上最强理财平台，金龙贷》 《让专家跌破眼镜的金龙风控》 …… 在帖子里，赵坤一会是高中肄业生在搬砖，一会是政府公务员在读报，有时冒充国外留学生在泡吧，吸引一大批不明真相群众的围观。 在这次风波中，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金龙贷自曝巨额逾期坏账、承诺垫付后，反而引来投资额暴涨。 赵子明在公布坏消息同时，马上展现出责任感金龙贷依然承诺平台先垫付，并且将同意垫付处理的电子数据相关截图公布，以作公证。 “十一”过后，短短一周，金龙贷就突破七千万的理财额，这次坏账仿佛是一次昂贵的广告，传得越广，越有人喝彩。 赵子明少年英杰的形象被塑造，“有债必偿”的金字招牌在金龙贷身上闪闪发光。 赵坤作为一个被洗脑者，逐渐转化为自来水，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他有赵子明的微信，和赵子明聊天，天天看着他的动态，感受到他是个活生生的人。 赵坤有时候很感动，赵子明这么大一个老板，竟然如此真实、平易近人，也不怕曝光自己的缺点和软肋。 每次发微信，基本上都能得到赵子明的回复，一点也不像高高在上的企业家，赵子明让人感觉真实，活生生，有血有肉，很容易产生信任感。 所以赵子明的一封自白，才能引得万人传颂，这要多亏了沈依依的社群管理，如果不是平时用心经营，此刻风波会更加惊心动魄。 赵坤在金龙贷投了近二十万，很大一部分来自信用卡，还有一些家中的储蓄，他敢这么一博，就在于对赵子明信服，甚至是崇拜。 像赵坤这样的情况不是个例，赵子明有两个微信，一共一万多好友。 平时回复信息都是小讯在帮忙，他也是在沈依依的建议下，塑造草根、接地气的形象，经过这一次的风波，才意识到重要性，可以说有了这些粉丝，金龙贷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沈依依有时候让他偷偷删掉一些不说话的网友，如果发现他们去论坛“抱怨”，再重新加上，增强其粘性。 赵子明和投资人的距离越近，投资人才越放心投资。如果老板和职工交上朋友，职工很愿意借钱给老板，因为潜意识的信服。 所以说，一直以来的赵子明，在投资户中塑造了良好的形象，改变了企业家冰冷理性的印象，才吸引如此多的投资户，自发加入到维护金龙贷的粉丝大军中去。 云海大厦，昆仑投资。 王中天一脸恼怒地浏览着帖子，赵云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呵呵，这赵子明好手段啊”王中天越看越气，随手将电脑推到了一边。 “根据调查，这次起主要作用的还是金龙贷的理财户，他们有很多人站出来支持赵子明”赵云在一旁轻声说道。 “他们的心思也不难理解嘛，不就是找接盘侠，怕公司倒闭”王中天不屑一顾。 赵云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钱学谦那边有进展没”王中天开口问， “还没有”赵云回答， “艹他马的，吃了老子这么多，一点用都没有”王中天破口大骂。 赵云有意为钱学谦解释一下，公司的数据都在赵子明的掌握中，其他人插不上手，不过看老板的神色，很明智的闭上了嘴。 “这赵子明还真是一块硬骨头，告诉钱学谦，老子一旦请公安介入，他一点作用都没有了”王中天脸色阴冷。 “好的”赵云很干脆回答， “老子就不相信赵子明不动一分钱，抓到他的把柄，让他好看的”王中天越想越气， 预料中的水军不但没起到一点作用，反而给金龙打了广告，以眼下这个情形，赵子明那贪财鬼，开价十亿也不是不可能。 事情越搞越糟，钱学谦一点作用都没发挥出来，让人大失所望。 要是老子没得手，让你小子也好过不了，王中天心中恶狠狠想着。 “钱学谦在公司有什么动作没”王中天想起来一件事，开口问道。 “还是那样，好像赵子明不怎么待见他，业务二部贷款权被收走了”赵云和钱学谦一直保持联系，很多事情都知道， “呵呵，他搞出这么大损失，赵子明能给他好脸色，我估计要不是这风口浪尖的，赵子明开了他的心都有”王中天笑着说， 想到赵子明损失5000万，他心情还好一点。 “那我们要不要帮钱学谦一把”赵云问道， 毕竟前期在钱学谦身上投入那么多，真被开除，可就要打水漂了， “我操，还让老子给他擦屁股”王中天一听，更加恼怒，忍了几忍，骂了出来，胸膛有点起伏。 “给他介绍几个理财户，告诉他，再搞不好，吃了老子的，连本带利吐出来” 赵云心里为钱学谦默哀了一下，昆仑的钱会那么好拿，不过眼下，还有用得着的地方，暂时先忍他几天。 “钱学谦要是找不到证据，我们真要走最后一步吗”赵云开口问道，真到了那一步，不要说入股了，赵子明杀他们的心都有。 最后一步就是直接以非法集资立案，先控制赵子明的人身自由，接下来再查找证据，不信这么大的公司，找不到一点东西。 “要是找不到证据，我们的行动就全失败了，到时候谁来承担责任”王中天目无表情的盯着赵云。 意思很明显，老子不好过，也让赵子明不好过。 “现在说这个还有点早，再说这种事情，得由大老板点头，到时候你把材料准备一下，好好汇报，不要掉链子”王中天很清楚自己的秘书，能力是有的，就是多少有点心软，干事不够狠。 “好的”赵云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不再说话。 75闲言 “哥哥，嗯嗯好的，我等你” 李蓉蓉放下电话，看到萧冰的头快贴到自己脸上了，连忙推了她一下，“干嘛呢”。 “哥哥”萧冰作妖，学李蓉蓉说话，自己先笑了， 李蓉蓉顿时搞了个大花脸，想起刚才的声音几多娇媚，掐着萧冰的大白腿，作势要拧。 “好姐姐，投降了”萧冰马上老实， 她可知道李蓉蓉手黑，上次拧了她大腿一下，乌青好几天，害的她连超短裙都没敢穿。 李蓉蓉看她老实了，顺手在她大腿摸了几把，感觉很一般，不知道赵子明为什么喜欢在她大腿上摸，想到这，又感觉一阵脸红心跳。 “姐姐，不要在外面租房了，搬回来住嘛”萧冰抱着李蓉蓉的右臂，在胸前摩擦，故作撒娇。 “好啦好啦，答应你”李蓉蓉像是被折磨的没办法了，其实是最近男友动作越来越大，她有点害怕了。 “蓉蓉真乖”萧冰高兴地对着李蓉蓉亲了一口。 “真恶心”李蓉蓉十分嫌弃。 萧冰哈哈大笑，“和赵子明亲的不一样吧” 李蓉蓉不搭理她，萧冰是人来疯，越理她，她越来劲， “啊，哥哥，”萧冰学着话， “要死啊”李蓉蓉连忙打断她， 两人的悄悄话果然引得众多不满的目光，萧冰吐了吐舌头，假装看书。 多亏了在角落里，加上周围脚步声，翻书声，才显得不是那么突兀。 开学进入大三的两人，有了考证的需求，于是结伴去自习室看书。 “给我说说嘛”老实了一会，萧冰又固态萌发。 “你恶心不恶心”李蓉蓉瞪着她。 “可怜一下我嘛，人家不是没有男友嘛”萧冰可不会被她吓到。 李蓉蓉不搭理她， “不说我也知道，他肯定不老实”萧冰眼珠滴溜溜转着，“我也得摸一下”，作势动手。 李蓉蓉吓得连忙护住胸口。 “哈哈，我就知道赵子明这小子好色”萧冰一脸得意地看着李蓉蓉，随便一试，就知道赵子明经常摸那。 看了下李蓉蓉胸前鼓鼓的，像是藏了两只大白兔，又看一下自己，顿时郁闷。 李蓉蓉白色上衣勾勒出丰满上围，黑色短裤尽显浑圆臀线，十分吸睛。 李蓉蓉对萧冰彻底无语了，也拿她没办法。 “对了，我想起来网上有个段子”心塞了一会，萧冰又笑说，带着几分贼兮兮神色。 “什么嘛”李蓉蓉有心不搭理她，又有点好奇，萧冰对一些黄段子可是信手拈来。 “嘿嘿，你能不能把胸放在桌子上”萧冰低声笑道， 李蓉蓉白了她一眼，不说话，就知道她没好事， 萧冰打量了李蓉蓉，哈哈，自己忍不住笑了。 李蓉蓉自然不会告诉她，当初在网上看到照片的时候，自己很好奇，在家偷偷试了下。 “哎，我感觉你最近身材更好了，一点赘肉都没有，瑜伽好有效果啊”萧冰隔着衣服摸了下李蓉蓉小蛮腰。 李蓉蓉心下暗喜，可不止一个人夸过她，看来确实有变化。 “可惜太贵了，要不然咱俩可以一块”萧冰想起力量训练中心的收费，直呲牙。 “你少买点包包就可以了”李蓉蓉说道， “那也不行，得省吃俭用好久，你说赵子明一个大男人，没事练什么瑜伽呢，不会是看中王老师了吧”萧冰嘟着嘴。 她去过一次，顿时被王老师优美的姿态给震惊了。 “瞎说什么”李蓉蓉不动声色，她自然知道赵子明和王老师没什么接触，只是心中有跟刺。 赵秘书赵静，特别是最近公司风波传的沸沸扬扬，人家指名道姓的说赵静是个小三，有鼻子有眼的，由不得李蓉蓉不怀疑，特别是她也见过赵静，知道颇有几分姿色。 不过看男友对她都能忍住，应该不是好色的人，李蓉蓉知道公司最近事很多，这些小事也拿不出手打扰赵子明，她一直很留心，也没有发现猫腻，有时候不得不笑自己太多心了。 “这次暑假回家，我一个高中同学竟然找我表白，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萧冰趴在桌子上，絮絮叨叨。 李蓉蓉翻了个白眼，这书是没法看了，就知道萧冰不是学习的人，哎， 马上兴致勃勃地问道“哈哈，快说说” 萧冰有点提不起劲“高中时我的同桌，当时还是我的偶像呢，学习很好，只是现在看他，毫无吸引力，你说我那个时候怎么会喜欢他” “那他现在在哪念书呢”李蓉蓉笑着问， 她自然知道，高中时期，一切以学习为重，在这个指挥棒下，其它都靠边站，只要是成绩好的，别的方面再不起眼，也有不少女生喜欢。 “去北大了”萧冰随口说道。 “那很优秀嘛，你哪点看不上”李蓉蓉问道，毕竟能考上北大，都是天之骄子。 “哎呀，没什么感觉，大家变化都很大”萧冰解释道， 当然因为他没钱，不过这种话不能直接说，没感觉就是最好的借口。 “家里是不是农村的？”李蓉蓉忽然调笑道， “蓉蓉”萧冰不满撒娇道，在李蓉蓉面前，她也不用隐藏。 “哈哈，好了好了，不说了”李蓉蓉笑着说， “哎呀，你不知道，他有一个姐姐，两个弟弟”，见李蓉蓉猜到了，萧冰也很干脆地说出来。 “你呀”李蓉蓉不多说什么， “你说他们怎么没有计划生育呢”萧冰脑回路异于常人，不知道怎么想到这上面了， “我爸给我说，当时再要弟弟妹妹的话，立马开除公职” “各地情况不一样吧，我也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李蓉蓉解释了下，她现在对这些，也不在意了，以前还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哇哇，我好想有个弟弟妹妹呀”萧冰一脸兴奋，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李蓉蓉具体家庭情况，之前很少谈起这方面。 “到时候带着他们玩，给他们买好吃的，买新衣服，想想都好美”萧冰一脸憧憬。 “哼哼，那你怎么看不上你同学”李蓉蓉鄙视地看着她， “嘿嘿，不是亲的嘛”萧冰讪讪解释了下， 她一听老同学的家庭情况，就没有进一步接触的想法了，作为大哥，到时候负担好重的。 不过她虽然拒绝了，老同学还以为她不好意思呢，一直纠缠不休，搞的她烦不胜烦，重话也说不出来，毕竟是北大的，以后说不定有用的着的地方。 76八卦 “蓉蓉、小冰，谢谢啦，给你们带的水” 一阵香风飘过，李雪笑意盈盈地坐了下来，将包包放在桌子上。 “干嘛这么客气”萧冰接过饮料，随口回答， “嘿嘿，你们辛苦啦，我去拿下书”李雪整理好东西，朝着两人笑着说， “好的”李蓉蓉点头， 李雪起身，摇曳生姿地朝着远处书桌走过去。 “她吃错药了？”待李雪走远，萧冰开口问道， “不知道啊”李蓉蓉也有点莫名其妙。 “还从没有见过她这么热情的，不就是帮忙占个座位嘛，又是带水的，又是感谢，至于嘛”萧冰嘟囔着， 完全搞不懂李雪唱的是哪一出，以前又不是没有帮忙占座位，也没见她有高兴。 “还是我最喜欢的柠檬”萧冰看着手中水， 李蓉蓉也是第一次见到李雪这么热情，搞的她都有点摸不住头脑，虽然大家关系还可以，但也没有达到这么亲密的地步。 “管她呢”萧冰毫不客气喝起柠檬水，“我看她准没好事” “李雪人还是不错的”李蓉蓉替她辩解几句， 当然，这是她不知道李雪曾经在背后说她坏话，不然的话，她可不会客气。 自从上次和赵子明一起唱过歌后，整个宿舍气氛很好，大家有说有笑，基本上没有大的摩擦，同出同归，相处时间一长，加上相互忍耐，关系直线上升。 “哼哼”萧冰不再说话，她看不惯李雪，只是因为有时候李雪针对李蓉蓉，她俩之间，到没什么矛盾。 “蓉蓉，你今天穿的好漂亮呀”李雪拿好参考书，刚一坐下，就笑着说道。 “哪有”李蓉蓉面上带点羞意，心下奇怪。 “真的真的”李雪一脸真挚， “你看看，白色上衣，宽松的版型与拼接设计显得很大气，搭配黑色短裤，你挑衣服，眼光真的很好，再加上灰色短袜和黑色球鞋，温柔清新的小女人味，非常简约时尚，显得可爱俏皮” 萧冰听到李雪瞎扯，不仅翻了翻白眼，哪里看的出可爱调皮，明明是很性感的，好不好，睁眼说瞎话。 “是吗，是吗”李蓉蓉一脸惊喜，连忙说道， “我还觉得太性感了，这个紧身裤，高腰显得腿太长了” “没有，这样才使腿型更完美”李雪摇头，继续说道， “上衣设计超大气，可立领可翻领，双排扣的装饰，简洁大方，清新脱俗，看着很有大牌范儿” “嘿嘿”李蓉蓉高兴至极，顿时觉得李雪更加顺眼。 萧冰一旁听着，忍住没说话，只觉得李雪纯粹是在胡扯，要不是李蓉蓉底子好，穿的简直没一点特色，还简洁大方呢。 不过好羡慕呀，萧冰看了一眼李蓉蓉，怎么看都是美，估计穿个土不拉叽的校服，也能美出新高度。 不过说起来，李雪真是吃错药了？以前从来没有夸奖过李蓉蓉的穿着，偶尔还会说土，在她眼里，整个班乃至整个系，也没人比她更会审美打扮了，莫名其妙。 看了一眼考试资料，好瞌睡，萧冰觉得还是先上网解解乏比较好，嗯，刷下学校论坛再说吧，看看八卦。 东方大学风气开放，论坛有很多八卦有趣的事，以前的王博士在论坛小有名气。 《跪了，我校男生竟然……》 打开论坛一开，首页上，大大加红加粗标题，跟帖三千多，热度已经把长期霸占头条的《校园五十大美女评比》顶到身后了。 萧冰一看标题党就烦，有时以为是带色的新闻，《五十岁老汉发现如此巨物……》，连忙打开一看，上当受骗，讲的农民种西瓜。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点开看看吧，会不会是有男生在裸奔呢，还是跪地表白呢，萧冰无聊地想着， 一个图片在刷新，隐约看出是一男生头像，哎哟，我的流量，萧冰心疼，没办法，只能继续往下刷了。 文字内容很短，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看到上面照片有没有，有没有，80后第一富豪有没有，身家五亿有没有，白手起家有没有，我们的学长有没有，帅到爆炸有没有” “卧槽”萧冰骂了一句脏话， 五亿到底有多少零，真是穷的穷死，富的富死，这些为富不仁的人们，啥时候给我分点钱呢。 抬头看了一眼李雪，还在那瞎扯呢，真佩服，继续往下刷帖子。 “楼主脑残，坚定完毕” “什么嘛，也不说清” “哪点帅了，长的太猥琐了” “楼主眼瞎” “我可以证明楼主说的是真的，知道真相的我不想说话” “沙发” “什么五亿，是小蝌蚪吗，我也有” “呵呵，楼上只有五百” “楼主做梦的吧，还白手起家” “有什么内情” “哎” “脸红，刚向学弟的公司投了简历，没脸见人了” “脸红＋1” “＋2” “＋3” …… 萧冰看着排队的傻叉，气的直接往下拉，看到现在，一点干货都没有，说的什么嘛，一个学长，白手起家开公司，身家五亿了？ 直到一大段话出现，萧冰停下来继续看， “是的，我们研二的学长，金龙网络科技公司的老板，身价五亿，今年才创业，妥妥的富一代，虽然长的其貌不扬，女友很漂亮，绿茶们就不要乱起心思了，具体情况见下面链接” “真是个牲口，挣这么多钱”萧冰仿佛看着新闻。 虽然是一个学校的，离自己太远了。自己什么时候能挣到五亿，或者老公能挣五亿也可以啊。 “看了，不想说话” “哎，人与人差距太大” “话说真是白手起家吗，我估计应该是富二代” “楼上眼瞎，看不到说家境普通吗？” “说普通就普通？我还说我富二代呢” “不与傻叉论长短” “滚你” “赵子明，男，25岁，研二1122班法律硕士，身高一米八三，体重90kg，hn大刚人，金龙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法人代表、实际控制人，身家五亿，白手起家” “艹” “666” “话说层主是什么人，了解这么清楚” “体重都知道，是干什么的” …… 萧冰一下就愣住了，这尼玛。 77碎语 顾不得往下看了，赵子明三个字映入眼中，萧冰大脑哄的一下，简直一片空白。 连忙往上翻动网页，直到最顶部，一个红底学生照出现，熟悉又陌生，正是赵子明。 “啊”萧冰不受控制地喊出来，又连忙捂住嘴，神情激动莫名。 声音虽然不大，在嗡嗡的教室里，也显的有点刺耳，顿时引得不满目光聚集。 李蓉蓉吓了一跳，连忙拍拍萧冰，萧冰意识到不对，讨好地向大家笑笑，作抱歉状。 美女容易被原谅，萧冰很容易地过了这一关，马上起身，拉着李蓉蓉向外面走。 李蓉蓉虽然不明所以，也顾不得拒绝，朝着李雪笑了下，随着萧冰向外走。 李雪一脸微笑应对，目送两人出门，心下意识道，萧冰应该是发现了，不然以她的性格，不会拉出去说悄悄话。 打开手机，一会的功夫，热度已经三四千了，李雪叹了口气，这李蓉蓉真是走了狗屎运。 她早上起来刷论坛，看看她在校内美女榜上，有没有上榜，发现了赵子明的消息，当时心里五味掺杂，即震惊又无语。 自从上次唱歌后，意识到赵子明可能不像是自己猜测的那样，或许有一定背景。 李雪有意缓和了同李蓉蓉的关系，谁知道竟然搞出这么大一个新闻。 仔细看了看赵子明的照片，确实很普通，李蓉蓉从哪里看出来他的优点呢？ 李雪反复看，实在看不出来，这一刻她对自己长期坚持的择偶观动摇了。 说实话，她家里虽然有点钱，不算房产的话，也就千把万左右，比起赵子明大大不如，这一下傲气全无。 浏览着帖子，李雪心下有点羡慕李蓉蓉，找了一个好老公，虽然她眼下生活水准远远超过李蓉蓉，可惜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抛在身后。 莫名地想起一句话，结婚和投胎一样，都是改变自身命运的好机会。 “跪了，请大佬收下我的膝盖” “围观大佬” “求交往” “哈哈，我有赵子明的微信号，有人想要吗” “楼上，已经给你发私信了，跪谢” “真的假的，有本事爆出来，让大家看看” “这有什么，随便找一个1122班的学长都能问出来” “说实话，我是他同班同学，我没有他微信号” “那说明你人缘太差了” “呵呵，我人缘差？？？追我的人，从南门排到北门，你说我人缘差” “不信，爆图看看” “无图说卵” “上图” …… 看着大家在插科打诨，李雪不禁笑了，拉到最下面，直接选择匿名回复 “肤白貌美腿长腰细小师妹，求学长微信号” 不到一分钟，就有人回复， “微信号1823569……，加我” “胸大吗？赵总不喜欢飞机场” “死丝”李雪暗骂了下，一看就知道对方什么货色。 给李蓉蓉灌输了这么久阶级爱情观，反而让她中了大奖，想想心不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不过对李蓉蓉低头，对于李雪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果只是一般的有钱，李雪还想着别一别苗头，差距过大，也让她失去了争锋的信心。 以李雪的家庭见闻，对于上亿的威力，还是要比一般人了解的更多些。 强者为尊嘛，李蓉蓉既然找了这么优秀的老公，出身的缺陷就可以忽略了，以后她在宿舍就是老大，做好奉承的活就可以了。刚才她牛刀小试，逗得李蓉蓉哈哈大笑，果然很吃这一套，李雪想着，也有点得意。 这也不是什么见风使舵，就是正常的阶级划分嘛。本来就是穷丝，你还要装老大，不整你整谁。 她以前看不惯李蓉蓉，就是因为李蓉蓉明明出身条件不好，对她不奉承，也不低头，还在她面前摆出一副女神的样子，要不是因为是一个宿舍的，早就给她难堪了。 不过现在这些都是过眼云烟了，大家重新开始。 教学楼外。 “蓉蓉，这是真的吗”萧冰还是一脸震惊，把手机递给李蓉蓉。 李蓉蓉看了一下，知道怎么回事，点了点头， “我的天啊，我竟然和亿万富翁认识”萧冰变得逗比起来。 不过马上反应过来了，“好啊好啊，竟然瞒我这么久” 萧冰顿时大怒，准备好好收拾下李蓉蓉。 “你也没问我嘛，不知道怎么给你说”李蓉蓉可怜兮兮求饶， 萧冰发起疯来，她可真吃不消。 看着萧冰眼珠在转，李蓉蓉就猜到她在想什么坏主意，连忙抱着萧冰，娇声道“好冰冰，原谅我嘛” “哼哼，不原谅”萧冰被赵子明的消息震的脑袋发懵，暂时想不出解恨的法子，只得先给她记账，正要说话。 “哎呦”一个男生太过注意看这里，不小心碰到门上，差点摔倒， 两个美人打闹很不常见，太吸睛了。 萧冰一看，顿时乐了，哈哈大笑。 男生估计脸皮太薄，顾不得往这边看了，拾起掉落的书籍，急匆匆跑进教学楼。 “你这小蹄子，真会招蜂引蝶”萧冰抓了一下李蓉蓉的翘臀，弹性十足。 李蓉蓉不敢反抗，可怜巴巴地看着萧冰。 “好啦好啦，就会给我装”萧冰假装生气， 李蓉蓉一下高兴起来，毕竟瞒着好友，她一直心怀愧疚，这下圆满解决，顿时放下心中一块大石。 “哼哼，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萧冰问道， “很早”李蓉蓉笑着说， “有多早”萧冰追问， “交往没多久就知道了”李蓉蓉回答， “我说你个小蹄子，怎么就偏偏相中了赵子明，原来早有预谋”萧冰恍然大悟， 李蓉蓉吃吃地笑着，不说话。 “白让我替你操心这么久”萧冰不满， “好姐姐”李蓉蓉低声下气， “好吧好吧”萧冰无法，只能原谅她。 李蓉蓉乐滋滋。 “你这眼光还是蛮准的”萧冰其实有点惊讶， 从外表看不出赵子明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李蓉蓉能看中他，也是缘分。 “嘿嘿，可是他追的我哦”李蓉蓉嘴角弯出一道弧线，很是得意。 有的人能从外表看出赵子明的优秀，有的人视如无睹，李蓉蓉也为自己的眼光感到满意。 78好奇 “好啦，这下要恭喜你”萧冰心里既为李蓉蓉高兴，也夹杂几分说不清的心思。 “嘿嘿”李蓉蓉傻笑， “他们估计要惊掉一地眼球，不过你要小心呀，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风言碎语”萧冰提醒道，他们自然是指同学。 想起以前传闻，说李蓉蓉找了个丝，现在真相大白，反而不会平静，估计会有另外的八卦传来。 “没事，放心吧”李蓉蓉可是大心脏，这点闲言碎语算什么，不痛不痒的。 她才不在乎“是不是看赵子明有钱才答应他的追求”这种无聊的看法，赵子明没钱的时候，她已经相中他了。 “哼哼，我说呢，李雪这骚蹄子，怎么态度这么好，估计早就知道了”萧冰想起刚才李雪的态度，顿时明白了， “是吗”李蓉蓉回答， 心下并不怎么在乎李雪改变的原因，你不能要求每个人都真心对你，毫无私心，只要自己心里有数就可以了，能有两三个知己就不错了。 “你俩要请客，我要吃好吃的，吃大餐”萧冰故作凶狠，要好好敲一笔。 “好的好的，都答应你，放心吧”李蓉蓉满口同意。 “这还差不多”萧冰满意了。 两人闲聊几句，挽着手回到教室，李雪继续笑脸相迎，三人相视一笑，颇有点心知肚明的感觉。 李蓉蓉想起刚才看到的帖子，顾不得说闲话了，拿出手机也浏览起来，她自然好奇大家都是什么看法。 “学长人怎么样啊” “接触的不多，只知道学长自律性很强，性格坚毅，每天坚持读书跑步，风雨无阻” “看到楼上这种故作玄虚，又暗示我们很熟的语气就烦，接触的不多，你能知道这么详细，真要很熟，用不着在这装13” “呵呵，楼上一看就知道是丝” “sb” “不与智障论高低” “学长确实很喜欢锻炼身体，每天操场锻炼的人应该都有印象，早上五点半，晚上十点，穿着灰色运动服，个子高高的，风雨无阻” “佩服，七点我还在睡呢，学长已经锻炼完了” “佩服，坚持跑步一周，放弃了，还是床有吸引力” “楼上怎么知道的，你也很优秀嘛” “咳咳，我去夜市和通宵回来的路上，惭愧” “哈哈，同道中人，握手” “白手起家难不难” “不难，睡个觉就达到了” 李蓉蓉越看越得意，心下美美的，仿佛在夸奖她， “膜拜” “学长应该是那种有远大抱负，又脚踏实地的人” “呵呵，丝暴富而已，不要吹了” “确实，有点臭钱而已” “看到楼上的语气，眼前就浮起一个撸管青年的猥琐形象” “同意” “我也想创业，第一步该干什么” “去搬砖吧，也是创业” “话说学长女友是谁呀” “不知道” “同班同学吧” …… 李蓉蓉看到这里顿时有点激动，说自己呢，组织好语句，马上回复： “学长女友超美，性格超温柔，我见过一次，和学长站在一起很搭配，女神” 乐滋滋看了一下，心里超美。 不到一会，就有人回复： “楼上的不要瞎说，我看过照片，完全是p的，美什么美” 李蓉蓉鼻子差点气歪，虽然她不上相，照片不能说是超美，也不能说一般啊， “照片纯粹是技术问题，真人美的冒泡” “呵呵，连照片都一般，更不要说真人了” 李蓉蓉很生气，立马拉着萧冰，让她回复，加助力。 萧冰看了下李蓉蓉的帖子，差点笑岔气，拗不过她，马上编辑内容， “确实很美，11级文学院院花，胸超大” 看到前面，李蓉蓉满意的笑了下，一看最后一句，眼睛顿时发黑，伸手要用力拧萧冰。 萧冰立马投降，马上编辑新帖子： “赵子明女友，文学院学妹，身高172，三围保密，美若天仙，追她的男生，从北门排到南门，赵子明算是占大便宜了” 李蓉蓉看了下，勉强放过她，继续看回复， “呵呵，又来一个，吹吧，刚才是南到北，现在是北到南，佩服，你怎么不说从白走到黑呢”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碰见这种，李蓉蓉也没办法，只能不理他，浏览其它回复， “学长真是人生赢家，女朋友漂亮，年少有为” “呵呵，人家努力的时候，你怎么没看到” 李蓉蓉心下同意，确实是这样，赵子明忙起来，两人连约会的时间都没有，有些人就是装作看不到，哼哼，继续看帖子。 “没话说了吧，再说能有多美，校园五十美评比怎么没她”对方一看李蓉蓉这边不说话，反而继续讽刺， 李蓉蓉顿时很生气，这家伙是找骂呢。 因为照片一般，加上她很反感这些，当时乱七八糟的校园五十美评比，完全忽视，一点没操心，导致李蓉蓉直接滑到百名开外。 这人太讨厌了，看了下对方的昵称，“赵子明女友”，气的吐血，这么快就注册了？！好不要脸。 拉着萧冰，气的说不出话来， 萧冰连忙安慰她，“别生气，看我的，我有办法” 翻出通讯录，联系论坛管理员，昵称“修电脑”， 对方接到萧冰电话，很快就封号。 一会一个叫“赵大明”的发帖： “卑鄙，说不过人家，就会背后耍阴招” 李蓉蓉一看，顿时乐了，算是出了一口气，这些臭不要脸的。 “呵呵，谁不要脸，还赵子明女友呢，不知廉耻” “哎，我乐意，你管的着吗” “哈哈，正好管的着”李蓉蓉笑着打字回复， 估计把对方气死了，半天不见发帖， “哎，蓉蓉，上次我让你帮我给赵子明说的事，你是不是忘了”萧冰想起前事，忽然问道， “放心吧，记着呢，这不是得遇合适机会嘛”李蓉蓉脑筋一转，就想起什么事了，平静地回复， “哼哼，要是忘了，看我怎么修理你”萧冰看不出来李蓉蓉真假，只能悻悻说道， 因为她也是看到赵子明的信息才想起，以前托过李蓉蓉介绍对象，这么长时间，一点消息都没有。 79交流 “小波是吧，来，坐”赵子明招呼黄小波坐下， 自从得到赵子明的准信，黄小波连夜坐飞机赶过来，一大早就在公司外面等着。 “赵总”黄小波有点不自然，看着很疲倦的样子，眼中有血丝。 尽管黄小波比赵子明年纪还大，不过此时此刻，两人的身份反转过来，黄小波不得不低头。 “小静，去把茶叶拿过来”赵子明吩咐道， 一般来人都是咖啡，黄小波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帮他提提神。 “听沈经理说，你找我有事”赵子明面上毫不在意地说道。 “是的”黄小波看着有点难以启齿。 三十多岁的年纪，带着厚厚的眼睛，头发倒是不乱，白衬衫看着像揉碎的芝麻叶。 赵静将柜子的毛尖拿过来，看了一眼黄小波的丝造型，心里暗暗撇了撇嘴，和老板完全没有可比性，将准备好的温水倒出，她现在也知道开水不能冲泡毛尖。 赵子明看着黄小波不说话。 “想请赵总再支持一下辉煌游戏”黄小波也不是八面玲珑的人，憋了半天，说了一句话，神色喘喘不安。 “辉煌5000万的贷款，你了解多少？”赵子明开口问道，对技术性人才，他一向比较宽厚。 “申请书是我做的”黄小波很干脆承认，意思很明显，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 “那申请书上说，年底之前，《江湖》能上线运营，也是你编的”赵子明面带不悦，不再客气， “是的”黄小波沉默了一下，把责任全部揽了下来，现在推给别人也毫无意义。 “那你说说，能不能上线运营”赵子明问道， “按照现在的情况，很难”黄小波艰难地说道， “黄总，喝茶”赵静踩着高跟鞋，将泡好的毛尖递了过来，打断了有点尴尬的沉默。 “谢谢”黄小波应了下。 尽管赵秘书看着很性感诱人，他却一点心思都没有，甚至没注意赵静长什么样。 高腰弹力蓝色包臀裙，看起来既时尚又能突显曲线，尽显女性之美，妖艳迷人。 赵子明很喜欢此款包臀裙，能将女性的臀部线条完美的展现出来，小秘书自然投其所好。 赵静表面平静，心下略有紧张，唯恐收钱事发，尽管十万块是王振华给的，不知黄小波是否知情，如果知道，一旦说出来怎么办呢？ 要是真被赵总发现了，该怎么说，好好求饶还是假装无辜？干脆就直接撒娇吧，老板这么喜欢自己，也舍不得处罚，大不了答应他一些过分的要求，赵静有点拿不定主意，边想边听两人说话。 “你团队现在还有多少人，有人离职吗”赵子明缓了一下，开口问道。 既然有意接手公司，也不打算太过咄咄逼人，看黄小波一副认命的样子，赵子明也无意打击他。 “有一个走了”黄小波低声说着， “哦”赵子明到有点佩服他了， 风雨飘摇到现在，才走一人，可见黄小波平时的为人，领导力还是不错的，女友跑了，算是意外因素，不能说他做人失败。 看赵子明有兴趣，黄小波精神一震，详细解释道， “美术团队有9人，其中美术指导1人，原画2人，3d场景2人，3d角色2人，动作设计2人。策划团队6人，其中资深策划1人，关卡设计3人，数值2人。程序团队6人，前端3人，服务器端3人。游戏界面2人，其中动态设计1人，美术1人。加上特效2人，编剧1人，测试2人” 怕赵子明听着枯燥，黄小波简单地将数字说了下， “你们当时申请5000万，没想过项目做不出来，该怎么办，还继续骗钱？”赵子明心下有点好奇，直接了当问。 “赵总，我说实话，开始申请的时候，确实有很大可能成功，后来发现重大bug，整个项目几乎要推到重做，王振华才丧失信心了”黄小波语气真挚，面带苦涩。 赵子明对他的说法，却不怎么放在心上，经过此事，也不会再盲目相信专业人员的信用。 “你给我说说《江湖》项目吧” 见赵子明问起，黄小波打起精神说道， “《江湖》属于大型多人在线角色扮演游戏，以金古黄武侠小说的部分剧情为历史背景，依托相应的事件和人物，玩家在武林中可以冒险、完成任务、新的历险、探索未知的世界等。结合了养成要素和rpg要素。在游戏故事中，玩家的一举一动都会对整个武林造成或大或小的影响” “呵呵，野心很大啊”赵子明不置可否， 别说你们这个小公司了，老牌游戏公司也不敢这么做。 “这是最终打算，我们计划分几步走的，第一步先上线《大唐双龙》的剧情，以后开放新服的话，直接上线其它剧情，这次5000万有一部分是为了后续开发”黄小波尴尬地说， “就是说现在设计的是《大唐双龙》，还没完成？”赵子明暗骂，吓了一跳， 看来辉煌是想趁着《大唐双龙》成功，借机开发其它地图，运营的好，最终将所有游戏连在一起，组成一个完整的架构。 “是的”黄小波有点不好意思， 赵子明有点想骂人，吹的倒是很大，第一步都没完成， “你们用的是哪个引擎”赵子明随口问道， “是开源的引擎，panda3d，我们自己进行了优化构建”黄小波回答道。 我想你们也没钱自己开发引擎，赵子明了解过游戏引擎的重要性。 可以说，整个游戏质量成败就在于引擎，panda3d算是开源中不错的，以bsd许可证发布，基本上没什么限制。 “哦” 黄小波详细说了下： “panda3a是完整的游戏引擎，特性全面，稳定性好，《加勒比海盗》也是使用这款引擎，它能支持多平台、人工智能，经过我们优化后，性能有很大提升，完全能支持《江湖》的开发，赵总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演示一下” “哦，以后有机会再说”赵子明摆了摆手，他虽然有想法，还不到说的时候。 黄小波略微失望。 80落实 “你有什么打算”赵子明把话题转回来， “赵总，我来找你之前，一直想的是，怎么把你说服，把项目继续下去，现在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黄小波想起项目初立时的雄心壮志，不仅有点心灰意冷。 “问题出在哪里”赵子明问道，他很好奇。 “我们最初设计，是赋予npc一定的智能，能够学会随机应变，后来发现难度太大，就设计多重选择，每一个选择会有不同的结果。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遇见英雄救美的情节，如何应对：（立马救人）、（上去请求加入一起玩）、（我去叫人来帮忙）、（我看看不说话）、（不管它，直接离开）。 角色的每一次选择都会对后续产生影响，在两个选择时，游戏还很稳定，到四种选择时游戏已近漏洞百出了，再加变量，就直接崩溃了，平衡起来太困难” 黄小波苦笑，当时想的太简单了。 “哦，你们倒是很有想法”赵子明有点佩服了。 这个设计虽然听着简单，但是每个变量后面都有不同变化，越累计越多，依靠辉煌游戏公司，基本上不可能成功。 “我们设计了一种人工智能程序，通过一定模拟运算，赋予npc简单智能，最初以为是发现了新时代，后来才知道高兴太早”黄小波接着解释， 赵子明心下反而一沉，本来还打算让小讯接手呢，现在要多考虑了，对人工智能熟悉，会不会从小讯身上发现蛛丝马迹。 “你们能做到哪一步？”赵子明假装很有兴趣追问道， “可以根据玩家日常性的举动，表现出热情、平淡、冷漠、仇视” 黄小波有点骄傲，随即又丧气道。 “虽然态度或者说是友好度有变化，但是下一步的应对，就太过机械，一加变量，就出现混乱，无法解决” “你们做的已经很好了，如果能继续研究下去，说不定会给游戏市场带来翻天伏地变化”赵子明违心地夸奖道，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天才人物的爆发，连黄小波这么弱小的团队，对人工智能也有一定的了解。 “哎，已经晚了，光哥出国留学了”黄小波更加沮丧。 “光哥？”赵子明疑惑， “就是我们的技术大牛，说实话，整个人工智能，都是光哥一手设计主导的，我们只起了很小的作用，这次事故让他很灰心，前几天离职后，直接去美国了”黄小波越说越无精打采，看不到希望，接下去究竟该怎么办。 赵子明心下一松，本来还想着如何应对这个专家呢，竟然已经离职。 虽然人才流失很可惜，不过和自己的秘密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 再说了，现阶段，在人工智能这方面，谁的水平能比得上小讯。 赵子明沉吟了下，想着怎么开口，示意小秘书倒茶。 赵静一激灵，回过神，只顾想自己的事情，这下又要被骂了，走过去，趁黄小波不注意，讨好地蹭了蹭自己的老总。 “你预测接下来，还要多长时间，《江湖》项目才能顺利完结” 赵子明有了打算，心下也放松不少，趁着遮挡，捏了下小秘书地翘臀，细腻弹滑，连忙掩饰地开口问道。 赵静得意踩着小碎步走到一边，哼哼，就知道老板很容易摆平。 黄小波闻言惊喜抬起头，真是绝路遇到转折，他本来以为死定了。看赵子明的意思，是要进一步经营这个项目。 赵子明暗骂了下赵静坏事，刚才脑子一热就先把底牌露出来了，只能继续说道 “我对游戏市场还是蛮看好的，你们也付出了巨大的心血，现在放弃太可惜了” “赵总，进展顺利的话，我估计还得两年”黄小波一咬牙，说出了实话， 他心里惴惴地等待判决，两年时间，还真怕打击到赵子明的热情。 赵子明皱了皱眉，两年啊，怪不得没人肯接手呢，两年光是人工费都得一千多万，不要说其它硬件软件支出了。 不过既然有意插手游戏市场，黄小波这个成熟的团队，还是很有价值的，赵子明当初也考察过，基本上都是独当一面的高手，如果招聘新人，很快能组成一支大型团队。 至于两年的开发时间，他并不在意这些，相信有小讯的帮忙，应该在很短时间内，有最大的突破。 对于小讯的能力，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只要解决了法律上纠纷，它的作用超乎想象。。 “你们有考虑过换地方没”赵子明开口问道， 一旦他接手公司，肯定要变更经营地址，不然的话，鞭长莫及，麻烦不少。 “赵总，我们团队都是外地人，在bj没有成家，如果有需要，可以整体搬迁到这里”黄小波打起包票。 他之前有过考虑，别说搬迁了，再苛刻的条件，他也愿意，只要不让项目结束。 “那最好不过，我个人是有意接手辉煌游戏”赵子明解开谜底，直接说道。 “赵总”黄小波一脸感激，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本来这次来金龙公司，他不怎么抱希望，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闯一闯。 “接下来好好干，对了，我听说王振华家庭条件一般，这三年，你们怎么拉来的投资维持运营呢”赵子明随意问道，他基本上不再相信项目申请书上的内容。 “赵总，我也不怕丢人，王振华确实很有魅力”黄小波神色带点痛苦， “游戏设计这一块我负责，其它的我基本没操心” “从最开始的投资，到公司经营，王振华处理的井井有条，即使公司缺钱，大家工资、福利从来没有少过，至于怎么拉来的第一笔钱，我问过他，不过他没有说” 赵子明点了点头，黄小波意思很明显，有了第一笔钱后，拉其它投资就容易多了。 想到这，赵子明不禁苦笑，自己还不是也上当了，又是线上审核，又是实际考察，又是游戏内侧，又是全国知名团队，真是吹的天花乱坠。 “大丈夫何患无妻”赵子明心情不爽，干巴巴地安慰他一下，话一出口，才反应过来，这事不能明说， “呵呵，我就知道，这种事瞒不住”黄小波脸色一下很苦。 赵子明倒是很想问问，王振华和他女友搞一块多久了，他一点察觉都没有？ 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 81功夫了得 “你们公司借的有高利贷，你知道吗”赵子明开始转移话题。 “哦知道，听王振华说过，他前女友家里就是放高利贷的” 黄小波苦笑了下， “高利贷借了千把万吧，不过利息并不高，可能是有照顾” 赵子明心下惊讶了，这王振华还真是个人才，高利贷也敢借，还没被拖垮，那肯定是被照顾了，究竟有多大魅力呢，顿时有点感兴趣了： “他私生活怎么样” “很乱吧，女友换的比较快，有时候同时和几个女人有联系，公司有一部分钱，都是他认识的女性朋友投资的” 黄小波并不想多说王振华，提起他就心里烦躁，这个绿帽搞的天下皆知，不过老板敢兴趣，只能搜肠刮肚了， “还是个多情浪子呢”赵子明心下想笑，怪不得跑之前，先把钱还了，估计心里还存有几分露水情谊。 这王振华搞经营，全靠一张嘴，能把这么多人忽悠进来，还差点成功，这么能吹，也是个人才，干嘛做游戏产业，吃力不讨好，去搞传销，保证来钱更快。 “王振华喜欢玩游戏吗”赵子明开口问， “很喜欢，《江湖》很多创意都是他提供的，只是不懂技术，有点胡思乱想”黄小波略微不屑，他平时最烦这种不考虑实际情况的牛逼创意。 “哦哦这样啊”赵子明不在多说，反而开口问道，“我们已经报警，准备以诈骗立案，你有什么想法没” 他要是全力推动的话，通缉王振华还是能够做到的。 黄小波沉默了半天，开口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应该恨他，他抢了我的女朋友，毁了我的事业，可是想想这三年来的相处，王振华付出的一点都不比我少，甚至更多，为了拉投资，多少次喝酒喝到胃出血，磅礴大雨的深夜，给大家送吃的，公司每一个员工他都关心备至、嘘寒问暖，我真的看不透他” 赵子明这下有点震惊了，真是一个复杂的人，看来这王振华是少了点际遇，不然的话，肯定有一番大成就。 “我听说你们团队，大部分都是校友”赵子明开口问道， “是的，我们以前就认识，大学期间因为兴趣聚在一起，还组建了游戏社团，一起设计游戏框架，毕业后各奔东西。后来王振华拉来投资，找我创业，我没怎么想就干了，然后去找他们，他们本来都有自己的工作，是我将他们一一说服，走到今天，我……” 黄小波神情有点激动，既愧疚又伤心，正是背负着这么多的信任，他才不能休息，跪着也要走下去。 “放心吧，到这边待遇不变，下一步根据游戏进度，还会有进一步的提升”赵子明安慰他。 “嗯嗯”黄小波用力点头， “你刚才说，光哥设计了一个人工智能？版权怎么算的”赵子明问道， “都是公司财产，赵总放心吧，我们当时签的有协议，工作期间，一切成果属于公司所有，我要是早几天来见你，说不定光哥就不会走了” 黄小波自然明白赵子明的意思，怕以后出现纠纷，心下对光哥的离去，还是很遗憾。 “没事，以后项目做好了，可以邀请他回来看看，证明你们的选择并没有错”赵子明自然不会说心里话， “好的赵总”黄小波用力点头。 “你们在游戏圈有一定的知名度，最近王振华跑路，大家有什么反响没”赵子明开口问道， 因为《江湖》项目在游戏王论坛连载，加上黄小波名气加成，吸引了不少人气。 “还好，因为平时都是我发布信息，公布游戏进度，和玩家互动，大家虽然知道王振华跑了，却不怎么清楚他的作用，加上我说已经找到接手人了，没有太坏的影响”黄小波笑了下， 总算有个利好的消息，要不然，怕打击赵子明退缩。 “嗯嗯，不错”赵子明也是心下一慰， 当时贷款申请书，也是把玩家期待值作为一个重要参考项，在游戏王论坛，《江湖》靠着三年的打磨，也积累了一批粉丝。 “接下来，你和公司沈经理多联系沟通，尽快把事情处理好”赵子明吩咐道， “好的赵总”黄小波回答很干脆， 他知道沈经理，负责处理辉煌游戏项目后续事件，算是一个很迷人的女人，不知道和赵子明有没有一腿。 得到承诺，黄小波放松不少，也有心情想八卦了，最近一段时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虽然心里很苦，不得不伪装坚强，安抚团队，思考出路。 赵静摇曳生姿地起来给两人续茶。 王振华打量了下赵秘书，就不再关心，因为长年面对电脑，身体多少有点虚，对女色并不上心。 这赵总看来也是个风流人物，找的秘书、下属都是娇媚人儿，不知道是不是和王振华一样货色，整天想着女人，女人有什么好的。想起王振华，黄小波心下一苦。 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翻脸，真是他没想到的，女人再重要，能有兄弟和事业重要！看他平时一副风流种子，至于吗。 黄小波其实有个信息没给赵子明说，实在是不好意思提起，一次去洗浴中心，他亲眼见过王振华功夫了得，当时就惊为天人，后来据王振华说，第一笔风投就是靠这个弄来的。 黄小波羡慕之余，也学不来，女人还不如游戏有意思呢。 哎，一诺跟着他不知道会不会受累，这个贱女人，平时对她那么好，还背叛他，黄小波既心痛又不舍，毕竟好几年的感情了，加上张一诺条很正，拿得出手，一想起好白菜被王振华拱了，心下更痛。 “你回去好好安抚团队，不就是投资人跑了嘛，没多大的事，钱哪里找不来，关键是技术、是团队，只要人在，什么都有，不要忘了你们最初的理想” 赵子明看黄小波有点跑神，开始提醒他。 “嗯嗯好的赵总”黄小波一激灵，回过神，这个关键时刻，怎么能胡思乱想呢， 听着赵子明说的话，顿时觉得很有道理，凭我们团队这么牛叉的技术，天下哪里去不得，区区一个女人算什么。 82处理 “嗯嗯，好的老师，好的，好的，有时间，有时间，您放心，一定准时到” 赵子明挂下电话，舒展了下身体，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远处层层叠叠的大厦，心下颇有几分得意。 刚才很少有联系的导师，主动给他电话，要介绍几个朋友相互认识。 赵子明一口答应，虽然他现在不用挖空心思去联系、讨好导师，不过这种事情也不会拒绝，圈子就是这么来的，有来有往，关系很自然就建立了。 以前他身份不够，只是老师门下一个普通的学生，自然入不了眼，现在他是创业偶像，身家五亿，不谈老师学生的身份，相互之间，平起平坐不是问题。 合则有利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放弃，即使没有老师的电话，他一旦闲下来，这条线还是要拉起来。 尽管以前吃了不少力，也没讨住老师的好，不过这种事情很平常，赵子明自然不会心生不满。不说别人，现在公司一个普通员工要和他套近乎，他也不会搭理，双方差距太大。 五亿身家，可能远远超过了在外面做律师的导师，然而在人脉经营上，双方不在一个级别的。 导师几十年的经营，在赵子明看来，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以前求门无路，现在主动邀请，不过是一方地位变了，无需太过在意。 白手起家，说着容易做着难，一切全靠自己经营，赵子明一向很注重人脉积累，如果以为有黑科技在手，就目空一切，迟早会吃大苦头的。 不说小讯的能力受到极大限制，单说技术并不能统治世界，科学家成不了领袖，世界发展再快，终究是人对人。 “老板，王副总过来了”赵秘书摇曳生姿走过来，打断赵子明的畅想，娇滴滴说道，眼睛媚意惊人。 “好的，去泡杯咖啡，不要加糖”赵子明吩咐了下，王副总有轻微高血糖，不怎么吃甜食。 “嗯”赵静扭着小蛮腰，一步一风骚。 “赵总，现在网络上，基本上已经风平浪静，5000万违约标没人再提起，公司这一关看来是过了” 王副总刚坐下，就开始汇报工作。 他多少有点负荆请罪，毕竟当时，沈依依提出对策时，他并不支持。 “嗯，热点事件都有时效性”赵子明经过此次事情，也算明白不少。 他虽然不懂所谓的“品牌人格化”营销，但在经意和不经意之间，却意外地成为一个“信用ip”，成了应对此次风波的压舱石。 “还是沈经理有眼光”王副总面带佩服说道。 对于沈依依的能力和眼光，他算是彻底服了，不再认为沈依依全靠美色上位了。 到现在，他心里还有点难以相信，只觉不可思议，为什么投资人愿意信任赵子明，追随赵子明，他至今也没搞明白，心下不禁有点失落，自己真是跟不上时代了。 “嗯，沈经理能力还是很强的，业务水平很高，不过公司还要靠你们多来把关” 赵子明察觉到自己副手失落的心思，出言安慰道，毕竟王副总和自己一条心，用着很顺手。 王副总听到赵子明的承诺，心下安慰不少，看来自己以后要全力搞好公司公关，把领导服侍好了。 在同行看来，金龙对此次事件的处理堪称经典，绝对的利空消息，在媒体轰炸式关注中，竟然成了一个绝佳的广告。 王副总作为公司二把手，自然有权知道公司的核心数据，曝出坏账的一个月，金龙贷全月成交额2.6亿元，创下历史最高纪录。 “王总，咖啡”赵静笑着说道，她对王副总一直心存感激，原因很多。 王副总笑着点了下头，算是回答。 虽然赵秘书是领导的贴心人，但他也不用谄媚，保持日常和气即可，赵秘书是个聪明人，能摆的清自己的位置。 “沈经理这次劳苦功高，下一步要给她加点担子”赵子明意思很明显，准备提拔沈依依，现在沈依依是部门负责人，进一步的话就是副经理，作为赵子明的副手。 提前给王副总打个预防针，免得他到时候太过失落，对于此次事件的处理，赵子明也为自己的眼光得意， 尽管沈依依有点拎不清和钱学谦的关系，但是能力很强，这次风波尚未结束，沈依依就为赵子明量身打造了一整套形象管理，为后续做准备。 正如沈依依所说，危机处理好了都是免费广告，将“赵子明”和“金龙贷”捆绑在一起，增强美誉度，以后即使坏账再多，也抵不住强大的人心。 赵子明也不再介意沈依依和钱学谦的关系，毕竟人无完人，当然即使介意也没办法，好不容易发掘培养出一个人才，不能因为其它因素受到影响，只能委屈自己。 “赵总，我没有意见，沈经理劳苦功高，能力突出，现在的位置确实委屈他了”王副总立马表态。 虽然他心下不怎么愿意，一个小丫头转眼间和他平起平坐了，但老板的意志不容违背。 对于他这一点，赵子明一直都很满意，不管心里有什么想法，只要老板拿下主意，他都不打折扣执行。 “沈经理虽然业务能力强，其他方面你还要多操心”赵子明一语双关， 王副总笑了下，也不知道听懂没有， “这次我算是明白了，我们最大的优势，不是技术先进，风控能力强，是积累了一批优质的借款人和投资人，他们主动发声，平息炒作，起到的作用，比我们的水军更强” 赵子明转过话题，有点感慨地说道，算是吃一堑长一智。 虽然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小讯在和他们联系，赵子明也付出了很多精力，真是投入多了，自然产生感情，赵子明心下也很受震动。 “是的，不过其它公司应该也注意到这种情况了，下一步估计有不少动作增强客户粘性”王副总反映迅速， “哈哈，那我们可不怕”赵子明心下得意，就凭小讯的优势，累死他们也追不上。 83邀请 “哦，对了，钱学谦最近怎么样”赵子明扯了半天闲话，终于问出了目的， “钱经理最近很低调，整个业务二部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刚拉来了八千万的理财，业绩还可以” 王副总将自己掌握的情况汇报下。 “哼”赵子明没说什么， “小刘说，钱学谦和昆仑投资的人，最近又吃过几次饭，都是钱经理一个人去的”王副总接着说， 赵子明心无波澜，看来钱学谦是要一条路走到黑呀，昆仑的人给他多少好处，还执迷不悟。 “回扣这事，小刘知道多少”赵子明开口问道， “钱学谦口风很紧，从来没有说过这事，小刘那边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王副总摇了摇头， 赵子明觉得有点棘手，不过也不奇怪，这种事，只要不是脑子缺根弦的，都不会声张。钱学谦再自大，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犯迷糊。 从辉煌游戏项目来看，吃回扣肯定是有的，但具体有多少，怎么给的，没有实证，赵子明也不好下手。 现在公司刚过动荡期，大张旗鼓地报警，立案侦查，不是明智之举，容易给外界造成不好影响，毕竟企业和政府不同。抓人不仅对员工有震动，对投资理财户来说也不是小事。 “那就慢慢来，让小刘不要操之过急”赵子明想了想说道， 现在确实不是动手的时机，即使掌握了证据，也要好好斟酌，尽管以赵子明的内心，恨不得立马叫钱学谦好看，不过个人感情得服从公司大局。 “嗯嗯好的，赵总”王副总搞这些，还是很有一手的，马上明白赵子明的意思。 按照一般的惯例，5000万贷款额，最少有一百万的贿赂，看王振华急着跑路的情况，估计还要高，王副总虽然很眼热，却知道什么钱该拿，什么钱不该拿。 放在以前可能瞒的过去，现在事情闹这么大，钱学谦那边一个不好，就得去喝稀饭。 “钱学谦是哪里人”赵子明随意问道， “钱学谦和他妻子都是sd的，大学在远东读的，毕业后在这里扎根，一步步走来”王副总早就把资料备好，了如指掌，就是准备着领导虽然问起， “看来也是白手起家”赵子明笑了笑， 他自然不是夸奖，不是本地人，意味着没有家势，真到翻脸的时候，外来干扰因素很少。 钱学谦虽然发展的不错，也只是正常的职场经历，人脉资源一般。 “是的，听沈经理说，钱经理和妻子也是出身农村，全靠自己打拼，才在这里立足”王副总有点明白赵子明的意思，附和着说， “可惜了”赵子明毫无怜悯， 虽然钱学谦家庭幸福，一手毁了很可惜，不过路是自己选的，是天堂是地狱，怪不得他人。 王副总不敢多说话，对于这种事情最好不要流露过多情绪，高兴或可怜都要不得。 赵子明看了王副总一眼，以前还真没发现老王这方面的才能，只感觉他业务能力一般，现在看来，只要给合适的位置，还是能发挥出光彩的。 “对了，辉煌游戏的事，依依给你说了没”赵子明不再关心钱学谦，从此刻起，他仿佛路人。 “我听沈经理提了几句，具体情况还不怎么了解”王副总回答， 他开始听沈经理提起这事，觉得有点不靠谱，也不想了解，现在看领导的意思，是真有这打算。 只能接着问道，“赵总打算自己接手？” “嗯，我很看好游戏市场，这次也是个不错的机会”赵子明淡淡说道， 赵静正好将茶泡好，递了过来，赵子明喝了一口，温度合适，清香四溢。看了下小秘书，水平也是提高不少。 赵静一身蓝白搭配，十分性感，百褶短裙搭配条纹上衣，清爽大方。白色裙高腰设计，t恤下摆塞进裙腰，黑色鞋子，看起来时尚有范。 “游戏市场确实很大”王副总口不对心，再大也要看看自己的能力，不然的话不是挣钱是扔钱。 他心里很担心赵子明发昏，好不容易事业有点起色，可不能横生枝节。 “你和依依要是有想法，也可以投进来点钱，算是理财嘛，不过项目能不能成，我可保证不了”赵子明哈哈笑了下，具体情况他不会多说什么。 愿意相信他的，必有回报，不愿意的，随他去。心腹不是施舍，还要付出。 虽然赵子明对《江湖》项目，很有信心，不过别人怎么想的，他也管不到，此次纯粹是拉拢下属，给的额外奖励。 不说眼下两人在公司的作用，王副总额外干点脏活，沈依依帮着接手新公司，都是劳苦功高，赵子明表示一下，也是应有之意。 千万不要认为，大家都是靠忠诚在干活，钱不到位，再好的关系也不行。 “我能不能投呢，嗯……”赵静坐在一旁无聊，心里默默给自己加戏， 她倒是对老板盲目信任，觉得肯定是一个挣钱的大机会，可惜不敢说出口，当然说了，赵子明也不会同意，野心太大领导不喜欢，再说了她干秘书才多久，能有什么钱，存款就更不用想了，以前都是超前消费。 “哦”王副总一脸沉思，面上看不出，究竟是乐意还是不乐意。 “你不要多想，依依当时已经明确拒绝我了，她不看好辉煌游戏项目，我让她考虑好再给我答复”赵子明笑着说道， 当然这么说是为了让王副总面子上好看，沈经理虽然不看好，知道了小讯团队加入后，答应回去考虑一下，应该有很大可能投资。 两人投不投，赵子明都不在意，机会给你们了，看你们怎么把握。 “你也是，回去想想，不急这一两天” “好的赵总”王副总心下一松，点头同意道， 看样子不是老板的强拉硬派，这样也好，拒绝的话，不显得生硬。 再说了，家里王夫人也是一大关，王副总实在是利索不起来。刚成为老板的心腹，如果因为这点小事起间隙了，非郁闷死不可。 84项目结束 接手辉煌游戏公司，邀请沈依依、王天宝入股，并不是赵子明心血来潮。 一方面两人即使真出资入股，前景不明的情况下，也拿不了几个钱，100万撑死。另一方面如果以后游戏大爆，也免得两人心生隔阂，毕竟是自己拒绝的。 对赵子明来说，他并不怎么看中钱，在意的是控制，是权力，是对公司的掌握，是对市场的支配。 按照目前金龙的发展势头，很快就会引入其它股东，虽然赵子明是创始人，也不能掉以轻心，创始人被资本联手赶走的不在少数。 到时候会有一些列的妥协与斗争，谁也避免不了站队，虽然从眼下来说，两人是自己的铁杆，毕竟人都是会变的，唯有利益永恒。提前拉拢两人，早做准备。 如果有人认为，一人公司能够发展壮大，取得市场霸主地位，他不如做梦自己是神，来的更实际，更容易。 赵子明对资本既不狂喜也不抵斥，他有信心驯服一切对手。 “游戏市场可比网贷市场大的多，晚入不如早入”赵子明像是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 王副总心下有点焦虑，他心里并不怎么愿意让赵子明接手辉煌游戏公司，毕竟贪多求全是大忌。 赵子明虽然在网贷市场展现出卓越的天赋，但游戏这个陌生的行业，可能就是他的滑铁卢。 即使侥幸成功，一个人的精力也是有限的，辉煌投入的多了，金龙就少了，不可能两者一样重要，一样发展。 “辉煌的团队还是比较有名的，在游戏王论坛、甚至整个设计圈都很有声誉”王副总应和道， 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还是能客观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再说了，赵子明肯定对此有过深入了解。 “确实，尽管这次项目搞砸，5000万的坏账产生，不过瑕不掩瑜，不能否定《江湖》整个团队的实力”赵子明很是同意， 和黄小波谈了之后，为示诚意，黄小波将部分游戏代码、测试关卡、游戏剧情等材料留给赵子明。 因为手续没完成，尚未取得合法授权，小讯无法对游戏进行优化，不过从现有的资料来看，相比申请贷款时，《江湖》仍有所进步。 一场简单的打斗，就可以看的出来，《江湖》的超高品质，画面设计古色古香，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一副展开的水墨风情画，不愧是精心研磨三年了。 “嗯，不过听黄小波说，后续难度还是很大，顺利的话也要一两年”王副总忍不住泼冷水， 他和黄小波有接触，虽然他不管公司业务了，但是不妨碍他的私交。 “是的，黄小波这么说，不过投资有成有败，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士，公司接受后，肯定要加大投资，现有的团队力量还是不足，你回去想好了，尽快给我回复”赵子明哈哈一笑，也不过多解释。 尽管他嘴上说项目可能有成有败，在他心里面，一旦接手辉煌游戏，就没有亏损的概念，有小讯在手，游戏做成一团糟，也能优化出亮点。实在不行，一个高智能npc就能横扫国内游戏市场。 “这次我个人接手辉煌游戏，你们也不要想的太多，金龙还是金龙，这是我们的根本”赵子明开口安抚下自己的副手， 不管实际是不是这样，信心很重要。 “赵总也还是我的赵总，李蓉蓉早晚把你给撵走”小秘书微笑端坐，心里胡乱想着。 “赵总，我知道”王天宝对于领导的决定，没有办法，接过赵秘书的咖啡，喝了一口，有点苦涩。 心情不适，看了赵静一眼，上宽下瘦的衣服搭配，尖头高跟鞋，蕾丝包臀短裙，什么穿着，一点也不严肃。不过他也不能说什么，只要赵子明乐意，哪怕赵秘书穿泳装上班，也没人反对。 “听沈经理说，有部分债权人同意共同参股经营”王副总不再提辉煌游戏的事，转移话题问道， 他开始听到，还以为是天方夜谭，怎么有人傻到钱不要，扔进水坑。 “哈哈”赵子明心情不错， “没有几人，只有一个愿意参股经营，其它大部分投资人，同意把辉煌的债权转让给我” 王副总这才算明白，一人传成一部分，沈经理很懂说话的艺术，想着不会有几个人太傻， “他们怎么说” “嗯，对于沈经理提出的方案没有太大意见”赵子明笑着说， 沈依依全身心投入到辉煌游戏项目的后续处理上，根据赵子明的安排，金龙公司先和辉煌游戏项目债权人接触。 愿意持有辉煌债权的，到时候和赵子明共同参与投资经营，不愿意继续持有的，金龙公司将债权收购，款项由金龙垫付。 尽管沈依依做出很大努力，也只有一人同意参股，其他人明显不相信辉煌游戏能成功，不过2000多债权人都同意，先行将债权转让给金龙，待债权原有期限到期后，再进行提现或投资。 这样一来，赵子明不费一兵一卒，就将辉煌游戏公司收购。 整个过程，简单来看就是，2253人借款给赵子明，由他收购辉煌游戏公司，借款到期后，债权人人收回本金和利息，公司盈亏由赵子明承担。 可以说是皆大欢喜，赵子明最初准备拉拢一些投资户共同经营缓解资金压力的计划，虽然破产，但不用提前还债，目的已经达到，从结果上来说，很完美。债权人有金龙担保，到时收回自己的投资，没有任何不满。 只要不出现挤兑，即使是五千万的债务，对于目前的金龙来说，也是可以忍受的。公司月营业额破2亿，单单每月利润就超200万，更不要说公司的市值了。 “忙过这一段，你们都轮班休个假，也算放松放松”赵子明开始画饼，他也不知道对王副总来说，能不能实现。 因为公司最近加班过多，虽然加班费给的很及时，不过人毕竟不是机器，该劳逸结合时，还得有所放松。 “哈哈，我这老头子，公司发展全靠年轻人，让他们出去放松下就可以了”王副总很谦虚地说道。 85曝光 东方大学，法律硕士（非法学）1122班，微信群“律政先锋” “浪里个浪，有人没”， 一大早的，李明就开始冒头。 “干嘛呢，有事？” 班上最爱灌水的妹子回复， 班级群还是挺热闹的，随便有人说句话，大家都能聊大半天。 “嘿嘿，给大家说个事”李明吊人胃口， “明哥又要发车呢，女生回避” “明哥注意身体，小心撸” “毛片看多了，容易虚” 班上潜水的男生立马回复，都在逗李明。 李明平时性格逗比，爱开玩笑，也能开的起玩笑，学生期间不打算找对象，不怎么注意自身形象，经常在群里开车发图，调戏女同学。 “李明，什么是毛片”群中惊讶了，仔细一看，还是个妹子问道，顿时笑喷一片。 “毛片就是未经剪辑处理的电影胶片”有人一本正经地回答， “哦那我还真没看过”刚才的妹子回答， 大学生是个很神奇的群体，有人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有人连安全套是什么都不知道。 “一会让李明给你发一个看看” 男生是喜闻乐见，才不管妹子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直接调笑。 女生心里怎么想不知道，偶有大胆的，在群里娇嗔连连，逗得大家笑哈哈。 “哈哈，这次说正经的，大家看看这是谁” 李明发了一个表情，一个链接，《追风少年，赵子明的财富帝国》。 群里顿时一片安静，不到两分钟，沸腾了。 “卧槽，牛逼” “服了” “我的明哥” “难以言表，是真的吗” “贫穷限制了我想象力” “赵子明呢？” “还赵子明，赵子明，要叫赵总” “赵总好” “没看到新闻上说，一天工作20个小时，哪有时间上网闲聊” “天啊，一天20小时怎么做到的” “吹的呗，你当老总了，我给你吹成24小时” “赵总，赵总” …… 赵子明此刻正在公司忙碌，自然顾不上班级群内，没有当事人的回应，再热闹喧嚣气氛也会逐渐冷下来，群中没有人再说话。 尽管每个人心中惊讶，怀疑，难以置信，五味陈杂，但在群中表现出太多，似乎又显得不适宜，low？大家维持着一种诡异的沉默。 黄强注意到群内信息时，已经没人说话了，他想发个信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憋着激动的心情，在宿舍床上来回翻动， 从枕头下，掏出电话要打给赵子明，号码没按完，又放下了。 他突然意识到，赵子明那么忙，现在联系他，会不会有所打扰，这种想法突如其来，又很自然，很现实，放在以前，同学之间，他从来不会考虑这些问题。 躺了一会，实在憋不住，下床出门，去对面找李明，空无一人。 黄强心情躁动，也没看书学习的欲望，大脑胡思乱想，好半天不知道干点什么，刘磊和李斌也不在，兴奋心情无人分享。 干脆躺在床上，继续玩手机，看看小雅的空间，放松一下吧，本来请假一天，准备去图书馆写论文，此时此刻完全没有心情。 “这样的话，那只能自己一个人去了”黄强为赵子明高兴的同时，又意识到一件事。 “毕竟赵子明怎么说也是亿万富豪，去那里，有点低端了”黄强想了下，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迟迟摆脱不了单身，黄强突发奇想，找个小姐姐，也算体验一下，这个无关乎道德。 作为一个身体健康、性取向正常，二十五六的大龄单身，对那方面一直很好奇，平时看图、看电影、看小说已经满足不了他了，想真刀实枪的来一场，只是苦于没有女友。 经过一连串的失败，黄强也死心了，不打算在学校解决这个问题，现在的女人都没慧眼，看不到自己的闪光点。 黄强自认为是一个好人，平时路上看见乞丐都会施舍，遇到同学困难，慷慨解囊，但这方面他控制不了。 加上实习环境，在传媒经纪公司，整天莺歌燕语的，见惯了美颜大腿，搞的黄强很是饥渴。 虽然他以前说过，找对象是为了改变自己内向的性格，但那方面也是潜台词呀。 可惜时运不济，一直没摆脱撸管的命，偶然的机会，在微信附近的人中，找到一个野鸡，小雅。 黄强按步骤操作加了qq，很多诱人的照片让他大开眼界，加上妹子没事就在qq空间中发动态，看着照片下回复的污言秽语，黄强不知道打了多少飞机。 有时候黄强也很纳闷，你说妹子长这么好看，为什么做这一行呢，随便干点什么不比做个强，真是自甘堕落，怪不得单身狗这么多。 虽然黄强心里有点看不上这些妹子，但是看的多，想的久了，他也突然萌发了搞一次的想法，只当是社会实践，时间越久越想。 “别的同学怎么解决呢”黄强也偷偷观察了，好像都是自己解决，泡吧的倒是有不少，黄强觉得花费大，自己承受不了，还是明码标价好。 但是这种事情没经验，一个人去吧，不敢，找个伴，最好不过。 黄强一下子就想起了赵子明，当然不是让赵子明一块搞，是让他陪着，有人带路不紧张，毕竟是第一次。 一方面，是因为赵子明为人仗义，口风很严，不怕泄露消息，另一方面办事利索，有突发情况，也好处置。 黄强自认为和赵子明关系还是很铁的，宿舍四人，他俩最好，特别是上次赵子明主动放弃三好学生荣誉，黄强一下就把赵子明当兄弟看待了。 刘磊毕竟官宦子弟，这么私密的事也不好意思说出口。李斌太受女人欢迎，聊这个伤自尊，人家是挑花眼，自己轮到去街边。 只有赵子明，两人出身类似，性格相符，玩的最好，要不是赵子明有对象了，一直比较忙，抽不出时间，黄强早就约起来，把想法实施了。 “哎，真是命途多舛呀”黄强翻下身，搭上一条毛巾，赤裸上身，反正宿舍没人，也不怕走光。 “想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怎么这么难，到底该怎么解决”黄强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好人选，放弃吧，也不甘心。 打开手机qq，找到小雅的空间，不紧不慢地活动起了右手。 86思绪飘扬 女生宿舍，512。 赵芳放下手机，叹息一声，赵子明果然还是发出耀眼的光芒。 自从和赵静见过一面后，她始终关注着金龙的发展，关注着赵子明。 看着他一步步成长，赵芳也不知道心里什么味道。 群里发的帖子，她其实早就知道，只是不想说，没心情。 说懊悔吧，也谈不上，羡慕吧，有一点，总之，五味陈杂。 上次见面后，虽然一直想和赵子明搞好关系，可惜没有机会，暗中推动班级活动搞了三次，赵子明一次也没参加。 平白无故的搭不上边，契机一直没有，赵芳空有一身本领，无处伸展。虽然表面上两人有说有笑，但赵芳要的不是面子活，是建立真真切切的私交。 随着赵子明越来越优秀，赵芳也有点后悔当初奖学金的事了，尽管她只是和评委老师搞好关系，没有对赵子明使一点阴招，可惜拿不到台面上说，终归不是一件理直气壮的事。 “赵静也应该知道，我和赵子明是同学了吧”赵芳心里幽幽地想， 自从赵子明身份暴露以来，赵静还从没给她联系过，尽管以前也是断断续续网上聊天。 “哎，当时我也是鬼迷心窍了，干嘛不说来呢”赵芳也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装作不知情，只能归结于一时冲动，“不过这事说不说，对赵静也没影响吧” “事情搞的一团糟”赵芳无奈， 本来一切好好的，碰见了赵子明这个变数，搞的她多少有点郁闷， 至于网上传的，赵静是不是小三，因为好长时间没见，赵芳也判断不出来。 以赵静的性格来说，做这事不是不可能，尽管毕业后，两人接触不多，对赵静她还是了解的。不过上次见面，没听出一点暧昧，加上赵子明看着也不像好色的人。 赵芳对自己的眼力还是比较自信的，回想下和赵子明的接触，没发现他有这方面苗头。即使自己偶尔撩他，也没见他急色。 不过是不是跟自己关系不大。 “可可，你知道赵子明的事吗”吴迪开口问道， 刚才在群里玩，被吓了一跳，吴迪回过神，连忙问齐可可，毕竟她俩关系还不错。 研究生最后一年，没有课程安排，大家都在找地方实习，为毕业做打算。三人上午没出门，在宿舍忙着。 “不知道啊”齐可可也好奇，靠在一个大灰熊玩偶身上，“最近都没见他了，估计忙这些事吧” 经过闺蜜的叛变，杨树森总算知道该买什么哄女友了，一个大灰熊玩偶逗得齐可可美了好几天。 “哎呀，我们还在为工作发愁，人家已经创业成功了，差距太大，让人绝望” 吴迪羡慕说道，她性格一向直来直去。 “我觉得开公司多累呀，我是不想的”齐可可回道， 要是别人这么说，赵芳还真不信，不过齐可可就是这样的人，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很少嫉妒或者抱怨，正因为这样，大家才喜欢她。 “那你想干嘛”赵芳开口逗她，“想杨树森啊” “芳姐”齐可可还是很娇羞的，提到男友就甜蜜。 “五亿呀，这辈子我估计是没希望了，芳姐，以后靠你了”吴迪笑着说， 她倒不是讽刺，几人好闺蜜，一向比较直接， “一定要找个有钱的老公，给我们树立榜样，让大家看看我们1122班，女生也是很棒的” “哈哈，放心吧”赵芳听到这里，大气一笑，一扫心中颓气。 赵子明很优秀，她也不差，以后的人生路，完全规划好了，只要一步一个脚印，梦想再远，终究会实现。 吴迪自身很羡慕赵芳的手腕和能力，她做不到，看到好闺蜜做到了，仿佛与有荣焉。 “芳姐，你真打算考博呀”齐可可整理着材料，开口问道， “做两手准备，也不一定能行”赵芳话不说满， 虽然她很有把握，但尘埃落定之前，也不会张扬。 从学术角度来说，赵芳别说读博了，本科都凑活，但从其它方面，赵芳对此游刃有余。 艰难的考研、考博过程，放在赵芳身上，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芳姐，以后就是灭绝师太了，请受我一拜”齐可可站起身，假模假样的弯腰，笑嘻嘻说道。 “哎呀，你个小蹄子”赵芳也不怕走光，起身下床，要收拾她。 齐可可格格笑着，跑出门去。 赵芳读博，纯粹是因为自身底子太差，想要向上爬，不是想在学术圈扬名立万，而是以此为媒介，找一个好靠山，老公也好、情人也罢，都无所谓的。 “芳姐读博、可可回老家、小倩做律师，只有我无业呀”吴迪掐指一算，突然意识到什么， 哎呀，都有着落了，自己也得抓紧了。 “放心吧，我给你找了个好工作，你肯定喜欢”赵芳一听，眼珠转着促狭一笑， “什么呀”吴迪猜她说不出好话，还是有点好奇， “胸模啊，上次不是有人给你留联系方式了吗，你正好可以”赵芳调笑道， “去你的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吴迪笑骂着， “哈哈”赵芳乐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吴迪长相甜美，胸很大，一次几人逛街，竟被一个猥琐大叔揽着，自称模特经纪人，说吴迪身材很好，可以尝试做胸模，把几人要笑死。 吴迪虽然面上不好意思，心下美滋滋的，毕竟有人夸自己，但对此并不放在心上，转手就把名片给扔了。 不说真假，胸模听着就有点色情、低端，吴迪从感觉上就排斥，要是做演员做明星还可以，做模特就算了吧。 吴迪毕竟是东大法律硕士，毕业后做律师，要不了几年，收入不菲，脑子有问题了，才去吃青春饭。 “真的很大嘛，可以考虑考虑”赵芳趁吴迪不注意，偷偷抓了一把，笑嘻嘻说道， “要死了”吴迪毫不在意地拍掉赵芳的手， 她平时也自己摸，有时候感觉既累赘又自豪，被偷袭一把，没一点触动，小说中经常描写的电击般感觉，从来没体会到过。 87闲话 赵芳正要说话，齐可可一蹦一跳跑了回来，小兔子一样，本来个就不高，还不好好走路。 看她顺手把门关上，吴迪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嘘”齐可可故作神秘，待两人安静下来看着她。 齐可可低声说道“赵婉儿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赵芳、吴迪一听，忍不住笑了下，“她说什么呢” “她说要追求赵子明，让大家见证一下”齐可可吃吃地笑着， “呵呵，她不是说赵子明是四**丝之一吗，怎么改变态度了”赵芳笑着说，带点不屑， “现在改口了，把赵子明夸的天上地下少有”齐可可把刚才闲逛听来的八卦，转述一下。 “她也好意思改口，以前天天贬低人家”赵芳说道， “赵婉儿脑子有问题吧”吴迪懒得关注，拿出一条紧身短裤，准备换衣服。 “再说了，新闻上说的很清楚，赵子明有女朋友，她瞎掺乎什么” “有女朋友怎么了，你忘了她的名言”赵芳提醒道， 赵婉儿以前经常在宿舍宣扬，宁肯做小三，也不能找丝，还煞有其事地将班上几个男生作了排名。 赵子明不幸列为四大之一。 “我觉得她有病”吴迪换上短裤，露出两条白生生大腿。 “哈哈，她都说什么了”赵芳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一下，很感兴趣地问齐可可， “说大家不要和她抢，她这次一定马到功成”齐可可笑眯眯地，感觉很可乐。 赵芳眼珠一转，转而怂恿道，“小迪，你就要和她抢，气死她” 吴迪才不上当呢，开口道“不敢呀，精神病杀人可不犯法，她真把我捅了，没地方说理呀” 齐可可哈哈大笑，“小迪，你怎么这么可乐呢” 吴迪一脸无奈，完全想不到笑点在哪里，转头看赵芳，发现她正弯腰捡东西， 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手拍在隆起的翘臀上， “啪”， 吓得赵芳差点摔倒，扭头一看，吴迪正在坏笑，气的马上要过去收拾她， “芳姐，芳姐，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把赵子明拿下”吴迪见状，连忙转移话题， 闻言，赵芳果然停了下来，脸上少有地掠过一丝红晕，“哼，少给我瞎扯” 赵芳嘴上不服，心里不禁想起一句话，“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啊” “对啊，对啊，芳姐，你可以的”齐可可也大点头， “你俩再乱说，我可不客气了”赵芳眯了眯眼，故作淡定， 齐可可吐了吐舌头，不敢说话， 吴迪才不怕她呢，继续笑着说， “怕什么，咱们几个，也就你和赵子明有交往，人家可可有男友，你不是正好单身吗” “不行，赵子明可不是一般人，我怕被他白上了”赵芳拿吴迪没办法，只能故作豪迈，以此结束话题 “哈哈”齐可可、吴迪两人笑作一团，果然不再往下说了， 赵芳一看，懒得理这两个弱智，迈着大长腿，重新躺到床上休息，昨晚追剧太久，很是倦乏。 心下也略有点后悔，要是早知道赵子明的身份，自己就可以在奖学金上略作退让，借此在赵子明面前讨个好，顺便勾搭上，也不用辛辛苦苦去读博，还得从新圈定目标。 尽管在外人看来。她读研很轻松，不知道废了她多少心力，杀死了多少脑细胞。有人总以为钓凯子很容易，赵芳心累的不想说话。 “赵婉儿准备怎么勾搭赵子明呢”吴迪笑后，对着齐可可说道， “不知道呀”齐可可眨了眨眼，摇头道， “不知道？”吴迪皱着眉， “这不是还没听到，就连忙回来给你们说了嘛”齐可可一脸委屈， “真不中用，快去再打听打听”吴迪故作嫌弃，摆了摆手， “好的，娘娘”齐可可很配合演绎，弯着腰像个小宫女， 看着两个戏精，赵芳心情好多了，有闺蜜陪伴，错过赵子明也无所谓，在她心里，男人就是拿来用的，闺蜜才是永恒的。 说起赵婉儿，赵芳就想笑，在她心里，还真看不上赵婉儿，虽说有几分姿色，但是人比较二，毫无竞争力，要不是自己传闻不好，这次到是个机会。 赵芳不在学校找男朋友，就在于此，小男生不成熟，容易受外界影响，她知道自己在男生那边，有人尽可夫的名声，不过这些，丝毫影响不到她，反而增添了几分艳名。 赵芳在女生这边，口碑就很好，虽然她心里想的，和赵婉儿想的一样，不过她从来不会说出来。 即使最丝的男生，赵芳也和蔼有加，加上性格开朗，为人处事老练，颇有几分大姐头风采，在女生这边很有威信。 “芳姐，你说赵婉儿能不能成功啊”，齐可可、吴迪两人闹了一会，齐可可忍不住问道， “她成不成功，你瞎操心什么”赵芳翻了个白眼， 她自然知道齐可可和赵子明私下关系不错，怕赵子明真上当了。 齐可可傻笑了下，不说话。 “放心吧，赵子明可是老奸巨猾的，吃不了亏”吴迪在一旁忍不住开口， “咦，你怎么知道”赵芳很惊讶， 吴迪基本和赵子明没有接触，眼光这么准？ “赵子明要是弱智，能把生意做这么大”吴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的赵芳哑口无言，这么说还真没错。 “那可不一定”齐可可嘟囔道，“男人没有不好色的，赵婉儿还是有几分本钱的” “那样的话，上当了也是活该”吴迪带着几分不屑说道，看样子对赵子明没什么好感。 “你操心这么多，不怕杨树森吃醋呀”赵芳哈哈笑着，逗逗齐可可也挺有意思的。 “嘿嘿”齐可可想起男友，一阵甜蜜，不再管赵子明究竟吃不吃赵婉儿这一套了。 赵芳暗中估计，上当受骗，赵子明应该不会，虽然两人接触时间不长，也看的出来，赵子明不是初哥，见了女人就卖不动腿。 至于会不会和赵婉儿搞上，她心里没有把握，男人一向对主动的女人不拒绝，尤其对方长的不错。 88再议 云海大厦，昆仑投资， “情况就是这样”王中天把最近的的情况汇报了下，不再说话，心里虽有点底气不足，面上却不露声色。 赵云安静在一旁，虽然是他准备的材料，但是老板要亲自汇报。 会议室一片安静，只有烟雾缭绕，偶尔的喝茶、咳嗽声。 秘书赵云用余光扫了下在座的大佬们，好像都很平静。 没人说话，都在等李伟发表意见。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李伟点了根烟，打破沉默。 “我们是不是可以请警方介入”王中天试探道， 警方介入不外乎就是威逼利诱，逼迫赵子明屈服，网贷平台太容易找把柄了，非法集资，基本上都能扣上。 “怎么说”李伟不置可否，看不出任何倾向。 “根据我们的的了解，金龙肯定涉嫌融资自用，我们可以通过经侦立案，先把赵子明控制起来，查封服务器，把数据封存，再找证据” 王中天毫不迟疑，很干脆说道，估计在心里想很久了。 当然他有所夸大，金龙有没有涉嫌非法集资，他是一点证据也没找到，这样说，只是为了摆脱自己的责任，仿佛成竹在胸。 “那样的话，我们还入个屁的股”刘洋很不满，这不是骚主意嘛， 把赵子明抓了，不就是彻底谈崩了吗，金龙一完蛋，还挣啥钱。 “到时候先让高管把公司稳住，保持不乱”王中天进一步解释，自然是指钱学谦这个内线。 “纯粹胡扯八道”刘洋摇头，表示不同意，网贷尤其注重信用，靠高管能行？简直笑话。 “也可以先吓吓他”王中天见人反对坚决，硬着头皮改口道， 虽然他准备了一整套材料，以便证明，金龙公司已经发展成熟了，有没有赵子明都可以，只要把高管稳住，网上放点假消息，加上风投的利好，绝对撑过这一波。 不过毕竟是个人的判断，刘总反对这么强烈，还需要私下再沟通，不然的话，容易在会场上引发混乱。 再说真要同意抓人，也不是说了刘马上做到，肯定要拿出一整套方案。 “呵呵，你还以为警察是我们自己家的，让抓人就抓人，让放人就放人”石宇笑着说， 他和王中天不是一派，不过股份太少，平时不怎么发声，见刘洋反对，马上跟上。 王中天不在意石宇的态度，抬头看了看李伟，只有取得他的支持，一切都不在话下。 “你最近和赵子明有见面吗？”李伟眼睛锐利，看着王中天，仿佛不是五十多岁的老人。 “见过一次”感受到巨大压力，王中天有所隐瞒的想法顿时消失，直接坦白。 李伟不说话，看着他。 王中天带着几分涩意“我暗示了赵子明，他完全不接受，说让我放马过来” 正是赵子明毫不在意的态度，激怒了王中天，他才一力推动背后力量介入，给赵子明一个好看。 王中天已经不是那个为了一个项目，在门外苦等五个小时的经理人了，昆仑风投名声赫赫，很少有人这么不给面子，遇到赵子明，让王中天特别不舒服。 “呵呵”石宇想说两句风凉话，看了看老大的神色，很明智地闭嘴。 整个基金会虽然投资人不少，李伟却牢牢把握全局，在一众投资人中，很有威信，石宇也不怎么敢开玩笑。 李伟点了根烟，他平时很注重养生，酒、烟都碰的很少。 “现在手里一点证据也没有吗”沉默了下，李伟问道，他也在权衡王中天的提议。 王中天点了点头，心里骂死钱学谦了，搞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找到。 会场其他人都有点丧气，毕竟很多人都是正规商人，对于用一些盘外招，很排斥。 当然有排斥的就有喜欢的。 钱学谦也很无奈，别说现在这处境了，就是放在以前，公司的核心数据，他也接触不到，虽然顾左言右地找沈依依打探过，一点有用的信息都套出来，反而被沈依依怀疑。 “我们讲究的是和气生财，生意谈不成就谈不成，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李伟沉吟了下，笑着说道， “再说了，挣钱的路子那么多，我们也不是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金龙是不错，但是并不意味着离开金龙，我们就活不了，拿出我们的豪气，昆仑投资，怎么说在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风投基金” “我们要有大型风投的胸怀，如果投不成就使些不入流的手段，让同行们怎么看，我们还怎么发展，昆仑投资靠什么发展到今天，靠的是真诚，有眼力，合法，合规，合情” “金龙很好，我们也不差，大家不要沮丧灰心，我们一步步走到今天，克服了多少困难，金龙再难啃，比的上天华项目吗？赵子明油盐不进，比李易还难搞吗，我们拿出信心，不管项目能不能成，信念不失” 李伟一阵洋洋洒洒，充满激情，带着训斥，带着鼓舞。 天华项目是昆仑投资的奠基项目，获得了超十倍的回报，当时基金会火力全开，李伟更是拼了老命，面对诸多对手，手段尽出，才最终吃下这块肥肉。 “是的” “说的对” 刘洋、石宇等人纷纷点头， 王中天面上极为赞同，嘴里应着“嗯嗯”声，心理大骂： “靠，老子这一手，还不是揣摩你的意思才提的” 王中天之所以鲁莽地提议，并不单单是为自己出气，他也是有几分把握，才敢这么说的，不搞清大老板的意思，很容易丢人，这样的话，在基金会中，脸面何在，威信扫地。 李易就是这样被搞进去的，产业被李伟完全吃下。 尽管昆仑投资没有李伟说的那么势力雄厚，能排前十都不错了，也确实是国内大型风投基金，掌管着巨额财富，王中天对自己的位置还是很满意的。 李伟以前行事果敢，作风狠辣，看上别人的产业，一言不合，就先把人弄进去，谁知道此次吃素了，让王中天大跌眼镜。 89定论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赵子明拒绝，可能是没感受到我们的诚意嘛”李伟话音一转，又把话题回到金龙公司上， 在场几人都习惯了，李总一向是转折体的爱好者，前面猛夸，后面给你透心凉，而且最关键还是最后几句话。 “这样吧，小王，你再见他一次，好好和他谈谈”李伟继续说道， “显示我们最大的诚意，他不是要估值五亿吗，我们可以在10到20亿之间谈” 李伟一片风轻云淡，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王中天早猜到李伟不会轻易放弃，听到前面，心下一凉，还得向赵子明低头，郁闷至极，后面的话感觉没听清，应该是听错了。 整个基金会，其它股东瞬间不平静了，要不是碍于李伟平时的积威，早就要爆炸了，印钞机也印不了这么多钱。 “伟哥，这么看的起赵子明啊”刘洋也吓了一跳，开口问道，他也多少算是李伟的铁杆。 平时不称呼伟哥的，不太好听，李伟好像也不乐意，此刻激动下，也顾不上了。 “哈哈，赵子明这个人，还是很厉害的，你看看，年纪轻轻打下这片基业，不简单，不简单，金龙虽然重要，赵子明这个人更重要，网上不是都说，少年英才，创业偶像嘛，相信我，不会错的” 李伟不多解释具体原因，反而引用几句网络语言，显示自己不落伍、有风趣。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网上的话能信？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一条狗也能给你吹成哮天犬。 公司估值涨几倍，花的都是真金白银，谁家也不是开印钞机的，有这个钱搞点什么不好，还不如把赵子明抓起来试试呢，甚至连刘洋都有点动摇了。 “如果项目谈成，大家愿意跟投的话，就一切照旧，不愿意跟投的话，我全力承包了” 李伟很四海地说道，显得财大气粗。对于大家关心的估值问题也不多说。 听起来相当保底，不过在座的都是多年老朋友，话里的意思虽然简单，但是谁不知道“伟哥”的性格，你要是敢“光想吃肉，不想挨打”，呵呵，退股就是最轻的，搞不好得破财免灾。 尽管很多人心里不满，碍于情面，也不好说什么，“是，你李伟势力最大，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了，小王，尽快把这事办好，好好跟人家赵总赔礼道歉”李伟转头吩咐道， “年轻人年轻气盛，谁没点脾气，你也多理解下”李伟越发和颜悦色， “赵子明创下这么大家业，有点倔也不是什么大缺点，你做老大哥的，要让着他” 李伟尽管全程在劝王中天，不要生气，多体谅。 王中天越听越凉，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不要脸了呗，接下来可不好谈啊。 “好的，放心吧，李总，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王中天心中苦涩，面上平静。 这下要把脸狠狠碰到地上，让赵子明踩个够了，他不仅有点后悔，之前的见面，太过自大，没留余地，真是报应来的快。 在坐的都是老狐狸，李伟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但谁也没有说什么。 “对了，这次把小柔她们俩带上，你刚才不是说了，赵子明很好色嘛，可以考虑从这点入手，练兵千日，用兵一时嘛，有时候谈判还得女人发挥润滑作用，也到她俩出马的时候了” 李伟抽了口烟，淡淡地说道。 “大哥，这也太看得起赵子明了吧，有了十亿的估价，金龙还不是手到擒来”石宇笑着说，显得很不解的样子。 他心里自然知道李伟有深意，这么问只是缓解大家的情绪，免得积累太多不满。 “不好说不好说”李伟摇了摇头，尽管准备这么多，他还有点拿不准，也许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对于赵子明，他看的不透。 王中天心下越发沉重，赵子明好色是钱学谦说的，他也没有核实，潜意识的认为“男人应该没有几个不好色的”，现在作为一种商业手段使用，他也没底呀，面上更不敢把话说明了，免得激怒大老板。 “这次再搞砸，姓李的不会剥了我的皮吧”，王中天想起大老板的为人，眼角抽了抽，昆仑为金龙前后花了几百万，这次连云柔、云雅都舍得拿出来，想必是志在必得呀。 云家姐妹作为李伟培训多年的精品，王中天有幸见过一次，国色天香，神魂颠倒。 王中天越想越后悔，到底该怎么着手呢，这一刻他无比期望钱学谦能有所收获，不然的话，一面倒的形势不好谈啊。 尽管心下喘喘，王中天面上丝毫不露，一片自信，给人以强烈信心。 “好了，去忙吧，多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李伟挥了挥手手，示意王中天可以开始了， 虽然嘴上说注意身体，神色无一点关心状，李伟只是习惯性地表达而已，千万不要当真。 王中天也见怪不怪，自然不会认为李伟是真的关心自己身体，用力点了点头，和在坐的几位老总打过招呼，就出了办公室。 赵云跟在身后，默默无言，虽然全程无发挥，不过台前幕后，他出力不少。接下来还有一场硬战，王中天离不开他。 待两人出了会议室，李伟喝了一口茶，开口给伙计们解释了下，刚才不说，只是因为王中天层次不到，他不是有意隐瞒。 “小王考虑问题还是有点片面了，光想着用其他手段，忽略了商业就是商业，盘外招可不能形成依赖”李伟说道， “哈哈，大哥，小王办事还是很用心的，这次偶有瑕疵，问题不大”王二海笑着为王中天说了句公道话，刚才不说只是时机不对，王二海也不在意王中天的感激与否。 当然，他虽然也姓王，和王中天没有任何关系，纯粹处于公允。 昆仑的投资回报率还是相当高的，远超行业平均水平20-40%，王中天也算居功甚伟。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有点摸不准李伟的意思。 90解释 “小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李伟淡淡说的，“不过有一点他没有考虑到，赵子明虽然是个穷二代，他在校生的身份可不一般” 众人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来，赵子明是东方大学在读法律硕士，虽然很不起眼，却非同一般。 尽管没有任何消息证明，赵子明和学校哪方面有很深瓜葛，不过出了这么一名优秀学子，整个学校都与有荣焉，不管是出于哪方面考虑，相信东大很快就有所表态，各种学校荣誉不要钱的砸上来。 虽然这些单看起来都不算啥，但在关键时刻，还是能发挥出重要作用的。而且东大还不是一般的学校，校长官至二品，东大毕业生在华东遮天蔽日。 “毕业生也比在校生容易对付的多”刘洋叹了一口气，他反应敏捷，一下就明白李伟的意思。 想靠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对付东大一名在校生，随便一个导火索，处理不好，里外不是人。 不说东大法律系垄断了整个华东地区法律职业圈，法检律师法务，整个华东地区的法律发展，一半是东大撑起来的。 单看远东政法最高层的两人，远东高级人民法院院长是东方大学的博士、硕士生导师，远东检察院检察长是东大的客座教授。 “小王如果真掌握资料了，我们也不怕，东大再厉害，还能包庇犯罪分子呀，关键在于什么都没有，那就很棘手咯” 李伟弹了弹烟灰，漫不经心地说道， 意思很明显，你要真是草根，那整你没商量，即使最后整错了，大不了花点钱，处分几个办案人员就可以了。但赵子明身份敏感，不好对付呀。 “确实，赵子明尽管以前在校内没什么名气，现在已经被吹成创业偶像了”刘洋插话，表示很同意， 一个弄不好，搞出学生运动，李伟他们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学校方面肯定会介入，整个东大同仇敌忾，可以说是碾压级的。 李伟笑了下，刘洋虽然理解了，还不到位，即使赵子明什么名气也没有，只要新闻爆出来，就不是一件小事。 整个东大和远东政法机关牵扯很深，赵子明尽管毫无人脉，在校生的身份，就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这么看来，只能以礼相待了”王二海沉吟道，对于他们来说，手段无所谓善恶，能达到目的就行，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关键看小王，能不能找到证据，空口白话可不行”李伟把烟按灭。 “大哥，一下提高一二十亿是不是太高了？”刘洋笑着问道， “呵呵，十八届三中全会马上就要开了”李伟笑着说，意思很明显。 “大哥是说国家层面会对网贷有所表态？”刘洋马上反应过来，试探道， “过几天，大家看新闻就知道了，发展普惠金融很快就要被正式提出来了”李伟的话显示出强大的人脉资源。 在座几位老狐狸，心中一禀，同时，心里又舒坦不少，“伟哥”还是很在乎兄弟们的想法。 “虽说网贷问题不少，作用也是很大的，看来国家不会搞一刀切”刘洋笑着说， 尽管他们都认为完全取缔网贷不可能，不过政策一天不落地，一天就没底。 “相信我，不会有错的”李伟把消息透露出来，也是为了进一步树立自己权威， 尽管他对国家是否出台相应政策，没有十足把握，但是到了中央层面，谁又能掌握局势呢，不过一二分的希望，加上综合判断而已。 “大哥，说哪里话，当然你说了算” “我们都听你的” 在座的几位，纷纷表态。 李伟面上笑呵呵，心里也算松口气，总算把这些老家伙哄住。 虽然他势力、人脉最强，在座的也不是弱鸡，不然早被人吃掉了。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是他生存的智慧。量力而行，从不妄自尊大，惹得起就惹，惹不起就跪，面子无所谓的。 “大哥，让小柔她俩出马，有点亏了吧”王二海突然舔着脸说道， “你呀，改不了好色的毛病”李伟笑着摇头，“色是刮骨钢刀，还是要节制” 王二海一看老大的态度，接下来的话就没好意思出口。 他自从见过云家姐妹后，一直念念不忘，多次表露过一尝夙愿的心思，可惜大哥始终不答应，本想着这次既然要出闺了，可以讨来先玩两天，谁知道李伟还是老态度。 王二海有点闷闷不乐，谁不知道李伟是出了名的禁欲，堪称坐怀不乱。要是像李伟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好啦好啦，小柔他们不能给你，既然要用，就要有诚意。这次我请大家去黄金海玩两天，养养身体”李伟看了下王二海，有点忍俊不禁， 不过他喜欢直来直去的人，要不然就王二海出身最差，没他的帮助，早就被人吃掉了。 王二海一听，顿时高兴起来，忍不住笑了。 其他人纷纷调笑， “还是沾了二海的光” “这边要好好感谢二海” 黄金海作为李伟一手掌握的休闲场所，基本不对外开放。 到了他这层次，声色犬马，只是调味菜，黄金海主要是环境优雅，以疗养身体为主。 不是有句话说，越活越怕死嘛，越有钱越想活的更久。 在座的大佬，哪个不是久经磨练，对女色看淡的，不在少数，像李伟这样，不说禁欲几年了，一年内房事也屈指可数，一切生活习惯都以养生为主。 也就王二海，土鳖就是土鳖，一把年纪了，还管不住裤裆，每次搞点不入流的东西，要不是黄金海以吃、养闻名，保证有人已经想好借口，到时候怎么推辞掉。 不过人有千百，千奇百怪，有人修道，就有人好色，要不然怎么会有老当益壮这个成语呢。 2013年11月15日，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正式公布，提出“发展普惠金融，鼓励金融创新，丰富金融市场层次和产品。” 网贷市场正式爆发。 91欢宴 侠客行饭店，石中玉厅。 赵子明几人欢聚一堂，虽然都是同学室友，没有那么多客套，赵子明还是被推到了主座上。 大学生处于成年未成年之间，没有过多的世故，也多少掺杂了一点成人礼节。赵子明坐在主位，大家都觉得当仁不让。 侠客行作为一家特色餐饮，装修古色古香，江湖风味十足。 重新给大家介绍了一遍，赵子明、李蓉蓉的舍友。出了这么大新闻，不管是满足大家的好奇，联络宿舍兄弟，还是给女友挣面子，在一起聚聚，是不错的选择。 赵子明尽管很忙，辉煌游戏搬迁，诸多事宜都要他一一拍板，但还是抽出时间，安排今晚的聚会。 当然具体事情不用他亲自动手，吩咐下去，自由人安排，时间、地点、路线、菜品、口味，饮料等无不妥当。 赵子明很自然地和李蓉蓉坐在一起，大家依次分开，虽然没有男女交叉，不过男生少，满屋美女，香味弥漫，也无所谓了。 “强哥，今晚这么多美女，你可得好好感谢我”赵子明看气氛有点放不开，就开了个玩笑， 当然他不知道，黄强已经准备自己动手，解决单身问题。 “哈哈，那强哥一会得好好喝几杯” 刘磊听到熟悉的腔调，马上接过话笑道，顺着赵子明的口气也喊了强哥。 黄强不知道是心里有事，还是别的原因，有点放不开，嘿嘿傻笑了两下。 “赵子明，你现在有多少钱呀”萧冰可是个小辣椒，一向直呼其名，毫无改变。碎边热裤，配上绿色t恤，显得可爱而又清新。 赵子明心下暗翻白眼，简直二的不行，看着大家都露出好奇神色，不得不介绍几句：“你们不要听新闻上瞎说，五亿是公司的估值，卖不出去，一分钱不值” 萧冰撇了撇嘴，一分钱不值，骗谁呢，不过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问题有点弱智，也就不再开口。 “学长，你以前说，要把工资卡交给我们蓉蓉，还算不算数呀”刘招娣笑嘻嘻说道，上身穿着吊带抹胸装，显得颈部细腻修长。 刘招娣自然看的出来，赵子明对李蓉蓉的爱意深沉，才讨巧地问了一句，不然的话，太过冒失惹人厌。 “哈哈，当然算数了”赵子明果然一乐，看着女友 “我们家财政大权都是蓉蓉掌握” 话语一落，引得众人嘻笑，李蓉蓉脸上飘起红晕，桌下紧紧握了下男友的手，直长中分，把精致的脸庞衬托的淋淋尽致，淡妆出门，清爽自然。 李雪羡慕地看着李蓉蓉，通过最近的改变，她和李蓉蓉的关系再次亲密起来，两人已经是好姐妹相称了。 一会的功夫，桌子上已经摆满。侠客行主打特色餐饮，不单是从名字入手，还有菜品也风味独特。 “明哥，说两句吧”刘磊看着菜上的差不多了，开口道， “不用这么正式吧”赵子明笑了笑，说道， “是啊，明哥说两句”李斌也来凑热闹。 “对啊，赵子明你说下”萧冰人来疯，直来直去的，其他人笑着不说话。 “好的，好的”赵子明推辞不了， “首先，非常感谢大家，能抽出时间参加今晚的聚会，我和蓉蓉有幸相识……” “什么嘛，搞这么正式” 听着一大串客气的话，萧冰心下想着，要是搁在以前，早打断她了，现在不知怎么的，也不好意思插话。 陈思思无聊地四处看，对面这个叫李斌的好帅呀，不过帅的男生都花心，这个什么强的学长，看起来傻乎乎的，嘿嘿。 “……蓉蓉在生活中有什么不足，请各位美女多多关照……” 赵子明一方面比李蓉蓉大几岁，另一方面性格又比较强势，在日常相处中，老是把女友看小一点，又怕她被舍友欺负，忍不住多说几句。 “哼”马欣欣一脸笑意，暗暗吐槽，就李蓉蓉这婊样，不足之处多了，你要给我机会，我私下给你讲个够。 “……再次谢谢大家”赵子明说完，朝大家笑着点了点头，马上意识到有点不合适，在公司说惯了，一下没改过来，这下显得把人当下属了，多少有点不尊重。 还没等他有所表示，刘磊已经鼓掌叫好，大家很给面子附和起来。 赵子明顿时乐了，以前没发现，刘磊还真是个好捧哏。 “咱们没外人，都是兄弟姐妹，也不讲什么规矩，边吃边聊，快吃”赵子明拿起筷子， 哗，十来双筷子开动起来，一下就来气氛了。 赵子明给女友夹起一块叉烧鳗鱼，边笑着朝刘招娣说道，“少华他俩怎么没来” 虽然问的是两人，也就是捎带着方明而已。 “少华今晚有家教，实在不好意思，他让我给你道歉”刘招娣笑着说， 接到邀请，几经考虑，刘招娣还是让男友放弃了，毕竟说的是两个宿舍聚餐，没提出带家属，少华来了也不合适，自从搬回宿舍后，和马欣欣关系冷淡许多，也不方便问。 赵子明也就随口一提，时间过去几个月，陈少华的印象基本没有了，只有名字还记得，现在问下，显得礼貌。 马欣欣忍了忍，没说方明，她看的出来，赵子明没那意思，不禁暗怪上次男友不长眼，把人家得罪了。此刻，她也遗忘了自己的纵容。 马欣欣为了今晚的聚会，特意打扮一番，不求别的，能让赵子明留下深刻印象就可以了。 身穿一身深蓝色的吊带长裙，裙子的设计时尚性感，胸前是开叉式的，把事业线很好的展现出来了，看的出来，胸也是很有料的。 一般学生不会也不敢这么穿，马欣欣不仅穿了，还能驾驭的住，作为一个段位超高的女人，吊打整个宿舍，不成问题。 “刚才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下，谁要是有想法，可以私下找我和蓉蓉了解，我们宿舍强哥、阿斌都是单身” 看着黄强始终有点拘谨，赵子明哈哈笑着，起了话头。 “对啊，各位美女，要把握住机会”刘磊随即附和道，他懂赵子明的意思，大学生一说起男女的事，气氛就放开了。 92勾引 “明哥，不要光盯着我不放，要照顾照顾阿斌”黄强笑着说， 经过几次锻炼，黄强虽然没什么收获，也不是见女紧张的说不出话了。 只是刚才进门，被李雪惊艳了一把，现在才缓过神，坐在他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李雪紧身短裙，丰腴的臀勾勒出弹性质感、均匀圆滑。 “这就是我的菜”黄强一下就肯定了，这么时尚性感，远远超出以前追过的韩妍妍，吴迪，李倩。 听到黄强把话头转到自己身上，李斌笑了下，不说话。 因为学妹都很小，他不怎么看的上，也就懒的撩，唯一看的顺眼的马欣欣，还是有夫之妇。 “学长，你们现在是不是没课了”陈思思看着黄强问道， “嗯嗯，现在我们主要任务就是找实习地方，为毕业做准备” 黄强虽然看思思长的一般，也有几分可爱像，就笑着解释了下。 “哦哦，这么早就要找工作了吗，我还以为到毕业了”陈思思睁大眼睛，确实有点萌。 “是的，得提前做好准备，听毕业的学长说，大的律所和公司都是要半年以上的实习期，一般是从实习生中留用的，毕业季基本不招人” 黄强余光注意道李雪朝这边看了，马上来精神，详细解释道， “双方算是各取所需，对于律所来说，实习一年，支出很少，收获很大，不用再花精力培训，实习生成熟练工了，对于我们来说，毕竟是在校生，能学点东西是最重要的，付出的不过是一点时间和精力” 听到这里，萧冰吐了吐舌头，这些资本家好黑呀，开口问道，“赵子明，是不是这样的” 赵子明正在逗女友，暗骂萧冰没眼色，抬头笑道，“是呀，都不吃亏” “太黑了”萧冰恶狠狠地夹起一块肉，嘎吱嘎吱吃了起来。 李蓉蓉掐了掐男友，让他老实点，手不要乱动。 “学长，你找好工作了吗”陈思思扭头问，赵子明的几个舍友，就黄强看着老实顺眼。 “嘿嘿”黄强故意笑了下， “我在一家公司做法务，不过我不打算留下，现在还在找” “为什么呀”李雪听到这里，终于开口问道， “我在文化传媒公司，感觉工作太简单了，就是审一下合同，学不到什么东西，工资不高，未来也没什么成长性” 黄强忍住心下兴奋，笑着解释，感觉心里很美。 他也是作了两手准备，一个选择是回家，参加选调生考试，考上的话就做公务员，考不上的话，留在这边奋斗。干律师，挣大钱。 李雪妹妹哦了一下，不再说话。 黄强心里略微有点失望，这妹子不按套路出牌呀，怎么不追问一下呢。 “学长，你们公司还招人不招”马欣欣笑着问，跟着大家喊学长。 直呼其名，大概只有萧冰这二货才做的出来。 赵子明闻言侧身看了下，这是他今晚第一次注意马欣欣，毕竟有女友在场，无暇他顾。 身穿紧身吊带超短裙，时尚的绑带设计，腰身修饰的很好，水蛇腰，裙子很贴身，臀部丰腴，被紧紧的包裹着，整体的感觉很妩媚。 赵子明依稀记得，她穿了一双霸气的恨天高，显得腿型很修长性感。 “嗯嗯，你们现在考虑实习，这个有点太早了吧” “大学的课程都学完了，想着早点实习，积累经验嘛”马欣欣说道， 这个她倒是没怎么夸大，毕业用的证书都考过了，算得上宿舍，唯一与学霸擦点边的。 其他人才意识到马欣欣什么意思，大家顿时静下来，看着赵子明， 李蓉蓉心下一紧，面上不动声色，萧冰暗骂了一句骚货，也插不上嘴。 “哈哈，不招人是对外面来说的，你有需要的话，找蓉蓉让她给你安排” 赵子明话语一落，李蓉蓉笑语盈盈，仿佛鲜花盛开。 “嗯嗯好的，麻烦蓉蓉了”马欣欣面不改色，心理素质极佳，朝李蓉蓉笑道。 “没事”李蓉蓉随口应付道， 刘磊在一旁暗赞赵子明回答得体，虽然马欣欣问的突兀，毕竟是女生，又没有表达什么，赵子明拒绝的话，显得不近人情，答应的话，略显暧昧，看看马欣欣的打扮，就不像一个学生。 不过这个时候，也该自己出场了，刘磊一笑，“嫂子，到时候我也找你帮忙呀” 李蓉蓉朝他点头笑了下，她自然知道，以刘磊的家庭基本不需要这些，暗暗感激他这时候站出来化解尴尬。 “哈哈对呀，我们马上要实习了，听学姐们说，实习还得有实习证明，这下不用发愁了”萧冰突然想到什么，马上笑着说， 东方大学对实习要求很严，实习证明盖章，要求是正规公司，专业对口，不能随便找一个超市、小卖铺盖章。一旦发现私刻假章最轻是延期毕业，重者劝退，移送公安。 萧冰自从知道有实习要求后，一直发愁，因为她就没打算出去实习工作。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找个有钱的老公，每天吃吃喝喝玩玩就可以了，工作什么的太麻烦。 “哈哈，这个好弄，你尽管放心”赵子明佩服萧冰的粗枝大叶，这个时候想起实习证明。 “嘿嘿，到时候写评语了，你要多夸我几句”萧冰不知道是有求于人，还是别的原因，居然很是乖巧温顺。 “大家别顾着聊天呀，多吃菜”黄强嘴上说着，注意力放在李雪身上。 因为看她基本不动筷子，估计在减肥，又看了下胸，很合适呀，女生真是搞不懂。 听到话，李雪回过神，暗自佩服马欣欣，当着李蓉蓉的面，勾引人家老公。尽管意思不明显，以李雪的经历，她看的一清二楚。 “好，咱们也碰一杯，祝嫂子和明哥白头到老”刘磊端起杯子笑着说， “女生不能喝酒的，可以喝点饮料” 这个时候不管心思如何，大家都笑着相应起来，除了马欣欣倒了一杯啤酒，其它妹子都是饮料。 “白头到老”萧冰首先怪笑道，其他人纷纷祝福。 赵子明挽着李蓉蓉，笑着应对，感谢大家的祝福。 93心机 李蓉蓉穿着平底凉鞋，偷偷将脚踩在赵子明的脚背上，来回摩擦。 “这个小妖精”赵子明心下有点热， 扭头对着李斌说道，“阿斌是准备留在ab所呢？” ab所作为远东有名的magic circles（魔力圈）一员，薪资水平绝对是让人流口水的，实习期已经让人惊叹土豪，以李斌为例，日薪200，一个月满22天算全勤，另有奖励。一旦正式入职，各种待遇让你惊喜到怀疑人生。 不过，与之对应的就是难进程度，以赵子明的刻苦努力，之前连面试的资格都没有，李斌能进去，让别人说起来，绝对是祖上烧高香了。 “嗯嗯，争取留下”李斌虽然有点得意，却没有丝毫傲气，在赵子明面前，即使月入2万又有什么意思呢。 “阿斌肯定能留下，大洋马……”黄强听到这里，笑呵呵地说，突然意识到场合不对，剩下的黄腔没敢出口。 能进外资所或者国内top10律所是大部分法学生的期望，李斌所在的外资所，一直是大家羡慕的。 不过谁让人家有一个好导师呢，尽管李斌水平一般般。 黄强对于外资所也只能暗自咽口水，他在文化传媒公司实习，日薪只有100，没有其他福利，即使干满30天，也不过3000块，除了可以看看漂亮模特外，没有任何吸引力。 人的机遇有差别，尽管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可能有的人毕业能拿2万，而你只能拿2000，对方比你优秀十倍吗？没有，其实你俩错不了多少。 “什么大洋马”李雪显得有点单纯，其实她心里知道，就是为了插句话。 黄强顿时搞了个大花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当然要是别人问，他也不至于这么失措，谁让李雪让他心动呢。 “大洋马就是洋妹，外国妹子”李斌注意到这一幕，虽然心里想笑，却也不想看兄弟丢脸，直接说道，他可不在意妹子有什么不好观感。 “哈哈”萧冰一乐，“这名字起的倒是别致” 赵子明没感受到任何笑点，忍不住附在女友耳边说“我怎么感觉小冰有点二呀”。 李蓉蓉掐了下男友大腿，不让他胡说，尽管她有时候也觉得萧冰的笑点莫名其妙。 “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这么多人还亲热” 赵子明不用看就知道是萧冰，暗叹“这个二货”。 看着女友耳朵一下变得红润，甚至隐约透明，忍不住想舔一下。 注意到众人的目光聚集在这里，李蓉蓉恶狠狠地瞪着萧冰，只引来一阵傻笑声。 “学长，我最近关注了网贷行业，像你们这次5000万的坏账，一般是怎么解决呀”马欣欣笑语盈盈打断萧冰。 是啊，金龙公司5000万的坏账，虽然让人痛惜，反过来也能说明金龙的财大势大。 “嗯，这个就像是做生意亏了，只能慢慢自己消化了，从利润中弥补”赵子明心下也有几分畅意，看马欣欣顺眼不少，感觉自己脚下一紧，连忙正襟危坐地回答道。 5000万呀，萧冰一听，眼中冒出一串金星，五亿太过遥远，五千万有多少零呢，全给自己改多好，想着想着，仿佛自己真有五千万了。 哎呀，蓉蓉以后美了，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再为生活辛苦了，这叫什么，财务自由吧，萧冰放飞思绪，赵子明接下来说的什么就没注意，“嘻嘻，那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可以蹭好多好吃的” “学长，网贷靠谱吗”李雪感觉自己声音都加了两个甜度，5000万呀。 “虽然我是做这一行的，还是要劝大家没事别借网贷，各种陷阱坑死人，我简单地给大家说下” 赵子明确实不赞成在校生借贷消费。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由于缺乏有力的监管，很多网贷平台已经成为高利贷。高利贷的危害大家都不陌生，有的网贷只是换了个名字，其高额的利息及逾期违约金绝对让你悔不当初，再加上对欠债人的暴力催收。能不接触还是不要接触，实在有困难，尽量选择正规大型平台” “比如说学长的金龙贷”李雪甜甜笑道， 赵子明一看众人的神色，就知道没人听在心里，不过也不用担心，这些人以前不借贷，在校期间，也基本上不会借贷。 有的人贪图便宜，随意找家平台借钱，不知道一只脚已经在深渊徘徊，一旦还不上，轻一点的是各种短信、电话催债，严重的上门骚扰家人、同事等，时有暴力发生，甚至有被逼跳楼的。 “哈哈，我们的目标就是小微银行，合规化，专业化”赵子明回道， 李斌心下有点庆幸，上次缺钱想借贷时，提前问了赵子明，不然的话要吃大亏。 “学长你们有没有暴力催收呢”马欣欣略显尖锐问道，她有目的性地设计好问题，以便在赵子明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李斌抬头看了下，马欣欣虽然有男友，要是和他搞，他也不会拒绝，就喜欢成熟一点，带刺一点。 “我们正规公司，有问题走法律，绝不会违法的”赵子明毫不含糊，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学长，你们公司开多少薪水呀”李雪怕马欣欣进一步问出尴尬的问题，忙转移话题。 马欣欣心里轻哼了下，她又不是傻瓜，怎么会让赵子明下不来台呢，不过是略施手段而已，所以说，李雪虽然有婊气，段位还是差的太远。 “小雪还是挺有爱心的”黄强注意力一直在李雪身上，看到这里，觉得马欣欣太过咄咄逼人。 “哈哈，行业平均水平，具体多少就不告诉你们啦”赵子明笑着说，毕竟东大学子属于天之骄子，不怎么看得上金龙贷的工资水平，赵子明也就不好拿出来丢人了。 刘招娣有点羡慕地听着大家闲聊，全程话语很少，偶尔捧下场，一方面因为见识，一方面性格，虽然她长得也可以，不过整体和李雪，马欣欣比，确实略显平凡，做不到她们那样挥洒自如。 大家吃喝尽兴，偶尔有几个小摩擦，很快就被化解。 94警告 “哥哥，我可给你说，不能把马欣欣招进公司”李蓉蓉挽着赵子明的手说道，身材性感，妆容淡雅，气质温婉迷人。 聚会结束，大家各自结伴回去，李蓉蓉虽然在宿舍住，也想和赵子明多待会，推辞了宿舍众人，两人边走边聊，很是亲密。 “为什么呀”赵子明故意装糊涂，逗李蓉蓉。 “哥哥”李蓉蓉抱着赵子明手臂撒娇道，一身迷人紧身包臀连衣裙，映衬出凹凸有致的身材，绝佳的比例让路人不禁侧目而视。 感觉到手臂一阵柔软，完美的胸型在紧身衣的包裹下显得格外吸睛，赵子明连忙答应 “好的好的，都听宝贝的”。 李蓉蓉顿时大喜，心下满意，“哼马欣欣这个骚蹄子，以后找机会再收拾你” 尽管马欣欣没流露出任何意思，不过女人的敏感性一向很强，即使防范于未然，也是杀错不放过。 李蓉蓉看到赵子明这么痛快的答应自己，忍了忍，就没提赵秘书的事，她可是听说，赵静还是秘书。 “我看马欣欣这个人不简单，你以后注意点”赵子明故意提醒道，显得心底无私。 当然马欣欣的心机，他洞若观火。 “知道了哥哥”李蓉蓉甜滋滋地回道，“她就是个坏女人，你可不许理她” 本来保持表面情分的马欣欣，一下子成坏蛋了。 “放心吧”赵子明笑道，对于女人的心机争斗一向不关心。 “哦对了，三妹怎么说的”赵子明开口问道， “她不想回家，非让我给三叔说”李蓉蓉提起三妹就头痛， 本来打算让她在这边玩一个月回老家呢，谁知道见识过繁华后，怎么也不愿意回山沟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呀”赵子明虽然看似关心，却丝毫不放在心上，要不是哄女友高兴，他都懒得提。 “三妹很乖，我也不忍心骂她”李蓉蓉皱着眉说， 三妹不愿回去，虽然出乎意料，也在情理之中。再说了，向往好的生活，本来就是人的天性，也怨不得三妹。 现在让李蓉蓉回老家待着，一两天还可以，时间一长就受不了，何况三妹个小孩子。 “三妹高中没毕业，是不是要找个学校学点东西”赵子明走了一阵，手开始不老实了。 完美的翘臀在包臀裙的包裹下显得特别的束缚，似乎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她看到书就头疼，别想让她再进课堂”李蓉蓉娇媚地横了男友一眼，看他动作不大，就忍受起来，全当是今晚的奖励。 她可是记得马欣欣那旁若无人的样子，讨厌至极，还好赵子明完全不吃她那一套，什么嘛， 还“学长，招人不招”，招也不要你这样的，小骚货。 “哦这样啊，那是不是要先找个工作呢”得到女友默许，赵子明心下燥热，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说什么。 “嗯嗯先看看吧”李蓉蓉忍着不适回答， 三妹已经很乖地开始学做饭了，收拾屋子，打扰卫生，用她的话说，不能做米虫。 “只是给三妹找个什么工作呢”李蓉蓉想来想去，也没合适的，体力活她心疼，技术活三妹干不了。 “三妹还是太小”赵子明说道， “是呀，先给三叔说下，不知道他愿意不”李蓉蓉靠在男友怀里，身体有点发软。 “嗯让三妹先待着，和你做个伴”，吃了女友一记白眼，赵子明揽着李蓉蓉小腰，讪讪笑道。 李蓉蓉现在是宿舍待几天，租房待几天，因为离得很近，没有任何不方便之处。 黄强三人回宿舍的路上，一路闲聊。 “哎你们觉得，我追李雪合适不”黄强突然开口， 他一向如此，看上谁，从不隐瞒，不过也很少听进别人的意见。 “卧槽，你看上她哪点了”刘磊正在想自己今晚的发挥，还算满意，闻言一惊，这么快就有情况了？ “长得不错，符合我的审美”黄强自然不会庸俗地说，胸大肤白臀翘腿长。 李斌在一旁吐槽，“强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外貌协会” “我觉得她是不是有点难搞”刘磊婉转地说道，意思很明显，强哥长点心吧。 “对呀，我也估计不好搞，不过没关系，这样有挑战”黄强很同意，美女哪有容易搞的，又不是花钱去搞。 刘磊暗自吐槽，强哥别装了，谁不知道你是三秒跪，妹子一拒绝，你就怂了，还挑战呢。 “我看这女的不简单，包包可是lv的，估计家里有钱”李斌也提醒道，他是很不看好。 以他毒辣眼光，看的出来，李雪一身名牌，娇里娇气的，应该是大小姐。 “哎那我俩合适呀”黄强笑道， “怎么说”刘磊不知道黄强是装迷糊还是真不懂。 “你看吧，她有钱幻想真爱，我没钱有真爱啊”黄强没说完，自己就笑了。 刘磊意识到被骗了，骂了声艹，“吓我一跳”。 “哈哈放心吧，我有数，我这没钱还是个男人，吃不了亏”黄强说道，看来对自己认识的很清。 李斌有点无言以对，反过来一想，黄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他这没心没肺的样子，感情上也受不了伤害，最多浪费点时间精力而已，对黄强来说，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对了，阿斌你怎么不找个对象啊”黄强问道， 这个问题以前说过无数遍，李斌都是以找不到合适的应对。 “哎，喜欢一个女神被拒绝了，不会爱了”李斌有几分痛苦。 黄强顿时一乐，忍住没笑出来，想不到李斌风流潇洒的外表下，竟受过情伤，假装有点感同身受地说“讲讲”，表情带有几分严肃。 刘磊也很感兴趣， “尼玛，这货不会是幸灾乐祸吧”李斌有点狐疑地看了他俩一眼，还是拿不准。 伤心的人总以为，别人和自己一样的感受，很少想起来自己听到别人故事时的反应。 “哎，有什么好说的，不都是那样嘛，你爱的人不爱你，爱你的人你不爱”李斌不愿多说， 黄强想的却是，“爱我的人我也爱啊，究竟是谁爱我呢，仔细想想有没有” 95未雨绸缪 名仕会所， 激情过后，钱学谦懒洋洋躺在床上，挥手让服务员出去。 “技术真好啊，感觉最近的疲倦都消失了”钱学谦大脑一片空白。 一会李向北推门进来，端了一壶茶，让服务人员不要打扰。 “大哥身体不行啊”李向北笑着说， “我去你的吧，你是不是早就完事了，在外面等着呢”钱学谦笑骂道， “怎么可能，我给你说”李向北自然不会服软，开始大吹特吹， “好了好了，我还不知道你，尿一鞋”钱学谦鄙视道， “哎大哥，我上次给你解释过了，是意外”李向北真急了，这要传出去，让他怎么做人呢。 钱学谦哈哈大笑，他和手下相处，没架子，什么玩笑都可以开。 “这地方挺不错的”李向北倒了两杯茶后，靠在沙发上，神态惬意。 “那以后常来，下次把弟兄们都叫来，忙这么久，也该好好享受一下，不要替我省钱”钱学谦对手下还是很大方的。 当然这些不花他的钱，可以回公司报销，作为部门经理，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刚才那小妹，身材霸道的很”李向北笑着说， “这边没有质量差的”钱学谦显然老司机了。 自从被昆仑的人拉来后，钱学谦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地方，平时没事还要来放松放松。 “嫂子前几天还问我，公司是不是太忙了”李向北随口说着，吃点水果。 “哦，她是瞎操心，不用管她”钱学谦淡淡回道。 心里却有点愧疚，自从解放天性后，钱学谦在家里，越来越觉得无趣，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夫妻生活，妻子肯定是察觉到什么了。 钱学谦虽然高大英俊，体力也只是常人水平，在外边浪的多了，回家就提不起兴趣，即使有心也无力。 “你和富二贷那边接触的怎么样”钱学谦不愿意多说家事，开始进入正题。 “他们还是老条件，拉过去一亿，可以给个副经理”李向北略带不满，这富二贷太看不起人了。 “这些放高利贷的，不见兔子不撒鹰”钱学谦虽然失望，也觉得正常。自从辉煌游戏事发，他也有了别的打算。 富二贷以前是小贷公司，趁着风口，转型做线上，本身资源丰富，实力雄厚，靠着巨额的广告投入，现在隐约是网贷巨头。 当然钱学谦说它是放高利贷的，也多少有点夸张，小贷公司具体啥样，大家都懂。 “小毛孩对我一如既往，我还是心里没底”钱学谦叹道，李向北作为他的心腹，很多事情都知道。 “大哥，是不是你多想了”李向北不解，小毛孩既然不在意，肯定没事的。 “项目出问题很正常，世界上哪有稳赚不赔的事，把责任放在大哥身上不合适，我看小毛孩也是明事理的”李向北也是随着钱学谦喊小毛孩，免得惹大哥不高兴。 “希望是这样吧，不过和其他公司接触不能停”钱学谦自己也拿不准，老板有没有起疑心。 可能是因为吃了回扣，老是心里没底，加上赵子明仍然信任有加，钱学谦迟迟下不了决心跳槽，吃回扣也就向北知道，王振华跑路，应该是毫无对证的。 “好的”李向北点头。 “小毛孩要是把贷款权还交给我们呢，就跟着他再干一段时间，不行的话，咱们找别的公司”钱学谦打定主意，天天拉存款有什么意思，累死累活的为老板挣钱。 “好，我下一步和有钱贷接触下，看看他们的条件”李向北点头同意。 有钱贷07年上线，作为老牌p2p公司，估值超过40亿，实力雄厚。 不过实力越强，对他们越不利，富二贷虽说给个部门副经理，什么实权也没有，还不如金龙贷呢，有钱贷估计也不容乐观。 李向北不知道谦哥为什么盯着大公司不放，很多小公司都是求贤若渴，能拉来一个亿，公司副总裁都可以给你，在那里逍遥自在。 “金龙贷我也是投入了巨大感情的，看着他一步步成长到今天，离开也有点不舍”钱学谦莫名地说道， 如果没有出这个事，他准备一直在金龙待下去，吃点回扣算不了大事。毕竟金龙公司发展迅速，上市可期，作为高管，到时候少不了期权奖励。 “小毛孩不识货，也怨不得我们”李向北还以为钱学谦心软了，连忙劝道。 “放心吧，只要把我们这一亿掌握住，天下可随意去的”钱学谦笑道，豪气顿生。 李向北一直佩服钱学谦拉拢理财客户的本事，凡是他盯上的大客户，短则十几天，长则一两个月，能把你伺候的相当服帖，听着钱学谦安排，说投资哪里就投哪里。 “大哥，我们这跳槽，昆仑的人没事吧”李向北想起一事来，连忙问道，昆仑可是实力雄厚。 “哦没事，我们只是私下接触，又没吃他喝他的”钱学谦毫不在意。 虽然昆仑在自己身上投入甚多，自己也不是毫无回报，透露了那么多消息，对得起他们了。 再说了，钱学谦一向小心，基本不露把柄，想找他的事可不容易，远东可是个法治城市，什么都要讲证据。 “那就好”李向北放下心来， 他有幸随着钱学谦被招待几次，简直大开眼界，暗叹这才是男人应该过的生活。 “我看他们最近没怎么和这边联系，是不是放弃了”李向北作为小的中间人，也出面接触过几回。 “估计想什么歪点子吧，狗改不了吃屎，被这些秃鹫盯上，有小毛孩头疼的”钱学谦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昆仑不是善茬，盯上就不放。 心下又有几分不甘，五亿啊，自己这辈子估计没希望了，累死累活的忙个项目，提心吊胆吃点回扣，一年也没几百万，还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小毛孩坐着不动，五亿上门，太他马的不公平了。 这世道什么玩意吗，越想越气，钱学谦愤怒之下，身体竟然有了反应，连忙让向北出去叫人。 最近欢场生活太多，一天一次都勉强，更别说一天两次了。“有了机会就不要错过”，钱学谦脑海中突然掠过一句话。 96辉煌游戏2 “好了去收拾一下，一会黄小波来说事”赵子明拍了拍怀里的赵静， “不要嘛”小秘书撒娇道，不断扭动着身体， 搞的赵子明火大不少，看了下时间，也来不及干点啥了，硬下心肠，“啪啪”拍了小秘书两下。 赵静一下子老实多了，眼睛要滴水，又蹭了赵子明几下，才不舍地撅着嘴起身，先帮老板整理衣服。 “哼哼，臭男人把人家的衣服都弄乱了” 赵静对着镜子收拾着，上半身大热的电光紫衬衫，下半搭配比较素的奶白色长裤，很有夏日气息的look。 踩着平底凉鞋，赵静出门整理东西。 “来，小波这边”赵子明笑着说道， 和上次见面相比，黄小波气色好了很多。 “怎么样，来这里还喜欢吧”赵子明让秘书去准备茶，两人相对而坐。 “嗯嗯还可以，空气比首都湿润的多”黄小波回道， “嗯嗯，这边的天气就是湿热，我刚来都不太习惯”赵子明接过茶杯，示意黄小波不要客气。 “大家情绪还稳定吧”赵子明寒暄几句，开始进入正题，《江湖》团队是他很看中的，不容有失。 “嗯，放心吧，赵总”黄小波打包票， 赵子明对黄小波个人能力还是比较信任的，接触辉煌游戏后，全面了解了黄小波的简历，发现他还真是个人才。 作为一名游戏设计师，黄小波学机械设计出身，慢慢地积累转行，在业内有很高的声誉。 “安定下来就好”赵子明笑着说，“今天没什么事，我们随便聊聊，这不是要开始工作了吗” 经过一个多月的调整，辉煌游戏正式搬迁到远东，黄小波说的很对，整个团队无人离职，尽管琐事很多，沈依依处理的井井有条。 “哦赵总”黄小波马上正襟危坐， 赵子明摆了摆手，让他不用太正式，“我们今天就是闲聊，说实话我也是你们粉丝” 黄小波陪着笑了下，略微沉吟，就找到一个话题， “赵总你也知道，现在游戏最具有商业价值的灵魂理念：荣耀、目标、互动、惊喜，从字面就可以了解具体含义，我们《江湖》项目的开发，只吸收部分内涵，主要采用的是价值性设计，简单来说就是给用户带来价值” 黄小波谈起游戏，神色带有点傲意， “我个人是不太看的上那些成瘾性设计的，说到底不过是一种数据的堆叠，玩家玩游戏本质上就是买数据，不管搭配什么玩法、系统，都是数据的购买与比拼” 赵子明倒是勉强能跟上思路，却插不上话，只能做个听客，赵静是完全不知道说的啥，好像每个字都能听懂，连在一起什么意思呢。 “一款兴盛不衰的游戏，必定是让玩家留恋不舍的，而吸引玩家的程度，取决于他在游戏内创造了多少属于自己的痕迹。《江湖》立项之初，我们就一直倾向于设计一套激励机制，让玩家通过创造性劳动获得奖励” 赵静无聊地四处看，办公室她很熟悉，每天打扫整理，黄小波一脸呆滞，赵子明很精神。 “老板现在看起来还是有点小帅嘛，高高鼻梁，大大眼睛，长长睫毛，长的还可以呀”赵静心里吃吃笑着， “还有长长的手臂，宽厚的胸膛……”想着想着，赵静脸色大红，眼神飘忽。 “小静，去倒点水”赵子明的声音打断了小秘书的思绪， “哦”赵静立马起身，羞红脸不敢看自己的老板。 赵子明根本不在意小秘书的神态，听着黄小波的解说，心下越发满意。 上次两人见面太过匆匆，只说了点皮毛，还展现不出才华，现在听黄小波阐述整个设计思路，条理清楚，逻辑清晰，层层递进，不说他的理念是否正确，关键在于形成了一套自己的东西，有思考，有大局，有理论，有实践。 赵静倒完茶，顺势坐在赵子明旁边，一副端庄大气的模样，看着很能唬人。 尽管两人关系不正当，赵子明很少在办公室动手动脚，一般都是小秘书先招惹他，不过随着关系稳定，赵静又反过来了，不让赵子明太过放肆，表面上反而拉开距离。 赵子明摸不透小秘书什么心里，也不愿多想，反而有点乐见其成。 “价值性设计就是能够为用户带来价值，比如说认知上的更新、或情感上的突破、或行为上的自由度增加，我们不是引诱玩家不断玩游戏，而是让他们在玩游戏的过程中，不断实现自己的目标，发现自己的意义，带给他们情感认知上的收益，当然也为我们带来源源不断的利润” 黄小波喝了口茶水，继续阐释。 “男人真是无聊啊，这么个东西，有什么好讨论的”小秘书坐的笔直，看似神情庄重，其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说实话赵静平时很努力，时刻以一个优秀合格的秘书要求自己，不爱学习的她，还私下报了一个班来充实自己，当然是学习怎么伺候人。 以前她以为做好秘书工作，把老板伺候好就可以了，真跟了赵子明，反而有了追求，只能说站的位置不同，想法就不同，人是时刻会变的。 因为事前得过赵子明指示，这次谈话不用做笔录，赵静思想不断跑偏，算是给自己放假。 想起昨天和同事逛街买的包包，赵静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精致的五官，红艳的嘴唇，很惹人爱，可惜无人欣赏，赵子明注意力全放在黄小波身上。 说实话，她不怎么喜欢红色的包，颜色太艳了，和她的气质不搭配。在赵静心里，她应该是那种甜美系的女孩，丝毫意识不到自己狐狸精的长相和别人背后的看法。 但是包包价格很贵，看着同事们眼中的渴望，她一挥千金，刷卡带走，尽管不打算用，感受到别人的羡慕，心里的满足感却无法言语。 看着赵子明的杯子空了一半，小秘书赶紧起身续茶，她现在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怎么伺候人身上。 97《江湖》项目 听着听着，赵子明心下疑惑。 看黄小波的简历，应该是没留过学，怎么设计理念中，反而有国外设计师的痕迹，跟当下主流大不同。 “小波，你留过学吗？”赵子明开口问道， “没有，赵总”黄小波神情振奋， “赵总是不是感觉，我的理念和其它设计师有差别？” “嗯，确实有点不同”赵子明笑了， “是这样的，我毕竟是半路出家踏入这行的，平时的学习什么受到国外影响比较大”黄小波解释了下。 “哦”赵子明有点兴趣， 他虽然了解过游戏设计，但都是皮毛，国内设计师和国外设计师差别在哪呢？ “我用一个简单的例子来说下，国外与国内相比，就相当于匠人与流水线，国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不存在游戏设计师的，一般就是三个工种，游戏策划，程序猿，美工，大家各干各的，共同开发一款游戏，国外的游戏设计师就是横跨策划到美工，一专多能的人才” “哦”赵子明有点理解了。 “现在国内的游戏设计师，经常就是，我有一个非常牛逼的创意，巴拉巴拉说一遍，到了程序那里，发现实现不了，美工也困难多多，设计师只能感慨，谁让你们太菜”黄小波一脸不屑。 赵静坐在旁边，仪态端庄，胸脯把上衣高高顶起，其实一句也没听进去，她对于业务或专业的东西不感兴趣。 眼睛余光带点痴迷地看着赵子明，这是自己的男人，越看越好看，怎么也亲不够。 李蓉蓉这个婊子，脸皮怎么这么厚呢，赵静想起前事，就气的不行，看了那么多下流照片，竟然还能忍住，反而说自己就是小三的命，哎，现在的人，不要起脸来，谁也没办法，简直太坏了。 “我们以《江湖》为例，我作为游戏设计师，主要负责角色设计及三维设计”黄小波侃侃而谈。 “拆散不了李蓉蓉她俩，自己也没上位的可能，要不要再刺激下李蓉蓉呢，该怎么做，再发照片吧，下流的，李蓉蓉都在乎，应该没什么用，现在的大学生了不得呀”赵静有点郁闷了，她也是才知道两人是校友。 “要设计大反派boss石之轩，那么他的背景、性格、外形等元素，都要考虑到，还要懂一些系统设计的知识”黄小波开始详细解释。 “想想自己，上大学时傻白甜，现在的女生心机婊，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赵静可不想自己被黄毛丫头给淘汰了。 “石之轩邪中有正，风度迷人，虽然有原著参考，真正做到神似，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赵子明顿时来兴趣了。 他准备在《江湖》中引入智能npc，那么性格设计也是很大工作量，小讯再先进，也不能凭空拟人，现在黄小波准备的越充分，小讯的完成度就越高。 把整本《大唐双龙传》给小讯，让它演化一个世界，它还没那么先进，只能在现有的框架内，进行优化修改。 “要说李蓉蓉真没用，白瞎了那么好的条件，看她臀大胸大的，在床上竟然一点事不顶，看把老板急的” 小秘书想起赵子明折腾自己的狠劲，心里不仅有点得意。 至于两人没发生过关系，赵静压根就没往这边想过，只要看看赵子明的好色样，根本就不是能忍的人，天天面对一个大美人，能忍住才怪。再说了，李蓉蓉看了她发的下流照片，还能不起一点心思。 现在的情况和古代很相似呀，李蓉蓉虽然是正房，可是不顶用，还得靠自己，哈哈，这是不是妻和妾的关系呢。 赵静心里吃吃笑着，她看古代宫斗小说，最喜欢的就是小妾或丫鬟出身，一路奋斗，最后逆袭成功，特别给人满足感。 随着黄小波越讲越深，专业术语不断，赵子明也有点跟不上思路了，放松了下注意力，突然意识到，赵静在旁边坐的很笔直。 今天怎么这么认真？ 赵子明有点惊讶，他对自己的秘书可是了如指掌，说不求上进算是好听的，可以用不学无术来形容，整天琢磨点乱七八糟的东西。 再仔细一看，赵子明顿时失笑，虽然小秘书端坐严肃，然而眼睛大而无神，早已经神游天外了，小脑袋瓜里不知道想什么呢。 不过对赵子明来说，也没准备让赵静能有多大的作为，把生活秘书这一块干好，就已经烧高香了，工作上的事情，从来没打算让她费心。 “要说女人也真是奇怪的动物，赵静没和他确立关系之前，烟视媚行，处处表现风骚，恨不得全公司的人都误会呢，这真确定关系了，反而端庄得体，时刻保持距离。基本上，只要是两人在室内时，从不关门，免得给人遐想的空间” 赵子明想着，不过这样也好，不会给自己惹麻烦，偶尔来个打情骂俏的，也很有趣。 “现在的角色建模都是通过三维设计完成的，使用3dmax等三维软件来做，普通人做不成，而它的最初原型是从平面cg而来”黄小波没注意到两人神色，从头到尾地将整个角色设计说了一遍。 “赵总我这样说，不是自己夸自己”黄小波谦虚了下， 赵子明笑着鼓励道“我明白” “如果放在其它游戏公司，就需要文案策划及战斗策划负责角色创意设计、文化背景设计，美术中的角色、平面工种负责角色原型平面设计，三维角色建模及战斗设计” “嗯嗯”赵子明集中注意力， “也就是国内这种开发模式尽管效率上有所提升，但是对全局把握不到位” “是的，赵总理解很透彻”黄小波心下惊讶，他刚才故意炫技，没想到赵子明还能一下子抓到重点，还真不简单。 “你这样一说我到是明白了，在精通某一方面的同时，对其它部分也要有所了解，不然很容易出现配合上的问题” 赵子明把自己想的说出来， 赵静一脸崇拜，赵子明这么一说，她也明白了，黄小波呱啦呱啦说了那么多，还不如老板一点就透。 98游戏设计师 “赵总，我自己总结了下，一个合格的游戏设计师要具有五个条件，即知识性、经验性、连带性、易用性和文化性”黄小波继续说道。 能得到赵子明的认可，他心下非常满意，毕竟现在游戏设计主流就是成瘾性引导，不断引诱玩家充钱，氪金。 “嗯”赵子明听了半天，对黄小波也有了整体认识，虽然和主流圈有点格格不入，也确实是非常难得的人才。 当然这是站在现有环境下说的，可以预见，只要给他足够的资源，《江湖》绝对是一款现象级的游戏，不过赵子明要的可不仅仅是这些。 有黑科技在手，他有野心把《江湖》打造成一款划时代、具有垄断力的大作。力争使玩家体验过《江湖》后，再玩别的游戏，索然无趣。 赵子明的预想，《江湖》应该具有电影般的极致画质，智能npc，完全自由度，技术、机制、故事、美术四个方面无与伦比。 赵静看了看时间，要不要提醒下领导，尽管离开会还有一点时间，就怕两人越说越兴奋。 “接下来的工作，你们按部就班开始，关于智能npc这一块，我有一个设想，等考虑成熟再和你们沟通”赵子明笑着说， “好的”黄小波带点狐疑，如果老板真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那《江湖》的进展就突飞猛进了。 “我们金龙公司对人工智能这一块有研究，你们把先前设计的智能程序拷一份过来，看看有没有可以优化的地方”赵子明再次吩咐道， 公司手续已经办完，接下来就是小讯大展手脚的时候了。 “好的赵总，我一会让小王马上去办”黄小波很干脆说道，他倒是没有任何怀疑。 他们团队对智能程序这块的了解，全靠光哥，他一走，就抓瞎了不少，对于后续的开发，没有任何进展，还是按原来的一套在使用。 赵静看着两人说话，心下既得意又满足，谁让老板这么优秀呢，简直让人忍不住。想起李蓉蓉的嘲讽，哼，做小三就做小三，怕什么，早晚有一天把你撵走。 “我们做网贷的，对大数据智能有深入研究，积累了不少经验，同时发现它在很多方面都可以应用，相信会对游戏智能会有帮助的”赵子明简单解释了下。 黄小波也不知道听懂没有，点头同意。 以赵子明估计，黄小波他们开发的只能是智能程序，算是智能技术的作用，通过创建软件模拟人工智能。 ai和智能程序不可混为一谈，小讯属于ai，公司开发的风控模型属于智能程序，ai的核心是能够自我学习。 小讯在推广金龙贷过程中，运用左右互搏就是一种体现，它可能对现有的推广效果不满意，决定学习其它营销方式，是基于自身智能软件和知识库运行的。 如果当时赵子明没发现，或不加限制的话，小讯下一步发展轨迹很可能是：对推广技术不满意-自己学习其它手段-还不满意-自己编写一套推广程序以提升效果。 “赵总，上次我提到的游戏bug，其实有一个捷径可以解决”黄小波想了想开口说道， 他来之前，是不准备说的，免得老板急功近利毁了游戏，通过刚才的交流，看的出来，赵子明很认同他的理念，也就不在隐瞒，诚信交流。 “哦什么”赵子明有点好奇，要知道黄小波原先估计最少要两年才行。 “就是玩家游戏行为设计，一种虚假的控制感”黄小波看了一眼赵子明，继续说道。 “随着给出选择越多，游戏失控风险越大，平衡起来很困难，但是不给选择，玩家就罢工。解决这个问题，除了技术上有所突破，我们还可以间接减少选择，表面上玩家行为有多个选择，但是我们通过一些列手段，引诱玩家按照我们设计的路径走，最终使游戏回到我们掌握的轨道上” 尽管黄小波说的生涩，赵子明一下就懂了，这其实就是一种软强迫，表面上你是自由的，其实你的选择不多，现实生活中见的多了，通过一定的诱导、暗示、心里习惯，让你选择一条设计好的道路。 “这听起来有点邪”赵子明迟疑道，不像正规路子。 “是的赵总，现阶段很多游戏都是这么做的”黄小波自身是不打算这样用，和他的设计理念相冲突。 赵子明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弃， “算了，我们既然要做一款现象级的游戏，就必须坚持这样的理念，给予玩家选择，让玩家在抉择中前进，从而不断走出一条留下自己痕迹的路” 黄小波很高兴，他既然说出来，也有一定把握赵子明不会用，不过得到赵子明的支持，还是不一样。 老板既有钱又懂游戏，是每一个游戏团队梦寐以求的。 一听太过专业的东西，赵静就犯迷糊，帮着两人续水，无聊地打量了一下黄小波，典型宅男形象，本来就不帅，还一副猥琐气质，怪不得老婆跟别人跑呢。 “游戏王论坛要继续维护，必要时可以多放点概念图，资料片，务必保持热度”赵子明叮嘱道，他怕黄小波过于忽视运营。 黄小波点了点头，他本来就有这方面的打算，先把玩家的好奇心搞起来。 “现有团队有点薄弱了，你们有没有招人计划”赵子明开始准备胡萝卜。 “有的赵总”黄小波精神振奋， “我们美术有9人基本够用，策划6人，程序6人，有点不足，需要加强技术这方面的力量” “有目标吗”赵子明问道，他本来想让招聘其他方面的，技术上现有人员差不多了，想了想还是放弃。 虽然现在程序猿很多，但是能马上用上手的也不好遇，特别是要和原有团队契合。 “我在网上认识一个小团队，正好是远东这边的，以前经常交流经验，如果招进来的话，可以随时开工”黄小波作为项目负责人，一直想补充团队，可惜困难多多。 “你去和他们接触一下，如果行的话，你做主就可以”赵子明既然打算重用黄小波，就给予充分信任。 “好的赵总”黄小波脸上虽然平静，心下也有点激动。 99偶遇 “蓉蓉，我才回家了几个月，你就搞出这么大新闻”韩语挽着李蓉蓉的手臂笑着说道， 蓝色条纹衬衣，直筒设计，低腰牛仔裤包裹着修长笔直的大长腿，九分设计露出纤细的脚踝，黑色高跟鞋修饰的腿部线条更加完美。 “哪有”李蓉蓉多少有点不好意思，韩语一直为她俩操心不少。 “哼哼”韩语表达不满，“什么时候知道的，也不告诉我，我都生气了” “好嘛好嘛，我就知道早一点点，你又不在，我就没说”李蓉蓉抱着韩语左手，讨好道， “假的，你不会电话里给我说”韩语眼睛瞪得大大的， “嘿嘿，怎么好意思电话说，当然是见面说比较好了”李蓉蓉仗着自己身材高挑，抱着韩语撒娇。 “骗人”韩语不信， “真的真的，再说了网上一直传的乱七八糟的”李蓉蓉忙解释， “我想想网上怎么说”韩语不理她，眼睛转着，“嗯，这样的” 韩语一本正紧地把话背出来， “赵子明人很优秀，少年英才，眼光独到，就是眼神不好，欣赏水平太差，看看他找的女朋友，就是一竹竿嘛，哈哈哈” 说着说着，韩语自己忍不住笑起来。 “她们那是嫉妒”李蓉蓉反驳道， 提起这个，她就生气，那些人什么眼神嘛，人家再差也是班花，就凭着1米3的大长腿，艳压群芳。 “嘿嘿，谁让你不上相呢”韩语幸灾乐祸，“我们来个自拍” “不拍不拍嘛”李蓉蓉摇头躲避， “再动，把你照成疯子，我可不管”韩语自顾自摆姿势，一只手紧紧拉着李蓉蓉不让她跑， 李蓉蓉没办法，只得露出笑脸，“嘻”，瞪大眼睛。 “这次照的还凑活”李蓉蓉看了一眼照片， “哼哼，凑活什么，把我照的丑死了”韩语不乐意，“从新来” “不要，就这一张” “不行，快点” “嘿嘿” 两人在商场旁若无人拍了半天，最终选了一张双方都比较满意的。 “你也在公司当模特”韩语听了李蓉蓉的话，瞪大眼睛， “是啊”李蓉蓉拿起一条茶歇裙比划着， “那倒是物尽所用”韩语笑着， 李蓉蓉逛街，遇到自称模特经纪人的不下十次，她有那条件。 “嘿嘿”李蓉蓉吃吃笑着，“其实只领工资不怎么干活的” “哈，你们这是中饱私囊”韩语顿时明白了，估计是赵子明的安排。 “我给他说这样不好，他说没事，公司请明星拍个广告，没几百万下不来，我们还节约了”李蓉蓉解释道， “赵子明既然说没事，肯定没事”韩语安慰道，“让你做啥你就做，放心吧” “嗯嗯”李蓉蓉点头， “三妹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韩语高中时候去过李蓉蓉老家，见过一次三妹，最近聊起来知道三妹在这边。 “她去学厨师，今天有课呢”李蓉蓉也搞不懂，三妹怎么突发奇想学厨师了。 韩语忍不住笑了起来，想起三妹小小的个子颠着大铁锅，好搞笑。 “你也不劝劝她，女孩子学什么厨师吗” “她说西餐好吃，非要学”李蓉蓉无奈道， 其实她也多少猜到三妹的心思了，毕竟快成人了，也不能一直在家里白吃白喝，尽管李蓉蓉不在意，三妹也是有自尊心的，要自食其力，已近给李蓉蓉说了，房租承担一半，现在先欠着。 李蓉蓉也一直为三妹以后想办法，想了想，也就不加阻拦，只是对三妹选厨师不解。 “哈哈，那学成了，我要好好吃一顿”韩语笑着说道。 “你看这个裙子怎么样”李蓉蓉笑着问，选了半天终于感觉合适。 “美女你身材高挑，中长款的茶歇裙和您特别配”一边的服务员恭维道， 茶歇裙是a字裙的版型，腰际线提的比较高，穿上就让人感觉腿长腰细。 “不行，你穿这个，腿就长的丧心病狂了，还是我试试吧”韩语笑嘻嘻说道，把裙子拿过来。 李蓉蓉嘟着嘴，说的好像你的腿短一样，臭小雨。 “这个你看着宽松，其实比较修身，如果肚子上有赘肉的话，能轻松遮住”一边的服务员笑着说， “赘肉，没有的”韩语很自信，“我先去换换”，拿着裙子去试衣间。 “这件也是今年的新款”服务员拿起一件长款伞裙，笑着对李蓉蓉说。 “嗯，没事，我等她试完了，再看吧”李蓉蓉点头， “哈哈，蓉蓉好看吗”韩语人还没出来，就笑起来了，听的出来是非常满意。 李蓉蓉抬头看去，大开叉的设计，美腿若隐若现，穿上它上街，保证回头率极高。 “真漂亮，特别般配”李蓉蓉赞叹， “嘿嘿”韩语看起来很高兴，“我也很喜欢”，在镜子面前左看看右看看，美滋滋 “走，你也试试”，韩语乐了一会，拉着李蓉蓉往前走， “干嘛呢”，试衣间内，李蓉蓉被韩语色色目光看着，略微不好意思。 “真的是白里透红呀” 韩语捏了下李蓉蓉细腻滑嫩的肌肤，羡慕道。 “别玩了，快帮我把衣服整理好”李蓉蓉拿她没办法， “好的大小姐”韩语手在李蓉蓉身上乱摸，逗得李蓉蓉直笑。 “赵子明真是好福气”韩语站在李蓉蓉身后，帮她整理衣服，说道。 “羡慕了，你也赶快找一个”李蓉蓉逗她玩， “呜呜，我爸不让找”韩语嘟着嘴。 “为什么呀”李蓉蓉逗她， 其实她知道韩语在家里是个乖乖女，一向受父母宠爱，家里不愿意她留在远东这边。 “哼哼，不给你说”韩语还傲娇起来了。 李蓉蓉忍不住想笑。 “看起来很惊艳”一旁服务员赞美道， 李蓉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身材高挑，丰满匀称，飘逸优雅。 “蓉蓉，好合身呀”韩语高兴地说， “是吧，我也很喜欢，我们要不要买两件？”李蓉蓉边自恋边问， 韩语想了想，“不要了，买一件，我们两个轮着穿吧” 两人试着衣服，闲聊， 李蓉蓉扭头，不经意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100澄清 难得放假一天，赵静早早地约好了几个闺蜜一起逛街，shpping。 她来远东这几年，也交了不少朋友，有大学同学，前同事，同租的伙伴，毕竟一个人在大都市还是很寂寞的，尤其是单身女人，某种程度上，闺蜜比男朋友还重要。 “这么早非要人家来逛街”王莹很无奈，紧身背心搭配宽松裤子，休闲大气，女人味十足。 她是赵静大学同学，两人大学期间关系倒是一般，来这边了，突然就亲密起来了， “不逛街能干嘛呀，你又没对象”赵静才不管她几点呢，上身亚麻款的白色休闲t恤，不规则的长短设计，使她整个人显得很清爽阳光，下身深灰色的运动紧身裤，贴身很薄的款式，勾勒出完美臀型。 “说的你好像有男朋友”王莹一点也不客气，又马上开口问道，“小静，我看网上说你和老板有一腿的，是不是真的” 李蓉蓉在旁边偷偷竖起了耳朵，她一看到赵静几人在闲聊，就悄悄地跟了过来，幸亏店铺衣服很多，尽管身材高挑，也藏的很好。 韩语被她一路拉着，摸不着头脑，瞪着眼睛看着她， 李蓉蓉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下，让她不要说话。 “对啊对啊，早就想问你了”李晨曦一头短发，刚到肩部，活力十足，闻言接过话。 一身吊带连体裙，搭配绑腿凉鞋，很不一样的美感，两人以前同租，关系最是亲密。 李蓉蓉听的这，心里怦怦跳，大脑一片空白，唯恐听到最不愿意想的消息。 赵静翻了翻白眼，就知道她们忍不住八卦，心里又有几分美滋滋。 “肯定是假的了，你忘了上次小静是怎么辞职的”张菲菲语气肯定，身穿黑色荷叶边长裙，香肩微露，锁骨性感。 “哪也不一定，看看矮子李那猪头样，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还想包养小静，也不照照镜子，赵子明不管怎么说吧，看着很顺眼，也有点小帅”李晨曦嘟囔道， “发春呢”王莹一脸鄙视地看着李晨曦，惹得对方傻笑不已。 韩语恍然大悟，指了指赵静，无声说道，“就是那个秘书”， 她也是看过新闻的人，自然知道其中八卦，只是还没来得及问。 李蓉蓉点了点头，韩语顿时同仇敌忾，竖起耳朵仔细听起来。 “你们也太无聊了吧”赵静头疼地看着她仨， 因为平时关系很好，也不忌讳。再说了，闺蜜之间私下更露骨，这只是在大厅广众下，有所收敛。 “快说说，快说说”李晨曦摇着她的手，王莹、张菲菲也是一脸好奇。 “没有的事，都是网络上造谣”赵静拗不过，开始澄清。 “切，不信” 李晨曦没听到满意的答案，撇了撇嘴，王莹、张菲菲也露出怀疑的目光， 李蓉蓉顿时舒了口气，放下心来，刚才她都在脑海中想，要真是小三，都要上去打她个臭不要脸的。 赵静知道自己说服力不足，连忙说道， “真的，我是什么人，你们还不了解啊，立志做一女强人，赵子明敢给我露出那意思，我都敢揍他” “对，就不给他客气，自从你上次发飙后，矮子李老实很多”张菲菲支持道， 矮子李是赵静前任老板，张菲菲现任领导，以前因为想包养赵静，被赵静当面拒绝，算是丢了大人，据说家庭闹出不小矛盾。 “哼”李蓉蓉心下不屑，看看你那骚样，哥哥还看不上你呢，不过心中大石终于放下，感觉一阵轻松。 “再说了，你看网上怎么说的，什么美女经理被包养，纯粹是胡说八道，人家以前可是银行副行长，被公司高薪挖过来，怎么可能会做小三”赵静拉上沈经理，增强自己说服力。 “那到也是哦，前天我去银行办业务，一个小经理就把我打发了，连领导面都没见上”王莹想起自己的工作，心生感慨。 “哦这样啊”李晨曦还是有所怀疑，她记得赵静好像以前说过。 “当小三也没啥丢人的，谁说小三就不能逆袭了，人家甄从小三中的小三，一步步奋斗起来，好男人这么少，能抓就不放” 三人聊着聊着，逐渐走远，李蓉蓉看看周边情况，放弃了继续跟踪的想法，反正也知道了最关键的信息，其它八卦听不听，都无所谓了。 至于出来和赵静打个招呼，完全没这方面的意思，尽管不是小三，看她也不顺眼。 “嘿嘿，这下放心了”韩语笑了， 李蓉蓉有点害羞地点了点头， “放心吧，我看赵子明挺老实的，不像个花心的人，上次咱们一块吃饭，他基本上都不看我”韩语安慰道， “嗯嗯”李蓉蓉想自己真是关心则乱。 “不过，有一个人还得注意”韩语开始充当狗头军师， “那个美女经理，你见过没” “见过啊，怎么了”李蓉蓉一脸迷糊， “长的怎么样”韩语八卦下， “很漂亮”李蓉蓉实事求是， “哎”韩语说道“你想想她好好银行不待，去私营公司，赵子明她俩以前认识吗？” “不知道”李蓉蓉摇了摇头， “她结婚没”韩语开始当侦探， “听哥哥说，好像离婚了” “哎呀，那就算半个寡妇，这可要小心了”韩语一拍大腿， “什么嘛”李蓉蓉不满地看着韩语，一惊一乍的。 “你想啊，不管赵子明他俩以前认不认识，日久生情啊，你知道男人最喜欢什么吗”韩语开始卖弄自己电视上学来的知识， “什么啊”李蓉蓉摇头， “不用负责呀”韩语瞪着李蓉蓉说道，“这沈经理离过婚，一看就是感情受伤的，估计对婚姻恐惧，两人真搞上的话，对赵子明来说，也不用负责，他没有压力呀” “瞎说什么呀，哥哥不是那样的人”李蓉蓉不满，推了韩语一下， “你想吧，一个大美女脱光了站在你面前，还不用你负责，你能忍住”韩语强调， “哈哈”李蓉蓉倒是笑了，“你脑袋瓜整天想的什么啊，一点也不着调” “总之要小心”韩语想了半天，斩钉截铁。 101真情 “我见过沈经理，人很好的，别瞎操心”李蓉蓉给韩语说着， “哼哼，幼稚”韩语很兴奋， 以前都是李蓉蓉教育她，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男人没有不偷腥的，现在赵子明爱你，等你俩处十年，他会不会有其他想法” “你说的太远了，瞎操心”李蓉蓉笑着说， “哎呀，你怎么不开窍呢，我是举例好不好”韩语脸色微红，开始胡搅蛮缠了， “你看现在老板有几个没包小三，赵子明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那你说怎么办”李蓉蓉笑着问她， “怎么办怎么办，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韩语迟疑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方法。 “你看，都是瞎操心吧，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现在想那么多干嘛”李蓉蓉倒是有点洒脱， “嘿嘿，我这不是提醒你提高警惕吗”韩语讪讪地说， “好啦，我的大小姐，知道啦”李蓉蓉拉长尾音，哄哄韩语 “这还差不多”韩语满意点了点头， “不过，你看看赵子明什么品位，找的什么秘书，你看那骚样，一点也不像个正经人”韩语开始对赵评头论足， “哎呀，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差”李蓉蓉一放下心，对赵静的戒备自消，反而帮她说句好话。 “我没说错呀，穿个什么紧身裤，那还不如不穿裤子呢，她上班也这么打扮呀”韩语不服气， “人家又不傻，上班肯定是正装了”李蓉蓉笑着说， “哼哼，反正不是好人”韩语挽着李蓉蓉走回刚才的地方，服务员正眼巴巴等着，唯恐两人跑了。 “哎不对呀”李晨曦突然开口，吓了三人一跳， “什么呀”王莹一惊，差点把咖啡洒在身上，很不满， 四人逛累了，找了一家休闲咖啡厅，坐着休息。 张菲菲也放下手中的时尚杂志，看着李晨曦。 “险些让你给蒙过去”李晨曦盯着赵静笑道， 赵静心下泛起不详预感。 “哼哼，你工资发多少”李晨曦开始追问， “没多少啊”赵静有点心虚， “没多少，没多少究竟是多少”李晨曦一点不放过， “比以前多一点点”赵静嘿嘿笑着说， “哼哼，老是交代吧”李晨曦心下得意，终于让我抓住你的狐狸尾巴了， “交代什么”赵静开始装傻， 王莹已经反应过来，张菲菲还是一脸懵逼。 “莹，你说怎么处理她”李晨曦不搭理赵静，开始找同盟军， “要不还像上次那样”王莹开始怂恿，这骚蹄子现在谎话连篇。 “姐姐，姐姐，我投降投降”赵静立马怂了， 上次被打屁股肿了好几天，这几个死女人下手太狠了，要是在来一次，不说疼不疼，让老板误会了可不好。 “什么吗”张菲菲不满，三人打哑谜，让她感觉自己像个弱智。 “菲菲，你想想，这小蹄子现在住哪”李晨曦知道小姐妹平时就比较单纯，开口解释道， “水岸豪庭，一个月房租一万多，她说是和别人一块租的，我们去过几次也没见到，现在看来是这骚蹄子在撒谎” “对啊，还说最近工资涨了不少，骗鬼呀”王莹毫不留情面， “这个吗，工资确实涨了不少”赵静也有点装糊涂， “哼哼涨了不少，你一个小秘书，能给你发五万吗”王莹毫不客气， “好姐姐，我错了，刚才大庭广众的，人家也不好意思嘛” 赵静看着三人虎视眈眈的目光，连忙求饶。 “哼”三人同时哼了下， 李晨曦是就你这智商还来骗我。 王莹是小蹄子敢欺骗我的感情。 张菲菲是姐，你可是我偶像，怎么能这样。 “快点主动交代，不然大刑伺候”李晨曦昨恐吓妆， “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赵静装的怯生生的， “我说呢，你最近又是香奈儿又是神仙水的，还给我说刷信用卡，骗人”张菲菲开始拆穿假冒， “先说网上说的是不是真的”李晨曦等着眼睛问， “咳咳，是的啦”赵静看抵不过去，干脆承认， 得到确切回答，三人心里震惊，尽管有所猜测，从赵静嘴中说出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什么时候开始的” “赵子明人怎么样” “你怎么想的” 三人叽叽喳喳问了一大堆， 赵静虽然面上很头疼，心下却美滋滋，为自己的眼光，为自己的男人自豪，小三什么的从来不放在心下，她可是立志要逆袭上位。 “先说什么时候开始的”李晨曦霸气打断其他两人， “搬新家的时候刚开始”赵静低声细语， “好哇，竟然瞒了我们几个月”王莹顿时不满， “好姐姐，好姐姐，这次一定知无不言”赵静求饶道， “赵子明怎么样”李晨曦笑嘻嘻问道， “人很好啊，什么都听我的”赵静自然不会说，自己在他面前乖的很， “我说那方面怎么样”李晨曦霸气打断， 赵静三人顿时惊住了，一会哈哈大笑起来， “你个小色女”王莹笑的泪都要出来， “装什么嘛，又不是没听过”李晨曦看着三个弱智儿童， 赵静看了一下周围不满的目光，连忙提醒大家注意，毕竟咖啡馆环境优雅安静。 “这还用问吗，他又不是老头子，能找小三证明肯明没问题”王莹笑着回答， 幸亏咖啡馆里卡座隔的比较开，不然外人听到四个美女聊的内容，恐怕要跌破眼镜， “我看网上说，他有个女友，你们……”李晨曦问道， “没事，她知道我，我们两个还聊过呢，现在是互不干涉”赵静故作淡定，她还没想到怎么对付李蓉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王莹三人佩服地看着赵静，一般人恐怕做不到面不改色，真不愧是要做甄的女人。 问题很多，反而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了。 赵静一看暴露了，也不在再隐瞒，之前她有一种锦衣夜行的感觉，虽然心里很美，面子上还得装低调，这下可完全放开了。 “我现在很爱他，只是有缘无分，为什么不早点遇到他呢，如果我们大学是一个学校该多好呀”赵静眼含柔情。 王莹翻了翻白眼，她相信赵静此刻说的都是心里话，可惜人都是善变的。 你爱上一个有钱人，爱的发狂，想着即使他是个穷光蛋，也不能阻止你的爱意，然而，你不会爱上一个穷光蛋，顺序很重要。 102名媛会所 “算了不说了” 赵静假装叹口气，她早就看出几个闺蜜的羡慕，故作悲伤道， 说起来小三虽然不好听，为什么层出不穷呢，还不是人心欲望。 “哎，你戏精呀，还给我演” 李晨曦认识赵静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她，她悲伤个屁，心里不知道有多得意呢。 “哈哈，说着玩呢” 赵静一见被识破了，格格一笑。 这下顿时惹恼了几人，尤其是张菲菲，差点感动呢，身上挨了不少拧。 “姐姐，姐姐，可不能……”看到张菲菲的手伸到自己胸前，赵静连忙求饶， 你这个黑手妞，被你拧一下还了得。 这凄惨声音，倒是把菲菲吓了一跳，这么怕疼，我又不是真拧，狐疑看着她，反应这么大。 “疼”赵静眨着眼，娇声道， 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怕疼，张菲菲想着， “有了男人这么娇气？” “哈哈”李晨曦立马看出玄机了， 作为一个老司机，她秒懂，赵静肌肤太嫩了，轻轻一掐就是印。 “什么”张菲菲问道， 赵静一看情形，连忙捂住李晨曦的嘴，“不准说，不准说” 两人乱了几下，风情万种，远处几个男士都不禁一呆。 李晨曦点头示意，保证不说，赵静捂了一会，慢慢松开手。 “放心吧”李晨曦笑着说， 待赵静手彻底放松后，立马快速说道“她怕你在胸前拧紫了，被赵子明发现” “哈哈”王莹笑的咖啡洒了赵静一身， “哎呀”赵静马上拿纸巾擦，刚买的，好贵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王莹连忙道歉。 李晨曦、张菲菲幸灾乐祸看着她。 “哼”这样一来，赵静反而不掩饰， “你们三个单身狗懂什么” “呸，老娘只是舍不得你们，追我的人可以绕环球港一圈”李晨曦毫不在意， 她说的是实话，吊带裙展现出性感火辣的身材曲线，腰部蝴蝶结修饰，略带复古风，展现出优雅柔媚的熟女气质，姿色和赵静不相上下，有傲气的资本。 “单生狗”一下子击中了张菲菲的防线，她也搞不懂，自己长的不差，为什么没有对象呢，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原因。 李晨曦示意了下赵静，菲菲可是玻璃心。 赵静话一落，就有点后悔了，她其实知道张菲菲有点介意这个，刚才只顾说呢，连忙想着补救。 “哎呀，我们别说赵子明了，菲菲，你衣服在哪买的，很凸显身材的” “是吗”张菲菲一听高兴了， “我也是犹豫了很久，太舍不得了” “你看这里”赵静开始发挥哄人天赋， “这个设计，收腰提臀，小翘臀突出，很性感，穿上它，整个人都显的青春靓丽” “哈哈，我也是这么想的” 张菲菲一脸得意，第一次看到这个裙子，就有一种非买不可的欲望， “穿上很显身材，你看看，你这飞机场都穿出a的效果了”王莹插嘴， “哈哈”李晨曦没忍住， “小莹，你怎么这么逗呢” “谁飞机场”张菲菲炸毛了，顿时忘了刚才的郁闷，更扎心的来了。 三人目光一致盯着她胸口， “人家本来就是a”张菲菲顿时有点底气不足，特别强调道，“昨天才测过”。 赵静忍住，面无表情， 王莹倒是格格笑不停， 气的张菲菲脸色发黑。 “再说了，微博上都支持平胸，说穿衣服好看，尤其是洗完澡看着特别舒服”张菲菲给自己找证据， “什么微博”王莹开口问道， “就是那个‘一只蹦蹦跳跳的尤物’在微博上发起的abcd的辩论，大家一边倒的支持ab”张菲菲连忙拿出手机找。 “小静，你说呢”王莹转过头问道，趁张菲菲不注意，吐了吐舌头。 “我支持a，胸大太累了，容易腰酸，贫乳显瘦，有超模即视感”赵静托了托自己的d，一本正经地回答。 张菲菲得意朝王莹哼了一声，你看看，你看看，还是平胸好。 李晨曦忍住心中的笑，说道“我支持菲菲，平的好”， 王莹摇了摇头，“好吧好吧，大的确实累赘”， 张菲菲仿佛赢了一个男友，顿时美滋滋的。 “小静，刚才没说完呢，接着说”李晨曦不搭理小朋友了，继续打听。 王莹也不和张菲菲闹了，很感兴趣地看着。 “想知道什么”赵静很干脆， “嗯，我想想”李晨曦咬着嘴唇，“你俩多久一次” “你怎么这么色”，绕是赵静有准备，也被问的措手不及。 王莹、张菲菲吃吃笑着。 “这个拒绝回答，换个”赵静看了看四周，坚决说道，大庭广众讨论这个确实不正常。 “好吧，小莹你问吧”李晨曦一看赵静态度，很无趣。 “问什么呀”王莹笑呵呵， “问问一个月给多少零花钱”李晨曦眼睛一转， “哦哦对对对，一个月多少啊”王莹扭过头对着赵静问道， 这么弱智，赵静看着王莹。 “哈哈”李晨曦笑个不停。 “说不说”王莹反应过来，不去找李晨曦麻烦，反而开始逼赵静。 “说了说了，没有多少，你看我就知道了，我不看重这个的，两个人在一起要有感情” 赵静眨了眨眼睛，甜甜说道， “喔”三人昨呕吐状， “十万”李晨曦开始试探， “嘿嘿”赵静不承认也不否认， 李晨曦无聊，“哎，不说算了，想帮你出出主意呢，还不领情，不管你了” 随手从包包里拿出镜子，准备补点水，一个黑色卡片滑落。 “名媛会所”赵静捡起来念道，“这是什么啊” “哦，做spa的，下次带你们一块去”李晨曦面不改色将卡收好。 “下次干嘛，今天都有时间呀”王莹在一边嘟囔， “哦今天不行，得预约，再说了我下午有事呢”李晨曦将小镜子、化妆品放进包里。 “干嘛，我们说好一天的”赵静很失望， “还不是你个小蹄子，有男人也不说，怪不得上次给你介绍对象，你不来，今天再失约，我都没脸见人了，只能我自己顶上了” 李晨曦盯着赵静，眼睛大大的。 “嘿嘿”赵静不好意思， “哈哈，我们一块去，帮你助阵”张菲菲一听，就迫不及待说道，最喜欢凑热闹了。 “对对，我们下午都没事”王莹、赵静忙点头。 “助什么阵，就是去应个场”李晨曦一看三人这架势，只能无奈点头， “好吧好吧，可不能添乱，这可是我领导安排的” 103初动 “你怎么看”赵子明开口问道，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车流穿梭，收到昆仑王中天的邀请，把王副总喊过来商量对策。 “估计王中天还是一个意思”王副总沉吟了下， “这次姿态摆的很低呀”赵子明笑着说， 王中天全然不见一周前的飞扬跋扈，张口闭口赵总，语气亲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和他爸打电话呢。 “礼下与人，必有所求嘛”王副总附和地笑了， 至于所求什么，赵子明、王天宝心知肚明。 “好的，这次你和我一起去会会他”赵子明下定决心，心下充满斗志。 自从第一次接触后，赵子明已经为昆仑投资所有股东建档立案，具体到每个人的背景身份、行为喜好、性格为人，王中天更是重中之重，现在资讯这么发达，除非是深山老林，与世隔绝，否则在网络上必然留下痕迹。 “好的，赵总，王中天也是能屈能伸的”王副总笑呵呵， 上次吃饭他也在，王中天色厉内荏，谈判不成，直接威胁。 当时他心里就想笑，别说老板，他都不把王中天的话，放在眼里，金龙站得直，立的正，别的公司可能会有挪用资金的情况，金龙绝不会有。 要知道，这里是远东，世界经济、金融中心，法治满意度名列前茅，没有一点证据，想栽赃一个身价上亿的老板，是个人都要考虑一下影响。 “硬的不成，就来软的”赵子明毫不在意，资本无感情，什么都可以谈。 “赵总，我们这次是敷衍了事，还是看看他们条件”王副总问道，先知道底线，好应对。 “谈谈也可以，只要条件合适，和谁谈不是谈”赵子明知道王副总的心意， 人不是机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王副总希望能早日拿到股权，也没什么，赵子明以前答应过他，只要a轮融资成功，就奖励他不少于200万的股权。 王副总精神一震，不管这次能不能谈成功，至少老板的态度不变，他心里顿时有底。 “到时候让小魏开车，我估计少不了喝酒”赵子明不怎么喜欢喝酒，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黄金海，丰禾路32号”，赵子明看了下请帖， “你知道哪吗？” “在黄石区，没去过那里，听说是一家私人疗养院”王副总摇了摇头， 他以前的职业生涯泛泛可陈，也就是跟了赵子明，才算略有起色，对这边的交通很熟，会所了解不多，高档的场合，更是两眼一抹黑。 “下本很大嘛”赵子明转过身，准备去拿茶杯， 赵静见状，连忙将杯子拿过来，她时刻关注着老板，随着两人渐渐熟悉，赵子明一个动作，她都能领会。 “嗯”赵子明很满意，冲赵静点了点头。 王副总看了下赵静一身职业打扮，心下略微满意，总算有个秘书的样子。 他其实不太赞成，两人谈话时，赵静在旁边伺候，之前隐约提了句，也不知道赵总是没听懂，还是不在意，后来他就没再多说，免得两边不讨好。 赵静坐在旁边，身姿笔直，听两人说话。 经过这段时间的打磨，她也成熟不少，最起码知道了秘书不是穿的越妖艳越好，也在慢慢改变自己。 黑色的女式西服套装，精致的白色明线装饰，浴袍系带的收腰设计，既显得腰身纤细又有几分休闲时尚。鱼尾开叉裤，拉长退部线条，凸显大长腿，气场强大。 赵子明喝口茶没有说话，尽管他心里不愿意和昆仑谈，但是不能表现出来，作为一个成熟的商人，不受个人感情影响是基本原则。 王中天上次轻蔑高傲，深深刺痛了他，正因为这样，更要谈。不管借此扬名还是图谋其他，通过和昆仑的谈判才能实现。 既然王中天姿势放低，那就要狮子大开口，以礼相待，在谈判中用不上，就要让他们感到疼，感到愤怒。 “你先回去把材料准备好”赵子明吩咐到， “这次还做两份吗？”王副总点头， “嗯”赵子明看着王副总，“第二份用点心” “好的，赵总”王副总同意，心想老板这么有诚意， 用点心自然是把公司的优点表现出来，包含远低于同行的贷款违约率，这可是个大杀器，一旦透露出来，证明公司风控超强，在以后的网贷市场竞争中，基本上已立于不败之地。 赵子明既然下定决心，就不再犹豫，谈就要正大光明的谈，堂堂正正。 当然要看昆仑有没有诚意，有的话，就选择第二份，没有的话，用第一份糊弄一下就可以了。 “具体报价先不用管，我再想想”赵子明吩咐道， 王副总毫不意外，这种核心中的核心，只有老板自己掌握，其他人最多是参考。 前两次风投，赵子明也是多次更改，最后更是大开口，叫价五亿。 当时连王副总都被震惊了，想不到赵子明野心这么大，神奇的是谈判居然没崩盘，虽然最后没谈成，也让王副总和其他人打开眼界。 “如果这次能谈成，你和依依的股权也确定下来”赵子明说道， 虽然他不怎么报希望，但是对于王副总和沈依依来说，也是一种巨大的惊喜， 王副总心下大喜，神情少有的出现波动，“赵总，我……” “这些都是你们应得的”赵子明摆了摆手，接着笑道“当然不会很多，你们也不要失望” 虽然赵子明很看重王副总和沈经理，却也不会奖励多少股权，这次只是形式上的意义。 “怎么会，赵总” 王副总甚是感动，即使只有万分之一，也是从管理层到领导层的转变，不再仅仅是一个打工的，对于职业经理人来说，这就是最高的追求。 “一会你把依依喊过来”赵子明想了想，觉得两人在场说这种事比较合适， “算了，小静你去通知沈经理过来”，不待王副总回答，赵子明直接开口吩咐道， “好的赵总”赵静婷婷袅袅地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104股权 “依依过来了，坐吧” 赵子明招呼着沈经理坐下， 无论什么时候，沈经理都是一派优雅风情，灰绿色的衬衣裙，文艺复古，腰身系带设计，显得女人味十足。 沈依依虽然一头雾水，不过老板有事召唤，只能放下手头的活，赶了过来。 “赵总，什么事啊” 看到王副总也在旁边坐着，沈依依直接开口问道，她事情太多，也就不在多寒暄，加上老总做事一向干净利落。 “哦，这样的，金龙差不多也进入正规了，接下来的发展，你俩也都心中有数，我想问你，业务部经理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赵子明示意秘书冲好咖啡，开口问道， 听到老板的话，沈依依一下就懵了，这什么意思，我不是业务部经理吗？我最近应该没出差错呀，难道是钱学谦的事？ 看着沈依依瞪大眼睛，一脸无措，赵子明拍了一下额头，笑道 “你看我，话没说清” 王副总陪着笑了下， “公司准备设立一个副总，我看你挺合适的，刚才王副总也推荐了你，还没征求你的意见呢” 赵子明笑呵呵说， 王副总心里抽下，自己什么时候推荐过沈依依，当然他知道，领导的意思是让他俩搞好关系。 “赵总我……”沈依依顿时惊喜万分，她本来就是事业型的女人，闻言有点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还以为犯错被撤了，谁知道竟然是升职，老板太坏了，搞突袭，害的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哈哈，我就当你答应了”赵子明见装也很高兴， 他也知道沈依依性格刚硬，虽然此时看着有点可爱，也不敢调笑她。 “谢谢领导信任，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沈依依略微前倾，拍胸脯保证。 王副总有点羡慕地看着沈依依，自己三十来岁的时候，还在跑销售呢，沈经理已经和他平起平坐了，升官又发财，人生乐事。 不过他也得到自己想要的，心下很满足了，跟着赵子明，比起之前十来年，都要收获的多。 “邓先进能力非常强，领导可以考察一下他”沈依依想起刚才领导的问话，略微迟疑了下说道， 如果钱学谦还在业务一部，她会毫不犹豫地推荐他，甚至在辉煌游戏5000万标出事之后、她接手项目之前，钱学谦也是她心中合格的继承人选，业务能力强，作风强悍，是搞业务的好手。 尽管项目出现这么大问题，但是把责任追究到一个人身上，不是现代化公司治理的标准，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审核，从来不会出错，只要尽心尽力即可。 不过她接手后续事故以来，内心受了很大触动，对钱学谦也产生了怀疑，以钱学谦的业务水平，辉煌项目很容易发现问题，她想起行业潜规则，吃回扣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在行业司空见惯，沈依依自己倒是陷入了自责。 “小邓啊，我知道，你这两天让他来见我一下”赵子明听了后，吩咐道。 他对公司中层及后备干部都有较深入了解，虽然公司一直以来都有挖人，但赵子明心中还是比较信任自己公司培养出来的，挖人不是长久之计。邓先进年纪虽然不大，却是公司老员工了。 “好的赵总”沈依依回答， 尽管赵子明说不急，她却不能真当做不急，准备这边事情一结束，就通知邓先进做好准备。 邓先进能力是有的，就是和沈依依不怎么亲近，两人私交基本没有，不过经历了钱学谦事件后，沈依依也有点看开了，不再纠结是不是和自己关系近。 “这两天就把事情定一下”赵子明想了想，干脆道， 王副总若有所思， 沈依依倒是很惊讶，太急了吧，“赵总，我手里的事……” “尽快移交，你帮着处理即可”赵子明吩咐道，如果这次风投谈成，对方估计要插手公司经营，得提前做好准备。 “好的”沈依依咬了咬牙，她掌控欲强，事情做到一半交给别人，不放心，看来只能加班加点了。 赵子明自然不是心血来潮，想奖励一下自己属下，公司掌控是很复杂的事，他虽然有信心，也不介意多准备几个后手，提前拉拢好管理层，未雨绸缪。 当然，如果风投谈不成，万事皆休，沈依依升任副经理也是名副其实，王副总也不至于有不满。 “依依，还有一件事”赵子明看着沈依依坐立不安，笑了笑，他就喜欢下属拼命干活。 “嗯？”沈依依疑惑， “这次昆仑投资的人和我们接触，我刚才和王副总说了，如果能谈成功的话，你俩期权也确定一下，当然不会很多”赵子明轻飘飘地说道， 沈依依完全没反应过来，股权，我的？ 意识到什么后，沈依依呼吸急促，脸色微红，不知道说什么好，推辞吧，太假，感谢吧，有点张不来口。 赵子明没有让自己的下属过多为难，接着说道， “感谢你俩对我的信任，这次风投也是一个机会，当然谈不成就算了，下次再说，谈成的话，奖励你俩一百万到两百万的股权，也是应该的” 上次辉煌游戏，两人咬牙拿出一百多万入股支持，虽然不多，也是心意，赵子明不看重钱的多少，在于态度，信任他的，必有回报，这次全当是奖励。 赵静在一旁听的眼睛瞪起来了，她刚才没意识到，原来说的是奖励，哇哇，好羡慕呀。 “赵总太客气了”王副总连忙说道， “跟着你打江山，是我俩的福气” 对于辉煌游戏公司，他本来不看好，后来听说沈依依拿了五十万入股，他立马下定决心，亏本也得支持一下，说服老婆整了全部家当八十万。 “赵总，不会让你失望的”沈依依庄重说道，她心里确实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 赵子明的大气彻底折服了她，尽管年纪很轻，有着各种毛病，好色，易怒，但是视野与胸怀，眼光与格局，在同龄中已是佼佼者。 105甜甜 金域蓝湾，1102， “大姐，姐夫最近太忙了，好几天没见了”三妹夹着菜，嘴鼓鼓的，对着李蓉蓉说道， “嗯，他最近事比较多，忙完这阵就好了”李蓉蓉笑着替男友解释下， 两人刚通过电话，赵子明晚上有约。 自从上次不经意间，偷听到赵静的秘密后，她心里放松多了，赵子明给她解释，最近要和风投接触，她也挺理解的。 三妹自然是不怎么关心赵子明来不来，她只是随口一问，好几天没见了，怕两人生气吵架。 “大姐，你做饭太好吃了，等我学好手艺了，天天给你做好吃的”三妹保证道， 只有两个人在家，简单的米饭配西红柿炒鸡蛋，三妹吃的香喷喷。 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要好好感谢一下大姐的照顾。 三妹在这边待久了，怎么也不想回老家，大城市多好呀，好吃的，好玩的，这么多，做什么都方便，可是不能一直白吃白喝呀。 三妹很苦恼，自己没学历没技术，也不知道做什么好，一天上网，浏览到学厨师的广告，灵机一动，就下定决心了。 “哈哈，好的”李蓉蓉摸了摸三妹的头，笑着说， 三妹摇头晃脑不让动，看起来憨态可掬。 “我给三叔打过电话了，过年了，我们一块回去”李蓉蓉说出个惊喜的消息， “哈哈，真的吗”三妹大喜，要不是在吃饭，都要兴奋地在地上打起滚了。 就知道大姐出马，一个顶俩，哈哈，爸这老顽固也低头咯。 李蓉蓉看着三妹高兴的样子，都不忍心告诉她，三叔打算过年回去禁她足呢。 “咦，大姐你过年也回去吗”三妹美滋滋的，突然意识到什么。 “嗯是啊”李蓉蓉笑着说， 暑假没回去，过年一定要回去，不然李爸该有怨言了。 “哦哦，我以为你要去姐夫家呢”三妹滴溜着眼说道， “死丫头，就知道听墙角”李蓉蓉弄了个大花脸，伸手要收拾三妹。 虽然赵子明邀请她一块过年回老家玩，但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她有点不好意思，就推到下一次了，竟然让三妹偷听到了。 “格格”三妹笑着躲开。 “最近和家里通电话没”李蓉蓉提醒三妹， 出门在外，多和三叔打个电话，免得三叔太思念。 “打了打了，爸还说没事不要打电话，省点话费”三妹嘟着嘴， 李蓉蓉笑笑，现在三妹还不能理解家人的心情， “嘻嘻，大姐，爸说，王叔给王胖子又说了一家亲事，王胖子不愿意，气的王叔又修理了他一顿”三妹笑着说八卦， “王叔这么着急抱孙子啊”李蓉蓉笑了下， “那谁知道”三妹摇头， 不过李蓉蓉也知道，虽然小胖不到法定结婚年龄，但村里不管这个，半大孩只要不上学了，就是先说门亲事，把孩子生下再说。 “最近和甜甜有联系没”李蓉蓉不经意地打探道， 有时候小女生的秘密，太过正式，反而打听不到，甜甜现在有心事，也不怎么和她说了，可能离得远，不方便。 “联系了”三妹抬头看了下李蓉蓉，很老实地说道， “哦”李蓉蓉示意三妹继续说， 三妹虽然年纪小，但讲义气，甜甜说过要保密的事，就一定保密。 “聊的不多，甜甜还得上学，也没时间，我给她说这边挺好玩的，她给我说点学校的事” 三妹掰着手指说道， 她想着自己装萌萌点，好哄过大姐，不再追问。 李蓉蓉一看就笑了，问道“甜甜在学校成绩怎么样” 三妹心里一咯噔，对比了下甜甜和大姐，果断地把甜甜出卖了， “学习不太好吧”三妹也没胆量说谎话。 “怎么回事”李蓉蓉秀眉一凝，颇有几分厉色， “不知道呢”三妹有点心惊胆战， 李蓉蓉看着她不说话， “好像，好像是喜欢一个男孩子，我也不确定”三妹抵不住压力，吞吞吐吐地说道， 死道友不死贫道，甜甜你自己多保重，大姐现在好吓人呀，三妹心里祈祷， “呵呵”李蓉蓉笑了下，倒是不急了， “三妹，以后这种事，你要主动给我说，知道吗，甜甜这么小，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被人骗了怎么办” “知道了，大姐，我问过她，她说没这回事，都是别人造谣” 三妹也委屈，就这个甜甜也不让说， “我是听同学说的，也不知道真假”， “好了，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李蓉蓉不在意三妹从哪里知道的， “别的也没啥了，都是些零碎的事”三妹摇头，其他的和这个比起来，李蓉蓉也会不关心。 李蓉蓉看着她，见她确实没隐瞒了，就准备放过她， “你说，这事该怎么处理呢”李蓉蓉也没想好怎么办，随口问道， “要不让甜甜也退学，来和我作伴” 三妹大概以为学校是最苦的地方，能早日脱离就早日脱离。 “瞎说”李蓉蓉闻言笑了， “甜甜成绩在班上排多少名啊，你知道吗” “哦我知道，中游水平，三十多吧” 既然最大的秘密没保守住，这点小事也不算什么了，三妹很利索地说道， 李蓉蓉一听，气的头晕，这成绩考大学，完全不顶用啊， “大姐你别生气”三妹一看，心下不安，轻轻劝道， “差点被你们气死”李蓉蓉有心吓吓小丫头，免得以后不说实话， 三妹嘴咧着，好委屈。 “以后要及时报告，知道吗” “哦哦好的”三妹想，这不是让我当小间谍吗，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甜甜，对不起了。 “甜甜给你说过那个男孩子没”李蓉蓉开始问细节， “说过一点，她说班上一个男生好帅，学习又好”三妹歪着头想着， “那个男生家里是干什么的” “好像是我们隔壁村的吧，具体的甜甜也没说，都是我偶尔问的”三妹眯着眼表功， 李蓉蓉放下不少心，她很怕甜甜染上拜金恶习，喜欢一个男生，仅仅是因为他家里有钱。 甜甜正处于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优秀的男生不算什么，只是自控力差点，不能处理好这种情况。 看了下三妹，还挺有做间谍的天赋。 三妹甜甜笑着，向李蓉蓉谄媚，“大姐你休息下，我去刷碗” 两人吃完饭后，三妹收拾碗筷，李蓉蓉正想怎么处理甜甜的事，也由得三妹了。 106管理 至于两人拿多少股权，赵子明还没考虑好，一百万左右吧，初步打算是两人一样多，当然股权不会白给，内部价也是价。 虽然从业务能力上来说，沈依依超出王副总不止一点，两人简直不在一个段位上的。 不过考虑多方面，王副总的忠诚，对公司的付出，业务之外的私活，也不能让老王太寒心。 公司发展，要靠沈依依挑起大旗，虽然现在略有不公，以后多加补偿即可，再说了a轮融资还不一定能成，真成功了，还有b轮、c轮，机会多的是。 赵静自从听到股权奖励后，眼冒金星，好半天才迷糊过来，她虽然业务不精，也知道原始股的价值。 尽管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一百万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笔巨款。 虽然现在看着不多，但是后面很容易翻倍，假如真到了上市，翻个十倍不成问题。 小秘书知道这些自己都没有份，她想的是别的，上次和闺蜜逛街到最后，大家坦诚相待，在她住的地方，出了不少骚注意。 最厉害又最常见的一个就是， “怀孕”， 当时赵静还骂闺蜜出的骚主意呢，现在越想越觉得合适。 “这次风投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公司现有架构要进行调整”赵子明开口说道， 公司最近发展迅速，以前的部门设置已经跟不上形势了，需要进行改革。 “你们两个回去商量一下，尽快拿出方案”赵子明虽然是对两人说的，但王天宝和沈依依都清楚谁是主力。 现在不比以前，手下干活的人多了，具体方案不用赵子明操心，他只要最终审核把关即可。 “好的赵总”两人同时点头， “近期工作的重点就是风投和公司调整，你俩有所准备”赵子明拿定主意，即使这次融资不成，也要梳理好公司管理模式。 虽然是公司大变动，赵静却不怎么关心，她自信再怎么动，也调不到自己头上。 赵静虽然业务水平一般般，但是很有自知之明，对自己的优缺点把握的很好。 首先说长相，老天赏饭吃，条正，不要觉得俗，越俗越是真理。 赵静认为自己最大的资本就是长的漂亮，不然不会应聘到金龙上班，如果不漂亮，赵子明也不会挑中自己做秘书，更别说以后的发展了。 “还有公司近期没有招人的计划，对所有员工都要重新评估”赵子明想到什么说什么， 尽管公司发展很快，但人力成本不高，风控部门快成摆设了，赵子明已经连续两次否决了罗蒙的招人计划，让他从现有人员中进行调整。 “好的”王副总有点严肃， 行政这块虽说他管的比较多，但是行政和业务从来不是脱钩的，下面还要和沈依依多沟通交流。 小秘书听了一喜，公司近期不招人，她也安心不少，前段时间公司招了不少妹子，她特意去看了一遍，暂时没有发现比她好看的。 现在和老总卿卿我我的，谁知道他会不会喜新厌旧，男人能有几个好东西。 赵静幽幽一叹“老板要是像自己爱他那样，爱自己就可以了” “前几天，我去办公区，发现不少人有时间玩手机，看来工作还是不忙”赵子明想起这个，有点不悦，公司花钱是让你们来享受的？ 王副总有点惭愧，因为新进一批员工，他忙着别的事，在作风纪律上有点迟缓。 “当然，我不是说你”赵子明对着老王说道， “纪律问题，每个公司都有，我们时刻警惕” “好的赵总”王副总点了点头， “公司纪律要严抓不懈，我们不是高科技公司，不需要员工有太多创造性，能把上级安排的工作做好就算不错了”赵子明一说起就停不下来， 有的员工比领导还闲，是来度假的吗？ “员工守则要加强学习，一旦违反，根据相应情况处理，情节严重立马开除” 赵子明对于公司最近松懈的情况不能忍受。 当然这是区别对待，对于人才，他容忍性很高，即使上班玩游戏，他也不会多管，只要把工作做好，对于一般螺丝钉，就要服从安排。 看着赵子明脸色渐冷，赵静心下略有忐忑，她到没有犯错，只是觉得老板威严日重，平时还好，撒娇开玩笑都可以，一旦老板发怒，就不敢多凑上前了。 对于自己的工作，赵静还是有信心的，她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赵子明身上，一举一动都能揣摩出领导的意思，力争在潜移默化中，使自己成为赵子明的一部分。 当然，她做的很好，赵子明确实感觉小秘书越来越体贴，一个眼神都能理解。 “对于员工分类管理，以前我也说过，这次公司结构调整，开放办公区尽量安排一般员工”赵子明很少说这么细，也是怕误杀。 “好的赵总”王副总对于这个没意见，他本来就是老派经理人，看不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赵静想着，凭自己的外貌和生活工作中的服务，赵子明短期内肯定离不开自己，但人无近忧，必有远虑。 现在自己很年轻，青春无敌，赵子明对自己很迷恋，以后年纪大了怎么办，得到一笔补偿，从老板身边失神落魄离开，让位给更年轻更漂亮的小婊子，那不是她想要的。 沈依依认真听着赵子明的安排，虽然都是公司管理上的事，她参与不多，但以后都要多加考虑。 她仿佛明白了赵子明的安排，王副总管行政，她管业务。 “依依，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多和老王沟通”赵子明吩咐道， 他对王副总的理解力还是有信心的，担心沈依依过多关注业务，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放心吧，赵总，王总一直是我的领导”沈依依笑着说，搁在以前，她不会多想，现在也有点明白了。 “依依太客气了”王副总笑着说， “哈哈”赵子明安排完，心下畅意，这个时候也不是客气时，“大家同心协力，共创辉煌”。 107有理 “小冰，在干嘛呢，怎么还不来”李蓉蓉打电话催促， “快了快了，马上到”萧冰回道， “好的，快点”李蓉蓉挂了电话， “三妹，一会小冰过来，你还记不记得她？” “小冰姐？我知道”三妹收拾好桌子，走了过来， 虽然只见过一面，萧冰已给她留下深刻印象，三妹一想起来，就瑟瑟发抖。 “她今晚住这，和我睡”李蓉蓉给三妹说道， “哦哦”三妹回道， “小冰姐怎么这么晚才来，我们都吃过饭了” “她有事，吃过饭了，不用管她”李蓉蓉去洗了点水果摆在桌子上， “你要是无聊，去玩电脑吧” “没事大姐，我等小冰姐”三妹乖乖说道， 三叔交代过了，来客人了，不要只顾自己玩，要出面招呼。 “三妹呀，你觉得我要不要找甜甜谈谈心呢”李蓉蓉又想起刚才的事了，开口问道， “姐，不用了吧，甜甜也不会给你说”三妹一想，这样的话，自己不是马上暴露了，赶紧出言打消大姐的想法， “哎”李蓉蓉也是随便问问，还没考虑好该怎么办， 俗话说长姐如母，什么都要操心，她也体会到其中的难处了。 三妹缩着身，免得引起大姐注意，引火烧身。 “甜甜上了高中，就不怎么和我说心里话了”李蓉蓉叹道， 三妹想着，你老是训她，她躲你还来不及呢。 “是不是平时对她太和蔼了”李蓉蓉怀疑道， 三妹一听就晕了，甜甜怕你要死，再严厉下去，都不敢开口说话了。 “卡卡卡”，敲门声响起， “来了来了”李蓉蓉边说边开门，正是萧冰。 “看看几点了”李蓉蓉不乐意， “不好意思，有点事嘛”萧冰抱歉， “小冰姐”三妹从背后伸出头， “哈哈，三妹呀”萧冰笑着打招呼，伸手摸了摸三妹的头， 三妹左晃右晃也没躲过去，心下不乐意，我不是小孩子啦，再摸我的头，我就要生气了， “三妹，送你个礼物”萧冰递了个袋子过来， “谢谢小冰姐”三妹笑滋滋地接了过来，心情一下变好了。 “这丫头一点也不客气”李蓉蓉说道， “去一边玩吧” “嘿嘿”三妹收到礼物，美滋滋地坐到一边。 “怎么样，怎么样”刚坐下，李蓉蓉就开始八卦起来， 萧冰本来今晚要来家里吃饭，被同学拉去相对象，李蓉蓉一直很好奇。 “哎，别说了”萧冰拿起苹果吃了起来， “一点都不靠谱，什么师范大学的，性格太逗了” “讲讲，讲讲”李蓉蓉很有兴趣问道， “也没什么讲的，一直都是他在说话，说说学校，说说室友，说说老家，乱七八糟的，我怀疑他只是无聊才来的，完全不顾我愿不愿意听，他一晚上都兴致勃勃，吃完饭我赶紧溜了” 萧冰嘟着嘴，看来对男生感觉一般， “下午问你，也没说清，谁给你介绍的对象”李蓉蓉问道， “我一个学姐太热情，非要给我介绍一个帅哥，实在推辞不过” 萧冰本来报了很大希望，因为学姐是个白富美，她的圈子能差吗，精心准备了一下午，谁知道这么不靠谱。 “白瞎了下午打扮半天，那小子都没怎么看”萧冰说起来还郁闷，那男的扫了她一眼，就开始聊天了。 李蓉蓉想笑，萧冰看起来确实很惊艳，上凸下翘的，上身白色紧身t恤，下身搭配灰色的牛仔裤，整体紧绷的曲线将身材弧线完全的展露了出来。 “那你肯定没留联系方式”李蓉蓉猜测， “要不怎么说对方没眼色呢”萧冰很无奈， “我都不怎么搭理他了，他还是问我要电话，那，就是这个号，华远成”萧冰掏出手机说道， 李蓉蓉想了一下，有点熟悉，这不是老乡会上见的老乡吗？因为名字很特别，一听就记住了。 “他是不是有个外号叫橙子”李蓉蓉忍住笑说道， “你怎么知道”萧冰瞪大眼睛，“难道你也相过？” “瞎想什么呢”李蓉蓉一看就知道萧冰会错意了，“我在四校老乡会上见过，很逗的一个人” “什么时候”萧冰惊讶， “就是遇见哥哥那一次”李蓉蓉笑着说，本来还想让萧冰陪着自己呢，谁知道她有事。 “哦哦，我记起来”萧冰回想起，李蓉蓉曾经给自己说过聚会情况， “就是他呀，你这么一说的话，这个橙子也不怎么讨厌”萧冰笑了， “嗯人不坏”李蓉蓉想起华远成解围的事， “人不错，我也不会和他再联系”萧冰撇了下嘴，简直没一点情商， “谁管你呢，本来准备给你做好吃的，你没那福气呀”李蓉蓉不再关心， “呜呜”萧冰委屈，蓉蓉不轻易下厨的，这次错过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机会。 两人坐着闲聊，三妹在吃零食，萧冰带了好吃的，三妹特别喜欢，鼓着腮帮，像只松鼠。 李蓉蓉把甜甜早恋的事说了下，问萧冰怎么办，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萧冰一脸无所谓，谈个恋爱而已。 李蓉蓉感觉找错人了。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心如止水啊，早恋都没有，高中生谈恋爱，很正常好不好，我高中时候也有喜欢的人” 萧冰看着李蓉蓉说道， “影响学习的”李蓉蓉急了， “无所谓，影响就影响，以后有你照顾她，饿不死的，你怕什么”萧冰笑着说， “我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呢”李蓉蓉说道， 她希望甜甜努力学习，也能跃龙门，跳出农村，经过这几年的生活，她越发感觉到乡村城市的界限了。 “没事，有赵子明呢”萧冰石破天惊又理所当然，“谁让他看上你了” “净胡说”李蓉蓉无奈， “事实嘛，赵子明现在都这么有钱了，以后会越来越发达，帮小姨子找个工作轻而易举，你都是瞎操心”萧冰看的很透， 李蓉蓉彻底晕了，看着萧冰没心没肺的样子，不再说话了，找不来共同语言，本来想让她帮着出个主意呢，谁知道思路这么清奇，指望不上。 108 “你是身在局中不自知啊”萧冰开始分析道，“你有没有感觉，李雪最近对你特别好” “还好吧”李蓉蓉迟疑道， “呵呵，李雪以前啥样，现在啥样，我们都知道，你说她因为啥” “因为哥哥吧”李蓉蓉这个还是很清楚的， “是啊，你想吧，李雪家里很有钱，她用的着这样吗”萧冰问道， 从日常生活习惯都可以看出，李雪家庭条件很好，几千上万的消费，都不怎么眨眼，因为是家里的娇娇女，性格娇气，用不着对李蓉蓉低声下气的。 李蓉蓉没说话，等着萧冰继续， “那是因为她知道亿万富豪是什么概念”萧冰笑了一下。 “给你说了，公司估价，又不是真的”李蓉蓉有点不好意思了， “估价好啊，以后增的更快”萧冰笑道，“现在是五亿，一两年后可能是十亿，高科技公司嘛” 李蓉蓉不知道说些什么， “所以说你担心的甜甜学习不好，外出打工，在家务农什么的，不存在的，对于我们来说上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就是人生目标，对于赵子明这些都是小事” 萧冰准备火力全开，她看李蓉蓉最近有点迷糊，要点醒她， “哥哥毕竟还不是……”李蓉蓉有点羞涩，感觉这么直接有点尴尬， “哈哈，早晚的嘛”萧冰知道什么意思，毕竟两人是男女朋友，还不是夫妻，不过看看平时，赵子明对李蓉蓉的宠爱就知道。 “所以从现在起，甜甜能不能考上好大学，不再是一件重要的事了”萧冰继续说到， “我前段时间看了赵子明公司的招聘通知，你知道有什么要求吗” “不知道”李蓉蓉摇了摇头， “本科以上学历，三年工作经验，985、211优先，这意味着什么，公司发展越快，招聘门槛越高，说不定再过两年，我们学校也不好使了”萧冰开口说道， “不会吧”李蓉蓉有点傻了，东方大学怎么说也是名校呢， “我说的以后”萧冰强调道。 “现在你要摆正心态，知道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萧冰半开玩笑， “胡说”李蓉蓉白了她一眼， “好多人打听，赵子明女友是谁呢”萧冰笑嘻嘻， “你是不是又传我八卦了”李蓉蓉立马意识到什么，马上追问， “没有没有，放心吧”萧冰否认，连忙转移话题， “现在对甜甜早恋的事，只有一点重要，保护好自己” “三妹过来，我问你” 萧冰扭过头，大大咧咧喊道， 三妹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忙不迭的坐过来， “甜甜对象叫什么”萧冰直接问道， “不知道呀”三妹像个鹌鹑， “真没用，以后多打听下”萧冰无语，一点小事都搞不清， 三妹委屈坐到一边，刚才只顾吃东西，两人说的什么，有点搞不明白，姐夫开公司了，很厉害，甜甜不用努力学习了？？ “现在你该怎么做呢，就是要教育她一些生理知识”萧冰直接对李蓉蓉说，也不管小孩子在场不在场。 看李蓉蓉吓得不轻，连忙安慰道，“谈恋爱嘛，女孩子容易吃亏，不过不要搞出人命就好” 李蓉蓉听的更傻了，要不要这么直接！ “三妹回卧室玩吧”李蓉蓉吩咐道， “哦”三妹乖乖的， “没事，三妹又不是小孩子，多听点不会错”萧冰阻止道，不能老是把三妹当小孩子， 三妹瞪着眼看看萧冰，看看大姐， 李蓉蓉没办法，让三妹继续坐下， “你哪来这么多歪点子”李蓉蓉问道， “什么歪点子，正常性教育课，我妈教的”萧冰啃着苹果， “人到了一定年纪，都会有情窦初开，喜欢异性，天经地义，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萧冰理直气壮说道， 李蓉蓉有点反应不过来，直直听着， “你现在就是教育好甜甜，注意分寸，喜欢男孩子没什么大错，学习能搞好就搞好，学不好也无所谓，男女相处要注意度，不能突破界限，不然的话，一旦怀孕，对她伤害太大” 萧冰仔细说着，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看到李蓉蓉瞪大眼睛，萧冰淡淡说道，“别说高中生，初中生都有谈恋爱的，我自己都见过不少” “这也太……”李蓉蓉无语， “谁让现在人们早熟呢”萧冰摆了摆手，“还是我妈说的对，女孩子要保护自己” 李蓉蓉特别想见见萧冰妈妈，看看什么样的女子把萧冰培养的这么好，她虽然听着不好意思，心里也有点赞同萧冰的说法。 “哎，我主要是担心甜甜成绩一落千丈，以后会后悔”李蓉蓉叹气道，如果不体验一下大学生活，说不定心里会有遗憾， 以前她一直被灌输的思想就是，大学不好，不如不上，家里没那个条件，现在也有点迷茫了。 “这都不是事”萧冰接着说，“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想法” 李蓉蓉不搭理她，继续说道，“我想着以后甜甜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从农村出来，现在看……” “这些都是你自己的想法”萧冰打断她，“甜甜说不定不爱上学呢” 李蓉蓉翻了翻白眼，她不爱上学就要由着她性子嘛，想到自己求学的艰难，心下有一种莫名的滋味。 对于支持妹妹上大学，她一直都有打算，有准备，可是以后生活难道要靠自己吗，总觉得有点奇怪，再说了自己好像也没什么能力呀。 “我刚才说的，甜甜现在辍学，也回家种不了地，你想再多也没用，说不定还有逆反心理，到时候给你来个离家出走，你更头疼了” 萧冰吓唬道， “哈哈，甜甜那样，能离家出走，饿不死她”李蓉蓉听了觉得好笑，她虽然最近和妹妹聊的少了，也知道她性格。 “三妹，甜甜有没有说过不喜欢读书”李蓉蓉开口问道， “没有，她说很喜欢学校”三妹立马回道， 李蓉蓉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喜欢读书和喜欢学校是两个概念，要是以前她很高兴听这，现在估计是天天能看到那个男生。 109名媛会所2 双方大厦，名媛会所，正值一周一次的party，会所内人影重重，因为是私人聚会，都是女性，人数虽然不少，并不显得嘈杂。 “小曦，有目标没”一美艳女子开口问道， 李晨曦点了点头，笑着说“瑜姐，你呢”， 李晨曦斜靠在紫色沙发上，上半身穿着一件纯白色的针织上衣，修身的穿搭，尽显傲人的胸部线条，十分的性感，v领的设计，使得白皙的颈部看起来显得修长，性感迷人，搭配上紧身的蓝色牛仔裤，浅色系的穿搭，满满的少女风格，凹凸有致的身材，带着成熟妩媚的气质，扑面而来。 瑜姐摇了摇头，“没有合适的，看看再说吧” 三十来岁的年纪，花开正怒，五官精致，浑身上下弥漫着熟透的风情， “嗯，这个也是看缘分的，我也是恰好遇到，机会来了，不想错过”李晨曦笑着说， “是谁呀”瑜姐来了兴趣，坐在李晨曦旁边，上身浅色吊带裙，把丰腴的上围包裹出完美的线条，露出洁白的锁骨，小腹没有一丝赘肉，一双大长腿，嫩滑玉润，臀线肥硕。 李晨曦看着瑜姐笑了下，如果是会所其他人问，她肯定含糊过去，瑜姐却不一样。 “赵子明” 赵子明坐在皇冠车上，和王副总闲聊， “这王中天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赵子明笑着说，此前谈了两次，相互试探，没有开价。 “估计今晚要露点口风了”王副总坐在副驾驶上，前两次谈判，他都参加了，感觉王中天有点模凌两可。 “王中天不是能做主的人，前两次显得有点成竹在胸，应该是得到授权了”赵子明沉吟下，判断道。 “嗯”王副总应了声， “今晚你看情况提出报价”赵子明想了想，开口吩咐道， 王副总没说话，等着赵子明吩咐， “暂定40亿”赵子明笑着说， 小魏吓得方向盘都没抓紧，幸亏是大路行驶，他多少知道点详情，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王副总愣了，这不叫狮子大开口吧，好像是异想天开。 “呵呵”赵子明笑笑，开口解释道， “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满天要价，落地还钱而已，王中天既然送上门，肯定是欲有所得，不咬他一口怎么甘心，前两次我态度那么差，他还忍受了，你放心吧” 王副总虽然觉得不是很靠谱，不过领导安排了，也不便多说什么。再说了谈崩了，可以把他换掉继续谈。 “赵子明？” 瑜姐想了下，好像有点熟悉， “哦，我记起来了，是那个最近热炒的少年英才，创业偶像嘛，新晋亿万富豪，小曦你眼光不错” 瑜姐提到赵子明毫无波澜，别说亿万富豪了，百亿富豪也见过。 “还得瑜姐多帮忙指点”李晨曦娇笑道， “这个没有什么固定的方法，全靠自己”瑜姐笑了下，“你说说情况吧，我给你参考参考”，拿过一杯纯净水， “瑜姐，赵子明的秘书是我闺蜜”李晨曦笑了笑，把关系说了下， 瑜姐有点明白了，“那你起点好了很多，最起码不用装作偶遇什么的，认识这一关就省不少力” 李晨曦傻笑下， “我多问下，你朋友和赵子明什么关系”瑜姐开口问道， “网上都是胡说的，他俩没关系，就是一般的老板和秘书，要不然我也不能选赵子明作目标啊，我闺蜜性格刚硬，一向反感这些” 李晨曦面不改色，仿佛说的都是真的。 “哦哦这样啊”瑜姐轻喝口水，在杯子上留下一个浅浅红印， “那你也没法找闺蜜帮忙，难度大很多呀” “是的，正头疼呢”李晨曦苦恼， “我闺蜜以前因为老板骚扰她，就辞职换地方了，我也没法开口” “你闺蜜还是很……”瑜姐没说完， 李晨曦知道她意思，就是说单纯呗，不过人各有活法，谁也没有立场去谈其他人，正像自己这样。 “我觉得你还是取得闺蜜的同意，比较重要”瑜姐想了想，开口道， “有了她帮助，你轻松不少” 李晨曦假装沉思，心下暗叹，“问题是没法帮助啊，我是要偷人，连一丁点目的都不能露” “小曦，瑜姐聊什么呢” 一个轻熟女走了过来，乌黑秀发，身材完美，深vt恤，紧身短裤，凹凸有致，诱惑力十足。 “在帮小曦追男生呢”瑜姐看了下，淡淡笑道， “哦哦，小曦有目标了？”来人惊讶，连忙追问，“是哪个臭男人这么幸运”， 成熟的五官，脸上带点婴儿肥的线条，一笑给人一种甜美的感觉，粉色唇妆，尽显柔美气质。 “嘻嘻，是我同学，蜜姐你不认识的”李晨曦眼珠一转，随口说道， 蜜姐本名冯蜜，年纪虽然不大，阅历丰富，李晨曦在她面前一向小心翼翼。 “哦哦，那肯定不错，小曦的眼光不会差”冯蜜顿时不感兴趣，表面一阵夸奖。 她眼光一向很高，第一次见李晨曦，就了解过她的圈子，出身一般，没什么有钱人，同学中最多有个小富二代，她完全看不上。 三人随便聊了几句，有冯蜜在场，李晨曦就不再提赵子明，瑜姐也很聪明。 “小水来了，我去打个招呼，你俩先聊”冯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说道， 不待两人回答，“咔咔”，踩着高跟鞋走了过去。 李晨曦知道对方的为人，看到冯蜜的不礼貌，毫无反应，瑜姐有点不高兴。 “别跟她一般见识”李晨曦劝道，她知道两人素有不和。 “你小心点她，可不是省油的灯”瑜姐调节好情绪，开口说道， “嗯嗯，放心吧，瑜姐我知道” 李晨曦对冯蜜了解不多，只知道她心机很深，在会所一向风光。 “呵呵，你是不知道她的底子”瑜姐看来对冯蜜深怀不满。 “瑜姐，快说说，我只知道她男人是法院系统的高官” 李晨曦一看瑜姐的神态，就催促道，她最喜欢从八卦中了解有用的信息。 瑜姐喝口水，组织好语言，开始描述。 110云雅 黄金海坐落于丰禾路32号，丰禾路素有花园马路的美誉，繁华中坐享静谧，仿佛历史与现代交融。 “赵总，欢迎欢迎” 会所门外，王中天一脸笑意，一个跨步握着赵子明的手，完全看不到一点介怀。 赵子明刚下车就被热情包围，自然也是老狐狸，说起话来让人如沐春风，几人寒暄几句，走进了黄金海。 尽管已经来过两次，王副总还是惊叹不已，200余株直径七、八十公分的名贵香樟作为行道树，一幢接一幢的花园小楼，风格各异，安静而带有贵气、低调而优雅。还有近千棵银杏、红枫等名贵树木移植，幽香满庭，枝繁茂盛，隐约可见音乐喷泉，华丽的装饰与雕刻。 “赵总，这次由我们基金会刘总带队，我们诚意很足的”王中天笑着说， “是吗，那我要好好跟刘总学习下”赵子明随口应和着， 他虽然没见过刘总，根据手中掌握的材料，基金会只有刘洋姓刘。 王中天看赵子明说话兴致不高，干脆闭嘴，经过这几次的交往，他也有点摸懂赵子明的性格了。 走在树荫下的小路，静谧无声，王副总四处打量，兴致满满，好一派奢华之地，从英国式的规整，到法国式的闲情，再到传统中国的雕梁画栋，确实是大手笔。 几人很快来到一小楼前，入口处两株15米高的紫薇，数百年龄，很是罕见。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站在楼前，等候多时。 王中天抢先一步介绍， “赵总，这是我们基金会刘洋刘总” 赵子明主动前倾伸出手，只感觉刘总双手修长微凉，嘴上说着奉承的话， “刘总太客气，折煞我了” “哈哈”刘洋笑着说，“远来是客，应该的” 王中天待两人客套完，介绍剩下几人相互认识。 金龙代表：赵子明，副总王天宝。 昆仑投资：基金合伙人刘洋，产品经理王中天，办公室主任赵云，云雅。 介绍到云雅的时候，王中天含糊一下，没说具体职务，赵子明被惊艳到了，也没怎么关心云雅具体负责什么。 波西米亚风收腰长裙，仿佛将整条丝巾披在身上，既有女人味的浪漫妩媚，又有异域风格的直接感性。一串珍珠项链和水嫩白皙的肌肤，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两者的白，竟有一丝丝分不清的感觉， 尽管赵子明只是偶尔失神，也被时刻关注的王中天抓到，他和刘洋默契一笑，几人不再多说话，相互簇拥走进门去。纯铜门牌配置上千公斤的纯手工打制铜质大门，奢华感十足。 赵子明看着云雅修长的身姿，确实很有韵味，高挑性感，女人味浓郁，一双肉色的高跟鞋，与自己的肌肤几乎融合在一起，显得格外的诱人。 王天宝注意到老板的失态，心下略微紧张，到了他这个年纪，女色已经看的不太重要了，更别说他本身对这个就不感兴趣。 进了大厅，几人随意入座，近10米挑高，气派非凡，南面超大面宽采光，南北通透，阳光满溢。整个大厅摆设，细腻丰富，景观营造注意了开放性与私密性的结合，使空间收放有度，级次分明。 “我看赵总对这个很感兴趣”刘洋接过茶水笑着说， 赵子明笑了下，“刘总见谅，第一次见到，很受启发” 前两次都是以宴会酒席为主，对于环境注意不多，这次时间充足，光线很好，自然有所触动。 刘洋只当他是客气，毕竟来过两次了，再怎么震撼，也习以为常。 “小雅是这方面的行家，不如让她带着你参观一下”刘洋笑着说， 赵子明本想拒绝，视线触及一泓水汪汪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说道“恭敬不如从命”， 云雅站起来，浑身散发着迷人的风情。 “冯蜜呢，以前是一个公司的前台，后来和老板勾搭上，成了外室”瑜姐轻笑道， 李晨曦毫不惊讶，会所大部分女人都是这出身，她们本来就是因为狩猎男人而聚在一起的，没有非富即贵的家庭背景。 名媛会所创立之初，就是为了女人们的抱团取暖，大家在一起互通有无，相互扶持。 “后来事发，老板娘手腕很高，不哭不闹，一番努力下，老板就和冯蜜分手了” 瑜姐看来是知情人， “分手了就牵扯财产问题，老板当时很迷恋冯蜜，送了价值一千多万的房产和五百万的首饰，虽然老板很豪气，老板娘不答应，非要追回，让冯蜜人财两失” 瑜姐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味道， 李晨曦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怪不得冯蜜看着就不一般，原来也是有故事的。 “呵呵，冯蜜自然是不肯了，房产证上清楚写着她的名字，不过律师告诉她，败诉的可能性很大，当时冯蜜什么办法都想过了，甚至还跪求老板了，差点走到绝路，可惜了” 瑜姐说道，不知道可惜什么， “这个赠予还能收回吗”李晨曦算是长见识了，小三也不好当啊，一不小心人财两空。 “是的，有法院判决，原物返还”瑜姐淡淡说道， “后来怎么说”李晨曦看冯蜜现在挺风光的，应该是逃过一劫。 “双方最后起诉到法院，法院判决老板败诉，承担诉讼费20万”瑜姐说出结果， 李晨曦没有说话，等着瑜姐继续。 “冯蜜通过小水介绍，勾搭上一个法院系统的高官”瑜姐解开谜底， “当时冯蜜气焰嚣张，直接对老板娘说，欢迎上诉” 李晨曦哦了下，心里也不知什么滋味，有为冯蜜翻盘的畅快，毕竟感同身受。 “呵呵，律师都说胜诉不大的案件，硬是被翻盘，老板娘气的要死，冯蜜还通过中间人传话，上诉的话，还是这样，以后别落她手上，不然要她难看”瑜姐看来知之甚深， “那她现在的男人就是……”李晨曦挤了下眼， “呵呵，就是那个”瑜姐笑了下，“我和她没什么矛盾，只是看不惯她得志便猖狂的样子” 李晨曦对此是全然不信的。 111试探 “外墙立面的石材是limestone，大面积、大厚度、质地纯净，德国noblesse纯手工雕花铜门，沉着大气，有利风水，法国进口tekreal陶土瓦……”云雅边走边介绍道， 赵子明自然一点都没听进去，云雅略显郑重的介绍，好像是在背诵。 他刚才离开的时候，已经示意王副总开始试探底价，经过前两次磨合，双方基本上都能肯定相互的意图。 不知道听到40亿的报价，对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云小姐，你在公司负责哪一块工作”赵子明打断云雅的介绍，开口问道， 云雅脸上不自然地掠过一丝红晕，美得惊人，低声说道， “赵先生，我是公司刚招聘的实习生，金龙项目是我第一次参加的大型投资项目” 云雅这么一说，赵子明就明白了，不就是美人计嘛，不然的话，这么重要的场合，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 他想起自己的第一次商业谈判，也是遇上了美人计，小丽， 当时青春年少，被对方就此咬住，吃了不少亏，这次一定要注意。不过，美人计尽管老套，却很有用，不是说你经验丰富了，就能避免。 赵子明之所以答应云雅的邀请，四处闲转，不过是为了方便谈判，有他在场和没他在场，绝对是两回事。 “云小姐”赵子明开口道， 云雅抬起头笑了下，带着一丝柔媚， “赵先生叫我小雅就好” “小雅”赵子明不纠结称呼， “你对这次项目了解多少” “我从开始谈判，就一直是小组成员”云雅自信地笑道，意思很简单，对金龙项目了如指掌。 “那你认为金龙的价值在哪里”赵子明盯着她，进一步问道。 “赵总是要考人家吗”， 面对赵子明的咄咄逼人，云雅娇笑一下，不待赵子明有所反应，接着说道， “金龙贷最大的价值便是赵总本人，经营团队优秀，人力成本低，风控技术强，这些只能是公司发展的关键因素，而不能算作核心因素，在我看来，金龙贷发展到今天，全靠赵总的领导” 尽管知道云雅奉承居多，但是被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女人赞美，以赵子明的心性，也不禁心中一荡。 “小雅太客气了”赵子明口不对心，笑着说。 尽管他心里很赞同云雅所说，金龙的发展他是主要功臣，但面子上，还要有所收敛。 “赵总，我和其他人不一样，不说客气话，有一说一，昆仑投资可能看中的是金龙贷的价值，我看中的却是赵总本人”云雅带着几分自信， “哦”赵子明看着云雅，饶有兴致。 “自从我进入项目小组，便被赵总所震撼，公司在您手上实现了飞跃，赵总的眼光，魄力，胆识，胸怀，不用我多说，金龙贷刚刚荣膺创业邦100家最具潜力创新企业大奖便是明证” 云雅巧笑倩兮， “这次5000万坏账事件的处理，让人看到赵总的人格魅力，可以说，只要有赵总在，金龙就立于不败之地，我认为金龙无论估价多少，您要占去一半” “小雅太过奖了”赵子明一下变得和蔼可亲， 他觉得云雅句句说到他心里，真是懂人心的可人儿，没有他赵子明，金龙贷什么也不是。 “我预计这次赵总开出的价钱应该会超出10亿”云雅看了赵子明一眼，语气很自信。 “哦”赵子明这下倒是真有点惊讶了。 “怪不得冯蜜一看到小水姐来了，就急匆匆过去呢”李晨曦听完缘由，心里多少明白了。 她只知道小水是会所的发起人，对她的来头、背景，一点不懂。 “你有机会了，和小水多亲近亲近”瑜姐话中有话，“冯蜜虽然势力点，脑子却不差” “瑜姐，我只知道小水姐是会所的发起人，其他组织者都有谁啊”李晨曦不接话头，开口问道， “另外两个发起人，已经上岸了，不再参与会所任何活动”瑜姐有点感慨， 李晨曦一听就明白了，她们这个会所本来就是松散的俱乐部，会员没有任何权利和义务，想走就走，没有干涉，一旦钓到凯子，还不马上洗心革面，从新做人。 瑜姐看了李晨曦的神色，笑道，“你也明白，我们本来就是走一条险路，到达山顶，也不是松懈的时候” 没做小三时，求而不得，成了小三渴望正宫，逆袭成功又要防备其他人，每一步都有自己的烦恼。 李晨曦点了点头，转移话题“瑜姐，小水姐条件这么好，怎么还是一个人单着” 她第一次见小水，就被她的风情所震撼，同为女人，都忍不住生出怜惜之心，相信不会有几个男人能拒绝。 “呵呵”瑜姐笑了，带着几分迷人的味道， “你呀，还是没看透，条件好不好，要看和谁比呢，她除了身体外，有什么好条件？” 李晨曦顿时一愣，身体不就是最大的本钱吗！ 瑜姐不待她回答，继续说道， “要知道，世界很大，美女很多，就说小曦你，相信在你的圈子里，也是出类拔萃的，但是在我们这里，又有谁比你差了” 李晨曦想了想，还真是这样，她初进会所，一点自傲自负的心思，被打击的片迹不存。 “小曦，我问下，你为什么还是单身呢”瑜姐继续说道， “我当然是没有遇到合适的”李晨曦刚要开口，突然意识到，大家尽管单身理由千奇百怪，归根结底只有一个，“不满足”。 “小曦，我相信生活中，追你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其中不乏条件优越的，但你偏偏没答应，你把自己的理由放在小水身上，想一想，同样也是可以的”瑜姐笑着说， 是啊，李晨曦想起来，闺蜜同事经常说的一句话，“谁谁谁条件挺好的，你怎么不答应啊”，自己看小水姐的追求者，不也是这样的吗？ 不能理解，只是层次不够。 “遇到一个合适的，不是容易的事”瑜姐总结道，“小曦你既然遇上了，就不要错过” 李晨曦深有感触地点了下头，作为一个精致的女人，你不能饥不择食，随便找一个凑活吧，那样还不如找个老实男人过一辈子呢。 112试探2 如果辛苦了这么久，最后找一个房东、炒股的、小卖铺老板，那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李晨曦野心勃勃，经人介绍加入会所，就没想过空手而归。她现实中遇到过教师、公务员、医生、小富二代，纵然有过动摇，咬了咬牙，还是选择坚持。 尽管知道赵子明，并不是从会所得来的信息，李晨曦在这里，仍然觉得收获颇多。 “瑜姐，你放心吧，我不会错过的”李晨曦很坚定。 赵子明，她要定了，尽管和赵静是好闺蜜，但是在这种事上，即便是亲姐妹，也不可能让的，再说了，她又不是抢赵静的男人，两人谁也不要说谁。 “要注意保护自己”瑜姐叮嘱道，侧了下身，曲线迷人，气质妖艳。 她的保护自己，自然不是说避免发生关系，而是要避免上当受骗，人财两空。 瑜姐第一次看到李晨曦就心生好感，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忍不住和她多亲近亲近，平日里对她也多有照顾，会所可不是一个风平浪静的地方。 “嗯，放心吧瑜姐”李晨曦点了点头，她很清楚摆在她前面的是什么路，对于瑜姐的一点温暖，也心生感激。 她放弃家庭，放弃友情，就是要抓住一个机会。对于出身平凡，智商一般的她，想要实现自身阶层的突破，千万困难。 要不是瑜姐段位高，看不上赵子明，即使对自己再好，李晨曦也不会详细说，尽管会所的宗旨是抱团取暖，但背叛往往来自身边。 “呵呵”瑜姐风情万种，带着自嘲，毫无遮掩道，“小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是张开腿就能做的” 李晨曦到有所体会，以前她懵懵地以为，“臭小三都是些不要脸的货”，现在才了解，不要脸才是第一步，如何取悦男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名媛会所就是一群以做小三为目标的女人聚集体，勾心斗角很平常，当然你不能简单地视之为拉皮条的。 她们聚在一起的目的就是找个有钱人，做个外室是第一步，上位才是最终目的，尽管困难多多，成功寥寥，还是吸引了一大批美女飞蛾扑火。 李晨曦隐约感觉，瑜姐可能是有点后悔自己的选择了，三十的女人，芬芳而寂寞，纵使物质上满足，精神也空虚。 会所的人，大都是表面交情，没有知心人。怪不得每次来都能见到瑜姐。 她对瑜姐的过往并不了解，只是听别人说过，因为一个男人而受伤流产，单身到现在。 “小雅”赵子明笑了下， “你对我们可是信心十足哟，这立场可不对，不怕被老板责骂？” “赵总”云雅撒娇道，仿佛鲜花合拢。 赵子明哈哈一笑，“那小雅猜一猜我们的报价吧” “赵总”云雅不依了，这明显是在为难人家嘛。 怎么说也不合适，说的多了，透露自家底牌，说的少了，让人看笑话，刚才还信誓旦旦夸奖金龙。尽管云雅也不清楚昆仑的报价。 “小雅如果能猜到我的估价，我答应你一个条件”赵子明试探道， “赵总可要说话算话”云雅本待含糊过去，突然一个念头冒出，面上娇笑。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赵子明保证道， “赵总，我可不代表公司的立场”云雅妩媚一笑， “闲聊而已，不要认真”赵子明笑着说道， 云雅闻言，皱着眉头，想了下，“赵总心里估价应该是在15亿左右吧” “哦？”赵子明丝毫不露表情， 云雅没从赵子明脸上看出什么，只能继续说道，“金龙贷之前估价五亿，经过这次风波，反而促进了大发展……” 赵子明没理会云雅的理由，他既然知道估价，怎么考虑的并不重要，毕竟云雅不是老板，她只是根据她的日常见闻所得出的参考价。 还有一点很奇怪，云雅作为昆仑的人，不断向他示好，必有所求，也不是简单的美人计所能概括的。 赵子明脸上显出郑重之色，云雅见了，心下有几分畅意，继续说道“金龙的风控技术业内领先，相信有很多公司已经注意到这里……” 赵子明心下一晒，巴不得更多公司把精力投入到大数据风控里，也方便公司在其它方面进行超车。 要不是有小讯的黑科技，再有四五年，风控技术也不一定成熟。 静静等着云雅说完，赵子明面带惊讶，鼓起掌，“小雅让我打开眼界呀，以你的水平，做王中天的领导绰绰有余” 云雅白了他一眼，“就知道哄人家” 两人很有默契地不提赌注，本来就是玩笑话，不要太当真，假作真时真亦假。 “小雅是哪里人呢”赵子明不再谈融资的事，随便聊聊， “我是广南人”云雅神情一黯，强笑道， 赵子明正在朝远处看，没有发现美人心伤，即使看到了，他也不会在意。他的心还没有那么大，随便一个女人，都能引起他触动。 “广南呀，我还没去过呢” “赵总去那里玩，我可以当导游”云雅很快摆脱情绪，笑着应和道， “好的，那就一言为定”赵子明也笑了。 云雅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赵子明， “黄金海是个好地方”赵子明大感吃不消，转移话题，反说起身边来， “那赵总有空要多来了”云雅吃吃笑着， “放心吧，有机会的”赵子明盯着云雅，意味深长地说道， 云雅目光错到了一边。 “小雅，你见过李总吗”赵子明放过她，开口问道， “哦，哪个李总”云雅面上一愣，心下有点疑惑，赵子明什么意思。 “哈哈，当然是李伟李总，你们基金会有几个李总” 赵子明也不在意云雅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直接说。 “不是很清楚”云雅面上一片天真，心下并不平静。 李伟在基金会并没有任职，赵子明连这个消息都能打听出来，看来是下了一番功夫。 “那小雅工作不认真啊，连你们大老板都不知道”赵子明调笑道，说完不待云雅回答，继续道，“我们回去吧，看看他们谈的怎么样了” “哦”云雅低声应道，不再说话，前边带路。 113底牌 “赵总，希望你们刚才，不是在开玩笑”刚一见面，王中天一脸严肃，甚至带点不忿，也不管赵子明是否一头雾水。 “我这个人，从来不开玩笑”赵子明一听，就知道王中天什么意思，嘴角弯了下，毫不客气说道， 气氛顿时有点微妙，王中天本来想打压一下金龙的气势，谁知道赵子明硬对硬，真不怕谈崩了。 云雅估计金龙报价太高，引得王中天极度不满，看了下刘洋，面无表情在喝茶。 “王总，请相信我们的专业性”王副总也神色庄重，表示不满，起身将老板迎下。 有什么意见可以和他提，问老板是几个意思。虽然他也心里惊讶，不过老板吩咐的，自有他的道理，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 “呵呵”王中天一怒，专业个屁，正要发飙。 “哈哈，我看时间不早了，一时半会也谈不出结果，我们先吃饭，吃完好好休息一下，再谈吧”刘洋笑着打断道， 他虽然全程参与，基本上不发表任何意见，全靠王中天、赵云一力发挥。 王中天看来被金龙的40亿报价气的够呛，一向脸厚心黑的他，拉着长长的脸，一看就很不爽。 “好饿呀”云雅娇声娇气，笑着调节气氛，端起茶朝赵子明走了过去。 尽管略显突兀，不过美女的作用不可小觑，气氛也不那么僵硬了， “赵总，这边的粤菜是一绝哟”云雅给赵子明准备茶，幽香扑鼻。 “哈哈，那待会可要好好尝尝鲜”赵子明不能不给云雅面子，项目现在谈崩了，也不好交待，笑着应和道。 赵云见状，连忙开始安排，他对此熟门熟路，以黄金海的服务，不需要他做什么，吩咐一下即可。 “赵总，趁着空隙，我多说一句”刘洋喝口茶，笑呵呵的，语气却很坚定， “既然要谈，就得有诚意，40亿我们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赵子明面不改色，“刘总，我们两个接触的少，你不知道我的为人，我一直和王总打交道，他知道我是不是信口开河的人” 王中天一听，肺都要气炸，玛德，这个时候，还不忘调侃自己，你信口开河的次数多了。 “哦”刘洋倒不恼怒，他这种年纪的人，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雨。 “我们开价40亿，自然有我们的理由，你不先看看我们的准备？”赵子明笑了下， 云雅正在倒茶的手不禁抖了下，她现在才知道金龙的报价，心底一骇，说不出什么滋味，这赵子明还真敢狮子大开口。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茶水不小心溅到了赵子明身上，云雅连忙拿起纸巾擦拭。 “没事小雅”赵子明按住云雅的手不让她乱动，仿佛一团温玉，细腻柔滑。 湿痕在裤子上，不方便。 刘洋见状，心里摇了摇头，赵子明还真是好色呢。 不过，话说回来，不管金龙有什么准备，他们是不可能同意40亿的报价，不然的话，传出去，昆仑非被人耻笑不可。 云雅脸色微红抽出小手，赵子明只觉得温润长留。 “王总，请问一下，目前网贷行业的不良率有多少”赵子明收拾下心情，看着王中天， 看的出来，云雅对美人计使用的很青涩。 面对这么弱智的问题，王中天有意不回答，不过刘洋在场，他也不敢太过放肆，作为昆仑基金会对普惠金融了解最深的人，他自然对各种数据了如指掌。 “差不多10%左右”王中天顿了下，在场的不是老板，就是行业内人士，零违约这么弱智的话，也不用说，只能作为广告的宣传语。 “网贷市场火爆，富二贷估值六十亿，有钱贷b轮五千万美金的融资，更别说估值超200亿，员工达三万人的宜宝”赵子明不再说金龙公司，反而转起市场。 王中天心里不屑一顾，苹果市值还超过5000亿美元呢，和你有关系吗？给自己脸上贴金呢。 刘洋想着，年轻人真是幼稚而自大，要不是p2p如火如荼，金龙贷一亿也不值。 “金龙贷这两个月交易额都超过2.5亿，注册用户近100万，日活量近5万人，虽然和一线公司还有很大差别，但是没有本质的不同，而我们的坏账率不足千分之一，远远超出同行10倍以上，下一步我们技术进步，可能会下降到万分之一，这么说，刘总觉得我们还是漫天要价吗？” 赵子明石破天惊，吐出最大底牌。 刘洋、王中天大惊失色，虽然一直以来，都有所预料，金龙公司的贷款违约率很低，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个水平。 这说明金龙贷完全实现自盈，不靠风投，也能活的很好，千分之一的坏账，体现了金龙公司在风控技术上独步天下。 如果不是投资谈妥，下一步要进行资产核算，他们潜意识就觉得赵子明在撒谎。 “我们这么先进的风控体系，可以说建立了巨大的技术屏障，其它网贷公司拍马也追不上，光凭这一点，就知道我们金龙的价值” 王副总立马附和自己老板，进一步打击众人。 “那样，即使那样，40亿的报价也太高了”赵云有点口干舌燥，看着刘洋、王中天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连忙插嘴。 “哈哈，合适不合适，那得看双方是否情投意合，如果贵公司真有诚意，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报价，正好菜也准备好了，我们先吃饭吧”赵子明给他们一个缓冲的时间，逼也逼不出来什么内容。 黄金海的服务素质绝对是国内一流的，片刻功夫，就备好了一席色香味俱全的珍馐佳肴。 刘洋收拾好心思，招待几人入座，尽管心中有百般不解，千般疑惑，此刻也不适宜再谈项目，刚才一说，不但锐气一失，而且40亿的报价，他们确实做不了主。 既然粤菜是一绝，赵云安排了全粤风格。粤式柠檬鸡、冬菜茄子鲜鲍、相思带鱼、香辣风云蚕豆、菌味顶双鲜、茶酱素腰花、椰丝沙拉虾、孜然风味籽乌、盐烤蛏子，六个人九道菜，不多不少，荤素相宜。 云雅看着几人入座，连忙准备酒水，忙前忙后，心中的一个想法，却越来越清晰。 114心机 “小静，我住这里方便吗，赵子明不会突然回来吧”李晨曦裹着浴巾笑着说， “放心吧，他这几天很忙的，没有时间”赵静敷着面膜，毫不在意说道， “那我就放心啦”李晨曦整个人躺在床上，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怕什么，被老板看了，你也不吃亏”赵静哈哈笑了， “我是怕你吃亏”李晨曦装作不在意， “哈哈我不怕，你来了我们正好一块”赵静笑着， “切，女色狼”李晨曦看着赵静一副单纯的样子，心下毫无波动。 结束会所活动，她就和赵静加强联系，正好赶上赵静一个人，没费什么功夫，就来她这里借宿一晚。 “上次王莹说的主意，你考虑的咋样了”李晨曦开口问道， 赵静敷好面膜，小心翼翼地躺在李晨曦旁边。 “呜呜，我还在想”赵静慢吞吞说道， “想什么” 李晨曦虽然极度不赞成，但她没有反对的立场。 “你们说着容易，不知道要小宝宝很痛苦吗，人家还这么小”赵静苦恼道， 上次几人聊天，王莹让她先怀孕，把赵子明捆住，不然的话，老是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失宠了。 “哎呀” 李晨曦到真是叹气了，要是两人换下位置，她却不会有所迟疑，毕竟她付出了很多。不要脸可不是说说而已。 “我看老板挺好的，没有王莹说的那么恐怖”赵静假装安慰自己， 李晨曦很想顺着她的话说，毕竟她一怀孕，自己上位的难度就更大了。不过赵静也不是笨蛋，不可能听别人说几句就下定决心了。 “你自己考虑吧”李晨曦假装闭眼，不搭理她， 果然赵静先忍不住，撒娇道，“好姐姐，给人家说说话嘛” “那你把你们之间的事，原原本本告诉我”李晨曦睁开眼睛，别有一番用心。 “也没有什么嘛，还不是老样子”赵静嘟囔道，看着李晨曦又闭上眼了，连忙说道，“好了，好了，都告诉你” 李晨曦瞪着她，不说话。 “哎，从什么时候开始说呢”赵静也有倾诉的欲望，开始组织语言。 “你知道，我当时从茂盛图文设计公司离职，后来应聘到金龙公司做前台，我去的时候，金龙已经有点涣散了，要不然，我估计也进不去” 赵静吃吃笑着，她还是有自知自明的，因为学历太低，基本上很少面试机会，得到朋友指点，ps了简历照片，情况才有所好转。 “后来你也知道，新闻上都说了，老板接手了金龙公司，哈哈，当时他第一次来公司，我就知道他不一般，像是视察的领导，老王在一边陪着嘛” “果然，老王当时就宣布公司易手了，新的老板赵子明，因为很多人都离职，公司开始整顿，老板每天在公司忙到深夜，那个时候大家劲头都很足，我想着我也什么事，就帮着老板带早餐，算是熟悉了” “后来公司中层竞选，我也报名了，算是凑个热闹，不过老王私下问我，老板还缺一个秘书，我当然愿意了” 说到得意处，赵静嘴角忍不住歪了下。 李晨曦想着自己处于她的环境会怎么做，应该是离职吧，毕竟金龙当时处境不好，差不多快要倒闭了，谁还有心思给个小老板做秘书。 “刚做秘书，因为不熟悉业务，挨了好多训呢”赵静皱着眉， “有时候气的我都想辞职了，忍了几忍，公司慢慢走向正规了，我也熟练了，把老板伺候的美美的” 李晨曦有点嫉妒，伺候男人有什么好得意的。 “有一次公司聚会，老板喝多了，我去照顾他，然后就那样了”赵静故意轻描淡写， “哪样了”李晨曦不满，不说清楚。 赵静咯咯笑个不停，就是那样， 李晨曦没有他法，只能继续问道，“后来了，一次意外就这样了？” “后来呀，老板慢慢勾引我，我就答应了”赵静坏笑道， “哼哼”李晨曦盯着她，看样子要动武力。 “也没什么了，都和电视上演的一样”赵静装无辜。 “你上班勾引过他没”李晨曦看情况，估计听不到有价值的东西，干脆自己问。 “嘿嘿，有啦，人家故意穿一些性感的衣服，”赵静得意道， “小骚货”李晨曦鄙视道， “哼哼，有的人想骚还没人呢”赵静一脸得意， 李晨曦只能继续问道，“赵子明有没有骚扰过你” “当然啦，老是对人家动手动脚的”赵静想起以前的事，一阵甜蜜。 自从两人确立关系后，赵子明也坦白，他有时候是故意逗她玩，把她气的不要不要。 李晨曦一听，心下有底了，这赵子明也是个好色的主，经不起诱惑，在办公室里动手动脚，也不怕影响不好。 “你俩在办公室有没有过”李晨曦进一步确认， “嘿嘿”赵静不回答， 李晨曦一看就知道结果， “你俩也太胆大了吧，不怕被人发现” “没有啦，你想哪里了”赵静否认道， “哼，骚蹄子”李晨曦白了她一眼。 看来赵子明确实比较急色，这样的话，色诱应该有效果，李晨曦想着。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他对你怎么样” “对我很好啊”赵静一脸天真， “怎么好”李晨曦不满意， “就是那么好” “有骂过你吗”李晨曦只能自己问， “没有，疼人家还来不及呢”赵静摇头， 打就更不用说了，李晨曦把话憋回去， “他大方不大方”开始关心待遇， “很好呀，人家买东西，从来不说啥，还说这次融资成功了，要在这边先买房呢”赵静一脸甜蜜。 李晨曦暗暗点头，这么看来赵子明人还不错，当然是对小三而言，要是她成了正宫，这些毛病要统统改正，这些不要脸的狐狸精。 “怪不得你下不了决心呢”李晨曦把话转回来， 情人这么好，还真是不愿多操心以后的生活，赵静的性格本来就有点得过且过，让她下定决心，确实为难了，不过这对于自己是个好消息。李晨曦眉毛挑了下，暗暗想道。 115打算 “赵子明呢” 李伟靠在沙发上，窗帘撒下一片阴影，整个人有点面目不清。 赵子明自然想不到李伟就在身边，时刻关注着他。 “喝醉被云雅搀扶回房了”赵云低声说道， 他的两个老板刘洋、王中天，自然也是不省人事，不拿出点真本事，怎么可能把金龙干倒，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王中天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秘书在跟大老板汇报工作呢。 “老王这段时间辛苦了” 李伟嘴上说着辛苦，神色上毫无变化。 赵云也习惯了大老板的做派，再说了，他能走到这一步，没人赏识是不可能的。 “40亿啊”李伟叹了叹，心下觉得王中天真是该死，迟迟谈不拢，搞的市值越来越高。 “你怎么看”李伟问赵云， “如果赵子明说的都是真的，40亿也不算太离谱”赵云回道， 他知道李伟需要的不是发泄情绪，现在想起赵子明面对王中天威胁时的神色，才算明白过来，原来是有底牌，怪不得自信满满。 “十个百分点就是四亿，抢钱也没有这么快”李伟话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赵云没有说话，大老板既然这么说，肯定不是要放弃，再说点面子话，没意思。 “老王倒是找了个好项目”李伟也不知道是在夸王中天呢，还是在怪罪他。 “赵子明说出坏账率，应该是有融资的打算”赵云接道， 前两次谈，都没有听赵子明提起，当然也可能那个时候，坏账还比较多。 “是啊，问题是估值太高了”李伟同意，进退两难。 放弃吧，太可惜了，可以预见，只要金龙正常发展下去，市值翻一两倍不成问题，运气好、经营的好，十倍也不是不能做到。 “现在主动权在金龙，他们这么低的违约率，完全可以不融资”赵云实话实说。 他听完赵子明所说，力争推动基金会同意这次项目。 “赵子明应该是作了两手准备”李伟猜也能猜到， 现在网贷市场这么热，赵子明有心融资，单靠公司的盈利，怎么飞速发展，不过价格达不到他的心里价位，宁愿放弃。 真要下定决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金龙体量太小，活跃用户才几万人。 “让小雅多试探下”李伟想了想，下定主意，开始吩咐道， 40亿不是赵子明的最终价，讨价还价才是谈判常态，究竟是盈是亏，还得看各自手段。 “好的”赵云露出笑意，他想起这几天的接触，赵子明还真吃这一套。 “把其他项目都先停了吧，我给老王说说”李伟有点惆怅， 一旦下定决心，就要准备好资金，昆仑虽大，4亿也不是能轻松凑齐的。 赵云没说话，因为精力都放在金龙公司，其它的项目都很小，几百万左右，不过关键时刻，能省则省。 “有其它风投和赵子明接触吗”李伟想起同行，开口问道， “暂时没听说”赵云摇了摇头， 之前有风投开价，不过比起昆仑，毫无竞争性，他就没怎么关注。 “嗯”李伟点了下头，总算听到一个好消息，不然的话，二狼争食，赵子明更有恃无恐。 “那我们也要关注一下，不能太掉以轻心”李伟吩咐道。 “好的”赵云应道。 “赵子明最近忙什么呢，我记得你俩好几天没在一起了吧”李晨曦想起一事，开口问道， 她这两三天和赵静联系，她都有空，难道又出去鬼混了？ “公司谈投资呢，没空”赵静作为秘书，自然知道详情，很有保密意识。 “这才两个多月，又有风投了” 李晨曦记起前段时间炒的沸沸扬扬的新闻，作为网贷公司，大的贷款项目又不做，能有什么投资，应该是被投资才对，那个时候金龙估价五亿，现在又会是多少？ “哈哈是的呀” 赵静见李晨曦反应灵敏，也就不隐瞒，说起这个，她也与有荣焉，金龙得到大飞跃，她算是公司最高兴的。 “做金融的，变化太大”李晨曦拿起平板，打开金龙网页随意浏览起来。 “是吧，劝你早改行呢” 赵静说起这个，就洋洋自得，现在金龙公司招聘门槛越来越高，她作为过来人，很有自豪感。 “那你们还招人不”李晨曦顺着话往下说， “怎么，你想跳槽啊”赵静歪着头看她， “还没下定决心，现在公司钱给的太少了，这些黑心资本家”李晨曦装作不在意， “我也不清楚，回头给你问问吧”赵静回道， 她只是不好意思明说，现在金龙公司要求太高了，以李晨曦的专业学历，毫无竞争力，估计连面试也进不了。 “我看你们官网，真的还是假的，很厉害呀”李晨曦看着网页，发出赞叹声。 “什么什么”赵静一听，好奇伸过头来看， “你看，金龙贷业务模式被权威媒体《福布斯》报道，10月cctv新闻频道首次报道金龙贷，11月接受cctv《经济半小时》栏目的专访报道”李晨曦念出来， “哦哦，这个我知道，我知道”赵静兴奋说道， “不过我没有上镜哦，只有老板自己，哈哈，他的衣服还是我给选的” 李晨曦有点羡慕赵静了，毕竟cctv名声太大，金龙公司能入眼，可谓不凡，不管从哪方面说，都远远超出她现在所在的企业。 “得意什么呢，过几天赵子明新招个秘书，把你给辞退了，看你到时候孤苦一个人”李晨曦故意刺激她， “嘿嘿”赵静根本不怕，她早就有准备。 李晨曦眼睛一转，“难道赵子明私下答应过你？是不是” 赵静敷着面膜，眼角得意的弯了下，不说话，她就是能把老板伺候的妥帖至极。 “呵呵，男人的话可不要当真”李晨曦继续说道， “真讨厌”赵静不乐意了， “好了好了”李晨曦自认理亏， “我觉得你还是要个孩子比较好”李晨曦又回到最初话题，准备确定下赵静的心思。 “不要不要”赵静嘟囔道，想想大着肚子就吓人。 “不管你，自己考虑吧”李晨曦装作无奈的样子。 116意图（感谢逝水蓝莓，依然晴歌打赏） “赵总，你放心吧，很快就能见到成品了”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黄小波兴奋的声音，尽管看不到神色，赵子明也能猜到其难以平复的心情。 “嗯，你办事我放心的，尽管去做，资金不是问题”赵子明平静说道， “好的好的，赵总你忙吧” 赵子明挂断电话， 云雅将泡好的咖啡端了过来，娇媚一笑。 赵子明笑道，“你是云柔？” “讨厌”云雅不乐意，撒娇道。 “哈哈，云柔去哪了” “在外面游泳呢”云雅朝外面示意了下， “嗯嗯，你去陪她吧，我自己想点事情”赵子明拍了下美人。 云雅嘴角撇了下，有点不乐意，还是顺从地出去。 身材丰满圆滑有曲线，雪纺背心包裹傲人上围，碎花泳裤勾勒完美的丰腴臀线，性感十足。 赵子明收回目光，半躺在凉椅上，刚才和黄小波一通电话，他对《江湖》项目有了新的思考。 小讯的强大能力又一次表现的淋漓尽致，在黄小波团队设计的智能程序基础上，进行了跨越式优化。 现阶段游戏npc表现出的智能，靠的是一种触发机制，比如一个狡猾npc，它欺软怕硬，怎么表现出来，事先设计好，遇到敌人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血量时逃跑，80以下时上去打击。 江湖团队的智能程序虽然先进，也离不开这个逻辑，只是选择性更多，最后平衡失败，导致崩溃，经过小讯优化后，这个问题已经完全解决了。 根据黄小波设计，《江湖》中，有名有姓的npc不下三万，虽然依托于《大唐双龙》的背景，但小说内容只占用很少一部分剧情，只是借助部分设定。 其中最低级的小兵也不是只有固定套路，当然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这么多人物互动，根本做不到逻辑自洽，最终导致游戏崩溃，项目失败，老板跑路。 经过小讯的优化，《江湖》背后的总智能程序长生，已经实现三万npc流畅互动，随着外来因素介入，整个世界能够做出应激反应。 怪不得黄小波这么兴奋，最大的问题解决，整个项目成功在望，几年来的心血没有白费，可以说扬眉吐气正在眼前。 赵子明虽然有点高兴，但是还不够。 《江湖》虽然做的很好，如黄小波说的，enlighten全局光照系统、havok粒子级物理引擎、实时动作捕捉技术、truesky技术、动态天气系统等等，采用了大量国际领先的技术，但是离一款具有垄断力作品，还差不少。 赵子明的设想中，在《江湖》里，高级别智能npc，甚至要达到拟人程度，高自由度的世界设定，无所拘束，放荡不羁，万物皆有响应的互动设计，任何一个外来因素介入，都会导致相应变化。力争打造出一个鲜活的、有生命力的江湖世界。 不过慢慢来，在现有的作品上进行优化，是小讯的强项，待《江湖》项目完成，要试一试能不能进行整体优化，根据以往的经验，完成度越高，质量越好的作品，小讯给的惊喜越大。 “姐，你给他说了吗” 泳池内，一个美人鱼从水中浮了上来，靠在池边，姣好的面容和云雅有九分相似。 云雅拿起毛巾帮她擦拭头发， “快擦擦，小柔，别凉着了”， 顿了下，又说“还没说呢，我再想想”， “要不我去说吧”云柔看着姐姐， “不用，等我考虑一下”云雅摇了摇头。 “小柔，过来歇会吧，他在想事情呢，暂时没空” 云柔闻言，抓着扶手上来，洒落了大片水珠，接过云雅递来的浴巾，擦拭几下，将诱人至极的酮体包裹起来。 “姐，你说赵子明靠谱吗”两人并排在躺椅上，云柔忍不住问道， “哎，他虽然有点好色，人应该还是不错的”云雅叹了声， “再说了，我们也没有什么选择，尽力一搏” 云雅虽然不怎么让妹妹参与事情，但并不隐瞒，残酷的世界，两个弱小女子，只能抱团取暖。 “哦”云柔拿起桌上一杯鲜果汁，喝了起来。 “不知道大老板会不会生气”云柔忍不住问道，带着害怕的神色。 李伟虽然平时和蔼可亲，可不是吃素的。 “放心吧”云雅抱了下妹妹，安慰道，“赵子明即使不同意，也不会和老板说的，没事” “嗯”云柔乖巧点了点头，安静地靠在姐姐身边。 熟悉的感觉，仿佛小时候两人躺在山坡上看星星，一时间云柔感到温馨四溢。 云雅在旁边没有说话，看着妹妹，想着事情。 投靠赵子明究竟靠不靠谱，她也没有太多自信，只是有一个机会就要抓住，她一想起同伴的悲惨遭遇，害怕的心就安定下来。 作为一个被专门训练的女人，云雅对以后的命运一直心生恐惧，只是作为一个弱女子，无力反抗而已，即使她知识学的再多，身体锻炼的再好，也不过是给男人增加了一点情趣。 她一直很努力，学习的课程俱是优秀，也不过推迟了这一天的到来，该来的终究会来。 唯一能安慰的，赵子明至少不是一个老头子，人也和蔼可亲。 只是云雅不甘心，她知道一旦开始陪侍，以后就会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永远没有出路，年老色衰时被打发掉。 那样的话，不如最开始就抓住机会，云雅想着想着，下定决心，看了下妹妹，娇憨的面容上，也带了一丝愁绪。 “小柔，晚一会你在外面休息下，我去和赵子明谈谈”云雅笑了下，装作自信的样子。 她对能否说服赵子明毫无把握，毕竟女人再美，和钱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哦”云柔睁大眼睛，带着担心，害怕。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云雅将妹妹揽到胸前。 “姐”云柔停了姐姐的安慰，心下放松不少，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听姐姐的安排，姐姐从来没有错过。她俩从广南的小山沟，来到繁华的魅力之都，虽然失去了自由，但得到以前想也不敢想的生活。 117布局（感谢妖娆肆美，老羊公公，酒9红打赏） “依依，把公告发出去” 赵子明通过电话吩咐道， 尽管最近一直住在黄金海，但和外界的联系不断，不说王副总两地跑，他自己也是时刻电话遥控。 双方确认了彼此的诚意后，整个金龙公司枕旦待戈，全力以赴，谈判更是进行的如火如荼，寸土不让。 “好的赵总”沈依依略带疲倦的声音传来， 赵子明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下属一向尽职尽责，在这个关键点上，估计吃住就在公司了，休息少是正常的。 经过金龙贷一番努力，公司公关出现重大突破， “央行总行研究局及央行远东总部货币政策司将对金龙贷进行调研”，行程已定，具体领导未知。 赵子明有意借这个消息来压一压昆仑投资，逼迫一下李伟。 金龙贷已经不是之前毫无所闻的阿猫阿狗，在业内名声渐起，昆仑不把握住这个机会，以后就更难了。 抛开个人感情好恶，昆仑投资算是很好的风投了，资金雄厚，人脉很广，是合则双赢的事情。 赵子明这几天和李伟见过几次面，从来没有谈过任何投资事项，风花雪月，纸醉金迷，赵子明因为年纪阅历关系，完全处于下风，唯有定力心性不错，拉回一点分。 具体投资事务，自由其它人操心，两人把握大方向即可，随着日趋深入，昆仑投资方面，连刘洋在这个时候，也插不上太多话，稍微一点退让，都要李伟点头。 “依依，这几天你多辛苦一下，公司不能有浮躁的情绪”赵子明多说几句。 “放心吧，赵总，我会协助好王副总的”沈依依给人以自信的语气。 沈依依前几天正式升任公司副总，排名在王天宝之后，公司的三号人物。尽管公司内很多人不服，在赵子明的强硬、王天宝的安抚下，还算平静过度。 “我给李玉说了，业务部还得你多操心，让他有事多请教你”赵子明笑了下，尽管沈依依看不到。 业务部经理由李玉调任，邓先进转岗为策划推广部经理，尽管沈依依有所推荐，赵子明斟酌之下，还是同意了王副总的提议。 论资历，李玉一样是公司老人，论能力，策划推广工作在金龙发展的这段时间，起了很大作用，只是因为业务部更容易出成绩，遮住了其它部门的光彩。 赵子明对李玉很信任，相信他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放在业务部，绝对能焕发光彩。 以前的明日之星钱学谦泯然众人，领着业务二部孤零零的几个人，在慢慢熬着，悄无声息。 “赵总，您放心吧” 沈依依看不到赵子明的神色，也把握不住领导的意思，只能笼统地说。 “嗯，好的” 沈依依放下电话，揉了揉额角，把工作安排下去，想了想，起身向业务二部走过去。 “赵子明这王八蛋” 刚靠近钱学谦办公室，沈依依隐约听到一声咒骂，无奈地摇了摇头，加重脚步声， “卡卡”，办公室顿时安静下来。 沈依依敲门进去，办公室略显凌乱。钱学谦，李向北，王虎几人坐着，烟雾弥漫，不像有什么工作安排。 “沈总”“沈总” 纷乱的招呼声，李向北几人面上还是很尊敬沈依依的。 钱学谦抬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沈总有事找谦哥，那我们先出去了”李向北有点尴尬地说道，待沈依依点头，几人急忙忙而出。 沈依依没有说话，四处打量了一下。 业务二部刚成立时，钱学谦意气风发，赵子明虽然心里不痛快，支持上无话可说，连办公室都是配的最好的，只是随着主人的落魄，整个空间也显得几分暮色。 钱学谦看着光彩依旧的沈依依，心里愈发不痛快，阴着脸，带着若有若无的嘲弄， “还没恭喜沈经理高升呢” 沈依依心里一叹，她知道这个时候来找钱学谦，可能吃力不讨好，不过作为多年老朋友，她有些话该说还得说，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沈依依意有所指， “说什么”钱学谦表现的莫名其妙。 “关于辉煌游戏项目”沈依依干脆挑明，不兜圈子。 钱学谦心下一紧，面带怒色， “怎么，项目失败，是我一个人的错吗，赵子明当时签的字，现在把责任全推到我头上，我要去问赵子明，他对我有什么意见” “学谦，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沈依依看钱学谦色厉内荏，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 “哼”钱学谦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干脆不说话， “我们认识十年了”沈依依盯着他，“我和政君亲如姐妹，我觉得我们之间不需要客套” 钱学谦想起以前的时光，脸色缓和了下。 “项目报告我还没交给赵总”沈依依沉默了下，有点艰难地开口，“你把钱退了，我去和赵总说” “什么钱”钱学谦怫然不悦， “到了今天，你还想隐瞒”沈依依目光锐利，“以你的水平，辉煌项目怎么可能看不出问题” “我的能力就这么高，这就是我的职业水平”钱学谦冷笑了下， “赵子明看不惯的话，可以随时把我开除了” 沈依依有点头疼了，这钱学谦死鸭子嘴硬，真不想管他，想起政君梨花带雨的表情，不由得一阵心软。 “学谦，这里也没外人，你也不用给我隐瞒”沈依依苦口婆心，“你是不是有离开的打算” 钱学谦对沈依依的聪明早有体会，闻言并不说话。 沈依依无奈继续开口， “现在公司蒸蒸日上，上市可期，你作为公司高管，有很大可能获得期权奖励，何必在乎眼前的利益” “赵子明不能容我”钱学谦干巴巴说了句， “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沈依依正要开口，钱学谦打断她“依依，你要还认我这个朋友，就不要多说了，也不用你为难，项目报告你如实上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至于我有没有拿回扣，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也不是谁想栽赃就能栽赃的，一切要靠证据说话” “学谦，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沈依依无奈。 钱学谦虚冷笑以对。 118得寸进尺（感谢古.残阳，辽远空宁的打赏） “呵呵”李伟怒极而笑， “赵子明这是吃定我们了呀，乳臭未干，要不是趁着风口，谁知道他是谁” 王中天没有说话，他刚才把金龙的条件转述了下，也感觉赵子明有点过分了。 谈了这么多天，没什么实质进展，王中天心下并不像表面那样焦虑，他反而期望赵子明更难搞，谈判破裂最好，这样也显得自己之前不是无能。 “想要小柔她俩，赵子明简直是在做梦，不知道大哥花了多少心血吗”王二海一脸愤怒， 赵子明竟然要求把云雅她俩作为附属条件，令他极为不满，王二海还想着等这次事了，找大哥要来玩几天呢，既然已经出过闺了，就不值钱了，也不用太在意这方面，相反，他也是给她们增加经验，谁知道赵子明痴心妄想。 王中天心里有点不屑，就王二海这头脑，要不是运气好，早早跟对人，现在不知道在哪卖苦力呢，他刚才说了那么多条件，王二海注意力始终放在女人身上，真是上不了场面。 李伟没有搭理王二海，盯着王中天说道，“以你判断，赵子明这次要求是什么意思” 王中天沉吟了下，有点艰难地开口，“这怕是赵子明的底线了” “哦”李伟打断了王二海欲插话，示意王中天继续说。 “前天，人行研究局及远东货币政策司对金龙贷进行调研，充分肯定了金龙贷的金融创新模式，认为是民间借贷“阳光化“和“规范化“的一条有效路径。昨天金龙贷信用评级系统、认证系统和反欺诈系统全部上线，获得了业内一直好评，很多媒体纷纷转载，不少人猜测金龙贷坏账率远低于行业平均水平，可以说，现在赵子明心气很高，恐怕不会对我们有所让步” “知道人行哪个领导带队吗”李伟脸色凝重了下， 据他所知，赵子明出身贫寒，没有一点政治资源，怎么可能和人行搭上线，加上整个公司经营团队，都是丝出身，人脉少的可怜，从之前的经营都能看的出来，要不是他有所顾忌，早就用别的手段了，现在竟然改变这么大。 “一个小领导，应该是一种学术性质调研”王中天没说名字，就是领导不重要。 “赵子明真是拉着虎皮撑大旗”李伟虽然看不上，也不能小觑，说明赵子明已经开始有自己的关系圈了。 说实话，李伟对云家姐妹虽然看中，视若珍宝，但也并非不可割爱，他年纪已大，对女色看淡，培训一些女人，本来就是谋利所用。他所气恼的在于赵子明寸步不让，反而得寸进尺，提了一系列条件。 “应该是赵子明的导师搭桥牵线，邓哲做律师这么多年，名气不小”王中天不能确认，有点迟疑。 邓哲就是赵子明的导师，虽然学术上没有什么成就，但在律师圈也是大名鼎鼎，作为老牌法律人，背靠东方大学法学院，俯视远东，人脉遍布华东法律圈。 “真会顺杆子爬”王二海插嘴道， 李伟没说话，心里有点佩服赵子明，什么条件都能用上。 “邓哲前段时间以年薪200万被聘为金龙公司的法律顾问”王中天说道。 “邓哲也是，不专心做律师，还要在学校兼职，简直莫名其妙”王二海嘟囔道， 他虽然不知道谁是邓哲，但一个大律师的威力，还是有所了解的，不说别的，只说收费，一小时上万，带学生，浪费的都是钱啊。 “真是弱智”王中天看了一眼王二海，懒得给他解释。 若不是个人能力非常强，背靠大树才好乘凉，邓哲明显就是一个跑江湖的，要不是挂着东大硕导的名声，说不定还发展不起来呢。 “继续和金龙谈”李伟沉默了下，下指示，心里下定决心要给赵子明一个好看的，不然的话，还以为这边是软柿子，让他随便捏呢。 “你俩放心吧，我吃定他了”赵子明把玩着云雅的一双玉手，淡淡说道。 前几天云雅找他，突然投诚，领他大惑不解，又欣喜若狂。 “明哥”云雅一脸柔情地看着赵子明，含羞待放。 云柔芊芊玉指在赵子明鬓角处轻按慢揉。 “李伟这个老狐狸，不逼他一下，他还以为我是吃素的呢”赵子明虽然温香软玉在怀，大脑却很清醒。 作为一个刚脱离丝阶层的男人，面对如花解语般的可人，赵子明很快就沦陷了。 云雅本来以为自己要大费口舌，谁知道赵子明干脆利落，感激之下，更加用心服侍。 “李伟这个人，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忌克而少威，你们早日离开是对的”赵子明安抚着美人。 云雅作为李伟最宝贵的私藏，交际花的四技，社交、消闲、调情、啪啪，娴熟至极，自然知道赵子明的评语，是曹操说袁绍的，没想到对大老板评价这么低，还以为两个人是英雄惜英雄。 “你俩跟了他七年了吧”赵子明闭着眼睛问道， 他想起前几天和李伟的会面，就有点失落，从谈吐到见识、品味，完败，令他自尊心受损，好在在云雅身上搬回一局，七年的培育抵不过七日的耳鬓厮磨。 不过作为胜利的一方，赵子明心里得到极大满足，不管怎么说，这是自己男性魅力的体现，所以云雅一说，他马上就同意了。 “是的，七年五个月了”云雅低声说道， “呵呵，那你肯定见过，他怎么对待没用的人”赵子明说着， 虽然他知道李伟胜在阅历丰富，出身不凡，但是在美人面前显得很失败，是他心里一根刺。 云雅想起以前所闻，不禁害怕。 赵子明自然是推测，不过根据搜集来的信息，李伟起家时的几个合伙人，不是深陷牢狱，就是孤苦穷困，没有几个得善终的。 连合伙人都讨不了好，别说区区几个女人了。赵子明不用问都知道，李伟起家几十年，训练了不知多少交际花，不会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放心吧，以后都会好起来的”赵子明看着美人心伤，轻拍了几下，安慰道， 云雅露出一个微笑。 119敲定 1月2日，金龙贷正式对外公布已经完成a轮融资，由昆仑投资(下称“kl”)领投，本轮融资金额数五千万美元，资金主要用于加强建设网路征信系统，提升it技术水平及高级人才招聘。 金龙贷成立于2011年，是目前国内较少几家注重上线模式的p2p平台，与国外的lending club、prosper等p2p平台最为类似。具有“单笔金额小，绝对笔数多”的交易特点。根据其平台公布的数据，目前其累积坏账率不足千分之一。 金龙贷副总裁兼ceo王天宝表示，金龙贷通过大数据风控，采集借款人各个维度的数据，判定其违约成本，并给出可以贷款的额度和相应的风险定价。与美国互联网信用评估机构zest finance相似，大约有5000个维度去分析判断一个人的违约成本，这也是金龙贷的风控系统和银行相比在模式上的重大创新。 这轮融资中，kl是本次融资的领投方，它也是国内多家互联网金融创新企业的早期投资人，像融123、比特币远东的投资人。kl是国内排名前几的独立财务管理机构，管理着超过百亿的高净值客户的财富。 2014年，金龙贷后续将与kl在业务层面展开合作，帮助高净值客户直接投资于不同等级的p2p贷款业务。这个合作的一大变革意义是，将理财产品与p2p模式结合，在理财行业实现“由用户风险定价”。 “李总，放心吧，你不会失望的” 黄金海内，赵子明一脸笑意，对着李伟说道， 王副总，王中天，刘洋几人在寒暄。 李伟心下有点苦涩，尽管和赵子明签订的有对赌条款，也掩盖不住此次投资的风险，三亿多的现金加其它资源，换来了不过区区10%的股份，这是他谈判之前绝对想不到的。 “哈哈，对您我自然是很放心的”李伟面上不露声色，笑着说。 不过赵子明之前展现的才华多少令他安慰，毕竟白手起家的人，总有过人之处。 至于协议中，增加一个对赌条款，其实双方都不在意。 赵子明是有把握公司飞速发展，对赌不会成立，李伟在意的是投资增值，如果昆仑达不到预期，即使对赌成立，一个不值钱的金龙在他手里，也没什么用。 “以后还要李总多照顾，多指点”赵子明很谦虚， 这是实话，选择昆仑，就是看中李伟在远东深厚的人脉。 云雅端庄地站在旁边，陪着两人说话，满脸笑意。对于她来说，这次算是三赢。 一身轻薄的黑色长款风衣，搭配鱼尾长裤，流畅的裤脚开叉设计，飘逸清凉，优雅从容。 “小雅小柔，是我的孩子，我捧在手中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我不能陪她一辈子，现在我把她交给你，如果你让她过得不幸福，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李伟转向云雅，满含感情，说完不自觉地摸了摸眼角。 “这老狐狸”赵子明不得不佩服，人家这演技，值得自己学习。 云雅听了，也是一脸感动，她想起过往，李伟纵然刻薄阴狠，对自己姐妹却没亏待过，如果不是他，她俩还在广南老家山沟里呢。 “您放心吧”赵子明也是一脸庄重。 “小雅，这是凤凰花园的房产证”李伟拿着一个黑盒子，递给云雅说道， “啊，李总……”云雅一片失措， 赵子明也没料到李伟这么大气，送给她？ “嗯？！”李伟哼了一声， “干爹”云雅马上改口，娇滴滴说道。 前几天在赵子明的见证下，各方心思滚动，云家姐妹正式认了李伟作干爹。 “嗯嗯”李伟很满意笑了， “拿着吧，算是干爹提前送你的嫁妆” 赵子明不得不佩服，李伟的成功不是偶然，他虽然有的地方看不上李伟，但是这种手笔，这种气度，也令人心折，几百万的房产不眨眼地送出去，怪不得能在这边打下一片江山。 “太贵重了”云雅嗫嚅道，不敢接， “拿着”李伟故意拉下脸，颇有几分严肃。 “小雅你收下吧，也是李总的一片心意”赵子明不让自己女人为难，开口说道， 时至今日，几百万的东西，对他来说，虽然不是无关紧要，却也不值得花费太多心思，李伟此举既有感谢云雅之意，又向他示好，收下也无所谓。 本来赵子明准备自己购房安置美人，这下完全用不上了，李伟做事考虑的这么周到。 “谢谢干爹”云雅得到赵子明同意，眉眼含羞接过礼物 “嗯嗯”李伟见状，很高兴地笑了起来。 她对云雅既有拉拢，也有感激。 赵子明得到消息，方舟财富有意介入公司此次风投，他几经权衡，最后还是选择了昆仑。 通过云雅，私下卖李伟一个好，果然在有外来竞争的情况下，李伟很快就屈服了，基本上全盘接受赵子明提出的条件。 方舟财富的体量远远超过昆仑投资，作为纽交所上市公司，管理千亿财富，也怪不得李伟一听就怂了，准备的许多手段就没有再用。 毕竟项目谈到现在，真要鸡飞蛋打，对昆仑来说，可不是一件小事。 “哎，真有点嫁闺女的感觉，太不舍了”李伟对着赵子明说道， 说实话，对于云雅的通风报信，李伟非常满意，考虑到缓和赵子明的关系，就主动做出几番示好举动。 “哈哈李总，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赵子明笑着符合， 他自然不会随着云雅喊干爹，看着李伟一脸感伤，此时此刻，也分不清李伟究竟有没有一丝真情在。 “嗯嗯，过几天你嫂子在家，我们吃个便饭，一起聚聚”李伟收拾情绪笑道，他也没奢望过，靠一个女人，能把赵子明降服。尽管少年好色，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的。 “那一定的，李总定好时间，我和云雅一起赴约” 赵子明毫不介怀之前的冲突，马上顺着话说， “哈哈好好”李伟状似得意， 几人闲叙几句，相继告辞，赵子明携美而归。 120解释 “明哥”，云雅一脸柔情地看着赵子明，带着几分甜蜜。 三人一路来到凤凰花园住宅，安置生活，赵子明也算金屋藏娇了，不来看一下，是怎么也不会放心的。 毕竟从现在开始，云雅姐妹已经自由了，尽管是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云雅还是有所期待。 虽然心中略有恐慌，不过有赵子明依靠，云家姐妹不由得幻想起将来的生活。 “嗯”赵子明揽着美人笑了下，没有说话，云雅个子高挑，依在他旁边，显得很是般配。 “谢谢你”云雅有点害羞，又有点心喜。 她为赵子明选择而感动，毕竟不是为了她俩，赵子明很可能选择方舟财富，以获取更大的市场估价。 “别说傻话”赵子明笑了，对于云家姐妹，他还是非常满意的。 云柔在收拾东西，布置房间，她喜欢做这些，欢快地像个小鸟，在身边飘来荡去。 “今晚留下吧”云雅期望地看着赵子明，甜蜜至极。 赵子明摇了摇头，“今天公司有事，你俩先把家里收拾一下” 云雅有点失望点下头，不再多说什么。 想了下，她确实也有很多体己话要和妹妹说，一个新环境，一段新人生，怎么适应，怎么开始。 赵子明四出打量了下，三室两厅，空间还算可以，家具崭新，略显欧式的装修风格，典雅精致。 “你俩好好休息下，这几天也累坏了”赵子明说道，“公司事情处理完，我再来看你们” 云雅乖乖点了点头，送赵子明下去，云柔踮着脚尖目送。 小魏和王副总一直在车内等候， “回公司”赵子明略带疲倦吩咐道， 这几天用脑过度，加上体力消耗过大，一放松下来，就有点疲倦，大脑有点沉重感，不过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暂时休息不得。 “赵总，要不先休息一下？”王副总关心地问道，他这几天公司会所两头跑，不过兴致高昂，看不出疲倦。 “没事，公司这次融资成功，大家都付出不少，先去公司”赵子明摆了摆手， 公司一大堆人等着，他不能让人失望，正是巩固士气，提升威望之时，再累也得忍着。 “开稳点”王副总在副驾驶上，吩咐小魏， “嗯”小魏点了点头。 当然以他的水平，自然是让人放心的，从来没出过差错，对各种路线极为熟悉。 “这几天小魏也辛苦了”赵子明笑了下，带点安慰的意味。 “赵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比起您的辛苦，我这算不了什么”小魏带着几分腼腆，恭维道。 他对最近工作很满意，再累也没有当兵的时候累，加上收入可观，逐渐得到赵子明信任，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顺利成为老总的私人司机，腾飞指日可待。 “哈”赵子明笑了下，小魏也学会拍马屁了。 “没想到李伟这个老狐狸，这么容易就上当了”王副总说起投资的事，呵呵笑道， “我们随便编一个方舟投资的信息，就能吓着他” “方舟财富确实有意和公司接触”赵子明淡淡说道， “啊”王副总惊讶， 怪不得李伟不怎么挣扎就屈服了，原来是真的啊，他一直以为是假情报。 “方舟有投资意向，不过听到我们谈妥后，就放弃接触了”赵子明把掌握的信息说出来，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不等和方舟财富谈过后，再确定投资呢？”赵子明看到王副总讶色， “哈哈，赵总肯定有自己的考量”王副总笑了下，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经过这次事件后，现在越发佩服赵子明的深谋远虑，谈判之前，王副总做梦也想不到金龙能这么值钱，还以为只是老板的谈判策略，谁知道最后的估价和老板说的相差无几，想想，犹在梦中，他王天宝竟然是一家几十亿公司的副总裁了。 “方舟虽然体量很大，在远东这边，各种资源，比不上昆仑投资，可能估价会高一两亿，对公司没有实际的帮助，现在最重要的是扎根远东，金龙要想成为一流的网贷公司，根基薄了不行，李伟的人脉很重要，这也是我选择昆仑投资，放弃方舟财富的原因” 赵子明简单解释了下，当然，他不会承认，美人也很重要，放弃的话，他多少舍不得。 “哦”王副总点头， 李伟的人脉他已经有过体会，谈判期间，李伟为示诚意，力助金龙贷被吸纳为中国小额信贷联盟会员单位。 现在投资确定，李伟已经答应，马上推动金龙贷成为网络信贷服务业企业联盟理事单位。虽然这些单位没什么实质性的权利，却是公司合规化必不可少的一步。 “现阶段，昆仑投资确实比较适合我们”王副总想了下继续说道，“方舟虽然名气大，对于金龙来说，也就是广告作用，有了这次估价，昆仑也不会差到哪里” 对于金龙公司来说，多一两亿的估价，也不过是增加了一两千万的现金而已，赵子明不是穷奢极欲之人，钱够花即可，主要还得考虑公司的发展前景。 “杨小龙你认识吗”赵子明问道， “不是很清楚”王副总有点惭愧，功课做的还不够，回去立马搜下。 “他可不是一般人，你回去多注意下” 赵子明没有多说什么，以前王副总接触层次略低，不知道杨小龙很正常，毕竟离自己太远的东西，很少有人会下功夫去了解。不过，有了他今天的提醒，相信王副总会有很大改变。 “好的赵总”王副总点了点头。 既然王副总不认识杨小龙，赵子明就没有再说心里的考量，方舟财富的产品经理杨小龙，可不是一般人。 这次提议入股金龙贷，就是他发起的，出身巨富，年纪轻轻，加上能力过人，眼光独到，做起事来，向来干净利索，狠辣无情，不到三年时间，就在风投圈闯出偌大的名声。 赵子明几经思索，眼下不是和他起冲突的时候，只有避开了。 121视察 “赵总，这是我们做出的成品，你可以先体验下”黄小波给赵子明介绍道， “哦，那一会我来试试”赵子明显得兴致勃勃，他本身就喜欢玩游戏，只是事业忙起来，没有时间了。 金龙事了，他就马不停蹄地来到辉煌游戏公司，实地考察一番，看一看，令黄小波都震惊不已的游戏成果，究竟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我们完全是按照隋唐时期的古籍、古画与存世文物，构建出的场景，可以说是千年来首次被3d复原，漫步游戏中的运河两岸，如在画中；途经无名村庄，耳畔也随时响起民歌小调，绝对的让人身临其境” 游戏策划之一方如意一边介绍，一边打开游戏资料。 他心里还是很有傲气的，要不是黄小波多次交代，才懒得理会投资人呢。 老板考虑的都是以最小的代价，获得资本收益。真正热爱游戏，把游戏作为事业来做的，基本没有。 作为《江湖》项目总策划，方如意的重要性还要超过黄小波，只是性格太孤傲了，不善于人情世故，一般外联活动之类都不参与。 黄小波一听方如意介绍的如此粗糙，态度敷衍，立马接过话来， “赵总，我们设计的画面，力求精细典雅，在这里，要特别感谢林小玉，整个《江湖》画面的风格，是她一手设定的” 林小玉是个二十来岁，相貌清秀的姑娘，闻言对着两位老大笑笑没说话， “小玉好”赵子明客气了下，看得出妹子的性格不是外向型的。 “嗯”林小玉应了下。 “不管是江南塞北，还是荒漠密林，繁华熙攘的大城，田园静谧的村镇，都能在江湖中展现出极致的美”黄小波说着，打开电脑中，一个游戏demo。 “赵总，你看我们设计的慈航静斋，可以说代表了《江湖》美学的巅峰”黄小波给赵子明介绍， 猛一看，只是一副普通的电脑美图，人工痕迹较重，仔细回味一下，确实有几分空灵悠远、意境幽长的味道。 “嗯嗯，很好”赵子明赞叹， 能把游戏画面处理的如此唯美，也不是容易的事，远处水天一色、天地留白，一栋飞阁小楼若隐若现，仿佛万籁俱寂，物我两忘。 看不出来，林小玉功底这么深厚，把游戏意味完美地表现出来，没有一番大热情、大功夫在内，是不成的。 “小玉辛苦了”赵子明强调，这次有几分真心。 林小玉笑着说没啥。 “赵总，《江湖》依靠金戈铁马的隋唐演义，以纯粹的东方古典审美，形成了自成一派的游戏画面。不仅复原了隋唐盛世的繁华市井，还把《大唐双龙》的格调浸润进游戏每个角落” 黄小波继续介绍，心下有几分兴奋，他确实没想到，几个月的时间，竟然完成了如此超级大作。 可以说光凭游戏画面，就能吊打现在世面上所有mmo游戏，更别说他们特意设计的蝴蝶效应，蝴蝶效应就是之前导致游戏奔溃的智能设计。 “赵总，现在我要隆重介绍一下，我们已经完成的蝴蝶效应”黄小波意气风发说道， 尽管之前和赵子明有过电话沟通，但是得意之作，要方面完美呈现。 “蝴蝶效应是由长生程序控制，真正实现了每一次选择都可能形成风暴，在《江湖》里，每一个人都不是孤独的个体，他们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参与着彼此的生活” “茶楼中的一个店小二，听到说书的江湖轶事，街上叫卖的货郎，错身而过时的一句闲语，都有可能引发诸般变化，开启另一扇大门” 随即黄小波有点不屑说道， “我们不玩虚的，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其他公司吹的厉害，什么创造完美世界，高智能npc，真正靠谱的没有一个” “在这里，蝴蝶效应的迷人之处，在于江湖并没有正确答案，当下的选择是对是错，谁也不知道，我们能做的就是选择” 赵子明听的很认真，黄小波团队确实付出了巨大心血。 ================================== “老王，老王，该起床了，看看现在几点了”王夫人在卧室喊道， “让我再睡会，最近太累了”王副总一动不动，不想说话。 “哎，你们小老板也真是的，就让人死命干活，看看把人累的”王夫人带着埋怨， 两人夫妻情深，相濡以沫多年，看到王副总疲倦的样子，不禁心疼。 “你懂什么”王副总懒得搭理他老婆，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老板一样很累，别说做下属的。 “好好，我不懂，饭我给你端来了，先吃点吧，空着胃对身体不好”王夫人温柔说道，少有的没反驳。 “算了，算了，不睡了，我先去洗把脸，再吃东西”王副总被搞的睡意全无，躺在床上也没事做，只能起来。 “小米呢？” “在写作业”王夫人帮着整理被褥，她一向主内，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 “哎，这星期天的也不休息，现在的功课这么重”王副总有点心疼，就这一个宝贝，真是心头肉。 “没办法，现在竞争这么激烈，不努力学习，考个好大学，以后工作就是大问题”王夫人整理着卧室，随口说道。 房间虽然不大，却很有温馨感。 王副总摇了摇头，穿着拖鞋去洗漱。 王天宝虽然是公司副总，生活水平只能算一般，勉强靠的上中产阶级，日子一向过的紧巴巴，跟着赵子明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管理层，来金龙当副总，也全靠资历。 要不是早期靠双方父母支持，买了一套房，以现在这房价，恐怕还得租房住。 “时来运转啊”王天宝刷着牙，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都有点惊讶了，一副成熟稳重的相貌，带着几分意气风发，变化好大呀。 “我老王也有今天”王天宝左看右看，想到得意处，不禁嘴角一弯， “所以说人的命，三分靠打拼，七分天注定，想不到人到中年，来了一次飞跃，还是古人说的好，富贵在天，大福天成就” 想到以后的生活，王天宝有点头晕目眩。 122游戏（感谢xyhs大佬的打赏） “赵总，你也知道竞技游戏和rpg代表着游戏发展的两个方向”黄小波介绍道， “嗯”赵子明点了点头，作为一个资深玩家，他当然懂得两者的区别，一个是更自由、更开放，一个是按照既定的框架去玩。 “我们可以将其总结为引导与开放两种模式，虽然现在引导性的游戏更流行，但是以我的估计，在接下来两三年，开放性的内容会大行其道”黄小波接着说起市场预测， “当然不是说开放***比引导***质量更好，而是说，创意有穷，人力无穷，以我们《江湖》为例，开发一个副本至少要三个月以上，玩家可能一二十天就能通关，这样下去新鲜感越来越少” 赵子明一想，确实是这样，引导***，一般是通过故事情节让玩家体验，不能跳出框架，只能按照既定的路线，一步步走下去，一旦跳出框架，要么会出bug，要么就会导致体验断档。 “我们《江湖》设计之初，就准备以自由***为主导，给出一个既定的规则，具体怎么玩，玩家自己选择，只要在规则内，想怎样都可以，和玩家对抗，和ai对抗” “那我们的基础性规则都有什么”赵子明开口问道， “仗剑行侠，快意恩仇，笑傲江湖，浪迹天涯，凡是江湖带给人想象的，这些都有，对抗中的规则就是武功，设定好武功等级，其它自由发挥”黄小波进一步解释， “甚至不学武功也是可以的，在我们《江湖》里，价值追求多元化，变强不是唯一的路，你可以进行任何的尝试探索，建立军队，做军阀都可以，不过难度大多了” “你这是建立了一个真实的武侠世界啊”赵子明说道， “多亏了赵总帮忙，长生程序优化，以前大胆的设想都可以实现”黄小波笑道， “我只能是锦上添花，你们才是游戏最大的功臣”赵子明摇了摇头， 他真没想到，小迅优化后的智能程序，这么厉害，完全运营着一个武侠世界，看来以前对小迅忽略了很多，说不定开启新时代的大门，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只是该怎么运用它，才不失控呢。 “赵总放心吧，我们绝对会让市场大吃一惊的”黄小波眼中仿佛带着光芒，自信非常。 “试运行情况怎么样”赵子明开始关心后续， “非常稳定”黄小波点头， “没有出现大的bug，甚至一些小问题，长生程序经过自己运算都能修复，前段时间发现一个帮派系统的问题，‘小于五人的帮派十天后就会自己解散’，这个规则，本来是为了节省服务器资源而设立的，但是与我们整体的真实世界规则相抵触，长生经过逻辑判断，已经进行修改”黄小波提起这个来，还带有几分惊讶。 “哦，这是强智能啊”赵子明脸上一喜，心下有点沉重， 他基本上已经能肯定，这个长生程序，绝对不是智能程序了，简直就是ai，可以自己判断，下一步会不会自己学习，小迅这下搞大了。 “不过后来我们发现，长生也只能依托《江湖》项目而存，不具有其它任何智能，随便移植到其他游戏，就没有任何作用”黄小波有点遗憾， “那是怎么回事，下一步看看是什么原因”赵子明心下稍微放松。================================== “老王，我们真要换房子”王夫人一脸惊喜， “那是，现在这个房子太小了，我们换一个大的，到时候把咱爸妈都接过来”王副总喝着粥，笑着说。 “那要不小的房子吧”王夫人有点迟疑了， 不是因为和老人住在一起，而是这么大的房子，四个老人住一起，花费太大了。 “嗯我考虑过了，一般的复式就可以了，二百六七十平左右”王副总开口，“爸妈年纪也大了，住在一起，有什么事方便” “嗯？”王夫人看着他，等解释，以现在的收入是远远支撑不了的。 “你老公以后就是年薪制了，100万”王副总笑着说，这些都是在投资协议中确定的， “啊”王夫人捂着嘴瞪着他，不敢相信， 王副总笑意满满， “烦人，怎么不早给我说”王夫人缓过情绪，拍了下老公，撒娇道， “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昨天回来那么晚”王副总抓住妻子略笑粗糙的手，温柔说道， 看着妻子皱纹渐生的眼角，心下有点愧疚，妻子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自己却没有给她一个好的生活，尚幸这一切来的并不晚。 “老公”王夫人没有察觉爱人的心思，满脸激动问道，“怎么一下涨这么多？” “哈哈，不是给你说了，这段时间，公司一直忙风投的事，投资确定了，薪水自然也涨了”王副总一改在公司的严肃形象笑着说， “哦哦，这样啊，我还以为投资都是老板的事，没想到和你有这么大关系”王夫人想起这段时间王副总的操劳，恍然明白， “嗯，我现在是金龙公司副总裁兼ceo”王副总在妻子面前显摆， “要说赵子明人还不错” 王夫人白了他一眼，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一样。 “嗯嗯，赵总也是我的贵人啊”王副总摸了摸鼻子，他对赵子明一向尊重，私下也不会直呼其名。 “哈哈，那这么说我们家以后有钱了”王夫人想起一事，高兴的笑起来，“我心仪半年的裙子终于可以下手了” “好好，买”看着小女孩般雀跃的妻子，王副总高兴地回答道。 “嗯嗯这样的话，还有很多我要从新考虑”王夫人嘴里念念有词， “不要给小米说太多，她现在正是上学关键期”王副总想起宝贝女儿，连忙叮嘱道， “放心吧，知道了”王夫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王副总稍微放下心，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小孩子成熟很快，他虽然事业上有所进步，却不希望女儿有所改变，尤其是在青春期。 “老王，我都听到了” 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孩探出头，大笑道，“这么说，我很快就是富二代了？” 123收费 “赵总，武侠小说的套路就是：（1）仇杀（2）流亡（3）拜师（4）练武（5）复出（6）艳遇（7）遇挫（8）再次拜师（9）情变（10）受伤（11）疗伤（12）得宝（13）扫清帮凶（14）再次遇挫……， 这些我们在《江湖》里都有体现，基本上可以贯穿每个玩家的游戏生涯，当然遇挫不是我们控制的，有玩家们自己争斗，我们掌握拜师、得宝几个关键点即可” 黄小波阐述着武侠世界的本质， “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武侠梦，这源于自我幻想与外界影响”赵子明对黄小波思路很赞同， 大部分人的武侠梦都源于武侠小说，只要抓住上面的套路，想不成功都难。 “对于收费模式，我们初步考虑的是点卡收费”黄小波有点信心不足，终于说到最重要的部分。 资本家投资游戏，当然是为了赚钱，情怀什么的，这个时候就不要说了。 “考虑到游戏的平衡性，我们没设定商城售卖道具”方如意直接插话，他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江湖》里流通货币是铜币、银币、黄金，最好不要开通人民币兑换，虽然这个回钱快，却影响游戏平衡，一旦成了人民币玩家的游乐场，离游戏关闭也就不远了，游戏制作的再精良，没人玩，终究是要倒闭的” 赵子明沉吟道，怪不得黄小波急匆匆邀请自己来，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江湖》项目五位领导层，一脸紧张地看着赵子明，等待他的决定，对于他们来说，游戏梦犹在，理想不灭，《江湖》可以说是自己的孩子，不希望走上歧路。 “依依你怎么看”赵子明扭头问自己的亲信， 从进门到现在，很少说话的沈依依，闻言没有拒绝，她知道老板的性格，推脱是不可能的。 “我想先问下小波，对于点卡收费和道具收费有没有数据方面的对比？” “没有”，黄小波摇了摇头，“《江湖》还没有运营，我们都是推测” “哦，刚才我没有表达清，是这样的，针对这两种收费模式，是否有同类型其他游戏数据作参考”沈依依微微一笑，风姿迷人。 一身姜黄色迷笛连衣裙，优雅大方，露肩的设计透出小性感，流畅修身的线条，更加凸显轻熟特质，恰到好处的裙摆，呈现 ol的职业感。 “没有”黄小波有点艰难开口 “刚才我看了游戏演示，质量很高”沈依依笑道，“对于点卡收费模式，我们有具体的方案吗？” “这个有”黄小波精神一震，“30元3000分钟，也就是1元钱100分钟，我们打算十级以后开始收费，十级之前不收费，以吸引玩家” “这个一元一百分钟是怎么得出来的”沈依依追问， “这个，这个参考其他游戏”黄小波有点卡壳了，心下多少沮丧。 沈依依不再说话，看了赵子明一眼，意思明显，不管采用什么收费方式，不能只凭感情，要考虑成本等多种因素，什么时候能回本盈利，游戏预计运营几年，后期的投入维护，黄小波可能是一个优秀的策划人，却绝不是合格的游戏运营者。 “嗯，我原则上倾向点卡收费，但这个还要再做进一步的考证”赵子明说道，他是有别的考虑。 黄小波几人，一下从失望转为狂喜。================================== “小米，你都听到什么了”王副总有点无奈，对着一个十七八的女孩子说道， “该听的都听到了” 小女孩正是上高中的年纪，相貌清秀，眼珠滴溜溜转，带着几分狡黠。 “哦”王副总拍了拍额头，“这样的小米，刚才呢，我其实在和你妈开玩笑，我们家……额” 看着女儿一副看弱智的目光，王副总自己也编不下去了。 “老王，你放心吧，我等着你给我挣大钱呢，现在这点算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学坏呢” 小女孩很早熟，反而开口安慰王副总， 因为他的溺爱加另类教育，小米同学很少喊爸爸，跟着妈妈喊老王。 王副总确实怕女儿知道家里宽裕了，失去上进心，这倒不是他瞎操心，因为小米经常在他面前说，如果中五百万就不上学了，天天宅在家里玩，他自己也分不清里面有多少真假。 “你这丫头”王副总也不舍得骂一句，只能无语了。 “小米，你爸呢，也不是要隐瞒你什么，我们家一直比较紧张，现在虽然有点钱了，但是花钱的地方更多，接下来的生活，还是和以前一样，你就不要多想了” 王夫人才从自己的打算中回过神，开始给小米上思想课， “妈，你放心吧，区区一百万，算的了什么，等老王什么时候挣够一个亿了，你再担心我吧”小米语气很大，笑嘻嘻说道， “你这死丫头”王夫人无话可说， 她家的氛围一向民主，什么事情都是商量着来，别说骂小米了，连强迫都没有，小米也很听话，对父母关爱有加，就是有时想法比较多，比较奇怪。 “我以前都是说着玩呢，老爸别说才挣一百万，就是挣五百万，我也会努力上进，绝不偷懒”小米保证道。 王夫人看着就有点不信， “好了，好了”王副总反而笑了，“老爸升职加薪，以后家里就宽裕了，乖女儿也要开始富养了” “嘿嘿”小米眼睛眯了一条线，心里暗自得意，“我就说嘛，我以前的平凡生活，都是上天对我的考验，我也是隐藏的富二代了，哈哈” “妈，我们真要换大房子吗？”小米开口问道。 “怎么不舍得啊，你不是经常说你卧室太小了吗”王夫人笑着说， “小的也很好啊”小米有点舍不得， “看看再说吧，大房子我们也没多少钱”王夫人虽然模凌两可，但心下已经下定决心，这两天就出去看房子，早点把两个爸妈接到身边照顾，多尽尽孝心。 以前条件不允许，来回奔波，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至于住在一起，能不能相处的来，她从来没有考虑过，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化解的。 124区块链（感谢爱吃橙子的人） “小波，我知道你对游戏付出了很多，希望他能更好，从长远考虑，点卡收费确实是比较合理” 赵子明坐在沙发上笑着说， 人民币玩家破坏游戏平衡，时间一长，导致普通玩家流失，游戏人气渐消，恶性循环之下，土豪们没有装逼的地方，自然会转战其它游戏。 不过在《江湖》这里，并不怎么怕人民币玩家，即使没有普通玩家，让小讯分解出成千上万的弱ai，陪着土豪尽情潇洒，保证服侍的比普通玩家还尽职，真正达到精神鸦片的效果。 不过这样除了能挣点钱，没什么意思。 “嗯”黄小波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老板另有话说。 参观结束，大家各忙各的，赵子明来到黄小波办公室，沈依依对美工很感兴趣，随着林小玉走了。 “对于游戏运营，我有一个初步打算”赵子明接过茶水，继续说道， “靠游戏本身能挣几个钱，以我们这款游戏的质量，说是划时代的也不为过，可以考虑一下全生态运营，把他作为第二世界看待，游戏最大的乐趣在于社交，如果《江湖》做大，到时候完全免费也不在话下” 黄小波一震，想不到老板野心这么大，他自己确实认为，《江湖》是一款具有市场垄断力的作品，但是把它作为第二世界，他还认为还不太现实。 赵子明一看黄小波表情，就能猜到他什么意思，当然以现在《江湖》的质量，还远远不够，不过有小讯在手，持续优化下去，也不是不能改变社会。 到时候，不说别的，如果有两亿玩家，即时通讯这一块就有很大作为，手握巨大流量，比肩qq也不在话下。 “《江湖》的成败在于能不能形成规模效应，我们今后的运营都要以这个作为衡量标准”赵子明淡淡说道， “那赵总，这样的话，现阶段不是更应该用免费来吸引玩家吗？”黄小波不解，如果不考虑盈利的话，免费可是大杀器。 赵子明心下摇了摇头，黄小波反应这么慢，看来只能作为一个游戏策划了，辉煌还需要一个支柱性人才。 “规模形成不是一月两月的事，半年一年也不够，在这之前，我们需要的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赵子明自然没把心下考虑说出来，如果一开始就免费，在其它属性上发力，很容易被人踩死，就说游戏通讯，你想依靠一款游戏挑战qq的地位，一旦有威胁的势头，人家一发力，你就倒下了。 “哦”黄小波应了下，也不知道明白没有。 “小波，你对比特币了解吗？”赵子明开口问道， “哦我知道”黄小波点头， 毕竟比特币这么火，只要不是瞎子，估计都听说过，去年价格翻了600倍，最高炒到1000多美元。 “那就好，你既然了解过它，肯定知道它的产生机制”赵子明笑了下， “嗯嗯，就是一种算法”黄小波简单解释了下， “大家在一起比赛，看谁算的快，答对的人奖励一个比特币，在所有节点记账，不能篡改，去中心化” 黄小波看到比特币这么高价值，也动过心，特意了解了下，因为价格太过夸张，感觉不是正路，就没再介入。 虽然黄小波说的无头无脑，赵子明也明白，“我是这样想的，比特币这么火，我们是不是也插下手” “挖矿？”黄小波惊讶， “做一种我们自己的区块链”赵子明干脆直说，挖矿能挣几个钱， “哦”黄小波看着老板， “以我们《江湖》为依托，制作一种区块链，可以叫金龙币”赵子明怕说的笼统，慢慢解释道， “你知道，我们《江湖》的货币是金银铜，它由我们控制，可以随意增加或减少，只要有需要” 黄小波点了点头，当时为了保持游戏世界金融稳定，特意请人设计了一个数学模型，以防止金融动荡，当然游戏还没运营，效果怎样不清楚。 “我想在游戏里发行金龙币，一种不受我们控制的电子货币”赵子明平静说道， “它虽然产生于游戏，但它的使用，又不局限于游戏，经过我的观察，比特币之所以火起来，一方面有人炒作，另一方面它确实有纸币不能代替的优点。比如说总量固定，无监管，每次交易都能记账，至于它的算法倒是不重要” 黄小波既然了解过，自然清楚比特币怎么产生与火爆起来的。 “只要金龙币能实现上面几点，我想它肯定能流通起来，不说达到比特币的程度，能有它百分之一，也是一种巨大的成功” “那赵总，如果不受我们控制，那我们不就相当于吃力不讨好了，制造金龙币，我们能得到什么”黄小波不解， 赵子明说的确实有道理，只是好处在哪里呢？赔本的买卖是没人做的。 “呵呵，不说别的，金龙币真能成功的话，对《江湖》的巨大推动作用显而易见”赵子明笑了下，黄小波以后还是安心做项目吧。 “哦，倒是能增加一些公司美誉度”黄小波简直不在一个频道上。 “至于怎么和游戏结合，使用什么算法，还要靠专业人士，比如说，《江湖》玩家一个亿，每天在线24小时，一天在全网产生一百万个币，根据玩家的活跃度，不均衡地分给每一个玩家；同时，可以参考以前的做法，在游戏里取得重大成就，如首杀boss，改变剧情之类的，对玩家进行奖励”赵子明说出一些模糊想法， “即使开始玩家并不重视它，只要有炒作价值，就会有人闻风而动，虽然价格产量都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但是对于《江湖》游戏来说，利大于弊” “这倒可以试一下，《江湖》里加入一个子系统并不难，尤其对江湖本身生态不产生任何影响的情况下”黄小波听完觉得可以一试， 不管是不是老板的异想天开，还是神来一笔，说白了就是对《江湖》的运算量，进行再构建。 125了结 “赵总，我不懂区块链技术的” 黄小波有点无辜，还是开口，怕赵子明对自己希望太高。 “那没关系，你有认识的同学吗” 赵子明有点失望，说了半天，也是个外行人。 “没有”黄小波摇了摇头， 他以前是学机械设计的，半路转行做游戏，对计算机只是懂一点，知道比特币，纯粹是因为价格。 “哦哦”赵子明想起来了， 不过先和黄小波沟通一下，也没什么，下一步也要靠他支持。 “你去问问公司的程序，有了解区块链技术，或者认识这方面的人才的话，给我联系，这个事情也不急，即使做好了，短期内也不会推出来用” 黄小波点了点头，他倒是明白老板的意思。 《江湖》没有达到一定的规模，千万级别，发行金龙币就是个鸡肋，而且区块链的发行，一般都是按时间递减的，以比特币为例，总量2100万，逐渐递减。 一旦在《江湖》里，过早推出金龙币，早期进入游戏的玩家，就会轻而易举地获取海量货币，很容易打击后进玩家的激情，不利于金龙币的推广。 如果纯粹是做好事，发行一种电子货币，什么时间都可以，可惜赵子明没有那意思，即使不从上面直接挣钱，也不会放弃施加影响力，只能选择一个合适的机会。 “赵总，如果能成的话，大概在什么节点，投入金龙币呢”黄小波有点感兴趣， 这说起来，也是一种创新，说不定真能搞出点什么。 “到时候视情况再说吧，还得看技术上能不能实现，最少玩家要超过一千万吧” 赵子明随口说了个数字，他其实没有什么思考。 “好的赵总，我一会去安排”黄小波点头，准备发动一下朋友圈，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人才。 “小波，现在《江湖》差不多已经完成，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没” 赵子明说完正事，开始关心下属。 “按照我们以前的规划，就是设计其它版本，不断增加游戏内容，《大唐双龙》完成，可以架构《覆雨翻云》、《边荒传说》等等，最终使《江湖》成为一个完整的武侠世界，现在由长生程序控制，《江湖》已经很完美了，后续维护修补即可，即使添加其它武侠小说剧情，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黄小波带着一点放松，又有点失落，一直压在心里的大石落地，既满足又迷茫，他还真没有具体目标。 “嗯嗯，你们可以先休个假，有什么想法及时和我沟通” 赵子明多少也能体会黄小波的心情，笑着说道。 据他所知，早期《江湖》项目团队的人员，基本上一直在工作，很少放假，全靠激情支持，确实该放松一下了。 “好的，是应该休息下了”黄小波低声说道， 将近四年的时光奉献给了游戏，到现在还是一个人，整个团队，成家的几乎没有，失去什么，得到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嗯嗯”赵子明也怕他们弦蹦的太久，出问题。 “不用担心游戏，现在招了这么多人，肯定能忙过来的” “我会安排好的”黄小波点头， 现在公司团队扩大了将近三倍，人手稍作调整即可，不然的话，《江湖》项目也不会进展这么快。 “小波啊，最近王振华和你联系没”赵子明提起一个意外的话题， “啊，哦哦，没有啊”黄小波有点奇怪， 怎么说起王振华了，老板不会怀疑我俩有勾结吧，虽然只过去几个月，仿佛许久，王振华这个名字，他很久没想起过了。 “嗯，我得到消息，王振华跑远东了”赵子明淡淡说道， 其实他已经掌握了王振华的具体地点，这么说只是看看黄小波有没有放下，虽然他能力不全面，对游戏推广基本不懂，但在制作上确实能力很强，赵子明也不想因为小事，失去一员大将。 尽管王振华很小心，又具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但是网络的世界，不是他能理解的，作为一个广受网络熏陶的年轻人，王振华还真离不开网络。 虽然他放弃了以前社交账号，但从新开始，也斩断不了过去的习惯和生活圈子。 王振华合同诈骗被立案后，他自己以前所有的公开资料都被小讯收集，最爱浏览的网址，发表的言论，和生活圈子的互动等等，这些已经深入骨髓，即使他改头换面，也不能抹去个人的痕迹。 除了稍微花费了点时间，小讯根据预测，很轻易地抓住了他的尾巴，现在赵子明考虑的是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王振华不是一个人，还有公司的钱学谦，相信能够一网打尽，不过送他们进去之前，赵子明还要见王振华一面。 “哦”黄小波一脸惊讶，看来毫不知情， “这算是灯下黑吗？” 这老王有毛病啊，不去偏远地方，跑远东，这么多摄像头，很容易被抓呀，是不是脑残电视看多了，以为灯下黑，不容易被找到。 “呵呵，自作聪明”赵子明笑了下， 即使小讯没抓到他，以远东这边的治安力量，赵子明不用力，用不了多长时间，也得落网。 当然什么原因促使他来远东，赵子明并不怎么关心。 “不知道他会被判几年”黄小波有点艰难问道， 他自然知道一旦被抓获，等待王振华的，必定是牢狱之灾，更不要说赵子明如今财大势大，稍微发力，王振华这辈子就完了。 要说他是最高兴看王振华落网的，只是心里空荡荡的。 “以他的数额，十年以上是跑不了”赵子明看了下自己的下属，随口说道，像这么大的数额，判个无期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黄小波看起来，好像并不怎么高兴，不会心软了吧，赵子明无聊的想着，要是那样的话，这黄小波还真是个人才。 黄小波闻言，有点失神，不知道说些什么。十年，等到王振华出来的时候，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这个往昔的好友，背叛的伙伴，带给他的不只是屈辱，还有青葱岁月的陪伴。 126买房 “王老板，我是赵子明” 赵子明饶有兴趣地看着王振华，两人也是第一次见面。 尽管之前看过几次王振华的照片，赵子明发现，还是本人比较传神，三十四五的样子，相貌英俊，身材高大，望之让人心生好感。 “赵总”王振华看到赵子明后，就不再挣扎，回了句。 赵子明再怎么说也是正经商人，被他抓住，不过是坐牢罢了，一大早的被人收拾，想不怕都难，对于他们这种逃犯，最怕的就是捞偏门的，一旦被他们盯上，抽骨剥皮，一辈子都毁了。 “别的地方不好玩吗，偏偏来远东，你不是找死吗” 赵子明仿佛带点笑意，看着又面无表情。 王振华整理了下凌乱的衣服，没有说话。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吗” 赵子明倒是笑了，真是死鸭子嘴硬。 “成王败寇而已”王振华神色平静。 “呵呵” 赵子明没有说话，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成王败寇？你配吗！ “好吧，去把牢底坐穿”赵子明挥了挥手，示意带他下去。 “哦对了，张一诺怀孕了，你知道吗”赵子明看着王振华走到门口，毫无变化，真是一个狠人，开口问道， 王振华身体颤了下，停了下来，慢慢转过身，盯着赵子明， “赵总，有什么话直说” “哦，还真是个多情种子”赵子明说道，既然愿意开口，那就有得谈。 “来坐吧” 王振华沉默坐下， “张一诺为了你，前途爱情都不要了，现在还有了你的骨肉，令人感动呀” 赵子明让人给王振华倒茶。 王振华面色平稳，有点干涩的声音传来，“我对不住她”。 “对不住？你可以补救的”赵子明盯着他， “给她下半辈子一个保障” 王振华抿着嘴， “钱花的差不多了吧”赵子明看着窗外，蓝天白云，少有的好天气。 “5000万呀，现在还剩多少，恐怕不够罚款呢”赵子明看着王振华，也没期望他能回答，经济犯罪一般双罚，没收之后再罚钱。 “远东这边生活成本太高了，尤其对于一个单身女人，更不要说带着孩子，没有工作，难上加难” 赵子明一字一顿，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给她提供一个好的生活，房子，工作都可以解决” “你想要什么”王振华吐口，人仿佛矮了点。 “听说你祖上是御医”赵子明笑了。================================== “欢迎光临” 云景豪庭售楼部走进几个青春靓丽的妹子。 “蓉蓉，你就没有预算吗”萧冰无奈，问了一路，也不说要买什么样的，讨厌。 “看看情况再说嘛”李蓉蓉心情高兴，四处看着， 本来喊萧冰一起的，谁知道，宿舍其他人听了，都有兴趣，大家就组团来看房。 “各位美女，来看房吗？”看到几位美女进门，一个小帅哥站出迎接。 “喏，问她”萧冰示意小帅哥看对人，正主在这里。 王一涵快速扫过李蓉蓉，惊艳，连忙收拾心思， “你好，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随便看看”李蓉蓉走向沙盘，萧冰几人叽叽喳喳跟着，凑热闹。 “要我说，就买别墅，位置偏点也没什么，到时候父母来住也方便” 刘招娣带着几分羡慕，给李蓉蓉建议，回头要让老公努力，争取能在这边立足。 “对，买大的”萧冰笑哈哈同意，大的给人感觉超赞。 “大的虽然好，但是位置才重要”李雪在一边说着， 她父母刚在这边给她买了房，算是几人中对房子最有研究的。 王一涵在旁边打起心思，虽然看着几个姑娘不像买房客户，但听着意思也不像是消遣他呢，再说了闲着也是闲着，能有美女养眼还不错。 “云景豪庭是我们云城集团新开发的楼盘，户型较多，从一百多到四百多的户型都有”王一涵注意着几人的神色，随意说这话， “先看二百多的吧”李蓉蓉考虑了下，觉得刘招娣说的有道理，大的比较好，以后家里来人了，也方便。 李雪带着几分嫉妒，看着手中的户型图册，她爸妈集赞大半辈子，才勉强在这边给她买一套房，李蓉蓉张开腿，毫不费力已经超越她了。 “蓉蓉你看这个，267平，上下复式，6室三厅”李雪指着图册，笑着说。 “嗯我看看”李蓉蓉接过画册， 王一涵在旁边没有说话，作为一个资深销售，他这点眼色还是有的，有的客户需要销售人员不断讲解洗脑，有的需要他们安静呆着，等待问话。 这个叫蓉蓉的大美女，刚才扫了他一眼，毫无变化，应该是把他归到路人甲了，这个还是藏拙比较好，免得起逆反心理。 “确实挺美的”萧冰伸着头看， 其实她啥也不懂，只是为精美画册惊叹而已。 李蓉蓉暗自点头，她自从知道要买房，恶补了很多知识，都是皮毛，似懂非懂。 “小帅哥，你过来”萧冰对着王一涵说道， 王一涵虽然自认要比几个美女大的多，也不好反驳。 “均价多少啊”萧冰继续看图， “七万八”王一涵露出八颗牙齿，笑容灿烂。 “抢钱啊”萧冰忍了下，没说出口，七万八确实吓到她了。 李蓉蓉心下也震惊了，面上声色不露。 “太贵了”刘招娣嘟着嘴， 王一涵扫了下刘招娣朴素的打扮，就忽略过去了，这本来就不是给她这样的人准备的。 “确实有点贵”李雪也同意，要知道她家刚买的房，才不到五万，而且地理位置很好，离这里并不远。 “嗯”王一涵开口，不管几人能不能买，云城的名头不能乱， “云景豪庭项目为云城集团依托微山湖打造的宜居生态大型住区，项目占地75万，容积率0.34，项目全系成品交付，标配中央空调和新风系统，天然水系环绕……” 李蓉蓉第一次正眼看售楼员，王一涵仿佛被人鼓励，继续说道， “为用户们精心打造了生态园林景观，美景天成，你可以春日赏花，夏日遮阴，秋日观叶，冬日踏雪” 李蓉蓉暗暗撇嘴，广告词背的挺熟，打断他的话，“可以去看看吗” “当，当然”王一涵顿了下，有点结巴， 127谈妥 王振华手动了下，盯着赵子明，“赵总倒是有心了” “哈哈”赵子明得意笑了下， “五千万，说实话，我不在乎，只要你愿意，过去的可以一笔勾销，你进去住几年，出来我再送你一个富贵” “赵总这是吃定我了”王振华幽幽而叹， “话不要这么说”赵子明道， “路是自己选的，你既然做初一，也不要怪别人做十五，5000万，买你十条命都够了” 王振华不说话，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水，细细的茶叶上下浮沉，仿佛他的命运。 “我见过黄小波了”赵子明看着王振华，故意说道， “他怎么样”王振华低声问， 逃亡这段时间，他也看新闻，也曾留意公司动向，知道辉煌游戏由赵子明接手，游戏还在开发中。 “他还好，完全从你的背叛中，走出来了，对你也没什么恨意，当然你不用期望他对你有感激，游戏项目现在进行的很好，你也不要有什么负担，毕竟这个世界，没有谁是必不可少的” 赵子明语气轻松， “我要一千万”王振华沉默半响，突然开口。 “好，我答应你”赵子明大喜， “我可以安排张一诺到公司上班，免得你有后顾之忧” “这个就不用赵总操心了”王振华开口后，就恢复了几分神采。 “呵呵”赵子明坚持道，“还是有个稳定的工作比较好” “赵总是不相信我”王振华抬头，露出几分笑意， 赵子明笑了笑，不说话，别说你，谁来也不会相信。 “那赵总要处理好，别让我的事牵连到她”王振华想了想，不再坚持， “这个你可以放心，如果东西是真的，你自己的事，我也能处理好，钱对我来说，无所谓的”赵子明保证道， “哎，以后没脸见祖宗了” 王振华见条件谈妥，心下放松了，顿时苦笑。 “哈哈，以后我们两家共有，不过是多一个人知道而已”赵子明毫无诚意的安慰道， 王振华不说话，默默地看着墙壁，想事情。 赵子明见事情顺利解决，反而有点兴奋，“你放心吧，住不了几年，你就可以出来了，到时候还是一条好汉，凭你的本事，天下任可去的” 王振华仿佛没听到一般， “再说了，你没钱，东西握在手里也没用啊，我虽然出价不高，对你现在却很合适，不要多想了，老老实实的把下面程序走完，说不定你和小波他们还有再聚之时” 听到黄小波的名字，王振华回过神，看着赵子明略显兴奋，忍不住泼起冷水， “赵总，我丑话说头里，我童子功练了二十多年，才有这么好的效果，你年级这么大了，估计只能靠外物了”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赵子明挥挥手，毫不在意，他既然谋划这事，自然有一番打算。 ================================== “不知您要看多大的？”王一涵小心问道， “260的吧”李蓉蓉想了想回答道， “好的，我马上去拿钥匙” 王一涵看李蓉蓉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出身一般家庭，不像是能买的起房，但是言谈举止上又特别自信，也不像是消遣人的。 “涵哥，要去看房吗”一个眼睛大大的漂亮妹子凑到王一涵身边，低声说道， “嗯，我们要去联排别墅那边”王一涵笑着说， “嘿嘿，我看她们像是学生妹，你可不要抱太大希望呀”漂亮妹子提醒道， “涵哥肯定看出来了，闲着也是闲着，谁让人家这么漂亮呢”一个男销售在一边贱笑着， “切，刚才你怎么不去”王一涵拿起钥匙，不满地看着同事，就知道看人下菜，打扮的稍微寒酸，就没动力。 “美女虽好，可望可不可及啊，还是省出时间，挣钱重要”男同事看的很明白。 王一涵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远去。 “云景豪庭项目配套风情商业街及7700沧澜会所，室内泳池、屋顶网球场等设施一应俱全”王一涵边走边说， “260平方米的联排别墅，附带花园、露台、地下室，户型合理，居住舒适” “蓉蓉，特别合适”萧冰在一旁瞎咋呼， “哪里合适了，你还没看呢”李蓉蓉笑着说， “特别大”萧冰看了半天宣传册，就相中一个优点。 王一涵在旁边想笑，几个美女虽然打扮的时尚靓丽，但身上青涩尚在，应该是在校生，不过能拿出钱就行，管他什么身份。 “蓉蓉，学长什么意见啊”李雪在旁边问道， “他说让我先看看，最后他确认一下就可以了”李蓉蓉回答， 王一涵心下一沉，有点失望，原来拍板的人不在这里呀。尽管理智上知道，这么的大事，很少有一次搞定的，不过心里多少有点奢想。 “撒手掌柜好呀”萧冰笑道， “就挑一个你喜欢的，他肯定不会有意见” “他有没有说什么要求”刘招娣刚才只顾着看美图呢，现在才回过神，说实话，要不是几个人陪着，她自己是没有勇气进来问的，更别说去现场了。 “没有，就说大一点，地理位置好一点”李蓉蓉有点羞涩，赵子明说作为婚房之类的话，她都没好意思提。 “云景豪庭位于白石区微山湖大道与中兴路交汇处，毗邻城市轨交3、4号线，环境优美，交通便利……” 王一涵虽然在介绍，耳朵也偷偷竖起来，听着几个美女的闲聊，时刻搜集关键信息，以他的经验，美女们不像是在说谎。 “学长的大一点和我们的大一点应该不是一个概念吧”李雪在旁边提醒道， “哦”李蓉蓉疑惑地看着她，有什么不一样。 萧冰、刘招娣也不解。 李雪一看，干脆叫男销售过来，“帅哥，我问你” 王一涵露出标准微笑，看着李雪， “你们这里最大的房子有多大” “725平米独栋别墅”王一涵有心震撼一下几个美女，虽然房子不是他的，不过是他卖的。 “占地面积952平，每平米单价超10万，总价7400万，地上465.9平米，地下259.7平米” 李蓉蓉几个果然如其所料，瞪大了眼睛。 128解密（感谢往事随风，不过一场大梦） “听小波说你也是个人才，可惜了” 赵子明志得意满之下，不吝啬几句夸奖。 王振华毫无波动，接受胜利者的嘲讽，本来就是题中应有之意。 打断一个人的装逼或者不满足他的表现欲望，后果很严重。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既然放弃抵抗了，就要彻底，王振华的生存哲学就是好好侍奉强者。 “我想问下，赵总怎么知道，我们王家的传家宝”王振华应和着， 他也确实有几分好奇，毕竟从没有在外边提起过，偶尔显露，别人也当他是天赋异禀。 “哈哈”赵子明果然得意一笑， “我第一次听小波说起你功夫了的，就起了心思，你能靠这个，搞来第一桶金，甚至是后续的资金投入，连高利贷也借了不少，就心下好奇，你到底有多了得” 王振华苦笑了下，也是，黄小波一个工科男，加上体弱，对这些并不敏感，被自己两三句话糊弄过去了，落在有心人眼里，全是破绽。 “经过我搜集资料发现，你祖上御医出身，王高辅就是你曾祖，据《旧成书食货志》记载“武帝后宫万人，外讨戎夷，内兴宫室。尝自言‘能三日不食，不能一日无妇人’，武帝旦旦而伐，还能活到九十岁，你曾祖功不可没” 赵子明继续说道，揭开谜底。 王振华苦笑了下，赵子明连这个传说都打听出来了，更别说其它的了。 “《栖霞阁野乘》上说，王高辅胡须花白，精力却旺盛过人，家有奇术，经道士陈仲文引荐，进宫专门给武帝炼药，据传武帝服食后，大为满意，夜御十女。本来我还以为是野史夸张，不过看了你的资料之后，发现现实更夸张” 赵子明带着莫名意味，看着王振华。 “赵总既然知道这么清楚，我也不隐瞒，王高辅确是我曾祖，我们还有祖训，家传宝物，不可外传” 王振华看了赵子明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只得继续说道，“子孙不孝，落得今天这个地步，真是愧对祖宗” 赵子明呵呵笑了下，这东西就是屠龙术，落在一般人手里，毫无用处，既不能发家致富，也不能升官富贵。 “稍后，我把慎（xu）膏的配方发给赵总，还有一些静心养性的方法，两者要配合使用”王振华说道， “哦？”赵子明示意王振华继续。 “慎（xu）膏缘自上古奇书《彭祖分脉》，讲究强身健体，益寿延年，配合静心养性方法加以调和，效果更好”王振华稍微解释了下， 赵子明心下为王振华可惜，这种绝技放在古代，进献皇室，搞个一官半职，荣华富贵不在话下，哪像现在这么落魄。 赵子明调查的时候发现，王振华三代务农，可谓典型的穷三代。 “我看古书记载，其丹养于火，百日乃成。先以大瓮贮水满，即置丹于水中，水即沸腾，乃易去，复以新水，如是十日不沸，方行服用，是不是真的？”赵子明带着好奇问道， “没有那么夸张，慎（xu）膏虽然制作程序繁琐，不过以现在的科技，连月球上的东西都能够采来，对于你来说，不算什么”王振华淡淡的说道。 赵子明想了下，也对，要不然以王家现在的条件，也支撑不起。 ================================== 李蓉蓉四人瞪着他，王一涵顿时感觉压力好大， “为什么这么贵”萧冰问道，简直开玩笑。 “远东有三大别墅板块，东郊板块是唯一位于内环旁的别墅区，离内环线仅2.5公里，处在陆家嘴-金桥-张江的核心位置” 王一涵咽了口水，他一直以为自己定力很好，看惯了美女，谁知道同时被几人盯着，紧张感顿增。 “离陆家嘴金融区约4公里，开车去人民广场只有8公里，去浦东机场只有20分钟车程……” “蓉蓉，我能去看看吗” 李雪后面就没听清王一涵说的啥，眨着大眼看李蓉蓉，扑闪扑闪， 萧冰、刘招娣也一脸期待， “看我没用啊”李蓉蓉莫名其妙，我又不当家，这得问销售呀！ 萧冰扭头对王一涵甜笑道，“小帅哥……” 王一涵顿时后悔刚才装逼，“不好意思哈，看别墅要提前预约的” 他倒不是说谎，别墅区只有五栋，钥匙都在经理那里掌握，有需要得提前申请。 “是不是怕我们买不起啊”李雪直接问道， “美女，不是那个意思……”王一涵心下吐槽你们当然买不起了。 暗自感慨，装逼果然容易引人不满，既浪费时间又浪费口水，男人在漂亮女人面前果然容易失控。 “早就听人说，你们卖房的，看人下菜，这次告诉你，看走眼啦”萧冰哼道， 她自然没有买房经验，都是看电视剧上演的，主人公去买房经常被打脸。 “美女想看的话，我先帮你们登记，到时候约个时间一起去”王一涵的态度自然很好， 卖房的看人下菜？这年头谁不是看人下菜，我要和一个乞丐站在一起，你保证选我不选他，不过谁让美女有特权呢，王一涵吐槽。 “蓉蓉，好想去看看呀”萧冰抱着李蓉蓉撒娇道， 李蓉蓉苦笑，我也没办法，难道让我去电他一下吗？ “看我的” 李雪确认了大家都想去的意愿后，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果然一分钟的时间，王一涵满脸笑意让美女们等着他，他立马回去拿钥匙。 看着男销售一路小跑的背影，萧冰几人惊讶不一，这么快就搞定，色诱了？ “挺保守的啊？”萧冰看着李雪高耸的胸脯，被裹得很严实。 “去你的吧”李雪愣了一下，马上明白萧冰的意思，笑骂了她一句。 “你给他说什么了，这么老实”刘招娣忍不住问道， “呵呵”李雪笑了下，“你猜猜” 见三人摇头，直接说道，“我让他回去查一下赵子明是谁，就知道我们买房的诚意了” 李蓉蓉一听，原来是把自己出卖了，嘟着嘴，“臭小雪”。 萧冰倒是没笑，感慨了一句，“有钱真好”。 129欢喜 “小刘，赶快上网帮我查一下赵子明” 王一涵小跑进来，来不及缓气，打断同事的好奇，直接吩咐道， 小刘就是刚才的男同事，一眼就看破美女不如金钱重要。 “小伊，帮我拿一个a203的申请表”王一涵转头对着美女销售说道， 小伊闻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表格，笑着问， “涵哥，碰到大客户了吗，刚才哪几个美女去哪了，我还和小刘说她们不靠谱呢，不要白费功夫” 王一涵从口袋里拿出笔，直接趴在桌子上开始填表，嘴里说道，“就是她们要看”， “啊”小伊嘴成0型，下意识反驳道， “涵哥你不会色迷心窍了吧，我看她们连140的都买不起，别说独栋了，你们男人啊，一看到美女，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嗯嗯”王一涵嘴里应着，顾不上解释，很快把表填好了。 “我说呢，怪不得每次看看伊伊姐，我都有忘记自己试水的感觉”小刘在一边笑道， “死小刘”小伊笑骂道， “涵哥，只查到一个赵子明，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 小刘正要继续贫嘴，看着网页打开，连忙说道， “哦，我看看”王一涵填完表伸过头去， “赵子明，男，26岁，河海大钢人，1988年生，东方大学法律硕士，金龙网络科技公司法人代表、实际控制人”，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士照片配在旁边，略显醒目。 王一涵自然没见过赵子明，看了照片，只能说长的一般。 继续向下浏览， “金龙贷2月1日在远东宣布，完成a轮五千万美元的融资，投资机构分为昆仑投资，兴伟资本，华兴公司作为此轮融资的独家财务顾问，双方没有透露具体股份，初步估计金龙已超10亿” 王一涵也不用再往下看了，对着小刘说道，“帮我搜一下赵子明女友” “没事关心人家女友干嘛？ 不会吧，涵哥，中大奖了，刚才那几个，不会就是富豪的女友吧” 小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惊讶地问道， 王一涵淡淡点了点头，面上风轻云淡，心下得意。 收下了小刘、小伊的羡慕，真是运气来了，谁也挡不住，想着抓马虾呢，钓到一只大鱼。 虽然不能说这单肯定能成，但至少，富豪们的购房欲望远远高于一般人。 “长的不怎样嘛”小伊看着电脑上李蓉蓉的照片，带着几分酸味， “确实，比伊伊姐差远了”小刘在一旁奉承着， 心里后悔的心疼，感觉嘴里都是苦涩的，只差一步，当时几个美女进来，还是自己先看到的，只差一下，都怪师傅平时教的穿衣打扮看人术。 “哼”小伊得意哼了下，算你小子有眼光，这些有钱人审美就是这么奇怪，姐这堂堂大学校花，半年多了，连个凯子都没钓住。 王一涵看着几分相似的照片，及李蓉蓉的名字，干脆说道，“我先去找经理”，拿着申请单，快步离去。 “姐，你要不要去看看，美女们走了没”小刘看着王一涵离去，开口说道， “怎么，你想撬人？”小伊吓了一跳，想不到小刘这么大胆， “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嘛”小刘马上反驳，维护自己名誉，再说了，涵哥的单子，可不好撬。 “这不是怕涵哥空欢喜一场，再说了，单子能不能成也是问题，你不是不知道，富豪们怪癖多，上次小玉的事你忘了，我想着用不用去给美女们倒茶” 小玉是另一组的女销售，长的颇有几分姿色，作风开朗大胆，陪着一个富豪半年，耍来耍去，最终卖出去了一套小居室，被公司同行暗暗嗤笑。 “我不去，要去你去” 小伊撇了下嘴，又不是她的客户，倒什么水，放在平时，举手之劳，也就做了，现在看着别人7000万的大单，心里正不爽呢，还去伺候人，想的美。 “哦那算了，涵哥也没说，被他误会了不好”小刘转了下眼睛，继续看电脑上的介绍， 这些富二代，真是人生赢家啊，比老子年纪还小，怎么这么有钱呢，哎，绝望，连背影都追不上。 “东南花园正好处在东郊板块的中轴线上，1400亩自然生态环境带来的天然氧吧，加上独一无二的水景设计贯穿小区，可以说环境上已经别无所求了” 王一涵微笑介绍，拼命回想着自己看过的别墅资料，这个时候千万不能露怯，再翻书已经晚了，一丁点差错可能导致前功尽弃。 “蓉蓉，你看小帅哥，脸都笑出花了”萧冰附在李蓉蓉耳边说道， 王一涵真想直接说，你声音这么大，说什么悄悄话呢。想起经理的鼓舞，信心倍生，我作为云城下一站的王牌销售，这次一定要把单子拿下。 “小雪，我们光看看不买，会不会不厚道啊”， 看着王一涵在前边领路，李蓉蓉悄悄说道， “那有什么，法律又没规定，看了就得买，一会问他要个联系方式，我下一次还要来看”李雪理直气壮。 “为什么不买啊，蓉蓉，还没看呢，你要是特别喜欢呢”刘招娣问道，看完才能感觉合不合适吧 “没钱啊”李蓉蓉显而易见，说的刘招娣无言以对。 大家都很惊讶，你没钱？ “哦，对了，现在可以说，你的预算了吧”萧冰听到后，又想起来了，直接开问， “哥哥说五千万左右”李蓉蓉不再隐瞒， “啊，让我死吧，好多钱啊”萧冰大受刺激， 王一涵一听，心下顿喜，这么说美女买房意愿很真实，剩下的就看他的能力了，花多花少的问题。 既然有五千万的预算，对于富豪们来说，再增加两千万也不是事，一定要把这个单子钉死。 现在想想刚才太激动了，不应该直接让小刘、小伊帮忙，虽然是一个组的，平时关系也很亲近，自己也有把握不让他俩横生枝节，不过这种事，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王一涵作为云城集团的精英销售，只差独栋别墅这个桂冠了，拿到它，不论是升职还是跳槽，都有很大助力，一定要努力。 130算账 “我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一下”，赵子明突然开口，语气很和蔼。 两人说了大半天，事情安排好，正准备送王振华走，赵子明想起一事。 “赵总太客气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王振华毫不在意，他也算知道赵子明的性格，表面上平易近人，不过是掩饰，施舍你罢了，千万不要当真。 自从知道张一诺有了孩子，王振华突然觉醒，也就放弃挣扎了，一切都变得不重要，没有什么不可谈的。 “我公司的业务经理钱学谦，你熟悉吧”，赵子明虽然笑着，却没有任何感情。 时至今日，钱学谦对于他来说，已经微不足道，不值得花费精力关注了，不过从小刘那里传来消息，钱学谦准备离开金龙，那就顺手把事情做了。 “赵总是想问钱经理吃回扣的事吧” 王振华很干脆回答，他一下就猜到赵子明的心思了。 “是的”赵子明承认，既然王振华这么直接，他也不拐弯抹角。 “钱经理在这次项目中收了六个点”王振华笑了下，六个点就是300万，一般来说一两个点是行业惯例，不过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 赵子明冷笑下，钱学谦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一单挣得几十年的工资。 “赵总有需要的话，我一会把名单写给你，吃回扣的，可不止钱经理一个人”王振华故意说道，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赵子明并不惊讶，隐约觉得王振华有点幸灾乐祸，仔细看了下，没有发现什么。 “一会你把名单给我”赵子明沉默许久，面无表情，开口说道， 心中猜测许久的东西，成了事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当时和钱学谦一块谈判的，还有不少中层干部，甚至经过这次公司调整，几人身居高位，如果他们都牵涉进去，赵子明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全部法办，公司说不定就停滞了。 “赵总好魄力”王振华赞道， 公司反腐向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甚至在道义上，也不一定能赢得支持。 “不过，赵总，我以过来人的身份说句话，水至清则无鱼” 赵子明盯着他不说话，你有个屁的过来人身份。 “不要用金钱试探人性……”王振华见状，立马闭嘴，一看赵子明的神色，就知道这货羞恼之下，把事情迁怒到自己身上了。 “呵呵，看你怎么办”王振华心里确实幸灾乐祸，当然面上不动声色， 看到赵子明吃瘪，也算为数不多的乐趣，虽然投降了，可不代表对赵子明心服口服，毕竟吃回扣的可不止高管，还有别人，赵子明真能狠下心来，挥泪斩马谡？ 赵子明突然意识到，也许不过问这事才是最好的处理。他仿佛有点体会到，曹操官渡之后烧信函的心情了。================================== “蓉蓉，五千万耶，赵子明怎么这么有钱”萧冰自从听了李蓉蓉的预算后，一路喋喋不休。 “真笨呀，没看新闻说公司融资了吗”李雪回道， “看了啊，不是说公司的钱吗？”萧冰对这种事很难理解，公司融资，就进了赵子明自己的腰包？ “呵呵，自己猜去吧”李雪才没义务帮着解惑呢。 幸亏前几天买房的时候没在宿舍显摆，不然的话，这次可丢人了，当然她和李蓉蓉、萧冰关系改善，情同姐妹，大家是一致对外，马欣欣现在成了大家的目标，不过显摆很容易误伤。李雪几经思考，没把买房的事情说出来。 “云景花园远期规划总共分为三期15户，此房是属于一期，独栋别墅小区，维多利亚式风格，开发商统一精装修，房子格局很好，一楼2个客厅2餐厅1个厨房1个朝南书房，二楼2房朝南2房朝北，阁楼保养得很不错” 王一涵微笑，保证自己露出了八颗牙齿，打开大门将几人迎入。 “我们云景的设计理念是贵气不能俗气，精细不能繁复，私属不能自闭” 王一涵指着大门笑着说， “几位美女请看，1.69米的柱高，全高2.4米，大门的锁扣藏在装饰雕刻的背后，功能与审美完美结合，定制化的照壁景墙，保证每户入口的照明设计，在黑夜里既不能不见五指，也不能刺激双眼，从实际的生活出发，实现人性化关怀” 李雪撇了下嘴，一个铁门也能吹出花开，虽然环境不错，这一看就知道不是给一般人准备的。 大家跟着男销售继续向走进，别墅院内，环境幽雅，奢华暗含，连性格最跳的萧冰都下意识摒住呼吸， “能住在这里，这辈子算是没白过”刘招娣看着客厅的挑空，格局明亮，精致淡雅的摆设，心里暗暗想着，回去好好和少华奋斗，一定要在这边出人头地。 “如果全款的话，降价200万，南进门北邻水，小区中心位置，风水极佳……” 王一涵小心翼翼在介绍，这个时候提优惠，别有目的，他注意力始终放在李蓉蓉身上，看到她美目不眨，显然被吸引了，心下顿时大定。 说心里话，王一涵第一次来这里时，以他的见多识广，也足足欣赏了二十分钟，何况几个没什么阅历的青涩女子。 此刻保持安静就是最好的推销，王一涵不再说话，让几人慢慢欣赏，很有眼色退到一边。 “一下便宜200万，太搞笑了”萧冰回过神来，眼睛一转，笑着说道， “怎么了”李雪虽然在问，眼睛四处看，显然注意力不在话上。 “便宜200万就是说不要了，那不要的话，能不能把200万给我”萧冰笑嘻嘻说道， “神经”李雪白了她一眼， “嘿嘿”萧冰凑到李蓉蓉身边，“怎么样” “太美了”李蓉蓉忽然有点词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我这辈子是没希望住这里了，你可以劝劝赵子明买下它”萧冰笑道，对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向来看的很开。 李蓉蓉咬着嘴唇不说话，她第一次感到人与人的差距这么大。老家的环境和这个相比，真正天上地下。 131结束（感谢逝水蓝莓） “钱学谦，刘志远，赵静……” 看着名单上的一个个熟悉的名字，赵子明苦笑了下，随手扔掉，平时爱喝的毛尖，仿佛带了点苦涩。 此时此刻他心中莫名，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背叛的滋味不好受， 其他人还好，刘志远也算跟着自己的老人了，现在还身负重任，枉费他一直来的信任，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为了一点钱，这么不智，愚蠢至极。 这再次证明了，忠诚一文不值，人民币价值千金。 王振华喝着茶，看着窗外，目光游移不定，免得引起赵子明的注意力，这个时候还是不说话为好，身边人都收受贿赂，相必对他打击不小。 人的欲望是无穷的，赵子明突然想到一句话，刘志远工资可不低，尤其是对于他的能力而言，要不是看他一直勤勤恳恳，也算公司的老员工了，赵子明早就不能容忍他碌碌无为。 对于小秘书收钱这件事，赵子明心中毫无触动，因为他从来没有期望过赵静能有什么成就，然而刘志远不一样，可以说是犯了赵子明的忌讳。 两者的差别，不仅仅是亲疏有别，关键在于你付出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以色侍人还是以才侍人。 赵静本身没有任何才能，赵子明对她的定位就不一样，收钱算不了什么大事，她的立身之本在于自身美色，只要不在这上面犯忌讳，赵子明很多错误都可以原谅的，不过为了防止她得寸进尺，这次还要好好收拾一顿，不过这些就是闺蜜私事，不便外提。 刘志远付出的是才能，对于他私生活而言，再混乱，赵子明也不会多关注一点，然而收回扣就是在根本上动手脚，本来能力就一般，还没有忠诚，也不要怪别人心狠。 虽然忠诚很难得，收回扣却很普遍，但是你做了，板子打到你身上，就不能叫委屈。 “你有什么建议”赵子明背靠窗台，眼睛余光看着他。 王振华一听，到是有点惊讶了，赵子明心性功夫还不错，这么快就忍住怒火了，刚才他分明看到了极度的不满，还以为他会雷霆爆发呢。 “刚才是随便说的”王振华存心给赵子明添点堵，笑着着，看到赵子明目光不善，继续说道， “我对这个也没什么经验，无非就是抓大放小” “哦”赵子明随口应付道， 他只是为了掩饰一下自己的情绪，并不期望从王振华哪里得到答案，王振华那点管理公司的阅历，比自己差远了，也就搞女人他在行，治理公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对于影响恶劣的，自然要严办，对于没有影响的，私下处理即可”王振华说着自己的想法，看来也是憋了很久， “比如说，严办钱经理，防止其他人效仿，给人以警示，放过这个刘睿，毕竟他的数额最少，也算给年轻人一个机会” 赵子明心下揣摩着王振华的意思，以他的智商，肯定能看出自己敷衍的意思，还在那里喋喋不休。 “还有，这个赵静……” “你先在这住两天，到时候我通知你去自首” 赵子明听了半天，没听到有用的东西，不再多说，直接起身，头也不回地出门。 王振华苦笑了下，拿出柜子里的酒，给自己倒了半杯，他刚才说了那么多，无非是转移赵子明的注意力而已，逃亡到现在，钱虽然不多了，但是能省则省，不管赵子明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都不能冒险，只能东拉西扯在那瞎扯。 王振华轻抿了一口酒，笑了笑，酒是好东西，可惜以后没有机会了，赵子明对自己还真是信任有加，也不怕他跑了。 ================================== 王一涵记下李蓉蓉手机号，约好了下次看房的时间，总算松了一口气，万里长城走完第一步，坚持下去就是胜利。 “蓉蓉，你也来看房子” 刚从别墅出来，萧冰正叽叽喳喳感慨不已，一个熟悉带点惊喜的声音传来，李蓉蓉抬头一看，正是好久不见的王夫人，王副总的妻子。 “姐，你也来了，好巧啊” 李蓉蓉走过去笑着说， 因为只见过一面，勉强认出来，虽然王夫人比她大了不少，但在对方的坚持下，只得以姐妹相称。 “嗯嗯，来看看房子，小米过来，叫阿姨”王夫人从背后拉出一个小姑娘， “阿姨？”小米瞪大眼睛， “叫姐姐就可以了，我们各交各的”李蓉蓉也有点尴尬，她比小米大不了几岁， “姐姐好”小米立马甜笑， “这丫头平时太宠了”王夫人也无奈， “嗯，小米好”李蓉蓉笑着应和，顺便把宿舍姐妹介绍了下，王夫人看在李蓉蓉的面上，很是热情。 “蓉蓉，看的怎么了” “太贵了”李蓉蓉偷偷看了下王一涵，免得被他听到， “这边房子确实不便宜”王夫人很赞同，她看了后发现，想买大house还是不现实。 “不过蓉蓉，我给你说，这边房子质量很好，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要买在这里，你可以回家和赵总商量一下”王夫人想了想劝道，她猜也能猜到，凭着李蓉蓉自己，是不可能来这里看房的。 王夫人作为本地人，家庭主妇，闲来无聊就是关心本地楼市，经过各种消息汇合，发现云景系列还是其中翘楚。 “姐，你对这个有研究啊？”李蓉蓉带点惊喜，她只知道皮毛，能有个专家对她来说，意外之喜。 再说了，王夫人如此热情，她有点受宠若惊，甚至不习惯。 “蓉蓉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就好了”王夫人房也不看了，大包大揽，她有心同李蓉蓉打好关系，别的事都是小事。 “那以后要多麻烦姐了”李蓉蓉笑道， “不麻烦”王夫人拉着小米不让她乱动。 “姐姐，你男朋友怎么没陪你来呀”小米无聊问道， “他工作忙呀”李蓉蓉看到小米，仿佛看到三妹一般，都是古灵精怪的。 “哦，那和老爸一样，天天忙工作”小米歪着头， 听到小米这么一说，李蓉蓉忽然意识到，赵子明确实忙了很久，两人几周没有见面了。 李蓉蓉看房的喜悦突然消失了。 132郁闷 1月15日，金龙贷与西江财经大学建立战略合作关系。 金龙贷ceo王天宝表示，双方结合各自优势，本着友好合作、共同发展、平等互利的原则，携手建立高水平、高层次、高融合的校企合作机制，共同推进远东市教育与信息化的深度融合。 双方将重点在人才培养、信息化产品应用和推广领域进行深度合作，共同建设“西江财经大学金龙网络科技公司研发基地”，为在校学生提供实践机会，并鼓励学生自主研发信息化应用产品，着力推进基于大数据风控系统的科研和推广工作。 临近年关，金龙公司已有过节气氛，得益于此次风投成功，每个人都从中受益，领导层升职加薪，普通员工，补助加奖金。 赵子明不是吝啬的人，对于钱看的不重，力争让每一个员工感到满意，找到归属感，办公室到处洋溢着欢笑。 一个蒸蒸日上的公司，大家不怎么排斥加班，只要奖励到位就行，尽管最近很忙，却很少听到人抱怨。 赵子明办公室，笼罩着严肃的气氛。 沈依依眼带哀求，可怜巴巴地看着赵子明。 赵子明气的胸膛起伏，说不出话来。 赵子明有意趁着年尾，收拾一下公司留存的各种杂事，年度总结、来年计划、岗位调整等。 刚通知王副总、沈依依开会，说到把钱学谦送进去喝稀饭，沈依依不顾王副总在场，就求起情来，希望老板网开一面，年后再处理。 赵子明心里对于钱学谦，已经没有任何感觉，愤怒或怜悯也不存在，即时放过他，也无所谓的，让他不悦的是，沈经理依然和钱学谦纠缠不休，令他骂人的心都有了。 赵子明也顾不上风言风语了，为了维护沈依依面子，会刚开始，就把王副总、赵静支开，准备好好劝劝下属，动动脑筋。 “你……”，赵子明颇有点哀其不争的样子。 “赵总”，沈依依带点委屈讨好， 她虽然和钱学谦关系还好，对于这种事却不想参与，只是和王政君情同姐妹，实在放不下，脑子一热就开口，现在想想有点鲁莽了。 “好了，好了” 看沈依依再说起来，都有掉眼泪的趋势，赵子明不禁有点心软，住口不说。 “赵总，让钱经理回家好好过个年，他们在这边，已经四年没回老家了”沈依依求情， 她想起王政君对于回家的憧憬，实在不忍心让她失望。 “现在不把他送进去，过完年，这么长时间，很容易得到风声，要是跑了怎么办”赵子明苦口婆心， 谁在乎姓钱的几年没回家，不是怕沈依依下不了台，赵子明早就骂人了。 “我保证……”沈依依立马开口，想要打消赵子明的担忧。 “你保证什么”赵子明瞪了她一眼，这个依依，冲动起来，什么也不顾，真让人头疼，钱学谦真跑了，我还能找你算账，简直幼稚。 “我也知道，过年对于每一个人来说，是很重要，但也要分清时刻……” 看着沈经理可怜巴巴的样子，赵子明准备的长篇大论也说不下去了，盯着沈依依看了下，女人就是这么麻烦。 “好吧，你去把老王叫进来”赵子明叹息了下， 看着沈依依美目含着担忧，可怜兮兮看着自己， “答应你了”赵子明无奈至极， 沈依依连自己的威信都不顾，他也有点骑虎难下了，再僵持下去，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混乱，暂时就这样吧。 “谢谢赵总” 沈依依惊喜之下，竟然要起身鞠躬， “别这样” 赵子明错开身子，扶了下沈依依手臂，严肃说道， “嗯”沈依依仿佛触电般收回手臂，脸色微红应了声。 “那你可不能通风报信” 赵子明自然信得过沈依依，只是没话找话，化解一下刚才的尴尬。 “绝对不会”沈依依坚决保证，语气十分肯定。 赵子明看着王天宝进来，沉默了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刚才说了要把钱学谦马上送进去法办，现在改口，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赵总，我有个提议，刚才正想说呢，对于钱学谦他们的处理，你看，能不能缓缓，虽然说，他们犯了错误，依公司制度，依法律，该处理就处理，不过怎么说，他们也算为公司立下了汗马功劳，让他们回家过个好年，等过完年处理，也算是公司的人情” 王天宝稍微一揣摩，就知道领导什么意思，马上义正言辞说道，仿佛他刚才真是这么想。 “嗯，我们虽然讲制度，也讲人情，让他们回家过个年，不管他们领不领情，也是我们的一点关怀” 赵子明也不仅老脸一红，开口解释了下。 “好的”王副总低头应道，也不看领导的眼神，免得他太过尴尬。 沈依依心下对老王有点感激，脸色羞红，好像真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王天宝看了下沈依依，确实很美，一身灰绿色衬衣裙，兼具复古文艺感与优雅气质，腰身系带设计修饰整体线条，女人味十足。 难怪能把赵总迷的颠三倒四，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赵总这么英明睿智的人，在女人身上频频手软。 不过人无完人，好色又不是大毛病，赵子明从来没耽误过正事，王天宝也就不加劝解，有人味的老板比没人味的，更容易被接受。 小秘书轻手轻脚地把茶水准备好，自从被老板狠狠收拾一顿后，老实多了，都不敢过多表现自己，唯恐引得老板注意。 心下为钱学谦可怜，哎，过不了多久就要进牢房了，听说那里的男人相互搞，太悲催了，还是自己好，终于解决了一块心病。 赵子明看了看两人，感觉气氛也不适合再谈工作了，虽然老王很有眼色地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再严肃地讨论事情，也有不少尴尬。 想到这里，对钱学谦越发痛恨，临死之前，还破坏公司团结，希望依依经过这次事后，不要再让自己失望，女人真是软弱的动物。 133心声 “最近公司有什么八卦没”王副总闭着眼问道， 小魏专心开着车，闻言，仔细想了下，回答， “没有什么特别的，大家谈的最多就是放假” 两人去远东市政府送请帖，邀请市经信委领导对金龙贷进行视察，背后工作李伟已经做好了，现在走个形式。 “嗯，你多留点心” 王副总对自己这个远房亲戚还是很看重的，虽然他位高权重，但是在公司的耳目不能少。 谁知道当初偶然帮忙，现在要发挥更大的作用，也许过不了多久，自己都要有求于小魏了。 不过，真有那一天，王副总也很乐意见到，说明小魏已经能够撑起一片天了。 王副总一向对亲戚照顾有加，小魏当时来投奔自己，他费了不少功夫安排在公司，毕竟当时他说出去是公司副总，在外面也就是一个普通白领。 谁能想到，摇摇欲坠的金龙，竟然时来运转，现在公司进人，控制的很严格，别说赵总的司机，就是普通司机也不容易，小魏的作用显得越发重要了。 “叔，你放心吧”小魏点头， 他对王副总一向尊敬，有人的时候，称呼王总，没人的时候，自然按老家的规矩，叫声叔显得亲近。 “公司有什么八卦，你不要参与，有什么摩擦，尽量忍让，现在是你的关键时刻，这一步迈过去，以后就是海阔天空了，千万要注意” 王副总忍不住叮嘱，最近赵子明对小魏使用的越发频繁，没什么意外，下一步肯定会作为老板的私人司机。 “知道了，叔” 小魏也知道领导的司机不好做，技术只是第一个条件，信任才是最关键的，好不容易熬到现在，赵总总算不介意他和王副总的关系，他可不能因小失大，功亏一篑。 “平时注意和赵秘书搞好关系” 王副总担心小魏处理不好人际关系，没事的时候就指点一二。 “嗯嗯” 小魏自然不会辩解，他早就懂得床头人的重要性，平时没事，就帮赵秘书跑腿打杂什么的，早就留下良好印象。 王副总不在说话，开始在脑海中组织语言，一会见经信委领导，该怎么说话，什么语气动作，他都要提前准备好。 王副总知道自己不是那种天赋型人物，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谨小慎微，平时打电话，他都要在脑海中揣摩几遍，防止出错。 小魏安心开着车，两人很有默契不讨论赵子明任何话题，他也是经王副总提醒才意识到，要想取得赵总的信任，关键在于嘴严，不要在任何人面前说领导的任何话，包括夸奖。 小魏理解后，做的越发到位，赵子明几经试探，发现人确实不错，一点微不足道的事，也没见他和王副总说起过，而且经过赵子明查证，小魏和王副总只能算的上远亲，来远东之前，两人没有任何接触，相信小魏自己也能拎的清。 ============================ “老板” 王副总和沈依依出门后，赵子明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赵静可怜兮兮喊道。 赵子明看赵静可怜样，不禁笑了下，装的倒是挺像，不过这两天好好收拾了她一把，想必会老实几天。 “过来”，赵子明想伸手，忍了忍，让赵静站在自己身边。 “房子有没有看好的” 赵静惊喜地眨着眼睛，仿佛要滴水，本来以为闯下这么大祸，把老板气的不轻，谁知道还要兑现承诺，老板果然是爱自己的。 “看好了，看好了”赵静连忙点头，乖的像个小兔子。 “在哪呢，我看看”赵子明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好好哄哄小秘书，光给大棒还不行，还要给甜枣。 “这里这里”小秘书很兴奋去拿资料，身边带起一阵香风。 赵子明看着赵静单纯的快乐，心下有点羡慕，他已经很久没有为小事而快乐了。 “你看这里，在黑石区，飞翔小区，靠近十号线……” 赵子明看了一眼，就不在多关注，赵静还是挺懂事的，黑石区作为远东郊区，一向被本地人视为乡下，也就是最近发展起来，房价开始飙升，差不多也一万好几了。 看着赵静在那兴致勃勃地说着，赵子明罕见地没有插话，打量了下自己的美人，长发飘逸，身姿迷人，容颜俏丽，此刻笑语妍妍，让人看了，内心都会被融化。 针织连衣裙略显庄重，却掩盖不住傲人的身围，前凸后翘的身材被展现的淋漓尽致，赵子明有时也反思自己，这么一个如花美人，强行把她留在身边，没名没分的，会不会太过残忍，但是放手吧，从来没有那个想法。 我不要的，你才能离开，我不放手，你不能走。 赵静虽然毛病多多，自从跟了自己，也尽心服侍，对自己，没有任何不满，平时略显调皮，在赵子明眼中，不过是一点闺房之乐罢了，不管她为了什么，赵子明做不到太过冷血。 有的人总爱谈感情，以为真爱能解决一切，不屑于谈物质，免得金钱玷污真爱，问题是你能给别人真爱吗？今天爱这个，转眼爱那个，真爱也太过泛滥了，不过是一种潜意识的耍流氓罢了。 “这个地方太远了”赵子明开口道， “之前忘给你说了，找房子，你在白石区看一下，找个离公司近的，上下班也方便” 赵静闻言，一脸惊喜，尽管房子是她挑了好久的，付出了不少心血，甚至做梦都梦到了，就这样，被赵子明一口否决，她却没有任何失落。 白石区与黑石区的差别，就是市中心与郊区的距离，能在这里，有一套自己的房子，是她几年来的梦想，毕竟有了房子才有家，以后她也可以自豪声称自己是新sh人。赵静心里简直要乐开花。 犯了错受惩罚，有功得奖励，两者并不冲突，赵子明对于处理男女关系，虽然不怎么熟练，也有一套自己的理解。 “老板”，声音甜的要流出蜜来，赵静一眼不眨看着赵子明，这几天的担心尽去，浑身燥热，情动不已。 赵子明哈哈笑起来。 134游戏内测（感谢剑神啊啊啊，伊藤冷的打赏） 胡帆作为一个资深的游戏玩家，在业内享有不菲声誉。 他关注《江湖》项目超过两年了，得到内测的消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要来资格。 尽管他多少也算个名人，但辉煌游戏内测资格放出的很少，基本上都被大型团队，游戏杂志主编，顶尖游戏高手，知名游戏论坛垄断。 胡帆虽然不想承认，也清楚知道自己的位置，好不容易找基友要了个内测名额，磨掌擦拳，静待开启。 胡帆对《江湖》的了解，可以说超出一般粉丝的程度，甚至可以说是狂热，连辉煌游戏公司的一些内幕，他都有关注，这么说吧，黄小波的原谅帽他也知道。 将近148g，让人望而身畏，幸亏是测试版，不然非仆死不可。 作为一个狂热武侠粉，胡帆为游戏准备了很多，虽然他对国内制作团队没什么信心，经常拿些概念图来骗人，不过关注了两年，不玩一把，怎么也不甘心。 随着下载完成，一副水墨画缓缓展开，胡帆暗暗点头，游戏画面有这个三分之一就可以玩了。 按着游戏操作，一步步来，一个大大的提示出现。 “注意，你是否同意，游戏内测结束后，将本角色全权转让给我方运营” 胡帆没有快速点过，摸了摸下巴，这什么意思，不删档内测，把脸色转化为npc？ 这倒是个乐趣，可惜内测玩家这么少，有个卵用。 胡帆试了试否，发现果然不能用，尼玛，只能点了是，经过一些列常规操作，《江湖》在他面前终于掀开了一角。 丰腴的梅雨已经下过了，舞阳城碧空如洗。少年意气风发，江湖正在等待他去唤醒。 胡帆看着精致的游戏画面，心中震撼，画质细腻柔和，光线清晰自然，一砖一瓦尽显盛世繁华，一草一木关情江湖风韵，实机画面竟然超过了宣传画面？！ 胡帆意识到辉煌这次可能要爆炸，如果是专业测评人，可能会停下来记录感受，胡帆本质上还是游戏玩家，他恨不得马上开始，尽情在这江湖里撒野。 《江湖》没有新手村，不打兔子，野猪，不找村长领任务。 胡帆搞了一会才明白，他降临于一个小县城，舞阳，出身贫寒，不爱读书，眼下正找机会，四处拜师学习。 胡帆跳过了游戏引导，眼下只能自己摸索，操作着游戏角色胡一刀，走进悦来客栈，人声鼎沸，喧嚣不已，真有一种看电影的感觉。 在店小二活灵活现的引导下，胡一刀在一个桌子旁坐下。 电脑屏幕刷出一个选项，a固定套路，b自由问答。 胡帆心下激动，这《江湖》给人的惊喜越来越多，竟然还支持自由问答， 随手点开，对话框出现，胡帆斟酌之下开始打字，因为场景太过真实，他也多少收起了玩谑之心，删删减减一分钟，一句话也没出口。 “客官莫不是……”店小二等不及，指了指嘴巴， 胡帆猜测，游戏公司应该是设置了一个时间，一旦玩家不开口，店小二就自动询问，“是不是哑巴”，即使这样，他仍被吓了一跳。 “你们这里有什么拿手好菜”胡帆干脆学着武侠小说中做法，故作豪爽。 “太白鱼头、松鼠鳜鱼、得月童鸡、西施玩月、蜜汁火方都能做”店小二笑道，“就是不知客官是否方便” 胡帆一愣，竟然感觉店小二有点嘲笑的意味，摇了摇头，去掉不切实际的幻想，看了看系统赠送的十文铜钱，“那来一个馒头，一碗水” 店小二仿佛带了点不屑，没有说话，摇头就走。 胡帆为自己感到一丝窘迫，操纵着游戏视角，看了下客栈内部装饰，暗自赞叹，辉煌游戏公司真是下了血本，整个客栈古色古香，雕花木窗格，薄纱白帘，细微处能看到一些划痕。 空间上下分了两层，稀稀拉拉几个人影，胡帆好奇点了下坐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带刀红脸大汉。 “蓝月教在这里现身，恐怕也是冲着它来的” 胡帆顿时一喜，这是什么，蓝月教没听过，《江湖》不是依托大唐双龙的剧情嘛，他为了玩游戏，这几天又把双龙小说复习一遍。 “怕什么，到时候我们兄弟抢了就走，蓝月教做梦也想不到”大汉的同伙回答， 虽然两人身形相似，得益于美术的功力，胡帆还是能轻易分辨出不同。 胡帆有点好奇，这么快就碰到剧情了，继续点着，看看究竟能说多久，是不是一会就开始重复第一句话了。 “希望能成功”大汉没有反驳，略显信心不足。 “你我兄弟十年，就靠这一次翻身，成了雄霸一方，不成马革裹尸” “好，兄长，我敬你一杯”红脸大汉端起杯子， 胡帆猜测，下面应该是要结束了，从新开始对话，继续点击。 对话框突然消失，红脸大汉目光朝着胡一刀看来，虽然隔着电脑屏幕，一个特写的镜头，仍然给了胡帆不小的压力。 “鼠辈” 胡帆注意到红脸大汉右手已经搭在刀柄上，顿时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操作，一言不合就开干，自己什么也没做啊。 大汉同伙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示意了下四周。 红脸大汉松开手，露出一个冷笑。 此刻的画面特别精致，不用解说，胡帆也能理解什么意思。 胡帆感觉被一个游戏人物吓着，有点丢脸，脾气上来，继续点击， 红脸大汉两人再也没有对话传出，根据胡帆多年的游戏经验，他估计自己遇到了一个支线剧情。 “玛德，要不要触发这么快” 不看自身数据，胡帆也能对比出两方的差距，胡一刀这个角色，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估计肩不能抗，手不能提。 再看对方，高大威猛，目光精湛，按照武侠小说设定，最少也是个外家高手，虽然对方没有动刀，胡帆猜也能猜到，两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真倒霉，第一滴血难道要流在这里”胡帆想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方法， 移动鼠标，点击别的人影，估计离得太远，没有任何对话弹出。 “匡”一个瓷碗被重重放在桌子上，清澈可见的水，加上一个黑馒头， 看着店小二趾高气昂的神态，胡帆竟然有一种充钱的冲动，太他妈气人了。 135口碑 游戏王论坛，作为一个专业向网站，晚上向来是各路好汉耍贱卖浪时刻。 《炸裂，国产良心超3a级游戏大作，感动到哭》 赵坤吐槽这些标题党，还是不自觉点开看看，原来是说辉煌游戏《江湖》的事情，顿时来了兴趣。 他以前玩游戏很少，自从工作后，有闲瑕了，就开始培养自己的爱好，游戏自然是首要选择。 得益于金龙贷，赵坤一直比较关注辉煌游戏，《江湖》内测，他上蹿下跳大半天，可惜没什么门路，只能望洋兴叹。 看看帖子主人羊吃草怎么说的， “对于《江湖》，我只能说一个服字，炸裂的画面，无法用言语形容，单单一个黄昏场景，做的美轮美奂，霞光万道染红天，层如裂绯火烧云。整个画面，真实灵动，富有生气，甚至可以和电影媲美。喜欢美图美景的小伙伴，千万不要错过。 如果你以为画面美就是《江湖》最大的卖点，错，大错特错，正如辉煌项目宣称的那样，江湖世界真正实现了自由化，高智能，高自由，另类的沙盒游戏。 虽然短短十个小时，却让我体验了一场江湖梦，一人一剑策马啸西风，酒逢知己一醉解千愁” 赵坤看的心痒痒，作为一个武侠小说迷，他不知多少次在梦中畅想，真实的武侠世界究竟是什么样，金庸的雄奇，古龙的残酷，黄易的瑰丽。 “江湖究竟是什么，正如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武侠迷中，有一千个江湖，笔者游戏角色降临于白帝城，上来就遇到灭门危机，在一个忠仆的保护下，死里逃生，游戏内容不重要，在这里我要说的是，除了不能真身参与，《江湖》满足了你所有幻想，刀光剑影，美人美酒，练武复仇，所有的一切，你都能找到。 保护我的忠仆，严重怀疑背后有真人操作，竟然能和我自由流畅的交流，逃亡途中，他一边给我解释仇家身份，一边教我武功，我随口问他白帝城最有名的小吃是什么，他真的给出了答案。 经过和其他内测玩家的交流，《江湖》完全取消了新手村设置，各种角色背景不同，大致有书生，乞丐，奴仆之类的，运气好的话，直接降临各大门派弟子，自带武功，这次内测，有人转生成阴葵派男弟子，那遭遇苦的一比，哈哈。 这里要表扬一下《江湖》项目组，玩家出生有两个选择，可以降临，继承之前角色的一切，也可以从新开始。 每个人的遭遇各不相同，唯一的相似点就是自由度很高，直白地说，就是做什么都可以，我的角色在忠仆死后，沿街乞讨了半天，要来了十文钱，未完待续……” 赵坤一看帖子没了，气的要大骂，说好的一人一剑笑傲江湖呢，搞了半天去乞讨啊，马上回帖，“楼主死了没” 看来羊吃草在论坛内人气很高，这么一个帖子，热度不断，赵坤不断往下拉，看看有没有干货，羊吃草出现在一百楼， “我家忠仆带着我，确实是两人一剑行走江湖，不断击退来敌，潇洒至极。可惜他死了，乞讨也是情非得已，一路逃亡，银子早就花完，估计游戏后台对我有标记，装成乞丐才算躲过追杀，好不容易赶上丐帮招人，我凭借着英俊的容貌，不凡的谈吐，顺利成为丐帮入门弟子，目前已经学有家传武功葵花心法（残），丐帮打狗棒（初级），等级1级，相信很快就能在江湖中声名鹊起” 赵坤暗骂臭不要脸，要不是你是玩家有照顾，丐帮也别想入门，继续向下看，果然大家想的都和他一样，“不要脸”刷了几十层。 200楼，羊吃草又出现， “游戏自由度太高，让我开始有点无所适从，后来才找到乐趣，不过像我这样的高手，应该不多，已经给辉煌公司提议，考虑到小白玩家比较普遍，建议多增加任务系统，免得他们不知道干点什么，在游戏里乱窜。 在这里我要认真严肃地警告其他游戏公司，赶快停止目前开发的游戏项目，尤其是和《江湖》存在同质化竞争的，不管亏损有多严重，到生死存亡之时了，转型是你们唯一能做的” 虽然骂楼主的人很多，有说他装逼的，有说他收广告费的，赵坤倒是觉得羊吃草说的有点道理。 他就是一个小白玩家，真穿越到武侠世界，没有个主线，很容易迷失方向，根据这个羊吃草的经历来看，《江湖》还是很有趣的，看来辉煌这次要起死回生了。 赵坤莫名地为赵子明感到高兴，虽然金龙公司已经接受风投，当初的难关已过，但是接手辉煌游戏，也受了不少网民的嘲笑，毕竟从网贷到游戏，跨度太大，尤其赵子明这么年轻，容易给人一种不自量的感觉。 赵坤以前对偶像粉丝行为不屑一顾，简直是脑残，现在他的这种转变，有视赵子明为偶像的趋势，想想颇有点好笑，也许只有经历了才明白。 不过看了羊吃草的帖子，赵坤也没发现，《江湖》是怎么划时代的，他所讲的一切，在其他游戏中完全可以实现，无非是麻烦一点罢了。 羊吃草好像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在300楼继续回复 “限于笔力，无法将其中精彩完美表达，游戏的品质，超出我所说的一百倍，具体可以参考辉煌公司的宣传语，他们完全没有夸大其词，只有经历了，你才懂得。在这里，只给大家一个忠告，如果你想体验鲜衣怒马，狂饮高歌，仗剑天涯的生活，《江湖》绝不容错过，我在那里等你” 赵坤考了一下，这么一说更像是广告了，看了一下别人的回复，发现羊吃草，还是挺靠谱的一个人，之前在《八部天龙》、《风云》、《少林传奇》中，是有名的独行侠，排行榜前十的人物，一向有良好的口碑。 虽然回复帖子的大部分玩家，都怀疑羊吃草说的太过夸张，也都表示愿意一试。 赵坤心里充满了期待感，江湖，真是一个令人魂牵梦萦的地方。 136反馈 “怎么样”赵子明问道， “反馈很好，五百个内测账号，只有十人没激活，大家对游戏的评价，出奇一致的高”黄小波兴奋说道， 虽然他很有自信，不过能得到别人的认可才最重要，《江湖》一经推出，就在一些玩家群体引爆，口碑好的出奇。 武侠世界，提升自己和击败他人贯穿整个世界线，两者相互纠缠。 提升自己源于自我认可，比如说你习得长生诀，本身的熟练度增加，就能给你带来巨大的满足感，而击败他人源于人类的基因遗传。 《江湖》在这两方面做的淋漓尽致，也难怪能得到玩家们的赞誉。 “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批评建议”赵子明笑了下， 内测最重要的还是听取意见，进行修改，高质量的批评更珍贵些。 “部分玩家要求增强及时反馈机制”黄小波说道， 为了力求真实，项目组己经考虑，在《江湖》里取消了很多设置，比如说进度条之类的。 “嗯，这倒是我们忽略了，玩家毕竟是来玩游戏的，不是真的江湖侠客” 赵子明自然知道及时反馈的重要****之所以比学习更容易让人沉迷，及时反馈可以说是关键。 “你怎么考虑的”赵子明问道，虽然他有倾向，还要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 “嗯我也玩过几次，pk的时候，看不见数字伤害，确实比较着急”黄小波看来是同意用数据说话。 你砍对方一刀，一个-10的伤害飘出，和对方无任何反应相比，明显前者更容易吸引人。 -10能告诉你，你的攻击达到了什么效果，你可以依据此次攻击，为下一次做出修正，如此往复。如果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你不知道你是否打到目标，那你下一次攻击的动力就会减少。 “那就把这些量化出来”赵子明拿定主意，《江湖》毕竟是一个数字世界，想要量化数据很容易。 路要一步一步的走，虽然赵子明力求建立第二世界，不过眼下，还是多些传统网游的路子比较好。 “小波，你也在《江湖》里玩？”赵子明想起黄小波说的，开口问道， “是的赵总，一般设计师是不玩自己的游戏，毕竟各个环节都了如指掌，仿佛开挂一般，没什么意思，不过《江湖》太出色了，我们整个团队都注册了账号”黄小波兴奋说道， “嗯嗯”赵子明并不反对这些， 自从游戏成功，整个《江湖》世界的代码，都握在他手里，仅黄小波几人有低级管理权限，想从后台就行数据修改，没有他的允许，几乎不可能。 虽然黄小波他们熟知部分剧情，介入游戏，可能会破坏平衡，不过长生程序可是会自我进化的，外来变量越多，越容易激发长生的进化，带给游戏不可测的变向。 “赵总，现在游戏王论坛已经有部分玩家求购内测资格，我们是否要对此做点调整”黄小波想到一事，连忙说道。 随着内测进行，大量的美图披露，内测玩家出奇一致地赞不绝口，引得一些武侠迷望眼欲穿，在公测未定之时，内测资格就显得特别稀有珍贵了。 黄小波作为辉煌游戏官方代言人，在游戏王论坛知名度很高，不少人私信他，希望求的内测资格，甚至花钱也无所谓。 “这个是玩家自身之间的交易，我们不要过多介入，嗯，可以把游戏正式上线的时间定一下，免得有人说我们饥饿营销”赵子明想了想，直接说道。 现阶段，游戏内测资格炒作，有利于进一步推广游戏，可以说完全是利大于弊，保持玩家的好奇心，直到游戏正式上线，肯定能引爆一波。 黄小波本来有打算，既然游戏这么火爆，可以趁机放出一批内测账号，进一步扩大影响，不过看了下老板神色，好像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干脆闭嘴，他最近也发现，自己对于游戏推广，还停留在表面程度上，干脆就不多嘴，免得让人看轻。 “时间呢，就定在在二月初六”， 看着黄小波询问的眼神，赵子明想了下，确定游戏上线时间。 “有什么深意吗，赵总，2月2龙抬头，寓意很好啊”黄小波有点好奇，干脆直接问道。 “惊蛰，春雷响，万物长”赵子明笑了下，也不管黄小波是否理解。 他知道黄小波的性格，有时迂气较重，对于领导来说，略显轻浮，不过他心里并不在意，只要有用，一切性格上的缺陷都可以忍受。 《江湖》在赵子明心里的重要性，远超金龙贷。 尽管眼下，金龙贷如火如荼，大把金钱开路，攻城略地，已经跃为全国第二梯次的网贷公司，在远东网贷市场，可以称得上实力雄厚，刚刚荣获远东信息服务业行业协会颁发的年度“最具创新模式奖”和“最佳贡献奖”，即是明证，公司市值更是一路飙升。 而《江湖》只见投入，不见产出，默默无闻。但它被赵子明视为一把钥匙，改变社会，开启新时代的大门的钥匙。 赵子明希望《江湖》上市，真如惊雷一声响，震动万物。 所以，游戏项目刚完成，赵子明顾不得考虑黄小波几人的感受，一方面发放大量奖金加许诺进行安抚，另一方面，毫不手软地从其手中收回游戏世界代码，同时对辉煌公司管理架构就行调整，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彻底抓住这个机会。 “小波，《江湖》能带给你的，不仅仅是金钱名誉”赵子明少有的吐露一点心声，“它可以让你名垂青史” 黄小波有点奇怪，不知道赵子明是什么意思，即使《江湖》真这么厉害，达到了改变社会的地步。 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可以说游戏最大的亮点，长生程序，前有光哥设计，后有金龙公司技术支持，他自己起到了很小的作用。 虽说为游戏付出了很多，可是付出从来不是衡量一个人是否重要的关键因素。 137朋友圈 “明天七点来接我” 赵子明对着小魏吩咐到， “好的赵总” 小魏点下头，看着领导上楼，背影消失，顿时松了口气，舒展下身体， 虽然给领导开车不累，但是注意力集中，保持微小的动作，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启动着皇冠车，平稳地驶出小区，想起领导刚才的话，小魏心里有点激动了，公司要采购一批新车，赵总征询他的意见。 虽然他只是个司机，但是开新车的感觉，还是不一样，小魏根据平日的观察，就建议买奥迪或奔驰，赵总虽然没有当场答应，以小魏的预测，这事八九不离十。小魏心情愉快地将皇冠车洗好，放在公司。 来大sh几年了，他也有自己的朋友圈，闲暇之余，一起聚聚，缓解工作生活压力，只是最近公司太忙了，很久没和兄弟在一块了，感觉都有点陌生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赶到饭店，一看其他人都齐了，小魏连忙抱歉，“我自罚一杯”， “去你的吧，最少三杯”范少泽开口笑骂，两人是战友，关系最好。 他自然知道小魏给领导开车，一向很少喝酒，说自罚一杯也是开玩笑。 小魏哈哈笑了一下，扫了在坐的几人，果然多了两个不认识的美女，在范少泽身边顺势坐下来。 “来，我给两位美女介绍一下”范少泽作为此次活动的召集人，组织者，义不容辞承担起活跃气氛的责任。 这次聚会主要是为小魏介绍对象，其他人都很熟悉。 “这位帅哥，是我的好兄弟，魏飞，现在给领导开车，工作比较忙” 范少泽睁眼说瞎话，小魏虽然不能说丑，长的也是平淡无奇，和帅字搭不上边。 “两位美女好”小魏还是有点放不开。 “魏飞，这是小美，小琳，你嫂子的朋友”范少泽简单地给小魏说了下， 如果两人有意思，以后自然会熟悉各自情况，现在介绍太多，反而尴尬。 小美圆圆的脸蛋看着有几分可爱，小琳瓜子脸，有几分网红的长相。 “小飞，你最近这么忙，好几次活动都没有参加”刘萱萱笑着说道，她是范少泽女朋友，对魏飞一向很照顾。 “嗯嗯，这不是年关了，公司比较忙”小魏笑着说， “小飞，天天给领导开车，有啥意思，酒也喝不成，挣得又少，伺候人的活，不如和我一块跑长途，自由自在，一个月最少一万”吴勋在一边嘲弄道，带着贬低，有点炫耀。 他和小魏不怎么熟，是范少泽的老乡，一看美女在场，就有点显摆自己的意思。 小魏听了，心里一晒，这个二逼，懒得给他解释太多， “不行啊勋哥，我没大车证，再说太累了，吃不了苦” “男人吃点苦怕什么，我给你说，趁年轻多下点力”吴勋哈哈一笑，感觉小魏还挺有眼色，他也就是说说，真让他带小魏跑长途，他还不乐意呢。 吴勋故意在美女面前，展现自己吃苦耐劳的性格，以求留下深刻印象，小琳的瓜子脸太符合他的审美了。 吴勋甚是得意，自己月入过万，吃苦耐劳，性格风趣，完美的男朋友啊，想必小琳已经开始留意自己了，心里暗怪萱嫂，几次让她介绍女朋友，都说没合适的，有了好东西还藏起来。 刘萱萱对吴勋这智商也是服气，她劝过几次男友，少和吴勋来往，老是搞出尴尬的事，稍不留意就容易得罪人，男友经常说吴勋人不坏，真是无语，现在哪有那么多坏人，人不坏就要忍受他吗，还让人介绍对象，给你介绍个大西瓜。 “嗯嗯，勋哥说的是”小魏点头， 跟赵子明时间长了，小魏不自觉学习领导的为人处事，要是搁以前他当兵时的火爆脾气，早收拾吴勋了，在他面前装逼。 “好了，点菜点菜”范少泽见状连忙打断，吴勋人不坏，要不然也不会带他玩，就是有时候说话不动脑子。 “小飞，你平时除了开车，都干些什么呢”小美虽然看着可爱，却是自来熟的性格，开口问道， “嗯，没事就锻炼身体，看看书”小魏半真半假说道， 他是在美女面前，故意显摆，因为平时工作就是接送领导，很平淡枯燥，怕给美女留下不好印象。不过锻炼身体倒是真的，现在还保持着良好的军队作息习惯，看书却不成，字都认不全。 “哈哈，小飞，你还看书呢，你不是高中没毕业吗”吴勋在一边笑道，故意揭丑。 “我艹”小魏多少也怒了，这个傻逼，看来平时对他太好了，一点也没眼色。 “哦看看网络小说，平时工作压力大，看看小说解解乏，稍微复杂的都看不下去”小魏淡淡说道， “那直接说看小说就好，装什么文化人”吴勋看着范少泽的目光，最终也没敢把话说出来。 小美感觉好无趣，算了，这个什么小飞就让给琳琳姐吧，反正他也就凑个热闹，一听他说的，就知道不是她的菜，也不泡吧，也不喝酒，一点男人味都没有，长的还不行，工作也一般，她可不想找个伺候人的。 “小飞，几号回家？”范少泽开口问道， 自从知道女友要给小飞介绍对象，他就很关心，毕竟自己兄弟也老大不小了，老是一个人憋着，很容易憋出毛病，让他去放松一下，又不去，传统的很。 “这个还没确定，得看老板的安排” 小魏并不觉得丢人，他的工作本来就不自由，老板什么时候放假，他才可能休息，甚至老板休息，他还得工作。 “哈哈”吴勋笑了，终于忍不住开口， “小飞，这不行啊，资本家剥削的再狠，也不能不让人休息啊，再说了，我们挣钱也得有时间花，你这整天忙的，没一点自由性，这样下去连对象也找不到” “是啊”小美点头， “你们懂个屁”刘萱萱忍住没爆粗， 范少泽的朋友里，也就魏飞有前途，这吴勋不着调，小美也是没眼光，幸亏老娘没指望她，不然今晚这聚会，可就瞎了。 138卖账号 “小飞，琳琳是学金融投资的，你们可以多交流下”刘萱萱笑着说， “我这大老粗，什么都不懂呀”小魏谦虚说着，听萱嫂的意思，这小琳还是个大学生？ “飞哥你好”小琳笑着打招呼， 吴勋一看，眼都直了， “阿勋来喝一杯”范少泽时刻关注着，一看吴勋要说话，马上开口。 “哦哦”吴勋对范少泽还是挺尊重的，拿起塑料杯倒了大半杯白酒，“哥，我敬你”，咕噜一口喝完。 范少泽本来想抿一口，一看这形势，只能干了。 刘萱萱看的只心疼，直接开口，“小飞，你们最近是不是涨工资了” “对啊，小飞，给老板开车，一个月给你开多少钱”吴勋一听，心下暗美， 萱嫂还是挺给力的，知道他的得意点在哪，毕竟月入过万，在远东也能拿的出手了，要知道有的大学毕业生才拿几千块钱，惨的不行。 “没多少，嫂子”小魏怕说出来吓他们， “没多少是多少”吴勋追问， “一万多吧”小魏看了他一眼，随口说道， 吴勋笑了，一点都不信，他记得以前小魏说过才五千多块不到，这才多久，涨了一倍，明显是在美女面前吹牛逼。 “飞哥，听萱姐说你在网贷公司上班，给我们讲讲吧”小琳岔开话题，大庭广众之下，谈工资这个，多少不合适。 “嗯，这个我也不是很懂，你知道的，我给老板开车，对公司的业务并不熟悉” 小魏虽然知道网贷的一些内情，嘴却不快，直接拒绝。 小琳听了，并不显得失望。 “最近一个游戏很火，你们知道吗” 范少泽看着吴勋又想说话，直接提起游戏话题，吴勋是个资深游戏迷，当时他们就是通过游戏认识，后来逐渐熟悉的。 “哦哦什么”吴勋顾不得装逼了，连忙开口问道， “就是辉煌游戏公司出的那个《江湖》，现在正内测呢”范少泽笑着说， “好玩吗？”吴勋最近忙生活，对游戏圈的事也不怎么关注了， “听说很好玩，不过内测玩家太少，我也没资格”范少泽有点遗憾， “这么难搞，这些狗商家就知道饥饿营销”吴勋骂了句， “太火了，现在内测资格都炒到五千了，有价无市”范少泽砸了砸嘴，有点不甘， “噗”小魏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溅到吴勋身上， “小飞，干嘛呢，这么激动”吴勋到没有不满，用纸巾擦了擦， “不好意思勋哥，太激动了”小魏连忙道歉， 吴勋没搭理他，继续问范少泽游戏的事，小魏心里泛起了嘀咕，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两人说的正是老板开发的游戏《江湖》，重点不在这个，关键他有内测资格啊。 当初黄小波问他玩不玩游戏，他说玩，黄小波就送了他两个激活码，让他多提提意见，他一想，游戏账号算得了什么，也不便驳黄小波的面子，就收下了，只是平时太忙，一直没抽出时间玩，谁知道竟然这么火。 “你看看，游戏王论坛有土豪出价到五千了”范少泽拿着手机展示， 吴勋羡慕地看着，土豪真有钱，一个激活码都出五千，他玩游戏，一向是能省则省，很少出钱，是免费游戏的坚决拥护者。 “这上面说的这么夸张，真的假的”吴勋随便点开几个帖子，看了下吐槽。 “说不准，看这些内侧玩家，都有一定的身份，集体被收买，可能性不大，不过也不是不可能，现在的人，只要给钱，啥都敢干”范少泽也拿不准， 不管怎么说，肯定值得试一下，到时候一定要玩玩。 刘萱萱看着男友，有点无奈了，一提起游戏，什么都忘了，今天的正事是帮魏飞介绍对象！不是打游戏。 “什么时候上市，有没有确定，大哥提前准备一下，我们弟兄们江湖再聚”吴勋兴致勃勃说道，玩是肯定要玩，最好把以前的兄弟都找到，人多力量大。 “二月初五，游戏王上有说，你看这个大海波涛，经过官方认证的，是辉煌游戏的负责人，前几天发的公告”范少泽解释了下， “过完年了啊，算了，再忍忍吧”吴勋再想玩也没办法。 “嗯，你先和兄弟们联系下，到时候看看有多少人要玩，我们一起”范少泽也有点冲动了， “好的好的，我现在就在群里通知下”吴勋笑了， “你们说的什么网站啊，我也上去看看”小魏笑着说，他虽然玩游戏，并不怎么狂热，对玩家交流的中介不怎么了解。 他的心思很简单，看看能不能把内侧账号给转让了，一万块，最起码一个月的工资到手，一点也不可惜，当时黄小波说了，内侧不留档，到游戏上市再玩，也不晚。 “你搜一下游戏王，就可以找到了”吴勋一听，看小魏顺眼不少，毕竟玩游戏的人不坏， “你也多了解了解，到时候和我们兄弟一起闯江湖” “哦哦，我看下”小魏应了声，想拿出手机看，不过看到萱嫂的脸色已经很不满了，想起今天的主要任务，连忙笑着对小琳说， “你和嫂子在一个公司吗？”刘萱萱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 “嗯不是”小琳笑了下，“她是我表姐” 小魏眼睛瞪大了，想不到啊，再说了，怎么看两人也没一点像的地方，扭头看着小美，这不会也是表姐妹吧。 “小飞”刘萱萱不满， “别跟少泽他俩学，天天玩游戏，烦死人了” 小魏傻笑了下，他也玩游戏，只是一般爱好，没有少泽他俩狂热。心下很高兴，萱嫂能把表妹介绍给自己，看来是很看重他。 小魏一直以为刘萱萱虽然表面亲和，客客气气的，待人也挑不出毛病，估计心里并不怎么看得上自己，毕竟人家是白富美，自己一个开车的，如果不是范少泽，两人八竿子打不着。 “你现在毕业了吗”小魏没什么经验，只能干撩，吴勋和范少泽游戏谈的火热，也顾不上小魏了。 139困兽 “王振华被抓住了，你好自为之” 一个略显冷漠的声音传来，不待这边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嘟嘟”的声音，钱学谦一脸颓然，脑海中乱成一片，什么思绪都不存在了，手指间的烟灰忽明忽灭，快要燃尽，他也毫无所觉。 王政君在客厅收拾行李，隐隐传出欢快的曲调。 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传来，又仿佛空无一人，不知怎么走到洗手间，钱学谦身子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谦哥，怎么了” 王政君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关心，感觉好遥远。 “哦，没事洗脸呢”钱学谦木然回答， 慢慢拧开水龙头，把脸凑了过去，冰凉刺骨，让他浑身打了个颤，眼中褪去迷茫，思绪慢慢恢复。 “怎么办，怎么办” 钱学谦拿着毛巾在脸上胡乱擦着，仿佛用力搓掉什么。 “跑路”是他第一反应，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赵子明没有立即控制他，然而此时此刻，心里没有任何侥幸。 “卡里还有三百多万，全部取出来，需要一点时间，带这么多现金也不方便，还有去哪呢” 钱学谦开始筹划，他虽然以前有过幻想，只是从没想过这一天真的到来，也没为此做过什么准备。 “王振华这个傻叉，这么轻易就被捉住，真是没一点头脑” 钱学谦一想起，就要气炸肺，脑海中各种念头乱飞。他本来以为王振华拿了那么多钱会去国外，谁知道还在国内四处逛荡。 一想起跑路被通缉，钱学谦就有点迟疑，逃亡路并不好过，去国外，别说他这么点钱远远不够，再说他也没有门路。 在国内逃亡，只能做个黑户，哪里都不敢去，即使有钱也享受不了。 “不能逃”钱学谦暗暗咬牙，抛弃现在的生活，跟老鼠一般，东躲xc，钱学谦宁肯去坐牢。 不过想起监狱的传闻，钱学谦也有几分恐惧，他也不想去验证真假，如果在里边被人暴，真是比死了还痛苦。 钱学谦颤抖着抽出一根烟，点了几下没点着，气的将将烟捏碎。 “找赵子明求情”， 钱学谦第一时间就否决了，他又不是大美女，赵子明没有理由对自己网开一面，加上之前的冲突，他也很早感受到赵子明的厌恶，现在去求，只能换来屈辱。 “谦哥，在想什么呢”王政君从旁边走过，看着钱学谦有点魂不守舍，关心问道， “哦没事，想起好几年没回老家了”钱学谦脸上还算平稳，没流露出过多表情，心里突然想到，不是一个人，自己还有老婆，难道要带上老婆？ 究竟该怎么办。 “嗯嗯”王政君倒是没有多想，好几年没回老家了，她也有很多心情要宣泄。 “真他妈的”钱学谦用力锤了几下墙壁，手背都擦破了，还是没头绪。 这好好的形势，怎么突然变样了，前几天，他已经和富二贷谈好，拉去八千万的资金，那边给一个部门经理，薪水在现有基础上翻倍，一切都很美好。 “都怪这王振华”钱学谦把这归罪到王振华身上，心里恨不得他死了， 虽然他可以咬死不承认收回扣，只是不知道王振华有没有留一手，另一方面，钱学谦也没信心能抗住审讯的压力。 尽管他没有经历过刑事审查，不过他老家表哥是个惯犯，以前在一块，经常听他说起里面的故事。 凡是自以为，在侦查阶段能抗住审讯，不老实交代问题的，都是自作多情，不用刑讯你，一进去什么都说了。 “到底该怎么办”钱学谦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出路。 “上次和沈依依也闹翻了，要不然可以请她出面说和”钱学谦想到深依依，只是心下没把握，沈依依作为赵子明的心腹，会不会帮这个忙，很难说。 “再说了，姓赵的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会不会给面子，虽然有传闻两人有一腿”， 钱学谦作为沈依依多年朋友，知道这肯定是谣言，就沈依依的性格，他起了这么多心思，也没找到下手的机会。 “出路在哪里”钱学谦想的脑子都要爆炸了， 拿着三百多万跑路，撑个一两年不是问题，以后怎么办，苦日子长着呢，旅馆不敢住，大路不敢走，工作更别说，只能去一些流动性的工地，吃住在那里，想一想，钱学谦都有死了的感觉。 “谦哥，你先喝点水，我快整理好了”王政君端过来一杯水，温柔说道， “哦好的”看着妻子诱人的风姿，钱学谦木然回答，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赵子明好像很好色” 王政君看着丈夫神色呆呆的，有点不好意思了，都是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看人家，心下又有点甜蜜得意，谦哥这么迷恋，也不枉自己费尽心思收拾一番。 “谦哥，人家去收拾东西了”王政君脸色微红，虽然情丝涌动，不过时间不合适。 “哦哦，你去吧”钱学谦突然回过神，感到一丝羞愧。 回想起刚才的想法，吓了一跳， “我怎么成这样子了，简直无耻，出事了让女人去顶”钱学谦摇了摇头，像是把罪恶的想法摇出去。 “再说了，即使真做了，赵子明也不一定会放过自己，到时候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钱学谦不自觉想着，看着妻子，身姿曼妙，曲线玲珑，心里却并不怎么难受，也没有感到痛苦。 “这是怎么了，难道我不爱政君吗” 钱学谦不禁自问， “真要这么做，该找谁联系赵子明呢，和政君怎么开口”钱学谦想着想着，又回到了刚才的想法上， 虽然他一直在脑海中告诉自己，这是异想天开，胡思乱想，可惜这个念头仿佛如魔鬼一般，随时翻起，并不断侵蚀。 “政君，你过来”钱学谦声音干涩，仿佛渴的厉害， “怎么了，谦哥”王政君一脸柔情，坐下来关心问道，简单色调的大白色t恤裙，将丰腴的臀线裹出优美的线条。 “嗯”钱学谦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140人情世故 清水路，王副总家中， 吃过晚饭，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其乐融融。 王夫人一脸高兴，正在汇报最近忙碌的成果， “经过我综合考虑，水岸佳苑算是最优选择，公摊少，容积率高，还是精装修，离小米学校和你公司也近，不用怎么收拾，就可以入住，把我们现在这个房子卖了，先付首付，剩下的慢慢还” “嗯嗯”王副总虽然哼着，注意力一直在电视上， 对于家里的事，他向来不怎么操心，王夫人太能干了，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小米对这些也不感兴趣，陪着老妈跑了几天，快累死了，正在想明天去哪里玩呢。 “我已经看好一套，空间很大，到时候把爸妈都接来住” 王夫人想起以后的打算，心下美滋滋的，完全没注意剩余两个人在干什么，说道兴奋处，直接动手， “来，我给你们画一下房间布局，到时候我们住楼上，爸妈住楼下，免得上下楼梯，腿脚不方便，小米，去给我拿个笔过来” “哦”小米回过神，乖乖地起身，回卧室拿东西。 “老王，你这两天抽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你也拿点意见”王夫人推了下老公， “好”王副总正看到关键处，随口应和道， 这小鬼子太他妈可恶了，这九阴白骨爪到底好使不好使？ 王夫人一看，就要发飙，天天看这乱七八糟的电视剧。 “卡卡”敲门声起， “谁呀”王夫人嘟囔了下， 这么晚还有人来，莫不是孩子他舅来借钱，起身去开门，尽管没听到回答声，王夫人却不怎么担心，小区物业很尽责，半夜都有人巡逻，更别说现在灯火通明的。 “你是？”王夫人打开门一看，不认识，疑惑道， “嫂子你好，我是来找王总的”来人一脸谄媚，笑着说， “哦哦，进来吧”王夫人招呼来人进门，转头喊道，“老王，老王” 王副总注意力转过来，眉头皱了下，“志远啊” “王总，这不是快过年了吗，给你拜个早年”刘志远一脸笑意， “真是的，干嘛带东西呢，过来吧，不用换鞋了”王副总一脸严肃， “老家一点特产，不值钱”刘志远换上鞋子进门， “叔叔好”小米正好从卧室出来，对着刘志远喊道，小米被教育的很好，见到爸妈的朋友，都有礼貌地打招呼。 “哎呀，侄女长这么大了”刘志远笑呵呵，随手从身上掏出一个红包，递了过去，“来，给你发个压岁钱” “这么大了，要什么压岁钱”王夫人拦着不让，这小刘真有意思，提前准备这么充分。 “哎呀，这第一次嘛，快收着”刘志远两人推搡了几下，硬塞了过去。 “小刘，你这是……”王副总装作不悦， 刘志远嘿嘿笑了下， “快谢谢叔叔”王夫人拍了下小米， “谢谢叔叔”小米高兴的眼睛都咪起来了，哈哈，又挣到钱了，赶快藏起来，别让老妈给没收了，摸着这厚度，至少有几千。 “老王，你俩说话吧，我去给你们泡茶”王夫人把小米赶回卧室，对着老王说道， “嫂子，不用麻烦，我坐一会就走了”刘志远连忙说道， “快坐吧，你们聊”王夫人去了厨房，这小刘肯定是有求于人，以前从来没见他登门。 刘志远端坐在沙发上，半边屁股挨着，陪着笑， “这王牧风武功就是厉害” “哦，小刘，你也看啊”王副总顿时有点兴趣， “最近有点时间，看的不多”刘志远心下松口气，能聊起来就行。 谁能想到，老王这么严肃的人，在公司一向不苟言笑，看的电视剧这么弱智，幸亏自己当时好奇，有了解，玛德，要不然，还真插不上话。 “这个宋无娇的化骨绵掌练的还不到位，下一步应该学习九阴白骨爪……” 刘志远一顿瞎侃，说的王副总露出了笑意， “小刘啊，最近工作怎么样”王副总开始步入正题， “这个正要给王总汇报呢” 再聊下去，刘志远冷汗就要出来了，毕竟他电视剧看的很少，都是些道听途说。 “嗯嗯”王副总听着，不置可否。 刘志远简而化之地把最近工作说了下，毕竟他的部门并不重要，一般起个形式作用，也没什么好说的，场面话也不需要。 “……希望王总能多多批评”刘志远低着头，好像有点愧疚。 王副总不说话，脸色严肃，空气有点沉默， “志远，我记得当时我把你招进公司的，你是大学一毕业就进金龙的”王副总叹息道，开始回顾以前。 “是王总，我从进公司以来，都是您照顾有加，志远一直铭记在心”刘志远带点感动，低声说道， “哎”王副总盯着他，不再说话。 刘志远见状，一咬牙， “王总，以前志远太过糊涂，恳求王总帮忙，再给我一次机会，志远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你呀，糊涂”王副总见话说开了，也不再沉默，厉声训斥，“真是猪油蒙了心”。 “是是是”刘志远点头，不敢抬头看， “什么钱都敢收，你还是学法律的，我看都是猪脑子”王副总毫不客气， 刘志远哭丧着脸，不敢反驳，心下反而一松，就怕王副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才是全完了，眼下不管怎么说，还有一线生机。 “你知不知道这是犯罪，被抓进去，你这一辈子都完了”王副总很痛惜， 刘志远身子都有点缩起来了， “还有，你做什么不好，非和钱学谦搞一块”王副总一脸怒意， “冤枉啊，王总，我和钱经理从来没有私交”刘志远连忙澄清， 他还以为王副总只是单纯讨厌钱学谦，根本不知道，钱的问题比他严重多了。 看着王副总怀疑的眼神，刘志远坚决说道“真的，王总，钱经理几次邀请我去夜店，我都没去” 王副总虽然面目沉重，语气倒是缓和不少，“公司蒸蒸日上，你简直是鼠目寸光”。 141求情与考量 “这小刘干嘛呀，坐了一会就走” 王夫人陪着小米说了会话，顺便把压岁钱收回来，刘志远已经出门了。 “公司的事，你也不懂”王副总很少在家里说正事， 王夫人哼了一下，知道他的性格，把刘志远带来的水果，打开洗洗摆盘子。 来家里送礼的人不多，王夫人也没什么嫌弃，一向打开就用。 “老王老王”王夫人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这婆娘”王副总摇了摇头，不让人安心一下，起身走了过去， “怎么了？” 走到厨房，看到王夫人手里拿了个大大的信封，露出厚厚一叠钱。 “小刘的？”王副总顿了下，很快就猜测到， 王夫人点了点头，带着几分恐慌惊喜。 “就会搞些歪门邪道”王副总转身回客厅， “老王，有十万呢”王夫人水果也不洗了，跟在老王身后，低声说道， “你干嘛，做贼呢”王副总一看妻子轻手轻脚的样子，生气说， “不是，这个怎么处理呢”王夫人也不生气， “怎么处理，当然是退给他了”王副总拿着电话，没有拨出去， 王夫人眼睛一转，“老王，这小刘找你干嘛呢” “能干嘛”王副总想着，随口将刘志远的事说出来， “这小刘还真大胆，那赵总什么意思” 王夫人自从被教训后，也不再直呼其名了，跟着叫了赵总。 “哦，赵总说给他一次机会，毕竟钱收的不多，也够不上立案标准，准备撤职呢，让我找他谈谈” 王副总平时是不会说的，今晚有点乱，正好找妻子聊聊。 “那你还犹豫什么”王夫人一听大喜，“既然赵总不追究，你顺势卖个人情” 正为难孩子他舅借钱的事，毕竟要买房子，手头很紧，不借吧，开不了口，这下一举两得。 “你不懂”王副总摇了摇头，这钱岂是好拿的，一不小心烧了自己。 这刘志远从哪里知道的信息，公司掌握几人吃回扣的事，应该是很保密的，没几天这刘志远就上门了。 “老王我给你分析一下”王夫人开始充当狗头军师，“首先你看，小刘今天不来，公司会不会开除他，把他移交公安机关” “不会”王副总想笑，干脆陪着妻子瞎闹， “对啊，你看小刘求你的事，就是要公司高抬一手，你什么都不用做，他自己愿意送，我们干嘛不收”王夫人逻辑很清晰，试图说服老公， “你呀，想的太简单，这钱一收，刘志远说出去怎么办，即使他没证据，这影响很不好”王副总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哦哦，我看小刘不像是大嘴巴的人，再说了，这事说出去对他也没好处”王夫人低声辩解， “指望送礼的人替你保密，简直做梦”王副总冷笑， “那就退给他吧”王夫人看着手中的钱，依依不舍，不过她也知道大局，公司正处于高速发展期，王副总好不容易搭上一班高速车，可不能因小失大，毕竟好日子在后面的。 “不是这么简单的事”王副总摇了摇头， 他考虑的是公司形势，虽然赵总初步定下大的方向，他负责行政，沈依依负责业务，但是两者哪有那么清晰的划分。 权力争夺向来是此消彼长，不会因为个人意愿而有所改变，现在金龙公司飞速前进，业务重要性愈发突出，他再不做点什么，用不了多久，就要屈居沈依依之下，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确实，沈依依能力很强，受老板信任，公司发展离不开她，但这些不是他退缩的理由。 “老王，妈把我的零花钱又没收了”小米带点委屈的声音，王副总从沉思中回过神， “你这丫头，妈先替你收着，等你长大了都给你”王夫人说道， “哼哼，不信，网上都说了，你这是骗人的”小米嘟着嘴， “哈哈”王副总笑了下， “爸爸保证，绝不骗人，以后你妈不兑现，老爸给你” “好吧”小米勉为其难，看到了王夫人手上的信封，“妈，舅舅来了吗，你怎么还取钱呢，转账多方便” “哦没有，先准备好，快回去睡觉吧”王夫人虽然家里大小事都不瞒着女儿，这种事自然不会如实交代了。 “好的，那爸妈你们也早点睡”小米乖乖点头，又对王副总说道，“爸，你一定要保证我妈不骗人”，得到承诺后高兴回房了。 王副总看着乖女儿，心中充满了温暖，一定要撑起这个家。 “那老王，钱退不退啊”王夫人想着哥哥家的困难，很是不舍， “我再想想”王副总到不是看重这十万块， 他想的是，刘志远，自己把钱退给他，他会不会心生芥蒂，这相当于亲手把他推给沈依依，刘志远在这里得不到，不能保证他不会反身去找沈依依求情。 自己在公司话语权渐落，再不掌握住几个班底，恐怕赵总对自己的能力也会怀疑，到时候才是大难来临。 刘志远虽然能力一般，不过赵总对他还有旧情，这次肯给他一个机会就是明证，只要以后不犯错误，即使被撤职了，说不定还有再出头之日，最不济，自己也能落个好口碑。 “对了，孩子他舅借钱干嘛呢”王副总打定注意，刘志远他安抚了，钱他退回去。 “电话没说清，这两天来家里一趟”王夫人回答， “嗯，你到时候看看从我卡里取出钱，咱们多委屈一下，这十万你先放着，我随时要用”王副总对亲戚还是很照顾的，能帮就帮，尤其是现在生活条件好了。 “好的”王夫人有点高兴了，虽然钱退回去很可惜，不过王副总同意借钱，她还是很满意的。 至于该怎么退钱，王副总还没想好，现在求人办事，你不收钱，即使答应的再好，对方也不放心。 对于刘志远来说，收了钱他心里才安稳，不管能不能帮上忙，真退了，保不准他狗急跳墙，去找沈依依。 虽然以王副总的估计，沈依依不可能搭理他，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王副总不能把希望寄托到估计猜测上。 142勾引 “小静，你朋友在啊，怎么没给我说呢”赵子明有点不悦。 “别生气嘛，小曦她突然过来的，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已经到楼下了，人家好几天没见，想你了嘛” 赵静可怜兮兮，摇着赵子明的手臂， “嗯”赵子明想起冷落美人，有点心软， “一会吃完饭，我就把她支走”赵静保证， “算了，你把她赶走，我不是成坏人了吗，今晚让她陪你，我明天要回老家了，过来看看”赵子明摸了下赵静头发，温柔说道， “嗯嗯，我很好的，明天就不去机场送你啦，免得有人吃醋” 赵静乖乖地依在赵子明身边， “好啦宝贝，把饭端出去吧”赵子明开始盛饭， “嗯嗯”赵静端起米粥，向客厅走去， “小静对不起嘛，人家今天没地方去，不知道他要来”李晨曦看见赵静过来，双手合十，作抱歉状。 “哼哼，原谅你啦，快去洗手，准备吃饭”赵静看着李晨曦一身风骚打扮，明显是刚约完会。 “爱你”李晨曦给了一个飞吻，去洗手间。 室内暖气很足，李晨曦下身一件性感时尚的紧身裤，收腰提臀设计，将小蛮腰和浑圆的臀部曲线凸显，大腿圆润，小腿修长，迷人至极。 赵静心下美滋滋，将桌子整理好，摆好碗筷。虽然开始有点烦恼李晨曦打扰两人的私密世界，回过心思，赵静发现，这种巧合也挺好。 把赵子明介绍进自己的朋友圈，很有面子，显得自己并不是单纯被包养，如果让赵静自己去设计这种套路，她肯定不敢。 三人依次坐下，家常小菜，配米饭，一看就知道，赵静不是经常下厨的人。 “小曦，过年不回去吗”赵子明看两人不怎么放得开，调节气氛，笑着说道， “回去，票没买到，要晚几天”李晨曦甜甜笑着，容颜精致，有点婴儿肥的脸庞画着淡妆，一双大眼睛，如湖水般清澈，楚楚动人。 “正好小曦，你这几天住这里，我们做个伴”赵静一听，马上开口邀请，她正感觉有点孤单呢， 李晨曦看了赵子明一眼，没有说话，意思很明显，她不方便。 赵静有点害羞，“他明天回老家，就剩我一个人”， “好的”李晨曦笑了下，答应下来，表面上倒是没有对两人的关系，表现出过多好奇。 “小曦老家是哪里的？”赵子明给赵静夹菜，没话找话，他对两人的关系，倒是一点都不尴尬， “是苏北的一个地级市，你肯定没有听说过的”李晨曦捋了捋头发，红唇烈焰，很是诱人。 “那和小静家离得不远”赵子明说道， 赵静听了，暗暗翻白眼，从地图上看，她两家倒是不远，但是中间隔了好几座山，道路都不通，而且，李晨曦在城市长大，衣食无忧，她出身农村，一向拮据，差的十万八千里。不过，赵静也没心思说这些。 “嗯嗯是的，我经常和小静说，我们算是半个老乡”李晨曦笑着说， “哈哈，那你俩要多亲近”赵子明随口应付着。 三人吃着，聊着，李晨曦第一次接触赵子明，突然发现，赵子明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么平易近人，虽然一直有说笑，好像都是应付，之前的谋划，估计不怎么管用。 她今晚精心装扮，以求留下深刻印象，为以后的接触打下基础，赵子明只是简单扫了她一眼，注意力大部分时间放在赵静身上，而且对她提起的一些话题，并不怎么感兴趣。 李晨曦想了想，暗暗下定决心。 “多吃点菜”赵子明将剥好的虾递给赵静，温柔说道，突然感觉一只脚踩在他脚背上，顿时笑了笑，心里想，“这小静真是调皮”。 看着赵静眉开眼笑地吃着虾，赵子明突然意识到不对，抬头看了一眼李晨曦，对方正低头吃饭，神态平静，动作优雅。 赵子明动了下，对方将脚收回去，不一会，温热细腻的丝袜，再次触碰过来，赵子明笑了，就是傻子，也能感觉出，这明显是勾引他嘛。 小静的朋友真有意思。 赵子明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看看她，究竟有什么本钱，敢当着他女人的面勾引他。 一件黑色背心，凸显出玲珑有致的上身曲线，深v型的领口，时尚大气，将白皙的肌肤，性感的锁骨完美呈现。 赵子明玩味一笑。 李晨曦剧烈跳动的心慢慢平复下来，虽然她面上毫无波澜，不过当面勾引人家男人，她也是第一次做，真有做贼般的心虚，还真怕赵子明突然翻脸，那她都没脸见人了。 按李晨曦之前的打算，本来想和赵子明先联系着，玩玩暧昧，趁机勾引上位，真见了人，发现以前都是纸上谈兵，加上机会难得，干脆一狠心，直接点。 不然的话，真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遇见，说不定黄瓜菜都凉了。 随着金龙发展迅速，赵子明个人资产日趋膨胀，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改变之前的生活习惯，慢慢的脱离原本生活圈，那个时候想要接触到他，困难百倍，即使有赵静作为媒介，也没有机会再制造偶遇了。 怪不得瑜姐经常说，男人很少对一个漂亮女人翻脸，尤其是在有便宜可占的情况下，李晨曦虽然才刚刚接触赵子明，多少能猜到对方的心思，大胆一试，果然成功了。 即使赵子明心下看不起，觉得她水性杨花，以后有的是机会澄清，眼下是先买一张车票，提前上车，别的就不要求更多了。 “你几号回来啊”赵静看着赵子明，带着几分撒娇，李晨曦知道两人关系，她也不在乎。 “还不确定，家里事情处理好再说”赵子明也不知道返程时间。 “哦哦，我要早点回来”赵静想了想，下定决心， “嗯，你和办公室联系，让他们把机票买好”赵子明吩咐，这自然不是以权谋私，只是总裁秘书的一点便利。 李晨曦用脚心轻轻撩着，脑海中思绪万千。 143偶遇（感谢叶尘埃兄弟） 赵子明把李蓉蓉送上飞机，领了登机牌，虽然两人同一天回家，却不是同一个航班。 小魏已经放假了，赵子明还没适应富豪的生活，自己一人回家，拒绝了接送。 候机场空阔，赵子明在长长的队伍中，等候检查，虽然飞机便捷，只是准备的时间就令人头疼不已。 赵子明随意一看，身边不少低头族，现在网络生活已经侵入各个方面，别说年轻人，一些老年人，小朋友也成了网民中的支柱力量。 打开游戏王论坛，赵子明点开一个帖子，饶有兴致地看起来。 “今天是进入游戏的第十天，按照书上说，今天宜求医、治病、破屋、坏垣，余事勿取，忌嫁娶、出行” “我，胡一刀要跟着大哥干一件大事，抢亲，虽然我不自认好人，抢亲这种事，还是第一回做，不过上天说了忌嫁娶，我们也算顺应天意” 赵子明闲暇时间，除了练习瑜伽，修身养性，就时刻关注《江湖》内测情况，毕竟涉及到未来几年的布局，容不得半点忽视。 游戏王论坛作为业内最大玩家聚集地，自然是一个很好的了解窗口，赵子明不但能从中察觉游戏的火热，有时还能看到不错的建议。 《江湖》内测以来，日趋火热，逐渐在游戏王论坛掀起一股潮流，在辉煌的公关下，论坛专门增加一个临时的板块，供《江湖》爱好者交流。 《我和江湖有个约会》，作者胡帆， 把在游戏中的各种新奇经历挂在网上，没怎么费功夫，就成了板块内数一数二的热帖，每天更新引得各路武侠粉丝狂追不已。 赵子明也是听了黄小波建议，才对此有所关注，发现其立场客观，文笔有趣，将整个游戏经历描绘的活灵活现，正面意义远大于负面，也就否决了黄小波私下收买的提议，将其作为一个关注对象即可。 “一说起抢亲，各位看官肯定在脑海中，浮现出恶霸的形象，这么一想就对了，说实话，以大哥的风流潇洒，英俊帅气，完全沦落不到抢亲的地步” “难道大哥以前和新娘认识，迫于各种压力分手，今日终于忍耐不住，要挽回这段感情，我偷偷问了大哥，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我们是魔道呀，抢亲需要理由吗？我真是无言以对” 赵子明通过帖子知道，这个叫胡一刀的玩家，刚进游戏时，降生为文弱书生，差点被伏氏兄弟给砍了，阴差阳错之下，被有名的魔道高手云飞龙所救，并在第一个剧情‘火中莲’中，机缘巧合，服食外宝，完成了武道筑基。 “天气晴朗，是一个杀人的好天气，虽然我有心成为一代大侠，扫荡邪魔，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可惜大哥救命之恩，不能不报，我仿佛理解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 “街道上，挤满了围观的人群，长长的迎亲队伍，锣鼓唢呐声响，夹杂各种祝福欢笑，好残忍，我竟然要毁去这么幸福的一幕，想一想，我在电脑前有点颤抖” 赵子明正看的入迷，感觉背后有人碰了下自己，扭过头去，一个带着墨镜的少妇，用嘴示意了下前方。赵子明马上意识到什么，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向前移动身体。 虽然对方用墨镜遮住了大半脸庞，赵子明惊鸿一瞥，还是感到几分惊艳。 不过素不相识，赵子明也没有认识的欲望，低头继续浏览胡一刀的帖子， “尽管我最近奇遇连连，功力大增，比起大哥来，还是差得十万八千里，我打个家丁都费劲，大哥身姿飘逸，从人群中直飞最中央，伴着阵阵惊呼，那一刻，我觉得他的背影光芒万丈” “听身边围观的人说，今天是花家的大少爷花想容与云家小姐云破月大喜之日，两家作为华南武林有名的世家，自小青梅竹马，此次成亲更是水到渠成，两家结合，整个华南武林，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大哥御气飞行，新郎官仿佛傻了一般，整个大街人群四窜，混乱至极，虽然此刻出手，有点不明智，我也不能做一个缩头乌龟，拿起我的金丝大环刀，挥舞着，清理出一条血路” “你不该来” “我已经来了” “新郎从马背上抽出宝剑，看样子早有准备，大喜之日带刀兵，绝对凶兆，大哥毫不畏惧，我又一次看到了他的成名技，玄冰烈火掌，方圆之内，剑气纵横，气浪翻滚，人马扑地，瞬间清空四周” “我终于靠近人群，看了看血量，估计今天要死在这里了，花轿早已炸裂，一个带着华丽凤冠的女子站在一边，看着两人的打斗，不参与也不说话” 赵子明笑了，这个胡一刀不去写武侠小说真是可惜了，里嗦的，放下手机，将东西整理好，开始安检。 赵子明除了随身带的手机钱包，没有其他东西，毕竟一个人，东西太多绝显麻烦。 “等一下……”一个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 赵子明不用回头，也知道不是给自己说话，趁着余光看了下，正是刚才的少妇，和安检员在说话，摘下墨镜，露出了精致的容颜，风衣下一掠而过的丰满曲线，散发着成熟迷人的味道。 赵子明收回注意力，即使对方美若天仙，他也没有丝毫搭讪的欲望，天下美女何其多，以前读书的时候，赵子明经常幻想，一旦出人头地，各种美女玩个遍，他也确实这么做的。 只是经历过一段荒唐期，他也略微收拾心思，很少再来者不拒，更别说主动撩妹，有时候想想以前真可笑，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自己都觉得可以一试，现在除非有特别遭遇或特别感情在，赵子明很少有心动。 等车的同时，赵子明又想起小静的好闺蜜，李晨曦，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如果真像她微信上说的那样，他也不介意花点时间和她玩玩，至于此举是否会惹小静生气，他并不怎么在意，小静这种性格，好好哄哄就可以了。 最后究竟谁吃亏谁占便宜，还得看结果。如果她以为自己是个心软的人，那就硬给她看。 144搭讪 “是里面吗”赵子明开口问道， 刚一收拾好坐下，刚才身后的美女就提着包包走到跟前，朝着赵子明笑了下， “麻烦你了” 美女点了点头，她的座位正好在赵子明旁边。 赵子明起身让开，虽然头等舱空间略大，收下身子可以通过，对方毕竟是个女人，有什么碰擦也不方便。 一缕香风从面前飘过，赵子明根据他薄弱的经验，实在分辨不出究竟是香水，还是体香。 略微打量了一下，美女穿着简约时尚，风韵十足，风衣下是紫色修身裙，身段迷人，曲线完美，充满十足的性感魅力。 赵子明重新坐下，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交流，抬手看了下表，离起飞还有一点时间，趁着这一点空隙，赵子明继续浏览刚才的帖子。 “云破月真的好美，怪不得大哥念念不忘，以至于做出抢亲的事来，他俩没有奸情，我把头拧下来。 本来还想趁着机会和嫂子搭讪两句，刷点好感度，只怪自己武功低微，连身前都凑不到，被双方打斗波及之下，血量一直掉，我感觉自己活不过今天了。只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今天就用这条命，来偿还大哥的救命之恩” “你还不快走” 云破月身体飘了过来，对我说道，“一会等家里人赶过来，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哈哈，我胡一刀岂是怕死的人” 云破云没有说话，我却慌得一比，电脑屏幕上显现出一行字， “请选择死亡模式，a一般模式，死后常规处罚；b真实模式，死后角色消失。 我艹，玩我呢，难道是风险越大，收获越大。这种情况还用考虑？我直接点了b选项，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重玩，你以为我是装逼！ “大哥这次倒是没看错人”云破月秀眉一凝，看来对胡一刀挺欣赏的，能为了义气，舍身置外的人，还是很少，可惜了。 “嫂子”我正要套近乎，毕竟以后还得靠大哥嫂子的帮忙，才能在江湖上混下去。 “什么”云破月一愣，笑了起来，仿佛鲜花盛开，使得旁边的打斗都失去了颜色。 “哈哈哈，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我莫名其妙，这云破云怎么是这个反应，心里泛起不详预感。 “我是他妹妹”云破月没有多隐瞒，直接揭开谜底。 “尼玛，怎么会这样，晴天霹雳，当时我就懵逼了，抬头看了看正在打斗的两人，相爱相杀？我还以为云飞龙、云破月，只是恰好一个姓，我说大哥怎么正好救下我，难道我姿色过人？” 赵子明看到这里，忍俊不禁，这策划太会设计了，真是个人才。 “接下来怎么办，我完全没印象了，只记得来了很多高手，场面混乱，我连操作的机会都没有，大哥双拳难敌四手，最终也没带走花想容，在云破月的帮助下，我带走了大哥的尸体” “虽然大哥给我留下了一本玄冰烈火掌，我却没有任何心思，这个游戏真的不一样，尽管我知道大哥是由人操作的，还是不自觉地把他作为一个独立的人，难道说，真的江湖就是这样吗，短短几天时间，给我留下了难忘的记忆，怅然莫名” 赵子明看完，心里也有点说不出的味道，这个剧情并不仅仅是搞笑，对于投入其中的人来说，就是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一个真实世界带来的种种变化，他真的准备好了吗？ “你好，请问你是赵子明吗？” 赵子明沉思被打断，抬头一看，旁边的美女朱唇轻启，对着他笑问， “你是？” 赵子明有点惊讶，仔细看了下对方，尽管很美，却没有发现任何熟悉的地方，两人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不然以对方的长相，不可能没有记忆。 “我在新闻上看过您的照片，我是许瑾瑜”美女笑了下，解释道。 “哦哦”赵子明放下手机，起了心思，虽说一个大美女主动搭讪，他心里乐意，不能视而不见。 不过，一般人谁会关注一个普通老板，赵子明再自傲，也知道自己根本排不上号，别说跟马首富，王首富相比，即使一般的煤老板，比他强的，数都数不过来。 所以说，看过他的照片，能把他实际认出来的，也只有有心人。 “我还以为看错了，大老板怎么一个人呢”许瑾瑜神态淡雅，时刻带着笑意，嘴里虽然说着大老板，却没有任何波动，显然，赵子明尽管身价不菲，并不怎么被她看重。 “惭愧，小打小闹而已，让许小姐见笑了”赵子明来了兴趣，这个女人不一般啊。 “呵呵”许瑾瑜轻笑了下，“赵总这么说，太谦虚了” 赵子明盯着她看了下，“许小姐是做什么的” “我才是小打小闹”许瑾瑜从包里掏出一张清香微散的名片，递了过来，笑意盈盈，“还要请赵总多指教” “玉美人珠宝，许瑾瑜” 赵子明看着名片，念了出来，赞叹道，“许小姐才是真正的大手笔” 能开的起珠宝行的，都是以亿为单位的，难怪口气这么大。 “赵总有需要的话，随时来找我，玉美人离您公司不远”许瑾瑜笑着说， “有优惠吗”赵子明很感兴趣，连金龙公司在哪都知道，这许美人真是有趣。 “保证最低价”许瑾瑜红唇微张，风情自然流露，确实芳华绝代。 “哈哈”赵子明笑着，拿出电话拨打了下，听到一阵悦耳的声音，“许小姐，这是我的号码” “好的赵总”许瑾瑜输入通讯录， 既然是私人电话，赵子明对她观感好了不少，就要当面试探，如果拨打不通，赵子明虽然不会立即翻脸，也不会对她再有敷衍，下不了台也是她自找的。 “赵总是出差还是回家？”许瑾瑜语气熟络，仿佛很亲近，又绝不让人有所误会， “我老家是河海的，你呢？”赵子明问道， “去看个朋友”许瑾瑜眉目流转， “那我们正好一路”赵子明带着莫名笑意。 145父爱 “爸” 赵子明刚一下车，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在寒风中等待。 “明明”，赵建国露出微笑，声音很大，“冷不冷，看你穿的有点薄” “没事，车里有暖气，还出汗了，不是说了，不用来接我，就这几步，走回去都行” 赵子明看着老爸冻得通红的脸，很是心疼，虽然说了具体时间，估计赵建国早早在这里等着，人烟稀少，连个取暖的地方都没有。 “走吧，你妈在家等着呢”赵建国笑笑，骑上电车，示意赵子明坐后面。 “这次回来有点晚啊”， 虽然电车速度不快，迎着寒风，还是刺骨的冷，赵子明紧紧抱着父亲，免得衣服灌进冷风。 “学校那边有点事情” 两人路上没有多说，尽管只有几里的路，赵子明下了车，仿佛浑身都凉透了，心下一酸，不知道老爸平时上下班，骑电车是怎么忍受了，自己考虑的太多，反而忽视一些常情。 “明明，快进屋”， 听到电车声音，赵子明母亲从屋内回来，神情激动地招呼儿子。 “妈，对联都贴好了？”赵子明看着房门， “嗯上午你爸贴的，快进去吧，多冷”赵母回道， 赵子明应了声，随着走进屋内，空调早早地打开，一股暖意涌来。平时赵子明觉得空调风太干，一吹就难受，此刻也顾不上了。 “快洗洗手，吃饭” 赵子明稍微收拾，三人坐在饭桌上，很普通的家常菜，赵母特意加了炒鸡，炖鱼。 赵子明尝了尝，味道还是那样，一如既往。 本来打算吃饭聊点sh那边的生活小事，饭后再细说公司事务，只是满满一桌菜，不多吃点对不住父母辛苦的准备，吃吧，实在吃不下多少，只能转移注意力。 “明明，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赵建国很少在儿子面前如此失态，饭也不吃了，放下筷子，眼睛瞪大。 赵母也是一脸不信，看着赵子明的目光，带着各种怀疑，甚至想伸手看看儿子有没有发烧。 说实话，赵建国是不怎么相信儿子所说的，倒不是看不上他的能力，实在是赵子明所说太过匪夷所思。 自从儿子读了研究生后，让家里操心很少，多少也算是长大成人了，平时和同事聊起孩子，赵爸也面上有光。 如果说赵子明趁着暑假打工，能挣个几万块钱，他还觉得靠谱，挣几十亿，除非疯了。 赵子明看了下父母神情，不用说就能猜到，将心比心，他不是当事人的话，也觉得太过夸张，要是有人告诉他，司机小魏身价上亿，他也觉得胡扯。 幸亏自己早有准备，就按套路来，赵子明把提前准备好的银行卡掏出来，递给了老妈， “妈，给你，你不是说最近大姐家要用钱吗？卡里我预存了一百万，密码是你的生日” “哄我呢吧”赵妈接过来，笑着说，来回看了下卡，“交通银行，我们这没有啊” 赵子明一拍额头，想起来了，大钢虽然是一个县级市，经济发展一般，确实没有交行、中信、浦发之类的。 “爸，把你工资卡拿过来”赵子明还不信了，继续证明。 赵建国有点沉默，按说不应该听从儿子胡闹，可能是和自己开玩笑，只是……， 看到手机短信的提示音，赵建国愣住了，不到十分钟，短短一个电话，工资卡上转过来二百万，这一切太过虚幻，儿子说的都是真的？ 赵子明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事无巨细，只是为了冲淡父母复杂的情绪，免得场面太过尴尬，尽管挣钱了，怎么让爸妈平稳接受也不是一句话的事。 当然该隐瞒还得隐瞒，要是让赵母知道他同时谈了几个对象，非挨几巴掌不可。 “儿子有出息了”赵建国重复着话，心里高兴激动，各种情绪交杂，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快吃点东西吧，饭菜都凉了”赵母劝道，她单纯感到高兴，也没过多复杂的想法，这是她儿子，不管是富豪还是学生，从来不会有改变。 “我喝点粥，暖暖身子”赵子明端起瓷碗，慢慢喝起来， 下了飞机，趁着有空，请许瑾瑜在省会吃了个便饭，一点饿意也没有。 “这样的话，你爸也不用为难了”赵妈想起一事，高兴说道， “怎么了”赵子明看着父母轻松的神情，心下疑惑。 “你黑子叔让你爸去给他招呼生意，一个月开八千，你爸不想去，不过你也快毕业了，该到用钱的时候了，家里没什么积蓄，你爸想多挣点，正在考虑呢” 虽然赵建国不想说，也没阻拦赵母。 “哦，黑子叔还在放高利贷？”赵子明一下微酸，笑了笑， 某种程度上来说，黑子叔和他也算是同行。 说起来，黑子和他们家沾亲带故，只是平时不怎么来往，毕竟放高利贷的没几个良民，赵建国不怎么想和他牵扯太多，不过赵建国在政府上班，双方难免打交道，相互帮忙。 赵子明的大姐赵燕燕，零二年时候，就是通过对方的关系，签了一个行政单位事业编制，花了三万块，也谈不上便宜，一般行情价。 “他那是老生意了，说最近形势很好，让我过去帮他几天”赵建国解释了下， 黑子找他说过几次，只是他一直在犹豫，真上了车，可不好下来。 赵子明有点惊讶，这黑子叔能在小县城，开的起八千的工资，看来挣得不少。 赵建国在乡政府上班，尽管没有一官半职，靠着资历和为人，很吃得开，不是家底太差耽误了，现在提到正科轻而易举。 黑子叔真请了赵爸帮忙，绝不会吃亏。 “给黑子说一下，我们不用了”赵母一直不乐意去，亲戚归亲戚，也不能都走一条道，放高利贷能是什么好路。 “我去和黑子叔说一下”赵子明主动揽过来， “你去算啥，毕竟是你的长辈，我去吧” 赵建国抱着不得罪人的心思，尽管推辞了，也要好好解释，免得心生芥蒂，维持一个人不容易，他能混到今天，靠的就是不得罪人。 赵子明不置可否。 146家族（感谢叶尘埃兄弟打赏） “你爷爷那一辈，兄弟五人，他是老五，现在都不在了，你大爷爷，我都记不住长什么样了，二爷爷是个国民党军官，不知道死了还是去台湾了，几十年音信全无，三爷爷和四爷爷都走的早，现在也没啥联系” 赵建国点了支烟，开口说道，整个人都沉浸在兴奋状态，说起了家史。 他是老烟枪了，一天不少抽，怎么劝都劝不住，平时也就听听赵子明的话，两个姐姐劝的多了，还会生气。 “哦，二爷爷还是当兵的呢” 赵子明挺感兴趣的，想不到我们家还出过军官呢，幸亏走的早，不然要惨。 “嗯，当时你老太病重，你爷爷去找过他，在老河沟那，只带回来十来块大洋，他说‘老五啊，正打仗呢，走不开，你自己回去吧’，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你二爷还是个团长的吧，好像是，记不清了，后来说因为赌博，被人打了黑枪，也不知道真假” 赵建国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二爷不值， “哦，我二爷什么都会啊” 赵子明给老爷子泡好茶，自己也倒了一杯开水，听着赵爸继续说。 这二爷还真是个人才，不过那时候国民党军官，一般都是吃喝嫖赌俱全。 “嗯，听别人说他会摸牌，赢了不少钱，后来别人骗他说掉钱了，他回头去找钱，炮弹炸了，就失踪了，也不知道是编出来的，还是真有这事” 赵建国也怀疑，是不是怕牵扯到家里，故意这么传闻的，毕竟也是个军官，搞的好像有点弱智。 “你爷爷养活了我们兄弟五个，到了你们这一代也是兄弟五个，我们赵家和五有缘啊，你大伯家兄弟俩，伟和翔，这辈子也就那样了，老二家没男丁，老四老五家孩子还小，你们这一辈，也就看你的了” 赵建国喝口茶，仔细说着， 赵子明自然知道老爸心中的念想，对亲戚看的很重，小一辈兄弟五个，应该不包括女孩，伟哥翔哥，一个没上过学，整天在外面四处流荡，四十来岁的人了，没个正经。一个高中毕业，去南方打工，卖苦力，挣点辛苦钱。 算起来，他还真是整个赵家年轻一辈挑大梁的，即使不做生意，也算他最有出息，最起码研究生毕业。 “以前我想让你回来，端个铁饭碗，不管怎么样也是个体面人，家里面也算能有所照顾，你爸我就是受了没学问的苦，才想让你上学读书，现在你出息了，比我设想的强太多，以后怎么走，全靠你自己了，我已经落后社会了” 赵建国抽着烟，烟头忽明忽灭的。 “爸” 赵子明知道父亲的意思，希望他能挑起赵家大梁，不过年纪大了，也不便多说什么，毕竟年轻人有自己的考虑，要知道赵父一直有很重的家族情结。 “你也大了，有些话你觉得有用，就听听，没用就算了”赵建国继续说道， “在我们这个小小的杨家村，谁家兄弟少，没出息，就会受人欺负，你看老杨家平时嚣张的，把姓郑的欺负的抬不起头来，人穷志短，落后就挨打，我想推广到这个社会，道理是一样的，虽然你妈和老四闹点矛盾，毕竟俺俩是亲兄弟，真出了事，还得我们相互扶持” 赵子明知道自己家和四叔关系不和，都是些鸡毛蒜的陈年旧事，不过大人之间的事，以前的赵子明没有插嘴的余地。 “是的，杨叔他们家做的有点过分了”赵子明笑了下，他虽然在村里待的时间少，也知道两家的恩怨。 “呵呵，那是你不知道，老郑家以前怎么做的，你杨叔他们是外来户，刚来的时候经常被姓郑的欺负，锅都被砸过，门被破过”赵建国笑了下， “哦”赵子明还真不知道这事，以前他埋头读书，这些都不太关心。 “现在社会发展太快，我都有点跟不上了”赵建国话题一转，苦笑了下， “我看你们兄弟五个，以后真在村里住的，也没有几个，人多力量大，可能不适应了，估计他们几个也帮不上你什么忙”赵建国有点开心又有点落寞， 他并没有说多照顾照顾的话，毕竟情分在，力所能及之下，有点帮衬也是应该的，再说儿子成长的太快，考虑的肯定比自己要周全。 “以前算命的都说我们家地气好，我寻思着，应该是落到你头上，现在看看果然”赵建国说起这个就有点兴奋，他信命。 赵子明有点哭笑不得，接下来的话，他听过好几遍了，不过陪着老爸，说什么都无所谓，只当解闷。 “我们家早就应该起来了，不是你太爷爷的坟动了，我们也不会穷到今天”赵建国兴致来了， “咋动了”赵子明装作很感兴趣地问道，他一向认为多听听父辈讲故事，比单纯给钱更令他们高兴。 其实他知道这个故事，赵爸给他说了不下三遍，完整复述一遍不成问题。 “哎，当时都是听了一个看地仙的话，说你太爷爷埋得不好，那个时候，谁知道这些，听了他的话，连夜迁坟” 赵建国喝了口水，说起一次，痛惜一次。 赵子明知道高潮要来了，聚起精神仔细听， “当时坟挖开的时候，有一处泉源，清澈见底，还有一对鱼在里面游，见了光，鱼就死了，当时坟上的蔓藤割断流出血一样的颜色，第一天割开，一晚上就长满了，连割了好几天” 赵建国带着遗憾带着幻想，很后悔的样子，看这现象，这个地气很不一般。 “从那以后，我们家就不行了，建国前，这方圆十多里都是我们家的地”赵建国说着他自己也不知道真假的话， 赵子明心里想笑，面上一阵严肃，“太可惜了” 心里想着，幸亏我们家败的早，不然的话，赶上土改，就有你受的，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虽然赵爸的话，前后有点矛盾，也算是一个老人的念想，多附合就好了。 赵家以前是大地主，这个很多老人都能证实，后来赌垮了，赵爸是一点福没享过，赵爷小时候没吃过苦，大了就一直受穷，因果轮回。 147过年（感谢逝水蓝莓兄弟的打赏） 村里的年味愈发地淡了，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过年不再有吸引力，赵子明也记不起来了，包饺子，放鞭炮，打牌，看电视，基本上包含所有人的活动。 赵建国和赵母比往常早一个小时吃完饺子，随便一收拾就去看打牌了。北方农村大部分地区，过年就是一碗饺子，赵子明也是到了sh才知道，南方的年夜饭都是整一桌菜，他第一听说时相当惊讶。 赵建国以前酷爱打牌，经常通宵，赵子明的记忆里，经常一整夜看不到父亲，早上起来还得到处去找人。 后来年纪大了，赵建国技术愈发纯熟，赢多输少，村里已经很少有人愿意和他打牌了，加上赵子明上大学，开销渐增，手头拮据，赵建国自己也玩的少了，但是看牌的爱好一直保留。 赵子明已经和父母谈好，过完年随他去一趟sh，毕竟要在那里置业，涉及上千万的房产，未来甚至成家，无论从哪方面说都应该去一趟，即使赵子明生意做的再大，赵母也不会放心。 至于赵子明提议，让赵建国提前退休，两人一起去sh生活，毫不迟疑被赵父拒绝了，赵子明并没有过多劝解，毕竟赵爸虽然不能说年富力强，却也精力充沛，在村里乡里，也是个体面人物，受人尊敬，让他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连一只狗都不认识，多少也有点不近人情，离开熟悉的圈子，即使生活富足，如果找不到归属感有用感，很容易闲出病来。 屋里虽然开着空调，依然很冷，赵子明也无所谓，毕竟没空调的二十多年都过来了，喝着白开水，看着电视，想着事情。 除了收到和发出去的祝福，赵子明接到两个重要电话，一个是黄小波打来，关于《江湖》运营的事，赵子明心血来潮放在2月初六，年假刚结束，辉煌公司提前经过几次模拟，一切就绪，游戏服务器早已经准备好，随时待命。 以黄小波的估计，第一波峰值能达百万级，毕竟赵子明拨出上千万的广告费，连续买断多家线上线下广告位，基本上，稍微感兴趣的游戏迷都知道，一款武侠超3a级大作即将上线。 不光玩家期待，同行也在磨掌擦拳，准备一试《江湖》的质量，水军早己整装待发，连赵子明的水军，小讯军团，都收到了邀请，待游戏一上线，势必引导舆论，把辉煌黑出翔，一举打垮，尤其是最近内侧不断爆出好评，更是引得业内人心浮动。 赵子明自然是一口拒绝，他不是有钱就赚，除了关于金龙的事务出过手，平时基本不参与网络灰色地带，即使这次被针对，赵子明也坚守底线，他对自己很有信心，对公司技术也有把握，真遭遇抹黑或攻击，随机应变即可，手握小讯，有的是机会挣钱，还是很爱惜自己羽毛的。 既然被邀请，幕后主使他自然知道是谁，离不开游戏圈的两大山头，可以说，国内游戏产业，不出意外的话，两强争霸格局已定，其他游戏公司只能吃点边角料。 黄小波隐约提到，《江湖》世界有变化，只是他没有权限，具体怎么变也不清楚，赵子明心知肚明，随着对长生的持续优化，整个《江湖》世界逐渐丰满，各种规则奠定。 之前一个简单的视觉丛林地图，都能逐渐成型。更别说支撑起游戏整体架构的剧情与人物设定，冲突的地方逐渐被修复，各种明线暗线交叉。 黄小波这个创始人，对此感到有一点陌生，并不奇怪。赵子明自然不会让黄小波查阅游戏日志，只能装糊涂，把话含糊过去。随着世界的完善，以后会越来越陌生，并逐渐习惯。 随着内侧期满，每一个玩家都表露了要留下自身账号的心愿，辉煌自然不会同意，前期为了测试游戏，给这些人都加了不少主角模板，降低了难度，现在自然要收回，免得对后进玩家造成不良影响。 甚至有一个土豪玩家愿意出五万块保留游戏角色，黄小波虽然看不上这钱，还是给赵子明提了一下，看看老板的意思。 可以作为一个好的广告宣传，就是五万块，爆点太少，赵子明略微一想，就放弃了。让黄小波按照原计划进行，公测之时，把玩家留下的角色，全部转化为npc，按照这一个多月的行为习惯，塑造性格。 二月初六，虽然游戏正式开服，但是《江湖》的时间线并不会重启，依然按照现在时间进行，之前玩家建立的角色，继续在《江湖》里存在，演绎着自己的故事，当内侧玩家碰到先前角色，他会有什么样的感受，熟悉或陌生，震撼或惊奇，不得而知。 赵子明刚安排好《江湖》游戏的事宜，另一个电话打过来，高中同学蒋少卫邀他参加同学聚会，赵子明推辞了几下，被迫答应，以他今时今日之地位，参加同学会，看一群小朋友装逼打脸，实非他所愿，只是高中时，和蒋少卫关系很好，受他照顾不少，实在不便过于驳其面子。 加上有的同学快十年没见了，赵子明也有兴趣知道大家都在干啥，高中学习成绩好的和差的，现在的人生有没有改变。 赵子明高中时期属于差生，经常在教室最后一排，高三复读了两年，后来考了一个普通本科，和同学们关系很淡，那个时候人又很傻，虽然一个复读班百十号人，也只有缪缪几个有联系，大部分同学已经叫不出名字了。 同学会早已经不是单纯的叙旧，回忆青葱生活了，每个人参加同学会的目的都不再单纯，混的好的，去显摆一下，混的一般的，看看有没有关系拉近，不是有句话总结的很好，没事开开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 赵子明也突然想起，自己好像高中时期还给班上一个女生写过情书，当然没什么好结果，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确实很美，只是简单的喜欢或不喜欢。 148同学会（感谢yt90兄弟的打赏） 三妹家， 三叔抽着烟，靠在藤椅上，看着灰霾霾的天空，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想起以前的种种生活，伴随着一声叹息，莫名的情绪翻动，三叔有时候仔细品尝，那是一点后悔与无奈。 虽然在外人看来，三叔是一个体面人，掌管李家村二十来年，积威甚重，说一不二，甚至乡里面想要插手，也要看他的脸色，然而，在三叔心里，也有很多遗憾。 年轻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机会出去闯荡，只是生性谨慎放弃了，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他同辈外出打工的也有，有的功成名就，也有音信全无的，在这穷山沟里待一辈子，虽然安逸却不富足，说是李书记，不过是烂泥池塘里称霸而已。 三妹这次回来，给他带来了一个消息，令他震撼不已，大妮竟然找了一个亿万富豪做男友，真应了瞎子李的话，老李家要大富大贵了。 他本来打算，三妹这次回家，要禁她的足，女孩子天天在外边瞎跑，没知识没技术，很容易学坏，不过要是真如三妹所说，他还得斟酌斟酌。 以李蓉蓉的外在条件，找什么样的对象他都不奇怪，不过世间的事，不是说你长的好就能嫁得好，没有一点智慧和机遇，也不会有红颜薄命的说法了。 三叔有心再问仔细，三妹在外面跑了一天，早早休息了，再说有的事，也不便于明说。 如果李蓉蓉真的大富大贵了，他们家趁机搭个便车也是可以的。那样的话，三妹还不能留下，得跟着李蓉蓉一块回sh。 尽管大妮和他们家很亲，不过真算起来还是外人，视若己出，视若己出，只有不是亲生的，才会这么想。 李蓉蓉和三妹关系再近，也抵不住人家血溶于水，三叔也不求啥，希望三妹过好就可以了，跟着李蓉蓉总归不会吃亏，这次机会他不会再错过了。 不过再此之前，他还要找大妮谈一谈，商量一下三妹的事，顺便试探一下想法，毕竟大妮长大了，很多想法，不是他能把握住的。 赵子明，这个名字起的好啊，三叔多少懂一点封建迷信，子明是一位传说的仙人，赵子明，那不就是找到传说的仙人吗，仙人找不到，荣华富贵总是能找到的。 赵子明有点无聊地坐着，大家相互寒暄，一派热闹，身边的人，他基本上都不熟悉，蒋少卫作为活跃分子，只是偶尔招呼一下，就去忙其他的了， 赵子明多少有点受冷落，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忽视的滋味了，不说在公司或者参加政府会议，他都是耀眼的几人，毕竟年纪很轻，成就不小，即便在机场，都能被陌生美女搭讪。 赵子明已经忘了自己以前是多么平凡，去掉光环，只是一个观众，成不了舞台的中心。 赵子明试着和旁边的男女同学，说点高中生活，人家都没心情，很多人已经工作六七年了，话题就是房子，车子，孩子，烦恼之心流露，攀比之意暗含。 “真是来错了”，赵子明暗自叹息，看着满桌的菜，他一点吃的欲望都没有，虽然在一般人看来，已经算是不错的席了，赵子明宁肯回家吃点爸妈包的饺子。 “子明，一会多吃点菜，你还是这么瘦”一个男同学转过头来，对他笑着说。 酒席还没开始，重要人物没来，大家也都习惯了等待，几桌人在嗑瓜子闲聊。 赵子明干笑了下，他多少有点不好意思，面对如此热情的同学，连他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不是说候老师也来吗，怎么没见到呢”赵子明岔开话题，免得被识破，太过尴尬。 候老师当时是他们的班主任，本科毕业，年纪不大，能力很强，英俊帅气，引得不少女学生迷恋，多少也算是学校的一枝花了。 “候老师还在路上呢，王源流去接他了” 男同学说着，带着几分莫名的情绪，羡慕或者什么。 赵子明愣了下，接老师倒是应该的，看不出王源流还这么尊师重道啊。 刚进门时，他和王源流见了一面，尽管大家都表现的热情满满，赵子明还是能感受到疏离与忽视感。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罢了，他丝毫没有被打脸的感受，因为设身处地想一下，他也不会对一个陌生人表现出太多感情，即使顶着老同学的帽子。 “候老师现在不在学校了，调到市政府工作了”男同学顿了一下，稍微解释道，候老师具体做什么工作的，他没说。 赵子明有点恍然，原来如此，估计他们要等的重要人物就是他了。 王源流本来就是班中落后分子，高中时期就吃喝嫖赌，到了社会上，更是如鱼得水，靠着父辈余荫，也算挣下一片家业。 这种人经过几年锻炼，沾上毛比猴都精，如果侯老师身居要位，王源流不掏空心思去拉近关系就不正常了。 他甚至进一步猜测，这次同学会也是因为王源流有需要才搞起来的，毕竟他之前上大学，读研，都没人通知他有什么同学聚会。 “子明，现在还在上学吗”男同学吐了个瓜子皮问道， “嗯嗯”赵子明有点无聊，虽然同学很热情，他实在提不起劲头。 “还在上，那不是成学生种了”另一个同学听到，凑了过来，带着几分嘲弄。 赵子明眼睛一眯，脸色冷下来， “你是谁啊”。 他自然知道对方是谁，不过是为了给他难看，少有几个在高中时期，给他留下恶劣印象的同学，董中奇，可以用一句话形容，贱。 “你”董中奇脸色发红，正要发飙， 刚才的男同学连忙插话，“能上学还是要上的，对于我们来说，上学才是公平的出路，我现在就体会到当年我爸的心情了，整天为孩子学习操劳……” 赵子明心情越发烦躁，时至今日，他用不着浪费时间，陪着阿猫阿狗逗乐，要不是心里残存一点念想，早就搁筷子走人了。 还有这董中奇，上学时就对他不能忍受，现在还在自己面前耍贱，真当他是好脾气。 149同学会2（感谢隔壁老王兄弟打赏） “同学们，大家好，时光荏苒，岁月如歌。弹指一挥，我们高中毕业已经近……” 赵子明看着侯老师在上面发言，依旧风度翩翩，除了体重有所增加，和过去的印象没有太大变化。 搞了半天，总算清楚了侯老师现在的职位，市政府法制办副主任，下一步可能要到乡镇挂职，最低是镇长起步。 虽然赵子明不怎么看的不上眼，不过在这个小小的县级市，已经很了不起了，尤其是对于侯老师三十多岁的年纪。 在全市七十多万人中，一个乡镇镇长，可以称得上权势人物，想一想赵建国，辛辛苦苦忙碌一辈子，连个副科都没能混上，就知道其中的含金量了。 侯老师能走到这一步，付出了不少，听说娶了前人大主任的女儿，也是个有心人，不管怎么说，大家都在变化，老师越发成熟，同学带点事故，没有什么不好，都是为了生活。 赵子明打算呆一会就走，除了董中奇令他感到厌恶，一切都令他陌生，蒋少卫忙着组织工作，两人说了不到五句话。 赵子明再次看了看不远处的方芳，心中无语，曾经的梦中情人，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妈，除了圆润的脸，偶尔看出往昔的影子，再也找不到熟悉的地方，自己当时怎么就被她吸引住，茶饭不思。 记忆中那个羞涩，仿佛一朵白莲花的女生，难道是自己的幻想，看看她现在浓妆艳抹的打扮，旁若无人的哈哈笑声，没有一点吸引人的地方。 赵子明笑了下，当初一切的美好，不过是自己在脑海中的美化而已，可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美好的印象今朝崩塌。 董中奇看到赵子明注意力放在方芳身上，心下冷笑，早知道这小子心里有鬼，现在还对方芳念念不忘。赵子明刚才的不客气令他异常恼怒，要不是顾忌场合，早就翻脸了。 董中奇时刻关注着赵子明的动作，见他对着方芳，一副旧情难忘的姿态，心下鄙视，暗暗盘算怎么给他一个难堪。 扭头看了看方芳，董中奇暗自咽了口水，方芳以前就很美，生过孩子后更是诱人，丰满圆润，微胖的身材，杀伤力十足。 不过董中奇不敢招惹她，方芳的夫家在大钢市也是家大势大，一个不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大家吃好喝好”侯老师在一片鼓掌中，鞠躬下台，宴席正式开始。 整个小厅瞬间嘈杂起来，虽说是同学聚会，来的人有一半多，勉强凑了四桌，看来也不是人人都爱参与。赵子明唯一满意的是，没搞出单间、大厅划分，尽管座位安排上略有层次划分，却是避免不了的，侯老师、王源流、蒋少卫、方芳几人一个桌，其他人随意安排。 “子明，方芳当时幸亏没选择你，要不然拖到现在还不结婚，都成大龄姑娘，嫁不出去了” 董中奇在一边说道，引得同学们一片笑声，或是善意或是恶意。 赵子明当时默默无闻，方芳是班上有名的美女，要不是小地方不流行班花什么的，评一个班花也不为过，两者的差距很大，赵子明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学习一般，长相一般，体育一般，没有任何突出的地方，大家背后都笑他不自量力。 赵子明冷眼看了董中奇一眼，没有说话， 董中奇心里突突，闭口不言又显得心虚， “方芳结婚，你也没回来聚聚，说句不好听的话，人家老公很优秀，让人自叹不如，自叹不如”董中奇摇了摇头， “我当时就对他老公说，他俩真是天作之合，你真应该回来看看，婚礼场面绝对让你终身难忘，现场鲜花就花了十万，在我们大钢，独一份” 董中奇笑着说道，又仿佛在开玩笑， 听到十万，旁边有人惊呼，显然没去参加方芳婚礼的，不止赵子明一个。 “十万，我现在工资才五千多，两年也凑不齐十万”董中奇假装贬低自己， “上学的时候，你给方芳写情书，大家都很惊讶，都很佩服你有种，一会敬酒，你要不要找方芳碰一杯，续个旧？”董中奇哈哈一笑， 看着赵子明面色平静，董中奇心想，这么能忍，一会把你高中梦遗喊方芳的事说出来，看你还忍不忍。 其他同学也不说话，好像在看笑话，不是当事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子明，我记得高中有一次睡觉，你……”董中奇带着几分贱样， “你是不是煞笔”赵子明终于开口，语气平淡。 周围瞬间安静了，“什么”，大家面面相觑，这是翻脸了。 董中奇有点茫然，好像是听到什么话， 周边瞬间鲜活起来，不断有声音传出，夹杂一点笑声，董中奇回过神来，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右手仅仅握住杯子，指尖都有点发白，几次欲抬手砸出去，又没有勇气，按了下来，气的手臂都有点发抖。 赵子明轻蔑一笑，一眼就看透董中奇欺软怕硬的本质。 有侯老师在场，怕留下不好印象，董中奇是不可能现场动手的。 “我说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老子一坐下来，你就比比个不停，你当谁他妈都能忍你，真把自己当个菜了” 赵子明既然开口，就没打算善了，就要借着火气干一场，都是什么事。 身边的同学都有点傻了，这还是那个文静寡言的赵子明吗？这种咄咄逼人，蛮不讲理的作风，从哪学来的。 看着赵子明一脸挑衅，董中奇暗暗告诫自己忍住，好不容易侯老师在场，能趁这个机会搭线，如果这个时候翻脸，简直是让侯老师出丑，姓赵的还在上学，拍拍屁股走人，以后说不定不回大钢，自己还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赵子明看着董中奇喘着粗气，周围同学目瞪口呆，心下畅快不少，真是浪费时间。 他越来越不能容忍，一些小丑在自己面前跳来跳去，真是给他脸大。 “就你也配和老子说话，什么东西，不搭理你，你还来劲了” 董中奇脑海中哄哄作响，脸色发烧，伴有耳鸣声，他也是一个要脸面的人，感觉身边同学看他的目光，都带着几分鄙视，越想越恼，怒火攻心，玛德，自己还怕一个农民，大不了以后再找机会给侯老师赔礼道歉。 “早看你不顺眼了，……” 咣当一声，董中奇猛地站起来，带动椅子倒地，挥舞着拳头就向赵子明冲了过去。 150同学会3（感谢叶尘埃兄弟打赏） “怎么了，怎么了？” “两个同学为方芳打起来了” “我怎么没觉得方芳有多好看，吸引力有这么大” “哪里是打，我看赵子明一拳就把董中奇干到在地” 整个02级高三三班的同学，都在讨论八卦，被搅和的同学会也开不下去了，大家兴奋异常，还真没想到参加个同学会，这么精彩。 作为事件导火索的方芳脸色平静，既不过去凑热闹，也不加以劝阻，仿佛是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对于她来说，眼前的一切，不过是逗乐罢了，赵子明，她没有任何印象，董中奇，一个路人而已，要不是他姐夫，这种丝从来不过眼的。 这么多人在场，架自然是打不下去了，虽然有侯老师忙着调停，董中奇坚决报警，要给赵子明一个好看的。 赵子明冷笑了一下，不再搭理他，对着侯老师说声抱歉。动过手后，他也为自己的失态感到奇怪，毕竟练习瑜伽有一段时间，修身养性的功夫也是有的，怎么被人挑拨了两句，就受不了了，实在与自己平日作风大相径庭。 赵子明摇了摇头，不会是慎（xu）膏的缘故吧，这个以后还真要注意，赵子明既然身价亿万，自然是惜命的人，不会随意尝试乱七八糟的东西，第一时间让王振华试过了，他年富力强自然用不着外物，只是为下一步做准备。 既然动手了，也无所谓，赵子明只当是发泄一下怒火，回到老家虽然放松，却仿佛被什么束缚，谁让董中奇不开眼惹到自己，算他倒霉，将不必要的想法抛在身后，先把侯老师送走，既然双方报警，他留在现场，就显得不合时宜了。 侯悦听到赵子明的提议，心下惊讶了一下，感觉赵子明不像是冲动的人，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让两人保持克制，毕竟是同窗，没什么化不来的矛盾，就随着王源流离开了。 说实话，侯悦心里挺烦的，好好的同学会搞了这么一出，早知道就不来了，他不愿意在酒店多留，毕竟现在是自己的关键期，有不好传闻，就麻烦了，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自己有什么事呢，不过双方都是自己的学生，他也不好迁怒什么。 赵子明看着董中奇的猪头脸，心下想笑，揍了他一顿，感觉看他顺眼多了，现在想想，董中奇人也没有多坏，最多是嘴巴不饶人，贱了点。 高中时期自己为什么讨厌他呢，就是因为有这大嘴巴，给方芳写情书的事情，就是他泄露出去的，让自己丢了好大一个人，现在又在自己面前蹦跳，挨打也是必然的。 “哎，子明你怎么这么冲动，虽然是董中奇先动手，不过看他伤情，说你动手也有人信啊，董中奇他姐夫是上南街派出所副所长，你这次怕是要吃亏了” 蒋少卫留下来调解双方，对着赵子明低声说道， 赵子明心下有点温暖，蒋少卫虽然圆滑不少，对自己还不错，这个时候透露点内幕，让自己有所准备， “我刚才劝了董中奇几句，他态度很硬，估计你先要进去几天了，你把咱叔的电话给我，后续我看看怎么谈”蒋少卫皱着眉头，想办法， 吃饭的地方天方阁，正处在上南街，估计不用怎么费力，就能把赵子明送拘留所住几天，这一次赵家要大出血了。 “少卫，不用担心，我去找董中奇说一下就好”赵子明拍了拍蒋少卫肩膀， “真是书生意气，现在服软不是有点晚了” 蒋少卫也有点无奈，不过他也不愿意过多介入，赵子明脾气这么火爆，以后还是少来往比较好，方芳还真是红颜祸水。 再说了，董中奇可不是个大度的人，加上此次被打，虽然表面上不占理，脸上的伤也能让他搅出三分泥来，赵子明虽然是他邀请过来的，真出了事，还得他自己扛着。 “我告诉你，打人是犯法的” 董中奇带着几分紧张，嘴里跑风漏气的，看着身材好大的赵子明一步步走过来，气势摄人，唯恐再被打，心下暗恨上南派出所出警的速度太慢。 旁边其他同学拦着，免得两人再动起手来，赵子明站住，向周围人示意了下。 “呵呵，看你吓得” 赵子明笑了笑，掏出一张名片，“拿着，一会找你姐夫问问，再决定要做些什么” 对于一个小小派出所长，赵子明丝毫不畏惧，相信对方查到他的身份，自然会偃旗息鼓，一个市值几十亿的公司老总、sh市白石区人大代表，别说一个所长，即使他上级的上级，想要动动，也要考虑考虑政治影响。 赵子明补选为区人大代表，一方面靠的是学校资源，另一方面，李伟出力甚多，少了哪一方面都不可能成功，当然李伟的帮助，本来就是风投时谈好的条件。 董中奇脸上发烧，不自觉地接了过来，将名片篡在手里，有点木然，什么意思，然而他也不愿此刻去看名片，那样显得气势更弱。 赵子明也不待他回答，转身走到蒋少卫身边， “明天我要走了，去sh玩的话，和我联系”， 说完挥了挥手，推开酒店大门，冷冽的寒风吹来，让他精神一震，大步迈了出去，背影消失在寒冬。 赵子明自始至终没有看过方芳一眼，从现在开始，与过去告一段落。 蒋少卫呆住了，其他同学也无语了，这是什么意思。 董中奇低头看着手中的名片，仿佛要看出花来， “赵子明，金龙网络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辉煌游戏网络有限公司总经理” “就这么走了” “不会是跑了吧” “董中奇也不拦着，有点怂啊” “怕什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周边嘈杂的声音传来，董中奇顾不上丢脸了，打电话给自己的姐夫，听到那边沉默了一下，“你过来再说”。 董中奇也不搭理身边的同学，径直推门走人，一场大风波就这样消散无影， 蒋少卫愣了一下，完全摸不住头脑，这两个神经病，回过神来，拍了拍手，从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同学们……” 151余波 一夜风平浪静，第二天，赵子明收拾好东西，告别了父母和两个姐姐，就踏上归途。 他离开后的赵家，彻底沸腾了，亿万富豪的消息并未传开，不然整个家族都要震动。 赵子明的两个姐姐在过年回娘家的时候，已经听爸妈说了具体情况，从初期的难以置信到平复下来的狂喜，整个家庭都陷入了激动。 尽管这种消息隐瞒不了多久，赵建国也没有主动对外人说的打算，自己说和别人听说是两个概念。 “爸，你看我能不能辞职，去sh看看”大女婿王小光笑着对赵建国说， 自从听了赵子明的消息后，他心里像长草一样，再也安定不下来了。赵子明让他和二姐家一起陪着爸妈去sh，他一口就答应了，公司能不能请下假，他都没有考虑。 赵建国抽了一口烟，看了大女婿一眼，他心里还是很满意的，小光除了工作不行，对他们这边一直很孝顺，地里农活一向抢着干，也不是小气的人，明明每年上学，都拿出不少钱来支持，作为一个女婿，做的已经够了。 “嗯，过几天我们一块去那边看房子，工作先不用辞，真有需要，你也可以随时安排” 赵建国并不反感王小光的小心思，虽然他这么说，多少显得有点急功近利，不过也说明他没把自己当外人。 二女婿夏天也凑了过来，笑着说， “爸，我刚才上网查了查，还真能搜到明明的百科资料，你看，连女朋友的介绍都有” “我看看，我看看，这娃问他具体的情况，啥也不说，就知道敷衍” 赵母本来在摘菜，一听到这个，就很感兴趣，放下菜篮就过来了。 说是让两人去那边看看房子，平白无故的买什么房子，问他是不是有对象了，只说去了就知道，赵母很不乐意。 “长的倒是挺俊的，是不是她呢？”赵母看了半天，才说道， 李蓉蓉虽然不怎么上相，那也是分人的，照的再不好看，也是大美人一个。 “肯定是她”赵燕燕笑着说，“人家还给阳阳硕硕买礼物了” “不是明明买的吗？”赵母知道大闺女说的礼物，当时两孩子正好过生日，赵子明特意从sh邮寄过来不少玩具。 “肯定不是，人家上面还写了祝福语，留了名字”赵燕燕也是看了名字，才回想起之前的礼物，之前还以为是淘宝商家写到呢。 “这孩子啥也不说，也不知道到时候该准备点啥”赵母半是埋怨，半是开心。 “没说，就当不知道呗”赵建国将注意力放在文字介绍上， “这上面也没有说，公司到底值多少钱”，看了半天，赵建国也没找到一个准确数字。 “应该是没对外披露”夏天想着说，他算是几人中见识多广的， “明明自己说四十亿应该错不了，第一轮融资有五千万美元，差不多有三个亿” “现在有两家公司，一个是金龙科技公司，一个是辉煌游戏公司，辉煌游戏没有说值多少钱，注册资金是五千万，明明才接手几个月”夏天将这两天网上看的消息说出来， 当然赵子明的八卦，他是万万不会在赵建国面前说的，一个不好，弄的里外不是人。 赵建国心里美滋滋的，他已经打算好了，准备去sh看完房子，回来着手修祖坟的事，虽然财不外露，但光宗耀祖的事还得做，这年头，不管挣几个钱，修祖坟编家谱的事，到处都有，多一个不嫌多。 “建国，建国”，大嗓门远远传来， 赵建国有点疑惑，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呢，出门向外面看去， “郭书记你怎么过来了”赵建国有点惊讶了， 这大过年的，郭春民几人上门，不会是来拜年的吧，反过来还行，拜年也应该是自己去给他拜年才对。 郭春民是他们乡的党高官，和赵建国私交还好。 “过年嘛，来看看你”郭春民身材高大，虽然只是正科，平时也带有几分严肃官像，此刻满脸堆笑。 “你看看，来还拿什么东西，走，屋里说” 赵建国看郭春民没有介绍来人，也没问，将几人迎进屋内。 王小光他们看来了客人，连忙倒水收拾，接过几人带的礼物。 “不用麻烦，建国”郭春民笑了下， “这是侯悦侯镇长，马上要到你们乡了” “哦哦，侯镇长您好，快坐快坐，你看看，这家里乱的” 赵建国虽然心里疑惑，面上连忙热情招呼。 他虽然在隔壁乡上班，也知道自己家乡长空缺好久，争的很激烈。 “赵叔”侯悦很客气， “叫我老赵就行”赵建国连忙推辞， 虽然从年纪上，侯悦喊一声叔，也不为过，可是不沾亲带故的，赵建国也不会占那便宜。 “你家小子呢”郭春民寒暄了几句，直接开口， 赵建国虽然心里有猜测，听到郭春民所说，还是有点惊讶，这消息怎么泄露的，再说了，明明虽然挣了几个钱，也不值得一个乡镇书记亲自上门吧。 “哦哦，中午的飞机，现在估计到中州了” “走了啊”郭春民有点失望，“哎，这紧赶慢赶，也错过了” 他昨晚一听说这事，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老赵平时不显山露水的，一下子搞出这么大新闻。 “那边事多，有点忙，让他多留几天，都不行，非得今天就走，哎”赵建国含糊几句， “郭书记，侯镇，喝茶，喝茶” “建国，你不知道吧，侯镇以前是子明的高中班主任”郭春民笑了下， “哦哦”赵建国有点恍然，顿时满脸笑意。“以后还得侯镇多照顾” “赵叔客气了”侯悦姿态很低。 “建国，你这瞒的也够深的，娃生意做这么大，也没听你说过”郭春民假装不悦， 赵建国一看大家都知道，也不用隐瞒了， “不瞒你说，郭书记，我也是刚知道，要不是这过年的，他还不给我说实话” 侯悦心下一稳，从赵建国口里得到证实，那看来网上说的确实是真的，这赵子明果然飞黄腾达了。 152余波2 董中奇虽然心眼小，却也不是个蠢人，没见到他姐夫之前，已经决定放弃了，要是早知道赵子明的身份，他说什么也不会嘴贱去挑衅，弄的现在下不了台。 这场冲突真是来的莫名其妙，两人也没有什么大矛盾，果然见了面，董中奇除了被他姐夫批了一顿，没有得到任何安慰。 “赵家以后要发了” 郭春民看了看赵建国黝黑粗糙的面庞，心下揣摩着，他对于金钱的力量深有体会，虽然经商不如当官，但是，财富大到一定程度，两者也差不了多少，财可通神可不是说着玩。 “建国，孩子在sh那边做的什么生意啊” 赵建国虽然没有一官半职（乡镇科技办主任，没有任何级别），但是资历很老，威望很高，向来和历届领导关系搞的很好。 郭春民也不是充大头的人，在赵父面前，没什么官架子，平时相处就比较随便，想说什么也不客气，郭春民连自己的外室都和赵建国说了，可见关系亲密。 “小天，小天，你给郭叔说一下，明明公司做什么的？”赵建国把二女婿叫了过来， 虽然赵子明给他详细解释了下公司业务，他也没记住什么，只有40亿留下深刻印象。 “这是二女婿”赵建国介绍了下， “郭叔”夏天态度很尊敬， 毕竟乡党高官是和他们公司领导相提并论的大人物，放在以前，他这小年轻，根本凑不上前。 “建国好福气”郭春民客气了下， “明明在sh有两家公司，一家是辉煌游戏公司，主要从事网络游戏的开发、运营和发行，另一家是金龙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从事担保网络借贷，金融信息服务” 夏天将之前网上看到的内容，简单说了下，然后停下来，看看郭春民神色，如果他感兴趣，就会继续说。 有时候，领导只是跟您客气一下，你千万不要当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在一旁喋喋不休，很容易惹人烦。 “建国，你以后享福了啊” 郭春民果然没有再问，笑着对赵父说。 赵子明公司是干啥的，他听侯悦说了一晚上，也算有所了解，虽然对p2p什么的懂的不多，但是把它想象成高利贷的一种，就容易多了。 侯悦和董中奇姐夫的关系不错，小地方，人套人，随便扯扯，都能拉上关系，官场更是如此，有几个隐性的政治家族，不足为奇，郭春民是侯悦的妻舅，两人稍微一合计，就决定今天走一趟。 “哈哈” 赵建国此刻也不谦虚了，儿子这么有出息，他说起来也是心中甚慰，要不是知道财不外露，恨不得拿大喇叭广播一边，让人知道他们老赵家也起来了。 “房子该修一修了”郭春民看着几分破旧的客厅感叹道， 老赵也不容易，靠着一个人的工资，伺候三个孩子成家，小儿子上学这么多年，日子紧巴巴的，不过总算苦尽甘来。 “修的，要修的”赵建国笑着说， 现在住的房子，还是他结婚的时候盖的，二三十年了，当时虽然在村上数一数二，气派不凡，现在却已经破旧不堪了，赵子明之前也几次提议收拾收拾房子，这次更是建议盖个乡间小别墅，以后不管住不住，回来一趟都很方便。 赵建国原则上同意了。不过这些都得等他从sh回来再说，不亲自去现场核实一下，看一看，心里总是不踏实。 “赵叔，有什么需要及时和乡里说” 侯悦满脸笑意，一改往常严肃模样，虽然没有上任，语调却很实。 侯悦年纪不大，为了给人稳重感，平时都是不苟言笑的。 “到时候还真得麻烦侯镇”赵建国客气道， 要是按照明明的想法，大修大盖，还真离不开乡政府的支持。 “不麻烦”侯悦笑着，他巴不得赵家有求于自己。 真是看不出来啊，浅水出蛟龙，在侯悦的印象里，要不是看到赵子明，听到他的名字，经人提醒的话，他都想不起有这个人，整个高四，赵子明都是很平凡的一个，不捣乱，学习也一般，没有任何突出的地方。 夏天在一旁很有眼色地端茶倒水，话不多说，听着几人在闲聊， 他自然知道书记镇长来家里的意思，说是拜年只是为了好听，还不是因为明明发了。 之前刚听到几十亿的时候，虽然震撼，离他太远了，在他脑海中仅仅形成了一个数字，直到现在，他才有真实感，连乡长这样的大人物都来了，赵家真是不一般了。 “郭书记孩子也在sh念书吧”赵建国喝了口水，笑着问， “是啊，孩子一去sh，又是一年才回”郭春民叹道。 聊起这个，他也是心有感触，他闺女在sh读书，老是暑假不回来，说是勤工俭学，搞点有的没的，缺那几个钱吗？管也管不住。 “哎，是这样，明明也是，以前的时候，一放暑假就回来了，现在忙起生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赵建国也有点伤感， 孩子越来越大，终究会飞向远方，不管有没有成就，念过大学，见识了城市的繁华，很少有愿意留在村里，离父母越来越远， 当然做父母的，也不愿意自己孩子留在村里受苦，整天没出息。 侯悦的孩子才上小学，半点体会都没有。听着两人说起闲话没完没了，有点着急，舅舅也真是的。 侯悦年纪轻轻，自然想在仕途上有一番作为，虽然妻子家也算有点积累，但是把他推上乡长，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再往上，力有不逮，也没能力再使劲了，侯悦不愿意退休了，才勉强混了个县级干部。 要想有所作为，突破年龄、家庭限制，政绩很重要，对于四线城市偏远县城，在经济发展做出重大突破，很有可能被破格提拔，有一线生机，侯悦也要抓住，更别说如此好的机会。 他一听说赵子明的事，立马心动了，亿万富豪随意一点资源投到家乡，带动一个乡的经济发展不成问题。 153新发展 正月二十，金龙贷注册用户正式突破200万人，公司总裁赵子明发表了“创新科技，阳光金融-2014新的征程”演说，提出创新模式，通过高效率、低成本的阳光化、透明化的服务，帮助小微金融、小微企业主、个体工商户解决融资难、融资贵难题。 正月二十五，远东市经信委副主任廉明生视察金龙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并对金龙贷提出了“加快发展，争取尽快成长为网络信贷业的阿里巴巴“的宏伟愿景。 金龙公司虽然突飞猛进发展，员工规模并没有扩大多少，原来的办公面积，依然绰绰有余。被称为金龙三巨头赵子明，王天宝，沈依依各自一个办公室，其他人大多是合并办公，昆仑投资派出的财务审核人也和李虹一屋办公。 赵子明办公室。 “司海阔最近忙什么呢？”赵子明靠在椅子上，不经意问道， 司海阔就是昆仑投资的资方代表，作为财务部副经理，主要职能就是审核各种支出，防止公司控制人侵吞公司财产。 “司经理基本上在财务部，很少出来走动”王天宝笑着说，意思很明显，司海阔比较安分守己。 老板可以直呼其名，他还是尊重一点为好。 赵子明不再说话，虽然他不怎么待见司海阔，这种事也避免不了，为了让李伟放心，多一个婆婆也无所谓，加上司海阔很懂眼色，基本不插手公司事务，赵子明也多少忍了。 从最近的一些列动作中，赵子明对李伟的隐藏实力，深有体会，保持一个良好的私交，是很有必要的。 “过几天，辉煌游戏要正式开服，金龙这边你多操点心”赵子明吩咐道， 他对王天宝还是比较放心的，比起沈依依省心的多。 “好的赵总”王天宝笑着附和， 他这个年纪的人自然不会去玩游戏，《江湖》再火爆也传不到他耳朵里，他自身对辉煌游戏不报任何希望。 记得黄小波当时说，再有两三年，辉煌项目也不一定能成，这才几个月就要上市，不是粗制滥造就是敷衍了事。 当初往辉煌游戏投的钱，只当是给赵总送礼了，虽然很心疼，也正是那次的破釜沉舟，赵总才对自己信任有加，有了后来的诸多奖赏，有付出才有回报，如果上次自己稍微一心软，现在在公司恐怕要被沈依依彻底压下了。 对于辉煌游戏，估计老板这次要非常失望了，对于野心勃勃，充满干劲的年轻人来说，怕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当然这也并不完全是坏事，反而能让赵总认清自己，把精力放在金龙这边，看眼下网贷的形势，公司的发展，金龙上市可期。 辉煌游戏毕竟体量很小，真失败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最多有点灰头土脸，面子上过不去，虽说年轻人最看重面子，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发现赵总并不是一个太过看重表面的人。 赵子明对王副总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想必老王也看到了《江湖》内侧的火爆，心里对自己的大方更加感恩戴德，对自己精准的投资眼光信任有加。毕竟从现在来看，老王与依依投的百十来万，很快就要翻倍，甚至十倍。 伴随着一个个的成功，威信与盲从就慢慢建立，最终奉若神明。***当年的威望，靠的就是一次次战争胜利的积累，服从是建立在相信的基础上。 赵子明向黑皮沙发后挪了挪，放松一下身体，质地再软也没有小静的身体躺着舒服，他在王天宝面前比较随意，也不用太过在意姿势，刚来公司就忙的脚不沾地，身体真有点吃不消。 “刘志远怎么说” “他深刻认识到自己错误，对公司的任何处理都心甘情愿，希望公司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王副总如实回答了刘志远的态度，不偏不倚。 “哼，不省心的东西”赵子明骂了一句，要不是看着回扣金额不高，非让你好看。 “把他的工号收回来，按新人对待，免去现有职务，你找个地方把他安排了，免得见了心烦” 赵子明懒得搭理他太多，当初奋斗的情谊，也基本上消耗殆尽。 刘志远本来前途远大，即使能力不足，靠资历也能过的很滋润，看看他的工号就知道，排名很靠前的。 赵子明不是冷血无情的人，如果刘志远辛辛苦苦为公司服务多年，即使不担任任何职务，也能累积很高的薪水，眼下真是咎由自取。 “好的” 王副总虽然心里不忍，也不便开口多说什么。 尽管刘志远年纪还不是很大，但是中年危机已经不远了，他在这边结婚生子，可谓是上有老下有小，一旦被扫地出门，雪上加霜，几个家庭就要崩溃，这次能保住工作，也算赵子明开恩。 至于把刘志远安排在哪里，他也有打算，毕竟是他一手招进来的，平时对他也很尊重，真要彻底放弃，他也于心不忍，赵总虽然不耐烦，也不是冷酷的人，等过一段时间，还是有机会从新站起来的，就看刘志远能不能把握住了。 “这两天，你和翟队长一起吃个饭，让他把钱学谦送进去，把公司的事件结尾”赵子明处理完刘志远，又想起钱学谦。 说起来钱学谦做人还真是失败，一个寒假都没得到任何消息，也没有半点警觉性，还在老家悠然自得呢。 赵子明本来为钱学谦跑路，做好了心里准备，他本人对钱学谦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公事公办，即使真跑了，为了惊醒沈依依，有时候不得不牺牲一点，谁知道完全用不上，这样也好，就让钱学谦作为金龙腾飞的第一个踏脚石吧。 “好的赵总”王天宝迟疑了下，看了赵秘书一眼，没有说话。 “这个事就不用通知沈副总了”赵子明特意叮嘱道，免得再起波澜，虽然沈依依保证的很好，不过女人的话不能相信。 “好的”王副总，赵秘书同时回答。 赵静自然知道老板是对自己说的，毕竟每次会议记录形成的决定，都会发给公司主要高管，以便及时落实，沈依依作为公司副总，会议记录肯定是要看的。 154新发展2 “党支部尽快成立起来”赵子明吩咐道， “好的赵总”王副总点头，这个事一直是他筹备的。 私营企业要不要建立党组织，是一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怎么向组织靠拢，党支部就是第一步，当然这事不能过早也不能过晚。 早的话，公司太小，没有一点影响力，组织也看不上你，晚的话，牵扯太大，若被人视为某种政治信号，就得不偿失了。 做金融业的，时刻准备着被监管，被调查，一切合规合法，才能走的远。 “对了，依依提出将我们的贷款端的业务进一步下沉，做信用消费金融，策划书你拿回去看看”赵子明笑了下， 沈依依成长很快，在公司副总位子上，刚理顺业务，就搞出这么一个大动作，涉及到公司的战略转型，赵子明不得不慎重。 尽管王副总在业务上逐渐退出，但这么重大的事项，当然得经过他审核，加上一二十年的行业工作经历，眼光多少还是有一点的，听听他的意见，触类旁通。 赵静闻言，将提前准备好的40多页策划书递给了王副总， “优质贷款人一直是稀缺资源，依依的意思是参考各大银行推出的信用卡分期购，你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究竟可行不可行”赵子明简单解释了下， “好的”王副总虽然心里不乐意，面上自然不会流露什么。 公司现在发展态势这么好，按部就班走下去，前景可见，上市可期，一旦搞点什么创新，公司经营上的风险大增，弄不好就是垮台。 王副总这一二十年，什么没见过，甚至之前呆过的一家公司，就是被所谓的创新、战略转型搞跨的，好好的业务不做，净搞些幺蛾子。 王副总过年参加同学聚会，大大出了一把风头，谁能想到他老树开花，还有再艳之时，以前王副总在同学中属于中等水平，他资质一般，勤奋有余，没有特殊机遇，靠薪水过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现在一跃成为同学圈最风光的几个，王副总体会甚多，尤其是看到几个老同学遭遇中年危机，上有老下有小，还着房贷车贷，却突然被公司辞退，几个家庭面临灭顶之灾，尽管申请了劳动仲裁，又能补几个钱，两下一对比，王副总越发庆幸，能踏上金龙这条大船，绝对是上辈子修德了，不然的话，同学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 所以说幸福来之不易，一定要珍惜。 他潜意识地反对一切改变，听到老板说沈依依提议的战略转型，心下不满，仿佛幸福稳定的生活又面临威胁，不过作为一个成熟男人，克制情绪，理性判断的能力，他还是有的。 赵总既然交代了，他一定会以最严格的标准，挑出其中荒谬之处，让沈依依好好丢一回脸。 当然以王副总自身的能力，想在专业上扳回一城，还略有不足，还好他一个老同学是搞金融理论研究的，最近失业在家，时间有的是。 “你去忙吧” 赵子明自然不知道下属的想法，看了看没其他事，就让王副总离开了。 王副总出门，赵秘书将手头东西放下，开始收拾桌子，弯腰俯身间，黑色西装裙包裹着翘臀，显出丰腴的臀线，非常迷人。 “小静，在家待的怎么样？”赵子明闲下来，看着小秘书就有点心热，开始关心。 “还好吧”赵静将残茶倒掉，整理了下桌子，朝着老板笑意盈盈回答。 其实她年过的一点都不好，早早地回sh了。 虽然趁着回家的机会，和赵芳和解了，表面上恢复如初，但一根辞刺始终存在。 这次回村上，还惹出不小风波，赵静毕竟是一个爱美的女孩，生活好了，较以往打扮的更加时尚靓丽，随即就有风言风语传出来，说她在外面坐台，还有说她被人保养了，把人要气死。 村里人都知道，她一个专科野鸡大学毕业生，一个月挣一两万，明显不可能，村里第一个重本毕业的小刘，才拿一万多，赵静又不做生意，挣那么多钱，不惹人怀疑才怪呢。 一个漂亮女孩，做什么能挣钱，赵静也是有口难辨。 本来还有不少说媒的上门，传言一来，一个不剩，遇见她也是绕着走。赵静自然落得心静，别说现在，即使以前，她也看不上周边的年轻人，每次回家都被烦死了，这次也算干净利落。 父母的态度也令她烦恼不已，根本不关心她在外面干什么，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谈朋友，反而经常在她面前提起，弟弟也不小了，该准备准备找门亲事了。 要知道她弟弟，今年才高一，成绩虽然一塌糊涂，大学是肯定考不上，毕竟离结婚早着呢，现在就说找门亲事，意思很明显。 刚过完初一，赵静给家里留下两万块，毫不迟疑地回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城市。 当然这些烦心事，她不会给赵子明说，她自己都习惯了，从小到大，就这样一路走过来。 她要给老板带来的是快乐，而不是烦恼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赵静走到赵子明身后，双手轻轻伸出来，帮忙按着鬓角，她自然没专业学过，只是一般放松放松。 赵子明向后靠在一片柔软中，香味扑鼻，在办公室，这就是最大程度的接触了。 “忙过这几天，我陪你去看看房子，你挑好没有啊？” “还在看嘛”赵静撒娇， 其实她已经看好一套，暂时不好意思提，价钱太贵了，放弃吧，又特别喜欢，只能找个契机再说了。 “磨蹭的厉害，从年前看到现在”赵子明闭着眼睛，批评道， “你呀，早挑好早搬家，现在住的地方，环境不行” “人家还有更厉害的，你要不要试试”赵静嘟着嘴，面若桃花， “好啊好啊”赵子明把眼睛睁开，笑着说， “哼哼”赵静不搭理他，将赵子明身子往前一扶，扭着小蛮腰离开。 赵子明眼馋地看了一眼，大光明亮，天时地利都没有，摇了摇头，继续想事情。 155温馨 赵子明半靠在沙发上，右手揽着女友，饶有兴致地看电视， 三妹坐在一边，怀里抱着抱枕，嘴里不停歇，吃着零食，仿佛像个兔子，对于赵子明两人的卿卿我我，三妹早就熟视无睹。 “三妹，你吃这么多零食，不怕发胖啊”赵子明笑着问， “不会的”三妹拍着自己的平板身材，笑嘻嘻回答， 赵子明看了一下，感慨人与人之间差距太大了，蓉蓉比三妹大不了几岁，一个曲线完美令人嫉妒，一个整齐的令人跪，两人走在一起，仿佛带了个幼稚园小朋友。 “三妹，我问你，厨师学的怎么样？”赵子明笑着问，他早从女友那里知道，三妹没有厨艺天赋，几次动手，差点受伤，被李蓉蓉劝了后，已经放弃学西餐的打算。 李蓉蓉暗暗捏了男友一把，让他没话找话， “嗯哼”三妹鼓起腮帮，低着头，很惭愧没有说话，心里乱想“这大姐夫会不会嫌弃我没用，把我赶走啊” “哈哈”赵子明一看到三妹这样子，就想笑，要说也上高中了，怎么还是小孩子一样。 “过几天，爸妈来sh，这边你来安排一下吧”赵子明不再逗三妹，扭头对着女友说， “啊”李蓉蓉吓的手机差点扔地上，回过神来，对着男友撒娇， “讨厌，怎么才告诉我，人家没一点准备” “要啥准备”赵子明笑了下，这又不是定亲，见个面而已。 三妹偷偷把耳朵竖起来，听听秘密。 “叔叔阿姨都过来吗”李蓉蓉知道男友在这种事上有点粗枝大叶，也顾不得害羞了，连忙追问起来。 “应该都过来吧，我让大姐二姐他们没事也来这边玩玩” 赵子明昨天和赵爸通电话，还没定几个人要过来，两个姐姐家的孩子吵着要来，只是年纪太小，带着不方便。 “坐飞机还是高铁，票得提前定好，还有住的地方，先住宾馆吧，我得先看看，挑个好位置，这边天气潮湿，换洗的衣服要准备好，还要准备一点感冒药……”李蓉蓉脑筋开始高速运转， 第一此见面，要留下好印象，务必一举定乾坤，男友虽然对自己很好，家长的意见也很重要，李蓉蓉外秀内慧，自然懂得相关道理。 “不用这么麻烦，有什么需要买就可以了”赵子明懒洋洋说道， 不过女友这么心细，他没有任何不满，反而要很高兴，毕竟都是为了自己。 李蓉蓉根本不考虑赵子明的意见，慢慢想着，干脆从男友怀里起来，“我去拿纸笔写一下” “这么夸张”赵子明愣了，在他印象中，很简单一件事，爸妈过来，女友陪着转转就行，到时候公司配车，再说了，sh这边什么买不来？ “你不懂”李蓉蓉横了男友一眼，媚态自然流露。 赵子明摇了摇头，继续看电视，说起来还挺奇怪，《乡村爱情故事》这么土的电视剧，看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三妹眼睛一眯，大姐这么快要见家长了，不晓得她紧张不紧张，嘿嘿，吓坏她，姐夫的家人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 李蓉蓉附在桌子上开始记录，自己头发颜色要染回来，听说年纪大的，都不喜欢乱七八糟的发型，还有衣服要从新准备，以稳重大气为主，最好找一个设计师为自己从新设计一下。 父母辈的都不喜欢乱花钱，尤其是苦日子走来，更是能省则省，真要听了赵子明的话，缺什么买什么，非黄了不可。 还有给两个孩子提前准备的礼物，sh这边行程安排，原则上即让人满意，又以不怎么花钱为准，还不能留下吝啬的印象，其中的度要好好把握。 “对了，到时候让三妹和我一块”李蓉蓉自己想了半天，突然意识到还有一个免费劳动力，三妹干点小活还是可以的。 “嗯”赵子明笑了下，为女友手忙脚乱好笑又感动。 至于三妹本人的意见，当然被两人忽视了。 李蓉蓉伏在桌子上，写写画画就是半个小时，赵子明看电视，时不时发出的笑声，丝毫没有打扰到她。 李蓉蓉看着满满一张纸，成就感十足，暂时就想这么多，以后再补充。 “写好了吗”赵子明注意到女友动作。 “嗯，差不多了”李蓉蓉把纸折好，她自然不会让男友看，即使提意见也要找闺蜜，毕竟里面有很多女孩子的心事。 “等他们确定了，我再给你说”赵子明也不好奇女友准备了什么东西 “好的”李蓉蓉东西收拾好，重新坐下。 “甜甜早恋的事怎么处理了”赵子明抓着女友的手，轻轻揉捏，想起李蓉蓉的担心，开口问道。 之前听女友说起这事，他觉得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水到桥头自然直，早恋有什么，他高中也想呢，就是没能成功，现在看起来是一件大事，两三年回过头来看，算不了什么。 三妹偷偷缩起头，唯恐两人再注意到自己，之前因为告密的事，就被甜甜一番埋怨，再让自己当小间谍，恐怕和甜甜友尽就不远了。 “哎，处理什么，她根本就不承认有，也不敢在家里讨论，老爸知道，肯定让她辍学回家”李蓉蓉很无奈， 没一个人理解她，男友一提起来就说没事，举了很多例子，那能一样吗？再说了男生早恋和女生早恋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这种事情怎么也管不好，令人发愁，她多少体会到青春期孩子父母的忧虑，怕这怕那，哎，实在不行，只能采取萧冰的建议，先普及知识，从保护自己做起。 事情处理不顺，李蓉蓉心情很差，根本没有没有带两个妹妹出来见见世面的想法，在家过了初八就赶回来了。 “最近几天游戏公司那边会很忙，有什么事直接给我打电话”赵子明不再关心小姨子乱七八糟的事，将最近的安排给女友说了一下。 “好的”李蓉蓉很是乖巧， 虽然很想和男友多待待，然而大事为重，辉煌公司马上要全负荷运转，赵子明作为负责人，身先士卒是应该的。 因为江湖要来了。 156江湖来了 二月初六，惊蛰， 甲午年，丁卯月，丙子日，宜纳财，忌安葬。 《江湖》于上午九点正式开服，整个辉煌游戏枕旦待戈，赵子明自然亲自坐镇，事关重大，不容有失。 黄小波虽然是《江湖》项目的负责人，办公室布置的却马马虎虎，丝毫看不出一点气派。 赵子明心下却很满意，毕竟创业艰辛，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黄小波不讲个人享受，整个团队能保持积极向上的态度。 辉煌游戏一度困难到连工资都发不下来，黄小波身边自然是没有秘书之类的存在，喝茶倒水，打扫房间，都是他亲自动手。 “小波，放心吧，没问题的，先坐下休息休息” 赵子明看着手下心情难以平复，反而开口安慰道， “嗯嗯，赵总” 黄小波应和着，却没有半点变化，甚至倒茶时，水都撒了不少。 虽然他信心十足，《江湖》质量超高，可玩性非常强，只是投入巨大，一旦初期不利，老板会不会放弃长远运营的打算，直接氪金一波。 如果急功近利，以他的半吊子运营水平，都有把握一个月做到上亿的营收，毕竟质量在那摆着，无非就是加点氪金套路，让玩家花钱买快乐。 赵子明看了黄小波一眼不再多说，紧张是人的天性，尤其是关键时刻，既和个人素质、历练有关，也是因为重大厉害关系。 黄小波再怎么说，也是游戏制作人，关系他的全部身家，容不得他半点松懈。 赵子明虽然心下略微紧张，表面上从不流露，给人以安定感，信心十足。虽然他在辉煌游戏布置很少，却使整个公司井井有条，不至于忙中出错。 真是半步跨入天堂，半步迈向地狱。黄小波想着，游戏一旦失败，自己就再没有翻身之地，即使老板可怜，给自己一口饭吃，他也没脸呆下去了，更无颜面对团队的兄弟姐妹。 九点一到，开服。 服务器承载量瞬间激增，好消息不断传来，短短半个小时，在线人数已破百万。 黄小波情难自禁，口中念念有词，甚至眼睛都湿润了。 他们真的成功了，近四年的汗水挥洒，近四年的冷眼嘲笑，顶着巨大的压力，匍匐前行。 整个游戏公司发出欢呼声，尖叫声，有的人喜极而泣，相互拥抱。 赵子明看着一幕幕，心下触动不少，当你全身心投入，并最终取得成功时，那种甘甜，超越世上一切感官的刺激。 虽然网络上水军涌动，和庞大的玩家数量相比，不过是大海里的一朵浪花，不足为虑，赵子明甚至都没让小讯的水军出马，一股盛赞的浪潮已经席卷整个网络游戏界。 《江湖》采用点卡收费，前十级免费，暂不开通人民币与游戏币的兑换，不限制玩家之间相互交易。 开服当日营收超过五百万，一举震动整个游戏圈。 《国产良心，‘江湖’上线》 《‘江湖’口碑炸裂，国产神作》 《‘江湖’-武侠游戏的扛鼎之作》 《‘江湖’，地上最强，堪比电影般的画质》 各种赞誉，铺天盖地涌来，辉煌游戏公司应接不暇，官网论坛几度崩溃，大家痛并快乐着。 和内测相比，《江湖》进行了不少改变。 1，游戏由148g优化为108g，并提前三天开放下载。 2，整个游戏，现实设计与娱乐设计更加平衡，即让有趣的地方贴近现实，没趣的地方更加娱乐。 3，进一步优化视觉表达系统，所见即所得。 4，死亡惩罚更加多样，限制过于真实的死亡体验。 每一个少年心中，都有一个大侠的梦想。在《江湖》里，能满足你幻想的一切，玩家从不名一文的小角色，在偏远荒凉的小村镇里，一步步探索外面未知的天地，从行小善，除小恶，渐渐成长。 一路上伴随着各种奇缘，学会神奇的武功，得到江湖豪杰的赏识，遇到风情各异的美女，或精灵古怪，或端庄典雅，或魅惑妖娆，鲜衣怒马，雕弓宝剑，江湖路上越发风光。 生活中大部分人都是配角，《江湖》毕竟是游戏世界，如果残酷占据主流，玩家进去就被虐待，即使再智能、再真实，也不会有多少人去玩。 游戏的属性是娱乐，过于贴近现实的规则，会让人在玩游戏的时候，负担起另一段人生，这种负担，就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起。 《江湖》游戏的迷人之处，就在于让玩家感受到行侠仗义、纵情天地的豪情。 江湖幽远，庙堂风光，名利美色，尚侠重义，歃血为盟，刎颈之交。每一个玩家，都能在里面体会到成长，体会到仗剑高歌的豪情，体会到人心险恶，一路走来，有生死之交，有美人在侧，有背叛，有杀戮。 如果天赋出众，足够投入，成就一番王图霸业，也不是幻想，《江湖》最核心的地方在于高度智能化的npc，让人真假难辨。 所以说，玩家之间的互动就不再是核心位置了，因为你根本猜不到你的同伴究竟是玩家还是ai，也许你倾心的美人，恨的咬牙切齿的对手，只是一个电脑程序。 在《江湖》里，游侠路线被鼓励，帮派争斗不是主流。 毕竟武侠世界，突出的是个体，是一萧一剑平生意，负尽狂名十五年，是挥剑临沙漠，饮马九野，是抚剑夜长啸，雄心日千里，誓欲斩鲸鲵，澄清洛阳水。 割据一方成为一方诸侯，甚至征战天下，困难度被加大，如果不付出艰苦卓绝的努力、巨大的资源投入，玩家不可能像其他游戏那样，成为一方霸主，管理几十上百人的帮派，在《江湖》里充其量是一个黑社会组织。 当然以《江湖》的自由度，从江湖侠客到雄霸一方的路，并没有被锁死，江湖毕竟只是江山的一隅。 在游戏的初期，npc基于背后设定好的逻辑，与玩家互动，一旦玩家过多，变量达到一定阀值，整个《江湖》就会被激活，一个鲜活的世界呈现，那时候才是一个完整的世界。 尽管眼下《江湖》质量不错，离赵子明的期望还远远不够。 157火爆 《江湖》连续三天在线人数突破百万，注册用户五百万，好评如潮，营收47小时破千万，仿佛一阵飓风袭来，所到之处摧拉枯朽，一切顽抗如螳臂当车。 看到数据，赵子明都有点晕眩，知道游戏圈钱，不知道会这么挣钱，要知道《江湖》的主要成本就是研发成本，可以说，现在的收入大部分都可以算作是利润。 《江湖》开服，辉煌只推出了一个首冲赠送活动，就成功吸引了玩家的热情，充值玩家平均充值100元，每二十个玩家，就有一个充值，玩家中最高充值一万，最低充值10元。 在辉煌官方论坛上，一铜币的价格已经炒到10元，三天内交易量破千万，由此引发辉煌游戏连夜调整规则。 因为新生玩家，系统会自动赠送十个铜币，总价值在一百元上下浮动，不用费力，动动手而已，吸引了大量投机客，甚至有工作室神速开发出专门注册软件。 经过后台统计，鬼号（只有注册，没有游戏）新增上百万，上千万的铜币流入，一举把游戏币市价打落到五元。 辉煌游戏连夜新出补丁，增加一条规则，只有游戏时间超过两个小时的，游戏行为不低于三热度，赠送的铜币才能使用，单纯挂机不计入时间，总算遏制住这股歪风邪气。 当然完全禁止注册空号套利行为，是不可能的，辉煌打击的也只是规模化、产业化，至于玩家个人用家人的身份证或电话号码注册，辉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某种程度上也算助力。 尽管不支持人民币兑换游戏币，但是玩家私人之间的交易不作干预，既然国家对这一块没有禁止，游戏公司自然不会自废手脚。 赵子明对《江湖》有极大的野心，自然有官方交易平台，供玩家之间各种游戏交易，因为收费的缘故，三天内连续发生几十起诈骗事件，也算为《江湖》的爆发再添一把火。 《江湖》的火爆，直接影响了多家游戏公司的股价，市值蒸发超过一亿美元，赵子明得到的消息，养猪场、养鹅厂两家超过四款存在同质化竞争的游戏停止研发，多个研发小组面临解散。 与此同时，业内更多武侠游戏被立项，什么《血色江湖》，《江湖风云录》，《江湖豪侠传》等，光传到赵子明耳朵中的，就有十多个，《江湖》横空出世，一扫游戏业的颓势。 在国产游戏业半死不活的情况下，在《魔兽世界》连续多年雄霸天下的年代，游戏迷太需要一款能振奋民族自尊心，弘扬中国传统文化的大制作，《江湖》恰逢其时。 “小波，这下你可以放心了，睡个好觉” 赵子明笑了笑，对着手下大将说道。 黄小波这几天一直亢奋，自然休息不好，不过精神状态还可以。 “赵总，没有你，就不会有今天” 黄小波不是感情外露的人，此时此刻也是真情萌发。 “哈哈，小波，我只是运气好，遇到你们这群优秀的制作人，说起来还是我沾光了” 赵子明不管是明面还是私下都是一个语调，尽量淡化自己的作用，突出《江湖》制作团队，尤其是黄小波的功绩，虚名什么的他已经够多了。 黄小波不再多说什么，他自己清楚即可，外人的议论再多，也影响不了他半点，有这功夫不如玩一把游戏。 自从感情上受过伤后，黄小波对女色越发看淡了，把精力和注意力都花在游戏上。 “小波，最近看新闻没有”赵子明提起话头，“王振华落网了” 黄小波点了点头，神色平静，不想多说什么。 赵子明自然不是故意提起这个，因为黄小波父母请他多开导开导，他推辞不得，只能旧事重提。 随着《江湖》火爆，黄小波声誉日隆，伴随而来的，自然还有八卦与毁誉，当初辉煌闹出那么大风波，稍微有心人都知道。 不怀好意的人称呼黄小波原谅哥，很快就流行整个游戏圈，尽管黄小波并不觉得有什么奇耻大辱，但是外人不这么看。 黄小波父母这才知道儿子受的伤害，看他一直不找对象，唯恐心底有阴影，多次找到赵子明让他帮忙，多加开导。 赵子明作为一个有心人，对于特别看重的人才，王副总，沈依依，李玉，黄小波……，很早就和其家属建立了良好的私交。 这些对于赵子明来说并不困难，作为领导，稍微表露一点善意和关心，就能收获大大感激。 与黄小波的父母有过几次见面，对于这种请求，不便推脱，有机会要劝一劝。 “现在游戏步入正轨，之前事件了结，你也该找个对象了”赵子明笑了笑， “没有合适的”黄小波心下有点惭愧，赵总这么忙，还让他操心私事。 “哈哈，我看美术上林小玉就挺合适的”赵子明作起了媒人， 林小玉暗恋黄小波，还是赵静告诉他的，最近《江湖》上线，赵子明基本上一整天都呆在这边，赵静作为私人秘书，两头跑，大部分时间跟着赵子明。 在辉煌游戏没几天，就发现了端倪，偷偷告诉赵子明，要么说女人的关注点就是不一般呢，林小玉，黄小波，赵子明同时接触了不下十次，没看出一点不对劲。 “哈，小玉啊”黄小波难得有点脸红， “我一直把她当做我妹妹呢” 赵子明为自己的美工感到不值，喜欢谁不好，喜欢一个技术宅，还没开始，就先领一个好人卡。 “什么妹妹啊，小玉已经老大不小了，再过几年成了大姑娘，你想不负责都难” 赵子明喝口茶，眉头皱了起来，险些吐出来，这黄小波，泡个茶都不会，太苦了。 “哦哦，我知道了”黄小波随意应付了一句，见领导脸色不好，连忙转移话题，再说下去，非得惹赵总不快，这林小玉的事，老板怎么了解这么清楚？ “赵总，养猪场找我们谈收购的事，你见还是不见？” 158感激 “痴人说梦”赵子明随意嘲弄了下，接着说道， “我们辉煌体量是不大，也容不得其他人看轻，区区五个亿，打发要饭的呢” 黄小波心下有点稳了，他刚才不愿提起这个话题，就是怕从赵子明口中听出不好消息，说实话，养猪场开价虽然低，也不算离谱。 单从数据来看，《江湖》只采取点卡收费，一块钱一百分钟，一天不会超过六块钱，一年不会超过一千块，一百万在线玩家，也创造不出十亿的营收。 虽然帐不是这么简单算的，里面道道很多，但是，总得来说，点卡也是一个重大参考项。 毕竟没有任何一款游戏能破千万在线，要知道统治力超十年的《魔兽世界》，也就是130万的在线人数，单靠点卡营收，还真不值那么多钱。 养猪场愿意开出五亿的价钱，全资收购辉煌游戏，就是看到《江湖》潜力巨大，开服初期即稳定百万在线人数，成为市场爆款不在话下。 即使考虑长远运营，以三五年为限，收费项目也多的数不过来，卖衣服、卖造型、卖地皮、卖特效等等，稍微一改造，就是一个印钞厂，利润源源不断。 辉煌公司不愿意开商城，养猪场毫无压力，点卡＋商城，加上超出辉煌公司十倍的运营手段，营收翻几倍不成问题。 随着游戏市场的不断扩大，游戏人数越来越多，真到了他们手中运营，《江湖》再现《穿越火线》600万的峰值也是手到擒来。 黄小波作为一个纯粹的游戏制作人，《江湖》就是他的孩子，他自然不愿意《江湖》沾染太多铜臭，被那些唯利是图的资本家搞的乱七八糟，没有选择也就罢了，现在游戏形势大好，他有信心使得《江湖》成为一款垄断力的作品。 “那我就推了他？养猪场这次带队的是一个副总裁” 黄小波小心翼翼说道， 即使赵子明保证了，他也怕随着双方接触，谈着谈着，出什么幺蛾子，五亿不答应，要是养猪场提高报价，十亿、五十亿？老板还会拒绝吗，商人毕竟是要挣钱的。 “算了，我去见他一下吧，怎么说，养猪场的地位远超我们，不能太失礼了” 赵子明对网易没有恶感，纯粹的生意而已，即使心里不愿意，面子上也过得去，凭空树敌的事他是从来不做的。 即使辉煌已被养猪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一旦谈不拢，肯定要除之而后快，那都是商业的事，跟做人还是不同的，一旦传出不好的名声，以后有的是歪路要走。 “好的赵总，我和对方约好时间”黄小波看赵子明拿下主意，也不再多说什么，接触这么久，他早就清楚老板的性格。 “等这个月结束，我们开一个庆功会”赵子明笑了下， 随着《江湖》火热，赵子明估计辉煌公司这边，月流水破亿是很轻松的，成绩这么好，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庆功会都很必要，激励士气，打击同行，推广宣传。 “想一想今天，仿佛在梦中” 黄小波叹息一声，脸上出现放松的笑意。 几个月前，他穷困潦倒，项目失败，女友跑路，兄弟背叛，可谓一文不值，那个时候最大的梦想是找到一个冤大头，把游戏撑下去，不让项目崩溃，三十几人的生活与期盼全压在他身上，喘不过气，整晚的失眠。 见赵子明之前，他已经接触过很多投资人，无一例外，有委婉拒绝的，也有直接扫地出门的。 随着《江湖》的火爆，作为总制作人的他，名扬天下，有的杂志已经喊出了‘中国的席德.梅尔’，对于一个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游戏设计上的人来说，这就是最大的荣誉。 “这是你应得的，祝贺你”赵子明笑了， 虽然黄小波情商略低，却不是一个糊涂的人。赵子明尽管不管业务，辉煌游戏的行政权力牢牢握在手中，不能说公司的风吹草动，他都了如指掌。 稍微一点波澜，还是会有人和他通风报信的，《江湖》上线才三天，很多猎头公司已经磨掌擦拳，开始行动。 不仅仅是黄小波，整个早期团队都是目标，薪水最低是翻倍，对于黄小波、方如意这样的人才，年薪已经百万起步。 而且，挖人一方可不是什么小公司小作坊，其中不乏盛大这样的巨头，黄小波团队已经在《江湖》上证实了自己，尤其是攻坚克难的能力，坚韧不拔的精神，可谓是人才中人才，对于资本家来说，剩下的就是钱而已，钱的事都不叫事。 赵子明对此并不担心，黄小波虽然能力优秀，也不是不可或缺的关键，即使黄小波真被吹捧的迷失了自己，那也随他去，国内游戏业鱼龙混杂，优秀的制作人数不胜数，比较起来还是平台更重要。 当然涨薪也是应该的，现在黄小波还领着两万来块的工资，说出去，也对不起他大师级游戏制作人的身份。 当然，工资调整不会是一个人的事，赵子明在这方面一向比较大方，他对于黄小波早期的团队，还是很信任的，只要不是贪得无厌，他都可以满足。 不过有多大的嘴，吃多少的饭，能一起吃苦受累，不一定能共享富贵，有的人看不清自己，妄想靠着这一次吃成胖子，赵子明也不是心软的人。 “这一路全赖赵总支持，我这半路出家的和尚，还不清楚自己嘛，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黄小波很是谦虚， 赵子明到有点惊奇了，要知道黄小波情商不高，对于一些奉承话、好听话从来不会说出口，他的原则一向就是心里知道就行，关键看行动。 尽管名利双收，黄小波头脑晕乎乎的，心里还是很清楚自己的斤两，加上赵子明的关心，让他大为感动，脱口而出的都是真心话。 要不是长生程序一举成功，《江湖》离完成还遥遥无期呢，一旦战线拉的太长，整个激情消耗殆尽，能落个全尸都不错了。 159挣钱 开服两周，《江湖》的火爆持续，不说在线人数及辉煌游戏公司的营收流水，单从《江湖》的赚钱效应来看，开服七天，有玩家晒出他的收入单子，40000人民币！更有牛逼的职业玩家，一天收入20000元。 不出意料，《江湖》必然能够吸引大批职业玩家和游戏工作室，从而引发集群效应，促使大家都来游戏淘宝，即使是不玩游戏的人，也忍不住心动。 一款游戏只有吸引了商人才有活力，商人的眼光是敏捷的，如果没有商人，说明这款游戏没人气，经济系统不好，《江湖》的经济系统做得非常好。 一个普通的玩家，每天都能赚200--500元钱，游戏的吸引力可见一般，即使在铜币跌到五元的时候，每天仍然能够赚到150元以上。这样一来，游戏大热，也就不难想象了。 游戏王论坛，自从《江湖》上线以来，话题热度不减，将其他游戏压制的相当冷清。虽然很大一部分玩家被分流到《江湖》的官方网站上，作为老牌的玩家论坛，地位仍不容忽视，加上内测玩家时不时的出没，明显成为玩家交流的另一个集中地。 2月14日，《江湖》第一本武功秘籍，《血战十式》，在游戏王论坛以35000元的价格成交，再次将辉煌游戏送上风口浪尖，一时间工作室和搬砖工疯狂涌入。 辉煌游戏更是撒下大笔营销费用，火上浇油，开服两周，在线人数突破150万，《江湖》被誉为最适合搬砖赚钱的网络游戏，辉煌公司甚至公开喊出，“只要玩两个小时，就能赚零花钱”。 《江湖》铜币价格自开服以来，虽然偶有波动，一路节节攀升，最高冲到30块钱！ 一个账号随便玩两个小时，花费不到一块钱，收入等于300块，想想有多少人收入能超过？如此的赚钱效应，自然让工作室和职业玩家疯狂！2月14日当天，辉煌出面封掉10万个角色，依然不能降低游戏丝毫热度。 面对这种情况，赵子明立马安排金龙贷蹭热度，特意推出投资送点卡活动，运营部本来准备的还有投资送铜币、送兵器、送秘籍等大礼包活动，因为方如意，黄小波坚决反对，没能实行。 运营部负责人唐福庆将官司打到老板跟前，赵子明想了想，决定还是细水长流，把《江湖》打造成全生态运营，这些急功近利的手段，从最开始就坚决不用。 他自然知道，一旦放开限制，肯定能吸引大批土豪玩家进入，以《江湖》的真实度，用钱买来更大的快感，真正体味一下至尊人生，一个月吸金十亿不成问题，那样的话，估计口碑要被骂惨。 唐福庆更是据理力争，充钱也不一定能毁了游戏，到时候公司让出去一部分利润，虽然普通玩家玩游戏得不到爽快感，但是能得到实惠，只要能挣钱，大部分人是不会管跪着还是站着。唐福庆的游戏运营原则就是花钱买来快乐，花时间挣钱，让有钱人爽快，让一般人当成工作。 而且现在不抓紧时间挣钱，谁也不能保证《江湖》能一直火热下去，玩家都是喜新厌旧的，说不定不用两年，一年的时间，市场出现其他爆款，《江湖》随之没落也不一定。 赵子明虽然有过犹豫，最终下定决心，不忘初心，既然要把《江湖》打造成第二世界，最开始的口碑就很重要，只有基数大了，手握流量入口，天下才任可去的。 眼下贪图一点小便宜，得不偿失，再说了，钱够花就行，金龙也步入正轨，没有太多花钱的地方，十亿的现金和十亿的公司，当然是后者更重要。 氪金的标签一旦贴在辉煌游戏公司上，估计很难洗白了，当然支撑赵子明做决定的还是黑科技在手，如果没有小讯，他自然是怎么挣钱怎么来，市场都是残酷的，理想再美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唐福庆很是失落，运营部第一次和开发组的碰撞，以他的完败而告终，当然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最起码摸清老板的心意，他下次绝不会再鲁莽行事。 唐福庆初到辉煌，一心想要站稳脚跟，才搞出这么一个大动作来，可惜明明考虑的很周全，还是功亏一篑，最大的变量，赵总的心思没摸准，谁能想到老板不爱钱，这么有情怀？ 唐福庆的心思，赵子明并不关心，在他心里，运营部虽然重要，和黄小波他们还有一点差距，唐福庆以前是盛大运营二部副经理，此次跳槽也下了很大决心。 不过赵子明心中对他没有留下太多印象，只要能力可以就行了，时至今日，唐福庆这样的小角色，已经不值得他花费太多心思，他不再是当初为了几百万，疯狂借贷的年轻人了。 赵子明的灵机一动，一方面导致金龙贷流量大增，另一方面也促使《江湖》注册人数猛增，尽管活动设计的爆点不足，但是机缘巧合，两家公司业务第一次打通，形成了优势互补，资源共享。 对于游戏玩家来说，送的点卡不重要，关键在于信任感，《江湖》质量这么好，游戏运营又很出色，那么金龙贷天然就给人信赖感。 民间理财渠道匮乏，人民币不断贬值，尽管网络p2p平台多如牛毛，真挑一个合适的，还不容易，爆雷的新闻不断传出，诈骗时有发生，同一个老板控制的金龙贷，让人越看越满意了。 对于网贷的用户来说，年轻是最大的标签，这和游戏玩家身份存在大部分重合，尤其辉煌游戏当初闹出不少风波，现在游戏竟然这么火爆，一方面激起玩家好奇心，想亲自看看游戏怎么样，另一方面，又再次激发他们的投资热情。 双向影响下，奇迹般地实现了双赢。 连赵子明都没预料到，活动效果有这么好，《江湖》新增了四十万的活跃用户，金龙贷新增了近亿元的流水。 160纸醉金迷 李有明再次见到赵子明的时候，感觉他整个的气势都不一样了。 第一次见面，赵子明有求于自己，姿态发的很低，没有发现任何出众的地方。 第二次见面，赵子明英气勃发，金龙发展曙光初现，让人印象深刻的是赵子明的昂扬斗志。 第三次见面，自己表露出投资金龙的意向，赵子明野心勃勃，虽然事情没谈成，表现出的气势，令人心惊。 这次见面，赵子明给李有明一种熟悉感，气势太足了，隐约和他父亲有几分熟悉。 当然只是神似，两人不管从身家、地位还是智慧、经验，都差得很远，不过赵子明白手起家，挣下这么大家业，能力绝对是翘楚中的翘楚。 成长的太快了，李有明不得不感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算是赵子明一路的见证者，从一名不文到身价亿万，他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 真是天纵英才，赵子明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到了今天，自己甚至都要仰视他，回想之前，李有明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仿佛过了很久，又好像一切发生在昨天。 “明哥” 李有明紧紧握住赵子明的手，笑意融融，丝毫不见往日的漫不经心。 “叫我阿明”赵子明故作不悦，一派和气。 接到李有明的邀请，他考虑再三，决定赴约，毕竟李有明在自己起家时，也给予了不少帮助，不管他的心思如何，情是一定要承的。 从第一次交易过后，两人一直保持着淡淡的联系，有来有往地吃过几次饭，关系虽然不密，在圈内，却已经很难得了。 之前调查后，赵子明也知道李有明的身份了，云城集团的太子爷，李先进的长子，云城作为sh本土的房地产开放商，实力雄厚，隐约数百亿资产，虽然和绿地、碧桂园之类的没法比，也绝对不是一般富豪，偶有峥嵘令人心惊。 李有明迎着赵子明坐下，心下暗暗庆幸，见了赵子明面，才知道之前的安排太过低级，幸亏曼儿的几个闺蜜都在，要不然今晚还没法收场。 二代的作风自然是边玩边谈，玩的尽兴，谈的开心，李有明能力还谈不上多强，在玩上，绝不落人于后。 “阿明，这是老钱，你之前见过的”李有明介绍了下， “赵总好”钱胖子在一旁打招呼， “上次多亏钱总照顾”赵子明笑着说，仿佛刚看到一般的。 看来钱经理和李有明关系不一般啊，这种场合也跟着。 “赵总，叫我老钱，什么总不总的”钱胖子满脸堆笑，丝毫不见尴尬， “老钱，现在还在同一首歌吗”赵子明略微推辞了下，为示亲近，就从善如流了。 “现在跟着大少，在云城集团办公室呢” 钱胖子很坦率，这也不是什么保密消息，作为李有明的私人智囊，他自然清楚太子爷的想法。 赵子明心下略微惊讶，这钱胖子面带猪像，心中嘹亮，竟然被李先进挑中，作为长子的辅佐人，看来很不一般。 早就听说富豪们为了培养下一代不计成本。 这边李有明通知完女友找人救场，他本来准备的有陪侍，现在发现档次有点低了，二代玩起来，向来是没有女人不成场。 “阿明，今天没外人，我们不醉不归”李有明豪爽地让钱胖子连开五瓶冰帝， 赵子明一看这形势，就有点头疼，他为什么不爱参与这些集会，富二代们玩起来太疯了，正事不做就知道瞎搞，刚才进门，稍微扫了一下，没发现有其他人，还以为今晚主要谈事情呢。 李有明突然和自己联系，当然不是为了叙旧，满打满算，两个人的交情也达不到死党的程度。 “有明，我们先谈事情” 时至今日，赵子明自然不会过于委屈自己，云城集团虽然实力雄厚，李有明却不值得自己低声下气，什么时候等他做上云城董事长再谈这些谦让问题。 有什么话，赵子明也就直接说了。 “哦”李有明一呆，哈哈笑了下， “阿明，没什么大事”，看了下赵子明态度比较坚决，只能继续开口， “是这样，我在云城任职，主要负责投资部……” 李有明留学回来，经过一番锻炼，直接到云城集团任职，虽然他是太子爷，但是李先进的儿子可不止他一个，云城也不止李家一个股东，内部关系错综复杂，作为云城主营业务，李有明自然插不上手，一番摩擦争夺后，捞了一个投资部。 云城集团市值数百亿，地产业务占据90%以上，虽然一直寻求转型发展，但是风口也不是那么容易找的，对于中国的有钱人来说，钱实在太多了，究竟放在哪里才能保值，也是他们孜孜以求的。 李有明在云城投资部任职后，稍微一整理，发现就是一个烫手山芋，这几年做了不少风投项目，盈利的基本没有，大部分钱都打水漂了，成绩既然很差，投资部在集团越发不受待见了。 李有明面临困难重重，要想突破重围，做出一番成绩，非得有外来机遇不可，思来思去，就把注意打到赵子明身上。 “阿明，我肯定不会让你为难的，金龙贷我也是一步步看着发展起来的，说实话a轮融资成功的时候，确实吓我一跳，我才发现，不论是眼光还是魄力，我都差你一截，现在呢，我想着您到b轮融资的时候能给我一个入场的机会，到时候您开价，我绝不会还价” 李有明面带苦笑，话语真假难辨。 赵子明心下惊讶，看来云城投资部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短短几个月就把大少爷脾气抹掉，奉承话一个接一个。 绝不还价？好听话都会说，赵子明开价过高，其他投资机构自然不会同意，用不着李有明操太多心。 不过他心底也为李有明敏锐的眼光赞叹，无论是谁也不会猜到，金龙a轮融资才刚结束，自己已经有b轮的打算了。 “有明”赵子明正要说话， 房间大门被推开，一片莺歌燕语传来，仿佛一团香云飘过，五六个美女涌到几人身边。 看来欢场时刻来了。 161暗暗炫耀 “这是一个牲口啊” 李有明带着几分嫉妒，半靠在沙发上，张曼儿依偎他怀里，剥着水果喂他，脸上染了一丝红晕。 钱经理闻言笑了下，也不说话，喝着白开水。 “想想真有点可惜了”李有明咂咂嘴， 要知道张曼儿几个闺蜜，他都眼馋的不行，人家可不是坐台的，还有几个在校学生呢，到今天，算是为赵子明搭桥铺路。 张曼儿拧了下男友，假装不满，李大少什么作风，她自然清楚的很，不会因为这生气。 “钱叔，你说这赵子明会不会同意” 李有明说起这个，就有点埋怨女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关键时刻进门，姓赵的刚要开口就被堵住了，正好给他一个台阶下。 “大少，这其实是好事，最起码我们确认了赵子明有心进行b轮融资的意图，再说了，这种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赵子明只要没拒绝，我们就有机会，今天是先给他留下印象，以后再慢慢谈”钱经理笑着说， 猜测金龙的意图，制定相应规划，都是他在做。 可以说钱胖子后半辈子的荣辱，都与李有明牵扯到一起，想不尽心尽力都不行，出谋划策，执行调解，都是他的职责。 一旦李有明成功执掌云城集团，他也一步登天，否则就只有提前养老了，钱胖子也是有野心的人，自然要奋力一搏了，再说了，李有明在二代中还算不错的，纨绔作风没有多少，好色好玩，又不过分沉迷，自控力还是可以的。 “嗯”李有明点头同意，转而叹息道， “谁能想到鸡窝里飞出金凤凰，赵子明真是走了狗屎运，碰上这么大一个风口，金龙这不到一年，市值翻了几百倍，这他妈的是什么世道” 李有明自然有渠道知道双方融资多少及占股比例，去年这个时候，他出售金龙才八百万，现在竟然要40亿，到如今他也不愿意相信，一个金蛋从自己手中溜走了。 在别有用心的人宣传下，他的面子算是丢光了，说他李有明眼瞎，网贷市场这么火爆，他竟然还能经营亏损，眼光没有，经营不行，纯粹的纨绔子弟。 李有明心理素质还是可以，不仅没有羞恼成怒，反而下定决心，从哪里跌到就从哪里爬起，只要再次入股金龙贷，获得丰厚回报，那一切闲言碎语都不复存在。 钱胖子也有点惭愧，当初大少让他多注意一下金龙网络公司，他没怎么放在心上，加上赵子明再也没有来过同一首歌，渐渐的就把事情给忘了。 直到金龙贷a轮融资成功，赵子明再次进入他的眼线，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赵子明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他可以开开玩笑的少年了。 “这种互联网泡沫终究会刺破的” 钱经理心里想着，并没有说出口，免得惹李有明不高兴，大少国外留学，主要就是学金融，在他眼里，金融就是现代经济之王。 钱胖子反而觉得，一个成立几年的互联网公司市值超过几十年的实体公司，明显不是正常的现象，不过大少有安排，照做就是，反正互联网一片火热，丝毫没有降温的现象。 身处局中，谁也逃不掉，钱胖子隐约想起了击鼓传花，他自然有信心，只要在爆炸之前记得下车就可以了，当前主要任务还是拿到上车票。 “即使赵子明同意我们参一股，按照目前的形势，大少，我们要做好准备” 钱经理提醒道，也许b轮融资，金龙贷超百亿估值也不是不可能。 “是啊”李有明心中有数，赵子明不是简单的人，网贷市场如此火爆，真到b轮融资，没有一个完全准备，也不过望洋兴叹。 “你说李伟这个老狐狸，竟然同意赵子明的40亿股价，简直老糊涂了”李有明提起这个就有不满。 按照业内估计，金龙网络科技公司市值在十亿左右，这还是看金龙抗风险能力较强，上浮了不少，谁知道李伟越老越糊涂，给出这么一个报价，惊爆了一地眼球。 李伟虽然是和他父辈相提并论的人物，不过两家之间没交情，反而有一点看不惯，私下里，李有明自然不会对他有什么尊重了。 “合同细节我们不知道，应该有影响估价的关键因素”钱胖子摇了摇头， 李伟人虽然不是东西，眼光还是比较毒辣的，根本不可能吃哑巴亏，他俩也是基于对李伟的信任，才有了接触的念头。 至于隐藏了什么关键因素，目前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可能以后会在这上面吃亏，不过没有办法，双方咬死不说，眼下的重点还是先上车。 根据钱胖子、李有明的判断，金龙网络科技公司很可能成为下一个独角兽，越早上车越有利，而且李有明请了专业第三方评估公司，对金龙贷评价很高，虽说体量在全国只能算二线，但潜力绝对是网贷公司中优质股，全国前几。 “王天宝现在也给我拿大了” 李有明也接触了以前的手下，自然半点消息都没套到，心下郁闷不已，想来王天宝算什么东西，要不是自己可怜他，不知道在哪讨饭呢，如今在他面前也抖起来了，真不是个玩意。 两人聊着，张曼儿并不插话，尽量扮演一个温柔贤淑的存在，可惜自己出身不好，以后想做正室，估计没什么希望了，李家这种巨富，说什么也不可能同意娶一个车模作媳妇，哎，都怪命不好啊，赵子明这么优质的男人，自己怎么没能早碰到呢。 “这他妈多长时间了，还没结束” 李有明看了看表，心下郁闷，赵子明有病吧，平时也带药，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坚持这么长时间。 “年轻人火力壮”钱胖子笑着附和了句，少年爱色丝毫不奇怪。 “真是色中恶鬼” 李有明把这一切都归结到赵子明的丝出身上，跟没见过女人一样，当然他不会承认这是嫉妒心作崇。 早知道姓赵的天赋异禀，他也提前做好准备，再不济吃几颗药，搞的几分钟结束了，现在在张曼儿面前下不来台。 163接站（补1，弟兄们求订阅） sh火车站，赵子明一行六人在接站。 小魏很有眼色地领着其他三人，站在身后，错了一个身位，形成前二后四的队形。 火车站虽然人来人往，比较拥挤，行人还是很有默契地避开了这一块，六个人错位站着，乍一看还是很有气势的。 赵子明身材健硕，李蓉蓉曲线玲珑，相互挽手，一对碧人，光彩夺目，引得路人不断瞩目。 王昊看着老板高大的背影，心下激动，又一次和赵总联系上了，自己离腾飞不远了。 进了金龙，王昊才知道自己真是遇到贵人了，金龙虽然算不上百强之类的企业，也是实力不凡，以他的学历，没关系的话，连面试机会都没有。 初入公司，小胖子野心勃勃，干劲十足，幻想着有一天，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赢取白富美。 现实又给了他一击，说实话，小胖子只是中人之资，随着金龙突飞猛进发展，跟不上的庸人逐渐被淘汰，在王昊工作的半年中，亲眼目睹五六个身边同事离开，给了他很大刺激。 他甚至想，如果不是开后门进来的，会不会很快被扫地出门，有段时间，压力大到他自己都想放弃，找不到出路，不敢在同事面前说自己的学历，能力又平庸，备受煎熬。 每当想要放弃的时候，回想起过往种种，贫困的家庭，被人忽视的成长，小胖子咬咬牙继续坚持。 “来了，爸妈” 赵子明边挥手边向前边走， 一下子打断了王昊的回忆，连忙收拾注意力，紧紧跟在魏哥身后。 赵建国听到声音，一眼就看到儿子一行，黝黑的脸庞露出笑容 “舅舅，舅舅” 两个小孩子小跑冲了过来，跌跌撞撞，一把抱住赵子明，格格笑个不停。 “淘气鬼” 赵子明看着深色的西裤被抓了几道污渍，无奈摇了摇头，揉了揉两个小外甥的头发。 “爸妈，这是蓉蓉”赵子明拖着两个小不点，先介绍了下女友， “叔，姨” 李蓉蓉连忙打招呼，笑起来仿若鲜花盛开， 赵建国几人明显被李蓉蓉的美艳镇住了， “闺女长的和仙女一样”赵母回过神来，拉着李蓉蓉的手赞道， “姨”李蓉蓉有点害羞， “这是大姐、二姐……”赵子明很称职地把人介绍了下， “还有两个小淘气”，本来大姐他们不准备带着孩子乱跑，赵子明强烈要求，他以前放暑假经常帮忙带孩子，和小朋友感情很深。 阳阳、硕硕有点害怕，看着李蓉蓉不说话，躲到妈妈的后面。 “快叫阿姨”赵燕燕拉着孩子，教育道， “小黄，谢谢你啊，和我们一起吧” 赵建国转身对着一个年轻人说道， “叔，不用了，我们坐四号线，很快的”小黄从李蓉蓉的惊艳里回过神，推辞道， “哦哦，好的，有空联系啊”赵建国客气了下，也没介绍儿子和他们认识。 “叔叔，阿姨再见”小黄拉着女友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火车上遇到的，老乡，很热情的年轻人”赵建国给儿子解释， “还多亏了他一路帮忙，给我们省下不少事，现在热心肠的人不多了” “你怎么走了，赵叔不是让你一块的吗？” 离开赵子明一行，小黄女友有点不甘说道， “人家客气一下，你还当真啊”小黄笑女友幼稚，“刚才你不是还说，千万别和他们走一路，麻烦死了” “老公”小黄女友不乐意了，娇嗔， “好了，好了，赵叔儿子一看就是大老板，和我们哪有共同语言，真凑上去惹人厌”小黄心里很清楚。 女友虽然没说什么过格的话，一路上爱理不理的表情，人家肯定有体会，前踞而后恭，很惹人讨厌。赵叔虽然看着像个农民，可不是好糊弄的人，再说了，他之前在车上帮忙，也不图什么。 女友不再说话，表情看起来有点可惜，早知道留个电话了，两人到这边打工，有个熟人方便的多，谁能看出来，土农民也有背景，虽然她出身一般，相比赵建国一行的土样，却时尚多了，男友车上帮忙，她都不怎么愿意。 “哥，来给我”小魏殷勤地伸手，去接行李箱。 “没事，不沉”王小光笑着推辞了下， “歇会，哥，拿一路了，我来吧”小魏抓着行李箱，笑呵呵地说道， 王小光推辞不了，只得松手。 王昊等魏哥表现完，立马上前，接过剩下的行李，虽然赵建国带的东西不少，但公司的年轻人身强力壮，这点小活自然干的很好。 这次还多亏了魏哥帮忙，要不然平时哪有机会接触到领导，小胖子虽然和赵子明是旧识，随着双方的差距越来越大，已经不可能再有什么交流了。 这次虽然不是本质工作，但是本质工作哪有老板的私事重要，不是和魏哥关系搞的好，怎么也轮不上自己。 金龙待遇虽然不错，但一般的员工也就是混口饭吃，小胖子想靠工资实现飞黄腾达，纯熟做梦，尽管几个月下来，攒了不少钱，和这边的房价、生活成本相比，杯水车薪，一点都不夸张。 小胖子虽然能力不强，自知之明还是有的，经过一番认真思考，发现在职场上看不到任何出路，就开始动脑筋想想别的办法。 说起来，身边就有一个参考，魏哥也没学问，高中毕业，但是人家过的很滋润，收入很高，在公司受人尊敬，大家都不拿他当外人。 该从哪方面入手，小胖子还没有思路，不过当务之急，还是重新在领导面前出现，留下一点印象，虽然过去的情谊因为进公司的缘故已被消耗殆尽，但是，只要自己再做出一番努力，情谊自然会出现。 “走吧，爸，车在外面呢”赵子明虽然看到王昊几人的动作，却不管这些，领着众人向外走去。 赵母自从见了李蓉蓉，就一直拉着她的手，唯恐仙女跑了，这下虽然打断了李蓉蓉很多准备，但她的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163痴迷（感谢弑＆神兄弟打赏） 赵坤小心翼翼地操作着自己的游戏角色赵大王，屏幕前的呼吸都仿佛停顿了，《江湖》做的太真实了，让人不自觉地代入了。 作为赵子明的铁杆粉丝，他自然第一时间进游戏，经过二十多天奋斗，成功攒下铜币百余枚，习得三元一气功，在江湖上的威望是名传一方。 赵坤选择的是新建角色，出生地是舞阳城，一个破落农户家中，作为一个游戏半小白，赵坤野心勃勃，心怀争霸天下的欲望，可惜，初入游戏就被泼了冷水，系统赠送的10个铜币竟然被人骗走了。 赵坤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极大侮辱，根据他看小说的经验，自己应该是遇到高人了，谁知道一圈下来，十个铜币没有了，根据当日汇率结算，150块没有了。 赵坤气的当时就把鼠标给摔了，他一向以为自己智商很高，从高考到公考，一路顺风顺水，竟然被一个游戏给玩了。 回过神后的赵坤，自然不甘心，可惜了摔成碎片的鼠标，幸亏是单位的，打开《江湖》接着干。 忙碌半天的赵坤，毫无收获，正打算乞讨，看看能不能加入丐帮时，遇到了带头大哥胡一刀。 自己究竟哪一点吸引了胡大哥的眼光，赵坤也不知道，不过时来运转，江湖路总算是一路畅通了，打家劫舍，劫富救贫，杀人放火，他都干过，在游戏中体验了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如果论坛上，不是有人时不时地爆出《飞鱼身法》、《鸟渡术》、《偷天剑法》之类的，赵坤差点以为自己就是主角了。 虽然钱不是很多，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却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从小到大，赵坤都是在家长、老师的安排下，读书，找工作，相亲，一路按部就班，规规矩矩，是邻居眼中完美的模板。 当然这样也很好，有的人喜欢过刺激、不一样的生活，有的人喜欢平平淡淡如水般的日子。 赵坤从来不后悔不抱怨这一路走来，家长的干预，但是心底多少有点遗憾，自由放荡生活是什么样的，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现实压力太大，他没资本也不敢去浪。 《江湖》游戏给他提供了一个发泄之处，在这里无拘无束，跟着胡一刀打家劫舍，喝过最烈的酒，骑过最野的马，在黄鹤楼一醉方休，在挥霍千金，大江上一叶孤舟，大漠中生死争斗，这里满足了他一切幻想。 游戏中的赵坤变成另外一个人，虽然武功不高，但是那种天生的英雄气概，豪侠风骨，令人心折，尽管眼下游戏刚开服不到一个月，赵坤已经闯出了不小的名声。 在大部分玩家还是初出茅庐时，他已经名动一方了。 论坛上很多人找他请教，游戏中不少帮派对他招揽，这一切都刺激着赵坤，在单位他是无名小卒，游戏中叱咤风云，两种身份，他转换自如。 唯一有点遗憾的是，刚进单位时的雄心壮志，三年副科五年副处十年地厅的野望，都被消磨了，赵坤把空闲时间都奉献给《江湖》了，幸亏未婚妻工作较忙，不然非得后院起火不可。 找了一个白富美女友，赵坤的经济压力大减，订婚的时候，老丈人已经承诺了，房子、车子不用他买，到时候和嫁妆一块陪送，他的任务就是好好工作，天天向上。 虽然有吃软饭的意思，赵坤也无所谓，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奋斗来的，没有之前的吃苦受累哪有今日的甘甜。 他理所当然地把游戏中挣的钱都花在游戏上，虽然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消费就有点心疼，铜币、银币都是钱啊，兑换成人民币，也有好几万了，真是疯了，然而不等下定决心不再挥霍，随着新的剧情开始，很快又沉迷其中。 赵坤虽然自诩理智的人，然而看到《江湖》的口碑，心下对赵子明愈发崇拜，真是干一行胜一行，天纵之才，多少人不看好的情况下，辉煌游戏竟然在他手中，焕发如此迷人的光芒。 在此次金龙公司充值送点卡的活动中，赵坤甚至费了一番口舌，说服女友把她的私房钱20万投到了金龙理财上，算是对偶像的一种支持。 今天胡一刀接了一个大活，刺杀，赵坤作为搭档成熟的很快，按照胡一刀的说法，用不了多久就能单独出任务了。 《江湖》作为一个类真实世界，各种江湖组织多如牛毛，刺杀任务数不胜数，只是玩家实力太低，基本上介入很少，赵坤也是沾了胡一刀的光。 说起胡一刀，也有一番传奇，本是贫寒子弟，不爱读书，少年时，误服‘火中莲’，完成武道筑基，拜师邪道高手云飞龙，习得玄冰烈火掌，风雪原潜修多年，武功大成。 大闹花云婚礼，除伏氏兄弟，勇闯火云寨……，一路走来，战功赫赫，名动江湖。 赵坤听每次到胡大哥的传奇故事，都是心有向往，他现在基本上分不清胡一刀究竟是不是npc，尽管胡大哥性格较冷，话不多说，却表现出超常的拟人性。 在论坛，大家对辉煌游戏高智能的npc赞不绝口，每一个npc基本上都能应付玩家的日常所需，甚至有时候的突发奇想，也能随即应对，并根据各自不同性格，表现出或疑惑或不解的表情。 赵坤心中还是不能释疑，有时候太过投入，不自觉地把胡一刀当做真人，如果数据的背后是辉煌游戏的人在操作，那成本就太大了，再说了，他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刚入游戏圈的小白，不值得游戏公司在他身上花费太多代价。 他倒是听说，有的游戏公司为了让大土豪玩的开心，客服二十四小时在线陪着，甚至打boos都有人帮忙。 如果每一个npc背后都是真人操作，辉煌破产了也请不起那么多人，现在论坛上比较一致的看法是辉煌掌握了核心技术，能自动筛选玩家问题，常规性的由提前设置的逻辑应对，太过刁钻或复杂的由人工回答。 164豪情 “子明，忙不忙”，李斌熟悉的声音传来， 赵子明摆了摆手，让会议室安静下来， “没事，阿斌你说”， 在这晌不晌、午不午的时候，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有事要谈，李斌虽然话不多，却是识大体的。 赵子明已经很久没有回宿舍了，虽然有几分陌生，情谊仍在，兄弟们遇到事情，他也无法袖手旁观。 “是这样的”，李斌带点无奈又不好意思，将事情慢慢说出来。 赵子明示意王副总主持会议，起身离开了会议室，只是日常的一次例会罢了，听不听都不重要。 虽然有点不尊重在坐的其他人，不过这就是领导的特权，他可以无视你，但你不能不尊重他。 讲平等，不存在的。 “咳咳” 王副总表情严肃，带着几分庄重， “刚才赵总说到……” 回到办公室，听完李斌所说，赵子明也无奈地摇了摇头，黄强这小子太能折腾了，几个月没见，惹出不小风波。 之前突发奇想，要追蓉蓉的室友李雪，赵子明听说后就想笑，当时他就不报任何希望，想了想黄强的不着调，他就没有任何劝阻。 结果毫不令人意外，以李雪的条件和眼光，怎么可能看的上黄强，长的不帅，还没钱，看在赵子明的面上，敷衍了几句，之后毫不拖泥带水地拒绝了。 虽然黄强表现的很大度，说什么不过浪费点时间罢了，心里还是很受伤，感情又不是工具，除非狼心狗肺，不可能付出了不少，一点感觉都没有。 黄强一受刺激之下，竟然想起来去找小姐。 正规的地方不去，非要搞先进的，网上开始撩，不知道从哪找的野鸡资源，一番沟通后，谈好价钱，去了小姐住的地方。 本来进行的好好的，小姐本人也不是照骗，因为是第一次，黄强多少有点激动，把持不住，稍微摩擦了两下，就不行了，看了看时间，从进门到结束不超过五分钟，小姐自己都没忍住笑，这一单太值了。 黄强回过神，虽然有点不好意思，还是感觉八百块花的太亏了。 因为事前说的是一回八百，黄强学法律的，爱扣字眼，将一回解释为一晚，小姐自然不干了，一回就是一次，你有本事搞一天，没本事就滚蛋。 双方明显差距太大，谈不拢，在黄强束手无策的时候，小姐不干了，叫来了男友。一个学生，还跟人家搞偏门的耍横，自然不会有好结果，当场就被揍了，敲了一笔钱，写了欠条，好不容易才脱身，眼下追债的闹到宿舍，事情瞒不住了，才想起找人帮忙。 赵子明摇头苦笑了下，这件事该怎么解决呢？ 他自然不是考虑追债的人，像这种小事，一个电话都能处理。他想的是，怎么才能不给黄强留下心里阴影，别因为这事搞个不举。 难道真像网上说的那样，开一个party请兄弟们high一场，经历的多了，一切自然放开。 想到这里，赵子明又想起李有明的宴请了，说实话，在他心里，李有明甚至整个云城都不是他考虑的潜在对象，吸收投资人，价钱虽然重要，关键还在于能带来什么。 看一看a轮融资后，李伟带来了多少隐性资源就知道，规格越来越高的政府视察调研，各种官方半官方的协会组织，银行对接方面的一路绿灯，公司和赵子明的各种荣誉。 从表面看，这些都是公司发展起来，理所应当的，实际上李伟出力甚多，如果没有他的推动，虽然不能说这些资源得不到，但费的时间、精力不知多少。 短短几个月，金龙贷先后当选为远东信息服务业协会常务理事单位、信息网络安全管理协会会员单位、网络信贷服务业企业联盟成员单位、新金融服务业联盟理事单位。 赵子明也先后荣获张江孵化器“2013年度优秀创业者”、“白石区2013中小微金融创新十大领军人物”、“白石区it青年十大新锐“等荣誉。 所以说，风投不可能只看钱，否则的话，煤老板钱多的烧手，也没见他们有多大作为，稍微有点价值、有点追求的公司，都不怎么考虑他们的。 金龙既然度过第一阶段融资，手握巨额现金，赵子明占据更优势的地位，更不会来者不拒了，以金龙的优质，b轮融资应该考虑的是长期打算，为上市做准备。 李有明即使能出的起钱，背后的资源也不会比李伟更雄厚，即使他老子出面，赵子明也不一定会答应，他本人就更不用说了。 当然拒绝的话，不用现在说，真到了b轮融资那一天，有的是办法，让他知难而退，可惜了李有明的招待，说实话，富二代还挺会玩的。 赵子明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车水马龙，行人如蚁，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虽然现在很少去学校了，但是学业不能放弃，毕业证该要还得要，也算为自己以前的生活，画下一个句号，不管是给父母一个交代，还是塑造良好的个人形象，一个硕士学位必不可少。 宿舍兄弟除了刘磊和自己比较自由自在，黄强和李斌都为毕业烦恼，论文答辩，工作去向，感情纠葛，种种不自在。 脱离了苦海回头看，这都是小事，身在其中才知道烦恼所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走的太远，兄弟们被远远抛下，越向前走，能跟上自己的就越少。 会不会有一天，成了孤家寡人，赵子明摇头笑了下，相比较没钱的困窘，孤独的滋味还是可以忍受的，矫情什么的就不必了。 装逼的话可以说一下，我最快乐的时候是一个月花五百块，钱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数字，我很后悔创立金龙公司。 实际情况是，自己虽然放弃了以前的生活，脱离了一般人的爱好，却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所以说，不必乱想，勇往直前，在所有人都要仰视自己的时候，一切烦恼都不存在。 165新战略（感谢喜欢吃橙子的人兄弟万赏） “赵总，消费金融两种主流玩法，即现金贷和消费分期，两种模式各有优劣，又逐渐交叉融合，形成了更多的新玩法和新机会” 沈依依气场十足，经典的黑白色职业装，秀发盘了起来，给人一种干练大气的感觉，颗粒麦别在白色的领口，与细腻的肌肤相映成趣。 “我们金龙公司整顿以来，以小额贷为主，产品按照定价、金额、期限等属性，可以分为三类，这也是业内的主流分法。 金额超1万，期限超过12个月的，金额为5千1万元，期限为6-12个月，金额不到5千元，均期限不到6个月” 赵子明虽然早就看过策划书了，对内容知之甚详，为了以示尊重，还是很认真倾听，与会人员有副总王天宝，业务部经理李玉，秘书赵静几人。 “由于前两类产品在初期需要较长验证周期，我们平台并没有对此投入过多关注，绝大多数现金贷集中在第三个区间，借贷金额3-5千，期限4-6个月。我们在这个区间的优势突出，根据不准确估计，市场占有率达到30%左右。 对于金额在1千元左右、期限不足一个月的“pay day loan”产品，我们在两个月前，已经上线，目前发展态势很好，公司现有盈利的40%是由它贡献的，可以说是我们的拳头产品” 沈依依自信非凡笑着说， 她有理由骄傲，毕竟“pay day loan”产品就是她主导设计并推出的，李玉对此要承情，刚上任业务部经理，就得到大礼包。 “但是我们不能忽视前两类产品。因为3000-5000的小额现金贷，准入门槛低，市场竞争激烈，我们的优势并不明显，很多公司以此作为切入口，即使风控很差，靠着高利息和大推广，基本上一年就能实现盈利。 而前两类产品期限长、金额大、利率低，相较其它类型产品，面临的线上欺诈风险暴增，少有不慎就导致崩溃，但是我们在这方面优势突出” 沈依依笑着说， 在场的几人会心一笑，王天宝他们作为领导的心腹、公司的高管，自然对金龙的风控技术有所了解，即使不清楚运行原理，风控效果都是深有体会。 “因为对于平台风控能力要求较高，且产品周期太长，资金流面临很大压力，挤兑风险过大，小公司根本玩转不了，市场竞争压力相对来说，要小的多，有序的多。 即使有平台专注此类产品，在发展初期，也不会看重增长速度，以积累数据和模型为主，一般要经过一到两个完整周期，才开始注重数量，但是我们的先发优势会越来越明显，不会就给他们弯道超车的机会。 不过有一点我们也要注意，一些巨头金融公司，一旦介入消费金融这一块，在推出信贷产品的初期，都会选择此类产品，因为产品潜在用户接近有卡人群，与银行的信用数据对接，风控上较好把握，可以随着业务发展而适当调整期限、金额等产品要素，当然我们不会惧怕，李经理稍后会详细介绍，我们即将推出的信贷产品” 沈依依朝着李玉笑了下，后者点头示意。 简单总结了一下公司现有业务，沈副总开始阐述此次会议的重点。 “总得来说，消费金融行业整体进入发展新阶段，未来增量空间巨大，对于公司平台来说，提升竞争力的关键在于什么，是对现有业务进行深耕，获取更多投资贷款人，还是横向扩张以覆盖更多的产品和需求？ 根据我的统计，不少入场早的平台为了提高获客效率，扩大服务覆盖面，在打好某一种产品模式的基础上，开始尝试拓展更多的产品，现金贷和消费分期的交叉融合开始出现。 赵子明心里对转型不转型，也有点拿捏不准，作为专业的网贷公司，担保借贷即可，搞消费分期，多少有点不务正业。 不过他的判断，和沈依依一致，本身是倾向于支持的，只搞现金贷，业务能做多大？公司市值几百亿顶天了，消费分期市场巨大，一片蓝海，尚未引得巨头注意，银行信用卡分期消费，又受很大限制，可以说此时入行，时机正好。 只是赵子明怕自己受了感情好恶的影响，作出不理智的决定， 王天宝私下明确表示过反对，按照眼下公司的发展态势，按部就班，稳扎稳打，用不了多久上市可期，何苦冒着风险，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这种融合既有现金贷向消费分期拓展，也有消费分期转型现金贷，至于那方面的动力要更强。取决于各自的压力，突破原有业务可能面临的瓶颈。 一方面，当前网贷市场竞争激烈，在优质贷款人中纵向加深渗透率难度较大，而获取更多客户，又会面临投入周期长、竞争同样白热的难题，业务发展天花板相对可见， 另一方面，消费分期领域处于高速增长趋势，增量需求巨大，进入门槛低，可以带动平台的整体持续性发展。因此存在较大市场诱惑力，以及突破瓶颈的必要性” 一到这种时刻，赵静就有点犯困，完全听不懂，也不感兴趣，虽然沈经理说的意思都能理解，综合到脑海中，就成一团糊了，只能强打精神做着会议记录，顺便给大家倒茶添水。 想起这几天的辛苦，小秘书不仅有点得意，花费巨大心力，不断讨好，终于邀得老板同意，周末一起去看房。 赵子明也在考虑，现阶段，对于网贷公司来说，虽有竞争激烈，却不到刺刀见红时刻，这个领域还有较大空间，耕好现有这块地，加大业务覆盖面，大部分公司没有太强动力投入到消费分期中去，可以说是提前布局的关键。 即使有少数平台开展场景分期，主要也是为了向用户提供更多增值服务，牢固用户联系，只不过金龙贷要迈出这一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巨大的成本压力随之而来，说不得要马上开始b轮融资了。 166信服 听着沈依依在哪里不停的讲，王天宝心下郁闷，他虽然为此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准备一举驳倒沈依依的提议，给她一个难看，但是一切都抵不住老板的心意。 以他对领导细致入微的了解，恐怕赵总主意已定，下定决心要要听从沈依依的意见，他不过是充当一个背景，以便更好地说服大家。 对于这个任务，王副总虽然不爽，却也无力反对，一方面他在业务上话语权不足，得不到大家信任，一旦纠缠，留下个人斗争的印象，就得不偿失了。另一方面赵子明威望日高，他下的决定、暗含的倾向性意见，王副总更是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尤其是最近《江湖》游戏的火热，更为赵子明增添了一丝神秘。 辉煌游戏的巨大成功，深深刺激了王副总，他不玩游戏，自然不知道游戏内容如何，只是口碑、营收双线爆炸，令他心惊。 一个破产项目，前老板都抓起来的游戏公司，制作团队濒临解散，在赵总手里竟然起死回生，犹如被施了魔法。 王副总甚至找出当初辉煌游戏的结案报告，没有发现任何亮点，同一份调查报告，为什么他和赵总得出两个完全相反的结论，王副总不仅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他自然知道，无论眼光还是见识，赵子明都远远超越他，但是人与人差距这么大吗？一般人和爱因斯坦的智力差距，他还能接受，人类和猿猴的区别，他就受不了了。 当然从事后看，一切都说的过去，辉煌游戏的诸多不足，已经成为隐藏的优势，只待慧眼发现，比如说难产三年被说为精心打磨质量，黄小波半路出家被赞为视野开阔，《江湖》是黄小波团队的第一个大型项目，说是这样保留了赤子之心，未被社会污染。 难道说天纵之才，无往而不利，王副总对辉煌的迷惑转化为对赵子明的崇拜，真是时来天地皆同力，实在找不到合理解释，只能归为人的运势。 “我们金龙贷主打低利息，解决的是用户全生命周期需求，用户容易对我们的品牌产生认知，具有更高的粘性和忠诚度，平台打好基础后，做消费分期，较强的品牌效应，无形中更能获取用户的信任，相对而言，更容易做到快速起量” 沈依依起身将提前准备好的资料分发出去，走到赵子明身边，稍微迟疑了下，递给了小秘书，由她转交。 在男性为主导的职场，要想取得成功，仅仅有能力有才华是不够的。 沈依依成长很快，无论是经验谈吐，还是穿衣打扮，力求中性化，可惜女性特征太明显，收效不大，和赵子明的接触中，她恪分守己，绝不越线。 如何把握相处度，沈依依一直在学习中，对于下属自然无所谓，一副严肃的表情就足以应付大部分场景，对于同事，不苟言笑虽然略有不足，也不为过。对于上司，尤其男性上司，让她伤了不少脑筋。 以前她以为，不假辞色就够了，慢慢的她发发现，冷如冰霜并不是很好的选择，没有一个人愿意天天对着一副冷脸，要想职场上有进步，冰山女王要不得，既要让领导满意，又不至于使他产生不必要的联想。 “这是我之前做的一个调研” 沈依依接过刚才话题，继续说道，“在消费金融中，获客和风控是影响发展的关键因素，而现金贷和消费分期在这两方面存在着巨大的重合” “在获客效率上，尽管发展初期，消费分期要比现金贷更能快速精准获取用户，但是随着平台业务规模扩大，消费分期在获客效率上的优势便不再明显，逐渐与现金贷趋同” “现金贷早期在于解决模型问题和数据积累，风险定价不断完善，获客效率较低，而消费分期是针对性获客，消费者的购买行为与场景结合。以我们金龙贷为例，我们获客频率的提升在于提高用户复购频次，扩大成本边际效应，同时减少获客成本的重复投入，积累同一用户借贷交易数据的，优化风控模型，促使风险成本不断下降。” 作为总裁秘书，赵静一项重要职责，就是记录会议内容。根据她自己摸索的经验，对于太过专业的内容，向来是不记录的，或者只写一个标题。而形成的会议决议、领导意见之类的，因为事后要签字确认，赵静就详细记录。 一旦沈依依开始长篇大论，就是赵秘书走神的时候，时间一久，她也有经验了，端庄严肃，不熟悉的人肯定看不出半点异常。 “沈经理最近不知道怎么想的，打扮的越来越严肃了，一脸禁欲表情，不过这样也好，免得老板被勾引走，以前怎么没发现赵总这么色呢” “小曦说买房最好自己装修，能挑自己喜欢的风格，可是自己没钱也没时间，干脆挑那个精装修的” 赵静胡思乱想着，虽然和老板一块去看房，只要自己喜欢，他基本不发表任何意见。 “还有那个司海阔真是讨厌至极，人家领个工资碍着他什么事了，说我工资太高了，我呸，老娘辛辛苦苦赚来的，羡慕死你个王八蛋”。 赵静一想起财务部副经理司海阔，就气的牙疼，真是多管闲事，竟然向老总提议，降低自己的工资，说什么才不配位，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有多努力，你知道吗。 “因为反欺诈是行业面临的普遍问题，现金贷是对人的风控，消费分期则是对交易本身的风控，但是交易的背后还是人，只要把握住这个核心，我们金龙的转型就不算太难。 我们通过大数据分析、机器学习技术，获取和分析用户的海量信息，做出信用评估，打击不良用户多头借贷和恶意套现，这一切都可以直接作用到消费分期上。通过率作为衡量风控策略的重要指标，根据我们的数据显示，金龙的借贷通过率为20%……” 167阴暗心理（求老大们推荐） 李玉第一次参加公司的决策会议，激动的心情很久才平复，虽然他在一般人眼中，混的算很好了，但和金龙三巨头相比，还是差了不少，而且随着公司制度逐渐正轨，一步登天式的发展几乎不存在。 以李玉的智商，自然很容易就理解沈副总的思路，甚至有余暇打量一下在坐的几人，赵总含而不露，王副总严肃认真，沈副总挥斥方遒，赵秘书优雅美丽。 很快李玉就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 王副总，沈依依，他， 三人职位递减，年龄递减，却同时处于一个会场，这是不是暗示着以后金龙的权力交接。 李玉自从走出失恋的阴影以来，奋发向上，伴随着金龙一起成长，悟性既高，又肯努力，加上赵子明信赖有加，未来不可限量，沈副总的榜样就在眼前。 “总体来说，现金贷转型信贷消费，有几种方式，一是电商场景与现金贷的结合，二是线下场景与现金贷的结合，三是现金贷和消费分期的结合。这几种模式各有优劣，结合我们金龙的实际，现金贷与消费分期融合更具联动效应，对平台的补充作用更明显” 沈依依显然经过深思熟虑，完全不看稿子，将自己的思路清晰表达出来，丰富的知识结构，清晰的逻辑推理，严谨的推导论证。 以王副总的有色眼镜来看，也不得不说一个服字，幸亏还有李玉，不然的话，我还不得被你赶下去。 王副总既然不想被架空，在业务上就得有所突破，自然而然地选择扶持李玉，一方面李玉深的赵子明信任，能力出众，另一方面，两人私交甚笃，之前李玉落魄不堪，全靠王副总照顾，患难见真情，李玉对王副总一直尊敬有加，要不是王副总年纪不大，李玉都要认下干爹了。 赵子明心下暗暗鼓掌，沈依依以前在银行绝对是被埋没的人才，以她的水平，不说总行领导，到省行任职，没有任何问题。 这也是他多次能够容忍的缘由，培养一个人才不容易，尤其是让人放心的人才。 沈依依虽然在钱学谦的事上，胡乱出招，几次惹怒赵子明，不过反过来也令赵子明对她更加信任。 一个心软念旧情的人，才华再高，能力再强，对赵子明也构不成任何威胁，假如沈依依在钱学谦的事上默不作声，甚至反过来划清界线，主动出声惩罚钱学谦，那对赵子明来说，才是一个大难题。 做人滴水不露，自身能力又强，会是一个愿意屈居人之下的副总吗？ 有缺点的人更容易成事，不论是对于领导还是下属都一样，没有人愿意和圣人一起工作。 “电商与现金贷融合，最初以电商模式为主，难题在于获得新用户，因为两者针对的用户几乎是两个群体，重合度低，对于我们来说不适合；线下与现金贷的结合，用户和数据存在较大割裂，要拓展大量的线下场景，需要巨量的资源，有点得不偿失，而且线下场景在人员的管理上存在一些风险，销售人员看重短期收益，并非平台自身员工。那么，门店和中介之间、门店和用户之间就会存在联合骗贷风险，场景渠道方的稳定性至关重要” 赵静在一边听的困意都出来了，只想打哈气，这沈副总的体力也太好了吧，她端坐一个多小时，感觉身子骨都点难受，沈副总站在那里，热情满满，大开大合，声音清脆，中气十足，精力也太充沛了吧，她男人不会因为这个受不了，才离婚的吧？ 看着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沈依依，赵静在这一刻，突然意识到，她永远成不了另一个沈副总，只能做自己的小秘书，究竟是不能还是不愿，她也分不清，或许两者兼有。 “现金贷与消费分期的结合，我们有先发优势，可以尝试自建渠道，弱化线下场景的存在感，更深地绑定端渠道方，并提供多种服务加强用户粘性” 沈依依眼波流转，把整个激情都融入到这次讲解中，毕其功于一役，力争一举说服赵子明，取得他的支持，以目前赵总的威望，有他表态和没他支持，根本就是天地之别。 至于王副总和李玉，沈依依没有过多操心，一旦赵总支持，他俩个的意见就不重要，配合、执行她的命令即可，如果赵总反对，他俩加在一起也没任何用。 “在获客层面，发展初期，消费分期用户可以由原来业务进行转化，对于同一个用户来说，在同一平台，既可以使用现金贷产品，也可以使用消费分期，便会增加对于品牌的依赖性，增强用户粘性。 在风控层面，融合初期注重的是原有用户转化，我们金龙平台已经积累了大量的用户数据，尤其是信贷类强变量，两种产品之间的数据是打通的，有利于数据获取，随着业务整体的发展，两种产品的数据积累将更加完善，更有利于模型迭代和更新。 在市场层面，消费分期是一片蓝海，现金贷市场需求也比较大，平台的高速增长并不依赖消费分期板块。随着现金贷用户体量的持续增长，即使消费分期转化率不高，也可以对平台增长起到补充作用” 赵子明第一次发现，女人认真起来还是挺美的，这种自信干练，大气优雅，是他在其他女人身上很少遇见的。 当然这并不是说，赵子明对于自己的下属动了歪心，天下美女何其多，精力无穷也占不了多少，人之所以区别动物，就在于自制力、理性。 就仿佛看到一朵鲜花，虽然不采摘，闻得芬芳，已使人心神迷醉，但是看到别人采摘，那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总之，目前各消费金融平台都在积极寻找新机会，以期在激烈的竞争中搭建更高的壁垒，赢得更大胜算，对于我们金龙贷来说，拓展新用户虽然很重要，现有用户也不容忽视，开发其二次价值，扩大需求覆盖范围，开拓消费分期业务，时不我待” 168锻炼 “主要是锻炼臀中肌、臀小肌、阔筋膜张肌和臀部深层的旋外肌群，其次也锻炼到了手臂与腰背部的肌肉群” 力量训练中心，王老师帮着李蓉蓉做跪撑伸髋， 红色瑜伽垫上，李蓉蓉紧身灰色运动衣，尽显完美曲线。 今天赵爸一行有事，李蓉蓉好不容易空出一天时间，准备锻炼一下，顺便做个美容，算是放松。 想起赵母的喜爱，李蓉蓉心情愉悦，虽然人算不如天算，她准备的很多东西都没用上，效果却是一样的。 这几日陪着四处逛，李蓉蓉也时有纰漏，不过一切抵不过眼缘，赵母第一眼看见她，就喜欢异常，不足也成了优点。 跟着王老师学习瑜伽以来，李蓉蓉坚持不辍，基本上把空闲时间都奉献给瑜伽了，为了塑造傲人线条，更是下了大功夫。 王老师虽然是瑜伽老师，对于一般的身体训练都有掌握，李蓉蓉提出要锻炼一下臀部曲线，王老师就推荐了跪撑伸髋，动作要领很简单，与平板撑类似，左膝跪地，右腿屈伸，来回交叉重复。 “呼吸要稳定均匀，右腿在向外向上伸展时，不要故意上翘，保持水平位即可” 王老师指导练习的同时也有点嫉妒，虽然李蓉蓉身姿诱人，但是她沉浸行业十几年，什么完美身材没见过，只是有些人天赋好，又肯努力，让人羡慕。 王老师看了下自己的完美曲线，靠的是十年如一日的刻苦锻炼，期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她自己都数不清了。 而李蓉蓉，天生火辣身材，稍微一注意，效果好到令人羡慕，真是老天爷赏饭吃。 “蓉蓉，最近怎么没见你家那位来接你呀” 王老师看着李蓉蓉练习，在旁边随意伸展了下身体，聊着闲话， 她自然知道两人感情很好，没有出现问题，不然的话，如果问到人失恋，就太尴尬了，容易引起客户不满。 “他最近工作太忙了”李蓉蓉伸直右腿，稍作停顿，以达到更好的锻炼效果， “哦哦，他是做生意的吗？”王老师做了一个三角侧伸展式动作， 她虽然见过赵子明几面，并没有留下任何印象，像这种组合，男的外表一般，女的漂亮诱人，很容易推测出男的内在实力不一般。 以李蓉蓉这样级别美女，一般的有钱人根本接不住，显然赵子明不会是一般人。 作为一个有名的瑜伽教练，王老师的私教课400一个小时，贵的离谱，当然充值有优惠就另外说了，能上的起的就不是普通人，这么多年，她的学生基本上是一些漂亮女孩，都是男友或老公有钱，自己有闲。 “是的呀” 李蓉蓉艰难地保持着腰背部的挺直，她自我感觉身体素质还可以，只是第一次做这个，难免有点生疏。 王老师上身向右侧伸展，整个左侧形成了一条笔直的线条，等了一下，没听到下文， “还挺保密的，不知道做哪一行的，现在生意这么多，开饭店的？卖家具的？还是搞互联网的？” “我记得你俩一个学校的吧，真是郎才女貌” 王老师套着近乎，自然是有所求，虽然她水平很高，收入上却有点不尽人意，没有私教课，只靠工资太勉强了。 这年头，混乱早就侵入健身圈内了，上门授课，男客户要求漂亮女私教，女客户要求英俊男私教，各有所求。 王老师虽然外形条件很达标，其他的却很保守，别说下水了，连男客户私教课都不接，自然而然，风评就不是很好，她的客户要么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要么是之前学生推荐的。 “是的呀” 李蓉蓉眼睛迷起来，很是高兴，自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其他人自然是羡慕的干瞪眼。 “你男友对你真好” 王老师莫名地说了一句，这些年，她见多了这种情况。 有钱人对感情的不在乎，对于很多富二代来说，美女永远是新鲜的好，尽管她的很多学生花费巨大努力，锻炼身体，保持完美，也挽不回男人厌烦的心。 李蓉蓉一阵甜蜜，这几天陪着赵爸赵妈的辛苦，不翼而飞。 “王老师，大概什么时候会有效果呢” 李蓉蓉是为了塑造完美臀部线条，自然好奇什么时候才能见效。 王老师也知道学生的急功近利，恨不得今天锻炼，明天就见效。 “差不多一个月吧，保证让你变得结实紧翘，不过要想达到完美效果还得长期坚持，这个动作还可以改善腿部肌肉线条，对脊椎的保护也有显著效果”王老师随口说了一个日期， 不过只要能坚持一个月，即使没什么效果，一般人也不会放弃，会在心里暗示自己，效果很明显。 “最近在忙些什么呢”王老师带点关心，和学生建立良好关系是她一直所求的。 “最近在看房子，想在这边买一套” 李蓉蓉眼珠一转，说起买房的事了，虽然心下很美，面上平静。 “哦哦买房呀” 王老师来了兴趣，她刚首付了二套房，很有倾诉的欲望， “要买多大的？挑好了没有，我刚在平江小区供了一个大居室，120的，那边环境还可以，你想去的话，我可以领着” “嗯嗯好的”李蓉蓉表示了感谢，没有多说什么， 王老师一看李蓉蓉反应平淡，愣了一下，失笑道，“你看看我，你们要买复式的吗？” “嗯想买个大点的”李蓉蓉有点不好意思， “如果有能力的话，自然选大的” 王老师很坦然，她凭着本事挣钱，没有任何不好意思。 “嗯嗯”李蓉蓉松了口气，唯恐不经意间伤了别人自尊。 “对了你们准备在哪买呢”王老师有点好奇， “云景花园”李蓉蓉汗珠滴落，脸色红润。 王老师突然觉得一阵索然无味，云景花园是云城集团今年特意推出的豪宅，独栋别墅，500平以上，单价超过十万，随意一栋都在五千万以上，自己辛辛苦苦这一辈子，估计也买不起那里，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169签合同(感谢炎火兄弟的盟主) 王一涵最近吃奶的力都要使出来，为了拿下这个大单，他也是拼了，不说别的，陪着看房将近十次，连大老板赵子明一面都没见过呢。 伺候李蓉蓉及室友、闺蜜看房四次，李蓉蓉及赵父赵母看房三次，赵父赵母单独看房一次，最近一个月，他什么都没干，专程负责此事，真是不成功就成仁。 黑色奥迪刚停稳，王一涵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今天约好签单，他提心吊胆几天，唯恐得到推迟、不买的消息，好几夜没休息好。 “小王是吧”赵子明看着身旁一脸笑容的年轻人。 “赵总，您好您好，我是王一涵，这边请”王一涵恨不得躬下身来，对待金主就是这么顺服。 李蓉蓉挽着男友的手，笑意盈盈不说话，两人走在一起，光彩夺目。 “赵总、李女士” 贵宾室内，王一涵背着众人羡慕的目光，将茶水端了了过来，心里嘭嘭直跳。 他精心准备的上好茶叶，一两2000多，平时连拿都不会拿出来。 “嗯，小王把合同拿过来吧” 赵子明嗅到一阵茶香，感觉应该不错，并没有拿起来喝，他养成的习惯，外边的东西尽量不用。 “好的好的” 王一涵恨不得双方立马签字，只是不好意思直接提，闻言立马将合同递了过来。 “6600万？”赵子明有点惊讶，他依稀记得女友说过是7400万，全款的话，有优惠，100万还是200万，记不清了，但肯定没有优惠这么多啊？ 抬头看了下女友，李蓉蓉也看到了数字，很是莫名其妙， 王一涵心都凉了，这节骨眼可别出什么事啊，因为是制式合同，提前打好，王一涵就没多关注，谁知道偏偏这上面出了问题。 王一涵凑了过来，顺着赵子明的目光，看到6600万的数字，王一涵眼睛都要凸出来，哪个王八蛋，给老子开这么大玩笑，一下少这么多钱，公司非剥了他不可。 王一涵突然想起，合同是经理准备的，当时还说签合同时记得通知他，像这种合同，经理肯定是要在场以示尊重，王一涵也没有多想。 只是刚才经理有急事匆匆出门，王一涵没有办法，就没和他联系，毕竟房子卖出去最重要，其他的无所谓。 现在看来，经理找赵子明是真有事，不是简单的客气一下。 幸亏亡羊补牢，尚未晚矣，王一涵露出抱歉、尴尬的笑意，嘴里道歉的同时，连忙拿出电话和经理联系。 赵子明看到小伙紧张的汗都出来了，哑然失笑，不过他也理解销售人员的不易，对于大人物来说，简单的一句话、一个表情，对于他们来说，关系重大，他的原则就是不为难基层人员。 “叔叔、阿姨怎么不一块来”李蓉蓉靠着男友问道，买房这么重大的事，爸妈当然得一起到场了， 在车上她就想问，当时还以为不一辆车，阿姨她们提前到了。 “房子看过好几遍了，电话也打了不少，那么兴师动众干什么” 赵子明看到一群人叽叽喳喳不停，就头疼，签合同走个过场而已，自然不会让太多人在现场。 李蓉蓉嘟了嘟嘴，有点不好意思，就她打电话最多，问王一涵各种关于房子的问题。 她陪着赵母转了几天，虽然有点累，心情还是很好，加上两个小孩子既萌又有趣，几天相处，已经开始喊她舅妈了，喊的她心花怒放，非常喜欢他俩。 “赵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请您接个电话” 王一涵蹑手蹑脚走过来，很是抱歉地打断了两人。 赵子明有点惊讶，看了王一涵带着讨好的笑容，想了想，伸过手拿起电话， “你好，我是赵子明” 王一涵松了一口气，很有眼色地退到一边，免得打扰，心下既兴奋又忐忑，这合同一签，自己提成就到手了，名利双收，云城集团王牌销售，去哪里都能拿得出手了，自己要不要考虑先付个首付，虽然房价这么高，但是上涨势头不减，再说了，没有房子，也谈不上在这边立足啊。 赵子明放下电话，略微一沉吟，拿起黑色水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没有想到，云城集团继承人之争竟然这么激烈，前几天他才和李有明见过面，消息已经被人知道。 刚才和他通电话的是李先进的老三，李有道，云城集团执行副总裁，主管地产部，绝对的大人物。 双方随意寒暄了几句，李有道就把来意说了一下，希望赵子明不要接受李有明的投资，八百万折扣算是一个见面礼。 李有道虽然只是云城副总裁，地位似乎不比李有明高出多少，实际上两者天差地别，云城主要业务就是房产开发，主要资产集中在地产上。 作为主管地产部的执行副总裁，李有道的实力超出李有明不知多少。 连私密的聚会内容都被掌握，李有明身边人都不靠谱，因为当晚没外人，赵子明稍微一判断，就对李有明的继承之路不报希望，有这么一个强大的对手，心思缜密，令人绝望。 两人是同父异母，李有道母亲这边实力雄厚，轻松碾压李有明，不过李有道连一点机会都不给，还是令赵子明大开眼界。 既然有人愿意送财，做个顺水人情，赵子明自然不会拒绝，和李有明本来就无所谓情谊，再说了，接受不接受，自然他自己说了算。 作为一个成熟理智的男人，自然不会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放弃自己的选择。 赵子明不会因为李有道的提议，就非要反过来搞，显示自己的倔强，接受李有明的入股。也不会因为几百万的优惠，直接放弃李有明，一切都以公司大局考虑。 虽然李有明不是他的潜在选择，不到最后，谁也说不清，真接受李有明的入股，大不了退还李有道一千万，至于李有道是否感觉受到欺骗，那是他自己的事，他既然这样选择，风险自受，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不满，等什么时候，他当了云城的老总，再来和他谈。 170羡慕(补2) 李家兄弟的不和，丝毫不出人意外，别说豪门子弟，即使普通家庭的兄弟姐妹，为挣一点家产，撕破脸、打破头的不在少数。 一样米养百样人，人一上万，千奇百怪。什么样的人都有，纷争在哪里也不会少，这不是一个阶层独有的现象，富豪家庭也有兄弟情深，子孝父慈的。 想一想和李有明的相处，可惜了，李有明虽然二代习气十足，吃喝玩乐，人却不坏，赵子明对于他还是很欣赏的。 从最开始相处，虽有高傲却没有任何任何不屑，然而成人的世界从不以好坏论处，甚至个人的好恶也要靠边站，如果李有明没有任何后手的话，出局是一定的。 李有明为了拉拢他，估计没少破费，那晚找的几个陪侍，素质很高，赵子明本来没打算在那里留宿的，一看就忍不住破戒了，还是心性修为不够啊，这瑜伽练了这么长时间，在这上面没起一点作用。 想一想李氏兄弟，赵子明觉得还挺有趣的，李有道大方，一挥千金，八百万不带眨眼的，李有明有趣，还知道用女色拉拢。 可惜了，赵子明对双方都不感兴趣，不然的话，可以横插一脚，看一看李有道是不是真大方，拿着公司的钱不当钱，花自己的钱心不心疼？ 李先进对儿子们的争斗，应该是洞若观火，他说起来也是穷苦出身，纵横江湖几十年，眼光能力都是一流的。 对于纷争，他却没有任何介入，应该是胜者继承一切，这看似公平公正，却是最大的不公，李有明的母亲只是一般的城市中产阶级，提供不了任何助力，一切奋斗的基础都来源于父亲的支持，和李有道相比，拍马也追不上。 “赵总，经理要求我务必将您留住，他马上赶回来” 王一涵一看子明要走，凑了过来，笑着说道，虽然接触时间尚短，也看的出来，赵子明性格还是很温和的，没有暴发户盛气凌人的样子。 “哈哈，那倒不用，剩下的手续你们尽快办完即可” 赵子明事情很多，不愿久留，再说一个小经理，见不见没什么意思。 既然和李有道通过电话，经理应该是他的亲信，李有道没来，赵子明也不愿意在一个小经理身上多浪费时间，不管李有道是保密还是不屑，赵子明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赵总放心，下面的事情，我们一定尽快办好，绝不给您添一点麻烦” 王一涵保证道， 赵子明是他见过最没有架子的亿万老总，他从心里愿意为这样的人服务。 “哥哥，我们在这里逛逛吧”李蓉蓉撒娇道， 赵子明看着女友略带哀求的眼神，心下一软，想起最近工作太忙，不自觉地忽视了李蓉蓉的感受。 “好的，我们看看他们的楼盘”赵子明带点宠溺， 李蓉蓉顿时兴奋起来，抱着男友的右臂，高耸的胸脯被挤压。 赵子明感觉一片柔软，心下一荡，尽管在云氏姐妹那里享尽温柔，却仍然有点心猿意马，有感情的和没感情的，确实不一样。 “赵总，你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王一涵作为王牌销售，眼光自然很犀利，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人家小两口需要私密空间，看楼盘什么的就不必了，很有眼色退出门外。 李蓉蓉虽然说着要在这边逛逛，却没有任何动作，只要和男友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两人在贵宾室卿卿我我，腻歪的不行。 王一涵轻轻关上门，吐出一口气，背部挺得笔直，放松心情，走到一群销售员中间，带着几分低调的得意。 人群中自由爱捧哏的上前。 “涵哥，合同签了？”小刘带着几分羡慕， 王一涵扬了扬手里的合同，虽然不说话，那一脸的平静，无不告诉众人，成功了，从此以后哥就是王牌销售。 众人一阵惊呼，夹杂着美女们的娇声燕语。 “涵哥牛逼” “辛苦没有白费” “涵哥快讲讲” 王一涵近一个月都在跟着单子，整个售楼部差不多都知道了，羡慕的有，嫉妒的不少，暗暗诅咒的不知凡几，很多人就是见不得他人好。 人性的丑陋不分阶级，不会因为大家都处于泥土中而减轻半点，也不会因为都是上流人物，就道德高尚。 “涵哥这个月销售额稳居第一”小刘赞叹，心下苦涩难言，当时自己只差一步。 “那是七千万的别墅，能和一般的七千万相比吗”有人附和着。 云城集团对于销售人员的提成奖励，别墅和普通房子分开计算，毕竟伺候富豪要比一般人难多了，能接触到亿万富豪，也要一定的圈子。 在这一刻，王一涵就是王者，其他人不管心里怎么想法，面上都是祝福不断。即使有人不愿意捧臭脚，也不会故意打脸，都是成年人，利益为重。 “我上网看过了，赵子明才25岁”有销售在旁边赞叹， “帅的让人张开腿”大胆的女销售开起玩笑， “赶快去张腿，人家正在屋里，你去了说不定赶上一龙双凤” 小刘向来喜欢说点黄笑话，连忙凑趣。 “去你的吧”女销售笑骂一句，心里鄙视这些臭丝。 大家笑声不断，毕竟搞销售的，什么没见过，女销售的话虽然不好听，也有几分道理，见多了老头子，这么年轻的亿万富豪绝无仅有，还是富一代，虽然长得不帅，体型健硕，身材高大，加上财富衬托，绝对是优质男人。 “看看人家那智商，我25岁的时候，整天顾着追女孩，事业什么的从来都没有考虑”小刘感叹， 富一代、富二代创业者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大家可能羡慕富二代，却很少有敬佩，很多人都是想着，“我上我也行，给我这样的条件做的比他更好”，纨绔子弟就更不用说了，除了浮华生活让人眼馋外，可能讨厌的感觉更多。 对于赵子明，大家在羡慕嫉妒外，尊敬的不在少数，能白手起家，尤其是在这个年龄的，除了幸运，实力尤为重要。 171吸金 《江湖》上线一个月，注册用户突破六百万，日常在线人数稳定在二百万，玩家平均在线时间四个小时，铜币价格跌落至五元左右，每天搬砖收入100-200之间。 由于《江湖》暂时未开通其他充值项目，开服一个月来，点卡收入在4.6亿，按照目前的在线人数预测，日后月营收超过千万是比较稳妥的。 据赵子明得到消息，随着《江湖》的火爆，展现出市场垄断力的气质，东南亚不少国家已经和辉煌开始接触，有意引进《江湖》游戏。 只要不是故作眼瞎，《江湖》的质量显而易见，加上武侠文化曾经风靡东南亚，文化上的鸿沟很容易突破，在各自本土市场运营，应该是有很大希望成功的。 不过初次接触，都在试探阶段，出资太少或狮子大开口的，直接被赵子明拒绝掉，《江湖》单单依靠国内市场都活的的很好，不可能卖出白菜价的，想要趁机捡便宜，迟早滚蛋。 国内同行对《江湖》的收费为之侧目，不少人在网上发帖讽刺辉煌游戏运营手段渣到爆，稍微换一个团队来，在不影响任何游戏平衡的前提下，月营收轻松破亿。 运营部经理唐福庆更是被黑出翔，本来是一次简单的跳槽行为，被说成能力太差，在老东家呆不下去了，唐经理有苦说不出口，虽然他的想法很多，领导不支持，什么办法也没有。 不过此举引起了玩家的反抗，毕竟土豪很少，大部分玩家都没有过多金钱投入到游戏中，一旦游戏放开氪金，非人民币玩家先天处于弱势，好不容易有一款高质量游戏，怎么能容忍这些声音，不用组织，各路玩家纷纷发声，轻松压制了一些，辉煌被称为最有良心的游戏公司，唐福庆转身一变，获得高度赞扬，最有情怀的游戏人称号就被安在他头上。 辉煌游戏3月8日宣布，贺《江湖》注册人数破六百万暨第一届玩家武林大会将于3月18日在龙城酒店举行，欢迎大家报名参加，据官方透露，届时第一高手宁中则将会露面，与玩家互动。 消息一出，引得玩家暴动不止，《江湖》日活人数激增230万，一方面因为《江湖》的超高质量，另一方面因为玩家宁中则的威望。 在sh举行的庆功会，直接导致其他省市玩家抗议，毕竟除了本地玩家，很少有人能赶过来参加第一届玩家大会。 唐福庆略微一思考，就拿出一个应对方案，根据游戏玩家ip地址，圈出五十个集中城市，由公司拨钱，组织各地玩家统一进行一次线下活动，一方面增强玩家粘性，另一方面，对游戏进行推广，打出盛势。 虽然花费不菲，唐福庆经过核算，感觉还是可以承受的，当然其中监管要到位，免得侵吞活动经费，活动方案上报到赵子明那里，很快就得到同意。 虽然各种游戏线下活动较多，大家都见怪不怪，但是从来没有任何一款游戏像《江湖》这么迷人，在这里，你体验的是另一段人生，酸甜苦辣。 一个月的时间，顶尖玩家都已经成长起来，开始部分介入江湖事件，因为剧情架构过于庞大，npc人数众多，导致很多大唐双龙粉丝纷纷吐槽，“我可能玩了一个假游戏”、“说好的《大唐双龙》，这蓝月教什么鬼”，“没有遇到过一个熟悉的人或事”。 等级排行第一的宁中则，联络玩家高手二十余位（含部分npc），成功做掉了《大唐双龙传》前期关键人物王伯当，天下震动，引得瓦岗寨李密大怒，连发三道江湖豪杰令追杀宁中则，一举成名天下知，成为玩家声望第一人，名动江湖。 根据事后无聊人士统计，宁中则为此次事件付出了巨大代价，除了落了一点虚名，可谓是得不偿失，二十多个高手光是出场费不下十几万，更别说王伯当临死一搏，连杀五人，事后对被杀者的补偿都不会小。 虽然王伯当掉落不少东西，综合比较起来，宁中则绝对亏到家了。 《江湖》掉落率低到令人发指，重要npc死亡才有落宝，一般是几个铜币、残缺兵器、技能很少。像是隋兵甲之类的，除了增加一点经验，毫无卵用。 为了增强用户粘****的趣味性，辉煌游戏在低概率的同时，设计了一套及时反馈系统，让玩家得到一种巨大的满足感、成就感，降低玩家对掉宝的期望值，什么都没有是正常，偶尔有一点惊喜若狂。 为什么做这件事，宁中则用两个字“讨厌”，回答了大家的疑问，让人感慨土豪作风，一般人用得失衡量游戏行为，土豪玩的是感觉，在乎的是体验。 宁中则的刺杀行动反而刺激游戏更加火爆，《江湖》的公平性在此事件中，显示的淋漓尽致。 如果是其他氪金游戏，土豪一个人靠钱就能把他砸死，冲钱买数据买战力，在《江湖》里，也只能通过邀请、谋划、联合来解决，不乏阴谋与背叛。虽然钱在里面起到了重要作用，却不是唯一作用。 随着游戏市场的逐渐成熟，不少玩家对游戏收费的概念逐渐接受，毕竟游戏公司也要生存，做游戏又不是做慈善，辛辛苦苦做的游戏免费给大家玩。 玩家不能容忍的是游戏内到处是坑，自己被当成傻比。 对于宣传永不收费的游戏，玩家已经有免疫了，天上不会掉馅饼，只要收费合理，质量过硬，玩家们爆发出的激情能让市场为之震动。 大量人员涌入《江湖》淘金，不断造成其他游戏萧条没落，市场虽然不断扩大，竞争却愈发激烈，市面上只有一些娱乐向小游戏依旧火爆，多家上市游戏公司股价持续跌荡，市值蒸发巨大。 不论是国产或者是国外引进的大型多人在线游戏，营收惨不忍睹，鬼服不断出现，而且随着《江湖》的持续火爆，一旦形成虹吸效应，对于其他游戏公司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172满足（补3） 赵子明看着公司财务报表，心中得意莫名，一个月4.6亿的营收，除去开支，剩下的也超乎他的想象。 尽管随后几个月达不到这么高的营收，全年利润破十亿也不再话下，赵子明感觉有点头晕目眩，知道游戏挣钱，不知道圈钱这么容易，抢劫也没这么快。 想一想之前辛苦近一年，花费的心血不知多少，才勉强融资3亿多，就这还被人吹成了少年创业偶像，和辉煌一比，简直拿不出手。 甚至在那么一瞬间，赵子明都有卖掉金龙的打算，全力搞游戏。 清醒过来，不禁摇了摇头，财富迷人眼一点不假，赵子明自诩是很理智的人，对钱看的不重，对下属很大方，面对如此轻易得来的巨额财富，也有点迷失了。 4亿能干什么？纵情享受，吃喝玩乐，包养嫩模，挥金如土，虽然可以做，却太过小家子气，这些只能是随便玩玩，不是主要目标，一旦过早沉溺享受，未来也就可以预见。 有钱无势，不过是一头肥猪，任人宰杀。一个人中五千万巨奖和做生意挣五千万，不是一个概念，后者的势超过前者百十倍。 无论国内国外，衡量一个人是否大人物，钱虽然是一个重要因素，却不是唯一。 在国内更是如此。 人情社会，关系社会，人情很重要，很多事不是花钱就能办好的，没有人，寸步难行，送钱也没人要。 有了这4亿，赵子明心中很多想法都可以提前实施，进行大游戏产业布局，突破天花板限制，追求富可敌国。 现在的游戏产业，虽然来钱快，却没什么地位，游戏大亨听起来很酷，在国计民生中，重要性很低，连文化娱乐业都突破不了，影响力与电影、电视相比差远了，更别说和其他经济支柱相比了。 游戏产业成规模十几年了，到现在还不能摆脱人人喊打的局面，虽然贡献的税收越来越高，受到的歧视却没有根本性改变，就谈不上受主流待见，一到两会召开，就有人针对游戏提出各种建议。 也许中二青年、叛逆小姐很鄙视主流，但谁也不能否认，衡量一个人成不成功，一个产业重不重要，是主流的权力，不是非主流的事。 小众的东西可以自娱自乐，成不了大事，君不见多少草根拼命成长，一路叛逆，最后向主流靠拢。 多少产业一旦蓬勃壮大，就受到招安。不管是自愿靠上去，还是被迫的，无一例外。 游戏产业要想走出一条宽广大路，还需艰辛努力，赵子明思索，要想成事，眼下离不开其他产业的支撑。 怪不得养猪场、养鹅场抱着游戏不放，名声才值几个钱，有了这个现金奶牛，金龙贷的融资就进退自如了。 以前公司市值很高，赵子明手里没几个钱，想有点爱好都支撑不起，现在情况顿时改善。 以《江湖》的吸金能力，支撑金龙贷腾飞毫无问题，不过账不是这么算的，吃独食历来没有好下场，各行各业都是如此。 金龙贷要想发展壮大，谋求上市，就离不开各种交易，说白了就是买路钱，你想上市圈钱，就得买门票，不然的话，关起门自己玩吧。 李氏兄弟，赵子明可以不予考虑，甚至李先进，赵子明也能拒绝，再来一个来头更大的呢，国内的、国外的，多少饿狼窥伺在侧，垂涎三尺。 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一点资本，连被人玩的资格都没有。 赵子明很欣赏一种处事心态，拥抱政治，远离政客，在国内做生意，离不开政治，当然，不止中国，世界各国莫不如此，在美国，要想做大，同样离不开各种巨头，华尔街就是代表。 但是不要和政客走的太近，官场波诡云谲，谁也看不透，一旦亲近太多，倒霉不远。 想到这里，赵子明又想起李伟，尽管风评不是很好，确实是聪明人，有时候吃相难看，却能审时度势，遇到硬骨头，就主动退让，很少招惹祸端。 赵子明对他既不疏离，也不过分亲近，一般的公司合伙人而已，李伟对于金龙贷的发展很是满意，短短两个月，势如破竹，展现出睥睨之势。 对赌条款双方早就不再提了，看得出来，金龙贷市值翻倍已经不成问题，李伟将赵子明介绍进自己的圈子，庞大的政商人脉。 赵子明虽然吃惊，却不沉迷，不过分介入，大家维持一个表面关系，他自己有三个原则，对于官二代甚至官一代，不合伙做生意，不以权谋私，不违法乱纪。 虽然眼下看起来，李伟实力雄厚，参与进去，成为自己人，能获得数不清的资源，却也后患无穷，即使李伟真稳如泰山，赵子明也不愿意伏低做小。 社会在进步，黑暗一时会有，却不可能遮天蔽日，赵子明秉持着无欲则刚，找不到一点缝隙的蛋，苍蝇也没办法。 对于买路钱，该给就给，谁也跑不了，随便点一个上市公司，看一看，没有例外。 赵子明心态很好，毕竟他出身低微，根基浅薄，想要向上攀登，离不开各种扶持，也离不开被掠夺。在这个过程，公司得到壮大，创始人影响力倍增，无数的人从中收益，说不清谁占便宜谁吃亏。 再说了，壮大的过程本来就是你争我夺，关键要被咬的有价值，没有一点代价的屈服要不得，遇事投降，自甘下贱，不禁得不到对手的尊重，反而招来更大祸端。 赵子明的坚持就在于，能够带来什么，强强联合可以，做白手套就不必了，他搞得是高科技，没有原罪问题。 或许会被打压，会被下黑手，但是赤裸裸的被吃掉，可能性不大。 越想越得意，巨大满足与充实感淹没赵子明，心中压抑不住的欢喜，此时此刻正需要有人分享，拿起电话让赵静过来。 门被推开，小秘书摇曳多姿，步步生莲，赵子明被刺激的再也忍不住，腾地起身，走了过去。 173打算 赵建国再一次打量着云景花园别墅，什么装修风格，他不懂，看着倒是挺好看的，就是觉得格局不合理，房间有点少，一楼1个书房，二楼4个房间，太浪费了，设计那么多厨房、卫生间干嘛？ 而且，几千万太过铺张浪费，几百万都是他以前想都没想过的，花这么多钱买一个房子不值，现在挣一点钱了，就开始挥霍了，赵建国摇了摇头，只是儿大不由爹，他也没什么办法。 以前一直教育儿子说，“你将来肯定比我要强，我已经老了，跟不上社会了，有什么想法尽管去做，老爸都会支持的”。 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赵建国不可能收回自己说出的话，只能任由他去了，心下有几分失落，又有几分轻松。 “爸，多住几天吧，你不是说那个郭春民给你批了一个月假吗？” 赵子明靠在沙发上，看着父亲说道， “什么郭春民，是郭书记”赵建国纠正道，“早点回去，好打算，你不是说家里房子太旧了吗？回去准备准备” 赵母在一旁整理东西，对于男人之间的事，她向来不怎么关心，唯一惦记的是李蓉蓉，多次叮嘱赵子明别让仙女跑了，一定要看紧了。 “哦，那要不要找个人设计下图纸” 赵子明看父亲主意已定，也不再多劝，老爸在这边明显有点不适应，逛了两天，就不愿意多出门了，烟也抽的多了。 “找什么人……”赵建国停住话，真盖别墅，要不要好好设计下，不然有点浪费了， “设计一下，最起码水电气规划好吧”赵子明一看父亲的神色，接过话来， “嗯”赵建国不再反对，确实应该好好规划一下，最起码污水垃圾处理要搞好，不能别墅盖了，还得人工挑粪。 “还有郭书记过两天来这边学习，你好好招待一下”赵建国叮嘱道， “放心吧，到时候让他提前和我联系”赵子明保证， 虽然小乡长书记不放在他眼里，但是对方是父母官，是老爸的领导，面子肯定要给的，保证让他宾至如归。 “我把你的电话给他了” 赵建国心下安稳，他也知道儿子工作很忙，主动给郭春民联系不现实， 毕竟一大家在农村生活，老赵家不能传出不好名声，儿子真要太过倨傲，被人回去一宣传，耽误事情不说，很丢人的。 “郭书记给女儿捎的东西，你给她送到没”赵建国想起一事，连忙问道。 “送过了”赵子明无奈，还是耐心回答，“你们来的第一天，小魏已经送到了” 这种小事，早安排好了，赵子明自然不会亲自出面，不管郭春民有什么心思，他也不会在意。 “你说的想法不怎么靠谱吧，你姐夫他们上了一辈子班，会做什么生意” 赵建国看了下楼梯口，说道。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赵子明发达了，自然会扶持一下兄弟姐妹，只是赵子明常年在外地求学，村里待的时间少，和其他叔伯兄弟关系不深，没有照顾的想法。 两个姐姐一母同胞，血浓于水，自然不一样，直接给钱不合适，赵子明初步打算是给予一定的资金扶持两个姐夫做点小生意，赚了赔了无所谓，找个事做做，锻炼一下，以后再看效果。 “都是学的嘛，没有人天生就会做生意，赔了只当是花钱买教训了”赵子明给父亲解释， “说什么呢”赵建国不乐意了，上百万呢，说点丧气话。 赵子明不再说话，他知道赵建国有点封建迷信，对这个很讲究的，这几天一直给他说，要回去修祖坟整理家谱呢。 由他去，赵子明不准备做任何干涉，赵建国考虑的不管有没有道理，都是他的一番心血，赵子明有能力做到，干嘛不让父亲开心一下，至于外人怎么想的并不重要。 二楼。 夏天躺在床上扣手机，随口问道，“这才来几天，干嘛着急回呢” “爸想着回去盖房子呢，在这边待着，也没意思”赵红红哄儿子睡觉， “盖房子啊，那咱们拿多少合适呢”夏天浏览着网页，下意识回答， “不用”赵红红直接回道， 夏天回过神，突然意识到什么，顿时失笑了，“现在老爸也不需要我们拿钱了”。 虽然是出嫁的闺女，赵红红一直很照顾家里，夏天有时候虽然心疼，却也很少说什么，家里大事小事，都习惯了出钱出力。 对于小舅子的发达，夏天还是挺兴奋的，虽然没有得过任何承诺，他却不担心，赵爸的家教很好，不说知书达礼，也能做到相互扶持，再说了，明明也不是小气的人。 “哎，你说明明会不会给我们一笔钱呢”夏天直接开口问道，夫妻之间用不着隐瞒。 “谁知道，看爸啥意思”赵红红把孩子放下，多大的人了，还要哄着睡，累死老娘了，小兔崽子。 “我觉得可以回家做个小生意”夏天把心里想法说出来， 经过这一番考察，他更加坚定了原有想法，回老家，看看有什么合适项目没有，做起来，明明稍微一扶持，自己都能起来，打工能挣几个钱，还是自己做老板，以前没有资金，什么想法都不顶用，现在资金不缺，人脉也有了。 “你又没做过生意”赵红红泼冷水， “没有可以学呀，老大的想法就不靠谱，去明明公司，他能干什么”夏天毫不在意， 老大一个高中毕业，除了会一点技术，高科技的东西完全不懂，什么网络借贷，p2p，更是摸不住头脑，估计他现在还在头疼呢。 “你做什么可以和老大一起，人多力量大”赵红红建议， “不行不行，不和亲戚一起做生意，你没听过，到时候生气吵架，你夹杂中间不难受啊” 夏天摇头， 和老大做生意，听谁的？他是不愿意做老二，再说了，做生意哪有不吵架的，到时候有摩擦，情分就淡了。 “那算了”赵红红摇了摇头，赶紧放弃了这个打算。， 174急躁 “赵总，已经把日本人送走了”唐福庆汇报工作， “哦” 赵子明看着窗外，和日本人接触，他虽然没有怎么出面，对事情一直保持着关注，看着唐福庆欲言又止的表情，想了想说道， “tc公司的出价还是不错的，他们要是有诚意的话，还会再来，你跟紧这事就可以了，价钱可以再谈，游戏代码是肯定不会交给他们的” “好的” 唐福庆看老板的语气坚定，心下苦涩，没办法，只能照着做，这就是给人打工的无奈，不管老板的决定有多荒谬，也得忍受。 自从上次与黄小波等人的碰撞失败后，唐福庆蛰伏至今，终于再出大招，通过他日本留学的同学，联系了一家日本游戏公司tc，意图推动《江湖》游戏出国。 赵子明在公司会议上，大力赞扬唐福庆主观能动性强，让他放手去做，所有问题可以直接向他反馈，允许调动公司所有资源。 接待、陪同考察、宴请、试探、争执，唐福庆带领几个属下，忙的脚不沾地，好不容易撮合一个倾向性意见，到了老板这里，又被否了，tc公司失望而归。 赵子明不管tc究竟是怎么想的，真的不能接受还是以退为进？ 只要突破底线就不行，游戏代码就是赵子明的底线，他连黄小波都不放心，更何况外人，即使tc公司出五亿，他也不会考虑。 “你先去忙吧” 赵子明当然不用过多安慰自己下属，他能理解就理解，不能理解就算了，千万不要以为夸过他勇于任事，就真把自己当成万中无一的人才。 小秘书看着老板的神色就知道有心事，轻轻地将文件整理好，乖乖坐在一边。 作为私人秘书，老板去哪她去哪，丝毫没有自由性，不过她甘之如饴。 赵子明偶尔皱眉，靠在椅子上，看着天边的美景。 夕阳无限好。 最近形势一切向好的方向迈进，那边金龙贷携手城商行、南华基金展开战略合作，与东方大学签订了《国家社科重大项目合作协议》，月流水正式突破五亿，公司蒸蒸日上，前景广阔。在啄木鸟论坛，金龙贷已经成为国内知名网贷平台。 这边辉煌游戏更是如日中天，日活人数不断攀升，接近250万的峰值，日均在线时间突破五小时，如同一个吸金怪兽，吞噬所有玩家资源，逐渐展现出市场垄断力，更有国外游戏公司来辉煌谈《江湖》引进的事，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游戏公司看不到一点阴影。 赵子明心中却莫名的不安，仿佛一团迷雾在眼前，似乎能看清，又被遮挡。 太静了，市场太静了，根本不是正常现象，到处都是对《江湖》吹捧，偶有一点质疑，也被粉丝淹没。 其他游戏公司反应太奇怪了，一点动作都没有，要知道市场的开拓速度远远跟不上竞争的热度，《江湖》每多一个玩家，就意味着其他游戏公司少一份收入，夺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没有几个公司会忍住的。 《江湖》的质量确实很高，但也不是完美无瑕，找不到半点黑点，白玉尚有微瑕，更何况是人工制作物。 此时此刻，赵子明迫切需要有人能给他指点迷津，然而他身边没有任何智囊。沈依依最近忙着金龙贷消费分期的事，半点精力抽不出来，王副总解决行政问题还可以，业务上不具有敏锐性，赵秘书更不用提了，本来就是以色侍人，你要是指望她有多能干，纯粹是自找麻烦。 黄小波、方如意制作游戏还行，别的就太为难他们了。 算来算去，赵子明发现，没有人能为他答疑解惑。 现在他才感觉，之前太过顺风顺水，忽视了人才的招纳与培养，想找个可以谈心的人都找不到。 自己在公司治理上的重大缺陷，太分散了，金龙和辉煌仿佛两条不交叉的线，占用了他大量精力，搞的分身乏术，私人时间被一点点挤占，即使他精力充沛，一天工作十个小时，也无济于事，事情还是多的数不过来，甚至有增无减。 挣钱自然是为了享受，辛辛苦苦这么久，做一个守财奴，赵子明不甘愿，数钱的快乐，他体会不到。 也许是时候成立集团公司了，赵子明之前的想法浮现，开始考虑其可能性。 随着公司逐渐扩大，治理难度倍增，以前辉煌游戏四十多人，现在扩大至上百人，金龙贷随着战略转型，一个庞大的招聘计划正在筹备，扁平型的治理结构，虽然效率很高，却有点不合时宜了。 前段时间，赵子明参加大河籍商人聚会，遇到一个老乡，生意做的很大，典型工作狂，配有三个秘书，四个司机，凌晨两三点想起开会，随时准备好，体内上了三个支架。 虽然他的身价远远超过赵子明，赵子明却一点也不羡慕，透支了健康换来了巨大财富，意义在哪，难道真的是单纯享受挣钱与忙碌的快乐？ 从哪个时候，赵子明就下定决心，不能像他那样活着，事情是永远干不完的，劳逸结合最重要，赵子明从骨子里讲就，是一个喜爱奢华享受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接受云氏姐妹，融资成功就包养情妇，购买豪宅。 之所以表现不明显，之前是因为没钱，有想法没能力，有钱后没时间，有能力没精力。 为了以后生活，吸纳职业经理人看来不可避免，赵子明暗暗盘算。 以前公司初立，正是建立威信，掌握全局的关键，他事事亲为，不容有失，如果没有小事上执行，大战略很容易落空。 现在两家公司走上正轨，规章制度已建，按部就班即可，引进高管，也不怕管理层联合起来反对自己。 成立集团公司对辉煌、金龙进行控股，把握全局战略方向，从繁琐的事务中抽身而出，是每一家公司发展壮大过程中必经之路。 眼下成立集团公司，最大的难题在于人才架构上缺口较大，赵子明虽然倾向发掘培养自己公司现有人才，却也不会忽视猎头的作用。 175游戏出口 “去把黄小波叫来”赵子明沉吟半天，下定决心，吩咐小秘书， 赵静娇柔柔地应了声，起身向门外走去，黑色西装裙尽显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臀部线条圆润饱满。 “赵总”黄小波敲门进来，神采飞扬， 笔挺的白色衬衫，黑色皮鞋，令赵子明一呆，见惯了黄小波的不修边幅，还真有点不适应。 “坐”赵子明笑着招呼，“有什么喜事，这么高兴”， “这么明显” 黄小波一愣，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他也习惯了，赵总讲正事前先拉家常。 赵子明眉毛一挑，猜测道，“怎么，你和林小玉在一块了？” “啊”黄小波简直惊住了， 赵总这眼光，犹如神明，明察秋毫啊，什么事也瞒不过，要知道他进门一句话都没说呢， “哈，还让我猜对了，恭喜恭喜”赵子明笑着说，“小玉也算苦尽甘来” 黄小波摸了下头，前几天还给赵总说，一直拿人家当妹妹，不到一周就搞在一起了，实在是没脸见人。 赵静在一旁捂嘴笑，心下暗自得意，她的功夫可没白费。 随着老板长期驻扎在辉煌游戏，小秘书空出大量时间，这边环境也不熟悉，做点什么都别扭。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起了媒人，自从看出林小玉对黄小波情愫暗生，她就在一旁出谋划策，充当狗头军师，果然，女追男隔层纱，很短时间就把黄小波拿下了。 赵子明瞪了赵静一眼，前天听她说，正在教唆林小玉推到黄小波，还以为开玩笑呢，真是闲的无聊。 小秘书吐了吐舌头，不敢再瑟。 “小波，《江湖》服务器受攻击的数据，你统计了吗” 赵子明脸色一正，开始进入正题。 根据黄小波的汇报，《江湖》自从上线以来，服务器不断遭到黑客攻击，得力于小讯强大的技术支持，总令人无功而返。 “有的赵总，我让人送过来一份分析报表”黄小波自然知道领导找自己，不仅仅是为了叙闲话。 赵子明想了想，点头同意，还是看数据比较直观。 一会功夫，一个a3图表纸被送过来，赵子明拿着数据，仔细看起来。 黄小波不说话，接过赵秘书泡的咖啡，感激地冲她笑了下。 林小玉和说过几次，赵秘书是她好闺蜜，帮过很多忙，让他对人家客气一点。黄小波暗笑小玉不懂事，赵秘书不说别的，只凭一个秘书身份，就没有人敢对她不客气。 “自己和小玉在一起，赵总也不知道支持不支持，办公室恋情向来不被接受，难道我俩得离开一个？” 黄小波有点无奈，林小玉非常喜欢美工，让她放弃，太残忍了。 以前一直把小玉当做小妹妹，谁知道人家比自己还成熟，黄小波也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感觉，爱，好像不是，分手，又不舍得，真是喝酒误事，本来打算陪着游戏孤独终老，这么快就背叛了决心。 赵子明越看心中越确认，有人盯上了辉煌游戏，黄小波还是很用心的，做了大量的标注，攻击峰值、时间，清晰明了。 根据数据显示，每天晚上三四点，就有一波高强度攻击，如果是自发性、没组织的试探，不会这么有规律。 虽然烈度不是很高，赵子明也能看出来，应该是对公司防火墙的不断测试，寻找薄弱点。 掩下心中不安，赵子明笑着说， “看来《江湖》真惹人急眼了，这一两周，天天有人来闹事” “从我们上线以来，各种试探就没有断过”，黄小波接过话， “我研究了之前的数据，《江湖》刚上线的两周，就有一次烈度很高的攻击，要不是金龙公司的技术支持，结果还真不一定呢，由于对我们没造成什么影响，后来就自动销声匿迹了，最近又有复苏迹象，不过根据我的预判，对方这种程度的攻击，不可能攻破我们的防火墙，这事，我们作为一个预警，就没有进一步上报” “嗯”赵子明点点头， 他其实很同意黄小波的做法，不是什么事情都要汇报到他这里，各部门按权限做事，不要事事请示，没有一点担当。 对于黑客的攻击，赵子明一点也不担心，小讯在数字世界的能力超乎想象，对防火墙的优化，超越现有技术一个时代。 赵子明看图表，只是为了印证心中的怀疑，有人针对辉煌游戏，丝毫不令人奇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加以阻止，《江湖》霸业即成，到时候，不知道多少人会因此倒霉。 想起公司强大的技术支持，赵子明也放下心来，敌人在明在暗，都无所谓，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刚才唐经理给我汇报了最近和tc公司的接触，你对《江湖》出口有什么看法” 赵子明不打算告诉黄小波过多内幕，既然他没能力解决，就不让他知道太多，免得担惊受怕。 “好事啊”黄小波兴奋说道， “这几年我们一直引进国外游戏，出口的也都是一些益智类小游戏，在世界游戏行业，没有一点地位，如果《江湖》能出口，实在是扬我国威的一件事” “嗯，你的意思，我们现在不用太过考虑价格，先把《江湖》推出去再说” 赵子明想了想，这倒也是一个方法，毕竟辉煌没有一点名气，想要卖出大价钱，基本不可能，可以先放弃盈利，着力培养市场。 中国风毕竟是民族的，即使武侠的传播度再高，与各国市场还是存在不小隔阂，眼下对于《江湖》来说，不是挣多少钱的问题，而是先打开市场，培育习惯，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而且以国内市场的火爆，养活辉煌游戏绰绰有余，再考虑东南亚厂商的仨核桃俩枣，在现阶段，对于公司来说，多少有点得不偿失。 “是的，赵总，除了日本与韩国两个市场外，其他的东南亚国家，只要有兴趣，我们甚至可以不收取代理费，直接和本土公司合作，按利润分成，减少他们的后顾之忧” 黄小波显然在心里思考很久了，直接将想法说了出来。 176游戏出口2（补4） “如果不收费的话，《江湖》出口应该是很容易，除去已经来涵的公司，还有不少人有兴趣”赵子明沉吟道， 商人的敏锐性你不得不佩服，《江湖》在国内火爆，引得不少注意力。 “不过对于公司来说，也需要花费不少钱”黄小波继续说道， “服务器架构就不用说了，其中最大的难题就是语言转化，出口到东南亚国家，如果不转化成当地语言，推广起来难度不小，甚至可能毫无进展，毕竟英语在那些国家，也不是什么流行语，很多地方普及率，和我们国家相比差远了，你看一下国内没有汉化的游戏，日文或英文的，有的尽管口碑很高，却没什么影响力” 黄小波稍微冷静一下，继续说道， “游戏出口应该是一本万利的，为什么其他游戏公司很少有动力去推动，毕竟能卖一个国家就多一笔收入，游戏既然成型，后续不过是简单的维护，关键难点就在于本土化，语言不通，大部分人是看都不会看的，玩游戏除了狂热粉丝，大都图个轻松乐趣，谁有时间精力学习一门外语，没汉化的游戏吹的再厉害，也只是在圈子内流行，之前的使命召唤汉化版大家玩的很爽，然而多人联机没有汉化，在国内，基本上没人去玩，顶着一堆英文界面，即使看的懂，也恶心，自己找罪收呢” 赵子明心下一喜，语言转换对于别的公司来说，很困难，需要花费不小的精力，对于小讯来说，轻而易举，数字的世界没有语言限制，画面呈现出来中文或英文，只是为玩家服务的。 “语言转化，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公司新开发的自动翻译系统勉强能够应付，剩下的靠人工就可以了” 赵子明表现的甚是平淡，力争不露出马脚， 完美翻译，可是一个大杀器，赵子明没有选择将翻译软件作为自己的事业起点，就是考虑到，无碍交流的震撼力，没有几十年的技术钻研，没有庞大的数据库支持，直接推出一款划时代翻译软件，暴露在全世界的眼光下，想想就没有好下场。 “哦”黄小波有点惊喜， “那样的话，就太好了，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能在国外看到《江湖》上线” 在黄小波印象里，《江湖》质量再高，也只是一个游戏，语言转化只是费时费力，有点得不偿失，其他游戏公司投入一定资源，同样能做到； 只是考虑性价比，令很多人迟疑，转换成英文倒是容易，欧美市场却很难进入，国内厂商自己都没信心，一款粗制滥造的圈钱游戏，能被欧美游戏玩家接受，即使自吹制作精良、国产良心，也是瘸子里挑将军而已，吹不成世界良心，真出口到欧美国家，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周边小国，倒是可以考虑，就是花费不小，吃力不讨好，要么市场太小，不值得关注。要么受欧美影响大，对游戏质量要求过高。 “嗯，在这方面我们公司还是有点积累的”赵子明带点自傲， “金龙贷准备开拓海外市场，对于语言转化这一块有很高要求” 黄小波自然知道金龙贷最近突飞猛进，气势如虹，广告都打到身边了，还是没想到竟然开始布局海外市场，赵总还真是雄心壮志。 对于赵子明来说，海外市场只是一个噱头，说出去哄哄人即可，真要进入实质性推动，没有几年打磨团队、厚植根基，没有国外巨头的合作，没有国内市场的成熟，是不可能有什么进展的。 “如果我们能提供一个原汁原味的日文版《江湖》，我想tc公司还是会重新考虑我们的条件的”黄小波将话题转回来，他自然知道唐福庆的动作，对于唐没有什么恶感，之前的冲突都是为了公司。 赵子明笑了笑，没有说话，日文版的《江湖》只能作为一个助力，而不是杀手锏，如果tc公司铁了心的压价，释放更多的条件于事无补。 反而在现有条件下，tc能够接受辉煌的条件，愿意进一步商讨，日化版可以作为压倒骆驼的一根稻草，起到最大效果。 黄小波性格耿直，对这些也不怎么在行，单纯地认为，己方拿出所有有利条件，另一方看到诚意，肯定会有所让步。 现实情况却是，tc公司说不定反咬一口，更加有恃无恐，你既然投入这么多资源开发日文版，除了我公司，你能卖给谁？ 要么吃点亏止损处理，要么放在那吃灰，自己选择一个吧。 “我记得你之前说，有一个在韩国的留学生想把《江湖》引进到那边？”赵子明不愿意多说，怕伤了下属的面子，问起之前说的事。 “哦哦，是的”黄小波不再纠结tc公司，他知道自己的两把刀，不一定能用，开口说道， “当时我们考虑，他既没有雄厚的资源，也没有韩国游戏圈的人脉，就把他回绝了” “那他哪来的信心推广我们的产品”赵子明有点兴趣问道，还真是不可小觑。 “他算是一个校园偶像，练习生出身，多少有一点粉丝”黄小波回忆道， “他写过策划书，对《江湖》游戏很看好，说韩国的武侠氛围浓厚，90年代有大批的武侠游戏登录韩国市场，武侠文化的根，现在并未断绝，一旦有一款超高质量的武侠游戏出现，再现方面武侠盛世，不在话下” “他倒是有心了”赵子明笑了笑， “赵总您的意思”黄小波有点摸不住头脑， “见他一下也无妨”赵子明说道，看着下属疑惑的表情，继续解释， “韩国游戏圈眼高于顶，不愿正眼看我们，邀请的几家游戏公司，没有一个愿意来看看，闲着也是闲着，先见见这个留学生，看看他究竟是眼光独到，还是痴人说梦，有多少料要当面称称” “好的，赵总，我马上去安排”黄小波点头，尽管心下好奇，还是不打折扣执行。 177一强独霸 大易游戏，上海分公司，腾飞大厦18楼。 “查清了没”牛亚光脸色不善，盯着自己的秘书。 作为大易游戏上海公司总经理，牛亚光一直过的很滋润。 大易游戏作为集团的支柱产业，每年贡献了超过80%的利润，上海分公司又是所有分公司中最重要的一个，牛亚光还担任着集团懂事，他有权力有傲气。 只是最近的好心情被一款游戏给搅和了，《江湖》的横空出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大易游戏两个项目组已经解散，其他多人在线mmo项目也陷入了停滞。 “辉煌用的是一套智能ai程序，以决策树为主要逻辑的怪物ai编辑系统，能够让npc对各种外部事件产生各种反应，表现出来就是智能超高” 师耀华把掌握的消息说出来， “哦？”牛亚光示意秘书继续， 以他今日的地位、财富，女秘书已经玩够了，除了图个新鲜刺激感，既麻烦又碍事，很早就开始找精明能干、体力充沛的男秘书，以分担杂事，减轻工作量。 “这套系统能够预设ai模版，用以套用在各种场景上，机制的具体逻辑还不清楚，大体上想要实现的目的就是选择不同，反应不同，多个选择，多个结果，这就让npc不会千篇一律，过于呆板，同时也会有很多很应景的反应行为” 师耀华小心翼翼说道，他为牛亚光服务了三年，自然知道老板心里强忍怒火，唯恐这口气撒到自己头上，作为男秘书就是这点不好，有气只能受着。 “我记得黄小波之前来过我们公司？”牛亚光面目表情， “是的”师耀华点了下头， 心里咯噔一下，老板的消息这么灵通，他也是刚知道，还在犹豫要不要汇报，除了追究一下责任，对现有局势，毫无帮助。 “拒绝的理由是什么？”牛亚光直接问道，既然来过，肯定是被拒绝了，眼睁睁看着下金蛋的母鸡从手里飞走，那种遗憾令人抓狂，如果他当时在场，留下《江湖》游戏，这次竞争集团副总裁，毫无悬念。 “也是因为这套系统” 师耀华已经预料到老板接下来的反应了， “嗯？” “所有程序一致反对，觉得这个系统太过扯淡”师耀华有点不好意思说道， “真它马的一群酒囊饭袋，他们懂个屁”牛亚光一脚就把身边的椅子踢倒，怒气冲冲， 师耀华沉默不说话，自己公司最反对的一点，反而是对方公司成功的关键，真是莫大的讽刺。 “从05年到现在，快十年了，我们公司的怪物ai没一点变化，还是老一套，就踏马的知道攻击逃跑，这群大爷是怎么想的” 牛亚光从游戏测试到策划、主策划、总策划，最后担任分公司总经理，不管是玩游戏还是制作游戏，经验异常丰富，市场敏锐性很强。 《江湖》上市，他没有第一时间去玩，毕竟大易游戏，国内游戏的霸主，见过了不知道多少吹捧上天的游戏，靠广告是打动不了他的。 游戏王论坛他偶尔关注，一看《江湖》的宣传，就知道套路不少，p图、写软文、隐形广告，他都玩腻了。 等到《江湖》持续火爆，牛亚光才警觉，亲自玩了一天一夜，一种无力感、绝望感油然而生。 生动，是他对《江湖》最大的体验，一个真实的世界。 精致的画面，流畅的打头，自由探索的世界，高度智能化的npc，一切的一切，都让牛亚光自叹不如，如此有垄断力的作品，竟然是国产游戏，令人难以置信。 师耀华继续沉默，他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 牛亚光喘着粗气，随意坐在矮桌上，烦躁心情无法缓解，他突然发现有一个女秘书，在这种时刻还是很有作用的。 昨天收到集团的询问涵时，压力达到了最大，他知道一个处理不好，位子恐怕要保不住了。 虽然他为大易立下汗马功劳，股东们却从不会考虑这些，一旦知道黄小波曾经来过，恐怕连自己的老板都不能容忍了。 牛亚光作为一个资深游戏人，还有一种更大的恐惧，如果放任《江湖》继续发展，恐怕国内游戏界格局很快就要改变，一超多强甚至一强独霸。 真的要这么办？牛亚光拿不定主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即使真成了，对公司来说，也是元气大伤。 他其实很清楚，公司的程序只是做了一个正常选择，大家都是这么来的。 怪物ai是通过脚本体验出来的，传统的ai做法，非常节省服务器资源，因为具有统一性，可以通用到所有怪物上。 如果想做出不一样的怪物表现，那么就需要开发大量的非通用脚本，这个工作量在当今这种开发节奏下，是不可能被执行的。 所以说，程序们一听黄小波的逻辑树，本能地反对，真正让牛亚光失望的是，这群程序连具体游戏都不看，只听嘴巴说两句就否决了，大公司的傲慢，表现的淋漓尽致。 不说其他，单单是《江湖》唯美的画面，就值得浪费三个小时去听一听黄小波的具体设计思路。 现在后悔也晚了，牛亚光的信条就是一切往前看，遏制《江湖》的横扫之势，是目前唯一要做的。 不然的话，大家都得完蛋，游戏市场就这么大，你多吃一口，我就要少吃一口，而且看情形，《江湖》可不是多吃一口的问题。 我死后管他洪水滔天，牛亚光咬了咬牙， 很久以前，他只是单纯热爱游戏的少年，为游戏流过汗与泪，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成功蜕变成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你去安排一下，我要和任处长一起吃个饭” 牛亚光对着秘书吩咐道，这件事也不是一家就能做成的，大家都这么沉得住气，我大易就要做个出头鸟。 “好的”师耀华多少能猜出领导几分意思， “记住要辣菜，任处长喜欢吃辣”牛亚光特意叮嘱， “好”师耀华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牛经理刚治过痔疮，还敢吃辣，真是舍命陪君子。 178虚拟现实（感谢逝水蓝莓兄弟打赏） “小波，你对vr有了解没” 赵子明从云家姐妹那里出来，想了想，就直接去了辉煌游戏。 最近烦躁心情无法解除，仿佛沉淀着太多压抑，赵子明心中总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好像之前的高考、考研，尽管复习的很好，紧张感挥之不去。 “嗯，知道一点，虚拟现实技术，现在很流行的一种数码技术” 黄小波正在指点林小玉工作，听到老板视察，放下手头工作，就赶了过来，身上的衣服略显褶皱，看的出来，又是忙碌多时。 看到下属这么尽心尽力工作，赵子明心情略微好一点，都在努力为他赚钱，还有什么不满足。 “嗯” 赵子明示意黄小波仔细说说，既然黑科技在手，他自然不甘于仅仅挣点钱，当初改变世界的豪情壮志依然在。 现在资本也有了，积累也不少，是时候布局未来了。 黄小波略微沉吟了下，整理好语言，作为游戏圈的精英，自然很关注游戏技术的发展，虚拟现实技术被提出多少年了，在各种小说、影视作品中层出不穷，黄小波不陌生。 “vr被称为未来游戏的发展方向，在我看来就是一个坑”黄小波直截了当，他的性格就是这样， “现有技术根本达不到，有不少厂商开始做vr设备，开发vr游戏，只是在做一种产业布局，因为这种技术上的鸿沟性，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推出具有颠覆性的换代产品” 赵子明点头同意，他也了解过vr技术，甚至体验过。 带上vr眼镜，拿着vr手柄，通过绿幕影像合成技术，可以看到自己在游戏世界里的样子，操纵着游戏角色，挥舞武器击打怪物，别有一种新奇感受。 “未来游戏的发展方向，应该追求的是沉浸感，即整个人沉浸在游戏里面” 黄小波继续说道， “vr游戏塑造的真实感和电脑屏幕完全不同，比如说，在《江湖》里，玩家练武、打斗，大部分动作都是通过鼠标来完成，在vr里，就要靠我们挥舞手臂来实现。 面对突发情况，比如你面前突然出现怪物或一个人，vr那种真实感，能吓得你把手柄扔掉，而在电脑屏幕前，最多是心跳一下，两种完全不同的体验” 赵子明想起自己体验vr时的感觉，黄小波形容的很像。 “因为这种真实感，引得各大媒体、厂商不断吹捧，然而，理想虽然很美好，现实很残酷，虚拟现实技术应该是塑造一个世界，能把我们一个个个体拉入进去，像做梦那样。这个世界和我们现在的游戏世界看似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对于感官的信息接收，却非常不同。 在vr世界里，我们可以感受到所有东西，包括自己，能够以强烈的沉浸感，来体验各种互动，与其他玩家、怪物、npc的互动，不仅仅是依靠视觉和听觉。 我们现在玩的电脑游戏，靠的是视听体验，然而，vr技术同样依赖于此，在目前以及可见的未来，也不会有大的突破，应该还是视听的一种结合，可能会比一个3d显示屏略微好一点。 即使技术发展的再快，vr也只是一个豪华的显示技术以及输入技术的结合。 从信息传递维度来说，在没有增加其他五感的情况下，vr只能作为一种体验，性价比很难提高，与当下的游戏设备相比，没有明显超越，偶有优点，也不堪大用，更不用说，跨越一个时代。” 赵子明基本上认可黄小波的判断，虚拟现实根本不是现时代的技术能够孕育出来的，像网络小说《人道天堂》里那种虚拟，需要跨越的何止是一个时代。 “你认为我们需不需要在这上面进行一些布局”赵子明开口问道， 按照现在趋势，辉煌横扫其他厂商，发展成游戏霸主，不是梦想，提前布局未来，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按照目前的火热度，我们可以圈上一波钱”黄小波笑了下， 意思很明显，产业布局太早，不知道要投多少钱在里面，根本看不到什么曙光。 “嗯”赵子明沉吟着，没有说话，心底多少有点失望， 虚拟现实技术，多少游戏人的梦想，自己手握黑科技，如果还不能实现，在未来几十年，其他人就更不用多想了。 “赵总，《江湖》不出意外的话，垄断市场三年没有问题，我们要想推出更具有颠覆性的产品，我觉得ar是一个发展方向，就是现实增强技术” 黄小波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既然是随便聊聊，也不在乎思考成熟与否，赵总也不是苛刻的人。 “哦” 赵子明有点疑惑，站起身去倒茶，看黄小波半天没眼色，也有点无奈，小秘书今天有事请假，没个人在身边，多少不习惯。 “你仔细说说” 他毕竟是文科生，虽然阅读大量科技文献，由于时间短、工作繁忙，知道的也只是皮毛，还真不了解什么是现实增强技术， “这个其实就是一个结合了重力感应技术、三维空间定位技术、全球定位系统等多种技术的产物。 大概操作方式就是你现实中看到一个空旷的广场，但是当你用特制的眼镜去看时，会发现广场上人来人往，有虚拟的人物行走，有虚拟商品在叫卖，你可以通过屏幕与这些事物互动，这就是现实增强，也叫扩增现实。 当然它的作用不限于此，也可以虚幻出一处遗迹，能让玩家探索，虚拟一个怪物，与玩家战斗，可以说这是一种全新的游戏体验” “这种亲身参与性，震撼感不亚于虚拟现实技术啊” 赵子明惊叹，现在技术这么先进了吗？他确实没有想到。 看来以后对于科学技术的发展，要给与更多关注。 “ar和vr在技术上，没有本质的区别，都是虚拟显示技术，从前景上来看，ar技术是现阶段就能利用，也能够很赶融入到现代游戏中去，它既能够给玩家带来全新的体验，也不用付出巨大的技术代价”黄小波笑着说。 179虚拟现实2（求推荐，补5） “当然ar也是有很大缺陷的” 黄小波语气一转，看到老板喝茶，心下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一兴奋起来，连端茶倒水都忘了。 “现代游戏的趣味性就在于多人参与，由于ar是基于现实的坐标，那么先天性的带有很大局限，地理位置的限制，让多人体验大打折扣，尽管个体的现实感增强了，一个区域的参与数量却减少了” “嗯” 赵子明知道，游戏内容设计的再精妙，规则制定的再合理，画面再精美，如果没有其他玩家参与，社交属性就会降到最低，极大影响游戏体验感，别忘了，玩单机是不可能持久的。 “还有一点，虚拟感减弱，真实感增强，游戏压力就会大增” 黄小波继续说道， “在电脑上玩游戏，屏幕会不断地暗示你，这是游戏，这是游戏，当玩家从电脑屏幕前走开，步入游戏世界，一切体验都不一样，ar本身自带的心流属性，会让以其为载体的游戏，更具有吸引力，更容易沉迷” “当然这些都是可以解决的，可以设计一些游戏规则，跨越这个门槛的，但是，这些只是游戏设计上的跨越，而非技术的跨越，对于我们来说，有望实现” 黄小波坚信自己的判断， “我之所以说ar是一个好的发展方向，因为他最大的优势，是基于现有技术，并不依赖技术突破，只要将目前的技术精细化到一定程度，ar的呈现效果，就会达到一个可以被接受的状态” “ar还有一个优势就是终端设备早已被普及了，那就是手机，任何一部智能手机其实都具备了ar功能，有摄像头，安装ar软件就可以了。 在摄像头拍摄的画面基础上，结合虚拟画面进行展示和互动，将现实场景和虚拟场景的结合，我可以随时拿着手机走到你跟前，打开ar世界，与你进行一场精彩的游戏互动” “现实增强的本质，就是让你和其他附近的人，能够得到相同的视觉体验，在现实增强的世界里，你们看到的东西是一样的，人与人之间的互动，最核心的是信息对称。 如果你看到是一个物体，我看到是一个人，就会产生认知偏差，在ar世界里，大家看到的东西是一样的，你与某个虚拟事物的互动，会同步呈现给其他人。 同时，人与人之间的ar交互，是建立在现实距离的基础上，附近的人，这种交互的代入感会更加强烈，比之在vr世界上的互动，在现阶段来说，更加逼真。” “也就是说，从本质上讲，都是建立一个虚拟的世界，只不过ar是通过电脑技术，将虚拟的信息应用到真实世界，真实的环境和虚拟的物体实时地叠加到了同一个画面或空间上，同时存在。 而vr则是利用电脑模拟产生一个三维空间的虚拟世界，提供给玩家关于视觉、听觉、触觉等感官的模拟，让玩家如同身临其境一般，可以及时、没有限制地在三度空间内活动。” 赵子明喝了口茶，慢慢将思路理清。 黄小波大感佩服，他对领导的理解力早有了解，还是想不到反应这么敏捷。 “这个ar技术应该是很好的一个发展方向，不过要想和我们《江湖》游戏结合起来，难度还是挺大的” 赵子明继续说道， 黄小波看了领导一眼，他说的自然是未来游戏的发展趋势，在他眼里，《江湖》能火五年就不错了，而ar技术差不多也需要五年的时间酝酿，现在进行产业布局，正在其时。 虽然赵子明多次说要把《江湖》打造成划时代的产品，黄小波从来没有在意过，不是他不认可《江湖》的质量，相反在他心里，没有比《江湖》更完美的作品了。 但是从实际出发，没有一款游戏能够长盛不衰，玩家都是喜新厌旧的，制作的再精良，总有厌倦之时，赵总的期望，只能作为一种梦想，以激励人前行。 其实，黄小波已经开始新游戏的策划，只是方案很不成熟，还没有拿出来讨论，《江湖》再好，终会远去，人还得不断前进。 “是的，赵总，目前来讲，ar技术更适合做体验类app”黄小波点头同意。 赵子明没有说话，ar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面对面交流，从根本上区别于网络游戏的虚拟交流。 不过，这种利用基于地理位置的面对面交流互动，是有可能产生新的游戏方式的。 《江湖》中的帮派成员，都是随机组合，如果使用ar，有可能会团结起一批附近的人，这种团体的凝聚力可能会更强大，毕竟是基于现实的一种结盟。 “ar的发展趋势不会局限于此”赵子明摇了摇头，不同意黄小波的观点， “哦？” 黄小波有点惊讶看着老板，期望得到一丝启发。 “ar增加了一个地理位置，这种信息维度的增加，有可能增加游戏的趣味度，玩家在游戏世界中的各种创意，会因为与现实的结合，而显得更加有个性，玩家也更容易创造出游戏亮点，记得你之前说过，一款游戏成功的关键在于，玩家在里面创造了多少属于自己的东西，那种归属感和拥有感。” 赵子明说的有点别扭，黄小波却一下子就理解了。 “ar和vr有没有结合起来的可能性呢？”赵子明继续说道， “我这样猜测，增强现实和增强虚拟，产生的新的可视化环境，在新的环境里，物理和数字对象共存，并实时互动，实时运行” “哦”黄小波有点好奇， 有时候外行人的科学畅想，也不全是胡扯，有的启发意义还比较大。 “就是说……”赵子明正要细说， “卡卡”，敲门声起，打断了两人谈话， “进来”，赵子明有点疑惑，这个时候谁会有事， “赵总，黄经理” 客服部经理白玉宏，带着凝重的神色出现在两人面前，右手拿着电脑，开口说道， “关于我们《江湖》游戏的重大网络舆情，出现了” 暴风雨要来了。 180巨浪 大易新闻当日推送，标题惊悚，内容沉重。 《网络“死亡游戏”真实上演》 赵子明心下一沉，点开浏览，篇幅不长，几百字而已，字字直指《江湖》游戏。 沉迷暴力电子游戏《江湖》的15岁少年小唐，为了在现实中体验虚拟游戏世界杀人的“刺激快感”，将23岁的女邻居小西残忍杀害。 赵子明心下骂娘，这叫什么事，这种变态，他不玩游戏也是反社会人格，只能是谁遇到谁倒霉。 看完全篇，没有发现更详细的信息，通篇都是在指责。 什么网络游戏已沦为不少未成年人荒废学业、增加家庭经济负担甚至诱发犯罪的“精神毒品”，严重影响青少年健康成长，危害社会安定。 什么极易沉溺其中的网游《江湖》，严重戕害少年儿童的身心健康，也酿成了无数家庭悲剧。 我草泥马，《江湖》才上线多久，比你家的《大话西游》差远了，这大易真是不要脸。看来《江湖》带给他们的压力太过巨大，这是要撕破脸的节奏。 “查清了没有，是我们的玩家吗” 黄小波攥着拳头，怒气冲冲问白玉宏。 “刚得到消息，我就赶过来了，小唐的身份还在排查”白玉宏回答， 虽然两人都是经理，黄小波无论是资历还是老板信任，都比白玉宏高出一大截，他对黄小波略带质问的语气，没有任何不满。 赵子明摇了摇头，现在查这个没有任何意义，即使小唐不是《江湖》的玩家，也不能保证玩《江湖》的没有变态，现在推脱小唐不是《江湖》玩家，到时候真出现变态又该说什么，网络游戏也确实存在诸多问题，不容辩解。 大易既然出手了，这点实证应该是有的。 “其他还有吗”赵子明开口问道， “有的，还有凤凰新闻，东南法制，新华网”白玉宏连忙凑到电脑前，打开一个个网页，展示给赵子明。 赵子明也有心理准备，大易既然出手不可能只有自己，这年头，想制造新闻热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东南法制》头条是：齐抓共管，预防学生沉迷网络，没有点名批评《江湖》，对准整个游戏圈 新华网：网游对少年儿童的戕害至深，点名多家网络游戏，《江湖》占据一席。 《凤凰新闻》以半版篇幅发表题为《重拳整治乱象还网络一片清朗》的文章，指出我国网络游戏市场存在游戏文化内涵缺失、格调不高，有低俗暴力倾向，以《江湖》为代表，歪曲历史、恶搞英雄，价值观念出现偏差，触碰道德底线等问题。 “还有网络大v的批评”白玉宏点开微博， 著名公知刘国朝指出，网络游戏市场混乱不堪，内容无门槛、竞争无规矩、隐私无隔断，容易滋生违法、犯罪问题，以《江湖》为代表。 有官媒，有大v，有重量级的新闻媒体， 看完这些，赵子明心中盘算，这巨浪滔天的阵势，应该有人在背后筹划多时了吧。 游戏行业本来就不受待见，还如此自相残杀。人民日报之前就有报道称，两会期间，青少年沉迷网络游戏问题，引发全国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热议，甚至有委员激动地怒斥：“网络游戏就应该一棒子打死!” 眼下风暴即出，必将引得一片喊打喊杀声。 “这不是胡说吗”黄小波气愤说道， “我们《江湖》哪里格调不高，恶搞英雄了” 赵子明摆了摆手，让黄小波沉住气，《江湖》毕竟是武侠游戏，暴力打斗元素肯定有，恶搞英雄也能擦边，就说《大唐双龙》中的王伯当，好好的忠义勇三郎，你给他设置成人渣，虽然根源在小说上，出了问题，你也躲不开。 架空毕竟是架空，没有一点幻想突破就不可能有大发展，但是真要较真起来，不能说一点事没有。 当然对于网络传播来说，别说能找到一点证据，就是无中生有，造谣你，你也没办法，大不了事后道个歉，反正影响已造成。 “马上通知所有公司员工，召开扩大会议，中层以上都要参加，其他员工随时待命，大家提起精神，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场硬仗” 赵子明下定决心，吩咐道， 更严重的，他没有说出口，怕影响士气，这次敌人来势汹汹，一个搞不好，辉煌就有好看的。千万不要以为自己已经是大公司了，暴风来临，巨轮也能沉没。 现在第一步是先把舆论打下去，转移注意力，不然的话，一旦在网络上形成一面倒的趋势，国家想不出手惩戒也不行了，到时候，赵子明也没有把握，辉煌会不会被作为典型处理，毕竟上层资源，他一点没有。 当然如此大规模的联合围剿，单纯的辩解已经没有任何作用，兵出奇招，先把两大游戏公司也拉下水，混肴视听，不然目光聚集在《江湖》上，辉煌再大的肩膀也扛不住。 一旦在人们心中形成，《江湖》就属于暴力不良游戏，打到《江湖》，有百利而无一害，到时候再想翻身，就难上加难， 赵子明多少能猜测到敌人的心思，眼下《江湖》如火如荼，打的其他游戏惨不忍睹，看《江湖》的质量，再火爆两三年没有问题，人为地造成一个洗牌时机，游戏格局即将发生巨变。 到时候，与其让辉煌独霸江湖，不如先整顿游戏市场，让国家队出手，所有人跟着一起萧条。 毕竟游戏产业已成气候，想要取缔也不可能，反正大公司实力雄厚，整顿几个月还是撑得起，辉煌这种小胳膊小腿就不一定了。 “好的赵总，我马上去通知”黄小波应了一声，看赵子明没有其他指示，连忙转身出门。 赵子明开始安排小讯水军，这个时候就不要藏着掖着了，虽然眼下还只是网络发声，估计这两天纸媒、专家之类的，就会相继露面，各电视台不管是预谋还是抢热点，都会一窝蜂地涌来，到时候再出手就晚了。 181应对 “各位同仁，今天的我们，正面临着严峻的挑战，稍不小心，辉煌游戏4年的成长，就可能毁于一旦，这四年来，我们靠的就是团结一心，众志成城，一路跋山涉水，经历九死一生。 今天，我们不能容许有人朝我们泼脏水，试图打垮我们的士气，践踏我们的尊严，覆灭我们的理想，对于那些心怀不轨，任意污蔑的人，我们绝不能、也绝不会有半分容忍！ 所有人都要积极行动起来，献言献策，万众一心，同仇敌忾，誓死打赢这场荣誉保卫战！ 好了，散会” 赵子明以一番慷慨陈词结语，大家不管心里怎么想的，纷纷点头，神情激昂，士气振奋。 辉煌游戏相对来说，比较年轻，正处于蒸蒸日上之时，大公司病不突出，技术部门占多数，整体氛围尚好。 大家情绪调动起来，拿着应对方案，和领导打过招呼后，带着热情离开。 “小波，任务具体落实到每一个中层干部身上，大家按照各自权限，分工负责，还有纪律这一块，你一定要抓严，我让唐经理协助你，所有人未经单位同意，不得对外发表任何意见，如有违反，立刻严惩，命令要通知到每一个员工身上” 赵子明坐在椅子上，对着黄小波叮嘱， “好的赵总” 黄小波不自觉地严肃起来，从赵总的应对中，他也感受到此次事件的不一般，不说生死存亡，危在旦夕，也是关键时刻，他自然不会掉以轻心，之前的风波，不想再体会一次。 “你去忙吧” 赵子明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先忙。 黄小波起身，大步向外走去，心中充满斗志。 赵子明开始联络小讯，准备另一面的工作，刚才的会议不过是中规中矩的布置，真正的战场在网上。 既然要把水搅浑，自然是先收集对方的黑材料，利用开会这段时间，小讯早已经布置妥当，整装待发。 当然赵子明绝不会蠢得在明面上有所表露，毕竟水军属于灰色产业，一旦沾染，很难洗白，很多事情可以做不能说。 即使大家心知肚明，一个正面的形象还是很有必要的，而且赵子明还有一个担心。 一家公司的生死存亡，受影响最大的就是老板和普通员工，老板破产，员工失业，对于技术人员，尤其是得到证明的技术团队，最坏也不过是换家公司，说不定薪水还能涨一涨。 同仇敌忾，只能是整体上的，具体到个别人，利益不同，想法不同，不可能控制每一个人的思想，小心谨慎，也是应有之义。 “嗯，宝贝”电话铃起，赵子明接了起来。 “哥哥，我看网上都在炒作《江湖》玩家杀人的事”李蓉蓉带着关心的声音传来， “没事，我会处理好的”赵子明语气温柔，安慰道， “嗯，没事就好”女友娇滴滴说着 赵子明听的有几分火起，越到关键时刻，他就越兴奋，仿佛大战来临，甚至有一种轻微战栗感。 “放心吧，晚上我回去吃饭” 赵子明平复一下心情，笑着对女友说。 “好的，哥哥，我准备好吃的，你先忙吧” 李蓉蓉带着几分娇喜，催促男友去忙，免得太过打扰。 放下电话，赵子明收到几条信息，打开看看，都是大家的关心，包括朋友和情人。 赵子明一一回复，心中涌起万丈豪情，就来和他们斗一斗，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危机，危机，既有危险，又有机遇，撑过去天空海阔，独霸国内游戏界不成问题。 大易连这种手段都用出来了，看来是没招了。 尽管没有任何确切证据表明是大易出手，赵子明深信不疑，当然是不是他，已经无所谓了，这么大规模的围攻，少不了几个大厂商的煽风点火。 即使不是他，也算在他头上，一个熟悉的敌人，更容易凝聚斗志，激发愤慨。 《江湖》上线这近两个月，日活人数280万，注册人数一千万，质量与前景绝对让大易他们感到绝望，既然正面竞争没有胜算，就用一点盘外招。 一旦把辉煌打到，保证连渣子都被舔干净，《江湖》的逻辑树系统，优化系统让人垂涎三尺，有机会吃下，花再多的代价也无所谓。 赵子明靠在椅子上，慢慢思索， 把水搅浑只是第一步，拖大易他们下水，让《江湖》不那么突出，不作为典型。 不过游戏产业乌鸦一片黑，舆论抨击之下，无人幸免，辉煌还是要找到一个破局点，不然的话，大家都是元气大伤，谁也别想占便宜。 一旦走错，辉煌公司想趁机壮大都不可能，别到最后，除了让人笑话之外，没有一点收获。 哎，赵子明叹了一口气， 游戏业真是多灾多难，它也确实对孩子造成很大影响，这个不容辩解，但是取缔游戏，就能还孩子一片晴天吗？ 国内游戏取缔了，国外游戏业蓬勃发展，通过盗版、走私，到时候西方游戏大行其道，不但同样受影响，还被人家文化侵略。 即使没有游戏业，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各种娱乐方式都能找到，小说要不要也取缔，动画片、漫画书、电影、电视剧，哪一个不是影响了万千少年的健康成长。 虽然说起来，网络游戏致瘾性较强，但是称之为‘精神海洛因’、‘电子鸦片’就有点过了，既然不能一棒子打死，就要正视游戏业这个问题。 当然对于游戏公司来说，回归监管，回归主流，还是要主动做的。 赵子明已经有了初步打算，《江湖》上线防沉迷系统，以减少诘难，虽然会损失一大笔钱，这也是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应该做的，钱是挣不完的，不管从哪方面考虑，一个有担当的企业更容易赢得尊重。 赵子明看了下小讯收集的大易黑材料，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下想脱身都不容易，连标题他都已经想好了。 《多少道文件，多少个批评，才能管住大易游戏对少年儿童的戕害》 182浑水 《江湖》玩家杀人事件，刚要发酵，另一条新闻迅速占据各大媒体头条，引得一阵舆论哗然。观众的目光迅速聚集。 《多少道文件，多少个批评，才能管住大易游戏对少年儿童的戕害》 标题直接了当，点明大易游戏逆势而行。 “极易沉溺其中的网游，严重戕害少年儿童的身心健康，也酿成了无数家庭悲剧。 加强网络游戏的监管力度，给少年儿童带来一个纯净的网络文化空间势在必行。对此，各部委文件一道又一道，媒体的批评一篇又一篇。 但是，我们惊讶地看到，大易等大游戏厂商（平台）对此似乎无动于衷，几乎没有任何改正动作。 我们不禁要问，还需要多少道文件，大易游戏们才肯稍加收敛？” 小讯的水军夹杂着《江湖》的玩家，一股铺天盖地围剿游戏产业的行动，矛头从辉煌指向了大易，令始作俑者，措手不及。 赵子明也没想到，《江湖》一受抨击，玩家会忍不住跳出来支持，本来如乱头苍蝇一般，只能溅起一点水花，难以大用。 然而经人稍微一引导，爆发出来的力量令人吃惊，游戏玩家纷纷对文章进行转载扩散，调侃大易游戏。 对《江湖》游戏进行辩解，玩家们可能有点心虚，毕竟大环境如此，玩游戏在很多人看来，不务正业，尤其是父母眼中，更是深恶痛绝。让玩家直接对抗主流，显得不太现实。 但是，对大易公司的批判就理直气壮，多少孩子父母一看，顿时大喜，儿子这是改邪归正了啊，马上转载，发动亲朋好友，对大易再一次围攻。 之前《江湖》玩家杀人事件，已经溅不起一朵浪花。 大易游戏上海公司， 牛亚光连砸了三个杯子，也没止住心中怒火。 他至今想不明白，明明是围攻辉煌游戏，打倒《江湖》项目，火怎么烧到自己头上了，难道游戏产业这么不得人心，大家逮住机会就要一棒子打死。 牛亚光虽然怀疑辉煌游戏暗中出手，但是声势这么大，辉煌游戏也没有这么大资本，准备这么充分，除非之前就有准备，不然，时间上来不及。 不过是不是辉煌游戏出手，已经不重要了，大易的麻烦来了，看看这报道，真是杀人诛心。 “一个月内，多个部委发布了多份措辞严厉的文件和通知。但以大易为代表的网游厂商（平台）们，一方面对部委的文件通知视若无物，敷衍了事，一方面高歌猛进，大吃人血馒头。 2月19日，大易游戏公布了小游戏扶持政策，称2014年要反哺小游戏开发者。3月9日，大易游戏联合企鹅游戏召开了up2014新文创生态大会。在会上，两家游戏公司一口气发布了20款全新游戏，覆盖rpg、act、slg、卡牌、换装养成、二次元及ar游戏众多品类。” 连人血馒头都出来了，牛亚光已经预料到，新一**风雨就要来了，这次不是针对辉煌，是整个游戏产业。 事情多少有点失控，没有预料到，游戏业竟然人人喊打，要知道今年游戏产业突破千亿，游戏玩家突破五亿不成问题，怎么一出事，还是全民围观呢。 牛亚光本来打算，是将《江湖》作为靶子，扔出来顶住大部分怒火，先形成舆论印象，《江湖》就是该禁掉的暴力不良游戏。 到那个时候，辉煌公司即使出手，把水搅浑，也做了出头鸟，其他公司跟在后面，最多沾点水，大易他们再推动国家出手惩罚，平息民意，其他游戏公司顺应形势，自罚三杯。 不知道是辉煌反应快，还是游戏业不受待见，现在再按原计划执行，已经不可能了，舆论沸腾之下，新一轮的整顿，不知道谁会倒霉。 牛亚光对大易游戏倒是不怎么担心，不说雄厚的上层人脉，就是这么大的公司体量，国家也不会一棒打死，又不是违法犯罪，杀人放火，偷税漏税，最多是罚钱整顿了事。 牛亚光郁闷的是，整顿辉煌公司，这下难度就大了很多，要比之前花费更多的资源，也不一定能成功，毕竟辉煌不是出头鸟，官家也不好盯着不放， “赶快给我找人，把这些帖子给删了” 牛亚光对着自己的秘书气急败坏喊道， “好的” 师耀华凑过头来一看，肺都要气炸，一大群唯恐天下不乱的网民在无事生非，凑热闹。 《你说你的，我做我的，大易牛逼不解释》 《坚决不改，大易挺住》 《挨打就站稳，大易怒怼三部委》 “我马上安排” 师耀华掏出手机开始联系，作为国内一流游戏公司，水军、删帖这些乱七八糟服务，虽然不沾手，人脉也很熟。 听着秘书在那里打电话，牛亚光舒了一口气，平复下心情。 现在是整个游戏产业的事，大家要同心协力，共渡难关，当然对辉煌的行动还不能停止，毕竟资源已经消耗，现在收手有点可惜了。 如果这次没把辉煌打死，以后的路更难走了。 大易集团财务报表一出，针对辉煌游戏的提议，董事会全票通过，受影响太大了，《江湖》才上线两个月，大易游戏损失惨重，再这样下去，整个集团都可能会被拖累。 据今年财报显示，大易集团总收入为人民币35.28亿元，其中网络游戏收入下滑66%，只有人民币23.78亿元，占比67%。 牛亚光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一阵心惊胆战，辉煌游戏才几个月，大易就这么惨了，让它发展下去，别人真没活路了。 而且不止大易这么惨，企鹅游戏应该受影响不小，不然的话，牛亚光刚透露一点意思，对方立马答应。 不过希望不能放在别人身上，大易集团就是靠游戏支撑起来的，没有游戏，集团也垮了，企鹅集团，游戏只是一个重要产业，连20%的利润贡献都达不到，指望它冲锋陷阵也不现实，毕竟有大易在前。 “接下来的路不好走啊”牛亚光感叹。 183好闺蜜（求订阅求支持） “喝点水”，李晨曦将熬好的红糖水地端了过来，温柔说道， “小曦，你真好”赵静从床上直起身子，讨好道， 绸被滑落，胸前露出一道惊心动魄的曲线。 “现在觉得人家好了，不是前几天讨厌我的时候”李晨曦故意说道， “好小曦”赵静连忙赔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真是个小妖精”李晨曦看着赵静病美人模样，顺手在胸前抓了一把，嫩滑柔腻。 赵静格格笑着，也不在意，也不躲开。 李晨曦顿时无趣，开始四处打量，刚才只顾给赵静熬茶呢，什么也没看。 赵静乔迁新居，她还是第一次来。 三室两厅两卫的格局，140平左右，以白色格调为主，偏欧式风格，整个房间摆设，典雅精致。 “搬新家了，也不请我们来看看” 李晨曦压下心中的嫉妒，装作不满。 这估计要五六百万左右，自己什么时候能买的起，还是被包养，来的快。 “不是早告诉你们了吗，最近这几天，就安排，最近工作忙，又赶上痛经” 赵静将红糖水一口喝完，顿时感觉肚子暖暖的，这该死的痛经。 “没诚意，最近最近，不知道近到什么时候了”李晨曦撇嘴， 房间内的家具应该是新采购的，开放商可不会给你备置这么高档的家具产品。 “那也不能今天吧”赵静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 “今天就今天，反正大家都有空”李晨曦眼珠一转， “你家那口子不会突然过来吧” “今天不要吧，人家身体不舒服，光看你们玩了，什么也做不成” 赵静不乐意，欺负自己不能动，接着回答，“他不会来，最近公司很忙” “哈哈，就今天，惩罚你之前隐瞒不报” 李晨曦不采纳赵静的意见，拿出电话开始通知， 赵静嘟嘴呜呜了两声，也没办法。 “哼哼，全程我就不起床，让你们做饭，收拾家务” “菲菲和小莹一会就到”李晨曦打完电话，得意地说， “那你们看着买菜吧，冰箱里基本上什么都没有”赵静笑嘻嘻， “买什么买，当然是点外卖了” 李晨曦一想，做四个人的饭有点麻烦，菲菲和小莹刀都不会用，自己一个人，干脆点外卖好了。 “那好吧，等她俩来了，再商量吃啥”赵静也同意。 “我说你冰箱不准备东西，让赵子明喝西北风啊” 李晨曦话题一转，回到关心点上， “嘿嘿，人家当然会做了” 赵静吐着舌头不好意思，赶快转移话题，“你穿这么骚，准备干嘛呢” 白色的运动紧身衣搭配了一件灰色的紧身裤，曲线身材，完美展现，翘立的丰臀，修长的美腿，很是吸睛。 “哼哼”李晨曦挑了下眉，骚才好看，得意说道， “人家在跑步，接到你个小蹄子的电话，就过来陪你了” 赵静心里有点感动，好闺蜜，和小曦的关系越来越好，很多事不自觉找她帮忙。 “我记得，你痛经不是早就没事了吗，这次怎么又犯了”李晨曦坐在床边，关心问道。 “可能是最近有点累吧”赵静不好意思，她总不能说缠赵子明太多了。 “我听说性生活过多，也容易导致痛经，你悠着点”李晨曦直接说道， “瞎说什么”赵静有点脸红了， “给我装纯呢”李晨曦故作不屑， “赵子明行不行啊，看你一脸欲求不满，是不是性生活不和谐” “哼，说出来吓死你，小处女，懂什么”赵静干脆放开了，嘲讽道。 “快说说”李晨曦毫不在意，带着好奇。 她心里早怀疑赵子明阳痿了，勾引了这么时间，一点动静也没有，她都开始向不好的方向联想了。 如果赵子明不行，她都准备放弃，倒不是有多饥渴，像这种大老板，如果那里得不到满足，很容易玩一些变态花样，她也仔细观察过赵静了，身上暂时没有什么伤痕，吻痕倒是不少。 真要放弃的话，前几天发的裸照该怎么办呢？李晨曦有时候反思自己的行为，觉得太过鲁莽。 突发奇想地对赵子明进行勾引，这么长时间没有结果，苦苦煎熬，赵子明一开口，给点阳光，自己就头脑发昏，听从指示，把裸照发给他，事后清醒，又觉得不可理喻。 “你个小色女” 赵静掐了李晨曦一把，娇滴滴说道， 她知道李晨曦一向如此，从外边看，骚，浪，然而男女关系上又很保守，真是奇葩。 “不说，我可要动武了”李晨曦吓唬道， “说了说了”赵静很怕痒，还真怕李晨曦突然动手。 “嗯，这样吧，你看过毛片没有”赵静脑筋一转，开始引导， “看过啊”李晨曦一脸自豪，“日本，韩国，欧美的都看过” “看个毛片，你得意什么”赵静推了她一下，又有点好奇，“好不好看”， 她只是偶尔瞟过几次，还真没仔细看过。 “哪里好看了，就是那点事，反复拍，都一个模式，有的拍的太恶心了，看了有心里阴影，韩国的还能接受” 李晨曦笑嘻嘻说着， “过几天，我给你拷一点过来，算是祝你乔迁之喜，丰富夫妻生活” “瞎说什么”赵静拧了她一下， “看过就好，你尽量往上面联想，往夸张了想” “恶心，算了”李晨曦心下一热，故作嫌弃，收拾碗勺，起身离开。 “什么嘛，要听也是你，恶心也是你”赵静嘟了嘟嘴，不再管她。 无聊地拿起手机，浏览新闻，最近对游戏业批判的如火如荼，她多少有点担心，毕竟老板还有一家游戏公司嘛。 “玩游戏怎么了，不偷不抢，为社会做了多大贡献，干嘛要盯住不放”赵静心里暗暗骂一些人多事。 要不是无业青年沉迷游戏，都流窜到社会上，一个个没工作，还不得到处惹事生非，游戏为社会稳定做出了这么大贡献，竟然没人看到。 “小曦，你玩游戏吗”赵静开口问道， “不玩啊，怎么了”李晨曦洗了手过来， “那没事了，问你也不懂，最近大家都在骂游戏公司呢”赵静解释了一句。 184百亿富豪 “这个我还真知道一点”李晨曦笑着说， “哦”赵静有点好奇， “事情的起因是，一家网络游戏公司辉煌，推出一款精品游戏，叫《江湖》，我对它不了解，因为太过火爆，引得其他游戏公司不满，大易新闻率先发难，说玩《江湖》游戏的一个辍学生，因为过度沉迷，分不清虚拟与现实，因口角将邻居持刀砍死，热点刚形成，舆论开始关注。 又有媒体爆出大易游戏，多次被整改批评，却屡教不改，我行我素，一些网民趁机给大易起了一个易坚强的外号，由此引发了对大易甚至整个游戏产业的批评” 李晨曦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赵静惊讶了，小曦仿佛当事人一般， “网上看的啊，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天天上网看韩剧” 李晨曦白了她一眼，社会热点不关注一下，天天看脑残剧。 “嘻嘻，好姐姐，你说辉煌游戏会不会有事啊？” 赵静装作没听到讽刺，笑嘻嘻的连忙问起自己的军师，一直担心，总算有人能够答疑解惑了。 “虽然事情起因在辉煌游戏，不过大家关注点都在大易，不少玩家讽刺他，正面干不过《江湖》，只会来阴的，大易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李晨曦分析道， “至于辉煌会不会有事，还不好说，得看接下来怎么发展” “哦”赵静有点锤头丧气， “怎么了，你这么关心辉煌游戏干嘛，我记得你不玩游戏啊” 李晨曦看赵静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心下好奇。 “这不是老板的公司嘛”赵静心下郁郁说道， “什么”李晨曦瞪大了眼镜，仿佛听到笑话， “哦，没给你说过吗，辉煌游戏是老板的”赵静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看李晨曦一副见鬼的样子，笑着说道， “等等，你让我静一下，辉煌游戏是赵子明的公司”李晨曦一字一顿地说道， 看到赵静点了点头，顿时哀叹， “你家这位还真是妖孽” “怎么了”赵静呆呆的，不知道小曦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大。 “你知道不知道，辉煌游戏现在估值多少？”李晨曦看着赵静，不禁感慨，傻人有傻福。 “不知道啊，应该不值什么钱吧，刚成立的一个小公司” 赵静看着李晨曦仿佛看傻子的目光，有点说不下去了。 她对这个不关心也不了解，虽然经常听到营收有几亿，在她心里也不重要，金龙每个月流水都好几亿，要不是最近的风波，辉煌游戏还真没什么存在感。 “辉煌游戏开服第一个月营收4.6亿，全年破15亿应该是没有问题，按照一般的评估，市值应该超过五十亿，这里还没有计算公司的技术价值，以芬兰的supercell公司为例，去年年营收5.7亿美元，公司估值30亿美元，增值率526.31%，以国内成都哆可梦网络科技公司为例，去年的净资产账面价值为万元，被收购后公司价值为17.8612亿元，增值率%。你可以想一想，辉煌的市值有多少了” 李晨曦越说越激动，简直无法抑制，有一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这赵子明还是个人吗？这边金龙贷刚估值四十亿，还没让人喘气，辉煌游戏公司已经要破百亿市值，他家不会是开印钞厂的吧？ 现在想起赵子明的命令，只觉得霸气非凡。 “哇，老板原来这么有钱了”赵静眼前冒出一串串$$$，身体都要飘起来了，百亿富豪，竟然被我俘虏，难以置信。 “为什么这次大易游戏要针对辉煌，还不是钱帛动人心，要是赵子明愿意出售辉煌游戏，100亿不敢说，50亿肯定有人愿意接手” 李晨曦指点江山，身材飞扬，仿佛与有荣焉。 不过她到没有说错，《江湖》刚上线，引起市场震动，网易公司就上门谈收购，随着日活人数及公司营收的不断增长，网易公司从五亿涨到30亿，辉煌还是不为所动，带队的副总裁和赵子明吃过一次饭后，也就放弃接触了。 即使能预料道《江湖》的霸业，辉煌游戏的控制人赵子明同样野心勃勃，大家只有商场上见高低了。 “对啊，这只是公司市值，不卖的话，还是一分钱没有”赵静故作谦虚，笑着说， “哼”李晨曦没有理他， 矫情，就辉煌游戏每个月的营收，包养十个你不成问题，还一分钱没有。 “赵子明成长的好快呀”李晨曦感慨， 她亲眼目睹了一个传奇的诞生，尤其她还夹杂在里面，不清不楚的，越想越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嘿嘿”赵静得意一笑，要是其他人可能会有忧虑，跟不上赵子明的步伐怎么办？她却从来不会自寻烦恼。 “哎呀，自己当初灵机一动去了金龙贷，和老板相遇，都是命运的安排，谁能想到老板天纵奇才，自己是慧眼识英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这个王天宝、沈依依不就是金龙贷的两位老总吗” 李晨曦拿出手机搜索辉煌游戏的股东资料，意外地看到两个熟悉的名字。 “是啊，辉煌公司快要破产的时候，老板接手了，王副总和依依姐也是那个时候入的股”赵静解释道， “真是鸡犬升天”李晨曦感慨， 她想起来了，金龙贷的第一个大标五千万，就是这个辉煌游戏，当时闹出好大风波，沸沸扬扬，算是金龙公司的第一次危机，跨过去后，才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 “胡说，那个时候，谁知道辉煌游戏能成功啊，投钱进来不怕打水漂” 赵静为王副总他俩解释了几句， “呵呵，这有什么风险，赵子明商业奇才，眼光会错吗，是我，我也投资，再说了有金龙贷打底呢，怕什么”李晨曦嘴硬道， 赵静自然不会在这上面多争执，“老板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呢，还在辉煌游戏吗，自己要赶快好起来，陪在他身边，毕竟只有工作时间，他才完全属于自己” 185批评 赵子明靠在椅子上不说话，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最近的形势巨变，他也感到一丝凉意，辉煌游戏低调了很多，之前策划的60城线下玩家互动会，也被无限期推迟了。 3月17日，文化部对网络游戏市场开启新一轮整治。其中仅大易就有炫舞、西游、三国、刺杀等近10款游戏被直接点名，辉煌游戏的《江湖》也在其列。 3月24日，教育部办公厅印发了《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做好预防中小学生沉迷网络教育引导工作的紧急通知》。 4月初三，全国妇联、中央文明办、共青团中央、教育部、民政部、文化和旅游部、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国家广播电视总局等8部门下发联合通知，要求加大对以游戏、文学、直播、视频等为代表的网络精神产品对少年儿童影响的监管整治力度，引导少年儿童绿色阅读、文明上网。 4月初六，（人民日报），节假日，手游竟成很多孩子的日常。 4月初七，（人民日报），放假聚餐变玩手游大会?儿童扎堆做低头族。 短短两周多，游戏行业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尽管《江湖》不在冒头，赵子明的心却一直没稳下来。 第一季度的营收也没公布，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做出头鸟了。 《江湖》开服两个月，营收近7亿，注册人数破千万，日活人数三百二十万，人均在线时长五小时，游戏铜币跌落至一元，搬砖收入平均100～200元。 这个巨大的成功，放在市场上，又是重大利好消息，不过风声鹤唳之下，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不仅仅辉煌游戏，大易游戏、企鹅游戏，国内一线游戏厂商，都开始低调了，唯恐成为大众的枪把子。 当然游戏圈争斗不止，背后的角力才刚刚开始， “铃铃”电话声起， 赵子明从桌子上拿起一看，黄小波， “喂？” “赵总，刚才突发新闻，教育部基础教育司负责人谷建业对我们《江湖》游戏点名批评” “哦” 赵子明心下一沉，这是第一次有高级官员，直接了当对准辉煌游戏，虽然不是文化部，也不能掉以轻心。 “链接我发给你了”黄小波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 “好”赵子明挂下电话，打开电脑，一个视频慢慢缓冲出来。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相貌堂堂，神态严肃，在话筒前侃侃而谈，赵子明自然不知道谁是谷建业。 “随着互联网和手机终端发展，成瘾性网络游戏、邪恶动漫、不良小说、互联网赌博等不断出现，造成一些中小学生沉迷游戏、行为失范、价值观混乱等问题，严重影响了中小学生的学习进步和身心健康，甚至出现人身伤亡、违法犯罪等恶性事件。 以《江湖》为代表的网络游戏，危害尤甚，据业内人士透露，大多数网游在设计之初，就会刻意放大甚至推动人性的弱点，以提高其up值（每个用户对平台的收入贡献值）。 在这种刻意的设计下，一名成年人接触网游后能不沉溺其中已属不易，更何况是少年儿童？身心稚嫩的他们，哪有自制力来抵御网游的诱惑？这些年来，关于少年儿童沉溺网游酿成家庭悲剧的事件一再发生……” 视频很短，语调很严肃，影响很恶劣，官媒第一次发生声针对辉煌游戏，不得不慎重。 赵子明站起身，在室内来回度步，眉头皱起。 针对官方的批评，大易收到很多，不过以他的体量，可以不怎么在乎，只要不违法犯罪，但是辉煌不同，如果置之不理，下一步攻击估计会更加严重。 只是该怎么办，赵子明一时之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出身阶层的限制，在这种时刻体现出来，赵子明虽然生意上有所发展，人脉上却太过单薄，偶有几人，不成气候，对于这种辐射全国性的部委，根本接触不到。 当然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以李伟的人脉，应该能够人托人，找到关系，只是赵子明不愿意这么做。 李伟又不是做慈善的，花费大量的资源帮你摆平，你拿什么感谢人家，恐怕刚出狼窝，又入虎口，赵子明一直刻意保持距离，遇到事去求人，容易让人不屑。 再说了，大易公司实力雄厚，人脉宽广，通过关系去解决此事，不就是拿自己的短处硬碰人家的长处吗？这种情况下，能赢才怪呢。 眼下最紧要的是，躲过此关，别让对手逮住机会，一窝蜂的冲上来，以目前辉煌的小体格，可承受不住。 对方既然攻击《江湖》游戏易让青少年沉迷，那就从一点着手，挨打就站稳。 “小波，你过来一下” 赵子明拿定主意，开始打电话。 “赵总” 黄小波本来就高度紧张，一听通知，立马赶了过来。 “对于我们《江湖》的玩家数据，你有没有分析过，比如说12岁以下的玩家有多少，未成年玩家游戏时间多长” 赵子明问道， “之前我有过统计，这个谷建业简直胡说八道，我们《江湖》12岁以下玩家不到3万，日常在线的不足三千，未成年玩家12-16岁的，注册50万，日常在线20万，十八岁以下的注册100万，日常在线80万。 因为《江湖》游戏过于复杂，剧情庞大，npc灵活多变，不怎么受小学生的欢迎，大学生和白领是我们的主要客户，一部分高中生也有，再说我们对这块市场也不太重视。 所以说，把我们称之为戳害中小学生身心健康的不良游戏，绝对是污蔑” “嗯”赵子明放下心来，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上线防沉迷系统？”黄小波倒是没想到领导提议这个方法， “上线倒不是很难，只是对于我们公司的营收？”黄小波欲言又止， “其他的就先不用在意了，躲过这次风浪再说” 赵子明知道黄小波的担心，直接了当说道， 对于谷建业，赵子明并不过于忧虑，毕竟是教育部官员，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防止雪崩效应，提前扼杀威胁。 186酝酿 在赵子明的指示下，很快一则公告就挂在辉煌游戏官方主页上。 为严格落实国家政策，认真贯彻****4.13会议精神，保障未成年人健康成长，《江湖》游戏即日起正式上线未成年人防沉迷措施，包括限制未成年人每天登陆时长、限制未成年人消费限额以及强化实名认证体系等措施。 具体如下： 12周岁以下（含12周岁）未成年人每天限玩1小时，同时上线晚上9时以后禁止登陆功能；12周岁以上未成年人每天限玩3小时。超出时间的玩家将被游戏强制下线。 “未成年人消费限额”功能：16岁以下玩家每月消费不能超过300元，年龄介于16-19岁之间的玩家月付费不超过1000元，而年龄20或以上的玩家则不受限制。 增加硬件设备绑定功能，避免未成年人通过多账号登陆绕开家长监护，从而实现家长对指定的设备实施一键禁玩的操作； 在游戏中陆续推行实名认证，没有完成辉煌游戏平台实名注册流程的帐号，将无法进入《江湖》进行游戏。 “反应倒是挺快的” 牛亚光时刻关注着辉煌的动态，自然第一时间看到官方公告，冷笑了下。 最近大易的日子不好过，业绩下滑，舆论围攻，官方批评，山雨欲来。 不过对于牛亚光来说，这些都不算啥，这么多年，大风大浪见得多了，眼下就是夹起尾巴做人，尽量减少存在感，等风头一过，再自罚三杯就可以了。 当然老实做人，不代表停止幕后动作，辉煌一日不死，牛亚光一日不心安。 尤其他得到内部消息，《江湖》第一季度营收近七亿，这是什么概念，基本上把其他游戏的玩家都吸引了过去，要知道《江湖》只有点卡收费，玩家不断的充值，代表着在线时间一直刷新。 对于辉煌的快速反应，牛亚光也称不上太过失望，毕竟赵子明白手起家，创下不小家业，不是一般人，指望他乱中出错，被一棍打死，也不现实。 再加上推动官方出手，也是一个长期的拉锯过程，耐心必须有，战斗虽然是他这一方打响的，什么时候结束，却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和他们接触的怎么样了” 牛亚光从电脑上回过神，看着自己的秘书，随口问道， 他自然不可能只做一手准备，既然要动手，就要多管齐下，不给对方缓和余地。 师耀华心中一紧，他自然很清楚，一旦老板装作面色平静地关心某件事，说明他心中很在意。 “还在谈，对方要价比较高，我们这边有点不乐意” “谈谈谈，谈他马个头”牛亚光一听就爆发了， “再谈下去，公司就等着完蛋吧” 接触行动是他一手推动的，反而把他排除在外，早已经令他不满。 师耀华不说话，涉及到公司高层的斗争，还是不插嘴为好， “谁不乐意”牛亚光平息一下怒火，开口问道， “田副总觉得花费太大，有点不值” 师耀华吐出一个名字，唯恐牛亚光暴怒，听说牛经理和他不和，矛盾很深。 牛亚光倒是没发火，转而问道，“对方怎么要价的？” “他们刚刚和辉煌签过新合同，违约金也比较高，方如意开口要项目提成，算上他们的工资支出，成本要超过一个亿” 师耀华仔细解释了下， 牛亚光听的牙根疼，这群王八蛋要这么高的价，也不怕把自己撑死，谁处于老田的位置上也不好做，虽然他们团队经过考验、证明，但是未来不可测，真要出事了，挖角的人就要背黑锅。 “真是乌鸦飞到枝头装凤凰，穷酸也摆起来了”牛亚光骂了一句， “黄小波怎么说” “没敢拉拢”师耀华开口解释， “黄小波比较重义气，受赵子明器重，我们的人试探了下，反而被他训斥了一顿，就不敢再找他细说，被赵子明知道了，就不太好了” “榆木疙瘩不开窍，陪着赵子明一起死吧”牛亚光暗恨， “你确定方如意能力更强？” “他们团队的成员都可以证实，方如意的技术才是最强的，只不过方如意性格太过倨傲，黄小波处事比较圆滑，所以有什么活动，都由他出面，方如意也对此很不满，认为自己能力这么强，名声反而都被黄小波得到了” 师耀华对老板关心的事，自然了解的一清二楚。 “哈哈，就原谅哥这处事水平，还八面玲珑呢，真是瘸子里挑将军”牛亚光嘲笑道。 在游戏王论坛，他亲自和黄小波有过接触，书生味浓，算是对他最好的夸奖了。 师耀华陪着笑了一下，作为领导的身边人，自然知道老板对黄小波的整个团队都不满，抓住机会就嘲弄几句，没有什么原因，谁让他们开发了《江湖》游戏。 “企鹅那边有没有插手” 牛亚光想起另一个对手，就有点头疼，虽然游戏不是对方的主业，但是体量太大了。 “暂时还没有消息，毕竟我们有自己人”师耀华笑了下， 黄小波团队中有一个策划，竟然是师耀华的熟人，机会随之就来了，双方稍微一试探，就一拍即合。 “不要掉以轻心”牛亚光叮嘱， 想了想企鹅真不是东西，什么都让老子冲锋陷阵，这次玩个大的，让你们留在后面吃灰吧。 “我和老田通个电话，这个时候就不要婆婆妈妈了” 牛亚光沉吟了下，下定决心。 要是在平常，他才不会管闲事，只是这个时刻，风雨同舟，应当齐心协力，争取早日把辉煌打死。 再说了上海分公司作为集团实力最强的分公司，人挖过来，还是由他使用，袖手旁观他也做不到。 师耀华没有说话，领导之间的矛盾，他很少插嘴，除非被逼无奈。 “还有，如果他们能把现成的逻辑树，那个长生程序拷过来，我们还可以出更高的价钱” 牛亚光自言自语，像是在提醒自己。 师耀华却不怎么有信心，毕竟跳槽属于一般的职场行为，盗窃可是犯罪，方如意他们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187乌龙 赵子明看着一边的三妹，嘴里鼓囊着吃着零食，第一次觉得她有点碍事，好好的两人世界，多了一个电灯泡，这边被撩拨的心急火燎，又不能有点动作。 三人吃过晚饭，坐在沙发前看电视，最近处理公司事务，心力憔悴，赵子明难得享受一点悠闲时光。 看着如花似玉的美人，燥热的心蠢蠢欲动，只是没法行动。 “三妹，七点了，我要看下新闻，你去楼上看电视吧” 赵子明眼珠一转，就想出一个办法，开口说道。 三妹有点委屈地“哦”了一下，准备起身上楼，不忘带着自己的零食。 “多大的人了，还看动画片，在下面看会新闻，学点东西” 李蓉蓉强忍羞意，对着三妹吩咐道。 她早就察觉了男友的意图，要不是身边有人，估计会被他扒光，随着两人感情日深，她发现自己没有一点抵抗力，随便一点动作都受不了，前几天更是被欺负的够呛。 “哦” 三妹乖乖点头，放下手中零食，拿起遥控器，调到中央电视台，心里胡思乱想， “姐夫家这么大的巨屏，看新闻真是浪费，喜羊羊多好看啊” 赵子明偷偷在女友屁股上掐了一下，感觉无机可乘，只能放弃，暂时过下手瘾。 李蓉蓉乖巧地靠在旁边，讨好地抓着男友的手。 “文化部最近严查网游违法内容，有不少游戏被点名，其中《江湖》游戏，多个女性角色暴露低俗，另一款游戏《街机》，宣扬非法暴力内容” 刚打开新闻，就听到这么一条信息，赵子明一惊，这下有麻烦了。 文化部竟然查出《江湖》女性角色暴露低俗，估计整改措施很快就要下来，连央视新闻都开始报道了，大易这次手笔巨大啊，要把辉煌打到。 前几天刚上线的防沉迷措施，赢得了媒体一直好评，不少人称赞，辉煌游戏是一家有良心的企业，大家开始关注大易游戏有没有举措，谁知道刚躲过这一波，其他方面又出问题。 赵子明对《江湖》要求还是很高的，过黄过暴的一律没有，就这样还能被挑出毛病，涉及低俗暴露，只能怪自己。 赵子明有点头疼，该怎么应对？ 先给黄小波发了一个信息，让他关注新闻，开始自查自纠，认错态度要有，立即行动起来，免得官方再出手。 三妹无聊地看着新闻，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游戏，男生都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喜欢这种，哪有跑跑卡丁车好玩。 看着新闻，感觉嘴里零食也没有味道了，好想上楼去看灰太狼，大姐就知道欺负人，她自己都不看新闻，还逼人家看。 三妹余光偷偷飘过去，发现大姐靠在姐夫怀里，在那卿卿我我的，目光都不往电视上看一眼，太坏了。 三妹思想开始乱飘，零食也不吃了。 把这么大的房子发给甜甜，也不知道她收到照片没，哈哈，我在qq空间里的动态，留言有没有达到一百。 当时发动态，应该在网上搜几句应景话，自己写的还是太过平淡了，“房子打扫起来好累啊，还是小房子好”，与自己的气质不符。 “大家都是怎么回复的，肯定有不少嫉妒狂，那种人不搭理她就是”三妹美美地想着， 恨不得立马上楼玩平板，看了看桌子上的手机，很是无奈，卡的要死，只能打电话。想换一个智能手机，大姐也不支持，坏蛋。 三妹虽然有钱，却不敢乱花，怕被训斥，大姐发起火来，太吓人了。 三妹最新职业，是李蓉蓉的业余经纪人，帮忙倒水拎包，处理一点杂事，管吃住，不领工资，有时候碰上李蓉蓉心情好了，领个一二百的零花钱，也攒了不少。 可惜李蓉蓉不是什么大明星，业务基本没有，都是金龙贷的宣传广告，一个月有那么一两回。 “铃铃铃”电话声打断了三妹的畅想。 赵子明看了一下，“黄小波”，不愿女友听到事情担心，起身说道，“我去接个电话”， 李蓉蓉乖乖地应了一声，在工作上面她从不做任何干涉或者发脾气，有的是全力支持。 “喂” “赵总”，黄小波略带兴奋的声音传来， “嗯”赵子明应道， “我刚查过了，他们搞错了，央视搞错了，那个游戏画面不是我们的，根据您的指示，我们开服之前，已经删除了所有暴露低俗的女性角色画面，这个画面实际上是《刀剑》游戏的” 黄小波笑着解释道， 赵子明一听，心下舒口气，回过神来，顿时大怒，搞了半天，搞个乌龙，给公司造成这么恶略的影响，央视肯定不会赔礼道歉的，这个亏算是白吃了。 “你马上在官网上发布公告，将事情解释清楚，就说，我们公司坚决拥护打击违法低俗游戏的指示，游戏制作一向遵守法律法规，传递正能量，现经我们自查自纠，发现该女性角色暴露低俗是《刀剑》游戏的，下一步将以更高的标准要求自己，语气尽量温和，不惹事端” 赵子明指示道，将大致意思说了一下。 “好的赵总，我马上去做”，黄小波兴致勃勃回答， 赵子明放下电话，准备出动水军，在网上掀起一股围攻大易的风潮，先把黑锅扣在它头上，具体是谁干的，先不管。 反正在玩家心中，已经形成了固有印象，一切黑《江湖》游戏的，都是大易在幕后干的。 官方语气中正平和，委屈中带着辩解，网上的发言就要激烈，吸引眼球， “央视眼瞎，错把李逵当李鬼” “您老都没搞清楚哪家是哪家的，就这样公布出来好吗？” “这是免费给《江湖》游戏做宣传吗？” 像这样的标题。 先把话题炒作起来，既然《江湖》质量过硬，横扫市场，即使不宣传，大易也不会放过，初期低调是为了减轻玩家杀人事件的影响，现在风高浪急，大易承担了很大一部分火力，辉煌也不能一直做缩头乌龟，是时候改变策略，堂堂正正亮出气势，摆明态度。 有什么做错的坚决改正，没问题的，也不能容许随意被泼脏水。 188碰瓷 游戏王论坛，闲话江湖板块。 帖子《论大易与辉煌的相爱相杀》长期霸占首页，热度几万，基本上游戏圈的铁粉都能看到。 帖子内容了无新意，不过是把双方的矛盾从头到尾总结了下，从《江湖》的起飞，到大易《风云奇侠传》的关服，再到大易怒而出手，直至最近摩擦不断。 帖子主人把所有针对辉煌游戏的行为，都按在大易头上，不管有没有证据，让大易吃了哑巴亏，看的出来，对辉煌游戏的喜爱和支持。 帖子之所以能炒的这么热，全是辉煌公司水军不断回帖干涉的结果。 每当帖子要沉下去，辉煌游戏就自动爆热点，吸引流量，有时候隔空对吵，假装辉煌和大易，让吃瓜群众看了不少好戏。 这次又把央视的乌龙拿出来炒剩饭。 “我认为大易集团做的有点过分了，事事针对辉煌游戏，一点没有大公司的度量” “资本家有什么过分不过分，辉煌这么猛，大易当然看不过眼，不搞他搞谁” “大公司就是没度量，才能发展起来的” “央视的批评看了没？大易真是找了一个猪队友，不搞清楚，就乱开炮，笑死我了” “什么，什么” “同问” “央视批评《江湖》游戏涉黄低俗，谁知道辉煌公司一自查，发现不是自己的游戏” “哈哈，易坚强这么萌” “连央视都出手了，易坚强看来要战斗到底了” “辉煌和大易，谁能笑到最后？” “支持辉煌，抵制大易” “我爱《江湖》，支持辉煌” “易坚强辣鸡” “同意” “大易还好吧，最起码手游玩着不错” “楼上水军，滚粗” “话说企鹅游戏倒是挺老实的，两不相帮” “老实什么，你没看到《江湖》的新闻从来不发” “《江湖》太吊了，黄小波，我的偶像” “希望辉煌能撑过去，气死大易” …… 其中部分水军，部分玩家，整个帖子的倾向性太过明显，骂大易的占到90%，支持辉煌的一面倒。 大易公司几次联系删帖，都被辉煌公司阻碍，在帖子里解释，又被骂水军。 最后干脆在帖子里回复，所有以大易名号回复的内容都是假的。 又被观众一顿耻笑，干脆销声匿迹了。 论知名度，辉煌是远远不如大易，虽然《江湖》霸气初漏，与老牌公司相比，还有很多不足，从市值到人脉，从规模到影响力，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辉煌公司按照目前的势头，可能估值100亿，大易集团已经超过100亿美元，向千亿帝国迈进。 如果不是在游戏产业里，如果不是《江湖》的超高人气，大易轻松碾死辉煌。 多少部委、媒体点名批评大易游戏，大易不说面不改色，也影响不大，解释几句或者自罚三杯。辉煌公司却是小心翼翼，稍有批评，立马整改，从中就可以看出两者的差距。 到了大易这种程度，除非自己作死或者商业上失败，一般的行政手段，已经难以造成根本性的影响。 这次的风波，让赵子明看到一丝机会，善于在危险中寻觅生机，是每一个成功者必备的素质。 危机，先危险后转机。正所谓，出其所不趋，趋其所不意，既然大易集团上蹿下跳，不断针对辉煌，赵子明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辉煌游戏一改过去谨慎低调作风，主动出击，事事对标大易集团。 做出成绩，和大易对比，被宣传暴力低俗，和大易对比，谈游戏质量，和大易对比，所有曝光度都和大易捆在一起。 常用语就是，“我们怎么怎么，和大易比起来，怎么怎么” 辉煌公司的每一次公告，水军的每一个帖子，都要提及大易。 人为地造成一种印象，辉煌公司和大易游戏是一个级别的。 赵子明既然准备发声，就不做无用之功，对标大易，花费很少，好处多多。 通过舆论，将自己塑造成为能够与大易集团比肩的超级巨头，这样一方面可以以低成本吸引流量，省下广告推广费，间接宣传自己。 另一方面又能获得资本市场给予高估值，为将来打基础。 眼下双方的斗争热度，再持续两个月，辉煌游戏敢喊出几百亿的市值。 这种老二碰瓷老大的做法，在互联网斗争中很常见。就像京东坚持碰瓷儿阿里十几年，阿里做什么自己就做什么，给与消费者和投资人极大的信心，伴随着阿里市值的增加，京东估值一路飙升。虽然京东长期赔钱，因为能对标超级巨头阿里，很受资本市场青睐。 对于大易来说，也是有苦说不出，战争本来就是它挑起的，有什么后果，只有自己承受。 对于辉煌不要脸的贴上来，还真没什么得力的办法应对。 不回应的话，烦人烦的不得了，可一旦反击，却又是给辉煌游戏公司送礼包，涨人气，增流量。 大易基本上不在明面上有所动作，把一切希望寄托在盘外招上。 只是很多事情不是他说了算的，老大帝国，自有一套运行规律，大易可以影响，却不能使唤，手段尽出，效果却不怎么令人满意。 以大易的想法，国家队尽早出手，越重越好，配合自己这边的挖角动作，里外攻击，一举把辉煌打趴下。 可惜，难以如愿，只能慢慢等待。 尤其是辉煌歪招迭出，不仅影响普通群众的看法，对官方影响也不小。 本来注册资本五千万的小公司，对于大易的后台来说，犹如一只蚂蚁轻松碾死。 可是百亿、甚至几百亿的公司，轻易就不能出手，以防留人口舌。 中国毕竟是个法制社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有时候并不能通用，尤其在大易不能独霸江湖的时候，各种潜在对手，数不胜数，毫无借口的出手干预，不太现实。 大易很无奈地看到，辉煌贴着自己，不断在蹭流量，《江湖》不断成长，也只能先忍下一口气，静待机会，再出手。 189告密 “赵总，公司最近有点人心不稳” 白玉宏汇报完工作，踟蹰了下，开口说道， “哦” 赵子明不怎么在意，最近游戏产业遭围攻，辉煌公司偶被点名批评，尽管《江湖》业绩火爆，却不能冲刷掉多少恶意，他自己有时候都压力不小，一般员工担心纯属正常正常。 “有人来公司挖角”白玉宏见老板的神色，知道他没理解到位，直接开口说道。 赵子明目光一下子凝聚起来，盯着白玉宏。 白玉宏顿感压力巨大，连忙将掌握的消息说出来， 赵子明听完，脸色平静，半天没说话。 白玉宏心下喘喘，不知道老板会怎么想，“把我当成告密的小人，就亏大了”。 他只是为了提醒领导注意，是否立功，没有太多想法，毕竟辉煌游戏蒸蒸日上，成为国内第一序列的游戏公司，指日可待，他作为部门经理，自然水涨船高，实在不愿意看到公司有什么意外。 “好的，我知道了”赵子明笑了一下，带着鼓励拍了拍白玉宏的肩膀， “你先去忙吧” 白玉宏心下一松，只觉得骨头要轻三分，对着领导陪笑一下，离开时轻轻地把门掩上。 赵子明目送对方离开，走到窗户前，看着远处。 他的心中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虽然他有所预料，当这一刻真的到来，发现自己还是挺在意的。 白玉宏的消息并不多，对方是谁，有多少人参与，高管几人，条件什么，一概不知，只是听自己的下属说，制作部不少人被挖角，他就急匆匆的来汇报。 不过这也足够了，不是当事人的话，了解不到具体内幕，赵子明设身处地想一下，如果他是进攻的一方，挖墙角的事，肯定也要做。 辉煌公司只靠一个《江湖》游戏，就把其他公司打的惨不忍睹，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制作人团队都很重要，尤其是开发出了划时代产品‘长生’程序。 不可否认，《江湖》游戏画面精良，打斗流畅，剧情丰富，但同类型的游戏不少，如果没有长生程序，《江湖》最多只是一个爆款，想成为有统治力的作品难上加难。 对手把注意力打到制作人团队上，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算不算内忧外患？ 赵子明想着想着，有点哑然失笑，能这么大规模挖角的游戏公司，没有几个，毕竟违约金就是一笔大数目。 当然是谁，他也有点猜测，这也不影响大局。 让他有点拿不住的是，高层有没有人参与，对方既然出手了，不可能要小猫两三只，没有领头人，也不过是竹篮打水。 黄小波和方如意有没有参与，知不知情？ 虽然现在制作部门比以前扩张了近一倍，后期招录的人员，应该不是对方的目标，黄小波早期团队经过艰难困苦，又有《江湖》的火爆证明，才是一个香饽饽。 赵子明接手辉煌公司，不到半年时间，《江湖》就横空出世，无论谁都会这么想，赵子明不过是运气好，捡了一个漏，黄小波团队才是《江湖》成功的关键。 如果是在平常，赵子明可能会出面挽留一下，共事这么长时间了，大家感情都在，从最开始的困难，到如今的辉煌，有什么不满可以提出来，他赵子明，不是一个只能共苦不能同享富贵的人。 现在却没什么心情，最近公司被围攻，处理这些事，都费了不少心，再去关心员工，赵子明没那么多精力。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 赵子明下定决心，不打算过多干预，就要趁着机会，看一看有多少人脑后有反骨。 黄小波有没有参与？ 赵子明心中不愿知道，虽然在技术上，他不如方如意，然而相处这么长时间，黄小波的耿直与率真，也给了他不少触动，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如果黄小波也对他有不满，赵子明可能会怀疑自己做人上的失败。 更别说，赵子明和黄小波的家人建立的良好私人关系，即使有功利的目的，也付出了很多，感情多少也是有的。 赵子明转过身，拿起桌子上的电话，试了几下，没拨出去。 算了，以目前的形式，有没有黄小波团队，都无关大局，自己装作不知情，反而能麻痹对方。 《江湖》稳定运行两个月，后续的维护工作，谁都能做，新加入团队的员工，也渐渐的熟悉业务，即使水平与黄小波团队相比，有点不足，胜任现在工作也绰绰有余。 少了制作人团队，反而更有利于自己动手脚，到时候把《江湖》优化的面目全非，也不会有人怀疑。 说实话，以制作团队的能力，大部分人是配不上现在的高薪，《江湖》的成功，带来巨大的收益，赵子明大肆封赏，所有人的工资都向一线看齐，黄小波几人更是拿年薪、有分红。 他本来对钱看的并不重，一方面为了掩饰黑科技存在，另一方面表现千金买马骨的态度，花几个钱，做做表面工作罢了，有人要真把自己当成天下无双的人才，那就有笑话看了。 想着想着，赵子明就觉得《江湖》制作团队真不是东西，能一起吃苦，却不能一起享福，人果然是贪婪的动物，被金钱迷了眼，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要不要顺势挖个坑呢，赵子明有点拿捏不准，这些人被挖墙角，制作能力只能算一小部分，长生程序才是关键。 不过现在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接触不到源代码，指望这些人能复制出长生程序，纯属做梦。 想到这里，赵子明觉得还是做一点预备，防止有人鬼迷心窍，在服务器上大搞破坏。 赵子明转身打电话，通知唐福庆来一趟，关键时刻还得靠外人，赵子明心中有一股郁气。 要不是小讯，《江湖》制作人算个屁，早就破产了，现在不知道在哪吃灰呢，本来想给你们一个华丽的外衣，不识抬举，看看你们会走到哪一步。 190奉承 “唐经理，最近公司有没有什么事啊” 赵子明面容和煦，端着茶杯笑着问道， “啊？” 唐福庆有点傻眼了，他本来以为领导关心的是和tc公司谈判的事，兴致冲冲地准备好资料，刚进门就被突然一问，他最近忙的脚不沾地，哪有时间去关心公司有没有八卦，公司最近发生的事，大家都知道。 老板明显不是那个意思，话里有话啊。 “呃，赵总，我最近忙着和tc公司联系，对公司发生的事，有点忽略了……” 唐福庆有点不好意思，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职责，领导问起来，不知道，就是你的失职。 “哈哈，没事，前段时间不是计划给大家发红包吗，最近公司事多，推迟了，怕同志们有意见” 赵子明眼睛眯了一下，笑着说。 “哦，这个，赵总没事的，大家都理解” 唐福庆放下心来，开口说道，“都知道公司最近的形势，没有不满” “嗯，那就好”赵子明点了点头，转过话头，“唐经理，你来公司快半年了吧” “呃，是的，是的赵总，差不多五个月了” 唐福庆还不太习惯领导的拉家常，迟疑了下回答， “嗯，我记得《江湖》内测之前，我们开始重组运营部，那个时候，东成公司向我推荐了你，能在一起工作，都是缘分”赵子明回忆道， “跟着赵总，是我的荣幸” 唐福庆语带真诚地说道，作为职场老油条，奉承话脱口而出，毫不打磕。 本来只是一次简单的跳槽行为，唐福庆一方面看中辉煌游戏给的薪水，另一方面面临职业天花板，个人能力得不到成长，想跳出来搏一搏。 要知道在老东家，他的顶头上司年纪比他还小两岁，能力又强，唐福庆感觉职业生涯没希望，果断跳槽。 辉煌本来只是他的一个跳脚板，唐福庆想在经理的位置上，提升一下综合素质，他的专业能力还可以，大局观欠缺，毕竟之前是副手，没有那个位置，视野很难开阔。 来了之后，才知道捡到宝了，随着《江湖》势如破竹，横扫一切，霸业将成，唐福庆做梦都要笑出来。 对于打工者来说，最幸运的是什么？ 当然是伴随着一家伟大企业的成长，唐福庆在这里，不仅得到丰厚的回报，个人能力也得到提升，和tc公司的谈判就是他一手操作的，放在以前公司，只能打个下手，现在独挡一面，为了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唐福庆事事亲为，考虑到每个细节，三天睡了不到六个小时，依然精神奕奕。 “哈哈，别这么说，大家相互帮扶”赵子明笑了下， “唐经理，你当时为什么要来辉煌” “当然是为了钱”唐福庆自然不会说出口，幸亏早有准备，因为每个老板都爱这么问，如何回答的真实而不下作，也是一门本事， “我研究过赵总的简历” 唐福庆假装思考了下，让自己显得更加真挚。 “发现赵总的眼光独到、能力突出，有魄力，有激情，有自信，金龙公司频临倒闭，在你手上发展壮大，辉煌危机被你一手化解，反而成为金龙公司腾飞的契机，我想你既然敢接手辉煌游戏，绝对不会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对于我来说，即将踏入中年，搏一搏的勇气还是有的，失败了不过是从头开过，赌对了，天空海阔” 赵子明肃然动容，他还真没想到唐经理竟然对自己这么自信，敢拿职业前程跟着自己一搏，顿时感觉亲近不少。 虽然他的话里略有夸张，那份真挚的感情多少也能感觉到。唐福庆在他心里，从唐经理一个符号演化成一个活生生的人。 “好好，老唐，有你这样的臂膀，我们何愁大事不成” 赵子明端起水壶，亲自给唐经理添满。 “赵总”唐福庆有点恐慌，他还不知道自己一番话会有多大作用，见老板突然这么亲切，有点不自在。 “老唐啊”赵子明虽然年纪小，称呼老唐确实亲近了很多，唐福庆也没觉得任何不妥。 “你对公司这次的风波怎么看” “赵总，我可以用有惊无险四个字来形容” 唐福庆精神抖擞，准备一展才华。 “哦”赵子明来了兴趣，连黄小波有时候都忧心忡忡，唐福庆竟然这么自信。 “首先从规模上来说，我们公司在国内游戏行业排的上第一梯队，如果没有明显违法犯罪的情况，靠一纸命令强行关闭也不现实。 其次，我们公司最强的地方在《江湖》游戏，最大的弱点也在这里，大易就是看到这一点，一直针对《江湖》说事，但是我们的游戏质量过硬，狗啃刺猬，无处下手，甚至说大一点，《江湖》才真正是弘扬民族传统文化的作品，和同类型游戏相比，优劣很明显，可以说，大易没有将《江湖》玩家杀人事件炒热，就已经败了，后续不过是垂死挣扎。 最后一点，中央和地方的利益不一致，虽然各部委一直对游戏行业喊打喊杀，游戏公司作为纳税大户，文化娱乐业的优秀代表，没有偷税漏税，没有涉黄涉暴，地方政府怎么会下的了决心，重拳整治” “哈哈”赵子明笑了下，“老唐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一点浅见，让赵总见笑了”唐福庆谦虚地笑了下， “要是公司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有信心就好了”赵子明叹息了一声， “赵总……”唐福庆有点惊讶？ “没事，老唐好好干，平时多关心一下公司的发展，不要老埋头干业务” 赵子明意有所指， 唐福庆一听大喜，这是要重用自己的节奏啊，在公司干，职位不重要，关键是受领导信任啊，唐福庆作为半路出家加入辉煌游戏公司，虽然兢兢业业，也知道自己的缺陷所在。 不然的话，为什么黄小波能直接驳斥他的意见，还不是得到领导的照顾。 “赵总，您放心吧，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唐福庆保证道， 191奸雄 “你怎么了？”林小玉用手臂捣了捣男友，看着他心不在焉的。 “哦，没事，可能最近有点累” 黄小波换了一下表情，揽着林小玉笑着说， 虽然两人才确立关系，由于开始的巧合，直接过起了同居生活。黄小波才发现，小玉真是一个下的了厨房，上的了厅堂的女人，庆幸捡到宝了，要知道他前女友一诺，从来不做饭的。 林小玉哼了一下，“你不说我也知道”。 “知道什么”黄小波笑了， “肯定是为他们跳槽的事”林小玉看着电视，直接说道， “啊”黄小波一惊，转而苦笑，“我应该猜到你肯定知道” “只有你以为这事比较保密吧”林小玉撇了撇嘴，团队里谁不知道。 “谁告诉你的，他们找你了吗？”黄小波直接问， “找我干嘛，因为你，我都被排除在外了”林小玉有点不满，掐了男友一下。 黄小波傻笑， “你为难什么”林小玉开口，看男友的神情左右为难。 “你不懂”黄小波觉得有的话不好说。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林小玉瞪着他。 黄小波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为难，这事要不要和赵总说”林小玉眼珠一转，猜测道， 黄小波看了女友一眼，怎么比一诺聪明这么多。 “是啊，老板对我恩重如山，不说吧，感觉不忠，这边又是多年的兄弟，说了，有点不义” 黄小波叹息一声，为什么会这样，以前那么艰难，大家都坚持下来了，现在成功了，反而要散伙？完全没道理啊。 苟富贵，无相忘，几年前的笑话历历在目，此时此刻，却真成了笑话，黄小波心里说不出是哭还是笑，只能说是天意。 林小玉也没有好的办法，靠在黄小波肩膀上，带着几分温柔，“不管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黄小波有点感动，用力楼了一下女友， 两人沉默了一会，黄小波开口问道， “你知道有多少人要走吗？” “有二十五个左右”林小玉虽然不懂形势，也知道这个数字有点大。 黄小波听完，心下恻然，虽然最初的团队被戏称为‘四十大盗’，然而实际人数才三十多点，这基本上算是走完了。 林小玉自然是跟着黄小波，黄去哪，她去哪。除去她俩没剩下多少。 “我从来不知道，大家对我这么不满”黄小波神情沮丧，带点痛苦， “没有”林小玉忙安慰着男友，她也不知道大家怎么了，是对黄小波不满还是对赵子明不满，或者只是单纯的利益作崇。 “如意也走了吧”黄小波有点迟疑。 “嗯，他和孟祥云是领头的”林小玉对事情了解甚深。 孟祥云是公司的主程序，能力很强，一直是和光哥并肩的技术性人才。 “哎” 黄小波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方如意的不满，他当然知道，随着《江湖》的日趋火爆，各种赞誉突如其来，《江湖》的制作团队被吹成神了。 然而神只能有一个，就像大家从来不记得第二名是谁一样。黄小波一人占据了大部分赞誉，无论是话题度、领导的支持、还是性格上，黄小波天然就具有传播性。 就算方如意能力更强，也没有办法。 然而说实话，又能比黄小波强到哪里去，黄小波思路开阔，为人谦逊，更能听取他人意见，某种程度上来说，反而比方如意更适合担当领导人。 面对如此巨大的荣誉，加上领导的支持，黄小波自然不会主动退位让贤，说什么“都是方如意的功劳，我其实在里面微不足道”。 这种话，黄小波不愿意说，他付出了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被吹嘘的是方如意，他不会嫉妒，也不会去抢，反过来也不会让。 林小玉自然是和男友站在一起的，只是有时候男人的友谊，她搞不懂，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说点什么话，安慰男友。 黄小波对于方如意确实没恶感，只是路都是自己走的，他也没权力指手画脚。 方如意有他的选择，他也有自己的路。 黄小波不愿意做一个告密者，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最近公司饱受风雨，再加上这么多人跳槽，赵总会怎么想，怎么看，这里没有中间派，黄小波既不上报，又不离开，两边不讨好，弄到最后，只会成为一个孤家寡人。 “你说赵总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林小玉幽幽一问。 黄小波突然一惊，才想起来，把最大的变量忽略了，他回忆起和赵子明相处的种种，心中不知道怎么地泛起一阵寒意。 四十大盗确实比较团结，但是风声一点没泄露，不现实，他们都是普通职工，又不是秘密战线的斗士，怎么可能做到滴水不漏。 黄小波虽然从心里讲，很感激甚至敬佩赵子明，但是绝不愿意和他成为知己朋友，赵子明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唯利益至上，却很少感情流露。 不说赵子明白手起家创下这么大家业，就看他对辉煌游戏的掌控，厚赏制作团队，牢牢控制《江湖》游戏，大力提拔外人，就知道不是一个糊涂的人。 黄小波心中倾向，赵子明早已经知情，不说了如指掌，对于跳槽这波动态肯定清楚，为什么到现在，赵总没有任何反应。 连一般意义上挽留都没有，黄小波自然清楚《江湖》的成功，全靠赵子明的技术支持，当然不可否认原团队付出的巨大努力，不管怎么说，方如意他们也是国内一流的制作团队。 赵子明在《江湖》上吃下这么大一块饼，不可能放弃游戏产业的暴利，虽然江湖横扫天下，但是后续的开发也要提上日程。 制作团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与其从新招聘，磨合新团队，方如意他们这支经过锻炼的队伍就很重要。 赵子明没有道理直接放弃，即使方如意走的意向很坚决，但是一点挽留不做，还是不合常理。 对黄小波来说，此时离开，不是他的风格，也许未来有一天，他倦了，不在辉煌游戏待了，但绝不会是风雨飘摇之时。 这种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事，他做不出来，宁肯自己吃亏，也不会落下把柄。 “难道赵总真的看不上我们的团队” 黄小波心中掠过一个想法，转眼被抛在脑后，觉得太过荒唐。 192决战 “嗯好的” 赵子明挂下电话，神情郁郁，努力了这么久，还是功亏一篑。 刚才李伟打电话过来，说因为最近游戏行业乱象频发，上海市政府为落实文化部等八部委联合下发的会议通知，计划于5月3日起启动网络游戏信息内容专项整治行动，全面治理网络游戏领域乱象。《江湖》游戏也被点名。 赵子明无奈至极，李伟既然打过电话，说明差不多尘埃落定了，虽然大易几款游戏也在被批之列，但两者的影响力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可以说，《江湖》一款游戏顶大易十款游戏，大易被批评的几款游戏，加起来注册人数抵不上《江湖》的日活人数，营收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具体整治措施没出，是轻是重，还在角力，辉煌游戏作为黑石区企业的后起之秀，也不是没人为他说话，只不过，在市里势单力薄罢了。 李伟提前得到消息，通知赵子明，做个顺水人情，过不了几天，具体方案就要宣布了。 可能李伟还有暗含的意思，赵子明也不愿意猜测，既然之前没有向李伟求援，现在更不能随意低头了。 被点名批评不怕，关键在于整改措施，有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也有板子重重打下的，什么约谈、责令整改、书面检查之类还可以，甚至罚款也无所谓。 下架不良游戏，移送违法犯罪线索，应该是最重的。 赵子明指示辉煌公司对《江湖》进行自查自纠，尚未发现明显违法现象，下架倒是不至于，但是别的处罚影响也很恶劣。 说实话，以《江湖》的游戏质量，真关服一周，玩家可能是最不满的，至于人员流失，不存在的，没有同等质量游戏大作出现以前，玩家没有别的选择。 正如唐福庆所说，最开始没把辉煌打到，大易已经丧失了先机，其惯用的计俩，对《江湖》根本不起作用。 如果说《江湖》只是一般的爆款，大易攻势迭出，可能会有所影响，但是对于一款划时代的产品，所有的攻击手段，略显低级，因为两者不在一个纬度。 低纬度的攻击对于高纬度的存在，不说毫无影响，确实达不到应有的效果。 不过人都是爱惜羽毛的，赵子明志向远大，野心勃勃，不甘心做一个普通富豪，对于一切可能名誉受损的事，都尽量避开。 一旦辉煌被贴上相关标签，在别有用心之人的宣传下，以后就是黑材料，随时拿出来随时拿出来随时用。 甚至宣传的夸张一点，赵子明就是做不良暴力游戏起家的，之前被政府打击，后来怎么怎么样。 做流氓软件起家的红衣大炮，就是最好的例子，虽然转型了，挎上了绣春刀，还不是经常被人嘲笑。 不向李伟求助的话，赵子明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好对策，不过放弃不是他的风格，不到最后一刻，胜负谁属，还不一定呢。 反过来一想，这也说明了，大易已经黔驴技穷了，撑过这一波，应该雨后天晴了。 两家公司摩摩擦擦快一个月，赵子明也被弄得心力憔悴。 公司虽然人心浮动，却抵不住《江湖》游戏再创辉煌，开服三个月，注册人数突破一千五百万，日活人数四百万，每日都在创造新纪录，整个游戏圈都在《江湖》的阴影下。 而大易这一边，持续低迷，相继关停了《风云奇侠传》、《绝品唐门》、《风云第一刀》三款运营的游戏，停止两款正在研发的项目，损失惨重。 其他游戏公司更是惨不忍睹，由此导致破产的不下五家公司，可以说辉煌游戏霸气初漏，已经确立国内一线游戏公司的地位。 在这个节骨眼上，大易顶风硬上，赵子明既理解又不解。 不阻止辉煌游戏，大易就别想好过，真动手，面对一个市值及影响力不断攀升的百亿公司，很容易留下把柄。 看看黑石区政府的态度就知道，虽然辉煌游戏在其辖区内，却从未得到过多关注，之前是因为体量太小，容易被人忽视，之后是因为卷入风波，一直没有相关领导来公司视察工作。 但是，随着辉煌游戏影响剧增，没有做任何工作的前提下，黑石区政府主动为辉煌游戏发声，也间接说明了辉煌的今非昔比。 赵子明现在想想，有点失策，自己对本土资源太过忽视，虽然落户黑石区，但是从来没有主动拜访过父母官，太不应该。 虽然不愿意和政客走的太近，但是接触上少不了，在国内做生意，怎么能少的了政治。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不管事情处理的怎么样，都该登门拜访一下。 “卡卡”敲门声打断了赵子明的沉思。 “进来” “赵总，制作部方如意二十五人提交了辞职报告” 人力部负责人高利面色恐慌进来，急匆匆说道。 赵子明眉头一皱，倒不是因为方如意辞职的事，而是高利如此慌张，一点稳重气度都没有，怎么干的行政经理，怪不得公司行政搞的一塌糊涂。 “慌什么慌”赵子明训斥。 “方如意他们今天都没来，打电话过去，说是辞职不干了，辞职报告放在桌子上，小王去看了下有25份” 高利舒了口气，心中忐忑，逻辑还算清楚， “关于公司违约金等问题，方如意让我们联系邹律师” 赵子明面色平静，对此毫不惊讶，他既然很早就掌握消息，加上和黄小波的长谈，也能猜道，几人离职就在这几天了。 “还挑了一个好时候”赵子明冷笑了下， “好了，你去通知黄小波、唐福庆、白玉宏，刘超伟几人开会”赵子明吩咐道， 高利看到老板神色平静，心下也略微放松，毕竟整个制作团队离职，放在任何一家公司都是石破天惊，由不得他震惊。 “好的赵总”高利虽然心中惊讶，面上很快答应， “这是怎么回事，唐福庆、白玉宏也能列席会议？还是背后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高利有点恍然，看情形，老板是不是早就知道几人要辞职。 193决战2 伴随着方如意25人的辞职，辉煌游戏又陷入风口浪尖，一时之间，各种讨论甚嚣尘上。 辉煌游戏简单发布公告称，《江湖》后续运营不受影响，就没有任何动作。 价值2亿元的合同被爆出来，舆论哗然，被称为史上最贵转让费。 游戏行业什么时候向体育圈看齐了，方如意被采访他哪里值得这么高的报价，脱口而出，“因为我是最强的”，一时引得各种猜想。 随后有八卦传出，方如意和黄小波不和，黄小波能力一般，不过是仗着公司老板的支持，一路打压方如意，最终导致其不堪忍受，愤而跳槽，原团队成员，纷纷离职以表示支持。 随后关于黄小波各种猜测不断发酵，什么表面上和蔼可亲，宽容大度，私下嫉贤妒能，刚愎自用，方如意委屈求全，一切为了《江湖》，直到今天，矛盾爆发导致两人分道扬镳。 还有媒体表面猜测，暗中意有所指，什么“对两个人不了解，不过一个团队领导人，被大部分成员放弃，也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平时的为人处世”， 舆论发酵，有所倾向，黄小波身上神性光环开始破碎。 然而，不论是黄小波还是方如意一方都没有对事件进行任何回应。赵子明本来有出手的打算，后来遵从黄小波的意愿，就让事件慢慢沉寂。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跳槽影响未平复的同时，关于辉煌公司的《江湖》游戏，即将关服整顿的谣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传的有鼻子有眼。 虽然从逻辑上讲，完全不合理，不可能，但是对于网民来说，合理从来不是第一位的，有趣或者感同身受才最重要。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辉煌游戏一片风雨飘摇，公司内部更是人心惶惶。 如日中天的辉煌公司，横扫市场的《江湖》游戏，竟然有一种大厦将倾之感，让人不禁感叹事事沧桑多变。 “有人要跳槽吗？”赵子明问高利， 到了此刻，双方手段尽出，尘埃即将落定，他反而内心平静。 高利摇了摇头，在这个时候，他可不敢触霉头，尽了他最大的本事，对每一个员工进行安抚，效果虽然不能说完美。 最起码稳定了军心，使得各种谣言没有生存的空间。 虽然赵子明并不在意这些，不过一个正规化的公司，需要高利这样尽心尽责的人，也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 在赵子明心中，只要不是公司倒闭，员工全部离职，眼前的困难，都会过去，不管营销为王还是渠道称雄，最终还得靠质量说话。 “公司困难很快就会过去，各位在这关键时刻，选择了辉煌游戏，选择了我，就是对我的信任，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随后我们公司就会宣布重大利好消息，到时候，一切关于我们的批评指责，都会烟消云散，辉煌游戏将会彻底改变游戏行业的格局” 赵子明对着几个属下鼓舞， 虽然没什么感染力，打动人心的力量，不过，这个时候选择和公司站在一起，不是老奸巨猾，目光独到，就是有情有义，知恩图报，本身就不需要过多的鼓舞。 “赵总”，“赵总”…… 唐福庆几人纷纷附和着，一副掏心窝子的样子。 黄小波会议全程，一直比较沉默，也很少发言，迫不得已，也是匆匆几句结束，赵子明为了体谅自己的大将，也没有给他安排什么任务。 不过，在座的几人自然知道老板的意思，不会简单以为黄小波失宠了，即使为了宣传需要，赵子明也不会在此刻冷落黄小波。 黄毕竟作为风波的当事人，心里肯定有很多难言之隐，大家也很照顾，尽量不去刺激他。 赵静一脸痴迷地看着老板，心下情潮涌动，作为领导的私人秘书，她不管于公于私都不会请假太久。 自从被好闺蜜李晨曦点醒后，开始关心老板的公司了，最近不断搜索辉煌游戏的资料，越了解越开心。 虽然外界重重压力，重重指责，老板却云淡风轻，至今没有为此失态或者迁怒，这才是真男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比起满身肌肉，头脑简单的小鲜肉，还是老板更有吸引力，让人情不自禁。 不过想到这，赵静发现一个难以启齿的事情。 不知道是她多想了，还是真的有问题，自己的好闺蜜李晨曦，每次提到老板的语气都不一样，那种欣喜中带点崇拜，客气中难掩亲近，令她感觉莫名熟悉。 但是赵静仔细回想，又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只是一种感觉，虽然说女人的第三感一向很灵，但是以此作为行动依据的，实在有点异想天开。 难道直接说，“小曦你为什么抢我老公”，或者说“小曦，你怎么这么不要脸”，那不让人笑掉大牙。 赵静反复回忆起好闺蜜的择偶标准，要求有能力，性格强势，身体健康，男人味十足，最好带点侵略性压迫性的气质。 当然后两条是她猜的，因为每次看电影，李晨曦看到这种人设，都很欣赏，赵静早就嘲讽过她，天生就有被强上的欲望，李晨曦毫不介意，多次流露出，这种男人才够man。 赵静把标准一对，发现老板很符合李晨曦的择偶要求，性格强硬，老是强制她一些东西，虽然她很喜欢，有时候想想感觉很羞耻。 只是该怎么面对好闺蜜，赵静也没有主意，本来就是一件麻烦事，又没有什么证据，全靠猜测。 她也不敢找人证实，找老板，没胆量，找小曦，说不出口。考虑来考虑去，赵静决定还是先找证据，再处理。 如果猜测一旦坐实，她可不会轻易放过李晨曦，真应了那句话， “我把你当好闺蜜，你竟然想睡我男人” “老唐，到时候你去宣布消息，公司低迷了这么久，也该提升一下士气了” 赵子明醇厚的声音传来，小秘书纷乱的思绪开始回拢，眼睛痴迷地看着那宽厚的肩膀。 “真是一个大山也压不倒的男人” 194大获全胜 5月5日，辉煌游戏召开新闻发布会，副总裁兼运营部经理唐福庆宣布重大利好消息。 辉煌游戏公司作为一家集游戏研发、运营和发行业务为一体的公司，产品线涉足pc端游、网页游戏(微博)和手机游戏。 《江湖》游戏自上线以来，得益于卓越的品质，在国内市场持续火爆，注册玩家已经即将破千万，日活人数380万，吸引了不少国外游戏公司来我司接触洽谈。 经过公司全体同仁的努力，目前已经和日本、韩国等十二个国家和地区的游戏公司达成合作协议，进行海外市场的推广和发行，总成交额超过一亿元。 消息一出，舆论反而陷入了诡异的平静，玩家们对此不太关心，也不明白此举的含义，可能心下略有振奋，国产游戏终于也有拿的出手的，然而没有多少人对此进行讨论。 毕竟见多了各大公司的吹嘘和恬不知耻，辉煌虽然口碑很好，在没见到实效之前，大家并没有狂热的情绪。 反而之前针对辉煌游戏的一些攻击新闻，突然间销声匿迹，大v刘国朝也删去了之前批评，教育部基础教育司谷建业的视频也被和谐掉，再也找不到链接了。 同时，各大游戏公司集体失声，震惊的无以言表，也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发言，找不自在。 游戏王论坛偶有讨论，很快就找不到了。 总之就是，懂行的不愿意说，夸奖同行又做不到，不懂行的不知道说什么，无意义的情绪发泄。 2014年第一季度，全国客户端游戏出口总额不到两亿元，辉煌游戏与此相比，已经接近了70%，虽然金额看着不大，比值却不小。 如果只看一亿元的出口额，没有任何亮点，别说和知名公司相比，就是一般的进出口贸易公司，也差的很远。 但是，附加在文化出口业上，却很不一般。 要知道建设文化强国，一直是国策，各级政府，从中央到地方，重视程度超乎想象，年度报告必提，各种扶持政策层层叠加。 然而文化业，却又很难做出亮点工作，国内文化建设还好一点，毕竟得益于经济的巨大繁荣，生活水平相对提高，精神方面的需求增长较大，影视市场日趋火爆就是一个明证。 但是文化出口产业一直孱弱，尤其作为重中之重的电影、电视剧市场，更是屡败屡战，有时候为了宣传需要，自己花钱在国外注册公司，进口国内文化产品，盖上蒙羞布，自己哄自己。 游戏产业的出口之路更是惨不忍睹，去年客户端游戏总额不过八亿美元，在出口的各项产业中，排名垫底。 今年预期也不会有多大增长。 《江湖》游戏的出口，一亿元的金额，打开了一扇小小的门，透出些许曙光，要知道，文化出口作为国家重点扶持的国策，任何一个亮点，都会引起巨大的关注，尤其是《江湖》经得起审查，不存在违法现象。 《江湖》在国内有一千万的注册玩家，对于国家来说，也抵不上国外的十万玩家，两者的意义不可同日而语。 在国内再火爆，也不过是沾了国家的光而已，千万不要把自己想的多强大，多优越，没有经济的高速发展，你想玩都没市场。 然而文化出口却不一般，作为价值观输出的利器，向来是各国贸易争夺的重中之重，对于国外人民的影响，靠硬手段很难奏效，可以说辉煌游戏市值五十亿抵不上出口一亿的影响。 说起来大易集团几百亿的市值，一年游戏出口额不超过三千万，具体里面有没有水分，大家也心知肚明。 所以说，辉煌游戏谈成国外合作项目，稍微有点政治头脑的公司，都明白里面的含义，尤其是单项产品的出口，影响力更大，在文化出口上，更具有重要价值。 武侠文化作为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早就摆脱了喊打喊杀的境地，近年来，更是登上了中小学课外读本，武侠出口符合时宜。 《江湖》作为优秀武侠文化代表，质量过硬，不涉及任何黄色、暴力因素，作为一项政绩被宣传报道，非常合适。 5月7日，远东市网信办会同市文广局、市新闻出版局、市文化执法总队联合召开网络游戏信息内容专项整治工作部署会议。 远东属地游戏公司，辉煌游戏、巨人网络、第九城市等12家主要游戏企业的负责人参加了会议，并共同签署了《网络游戏行业自律公约》。 辉煌游戏作为优秀企业代表进行了发言，公司副总裁唐福庆在会上强调，自觉遵守政府主管部门有关网络游戏行业管理的法律法规，履行企业主体责任，坚决抵制与中华民族优秀文化传统和道德规范相违背的游戏内容，主动接受社会监督，及时反馈处置网民投诉建议，促进行业自律。坚持创作对青少年儿童身体素质有积极影响的作品，在商业利益和社会责任之间做好平衡，担负起自己的责任。 大易游戏代表牛亚光全程保持沉默，并推掉了上台发言的邀请，其他游戏公司都知道两家的矛盾，有冷眼旁观，有幸灾乐祸，也有对唐福庆低眉顺眼的。 看着唐福庆在台上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牛亚光面无表情，心里不知道想的什么。 散场时，被记者采访问道“如何看待辉煌游戏和大易之间的摩擦”时， 牛亚光突然爆发，粗暴地推开记者扬长而去。 很快，关于大易游戏羞恼成怒的各种标题已经挂在各大门户网站上，一大波内幕出来，大易与辉煌游戏的矛盾第一次暴露在大众面前。 方如意团队跳槽大易时，牛亚光满面春风地笑着说， “辉煌游戏是一家很有潜力的公司，不过距离伟大，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辉煌和大易没有任何矛盾，大易作为游戏行业的领头人，只会欢迎更多优秀的公司加入进来，至于方如意团队的选择，只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罢了，选择大易，就是对大易的信任……”， 现在看看，不过是一场笑话，原来两家早已经撕破脸了。 195大易的无奈 牛亚光透过车窗玻璃看着远方，面容沉静如水，不知道想点什么。 车内的空气，一时有点凝滞，师耀华和司机并不说话，免得触了霉头。 “一会你去把方如意他们安排好，有什么需要直接上报，我就不过去了” 牛亚光打破沉默，声音有点干涩。 自从知道《江湖》出口的消息后，牛亚光的情绪一直很低落，他不愿意面对，也不得不承认，之前对辉煌的围剿已经全面失败。 常人或许不理解，他作为游戏界的老江湖，自然懂得其中的重大意义。 也许以后，攻守之势要变，大易要过一段苦日子了，它虽然从体量碾压辉煌，却笨而无用，如果不能推出好的作品，很快就会被市场放弃。 辉煌公司却可以凭借《江湖》游戏，攻城掠地，一路势如破竹。 希望方如意他们能挣点气，尽快出成果，不负大家的期望，当然重新研发游戏已经来不及，只能在现有的半成品中，挑一个合适的进行改造。 如果辉煌公司被压服，牛亚光不介意耗费两三年时间打磨一款精品游戏，现在自然是怎么赚钱怎么来，生存是第一要位的。 快要饿死的情况下，不要再谈理想。 “好的”师耀华带点迟疑地应道， 虽然他很想劝劝领导，最好还是亲自跑一趟，越是这种时刻，越要静下心，方如意团队的重要性凸显，做好拉拢工作很重要，不过鉴于领导的牛脾气，师耀华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牛亚光在后排坐着，自然看不到秘书的神色，不过师耀华的性格，他还是很了解的，为自己服务这么多年，知根知底还是要的。 师耀华从能力上讲，称得上优秀，就是领导力差点，容易被感情蒙蔽，考虑问题过于片面，刚才他的回答有异常，应该是想劝说自己，亲自出面安抚方如意，激励士气。 可惜，如果没有《江湖》出口的事，牛亚光不介意展示自己怀柔的一面，以便拉拢，现在自然稍微冷落，要给方如意压力，毕竟资本家不是做慈善的，付出了那么多，没有一点回报是不可能的。 至于冷落会不会带来逆反，影响观感，不在牛亚光考虑的范围内。 可以说，现在除了大易，已经没有任何公司能接纳他们，有兴趣的，出不起钱，出的起钱的，没兴趣，如果方如意做不出成果，等待他们的就是灭顶之灾。 他们现在的命运和大易绑在了一起，毕竟方如意得拿出成果，证明两个亿的转会费没有白花，这个时候考虑其他都是次要的。 权力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师耀华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如果不懂得怎么管人，业务能力再强，师耀华的职场之路止步于部门经理就不错了，想往上爬，绝无可能。 不过这东西全靠悟性，有人一点就透，有人一辈子在门外摸索。 牛亚光事后复盘整个事件，发现最大的败笔，就在于没预料到赵子明会反应这么快，玩家杀人事件没炒作起来。 如果当时就把辉煌公司打的晕头转向，后续的出口事宜，说不定就黄了，毕竟风雨飘摇的公司，不可能给合作方信心的。 一步错，步步错，说不定大易游戏的辉煌就要在自己手中终结。 尽管二季度的财报未出，牛亚光还是能预料到数据的凄惨，整个集团的盈利大幅度下降是必然的。 虽然大易集团产品线很广，核心业务十几个，但是重中之重的还是游戏，尤其是大型多人在线的mmo游戏，一直具有市场统治地位，此刻滑落神坛，更令人痛惜。 把希望寄托于方如意团队，也是无奈之举，面临《江湖》的降维打击，市场上其他公司毫无还手之力，没有同等质量的作品出现，辉煌最终会一统江湖。 自从《江湖》火爆以来，大易的股价就连续下跌，市值蒸发过半，股价从100美元跌落至62美元，《江湖》出口的利好消息，更是刺激庄家投入巨额资金护盘。 面对如此切身之痛，大易还是没有太好的办法，合纵连横也没用，作为游戏产业另一霸主，企鹅集团面临的境况却不同。 企鹅游戏盈利虽高，一方面不是主业，另一方面，企鹅的大型mmo游戏制作能力一般，基本上不具有市场竞争力。 它的主要产品集中在休闲娱乐及女性市场，专注小游戏、网页游戏之类的开发，而且游戏质量很一般，全靠流量加持，别说和辉煌相比，即使二线的游戏公司，在制作能力上，比企鹅强的也不在少数。 此次《江湖》大爆，虽然受波及，却不致命。对于他们来说，自然没有很强的动力，亲自上场和辉煌搏斗。 牛亚光很无奈，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扭转这些。 想起和记者的冲突，心下苦笑，说起来，他也是城府很深的人，此次压制不住，只怪辉煌游戏得寸进尺。 想必以网络新闻的传播速度，不等他回到公司，关于他的各种八卦都要被扒出来，不过牛亚光不怎么在乎，他又不是政府官员，有点坏名声也无所谓。 说起今天的会议，牛亚光多少有点遗憾，他之前就得到消息，今天的专项会议可以说是辉煌的庆功报告会，他仍下定决心亲自参加，就是想近距离接触一下，看看赵子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随着辉煌的腾飞，关于赵子明的新闻反而越发少了，甚至近期的照片都找不到几张。 牛亚光一直想亲自会会这个对手，毕竟摩擦这么久，没见过一面，单从公司的战略上判断一个人的性格，容易失真。 还以为他今天会参加会议呢，没想到派了个副总过来。 牛亚光自持身份，对唐福庆理都没理，毕竟姓唐的算老几，如果不是靠着辉煌游戏这艘大船，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坐在台下，听唐福庆在台上瞎扯扯，对牛亚光这种高傲的性格来说，就是对他的侮辱。 196鸡犬升天 一个叫程兵兵的人火了。 作为一个普通的丝青年，程兵兵无房无车无妹子，在上海打工，毕业将近五年，年过30，也没能在这里立足。 住着普通的合租房，拿着七八千不到一万的工资，乘着地铁上下班，白天一副精英白领的样子，西装革履出入高楼大厦。 不过是这个庞大城市的一个小螺丝钉，微不足道，无人关心，除了他的亲友及同事，没有任何人知道他。 程兵兵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未来看不到一点希望，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凑个首付，在这边安家立业。 即使上海房价高到他绝望，连郊区也买不起，还是可以考虑昆山、常州、启东之类的。 可惜微薄的家庭，给不了他太多支持，能把他送出农村，已经耗费了整个家庭几十年的积累，现在一切只能靠自己奋斗。 程兵兵最大的爱好就是上网灌水，毕竟上网的花费最少，对于丝们来说，性价比最高，什么都能在网上找到，除了有一点虚幻的感觉。 当程兵兵火起来的时候，他刚忙完一个项目，累的头晕脑胀，毫无余力关心网上杂事，被同事问到的时候，还是一脸茫然。 《本年度最大的幸运儿与错失亿万财富的我》 帖子最先在天涯转载，后来逐渐发酵扩散至全网，毕竟财从天降是大家喜闻乐见的，看别人倒霉也迎合了很多人的阴暗心理。 帖子的主人叫花猫，是一家公司的高管，平时就有理财计划，去年投资了一家金龙贷网络平台，因为平台管理完善，利息不高不低，符合他的风险预测，逐渐在平台上加大投入。 13年9月份，他在金龙平台上投资了一个大额标的，13%的利率，三个月期限，金额达到一百万，项目名称是辉煌公司《江湖》项目研发。 后来项目出了问题，公司法人王振华卷款跑路，公司面临破产，噩耗一度引得他血压升高，唯恐金龙贷倒台，血汗钱打水漂，所幸金龙公司应对有力，一场风波有惊无险。 花猫将对辉煌游戏的债权转让给金龙平台，100万的债务由金龙贷先行代付，然后顺利拿回自己的血汗钱。 甚至由于这次的风险，花猫离开了金龙平台几个月，最近由于金龙公司发展势头很猛，各种让利活动层出不穷，他又开始关注起来。 一次偶然的机会，花猫发现《江湖》游戏已经上市，辉煌公司迎来腾飞。 他模糊记得当时金龙贷处理辉煌项目时，给了两个选择，第一个由金龙贷先行代付，第二个是和金龙贷一起组成债权人委员会，后续对辉煌游戏进行处理、经营。 当时他急于拿回自己的钱，根本就没考虑过成为辉煌游戏的股东，那不是太扯了，相当于把自己的钱打水漂，金龙公司家大业大不在乎，债务自然让他们背了，现在看来是一个巨大失策。 花猫本人不玩游戏，也体会不到《江湖》的风采，根据他收集到的相关数据，辉煌一个月营收近五亿，使他心中涌起了不详的预感。 通过和朋友联系，得到的消息更是晴天霹雳，打的他半天没回过神。 随着《江湖》游戏的出口，辉煌与大易的磨擦最终以大易的失败而告终，第三方评估公司，纷纷调高辉煌的潜力值，虽然方如意团队的离职影响很大，但辉煌市值破百亿已经得到业内公认。 在蜻蜓信息服务公司工作的同学，还告诉花猫，如果市场上超过三个月没有出现具有竞争力的游戏产品，辉煌未来的估值将会超过二百亿。 花猫失魂落魄地算了一下自己损失多少钱，半天说不出话来。 如果当时他同意金龙平台的处置方案，选择成为辉煌游戏的股东，他的一百万入股，到现在增值200倍，近两亿，未来可能破四亿，这么一笔巨大的财富从手中溜走，花猫的血压都要爆表了。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他自然不甘心只有自己是傻逼，连忙查询辉煌游戏的股东名单，赵子明，王天宝，沈依依，程兵兵四个人。 令他稍加安慰，记得当时辉煌项目2万多债权人，这才四个股东，看来大部分人都是眼瞎。 花猫开始查询程兵兵是谁，前三个人他都认识，都是金龙公司的高管，作为一个理性投资人，他自然不会随意选择平台，对公司股东、高管之类的，有很深的了解才能下定决心。 根据金龙贷的公告，花猫悲哀的发现，程兵兵真是当时辉煌项目的债权人，不知道怎么的脑子抽筋了，竟然选择第二方案，虽然投入不多，才两万块，现在已经破400万了。 这让花猫情何以堪，他把自己的经历发布到网上，果然引起轰动，不过嘲笑居多，说他们眼瞎是最常见的。 网友们自然不会设身处地，纷纷表示这些人穷死也是应该的，机会来了也把握不住。 无聊的网友发起寻找程兵兵的活动，在这个无隐私的网络时代，程兵兵很快就暴露在大家面前。 程兵兵了解事件起始后，被巨大的惊喜砸中，半天回不过来神，作为一个丝青年，竟然一夜暴富，简直是上天最大的眷顾。 他想起当时的网络理财，犹如儿戏，机缘巧合结识了金龙贷，投资的第一个项目就破产，后来脑袋一热，选择成为公司股东，因为这个，和当时的女友吵了一架，分手完事。 现在竟然有这么丰厚的回报。 程兵兵在辉煌项目之后，也有过关注，他内心对做老板还是有一点执念，股份再小，也是老板之一啊，可惜辉煌公司始终没什么大动作，令他绝望。 苍天不负有情人，四百万虽然在有钱人眼中，不过是一点零花，对于程兵兵来说，那是一辈子的工资也积攒不下的。 何况已经不止四百万了，在他身份曝光之后，已经有人联系他，愿意出五百万收购他手中股份，令他左右为难。 毕竟帖子里说的辉煌游戏未来还要涨，现在卖了可惜，不卖的话，将来亏了，那他说不定死的心都有了。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幸福的烦恼，转眼之间，和过去竟然云泥之别，程兵兵不仅想起一句话，大富天成就，穷人想发财，还得买彩票，其他的都不现实。 197鸡犬升天2 “哥哥，最近网上都在夸你呢” 李蓉蓉挽着赵子明的手，带着点撒娇，说道， “夸我什么啊，夸我女朋友漂亮吗？”赵子明调笑， “哥哥”李蓉蓉害羞，拉长尾音， 赵子明哈哈一笑，前段时间的阴霾一扫而空。 随着大易的偃旗息鼓，辉煌开始雄霸天下，整个市场再无一合之敌，五月中旬开始，市面上没有任何一款mmo游戏，在线人数超过5万的，超过十款游戏宣布月底停止运营。 到了这个时候，赵子明可以自豪地说一句，《江湖》一统天下，尽管受到方如意团队离职的影响，辉煌游戏的市值一路飙升，百亿帝国触手可及。 毕竟以《江湖》的质量，垄断市场两年不成问题，不少喜欢魔幻风格的游戏迷，纷纷在辉煌官网留言，要求开发一款西式奇幻游戏，留言达到几十万条，可见玩家的热情以及对辉煌的信任。 对于火爆全网的帖子，《本年度最大的幸运儿与错失亿万财富的我》，赵子明也有过关注，不过到了他这种程度，几百万、上亿的财富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如果不是正好牵扯到金龙贷和辉煌游戏，赵子明不会在上面给于多少关注，程兵兵虽然只是公司的股东，赵子明还是有点印象的，毕竟两万多人只有他一人支持。 至于程兵兵是否会转让股份，并不在赵子明关心的范围之内。毕竟程的身份早已暴露，在唾手可得的财富面前，别说一个丝青年，即使很多富豪也把持不住。 程兵兵如果有意出手，他可能会安排其他人接手，至于想转让给无关第三方，真当自己是摆设啊。 “嘻嘻，大家都在夸奖哥哥点石成金呢” 李蓉蓉高耸的胸部被挤压的变形，仍旧紧紧抱着男友，开心说道， “这些人”赵子明表面苦笑地摇了摇头，心下得意非常，大有一种我就是财神的自恋。 金龙贷官方论坛这几天刮起一股妖风，不少投资人在论坛留言，希望自己投资的项目赶快破产，到时候和金龙贷同甘共苦，绝不让金龙兜底，承担损失。 后续处理的话，破产项目最好有赵老板亲自接手，毕竟半年200倍的回报率，太过夸张，没有什么人能把持的住。 对于此刻的赵子明来说，确实有点石成金的能力，说‘想让谁发财就让谁发财’有点过了，冒充一代理财大师，还是不成问题的。 作为刚刚脱离平民阶层的两人，富豪的消费习惯尚未培育，难得有点个人空间，赵子明李蓉蓉甚是惬意地逛起街来。 万众瞩目也好，无人关心也罢，对于赵子明来说，都是一种享受，虽然他身价不菲，却也算不上明星什么的，自然没有路人围观。 两人走在一起带来的回头率，90%是因为李蓉蓉的惊艳，毕竟美女虽多，祸国殃民的就很难在大街上遇到。 对于赵子明来说，相比之前唯一的变化就是，买东西不再问价钱了，喜欢成了第一位。 “哥哥，你说程兵兵会不会选择卖掉股份啊” 李蓉蓉带着好奇，作为赵子明的身边人，她自然关心很多，几乎所有关于金龙公司、辉煌游戏的新闻报道媒体八卦她都有浏览，有时候还要做一点笔记，理清思路。 程兵兵这么火的人，她自然知道，甚至还调皮地羡慕转发。 “应该不会” 赵子明闲着也是闲着，开始给女友分析情报， 程兵兵虽然微不足道，赵子明也给他建立的有个人档案，根据他上网痕迹、消费记录等大数据分析，程兵兵性格中有赌徒式的心理，出现孤注一掷的行为毫不奇怪。 看他之前的投资，作为一个存款不超过十万的丝，程兵兵能拿出2万豪赌一把，可见其性格，要知道，当时辉煌游戏没有任何盈利预期，投资进来，说是打水漂也不为过。 现在形势明朗，既然辉煌游戏有如此重大利好的消息，程兵兵不可能不赌一把，毕竟他最近没有巨额开支，买房虽然是他的念想，却不是急需的，毕竟女朋友都没有一个，要房干什么。 对于网上的称赞，赵子明觉得自己名当其实，对于程兵兵，很多人羡慕其运气逆天，这不过是他随手落子而已。 《江湖》在他手里，大爆是必然的，只是挣多挣少的问题，赵子明当初拉几人入股，一个是奖赏，一个是试探，经得起考验的，才是自己人。 虽然他嘴上说，“无所谓，想投资就投资，不想投资就算了”，心里却非常介意，指给你财路，你不走，相信你以后也不会有财运。 辉煌经历风波，整个公司累的要死，王副总、沈依依闲观风云，财从天降，亿万财富到手，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 对于唐福庆几人来说，为公司尽心尽责，是他们的本职，公司腾飞，他们享受一点余味，公司失败，不过是跳槽重来。 沈依依、王副总虽然不参与任何事务，投资就是最大的信任，理应得到回报。 小魏提着东西跟在两人的后面，既不远离又不打扰，空间正合适，这个距离，也是他一点一滴摸索出来的，根据老板的喜好习惯，计算出最佳距离。 随着赵子明身价剧增，权威日盛，小魏作为亲信，自然水涨船高，薪水作为最基础的东西，不用说，是与部门经理看起的，关于地位人脉上，小魏也大有所得。 从小处看，辉煌、金龙两家公司，500多人，敢对他直呼其名的，只有寥寥几人，一般都很客气喊一声“飞哥”，在公司内的地位，仅差于几个副总。 如果不是他的空闲时间不多，各个部门经理安排的欢场，可以从周一到周五，不带重样的。 对于小魏来说，他也逐渐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作为领导的身边人，代表的就是领导的面子，不能把自己看的过低了，有时候太客气，搞的对方不自在。 “赵总”， 赵子明应着声音看去，王天宝一家三口正在逛街，真是好巧。 198奉承 王副总虽然年过四十，身材保持的还可以，和王夫人站在一起很般配。 “小米”赵子明伸手和小朋友打了个招呼， “哥哥好”小米在外人面前一向乖巧，给王副总两人挣过不少面子。 “这孩子，叫叔叔”王夫人脸色一变，马上开始教育。 “哈哈，没事”赵子明摆了摆手，“我们各论各的” 身子错过几步，开始和王副总说起闲话，最近一段时间，都是电话视频联系，见面比较少。 “小米，还认不认识我”李蓉蓉对小朋友很有耐心，笑着摆手。 “姐姐好”小米眨了眨眼，这么漂亮的姐姐，她自然印象深刻。 “真乖”李蓉蓉很开心， “蓉蓉，你们在逛街吗”王夫人开口问道， “嗯嗯，嫂子，你们也是吧？” 李蓉蓉寒暄着，她正给赵子明挑衣服呢。 “今天正好都有空，老王、小米都过星期，我们出来走走”王夫人脸上要笑出花来， 虽然李蓉蓉还不是正宫，在预备状态，她的态度一直保持很好，从第一次见面，就觉得李蓉蓉不一般，后来经过老王的证实，心下越发明白，这估计就是大妇了。 对于赵子明的风流韵事，虽然老王很少说，她也知道不少，不过对此，却并不反感。 小米扭头看着四周，大人说话好无聊，现在家里有没有钱，老王也不给她说了，想买个手机都不让，小米感觉还不如以前呢。 “咦”小米看到表哥魏飞提着两个大袋子，站在不远处，正准备打招呼，过去玩呢，被表哥眼神阻止了，顿时有点沮丧，大人的世界好复杂，大家干嘛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王夫人几十年的清宫剧没白看，三两下就把李蓉蓉哄的眉开眼笑，虽然李蓉蓉最近有所长进，面对这种段位的高手，依然招架不住。 王夫人抓住李蓉蓉最得意的两点，长得漂亮和老公有才，尤其是后面一项，一顿猛捧，很快两人就以姐妹相称呼了。 王夫人虽然曲意奉承，心里却很高兴，低三下四的感觉一点没有，对赵子明，她是尊敬有加，对李蓉蓉，爱屋及乌。 没想到当初的一点付出，竟然有这么丰厚的回报，听到老王说起亿元的股份，她一阵头晕目眩，难以置信。 虽然现在家里条件有所好转，未来可期。但是亿万财富仍离她太远，谁知道喜从天降，记得当时拿钱入股的时候，她老大不满，要不是老公反复分析所面临的形势，她肯定不会同意把钱打水漂。 真是天不负有心人，在有生之年，王夫人竟然也能体验一把亿万富豪的生活，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谁能想到几个月前，她还为哥哥借钱而为难，转眼之间，一切困扰的她的烦恼，都烟消云散。 如果她能提前预料这些，刚到手的180平大房子，早就换成别墅了，辛辛苦苦这么长时间，花费了多少心血，还要考虑用不用重新准备，不过这些都是幸福的烦恼。 这也就不难说明，为什么王夫人态度奉承到近乎谄媚。 如果有人给你一亿，我估计很多人跪下喊爹也愿意，金钱的魔力就是这么大。 “对于沈经理的能力，我佩服的无以复加”王副总有点惭愧向老板检讨。 “哈哈，各有所长”赵子明得意一笑，为自己的眼光。 虽然最近的工作重心放在了辉煌游戏上，对于金龙贷，赵子明也没有放松关注，在沈依依的主导下，金龙公司的现金贷转型消费分期业务，开展的如火如荼，形势一片大好。 金龙公司在对原有用户进行二次开发的基础上，投放大量广告，抢占市场，吸引流量。 沈依依干劲十足，正磨掌擦拳，准备介入汽车分期这一块大市场，目前已经谈妥了四个汽车品牌的经销合作。 虽然公司人力成本大幅上升，赵子明经过考虑，认为一切都是值得的，给予了很大的放权，让沈经理放手去做。 王副总虽然一开始心里很排斥，对于工作却兢兢业业，毫不拖延，最大限度保证沈依依在外面的业务开拓。 豪不夸张地说，没有王副总在后面的支持调度，沈依依不能会取得多大进展。 随着战略转型成效显著，王副总不得不承认，人与人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在领导面前积极承认错误，再一次奉承老板的眼光锐利，对于王副总来说，仿佛喝水般自然，他本来就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 对于自己的能力，相信赵总也有很深了解，再怎么掩饰也没用，还不如坦坦荡荡，显得自己没有私心。 赵子明笑着安慰了两句，对于他来说，只要两人不影响工作，有什么矛盾都不重要，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对两个属下的性格、能力了如指掌。 沈依依虽然能力很强，干劲十足，也有明显缺点，王天宝，略显平庸，搞行政工作还是绰绰有余的，对于一些歪门邪道比较在行，赵子明也离不开他。 “现在才发现赵总的眼光胜我十倍”王副总奉承道， “对辉煌游戏，我本来已经做好长期准备了，没想到赵总送给我这么一个大礼，实在受之有愧” 王天宝现在回想，有时候还是心有余悸，对于入股辉煌游戏，他险些一步踏错，如果当时他犹豫不决，不仅失去了如此巨大的财富，更可怕的还在后面，失去赵子明的信任。 王天宝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以他的能力，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全靠领导照顾，和当初一起奋斗的一点情谊，如果失去了领导的信任，转眼就会被打落现实。 以赵子明的性格，或者说每一个成大事的人，都是一样的想法，如果不跟他一条心，绝不会留半点情面。 王副总平庸半辈子，好不容易有起色，自然不甘回到从前。 他从这件事事上得到的教训就是，紧跟领导步伐，不管看起来有多不合理、多荒谬，毕竟智力上的差距是真实存在的。 199神州奇侠传 5月15日，远东市委办公厅及市网信办领导到辉煌游戏公司调研，对辉煌公司《江湖》出口一事表示了认可和鼓励，号召全市游戏公司学习辉煌游戏先行者的探索精神，在推动游戏文化产品出口上下功夫。 关于《江湖》出口一事，至此开始发酵，无数玩家奔走相告，随着消息的不断放出，很容易激发玩家的民族自豪感，《江湖》日活人数再创新高。 从二月初六到五月十五，开服一百天，《江湖》每天都在创造新纪录，注册人数正式突破千万，在游戏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江湖》出口十二个国家和地区，打响国产游戏海外运营第一枪，为了促使此次出口，辉煌游戏让利很多，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 辉煌公司在东南亚初步建立了营销网络，为日后更大规模的合作，奠定了基础，对于《江湖》的质量，赵子明从不担心，唯一考虑的是本土化。 如何保持原汁原味的武侠风，又能让当地玩家接受，是海外运营最大的困难，虽然东亚各国，受中华文化影响甚深，却有各自的特色，不考虑其民族性，一刀切地蛮干，很容易丧失良好的开端。 不过，最重要的一步已经迈出，超越同时代的游戏质量，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 辉煌游戏顺势打出一波广告，国战不是梦想，国服合并正在筹备，《江湖》中实现诸国争霸，指日可待。 虽然利用民族心打广告有点无耻，但《江湖》制作精美，不容否认，当然广告与实际有出入，说是诸国争霸，不过是一噱头。 《江湖》既然最大程度参考现实世界，在设定上就不会违反基本常识。 比如人为拔高韩国在游戏世界的实力，降低华夏文明的影响力，这些都是不可取的，反而要在上面，潜移默化地加深天朝上国的印象。 当然这些东西不会放在明面上，不会直白地告诉国外玩家，你们祖宗以前都是我们的番属，一旦这样做，恐怕很容易激起民族自尊心，引起抵制。 唐福庆在公司副总裁的位置上，大刀阔斧地开始动作，整合公司架构，招聘技术团队，推广《江湖》游戏，制定员工守则，各种动作，令人眼花缭乱，被誉为游戏圈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相比之下，黄小波就显得有点落寞了，辉煌公司人员调整，他还是原地不动，大家对此并不惊讶，毕竟大规模的跳槽，不管怎么说，他的责任是跑不了，升职就不用指望了。 无论外人怎么看，黄小波对目前的处境，甘之如饴，经历了这么多风波，从低谷到山峰的风景，他都领略过，虽然达不到荣辱不惊，笑看风云，却也能平静面对一切是非。 大易游戏5月18日宣布，其历经三年的武侠大作《神州奇侠传》，将于8月15日中秋节开始第一次内测，敬请玩家期待。 《神州奇侠传》属于大型多人在线角色扮演武侠客户端游戏，以温瑞安《四大名捕》、《说英雄谁是英雄》、《神州奇侠》三大系列小说为游戏背景，采用tressfx发丝技术、havok引擎、enlighten全局光照技术，画质优美，表现真实。 牛亚光介绍，《神州奇侠》游戏采用领先世界的‘怪物逻辑树’系统，高度拟人化的智能npc，庞大的剧情架构，绝对让玩家体验一个不一样的江湖世界。 牛亚光就差直接拿《江湖》对比了，面子上还是要点脸的，不过私下在网络世界，就直接赤裸裸地开始宣传。 “大易《神州奇侠》能否与《江湖》一决雌雄？” “《神州奇侠》高智能npc系统与《江湖》同出一源” “两强争霸，《神州奇侠》与《江湖》横扫天下” 既然《江湖》如此火爆，不拿来用一下，简直对不起自己，牛亚光活学活用，网络宣传的策略就是咬紧《江湖》，事事对标《江湖》，人为地造成一种潜意识，《神州奇侠》质量与《江湖》相媲美。 《江湖》高智能npc是其最大的卖点，《神州奇侠》也有，毕竟是同一个制作团队，天然就给人一种信任感，加上大易游戏十年的技术积累，绝对让人万分期待。 老二要想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不断找老一碰瓷就可以了，现实报来的快，对于大易的策略，辉煌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毕竟《神州奇侠》也不是全靠吹，以大易的实力，还是能制作精品的。 拉下脸，贴着《江湖》宣传，占点便宜，辉煌回不回应都不好。 大易的针锋相对，也让人看到双方的矛盾，太激烈了，为了出口气，硬顶着《江湖》上，同质化竞争太严重了，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行。 很多人都觉得，以大易的实力制作一款西幻风格的大作，能够很好地弥补市场不足，而且在欧美国家有很大受众。如此不智，令人不解。 听到唐福庆的回报，赵子明决定还是不要搭理大易，虽然有点恶心，这种形势的转变，还是让人满足的。 对辉煌来说，也是霸主地位的变相承认，不然的话，大易为什么不找企鹅碰瓷，对标《江湖》，就说明，不管他们嘴上承认与否，心下已经放弃在这方面做文章了。 赵子明对着镜子整理一下仪容，一夜的狂欢，没给他带来一丝疲倦，炯炯有神，精神饱满。 他对于自己的形象还是很在意的，不说喷香水之类太过了，最起码衣服整洁，头发整齐，胡子拉碴什么的是绝不会有的。 穿着上，虽然以舒适为主，也绝不会以糟蹋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衬衫每天都要熨挺。 擦了擦手，赵子明从卫生间出来，对着床上美人，温柔地说道，“你多休息一会，我出去办点事” “哦”，轻柔尾音，带着一丝媚意。 赵子明想了想，放弃了过去亲热的想法，推开门走出去，小魏早就在车上等候多时了， “去抱月轩”。 200和李有明的再次接触 黑色奥迪平稳驶出，几乎让人感觉不到行驶，小魏的驾驶技术越发娴熟。 虽然以赵子明站在的身价，千万的豪车，也不再话下，不过他一向低调，对于这方面很少出风头，奥迪低调稳重的气质，向来为他所喜爱。 “赵总，你让我联系的战友已经来了，您看什么时候方便”小魏余光扫了一下老板，小心翼翼问道， “哦，这两天吧，先让他好好休息一下”赵子明有点兴趣，他本来就是普遍撒网。 随着财富的剧增，保镖之类的也要提上日程，虽然国内太平盛世，但黑暗永远不会消失，花一点钱多一份保险。 作为一个爱惜自己的人，赵子明自然不会太过大意，对于保镖的考察很是慎重。 能力还是次要的，关键在于能让人放心，孤胆英雄绝不会考虑，有家有室是前提。 专业安保公司赵子明有联系，小魏的战友也要考察，保证来源的多样性。 小魏当过几年兵，转业回地方，安排的工作不如意，后来辞职投奔王副总。 他的战友当然不会是什么特种兵之类的，这种人才，退伍了，也失业不了，赵子明也就不抱什么希望，遇到被埋没的兵王。 小魏唯一特殊的就是在边疆地区服役，相比其他地方，突发情况遇的比较多，素质比较过硬，这次找的战友，据他说，服役超过五年，能力上比他要强的多。 赵子明心中还是有点期待的，当然也不会听小魏一面之词就做决定，当面考察，背景调查，性格评估都少不了。 最终能不能胜任，还得靠实力和缘分。找保镖虽然事小，却干系重大，称得上生死之机，存亡之要，不得不慎之又慎。 赵子明靠在黑皮座椅上，思绪回到今天的会面上。 随着辉煌大易之战的落幕，赵子明在圈子内名声鹊起，毕竟二十多岁的商业奇才不少，白手起家的也偶有发现，但能经得起考验，不是昙花一现的不多见。 经李有明牵线，一个隐秘的二代政商圈子向赵子明开启了一扇门，当然迈不迈进去，全凭自愿。 赵子明几经思索，决定还是给李有明一个面子，毕竟两人相处这么时间，李有明一直懂进退，有规矩，给赵子明的印象还好。 至于圈子之类，赵子明本身就无所谓，他坚持自己的选择，小心翼翼，既不热衷，也不冷淡。 不过事业发展到今天，引得一些人的窥觑，也不可避免。当然不是所有的窥视，都是不怀好意，毕竟资本无善恶，天然驱动着主人追求利益，如果条件合适，赵子明也不会太过介意对方的身份。 至于想空手套白狼，他也不是软柿子让人随便捏的。小讯虽然有诸多缺陷，在信息收集上，还是很给力的，其处理能力超过一个情报公司。 抱月轩位于北外滩中心位置，拥有坐北朝南一线瞰江的观景上位，地理位置绝对优越，是俯瞰外滩和陆家嘴的看台，与陆家嘴金融区和老外滩万国风情建筑群形成“金”三角格局。 能在这里开起会所，老板实力超乎一般人想象。 赵子明刚下车，就被李有明热情招呼，两人也不是外人，不用太多客气，简单寒暄几句，李有明就把来意说了一遍。 “这次主要是几个朋友对金龙公司很感兴趣，听说您有意b轮融资，非要让我搭桥牵线，实在没法推脱” 李有明面上带着歉意，又绝不给人圆滑世故之感，待人方面大有长进。 “哈哈，阿明的朋友自然要认识一下”赵子明笑着说， 他自然不会相信李有明的客气话，估计是感受到赵子明的冷淡，觉得单靠自己很难投资成功，不得不引进外援。 抱月轩虽然档次很高，外表看起来，却略显低调，不了解详情的，绝不会想到，这片宁静下面隐藏了什么。 “明哥，这次主要有方舟财富的杨小龙，瑞达国际徐宝平，浦江投资范启云”李有明先简单介绍了下，免得一会见面不认识，太过尴尬。 随着赵子明身价日涨，威势渐重，两人之间掉了个个，‘明哥’很自然地喊出口，双方都不觉尴尬。 听到几人名字，赵子明眼神一凝，杨小龙可算的上老朋友了，第一轮融资他就很有兴趣，被李伟抢了个先手，这次又来了。 心下对李有明也有几分佩服，虽然只是个庶子，李先进的资源被他运用的出神入化，人脉还真是不少。 “哦哦”赵子明应声道， 李有明以为赵子明不知道几人的身份，进一步解释道， “杨小龙想必你也知道，投行圈的后起之秀，方舟财富可以说是他家的，徐宝平是徐市长的外甥，徐市长没有儿子，对他视若己出，范启云是珠宝大王范东来的孙子” 赵子明笑了一下，还都是名门之后呢，看来大家都在努力，看来二代中很多人都是渴望做出一番成就的。 当然不可否认，这些二代弟子拥有的巨大资源，可以使他们快速聚集起巨额财富，但是，一旦野心勃勃，想更上一层楼时，就难上加难。 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历练不够，当一个人能凭捷径挣钱的时候，很少有人会放弃，选择一条艰难的路。 然而资源总是有限的，越往上越难，满足于现状，过个一般富豪生活，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达到，如果有更大的野心，就会面临德不配位的困境。 现在媒体吹捧的几个杰出二代，其成就比之父辈差远了，不过是庞大的资源可以利用，做出一点微不足道的成绩，勉强做个守成之君罢了。 当然比起那些纨绔子弟来说，拥有这些守成者，就是最大的幸运。 “老钱呢，怎么没见他”赵子明随意问道， “他有别的事，再说了，今天弟兄们私聚，他在场也不合适” 李有明笑了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赵子明没有说话，老钱对于李有明来说，称得上智囊了，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竟然没来。 201别开生面 “龟鹤延年手把件，是和田羊脂玉籽料，重1.75千克，玉质细腻，质地紧密，雕工精美，并保留原仔皮色……” 赵子明饶有兴致地看着主持人在那里口若悬河，他也是第一次参加拍卖会，木架上托着一个白色玉器，造型别致，一手可握。 本来以为抱月轩的聚会，又是声色犬马、嫩模party之类的，谁知道竟然是别开生面的拍卖。 赵子明很是新奇，和杨小龙几人见过面简单寒暄后，拍卖会就开始了，大家分开而坐，整个厅有二十来人左右，看的出来，都是非富即贵。 “你这个开场，我觉得他不是很喜欢”李有明低声对杨小龙说， 两人是国外留学的同学，私交甚密，称得上狐朋狗友，不然的话，李有明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子，和杨小龙还搭不上话。 杨家，真正称得上千亿帝国，杨小龙作为长子长孙，铁定的第一继承人，比之李有明强太多。 不过也能看的出来，李有明的为人处事，绝对不差。不然的话，两人玩不到一块。 “哦”杨小龙年纪比李有明大不少，相貌英俊，标准的美男子长相，闻言挑了一下眉， “你找几个嫩模、女明星之类的，比这个好使，赵子明好色的很，搞得太文雅，他不吃这一套，你想吧，他发达以来，满打满算有半年，他也没时间培养爱好，还是直接点好” 李有明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意味，似鄙视似酸涩，心里还是对上次的事耿耿于怀。 “是吗，那真是同辈中人啊” 杨小龙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想到这一点，以他估计，赵子明不至于这么饥渴，到了他们这种层次，美女资源数不胜数，只要想，什么样的美女都能找出来，那还能在这上面吃亏。 “那是，你见过谁随时带着壮阳药？赵子明就是”李有明继续说道， 看得出来，赵子明上次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一回想起来就有阴影。 “哦，这么饥渴” 杨小龙意识到什么了，忍住笑，故意说道，早就听说李有明那方面不行了，十秒哥，原来是真的啊， “所以我说，你搞这么素，他也欣赏不来，对于这种丝暴富的，就直接大开大干，干净利落，因为他们这方面没经历，美人计好使啊” 李有明回想起曼儿几个闺蜜的满足表情，心下一阵不爽，本来他还打算一试深浅的，这下更不敢了，不然的话，让那几个女人一对比，他脸都丢光了。 他下定决心，凡是赵子明所在，他滴酒不沾，坐怀不乱。 “那没事，拍卖会不过是开胃菜，只要他喜欢，让他玩到吐” 杨小龙淡淡说道，对于他来说，找女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李有明附和地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赵子明意向怎么样”杨小龙转过话题，开口问道。 “融资的意向很明确”李有明收拾下心思，很是自信开口。 他对于这个把握的还是很稳的，赵子明的应该有很强烈的融资需求，他几次三番的试探，赵子明都没有明显的拒绝。 “那一会要好好谈谈” 杨小龙露出一丝笑意，此次他牵头，李有明搭线，就抱着势在必得的决心，没想过失败的可能。 为了筹措更多的资本，特意拉徐宝平，范启云一起，力争万无一失。 “赵子明的条件，你觉得会放在哪方面？” 杨小龙问道，他提前做了大量工作，也多少有几分猜测。 “钱，他是肯定不会缺的，你也知道他的另一个公司，辉煌游戏，最近风头很劲” 李有明提起这个，就羡慕嫉妒， 赵子明运气逆天，随便一个破产项目，都能捡到漏，辉煌游戏如此优良的资产，被赵子明幸运得到，老天不长眼。 “辉煌公司就是他的现金奶牛，一个月营收快超过一亿，说实话，赵子明不缺钱，他此刻所求，不过是为了上市做准备” “嗯”杨小龙点点头， 辉煌游戏他也了解，在他眼中，地位比不上金龙贷，到时候整个噱头出来，什么网贷第一股之类的，市值轻松几百亿，月入一亿得挣多少年才能追上。 李有明的推测没有超出他的预计，有所求最好，不管什么要求都能谈，最怕的是，什么都不需要，狗啃刺猬无处下手。 “阿明，你这次真准备自己单干？” 杨小龙想了半天，转移话题，开始关心一下自己的好友。 “你也知道我的处境”李有明苦笑了下， “在集团根本使不上力，所有资源都被老三控制着，既然这样，干脆自己赌一把” 杨小龙同情地点了点头，他对李有明的处境了如指掌，可以说只要李有道按部就班走下去，李有明就没有一点机会。 不过这样也好，李有明牵线搭桥，又没有云城的插手，大头他们吃了，李有明跟在后面喝点汤就可以了，也算是他跑前忙后的一点酬劳。 “你放心吧，阿明，如果这次能成，答应你的，绝不会少”杨小龙安慰道， 他到没有撒谎，李有明能有几个私房钱，真投进来，也分不了几分股份，加上双方的情谊以及李有明的作用，还是允许他跟着喝点汤的。 虽然李有明最先提议，在整个过程中，算是费心最多的，出力不少，但是没有资本，杨小龙能应承一点，就是顾及旧情了。 “嗯，这次还要麻烦你不少” 李有明心态很好，对杨小龙的照顾也很承情，没有什么怨天尤人的不满，有多大嘴吃多少饭，贪心太多，容易撑死。 “那么客气干嘛” 杨小龙对李有明的知进退还是很满意的，两人能成为朋友，就在于李有明不贪，有分寸。 “300万” 赵子明第一次举手，他对这个把件，很感兴趣，虽然对于玉石之类的，没有什么了解，想必以李有明几人的诚意，不会出现假货。 厅内几人竞争的气氛都不太大，看的出大家都是随便玩玩而已。 赵子明没经过几轮竞拍，羊脂玉把件已拍到手。 待服务人员将玉器送来，入手第一感觉就是温润细腻，仿佛握着一团水，却又柔韧厚重。 202杨小龙的意图 “子明，对玉石有研究啊？” 杨小龙笑着说，看他此刻和善，绝对让人想不到在投资圈有着毒狼的称号。 “哈哈，没有任何了解，就是随便玩玩” 赵子明笑了下，这个不用隐瞒，不懂就是不懂，用不着故作高深，往脸上贴金。 他对杨小龙的了解，可比杨小龙自己还要深，对于渴求投资的创业者，他是毒狼，对于潜在的独角兽公司，他就是送财童子。 拍卖会结束，几人自然找地方说话喝茶，赵子明也看的出来，四人以杨小龙为首，徐宝平、范启云两人很少说话，眉宇间带着几丝傲意，不过待人还算和蔼。 “玉是好东西啊，俗话说人养玉玉养人，玉有灵性，今天这个把件，300多万真不算贵，你看看，白玉近似无暇，光泽如凝脂，算是羊脂玉中的上品”杨小龙简单地说了两句， “那还要向小龙多请教” 赵子明把玩了一会，感觉确实很舒服，也可能是心理感受，这算是他的第一个奢饰品。 “羊脂白玉素来就是玉中极品……” 杨小龙看来是其中行家，对着手把件一番评判，丰富的知识储备，着实令赵子明开了不少眼界。 两人边赏边聊，冷僻的典故，信手拈来，赵子明一点也不觉得枯燥，反而听的津津有味。 对于他们来说，花几百万买个小玩意，不值得多提，不过是借此引出话题罢了。谁想赵子明竟然真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装可装不出来这个样子，杨小龙自然要投其所好。 李有明在一旁添茶倒水，几人要谈的事情，比较私密，没有要求有服务人员在，在座四个，以他的地位最低，不用多说，他也很有眼色地开始服务。 看着赵子明稳重如山的气质，挥洒自如的谈笑，李有明感慨万分，记得赵子明刚接手金龙公司，连400万都拿不出来，现在眼睛不眨地花几百万买个小玩意，真是事事难料啊。 李有明说起来也是富二代，真让他花几百万买个没什么用的玩意，他还真不舍得，买车买房送女人还可以，买个玉，把玩，有什么意思。 在徐宝平要忍不住开口的时候，杨小龙闲话终于说完，结束了玉石的话题。 “子明对抱月轩有了解没”杨小龙带着一丝笑意，欲露未露。 “这个说出来见笑了，还是第一次来”赵子明笑容温和， 他对各种圈子，各种场合，向来不感兴趣，大多时候是逢场作戏罢了。 随着经历多了，日趋成熟，赵子明眼界大大提高，对各种陪侍美女，酒池肉林之类，抵抗力大增，不说坐怀不乱，也不会直接就上。 范启云在旁边凑了过来， “哈哈，那你要多了解了解，别的不说，抱月轩有一大特色，闻名华东地区” “哦”赵子明还真没关注过，看这里的布置，典雅有趣，风景秀丽，空间摆设，让人流连忘返。 范启云带点男人都懂的暧昧，贱笑，“拍卖会是他最大的特色” 赵子明一顿，拍卖会他刚才倒是见过，范启云笑的这么猥琐，难道别有隐情？ “哈哈，待会，你可以见识一下，拍卖会每月一次，半年一次大的，这次正好是半年一度的魅惑之夏”范启云卖起关子。 能压住一个百亿富豪，他心里满足感还是很高的。 “哦，那到要看看”赵子明笑了下， 心下不禁一晒，想来也不过是一些高级形式的买卖而已，能有多稀奇，一切离不开酒色二字。 “子明，这次通过有明约你出来，相必来意他已经告诉你了”杨小龙等几人调笑完，终于进入正题， 徐宝平早已经忍受不了，他家教甚严，对这些玩物丧志、风花雪月的东西，向来敬谢不敏。如果不是这次的投资，像抱月轩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他是不会来的。 杨小龙再不说正事，他就要开口了，时间都浪费在这闲扯淡上了。 “嗯嗯，刚才阿明给我说了”赵子明顿了一下，没有往下说。 “子明，我们这边非常有诚意，希望您能在接下来的融资中，给我们一个机会，条件随你开” 杨小龙姿态放的很低，见赵子明没有表态，只能继续往下说。 “天使投资，天使投资，我们自然来者不拒，你们要是有意思的话，这两天可以准备好融资计划书，来金龙我们详谈”赵子明笑着说道， “有你这一句话，我们就放心多了” 杨小龙面上不动声色，心下一皱，这赵子明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一个客套话都不给， 不过他也有心理准备，这种事，自然不是一次就能谈好的。 “我们方舟财富，相必你也了解，虽然是独立子公司，在国外的人脉还是有一点的，经过我们投资的30多家公司，有20多家在纽交所成功上市，如果金龙这方面有意的话，我们可以牵桥搭线” 杨小龙笑了下，随意说道，语气中含着巨大的自信，这就是他最大的依靠。 “那到时候要多麻烦你了” 赵子明顺口说道， 对方舟财富，他自然有很深了解，最近国内有名的几家独角兽公司，纽约上市，背后都有方舟的影子。 根据他查到的信息，杨小龙能力很强，背景很深，短短几年时间，做出了很大成绩。 方舟财富共有五支基金，杨小龙想掌控一支，以现有的成绩远远不够。把目标对准金龙，应该是有很大野心，将金龙打造成一家明星企业。 “合则两利，宝平、启云对于互联网金融很有兴趣，判断是下一个风口所在，留学的时候专门研究过这一块，有明一提起，大家就一拍即合”杨小龙简单解释一下几人的初衷， 赵子明再次看了几人，才恍然发现，原来分工明确，杨小龙纽交所那边有人脉，徐宝平在国内有资源，范启云应该是提供大量资金的一方。 考虑的这么周到，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就是不知道杨小龙的面子好使不好使，毕竟国外上市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203声色犬马 “接下来要拍卖的是上古奇书，《合欢散》残卷，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前来一看” 还是刚才的主持人，依然声情并茂，将拍卖的物品来历娓娓道来， 只不过拍卖的东西，开始变的奇诡。 既然抱月轩以拍卖闻名，自然不会是一般的东西，对于富豪们来说，常见的东西已经玩遍，如果没有特色，根本吸引不住顾客。 据主持人介绍，《合欢散》是上古论述房中之法的奇书，全篇用简32枚，内容专述两性生活和房中保健。 有“十问”、“十动”、“十节”、“十修”、“八禅”等内容，包含姿态技巧，情绪反应，房事养生。 赵子明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稀奇的物品拍卖，饶有兴致地点开平板介绍。 和杨小龙见过面后，就各自回房休息，抱月轩每半年一次的大型拍卖会在春花秋月厅举行，两点开始。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不用亲自到现场，可以在休息室内看直播。 杨小龙征求了赵子明的意见，为避免尴尬，就决定各自回房间。 拍卖会开始，流程都是一样的，主持人没有怎么渲染气氛，直接推开，厅内坐多少豪客，从平板上也看不到。 只有支持人孤零零一个，在那介绍。 《合欢散》这么奇怪的东西，都能被拍卖，赵子明对接下来的东西，充满好奇。 《合欢散》主要讲述房事活动的全部过程以及房事养生的意义，从房事前的准备工作到按摩之法“戏道”，都进行了深刻的阐述，将合欢与养生结合起来。 “凡将合阴阳之方，握手，出腕阳，肘房，抵腋旁，上灶纲，抵领乡，拯匡，覆周环，下缺盆，过醴津，陵勃海，上恒山，入玄门，御交筋，上精神，乃能久视而与天地侔存……” 赵子明略微扫了几句，他的古文功底还可以，顿时感觉颇有几分意思。 标价20万，很快就有人加价到30，看来感兴趣的不止赵子明一人，竞争很是激烈， 虽然赵子明猜测噱头比较大，在这个信息大爆炸的社会，不传之秘已经很少了，什么孤本秘籍，到处都是，真假难辨。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对于赵子明来说，前二十多年生活太辛苦，没有培育出什么爱好，都是为了生存在努力。 现在钱虽然挣得不少，不知道该怎么花，别墅刚买过，豪车，不怎么喜欢，他自然不会为了面子而委屈自己，买一些不喜欢的东西，再不培育出一点爱好，真成了金钱的奴隶。 对羊脂玉，他见猎心喜，重金拿下，对孤本典籍，有点好奇，花点钱算什么，只要自己高兴。 “这赵子明不知道会开什么价，八十亿？”范启云翘着二郎腿，随意平板上显示的图像， 虽然说各回房间看拍卖会，他们四个有事商量，自然不会分开。 “尽管他不缺钱，也不会嫌钱多，金龙贷没有大价钱，估计拿不下”杨小龙揉了揉鬓角， 即使赵子明同意融资，对于他们来说资金的压力还是比较大的。虽然范启云承担大部分资金，他们也不会空手套白狼，一毛不拔，几亿的现金流仍然很紧张。 “这次压轴是什么”范启云低声问杨小龙， 他是几人中压力最小的，不管成与不成，都无所谓，范东来就他一个孙子，再怎么不争气，家业迟早也会轮到手上。 “呵呵，是你的最爱”杨小龙笑了下，“广南体校的姐妹花” 他作为抱月轩的vip客户，自然很早就知道拍卖物品清单，甚至提前看中的话，还可以花大价钱，从中截单。 这就是他们的特权。 范启云嘿嘿贱笑了下，又不甘地砸了咂嘴，“哎，先坚持一下吧，最近要有好的表现，不能再气老爷子了” 作为狐朋狗友，杨小龙很了解各自的情况，范家老爷子一向痛恨孩子们胡作非为，范启云上次搞出好大风波，气的老爷子都要住院了。 这次之所以这么积极介入融资事项，就是为了做出成绩，改变自身形象，不然的话，以他的性子，不可能陪着人玩。 “你呀，多注意身体，小心三十岁后不举”杨小龙摇摇头， “哈哈，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担心这个干嘛”范启云毫不在意， 杨小龙摇摇头，以后有你受的，对于他们来说，美女是享用不尽的，要取之有度，别到最后，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看赵子明应该对龙哥有几分熟悉” 徐宝平岔开话题，他一向不愿意在男女事上多说。 “哦”杨小龙装作惊讶的样子， 为了掩饰第一次融资失败，他并没有给几人讲述详情，几个月前，金龙贷a轮融资，他有过机会，后来失败了，原因虽然很多，杨小龙自身也有不足。 “看到我和启云的时候，赵子明的眼光飘向阿明，明显是等他介绍，看到龙哥的时候，赵子明虽然一副惊讶的样子，却没看一眼阿明，应该是对你有了解” 徐宝平解释了下， “那估计是他的投资需求比较强，在这方面做的工作比较多” 杨小龙笑了下，这徐宝平观察力这么强。 “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有需求就好” 徐宝平沉吟了下，没将心中猜测说出来，杨小龙说到融资的事，赵子明面上一片热情，眼神却比较随意，甚至有余瑕扫向其他，这从心理学上讲，主要体现漫不经心，豪不重视。 不过这些都是猜测，即使赵子明不乐意他们的融资，他也有办法使他屈服，不过是多花点代价罢了，现在把事情说出来平添烦恼。 接下来还要看双方的撮合，如果确如李有明所说，即使他们不是金龙的潜在目标，他也不会放弃，优质资源不好找。 对于自律的二代，挣钱的机会也不是遍地都是，还得靠缘分，靠能力，靠韧性。 “哎，我听说，过年的时候，抱月轩的压轴品可是轰动一时啊” 范启云忍不住转移话题，他对业务的东西，不了解，不喜欢， 徐宝平皱了下眉，忍住没有说话，范启云就是这么个性格，从第一次认识到现在，从来没有改过。 204声色犬马2 “哦是什么”杨小龙开口问道， “去年香港3.13大案，龙哥清楚吧？光律师费据说超过了12亿” 范启云带着几分难言的味道，似羡慕又嘲笑。 “哦”杨小龙示意他继续， 3.13大案牵涉多个政商高层，凡是关心时局的，没有一个不知道的，以他背景，自然了解很多不为人知的内幕。 “地产豪商苏智德牵扯进3.13大案，苏氏家族自此之后一蹶不振，苏智德的三个儿子，一个死了，一个失踪，一个进牢房，可谓惨不忍睹，惨不忍睹” 范启云说着惨，反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杨小龙想起父辈的闲言，苏氏不自量力地掺和大国博弈，涉嫌谋逆，也是活该，不过他知道范启云重点不在这里。 “嘿嘿，你知道女人最吸引男人的是什么？不是白花花的肉体。” 范启云贱笑地摇了摇头，反而转过话题， “而是想象，男人内心深处的想象，小日本喜欢玩捆绑、制服、角色扮演，就是出于这个心理，对于我们来说，一般的女人算的了什么，网红美女又怎么样，说实话，那些女人没有拿钱砸不倒的” 范启云有资格说这话，校花网红之类，他都睡吐了。 “苏家的事刚过去不过半年时间，抱月轩的年度拍卖会上，就进驻了一位叫‘红芍’的端庄女子。据私下消息透露，那位‘红芍’正是苏智德的二儿媳苏陈一一” 范启云将谜底揭开，杨小龙心生恻然， 他之前忙着生意，第一次听说这个事，内心很受震撼，不是为这种事，而是为苏家，不管怎么说，苏家也是上流阶层，落得如此下场。 人妻杨小龙也见识过，不过那是玩别人的，苏家的遭遇让他感同身受，在这个吃人的社会，稍不小心，就遭遇灭顶之灾，所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往上爬的机会。 “当时引起了巨大的轰动，苏陈一一的出现，对圈子中的香港客、澳门客、新加坡客、马来客来说，可是一个莫大的吸引和刺激。不知道有多少人通过私下渠道，托人向抱月轩讲情，提出要用巨款包养苏陈一一” 范启云还在那喋喋不休，杨小龙已经没有任何听的欲望了，如果放在一般人身上，他还会凑点趣，现在听来，真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后来怎么样？” 徐宝平第一次开口，他虽然对抱月轩的格调不屑一顾，却不妨碍猎奇心理，以后多少也是一个谈资嘛。 “后来，后来就被神秘富豪拍下，据说成交价超过一亿，抱月轩嘴紧的很，自始至终没有透露任何买家姓名，据说是一位互联网新贵” 范启云摇了摇头，他也是多方面打听，没有消息。 徐宝平没听到料，有些不甘，这不说出个一二三四，讲出去别人还以为他编的呢。 “真要说起来，苏陈一一也算是物有所值。先不说她的外貌、身段和气质，光凭她苏家二少奶奶这一身份，就能让无数香港豪客一掷千金而无怨无悔。” 范启云说起这些就兴奋，也没注意杨小龙不耐烦的神色，继续说道， “要知道东南亚的商业豪门，对门下子媳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要求甚为严格，平时别说是乱惹风流韵事了，就是和自己家的表哥表叔会面，亦有相当烦琐的程序和说法。” “你说我把压轴品送给赵子明，会不会有点用” 杨小龙随口一说，岔开话题，不愿意在这上面再聊什么，满心的不自在。 “白费功夫”李有明脱口而出， “哦？” 杨小龙一挑眉毛，阿明这么肯定，不会是已经做过什么了吧。 “也可能有用”李有明反而迟疑了下，有点拿不准， 他刚才下意识的说，只是想起自己之前的付出了，花费了那么大功夫，赵子明吃干抹净，也没什么进展，几次想约他谈融资的事，都被推了。 要知道，那晚花费的代价不菲，只说曼儿的几个闺蜜，都是良家，轻易打动不了。 “怎么”杨小龙笑着问， “我也说不准”李有明自然不会说之前的谋划，摇了摇头， 他现在想起来，赵子明这次愿意赴约，也可能是之前的招待令他很满意，便给一个面子。 不然的话，以赵子明如今的势头，他还真不一定请的来。 “要我说，咱们也不用那么麻烦，伺候他干什么，硬刀硬枪地摆出来，不信姓赵的不低头，实在不行，请徐叔叔出个面” 范启云本来兴致很高，谁知道大家又说起业务了，烦的不行，直接开口。 杨小龙看了一眼徐宝平，摇了摇头。 对他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都不叫事，即使真把徐市长摆出来，也不见得赵子明会给面子，毕竟只是一个副市长，还不在常委之列。 即使分管互联网金融这一块，对于一个全国知名的企业来说，办法还真不多，如果放在a轮融资之前，金龙贷头角展露，那个时候，可以轻松拿下。 现在的金龙贷，别说和半年前相比，即使和十天前相比，也是大变样，一天一个变化，令人应接不暇。 听说市里有意提名赵子明为第十三界远东市十大it新锐。 可以说身辖金龙与辉煌两大互联网科技公司，赵子明羽翼已成，一般的小风小浪，已经如履平地。 再说了，徐市长愿意为了几个小辈的事情，把前途压上吗？ 恐怕不见得，外甥再亲，也是外人。 “我们先谈谈，一上来就动刀动枪不合适，赵子明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条件呢” 杨小龙摆了摆手， “对，和气生财”徐宝平接过话，唯恐范启云说出更令他难堪的话， 要知道他是为发财，不是为出气装逼，按照范启云所说，直接把舅舅叫来，不说是否现实，我为什么要付出那么多，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能不能占到大头还说不定呢，傻乎乎的冲在最前面，你当我傻子啊。 不过直接反驳也不合适，本来就是借势，让人摸不清虚实，一旦暴露，显得太过不堪。 205条件 “赵子明有什么条件”李有明开口问道， “他提出要我之前收购的魔术飞跃公司”杨小龙带着几分莫名的意味， 随着几人公关力度不断加大，赵子明终于吐口，今天约杨小龙一番详谈。 徐宝平三人等了半天，好不容易见杨小龙回来，自然忍不住开口问道。 “魔力飞跃公司？这是干什么的”徐宝平不解， “是不是搞魔术的，像刘谦那样？” 还没等杨小龙开口，范启云直接说道， “是一家光学投影公司” 杨小龙本来想解释两句，看了范、徐两人并不感兴趣，只能暗骂一句不学无术。 “他怎么说”李有明关心问道， “他到没有直接说，但意思就是那，想要入场，就得答应他的条件”杨小龙没有隐瞒， “这个公司很重要吗”李有明不解， “怎么说呢，算是潜力巨大，两年前不到一亿买来的，现在差不多五亿市值了” 杨小龙迟疑不定，搞不明白赵子明的意图。 “给他就给他，那你正好不用额外出钱了”范启云笑道，“其他的有什么条件没”。 “别的没说什么”杨小龙摇摇头， 他之所以迟疑，一方面因为魔力公司是他手里少有的优质资产，确实不舍得，另一方面，能让赵子明看重，说明他当时的眼光是没错的。 杨小龙始终认为，搞投机或者说是投资，挣不了大钱，一家伟大的企业，还得自己用心培育，不然的话，风投做的再好，始终是跟在别人后面喝汤。 魔力飞跃公司就是他为自己将来准备的后路之一，赵子明的要求，反而令他更坚信自己的判断。 只是看赵子明的神色，很是坚定，自己一旦拒绝，反而会引起这边的不满，大家可以同仇敌忾，一致对外，那是在利益一致的情况下。 赵子明提出的要求，其他人并不觉得过分，甚至认为理所应当，压力就集中到自己这边了。 “龙哥，潜力巨大也只是潜力，金龙可是实力，没有道理放弃” 徐宝平看出杨小龙的迟疑，开口劝道， 毕竟大家辛苦这么久，不可能空手而归，尤其是赵子明意向这么明显的情况下。 “嗯，你说的是”杨小龙敷衍道， 不是自己的事，没人会关心，自己什么还没说呢，这徐宝平已经开始劝解了，他懂个屁，崽卖爷田不心疼，金龙再好也是别人的，魔力飞跃公司可是自己的。 “赵子明对市值这一块有什么说的” 李有明岔开话题，他自然看得出矛盾所在，免得再说下去闹僵了。 “他的意思是前提条件谈完，其他的自然就解决了” 杨小龙还在想魔力飞跃公司，随口回答。 “还真他妈自信”范启云忍不住点了根烟， “赵子明再怎么狮子大开口，80亿顶天了，半年时间给他翻一倍，够他知足的的了” 李有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太了解赵子明的性格了，抓住机会就猛咬一口，半年前，金龙公司名不经传，就敢狮子开口要四十亿。 虽然他们不是李伟，不会任他勒索，不过金龙公司也不是半年前的金龙公司了，现在广告投放到处都是，一副气吞如虎的样子。 说起广告了，李有明怀疑金龙公司第一次融资的钱都花在这上面，做推广了，根本不像他之前宣布的，要用在“加强建设网路征信系统，提升it技术水平及高级人才招聘”。 到处都是金龙公司的广告，从线上到线下，从繁华街区的大屏幕到出租车公交车广告，给人造成一种错觉，金龙贷存在于你生活的方方面面。 李有明预测金龙贷可能要超百亿，当然这只是他的直觉，他一没见过金龙的内部财报，二对互联网的趋势把握不准，只能稍加猜测了。 当然他不会直说金龙估值，免得引人不快，再说了，说出来对他也没有好处，他在里面起的作用很小，大家都是真金白银的拿出来，自然不会受外人的影响。 杨小龙也不清楚，赵子明短短几天，怎么就查的那么清。 魔力飞跃公司，表面上的股东可不是他，也经过好几个皮包公司的交叉持股。赵子明直接提出这个要求，看来是很有把握。 除非赵子明一早就盯上了魔力飞跃公司，即使这次两人不交集，他早晚也会上门的。 杨小龙心里升起一丝明悟。 赵子明摆了一个简单瑜伽动作，每当心情烦乱之时，他都会练习一下瑜伽。 虽然强身健体方面，赵子明没有发现突出的作用，但修心养性上，瑜伽对于赵子明的帮助还是很大的。 以前易怒的脾气改了很多，平复情绪，缓解疲劳，效果明显。 虽然杨小龙几人热情款待了三四天，赵子明心中不起一丝波澜。 对于他提出的条件，杨小龙如何反应，他也不在乎。 能答应了，就给他们一个入场机会，不愿意的话，也不勉强，同类型的公司，世界上到处都有，不差魔力飞跃一家。 虽然魔力飞跃性价比很高，但强扭的瓜不甜，有黑科技在手，别的因素就不重要了。 如果这次融资成功，赵子明就准备对几家公司动手术，成立集团公司来进行整体上的运营和管理，现阶段主要任务是为自己找副手，为集团成立做准备。 对于国人来说，会不会做事不重要，有没有专业能力也无所谓，只要会管人即可，中国这么大，什么人才都不缺乏。 只要知人善任，再大的困难也能解决，不然的话，业务能力再强，不过就是一个专家而已，有需要的话用用，礼贤下士，平时，高高挂起即可。 要魔力飞跃只是第一步，一个入场券，如果双方对金龙公司市值达不成一致意见，融资还是无从谈起。 对于金龙究竟值多少钱，赵子明还得看接下来如何发展，现在说这个还是太早，融资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不断的摩擦与妥协。 如果对方喜欢，要价再高也可以谈，如果对方看不上，白送都不一定有人要。 206游戏更新 赵子明回头看了一眼抱月轩略显低调的门槛，心里想着这几天的遭遇，没有说话，小魏自然不会主动开口，唯恐打扰领导思路。 黑色奥迪平稳驶远，杨小龙几人的身影逐渐消失。 “这算不算前倨后恭？来的的时候，李有明一人迎接，离去之时，四人欢送。” 赵子明想起来不禁有点失笑。 “今晚正好有空，和你战友一起吃个饭”，赵子明回过神，对着驾驶座上的小魏吩咐道， “好的赵总”小魏总算松了一口气， 领导再抽不出时间来，易哥就坚持不住了，他也是左右为难，这边领导谈生意，不好打扰，那边易哥苦苦等待。 “还有，把他这几天在这边的消费及来回路费，去公司报销了，每天按五百的生活补助标准” 赵子明虽然心下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说的两三天见面，一下子拖了将近一周，却也不表露什么。 对于老板来说，没有什么抱歉不抱歉。 “好的”小魏很是高兴， 有了这个，即使易哥应聘不上，也总有一个交代，不然大老远跑来，费钱费力，最后弄个竹篮打水一场空，他都有点不好意思见人了。 赵子明不再说话，想起和杨小龙的接触，勉强达成一致意见。 对于魔力飞跃公司，杨小龙原则上同意转让，但是要求保持30%的股份，赵子明自然不会答应，不可能辛苦一阵，为他人做嫁衣。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8%留个杨小龙，其他股份由赵子明按市价收购。 对于这个结果，赵子明还能勉强接受。 毕竟据他调查，魔力飞跃公司技术积累还可以，只差一个契机，就能推出一款不错的产品，到时候别说五亿，十亿也不一定拿下。 如果不是这次机会，趁着杨小龙有求于人，以势压他，还真搞不定。 接下来就是双方派出谈判小组对金龙融资事宜进行下一步磋商，如果一切谈好，之前的条件自然一一兑现，如果一方不能接受，前面所说的一切作罢。 虽然杨小龙看起来略微吃了一点亏，实际上赵子明一旦介入魔力飞跃公司，市值大增是必然的。 到时候，杨小龙要么庆幸，要么后悔，如果他能看出赵子明的重要性，自然会满心感激，如果财迷心窍，认为被赵子明捡了一个漏，可能心里憋屈至极。 赵子明想起几人的性格，杨小龙心机深沉，徐宝平观察入微，范启云混不吝，李有明低调沉稳。 几人配合的还算可以，各自发挥所长，为这次融资的事尽心尽力。 范启云陪着赵子明花天酒地，徐宝平提供信息支持，李有明端茶倒水，杨小龙掌控大局。 如果不是赵子明借力打力，找到一个好的突破点，这一局还真不一定能谈的下来。 魔力飞跃公司是杨小龙的心肝，对他来说很重要，然而徐、范两人并不在意。 潜力再好也只是潜力，每年都有很多潜力公司破产，毕竟付出的是真金白银，只有拿到手才是实在的。 与金龙的大爆炸相比，魔力飞跃公司又算哪个葱，有徐宝平、范启云的推波助澜，杨小龙很难过于坚持，对于一个临时组合，他本身威望不够，只能靠利益交换。 不过这些也只是刚开始，接下来对金龙的估值又是一场硬仗，到时候双方还得起争执，赵子明自然无所畏惧。 如果杨小龙他们条件合适，和谁合作不是合作，对于赵子明来说，无所谓个人情感，只要能满足他的要求，引进投资也无所谓。 假如他只追求一个富家翁，现有的事业对他来说已经可以了。 辉煌游戏每个月超过一亿的营收，够他所有的开销，金龙再积累一两年，可以直接上市，那个时候，估值更高，收获更大。 可惜时间不等人，各大公司都在进行产业布局，赵子明心中也有焦虑，空有黑科技在手，到现在，还在为挣钱挣扎，预想中智能中心、超算机构都还没影呢，这些都要大量的金钱支持。 虽然现在对金龙公司进行b轮融资，有点可惜了，不过争分夺秒之际，无需考虑太多得失，现在损失一点钱，以后会挣回来，如果为蝇头小利所惑，始终成不了大事。 “小魏，你玩游戏吗” 赵子明睁开眼睛，思路回到辉煌上，开口问道， “赵总，你是说《江湖》游戏吧，我也在玩，就是等级不高，我身边的朋友都很喜欢”小魏笑着说， 毕竟时间上不宽裕，小魏能每天能抽出两个小时玩就不错了，不过《江湖》并不是一个全靠等级取胜的游戏，引人入胜的剧情设计才是王道。 “哦，那你感觉游戏上还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吗”赵子明饶有兴致问道， 当然他不抱任何希望，专业人士都想不到的东西，这雨人士就更难有所得了，只是随便聊聊，放松一下思路。 “别的都很好，整个游戏让人流连忘返，就是感觉少了一个yy之类的聊天工具，平时交流不方便” 小魏憨笑了下，提出一个普遍的疑问。 “嗯，这个啊，马上就上线了” 赵子明点了点头，玩游戏，没有语音聊天不行，辉煌又限制其他软件的使用，遭到玩家一致投诉，不过这次游戏更新，正好上线聊天工具。 赵子明的野望自然是将聊天工具发展成社交软件，在流量入口上分的一杯羹，之前没有上线，不过是为了低调，加上技术准备。 谁能想《江湖》气势如虹，月月破纪录，日活人数已经快要达到五百万了，再不推出游戏内聊天工具，可能会被其他工具抢占市场。 据赵子明所知，已经有多家团队，着手开发相应软件，只是《江湖》程序太过复杂，在游戏内嵌入小程序，不是简单的事，而直接在游戏外聊天，体验感太差，大家都在加一把劲，看看谁能最先胜出。 为他人做嫁衣，赵子明自然不肯，正好借这次机会，一举扫除其他意图不轨之辈。 聊天工具，辉煌公司已经准备好，甚至升级版的社交软件，也提前完成，进入内部测试期。 不过为了不引起巨头的主意，免得遭到围猎，只能低调发展，前期先在《江湖》内上线小程序以及简单版的趣聊，培养玩家的使用习惯。 “玲玲”电话声起，打断了赵子明的思绪， 拿起一看，“老爸”来电，赵子明马上接通。 207回报乡梓 “好的，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赵子明放下电话，他还真没想到，赵爸在老家给他整出不小的动作。 两人打电话说了三件事。 一个是家里小别墅已经建好，近期要燎锅底，问赵子明能不能抽出时间回去一趟，不过也不用勉强，他虽然出钱，但是辈分太低，回不回去影响不大。 第二件事是家里祖坟找人看过了，说位置很好，不用搬迁，修葺一下就行，赵建国准备挑个良辰吉日加固加固，现在忙着找人整理族谱呢。 整个赵家村一看赵建国的气势，都知道赵家发了，盖别墅，修祖坟，整理家谱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没点资本是干不来的。 第三件事是赵建国的领导郭春民来沪学习，让赵子明出面招待一下。 虽然这些事，在赵子明看来都微不足道，却也不得不抽出时间处理。 别墅建好，回去一趟也是应该的，本来赵子明还打算亲自修改一下建筑布局，后来工作太忙，全权交给了设计公司了，由赵建国监工，想必效果不会很差。 回去一趟，看看怎么样，赵子明当时要求以舒适为主，美观什么的不用太在意，毕竟他家也不是什么大户，搞个园林出来，也担不住，只要各种设施到位就可以。 赵建国在电话里提出想要回报乡梓，赵子明觉得也可以考虑考虑。 不说年轻人怎么想的，毕竟乡愁还是很远的，赵父那一辈，有很深的乡土情节，光宗耀祖是他一直的念想。 虽然赵家村一向贫困，也不是没有人才，赵爸那一辈，出过几个大人物，有的生意做的很大，回报家乡，做了不少善事。 修桥铺路，救济穷困什么的，都有人在做。 赵家是得益于赵建国在乡政府上班，勉强脱离贫困线，没怎么享受过补助，即使这样，赵子明考上大学、研究生，也领了八千块的奖金。 村上很多贫困户、孤寡老人，每年差不多都有一千的救济。 赵建国刚过年的时候，来沪一趟，大受震撼，觉得儿子花费几千万买房太过奢侈，简直是铺张浪费，心里一直不安，回去后想来想去，不如省点钱，回报乡梓，做点好事，全当是积德了。 思考了几个月，赵建国提出了一个成熟的方案，从助学入手。 对于村里的适学儿童进行补贴，从小朋友到大学生，按照不同的标准，从几百到几千不等，也不图啥回报，权当是减轻一些家庭负担，做劝学之用。 赵建国经过仔细合算，一年不会超过八万块，范围也就是一个村的二三十人左右，大了也不合适。 他特意征求了一下赵子明的意见，关心一番，以他的事业，能否长期支持。 虽然做善事很麻烦，也不一定能得到大家的感激，有时候甚至适得其反，然而赵子明从心底还是支持赵建国的想法。 整个赵家村没多少学生，花费不多，却让赵父找到人生目标，提起精神来，不管有什么效果，都可以去做。 赵子明自从事业有了起色后，也一直在思考，怎么安排爸妈接下来的生活。 辞职享福，虽然是最好的打算，却得不到两位老人的支持，毕竟忙碌一辈子，突然无所事事也不行。 赵父赵母拮据一辈子，也没有外出旅游的习惯，年纪大了，更不想瞎折腾。 而且以赵父的年纪，官场也就不用有念想了，他虽然有几分官瘾，也没办法，至于别的爱好，他也没有，赌博打牌之类的，虽然钱上无所谓，身体上却受不了。 能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事做，很不容易，所以赵子明没怎么考虑后果就同意了，他也不图回报，感激不感激，都无所谓，一年几万块只当是喝茶了。 主要是给赵父找个事情做，现阶段，先让他忙碌起来，毕竟是做好事，即使有人背后说几句闲话，当面还是很尊重的，赵父一辈子就注重一个面子。 至于将来怎么做，以后的生活以后再说。 如果受人尊重，即使生活穷困，赵建国还是能自得其乐，为什么不愿意在沪居住，很大原因是生活富足，在这里却没什么存在感。 在村里过一个体面的生活，精神上富足，物质上也能跟的上，赵建国很是满意。 乡上的工作也不怎么上心了，本来打算办个病退，被郭春阳阻止了，说赵父来不来都行，工资照发，有空来班上转转，忙的话就在家。 “小魏，抽空多回回家，陪陪父母”赵子明心有感慨，对着司机说道。 他自然了解小魏的家庭情况，出身一般，父母年纪也大了，还有一个姐姐在家。 “嗯嗯”小魏应着声， 他也想多回回老家，可惜作为领导的跟班，完全没有自由时间，不能说‘老板我想回家看看，请几天假’，偶尔一两天还可以，请个十来天，你还干不干了，要知道后面排队等着的人，多的是，现在混口饭吃不容易，他是一点都不敢松懈。 “你不是说谈女朋友了吗，也回家去看看，让爸妈高兴一下，开车的事，你不用担心，看看公司谁闲，你给他交代几句” 赵子明算是偶发善心，不是想起赵父的辛苦，也不会对小魏说起这些。 每天公司上的事都忙不完了，怎么会有闲心去关心其他。 “好的赵总，谢谢你” 小魏很是感动，他确实该回老家一趟了，能让领导想起自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过他也不打算请太多假，三四天足矣，加上星期天实际不超过两天，虽然赵总让他不用担心，他却不能当真。 一旦时间过长生变，到时候想哭都没地方，还有找谁替自己开两天车，也得仔细斟酌。 太奸滑的不行，说不定对自己不满，想点坏主意，太老实也不行，伺候领导是一个细致活，没一点眼色是搞不好的。 “这么客气干嘛” 赵子明闭上眼睛随口说道，小魏的诸多打算，他丝毫不知道，也不关心。 208阿雄 阿雄在电脑面前屏住呼吸，操纵着游戏内的角色，慢慢地靠近目标，刚学会的轻功‘草上飞’，自带的潜行效果发挥到了极致。 麋鹿耳朵突然竖起，转过头来，目光随时要扫向这边。 阿雄意识到不好，敲击着键盘，游戏角色腾空飞起，如苍鹰扑兔扑向麋鹿，手中武器扬起，大刀在屏幕前划过一道亮光，自带的特效功能，让人身临其境。 麋鹿躲闪不及，背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刀痕，鲜血迸出，一个-500的伤害飘过。 随着一声悲鸣，麋鹿昂头顶角，四蹄发力，朝着阿雄冲了过来，气势汹汹，木折草飞。 阿雄的‘草上飞’轻功，在林地里发挥出了100%的效果，间隙之间，一个错身，从麋鹿狰狞的角下闪过，大刀顺势滑落，-20，数字再次飘起。 回身，游斗。 在电脑前的阿雄，双手稳定，快速操纵着游戏角色，他对自己手速还是很自信的。 作为战斗的一方，虽然眼下占据优势，却放松不得，麋鹿雄厚的体力，不知使多少英雄好汉跪倒。 你来我往，麋鹿随着伤势加大，凶性勃发，一双大眼透出冷厉的目光。 随着争斗进入白热化，阿雄身上也不可避免地添彩，代表生命值的血量一直往下掉，如果不是准备充分，买好了疗伤圣药，恐怕早已经坚持不住了。 电脑前的阿雄全身心投入到战斗中，忘记了周边的环境，网吧嘈杂的声音仿佛不存在，眼前只有麋鹿。 胜利的天平逐渐向他倾斜，不能嗑药疗伤的麋鹿，最后只能发出一声不甘的鸣叫，化作一道白光，掉落一地物品。 阿雄舒了一口气，用手擦了下额头的薄汗，暗叹好险，双方缠斗了七八分钟，再持续下去，他都撑不住了， 而一旦失败，几天的功夫白费，还影响到接下来的动作。 阿雄为了追求利润最大化，选择的死亡惩罚还是比较严重的， 拿起桌上的饮料，大口喝着，阿雄一只手握着鼠标，点击着屏幕上的亮光，开始捡起麋鹿掉落的东西，大眼一扫，顿时大喜过望。 秉承着《江湖》一贯的低概率，麋鹿给阿雄留下二十多枚铜币，这已经不少了，有时候辛苦大半天，只拿到一个铜子。 除了金钱之外，竟然掉落了武功秘籍，《烈火刀法》残卷，简直是天上掉馅饼，要知道《江湖》中的武功，怪物很少有掉落，一般是拜师、奇遇、人形npc才有的。 《烈火刀法》虽然是残卷，品级也比较低，在拍卖行，卖出一百多铜币，还是不成问题的。 今天的收入竟然如此丰厚，阿雄不仅咧嘴一笑。 作为一个越南丝青年，阿雄最近十分迷恋这款国外游戏，虽然文化背景不同，得益于武侠文化的广泛传播，阿雄理解起来，还是很容易的，轻功、内功、剑法他都知道。 据说《江湖》游戏是花费巨资引进的国外巨制，在中国每天有500万人在玩。 当时一听，阿雄就震惊了，要知道整个越南9300万人口，网民不超过3000万，游戏玩家不超过1000万，500万相当于全国游戏发烧友都在玩。 《江湖》在越南的运营，是由vtc移动公司代理的，vtc移动作为国内知名运营商，实力雄厚，口碑很好，虽然比不上soha game公司，也是排名前几的大型网络游戏公司。 尤其是其代理的mmo游戏，一向能打金挣钱，阿雄辍学后，开始玩游戏挣钱，就是做代练，因为水平一般般，全靠消耗时间，只是挣一点零花而已。 当巨幅的宣传海报从阿雄身边经过时，他正在卖水果，《江湖》游戏各种宣传语，原汁原味的武侠风格，上线即送百元大礼包，500万游戏玩家同服竞技，官方回收游戏币等等，顿时刺激的他热血沸腾。 急忙收摊之后，去了网吧才发现，《江湖》这款游戏，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流行，30个上网的，有20个都在玩《江湖》。 阿雄不甘人后，按照官方指导，一顿操作，顿时迷恋上了游戏内pk的感觉。 相比之前玩的《剑侠情缘ol》、《西游记》、《天龙八部》等，《江湖》给他最大的感受，就是毫无生硬感，虽然是武侠风，翻译却很到位，仿佛是国内游戏公司自己设计的一样。 阿雄作为一个念过几年书，勉强识字的大龄丝，完全搞不懂《江湖》背后有什么意义，他只是单纯地喜欢在里面厮杀的感觉，一言不合就开干，这样才有侠客的风范。 慢慢的阿雄发现，自己在游戏里挣到钱了，他之前卖水果，每个月收入不到200万越南盾，在同龄中已经算不错的的了，主要因为他识字，头脑还算灵活。 而在《江湖》中，阿雄惊讶地察觉，自己月收入比之前翻了一倍，能达到400多万盾，折合人民币一千多元，这让他很开心，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还真能通过打金挣钱。 是的，阿雄主要收入就是卖铜币，当时vtc公司宣称官方回收铜币，他就印象深刻。 谁知道真玩起来才发现，在《江湖》里面挣钱，还真不算太难，最起码比卖水果轻松多了。 阿雄在游戏内的角色还算不错，也有几分机缘，在海城，算的上是有名的高手，每天能收入100多铜币，银币见的很少，金币基本没有。 除了官方，也有专门商人在游戏内收购铜币，汇率每天变化，总体上还比较固定，一铜币折合500-1000越南盾，就是三毛的样子。 阿雄尝到甜头，准备大干一场。 根据他了解到的信息，vtc投入较多的游戏，基本上火个两三年不成问题，这样的话，阿雄也就心里有底了，最起码不用担心，刚投入一点资源，游戏就关闭了。 至于怎么做，阿雄也有了方向，他得到一个消息，中国区的铜币价格是越南区的三倍，可惜信息不畅，他还没证实。 接下来，他准备学一点简单的汉字，不求多大学问，最起码可以浏览一下官方的网站。 首先就从“赵子明”三个字，开始认起。 209玩心跳 六月初一，金龙贷注册用户突破三百万。 前副市长、市现代服务业联合会会长周明明考察金龙贷，大力称赞金龙贷的创新探索精神，并推动金龙贷申请远东市科学技术委员会科研计划项目基金及白石区科技发展基金创新基金。 “干嘛要凑在一块吃饭” 赵子明趁着李晨曦去洗手间的空隙，开口问自己的秘书。 回来没多久，赵静就组织饭局，请李晨曦吃饭，赵子明略微一考虑，就同意了。 “小曦帮人家很大的忙，要好好感谢一下她，你出面不是显得郑重吗” 赵静撒娇道，吐气如兰，如果不是在餐厅，她早就忍不住坐赵子明怀里了。 “哦”赵子明应一下，也不在意。 最近工作很忙，正好出来放松一下心情，前几天连轴转，脚不沾地，刚陪市领导视察完，国家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相关领导又莅临金龙贷调研指导，一大堆事情要处理。 很多时候，表面工作要尽善尽美，尤其对官家而言，面子很重要，赵子明不得不亲自出面接待。 小秘书迷恋地看了一眼赵子明，她刚才没有讲实话，之所以花费功夫组织三人吃饭，就是怀疑李晨曦、赵子明两人有不正当关系，想要试探一下。 “你上次不是说想买车吗？驾照考了没”赵子明随口问道， “没有”小秘书有点不好意思， 她对开车没什么兴趣，上次看到一辆红色mini轿车，很是漂亮，就夸了几句，谁知道被老板记成了想买车。 她哪有什么时间学车，再说了，开车哪有坐车舒服。 “哦，那你抽出时间先考个驾照吧，拿了驾照再买车”赵子明吩咐着， 以他现在的身价，这些日常用品，基本上不用操心。既然要给女友买，顺便多买一辆，也无所谓。 “嗯嗯”赵静点了点头，一脸甜蜜表情。 尽管她没有学车的打算，还是被老板的柔情所感动，一挥千金面不改色，心下不禁有点愧疚，老板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反而要去试探他，太不应该了。 赵子明看着小秘书略显呆萌的样子，心中下定决心，以后坚决不坐她的车，虽然他估计赵静不走后门的话，能不能拿到驾照都是问题，平时就比较毛糙，真要开起车来，更恐怖。 “不好意思”李晨曦娉娉婷婷地走过来，一双性感十足的尖头高跟鞋，‘卡卡’响着。 赵子明回以微笑，两人之间熟悉中带点陌生。 李晨曦一席蓝色贴身短裙，尽显苗条身材，裙口包裹着美臀，双腿之间非常饱和，从大腿根部遮住，白皙修长，最为诱惑。 赵静很自然地贴近闺蜜，脸上一片笑意，仿佛姐妹花，在李晨曦的艳容下，毫不失色，只是眼神中，不经意地掠过一丝冷色。 虽然她尚未发现任何证据，不过从闺蜜略显潮红的脸色及放低的领口，还是感觉一丝异常，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看着更骚了。 “怎么去那么长时间”赵静关心问道，帮闺蜜整理一下衣服褶皱。 “遇到一个熟人，忍不住多聊了几句，耽误点时间”李晨曦挽起一丝头发别在耳后，故作淡定， 她自然不会告诉好闺蜜，一见到赵子明就有点把持不住，情难自禁，幻想与现实不断重合，极大地刺激了她。 不得不在洗手间，用冷水提神，加上补妆，用时略长。 “快吃点东西吧”赵静笑着说， 现在，她基本上能确定李晨曦心怀不轨，每次见到赵子明都是一副风骚打扮，却又故作矜持。 只是该怎么处理，赵静有点把握不住，不让两人见面，她说了不算，有时候越是禁止越糟糕，反而容易激起逆反心理。 她开始回想，究竟是哪方面出现纰漏，李晨曦竟然这么不要脸，打起了她男人的主意。 赵子明看着亲如姐妹的两人，心里有点好笑。 女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赵静就不说了，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呢，真相大白那一天，她会有什么反应，赵子明颇有几分期待。 至于歉意或愧疚之类的情感，他完全没有，反而有不一般的刺激感。 不然的话，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什么样的女人搞不到，反而对赵静身边人下手，尽管他是被动的，只是没有拒绝。 然而从来没有考虑过小秘书的感受，放纵自己的欲望，丝毫不加以克制，算是枯燥生活中，不多的亮点。 即使真被发现，赵子明预想中的情景，无非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好好哄哄就可以了。 赵静的性格是外刚内柔，有时候有点扎刺，略微一捋，就很乖的。再说了，相处时间长了，也多少舍不得，现在让他收手，不再接受李晨曦的挑逗，或者二选一，他也做不到。 李晨曦也是狠角色，当着闺蜜的面玩心跳，不是一般人，赵子明想起来都有几分自愧不如，脸厚心黑是成大事的人。 而且根据他的私下调查，李晨曦对赵静确实不错，如果没有他掺和其中，说一句好闺蜜不为过。 即使现在，李晨曦仍然对赵静照顾有加，嘘寒问暖，付出的情感远远超过他，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也许是天赋，能把两件事分的这么清。 “我真心待你，因为我们是好闺蜜，付出不求任何回报。 我偷你男人，是我自己感情需要，能理解也好，不能理解也罢，就这么做了，在我这里，不影响我们的感情。” 说实话，如果不是感到两人很有趣，赵子明不会轻易表态，经历了这么多女人，早就脱离了皮相表面，单靠外表，能吸引他的，几乎没有了。 风华绝代的百年不遇美女，他没见过，不敢说大话，最起码，对于大众熟知的美人、明星之类的，赵子明轻易不会被外表所吸引。 逢场作戏可以，真要长期在一起，还得有相互吸引的地方，人都是会成长的。 感受到脚底的动作，赵子明笑了下，大家都在玩，到最后，再看看谁是胜利者吧。 210权威发布 五月二十三，《江湖》版本更新结束，短短的十个小时，仿佛过了半年之久，游戏一开服，就重新引爆玩家热情，在线人数峰值，瞬间达到八百万，随后慢慢回落。 上线后，玩家经过简单对比，发现游戏画面更加精美，几有真人动画之感，同时添加了大家一直所诟病的趣聊功能。 经过一番测试，趣聊简单好用，无卡顿、不拖延，顿时引起了一致好评。 根据辉煌公司介绍，玩家可以不用下载任何软件，在《江湖》内随时使用趣聊，也可以到公司官网下载完整版（包括客户端版本、手机版本），激活畅享更多功能。 趣聊作为一款野心之作，承担了赵子明大部分的期望，功能上自然追求尽善尽美，多次进行白盒、黑盒测试，同时考虑到手机内存的限制，赵子明特意对趣聊软件进行优化升级，删除冗余数据，最终达到精致的50m，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作为即时通讯软件，趣聊具备im所需的一切功能，比如视频聊天、多人语音会议、多人聊天、传送文件、文字聊天等。能够实现人与人实时的音频、视频交流、一对一交流、一对多交流、多对多交流等场景。 赵子明为这一天准备了太久，所幸趣聊的表现尚可，24小时的下载量超过了100万，取得了开门红。 这既得益于《江湖》的超强粘性，也和趣聊的傻瓜操作分不开。 《江湖》一千多万的注册玩家，达到近五百万的日活人数，平均三个注册用户中，就有一个经常在线的，说明《江湖》的吸引力超强。 趣聊力求简单易用，赵子明对它的定位是，没有玩过手机的农村妇女，也能在几分钟内迅速上手。 在使用趣聊的过程中，辉煌公司不经意设计的“聊天表情贴图”，莫名地戳中游戏玩家的笑点。 超过50种的表情贴图，让玩家大呼过瘾，即使不玩游戏的时候，也可以作为一种有趣的心情传达工具。 其中官方设计的特色鲜明的《江湖》npc表情包，饱受好评。《大唐双龙》中的李靖、方素素、翟让、翟娇（翟无暇）、李密等人，都被游戏公司拿来用。 辉煌公司没有预料到，一个不经意的设计，会成为特别的爆点，应部分玩家呼声，特意启动紧急预案，联系了《江湖》游戏五十大玩家高手，取得其肖像授权，推出相应表情包。 《江湖》中玩家肖像的制作不是千篇一律的，可以根据现有照片自动生成，也可以在现有基础上进行微调。 因为没有先例可参考，对于五十大高手的游戏肖像使用费，辉煌给出了两个选择，现金或分红。 根据在《江湖》的影响力不同，肖像授权费用从三万到三十万不等，如果选择分红，将根据日后的下载量，浮动收益。 大部分玩家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自然是直接拿钱，能挣一笔是一笔，谁知道以后是什么情况。 当然也有不少土豪玩家拒绝了辉煌游戏的邀请，不差钱。 其中被称为土豪中的土豪，高手中的高手，排行榜第三的少东家，最为显贵，少东家被爆出现实身份是一家市值五十亿的网络科技公司股东。 从开服至今，已经在游戏内花了将近五百万，经常巨额收购游戏币，甚至被人戏称，以一人之力维持着游戏币与人民币的汇率。 少东家对一点肖像使用费看不上眼，在扩大自己知名度上，与辉煌公司没有达成协议，就拒绝了表情包的制作。 着实上辉煌遗憾不已，少东家作为有名的土豪，一个不差钱的表情，肯定能火爆游戏。 玩家第一高手宁中则也拒绝了相关报酬，无偿授权游戏公司使用其肖像表情包，唯一的要求是，上线之前需征得她同意。 不过五十大高手，除了这几个土豪以外，其他都是普通人，有学生有白领有网管，遇到这种天上降馅饼的事，自然是拿钱了事。 表情包制作事件又在玩家当中掀起一股热潮，以《江湖》五十大高手的级别，平时卖点游戏币、装备之类的，收入已经很高了，竟然又得横财。 经过一番网络发酵，稍加传播，《江湖》挖金又出爆点。 赵子明看到趣聊初步成功，内心也算松了一口气，趣聊上线，距离他的全生态运营，总算迈出了第一步。 不过在国内社交领域，除了两大霸主外，其他的微博、陌陌之类也实力雄厚，趣聊此刻的体量，显得微不足道，除了赵子明把它当做一回事，即使辉煌公司内部，也不觉得趣聊能有什么大用。 只是解决了玩家的一点需求，使得游戏内交流更加方便。 同类型的软件，2008年从游戏用户的应用需求诞生的yy语音，注册用户虽然接近十亿，也不过是全靠转型，才发展起来的，游戏、会员服务、广告、应用分发、电商、音乐互动、o2o服务分发都在做。 纵观当下全球互联网产业，如果一家企业用户数破亿，往往被视为行业翘楚。倘若破10亿，则成为一种“现象级”企业。如谷歌，苹果，facebook，百度，阿里，腾讯等，其影响力遍布全球市场。 趣聊虽然让人耳目一新，却没引得任何重视，未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当下，对于趣聊来说，首先考虑的是活下去，稍不留神，不用别的社交巨头围剿，趣聊也做不大。 如何有效地转化《江湖》玩家才是最重要的，辉煌公司不注重注册数据，日活人数及月活人数是监测标准。 对于《江湖》的注册，采取严格的把握，常规手段是手机号或身份证号，同时监测日活数据，一旦发现死号，会有进一步的限制。 如果能顺利地把《江湖》玩家转化为趣聊用户，五百万的日活数据，才算是初步站稳脚跟， 眼下最重要的是脚踏实地，不好高骛远，不然的话，想象对手的以亿为单位的体量，就会绝望的，丧失竞争勇气。 211黑科技 在趣聊上线的当天，辉煌公司官方宣布了一项重大举措，正式推出一款国产游戏引擎“天魔”，对游戏实现全程无代码开发。 “天魔”出世，彻底震惊了整个游戏圈，趣聊的关注度本来就不高，这下更是掀不起一丝波澜。 稳定多日的大易股价，一泄千里，止都止不住。 无数游戏公司高呼不可能的同时，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看看辉煌公司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无代码开发”，外行人可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对于游戏公司来说，简直就是黑科技一样的存在。 用一句话来说明就是，以后开发游戏可以不要编程了，有一个策划就够了。 根据辉煌公司宣称，游戏策划可以在这款引擎上，不断的通过搭建逻辑的方式开发游戏，而不用担心任何语法错误。 要知道，当前游戏开发团队，大部分人员都是程序。 策划、程序、美工，谁的工资最高，是程序，主程序。 一个程序团队占据了游戏公司一半的人力成本， 代码作为一种严谨的语言，门槛很高，也很烧脑，想要精通非得下大功夫不可，对于一款游戏来说，重要性无可比拟，是从幻想到现实的桥梁，没有程序，再好的游戏设计也只是空想。 由此可知，辉煌公司此举的轰动性，不论真假，首先在股市上造成了很大动荡，毕竟国内一线、二线游戏开发公司，很多都是上市企业。 如果辉煌公司宣布是真，这款引擎是要砸掉大部分程序的饭碗，由此引发的一系列影响，也就不难想象。 辉煌公司在官网公布一款测试版，供各大游戏爱好者测试使用，一时间，各大公司、媒体、游戏从业人员蜂拥而入。 尚幸经过《江湖》玩家的洗礼，辉煌官网坚不可摧，丝毫不见卡顿现象，“天魔”引擎测试包下载量瞬间攀升几十万。 要知道国内游戏公司也不过几百家，这下可以肯定，所有业内人士都卷入其中了，没有任何例外。 经过测试，无数人绝望地发现，这款被命名为“天魔”的引擎，真是遮天蔽日，令人望之生畏。 虽说测试版没有达到100%的“无代码开发”，却也大大解放了工作量，一个策划可以独立自主完成90%的工作。 而且以此制作的游戏，不仅在图形质量方面，超过国外大部分开源引擎，同时易学易用，半个小时就能入门。 无数游戏公司的程序，发现他们瞬间失业了，整个游戏行业的程序，没有十万，也有八万，由此带来的变化不可预料。 所有游戏公司都在翘首以待，辉煌公司接下来的动作，究竟会怎么使用“天魔”引擎这个战略级武器。 要知道它又不是做慈善的，肯定不会开源让大家免费使用，甚至会不会让大家使用，还在两可之间。 尤其是现在，大易仍旧磨刀霍霍，时刻准备挑战《江湖》的霸主地位，辉煌推出“天魔”引擎，可能资敌。最起码，无代码开发，大大减轻了《神州奇侠》的工作量。 大易作为国内游戏霸主，自己购买了国外的游戏引擎，在此基础上就行了优化升级，而与“天魔”引擎相比，质量上没有明显超越。 据匿名网友透露，使用“天魔”引擎制作的demo，效果好到爆，超过了国内九成厂家自己开发、购买的引擎。 所以对很多人来说，根本就没有选择，质量比不上，效率更是差得十万八千里。 眼下的问题是，辉煌究竟会如何选择，是左还是右。 巨无霸企鹅集团也投下了关注的目光，它的游戏设计本来就是弱项，“天魔”引擎的出世，可以说是一举解决了企鹅的大部分麻烦。 辉煌对此，没有多少迟疑，很快就发出新公告，对于“天魔”引擎的使用，采用免费与收费两种模式。 收费模式，根据游戏开发的工作量，有相应的标准，总体来说是按复杂度来收费的。 免费模式，则要求游戏完成开发后，独家授权辉煌即将推出的“game”平台进行发布。 消息一出，无数小游戏公司奔走呼告，对于他们来说，本来实力就弱，运营成本不小，发布在哪个平台都无所谓，选择辉煌也没有损失。 相反，使用“天魔”引擎带来的好处数不胜数，至于公司程序们的失业，就无关紧要了，虽然对于他们个体来说，是件大事，对于公司来说，节省很多成本，不用考虑就知道怎么做。 而且，程序作为技术性人才，转岗转业都是可以的，毕竟在游戏行业沉浸这么多年，经验总是丰富的，转做策划，还可以焕发第二春。 对于大公司来说，也勉强能接受，不愿意选择game平台，就花钱使用引擎，成本总比人力开发便宜的多。 “天魔”引擎，虽然质量超高，也不能满足所有的需求，定制化总是存在的，大公司也不会放弃程序这一块，完全受制于人，可能是一般的程序不需要了，真正的技术大牛，作用更加凸显，甚至参考、学习“天魔”引擎的优点。 很多一、二线公司认为，现在游戏零售平台，steam一家独大，国内也没什么能形成竞争的平台，辉煌愿意顶上也无所谓。 虽然大家都眼馋这一块，一方面因为实力不足，另一方面没什么号召力，大易、企鹅不发话，其他公司没什么公信力，做平台也做不起来。 辉煌初生牛犊不怕虎，由他去，胜了，不过是多了一家平台和steam竞争，败了，正好挫一挫他的锐气，免得小看天下英雄，以为自己出了一个爆款，就是游戏业的老大了，正好让他知道水有多深。 辉煌公司介入游戏零售平台，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这一块竞争小，国内几家平台不成气候，steam又面临政策问题。 不过想做大也不容易，辉煌以此为切入点，也算有个好的开端。 212无代码开发 无代码开发，由黄小波提出构想，公司技术团队研发，期间经历了很多挫折，甚至前期的技术人员已经大部分辞职。 《江湖》开发完成以后，公司的技术力量，主要集中于此，只是进展一直不大，甚至一度陷入停滞。 黄小波从其他渠道得知，有一家公司已经完成了无代码开发引擎的主体架构，就向赵子明建议收购。 虽然对方程序架构很粗糙，图形开发质量更是惨不忍睹，以其团队的实力，离成品最少还要三年以上的工作量。 不过最起码整体已成，如果辉煌公司拿过来用，省了大部分工作量。 赵子明稍微一考虑，就同意了，手握巨额现金，正是四处出击，做产业布局之时，有优质项目不容错过。 大笔资金砸下，对方不到二十人的工作团队，整体被收购。 如果是一般公司，保持原团队的完整性，利大于弊，对于赵子明来说，就无所谓了，原团队保持了一个月，就被打散，分到各个项目组。 方如意等人离职后，重新组建“天魔”引擎开发组，在原有框架上，不断增砖添瓦，有小讯黑科技的支持，进程大大加快，前后几个月就出成果了。 发布之前，已经在公司内部引起轰动，特别是对于原引擎开发组成员，更是大惊失色，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天魔”引擎不但能提前几年完成，而且质量上领袖绝伦。 他们一直引以为傲的技术，与之相比，黯然失色，原来只是因为，之前巨头没有关注，一旦对方投入巨额资源，差距大到不可想象。 原组员不得不暗自庆幸，选择了一条正确的道路，不然的话，以辉煌的实力，没有他们的半成品作基础，恐怕也花不了多长时间，肯定会比他们推出的更快，到时候就血本无归了。 对于这种改变行业格局的黑科技，赵子明一向不吝啬封赏，自然是大笔奖金拨下，引得人人笑逐颜开。 虽然从实际上说，奖金与功绩不成正比，毕竟“天魔”引擎的霸道，稍微懂一点的人，都深有体会。 然而，开发组没有一个领头人，黄小波负责总协调，技术上理解不深。 其他没有什么人，敢自豪地说，“天魔”的成功，绝大部分要归功于他，大家反而各自有点庆幸，能参与这个项目，已是殊荣，别的人出力那么多，奖金和自己一样。 三大产品上线，表现良好，赵子明自然要来辉煌公司鼓舞士气，兑现承诺。 “五点来公司接我” 赵子明同其他人见过面后，准备和黄小波谈一谈，打电话对王昊吩咐道。 因为晚上有宴请，他不得不出面一趟。 “好的，赵总”小胖子应声道， “小波，这段时间辛苦了” 赵子明坐在沙发上，安慰着自己的大将，毕竟前段时间受了不少委屈。 作为《江湖》原团队的灵魂人物，黄小波虽然缺陷很明显，优点也很突出，在“天魔”引擎的设计上出力不少。 “赵总，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黄小波经过多次风波，比以前沉稳多了，平静回道， “嗯，你对我们‘天魔’引擎免费授权有什么看法没？”赵子明开口问道， 他有自己的打算，因为工作太忙，运营策略没和黄小波沟通，怕他心里不理解。 从“天魔”引擎上，赵子明没有打算赚多少钱，主要还是为了“game”平台，专门贩卖正版单机、联机游戏。 “对于我国游戏行业的促进很明显” 黄小波沉声说道，作为一个纯粹的游戏人，他还是很赞同这种扶持策略。 毕竟“天魔”引擎的质量在那放着，很多小公司用不起大品牌的引擎，自己的技术实力又不够，开发出来的游戏惨不忍睹，为了生存，只能向歪门邪道上发展。 如果“天魔”引擎能免费使用，对于他们来说，也算是久旱逢甘露，即使以后再骗钱，游戏质量也有所提升，对于整个游戏行业的发展，大有裨益。 可以说，此举对于提升辉煌游戏的声誉，不可限量，对于其他游戏公司来说，《江湖》再牛，也不过就是捞钱的工具罢了，对其他游戏公司无利反而有害。 “天魔”引擎就不一样了。 黄小波在这方面很佩服赵子明的，对钱看的不重，有大局眼光，算是资本家中少有的好人了。 赵子明点头。 他对于辉煌公司的定位很清楚，无论实力再强，也不可能垄断所有的游戏产品，也没必要，一个完整、健康的游戏生态圈，需要所有人的努力。 “即使不说整个行业，对于我们‘game’平台的推广，也算得上极大的助力，甚至可以左右成败”黄小波继续说着， 随着国民经济的飞速发展，免费游戏逐渐失去吸引力，付费概念开始深入人心，据说steam平台的国内付费玩家已经超过一千万。 再不出击，为时已晚，一旦让玩家形成习惯，对于其他平台来说，想竞争就更困难。 作为一个有野心的公司，推出自己的游戏平台，势在必行。 不说其他，据赵子明了解，企鹅集团一直虎视眈眈，只是限于自己的准备不足，没有推出游戏零售平台。 不过技术是可以积累的，一旦准备动作完成，企鹅挟巨大流量优势，可以横扫其他平台，与steam一决雌雄，在这方面，大易就略显失色了。 “企鹅，企鹅，你对steam怎么看”赵子明沉吟了下，开口问道， “steam不足为惧，只要我们做好自己就可以”黄小波淡淡笑道，接着开始详细解释。 steam进入国内多年，也就是最近得益于国内经济腾飞发展起来的，政策上的限制，导致其先天不足，因为从本质上来说，steam就是海淘游戏，没有受到本土相关部门的监管。 文化侵是一个民族最大的杀手，国家对此，一向重视，游戏本身带有文化信息，一旦一款游戏带有了不健康的文化，那种潜移默化的影响才是最可怕的，既然没人去监管，也不会有人负责。 企鹅一旦动手，就很容易抓住steam的致命点，以其巨大的能量，不用粗暴的封杀手段，也能把其搞得欲仙欲死。 整治它，对于国家来说属于整治正确，没有理由。 213游戏平台 甚至赵子明一度怀疑，企鹅集团是养寇自重，现阶段，他还没有推出自己的平台，就先让steam压制其他国内平台的发展，一旦他准备好了，马上就动手。 所以说，赵子明要抢占先手，直接推出自己“game”平台，打一个时间差，率先抗起民族品牌的大旗。 大家都在用，也不差辉煌一家，民族品牌确实好使，玩家也吃这一套。 当然，与企鹅相比，辉煌游戏能量不足，上层人脉少的可怜，也推动不了国家队出手封杀steam，只能在商业上见高低了。 要知道steam进入国内这么多年，积累的资源还是很丰厚的，毕竟洋大人在国内还是吃香的，没有重量级的人物出手，想封杀也不容易。 对于赵子明来说，他不喜欢也不愿意使用行政手段干预商业竞争，一方面口碑不好，反而容易形成依赖性，事事依靠行政，公司容易失去竞争力。 另一方面，和政治靠的太近，容易失控，政治上没有赢家，此起彼伏罢了，今天你得意忘形，明天就遭报应，别以为，做事的目的是好的，有利于国家和人民，别人就应该无偿帮你，每次出手都有代价的。 推出“game”平台，打响第一枪最重要，对于辉煌游戏公司来说，技术上没有问题，平台的版式、设计思路、数据公布、购买模式等等都能完美实现。 如何在游戏圈树立自己的口碑，才是首要问题。 要知道，国内是没有能和steam形成竞争的平台，不是没有任何平台，对于国内的游戏厂商来说，面临的原则也很多。 为什么要选择“game”平台，难道因为你的名字好听？没有利益，打动不了其他人，尤其是竞争对手。 以辉煌现在的体量，远没有到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地步。 《江湖》游戏虽然垄断市场，在mmo领域再无敌手，然而其他市场，辉煌没有任何作品，srpg，slg，rts，stg等等，市场很大，对手很多。 如何切入这个市场，不能光靠自己想想，“game”平台用起来流畅，只能是很小的吸引力。 赵子明经过一番思考，把“天魔”引擎和“game”平台结合起来，先取得开门红。 对于辉煌来说，技术储备上，雄霸天下，有没有“天魔”引擎的加持，都能吊打其他游戏公司。 反过来讲，对于其他游戏公司来说，有了“天魔”引擎，对于辉煌也形成不了竞争力，只能彼次之间相互争斗，争夺辉煌顾及不到的市场。 所以说，公布引擎，为“game”平台吸引第一波流量，对于辉煌公司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至于减轻大易、辉煌的开发成本，就更不无所谓了。 要知道三家公司的优点在哪里，才能克敌制胜，商业竞争向来是以强击弱，以长克短，在对方的优势领域竞争，属于找死。 企鹅占据流量入口，大易游戏经营时间长、口碑好，辉煌公司技术强。 一旦两家公司使用“天魔”引擎，势必会在上面投入巨额的资源，争取实现本土化，这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不管是为了名声，还是防辉煌公司一手，“天魔”引擎直接就用是不可能的。 在这上面投入越大，就会发现技术上进步的越快，在不知道其他公司技术储备的情况下，很容易产生迷之自信。 在技术上，和辉煌公司竞争，属于以自己的短处攻击辉煌的长处，没有任何取胜的道理。 赵子明黑科技在手，巴不得两家在这上面和他一决雌雄。 “平台的性能很优越，下一步就是不断推广他”赵子明点头， “嗯”黄小波同意。 对于“game”平台的设计，赵子明也参与不少，虽然技术上懂得不多，在用户体验上，还是能提不少意见的。 在“game”初期，自然要纯粹，以品质取胜，赵子明要求，不做任何广告，保持平台干净，也不指望他能盈利。 同时，对于在平台上售卖的游戏，要经过筛选，以降低玩家的选择成本。 “game”还参考steam的退款机制，2小时内都可以退款。 游戏毕竟是主观性很强的产品，如果没有体验，光看宣传视频，很难发现好不好玩，以现在的技术手段，再烂的游戏也能吹成巨制。 退款就显得很人性化，你坑我，我就不玩。 辉煌公司对于“game”平台的宣传，也很高大上，称作是国内游戏开发的新时代，维护游戏版权，推动国家知识产权发展。 “我们初衷就是通过“game”平台，培养玩家的付费习惯，改变国内游戏开发环境，坚决打掉免费游戏的概念，一家强不是真的强，一个产业才能成为一个支柱” 赵子明豪气顿生， 毕竟情怀不能赚钱，能推动游戏发展的，还得靠人民币，玩家一边同情开发者一边玩着盗版游戏的现状，不会对游戏行业有任何益处。 赵子明自认游戏行业的总设计师，有意愿，有实力，有自信，在他的领导下，为国内游戏行业，开创一条新路。 当然眼下还是以存活为主，低调才是王道，广积粮，缓称王。 黄小波很理解老板的豪情壮志，能不能做到不说，有理想是好事。 对于此次公司推出的三个新产品，趣聊，“天魔”引擎，“game”平台，赵子明报有很大希望，夸张一点说，每一款都是划时代的产品。 为了他们的诞生，更是多次抽调金龙公司的技术力量，甚至推迟了杨小龙的融资谈判，只为了尽善尽美。 “听小静说说，你和林小玉近期准备结婚？” 赵子明不在说公司事务，开始关心下属家事。 “嗯年纪已经不小了，该成家了”黄小波笑了笑， 林小玉这次陪他共度风波，两人感情日深，加上父母催的急，两人就有结婚的打算。 “这是好事啊”赵子明还是很高兴的，“酒席准备去哪里办” “想着回老家一趟，我和小玉都是外地人，在家办就可以了”黄小波笑着说 “好，我给你一个月的假，什么时候开始，提前给我说” 赵子明有心补偿一下黄小波，到时候准备一个大红包， “嗯好的”黄小波心里还是很感激的。 214夜宴 “郭书记，这边” 西68west68餐厅外，赵子明声音抬高，打着招呼，郭春民一行四人走了过来。 王昊给领导提示过后，低调地站在一旁，一脸微笑，虽然只在中午见过一次面，王昊仍牢牢记住了郭春民的长相。 为了显示郑重，郭春民来沪的接待，都有赵子明安排，算是给赵父撑撑面子。 “兄弟” 郭春民一个跨步，紧紧握着赵子明的手。 他早有所准备，虽然是初次见面，在赵子明打招呼之前，就认出了他，此刻满脸堆笑，喊了个不伦不类的称呼。 他也是为难了好久，喊‘小赵’，明显不合适，经过一番详细了解，赵子明身价雄厚，上百亿的资产，虽然年龄很小，地位却不低；叫‘赵先生’，又太过见外，本来就是为了拉关系，没有往外推的道理，只能模糊下。 “郭书记，实在不好意思，中午临时有事，没能去接站” 赵子明也是一脸热情，让人看不出任何怠慢之处。 “哪里哪里，是我们太过打扰了，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许市长” 郭春民摇头微笑，松开手后，连忙将身边略显严肃的的中年男子介绍一下。 “许市长，您好您好” 赵子明略显惊讶，伸出手。 没听赵父说起还有什么市长，幸亏今晚按照高标准接待，不然还真不好意思。 “哈哈，叫我老许就可以了，小兄弟真是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 许市长年纪比郭春民大了几岁，姿态放的很低，夸奖道。 “过奖了，许哥，叫我小赵” 赵子明也很谦虚，市长虽然只比乡长大了一两级，威势却不一般。 赵子明生意做的不小，在大钢，论权势还真比不上人家，当然也各有所长，不能简单比大小。 两人都是老狐狸，热情地寒暄几句后，郭春民顺势将身边其他人给赵子明介绍了一下。 他的办公室主任小方，方国定，不到四十岁，富态满满，手提个黑色公文包。 听到‘小方’的称呼，丝毫不见尴尬，尽管年纪比赵子明大不少。 伸出手同赵子明握了一下，一口一个‘赵总’，很是亲切。 赵子明含笑打着招呼，礼节上挑不出任何问题。 “月月，这是你赵叔” 郭春民最后将身边少女拉了过来。 一个高挑白皙的美女略带几分羞涩，白色衬衫上衣，休闲得体，紧致修身牛仔短裤，落落大方。 赵子明早就主意到了，此刻略显迟疑，郭春民的女儿吗？ 这是什么情况，有上级，有同事，还带家属？ “叔叔？” 郭盈月有点尴尬，看着赵子明太过年轻的脸庞，“叔叔”两个字怎么也喊不出口。 “哈哈，我们各论各的”赵子明见状，主动化解尴尬。 “这孩子，在家被惯坏了”郭春民也没办法，看来是很宠女儿。 “小月，叫叔叔”许市长略带严肃，开口吩咐，看样子两家很熟。 “叔叔”郭盈月有点委屈。 “你好”赵子明只能尴尬一笑， “走吧，我们去里面谈” 转身领着几人向酒店走去，小胖子王昊立马在前边引路。 西68west68餐厅，以酒店位置西丰禾路68号命名的，全天供应中西美食自助，中西菜肴款款相对，互相映衬，完美搭配，为每一位食客带来“触动心灵”的奢华感受。 如果不是赵子明亲自打电话预定，还真没有房间，毕竟要招待客人，坐在大厅里，略显不合适。 走进旋转门，一股奢华之气扑面而来，各种装饰唯美大气。 西68餐厅风格就是时尚前卫，集合了东方的神秘和西方的优雅。 新古典主义风格的法士穹顶建筑，浪漫优雅的复古雕饰。不计成本的耗材投入，保持建筑的原石形制，所有雕花、经典三段式和廊柱，都是复刻经典建筑，宝瓶柱、门柱和门头，全部采用整块石材打磨而成。 绕是许新民见识多广，仍旧被震撼，这赵子明好大的手笔啊，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王昊第一次进来时，连手脚都不知道往放。 温婉可人的服务员早就等待着，见几人过来，打过招呼后，前边引路，向预定的房间走去。 方国定踩在厚厚的毛毯上，看着精美的雕塑墙体和织纹表面，心下竟然有点怯场，不禁感慨，“这老赵家真是发了” 方国定能当上办公室主任，靠的就是有眼色，服侍过不少领导，在乡里是八面玲珑，从来不得罪人。 和赵建国的关系很好，十几年的老同事了，彼此都有充分的了解，赵建国在他印象里，就是一个老好人，有点扣，打牌从来都是只进不出。 不过他也能理解，毕竟老赵家负担太重，听说儿子在外地上学，每年花费不少，家里只有一个上班的，靠工资支撑很困难。 谁知道转眼之间就发达了，这培养出一个妖孽啊，方国定第一次听郭书记提起，简直傻眼了，还以为他开玩笑呢。 “赵子明”虽然他没见过，也听赵建国提起， 虽然考上了研究生，算是不错了，也只是不错，以后找工作，娶媳妇，买房子，都是一座大山，赵建国也是发愁的很。 这下完全用不着了，百亿富豪，用钱都能把人压死，赵建国的转变他也看到了，本来郭书记准备设立财务科，由他担任负责人，这下用不上了。 换做是他，他也不干啊，回家享清福多好。 几人来到预定的房间，west厅，120平方英尺大理石铺就，悬挂着三盏14*7英尺大型玻璃吊灯，整个空间，金碧辉煌。 空间虽然很大，宴桌却很合理，六人不多不少，刚好坐下。 赵子明坚决推辞了主位，坐在许新民旁边，其他人环绕而坐。 “太破费了”郭春民感叹， 虽然在大钢，他也是上层人士了，此刻一见，和乡巴佬没什么区别。 房间内，各种叫不上名字的摆件、装饰，精美绝伦，令人眼花缭乱。 “这是我的荣幸，大家好不容易来沪一趟，我多少也得尽尽地主之谊”赵子明客气道。 215夜宴2 “许哥，你们怎么碰到一块了？” 赵子明转头对着许新民笑道， 他知道郭春民来沪是市里组织的考察组，来这边学习现代化企业的经营管理，有市人大副主任带队。 根本没听说有许新民什么事，不然的话，以赵父的细心，肯定早早交代了，这算是打了一个突然袭击。 赵建国是位卑不敢忘忧国，市里的领导、甚至更上面的领导，他都知道，最近几任书记、市长的简历，他能倒背如流，新闻联播每期必看，可惜多方面原因，一直没能在仕途上有所进步，想为人民服务都没有机会。 “哈哈，我在这边脱产学习两个月，老郭是我妹夫，上午和我联系的” 许新民揭开谜底，亲戚这种事早晚会知道，也不用隐瞒什么。 他也是听到郭春民说起赵子明的奇事，很是好奇，特意来见一面。 赵子明愣了一下，怪不得大家都这么不见外，仿佛家宴一般，原来是一个家族的啊。 他算是对大钢的上层人脉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这简直就是一个网，人扯人，都能扯上关系。 “今晚喝点酒？”赵子明笑着问道？ “不喝了，晚上还有会呢”郭春民客气一下， “那喝点红酒吧” 赵子明一听，就知道郭春民的意思不坚决，不过他也不怎么喜欢喝酒，顺势说道， 许、郭两人不再反对，赵子明笑了一下，小胖子很有眼色地给服务生交流。 西68餐厅的服务水准，绝对是国内一流的，刚点完菜不到十分钟，各种菜品依次而上，美女领班在旁边笑盈盈地介绍。 郭盈月看着各种精致的菜肴，说不出话来，她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在大钢市长大，良好的家庭背景，培育了她自信而高傲的性格。 来到远东，才发现以前引以为傲的家庭条件，在这里只能说不穷，别说在班上冒尖，就是在宿舍小团体里，也排不上号。 家势背景超过她的，数不胜数，小县城的政治家族，在这里根本拿不出手。 郭盈月一度很失落，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女，是白富美，成绩好，出身好，长得好，然而到了这边，只有长得好还能勉强说的上，其他的泯然众人矣。 幸亏她心理素质可以，经过一番调节，不再钻牛角尖，回过头来，发现自己太过于计较一些外在的东西，忽视了自身的优秀。 她也见过几个同学，因为落差太大，想不开，走向了堕落。 然而今晚的见闻，又深深震撼了她，如此奢华的地方，相信宿舍里最有见识的姚玉玉，也没来过这里。 本来她对老爸所说的，介绍个朋友给她认识，并不怎么乐意。 老爸能有什么朋友，不过是一些大钢的子弟，要么土的很，目光短浅，以为大钢就是整个世界，要么碌碌无为，生活在父母的怀抱里长不大，或者是一些出身平凡，取得一点成绩，就沾沾自喜的凤凰男。 如果不是姑父开口，她还真不乐意来，见了面发现，赵子明长相平平，除了精气神很足，没有任何突出的地方。 可能是父辈有一些资源，能够站在这里和老爸、姑父谈笑风生，也不过如此，可是现在回想，应该很不一般。 “兄弟，你们和大易的争斗，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郭春民既然有意接近，各种资料准备的很足，大易与辉煌的不和，他收集过大量的信息。 “哈哈，见笑了” 赵子明听到他提起此事，也不禁有点得意。 大易与辉煌的差距，几十倍，最终反而以辉煌的胜利而告终，不得不让人佩服，赵子明领导的团队应对有方。 “怎么回事”许新民今天见了面，才知道赵子明这个人，自然不清楚他的事。 郭春民笑着把事情说了一遍，作为领导，口才自然可以，声情并茂，辉煌与大易的斗争，被讲述的扣人心弦，让人身临其境。 郭盈月顿时恍然，原来这个年轻人如此不一般。年纪轻轻，已成百亿富豪，在他面前，一切都黯然失色。 “真是天纵之才”许新民感慨道， 本来他以为已经把赵子明看的很高了，谁知道真相更令人震撼。 他想起了一个人，之前最年轻的中国富豪，江西首富，32岁的彭小峰，赛维集团的董事长，纽交所的传奇，身家四百亿，同样的年轻，同样的白手起家，同样的高科技行业。 可惜过于激进的投资策略，导致资金链断裂，彭小峰的神话失去了光芒，3月份，美国对冲基金apolloinvestment asia limited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提交申请文件，要求彭小峰进入个人破产程序，彭小峰像泡沫一样销声匿迹了。 赵子明最终会走到哪一步？看他少年得志，并不张扬，待人谦和有礼，可惜年龄带来的阅历差距始终存在。 “郭哥太夸张了，就是一点小摩擦而已，再说了，大易自然不会拿正眼看我们，算是侥幸逃过一劫”赵子明笑了下， 以他的脸皮，自然不会感到不好意思，面子上，还是要谦虚一下的。 对于父母官，他还是要用点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事求到人家头上了，留下良好形象好办事。 许新民仔细打量着赵子明，发现其成功不是侥幸，最起码待人接物上，挑不出任何毛病，就是方国定和他这个司机小王，也能感受到他的温和。 如果他能谨慎行事，未来不可测量，年少成名，最大的危机就是反省力不足，以为天下任可去的，听不进别人的意见，独断专行，又没有丰富的人生阅历，一旦遇到危机，就手忙脚乱，迅速崩溃。 “西68这个地方，民国时期已经存在，一直以来就是众多精英贵胄趋之若鹜的社交场所”， 赵子明转移话题，免得大家一直吹捧，就显得太过了。 “你看它的装饰，这个奥地利水晶据说还是当年的，还有这个木质弹簧的跳舞地板，是民国时期从法国进口的” 216照顾 “外国人称呼这叫贵族范，好像越老越值钱，其实吧，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许新民听了赵子明的介绍，特意看了一下两样东西，很普通，没有看出任何花来。 “所以说，入乡随俗，中西合璧才是王道，现在估计在老外眼中，这个西68餐厅就显得不伦不类了”赵子明哈哈大笑， 他发现这个许市长还挺对他的胃口，不媚外，刚才故意说一点什么法国、奥地利的东西，就是为了试探几人究竟是羡慕，还是不屑一顾，有的人对于任何国外的东西，都要跪舔。 碰上这种人，虽然不会当面翻脸，也不会再有深交。 “许哥，尝尝这个龙井香煎大连鲍，是这里的特色菜，中餐西做，别有一番风味” 赵子明轻轻按着旋转的餐桌，对许新民热情说道， “哦，那要尝尝” 许新民久经宦海，立马感受到赵子明的善意，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却不妨碍他报之以热情。 百亿富豪的能量，在这里，可远远超出他这个县级市的市长。 几人边吃边聊，大家互相礼让，气氛很好。虽然没有白酒助兴，却也兴致高昂。 郭盈月在一边听着几人的谈话，略显低调，自从知道了赵子明的身份，震惊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从老爸的口中得知，赵子明竟然出身贫寒，年纪轻轻创下这么大家业，简直难以想想。 跟他比起来，整天在她身边献殷勤的官二代，富二代、什么创业者，都成了笑话。 赵子明白手起家，成就显著，还这么低调，毫不张扬，如果不知道他是谁，放在人群中也认不出来，不像有些人，稍微取得一点成绩，就恨不得吹的天下人皆知。 有才华又低调，简直完美至极。 如果赵子明知道郭盈月的想法，非笑死不可，长相一般竟然成了低调的佐证，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她看你顺眼，什么都是优点。看你不顺眼，立马消失是最好的原则，因为你身上就没有优点。 “小郭是在这边上学？” 赵子明看郭盈月一直比较安静，开口关心道， “嗯，在华师念大三” 郭盈月低声说道，她刚才也倒了一杯红酒，抿了几口，脸上就飘起了红晕，艳色惊人。 “这孩子太内向了”郭春民有点不满，月月平时挺开朗的，这个时候反而内向了。 许新民心下一噔，暗叫不好，这丫头不会看上赵子明了吧。 “嗯嗯，华师可是名校，去年校庆，总理亲自发来祝贺，小郭能考上，太厉害了”赵子明赞叹， 郭盈月有点不好意思。 “在这边，有什么事和我联系，小事还是能帮上一点忙的”赵子明客气一下， “哈哈，那以后还得看阿明多照顾照顾，这丫头一点都不省心”郭春民笑道， 他今晚带女儿来，也存了这方面的心思，平时看月月的言行，估计毕业之后，不会回大钢了，只是在这边，鞭长莫及，他是一点忙都帮不上，有个熟人照顾着，好的多，本来还想着怎么开口，赵子明竟然这么识趣。 “客气啥”赵子明笑道， 本来就是互利互惠，郭春民在老家照顾赵父，他在这边给郭盈月一点便利，都是应该的。 “阿明，现在家里发展日新月异，有没有考虑过回去投资” 郭春民直接开口问道，也是因为今晚气氛很好，谈这个不显得突兀。 “这个自然是有过考虑的，只是找不到好的项目”赵子明敷衍道， 大钢那欠发达地区，能有什么机会，虽说回报家乡，但也不能不讲利润，资本都是逐利的，乡情再深，私交再好，也不能亏本赚吆喝，他对大钢的营商环境，很不信任。 就看看郭春民、许新民背后的关系，就知道人事上有多复杂。 “g258国道从我们那里经过，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去考察考察”郭春民点到为止， 他也算下血本了，为了拉拢赵子明，造价十亿的高速路段都拿出来了，这种略带垄断性质的行业，有什么好考察的，给谁都是赚，有良心的少赚一点，没良心的，吃个饱。 当然以他的实力，也拿不下整个工程，只是g258正好经过他的辖区，话语权不小，加上家族背景，还是很有搞头的。 “好的”赵子明笑着答应， 他自然是看不上这点东西的，只是面子上不好推辞，倒不是说挣多挣少的问题，而是工程项目和地方官商牵扯太多，有违他一贯的原则。 “我们大钢这几年的发展太过滞后，整个经济依赖于钢厂，别说互联网产业了，就是稍微带点科技含量的公司都没有，虽然市里一直在招商引资，却也没什么进展” 许新民自爆其丑，要说经济发展不起来，他这个市长首担其责，不过他也是刚接手工作，另一方面主动向赵子明示好，以示坦诚。 “为家乡尽一份力是应该的，虽然我能力有限，但是希望家乡好的心情都是一样的”赵子明带点感情表态， 许新民和郭春民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拉投资，赵子明倒也无所谓，这种考虑地方发展的官员，不管是为了个人的仕途还是别的原因，总让人看重不少。 王昊很有眼色，端茶倒水，本来有服务人员，也被他回绝了，留下私密空间，方便几人说话。 小魏回家几天，推荐他给赵子明开车服务，王昊很珍惜这个机会，力争发挥出自己最大的努力，说实话，他太庆幸自己的提前准备，虽然没有车，却早早考了驾照，一有机会就练习技术。 机会果然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这次魏哥回家，他能顶上来，会开车占据很大原因。 小胖子全身心投入到领导的一举一动上，无微不至的服务，自然不是为了顶替小魏，只是想给领导留下印象，以后有事能想起他。 因为小魏的殷勤表现，方国定全程没怎么动手，要知道平时都是他搞服务的，不禁感慨大人物的身边人就是调教有方。 217造谣 “小王，你一会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看你今晚一直在忙” 和郭春民几人分开后，赵子明坐车回住的地方，总的来说，今晚还算尽兴，大家都比较克制，不用饮酒劝酒，也不怎么耗费心力。 小胖子王昊一听，大喜，自然不是因为可以吃点东西，老板关心他，这说明了什么，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领导都是看在眼里的。 “没事，赵总” 王昊自然也吃了不少东西，虽然端茶倒酒两个多小时，要说有多累也不至于，就是图个眼疾手快。 “最近在公司怎么样” 自从王昊被招进公司，赵子明一直没有过问，对他来说，太微不足道了，不值得花一点心力。 “我去了计财部，平时负责公司物品的管理与发放，工作还可以，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王昊恭敬地回答，随着金龙的高速发展，人员素质越来越高，小胖子几经调整去了计财部。 其实说白了，他就是仓库保管员，能学到什么东西，倒是可以趁机沾点好处，小胖子虽然身处尘埃，却目标远大，看不上这些蝇头小利，平时很守规矩，连一张纸的便宜也不占。 金龙贷的内部结构一直都有调整，虽然不大，却也没停止，为了发展，略微的混乱也能接受，财务部已经扩编为计划财务部，李虹仍然是负责人。 “嗯，好好干，公司不会亏待你的” 赵子明应了下，客套话随口而来。 小魏请假回老家一趟，王昊接替他开车，虽然技术上略有不如，人却很机灵，有眼色，知进退。 “放心吧，赵总，能进金龙公司就是我最大的幸运，不会让你失望的” 王昊激动地说道，险些刹车当成了油门， 领导竟然说不会亏待他，太难得了，要知道赵总平时很少夸人，尤其对于普通员工，也就是见一面，打个招呼而已。 赵子明嗯了一声，想起了晚上招待的郭春民几人，人还算不错，虽然略有官僚习气，却很收敛。 “哎，赵建国可是养了个好儿子”郭春民笑着说， 晚宴结束，因为离住的地方不远，许新民四人就推辞了赵子明陪送，步行回去，准备消消食。 郭春民好不容易来这边一趟，郭盈月自然要全程陪同，也在宾馆定了房间。 “生意确实做的不小” 许新民淡淡笑道，转过话题， “我看网上说，这赵子明可是一个风流种子，和很多女人纠缠不清” “少年得志，难免的” 郭春民有些奇怪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大舅哥，有月月在场呢，说这些干嘛？ “听说赵子明和他的秘书，不清不白的”方国定在一旁凑热闹。 “哈哈”许新民笑了一下，他刚才故意编的，没想到还真有这事，赵子明虽然人还可以，在这种事上，多少也靠不住啊。 这老郭也真是糊涂，没事带月月来干嘛，碰见赵子明这少年英杰，月月这么单纯，怎么能抵抗的了，怀春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刚才分开的时候，大着胆子要了人家的联系方式，现在还有点迷糊呢，他故意编排赵子明的风流韵事，就是刺激一下外甥女，不要陷进去。 现在看来没什么效果啊，许新民看了一眼郭盈月，太过分的话，他也不好说出口，毕竟只是姑父，只能让她姑旁敲侧击一下了，搞不好就是一件麻烦事。 “我最后提议的工程，赵子明会感兴趣吗”郭春民皱着眉头问道， “估计不会，整个工程下来，上下打点一番，能有多少利润，他应该看不上，你不是说他游戏公司月流水破亿吗，利润最少几千万，对于我们来说是大工程，对于他来说，一点小事而已”许新民随口分析了下， 两人私下接触，还是比较随便的，也没什么市长、乡长之别。 郭春民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我们大钢去年经济形势还算不错，一年的税收也不过10亿，赵子明离我们太远了，要不是老乡关系，很难有交集”许新民接着说道，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作为一个小县城的市长，平时接触的公司老板，也就几亿的身家。 一上百亿，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嗯”郭春民一听，眉头反而舒展开了， 只要赵子明老家还在赵家村，他的机会就有很多，实在不行，搭不上赵子明，老张不是还有两个女婿的嘛？看着挺机灵，也不是不能合作。 许新民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夫，现在脑子倒是转变了，以前干啥去了。 郭春民之前脾气暴躁，能力还行，最终在家族的支持下，提了乡党高官，就再也动不了了，这些年一直原地踏步。 “小方，建国最近在家忙什么呢”郭春民开口问自己的办公室主任， “前段时间找了个看地仙的，准备修祖坟，整理家谱呢”方国定笑着说， 他对赵建国的行踪很是了解，本来关系就好，平时在一起瞎侃乱聊，加上领导吩咐，想不注意都难， “确实该修了，祖坟都冒青烟了”郭春民也笑了，“还有赵子明的事，在乡里不要乱说” “好的”方国定应道，转而开口解释， “建国在家盖别墅，大家都说他买彩票中大奖了，议论纷纷” “呵呵，让他们猜去吧”郭春民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大哥，你什么时候学习结束”郭春民开口问大舅哥。 “还得两星期，尚晓伟这王八蛋”许新民骂了一句。 尚晓伟是大钢的市高官，一向霸道蛮横，在市里说一不二，许新民在政府这边的话语权都不足。 这次市里有招商引资的大动作，为了防止许新民碍事，尚晓伟竟然运作一番，让他来沪学习几周，许新民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只有捏着鼻子吃哑巴亏了。 “哦，那我们赶不上一块回去了”郭春民对于大舅哥的处境很了解，也帮不上什么忙。 虽然说是市长，还没有他一个乡党高官自在呢，又有什么办法。 218授权 “他们怎么说” 赵子明靠在椅子上，把玩着龟鹤延年玉件，笑着问自己的下属， “直接回绝了，看来是气急败坏”王副总回道， 黑色双排扣的西服，笔直整洁，适宜有度，一看就是mtm（半定式），配合王副总高大的身材，整个人显得相当稳重厚实。 “呵呵，看来200亿的估值吓住他们了” 赵子明无所谓道，本来就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谈判策略而已。 “他们要直接跟你谈”王副总也陪着笑道， 对于金龙贷的估值，他虽然有点惊讶，却从未怀疑什么，赵总怎么安排就怎么做，因为已经见证了太多的奇迹，每一次对赵总的怀疑，都是对自己的打脸。 “看来，他们还是不准备放弃啊”赵子明笑了下， “是的，这次杨小龙亲自带队来公司谈”王副总回答， “嗯，慢慢来，也让他们看看我们的诚意，这事不急，公司这个月的流水突破五亿不成问题，优势在我们这边” 赵子明慢吞吞说道， 随着网贷市场的大爆发，纪录每月一破，甚至一个月的流水超过过去一年，整个行业仿佛疯了一般。 整个上半年，全国p2p网贷成交额964.46亿元，同比增长230%，较2013年全年892.53亿元，还要多出71.93亿元。 若一个行业的利润超过社会平均水平，那么就会带来资本的流入，直至达到一种均衡。我国银行业的利润大约占领了所有行业的一半，这足以吸引更多的资本向银行业涌入。 不过因为银行业的高门槛，使得资本的涌入有些困难，而网贷行业因为从事着很多传统银行业的业务，目前进入门槛低，这足以吸引各路资金疯狂涌入。lending club即将在美国上市，也令许多嗅觉敏感的资金涌入p2p网贷。 “好的”王副总点头， “愈演愈烈，不知道是好是坏”赵子明叹息了一声， 他最初投身网贷，纯粹是为了捞一笔，看现在这个形势，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繁华之中，已有乱象。 “整个行业鱼龙混杂，每个月都有几十家平台上线，也有超过二百家平台跑路，涉案金额数十亿，我们能做的就是不断向前走” 王副总已经看不清现在的形势了，网贷究竟会向何方发展，完全搞不懂，只能紧紧跟随赵总的脚步。 “远东这边有超过一百家的平台，每个人都坚信，网贷是下一个互联网创新的风口，巨额的财富在蕴藏” 赵子明带点冷笑说道，最后不知道会坑到谁。 在继国资、银行系等背景平台纷纷成立后，各大电商、互联网公司也加快了向p2p网贷行业的进军速度。京东、阿里、联想、搜狐等知名电商企业已纷纷对p2p网贷行业展开布局。 “希望投资人长点心，不要被蝇头小利所迷惑，你想着高息，别人想着你的本” 王副总见多了因为平台跑路，投资人血本无归的事。 随着网贷成交总量持续增加，市场运营逐步规范，投资者追求高收益热情渐退等诸多因素影响下，网贷年化收益率下滑已成定势，主流平台都已经降到20%以下。 “其他人我们也管不了，做好自己就可以了”赵子明说道， “眼下主要任务是搞好这次融资，虽然金龙不值200亿，我们也不能贱卖，全国成交额超过10亿元的p2p网贷平台只有18家，金龙名列第五，这就是实力。 你这次多操心一点，依依忙着消费分期的事，估计抽不出太多时间，让杨小龙知道，我们从不信口开河” “好的赵总”王天宝应道， 负责融资事项，他自然很乐意，毕竟公司市值的爆发，对于他来说，也是一次大丰收，他也在公司有股份，虽然不多，翻几番还是值不少钱。 而且赵总不是小气的人，如果这次融资成功，股权奖励少不了，沈依依不插手才好，到时候有了成绩，都是一个人的。 上次辉煌的亿元股值，他都感觉受之有愧，除了投资点钱，对整个公司，没有出过任何力，起到一点作用。 凡是天降横财，都要慎之又慎，德不配位就是一种灾难，没有多少贡献，却有巨大的回报，肯定不能持久。 这次就让赵总看看他的水平，既然公司估值已出，下面就是不断扯皮，扯公司的实力，前景，盈利水平，核心竞争力，甚至企业文化之类的，最终目就是让投资人相信，金龙值这么多钱，此刻投进来，绝对是赚大了。 虽然过程很艰难，王天宝却斗志昂扬，也得在公司露露脸了，免得让人以为，他大权旁落了，要知道他才是排名第一的副总，沈依依气势如虹，好像整个公司她才是老二一样。 王天宝轻捏一下袖扣上的椰子花，斗志昂扬，对于接下来的动作相当期待。 赵子明看着下属，坐姿标准，衣着得体，精气神很足，暗暗赞道，“老王能力还是可以的”。 手头宽裕后，王副总在穿着上，很讲究，形象上一向严肃稳重，上班除了西服皮鞋之外，从来不穿其他服饰，即使是炎热夏季，也是正装出行。 当然，从200多支超高级别的羊毛、羊绒、羊驼绒、真丝混纺中，挑出高品质的面料，还是很容易做到轻薄透气，大夏天也穿的很舒服。 王副总作为一个讲究人，西服自然要求全定制（bespoke）的，严格按照尺寸测量、依照肤色气质选择面料，从纸样到白坯到最后成衣，全部为他量身、裁剪。 不过因为耗时太长，最少三个月以上，还需要多次试穿调整，王副总眼下就先购买几套半定制的lardini。 效果也很明显，不经意间给赵子明留下了良好的印象，稳重有力，冲淡了他业务不精的印象。 所以说，千万不要低估，一个人的外表所能起的作用。 王副总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到一年前的落魄样子，那个时候，一件廉价的衬衫，洗的水白，天气炎热，汗水经常浸湿，和现在相比，千差万别。 219李玉的机会 “你去忙吧，顺便把李玉给我叫来”赵子明对着王副总吩咐道， “好的赵总”王天宝点了点头，收拾好文件出门。 成立集团公司，赵子明考虑很久，也到了该实行的时候了，他准备对两家公司所有中层以上干部进行一次谈话，一方面稳定军心，一方面发掘人才。 虽然每个人的档案都有建立，面对面的了解还是必须的。 李玉作为公司元老，自然是他很看重的，自从转岗到业务部经理，做的有声有色，毫不逊色于沈依依之前的成绩，赵子明自然大感满意，多次在全公司会议上夸奖，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李玉前途远大。 “赵总，你找我？” 李玉敲门进来，笑着说道，神色恭敬而又带着几分熟络。 “哈哈，快坐下说话” 赵子明招呼小秘书冲茶泡水，笑着说道， “听王副总说你准备结婚呢，日子定好没有？” “正要跟您汇报呢”李玉一脸幸福， “时间就定在七月初三”，李玉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赵子明，有有点不好意，“到时候想请赵总做我们的证婚人” “好好，到时候我一定参加”赵子明很兴奋， 毕竟成家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才是成熟的开始，李玉是他一路看着成长的，感情很不一般。 李玉听了，也很高兴，虽然赵子明年纪比他还小，一般情况下做证婚人是让人耻笑的，不过配合他的身份，就绰绰有余了。 李玉来之前也没有把握领导能答应，毕竟赵子明事务繁忙，还真不一定有时间，谁能想到，领导连时间、地点都没有问，直接答应下来。 他暗自庆幸，听了王副总的话，亲自邀请，不然还真说不上有没有问题。 因为没把握邀请到赵子明，李玉也做了两手准备，一方面请王副总从中说情，如果不成，就请王副总做证婚人，以两人的私交，李玉没有任何隐瞒，把计划告诉了王副总。 王天宝略微沉思，就力劝李玉亲自邀请赵子明，以他对老板的了解，此事成功的概率还很大。 果然，赵子明一听就满口答应。 “婚礼在哪里举行”赵子明仿佛才想到，开口问道。 “在这里，青青家是这边的”李玉笑了一下，青青是他女友。 他自然不会让老板回老家参加婚礼，赵总能抽出时间就算不错了，真要得寸进尺回北方老家，就有点不知进退了。 李玉之前还有过迟疑，在哪边举行婚礼，因为岳父大人很想举行两场婚礼，李玉考虑了几天还没想好。 对于很多在上海奋斗的年轻人来说，同事、朋友都在这边，宴请是必须的，再举行一次婚礼，必要性不是很大，花费也不小。 不过，既然老板参加，那么举行两场婚礼也是可以接受的。 “嗯，有什么需要，缺什么了，要及时和我说，公司永远是你的后盾”赵子明说道， “好的，赵总” 李玉也有几分感动，他孤身一人在这边奋斗，也是很辛苦的，找了个白富美，压力还是蛮大的。 如果没有王副总的帮衬，这次的婚礼麻烦事不少，当然他不会开口请领导帮忙，不管老板是真心或是客气，他不能不识抬举，去麻烦人。 “公司融资的事，你也听说了吧”赵子明开始说正事， “知道一点”李玉应道， 毕竟对于整个金龙来说，融资属于利好消息，完全禁止没必要，当然也不能大肆传播，李玉作为中层领导，也有自己的消息来源。 “嗯，这次是由方舟财富带队，公司这边我安排了王副总负责”赵子明有点迟疑，开口问道， “本来我打算让你作他的副手参与进来，不过你马上要结婚了，时间上是不是有点急？” “没事的，赵总，我可以”李玉很坚决回答， 吃苦受累又算得了什么，知恩图报是他最大的特点，帮王副总分担一点工作，也是应该的，李玉知道自己没什么背景，全靠努力走到这一步，领导都对他不错，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 “嗯，你要考虑好，这次事关重大，估计要忙一段时间” 赵子明见李玉同意，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毕竟对李玉是一个机会，这次错过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 参与融资谈判，跳出本部门的限制，从公司总体战略出发，对于有心人来说，可以从中学到很多东西。 “赵总，不会让你失望的”李玉保证道， 再忙能有多忙，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李玉无所畏惧， “好好努力，这段时间辛苦了”赵子明模棱两可说道。 至于李玉能不能体会，就看他自己了，公司接下来有大动作，谁能脱颖而出，谁就把握了最大机会。 对于李玉和王天宝的私交，他一直都很了解，也对此比较放纵，这次把两人安排到一块，也是多方面的考虑。 对于上位者来说，平衡很重要。 沈依依在公司威望很高，扶持一下王副总是应有之意，以前他觉得，老王没什么能力，业务水平不行，现在看来，搞行政还是很有一套的，整个金龙公司因为机构一直在调整，却没有出现多大的混乱，都是王天宝的功劳。 只是搞行政不容易出成绩，如果公司业务不行，搞得再好也没用，公司业绩提高了，也都是业务部的功劳。 对于赵子明来说，搞平衡，不看手下有没有反心，沈依依再忠诚，赵子明也不会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 当然打压就不至于了，别说公司还在发展，即使已经称霸天下了，打压仍然是最低级的手段。 扶持王天宝，让他和沈依依之间形成一个弱平衡，推动公司良性发展。 既然李玉和王副总私交很好，就把两人推到一块，让王副总在业务上，多少也能发出一点声音。 对于李玉来说，选择王副总，天经地义，不说王副总对他的巨大恩情，他的自尊也不允许他向一个女人低头。 虽然他是接沈依依的班，但他从来没想过依附于她。 220发达 李玉来到王天宝办公室，把赵子明的要求传达了下。 王天宝顿时一惊，看了李玉一眼，大喜说道，“阿玉，这次要恭喜你了” 他确实没预料到，赵总竟然把李玉作为自己的副手，他俩的关系，赵总了如指掌，这样做的话，是不是暗示什么。 “嗯？”李玉有点不解， 王天宝让李玉坐下，给他到了一杯茶，开口说道， “你呀，忙糊涂了，想想为什么赵总会让你参加这次的谈判，不说你结婚的事，就是业务部的工作，也让人抽不出多少空闲时间吧” 李玉一想也是，他碰上忙的时候，就没有两点之前睡过觉的，不忙的时候，986也是常态，如果再抽出时间参加融资谈判，业务部的事必然会有疏忽，到时候出了纰漏怎么办？ “这次对于你来说是非常好的机会，我去和国全说一下，让他那边多担待，婚礼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王副总略微一沉吟，坚决说道。 国全是李玉的岳父，王副总的多年好友。 李玉和女友青青的认识，自然是通过王副总这个媒人，要知道李玉走出颓废以后，斗志昂扬，稍微一收拾，标准的帅哥，少年英杰。 在金龙公司，以极大的优势，夺得第一美男子称号，赵子明勉强塞进前十，不知道多少人芳心暗许，每天加班都不用自己准备晚餐。 随着李玉越来越受重视，前程远大，整个大厦，都有人在打听他的联系方式，婚配情况，标准的金龟婿。 最后被名不经传的青青胜出，不知道跌碎了多少眼镜，青青到底有多国色天香，能俘虏了李玉，可惜至今无人见过。 “王总”李玉一听，心下感动。 王副总为自己的事操心太多，可以说没有王副总，就没有他李玉的今天。 在颓废荒唐的两年里，王副总的关心让他感到一丝温暖，那个时候李玉什么都没有，烂泥一个，王副总依然不放弃他，经常叫到家里吃饭，对他开导，什么也不图，患难之中见真情。 王副总摆了摆手，接着说道， “业务部的事，你要挑好副手，在你不在的时间里，坚决不能出任何问题，这次是赵总对你的考验，走过去一路平坦” 李玉没有说话，听王副总分析形势，他虽然各方面能力都可以，人生阅历、经验上略有不足。 “业务能力强只能做个部门经理，会用人才能有进一步发展，你的业务水平，大家都能看到，没有什么说的，掌控全局的能力还没表现出来，这对你下一步的晋升才是至关重要的” 王副总想了想接着说道， “公司下一步有很大的调整，你要抓住这次机会，不然公司结构一稳定，五年也不一定能升职” “结构调整？”李玉不解，他认为现有公司的管理模式，虽然不能说完美，却很有效，怎么会又要调整，还是大规模的？ “赵总没有说，以我的估计，很快就会成立集团公司了，毕竟老板的另一家公司，体量也不小，分开管理，浪费资源” 王副总把自己的判断说出来，虽然没有证据，他却很肯定， “啊”李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老板的意思在这里，如果这次表现良好，升职加薪指日可待，如果表现不尽人意，那就说明不堪大用。 “所以说，你现在要把主要精力放在这上面，青青肯定也能理解” 王副总看李玉明白了，再次叮嘱， “好的”李玉点头， “青青这孩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有点娇气，我也知道，你多体谅下，回去和她好好说”王副总说完正事开始操心家事了。 对他来说，撮合李玉和青青，算是他得意之作，虽然李玉出身一般，却前程远大，他和国全是多年的好友，所以一听说给青青介绍对象，他立马想起李玉了，结果也很好。 李玉苦笑了下，女友哪点都好，就是太粘人。 不过他也能理解，岳父虽然不是大富豪，却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中产阶级，有车有房，身家千万，自然把女儿教育的很好。 放在以前的李玉，人家根本看不上眼，什么985、211名校毕业，非上海人这一条就被淘汰了，不管你有没有车房。 多亏了金龙公司的飞速发展以及王副总的发达，不然的话，连青青的面都见不了。 随着王副总身家剧增，尤其是持有辉煌公司上亿股值，让他在亲朋好友圈的地位提升了几个台阶，话语权大增，逐渐向说一不二的方向发展。 王副总的发达，并没有使他得志猖狂，虽然认识了很多有能量的新朋友，对于以前的老友，仍旧能平等对待，不时抽空一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一二，可以说在做人上，王副总已经很完美了， 经他介绍的李玉，自然很受重视，除了出身不好，各个方面都能拿的出手，经过一番努力，最终把青青拿下，娶了白富美回家。 王副总也有点兴奋，赵总从默许到支持，对于他来说，意义不一样，以前的时候，很多事不敢做，怕被领导认为是拉帮结派，现在最起码不用担心触了霉头。 “你要有这个决心，即使婚期推迟，也不能把公司的事耽误了” 王副总斩钉截铁说道 他作为李玉在上海这边的长辈，很多话都不用遮掩。既然李玉有机会，就要抓住，像小魏一样，虽然开始进公司微不足道，现在却实现了自己的飞跃。 “我知道的” 李玉不是一个婆妈的人，推迟婚期可能会引起青青他们那边的不快，不过和自己的事业相比，却微不足道了。 这并不是说他对青青没有感情，相反，青青是他的女神，但是，李玉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有自己的考虑，要想长久经营婚姻，还得有实力。 岳父大人能同意婚事，还不是看自己前程可以，如果沉迷儿女情长，放弃了事业发展，就属于本末倒置了。 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 221说服 六月初一，金龙贷荣获“中国互联网金融新锐企业50强”，六月初三，金龙贷被评为“上海市高新技术企业”，金龙贷总裁赵子明受邀成为中国互联网金融智库首批专家成员。 “赵总，恭喜恭喜” 赵子明办公室，杨小龙面上一片和蔼，朝着赵子明笑道， “哈哈，侥幸侥幸” 赵子明故作谦虚，成为专家成员对他来说也是个殊荣，毕竟他也有过学霸梦，有在学术上做出一番成绩的野心，可惜限于能力，不能实现。 可能有的人看不上这个荣誉，却不包括他。 当然赵子明也知道，自身的水平一般，全靠金龙贷的光环加持。 杨小龙喝了口毛尖，涩中带着一丝甘甜，暗赞一声好茶。 打量一下赵子明的办公室，除了一个大书柜外，也就桌子上的红旗比较引人注目了。 “不伦不类” 杨小龙暗暗撇了下嘴，你一家私企，摆个红旗充啥大尾巴狼，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越了解金龙贷，他越放不下手。 “赵总，关于融资的事，我们很有诚意的”杨小龙开始说正事， 和王副总谈判了好几次，双方也取得了不少进展，只是对于公司的估值，一直谈不拢。 王天宝咬紧180亿，不放松，一点退让余地都没有，杨小龙搞得心烦意乱，是的，金龙贷风控天下第一，违约率低的像是数据造假，这又如何，180亿还是太夸张了。 “嗯嗯，小龙对于我们公司感觉怎么样？”赵子明笑着问道， “很好” 杨小龙有点说不出话来，整个金龙的氛围，奋发激昂，即使在创业公司，也是很少见的，接触到的两个高管，王天宝、李玉，都是人中之杰。 只是夸奖的话，没法说出口，不然的话，接下来怎么砍价。 “小龙，融资是一件情投意合的事，不存在谁强迫谁，你们来公司一周了，王副总也给我汇报了谈判进程和争议焦点” 赵子明倒了杯茶，示意杨小龙不要客气，继续说道， “我知道，和我们同等规模的富二贷、有钱贷市值还不到60亿，我们敢要180亿，凭什么？有人说我们是狮子大开口，有人以为我们是漫天要价的谈判策略，有人还以为我穷疯了，被金钱冲昏了头脑，小龙，你的眼光，我一向很信任，你告诉我，180亿真的离谱吗？” “离谱”两个字在杨小龙的嘴边，始终吐不出来，想一想，能被赵子明夸奖，他多少也有点得意。 “做事业要有伟大的情怀，接手金龙贷，我就励志把它打造成一家伟大的企业，为什么我不选择其他投资人，小龙，因为大家年龄相仿，志向一致，有改变世界的豪情，也有能力铸就伟大” 赵子明放下杯子，目光变得锐利， “我们金龙是什么水平，拿富二贷、有钱贷和我们相比，这就是对我们最大的侮辱，不说其他的，他们还在拿钱贴补市场，我们靠盈利就能活下去，更别说我们远超银行业的不良率，说实话，小龙，他们两家是沾了你的光，不是你，连入场的资格都没有，那个范启云，纨绔子弟，在我面前充大，简直可笑至极，不是看你的面子，我要打电话给范东来，问问他怎么教育孩子的” 杨小龙气势被夺，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一向温润如玉、谦谦有礼的赵子明，还有这一面， “小龙，李伟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谈起融资的事，b轮他想跟投，价格方面任我出，绝不讨价还价” 赵子明不给杨小龙留余地，直接说道， “如果你答应，我可以做主，把范启云、徐宝平踢出去，我们三家来合作，李伟的能量，你也知道，虽然比不上你们杨家，比徐宝平这些不成才的二代，还是很是很有实力的” 杨小龙心下一惊，没想到赵子明竟然打的这个主意，他实在不知道徐宝平、范启云哪里惹到赵子明了，让他如此看不过眼。 以他所了解的，自从上次抱月轩见面后，几人都没有再接触，融资的事，也一直是他在谈。 赵子明看了一眼杨小龙，知道他误会了，开口说道， “你不要多想，踢他俩出局，只是看不上他俩的实力，无关个人恩怨，能力不行，还妄想掺和此事，简直不自量力，范启云除了能出一点资金，还能做什么，说实话，我不缺钱” 杨小龙心下有几分寒意，赵子明真是翻脸无情，虽然范启云确实一无是处，最起码也辛辛苦苦赔了他几天，在抱月轩，两人亲如兄弟，转眼就翻脸不认人，真他妈的冷酷无情。 赵子明暗含的威胁，杨小龙也听出来了，如果不答应，就要踢他们出局，要是在来金龙之前，知道赵子明是这态度，杨小龙又不是受虐狂，怎么可能会伺候他。 只是现在，对金龙越了解越不想放弃，这真的是一条金龙啊， 以杨小龙多年的经验判断，金龙下一步绝对还有大涨的余地，趁着风口，再翻几倍也不成问题。 只是四人一起谈判，让他抛下其他两人，杨小龙心里还有点不好意思，虽说资本市场不讲感情，只讲利益，让他当一个叛徒，多少也转不过来弯。 至于赵子明为什么对自己另眼相看，杨小龙自然知道原因，肯定是魔力飞跃公司，自从知道赵子明看中了魔力公司，他事后特意去了一趟。 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爆点，离产品推出还有不小门槛，公司经理也很尴尬说大概还得一两年。 杨小龙怕自己眼光不行，特意找了第三家商业评估公司，给出的报告依然是潜力巨大。 杨小龙百思不得其解，赵子明对此青睐有加，究竟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产业布局，他心里隐约觉得不像，又没有确切的证据。 “小龙，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我相信你是一个做大事的人”赵子明淡淡的说道， 杨小龙脑子有点乱，本来找赵子明，是为了金龙估值过高的事，怎么说到最后，自己反而成了被说服者，关于估值的事，就没有再提。 222隐瞒 “赵子明怎么说” 杨小龙一回到喜来登大酒店，范启云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融资谈判开始，他们一行二十余人的团队，来沪直接入住豪华酒店，杨小龙自然不会亏待自己，作为常年合作伙伴，虽然是星级酒店，协议价还是有的。 “他说他考虑考虑再说” 杨小龙略微迟疑了下， 赵子明的话，他还没有考虑好怎么选择，自然要有所隐瞒了。 “姓赵的还是个硬骨头啊，有什么好考虑的，除了我们，别人连一百亿都不会出，他就是死鸭子嘴硬” 范启云放下心思，不屑说道， 徐宝平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这杨小龙似乎没说实话啊， “现在形势对我们有点不利”杨小龙叹了口气， 网贷市场竞争遍地，对于其他公司来说，杨小龙可以直接威胁，你不接受我的融资，我就投你的竞争对手，到时候被打垮，一文不值， 对于金龙公司来说，不存在的，其本身风控技术就很成熟，公司已经盈利，商业上的竞争很难奏效。 所以对于赵子明来说，选择很多。 对于金龙公司的违约率，风控系统，他没机会仔细了解，只能单方面相信金龙给出的数据，虽然很多方面大大超出他的预料，但金龙作假的可能性应该也不大，毕竟事后要经过专业公司评估。 杨小龙怀疑，在大数据风控这一块，其他公司即使加大投入，也不一定能追的上金龙公司。 “有什么不利” 范启云开口问道，毕竟在他看来，赵子明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屈服。 “如果赵子明咬死200亿，我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杨小龙隐瞒了李伟想入场的消息，随意编个理由。 “哈哈，那你太看得起赵子明了”范启云毫不担心，点了根烟，笑着说， “我们是什么，天使投资，金龙是不错，但是想要发展，还得靠钱，没钱，他寸步难行，赵子明这是色厉内苒，等着吧，过不了两天，他就会屈服” “做梦的吧”杨小龙心下有点乱，听到范启云没心没肺的说法，还是有点头疼， 徐宝平比较沉默，没有说什么，他觉得杨小龙不太对劲，仔细想想又毫无所得，赵子明也就是答应或不答应，两个选择，杨小龙也犯不上在这上面隐藏什么。 “赵子明要是聪明呢，我们就带他一起发财，要是不识抬举，到时候赶走他” 范启云在那喋喋不休。 杨小龙的思绪却不放在这上面了，他越想越觉得很对，这范启云什么路子也没有，干嘛要带他一起发财，有钱的人多的是。 从网贷市场都可以看出，很多正规平台出现了供不应求的局面，投资户热情大涨，反而逼得平台方暂停一些贷款项目。 他想起前段时间，范启云和徐宝平两人暗逼自己答应赵子明的条件，出售魔力飞跃公司。 既然他不义，也不要怪自己无情，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这样一想，杨小龙觉得没有什么愧疚不愧疚，只是后续工作该怎么收拾一下？免得两人坏事，虽然他们成事不足，却败事有余。 “你俩聊吧，我刚约了个师院的妹子，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范启云说了半天，没人回应，心下也觉得无趣，这些土豹子，没见过世面。 不待两人回答，起身推开门出去了。 杨小龙自然知道范启云的习惯，无女不欢，荤素不忌，简直有点饥不择食，到了这边谈生意，有了借口，更管不住自己了，融资的事，除了偶尔关心一下，全部交给手下了。 “阿平，有什么事吗” 杨小龙看徐宝平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随口问道。 “哦，没事”徐宝平回过神，“我在想赵子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哦”范启云有点兴趣，徐宝平观察力很强，经常从他嘴里得出不一般的见解，事后还能证实很多时候都是对的。 “我们搜集了赵子明所有的信息，甚至包括他之前的大学同学，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徐宝平慢慢说道， “赵子明，怎么说呢，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不热衷于出名，在我们这个社会，一个人的名气是能当钱用的，名气大，在一般人眼中，实力就雄厚，就是万能的，能够获取更多的支持，更多的关注，更大的保障” 徐宝平理清自己的思路， “说实话，对于他们这种出身的人来说，创业尤其艰难，炒作自己的名气，算是为数不多的手段，赵子明的家庭、发家经历，我们都知道，我发现，赵子明不热衷于炒作自己，我们去采访他的大学同学，基本上没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当然一方面因为网贷的专业性，很多人不接触，另一方面是不是也说明他有意隐藏自己” 杨小龙愣了一下，他还真没发现这个，自从关注金龙贷后，对赵子明一直有了解，也就潜意识忽略了在普通大众中的印象。 “我刚上网搜了一下‘赵子明’，连最近的照片都没有找到一张，从去年到现在，他在网上的热度逐渐下降，要知道一个少年天才的形象，很容易炒作起来，闹出大动静，因为在中国，名气大就能获取更多的合作和地方政府的支持，成功才更有保障，以赵子明的眼光，不会看不到这一点” “你是说他对自己很有自信，不屑于做这些”杨小龙迟疑说道， “创业自然需要低调，积攒强大实力、专注地创业，闹大动静只是为了营销与合作需要，利用自己的名气去吸引足够多的资源，如果不需要这些，赵子明的一切行为，都能解释的通” 徐宝平猜测道， “那就是说他不会屈服于外在的压力，如果180亿的估值谈不拢，他可能会另起灶炉”杨小龙故意说道， “一个自信甚至自傲的人，只会坚信自己的判断，如果硬碰硬，矛盾只会更大” 徐宝平看着杨小龙平静地说道， “我们要改变一下策略了，再僵持下去，也不会有更大的突破” 223买车 “内饰运动感强，细节设计精致，如果你喜欢红黑配色的真皮配饰，可以新装，只要六万多就可以了” 女销售员一脸微笑地介绍，眼前的男女搭配，她见得多了，虽然是向美女推荐豪车，却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在男子身上。 身材高大，气质不凡，美人香车，无不彰显一种实力。 赵子明注意到女友眼中掠过的一抹喜色，自然懂得什么意思，不出意料的话，这款红色cayenne就入手了。 他虽然不怎么喜欢豪车，却喜欢给自己的女人买豪车。 “你试试吧？看看感觉”赵子明征求女友意见， “有点贵了”李蓉蓉不同意，虽然她很喜欢，但是太贵了不合适，二三十万的就可以了。 “贵什么，只要你喜欢”赵子明笑了下， 对于他来说，几百万的东西，已经无所谓价格了，招手让销售员去准备。 李蓉蓉刚拿驾照才三个月，经验不足，自然需要有人在一旁指导，赵子明的开车技术就更拿不出手了。 随着两人关系走向稳定，李蓉蓉内秀性格逐渐凸显，不论家里家外，都是赵子明拿主意，她很少反驳或争论。 女销售一脸欣喜，她第一眼看到客人，就觉得成功率很高，毕竟能用的起司机和保镖的人，实力肯定不在话下。 再看看这位女客人艳绝人寰的俏模样，就不难理解，土豪一挥千金的动力。 她作为4s店里的王牌销售，对顾客的心里，把握很准。 虽然长得其貌不扬，一副土肥圆的样子，却能化劣势为优势，找准目标定位，把消费人群锁在女性市场，尤其是美女市场。 首先她长得很安全，美女带着男友来挑车，也不会生出戒心，担心老公男友被诱惑；其次，男方也不会吃醋，如果一个帅哥销售在美女面前献殷勤，可能会引起男方的不快。 女销售指导着李蓉蓉驾驶，虽然看的出来是初手，技术还算勉强过关，顿时心里安定多了，她也是操着心，唯恐遇见马路杀手。 “感觉怎么样”女销售笑着问道， “还可以”李蓉蓉汽车知识懂得很少，自然说不出一二三来，只能凭感觉。 “嗯，感觉很重要，车没有好坏，只有喜欢与否，你看它的内饰，设计的非常好，中控屏幕，尺寸比较小，有七英寸，功能上不用担心，很齐全，界面也比较简单，能够触摸操作” 女销售随意应和着，化解李蓉蓉的紧张，她自然看的出来，对方是个小白，就介绍的略微肤浅一点，说的太深了，对方还不乐意听呢。 对于女性客户，她把握几个标准，外观要亮丽，好开易操控，故障率少，注重安全性等，至于性价比、油耗之类的，她很少考虑。 刚接待李蓉蓉一行，听她说了几点要求，女销售立马就为她选定了两款，宝马和cayenne，配合李蓉蓉高挑健美的身材，cayenne整体线条较为完整，运动气息较浓，香车配美人，完美。 果然，美女一看，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李蓉蓉心思放松，再操纵起来，感觉很是流畅，舒适感和运动感兼顾，座椅、方向盘握感、头枕的舒适性都恰到好处。 透过玻璃，对着男友甜甜一笑。 赵子明微笑应对，放下电话。 果然不出他所料，稍一逼迫，杨小龙就屈服了。 虽然没有明说接受赵子明的报价，暗含的意思却很明显，他和徐宝平私下想见赵子明一面，聊一聊融资的事。 看样子，范启云已经被踢出局，赵子明无所谓谁进谁出。 只要能接受他的条件，谁参加或不参加，对于他来说没什么影响。 这次融资要为下一步的上市做准备，打响中国网贷第一股，有了杨小龙海外市场的关系和经验，其他人属于锦上添花。 虽然说起来，辉煌游戏吸金能力很强，月入上亿，赵子明绝对不差钱。 不过，那只是小钱，满足个人需求绰绰有余，如果不进行资本操作，光凭两个公司的盈利，是干不了大事的。 金龙虽然已经盈利，没有a轮资本的大规模支持，只能按部就班发展，现在别说排名前十了，连国内二三梯队都不一定能进。 大数据风控是很厉害，除了公司自己，谁看在眼里。 别的网贷公司，即使违约率10%，只要市场规模够大，用盈利冲抵损失，总体来说还是比你挣钱，你拿什么来竞争。 深耕市场，静待危机？ 想多了，谁能预料到未来的发展，说不定五年、十年，网贷市场才会爆发危机。 如果想稍微进行一些产业布局，赵子明就捉襟见肘，以这次的魔力飞跃公司为例，市值即使只值四亿，赵子明想要一下子拿出来也很困难。 说起来两家公司市值都过百亿，如果不出售股份，还是很缺钱，时间就是金钱，放在一般的投资人身上，可以慢慢等待两家公司成长，也许几年后，成为行业巨无霸。 只是时机一旦错过，就很难寻觅，随着赵子明的不断学习，他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有点自大，小觑了天下英雄。 不说其他行业，他所渴望的虚拟现实技术，在国外已经有了不小的突破。 美国科学家oxley提出了支架脑电采集器，已经进入了临床实验。 大致原理就是仿照医学上的血管支架电极，在血管支架上附着电极，使得电极可经由静脉血管植入，顺着血管进入较深的身体部位，而无需创口巨大的植入手术。 这一方法在心脏除颤方面早就有了几十年的应用，将其运用到脑机接口的电极植入过程中，可以避免开颅骨手术，不打破血脑屏障（指脑毛细血管壁与神经胶质细胞形成的血浆与脑细胞之间的屏障和由脉络丛形成的血浆和脑脊液之间的屏障），而将电极送入非常接近脑细胞的地方，获得较高质量的信号。 动物实验已经完成，如果再取得突破性进展，相信黑客帝国中用“意念”控制外物、与他人分享思维与记忆、甚至完全生活在另一处靠大脑想象的虚拟世界中，不是梦想。 世界很大，英杰很多，精彩无数。 沉迷于自己的小世界，赚了一点钱，就沾沾自喜，赵子明几经反思，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蝇营狗苟了？ 224女友的考虑 对于以后的发展，赵子明有过一番认真思考，对于自己也有反省。 手握黑科技，却沉迷女色，时间精力都被浪费了。 确实，年纪轻轻，身价百亿，放在哪里，都拿的出手，称之为商业奇才也不为过，和任何人比起来，都有底气。 只是，世界这么大，即使单以财富论英雄，赵子明也远远排不上号，区区百亿，别说世界舞台，在国内，也只能算的上第二第三梯队的。 千亿帝国层出不穷，万亿市值也不是幻想，更别说，财富只是权势的一部分，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多了去。 赵子明想想自己之前的所为，勉强算的上一个不错，为这一点点成绩，沾沾自喜可以，目中无人就要不得了。 当然他可以自己辩解，崛起时间太短，给他十年时间，还你一个伟大的帝国。 别人为什么会给你十年，你身价百亿，对手就一定是百亿级别的吗？ 降维打击在任何时候都有，既然选择了商场，就得有居安思危的意识，对手随时会来，来自各个方向，不断向前是唯一出路。 如果是一般人，面对压力，委屈求全，官商勾结都可以。 赵子明自认时代之子，不屑于做这些，如果能选择，相信很多人都不会去烂泥中。 侥幸完成了原始积累，接下来走的每一步，注定不会平静。 网贷作为一片蓝海，竞争不充分，各种商业手段很少，大家都忙着开拓市场，扩大规模，那有时间斗来斗去，除了偶然碰撞及落井下石外，彼此间没什么摩擦。 这个时候，只要做好自己，保证不被市场所抛弃即可。 然而，越往上走资源越少，争夺越激烈，那个时候少不了尔虞我诈，有时候单纯依靠技术，并不吃香。 一个卓越的领导人，有自知之明才重要，内省力和反思力是一个团队成功的关键，具体到个人，就看领导人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哥哥”李蓉蓉下车走了过来，脸色微红，很是兴奋， “怎么样，喜欢了，我们就定下” 赵子明笑着问，在他看来，挑车有点浪费时间，自然不愿意再找车来回试了。 赵子明没钱的时候，对车也不关注，买不起，考虑的是温饱问题。有钱后，也不需要用豪车彰显自己，不然的话，以他的身价，千万级别的，还是能轻松驾驭的，不会选一个奥迪。 所以说，他对于各种车型基本上没有任何了解，销售员天花乱坠的见解，完全击中不到他的任何兴趣点。 如果不是为了散心，赵子明根本不会跑这一趟，最多的是让女友挑好，他花钱就行了。 “嗯嗯” 李蓉蓉眨着眼，点头同意，以两人的关系，她也不会故作矫情。 女销售大喜，这么干净利索，本来她以为还要再试几辆车型，才能下定决心买不买，心下又有点后悔，看来刚才的预估有失误，看老板的作风，估计再贵几倍的豪车也不在话下。 “哥哥，你不是喜欢吃饼吗？我让他们从老家找了一个制饼高手” 李蓉蓉不再关心车，说起了今天的重点。 “哦，是不是？”赵子明果然很感兴趣， 可能是从小的生活习惯，赵子明对各种面饼，异常喜好，虽然生活宽裕了，吃的选择也很多，但吃饼的习惯，一直没有丢下。 “我外婆家三代做饼，大姨是手艺最好的一个，我想着请她来这边”李蓉蓉笑着说， “哈哈，那你怎么没学会啊”赵子明抓着女友的手，调笑道。 “嘿”李蓉蓉傻笑了下， “专门请个人给我做饼就不必了”赵子明摇了摇头， 李蓉蓉心下有点失望， “不过，你在这边无亲无故的，我公司太忙，找个人陪陪你也好”赵子明没注意到女友表情，继续说道， 现在两人还在上学，赵子明虽然很少回学校，李蓉蓉的课程却很紧张，一旦两人毕业，赵子明势必不会同意女友做一个女强人，整天呆在家里，很容易生事，有个亲戚陪着，好的多。 李蓉蓉笑起来仿佛鲜花盛开。 随着男友事业越做越大，李蓉蓉在晕眩的同时，也开始慢慢成长。 学校的功课已经完全放下了，主要精力放在提升自己上，从外在到内涵，瑜伽锻炼，舞蹈培训，红酒文化，社交礼仪，派对常识等等，力争使自己从内到外，成为完美女人，陪着男友出去，能给他长面子。 除了这些，李蓉蓉也有自己的打算，不出意料的话，以后就在上海安家落户了，这边有千好万好，就是离家太远，除了几个闺蜜和同学，简直举目无亲。 平时有什么事都得自己解决，实在不方便，李蓉蓉找大姨过来帮忙，也有多重考虑。 大姨常年做饼，手艺很好，甚至被人专门订购，给县领导送礼，满足男友口腹之欲，绰绰有余； 另一方面，大姨五大三粗，和男人打架不落下风，和她又是最亲，在这边有什么事，都能帮的上忙。 李蓉蓉提出让大姨过来帮忙，也有照顾亲戚的意思，大姨虽然手艺精湛，做饼却是个手艺活，饼做的再好，能卖几个钱，产量上不去，也就是维持温饱，加上年纪大了，体力逐渐不支。 李蓉蓉发达了，照顾亲戚也是应有之意。 虽然她和李爸没有坦白过这边的情况，不过几次往家里汇钱，数额还不少，多少也让家人有所猜测，她在上海的生活应该还不错。 李远方欢喜之余，再三叮嘱不能走歪路，让她苦笑不得之余，也心生温暖。 虽然李爸不着调，在大事上还算有立场。 看到男友毫不犹豫的同意，李蓉蓉心下欢喜至极。虽然她很自信自己的地位，有时候也有几分担心。 毕竟随着男友生意做的越来越大，面对的诱惑越来越多，她虽然在外表上不输给任何人，在其他方面却没有底气，不能给赵子明提供额外的帮助。 眼下听男友一口同意，也间接说明了她在其心中的地位，不可动摇。 225尘埃落定 “小龙，宝平，坐吧” 柳林大厦，清君茶社，赵子明招呼两人，他陪女友买完车，就安排此次的会面。 “赵总” 杨小龙、徐宝平很是客气。 “来，尝尝这里的东岳寺茶，这可是老板的珍藏” 赵子明很有兴致地介绍。 “哈哈，那要试一下了” 杨小龙笑着附和，心里腻歪，他一点也不喜欢喝茶，只能陪着无趣了。 “这个明眉野茶，以东岳寺鲜嫩芽为原料，其形细、圆、白、直，多白豪，色泽翠绿，东岳寺在泼河水库边，海拔一千多米，绝对的纯天然，无污染。一般是用85°的开水冲泡，然后滤去清水，再加入开水就可以了” 赵子明边说边动手， 虽然泡茶的功夫略显生疏，可是糊弄两个外行，也是绰绰有余。 “你看它汤泽明亮清澈，香高持久，喝下去，滋味浓醇，回甘生津” 赵子明连冲好的茶递给两人。 徐宝平毛手毛脚喝下一口，只觉一阵涩味，忍了忍没吐出来，难喝至极，什么回甘生津，比起咖啡差远了。 “这赵子明土帽一个，谁不知道你丝出身，装什么文化人呢” 徐宝平心下吐槽，面带微笑，“好茶” “今天没什么事，大家随便聊聊” 赵子明看两人不怎么感兴趣，心下有点失望，开始说起正事。 杨小龙透露了私下见面的意思，赵子明当然不会拒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把范启云排除在外，这只是他们的内部斗争，赵子明也不关心。 “正要跟赵总学习学习” 杨小龙很客气说道。 “大家相互学习”赵子明笑了下，开口说，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相信你们也有了自己的了解、判断，在我看来，股权投资就像是男婚女嫁，你们投资金龙也是对我的信任，在这里，先感谢了” 杨小龙坐直身体，听着赵子明解释。 “全球量化宽松的背景使资本呈现泛滥趋势，钱印的多了就不值钱了，资本价值开始下降，这也是我拒绝了很多投资机构的原因，因为他们没有我需要的东西。 对于股权投资来说，我认为并非纯粹的投钱，资本具有逐利本质，只想锦上添花、不想雪中送炭的，和公司的利益矛盾。股权投资的核心不是资本，而是你拥有帮助对方成功的资源，资本只是背书和证明。” 杨小龙点头同意，他已经摸清了赵子明的思路，对于金龙贷来说，单纯的资本并不为他看重，如果不能带来他需要的，踢出局就可以了。 “在一般人眼中，股权投资是冒险，但这只是一种偏见，看似有风险，利润空间大，冒险是成功的前提，无风险的利润，到最后就是无利润，再说了，股权投资的风险比股市还要低，股市造成多少人破产，数不胜数，股权投资却没有听到多少破产的” 赵子明开个个玩笑，接着说 “对于你们投资方来说，尽可能降低风险的一种手段就是压缩自己成本，而对于经营方来说，降低公司的估值则不能被接受。 我们之所以提出远超同行的180亿估值，是基于对公司所处阶段的判断，金龙的风控技术已经成型，下一步就是不断收集数据，降低违约率，进一步扩大消费分期业务。 打个比方来说，就是企业的研发已经完成，正处于量产阶段，盈利的前景可期，相必你们也有判断，投资金龙，基本上没有什么风险，只是挣多挣少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我要的估值高一点，也没什么” 杨小龙沉默不语，他之所以接受180亿的超高估值就在于此，金龙从外部竞争来说，已经无所畏惧，唯一可虑的就是大层面的政策。 只要国家不搞一刀切，取缔网贷行业，金龙就能活的很滋润，而且越往后，品牌效应越强，越能在投资人心中建立信任感。 “至于国家政策上的风险，我觉得不用担心，整顿是必然的，完全封杀也是不可能的” 赵子明仿佛看透了杨小龙的心思，笑了下，说出自己的判断。 随着竞争的加剧，会出现很多违法违规的事情，这个也避免不了，只能注意自己，不要引火烧身。 杨小龙很同意赵子明的判断，现在网贷业野蛮生长，迟早会引起国家出手整顿，不过那个时候，相信他们已经离场。 任何行业的繁荣，都离不开最初的放任，尤其是国内一向有‘一放就乱，一管就死’的传统，为了发展，摸着石头过河，也是被允许的。 不过当繁荣达到一定程度，乱象丛生，就是整顿之时，真到了那个时候，整个市场才是草木皆兵。 然而，杨小龙有另一个判断，国家队的出手，说不定反而是金龙的机会，烈火淬炼真金，一旦网贷公司倒闭成风，风声鹤唳，反而更能衬托金龙的优秀。 现在，金龙公司气势如虹，很大一部分靠广告打出来的，一百个投资、借款人中，不知道有没有一半的人，能看出金龙的不凡。 人云亦云是大家的通病。 金龙贷虽然月流水不断突破，盈利提升却不大，赵子明多少有一点情怀在里面，尤其是看到一些家破人亡的新闻后，心生恻隐。 在《江湖》上线后，赵子明力排众议，多次下调贷款利率，他不准备在这上面挣多少钱，看中的是其他方面。 虽然在某些圈子得到不少好评，可惜对于整个网贷市场来说，这点情怀微不足道。 金龙空有独霸天下的技术，却抵不过人心。 贷款违约率即使降低到万分之一，也抵不住其他公司30%的利率，风险没来之前，每个人都以为离自己很远。 所有的平台都在宣称低风险、无风险，即使有违约，公司也可保底。 事实也是如此，只要资金链不断，再高的利息也能付的起。 理财端如此，贷款端也如此。 对于很多贷款人来说，在钱到手之前，多还一点，少还一点，根本无所谓，复杂的违约金、利息计算公式，让人头昏脑胀，一旦出现变故，无法按期还款，开始痛骂网贷公司没良心，吸血鬼。 赵子明对此也很无奈，只能做一点力所能及的。 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判断，也不在意对方是否认同，毕竟大势在我。 226大数据 “我们都知道，公司价值提升最大的节点是上市前后。对于金龙的定位，我是这样考虑的，从发展的角度来说，可以推迟ipo，尽可能把公司价值提升的部分赚走，还是那句话，风险和收益成正比，上市之前，尽可能把公司市值推高，使其成长性降低，创造出一个超级ipo，降低二级市场的利润” 赵子明说出心中的想法。 杨小龙两人一听，心下大喜，正和其意，对于投资人来说，如果公司上市后，股价暴涨，就是他们的失败，因为钱都被股民们赚走了，他们冒着风险去投资，可不是为了做善事。 承担多少风险就要享受多少利润，对于股民来说，风险是可控的，估价跌了，就卖出去，而一级市场回收时间长，获取回报的时间长。 “当然推迟ipo不是时间上的推迟，而是让公司长到最大，再去上市，要尽可能把所有前景都考虑到，所有预期都被掌握，把公司价值提升的这一部分巨大利润让利给风险投资商而不是股民。 比如facebook的1000亿美金上市，阿里巴巴的两千亿美金，他们估值已经这么大了，缺少股票增值的多倍空间，股价上涨就很缓慢” 赵子明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既然给了一个大棒，也少不了甜枣，安慰下投资商也是应有之意。 杨小龙本来有很多话要说，如今听了赵子明的一番叙述，反而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在我的预想中，网贷公司应该是多强并存，想要一家独霸也不可能，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一超多强罢了，因为市场的本性决定了，你不可能为所有人提供服务。 以不良贷款人来说，他们的资金需求也是巨大的，即使信用很差，并不意味着违约，很多时候，只要采取一定的手段，帐还是能要过来的，对于这一部分市场，金龙能做的就不多，我们从开始就力求合规合法，不可能在讨债上，牵涉到社会灰色面” 赵子明兴致来了，也不管两人有没有兴趣，会不会同意，继续说道。 “对于金龙贷的下一步发展，继续优化大数据风控是必须的，虽然我们初步建立了行业壁垒，但是优势不是绝对的，随着各大电商巨头介入这一领域，我们的技术优势在缩小，他们可以凭借着海量的数据，轻松碾压大部分网贷平台。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法没有数据重要，算法即使再好，脱离了数据，也是空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社会化的数据，本身就具有强大的壁垒，只要掌握了数据，即使分析能力不那么精准，也能实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qq通讯录的自动化分组，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其实它的技术并没有那么先进，能清晰判断一个人是我的初中同学或者同事，只是它积累了海量的数据。 现在大家逐渐意识到数据的重要性，相对封闭就是多数公司的第一选择，就好像是一个金矿，虽然我挖矿能力不强，但是我守着，不让别人挖。 金龙要想突飞猛进发展，获得海量数据是必须的，最大的金矿，银行的信贷纪录，短时间不会开放，我们只有考虑其他出路，购买数据和资源共享，对于和我们同等规模的公司，想办法和对方达成合作，实现数据共享，对于小公司能买则买，尽最大可能获取各种数据。 现在有许多公司利用手机app和浏览器里的cookie获取大量用户信息，持续跟踪用户的行为，这虽然是对用户数据隐私的侵权，我们不能这么做，但是不妨碍我们拿过来用，通过花钱或其他手段获取这些数据，或者购买这些公司的服务，反向破解数据。 所有的这些，都是公司下一步要做的。 赵子明放下茶杯，不在说话，留给两人消化的时间。 杨小龙听的大开眼界，虽然一直都知道，赵子明能力还是有的，也想不到，他对金龙的发展，有这么清晰的思路。 对于很多创业者来说，都是能撑下去就撑，实在不行就破产，对未来只有模糊的目标，在战略决策上犹豫不决。 徐宝平第一次打量起了赵子明，虽然他面上和蔼，心下却多少看不起赵子明的草根性，东方大学国内知名，在世界上根本排不上号，更别说和他留学的学校相比了。 赵子明的出身更是拿不出手，在他看来，就是贫下中农，只是机缘巧合遇见了好的技术团队，完成了大数据风控的建立，不然的话，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在校生，想介入这一块，还是太过异想天开。 徐宝平最近把精力都放在金龙公司的技术团队上，就抱着一旦谈不拢，就挖人另起灶炉，可惜，金龙保密措施太到位了，到现在也没找到金龙公司的x小组。 今天听了赵子明的一席话，徐宝平才恍然大悟，每一个人的成功都不是侥幸，即使最初是幸运，想要进一步发展壮大，原地踏步是不行的。 不管赵子明之前是什么样，眼前的他，领导金龙公司的发展，绰绰有余，思路清晰，目标明确。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杨小龙恭维道， “哈哈，小龙太客气了，以后公司的发展还得靠你们多支持多帮助” 赵子明一脸笑意， “可不能投下钱就不管了，没有你们的精心爱护，金龙想成才都难” “赵总，哪里话，只要你愿意，我们欢喜还来不及呢，介入金龙的发展，是我这些年，最有眼光的一次投资”， 杨小龙客套话张口就来。 一旦融资成功，派驻资方代表必不可少，赵子明经过几次接触，发现杨小龙还是容易控制的，‘毒狼’的传言有所夸大，他自然不知道杨小龙也是看人下菜的，内心倾向于他来公司任职。 至于杨小龙如何选择，就不是他能把握的，把意思透露出去，看他上钩不上钩，即使不上钩也无所谓，相信公司铁板一块，能让外人找到漏洞，才是笑话。 227察觉 “到底靠谱不靠谱”李晨曦笑着说， “你放心吧，绝对优质好男人”赵静保证道， 为了试探自己的好闺蜜，赵静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一个好办法，给李晨曦介绍对象，看看她有什么反应没。 谁知道人家根本不在意，一口答应下来，倒是把赵静弄了个手忙脚乱，赶快在朋友圈筛选，免得被看出破绽，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 趁着老板出门谈生意，抽出一天时间来，约了今天见面。 “还优质男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男生迟到的”，李晨曦吐槽。 毕竟以她这种级别的美女，男人一般都是提前到，她迟到半个小时才算正常。 “不是给你说了，刚好遇到堵车”赵静解释了下， 她只是为了试探，又不是自己相亲，自然就不怎么在意男方啥时候来的。 看李晨曦的样子，一点也不作假，难道她之前的怀疑都是误会？ “呵呵”李晨曦撇了下嘴， 这种借口，不管真假，首先都会被ps掉，对相亲一点都不重视，提前几个小时来，看会不会堵车！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陪着小静玩玩，免得她太过无聊。 “小曦，最近你们公司有什么好玩的没”赵静随口问道， “还是那样，我都想辞职不干了” 李晨曦对于工作一点也不上心。 以前她还有一点做女强人的心思，后来见得多了，心思也就淡了，不说能不能吃苦，光是被人不怀好意的算计，已经应付不能了，更别说能力上的欠缺了。 “干嘛辞职，做的好好的，工作也不忙” 赵静一听，连忙打消闺蜜的想法，免得真辞职了，空闲时间更多，一旦没事做，就把精力转移到这边来。 “比较无聊”李晨曦摇了摇头， “给你介绍个对象，就不无聊了，单身这么久，也该找另一半了”赵静话里有话， “那就要靠你了，多给我介绍一些”李晨曦笑着说， “不要把标准放那么高嘛”赵静嘟着嘴，“眼睛往身边看看，还是有很多不错的男人” “比如这次这个？”李晨曦应付道。 “这个也很好，游戏公司的策划师，年薪几十万，海外留学回来，绝对的潜力股” 赵静开始吹起法螺，阴差阳错，真把两人搞一块也行。 “那他不可能看的上我啊”李晨曦故作谦虚， “我这没房没车，家庭条件一般，又不是本地人，现在的男人，也很现实，稍微优秀一点，就要求女方很多” “哈哈没事，凭你这外表，就吃定他了” 赵静吃吃笑道， 她记得上次闺蜜四人，一起去见一个相亲对象，绝对的优质男人，帅气稳重，体型健硕，高学历、高薪水，前程不凡。 还没等她们这边发表意见，对方先开口了，虽然李晨曦外表很达标，却不是他欣赏的类型，直接被ps掉，搞的李晨曦一头雾水，差点对自己产生怀疑。 后来经过询问媒人才知道，人家的目标是娇娇女，意思很明显，家庭背景放在第一位，其他的都靠边站。 这番遭遇，不禁让几人长了见识，虽然对方只是一个个例，代表不了什么，也多少反应出了一种趋势，优秀的想要找更优秀的，单纯依靠外表，可能在很多场合都不在吃香。 “切，这种注重外表的男人，我还看不上呢”李晨曦矫情起来。 不看重她的外表，她觉得很失落，只看重外表，又让她觉得太肤浅，这就是女人的通病。 男人在这方面就不一样，很多成功男人，抛弃一起奋斗的黄脸婆，另娶新欢，当然知道对方只是看重他的钱，不过这也没什么，对于这些富豪们来说，看重他的钱，就是对他这些年奋斗的最大肯定。 “那你到底要找什么样的”赵静心下一动，面上抱怨道， “这个嘛，还得看感觉”李晨曦笑道， “小心最后成了老女人”赵静哼了下， “哈哈，那又有什么，一个人还自在呢”李晨曦无所谓，老女人又怎么了！ 赵静有点头疼了，这还真是无解，什么都不在乎，这种人一旦做起小三，没有任何顾忌。 李晨曦看了一眼闺蜜，她发现小静有点不对劲，最近一直操心她的终身大事，唯恐她嫁不出去，要知道王莹她们也是单身，也没见小静这么上心。 以前虽然也提过，给自己介绍男朋友，从来没有落于实践，这次这么热情，事有反常必有妖。 “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李晨曦心里有鬼，一下就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最近怎么不见你家那位？” “事比较多” 赵静目光很快掠过她，仍然被时刻关注的李晨曦捕捉住。 “什么时候把他叫出来吃个饭，我有点事情想请教一下”李晨曦心下有所肯定，继续道， “好啊，我看看他最近有没有时间” 赵静回答，很自然地把话题转移到另一边，“这人怎么还不来，我打电话催催” “算了，今天只当是我们姐妹出来放松，没他更好” 李晨曦阻止了她，心里有点慌乱，这下她更加肯定了，如果放在以前，赵静不会转移话题。 究竟该怎么面对，她虽然设想过很多场景，但这一天真的到来时，才发现自己还是准备不足。 对于赵静，她也不想放弃，在她的有意经营下，两人比以前更亲密，虽然她动机不纯，但感情的付出，不是假的，现在竟然有点舍不得了。 直接坦白，不行，小静羞恼成怒之下，说不定和自己直接绝交，这样就得不偿失了，交一个好朋友不容易。 装作不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小静既然有怀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早晚会发现证据，到时候更糟糕。 虽然到了这一步，李晨曦也不后悔自己做的一切，感情骗不了人，无论是对赵静还是赵子明，都一样。 李晨曦想着办法没有说话，咖啡厅悠扬的音乐，在她耳中，竟然有点嘈杂，平时爱喝的咖啡，也没了吸引力，究竟该如何是好。 228恭维 “小静，你有没有考虑过以后怎么办” 思绪混乱之下，李晨曦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没有考虑呀，我觉得现在过得挺好的” 赵静一脸幸福说道， 李晨曦皱了皱眉。 赵静有点恍然大悟，“哎呀，应该把这种生活描绘的惨一点，好打消小曦的积极性，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这下有点遭了” 赵静确实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不用考虑太多，有大把的空闲时间，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但有男人还有闺蜜，一点也不孤单，完全不想有任何改变。 “哦，对了，闺蜜”，赵静思绪回到眼前。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结婚孩子什么的，太远了，再说了，结婚以后还有离婚的” 既然说了，赵静也不改口，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李晨曦感觉小静好像有点斗志全无，满足于现状，得过且过。 这不像是要做甄的女人啊，难道对手太强大了，丧失了信心？ “也对啊，为什么要把小静作为对手呢，我们最大的敌人是李蓉蓉啊”， 李晨曦突然想到这一点，仿佛一道闪电掠过，心下烦恼顿时消散。 “我们争来争去，也不过是别人的东西，即使把自己撵走了，对小静也没有丝毫的益处，都是替李蓉蓉出力了，我们是天然的盟友，更应该一致对外啊”， 李晨曦思路开阔起来，想法一个接一个。 只是该怎么提醒小静，把注意力放在李蓉蓉身上，以她现在这么敏感的心思，稍微一暗示，估计就猜到自己知道了，还是得找个好机会。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谢振庭一路小跑过来，急忙道歉，看得出来很是匆忙，额头上有一层薄汗。 “没事，我们也是刚到”赵静微笑说道，她确实一点都不在意。 “喝点什么”，赵静招呼服务员过来。 “espresso” 谢振庭笑着对服务员说道，扭过头朝两人解释原因， “车在路上不小心和别人发生剐蹭，实在是抱歉” “嗯嗯”赵静应道，她自然丝毫不关心对方为什么来晚，也不在意剐蹭后续怎么处理。 “小谢，这是小曦，我的好闺蜜，小曦，这是谢振庭” 赵静为两人做介绍，她年纪虽然还没谢振庭大，但‘小谢’叫的很顺口，谢振庭也没任何不满。 李晨曦看了一眼谢振庭，确实如小静所说的，整个人很精神，彬彬有礼，干净整洁，不过她满心思都被赵子明占据，自然容不下其他男人，也就没什么心思多做了解。 “你好” “你好” 两人客套了一下，不再说话。 谢振庭一看李晨曦的长相，就越发肯定之前的猜测，这女人他惹不起，一副小三的长相，和赵秘书一个类型，虽然看着端庄，暗地里烟视媚行。 看到照片的时候，他是不打算来的，他的择偶标准就是不能太漂亮，不然服不住，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找一个一般漂亮的女友就可以了。 不过赵静的面子不能不给，虽然他不知道赵秘书和领导有没有私情，作为总裁秘书，还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为好，加上老大唐福庆介绍，谢振庭就抽出一天时间来。 “小谢，我看你是从澳大利亚留学回来的？” 赵静看着气氛有点沉默，只能挑起话头。 “嗯嗯”谢振庭边介绍自己，边打量李晨曦，被美女吸引是不自觉的冲动。 看对方毫无兴趣的样子，估计也没看上自己，谢振庭不禁有点不爽，被美女忽视，是很多男人都受不了的，只是反应大小不同。 谢振庭平时很自傲，他从小到大，成绩优秀，一向是焦点所在，知名大学留学归来的，拿的是全额奖学金，只是工作后，逐渐认清现实，开始成长。 “你在公司主要是负责游戏设计的吗？” 赵静依稀记得唐副总是这么介绍的，她对谢振庭不怎么熟悉，当时没找到合适的人选，就拜托唐福庆看看周围有没有合适的单身青年。 不用多说什么，唐副总很是用心。 “区块链听说过吗？我在这个小组” 谢振庭微微一笑，准备震一震两人，让美女们看看，这么高大上的技术，就是他玩的。 “不知道”赵静摇了摇头， “嗯，比特币，就是那个一枚几千元的比特币”谢振庭解释道， 赵静还是摇头。 “去中心化的一种电子货币”谢振庭有点急了。 赵静瞪大眼睛，一脸无辜。 谢振庭放弃了，碰上这种技术小白，也没办法，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是项目负责人” 赵静有点不好意思，连忙问道。 “不是”谢振庭有点脸黑，无奈摇头。 李晨曦在一旁都想笑出来，小静能把天给聊死。 “你们这个区块链是游戏下面的一个项目？” 赵静暗自吐了吐舌头，她很是抱歉，越问越伤人。 “我们这个项目是一级项目，由赵总亲自负责” 谢振庭终于说到自豪处，毕竟公司大大小小十几个项目，由大老板亲自负责的，只有他们一个。 李晨曦听着谢振庭满含尊敬的语气，心下一动，开口问道，“你在辉煌游戏公司上班？” “是的” 谢振庭听到美女询问，心下一振，虽然对她没什么想法，也不妨碍聊天什么的，毕竟美女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你们那，前段时间发生大规模员工跳槽事件，对公司的经营有什么影响没”李晨曦问道， “没有任何影响，你也看到了，公司技术团队跳槽后，我们连续推出多款产品，实力反而比以前更强大了，只要有赵总的领导，任何困难都不在话下” 谢振庭很是自信。 李晨曦既然是赵秘书的闺蜜，相必对赵总也有不少了解，他这半是诚恳半是奉承，应该很对两人的胃口。 “哦，看来你对赵子明很敬佩啊” 李晨曦自然不关心什么技术产品，心里想着怎么转到自己的话题上。 “当然，赵总确实是我的偶像，无论是能力还是眼光，万中无一” 谢振庭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赞叹。 赵静虽然知道他是奉承居多，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仿佛在夸自己一般。 229龙币（月初求订阅） 六月初九，随着《江湖》游戏第一届线下玩家大会圆满结束，日常在线人数稳定在八百万，注册人数超过两千五百万，一款现象级网游诞生。 随着玩家人数的剧增，不可避免地导致游戏内铜币数量增多，其汇率跌落至一元人民币，不过大量玩家花钱收购铜币，一定程度上维持着铜币价格不暴跌。 各种打金工作室越发兴旺，据不准确数据统计，超过十万人在里面打工挣钱。 对于《江湖》的垄断力，各家游戏公司再无怀疑，受此利好，‘趣聊’下载量一举突破三百万，在市场上引起不小关注。 “game”平台上线三十余款小游戏，因制作精美，玩法简单，受到大家一致好评。 “game ”平台注册用户超过万人，并有部分付费玩家，至此，“天魔”引擎的功效凸显，辉煌收到百余家游戏公司的合作申请。 赵子明既然上线游戏零售平台，防盗措施自然是重中之重，平台出售的游戏都需要依靠“game”来启动，通过认证后才能玩，也就是付费了才能玩，对于游戏厂商还是有点吸引力的。 《江湖》游戏在国外表现良好，仅在越南一国，在线人数就突破十万，虽然盈利大部分让当地运营商赚走，但对于《江湖》游戏来说，口碑已经建立，辉煌公司美誉度上升。 ‘趣聊’国外注册用户与《江湖》玩家基本上达到了1：1，随着国外用户的增多，辉煌公司上线了即时翻译功能，极大的增加了‘趣聊’的用户粘性。 《江湖》中国区玩家，第一次无障碍地与国外玩家交流，激发了强烈的民族自豪感，为开发公司赢取了大量的赞誉，辉煌被誉为中国游戏第一人。 随着《江湖》官网论坛开辟了全服交易市场，海量的具有异国风情的道具涌入，让人不禁感慨，辉煌公司追求卓越的品质。 《江湖》的国外服竟然不是单纯的仿照国内设计，而是根据各地的历史背景，架空了一个武侠世界，各种以假乱真的传说，眼花缭乱的武学传承，让人身临其境，仿佛这一段历史真的存在。 如此巨大的工作量，辉煌公司没花费多少时间就完成，其深厚的技术积累令人敬畏，“天魔”引擎带来的改变，才刚刚开始。 赵子明设想的以《江湖》为依托，建立三位一体的布局，成效明显。 “赵总，我们的龙币开发已经进入尾声，随时可以准备上线” 周玉理笑着说道， 他三十来岁，标准的程序员形象，微秃，原本是《江湖》团队的普通程序，后来凭兴趣，加入到区块链龙币项目开发组。 勤奋好学加上一点天赋，周玉理竟然后来者居上，赵子明花重金邀请来的区块链人才，在技术上，也渐渐被他抛在身后，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由于为人低调，也没做出过明显成绩，名声不显，方如意团队跳槽时，被下意识的忽略掉了。 周玉理算的上厚积薄发，通过艰苦卓绝的努力，成为项目领导人，最终带领项目组完成龙币的开发，被一直关心项目的赵子明知道，第一时间来公司考察。 “辛苦了” 赵子明带着几分感触，拍了拍周玉理，年纪轻轻，已有秃顶的迹象。 “应该的”周玉理有点感动，对于领导的关心，还是不自在，赶快说起正事， “赵总，我们计划开发的龙币总量20亿个，从上线之日起，每日挖矿产量200万个，产量以365日为周期衰减，每次衰减50%，同时龙币可进行无限量分割，从理论上讲，数量是无限制的” 周玉理看了一眼老板，微笑点头，心下大定，接着说道， “龙币的产生过程与《江湖》玩家智能硬件、游戏角色行为有强关联，必须通过游戏内来获得，挖矿的收益，基于所有玩家的在线时长、单个玩家的活跃度、对《江湖》游戏的重大影响、部分npc的行为烈度等因素进行打分，按照分数权重向全网玩家分配当日产生的币。” 赵子明点了点头，周玉理所说的基本上实现了他之前的所有要求，看的出来，是下了一番大功夫。 “龙币基于云计算和区块链技术，通过智能合约，保证玩家的付出和收益对等，不可抵赖；通过去中心化的账本记录，保证所有交易真实透明；通过区块链登记用户版权和修改记录，保障用户的版权免受侵害。因为分发总量有限且每365天产出量减半，随着时间的推移获取难度越来越大，前期参与更有优势” 周玉理推了推眼镜，独立负责一个项目，对他来说，也成长了很多，得到锻炼，相比较以前的自己，他都感到惊讶。 “嗯，具体上线时间，我们再做考虑，先发优势确实难以避免，不过影响不大” 赵子明回道， 他本来打算等等再说，《江湖》玩家这么快就要突破千万，也是他之前没有预料到的，推迟龙币上线，等待更好时机。 不过，随着比特币价值攀升，区块链逐渐火热，另一种货币，以太币即将发行，压力逐渐传导，赵子明担心，入场越晚，越不容易出头。 “能保证龙币的不可篡改性吗？” 赵子明开口问道，要知道区块链是永久且不可逆向修改的纪录，一旦这上面出现bug，打击就是毁灭性的。 “因为我们龙币采用的是规则制定的去中心化，龙币协议的升级和改变是任何人都可以提出并去写代码的，但是能不能被采纳，要看掌握大部分龙币的人是否同意，在这上面我们参考了比特币的90%算力支持，因此它难以被修改” 周玉理回答道， 意思很明确，如果超过90%的龙币被一家或几家掌握，这个币就废了，流通不畅，就没有任何价值。 “嗯嗯”赵子明放下心来，再次打量了一下手下，感觉很满意。 他也没想到，人的爆发力这么强，周玉理一个游戏程序，竟然能在区块链上焕发光彩，真是难以预料。 230对未来的畅想 对于区块链，赵子明一直很看重，区块链技术是下一代云计算的雏形，有望像互联网一样彻底重塑人类社会活动的形态。 比特币、龙币只是区块链技术的一种表现形式，说是货币，只是一种分布式系统，一个复式记账本，里面的数据就是一笔笔交易，来源和去处不加密、公开。 “对于区块链，我一直认为未来会有更大的作为，发行龙币只是一种试水，一方面积累经验，磨合团队，另一方面看看市场的反应” 赵子明给周玉理交底，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周玉理对于赵子明的理解力和判断力一直很佩服，虽然赵总不是技术性人才，但是敏锐的洞察力，能让他快速把握一种技术的实质。 这种特性，对于一个老板来说，尤为重要。 他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赵总时，他对区块链技术的一种阐述，形象而生动。 区块链技术本质上就是复式记账本的一种升级，把钱的来源和去处都写明了，你从口袋里拿出100块借给小明，在区块链上表述就是：1.你从口袋里拿出100块；2.你把100块借给小明。 比特币账本记录了第一笔比特币到现在所有比特币的产生和去处，龙币账本也是如此，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把权益归属确定下来。 至于“币”本身如何产生的不是重点，通过算力抢答可以，通过统筹《江湖》数据产生也可以，甚至通过分享网络带宽、存储空间等资源获得。 赵子明对区块链有更大的野心，周玉理并不奇怪，越了解这种技术，就对它越着迷，碰上一个能志同道合的老板，也是它的幸运。 “区块链的下一步方向应该在金融领域”周玉理点头同意。 区块链的去中心化，保密，可追溯三个特征，很多领域都能够使用，尤其是在金融领域的应用最为直接，比如智能财产和智能合约、股票、债券、期货、贷款、抵押、产权交易等。 “是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区块链是可以比拟人工智能的技术，应用范围广，随便设想一下就有多个方面，数据存储、交易支付、电子病历、数字加密、能源管理、药品防伪、投票选举等，甚至在可预见的未来，包括医疗、司法、物流、政府、科学、文化、艺术等领域中，都蕴藏了巨大的机会。” 赵子明对将来进行着大胆的猜测， 周玉理倒是还没想太远，如果以比特币为1.0时代，区块链2.0的运用，已经足够一个人一生的精力投入了，更别说遥远3.0时代了。 “对于龙币的监管，你有什么想法没”赵子明把话题转回来， “嗯，无监管能快速的推动国际化，对于公司来说，直接获益不大，有监管，恐怕很难给人信任感” 周玉理说道， 龙币一旦发行，想快速推广，去监管是首要的，辉煌公司如果放弃控制权，相比能吸引不少人的兴趣，不过牵涉违法问题太多，很容易引火烧身。 赵子明最初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创造一种不受控制的世界货币，去中心化很美好，比特币已经在做了。 而且刚过去的四月，央行约谈了部分商业银行和第三方支付机构，部署下一阶段比特币风险的防控工作，希望彻底切断比特币交易的资金链条。 支付宝已经明确表态，不会为比特币等虚拟货币提供充值和提现服务，也不允许通过支付宝购买或销售相关交易充值码。 赵子明胆子再大，也不敢迎风而上，创造一种不受控制的货币，除了添乱和炒作，影响金融稳定外，对于国家、公司、个人来说，都是弊大于利。 “现阶段，我们只有对标q币和炒作区块链概念，把龙币作为《江湖》游戏的终极货币，为《江湖》的海外推广服务，至于未来怎么发展，还得看接下来的形势” 赵子明把计划说了一遍， 他有一个模糊的设想，如果以后数字王国建立，把区块链作为数字世界的通用货币，法定货币。 只是一切还太遥远，虽然小讯能力很强，也只是在虚拟世界有用，对现实的影响很小，使用上还有诸多限制。 突破现有的商业格局，发展壮大自己，建立一个数字王朝，必定困难重重，赵子明虽然一直在努力，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虽然想象很美好，但是，具体怎么做，做到什么情况，还没有任何思路。 眼下用金龙币试水，先发行一段时间，看看技术上有没有改进的地步，发行中有哪些地方值得注意，是否会招致金融监管部门的处理，为下一步的创造新的电子货币积累经验。 即使龙币被禁止，对于公司影响也不大，它产生于《江湖》世界，却又有所独立，对于游戏玩家来说，属于意外之喜，有了更好，真被禁止了，也不损失什么。 而且，作为区块链技术的先行先试，国家不大可能会一刀切，毕竟世界上其他国家都在如火如荼进行，未来形势变化莫测，真在这上面受制于人，不是大国的战略。 赵子明预测，对于龙币这类区块链来说，禁止变相ipo和扶持区块链技术应该是主要方向，不过这些都得等龙币发行之后再说，现在的一切都是猜测。 赵子明还考虑一点，龙币的推广，势必会与金融监管部门，产生大量的摩擦，只要不被一下拍死，对于辉煌公司来说，就赚到了。 摩擦的过程也是接触的过程，不说建立什么私人友谊，正常的交往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对于毫无根基的辉煌来说，也不失一条正道。 做生意，到哪里也免不了和政府打交道，辉煌如果自动送上门，监管部门权势滔天，谁知道你是哪根葱，碰一鼻子灰是常态。 如果对方主动来了解，即使态度严肃，也是一个渠道。 “嗯，赵总，我对于经营上的事，不怎么了解，听您的安排”周玉理笑着说， 赵子明心下高兴，这种技术型人才是他最喜欢的。 231装逼 双丰大厦2楼，k9台球会所。 杨光放下台球杆，拿起一瓶矿泉水喝了起来。 “光哥这技术，短时间我是追不上了” 郑英杰看着自己剩下的四个花色球，摇了摇头，将杆子放下。 美女服务员很有眼色地开始整理球台，从新摆球。 “哈哈，叫你几次，你都不来，水平下降很多” 杨光笑着说，他对自己的技术还是很自信的。 “最近忙着找实习单位，哪有时间”郑英杰回道， 他可不像杨大少一样，什么都有人操心，毕业了，回家继承父业即可。 为了以后能找个好工作，需要做很多准备，别看东大是名校，毕业了，有人能进世界五百强，有人沦落到野鸡公司。 郑英杰作为有心人，社会实践、考试成绩、荣誉证书、资格证等等都要提前备好，有的时候，忙的连把妹的时间都没有。 “哎呀，学习、娱乐两不耽误嘛，天天学习那不成书呆子了” 杨光站着说话不腰疼，他的大学生活完全是享受，除了偶尔一点挫折外，没有任何不顺。 “我看你刚换了一辆新车？” 郑英杰转移话题，和富二代谈这些，自找无趣，搞不好，‘何不食肉糜’就出来了。 虽然大家都是同一个学校出来的，境遇却千差万别，不提家庭背景上令人绝望的差距，一样出身的两个人，也是有好有坏，全靠自己把握。 “那，楼下黑色的英菲尼迪” 杨光透过玻璃指给郑英杰， 美女服务员收拾好，两人开始了新的一局。 “气派，得不少钱吧” 郑英杰首先开球，看了一眼黑车，赞了一声，他既然知道杨光的家境，也就有所预料，并不怎么嫉妒。 “没多少，六十多万吧” 杨光淡定说道，拿起杆子，从美女服务员身边走过，对她越发挺直的上身，视而不见，这种女人，他想玩多少都可以，实在看不上眼。 他的心里可不像是表面那样若无其事，虽然和郑英杰关系不错，也不妨碍他装逼，自从换了新车后，最近收获了不知多少的羡慕、嫉妒。 “有钱人” 郑英杰摇了摇头，看着杨光连进三球，自叹不如。 “你和萧冰怎么样了”杨光转移话题， 要是别人，他巴不得再炫耀一会，在郑英杰这，适可而止就好，毕竟郑英杰能力不错，在学校人面也广，是他一直比较看重的。 “还是那样” 郑英杰一听就苦笑了，花色3号又没打进。 他又不是傻子，追了快两年，没有任何进展，心里明白，萧冰估计看不上他，只是实在放不下，再说了，萧冰至今没有男朋友，多少也给了他希望。 “我给你说，女人，你不能太惯着，过两天和我一起去夜店见识见识，你就知道，女人就是那么一回事” 杨光笑着说，虽然美女服务员就在一边站着，他丝毫不注意。 杨光早就知道郑英杰还是个处男，容易把女人当做女神，既然是女神，那肯定不是你的，神怎么会看上凡人。 “我呀，还是算了吧”郑英杰摇了摇头。 “随你，最近李蓉蓉的消息你有吗” 杨光提起一个忘不了的人，他无往而不利的情场纪录，在她面前终结。 “嘿嘿”郑英杰笑了下， “我说你别瞎想”杨光辩解， “都是他嘛的班里人瞎传，我自始至终都没追李蓉蓉，不信你问问萧冰，她肯定知道” “我懂，我懂” 郑英杰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令杨光无语。 自从李蓉蓉男友的消息传来后，引得无数震惊、羡慕、嫉妒，影响之大，令人瞠目结舌。 不但有别的班、别的系的人纷纷打听李蓉蓉是谁，甚至李蓉蓉在课堂上被提问的概率也大大增加。 随着名声越来越大，李蓉蓉已经正式夺得文学院‘院花’的称号，向着东方大学‘校花’迈进，想必随着男友越来越成功，终有一日成为‘校花’，不再话下。 李蓉蓉春风得意，杨光就有点倒霉了。 在别有用心的人宣传下，他和另外三个追求过李蓉蓉的同学，夺得‘四只青蛙’的荣誉，成为一时笑柄。 这还是因为四人都称得上文学院的风云人物，本来最开始传的是‘四只蛤蟆’，讽刺几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在女粉丝的努力下，改成了‘四只青蛙’。 现在杨光在整个文学院都是声名远播，见了他的面，估计认不出来是谁，提起青蛙，大家就秒懂。 对于这无妄之灾，杨光本人也没什么好办法，理不理都尴尬。 其实他第一次知道消息后，就立马否认自己曾追求过李蓉蓉，奈何大家都是同班同学，知根知底，再怎么辩解也无用。 看着郑英杰忍住笑的样子，杨光无奈说道， “想笑就笑吧，谁能想到赵子明竟然是个妖孽” 郑英杰对这话倒是很赞同，他也曾经和赵子明打过交道，说实话，没看出一点不凡之处，听萧冰说，那个时候，赵子明还是个丝，刚开始追求李蓉蓉，李蓉蓉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对比一下两人的眼光，郑英杰只能暗叹自己眼瞎，有眼不识金镶玉。 “你也知道，有这么个妖孽男友，老师也很给面子，她来上课的时候，已经很少了，我也好几个月没见过她了” 郑英杰说道， “哎，学的好不如嫁的好”杨光若有所思地看着郑英杰说道， “狗屁，应该是生的好不如嫁的好”郑英杰反讽道， “哈哈”杨光笑了， “别笑了，你看看那个红车是不是蹭住你的车了？”郑英杰看着窗外说道， “哎呦，卧槽”杨光一看，台球杆都扔了，急匆匆出门， 郑英杰依稀看到驾驶座上一个女的，随后跟上，杨光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嘛的，这些女司机，我算是服了，水平不行，就不要上路嘛，老子刚买的新车” “那你别让她跑了”郑英杰追上杨光调侃道， “那倒不用担心，看她的车就知道，对方肯定不差钱”杨光迟疑了下， “哦，红色的是什么车”郑英杰开口问道， “卡宴”，杨光快步走出大门， “那得不少钱吧”， 郑英杰远远地看到红色卡宴上下来一个女的。 “一百多万吧”杨光脚步一顿，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杨光，英杰？” 萧冰愣了一下，一脸笑意地打招呼。 2322.5亿美金 “杨光，不好意思，你看看需要多少钱，我这边给你”李蓉蓉抱歉道， 新手上路就出现剐蹭，还是碰到同班同学，丢脸丢大了。 “没事” 杨光从李蓉蓉的艳色中回过神，马上说道。 “杨光，对不起啊，都是我指挥失误，修车的钱，我来出吧” 萧冰吐了吐舌头。 得知李蓉蓉买车，她兴致很高要兜风，没想到回来停车的时候，竟然发生碰撞。 “真没事，不是开玩笑，你看，打一下蜡就可以了” 杨光笑着说， 别说碰的不重，就是很严重，他也不好意思在美女面前丢脸，尤其是在李蓉蓉面前，还是很要自尊的。 再说了，郑英杰还在旁边呢，他多少也得注意一下，让萧冰太难堪了，面子上不好看。 “那不行，你这样，我就更不好意思了”李蓉蓉自然不会占这点便宜。 “哎呀，这么客气干嘛，都是同学，小事” 杨光笑着推辞。 两人来回说了几句，面对杨光的坚持，李蓉蓉有点无措，坚持修车吧，显得不近人情，不修吧，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 “这样吧，正好中午了，我请你们吃个饭，算是赔礼道歉” 萧冰眼珠一转，就明白了李蓉蓉的困境，笑着说道。 李蓉蓉想了想，没有说话。 杨光并不怎么乐意，和两个大美女吃饭，本来求之不得，可惜一个名花有主惹不起，一个好兄弟苦恋很久，不敢惹，纯粹浪费时间伺候人。 不过看了看郑英杰跃跃欲试的样子，杨光只能答应，缓和一下同李蓉蓉的关系，也很重要，毕竟男友太超人，惹不起又躲不起，装装孙子还是可以的。 既然没人反对，四人就准备在学校周边找地方吃个饭，李蓉蓉这边打电话，给小魏说了一下，让他派人修车，那边萧冰已经找好了地方。 “最近看你来学校很少，在外面忙什么呢” 郑英杰对李蓉蓉还算熟悉，虽然很久没见，即使变化很大，彼此之间也并没有什么隔阂。 “金龙公司和学校有一个科研项目，我在里面帮忙” 李蓉蓉笑着说道，既然大家都知道她男友是谁，也不用隐瞒什么。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借口，实际上，她很少去项目那里，都是在忙自己的事。 杨光看着李蓉蓉容光焕发的样子，有点不是滋味。 他刚才随便扫了一眼李蓉蓉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浑身上下加起来不少于十万，配上百万的座驾，这种女人，已经离他很远了。 要知道最初追求李蓉蓉的时候，他还是很有优越感的，想着以自己的家庭背景，尽管李蓉蓉长得不错，但出身太差，自己稍微表示一下，还不是手到擒来。 谁知道追求过程，处处碰壁，中间李蓉蓉又和赵子明纠缠不清，杨光烦躁之下，准备晾晾她，玩个欲擒故纵。 还没等想出什么好办法，赵子明已经崛起，他的一切想法都成了笑话，幸亏当时没和狐朋狗友商量这事，要不然就丢人丢大了。 杨光至今也搞不明白，就赵子明那个丝样，也能成功，上天真是瞎了眼，要知道创业何其艰难，尤其对于一穷二白的人来说。 从大一开始，杨光也搞过创业，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从小项目开始，想着凭借自己从小耳濡目染，开个店还不是轻而易举。 谁知道，连续失败了五个项目，还没生下一个成功儿子，开过奶茶店，网吧，饭店，咖啡馆，无一例外，都是以亏损结束。 幸亏，他老爸家大业大，不在乎这点钱，不然的话，去拾破烂都没机会。 当然，杨光在创业过程中，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的，最起码懂得了创业的艰辛，高高在上的少爷脾气，也有所收敛，越发懂得做生意不容易，就越能体会他老爸、赵子明的不易。 要知道他这么小的生意，都有这么多问题，更别说上亿的项目了，人事斗争更复杂。 他开奶茶店，就是因为管理不善，员工纷纷辞职，最终倒闭，杨光也算明白一个道理，任何人都是先为自己考虑，能把公司排在第二位就算是好员工了。 “杨光，怎么换车了？” 萧冰记得他之前不是黑车，笑着问道， “之前那个车，发动机有点毛病，不安全” 杨光很是谦虚， 在李蓉蓉面前装逼，自取其辱，干脆自贬一下。 “哼哼，你就是为了追妹子，才换的车吧” 萧冰直接说破，她才不会给杨光面子呢， 杨光无奈，碰到这种妹子，他也没办法。 李蓉蓉看了一眼，感觉杨光比之前好不少，傲气没有了，多少有点随和的感觉。 她当然不知道，杨光只是看人下菜，在比自己强的人面前，放低姿态是正常选择，面对丝，正眼都不带抬的。 迪欧咖啡，环境优雅。 四人找了一个偏静的小座，随便点了东西。 李蓉蓉只要了一杯白开水，一份蔬菜沙拉，她对于自己的饮食有严格的要求，为了追求完美的身材，不随便吃东西是首要的。 萧冰看了看李蓉蓉的餐盘，又想了想自己点的牛排，只能忍痛划掉。 “厉害了” 郑英杰看到手机推送的消息，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赞叹。 顿时把其他三人吓了一跳，声音之大，引来周边不少责怪目光。 郑英杰连忙道歉，只是消息太过震撼，刚才没忍住。 “你干嘛呢，英杰” 萧冰不满，本来就因为吃不到好东西，烦。 “不好意思，你们看，金龙网络科技公司日前完成b轮融资，投资额2.5亿美元” 郑英杰一字一顿地念道， 几人顿时震惊，张大了嘴巴，稍一错愕，目光便投向李蓉蓉。 “看我干嘛”李蓉蓉脸色微红。 “哇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萧冰兴奋地说道，2.5亿啊，美金。 “没有，刚知道”李蓉蓉笑了下， 几人明显不信，李蓉蓉自然不会解释，她想起自己之前对男友公司动态关注太少，都是从新闻媒体中得知，以后要改变这种情况。 不过眼下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还是怎么结婚。 233最大单笔融资额 六月十二，金龙贷在北京钓鱼台宾馆正式对外宣布已于日前完成b轮融资，此次融资由方舟财富、瑞达国际联合领投，昆仑投资等机构跟投，华伟资本作为此轮融资的独家财务顾问。 其中，昆仑投资就是之前金龙贷的a轮融资的投资方，此次也再度跟投。 投资总额为2.5亿美元，此资金规模为互联网金融行业迄今为止的最大单笔融资，也是近几年中国互联网业最大一笔b轮融资。 东方卫视，第一财经频道，中国经营者栏目。 “各位观众晚上好，欢迎大家来到中国经营者栏目，我是方悦” 方悦作为远东这边家喻户晓的主持人，人气很高，以极具亲和力的主持风格倍受观众的喜爱。 《中国经营者》是名牌卫视制作的名牌访谈节目，主持人方悦女士邀请国内经济领域精英翘楚，坐而论道，一经推出，就广受好评。 “今天我们邀请了方舟财富的合伙人杨小龙先生，金龙网络科技公司的ceo王天宝先生，王总是我们的熟人了，金龙公司a轮融资的时候，我们有过电话采访” 方悦笑语盈盈地介绍，一身黑白职业装，极具气场，坐在杨、王两人对面，锋芒毕露。 “主持人您好”杨小龙很是客气 “小悦，你好”王天宝笑着说， “我们都知道，金龙公司不到一年的时间，进行了两次融资，市值翻了好几倍，这里我想请教一下杨总，是基于什么样的考虑，投资金龙网络公司的？” 方悦三十多岁的年纪，正是花开正怒之时，带着令人不容忽视魅力。 杨小龙虽然是第一次上电视，并不紧张，面带微笑解释道， “随着国内经济发展，国民收入的增加以及借贷渠道的拓宽，互联网金融的蓬勃发展将是大势所趋，金龙贷在行业内的优势十分明显，潜力巨大。我们愿与金龙贷一起推进中国互联网金融以及个人信贷信息服务行业的发展。 方舟财富投了很多互联网企业，而看互联网企业主要看两个杠杆：一是资金杠杆，现在p2p有很多人在做，资金杠杆行业基本在一个水平上;二是运营效率的杠杆，不是所有p2p平台都能够做到的，金龙贷具有这样的特征。” “我能不能这样理解，方舟投资金龙是因为其潜力巨大？” 方悦秀眉一挑，猜测道。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即使以现有规模来看，金龙公司也是国内第一梯队的网贷平台，今年一季度，其交易规模达到9亿元，是去年同期的20倍，预计全年金龙贷的交易规模能达到80亿~100亿元之间。金龙贷贷累计服务了超50万的借款用户，截至日前，累计交易额是16亿元。” 杨小龙解释了下， 自然要把金龙公司的优势都说出来，不然的话，容易给人一种方舟财富人傻钱多的印象。 “这里我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方舟财富” 方悦笑着接过话， “方舟财富是一家专注于投资中国市场的境外投资基金管理平台，旗下管理着五期私募股权投资基金。主要资金来源于国际著名投资机构，包括美国著名的大学基金会等。他们的风格偏向于投资成长期与扩张期的企业，主要投资方向为：互联网、医疗以及养老产业等领域。近年方舟投资对象包括：奇虎360、大众点评、豆瓣、蘑菇街、好大夫、果壳、穷游等。” 杨小龙笑着点头，方悦也是有心人了，毕竟很多项目都是不公开的。 方悦转向王天宝，郑重问道， “对于这次b轮融资，数额如此之大，我们很好奇，金龙公司将主要是用于哪方面？” 王天宝开口说道， “此轮融资将用于加强企业内部运营建设、优化产品服务等方面，进一步增强金龙贷控制风险的能力，也为加深业务纵向拓展过程中的收购和战略布局提供可能性。 金龙贷将以此轮融资为新的起点，继续坚持以数据积累为核心，建立更加完善的风险控制体系，促进中国个人信用体系的建设和发展，推出更好的产品和服务以推动普惠金融的发展。” “金龙公司作为互联网行业的新贵，在互联网金融创新这一块独树一帜，您能不能简单介绍一下金龙贷的风险控制模式” 方悦继续追问。 王天宝略微一沉吟，接着说道 “金龙贷做风控，核心是大数法则，通过技术手段，发现骗钱的人并挑出来，评估好违约成本和概率。 公司会通过采集借款人各个维度的数据判定其违约成本，并给出可以贷款的额度和相应的风险定价。例如，客户的性别、婚姻状态、毕业院校、互联网使用痕迹等，都会是金龙贷的信用风险识别模型中的参考因子” “这样对于借款人来说，审核标准是否严格？” 方悦问到关键地方。 “这也会导致金龙贷对借款人的严格审核。根据最新数据显示，目前，金龙贷注册用户超300万人，其中120万是投资者，180万为借款人，而有借出记录的用户为50万~60万人，意味着有超过100万的注册用户难以达到金龙贷的借款标准。” “我们都知道，借贷免不了违约，我这里有一个行业数据，可能不准确，网贷的违约率大概是不到10%，我很好奇，金龙公司的违约率有多少？” 方悦还是准备了一些材料， 王天宝略微一沉吟，开口说道，“金龙贷累计3年的违约率不到1%，而且我们和行业普遍计算方式不一样。 一般来说，借款逾期超过90天，借款人的整笔贷款算作违约，在我们这里是30天。金龙贷将平台借款的规模限制在每笔3000元~50万元，借款人的融资成本平均约18%，投资人的收益率则在14%左右。对于不良的容忍度，在5%以内都是可以接受的。” 杨小龙自然知道王天宝没说实话，自大数据风控上线以来，金龙贷的不良率下滑到难以置信的地步，从0.1%到0.01%，如果不是前几年的不良率冲抵，金龙的风控必然震惊整个行业。 234美好生活 蓝湾新城，王天宝家。 “爸爸真帅”，小米看着电视，对着王夫人说道。 “别说话”，王夫人不搭理小米。 自从知道老王要上电视了，王夫人亲自为其设计印象，更是通知了这边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为第一财经频道贡献收视率。 电视上的王副总，风度翩翩，标准精英人士打扮，五万的定制西装，穿在身上果然严丝合缝，恰到好处。 小米嘟了嘟嘴，继续看电视，对于老王说的什么，她自然一点都不懂， “也不知道点点她们看电视没？” 以小米的臭美性格，老爸上电视，早就向同学炫耀了。 “姑父今天好帅啊，和方悦在一起，很般配呀” 小外甥何灿龙不适时宜地夸奖道， 王夫人脸顿时拉下来，再看电视，就没有刚才的喜悦之情了， “胡说八道” 何志杰看到大姐脸色不悦，拍了一下小鬼头， 得知今天姐夫上电视，何志杰带着老婆郑云，儿子何灿龙登门凑热闹。 “本来就是嘛”何灿龙嘟囔了下，不敢再说话。 小米看着堂弟傻乎乎的样子，真想笑，小胖也是笨的可以，不知道老妈是个醋坛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姐，公司这次融资，你们投了多少钱”郑云见状，连忙转移话题， 她虽然想看看大姐失态的样子，也知道轻重，现在整个家族整整日上，她们也沾光不少，全靠了谁，大家都知道，郑云以前总想和王夫人别别苗头，现在是不敢想了。 “没多少” 王夫人听到得意的话题，脸色好了很多，她只是突然有点不习惯，老王坐在方悦旁边，成熟稳重，风度翩翩，看看自己，都有黄脸婆的趋势了，虽然对王副总本人比较放心，但该注意的还得得注意一下，免得两人出门不搭配。 “公司虽然有优惠，但是估值太高，我们也没有多少钱” 王夫人说着话，心情转好。 转眼之间，荣华富贵，真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b轮融资成功，赵子明允许沈依依、王副总两人以一半的价格购买不超过五百万的股份，眼看金龙公司即将腾飞，形势一片大好。 沈依依两人自然不会放弃到手机会，吃下最大限购额度。 “早知道这样，我们就先把10万还给你们了”郑云嘴上说道，表情有点可惜。 心里想的却是相反，大姐家这么有钱了，十万块能不能不还了？还是先欠着，估计她们也不好意思开口要。 “你们先用着吧，那点钱够干什么” 王夫人心情很好，也就不怎么和弟妹计较。 不过她倒没有说谎，对金龙公司的入资，确实掏空了全部家底，还借了不少外账，幸亏王副总平时为人可以，不然的话，还真凑不了多少钱。 “我看新闻上说赵子明还不到三十岁”何志杰开口说道， “嗯，只有26岁”王夫人回道， “真是天才啊”何志杰一脸羡慕， 本来他和王天宝差不了多少，都是普通的打工族，一年时间，天差地别，他至今也想不透，哪里出了问题。 去年的时候，王天宝差点失业，这才一年，人家已经上亿资产了，还上了电视采访，要知道，他的梦中情人就是方悦，能面对面的交流，放他身上，想都不敢想。 “姐，你们的房子该换了，配不上姐夫的身价啊”何志杰笑着说道， 他自然不是没话找话，如果大姐再买新房，现在这个房子，他应该能便宜入手，这新装修的大居室，看着心情就很不错。 “哎，暂时先住着吧，这刚换的” 王夫人也有点后悔，当时就该忍一忍，谁能想到，老王一下子发展这么快，让人跟都跟不上，要是能预见这情况，她自然是一步到位了。 何志杰并不失望，这种事也不是说一下就能成的，多吹吹耳边风，相信大姐态度会有松动的。 即使不考虑别的，随意姐夫地位越来越重要，家里也得拿出手，不然客人拜访，丢了面子，让人看笑话。 “姐，我看新闻上说，金龙公司融资2.5亿美金，差不多有15亿人民币，那整个公司估值多少啊”何志杰很感兴趣。 因为融资消息并没有透露各自的占股比例，对于金龙的整体估值就无法猜测，外界普遍认为，金龙市值已超百亿。 消息一出，顿时一片哗然，一家成立没几年的网贷公司，市值增长几百倍，吸引了更多的关注和投入。 全国排名前几的网贷平台，纷纷发软文，将自己与金龙对标，论市场规模、盈利水平，金龙贷也没到天下第一的地步，金龙贷能估值一百亿，我们自然不会太差。 有钱贷、富二贷更是对外放出消息，正在接触风险投资，初步估计，公司市值已超百亿。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王夫人摇了摇头，“你也知道，你姐夫嘴巴很严，公司的事很少在家里说，我也就没问，问了他也不会说” 何志杰感慨万分，想起之前的辉煌游戏公司，心下羡慕至极，好想回到一年前，跟着赵子明干，说不定现在也是亿万富豪了。 “赵子明才20多岁，身价已经200亿了，真是不可想象” “想的太远了” 郑云看了老公一眼， 瞎想那么多干嘛，郑云对于离自己太远的东西，一向不感兴趣，不过，随着王天宝的发达，她对何志杰态度温和了很多，不再动不动就发脾气了。 “大姑，赵子明长什么样啊，你见过没有” 何灿龙正是少年热血之时，对于这种白手起家的亿万富豪，一向视若偶像。 “哈哈，我见过啊，他还夸我长得好看呢” 小米眯着眼睛，一脸得意。 何灿龙看着堂姐傻乎乎的样子，摇了摇头，明显不信，自己的偶像会这么幼稚？ “哼，不信算了，本来我还想着，下次给你要一张签名照，不领情”小米摇头晃脑， “真的假的，姐” 何灿龙也顾不上面子问题了，马上开始讨好堂姐， 王夫人含笑看着两个孩子，心下一阵满足，希望这种美好的生活，能一直持续下去。 235珠宝行业 “草泥马” 范启云看到屏幕上，杨小龙、王天宝谈笑风声，连摔了几个杯子，仍不解恨，操起椅子将75寸三星曲面电视砸个碎裂。 几个手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范大少是出了名的脾气坏，火上来了，连女人都打，更别说其他人了。 融资事项谈的好好的，突然被踢出局，换做是谁，也忍受不了。 范启云没当场揍姓杨的，就算是有城府了，回到老窝，忍了几忍还是没忍住。 择人欲噬的目光在几个手下身上来回转，连刚勾到手的艺校模特，也忍不住有点发抖。 范启云不在乎能不能投资，但是被当做傻瓜一样耍，就不是他能忍受的，而且他怀疑手下有人吃里扒外，不然这么大的事，他全程参与，竟然没得到一点风声。 来回扫了几眼，发现每个人都像叛徒，范启云止住自己不理智的想法，坐在沙发上，这次丢了这么大一个人，不能就这么算了。 可惜他在上海这边没什么能量，不然的话，要几人好看的，杨小龙和赵子明。 按理说，范启云应该更恨杨小龙，毕竟被同伴抛弃，比之敌人更让人可恨，然而杨家家大势大，杨小龙虽然不是第一继承人，他也惹不起，只能把愤怒转移到赵子明身上，这个死丝。 “说说，现在该怎么办”范启云开口问道， 几个手下自然知道大少的重点，迟疑了片刻，有人开口说道， “不如我们自己成立一家网贷平台，和他们打打擂台，也让人看看我们的实力” “成你麻痹”，范启云张口就要骂，忍了忍，开口说道，“仔细说说”， 想要报复也没更好的办法，再怎么说，金龙贷也是百亿市值，范启云不会蠢到为这点小事，去杀人放火。 “大少”手下开口说道， “现在网贷市场火热，各大电商都开始入场布局，加上金龙他们发展日久，竞争很是激烈，然而对于新手来说，并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只要我们找好切入点” 范启云这才相信手下不是纯粹胡扯，能看到眼前的形势。 成立网贷公司，与金龙一别苗头，想一想，倒是挺好，真做起来，绝对难上加难。 不过这人敢提出来，应该是有自己想法的。 范启云示意他继续， “我们做不了大而全，可以向小而美方向发展，以我们的老本家珠宝业为切入点” 下属淡定一笑，继续说道， “珠宝行业是一个资金密集型行业，资金需求很旺盛，行业资金流动性又大，而企业能抵押的固定资产少，几乎没有银行愿意为珠宝企业提供贷款，资金不足成为珠宝产业发展的最大桎梏。 我们可以针对珠宝行业在期限、担保方式、抵质押方式等多元化的需求点上，对其提供更专业服务，驾起一条珠宝界与金融界的“资金”桥梁，珠宝行业的市场完全不逊色其他行业，只要我们做的好，席卷整个珠宝产业，超越金龙贷不成问题” 范启云一听，大喜，只要自己提出珠宝贷模式，不管最后成与不成，没有人会再提之前被人抛弃的事了。 投资哪有自己做老板好，自己咬死，放弃金龙贷是为了另起灶炉，想必没人会怀疑。 “哦，你有没有具体的策划”， 想到这里，范启云越发和蔼了。 “有的，大少”手下激动地说道， 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不枉自己多日辛苦，提前谋划。 “嗯好，现在我们就先成立一个珠宝贷调研小组，你作为副组长，把你的想法给大家讲讲，统一下认识”，范启云笑道， 对于人才，他不吝啬封赏，只要有用，当然要是最后证明不行，卷铺盖走人算是最轻的。 其他人一脸羡慕地看着新鲜出炉的副组长，这么简单的东西，为什么自己没想到，大家天天和珠宝打交道，最近又和网贷接触，为什么不把两者联系起来。 “各位同事，对于珠宝贷，我的初步考虑是这样的，坚持安全、稳健、透明六个字，具体来说，安全……” 新上任的副组长得到范启云的支持，立马把多日的想法讲出来，神采飞扬，激情满满。 范启云却没什么心思听手下讲了，他的原则就是抓住大方向即可，具体事务自有人来做，只要会用人，专业知识懂不懂无所谓。 听了手下刚才所讲，放下心思后，范启云脑筋转了起来，这个珠宝贷应该是很有搞头的。 珠宝行业+互联网的一次创新发展，而且早期，能完美避开市场竞争。 对于他们深耕珠宝领域多年的传统企业，一旦插上高科技的翅膀，凭着多年的品牌效应和行业积累，发展的速度绝对令人瞠目结舌，超越现有的大部分网贷公司不在话下。 既然要做，就要大做，联合多家珠宝业巨头，一起来搞，如果放在其他行业不好说，在珠宝这一行，排名前三的巨头能控制20%以上的市场，联合起来，不仅能迅速扩大规模，还能阻止其他竞争者。 范启云越想越兴奋，珠宝贷才真正是一片蓝海，外行难进入，内行太传统，简直为自己量身打造的。 “这人还真是个人才”，范启云看了一眼手下，笑了笑。 说实话，他对于眼前这群人，了解不多，虽说是老爷子给他准备的班底，由于他为人浪荡，平时在他面前，也没什么发挥的机会，都是在帮集团做事，这次融资，还是第一次被抽调出来，形成一个团队。 “看来以后得好好关心一下，说不定会有大用的人才”，范启云暗暗想道。 不过大规模联合珠宝巨头，就不是范大少一个人能搞定的，得老爷子亲自出马才行。再说了，里面牵扯到巨大的利益纠纷，也不是眼前几个草台班子能行的，范启云自身的能力就更支撑不了。 如果真要搞珠宝贷，整个范家的资源都要调动起来，眼下先准备好方案，说服老爷子是关键，一旦这事成功，他的首倡之功少不了。 到时候在老爷子面前，绝对能讨个欢心。 236智能投顾 完成b轮融资的金龙网络公司，进行了规模较大的人事调整，一方面为了业务发展，另一方面也是应对资方监管。 赵子明任金龙贷董事长，负责金龙公司的一切行政管理及业务发展；王天宝任金龙贷总经理兼首席执行官，负责执行董事会决议及金龙公司日常行政管理；沈依依任金龙贷总裁兼首席运营官，负责小额信贷及消费分期的产品设计、风险管理、信用评级、风险定价、流程和运营管理等； 李玉任金龙公司首席战略官，刘书和任金龙公司首席技术官，杨小龙被邀请成为金龙公司独立董事，李伟、徐宝平被选为新一届董事。 除了这些熟悉的面孔，赵子明花费重金挖来高科技人才顾少泽，作为公司的首席风险科学家。 顾少泽本科毕业于美国格林内尔学院（grinnell college）计算机系，获得全额奖学金，后获得加州理工学院（caltech）计算与神经网络系博士，拥有超过14年数据分析建模经验，曾任职奥普诺管理咨询（opera solutions）高级分析经理，为大量商业银行，投行，私募客户提供量化分析和模型方案。 至此，整个金龙公司架构趋于稳定，业务发展平稳，公司治理结构合理。 柳林大厦，金龙公司，赵子明办公室。 顾少泽神采飞扬，正侃侃而谈， “智能投顾，就是robo-advisor，一种在线投资顾问的服务模式，以前的投资顾问只限于高净值客户，只有家里钱够多，才能请的起专门的投资顾问，因为人力成本很贵。 现在随着人工智能的发展，一种在线的投资顾问模式开始兴起，用人工智能来管理家里现有的财产，分配投资，管理风险。 智能投顾在2010年左右，起源于美国，前景十分可观，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两家独立智能投顾公司是betterment和wealthfront。 wealthfront公司是斯坦福大学商学院教授创立的，它在11年的时候上线，现有资产管理规模差不多有13亿美元，betterment管理资产有20亿美元，根据花旗集团预测，在明年底，这一产业资产管理规模有望达到200亿美元” 赵子明放下茶杯，坐直身体，认真听着顾少泽的分析。 他花大力气请顾少泽来，可不是为了面子上好看，稀释一下公司的草根属性，内心还是希望顾少泽能为公司的发展，带来一些突破。 现在金龙贷专注小额信贷和消费分期，业务发展很快，但是增长速度放缓，赵子明知道，这是每一个公司发展到一定规模后必有的现像，从0到100，发展迅猛，从100到200，尽管规模一样，速度却缓了很多。 但他多少有点不甘心，眼下公司的发展低于他的期望，虽然繁华依旧，但颓势已含，按照目前的趋势，金龙贷上市之日，也不过是四五十亿美元的市值，这不是他想要的。 小额信贷，受限于国内市场的野蛮生长，很难有太大的突破，到了这个时候，大家的规模都差不多，你有新增十亿流水，我也不会少于八亿，除非遭遇市场萧条，金龙有可能逆势上涨，但真到了那个时候，大环境变差，整个公司的估值，反而会不升反降。 沈依依主导的消费分期，在汽车领域遇挫，因为竞争太过激烈，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优质资源，金龙公司相对而言，人脉劣势凸显，勉强谈下几个合作品牌，不得已转向3c电子产品，并逐步拓展到运动、箱包、美妆、手表、珠宝等多个品类，目前已与多家知名品牌oppo、vivo、联想、戴尔等公司达成长期战略合作。 在手机领域，金龙率先推出手了机租赁业务“乐先享”以及以二手手机为主的“二手优选”等，满足用户不同消费场景下的多元化需求，不过这一块市场鱼龙混杂，金龙想做大也很难。 赵子明几经思考，决定再次开拓新的业务，因为他最大的优势就在于网络世界，小讯的优化能力，脱离了这个，去谈发展，缘木求鱼而已。 他从不认为自己就是经营天才，如果没有黑科技在手，也不过是勉强混个温饱，运气好的话，在这里成家立业，时运不济就滚回老家。 赵子明经过最近公司人事的调整和对自己的反省，领会了如何才能趋于不败之地。 立足小讯的优化能力，即使遇到什么挫折，也不会伤筋动骨。 这个道理，他以前也知道，只是随着事业上的成功，渐渐迷失自己，认为没有什么能难得住他，志得意满之时，他觉得自己即使没有小讯，成功也是早晚的。 消费分期业务遭遇不顺，给了他迎头一棒，整体的战略转型，也不能说是错的，尤其是初期，在巨额广告费用的投入下，取得很大进展，甚至这次b轮融资成功，有它很大一份功劳。 然而赵子明野心勃勃的汽车经销王国之梦，很快破裂。 虽然表面上说是多领域发展，开拓新的消费分期业务，却瞒不了自己的内心。 对于金龙公司以后的发展，甚至其他控股公司的发展，赵子明已经形成了完整的经营思路，百变不离其宗，坚持发展人工智能，以虚拟世界为依托，最终辐射其他方面。 缺少高层次复合型人才，一直是金龙公司的软肋，虽然赵子明不歧视草根团队，但是不可否认，高端人才，大多具有留学背景，而且定时补充新鲜血液，是保持一个团队充满活力的关键。 经过猎头公司的推荐，赵子明在十几个人中挑选了顾少泽，就是看中了他的技术性背景，希望他能为公司的发展，找到一个新的方向。 顾少泽没有让他失望，提出的智能投顾领域，他略微一了解，就觉得很符合他的预期。 首先是市场巨大，几百亿的市场，未来有上千亿甚至万亿的规模，值得投入；其次主要是依托人工智能的发展，在这方面，他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最后，已经有公司先行先试，算法模型，智能工具都有了不小发展。 237三驾马车 “目前的智能投顾，大概可以分三类，第一类，偏向机器配置。用户诉说需求后，买卖交易都由机器完成。第二类，偏向个人化。智能投资顾问提供意见、投资组合，由个人决定买或不买。第三类，人机结合。一站式理财平台，智能投顾帮你做资产配置，或你自己做资产配置，根据不同配置收取不同费用” 顾少泽显然对此有很深的研究， “因为是用机器来管理，成本很低，主要盈利是向客户收取管理费。 wealthfront就是利用计算机算法和标准投资模型为投资者管理资产组合，首先是通过调查问卷，了解风险偏好，把资金转入第三方托管账户，客户可以随时调动资金，公司帮你监控、分析，利用投资组合理论，给你推荐投资理财产品。” “现在的智能程度应该还达不到吧？” 赵子明开口问道， “是的，目前的智能水平不高、给用户提供服务的差异化不够，比较简单粗暴，主要在于参数太少，大数据积累不够。一般来说，就是挑选一些既往业绩表现好的基金推荐给客户，但是去年表现好不代表今年表现好，我们都知道，基金年度波动还是比较大的” 顾少泽毫不掩饰智能投顾的弱点， “嗯”， 赵子明点了点头，听他继续说， “智能投顾面临的竞争也不少，因为技术上难以形成壁垒，传统企业反倒可以依据客户优势和人脉优势后来居上，他们或者自己开发或者收购相关技术公司，你五年的积累，比不上人家一年的发展” 顾少泽接着列举了几个例子，如vanguard，blackrock公司，都是后来居上。 尽管挑战很多，赵子明也不准备放弃，相比较而言，优势更多。 智能程度不够，无法建立技术壁垒，这恰好是他的优势所在，果然听到顾少泽继续说道， “不过这些对于我们来说，都不是问题，说实话，我从来没能想到，国内的大数据风控，能达到这种地步，凭借我们现有的技术积累，很快就能推出产品，到时候绝对让市场刮目相看” “嗯”赵子明同意，他也有这方面的信心， 要知道顾少泽以前是vanguard团队的一员，vanguard作为美国指数基金的教父级人物，顾少泽的优秀可见一斑，等闲公司，他肯定是看不上的，这次能同意金龙的邀请，大数据风控技术是主要原因。 “对于我们公司来说，目前的切入点，还在于挖掘现有的用户资源，把目标人群锁定在净收入10万元至50万元、可投资资产20万元-500万元的新中产阶层，金龙现有的客户中，差不多有10万中产，这是一笔很大的财富。 高净值客户，他们有自己的投资顾问，不说能力上是否比智能投顾更强，竞争太过激烈，我们没什么优势。而对于这些大众富裕阶层来说，在平台上买理财产品、在银行存款什么的，太过单调，他们需要的是家庭规划和趋势性解读，能够帮助他们对家庭的资产配置做出调整” “智能投顾未来的方向，一个是聚少成多的蚂蚁雄兵，一个是人工智能高度发达的差异化服务” 赵子明把自己的思考说出来， 顾少泽没有说话，听赵子明继续讲， 早就听说赵总思维敏捷，很容易抓住事物的本质。 “高净值客户之所以受到重视，有一个团队的投资顾问为其服务，就在于资金基数大，哪怕只收取很少的费用，顾问团队也得到很高的回报，他们能够更专心地为高净值客户服务。 而对于中产来说，只能聚沙成塔，形成蚂蚁雄兵，把具有共同兴趣的人聚集起来，把所有人当做一个高净值客户看待，有一个团队为他们进行服务，这样基数一大，回报就越大。 毕竟对于很多人来说，只熟悉股票投资，期货就不熟悉了，更别说固定资产投资，房地产、有价证券、金银贵金属、红酒、艺术品，这些领域投资回报更高，但很多人没有能力接触到” 赵子明说道， 为什么越有钱的人越容易赚钱，因为接触的机会更多。 “至于人工智能高度发达的差异化服务，不谈也罢，你刚才说的美国智投领域就是这样，现阶段还只是简单粗暴的投资建议，当然国内这一块还没开始，一旦开始，大家都是先走这样的路子。 通过人工智能对金融数据进行分析，提供一般意义上的投资建议，基本上不会因人而异，属于通用型智能投顾，随着人工智能的进一步发展，智能投顾则会按照每一个投资人的资金情况、偏好、风险承受能力，给出个性化的投资建议，具体的交易行为由投资人完成，属于个性化智能投顾” 顾少泽心下佩服，赵子明应该是第一次了解智投领域，能有一番自己的思考，就算很不错了。 “你打算怎么开始” 赵子明对整个行业有了大概的了解，开始关心具体事项。 “我的初步计划是在传统金融模型基础上加入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算法进行优化，并融入相关的专业基金研究经验，从大类资产配置、底层基金筛选、风险预警三个层次构建蒙特卡洛模拟有效前沿模型、行为动量基金分析决策树、多象限风险预警矩阵模型体系，这是我擅长的，配合我们金龙公司丰富的技术积累，据我估计，第一代产品上线，不会超过三个月” 顾少泽说起自己的打算，今天和老板的交流就是为了争取最大的支持，之前两人的见面，都是泛泛而谈。 “好的，你可以在技术部成立智能投顾项目组，我会让刘书和全权配合，有什么需要直接和我说” 赵子明略微一沉吟，就同意了，一如当时对沈依依开拓消费分期业务的支持。 既然要做，就不瞻前顾后，智能投顾市场广阔，做的好，其成效不亚于网贷市场的规模。 小额信贷，消费分期，智能投顾，作为驱动金龙发展的三驾马车，他希望，能起到1+1＞2的作用，产生质变的效果。 238捐赠 顾少泽出门，赵静开始收拾略显凌乱的茶几，赵子明把玩着龟鹤延年玉把件，站在落地窗前。 远处残阳如血，街上车水马龙，随着b轮融资的成功，数不清的事项涌来，让人应接不暇。 来这边求学，转眼间三年已过，弹指一挥，赵子明已经从东方大学毕业，宿舍兄弟各奔东西。 再见，不知几年以后，熟悉的人和事逐渐远去。 李斌如愿以偿地留在外资所干起了律师，成为职场新人。黄强考上了家里的选调生，据说服务期限届满，研究生解决正科待遇，博士生享受副县待遇，就地安排党政副职（副乡长、副书记），对于出身一般的他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自从上次嫖娼事件解决，黄强也成熟了很多，不再胡思乱想，把精力都用在了公务员考试上，功夫不负有心人。 刘磊也考上了上海的检察系统，成为一名光荣的国家工作人员，他和吴越的结婚请帖已经送到了赵子明的手上。 尽管空闲时间很少，赵子明也不得不挤出时间参加。 其他的同学，各有各的际遇，赵子明虽然取得不小成就，大家却是按部就班，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东大本来有意让赵子明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发言，由于事务繁忙，也推辞掉了。 甚至拍毕业照、毕业聚餐时，他都没抽出时间参加，甚是遗憾。 这一年多的时间，赵子明和同学见面的机会微乎其微，很多人期望毕业之前，能一展风采，再续前缘，可惜没有机会。 1122班同学特意在毕业照片上空出一个位置，后期把赵子明的头像ps上去。 赵子明收到照片后，仔细研究了下，发现很精致，基本看不出人为痕迹。 “小静，你驾照不学了吗” 赵子明转过头看着小秘书窈窕的身姿，开口问道。 那边女友的车已经买了，开始上路，这边的驾照学习，还遥遥无期。 “还在学呢” 赵静有点不好意思， 因为心思不在上面，前几天驾照一考都没过，她都不敢在老板面前提起这件事。 赵子明摇了摇头，对小秘书开车不抱任何希望，女司机学车本来就有压力，如果自己不努力，估计很难拿到驾照。 “你来这边几年了”赵子明随口问道， “快五年了”小秘书把杯子摆好，笑着回答。 “喜欢这里吗” 赵子明难得关心一下，想看看小秘书心里怎么想的。 “喜欢”赵静回答的很干脆。 这里有她喜欢的一切，如果再回到之前的生活，回到贫困的老家，她估计自己会发疯。 “嗯，喜欢就好，以后这里就是第二个家” 赵子明坐下来，看着小秘书说道。 “嗯”赵静乖巧地回了一声。 看着桌子上赵静给他书写的日程安排表，赵子明开口问道，“这四个时间？” “是的，你挑一个，我们和东大确定一下” 赵静站在领导旁边，不逾越半步。 赵子明没有说话，沉吟着。 这次融资成功，赵子明有意回报学校，兑现承诺，欲捐赠两千万人民币，设立助学基金，大方向已经确定，具体事务不用他操心，自有公司与学校商谈。 对于东方大学的感情，赵子明经历过几个阶段的变化，刚考上东大时，那种喜悦，无法用言语表达，真的是以母校为荣； 经过一年的学习，发现自己的微不足道，仿佛一粒尘埃，学校只是自己的一处寄宿，赵子明对于东大，再也没有过多的感情投入； 随着生意越来越大，赵子明得到东大不小的助力，或直接或间接的，感受到不少温暖，感情上又再度靠近，成了一个利益共同体。 赵子明总算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喜欢以学校为纽带，互通有无了，虽然只是一个圈子，却也有不少的感恩。 平凡时，你对东大无用，东大对你也无用，发达时，相互帮助，互为依靠。 到了赵子明这个地步，对于学校的捐款，也是应有之意。 东大希望安排捐款仪式，赵子明出面给学弟学妹们做一次分享，讲一点人生感悟，提供一些建议。 赵子明本来是打算拒绝的，随着生意越做越大，他抛头露面的心思逐渐减少，现在的他已经是一年前的他，需要亲自出面安抚投资人，化解危机。 除了十分重要的场合，赵子明能不出面就不出面，连东方卫视的节目邀请，他都不在意，让王天宝出席，更别说在校演讲了。 后来东大校长办公室多次邀请，多次沟通，诚意满满，赵子明想了想，就答应了。 他又没什么原罪问题，怕树大招风，减少曝光度，只是为了生活方便，也不需要从名气上吸引投资。 出席捐赠仪式并做演讲，对赵子明来说，也没什么妨碍。 东大具体事务已经准备好，只等金龙这边确定好时间就可以了。 小秘书根据赵子明的行程，预先挑选了几个日期，供他选择。 “演讲稿，办公室已经写好，你看看有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赵静接着说道。 虽然赵子明很想自己动手写一篇，一方面时间不允许，另一方面他对自己的文笔也不自信，写的东西能不能登的大雅之堂，还值得商榷。 毕竟到时候的与会人员，有东大师生，有媒体记者，甚至同行公司，真闹出点笑话，丢人就丢大了。 “好的，你先去休息一下，我看看” 赵子明随口说道。 赵静应了一声，踩着深红色高跟鞋，一步三摇走了出去。 赵子明打开演讲稿，仔细看看，他自然要通读修改几遍，到时候，即使不能脱稿，也要尽量减少低头次数，做到饱含感情，全文流畅。 到了他这个地步，大家关注的焦点就不于资产多少，一旦有一点瑕疵，立马就会被放大无数倍，不学无术什么的被扣到头上，甚至刚取得的硕士文凭，也遭质疑。 作为一个极度爱面子的人，赵子明自然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239公司治理 赵静刚坐下，办公室文员小雨，很有眼色地把茶水端过来。 作为领导秘书，赵静自然有两个办公室，平时在赵子明那，有事就在办公室。 “静姐，茶给您泡好了，柠檬蜂蜜水，排毒养颜” “嗯”赵静接过来，温度正合适，轻抿一口。 “姐，你今天的衣服好漂亮啊” 小雨站在旁边，开口奉承道。 “是吗”赵静淡淡回道。 “黑色与白色是经典搭配，整体看起来端庄素雅，是在哪买的” 小雨忙点着头，解释说道。 “哈哈，在丰禾路那边订做的，你需要的话，我把地址给你” 赵静笑了下，她对这种漂亮话已经免疫，不过小雨的态度，她还是很满意的。 每个人都在食物链中，赵静虽然只是一个秘书，对于一般的员工来说，依然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嘿嘿，那到不用，太贵了，我可买不起” 小雨吐了吐舌头，别说订制了，就是品牌的衣服，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来说，也是很大的负担。 小雨作为今年刚入职的新人，在公司的地位、收入与赵静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过新人中，她算是很有眼色的，赵静特意问罗蒙，把人要过来跟着自己。 小雨重点本科毕业，也是花了很大心血，一路过关斩将，进入金龙公司，随着公司业务不断调整，招人策略再次收紧。 211、985只是门槛，名校毕业，国外留学的也不在少数。 然而现实就是这样，虽然赵静能力上没有任何拿的出手的地方，却依旧是小雨的领导。 小雨对于这种情况也没有任何不满，反而视赵静为偶像，公司近五十多名女性员工，赵秘书能爬到这一步，肯定有自己独特的一面。 不说别的，能在外表上超过赵静，整个大厦都屈指可数。 “小雨，最近公司有什么八卦没”赵静把柠檬水放下。 听一听公司内部的八卦，放松一下心情，同时关心时事，免得脱离群众太久，耳目闭塞。 虽然伺候人的活，看着轻松，做起来也不容易，赵总每天处理大大小小，少则十几，多则几十个事项。 赵静要按照轻重缓急进行安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的原则就是，如果分辨不出来事情的大小，就按照老板的关心度进行安排。 也只有她跟了老板这么长时间，能够揣摩领导的心思，换一个人来，非得手忙脚乱不可。 “没什么大事，前几天，客服部王伟与经理黄占义吵了起来” 小雨自然知道，自己有打探公司内部八卦的职能，要不然赵秘书干嘛要自己呢，所以，她平时很注意各部门的一举一动，充当赵静的耳目。 “哦，动手了吗？”赵静问道， 她倒没听说这事，看来是内部解决了。 对于领导和员工的吵架，可以说不足为奇，现在的人，都很有个性，一个部门经理没点威信，很容易出现尴尬场面。 王伟也是老员工了，赵静有点印象，当时她们一块入职的，好像还想追自己，受到打击后就没动静了，也不照照镜子。 “动手了，不过没有造成伤害” 小雨开始说起详情。 “好像是因为黄占义态度粗暴，导致王伟产生极大的抵触情绪，两人当场吵了起来，黄占义开始动手拉扯，王伟毫不客气，慢慢地打了起来，后来才被其他员工拉开” “黄占义脾气倒是急躁”， 赵静不用想都知道，王伟肯定是自持资格老，不怎么服从管理，黄占义也不是软柿子。 “后来怎么处理了”赵静开口问道， “每人罚款600，扣除当月奖金”小雨看来知之甚深， “根据人力资源部门调查后认为：双方严重违反公司管理制度，大庭广众之下打架，影响极其恶劣，应该给予双方“记过”处分” 赵静依稀记得，去年颁布实行的《员工奖惩制度》中，对于犯错员工的处置，实现了统一的处理标准，比如，“记过”处分，规定“罚款600元，扣除当月奖金”。 “不省心的家伙” 赵静哼了一下，这些人都不能让老板少操点心，高科技公司竟然还有动手打架的，传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 “怎么了？” 赵静看了小雨一眼，发现其欲言又止。 “后续还有呢”小雨说道， “处罚决定报到王副总那，王副总审查后认为，作为部门经理，理应带头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一旦犯错，从严从重处罚，让人力资源部修改了《奖惩制度》，不过黄占义两人还是按之前的决定处罚，同时把‘扣600元’改为‘扣两天工资’” “这有什么区别？是扣多了还是扣少了” 赵静有点不解，感觉没什么变化。 “王副总认为，经理和员工的工资标准不同，扣600元对于经理来说，是一天的工资，对于普通员工来说，是两天的工资，不但没有体现从重处罚的精神，实质上反而有所偏颇。 尤其对于更高级别的员工，600元的代价很小，达不到触及灵魂的效果，这样的处罚尺度，容易造成实质上的不公” 小雨看来是很敬佩，详细说了一遍理由。 赵静恍然，要不说出来，还真没意识到这个问题，600元对她来说，就是毛毛雨，毫不在乎。 “改成两日工资，确实达到了同一标准，不用再考虑怎么覆盖所有人了，毕竟高管和一般职工的工资差距还是挺大的” 赵静心里也有点佩服，王副总不用怎么费力，就想出一个相对合理的对策，毕竟形式上的公平，很容易掩饰实质问题。 “是的”小雨应了下。 “好了，你先去忙吧” 赵静稍作休息，就准备开始工作，对于不牵扯自己的事，她不怎么关心。 明天要和老板视察魔力飞跃公司，她得提前准备好资料，当然专业的事情，不用问她操心，日程安排上，还要和魔力公司确定好，不能出现纰漏，看老板的关心度，这个公司还是很重要的，不容忽视。 “好的，静姐”小雨柔柔回答，转身出门。 240魔力飞跃 “我们魔力飞跃飞跃公司主要专注于光场采集和成像技术的研究和产品化，为优质的vr和ar内容制作提供一套完整的光场解决方案” 褚文胜领着赵子明一行人参观，对公司业务进行简单的介绍。 随着b轮融资成功，魔力飞跃公司也转换了控制人，赵子明重新对魔力进行注资，现有的股权结构是赵子明控股85%，杨小龙占股8%，褚文胜占股7%。 对于魔力飞跃公司，赵子明已经很熟悉了，接手之前，也来考察过几次，不过那个时候，见不到褚文胜的面。 魔力飞跃公司成立于2010年，成立之初就拿到了2000万的天使投资，褚文胜是其创始人，杨小龙四年来差不多投了一亿多，一直是主要支持者。 在国内光场研究这一块，是唯三的公司之一，赵子明对其很看重，不然的话，也不会单独作为条件，向杨小龙提出了。 魔力公司虽然现在没有什么产品问世，创始人非同小可，技术上也有不少积累，随着虚拟现实技术的火热，公司市值更是逐年增长。 褚文胜现为上海科技大学信息科学与技术学院教授，美国特拉华大学计算机与信息科学系终身教授，魔力飞跃公司ceo。 其本人已获得美国发明专利10项，并于2008和2009年分别获得美国国家科学基金的杰出青年奖和美国空军研究院的杰出青年奖，绝对是技术上的大牛，在虚拟现实这一块沉浸多年。 可以说，整个魔力飞跃公司是其一手撑起来的，如果不是公司迟迟得不到突破，赵子明想都别想以不到五亿的价值，控制85%的股份。 “光场技术是不是就是一种光学还原技术，模拟真实物体的四维光场，与真实世界相叠加，比方说，眼前这扇门，我们能看到是因为有实体存在，在光场中，我们先采集门的图像，然后把门去掉，在原位置还原出一个虚拟门，这样的理解是否到位？” 赵子明开口问道， 幸亏提前做了功课，不然连光场技术都没听过，不懂装懂，他可做不来。 到时候，被人嘲笑事小，被骗了就亏大了，千万不要以为搞技术都很真诚，多少技术大牛骗的投资人倾家荡产，自己却吃的肠肥肚圆， “额，可以这样理解” 褚文胜本来想纠正一下，发现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样理解也不错。 “光场的两个主要应用方向是光场拍摄和光场显示，第一个需要记录下整个空间的所有信息，第二个则是需要将这些信息完整地复现出来。 现在国内外的公司，一般致力于采集或者成像一个方面，我们选择做两端就是为了打造一个完整的‘光场vr/ar生态链’。” 褚文胜接着说道。 “嗯，这样做，压力要大很多吧” 赵子明开口问道，褚文胜倒是挺自信的，虽然你技术不错，也不是世界第一，这么贪大求全，真的是为了创业吗？ “是有很大压力，成像和采集两端都有很强的竞争对手，总得来说，我们还处于追赶阶段” 褚文胜毫不在意，直接说出公司面临的困境。 “采集这一块的领先者是lytro公司，它的核心业务是销售一种能进行“光场摄影”的相机。 lytro是一家位于硅谷的科技公司，由斯坦福大学博士吴义仁（ren ng）等人在06年创立，11年的时候，获得来自格雷洛克合伙人、安德森-霍洛维茨和恩颐投资的5000万美元a轮投资，随后三年又进行了两轮9000万美元融资。 第一代产品是一台一端为1.52英寸触摸屏，另一端为镜头的光场相机，“先拍照后对焦”是其主要特点，现在已经推出了二代产品，光场相机lytro illum，无论是外观设计、硬件配置还是操作体验，都远超一代。” 褚文胜对竞争对手很了解，把lytro公司业务简单介绍一下。 赵子明面色没有变化，他根本不期望魔力公司一家独大或者技术领先，直接开口问道， “那成像这一端呢？” “光场显示这一块的竞争更加激烈，有四五家公司在这一领域发力，领头羊仍然是美国的一家公司，ml，位于南佛罗里达州，致力于开发ar产品。 虽然目前没有任何产品，但已经拿下了5亿美元的投资，其核心技术是“光场成像”，数字光场可以投射到ar眼镜佩戴人的视场中，通过它可以‘生成以假乱真的虚拟物体，并无缝地放置到真实世界中’。” 褚文胜继续说道。 “嗯”赵子明点了点头， 对于美国的技术储备，相信每个人都有了解，世界领先不是说着玩。 “我们公司的优势技术，就是传统的增强现实或透过式显示技术，现在有一款hr眼镜，通过它，显示出来的虚拟图像，是浮在空中的，而且亮度极高，让人难以发现它其实是半透明的。 hr的意思就是采用光场采集和显示技术做成的一体化头戴式方案” 褚文胜转过话题，说起了魔力飞跃公司的优势所在，让老板有一个合理的判断。 “哦，有没有成品？”，赵子明大感兴趣， 头显他也体验过，想不到魔力公司也开始着手了。 “有的赵总，这边来，一般的头显设备，技术壁垒并不高，很容易突破，我们做了一些成品” 褚文胜边说，边把人引向实验室方向。 一行人来到一件半开放式的实验室，褚文胜从助手手中取过一款黑色眼镜式头显，递给了老板，笑着说道， “这是我们的第一代产品，亮度上还不够，下一步的方向就是优化显示技术，显示出亮度跟自然物体一样的虚拟物体，达到极高的逼真度” 赵子明接过来拿在手上，感觉还是比较轻便的，重量和一般眼镜差不多，想必带着不会有太大的不适感 “这里有一个开关” 褚文胜给赵子明边解释边操作，让助手打开了设备。 其他陪同人员自然没有亲自体验的待遇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老板。 241视觉冲击 头显带上后，按了下开关，视野出现变化。 实验室的环境顿时消失，赵子明置身于一个广阔的体育场上，四周无人，只有一片绿草如茵，仿佛有微风吹来，甚至能看到小草的摇曳。 赵子明前后左右移动视角，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仍旧是眼前场景， 虽然很逼真，却略显单调，赵子明仔细感受了下，还是能分辨出虚拟与现实的差别。 正要去掉眼镜时，体育场上，突然出现一只巨大的鲸鱼，拍着浪花，腾空而起，满天波浪，水花四溅，栩栩如生的鲸鱼，带来了巨大的视觉冲击。 赵子明吓了一跳，心下反而欣喜，也只有这样的技术，才值得自己投资。 以前对魔力飞跃公司的考察，蜻蜓点水，这次总算是看到了核心优势。 褚文胜看到赵子明去掉头显后略带震惊的表情，笑着说道， “这款头显使用的是一种“复眼光学技术”，就是模拟昆虫复眼，直接进行阵列式光场投射，与ml公司在技术原理上是一样的。 但是这个技术方向，我们早在2012年3月就已经申请了国际专利，并不怕ml的竞争” “嗯嗯” 赵子明满意点头，这褚文胜敢在光场两端布局，还是有点实力的，不是纯粹自大，或者只是为了科研需要。 褚文胜继续说道， “我们使用了一系列3.3毫米小焦距的微透镜阵列，这个焦距也是人眼所能识别的最小焦距，眼镜只有10mm厚度，我们用它来取代传统头戴显示器的光学透镜组，最大特点是不会出现晕动症副作用” “嗯？”赵子明惊喜，他对晕动症深有体会， 甚至认为虚拟现实技术，之所以无法大规模推广开来，晕动症就是最大的阻碍原因。 毕竟技术上再先进，场景再震撼，玩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导致视觉不适，头痛和恶心，很难有什么市场。大家体验新鲜即可，绝不会沉迷于此。 褚文胜很是自傲，他在晕动症上的研究，绝对是世界领先级别的，不过这上面技术壁垒不大，一旦推出，很容易被人破解。 “能量产吗？”，赵子明问到了最大的问题。 “不能”，褚文胜的回答并不出人意料。 以赵子明刚才所感受的vr场景，差不多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如果魔力飞跃公司能实现产业化，绝不是区区五亿能买下来的，五十亿也不够，其中必然面临了巨大的困难。 根据赵子明掌握的信息，很多国外实验室已经实现了小屏幕的裸眼3d技术，都受困于量产阶段，按照传统的统计，新技术从实验室到产业化，一般需要6-8年，赵子明对于魔力公司，也没抱希望。 “主要困难有哪些”赵子明开口问道， “在成像端，有两个方面，一个是光子光场芯片(photonic lightfield chip)的制作，一个是数据的渲染处理。 芯片作为光场显示最核心的部分，可以被看作是将2d光场变换为4d光场的数学运算器，说是芯片，其实是一个由多个波导组成的，将光束转变成球面波前的光学部件。这个受限于现有的技术，想要大规模的量产，还得寻找契机。 另一个是数据的处理，由于vr画面需要后期进行大量图形渲染，将真实拍摄和虚拟构造的3d信息进行数字化保存，工作量太大，您刚才看到的简单的鲸鱼腾飞画面，也是我们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才处理完成的。” 褚文胜将公司在光场技术上面临的最大困难说了出来。 赵子明沉吟了下，既然成像端有困难，采集端应该也有困难。 “采集端的困难在于摄制设备，又大又复杂，以lytro 公司的新一代光场相机为例，直径超过了一米，相机分有五层，携带很不方便，肩扛式设备还遥遥无期” 果然，褚文胜继续说道， 赵子明嗯了一下， “我们的摄制设备是什么？” “多相机阵列（multi-camera arrays），主要是通过相机在空间的排布来获得一系列的视觉差别，最早是斯坦福大学marc levoy教授1996年提出的128 相机阵列方案，我们现在使用的是mit相机阵列方案” 褚文胜指着一面相机墙做介绍。 赵子明一看，就觉得科技含量不高，没什么技术壁垒。 “这种方案实行起来，硬件方面较容易实现，但在软件数据转换方面，则需要针对性的处理” 褚文胜也知道其中的难度，简单说了一下。 赵子明点了点头，整体参观完，对于魔力飞跃公司及相关的光场技术也有了大致的了解，为下一步计划提供了良好的开端。 受限于硬件，现在想要推出成熟的vr设备，并不现实，不过任何科技的发展，都不是一劳永逸的。 手机刚出来的时候，也很简陋，直到现在的小巧精美，头显也应该是这样。 赵子明认为，对于虚拟世界来说，眼下还是以头显设备为主，3d是头戴式显示设备（头显）的主流，但是头显毕竟麻烦，裸眼3d是未来的发展趋势。而短期之内，3d还是以头显为主。 将来的头显应该有两种可能，要么变成今天的pc，大路货，要么变成今天的手机，随身带。 参观完后，赵子明回到办公室稍作休息，因为中午的日程是和魔力公司高层人员一起吃饭，褚文胜就先告辞，提前做准备。 对于自己的优势，赵子明很清晰，“数据处理”，不管是采集还是成像，都离不开它。 对于褚文胜他们来说，难度相当大的前期数据整合与后期的数据渲染，有了小讯的黑科技，赵子明能轻松突破。 他的初步的打算是，接下来的三到六个月推出第一款头显设备，先打响名声，即使赔钱也要做。 想要创造一个端到端的vr系统，不是一蹴而就的，正如褚文胜所说，vr的生态系统关键在于如何让vr场景变得更加清晰和立体，用户可以在vr场景中走动。 至于其他的，如光场技术的摄像头阵列、专用的服务器和编辑工具、存储在云端的流信息以及客户购买的hr眼镜，都是为这个服务的。 怎么把技术介入到魔力公司，对赵子明来说并不难，褚文胜虽然是大佬，他也不会允许其一家独大。 杨小龙追求的利润，赵子明要的是控制。 242头显 “虚拟世界的实现，需要软件、硬件和内容三方面的支持，首先说硬件，一方面现在推出的只是头戴显示器，也就是头显。它的壁垒不够。随着硬件能力的不断提升，包括对别人不断的效仿，know-how壁垒很容易被突破。” 餐桌上，褚文胜一派大佬风范，挥斥方遒。 作为一个小范围的接风，人数自然不会很多，除了褚文胜，赵子明，小秘书外，还有魔力公司副经理付重阳，摄像摄制部门经理袁文斌，芯片部主管程战利。 几人差不多都是理工出身，对技术感兴趣，谈一些美国的领先科技，国内的技术现状，令赵子明大开眼界。 大部分时间都是褚文胜讲述，其他人补充，气氛很是融洽。 虽然准备了酒，打开后，基本上无人饮。 “通用硬件的研发，一旦大公司切入，小公司就没机会了，真正有壁垒的硬件技术不多，随着硬件虚拟的增加，芯片的处理能力也水涨船高，在这方面，我们眼下能做的也不多” 褚文胜笑着对赵子明说， 赵子明点了点头，同意他的判断，芯片确实不是好的切入点。 “可以说，国内在这个行业就没有什么好的机会，我们只有在内容和软件上发力……” 褚文胜表面从容，让人如沐春风，心下却又颇有几分不适。 虽然他同意了赵子明的提议，派技术人员入驻魔力公司，成立数据优化中心，在‘数据处理’上下功夫，但心里多少有点不自在。 倒也不是抵触、排斥，就像自己的私人领地，突然闯入一群外来者，不管有没有恶意，总归得适应一段时间。 两个老板真是两种不同的风格，杨小龙撒手掌柜，对公司的什么事项都不管，只看研究进度和投钱。赵子明事事插手，现在竟然还要介入公司内部的研发。 褚文胜虽然是个技术人员，情商并不低，也是一路拼搏走出来的，得到杨小龙的消息后，就开始搜集资料，研究新老板，初步形象是不好惹。 年纪轻轻，做下这么大家业，不会是简单的人，估计雷厉风行或者说刚愎自用，对这种人不要硬碰硬，年轻人爱用硬手段，树立自己说一不二的权威。 “你刚才说建造自己的ar/vr生态链，主要是从b端和c端入手？” 赵子明开口问道， “是的，针对b端的需求，我们可以推出专业高清的光场采集和处理系统以及解决方案，在vr和ar的影视、购物、直播、教育、医疗、展览展示方面开始内容的制作和相关的合作。 针对c端的用户，我们将光场的相关采集和显示技术同各硬件品牌厂商合作，以技术授权和合作开发等方式共同推出光场类的vr/ar头盔、光场摄像机等消费类电子产品。” 褚文胜说起自己的构想。 赵子明听完不置可否，心下对此有不同的判断，同时做b和c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不过赵子明也能理解，因为现阶段虚拟现实很热，却没有钱赚，对于魔力这种创业公司来说，首先要活下去，尽可能地开拓盈利业务。 所以既做b端，又做c端。 但是一旦养成赚小钱的习惯，当市场真的来临时，也未必能抓住赚大钱的机会，因为你的整体商业模式就是为小钱准备的。 就好像，在旱季没有水，要坚持活下去，就把自己锻炼成了仙人掌。然后市场来了，雨季来了，到处都是水，仙人掌首先被泡死了。 雨季要快速生长，旱季要节衣缩食。 很多时候，为了生存而生存的公司，机会来了，需要飞速发展的时候，并不能做到飞速发展。 既要眼前赚小钱养活自己，也要等市场来的时候迅速发展，这两者是矛盾的。 雷布斯投资uc浏览器就是典型，uc当年既做2b养活自己，又做2c，希望在手机浏览器上占有很大份额。 雷布斯认为一家企业不可能同时专心致志做两件事，要么2b，要么2c。最终uc砍掉了2b的业务，才有后来的辉煌。 不过这些，赵子明不会直接对褚文胜说，一方面刚接手公司，不适宜有大动作，尤其是目前这种情况下，如果过于激进，引起褚文胜的不满，撂挑子走人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另一方面赵子明尚未考虑好，究竟是做b端还是c端，b端的360°3d直播、光场拍摄系统、内容解决方案和c端的光场头盔、光场摄像机，都各有优势。 究竟选择什么，还要仔细考察一番再说。 从情感上讲，赵子明希望直接针对用户，推出自己的光场头盔，因为他在这方面有明显优势。 针对b端，还有一个很大不足，就是行业积累，行业本身的价值大于虚拟现实应用开发者的价值，拥有行业的专业内容、专业数据，比能开发虚拟现实应用重要。 以购物领域来讲，阿里、亚马逊作为网购霸主，选择自己开发虚拟现实应用，其可能性及成功率远远高于魔力这些先行公司，在这种情况下，先发是没有优势的。 如果针对c端，对于赵子明来讲，《江湖》已经成了一个大ip，没有理由放置不用。 尽管以目前的技术，很难推出成熟的作品，但是概念先行，一方面树立自己高科技公司的印象，另一方面增强用户粘性。 即使以简陋的场景搭建，当《江湖》内奇异风光呈现时，引起轰动是必然的。 当然不管怎么做，选b或c，推出魔力公司的第一代头显，势在必行。 在业内打响自己的名声，成为焦点，建立自己的公信力，不然，毫无名气之下，别人怎么会放心找你合作。 将能力转化为资本，有自己的信用才行。 有能力还要大声的宣传出来，现阶段还有什么能比虚拟现实设备、虚拟游戏，更能引起人们的关注。 虚拟技术和《江湖》的完美结合，其爆发出的能量，必然超乎人的想象。 243辉煌的现状 《江湖》上线六个月时间，在线人数突破九百万，注册人数超三千五百万，月营收突破四亿。 韩服、日服在线人数突破150万，韩国权威媒体《朝鲜日报》公布的网游排名中，《江湖》以超100万的人数位列全国第五。 在日本，得益于tc公司的大力推广，《江湖》逆势上涨，在pc游戏颓势已显的情况下，奇迹般地实现五十万在线人数，让人大呼不解，武侠文化在日本有所抬头。 《江湖》游戏通过那些传说中的故事，鲜为人知的秘密，刻骨铭心的恩怨情仇以及金戈铁马的两军对阵，仿佛一副徐徐展开的隋唐风情画，令初次接触的国外玩家大为惊叹。 各大媒体纷纷撰文，称赞《江湖》不仅仅只作为一款扛鼎级的古风武侠网游，它的存在还为中华传统文化的传承做出了极大的贡献，《江湖》承载了诸多中华传统文化的内涵与底蕴，通过海外推广，让许多人在收获乐趣的同时，能够进一步感受到中国文化的魅力所在！ 至此，《江湖》游戏东南亚布局已成。 受此影响，‘趣聊’国内用户达到四百万，国外用户突破100万，其中非《江湖》玩家国内30万，国外10万，非游戏时间在线人数国内达到200万，国外20万，形势一片大好，可以说‘趣聊’初露峥嵘。 虽然与其他社交巨头相比，还显得微不足道，却也度过了初生期，有一批粉丝用户。 龙腾大厦，辉煌游戏公司。 与一年前的寒酸相比，辉煌已经今非昔比。 龙腾大厦作为黑石区地标建筑，高达280米，地下四层，地上31层。 作为商贸中心，汇集了众多知名企业，虽然影响力比不上白石区的汇丰大厦，在区内也是首屈一指的。 辉煌公司发达以来，财大气粗，直接租下26-29四层，二百多名员工，穿梭其中，带来了生机与活力。 自从方如意团队整体跳槽后，辉煌公司依托‘天魔’引擎，大规模减少了游戏中程序人员，现有程序也大部分转岗分流，可以说在辉煌游戏，纯粹的程序已不存在，跨美工或设计成为主流。 在外人看来，辉煌游戏多少有点不务正业，经营范围为游戏制作与发行，实际上不干正事，除了第一款游戏《江湖》外，辉煌只发布了一些娱乐性质的小休闲游戏。 甚至在公司内部，很多人都不把自己公司当做纯粹的游戏公司，‘趣聊’的研制与发行，‘game’平台的上线与运营，‘天魔’引擎的完善与优化，占据了公司的大部分人力，游戏制作部门逐渐式微，除了黄小波新立项的一款魔幻游戏外，再无其他制作。 公司内部老游戏人，偶尔会感慨一下，游戏制作的没落外再无其他波澜，因为整个公司高速运行，每个人都要竭尽全力的奔跑，才能跟上公司的发展，不被淘汰。 赵子明抽调人员进驻魔力飞跃公司，成立数据处理中心，除了张杰带队外，还要不少骨干人员。 张杰作为刘书和的师弟，专业水平上毫不逊色，加上大局观开阔，为金龙公司大数据风控的建立，立下汗马功劳。 一直作为刘书和的副手，不利于其成长，此次公司人事调整，没能跻身高层，赵子明一直有点愧疚，然而刘书和本身能力很强，年纪不大，又没有犯什么错误，在可预见的未来，张杰仍然不好出头。 总不能调到市场部、业务部去做运营吧，此次去魔力公司也是一个机会。 赵子明有了计划后，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张杰，随后征求了他的意见，便确定下来，由其带队。 张杰不是一个迂腐的人，向赵子明汇报思路后，便取得了其大力支持。 他的初步打算是以金龙公司为主，辉煌游戏为辅，以自愿报名为选择，抽调两家技术人员，去魔力飞跃公司。 很快公司内网上，已经刊登了报名信息，两家公司现有员工超过五百人，技术性人才有四百人。 对于很多员工来说，去魔力公司多少是一个机会。毕竟现有公司人才济济，想要出头，单靠实力不容易，没有运气也不行。 换一个新环境，对于有些自认怀才不遇的人来说，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 至于跨专业能不能适应，对于这些被过度教育（overeducated）的人才来说，适应新行业完全不再话下。 传统一万小时的理论，放在他们身上，就是新一千小时理论，一个研究社交网络的计算机人才，能很快转型为人工智能专家。 赵子明依此为契机，正式推行业务外包制度，即充分发挥员工的积极性，把相应工作进行分块打包，挂在公司内网作为悬赏任务，允许员工在完成本职工作的基础上，接任务挣外快。 他的最终设想是，打破技术部门隔阂，消除核心岗位，形成互通有无的局面，公司内部以项目组的形式存在，将各种技术任务分解，一旦项目完成，人员解散，从新组成新的团队。 甚至更进一步，允许公司外团队承接一些非核心任务，大大降低人力成本，以公司现有规模来说，几百人的队伍，显然还算不上臃肿，不过未雨绸缪，根据赵子明掌握的计算机数据，有部分员工的工作电脑，活跃度很低，明显有不少闲置的力量。 一方面很多部门面临人才缺口，另一方面人员冗余现象存在，矛盾无法彻底消除，只能采取一定措施减弱，这也是公司发展到一定规模后，难以避免的现象。 技术外包虽然有不少缺点，比如人员的磨合、管理的混乱等，不过相对于它所带来的好处，以及赵子明手握黑科技的特点来说，还是一个很好的尝试。 纷纷扰扰的动作，难免带起一点波澜，对于赵子明来说，却无关紧要，波动甚至传不到他的身边，将政策安排下去，自有人去执行。 目前排名第一位的就是东大的演讲，其他一切都要靠后站。 244欢迎 东方大学，研究生教育学院。 东大地处闹市，校内郁郁葱葱，反而求的一片宁静。 “热烈欢迎我院杰出校友赵子明先生返校” 欢迎的红色条幅，早早悬挂起来，在校舍、路旁，甚是醒目。 充满活力的学生们路过，有人注意到，驻足停留，有人毫不关心，匆匆而过。 熟悉赵子明的，早已经毕业远去，对于学弟学妹们来说，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宣传语如往常的校园讲座一样，感兴趣的，抽出时间参加，不感兴趣，毫不理会。 对于东大的天之骄子来说，没有任何人值得全校崇拜。 当年比尔盖茨来校做演讲，都没有达到全校疯狂的地步，更别说国内的暴发户了。 “蓉蓉，快谢谢我”萧冰嘟着嘴说道， “什么嘛”李蓉蓉把车停好，和萧冰并排走着。 今天是男友回校捐赠的日子，她自然早早回来参加。萧冰一闲下来，就天天粘着李蓉蓉，两人形影不离。 “我把赵子明来学校演讲的信息，通知了全班，给他增添点人气”萧冰吃吃笑着， “你呀”李蓉蓉头蒙了，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因为男友是对研究生教育学院的捐款，加上金额也不大，自然不会在整个东大进行宣传了，范围只局限于本院， 萧冰不说，李蓉蓉的同学还真没几个知道的，不过这一大嘴巴，想必会引起大家不小兴趣。 “嘿嘿，大家都很好奇嘛，想看看文2班女婿的风采” 萧冰笑嘻嘻地解释道， 李蓉蓉有点头痛，不过没有办法， “你看横幅都挂出来了”萧冰指着欢迎语说道， “这么大，我能看见”李蓉蓉回道。 “什么时候，我也能享受一下这个待遇”萧冰羡慕说道， “那不是很容易”李蓉蓉故作严肃， “怎么说”萧冰很感兴趣， “去文印室做几个，晚上趁着没人挂起来，不就行了”李蓉蓉笑着说， “哼”萧冰生气，正准备修理一下她。 “这赵子明是谁啊”，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几个青春靓丽的大学生从两人身边路过。 萧冰对着李蓉蓉偷偷笑了一下，说你男人呢。 “杰出校友嘛，一般都是大老板之类的” 一个女生接过话， “哎，对了，还没问你，赵子明捐多少钱啊” 看几个女生渐行渐远，萧冰突然意识到什么，开口问道。 “两千万”李蓉蓉回道，以她俩的关系，也用不着隐瞒什么。 “哎，我这么贫穷，能不能也给我捐点” 萧冰听后，吐了吐舌头，好有钱啊。 “做白日梦吧” 李蓉蓉白了她一眼，虽然她也觉得心疼，但她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从不多说什么，知道自己的界限，相信男友的能力。 “两千万，这辈子也挣不到了” 萧冰摇了摇头。 两人来到行政大楼，虽然时间还早，参加讲座的人，已经络绎不绝。 李蓉蓉随意一扫，发现女生竟然占了一半，轻轻哼了一下，领着萧冰向前排走去。 赵子明早早安排好了座位，不然的话，两人来来这么晚，只能在后面迁就一下了。 “我感觉我们来的够早了吧，怎么这么多人” 萧冰有点惊讶问道， “那谁知道，不过是一次简单的捐赠和经验分享，大家这么感兴趣” 李蓉蓉回道。 “看来赵子明魅力太大啊，你小心点” 萧冰笑着说， “瞎说”李蓉蓉哼了一下，不搭理她。 “蓉蓉、小冰” 两人看到李雪、刘招娣在不远处打招呼，连忙走了过去， “怎么才来，快坐，位子都给你们占好了” 李雪笑着说， 面对李雪的热情，李蓉蓉略一迟疑，就和萧冰坐下了，她也不好意思说在第一排有座。 “思思她俩呢”萧冰开口问道， “思思在宿舍追剧呢，马欣欣没和我们一块”李雪解释了下。 虽然思思很不给面子，连个场都不捧，李蓉蓉素来知道她的为人，也毫不在意。 李蓉蓉、马欣欣两人一直有隔阂，加上李蓉蓉在宿舍呆的时间缩短，也没机会调和，现在的关系还不咸不淡呢。 “我看了流程安排，开始有一个捐赠仪式，第二项是演讲，最后自由提问” 李雪把看到的消息告诉两人。 李蓉蓉还真不知道具体怎么安排的，连忙问起了细节。 “蓉蓉，你可要注意点” 李雪解释后，突然笑着对李蓉蓉说， “怎么了”李蓉蓉有点惊讶， “你俩的事，不少人都知道，小心大家最后问到你”李雪眨了眨眼， 李蓉蓉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忽略了，李雪虽然是猜测，却有很大可能发生，大学生可是很爱八卦的。 “没事，你今天这么漂亮，出席宴会都可以，别说现在了”萧冰安慰道， 李蓉蓉一想也是，男友的重要场合，她自然是准备充分，绝不马虎，只是没想到过自己露面的可能。 拿出手机照了照，再次确定一下今天的仪容，稍微放下心来。 萧冰忍住笑，忙转移话题，不再给好友添乱，“我看到咱们班来了不少人” “那是啊，你没看群里说，大家要组团去捉赵子明呢” 刘招娣笑着接道。 “哈哈”萧冰一乐，刚才只顾和蓉蓉聊天，竟然没看到。 连忙拿起手机，班级群里，已经有二百多条未读信息了。 萧冰自然不会从头看起，略微扫了一下，之前的信息。 “话说大家谁有赵子明的近照啊，发一张看看” “没有，已帮你李蓉蓉” “坐等” …… 萧冰吃吃笑着，她倒是有照片，可惜没经过蓉蓉同意不敢发，灵机一动，把群名片修改为“沈玉婷”，快速打出一行话，发出去， “大家注意一下，不要乱讲” 沸腾的群，顿时安静下来，无人再说话，沈玉婷是他们的辅导员。 过了一会，有人弱弱回答， “辅导员怎么和萧冰是一个人？” 回过神的同学们，顿时愤怒了，各种吐槽，很快就把萧冰给淹没了。 李蓉蓉看着萧冰在那偷笑，摇了摇头， “和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245感谢 “今天参加会议的有我们东大常务副校长张河生同志、金龙网络科技公司总裁赵子明先生、对外联络与发展处处长任书文同志、研究生教育学院院长王洪涛同志，还有新浪、搜狐诸位媒体界的朋友，大家欢迎” 研究生教育学院副院长冯文轩主持会议，整个千人会议厅，满满而坐，气氛融洽。 “赵子明这样一看，还是很帅的，很少见他穿西装啊，你给他挑的，眼光不错嘛” 萧冰低声对李蓉蓉说， 周围很多人拿着手机对主席台拍照。 “是的” 李蓉蓉得意挑了一下眉，她对自己的审美还是很自信的，男友的形象管理，属于她的绝对领域，不容侵犯。 萧冰也有点奇怪，平时见赵子明，也没发现他这么帅啊。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学长看着很有气势” 李雪同意，估计先入为主的原因，赵子明坐在那里，没有一点生涩，气势浑若天成。 李蓉蓉很喜欢听好听话，尤其是夸奖男友的，高兴的眼睛眯了起来。 整个会议流程安排的很惯例，这也是官方的习惯。 “首先我代表东方大学，衷心感谢金龙网络科技公司的慷慨捐赠和大力支持，该基金的设立将进一步提升东大法学的研究发展和人才培养，提升法学学科建设……” 张河生相貌平平，四十多岁的年纪，正是年富力强之时，未来还有上升空间。 和赵子明的私交很好，这次特意过来捧场，不然两千万的捐赠额，也用不着他这个常务出马。 有了资本，圈子自来，得益于自身的价值、导师邓哲的关系人脉，赵子明在东大，也算自己人了。 虽然年纪很轻，却让人不自觉忽略年纪，和校内很多重量级人物交好，真应了那句话，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李蓉蓉端坐笔直，很认真听着，面带微笑，一脸仰慕，注意力集中到男友身上。 在一群中年人中，赵子明显得英气勃发。 萧冰无聊地四处看，对于这些官话套话，她一向不感兴趣，看到李蓉蓉一副花痴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平时多聪明伶俐的妹子，竟然被赵子明吃的死死的。 赵子明注意到女友的目光，笑了一下作为回应，被时刻关注的学生捕捉到，因为不知道朝谁打招呼，倒是引得大家一片低笑。 “此次能够有机会反哺母校，是我的荣幸，在这里的三年，是我一生中重要的经历，要再次感谢母校能给我这个机会……” 赵子明点开话筒开关，从容不迫，气度非凡。 作为年轻人，声音洪亮而不低沉，饱含感情而不做作，不自觉地给人一种信任感。 话未说完，就引得大家纷纷鼓掌欢迎，看得出来，赵子明在同龄人中，人气还算不错。 “他最应该感谢的是母校送给他一个大美女” 萧冰在一旁吃吃笑着。 李雪忙点头同意，李蓉蓉看着能掐出水一样，她要是男人，也不亏错过。 “什么也堵不住你的嘴” 李蓉蓉推了一下萧冰，娇声说道。 “实话嘛”萧冰挤眉弄眼。 “随着依法治国的推进，对法学人才，尤其是高端复合型人才的需求激增，法制的作用日益彰显，发展法学学科和培养法学人才……” 赵子明的声音传遍整个会场。 “我还没注意呢，他的捐款是对准法学专业的吗” 萧冰开口问道， 李蓉蓉摇了摇头，她对此不怎么关心，还真不知道覆盖范围。 “算了不管，反正我也拿不到” 萧冰叹口气，以她的成绩，全覆盖性的奖学金一向是三等四等，更别说这种竞争更激烈的。 “他还挺帅的” “很有男人味” 李蓉蓉听到前排几个女生在吃吃笑着，心下一动，故意侧下身子，饱满的曲线更加凸显，诱惑力十足。 看了看说话的女生，顿时放下心来，虽然几个妹子略显清秀，在她面前，显然不具有任何威胁力。 “网上的信息好少啊，只搜到了一些公司信息，什么网贷公司，游戏公司，一点八卦都没有”另一个女生抱怨道， “对啊，发家过程多少编一点，干巴巴的介绍，让人看的欲望都没有，要不是听人介绍，完全不知道有这个人，也太低调了吧，还是我们学长呢” 开始说话的女生回答。 “亿万富豪多的是，你知道几个” “那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不然为啥通知你们来呢，我给你们说，赵子明是法律硕士专业的……” 李蓉蓉轻哼了一下，不再关心几个女生的八卦，将注意力重新聚集到男友身上。 “希望日后双方能进一步展开更深入、多方位的合作，通过高校和企业的共同努力，优势互补，获得双赢，今后金龙公司将一如既往的支持母校的建设和发展，再次谢谢大家” 赵子明发言很短，却赢得了不少拥护，大家对他有天然的亲近感，毕竟是学长，相对来说即使不认识，也不会排斥，虽然都是客套话，并不令人反感。 随后任书文，王洪涛的发言并无亮点，也不再引人关注，大家都在期待赵子明接下来的演讲， 一个同龄人，一个创业者，一个学长，一个身边人，所做的经验分享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听的，尤其了解到赵子明的事迹，知道了他的经历，就更有兴趣了。 年纪轻轻，白手起家，从普通学生到身价百亿，他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就像是一个传奇，大家感同身受之下，仿佛也有一种自己自己上也能行的错觉。 不然的话，区区一个捐赠仪式，没有多少人会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学校的人出面就行，甚至不用公开进行，事后发送一则新闻即可。 “想必大家都等不及了，下面就请赵总就自己的创业经历做一次分享，大家欢迎” 冯文轩也很知趣，笑着说道。 热烈的掌声再次响彻整个会议厅，赵子明突然有一种晕眩的感觉，不忘初心，照亮未来。 246励志 “各位同学，大家好，非常感谢有这么一个机会，能和同学们做一次经验分享，一个月前，任处长和我联系，让我做一次关于创业的演讲，当时一听，实在令我受宠若惊。 在人生的路上，我也是刚刚起步，怎么敢拿出来卖弄，更遑论给别人以指导。只是深受母校馈赠，无以为报，能有这个机会，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如有不当之处，请大家及时批评指正” 赵子明笑着说，整个人显得十分谦逊。 “各位同学，我今天所讲述的内容，分四个部分： 1.背景简介，2.为什么创业，3.怎么白手起家，4.创业总结。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的背景，我个人认为一个人的背景，跟创业有直接和间接关系。 直接关系---我必须创业，这是最好的选择，比考公务员、比进企业，更适合我；间接关系---创业与家族无关，也许你家很富有，不需要艰苦创业。但是今天你愿意来听，也许我所讲的其中一两句话会对你有所启迪。 创业的人一定要经历吃苦受累，别人天跑来跑去分别和四人谈业务，如果你想创业，你就要跑来跑去分别和八个人谈业务。 你不吃更多的苦，凭什么比别人更强。只有从小吃过苦了，创业中的苦，你才觉得都不是什么苦。所以，这是我更在意介绍背景的原因。” 赵子明将自己的创业史娓娓道来，经过美化和加工以后，绝对是一个典型的励志故事，出身贫寒，不甘于现状，逆境爆发，最终取得成功，通读一遍下来，连他自己都被感动了。 虽然创业过程有很多艰辛，甚至有迷惘，然而置身其中时，并不觉得有多苦，时间过得很快，很充实，那种感觉，令人不自觉地沉浸其中。 而经过文字渲染，整个创业过程被凝练了，给人以震撼的力量。 李蓉蓉鄙视地看着前排几个女生，竟然感动的有掉泪趋势，太装了吧，又有点埋怨男友，干嘛把自己包装这么完美。 小冰这个没心没肺的，还在那傻笑呢。 “对于我们大家来说，今天是一个创业的好时代，值得每个人记录、奋斗的时代， 所有的东西都在加速发展，一年的变化，赶得上过去年的变化，一年的技术进步比过去年的技术进步都要快，在这个时代，我们所有人面临的机会和挑战，都是一样的，如果我们不去做些什么，会让你一生感到后悔……” 赵子明激情满满，以小见大，从自己出发，见证时代发展，鼓励每一个学生去拼搏奋斗。 在演讲的最后，自然落脚在心灵鸡汤上。 对于大学生活，赵子明建议，如果找不到方向，就充实自己，向内认知，向外行走，如果有目标，就坚定不移地去实现。 对于创业，赵子明给出了自己的三个思考，顾客至上，主人翁精神，创新与简化。 演讲结束，赢得学生一片叫好，甚至有人全程录像。 虽然赵子明演讲功力一般，做不到抑扬顿挫、声情并茂，却能以情动人。 对于这种公开演讲，如果能在开始就有共鸣，很容易被演讲者所打动，赵子明以低姿态开局，很对大家的胃口，取得了较好的效果。 “刚才赵总的分享，令人感触颇深，让我想起一句话，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任何伟大的成就，都离不开个人的奋斗，我们有幸生长在这个时代，更要珍惜，虽然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赵总这样取得成功（大笑），但是成功有多方面，对于个人来说，在擅长的领域，不辜负自己，问心无愧是最重要的，好，下面我们把时间交给大家，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说出来” 冯文轩主持会议，简单总结了下，笑着说道。 “赵总您好，我是12级金融学院的楚安琪” 第一次提问的机会被交到一个妹子手里，个子高挑，容颜俏丽，面对众人的目光，楚安琪落落大方，丝毫不见怯色， “你当时选择网贷市场，是基于什么样的考虑，毕竟关于它的合法性问题，以前一直比较模糊……” 赵子明自然懂得妹子的暗含意思，介入网贷产业，不怕国家直接出手关闭吗！ “规则暧昧不清的时候才是创业者的机会”，赵子明笑着说道， “现在大家都知道网贷市场火爆，国家也支持，然而对于新人来说，已经不适合此时介入了，各大电商巨头、上市公司、国有企业都开始布局，竞争越发激烈，只有当规则不清晰的时候，大公司不会冒险，对于小公司来说，机会就来了，失败了，大不了从头再来，所以说风险中蕴藏着机会” 赵子明的回答倒是令楚安琪愣了一下，在同学提醒下，匆匆说了一句谢谢，就坐下了。 “赵总您好，我是13级工商管理专业的祝风州，刚才您说科技产业蕴藏的机会更多，相比传统产业优势更大，我想请问一下，对于没有专利，也没有科技的人来说，怎么在科技产业取得发展，或者是只能作为一个投资者，谢谢” 话筒被交给一个男生，二十多岁的年纪，站在那里显得英气逼人。 赵子明闻言倒是有点惊讶，一般人可不会想的这么远，看了一下对方的气度精神，应该出身不错。 “嗯，介入科技产业，一般人的感觉就是必须拥有核心技术，如果既没有专利也没有技术，是不是就没办法了，其实不然，没有高科技，可以靠过硬的市场推广能力去换取对高科技的控制。这里我举一个例子，大家就懂了” 赵子明笑着说道， “乔布斯重返苹果，推出的第一款产品ipod，需要高密度硬盘技术，这个技术掌握在日本东芝的手里，然而对于东芝来说，高密度硬盘技术有点鸡肋，它只比一般的电脑硬盘小一点，对于mp3来说又过大，不知道需求点在哪里。 乔布斯和东芝签订了独家供应技术，凭着ipod的巨大红利，反过来收购了东芝的高密度硬盘技术，这是一个很典型的，没有专利，只要有市场，就可以控制核心技术。 当然市场只是一个方面，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私下交流” 247巨大的惊喜 “赵总您好，我想问一下，你有女朋友吗，没有的话，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一个妹子接过话筒，没有介绍自己，直接开口问起了感情史，引得大家一片笑声。 交流进入尾声，话题就开始跑偏，不过像妹子这么大胆的，还是不多见，也看的出来，对自己很是自信，一般人不会这么直白。 李蓉蓉在下面听到，既恼怒妹子的不怀好意，又担心男友否认，心下怦怦跳不停，右手不自觉地紧紧抓着萧冰。 萧冰知道闺蜜的心思，没有说话，两手轻轻握住，给她以安慰。 “这个是私人问题嘛”，赵子明开口笑道。 李蓉蓉心下一沉，如果男友隐瞒两人的关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总归是一个不好的暗示。 “不过我可以回答，我有女朋友的，就是我们东大的” 赵子明转过话，直接了当说道，毫不拖泥带水。 “哄”的声音传遍整个会场，惊呼，欢笑，叫好声夹杂一片，很多人仿佛当事人一样，激动的不能自已。 李蓉蓉被巨大的惊喜击中，这是第一次赵子明公开承认两人的关系，带给她的喜悦，不亚于初次表白。 “她今天也在现场，我把她叫上来，和大家认识一下”赵子明笑着说，不待大家反应什么，对着女友招手。 大脑中一片空白，男友刚才说的什么，完全没有听清，直到被萧冰推了几下，李蓉蓉才从飘飘的感觉中，回到现实。 “让你上台呢”萧冰低声说道， “啊”李蓉蓉愣住了，心下混乱，看到大家的目光都往这里聚集，捂了下嘴，感觉有泪花要涌出来，赶紧深吸了口气。 李雪几人羡慕地看着她，安慰、催促着。 这是每一个女生都羡慕的时刻，这是舞台的中央，众人聚集的焦点。 李蓉蓉收拾心思，站了起来，向主席台走去，伴随着巨大的掌声和尖叫声。 每一个人心中都曾憧憬着完美的爱情，赵子明两人的校园恋，在东大上演，满足了大家的幻想，纷纷给与鼓励和支持。 所幸李蓉蓉心理素质强大，经过最近一段时间锻炼，勉强撑得住场面。 带着几分艳压群芳的气场，走上了主席台，赵子明早早地站了起来迎接。 当两人手挽着手时，巨大的声浪几乎要冲破屋顶。 李雪感觉脸上一凉，恍然发现竟然是泪珠滑落，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感动或者羡慕，作为李蓉蓉的舍友，几乎是一路看着两人走来的，更加感同身受。 面对观众的巨大热情，赵子明不得不拉着女友鞠躬感谢，以他冷漠的心，此时此刻也仿佛要融化了。 有的时候，当你处在一个场景中，被同化是必然的。 赵子明从来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的感情，自然不会在意公开关系。 “看来同学们都很支持啊，从此之后，赵总与李同学也算是东大的一段佳话” 待会场稍微平静一下，冯文轩笑着说道，尽管会议日程没有这个安排，他一点不在意，随机应变罢了。 “能遇见蓉蓉，是我的幸运……” 赵子明接过话，还没说完一句，就被大家的欢呼声再次打断。 面对混乱的会场，激情高涨的同学，张河生几人并没有任何不满，满脸笑意。 “赵总用现在的时髦话讲，也是一个暖男”冯文轩笑着说。 “哈哈”赵子明笑着，没有说话， “我看到有很多人都在举手，显然大家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不过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把最后提问的机会给我们的女主角吧” 冯文轩估计了一下时间，出人意料的说道。一方面领导接下来有其他工作，不能耽误太久，另一方面，学生越来越兴奋，不是好事，还是早做结束。 谁能想到，赵子明一个简单举动，竟然引爆大家的热情。 李蓉蓉闻言一呆，回过神来，她还真没想到，会如此安排，无数羡慕、嫉妒眼光聚集，丝毫没有影响到她。 李蓉蓉心思一转，满含爱意地看着赵子明，开口问道，“明哥，我做的饭好吃吗？” “哈哈”， 会场安静一下，又再次沸腾，无数的叫好声，“好吃”的回答，此起彼伏，有男有女。 萧冰在下面喊的最欢，每次尖叫声中，都有她，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淑女形象，吓得旁边几个男生，跌碎一地眼镜，她只是单纯的为李蓉蓉感到高兴。 李雪暗暗佩服，李蓉蓉在这么紧张的时刻，万众瞩目之下，还不忘宣示自己的所有权，成长的太快了，这哪是村里出来没见过世面的土妞，分明一个战斗力快要爆表的宫斗达人。 幸亏两人早早和好，不然李雪没有信心斗得过有赵子明加持的李蓉蓉。 赵子明也没想到女友问这个问题，一脸宠溺地回应，“好吃”。 整个演讲便在喧闹欢笑中落下帷幕。 对于很多人来说，不虚此行，当然不是从经验分享中学到了什么，而是见证了这么有趣的事，够自己吹嘘很长时间了。 赵子明下午有日程安排，就推辞了学校的挽留，张河生公务繁忙，很快就告辞了。 看了看还有不少时间，赵子明就带着女友，在校园内闲逛。 “子伟，研究生学院有这么个大牛，你竟然不知道，也太失职了吧” 楚安琪看着赵子明两人的背影，对着身边的男子说道。 苏子伟脸色有点不好看，却也反驳不得，只怪自己太过目中无人。 “这个也不能怪子伟，去年赵子明闹出风波时，子伟在法国做交换生，之后赵子明一直很低调，再说了人家家大业大，也看不上我们这种创业协会” 祝风州随口解释了下。 楚安琪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放心吧，过几天，我组个局，保证把赵子明邀请到场” 苏子伟开口说道，看着楚安琪怀疑的目光，“就凭你？” 苏子伟有点气恼，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和赵子明的巨大差距，还真不敢保证，赵子明会给这个面子。 只能再次解释下， “我表哥在金龙公司任职，想必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248江湖更新 七月初二，《江湖》游戏第三次更新完成，带来了不小变化。 1）全新技术型微端上线，客户端大幅度瘦身，由108g缩小为28g，下载速度更快捷。 2）表情系统同步上线，感情表达更加流畅，沉浸感大增，让江湖体验更为生动！ 3）天气循环系统、新日月循环全局光照上线，带来晴雨昼夜更替的全新体验。 4）开发了第二代衣饰系统，让实时渲染衣饰达到了cg的表现力！ 除了以上变化外，《江湖》还顺势推出幻境快拍系统，江湖美景随手记录，增加了武林大会、秘境探险、烹饪系统、野外探索等。 辉煌游戏爆出首个无缝大地图，模块搭建还原盛世年华，1:1还原千古帝都长安城。 此次更新内容之大，一举引爆玩家热情，随着《江湖》逐渐垄断市场，依托游戏形成了较为完整的生态圈，文化，竞赛，交友，直播，代练。 伴随着繁荣而来的，必然是野蛮生长，辉煌公司并不过多介入游戏内部，对于游戏内诞生的巨大产业链，从不掠夺，甚至刻意模糊自己的监管属性。 仿佛是辉煌公司推出一个社交平台，让玩家们自由发挥，在《江湖》里体验另一段人生，除了游戏更新，很少看到官方公告，除了迫不得已外，整个游戏有自己的一套规则在运行，虽然混乱，却没有失控。 《江湖》内最大的产业链即装备交易，辉煌公司的官方交易平台，每日流水超过千万，还有很大一部分黑市交易不受监管，因为辉煌公司对两边收费，人民币购买游戏币，游戏币兑换人民币，都要经过平台，辉煌双重收费，被人极为诟病。 这种黑心制度，引得很多玩家不满，黑市交易应运而生，当然由于官方的打击和不信任感，做的很小。 甚至由于《江湖》的不氪金，某种程度上影响了整个游戏行业的营收数据，可以说《江湖》以一己之力贡献了一个游戏种类的收入。 国内从来没有一款游戏，能像《江湖》这样，每一步都在创造历史，甚至说，它的影响已经从游戏圈辐射到其他行业，有的野鸡大学，甚至开了与《江湖》相关的选修课，以吸引大学生的注意力。 根据不准确数据估算，以‘玩家每月进行一次游戏币兑换人民币’为标准，《江湖》里淘金人数，大约超过了25万。 根据公司运营部给出的提案，如果放开充值系统，首月破十亿的营收不成问题，而且不会对游戏平衡性产生任何影响。 赵子明对此不置可否，虽然唐福庆已经升职，但这种追求利润的本质，已经深入到运营的骨子里，不会因为领导的更迭，而有根本性的改变。 运营部给出的理由也很动人，以衣饰为例，如果公司收回衣饰系统，不会对主流玩家产生太大影响，甚至不用收回，直接售卖炫彩华贵服饰，除了游戏内一小搓裁缝会失业外，不会有多大改变，公司反而会受益巨大。 赵子明没有表态，让唐福庆自己处理，运营部尚未来得及高兴，提议已被打回。 虽然很多人不解，老唐怎么会转变这么快，甚至之前有人猜测，这次运营的提案，是他背后操作的，这一下让人大跌眼镜。 其实道理很简单，屁股决定脑袋，之前唐福庆主管运营，为了做出成绩，对此提案毫不奇怪，现在唐福庆相当于半个ceo，职权极广，对整个公司负责，大局观必须有，既然赵总不愿意，运营部给出的理由再多，也不用考虑。 《江湖》之盛，尽管不能说席卷了各个阶层，但对于社会年轻群体来说，已经开始慢慢侵入生活各个方面。 甚至为了进一步推广《江湖》游戏，辉煌公司已经开始大ip运营。 同名《江湖》大电影，已经开始立项，《江湖》同人小说征文比赛投入重金运营，邀请知名作词人为《江湖》打造同名主题曲，《江湖》动画动漫开始筹备。 辉煌公司运营主管白玉宏提出立体化运营《江湖》，取得了很大进展。 随着游戏制作部门的衰落，游戏运营在公司内，地位日减，因为《江湖》的超高质量，使很多人坚信，即使不做任何推广，凭游戏的口碑，就能取的很好的成绩，甚至取消运营部的声音都喊出来了。 白玉宏正是在内忧外患之际上任的，他一改前任的大鸣大放推广政策，将《江湖》作为一个整体运营，要知道《江湖》涉及人物众多，剧情纷繁复杂，《大唐双龙》的剧情只占了很小一部分， 想把它打造成一个具有影响力的品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白玉宏从小处入手，花费不多，效果明显，全力运营的“戏影漫联动”计划，连赵子明都为之称赞。 他还真没想到，白玉宏搞运营，还是个好手，以前在客服部，中规中矩，赵子明对他印象一般，谁知道换一个岗位，变化这么大。 白玉宏充分调动玩家的积极性，将过去以公司为主导的推广转变为以玩家为主，极大地增强了用户粘性。 虽然玩家参与的各种周边，质量上有所保留，但其中蕴含的热情，是专业人士没有的，加上辉煌公司的大力扶持，各种项目如火如荼开展起来。 大部分玩家都不以盈利为目的，自然取得很好效果。 以玩家赵大王为主角视线的江湖舞台剧《鹰击长空》，即将全国巡演。 有上戏学生自导自演，白玉宏重金投入，多方支持下，《鹰击长空》经过几个月的艰辛，终于面世，首日演出，口碑炸裂，不光在玩家群体中引起轰动，在网络上也得到不小传播。 赵子明虽然没能抽出时间参加首映，也一直对此有所关注，也间接利用影响力，做了一次推广。 火爆自然有利可图，大批热钱涌入，刺激整个游戏产业更加繁荣，烈火烹油，鲜花着锦。 249激活智能npc 赵子明一个人待在办公室内，握着一杯茶，静静思索着。 每当他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时，就会一个人独处，反思一下最近的决策是否合理，有没有什么纰漏。 作为一个有点幸运的普通人，赵子明自然不会认为自己算无遗策，智力过人，自我反省力，算是他最大的优势。 每前进一步，就要总结。 在这封闭的空间内，深刻剖析内心，不必在意外界的看法，抹去一切遮挡，直视内心的弱点。 随着瑜伽练习日久，赵子明很容易进入沉思时刻，注意力能更好的集中，漂浮纷乱的思绪也被收拢。 通过一年来的正念冥想，赵子明感受到很大变化，虽然最开始，只是作为一种减压方式，现在却成为一种习惯。 精力更加充沛，记忆力增强，自制力提升，同理心增加，疲劳恢复快。 赵子明惊讶之下才发现，正念冥想在国外很早就开始流行，在硅谷的一些高科技公司、创业公司，作为一种减压方式，有专门的老师进行教导。 此次融资成功，赵子明谋划已久的智能超算中心已经开始实施。 虽然搭建不起国家级的超算中心，与耗费25亿的天河二号想比，更是有很大的差距，但是降低几个标准，为小讯换一个窝，还是可以办到的。 超级计算机作为小计算机的集合，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进行调整，难点在于高速互联和同步。 不过，毕竟不是什么绝密的技术，重金挖来几个行业内的专家，组建小型超算，还是不成问题的。 赵子明也没有野心去竞争超级计算机排行榜top100，无论是公立的还是私营的，都有人在做，也不差他这一家。 建立自己的超算中心，完全是为了更充分发挥小讯的性能，也许以后会推出自己的超算品牌，眼下还是以模仿山寨为主。 毕竟自己用的东西，怎么方便怎么来。 超级计算机试运行的这段时间，小讯已经带给赵子明不小的惊喜，数据压缩优化能力，再度提升，此次《江湖》客户端的大幅瘦身，正是得益于此。 从一百多g到二十多g，不仅仅是数字的大幅减小，更是质量上的明显突破。 正是由于超算中心的落成，赵子明才有信心介入魔力飞跃公司的数据处理上，不然单凭张杰几人的技术，不会有多大的效果。 受限于现有技术，再强悍的团队也无法脱离实际，褚文胜花费六个月处理数据，张杰也做不到一个月处理好。 不过有了小讯，一切就会变样。 相信在黑科技加持之下，张杰团队的能力，很快就会震惊整个魔力飞跃公司，到时候造成的影响，绝对不会小。 有了超算的支持，不仅仅是《江湖》游戏得到优化，金龙公司大数据风控更进一步成熟，顾少泽主导的智能投顾程序研发，也得到突飞猛进发展。 本来预计三个月的时间完成，以眼下的进度，一个月就能见到成品。 到时候金龙网络公司，整体产品线成熟，小额信贷，消费分期，智能投顾，相互影响，形成良性互动。 剩下所要做的，不过就是推广加深而已。 赵子明喝口茶，涩中带甘，思绪回到眼前。 虽然最近《江湖》数据节节攀升，他却明显感受到一阵后继乏力，没有当初那种气吞天下、横扫一切的气势，仿佛触摸到一块透明天花板，前景光明，却穿不透。 也可能是《江湖》体量太大，不自觉的放缓脚步，总之，中规中矩的发展，亦步亦趋的前行，没有给赵子明带来更多的惊喜。 加上龙币即将推出，是成是败，尚未可知，赵子明也需要再沉淀一下，好好考虑一番。 此次《江湖》的更新，动作之大，绝对超乎想象，表面上的变化，每一个玩家都能感受，赞不绝口。 而背地里巨大的动作，仿佛水面下的激流，平静却汹涌，稍不注意，汹涌而来。 五千个智能npc被激活，带给玩家，带给《江湖》世界，究竟是什么变化，赵子明也难以预测。 此刻的《江湖》，垄断着大型端游市场，市面上别说找一款竞争性的作品，即使同类型的游戏，也绝无仅有。 在《江湖》的横扫下，没有任何一款mmo能撑过六个月的，所有的游戏都已经关服，除了《神州奇侠传》不时爆出一点消息，其他游戏公司仍在观望。 是否重启取决于大易，如果能重振雄风，打破辉煌的垄断，到时候再上线新游戏也不晚。 然而《江湖》离划时代的作品，还有一段距离，赵子明希望达到的效果是‘凡有井水处，即能歌柳词’，凡是游戏玩家，必然选择《江湖》。 从数据上来说，其他游戏关服，流失的玩家，有相当一部分，并没有选择入住《江湖》，可能只是单纯的不喜欢武侠，也可能是其他原因，总之，仍旧存在相当一部分市场空白。 此刻激活npc智能，也是希望能再助力一把，把《江湖》塑造成国民游戏，不仅仅局限于青少年群体。 武侠文化风靡华人世界，各个年龄段都受影响，粉丝之众，从老到幼，《江湖》完美塑造一个武侠世界，风云激荡，铁血柔情，没有理由比不上小说的影响力。 《江湖》之前的npc智能之高，已让同行感到绝望，玩家纷纷戏言有真人扮演。 赵子明此次选择激活的npc，已与真人无疑，只从网络交流中，分辨不出任何异常，而且完全依照《江湖》的数据，生成性格习惯，仿佛古风武侠人物复活，带来的绝对是不一样的体验。 赵子明希望籍此打破游戏的屏障，真正塑造一个武侠生态，只有到那个时候，三位一体的布局，才算真正的成功。 扩展市场规模，是《江湖》的主要方向，深挖现有用户，是辉煌的主要任务。 《江湖》玩家几千万，这么一大笔财富，值得充分挖掘，可以说，这是中国游戏玩家的主流，谁掌握了这些，谁就控制了中国游戏。 250大婚 七月初三，宜嫁娶。 未央宫酒店，李玉的结婚典礼正在进行。 “各位来宾， 大家好，今天是李玉先生和青青小姐的结婚佳期，宾客盈门，风日畅朗，我受邀作为证婚人，感到十分的高兴……” 赵子明一身正装，十分稳重，面带微笑，却又平易近人。 “这是谁啊？这么年轻的证婚人还是第一次见” 观礼席上，青青的大姨低声问道， “姐夫的领导”，青青的弟弟小白回答。 “我看着和李玉年纪差不多，都是领导了？” 大姨咂咂嘴，暗含的意思没说出来，李玉比他领导还大，是不是有点……。 “大姨，你可认准了，人家是百亿富豪” 小白虽然才上高中，情商并不低，直接说道。 赵子明能做这个证婚人，还是给面子才来的。 “真的假的？” 大姨一脸怀疑， 别说百亿富豪，一亿都没见过，只听说李玉在一家大公司当部门经理，具体详情还没了解。 “大姨，你要多看看新闻，别整天看些家长里短的电视剧” 小白嘲笑道， “我看你是皮痒了”，大姨斜着眼对小白说， 小白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话。 “那个，他真是百亿富豪” 听了一会，大姨又忍不住说话了， 小白看了大姨一眼，等着她继续说。 “我问一下，他结婚没有？” 大姨开口问道，毫不生涩。 小白忍住吐槽的欲望，说道，“大姨，他结没结婚，我怎么会知道啊，再说了，就是没结婚，你介绍的姑娘，人家也看不上啊” “你这小兔崽子” 大姨有点羞恼，伸手拍了小白一下，转眼又有点丧气，小白说的也有道理，不是一个阶层的，差的太远。 “我听你爸说，李玉现在升职了，一个月挣多少钱？得有好几万吧” 大姨闲不下来，继续开口问。 “这你不得问我姐吗？他怎么会给我说呢” 小白摇了摇头。 大姨看了小白一眼，真是没用， 赵子明在台上英气勃发，光彩照人，气度不凡。 “如果自己手里握着这个资源，那姑娘不得成群结队来我这啊，到时候什么老师、护士之类的都不放在眼里”，大姨想着想着，心里美滋滋的，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李玉也不错，看这次国全的派头，对这个女婿还是很满意的，整整上百桌，花费不小” “此时此刻，新娘新郎结为恩爱夫妻，从今以后，无论贫富、疾病、环境恶劣、生死存亡，你们都要一生一心一意忠贞不渝地爱护对方，在人生的旅程中永远心心相印、白头偕老。最后，祝你们俩同心永结、幸福美满，谢谢大家！” 赵子明笑着念完证婚词，在一片掌声中低调下台，把会场交给两个新人。 “赵总，太感谢您能抽出时间参加小女的婚宴”， 李玉的岳父早早在一旁迎接，笑着招呼道， “哈哈，李玉大喜，我说什么都要来，还没恭喜你呢” 赵子明客气说，伸出手和对方握在一起。 王国全身材高大，外表不凡，怪不得能生出这么优秀的闺女呢。 王副总很低调地在身边陪伴，作为男方的罩事人，他早提前把工作后安排好，保证不出纰漏，今天特意把时间空出，毕竟有领导要陪。 “赵总，您看您是坐哪一桌？工商局的胡主任也在……” 两人简单寒暄几句，王国全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开口问道。 “哈哈，我们公司的坐一块就行，热闹” 赵子明笑着说， 什么胡主任，听都没听过，自然不用挤在一起找不自在了，以他现在的身价，也只有重要的局委一把手或者区长书记之类的，才能看在眼里。 “那赵总，这边请” 王国全自然没有异议，前边引路，把赵子明两人引到春华殿。 未央宫作为大型餐饮集团，主要承接高档酒席，服务周到，菜品精美，口碑很好，比得上五星级酒店。 门刚推开，里面一群坐着的人，有眼尖的急匆匆站起来问好，一下带动整个房间。 “赵总”，“赵总好”，“赵总、王总好”…… 招呼声，桌椅声交杂，颇为混乱。 “哈哈，大家好” 赵子明笑着回应， 看了一下没有外人，一个公司的高层都在，彼此熟悉，自然不用怎么介绍了。 “今天是大喜之日，你们不用管我，快去忙吧” 赵子明转过身，对王国全笑着说道， “国全，你去照顾其他人吧，这边我陪着呢” 王副总也开口说道， “那好，老王，赵总交给你了，一定要陪好，千万不要客气，赵总，不好意思，不足之处还请多见谅” 李玉的岳父一脸抱歉说道。 “去忙吧”，赵子明笑着回答。 这是上了大学以后，第一次参加婚礼，感觉很新鲜，常年在外求学，家里的婚嫁之事、同学结婚，基本上都是礼到人不到。 待人走远，众人不自觉地按照职务高低，依次排座。虽然没有什么明文规定，大家却约定成俗。 “转眼间，李玉已经结婚了，时间过得很快啊，你们几个没结婚的，也要抓紧了” 赵子明有点感慨，他想到了自己。 作为新生的互联网科技公司，金龙网络有几个部门副职都是单身，称得上钻石王老五了。 大家笑着应和。 “赵总，今天喝两杯？”，王副总开口问道， “好，喝两杯，今天是好日子，我们都沾沾喜气”。 赵子明点头，他一向讨厌喝酒，不过有时候避免不了，今天这种场合，多少也得有点意思， “我们不等其他人了，先开始吧” 赵子明看这大家都不动筷子，开始说道。 效果很明显，领导吩咐，不想吃的，也拿起筷子，意思意思。 虽然王副总一再调节气氛，整体上还是放不开，大家都略显拘束，毕竟大老板在场，都收敛着。当然，要是有人不知礼貌，在餐桌上太过狂妄，赵子明又会就得这人不懂事，两全其美的事很少。 虽然吃着喜宴，赵子明的心已经飞到魔力公司了，想必张杰带来的惊喜，褚文胜已经感受到了。 251第一代产品 魔力飞跃公司，数据处理中心。 褚文胜带上hr眼镜。 干净整洁的实验室从视野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的场景。 满天暴雨降临，两人对峙，一个青衣剑客腾身飞起，三尺剑芒，在雨中一斩而过。 身穿黑色铠甲的高大骑士，带着狰狞的面具，赤黑长枪斜搭地面，眸子中透出冰冷无情。 看着青衣剑客飞来，黑甲骑士双腿轻夹马腹，纵骑前冲，右手挥动长枪，人骑合一，仿佛史前怪兽，带着横扫千军的气势，与青衣剑客撞在一起。 “叮叮、叮叮” 兵刃交击声不断，两团身影，仿佛超越人体极限，不断的碰撞、飞起。 骇人的声势扑面而来，气浪在方圆十尺以内形成类气场存在，点雨不进。 黑甲骑士虽然身形高大，却不笨拙，骑马纵横，防守严密，青衣剑客轻功卓绝，出剑迅猛，仍然没有找到一丝机会。 褚文胜仿佛置身其中，看的目眩神迷，不能自禁。 他从来没想到，新成立的数据处理中心，短短十几天的时间，给自己交出一份如此精彩的答卷。 以他的估计，张杰能完成团队磨合就已经不错了。 这一场两分钟的江湖搏斗，其背后是海量的数据计算，难度比之前的‘鲸鱼腾飞’画面，上升了不止一个层次。 “这里我们取了一个巧”， 张杰看褚文胜神态逐渐回复，开口说道， “哦”， 褚文胜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有点跟不上节奏。 “我们直接采集的游戏打斗画面，生成3d场景，省去了前期的摄制和建模” “哦”褚文胜恍然，怪不得看着像是动漫人物。 即使是这样，数据处理中心的能力也是惊人的，如此高速的制作，在内容这一块，化劣势为优势，作用太大了。 褚文胜把hr眼镜递给助手，在实验室内来回走动，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这种时刻，一点不能受打扰。 褚文胜本来还以为，赵子明是外行领导内行，不懂技术胡乱指挥，之所以同意他的提议，成立数据处理中心，也是让他碰一下壁，清醒清醒，不要以为研发是一件容易的事，科学家都不一定能成功，更别说外行了。 技术上的事，不是有钱就能玩的转的。 谁知道人家真是胸有成竹，幸亏自己没有失态，不然丢人丢大了。 这赵子明送给自己这么大一个惊喜，褚文胜感觉有点错怪他了。 有了数据处理上的优势，魔力飞跃公司的前途，就豁然开朗了。 他虽然一直表现得自信满满，心里却不怎么有底，被国内外竞争者搞得有点喘不过气，同时做b端和c端，也是想找出盈利模式，能撑下去，直到市场爆发，然而前景依旧渺茫。 hr眼镜一直卡在产业化阶段，褚文胜估计，最少还要三年的时间，才可能能推出第一代产品，一方面受限于硬件，另一方面内容匮乏。 硬件成本较高，内容上缺乏，导致hr眼镜不堪大用，用户不可能花费几千上万元，购买hr眼镜，只为了看一下‘鲸鱼腾飞’。 而数据处理中心，此次带来的惊喜，可以完美地解决这个问题，如果有大量的优质内容，即使成本太高，售价不菲，都不是问题。 为了追求极致的享受，为此一掷千金的，大有人在，如果hr眼镜在内容上，能有海量的资源，打开销路应该不成问题。 “你刚才说是采集的游戏画面？” 褚文胜看着张杰说道， “是的，褚总，这是目前市面上最火的游戏《江湖》，里面的一个片段‘飞雪大战楚庄王’，在优酷视频上，点击量上千万” 张杰解释道。 褚文胜继续思考，这倒是很好一个路子，制作大量的游戏3d场景，充实内容这一块，既然游戏画面可以处理，电影是不是也可以？ 这样一来，我们的先发优势太大了，说不定能垄断一个产业。 越想越兴奋，褚文胜甚至有点颤抖，赵子明的团队怎么有这么强大的数据处理能力？ “电影能转化吗？” 褚文胜眼中仿佛带着一团火， 张杰有点不堪灼热，回避了一下说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工作量太大，效果一般” “怎么说”褚文胜不解，有这么大差距？ “首先，电影画面清晰度更高，我们的硬件承载不了”，张杰开口解释。 褚文胜倒是明白了，受限于现有材质，hr在表现力上还有不足，一旦超过临界点，很容易出现问题。 “现在的电影都是一个视角，与3d场景要求的多视角不同，转化过来的画面断断续续，很影响观感，我们现在制作的江湖打斗场景，直接采集辉煌公司的后台数据，可以全方位立体渲染” 张杰的意思很明显，3d的场景还需要3d制作，仅仅靠转化是行不通的。 褚文胜皱了一下眉，有点失望。 不过张杰说的才符合他的认知。 只能说刚才的场景带来的惊喜太大，让他产生了过多的期望。 “辉煌游戏是赵总的那家公司吗？” 褚文胜开口问道， 张杰点了点头。 褚文胜有了大致思路，虽然刚才幻想2d转化3d不能实行，但采集游戏画面制作3d场景，仍旧是一个大收获。 这种操作，略去传统采集这一步，对于眼前的魔力飞跃公司来说，可以说是一条捷径，如果发展的很好，以此为主业，调整公司结构也不是问题。 至于眼下，虽然只能依托《江湖》游戏发展，服务游戏玩家，但是，总算找到一条商业化的路子，意义非同凡响，尤其在资本市场，更受青睐。 而且，《江湖》作为赵总旗下的运营游戏，取得其相关授权，应该不需要花费太大代价。 褚文胜的思路逐渐清晰，既然公司有优势，就要尽可能的利用起来，抢占先机。 推出第一款试水作品，打响国内虚拟现实第一枪，把概念炒作起来，树立公司知名度，取得行业地位，利用先发优势，为以后的发展，提供更好的机会。 252一千万在线人数 “开始吧” 赵子明对周玉理说道， 时值龙币上线，他自然第一时间坐镇。 近期辉煌接连推出大动作，由不得赵子明大意。 龙币虽然眼下无关紧要，却也关乎未来的布局。 “好的，赵总” 周玉理冷静如水，开始指挥。 很快一则公告就弹发给全球（东南亚）一千多万《江湖》游戏在线玩家。 “《江湖》游戏嵌入区块链技术，全新货币‘龙币’，将于今天12：00正式上线，欢迎大家使用。 游戏内所有玩家，都可以获得一个独一无二的钱包（即大家的区块链地址）。 《江湖》游戏根据大家每天不同的在线时长与游戏行为产生不同的算力，综合全服所有玩家（含国外玩家）的总算力进行结算，瓜分掉200万枚龙币。” 得益于比特币的火热，龙币一经推出，钱包客户端一个小时下载量就超过了五百万。 大量帖子在官方论坛、游戏王论坛出现，数不清的玩家，数不清的问题，简直沸腾了。 称赞，羡慕，怀疑，冷眼，嘲讽，各种情绪不一而足。 从“龙币是什么”、“怎么获得龙币”到“龙币有什么用”、“龙币是否骗人”。 答疑解惑，煽风点火，让人头晕目眩，无法分辨。 辉煌游戏对此早有准备，一方面详细解释龙币的产生原理，运行机制；另一方面，为了洗刷自己变相ipo的嫌疑，早早把初衷透露出来。 根据辉煌公司的公告，龙币作为《江湖》游戏的顶级货币，其发行是为了保障游戏玩家的权益，稳定游戏内物价，作为极品装备、大宗游戏资产交易的介质。 龙币虽然一经产生，即可脱离游戏独立存在，但其实质仍然是一种游戏货币，作为一项计算机算法技术，不用神化它，也不用妖魔化它，其主要还是为了《江湖》游戏的运营而存在的。 辉煌公司虽然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但有一个表面的借口，仍旧好的多。 同时，为了禁止炒作龙币，辉煌公司将龙币价值与《江湖》内金币挂钩，浮动汇率大约是一龙币=十金币，随时可以通过调节金币数量来打击恶意炒作。 发行龙币的后续效果尚未可知，却推动了区块链、比特币概念的普及，很多游戏玩家第一次听说，不仅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尤其是比特币的暴涨，更是迎合了大众玩家的幻想，一夜暴富的心理。 兴趣是最大的驱动力，很多人开始投入到这一行，计算机人才、投机者、业余爱好者，也算间接推动了国内区块链技术的发展。 对于《江湖》玩家来说，即使毫不关心比特币的，也赶潮流的下载了钱包。 虽然龙币价值未知，却不用付出任何代价，要不要都在那里，相当于平白捡来的，那就不容错过了。 甚至很多人把发行龙币理解为，辉煌游戏公司变相给每一个玩家发福利，毕竟《江湖》垄断市场多日，吸金无数，拿出一点回归要加油也是应该的。 一度导致《江湖》内铜币价格跌倒谷底，不少打金玩家损失不小。 当龙币上线的第一天结束时，钱包客户端的下载量已超过三千多万，基本上确定了日常玩家人手一份，龙币的推广，初见成效。 虽然有很多其他‘区块币’要上线，但龙币已经开始发行，加上和现象级的游戏相结合，这种优势还是很大的。 得益于龙币的炒作，《江湖》在线人数大幅上升，很快突破千万，完成历史性壮举，在线人数峰值甚至达到两千万。 当这一爆炸性的新闻传出时，惊呆业内公司的同时，大家下意识地把龙币的发行，作为辉煌游戏的一次完美营销。 不然区区一个游戏币的发行，哪有这么大作用。 全球（东南亚）近一千三百万的在线人数，在世界游戏史上，也是传奇的存在，一个新的流量入口若隐若现，蕴藏着风险和机遇。 尽管大家都知道，《江湖》在线人数破千万是迟早的事，毕竟它就是这么一路走来的，谁也阻挡不了。 然而谁也没有预料到，这一刻竟然来的如此突然，一个巨大的门槛，轻而易举地被跨过去。 可以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偶然中含有必然，《江湖》一上线就展现非凡实力，一路碾压。 一千万的日活数据，形成的威压，不是游戏公司，难以体会其中彻骨的寒。 赵子明对此坦然接受，破千万的在线人数，他也有所预料，龙币的发行，肯定会带来一波流量。 只是没想到，龙币现阶段最大影响竟在于此，让人哭笑不得，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不过这样一来，大家对龙币的误解就更深了。 营销手段？游戏币？ 但是，错有错招，之前一直担心的批评声音，并没有大规模的出现。 一方面大家对区块链了解并不深，很多人将龙币简单理解为钻石币之类的，只能在《江湖》内使用，骗局什么的，还没深入人心。 另一方面，市场不爆发，炒币的余地都没有，前景不定，风险过大，很多人迟疑不决。 虽然比特币很火热，但龙币又算哪根葱？公信力在哪？算法数据有没有经过验证，真的不可篡改吗？ 专业炒币的人，要么不知道龙币的发行，要么对龙币并不信任，一种有公司监管的区块链，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违背了区块链去中心化的的特征。 辉煌公司又旗帜宣明地反对炒币，多种因素掺和到一起，敢于第一时间就下定决心，投入重金炒作龙币的，几乎没有。 以后有没有升值的空间，什么时候开始升值？ 大家都在观察判断，维持着短暂的宁静。 赵子明预测，眼前的局面很难维持，要么无人问津，要么引爆市场。 想要低调发展，筑实基础，根本做不到，一种并肩比特币的存在，有着上千万的人数加成，想被人忽视都难。 无论是拥护者或是反对者，必然会用放大镜观察，以找到支持自己论点的依据。 253炒币 当第一个玩家将一龙币标价百元挂出来的时候，引发了玩家的大讨论，‘异想天开’、‘痴心妄想’之类的说法随处可见。 尽管官方建议一龙币等于10金币，但是市场能不能接受，还是一个未知数，尤其是两者获得的难度，不在一个档次。 金币在《江湖》内作为高等流通货币，很多玩家都是通过铜币层层兑换才到手的。 做任务、打怪基本上不可能掉落，只有参与大型剧情、击杀智能npc才有一定概率获得。 而龙币相当于白送，不用玩家付出多大努力，每天游戏结束，自动结算，自动分配。 尽管根据官方公布，每天200万币分散到玩家身上，每人不过是十分之一币。 但两者给人的感觉，还是不一样，辛苦赚来的和路上捡来的，珍惜度不在一个层次。 如果一龙币等于一百元，0.1币就是10元，每天白捡10元，绝对是一件美事，经过简单的换算后，玩家们热情高涨，难以抑制。 当然在《江湖》内的行为不同，所得收益也不同，根据辉煌公布的结算数据，玩家单日最大收益为1.35币，最小收益为0.01币，相差百倍。 论坛上，挂出的龙币，不到半个小时，就被人拍下。 整个市场开始慢慢发热，第一笔交易的完成，意味着大家的接受，参与其中的每一个人怀着复杂的心情，关注着龙币的未来发展。 得益于全球（东南亚）三千万多万玩家基数，不同于比特币开始的无人问津和过于集中，龙币一经发行，就分散到一千多万用户身上。 几乎不用怎么推广，辉煌公司的建议价就被接受，定在一个高位上。 “中国比特币”的名声随之打响，被接受的速度很快。 不仅局限于国内，根据数据显示，国外二百多万玩家，对龙币的接受程度更高，交易异常活跃，当然理解上有所偏差，很多主流玩家把龙币作为金币的变种，认为是辉煌公司发福利。 龙币的火热，必然导致热钱开始涌入，价格节节攀升。 当一件东西被创造出来时，不可避免地脱离创造者的掌控，龙币同样如此，辉煌虽然禁止炒币，然而大众的心理不以它的意志为准，龙币走向未知不可测的境地。 6月，加州州长 jerry brown签署了一项法律，去除了对非美元货币的限制，一举推动比特币价格攀升至三千多元，造就许多财富神话。 加州旧的企业法107条款禁止企业或个人发行非美元的货币，也就是虚拟货币和奖励点数，如amazon coins和starbucksstars从技术上说都是非法的。 新的法案废除了这一条款，法案提起人roger dickinson指出，法律忽略了日益增长的替代货币的现实，因此已不切实际。 外部大市场的火热，不可避免地传导到龙币上，虽然因为基数过大，根据运算规则，玩家平均每天收益0.1币，一周才能攒下一个币。 然而币的无限分割性，促使0.1币～0.01币的交易单位出现，只要大于手续费即可，人们对于免费的东西向来不珍惜。 好奇，贪婪之下，各种交易开始出现。 辉煌每次对转账方收取0.001币作为手续费，维持整个系统运营，次数多了，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火热之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龙币从100元直接攀升至200元，让人目瞪口呆，不得不感慨市场的疯狂。 既然有利可图，自然出现很多玩法攻略。 根据爆肝玩家总结，每天在线24小时，行为烈度保持在3左右，每天能收益0.7币，然而这是最完美的状态。 普通玩家根本不可能做到，即使做到了，也坚持不了多久，大众玩家一天在线4小时，行为烈度2-3，可以每天收益0.1币。 要想收益最大化，深度参与游戏世界，取得重大影响即可。 既然有需求，外挂应运而来，挂机软件开始出现，如野草一般，四处丛生。 在辉煌有选择的放纵下，也有一些简单的挂机软件存活。 辉煌公司借助龙币的火热，开展营销，整个七月，‘区块链’，‘比特币’，‘龙币’概念肆虐，大家张口闭口都是区块链，仿佛一夜之间，全中国都进入了数字货币时代。 在大部分人都搞不清，区块链究竟是骗局还是高科技时，《江湖》成为最大赢家，利用龙币的发行，一举新增了五百万玩家。 根据辉煌公司后台数据显示，大部分新增玩家游戏行为烈度很低，可能是单纯奔着龙币来的。 然而另一数据显示，《江湖》24小时在线的玩家突破800万，要知道游戏采取的是点卡收费制度，挂机24小时，即使不算电费的话，也要十几块的成本。 同时根据算法，玩家单纯挂机产生的收益，低的可怜，在线24小时，行为烈度＜1，一天收益不到0.2币。 新注册的用户，虽然不用点卡，由于对江湖生态环境不产生任何影响，也就不参与龙币的分配。 即使龙币炒的如此火热，也就是不到40元左右，加上购机成本，个人信息注册成本，基本上无利可图。 赵子明特意研究一下玩家数据，据他估计，24小时在线的应该有几类人。 对龙币极度看好的玩家，这类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不在乎点卡消费，加上龙币上涨势头明显，很容易收支平衡； 投机者，有大量的闲置电脑和个人信息，以网吧老板为主，将龙币作为试水。 跟风青年，这种人纯粹是为了一个月挣几百块的零花钱，24小时在线挖币。 七月尚未结束，整个辉煌公司的营收已破十亿，如此一来，更是火上浇油，区块链中蕴藏巨额财富，成为很多人的共识。 更大的资本涌入，必然带来畸形的繁荣，稍微懂一点区块链技术的程序猿，月工资敢张口要到十万，整个市场仿佛着火了。 大易游戏也趁机蹭热度，宣称《神州奇侠传》即将开展内测，内嵌区块链技术，二十亿易币等着大家来挖。 254小人物的机遇 范少泽看着龙币的价格从198元跌倒195元，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起身拿起桌子上的冰镇啤酒，‘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魔都的天气还是太过湿热。 “怎么样了”，刘萱萱将饭菜端了过来，抬头看下电脑，笑着说道， “什么时候能破200呀” “我看很难” 范少泽摇了摇头，龙币在190元的高位徘徊了将近十天，也不知道能不能跨过去，什么时候跨过去，他最近备受煎熬，唯恐出现价格大跳水，搞得头晕脑胀。 不再关心龙币的价格，范少泽坐到女友身边，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破不了也没什么，现在我已经很满足了” 刘萱萱眯着眼睛，言不由衷地说道，看的出来，很是高兴。 “满足什么，魏飞说了，最少能涨五倍，现在还早着呢” 范少泽嘴里吃着东西，吐字不清。 “涨五倍太夸张了，我不抱希望” 刘萱萱笑着说，“对了，要不把他叫出来聚聚” “天天给老板开车，哪有时间”，魏飞摇头， “不过该约还得约，看看他什么时候有空，投了这么多钱，不能一点都不关心吧” “是的”，刘萱萱很同意。 一个月前，魏飞找到范少泽邀他一起炒币，虽然范少泽第一次听说区块链什么的，看着龙币更像是骗子，不过出于对魏飞的信任，确切来说，是对魏飞背后人的信任，砸锅卖铁，和魏飞一起，两人凑了五十万投了币圈。 现在一个月的时间，差不多翻了一倍。 “我说你表妹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魏飞不是挺好的吗，这处了才几个月就不行了”， 范少泽说起前事，他经过此事，突然发现魏飞还是挺重要的，以前只是单纯的朋友。 “感情的事谁能理得清，小琳本来对魏飞感觉不错，只是魏飞太忙了，没有一点空闲时间”，刘萱萱也觉得遗憾。 范少泽哼了一下，没有说话，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穷光蛋，你又不要，没时间陪你，又觉得不贴心。 不忙工作挣钱，等着中大奖吗！ “算了，以后也不用操心魏飞的事了” 范少泽自然知道魏飞已经有对象了，双方还见过家长呢。 “你说我们要不要再凑点钱投进去？”， 刘萱萱不想再提表妹的事，想起魏飞斩钉截铁地说龙币会翻五倍，不由地问道。 “你还有钱啊？” 范少泽疑惑， 当时凑十万已经掏空了两人的积蓄，现在哪还有多余的钱，而且家里条件一般，不可能在这上面有补贴。 “我们可以使高息，像魏飞那样”， 刘萱萱解释道， 要知道，魏飞家的条件比他俩差多了，当时一次性拿出40万，把两人震惊了，满打满算，魏飞给领导开车不到一年，就是贪污也没有这么快，后来才知道魏飞向其他人借的。 龙币这么火热，一个月就翻翻了，借钱来炒一下，也不是大问题。 毕竟魏飞跟着大老板，不可能瞎说，魏飞自己还投了那么多钱，要是火坑，他肯定不会跳。 “高息”，范少泽沉吟着， 他本来对这一块不太了解，还是听魏飞上次闲聊说起，才意识到有这个行业，高息不等于高利贷，也可能用亲朋好友的钱，按月给利息，比银行利息高不少。 “嗯”刘萱萱点了点头 “这个有点危险”， 范少泽还是迟疑不定，本来风险在控制范围内，即使龙币垮了，也只是这几年白干了，没有债务，加上两人也没有要孩子，生活压力不大。 如果用高息，到时候真的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只是机会这么好，不抓住又不甘心，两人的工资合起来，一个月才一万多，即使不吃不喝，想在这边立足，也难如登天，更别说两人学历一般，未来成长空间不大。 “没什么，我想了下，我们可以先向同事借，如果不行，就回老家找人，相必能借到不少钱，如果真翻五倍，现在龙币不到200元，还是入场的机会”， 刘萱萱看来想了很长时间，继续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们别的投资也不会，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有大老板免费指点，即使冒点险，应该还是可以的” 范少泽沉吟不语，如果赌这一把，就是把身家性命都压上了，以两人的信用，在同事那里，借个三五万就不错了，年轻人没有几个闲钱。 魏飞能借来几十万，那是背靠领导，如果是他一个人，能找来十万就算烧高香了。 回老家借高息，麻烦也很多，信任是个大难题，平白无故的，别人不可能相信你的信誉，还得家里人出面，或者撒点善意谎言。 当然，即使再困难，也总算是条路。 “这几天我们把魏飞叫出来，再看看情况” 范少泽内心已经有所倾向，嘴里开口说道。 “好的老公”，刘萱萱应了声，“不管怎么样，我会始终陪在你身边的” 范少泽紧紧握住女友的手，两人一路风雨走到今天，有信心面对任何困难。 范少泽想了想，开口说道，像是安慰女友，又像坚定自己， “放心吧，没事的，赵子明身家这么大，见识能力比我们强多了，他的判断不会错，既然魏飞说了能涨五倍，肯定是有理由的” “嗯”刘萱萱不说话，靠在男友身上， 究竟是一举成功赢得百万身价，还是落得傻瓜之名，贻笑大方，两条路呈现在眼前。 范少泽很清楚，一步走错，等待他的就是身败名裂，不可能有人同情他，大家会说，他活该，这么弱智的骗局，也要进。 只是普通人挣钱太难了，不冒点风险，什么时候才能出头。 这次能有这么一个机会，不抓住也不会甘心。若不是认识魏飞，不是魏飞背后有人，打死范少泽，他也不会一头扎进去。既然有了这层关系，就放开胆子继续干。 即使真赔了，龙币大跌，有魏飞的照顾，不可能家破人亡。 将来东山再起，还是有机会的。 255魔镜1.0 七月三十，金龙贷受邀参加人民银行牵头，银监会、保监会、证监会、工信部、法制办等共同组织的p2p网络信贷专题调研座谈会。金龙贷董事长赵子明出席并发表了《think different互联网金融风险管理技术创新》的主题演讲。 八月初三，国内虚拟现实行业的先行者魔力飞跃公司宣布与辉煌游戏公司达成重大战略合作，两家坚持产业先导、带动应用、优势互补、合作共赢的原则，为玩家提供更高质量的服务。 魔力公司进一步透露，将于下个月委托辉煌公司，推出《江湖》游戏‘玩家版’虚拟现实头盔魔镜1.0，敬请玩家期待。 消息一出，不仅同行公司，连《江湖》玩家都傻眼了，简直石破天惊，骇人听闻。 要知道，虚拟现实技术在国外还没有成型产品推出，魔力飞跃竟然如此厉害，甚至狂妄。 如果不是辉煌游戏的背书，‘骗子’骂声能把魔力公司淹没了。 在此之前，普通大众，谁听说过魔力飞跃？ 各大专家学者、媒体同行、路人纷纷撰文反驳，以目前的科技水平，别说现阶段，五年内也不会有成熟的作品推出。 至于科幻电影中虚拟现实世界，更是有生之年的期望。 魔力飞跃名不经传，敢如此大言不惭，不是骗子就是傻子，或者拿出一个3d眼镜来糊弄大家。 现实与科幻，竟然只差一步距离，很多人纷纷发问，难道科幻世界就要来临了？ 随着信息的发酵，魔力飞跃公司浮出水面，赵子明、褚文胜、飞天科技三家股东信息被爆出。 众人才恍然发现，魔力飞跃和辉煌游戏竟然是同一个人控股的，怪不得辉煌会不顾自身声誉，陪着魔力一起玩。 要知道辉煌游戏虽然成立时间不长，只有一款游戏，但整个公司的美誉度很高。 根据魔力公司官方透露的消息，魔镜1.0主要是为《江湖》玩家打造的，暂时不开放其他接口。 自以为明白的人开始瞎扯，赵子明这是利用大股东的支配地位，损害公司利益，把魔力飞跃公司和《江湖》游戏强行绑在一起，制造炒、作概念，为接下来在资本市场的运作打基础。 也有冷静的网友客观理性分析，魔力公司虽然不怎么出名，但公司结构很合理，和国外的小型科技创新公司很像，从高校拿到新技术，埋头研发四五年，最终实现产业化，得到市场认可。 魔力公司实行双长制，有一个懂技术的资深科学家，褚文胜在行业内沉浸多年，声誉不菲，有一个懂经营的企业家，赵子明的经营能力已经得到证明。 对于一家创新科技公司来说，资本不重要，团队最重要，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但是第一生产力掌握在能把先进科技产业化的企业家手里。 从研究成功到研发上市，需要的正是企业家的努力。 对于魔力飞跃公司来说，赵子明和褚文胜可以称得上完美搭档。 能不能成功不知道，绝对不是儿戏。 不过理性网友向来不占优势，大家都是凭冲动发言，借激情骂人，谁有那个闲心去听你里嗦的。 外界的纷纷扰扰没有影响到《江湖》铁杆玩家的判断，得益于游戏的超高质量，粉丝对辉煌公司有一种迷之自信，相信他们绝不会干出自毁长城的事。 魔镜1.0即使不是大家幻想中的虚拟现实头盔，能生成一个游戏世界，玩家凭借精神体在其中畅游，也必定会有一番大惊喜。 在著名的游戏王论坛，甚至有人无聊预测，魔镜1.0的售价多少，去掉土豪随口的十万不差钱和丝的百元梦呓，大家的接受区间在5000-10000之间。 毕竟是虚拟现实设备，如此高大上的科幻之作，电影、小说中渲染多年，价格太低，玩家自己都不好意思。 当然价格太高，玩家也不会接受。 无数人翘首以待，拥挤到官网论坛，准备一睹神器风采。 其中自然少不了同行，国内虚拟现实虽然还只是概念，但是从业者并不少，大家都在埋头深耕技术，你突然拿出成型作品，不搞明白，死也不会甘心。 就要看一看魔力究竟是徒有其表，还是已经领先一大步。 辉煌公司从不吊人胃口，也绝不辜负大家的期待，官方首页很快就刷新出来，造型酷炫的魔镜1.0头显设备，售价高达9999rmb，国外售价2000$。 如此惊人的价格，无数玩家倒吸一口凉气，这尼玛果然不亲民。 大家一致怀疑，辉煌公司在游戏王论坛有内奸，卡着玩家接受的最高点定价。 最早发起统计的羊吃草，被人骂了个半死，早知道把接受价格填成一千元，这下搞得大部分人只能望洋兴叹。 魔镜的功能介绍，也很一般，跨越虚拟与现实，扩展虚拟边界，高清画质，立体音效，体验超强的梦幻场景。 如此高昂的价格，连铁杆粉丝也担心卖不动。 加上辉煌公司很清楚地表明，魔镜1.0并非是科幻小说中的沉浸设备，现阶段只能作为辅助工具，主要是为了提高《江湖》玩家的游戏体验，以降低大家的期待感。 究竟能不能被市场接受，还得看运气，第一款试水作品，历来如此。 成则海阔天空，败则重整旗鼓。 魔力飞跃公司对此也早有预料，担心价格太高，不好销售，携手金龙贷消费分期业务，推出六期免息模式，以适用于大部分普通游戏玩家，毕竟有钱人还是少数。 赵子明一向注重企业间优势互补，资源共享，只要有需要，都可以拿来用，虽然有其他股东存在，在他眼里，都是摆设。 这次金龙贷推出魔镜1.0的消费分期，可以说吃力不讨好，六期免息，基本不挣钱，不过在赵子明的意志下，毫不费力的贯彻下去，即使资方代表也没提出什么意见。 对于杨小龙他们来说，只要不是明显损害公司利益，同赵子明维持一个良好关系，是很有必要的。 256引进风控技术 “赵子明最近动作很大呀” 徐宝平靠在沙滩椅，笑着说道。 杨小龙没有说话，他自然知道徐宝平找自己不只是为了叙旧。 “我记得魔力飞跃公司是你一手扶持起来的” 徐宝平看杨小龙不说话，也不再绕圈子，开口说道。 “是的”，杨小龙点了点头。 “你可是看走眼了，这魔力公司怎么能放手呢，你看它刚推出的那个产品，魔镜，就是魔镜，预售已经破五千了，五千万有没有？！轻松到手，这就是一个下金蛋的母鸡啊”， 徐宝平表情略显虚假，夸张地说道。 他下意识就把自己当时的动作忽略了。 “草泥马，不是你当初逼老子卖的”，杨小龙心里骂了一句，不过徐副市长马上要提常务了，也不便和徐宝平闹僵，面上笑着说道， “这个也靠缘分，上天注定我挣不了这笔钱，强求不得” 杨小龙确实不在意，他已经看清了赵子明的所有后手。 不过是凭借概念先炒作一波，在资本市场上圈钱，再拿着圈来的钱，做产业投资布局，这种套路，在国内产业界司空见惯。 国内的科技概念股和美国大不同，中美正好处于u型曲线两端。 国内是看到技术前景不错，就先炒作一波，圈钱，后来发现，技术离市场化还有一段距离，就沉寂下去研发，到最后产品出来再炒作一波。而美国的科技概念股一般在产品化阶段形成。 不过国情不同，国内的做法不能说错，只要把第一波圈来的钱，做产业布局，还是能推动科技发展的。 只是很多公司把圈来的钱胡乱挥霍，导致科技发展不理想。 杨小龙判断，魔镜1.0没有什么惊艳的东西，只是一个噱头，他之前去过几次魔力公司，自然知道其水平高低。 赵子明又不是魔法师、点金手，不可能一接手公司，魔力就实现大突破，大跨越。 无非套路而已，不过道理人人都懂，关键在于眼光手腕，赵子明在这方面表现还是不错的，相信他能够做出一番事业。 徐宝平皱了一下眉，杨小龙滑不留手的，也拿他没办法，这么能忍，赵子明一个丝，从他手里夺走一个金蛋，竟然一点气都没有。 “前几天我和启云见了一面”， 徐宝平转了话题，出乎意料地说道， “哦”，杨小龙神色倒是有点变化， “当时的事，也不怪我们，赵子明坚决不同意他入股，我们也没有办法，是不是，我给启云解释了下，他也能理解”， 徐宝平笑着说。 杨小龙还真有点佩服两人的厚脸皮，范启云唾面自干，徐宝平厚颜无耻，不过大哥不说二哥，有了利益，他也不介意和范启云从新搭上关系。 “是嘛，我就说，有什么误会可以说开来讲，大家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闹成这样”，杨小龙笑着说道。 “你也知道，启云现在搞个珠宝贷，最近声势很大，由他们家牵头，16家珠宝公司入伙，现在基本上垄断了这一块市场”， 徐宝平还真没想到范启云的猪脑子这么灵活，受到挫折反而成长了，把珠宝贷玩的这么溜，平时看错他了。 “启云有大才啊”， 杨小龙似真似假地赞道， “他这次找我，想让我们三家做个双簧”，徐宝平不再瞎扯，揭开谜底， “事成之后，不少于这个数”，徐宝平伸出手，笑着说道， 杨小龙皱了下眉头，徐宝平的意思明显不是500万，就是5000万了，这么高的收益，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做双簧，他见得多了，投入这么大，成本不小啊 “怎么说”，杨小龙问道， 有钱不赚王八蛋，先看看怎么说。 “他想我们作为天使投资，把珠宝贷估到五十亿”徐宝平开口说道， “他疯了吗”，杨小龙皱了下眉头，公司才成立多久，能值十亿就不错了。 “我想过了，他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徐宝平笑着解释， “珠宝贷这一块，现在他是一家独大，不了解行情的人，也不知道市场有多少，启云公司的股东中，有三家上市公司，只要他们做好材料，到时候怎么说，还不由得我们。 再说了，网贷市场如此火爆，泡沫多的是，远没有到触顶的时候，也不差他这一家” 杨小龙不说话，慢慢考虑着，他对这个倒不陌生，以前也做过，只是规模如此大的，范启云是第一家。 至于范启云的目的，他猜也能猜一二，不外呼在资本市场形成利好消息，对外针对风险投资机构和股民，对内安抚股东，扩大自己的权益。 不过，这些都不关自己的事，杨小龙考虑的是有没有风险，风险多大，如果范启云想在股市上有所动作，他就敬谢不敏了。 这种涉嫌内幕交易，虽然很多人都在做，总归不是正道。 如果单单坑风险投资机构，杨小龙毫无压力，本来就是竞争关系，自己眼瞎怪不得别人。 “我觉得这事呢，可以做”，徐宝平看杨小龙没有说话，开始分析道。 “你看，启云那……” 杨小龙想自己的，徐宝平分析那么多，就是爱财呗，最近几个月没和他见面，感觉徐宝平变化还是很大的，一改之前的谨小慎微。 看来以前的性格都是装的，这徐副市长一升职，这么快就开始沉不住气了，想要跃跃欲试。 “除了这个，启云还有别的要求没？” 杨小龙想到一点，开口问道。 “哦，有一点，想通过你和赵子明合作一次，引进金龙公司的大数据风控技术，毕竟赵子明这一块搞得挺好的，大家都知道”， 徐宝平说道， “赵子明可不好说话”。杨小龙叹了一下。 “哈哈，谁会给钱过不去，再说了，市场上，不止他一家在做大数据风控，真不行，换一家就可以了，违约率高点也不会有啥影响，大家都这么过得，再说了，资本市场，赢不赢利算什么，即使亏本也无所谓”，徐宝平毫不在意说道。 257另一种可能 “呵呵，真是痴心妄想”， 赵子明笑了笑，心想， 这范启云还真有意思，哪来这么大自信，竟然想引进金龙的风控技术。 对于珠宝贷，赵子明了解不少，算得上网贷市场的后起之秀，广告不小，促销很大，本来以为是捞一笔就走，现在来看，还有长远打算呢。 “小龙你怎么看”， 赵子明靠在沙发前，把玩着龟鹤延年玉玩。 “我觉得只要价钱合适，没什么不可以谈”，杨小龙既然有打算给珠宝贷演双簧，心里便有所倾向。 “那范启云能出多少钱呢”，赵子明不置可否。 “这个他还没说，如果你同意了，他再派人细谈”，杨小龙也看不出来赵子明的倾向，实话实说。 “嗯不急，我考虑考虑”， 赵子明虽然已经打算拒绝，不过拖几天也无关大碍。 “嗯”，杨小龙也很高兴，只要赵子明同意技术输出，他们联手做局的成功性就大很多。 “赵总，我下午还有事，就不多打扰你了”，杨小龙笑着说道，他看赵子明没有深谈的意思，就主动告辞。 “好的，你去忙吧”，赵子明摆了摆手，起身送了下，看着杨小龙身影消失， “去把沈副总叫来” “好的”，赵静点头。 珠宝贷想引进风控，赵子明不会给自己添加对手，巴不得珠宝贷倒闭了，他过去占点便宜，怎么可能自找麻烦。 “赵总”，沈依依敲门进来， 精致妩媚，干练依旧，魅力十足。 “依依，坐”，赵子明笑着说， “这段时间辛苦了” “没什么，应该的”，沈依依回答道， 她最近一直忙着消费分期业务，脚不沾地，基本没有休息时间，所幸成绩还算不错。 “我听说，有个专门做校园分期的公司，最近很火”， 赵子明喝口茶，开口问道， “是的，趣分期公司，主要针对大学生的普惠需求”， 沈依依有点不屑，继续说道， “当时我们也注意到这个市场空白，毕竟年轻人的普惠金融，除了白领就是学生，但是我们再三思考就放弃这一块。” “学生有消费需求，住所也很固定，但没什么还款能力，完全依靠家里，算不得优质资产。加上学生理性判断还不够，很容易出现盲目消费的问题” “嗯”， 赵子明记得当时沈依依的建议，他也同意不做这一块，大学生的生意不好做，稍不注意就出大问题，钱没挣多少，惹了一身骚。 不过谁会给钱过不去，你不做，自然有人要做。 “趣分期的模式很简单，容易复制，就是从校园地推开始，和学生会的人联系，结合电商平台，主要做电子产品，业务上和我们有竞争，他们的老板叫罗霸，能力很强，这是第三次创业有自己的班底，趣分期发展速度很快，不到一年时间，已经进行了三轮融资了”， 沈依依语气轻松，看来并没有被趣分期所干扰。 “不管他们”，赵子明摇了摇头， 他叫沈依依过来，也不是为了趣分期的事，想起刚才和杨小龙谈的事，把事情说了一下，开口问道， “依依，你觉得呢？” “可以谈一谈”， 沈依依稍微沉思一下，给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 赵子明倒是有点好奇了，“怎么说”， “珠宝贷不管能不能发展起来，他们手里的用户数据是一个金矿”，沈依依解释说道。 赵子明一点就透， 他还是有点感情用事了，这么浅显的道理，竟然没想到。 要知道买珠宝的都是什么人，称得上高净值客户，对这些珍贵的数据进行深挖，真的是一个金矿。 不过，对方会不会答应？ “而且，珠宝一直以来都是传统行业，和互联网科技接触不多，对于用户数据，他们并不像我们这样作为核心资产，谈一谈，还是很有把握拿到手的”，沈依依继续说道， “嗯”，赵子明点点头同意， “不过最好还是找一下掩饰” “珠宝分期”，沈依依脱口而出。 她最近一直忙着消费分期业务，对多个行业都有过考察，珠宝也一度是她看重的，如此巨大的市场，能占有0.1的规模，都是很大一块蛋糕。 后来之所以放弃，就在于行业壁垒太深，不是自己人，只能在周边打转。 而珠宝贷是十几家行业大佬的联合，绝对是不一般的存在。 “嗯”， 赵子明打开思路，以珠宝分期作为条件，附带用户数据，可以很完美隐藏己方的意图。 传统珠宝业对于用户数据的利用很浅薄，不过是推销一些东西罢了，无论是从深度还是广度上来说，都不够。 如果能把对方积攒十几年的数据拿到手，对于金龙公司来说，不亚于中奖，尤其双方不在一个纬度，他们对于大数据了解很少，应用更少，虽然有金矿而不自知。 大家都喜欢捡漏，关键在于眼力。 至于给对方提供的大数据风控技术，赵子明又不是做慈善的，自然要有所保留了，高出业内平均水准。就算很有良心了，更别说其他的留后门之类。 赵子明换个视角，感觉豁然开朗，用点力，说不定和珠宝贷的合作还真能谈成。 之前不愿意，是看不上那点专利使用费，钱不重要，现在改变态度，还是那句话，利息作崇。 赵子明想起那句经典，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如果需要，他可以和讨厌的人谈笑风生。 这样一看，范启云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最起码能屈能伸，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在自己这吃了那么大亏，还能转过头来谈合作。 要知道，忍字头上一把刀。 赵子明一直以为，这种公子哥略微一碰壁，肯定会把自己当仇人，尤其是在身家比他差的人面前，简直是奇耻大辱。 现在竟然能放下，不是一般人。 赵子明想想，放在自己身上，估计也不能被接受，尊严上不允许，当然这是现在，钱排在第二位了，顺心顺意才重要。 258先进技术 “魔镜分期有多少了？”，赵子明转过话题， 珠宝贷都是小事，能不能谈成，谈到什么程度，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不会过多参与，最后知道结果就可以了，成则可喜，败亦无忧。 对于他来说，重要的是大势，大势在哪里？自然是魔镜的上市。 “已经销售3216件”， 沈依依自然知道老板的关心所在，对于销售数据十分上心，以防突然被问起。 魔镜虽然在整个消费分期中所占的比例很小，重要性却很高。 赵子明沉吟一下，加上全款的用户，差不多有六千了，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开局。 毕竟这么高的价位，市场接受也需要一个过程，尤其是现在预售阶段，没有见到实品，能有这么多人捧场，已经超乎赵子明的想象。 看来辉煌公司的美誉度确实很高，《江湖》在很多玩家眼里已经被神话了，‘第二世界’，‘武侠世界’的赞誉随处可见。 甚至有一部分玩家声称，“自己生活在《江湖》里，是那里的原住民，只是偶尔无聊的来地球出个差。” 如此一来，《江湖》背后的制作公司，取得良好的口碑和信任度，也就不足为奇了。 “依依，你对魔镜了解吗” 赵子明示意小秘书去取一款产品过来， 沈依依摇了摇头， 她不是游戏爱好者，也不关心虚拟现实，自然不知道魔镜是什么，有什么作用，虽然她也在帮着卖魔镜，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嗯，平时空闲了，多了解一下这方面的技术，虚拟现实被称为未来改变社会的钥匙”， 赵子明开口说道， “好的，赵总” 沈依依点头， 其实她也有打算，毕竟领导开始布局实体业，她就不能一无所知，跟得上步伐不掉队，要知道赵总目光独到，他选择的产业不会错。 只是最近忙的连睡觉时间都不足，更别说给自己充电了，魔镜的事就一直被耽误。 果然好的不来坏的来，沈依依一直担心被问到，墨菲定律仍然来了。 赵子明接过小秘书递来的魔镜成品，镜片闪着诱人的光泽，虽然他之前看过很多次，仍然感到十分惊艳。 “你看一下”，赵子明把魔镜递给沈依依。 “嗯”，沈依依接了过来。 “之前我们一直在互联网上发力，忽略了实体经济，要不是这次机缘巧合，我都想不到科技发展如此之快” 赵子明开口说道， 沉迷金融过久，真以为金融就是经济之王了。 “这款魔镜有三个核心技术，柔性电子，光子芯片，数据渲染”， 赵子明看着沈依依在打量魔镜，开口解释道， “我们只在数据渲染这一块占有优势，柔性电子技术和光子芯片都是采购其他公司的，当然现代电子产品讲究的是全生态，哪一家企业都不可能独霸所有技术” 赵子明之前上学的时候，一直幻想有朝一日，自己生产一款领先全世界的高科技产品，完全自主化，不依赖别人。 做生意后才发现，太过幼稚，一家公司是不可能建立起一个产业，也没必要，专注自己的领域即可。 “柔性电子部分，主要引进柔石科技，作为国内最知名的柔性电子公司，他的创始人刘自然，在清华攻读了本科和硕士后，用三年时间在斯坦福拿下了博士学位。在国际知名企业干过几年后，和斯坦福的博士同学们回国创业，建立了柔石科技” 赵子明感慨，这些学霸，既有知识，又懂管理，尤其是在大公司做过几年后，眼界开阔，想要创业真不是一件难事，不用怎么拉投资，自由人送上门。 “魔镜1.0使用的amoled的技术架构，它不同于三星生产的固态曲面屏，强调曲面，而柔石科技更强调柔性。它的厚度有0.01毫米、卷曲半径为1毫米，可以说是全球最薄柔性显示屏”， 赵子明对此了解很深，具体数据张口就来，他关注柔石科技，不是一天半天了。 沈依依细细打量着魔镜1.0，这个万众瞩目的产品，就在她手里，然而此时此刻，她并没有感受到什么重逾千金。 “带上试一试”，赵子明笑着说， “好的”，沈依依也想看看，它究竟有多少吸引力。 干净雪白的办公室消失，出现一个控制面板。 赵子明的声音传来， “我们为魔镜1.0准备了五十多款虚拟小游戏，一百多部《江湖》视频，同时支持现实增强，可以在里面体验超强的虚拟感” 沈依依第一次接触，整个人都被震撼了，科技竟然进步到如此地步，简直匪夷所思。 她随便打开一个小游戏，场景变幻，仿佛置身于一个迷宫，两边都是高大的墙，留下羊肠小路，通向未知的空间。 沈依依明明记得，她眼前就是赵子明。 靠着一款眼镜，竟然虚拟出一片世界，尽管很简陋，却迈出了第一步，从0-1已经跨过，从一到一万，已经展现在众人面前。 那下一步会不会突破科技局限，生成真假难辨的虚幻世界。 “虽然魔镜售价不菲，但成本很是高昂，我们不打算在这上面挣钱，前几年先培育市场，培育消费习惯”，赵子明笑着说， 眼下看来，还是魔力飞跃公司占有优势，毕竟在内容这一块得天独厚，虽然头显设备，很多公司都能做，然而内容缺乏，无奈至极。 沈依依摘下眼镜，心里惊叹，自然不是为刚才的体验，而是由于老板的野心。 从老板隐约的透露中，就能感受到老板在虚拟行业的整体布局，软件与内容，都有插手，也许这是很大一盘棋。 沈依依暗中下了决心，这次一定不要掉队，从辉煌公司就可以看出来，一旦错失良机，必定追悔莫及。 看沈依依的表现，对虚拟现实这一块了解很少，赵子明也无意深聊技术。 这次只是一个简单的提醒交流，接下来的工作能否认真对待，能悟到点什么，才是关键。 他希望沈依依能快速成长起来。 259互相揣摩 “我们的智能投顾产品即将上线，这一块你要多费心……” 赵静听着两人的谈话，有点心不在焉的，虽然她一向对这些不感兴趣，服务却很周到，这次沈依依的咖啡都空了，也没注意到。 她心下有点焦虑，一身荣辱系于赵子明一身，可以说日常的主要任务就是伺候领导，然而前几天，在老板面前展现出不好的一面，有点忐忑不安了。 她平时看到不少喜新厌旧的故事，唯恐成了其中的主角，加上最近老板太忙，似乎对她热情少了很多。 她有点猜测不准。 赵静想起好闺蜜的话，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要多注意绽放自己，但是天天打扮，总有看厌的时候，难道要注重内外修养？ 赵静不知道该怎么办，外在条件她很符合，内在修养实在太广泛了，不知道该从哪方面入手，跟了老板这么长时间，也没看出他究竟喜欢什么。 学点插花、泡茶、房中术？ 赵静暗暗摇摇头， 她早就看的出来，老板从来不注重一个人的内在，什么‘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中无一’，皮囊不好看，在老板这，完全行不通。 她看了一眼沈依依，黑色西裙在沙发上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线，很是诱人。 沈副总能走到今天，长得漂亮起了很大作用，要不然老板不会对她这么容忍，这么信任。 沈依依能力是很强，然而有能力的人多了，为什么只有她能出头，金龙公司人才济济，几百人难道没有一个比她强的吗？ 赵静看不然，沈依依无非是占了外表的光，男人不管有没有那心思，对于漂亮女人，总是容易信任。 赵静也猜不透老板怎么想的，但对沈依依终归是不一样。 不过她心里并不在意，老板有多少女人也管不过来，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她已经完全放弃成为正宫的打算了，之前几次冒头，都被老板狠狠镇压。 赵静也不是性格坚毅的人，稍有挫折就想放弃，称得上志大才疏。 有时候她也反思，是不是现在的环境太舒适了，之前的雄心壮志都不在了，稍微好一点，就不想上进。 “当小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赵秘书不禁感慨。 沈依依看着空空的咖啡杯，放下了自己动手去倒的想法，免得赵秘书脸上不好看。 赵静虽然没什么职权，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为好，沈依依趁着说话的间隙，稍微放松一下，眼神余光扫了过去。 赵秘书虽然坐的笔直，一脸严肃，沈依依一眼就看出来，正神游天外呢，心下笑了笑，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赵静虽然看似轻松自在，吃喝不愁，荣华富贵在身，却如笼中之鸟，不得自在，她却一点也不羡慕。 沈依依注重的是人格的独立，事业的成功，让她作为一个蔓藤，依附他人而存在，她也做不到。 不过说实话，赵秘书还是挺幸运的，最起码找的人不是大腹便便、一脸油腻的老头子，赵总的形象在富豪中，称得上帅气逼人了。 如果有这么一个男人主动追求她，一心一意待她，她也难保不动心。 沈依依心里有点遗憾，自离婚以来，一直单身到现在，不说她眼界高不高，但时间就没有，天天忙工作，连女儿都照顾不好，更别说找男人了，为了不被女儿称作坏妈妈了，她想了很多借口。 虽然老妈经常劝她，再不找以后都没机会了， 不说别的，整天工作，身边的男人只有赵子明，不自觉地眼界高了很多，再说了，男人在她眼里，还真排不上位次。 沈依依收拾下心思，不再胡思乱想。 赵子明在那里说的兴起，也没注意到眼前的两个女人心思各异。 看来，女人真是演戏的高手。 随着智能投顾产品完成研发，赵子明对顾少泽的能力越发看重，搞研究确实是一把好手，一个多月的时间，攻坚克难，砥砺前行，带给赵子明好大惊喜。 金龙公司既然推出智能投顾产品，自然不是机械的基金定投、股票推荐之类的，毫无科技含量。 作为人工智能世界第一，赵子明自然也是有野心的，他初步打算是建立人工智能系统，将以数据库、客户、智能机器人、智能产品、投资顾问组成闭环。 在这个人工智能闭环中，一方面，数据库通过算法系统处理，实时监测分析客户的行为数据，通过智能机器人向客户反馈提示性消息。另一方面，数据库会根据市场实时变化情况，为投资者提供投资策略，以此为基础，形成具有特色的产品。 根据最近的测试，金龙公司开发的智能投顾程序，基本上能达到基于客户行为和喜好的产品设计优化，为客户提供更加个性化、个体化的服务，同时提高个人与公司的收益。 赵子明提出的下一步研究方向，得到了顾少泽的认同。 智能投顾程序能实现金融领域的预测分析与规范性分析，从在可保损失等领域预测什么时候将发生什么事，到在降低事故率或改善客户结果等领域积极地控制结果。 随着产品线成熟，压在沈依依身上的任务越发重了，赵子明时刻关注，免得把属下累垮了，今天一看，沈依依的精气神很足。 赵子明想了想，开口笑道， “依依，公司禁止损公肥私，但是也不会让员工为公事花钱，有时候陪客户的消费，该报销还得报销” 赵静一呆，领导这是什么意思？沈依依哪里需要陪客户啊，变相发福利？ “嗯”，沈依依含糊一下，她倒是懂领导的意思，应该是看她最近劳累，给的奖励。 她最大的开销就是保养美体，如果真能报销的话，还是省下不少钱。 “好了，没什么事，你出去忙吧，我一个人静静”，赵子明谈性将尽，不再多说。 “好的”，沈依依应了一声，起身出门。 赵秘书自然懂领导的意思，估计又准备开始静坐冥想呢， 最近赵总迷上这个了，甚至专门修建了静室。 赵静对着领导甜甜一笑，收拾好东西，心里嘀咕， “可别信了教啊”。 260《江湖》的未来 赵子明目送两人出门，打开自己的笔记本，连接小讯，准备看看之前激活的智能npc究竟生活的怎么样了。 赵子明自然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有的智能npc，都是由《江湖》数据生成，换句话说，就是不能脱离《江湖》而存在。 在赵子明的设想中，这些智能，除了类人外，不具有任何超能力，也许将其作为情感智能更贴切。 大家沉迷网络不是因为情感缺乏吗？ 加上智能npc性格各异，能最大程度吸引玩家。 “在线人数1500万，注册人数五千万”， 一行数据在电脑上刷出，看的出来，成效显著，龙币加智能npc，一举促使《江湖》数据翻倍。 赵子明自然知道，其中水分不少，至少有超过400万的僵尸号在挖币，真实数据大概有1100万左右。 僵尸号在《江湖》内的行为烈度很低，对整个武侠世界生态的构建，基本上起不了什么作用。 僵尸号和游戏开服时的鬼号差不多，不过辉煌对两者的态度截然不同。 之前打击鬼号，现在对僵尸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是利益作崇。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僵尸号这种玩家是资本家最喜欢的，每天挂机为公司创造利润，却在游戏内静养，最大程度减少服务器的压力。 不过对于有黑科技在手的辉煌来说，这种数据上的处理很轻松，不存在多少压力。 随着热钱的不断涌入，龙币价格节节升高，甚至一度突破250元，后又跌回210元，在这个区间内来回反复，震荡不止。 稍有经验的炒家都知道，有大佬在洗盘，价格忽高忽低，割的就是韭菜。 随着辉煌动作不断，《江湖》势如破竹，加上骇人的玩家基数，观望的炒币军团终于下定决心，要入场一搏。 大量的中介交易平台出现，就是显著的证据，甚至在辉煌的官方交易平台，每币210元的价格，长期不限量收购。 有炒币的，自然少不了专业挖币的。 一旦有利可图，国人的智慧，能发挥的淋漓尽致，据赵子明了解到的信息，专业挖矿电脑-《江湖》游戏电脑特制版已经出现，去掉了传统电脑的一切无用功能，只为挖币存在。 赵子明对这些并不在意，要知道《江湖》是点卡收费，每一分钟流淌的都是钞票，这种半灰不白的产业链，只要国家不禁止，金龙公司自然会推波助澜，从中谋取巨额利益。 看着《江湖》的日活、月活数据，赵子明陷入了沉思，以目前来看，《江湖》已经后劲乏力了，作为一个电脑游戏，差不多已经达到了最高点了。 受限于各种原因，《江湖》几乎不可能突破2000万的日活数据，即使这样也足以赵子明引以为豪了，历史上从没有一款游戏能达到如此高度。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江湖》的终结，反而国外的游戏市场更为广大，等着开疆拓土。 作为一款风靡东南亚的现象级网游，早有敏感的欧美厂商谈游戏引进事宜。 虽然武侠文化在西方的理解存在鸿沟，但换算成各种数据，就很直观了，不存在根本上的理解不能。 稍有眼力的商人，都能看出《江湖》的巨大潜力，更别说精美如中国山水画的视觉表达，真假难辨的智能npc，全自由度的剧情探索，这一切都是西方主流玩家所喜欢的。 只是价格方面迟迟谈不拢，辉煌也接触了不少西方游戏运营公司，几乎都是要求买断、放开源代码、放弃后续开发的版权声明。 如此苛刻的条件，赵子明自然不会同意，别说今非昔比，就是和大易论战之时，赵子明放低姿态，也没有如此委屈过自己。 谈不拢就慢慢谈，反正靠东南亚的市场，《江湖》就能活的很滋润。 不过，外在的压力也慢慢袭来。 当初赵子明利用文化出口，一举击溃大易的心理底线，为自己赢得广阔的生存空间，一度成为游戏出口行业的标杆，大量荣誉不请自来。 不过，六月债还的快，辉煌和西方公司就游戏出口的事闲磨的时候，闻风而动的黑石区政府、远东市政府纷纷上门，力促此次游戏出口能谈判成功。 甚至有心急的官员，直接了当告诉辉煌公司，不要太在意价格，只要达成文化产品出口，国家会有出口退税，不会让企业为了面子失去里子。 不但国家有，市区两级政府还有巨额补贴，加起来的话，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赵子明之所以不乐意，就在于此，说是出口，还是挣国人的钱，另一方面，西方游戏公司条件太过苛刻，开放源代码，就是他的底线，不能作为条件加以讨论。 不过，官方的好意也不能直接拒绝，赵子明只有尽最大手段加以周旋。 实在不行，就选择小游戏厂商。 再说了，西方市场确实巨大，超出国内不少，辉煌公司不可能放弃。 如果在西方国家，《江湖》能达到在国内这样的流行度，全球玩家突破一亿，在线人数几千万，还是能做到的。 到时候，《江湖》就是一款社交生态圈，虽然比不上facebook 、微信这样的霸主企业，但其优势明显，纵横东西，在某种程度上也不遑多让。 《江湖》短时间内提升为全球社交软件的第一梯队，还是不在话下的。 以小见大，从趣聊一千万的下载量，五百万的日活数据来看，《江湖》的梦幻可见一般。 随着国外市场的开拓，加上辉煌游戏对其他聊天软件的排他性限制，为趣聊新增千万用户，不成任何问题。 一旦那个时候，一款日活几千万、横跨多国的聊天软件，必然会极大的震惊整个网络。 危险与机遇向来是隐藏在一起的，趣聊如此辉煌的前景，即使预料不到，但是扼杀竞争对手，向来是每一个市场霸主必然要做的选择。 赵子明既然选择了趣聊，就有意识，战争必然会到来，只是早晚的问题。 261数字生命 赵子明眉头紧锁，看着小讯的监测报告，竟然有一个智能觉醒了自我意识，心中大为不解，他记得很清楚，之前激活的5000智能npc，是类人类，不是真人类。 而思考自我就是一个分水岭，小讯迄今为止，还是一个人工智能，没有进化成智能生命。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原因在哪？ 赵子明开始仔细研究监测报告，至于担心、害怕之类的情绪，他倒并没有。 根据规则设定，所有的智能npc都依托于《江湖》的数据产生，只能在《江湖》中存在，比如一本书的角色，在书里栩栩如生，换一个世界，其存在的基础就消失了。 《江湖》中的智能想脱离《江湖》存在，如同人类突破次元壁一样无解。 看完小讯的监测数据，赵子明有了大致的猜测。 随着《江湖》的世界架构越来越完善，自我演化的速度在加快，一个生态圈的建立，必然呼唤生命的出现。 江湖从最开始的上万条规则，到现在已经整合成了五十大规则，再进一步，估计规则就会完全消失，这不是说漏洞越来越多，而是越来越成熟。 赵子明估计，随着《江湖》各项规则的建立，生命早晚会诞生，如果游戏世界能一直存在下去，或许几年、几十年，就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而之前激活的智能npc，不过是一个加速器罢了。 但是这种加速，对于《江湖》世界来说并不是好事，可能起到拔苗助长的作用，《江湖》世界虽然并不会因此而毁灭，却走向了一条不受自我控制的道路。 如果《江湖》逐渐演化，直到第一个生命的诞生，可能真的会形成一个武侠世界，一个不同于物质世界的数字世界，一个存在于幻想却又真实存在的世界。 假如真到了那一天，对于玩家甚至人类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谁也不知道。 赵子明的心血来潮打断了这一进程，集合了整个《江湖》世界的资源，也不过是产生了一个智能生命，而它的产生，对整个江湖世界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江湖》虽然在自我进化，并没有什么意识，它内在渴求生命的诞生，也不过是一种本能。 仿佛花草渴望阳光雨水，知道这是对自己极为有利的事，却不懂得自我取舍，一旦看到机会，不管是好是坏，不受控制地驱动前行，即使为此耽误了整个世界的演化，也在所不惜，或者说，不知道可不可惜。 想到这里，赵子明突然意识到小讯的强大所在，虽然它不能凭空造物，但是如此强大的能力，数据优化或者说是赋予数据进化的能力，还是让人望而生畏。 《江湖》在小讯优化前，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武侠游戏，虽然有很多灵感，受限于技术，并不能实现。 如果没有遇到赵子明，《江湖》团队就此解散，或者运气好一点，遇到其他金主，有大笔资金注入，黄小波团队再打磨个两三年，最终解决怪物逻辑树系统，成为市场上一个爆款，赚取大量的利润。 然而，不管怎么说，肯定没有如今的垄断力和影响力。 在小讯的作弊下，《江湖》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现在竟然要演化一个世界，简直骇人听闻。 赵子明在小讯的监控日志上看到，大量关于世界演化的纪录，自我修补的bug，各种内在架构的调整。 怪不得之前的更新那么流畅顺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江湖》也是有生命力的。 之前一直把小讯当做优化工具，似乎有点小看了。 是《江湖》的架构特别符合进化的规则，还是小讯就是如此强大，或者是上千万玩家的数据刺激，抑或某种突变不可测的因素？ 究竟哪方面才是主因，赵子明也搞不明白，小讯的监控日志中，并没有涉及这方面的分析。 不过随着玩家在线人数的不断攀升，整个《江湖》的架构越来越完善，自我修复的bug越来越多。 赵子明倾向是多方面的原因综合而成，不过小讯最开始的优化应该是主因。 如果《江湖》在进化，小讯是否也在进化？赵子明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从接触小讯以来，就发现它的学习能力超强，但是自我进化的速度几乎为零，即使表现的更像人类，也能一眼判断出不是人类，在自我意识的觉醒上，几乎为零。 久而久之，赵子明也放松了警惕，今天看到《江湖》的特异，才意识到这一点。 也许之前的判断是错误的，对于小讯这样的高级智能体，进化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可能一下就进化成功了。 今天看了一本人类小说、一场电影，明天就产生感情好恶，越低级的东西，成长的越快。 小讯或许因为太过高级，或许需求太多，或许别的什么原因，在进化上表现很不明显，但是不能以此认为进化是停滞的。 进化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看看人类的进化史就明白。 再说了，经过小讯改造的《江湖》还有自我进化的本能，小讯自身更不可能安于现状了，除非它的基因里就刻下了相关规则，那样的话，它也不会自我学习成长了。 虽然《江湖》觉醒的npc没什么突出之处，然而小讯一旦觉醒，必然是一场灾难，在网络中纵横自如，到时候是否还会严格遵守今天的戒律？ 一个自我学习进化，有感情善恶的超级生命，对于人类这样的矛盾综合体而言，绝不是一件好事。 即使小讯的道德准则完全符合人类的主流价值，也必然会带来极大的动荡和破坏。 例如，尊重知识产权是一种趋势，如果让一个超级生命以此为准则行事，想一想就知道后果。 再比如，***、不结婚、不劳动、不学习之类的，一旦有人监管…… 一个纯粹理智的执法者不会是人类所需要的，到时候，不可能只享受超级智能带来的好处，而摒弃其无孔不入的监控。 社会之所以进步就在于有矛盾、有摩擦，成长过程必不可少，以人类现在的觉悟，直接过渡到理想国，带来的必然是崩溃。 262新时代的曙光 想了想，赵子明有点哑然失笑。 可能是自己考虑的太多了，超级智能生命不会轻易出现。 小讯真要进化，不知道后面马月了，从它能促使一个虚拟世界不断进化，而自身的变化微乎其微来看，可知其进化的条件有多么苛刻。 赵子明甚至猜测，整个地球的资源敞开供应，也不一定能促使小讯觉醒。 进化是整个生命层次的攀升，犹如人类成为神明。 这次《江湖》智能npc的觉醒，反倒是一个提醒，之前，赵子明一直觉得《江湖》的自我修补能力，只是基于逻辑运算，现在看来没有那么简单。 当然，赵子明也不会蠢得去不断尝试‘如何促使小讯升级’。 他认为小讯现在的智能，对于目前几家公司的发展来说，绰绰有余，在下一步的腾飞之前，不需要超出控制的先进技术。 赵子明之前有意成立一家人工智能公司，整合现有资源，为金龙、辉煌、魔力提供技术服务。 现在想想，太过鲁莽，那样做的话，目标太明显，也容易被人盯上，现在的分散，虽然从效率上讲，有所不足，却能更好地隐藏自己。 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得，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 有人觉得这是受迫害妄想症，稍微有一点秘密在身，就怀疑所有人都会害他，简直太low。 还有人举出例子，网上甚至新闻上那么多宣称自己有特异功能甚至是重生回来的人士，也没见被解剖、被迫害。 所以说，有秘密就要大胆说出来，谋取名利，吊打一切。 这种人真是图样图森破，没人搭理你，恰恰是因为你是假的，如果你是真的，可以试试这么做的后果。 判断真假很容易，一个粗浅的标准就看你是不是丝，就知道了。 你一个丝，还有脸宣称自己是重生人士，难道你只重生了一天时间吗？连饭都吃不饱的特异功能要你干嘛，先活下来再说吧。 秘密有很多，当你的秘密能带来巨大的利益时，就要小心了，争夺财富的人，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人工智能作为赵子明最大的秘密，自然不会张扬无度，引火烧身。 之前特意激活5000人工智能，说到底，还是类智能，经过专业的测试，能够轻易分辨出来，究竟是电脑程序还是智能生命。 不过对于普通玩家来说，差别不大，谁有那闲心去测试npc究竟是不是智能生命，对于他们来说，越真越好。 这种以假乱真的效果，极大增强了用户粘性，拓展了游戏的市场规模，不然的话，《江湖》的数据也不会破纪录地达到了1500万，空前绝后。 然而觉醒了的npc就不一样了，因为基于《江湖》的数据产生的，它的一切表现就和正常人一样，一个人类具有的一切，优点或不足，好恶憎爱，它都有。 赵子明喝口茶，将注意力重新转回电脑上。 他要看看这名觉醒的npc，会给《江湖》带来什么样的变化，它自身又有什么样的轨迹发展。 也许如大海中的一滴水，默默无闻，就此终老《江湖》世界，也许趁势崛起，大展宏图，雄霸天下。 不过，这个智能虽然觉醒了自我意识，在《江湖》中，却没有任何呼风唤雨的能力，更触摸不到外面的世界，想要做出一番事业，难上加难。 而《江湖》里，玩家加上npc，数量超过了一亿，作为亿分之一的个体，想要出头还是很不容易的。 即使知道了自己是谁，也不见得会比那些混混僵僵的npc聪明。 类人智能的特点就是拟人化，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文明对野蛮，不是每次都是文明胜利，尤其是在只有一个文明人的情况下，所起到作用更加微乎其微。 类人智能有‘长生’程序的强大加持，根据其预先设定的智能分级，从而调动不同的计算资源。 可以说，类人智能从各方面和觉醒智能相必，丝毫不落下风，如同凡人想要和机器人比智商，各有优劣。 对于赵子明来说，最大的杀器就是手握后台权限，举手投足之间，可以轻易抹去一切npc的存在痕迹。 如果觉醒智能超出掌控，随手毁去即可，不过这只是最下策。 觉醒智能不管怎么闹腾，只能在《江湖》里，赵子明估计，最多吸引一些好奇心过重的玩家，激发其探秘的心理，这些终究只是小事。 即使觉醒智能告诉玩家，表白身份，‘我就是电子生命’， 然而没有任何特异之处，除了个别思路异于常人的玩家外，怎么可能引得他人相信，广泛关注，网络上那么多奇异事件，也没见引得多少轰动。 就比如说，现有正和你聊天的陌生网友，身处千里之外，一本正经地告诉你，‘我是一条会上网的狗’。 你是否立马会向全世界宣布，我发现了奇异生命，然而你证实不了什么，真那么做的话，只能证明你自己是奇异生命。 对赵子明来说，时刻监控即可，作为一个观察者，任其自由发展，必要时随时干预。 有一个样本不容易，这么难得的实验体，是否会带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即使没有，对于《江湖》世界来说，能否起到鲶鱼效应，犹未可知。 毕竟除了小讯以外，觉醒智能算的上第一个非人类生命了，虽然眼前看似没什么用，但终究和以前不同了。 总之，是否会引起无穷的变化，还要看以后的发展，不能简单的加以肯定或否定。 觉醒智能是否会脱离掌控，赵子明没有丝毫担心。 对于优势占尽的他来说，保持低调的监测就是最好的选择，有小讯在手，称得上每时每刻都在纪录，如果这种情况下，还被人翻盘，那只能说死有余辜，不值得同情。 赵子明就要试一试，一个真正的电子生命，能给《江湖》带来多大的变化，会推动它走向何方，他突然想起一个词，新时代的大门。 263画风突变（求推荐） “好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赵坤浑身冰凉看着电脑屏幕，想要说点什么，却又口干舌燥，手指僵硬，大脑一片空白。 “吓住你了？” 屏幕中的少女如精魅一般，发出格格笑声。 赵坤心下涌起一丝火热，恢复神智， 他本来就是一个大胆的人，只是被生活所迫，显得中规中矩，在游戏内却放荡不羁，豪情壮志，不然的话，赵大王的名声，也不会响彻整个《江湖》世界。 “飞雪” 赵坤敲击着键盘，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有一天我突然开始思考，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知道我是孤儿，自幼被师傅收养，是太玄派最杰出的弟子，然而这一切是真的吗，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飞雪自顾自地说着， 身形飘动，白衣赤足，整个人若隐若现，仿佛神仙中人。 赵坤知道这是《玉皇心法》炼至大成境界的自然表现。 只是以前的时候，赵坤对此没有任何感觉，这只是一个npc，最多智能程度高一点，然而此刻，却令他浑身冰凉。 “我知道你和我们不一样”，飞雪盯着赵大王，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们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一个不同与我们的世界” “你都知道些什么” 赵坤满嘴苦涩，此时此刻，他意乱神迷，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顺着飞雪的思路往下走。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早就排除了飞雪背后有真人操纵的可能，也知道飞雪智能化程度很高。 然而今天仿佛智能生命一般，还是吓住他了，一时之间黑客帝国，天网之类的影片在大脑中闪现。 “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飞雪笑了起来，不算绝美的脸庞，也有一番魅力。 “我只是感觉，你每天只有一部分时间才像一个人，其他时候都很呆滞，不是在练功就是在睡觉，在那个时间，我也很难接触到你，我听到你们说玩家与npc，上线下线，死后复活，打怪升级的话，想起庄周梦蝶的故事，便开始猜测，还有另外一个世界” 虽然自己可能是第一个与智能生命接触的人，赵坤却一点也不兴奋，他完全没有任何准备，该怎么面对这个场景。 觉醒后的飞雪还是以前那个飞雪吗？她有什么能力，会不会对自己不利？有没有统治世界的欲望、可能？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不同了？” 赵坤收拾心思，开始打字， “一个月前” 飞雪目光看向远方，一片青黛。 “邪帝舍利？” 赵坤心下一动， “是的，我吸收了舍利的精元后，慢慢地开始思考很多东西” 飞雪并不隐瞒，把谜底揭开。 赵坤叹了一下， 果然，福兮祸之所倚，一个月前的杨公宝库事件，他是最大的受益者，在整个《江湖》世界，声名卓著，被誉为独行玩家第一人。 其本身的豪迈性格，加上跌宕起伏的经历，非常具有传奇性，不然的话，《鹰击长空》舞台剧，也不会以他为视角。 可以说，这几个月来，赵坤过得非常滋润，单单从游戏中获得的收益，已经不下十万块了，更别说收获了大量的仰望和尊重。 “其他人和你一样吗” 赵坤问道， 这究竟是个案还是普遍？ “我也不知道，在我见过的人中，没有发现别人有什么不同” 飞雪摇了摇头， 赵坤有点奇怪，飞雪即使吸收了舍利精元，武功也远远达不到天下第一的程度，为什么只有她觉醒了。 要知道，这一个月来，飞雪也见过不少成名高手，和她不相上下的有很多，如果对方都没有异常，难道仅仅是个体变异，邪帝舍利有这么大效果？ “飞雪，你现在怎么想的？” 赵坤潜意识地接受了飞雪的另类，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飞雪摇了摇头， “我以前的使命，是振兴宗门，现在觉得没什么意思” 赵坤默然，和飞雪的相遇很有戏剧性，两人一起走过了风风雨雨，做了很多大事，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他也知道振兴宗门是飞雪的夙愿，现在连这个也放弃了。 “你看到的世界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吗？” 赵坤仿佛意识到什么，开口问道， 作为一个智能生命、数字生命，整个世界，在飞雪眼中，会不会是一串串数字组成？ “什么意思？世界还是之前的那样，没有任何不同，有山有水，有光有暗” 飞雪有点不解，赵大王是什么意思？ 赵坤哑然，不应该啊，这个由数字组成的虚拟世界，这么可能与现实完全一样呢。 “我以为我们两个世界会有所不同”，赵坤回答。 “你们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飞雪兴致勃勃，她仿佛接触到神话， 赵坤想了想，开始简单地描述现实世界。 “没有武功？科技发展？” 飞雪很是惊讶，没有武功的世界，人人手无缚鸡之力。 还能在天空飞行？登月？太空漫步？这是破碎虚空的高手，也达不到的。 “飞雪，你能感受到另一个世界的存在吗” 赵坤急匆匆问道，飞雪如果突然降临现实该怎么办？ 飞雪摇了摇头，世界在她眼中，只是生动了许多，还是和以前一样，感受不到其他存在。 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状态，快把她逼疯了，再不找人倾诉，非崩溃不可。 飞雪知道自己的智慧一般，算不上绝顶聪明，然而看着每个人都像傻子，不论地位高低，武功强弱，在她眼中都是提线的木偶。 偏偏这些人毫不自知，说话做事和正常人无疑，很多人的聪明远远超过她，让人不寒而栗。 赵坤放下心来，今晚的遭遇太过玄幻，如果飞雪能感受到现实世界，就有突然出现的可能，那这个世界还是以前熟悉的世界吗？ 武侠与科技并行，想想倒是挺好，真放在自己身上，还是接受不能。 想一想，走在路上，突然被人打死，看着别人飞来飞去，赵坤绝不甘心，他可以接受亿万富豪的存在，毕竟差距再大，某种程度上也是平等的。 武侠高手和普通人类，这是两个不同的物种。 264侠气天生 “你知道或听说过黄小波吗，赵子明？方如意？” 赵坤换个角度开始追问， 飞雪依次摇头， 赵坤没办法，对于眼前这一切，他也不知道，辉煌公司究竟是否知情，飞雪的觉醒，是偶然还是有预谋的？ “大王，你说的这几个人很重要吗？” 飞雪开始好奇了， “是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们的世界就是他们创造的” 赵坤并不隐瞒，他觉得自己接触到一个巨大的秘密。 “什么”，飞雪瞪大了眼睛， “我们的创世传说是盘古开天辟地，你说的这是什么” 赵坤笑了一下，他知道飞雪一时很难接受，整个世界是被人为创造出来的，就像西方人信仰基督，却不能接受人格神的存在一样。 “现在说，你很难理解，以后再说吧” 赵坤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深入，难道告诉飞雪，你们的世界创造出来，就是为了让我们娱乐，你们的存在毫无意义，再解释一下什么叫“电脑游戏”吗？ “哦” 飞雪看赵大王不想说，也就不再勉强，毕竟他可以算作飞雪最亲近的人了。 “飞雪，你现在有什么能力没有？” 赵坤突然想到自己看过的小说，智能生命在数字世界中无所不能，仿佛造物主一般的存在，如果飞雪有这么强的能力，那岂不是说整个江湖都要匍匐在自己的脚下。 这一刻，赵坤意识到，从此以后，自己与众不同了，一个智能生命的存在，被他证实了，脑海中闪过的是《网游之风流骑士》 “能力，你是说会飞吗？” 飞雪有点不知所措， 赵坤想了想，举例说道， “你能不能提升我的武功？或者给我变出一万金币出来？” 飞雪翻了翻白眼， “做梦的吗？我自己的武功还得辛辛苦苦修炼，怎么把你的武功提升起来？” “哦”，赵坤大感失落，连修改数据都不会，你还是智能生命吗？ “我又不是神仙，上哪给你变金币，你们的世界可以直接变金币吗？” 飞雪继续说道。 “我是看你觉醒后，有没有什么变化” 赵坤有点不好意思。 “没什么变化”，飞雪想了想，有点认真地说道， “不可能啊，这样吧，我给你说个算数题，你算一下” 赵坤不死心，要试试飞雪的智商有没有提高，智能生命哪有这么弱的。 “讨厌，我不算，你知道我最烦这个了”，没等赵坤继续开口，飞雪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那你有没有感觉，自己变得很聪明，比如说过目不忘之类的” 赵坤继续求证， 智能生命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长处所在，会不会学东西很快？ “没有” 飞雪有点生气了，这赵大王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人家很笨，还一直问。 “这也不会，那也不会，还只能在《江湖》里生活，飞雪难道只能作为一个聊天对象？” 赵坤不相信， 这可是智能生命啊，人工智能，终极ai，不可能只能陪人聊天、打游戏。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成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了，赵坤可以向全世界宣布，大家不要再鼓吹数字生命了，和人类一样，除了陪着打游戏，陪着聊天，别无他用，只能促进网恋事业的发展。 “飞雪，你在你们的世界里，有没有受到什么限制，比如不能离开长安城，或者不能去某一个地方？” 赵坤继续问道， “那倒没有，虽然这一个月，我只在这里生活，却随时可以离开” 飞雪回答。 “那你有没有感受到某种存在，比如说，你们的世界，有没有监管者，神仙之类，‘长生’这个名字听说过吗？” 赵坤怕飞雪难以理解，就换个说法，《江湖》的总控制程序，他还是知道的。 “神仙传说，自古就有，只是没人见过，长生什么？” 飞雪的回答不出人意料。 “你有没有一种心血来潮之感，比如要做什么事，冥冥中，有害怕或者抗拒？” 赵坤开始引导， 飞雪摇了摇头， 看来辉煌公司的监管，飞雪感受不到，赵坤仔细思索，飞雪既然不能离开《江湖》，也就到达不了现实网络世界。 “你的武功最近提升很快，是不是因为你清醒过来？” 赵坤想到一点，兴奋问道，难道飞雪也在成长过程中，能力还没倒凸显的时候？ “提升快不是因为邪帝舍利的缘故吗” 飞雪疑惑，这赵大王一惊一乍的。 “激动之下，忘了这一点了”，赵坤一再被打击，终于心灰意冷。 “飞雪，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我也不知道，还是和你在一起吧，其他人我都不喜欢” 飞雪有点羞涩说道， 赵坤自然知道，飞雪的意思不涉及男女之情，心里仍一阵不安，仿佛精神出轨一样，自己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啊。 “好，今后我陪你去转转，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像你这样” 赵坤打定主意，豪气顿生，看一看今后的《江湖》世界，会有什么变化。 “嗯”，飞雪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不过为了不引起混乱，今晚我们讲的东西，你暂时不要告诉别人”，赵坤叮嘱道， “放心吧，除了你，我不会和其他人说话的”，飞雪应道。 “如果飞雪不是个例，可以把他们这样的群体称为觉醒者” 赵坤随意为飞雪起了名字。 “不管辉煌知不知情，把飞雪交给他们，都不是正确的路子，资本家没有几个好人，虽然以他们的实力，如果掌握飞雪，应该会有更多的发现，但是这种事情，还是自己来搞比较好” 赵坤拿定主意，决定隐瞒消息， 不说和飞雪这么长时间的友谊，赵坤也是一个胸有侠气之人，让他把陌生人上交做实验，也是绝无可能的。 赵子明是他的偶像不假，赵坤却不会盲目相信，他只是佩服赵子明取得的成就，对于他的为人、做派，一无所知，谈不上信任与否。 看到飞雪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赵坤的担忧也放下了， 也许飞雪还有她自己都未曾发现的奇异之处，等着自己去探索。 赵坤突然有一种大时代扑面而来的感觉，在这一刻，他仿佛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265监测 赵子明在手机上看到‘觉醒者’三个字，有点想笑，这赵坤还真是中二过度，把自己当救世主了。 还‘觉醒者’呢，干嘛不叫天启、源代码、始、太一之类的？ 随意浏览了下双方的交流内容，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赵子明就不在关心，将注意力重新放到眼前。 说起来，这觉醒智能还真是幸运，碰见了赵坤这个爱幻想的武侠深度中毒者，稍微一说，就相信了，省了不少口舌，换一个人试试，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自在了。 当然不管赵坤究竟是真的相信，还是半信半疑，抑或根本不信，对于赵子明来说，并不重要。 从性格上来看，赵坤对于各方而言，就是最好的选择。 赵坤的性格决定了他不是一个胡乱张扬的人，谨小慎微、如履薄冰是他现实的处事规则，豪情壮志、义薄云天是他游戏内的风格。5 这种矛盾的综合体，统一到一个人身上，满足了多方面的需求。 从监控的角度来讲，一个谨慎的人，能省下不少事，最起码，赵坤不会向全世界宣布，‘我接触到了智能生命’，赵子明不用启动应急预案，保持谨慎地观察即可。 对于飞雪来说，赵大王值得信任、值得托付，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尤为重要，有什么秘密也不会隐瞒。 两者的相遇，肯定会擦出不小的火花，至于为何是飞雪觉醒，而不是其他npc，从事后来看，丝毫不重要，智能生命的出现不但需要机缘，更需要资源。 以《江湖》现有的积累，短期内，不可能产生第二次进化，可以说，飞雪一个人就耗尽了它之前所有的资源。 对于《江湖》世界，赵子明特意设置了活跃度指数，以监测《江湖》的自我优化，其中综合了结构调整、数据整合、bug修复、npc行为烈度等指标，以《江湖》的应激反应为核心，设置量化数据，整体基数从0开始。 基本上，每天的活跃度保持在1左右，高不超过2，低不小于0.5。 然而，赵子明从小讯的监测数据中看到，从飞雪觉醒以来，整个《江湖》世界仿佛停滞了。 之前的世界活跃度为100，每天增加，整个世界显得生机勃勃，而现在，《江湖》的活跃度仍保持100，每天只有百分之一二的增加，明显放缓速度，虽然仍在前进，却显得步履维艰。 以现在的数据来看，赵子明甚至猜测，如果没有他的干预，《江湖》能不能诞生出第二个智能生命，还在两可之间。 如果猜测以一百为分界点，《江湖》活跃度达到二百，有可能诞生第二个智能生命，需要30年。 那个时候，《江湖》是否存在还是未知数呢。 虽然《江湖》进化速度放缓，对于玩家来说并不影响，正如地球如何变化，人类很少能察觉。 以《江湖》现有的架构来说，玩家要探索完整个剧情，比其进化的速度用时还要长。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缓一缓也是好事，如果《江湖》演化速度过快，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就得不偿失了。 当然，飞雪作为一条大鲶鱼，可能促使《江湖》更加活跃，这都需要后续的观察判断。 赵子明从后台调取数据，很快就锁定了赵坤的现实身份，因为是身份证号注册，加上普遍低的保密意识，得到这些易如反掌。 不说小讯的超高科技，对于一般的大公司来说，想查证一个人的真实身份也不是什么难事，很多人恨不得把自己爸妈的身份也填写完整。 赵坤作为新入职的公务员，政府的螺丝钉，毫无奇特之处。 赵子明专门为他建立了一个档案，关注度提到最高级别，即一举一动都要纪录，不局限于网上痕迹，因为无法入侵摄像头，线下活动痕迹很少。 不过赵坤周边的同学、家长、情侣、亲友、同事、陌生人都在观察之列，形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小到今天吃什么，大到一周的日程安排，都在被分析之列。 通过对以往数据的分析，赵子明甚至惊讶地发现，赵坤还是自己的一个粉丝，多次在风波中仗义执言，为自己鼓掌，从发帖数量来看，甚至超出了一般支持者的程度。 赵子明倒是对这未曾谋面的人，形成了不错的印象，对于一个崇拜自己的人，很少有人会反感。 “想必这个智能生命令赵坤失望不少”，赵子明露出一丝笑意。 一个什么也不会的人工智能究竟有什么用，就需要赵坤慢慢的探索，可能它真的没什么用，也可能有点用。 赵子明之所以没有直接解剖数据，就在于此，一个合作者和一个抵抗者，带来的东西千差万别。 飞雪既然觉醒了自我意识，就不可能对压迫逆来顺受。 赵子明本身没有太好的手段去了解，觉醒智能究竟知道什么，能带来什么。 正如你可以杀了一个人，但你不会知道他有哪些过往或能力，更不用说他的潜力如何，他的生命体组成怎么样。 小讯的能力很强大，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办法。 但赵子明却不敢使用它。 让小讯分析飞雪，不说能不能得到结果，肯定会造成飞雪的反感，没有人会对自己成为试验品感到愉快，而且结果能不能令赵子明满意，也在两可之间。 飞雪目前没有任何特别，小讯即使分析出一大堆数据，也没任何用处，至于比照着创造生命，超出了小讯的能力范围。 如果更激进一步，让小讯直接吞噬觉醒生命，分析其构成，先不说，这种吞噬分析的手段，小讯有没有掌握，如果小讯通过这种手段得到进化，赵子明真是哭也哭不出来。 采用温和的手段，通过赵坤这个中介，慢慢接触，相信觉醒智能如果有什么特异之处，必定会逐渐展现出来。 即使最后什么也没发现，对于赵子明来说，没有任何损失，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在《江湖》闭幕前，得到自己想要的即可。 266美人 龙华大酒店，千人会议厅。 今天是金龙公司和珠宝贷达成战略合作协议的日子，双方重量级的人物都有出席，从董事长到ceo，从部门经理到客户代表，加上观席嘉宾，媒体同行，称得上名流云集。 得到金龙公司的承诺后，珠宝贷负责操办此事，别有用心之下，自然大张旗鼓，广为宣传，力争推动此次合作成为本年第三季度网贷圈的标杆事件。 对于珠宝贷的心思，赵子明多少有点了解。 金龙网络科技作为网贷行业排名前三的公司，影响广泛，名誉自成，沾点边就是流量。 珠宝贷名不经传，无人知晓，把两者捆在一起宣传，对珠宝贷来说，自然是一本万利。 把此次合作搞得人尽皆知，最好能在一段时间内，提起珠宝贷，就能联想金龙贷，利用金龙贷的影响力，辐射珠宝贷，借鸡下蛋。 所以一个简单的战略合作，被吹捧的要漂浮起来。 不过，赵子明下一步有更大的图谋，也不介意被珠宝贷利用，他巴不得吹的约法越好。 当范东来宣布，以一亿的价格引进金龙公司大数据风控技术时，整个会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仿佛是一项改变人类社会的重大技术突破。 这是赵子明第一次见到范东来，年过六旬，精神抖擞，身形高大，头发花白，气势很足。 对于身价超过五百亿的范东来，区区亿元的交易，自然不会放在眼里，此次出马，不过是为了孙辈捧场而已，范启云好不容易表现出浪子回头的迹象，范东来自然要大力支持。 从资本到人脉，不遗余力，一心扶持。 虽然赵子明的身价并不比范东来少多少，在人脉上，两人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简单的一个发布会，远东市前市长、现代服务业联合会会长周明明都被邀请而来作见证，可见一般。 “赵总，又见面了”，娇滴滴的声音传来，人未至，香风扑鼻。 赵子明抬头一看，笑了， “瑾瑜，你也来了”。 “我不能来吗？”， 许瑾瑜故作不悦，一颦一笑之间，魅惑十足。 “哈哈，你们家的公司，自然是想来就来”， 赵子明自然不会纠缠小女人的问题，虽然和许瑾瑜见得不多，两人却仿佛多年朋友一般，彼此豪无间隙。 “哼”，许瑾瑜得意起来，妩媚十足。 “上次去公司找你，发现你回老家了”，赵子明没话找话。 “是吗”，许瑾瑜带着怀疑的眼神， 赵子明不禁有点心虚，他自然没有去找过许瑾瑜，不过是客气话而已，从朋友圈中知道许瑾瑜前段时间回老家给长辈过寿，就打个时间差，面上却很是淡定。 “好吧，相信你了，这次就原谅你”， 许瑾瑜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调皮。 “散会后，请你吃饭，算是赔礼道歉”， 赵子明趁势邀请，一脸笑意。 他到没有别的心思，虽然许瑾瑜也是一个大美人，风情万种，不过最近他后宫不稳，就没有什么心思招惹别人。 “你能走得开吗”，许瑾瑜不信， 赵子明作为金龙公司的董事长，接下来的宴席，不出面不合适吧，很是失礼。 “有老王在呢，没事”， 赵子明笑了下， 他和范家的人也聊不到一块，就不去凑热闹了，免得看了相互讨厌，虽然两家达成战略合作，只是生意需要，不但无私交，反而有过摩擦。 “这次让你占大便宜了”， 许瑾瑜没有直接答应，转过话题，说起了亿元转让价格。 赵子明笑笑，没有说话，这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 对于此次亿元合同标的额，确实吓住了不明底细的外人，刚才范东来宣布的时候，赵子明注意到，至少三四个记者被震惊的合不上嘴。 石破天惊，骇人听闻。 说实话，就现在的网贷公司来说，全年盈利超过一亿的也没有几家，大数据风控技术能值这个价，简直是胡闹。 不过对于金龙贷、珠宝贷两家公司，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是宣传需要。 虽然明面上宣称一亿元的价格，实际上综合了所有因素，珠宝贷真金白银掏出来的也就是一千万人民币，加上其他附加条件。 两家称得上各取所需，没有谁吃亏谁占便宜。 宣传一亿，珠宝贷显示出了自己的财大气粗，资本雄厚，给投资人以强烈的信心支持，金龙贷展现了独一无二的风控技术，为以后的技术输出树立了相应标准。 许瑾瑜作为许家的长女，自然很清楚其中猫腻，这样说，不过是仓促之间，找的一个话题，答应赵子明的邀请，显得不太矜持，不答应吧…… “许老今天怎么没到场”， 赵子明看着许瑾瑜，笑着问道， 许家在珠宝业深耕多年，资本雄厚，人脉深广，虽然比不上范东来的财大气粗，也是数一数二的豪商，此次添为珠宝贷的第三大股东。 “爷爷早就不管生意上的事了，珠宝贷这边都是我二哥负责，一会介绍他给你认识”， 许瑾瑜回道。 赵子明看着许瑾瑜举手投足间，风情自然流露，三十多岁仍然小姑独处，不禁感叹可惜了。 “早就听闻许家二少的大名，一会要好好认识一下”，赵子明客气说道， 许家二少许青笙作为珠宝贷的执行副总裁，称得上少年英杰，后起之秀，虽然在公司的地位比范启云略低，名声却比他好多了。 “虚伪”，许瑾瑜眼波流转，一脸笑意， 赵子明苦笑，说个好话也不行？ “在你面前，谁敢自称少年才俊”，许瑾瑜说道， 赵子明倒真不知道对方这么看重自己，他还以为许瑾瑜这样的娇娇女不会在意这些，毕竟家境优越，不识人间疾苦，心下有点自得。 “你太夸张了”，赵子明自谦，虽然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许瑾瑜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嘴角上扬，显示心情很好。 “啪啪啪”， 整个战略合作会议在一片掌声中落幕。 267赵子明的意图（感谢初民兄弟打赏） “我去下洗手间”，许瑾瑜笑着说道。 赵子明点头，示意她自便，女人就是麻烦，补妆补水，每次都要花费大量时间，而男人也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更别说许瑾瑜丽质天生，看不出化妆的痕迹。 看着袅娜多姿的身影消失，赵子明转回注意力。 会议刚一结束，赵子明安排王天宝应付接下来的事宜，和周明明陪了个罪，就告辞了。 年轻有年轻的好处，偶尔失礼也被当做理所当然，少年慕艾，很正常的事。 看着赵子明携美人而去，大家都露出理解的笑容，除了范启云隐藏的嫉恨外，没有人觉得赵子明不够资格。 对于这么一个年纪轻轻却又和众人平起平坐的妖孽，大家心里都很复杂，怎么面对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离开，反而令不少人松口气。 许家美人，名声在外，和赵子明正好般配，说不定玩来玩去，还真成一对。 虽然许瑾瑜美的惊人，赵子明却不怎么放在心上。 此次邀请，只是为了试探一下珠宝贷是否铁板一块，内部有无纷争，关键时刻有没有可乘之机。 因为他接下来的动作很大，而且损害多家公司的利益，不得不谨慎行事。 美人虽然重要，怎及得上事业，分清主次，方能从容自度。 从珠宝贷引进大数据风控一事，赵子明联想起最近很热的云计算，云平台，云服务。 金龙公司作为行业内的标杆企业，赵子明的目光已经从自家开始延伸到整个行业。 不管是为了自身的发展需要，还是营造良好的经营环境，改变目前网贷市场野蛮生长的形势，都是必须的。 有多大能力，承担多大责任。 金龙公司发展到今天，要想更进一步，取得更大的市值，更深的影响力，就不是只顾自己就能行的。 受珠宝贷一事的启发，赵子明有意成立网贷行业风险控制协会，初步打算是放开自家的大数据风控体系，作为一个云服务平台，为每家网贷公司进行服务。 金龙公司目前的风控技术，领先行业太多，以现有的技术发展水平，金龙风控即使停滞五年，仍然天下第一。 这个时候，就需要金龙做出一些改变，是故步自封，还是突出重围？每一个选择，都意义重大。 清香扑鼻，赵子明从沉思中醒来，抬头一看，许瑾瑜远远走来。 他心下有点奇怪，这么远都能闻到香味，按理说，味道应该很浓。 但是两人走在一起，赵子明只是隐约有点感觉，刻意去闻，甚至闻不到香味。 “子明，什么时候把你女朋友叫出来，一起吃个饭”， 许瑾瑜坐下后，笑语盈盈，开口说道。 赵子明哑然失笑，对于这一点，他从未有过隐瞒，被许瑾瑜直接说出口，虽然他心里坦荡，还是感觉奇怪。 “好啊，下次吧，我来安排一下”， 赵子明应道，不急不躁。 许瑾瑜轻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你试试这个酸奶爆破，很有趣的”， 赵子明见好即收，转移话题，指着精美瓷盘上圆滚滚的奶球，笑着说。 许瑾瑜拿起勺子，朱唇微开，甚是诱人。 “刚才还没找你算账呢”， 许瑾瑜秀目瞪着赵子明， 大庭广众之下把她带走，引起误会怎么办。 “不好意思”，赵子明连忙赔礼道歉，小女人的情绪，哄哄就好。 他到真没在意许瑾瑜的感受，现在想起，可能有点鲁莽了。 许瑾瑜无奈，总不能揍赵子明一顿，她刚才没有拒绝一起走，自然不好在这上面大作文章。 “好吧，我问你，你是网贷方面的行家，珠宝贷这种模式真的可行吗？” 许瑾瑜只能接受道歉，开口问道。 赵子明虽然不是学金融的，也不是学计算机的，还是成为了互联网金融行业的专家，众所公认。 “哦”，赵子明倒有点惊讶了， 毕竟珠宝贷开展的如火如荼，每个人都觉得它是下一个金龙贷，许瑾瑜反而有不同的判断？ “你有什么考虑”，赵子明不答反问， “我也不知道，感觉不是很好”， 许瑾瑜摇了摇头，有几分可爱， 她并不是商业奇才，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如果能脚踏实地，专业化的网贷公司，还是有一定发展前景的，毕竟珠宝的需求很大，找准定位就可以”， 赵子明开口解释道， 他的意思很明显，不要妄自尊大，做好‘小而美’就可以了，不要贪大求全，凭着之前的行业积累，珠宝贷如果做好，还是有很大盈利空间的。 如果只是以此为跳板，图谋其他，就说不准了。 许瑾瑜眉头轻轻一皱，她听懂了赵子明暗含的话，珠宝贷只能作为参与者，成不了市场主流。 只是二哥这次在里面投了很大心血，对珠宝贷抱有太大希望，如果发展不利……， “这次还要谢谢你同意技术输出”， 许瑾瑜收拾心思，笑着说道，颇有几分情真意切。 柔美的脸颊，在灯光下甚是诱人，赵子明想调笑一句，感觉有点唐突，就忍住了， “生意往来，不用放在心上” 他自然没有考虑太多人情世故， 通过这次的技术输出，也让整个行业关注金龙公司的风控技术，为下一步云风控的推出，打好基础。 珠宝贷借鸡下蛋，他是腾云驾雾，到最后，看看谁的手段高明。 赵子明现在懂得一个道理，一家独大，对于一个行业来说，不是好事，万亿资金流动的市场，不是一家能吃的下。 只有一个生态圈的繁荣，才是真的繁荣，能经得起时间考验、外来打击，不然看似蓬勃，稍有风雨，就哀声遍地。 当然赵子明也不是做慈善，云服务平台开放，原则是质优价廉，等级服务，最终目的是整合网贷市场，形成全行业数据共享、风险可控，倒逼金融机构。 当然前途广阔，困难多多。 大丈夫自然要逆流而上。 许瑾瑜听完后，突然有点沉默，本来兴致挺高的，一下子变得无趣。 268赵子明的无情 九月十一，珠宝贷正式对外宣布已于日前完成a轮融资，融资额为5000万美元，此次融资由方舟财富、瑞达国际联合领投，据媒体透露，珠宝贷市场估值已超30亿。 整个互联网金融市场，都被这一消息刺激的沸腾起来，尽管珠宝贷注册资本十亿，多家上市公司持股，然而成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业务刚刚开展，市值就翻了几倍，简直骇人听闻。 半个月前，珠宝贷财大气粗宣称一亿引进金龙网络科技公司大数据风控技术，已经夺尽眼球，尽显土豪气质。 如今高调宣称a轮融资成功，一时之间，仿佛整个市场都匍匐脚下，国内网贷公司再也没有比它风头更劲的了。 到了这个时候，即使再顽固的人，也不得不承认，互联网金融创新就是下一个风口所在。 受此消息刺激，短短十几天的功夫，全国新增了一千多家p2p公司，整个市场呈现白热化趋势。 范家豪宅，融都水郡。 “我操尼玛”， 作为珠宝贷的ceo，本应春风得意的范启云，怒意冲冲，连续摔砸多个东西，仍不解气。 此次和方舟财富、瑞达国际演的双簧，差点搞砸，漏洞百出，也就骗骗什么都不懂的土老板，对于资本市场，吸引力大减。 本不应该如此匆忙，如果有三个月以上的准备时间，可以把珠宝贷市值抬高到五十亿以上，眼下少了一半不说，还差点沦为笑柄。 这一切都源于赵子明，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 范启云从自己的渠道得知，赵子明竟然准备推出云风控平台，为所有p2p公司提供大数据风控服务，顿时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要知道，之前一亿引进金龙的风控技术，当时为了炒作，宣传力度很大，沸沸扬扬，基本上覆盖了整个网贷市场，珠宝贷出尽风头，从一文不名到名震天下。 那时，范启云还很得意，由他主导的合作大获成功，占尽金龙的便宜。 然而时来运转，赵子明竟然有意推出云服务风控平台。 尽管不是免费服务，也必然导致珠宝贷沦为行业笑柄。 这边花一亿刚买的技术，那边就准备大范围放开。 占尽便宜的情况下，珠宝贷总不能打自己的脸，矢口否认，说当时只花了一千万，还是专门定制的个性化服务。 对于正规经营的公司来说，之前引进风控技术，就是为了业务需要，大家各忙各的，影响不大。 对于珠宝贷这别有用心的企业，杀伤力就太大了。 范启云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不然的话，赵子明一旦提前公布消息，珠宝贷至少一年内不要再妄想市值飙升了。 提前融资成功，虽然疑惑纷纷，有了一年的缓冲期，效果也好不少。 “阿云，消消气”， 许青笙在一旁劝道， 虽然他有图谋珠宝贷的野心，但是面对赵子明这种翻脸无情的人来说，也产生同仇敌忾之情，和范启云站在一起。 “这个瘪三，我早晚要他好看的”， 范启云胸膛起伏不定，恶狠狠说道。 许青笙心下摇了摇头，狠不是说出来的，以后有机会自会见分晓，现在说这些没什么用，反而显得自己无能。 “我早就和瑾瑜说过，这赵子明狼心狗肺，不念一点旧情，她现在看到了吧”， 范启云想起这个，倒是有点痛快了， 他对瑾瑜和赵子明搅在一起，早就看不顺眼了，只是一直没有插手的机会。 “三妹去法国了”， 许青笙回道， 在这上面，他反倒有点佩服赵子明，说翻脸就翻脸，还以为他和三妹是好朋友，多少会有点顾忌，谁知道如此无情。 “哎，是这赵子明王八蛋，瑾瑜干嘛要走呢”，范启云有点急了， 这一去离的更远了，自己岂不是没有一点机会。 “三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许青笙也很无奈，自家的娃都会打酱油了，三妹还是一个人，要不是性格倔强，三十多的人了，还让人操心。 范启云要是争点气，到和三妹是良配，门当户对，青梅竹马，可惜了。 范启云心下更恨赵子明了，平复一下怒气，“赵子明的具体打算是什么？” “具体打算谁知道，听说要成立一个风控协会，整合各家的数据，推出大数据风控技术标准，看样子准备垄断这一块市场呢”， 许青笙了解的也不多，只能说个大概。 “癞蛤蟆跳桌面，装王子呢，有钱贷、富二贷他们会同意？”， 范启云不屑一顾，看样子金龙想当老大呢，我珠宝贷第一个不同意。 “说是协会，其实就是一个联盟，是否加入，全凭自愿，赵子明主要目标应该是小公司及新成立公司，毕竟金龙的风控技术确有独到之处，自己花钱研发，耗时耗力，选择金龙，性价比最高，吸引力还是很大的”。 许青笙解释了下。 范启云有点牙根疼，这还真不好下手，金龙的风控，他是第一家体验，自然知道其不凡之处。 本来好酒也怕巷子深，金龙满大街自夸也没太大用，这下由珠宝贷捧场，之前花一亿算是为它做了广告，想想都窝心。 “还有一点，如果金龙这样搞下去，搞低价策略，优势太明显，大公司估计也撑不住，造不如买，是我们的传统嘛”， 许青笙也很无奈，金龙既然选择这条路，肯定是选择低价倾销，这样下去，整个市场都让给它。 之前金龙大数据风控技术先进，对整个市场影响并不大，大家各干各的，各骗各的，反正很多时候不靠盈利生存，要么有资本支持，要么捞一笔就走。 而之后，可能出现金龙风控一统天下的情况，如果那家公司不用，行业整体向良，自身违约率高涨，很可能生存不下去。 简直无解。 “不能让他这么干”，范启云下定决心，大不了免费公开我们引进的风控技术， 许青笙不知道范启云说的气话，还是真的，这么做简直是损人不利己。 269玉皇心法 金龙网络公司正式推出云风控服务平台，一石激起千层浪，截止第二季度末，国内正常运作的网贷平台超过1300家。 受珠宝贷融资影响，第三季度，全国注册的网贷公司（含皮包公司）超过三千家。 这么大一块市场，对征信的需求是极为广阔的，虽然捞一笔就走的骗子不少，真想做出一番事业的也大有人在。 不到三天的时间，金龙网络就收到上百家公司的申请，意定交易额已超5000万，可以说金龙风控云服务平台已经初步成功。 不过最大的几十家公司没有表态，市场仍呈现胶着状态。 赵子明自然知道这种事急不来，现在有百家公司的申请，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预计。 市场上无新鲜事，金龙公司风控搞得好，大家都知道，经过珠宝贷引进一事的酝酿，更是火爆异常。 发展到今天，金龙风控技术已经很成熟，下一步工作就是不断积累数据，之前赵子明谋划，各家公司彼此开放，共享用户资源，统筹应用。 进展不是很顺利，小公司纷纷响应，大公司冷眼旁观，而大公司往往占据了数据的半壁江山，对于他们来说，开放数据得不偿失。 云风控的推出，正是赵子明破解这一难题的手段，既然不愿意开放，就逼着你们开放。 提升整个行业的违约率，促使那些不使用金龙风控的公司提高运营成本。 当行业整体违约率从8%降低到1%左右时，高于此标准的公司要么烧钱硬撑，要么屈服。 至于投入巨额资源，提高自己的风控技术，更是一条不归路。 到时候，就学习西方的先进技术，09年时候，上海微电子90纳米光刻机研制成功，第二年美帝就放开90nm以上设备销售， 现在，我们即将攻关65nm光刻机，据说明年美帝就允许65nm以上设备销售给中国。 这种事情也无所谓对错，对华技术封锁也不是最近才有的事。 只要有网贷公司敢在这上面不知死活，金龙自然是有样学样，如果有公司能把违约率降到4%，金龙就放开3%。 通过这种手段，逼得所有公司不得不低头，作为整顿网贷行业的第一步。 恩威并用才是王道。 赵子明看着监控纪录，心中惊叹，这赵坤真他嘛是个人才，竟然想出如此办法，果然智慧藏于群众中。 一直没有发现飞雪的特异之处，赵坤别出心裁，竟然从飞雪嘴里得到一部《玉皇心法》，洋洋洒洒数万言，不仅赵坤傻眼了，赵子明也无语了。 赵坤不过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因为实在没有办法，就从飞雪自身着手，竟然挖出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情。 只是该怎么练习呢，满篇的文言文，意思都搞不清，难道要从新学习文言文？ 向别人请教也不放心啊，自己可是命运之子，这种重要的东西坚决不能透露。 脑洞大开之下，赵坤开始认真思考。 飞雪的整个人生很简单，自幼跟随师傅长大，读书习武，闯荡江湖，和自己相识相知。 值得纪录事情不多，普普通通，却是每一个江湖人的必由之路。 赵坤想起一事，心下有点发颤，“除了《玉皇心法》，你还会别的吗？” 飞雪有点讶异，开口说道，“还有《青冥剑法》、《如影随形》，别的都是一些草药知识” “《玉皇心法》你用了多长时间入门？”，赵坤咽了口唾沫， “五年”，飞雪回道。 赵坤眼前一黑，这还是毫无卵用，他怎么可能花费五年时间，去求证真假，他要是有这个毅力，搞什么都能出头。 赵子明看着雪白的a4纸，从打印机中吐出，心下陷入沉思，他没有想到，这才仅仅几天的时间，赵坤就给了自己这么大一个惊喜。 如果能证实《玉皇心法》在现实中有用，新时代可真的要来临了。 这只是《江湖》一个武侠世界的产物，如果是未来科幻世界？甚至仙侠世界？ 赵子明有点晕眩，尽管前路漫漫，他却看到不一样的风光。 飞雪觉醒自我意识，竟然连编织的经历也能真实化。 这种发现不亚于发现新时代大门。 “都学了哪些草木知识”，赵坤想了想，只能从这里着手， 毕竟剑法轻功之类的，没有内功加持，也就是花架子，草药知识还多少有点用，现在想想，飞雪一二十年的经历，就是在练功中度过的，泛泛可陈，枯燥无味。 “主要是治疗跌打、创伤之类的”，飞雪理所当然。 赵坤心下掩不住失望，比起古代的草药，对于外伤，感觉还是西医外科比较有用啊。 上天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机遇，却又设置这么多条件，是玩我的吧！ 赵坤心下不甘，通过他这一周来的观察，飞雪觉醒应该是个例，没有见到任何异常的新闻报道，《江湖》的老大们一如既往。 辉煌游戏不见任何动静，赵子明还在忙碌自己的事业，黄小波结婚了，没有任何人发现或者察觉。 这简直是一个天赐良机，得到如此外挂，何愁大事不成，只是这突然的一击，让赵坤清醒过来，真要花费五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去验证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 飞雪在《玉皇心法》上，花了五年时间入门，赵坤没有信心比她更少，传统道家修炼讲究专心，孩童还好，成年人思绪博杂，想要静下来，更加困难。 “飞雪，你有没有强身健体的汤药秘方之类的？”，赵坤怀着最后的希望，唯恐再此被打击。 “有倒是有，不过只对普通人有用，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作用”，飞雪回答。 “有就好”，赵坤喜不自禁，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先从这里入手。 赵子明看着被命名为《玉皇汤》的配方，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有没有用，很快知晓，究竟是空欢喜一场还是改变时代，就要看接下来的实验了。 飞雪对赵坤倒是出乎意料的信任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交了出来，值得吗？ 270数据霸权 通过云风控服务平台，赵子明计划用两年的时间，在网贷市场风控领域形成数据霸权，以此整合行业，确立地位。 数据上的壁垒一旦建立，就很难超越，一步领先，步步领先。 拥有大数据的企业对用户的理解、判断要比其竞争对手深刻的多，金龙公司凭借先进的风控技术，一步步在网贷市场发展起来，初步建立自己的美誉度。 眼下更是要通过提供质优价廉的服务，以换取更多的数据资源，进一步优化自己的大数据风控技术。 相应的，对其他p2p公司来说，节省了大量时间、金钱去研究线上风控，降低运营成本，大家各取所需。 赵子明虽然不懂具体技术，却为金龙公司数据处理技术制定了三个发展方向，即数据处理量不断扩大、数据处理速度不断加快、数据归类分析能力不断加强。 而云风控平台主要功能就是扩大数据处理量，有小讯这样的bug存在，数据处理速度与归类分析能力，按部就班即可，本身积累已经超出同行不止一个时代。 通过技术上的优化，使得大数据成为一项开放、有“生命力”的技术，具有学习和智能分析的功能，促使其分析结果持续被修正、完善，随时可以与其他技术进行“嫁接”。 金融业本来就是传统领域里面数据做得最好的，网络金融业更容易形成数据霸权。 对于金龙贷来说，钱进钱出，没有生产、仓库和物流，是最无摩擦的领域，全部由数据组成，相对隔离非常清晰，不跟其他领域混在一起的，投资就是投资、贷款就是贷款、账单就是账单，一切东西是能够用来计算的，属于狭窄的领域。 在这种情况下，金龙必然要更进一步追求数据上的优势，收集和处理，两头发力。 经过这四年多的积累和收购，金龙贷本身就拥有非常庞大的数据量，滚雪球，越滚越大，借目前的优势获取更多的数据。 赵子明对于金龙的发展，有着明确的目标，尤其是随着公司市值的增长，技术的进步，高技术人才的积累，赵子明从最开始捞一笔的想法，慢慢发生变化。 整顿网贷行业，建立数据上的权力，确立在互联网金融业的地位，倒逼传统金融业，制定风控技术标准，即使限于国家政策，成不了金融圈的老大，也必须掌握相应话语权。 不过这些都是长远目标，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 伴随着云风控平台的推出，金龙贷智能投顾正式上线，相比平台宣传的浩大声势，智能投顾却很低调，第一轮客户只针对现有投资人。 其具有的高智能性、便捷性、高收益，在金龙用户中造成了不小的影响，首月投资规模即超一亿，月增长率达到33.6％，续投率52.2％，资金续投增长268％。 但其较高的手续费使得智能投顾的盈利很快与小贷持平。 韩晓光作为投资人监督管理委员会委员长，对金龙贷一向很支持，第一个尝试智能投资顾问，初笔资金达到了五百万，随后将大部分资金交给智能投顾，起到了很好的模范作用。 龙腾大厦，辉煌游戏公司。 赵子明看着用户数据，心下略显平静，辉煌的发展仍在他的预期之中。 趣聊上线六个月，注册用户五千万，日活一千万，东南亚用户超过三百万，可以说是非常成功。 尽管比不上国内第一梯队的qq、微信几亿的日活数据，也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存在，这一切都得益于《江湖》的垄断力与极强的用户粘性。 而且，随着《江湖》出口西洋诸国，可以预见，数据还有进一步的增长。 蒸蒸日上，公司的每一个员工都对未来充满信心，坚信辉煌游戏必将成为下一个独角兽。 尽管辉煌从未有过融资，公司内外、行业整体、媒体同行对它估值都超过了二百亿。 尤其龙币上线以来，带动大量热钱涌入，《江湖》整个生态更加繁荣，似烈火烹油。 虽然《江湖》是点卡收费，得益于龙币的不断炒作，《江湖》形成一片奇观，每个玩家都在挣钱，尽管这种情况不可能长久持续，辉煌公司的估值却一再飙升。 尽管趣聊、天魔引擎没有任何盈利点，‘game’平台新生，交易量不提也罢，辉煌仍然月营收超过十亿，即使按照最低二十倍的pe比，辉煌轻松破二百亿。 可以说，一款游戏成就一个帝国，辉煌从几千万的注册资本飙升至几百亿的公司市值，用时一年。 不过成也《江湖》，败也《江湖》，没有不落的帝国，《江湖》的寿命有多长，玩家的忠诚度能保持多久，都是对辉煌的考验。 一旦《江湖》落幕，辉煌没有接替之作，后继乏力，会不会大厦将倾。 到时候，三大产品线，能不能撑起一片天，还是未知之数。 当然如果有三四款同等质量的游戏接档，千亿帝国不是梦想。 目前来说，‘game’平台上线百余款游戏，尚缺乏有影响力的大作，想与steam竞争，还有一段距离，‘天魔’引擎倒是发挥出强大作用，国内二线以下的游戏公司都在使用，预计第四季度末，‘game’平台会有一个大爆发。 虽然眼下辉煌游戏隐忧不少，在大易隐退，企鹅不出的情况下，整个市场没有一合之敌。 从营收的角度讲，单月破十亿的游戏公司不是没有，但知名度远远不如辉煌，《江湖》一款游戏的影响力导致玩家和大众眼中再无其他公司存在。 游戏圈，辉煌的市值排名在前五，却给大家造成一种国内第一的感觉，对于游戏公司来说，靠数量取胜，始终不是正道，一款现象级的作品，抵得过上百款游戏。 随着趣聊用户数量的激增，影响力日益扩大，赵子明也有战争要来的预感，对于每一个行业霸主来说，扼杀竞争对手，是其不二的选择。 271灵气复苏？ 赵子明拿着cardbox，有点想笑，这是谷歌刚刚推出的vr 解决方案 cardbox，非常廉价，十美元。 “明显就是一个纸板嘛，手机放在上面，这也能叫头显”，赵子明撇了撇嘴，刚得到消息时，还吓了一跳，真以为谷歌出现重大技术突破。 谷歌一旦把成本降低到十美元以内，以其自有的信誉，配上如此低的价格，横扫整个虚拟现实市场，不成问题。 ‘魔镜1.0’尚未上市就面临流产的风险，赵子明也百思不得其解，谷歌的技术虽然很先进，也不可能脱离现实存在。 对于头显设备，芯片的成本就是一大关，以魔镜1.0为例，虽然售价昂贵，成本却很高，魔力飞跃主要是为了打开市场，树立品牌，基本上没什么利润。 看到实物，赵子明终于放下心来，这就是一个玩物，在国内连一块人民币都不值。 不管谷歌的初衷是干什么，对即将上市的魔镜都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不过得益于谷歌的影响力，想必国内的虚拟现实概念会进一步爆发，赵子明判断市场应该会很快热起来，有大量的资本流入。 对于行业从业者来说，有两年的好日子过，和区块链差不多，从爆发到沉寂，需要一段时间。 以国内的山寨文化来说，既然谷歌能推出纸板cardbox，那么各种简陋的头显设备很快就能面世，赵子明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百元以内内的劣质设备会大量充斥市场，借概念捞一笔就走的大有人在。 这对于魔力飞跃公司来说，也算是一个利好消息，虚拟现实大热，趁着其他公司尚未立足，有实力的准备不足，没实力的不足为虑，趁机推出产品，打响自己的名声。 虽然‘魔镜1.0’大部分技术都是引进或授权得来的，对于现代电子产品来说，并不重要，科技巨头往往不是科技的发明者。 一家公司不可能生产所有的零部件，也无必要，以苹果为例，重要供应商超过160家，公司强不强大，看的是生态圈。 谁能最大程度整合现有资源，找到市场痛点，谁就能成功，一项先进技术的突破，并不能改变立马社会，需要多项小革新协同研发才可以。 因为最终的产品不是靠单项领先，而是靠综合性能更优。 魔镜1.0除了数据处理的核心以外，其他的都是以现有技术为基础，借助科技突破，实现应用领先。 就是“用别人家的坦克打闪电战”，用数据处理上的大突破，再组织一系列的小革新，使自己的产品做到更优。 赵子明随手将纸板扔掉，虽然谷歌很强大，但cardbox不需要过多关注。 眼下最重要的是看看‘玉皇汤’究竟有没有用，灵气复苏？还是空欢喜一场， 赵子明打开监测纪录。 “飞雪，这个玉皇汤感觉没什么用啊？”，赵坤心下苦恼，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佩齐了药方，服用了三天，除了感觉胃疼，并没有发现其他作用，别说身轻如燕、耳聪目明，就是睡得更香也没有，传说中的脱胎换骨，洗骨伐隋就更别说了。 要不是相信飞雪，赵坤早就怀疑被骗了。 飞雪也很无奈，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当时用的第一天，就感觉身体暖洋洋的。 “要不你再用七天看看”，飞雪建议道， 赵坤有点迟疑，再喝七天，怕是要喝出胃病来，现在喝的都有点食欲不振了，到时候还不行，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一副药花费不小。 赵子明有点失望，这么看来，飞雪的记忆并无卵用，那幻想着以后的科幻、修仙游戏，遨游星空、问道长生，岂不是更没有指望了？ 小讯只能在虚拟世界里称霸，受限制太大，如果有科幻中的智能机器人，修仙中一拳打爆星球，赵子明一个人就可以统治地球。 对于《玉皇心法》本身，赵子明并不在意，《江湖》虽然是一个高武世界，飞雪并不是一个绝顶高手，《玉皇心法》勉强说的过去。 然而现实世界并没有出现武林高手，就说明不是因为缺乏武功秘籍才导致的，或者说想成为高手，就不单单是靠武功秘籍能解决的。 就像小说中说的，规则不同，或者灵气缺失。 赵子明从来不相信，通过《玉皇心法》，就能一苇渡江，拈花杀人。 他看中的是这一事件背后的机遇，一旦证明‘玉皇汤’有效，说明觉醒npc的记忆已经化虚为实，那么‘科幻游戏’、‘修仙游戏’可以立马搞起来。 眼下看来还得从长计议，赵坤对‘玉皇汤’无效，可能是体质的原因，也可能量太少，尚未引起质变，不能就此断定东西就是假的。 不然的话，飞雪记忆中凭空出现的东西，从哪里来？ 当然赵子明不会亲自去试，这种东西，有没有危险还不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赵坤看着屏幕中飞雪，迟疑不定，拿不定主意，究竟喝不喝？ 他现在生活舒适，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却也不是社会底层人士，真要他破釜沉舟赌一把，也下不了决心。 一旦喝出毛病，他的整个家庭都毁了，未婚妻，父母不知道要多痛苦。 《玉皇心法》他也看的不下一遍了，靠着网络发达，大概意思还可以了解，然而没有任何用，冥想第一步‘静心静气’就做不到。 然而整个心法，并没有说怎么才能静心静气，开篇即说，在静心静气之下，如何……， 赵坤上网查了查，能收住心神不乱的人，一万个中，也没有一个，换句话来说，这属于天赋，后天锻炼，也可能达到，却要付出更多的心血，如果《玉皇心法》为真，赵坤就没有习武的天赋。 究竟该怎么办，一时之间，赵坤也一筹莫展。 天大的机遇摆在面前，抓不住的痛苦，令人煎熬。 飞雪虽然对心法和汤药非常熟悉，却帮不上一点忙，毕竟世界不同，她的经验能不能作为吧参考还不一定呢。 赵子明笑了笑，随手关掉监控日志，既然暂时无用，就不急在一时，反正时间有的是，作为一项长期的观察任务即可。 从桌上拿起电话打给女友，老丈人要来上海，也是一件大事，虽然不用他去接站，也要关心一下。 272李蓉蓉的身家 李蓉蓉甜甜应了一声，挂下男友电话，目光转向站口。 一身清爽的简约搭配，吸引了不少路人眼光，misbhv荧光t恤搭配浅卡其的破边牛仔短裙，少见的青春、性感，大长腿更是诱惑力十足。 李蓉蓉刚结束公司的模特拍摄，顾不得换衣服，就赶到火车站接人，今天李爸远方带着两个妹妹来这边玩，她自然要早早准备好。 随着男友身家日隆，李蓉蓉很早就不需要在公司忙活了，不过她有自己的打算，宣传模特的工作一直未辞掉，有空就帮公司拍宣传照。 当然时间上很灵活、自由，整个拍摄组随时待命，等老板娘的吩咐。 虽然看起来李蓉蓉架子很大，不过和老板娘的身份比起来，都不算什么，这个时候，仍坚持在第一线工作，已经很难得了。 随着李蓉蓉在上海立足，大姨传回老家的只言片语，李爸早就坐不住了，这等富贵，闻所未闻，自然要来这边见识一下。 李蓉蓉几经考虑，也就同意了李爸的要求，她见过男友的家长，让男友见见李爸，也是应有之意。 还有这次彻底腾出时间，整顿一下妹妹的早恋问题，让她开阔眼界，不要老局限于家里的狭窄圈子。 三妹一大早地被打发出门买东西了，李爸几人要在这边玩几天，生活用品什么的少不了。 住宿的地方，虽然早就在外面定好了房间，然而被男友知道后，训斥了一顿，安排在家中。 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爸”， 伴随着一大波人潮汹涌而出，李蓉蓉凭借高挑的身材，一眼就在人群中锁定了熟悉的身影，连忙挥手示意。 李远方正晕头转向，不辨南北，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看见大妮，心下松了一口气。 他还是第一次出远门，这一路走来，提心吊胆的。 小胖子王昊一直聚精会神，时刻观察，听到李蓉蓉的声音，仿佛将军指令一般，快速确定一老农形象的男子，牵着两个村姑。 李蓉蓉朝着李爸走去，黑色高跟凉鞋，‘卡卡’作响。 紧跟领导的步伐，王昊几个跨步，来到对方跟前，伸手要接过行李箱。 “叔，我来” 李远方被小胖子吓了一跳，还以为要抢包，看到大妮紧随其后，才意识到是自己人，随手将行李箱松开，打量了一眼小胖子， ‘这姑爷长得可不行啊，矮矮的个子，胖胖的脸，完全配不上大妮’，李远方有点糟心。 “大姐”， “大姐”， 甜甜，点点蹦蹦跳跳地来到李蓉蓉面前，笑着喊道，很是兴奋。 “爸，累了吧”，李蓉蓉也是一脸高兴回着，扭头和两个妹妹打招呼，“妈和弟弟怎么没来？” “不累，睡了一路，毛毛太小了，你妈在家看着”， 李远方摇了摇头，他这次是来打前路，不是大妮要求，甜甜、点点他都不会带，更别说宝贝儿子了。 “嗯”，李蓉蓉点了点头，王昊收拾好东西，安静待在一边。 李爸看女儿没有介绍小胖子的意思，还以为她害羞呢，也不便开口多说，他对小胖子的外表极度不满意，眼下只能忍忍了。 “爸，先回家，你们休息休息再说，车在外面呢”， 李蓉蓉看了三人一脸风尘，开口说道。 “好”，李爸同意，其他人没有意见随大流。 “叔，这边来”， 小胖子闻言，很有眼色地在前边带路。 甜甜和点点兴奋过后，变得有点拘谨，不知道是被大姐镇住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豪华的都市。 李远方随着小胖子走，倒是显得兴致勃勃，四处打量，毫无疲态，把李蓉蓉三人抛在身后说悄悄话。 几人边走边聊，大部分时间都是李远方在问，李蓉蓉在回答。 很快就来到一辆黑色路虎前，因为今天接人，李蓉蓉没有自己开车，红色卡宴停在家中，从公司借了一辆大车。 作为金龙的老板娘，即使赵子明不开口，也有大量奉承的人存在，找司机、借车很容易的事，公车借不出，私家车也很容易。 不过李蓉蓉一向知道分寸，除了在公司发展个别眼线，很少有逾越之处，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尽量不给人添麻烦。 小胖子作为公司职员，自然是得到领导的点头，陪着打个下手。 上了车，李远方不用吩咐，就坐在了副驾驶上，前后张望。 “王师傅，我们走丰禾路吧”， 李蓉蓉见状，很贴心吩咐道，她第一次来沪，也被它的繁华所震撼，自然能体会到几人的心情。 丰禾路作为白石区精华所在，高楼大厦，亭台楼阁，应有尽有，尽显魔都魅力。 “好”，王昊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李远方闻言，心下一松，原来是司机啊，早就应该想到的，只怪刚才头晕眼花，精神不振。 不然大妮找个这样的，就太委屈自己了。 想到这里，李远方没忍住，直接对李蓉蓉开口问道，“你男朋友怎么没见呢” 李蓉蓉翻了翻白眼，两人又没结婚呢，哥哥怎么可能会来接站 不过她一向知道李爸的不着调，怕他说出难堪的话来，毕竟有司机在呢，开口说道， “他上午有会要忙，晚上我们一起吃饭，认识一下” 李蓉蓉丝毫不见羞涩，对于她来说，赵子明是她的骄傲，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小胖子脸上平静，未见异常，仿佛什么也没听到，路虎揽胜平稳向前行走。 他自然知道，领导的司机，嘴巴严是第一要素，尤其是涉及到老板的私事，最低要求不要露出好奇。 李爸不再说话，目光转向车外，人来车往，流水马龙，借着路虎较高的视野，体会到与拖拉机不一样的风景。 “甜甜、点点，给你俩准备了一件礼物”， 李蓉蓉看着两个妹妹，笑着说，把提前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一只gucci的丝绒小包和coco crush的耳环” 除了自身应得的薪酬外，李蓉蓉名下还有两家空壳投资公司，两处房产，整个日常生活开销，完全不用男友帮忙，买几件礼物，自然是小意思。 甜甜两人很是兴奋地接了过来，见到大姐熟悉的样子，神色逐渐放松起来。 273虚拟现实行业标准 “facebook好大的手笔啊”，赵子明笑着对褚文胜说道， 他讲的是facebook20亿美金收购oculus vr公司的事。 随着魔镜1.0即将上市，赵子明一日三趟来魔力飞跃，亲自指挥部署，不留空隙。 两人说起谷歌的纸板cardbox，简直是侮辱智商。 褚文胜想起一桩旧闻，facebook的天价收购案，现在国外媒体普遍认为，谷歌此刻推出cardbox是在嘲笑facebook的20亿美金搅乱市场。 不管怎么说，oculus vr公司一战扬名，虽然没有什么产品推出，20亿美金的身价让人不可小觑。 赵子明毫无波动，既然投身虚拟现实行业，就不怕任何竞争，虽然facebook、谷歌等巨头相继在此发力，他却丝毫不惧。 正是开疆拓土之时，国内虚拟现实一片蛮荒，国际巨头还在积累，手握核心技术，自然有气吞天下，决战全球的野心。 巨头们技术积累、资金储备远超魔力飞跃公司，在一般情况下，留下的口子很小，初创公司只能在巨头的夹击下，喝点汤水。 对于赵子明来说，机会还是存在的，能不能把握还得看眼力。 他之所以褚文胜的提议，急匆匆推出魔镜1.0，除了建立品牌，提高美誉度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打造虚拟现实行业标准。 白纸好作画。 虚拟现实产业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游戏一直就是最大的卖点，其他诸如电商、社交、教育等，暂时只能作为辅助。 赵子明手握《江湖》这一大杀器，垄断游戏市场一半玩家，自然有野心建立虚拟现实游戏的生态圈。 虽然魔力飞跃名不经传，辉煌游戏国内称雄，想建立行业标准，在外人看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然而在市场一片空白，全凭概念炒作的情况下，对赵子明来说，大有可为。 没有山头林立，没有尔虞我诈，作为全国甚至全球第一家推出相对成熟头显设备的公司，魔力飞跃天然就有这个资格。 推出行业标准，即使得不到认可，作为首倡者，也能攫取巨大的利益。 赵子明的思路很简单，保持领先即可。 不断推出远超同济的产品，用实力说话，积累优势，即使现在魔力飞跃一文不名，坚持下去，能持续推出几代产品，小溪汇成江河，最终形成压倒性优势，使得所有人不得不认真听你讲，就大获成功了。 “国外判断虚拟现实行业成熟，还要五到十年的时间，我们算是国内第一枪”， 褚文胜笑着说，真说起来，在全球范围内，除了一些实验室作品外，魔镜也称得上性能最优。 “这多亏了你”，赵子明带着恭维， “哈哈，我们俩不要互夸了”，褚文胜大笑。 眼看魔镜1.0即将上市，他的心情也好很多，对于赵子明的能力相当认可。 魔力飞跃前段时间稍做人事调整，他作为首席科学家，赵子明任ceo，两人分工明确，互相配合，整个公司爆发出极大活力。 “按照我们设计的标准，虽然魔镜称不上最先进的产品，但‘综合性能最优’，我们还是可以自夸一番的”，赵子明也笑起来， 最近他一直坐镇魔力公司，多次找褚文胜谈心，就是怕人事调整后，他会心有不甘，现在看来效果很好。 说起标准，褚文胜心下叹服，他也是看到赵子明提出的“虚拟现实游戏行业相关标准”，才放弃了在公司内和赵子明一争雌雄的念头，专心向研发方面发力。 赵子明虽然对具体技术了解不多，但视野开阔，有大局观，敏锐性强。 根据魔镜1.0的相关技术，很快制定了一个标准出来，虽然很简陋，却简单易懂，实用性很强，包含方方面面，基本上没有大改的余地。 褚文胜意识到自己在经营上和赵子明存在不小差距，就把别的心思放下，在技术上发力。 赵子明虽然不知道褚文胜缘何放弃抵抗，对结果却是乐见其成，不然的话，麻烦事不少，虽然在魔力公司，他处于绝对控股的地位，但是想如臂使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魔力飞跃毕竟是褚文胜一手建立起来的，公司有不少亲信，一旦两人闹翻，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 被架空的老板不是没有，想一想现实中被架空的一把手，就知道形势的严重性了。 “这次的行业标准能不能得到认可，玩家的反应是关键”， 褚文胜不玩游戏，只是通过魔镜感受一下相关内容，也不知道《江湖》的魅力所在，自然有所忧虑。 行业标准虽然与玩家无关，对于未经考验的公司来说，口碑很重要，一旦在玩家群体中形成压倒性的好评，即使行业标准制定的不合理，直接反对的声音也不多。 “放心吧，玩家的要求还是很容易满足的”，赵子明安慰道， 他对于魔镜很有信心，以目前的标准来看，带给玩家的绝对是一种震撼，相比3d大片，两者不在一个档次。 褚文胜点了点头，他作为发明者，信心还是有的，只是关系重大，担心不可避免。 按照赵子明提出的标准，魔镜1.0说是划时代的产品有点过了，一款震撼级的产品还称的上。 综合软件、硬件等多方面内容，将玩家的体验感划分为六个方面，包含视觉、听觉、触觉、嗅觉、运动感以及头显设备的干扰感，从一星到五星表达，建立更直观的感受。 牛刀小试，对魔镜1.0进行初步打分，数据如下： 视觉：★★★☆☆，分辨率较高，视场较大，时延低，运用光场显示。 听觉：★★★★☆，与视觉同步的3d音效，立体环绕，是所有感觉中最好的。 触觉：☆☆☆☆☆，暂时无。 嗅觉：☆☆☆☆☆，暂时无。 运动感：★★★★☆，解决了视觉不同步造成晕眩感，实现突破性进展。 干扰感：★★★☆☆，重量轻，散热好，对于来说，长时间佩戴无不适感。 可以说，以目前的技术水准来说，魔镜已经尽了最大努力。 274魔镜上市 大易呕心沥血三年，超3a级游戏大作《神州奇侠传》内测开启，各种广告铺天盖地。 恰逢魔镜1.0上市，本来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在别有用心之下，搅和在一起，双强对决。 一开始，大易游戏自然是老套路，放低身段，对标《江湖》，事事黏在一起，什么风景如画，大宋繁华与大唐盛世，智能npc，高自由度之类宣传语，甚至水军直接喊出‘坐二望一’的口号。 对于曾经的行业大佬来说，承认技不如人并不困难，面对《江湖》遮天蔽日、无所不在的压力，大易此刻能有一战的勇气，逆势而行，还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大易游戏自然不会单方面无脑地贬低《江湖》，抬高《神州奇侠》。而是很有策略地把《神州》抬高到行业第二的水平，尽最大努力给玩家造成一种印象，《神州》可与《江湖》一争高下。 看着大易不断占便宜，辉煌公司虽然恶心的不行，却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处理，稍一回复就是给大易增加流量。 只能等《神州奇侠传》上市，再找准尿点痛批。 另一方面，得益于龙币不断升高的价格，上线两个月，增长快三倍，最高达到288元。 大易游戏自然不甘人后，同样以此为宣传点，吸引不少眼球。 “你错过了比特币，错过了龙币，还要再错过易币吗？” “小富靠打拼，大富天成就，二十亿易币等你来挖” “比特币暴涨千倍，龙币价值翻翻，无限可能在易币，注册就送大礼包” 各种无脑广告乱发，让人厌烦的同时，确实吸引了不少流量。 暴富是永恒的话题，带着这两个字眼，天然就让人有打开的欲望，吸引众人的目光。 大易游戏作为老牌霸主，玩宣传超过辉煌几个段位，各种手段运用的炉火纯青。 短短一周，《神州奇侠》已经在多维度形成攻势，一波接一波，存在感十足，让人目不暇接。 甚至在辉煌的官网论坛，都有不少热帖存在，赵子明自持《江湖》的质量，阻止了运营部删帖的打算，把《神州奇侠》高高架起，让人一看之下，仿佛《江湖》落伍，《神州》崛起。 大规模的广告宣传，很快激起了铁杆粉丝的不满，自来水应运而生，各种质疑、痛批。 “三年难产，半年出生，如此高品质，值得期待？” “挖角抄袭，谈一谈《神州奇侠》诞生之路” “和《江湖》比，《神州》还差两个企鹅” 各种帖子搅得市场一片火热，之前辉煌官方组织的线下五十城联盟，在此次骂战中出力不少，让人一窥玩家自身的能量。 对于大易来说，能吸引流量是最重要，骂名、赞名都是宣传，甚至添油加火，主动出击反驳自己，只为留下深刻印象。 面对大易的无耻，赵子明也无奈了，不过是之前做了一把捆绑宣传，就被大易现学现用，玩出花来，只能采取白玉宏的对策，借鸡下蛋。 魔镜宣传悄悄开启，嵌入大易广告之中，随着大易的宣传，全网扩散。 凡有水军处，必有魔镜宣传，借住大易的力量，辉煌不费多大功夫，即达到自身目的。 钓足玩家胃口之时，魔镜顺势推出，刚一发布，就风起云涌。 各方势力投下关注目光，同行、敌人磨掌擦拳，玩家跃跃欲试，究竟是人造神话还是超凡之作，即将见分晓。 游戏王论坛，大名鼎鼎的‘羊吃草’自然是第一时间发测评报告，作为《江湖》的铁杆粉丝，砸锅卖铁第一时间预订，销售开始，亲自开车提货，根本不用邮寄。 虽然不少人骂他收钱打广告，无节操，但是凭着其一直以来客观公正的立场，在游戏王论坛，享有超高的声誉，自有不少拥趸。 测评报告从‘外观、显示效果、操作性、舒适度、性能和平台’五个方面力赞魔镜1.0为虚拟设备最强者。 满篇赞誉让人不忍直视，效果炸裂、难以想象、震撼无语等词语频频出现，直接坐实了其水军的身份。 对于第一款作品，魔力公司自然精益求精，在硬件上无法进步的同时，内容上干货满满。 魔镜1.0主要具备‘虚拟观影，现实增强，在线直播，虚拟游戏’四大功能。 虚拟观影主要是取材于《江湖》数据，超过上千片段，二万分钟的《江湖》画面，有打斗，有风景，有美食，有美人，满足玩家所有期待，虽然故事性不足，酷炫的画面弥补一切。 辉煌公司在全国设置了五十个虚拟市场，供线下五十城同盟玩家交流使用，现实增强技术初现威力。 随着《江湖》的火爆，游戏直播行业的崛起，越来越多的主播选择《江湖》，火热竞技与冒险经历，魔镜1.0自然不会错过这个热点，超强沉浸感，让人身临其境。 魔力飞跃联手‘game’平台，推出多款虚拟小游戏，极速赛车、最强投手、狙击之王等，大受好评。 魔镜带来的超强虚拟体验，让人感觉物超所值，虽然显示效果上，达不到以假乱真，内容上却很丰富，可玩性非常强。 伴随着时间的发酵，各种测评报告占据游戏圈内外，纷纷扰扰，售价高达一万也抵不住玩家的热情，魔镜1.0销售数量当日破万，国外销售量突破一百。 每一个体验者都坚信虚拟现实时代即将到来，产业变革就在眼前，整个行业开始火热，多家公司纷纷宣布启动虚拟现实计划，意图分杯羹。 作为第一款成熟头显设备，魔镜的影响力从国内向国外蔓延，东南亚文化互容互通，武侠风靡，《江湖》称霸，魔镜1.0理所当然走出国门。 技术不分国界，当一款产品带给消费者震撼的感觉时，人为设置的壁垒，会被资本消融。 最早反应过来的日韩市场，惊叹之余，马上行动，多家厂商开始主动接触魔力飞跃公司，希望取得销售代理权。 275马欣欣的心思 魔镜1.0掀起的狂热，影响不到网贷市场，现代公司作为独立的法人，自身风格逐渐明显，实际控制人的个人色彩有所隐退。 金龙贷亲民稳重，辉煌游戏霸气天成，魔力飞跃低调神秘。 三家公司虽然是同一个控制人，却形成了不同的性格，这种不同，既源于公司氛围又有行业政策的缘故。 金龙贷受监管最重，政策对其影响最大，很大程度上依靠‘政府-投资人’生存，自然不能太过跳脱，展现放荡不羁的形象。员工氛围也是三家公司中最为严肃的，由于经常接受上级领导的视察、调研，公司内部对于员工的上班衣着都有明文规定。 辉煌游戏唯技术至上，借《江湖》成长，整个公司讲究能力为尊，较为纯粹，不迷信权威，行政色彩很淡，中层领导少，实行扁平化管理，倡导自由发挥，天***，公司内部架构多以项目组形式存在，员工流动性大。 魔力飞跃受赵子明影响最小，‘双长制’实行较为彻底，行政、技术逐渐分明，公司内壁垒较深，‘数据处理中心’神秘低调，各部门夹杂开放与保守，融合性有待加强，虽然ceo的权威日渐凸显，短时间内，褚文胜的影响力仍然存在。 可以说，赵子明有意放任，公司治理从来没有万能模式，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在发展中探索，在探索中前进。 八月二十，金龙贷注册资本增至5亿元，低调发布《2007-2013年中国p2p个人无抵押小额信贷市场发展报告》，展现自己行业大佬的形象，金龙贷借款版本接入支付宝、淘宝、京东等第三方绑定功能，形势一片大好。 在鲜花着锦之中，敏感的人察觉qq、微信的缺席，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丰禾路蔚蓝城，赵子明挽着女友在逛街。 尽管工作日渐繁忙，空闲时间所剩无几，赵子明每个月任要抽出一到两天的时间，陪李蓉蓉四处逛逛。 平日里多有英气的李蓉蓉，此刻化成了粘人宝贝，卡其色连体裤，腰间一根束带，风情迷人，整一个磨人小腰精。 “很漂亮”， 赵子明看着女友洁白手腕搭配精致腕表，赞道。 “是吧”，李蓉蓉晃动手臂，来回观摩，看的出来，喜爱非常。 虽然售价高达40万，两人都没有在意价格，frosted gold霜金腕表作为轻奢品牌‘唯爱彼此’今年主推的系列，一经上市，就大受好评。 美女服务员含笑待在一边，没有太多的解说、劝诱，‘皇家橡树系列’就是它最好的说明，一切言语都是多余。 “蓉蓉”， 甜音传来，李蓉蓉抬头一看，笑了笑，“欣欣，你也在？” 马欣欣一脸惊喜说道，“我在这里实习”，转过来头来对赵子明甜笑，“学长好”。 “嗯”，赵子明打过招呼，这是他第二次见马欣欣。 虽然接触不多，赵子明也有印象。记得当时两个宿舍聚会，马欣欣依稀有几分迷人风情，现在看来，虽然美丽依旧，却在赵子明心中搅不起一点波澜。 马欣欣朝着旁边的服务员笑了一下，示意她来处理这单，美女服务员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看得出，马欣欣在店里还有几分威信，毕竟单子都是有提成的，能让她人放弃，没有几分手腕是做不到的。 “欣欣，你在这里多久了？”，李蓉蓉见到室友，也有几分高兴。 随着眼界的开阔，当初的一点腻歪，早就不放在心里了，当然原则问题不能让步。 “来这里半年多了”，马欣欣笑着说，两人都很少回宿舍，日常基本无交流。 换做其他人看到同班同学买东西，自己还是服务人员，可能会有一点不好意思或者难为情，放在马欣欣身上，完全看不到一点不自然。 看着两人叙旧，赵子明颇为无聊，他自己并不喜欢带手表，虽说是成熟男人的标配，确实无感。 除了经常把玩一下玉件，赵子明身上不带配饰。 马欣欣帮着李蓉蓉又挑选几款手表，尽心尽力，仿佛两人之间毫无芥蒂。 虽然她以前对赵子明有过一点野心，现在却转变过来了。原因无他，赵子明成长太快，她即使拼了命也追不上，甚至连背影都看不到了。 在这种情况下，选择放弃，不失明智之举。 现在回头想想，马欣欣只怪自己当时太过冲动，看到机会就想抓住，根本不顾自己和李蓉蓉之间的差距。 看看李蓉蓉不动声色间俘获赵子明，自己拼命展现、锋芒毕露，也不过是搞定了一个小富二代，还要时刻担心会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就知道双方的段位了。 想要嫁入豪门，也是一门学问。 送上门的，男人不会珍惜，马欣欣现在明白过来，即使当初自己勾引成功，也不过被人玩玩而已，看似俘虏了男人，其实不过是一种selling。 李蓉蓉才是真正的高手，把自己伪装成猎物，表面看起来岁月静好，待字闺中，让赵子明成为猎人，扮猪吃虎。 你在盯着猎物的同时，猎物也在盯着你，双方互相较量，乐趣从此诞生。这是一种奇妙的关系，并且对于任何一方来说，都十分诱人。 吃一堑长一智，现在明白过来虽然有点晚了，却还可以弥补，马欣欣选择奢侈品店实习，也存了多种心思。 “蓉蓉，你可以挑一对情侣表”，马欣欣建议，她最懂热恋中男女的心思，仿佛情侣款就把两人绑在一起了。 李蓉蓉一听大为心动，迟疑道，“哥哥不喜欢带表”。 马欣欣马上开始参谋，既然放下不轨心思，就要弥补和李蓉蓉的关系。 如果赵子明只是一般有钱人，马欣欣也不至于低头，大不了两不往来，世界这么大，谁会惯着谁。 不过，赵子明成长这么快，超出她不止两个阶层，该低头就低头，成不了朋友，也不要有隔阂，想必李蓉蓉能感受到她的善意。 276偶遇 “这么高兴”，赵子明笑了笑， 不就是买一块手表嘛，看着女友兴奋的神色，很是不解，以前也没见蓉蓉有多喜欢表。 “你不懂”，李蓉蓉紧紧抱着男友手臂，她最高兴的是看到马欣欣的低头，放弃了心怀叵测。 她可没忘记，当初好室友的咄咄逼人，一度让她很难堪，然而今天偶遇，看到马欣欣的转变，通过言语的交谈，让她诧异的同时，异常欢喜。 虽然心下好奇马欣欣的转变，却也不便多问，高兴之下，直接消费，算是为好室友做一点贡献。 赵子明摇了摇头，女人的心思他确实搞不懂。 两人漫无目的，随意闲逛，小魏和易哥几人在十来米处，不远不近地跟着，既不打扰也在视野范围内，随时可以应付突发情况。 步行至汇文街，看到金龙贷巨大的宣传广告，画面中李蓉蓉英姿飒爽，风情流露，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自从摒弃了公司的二刀手摄影师，请来了圈内顶级高手，重新为其设计形象，拍出来的效果图，李蓉蓉本人大感满意，体会了贵有贵的道理，摄影也是一种高科技。 “赵总”， 两人正腻歪，赵子明听到一声娇喊，应声看去。 不远处，正是自己的得力下属沈依依，右手牵了一个萌萌小朋友，五六岁的样子，一蹦一跳往这边过来。 看情形，两人应该是在逛街游玩，恰好遇到。 “依依啊”， 待沈依依走过来，赵子明笑着打招呼。 “刚看到小魏在附近，还没打招呼，一转眼就看到您了”，沈依依笑着解释，转头对李蓉蓉说道，“蓉蓉，和赵总出来玩？” “是的，依依姐，你也出来玩？”， 李蓉蓉报以微笑，热情而不亲近。 两人虽然称不上太熟悉，见面了还是能说上不少话的。 “嗯，今天正好休息”，沈依依回答， 深棕色的中长短发，简单的扎成了马尾辫，配上白皙的甜美笑脸，修颜减龄又不失优雅气质，身材匀称修长，肌肤细腻如蜜，每一处都是迷人风情。 李蓉蓉看了，都有不少妒忌，虽然自认不输她，但是那种风情却是她缺乏的，心下一动，想起韩语的提示，看来不能掉以轻心。 “艾艾，叫叔叔、阿姨”，沈依依低头教育小朋友，艾艾带着一个兔子发卡，很是可爱。 “叔叔好，阿姨好”，艾艾甜甜童音回答。 “小朋友好”，赵子明顺手摸了艾艾的头， “出来逛街吗？” “答应了艾艾好久了，要陪她去游乐园，赵总好不容易放我假，再不去，艾艾就生气了”， 沈依依假装不满，风情自然流露，和工作时完全两个样子。 “哈哈”，赵子明有点尴尬， 沈依依长期不休息，自然是他的功劳，担子太重，压迫太过。 “你就是那个抓妈妈的坏人”，艾艾突然开口， 赵子明有点摸不着头脑，看了一下自己的下属。 沈依依脸色一下变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李蓉蓉笑着对艾艾说道， “叔叔怎么是坏人了？” “他绑着妈妈，不让她陪艾艾”，艾艾气冲冲说道。 李蓉蓉笑了下，保证道，“叔叔这么坏，等会我给你报仇” 艾艾点头同意。 沈依依脸色早就娇羞欲滴，实在没预料到，平时哄孩子的借口，被当面说出来，太尴尬了， 因为陪孩子时间太少，沈依依不得不找理由，赵子明自然而然地成了孩子的假想敌。 赵子明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他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赵总，你们俩先忙，我和艾艾去游乐园了”，沈依依不好多待，急匆匆找个借口，就要告辞。 赵子明自然不便挽留，待两人身影消失，李蓉蓉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 一时之间，花枝乱颤，吸引了不少路人目光，赵子明见管了女友的风情，也大感吃不消。 李蓉蓉抱着男友的手，免得乱动，笑着说道， “你这黑心资本家，不让人休息，连小朋友都看不过去了” 赵子明感觉到手臂被两团柔软挤压，心下有点蠢蠢欲动，开口说道，“这个沈依依，竟然敢在背后说坏话，等我回去好好骂她一顿” “哼哼”，李蓉蓉撇了撇嘴，很是不信。 她虽然基本上不在公司待，也知道沈依依作为男友的心腹，一向被信任，为了帮她树立威信，别说责骂了，连批评都很少。 看到今天的情况，李蓉蓉也多少有点明白，沈依依为公司付出太多，这种以公司为家的精神，确实对得起男友的信任。 赵子明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 “对了，你房子看的怎么样了？” 这次李爸来沪，赵子明尽心招待，吃住自然在家中，随着人口的增多，多少也感到一丝不适，想起自己这边亲戚也不少，就让女友再找房源，以便以后接待亲朋好友。 “还在看嘛，我挑了几套，到时候让你参考一下”，李蓉蓉带着娇憨， “嗯，这次你来装修，选一个你喜欢的风格”，赵子明纯粹是给女友找点事做，其实开放商装修的挺好的。 “嗯嗯”，李蓉蓉点头。她最近学习不少东西，也有一试的欲望。 “伯父什么时候回去”，赵子明想起一事，开口问道， “这两天，还没确定呢，甜甜她俩还要上学，耽误不得”， 李蓉蓉提起李爸有点无奈，要不是回家有事，都有点乐不思蜀了。 “嗯，到时候记得提醒我一下，买了点东西带回去”，赵子明笑着说， “不用买，我给他准备的有”， 李蓉蓉倒不是客气，以李爸的眼界，男友准备的东西，他也不懂贵重，有点浪费，不如她自己挑选的实惠。 “多少也是我的心意”，赵子明抱了抱女友， 李蓉蓉应了声，不再说话，心下异常甜蜜，男友能时刻想着她，就让她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了。 两人逛着，赵子明身材高大，李蓉蓉曲线玲珑，走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光彩夺目，回头率居高不下。 277李晨曦 maan coffee，露天位，赵静和李晨曦相对而坐。 正值天气大好，和风习习，逛街游玩好时辰，赵静早早约了几个闺蜜出门，要大购特购，shopping high，李晨曦第一个响应。 赵静目光不经意扫到外面，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她一度以为自己能平静面对，然而看到赵子明和李蓉蓉站在一起，心中依旧苦涩充盈，难受至极。 李晨曦正要说话，看到闺蜜的神色不对，顺着视线往下看，李蓉蓉两人甜蜜地挽在一起，心下暗骂了一句，“不要脸”。 看着好闺蜜似乎要哭出来的神情，李晨曦连忙组织语言准备安慰。 说实话，看到这一幕，她心里并不怎么难受，因为上船晚，期待就很低，名分不正的情况下，想太多纯属自找麻烦。 当然，如果她现在是正宫，自然是另一番景象了，要一施手段，赶走这些臭不要脸的女人。 现在嘛，就要换位思考，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东西，真算起来，李蓉蓉才是受害者。 “干嘛呢，这么委屈，搞得你好像不知道赵子明有女朋友一样”， 李晨曦心下一动，这也是一个好机会。 “就不许人家难受吗”，赵静忍住，没哭出来。 “好了，别难受了，你生气人家又不知道，受苦的都是自己”，李晨曦开导。 “谁难受了”，赵静有点嘴硬。 “其实，你应该反过来想一想”，李晨曦注意到赵子明两人逐渐远去，开口说道， “你这是给李蓉蓉带绿帽，说起来，你还占便宜了” “去你的吧”，赵静破涕为笑。 李晨曦看着好闺蜜有点恢复了，继续劝解， “本来就是嘛，东西是人家的，你偷偷使用，还产生占有欲了，这是霸权” “你还说，再说我生气了”，赵静恼怒，什么比喻嘛。 “好好，不说了”，李晨曦见好即收。 她自然不会放弃，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让好闺蜜看看，究竟谁才是她的敌人，不要整天把精力放在自己身上，要知道她们是一条战线的。 自从上次意识到，李蓉蓉才是大家的敌人，李晨曦一直在找机会开导好闺蜜，可惜效果不佳。暗示再多，对方想不到一个点上，也没有任何用处。 李晨曦虽然自认没有露出马脚，也经不住赵静天天粘着自己，连一点空闲时间都不给自己留。 实在无奈，赵静用了一个最蠢的办法，却很有用。 只要是不陪赵子明的时间，都奉献给李晨曦，简直不给她一点机会。 搞得李晨曦有心无力，空有很多想法无处施展，到现在还是一个处女呢，只能玩玩网聊这种高科技了。 赵静并不生气，只是心下有点乱。 看到李蓉蓉那一刻，心中的幻象破灭，自己的男人自始至终都是别人的。 说痛苦，倒也没有多少，毕竟最开始就知情，说无动于衷，也没有，和老板这么长时间，日久生情。 “我记得你以前总是斗志昂扬，说自己迟早要把李蓉蓉赶走，现在怎么了？”， 李晨曦继续刚才的话题，意图挑起好闺蜜的豪情壮志，正视敌人。 “我现在也一样”，赵静面上不服软。 幸亏是在咖啡厅，环境幽静，彼此相隔较远，不然让人听到两个大美女，讨论这么露骨的话题，非笑掉大牙不可。 “呵呵”，李晨曦毫不留情揭穿她， “是啊，整天吃吃玩玩，除了知道李蓉蓉的名字外，别的什么都不了解吧？” “还知道她在上大学”，赵静说起来有点底气不足。 “为什么我说李蓉蓉才是受害者，人家是正宫娘娘，你充其量就是小妃子”， 李晨曦无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激励道。 “妃子也不错啊”，赵静心里嘀咕，没好意思说出口。 她外刚内柔，早就被赵子明收拾的服服帖帖，温柔乡不仅是英雄冢，也是美人的归宿，没点定力的人，很容易被消磨斗志。 “你想吧，要是有一天李蓉蓉不想容忍你了，你怎么办”， 李晨曦看着好闺蜜无动于衷，只能下猛料。 她之前听赵静说过，李蓉蓉知道她的事，只是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 “她说了不算”，赵静很是自信。 李晨曦有点无语，赵静这思路真是异于常人，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吗，“那该怎么办，我是不是要先下手为强？” “你怎么这么自信，赵子明不会喜新厌旧吗”，李晨曦继续开口。 “那……”， 赵静脸色一变，有点说不出话来， 李晨曦心下一喜，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赵静幽幽说道，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自己离开就可以了，不用她撵，反正我也攒下不少钱，够自己生活了” 李晨曦简直要晕倒，这赵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逆来顺受了。 “哈哈，骗你的，我怎么可能放弃，不过，你说的也是，李蓉蓉既然能装哑巴，我也可以，只当她不存在就好了”， 赵静心思回复很快，哈哈笑道。 “我是这个意思吗？我是让你把目标对准李蓉蓉，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李晨曦心下简直要咆哮了，嘴上不知道怎么开口。 赵静看了一眼好闺蜜，心下猜测，“难道冤枉小曦了？她和老板没有什么” 赵静通过最近的观察，确实没发现任何猫腻，最多只能说明李晨曦暗恋自己的男人，但是暗恋又不犯法。 赵静转念一想，反而有几分自豪，小曦这么高傲的人，也拜倒在自己男人身下，说起来，还是自己有眼光。 李晨曦咬了咬牙，决定还要再开导开导，不然的话，小静天天缠着自己，自己也受不了，时间久了，黄花菜都凉了，赵子明每天面对那么多诱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自己忘了，得赶快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出去。 只是该从哪里入手呢，李晨曦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小静连现在这种情形都能忍，还有什么不能忍。 两人相对无言，不知道说点什么，看着桌子上的咖啡杯，气氛陷入了沉默。 278天鹅湖 李蓉蓉不那么坚决地拒绝了男友要求去私密空间的提议，到了那里，她怕把持不住，羊入虎口。 随着两人感情日深，男友稍一作怪，李蓉蓉就情动不已，早已经放弃了新婚之夜再把自己交给男友的打算了。 只是第一次不愿意太过草率，随便找个地方，最起码要浪漫、唯美、永恒，值得永久珍藏、记忆。 正值下午一点半，两人闲逛到复兴路‘远东文化广场’附近，恰逢俄罗斯芭蕾国家剧院芭蕾舞《天鹅湖》即将上演。 “哥哥，我们去《天鹅湖》吧，我还没看过芭蕾剧呢”， 李蓉蓉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可爱。 “好”，赵子明笑着点头。 他没有任何异议，既然作陪，就要专心一致，以女友的喜好为准则。 《天鹅湖》作为百年经典，受众甚广，门票自然早早售罄，离开场只剩半个小时，黄牛票也卖完了。 不过这对于赵子明来说，并不是多大难事，打个电话就能解决。 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有人送来了六张票。 “赵总，实在不好意思，方总让我特意给您道个歉”，来人边道歉边解释，看样子是领导司机。 因为时间太紧，座位只能算中等。 “哈哈，老方太客气了，帮了大忙”，赵子明也不讲究，仍旧表示了谢意。 两人简单说了两句，司机笑着把赵子明六人送进大剧院。 剧场早已坐满，一行人找到自己的座位，刚坐下没多久，灯光黯淡，大幕拉开。 《天鹅湖》分为四幕，讲述一个童话故事，虽然名气很大，赵子明还是第一次观看。 作为一个出生草根、整日忙碌蝇营狗苟、勾心斗角的人来说，所有的空闲时间不是用来追逐女色，就是自我学习提高，欣赏芭蕾舞的高雅品味还没培养出来。 赵子明虽然全程看的津津有味，却浮于表面。 演员们表演细腻，演绎精湛，配乐相得益彰，打动人心，尤其是第三幕中，“黑天鹅”为了表达自己喜悦的心情，单脚尖点地，连续转动32圈，让人看后，极为震撼，目瞪口呆。 但对于整个舞台剧来说，赵子明却很难动情，至于其中暗含的抒情，更是体会不到，只能作为一种宏大的剧来看。 李蓉蓉自然也是一样，她只是好奇，对于芭蕾剧没有多少了解，而且她并不在意这些，只要有男友陪伴，再无聊的东西，也不会觉得枯燥，因为重心不在这里。 正所谓有情饮水饱，对于热恋中的人来说，待在一起什么也不做，都是甜蜜的。 周边很多人沉浸在剧中，随着人物的起伏不定而纠结，表情时而凝重时而笑颜，也有人看个热闹，坐在凳子上不老实。 李蓉蓉一路划水，把注意力放在男友身上，一会捧着着赵子明的手把玩，一会抓着放在大腿上，十指交叉，仿佛什么有趣的玩具。 赵子明偶尔关注一下女友，神情宠溺，并不说话，公共场合，也没有动手动脚。 时间过得飞快，伴随着音乐，全局剧步入了尾声，正义战胜了邪恶，坚贞的爱情战胜了万恶的妖魔，魔王也最终死去。 李蓉蓉听到旁边有人松口气，意识到《天鹅湖》即将落幕，心下有点惭愧，决定回去好好努力，增加一下自己的艺术修养，不能再出现凑热闹的情形了。 如果以后陪着男友出席一些社交场合，遇到这些，完全不懂，自己丢人事小，影响到男友就不好了。 李蓉蓉一直都给自己定的有目标，音乐，美术，绘画，歌唱，弹奏，西洋乐器、钢琴、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低音大提琴，都在学习。 不要求精通，最起码知道大概，听人谈起，知道说的是什么。只是时间尚短，未见成效。 赵子明自然不知道女友的心思，李蓉蓉为了能配上他，背后付出了那么多，其实在他眼里，会不会这些都不重要。 察觉到手机振动，赵子明打开一条短信，看后不自觉地舒了一口气，为多日的预测画上了一个句号。 发信人：唐福庆 内容：赵总，根据趣聊用户反应，现已证实，企鹅在微信中全面屏蔽趣聊的动态分享，且在企鹅手机管家提示风险后，所有用户访问都被屏。 战争要来了，赵子明眯着眼睛。 李蓉蓉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看了男友一眼，没有发现任何端倪，赵子明反而朝她笑笑，李蓉蓉放心来，紧紧抓住男友的手。 对这一天的到来，赵子明早有预料，毫不意外。 随着魔镜1.0的火爆上市，助力《江湖》再破新高。 虽然虚拟现实头显并不能直接用到《江湖》游戏中，但在周边创造了巨大的价值，大大增强了用户粘性，对于玩家社区生态的影响，超乎想象。 得益于此，趣聊用户国内正式突破千万级，东南亚用户数百万，日活达到了一千五百万，成为社交软件行业的后起之秀。 虽然与亿级的对手，差了几个档次，但是用户群体形成如此规模，又横跨东南亚诸国，影响力不可小觑，稍微不注意，就是下一个巨头。 趣聊的蓬勃发展，对于以社交起家的企鹅集团来说，存在直接竞争，是一种不小的威胁，不能容忍。 拖到现在才动手，已经超出了赵子明的预计。 换位思考一下，赵子明站在企鹅的立场，趣聊有五百万的用户时，就应该想办法扼杀竞争对手。 可能是企鹅集团家大业大，之前并不在意趣聊算哪根葱，现在反应过来，动作也是简单粗暴，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按照计划进行”，赵子明发出指示，有预测就有应对方案。 虽然对方是千亿帝国，他心中丝毫不惧，手握巨大现金流和数字黑科技，别说企鹅集团，就是世界上任何一家高科技公司，他都有信心与之一战，并取得胜利。 天亮了，王子与公主沐浴在旭日的霞光中，赵子明牵着女友，一脸微笑。 舞台上帷幕落下，整个大厅，响起了掌声。 279七大项目 赵子明赶到辉煌时，已经将至傍晚，红霞染天，整个公司灯火通明。 唐福庆领着公司高管，正按照赵子明的部署进行应对。 “情况怎么样”，赵子明迈进办公室，脚步沉稳，脸色平静，给人以强烈的信心。 唐福庆早有准备，将掌握的信息说出来， “赵总，我们已经在网上发起舆论攻势，目前*鹅方没有任何回应。现在已经确认，*鹅对我们公司几个方面同时动手。 1、*鹅电脑管家将公司官网标注“有盗号风险的网站”进而封杀，经我们确认并无危险漏洞后，第一时间与*鹅联系，未得到任何答复。 2、之前‘game’平台与*鹅游戏频道谈合作，*鹅称游戏内置广告中存在竞品雷同等原因而拒绝合作，现将我们平台内游戏的主要盈利来源的内置广告屏蔽，并继续盗用我们的小游戏。 3、**空间已经全面屏蔽我们公司任何链接，未说明原因。” 赵子明笑了笑，开口说道， “情况还好，不算太糟，最起码，*鹅没有像之前对360那样，以“涉嫌借黄色网站推广为由”，让用户必须在我们两者之间做出选择” 几个高管陪着笑了下，多少缓解了压力，毕竟对方是*鹅，国内的顶级社交巨头，信心不足也正常，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赵子明那样淡定。 不过逆境中方显英雄本色，谁能抗住压力，超常发挥，谁才是公司需要的人才，大部分人碌碌无为，面对机会也抓不住。 赵子明随意扫了一眼，让其他人离开，办公室内只留下唐福庆、白玉宏、黄小波三人。 黄小波擅长游戏策划，对于商业竞争并不敏感，白玉宏经过一番锻炼，在宣传上很有手腕，却是机变不足，遇事不稳。 实际上，辉煌公司还得靠唐福庆来撑大旗，赵子明若不想事事亲为，把自己累死，就必须培养独当一样的人才。 “老唐，说说你怎么想的”， 赵子明接过秘书递来的茶水，开口问道， 几人之间都很熟悉，没有太多的客套，公司的氛围并不严肃。 唐福庆精神一震，神采飞扬，“赵总，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 “哦”，赵子明饶有兴致， “虽然我们和*鹅不在一个量级的，但是我们具有核心优势，斗起来，也不一定鹿死谁手”， 唐福庆侃侃而谈，仿佛大局在握。 “从流量导入上说，我们不怕*鹅的封锁，趣聊的主要用户是《江湖》玩家，非玩家不到10%，它的封锁只是拖慢了我们的脚步，在*鹅的社交产品一家独大的情况下，即使不封锁我们，趣聊要想取得太大的突破，也很困难。 《江湖》现有玩家超千万，市场再深挖的潜力不大，我们之前的宣传，基本上覆盖了所有的游戏爱好者，靠广告增加不了多少新用户，同样，趣聊的转化差不多已经完成。 无论是《江湖》游戏还是趣聊软件，现在的主要市场已经转移到国外。” 赵子明点头，唐福庆的思路还是比较清晰的。 趣聊依托《江湖》生存，千万趣聊用户对于《江湖》玩家来说，基本上实现了1：1的转化。 按部就班，趣聊永远没有弯道超车的机会，即使*鹅自己犯错误，其他社交类产品也没有多少机会，因为对于用户来说，迁移成本太大。 “从技术上说，我们也不怕*鹅的竞争”，唐福庆笑了笑， 工作了这么久，他自然知道公司的技术支持有多强大，趣聊如此优秀的社交软件，甚至比微信更加精致，短短几个月就完成了开发、上线、发展、腾飞。 “他们宣传的借口纯属胡扯，下一步我们就以此为突破口，既揭露*鹅的险恶用心，也借此宣传一下公司的先进技术”，唐福庆停顿了一下。 赵子明示意他继续， “以我们公司的现金流来说，能打得起任何消耗战”， 唐福庆有点不好意思，毕竟直接和老板说公司的盈利，多少有点尴尬。 “哈哈”，赵子明笑了下，“我们确实能够耗的起”。转过头来，看着白玉宏说道， “宣传这一块，你要多操点心” “好的赵总”， 白玉宏听完唐经理的分析后，心下大定，脑子活泛起来，这么一说，*鹅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只是看着吓人而已。 对于如何搞好舆论战，白玉宏瞬间就想好了大方向， “无非就是碰瓷，*鹅家大业大，自然要贴上去，刷存在感。一方面，尽量塑造辉煌公司受害者形象，引起网民的同情，另一方面，和*鹅绑在一块宣传，说不定反而能增加用户呢” “公司内部也要注意”， 赵子明对白玉宏的执行力还是放心的，回过神来，并不看唐福庆，开口说道，似乎若有所指。 唐福庆心中一禀，想起旧事，这次如果重蹈覆辙，被人挖了墙角，黄小波的下场就在眼前，真到了那时候，自己还不如黄小波呢。 “放心吧，赵总，我一定处理好”，唐福庆保证道， 他心中反而激发出巨大的斗志，烈火炼真金，危难现英雄。 现在公司主要有七个重要项目组，“区块链”、“趣聊”、“天魔引擎”、“game平台”、“《江湖》项目组”、“黄小波团队”、“魔镜开拓”。 只要能保证这些人员不出现大的动荡，整个公司就稳如泰山。 “嗯，你的能力我还是知道的”，赵子明笑道，“我们要做好长期斗争的准备，这次和之前不一样” 赵子明估计，双方的缠斗需要几个月的时间，*鹅虽然是巨无霸，辉煌也不是弱者，不存在一战而胜的情况，双方有来有往。 对于网络公司来说，与实体经济不同，战场极为狭窄，主要是在网络上分出胜负，靠商业手段竞争，牵扯线下的很少，相对来说较为纯粹。 公司背后的力量，只能摇旗助威，想赤膊上阵，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280《江湖》域外纵横 九月二十三，英国金融时报（financial times）报道，传统以来，全球联网游戏做的最好的韩国，目前遭遇了巨大的危机。 危机主要来源于中国游戏的挑战，尤其是中国游戏《江湖》崛起以来，不断侵蚀韩国游戏市场，国内和国外的。 多人对战在线角色扮演游戏，韩国一直领跑全世界，素来是其国家骄傲，其生产的mmorpg游戏，深受硬核玩家（hard cores)的喜爱，韩国游戏在全球市场一度占到28%的份额。 然而，由于《江湖》游戏的影响，韩国最大几家游戏开发公司，第三季度末，公司利润大幅下滑（超过20%），甚至出现亏损状态。 同时，与2009年相比，今年韩国游戏公司下降了30%，整体数量只剩下一万四千多家，整个市场出现了“江湖恐慌”。 在这种情况下，辉煌与企鹅的争斗，天然就有传播性，很容易吸引大众的目光。 辉煌公司趁势抗起民族品牌大旗，一方面塑造自己的游戏利国利民，扬威国外，一方面大打同情牌，说企鹅利用垄断地位，无辜封杀公司，屏蔽其官网论坛。 一时之间，舆论汹汹，压力传导。 虽然有理智网友给出数据，企鹅集团也出口了大量小游戏到国外，为国家挣了不少外汇，真要从数据上讲，和辉煌公司不相上下。 不过没有核心的作品，就没有影响力，一百个垃圾也抵不上一个精品，加上企鹅抄袭出道，负面形象根深蒂固。大家并不愿意相信，企鹅也能出口游戏，国人都不玩的作品，怎么可能在国外流行。 受于舆论的压力，企鹅不得不给出解释理由，因为监测到域名“辉煌游戏”含有大量以“企鹅分分彩”为名义的违法赌博内容，并通过互联网渠道大规模传播（该域名传播的url恶意网址的比例超高，超过80%）。 辉煌自然不会吃哑巴亏，顺杆子就上，坚决否认，声称企鹅纯属污蔑，要求给出实证。 企鹅自然不屑一顾，以涉及商业秘密为由，断然拒绝，并强调，如果辉煌公司起诉，可以提供给法院。 双方纷纷扰扰，闹得一团糟，普通网友真假难辨，或者说根本不关心真假。 “爸，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中心车站外，李蓉蓉正在送别父亲，身材高挑，一身米色风衣，气质不凡。 与来时相比，李远方已经大变样，完全看不到一点老农色彩，从衣服到头发，都精心整理，好像换了一个人。 李蓉蓉也是第一次发现，李爸还有一颗爱美的心。 李远方本来底子就好，身形高大，五官端正，要不然怎么会生出如花似玉的女儿，这一打扮，就有几分儒雅工程师的色彩，不了解详情的人，肯定会被唬住。 “放心吧，没多远，我把甜甜她俩送回去，安排好，抽空和你妈再过来”，李远方说道， 来时带着大包袱，回去拉着行李箱，里面放满了各种礼物。 “好好，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李蓉蓉虽然无奈，也管不住父亲， 所幸李爸在这里，自己玩的很开心，简直焕发了青春，并没有给她造成多大烦恼。 本来男友安排了公司车辆接送，从这里到老家，不到八百公里，一天即达，很是方便。 李蓉蓉考虑到影响不好，毕竟俩人还没有结婚，公器私用，多少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就坚决推辞了，让李爸三人做火车回去。 “你回去吧”，李远方笑着说道， 说实话，他真不想回去，来沪一趟，彻底改变了三观，以前只在电视中看到的场景，竟然在他眼前实现了，如梦似幻，难辨真假，如果这是一个梦，李远方愿意永远沉醉其中。 对于大女儿找的女婿，他有一百个满意，当时就和赵子明说了，彩礼不要一分钱，只要两个人过得好就行，给赵子明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回去好好读书，其他的不要操心，争取考一个好大学”，李蓉蓉作为大姐，开始教育两个妹妹。 “嗯嗯”，甜甜、点点连忙答应，神色疲倦而又兴奋， 在这里的几天生活，精彩程度超过了过去十几年。 说起来，她们两个的眼界比李爸更宽广，接受新知识也更快，但是受到的震撼也最大，毕竟心智不成熟。 李蓉蓉看着两个妹妹，心下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让她俩过早接触繁华，究竟是对是错，她之前有所隐瞒，也是思虑不定。 然而李爸的到来，让她措手不及，即使不刻意展现奢华，不经意间的流露，对两个妹妹来说，仍然是一种巨大的冲击。 李爸毕竟年纪大了，而妹妹以后的路长着呢，真要走错，影响的就是一生。 “你放心吧，我回去好好监督，一定让她俩安心读书”， 李远方知道大女儿的担心，在一旁保证道， 随着大女儿逐渐出息，他也意识到读书的重要性，再加上现在的变化，大女儿交代的事，自有分量，他牢牢记住。 “嗯”，李蓉蓉应了声，也多少放下心来，她毕竟鞭长莫及，妹妹和家里的事还得靠老爸。 即使再不着调，只要找准李爸的痛脉，还是能做一点事的。 李远方再次看了一眼繁华的景象，咬了咬牙，不舍离开。 算命瞎子说的果然没错，自己就是有大富大贵的命，只是来的有点晚，忍不住开口，再次叮嘱女儿几遍， “注意身体，不要劳累，多陪陪男友，没事多给家里打电话”。 现在大女儿在他心里的重要性，已经超过小儿子毛毛了，他已经决定，以后家里大妮就是第二当家人。 李蓉蓉听着父亲不着边的话，心下并没有不耐烦， 再怎么算，老爸毕竟是老爸，虽然有诸多缺点，也只是小农思想作怪，重男轻女很普遍。 总得来说，对她算可以的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了”，李远方摆了摆手，领着两个小女儿进了车站。 点点、甜甜只能抛下不舍之情，一步三回头。 李蓉蓉笑着，目送三人背影渐渐消失，转身离去。 281angel 中远集团“2014慈善晚宴暨新品发布会”在远东富力艾美酒店隆重举行。 远东市市委副书记、市长曹臻鼎、鹅集团创始人马云龙、恒基兆业副主席钱大群、华泰保险董事长王梓学、分众传媒江一春等数百位企业家出席。 称得上是名流云集，精英汇聚，政商纵横，奢华无限。 赵子明作为本地商圈的后起之秀，自然在应邀之列，只是在一众大佬中，不显山露水罢了。 “学长你好”， 带着几丝甜意的声音，打断了赵子明的安静。 “你是楚安琪？”， 赵子明记性很好，一眼就认出来自己的学妹了。 “学长还记得我？叫我angle就好”，楚安琪很是高兴，亲切说道。 灰色的针织连衣裙，简约高贵，收腰紧身的设计，勾勒出完美曲线，加上一双高跟鞋，显得女人味十足。 “我记得你是12级金融学院的”， 见到熟悉的人，赵子明也很高兴，相比站在一群老头子中间，谦虚做人，他还是更喜欢和年轻人聊聊，当然美女更令人赏心悦目。 “是的是的”，楚安琪连忙点头， “学长怎么一个人在这？” “那边太严肃了，在这边放松一下”，赵子明示意宴会的中心，笑着说道。 “嘿嘿”，楚安琪跟着傻笑了下， “你一个人来的？”，赵子明取过一杯纯净水，示意一下楚安琪。 “跟着家长来见见世面”， 楚安琪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她自然不会说专门为了赵子明来的。 苏子伟多次努力也没请来赵子明，为了表达歉意，特意打听到赵子明参加慈善晚宴的消息，就有了楚安琪今天的行动。 赵子明猜也能猜到，楚安琪应该出身很好，能参加今天的宴席，没有几分实力是不行的。 “学长，你上次说的，只有当规则不清晰的时候，大公司不会冒险，才有创业的机会，我想再请教你一下，对于滴滴打车这种模式，你怎么看”， 楚安琪笑着问道，抛出了提前准备好的话题。 赵子明对滴滴自然有了解，可以说在打车软件市场，滴滴基本上霸势已显，占居了近六成份额， “安琪，你在这里啊” 赵子明还没说话，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两人抬头看去，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一脸微笑，走了过来，英姿逼人。 “阿云”，楚安琪笑着招呼， “你朋友？”，阿云看到赵子明迟疑地说道。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学长赵子明，学长，这是苏子云”， 楚安琪给两人相互认识。 赵子明伸出手和对方握了下。 苏子云一脸惊讶地笑道，“您是金龙贷的赵总？” 赵子明谦虚应了下，还没说话，楚安琪就把话接过来， “阿云，哈，终于遇到对手了吧，学长和你一样大哟” “哈哈，在赵总面前，我这点成绩算得了什么”，苏子云很是低调，不带一丝傲气。 赵子明对苏子云，确实不怎么了解，有点尴尬，正要找话圆一下。 苏子云转过头对楚安琪说道，“伯父找你大半天了”， 楚安琪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只怪自己刚才迟疑太长时间，向赵子明说声抱歉，急匆匆和苏子云离去。 赵子明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笑了一下，拿出手机搜索对方的资料。 苏子云确实很出名，赵子明基本上没费多大功夫，一大串个人信息已经刷了出来。 苏子云出身豪门，自幼展现卓越的天赋，香港科技大学工学院工业设计专业的硕士，毕业后去美国的麻省理工学院读书，而且是进了大名鼎鼎的媒体实验室（media lab）去读硕士。 2009年，就获得了《mit技术评论》这个杂志推出来的“35岁以下的35人”的称号，简称tr35。 2010年，又被《创造力》杂志评为“全球的创造力50强”之一。 到了2013年，被世界经济论坛评为“青年全球领袖”。 2012年，他正式入职恒星集团，现在已经是负责战略发展和产品设计的恒星的全球高级副总裁了。 赵子明看完，只能叹息，这开挂的人生，简直让人无语，自己要没点际遇，连站到对方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恒星集团全球500强，包括众多的国际下属企业，业务涉及电子、金融、机械、化学等领域，资产庞大到惊人。 赵子明顺手搜了一下楚安琪，倒是没找到什么资料，不过恒星集团股东中有一位姓楚的，高管中有一位副总裁楚国威，不知道两人和楚安琪有没有关系。 “安琪，你和赵子明很熟吗？”， 这边苏子云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有啊，今天是第二次见面”，楚安琪自然不会说实话，把心思隐藏的好好的。 “哦”，苏子云不再说话， 楚安琪倒是忍不住了，想听听自幼崇拜的大哥对赵子明的看法， “阿云，你对学长了解吗？” 苏子云听到楚安琪亲妮的称呼，眼角抽了抽，他平时没少和学妹们玩这种游戏，对学长这个词太熟悉了。 “不了解，听说和李伟走的比较近，估计是个白手套”， 苏子云语气平淡，其中的不屑还是隐藏的很深。 “哦”，楚安琪有点闷闷不乐，学长这么优秀，傲骨天生，她才不信会是白手套。 “老爸找我干嘛呢？”，楚安琪明智地转移话题， “要给你介绍一个人呢”，苏子云嘴角微微一扬， 楚安琪脸色拉了下来，她可知道老爸风流成性，估计又是一个想做后妈的无聊人。 苏子云看楚安琪已经明白什么了，就开口安慰道，“伯父这么多年一直单身，也该找一个了” 楚安琪心下冷笑，老爸之所以单身，可不是找不到，而是太花心，之前光给自己介绍的阿姨，就不下五人了。 想起偶像赵子明在这方面也有劣迹，有女朋友了，还四处沾花惹草，楚安琪不仅有点心灰意冷，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开口问道， “你知道这次又是谁吗？” “听伯父喊她小水”，苏子云声音传来。 282小水 “瑜姐，你知道有钱的男人最讨厌女人什么吗？” 小水笑着对周瑜说道，两人坐在宴会一角，即隐秘，视野又能俯视全场。 一席花色裙子，褶皱感兼具松紧性，小低胸的设计，让傲人的事业线展现的恰到好处，虽然没有锁骨，可是圆润感十足。 “什么”，周瑜摇了摇头， 她和小水在名媛会所有过几面之缘，也谈不上多亲近，这次晚宴正好遇上，陌生的环境，不自觉地让人熟络起来。 “是控制欲”，小水给出答案， 虽然周瑜她俩年纪差不多，甚至她还小几天，但在对付男人上，就差的远了。 “对于他们来说，不会在意你的身高、贫穷、学历、职位，甚至**、性史之类，都可以忽略，唯一不能接受的是控制欲”， 小水一向好为人师，要不然也不会创立名媛会所。 “是吗？” 周瑜听的有点想笑，她知道小水都是纸上谈兵，说起来，性经验不一定有她多呢，她最起码有过男人，小水一直花枝招展，左右逢源，也没见过跟哪个男人有过亲密关系。 “当然”，小水坐直身体，饱满的曲线更加突出。 “我经常跟她们说，有钱人特别是富二代，生活本来就很美好了，绝不会娶一个班主任回家管着自己，如果结婚会降低他的生活水准，削弱他的自由，他肯定不会结婚”， 小水很是确认地说道， 周瑜没有说话。 “比如说”小水开始想例子，加强说服力。 “你看那，楚安琪和赵子明”， 小水眼光一扫，笑着指给周瑜看， “安琪即使用情再深，赵子明也不会和她结婚” “哦”，周瑜很是好奇，小水怎么得出的结论。 她只看到，楚安琪和赵子明靠的很近，说明楚安琪对赵子明完全不设防。 “对于赵子明来说，他本来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男人之一，他又有钱，又年轻，还健康，完全用不着结婚，楚安琪长得再漂亮，家势再好，对于赵子明来说，没有一点作用”， 小水自然对本地年轻富豪了如指掌。 “说不定，赵子明想找个人联姻呢”， 周瑜应道，脑海中闪过李晨曦的影子，好长时间没见，不知道她得手没有？ “那是你不了解赵子明，他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肯定不会娶一个大小姐回家找罪受”， 小水得意一笑。 “怎么说”，周瑜很好奇。 “他这个人，大男子主义太重，受不了一点委屈，你看，他找得女人都是柔顺型的”， 小水将自己的观察分析说出来。 周瑜有点佩服，不管小水分析的对不对，光花费的精力就不少，只是投入这么多，你究竟会选择什么样的。 “你呢，认准楚国威了？”，周瑜不再说赵子明。 楚国威就是楚安琪的老爸，恒星集团副总裁。 “呵呵，朋友而已”，小水神情不变， 周瑜并不惊讶，小水的性格就是这样，如果有男人以为，她的温柔就是爱上了自己，只能怪他太蠢。 “小公主过来了，我要去打个招呼”， 小水看着楚安琪和苏子云朝这边走来，笑着说道， “你去吧，小公主脸色不好，估计不想认你这个后妈”，周瑜调笑道， “这种姑奶奶，谁想伺候谁伺候”，小水撇了下嘴， 她只是给楚国威一个面子，算是感谢今晚的引荐之功，千万不要太自作多情，免得朋友都没得做。 楚国威仪表堂堂，身材高大，带着几分成熟稳重的气质，只从外表来看，就魅力不凡。 “小水，这是我女儿楚安琪”，楚国威略有几分尴尬， “安琪，你好”，小水热情不减。 “安琪，这是你小水姐”，楚国威含糊一句，他也不知道让女儿称呼什么为好。 “小水姐”，楚安琪虽然心里不爽，面上很安静。 老爸这次眼光到提高不少，在哪找的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她看了都有点怜惜。 “刚才跑哪去了，找你老半天”，楚国威关心道， “碰见一个学长，过去聊了几句”，楚安琪解释了下。 “哦，学长，是赵子明吗？”，楚国威开口问道， 女儿的学长，有资格出席今天晚宴的，没有几个人，作为企业家的聚会，连他们的子女都不够资格，当然，带出来见见世面还是可以的。 能让女儿主动去聊天，除了赵子明，他想不出第二个人。 “是的”，楚安琪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 楚国威忍了忍不说话，毕竟有外人在。 赵子明可不是一般人，他对赵子明的了解，甚至某种程度上，远远超过女儿本人。 “国威，你们说的是金龙公司的赵总吗？”，小水突然插口， “嗯”，楚国威应了声， “赵总，称得上是少年英杰，天纵之才”，小水不顾楚国威脸黑，开口赞道， 楚安琪一下高兴地抬起头，第一次看小水这么顺眼。 对于赵子明的商业成就，楚国威也很佩服，年纪轻轻白手起家，身价数百亿，最难能可贵的是，不依靠任何人，没有投机倒把，完全是自己一刀一枪打出来的。 至于赵子明私生活混乱，在楚国威看来，根本算不上什么，别说年轻人，就是老年人，这样生活的也有不少。 然而其他人对他很是不满，年纪轻轻声色犬马，难成大器，尤其是接受李伟的赠送，更是让不少女人倒胃口。 要不然，以赵子明展现出来的能力，早就有人上门联姻了，不会撑到现在，没有任何动静。 虽然楚国威并不在意赵子明私生活什么样，因为他也是这样的人，只是事关女儿幸福，他瞬间转换立场，坚决不能容忍。 “我看最新媒体报道，赵子明身价超五百亿”，小水显得很没眼色，仍在那赞美不停，“真是不可想象，从零开始，一个传奇” 楚国威看到自己心仪的女人，羡慕的语气，心生几分嫉妒，忍不住开口说道， “少年成名不是好事，他最近和马总闹得这么不愉快，性格上的原因不是没有”。 283情趣 赵子明自然不知道背后有人在议论自己，随着晚宴进入尾声，捐赠环节即将开始，他没有出风头的打算，自然低调认捐。 不过市长大人出席，大家还是很给面子的，几个商业大佬，捐赠数额纷纷超千万，不到一会的功夫，数额已经过一亿。 这种场合自然不会有人逼捐，也没有摩擦或者嘲讽类的、让人下不来台的事件发生，整体氛围都很和谐。 赵子明低头看着女友发过来的别墅照片，风格各异，精美绝伦。 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抬头一看，一个风韵绝佳的女子站在旁边。 “你好”， 来人手持波尔多酒杯，红唇轻启，笑着打招呼。 赵子明请美女坐下，“你是？” “叫我小水就好”，小水右手手指捏着细细的杯柄，姿态优雅。 “我是赵子明”，赵子明自我介绍。 “我知道”，小水笑道， “我是安琪的朋友，听她说起你，过来认识一下” “哦”，赵子明笑了，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大胆的女子。 “安琪和楚总在那边”，小水指给赵子明看，纤细洁白的手指，不带一点瑕疵。 “楚总？”， 赵子明看了过去，正好碰到楚安琪的目光，笑着回应。 “安琪没告诉你吗？”，小水眼波流转，别有一番媚意，“楚国威的千金”。 赵子明恍然，楚国威就是恒星的副总裁。 “我告诉你，你可不能给安琪说，出卖我”，小水眨着眼睛，似撒娇似求情。 “哈哈”，赵子明笑了下，心下一动，伸出手来，说道，“放心吧，我们拉钩”。 小水一呆，暗骂了句小色鬼，用小拇指轻轻虚拉一下，仿佛拉过。 赵子明并不在意，放下手，面不改色， 本来就是试探试探，这个女人，一举一动烟视媚行，他要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交际花。 “赵总，宴会应该喝红酒的”，小水转移话题，看着茶几上的纯净水，笑着说道。 “是吗”，赵子明回答。 “你看年轻人都是喝红酒，你心态太老了”，小水下巴微微一抬，示意周围说道， 赵子明还真没注意到这种情况，大致扫了一眼，确实只有缪缪几人拿着纯净水，而且年纪都在五十以上。 “我对于红酒不怎么了解，也就没法品尝，附庸风雅”，赵子明解释了下原因。 小水有点惊讶对方的坦诚，在她这个大美女面前，不应该拼命地表现自己吗？ “我来教你”，小水一笑，仿佛鲜花怒放，坐直身体，瞬间从慵懒转为端庄，大长腿从裙缝间漏出一抹白皙，细腻光滑。 “好啊”，赵子明无所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陪美女聊聊天也不错。 对于交际，男人多少占点便宜。 “红酒最出名的自然是82年的拉菲，但它并不是最好的葡萄酒。根据罗伯特帕克的评分，当年拉菲的分值是100到99之间。今天拉菲82的分值有所降低，大概是97分”， 小水先从趣闻开始说起，以吸引赵子明的注意。 “哦”，赵子明随口问道，“罗伯特帕克是谁”， 他很好奇，谁人这么有资格，有权威？ 小水放下波尔多杯，笑着说道， “他可是一个传奇，年轻时是一名律师，后来成为知名品酒师。你看过日本漫画《神之水滴》没有，就是以他为原型创作的” 赵子明摇了摇头， “你如果对红酒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这本漫画，是关于红酒方面很好的启蒙读物”， 小水推荐道， “这套漫画入进韩国后，引起了巨大的反响，韩国的红酒进口量增长了1/3。但是在我国的商业效应还不大，了解的人不多” 赵子明有点好奇了，也可能是小水美女的推荐，也可能是罗伯特帕克的传奇故事刺激了他，下定决心，准备晚宴结束后，找来看一看。 小水仿佛看清了赵子明的心中所想，一泓秋水在眼中收敛，笑着说道， “我那里正好有一套，你如果需要的话，可以送给你” “那我岂不是夺人所好了？”，赵子明故意问道。 小水眼珠一转，回答，“我看过很多遍了，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 “好，我记一下你的联系方式，改天专门去取”，赵子明不再推辞，笑着说。 “你加我微信”，小水念出一串号码，待赵子明记下后，吐气如兰， “大老板这么忙，怎么能让你亲自跑一趟呢，我这两天给你送过去就好了” 赵子明不置可否，他对每一个主动上门的女人，既警惕又不在意，有男人的贪婪也有枭雄的冷酷。 “今天，我先教你一下，持杯方法”，小水显得兴致勃勃， “这个有什么讲究吗”，赵子明看着小水葱葱玉指，似乎闪着光泽，随口问道， “其实很简单，只要不挨着杯肚就好，杯柄、酒托都可以，免得使酒的温度上升”，小水示意给赵子明看。 “哦哦”，赵子明露出明白的神色，让小水的成就感大增。 “别的，改天再教你”，两人加过微信后，关系近了很多，小水带着一丝调皮， 赵子明自然很乐意，虽然他知道绝不是因为自己的魅力惊人，引得美女投怀送抱，但是这样想一想，还是很有满足感 “您作为理财方面的专家，能不能教我怎么理财呢”，小水开始恭维， 有屈有伸，张弛有度，既引起对方的兴趣，又满足其自尊。 “专家，可不敢当”，赵子明心下苦笑， 小水不是第一个问他怎么理财的人，虽然金龙贷可以说是理财平台，他对理财计划确实一窍不通。 小水嘟了下嘴，明显不信。 “你可以试用一下，我们公司新出的智能投顾助手”， 赵子明间接为自己打广告。 小水很有兴趣问道，“怎么弄”。 “把手机给我，先帮你下一个小程序金龙贷app，把钱投进去就可以了”， 赵子明只能手把手开始教。 小水将自己手机递了过来，划开指纹锁，美丽的玉照作为背景，很是自恋。 “我下的有，是你们的vip会员”。 284完美情人 赵子明看着账户内余额500万，有点惊讶。 “我对理财一窍不通，放银行又贬值太快，只能选择一个大公司了”， 小水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赵子明有点迟疑，这样的话，还不能应付了事，不论是从客户的角度还是从对方的信任来讲，都要下点真功夫。 “全部投进去吗？”，赵子明再次确认一下，他刚才讲了一下智能投顾的程序，小水让他操作，还以为只有几十万块呢。 “嗯”，小水点头，表面严肃，实则轻松，“交易密码是123456” 赵子明听到这么弱智的密码，心下想笑，打开app上智能投顾程序，输入第三等级授权码，将500万现金全部转入。 小水一脸好奇地看着，没有说话。 “你对我这么信任”，赵子明笑着问道。 “你可是理财专家”，小水连忙点头，带着几分夸奖。 赵子明有点无语，真不知道该夸她天真还是有魄力，第一次见面，就敢把这么多钱完全交给他运作。 尽管赵子明身价不菲，名声在外，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年头，骗财骗色的富豪也不少。 “我们的投顾程序有全委托和半委托，看你这么懒，我帮你设定成了全委托了”， 赵子明笑着解释道， “人家哪里懒了”，小水不满，带点小女儿娇羞。 赵子明哈哈一笑，对方成熟与纯真奇异地混合在一起，魅力惊人。 “现在全委托主要有公司期权投资和股票基金投资，在被动的指数基金方面……”，赵子明想进一步解释。 “好了好了”，小水打断他，半是撒娇半是抱怨道，“这些我也不懂，相信你们公司的能力” 赵子明一呆，回过神来，遇到这么一个大马虎，也没有其他好办法。 “你放心吧”，赵子明只能简单保证，算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好事做。 “嘻嘻”，小水笑了下，“亏本了也没事，不会让你们赔的” 赵子明摇了摇头，正要说话，一个声音打断， “学长，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安琪，快做”，小水抬头一看，先开口，招呼楚安琪坐下，“给赵总普及红酒知识呢” 楚安琪虽然惊讶于小水的热情，却也不便拒绝，顺势坐在小水旁边，笑颜如花。 赵子明看着两个美人，在昏色的灯光下，一个成熟诱人，一个青春飞扬，一时之间，如饮美酒，看的微醺似醉。 楚安琪看着玻璃茶几上，一杯红酒，一杯纯净水，笑着说道， “红酒呀，我刚才正好听人讲起，品酒主要是闻，之前还以为是品尝呢”。 小水心下一晒，她自然不信。 楚安琪出身名门，对这些常识，应该是了如指掌，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赵子明脸上好看罢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段感情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 小水虽然和楚国威接触时间不长，对于他的心思还是很了解的，不可能答应宝贝女儿和赵子明混在一起。 “哦”，赵子明好奇说道， “是这样吗，我也以为品酒是品尝呢” “因为嗅觉要比味觉更加丰富，品酒更多靠的是鼻子，而不是舌头，通过酒杯要把葡萄酒的香味聚住”，楚安琪带点可爱，细细道来。 小水保持沉默，把场景自动让出，不愿在这上面出风头。 看着小女儿纯纯爱恋，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如果她没猜错，楚安琪定是背着老爸过来的，一会楚国威空闲下来，肯定四处寻找。 楚安琪很高兴，自己能有东西教给偶像，平日里略显枯燥乏味的礼仪培训，此刻变得可爱起来，“还有……”。 小水看了一眼赵子明，他会不会感受到小女孩朦胧的爱，究竟会怎么对待，不主动？不拒绝？ 真要说起来，赵子明称得上完美情人，能满足青春期少女的一切幻想，出身贫寒而又自立自强，性格温和，有耐心。 在这个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社会，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取巨大的成功，仿佛传奇故事中的英雄，如果再有一个英雄救美情节，就更加完美了。 小水看着波尔多杯中，一抹红色的液体，思绪开始发散。 其实能有一个暗恋的人，在楚安琪的年纪，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感情的东西莫名其妙，不亲自品尝一下，不会知道它的味道。 “小水姐送你一套《神之水滴》？” 听到自己的名字，小水回过神来，对着两人笑笑。 楚安琪眼珠一转，开口说道，“那我也送你一本书” “什么”，赵子明问道， “《神之水滴》可以让你轻松入门，那从品酒和品鉴角度来说，就只有《稀世珍酿》可以相提并论了，它收录了全世界最顶级的红酒”， 楚安琪兴奋地说道，原来偶像也有不懂的地方，她此刻愈加庆幸，当年的红酒品鉴课程，没有偷懒。 小水在一旁偷偷笑，小姑娘连《稀世珍酿》都读过，对红酒的了解很深了，刚才的话语，明显是在说谎。 不过她没有任何兴趣揭穿，如果有必要还会打个掩护，让人难堪的事她很少做，虽然颇有心机，小水多年来纵横不败，靠的就是有自己的原则，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赵子明没有拒绝。 楚安琪下定决心，今晚就去买一本，过两天给学长送过去，只是书里面要不要写点什么呢？ 看了一眼赵子明，依旧兴致满满在请教相关知识，小水一时之间，也有点猜测不准，赵子明究竟是不是情场高手。 要说小女孩这么明显的心思，他不可能体会不到。 不过也说不准，男人都很迟钝，有时候不直接挑明话题，他还以为对方性格就是这样。 赵子明如果是情场高手，刚才和她聊天的时候，有很多话语不应该说出口，尤其是过于亲妮的动作，很是失礼。 不过这些对于她来说，并不重要，楚安琪即使被拒绝、受伤，也不用她来操心。 再说了，不经过风雨怎么可能成长，女人不可能一辈子天真下去。 小水看着宴会中男女，衣冠楚楚，温和有礼，微微一笑，这才是真实世界。 285沈依依 九月二十五，白石区区委副书记、区长曹立彬带队来金龙网络科技公司参观调研，肯定了金龙贷作为行业排头兵为p2p网络借贷行业做出的贡献和意义。 鼓励金龙公司创新服务模式，充分运用大数据、云计算等最新技术，坚持小额分散原则，为有小额借款需求，而传统金融又无法及时提供相应服务的群体，提供以消费为目的的抵质押借款信息服务。 柳林大厦，金龙公司，赵子明办公室。 接待、忙碌了一整天，其他人都已经下班，赵子明留下沈依依在说话。 “依依，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赵子明靠在椅子上，揉了揉鬓角，带着一丝疲惫。 陪领导是最累的事，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拘束，幸亏中央八项规定出台，工作时间不准饮酒，不然的话，赵子明肯定要喝趴下。 酒文化的厉害，不亲自体验不知道。 作为白石区明星企业，金龙贷平均每个月都有接待任务，随着行业地位的确立，从部委到市区，从兄弟省份到遥远边区，政商两界，都有人慕名而来。 虽然很多时候不用赵子明亲自出面，不过父母官来了，就很不一般，赵子明不出席，从哪方面讲都不合适。 加上赵子明和曹立彬年纪相差并不多，私交还可以，当时补选白石区人大代表时，得到曹区长大力支持，赵子明自然要桃投李报。 沈依依有点不好意思，尤其是赵总单独把她留下，唯恐听到旧事。 最尴尬的事，莫过于背后说领导坏话，被当场抓住，虽然事情过去了好几天，她仍旧放不开。上次回家后，好好教育了一番艾艾。 “没事，赵总”，沈依依故作镇定。 作为主管业务的副总裁，除了消费分期事务外，小额信贷不能丢，加上智能投顾助手上线，忙的脚不点地，在公司加班加点是常态。 “嗯，你注意好休息，现在公司基本上步入正轨，接下来，应该就没有那么忙了”。 赵子明看着自己的下属，安慰道。 沈依依肌肤雪白，完全驾驭的了白色，上身一件白色的衬衫，只是身材太好，给人的感觉完全不是自己的size。 对于领导的空口白话，沈副总并不放在心上。 这样的话，她听了很多次，基本上都实现不了，接下来领导说的，才是重点。从另一方面说，她也不是能闲下来的人，不到两年的忙碌生涯，早已经使她适应了这种高压的状态。 果然，只听赵子明继续说道， “消费分期做的很好，看来当初转变方向还是对的，不过智能投顾这一块，你接下来要多操点心，少泽虽然研究能力很强，对于市场的敏锐性，远远不如你” “嗯，我会向顾博士多请教的”，沈依依回答。 有了赵总的指示，接下来的工作，她就好插手了，不然的话，顾少泽的面子，还是要顾的。 金龙公司推出的智能投顾助手，核心技术主要体现在金融数据 api、自动化交易和智能化算法三个方面。 虽然公司的技术门槛很高，但是投资组合优化理论并不占优势，一旦老牌的资产管理公司介入这一领域，依靠自己的品牌优势和庞大的用户积累，有很大可能实现反超。 赵子明点点头，相信沈依依能够理解他暗含的意思。 虽然智能投顾是顾少泽一手研发的，不管怎么讲，都不能放任不管。一方面，沈依依作为业务副总裁，天然就有理由插手一切业务，另一方面，值得信任的当然是自己人，在顾少泽没有证明他的忠诚之前，赵子明自然不会给予同等的信任。 说到智能投顾，赵子明又想起前天慈善晚宴上，遇见的小水美女，确实是一个妙人，善解人意，又冰雪聪明。 赵子明对聪明的人，都有好感，知道自己做什么，有分寸，知进退。不过女人再好，只是前进路上的一点风景，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只会自误。 “我们努力奋斗，一路拼搏，就是为了改变世界，而不是让世界改变我们”。 赵子明想起网上的一句名言，感同身受。 他每天这么辛苦究竟是为了什么，四点多起床，十一点入睡，除了偶尔的娱乐，都是在忙碌，两点一线，夜店、party从来没有参加过。 付出这么多，只是为了挣钱吗？ 他完全可以不用这么辛苦，放下担子，学一学富二代，飞机游艇，香车美女，应有尽有。 即使以现在挣的钱来算，两辈子也花不完，但是，他没有选择放纵自己的欲望，只为了自己曾经的梦想，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想要成功，必须懂得取舍之道。 沈依依看着老板陷入了沉思，忍了忍，没有开口说话。 她其实不太愿意两个人单独待在一起，倒不是讨厌什么，恰是相反，唯恐自己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风情，激起老板的心思。 一个睿智的领导，带给她的不一定是压力，还有别的。 优秀的人，天然就有吸引力，领袖的魅力，向来是非理性的。 “经得起诱惑”，赵子明细细品味这几个字，自己是不是自控力超强，能面对一切诱惑呢？ 不过是不是诱惑，只有到选择时才知道，有的时候，女人并不是诱惑。 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身体，赵子明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车马流水，远处霓虹闪烁，心中不自觉地涌起一股自豪感，每当这个时候，总有一种仿佛天下尽在掌握的感觉，虽然只是一种错觉。 李有明设计的办公室风格，他最满意的地方，就是站在这里看风景，美如画。 “赵总，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沈依依鼓起勇气开口说道。 “哦哦”，赵子明回过神，顿时意识到，时间已经很晚了，想了想开口说道， “走吧，我送你” “不用了，离家很近的”，沈依依笑着拒绝道， 赵子明自顾拿起西装外套，示意两人出门，沈依依没办法，只能接受。 286霸道 两人走进电梯，赵子明按下一楼，转过头对沈依依说，“最近……”， 就在电梯准备下降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阵失重感。 两人顿时站立不稳，东倒西歪，赵子明眼疾手快，一手扶着电梯壁，一手抓着沈依依，勉强稳住身体，不至于摔倒在地。 电梯在极速坠落一段距离后，紧接着一顿一挫就停住了，显示电梯停在了21楼。 赵子明拍了拍怀中惊魂未定的沈依依，连忙按下所有的楼层。 沈依依脸色微红站直身体，心中砰砰直跳，既有害怕又有羞涩。 电梯没有任何反应，按下警铃，没有反应，按下电话，仍旧无动静。 “我们不会被困电梯了吧”， 沈依依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脸色有点发白。 “放心没事”，赵子明还算平静，安慰道，掏出电话，准备联系人，发现没有任何信号。 “我电话也没信号”，沈依依看着赵子明，确认后有点焦虑。 “等一会就好，vip电梯24小时有人守着，肯定有人会发现的”， 赵子明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笑。 沈依依伏在电梯门口，试着往外喊，“有人吗，有没有人？”。 两人喊了半天，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得寄希望于被人发现，然而五分钟过去后，外面依然静悄悄。 “赵总，小魏不见你，应该会上来找你吧”，沈依依突然想到这个，带着惊喜问道。 赵子明沉默了下，有点不忍心打破她的希望，“今晚我给他放假了”。 沈依依顿时失望万分，有点委屈，艾艾还在家等着讲故事呢，又要食言了？ 赵子明想了想，缓解下属焦躁情绪，开口问道，“艾艾今年多大了”。 沈依依又想起之前的事，俏脸微红，低声说道，“四岁了”。 “那你平时怎么说我坏话的”，赵子明进一步追问，私密的空间让沈依依无处可躲，仿佛带一点软弱。 沈依依脸色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一时间到忘了被困的焦虑。 赵子明见沈依依逐渐镇定下来，随意聊起了公司的话题，看这情况，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人救援。 当两个小时过去，赵子明自己也没说话的欲望，虽然他心里素质一向强大，仍然避免不了负面情绪的产生。 平复一下心情，看了一眼沈依依，赵子明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露出了精悍的气质。 沈依依焦躁莫名，依然被老板的动作吓了一跳。 “赵总不会兽性大发吧”，搁在平时，她绝不会这么想，然而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被困，沈依依思绪纷飞，逻辑混乱，甚至想着自己改怎么反抗。 赵子明将外套铺在地上，“依依，坐下休息一下，站这么长时间了” 沈依依脸色一红，“没事，赵总”。 “听我的”， 赵子明故意把脸色一板，很有几分严肃，虽然他比沈依依小几岁，但是日常接触中，得益于领导的身份和霸道的性格，他一向占据强势地位，说一不二，沈依依自己也习惯了。 沈依依低下头，很顺从地答应了，心下有点甜蜜，老板虽然花心，人很细心体贴。 平时没在意，穿着高跟鞋，在这里两个小时，身体就有点受不了了，坐下的时候，沈依依脚下一软，差点摔倒，赵子明连忙扶着。 “依依，我听老王说，你现在和妈妈住在一起？”，老王又一次背了黑锅。 沈依依这次到没怪老王多嘴，被困在这里，狭窄逼仄的空间，让人不自觉地拉进关系，放下戒备。这是人的天性，陌生环境，互相取暖。 如果放在平时，沈依依自然能很好地处理私人生活和工作的关系，在这里，两者的界限模糊了。 “嗯，我离婚后，妈妈为了照顾艾艾，就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沈依依有点不好意思，毕竟私生活很少和人提起。 “我们背靠背省点力”， 赵子明看下属坐在那里，仍仪态端庄，很是辛苦，直接吩咐道。 沈依依并没有拒绝，当宽厚结实的背部靠了过来，不禁令她浑身一颤，脸色潮红。 “老板还是很注意锻炼身体，保持了良好的体型”。 赵子明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变化，看着淡银色的电梯壁，想着自己不会出身未捷吧，自己可是时代之子啊，口中幽幽问道， “依依，你当时为什么离婚？” 沈依依四年来第一次和男性离得这近，一时之间，电梯内的空气仿佛都不流通了。 听到赵子明的话，沈依依晕晕乎乎的，也没发现任何不妥，开口说道， “他老是误会我，慢慢地感情就淡了” “哦”，赵子明应了一声， 他掌握的消息是，男方在工作上受过一次挫折后，颓废堕落，日夜醺酒在家，沈依依家庭条件一般，一个人的薪水支撑不了三个人的生活，忍无可忍之下，最终离了，贫贱夫妻百事哀。 “离婚后，他找过你吗”，赵子明继续问道， “找过几次，都被我妈赶走了”，沈依依说道，“最近一年多，都没见过他了，不知道去哪了”。 “你对他还有感情吗”，赵子明转过身，盯着沈依依看，眼神似平静，又仿佛带有用意。 沈依依很委屈摇了摇头，她心乱如麻，赵子明问的这么直接又仿佛理所应当，突然心下生气，“我有没有管你什么事”。 “赵总，你有几个女人”，沈依依美目瞪大，反击道，她也是鼓起很大勇气，毕竟赵子明平日积威太重，虽然能听的去别人的意见，一旦下定决心，却不容他人违逆。 “你说了”，赵子明没有直接回答，盯着沈依依，豪不尴尬地反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沈依依暗骂了句不要脸，也不敢继续问下去，有点害羞转过头。 赵子明自然不会在这个话题上多聊，又问了下沈依依爸妈的情况，艾艾乖不乖，事无巨细。 平日里干练大气的沈依依，此时此刻，突然变得有点小女人了，对赵子明的所有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287害羞 当时间过去五个小时，沈依依有点精力不足，赵子明依旧精神奕奕。 “放心吧，最迟明天早上，就有人发现我们失踪”，赵子明笑着安慰道。 “嗯”，沈依依脸色潮红，变得柔弱可依。 赵子明感觉奇怪，自己什么都没做，沈依依这是怎么了。 “依依，还记不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情况”，赵子明想起往事，有点唏嘘，一年多的时间，仿佛过了很久。 “嗯，我刚来公司的时候，可没想到会有今天”，沈依依笑了下，强忍着不适。 平日里忙碌太多，偶尔静下来回想一下，都感觉震撼，现在和一年前相比，变化太大，简直难以想象。 一年前，沈依依正面临人生重大抉择，来金龙也是机会巧合，她虽然是白石分行副行长，也仅仅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六个副职中，她资历最低，背景最浅，十年内没有任何上升空间。 她虽然有点人脉，没关系也做不上副行长，但是前景依旧平淡，对于一般人来说，按部就班的发展，已经很满足了。 沈依依却不甘心，咬了咬牙，鼓足勇气跳了出来，一年后的今天，沈依依走完了十年的路，能和各行大佬谈笑风生，以前的直属上级，需要放低姿态和她交往。 “是啊，我记得去年我们还在想着怎么活下去” 赵子明每次想起之前的奋斗，不自觉地升起一股自豪感。 让他得意的不是自己挣了多少钱，有过几个女人，而是多少人的命运，被自己改变，沈依依、王天宝、黄小波、唐福庆、李玉、钱学谦，好的坏的，不一而足。 这种仿佛操纵他人的权力，才值得自己的追求。 沈依依身体偶尔的颤动，赵子明才发现，夜色已深，寒意渐重，自己可能常年锻炼的缘故，没有什么发现，沈依依估计就受不了。 赵子明想了想，伸手把沈依依揽在怀里，给足温暖，沈依依猛地惊了一下，大力挣扎，直到感觉不可抗拒的压力，才慢慢地放松身体，仿佛认命了。 “别动”，温香软玉在怀，赵子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暗骂了一声自己变态，强压下沸腾欲望。 对于一直以来，大权在握，予取予求的上位者来说，赵子明压制自己想法的时候，并不多见。 沈依依暗骂自己软弱，早就下定决心不和赵总有一点牵扯，在这私密的空间里，却让人不自觉的亲近。 两人一年来的接触，沈依依对老板的心思，早就摸的很清晰，尽管他没有一点逾越，甚至客气，但那种略带侵略性的眼神，让人不知所措。 沈依依对此并不反感，甚至沾沾自喜自己的魅力，她的闺蜜都笑她，被赵子明调教的眼光太高，注定孤独终老。 赵子明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一个完美的男人，只是和上司发生关系，向来是职场大忌，这一年多，沈依依成长了很多，在工作中，找到了自尊、骄傲，实现了自我的认同，她不愿意放弃这些。 沈依依也知道，她之所以能走到今天，主要在于老板的信任，自身的条件也起到了很大作用，但她从不会为此惭愧，美丽也是一种资本，和聪明才智一样。 每个人都在倾尽所有努力生活，只要不愧于心，无所谓高尚不高尚。 公司有人背后传她谣言，说她借身体上位，靠狐媚祸人，沈依依从来不放在心上，只要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斜。 如果真和老板不清不楚，她再也没有底气面对流言蜚语，面对他人暧昧的眼光。 拥有方知珍贵，这一年来的生活，带给她的，不只是辛苦忙碌，还有权力与满足。 年过三十，沈依依已经懂得，生活不止爱情，一旦两人发生关系，老板说不定会让她放弃现在这些，安心做一个金丝雀，和赵秘书一样的生活，绝不是她想要的。 “怎么搞成这样子”，沈依依叹息一声，越担心的东西越会发生，思绪刚回到眼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赵子明注意到沈依依脸色潮红，呼吸有点急促，裹着黑丝的美腿，不断夹动，恍然大悟。 “依依”，赵子明想了想开口说道。 “嗯”，沈依依转移注意力，把精力放在老板身上。 “不好意思，那个，我想，方便一下”，赵子明仿佛很为难地说道， “啊，好好，不是，你……”，沈依依语无伦次，不止所错。 赵子明稀稀索索一阵， 沈依依简直懵了，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还是想点什么。 她自然不知道赵子明的苦心，只是怕她害羞才故意说自己尿急，毫不顾忌面子，只为她有一个台阶下。 待沈依依脸色通红，娇艳欲滴时，整个电梯内，弥漫一股异味，虽然通风尚好，也不可能完全消散。 不过人的适应性很强，用不了几分钟，就不会感受到任何异常。 “依依，你睡会吧”， 赵子明看着下属有点疲倦，强撑着精神，让沈依依半靠在怀内，罕见带点温柔说道， 他背靠电梯，节省体力，两人很没有形象地依偎在一起， 沈依依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经过了刚才的事，她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今天经历这么多多，她要静下心来好好想想，理一理思绪。 事情既然发生了，以后该怎么面对？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对于男人的习性，她太了解了，有了这一次亲密的接触，想要再像往常一样保持距离，是不可能了。 赵总的性格一直比较强势，有了这一次的契机，绝不会放弃。 不过沈依依心里多少有点甜蜜，赵总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尊重自己，让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禁刮目相看。 要知道刚才她既羞愤又紧张，唯恐赵子明不顾一切冲过来。 沈依依对自己的诱惑力还是很有自信的，尤其对于毛头小子的杀伤力十足，想到这里，心下忍不住吃吃笑道， “赵总还很小啊，就是一个小毛孩嘛”。 288齐头并进 当外面传来声音时，天色已亮，赵子明从冥想中醒来，发现沈依依倚在怀中，睡得正香。 昨晚聊到几点，他也没有任何印象，只记得十分尽兴，黑暗的恐惧，不翼而飞，看不见人的环境，别有一番滋味，让人不自觉的大胆起来。 当沈依依睡去时，赵子明尝试着开始正念练习，虽然环境很糟糕，却很安静，很容易进入思想放空的状态。 练习一年有余，至今没有任何特异之处，不过赵子明并不在意，他从没抱过什么希望，自然不会有失望。 意外收获，对于精力的快速恢复、注意力的集中，效果却很明显。 赵子明细细体会了一把怀中的温香软玉，似绵似柔。 尽管一夜未睡，或者是半醒半睡之间，赵子明的精神极佳，身体并没有酸疼感，充满了活力，甚至晨起的勃动，不自觉地抵在了沈依依身上。 稍微刺激，赵子明不禁欲望大起，只是没有时间做什么了，外面声音不断传来，只能过过手瘾。 待沈依依脸色通红，娇羞无限地整理好仪容时，赵子明已经和外面联系上了。 一群人破壁而入，有熟悉有陌生。 原来电梯卡在两层楼的中间部位，怪不得安静而又封闭。 小魏很是自责，如果自己昨晚在，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大厦的物业经理不停道歉，解释原因。 vip电梯出事，传出去就是一件丑闻，甚至影响到整个大厦的运营，尤其对于能量很大的老板来说。 赵子明面沉如水，一言不发，拒绝了去医院检查的提议，下楼离开。 王天宝将领导安置好后，大发雷霆，不仅仅是大厦的物业、安保，甚至司机小魏、保镖易哥都在被训斥之列。 他只是一天不在，就出这么大篓子，还是关系赵总人身安危，由不得他不愤怒。 虽然说起来，和小魏他们关系不大，毕竟赵子明安排几人休息的， 不过大家并没有多大委屈，这么多人，一身荣辱系于领导一身，真出了什么事，后悔莫及，对于领导的安全，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赵子明上车后，给沈依依放了一天假，让她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看看是否需要休假调整。 沈依依很是柔顺地答应了，没有多说什么，她到现在，还没从昨晚的璇旎之中中清醒。 赵子明安排人把沈依依送回去，就离开了公司。 事件的后续处理及赔偿事宜，自然不用两人操心，虽然不便声张，毕竟涉及领导隐私，传出风言风语不好，但也不会轻易放过。 不过有王天宝在，可以处理的不起一丝波澜。 虽然只是受了点惊吓，说起来，赵子明并不吃亏，但这种事，对于领导来说，绝不希望再次发生，毕竟生命只有一次，不可能每次都很幸运。 错误不可原谅，即使在沈依依这里，得到一点回报，但是结果从来不是免责理由，不要指望歪打正着会受到表扬。 王副总的协调处理能力确实很好，离被解救过去了三天，公司里一片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传闻。 领导被困电梯一事，仿佛大家都不知情，感到惊讶的同时，沈依依也不仅松了一口气，她是最不喜欢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乱传。 要不是卡上收到了一百万的补偿，沈依依简直要怀疑之前经历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那晚下电梯回家，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作为主管业务的副总裁，沈依依想要找事做，可以把自己累死，她很快收拾好心神，一如既往地以最大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中去。 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只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担心的事情，仍然到来，赵子明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虽然眼神锐利，却很冷静，对她很是尊重。 现在却是随意亲妮了很多，沈依依在他面前，再也无法保持以往的距离。 沈依依苦恼的同时，也有一丝得意。 在没有太好的对策前，保持眼下的局势不变，也能接受，只要领导不得寸进尺。 月初，金龙公司对外发布第三季度未经审计的财务业绩，引得行业一片震动。 在大家普遍亏损、抢占市场、扩大规模的同时，金龙贷竟然率先实现盈利，果然行业第一的位置，不容否认。 金龙贷第三季度总收入为5.038亿元人民币（0.81亿美元），上一季度和2013年同期分别为1.85亿元人民币和0.58亿元人民币。 第三季度小额信贷收入为2.69亿元人民币（0.43亿美元），上一季度和2013年同期分别为1.9亿元人民币和0.58亿元人民币。 第三季度消费分期收入为0.41亿元人民币(656万美元)，上一季度和2013年同期分别为800万人民币。 第三季度智能投顾、风控及其它业务的收入为1.93亿元人民币（1.2亿美元）。 以目前预计，2014年度，金龙贷全年收入可以超过十亿，金龙贷估值二百亿名副其实，以一家公司占据了近百分之二的市场，逐渐显现领导者的气质。 时值今日，赵子明可以确认，公司的战略转型已获成功，之前设想的三驾马车，成效初显。 虽然小额信贷的利润仍然超过公司净收入的一半，但是消费分期规模不断扩大，飞速发展，很快就能撑起一片市场，智能投顾助手牛刀小试，证实了良好的前景。 加入云风控平台的公司，已经超过二百多家，大量的用户数据资源被整合，风控技术得到进一步的深化。 很多一二线的网贷公司开始蠢蠢欲动，与金龙公司接触的意向十分明显。 金龙既然有别的打算，云风控平台，就不以赚钱为目的，服务费全年收费不超过二十万，称得上质优价廉，请两个技术员的成本也不止这么多了。 大批公司涌入市场，必然导致竞争压力增大，日积月累，终究会传导到大公司身上，谁先扛不住，谁就屈服。 一旦开始使用云风控平台，必然要放开自身的数据库，和金龙对接，差距就会越来越大。 289再出手 这边金龙公司形势一片向好，那边大鹅集团再次出手。 很多用户反应，辉煌链接分享到朋友圈有可能仅为自己可见。 摩擦又起，辉煌一方也不手软。 白玉宏趁机出手，在网上大力控诉，鹅集团不当竞争，利用垄断地位封杀辉煌。 大鹅反应很快，当天就给出解释理由，说是因为阈值的原因。 为避免链接刷屏影响朋友圈阅读体验，微信对朋友圈内链接的传播设有防刷屏限制；以天为计算单位，若链接在朋友圈分享次数触发当日上限，将自动被屏蔽处理，次日可恢复正常。 白玉宏有点抓脚，他看不到大鹅的数据，也不知道真假，真要去统计，工作量大的不可能，即使是假的，也没确切证据。 这一封杀屏蔽，一下就减少了《江湖》很多自来水流量。 辉煌本来实力不足，讲究的是以柔克刚，在这种情况下，更不能信口开河，随意污蔑了。 碰瓷也是讲方法的，如果给公众留下‘不负责任、胡乱攀咬’的负面印象，不要说，占对方的便宜了，连基本盘都不一定保得住。 在顶级流量的碰撞中，一点失误就会被无限放大，虽然大家都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思，但集体无意识中，隐藏着朴素的价值观，是非对错，有时候很重要。变态、偏激狂毕竟不是主流。 鹅集团解释后，一看辉煌找不到任何反击点，第二天再次出手，《江湖》游戏玩家分享到qq空间的动态仅为自己可见。 这一下戳中了辉煌的痛点，《江湖》游戏作为辉煌的支柱产业，撑起了三百亿的公司市值，玩家的动态分享，是成就感的重要表现。 《江湖》之所以能垄断市场，横扫天下，高智能npc是主要原因，却不是唯一要素。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讲，看不到玩家的需求，抓不到痛点，游戏做的再逼真，也不可能流行起来。 现实世界这么真实，反而被称作红尘苦海，就知道原因所在了。 《江湖》最大程度低还原武侠世界，最大程度地满足玩家内心需求。 打败对手的快感、群体认同感、成就感缺一不可，即使在《江湖》中微不足道的玩家，也能在里面体会到不一样的人生。 《江湖》通过智能程序‘长生’，对每一个玩家进行动态分析，安排奇遇、仇杀、得宝、救美等情节，满足各种渴望，让人虚幻与真实不辩。 然而，喜欢锦衣夜行的毕竟是少数，玩家在游戏中投入那么多，除了情感的满足外，自身的炫耀是很大的驱动力。 打击这一点，就是打击整个《江湖》生态。 辉煌自然不会接受，虽然目前的影响，微乎其微，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面对这种攻击，任何谨小慎微都不为过。 白玉宏疯狂发动水军反击，并亲自操刀，不到一个小时，讨缴帖在满腔热血的激荡下，一挥而就，《鹅集团的“七宗罪”》新鲜出炉。 整篇文章，洋洋洒洒千余言，历数大鹅的七大罪状：公司异化、创新乏力、垄断市场、超越国家、内部倾轧、品牌假象、扼杀竞争。 从行业内外到发展历程，大鹅作风，蛮横霸道，毫不讲理。 从辉煌官网、趣聊软件、‘game’平台到《江湖》玩家，大鹅一次次出手，针对辉煌，不择手段，利用市场垄断地位压制创新，甚至试图对抗法律，已经成为创新的阻力。 由于帖子引经据典，数据详实，声情并茂，蛊惑人心。 一经传播，就引起巨大轰动，极大激发了吃瓜群众面对强权的不满。一时之间，群情激奋，指责大鹅的帖子，来势汹汹，如沉默的火山，将爆未爆。 各大媒体、公众号、大v磨掌擦拳，蠢蠢欲动，有真不满，也有煽风点火。有左右挑拨，也有站队支持。 压力层层传导，很快汇集到鹅集团身上，据八卦消息，马云龙看完帖子，连骂几句杀人诛心，气的把心爱的紫砂壶都摔了。 黑云压城城欲摧，万众瞩目之时，箭在弦上，无数观众静等一场大战上映，财经记者兴奋坏了，简直承包了未来几个月的头条。百亿市值对千亿帝国，影响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商业范围，涉及全网络的风潮正在形成。 然而，帖子很快就看不到了，惊爆了一地眼球。在这种紧张万分的时刻，一场摩擦似乎要平息。 仿佛两军决战之时，大家很有默契的退兵了。 辉煌也没有因为被删帖，而随便嚷嚷什么，很诡异地保持了平静。 吃瓜群众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亲自上场之时，娱乐圈爆出天大新闻，著名导演王全安因涉嫌卖淫嫖娼被北京警方当场抓获并拘留审查。 平静的湖面瞬间掀起巨浪，荷尔蒙爆发的吃瓜群众，纷纷攘攘，无数的目光瞬间聚集到嫖娼事件上。 每一个人都好奇，张雨绮美得冒泡，王全安竟然去嫖娼，嫖娼的对象还长得一般，这究竟是什么品味？ 据江湖传言，追张雨绮的人从这里排到法国，王全安竟然去泡一只鸡？ 难道真的是每一个女神后面，都有一个想吐的男人？ 关于男人劣根性的大讨论又开始流行起来，之前辉煌与鹅集团的摩擦，再也没有人提起，比起公司争斗，还是明星出轨更有意思。 关于王全安和张雨绮的秘闻开始流行，代替了大鹅与辉煌的相爱想杀。 娱乐时代，每子个人都很健忘，除了当事人外，任何热点也不可能长期保持。 另一方面，大鹅也很低调模糊地解释了下，这次屏蔽，是一次bug，由于安全系统误打击，部分空间分享受到短暂的影响，目前已经恢复正常，辉煌没有对此发言。 一些路人猜测，可能是这次摩擦，声势闹的太大，有领导居中调停，两家暂时偃旗息鼓。 不过赵子明及辉煌公司没有接到任何电话，外面的喧喧闹闹，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好心情。 一挥千金的时候又来了。 290豪宅 购房置业，是赵子明一直的想法，不论是为了狡兔三窟，还是居住方便，仅有的一套别墅，并不能满足需要。 李蓉蓉这次挑选了三个地方，一个是白金湾府邸，位于北外滩中心位置，坐北朝南，一线瞰江，620平售价9650万。 一个是西郊别墅，正所谓富在外滩，贵在西郊，名流云集的西郊，地位的象征。 第三个地方，因为日本人太多，赵子明没怎么考虑，已经首先pass掉了。 可以说，这次女友花了不小功夫，挑的几处地方，他都很满意。 纵观上海豪宅市场，以外滩沿线、陆家嘴为代表的浦江豪宅，与国宾馆三公里范围内的西郊豪宅，可谓顶级豪宅的两极。蓉蓉有如此眼光，实在令他惊讶。 外滩高调外露，西郊低调隐秘，赵子明通过图片和信息，很难分辨出优劣，不亲自走走一趟，体会一下，难解其中风情所在。 前者标榜自己上海的封面，后者说是隐藏身份的尊贵。赵子明干脆抽出一天时间，做最后的拍板。 此时此刻，晚霞染天，赵子明揽着女友，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向远处看，极目千里，无限风光。 小魏、易哥四人分散在客厅中，四处打量、欣赏，整个别墅的装修风格，典雅大气，不似凡品。 “赵总，12米的阔尺阳台，全南向视野，由国际建筑设计大师梁志天、葛乔治亲自操刀，赏尽西郊无限美”，王建平在一旁，笑着介绍。 作为恒星地产的前王牌销售，王建平深耕上海豪宅领域多年，有自己的不动产交易专业团队，服务方面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不论是隐私保密还是专业素质，审美品味还是性价比，绝对是行业一流。 赵子明的身份资料，他早就掌握了，在李蓉蓉第一次表露购房意向时，他就开始有针对性收集资料，两次见面，已经锁定了身份。 国内新一代青年巨富，互联网新贵，百亿大佬，虽然赵子明刻意保持低调，却瞒不过有心人。 对于这种级别的富豪，王建平自然是调动起全部力量，用尽一切手段，西郊别墅就是他团队针对两人的要求，精挑细选出来的。 之前的努力有没有白费，就看今日是否有收获了。王建平深吸一口气，今天他只带一个美女助理，就是担心人多惹得赵子明厌烦，亲自上阵，务必拿下此单。 “嗯，我知道了”，赵子明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介绍。 王建平立马闭上嘴，美女助理很安静待在一旁，并没有刻意造谣，卖弄风骚，整个人都是收敛着。 “蓉蓉，你觉得怎么样”，赵子明宠溺地看着女友， 相比外滩，这里便宜不少，虽然宣传的厉害，整体上还是有一点差距的，从售价上就能看出，这栋别墅比白金湾府邸面积更大，价钱反而低不少。 李蓉蓉依偎着男友，笑着说道，“听你的”。 赵子明摇了摇头。 王建平心下一紧，脸色很淡定。 他从李蓉蓉的口中得知，两人在外滩也相中了一套别墅。 如果今天谈不拢，黄的可能性很大，赵子明这样的大老板，不可能抽出时间，再来参观一次。外滩毕竟成名更早，各种印象根深蒂固。 王建平脑子极速转动，究竟什么才能打动他，价钱优不优惠那一点，对于大佬来说，无关轻重。 只能从房子本身出发，找到诱惑力所在。 “是突破界限，创造8米挑高、8.3米宽厅的舒适维度，还是三段式经典建筑线条、一楼自带的超大私家花园？抑或9000平米的豪华会所配套？” 不对不对，这些刚才他都已经看过。 “是富豪隐私吗？还是人脉聚集”， 王建平继续揣摩，越到这个时候，越要冷静，思绪一定不能乱。 不过赵总好像对这些并不在意，他刚才介绍，西郊别墅区毗邻中美国际工商学院，绝对名流聚集，精英荟萃，赵子明本人却没有多少反应。 不过说的也是，到了他这种程度，这点人脉资源又能算得了什么。 王建平想的脑仁有点疼，大佬的心思真不好猜，审美也异常，这么好的地方，还不满意，如果他有钱，肯定会毫不犹豫买上一套。 赵子明正要说话，电话铃声响起。 “小水”的名字出现。 看了一下，赵子明没有丝毫避讳，接通了电话，咿咿吖吖说了几句，随手挂断。 “一个朋友送我一套红酒启蒙书”，赵子明看了女友一眼，解释说道。 李蓉蓉甜甜笑了，她听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虽然心下好奇，却并不准备过问，她没有多少控制欲、占有欲。 但是男友主动说，她还是高兴非常。 “你喜欢红酒吗？”，李蓉蓉还真不知道男友有这个爱好，生活中没见他购买过红酒。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先了解一下，有些场合也需要”，赵子明回答。 李蓉蓉不再说话，静静挽着男友，暗暗下定决心，回去也学习学习红酒知识，投其所好。 “赵总，这里的地上室可以很方便地改为恒温室”，王建平见缝插针。 “哦”，赵子明有点兴趣， “地下建筑面积183平，可以满足各种需求，酒窖、家庭影院、收藏室、运动室”，王建平急忙说道，这些资料他早就倒背如流。 “嗯这么说的话，还是可以的”，赵子明点了点头，看下时间，“今天的时间不合适，你把构图发给我，可以的话，就定下来”。 王建平听到前段，沮丧无比，努力这么久，还是失败了，一个月的辛苦打流水，听到最后，简直喜从天降，声音都带一点颤抖。 “好的赵总，你绝对不会失望的” “这里挺好的，风景如画”，听到男友确定下来，李蓉蓉附和道，虽然她很喜欢白金湾府邸。 “嗯，外滩那个也不错，既然要买，两套都买了”，赵子明接着说道。 王建平脚步一软，终于知道富豪的品味，原来是这样，不差钱。 291《江湖》远征法国 九月二十六，辉煌公司联合法国英宝格公司打造“武侠”主题游戏展，并将于九月二十八日登上被全球誉为“时尚之度”的法国巴黎，重磅推广《江湖》游戏！ 这是《江湖》首次登上国际舞台，也是辉煌国外推广的又一座里程碑！ 届时，魔镜1.0在欧洲正式亮相，带给游戏爱好者无与伦比的视觉盛宴，同时，辉煌联合高级女装品牌heaven gaia跨界打造“武侠”主题定制礼服，演绎一场空前绝后的世纪大秀。 辉煌公司之所以选择法国巴黎，而不是德国科隆，也是有相当考虑。 法国、德国作为欧洲的两极，影响力向来辐射这个大陆，《江湖》想在欧洲立足，必须要征服法、德。 而科隆游戏展刚过，这个时候去德国推广《江湖》，有点得不偿失，宣传效果不佳。 再有一个月，巴黎游戏周即将开始，虽然只是一个年轻的展会，比不上三大游戏展，但是得益于其得天独厚的位置，各大厂商依然会毫不吝啬地拿出豪华的参展阵容飨宴玩家。巴黎作为时尚之都，国际时尚流行趋势的风向标，在这里推广游戏，操作的好，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辉煌虽然在国内独霸，在国际上却没什么知名度，直接参加巴黎游戏周，可能马失前蹄，提前宣传，对《江湖》进行预热，很有必要。 考虑到巴黎不但引领法国纺织服装产业的走向，而且引领国际时装的风潮。辉煌公司自然要在这方面发力，选择知名品牌合作，多维度破题，力求最大限度宣传，扩大受众面，一旦在服装秀上露脸，能省力不少。 据辉煌公司官方消息，此次海外推广，得到了文化部的大力支持。 消息一出，游戏王论坛瞬间刷爆。 “牛逼”， “国产游戏的骄傲”。 “惊讶的无以言对，《江湖》这是要逆天啊”。 …… 辉煌公司虽然有自己的论坛，但很多玩家仍然愿意来游戏王论坛交流，可能是怀旧，也可能是因为这里的氛围更自由。 这个时候，自然有不少人发帖嘲讽鹅厂、猪场。 “有些公司外斗外行，内斗内行” “大鹅睁开眼睛看看吧，北极熊都来了，你还在南极卖萌吗” “支持辉煌，打到民族败类” “呃，我这里澄清一点，今年游戏出口额已经超过百亿，鹅厂在里面贡献不小” “坚决不信，楼上胡说” “请问大佬，得到国家文化部的大力支持是什么意思，辉煌的背景很深吗” “不懂，楼下说” “辉煌有个毛的背景” “我来解释一下，官方出面，非同小可，意味着此次《江湖》游戏的出口额，应该超过一亿，是美金” “卧槽，真的假的” “我有一种预感，那《江湖》是不是马上再发一波钱了” “游戏界的良心，民族骄傲” “据小道消息，英宝格总共支付了2亿美元给辉煌游戏公司，换取在欧洲为期两年的游戏营运权，不负责真假” “楼上胡扯八道” “坚决不信” 虽然消息真假不定，2亿美金的天价瞬间引爆市场，虽然达不到09年网易2.146亿美金引进《魔兽世界》，却也相差不远。 国内游戏界扬眉吐气，终于有一款扛鼎之作，尤其让国人振奋的是，《江湖》完全是一款武侠网游，呈现的是原汁原味的中国传统文化，对于文化输出和国家软实力的提升，意义非比寻常。 受此消息刺激，《江湖》日活玩家再破新高，一千五百万的纪录，几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江湖》玩家仿佛感同身受，各种情感交杂，无从发泄。 一直以来，国产游戏虽然蓬勃发展，却少有精品，氪金免费游戏大行其道，玩家们自己都不喜欢，更不要说出口外国，称霸西方。 国外精品游戏在国内称雄，让人无可奈何，《星际争霸》、《魔兽世界》、《炉石传说》、《风暴英雄》、《守望先锋》，这些游戏确实很好玩，说是优质，绝不为过，可惜再好，不是自己的游戏。 曾几何时，国内玩家已经绝望，很多人断言，国内市场不可能诞生出好的游戏作品，虽然很多游戏公司挣得钵满盆满，至今没有能开发出一款让人神魂颠倒、泪流满面的作品，直到《江湖》的横空出世。 它的画风、剧情、配乐、架构，它的英雄气概，它的铁血柔情，无数玩家为之感动流涕，不能自已。 不费吹灰之力，瞬间就把辉煌公司推上了神坛，短短几个月，《江湖》垄断市场，其他游戏作品，国内或国外的，关服倒闭，或沦为小众之作。 大家在沉迷之余，也会幻想，什么时候《江湖》能出口欧美，扬我国威，让西方世界看一看，老大帝国的文化魅力。 然而现实很残酷，《江湖》作为一款划时代的作品，暂时只能在东亚文化圈中流行。 东西方自古以来，壁垒森严，经济文化的交流，消融不掉千年的隔阂，中国人可以很轻松理解西方的历史与神话，甚至生活习惯，各种小说、电影、游戏在国内市场大行其道，从来没有文化理解上的隔阂。 而中国文化想在西方流行，势比登天还难。想用武侠征服白人，只能在幻想中实现， 然而，这一天到来的是这么突然，《江湖》出口欧洲，打进了敌人的心脏。 虽然暂时只是一种游戏引进，而不是文化流行，仍然非同一般。2亿美金的价格，就能证明《江湖》非凡的品质。 若非有利可图，资本家可不会做善事，英宝格作为法国游戏发行公司，专精于代理，其眼光自有独到之处。 大家奔走呼号，宣泄心中的畅意，四处发帖，辉煌官网轮胎，游戏王论坛，被搞的一团糟，然而没人在意，不是玩家，体会不到那种情怀。 网络上沸反盈天之时，赵子明坐着飞机，飞跃了大西洋，降临戴高乐机场。 292美人情深 2014《江湖》游戏展暨“梦幻大唐风华”2015春夏大秀在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故居举办。 作为巴黎的“金三角”地区，一向是最昂贵的街道之一，也是valentino（华伦天奴）高定秀的官配场地。 此次活动，英宝格公司邀请多位国际重磅嘉宾参与，既有法国影后伊莎贝拉于佩尔，也有时尚博主katasia。 国内这边，随赵子明同行的有著名导演子非鱼，当红小花张今儿，时尚大咖mai。 整个推广活动，耗资巨大，花费不菲。 赵子明虽然是辉煌公司的代表，除了一些必要场合，并不怎么抛头露面，唐福庆作为主要执行人，负责一切具体事宜。 整个游戏展持续三天，除了最后一天下午16:00举行的“梦幻大唐风华”2014春夏大秀外，其他时间都是《江湖》游戏的推广。 “辉煌坚持以最真挚的心意，最崇敬的态度去挖掘东方美，对传统秉承敬意，用游戏传达观念。深耕和坚守传承文化是一种生活方式，《江湖》游戏力求将中华美学、传统文化从二维到三维的融合贯通，打造出独居匠心的游戏风格……” 唐福庆神采飞扬，在一片闪光灯中，发表致辞，全程英语，无比流畅。 赵子明坐在观众席上，充当背景板，得益于各路明星、大咖自带的流量，会场内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也算是一个良好的开局。 开幕式结束，就是《江湖》的体验与推广环节，高智能的npc，错综复杂的游戏剧情，魔镜带来的身临其境的体验，绝对让各路游戏迷不虚此行。 更不要说礼品的发放和彩蛋的设置，明星的互动，两家公司投入巨大，力求一炮打响，尤其对于英宝格公司来说，更是不容有失。 无聊中，赵子明眼神一凝，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稍一沉思，就走了过去。 许瑾瑜在贵宾席中没有看到赵子明，叹了一口气，准备离开，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吓得她差点叫出来。 “什么时候来的法国？” 看到那张可恶的脸，许瑾瑜愣了一下，突然鼻子一酸，差点流下泪，嘟囔道，“你管我”。 赵子明一愣，看着许美人似乎有点委屈，想了想，伸手拉住许瑾瑜向外边走去，幸亏会场内人群拥挤，向外走不会显得太突兀。 许瑾瑜挣扎一下，没挣脱掉，乖乖跟着赵子明，想起那天，同样的场景，赵子明在大厅广众下，把自己拉走，当时的羞涩甜蜜和如今的酸楚交杂，仿佛之间时空穿越，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赵子明到一僻静处，转头看见许瑾瑜，落花带雨，楚楚可怜，一时之间，不禁有点手忙脚乱，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许瑾瑜看着赵子明毛手毛脚地想要给自己擦泪，不仅破涕一笑，之前的委屈仿佛不翼而飞。 “都怪你，人家的妆都哭花了”，许瑾瑜轻轻拧了一下赵子明。 直到此刻，赵子明恍然大悟，许美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对自己情根深种，这样一来，她的很多异常反应就解释的通了。 赵子明想了想，抓住许瑾瑜继续向外走，既然祸已经闯下，善后工作要处理好。 只是赵子明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习惯了直来直去，对于接近自己的女人，一向比较淡漠。 说起来他的女人不少，大部分不过是利益关系，即使有几分感情在，也不过是日久生情罢了。 就好比养一只小猫小狗，时间久了，也习惯了其存在，离开就不舍，加上他的女人，都很聪明灵慧，是以，赵子明从来没有在感情上有过纠结。 许瑾瑜却不同，算是第一个令他有点不知所措的女人。 说是爱怜，根本谈不上，毕竟两人满打满算，也不过见了五次面而已。 说路人吧，也不是，如果有美女对他情根深种，他心里多少有一点自豪感。 虽然这样对许瑾瑜很不公平，但感情的事，从来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也没有付出与回报等同，大家身在其中，甘之如饴。 两人找了一个咖啡厅坐下，许瑾瑜已经平静下来，看着赵子明结结巴巴的法语，展眉一笑，风情万种，叫过waiter，很流利地点了两杯咖啡。 “瑾瑜”，赵子明松了口气，看着美人略显红肿的眼圈，不知道说点什么。 许瑾瑜幽幽一叹， “我现在好后悔，当时在机场为什么要找你主动搭讪”。 赵子明只能沉默以对， “或者说，我要早几年遇上你多好”，许瑾瑜虽然年纪比赵子明，此刻却仿佛小女孩一般，惹人爱怜。 既然把话说开，赵子明自然不会再沉默，伸手抓住许瑾瑜的手，“对不起”。 他在反思自己平时是不是太过轻佻，以至于让人误会不少，在他心中，一向认为，感情太过奢侈，消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许瑾瑜摇了摇头， 赵子明想起之前，似乎还从许瑾瑜这里打听过消息，不禁心下有点惭愧，他虽然不是正人君子，却也不会利用女人做事，尤其是对自己有感情的女人。 “我以后准备长住法国”，许瑾瑜看赵子明沉默无言，心下失望至极。 赵子明没有多说什么，此刻许瑾瑜情绪不定，说的什么，也不用放在心上，定居法国不是她自己说了算。 许瑾瑜看着窗外，阳光明媚，却带有几分悲伤，自顾自说道，“我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这样，你和公司的事，我也不关心，来法国，只是不想再见到你，后来知道你要来这里，又忍不住想去看看你”。 “有时候我也再想，许瑾瑜啊许瑾瑜，你怎么这么不自爱，竟然喜欢上一个有妇之夫，只是感情从来没有道理可言” 听着许瑾瑜的深情告白，赵子明大受震撼，他有过两段感情，却从未体验过如此炽热，此刻的许瑾瑜仿佛一团火，燃烧自己，也要燃烧他人。 “瑾瑜，跟我回国吧”，赵子明说道。 293女明星 “唐总，你们老板跑哪去了，这两天都没见”，子非鱼笑着问道， “鱼导，赵总让我特意给您赔礼道歉，说答应您的事，肯定不会忘”，唐福庆应和着， 他自然不知道老板去哪了，两人都是电话交流，再说了，没什么重要的事，他也不敢多打扰。 “哦，这样啊”，子非鱼点了点头，露出一丝为难。 “鱼导，来了巴黎，不要急着回去，感受一下魅力之都”，唐福庆带着几分暧昧，丝毫不在意有女士在场。 张今儿虽然生的风华绝代，和他又没有半点关系，自然不会惯着她，现在是两人有事求到他这里，唐福庆自然拿捏一番。 “哈哈，叫我老鱼就可以”， 子非鱼也是性情中人，会意一笑，巴黎什么最出名，自然是金发碧眼、丰乳肥臀的性工作者。 张今儿暗暗骂了一句王八蛋，面上神色依旧。 “鱼哥”，唐福庆志得意满，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能和子非鱼有交集，能和张今儿这样的大明星有来往。 “赵总交代过，这次一定要把你们款待好，等我这边事情忙完，好好陪陪鱼哥逛一逛” “好好”，子非鱼纵横欢场几十年，人精一个，虽然唐福庆带着几分张狂，他却丝毫不在意。 两人假笑了半天，仿佛亲兄弟一样，到了最后，唐福庆更是亲自送到门外。 “今儿，看来你说的对，赵子明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子非鱼叹了一口气。 他通过中间人搭上辉煌的线，此次更是亲自出马，为《江湖》的海外推广，摇旗助威。 论起名声，曾获得戛纳国际电影节金棕榈大奖提名的子非鱼，算的上最有国际名声的一个，虽然十多年过去了，仍有媒体的采访。 花了这么大血本，子非鱼可不是为了一点出场费。 “那是自然，资本家都是一样”， 张今儿毫不奇怪，赵子明虽然年轻，也是商海拼搏出来的，不会是简单人物，如果被人吹嘘忽悠两句，就不辩南北，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哎，你说他在这边能去哪？”，子非鱼一时之间有点束手无策，他纵有万般心思，始终见不到人，没有任何用。 “开幕式那天，我见他和一个女人出门了”，张今儿考虑一下，把自己掌握的消息说出来， 既然下定决心，就一定要做好，这就是她的性格，没有这种坚韧不拔的毅力，她不会从一个三流艺校毕业生，混到国内知名女星。 “风流成性啊”，子非鱼看了一眼张今儿说道，只要不是自己回国就成，说明之前的约定还有可能。 子非鱼虽然称得上国内一线大导，处境却比较尴尬，近几年没有拿得出手的作品，投资人对他的商业实力有所怀疑。 得知《江湖》有意向大屏幕发展，子非鱼立马下定决心，从中分一杯羹，以《江湖》游戏目前的火热，即使拍出一坨屎，也不会亏本。 张今儿没有说话，她自然知道子非鱼隐藏的意思，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四五年，什么没见过，她此次答应子非鱼的邀请，一方面感谢子非鱼当年的提携之恩，另一方面也有自己的考虑。 《江湖》这个大ip，操作的好，能一举把她推向国内顶级明星行列，甚至更进一步，走向世界舞台，也并非不可能。 通过这两天的观察，张今儿罕见的发现，接触到《江湖》游戏的外国人，几乎给于了一致好评，这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江湖》的魅力。 如果《江湖》游戏真的成为一款世界级的文化作品，那么借此扬名世界，就不是一件难事。 到了她目前的地位，想要再进一步，真的是步步荆棘步步血。 如果没有特殊的机遇，基本上不可能跻身一线大咖，甚至保住目前的地位，也要付出极大心血。 要知道她的前辈们，早就凭借之前的名气，转身为资本家，获得了根深蒂固的地位。 改开以来，市场一片空白，没有既得利益阶层，明星戏子们随着国家经济的腾飞，攫取大量财富，自己开公司做老板，成为豪门。 对于张今儿她们这些后来者，在各方面形成压倒性的优势，尽管她们更年轻很漂亮，但是完全没用，只能作为敲门砖，不能成为晋身梯。 对比一下港台、日韩等地的娱乐圈就知道，国内明星的地位有多高，资本主义地区，在资本家的控制下，明星只是戏子玩偶，而在国内，明星就是另类的商人。 资源总是有限的，当前辈们成为资本家时，后来者就只有打工、被剥削。 在阶层逐渐固化的今天，张今儿想转身为资本家，基本上没什么机会，一个稳定的社会，本来就没有多少阶层流动的空间。 有人觉得娱乐圈肮脏无比，其实哪一个行业不是这样？有好有坏，把明星想象成企业家就可以了，她们也是人，有自己的五情六欲。 娱乐圈汇聚了太多的风光，大家一相情愿地把各种美好的东西叠加在上面，一旦破碎，强烈的反差导致各种情绪。 大可不必如此，作为创业偶像的互联网新贵们，私生活不见得比明星好多少，也不是什么道德楷模。 对于《江湖》，张今儿本来是可有可无的心态，她也不差那点片酬，能赚就赚，投资商想得寸进尺，她也不会委屈自己，以她目前的地位有资格说不。 她努力向上爬，可不是为了伺候人。 很多人一看她的长相，就说她天生风骚，凭身体上位，简直可笑，在圈内，她算得上忠贞女子了。 不过，《江湖》如果真能在国际市场流行起来，就值得她努力一次，再说了，无论从哪一方面讲，赵子明还是很有魅力的。 要想介入《江湖》，眼下就是最好的机会，太早的话，容易判断失误，谁知道白人吃不吃《江湖》这一套。太晚，竞争者太多，没什么机会，论起下流风骚，在圈内，她还真差的远。 294张今儿的心思 “熊英老师将缂丝、苏绣、羽绘等诸多东方工艺全情诠释于作品之中，令服饰在富有层次感的同时，更为灵动。纳东西时尚文化合璧之精艺，缂、绣、画、染，出神入化；图、纹、珠、饰，相映成趣；端庄典雅而不失灵动之感，古朴厚重而不失时尚之韵”。 “梦幻大唐风华”时尚秀在水上举行，背景解说中，高挑性感的模特，在t型台上尽显风采，华美无双。 多层次蓝灰渐变梦幻迷离，手绘刺绣，镂空设计搭配施华洛世奇珠串，纯银头饰、水晶罗伞精巧夺目，整体服饰气质出尘，观者无不称赞。 “赵总，你们好大的手笔啊”，张今儿低声笑道，光洁的盘发露出饱满漂亮的额头和立体的五官，一身白色吊带使得整个人泛着珍珠般柔白光泽，气质明艳，成熟妩媚， 消失几天的赵子明再次出现，依旧保持着低调的作风，没有去贵宾观礼席，随便找了一个位置，有唐福庆负责，一切井井有条。 这自然给了张今儿很好的机会，她虽然是国内当红明星，在这边却是无名小卒，没有任何有影响力的作品，基本上无人认识。 不过，正好可以和赵子明坐在一起，假装偶遇。 “过奖了，主要是赫拉女装的功劳，我们只提供一个契机”，赵子明实话实说。 他自己也没想到，东西交融，展现出的效果这么惊人，怪不得赫拉女装短短几年内跻身国际一流品牌，人家有实力。 张今儿自然不是为了夸奖而来，不过是找一个话题罢了。 “赵总，你们推出的魔镜1.0在这边很受欢迎，最近几天排队购买的人，络绎不绝”，张今儿有意识恭维道， 虽然时间太紧，她仍然重金请了第三方评估公司，要求对《江湖》游戏是否具有流行的性质进行评估，第三方公司给出了相当乐观的预测。 完全和她自己的判断相吻合，更加坚定了张今儿的信心，她为自己独到的眼光得意。 “哈哈，今儿小姐有体验过没，喜欢的话，我送你一套”，赵子明笑着说道。 他对魔镜的销售确实很满意，短短三天，已经差不多卖出去近1000多件，游戏展的初衷已经完成。 “那就谢谢赵总了，叫我今儿就可以了”， 张今儿没有拒绝，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一点心意也可以拉进双方的关系。 赵子明有点诧异，他只是客气一下，没想过对方会接受，毕竟两人还算不上朋友，面对面交流两三次而已，不过无所谓，搏美人一笑。 “今儿喜欢《江湖》游戏吗？”赵子明随口问道， “嗯，很喜欢，就是玩的不多，空闲时间太少”，张今儿面不改色，笑着回答。 其实她从不玩游戏，对于江湖的了解，也只是最近几天囫囵吞枣而已，不过为了更逼真，她特意吩咐经纪人买了一个账号回来，一切只为了《江湖》。 在细节上力求尽善尽美，是张今儿做事的原则。《江湖》大电影的选角，可能会选一个对游戏丝毫不懂的女主角，也可能不会。 不管怎么说，若是具备《江湖》玩家的身份，绝不会是一个失分项。 “嗯，你确实太忙了，做明星辛苦呀”，赵子明心有感触，风光背后也有心酸。 来时两人同行，张今儿的经纪人，一个通告接一个通告的发过来，应接不暇，别说休息的时间，就是吃饭的间隙也忙碌不停。 “比起赵总你，我这算的了什么”，张今儿捂嘴一笑，眼波流转，潋滟生辉，秀美锁骨，性感逼人。 “赵总，这几天忙的连人影都不见”。 赵子明苦笑摇了摇头，早就听说张今儿绵里藏针，这才说了两句话，就表达了不满。 不过他也心虚，毕竟子非鱼和张今儿是他请来助威的，身为主人，消失三天不露面，确实有点失礼。 许瑾瑜表露心意后，赵子明自然不会再让其离开，三天两夜，畅游巴黎，从安静的杜乐丽花园到神秘的莫奈花园，从街旁咖啡店到不知名的小楼，都留下了两人的足迹，欢快的笑语。 赵子明也从中体会到很大乐趣，最近一年多，都在忙碌中度过，谁知道一场约会，突如其来，放下一切，享受其中，乐趣非凡。 “在这边遇到一个老朋友”， 赵子明自然不用向张今儿解释什么，不论是从两人的地位上讲，还是从两人的关系上说，她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过问赵子明的私生活。 张今儿心下一晒，她毫不关心赵子明去了哪，做了什么，不过是拉进双方关系的一点话语技巧。 依稀记得，赵子明出身贫寒，来大学之前，连小县城都没出过，这次来法国，也是第一次出国，这么快就在这边有朋友，还是女性，可见其为人了。 正是花若盛开，蝴蝶自来。到了赵子明这一步，有几个国际女性朋友，算不了什么大事。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看着t台上模特展示，张今儿想着如何把话题引到《江湖》大电影上。 赵子明对子非鱼的心思很清楚，帮忙就是为了执导电影，他内心也倾向选择子非鱼，毕竟实力在那放着。 至于张今儿的想法，赵子明多少能猜测一点，却把握不准，但主动权在手，总有人来谈，没有张今儿也有李今儿，王今儿，具体是谁，他并不在意。 这次他作为投资人兼ip所有人，自然要在这上面吃下一块肥肉，确立自己的话语权，虽然隔行如隔山，只要控制了人，任何行业都是一样的。 赵子明又想起许美人，暗暗反思了一下自己，千万不要到处留情，女人再多也无所谓，不要投入过多感情即可。 “赵总，能否赏脸，晚上想请你吃个饭”，张今儿带点娇柔的声音传来。 赵子明随口笑道，“别客气”。 “有点小事，想私下请教你”，张今儿眨了眨眼，魅惑至极。 “哦”，赵子明大感诧异，随即若有所思，笑着回答，“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295朋友 张今儿用浴巾妥帖的包裹好头发，慵懒的垂放在耳后，裸粉色真丝晨袍，隐约可见沟壑，光滑细腻的肌肤点缀出一丝性感魅力，束带系在腰间，包裹出纤细的小蛮腰。 不紧不慢的迎着清晨阳光，赤脚走上阳台，坐在赵子明对面。 “洗好了”，赵子明放下报纸，神色自若，仿佛多年的恋人。 “嗯”，张今儿拿起一杯水，金色耳环在阳光下轻微晃动，风情万种，美艳不可方物。 “吃点东西吧”，赵子明带点关心，看着张今儿说道，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一瞬间，赵子明能明显感受到对方眼眸中传递出的淡然和神秘，真是一个足以让人心动到失神的女人。 极有风骨的气质、无心之举的撩拨，若有若无的魅惑，绝对是男人的尤物。 “嗯”，虽然头发没有整理，整个人裹着袍子，张今儿依旧显得从容，不慌乱。 酒店准备的早点，自然是很典型的法式面包、饼干、果酱、黄油，配上咖啡、果汁。 “赵总”，张今儿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打断。 “叫我明哥”，赵子明带着蛮横要求道。 “我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张今儿没有理会，继续说道，“你究竟有几个女人”。 赵子明打了个哈哈，面上豪不尴尬，“你们女人就爱问一些无聊的问题”。 张今儿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安心享用起美食。 “你是我的第三个女人”，赵子明却来了兴致，靠在躺椅上拿起报纸，随口说道。 “哼哼”，张今儿自然不信， 她从网上看到的女人都有两个了，赵子明真会卡着点说，心情却一下子雀跃起来。 自然不是抱有什么幻想，只是一种本能反应而已，男人天生就比较长情，因为长情的男人，女人容易产生信任感。 “今儿，你喜欢演戏吗”，赵子明心下一动，开口问道。 经过昨夜的春风化雨，两人关系近了很多。 “不喜欢，怎么了”， 张今儿看了赵子明一眼，给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 “没想过换个职业吗”，赵子明随意在报纸上浏览， 他还没真没想到张今儿这么直接，标准回答‘不应该是喜欢，演员是一个伟大的职业’之类的吗。 “没有，不演戏能干嘛，先演着吧，多挣点钱再说，等年纪大了，再考虑转行其他的”，张今儿很坦率， “年纪大了不嫁人啊？”，赵子明调笑道。 “男人哪有自己靠得住”，张今儿嫣然一笑， 说起来，赵子明倒是一个挺有魅力的男人，各方面都符合她的标准，完美的心仪对象，如果向她示爱求婚，她倒可以考虑接受，可惜不可能。 “你说说怎么靠不住”，赵子明放下报纸，带着几分揶揄问道， 张今儿的自信和洒脱令他有点惊讶，也让他明白过来，这是一个相当自信独立的女人。 赵子明意识到刚才有点异想天开了，想包养张今儿这样一个当红小花，以他目前的身价、权势还远远不够，只是对方太迷人了，让他多少有点迷恋、舍不得。 “人类的本质就是高级动物，男人想要生育更多的后代，来延续自己的基因，需要更多的女人，因为一名女性的生养能力有限，小孩也存在存活率。因此，一个正常的男人，从受精卵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花心的”， 张今儿面不改色说出来，令赵子明大吃一惊，然而真正目瞪口呆的在后面。 “任何生物的合作都是生存利益的交换，作为生育后代和对自身的交换，女人需要男人提供生存资源。高等动物有很长的发育期，生养一个幼崽，需要长期大量的资源和保护。 所以，男人只有长情，女人才会产生信任感，即使合作结束，男女关系停止，大多数男性也会提供一定保护，女人才愿意接近”。 赵子明不得不佩服，很少见到这么犀利的女人，直白不做作。 “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赵子明非常同意，笑着说道，“怪不得，那我是不是特别容易给人以信任感”。 “你”，张今儿摇了摇头，“渣男”。 “为什么”，赵子明也不生气，甚至饶有兴致问道。 “这还用说吗”，张今儿感觉到现在还如坠云中，浑身乏力，“你有女朋友，还到处勾三搭四”。 “哈哈，你误会我了”， 赵子明丝毫不见惭愧，有女朋友和有其他女人不是一个概念，很多人都搞不清感情和肉体是可以分开的。 “呵呵”，张今儿自然不会在这个话题上纠结，说来说去都是女人吃亏，她也不是为了说服赵子明才这么说的，而是真的这么认为。 如果不是两人坦诚相见，赵子明什么为人，她也不会关心过问。 “不信吗，这是因为你不了解我，等你哪一天了解我的为人，就知道了”，赵子明把注意力转会报纸上，英宝格还是很给力的，魔镜的的销售和《江湖》的推广，连《世界报》都有报道。 “那天你拉走的那个美女是谁”，张今儿坐直身体，转移话题，大腿从浴袍中漏出，泛着光泽。 “你这臭流氓还想让怎么了解” 赵子明这次是真的尴尬了，幸亏报纸遮挡，不用两人对视，他真没想到，拉许瑾瑜的一幕被人看到，刚才还说自己只有两个女人，转眼就被打脸。 “一个朋友，哪天介绍给你认识”，赵子明含糊说道， 他虽然不在乎名声，却不能不考虑许瑾瑜的名誉，自然不会在陌生人面前透露什么，即使两人刚发生过关系。 听到赵子明的回答，张今儿嘲笑自己一下，明摆着的事，自己还多嘴。 两人本来就是利益交换关系，想那么多干嘛，难道自己内心还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赵子明的朋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是情人也罢，是朋友也好，她没有立场、也没有闲心去管。 “好啊”，张今儿面上神色自若。 296云雅的心思 “鱼导，这次非常感谢您的大力帮助，我敬你一杯”，赵子明笑着说道。 “赵总，你太客气了”，子非鱼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回国后第二天，赵子明设宴款待两人，并商谈关于电影立项的事。 云雅在旁边静静服侍，添茶倒酒，安静娴雅。 张今儿有点不想说话，她虽然知道两人是露水情缘，可赵子明也太不给面子了，明目张胆带一个女人出席，心中一股郁气无处发泄。 子非鱼才华还是有的，只是时运不济，这几年一直吃老本，谈吐见识绝非一般，各种典故、野史，信手拈来，如数家珍。 赵子明很多时候也只能倾听，张今儿和云雅就更跟不上思路了。 前者靠的是演技和婊气立足，文化素养、知识积累和一般大学生差不多，后者学的伺候男人的本身，房中术倒是懂一点，别的就一般般了。 除了赵子明能偶尔插下嘴，剩下两个人，只带着耳朵来。 不过子非鱼人老成精，并没有让宴席成为他一个人的场所，加上谈吐风趣幽默、身段放的很低，在座几人都听的津津有味，丝毫不觉尴尬。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终于说起了正题。 “赵总，非常感谢这次电影你能选择我执导，这是对我的信任，不会让你失望的”， 子非鱼说着奉承话，却没有多少卑躬低下的味道。 “鱼导，我是看着你的电影长大的”， 赵子明带着一丝缅怀， “你不知道，我第一次接触到武侠电影，那种感觉，现在想想，仍有余味，你只管按自己的想法拍，钱不是问题”。 子非鱼也不管赵子明是真怀念还是假怀念，面上仍然一片感动色，喊了一声“赵总，我敬你”，饮下满满一杯酒。 “我觉得你的电影，有一种情怀”，赵子明陪着喝了一杯，接着说道， “不是暴力也不是炫技，是那种孤独感，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促使侠客愿意在江湖上流浪终生，像大海的波涛一样永无休歇”。 子非鱼耸然动容，他还真没想到，赵子明对他的电影体会这么深，虽然，他的拍摄都是以大团圆结局，但那种放荡不羁、孤独寂寞的情怀隐约贯穿主角的整个人生。 不过因为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终于导致其遭遇滑铁卢，多年不振。 “赵总，性情中人”，子非鱼话不多说，感触满满。 赵子明碰了一下酒杯，笑着说道，“算了，不说这个了，再说，两个大美女都要睡着了”， 张今儿娇嗔一下，魅力四射。 “有小今的加盟，这部戏就成功了一半”，子非鱼半是夸奖半是奉承。 “那我们要敬影后一杯，祝旗开得胜”，赵子明带着几分调笑。 “赵总这酒，我不喝也得喝，免得以后给我穿小鞋”，张今儿笑意妍妍，嘴巴不留情， 皓腕洁白，手指纤瘦有度，举着酒杯和赵子明轻轻碰了一下，并没有饮酒，反而继续说道，“小雅姐也喝一杯吧”。 云雅面对这种场合，自然不会有怯，得到赵子明的示意后，端起一杯，“还请今儿小姐，以后多多照顾” “小雅姐太客气了”，张今儿一饮而下，颇有几分豪气，“还要请你在赵总面前，多替我美言几句” “既然是好姐妹，你俩不要太生疏了”，赵子明笑道， 脚下被重重一踩，他的一语双关，自然瞒不过聪慧灵透的影后，张今儿本来就心下不满，听到赵子明胆大妄为，还想占自己便宜，什么姐妹相称，做白日梦吧，用力踩一下赵子明，算是报仇发泄。 赵子明腿下轻轻一拢，张今儿逃无可逃，被紧紧夹住。 子非鱼看到张今儿撒娇一幕，心下暗叹，不知道这次邀请她，是福是祸，赵子明虽然看着很四海，却绝非良配。 可以说表面豪气而内含阴沉，鹰视狼顾，枭雄之相隐现。 张今儿是他一手挖掘出来的，两人亦师亦友，相交莫逆，张今儿身上有一股侠气，使她在鱼龙混杂的娱乐圈能迅速立足，却又步履维艰。子非鱼并不愿意看到张今儿受伤害，所托非人向来是明星的大忌。 看她的样子，估计此时还没意识到自己对赵子明有点不一样了。 “鱼导，小雅跟了我很长时间，一直没有事做，她平时的爱好就是喜欢演戏，你看如果方便的话，到时候让她体验一下”， 赵子明转过头对子非鱼说道。 “感谢赵总的支持，有云小姐的加盟，如虎添翼”，子非鱼很是客气。 这种事他见得多了，有人玩女明星，有人自己培养女明星，娱乐圈本来就是声色犬马，纸醉金迷。 赵子明感觉脚下挣扎的激烈了，面上继续笑道， “鱼导不用太过为难，小雅第一次演戏，自然是以龙套为主，让她多体会体会其中的辛苦，最好能打消她的念头，说实话我是不愿意她去趟这趟浑水的”。 云雅脸上飞起一道红晕，不知道害羞还是什么。 “赵总放心吧”，子非鱼自然不会当真，看云雅千娇百媚的样子，是个男人都心疼。 再说了，赵子明好不容易提一个要求，他怎么也不会敷衍了事，不说女一女二女三了，女五六七还是可以的。 聚光灯下吸引力太大，云雅好好的清福不享，非要自己找罪受，赵子明也拦不住。 他自然不会设身处地想，人家正值如花似玉的年纪，做个外室，没名没分的跟着他，又不是机器人，设定好程序就一成不变往下走。 没有机会也就算了，机会送到眼前，自然要尝试一下。 张今儿妒火中烧，握着水杯的手指都有点发白了，这个王八蛋，真把自己当公交车了，想上就上，想下就下。 如果手边有一把刀，她保不准会顺势砍过去。 本来她对赵子明只是一般好感，正如人看到美好的事物，心生欢喜，而赵子明翻脸不认人，毫不在乎她的感受，一下击中了她的痛点，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297利用 “小雅以后要多向今儿多请教，今儿，小雅就拜托给你照顾了”， 赵子明吩咐道， 他经过长时间的观察，确认云氏姐妹不是李伟的暗探，也就放下心来。 虽然当初接纳了两人，不过是贪图美色罢了，信任的建立是需要时间的，虽然社会进步了很多，女间也很常见，美人计虽然俗套，向来很有用。 如果赵子明因为心软或者痴迷，对每一个来到身边的美人，毫不设防，推心置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既然建立了信任，自然宠爱有加，云氏怎么说也是如花似玉的美人，这次投资大屏幕，本来想让云雅作为资方代表，谁知道这样。 张今儿一听肺要气炸，仅存的一点好感也被赵子明破坏殆尽，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接受男人的忽视，尤其是被心仪的男人忽视。 张今儿自喻娱乐圈长得最美的女人，对待男人，向来高高在上，哪受了这个气。 赵子明先是丝毫不考虑自己的感受，今晚公然带云雅出席，现在还要把女人硬塞进剧组，把自己当什么了。更是理所当然拜托自己照顾，我照顾你个大头鬼。 “今儿小姐，我敬你一杯”，云雅姿态放的很低。 “叫我joel就好”， 张今儿皮笑肉不笑，既然想走娱乐圈，就别怪我不客气。 张今儿作为新生代小花，想收拾一个新人，办法不要太多。 子非鱼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幕，女人间的争斗还是少插手为好，他本来挺奇怪，赵子明为什么会带一个女人出席，现在看来是心有多用了。 “鱼导，尝尝这个汤，千金自制酸汤东星斑，‘贰千金’的头牌菜”， 赵子明不管两个女人的暗战，赵今儿心机过人，云雅也不是省油的灯，谁吃亏了，他再出面不迟。 “哦”，子非鱼露出一丝兴趣， 不知道赵子明是故意转移话题，还是真心推荐，他都要亲自尝尝。 “汤怎么是粉色呢”，云雅紧挨着赵子明，亲妮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问一下服务员”，赵子明摇摇头， “说是千岛湖鲫鱼加各种海鲜熬的酸汤，这是邢大厨对贵州酸卤改良的结果”， 张今儿接过话，笑着说道，做面子活，她熟练的很，贰千金她来过几次，在四人当中，算得上熟客。 被赵子明夹住腿，她也放弃挣扎了，反而大胆玩起心跳，最好让云雅看见，气死她。 “鱼导，以你的估计，电影的拍摄需要多久？”，赵子明开始关心电影，问起细节。 “差不多得半年以上”，子非鱼知道这些大老板恨不得钱扔进去，电影就出来，时间一拉长，风险就不可控。 “哦”，赵子明沉吟一下，“那不用急，慢工出细活”， 《江湖》的生命力怎么也得三年以上，第一部肯定能赶上游戏的巅峰时期，到时候，游戏与电影相互促进，相互影响，各得其利。 “赵总，第一部的编剧，不知道你有推荐没？”，子非鱼问道， 现在只有一个故事概要，离成型还差的远。明着问编剧，实际上子非鱼想试探一下，赵子明有没有插手电影制作的想法。 “这个你做主就可以了，我这纯粹外行就不瞎指挥了”，赵子明笑了笑。 子非鱼大感满意，虽然赵子明是金主，没有他就没有这部电影。 然而电影拍摄，是他的领域，不容外人插手，他可以为了投资，卑躬屈膝，低三下四，也可以为了电影，怒而退出。 赵子明能这么识趣，维持彼此的情面，说实话，很不容易。有的人以为经商成功了， “今儿，项目启动，我们就宣传先行，把风声放出去”，赵子明开口说道。 “嗯，听你们的安排”，张今儿笑吟吟回答，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她自然不会拒绝。 对于江湖游戏来说，跨界宣传，利用张今儿的影响力助推一波。 对张美女来说，《江湖》国内玩家上千万，称得上网民的中坚力量，本身就是一个大市场，加上国外形势一片向好，参与电影制作，就是一个大大的曝光，增加流量。 “今儿，你要有心里准备，《江湖》玩家的口味比较刁钻，到时候很可能会有一些争议”，赵子明想了想，开口提醒道。 张今儿本身偏妩媚性感，扮演一个侠女，很可能出现气质不符，妖女还差不多，当然也有可能出现1+1＞2的效果。 “没事”，张今儿妩媚一笑， 虽然赵子明没有明说，她也知道，这种事她经历的多了，从出道到上位，那一次不是伴着巨大非议，水军和粉丝都很疯狂。 换句话说，没有争论就没有流量。 “我们先拍一组宣传照试水”，赵子明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给玩家一个适应过程。 子非鱼对此毫不在意，宣传发行的事，他一向不怎么干涉。 “好的”，张今儿眼珠一转，开口笑道，“到时候小雅姐也来吧”。 云雅有点诧异，张今儿的不善，她早就感受到了，想不通为什么会给自己这么一个机会，和张今儿同台宣传，是一个很大的曝光。 云雅稍微一比较，就下定了决心，再怎么说，张今儿也吃不了自己，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不过行不行，还得看自己的男人怎么说，想通了的云雅，目光温柔看向一边。 赵子明自无不可，既然云雅想，就上她去试，只要不影响大局，都无所谓。 注意到云雅的生态，张今儿心下一笑，任你聪慧过人，也要在这上面交点学费。 有了赵子明的资源支持，云雅什么样的机会没有，不差自己这一个。 再说了拍个宣传照，算不得什么提携，这次就抓住机会，把两人的位次定下。 明星的生活，很大一部分靠摄影师生活，得罪了摄影师，不经意间就让你丢一个大丑。 张今儿下定决心，这次宣传，要把云雅小跟班的形象牢固树立起来，让她以后每看到一次就后悔一次。 298标杆 新浪娱乐讯，北京时间十月初二，国民游戏《江湖》大电影于今日正式立项，第一部“山河人间”由著名导演子非鱼执导，子非鱼导演曾执导过多部武侠巨作，在国际上享有不菲声誉，当红小花张今儿成为首位加盟的演员。 随着电影立项，第一版角色海报同日曝光，张今儿等人大秀古装造型，不同于传统侠女形象，古风下的张今儿英姿飒爽，一袭白裙，宛若从仙境中走出。 其修身贴合的设计凸显曼妙身姿，裙摆处以渐变晕染配合手绘刺绣，仿若浪花激起，虚无缥缈而又富有层次，腰间镂空设计，搭配水晶垂珠点缀，若隐未现，飘逸神秘。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向以性感妩媚示人的张今儿，驾驭武侠人物毫不生涩，英气与魅惑，风情与端庄奇异混合，气场十足，艳压群芳。 张今儿微博粉丝超千万，几可与《江湖》玩家数量相媲美，简直就是行走的流量黑洞，宣传海报一经发布，就自动成为话题热度。 对于粉丝们来说，只要是自己偶像，批个麻袋都是美的，无数人在张今儿微博下留言，赞美，惊奇，鼓励。 而《江湖》虽说是国民游戏，影响力只局限于玩家群体，论知名度，还真不一定比得上当红明星，张今儿的加盟宣传，绝对是一大臂助。 尽管有不少玩家吐槽张今儿版的侠女，看起来像是妖女，更有激起玩家发起投票，强烈抵制张今儿参演“山河人间”，但影响力太小，轻松被海量的粉丝碾压。 随着宣传的全方位进行，《江湖》的影响力开始辐射整个网络，第一次突破了玩家群体，向整个互联网开始扩散。 除了明星的宣传作用外，魔镜起到了很好的助推效果，促使《江湖》走向一般大众。 现实增强、虚拟直播带来的划时代体验，使得《江湖》成为流行的新向标，极大增强了用户的忠诚度和口碑，完善了《江湖》的生态圈。 对于玩家来说，魔镜1.0带来超强的视觉盛宴，配得上《江湖》的霸主地位，对于非玩家来说，体验虚拟现实，享受梦幻历程，近距离接触武侠世界，成为一种时尚。 截止上市满一个月，魔镜1.0累计销量已破一万五千多，国外用户一千多，虽然比起庞大的玩家基数和整个网民市场，显得有点微不足道，其暗含的影响力不容小觑。 而对于魔力公司来说，这种销售情况已经大大超出了预计，万事开头难，从无到有，花费的心力是巨大的，如果不是接连了辉煌和金龙的相关渠道，魔力公司早就手忙脚乱，错误百出了。 随着热度渐起，整个公司满负荷运转，然而受限于原有的技术和储备，渐渐呈现出供不应求的趋势。 可以说整个生产、销售过程，暴露出很多问题，有的甚至很严重，不过暴露的问题从来不是问题。 通过这次产品上市，魔力学到了很多东西，练兵的目的已经达到，从某种程度上讲，魔力走到今天这一步，光辉的道路，已经铺就，可以考虑稍微收敛一下影响，等待二代产品的推出。 伟大的铸就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一步一个脚印，需要一个又一个的成功积累。 然而市场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正如那句名言，你可以选择战争的开始，但什么时候结束，要看天意。 魔镜1.0虽然只是《江湖》玩家的定制版，随着市场渐热，虚拟现实概念的流行，魔力飞跃公司开始展露头角。 作为第一个推出成熟产品的头显公司，并掌握了核心技术，一下吸引了整个资本市场的关注，各路人马闻风而动，魔力公司从之前的无人问津到现在的炙手可热，用了几个月的时间。 得益于魔力飞跃的黑科技，人为地造成了一种错觉，虚拟现实时代就要到临，一旦错失先机，必定受制于人。 虚拟现实技术的成熟，必将改变整个人类社会形态，其影响力不亚于互联网技术的诞生，其涉及各行各业，商业模式将会发生巨大变化。 魔力飞跃公司能推出相对成熟的产品，说明技术的拐点已经到来。 虚拟现实行业顿时大爆，各家公司的市值不断攀升，新成立的虚拟现实公司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甚至一个简陋的ppt，都能拉来上千万的投资，整个资本市场无理性。 作为领头羊的几家公司，魔力飞跃，蚁视科技，地平线，炫镜等，每家公司都从中受益巨大，市值从几亿暴涨至几十亿不等。 别有用心者，不断吹嘘裸眼3d，光场技术、脑机接口等，仿佛整个社会，一夜之间即将步入科幻时代。 外界的纷纷扰扰，并没有给赵子明带来多少利益，恰恰相反，麻烦才刚刚来。 他没预料到，一款半成品能引发整个市场火爆，可能是大家对此渴望已久，虚拟现实，未来世界的钥匙，也可能是全球量化宽松，钱多的用不完，稍微有一个风口，就一拥而入，从网贷，区块链，到现在的虚拟现实，一旦有利可图，就有数不尽的资本流入。 有的人只看计划，ppt讲的好就行，有的人只看团队，名人名校能带来信心，有人看是否和国外有合作，美国有研究所，日本有分公司，而能对虚拟现实进行理性分析的，少之又少。 仿佛一铲子下去，就有金泉涌出。 但是魔力飞跃四个字，不需要任何吹嘘，它就是行业的领头羊，天生具有吸引力，若非电子产品领域，国内企业一向积弱积贫，魔力在虚拟行业称一声世界第一也不为过。 而标杆一到树立，随之而来的不光光是荣誉，还有压力，竞争的压力和资本的压力。 对赵子明来说，竞争无处不在，对于一个博浪者，不会惧怕任何竞争。 而资本的压力一旦聚集起来，不仅可怖，还让人很难挣脱。 299褚文胜的挑战 赵子明还真没想到，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收到一个大礼包，还真是一个惊喜。 小秘书在旁边轻手轻脚收拾，唯恐打扰到老板，看他眉头紧锁，肯定又遇到烦心事了，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弱化存在感，尽量不要让老板注意到自己。 赵子明靠在老板椅上，右手无意识地把玩着龟鹤延年玉件，心中慢慢思索。 虽然他有三家公司，然而对金龙的感情最深，日常办公就在这里。 可能是因为最初的创业所在，也可能是这里的最为熟悉。 金龙虽然不是效益最好，市值最高，影响力最大的公司，赵子明对它，却别有一番感情在其中，这里的人和事，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赵静把东西整理好，静静坐在一边，肩若刀削，细腰盈握，装饰感强烈的宽腰封，完美的平衡了腰臀的比例。 每当这个时候，都是她最喜欢的，宽阔的空间内，静若无声，只有她两个在，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老板的味道，思绪放飞，隐约能听到心跳声，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片柔和中。 赵子明还真没想到褚文胜给自己出了这么大一个难题，真有点让他措手不及。 随着魔力公司的腾飞，褚文胜团队再接再厉，攻坚克难，第二代魔镜已经有了整体构思。 虽然性能上没有多大提升，和魔镜1.0相差仿佛，但是预计整个产品成本能下降50%。 一旦成功，就可以作为魔力飞跃的拳头产品，彻底引爆市场不在话下。 然而，赵子明还没来得及高兴，褚文胜就提出要引进风投，扩大生产，进行第三轮股权融资，给了赵子明当头一棒。 他顿时进退两难，魔力公司的股权架构、人事管理和其他两家公司不同，褚文胜作为创始人，在公司里话语权很大。 虽然赵子明多措并举，有意遏制这种现象，毕竟时日尚短，但离掌控公司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然而一旦引进风投，赵子明的股份必然会进一步下降，虽然公司整体市值增加不少，对于赵子明来说，并没有多少意义。 他的目的是为了掌控虚拟现实这新一轮科技浪潮的钥匙，眼下的钱多钱少，多个几十亿的资产，根本无关紧要，他又不可能变卖股份。 现在魔力虽然取得了一点成绩，但离理想中的虚拟帝国相去甚远。 赵子明一不差钱、二不准备上市，此刻引进风控，除了降低对公司的掌控力外，没有任何好处。 虽然从褚文胜的角度讲，稀释大股东股份，引进更多投资者，构建更加合理的公司管理结构，是其必然的要求。 褚文胜自身的股份本来就少，想在这上面，抗衡大股东，根本就是南辕北辙。 他对公司的影响力，靠的是自己的技术能力、研发水平、创业感情、领导能力，股份多少影响不大。 赵子明思绪良久，也没想到好办法，他作为第一大股东，自然可以断然拒绝。 然而这不是好办法，褚文胜本身没有反心，粗暴拒绝，相当于把矛盾公开化，容易引起过激反应，稍不留心，褚文胜撂挑子走人，也不是没可能。 其凭借现有名声，另起灶炉不是难事，真到了那一步，不过是两败俱伤。 魔力飞跃公司的成功，不单单是赵子明提供的技术支持，创业团队在其中起到相当大的作用。 单说对晕眩症的解决，魔力已经走到世界前沿，更别说整个公司的技术积累，都有褚文胜的影响。 然而，答应褚文胜的要求，经济上的损失还可以忍受，心下的憋屈无以言表。 赵子明少年成名，自有一股傲气，平时不过是装作谦和罢了，内心深处存在一种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唯我独尊。 在公司的领导治理上，赵子明向来说一不二，不容他人违逆，现在被人逼着低头，心中窝火可想而知。 褚文胜也是挑了一个好时候，再晚一段时间，等他梳理好公司，只凭褚文胜一个人，也翻不起多大风浪。 现在的话，还真不能确定，一旦掀桌子，褚文胜能带走多少人。 “小静，小静”，赵子明看着小秘书神游，不由声音提高。 “哦”，赵静反应过来，脸色微红， 不过发呆被老板抓住，也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让你注册公司，办好了吗”， 赵子明开口问道。 他虽然心里异常恼火，得益于一直以来的养气功夫，面上丝毫不露。 不迁怒于人是他基本的准则，迁怒只是一种无能的表现，把怒火发泄在旁人身上，而不敢去惹刺激源。 “注册了，叫明静投资管理有限公司”，赵静有点不好意思，她下了很大决心，才敢把自己名字和老板绑到一起。 “嗯”，赵子明点了点头， 起什么名字不重要，成立几个空壳公司，不管是投资还是掩饰什么，都很方便。 “公司的第一笔业务就是投资‘山河人间’电影，到时候你注意一下签字、盖章，别的不用管太多”。 赵子明开口吩咐道， 虽然让赵静投资，却并不准备让她参与太深，不然的话，剧组里有三个关系亲密的女人，非要爆炸不可。 “好的”，赵静点了点头，心下异常高兴。 最近张今儿火的一塌糊涂，她这么爱八卦的人，没有理由不知道，说起来，她之前的偶像还是张今儿，没想到自己竟然有机会投资她的电影，和偶像近距离接触，恍若梦中。 “公司一般不开展其他业务，有需要的话，会有人和你联系”，赵子明随口解释道。 赵静自然都可以，她既没有管理一个公司的能力，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跟着老板做个橡皮图章，也没什么不好。 反正整个人都交给他了，也不怕被骗，想让做什么都可以。 赵子明看着小秘书迷迷糊糊的样子，心下摇了摇头，不堪大用。 不过他之所以这么宠她，也正是看重这一点，不争不抢，不吵不闹。 300幼稚 “褚教授，我敬你一杯”，苏子伟笑着说道， “苏总，别客气”，褚文胜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希望能有机会和褚教授一起共事”，苏子伟边倒酒边说。 褚文胜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在魔力飞跃呆的很开心，暂时没有换地方的打算。 此次建议引进投资，也不过是为了公司的长期规划着想，一家企业想要健康发展，一人独霸要不得，需知一人计短，多人计长。 苏子伟猜到褚文胜几分心思，也不失望，第一目标就是投资魔力并进而控制魔力。 时间很长，路要一步一步的走。 有了褚文胜作呼应，不怕赵子明不屈服，甚至说，不屈服更好，两人一旦翻脸，他的机会又来了，挖空魔力飞跃，重新组建公司，花费更少，收获更多。 要不是杨小龙建议，苏子伟还真没想到国内高科技产业发展这么迅猛，白人都没搞定的虚拟现实设备，魔力飞跃公司竟然上市了第一代产品，简直不可思议。 要不是亲眼所见，苏子伟还以为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呢。 幻想照进现实，苏子伟当时的狂喜之情，简直无法形容。 虚拟现实产业撑得起万亿市值的公司，国内外各大巨头都在烧钱布局。 谁能独具慧眼，谁就抢的先机。 苏子伟最终的打算是控股收购，别说几十亿就是上百亿，对恒星集团也不在话下，虽然他不是当家人，但是作为高管，提议参与决策的权力还是有的。 虚拟现实行业蕴藏的潜力连普通人都知道，更别说这些商界精英了。 以前不动手，不过是让其他公司在前面趟趟路，按照普遍观点，虚拟现实行业，差不多还需要八到十年的时间才能爆发，过早介入，不过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不过眼下，还是先上船再说。 “褚教授，不知道你对这次融资有什么要求没”，苏子伟开口问道。 “我对这些不了解，你们谈就可以了”，褚文胜随口说着，他能有什么要求？不过是想从他这里套点信息。 褚文胜只是要求公司融资，并没有当内奸的想法，苏子伟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把柄，不过是做梦。 甚至说，他对公司的现状很满意，对赵子明的领导也没有任何意见，即使融资成功，也不反对赵子明做ceo，坚决支持他对公司的领导。 至于谁投钱进来根本不重要，苏子伟不过是恰逢其时，没有他，也会有张子伟、李子伟。 看到褚文胜的样子，苏子伟心下笑了笑，端起酒杯，两人轻轻碰了一下。 这褚教授还真是幼稚，到现在还想着和平相处？根本不可能。 不管他愿不愿意，一旦走出这一步，接下来就身不由己，大量的资本涌入魔力飞跃，必然寻找代言人。 想要和赵子明相抗衡，整个魔力公司，也没有第二个人了，褚文胜天然就是一面旗帜。 再说了，这种事情，既然开口了，哪有回头的余地。 你以为向赵子明诉诉忠心就可以了？表露一下自己没有野心，支持赵子明领导，他就能信你？幼稚至极！ 这些搞学问的，有时候还真是天真的可爱。 “嗯”，苏子伟一饮而尽，没有多劝什么。 此时此刻还有很多事需要褚文胜，由着他性子来，真到了融资完成，有的是手段让他屈服。 “褚教授，我们恒星和美国多所名校有合作关系，一旦融资成功，想必有很多交流学习的机会，到时候，不管是对魔力公司还是对您的研发团队，肯定会有不小帮助”， 苏子伟又一次展现己方的实力， 目前对他而言，唯一的变数就是能否上船，所以他不耐其烦地讲述自己的优势，能为公司带来什么，魔力目前最缺什么，就是为了最大程度坚定褚文胜的信心。 “嗯，听说mit的marin soljacic教授已经完成了透明介质全息成像技术，确实是一次难以置信的大飞跃，下一步估计空气中的全息成像技术很快就会被攻克”， 褚文胜赞叹不已，作为一名一流的科学家，时刻关注全球前沿科技，第一次看到相关报道时，心中震撼无法想象。 他沉浸行业几十年，自然懂得其中的技术困难，只要想想光在空气中的传播，就知道裸眼3d的难度，但是，困难已经被老美攻克了，突飞猛进的契机不远了。 “marin soljacic教授已经被witricity公司聘为首席科学家，这家无线充电公司的b轮、c轮融资，我们恒星一直有跟投，到时候，如果有需要，你们可以当面交流一下”。 苏子伟笑着说，褚文胜说的他自然知道，marin soljacic教授和他有师徒之宜，甚至投资witricity，也是他一手促成的。 透明介质全息成像技术作为m教授自己的专利，苏子伟正代表恒星和他谈授权。 “哎，说起技术积累，我们和老美差的不止一点”，褚文胜有点叹气， 虽然虚拟现实设备在国内率先推出，超过60%的技术来自国外，其中的核心部件光子芯片，差了国外不止一代。 苏子伟对此没有任何感触，虽然在国内长大，长期在外留学，受西方影响很大。 在他看来，凡是民族的都是狭隘的，只要能带来利益，管他是黑人还是白人，都可以为我所用，要知道，世界终究是资本家的。 褚文胜沉浸到自己的世界，没有注意到苏子伟的反应，他作为一个纯粹爱国者，在这一点上，要比苏子伟强太多。 褚文胜虽然国外留学，受西方影响很小，这和他从小生活习惯有关，对于他来说，尤其不能容忍那些卖国者。 如果褚文胜能知道苏子伟心里想什么，肯定会第一时间拒绝合作，因为苏子伟就是一个世界民族主义者，心中没有一点爱国情绪的存在。 可惜苏子伟也不是脑残，自然不会将心中的想法表露出来，有时候，反而故意隐藏、伪装，以便在国内更加如鱼得水，获取更大的利益，毕竟大民族主义者很容易迷惑他人。 301苏子伟的权谋划 “去黄金海”，苏子伟一上车就吩咐道， 艳丽女秘书很自然地依偎在苏子伟身边，开口问道，“褚文胜怎么说？” “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好处都让他占了”，苏子伟不屑道，左手顺势搭在美女腿上。 “文人嘛，都是这个德性，利令智昏，干大事惜身，见小利忘命”，女秘书笑嘻嘻说道。 “由他，毕竟赵子明可是一个硬骨头”，苏子伟不断摩挲着光滑黑丝，若有所思。 “你不是最爱啃硬骨头吗”，女秘书娇笑连连。 “哈哈，你知道我最爱软骨头”，苏子伟的手开始不老实了。 “真讨厌”，女秘书开始撒娇，欲拒还迎。 苏子伟嘴角微微一弯，赵子明既然被他盯上，不死也让他脱层皮。 “都说赵子明是商业奇才，我看也不过如此”，女秘书夹着腿，带点娇喘。 “没办法，天生鼠目寸光”，苏子伟撇了撇嘴。 在他的世界里，钱再多，如果是自己挣来的，天生就差人一等，说明出身太差。 虽然赵子明取得一点成就，在他看来，也不过是有点幸运的丝罢了，想站到台上和他们这些天生贵胄试比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 女秘书一脸痴迷地看着苏子伟，从第一眼看到他，就被深深吸引，带着与生俱来的非凡气质，贵族风范，文质彬彬，而又霸气侧漏。 为了他，她把自己的名字都改成苏珊了。 “安琪昨天去找赵子明了”，女秘书语气平淡，感觉到大腿被紧紧抓了一下，心下有几丝兴奋与嫉妒。 苏子伟没有说话，他第一次见楚安琪这么关心一个人，虽然安琪从来没有明示过什么，苏子伟仍然察觉到一丝不对，这让他妒火中烧。 尽管他自己风流成性，却一直把楚安琪视为禁脔，现在盘中餐被动，由不得他恼怒。 自从慈善宴会结束，苏子伟就开始收集赵子明的资料，对方毕竟是身价几百亿的巨富，贸然对上，讨不了好。 真要比钱，赵子明比他强太多，可以说，用钱都能砸死他。然而衡量一个人的权势，钱只是参考因素，能调动多少资源才是最重要的。 “不用去管她，小女孩的心思谁能知道”，苏子强笑道。 女秘书很明智不再讨论这个话题，她虽然想法很多，苏子伟也不是傻白甜，只能慢慢来。 “刚才小李打过电话，范处长已经到了”，女秘书接着说道。 “让他自己先玩会”，苏子伟并不在意， 虽然这次是请对方帮忙，他却不用求人，以他的家势，吩咐一下就可以。 苏子伟一方面作为苏家的继承人，另一方面又显示出卓越的能力，是恒星集团苏系的代表人，某种程度上能调动起整个恒星的力量。 “好的”，女秘书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杀气，“这次就先把龙币给封了，打一打赵子明的锐气” 她虽然是苏子伟的情妇，却并不仅仅是一个玩物，苏子伟女人那么多，只有她长期待在身边。 靠的就是智谋过人，作为苏子伟的智囊，基本上所有的计划，都出自她手，圈子内都知道苏珊的存在，有名的蛇蝎美人。 “嗯，既然我们牵头，第一仗就打出气势，让其他人看看我们的决心”，苏子伟同意。 既然要动手，自然是团结最大力量，赵子明能走到今天，各种对手多如牛毛，有名的无名的，数不胜数，就是现在，还和鹅厂搞摩擦呢。 以苏子伟的计划，本来不想这么快就对上赵子明，毕竟杀头的买卖有人做，亏本的生意没人做。 苏子伟即使再嫉妒，毫无利益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贸然针对一个巨富，毕竟赵子明不是一般人。 巧就巧在，事情凑到了一块。 从杨小龙口中得到褚文胜的心思，苏子伟顿时如猫闻到了腥气，上蹿下跳，合纵连横，在内推动恒星，在外联络盟友。 毕竟最大的借口已经有了，虚拟现实，足以说服领导层调动起整个恒星的力量。 “大易有点迟疑，他们的《神州奇侠》即将上线，易币是很大噱头，唯恐被人抓住手脚”，女秘书继续说道。 “劝他们早死了这条心，发行龙币，变相ipo，扰乱金融市场，简直作死，这次我们不出手，国家也不会坐视不理，要我说，就这个，枪毙赵子明都不亏”， 苏子伟不屑一顾。 牛亚光做事瞻前顾后，毫无魄力，怪不得次次输给赵子明，真是中看不中用。 “道理他们肯定懂，不过是想趁机捞一笔罢了”，女秘书娇笑道。 提起龙币，她都有点懵了，五百元的价格，十几亿的资金流动，简直疯了，参与其中的每一个人，都相信龙币还有上涨的空间，对标比特币几千元的价格，龙币现在还在低位。 “算了，我和牛亚光谈谈吧”，苏子伟想了想，还是决定统一下内部意见。 毕竟打击《江湖》游戏，查封龙币只是第一步，对赵子明来说，也不会伤筋动骨，最终还得靠大易的《神州奇侠》，安抚好牛亚光的情绪，还是很重要的。 “其实在这上面，我们也可以插手一下”，女秘书笑了笑， “怎么说”，苏子伟直接开口问道，知道她一向足智多谋，考虑周到。 “龙币底盘太大，基本上炒不动，易币就不一样了”，女秘书稍微一提点，苏子伟就明白了，无非就是割韭菜。 龙币开盘价就被辉煌定到了100元，虽然翻了五倍，也没多少上涨空间，易币就不一样了，如果操作的好，从0元炒到10元，那牵扯的资金就大了。 “这倒是一个好方法”，苏子伟点头， 他倒不是看中炒币的几个钱，而是以此为契机，炒高易币价格，最后崩盘，国家队出手收拾残局，平息怨言。 很完美的逻辑，这样也不用自己强力推动此事，顺势而为最重要。 要知道辉煌发展到今天，官方的合作也不少，不是没有一点资源。 302御尽万法根源智经 “赵大王，交出《御尽万法根源智经》，我可以当做此事没有发生”，公孙千面无表情说道， 隔着屏幕，赵坤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冷意。 作为《江湖》玩家第一大势力，金钱帮的帮主公孙千虽然武功不是最高的，却是《江湖》中最不好惹的几个人物之一。 “对不起，我有自己的苦衷”，赵坤沉默了下，便拒绝道。 一天前，双方联手，杀了《大唐》重要剧情npc许开山，一举改变某个支线剧情，意外获得《御尽万法根源智经》。 双方为了战利品发生激烈冲突，如果放在以前，赵坤忍忍就过去了，毕竟公孙千势力庞大，阴狠狡诈。 可惜当他捡起爆出的武功秘籍后，飞雪已经告诉他，这可能是一本真秘籍。 虽然《玉皇心法》练到现在，没有一点卵用，赵坤仍然不想放弃，一直陪着飞雪在游戏中寻找痕迹，好不容易遇到《智经》，赵坤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也要拿到手。 “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公孙千一挥手，众人将赵坤团团围住，气氛肃杀。 金钱帮之所以能被称为玩家第一势力，就在于其敢打敢拼，组织严明，赏罚制度清晰。 公孙千雄才大略，把金钱帮打造成完全类公司存在，每个月由其发工资，雇人干活，很大程度上克服了玩家的散漫无序。 “其他东西我都可以不要”，赵坤作最后的挽救，毕竟两人之前有不小交情。 要知道许开山作为《大唐》重要剧情人物，他的死亡，称得上《江湖》大事件，能够被史册记录的。 两方得到的龙币奖励就超过了百枚，按照当日的汇率，价值五万，更不要说金币奖励，武功秘籍，装备之类的。 总价值妥妥超过了十万块，许开山的死，是继王伯当之后，第二个重要剧情人物死亡，在玩家群体中引起激烈反响。 一时之间杀boss、挣大钱的呼声层出不穷，大家一致认为这次辉煌出口欧洲，挣了大钱，给玩家发福利呢。 赵坤一天内收到多个邀请，基本都是策划干掉某个重要剧情人物。 公孙千摇了摇头，虽然龙币很诱人，只要有钱什么买不到，秘籍就不一定了，《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在《大唐》中也是妥妥的绝学。 双方当时都没预料到会有武功秘籍爆出，按照《江湖》一贯的风格，抠门无比的尿性，虽然被爆的是许开山，基本上没有什么希望爆出武功秘籍。 当东西出来，双方自然手忙脚乱，赵坤福至心灵抢到，便开启了逃亡之路。 他现在还不解，为什么《智经》被爆出，又被飞雪称之为真的，除非《江湖》世界出现了新变化，而这正是他所需要了解的。 公孙千身形后退，他武功虽然不错，能不冒险绝不冒险，这叫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赵坤心下一片冷静，作为名动一方的高手，他经历大小百余战，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菜鸟了。 刀光一闪，一场厮杀就此拉来。 辉煌公司后台，安全屋内，打印机不断向外突出纸张。 《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几个仿宋黑体字闪闪发光，虽然是绝世武功秘籍，赵子明兴致并不大。 游戏内外，赵坤还在不断尝试，《江湖》中的秘籍究竟有没有用，掌握巨大资源的赵子明，早就先行一步。 《玉皇心法》经过多次练习，效果和正念冥想差不多，《玉皇汤》倒是有轻微的强身健体作用，长期服用，能补血养颜，舒筋活血，健身强体，然而并没有什么大用。 可能是两个世界的法则不同。 飞檐走壁、摘花伤人的内力没有练出来，赵子明大失所望之下，也松了一口气，真要练出内功来，他就怀疑，灵气复苏，恐怖再现，世界下一刻画风大变，修仙修真魔法开始层出不穷。 简单看了一下《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又是满篇的文言文，开篇不在乎凝神静气，赵子明兴致索然地放下。 尽管一个月来监测，没有什么收获，他也不打算放弃，飞雪作为一个原住民，能够在npc之间自由的交流，就是最大的变量所在。 既然武功输出暂时没有希望，赵子明打算试一试科技输入，看看能不能推动《江湖》世界进一步演化。 赵坤作为飞雪最信任的人，这个重任，自然要落在他身上。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等他在武功上碰壁死心之后，自然会想到，肥皂火药的秒用。 现在互联网技术这么发达，什么高科技都能搜出来，赵坤稍微动一下脑子，就能在《江湖》中掀起巨浪。 《江湖》上线以来，得益于其极高的拟真度，很多玩家尝试把现有科技输入《江湖》世界，然而规则的不同，导致无一成功。 有了飞雪这个中介，想必会有一番变化，改变不了世界，还改变不了自己吗？ 自制玻璃，造纸术，写小说，文化传播，肯定能赚一大笔，就看飞雪愿不愿意尝试了。 赵子明放下胡思乱想，如果真的能够反向输入，《江湖》就真成了一个真实世界，虽然触摸不到，也是一个大宝藏。 不过下一步如何演变，自由外人替他操心，眼下还是要把注意力集中到现实中来。 大易这老对手又出来烦人了，号称三年打磨的《神州奇侠》，即将上线。 虽然内测玩家普遍反应良好，赵子明却不屑一顾，可能上线初期会有一波人数高潮，毕竟免费嘛，大家都喜欢。 不过想要和《江湖》抗衡，它还差一个时代。 还有龙币目前炒的太热了，投机者过多，不利于长期发展，但是新增了一大批欧洲玩家，对龙币正在兴头上，此刻泼冷水，要是被打击的一蹶不振，就得不偿失了。 如果说这两个，还在赵子明的预料之中，那褚文胜就是一件头疼事了，好好的科学研究不搞，还想插手公司管理，真当自己不敢和他翻脸。 303小间谍 “小水，最近忙什么呢”，赵子明坐下后，笑着问道。 “瞎转呗”，小水带点抱怨，“一直等你消息，等了这么长时间”。 一身黑色look展现出霸气御姐范儿，黄色波浪长发，慵懒迷人，搭配一对珍珠流苏耳坠，优雅精致。 “哈哈，刚从法国回来，就来看你了”，赵子明面不改色回答， 收了小水的礼物，回赠一顿饭也是应该的。 小水轻‘哼’了一下，男人的话，没有一句真实的，尤其以赵子明最为甚，看他最近和张今儿打的火热，怕是忘了她是谁了吧。 小水虽然不了解具体详情，通过新闻的一些只言片语，就能推断出这一对狗男女不纯洁。 “不相信呀，还给你带了礼物呢”，赵子明笑着说道。 “是吗”，小水来了兴趣， 如果一个男人出远门，肯特意为你带礼物，那说明他开始把你放在心上。 看到小水这么兴奋，赵子明有点心虚。 作为一个连自己生日都经常忽略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想起给女人带礼物，自然是有助理准备的，所有认识的女人，按照亲密度不同，都准备的有礼品。 “ellis faas”，赵子明将礼物递了过去， 小水脸色一红，看了赵子明一眼，发现他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也是，赵子明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懂得口红的意思” ellis faas是荷兰小众品牌，由同名彩妆师创立，最著名的自然是处女血口红，一向风格就是浓墨重彩。 小水害羞之下，连谢谢都忘了说，赵子明毫无察觉，也不介意，继续在那尬聊。 “听说你们那个魔力飞跃公司要开始融资了？”，小水急匆匆找了一个话题。 这么小众的消息，若非她特意关注，肯定不会知道。 “传的这么开嘛”，赵子明有点惊讶， 小水这圈外的人都听说了，转眼意识到，可能是褚文胜故意放出的风声，心下一阵恼怒，这是要干嘛，逼宫吗？ “是的啊”，小水掩饰了下，她自然不会说是特意打听来的。 “你有兴趣？”，赵子明笑了笑。 小水白了他一眼，这种资本的较量，她哪有资格掺和， “听楚国威说，恒星这次准备参与，由苏子伟牵头”。 赵子明眼神一凝，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没想到褚文胜竟然连下家都找好了，真是不给他半点反应时间，还以为他只是有这方面的想法呢，看来是拖不得了。 小水撩了一下发丝，略微舒展身体，身高超172cm，即使坐着也将高挑的身材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笑着说道， “谁让你招惹安琪呢，苏子伟可是楚国威内定的女婿”。 赵子明不禁苦笑，楚安琪他是半点心思没动，真是无妄之灾，不过苏子伟又不是脑残，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大动干戈，肯定有利可图。 不待赵子明回答，小水继续说道，“我其实不太明白，融资不是一件好事吗，怎么你们说起来，感觉气氛怪怪的。” 赵子明心下有点感动，小水丝毫不介意说出自己小间谍的举动，对他称得上推心置腹了。 “因为公司的控制权”，赵子明简单解释一下，看着小水美目疑惑，不得不继续说道， “他们是看魔镜卖的好了，想来摘桃子”。 小水赶紧点头，显得自己不弱智，其实她还是似懂非懂。 既然知道了对手是谁，下一步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到了如今这一步，赵子明自然不会有退缩、畏战的情绪。 前进的每一步都要踏着敌人的尸体。 “是不是很棘手”，小水美目眨动，含有一丝担心。 “棘手倒不至于，就是比较耗费精力”，赵子明心里所想，当然不会在女人面前袒露。 “嘻嘻，我可以教给你一个应付的方法，保证一劳永逸解决问题”， 小水放下心来，眼珠一转，带着几丝狡黠。 “什么”， 经过了刚才的告密，赵子明心里对小水亲近了很多，顺着她的话问。 “你去把安琪追到手，主动权就到你手里了，到时候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小水显得毫不介意地说道。 “哈”，赵子明一愣，看着小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小水故作凶巴巴， “这是一个好办法，还是你们女人狠”，赵子明点头作佩服状， “讨打呢”，小水挥了挥白皙的拳头。 赵子明连忙求饶，逗得小水笑不停。 小水虽然是玩笑话，却不失一个好办法，釜底抽薪。 如果赵子明真的和楚安琪在一起，那就有好戏看了，楚国威怕是不认也得认，再内定的女婿也没有现实的女婿好使。 恒星的强大在于集团本身，苏子伟自身的能量还差的远，一旦楚国威改弦易帜，不用赵子明出手，也能把他打趴下。 不过，赵子明的自尊不允许他这么选择，虽然可以重创苏子伟，真正让他丢了夫人又折兵，男人总是有自己的坚持，有时虽然可笑，却是他的立身之本。 利用一个女人，尤其是对自己有好感的女人，赵子明做不到，靠女人度过难关，也不是他的风格。 小水虽然面上凶，看了赵子明的生态，心下却松了一口气。 她还真担心赵子明会这么选择，虽然她和瑜姐说的好，赵子明的性格太大男子主义，绝不会去做上门女婿。 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人总是随着形势而变化的。 多少硬骨头面对困难，最后都成了软脚虾，一无所有时，可以用命去搏，大不了从头再来，享惯了荣华富贵，舍不下美人温柔，英雄气就没有了。 这些年，她见过不少商场精英，具备英雄气概的一个都没有。 顺风顺水时，锐意进取，意气风发，谦和有度，从容不迫，面对困难时，不择手段，见利忘义，毫无人性，恨不得利用身边的每一个东西。 如果赵子明也是这样的人，她就要考虑慢慢断了联系，不再来往。虽然她不是善良之辈，却不愿意和一个无情的人有过多纠缠。 304故人 “小水，楚国威这个人怎么样？”，既然两人放开了，赵子明直接开口问道， 虽然资料收集不少，只见过一面，没有太立体的形象，想听听小水的意见。 毕竟两人有过接触，小水告诉赵子明楚国威想追求自己，没有丝毫隐瞒。 “怎么说，除了有点花心，没有明显的性格缺陷”，小水白了赵子明一眼，这也是个大花心。 赵子明毫不奇怪，能坐上恒星副总裁的人，怎么可能是弱智呢，虽然大公司有这样那样的问题，真到了高层，也是经过了层层筛选的。 大家族子弟众多，楚国威能上位，不仅仅是因为楚家，他的哥哥弟弟没能成功，也从侧面证明了他的能力。 “花心就是性格缺陷”，赵子明笑着说，他自然不是说自己。 “楚国威在副总裁的位置上超过五年了，最近已经放弃了谋求更进一步发展”， 小水将自己的掌握的信息说出来，供赵子明判断。 “恒星在苏鹏的带领下蒸蒸日上，我看楚国威确实没有什么机会”，赵子明点头， 他之前看恒星的财报，业绩年年增长，业务不断开拓，就知道苏鹏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苏鹏连续两年入选世界最具影响力十大华商人物榜，楚国威不服不行，上进的心思也就淡了”， 小水娇笑道，自有一番魅惑，她虽然和楚国威接触时间不长，却听了不少内情。 “哈哈，楚国威，对了，苏鹏和苏子伟什么关系？”， 赵子明有点想笑，在苏鹏的压力下，换谁也不好使。 恒星的体量在那放着呢，稍有大动作就是世界瞩目，加上苏鹏掌控恒星超过十年，说是全球最具影响力的华商，一点也不为过。 “苏鹏是苏子伟的二伯，不过两家的关系一般般，当年苏城和苏鹏竞争，两家闹翻了，好多年不来往”， 小水虽然理财无力，对各种人脉关系具有天生嗅觉，从只言片语中，能掌握全景。 “哦，这样啊”，赵子明坐实了猜测， 之前对苏子伟、苏鹏并不关心，只是看到名字，有所联想。 苏子伟既然有意插手魔力飞跃，至少说明整个恒星集团不存在反对声音。 虽说两家关系不睦，打断骨头连着筋，即使隔阂再深，也姓一个苏，比起赵子明，肯定要亲近的多。 再说了，利字当头，谁会和钱过不去，赵子明做好了面对整个恒星的准备。 有虚拟现实这个香馍馍在，由不得恒星不动心，利益能使仇人变亲人，当然几年不往来，也有可能是做样子给其他人看。 “听楚国威说，苏子伟是下一届领导核心有力竞争者”，小水继续说道。 赵子明猜测，这应该是楚国威放弃进步的直接原因，上有苏鹏压着，下有年轻一辈追赶，他坐上总裁宝座的机会微乎其微。 “哦，不管他们了”，赵子明笑了下，不再说这些烦心事， 毕竟请美人吃饭，要赏心悦目，讨论工作多少有点大煞风景。 “子明” 赵子明拙劣的笑话正逗得美人吃吃笑呢，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节奏。 “赵芳？好久不见啊” 赵子明眉头一皱，顺声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略微迟疑，就笑了起来。 多日不见，赵芳风采依旧，一身淡蓝色的一字肩蕾丝短连衣裙，露出性感的香肩和锁骨，小细腰，大长腿，高颜值加好身材，韵味十足。 “大老板太忙了，哪有时间和我们见面啊”，赵芳仍旧是一副自来熟的表情，眨着眼偷笑，示意一旁的大美女。 “哈哈，小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同班同学赵芳”，赵子明豪不尴尬说道， 再一次见到赵芳，只剩下同学情谊，以往的恩怨随风飘去，不留一丝痕迹。 此刻赵子明竟然有点庆幸，当时没有因为奖学金的事翻脸，现在想想算得了什么，毕竟对目前的他来说，能有个聊天的朋友，比什么都重要。 同学情谊，越发珍贵了，缺什么就珍惜什么，一年多的商海沉浮，赵子明时常想起之前的同学相处，虽然各有心机，却美好很多。 赵芳笑着打招呼。 她虽然一直很自信，见到小水，也不禁赞叹不已，老同学的阶层确实和她们不一样了，平日的来往，就是这种级别的美女。 肌肤细腻泛着光泽，五官精致仿佛画出来一般，身材曲线玲珑，即使不用ps，也能惊爆一地眼球。 怪不得有人说，越到高层，美女越美，对于普罗大众来说，美女是稀缺资源，对于统治阶级来说，美女随处可见。 赵芳心下闪过几丝失落，她有点明白了，这次突然相遇，赵子明看自己目光清澈，没有半点欲望，和大学时截然不同。 原来是山珍海味吃多了，看不上精致小菜，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落下了难以逾越的差距。 “你一个人吗？和我们一起吧”，待两人寒暄完，赵子明很有礼貌地发起邀请。 “我在律所实习，今天跟着老师见见世面，定的位子在你们旁边”，赵芳笑着指了一下。 “好”，赵子明点了点头，他知道赵芳正在读博，不是搞学术的人，在律所实习也是应有之意。 “那你们聊吧，我们改天再约”，赵芳发现再站下去，没什么话说，气氛要尴尬，果断撤退。 “嗯嗯，你先去忙，小静说你俩是老乡，也没听你提起过，这两天出来一起吃个饭”， 赵子明笑着说道。 “好的，到时候打我电话”， 赵芳用手在耳边比了个手势，一脸微笑离开，心下忍不住吐槽，“有什么好提的，难道说你那个小三，赵静，是我老乡？” 她还真没想到，小静竟然向他提起自己，看来在赵子明那很受宠。 “小静就是你那个小蜜吧”，小水一语双关，带着几分嘲弄。 “哈哈，我的秘书赵静，你见过的”，赵子明含糊说道。 小水自然很了解赵子明的私生活，闻言仍然白了白眼，真是脸皮奇厚。 305把握机会 赵芳风情雅致地走到一旁，心里有点五味杂陈，她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老同学。 虽然研究生毕业才几个月，已经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 自从去年开始，赵子明来学校的次数少的可怜，更别说和其他人有来往了。 同学中出了这么一个牛人，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的，赵芳却有很多感受。 有时无聊了，特意上网搜一下对方的新闻，有正经的也有花边的，赵子明的事业一日千里，远远的把同学们抛在身后。 真说起来，她过得也不差，研究生毕业继续读博，博导是东方大学鼎鼎有名的国际知识产权领域的大牛。 依托导师深厚的人脉关系，赵芳很轻松在顶尖律所找到一份实习工作。这次来‘云上’，就是陪着实习老师为国内一家投资公司提供法律咨询，参与大型投资项目。 当然和普通人比起来算不错了，却没法和赵子明相比。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如果参合不进去，也不用太失望。毕竟赵子明这样的妖孽只有一个，即使在东大的优秀毕业生中，也能排到前几名。 刚才一进门，赵芳就认出对方来，虽然赵子明变化不小，却抵不住有心人，加上双方几年的交情，印象相当深刻。 几经犹豫要不要打个招呼，当时她唯恐受到难堪，毕竟双方差距过大，之前还有一点小龌龊，谁能猜到赵子明会怎么想？ 理智占了上风，赵芳咬了咬牙走了过去，感觉比考博还要紧张。 所幸一切都很顺利，和赵子明重新建立了联系，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话，对赵芳来说，却是一个重大的收获。 她也不多求什么，能和对方维持一份微薄的情分，已经殊为不易，在这上面，她一向很有自知之明。 看赵子明的意思，过几天要一起吃个饭，不管真假，赵芳已经下定决心，做好准备，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能有一丝机会就要把握住，这是她做事的原则，可能赵子明只是随口一说，对赵芳而言，却是不小的机遇，不能太过想当然。 看到实习老师和一个陌生男子进门，赵芳连忙收拾好心思，起身打招呼，不再想赵子明的事，男子想必就是国新基金的人。 今年刚创立的flex logix公司，主攻fpga的芯片设计，拿了近七百万美金的风险投资，主要来源于国内的国新基金。 国新基金是国新控股下面的一家基金，国新控股是国资委下面第三个专门处理国有资产管理的公司，背景深厚。 赵芳的实习老师倪芳菲律师，不但专业能力强，人脉资源也很丰富，主打领域就是为国内资本的海外投资提供法律服务。 因为国内芯片产业一直比较落后，国新基金就承担了一些国家芯片产业布局的任务，在全球范围内搜寻潜力不错的芯片公司进行投资收购。 flex logix只是其中一笔，虽然刚成立，潜力很大，是典型的ceva，自己并不生产芯片，而是把dsp技术license卖出获利。 这条路无需巨大的资产投入，对于国新资金来说，风险可控。倪芳菲虽然不是国新的法律顾问，在专业领域素有盛名，双方合作，也就不难想象了。 赵芳作为律师助理，承担了大量的打杂任务，这次双方见面，她自然要提前来‘云上’，处理杂事，做好服务。 这边赵子明注意到两个中年男女，和赵芳汇合到一起，笑了笑，想来就是她要等的人。 双方座位紧挨，虽然并不能听到双方的谈话，偶尔几个单词飘过来，“fpga、asic”，本来并不在意的赵子明，神色慢慢有了变化。 他不用细听，也知道三人聊的什么，芯片，现代科技的基石。 赵子明也是收购了魔力公司后，才对芯片产业有了了解，尤其是最近发展起来的人工智能芯片。 魔镜1.0采用的是nvidia公司的gpu，在这个领域，nvidia霸气已漏，由于近几年，人工智能概念渐热，整个产业即将腾飞，专注此领域的nvidia公司，未来可期。 得益于褚文胜和rev lebaredian的私交，nvidia专门为魔力飞跃公司设计了一款gpu芯片，加上魔力的数据处理，柔石的柔性显示，魔镜1.0可以说是整个行业最前沿科技的集合了。 rev lebaredian是nvidia的gameworks（游戏工厂）和lightspeed studios（轻光速工作室）部门的副总裁，褚文胜沉浸行业这么多年，人脉资源不是吹的，也因此让赵子明颇为棘手。 魔镜1.0由于成本高昂，褚文胜提出了新的思路，用fpga（可编辑门阵列，具有编程能力的芯片）加上mcu（微控制单元），即其核心控制部分由一个单片机加上一个扩展的处理单元来完成，可以把成本降低50%，本来是挺好的一件事，现在搞得这么糟心。 “可惜啊”，赵子明摇头， 也许褚文胜是一个合格的公司高管，绝对优秀的科学家，然而并不适合自己。 赵子明心下已经有了和对方翻脸、分道扬镳的想法，不受自己控制，能力再强，前景再光明，也不能作为心腹。 褚文胜是为魔力做出了巨大贡献，给他保留的公司股份已经对得起他的付出了，如果没有自己的技术支持，魔力即使不泯然众人，也不会成为行业的领头羊。 当然什么时候摊牌，还得看褚文胜的价值，如果他能推动魔力公司虚拟现实设备一路突飞猛进，赵子明可以忍受到他死。 “怎么了”，小水看赵子明摇头，关心问道。 “没事”，赵子明回答， “不会再想刚才的美女吧？”，小水狐疑地看了一眼，又扭头看赵芳一行三人，感觉长得一般般呀，肯定比不上自己。 “想什么呢”，赵子明哑然失笑，看着对方如牛奶般嫩滑的肌肤，忍不住笑道， “有你这个大美女在这里，我怎么可能看别人”。 “去你的”，小水一下子羞红了脸，娇艳欲滴，忍不住撒起娇来，惹得赵子明哈哈笑起来。 306权力 手机响起，赵子明放下叉子，用毛巾擦了擦手，拿起来看了一下，面色平静，继续刚才的笑话， “那只狐狸对着鸡说，你知道吗……” 小水不知道是故意捧场，还是真的有兴趣，一直在那听的津津有味，丝毫不知道赵子明心里要骂娘了。 刚才王天宝给他发来信息，说是顾少泽正在和拍拍贷公司接触，似有跳槽的想法。 糟心事真是一个接一个，让人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赵子明一直知道顾少泽心有不满，毕竟智能投顾程序是他一手开发的，从项目立项、研发、上线、推广，他在里面付出了巨大心血。 然而最后主导权落到沈依依头上，换作是谁，心里都会有意见。有意见不重要，慢慢化解就可以。 只是没预料到顾少泽的意见竟然这么大，稍有不满，就要跳槽。 要知道当初请顾少泽回国，他也是礼贤下士，三顾茅庐了，现在刚刚有一点曙光，竟然就要走。 赵子明心中越发坚定了之前的想法，这些外来人没一个靠得住，亲信还得靠自己培养。 论起待遇，赵子明对顾少泽绝对不薄，不但有巨额薪金，还有公司期权奖励，即使跳槽到别的网贷公司，也不可能有多少增加。 毕竟全国网贷公司上千家，超过一百亿估值的也不过三四年家而已，被市场认可，超过二百亿市值的公司，也只有金龙一家了。 当然，自吹自擂的不算在内，演双簧，抬高公司估值的，也不论。 既然不是钱的问题，肯定就是权的问题。 赵子明以己度人，也能猜到几分对方的心思。 应该是顾少泽不甘于只做一个技术人员，想谋求最大进步，以智能投顾助手为切入点，插手公司管理，然而谋划受阻，刚有点成绩，就被沈依依截了胡，心下郁闷，只能另寻他路，干脆走人了事。 对于顾少泽，赵子明一直以来，对他的定位都是首席科学家，毕竟技术出身，视野开阔，沉浸行业多年，无论是经验还是能力，都值得信赖。 但对方这跳槽的意图一显，看来是并不认可自己的安排。 “人总是没有自知，真把成功后归因到自己身上了”，赵子明心下暗叹。 赵子明开始反思自己，当时安排沈依依插手这一块时，应该注意一下顾少泽的心思。 只怪自己有点大意了，想着即使有不满，也不会有多大问题，时间会磨平一切，谁知道现实马上给自己一巴掌，人不能太自恋。 抬头看了一眼小水，柔色的灯光下，别有一番韵味，风姿绰约。 “美人误事啊”，赵子明不禁感慨，最近把心思都用在女人身上了，也怨不得会出纰漏。 不过顾少泽的跳槽，对于赵子明来说，只是心里上的影响，够不上什么威胁。 毕竟智能投顾程序完成开发，剩下的不过是优化、更新、积累数据，而金龙最擅长的，真是这些。 顾少泽一旦走了，可能对公司的士气有所影响，毕竟是第一个高管离职，不过金龙公司发展势头迅猛，形势蒸蒸日上，相信老王能处理好这点小事。 赵子明心下还是有所触动，他还一直以为自己的领导水平很高，领袖魅力十足呢，原来还是一般般。 当然他也不会认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对顾少泽的调整，最多是手段粗糙了点，顾少泽没有证明他的忠诚前，想要谋求高位，根本不可能。 现代公司的治理是一件很复杂的事，赵子明没有家庭熏陶，也没受过系统教育，全靠一点天赋和自己摸索，有漏洞也不值得惊讶。 尚幸公司运营一直良好，没有出现大的问题，或者说有问题也被掩饰了。他自然知道，公司一旦发展趋缓，暴露出来的问题更大，不过没办法，只能边学习边治理，有问题就解决问题。 赵子明对公司的治理模式很粗糙，核心就是自己掌权，培养亲信。 虽然比较老土封建，也算行之有效。 相比较传统公司治理中的“委托-代理”模式，赵子明自认为，自己的管理还算可以，没有什么完美的方法，适合自己最重要。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小水很生气，娇嗔道，这个赵子明，竟然还敢走神。 “听着呢”，赵子明笑了下，谎话随之而来。 他发现自己经过锻炼，哄女人的水平提高不少，对方即使再生气，也被哄的眉开眼笑。 “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有这个天赋呢，白白单身多年”。 他自然不知道，女人不在意哄的内容，而在乎态度，有态度就行。 你一个丝说的天花乱坠，只会更让人更加反感，一个亿万富豪，稍有一点低头，就能融化女人的心。 看着小水喜笑颜开，赵子明咿咿呀呀应和着，思绪又回到顾少泽身上。 记得两人闲谈时，他曾经劝自己，不要太累，懂得放权给职业经理人，不能事事亲为，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专业的事自然有专业的人去干。 当时自己只是隐约觉得不对，并没有想明白，现在看来，顾少泽也是野心勃勃啊。 信任职业经理人，不就是信任他这种人吗？ 对于老板而言，职业经理人就是代理者，这些金领人士，尤其是还在归来的社会精英，西装革履，履历光鲜。 但是拿到公司治理权力后，“贤才们”会不会把公司“掏空”，tunneling呢？ 人都是自私的，如果什么都放手给高管，想必没有几个人能忍得住，利益面前，最不能考验的就是人性。 多少职业经理人，大权在握，想方设法搞关联交易，进行利益输送，把公司掏空。 屡见不鲜。 天下逐利，诛心最上。 职业经理人自然不断鼓吹“委托-代理”模式的有点，洗脑洗到老板都不清楚自己的利益，公司就成了最大的提款机。 赵子明对公司的管理，虽然粗糙，最起码掌握住领导权，他之所以对褚文胜不满，就在于领导权被挑衅。 307理念不和 “少泽，坐”，赵子明面带微笑，脸上看不出丝毫芥蒂。 他一回到公司，就让赵静把人叫过来谈谈心，看看有没有挽留的价值。 “赵总”，顾少泽笑着回应。 赵子明一边整理茶具，一边说道， “前几天，朋友送过来一点秋茶，想起你也喜欢喝茶，就叫你过来一起尝尝鲜” “哦，那我有口福了”，顾少泽一脸喜色， 他虽然在国外多年，生活习惯仍保持着老式传统，饮茶、养生、净思。 小秘书将备用的泉水端过来，喝茶自然以泉水为佳。 顾少泽看着碟中茶叶，形似铁而色绿分明，卷曲饱满沉重，笑着问道，“铁观音吗？”。 “嗯”，赵子明点头， “都说铁观音最好用朱泥壶，因为朱泥具有高收缩的特点，最近刚入手一把倒梨壶，正好凑趣”。 赵子明拿着一把紫砂壶，形似大梨，笑着说道。 顾少泽看泥壶质地细腻，表皮平滑，色泽红润，光芒内敛，视觉极佳，远望似有温润之感，定是大师之作。 如果是以往，他肯定会见猎心喜，讨过来仔细欣赏一番，此刻却没了心情。 自从决定要走，顾少泽一直在为自己找开脱理由，毕竟赵子明待自己不薄，断然离去，心底下还是有几分羞愧的。 “你是其中的行家，不妨猜一猜这是谁的作品”，赵子明来了兴致。 “莫不是顾景舟的倒梨壶？” 顾少泽仔细看了下，有点迟疑。 “好眼力”，赵子明赞道， 仅凭外形，就能看出谁人之作，对这方面的了解，顾少泽称得上专家了。 顾少泽笑笑没有说话，以赵子明的身价，也不会用凡品，稍微一过滤，就不难猜出朱泥壶的来历。 去年秋拍，顾景舟倒梨壶的价格好像超过了170万，最近几年，紫砂大热，大师的作品更是受到追捧，现在成交的话，这把壶的价格说不定要破200万了。 想一想，还是当老板好啊，赵子明什么都不懂，却一掷千金，顾少泽虽然对朱泥壶了解甚深，喜爱非常，拿的又是高额年薪，却不敢挥霍一把。 顶级的紫砂壶，不是他能享受的起，打工仔始终是打工仔。 顾少泽想要走，并不仅仅是因为沈依依，沈副总插手智能投顾，只是一个导火索，让他彻底清醒，赵子明对公司权力的看紧。 通过近半年的接触，顾少泽了解到，对方不是他能轻易掌控的，干脆借此契机，辞职走人，反正也没和公司签订过竞业禁止协议，来去自由。 赵子明开始冲泡，他的动作自然算不上行云流水，赏心悦目，不过大老板亲自服务，顾少泽心情还是不错的。 铁观音自然要用开水，冲泡10秒为佳。 接过赵子明递来的茶盏，茶汤金黄明亮，浓厚丰满，顾少泽不用深嗅，浓郁的香气扑鼻，却又清新宜人，给人一种充沛而有活力的感觉，确实是茶中上品。 “让你见笑了，对于茶道，我是一知半解”，赵子明示意对方一饮。 顾少泽稍一品味，就感到口感醇厚、顺口清甜、浓醇适口，忍不住赞叹，“好茶”。 赵子明笑了笑，能得到行家的认可，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得意事。 以前喝茶从不讲究，什么茶具、茶水、茶叶，只要方便即可。 不过习惯都是慢慢改变的，生活水平的提高，喝茶也精致起来。 赵子明听人说用朱泥壶冲泡铁观音，扬香力更高，茶汤紧结柔滑，回韵悠长，就特意找人寻来一把，一经实验，确有妙趣。 “少泽，上次听你说起公司管理，感觉颇有收获，闲着没事，我们再聊一聊”， 赵子明自然不是专门请他来喝茶的，略微寒暄就开始进入正题，他要把握一下对方的真实想法。 顾少泽愣了一下，他还以为老板叫自己来，是工作上有什么事呢，竟然真的只是闲聊。 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慢慢细说， “上次我们说委托-治理，是现代企业管理的基石，职业经理人的重要性已经得到大家的公认，还有一点就是规则的重要性，现代文明国家的核心就是法治，每一个人都要在制度内行事，具体到公司治理上，同样使用，就是说，无论是老板还是员工，都要遵守公司制度，依规行事……” 剩下的话不用听，赵子明已经知道，顾少泽的理念和他有根本之分。在他的观念中，一个好老板，最好什么事都不管，不要随心所欲，为所欲为，规矩就是规矩。 而赵子明却是从心里认为，我才是公司的主人，公司制定的一切制度，不是为了束缚我的，是我的工具，要服从于我，为我所用。 就比如说游戏，我是设置游戏规则的工程师，不是服从规则的npc，规则不行就修改规则，不能把规则的刀柄，交到别人的手里。 如果顾少泽没有太大的野心，赵子明会挽留一下，毕竟能力还是不错的，但是理念的冲突，不可调和。 顾少泽从业十几年，有自己的准则，服务的老板都是人中之杰，赵子明想彻底压服他，无论从年龄还是学识上，根本不可能。 顾少泽要做的的是大权在握的ceo，必然和赵子明产生冲突。 真到了那一天，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想一想前首富的下场，该如何做，就很明显了。 对于创业者来说，和职业经理人的矛盾不可调和，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必然有一方要屈服，赵子明自然不希望自己是服从的一方。 顾少泽虽然决定离开，但是心中的想法，不吐不快，说服他人，是人的天性。 如果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或者暴发户，顾少泽的观点很有吸引力。 职业经理人制度，在国外发扬光大，没有道理在国内走不通，顾少泽为了增强说服力，各种案例信手拈来，在他的论述中，只要公司老板不放权，最后必然出现一系列问题，而公司腾飞的关键在于聘用专业人士。 赵子明没有打断他，听听也没什么，闲聊嘛。 308快刀斩乱麻 “什么时候走”，赵子明抿了一口茶，神色平静问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不管顾少泽有没有找好下家，只要露出了离开的想法，赵子明都不准备再容他。 顾少泽手一抖，茶水溅出不少，脸色变化了一下，刚才的慷慨激昂不复存在，带着几分苦笑，“赵总都知道了？” “怎么说我们也是同事一场，你要走，我不拦你”，赵子明应声道。 顾少泽沉默一下，不知道说点什么，是虚伪的感谢领导照顾，还是怒而翻脸显示自己的骨气？ “去哪家”，赵子明开口问道，放下茶杯，示意小秘书过来添水。 赵静一身职业素装，虽然看着端庄，却有一股媚意。 “拍拍贷”，顾少泽想了想，发现自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那边也谈好了，随时可以过去。 到了这个时候，赵子明也不问他离职的原因，为钱或是为权？为事业或是为理想，都不重要了。 “拍拍贷不错，和我们公司的模式差不多，你去正好大展拳脚”。 顾少泽心下有点失望，看着老板云淡风轻的样子，没有出口挽留，甚至没有一丝珍惜，仿佛自己无关紧要，郁闷之余也有一点怒气。 “都是混口饭吃”，顾少泽瓮声瓮气。 “本来想着，将来我们有机会一起敲钟呢”，赵子明淡淡的说道。 顾少泽是个人才，要不然他也不会花费那么大代价将人请来。 只看看他半年的时间，就为公司开拓出新的盈利点，且前景广阔，就知道能力所在，可惜不能为他所用，就只有好聚好散。 能力再强，不是一路人，只能产生相反作用。 “是我对不起赵总”，顾少泽目光看着地毯，低沉说道。 “没有谁对不起谁，都是自己的选择”，赵子明摆了摆手，继续说道， “都说同行是冤家，网贷市场这么大，刺刀见红的机会不多，希望以后大家还是朋友”。 “不会的，赵总，在你身边，我学到了很多，金龙贷永远是我的家”，顾少泽带着几分真假难辨的感情。 “哈哈，你呀，太谦虚了”，赵子明指着他，笑着摇了摇头。 顾少泽看着老板意气风发的样子，仿佛他的离职根本算不了什么，突然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想让赵子明后悔的冲动。 “小静，去把王总叫来”，赵子明对着女秘书吩咐道。 顾少泽平复了一下情绪，他来之前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摊牌，本来还打算再留一点时日，多做一些准备，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赵子明把公司经营的如铁桶一般，他这边还没多少动作，那边已经知道了，看赵子明的意思，估计连一天也不会多留他。 究竟是谁泄露的消息，顾少泽也不再关心，只当自己吃一个哑巴亏。 “赵总，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照顾，心里有几点思考想对你说，如果你觉得我说的有点道理，算是我为公司最后的贡献，如果你认为全是狗屁，当我没说过”， 顾少泽下定决心，开口说道。 “嗯，看你说的”，赵子明笑了下，示意他继续。 “歌功颂德的话，我就不多说了，王副总恨不得在公司给您发行语录”。 顾少泽很是不屑， 如果说沈依依，他勉强看得起，毕竟能力歪那放着呢，换位思考一下，他也没信心能比沈副总做的更好。 而王天宝在他眼里，纯粹就是浪费粮食，平庸无能，却窃取高位。 赵子明看着他没有说话，他自然知道，公司有很大一部分人，对王天宝很不屑，认为他不过是靠着一点资历，才有今天，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业绩。 “公司发展到今天，问题很突出，虽然建立了“三会分设、三权分离”的公司治理结构，不过是为应付审批的摆设罢了，整个公司的治理结构流于形式……”。 顾少泽有意使自己的语气放缓，免得太过激烈，激怒了赵子明，既然要说，就说个痛快。 “整个公司完全是一个人说了算……” 赵子明听着，不用他说什么，顾少泽整个人都充满了激情，看来也是憋了很久，有机会就全部抖出来了。 赵子明在脑海中，大致给顾少泽总结一下，主要说金龙公司存在五大突出问题。 1.公司治理结构不完善。2.机构设置、权责分配不合理。3.内部审计不到位。4.人力资源政策不科学。5.企业文化缺失。 总体而言，企业内部管理、控制完全依赖于人治，在内部环境、风险评估、控制活动、信息与沟通和内部监督等方面，没有建立一套行之有效的制度，金龙们发展到今天，完全是侥幸。 赵静在一旁听的傻眼了，吓得胸脯不断起伏。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不留情面地指出问题，偷偷看了老板一眼，唯恐雷霆暴怒袭来。 赵子明面沉如海，没有开口。 他确实没有预料到顾少泽这么直白，一股羞恼与震动的情绪在脑海中不断冲撞。一方面想要发火，另一方面又提醒自己，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 多亏了一年多来的修心养性，赵子明勉强忍住，不断得暗示自己，“顾少泽都是为公司好……” 顾少泽一说完，也心有惴惴。 他也是情绪冲动，说了这么多，现在想想毫无意义，如果惹怒了赵子明，他的前途必然黯淡无光的。 拍拍贷能接纳他，也是在他能处理好原公司关系的前提下，可不是为他擦屁股。 整个办公室一片静默，只闻隐约呼吸声，气氛越来越凝重。 在赵静快要受不了的同时，敲门声起。 赵子明示意小秘书去开门，对着顾少泽说道，“少泽，你有大才啊，很后悔今天才听到你的心声” 顾少泽一喜，这是要挽留自己吗？就让你一直后悔下去。 “到了拍拍贷，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尽管大家都说，万言万当，不如一默，但是展现自己也很重要” 赵子明接着说道， “拍拍贷的张俊我知道，虚怀若谷，到了那里，天高任鸟飞，提前祝你在拍拍贷一帆风顺” 309处理 “顾少泽走了，注意一下公司的情绪”， 赵子明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王天宝，开口说道。 “好的赵总”，王天宝沉声说道， 虽然他不知道刚才两人说了什么，略显沉默的气氛还是提醒他，老板的心情可能不好。 赵子明的内心并不像外表那样平静，对于顾少泽的离开，倒也没什么惋惜不惋惜，作为金龙的老板，他自然对公司的问题有整体的把握。 可能受限于知识结构、理论水平，无法像顾少泽那样条理分明、逻辑清晰。 但该看到的问题，赵子明都看到了，能解决的也正在解决。 在顾少泽嘴里，一文不值的公司治理结构，不但过去为公司的迅猛发展，立下汗马功劳，在可遇见的未来，仍将继续发挥作用。 顾少泽以为他说了那一番话，不说打动赵子明开口挽留他，也至少让赵子明后悔，他顾少泽的离开对金龙来说是一大损失。 然而现实情况却是坚定了赵子明赶走他的决心。 问题很多，每个人都能看到，光凭嘴炮没有任何意义。 如何解决问题才重要，在这一段时间内，赵子明没有看到顾少泽解决问题的能力，也许还没来得及表现，也许能力不足，无论那种情况，都不能说服赵子明信任他。 可能对顾少泽来说，万能良方就是职业经理人制度，赵子明把公司权力交给他，安心退居幕后，等着公司分红即可。 对于赵子明而言，做个点头老板，却是不能接受，即使顾少泽奉行的管理制度很有效，顾少泽本人也雄才大略，能够完美解决公司问题。 因为这是他的公司，赵子明如果安心当一个富家翁，就不会费心费力经营公司，勾心斗角争夺控制权。 正如他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如果不能掌握公司的权力，那他宁愿卖了它。 唯名与器，不可以假人。 赵子明慢慢转过身来，小秘书远远坐着，一脸认真严肃，而这边王副总端坐笔直。 赵子明看了王天宝一眼，接着说道。 “顾少泽的位子暂时空下来，有合适的人选再说”。 赵子明对王副总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大局观不够，但执行力很强，关键是对自己也很忠诚。 杨小龙多次盛情邀请王天宝私下一聚，都被他果断拒绝了，虽然赵子明并不在意杨小龙的动作，却对王副总心生好感。 不管老王是真心还是装出来的，有这个姿态就可以，有时候装的久了，也成真了，不看内心，看行动。 “好的，赵总”，王天宝点头， 他永远是西装革履，干净整洁，给人以干净利索，雷厉风行的印象。 对于顾少泽的离职，王天宝没有多说什么，虽然消息是他提供的，但对错不是他能评论的，在这件事上，除非赵子明过问，他不会主动发言。 “顾少泽的离职，估计会引起一股暗流，你到时候多注意一下”， 赵子明坐下来，亲自给王天宝倒了一杯水，他对于细节，一向掌握的很好。 “嗯”，王天宝颇有点受宠若惊，随着赵子明威信日高，随意一点平易近人，都能让他有所触动。 赵总说的暗流，王天宝自然清楚是什么。也对此也有安排。 毕竟金龙贷作为网贷行业的标杆，一举一动备受瞩目，顾少泽跳槽拍拍贷，肯定会引发一阵挖角跳槽。 之前没动作，是想不到有人会跳槽，一旦有了示范作用，就不好说了。 公司的技术团队首当其冲，毕竟金龙的风控，行业闻名，云风控平台的上线、发展，更是火上浇油，赤裸裸展现优势。 这种触手可及的差距，可能使不少公司绝望。 接入云风控平台，使用金龙的技术，对于有野心的公司来说，如同被人扼住咽喉，自然不甘于此，挖角就成了一本万利的生意。 王天宝对这些早有预料，他负责公司的行政事务，不单单只是管管考勤、奖惩、后勤之类的。对员工心态的评估也是很重要的工作。 整个金龙贷，几百名员工，他能一一叫出名字。 对于副职以上的领导，王天宝对每个人的资料都了然于心，虽然不能说了如指掌，但是工作经历、大致性格都有所把握。 金龙在发展，王天宝也没落后，他天赋一般，凭的却是苦功夫。每天五点就起床，十一点入睡，坚持锻炼身体和学习，最大限度的充实自己。 虽然不管具体业务，也自学了英语、法语，读懂专业资料，毫无问题。 旁人只看到了他风光的一面，背后的努力与付出，只有他自己知道。 到了他这种地步，很多人由于应酬不断，四十来岁就大腹便便，一脸油腻。 王天宝每天交际不断，仍然保持着完美的身型，也从侧面印证他的自控力。 “最近杨小龙来公司没有”，赵子明想起恒星的事，开口问道。 他从小水嘴里知道，杨小龙和楚国威见过面，就有猜测，“杨小龙在魔力事件中，是不是也发挥了一定的作用”。 “近一个月都没来公司了”，王天宝回答， 他的一项重要职责就是掌握资方代表的行踪，自然对其是否在公司了如指掌。 “杨小龙如果来的话，就让他来见我一面，没来的话，不用专门通知他”，赵子明想了想，决定还是要试探一下。 “好的赵总”，王天宝跟了领导这么长时间，自然知道其心意。 看来还得促使杨小龙来一趟，老板的意思很明显，不专门通知他，自然是怕大张旗鼓之下，引起杨小龙的怀疑。但又不能放任不管，不然话，杨小龙几个月不来公司，黄花菜都凉了。 “别的没什么事了，你去帮顾少泽处理一下离职事宜”，赵子明说道。 王副总点头起身，即使赵子明不说，他也有这方面的打算。 顾少泽虽然离开，但仍有不少事情要处理，最简单也是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顾少泽把公司的机密带走。 不管是不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亲自盯着，他不放心。 310激情 赵静俯身收拾茶具，安静的空间让人多少有点不适应，仿佛之前顾少泽激烈的话语还在回响。 小秘书轻手轻脚，唯恐打扰到老板，心下暗暗咒骂顾少泽不识抬举，虽然她不懂公司管理，但金龙绝对没有他说的这么差。 “这些读书人就是太坏了，妖言惑众，夸大其词”， 赵静刚将茶叶整好，还没来得及起身，只感觉裙下一凉，一个滚热的躯体靠了过来。 小秘书大惊失色，还没有所动作，已经被赵子明紧紧控制住，耳后传来粗重的呼吸，脚下一软，险些瘫在地上。 双手紧紧按着茶几，不断扭动身体，娇喘道，“不要，有人”。 赵子明不管不顾，依旧动作连连。 虽然顾少泽的话没有令他爆发，却也异常恼怒，记不清多久了，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 不管顾少泽是真心还是假意，这股气，他不能发，为了自身形象，为了公司管理，虚言纳谏的姿态还是需要的。 当王副总离去时，赵子明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看到赵静弯腰的一刹那，黑色半身裙被紧紧撑起，一抹浑圆冲击脑海，他心里不自觉地涌起一股冲动。 如果放在平时也就算了，大厅广众之下，白日宣淫的事，赵子明基本上不会做。 而此时此刻，却产生一种逆反心理。 “我就要大权在握，我就是草台班子，什么依规办事，什么制度为先，在这里我说了算，我就是王”。 一阵狂风暴雨过后，不是赵子明扶着，小秘书早已经瘫痪在地。 当沈依依到来时，合欢的味道已经散去，除了小秘书娇艳欲滴、容姿焕发的风情外，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 沈依依并没有产生多少怀疑，在她眼里，赵静一直就是这样，花枝招展。 “对不起，赵总，我……”，听到顾少泽跳槽的消息，沈依依大吃一惊，连忙道歉。 “不关你的事，是他自己不想干了”，赵子明打断她， “这次叫你过来，也是告诉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智能投顾完全交给你，我也放心” “嗯”，沈依依轻轻应了一声，心下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太粗暴，惹得顾少泽不满。 不过顾少泽的事也给她提了个醒，一次两次没事，如果次次都是这样，老板会怎么想？ “你不要有太大压力”，赵子明解释了原因。 如果放在以前，他自然不会多说什么，经过电梯危机，两人隐约有一点默契，对于沈依依，他一般不会有什么隐瞒。 “嗯”，沈依依边听边应和。 虽然是老板向她解释，她却没有丝毫不适，赵子明日常对她就很宽容，很少有粗暴冷硬的态度。 赵静强撑着身体酸软，给沈依依泡了杯咖啡，就待在一边休息了。 刚才又是紧张又是刺激，直到现在，大脑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 赵静此刻看着沈依依，再也没有以往妒忌的心态了，反而有一丝窃喜， “可惜了大美女，天天这么努力干活，挣钱给我们享受”， 她昨天下班，还看到沈依依在加班，真是太辛苦了。 现在回想起以前的想法，太幼稚了，做什么女强人，看看沈依依的生活，就不是她能忍受的。 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一点空闲、娱乐时间都没有，也不知道沈副总怎么熬过来的。 不过，看着沈依依光滑细腻的脸庞，赵静也有点嫉妒，真是丽质天生，每天加班熬夜，皮肤还这么好，简直没有天理。 一身michaelkors的长袖羊绒高领连衣裙，看着仿佛少女，怪不得这么讨老板喜欢呢。 “依依，云风控这一块你要注意，有什么问题及时和我沟通，关系到我们公司未来的布局，不能大意”。 赵子明心下平静，大脑异常活跃，说起了另一项业务。 “好的”，沈依依作为主管业务的副总。 即使赵子明不吩咐，也是她的分内之事，云风控平台的重要性，她最为清楚。 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锻炼，沈依依得到极大成长，能够从整体上看公司业务。 对于事情的轻重缓急也有很好的把握，该粗即粗，该细即细，宽严有度，忙而不乱。 不然的话，整个公司这么多事情，如果事无巨细都要管，累死也没有那么多精力。 经过一年多的实战训练，沈依依已经从执行者慢慢向决策者转变，不再局限于一城一池的得失。 虽然她不是技术出身，对于云风控平台，了解甚深。金龙能不能突破目前的天花板，成就网贷巨头，云风控是其中很大的一块木板。 从小额信贷的角度来说，金龙发展的前景有限，公司的市值已经到顶了，甚至有点虚高。 网贷行业的规模和利润，不可能撑起几百亿的市值。 而消费分期业务的拓展以及云风控平台的上线，可以说突破了网贷公司原有的格局，相当于武侠小说中，打通了任督二脉。 金龙以小额信贷起家，却不甘心只做这一块。虽然网贷行业的火爆压制了一些负面新闻，网络高利贷的名声，也让很多人产生误解，整体的名声并不好。 “我们虽然说是三驾马车，但重要性上，你要有所把握”，赵子明说的很直接， 沈依依作为心腹，自然不用避讳什么。金龙虽然给人的印象是网贷公司，却开始了慢慢转型，一方面注重2b，另一方面，在2c端，进行深挖。 随着金龙体量的增大，赵子明有意识地降低小额信贷的利润率，力求在用户中间建立良方印象。 “我知道赵总”，沈依依明白老板的打算，小额信贷这一块，在将来的发展中，只会作为一个接口，一个获取用户数据的接口，不再承担盈利的重任。 “嗯，消费分期和云风控的市场，比p2p大的多”，赵子明说道。 他的整体思路就是，以小额信贷为出发点，深挖用户数据，将利润的大头放在这两者身上。 目前来看，转型很是顺利，效果也比较明显。 311重新考虑 “金龙云风控，为互联网金融公司提供一站式信贷解决” 苏子伟从腾飞大厦出来，看到巨大的led屏幕上金龙贷的广告语，一时之间怔住了。 想了一下才意识到，金龙贷不是辉煌游戏，虽然是一个老板，业务却毫不相干。 不然的话，牛亚光可以跳楼了，对手的广告打到自家门前。 俏丽女秘书早早在车内等着，一般谈事情，苏子伟很少带她，表面上说，怕她锋芒毕露，给人不好印象，实际上怕外人误解，他计不如人，母鸡司晨。 “易币的事，你来负责”， 苏子伟刚一坐下就开口说道， “现在区块链概念正是大热之时，易币作为市场上第四种数字货币，有一定的炒作价值”。 “好的”，苏珊点了点头，并不惊讶或激动，苏子伟的很多事情都是她操作执行的，轻车熟路。 “和其他几家也都说好了，大家各自出一千万，争取在一个月内把易币爆掉”， 苏子伟接着说道。 “牛亚光同意了？”，苏珊娇笑道， 把易币爆掉，对《神州奇侠》的影响很不好，说不定弊大于利。 “谁让他眼瞎，跟着赵子明胡搞，发行数字货币，这是他能做的？”，苏子伟不屑一顾， “再说了，如果我们不炒，易币说不定一年也没有价值，《神州奇侠》能不能运营一年，还不一定呢”。 说起这个，苏子伟颇有几分郁闷，本来他还想以《神州》对抗辉煌的《江湖》，谁知道大易自己都没信心，打定主意挣一波快钱。他之前还抱有希望，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幸亏牛亚光告诉他，后续作品《太阿》、《武林霸主》、《血色浪漫》等大作正在紧张研发中，《神州》下线，其他游戏能无缝对接，以数量对抗质量。 如果不是这个，苏子伟就不准备带大易玩了，无法对《江湖》产生任何威胁的大易，没有任何用处。 见老板搞定好了，苏珊不在说话。 某种程度上来说，牛亚光确实是赚了，单靠他一家想把易币吵起来，费时费力还不一定成功，有了他们的帮助，既挣了钱又宣传了游戏，一举多得。 “你对金龙贷的云风控平台有了解吗”，苏子伟想起刚才看到的广告， “知道的的不多，怎么了”，苏珊有点好奇， 老板怎么突然想到这上面了，他不是一向看不起这些网络高利贷吗？ “金龙的野心很大啊”，苏子伟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虽然他不了解金龙云风控做的如何，但从名字上就能看出，赵子明不甘心只做一家网贷公司。 推出云服务平台，试图在行业中确定自己的影响力，只从这一点来看，金龙贷已经远远把其他网贷公司抛在身后了。 “云风控平台推出时，金龙的宣传”，苏珊在网上搜到一些信息报道，将平板递了过来。 “现在行业内存在两个问题，一是数据共享存在孤岛问题，二是风控模型不够完善。金龙公司此次推出去中心化的数据分享平台和风控模型，专注于在贷前、贷中、贷后三个阶段，为客户提供解决方案……”。 苏子伟随便瞟了几眼，就放下了， “据金龙自己的宣传，云风控平台目前已经接入了300多家网贷公司，营收超过五千万”， 苏珊虽然不知道老总的想法，仍将自己掌握的信息说出来。 “三百多家差不多有1/5-1/4了，金龙贷的根基已成”，苏子伟叹了口气， “都是一些小公司和新企业，行业影响力不足”，苏珊不同意。 “以前听到金龙市值二百亿，还以为小龙他们鬼迷心窍呢，联手坐庄呢，现在来看，他们眼光不错”， 苏子伟没有争辩，说起之前的想法。 “杨小龙的眼光还是可以的”，苏珊说了一句公道话，并没有故意迎合。 恒星以实业起家，横跨众多行业，苏子伟工科出身，对金融业就不怎么看的上，更别说网贷公司了。 p2p即使发展成熟，做到行业龙头，能有几十亿的估值，就不错了，金龙敢吹嘘几百亿，也就骗骗外行而已。 现在看来，还真不一定，如果金龙估值准确，赵子明就手握三家百亿级别的公司，影响力就要从新考虑了。 他之前一直把金龙当做网络高利贷，吹的再厉害，也上不了台面。 辉煌虽然挣钱如流水，却没有什么积淀，《江湖》一旦没落，公司市值必然大幅度缩水。 现在来看，情况却不是这样。 网贷的局限性，赵子明看的很清楚，推出云风控平台，就暴露了他的心思，不想做从业者，而想做仲裁者。 至于辉煌公司，虽然未推出其他网络游戏，并不代表没有任何动作。 苏子伟回想一下之前看到的资料，辉煌的游戏零售平台‘game’不瘟不火，‘趣聊’虽然形势大好，却惹到了鹅厂，双方短兵相接，‘趣聊’的前景黯淡。 还有那个‘天魔’引擎，虽然传的神乎其神，却没有任何有影响力的作品诞生，苏子伟没有具体数据，也不知道有多少家公司再使用。 自己最为看重的魔力飞跃公司，因为有褚文胜在，胜算很大。 稍微一估计，苏子伟就感觉形势尽在掌握，从金龙-辉煌-魔力，一个包围圈渐渐形成。 现在仔细想想，不是那回事。 赵子明几百亿的身家不是注水来的，是一刀一枪杀出来的，如果金龙有这个野心、企图，那么辉煌、魔力也不会太简单，自己应该从新评估一下赵子明的实力。 “你回去把赵子明的所有资料都收集一遍，尽快整理好给我”，苏子伟下定决心。 “好的”，苏珊点头。 因为忙于其他，算计赵子明的事情，她参与不多，只在大方向上提出几点建议，也不知道老板心里怎么想的。 “没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苏子伟打了个哈哈，他亲自制定的计划，险些出纰漏，自然不好意思在情人面前丢丑。 312游戏上线 十月，金龙网络科技公司参加了中国支付清算协会互联网金融专业委员会的成立大会，并与拍拍贷等九家p2p网络借贷机构一起入选专委会的成员单位。会上，金龙贷作为合作研究单位参与编写并发布了《2013-2014上海网络信贷服务业白皮书》。 金龙贷威行日盛的情况下，首席科学家顾少泽跳槽，出任拍拍贷执行副总裁，虽然在网络上没有一点影响，在行业内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顾少泽是金龙贷第一个离职的高管，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都拦不住大家胡思乱想，一时之间，很多有想法的公司都在蠢蠢欲动。 金龙不是成立最早的，也不是资本最雄厚的，公司团队不豪华，人脉资源不丰厚，却一步步成长为网贷最强。 管理团队更是被誉业内为钻石party，引得同行垂涎，也就不足为奇。 之前没有动作是因为没把握，毕竟金龙蒸蒸日上，上市可期，稍微有一点远见的人，都能看出远大前程，在这种情况下，人才怎么可能会离开？ 然而顾少泽的跳槽，给了大家一线希望。 金龙公司力压富二贷、有钱贷，成为行业标杆，横跨消费分期、小额信贷，成立行业风控联盟，每一步都清晰可见，每一步都在向前，让一众对手无可奈何。 这样的公司，一旦有机会奚落与它，不管为了自身的发展，还是单纯的落井下石，都是大家喜闻乐见的，暗中有动作的敌人，绝对不少。 应付挖角的事，除了加强团队建设外，还没有太好的办法，说起来“尊重和待遇”两者很简单，真要完全满足，不是一句话的事。 赵子明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理清了金龙的事后，赵子明又马不停蹄地来到辉煌，‘game’平台推出几个月了，也快到开花结果之时。 利用‘天魔’引擎的一体化开发，超过二百部精美游戏即将上线，同时，‘game’平台特意开辟出ar/vr游戏专栏，供魔镜-虚拟现实玩家畅玩。 在这紧要关头，赵子明自然缺席不得，虽然此次推出的游戏，绝大部分都不是辉煌自己开发的，但事关‘game’平台的成败，由不得他大意。 因为‘天魔’引擎的免费授权使用，大量中小型游戏公司纷纷上门合作。 经过这几个月的沉淀，就要到大爆发的时候了，‘game’平台能不能站稳脚跟，还得看这次上线的游戏质量如何。 如果能一炮打赢，“game”平台自然是光明一片，稍一时日，与steam一决雌雄，不在话下。 如果不能得到玩家的认同，‘game’平台只能缓缓积累，弯道超车的机会不复存在，做一家自娱自乐的小众平台。 甚至会反过来影响‘天魔’引擎的形象，打击辉煌公司的美誉度。毕竟平台上超过95%的游戏，是通过‘天魔’引擎开发的，一旦口碑不好，很容易出现雪崩。 到时候“天魔”引擎本身就是最大黑锅，不用他人掺和，污水自然泼来。更别说一种对手虎视眈眈。 对于‘天魔’引擎的质量，赵子明自然信心十足，融合了市场上多款主流引擎的优点，单论功能来算，说一句世界第一没有任何问题。 甚至大易的《神州奇侠》能这么快推出，也受益于此，不然的话，方如意虽然接手的半成品，想要这么快完成，也力有不逮。 除了《神州奇侠》外，大易正在开发的其他多款游戏，都有使用“天魔”引擎，不过和辉煌签订了保密协议，付出了巨额的费用，不然传出去，大易也没脸做人了。 对于辉煌的胸怀，大易也不得不佩服，换位思考一下，它做不到。 正是基于此，牛亚光才没有信心，《神州》的质量不可能能与《江湖》相媲美，力排众议，将《神州奇侠》定位快餐品，放弃了之前与《江湖》打擂台的想法。 赵子明又不是弱智，怎么可能资敌。 虽然‘天魔’引擎威力强大，但是精品游戏并不容易出现，需要多方面的综合。 一款打动人心的作品，单靠技术先进并不可能诞生，甚至很多时候，技术并不是最重要的。 就像很多特效大片，从炫技上说，华丽无比，观影体验却如同狗屎，没有一点震撼人心的力量。 ‘天魔’引擎可以造就精美的画质，丰富的角色，多样的玩法，但一款游戏真正的内涵，还需要游戏制作人自己设计，而这恰恰是最重要的。 也就是说，‘天魔’引擎可以减少工作量，实现逻辑自洽，减少内在漏洞，节省的是重复工作工作。 天才一现的灵感，引人入胜的剧情，催人泪下的对白，才是一款游戏的灵魂，需要人的参与。 上线这么多游戏，如果款款都是精品，也不现实。 能有一款爆作和十几款精品即可，辉煌公司花费大量精力，不断测试、不断调整，就是为了在游戏上线日制造轰动，扩大影响。 一款好游戏对于‘game’平台的推动作用，超过一百款平庸之作，如何沙里拣金，考验的是一个公司的视野。 即将推出、作为代表的两款游戏，一个是根据网络小说改编的《江山美人》，史诗级奇幻风格的rpg沙盒游戏，超过五百万字的内容设定，高自由度，多支线剧情，有望成为市场爆款。 另一款ar游戏代表，《狙击手：幽灵战士》，采用了开放的世界设计，玩起来感觉像是《使命召唤》和《孤岛惊魂》。第一视角虚拟现实游戏，虽然受限于技术，达不到身临其境的程度，但是画面的冲击感一点不弱。 赵子明希望两款游戏能抗起‘game’的大旗，虽然都不是辉煌公司开发的，但为此投入的精力却一点不少。 尤其是后者《狙击手》，为了配合魔镜1.0，辉煌联合魔力公司，在原作基础上又进行了二次开发，籍此丰富虚拟现实内容，进一步推动魔镜逐渐停滞的销量。 313大制作 号称“5亿研发成本，千人开发团队，三年开发周期”的超级巨制《神州奇侠传》，于月中结束内测，正式上线。 大易集团财大气粗，超亿元的宣传费用，覆盖整个网络，声势浩大，几有气吞山河之感。 得益于大易一直以来的口碑和信誉（相对鹅厂，大易出品必属精品），吸引了不少玩家，尤其是内测良好的口碑（水军），“5亿、千人、三年”这样的宣传点，更是让玩家的期望值提升到g点。 开服半个小时，在线玩家突破二十万，形势一片大好，其繁盛景象，更让很多同行误以为，“双雄争霸”时代即将到来。 松了一口气的牛亚光，大笔一挥，对外宣传一百万在线人数、上千万注册玩家。 易公司甚至在后台操作，人为造就一些轻微阻碍，给玩家形成一种服务器被挤爆、排队等待的印象。 一时之间，关于《神州奇侠》大爆炸的内容，充斥整个游戏圈，引得同行羡慕、玩家兴奋。 游戏王论坛的大佬羊吃草，作为游戏发烧友，半专业游戏测评人员，早早下载好游戏，准备第一时间体验。 虽然他是《江湖》的铁杆粉丝，并不妨碍对《神州奇侠》的期待。 再说了，大易的红包早早送来，羊吃草没有节操的笑纳了。 他虽然很少卖节操，其立场向来公正客观，但毕竟不是神仙中人，要食人间烟火，有些人情实在推不了。 《神州奇侠》未上线之前，羊吃草就已经被公关了，答应好友，一旦游戏开服，就在游戏王论坛上吹一波大易。 不过吹也得讲策略，为了不让粉丝看破，不亲自体验一把，找到其中爆点，也不好糊弄过去。 按照游戏指导，羊吃草很快建好角色，迅速开始游戏，游戏画质，精美绝伦，让人有窒息般的感受。 在这方面，羊吃草认为，《神州》和《江湖》不相上下。 摒弃了《江湖》的全自由度，《神州》中规中矩的开始，新手村-接任务-打怪升级-商城，传统网游的元素，一个不少。 让很多玩家感到熟悉的同时，大力称赞《神州奇侠》的聪明，没有异想天开地复制《江湖》的玩法，老老实实的打怪升级、pk争斗。 为了和《江湖》相区别，《神州》号称永不收费，无点卡、无氪金。 羊吃草玩了几个小时后，慢慢发现，这款网游很像“半成品”，很难匹配它“5亿开发投入、三年精致打磨”的逼格，仿佛其核心思想就是圈钱。 虽然他也知道，游戏公司又不是做慈善的，投入巨资开发游戏，免费让你玩，不明确收费项目，那公司的利润来源就只能在游戏内容、玩法上想办法了，总归有挣钱的地方。 明白归明白，心中仍难掩失望，毕竟大易曾经给他带来不少快乐，巨头的没落，总令人叹息。 羊吃草也清楚，因为眼界提高了太多，如果放在《江湖》上线以前，《神州奇侠》绝对是称得上精品。 精美的画质，丰富的剧情，庞大的任务系统，亮点很多。 然而和《江湖》一对比，就感觉索然无味，他这个时候才发现，《江湖》在不知不觉间，对自己产生了这么大影响，潜意识的就把两者对比。 关闭游戏，退出画面，这种程度的《神州》，也就值得他浪费几个小时而已，再多就不行了。 羊吃草想了想，还是没点删除，就挂在那里吧，毕竟每天送易币，聊胜于无。 看看龙币的上升势头，说不定易币也会火呢，国人别的不多，就是钱多，稍微一忽悠，就容易形成爆炸局面。 虽然羊吃草对易币短暂前景很看好，却没有入场的打算，他自诩为理智人，像这种庞氏骗局，怎么可能诱惑的了他。 如果易币涨了，他就挣点零花钱，如果无人问津，不过浪费一点电费，没什么损失，大易给的红包，够他浪费到《神州》关服。 只是宣传软文该怎么写，羊吃草很是头疼，胡乱吹捧，他也做不到。 再说了玩家又不眼瞎，真要逆着潮流走，赞美大易，收获的必然是一片骂声。 看眼前这个形势，《神州》的口碑估计要雪崩。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羊吃草这点职业道德还是有的，虽然他不会尬吹，也不会反过来捅大易一刀，得了便宜还卖乖。 “作为武侠巨制，《神州奇侠》虽然比不上《江湖》的磅礴大气……”，羊吃草开始在电脑上敲打软文。 当然像羊吃草这么有良心的职业评论家，已经不多了，硬着头皮鼓吹《神州奇侠》和收钱后大骂的游戏测评，大有人在。 只是在庞大的玩家基数中，这点力量微不足道，掀不起一丝浪花。 经过《江湖》的洗礼，绝大部分玩家，很难再适应僵硬呆板的任务系统、脑残式的对话、只会说你好的npc，再加上坑钱套路不断，《神州奇侠》的口碑，几乎成一面倒的趋势。 破口大骂的大有人在，牛亚光一见形势惨淡，立马转变宣传方法，对着“易币”鼓吹起来，配合大批热钱涌入，效果立竿见影。 24小时，易币已经从0元涨到五毛，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做游戏的反而靠邪门歪道来拯救。 大易也没办法，多日来内忧外患，股价一直下跌，急需《神州奇侠》提升士气，然而游戏质量拿不出手，抓住一根稻草就救命，只能自己找爆点。 眼看易币莫名其妙成为救命绳索，大易不管不顾，把一切工作的重点，放在易币的爆发上，不断把比特币和龙币拿来对比，暗示玩家，暴富机会尽在眼前。 0.5元的易币和530元的龙币，一千多倍的增长空间，由不得人不动心。毕竟大易挖矿，没有什么成本，只需要一个游戏账号，挂机就送易币。 这样一来，还真吸引不少路人、投机者、炒币军团进入，《神州奇侠》维持了一个不错的在线数据。 314游戏平台的爆发 在《神州奇侠》上线的当天，辉煌公司‘game’平台，重磅推出百款游戏，包含休闲冒险类、第一人称射击类、沙盒类等各个方面，在行业内引起地震。 如果说《神州奇侠》针对的是玩家，‘game’平台主要受众的一端就是游戏公司，玩家对游戏质量感兴趣，公司对游戏制作感兴趣。 受平台影响最大的就是游戏制作公司。 自推出以来，一直不瘟不火的‘game’平台，经过这几个月的酝酿，终于要爆发出最大威力。 很多人预测，改变游戏格局的时机已经到来。 根据‘game’平台24小时的数据显示，销售过百万的游戏超过十款，总营收两千多万。 如此成绩，既得益于国内经济腾飞，又得益于较高的游戏质量。 被重磅宣传的《江山美人》不负众望，拿下了付费排行榜第一名，让人看到了国内游戏玩家的购买力。 99元的价格虽然不便宜，对于游戏质量来说，绝对物超所值。配合‘game’平台赠送的优惠券、新用户促销以及中介平台的返利，在《江山美人》上线的首日，五十元的价格就可以轻松拿下。 仅此一项，就为‘game’平台贡献了5万的付费用户，口碑上更是好评如潮，“史诗级巨作”、“中国版的《上古卷轴》、“难以置信”等等，和大易的《神州奇侠》形成鲜明对比。 虽然两者都被评价为“难以置信”，一个是夸奖，一个是贬低，却妙趣横生。 两款游戏也不是一个种类，却架不住玩家的自嗨情绪和暗中的炒作。 ‘game’平台带给游戏公司的震动，很难影响倒玩家，大部分人对平台幕后的利益纠葛，也并不感兴趣。 ‘game’平台一炮打响，在玩家眼中，也不过是多了一个可供选择的地方，或者偶然迸发一点民族自豪感，“国产游戏质量越来约好了”。 而另一边的同行，steam（蒸汽）平台却感同身受，如临大敌。 因为‘天魔’引擎的绝佳性能，已经开始辐射西方国家，在游戏圈隐约可见新闻报道。 ‘天魔’成就‘game’，‘game’扼杀‘steam’，一旦链条形成，结果很好预料。 虽然一开始，因为文化及信息的隔阂，‘game’平台、‘天魔’引擎在西方声名不显，几乎无人知道。 国内宣传的很厉害，也不过是自娱自乐，不是世界的中心，就得不到关注的目光，更不用说被承认、推广、使用。 如果不是利益相关，蒸汽平台也不会远隔重洋，关心中国市场的变化。 因为多方面原因，中国游戏正版市场一向孱弱，知识产权保护不力，盗版横行，蒸汽平台的付费用户少的可怜，但从去年开始，势头明显好转，营收大幅增长，蒸汽大本营一度以为中国市场的春天到来了。 但是最近半年来，国内变化带来的刺痛，蒸汽平台已经深深感受到了。 尤其是今年第二季度，形势更加恶化，自从辉煌公司的‘game’平台上线以来，蒸汽平台的新增游戏数量不断下滑。 如果不是整个十月，没有一款新游戏上线，彻底惊醒了蒸汽平台，它仍然意识不到问题出现在哪。 追根溯源，查漏补缺，经过第三方公司调查，蒸汽平台才发现问题核心。 辉煌游戏竟然很早就推出了逆天黑科技‘天魔’引擎，实现了无代码开发，希望一举改变整个行业格局。 如果不是多家公司证实、自家销售数据下滑、《江湖》游戏背书，蒸汽平台还以为是愚人节玩笑，简直无法相信。 什么时候开始，中国的游戏科技，竟然达到如此地步，改变世界游戏格局的引擎，竟然无声无息的被开发出来，被运用到上百款游戏当中。 因为‘天魔’引擎测试版早已经结束，蒸汽平台短时间内无从了解引擎的质量如何，只能根据别家公司反馈、‘game’平台新上线的游戏质量等相关因素进行评估。 辉煌公司为了推广自家的平台，对使用‘天魔’引擎开发的游戏，不但加星号标注，还给于特别的推广，在‘game’上，超过99%的游戏被特别标注。 蒸汽平台稍加测试，就大惊失色，以其一贯苛刻的标准来看，不说最火的几款游戏，即使是付费榜单排名倒数的《大漠孤烟》、《恶魔岛》等游戏，也有几分可取之处，放在自家平台上，也是要上推荐位的。 这么一看，‘天魔’引擎的实力，就强的可怕了。 因为‘天魔’引擎非开源，只供合作方使用。蒸汽平台一方面准备游戏项目，向辉煌公司提出申请，以具体掌握引擎质量。另一方面积极应对，针对中国玩家，举行打折活动，游戏价格最低至五折，以吸引玩家。 毕竟平台是为玩家服务的，只要增大玩家的迁移成本，蒸汽平台依据强大的积累优势、消费习惯，从各方面碾压‘game’不成问题。 不过这些都是权宜之计，长期来看，威胁依然存在。 随着《江湖》出口欧洲，辉煌公司开始声名鹊起，作为硬核玩家的集中地，欧洲向来是游戏的风向标，一旦征服了这里，其带来的口碑宣传效果远远大于花钱推广。 《江湖》的超高质量，给辉煌带来了大量的美誉度，辐射旗下所有产品，‘game’平台、‘天魔’引擎、魔镜1.0都开始崭露头角。 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应对，成为蒸汽面临的首要难题。 如果置之不理，一旦‘天魔’引擎在西方宣传起来，根据辉煌的二选一政策，将会极大打击蒸汽平台的内容，甚至进一步挖空其生存根基。 而蒸汽的大本营在西方，想要在国内对付‘game’平台，却显得力有不逮，即使是公平竞争，也不一定能落好。 更别说蒸汽平台本来就不受中国政府待见，想要暗中出手，只能以中制中，在背后推波助澜。 在这种情况下，鹅厂、猪场、蒸汽，三家联手就不难想象了。 315温柔乡 “干什么呢”，赵子明眯缝着眼睛，口中发涩，大脑还是有点昏沉。 “找点水喝”，张今儿慵懒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沙哑，昏暗的灯光下只露出一个裹着床单的背影，线条十分优美。 为了庆祝‘game’平台取得开门红，辉煌公司举行庆功会，缓解最近的压力，增强团队战斗力。 张今儿应邀而来，彻底燃爆全场。美酒美人，高歌热舞。 辉煌的氛围本来就是自由无拘束，行政色彩很少，闹腾起来，连赵子明都喝高了。 到了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过的，只记得无比喧闹，情绪高昂。 这是他少有的醉态，怎么和张今儿搞在一起，现在只有隐约印象，仿佛有点断片了。 赵子明顺手把灯打开，晃了晃脑袋，暗暗后悔，这次还真不是装醉。 他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庆功会，有什么好嗨的，多少大场面都经历的，在这小水坑失足了。 张今儿倒了一杯水，大片的肌肤暴露外面，惊艳无比，从肩颈到后背的线条，都是绝美。 常年的锻炼让她一直保持姣好的体态，美背无比纤瘦，但又不是那种皮包骨式的骨感，而是有一点充满力量感的薄薄肌肉。 “昨天我有没有失态”，赵子明有点迟疑地开口，唯恐听到不好的消息。 真是因小失大，一直保持的领导形象，被毁于一旦，因为年纪轻，赵子明为了树立威信，向来是端庄严肃的。 “没有”，张今儿似笑非笑，端了一杯水，走过来喂赵子明喝下。 赵子明一饮而尽，畅快淋漓，稍微用力，将美人拥在怀中，开口问，“真的吗？” 张今儿格格直笑，“当然了，一直在那里唱歌呢”。 赵子明松了一口气，他虽然唱歌不好听，总比耍流氓好，免得被人误会是装醉占便宜。 虽然他以前有过陋习，小秘书就是被装醉搞上手的，但是发家以来，基本上不用这种low法了。 “老土的不行”，张今儿笑着说，“还《相思风雨中》，大叔才喜欢的歌，你干嘛不唱人家的歌？” 赵子明哈哈一笑，“我要唱一首赤裸裸”。 “讨厌”，张今儿撒娇，风情自然流露，眉眼间充斥着一股媚意。 惹得赵子明心下火起，他自然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休息过后，本来就精力充沛。 寂静空间，便是一阵狂风暴雨袭来。 “小雅怎么去新疆拍戏了”，激情过后，赵子明随口问道， “四处取景嘛，这里跑跑，那里跑跑，没有固定地点的”， 张今儿大脑仍有点晕眩，左手无意识的在赵子明胸前乱划。 “哦，这样啊”， 赵子明也不奇怪为什么女主角不跟着剧组，现在替身这么普遍，张今儿自然避免不了。 赵子明对替身演员一点也不鄙视，张今儿靠的是颜值吃饭，又不靠演技生存，用替身理直气壮。 老戏骨亲自上阵自然值得敬佩学习，张今儿卖的是人设，粉丝都不在意的事情，别人更不用瞎操心了。 “你今天有事吗”，张今儿带点期待， “今天去魔力公司”，赵子明虽然颇为沉迷温柔乡，却知道正事要紧。 如果放在平时，花一整天时间和张今儿腻在一起，也无所谓，眼下自然不行。 还要去魔力和褚文胜再谈谈，越是这种时刻，越不能乱了阵脚，虚拟现实关系他未来的布局，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放弃。 看看褚文胜究竟是怎么想的，有没有挽救的余地。 张今儿心下有点失落，她费那么大力，把云雅打发到新疆，还不是为了独占一回，毕竟她只是露水姻缘，人家才是合法小三。 谁知道天算不如人算，赵子明竟然没空。 “去魔力干嘛？我能不能跟着”，张今儿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了， 她去算什么，赵子明是去谈事情，又不是新品发布会，虽然她作为魔镜1.0的代言人，跟着赵子明仍显突兀，稍不留意就引起轩然大波。 而赵子明这样的大佬，一向注重个人隐私，和女明星搞可以，搞到一块，就算了。 毕竟她自带流量无数，一旦炒作起来，对赵子明很不利。 “没什么大事，去看一下魔镜的新品”，赵子明大脑一片放松，右手在张今儿身上摩挲，懒洋洋说道， “你想去的话，跟着我就可以” “真的”，张今儿半俯在赵子明身上，惊喜地抬起头问道，露出美丽的风景。 “骗你干嘛，你去还得给你广告费呢”，赵子明毫不在意会不会带来麻烦。 张今儿高兴地直起身子，也不介意曝光，将赵子明的手从胸前拍掉，“你等我，我去化妆了”， 赵子明翻了翻白眼，他知道女人一旦进化妆间，没有一个小时别想出来，“那我干嘛”。 “你就乖乖的睡个懒觉”，张今儿低头亲了亲赵子明，从他身上下去，赤脚踩在地毯上，抓起一件大浴巾裹着。 赵子明看着她欢快的样子，无奈摇了摇，闭着眼睛开始想事情。 虽然一开始，赵子明很恼怒，经过几天的调整，他也明白，吃独食在哪个行业都不可能，不管你出身卑微还是显贵，一个人对抗不了整个世界。 别说赵子明控制了公司，即使是换一个人来，不管是太子党还是富二代，都不可能一家独大。 不论国内国外，都是一样，想把所有掌握在手中，就不要怪大家联合起来赶绝你。 即使这次褚文胜没有提出融资要求，随着魔力飞跃的进一步腾飞，嗜血的鲨鱼仍会闻着腥气而来，这不以任何人的意志而改变，资本的天性就是逐利。 世界大势，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 “嗡嗡嗡”的电话声声，打断了赵子明的思路。 “今儿，你的电话，经纪人小万”， 赵子明随意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开口喊道， “别管她”，张今儿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恼怒。 给她说了，最近要休息，还打电话！ 316魔镜2.0 “赵总，这是公司的最新成果魔镜追踪器，它的主要功能就是运动感知”， 魔力公司，褚文胜给赵子明几人介绍，虽然他很好奇为什么大明星张今儿会跟着，却并不多嘴。 “通常来说，要把现实整合进虚拟，需要3d建模和运动感知，魔镜追踪器这个设备，可以装到任何东西上，比如说装到手套上、头盔上，能把物体的运动轨迹完整地描画出来，它使得对运动的位置的追踪，成为了可能，可以把任何物品变成一个虚拟现实的手柄”。 赵子明拿起看了下，追踪器很小，仿佛一个芯片，心下不仅赞叹，褚文胜的实力确实很强，这么快就有新的突破。 虽然他不懂具体技术，也知道魔镜追踪器的重大意义，能把人的现实轨迹，整合进虚拟世界，对于游戏来说，实现了重大突破。 褚文胜的才华，确实对得起自己一直以来的容忍，毕竟天才的意义胜于一百个庸人。 “做的好”，赵子明露出笑意，不吝夸奖。 褚文胜放下心来，他自然知道之前的提议，引得赵子明极大不满。 根据他收集到的资料，赵子明性格霸道，向来说一不二，容不得他人挑衅。 表面上，为人很大方，对钱财看的不重，对人才一向厚赏，实际上，对权力看的很紧，一接手魔力公司，就动作不断，多管齐下。 但这恰恰反应了他性格隐藏的一面，“我给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给你，你不能要”。 对于这样一个枭雄式的人来说，提议融资就是罪过，让赵子明产生不适，很可能导致两人分道扬镳。 虽然褚文胜另起灶炉，是苏子伟等人乐见其成的。但褚文胜毅力并不这么想，从头开始，不说浪费的时间精力有多少，想要追上魔力公司如今的程度，没有两年的积累，纯属异想天开。 褚文胜的权力欲并不重，也不在意公司的控制权，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对赵子明的眼光、格局也很佩服。 他只是为了公司的发展才提议融资的，并不想彻底闹翻，毕竟魔力发展到今天，他付出的心血最多，眼见曙光在望，怎么甘心这个时候放弃。 只是，如果他现在不发表意见，赵子明一旦完成公司的整合，对于其他人来说，优势太大，只有服从，再也容不得半点异声。 赵子明如果能一直保持目前的睿智，自然是皆大欢喜，英明的领袖谁都喜欢。但人又不是机器，受限于知识或能力，总归有纰漏。 赵子明一旦出现问题，很容易导致公司失控，褚文胜希望能引起其他投资人，能不时的为公司踩踩刹车，免得发展过热。 想要激情与理性并存，既不激怒赵子明，又顺利调整公司治理结构，褚文胜就只有展现自己攻坚克难的能力。 此次向赵子明展示的魔镜追踪器，就是最近一段时间的成果。 “在魔镜2.0中，我们配置了手柄、追踪器、定位器，可以在一个6米x6米，水平视场150°，垂直视场120°的空间内，自由畅玩，视觉、听觉完美结合，对于目前的虚拟现实技术来说，整个头显设备已经相当成熟了”， 褚文胜将自己的构思说出来。 赵子明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我们的行业标准就要再加上房间追踪、手柄配置了”。 此前，魔力飞跃公司推出vr 头显的行业标准，包含双眼2160x1200分辨率、90hz 刷新率、amoled 屏幕等，主要针对的是vr眼镜。 褚文胜陪着笑了下，虽然虚拟现实头显的行业标准，只有魔力一家在吆喝，但是作为隐约的世界第一，魔力发出的声音，容不得其他人忽视。 如果持续六个月以前，市场没有第二款成熟头显推出，魔力制定标准，就根深蒂固了，六个月是逆向破解的常规期间。 虽然褚文胜的解说略显枯燥，张今儿却兴致勃勃，只因情人在侧。 至于为何会跟赵子明走这么近，张今儿也不愿多想，只想享受最美好的时光，纵情生活，不留遗憾。 “2.0大致什么时候可以推出？”，赵子明问到了最关心的问题。 “最快也到明年了”，褚文胜略微一沉吟，“这个月可以出实验品，但要产业化，还有不少难题” “嗯？”，赵子明示意他继续， “主要有四个方面”，褚文胜开始说，“周边设备，4g＋技术、光场技术、计算能力”。 “玩游戏时，需要一个比较完整的游戏体验，虚拟现实游戏，绝不只是头显，还要包含其他东西。2.0需要不少配件支持，我们要重新设计生产线。 毕竟技术上，我们和西方相比，并没有多少优势，只能在产品体验上下功夫，力求给玩家最极致体验。 以我们的追踪器为例，感知系统里面比较出名的还有intel的realsense，微软的kinect体感装置。 oculus在今年收购的 nimble公司，就是里面的佼佼者，它专门做手势跟踪，虚拟现实的头盔加上手势跟踪，使得双手在运动的时候，还能够在虚拟现实场景里还原出这两只手的动作，甚至可以把它继续虚拟现实化”。 赵子明听完，也不禁感慨，国外虽然没有推出重量级的头显设备，但是在虚拟现实上的技术积累，远超国内。 一旦成熟头显上市，必定又是一款革命性产品，这么看来，oculus的二十亿美金估值，也没有夸大多少。 魔力飞跃虽然率先推出魔镜1.0，在技术厚度上，并不能与这些老牌的西方列强相提并论，只能从产业化的角度弯道超车了。 毕竟国内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累积的产业集群优势世界第一，已经超越劳动力成本优势，成为自己的核心竞争力。 魔力只有在这上面顺势而为，才有生命力。不断推出新的产品，不断增强产业化水平，建立自己的口碑和美誉度，一点点积累优势，最终滚雪球，越滚越大，成为不可抵挡的存在。 317三代产品 “如果我们当初抱残守缺，力求最先进的技术，想做到各个单项第一，直到今天，也不会推出成熟产品”，赵子明开口说道。 褚文胜点了点头，他在西方多年，自然知道中西的科技差距。以长克短是正道，和西方比技术，暂时没希望。 美国现在有超过万家的小公司，从高校拿技术，在没有任何利润收入的情况下，依靠融资和投资，专心研发，通过研发上的突破，谋求未来的发展。 像这种高科技小公司，潜伏期5-8年，产品上市后，经历5-8年，就能成长为一个新兴的世界五百强企业。 所以说魔力飞跃一时领先，算不了什么。如果故步自封，很快就会被其他公司超越，只有拼尽全力，才能一直走下去。 “其他问题呢”，赵子明接着问道。 “虚拟现实对于画面质量和视场角的要求，目前4g的网络速率还不能满足，只能等待超高速的5g网络到来，差不多要到2020年了”。 褚文胜开始说5g的问题。 “这是因为vr/ar 的计算机图形处理、3d 音效等，都要消耗大量的数据流量，4g 网速达不到要求。不过数据处理能力是我们的一个优势，通过优化计算，以我估计，差不多4g＋就可以了，而据官方信息透露，明年4g＋网络就能实现覆盖”。 赵子明笑了笑，确实如此，仅凭此一项，就可以拉开其他公司五年的差距。 “光场的技术能使得外界的信息被完整采集，解决在移动当中失真的问题。目前很多公司正在尝试使用光场技术完成全景视频的拍摄，我们在这一块的优势不大，显示不够流畅、花费时间过长等，我建议暂时放弃摄制业务，从其他公司采购或引进”， 褚文胜说起摄制端，也很头疼。 魔力飞跃公司使用的是多相机阵列，mit64方案，很普通的技术，与其他公司相比，没有明显优势。 经过魔镜1.0的洗礼，褚文胜也把握到了自己公司的核心优势，之前之所以在“摄制-成像”两端发力，就是为了不断尝试，找到更好的突破点，公司想要进一步发展壮大，不可能独霸整个产业链。 只有建立生态圈的企业才是真正的强者，妄想掌握所有技术，并不现实。 “嗯，先搁置也好”，赵子明自然知道贪多求全的弊端所在，褚文胜自己都没信心，那就只能依托其他公司了。 “现在很多公司都在摄制端竞争，我们可以货比三家”， 褚文胜随口解释了一下，放弃也不怕被其他公司卡脖子，摄制又不是什么涉密技术，东西方自由交流，很多国内外初创公司都把目标瞄准这一块。 赵子明点点头。 虚拟现实概念火爆，吹起的泡沫撑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魔力既然要放弃摄制端，可以趁着风口找一个买家，也算废物利用。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未来头显的趋势，应该是“pc端-移动端”转移，但限于目前的技术，真正复杂计算的处理，还没办法完全做到手机上，依然需要的支撑。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利好消息。我计划在第三代产品上，实现两端兼容”， 褚文胜开口说道，显得从容自若，自信非常。 “具体怎么讲”，赵子明很感兴趣，褚文胜连三代产品都有概念了，还真是一个大惊喜。 “第三代虚拟现实设备，应该是一套服装，头显，手套，体感三合一”，褚文胜详细解释， “虚拟现实手套，带上它，可以虚拟地处理各种事情，而手套的动作可以被跟踪，整合到虚拟现实中。 体感设备可以通过感应器，接收玩家的动作或语音信息，从而可以完成游戏的转换，摒弃传统游戏中线性输入，让玩家拥有更真实的行动感受”。 褚文胜从电脑中调出相关概念图，解释给赵子明，并举例国内外公司在这一块的进展，是否有介入的可能，力求使老板最大限度理解。 赵子明听的津津有味，在褚文胜的构想中，魔镜3.0基本上可以实现复杂虚拟现实游戏的运行，支持多人在线互动，在内容上，能够达到pc端网游的程度，在体验上，更是远远超越。 他心下不仅有点庆幸，今天这一趟没有白来，褚文胜思路清晰、逻辑严谨、数据详实、以例论证，绝对不是凭空想象，可以看得出来，对虚拟现实游戏，有整体性的思考。 赵子明很自然地放下了之前的不满，人才向来能得到优待，褚文胜既然如此给力，那他只有委屈自己，加以容忍了。 他的原则一向如此，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是在金龙还是在辉煌，只有对公司有用，能为他服务，脾气再丑，性格古怪，他都可以礼贤下士。 褚文胜为了说服赵子明，自然是有备而来，提前多日准备，将他对公司的整体思考、长远意见说出来，以求折服老板。 并在解说中，进一步袒露自己的心迹，对于赵子明的领导，褚文胜没有任何意见，不论是过去还是将来，都是拥护的。 赵子明心下心下畅快了很多，他自然不会仅凭一面之词，就对褚文胜掏心至肺，未来的事谁能说的清，做好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他在意的是褚文胜的态度，给双方一个台阶下，什么事都好处理。 既然不打算和褚文胜分道扬镳，如何处理融资的事，就迫在眉睫了。 褚文胜在谈话中，没提到恒星集团和苏子伟、甚至任何融资方都没说。 赵子明也愿意假装糊涂，不管褚文胜是有意还是无意，既然不说，赵子明就当双方默契，也就不会主动开口。 找谁融资、估值多少、占股比例、资方代表等等，这些是他的自有领地，不容任何人进入。也不会同意其他人在这上面有话语权。 一个公司对外只需要一个声音，他和褚文胜的摩擦，属于内部矛盾，和投资人的争夺，就可能是敌我矛盾了。 318工作室 “小万找你有事吧”，赵子明看着张今儿电话不断响起。 “没什么事”，张今儿兴致满满，丝毫不在意。 赵子明不再管她，参观了公司的新品，他就和张今儿回到办公室，褚文胜去忙其他事了。 化解心结，不需要敞开了说，两个男人在打机锋中，就明白了对方的表达，取得了暂时的一致。 褚文胜得到赵子明的默认，消除了多日的隐忧，轻装上阵，赵子明进一步了解了褚文胜的才华和要求，也知道今后的方向。 “还是当老板舒服”，张今儿很没形象的往老板椅上一躺，笑嘻嘻说道。 虽然赵子明在这里办公时间不是很多，该有的配置一应俱全。 “你也可以啊，我看你们不都开什么工作室，影视公司之类的”， 赵子明站在美女后面，笑着说道。 “正在准备呢”，张今儿回答， “是吗”，赵子明一愣，还真没想到随口一说，也能蒙中。 “嗯，就叫张今儿工作室，主要负责我自己的演出业务，包括艺人经纪、影视演出、宣传营销、广告策划等”， 张今儿毫不隐瞒，忽然眼珠一转，“要不你也投点？” “我？好啊”，赵子明笑了笑，有点惊讶，伸手在张今儿头上乱摸一通， 张今儿摇头躲开，“别动我的发型”。 赵子明不管，看着她略微凌乱的头发，哈哈直笑。 “真讨厌”，张今儿瞪着她，实在没办法，捋了发丝，转而好奇问道，“你真要投资啊，我说着玩呢” “啊，自然是真的”，赵子明笑着说， 张今儿虽然是当红明星，估计也没多少积蓄，成立工作室，能募集上亿资金就不错了，投个几千万，对赵子明来说，不过是零花钱，博美人一笑，即使亏了，也无所谓。 “你不怕打水漂啊”，张今儿倒是有点紧张了， “相信你”，赵子明回答干净利索。 “你这样一说，我压力好大啊”，张今儿皱了皱眉头， “哈哈”，赵子明调笑道，“没事，大不了，你到时候肉偿” “好啊好啊”，张今儿眼中闪着莫名的光，“现在先伺候一下大爷吧” 说完起身，就要靠过来，丝毫不介意自己形象。 赵子明连忙侧下身，躲开张今儿动手动脚，引得对方格格直笑。 大庭广众之下，他还真没这个胆量，张今儿不怕他怕，稍微传出去，就是丑闻。 张今儿鄙视地目光，令赵子明大为恼火，只能暗暗把账记下，等回去再收拾她。这婆娘疯起来天不怕地不怕，在床上也是一匹烈马。 “你成立工作室，橙子娱乐同意吗”，赵子明不在上面纠缠，问到了关键问题。 张今儿作为橙子娱乐吸金神器，每年创收几亿，是个老板，都不会放手。 前段时间代言魔镜1.0，魔力飞跃付出的代言费就达上千万，还是友情价。虽然对于产品销量的提升一般，但是对于品牌整体形象的建立，起到了良好的作用。 橙子娱乐虽然是上市公司，星资源丰富，俊男美女无数，但是张今儿这样级别的，也不过是两三人而已，每一个明星都需要大量资源的累积，对于公司来说，每一个都是战略武器，绝不会轻易放手。 只是小明星还可以，被公司牢牢控制，层层盘剥，挣一点辛苦钱，到了张今儿的地步，束缚就很少了，如果不想闹翻，最好就是合则两利。 不然的话，区区一点违约金，有的是金主愿意谈。想在行业封杀，就更可笑了。没有太有效的制衡手段，大明星本身就是流量黑洞。 “还在谈”，张今儿皱着眉头，看来事情进展并不顺利。 “需要我去找程志德谈谈吗”，赵子明开口说道， 程志德就是橙子娱乐的老板，和赵子明虽然没有多少私交，两人一起吃过几次饭，有过一点合作。他如果出面，想必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我先谈，有需要的话再给你说”，张今儿没有直接拒绝， 她相信自己能处理好，当然有什么意外，也不介意向赵子明求援。 “那好吧，我们不需要客气”，赵子明也不勉强， 张今儿走到这一步，能力和手腕都不缺，也不用担心她会吃什么亏。即使他不出面，程志德有心的话，也知道自己。 “放心吧”，张今儿笑着说。 “谈好了，通知我，把钱给你转过去”，赵子明对张今儿的工作室也没报多大希望，赚也不会有多少，亏也无所谓。 “还用明静公司投资吗”，张今儿眼珠一转，开口问道。 “可以”，赵子明点头同意， “什么可以，我可没有要求”，张今儿心下吐槽，她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不过，赵子明对女人倒是挺大方的，之前她特意查过，明静公司虽然是空壳，之前投资《江湖山河人间》，第一笔资金一个亿，就是明静提供的。 赵子明的俏秘书持有51%股份，这次再投资她的工作室，整体算下来，利益不小。 从这上面也能看的出来，赵子明并不算薄情的人，真应了她那句话，“只有长情，才能让女人信任”。 张今儿对赵子明各方面都比较满意，就是太过花心，年纪不大，女人不少，秘书，下属，还有剧组那个狐狸精，看着柔柔弱弱的，也是个婊子。 张今儿本来以为凭自己的主场优势，收拾个小丫头，还不是轻而易举，谁知道云雅也不是省油的灯，刚到剧组，就把自己的身份隐约透露出去，拉拢了不少人。 作为半个资方代表，有手腕的话，在整个剧组还是有不小话语权的，加上子非鱼导演的信任，张今儿几次出手都被云雅轻易化解。她也不好太过咄咄逼人，毕竟赵子明在那站着，又不能公开撕破脸，被云雅噎的不轻。 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找着机会，把云雅踢到远方去了，她自己反而抽出时间和赵子明鬼混在一起，算是暗地里扳回一城。 319赵子明的影响力（求订阅） “不接电话”，万娟娟小心翼翼地对程志德说道， 她可知道，今儿大小姐脾气一上来，谁来也不行。 “她去哪了”，程志德黑着脸，十分不悦。 五十多岁的年纪，正是年富力强之时，虽然其貌不扬，略微秃顶，玩过的美女不计其数，在娱乐圈也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和赵子明在一块”，万娟娟有点提心吊胆说道。 张今儿可以不理大老板，她可没那个胆子。 “呵呵”，程志德笑起来声音沙哑，仿佛夜枭，听的万娟娟寒颤不已。 “翅膀硬了啊，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想干什么”， 万娟娟不敢说话，在两个大佬中间，稍不留心，就容易被踩死，她虽然是张今儿的经纪人，在她面前，却强势不起来，受气包型的。 “什么时候和赵子明搞到一起的？”，程志德盯着万娟娟问道， “去法国那段时间”， 万娟娟作为张今儿的身边人，自然很了解详情，有时候还需要他出面遮挡一二。 “草”，程志德暗暗骂了一句，眼一瞪，看着万娟娟，白眼珠颇有几分吓人， “你怎么不早说？” “今儿不让说”，万娟娟唯唯诺诺说道。 “废物点心”，程志德压住火气，没有动手打人。 他也知道，万娟娟在张今儿面前没什么地位，就因为老实本分，才被选中，做了经纪人。之前的经纪人太过强势，张今儿翅膀一硬，就把人给炒掉了。 万娟娟吓了一跳，她可是知道大老板作风粗暴，对手下动辄辱骂，稍有不顺，就是拳打脚踢，因为这，还闹出不少风波。 “滚滚滚”，程志德摆了摆手， 万娟娟松了一口气，立马窜出门，仿佛一个受惊兔子。 程志德一脚把凳子踢开，心下异常恼怒，一股邪火无处发泄。 “赵子明他俩怎么会搞到一块了？”，卫川有点疑惑不解。 作为程志德的秘书，深受其信任，基本上公司所有的事，他都有参与，对老板的脾气了如指掌。 “赵子明这个人，你还不了解”，程志德轻哼了一下。 卫川不懂为何两人会搞到一块，程志德猜也能猜到，因为出身相似，他对这些暴发户的心思最了解。 玩明星嘛，多刺激的事。 出身穷苦，一朝翻身，自然要把以前所有的幻想都实现一遍，对于曾经的赵子明来说，女明星，多么高不可攀，现在匍匐身下，快感不言而喻。 “这下有点棘手了”，卫川皱着眉头，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 张今儿靠上赵子明，本来自身实力就不弱，起到了1+1＞2的效果，简直有点地位逆转。 “你说她是不是有意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早不搞晚不搞，偏偏这个时候搞”， 程志德愤怒中夹杂无奈。 他也知道，张今儿成立工作室的事压不住，只是利益的分配，还有很大操作空间，弄得好，也就是换个形式。 不过赵子明一旦介入，很多想法就不能实施。 对付这些戏子，尤其是女的，程志德的方法太多了，威逼利诱，软硬兼施，没有几个能抗住的，而且越简单粗暴越有用。 “也说不准，张今儿不蠢，自然会想办法”，卫川说道。 他也看出来了，老板有点放弃了，想来也不会为这点小事，冒着激怒大佬的风险。 程志德原本打算设局，修理一下张今儿，免得太过得寸进尺、不知道天高地厚，现在的情况，却只能慢慢磨了。 不管怎么说，赵子明在那站着，面子还要给的，下三滥的手段，就拿不出手，也许赵子明不在意，只是玩玩，也许两人发展更进一步，成为固定**。 狗男女的世界，谁都不懂，只是程志德不能冒险。 “操他马的，事这么多”，程志德骂骂咧咧。 卫川闻言，毫不奇怪，程志德本来就是流氓出身，虽然没住过监，早期也是拘留所的常客，现在痛改前非，也一向是出口成脏，尤其在属下面前，蛮横霸道。 “就怕赵子明有意插手”，卫川若有所思。 “插手是肯定的”，程志德吐出几个字， 凭张今儿的手腕，肯定能把赵子明拉上船。 “英雄难过美人关”，卫川自诩足智多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没太好的办法。 对于橙子娱乐来说，赵子明就是不折不扣的庞然大物，尽管和娱乐圈没什么交往，也不是他们能抗衡的。 橙子总市值不到二百亿，程志德占股18.7%，身价几十亿，够得上赵子明的零头。 钱多到一定程度就是资本，铺天盖地，赵子明虽然在一般大众中不显山露水，在圈子内声名鹊起，被不少人吹捧为下一代青年商业领袖。 当然这个风从哪里吹，程志德自然一清二楚，百年东大，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商业奇才，自然是如获珍宝，多种势力加持。 虽然有很多人看不惯，私下不屑一顾，却抵不住赵子明一步一个脚印向前走，成就非凡。 “张今儿这次怎么开窍了，他不是一向眼高于顶吗”，程志德说着气话， “王八看绿豆呗”，卫川也有点不爽， 张今儿的魅力，老少通杀，他也不例外，看到美人投怀他人，心里免不了微酸。 “这个丝”，程志德也只能在心里骂一句， “东大现在把赵子明吹的这么厉害，也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程志德莫名说着，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 师出名门就是不一样，想想当初他创业的苦，对比赵子明的轻松自在，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那程总，今晚……”，卫川有点迟疑地说起晚上的安排 “你看看其他人谁有空”，程志德随口应付。 “苏公子慕名而来，恐怕不太愿意”，卫川苦笑， 为了和张今儿吃个饭，苏公子重金砸下，又被放了鸽子，恐怕要发飙。 “不愿意也没办法”，程志德面无表情，“实在不行就暗示一下，让他去找赵子明” 卫川不再说话，既然老板下定了决心，他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320苏子伟的屈辱 “苏总，兄弟这边给你赔罪了”，程志德满脸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苏子伟面色不虞，陪着喝了一口，没有说话， 一旁花枝艳丽的杨越越，见状心里冷笑一下，面上笑意盈盈，娇滴滴说道，“苏总……” 苏子伟对美女还是很优待的，闻言打断她的话，“叫我阿伟就可以了”。 程志德一看，松了一口气，看来苏子伟也吃这一套。 他本来就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向来不得罪人，虽然苏子伟还算不上大人物，但背后的恒星集团，足以让人喘不过气来。 有小道消息称，苏子伟是恒星下一任总裁的有力竞争者，程志德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提前拉好关系，为以后做准备。 杨越越娇笑连连，几句话就把苏子伟哄得眉开眼笑，交际花的魅力不减。 “老程，最近“影视概念股”火的很，你就没点想法”，苏子伟给美女倒了杯水，漫不经心地说道，似有意似无意。 程志德愣了一下，不知道苏子伟什么意思，回道，“有想法，肯定有想法，就是不知道从哪里着手”。 “呵呵”，苏子伟轻轻笑了下，“有想法就好，事在人为嘛”。 程志德拿不准，眼神示意了下杨越越。 得到老板的暗示，杨越越暗骂了一句王八蛋，幸亏苏子伟长得蛮帅的，不然的话，别想让老娘伺候。 “阿伟，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杨越越撒起娇来，风情四射，在座两个男人都吃点不消。 “只有一个不太成熟的考虑，橙子作为上市公司，自然是投资和并购，最容易吸引股民的兴趣，搞几个大动作，很容易把市值炒上去”， 苏子伟对金融了解一般般，不过是把苏珊的见解说出来，引程志德上钩呢。 杨越越摇了摇头，完全听不懂，不知道两者有什么关系。 对于美女，苏子伟一向很有信心，见状，进一步解释道。 “打个比方说，小越，你成立一家娱乐公司或者工作室，注册资本500万，没什么业务，资产为零，甚至为负，这边橙子娱乐看上了，可以天价收购，估值15亿，如此一来，就把概念炒起来了”。 杨越越目瞪口呆，还有这种操作，心里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这不是糊弄小孩吗，有这么容易？ 程志德心下一喜，他还没开口，苏子伟就开始卖弄了，不用他求人了，示意杨越越继续。 杨越越自己也好奇，暗唾了一口，笑着说道，“不会有这么简单吧？” “当然不简单，大致意思就是这，里面有几个问题需要解决，不过不影响大局”， 苏子伟笑了笑。 “说说嘛”，杨越越将身子靠了过来，吐气如兰，装作不经意间，轻轻碰了苏子伟几下，久经欢场，勾引人最擅长。 “市场经济，有人愿买有人愿卖，谁也管不了，当然明面上要做一些遮挡，比如说五年内超高业绩承诺。 公司到时候可以保证，第一年实现不低于1亿的净利润，以后每年增长不低于15%，若未满足年度业绩目标，会有差额补偿”， 苏子伟感觉大腿上一阵温热，心下痒痒的，面上不动声色，继续解释。 杨越越心跳加速，仿佛面前打开了一扇门，这种操作可比拍电影挣钱多了。 今晚果然没来错，她自然知道苏子伟想约的是张今儿，人家放鸽子，她才赶过来救场的。 本来她不打算过来，论名气，她和张今儿不相上下，甚至她还是前辈，凭什么让她来收拾烂摊子，显得低人一等。 还是经纪人劝她，毕竟年纪也不小了，虽然正当红，粉丝无数，也该为以后考虑、考虑，多参加一些宴席，没什么坏处，又不是让做三陪。 谁知道还真来对了，今晚的主角是苏子伟，不说其他，杨越越了解苏子伟身份后，惊喜莫名，暗自庆幸张今儿有事。 事先她如果知道，肯定挤破头也要参加。 “这样做，没人管吗”，杨越越开口问道， 按照苏子伟说的，五年即使是什么事也不做，0利润，补完差额，仍净赚几亿，完全是空手套白狼啊。 “肯定管”，苏子伟看着两人听的入神，笑着说道， “《上市公司重大资产重组管理办法》就是针对这个的”。 程志德刚才默默算了一个账，苏子伟说的，可操作空间确实很大，按照业绩承诺，收购倍数不过15倍pe，简直低的可怜，而橙子娱乐多来几次这样的操作，恐怕千亿市值不是梦想，这苏子伟还真是送财菩萨。 想到这里，程志德不再迟疑，端起杯子，开口说道，“以后还得依仗苏总多多支持”。 他自然知道，敢玩这么大的资产操作，没有大人物的支持，是不可能成功的，不然的话，股市早就爆炸的。 而大人物，眼前就有一个，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至于苏子伟愿不愿意帮忙，那就看他的手段如何了，而这正是程志德擅长的。 “呵呵”，苏子伟皮笑肉不笑，开口说道，“好说好说”。 待程志德一饮而尽，苏子伟带着假笑，“刚才一直想问你，今儿到底去哪了，怎么这么忙”。 程志德面色一僵，很快恢复原状，他也有准备，苏子伟肯定会追问，毕竟人家就是冲着张今儿才来的。 之前还想着帮着遮掩一下，毕竟说出赵子明，有点像挑拨离间，肯定会引来不满。 不过两权相害取其轻，既然要依靠苏子伟办事，赵子明那里就只有抱歉了。 “今儿最近一直和赵子明在一起”，程志德低声说道，仿佛带点不好意思。 杨越越感觉大腿被紧紧抓了一下，疼的差点叫出来，只能强忍不适，面带微笑。 苏子伟感受到了莫大屈辱，“真是阴魂不散，我还没找上门，你到先来惹我了，草”。 最让他愤怒的是，刚才进门，正好看见赵子明也在这家饭店吃饭，就是说张今儿也在这里。宁肯陪赵子明，也不愿来见他一面。 321共同发财 杨越越看着苏子伟脸上青气一闪而过，心下多少有几分畅意，苏子伟心下再不高兴，也只能忍着。 恶人自有恶人磨，脸上笑的越发甜了，免得被迁怒。 苏子伟，她需要查资料才知道是谁，赵子明，却是个大人物，见面就能认出来。 虽然打算靠着苏子伟做点事，却也不是自甘下贱，任凭苏子伟践踏。 听到张今儿和赵子明在一块，杨越越也有几分嫉妒，“今儿的命真是好啊”。 “哦，赵子明啊”，苏子伟淡淡说道，他自然不能假装没听过这个名字，那样的话，只能是自己丢脸。 程志德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些公子哥一向自视甚高，在女人身上，输了一局，带来的羞辱感不亚于被当面扇耳光。 “金龙的董事长，最近风头很劲啊”，苏子伟说着说着，感觉旁边的美人也有点索然无味了。 “是的，大家都说是下一代的青年商业领袖”，程志德应和了一句， 虽然他打定主意和苏子伟合作一把，却也不会当面说赵子明的坏话，苏子伟也不需要他在旁边插腔。 “真是不知廉耻”， 听了程志德的话，苏子伟暗暗骂了一句，领袖个屁，自吹自擂。 “程总认识赵子明吗，今儿怎么和他搞在一起了？” “我也是刚知道”， 程志德很是无奈，他到说的是实话，奈何别人不信。 “是吗，赵子明也在这里吃饭，一会我们去认识一下”，苏子伟淡淡说道，要是程志德敢在他脸上耍花招，让他没好果子吃。 “哦，这么巧”，程志德惊讶，连忙同意，“好的好的”。 几个人没滋没味的吃了一会，苏子伟也没什么谈性，听到这么恶心的消息，他能吃的下才怪，心里恨不得把这对狗男女大卸八块。 “走吧。去看一下我们的青年领袖”，苏子伟干脆把筷子一扔，起身说道。 其他两人也看出来苏子伟情绪不高，在兴头上，没有说什么，免得自招无趣。 苏子伟刚才看到赵子明时，就留意了他的所在，没想到这么快就用的上了。 也不用服务员带路，直接敲门而入。 赵子明看着苏子伟推门进来，后面跟着程志德和一个美女，有点惊讶，这两个人怎么搞一块了。 听到有人敲门，张今儿整理好仪容，免得被人看出什么。 见到来人，颇有几分尴尬，“程总”。 程志德笑了笑没有说话。 “赵总，听志德说起你在这，特意过来见见你，别怪我唐突”，苏子伟一脸笑容，看不出半点敌意，顺手把帽子扣在程志德头上。 “太客气了，你是安琪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赵子明伸出手握了一下，满是热情说道。 “今儿挑的什么吃饭地方，碰到这么多熟人”。 苏子伟眼角直跳，心下愈发坚定了，一定要把赵子明打到，不然的话，真让他把安琪追到手，损失太大了。 杨越越看着假笑的两人，心下佩服，这些人自诩精英国家的主人，说起谎来，毫不眨眼，程志德被随手一拍，看着脸都僵了，也无话可说。 几人打过招呼，赵子明开口邀请三人一起坐下。 本来想客气客气，让三人有事说事，没事滚蛋，虽然杨越越看起来也是一个大美女，在张今儿面前多了一丝风尘味，赵子明不怎么看的上眼。 谁知道苏子伟顺势答应，搞得赵子明无趣至极，只能随便找个话题， “刚才和今儿说起，找时间想和程总约一下，听说你最近很忙”。 “还好，还好”，程志德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刚向苏子伟表过态，面子功夫还要做做，虽然吃个饭不算什么，态度却是关键。 杨越越渐渐明白过来，搞了半天，原来苏子伟是一厢情愿啊，张今儿对他没有任何印象。心下暗笑，这些公子哥想的倒是很多，遮遮藏藏的，毫不大气，活该被人捷足先登。 苏子伟懒得客气，虽然他颇为好色，却也不会为女人昏头，既然遇见赵子明，被截胡了，就干脆挑明意图，看他如何接招，直接开口问道。 “赵总，听说魔力飞跃公司有意融资，到时候，可要照顾一下我们恒星啊”。 “哈，恒星家大业大，也看得上这小打小闹”，赵子明仿佛刚知道恒星的意图，笑着说道， “不小了，赵总”，苏子伟看了下，没发现什么，别有深意说道，“对比一下oculus的二十亿美金，魔力也差不了多少”。 “哈哈，那到时候，还要阿伟多照顾照顾”，赵子明自然不会接腔。 听苏子伟的意思，是想收购了，这种大集团的惯用伎俩就是先入股，不断增资，压缩其他股东的股权比例，最终达到控制的目的。 “共同发财”，苏子伟锋芒毕露。 程志德心下一抖擞，他记得魔力飞跃公司不过是赵子明旗下最小的公司，最近卖了一个眼镜，好像没多火，竟然也要上百亿市值，这些人都是疯了吧。 想了想刚才苏子伟说的资本操作，程志德极度怀疑，赵子明的公司也参与了这种游戏。 不然的话说不过去，随便一家公司都百亿市值，那富豪不是遍地都是。 橙子娱乐成立快十年了，旗下知名导演四人，一二线明星十几人，在北上广深多家城市有自己的电影院，发行过上百部电影，现在也不过是一百多亿的市值，在娱乐圈算得上三足鼎立。 这名不经传的魔力飞跃，也估值这么多，真要上市，随便膨胀几倍，就超过了他十多年的打拼。 程志德越想越嫉妒，赵子明的年龄也不过是他的一半，身价超过他十个，心下更坚定了刚才的想法，一定要和苏子伟绑一块，搞一搞事情。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作为国内影视业的三甲，怎么也得千亿市值才能配的上，要不然对不起全球第二大票仓的称号。 向好莱坞看齐，具有世界视野，要不了多久，他程志德也鸟枪换炮，进入百亿富豪俱乐部。 322M·L公司 “苏总在国外留学多年，对科技前沿想必有很深的了解，对虚拟现实产业这么看好？”， 赵子明开口问道， 苏子伟眼角挑了一下，毕竟刚说过对魔力飞跃的融资感兴趣，也不好贬低什么，而反过来，真要去鼓吹一番，夸一夸对方，他也做不出来，只能避重就轻说道， “都说虚拟现实，是未来世界的钥匙，我们恒星一直在这上面布局，ml公司的新一轮融资，我们也一直在接洽，想必赵总对ml有了解”。 苏子伟的意思很明显，虽然虚拟现实技术很，我们却不是没有选择，最好不要狮子大开口。 对于这种隐含威胁的话。赵子明向来不加理会，如果有本事就真刀真枪的干，只逞口舌之利没有任何意义，只会平白让人看轻。 ml公司，赵子明一直都有了解，魔镜1.0横空出世之前，虚拟现实行业公认的老大。 虽然没有任何产品上市，但其深厚的技术积累，不断发布的概念产品，硬生生造就一个神话，引发了众多投资大佬的热捧。 刚刚过去的九月，获得谷歌领投的五亿美元融资，估值可能超过四十亿美元。 “苏总是看好我们，还是更看好ml公司呢？”，赵子明看似随意问道， “两家都很好，不分彼此”，苏子伟打了个哈哈。 他自然不会直接说，“在ml公司面前，魔力飞跃算个屁，听赵子明的语气，是想和ml相提并论，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二十亿就能谈成的事，非要花费四十亿，这不是冤大头是什么，还让人怀疑他的能力。 看来自己这一方，动作得加快，打击一下赵子明的嚣张气焰，让他知道，有多大嘴吃多大的饭，不要想别人怎么样。 “ml公司虽然吹的很厉害，至今没有任何产品上市，烧钱速度这么吓人，刚融资五亿，就开始新一轮的融资，如果我是苏总，就要好好考虑一下，有没有夸大其词，免得投资打水漂”。 赵子明继续说道。 本来，他不打算多说什么，看苏子伟还得意洋洋在他面前耍手腕，忍不住多说几句。 苏子伟心下痴笑，赵子明这话拿出去徒惹笑话，ml公司享誉国内外，新一轮融资，阿里有很大兴趣，只是数额太大，差不多要上十亿美金，恒星才有插手的余地。 “话也不能这么说，ml公司计划明年上半年推出自己的产品，应该已经从实验室走出来”，苏子伟自然不会透露己方的谈判内容，随口说了一个消息。 因为受魔镜1.0的刺激，ml公司准备很快推出自己的产品，抢占一下市场，和魔力公司打打擂台，放弃一直以来直接上市完美级的产品的打算。 “哦，那要看看，希望到时候能双雄争霸，让人看看国产货也不错”，赵子明听闻，没有丝毫介意， 明年魔镜2.0就要上市，给玩家带来，更惊艳的沉浸体验，带来超凡的梦幻旅程。 相信和ml公司相比，丝毫不逊色多少 只是没有经过硬仗的公司，成就不了伟大。 魔力飞跃虽然率先推出产品，至今未赢得世界第一的称号，就是因为有太多这样的公司存在，很多观众认为，魔力不过是取个巧，等其他公司产品上线，就能比较优劣。 魔力只有一一战胜这些公司，才有可能登上王座，伟大的铸就，从来不惧怕战争。 “赵总，今儿小姐，我敬你们一杯，今儿小姐，一直以来都是我的偶像”，苏子伟主动避让，说起风花雪月。 看苏子伟这么识趣，赵子也明笑了笑，拿起杯子和对方碰了一下，张今儿巾帼不让须眉，一饮而尽。 杨越越看着文静素雅的竞争对手，心下暗叹，又一个失足者。 虽然几人表里不一，却仍然和谐的坐在一起，相互畅饮，一团和气。 十一月十二日，沉静了一个月的大鹅、辉煌，摩擦又起，先是辉煌发帖控诉，《江湖》游戏视频分享到鹅厂的链接不能播放，存在被针对行为。 大鹅毫不示弱，直接给出理由，称互联网短视频整治期间，暂停短视频app外链直接播放功能，并且对所有的短视频一视同仁，某些游戏视频数量占比不到10%，不必大惊小怪。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辉煌也没什么太有力的反击，正像大鹅暗示那样，西瓜、火山、快手之类的短视频都没说话，辉煌算哪个葱。 唯一能做的就是碰瓷，强化捆绑印象，毕竟大鹅也不敢太明目张胆，一直封杀，其他短视频也不会沉默。 无非就是恶心一下，虽然视频不能播放，链接仍能看到，随之十一月十五日，辉煌公司精心制作的《江湖》游戏视频“第一届武林大会”h5被直接封杀。 面对辉煌的极度不满，大鹅给出理由，h5因存在诱导分享行为（所谓“诱导分享”链接去掉后仍被“自见”）被封杀。 辉煌辩称，“第一届武林大会”h5遵守了微信的规则，仍被“自见”，可知大鹅刻意针对我方，仅仅因为趣聊用户不断增长，就同下杀手。大鹅是滥用市场支配地位，不讲正常商业规则。 鹅厂回复，如果有不同意见，微信有正常投诉机制，没有看到辉煌的沟通与投诉，其声张都是强词夺理，顺手给辉煌公司按了一个“戏精”的标签。 针对大鹅说辉煌不做正常投诉，是在碰瓷。辉煌回复，大鹅对此h5的封禁没有设申诉按钮，辉煌在17时49分（也就是微信发布声明前）委托制作方发送邮件申请解封（公布了截图）。但至今为止，未收到大鹅回复。 你来我往，纷纷扰扰，并没有在普通观众中，掀起太大的舆论风波，一方面因为双方摩擦不断，大家心中已经有了预设印象，另一方面，随着《江湖》游戏不断出口国外，也不是弱者，很难在观众中形成以强凌弱的印象。 323修成正果 随着双方摩擦不断，火气越来越重，在赵子明辉煌发表新年展望时达到高潮。 大鹅不再局限于封杀一个手段了，开始赤膊上阵。 十一月十二日（2015年1月2号），朋友圈开始出现恶意攻击《江湖》游戏的内容。 大量抹黑文章将用户在其他平台上传，带有明显的“大鹅视频”等水印，和辉煌公司无关的沉迷游戏的视频素材（甚至有些视频出现在《江湖》上线之前），作为《江湖》游戏误导青少年的证据。 更冠以“人命”、“自杀”等字眼，利用读者恐惧的情绪，以假乱真，嫁祸辉煌。 此外，还有文章将“九岁儿童以为自己刀枪不入”、“为试轻功从十三楼跳下”等明显不属于《江湖》的负面内容，在文章中强加给辉煌，进行声讨、传播。 部分抹黑文章举例如下： “《江湖》，请放过孩子”， “游戏正毁掉我们的下一代”， “《江湖》，请放过祖国的花朵吧”， “辉煌是如何毁掉我们的”， “我们为什么劝你卸载《江湖》”。 …… 上述类型的文章自上线以来，突飞猛进，迅速在各大社交平台上传播、发酵，在某些平台上恶意刊载流传，合计数量超过数千条，对于辉煌的产品声誉形成了覆盖性打击。 在新一轮的较量中，辉煌显得有多少点力不从心，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除了碰下瓷外，只能博点同情分。 论关系、人脉、资本，辉煌可以说是全面落后，甚至在朋友圈内看不到一篇助威的文章。 大鹅在舆论上形成了压倒性的优势，不明详情的路人看到，还以为辉煌多么万恶不赦呢。 面对这种情况，赵子明能做的也不多，随着身家日盛，小讯的水军团队，也逐渐退出江湖了。 和灰色割裂，是他一贯的理念，除非到了生死存亡之时，赵子明有了永久封存的打算。 日常的商业竞争，你来我往，有胜有败，兵家之常事，即使亏几个亿或者经营不顺，又有什么影响。 盘外招，能不用就不用，一无所有时，可以不择手段，羽翼渐丰时，就要爱惜羽毛，如果事事都想作弊，终究走不远。 再说了，磨炼队伍、打造团队战斗力，也是必经之路，如果事事都要赵子明出手，到底谁是老板，谁是打工的，还分得清吗？ 虽然对方不一定会按商业规则办事，但赵子明的原则是能战则战，不能战就退。 即使发展迟缓一点，对于目前的公司体量来说，也无所谓，毕竟赵子明的核心优势在黑科技上，其他的只能是次要因素。 只要把握这一点，就立于不败之地，一时得失，无所谓。 得益于唐福庆的领导，辉煌虽然压力重重，整个公司的精神风貌却很好，经历过锻炼的队伍，抗压能力强，有苦中作乐的特质。 虽然大鹅一直在抹黑辉煌系产品，一会说‘趣聊’霸权，强制玩家使用；又说‘天魔’引擎盗窃用户信息，最终落脚点都要归结于《江湖》游戏害人，不杀不足以平天下。 真有多大影响，也说不上，不玩游戏的人，夸出花来，也不会来，游戏玩家，撵也撵不走，舆论能影响的，不过是中间派摇摆玩家。 而《江湖》发展到今天，国内玩家数量已经达到天花板，上下几十万的玩家数量浮动，影响不了大局。 可以说摇摆派已经经过辉煌广告的洗礼了，受舆论影响不玩游戏的也不多。 至于其他方面，就更难产生实质威胁，想学大易之前的套路，形成一边倒的舆论优势，进而影响政策，封杀《江湖》，已经不太可能了。 随着《江湖》出口欧美，好评不断，影响力日益增长，不说外汇上挣了多少，对于文化软实力的提高，还是有明显推动作用。 《江湖》游戏实际上已经成为一面文化旗帜，虽然没有得到官方的正式承认，但获得政府方面大力支持，已经毋庸置疑。 对于《江湖》海外版本的更新，国家已经成立专门的内容审核小组，严格把关，虽然带来一丝不便，但是其他方面的补偿，绝对让人满意至极。 2014年被誉为文化产业的“政策年”，大大小小的扶持政策几乎没有间断。文化部在7月31日批准设立首个“国家文化产业创新实验区”，大力推广文化产业发展。 在此背景下，辉煌公司获得各种扶持，也就不显得突兀。 作为游戏行业第一家获得文化部、商务部等认定的“国家文化出口重点企业”，一次性获得奖励50万元。 上海市政府对国家重点鼓励的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出口实行零税率，计划到2020年培育5家骨干企业，辉煌公司有幸作为百名候选者之一，成功入选。 白石区政府对从事生产开发的文化创意企业，年出口额超过200万美元（含200万美元）的，一次性给予年出口额1%的奖励，最高不超过200万元。 可以说，到了现在这个阶段，《江湖》只差一个官方名号而已，已经不是什么舆论影响，所能左右的。 据不完全统计，有超过五十万的职业玩家在游戏中打拼，《江湖》的每一次更新，都影响到千千万万的玩家与观众。 圈子内知名的专业打金工作室‘大日如来’，成员遍布东亚、西欧十几个国家和地区，日流水上百万，《江湖》越来越成为一种生态，不仅仅游戏公司靠着它生存，无数玩家以它生活、寻乐。 赵子明的野心自然不止于此，他希望《江湖》的影响力能扩散到各个方面，不局限于游戏圈内，如果在新闻联播中，《江湖》能够以正面的形象出现，说明在国内已经修成正果了。 为了实现这方面的目的，赵子明对《江湖》的运营原则，已经有所改变，积极参与各种社会公益，摒弃不良形象，效果虽然不知道有多少，至少态度、努力被人看到。 324脑机接口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这是从空间上破相；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是从时间上破相。 对于我们一般人来说，读懂《金刚经》，只要记住这两句话即可”。 龙安寺，德高望重的慧空大师，正在讲经。 禅房内，焚香渺渺，颇有几分空、远、幽、深。 许瑾瑜自小信仰佛教，自变故以来，更是每年都要还愿，甚是虔诚。 最近为情所困，不得解脱，时常求助于佛家，晓修经戒，夕览图书，赵子明作为罪魁祸首，有空的时候，自然要陪着一二。 寻得名师，放得造化。 慧空大师作为龙安寺的主持，在佛学上造诣很深，在华东地区素有盛名，等闲人见不得。 不过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除非隐居深山老林，不然的话，总被红尘沾惹。 赵子明陪着许瑾瑜已经来龙居山多回，次次有慧空大师亲自接待，许瑾瑜也不纯粹是解脱情苦，她对佛学的了解，超出赵子明十个段位不止，有时更像是求疑解惑，能与慧空大师有问有答，被赞颇有慧根。 今天讲到《金刚经》这部广为人知的佛家经典，慧空大师别出心裁，见解独到，发人深省。 以赵子明的浅薄，竟然也能听懂，可知对方的功底，已达深入浅出之境。 “《金刚经》，整体讲的是破相……”，带点禅意的声音，在房内慢慢回荡，使人很容易沉浸其中。 赵子明唯一的优点就是专注，虽然外界和大鹅的摩擦，正是如火如荼之时，陪着许瑾瑜的时候，却能全身心的投入。 虽然一点佛学基础也没有，仍能听的津津有味。不愧是传承千年的信仰，只有它存在的道理，不是一两个词语，“吃素”、“忍辱”等，所能概括的。 人一般都是经过变故，才有信仰的需求，一旦超出自己的理解或控制，就把某种信仰寄托于宗教。 许瑾瑜之前称得上泛信，真正对佛产生信仰，也是源于之前的一次惊险遭遇。 事情很简单，一次高速行驶中，车胎爆了，突然失控，当时大脑一片空白，所幸除了佩戴的佛像有损外，其他人毫发无伤。许瑾瑜认为是佛祖显灵，替他们挡了一劫。 所以她一向注重缘分，并且深信不疑。 不知过了多久，许瑾瑜从沉思中醒来，禅房中人迹渺渺，只有她和赵子明，慧空大师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看着男人关心的眼神，许瑾瑜突然烦恼尽去，“谢谢你这几天一直陪着我”。 赵子明抓着许瑾瑜的手，“这么客气干嘛”。 “我没事了”，许瑾瑜笑了笑，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牛奶般的光泽。 “那就好”，赵子明放下心来，起身拉着美人，走出禅房。 山风习习，暖阳和煦，龙安寺，横左江湖，面山背壑，东西连跨，南北纡萦，风光自然不同，给人一种出尘宁静的味道。 “你下午不是有事吗，不用陪我了”，许瑾瑜踩着落叶，发出沙沙声响。 冷冬中，一片金色洒在身上，平添几分出尘。 赵子明看着美人，仿佛有几分大彻大悟，不由得担心问道， “瑾瑜，你刚才悟出什么了？不会要出家吧”。 许瑾瑜看着赵子明，心下起了捉弄的心思，“是啊，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赵子明目瞪口呆，这尼玛怎么回事…… “骗你的”，许瑾瑜一看，顿时格格笑了起来。 “你呀，你呀”，赵子明摇头苦笑，竟然这么调皮。 “谁让你欺负人家呢”。 看着许美人娇俏模样，赵子明自然不会辩解什么，紧紧握着对方的手，一丝温暖传递。 见过知客僧，捐了一百万，略表心意，赵子明两人漫步下山。 虽然山林中有几分清冷的味道，许瑾瑜却感觉不到任何凉意，只觉得一股宁静喜乐，充盈心间。 “你下午没事的话，和我一起吧”，赵子明开口邀请道。 “我去干嘛？你要谈事情，很无聊的，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许瑾瑜不愿意去打扰男人谈正事， “一个项目，你肯定感兴趣”，赵子明笑道，“脑机接口，你有没有听说过？” 随着身价日丰，很多创业项目自动找上门，五花八门，有搞无人机、有搞基因编辑的，甚至智能生命研究都有人在座。 赵子明也在考虑成立战略投资部，很多专业的东西不了解，也就谈不上投资不投资，严重影响了公司的发展壮大。 其实以他的公司规模，战略投资部门早就应该成立了，只是发家时间太快，一切还没走上正轨。 一家公司的发展，不可能只靠自己，而且技术革新一向出现在“小公司、新项目”中，大集团的本质就是稳定，天然的拒绝一切革新。 所以说，在跨国集团中，战略投资部门是核心中的核心，收购新技术、并购创新项目、投资技术前沿，都是必须做的，只有这样，才能维持集团的繁荣和生命力。 许瑾瑜摇了摇头，听都没听过，什么脑机接口，太科幻了吧。 “脑机接口就是实现生物脑与机器互联沟通，像《黑客帝国》中的那样，用“意念”控制外物、与他人分享思维与记忆、甚至完全生活在另一处靠大脑想象的虚拟世界中，依靠的核心技术，都是脑机接口”。 看着许瑾瑜目瞪口呆的样子，赵子明笑了笑， “当然现在技术还远远达不到，实验室中，可以通过脑机接口，控制机械臂运动以及打字输出”。 许瑾瑜确实想不到，科学技术发展如此迅猛，让人应接不暇。 “很有意思吧”，赵子明成功地吸引了许美人的注意力。 虽然社会发展日新月异，身处其中，却感受不到什么变化。 赵子明说的脑机接口，却让许瑾瑜有一种科幻袭来的感觉，仿佛之间，天翻地覆。 如果这个项目能成功，离电影中的梦幻场景也就不远了。 325侵入式 “其实，现在投资这个项目，并不是最佳时机”， 蜂巢咖啡，赵子明笑着对许瑾瑜说道， 作为本土有名的创业咖啡馆，环境自然优雅，间隔相当完美，既不封闭，又很隔离，空间设计错落有致。 “为什么”，许瑾瑜很好地扮演了一个聆听者， “战略投资一般是在创业团队潜心研发四五年，有了产品，还未上市，这个时候才是最佳的投资时机。过早的话，风险太大，不确定性增多，过晚，创业团队已经开始腾飞，那个时候除了投入巨资，没有太大意义”， 赵子明简单解释了下。 许瑾瑜眨了眨眼，意思很明显，既然不是最佳时机，为什么还要见项目负责人。 “今天要见的项目负责人是何乾，纽约州立大学上北医学院博士生，在神经科学和认知科学领域有深入的研究，本来是斯坦福matt angle团队的重要一员，因为项目上的一些争执，何乾就辞职了，打算自己干”， 赵子明继续说着， “那他怎么回到国内了”，许瑾瑜开口问道，客观的说，相比其熟悉的工作环境，在国内从新开始，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matt angle选择的方向是开发更高效更强大的电极，作为脑机交互的界面，能够同时记录和刺激更大的神经细胞群，并保证高速、高保真度的无线信号传输，以及更高的空间分辨率。 何乾主张使用支架脑电采集器，避免开颅骨手术，不打破血脑屏障，将电极送入接近脑细胞的地方，获得较高质量的信号。 他在美国得不到支持，就只能在国内找机会了”。 赵子明简单说了一下原因，虽然何乾没有直接说离职原因，第三方调查公司却能查的滴水不漏。 “哦？”，许瑾瑜摇了摇头，仍然有点疑惑。 “你这样理解”，赵子明想了想，换一个通俗易懂的说法， “matt angle的方法是非侵入式的，不需要做创伤性手术，佩戴电极帽或借助一些影像设备即可完成。 何乾的方法是侵入式脑机接口，将记录与刺激设备直接接入大脑皮层甚至大脑深层核团，虽然他预想通过血管进入，避免开颅手术，仍有一定的风险”。 许瑾瑜点了点头，这么一说，她就明白了。 毕竟何乾的方法难度高，风险大，两相比较，大家很容易选择matt angle的方法。 “现阶段来说，matt angle的方法确实更合适，但是我们没有机会”。 赵子明也认为老美的选择有道理。 一般人都知道侵入式脑机接口的风险所在，但是，有什么条件就做什么饭，选择什么研究方向不是他能决定的。 虽然matt angle的方法简单安全，适用于面向普通用户的众多领域，发展潜力巨大，赵子明却插不上手。 matt angle团队一直是美国国防高等研究计划署darpa的重点支持对象，虽然外人可以投资，但程序太麻烦，也起不到主导作用。 “哦，这样啊”，许瑾瑜听着解释，心下升起一丝敬佩。 她知道赵子明文科出身，却能对这些科技指示信手拈来，一定花费不少功夫。 年纪轻轻，取得巨大成就，却并没有固步自封，一直锐意进取，这样的赵子明才值得她倾慕。 自从有意接触何乾团队后，赵子明就请教了不少专家学者，花费了大量心血，在脑机接口方面下了狠功夫。 虽然对具体的技术原理不了解，对整个行业态势却有准确的把握。 许瑾瑜想了想，开口说道，“那一会人来，我假装是你的助手？” “好啊”，赵子明点头，“助手加翻译”。 “你英语不是很好吗，还要用翻译”， 许瑾瑜有点疑惑，两人在法国的时候，她见识过赵子明甚为流畅的交流。 “见国外的初创团队，不配个美女翻译，怎么能镇住场子”，赵子明调笑， “去你的”，许瑾瑜啐了一口， 虽然私下和赵子明亲密很多，对众目睽睽之下的调情，仍然异常害羞。 “何乾是美籍华人，会说汉语，如果全程用英语交流，就没有进一步接触的必要了，到时候随便聊聊即可”，赵子明开口说。 一般来说，创业团队处于弱势地位，迁就一下投资人的文化背景，也是应该的。如果何乾坚持用英语交流，赵子明就打算敷衍了事。 “就你心眼多”，许瑾瑜白了他一眼。 现在想起当时赵子明大庭广众之下，拉自己离开的行为，都觉得他是故意的，害人精。 看着许瑾瑜娇媚的神态，赵子明心下一热，连忙按下心思。 “不是有句话说，做生不如做熟吗，你怎么想起投资这个了”，许瑾瑜看赵子明目光，心下惴惴，连忙转移话题。 “脑机接口最大的应用不就是游戏吗”，赵子明笑着说道，他自然是欺负许瑾瑜不懂，随口胡扯的。 对于赵子明来说，有无法说出口的秘密，介入脑机接口看似跳跃很大，甚至在外人看来，和他的企业风马牛不相及。 脑机接口硬件的开发和植入是有一定的门槛的，但信号处理的算法开发是其优势所在，这也是他介入脑机接口的底气，加上何乾团队的能力，对于项目本身，他还是比较看好的， 不然的话，单纯因为科技先进，就随便涉足陌生领域，怎么死都不知道。 赵子明一直注重日常自省，克服自骄情绪，不能因为有黑科技在手，就认为所有的行业都可以插手。 许瑾瑜露出疑惑的神色，脑机接口玩游戏？有点乐观吧！ 还没来得及说话。 “来了”， 赵子明目光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笑着说道，起身迎接。 何乾带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徐徐走来。有一种美女配野兽的视觉冲击，何乾其貌不扬，已有谢顶迹象，学者儒雅的气质更谈不上。 金发美女，身材高挑，曲线玲珑，气场强大，走在路上，就是关注的焦点，以赵子明的定力，也不仅在心下赞叹，火爆娇娃。 326玫瑰夫人与女间 既然敲定了合作方向，气氛自然活跃下来，具体细节就不用赵子明把关了，有专业人士去谈。 何乾神情放松，心情愉悦，说起了东岸的一些趣事。 “大家都以为硅谷是美国的创新中心，其实不然，美国创新的更主流部分是在东岸，超过80%以上的创新，都是基于高校的知识产权转化的创新。 硅谷是模式创新而不是技术创新，比如说社交平台、电商、搜索之类的开源式创新企业，很难形成技术壁垒，主要依赖于高速奔跑、快速发展用户，而这方面，国内做的并不差，batj就是明证”。 何乾笑着说道。 赵子明没有去过美国，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概念，硅谷不是创新中心？心下不禁有点好奇。 “那就是说，出国学习考察，去硅谷，用处并不大” 何乾没有接话，看他的神色，显然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大部分的创新和科研都是出身名门，需要高校实验室多年的积累，民间科学家基本上没有出路。 而东岸名校集中，产学研优势明显，对于先进技术的产品化，有独特的优势，当然也包含西岸的斯坦福和加州理工等。 这些学校对于科技创新的贡献起到支柱作用，而依托高校做科研成果转化的公司，项目一旦成功，壁垒就很高”， 何乾接着说道。 saya有点无趣的听着，虽然端坐，仍然难掩夸张的身材，明面上她是何乾的助理，实际上不过是一个高级交际花，对于勾引男人之外的东西，都不太感兴趣。 此次受雇，没有太过明确的任务，见机行事即可，何乾只告诉她，对方是个大老板，她只需本色出演，通过一些手段，包括但不限于上床等，去推动项目合作成功，她的任务就完成了。 saya特意为第一次见面，精心谋划一番，准备一展风情，看来是用不上了。 赵子明两人相谈甚欢，何乾之前的担忧不复存在，她还没有发挥，任务差不多已经完成，可以说，这是她最轻松的一次经历。 虽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酬金却是不退的。 赵子明自带女伴，让何乾也措手不及，一度紧张万分，随着合作意向的大致谈成，也放下了多日来的担忧。 可以说，他这次回国，也称得上破釜沉舟了。 因为与matt angle的路线之争，在东岸差不多臭名昭著了，有小道消息说他用活人做实验，虽然最终没有证实，工作却几乎不保，想要继续研究，困难重重，三年内是没有什么机会了。 何乾自然不愿意浪费三年时光，就把目光投降国内。然而脑机接口在国外才刚刚露头，国内基本上属于科幻概念，想找投资人，不是一件易事，好不容易有一根稻草伸过来，也就怨不得何乾拼命抓住了。 这边回过神来，又不禁心疼saya的报酬，真是小道消息害死人。 何乾从朋友那得知，赵子明风流成性，情人无数，而且向来荤素不忌，就把心一横，想了一个歪点子，用女间。 虽然他的技术是真的，团队也身经百战，然而脑机接口实在太过先进，也不知道赵子明能不能接受并进而投资。 能增加一点胜算就增加一点，何乾花费重金，通过“玫瑰夫人”中介联系了sara，作为此次谈判的公关高手，以期影响赵子明的判断。 为了最大限度成功，saya是特意根据赵子明的审美挑选出来的，懂中文，金发碧眼大长腿，肤白貌美身材好。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花了冤枉钱，第一次见面就和赵子明达成了大致意见，根本不用saya出手。 何乾却没有太好的办法，虽然saya一开始就同意使用性手段，却绝不会答应在他身上进行补偿。 “为什么硅谷的名声远远大于东岸呢”，赵子明有点不解， 如果美国的技术创新有80%都是高校转化，怎么在宣传报道中很少见？反而硅谷名震世界。 “因为东岸的创业者岁数很大，履历完美，成绩骄人，信用很高，相比较硅谷的创业者，一文不名，甚至辍学，最后成功逆袭的年轻人来说，故事性不强，读者不爱看”。 何乾笑着解释道， 赵子明恍然，普通大众，当然更喜欢传奇故事，他就是最佳例证。 如果说一个创业者，年富力强，信用绝佳，甚至之前已经成功创业两次，他的再次成功，没人会关注，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不管他的成功也多大。 “还有一点，在东岸，学校、教授、风险资本、创业者之间知根知底，同时在一个封闭的圈子里，没有出名的必要，踏实干活、低调赚钱就可以”， 何乾本身就是东岸圈子内的，自然很了解详情，说起来头头是道。 许瑾瑜没有关心两个男人谈的什么，进来第一时间，何乾就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让她这个南方人都甚为汗颜。 随着两人越说越投机，专业术语不断，话题越来越深入，许瑾瑜就把注意力放了旁边的女人身上。 凭着她神奇的第六感，第一时间感觉到了saya的侵略性。毕竟身材太好了，能瞬间抓住男人的目光，加上五官柔和，符合东方人的审美，绝对是一个尤物。 许瑾瑜还偷偷注意了赵子明，没有发现他神思不属，被美色迷惑的迹象，让她大感满意。 “其实国内最需要向美国学习，并不是硅谷的模式创新，而是产学研的转化，企业家从实验室拿成果，潜心研发，推动产品上市，才能真正提高科技实力，国家政策应该在这方面倾斜，毕竟实验室产品再先进，对社会的进步，起不到太大推动作用，科学家看重的是单项第一，至于能否量产，不在考虑范围”， 何乾总结道。 赵子明点头赞同，心下大感满意， 何乾的思路印证了他一直以来模糊的想法，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而“第一生产力”掌握在能把科学技术产品化的企业家手中。 327赵子明的指点 “你小心saya这个女人”，许瑾瑜脸色不愉， 何乾谈完事就带着助理走了，既然协议谈好，自然要快马加鞭，一刻耽误不得。 分别的时候，许瑾瑜竟然看到saya似乎挑逗了赵子明一下，仔细一看，什么也没有，怀疑的种子却种下了。 赵子明哑然失笑，这是吃醋了？“那你要时刻跟着，多提醒提醒，免得我犯错” 许瑾瑜拍掉赵子明伸过来的手，神色傲娇，“哼，谁管你”。 一会又忍不住关心问道，“你真要投资何乾的脑机项目啊？” 她刚才听到，赵子明同意第一笔风险投资五百万美金，就有点担心，不会被骗了吧。 赵子明笑了笑，“是不是感觉何乾太过圆滑，不像是搞研究出身的？” 许瑾瑜点了点头，她在何乾身上没有看到一点知识分子的清高，面对赵子明甚至有点谄媚，口才很好，滔滔不绝，心下觉得不是很靠谱。 “何乾本身的科研能力不容置疑，斯坦福那边还有他的信息”， 赵子明说着，他自然不会仅凭一面之词就做风险投资，背后收集的资料，能把何乾自己吓一跳。 “至于他的为人怎么样，只能在以后的工作中慢慢了解了，只要不影响研究就行”。 根据何乾的介绍，脑机接口即使在国外也是前沿领域，有几个团队在此发力。 接口的关键在于三个方面，如何与大脑连接，如何用大脑听得懂的语言向其发送信息，又如何解读大脑传递出的信息。 涉及硬件和算法两个领域，何乾团队在硬件上有一定造诣，赵子明整体还是比较看好的，至于何乾私德怎么样，他并不太关心。 在离职好回国的情况下，何乾还能带来五个人的研究团队，说明具有一定的领导能力。 “哦”，许瑾瑜看赵子明注意到这个问题，也就放心了。 “事情谈完了，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赵子明看天色一晚，随口说道， “不好意思”，许瑾瑜一脸抱歉， “二哥晚上准备了家宴，我得回去一趟” “许青笙啊”，赵子明说着， 许瑾瑜不忍看到赵子明失望，起身走到他身边安慰道，“不要生气，下次一定都陪你”。 赵子明趁势一拉，许瑾瑜娇哼一声，跌坐在旁边，一团温香软玉入怀。 许瑾瑜没想到赵子明这么大胆，脸上泛起红晕，仿佛滴血，挣扎着要起身。 “别动，大家看着呢”，赵子明吓唬她。 许瑾瑜闻言，顿时身子一僵，不敢乱动，等了片刻，看到赵子明并没有动手动脚，也就放下心来，轻轻依偎在旁边。 “许青笙叫你回去干嘛”，赵子明转移美人的注意力。 许瑾瑜只感觉被浓烈的气息包围，心下很是安稳，“不知道，应该没什么事吧，吃个家常饭” “呵呵”，赵子明轻笑了一下，“不会是说咱俩的事吧” “我又没说过，他怎么可能知道”，许瑾瑜带点狡黠，有点得意。 “前几天，我告诉他，不要再给你介绍青年才俊了”，赵子明有点不好意思。 许瑾瑜闻言，狠狠拧了一下赵子明，让他胡说八道，这下要惨了，二哥肯定快气死了。 “估计今晚会有批斗会，要不要我陪着你”，赵子明惹出事后，自然不会当缩头乌龟。 “不用，反正我也习惯了，只当没听到”， 许瑾瑜依偎在爱人怀中，什么都不愿意想。 “好吧，你二哥操心倒是挺多的，不把心思用在正道，多关心一下珠宝贷的发展，看看让范启云搞得乱七八糟”， 赵子明轻抚美人秀发。 “不许胡说”，许瑾瑜带着薄怒。 “好了好了”， 赵子明自然知道长兄如父的道理，只是很不满许青笙天天给瑾瑜牵桥搭线，乱点鸳鸯。 “珠宝贷发展的很不好吗？”，许瑾瑜忍不住关心。 “到也不能说多差，只是配不上的背景”，赵子明笑了笑， 这么多家上市公司撑着，珠宝贷却没有趁势腾飞，发展的中规中矩，毫无亮点，让一众人等大感失望。 “哦”，许瑾瑜也不懂太多商业发展，听了爱人说的，也有点担心。 “依我看，把范启云赶走，许青笙自己当家就可以了，对珠宝行业深耕细作，还是大有可为的”， 赵子明随口说道。 他倒不是起了坏心眼，时至今日，区区一个珠宝贷，早已经不放在眼里。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许瑾瑜也知道公司内部，纠纷复杂，很难理顺。 “事在人为嘛”，赵子明心中的话没有说出口，许青笙也就是吹捧的厉害，真遇到问题了，就显出很多不足。 范启云虽然没什么商业头脑，对权力却是牢牢把握，许青笙发挥的空间不大。 许瑾瑜虽然名下有一家珠宝店，并不怎么参与具体经营，对公司复杂的人事斗争，没有清晰的概念。 “那具体该怎么做”，许瑾瑜开口问道， 她自然不是突发奇想，关心公司发展，只是为了找个话题，好应付晚上的家宴，虽然她表面上装的毫不在意。 心底还是打起退堂鼓，尽管她一向比较固执，和家人的感情却很深，不想因为自己闹出不愉快，此次为了追求幸福，带给家族不少毁誉，也深感不安。 堂堂的许家小姐，竟然给人做了小三，传出去简直惊世骇俗，本来许瑾瑜想隐瞒一段时间，能拖多久是多久。 谁知道让赵子明主动说出来了，让她不禁大敢头疼。心烦之余也有一丝甜蜜，看到爱人吃醋，也有一种得意，许瑾瑜自然不能免俗。 “现在珠宝贷已经走过了产品阶段和平台初级阶段，下一步就是专注于垂直细分领域，对加工型企业上下游进行供应链的金融服务；进一步拓展及加强与业内珠宝品牌企业合作，通过大数据对其旗下的加盟商提供融资服务”， 赵子明开始支招，以他的见识，即使不关注珠宝贷，也能说出一些痛点。 许瑾瑜没有说话，安静听着。 328赵子明的打算 赵子明目送许瑾瑜上楼，开口说道，“去八方阁”。 三辆黑色轿车平稳行驶，没有统一的车型，也没有爆炸的车牌，一切显得低调，隐而不露。 他也是刚得到消息，刘磊的父亲出事了，结婚连酒席都没有办。 赵子明之前还奇怪，刘磊给他送过请帖后，又说婚事推迟了，问他原因，说日子不好，当时因为太忙，也没深究。 现在想想，应该是那个时候就有苗头了，经过几个月，事情也算尘埃落定了。 刘磊的父亲刘兆星，白石区检察院的反贪局长，“全国十佳检察干警”，从事反腐二十年，最终倒在腐败的路上。 具体内情，赵子明不了解，不过看刘兆星最终全身而退，只背了一个党纪处分，应该问题不是很大。 刘磊今晚在八方阁宴请同学，算是为之前的事赔礼道歉，赵子明收到短信。本来准备推辞，同学聚会什么的，基本不参加，人多的场合，他向来很谨慎。 刚刚接到刘磊的电话，才知道事情缘由，恰好今天没有安排，思量一二，就准备过去见个面。 毕竟同学情谊不一般，赵子明一向很注意，同学结婚之类的邀请，他只要有空，都亲自出席。 “明哥”，刘磊很是高兴打招呼，和吴越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 他确实没想到，赵子明能抽出时间过来，毕竟双方的差距太大，尤其在父亲出事后，简直大到不可想象。 对方一路狂奔，普通开挂一样，之前多少还能看到一点背影，现在只能听到传说了，在新闻报道、公司宣传中找痕迹了。 刘磊之前也迟疑不定，要不要给赵子明说一下，大人物的时间永远不够用，是否打扰，有没有唐突？ 还是刘兆星让他试一试，无论成与不成，都没什么影响。 赵子明的电话，刘磊自然一直保存，之前的号码早已舍弃不用，转为工作电话，私人号码也只有寥寥几人知道，刘磊虽然不能说感到荣幸，确实隐约有一种自豪感，甚至害怕手机遗失，而特意将电话记在纸上。 “哈哈，新婚快乐”，赵子明笑着说道，将红包递了过去，今晚算是补办宴席，不管别人是否意识到，他要把欠的礼补上。 礼金自然是随大流，几千到上万不等，并没有故意装逼，一掷千金，对于主家来说，他能来就行，人比钱重要多了。 刘磊没有接红包，边笑边推辞道，“这么客气”。 “应该的”，赵子明坚持道， 从刘磊的神色中看不到过多的沮丧，看来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虽然老爸提前退休，毕竟平安无事，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虽然家势衰落，也未必不是福，最起码不用再担心，父亲突然被带走，整个家庭陷入灭顶。 “就是有点委屈阿越了”，刘磊看着妻子很愧疚。 因为敏感时期，没举行婚礼，没办酒席，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确实不公平。 吴越落落大方并不介意，白了丈夫一眼， “别听他胡说，什么时候能参加大老板的婚礼呢” 赵子明有点愣住了，随之笑了下，“放心吧，到时候少不了你们随份子呢” 因为没有仪式，只是请老同学吃个饭，刘磊自然没有结婚宴席中那么忙的脱不开身。 赵子明推脱了去房间吃饭的提议，三人就在大厅一角闲聊，很自然地谈到之前的事。 刘磊并不怎么隐瞒，赵子明了解了更多的详情。 刘兆星这次纯粹是无妄之灾，牵扯到别的案子中，被市纪委协助调查了几个月，虽然大问题没有查出，违规违纪的地方也不少。 明面上吃了一个处分，实际上只能提前退休，以做了结，要说有多委屈也谈不上，刘兆星虽说官职不高，权势却不小，在白石区声威赫赫，平时自有不当之处，离一个党员的标准，还差很远。 刚说了没几句，一个身材高大，相貌威严的男子，快步向这边走了过来。 赵子明见刘磊起身招呼，就有猜测。 “爸”，来人正是刘磊的父亲刘兆星，白石区前政法干部。 见到真人，赵子明也不禁为刘兆星喝彩，仪表堂堂，神情自若，丝毫不见老气，走路干净利索，正是年富力强之时。 可惜了，如果没有出事，未来还有更进一步的空间，现在只能蹉跎在家了。 据刘磊说，刘兆星在公、检两家干了超过二十多年，从经侦到反贪，专业素质在整个检察系统都能拿的出手，多次被中纪委抽调，参与过多起大、要案的侦破。 说一句技术性官僚，也不是胡扯。 “赵总，您好”， 刘兆星笑着说道，自然不会被赵子明的气场镇住，毕竟在他手上，部级干部都经历过，区区一个富豪，算不了什么。 “刘叔”，赵子明甚是亲切。 “叫我老刘就可以，我们各交各的”，刘兆星自然不会在这上面占便宜。 他心里，一边惊讶对方的年轻有为，一边感慨世事无常。 刘兆星对赵子明的了解，远比表面要深的多，在刘磊第一次说起赵子明的事后，他经过综合判断，已知对方非池中之物，为此特意叮嘱刘磊和赵子明搞好关系。 中国虽然是一个官本位的社会，但金钱的力量越来越大，当身价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其权势已经无所谓官或商了。即使最后倒霉，也不是因为钱的原因。 奈何赵子明成长太快，简直一闪而过，刘磊虽然有所行动，也就勉强抓住个尾巴，算一点心里安慰。 几人重新坐好，刘磊被打发去照顾同学，作为今晚东道主，自然不能一直缺席，吴越留了下来，在旁边给两人添茶倒水。 虽然刘兆星倒霉了，吴家并没有势利眼，选择什么悔婚，毕竟两家世交，双方青梅竹马，不是一件事能分开的。 “刘叔”，赵子明见到刘兆星第一面，就有一个模糊的想法，挥之不去。 随着公司发展，员工越来越多，利益纠纷复杂化，公司腐败出现苗头，廉政监察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329监察 “你是这方面的行家，关于企业反腐，想听听你的意见”， 赵子明喝了一口茶，笑着说道。 刘兆星心下一动，面上不动声色，客气说道，“赵总太过奖了”， 沉吟一下，组织好语言，开口说， “腐败几乎是不可能杜绝的，从领导阶层到员工，都缺乏监督和自律的精神，治国先治吏，治企先治管理者，权力是一切的核心所在……”， 成立内部监察机构，不是赵子明的心血来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企业腐败比公务人员腐败更严重。 同样是人，没有哪个群体的道德更高尚，对于很多职工来说，待遇再好，也不过是一份工作，不是自己的事业，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思想严重。 公司发展到今天，腐败问题慢慢滋生，赵子明想忽视都很难，出了问题就要解决。 大企业的通行思路就是，从公安、检察、纪检、审计系统挖人，组建内部反腐机构，名称各异，性质差不多，毕竟侦查工作的技术性还是很强的。 赵子明自然也是走这条路，几家公司现有雇员超过一千多人，人事关系日趋复杂，成立专门机构刻不容缓。 如果不是他发展的时间太短，监察部门应该是伴随着企业一同成长的。 最近一直在物色合适的人选，赵子明作为法律专业研究生，背靠东大，人脉资源绝对丰富。 东大法律专业垄断了整个华东地区的公检法司，想找一些技术人才并不难。 但是，一个合格的主管可遇不可求，他的为人处世、行为作风将直接决定到新设部门的成败。 导师邓哲给他推荐过几个人选，东大的领导也给他过建议，赵子明还在考察中。 今天意外见到刘兆星，稍加接触，发现他也很合适。 专业素质不用多说，绝对过关，而能做到局长的位子，大局观想必不缺。 能在风波中全身而退，说明刘兆星为人还算清廉，没有过多的贪欲。 与刘磊的接触，也没发现其骄横、奢侈，家教可见一般，方方面面的细节，都可以说明刘兆星的能力和为人。 当然，赵子明不会草率下决定，毕竟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双方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回去后，还要建立个人档案，进行系统分析。 合不合适，得靠理性判断，感觉在很大程度上并不靠谱。 “企业反腐不好开展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认识不到位，贪官污吏人人喊打，但是商业贿赂，并没有形成压倒性的舆论……”， 刘兆星将自己的见解说出来。 越是没有准备，越能体现一个人的积累。 刘兆星在突如其来的情况下，仍然保持思路清晰、逻辑分明，确实有真材实料，不是那种蛮干型的。 从理念说到手段，从原则到方法，由大到小，进而谈起了办案的口供突破。 机关反腐最大的手段，就是控制人身自由，在一个孤立无援的场合，很多人就会变得脆弱，主动坦白犯罪行为。 企业间反腐自然没有人身强制措施，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公安机关。 “确实，手段上比较缺乏”，赵子明点头同意， “企业的优势也很明显”，刘兆星笑着说， “大数据、信息化的运用，已经开始改变原来依靠口供的办案方式，很多公司都在实行数字化审计……” 吴越在一边并不说话，添茶倒水，细心服务，虽然她是今晚宴席的主角，却只能凑个下手。 听着两人的谈话，她渐渐明白过来，本来就聪明灵慧，自幼受家庭熏陶，很容易猜到双方未透的意思。 吴越心里由衷高兴，虽然公公的失势，并没有影响到两人的婚事，但不经意间，家里气氛有了变化，强弱易势，她担心时间长了，终究会出现问题。 如果能得到赵子明的青睐，借机跳入商业发展，对于公公来说，也不失一个好的选择，虽然权势比不上以前，总归比退休好太多。 刘兆星还不到五十，精力旺盛，退休在家无所事事，身体很容易出现问题，另一方面，从之前受人尊重到现在无人问津，落差太大，不太好调节。 如果能在企业发挥一下余热，对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皆大欢喜。 至于赚多少钱，有没有地位，吴越并不是很在意，她对钱的概念很模糊，够花就行，不求大福大贵。 刘兆星品出赵子明的意思后，也有意展现自己，将工作中的磨炼，毫无保留说出来。 “只要有了寻租空间，腐败就顺势而生。一个公司从上到下，从重大决策到采购，甚至基层客服人员、销售人员的日常工作，都存在以权谋私的可能，不是说我们的职工有多坏，现在的情况是，有一大袋子钱放在你的面前，你说拿不拿……” 他出身贫寒，能走到今天，虽然靠贵人相助，但个人的努力，占了很大一部分，如果不是这次的无妄之灾，本应该更进一步，向党组成员、副检察长发起冲击，现在一切成空。 既然提前退休，在仕途上，自然不会有任何念想了，刘兆星事后想象，也有猜测，可能是自己的提拔，挡了别人的路，不过现在再说这些，也没意思了，只能一切向前看。 赵子明透露出来的善意，他潜意识就想抓住，虽然在儿子的同学手下做事，听起来不好听，但赵子明的身价，已经足以弥补任何缺点。 即使他不出事，赵子明的社会地位也远远高于他，局长说起来权势很重，但对于真正的大人物来说，仍不够看。 刘兆星如果想查一查赵子明这样的大老板，没有更上一级的点头，根本不可能。 “我可以理解这一点，但不能容忍这一点”， 赵子明给出自己的观点， 他自然知道企业内部腐败的尴尬之处，不说别的，如果涉及到自己的亲人，真的能挥泪斩马谡？ 真能做到这一点，也难以杜绝腐败，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一个对你忠心耿耿，困境中不离不弃、甚至愿意舍家帮助你的亲信，有了贪腐行为，该怎么办？ 企业不是国家，有利发展才是最重要的。 330勇气 2015年1月8-9日，有中国音像与出版协会主办、国家新闻出版****主管的“2015年度中国游戏产业年会”颁奖典礼在厦门隆重举行。 在颁奖典礼颁发的13项大奖中，辉煌共获得8个奖项。其中《江湖》游戏荣获‘2014年度十大最受欢迎的网络游戏’、‘2014年度十大最受欢迎的民族网络游戏’等奖项。 辉煌公司荣获‘2014年度中国十佳游戏开发商’、‘2014年度中国十佳游戏运营商’和‘2014年度中国十佳游戏媒体大奖’。 辉煌公司总裁赵子明同时获得‘2014年度中国游戏产业最具响力人物奖’。 此外，辉煌的《江湖》游戏在年会承办方、17173专业游戏网主办的“2014年中国网络游戏调查”中，获得‘国内十大最佳国产网络游戏’、‘国内十大最佳历史题材国产网络游戏’、‘国内市场占有率前15强网络游戏第一名’共4个奖项。 懂行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江湖》正在一步步走上神坛，伴随着西欧玩家第一次突破百万级，《江湖》作为一款文化利器，其影响力越来越大，在某种程度上，其重要性不亚于“孔子学院”，获得越来越多的官方加持，也就不言而喻了。 更不要说，《江湖》游戏带动虚拟现实头显“魔镜1.0”的销售，作为一款“世界第一”的消费电子产品，对于行业的推动作用，不可估量。 与辉煌的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相比，金龙就显得低调平静、波澜不生。 随着顾少泽的离职，相继有十多人跳槽离开，包括一个部门主管，三个后备干部，在王天宝的大力安抚下，并没有闹出太大风波，整个公司有序运营。 虽然说人事变动，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公司的发展态势，如果职员不断跳槽到竞争对手那里，说明大家一致看衰本公司的前景。 然而，这放在金龙身上并不准确。 整个14年，除个别月份略有减少外，金龙贷总成交额逐月快速增长，并实现了从3月份到12月份连续十个月的高速增长。 尤其是12月，出现业绩大爆炸，成交额较去年同期增长414%，较上个月增长30.5%，远超全国平均水平。 12月份，成交额超过5亿元p2p网贷平台的，全国有11家，占中国p2p网贷指数样本0.65%，超过15亿的平台，全国只有一家，金龙网络科技公司。 在这些耀眼数据下，金龙可以平静面对任何非议。 受益于国内外经济形势，得到大发展的不止金龙一家，整个行业都欣欣向荣。 截止12月底，全国有2358家p2p平台，贷款余额亿元，相比去年增加1000多亿，停业平台287家。 整个行业风起云涌，危险与机遇并存，金龙组织的网贷风控协会，影响力初现，接入云风控平台的300多家网贷公司，极大降低运营成本，不同程度实现季度盈利。 “一些公司要求我们放宽坏账的标准”， 云顶咖啡，天台卡座内，沈依依笑着对赵子明说道， 黑色西装，白色衬衫，整套装穿着，气场全开，展现出强势与柔美的气质，引得他人频频关注。 “怎么说”，赵子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 “我们对坏帐的定义是逾期30天以上，很多客户不满意，因为现金贷的期限本来就很短，如果限定期限是30天，会对客户造成很大的潜在损失”， 沈依依抬起头，恰到好处地流露出温柔，她很是享受两人的私密空间，自从上次有过亲密接触后，相处随意了很多。 恰逢中午休息时间，一起出来吃饭、聊天。 “呵呵，还是贪心啊”，赵子明笑了下， 金龙开发的风控技术，自然不是一个参考因子就能决定的，不会因为贷款客户有一个逾期记录，而拒绝贷款。 30天只是一个宣传口号，在这种情况下，仍然有客户想挣快钱，只能说是被其他公司刺激了，盈利不盈利无所谓，只要规模上去了，市值自然飙升，比挣那点利润强多了。 “给他们放开是不可能的，如果有需要的话，他们可以出钱，委托我们单独开发场景，构建模型分析”， 赵子明自然不会同意，开放云风控平台的目的，就是间接规范行业，良币驱逐劣币，挣钱倒是其次。 沈依依点头，她是赞同赵子明的意见，凡是有长远考虑的公司，都不会受这点诱惑。 赵静从洗手间出来，一步一摇地向两人方向走去。 最近几次都是三人一块，她也习惯了有个电灯泡存在，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两人关系不正常，当然在外面掩饰的更好，在她面前都开始调情了。 赵静有时候觉得自己挺贱的，明知道其他女人心怀不轨，还心安理得的凑在一起，一点女人的尊严都没有。 偶尔想想自己这样真不值，又没有勇气跳出去，只能转而催眠自己，没有什么不好的，反正自己也不是正宫，吃亏的是李蓉蓉，操心那么多干嘛。 想来想去，多少有点认命了，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加上能力也不行，果断放任自流。 “小静？”， 一个惊呀的声音传来， 赵静扭头一看，“弦子？” “真是你啊”，弦子兴奋说道，一把拉着赵静的手，久别重逢的喜悦洋溢在脸上。 赵静也是高兴异常，“你什么时候来上海了，怎么没给我说” “来好几个月了”，弦子有点不好意思，“你变化太大了，刚才差点没敢认”。 赵静妆容精致，红唇娇艳，夺人眼球，身穿一套纯色的衣装，气质满满，搭配一个拼接设计的lv迷你水桶包，显得贵气逼人。 “是吗”，赵静眯着眼睛，笑了下，看到弦子一身工装，迟疑问道，“你在这里？” 弦子还没说话，耳边呼叫器已经响起，连忙和赵静打个招呼，去工作了。 赵静看着弦子忙碌的身影，心下一酸，大学好友竟然沦落到餐厅服务员，让她很是伤感。 她却没有想到，如果不是运气，她的现状也好不到哪里去。 331羡慕 “我们平台之前服务的是一些网贷公司，下一步我觉得可以面向持牌的金融机构，比如说湖北农信、九江银行等向我们提出申请的中小金融机构”， 沈依依放下叉子，用毛巾擦了擦手，笑着说道。 “嗯，你自己决定就可以”，赵子明点头， 他现在已经从具体事务中抽身出来了，虽然拍板做决定，但很多时候完全依赖于沈依依的判断。 但这也不可避免，随着公司越来越膨胀，个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赵子明如果不想成为一个工作狂，一天所有时间都放在工作上，只能逐渐放权。 对于沈依依，赵子明还是很满意的，毕竟两人一起走过了这么长时间，经历了各自的成长，一步步培养感情，建立信任。 他现在特别庆幸，虽然沈依依有时候惹人生气，但他最终没有放弃，一直容忍、培养，直到今日，终于可以独当一面。 人才易得，忠诚难寻，有一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配上沈依依的才华，对赵子明的价值超过几十亿。 当然其他人也很忠诚，比如说王副总，但终究没有女人好控制，尤其是自己的女人，虽然现在还差临门一脚，但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自己人。 赵静踩着高跟鞋，“卡卡”走过来，带着一股香风坐下。 “怎么去了这么久”，赵子明关心问道， “碰见一个老同学，聊了几句”，赵静嘴里有点泛酸，糯糯说道， 沈依依坐直身体，自然地拉来和赵子明的距离，看了赵静一眼没有说话，神色平静如常，心下暗思，“也不知道赵秘书有没有察觉”。 虽然理智上告诉她，赵静冰雪伶俐，不可能对她俩之间的暗流视若无睹，然而不到最后面对那一天，她愿意装个鸵鸟。 “芸姐，你认识哪几个人吗”，弦子忙完后，看到赵静三人在谈笑风生，开口问道。 方芸对客人的资料背的很熟悉。 “他们啊”，芸姐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回道， “隔壁大厦里，金龙公司的老板和高管”。 “很有名吗？”， 弦子好奇，她只是随便一问，还真没想到芸姐真的认识。 “你上网搜一下，很有名”，芸姐继续手中动作，声音低沉。 弦子想掏出手机搜一下，看到领班的目光扫了过来，暗地吐了吐舌头，连忙开始整理。 芸姐倒是主动开口了， “金龙贷的老板赵子明和他的美女高管沈依依，大家都知道，旁边坐的是他的女秘书赵静”。 “哦”，弦子应了一声， “你刚来可能不知道，他们三个经常来这里，那个卡座被金龙预订了一年”， 芸姐继续说道， “定了一年？”，弦子惊讶了， 她确实刚来这里上班，也没听闻，可以包座？ “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芸姐见怪不怪。 “有钱”，弦子心中五味陈杂，有欢喜有酸涩，为赵静感到高兴，她终于实现自己的梦想，做个有钱人，也对自己有点黯然神伤。 “怪不得最近都没有小静的消息了，原来真的不一样了”， 弦子之前还奇怪，毕业后没几年，赵静竟然失去联系了，她来上海之所以没和赵静联系，就是因为赵静自己消失了，很多人都没她的联系方式。 “你别羡慕她们”，芸姐看着弦子有点发呆，笑着说道， “啊，没有”，弦子回过神，有点紧张说道。 “呵呵”，芸姐露出一个我懂的神态，将准备好的咖啡给客人端过去， 冬日暖阳洒在三人身上，质感分明，仿佛一副绝美的油画，弦子第一次感觉咫尺天涯，虽然她和赵静的距离不超过十米，却好像不在一个阶层上。 “我告诉你”，芸姐回来，看了一下弦子仍在发呆，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点暧昧，“她俩都是赵子明的情妇”。 “啊”，弦子目瞪口呆， “这可不是我瞎说的”，芸姐带着几分莫名意味，似乎鄙视，又似乎有点羡慕， “你可以上网看看，估计现在也搜不到了，应该被404了，之前有人专门爆料，说沈依依和赵静，经常一起伺候赵子明，一龙双凤”。 “这”，弦子脸要滴血了，芸姐也太直接了吧。 “你想吧，男的血气方刚，年少多金，沈依依风韵十足，赵静性感娇俏，赵子明没事天天带着两个女人，他能忍得住，肯定不正常”。 芸姐分析道，带着一丝兴奋，名人的八卦，天生具有吸引力、刺激感，也算为这枯燥的服务生涯，增加一抹亮色。 背后说人坏话，果然是拉进双方关系的最佳手段，弦子初来云顶，还没融入小团体，芸姐一改往日疏离，亲近中带着得意，看来要把他当自己人。 弦子第一次发现，芸姐这么八卦，有点后悔提起这个话题了，心中迟疑“要不要打断”，还没等她想好，只听芸姐继续说道， “哎，真是不知廉耻，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 “想不想干了，不想干，滚”，一个压低的声音传来。 两人顿时吓了一跳，扭头一看，领班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正站在两人后面，凤目圆睁，一脸薄怒。 “对不起，经理”，芸姐低着头道歉，端起调好的蔬菜沙拉，快步从领班身边走过。 弦子有点手足无措， “弦子，你刚来这里，不要跟着其他人瞎掺和”，领班脸色放柔和， “好的，经理”，弦子有点自责， 如果不是她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也不会害芸姐被训斥了，这下在领导眼里，自己的形象一落千丈，真是倒霉啊。 “做好自己的事，顾客的闲言碎语不要瞎传，免得引来大祸”， 领班告诫道，她说的倒是经验，很多大老板心眼并不大，看着弦子一脸羞愧，不在说话，摆了摆手，让她去忙， 弦子应了一声，急忙走了出去。 领班转身，远远看了一行三人，赵子明不知道讲了什么笑话，引得两个美女捂嘴偷笑， 心下微微一荡，“不知廉耻吗”。 332成立总公司 “智能投顾这一块的发展，真是超乎我的想象”，赵子明说道，“本来以为大家对新技术有一个接受过程，没想到刚上线，就这么火爆，之前是我太过保守了”。 “主要是因为大家对赵总的信赖”，沈依依娇笑一下， “呵呵”，赵子明不禁苦笑，这算不算本末倒置呢？ 网贷的核心就在于信任，不管流水多少，盈利多少，只要失去客户的信任，再大的公司，顷刻间船毁人亡。 金龙虽然在这上面做的不错，牌子的美誉度建立起来，能值不少钱，但和赵子明本身的价值相比，也远远不如。 随着辉煌游戏独霸天下，魔力飞跃声名鹊起，赵子明的个人身价，越传越玄乎，有人给出数据，保守估计已经超过五百亿。 相对来说，金龙在赵子明的商业版图中，只占很小的一块，这种错综复杂的影响力，反过来笼罩金龙的投资运营。 有了赵子明本身的加持，平台倒闭、跑路的风险，大大降低，大家一致相信，即使金龙垮掉了，投资的钱也不会打水漂。 正是在这种心态的影响下，金龙的小额信贷呈现爆炸态势，在国内网贷市场一骑绝尘，贷款总额超出二、三、四名之和，存款总额更是遥遥领先。 随着时间越久，发酵的程度越大，到了今天。这种影响力，甚至辐射到金龙新上线的智能投顾上。 “这点在智能投顾上，表现的特别明显，虽然我们的佣金很高，但是客户很满意”， 沈依依继续奉承， 尽管一开始，赵子明的初衷是惠及新中产阶级，但是慢慢发现，智能投顾管理的资金并不是越大越好，不得已，开始收取高额管理费，以控制规模。 因为在初期，智能投资顾问只推荐无风险基金，而这些基金主要是被动式的指数基金，大量资金涌入，必然会导致其风险上升。 “嗯，我们现在多积累经验，找出公司最擅长的，为以后做准备”， 赵子明开口说道。 目前智能投顾的竞争还不激烈，投资理财顾问门槛很高，还在控制阶段，但随着人工智能、大数据、算法、计算机等方面的发展，智能投顾必将逐渐成熟。 到那个时候，竞争必将空前激烈，虽然金龙唤醒了中产阶级的理财需求，但它没有能力拿下整个市场，越早打算越好。 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传统金融机构进入智能资产管理领域，甚至银行都会把智能资产管理作为标准配置，提供给客户。 甚至来说，很多初创公司，依靠少收甚至不收交易费、管理费的互联网惯常打法，来抢占市场。 所以未雨绸缪，面对免费的智能投顾公司和拥有庞大资产的银行，如何实现突围，确保业绩能够增长，是金龙必然面对的问题。 收取高额手续费，提供精细化服务，是金龙差异化战略之一。 “成立集团公司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最近聘请了专业公司设计方案，到时候，你们提前有个心里准备”， 赵子明不再说业务上的事， 沈依依并不惊讶，在最近几次的交流沟通中，她明显察觉到赵子明的意思。 虽然之前老板曾明确表示，没有成立集团公司的必要性，但事务的繁杂也让赵子明清醒认识到，逆势而为带给自己的不便。 三个公司来回折腾，再加上脑机项目，赵子明要把自己劈成几半才行。 赵静眨了眨眼，不明白老板的意思，成立集团公司，好像和她没什么关系，再怎么变化，她的职责还是那样。 沈依依看着赵静蠢萌的模样，有点替她着急了，不过想了想赵静的性格，也不适合当官，就忍了忍没有说话。 “集团公司成立，估计要有一段磨合期，你做好准备”，赵子明看着沈依依说道， 成立总公司，意味着又有一批人要升职，到时候协调处理四个公司的业务，不仅需要得力的副手，助手团队也要尽快成型。 沈依依喜忧参半，心潮澎湃，她明白老板的意思，金龙这边刚刚理顺，好不容易有点闲暇时间，马上又要投入新的战斗。 相比金龙完全熟悉的人和事，到时候整个集团公司，面临更多的精英、更多的人事、更复杂的斗争，沈依依心中第一次产生无措感。 “放心吧，赵总”，沈依依保证道。 她只能尽力而为，做好自己，不计得失。 “你办事，我自然放心”，赵子明带着鼓励。 沈依依顿时感觉浑身燥热，豪情顿生，她本来就是权力欲较重的女人，得到领导信任，即将大权在握，反而让她散发着惊人的魅力。 赵静有点奇怪，沈副总一时之间艳色惊人，仿佛吃了春药一般，不就是被夸了一下吗，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变了，从温和到锐利，熠熠生辉。 女强人，不是一个物种。 对于沈依依能不能应付局面，赵子明也没有十足把握，有时候他内心也有动摇，可能找猎头公司更好，从跨国公司中挖人，从国企、政府机关挖人。 但他心里对外人的不信任感由来已久，也可能是非理智的，但无所谓，他有试错的资本，即使沈依依不能应付局面，赵子明也有办法收拾残局。 “这几天你陪着何乾把手续办好，公司刚成立，肯定有一大堆事，你俩先熟悉一下”， 赵子明吩咐道。 沈依依点了点头，她最近一直准备相关材料，一旦集团公司成立，分管四块业务，提前了解，不至于手忙脚乱。 “还有，安排一下时间，我要和李伟、杨小龙一起吃个饭，争取他们的支持”， 赵子明对着小秘书说道。 虽然公司里他处于绝对控股的地位，表面工作从不落下，对两人很尊重，决策前后，都会沟通协调。 得益于金龙良好的表现，李伟两人也很讲究，从来没有对公司的经营发表过任何意见。 “嗯”，赵静点头，表示记下了，她对这些自然轻车熟路。 333盛事 为庆祝《江湖》游戏全球在线人数峰值正式突破两千万，辉煌公司宣布，将在上海世博会举办盛大的玩家庆典暨年度总结会。 这次盛典是继《江湖》上线以来，第二次大型线下玩家交流会兼行业盛事，相比第一次线下五十城活动，本次庆典花费更多，投入更巨，规模更大，影响力更广。 辉煌公司总裁赵子明、副总裁唐福庆以及业内百名游戏领袖、知名游戏媒体将悉数出席。 张今儿、akb48、郭敬明、魏晨、谢楠、杜若溪等众多实力明星倾情加盟，共同见证这一游戏行业的顶级盛事。 除了重金邀请一线明星、时尚大咖、游戏主播参加外，还有《江湖》十大高手现身，带来玩家无与伦比的感官盛宴。 得益于‘game’平台的如火如荼，‘天魔’引擎的强势崛起，《江湖》游戏的霸主睥睨，辉煌公司将对自家平台的百余款游戏产品，进行评选和颁奖。 希望发现和树立更多优秀的、具有创新精神的榜样，以榜样的力量推动游戏产业持续发展和改变。 除了官方正统外，此次盛事对于玩家来说，也是福利满满。 根据主办方的安排，参会玩家可以和《江湖》策划近距离交流，共商游戏发展大计，除此之外，辉煌公司还为到场的玩家安排了充足的福利时间。 包括真人竞技、cosplay、pvp比赛、餐饮服务、虚拟现实体验等等，更有各种绝版周边礼品在现场进行派送。 辉煌公司为了强势上位，不惜为此次活动砸下重金。 选择上海世博中心红厅作为游戏盛典的主会场，能容纳近三千人，大气恢弘。该厅曾在世博会期间接待国家元首，是上合峰会、apec会议等重要政务活动的场地。 而在分会场，辉煌现场搭建出五千平米的游戏氛围景色，多层次大进深的舞台视觉效果、璀璨变幻的灯光特效以及全球顶级的音响系统，力求让每一位参与者都感受到贵宾级待遇，每一处细节都成为彰显品质的亮点。 除了国内最高水准的cosplay表演，还有虚拟成像、裸眼3d、光场显示等，混淆游戏与现实的界限，让到场的玩家仿佛置身于真实的游戏世界中。 本次年度盛典不对外售票，根据玩家申请，随机抽取，并禁止转让参会资格。 辉煌官方消息一宣，顿时引得群情激奋，不能自已，面对辉煌的霸气与豪奢，无数玩家感同身受，很多人都是见证辉煌一步步成长的。 游戏王论坛，从0点-24点，都有人在线，自然不会错过此等盛事。 “《江湖》这次要日天了”， “野心勃勃，自作主张，颁奖典礼，是要做武林盟主吗”， “楼上不服吗，辉煌有这个资格”， “没人注意到2000万在线人数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公司的套路而已，你也信？撑死有一千万，和电影票房宣传一个道理，说不定五百万游戏数据吹成了二千万”， “楼上睿智”， “《神州奇侠》不也吹的500万日活吗”， “几个脑残，国外玩家已经几百万了，2000万很夸张吗”， “脑残粉来了”， “我掐指一算，《江湖》每天创造流水5000万”， “5000万，能包多少嫩模，赵子明可以夜夜做新郎了”， “多少？能让你累死”， “我为老王哭一秒”， “哭一秒+1”， “+2”， …… “问大佬，老王是谁”， “同问，隔壁老王吗”， “老王就是辉煌公司的前老板，因涉嫌合同诈骗被判刑”， “《江湖》创造了几百亿的价值，老王竟然为五千万跑路，心疼”， “要说老王也快出来了，不知道看到《江湖》的盛况，会有什么感想”， “这才多久，就出来了？” “能有什么感想，不过是想死罢了”， “是我，我也想死”， “老王与百亿身价擦肩而过，眼瞎典范”， “老王都成过去式了，最近原谅哥在忙什么，也不来论坛”， “原谅哥结婚了，小日子舒服呢，能跟你们丝一个样”， “原谅哥是谁”， “大家能不能说名字，别说外号”， “原谅哥江郎才尽了，一直吃老本”， “人家有这个资格，《江湖》可以吃一辈子”， “我想到一个好创意，重生到去年，截胡赵子明，哈哈”， “首先，你得有五千万”， “不知道五千万小蝌蚪行不行”， …… “庆典搞这么大，话说大家申请了吗？” “重金求票”， “申请了，听说一票难求”， “这次《江湖》策划团队也将来到现场，和玩家面对面交流，讨论游戏的发展，好想去，我有很多建议要提”， “听说优秀的玩家建议也有可能成为游戏发展的方向，我建议开放氪金系统”， “楼上2b”， “五千块转让参会资格，要的联系”， “楼上怕是穷疯了”， “辉煌已经宣布资格抽取禁止转让，楼上骗子，大家小心”， “呵呵，不知道有赠票一说吗，丝”， “大佬”， “问大佬，《江湖》这么火，现在入手龙币，是否来的及”， “刚看了下行情，龙币价格已经到600元了，离崩溃不远了”， “龙币价格太高，不值得入手，即使涨到1200元，你的资产也不过翻了一倍，稍有不慎，满盘皆输，不如投资易币”， “同意楼上，易币一个月已经涨到9元，现在入场正是机会，不说涨到一百元了，即使涨到五十元，也发财了”， “《神州奇侠》撑个两年没问题，想上车的赶快”， “呵呵，楼上几个傻逼，别以为换个名字，就不知道你们是水军，易币那吊样，用不了多久就完蛋”， “区块链是一种信仰，投机狗滚，比特币从0涨到三千，用了三年，龙币也可以，坚信”， “又疯了一个”， “我来分析一下，龙币的趋势，随着大量歪果仁的进入，龙币还有上升空间，大家一个月后见分晓”， …… 334电竞与直播 辉煌公司的年会，让吃瓜群众目瞪口呆、同行羡慕嫉妒，也确立了《江湖》的神坛地位，颇有几分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味道。 这种影响力，自然对游戏产业的生态产生了重大影响。 首当其冲的就是游戏竞技和游戏直播，两个行业出现了翻天地覆的变化。 无数玩家涌入《江湖》，势必造成其他游戏经营萎缩，流量锐减。 而没有关注度，就没有盈利点，没有盈利点，就吸引不来资本，恶性循环之下，很多运营超过十年的竞技游戏，纷纷关服。 《江湖》虽然是在线升级游戏，但平衡性很好，冒险和竞技同样出色，进一步发展出冒险直播和竞技直播，竞技直播又分为一般竞技和生死斗。 一般竞技就是同级比武，双方角色相差不超过五级，死后没有任何损失胜者获得荣誉勋章。 生死斗则是无视级别，胜者获取败者的一切，一旦死亡角色消失，虽然残酷，却很吸引人。 《江湖》方方面面考虑很周到，自然影响到很多赛事。 韩国主办的wcg，因为赞助商的原因，同时又没有和辉煌公司谈妥《江湖》竞技事宜，在去年（2014）破天荒的停办了，引起了游戏业一阵哀嚎。 简直是降维打击，难以预料，谁能想到一款游戏，竟然能火到如此程度，甚至开始影响到竞技业的生存。 真应了一句话，“我花开后百花杀”。 cpl、eswc等顶级赛事，也惨不忍睹，去掉了多款经典游戏项目，声势大减。 因为玩家流失，选手改行，赞助商不可能拿钱打水漂。 然而，这只是《江湖》的辐射力，它没有刻意针对谁，但是作为世界最火的游戏，不经意间的动作就是影响。 虽然《江湖》没有参加任何赛事，但其魅力已经绽放。 年底举办的《江湖》武林大会，决赛时段，最高观看人数1400万、决赛的独立观众3600万，可见一般。 这样的数据水平，已经能和传统体育项目，比如nba相媲美，如果操作的好，又是吸金怪兽。 在这种情况下，辉煌自然不会很草率地把《江湖》竞技的运营权交出去。 说起来，电竞其实是个好市场，根据数据显示，在国外多数电竞观众有大学学位，且收入高于不看电竞的人。 直白一点，就是说，在国外，看电竞的人更优秀，一个人不看电竞，可能显得另类。 另外，国外的“千禧一代”，国内的叫“80后”，已经逐步成为新的消费主力，他们当中不玩游戏的很少。 抓住这个群体，就抓住了未来。 赵子明估计，未来电子竞技将会是全民运动，也是重要的消费产业。 当然，现阶段电竞事业刚刚萌芽，还不够看。一个重要参考目标就是赛事奖金，去年（2014），国内赛事奖金超越韩国，以1201万美元排名世界第一。 根据美国艾瑞公司报告显示，2017年全球电竞市场有望接近7亿美元，到2020年将会达到15亿美元。 作为游戏行业的老大（自认为），辉煌没有理由忽视电竞和直播。 电竞和直播，两者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甚至可以相互转化。 而说起电子竞技，就不得不提王撕葱，虽然他个人毁誉参半，有骂他傻逼的，有称赞他最有为的富二代，但是不管怎么说，他对国内电子竞技的发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2011年入行以来，他组建电竞俱乐部ig，成绩不俗；带动其他富二代投资俱乐部；举办电竞赛事，投资英雄互娱（专门运营电竞赛事），任监事；推动设立电竞联盟（ace）。 王撕葱多管齐下，几乎以一己之力，推动行业一路走高。 他对电竞的贡献，有目共睹，不容置疑。 《江湖》火爆以来，王老板自然看到了巨大的机会，多次约赵子明谈判，核心只有一个，拿下运营权，以此为契机，推动电竞事业攀上新高峰。 甚至可以说，只要《江湖》在手，王老板的宏伟蓝图差不多实现一半了。 《江湖》自带的巨大流量，甚至可以改变当前电竞的一些惨状。 电竞俱乐部长期赔钱是个不争的事实，因为赔钱，导致投入不大，和其他体育运动项目一样，广告、版权、企业赞助等收入是支撑电竞产业的支柱，只不过更互联网化，比如直播平台赞助。 然而用户的分散导致流量分散，无法形成聚力。 因为喜好不同，用户分散在各个游戏里，而理论上说每个对抗性的游戏都可以做电竞。 dota2、英雄联盟、星际争霸、炉石传说、守望先锋等等，所以培养用户和市场相对困难。 这也意味着寻找广告主也不那么容易。 《江湖》的横空出世，带来了改变，其庞大甚至骇人的玩家基数，有一局定乾坤的能力。 可以说，一款《江湖》，超出了十款优质游戏带来的助力。而且，游戏正值壮年，以目前的火爆，运营两三年没有任何问题。 辉煌作为《江湖》游戏的开发者和运营者，可以自主举办赛事，但是没有必要，一个人不可能把所有钱挣完。 专业的事，自然要有专业的人做，目前市场尚不成熟，需要有人开拓、培育。 赵子明内心也倾向把《江湖》竞技的运营权交给英雄互娱，当然在商言商，该争取的利益不能少。 尤其下一步牵扯到移动端、虚拟现实端的布局，变数很大，风险不小。 如果利益足够大，到时候再入场也不晚。辉煌慢慢进化成顶级捕食者，自然不用亲自出马，杀出血路。 这是作为大佬的优势，一切风险有先行者承担，虽然先行者一不小心成为巨兽，独霸市场，但更多的是被后面进场的分而食之。 辉煌已经有资格作为棋手，在游戏这一块进行一些布局，它开始转变身份，从一个挑战者到被挑战者，如同当初的大易一般。 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335沈依依的谋划 沈依依看到李玉进了王天宝的房间，想了想，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室。 “沈总？”，正在收拾房间的助理，见领导去而复返，有点惊讶， “一一，先不用收拾，我还有点事”， 沈依依摆了下手，示意她先出去。 一一闻言，放下手中的文件，向领导点头示意后，退出房间。 作为沈总的私人秘书，一一对领导的性格、习惯，还是非常熟悉的。 一旦沈总需要一个人的时候，就意味着有重要的事情思考，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打扰。 虽然是双一流高校毕业，能成为沈副总的秘书，一一也称得上一步登天了，运气占了绝对成分。 和同班同学相比，完全赢在了起跑线上。 沈依依看着漂亮助理出门，心下还是比较满意对方的机灵。 提拔了副总之后，自然配置了秘书，协助处理各项工作，一一能有今天的幸运，完全是占了名字的光。 看到李玉和王天宝走在一起，沈依依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派系与话语权。 李玉一向和王天宝交好，全公司都知道，两人也从来没有否认，来往一向光明正大，毫不避讳。 沈依依之前也没有觉得有任何问题。 自从赵子明给她说过成立集团公司的事后，她仿佛捅破了一层窗户纸，再看到两人走在一起，觉得特别刺眼。 公司一直有人传来传去，说沈、王两大派系。 沈依依向来一笑了之，不放在心上，甚至觉得无聊，有这个时间不如干点工作。 现在她不这么想了，不管愿不愿意，随着她掌权日久，跟在她后面的人，不自觉的有了亲疏远近，形成了小圈子。 这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抱团是人的天性。 如果没有意外，集团公司成立，她和王天宝会进一步升职，不管职位大小，行政和业务，是她俩的分别。 但她面临的困难要远远大于王天宝，整合各家公司的业务发展，不是易事。 王天宝一直负责行政事务，不容易出成绩的劣势，马上变成优势，不易出成绩，自然也不容易出纰漏。 整个集团蒸蒸日上，只要不是脑子有问题的，肯定不会挑战上级权威，管理起来相对容易。 短时间不出问题，时间一长，就能理顺关系，如臂使指，上下通达。 而业务这一块，想做出服众的成绩，必须有实实在在的业绩，有明确的指标，能力高低，一目了然。 沈依依虽然无所畏惧，却也不会自大盲目。 而李玉和王天宝走到一块，突然刺激到她了。 随着李玉逐渐成熟，在业务上的发言权越来越重，怕用不了多久，就能和她分庭抗衡。 到时候，他和老王，一个管综合，一个管业务，很容易对她产生威胁，稍不留意，就在公司形成压倒性优势。 只是该怎么破局？ 沈依依陷入沉思，此时此刻，她全然忘记了自己之前的无欲无求。 没到那个位置，就不要认为自己淡薄名利，就像一个穷丝，说自己甘于贫困，很可笑。 沈依依一直以为自己没有权力欲，她从光环笼罩的体制内跳出，丝毫不留恋一点权势，怎么可能会有权力欲呢？ 然而随着金龙的成长，事业的腾飞，她地位日崇，背靠赵子明，在公司内一言九鼎，几百人对她言听计从。 这种亲手挣来的尊重，润物细无声的影响到她。 沈依依也很享受被人伺候的感觉，很多时候，不用她吩咐什么，自有人为她考虑周全，大大小小、方方面面。 作为公司领导，她的办公室配置仅次于老一，奢华典雅，各种办公用品、生活器具一应俱全。 得知她爱喝咖啡，办公室特意请来顶级高手，专门为她调制设备，教她选豆、炒豆。 沈依依从最开始的诚惶诚恐，到现在的心安理得，只花了很短时间。 毕竟有了领导的支持，怎么做都是对的。 既然离不开权力，那就只有迎难而上。 沈依依一向认为，王天宝抓综合管理，和她之间应该有默契，互不越界。 然而他们两人的合流，在今天的沈依依来看，就是一种挑衅，一种危险信号。 不可不察，不得不防。 自己虽然深得领导信任，也不可能事事向领导求援，一旦东风压倒西风，重要性锐减，说不定只能做一个金丝雀了。 如果赵子明知道此刻她所想的，心里必然会很欣慰。 沈依依经历了这么多人和事，终于成长了，只懂业务的领导，不是一个好领导。 虽然是一人独处，沈副总依然端坐笔直，姿态优雅，丝毫不露半点懈怠。 慎独，她学的很好。 拉拢李玉？沈依依摇了摇头。 李玉和王副总的渊源，她了解甚深，不认为自己有那个魅力。 利用美色？她没那个心思。 沈依依想来想去，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在脑海中出现。 “和赵静结成联盟，对抗王副总和李玉”， 沈依依心中莫名有点羞耻，这算什么，小三联盟？ 抛开个人情感，沈依依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 赵静虽然无权无职，凭借“赵子明秘书”的身份，在公司的影响力却不小，上至高管，下至保安，每个人都要给她一份薄面。 甚至说，下一步集团公司成立，赵静的影响力还要超过她。 这不是开玩笑，沈依依权势再重，也只局限于金龙，而赵静在三家公司，都有面子。 只是该怎么说，沈依依拿不定主意。 从日常接触中，她也了解到赵静的性格，无欲无求，或者说没心没肺，如果没有好的机会，恐怕打动不了她。 说起来，沈依依能走到今天，能力只是一个方面，如果没有赵子明的信任，不可能一步一个台阶，不断上升。 假如她能拉下脸，即使再来一个王天宝，也斗不过她。 下属再怎么受信任，毕竟还是外人，怎能比得上自家人。 只是沈依依并不愿意凸显这方面的优势，甚至有意遮挡，刻意回避。 纵使别人万般猜测，只要没到实锤那一天，就坚决不会承认。 336赵静的心思 赵静自然想不到，有人在傍惦记着她，准备找她结盟。 最近隐隐感觉不对劲，有恶心、吃酸等征兆，心下惴惴，早早买了试纸。 憋了一晚上，一看到孕纸上的两道红杠，她大脑一片空白，手足无措。 “小曦，怎么办，怎么办”， 赵静六神无主之下，早早把好闺蜜叫来，商量对策。 “怎么这么不小心”，李晨曦心下又惊又喜。 惊讶的是。赵静恐怕要母凭子贵，地位坚固，心喜的是，她的机会来了，赵静再也没有精力放在她身上了。 赵静吭吭囊囊说不出话，老板从来不带套，都是她采取避孕措施，只能说中招是必然的。 不是这次就是下次，总会有遗漏。 “你呀你”，李晨曦也没期望得到答案，她不过是在想，自己该怎么做。 首先，自然不能让闺蜜有流掉的想法，一方面，她确实喜欢孩子，不忍心一个生命消失，另一方面也为自己考虑。 “你怎么想的”，李晨曦收拢心思，开始问道。 “人家脑子很乱，不知道想啥”，赵静此时此刻完全没有半点头绪。 “首先说，孩子肯定得要”，李晨曦语气坚决，大有赵静敢反对，她就要揍人的架势。 “哦”，赵静应了一声。 “赵子明有什么态度”，李晨曦想了想，问到了关键问题， 孩子能不能留，还要看男主人的意思，对方甚至起到决定性作用。 “他挺喜欢小孩的吧”，赵静有点拿不准， 赵子明只是给她说过，怀了就生出来，也没有表现出对小朋友的明显热爱。 听到赵静所说，李晨曦松了一口气，她可不希望赵子明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虽然打定主意插一腿，也不想对方是人渣。 “最大的问题解决了”，李晨曦故作轻松，“剩下的都是小事，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地方”？ 赵静理了理思路，没有说话。 “你现在要考虑，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李晨曦继续说道。 虽然是试探，心里也有这方面的意愿。 赵静摇了摇头，她知道，想靠孩子成为正宫，嫁给赵子明。根本不现实。 和赵子明接触了这么久，也知道，自己男人霸道强硬，不容他人有任何违逆，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 “放心吧，形式上的”，李晨曦一见赵静神态，就有猜测， “以赵子明的能力，这个很容易，不管是假婚、假户口，根本不用你担心，肯定不会有什么影响”。 赵静听着李晨曦的劝解和分析，心下慢慢静了下来。 她一直没有打算要孩子，毕竟自己生活乱糟糟，又好逸恶劳，肯定不能照顾好孩子，要孩子简直是自找无趣。 然而，上天自有安排，不会随人所愿。 见好闺蜜情绪稳定下来，李晨曦慢慢组织语言，“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赵子明呢？” “一会吧”，赵静随口回答， “哎，你真是一点不经大脑”，李晨曦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怎么了”，赵静懵懵问道， 难道要等到显怀哪一天？ “你很多事情都没有处理安排呢，这么着急干什么”，李晨曦解释道。 “你工作还要不要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家庭主妇吗？怎么和家里人说？孩子又不是马上要生出来，把这些都考虑好了，再找赵子明摊牌”， “哦哦”，赵静连忙点头。 心下一阵感激，“小曦真好”，突然觉得，让小曦成为自己的姐妹也不是一件坏事。 “孩子以后的事，也要有考虑，户籍、上学、培养、工作、继承，不要觉得夸张，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他就长大了”， 李晨曦边想边说，赵静虽然是情妇，孩子却不一定低人一等。 赵静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小曦各个方面都特别合适”。 “你不要以为事事依靠赵子明就行，他不会什么都给你安排好，如果他太忙，忘了，如果他有什么顾虑，你自己都要提前准备”， 李晨曦脑海中闪过大家族的争斗，现在的赵子明勉强称得上豪门。 赵静虽然听着，却没放在心上，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好闺蜜。 身穿一件黑色连体裤，包裹出婀娜多姿的身材曲线，挂脖设计完美露出锁骨和香肩，十分诱人，v字衣领秀出丰满的上围，让人挪不开目光。 外表条件绝对合适做小三。 “你自己一个人，可以自由自在，有了小孩，就不一样了，老话怎么说。可以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考虑，该争取的一定要争取”， 李晨曦为好闺蜜加油鼓劲。 “嗯”，赵静轻轻应了一声。 她觉得小曦说的有道理， 之前她以为自己很讨厌小孩，然而此时此刻，她心中充满爱意，突如其来，而又自然而然转换成母亲角色。 李晨曦起身端了一杯水在手上，继续说道， “眼下最重要的是保胎，真说起来，孩子是你的福星，是你和赵子明的羁绊，有了孩子，就不怕人老珠黄那一天……”， “如果把小曦拉下水，所有的事情就不用自己头疼了”， 赵静看着闺蜜，觉得这是一个好方法。 “小曦对自己男人一直怀有好感，这也算做好事了”，赵静理直气壮想着， 之前虽然没有发现任何奸情，但心底的怀疑从未减少，不过是因为李蓉蓉是正宫的缘故，她没有费心费力。 小曦足智多谋（相对于她来说），一旦两人结成同盟，很多事就不用自己操心。而且母凭子贵，赵静也不怕李晨曦后来居上，她想在赵子明身边站稳脚跟，没有她的帮助，千难万难。 至于李晨曦会不会答应，赵静根本没考虑。 李晨曦自然不知道好闺蜜准备扯她一把，她还在心里沾沾自喜，小静一怀孕，养胎的事就能让她焦头烂额，估计没有精力再考虑她的事了。 “你工作怎么办”，李晨曦关心问道， 赵静也有点头疼，最少一年时间，她想不离开金龙都不行。 只是没她缠着，赵子明风流成性，说不定又找来几个不要脸的女人。 337数字集团 新年的钟声响起，2014年就这样悄然而过。 忙于公司整合、集团成立、股权转让，赵子明脚不沾地，勉强抽出时间，回老家吃了一个年夜饭，就急忙忙赶回上海。 来去匆匆，让很多翘首等待的人大感失望。 自赵父修葺祖坟、盖别墅、助学适龄儿童以来，大家都知道，赵家发了，又一个家族起来了。 虽然赵父言语不详，没有透露具体详情。 得益于网络的发达，赵子明虽然低调，基本信息却到处都是，稍微一搜，就能看到。 户籍所在地，河海省大刚市，很容易排除同名同姓的误解。 百亿财富，在这个税收不过几亿的小城市，显得巨大而又遥远，亲近而陌生。 富在深山有远亲，连市长都登门拜访，大家已经知道，赵家的门槛起来了。 赵父不用费力，当代的家谱已经自动赶来，一时之间，赵家大宅，门庭若市。 攀交情的、化缘的、拉关系的、借钱的，络绎不绝，穷的、富的，在这一刻，没有任何差别。 自持有点身份的商人或官家，一直等着过年，想凑个机会，和赵子明见见面，聊聊天，可惜无缘一会，只能登门拜访，留个姓名。 赵父忙中乐开怀，相比较上海冷清清的场景，还是老家的生活让人舒服，他再一次拒绝了赵子明的提议，说有空了再去上海。 而上海那边，无数的事情等着赵子明拍板决定。 频繁的人员调动、机构整合、业务调整，尽管有第三方公司给出方案，有高管、经理协助，赵子明仍旧如同打了一场大战一般，忙的焦头烂额。 别说找女人了，吃住都在公司里，仿佛又回到了创业时，那种昏天暗地、充实快乐的生活。 因为麾下的各家公司独立性太强，业务重合度不高，加上自身美誉度不低，强行扭在一起，得不偿失。 赵子明采纳了第三方公司的意见，以辉煌、魔力为基础，低调成立集团总公司。 新成立的数字（集团）公司控股四家子公司，金龙贷、魔力飞跃、辉煌游戏、dream（脑机接口）。 赵子明任公司ceo，负责集团发展战略，为进一步增强总公司管理职能，新设集团战略部、组织部、监察部、计财部，在人事、财政上加以控制。 王天宝任组织部部长，负责中高层管理干部的聘用、升迁、培训和考核激励等，以及各个部门的组织建设和编制审批。 沈依依任战略部部长，协助赵子明制定集团的发展战略，并督导各个业务部门的战略执行，唐福庆、褚文胜、李玉、何乾任副部长，各自分管一块。 刘兆星因为身份问题，只能以顾问的形式负责全公司监察审计工作。 得到赵子明的大力支持，刘兆星第一步就是挖人，公、检、法、纪，有能力而又很难出头的年轻人，如恒河沙数，不胜枚举。 刘兆星强大的人脉关系，一时间发挥的淋漓尽致，集团成立的第一天，一个十多个人的监察团队已经开始工作了。 至此，赵子明的事业大致理顺，有模有样，变得正规起来。 虽然他知道层级越多，成本消耗越大，稍有不慎，可能会反噬，但是他有那个把握，不失控。 跨国集团从某种程度上讲，靠的就是官僚体制，虽然问题多多，却是世界上最高效、稳定的组织架构，尽管它扼杀创新，内部政治盛行，却是大家唯一的选择。 赵子明自然不会例外，他相信，配合高科技监控手段，有信心保持整个集团的良性运转。 再说了，没有一成不变的管理，边发展边调整，不断探索，最终会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 当然也有可能死在探索的路上，现代企业治理，本来就是一个难题。 治人是一切的核心所在。 四家公司，辉煌整合最彻底，金龙独立性最强。 因为金龙贷牵扯到融资以及下一步的上市，还有资本方派来的懂事和监事，调整起来很复杂，赵子明也无意作过多改变。 他把自己的股份全部转给数字（集团）公司，管理上保持目前的架构不变。 虽然集团在职权上对金龙公司产生的影响很小，赵子明个人对金龙的控制日益加深，通过一些列动作，杨小龙、李伟的势力被进一步压制。 成立集团公司，牵扯到巨大的利益纠纷，赵子明通过回购、置换、现金等方式，完成对三家公司的整合。 虽然有的公司股权有所降低，但控制权加大。利益上有所损失，但得到的是长远。 以魔力飞跃公司为例，外有恒星集团虎视眈眈，内有杨小龙和褚文胜占股不少，整合起来颇为棘手。 内外压力让赵子明大感头疼，牺牲了不少自身利益，才清除隐患。 对于杨小龙的股权，赵子明通过金龙给与补偿，对他进行清除。 一方面面对赵子明的威胁，另一方面，补偿很丰厚，杨小龙几经考虑，选择屈服，虚拟现实虽然是下一个风口所在，未来科技的钥匙。 什么时候布局才是最重要的，杨小龙一直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五年的时间，虚拟现实产业不会爆发。 而金龙贷已经开始筹备上市，两相比较，并不是很难选择， 对于褚文胜的股权，赵子明考虑再三，让其保留，毕竟褚是大才，得益于他的废寝忘食，魔镜2.0已经开始设计生产线，预计两个月就可以推向市场。 既然是人才，就不能冷硬粗暴，赵子明甚至专门向褚文胜解释，此间时了，魔力融资的事马上提上日程。 褚文胜关注到赵子明的动作，虽然有所拖延，却也诚心满满，自然有所体谅。 毕竟从那方面来说，赵子明对他都不薄，知道他有意套现公司股份急用，特意以市场价两倍接手，并承诺两年内，褚文胜可以以市场价回购同等数量股份。 如此厚遇之下，褚文胜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公司架构调整，治理结构合理，也算间接达到一部分目的。 338赵子明的成长 “我要送你一份礼物”，赵静依偎在赵子明怀中，带着几分娇憨说道， “什么”，赵子明赤着上身，闭目养神。 屋内暖意十足，又不干燥。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赵静笑了下，颇有几分神秘色彩。 “我离生日早着呢，怎么想起送我东西呢”，赵子明随口说道， 虽然他女人不少，春节都回家了，连云氏都破天荒的回广南了，上海这边，只有赵静一人陪着，倒也清静。 赵子明是忙的没时间回家，小秘书纯粹是不想回家。 给家里打了点钱，谎称过年加班不回去了，而收到汇款的父母。甚至没有多问，赵静并不怎么悲伤，早就习惯了。 “嘿嘿”，赵静不说话，只有傻笑。 “嗯，是表吗”，赵子明假装有兴趣。 “不是，不过你肯定会喜欢”，赵静保持神秘。 “好吧，那我可以好好期待下”，赵子明笑了笑，小秘书有时候傻得可爱。 “放心吧”，赵静信心十足。 “这个房子有点小了”，赵子明看了下房间，开口说道， “趁这几天有时间，我陪你，换一个合适的，你安心静养就可以”。 小秘书告诉他怀孕后，赵子明惊喜交加，他做起来，一向不采取措施，至今没听到好信，还以为自己有问题。 想去检查一下，又拉不下脸，赵静的意外之喜，算是去掉了他的一个心病。 既然赵静怀孕了，在他心里的重要性要上一个台阶，几千万豪宅不在话下。当然，该有的谨慎少不了，虽然他对自己的魅力，一向很自信，也要多管齐下，避免被带帽。 “哦”，赵静点了点头， 三室两厅虽然不小，如果加上月嫂、护工、医师之类的，却是有点拥挤，该换一个换个大house了。 自从有了孩子，小秘书思想变化了很多。之前只考虑自己，现在要考虑更多事。 “我不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赵静关心道， 刚才赵子明已经安排好，她春节过后，不用去上班了，当然人事关系仍在金龙。 虽然离预产期很早，但老板的态度，她还是很感动的，精心呵护，小心翼翼。 只是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如果长期不见面，偶尔被想起一次，温存片刻，时间久了，感情自然淡了。 赵静虽然对自己的魅力有点自信，但老板身边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人。她能有今天，长相只是前提，一年多的陪伴才是关键。 所以说怀孕是一把双刃剑，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如果辞去秘书位子，保证被人争的头破血流，再想回到原位，根本不可能，比她溅、浪、骚的，大有人在。 甚至可以说，之前如果没有赵子明的宠信，她早就在公司内站不住脚了。 但不辞又不行，赵子明既然发话，她也不敢违背，如果上班期间，被人发现怀孕，影响的不仅仅是她自身的荣誉。 “放心吧”，赵子明还真有点不舍， 说实话，小秘书虽然业务能力很差，甚至可以说没有，但生活秘书还是胜任的，不管是一般性的工作安排，还是生活中的照顾，她都处理的井井有条。 真休假了，一时半会还找不到合适的。 “你赶快找一个新秘书，到时候我先带她几天，熟悉熟悉”，赵静有点不放心， 毕竟领导有很多私人习惯，刚接手肯定不了解，出错的概率很大。 赵子明看着小秘书毫无吃醋、满心为他考虑的样子，心下满意。 他自然知道，一旦透出风声，向他身上扑的女人数不胜数，而赵静只关心他的生活方便，对于女人的问题，并不在意，让赵子明心生怜惜，真是一个可人。 “没事”，赵子明开口说道， 他已经打定主意，生活秘书就不用了，既然赵静怀孕离职，趁此契机，改变一下。即使开始有点不习惯，却也能克服。 说实话，如果再招一个美女秘书，早晚会搞在一起，他对自己很了解，如果招一个丑的，看着影响心情。 其实，赵子明早已经发现，和秘书搞在一起，弊端很大，影响恶劣。 虽然两人掩饰的很好，但蛛丝马迹，也引人议论，持身不正，很容易上行下效。 既然这样，干脆不再使用女秘书，有几个工作助理即可。 到了他现在的地步，什么样的女人都不缺，可以说一个眼神就能征服无数女神，没有必要，为了一点小事，影响自身声誉。 搞秘书也不过是听着好听，属于丝的性幻想，真搞了，也就那样。 之前残存的丝习性，正在从他身上剥离，赵子明每日反省自己，都会看到很多错误，如果他能从头再来，保证做的比现在更好。 “哦”，赵静看老板不愿意多说，还以为不想自己插手呢，心下有点失落。 “我平时比较忙，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直接和我打电话”， 赵子明没有发现小秘书的情绪，自顾自的在那里安排。 他知道自己的习性，唯恐沉迷女色，忘了还有一个爱人在等着自己，特意吩咐小秘书，不要像以前那样，事事都等他来安排，学会主动。 赵静点了点头，重振斗志。 小曦也劝解她，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拿出之前的婊气，不要整天像个小女人一样，柔柔弱弱的。 好日子过久了，真以为自己是吃斋念佛的了，幸福要靠自己争取。 赵静暗暗为自己打气，虽然不做秘书了，但绝不能从老板身边消失，不但让他产生羁绊，还要比以前更亲密。 这就需要一点手腕和安排了。 “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赵静问了一个关心的问题。 通过宝宝，拴住老板的心，也是她之前计划好的，虽然还要几个月才能知道性别。 “都可以”，赵子明轻轻抚摸着小秘书的肚皮，笑着说道，他只有高兴，没有任何其他的考虑，什么传宗接代，重男轻女，毫无概念。 赵静安心了，生态安详依偎在一起。 339说服 赵子明坐在车上，放松下身体，龟鹤延年玉把件在手中盘玩。 黑色奥迪平稳行驶，在小魏娴熟的车技下，几乎让人感受不到动作。 新年尚未结束，整个集团已经开始全力运转。 刘兆星初来乍到，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就用两起大案，树起监察部的威名。 辉煌公司游戏事业部副总监（game平台）柴桂虚报会议费用，涉嫌职务侵占，警方已受理举报并开始刑事调查。 商务合作部副经理苏广存在重大利益冲突的严重违纪行为，并涉嫌变相向游戏渠道商谋取私利，涉嫌商业受贿，已经移送警方处理。 刘兆星利用大数据分析，发现‘game’小组一年来的会议费用，明显违反“正态曲线”，一经调查核实，就原型毕露。 而苏广的违纪、违法线索来源于论坛、贴吧、游戏内的数据分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行贿的人并不会保密。 选择这两个不大不小的职位，拿来当靶子，既不过于震荡，又足以警惕人心，对于刘兆星的大局观和专业能力，赵子明还是很满意的。 反腐不是说大刀阔斧，除恶务尽，企业毕竟不是机关，发展才是第一位，监察部的存在也是为公司服务的。 集团公司如果动荡不安，监察部威名再盛，自身不创造一分价值，对于企业的发展，弊大于利。 只有把握好其中的平衡，才能运转自如。 赵子明看着窗外穿梭的人流、车流，上海真是魅力之都，活力无限，思绪又转回刚才的谈话上。 李玉初掌公司，志得意满，准备大展拳脚。 上班伊始，就向赵子明汇报了全年的工作思路，以谋求他的支持。 听完李玉的整体计划，赵子明也不禁心生感慨，怪不得他越过沈依依，直接向他汇报，不然的话，很可能半路被沈依依给毙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李玉真是敢想敢干。 全然不顾顶头上司的面子，刚接手，就为金龙制定了新的发展战略，将沈依依提出的三驾马车改为四大动力（小额信贷、消费分期、智能投顾、商业信用）。 如果李玉是随口胡扯也就罢了，关键是准备充足，条理清晰，听的赵子明都心动不已。 李玉就现有业务提出两大调整方向。 一个是将云风控服务平台的业务进一步拓展，介入商业信用市场。 因为国内个人信用查询，最权威的就是中国人民银行征信中心的个人信用报告，但查询相当繁琐且不全面，不涉及银行以外的数据。 李玉提出，金龙可以利用自身积累的数据优势、技术优势，通过互联网向客户提供更加便捷的免费信用查询，并以此为契机，推动社会信用体系的建立。 另一个是智能投顾的方向，由2c转为2b，从客户向商家转移，可以联合滴滴、大众、美团等公司，为旗下员工做资产管理。 在b端发力，对于金龙和美团这样公司来说，是一次双赢的选择，美团可以避免法律纠纷和骑手抗议（五险一金等问题），而金龙获得了客户并扩大了资产管理的规模。 可以说李玉的两个提议，完全惊艳了赵子明，他自己都想不到，还可以这么搞。 “商业信用市场巨大，智能投顾转向2b”，就凭这份眼光，李玉能做总裁，名至实归。 李玉自然不是喊喊口号，提提大方向，而是给出了详细的解决方案。 以商业信用为例，前期是免费的，从两个方面入手，“提供信用查询以及为持有多个银行卡的客户，提供统一账户资产管理”。 对于前者，可以向用户推荐现有信用下最好的信用卡、贷款服务，从b端收取费用。 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提升信用分析水平，不仅仅为互联网金融公司服务，而且能为所有的银行、信贷、消费机构、服务机构提供信用服务。 对于后者，一旦客户把资产管理交给金龙，整个互联网金融所涉及的业务（消费分期、智能投顾、小额信贷等），金龙都可以插手。 彻底打通各个业务板块之间的界限，深挖用户。金龙公司在ani（artificial narrow intelligence）领域优势突出，即“弱人工智能”（限于特定领域的人工智能），ani在信用管理方面能够起到非常强的支持作用，是现在智能资产管理的利器。 赵子明对于李玉的思路赞叹不已，这种目标远大，而又脚踏实地的思路，非常符合他的口味，也就压下了越级汇报的不满。 公司治理，设立几个层级，是为了减少工作量，不论是职场还是官场，越级向来是大忌。不能承担了多层级带来的僵化，又没有享受到相应的好处。 不过，对于赵子明来说，人才有特权打破这些规则，制度是为了管理方便、公司发展才设立的，而不是相反。 既然李玉有这个才能，他就不介意推一把，即使被踩的是沈依依。 李玉甚至提出了社会信用体系的概念，把信用思想贯穿到资本管理中，以80后，甚至以90后为主要客户，做好长跑打算，深入教育客户。 让他们理解信用不是查询的，信用是需要维护的。强调信用和可借贷资本的关系，理解可借贷的资本也是资产，让年轻人从一开始就能够学会资产管理。 引入“游戏化”概念，让每笔消费都和信用相关，培育用户自觉维护、升级的习惯。 看着李玉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壮志，赵子明大感欣慰，经过这两年的锻炼，一个视野开阔、执行力强的大将，终于成熟起来，可以独当一面。 赵子明当场表示了肯定，让李玉放手去做，并主动将说服沈依依的工作揽过来，保证不拖后腿。 对于得到他认可的计划，赵子明向来是全力支持，从沈依依、顾少泽到李玉，从未有过改变。 当然，领导的支持不是白给的，试错成本很大，甚至可以说，一旦失败就没有翻身的余地。 “赵总到了”，小魏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思考。 “明天过来接我”，赵子明下车。 340赵静的礼物 赵子明看着眼前洁白无瑕，宛若羊脂玉般的胴体，哈哈笑了下，扑了上去。 风狂雨骤，春意弥漫。 李晨曦被折腾的没有一丝气力，忍不住求饶的时候，赵子明终于停了下来，喘着粗气。 “小静呢”， 赵子明靠在床头，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屋内暖气太足，口干舌燥。 “一会回来”，李晨曦低声细语， 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害羞，一改之前勾引人的大胆火辣。 “你俩谁的主意呢”，赵子明手指轻轻划过，引得美人一阵颤栗， “我的”，李晨曦主动承担， 在她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赵静石破天惊提出大胆建议，面对赵静不断诛心的言语，她稍加推辞就顺水推舟了。 “哈哈”，赵子明志得意满，还有什么事比美人匍匐脚下更让人兴奋。 对于他来说，谁提议的都无所谓，李晨曦的身体，他很熟悉，实物也没让他失望，这就够了。 女人之间的心机、争斗，只是闺房的一点乐趣，丝毫不放在心上。 李晨曦仍沉浸在刚才的余韵中，愉悦与痛楚交杂，疲倦与亢奋同在，久久不能自已。 说实话，李晨曦家庭条件不错，虽然没有大富大贵，却也经济状况正常，足以支持她读书、生活。 甚至可以说，她所拥有的家境和资历，是很多寒门出身的人，可望不可及的，但与那些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尖子相比，却又显得微不足道。 人的欲望无止境，追求更好是天性。 只是，要想过那种千分之一的生活，你打算用什么来交换？ 发大愿者必有魔考，要想人前显贵，必定人后受罪。 李晨曦在上海，除了学习成绩还可以，长得不错外，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地方。 她也是经历了痛苦，才明白一个道理，尊严都是相对的。 你选一个领域、选几个人，去放弃尊严？还是选择向更大范围去丢？ 赵子明轻轻捏着美人，之前的狂欢，只在他心中留下一点快乐，仿佛清泉石上流，我自巍然不动。 李晨曦怎么想的，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女人扑过来，无非图几样，他能满足绝大部分女人的需要，这就够了，不用花费心力，去猜对方有什么想法。 “你把工作辞了，来这边陪着小静，你俩做个伴”，赵子明吩咐道， 既然两人是好闺蜜，相互照顾也是应该的，小秘书自从怀孕后，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大增。 “哦”，李晨曦低声应道，丝毫看不出心中所想， 胸前轻微的刺痛感，不断提醒着她，这个让她神魂颠倒、欲罢不能的男人，并不是单纯、良善之辈。 “听小静说，你也在炒易币”，赵子明想起之前听到的，开口问道， “嗯”，李晨曦应道， 说起这个，她颇有几分得意，机缘巧合之下，她买了一万块的易币，现在差不多涨了快十倍。 “卖了吧”，赵子明随口说道，并没有解释原因。 “啊”？李晨曦惊讶万分，“好的”。 赵子明想起牛亚光提供的消息，心下笑了笑。 苏子伟脑子倒是挺灵活的，还知道合纵连横呢，可惜看不到斗争的本质，自以为苏秦张仪，却眼高手低。 得益于易币的暴涨，大易集团股价，在两个月内涨了两倍多，比起之前巅峰之时还要高出一线。 因为之前大家都没预料到，易币竟然如此利好，资本操作上就准备不足，但易币的刺激作用，大易集团已经深有体会。 甚至可以说，花费巨资打造的《神州奇侠传》，唯一有价值的地方，就是跟风抄袭的易币。 这个时候，让大易亲手毁了易币，它已经舍不得了，大易巴不得易币一直涨下去。 可惜不想遵守约定，恒星也不是吃素的，催促越来越急，措辞越来越严厉，大有“稍有不对就掀桌子”的势头。 大易费尽心机，一拖再拖，也到了尽头。自然想起了歪点子，牛亚光把几人的合谋，私下泄露给赵子明，提前做个人情，希望两家一起能抗住接下来的风暴。 赵子明估计，易币暴跌也就这几天了，到时候整个市场哀鸿遍野。 在苏子伟他们相继抽逃资金的同时，除非有更大资本接盘，不然的话，易币能跌到它亲妈都不认识的程度。 至于会不会引起连锁反应，影响到龙币，赵子明也没有把握。 市场非理性，甚至有可能反过来暴涨，但或涨或跌，都不重要。 接下来的监管，才是重中之重，变相ipo，一旦套上这个帽子，可不是说笑的，稍有不慎，伤筋动骨。 赵子明对此也做了很多准备，但效果如何，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最坏的打算不过是断臂求生。 大易那么大的体量，也影响不到国家政策，更别说赵子明这种人脉单薄的，能得到一个公正待遇，不被恒星打黑枪，就是他的幸运。 李晨曦轻微扭动了下身体，强忍着不适，换一个姿势，让赵子明更方便把玩。 有的人到了这个时候，实现了一直以来的夙愿，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可能心里会有一种怅然若失、苦涩交杂的感觉，而李晨曦却只有欢喜。 每个人都想谁想越过山丘，拈花微笑，都不愿意摸爬滚打、自尊滴血。 但你凭什么走进名利场，资本在哪里？ 李晨曦曾经怨恨自己，为什么买不起一万块钱的鞋，有一个学姐惊醒了她，你凭什么？ 世间万物无非是价值交换，哪怕是其他人都无法理解的价值，只要当事人认可，交换就能完成。 只因为长得好，就能心想事成？没有那个道理。 李晨曦想更进一步，就只能用自己作为筹码，能力不行，野心又大，这样的人多了去，幸亏她运气不错，遇到了赵静，不然的话，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要知道，通往地狱的阶梯就是由良好愿望铺成的。 钥匙开门的声音传来，赵子明笑了笑，并没有起身，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多少有点无耻。 341开始 “来来，喝一杯”， 小魏、吴勋几人酒杯碰到一起，在一片笑声中一饮而尽，气氛喧闹，兴致勃勃。 欣欣海鲜火锅店，终于空闲下来的小魏，约上好友二三，出来一聚。 “飞哥，我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随意”，吴勋倒了满满一杯，很是感激。 小魏笑了下，也不客气，陪着喝了一杯。 相处时间长了，就知道吴勋心眼不坏，很讲义气。 小美有点不屑，感觉吴勋过于谄媚了，不就是听魏飞提醒一句，跟着投了点钱，有什么大不了的。 “飞哥，以后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吴勋脸色通红，半是激动，半是表态。 他又不是真傻，知道了魏飞的实力，还硬顶，那不是脑残吗？ 几人通过魏飞的情报，投资龙币、易币，发了不少财，自然是感激有加，只不过吴勋表现的有点露骨。 “自己兄弟，说这个干啥”，魏飞笑着，心下却很满意， 说实话，随着老板生意越做越大，魏飞水涨船高，平日来往也是所长、科长之类的，如果吴勋几人不是贫贱之交，基本上，不可能再和他有什么交集了。 即使真有什么事，公司里想跑腿帮忙的多的是，他基本上不会有用到吴勋的地方，但是吴勋的态度，他很满意，懂得感恩的人向来讨人喜欢。 吴勋这个人，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有点过了，却也是性情中人，没有太多心思，爱憎表现得很明显，一旦玩到一块，就很容易推心置腹。 刘萱萱听着吴勋赤裸裸的奉承，心里有点鄙视，她始终看不上这个大车司机，粗鲁没文化，性情冲动。 当然小魏也是司机，在她心里，却是成熟稳重，值得信赖。 几人边吃边聊，魏飞也放松起来，偶尔喝点酒。 “飞哥，你说国家真要出手吗”，吴勋还是有点放不下， 魏飞之前通知他们要尽快出手持有的龙币和易币，政府要介入监管、甚至取缔。 然而躺着挣钱的感觉，太爽了，让人欲罢不能，吴勋虽然入场晚，却也挣了不少钱，真放手，不容易。 “是啊，飞哥，我看专家分析，比特币破了三千，龙币、易币上涨空间巨大”， 小美眨着眼睛，一脸单纯， 对于魏飞的判断，她并不认可，一个转业兵懂什么投资，至于赵子明的指点，就更可笑了，堂堂一个大老板，身价百亿，会操心司机挣多少钱吗？ 小美暗笑，这些丝，真是胆小鬼，有钱不挣，活该穷死，至于风险，干什么不要风险。 她虽然属于半路出家，偶然知道刘萱萱在炒币，略微了解详情，就凑了上来，几人当中，就属她最大胆，下的功夫最深，对币圈涨跌规律了然于心。 刘萱萱一脸期盼，看着魏飞，希望得到指点，她刚才一直忍着，没有说话，就知道吴勋肯定会主动开口。 果不其然，吴勋就不是心里能藏住事的人。 她也想知道缘何究竟，国家为什么要禁止炒币。 小魏点了点头，“应该就是这几天了”。 他也很可惜，前后挣了不到二百万，不过他向来有自知之明，不会因为投机成功，就把自己当天才了。 要不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他碰都不会碰这些东西。 “你说说，丝想挣个钱怎么这么难，这碍着谁了，国家为什么要管”，吴勋不满的嘟囔道， 以他的文化程度，自然很难理解其中的风险和国家监管意义所在。 刘萱萱也是很附和的点头，全然忘记了之前老妈被保健品割韭菜时，破口大骂“公安都是吃干饭的，为什么不管”。 小美心里升起一股优越感，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觉悟，炒币的危害，她比谁都清楚，自然知道龙币、易币不可能持久，崩盘是早晚的事。 但再撑个把月不是问题，在国家出手之前，她有把握逃出来，这是作为一个技术派应有的自信。 当然，小美不会在口角上争个输赢，到时候，让这些内幕派好好看看一个高手应有的素质。 “这个终究不是正途”，魏飞看的很开，靠投机只能是一时，想要成功还得脚踏实地。 如果整天把心思用在如何暴富上，整个人就毁了。 “嗯”，四人点了点头，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面上还是很赞同的。 得益于魏飞的背景和能力，在这几人小团体中，逐渐成为说一不二的存在。 “不过，阿勋，长途司机不是长久之计，你要有所准备”，魏飞关心说道。 “怎么了，飞哥”，吴勋惊讶。 “据说货车自动驾驶在国外已经取得突破，很多公司把2020年作为自动驾驶爆发之年”，魏飞把听来的消息转述一遍。 相比较城市内自动驾驶面临的复杂性，高速货车自动驾驶明显很容易突破，相对来说，其面临环境单一，很容易处理突发情况。 吴勋眨了眨眼，什么意思啊，自动驾驶，不用人吗？ 魏飞只得再解释一遍， 吴勋听后哈哈大笑，“飞哥，你看小说呢，无人驾驶？撞着人怎么办？真到了那一天，司机都失业了，国家不会坐视不管的”。 看着吴勋迷之自信，魏飞无奈摇了摇头，榆木疙瘩不开窍啊。 刘萱萱两人也不相信，无人驾驶能这么快到来，但并没有发表意见。 科技进步的速度，是远远超出一般人的想象，真到了那一天，才恍然明白，自己已经被时代所抛弃，正如现在不会用手机的人，只能作为一个过客。 “飞哥，易币开始下跌了”，吴勋看着手机弹出一个消息，眼睛瞪的老大，连忙打开看。 “刷”，几人的目光看向吴勋， “大易集团宣称，易币不会上交易平台，不会变相ipo，坚决拥护国家金融监管政策，所有所谓易币交易平台，都是未经允许的侵权行为，并表示，已经对易币交易平台发了律师函，要求对方停止交易易币”， 吴勋一字一顿念了出来。 小美顿时眼前一黑。 342偶遇与心机 “怎么涨这么多”，小水狐疑地看着赵子明。 她记得只给了五百万的本金，做什么智能投顾，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竟然挣了近四百万，简直不可想象。 小水甚至怀疑，赵子明是不是故意逗自己高兴，但又感觉自作多情。 “哈哈，竟然还有人嫌挣得多”，赵子明笑了下，看着美人高挑完美的身材，泛着光泽的肌肤，简直令人窒息。 两人约了一起锻炼身体，赵子明提议去游泳，小水考虑一下就答应了。 虽然泳装穿的很保守，但火辣的身材，赵子明也差点失礼。 小水看着赵子明不说话，虽然她喜欢钱，但这么大一笔钱，不搞清楚，她怕自己承受不起。 赵子明笑了笑，“把你的手机拿过来”， 这边顺手接过美女服务员递来的毛巾，随便擦了下，靠在小水身边坐下，指给她看。 赵子明一直锻炼身体，体力自然不是小水能追的上。 浓烈的男性气息扑鼻，入眼是健壮完美的身材，小水脸色微红，并没有躲开。 “你看下投资纪录”，赵子明最初看到小水的投资纪录时，也很惊讶。 她的投资回报率在金龙所有客户中都是前几名的存在，拿出去宣传一下，足以拉来一大批投资客户。 因为小水是全权委托，即把钱委托给金龙操作，本人只负责签合同，在金龙智能投顾的客户中，也是稀有存在。 经过智能程序的操作，快速买进卖出，斩获颇多。 当然回报率没有现在这么夸张，赵子明看过后台数据后，灵机一动，就插手了，由原来的40-50变成了现在的80%，整整翻了一倍。 他的多此一举，自然是因为醉翁之意不在酒。 经过他一番详细调查，小水身家清白，虽然看着烟视媚行、四处招摇，本人并没有什么不良记录，甚至传过绯闻的男人，也没有，都是一些捕风捉影、造谣生事。 这样一来，小水的吸引力，在赵子明眼中大增。 以小水的理财智商，如果能从投资纪录中看出什么猫腻，赵子明的金龙可以关门了。 “都是略微高于平均线”， 小水印证了下投资项目，没有发现任何不对，投资的基金、股票、股权都有，有赚有赔，盈利大于亏损，不禁赞叹， “太厉害了，我觉得你们公司这个项目，能做到全国第一”。 “没有那么夸张”，赵子明谦虚道，虽然跟风者出现，暂时没有成熟产品上市，他可以说国内第一。 “因为体量不大，如果管理的钱多了，其自身就是一个变量，就不可能保持现在的业绩了”。赵子明说道。 “那也很厉害了”，小水一脸崇拜。 赵子明哈哈一笑，想着，没有浪费自己的心意。 “哼”，小水发现赵子明越靠越近，呼吸都要打到自己脸上了，轻推了下，让他不要太放肆。 小手软弱无力，自然不能阻止一步，赵子明反过来一把抓住小水的手，仿佛握住一团软玉，让他不禁心乱神迷。 小水略微挣扎了下，俏脸微红，诱人十足。 赵子明心下大喜，“这是默认啊”，正要更进一步动作时，一个大煞风景的声音传来。 “小水”。 赵子明很是不悦，抬头看去，说好的私密会所，怎么又碰到熟人了？ 楚国威满脸怒火，胸膛有点起伏。 赵子明面带笑容，心下烦躁，看着站在一旁很是不安的服务员，知道以她的身份，自然拦不住楚国威。 虽说是私密空间，对于大人物来说，如入无人之境。 “楚总好”，小水恢复平静，看了一眼赵子明，语气淡淡。 她一点也不尴尬，关于楚国威的事，她早就向赵子明坦白了，也不怕他有所误会。 “好，好”，楚国威气的说不出话来，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句婊子， 时至今日，他也知道，小水根本没看上他，怪不得最近一直躲闪，原来是和赵子明搞在一起了。 越想越气，楚国威好不容易打听出日常行踪，准备献献殷勤，谁知道见面就挨了一棒，小水竟然罕见和一个男人在那卿卿我我。 楚国威嫉妒与愤怒交加，要知道，他忙前忙后，花费不少心机，至今连手都没牵过呢。 “看来是我打扰了”，楚国威忍了几忍，总算没有失去风度。 “哈哈”，赵子明笑了下，这个时候，他自然不会只让女人出头，“打扰什么，楚总也来健身啊”。 “哼哼”，楚国威把注意力放在赵子明身上，冷笑一声，“赵总这个时候还有雅兴？”。 “人生在世，及时行乐”，赵子明对楚国威笑着说道。 “希望赵总过几天还能这么乐观”，楚国威转身就走，他实在不想再看到这对狗男女。 赵子明和小水搞到一块，既令他愤怒又令他屈辱。 赵子明眯着眼睛，看着楚国威离去，没有开口说话。 “对不起啊，把你牵扯进来了”，小水很是抱歉， “说什么呢”，赵子明拉着小水的手坐下，靠在竹椅上。 经过楚国威的打岔，小水也不再排斥赵子明过于亲近的举动，很温柔地依靠在他旁边，没有说话。 想起龙币下跌的惨状，赵子明也没有调戏美人的心思了，从八块、四块，到现在只有一块，易币暴跌趋势很明显，说不定能跌到几分钱。 龙币，如果不是他最初投入巨资支持，稳定了市价，也会受到影响，很可能一泻千里。 而面对易币的悲惨，龙币罕见保持坚挺，引得无聊观众对比。 至于龙币为什么逆势上涨，相比之前涨了几块，赵子明也搞不懂原因。 可能是基数大，抗压能力强，也可能是对辉煌的信任，《江湖》的美誉度辐射。 上亿玩家注册，两千万活跃用户，除非遭受不可抗力，想操纵起来，几乎不可能。 “楚国威刚才是什么意思”，小水温柔问道。 “商业上的事”，赵子明随口一说，他并不愿让女人操心。 “哦”，听到回答，意识到男人不想多说，小水就没有追问，免得惹人烦，她在商业上，也起不到帮助作用。 343美人与斗争 “走吧，我们再游一圈”，赵子明笑着邀请， 把烦心事抛开，该准备的已经准备了，结果如何，只有天知道。 “哈哈，那你可追不上我”，小水嘻嘻，明亮的眸子里透出自信。 “那我们可以打个赌”，赵子明眼睛一挑，笑着说。 “嗯，好啊好啊，你想赌什么”，小水慢慢凑了过来，曲线浮凸，诱惑力十足。 赵子明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还没说话。 小水猛地转身跳起，仿佛离箭一般，飞向泳池，溅起一朵水花，空中响起一串银铃声。 赵子明呆了呆，跳起那一瞬间的美，普通鲜花盛开，深刻印在了他脑海中。 赵子明回过神，照个相，扑向泳池，追着前方的美人而去。 小水的技巧很好，在水中仿佛一条美人鱼，赵子明用尽全力，也只能偶尔碰下脚丫，他只能前半程蓄势，后半程发力，凭体力取胜。 抓住小水那一刻，仿佛一团暖玉在手，温软细滑，柔腻光润，欢快的笑声充斥着整个游泳馆。 赵子明的心情莫名好起来，外面的纷纷扰扰、喧喧闹闹，一切烦恼，仿佛不复存在。 3月5日，央行等多部委针对比特币等虚拟货币，发布声明，要求全面停止ico，对于“币中国”、“比特币社区”等虚拟货币交易平台进行清查，向广大参与者提示风险，并考虑，采取更严格的措施进行调整。 受此利空消息，龙币也维持不住高位，由六百元的价位一度跌至三百元。 ico是区块链创业者对标ipo创设的新型融资模式，（initial coin offering，首次发行代币融资）。 这种融资方式如果操作得当，不触及直接融人民币，并且真实项目、真实需求、真实用于创业活动，在某种意义上有一定的创新性。 但是以国人的聪明伶俐，什么都能找到漏洞，炒概念也能炒出花来。 就不要妄想每一个人都能遵守规则制度。 据赵子明掌握的数据，国内即将完成的ico项目共计15个（许多ico项目会通过私募方式的pre-ico进行前期融资），融资规模已超5亿元，累计参与人次达3.5万。 而同期全球ico的总投资额约为4亿美元，中国占全球ico总规模的比例约20%以上。 可以说，如果不进行调节降温的话，国内ico规模就会有一个总爆发。 炒作一旦过于狂热，很多并不具有区块链、ico常识的人，都跟风进场，带来的风险无法估量。 想一想现在炒龙币、易币的人，有几个懂得区块链的技术，很多人不过是把它作为一种股票。 在这种情况下，国家出手监管，也就理所应当，现在只是清理调查，一旦收紧，可能会全面禁止数字货币流通。 压力逐渐汇聚，大家都在关注着辉煌的动作，作为区块链的龙头企业，国内数字货币第一人，它的一举一动，必将影响国内币圈下一步的走向。 辉煌游戏不负所望，很快就发表声明，态度上无可挑剔。内容自然是老一套，严格遵守国家法律，不发币、不融资、不炒币，全链条限定于游戏世界中。 重申龙币的本来用途，即用以研究一个可以用于所有游戏中的公共接口，形成一个游戏行业公认的游戏资产管理标准。 虽然态度诚恳，很多人并不买账。 部分水军借机生事，妖言惑众，盯着龙币上交易平台的事不放，势必一下要搞死它的节奏。 知名大v刘国朝再次跳了出来，发表评论文章，《龙币：空手套白狼的勾当》，引起多家媒体转载，传播广泛，影响恶劣。 刘国朝给出多个理由，龙币是辉煌自制的，其他游戏承不承认还是一个问题；龙币在多家平台上交易，辉煌有放纵之嫌；辉煌开发虚拟货币，没有任何价值，反而通过玩家，谋取巨额利润。 在政策未定、左右摇摆之时，舆论也是很重要的参考因素。 辉煌游戏毫不示弱，针锋相对，逐条驳斥刘大v的胡言乱语，并进一步阐述开发龙币的目的。 首先是响应国家号召，探索区块链技术在实际场景中落地应用。其次，为玩家提供一个无门槛且零欺诈的参与区块链浪潮的机会。再次，利用区块链技术赋能游戏研发，实现游戏资产的终极保值。最后，助力构建更加安全的游戏内交易环境与反黑客反盗号。 双方你来我往，在国家队没有出手之前，打的头破血流，你说我欺诈，我说你不懂技术。 得益于大鹅的社交霸权，龙币的风险性、无价值性，在朋友圈到处刷屏。 不炒币的人，都知道有一个庞氏骗局在国内流行。 辉煌恨的咬牙，也没有太好办法，顶着“戏精”、“碰瓷”的名号，刷刷存在感，写写讨缴文，挣点同情分。 经过一段时间的摩擦，大鹅也看的出来，封锁辉煌公司，效果并没有预料中的那么好。 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依靠千万玩家的《江湖》游戏，已经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生态圈。 强大的现金流和深厚的技术积累、活跃的用户数据，使它不惧任何封锁。 甚至在鹅厂重重压力下，辉煌反而变得更加沉稳，砍掉了一些浮夸作风，整个公司的力量更加凝聚了。 虽然用处不大，大鹅也不会善罢甘休，对于它来说，只要有一点效果，就可以一直斗下去。 封锁抹黑，多少还是有点作用，《江湖》的国内玩家数量，出现了上线十二个月以来，首次下跌。 虽然跌幅可以忽略不计，却极大鼓舞了大鹅的士气，总算不是在做无用功，也对上下都有一个交代。 在内部会议上，网络媒体事业群总裁谢道坤高调宣称，在公司同仁的努力下，《江湖》游戏在线人数，出现了逆增长。 尽管不清楚，究竟是游戏人数的天花板？还是大鹅出手导致的？ 并不妨碍大家拿过来用一用，甚至有人将此作为《江湖》没落的标志。 344成熟 “你先去忙吧”， 赵子明看到沈依依进来，开口说道， 沈副总面色平静，看不出丝毫情绪，显得自信从容。 王天宝很明智地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向沈依依点头示意，推门出去，随手把门关上。 “依依，坐吧”， 赵子明笑着招呼下属，在两人的相处中，他一向处于主导地位，让人不自觉忽略年龄的限制。 沈依依看着赵子明，心下胡乱猜测，不知道领导叫自己来干什么。 “这两天一直比较忙，还没找你谈呢”，赵子明给沈依依倒了一杯咖啡，笑着说道。 “工作还习惯吗，现在的事可比以前要多得多”。 “还好”，沈依依连忙收拾情绪，回复道。 “嗯，要把四家公司理顺，辛苦你了”，赵子明真心实意说着， 工作量确实很大，沈依依加班又成了常态。 “没事”， 听到老板的关心，沈依依鼻子一酸，顿时觉得这些日子的忙碌，都不算什么。 “不要累着了，工作是忙不完的”，赵子明看着下属略显清瘦的脸庞，有点心疼。 “嗯”，沈依依应了下，脸色绽放笑容。 “李玉之前找我汇报过工作，你看过他的方案没”， 赵子明看下属精神很好，说起正事。 “看过了”，沈依依定了定神，开口说道， “你怎么想的”，赵子明问道， “见解独到，可行性强，值得一试”，沈依依违心说道。 虽然她对李玉越级上报的事很反感，对这个人也没太多好感，但不能不佩服对方的眼界和能力，新提的方案，确实让人赞叹。 “嗯”，赵子明注意到沈依依心态稳定，没什么不满，也就放下心来。 虽然他有准备调和一下双方的关系，不要闹僵，但能不多事就不多事，他是两人的上司，不是两人的保姆。 虽然为了公司大局，他可以费心费力维持团结、化解矛盾，并不代表他真的喜欢这些。 一个为领导考虑，不让领导操太多心的下属，才是好下属。 沈依依在这一点上，就很对她的胃口。 “刚才老王过来，建议我们把四个公司整合到一个大楼办公，你觉得怎么样”， 赵子明随口说道，轻抚了下沈依依的头发。 沈依依对老板的动作习以为常，更亲热的都有，更别说现在了，皱着眉头想了下，开口说道， “整合到一起，虽然看似整齐，对公司的总体实力并没有多大提升，反而花费不少”。 赵子明眉头一皱，继续听沈依依说， “现在通讯发达，空间距离的限制，已经微乎其微，在一栋大楼办公，看似提升效率，不过是心里上的作用……” 听着沈依依的分析，赵子明审视一下内心， 在一个大楼，对于目前的四家公司来说，确实是心里安慰，业务重合度不高，来往不频繁。 而作为高科技公司，赵子明很早就在内部推行电子化，公文流转、沟通交流、知识管理、日常事务、个人事务、公共信息、系统维护等都可以通过网络进行。 沈依依虽然是反对老王的意见，心里也不赞成，在这个阶段，花费巨资建设集团总部。 正是百业待兴之时，各个项目进行的如火如荼，把精力浪费在这上面，得不偿失。 “嗯，我再考虑考虑”，赵子明沉声说道， 老王的提议迎合了他的想法，虽然挨了当头一棒，他还不至于迁怒。 沈依依说的也有道理，当然，建立集团大厦，好处多多，比如说，提升员工凝聚力，展现公司实力，只是时机是否合适。 沈依依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自己这一反对，就彻底走到了王天宝对面了，虽说是出于公心反对，仍避免不了给人一种针锋相对的感觉。 但沈依依无所畏惧，反而有点庆幸，有这么好一个机会，能立马向王天宝-李玉反击。 随着地位的变化，双方早晚会形成对立，这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眼下关紧的，除了业务外，还要在公司寻找盟友，对抗王天宝越来越庞大的影响力，沈依依想起都有点头疼。 刚下定决心，和赵静结成联盟，转眼，人家已经休假了，让她措手不及。 赵静请假的原因不外乎几方面，沈依依不想多管，六个月的时间，足以让赵静在公司的影响力消失殆尽，也无所谓结盟不结盟了。 “最近，大家都在盛传你要选秘书呢”， 沈依依嫣然一笑，说起轻松的事，眉宇间颇有几分媚意。 “哦，怎么说的”，赵子明面色平静，心下不悦。 然而对于这种八卦，他也没办法禁止，小静带来不良影响还在扩散，以至于选秘书很多人以为选美呢， 很多人都渴望一步登天，毕竟前车可鉴。 “美女们都在磨掌擦拳，跃跃欲试”，沈依依眼中流露出几分戏谑。 “那他们可要失望了”， 赵子明站在沈依依背后，伸出手，轻轻捏着修长玉颈， “别动，我帮你按摩一下”。 沈依依浑身一颤，顿时老老实实，不敢再调戏领导，免得引得对方兽性大发。 “我让王天宝选了几个助理，到时候你帮我把把关”， 赵子明按摩颈椎的技术倒是很熟练，稍微几下让沈依依差点呻吟出来。 沈依依看赵子明没有更过分的动作，松了一口气，闻言又是一惊，猜不到老板什么意思，让她把关？ 怎么把关，选美还是选什么？ 究竟要什么风格的？清纯的？性感的？知性优雅或者温柔贤淑？ 在她心里，根本没有想到，赵子明要求的是能力过关而不是长相出众，毕竟老板好色的形象，太过根深蒂固。 对于这些渴望上位的女人，沈依依根本毫不在意，不过是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以为凭借身体，就能草鸡变凤凰，飞上枝头争春华。 赵子明不过是图个新鲜，玩玩罢了，百花阅尽，方知情深缘浅。 美女有很多，有能力的人也不少，长得美又有能力的就不多了。 345风雨欲来 连续暴涨几个月的易币，终于迎来崩盘时刻。自央行公告发布以来，其价格如瀑布一泻千里，无数的投资者在哀嚎。 受此消息影响，大易集团股价，连续多日跌停。 巨浪袭来，龙币也无法独善其身，在三百元的价格，僵持了几天，随着证监会、工信部、网信办三家联合调查组入驻辉煌游戏、大易集团，龙币崩盘之势若隐若现。 投资者都是非理性的，面对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焦躁情绪开始蔓延，甚至开始影响到《江湖》内部。 根据后台数据显示，最近一段时间，游戏内非理性pk上涨10%，仿佛暴风雨来临前夕。 “呵呵，这次赵子明不死，也要让他脱层皮”， 苏子伟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边残阳如血，心情极度兴奋。 听到调查组的消息，他忍不住把苏珊叫来庆祝。此刻赵子明有多倒霉，他就有多畅快，从小到大，还没丢过这么大人呢。 张今儿之事，让他备受屈辱。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除之而后快。 “搞变相融资，打不死你”。 苏子伟甚至听说，这些搞币的，还发明一个专有名词，叫ico，想的倒是挺美。 趁着国家整治金融乱象之时，苏子伟稍作引导，就把辉煌架在火上烤。 “听说楚国威回来，发了好大火，付秀秀都挨了一巴掌”， 苏珊脸上泛着高潮后的余韵，随口说着听来的八卦。 “怎么回事”， 苏子伟好奇，这个时候苏珊提起楚国威，必有深意，付秀秀是楚国威的秘书兼情妇，为人刻薄，向来不谈人喜欢。 “有人见小水和赵子明搞在一起，楚国威在办公室破口大骂”， 苏珊有点幸灾乐祸，因为楚安琪的缘故，她对楚国威没有任何好感，巴不得看他倒霉呢。 “哈”，苏子伟一愣， 赵子明好大的艳福，小水他见过几次，千娇百媚，万般风情，如果不是顾忌楚国威的面子，他说什么都要动动手。 有心骂两句，又想起张今儿，苏子伟自觉苦涩盈胸，玛的，自己和楚国威成了难兄难弟？这该死的赵子明。 “我说昨天董事会，他一改之前平和态度，变得异常激进”， 苏子伟有点恍然。 “呵呵”， 苏珊似笑非笑，批了一件衬衫起身，露出两条大长腿，苏子伟御下甚严，也不怕有人突然闯进来。 “你做好准备，只要调查组处罚决定一下，我们就顺势把战火引到《江湖》游戏上”， 苏子伟连忙转移话题， 说起这个，就有点羡慕赵子明的狗屎运，《江湖》这么一个核武器、吸金怪兽，不费点力被他捡到，无语了。 “好”，苏珊点了点头，既然一开始，就不可能停下来，后续手段多的是。 他们也不期望能靠这一点小伎俩，把《江湖》打死，只是一点点开始，尽可能破坏《江湖》的声誉，影响其进一步发展。 一旦停滞不前，就很容易露出破绽，到时候再寻觅机会。 高速发展能掩饰很多问题，凝聚人心，甚至可以威慑对手。 如果《江湖》疲态显现，吸引力不足，国家还会给于大力支持吗，或者说支持力度会不会有所变化？ “魔力那边不能断，继续和褚文胜联系”，苏子伟吩咐道， 赵子明整合集团，给他带了极大不便，现在想入股魔力飞跃，还要得到集团的批准，更别说，即使入股了，人事、财政被总公司牢牢把握，只能做一个单纯投资人。 “我知道了”，苏珊点头， 之前没注意到褚文胜缺钱的情况，是一大失误，让赵子明捡了一个漏。不然的话，是介入魔力的好机会。 到时候让褚文胜代为持股，避开赵子明的大股东霸权。 “褚文胜也是个墙头草，艹”， 苏子伟骂了一句，哪边势大倒向哪边。 之前两人谈笑风生，亲如兄弟，转眼看赵子明强势，和这边的联系又淡了，就是一个小人。 “知识分子嘛，就这臭德行，看似清高，无耻起来让你目瞪口呆”，苏珊毫不奇怪， “大鹅那边怎么说”，苏子伟想起一事，开口问道。 “他们只对打击‘趣聊’有兴趣，别的不愿插手”，苏珊递给苏子伟一杯清水。 “鼠目寸光”，苏子伟无奈，却也没办法，影响不了大鹅的决定。 说起来，鹅厂家大业大，向来目空一切，如果不是‘趣聊’发展势头太猛，它也不会把辉煌公司放在眼里。 某种程度上说辉煌碰瓷，还真没说错。 和大鹅的摩擦久了，辉煌公司隐实力更上一层楼，在公众心目中留下深刻印象，能和大鹅纠缠的对手，岂是弱者。 苏子伟提议两家联手，控股魔力。 大鹅没什么兴趣，表示可以投资，但不想控股。 如果大鹅不冲锋陷阵的话，苏子伟并不愿意，再引入一家投资人，分薄利润。 “据说，鹅厂并不想做自己的硬件，而是倾向于把产品交给硬件厂商制造，自己只负责产品的交互设计和应用体系，鹅厂正在筹备，搞一个关于vr的沙龙，推出vr sdk 及开发者支持计划”， 苏珊把自己掌握的消息说出来。 鹅厂本来就是软件起家，对硬件不感兴趣，或者说没那个实力去感兴趣，也不出人意料。 “既然他们不愿意联手，那就算了”， 苏子伟决定把大鹅踢出局， 如果他费尽千万苦，好不容易掌握魔力，自然不愿意其他人来分一杯羹，踢走赵子明，引来大鹅，怎么看都有风险。 “大鹅认为，魔力虽然推出了一款产品，魔镜1.0，却并没有形成很强的技术壁垒，不能肯定未来就掌握在他们手中，魔力不过是先行一步罢了，不如分散投资，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苏珊继续说道， 苏子伟撇了撇嘴，有老大不投，投其他的，脑子有坑，国外技术先进，魔力也不差。 自己干就自己干，不过是费点力罢了，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打击《江湖》游戏。 346风高浪急 3月10日，央行联合中央网信办、工业和信息化部、工商总局、银监会、证监会、保监会等六部门发布的《防范代币发行融资风险的公告》。 《公告》把发行数字货币的行为称为ico，其本质上是一种未经批准非法公开融资的行为，涉嫌非法发售代币票券、非法发行证券以及非法集资、金融诈骗、传销等违法犯罪活动。 消息一出，龙币应声下跌，200元、180、150元……，止都止不住，几个大庄家试图投入巨资，稳定币价，在大势面前，水花都没溅起。 恐慌气氛弥漫币圈，龙币、易币转眼就要成为臭大街的存在。 无数被割韭菜，怒火在聚集，虽然不敢明目张胆指向当局，找个替罪羊还不简单。 在别有用心之人的推波助澜下，“辉煌公司、《江湖》游戏”，成为明晃晃的靶子。 人在极度失望、愤怒之下，理智早已不存，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掩饰，只要有一个借口，内心受到的煎熬就会少很多，对各个方面都有一个交代。 被割了韭菜，不是因为自己贪心，而是因为敌人太坏。 “严查辉煌违法，抵制《江湖》游戏”的激进口号，已经被有心人喊出来。 虽然暂时动静不大，没什么影响力，如果局势进一步恶化，不排除弄假成真的可能。 甚至喊到最后，连造谣者都会认为，自己的这一波亏损，就是辉煌干的。 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成真理了。 外界风高浪急，辉煌内部纹丝不动，唐福庆治军大有进展。 赵子明繁忙中，特意抽出时间听取周玉理的工作汇报，研究调查组审查的内容。 周玉理作为辉煌“区块链”小组的领导者，在这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目前在赵子明的支持下，作为国内“区块链”第一人被宣传，正在竞争“中国金融科技50人论坛特邀专家”的荣誉。 周玉理之前虽然名不经传，也是浙江大学计算机系博士毕业，称得上师出名门。 作为区块链的先行先试，辉煌自然不会满足于发行数字货币，已经开始向技术应用转型，整个团队已经达130多人，包括共识算法、加密、网络、智能合约、存储等。 在过去的几个月，辉煌并没有停下脚步，一直致力于推动国内区块链技术的发展，联合中国计算机学会（ccf）成立区块链专业委员会，在央行的指导下，参与筹建银行间市场区块链工作小组专家组。 可以说，龙币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很多封闭的圈子，在辉煌的积极主动下，收获了大量的善意。 正是辉煌的这种态度，才在监管层获得很大好感，不是这一次风波太大，单凭几个网络大v、媒体的举报、叫嚣，根本不可能产生实质影响。 龙币确实有一点擦边，涉嫌违规，监管层自然知道，只是属于新兴技术、新兴产物，不能管的太死，观望才是更好的选择。 一管就死，可不是一句口号，而是经过大量验证。 这次周玉理团队在供应链金融上取得极大技术突破， 赵子明高兴之余，暗叹一声巧合，这下有更大把握摆脱投机者的形象。 “我们采用rbft共识算法（pbft的改进型），权限控制是基于svp的准入机制，加密技术基于ahre，同时拥有hypervm的智能合约执行引擎……”， 周玉理知道老板不懂技术，一掠而过， 相比之前的秃顶，现在的光头打扮，强的太多，猛一看，也有几分儒雅气质，不愧是结过婚的人，有女人照顾后，形象都改变不少。 一路走来，赵子明看了一下众人的神色，基本上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放心不少，军心可用。 这一次风潮来势汹汹，少不了有人兴风作浪，区块链自然是首当其冲，周玉理团队能保持高昂士气，难能可贵，对得起赵子明的信任和厚赏。 “看来大家对区块链都是信心满满”，赵子明笑着说。 “之前我们开会说过这事，区块链技术，国家肯定会扶持的，至于币圈的事，我们也不懂，担心没什么用”， 周玉理摸了一下光头，坦诚说道，他一贯的观点就是技术无错。 赵子明大感惊讶，周玉理看的确实很明白。 国家对于区块链技术应该是大力支持的，这已经成为各国政府一致的选择，扶持技术，打击投机。 不管币圈风云如何变幻，龙币、易币即使被查封、被取缔，对于他们这些技术人员来说，丝毫不会影响。 尤其周玉理带领团队，已经开始转型，有了实用产品，可以说是任何有野心的公司急需的人才。 既然是人才，自然得重赏。 在赵子明的预案中，最高可以支付的成本是，如果周玉理想自己开公司，他可以做风险投资。 对于人才的拉拢、管理，赵子明一向很有心得，无外乎待遇与尊严。 钱给够，过得有尊严，赵子明一方面对钱并不怎么看重，为人比较大方，另一方面，对下属也很礼遇，从不摆架子，善于调和矛盾。 “基于区块链的供应链金融，非常适合小微、长尾，原来中心系统没办法服务的这些企业。 这也是区块链目前来讲最典型的应用场景之一，通过区块链，把核心企业的信用无风险、高效率、无杠杆的传递了下去，虽然每家店的量都不大，但这些小微企业数量是非常大的，所以市场价值非常客观”， 周玉理尽量用最通俗的语言，将研发的产品表达出来。 “嗯”，赵子明点头， 无心插柳柳成荫，周玉理这几天在调查组那里展现了绝对的实力，给他添分不少，对于区块链的发展、应用、前景，给出了合理的判断，颇受几个专家的看重，知名度在接下来应该有一个爆发。 “推广上，我不怎么了解，就不多说了”，周玉理笑了下。 既然有了产品，下一步就是推广市场。不过各有所长，营销也得靠专业人才。 347风狂雨骤 3月11日，“币中国”宣布将于3月30日停止所有交易业务，并于当日开始停止新用户注册。 不过，“币中国”的矿池等业务将不受此影响，继续正常运营。 这是传出国家要取缔虚拟货币交易平台后，第一个宣布关闭的交易所。 受此消息刺激，3月12日，龙币正式跌破发行价，达到90元人民币。 很多挖币矿场纷纷关停，连不参与炒币的游戏玩家都猜测龙币要完。 《神州奇侠》的易币早已经跌至几毛钱，电费都不抵不住。 千亿帝国恒星集团执行副总裁苏子伟在《经济纵横》访谈节目中，就目前的ico风潮，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监管当局叫停ico，宣布ico涉嫌非法金融活动是为了保护金融消费者、投资人，给那些打着ico名义进行非法集资的行为给予整治。 叫停首先是有利于创业者理性创业，投资者理性投资，减少欺诈，减少疯狂非理性活动。 对于资本市场来说，资本将会更多地回到私募、ipo当中，而不是流入非理性的ico，就目前的ico项目来讲，绝大部分属于空手套白狼。 我们恒星集团向来是严守国家政策，已经暂停所有区块链项目的投资，并考虑永久退出”。 苏子伟的观点被认为是恒星的立场，恒星作为国内唯二的大型跨国财团，其战略投资部，一向被视为风险投资的风向标。 如果恒星退出所有区块链项目，对目前的币圈来说，不亚于雪上加霜。 苏子伟的言论未落地，龙币价格应声下跌，85元-80元……， 人心惶惶，无数人想抓住稻草逃离，又反过来影响币圈稳定。 “辉煌那里有什么动静没”，楚国威点了一支烟， “没有”，苏子伟摇了摇头，他也很好奇，赵子明这么沉得住气。 “黔驴技穷了”，楚国威得意笑道，心中大是解恨。 “谢谢”，苏子伟接过付秀秀递来咖啡，随意瞟了一眼，除了高耸入云的胸口，没在脸上看到红肿，估计挨了一巴掌是以讹传讹。 付秀秀虽然是一个秘书，深受楚国威喜爱，如果不是因为一直没有孩子，早就成楚安琪的后妈了。 “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取得一点成绩就以为世界是他们的了”， 楚国威越想越不能释怀，小水弃他选择赵子明，简直是奇耻大辱，仿佛带了一顶绿帽，用不了多久，整个圈子都会知道，这个人丢大了。 只有彻底把赵子明打趴下，方能一雪前耻，让人知道他宝刀未老。 还有小水那个贱人，不要落在他手上，到时候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在他面前玩心跳，真当楚大爷是吃素的。 苏子伟砸了咂嘴，没有接话，毕竟他也一向被称为少年英杰。 “魔力飞跃，我这两天抽空了解了一下，确实潜力巨大，你眼光不错”， 楚国威露出一丝笑意。 虽然恼怒，却能克服怒火，不影响判断。 苏子伟认真听着，随声附和，态度恭敬，丝毫没有在他人面前表现出的桀骜之色。 与公，楚国威是他主管领导，权柄甚重，与私，楚国威是他长辈，尤其是楚安琪在，不管从哪方面讲，苏子伟都没有傲气的资本。 “不过现在动手有点晚了，除非我们能全资收购，不然的话，只能陪跑，赵子明的整合完成，对魔力飞跃的控制太强了”， 楚国威谈起正事，颇为可惜。 “之前有点忽视了，让赵子明趁机完成公司整合，股权还进一步增大”， 苏子伟检讨， 最近一段时间，他和杨越越搞在一起，有点乐不思蜀，精力都用在程志德身上，准备搞一波资本操作，下意识有点忽略了。 另一方面，杨小龙的沉默，也让他措手不及，他还以为，杨小龙即使不站在他这边，通风报信还可以，谁知道，直到最后一刻，他才得到消息。 “你的思路是对的，赵子明的公司，《江湖》是现金流，打击《江湖》，就是打击要害，不过只针对龙币，恐怕力有不逮”， 楚国威吐出一个烟圈，完全没有之前的气急败坏，有条不紊地分析形势。 既然杨小龙意识到问题，他也不便多说什么。 “嗯，最开始是联手大易，扶持《神州奇侠》用来狙击《江湖》，谁知道大易烂泥扶不上墙，现在只靠个易币在撑着”， 苏子伟解释了下，大易真是让人大失所望。 本来的计划，内容上有大易，传播渠道有鹅厂，运筹帷幄、冲锋陷阵有恒星，可以说设想很完美，真执行起来，效果却差强人意。 大易在游戏行业沉浸几十年，却比不上一个后起之秀。 “虽然我不懂游戏，如果有一款游戏能做到《江湖》这种地步，已经不是靠一些小手段能解决的”。 去掉个人感情好鹅，说心里话，楚国威对赵子明还是很佩服的。 他仿佛有一种魔力，化腐朽为神奇。 从李有明手里接过金龙贷、从王振华那里接手辉煌游戏、从杨小龙嘴里夺下魔力飞跃。 赵子明的每一次成功都是踏着别人的尸骨。 你可以说他狗屎运逆天，但不可否认的是，每一次别人不要的东西，在他手中，都能焕发光彩。 如果说是幸运，那运气也是一种实力。 当然佩服归佩服，该有的动作却不能少，不是有一句话说，用尽全力，也是对对手的尊重。 “龙币如果被禁，我们就推动官方力量出手，彻底调查《江湖》的违法、违规问题”， 苏子伟笑了笑，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想一棍子打倒《江湖》，不现实，只能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积沙成塔，错误多了，大势就没有了。 “嗯，你考虑好就行”，楚国威将烟蒂按灭， 既然苏子伟有全权之策，他也不多操心，年轻人多锻炼锻炼才能成才。 “晚上安琪回来，来家里吃饭吧”，楚国威不再说公事， “好的”，苏子伟心下一喜，难道要爱情事业双丰收？ 348触底反弹 随着调查组结论迟迟未出，龙币价格在七十元的位置僵持两天后，触底反弹，猛然上升。 80元，90元，甚至一度冲上100元。 3月15日，龙币当日收盘价格稳定在92元的高位，让人瞠目结舌。 有人说这是龙币最后的挣扎，有人说是黎明已经到来。 但外界的纷纷扰扰，丝毫影响不到币圈的玩家。 无数韭菜欣喜若狂，立马抛售，趁机逃出。谁管你是比特币的的信仰还龙币的坚持，能挽回一点损失是一点。 然而第二日、第三日的币圈情况，让无数人难以置信。 龙币价格稳中有进，150元、200元……，一路高涨，仿佛又回到了龙币刚发行的时候，大家热情满满。 大惑不解、惊喜交加、破口大骂、万分庆幸，币圈上演着众生相。 龙币价格上升，究竟是辉煌自导自演，还是真有傻瓜逆世接盘，一时间，议论纷纷。 前者涉嫌欺诈，一经证实，得不偿失，后者不可持久，再多的资本，也抵御不了大势。 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和当局对着干，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伴随着龙币价格的上涨，有不少专家跳出来发言力挺，从多个角度解释国家政策，以死中求活。 “监管部门这次决定关闭（传闻）的是虚拟货币与法币之间的交易平台，即只是禁止在中国境内的虚拟货币场内交易，并非禁止所有虚拟货币与法币在中国境内的交易”。 专家言论一出，引得无数吃瓜群众哈哈大笑。 这么明显的态势，还能说出花来，想骗人入场，真让人怀疑专家的立场和智商。 然而龙币的表现，让人跌碎了一地眼球。 210元、220元……，价格节节攀升，规模稳中有进，开始展现国内第一币的风采。 尽管上涨幅度远远低于之前的跌幅，但回暖趋势明显。 一时之间，“玩币的”士气大振，有句话说，信心比黄金还重要，一旦有利可图，龙币崩盘趋势，立马停滞，甚至有资本想要蠢蠢欲动。 然而，如果说是币圈开始复苏，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易币仍在接近于0的位置上趴着，一动不动。 苏子伟判断，辉煌不过是垂死挣扎，折腾的厉害。抬高龙币价格，看似振奋了市场信心，其实没有一点用。 对于辉煌的动作，苏子伟很是不屑，虽然他们的攻击点是龙币，但龙币价格并不是关键。 赵子明此次出手托市，显然是没看到核心问题所在，愚蠢至极。 龙币价格即使再高，又有什么用，之前六七百元的高价，还不是说垮台就垮台。 尽管心下恼怒，确定了赵子明的出手方向，苏子伟也放心了很多。悬在空中的感觉，并不好受。 赵子明一直不出手，还以为他有什么后手安排呢，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纠缠于细节，非智者所为。 苏子伟判断，“专家们”应该还有进一步的动作，洗白，洗到以假乱真为止，不过能起多大作用，还要看他给不给赵子明这个机会。 时刻关注网上的动静，果然，随后辉煌又炮制出相关内容。 “国家要关闭的就是虚拟币交易所，不是针对虚拟币”， “取缔和龙币、易币交易所相关的活动并不影响区块链技术的发展”， “龙币国外玩家超五百万，现在入手为时不晚”等言论。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苏子伟嗤之以鼻的同时，也开始准备起来，免得赵子明真的翻盘。 然而，还没等他有所动作。 此刻入市的资金来源，给了他当头一棒。 按照苏珊的提议，找出辉煌操纵龙币价格的实证，公布真相，给他最后一击，让广众明白，赵子明的两面派，也在监管层中留下恶劣印象。 当苏子伟真的看清资金来源时，震惊、不信，忍不住开口问道，“是真的吗”， 苏珊点了点头，脸色沉重，没有说话，她第一次看到，也难以置信。 “不应该啊”，苏子伟来回度步，神情烦躁，有一种超出控制的感觉，让他很不爽。 怎么突然间，大量的国外资金涌入，令他也不知道说点什么为好。 “是不是赵子明操作的”， 苏子伟想到一种可能，带着希翼看着苏珊。 苏珊摇了摇头，“可能性不大，除了有个别的基金出手，大部分是玩家自发行为”。 “外国人这是脑残了”，苏子伟骂了一句。 苏珊没有说话，究竟是什么刺激的外国人插手，她隐约有个模糊，还有待证实。 “《江湖》现在有多少国外玩家”，苏子伟想了想，开口问道。 “官方数据是八百万，实际有多少，没有调查过，相差不会超过一倍”，苏珊摇了摇头。 “吹的倒是挺大的”，苏子伟根本不信， 不过四百万也很可怖了，游戏群体以中青年为主，称得上社会的主流了。 “外国人这个时候入场应该是有原因，你去查一下”，苏子伟揉了揉鬓角。 应该这两天出手，给龙币一个定性，总想着，还没跌到爬不起来，再等等。 等来了黑天鹅，苏子伟此刻的郁闷，令他呼吸都不畅。 废了这么大心血，眼看胜利在望，竟然出现逆转。 虽然龙币价格不重要，赵子明即使把它炒到千元价格也没什么影响，但老外炒到二百，就是大事。 苏子伟想的脑袋疼，也搞不懂为什么龙币会受到外国人的青睐。 虽然它是国内第一、世界第二的数字货币，虽然比特币一直在涨，已经突破几千元。 但龙币和比特币相比，有根本不同。 龙币一直受辉煌监管，某种程度上说，是有中心化的，与比特币完全自由化，根本没法相比。 尤其是，这次国家队出手，对龙币的打击是直接的，能够让国外的玩家感受到受监管的力度。 然而在这种形势下，外国人依然入场，实在令人想不通。 但是，对于苏子伟来说，想不通也要想，搞不懂这个，接下来的工作没法开展。 349势如破竹（感谢夜地轮回兄弟打赏） 3月16日，知名经济学者，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前身中国经济研究中心）教授，北京大学经济研究中心副主任许任东发表了《人民币、区块链与国际化》。 文章指出，在人民币国际化暂时受阻之时，可以考虑将部分数字货币作为辅助，曲线救国。 其中龙币作为数字货币的优秀代表，具有受众面广、接受程度高、易受监管等优势，在人民币流出以及结算总额增速放缓的情况下，推动龙币的国际化进程，以改善外部金融市场环境。 许任东曾为美国西北大学法学院博士后研究员，美国乔治梅森大学经济学博士，长期关注人民币汇率与管制，在专业领域享有不菲声誉。 许任东的文章在大众中，并没有引起什么轰动效果，因为其学术性强、难理解，对于一般人来说，太过枯燥无味。 而对于专业人士来说，许任东的观点具有一定的可行性。 尽管官方定论未出，政策未明，但是结论悬而未决，本身就是一刻信号。 有50%的风险，就值得一搏，更何况现在这么明显的迹象。 挣钱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无风险，高利润，只有去投胎。 龙币价格在250元的高位，僵持了两天，随后势如破竹，不断收复失地，在币圈上演了绝地反击。 随着许任东教授的观点被广大炒家四处传播，不少人以为，龙币真的要和人民币挂钩了，有了官方的背书，投机者爆发出巨大的热情，让整个市场为之震动。 短短几天时间，龙币再次站到600元的高位，让所有参与者哑然失声，不论是炒家还是观众，仿佛傻了一般。 龙币的跌跌涨涨，虽然只是在一个小圈子内，影响力依旧不小。 有人特意发帖控诉， “在龙币的高位入手，在低位抛售，跌来涨去，价格还是那个价格，资产已经缩水十倍，投机不是一个丝该干的事”。 不管龙币未来如何，终究与一般人无关了，经过一**涨，龙币已经没有暴富的机会了。 3月18日，辉煌公司正式宣布，区块链2.0应用时代已经到来。 由其开发的链金融项目正是落地，可以为银行、金融机构提供数字票据、股权登记、知识产权、国际结算等服务。 如果说区块链技术在去年还属于概念普及阶段，在今年上半年就已经走向落地实施的商业化阶段了。 “祝贺你”，小水笑语盈盈说道。 “祝贺什么”，赵子明伸手欲揽美人，被小水轻轻躲开，摸着鼻子，尴尬地笑了笑。 “许任东教授的文章我已经看过了”，小水眨着眼睛， 看赵子明惊讶的样子，小水嗔怒中带着羞涩，“你可不要看不起人，我真看过了”。 赵子明马上摇头否认，虽然他觉得以小水的财商，肯定看不懂，但话不能这么说，更不能当面表达。 “哼哼”，小水带着得意，一副“快来夸我，快来夸我”的表情，娇媚可人，不禁令赵子明食指大动。 一把抓住小水的手，开口赞道，“还是你聪明，许教授的文章确实很有启发性”。 小水任由手指被赵子明把玩，带着几分关心问道，“没事了吗”？ “没事了”，赵子明看着白皙近乎透明、丰润而又修长的柔荑，随口安慰道。 小水对赵子明的色欲熏心很无奈，心下又有自豪。 男人为什么只对她的身体感兴趣，要知道她创建了名媛会所，心机、见识都不凡。 然而赵子明并不愿意和她讨论工作上的事，一方面对其能力的天然不信任，另一方面，沈依依有一个就够了，再多，他怕吃不消。 如果不是多方面的机缘巧合，加上沈依依确实天赋奇秉，远超同济，她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而到了现在，赵子明已经不可能再培养一个女中豪杰。 从头开始，他没那个精力和时间，从现有精英中发掘，信任是个大问题。 所以说，沈依依只有一个，也只能有一个。 小水感觉，仿佛有一阵酥酥麻麻，从指尖传到心间，让人慌乱而又欲罢不能。 眼前这个男人，作为她千辛万苦、心机费尽挑选出来的，不论从哪方面讲，她都很满意。 她眼中完美的男人，男人味十足，有时候光想一想，都令她悸动不已。 唯一一点，当初装的太像，留下了一个金融小白的印象，现在很难改变。 小水对资本操作，虽然谈不上有多精通，比一般的女人要强的多，然而，赵子明一直以为她商业才能为零。 一说起生意上的事，赵子明不是敷衍而过，就是哈哈大笑，仿佛逗小朋友一般，让人无奈， 小水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本身的才能也没达到一鸣惊人，让人惊艳的程度。 “龙币价格波动这么大，政府出手监管也是应该的”，小水想了想，继续说道。 如果单纯做一个小三，她也不用等到今天还单身，套一句名言，想追她的男人，可以从这里排到巴黎。 单说物质条件，楚国威一点不差，恒星的股东兼副总裁，身价几百亿，而且，人家还明媒正娶，从哪方面讲，都说的过去。 小水之所以不加考虑，一方面是赵子明珠玉在前，楚国威与之相比，黯然失色。另一方面，金丝雀、贵妇人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是这样”，赵子明应道。 他自然知道，监管必有一天会到来，没有苏子伟，也有张子伟，导火索无处不在。 当初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拥抱监管是必然的。 想在国内游离政府之外，不过是痴人语梦，对于龙币来说，只要不被查封，怎么都是赚的。 现在就要看，“链金融上线、几百万国外用户”，值不值得国家网开一面，放开一条口子。 许任东教授的观点，也启发了他，龙币未来的发展，可以作为人民币国际化的补充， 当然，如果想达成这一步，龙币就只有留在国内一途了。 350苏子伟的无奈（再次感谢夜地兄弟打赏） 小水无奈，赵子明一直不接话，一直“嗯、是啊、好”，作为回应。 她纵使有满肚子智谋，也无从谈起。 “老朋友来了”，小水目光四处浏览，正好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赵子明循着视线望过去，苏子伟高大的身型映入眼中。 “走吧，过去打个招呼”，赵子明想了想，突然笑道，如果幸福没人分享，那幸福感就大打折扣。 小水自然知道男人炫耀的本质，闻言没有说什么，挽着赵子明的手臂，轻盈走了过去，宛如一对璧人。 “苏总，吃饭呢”，赵子明爽朗地打着招呼。 苏子伟正在低声说笑，听到一个熟悉又讨厌的声音，抬头一看，眼神一凝，笑了笑， “赵总，这么巧？叫我阿伟就好”。 “哈哈，这不是最近一直忙，好不容易有时间抽空出来”， 赵子明笑容温和，仿佛多年男朋友。 “一直很忙？最近有空？” 苏子伟听后，脸色僵了僵，不着痕迹地说道， “还没恭喜赵总，这下因祸得福，更上一层楼” 苏子伟看到歪果仁插手，就有一种预感，狙击龙币的计划要黄，果不其然，随后的发展过程，急转直下，让他心情大坏，和程志德谈好的事情，都没心情动手。 这王八蛋运气太好了，他的计划本来是一环套一环，第一步就受阻，剩下的打出来，也不好使。 “哈哈，多亏了你的帮忙”，赵子明面不改色，语气真诚。 “呵呵，赵总说笑了，还是你们自身硬啊”，苏子伟自然不会表露出任何情绪。 尽管此刻他怒火又起，恨不得马上桌子上的盘子砸到赵子明头上，但表面工作不能忘。 这几天，若不是程志德费劲心机，找了几个女团成员作陪，好好伺候一番苏子伟，这口气就一直憋着。 谁知道，出来吃个饭，就碰到赵子明。真他妈是命中魔星。 苏子伟压住掉头走的想法，那样显得太过示弱，他的自尊心也不允许他这么逃避。 “自身再硬，没有外界的锻炼，终究是一块废铁，成不了大器”， 赵子明一语双关， 苏子伟脸色发黑，赵子明的意思，不就是说他出身再好也不行，只是面对赵子明的压力，他确实找不到反驳余地。 心中的不畅，只能憋着。 “哥，您朋友吗”， 还没等苏子伟说话，旁边的小美人见两人气氛不大对劲，鼓起勇气插嘴。 “我是苏总的朋友，你叫我明哥就好，这是小水”， 赵子明笑着接过话，不再搭理苏子伟，开始介绍。 苏子伟神色怏怏，并没有反驳，虽然不高兴，却没有觉得赵子明有什么失礼之处。 小水看着赵子明举重若轻，气场碾压苏子伟，不禁心神迷醉。 她记得第一次见苏子伟时，对方张扬自信，桀骜不驯、目空一切，仿佛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 然而此时此刻，在赵子明面前，却异常低调，锋芒全无，很难将他和之前那个人影重合起来。 “我叫苏苏”，小美女笑着回答，对着小水羡慕说道， “姐姐，你真漂亮”。 小水捂嘴一笑，风情弥漫，“小妹妹，你好”。 “赵总，有空再聊，我们不打扰了”，苏子伟实在不想多看赵子明一眼，等寒暄完毕，立马告辞。饭也不多吃了。 “嗯，好的，过几天，请安琪和你一起吃个饭”，赵子明眼中不带色彩，脸上微笑。 苏子伟闻言，身子一顿，面无表情回复道，“好啊”。 小水静静看着两个男人的暗斗，想的却是女人在这种时候的无奈。 楚安琪落花有意，赵子明流水无情，苏子伟望而不得、楚国威坐岸观火。 然而夹在中间，楚安琪没有丝毫自主，一切听从安排，甚至她的感情都不重要。 赵子明虽然不撩拨她，偶尔拿出来刺激一下苏子伟，也毫不迟疑。 可见，在这些男人心中，女人不过是一种点缀，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苏子伟求的也不过是楚安琪的背景罢了，要不然，面对赵子明的挑衅，没有一点反应，对于他来说，至是否有感情并不重要，只要得到人就可。 不过，楚安琪也用不着自己可怜，年轻貌美而又多金，除了感情上一点小事外，堪称完美。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楚安琪还是自己的对手，赵子明现在看不上他，不能肯定他一直看不上，毕竟青春靓丽的东西，每个人都喜欢。 也许有一天，赵子明会改变注意。 男人对于送上门的东西，很少有人能坚决拒绝。 小水有时候相起自己，不正是这样吗，如果不是自己的半推半就，以赵子明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抱得美人归？ 一旦楚安琪热情似火，赵子明还真不一定把持的住。 对于赵子明的性格，小水把握的很准，谨小慎微已经刻进骨子里，对于超出自己控制的事，向来敬谢不敏。 如果自己更早遇到赵子明，以他的性格，说不定还会拒绝呢。 赵子明的大男子主义，不允许身边任何一个女人能超过他的控制。 不论是性格、家势还是财富，如果有，那就不要招惹。 赵子明看着两人渐渐走远，笑了笑，挽着小水往回走，触手一片滑腻，“苏子伟风度还可以，竟然没恶言相向”。 作为胜利者，他可以表现自己的大度，赵子明却不怎么客气，就是图个嘴快，出口恶气。 虽然痛打落水狗很痛快，但苏子伟远远算不上落水狗。 相反，这次摩擦，除了花费一点精力和金钱外，苏子伟没有丝毫损失，反而通过操纵易币挣了不少。 当然，对于大佬来说，这点小钱，远远比不上面子上的损失。 如果能选择，相信苏子伟宁愿出两倍的价钱，也不愿意面子受辱。 “哥，刚才那个人是谁啊”，苏苏低声问道。 “一个很讨厌的人”，苏子伟语气平淡，没有一丝咬牙切齿，仿佛说一个路人。 “那他就是一个大坏蛋”，苏苏同仇敌忾。 “坏蛋？是的”，苏子伟念叨了一句，慢慢下定决心。 成王败寇的世界，谁管你坏不坏呢。 351十亿（求推荐） 3月19日，中信国际资产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信国际资产”）与辉煌游戏公司签署战略合作协议。 双方将在技术、业务等多方面展开合作，中信国际资产借助辉煌发行的资产通证wit（wealthtoken）及其管控体系，将正式进入数字资产管理业务领域。 wit是一项基于erc20的区块链应用，是在审计机构的参与下，以离岸人民币作为结算标准，对客户的资金或超额质押的优质数字资产，按照相应的流程发出的电子凭证。 wit作为一种加密数字凭证，在龙币体系上自由流通。wit在和辉煌进行兑换时，锚定的法定货币是离岸人民币（h），按照1:1进行兑付。 wit已经在港试运营，并将登陆多个交易平台。目前，wit正在快速完善各种交易合作体系，准备和多家境外贸易和服务机构建立了业务联系。 辉煌公司宣称，在得到中信的资源和牌照支持后，将在香港加速资产通证化的扩展力度，合规运营，全面发展。 至此，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龙币算是逃过一劫，声势比之前更隆，靠上中信，更上一层楼。 随后，央行正式宣布研发数字货币，邀请辉煌公司区块链项目负责人周玉理作为专家组成员。工信部也计划开始编写区块链行业白皮书，暗示着区块链已逐渐进入国家战略。 虽然，央行的声明，打破龙币作为国家辅币的幻想，然而并没有影响到龙币的价格，经历了这次风波，龙币反而更加坚挺，近两千万用户基础开始发挥作用。 甚至在东南亚部分国家和地区，已经开始出现龙币购物的现象。 辉煌公司顺势推出龙币兑换项目，点卡、魔镜、代金券、部分3c产品，为越加火热的龙币，煽风点火。 “资金申请？”，赵子明大吃一惊，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何乾也有点不好意思。 不到两个月的事件，前期五百万美金已经消耗殆尽，虽然购置器材花费了绝大部分，但如此速度，也怨不得老板震惊了。 赵子明随便翻了翻，一大批支出项目，顿时感觉牙根疼。 这何乾大概是从来没有掌握过这么多钱，第一时间就把五百万全部花了出去。 什么支架脑采集器、视皮层刺激器、电极束等，乱七八糟的购买了一大通。 赵子明按了按鬓角，按照现有的烧钱速度，一年投入要超过十个亿，就是一个吞金怪兽啊。 再看看何乾的计划，未来还要招募二百人的研究团队，到时候又是一笔大开销。 何乾看着老板的脸色阴晴不定，心下也是忐忑不安，不会打退堂鼓了吧。 花销确实有点大，何乾也没办法，他背负的压力更大。 脑机接口，涉及最前沿的技术，生物与计算，每一步都是在开拓，没有任何先例可循。 巨大的资金投入是必不可少的，虽然不能保证出成果，但是不投入，一定不会有结果。 “现在止损或许还来得及”， 赵子明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即又苦笑了一下。 怪不得大家都不愿意搞研发，风险太大了，稍不留意，就是血本无归。 十亿的购买力，放在眼下，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可以让一个人享受到死。 目前为止，赵子明最大的开销也不过是买了几栋别墅，前后不过几亿。 而脑机项目，一年就投入十亿之多，万一打水漂，甚至会拖累公司其他业务的发展。 赵子明本来打算投资一些高科技行业，纳米技术、新材料、机器人、航空航天等等，多方出击，普遍撒网，试试能不能捡到漏，现在看来是不可行了。 如果继续投资，《江湖》所创造的绝大部分利润，就会被脑机项目吞噬。 这就是一个文科生的局限所在，虽然可以通过阅读文献，了解一些前沿科技，但对于科研并没有整体概念。 烧多少钱，要烧多久，赵子明在这方面的准备大大不足。 虽然《江湖》创造出了庞大利润，然而去掉公司的运营成本，项目投入，风险备用金等等，真正能拿出来做投资的钱，并没有多到可以挥霍的地步。 想要靠《江湖》的利润，支撑起两三个大型科研项目，恐怕力有不逮。 研发靠的是持久投入，现在有钱，可以随心开地图，立项十个前沿技术。 如果考虑到《江湖》的生命力，一旦游戏没落，没有后续产品跟进。 而研发项目，在两年内没有任何成果，到时候，赵子明该拿什么填补这么大一个漏洞。 如果现在放弃，可能只亏损500万美金，不放弃，未来将会是以十亿为单位的投入。 再说了，研发从来不是平均主义，预计一个月一亿，20亿可以坚持两年。 然而，随着进程加快，研究经费很可能直线上升，一个月两亿都不一定够。 保证充沛的资金，是唯一可行之道。 何乾虽然很想说点什么，增强老板的信心，却也不可能说瞎话，“放心，肯定能成功”、“一年就出成果了”， 毕竟作为应用型的技术，很容易验证。 老板沉思不语的样子给了他很大压力，何乾想了下，干脆闭嘴，能做的他已经做了，剩下的是老板自己拍板的事。 领导人除了享受风光与荣耀，还要承受巨大的压力，这是他的权利，也是他的责任。 如果被放弃，他只有从头再来，研发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风花雪月，也只是宣传罢了。 赵子明沉思良久，终于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除了资金外，还有什么要求”。 早晚要走到这一步，既然有黑科技在手，野心自然不会少，挣钱只是第一步，初级欲望。 赵子明之前也有打算，等基本盘稳固后，再开展风险投资，mbic，各个方面，都要参与。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计划不如变化，机缘巧合下，接触到了脑机接口技术，如果放弃，实在心有不甘。 脑机风险大，其他项目风险也不会小，毕竟小讯不是系统，不能凭空造物。 考验眼光与魄力的时候到了，大不了从头再来过。 352魔镜2.0（求推荐） 送走了何乾，赵子明苦笑摇了摇头，跳进这么一个大火坑，福祸难测。 既然老板态度明确，何乾也不客气，提出一些列要求，脑机借口涉及到诸多学科，接口硬件的开发和植入，信号处理的算法，金融、it、生物、机器学习等等。 要准备的东西实在太多，与之相比，资金的投入倒是简单粗暴了，既然要做，就用尽全力。 赵子明让何乾把所有需要的地方列出，逐步解决。 要不是有黑科技在手，他还真不敢下这个决心。 即使这样，成功与失败，也是一半对一半。 勇猛精进虽然听着好听，然而，死在路上的不计其数。 小讯在数字世界的能力无敌，对于数字外的现实，就没什么干涉力了。 赵子明能做，也不过是一步步探索，用钱砸开生路。 转身回到办公室，不再考虑得失，既然下定决心，就只有信任何乾的能力了，瞻前顾后也不是他的风格。 换一个角度来想，何乾敢提出这么大的要求，没有一点把握，也不可能。 赵子明自然不是凭感情形事，虽然很欣赏何乾的能力，但还有手段不能少。 为了确保不被骗，项目资金不被侵吞，对整个项目组成员，实行全方位监控，稍有异常，就能知道。 项目失败，他可以忍受，被当做傻瓜就不行了。 收住心思，赵子明拿起褚文胜的报告，细细研读。 魔镜2.0即将投产，新一轮的宣传方案要开始准备。 褚文胜在报告中详细介绍了魔镜2.0的设计、生产情况，成本及盈利预期。 截止目前，魔镜1.0全球销量5.8万台，对于一款全新的电子产品，市场接受需要一个过程。 尤其是如此高价，加上madechina的标签误解，这个销量绝对不算少，甚至可以称得上卓越了。 如果不是《江湖》的美誉度辐射，魔镜1.0需要更长的时间去开拓市场。 由于成本太过高昂，售价虽达万元，盈利却没有多少，有时甚至收支平衡都达不到。 赵子明为了早日见到产品，更是多次免费授权魔力公司使用小讯的数据处理能力。 可以说，魔镜1.0的出世，绝对是心血产物。 对于整个公司来说，虽然没能在产品上挣多少钱，但别的收获，绝对是巨大的。 技术团队的锻炼，研发能力的增强，对产品的优化，对市场的把握，魔力飞跃都得到了提升。 赵子明随意靠在椅子上，选择一个自己舒服的姿势，自从小静休假，他没有再配备生活秘书，基本上都是自己动手，虽然麻烦，并没有多少不适。 褚文胜的报告很长，却言之有味，干货很多，赵子明也需要逐字逐句阅读。 魔镜2.0配置了手柄、追踪器、定位器，相比第一代产品，难度略有增加。 一开始，褚文胜估计要半年以上的时间调试，才有可能上市，这次缩短了一半的时间，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赵子明不禁心生感慨，褚文胜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自身能力强悍，擅长攻坚克难，而在业内，同样人脉资源丰厚，声望卓著。 随着魔力飞跃的声名鹊起，褚文胜的招牌已经立起来，可以轻易招来各行业的精英。 既然有了第一款成熟产品，魔力就不可能停止研发的脚步，褚文胜不断增强技术实力，在全球范围内寻找合适的人才，亲自邀请，亲自交谈。 其中较为出众的就是，在魔镜2.0的产品线设计中引入了精密测量技术的尹飞。 尹飞，毕业于syracuse university 机械与航空工程专业，在精密测量行业沉浸多年，为特斯拉、福特、通用等公司的多款车型，提供过全套精密测量解决方案，绝对是行业内的大牛。 尹飞被褚文胜的诚意打动，加入魔力飞跃公司，首次将汽车行业的在线测量系统引入魔镜生产线中，从而做到了产品几何外观的质量控制升级，直接促使魔镜2.0的生产效率提升十倍不止。 效果称得上立竿见影，让整个公司都为之惊叹。 尹飞的提议，为魔力飞跃节省了大量的时间与精力，带来的潜在优势更是不可估量。 然而，如果没有褚文胜这一面大旗在，赵子明根本不可能招揽到这样的精英。 一方面，他在业内默默无闻，不可能给人以信任感。另一方面，赵子明在商圈也不属于顶尖人物，基本上顶尖的人才不可能投奔他。 留下褚文胜，绝对是利大于弊。 魔镜2.0相比较1.0来说，技术上并没有革命性的突破，很难给人一种震撼感。 只不过是画面更清晰，音效更立体，视觉、听觉可以完美结合，沉浸感有所增强。 从某种程度上说，2.0算作是1.0的一个升级版，加上手柄操作，能带来更加丰富的游戏体验。 革命性的突破很难，需要不断的技术积累，以及天才的灵感一现。 现在的电子产品，基本上都是对上一代产品的修修补补，而对于目前的虚拟现实技术来说，整个头显设备已经相当完备了，剩下要做的就是不断优化。 魔镜2.0提供了一个“6米x6米、水平视场150°、垂直视场120°”的空间，可以在里面自由畅玩。 它的最大优势，就在于成本的大幅度降低，内容上的更加丰富。 有时候来讲，技术先进不是最重要的，能服务大众，才具有改变社会的力量。 魔镜1.0具有划时代性，因其高昂的价格，始终没能在社会中引起狂澜，只在小众范围内被膜拜。 而2.0就要打破这个禁锢，在玩家中形成热潮。 得益于国内的产业集群优势，自魔镜1.0上线以来，不断被人逆向破解，除了芯片等相关核心技术外，魔镜所需的其他零部件都可以在国内采购。 多家电子工厂直接上门推销，褚文胜也不是唯洋派，稍作测试，就选定了几家物美价廉的公司，下了巨额订单。 虽然质量上与老外相比，有点瑕疵，并不影响整体性能，甚至不在实验室环境中，很难感受到其中的差别。 生产成本下滑，意味着盈利水平的提升。 魔力有意将2.0作为一款利器使用。 353幸福 “大小姐，起床吃饭了”，李晨曦没好气的说道， 赵静慢慢起身，虽然身材没有太大变化，孕像已显。 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已经怀胎十月了，如履薄冰，唯恐受惊。 “用不着这样”，李晨曦看她慢腾腾的动作，恨不得自己拖着她走。 “你知道什么”，赵静不搭理她， 时间越长越操心，想的越多越喜欢，赵静已经把所有心思放在宝宝身上了。 李晨曦翻了翻白眼，看她是个孕妇，就不给她计较。 她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没能走上人生巅峰，反而过上了伺候人的生活。 双方心知肚明的事，真捅破了，也不尴尬，经过三人的坦诚相见，李晨曦很自然地和赵静过上了同居生活。 赵静毕竟有孕在身，身子不便，一来二去，李晨曦就承担起照顾的责任，虽然不用她做什么家务，洗衣做饭都有专门的人负责，但心里的感觉还是很不爽。 要知道，她可是有野望的女人，如果能预料到今天，会不会再下决心勾引赵子明，也是一个未知数。 赵静看着好闺蜜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心下想笑，软刀子杀人最有效，嘴上开口说道， “老板说他今晚过来”， “哦”，李晨曦应了一声，瞬间容光焕发，表面上装作毫不在意。 自从同居以来，没有什么消息，能比这个更让她兴奋了。 “你给张姨说下，让她多做几个菜”，赵静开口说道。 她有时候想想，也觉得对不起好闺蜜，因为自己有孕，不便行事，就把她拉下水，什么好处都没有，简直成了发泄工具。 “知道了”，李晨曦不知道想的什么，脸色微红，随口应付道， 有了小曦的诱惑，赵子明来这边越发的勤了，赵静不禁为自己的急智感到得意。 对于她来说，道德上的负罪感完全没有，自从跟了赵子明，逐渐以他的喜悦为准则，至于其他的，也就很少放在心上了。 虽然这样做，对好闺蜜不公平，不过，她也算得偿所愿了，没办法，谁让她没事勾引自家男人呢。 谁也不吃亏。 李晨曦回过神来，自己怎么成了丫鬟了，越想越气，伸手拧了一下赵静。 赵静吃吃笑着。 惯性的力量太强大了，李晨曦自诩新时代独立女性，竟然慢慢成为小三，真让人想不到。 饭菜很丰盛，赵静饭量大增，让李晨曦看着都胃口大开。 吃完饭后，两人出门走走，虽然怀孕前三个月，以静养为主，散步并不妨碍。 初春的天气略有几丝寒冷，黄浦江两岸，荟萃了上海城市景观的精华，淋漓尽致地渲染着魔都的华贵、浪漫、大气，别有一番风情。 漫步其中，美得让人迷醉，此时此刻，赵静才觉得自己真正在这边立足了，成为一个新上海人。 尽管过程艰辛，终究没被辜负。 不管手段如何，其成就足以让后来者羡慕，当时间流过，谁还记得最初的卑鄙与龌龊。 “小曦”，赵静想起最近网上的风波，开口问自己的狗头军师，“最近龙币的事，你看了吗”， 李晨曦自然知道赵静关心的重点所在，即使没有赵子明，她也一向追逐热点。 “看过了”，李晨曦笑了下，“你还知道这个？” 毕竟龙币也只是一个圈子的事，远没到大众普及的程度。 “去你的吧”，赵静自然听的出来，闺蜜暗含的嘲笑意味。 她确实不怎么看的懂，云里雾里，和买卖股票一样，价格跌了，价格涨了，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又好像发生了一些事情。 “放心吧，没事了”，李晨曦安慰道， 说一些专业术语，赵静也不懂，千言万语不如六个字，不用详细解释，直接告诉她结果，赵静一听，果然很高兴。 对于闺蜜的眼光和判断力，她还是有一点信服的。既然说没事就没事。 赵静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孩子和赵子明排在第一位，只要他俩没事，就幸福美满，甚至有了念经祈福的想法，积德行善嘛。 李晨曦看着赵静蠢萌的样子，有点羡慕，傻人有傻福。 自从两人认识以来，赵静的想法就不多，也就是嘴强王者，实际行动从来没有。 尤其是做了秘书以后，更是不见一点上进心，整天沉浸在小快乐中，白瞎了那么好的机会，如果她有这么大的条件…… 现在更是沦落到怀孕生子的地步，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李晨曦暗暗给自己打气，坚决不能学习赵静。 现在的忍耐只是暂时的，早晚有一天，要绽放出自己的光彩。 “小静，以后你有什么打算没”，李晨曦挽着赵静的手，随口问道。 两人走在一起，仿佛并蒂莲花，娇艳欲滴。 “没有啊”， 赵静的回答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本来就是一个得过且过的性格，从来不考虑长远。 生活困苦时，尚有奋力一搏的心，一旦生活富足，就直接退化成被投喂的动物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你呢”，赵静想了想，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反问道。 “我啊”，李晨曦笑了笑，卖了一个关子，“你猜”。 赵静气的想打人，还来这一套。 不用猜，她也知道好闺蜜的想法，李晨曦向往的不是笼中的安宁，而是搏击风雨的豪情。 只是…… 赵静心下冷笑，李晨曦有这个野心，没那个能力，也就是俗话说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向往人前显贵，光彩照人，却又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落不住。 男人觉得你太麻烦，久而久之就厌烦了。 自己又没有那个能力立足，在舞台上久了，以为自己凭借的是实力在演出，而忘了舞台的作用。 不过路都是自己选的，有什么后果，自己去承受。 “说不说，我要动手了”，赵静一副笑语盈盈、张牙舞爪的样子。 “好了，好了”，李晨曦最怕痒，又还手不得，只能投降。 354无题 3月19日，中国网络游戏风云榜颁奖典礼上，辉煌《江湖》荣获最受欢迎网络游戏奖项，以及最受关注游戏厂商奖，辉煌总裁赵子明先生同时获得十大产业风云人物奖。 3月20日，中国国际网络文化大赛在北京新大都酒店召开新闻发布会，辉煌《江湖》获得组委会颁发的“蓝色网游奖”。 3月21日，第十届中国十大影响力品牌新闻发布会暨高峰论坛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根据公众投票、专家评审的结果，辉煌《江湖》荣获2014年度“中国网络游戏十大影响力品牌”，辉煌赵子明先生同时获得2014年度“中国品牌建设十大杰出企业家”称号。 随着龙币的争端逐渐尘埃落定，辉煌公司迎来了自己的收获期，各种行业奖项拿到手软，甚至很多时候，赵子明的档期都排不过来。 在国内的环境下，获奖虽然很多时候没什么用，但需要的时候又很重要。 特别是一些组委会的半官方背景，获奖，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默认。 之前龙币悬而未决，很多颁奖活动就处于停滞状态，毕竟雪中送炭风险太，哪有锦上添花利人利己。 既然龙币未被国家取缔，区块链技术得到扶持，暗示着辉煌之前的决策并没有任何失误。 喜欢捧臭脚就络绎不绝了，颁奖邀请如雪花般飞来。 赵子明自然不会脾气上来，拒绝参加，凡是有一定分量的奖项，他都亲自参与，即使时间冲突，也妥善解决，绝不给人留下目空一切的形象。 毕竟龙币风波刚过，实在不宜再有什么负面新闻了。 辉煌的一系列奖项又形成了利好消息，加上监管层之前发布的《防范代币发行融资风险的公告》，多重因素影响，反过来推动了龙币的价格持续上涨， 《公告》在某种程度上，反而成了龙币的保护栏，禁止其他即将推出的数字货币ico，而现存的龙币和易币就成了最大受益者。 不过，国内交易平台已经受到清查，在这种情况下，数字货币只能在国外的平台上进行交易。 易币的主要受众是国内投机客、跟风者，在政策监管之下，半死不活，只能黑市交易，想要恢复元气还需一段时日。 而龙币有超过四分之一多的国外用户，在国外交易所大受欢迎，一种不同与比特币，却同样迷人的区块链技术信用，逐渐由游戏玩家向外扩散，反而刺激市场更加火热。 龙币与易币，形成了冰火两重天的对比。 根据第三方数据统计，大部分龙币由投资者和非频繁使用者持有，龙币作为支付工具的使用并不频繁。 这与赵子明开发的初衷相违背，他并不是想单纯做一种中国比特币，而是想让龙币形成自身的价值。 但事物一旦被创造出来，就偏离了掌控。 有证据显示，有部分的龙币用户和龙币交易与非法经济活动有关，虽然数量上不是很多，也是一个值得警惕的苗头。 这些将龙币用于非法活动的用户，更倾向于保护他们的财务隐私，而有更大的隐蔽性，可以说龙币的未来绝非坦途。 截至2015年4月，有2.1千万的龙币市场参与者，他们合计持有3亿元的龙币，年度交易笔数超过100万笔。 根据辉煌公司的宣布，龙币可以为持有者带来双重好处：一是用龙币购买平台内的商品或服务，二是龙币本身具有一定的股权属性。 随着主流社会对龙币兴趣的增加以及受活跃用户数和经济活动量等基本面因素的驱动，龙币价格仍将会进一步增长。 时间进入四月，关于魔镜2.0的宣传已经进行的如火如荼，海报、电视、墙外巨屏，到处都是张今儿靓丽的身影。 酷炫的造型设计，力求给人一种高科技……科幻的味道，让每一个看过的人都难以忘却。 身临其境，玩所未玩。 根据魔力公司的宣传语，魔镜2.0带来绝对不一样的增强现实体验，在《江湖》玩家的基础上，进一步扩大受众。 《江湖》玩家，能在现实中体验超强的武侠历程，魔镜2.0可以根据现实场景，自动生成游戏副本，支持战斗、探险、游览等。 非玩家可以通过魔镜中介，联系‘附近的人’，凸显其社交属性，进行一般的上网操作，浏览视频，凸显娱乐属性。 力求使每一个受众，都能在里面找到自己感兴趣的。 2.0作为魔力飞跃的拳头产品，自然是下了一番大功夫的。 从各个方面精益求精，虽然技术上没有多大突破，但综合性能绝对最优。 对于1.0的老用户，体验感增强，画面更细腻，内容更丰富，趣味性十足。 对于首次购买的新用户，2.0带来的绝对是划时代，在虚拟空间中，享受挥舞大刀的乐趣，刀刃入物的体验。 假中有真。 魔力飞跃的计划，就是将2.0做成一款爆款，彻底奠定行业第一的位置，让竞争对手一直追赶的路上。 虽然2.0的制造成本，有了大幅下滑，但价格上并不能太过亲民。 一方面维护来之不易的高端品牌，另一方面也要考虑到1.0用户的感受。 如果性能很强的2.0售价比1.0低太多，很容易引起铁杆粉丝的不满，甚至给大家留下一种印象，“3.0肯定更便宜”。 褚文胜降价销售的提议被赵子明驳回。 有了突破，自然是公司先享受，顾客不可能在第一时间收益。 价格不但不降低，反而有所提升，国内售价正式突破万元。 作为一款快销类电子产品，超过万元的价格，就要有卖不动的准备。 赵子明之所以敢这么定价，自然有所依仗，一方面要给中间商留下足够的利润， 魔力作为一个生产公司，经销网络基本要借助第三方，留下一定的利润空间，还是很有必要的，激发其销售热情。 另一方面，这次2.0有他寄予众望的游戏体验在内，相信买家绝不会失望。 355风云再起 赵子明脸色铁青，看着手中的材料，气的说不出话来。 真没想到，二姐夫这么蠢，被人抓住把柄。 以他的法律职业素养，很容易看出其中的猫腻，只是大错已经铸成，苏子伟亲自把材料送过来，就是要告诉他，“如何选择，你自己把握”。 二姐夫夏天在老家开了一家建材公司，贪小便宜，也可能被人下了套，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虽然尚未抵扣税款，却也留下大祸。 赵子明无话可说，被气的养气功夫都破了。 他没想到，自己费了这么大功夫，好不容易在龙币上扳回一局，竟然被二姐夫连累，功亏一篑。 苏子伟图什么，还不是魔力飞跃。 真是什么手段都用出来了，下三滥，赵子明算是重新学了一课。 之前太过天真，那有什么祸不及家人，都是一厢情愿的想法。 既然对上了，就要用尽一切手段。 该怎么做，赵子明也拿不定主意。 苏子伟之前的要求是入股魔力飞跃，现在可能野心更大，连这么卑劣的手段都用出来了，狮子大开口，也不是做不出来。 赵子明看过资料，辽宁一家公司专门做这一路生意的（虚开增值税专票），主动联系了二姐夫。 这种唾手可得的利益，没学过法的人很难把持住。 夏天自然一口答应，买了对方几百万的票，虽然没去税务局抵扣，事实已经形成，白纸黑字，很难抵赖。 苏子伟既然把材料送过来，就说明事情已经掌握在手，想在这上面翻盘，几乎不可能。 虽然话没有说明，意思彼此都知道。 同意入股，就当事情没发生过，不同意，就把犯罪分子送进去喝稀饭。 一旦走入司法程序，以赵子明现在的实力，基本不可能在恒星的干涉下，为二姐夫赢得一个从轻发落。 一旦从严从重处理，二姐夫这一辈子就完了。 “蠢”，赵子明只能用一个字评价夏天，痛惜加愤怒。 完全是利令智昏，初期给了他启动资金，还介绍人脉资源给他，铺平了道路，完全可以躺着赢，竟然还能出纰漏。 只是该如何处理，大义灭亲？ 赵子明摇了摇头，这种事他也做不来，不说二姐一家对自己一直以来的照顾，就是考虑爸妈的感受，他也做不到冷酷无情。 向苏子伟低头？赵子明同样不愿意接受。 被人逼着，对于一个自尊心强的人来说，简直莫大的屈辱，别说是吃亏了，就是占便宜，赵子明也不会接受。 赵子明靠在椅子上，慢慢收稳心思，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不要再去埋怨，解决问题最重要。 至于苏子伟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发难，原因不难猜测。 毕竟魔镜2.0的广告到处都是，铺天盖地，看魔力的动作，傻子也能猜出来，魔力对2.0寄予厚望，要知道，划时代的1.0，动作也没这么大。 一旦2.0成为爆款，魔力的江湖地位越发稳固，先发优势进一步确立，行业地位不容置疑。 不用说，魔力的市值会有一个大突破，上下几倍甚至十倍的差距，数十亿计的资金变动，由不得人不动心。 “苏子伟”，赵子明念叨着，感觉自己还是太大意了，之前不过是小挫对方一把，就觉得他不过如此，奈何不了自己，谁知道冷不丁被抓一个把柄。 先机被占的情况下，想翻盘也不容易。 赵子明调出苏子伟的档案，来回看了几遍，没有发现任何猫腻。 想想也不奇怪，像这种出身良好，又刻苦努力、有远大抱负的人，很爱惜自己的羽毛，想在这上面抓他痛脚，估计不可能。 自从慈善晚宴后，赵子明就为苏子伟建立了个人档案，包括成长经历、个人性格、家庭环境等等，事无巨细。 在模型预测的动态分析中，甚至可以判断苏子伟的相关行为选择，然而此时此刻并没有什么用。 以恒星的胃口，这次融资，最少要占到20以上的股份，拿下一个董事会名额。 当然更大的野心，也有，但是要考虑一下赵子明的反应。 如果胃口太大，导致赵子明一拍两散，那就损人不利己了。 苏子伟做梦都想吞下整个魔力，但理智告诉他，纯属痴心妄想，一旦刺激过多，逼得太急，赵子明撒手不管，他就更没有机会了。 如果这次融资失败，苏子伟调动了恒星这么多资源，即使不用承担太严重的后果，对于他以后的职业生涯，也极为不利。 一旦给董事会留下不堪大任的印象，可以说最少耽误他五年以上的时间，苏子伟的全力以赴，也就不难想象了。 老爸苏城，老妈尹月，妹妹苏苏，秘书苏珊…… 赵子明随意浏览着苏子伟的关系网，想找出可供利用的地方。 突然眼睛一停，苏珊的名字映入，一点点印象在脑海中浮现，对于苏珊的意料，他之前也了解过，毕竟属于敌方的重要人物。 苏珊本名程珊，出身中产家庭，生活富裕，大学期间，迷恋上苏子伟，跟了他五年，一向是苏子伟的左右手，智囊，最亲密无间的伙伴。 赵子明盯着苏珊的名字看了半天，将档案打开，一个冷艳的照片缓冲出来。 根据赵子明最近学的封建迷信，苏珊的长相就不同凡人。 眼大而有神、脖颈细长、额头较方、脸颊较大、眉毛秀美，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易与的女人。 苏珊为了苏子伟，连姓都改了。 只愿意做一个情妇吗？或者说她内心深处有没有一种野心？ 赵子明想了想，哑然失笑。 牺牲这么大，不可能只付出不求回报，苏珊又不是圣人。 再说了，苏子伟对她应该也有提防，不然的话，为什么一直放在身边，而没有出去独当一面。 不论是资历还是能力，苏珊绝对符合条件， 即使她没有这个野心，随着年华老去，也该考虑考虑以后的事了。 也许最初苏珊很可能是完全付出，人都是会变的，一个人可以沉迷一时，却不可能沉迷一辈子。 356不为难 “苏小姐”，王天宝一脸笑意，起身招呼着， “赵子明呢”，苏珊看到王副总，眉头一皱，转身欲走。 “苏小姐，别误会”，王天宝开口道， “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关键时刻，想必你也不会希望，有什么不好消息传出吧”。 苏珊想了想，面无表情地坐下，顺手把包里的录音笔关了。 既然赵子明没来，就没必要把谈话内容保留，真暴露了，反而对自己影响不好。 “有什么事直说吧”，苏珊开口， 声音带了一点低沉沙哑的味道，别有一番风情。 王天宝并不急着开口，细细打量对方，苏珊他是第一次见面，虽然照片看过很多回，都没有真人有冲击力。 苏珊身形挺拔，骨骼舒展，清瘦但不寡淡，长相锐利，棱角分明，颇有些剑眉星目的感觉，一身黑色的职业装，衬托的整个人气势不凡。 “苏小姐，今年快30了吧”， 王天宝并不好色，苏珊虽然美艳入骨，并没有影响到他的思路，开口就是痛点。 苏珊脸上怒气一闪而过，“如果你是专程来羞辱我的，我……” 王天宝将身前的一千万支票推了过去，苏珊看到一串零，略微一晕眩，已经大致猜出多少钱了，剩下的话，自然说不下去了。 “我只想和苏小姐交个朋友”， 王天宝神色平静，既不傲气凌人，也不低三下四，仿佛刚才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呵呵，你这样的朋友，我愿意交，有多少就来多少”， 苏珊带着嘲讽。 “我听说，恒星副总裁楚国威先生，有意在近期给苏子伟和楚安琪定亲”， 王天宝并不在意对方的态度，自顾自说着。 苏珊脸色平静，胸中有一股怒火无处发泄。 不待苏珊有任何反应，王天宝继续说道， “双方一旦定亲，苏小姐你如何自处，苏子伟即使再舍不得你，楚国威也容不下你，到时候，仓皇离开恒星是你唯一的下场，狼狈不堪，丢人现眼，让每一个看不起你的人，都知道他们一直以来的看法是对的，你就是一个……” “够了，不要再说了”，苏珊打断他，眼中怒火迸发，几乎要灼伤对方。 王天宝暗暗赞了一下，直到此刻，苏珊仍旧没有失去冷静，心理素质超越了大部分男人。 “我可以告诉你，我如果在意别人的看法，就不会选择这条路”，苏珊一字一句地说道，坚定而又执着。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王天宝目光错开，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给对方留下一点反应时间。 苏珊深深吸一下气，将一切怒火压下，“你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 “苏小姐，大家不是敌人，换个角度看，你会发现，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王天宝语气平和，自始至终，他都把握着谈话的节奏。 苏珊冷笑一下，没有说话。 赵子明的意图，她自然知道，连夏天的材料都是她整理，左右绕不过此事。 “苏小姐只要帮我们一个忙，作为回报，下个月的定亲典礼，我们来搞定”， 王天宝笑了笑，不见一丝尴尬，说出了最终目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苏珊说道， “这个可以算作定金”，王天宝指着支票。 苏珊说“凭什么相信你”，而不是“凭什么帮你”，看来已经拿定注意了，这也不出王天宝之前的预料。 苏珊没有接话，看着支票上的零，既诱人又危险。 王天宝并不着急，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苏珊既然答应此次见面，利弊都经过了反复思考。 言语的力量或许不足以让人信服，一千万的定金，却能使每个人考虑再三。 相比较苏子伟五年千把万的付出，赵子明明显大方的多。 根据调查资料显示，苏珊从苏子伟那里并没有落下太多资产。 虽然苏子伟出身巨富，衣食无忧甚至声色犬马，挥金如土，然而自身并没有多少积累。 恒星有钱，却不是他的。 苏子伟虽然位高权重，也不会去贪污受贿、搞歪门邪道的事，靠着一点家族基金和薪水，勉强能支撑起一个二代的面子。 只不过平时没有花钱的地方，靠着他的姓，就能潇洒自如，心想事成。 但是，包养女人，总不能打白条，几年下来，苏珊也不过是得到一些房产和珠宝首饰之类，要说积蓄，她还真没有多少。 所以说一千万的威力很大，足以让任何人不再冲动，当然想靠一千万收买苏珊，让她出卖苏子伟，不过是做梦。 但是，让她做一点利人利己、而又不会伤害到苏子伟的事，想必还是可以的。 苏珊想起楚国威看她的眼神，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一旦苏子伟和楚安琪订婚，楚国威护女心切，肯定会第一时间把她踢出去，苏子伟能扛得住压力吗？ 苏珊自己就摇了摇头，苏子伟既然想得到楚国威的支持，就不可能因小失大，为了自己去抗争什么。 没订婚之前，你随便玩，男人好色嘛， 订婚之后，还把情妇养在身边，这不是方面打脸吗？ 你真当楚国威是一路吃素，走到今天的。 苏珊幽幽叹了口气，五年的时光，一闪而过，一个女人，能有多少五年，落到今天，是自己活该，谁也怪不得。 如果人生能再来一次，说什么也不会去参加那个校园舞会了。苏珊想起以往，为了苏子伟，她放弃了太多，友情，亲情…… 虽然她并不后悔，终究有一丝苦涩，尤其是曲终人散。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王天宝看着苏珊脸上露出沉思，一会甜蜜，一会狰狞，放下大半心思。 苏珊一旦开始回忆，就说明对现状的不满，这个时候，就是他的机会。 “需要我做什么”，苏珊沙哑的声音传来，似乎很艰难，又似乎松了一口气。 “放心吧，苏小姐，不会让你太为难的”，王天宝淡淡一笑。 357治家 “她怎么说”， 办公室内，赵子明把玩着玉件，听不出一丝情绪。 “没有答应，不过支票收下来了”，王天宝把见面过程汇报了一下。 “呵呵，识时务者为俊杰”，赵子明听完，笑了笑。 他之所以没有亲自去，就是考虑到，事情一旦暴露，影响不好，王副总去了，还有个辩解，方便背黑锅。 “苏珊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王天宝回忆着对方的神色、动作，带点钦佩。 如果易地而处，他都不一定能保持冷静。 “嗯，这条线不要断了”， 赵子明吩咐道，苏珊简单不简单，并不重要，既然收下钱，想再离手就不可能了。 这件事解决了，也要给二姐夫一个教训。 这种烂事只能有一次，他不可能什么都给他擦屁股，要不是看在二姐和小外甥的面子上，懒得管这闲事。 “嗯”，王天宝点头， 他自然不会轻易放弃苏珊，一千万不是那么好拿的，过河了，就不要想着拆桥。 不过看苏珊的神态，应该是有一定的想法，说不定也想靠上这边。 不然，凭她一个小女子，纵然智谋通天，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依然被碾压。即使这次度过危机，下一次呢？ 苏珊反应这么快，想在两边走钢丝，那就要看她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要是一不小心翻了船，下场比现在更惨。 “后续的事，你处理一下，有什么不对劲，及时和我说”， 赵子明不再想苏珊的事，交给王天宝处理，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好的”，王天宝应了声。 处理领导的私事，他得心应手。 后续的麻烦，确实不少，即使苏子伟不再盯着这事，毕竟错误已经造成，隐患埋下，想要妥善解决，得下不少功夫。 一不小心，擦着法律的边缘走，落一身泥水。 王天宝并不在意有什么危险，他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为领导处理一些不便出面的事。 要不然，单纯靠从龙之功，最多衣食无忧，哪有现在的风光与权势。 领导要的是彻底了解此事，他自然要全力以赴。 不过专业的事还得有专业的人处理，法律，他懂得不多，该如何应对，还得有人指点。 数字集团发展到今天，庞大的资产养的法务部，也不是吃干饭的，审审合同只是基本职责，避免公司涉嫌刑事犯罪也是份内之事。 到时候多管齐下，还是有很大希望摆平此事的。 “修身治家齐国平天下，古训还是很有道理的”，赵子明叹道。 二姐夫的事，也给他提了一个醒，随着他发达，一个家族就要崛起，人心纷繁，很多事避免不了，该怎么处理，他要提前有个准备。 甚至更进一步，将来有了孩子，该怎么教育，也是一个大问题。 王天宝沉默不语，在这种事上，最好不要开口，领导随便说说，无所谓对错，对于一个外人，怎么回答都不合适。 “现在来看，魔镜市场已经打开，2.0的预售情况已经超过1.0的销量”， 赵子明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 这也是他没想到的，随着铺天盖地的广告袭来，魔镜2.0的预售数量直线上升。 可能源于1.0创建的产品美誉度，也可能是张今儿自带的流量，总之，目前来看，魔镜2.0取得一个良好的成绩，只是时间问题。 王天宝虽然不管业务，但公司的相关财务数据，他都有了解，闻言回道，“销量达到10万-20万这个量级，应该不成问题”。 “2.0作为公司的主打产品，如果能达到20万的销量，可以说是大获成功”，赵子明笑着说道。 “努力一把，应该是可以的”，王天宝回答，“我也体验过魔镜，感觉还是挺震撼的”， 对于2.0的的质量，赵子明倒不怎么担心，主要是市场接受度，一旦玩家认为2.0不值那个价钱，质次价高，基本上就黄了。 “嗯，希望吧”，赵子明既有信心又有担忧。 “我家小米体验过后，强烈推荐给她的同学，我想只要抓住年轻人的痛点，想要成功并不难”，王天宝继续说道。 随着事业上不断进步，王天宝的生活层次有了明显变化，一个显著的例子就是小米的同学，基本上都是富豪家庭出身，上万元的快消品对于她们来说，算不了什么。 “小米快上大学了吧”，赵子明依稀记得小朋友， “嗯，今年考大学”，王天宝提起女儿，心疼加头疼，年纪不大，鬼点子不少。 前段时间，为了惩治广场舞噪音扰民，偷偷带人把人家的电线给剪了，让老王被一群大妈数落了半天。 “学习成绩怎么样，如果愿意来东大的话，我这边可以找人谈谈”，赵子明关心道， “正头疼呢，这孩子太让人操心了”，王天宝大喜，以小米的成绩能上个211就算不错了，东大这样的名校，想都别想。 “嗯，回家和孩子商量一下，不出国的话，东大还是不错的”， 赵子明拉拢人的手段愈发成熟，费不了多大的功夫，就能王天宝感恩戴德。 别的学校不敢说，东大还是不再话下的，凭着一直以来的良好关系，一个入学名额，赵子明开开口而已。 更不要说，捐赠的第二批一个亿的助学基金马上就要到位了。 “嗯，好的，我和她妈不准备让小米太早出国”，王天宝回道， 他平时看了不少留学丑闻，担忧不少，尤其是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国外，很不靠谱。 加上之前的家庭也不过是小中产，对于孩子的教育和国外有极大的不同，也没想过将来有一天会发达了，直到现在，还在适应当中。 对于出国这件事，他和王夫人的观点出奇一致，担心小米太早出国，容易长歪。 “出国的事不用急，以后再说”，赵子明有点感慨，认识老王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时间过得真快，小朋友都要上大学了。 总体来说，他对老王还是比较满意的。 “嗯”，王天宝应和了一声，最大的心事解决了，轻松很多。 358超强体验 “这个2.0有点啊”，羊吃草仿佛《黑客帝国》中的尼奥一样，带着黑色眼镜， “猜猜我看到什么了？”。 作为《江湖》的铁杆粉丝，魔镜2.0虽然不是玩家的定制版，却对《江湖》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扩展，羊吃草自然早早预订，第一时间拿到货。 随着直播业的兴起，羊吃草很赶潮流的成为一名光荣的男主播。 虽然粉丝数量没法和一线女主播相比，凭着他在游戏圈的人气，峰值时，也有几十万的观众。 因为魔镜2.0的开封，被另一个主播抢先，羊吃草只能挖空心思，在内容上下功夫了。 “真的是3d直播啊”，羊吃草震惊的无以言表， 魔镜直接搭配了直播功能，虽然只能对部分vr/ar游戏进行直播。 不过第一视角带来冲击力，还是很震撼的，说不定还会影响到游戏直播行业。 当然，此3d直播非vr直播，而是他在游戏中体验的内容，可以直接呈现在观众面前。 其中涉及到大量的数据运算，对各种硬件的要求。 “快开始” …… 观众们纷纷发言，让他不要浪，赶快进入正题，毕竟在电脑屏幕上看，没有那么震撼，不过是第一视角的游戏直播罢了。 “好，我们先看看吹的神乎其神的《江湖》现实增强场景”， 羊吃草从善如流，马上进入最激动人心的环节，打开江湖选项。 根据官方提示，他选择了一个空旷的场地，公园里草坪上，四周均无遮挡。 透过魔镜，纵横交错、眼花缭乱的五彩光线闪过，一个《江湖》游戏副本-洞穴场景凭空在眼前生成。 “逆天了有没有”，羊吃草疯了一般的乱叫，“凭空造物”。 观众纷纷笑骂，“少见多怪”，电影中比这很夸张的特效都见过， 羊吃草摇了摇头，不亲自体验，言语无法形容。 登录自己的《江湖》账号，一个黑衣刀客出现在观众面前，高大威猛，杀气腾腾。 “这造型有点流弊啊”， “羊吃草好歹也是一千大高手之一”， “笑死了，十万大高手在此”， 羊吃草懒得理会逗比观众，活动了一下现实中身体，没有任何不适，游戏中的人物随之动了起来。 右手的感应手套带来的微微刺激感，仿佛手中真的有长刀的存在，真实、触手可及，羊吃草既兴奋又惊骇。 兴奋的是，如此真实的体验，让人沉迷，无法自拔。惊骇的是，科技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未来已来。 羊吃草现实的身体挥了一下右手，观众眼前的屏幕上，黑衣刀客长刀舞动，带起一阵光芒。 “大家可能无法体会我此刻的心情”，羊吃草兴奋说道， “这就是我幻想了很久的虚拟现实，超强的感受，一万块的魔镜，绝对物超所值，大家千万不要错过，以我的的人品保证”， 羊吃草忘了之前的《神州奇侠》的py交易。 “羊吃草有个屁的人品”， “笑死了” …… 羊吃草自卖自夸果然引得大家一阵嘲笑。 这个时候，洞穴前出现了一个行动迟缓、口水直流的怪物，张牙舞爪的走过来。 羊吃草第一次面对这么逼真的怪物，在他的视野中，类人怪物身材高大，面目狰狞，自有一番骇人，兴奋的身体都有点轻微的颤动。 “我靠，羊吃草别吓尿了”， “体验感这么强？” 很多观众无法理解羊吃草，毕竟在他们看来，就是一场寻常的打怪前戏。 为了避免场景太过真实、暴力，可能引起玩家不适，辉煌特意对怪物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卡通化处理，看的久了，反而觉得特别萌。 初级的增强现实应用，自然不会有太过复杂的打斗场景， 怪物虽然看着吓人。以羊吃草的实力，轻松碾压，大刀挥舞间，自带冰霜效果。 羊吃草在《江湖》中，赖以成名的刀法，九转玄冰劲，很自然的运用出来， 画面酷炫，气势惊人。 令人目眩神迷，肾上腺素大量分泌。 逼真的特效设计，超强的沉浸感，身临其境，难以自已。 羊吃草甚至会忘记自己在直播，一挥一动，摧拉枯朽，挡在面前的所有障碍，被轻松扫荡。 巨大的愉悦感充盈心间，大脑一片空白，很久没有这样超爽的游戏体验了。 如果说《江湖》以真实动人，让人沉迷其中欲罢不能，魔镜就是超神体验，仿佛电影中的超人一般，举手抬足见，所向披靡，尽管虚幻，却让人满足。 击杀怪物，大把的铜币掉落，金光闪耀。 羊吃草凭直觉，就感受到副本中，远高于《江湖》的掉落率，单单这一点，就能吸引不少铁杆玩家。 要知道《江湖》掉宝率，那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羊吃草完全沉浸在副本中，无法自拔，而在外人看来，一个带着墨镜的疯子，在那里手舞足蹈，时而发出尴尬的笑声，仿佛弱智一般，引得路人纷纷避开这一区域。 当羊吃草打通洞穴副本，巨大的畅快感，伴随着身体大量运动的不适，混合在一起，令他兴奋又疲倦。 一场神奇的旅程，说实话，他从来没有想到，魔镜2.0能带来如此巨大的惊喜。 虽然广告宣传上一直在说，玩所未玩，超凡体验。 当这一切真的发生时，他反而有一种虚幻不真实感，仔细想了想，好像技术上和1.0相比，2.0并没有太明显的进步，不过是多了几个配饰，手套之类的。 然而超强的游戏体验，宛如梦幻，如果说1.0是静，通过魔镜，看到各种3d美景。那么2.0就是动，与游戏互动，打怪就是最典型的互动。 羊吃草有一种预感，没有意外的话，魔镜2.0很快就会在世界范围内掀起了一阵狂热。 这是一款真正的虚拟现实游戏，尽管有很多不足，但它的光彩足以掩盖一切缺陷。 直播间的观众也慢慢体会过来，虽然刚才一直在看主播打怪，没什么出奇。 稍微思考，假如易地而处，那种场景，光是想想，都让人激动不已。 359苏子伟梦碎 苏子伟面目狰狞，怒火攻心，看着档案袋中的照片，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他实在没想到，赵子明的反击来的这么快、这么狠，本来想通过抓把柄逼他一下，转眼就被打脸。 照片中的苏子伟一脸癫狂，左拥右抱，三个赤裸的身躯，充满了诱惑力。 十几张高清***片，每一副都是香艳诱人，颇有几分美感。 苏子伟想抽一支烟，却手指颤抖，点火都点不着了，最后颓然放弃。 这些照片，一旦公开，身败名裂，他虽然还没结婚，却也承受不起***的威力。 传出去，败坏的是整个苏家的声誉，牵连的是恒星集团的形象，凭苏子伟小小的肩膀，还扛不住这么大的风波。 到时候，说不定会被杀鸡儆猴。 虽然他是苏家力推的接班人，下一代恒星总裁的有力竞争者，但权力没有享受到，责任已经在身。 不说要维持一个良好的形象，最起码不能与公众道德相抵触，私下怎么玩都可以，公开了就不行。 苏子伟一时之间，感觉呼吸都是不畅的，愤怒之余，也反复思考，究竟是谁出卖了他。 玩了多少年，没出过事，刚对上赵子明，就被抓住把柄，没有内鬼，不可能。 想了半天，感觉每一个人都像，理智又告诉他，没有人有理由这么做。 苏子伟行事一向谨慎，风花雪月的地方很少去，一般都是私人party，狐朋狗友在这方面，值得信赖。 究竟是谁，苏子伟杀人的心都有了。 **落入赵子明手中，想追回来比登天还难。 现在已经不是怎么逼赵子明就范，融资入股的事，而是如何避免赵子明的敲诈。 毕竟他掌握的是赵子明的姐夫犯罪，又不是赵子明犯罪，而赵子明手里握的却是他本人的**。 虽然对方的事更严重，如果是赵子明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苏子伟第一时间就置他于死地，即使赵子明公开他的**也不怕，想必这么大的诱惑，足以让集团全力出手保住他。 然而一个亲戚犯罪，即使关系再近，也对赵子明的根基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即使把夏天枪毙了，最多让赵子明伤点心，公司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没有任何变化。 而赵子明握的却是他的把柄，苏子伟实在没有信心，能平稳度过。 一个风流的人可以成为公司领导、社会名流，而一个淫%乱的人，没有任何机会在大众面前表现自己。 更不要说，因为拍摄角度的问题，苏子伟脸上一副欲仙欲死、双目无神的表情，仿佛服用了某些管制品。 事情一旦泄露，不用赵子明出手，苏子伟立马成为一个社会渣子、死刑候选人。 他之前取得的一切荣誉，都会烟消云散，仇富的人能把他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苏子伟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心中后悔万分，为什么就轻信了赵子明的承诺，搞庆祝party，真是造化弄人。 苏珊推门进来，心下一怔，看到苏子伟颓废的样子，大为心疼。 赵子明究竟做了什么，她一概不知，也就无从了解苏子伟的烦恼所在。 看到有人进来，苏子伟正要爆发，他反复交代，任何人不能进来打扰他。 不过苏珊的出现，令他心下一安，又有几分愧疚。 “怎么了”，苏子伟关掉照片，开口问道， 他自然不好意思在一个女人面前说自己的***。 “魔镜2.0已经突破十万台销量了，据说各地都卖断货”， 苏珊说道，随手按了一下遥控器，把电视打开。 一个采访节目正在进行。 “方教授，你能分析一下魔镜2.0这款虚拟现实头显，为什么会如此火爆吗”， 主持人笑语盈盈问道。 方教授五六十岁的年纪，儒雅，温润，气质不凡，几乎没有思考，直接回答， “一方面，是因为技术带来了全新的体验，真正的身临其境，人与虚拟的互动；另一方面，《江湖》本身就是一个世界级的 ip，有超过两千万的受众，听说在一些城市，甚至出现了上百人一起参加副本的场面……”。 苏子伟听了两句，就不愿意再听，此时此刻，多种情绪交加，他实在没有精力去关心这。 如果没有这档事，魔力唾手可得，他已经向董事会申请了最高五十亿美金的支持，一旦机会来临，吞下整个魔力。 魔镜2.0再怎么火爆，也是自家公司的产品。 然而此时此刻，敌人越荣耀，带来的羞辱就越强。 电视中方教授仍在那喋喋不休， “现阶段，魔镜能玩的虚拟现实游戏，大多数都采用了类似的模式，也就是运用“定位+地图”的方式进行游戏……” “把它关了”，苏子伟的怒意，几乎要爆发出来。 苏珊猛然间意识到，老板的不对劲，难道入股魔力飞跃的事要黄了？ 尽管她知道糖衣炮弹一向杀伤力巨大，但她自始至终都谨小慎微，反复思考，没有发现给苏子伟带来危害，她才答应的。 没想到赵子明不是吃素的，一点机会就抓住，这么快就出手了，究竟抓了什么把柄？ 苏子伟有心想请教一下苏珊，该如何破局，然而男人的自尊，不允许他过多透露详情。 “阿珊，估计这次融资魔力的计划要失败，你提前做好准备”， 苏子伟只能间接说道， “哦”，苏珊大感惊讶， 虽然她很想问问原因，然而此时此刻，看老板的神情，她也不会自找没趣。 只是该如何善后，苏珊看了一眼领导，并没有得到任何指示。 要知道苏子伟此刻如无头苍蝇一般，不仅善后没有思路，连怎么处理**，也没想到太好的办法。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苏子伟一时之间有点灰心丧气，多年来的雄心壮志，几乎要被**毁于一旦。 大好的局面，转眼就翻盘，不得不让人痛惜加无奈。 当然，对于赵子明来说，不过是声张了正义，惩治了可恶小人，苏子伟既然把主意打到家人身上，就要有准备被人反将一军。 苏珊摇了摇头，不再对领导抱有期望，她的职责就是处理这些事，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不被集团追责，为融资失败找一个理由，或者挑一个人背黑锅，避免板子打到自己身上。 360魔力的优势 魔镜2.0火爆的速度让人瞠目结舌，仿佛一夜之间，家喻户晓。 各地经销商都在断货，黄牛价格不断上涨。 只要看看因为爆炸式增长而引发的一些社会问题，就知道魔镜2.0的火爆。 《江湖》玩家被扣上了“危险游戏玩家”的帽子。 比如“美国的一名黑人少年玩《江湖》ar闯入私宅被枪杀”，“犯罪分子利用《江湖》ar实施抢劫”，“日本一司机玩《江湖》ar引发车祸”等等，类似新闻不胜枚举。 正因为如此，也有人对这款ar游戏持反对态度。不过相比这些小浪花，《江湖》ar带起的这股浪潮，浩浩荡荡，席卷东西。 欧洲甚至出现数千人在公园进行游戏pk，超强的虚拟现实体验感，让众多粉丝欲罢不能。 虽然限于技术的原因，《江湖》ar版本，玩法较为简单，打斗较为单调。 甚至刻薄一点来说，只能单机打打小怪，探险一些简单副本，不能和其他玩家组队，游戏中复杂的动作设计在ar里只是简单的挥来挥去。 但是，这种超强的刺激感，现实与虚拟的无缝对接，科技与文化的完美结合，想象与真实的叠加，使得《江湖》ar，不论从哪个角度讲，都称得上一款经典游戏。 魔镜2.0发布一周，《江湖》游戏新增五百万在线玩家，国外玩家比重首次超过国内玩家一半之多。 受限于2.0高昂的售价，很多无力承担、而又兴致满满的玩家，将注意力放到电脑版本上，第一次发现，原来世界上还有如此真实、好玩、有趣的电子游戏。 武侠文化开始在西方传播。 有敏锐的商家，已经开启了魔镜体验馆，专门出租魔镜，为发烧友服务。 魔镜仿佛一个振荡器，慢慢改变着一些东西，1.0首当其冲。 虽然2.0的火爆，谁也没预料到，但是，对于1.0的升级也在计划内。 2.0上市之前，魔力已经宣布，1.0的玩家，既可以内部优惠价格置换2.0，又可以专门购买相关配件，通过在线升级，体验2.0的所有内容。 如此贴心举动，引得玩家大赞，纷纷称赞魔力是一家良心企业，对老客户一视同仁。 如果不对比，升级后1.0带来的体验，感觉不到太大的差距。 同样的沉浸感，同样的刺激，绝对物超所值。 很多铁杆粉丝，趁机发了一笔小财，羊吃草就是其中的一位。 他当时为了第一时间拿到货，没有选择置换，而专门购买了新机。 现在2.0带动了整个魔镜市场火爆异常，加上各地缺货严重，1.0的价格也炒了上去。 羊吃草把1.0升级，购买了配件，重新打包，以高出原价的价格卖了出去，小赚一笔。 这种智商上的优越感，让他得意了很多天。 全球范围内，逐渐掀起了《江湖》ar热，被誉为改变人类社会的魔力飞跃公司，名声大噪，享誉海内外。 国外多家媒体上宣传报道，一时之间，各种赞誉加身，被称为“虚拟现实行业的苹果公司”、“未来的世界五百强”等等。 虽然媒体一向夸大其词，但是宣传之下，魔力的行业龙头地位得到公认，第一次超越ml公司，成为虚拟现实业名副其实的mo.1。 媒体普遍认为，尽管ml公司尚未推出产品，但技术上，不可能超过魔力飞跃公司太多，而内容上，能与《江湖》这一顶级ip相提并论的也不多见，整体算下来，ml公司略微处于劣势。 不过其多年的技术积累，仍旧让人寄予厚望，等待爆款的出现。 ml公司也趁机宣布，将在三个月后推出自己的第一款虚拟现实头显ml one，敬请玩家期待。 看来，魔力公司带来了太大的压力，导致ml公司放弃了一直以来的计划（推出一款完美级的重磅炸弹）。 ml公司在公告中宣称，ml one作为公司第一款产品，其目的不是为了与魔镜2.0竞争，而是给玩家更多的选择，技术只有相互交流、相互摩擦才能进步。 在这里，不能苛责ml公司的底气不足，本来正在谈的融资计划，近10亿美元的天价，因为魔镜2.0的横空出世，险些搁浅。 ml公司一向自诩行业老大，目无余子，也就欧美几家公司放在眼内，从来没想到，被来自中国的魔力公司给了当头一棒。 魔镜1.0刚上市的时候，ml公司也买来研究，发现其虽有可取之处，但与自身的产品相比，仍有不足。 ml公司就没放在心上，继续潜心研发，准备搞出世界性的新闻。 谁知道魔力飞跃如同开挂了一般，这么快就推出了二代产品，ml公司虽然表面上毫不在意，私下已经开始全面戒备。 第一时间拿到样品，测试、拆解，结果令人沮丧。 硬件上，ml公司丝毫不惧，甚至可以做的比魔力更优越。 内容上，有多个选择，世界级的游戏、小说，数不胜数，《江湖》近两年大热，与它的前辈《指环王》、《哈利波特》等相比，仍有不足。 唯独在软件上，ml公司感到绝望，无法超越。 在魔镜1.0中，因为处理的数据不多，只能看到魔力在这前面优势明显。 而2.0一出，大量数据处理，涉及到图像、音频、3d、流媒体等，魔力在这上面的优势，就越发凸显。 ml公司自己估计，在实验室环境，他们也可以勉强做到，但要转化成产品，还需要几年的时间。 这样一比，m.l公司发现，竟然差了对方一个段位，简直不能容忍。 魔力飞跃公司技术的先进，也促使ml公司下定决心改变目前的经营思路。 准备尽快推出公司第一款头显设备，免得天长日久，在魔力的不断侵蚀下，逐渐被人遗忘。 之前，m.l公司靠的是不断展现新技术，保持自身的神秘和强大，吸引投资人。 而2.0的面世，几乎做到了现有技术的极致，ml公司没信心在这上面有所超越，只能走传统高科技公司的路。 通过推出产品，在市场上开拓，让消费者自己把握。 这条路虽然比之前的要费力很多，但ml公司没有其他选择，如果继续埋头研发，只会越来越落后，最终出局。 361创造历史 一款全新模式的游戏，能够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江湖ar》可以告诉你，前进的每一步都是纪录，时刻都在创造历史。 根据吉尼斯官方透露，上线一个月，《江湖ar》已经获得了五项世界纪录。 分别为“上线一个月以来收益最多的游戏”、“最快取得1亿美元收益的游戏”、“上线一个月在最多国家热度搜索第一”、“上线一个月后下载次数最多”、“上线一个月后的收益额在最多国家排行第一”。 其火爆程度令人瞠目结舌。 虽然魔镜的数量限制了《江湖ar》的体验，造成了一部分市场空白，但辉煌官方随即推出了基于手机的《江湖ar简单试玩版》。 只要有智能手机，即可体验《江湖ar》的部分功能。 在“game”平台，下载《江湖ar》app，通过手机摄像头，在现实中的任何场景，街区或店铺，都可以自动生成各种道具、宠物、铜币、甚至秘籍。 通过简单的操作，即可收获各种神奇物品。 换句话说，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寻宝游戏”，寻找过程，伴随着若干小障碍、小困难，可玩性、趣味性十足。 玩家可以通过官方或半官方平台，将捕捉的各种道具，进行自由交易，甚至兑换现实货币。 也可以通过《江湖ar》app饲养宠物、打造兵器、缝纫衣服等。 玩法在传统的基础上，变化多样，独特新颖，即使是老资格的游戏迷，也能沉迷其中，体验到非同寻常的乐趣。 在魔镜2.0发布的第一个月里，《江湖ar》就获得营收2亿美元，而这种势头，至少可以持续三个月以上。 应用市场研究公司app annie发表了一份有关应用市场的调研报告，报告显示《江湖ar》到今年年底营收将超过15亿美元。 关于辉煌、魔力的公司市值出现新一轮的暴增，大量风投机构嗅觉灵敏，洽谈合作的邀请如雪花般飞来，瞬间淹没两家公司。 魔力飞跃公司对此种火爆也预料不及，生产线全力开动，依然满足不了饥渴的市场。 从国内到国外，从亚洲到欧洲，到处可见魔镜的身影，随处都是拿着手机寻宝的游戏男女，为此引发许多啼笑是非。 大量盗版魔镜随之出现，“魔力公司指定经销商”的广告到处都是。 盗版魔镜虽然功能上不能用，却也蒙骗了不少人，挣了一波快钱。 全新的游戏体验，无与伦比的感官刺激，彻底击中爱好者的痛点，媒体不断惊呼，游戏新时代来临。 在国内，《江湖ar》彻底刷爆了朋友圈和微博，各种热搜第一，游戏热度之高，已经影响到很多人的生活。 连范冰冰李晨的恋情都被遮住，各种新闻媒体不断蹭热点，甚至登上了晚间《新闻联播》。 虽然是一句话带过，也是一种巨大荣誉。 赵子明一直以来努力的目标，不经意间被实现了，恍然回首，犹如一场梦幻。 《江湖》彻底成为一种现象级的存在，基于庞大的玩家基数，甚至成为东西方交流的媒介，第一次进入国家战略层面。 对于辉煌来说，虽然没有直接利益，但带来的隐形收益，会在以后的日子中，慢慢浮现。 尽管《江湖ar》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作是一个全新的游戏，不过是借助了《江湖》的名气和背景、设定和架构。 但在一般观众眼里，这就是同一款游戏，只不过是玩法不同而已。 游戏内容已经满足不了铁杆粉丝的好奇了，幕后创作故事开始传播。 从构思到制作，从技术到内容，每一个点都被剖析。 其中以东方卫视采访黄小波的视频流传最广，影响力最大。 久未露面的黄小波，气质沉稳，谈吐不凡，仿佛脱胎换骨一般，一举一动，挥洒自如。 他曾经登上山顶，享受满天荣誉，也坠落过深谷，受到大量毁谤，极富传奇性的人生，天然就有传播性。 作为《江湖ar》的总设计师，黄小波用作品回应了一直以来的质疑，再次出手就是重磅炸弹。 用作品捍卫了作为游戏设计师的荣誉，反击一些人的嘲笑，而面对《江湖ar》的火爆，黄小龙风轻云淡，并不在意，对着镜头讲述自己的理念，颇有一代宗师的风范。 “我们的准则是鼓励人们走出家门，探索社会，锻炼身体，并在现实世界中与其他人交流。我认为这些是《江湖ar》与其他游戏所不同的地方……” 究竟是《ar》带动了魔镜的销售，还是魔镜的推广促进了《ar》的火爆，到了最后，很难分的清。 或者说，两者相辅相成，魔镜的超强体验成就了《江湖ar》的辉煌，《江湖ar》全世界的流行推动了魔镜的销售。 在这一刻，它们就是王者，横扫市场，所向披靡。 对于赵子明来说，收获更多，一款爆品，能带来的不仅仅是钱的收益。 名气，荣誉，赞美，崇拜。 首当其冲的是电脑版《江湖》。 得益于魔镜的火爆，《江湖》游戏在全球范围内迎来第二波增长，在线人数不断刷新，某种程度上讲，其带来的宣传效果堪比全球巨星的代言、推广。 辉煌甚至数字集团旗下所有公司，都收割了一波流量，鹅厂的围攻堵截至此宣告破产，铺天盖地的新闻下，任何屏蔽都显得苍白无力。 单单趣聊软件，全球用户已经突破千万，达到两千万的日活数据指日可待。 因为辉煌的排他策略，“game”平台开始崛起，国外付费用户大增，“天魔”引擎走出国门，一场改变世界游戏行业格局的风暴已经形成。 魔镜2.0的出世，仿佛一把绝世好剑，劈开了一切阻碍，数字集团几年的积累，在这一刻收获了最甜美的果实。 辉煌公司入选“2014年度福布斯中国成长最快科技公司”。 数字集团ceo赵子明荣获“胡润百富中国科技行业年度风云人物， 风头一时无两，新一代的创业偶像冉冉升起。 362透明介质全息成像 “最后让税务机关对公司做了一个行政处罚，罚款20万，将此事了结”， 赵子明办公室内， 王天宝正在汇报夏天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的善后处理工作。 “不省心”，赵子明已经没有任何波动。 犯罪既然已经结束，不存在恢复原状的问题，也不过是做一些挽救罢了。 好比偷完东西，良心发现又还回去，构罪没有问题，只不过是可以从轻处罚。 有赵子明罩着，夏天的事，大致不会翻车，时间久了，也就过去了。 “夏总也很后悔，都怪自己不懂法，保证以后守法经营，绝不越线”，王天宝笑着说， 他负责处理此事，大刚、辽宁跑了几次，总算圆满解决，没有出现纰漏。 “呵呵”，赵子明从不相信口头保证，只看行为。 王天宝没有再说什么，能替夏天美言一句，已经对得起他了。 他去大刚，自然和夏天见过面了，那边懵懵懂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得知赵子明为此事已经花了一千多万，夏天冷汗都下来了。 想亲自给赵子明道歉，又感觉没脸见人，只能通过王天宝帮忙说和几句。 赵子明摇了摇头，“希望他能吃一堑长一智”。 如果再有下次，赵子明就决定让他安安稳稳的上班，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做生意的，有的人给足他所有条件，也成不了事。 “苏子伟那边怎么说”，赵子明想起融资的事，开口问道。 “还没有回话”，王天宝回道。 他一直负责此事，自然知道老板的关心所在，时刻都在准备着。 “真是死鸭子嘴硬”，赵子明冷笑了下，既然掌握了对方的把柄，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别说苏子伟几次惹到他，这次更是险些令他蒙受巨大损失，即使双方关系正常，机会来临也要抓住。 根据褚文胜介绍，苏子伟手里握有一项透明介质全息成像技术专利，发明人是mit的marin soljacic教授。 全息成像对于虚拟现实行业的巨大促进作用，不言而喻。 如果放在以前，这种大杀器根本不可能拿到手。 如果不是苏子伟别有心思，把技术握在自己手中，没有转移到恒星旗下。 赵子明想都别想，以后大概只能通过专利授权的方式使用，不但要付出专利费，还要受制于人。 但是，机会不经意间来临，这个时间点，这个技术，就是这么凑巧，赵子明了解到这个情况，就决定拿到手。 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付专利费，有机会吞下，也不错过。 至于苏子伟为什么自己掌握相关技术，赵子明猜也能猜到。 一旦入股魔力，肯定要介入生产经营，苏子伟为进一步嘉善自己的话语权，肯定会在技术上发力，毕竟这是他的老本行，透明介质全息成像技术就是敲门砖。 不过现在梦碎，只能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要不要再逼他一下”，王天宝开口问道。 苏子伟迟迟不就范，让他也颇感恼火，又不是空手套白狼，完全按市价来，苏子伟还是犹犹豫豫，拖拖拉拉。 事情是他一手处理的，久攻不下，显得其能力不足，王天宝自然也会上火。 “好，你和苏珊联系一下”，赵子明想了想同意。 苏子伟就是典型的智小而谋大，色厉内苒，不给他一点压力，还以为这边说着玩呢。 “嗯”，王天宝点了点头， 正好苏珊一直追问，赵子明使用了什么方法，打击到苏子伟，这次就是一个机会。 有的时候，分道扬镳也不是突然的，关系需要慢慢经营，苏珊不可能直接背叛苏子伟，小事积累就显得很重要了。 “我们的目标是技术，价格上不用太在意”，赵子明提醒了下。 随着魔镜2.0的爆炸，整个数字集团的现金储备达到一个夸张的地步，还在每日增长，不把钱花出去，放一天都是损失。 “好的”，王天宝点头， 尽管他不懂透明介质全息成像技术的重要性，不过老板要求了，那苏子伟怎么想的就不重要。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这笔钱，苏子伟勉强保留一个面子，不至于输得太惨，加上其家族人脉，在恒星集团的前程不受大影响。 而一个前途光明的苏子伟，其重要性远比一个人渣苏子伟更重要。 至于被要挟了一次，保证以后不再提**的事，那自然是谁信谁天真。 苏子伟应该有这个觉悟，不过给他一点安慰，也是必要的，不用逼得太急。 “订婚宴的事，能做就做，不能做就算了，一千万全当是苏珊的报酬”，赵子明笑着说， 王天宝却不敢当真，老板又提起一次，意思应该是，“不能做也得做，把事情搅黄了”。 不过搅黄订婚宴，也符合这边的利益，一旦苏子伟得到楚国威的全力支持，说不定势力大增，反而逼得这边低头。 对于那些老狐狸来说，苏子伟这点事算什么，玩个女人而已。 只要没爆出来，那都是小事，苏、楚两家联手，让这边交出**，承认还是不承认？答应还是不答应？ 毕竟偷拍的事，做的不地道，真传出去，败坏名声，因小失大。 到时候，说不定同情苏子伟的更多。 而这边一旦烙上‘做事不择手段’的标签，以后在圈子里寸步难行，没人愿意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赵子明如果不是遇到急事，也不会选择偷拍，现在是把握苏子伟不敢声张的心理，压他一压，真要传出去，他反而会矢口否认。 “晚上张市长请客，你和我一起”，说完正事，赵子明提起了晚上的宴请。 张副市长作为主管教科文卫的领导，正是辉煌的顶头上司，在市政府的地位仅次于常务副市长，他开口邀请，赵子明自然要推掉其他应酬，优先考虑。 “好的”，王天宝笑着回答，内心很平静。 随着事业的进步，曾经高不可攀、仿佛在天边的大人物，也一个个走到跟前，成为日常交往的对象。 363神话 “看看，你男人公司的广告到处都是，这已经是第五个了，魔镜真有这么好玩吗？魔镜啊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韩语看着楼面上巨大的宣传海报，在那装模作样，还没说完，自己已经笑了。 远远望去，张今儿巨幅全身像，沐浴在晨光中，身姿妖娆，眼神冷峻，酷炫魔镜在手，冷艳魅惑。 “张今儿好美”， 李蓉蓉没有搭理她，看着海报，赞叹不已。 她也非常喜欢张今儿的电影，算是半个影迷，张今儿拍摄《警察故事》时，美艳惊人，一举俘获李蓉蓉。 “你也很美，这双腿就能把赵子明夹死”，韩语看了一眼李蓉蓉，口无遮拦，若有所指。 “去你的”，李蓉蓉啐了她一口，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害羞。 她今天身穿一件深v长裙，将头发盘起，露出修长的脖颈，配合裙子，优雅味十足！ “我说真的，绝对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韩语笑嘻嘻，没再继续开黄腔。 “哼哼，你是不是有事求我”，李蓉蓉狐疑地看着闺蜜，以前可没见她这么捧场。 不是说她腿太长了不协调，就是说她胸大累赘。 “哪有”，韩语干笑一下， “确实很美，你看，这个裙子穿在身上，绝对满分”， 李蓉蓉的裙子虽然看起来却有一些奇怪，却很显气场，像是穿了条紧身长裙，然后又套一条开衩裙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穿了两条裙子呢，简直秀出了2米的气场！ “是吗”，李蓉蓉美滋滋看了下自己，扭了扭，“别转移话题”。 “嘿嘿，是有一点小事”，韩语傻笑，抱着李蓉蓉的手臂撒娇。 “我就知道”，李蓉蓉挑了一下眉毛，得意笑道，我还把不住你的脉，“说吧”。 韩语哼哼囊囊、吞吞吐吐说了半天，李蓉蓉倒是明白她的意思了。 随着魔镜在全球火爆，赵子明作为新一代创业偶像冉冉升起。 无数新闻报道都在深挖赵子明的创业史、求学经历、家庭出身。 可以说，一夜之间全中国的网民都知道了新生的千亿富豪。 赵子明以前的名声，要么局限特定圈子，要么在某些群体，范围不广，影响不大。 毕竟，没有太过明显的标签，在这个日新月异的社会，谁知道你？ 年轻是一个卖点，但年轻富豪多的是，黄凯、王俊煜、戴跃峰、蒋磊……你知道几个。 有钱，又没有多到全国前几的程度，属于一时喧嚣，热闹过后，就沉寂下来。 而这一次的火爆，是全方位，无差别的轰炸。 随着澎湃新闻的一篇报道，《赵子明和他的千亿帝国》，人们恍然发现，新一代的互联网创业偶像，新生代国内巨富，不知不觉间，已经出现在人们身边。 澎拜新闻用五个部分解构了赵子明的事业发展。 “平凡少年”、“艰辛创业”、“事业中兴”、“极速扩展”、“完美神话”。 洋洋洒洒上万言，不耐其繁，相比其他报道，澎湃新闻资料翔实，准备充分，一经刊出，立马引起轰动。 一时之间，洛阳纸贵。 出身清贫，自强不息，刻苦努力，名校毕业，创业成功。 一朝成名天下知，不管从哪方面讲，赵子明作为一个励志偶像，都称得上完美。 特别是他没有辍学，成绩优良，按部就班，一步一个脚印，最终获得巨大成就，特别符合中年家长的期望。 而对于年轻人来说，赵子明就是典型的丝逆袭，虽然算不上穷二代，也离中产差远了，作为社会底层人物，短短两三年时间，竟然成为国内都排的上名号的巨富，太符合大家的幻想了。 要知道去年福布斯排行第一的马云，也就一千多亿的身价。 虽然不知道赵子明在集团内占有多少股份，保守估计，超过五百亿，基本上以一天一个亿的速度再挣钱。 这真是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魔幻时代，阶层尚未固化，白手仍可起家。 赵子明一介书生，却能纵横商海不败，让人重新燃起中国梦。 在这里，才华可与金钱一搏，寒门贵子不是梦想，只要敢想敢干，成功就在眼前。 无数焦点聚集，数不清的赞誉加身，在这一刻，赵子明已经被吹成了神话。 在赵子明的影响下，新一波大学生创业潮水出现，也是他始料不及的。 甚至朋友圈已经开始出现，“赵子明说过”、“赵子明向你推荐”等格式的名言警句。 当初的一点花边新闻早已经消失殆尽，在娱乐时代，人们太需要一个偶像了。 虽然赵子明是赶鸭子上架，内心并不愿意走到台前，但这个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大众有时候需要的只是自己的幻想。 他只能被动接受，最大努力减少对自身生活的影响。 虽然做一个幕后boss很带感，但世界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低调有低调的好处，高调有高调的荣光，数不清的演讲邀请飞来，有学校，有企业，有政府。 韩语请求正在与此，想通过李蓉蓉邀请赵子明去母校做演讲。 虽然学校已经出面和数字集团联系，如果没有私交的话，这种邀请肯定石沉大海。 迄今为止，赵子明只做过一次演讲，还是在自己母校东方大学，韩语的学校没有任何优势，她自然要走走捷径。 本来这事和她没什么关系，虽然在学生会混着，外联也不是她的职责，学校都搞不定的事，她一个学生更没有办法了。 不过牵扯到一番隐秘斗争，韩语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李蓉蓉听完毫不迟疑答应了，好友很少开口求自己，这次难得张口，说什么也要做到。 再说了，又不是多为难的事。 “蓉蓉，你真好”，韩语高兴地亲了一下对方。 “真恶心”，李蓉蓉故作嫌弃， “哈哈，还有更恶心的”，韩语不怀好意的笑着， 街道上撒下一串银铃声，引得路人不断侧目，两个美女走到哪里都是流量黑洞。 364权势 “蓉蓉，我的包丢了”，韩语哭丧着脸，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你别急，快想想在哪掉的”，李蓉蓉连忙安慰道， “肯定是刚才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 韩语马上记起之前被人碰了一下，也没在意，现在想想，除了那个时候，也没别的机会了。 “包里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吗”，李蓉蓉问道， “刚买的手机，还有身份证，信用卡，现金”，韩语沮丧至极， 前几天还和别人说起过，她从来没丢过手机呢，现在就应验了，真是乌鸦嘴。 “别急，别急”，李蓉蓉安慰道， “肯定找不回来了”，韩语忍不住泪珠掉落。 上周同学丢了手机，找到了监控截图，有小偷的清晰正面图，最后也没把手机找回来，更不要说，她连小偷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 “别哭别哭”，李蓉蓉已经体会不到丢东西的心情了，看到韩语掉泪，吓了一跳，连忙安慰，“我来想办法，肯定能找回来”。 “真的？”，韩语梨花带雨，嘟着嘴， “放心吧”，李蓉蓉只得保证。 韩语顿时忍住不哭了。 她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既心疼钱，又害怕，忍不住掉泪。 李蓉蓉想了想，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韩语只听到几句简单寒暄，李蓉蓉把意思说了一下。 对方详细问了一遍丢失地点、时间、物品。韩语绞尽脑汁回想，一个黑色手包，新款苹果6，三千元现金，张银行卡，身份证，唇彩。 李蓉蓉说了一句“麻烦你了”，就挂了电话。 韩语急匆匆问道，“怎么说，能找到吗”？ “肯定能”，李蓉蓉笑了下。 除非是流窜作案，小偷一般都有固定的范围，在警察局挂号的。 为什么丢手机很难找回，不是因为破案难度大，而是浪费时间精力。 “那我们先等着？”，韩语眼下一点逛街的心思都没有， 李蓉蓉看了一下四周，很是体谅，“我们去那个咖啡店坐了一会”， “好”，韩语满心思都放在了丢的包上，等着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两人走进白鸟咖啡，随便要了点东西。 虽然李蓉蓉一直在开导，但韩语心不在焉，不时流露出焦躁情绪。 过了半个小时，一个黑衣男子径直走过来。 “李小姐？” “你是”，李蓉蓉问道， “有人让我把这件东西交给你”，黑衣男子也不知道缘由，将包递了过来，眼神中带着好奇。 “哦，谢谢你”，李蓉蓉接过来，笑了下， 黑衣男客气回了句，没有多待，直接走了。 虽然美女很诱人，却也不是他能渴望的。 韩语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这就找回来了？”。 “你看看”，李蓉蓉示意她检查一下。 韩语带点紧张，打开手包，银行卡，身份证，手机，钱都在。 “哇塞，这种破案速度，中国可以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韩语欢喜之余，第一次意识到了李蓉蓉的不同。 原来不知不觉间，双方差距已经这么大？对自己来说很头疼的事，对方一个电话就能解决。 虽然赵子明的宣传如火如荼，千亿财富不断渲染，韩语和李蓉蓉的相处，并没有察觉太大变化，一如既往，逛街，买东西，打闹，调侃。 李蓉蓉也从来没有在她脸前展现出一丝不同，韩语自然知道金钱的力量，也知道富豪的威力，只是以前感觉太过遥远，始终有不真实感。 找手包这一件小事，让韩语一下子惊醒。 不管你是否意识到，变化已经来了，不以任何个人的感情好恶为转移。李蓉蓉虽然还是好闺蜜，却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学生了。 “明蓉慈善基金会主席”，“上海残疾人协会形象大使”…… 李蓉蓉小心翼翼看着好友的脸色，她很珍惜这段感情，不希望它有太大变化。 每次和韩语相处，都很轻松自在，她时刻提醒自己，不要不经意间伤了感情。 随着赵子明事业的成功，李蓉蓉也有了很大变化，身边拥满了阿谀奉承的人，包括同学和亲戚，虽然她从不鄙视这些，但一段真友情也是她看重的。 如果不是看韩语太过沮丧，她也不会打电话，几千上万的东西，对于李蓉蓉来说，远没有一个人情重要。 “啊，坏了”，韩语突然喊道， “怎么了”，李蓉蓉连忙追问，“东西少了？” “没有”，韩语摇头，“东西多了”。 看李蓉蓉一副不解的样子，韩语解释道，“我早上出门取了三千块，在如玉画室交了1000块定金，还剩两千块，刚才着急给忘了，你看，现在还有3000块”， 李蓉蓉看了一沓人民币，有点忍俊不禁，“你真是一个糊涂蛋，多少钱自己都记不清”， 不用想，她也知道怎么回事。 既然说丢了三千就一定是丢了三千，至于真偷了多少，并不重要，没人会听一个小偷的辩解。 李蓉蓉也不在意，只能怪小偷倒霉了，得手一次，还亏了一千块。 “我们还回去吧”，韩语有点不好意思，诺诺说道。 “算了”，李蓉蓉笑了，“说不定人家是赔礼道歉呢” 不用想，对方也不会收的，不是钱多钱少的事， “哦”，韩语想了下，觉得也有道理，让小偷倒霉，也是她乐意看到的。 “哈哈，意外之财，今天我请客，吃大餐，随便吃”， 韩语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脸上马上多云转晴，笑逐颜开。 “本来就该你请客”，李蓉蓉看韩语毫无变化，松了一口气，提醒道，两人一向是你来我往，谁也不刻意。 “请客，肯定请，赵子明的事，你抓紧时间落实”， 韩语眉开眼笑，又不放心提醒道， “放心吧，他要不去，我去给你们讲”，李蓉蓉听她嗦不停，只能再次保证道。 “谁要你讲”，韩语哼了一下，转而笑道，“你去也行，大美女，号召力很强，再配上赵子明女友的标签，肯定火爆”， “切”，李蓉蓉哼了一下。 365礼尚往来 赵子明靠在背椅上，回想起张市长的晚宴，笑了笑，没有一个简单的人。 他没想到张市长只是中间人，真正的组织者，另有其人。 云城集团的李先进，赵子明是久闻其名，昨天第一次见面，整个人气势很足，甚有威严，相处起来却让人如沐春风。 李先进白手起家，创建云城集团，年轻时有“老虎”的外号，行事果断，作风狠辣。 现如今，虽然已经卸任集团董事长的位子，并没有全面退出公司的业务，仍保持着巨大的影响力。 云城虽然市值没有千亿，作为上海本土成长起来的房地产开发商，其影响力在魔都，一点不弱于国内一线巨头，某种程度上说是上海第一，也不为过。 一次简单的晚宴，能请来张市长作陪，可见一斑。 从昨晚的闲聊中，可以看出，云城集团的继承人之争，已经尘埃落定，李有明挣扎了这么久，也没实现逆袭。 或者说，李有道一直稳操胜券，只是李有明单方面不肯认输罢了，没看到其他的继承人早早放弃了。 李有明想挣，李先进就给他这个机会。 至于李有道掌握的资源远远大于李有明，很不公平。 对不起，能调动起多少资源，也是一种能力。 赵子明没有任何资源，照样取得巨大成功，李有明的资质只能说是一般，没有表现出让李先进刮目相看的潜力。 李先进自然不可能放弃势力庞大的老三，选择根基浅薄的老大。 没有超人一等的潜力，就不可能改变原有的轨迹。 李有明是他的孩子，李有道也是他的孩子，某种程度上来说，李先进肯给他一个竞争的机会，已经算是偏爱了。 李有道母族势力庞大，那是他的资本，就好像一般丝羡慕李有明的出身，一样的道理。 如果李有明有赵子明的才华，那李先进不介意扶他一把，没有的话，还是安分守己为好。 因为传闻，赵子明和李有明交情不错，李先进特意通过张市长，和赵子明见个面。 虽然李先进什么也没说，只谈了一些风花雪月，在座的谁不是人精，李先进未表露的意思很明显。 自然是确认一下赵子明的意图，毕竟继承人是李家自己的事，外人插手，怎么也说不过去。 不能怪李先进太过软弱，姿态如此之低，没有一点李老虎的霸气。 只能说最近一段时间的宣传报道，一个立体的赵子明，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普通人只看到赵子明的幸运、财富，有心人看到的自然不一般，赵子明的野心、手腕、眼光、格局，都称得上一时之杰。 不要说李家的小辈，即使李先进本人，对赵子明也赞叹有加。 如果李先进年轻二十岁，那他自然谁也不怕，霸气侧漏，敢于和任何人干。 而他今年已经62了，赵子明刚过26，硬顶硬，对李先进没有任何好处 稍微的低头，也是一种睿智，李先进活到今天，见多了风雨，看淡了荣辱，自然不怎么在意面子问题。 不管怎么说，赵子明的商业帝国在那里，如果他铁了心扶持李有明，即使不成功，也能把云城集团冲击的七零八落。 虽然李先进也知道赵子明和老大的关系一般般，并没有深交。 但有时候，关系并不重要，利益才重要。 对于有的人来说，只要有利可图，仇人也可以说成兄弟，有一个借口即可。 赵子明自然看不上云城的家底，虽然资产雄厚，但关系复杂，违背他一贯的原则，和官场牵扯太深。 不过李先进的态度他很满意，他做人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李先进如此知趣，赵子明自然不会抽风了硬上。 介入别人的家事，向来是大忌，别说和李有明没什么交情，即使私交不错，赵子明也不会插手。 既然李先进谈了李有道即将全面执掌云城集团，赵子明自然是先恭喜，一口答应，准时参加李先进的退休仪式。 不打算做的事，就旗帜鲜明，不搞模棱两可的事，害人不利己。 李先进一见赵子明的态度，大为高兴，也桃投李报，告诉赵子明，他手里有几套珍藏别墅，听说赵子明一直在置业，如果有兴趣的话，他可以割爱。 赵子明故作大喜，他知道房产商一般都有非卖品，作为人情之用。 以李先进的级别，他说是珍藏，自然不是凡品，不过他本人对于住宅的需求还没开发出来，心下并没有太多惊喜。 但他还是一口答应，一方面女友对房子异常感兴趣，这等臻品，自然能搏美人一笑。另一方面，接手别墅，也算安了李先进的心。 口头允诺，有时候不一定靠谱，收了礼物才放心。 李先进虽然是一代巨富，也说不上求人办事，仍然不能免俗，送礼办事，国人的性格就是如此。 最大的矛盾冲突解决，整个晚宴的气氛自然是越发浓烈。 张市长高兴之情，溢于言表，赵子明来之前，他并没有多大把握，会有这个面子。 虽说他是主管教科文卫的副市长，对于一般的商人天然具有威慑力，但赵子明不是一般的富豪，按照去年的排行，国内富豪榜前五还是能进的。 加上铺天盖地的报道，正是少年得意之时，真的冲动起来，说不定会让张市长下不来台。 加上他本人和赵子明也没多少私交，实在是没什么多大把握调和此事。 但他和李先进的关系不一般，推辞不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如今一看，赵子明没有丝毫火爆脾气，整个人温文尔雅，交谈起来，颇有几分君子风范。 张市长也不得不感慨，传言误人，有说赵子明目中无人，张狂好色，霸道蛮横的。 好色不好色，张市长倒没看出来，张狂霸道绝对没有。 对于李先进的心事，赵子明体会不到，不过心下也有了预防针。 随着女人越来越多，继承人的问题只会越来越突出，到时候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把握，很考验智慧。 366人工智能 随着人工智能的逐渐兴起，各大巨头都开始涉足，赵子明自然不甘人后。 虽说小讯在虚拟世界，天下无敌，如果在人工智能上投入重金，显得多此一举。 但黑科技毕竟黑科技，拿不出手，台面上的产品不但要有，更要领先。 以堂堂正正之师压人，让每一个人都能看到差距所在，每一次进步都让对手无话可说。 抛开小讯不谈，这也是赵子明的强项。 可以说，数字集团对于人工智能专业领域的应用，已经独步天下。 互联网金融的风控智能，电子游戏领域的npc智能以及最近大火的魔力飞跃的数据处理能力，在多个方面，数字集团已经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并以此为依仗，多次击溃对手。 赵子明已经打算在现有基础上成立两个部门，一个专门负责核心人工智能的研发，深入推进，整合所有资源。 另一个部门负责推广应用，把人工智能推广给其它部门，让所有部门使用上人工智能。 根据他的判断，在未来，人工智能很可能如同互联网一样，是必需品而不是竞争力。 换句话说，企业想生存，要发展，必须有人工智能，但有了人工智能，却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竞争优势。 对于数字集团，赵子明一直在思考它的定位。 最近几日，线上线下结合，广告宣传的轮番轰炸，已经有了“bats”的出现。 很多媒体开始将数字集团同三巨头相提并论，称之为互联网新贵，独角兽。 虽然相比其他三家，数字集团略显不足，没有太过明显的标签。 其他三家，“搜索、电商、社交”，核心优势明显，而数字集团没有核心业务，太过多元、分散，竞争力上存在不足。 以鹅厂为例，社交是根本，一切业务都是以此为基础，即使现在涉足游戏、视频、金融等，也是对社交的深挖，抗风险能力很强。 对比数字集团，有互联网金融，有游戏，有头显，虽然每一家都发展迅速，获益不菲，却没有一个核心所在。 而想成为一家伟大的公司，世界级的企业，必须有自己的核心优势。 赵子明有心将人工智能作为一个标签，贴在身上，对内整合业务，对外树立形象。 只要提起数字集团，就想起人工智能，到了那时，赵子明觉得才能算作成功。 而人工智能可大致分为三层。 最底层是基础技术层，包含云计算、芯片和开源框架等。 这一层门槛很高，芯片的机会留给了英伟达、高通和英特尔等巨头。 开源框架和云计算则被谷歌、亚马逊这样的巨头把持，赵子明想在这上面发力，难度不小。 如果想树立自己的标签，成为一家国内巨头、世界闻名的企业，就必须在核心层有所成就。 攻坚克难，逆势而行。 不过，对于赵子明来说，虽然竞争激烈，但有黑科技在手，假以时日，他有信心，横扫一切对手。 中间层是技术层。被外界广为熟悉的图像识别、语音识别等通用技术，就在这一层。 bat将这一层视作关键要塞，作为它们搭建生态系统的核心。 赵子明已经有了计划，要在中间层占据一席之地。毕竟底层开源，初期形成一定的技术壁垒，还要看相关应用。 位于最上方的应用层，赛道最为宽阔，很多ai应用创业公司就在此，选择一个垂直领域，一头扎进去。 而对于巨头来说，自然是让其他创业公司先行先试，有了成果再说。 世间应用千万，一个公司不可能也没必要垄断一切。 反正对于巨头们来说，最不缺的就是钱，一旦有了适合的公司，先进的成果，买下来即可。 直到此时此刻，赵子明对于事业的发展，才算有了一个整体思路。 从得到小讯开始，他一直处于奔跑阶段，那个时候只想挣钱，不负这一番奇遇。 受限于见识，选择网贷行业，机缘巧合进入游戏市场，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看似多点开花，实在浪费多多。 不过他从未后悔这段经历，想的再好，不如行动。 随着事业的发展，赵子明也成长很快，从最初的暴躁易怒，好色风流，到现在的城府深深，视野开阔，他付出了很多，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 赵子明通过整合公司，想拧成一股绳，多番思考，选择人工智能作为突破点，并不被外人所看好，甚至公司内部，也有不同声音。 每个人都知道，未来掌握在人工智能手里，而人工智能听着好听，却不是小公司的机会。 数字集团虽然也能称得上家大业大，但和巨头相比，体量太小，几乎没有威胁力。 单以人才为例，对人工智能专家的争夺，早就陷入了白热化程度，高薪、股权、技术壁垒等等，能拿出来，通通拿出来。 在数字集团还没成长为一家世界性的公司，想要吸引顶尖的人才加盟，基本上没有希望。 即使薪水丰厚，和其他巨头公司相比，也没有吸引力。 不过，对于赵子明来说，有固然可喜，没有也不用沮丧。 他本来就不是全靠实力在竞争，有了黑科技，自然要弯道超车。 现阶段，通用型的人工智能还不可能诞生，每一家都是选择一个领域发力，而人工智能的厉害之处，不在于有多聪明，而是自身的学习能力。 赵子明自然不怕被人发现端倪，新生的人工智能，需要经过训练，才能展现令人惊叹的能力。 而训练手段无外乎熟能生巧。 通过大量的练习不断“催熟”机器的智能程度，而这一步正是小讯发挥作用的关键所在。 高质量的数据集是各种复杂机器学习算法训练的基础。 有了算法，还需要反复学习训练，才能派的上用场。 斯坦福大学视觉识别专家李飞飞教授，研发的图像识别智能，就是通过1500万张高清晰度的图片数据库，取得了突飞猛进的进步。 数字集团一旦有了相关算法，想要“催熟”、“应用”，就简单的多了。 367战略 “依依，有一个事情，你安排一下”，赵子明看着沈依依推门而入，直接开口说道。 “嗯”，沈依依并不意外，应付领导不时冒出来的想法，也是她的职责。 “收购一家音响公司，有smt自动化生产线、ai自动插件生产线以及相关整套的检测仪器、设备”， 赵子明边想边说， “最好是在研发和生产上有一定的实力，不用考虑盈利，以家用音响为主要产品”。 “好的”，沈依依点头，转而有点疑惑，“赵总，音响产品好像和我们公司的业务没什么关联吧？” “是的，没有关联性”，赵子明并不否认这一点。 沈依依更加不解，卖音响能挣几个钱，和公司现有业务比起来，既没有关联性，又非暴利品，她实在想不通介入音响领域的必要性。 “我想推出一款智能音响作为我们集团的首款产品”，赵子明笑了笑， 数字集团的定位，主打人工智能，赵子明已经和沈依依有过多次沟通，基本上说服了她。 虽然沈依依对老板贸然介入这一高端领域，还要以此打造核心竞争力，有点疑惑，甚至迟疑。 不过，得益于赵子明无往不胜的业绩，超人般的洞察力，沈依依早已经习惯甚至盲目了。 前面即使是火坑，她说不定也要跳下去，更不要说业务转型，业务发展了。 “之所以推出智能音箱，就是我之前说到的入口之争”，赵子明继续解释道。 虽然他可以用权威下达命令，但被动执行和主动发挥，中间差距很大，而如何发挥手下最大的斗志，考验他的领导力。 在互联网时代，几乎每个入口都会引起争夺，而每个入口争夺的成功者，都会变成下一个巨大的企业。 互联网初期，内容是入口，诞生了雅虎，新浪；后来内容太多，搜索是入口，谷歌，百度出现。 随着互动社交的兴起，社交应用蓬勃发展，又形成了社交入口，塑造了美国的facebook和中国的腾讯。 而赵子明判断，人工智能时代，入口之争就是人机互动。 智能音箱涉及到自然语言处理、语音语义识别，很有可能成为一个入口。 “推出智能音响的目的，不是为了盈利，而是抢占市场，尽可能在下一个风口来临时，赢得先机……” 赵子明在此布局，也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有深远考虑。 沈依依看着老板，仿佛无往而不胜的自信，也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相信我”，赵子明面对面看着沈依依，按着下属的肩膀，一如既往的直接，霸道。 沈美女俏脸一红，点头应了是。 虽然她年纪比赵子明大很多，但心态上远远不及，在赵子明面前一直处于低位。 不论是资源还是态度，都是顺从，用她闺蜜的话讲，就是天生一副奴才样。 两人对于这种男强女弱的相处方式，没有任何不适。 沈依依早已经习惯了领导的蛮横，从开始的不情不愿，羞涩难言，到现在的甘之如饴，隐约期待，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这种变化。 赵子明看到沈依依低眉顺眼，一副乖巧可依的模样，不由得心下大畅。 如果这幅样子被公司员工看到，肯定以为自己眼瞎，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沈副总也有小鸟依人的时候。 “下班后不要回去了，和我一起吃个饭”，赵子明手指穿过秀发，淡淡说道。 沈依依梳着中分黑长直发，清纯中带着一丝妩媚迷人的气质，搭配款式简单的珍珠耳环，大方又得体，雪白的肌肤在黑色服装映衬之下更显晶莹剔透。 “嗯”，沈依依轻轻应了一声， 虽然她答应下班后和闺蜜逛街，但老板开口了，就不敢拒绝，不然难堪的事，一定会发生。 再说了，她并不觉得两人相处的时光有多难熬，反而觉得享受。 “公司以后的业务方向要慢慢调整，你回去整理一个报告给我”， 赵子明一向是调情、事业两不误， 虽然他知道和女下属传出绯闻，对公司的管理有一定影响，不过沈依依的能力，有目共睹，没有人会把她单纯看做花瓶。 至于风言风语，不去理会就好，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讲，凭身体上位，对赵子明反而有利，一旦失去他的支持，沈依依在公司的影响力几乎为零。 “好的”，沈依依点头， “金龙方面，我们要加大消费分期、智能投顾的比重，继续拓展商业信用市场”，赵子明说了一个总原则， 沈依依却一下明白了老板的未尽之意，保持现有的小额信贷规模，不盲目扩大市场。 因为赵子明很早就透露出这个意思，在网贷市场，要做一个服务的提供者，而不是单纯的参与者。 为所有网贷公司提供技术支持，云风控平台已接入公司八百多家，占市场2/3多，挤出效应开始凸显，整个市场的坏账率开始下降，经营成本明显降低。 预计今年底，云风控服务平台能达到80%的市场占有率。 另一方面，对现有客户的深挖，足够支撑起一个商业帝国。 金龙贷注册用户2500万，而辉煌游戏注册用户一亿多，如果能把这两个市场打通，对于数字集团的发展，可以说至关重要。 “辉煌游戏方面，我初步打算是放开npc智能，以后公司淡出一线制作，做一个技术提供者，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考虑，你做下可行性研究”，赵子明继续说道。 他是受了“game”平台的刺激，猛然发现，对于文化产业来说，可能百家争鸣更重要。 平台上一些游戏，没有npc智能的支持，仍然取得了极大的成绩，拥有感动人心的力量，给了赵子明很大震撼，他意识到，技术不是唯一。 在《江湖》独霸市场这一段时间，大量游戏公司倒闭、转型，行业生态发生了极大变化。 如果持续几年，很可能只剩下一家游戏公司-辉煌，到时候是福是祸，也说不定。 大集团创新乏力，根本无从解决。 赵子明有意转变方向，把辉煌定位一个服务者，而不是生产者，放开npc智能，这样既能保持整个行业的繁荣，钱又不少挣。 当然是否可行还需研究，涉及战略问题，不能拍脑袋，也不能凭感情。 368权术 “对上不必谄媚，因为地位比你高的人，永远不会与你分享他们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权力。为什么要指望他们呢？他们什么都不会给你”， “黄公子”私房菜，双人包厢。 赵子明笑着对沈依依说道。 最近两人经常在一起吃饭，沈依依穿衣风格也有所变化，不再是清一色的职业装了。 修身长裙将前凸后翘的好身材展现无遗，钻饰细腰带点缀，气质高雅，超长阔腿裤盖住脚踝，搭配厚底高跟鞋，干练十足。 女为悦己者容，赵子明看到沈依依的另一面，也不禁有些发呆，让沈依依心下微喜。 两人闲聊，说起公司管理中的媚上欺下现象，赵子明想起之前看过的一段话，就重复了一遍。 沈依依皱着眉头，想了想，觉得有几分道理，没有人愿意分享权力，舔狗最多被赏几根骨头。 不过，即使为了一点骨头，也值得很多人争的头破血流。 “同样的道理，对下不必欺压，因为地位比你低的人，只要你鼓励他们，尊重他们，他们就把本来属于自己的权力放弃了”， 赵子明笑容温和，说出的内容，却很冷酷。 因为他早就发现这个道理，公司治理说到底不过是管人，都是权力的运用罢了。 沈依依有点默然，她虽然觉醒权力欲，却比较肤浅，只是简单的恩威并施，从没有赤裸裸的思考过这个问题。 “那就是说，对于下属，尊重比钱更重要”，沈依依有点迟疑， 赵子明直指人心的权术，她从心底有抵触，与她一直以来与人为善的理念相违背，尊重也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利用你。 然而，却也不得不承认，领导说的很有道理。 “欲取先予，要想如臂使指，先要了解弱者的心”，赵子明没有直接回答， “对于他们来说，受尊重更加重要……”。 沈依依没有说话，想起之前公司事务的处理，稍加品味，发现不凡。 高高在上想，“老子给你开这么高的薪水，难道还要老子求着你干活，训斥你一句都不行？你怎么没有一点良心”，这样是不行的。 弱者如果能分清利益与情绪，早就不是弱者了。 对于下属，一点微不足道的关心和尊重，就能极大的激发其积极性，效果比谈钱好太多。 “所谓权术，千变万化，可究其本质，无非是用对方想要的，换取自己想要的”， 赵子明说完，不再开口，端起杂粮粥喝了起来。 包厢的隔音效果，自然是一流，两个人不说话时，空气有点沉默。 沈依依听完领导一番教导，既有豁然开朗之感，又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剥离而去的痛苦。 权术的运用，向来是冷酷不见温暖，要想成功，就先要割掉自己的软肋。 沈依依今天如果能从感情中走出来，理解事物的本质，未来必定会有更大的进步。 赵子明看了一眼下属，专心致志吃起东西。 “黄公子”以菜品精致见长，赵子明点了六道菜两个汤，刚刚合适。 因为菜品都很小，除了一个谷饲菲力配鹅肝，其他的都只有一两口的量。 沈依依为了保持身材，基本上吃的很少，可以说，点的菜，大部分进了赵子明的肚子。 他每天都有不小的运动量，需要摄入大量的营养，向来不忌讳胃口。 “依依，我对你的期望，可不止眼下这一点，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赵子明为美女剥了一个醉蟹，淡淡说道。 如果他安于现状，那么沈依依的能力应付现有局面，得心应手，但赵子明的野望可不在于此。 改变世界的梦想，始终在他心中，从未有过半分减少。 虽然未曾宣泄出口，是因为他知道，言语的力量，很少能改变什么。 “啊”，沈依依有点惊讶。 以前两人一起，要么是正经公事，要么是璇旎私事，推心置腹或者说是促膝谈心，从来未曾有过。 赵子明如何想，对她有什么看法，沈依依只能模糊猜测，尽管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甚至一日千里，沈依依也从未把握住领导的内心所在。 而像今晚这样，几乎有突如其来的感觉。 “我们既然有机会走到今天，为什么不接着走下去，看看前方的风景”， 赵子明语气平淡，却蕴藏着一番爆炸力，苏子赵子明的都知道，他越是平平淡淡说话，蕴含的情绪越激烈。 他的意思自然不是简单的做生意赚钱，而是改变世界。 以数字集团现有规模，只要领导层脑袋没有犯抽，支撑十年发展，没有任何问题。 沈依依按住砰砰直跳的心，仔细看了一下老板，认真的男人最迷人。 灯光下的赵子明，精神奕奕，五官端正，虽然称不上英俊，也是中人相貌，眼神锐利，仿佛蕴藏了一种力量在其中，即使静静坐在那里，气势逼人。 心下一热，沈依依紧张的同时，突然感觉到一丝危险。 赵子明毫无察觉，拿起湿巾擦了一下手，“依依，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的理想”。 征服一个女人，自然要最大限度展现自己，赵子明为了将来，多方面布局，也不希望身边留有漏洞。 一旦一个男人开始谈理想，那么女人就危险了。 他要么看重你的钱，要么看重你的人，如果两样都没有，男人是不会浪费时间，在你身上谈理想。 沈依依摇了摇头，心下涌起强烈兴趣。 虽然她知道，赵子明胸有沟壑，心怀梦想，不然挣不下这份家业。 只是他从未谈起自己，无论公开还是私下，赵子明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个性，有普通人的喜怒哀乐，却没有英杰的胸怀豪迈，似乎在刻意模糊自己。 有的人谈理想只会让人想笑，痴人说梦，而有的人谈理想，却魅力十足。 赵子明无疑是后者，千亿光环加身，没有什么是可笑的。 当沈依依听到赵子明改变世界的梦想时，彻底的醉了，这个男人值得她托付一生追寻。 如饮纯酿，让人欲罢不能。 369璇旎 沈依依拉来窗帘，让阳光照进来。 虽然赤裸着身躯，却没有感到半点寒冷。 复兴珑御，顶楼复式，一丝不挂，也不虞走光。 极目望去，楼下15000平方米的翡翠园林，充满了东南亚风情的的棕榈山丘，一时间，沈依依心情惬意，仿佛拥有了大自然的绿意清新。 “想想自己纵横职场，多年不败，竟然被老板简单套路了”， 沈依依绝不会承认自己的心动，只能怪昨晚的夜色太美，太温柔。 当赵子明抓住她的手，说“今晚别走”时。 沈依依竟然没有半点拒绝的心思，现在想想仍有点羞涩。 赵子明的一番宏伟理想，彻底打动了她。 虽然知道老板的不凡，却不知道心内气象万千，那一瞬间，她竟然情迷颠倒。 光线的变化，让赵子明从沉睡中醒来，目光聚集，看到沈依依回眸一笑，风情万种。 阳光下的肌肤，带着牛奶般的光泽。 赵子明心下得意非凡，如此美人，也不枉他精心培养。 他自然没有穿睡衣睡觉的习惯，直起身子，光着上身，虽然没有六块腹肌，却也精悍逼人。 “想吃点什么”，沈依依赤脚走过来，温柔问道， “你会做饭吗”，赵子明揽着美人，带点惊讶， 难道沈依依全能，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当然，手艺好的很，保证让你满意”，沈依依傲娇说道， “哈哈，自然是先吃你了”，赵子明稍微用力，将美人按在身下，大笑道。 沈依依主动迎合，羞涩中带着大胆。 待房间恢复平静，别说做饭了，沈依依连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赵子明依旧生龙活虎，精力充沛，略微收拾下房间，打电话让人准备早餐送过来。 沈依依心安理得享受着赵子明的服侍，别有一番得意。 能得到一个亿万富豪的亲力亲为，说明你在他心中，不是一个泄欲工具。 “又到每月的读书时间了”， 沈依依缓过神来，开始提醒赵子明， 集团惯例，每个月公司高管向全体员工推荐一本书，由赵子明发起，已经持续半年多了。 当然，职工读不读，全凭自愿，赵子明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营造向学的气氛。 数字集团旗下的公司虽然业务不同，总的来说，工作强度只能算是中等。 除非赶项目，986是从来没有的，业余时间很多，有闲暇，自然要利用起来。 读书也是一种方式，虽然真正能静下心去读书的人不多，即使只为了讨好领导，多读点书，也没有坏处。 “好的，把视频打开”，赵子明想了想，决定把最近看的一本推荐出来， 381平，五室三厅三卫，赵子明买下的时候，专门改造的有视频会议室。 现在是视频会议，待到今年年底，赵子明已经打算在全公司推行裸眼3d成像。 以现有的技术，裸眼3d虽然达不到产品化的程度，但花费重金，布置一个实验室作品，还是不成问题的。 沈依依虽然是第一次在这里过夜，对房间布局并不陌生，裹了一件浴巾，出门去打开设备。 赵子明开始整理仪容，他对自己的公开形象一向注意，基本在员工面前出现邋遢或凌乱。 沈依依帮着赵子明打好领带，视频会议已经开始，整个数字集团，超过一千名员工同步观看到老板的演讲。 “大家好，今天给大家推荐的书叫做《ready player one》，是一本科幻小说，写于2011年，推荐的理由在于，它脑洞大开的同时却也非常可行……”， 视频中的赵子明，侃侃而谈，锐气逼人，肆意张扬，才气不凡。 公司四百多名女员工神魂颠倒，七百多名男员工热血沸腾。 虽然公司没有任何强制性规定，但凡有一点上进心与野望的员工，都会根据领导的推荐，进行详略阅读，以备不时之需。 赵子明要求，管理层推荐书籍，全程脱稿，时间控制在15分钟到30分钟之间，要言之有味，避免空洞说教。 虽然暂时看不出什么效果，但潜移默化的作用是巨大的，一方面可以凝聚共识，另一方面也能反过来鞭策高管们，不断提高自身。 推荐任何书籍都可以，不过领导层为了自身的形象，不可能乱七八糟胡说一通，就像沈依依，不会推荐《形象美化漂亮管理》之类的书籍。 作为老板，赵子明自然有任性的权利，不过他一般都是推荐近期阅读的书籍。 沈依依端了一杯咖啡走进来，站到摄像头的死角处，正好听到赵子明说到， “除去对未来科技趋势的判断，这本书还试图激发我们对文化和政治，甚至哲学方面的一些思考……”。 沈依依一脸痴迷地看着这个男人，她选择的男人，值得他托付一生的男人。 未来的日子，风雨相伴，一路追随。 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对于沈依依来说，此时此刻，有一种水到渠成的感觉。 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情根深种，虽然这份感情不纯粹，却浓烈，甚至灼热。 赵子明顿了一下，接过咖啡喝了一口，继续之前的话题，说到兴起处，眉飞色舞。 倾诉的欲望一旦打开，不自觉地陷入一种感觉，每个人都在认真听讲，每个人都能体会到你的感受。 而实际情况，公司的各个工作群，已经炸开，纷纷猜测，刚才洁白玉臂的女主人是谁。 作为钻石王老五，赵子明的婚姻状况，勾动了多少公司女青年的心，一直是大家所关注的焦点。 虽然赵子明女人不少，但隐秘工作做得好。 除了一个模糊不清的赵秘书外，大家只知道，有一个正牌的女朋友，正在上大学。 而对其他的八卦了解甚少，这个时间和老板呆在一起的女人，明显不简单。 很多人表面上一本正经的听着赵子明的推荐，私下里在群里面聊得火热朝天。 八卦一向是最能激发人谈吐欲望的动力之一。 370突破 “一会跟我去一趟dream公司”，赵子明放下勺子，笑着说道， 视频会议结束，早饭已经送过来，蟹黄粥、五色点心、配小菜，简单丰盛。 赵子明边吃饭边安排工作，丝毫不浪费时间。 沈依依化妆打扮花了半个小时，算是最长的一次了，不过丽质天生，基本上不用费太大功夫。 “好的”，沈依依将牛奶放下，没有多问什么。 她坚持合理饮食，不像赵子明那样，什么都吃。 虽然两人刚有过亲密关系，沈依依却毫不含糊，对自身职责记得很清，不会有半点逾越。 陪着领导视察，算是日常主要工作，不用赵子明多说什么，她对流程安排也了然于心。 “何乾一大早打电话，说是取得了技术突破，我们去看看情况”，赵子明解释了缘由， 虽然没通知何乾，不过突然袭击，也有好的一面，随领导心情。 “不会是经费又不够了吧”，沈依依抿嘴一笑， 作为赵子明的副手，她对于何乾的花钱速度，由衷佩服，比印钞机还要快，从成立到现在，差不多两个亿投进去了。 再没有成绩，她都要疯了，两个亿仍水里，还能听个响呢，到了何乾这里，什么也没有。 如果不是领导太坚决，加上公司蒸蒸日上，现金流充沛，沈依依早就建议领导紧一紧，不能由着何乾的性子来。 “应该是又缺钱了”，赵子明毫不意外， 何乾主动汇报工作，邀请领导视察，肯定是有缘由的，不在乎寻求支持。 “啊”，沈依依愣了一下， 她刚才只是玩笑，没想到还真是。 听到老板这么一说，她也反应过来，何乾如果不是缺钱，不会主动露面的。 “何乾电话里说，支架脑电采集器取得重大突破，已经在动物实验中验证过其可行性了，通过将电极送入非常接近脑细胞的地方，获得了较高质量的信号”， 赵子明笑了笑，心下也有点振奋，尽管这点突破，比起成功还遥遥无期，却也是从0到1的进步。 如果何乾没有造假，就说明其科研能力，称得上卓越了，组建团队，磨合团队，都要花费不少时间精力。 赵子明得到消息，回来几个月时间，何乾别的事不知道啥样，感情问题混乱，已经和团队的女实习生搞上了。 虽然何乾的私生活，赵子明管不了，如果影响了项目的进展，那就绝对不能容忍。 所幸，何乾交出了一份满意答卷。 “进展这么快？”，沈依依吓了一跳， 这不就是说，可以采集到脑电波了？凭借意念操控？想象变成实际？ “也不算快”，赵子明拿起湿巾擦了擦手，“他的老东家，准备于今年下半年就开展临床试验，验证脑机接口在人体上的可行性”。 沈依依还是觉得满意置信。 大脑操作外物，是黑客帝国还是念动力？ “把这个放进大脑，能行吗？”，沈依依对此感到害怕。 即使真的研制成功，其应用前景会不会不容乐观？ 正常人愿不愿意接受这个风险，大脑里面放一个采集器，尽管采用血管支架技术，大脑毕竟不同于血管，潜在风险甚至潜意识就觉得危险。 “呵呵，放心吧”，赵子明起身，站在沈依依旁边，手放在她的肩膀，笑了笑，安慰道。 他自然知道沈依依的担心所在。 只要不是狂热粉丝，没人愿意脑子后面接个管。 风险自然是有的，还很大，但哪一项技术没有风险。 侵入式脑机接口之所以令人头疼，就在于风险。 如果没有风险，想必投资何乾的大有人在，他也不会如同丧家之犬，从美国东岸回到中国。 甚至在国内也找不到投资人。 赵子明关心的技术而不是风险，如果技术能取得突破，再大的风险的也能承受。 没有一点偏执性，他也不会取得现在的成就。 曾经他以为，只要黑科技在手。成为世界首富易如反掌，真走了这条路，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小富易成，大富天成。 没有一点运道，纵使能力逆天，也抵不过天数。 越到抉择的时候，就越要领导人的担当。 再说了，成果应用是以后的事，只要技术在手，有的是变现途径。 “恐怕何乾这次要狮子大开口”，沈依依听了老板的话，放下心来，开口说道。 跟着老板，不会错的，无数事实证明，不论是眼光还是格局，她与赵子明差的不止一点。 沈依依虽然不知道脑机接口技术的难度，先进与否，突破条件，但对何乾却有过深入的了解，脸厚心黑，善于抓住机会。 零基础，都敢开口要每月一亿的研究经费，更不用说有了成果！ “嗯”，赵子明沉吟了下，“你先准备好五亿的经费，只要他需要，随时投入使用”。 既然决定在此领域投入重兵，赵子明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退缩。 只要何乾能对得起他，他也不会让何乾失望。 虽然何乾花钱凶了点，却都用在了项目上， 最近一个月，何乾都是吃住在公司，没有任何娱乐项目，如果不是知道他和女实习生搞在一起，赵子明还以为，何乾是科研狂人，苦行僧呢。 能花钱又不乱花钱，这么快就取得进展，赵子明自然选择支持到底，一个月一个亿的经费不变，额外调动五亿供他机动支配。 沈依依深吸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既然老板拿定主意，她也不便劝解。 下定决心，要全面深入了解一下dream和何乾，把它们放在工作的首要位置。 之前有点忽略，以为何乾新组建团队，成立公司，还处于产品研发阶段，想要出成果，没有四五年不太现实。 沈依依就做了一下日常跟踪。 现在想想，虽然dream的成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但老板的重视度，显然不一般。 单看资金的支持度，就能知道，要知道老板刚刚拒绝了金龙贷招聘计划，要求控制人员规模。 371智能 数字集团低调成立两个部门，蓝色大脑与ai推广部门，一个负责人工智能的研究，一个负责人工智能的推广。 前者由赵子明直接领导，无需公开与交流，保密程度最高。 后者作为公司的旗帜所在，推动集团内人工智能的使用。 而对外推广，自然是各个部门和子公司的责任，风控智能、游戏智能、数据处理与图像识别，各有各的规划。 甚至为了显示庄重、便于宣传、贴标签，数字集团对人工智能的研究，提出了四个原则。 第一，研究的目的并不仅仅是创造智能，而应该产生造福人类的智能。 第二，在人工智能研究领域要鼓励合作，不鼓励产生军备竞赛，不能为了超越对手而研究。 第三，人工智能系统开发必须保证安全性。 第四，判断透明，人要了解人工智能内部发展，从而自主决定何时接管人工智能，掌控人工智能。 四原则不仅仅是研发部门的自娱自乐，而作为员工守则、企业文化出现，被传播。 当然，赵子明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作为一家初涉人工智能的新公司，在这一领域领域，没有一点影响力，没有拿得出手的作品，没有轰动性，无人关注。 在这种情况下，主动宣传四原则，不过是徒惹笑柄罢了。 现阶段，只能作为一种自娱自乐的存在。 四原则可能随着数字集团的扩展而广为传播，也可能无声无息，激不起一点波澜。 一切都取决于公司自身的发展和影响力。 沈依依根据领导的指示，提交了集团未来五年的发展纲要，赵子明看完后，不置可否，笑着夸奖了自己的副手。 虽然沈依依的规划，已经很大胆、具有前瞻性，但离赵子明的设想还很远，他的想法无人能知。 在他看来，只要有需要，非核心的业务都可以砍掉，不管有多暴利。 包括小额信贷，趣聊，“game”等等。 当然，这只是他心中未来的宏伟蓝图，没有必要现在说出来，一切还得看发展。 如果遇到无法克服的阻力，做好现在的工作也很重要。 对于数字集团来说，当务之急在于推出第一款智能音响，亮出自己的口号，打出气势。 一方面，告诉同行，也向世界宣布，又有一家公司来了。 另一方面，加强集团向心力，磨合整个团队。现在的数字集团还只是一个口号，四大公司各自为政的现象，要持续很久， 虽然从技术上来说，智能音响没有什么难度，稍微有点实力的厂家，都可以参与，甚至没有实力的智能玩具，也可以进来分一杯羹。 但是，想要建立自己的口碑，一枝独秀，取得成功，还要一定的手段。 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推广产品和建立技术壁垒。 智能音箱的核心不是音箱，而是智能，但以目前的技术来说，只能突出音响功能，而不是智能性。 以苹果的实力，siri推出了好几年了，也没见有多少智能，其他公司更不用说了，基本上就是语音搜索。 赵子明既然有意，将智能音响作为集团的首款主打产品，一举树立公司在人工智能领域的名声。 自然要有自己的优势所在，即智能度，究竟推出什么样级别的人工智能？ 以《江湖》为例，最高智能，自然是赵子明后期激活的npc，几与真人相似，足可以假乱真。 其次，就是各大剧情boss，根据在《江湖》中的重要性，而有明显区分。 如果智能音响可以回答所有的问题，解决人类的疑惑，是很震撼，却没有必要。 首先，怎么解释就是一个大问题。 说实话，以现在科技的发展和交流频繁，每个国家该有什么样的技术实力，每个公司有什么样的技术突破，都是清晰可见的。 每个科研项目都是你追我赶，彼此胶着，基本上不存在太过夸张的黑科技。 每一次的技术突破，都是在原有基础上进行的。 更不用说，人工智能领域，算法基本上是开源的，可以别出机抒，但不允许凭空造物。 人类可以允许天才，甚至追捧天才，但不会容忍异类。 直接推出拟人智能，害人害己。 如果引起大众恐慌，就更得不偿失了。 再说了，既然以人工智能为核心，赵子明就不打算一直依赖小讯的存在，智能音响就是一个契机。 容易入门，难以精通。 如果直接让小讯分裂成千上万的弱程序，和之前又有什么区别。 不论以后数字集团发展的什么程度，还是突破不了小讯自身的桎梏。 只能在小讯的界限内发展，终有无路可走的一天。 把智能音响作为练兵所在，即积累经验，又磨炼队伍。 如果发展的好，智能音响上大有所为。 作为人机互动的入口之一，赵子明对它寄予厚望，希望能作为家庭智能的核心所在。 第一步自然是音响本身的功能，人机对话，音乐播放，新闻收听等。 第二步要打造全智能家具，电器开关，电视观看、智能冰箱等。 最后一步成为家庭一员。 层次分明，一步一个脚印台阶。 在智能上，保持一定的优势即可，不用太过夸张。 想要一鸣惊人，产品的推广同样重要。 随着《江湖ar》的火爆，拿手机、戴魔镜，大街上四处抓宠物、寻宝藏的男男女女，几乎成了一种新的社会现象。 受此影响，赵子明打算将智能音响和ar游戏结合起来，快速推出一款宠物饲养游戏。 玩家可以通过手机摄像头，在现实中捕捉宠物，进行饲养。 而培养到一定时间，宠物长大，玩家可以选择化虚为实，订购智能音箱作为宠物落脚地。 相信两者结合，会引起不少人的兴趣。 看看自己亲自养大的虚拟宠物，究竟是什么样，寄居在智能音响中，每天都可以交流，真正看得见、摸得着。 既给玩家一种养成感，投入了大量的感情，又推广了自身的智能产品，绝对让人惊艳的智能度，为接下来的竞争打下良好基础。 372宠物大师 “game”平台低调上线一款ar游戏《宠物大师》，玩法简单有趣，易操作，无需任何辅助设备，有一款智能手机即可。 虽然在硬核玩家看来，《宠物大师》不过是一款圈钱之作，比之《江湖ar》，差的不止一点半点。 奈何画面精美，体验超强，随时登录，随时可玩，一经上线，就取得不错成绩。 虽然比不上《江湖ar》的火爆，也如同一股清流，溅起不少水花。 妮可咖啡。 等的有点无聊的弦子，拿着手机四处乱扫，希望能抓到一个好的宠物蛋。 可惜咖啡馆这么热门的地方，怎么可能有漏网之鱼，早被游戏迷刷了一遍又一遍。 弦子用摄像头扫了老半天，一个宠物蛋也没有，撇了撇嘴，坐在位置上，继续无聊。 “对不起，我来晚了”，一个娇滴滴声音传来。 “什么……”，弦子正要娇嗔，发脾气，一眼看到赵静挺着大肚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 赵静见怪不怪，有点圆润的脸，带点婴儿肥，露出一丝笑意。 “你”了半天，弦子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没给我说？奉子成婚？老公是谁？” 一大堆问题，扰得弦子脑门疼，这真是又惊又喜。 赵静一看就知道弦子想的什么， 如果不是两人以前关系不错，加上上次见面，没有一丝尴尬与陌生，她也不会出来聚聚。 “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弦子憋了老半天，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问题。 “女宝宝”，赵静一脸幸福，手放在肚子上。 “几个月了？”，弦子想摸又不敢摸，带着一丝好奇又一丝跃跃欲试。 “快六个月了”，赵静温柔回道，“刚才看你拿个手机在四处转，干嘛呢” “玩游戏”，弦子嘿嘿傻笑了下， 赵静一听就明白了，弦子可是网瘾少年。 什么游戏都玩，悠闲娱乐、打怪升级等，在大学期间，常年沉迷于网吧，无法自拔。 一家网吧为了奖励弦子大学四年的贡献，特授予弦子终身会员的称号，以后上网不要钱。 “一直想约你出来，就是她，耽误到现在”，赵静示意了肚子里的宝宝，有点抱歉。 和弦子见面后，就一连串事情处理，辞职，买房，备孕，搬家……，和弦子的聚会，一拖再拖，实在不好意思推下去了。 也幸亏弦子大大咧咧，要是换个心思敏感的人，肯定会以为赵静故意推脱，发达了，不愿和老同学联系，从而断绝关系。 “那肯定要忙”，弦子毫不介意，终于忍不住，“我想摸摸，嘿嘿”。 “摸吧”，赵静笑了下。 弦子小心翼翼，把手放在赵静的肚皮上，轻轻抚摸了两下，傻笑着，“她会踢你吗”， “偶尔会”，赵静脸上泛着幸福的光泽。 “这么喜欢孩子，你也抓紧啊”，赵静看着弦子的神态，忍俊不禁。 “算了吧”，弦子一下变得垂头丧气，单身狗伤不起。 “怎么了，还没男朋友啊”，赵静看着弦子，猜测道。 “每天忙死了，一点空闲都没有，哪有时间谈恋爱啊”， 弦子也颇为无奈，过完六月，她都要25了，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太痛苦了。 “你没想到换个工作吗？”，赵静想了想问，既然这么忙，干脆跳槽。 “换个工作？”，弦子有点不解，现在这个工作，是她准备了很久，付出了很大努力才得来的，干嘛要换工作？ 看了一下气质丰韵，贵气逼人的赵静，弦子有点恍然， 对于自己来说，很宝贵的工作机会，对于赵静来说，可能很不起眼， “不用啦，现在这个工作很好”，弦子大大咧咧回道。 赵静看着弦子坦然的神态，一时间有点恍惚，她之所以喜欢弦子，就在于对方的心态，干净纯粹，让人温暖。 “嗯嗯，喜欢就好”，赵静连忙回答， 她自然不会说，我给你介绍一份工作之类的话，虽然以她的能力轻而易举，然而，显摆这个，没有一点意思。 如果她想听奉承话，有的是人愿意说，可以从白天到黑夜不重样。 也不会特意和弦子吃饭，在老同学面前装大。 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就找到了大学时的感觉，那种快乐，令人怀念。 赵静记得，大学期间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通宵，就是在弦子的带领下，熬到凌晨，已经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在弦子旁边睡了一晚，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通宵的想法了。 现在想想，很是美好。 弦子看到赵静虽然变化很大，和大学相比，换了一个人似的，性情却没有多大改变，依旧保留着当初的纯真，心下十分高兴。 毕业几年，见多了老同学的浮沉，蜕变，能再次找回原来的感觉，是一件幸事。 “看到那两个美妞没有”， 不远处，一桌四男在随意笑着， “真是极品啊”，相貌英俊，身材高大的阿伦带着几丝不明意味。 “阿伦，你可以试试，你不是吹嘘自己是pua教练吗”，有点安静的阿豪，眼睛一转，怂恿道， “哈哈，激将法，不管用”，阿伦挑了一下眉毛。 “不要找事”，四人中的大哥，安逸说道， “逸哥，玩玩而已”，韩进插话， “阿伦天天吹嘘自己，pua高手，也让大家见识一下”。 “呵呵，你们两个，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阿伦看着不远处的美少妇，添了下嘴唇。 “是不是光说不练啊”，阿豪带着鄙视， “嘿嘿”，阿伦笑了下，没有说话， 安逸继续思考自己的计划，对于三人的笑谈，没有多说什么。 他自然知道自己成员的性情，当初之所以选择阿伦，就是看重这小子把妹有一手。 “也好，让你们见识一下”，阿伦觉得腹下一阵火热，竟然有点忍不住。 只怪这个孕妇太诱人了，既有丰韵，又不见臃肿，一颦一笑，性感流露，婉约中带着魅惑，他特别喜欢这一款。 安逸回过神，发现阿伦已经起身，刚要张口叫住，又觉得太过突兀，只能摇摇头，由得他去。 阿伦虽然好色，却很有分寸，基本不惹事，惹出的事都能摆平。 安逸亲眼目睹，阿伦用几分钟时间，就勾搭上一个空姐，发展出浓烈的关系，人财两得。 阿伦调整好心态，向着赵静走去，步伐稳健。 对于孕妇，他很有经验，毕竟玩过不少。 373对比 阿伦看到服务员即将走过来，灵机一动，假装不经意的碰撞。 精于此道的阿伦，自然知道，一点小技巧就可以让人摔上一跤。 短短十几步的距离，阿伦已经在脑海中，策划好一幕，不小心把服务员的盘子碰掉，倒向孕妇，他可以顺势插手，把孕妇拉住。 对于这些没见过世面的笼中鸟，相信不用他多少言语，就足以留下深刻印象，为下一步的接触，打好基础。 这种美妇人，光是想想，都能令他激动不已，难以自拔，走的近了，甚至能看到少妇那细腻光滑的肌肤。 阿伦只觉得心下在燃烧，有一种悸动，又到了自己大展宏图的时候了，捕获一个猎物，连皮带骨头吞下去。 pua，可不是说着玩。 自信满满，帅气十足，阿伦力争展现最好的一面。 “小心”， 他如愿以偿的撞到了女服务生，顿时盘子一阵倾斜。 然而，剩下的剧本还没开展，一股大力袭来。 忍着巨疼，阿伦注意到，身边不知何时跟了两个女子，长相一般，眼神锐利。 一个人紧紧抓着阿伦的手腕，另一个人扶着服务生，使她站稳身体。 赵静吓个一跳，有点疑惑地看着自己的保镖，眨了眨眼。 “没什么事”，刘英对着雇主笑了下，“这位先生不小心碰着了”， 阿伦被抓着手腕关节，龇牙咧嘴，说不出话来，只能尴尬应对。 “哦哦，好的英姐”，赵静和刘英打个招呼， 她还真以为是意外情况呢，刚才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 刘英一手牵着阿伦，和推门进来的小波对了下眼神，向着安逸的方向示意了下。 安逸早在阿伦被人拿着时，暗叫一声“糟了”，没想到放任阿伦一时胡闹，竟然惹出大祸。 刚才粗看了一眼，刘英两个女保镖陪在孕妇旁边，而在冲突发生的瞬间，门口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立马站了起来，凭直觉，就知道和孕妇是一伙的。 顾不得解释什么了，安逸马上低声说道，“走”，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 阿豪俩人吓了一跳，由于视角的问题，他俩只看到阿伦碰撞服务员的瞬间，在旁边坐的闲聊的两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瞬间制止住混乱的局面。 顾不得幸灾乐祸，看老大的样子，应该麻烦不小。 团队虽然刚刚组建，安逸的威信已有，阿豪两人不敢多说什么，跟着脸色发黑的老大，快速出门。 “阿静，刚才哪两个是谁”，弦子回过神开口问道，她也被吓了一跳。 如果服务员摔倒在赵静身上，对孕妇造成撞击，后果不堪设想。 本来她以为，只是两个好心人正好路过，搀住了服务员，谁知道竟然和阿静认识。 “是保镖”，赵静有点羞涩解释道， 她还不怎么适应出门有人跟着的生活，不过也理解自己男人的心思，自然不会耍脾气，搞什么甩脱保镖的事。 不说她有没有这个实力，能在专业人士的眼皮下消失，就说这种胡闹的态度，她也做不出来。 弦子翻了翻白眼。 赵静究竟嫁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连保镖都准备了两个，她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保镖的存在。 又看了看咖啡厅环境，心下想着，会不会太过低档了？ “人家都说了，不需要，他非要安排”，赵静继续解释着， 虽然老板是大人物，她只是小女子，要保镖完全没用，可惜老板不这么想。 弦子被赵静秀恩爱的举动给腻歪了，终于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你男人是干嘛的”， “做生意呢”，赵静笑了下， 她没注意到刚才的惊乱，也看不到保镖的举动，心下有点忐忑，唯恐弦子看到这个，会有不好的想法。 “他真疼你”，弦子笑了下， “是吧”，赵静心下顿时美滋滋的。 “你和班上的同学还有联系吗”， 弦子连忙转移话题，免得赵静继续秀恩爱。 “没有”，赵静回忆起往事。 她一直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光彩夺目，高高在上，很难承受毕业后的庸庸无为，泯然众人，落差太大。 而很多在学校平凡的同学，凭着家庭条件，都比她过得好。 尤其是被很多人明里关心暗地嘲笑，赵静慢慢地就和同学断了联系。 后来有了新发展，生活富足，而眼界也随之提高，感觉和同学们再也聊不到一块了，自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弦子开始叽叽喳喳说起同学们的现状，她因为性格质朴，和很多人都是好朋友，毕业这么多年，仍旧保持着亲密联系。 赵静虽然不关心其他人生活的如何，听起弦子说起旧事与现状，仍然听的津津有味。 都说毕业四五年，是一个门槛，能起步的都已经起步，而碌碌无为，却是大多数人的命运。 不管你心比天高，还是甘于平庸，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生活就是这样，平平淡淡。 有的人不甘于平凡，要努力拼搏出一个未来，不断折腾自己，赵静以前的班长就是这样。 出身一般，而又心向天空，大学期间就开始做生意，从小卖铺、装电脑、开店，到组织枪手、卖衣服，什么都干过。 因为敢想敢干，班长的威望很高，一点没有受到鄙视之类的。 然而，听弦子说起近事，毕业后班长进行了三次创业，均以失败而告终，最近生活惨淡，向同学借了不少钱。 赵静心下摇头，当初班长为了追求她，搞出好大动静，虽然她看不上，心下认为班长也很优秀，以后会有一番作为。 谁知道竟然混的连普通人都不如，真是令人惋惜。 两相对比，赵静更加深刻的体会到老板的不平凡。 跟在赵子明身边久了，见证了一个成功接一个成功，还以为做生意很容易，就是那么一回事。 现在想想，是自己太过幼稚。 这世上就没有简单的事，想挣钱就更困难了，好日子过得久了，就忘了当初的窘迫和不堪。 374另一面 “呵呵”，赵子明笑了下， 安保部门主管胡贵林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虽然事情说起来很简单，就是有人色胆包天，装逼不成反被草。 对于胡贵林来说，不能这么想。 是有预谋还是临时起意、究竟针对谁、有什么目的？ 全部要搞清楚。 第一步自然是确定对方身份。 阿伦自然不用多说，被当场捉住，很快锁定身份。 虽然安逸三人见机不对，快速溜走，对于遍布摄像头的上海来说，高清正面图像很容易被调取。 通过集团的图像识别系统，事发半个小时，四人的真实身份，已经呈现在胡贵林眼前。 “咖啡馆事件”作为安保部门遇到的第一起非正常事件，自然引起了重视，全力以赴。 胡贵林用出十二分力，力争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在老板面前秀一下存在感。 不然，耗资巨大，装备精良的安保部，在和平时期始终有一点尴尬。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机会，自然要紧紧抓住。 对于胡贵林来说，这种时刻可遇不可求，他不可能天天盼着老板出事，而做个吉祥物，也不是他想要的。 安逸四人组，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商业间谍罢了，除了安逸外，其他三人都是刚招募的新人，甚至连四人这次来上海的目的，胡贵林也搞清楚了。 虽然阿伦自己也不知道，来这边具体做什么，而通过安逸的只言片语，胡贵林能判断的八九不离十。 局势尽在掌握，胡贵林才有底气来见赵子明，虽然在外人看来，他也是老板的嫡系，但和真正的自己人相比，毕竟差了一层。 胡贵林是易哥的领导，退役后在安保公司干了一段时间，后被挖到数字集团做安保主管。 能力他不缺，但有能力的人多的是，想要坐稳位置，甚至更进一步，没有领导的信任，根本不可能。 先通过这件事，在赵子明面前树立精明能干的形象。 刚才他把事情的原委，前前后后的关系，详略得当地汇报了一遍。 虽然赵静这边丝毫无损，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并不是放过几人的理由。 赵子明来回了几步，“算了，把这几个人的信息交给警方处理吧”， 虽然国内没有商业间谍罪，但涉及商业秘密的罪名不少，有了阿伦自己的供述，稍经核实，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够这几人喝一壶了。 胡贵林应了一声， 安逸几人的位置信息，通过公司的技术支持，他早已经掌握，老板既然下定决心，想必用不了多久，几人都能去看守所团圆了。 而阿伦现在还在酒店昏睡呢。 “董事长，有一位安逸安先生来拜访，说和你有预约” 一一甜甜的声音从电话内线传来。 赵子明愣了下，反应倒是挺快的，这安逸也是一个妙人啊。 自从赵静休假，赵子明的日常工作安排由办公室负责，一一正是沈副总推荐而来，负责董事长预约会见等事宜。 “你去见他一下，看看他什么来意”，赵子明想了想，对胡贵林说道。 虽然安逸想见赵子明，但他还没有这个资格，赵子明也不会随便见一个陌生人。 会客室内，安逸静坐沉思，面沉如水，心下起伏不定，既然走到这一步，既来之，则安之。 昨天事发，他就感觉到不妙，第一时间离开住所，等了很久，也没见阿伦和自己联系，安逸就做了最坏打算。 虽然他心下恨死了阿伦的自作主张，惹来麻烦，也恨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制止。 然而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事情已经发生，再考虑后悔的事，没有任何必要，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善后，脱身离开。 安逸自然是第一时间查证孕妇的身份，以便有所应对。 通过他的人脉和技术，赵子明很快浮出水面。 稍微一了解，安逸就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白手起家，千亿帝国的掌门人，绝不会是网上宣传的那样，什么为人正直，热情开朗，专注慈善。 如果赵子明是这样一个人，根本做不起来。 尤其是阿伦到现在还没见踪影，失踪快十二个小时了，赵子明行事如此大胆，也让他心惊不已。 要知道这些商人，一旦发达起来，就很爱惜羽毛，等闲不会越线，免得授人以柄，赵子明敢这么做，要么有所依仗，要么就是狂妄惯了。 不管是哪一种，对于他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作为一个常年游走在灰色地带，见多了狰狞血腥的情报掮客，安逸对于金钱的力量有充分的认识。 可以说，一旦赵子明下定决心，发起全力，他一个小小的情报狗，根本无处可逃。 不要说，他只是最底层的小鱼小虾，即使是圈内的顶级鲨鱼，和捕鲸船相比，也有先天劣势。 安逸思索良久，只能向死求生，单刀赴会，当面向赵子明赔礼道歉，聊一聊，看一看，有没有其他出路。 毕竟他最重的罪行也不过是窃取商业秘密，交给警方处理，没人盯着不放，也判不了几年。 再说了，阿伦虽然是他的手下，调戏妇女的事，他也没参与。 “吱”的一声，会客室的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挤了进来。 安逸激灵了一下脑袋，赶紧回过神，收拾思绪，起身喊道“赵总”， 话未说完，一个陌生脸庞映入眼中，他下意识地停住了。 这绝不是赵子明，虽然安逸没有见过真人，凭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对于赵子明的照片，已经反复浏览过，了然于心。 “你好，我是胡贵林，现任数字集团安保部经理”，来人笑着说道。 安逸的心沉了下去，他早有预料，此行不会太顺利，谁知道连人都没见到，只能强打精神。 既然赵子明的安保经理已经出现，说明自己这边的事，包括几人的身份、目的，对方已经掌握，他可不相信阿伦能保守秘密。 硬撑下去也没意思，干脆一点，看看对方究竟想要什么。 375投名状 “想让我们放他一马，这么自信？” 赵子明笑着问， 胡贵林点了点头，安逸此行，没有别的事，无非是求饶罢了。 至于安逸说的，拿一百万赔礼道歉，化解这次的误会，他就没有在老板面前提起。 徒惹笑话罢了，一百万，对于领导来说，几近于无， “安逸这个人怎么样”，赵子明起身倒了一杯水，饶有兴致问道。 “胆大心细，行事果决”，胡贵林想了想，如实回答。 他对安逸无好感，也无恶感，只是执行命令罢了，不会隐瞒也不会夸大，给老板一个整体的信息。 “这么看来，还是一个人才，不容易啊”，赵子明笑了一下。 真说起来，安逸的反应很快，一晚上的时间，不仅查清自己的身份，又能抓住唯一机会，算不上蠢人， 不过非亲非故，又没有利益纠缠，怎么会放他一马，天真！ “他们这种人，见风使舵惯了，没有一点智慧，在圈子内，早就混不下去了”， 胡贵林陪着笑了下， 情报掮客，他虽然了解的不多，也知道，这种类似的灰色圈子，生存法则，相差无几。 “是个有趣的人，不过他凭什么会认为，我们会答应呢？”， 赵子明笑了下， 胡贵林没有说话。 “你去问问他，看过投名状没有”，赵子明露出洁白的牙齿。 胡贵林心下一紧，刚才听老板夸安逸，他还以为老板爱才惜才，要发一次善心呢，谁知道是这个结果。 “好的”，胡贵林连忙点头。 看赵子明没有其他指示，就听吩咐，出门安排善后事宜。 老板态度这么明显，他自然要有准备，处理的尽善尽美。 同公安交接，移交线索，整理报告，后面的事不少呢。 赵子明把注意力转到眼前的工作上，不再想安逸的事。 对于他来说，这只是一件小事，如果不是牵扯到赵静，他根本不会过问，完全交给其他人处理。 名门花园，三号楼二单元五楼东户。 “投名状，投名状”， 安逸带着几分苦笑，念叨几遍。 他知道不会轻易过关，也做了最坏打算，只是没想到是这个，投名状！ 他好歹也是大学毕业，自然理解对方的意思。 和胡贵林见过一面后，安逸就回到租住的地方，等候回音。 听到胡贵林提起名门花园，安逸恍然，连住址都被人掌握，真是笼中之鸟，想逃也逃不掉。 阿豪两人看着老大，脸色阴沉，也不愿意多说话，免得触了霉头。 房间内的公司有点沉默。 虽然安逸没说，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看他连番动作，猜也能猜到，阿伦应该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安逸不得不带着他俩避避风头，这在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说起来，阿伦的倒霉，也有他俩的撺掇，真追究起责任，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了。 安逸坐在凳子上，把脚翘在桌子上，闭目良久。 阿伦三人，是他物色了很久，才选好的班底，准备大干一场，还没铺开，就折戟沉沙。 没有在工作中遇阻，反而倒在一件小事上，真是造化弄人。 要说和阿伦有多深厚的感情，也不至于，说没感情吧，也多少有一点，毕竟了相处一段时间，熟悉感总归是有的。 但这些，并不足以让他也为之牺牲。 安逸此刻的心情，之所以不愉，完全是因为物伤其类。 努力拼搏了很久，一场无妄之灾就能摧毁一切。 对于高高在上的大佬们，一句话就决定了他们这些小虾米的命运，安逸自然不甘心。 但是不甘心的事情多了，又有什么办法。 从小到大，每一件事都要争取，结果有好有坏。 安逸就是不甘心自己穷二代的命运，奋力拼搏，读了大学； 不甘心工作后被人抢了功劳、自己背黑锅，愤而辞职； 不甘心在圈子里付出最多，挣得最少，着手组建自己的团队。 然而再多的不甘心也没用，在现实面前，还得靠实力说话。 他想和赵子明硬顶，无疑痴人说梦。 灰对白，天然不具有优势，更不要说两人的权势，差了十万八千里。 满腔怒火最终化为一声叹息，生活还得从头开始。 安逸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阿豪、韩进，挥了挥手，让他俩先出去，自己要一个人静静。 牺牲阿伦这种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赵子明既然要投名状，安逸如果不想鸡蛋碰石头，就只能照做。 虽然他不怎么介意阿豪两人知情与否，毕竟是阿伦太蠢，但该怎么说，还需要一番艺术化处理。 免得成员离心离德，不利于团队发展。 万不得已和主动放弃，完全是两个概念。 虽然小组织刚建立，在一起做过的任务屈指可数，但阿伦几人的底细，安逸了如指掌。 而安逸的身份，阿伦一点也不知情。 这就是老大和小弟的差别。 作为社会边缘人物，阿伦的黑材料，自然是一大把，轻松可以整出。 由他出手，阿伦下半辈子就毁了。 涉嫌诈骗等多起犯罪。 可惜了，安逸摇了摇头，心下没有任何怜悯，作为成年人，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去掉无谓的情绪。 对错不重要，利益是关键，虽然被逼着低头，很不爽，但人还得识时务。 如果处处以自尊为重，他早就憋屈死了。 毕竟站着挣钱不容易，甚至跪着挣钱也很难。 要想生活过得去，谁不受点委屈。 本来，阿伦这个人，他还是很看好的，稍加调教，就能作为一个利器使用，外形条件太好了。 在安逸看来，阿伦把天赋用在pua上，完全是浪费，搞一个女孩，能挣多少钱。 进入情报圈子，简直是下一个007啊。 只要有钱，女人多的是。 只是出身未捷身先死，安逸叹息，擦了擦不存在的鳄鱼泪。 既然阿伦已经不行，就最大程度的利用起来，如果能顺势搭上赵子明的线，那么阿伦的牺牲，就更有意义了，也不枉他之前的栽培。 江湖儿女，江湖再见。 376暗子 阿伦如同一棵小草，他的命运无人关注，自生自灭。 也许入狱，对于他来说，是灭顶之灾，是一生中最重要的转折，而对于有些人来说，不过是随意一个念头罢了。 赵子明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更不要说他的生平，有什么故事了。 事情就此结束，没有绝境求生，没有翻盘，现实中也没有太多奇迹发生。 对于赵子明来说，更重要的事情在于当下。 魔镜2.0上线以来，销售量突破40万，几乎以一己之力改变虚拟现实行业的生态，令无数观察者、从业者、报道者大跌眼镜。 在魔镜之前，虚拟现实火的是概念，着眼的是未来，投资的是五到十年。 而魔镜之后，整个行业开始欣欣向荣，大量热钱开始涌入，几欲爆炸。 虚拟现实公司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世面上头显的种类多达三十款，从几千元到一百元，各个档次都有，然而能对魔镜2.0产生威胁的，一个没有。 对于魔力公司来说，最大的困难就是自己，限制魔镜销量的只在于其自身的生产能力。 多条生产线全力以赴，仍然满足不了饥渴的市场，各地追加的订单已经突破10万台。 根据《wired》（连线）杂志报道，魔力飞跃公司凭借魔镜2.0实现了一次飞跃。 它提供了一整套套vr/ar系统，可以用3d场景叠加，不会显得生硬；也可以通过手机屏幕，看到在现实环境里叠加虚拟的人物，这意味着一股新的潮流形成，意义深远。 而魔镜带来的影响，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 苏子伟神情有点呆滞，刚才楚国威打来电话，暗示他订婚的事暂时推迟，仿佛一棒打在头上，让他半天缓不过来神。 他忍辱负重，忍受赵子明的压榨，只为了订婚后扬眉吐气，然而现实如此残忍。 最大的希望破灭，苏子伟几有心灰意冷之感。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体会过如此挫折，自从遇到赵子明，事事不顺。 费尽心机，花费了巨大资源，最后更是孤注一掷，同赵子明撕破脸，想在魔镜2.0上市前，完成融资，却被人抓住把柄，反将一军。 只能说造化弄人。 太阳西落，办公室逐渐变得昏暗，苏子伟连开灯的欲望都没有，只感觉到一阵疲倦，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苏珊推门进来时，看到爱人颓废不堪、萎靡不振的样子，差点后悔。 想起之前即将被扫地出门的痛苦，硬了硬心肠，“我这都是为他好”。 “怎么不开灯？” 苏子伟呆呆看着苏珊，倒水，整理文件，不发一言。 “转让合同签过了，钱已经打过来了”，苏珊递了一杯温水过来。 苏子伟闻言，深吸一口气，提起精神，在女人面前，终究要点面子。 虽然他也从技术转让中挣到了一笔钱，但整个行业离他却越来越远了。 还不知道该怎么和老师交代，当初从marin soljacic教授手中得到授权，他也是把自己的荣誉抵押上了，毕竟恒星的实力有目共睹。 marin soljacic教授把技术交给苏子伟，也比较放心，苏子伟这边转手就卖掉，怎么也说不过去。 “有了这笔交易，也能对董事会有所交代”，苏子伟语气低沉， 虽然这话说的有点恬不知耻，把自己当初的一点小心思隐瞒。 不过有个明面的借口，以苏家深厚的人脉，不会有人自找无趣，来查一查这笔交易的详情。 甚至“透明介质全息成像技术”这几个字根本不会出现在公司报告中，呈现给集团的正式报告中，只会记载“苏子伟某年某月投资一家公司，某年某月以多少价格卖掉，盈利多少”，成为他卓越眼光的一个见证。 从某方面来说，赵子明还比较大气，在钱上不斤斤计较，给的转让价格甚至比市价略高。 当然如果是恒星的技术，两倍的价格也拿不到手。 “嗯”，苏珊点了点头， 她懂苏子伟的意思，甚至会把这次融资失败也写进报告，将其包装成成功投资的典范。 “阿珊”，苏子伟流露出一丝柔情，欲言又止。 苏珊疑惑地看着他。 “我想你去柔石科技任职”，苏子伟说道。 经过这件事，他也有不少收获，把苏珊放在身边，既有好处又有坏处。 柔石科技作为恒星的全资子公司，苏子伟全力运作之下，还是有把握让苏珊空降过去，帮他整理局面。 之前他太过着眼于总部，而忽视了分公司的重要性，身边靠谱的人，都没有几个，事事亲为，束手束脚，今后要做一些改变。 培育班底，放线长远，毕竟未来还很长。 只是不知道苏珊怎么想，愿不愿意离开自己身边。 “我”，苏珊神色有点莫名。 “我想明白了”，苏子伟握着苏珊的手，他只当苏珊不愿意，劝说道， “在总部看似风光，却受太多掣肘，我需要你去柔石那里帮我”。 “如果你要求的话，我没有异议”，苏珊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 “好”，苏子伟本来准备了大堆理由，一看苏珊这么柔顺，心下也有点愧疚， “虽然ceo，我们没有把握，不过执行副总裁还是不在话下的，你到了那里，先摸清楚魔力飞跃和我们的合作关系，看看他们的订单”。 苏子伟还是有点不甘心，不过被打击后，他也聪明了很多，不再试图和赵子明硬顶，有备无患罢了。 毕竟**还在对方手里，要想办法拿回来。 “嗯，我知道了” 苏珊听着爱人的安排，心下有几分迷茫，也有几分跃跃欲试。 跟了苏子伟这么多年，离开他身边，真有点不适。 不过，总得为以后考虑一下，做秘书，又能做的了几时，等年华老去，拿什么和年轻人竞争？ 去柔石立足，进可攻退可守，即使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也有一块栖身之地，能抵御一下风寒。 不过光凭她自己，还不够，没有实力，任你智谋过人，也是白搭。 377主动出击 “赵总，loyal3公司有回应了”， 办公室内，沈依依将具体情况说了一下。 赵子明听完，有点沉默，他正面临一个重大的抉择。 金龙公司的上市计划已经开始，大概需要六个月到一年的时间进行筹备，本来事情已经全权交给杨小龙处理。 这是b轮融资时，双方达成的协议。 借助杨小龙深厚的海外关系，为公司上市扫清障碍。 对于金龙的经营，杨小龙除了提供一点资金，基本没起到什么作用，和李伟相比，差的太远。 在a轮融资后，李伟凭借深厚的政商关系，为金龙的发展，保驾护航，帮着金龙度过最初的艰难。 当然，李伟也取得了丰厚的回报，a轮的五千万美元，已经获得近十倍增值，而随着公司的上市可期，还会有更大一轮的爆发。 相比而言，杨小龙对公司的贡献，就有点相形见绌了。 不过因为各自的优势不同，赵子明也无话可说。 上市计划开始筹备，杨小龙提出了承销商要求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有点过分了。 不过也没有办法，买路钱嘛，整个华尔街都是一样，没有谁是做慈善的。 大家都以赚钱为目的，层层盘剥。 基本上没有低于20的股份，投行不创造利润，只吞噬利润。 前段时间，赵子明偶然得知loyal3公司，在美国的旧金山，作为一家新型投行公司，业务模式与传统投行迥然不同。 如果没有选择，接受杨小龙的条件也不错，毕竟对方实力雄厚，人脉广，沉浸多年，稳妥没有风险。 但有了loyal3的对比，赵子明很容易懂得取舍。 loyal3的业务模式，就是用科技手段实现多赢，抛弃传统的机构承销商，选择上市公司自己的生态圈。 把上市公司的股票，不直接卖给三家机构，而是卖给三百家，甚至三千家小合资伙伴和员工、顾客们。 虽然说起来简单，真正操作起来，需要很强的技术支持。loyal3用it化的平台，在上市之前把承销的部分拆成很多小块，然后分散给大量的合作伙伴，为上市公司营造良好的生态环境。 目前loyal3公司正在开拓业务，和赵子明一拍即合，甚至承诺了很低的费用。 既然郎有情，妾有意，赵子明当然不会拒绝。 不过现在面临的问题是，该如何清理杨小龙的势力。 既然不打算借助对方的人脉，那么当初的条件也就没有意义，赵子明自然不会多容忍他，让他搭个顺风车。 赶走杨小龙，赵子明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不说他几次三番，想插手自己和苏子伟的争斗，作为一个成熟的人，自然以利益为重。 既然杨小龙没有利用价值，他就不能再窃据高位，德薄而位尊，向来是大忌。 如果杨小龙识趣，赵子明可以劝他主动退出，当初投了两个多亿，现在差不多翻倍，几乎百分百的回报。 情况发生变化，也不能认为当初选择杨小龙的b轮融资就是错误，毕竟2亿多的美金，也干了不少事。 有多大能力，承担多大责任。 “他会主动退出吗”， 赵子明摇了摇头，杨小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这事到最后，还要做过一场才行。 生意就是这样，也有主动出击的时候，不是说每次都是被动反击，等待对手打上门，这次赵子明盯上杨小龙，也很正常，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无所谓对错，只有利益。 “你和李伟约个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赵子明想了想，对着沈依依说道， 既然拿定主意，就不再迟疑，攘外必先安内，和李伟先打个招呼，即使对方不支持他，也确保不被杨小龙拉拢。 “好的”，沈依依应了一声， 作为赵子明的心腹，她自然知道领导的考虑，一看神色，就知道下定了决心。 “你这边继续和loyal3公司联系，可以先签合同委托他们做计划，不过要记得保密”。 赵子明吩咐道， 涉及公司内部的权力争夺，沈依依不用参与太深，知道大概情形即可。 “嗯”，沈依依点头， 她也知道自己的弱项所在，虽然也觉醒了一点权力意识，但是仍处于新手上路阶段。 “这两天，你安排一下对金龙进行业务检查，把李玉他们都叫过来，这事由老王负责等会我和他交代清楚”， 赵子明来回走了几步，边思索边说。 杨小龙作为公司第二大股东，手握一个董事会席位，在公司财务、业务、办公室等部门，都派驻有人，稍微有点大的风吹草动，很难瞒过他。 如果王天宝大张旗鼓开始会见金龙的高管、董事、业务经理，而没有借口，杨小龙免不了会多想。 关键时刻，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为好。 “好”，沈依依说道，“集团财务部正对各家公司前五个月的报表进行审核，就以这个理由为名通知他们来这边一趟？” “可以”，赵子明同意， 集团总部对金龙的控制最弱，进行财务审核、检查监督也说的过去。 相信以王副总的能力，能够应付过去。 “你该找一个秘书了”，沈依依帮着倒茶，开口笑道。 之前赵子明让她把关招聘秘书，原来是工作助理，基本上都是男的，生活秘书一个没有，她才发现误会领导了。 不要女秘书，沈依依一开始还有点窃喜，看来领导是收心了，她对赵子明的私生活，一直很头疼，贪恋女色，光是能叫出名字的女人，一巴掌都数不过来。 更不用说露水姻缘，一夜情了。 然而时间一长，沈依依自己都觉得不是很方便。 每次来见赵子明，还要帮忙端茶倒水，整理文件。 “再说吧”， 赵子明毫不在意，虽然赵静休假，开始有点不适应，现在反而觉得轻松自在，有一个独处的空间。 办公室不用他整理，什么都有人安排好，没有多少麻烦的地方。 “你这段时间多辛苦”。 沈依依白了领导一眼，哼哼，又是这句话。 378家宴 “尝尝你嫂子的蟹酿橙，绝对是一绝”， 李伟转了一下餐桌，笑着说道， “是吗，那我们有口福了”，赵子明哈哈一笑，拿起筷子给李蓉蓉夹了一个橙子。 几人之间很熟悉，也不用着客气。 本来这次谈事情，赵子明已经定好了饭店，李伟坚决要求放在家中。 最重要的客人自然要用家宴。 赵子明也不拒绝，携女友登门。李伟妻子亲自下厨，保姆、厨师都被放假，四人倒也其乐融融。 说起来，两人的私交还不错。 虽然赵子明不掺和李伟的生意，但关系在那放着呢。 李伟毕竟是他的第一个投资人，而且为人处世，有理有度，相处起来不复杂。 时间久了，李伟也明白了赵子明的性格。 两人保持着君子之交淡如水，不近不远，赵子明反而几次上门拜访。 “别听他瞎扯”，宋玉华笑着说道，眉宇间隐约可见年轻的风采。 不管李伟在外面有多狠辣，在家里，永远都低妻子一头，两人相敬如宾几十年，很少有过吵架，到了现在，更是言听计从。 李伟拧开酒瓶，给赵子明倒了一杯，国人向来如此，无酒不成席。 “少喝一点”，宋玉华劝阻道， “放心吧，只喝一点”，李伟保证，顺手摇了摇瓶子，“放的久了，也没多少了，咱俩肯定能喝完”。 “这个，年头有点久了”，赵子明第一次见矮嘴茅台，笑着说道， 因为他本身不爱酒，对酒没任何了解，既不投资，也不关注，这种酱色瓶，还真没见过。 “这是老爷子的珍藏，应该是70年代的，具体哪一年，记不得了，停产很久了”，李伟摇了摇头，解释了下。 赵子明端起杯，酒香扑鼻，和李伟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彼此不用多说，也不用劝酒敬酒。 两位女士自然是滴酒不沾，用水杯意思了下。 “你们先吃着，还有一个菜马上好”，宋玉华放下杯子，起身说道。 “华姐，我来帮你”，李蓉蓉应道， “不用”，宋玉华笑着说道。 “我要跟着姐多学两手，免得哥哥说我厨艺不行”，李蓉蓉娇笑， “阿明怎么会舍得让你下厨”， 两人边说边笑，向着厨房走去。 虽然李伟身家不菲，并没有独门别院，家中面积不大，典雅精致，隐于闹市之中。 “投资金龙，是我这辈子最成功的一次生意了”，李伟主动开口， 他自然知道，赵子明来这里，肯定有事要谈。 “多亏了你的照顾”，赵子明倒是真心感谢。 虽然当初融资，风风雨雨，有点龌龊，但之后的合作，很愉快。 李伟为金龙的发展，提供了巨大的帮助，甚至赵子明本人，都得到不少照顾。 略微寒暄几句，赵子明就把来意透露。 李伟捏着酒杯，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 “阿明，业务上的事，我懂得不多，不管怎么样，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不过，你要做好准备，杨家不简单”。 “嗯”，赵子明应了一声， 虽然他准备的有后手，即使李伟不同意，也不影响后续，不过能得到他的支持，省事不少。 “如果在国内，我还可以帮衬一下，在美国，就力有不逮了，杨家在那边经营十几年，不可小视”， 李伟再次叮嘱，看的出来，颇有几分真情实意。 “好的，您放心吧”，赵子明有点感动， 不管怎么说，李伟此举也算是倾力相助，一旦和杨小龙开战，肯定会影响到公司的上市计划，稍有不慎，必然损害到他的利益。 为赵子明承担了不少风险。 李伟见赵子明有所准备，也不在多说什么。 毕竟赵子明的眼光、格局，他已经见识到了，超越常人。 他刚才说的，投资金龙是最成功的一笔生意，并不是刻意奉承。 为什么他在投资后，给了赵子明最大的支持，就在于此。 纵横商场几十年，李伟从来没有见过像赵子明这样的奇才，专注，热情，奋发激昂。 他算是一路见证了赵子明的成功，而最近的事态发展，更是让他越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三年成就一个帝国，前所未有。 李伟专门为赵子明建立了个人档案，24小时不间断收集一切公开信息。 可以说，无论是身体条件、还是视野见识，从行为到心态，赵子明绝对是长线看好，未来的发展，不会限于此。 李伟有时候感到很庆幸，他在早期遇到了赵子明，有过不愉快，有过争执，最后又成为合作伙伴。 从那时起，赵子明峥嵘初露，从青涩到成熟，李伟及时调整策略，全力交好，取得了丰厚回报。 金钱上的回报，还在其次，得到赵子明友谊，是最重要的。 至今没有听说，赵子明和谁有过亲近，更不要说参加家宴之类的，和圈内的大佬，关系一般，反而交恶的不少。 人脉关系淡薄，本来应该成为赵子明的软肋。然而他撑过去了，反而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他的助力。 没有朋友，也就没有敌人。 赵子明虽然私生活有瑕疵，对于他的能力，却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甚至有很多人都想问问赵子明对行业的看法。 相处时间久了，李伟也能隐约察觉到赵子明的傲气，目空一切，不屑于搞人际关系。 然而，这并不是坏事，没有这种特质，他也走不到今天。 什么事做到极致，都是一种成功。 “杨家凭借着华尔街的关系和国内的人脉，基本上垄断了一半的国内企业海外ipo，在最近十年，取得了巨大回报……”， 李伟说起了杨家的底细， 赵子明仔细听着，一些秘闻，也就李伟这种老狐狸才了解，通过公开信息不一定能搜到。 随着国内经济的腾飞，杨家在美国，颇有点挟中自重的味道，作为交流的一个纽带，杨家，一个二流家族，快速实现阶层飞跃。 可以说，赵子明选择的不是一条容易的路，某种程度上，杨小龙就代表了整个杨家。 379格局 “现在美国，以西岸、硅谷和旧金山为代表的fintech金融技术公司正在反思，金融应当恢复本来的面目，更好地为产业服务，而不能只做一个吸血者，除了挣钱，对整个市场有害无利”， 赵子明说起了他的初衷， 之所以同杨小龙开战，并不单单是因为钱的事， 到了今天，钱真成了数字，他又不是守财奴，要那么多零，也没有用。 投行是冷酷无情的，他们对公司没有任何忠诚度，持有公司股票的时间也很短，一旦股价上涨，就把它抛出去。 如果，一个公司的股份大量掌握在机构手里，就带来了不安定感，因为它经常会被买卖。 赵子明希望能营造一个完整的生态，将股票作为生态系统的连接工具，企业获利的时候，生态的协同者全都能享受到利益，因为每一家协同者都是出了力的。 只有这样，行业才能欣欣向荣。 “你的考虑是对的”，李伟倒了一杯酒，沉默了下。 他的酒量很好，只是年纪大了，有所顾忌，不然的话，一瓶也不够。 也不用相互倒酒，算是自酌自饮。 宋玉华瞪了老公一眼，让他少喝点。 李伟讪讪一笑，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解解馋。 “只是一个想法，不是很成熟”，赵子明拿着筷子，笑着回答。 “很好了，很好了”，李伟摇头， 他确实没想到，赵子明的格局如此大。 做大事必须有大气魄，本来他以为，赵子明赶走杨小龙，只是为了夺回公司股份，现在来看，赵子明的眼光已经超越了常人。 布局的是整个行业，可以想象，金龙一旦上市，带给投资参与者丰厚的回报，绝对让人疯狂。 对于大型投行来说，上市公司带来的丰厚利润，他们早已经见怪不怪。 而对于公司的上下游产业链，如果能从中分一杯羹，其影响必将深远。 三家投行的影响力，怎么可能比得上三百家参与者。 “公司之所以能上市，和机构投资人没什么关系，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又一次瓜分的盛宴罢了。 而和公司厉害相关的，是他的顾客、他的员工、他的合作伙伴、他的渠道、他的分销商”。 赵子明打开话匣子，有点情绪外露， “而这些人，在公司上市的时候，往往因为能力很微薄，没法大批量去购买公司的股票，从而丧失了享受公司上市带来好处的机会”。 李蓉蓉有点心醉，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她很少看到男友如此激昂慷慨，在她印象中，大概只有两人刚认识，约会的时候，赵子明说起自己改变世界的理想，虽然青涩，却光芒四射。 而随着男友越来越成功，整个人变得成熟内敛，不为外物所动，情感外露的时候越来越少，李蓉蓉每次都笑他老干部做派。 虽然两个样子，她都很喜欢，前者锐利，后者稳重，但能让人亲近的，只有第一个。 尽管赵子明待她一如既往，爱意满满，但不自觉的变化，已经开始，她自己首先体会到。 不论是旁人的态度，还是新闻媒体，都在时刻提醒着她，赵子明已经不是一般人了。 她既为自己的眼光自豪，有时也会有点恐慌，虽然一直很努力，但男友跑的实在太快了。 李蓉蓉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要找一个亿万富翁做男人，偶尔幻想一下白马王子，但赵子明给她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两人相识时，男友刚开始做生意，虽然有钱，却没有太夸张，那个时候，她还能撑得住，毕竟追她的人中，有钱的不少。 现在几乎有了晕眩感，在她名下的房产、基金，已经以亿为单位，可以说一切都不同了。 不过这些都是幸福的烦恼，她还不至于因为追不上男友的脚步，而自怨自艾。 毕竟这样的生活，已经是无数人可望不可求的。 李蓉蓉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不求追上，但也不被抛下。 “这些和公司有业务联系或者从属关系的小合资伙伴和员工、顾客们，他们往往更忠诚、往往拥有公司的股票以后会长期持有，而公司的股价会很稳定”， 赵子明继续说道，三个人都在倾听， 对于李伟来说，这是近距离观察赵子明的绝佳时刻，少有的情感流露，少有的袒露心迹。 要知道，到了赵子明这一步，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有深意，甚至喜怒哀乐都要隐藏。 他收集的资料再多，总隔着一层东西，不真切，没有亲自接触来的直接。 宋玉华是第三次见到赵子明，虽然来家里做客的人很多，但让李伟慎重对待的很少。 赵子明自然给她留下很深刻的印象，有一段时间，李伟还有意做媒人，后来知道了李蓉蓉才作罢。 宋玉华也曾问过李伟，究竟看重赵子明哪一点，李伟的回答也很有趣，有雄才，也有大略。 “他们也因为拥有了公司的股票，而有了更强的主人翁意识，在未来的工作当中，也更容易给公司带来更大的价值，这个才是多赢的局面，而要想做到这一步，对上方舟财富，是迟早的事”， 这一刻，赵子明信心勃发，仿佛未来都握在手中。 李伟闻言，只能感慨，少年英雄，锐气逼人。 自己确实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有的人一直为理想在拼搏奋斗，每到关键时刻，就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现在来看，赵子明有这样的一丝特质。 把杨小龙的那部分利益夺回，而分给一直追随他的人，如果为了利益，还说的过去。为了行业的发展，很难说，没有情怀在里面。 有的人，不能以常理来衡量。 虽然每个人都知道，企业的生态圈很重要，远超几家投行，但真正愿意付诸行动的人，少之又少。 赵子明这样想，也这样做。 李伟端起杯子，将最后一点酒倒给赵子明，轻碰了一下，仰口喝下，一股醇厚甘冽流入喉中，让他久久回味。 380读书明智 “蓉蓉，马上要毕业了吧”， 吃过晚饭，四人坐在客厅闲聊，宋玉华笑着问道， “嗯，再过几天就领毕业证了”，李蓉蓉将切好的水果给大家端过来， “还继续读吗”，宋玉华边泡茶边说， “不读了”，李蓉蓉看了男友一眼。 “想让她读个研究生呢，不愿意”，赵子明接过话，摇了摇头说道。 李蓉蓉娇媚地横了男友一眼，哼，再读下去，男友都跑了，她可不会因小失大。 赵子明端起茶喝了一口，稍微有点烫。 虽然很想再玩几年，奈何女友不上当，以后要痛并快乐着了。 “不读也好，在哪里都可以学到东西”， 宋玉华赞同，对于李蓉蓉来说确实没必要纠结于一个证件。 她挺喜欢蓉蓉这孩子，有灵性，识大体。 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有几分拘谨，放不开，现在看不出任何以前的痕迹，完全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读书，读书，我们家的混小子，念到现在，书都读到狗肚子里”，李伟突然发火， “你少说两句”，宋玉华劝道， “哼哼”，李伟不乐意，喝了一口茶，一会又忍不住说道， “你说我家的兔崽子吧，老子辛辛苦苦供应他，好吧，待在国外不回来，现在我和你嫂子成空巢老人了”， “姐，你俩怎么不去那边”，李蓉蓉好奇问道， “生活习惯差别太大”，宋玉华也苦笑， 到了他俩的年纪，本来应该颐养天年，含饴弄孙，谁知道竟然孤单两人在国内。 “阿明，你们以后有孩子了，千万不要送到美国去培养”，李伟也放开了，继续说道， 李蓉蓉脸色飞起一道红晕，偷偷看了男友一眼。 “我孙子，读完小学六年级去的美国，应该说基本价值观已经成型了，但在那里待了两三年后，他全盘接受了美国文化，竟然开始看不起自己的祖国了，说我们是极权国家来的，被洗过脑，认为我们骨子里有反人类普世价值的根子，你说这算什么”， 李伟看起来带点愤怒又异常沮丧。 “小孩子知道什么”，宋玉华在一旁劝道， “呸，三年下来，在他身上花了最少一千万，给他最好的教育，美国顶级精英所享受的教育，他都享受到，到头来养了个白眼狼”， 李伟看来是被孙子伤透了心。 也许单纯的不孝，还不至于这么伤心，被孙子从根子里否定，也难怪他受不了。 李伟虽然算不上好人，家国情怀在那里。 赵子明不知道说什么好，怪不得每次来，都是李伟两个人，从来没见过他儿子。 原来已经在国外定居了。 “这么不着调，他爸也不管，我就更没说话的余地了，以后有机会，介绍你俩认识。说起来，他在大学教书，孩子都教不好”， 李伟叹息， 此时此刻，哪有半点商界枭雄的风采，完全就是一个糟老头，为家里长短所苦恼。 赵子明应和了一声，看来李伟这事业是没人继承了，只能便宜外人了，可惜。 “算了，说这些也没意思，过不了几年，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李伟喝了口茶，摇了摇头。 赵子明从中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凉，任李伟枭雄一世，也抵不过时光无情，到头来孤独终老。 儿子已经在美国定居，适应了那里的生活，不可能回到国内，孙子的思想，和他又水火不容，没有共存的空间，只能选择分开了。 “现在我就想，等哪一天干不动了，养老院，我是肯定不会去的，腿一伸算了”， 李伟拿起茶壶给几人添茶倒水， 李蓉蓉吐了吐舌头，有点不好意思，只顾听故事，忘了服务了，连忙接过水壶。 “呸呸呸，说什么呢”，宋玉华带着薄怒， “好好，不说了，要长命百岁”，李伟求饶。 他自然也是信口一说，不到六十的年纪，称得上年富力强，以他的身体条件和现在的医学发展，再活一二十年，不成问题。 “说起养老，马上要全面放开二胎了，真是……”，李伟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莫名意味，很容易听出一些情绪。 赵子明笑了笑， 他还真没想到，李伟也是个愤青呢，可能是喝了一点酒，也可能是两人关系近了，让他无所保留。 “靠生孩子养老，真是一个好办法，等孩子老了，让孙子接着生”，李伟撇了撇嘴， “你说说，科技发展这么快，就不能考虑一下别的手段，听说日本老龄化更严重，也没见他们鼓励多生孩子”。 赵子明无话可说， “在这点上，你不能不佩服孙正义，人家真的是高瞻远瞩，现在已经开始投资机器人公司了，把未来压在这上面，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思路”。 李伟话匣子打开，滔滔不绝，思路天马行空，扯东扯西，看来平时憋的狠了，一有机会，就全部倒出来。 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年纪小的，说不到一块，没有共同话题，跟他同辈的，死的死，翻脸的翻脸，没几个朋友。 今天这酒一个喝，水到渠成，和赵子明突然有点忘年交的意思。 宋玉华看着老公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也没阻止他，老头子郁气太多，需要发泄一下。 陈酿的后劲确实有点大，也可能是心情的原因，李伟看着眼神都有点飘了。 “阿明，我痴长你几岁，说点大话，你别介意”， “说哪去了”，赵子明笑道，好坏话他还是分的清。 “保持着你现在的情怀，虽然它可能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甚至困难，总有一天，你会感谢它的，钱虽然重要，却不是生活的唯一”， 李伟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在内。 赵子明看着李伟，不知道他是否在为年轻时的狠辣，感到后悔。 太过注重物质利益，而忽视了其他东西，或者放弃了一些东西。 赵子明不得而知，不过，他从心里还是很感谢李伟这番掏心肺腑的话。 不管怎么说，心意在那。 381智能机器人 “哥哥”，李蓉蓉低声喊了一下，声音中带着丝丝甜意。 “怎么了？”，赵子明在一片馥香中，疑惑问道， 两人从李伟家中出来，天色已晚，回到白金湾府邸后，李蓉蓉提议四处走走。 赵子明心生怜惜，两人很久没有一起散步，一起亲密了。 “李哥最后说的话，你记住没？”，李蓉蓉眼睛看着路边的树丛，耳朵偷偷竖起来， “什么”， 看着女友娇憨的模样，赵子明忍不住笑了， “说嘛？”，李蓉蓉抱着男友的手臂，撒起娇来。 “记住了，记住了，要珍惜身边人”， 李蓉蓉娇艳欲滴而又楚楚动人，赵子明连忙回道，不再逗她。 “嘿嘿”，李蓉蓉满意点头，羞涩而又高兴。 随着毕业日近，李蓉蓉既忐忑又自信，两种感情夹杂。 当然，她不是因为前途未明，而是，正式毕业，意味着，将来的日子和男友在一起的时间大大增加。 虽然男友的爱意满满，未曾有变化，她仍旧有几分不自信。 毕竟关于赵子明的风流事，也不时传入耳中，说起来真假难辨，担心却无法避免。 所以，她不时的从男友口中证实一下。 “你就是我最重要的眼前人”，赵子明笑着说。 李蓉蓉一下被甜蜜包围，不善言语的男友能说出这句话，她已经很满足了。 李伟送两人出门的时候，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提醒道，“珍惜眼前，不要忽略身边人”。 因为这句话，感受到了对方的善意，李蓉蓉忍不住对李伟夫妇好感大增。 在她眼中，两人顿时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我们老了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李蓉蓉想起李伟夫妇的孤单，忍不住说道。 “放心吧，肯定儿孙满堂”，赵子明笑道，亲了一下女友。 李蓉蓉傻笑，幻想起以后的生活，甜自心生。 “空巢老人确实是一个大问题”，赵子明话题转回来，叹息道。 随着老龄化的到来，这个问题，只会越来越突出，养儿防老，可能真的行不通。 李伟这样的亿万富翁都避免不了，更何况普通人了。 当然李伟可以请护工，一个不行请两个三个，但他不愿意体会，那种把身家性命都交到一个陌生人手中。 外人再好，怎么可能比得上亲儿子，只是没有办法。 而且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生育率只会降低。 “那怎么办，真要用机器人吗”，李蓉蓉开口问道。 “未来有可能，不过眼下难度很大，能不能等到那一天还说不准”，赵子明回道。 “哦，如果哥哥去做机器人，我相信肯定能做到”， 享受着少有的温馨时刻，李蓉蓉紧紧抱着男友，开口说道。 “哈哈，你对我这么有信心”，赵子明笑了一下，捏捏女友鼻子，甚是宠溺。 他以前和李蓉蓉谈起过智能机器人，一旦技术出现重大突破，到了那一步，每个家庭可以用机器人来照顾老人。 “嗯”，李蓉蓉连忙点头， “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是理性思考，是感性判断”，赵子明逗她， “没有，李哥不是说智能机器人已经有雏形了吗，哥哥如果生产机器人，肯定比他们强”，李蓉蓉连忙举例，证明自己不是随口乱说。 “说起来，孙正义确实眼光独到”，赵子明闻言，没有笑她，反而有点感慨， 他还只是一种设想，人家已经开始付诸实践了，可能因为日本的养老问题更突出，导致孙正义在智能机器人上布下重兵。 不管怎么说，孙正义绝对是一代英杰。 在普通人眼中，孙正义可能只是投资过阿里的幸运儿，真正了解这个人，就会知道他的可怕。 赵子明认为，孙正义的未来，可能还要超越巴菲特，成为新时代的投资之神。 现在之所以不如巴菲特，主要原因在于活的没巴菲特时间长。 孙正义凭借一己之力，改变了日本一直以来以产品为中心的“战略论+组织论”的发展模式，创立了“战略论+资金论”的f型组织架构。 在f型架构中，资金是核心。 总公司没有明确“本业”，不在内部进行任何产品研发或者组织构建，发展业务所需要的各种资源主要从公司外部获得，可以随时抛弃掉原来的业务领域，进入新的行业。 正是靠着这种形式，软银在互联网领域进行了一些列风险投资，在物联网领域，也动作不断。 去年成为法国机器人企业aldebaran的最大股东，并成立了自己的机器人分公司softbank robotics。而今年五月，软银和华为，中兴达成5g网络通信合作研发协议。 可以说，孙正义在战略上的眼光，精准无比，用一个不恰当的比喻，重生者可能凭借一时的超前，胜过孙正义，但在视野格局上，孙正义绝对是全球前几的水平。 “哥哥肯定能超过他”，李蓉蓉带着盲目信任。 在她眼中，赵子明天下第一，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只要想做，肯定能做的最好。 尽管从李伟口中了解到这个日本人的信息，李蓉蓉仍旧认为，男友肯定能胜过孙正义。 “哈哈”，赵子明笑了，晚风拂来，颇有点微醺的感觉。 这种盲目崇拜、不讲理性、没有原则的作风，令他心下畅快淋漓，既自豪又得意。 “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赵子明自信非凡。 孙正义是很强，他也不会自甘菲薄， 虽然赵子明没有进军机器人产业，却一直关注行业发展。 毕竟人工智能最深入人心、最能改变社会的，还是机器人。 数字生命怎能比得上只能怪机器人。 赵子明的事业如果进一步发展，机器人产业，是必然有介入的。 更不要说，机器人对于各行各业的巨大变革，稍有野心的人，都不会错过。 “嗯”，李蓉蓉轻轻应了一声，依偎在男友怀里，很久没体会到这种感觉了，真好。 两人紧紧拥着，没有说话，享受着难得的快乐时光。 382《江湖》更新（感谢伍哥KK兄弟的打赏） 6月18日，《江湖》游戏进行第三次大规模更新。 根据官方透露，此次更新，变化巨大，带来超乎想象的感官体验。 （1）微型客户端正式上线，游戏由28g缩小为1g，真正实现了纳须弥为芥子，藏大千于微尘。 一个完整的数字世界，被浓缩为1g大小，甚至可以在手机上运行。 赵子明已经难以理解其中的原理所在，不过公司的程序员都很淡定，并不觉得太过科幻，并将其作为黑科技噱头加以宣传。 （2）推出全新光感特效，泼天地以水墨，敛黑白于光影。 根据系统设定，使用地级以上武功，整个电脑画面都会静下来，如同科幻大片《黑客帝国》中的子弹特效，一秒将多彩天涯变为水墨江湖，肃杀，萧瑟的打斗气氛顿生。 （3）使用ai智能，采用dlss深度学习超采样抗锯齿，创造出比源生4k质量还要高的画质。 一举将游戏帧数提升80%。从此以后，电脑硬件配置不再成为限制。 （4）搭载rtx实时光线追踪技术，为游戏带来画质上跨时代的飞跃，展现出电影级别的画面效果。 每次游戏更新，都是一次盛会。 现如今，超过两千万玩家，翘首以待。 作为一次全球盛事，有很多人为第一时间登录游戏，抢先体验，而彻夜不眠。 辉煌公司举行的“游戏更新后初幕广告拍卖会”，五秒广告拍出了上亿元的价格。 虽然被人大骂掉到钱眼里了，拍卖会效果还是令无数人瞠目结舌。 广告圈更是第一次将目光放在了游戏广告上，很多人忍不住猜测，游戏广告会不会如同电影广告一样，作为一个新生种类，开始蓬勃兴起。 不管怎么说，毕竟开拓一个新市场，为后来者探索道路，积累经验。 这一切，都源于两千万玩家的魅力。 美国《时代周刊》（times），更是第一次将“玩家”作为封面人物，特指《江湖》游戏上线以来，一切沉迷其中而不自拔的发烧友。 《江湖》开始突破游戏的限制，正式进入了大众视野。 即使从来不玩电子游戏的人，也能滔滔不绝地说起江湖的吸引力所在。 《江湖》不仅改变着周边的生态环境，对于玩家的影响也是巨大的。 随着《江湖》在全球范围内，持续火爆，玩家们自发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虚拟社区，并发挥着日益重要的影响力。 《江湖》不像其他有主线任务的游戏，复仇、杀戮、打斗、升级……，它是完全自由化的。 可以说，除了不能接触以外，和真实世界完全一样，在里面，可以自由选择。 体验喜怒哀乐，只是第一层，让玩家难以分辨真假，摸不清现实与虚幻，才是游戏人的最高追求。 所以，游戏的早期玩家不得不形成一个社群，来搞清楚游戏规则。 如何开局、如何升级、打怪重要还是pk重要，正道好还是魔道好？ 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摸索， 《江湖》不提供任何玩家手册，甚至连新手引导也逐渐取消，而是通过鼓励玩家向“前辈”学习的方式，来营造真实感。 歪打误撞，由此催生出一种活力四射的创造和分享的文化，新入玩家不断地在论坛和网络视频上搜寻游戏诀窍，自然导致“前辈”的分享欲望强烈，双方形成了良性互动， 这种独特的文化，为《江湖》这个社区，提供了强大的凝聚力。 同时，辉煌官方鼓励这种互动行为，游戏制作的团队成员，更是常常以各种代号和玩家互动。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黄小波本人，化名黄药师，亲自出马，通过微博、论坛和公众号，每天解答粉丝各种跟游戏、发展和人生相关的问题，很多玩家把他看作是《江湖》的精神领袖。 他除了联系玩家外，对内说服公司领导层，给予社区脸色大力支持。 黄小波在《江湖》玩家中的影响力，与日俱增，现在已经没有人再说他是“中国的席德梅尔”，《江湖》的成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黄小波自然水涨船高，成为世界顶级的游戏制作人，黄成为他通用的代称，从国内到国外，膜拜者不计其数。 相信用不了多久，“美国的黄小波”、“日本的黄小波”等称呼就会出现。 黄小波的婚礼视频，点击量都超过1亿，可见一斑。 付出自然有回报，黄小波对社区的倾力付出，也取得了巨大成效。 随着《江湖》的质量越来越高，游戏社区也在保持持续增长。 而且玩家对未知世界的探索经验越来越多，《江湖》社区逐渐成为辉煌公司听取反馈意见的场所。 在社区里，玩家们自己上传视频提供教学，有超过五万玩家在各种社交媒体上开广播，描述他们在游戏里的冒险。 火爆的直播行业，更是如此，游戏主播清一色选择《江湖》。 同时，玩家们还积极帮《江湖》找出程序漏洞，促进游戏世界不断进化完善。 虽然长生程序一直在自动修复《江湖》的bug，但没有完美无缺的东西，更何况是一个人造世界。 随着玩家的深入，《江湖》世界不可避免出现应激反应，即使设定合理，也会不断变化。 如果没有小讯的黑科技，支撑两千万玩家在线的服务器，都能把公司愁死，更不要说系统检测，漏洞修复了。 玩家的热情，极大减少了辉煌公司的工作量，节省了大量的资源，更不要说其创造的价值。 一个完整的生态在建立，从中获益的不仅是官方公司，还有各种参与者。 在6月16号当天，由官方举报办的虚拟社区活动，超过一千万玩家投票，将《江湖》社区正式定名为“人世间”。 社区作为连接玩家与游戏公司的中介，成为玩家共同维护游戏的渠道。 如果发展的好，它的未来甚至可能会突破《江湖》的限制，真正出现一种游戏社群。 383逆光也清晰 赵坤操纵着游戏人物，拿起木桌上的白玉瓶，细细欣赏。 灯光下，玉瓶光滑细腻、流光溢彩，绝对价值不菲。 甚至隔着屏幕，赵坤也能感觉到其中的精致、迷人，让人爱不释手。 他应邀而来，为调解河洛豪族花、王仇杀事件，还两地一个太平，为受苦者主持公道。 因时间尚早，赵坤就在街道上四处闲逛起来。 更新后的《江湖》，画面精良，令人流连忘返。 灯光下，光暗对比明显。 距离很远，白玉瓷瓶就吸引了他的目光，径直走来。 据说游戏中加入了光线追踪的阴影技术，能够针对夜景中各种变化的光源，生成复杂阴影，使得整个画面，更加生动和真实。 赵坤为此啧啧称奇，以点窥豹，辉煌的技术力量太强大了。 可以说，现实中光线能实现的效果，在游戏里几乎能100%重现。 甚至，游戏中的水面，能真实的表现光线经水面反射后散落于四周的景象。 赵坤刚刚经过仙女桥，就看到月光下浮于水面的粼粼波光，反射在桥洞和船体上的幽幽掠影。 《江湖》之前的画质，已经非常优秀了，但是搭载rtx实时光线追踪技术之后，细节呈现更加上了一个档次，画面更加有灵气，更加丰满立体。 根据辉煌官方宣传，《江湖》是全球首个能够实时渲染焦散效果的游戏。 除了画质的升级外，光线追踪还突破了传统屏幕空间反射技术的限制，能够实时反射玩家视野范围内外所有场景变化的细节，大大提高了游戏的自由度。 赵坤拿着白玉瓶对着灯光，洁白无瑕。 就在这时，干净的弧形瓷面上，一个剑影映射出来，赵坤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指已经动起来。 游戏人物赵大王一个纵身，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视野变化，抬头看去，一个黑衣人映入眼中，相貌平凡，眼神冷酷，手持三尺青锋。 丝毫不介意，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 黑衣人袖口上一枚金灿灿的铜钱，昭示着其身份。 金钱帮，阴魂不散。 而黑衣人熟悉的打扮，标志性的宝剑，相信每一个玩家都能轻松猜到其身份。 “剑如意”，赵坤脸色严肃起来， 剑出如意，杀人不见血。 黑榜排行前十的高手，金钱帮最高端的战斗力。 正面对决，赵坤也没必胜的把握，更不要说偷袭了。 剑如意不顾自己的面子，搞偷袭，赵坤虽然吃惊，却暗暗提起精神来。 要不是刚才正好看到镜面反射，“刀剑双绝”赵大王，几乎要从江湖除名了。 悄无声息，而又杀意逼人，在中创之前，没有任何察觉，这就是剑如意的杀招，一个顶级杀手的实力。 一旦剑如意得手，赵坤的所有皇图霸业、光荣理想，就烟消云散，再也不会有人想起他，只能从零开始，这是赵坤所不能容忍的。 虽然赵坤在现实生活中谨小慎微，平淡无趣；在游戏中却一向胆大妄为，豪气冲天。 采用的是“终极死亡模式”，一旦游戏人物被杀，等级清零，所有物品被爆，赵大王这个角色彻底消失。 要知道两千万游戏玩家，采用“终极死亡”模式的不到十万人，可知其中的难度。 当然，风险越高，回报越大。 可以说，赵坤正是借助这种超高回报，实现了弯道超车，快速成长为一名动江湖的高手。 要不然，一个小白级游戏玩家，短短两年锻炼，如果没有一点奇遇，怎么可能在《江湖》中，成就伟大。 剑如意不说话，虽然偷袭失败，丝毫不见神色波动。 赵坤见状，知道今日不能善了，沉下心来，应对一场恶战。 南山颠上火麟烈，北海潜深雪饮寒。 赵坤既然是刀剑双绝，自然有拿得出手的地方。 身影腾起，率先发动攻势，冷冽刀芒在空中乍现，片片雪花凝结。 整个画面唯美，肃杀。 剑如意扬起手中青锋，快如闪电，瞬间刺出无数剑。 顷刻之间，剑气纵横，气浪翻滚，一个禁区出现在两人周围。 人仰马翻，桌椅板凳不断碎裂，躲避不及的npc，受伤流血，价值千金的白玉瓶已经碎裂在地。 剑如意出剑速度之快，超乎想象，宛如妖魅，剑势奇诡，无愧于黑榜前十的荣誉。 赵坤聚精会神敲击键盘，虽然抢先出手，很快被迫采取守势，招架的汗流浃背。 每一次争斗，都如同一场竞赛，需要全身心的投入。 字母键按下弹起，赵坤心中闪过一丝念头，该买一个专用游戏机了，用键盘实在太过麻烦。 《江湖》的异常火爆，也催生了上下游产业链的繁荣，其中各种定制版电脑，最是畅销。 为龙币而生的矿机，已经出到第三代了。 为《江湖》高手特制的游戏机，销量已破五十万。 为达到最大视觉体验，而给出顶级配置的电脑。 …… 各种版本不胜枚举，令人眼花缭乱。 当然，生存下来的都是经过市场考验的，绝对有可取之处，如果眼光精准，趁机大赚一笔，不成问题。 不过毕竟非官家生意，很容易受到游戏政策的影响。 此次《江湖》更新，顶级配置电脑的销量一落千丈，无人问津。 根据辉煌宣称，《江湖》中加入了nvidia dlss深度学习超级采样技术，在超高解析度下的帧率大幅提升，接近使用传统抗锯齿技术的上一代图形处理器性能的五倍，完全不会造成游戏性能的下降。 也就是说，配置再烂的电脑，也可以流畅运行《江湖》。 而赵坤之前一直犹豫是否入手特制游戏机（单位电脑性能不错，完全支撑起游戏运行），倒不是钱的问题，主要在于上班时间，打游戏太过明显。 不过越来越束手束脚的键盘，十分影响其实力的发挥。 一般对手无所谓，遇到“剑如意”这种级别的高手，就明显感受到不足了。 他自认和剑如意不相伯仲，现在反而落在下风，绝对是键盘的问题。 下定决心，此战过后，立马配置新机。 384爱情 “6月28日，法国政府授予赵子明“法国荣誉军团勋章”，以表彰他在中法合作中的杰出贡献。 在巴黎举行的授勋仪式上，赵子明表示，法国是一个充满创新、创意和创造力的地方，希望《江湖》游戏可以成为中国人了解法国，法国人了解中国的桥梁……” “他妈的，沐猴而冠”，范启云把电视关着，骂了一声， 最近赵子明风头之劲，电视、网络、报刊，到处宣传，想忽视都很难。 范启云也算自找无趣了。 时至今日，不管他承不承认，和赵子明的差距越来越大，对方的成就，不但令他望尘莫及，就是范东来也无法与之相比。 范启云早就熄了和对方斗一斗的心思了，他是纨绔子弟不假，又不是脑残，即使受了点委屈，又怎么可能拼上身家性命，去惹一个大敌。 如果赵子明倒霉，他不介意踩一脚，而对方正是如日中天，范启云就只有唾面自干了。 别说当初那点事拿不到明面上，就是被人当面打脸，他也只有忍着。 不过，见不得对方好，私下里骂上两句，解解恨还是可以的。 说起来，赵子明有赵子明的际遇，他也有他的发财门路。 谁能想到，网贷市场持续火爆，从去年到今年，一成爆发之势。 整个上半年，全国p2p网贷成交额3，354.01亿元，同比增长219.29%，超过去年全年1.89%，参与人数日均15.22万人，同比上升211.89%。 许青笙稍微一提，范启云的心思又火热起来，今天特意约杨小龙再演一次双簧。 上次被赵子明当头一棒，搞得珠宝贷不上不下，很是尴尬，匆忙发布第一轮融资新闻，就沉寂下去。 当初手段粗暴，硬生生的把珠宝贷抬到30亿元的估值，惹得内行人笑话。 然而，再蠢的动作耐不住市场火爆。 行业繁荣，网贷公司水涨船高。 截止六月底，全国三千五百多家p2p网贷平台，平台平均注册资本为超过两千万元，珠宝贷凭借专业优势、雄厚背景，业绩实现了成倍的增长。 十个月前，靠着吹嘘，珠宝贷估值三十亿，而今天，整个公司轻松破五十亿。 一时之间，范启云声名大振，在范家的帮衬之下，“少年英杰”、“后起之秀”等口碑不断传开。 正是靠着这份运气，范启云死死压着许青笙，稳稳做住总裁的位子。 当然范家在幕后付出不少利益，毕竟珠宝贷成了香饽饽，争得人自然多了。 不过一切都是值的，有了这十个月的潜伏，珠宝贷要一飞冲天。 说起来，还要感谢赵子明当初横插一脚，不然，珠宝贷早早透支潜力，恐无翻身之地。 范启云这次准备玩一把大的，如果真实估值，珠宝贷撑死有五十亿，但演双簧的话，吹嘘的余地就大了很多。 方舟财富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风投基金，有了他们的背书，珠宝贷可以一举蛇吞象，进入行业第一线。 当然，这种大规模的资本操作，已经不是范启云所能掌控的，珠宝贷背后多家上市公司已经达成一致意见，趁着市场繁荣，挣一笔大的。 范启云作为台面人物，范东来的嫡孙，和杨小龙又有私交，自然要出面说和一二。 虽然涉及金额不小，范启云并没有太多担心，一回生二回熟，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付出高额手续费，由不得杨小龙不同意。 听说他最近很缺钱。 范启云翘起二郎腿，心下美滋滋的，刚才赵子明带来的不适感，完全消失。 这一次融资谈成，自己“商业奇才”的名号就算做实了。 到时候也可以自谦地说一句，“钱不钱的不重要，享受奋斗创业的过程，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能力”， 只要商业成就显著，其他的都不是缺点。 自从珠宝贷蓬勃发展，范启云个人形象好了很多，很少有人再说他贪花好色玩女人了，几乎赢得了老一辈交口称赞。 范启云也算明白过来，对于他们这种家庭的人来说来说，好色从来不是错，无能才是，只要有能力，一切都不是问题。 在范启云逐渐展现出能承担起家业重担的能力时，整个范家都在为他的改变，而庆幸，欢呼。 范启云已经考虑好了，只要融资成功，就立马请求爷爷向许家提亲，想必凭着“浪子回头”的形象，还是有很大可能抱得美人归。 而且，许瑾瑜如此叛逆，本来就不受大家待见，说不定，许家对于他的求亲，还感恩戴德呢。 一直以来，范启云面对许瑾瑜都有点自行惭秽。 虽然他在外人面前，表现的盛气凌人，目空一切，然而自家人知自家事，文不成武不就，没有一点能拿出手的地方。 在美人面前，即使有再多幻想，也不可能赢得芳心。 要知道，许瑾瑜最看不起的就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寄生虫。 然而，珠宝贷的成功，给了他极大的自信，面对许瑾瑜，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自卑了。 范启云已经拿定主意，如果许瑾瑜答应他的求亲，他就收心，和现在的所有女人都断绝关系，只真心爱她一个人。 “到时候和赵子明一对比，想必瑾瑜就知道，他俩究竟谁才是她真爱了”。 范启云靠在沙发上，得意地想着。 赵子明沾花惹草，风流成性，而他肯为许瑾瑜改变一切。 赵子明白手起家，创立事业，他也不差，珠宝贷的成功就是印证。即使略有不足，加上家势，也能和赵子明分庭抗衡。 如果两人在一起，可以事事以她为主，赵子明肯定做不到这一点。 无论哪方面来说，都是完胜。 范启云自然知道，许瑾瑜和赵子明搞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说不定都已经上过床了。 不过他不在乎，只要许瑾瑜跟了他，过去的一切都无所谓。 范启云最近读了一点网络小说，深有体会，爱她就要包容她。 一串敲门声打断了范启云的意淫，杨小龙来了。 385李蓉蓉的一生之敌 许瑾瑜躺在赵子明怀中，薄毯凌乱地遮住身体，露出半抹酥胸，看着电视上的小品，吃吃笑个不停。 天气正好，两人却腻在家里。 虽然保健男神的表演很逗人，赵子明却体会不到多少笑点。 以前苦闷的时候，他经常爱看一些喜剧电影，虽然是烂片，却能引得哈哈大笑，现在却没了那个心情。 不过，看什么不重要，关键是和什么人一起看。 美人在怀，赵子明的关注点也就不在电视上了。 “别动”，许瑾瑜浑身难受，按着男人作怪的手，娇嗔道。 赵子明看着她的注意力始终放在电视上，也不禁无奈。 相处的时间长了，他发现许瑾瑜就是一个宅女，一整天待在家中，都不会闷。 不爱逛街，不爱购物，没有一点现代女性的爱好。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赵子明都想象不到，光鲜亮丽之下，另有一副面孔。 “听说你那个小女友要毕业了”， 正在胡思乱想间，冷不丁听到一句话，赵子明连忙回过神，还没等他说什么，许瑾瑜继续说道，“你准备安排她进公司吗”。 “是有这个意向”，赵子明有点讪讪， 他还不太习惯，在一个女人面前谈另一个女人，不过撒谎，他是不屑的。 许瑾瑜却不在乎，经常在他面前提起李蓉蓉，有时候冷淡，有时候羡慕，爱憎很明显，不加掩饰。 “哼哼，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许瑾瑜冷笑一下， 她早就看明白了，赵子明估计上辈子中了魔咒，对李蓉蓉情根深种。 说起来，李蓉蓉不就是皮肤白点，胸大点，腿长点，有什么好的，许瑾瑜为了让自己输个明白，曾经偷偷见过李蓉蓉一面。 大失所望，见面不如闻名，也没发现李蓉蓉长了三头六臂，只能怪老天不公。 论家势，论学识，论眼界，她哪一点不比李蓉蓉强？ 竟然输到一个村姑手里，实在让她气难平。 有时候想不通了，她就多睡赵子明几次，解解恨，给李蓉蓉带点绿帽。 “就你这四处沾花惹草，让你家小女友发现，我看你怎么收场”， 许瑾瑜说的好听，自然是为自己考虑的，赵子明的时间就那么多，一旦李蓉蓉进了公司，再像现在这么方便，肯定不可能的。 赵子明恼怒许瑾瑜说话不留情面，狠狠抓了她一把，心下也有点赞同。 他反复思考过，如果被女友发现，让他做出二选一，能不能承受分手的代价。 答案是不能。 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想要得到一份纯粹的感情，几乎不可能，而他自己变得太过冷血，也丧失了去爱的能力。 虽然，他丝毫不怀疑许瑾瑜等人对他的感情，但他自己，却再没有那种全身心的投入。 和李蓉蓉认识于微末，那个时候，他的整个人，都是充满激情，充满斗志的，对事业，对感情，全力以赴，不留一丝余地。 而他也得到了珍贵的回报，从李蓉蓉身上得到真挚的爱情，温暖着他，支撑着他，滋润着他。 而随着事业越来越成功，却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了。 他不可能再用尽全力去爱一个人了。 是以，他的女人虽多，但真正能让他感到心痛、不舍的，只有一个。 有的时候，看到美好的东西想要占有，有的时候，却是想要呵护一生。 有的人想要完美无瑕的爱情，纠结于女人是爱他的钱，还是爱他的人，赵子明从来不考虑这个问题。 答案很明显，每个人心里都有数。 如果他还是以前的学生，和现在的女人根本不可能相识。 许瑾瑜不缺钱，但也不会看上一个普通学生，小老板之类的。 唯独李蓉蓉不同。 那个时候，他在创业，说是有点钱，完全拿不出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创业成功。 李蓉蓉毅然选择了他，其实最初赵子明发起进攻，和其他追求者相比，赵子明除了有一个好听的“白手起家”的光环外，完全不具备任何优势。 长得一般，说是创业而又前途未卜，哄女孩子的技巧更是没有。 有时候设身处地想一下，你会选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还是选一个稳定的饭票？ 选择赵子明，有可能血本无收。 赵子明对自己有深刻的认识，如果没有小讯的帮助，他可能会成为一个小公务员、职场白领、律师，也许过得好，也许过得不好。 有了小讯，肯定会有一番事业成功，但什么时候成功，他也没有多少把握。 毕竟小讯的优势不是凭空造物，要知道，世间最难的就是人心莫测。 即使有先进技术，也不见得一定能成功。 李蓉蓉愿意相信他，从始至终，从未改变。 赵子明对她有爱情，有感激，多种情感混合，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一个丝，能得到校花级别的美女青睐，极大满足了他的虚荣与幻想，冷酷的心出现一丝裂缝。 许瑾瑜看着男人皱着眉头，心下得意一笑，虽然不知道赵子明想的什么，不过能破坏掉李蓉蓉的美梦，也值得她高兴许久了。 反正时间多的是，她也不是很在意结婚这件事，能有个潜在的对手，也是一件幸事。 许瑾瑜准备花毕生的时间和李蓉蓉斗到底。 一时的领先不算什么，笑到最后才是赢家，许瑾瑜就要看一看，李蓉蓉究竟有多大魅力。 “那你觉得怎么安排合适”，赵子明想了想开口问道， 许瑾瑜翻了翻白眼，竟然会问她，简直无语了，我俩是情敌啊。 “那得看你这么想的”，许瑾瑜扭动了下身体，换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 “这个嘛，自然是以学东西为主，也不要太累”，赵子明随口扯了一句， 他心里已经想好了女友的去处，把慈善基金做起来，既拿得出手又锻炼人。 许瑾瑜心下冷笑，“还要能学东西，还不累人”，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学习必然是痛苦的，成长是需要代价的。 如果不痛苦，肯定是没学到东西，自欺欺人罢了。 当然她不会和赵子明争辩什么，由他去。 386全球华人技术经理人协会 “怎么了”， 许瑾瑜扭头，看着赵子明放下电话，带点沉思的表情，开口问道， “嗯，没事，工作上的事情”，赵子明随口应付一句。 许瑾瑜撇了下嘴，最烦这大男人姿态了，看不起人，偏偏又很吸引人，让人欲罢不能。 赵子明无意识地在许瑾瑜大腿上摩挲着。 刚才李伟给他打电话说，他儿子回国了，想介绍两人认识一下，顺便谈点事情。 因为电话不方便，李伟简单说了一下。 他儿子李若舟，在美国波士顿学院教书，当然学术上并没有太多建树。 虽然他学习努力，天赋尚可，想在天才辈出的学术界出头，几无可能。 当然这些不重要，李若舟靠着李伟，一辈子都吃喝无忧。 不过，此次回国主要是牵桥搭线，为全球华人技术经理人协会的成立拉赞助。 李若舟的同事兼好友，文立心博士，有意效仿美国的高校技术经理人协会（associationuniversity technology managers），成立华人的相应组织，为美国的先进技术和中国市场对接，提供帮助。 赵子明早非吴下阿蒙，作为一家大型科技集团的老总，追寻世界前沿科技，关注科技动态是他每天必做的事。 他对美国的autm机构绝不陌生，可以说，全美目前之所以有大量的科技公司崛起，autm居功甚伟。 autm成立很早，最初是为高校的科技转让服务，在1980年推动《拜杜法案（baye-dole act）》出台，从此为美国的科技创新插上腾飞的翅膀，看两组数据就可以知道变化有多大。 1981年美国产业界研发投入600万美元，2013年达到3000亿美元，小于500人的研发型的科研创新公司就有3万家，用掉其中的600亿。 可以说，一个机构，一个法案，推动了美国科技的飞速发展。 文立心有意牵头成立华人协会，自然不是一般人，现为美国波士顿学院技术转移及授权部主任，是留美华人中首位在美国著名大学担任技术转移部门正主任的学者。 李若舟和他是好友，两人一起回国，正是为了推动此事。 李伟作为商界大咖，自然被第一个想到，父子关系最亲密。 李伟稍微考虑一下，就把机会让给了赵子明。 一方面他雄心不在，另一方面，对高科技行业并不了解，大部分家业集中在传统行业上，做个单纯的赞助商有点得不偿失。 赵子明正好相反，野心勃勃而又充满激情，对高科技产业很有敏感性，加上身价不菲，作为大会的赞助人，非常合适。 刚听到这个消息，赵子明几乎就下定决心，助推华人协会成立。 虽然从短期看，吃力不讨好，从长远来看，对于国内科技的发展有巨大的作用。 事业发展到今天，赵子明越发感觉到科技的限制以及自身的短板所在，缺人才，缺技术，有时候差距大到令人绝望。 而华人协会的成立正可以补足短板。 不过这些事，他自然不会和许瑾瑜多说，说了她也不懂。 赵子明向来的观点就是，男人的事女人不要管。 许瑾瑜对这些也不感兴趣，她刚才听到部分电话声，知道对方是个男的，也就放下心来。 只要不是被女人诱惑了，干什么都行，这是她一贯的理念。 要知道，男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束缚感。 管的太多，到最后，只会失去所有。 “你是不是和张今儿搞上了”，许瑾瑜看了一会电视，注意到赵子明回过神，张口问， “什么搞不搞，大姑娘的，说话要注意”，赵子明避而不答。 “哪难听了”，许瑾瑜秀眉一横， “我还没说她一个大明星，这么不要脸，偷男人呢”。 “别瞎说，影响人家名誉”，赵子明笑了下。 “呸”，许瑾瑜不屑， “注意形象，你可是大家闺秀”，赵子明摸了她一下。 他经常用这个调戏许美人，每次都能把人气到。 “你还说，你还说”，许瑾瑜掐了他一把，说起这个就生气。 要不是遇见你，老娘的生活不知道多快乐呢，现在搞得有家不能回，风言风语听了不少。 赵子明呵呵一笑，按着许美人，不让她乱动。 “是不是你的错”，许瑾瑜在他胸前咬了一口。 “是的，是的”，赵子明回道， 说起来也委屈许瑾瑜了，堂堂一个大小姐，跟着他，没名没分的，反而收获了不少鄙视。 现在大家提起许瑾瑜，都是摇头。 “我是不管你，反正吃亏的不是我”， 得到赵子明的答复。许瑾瑜满意了，嘴硬道， “什么吃亏，现在就让你吃亏”，赵子明怪笑道，把美人按在身下。 一时之间，被翻红浪，春意满满。 “你是牛啊”， 许瑾瑜被折腾的浑身无力，气喘吁吁说道， “晚上，我约了人一起吃饭，你去不去”，赵子明不再调笑她，说起了正事， “你去吧，我要看电视”，许瑾瑜回过神，随口应付。 她最讨厌这些事了，听也听不懂，干坐着，很无聊，哪有一个人在家舒服。 她又不争一时名分，自然是顺心而为。 “那好吧”，赵子明也不勉强。 他对女人的态度就是，安心在家就行，不要太多事。 专业的事，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没那个素养，就不要有太多好奇心。 文立心的行程安排的很满，两人见过面后，他还要飞回美国，参加商业谈判。 说起来，如果不是李若舟的盛情邀请，以文立心的背景，在美国就能找到赞助商。 “我给你找衣服”，许瑾瑜起身，女人对打扮男人有很大的兴趣。 说起来，赵子明的品味就一般了，他只要求干净整洁。 至于颜色搭配，衣鞋鞋子之类的，没有过多关注。 “这个有点老气，这个颜色有点淡……”， 赵子明听着许瑾瑜在那里自言自语，丝毫不在意春光乍泄。 摇了摇头，由她去，许瑾瑜虽然不爱逛街，给他买衣服却异常热衷。 虽然很多衣服买来也不会穿，但她丝毫不介意。 387机会 文立心早年毕业于南开大学，具有分子生物学博士和美国工商管理硕士学位，兼修了法律课程。 在2013年世界autm（高校技术经理人协会）年会上，文立心成为首位被邀请的华人演讲者，并担任了年会的风险投资商业计划竞赛裁判，从此之后，名动天下。 作为美国专利和商标管理局(uspto)注册的专利代理人，首批认证的特许授权师(clp)，注册的技术转移专家(rttp)，文立心的专业性不容置疑，他的情怀，也让赵子明有所动容。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不管文立心是求名，还是求利，成立华人技术经理人协会，客观上，对国内经济的发展有极大贡献。 尽管时间很紧，赵子明仍然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接机，晚宴，送人，丝毫不乱。 吃饭的地方选择黄金海，保证让人宾至如归。 儒雅，温和，谦谦如玉，这是文立心给人的第一印象。 让人望之心生好感。 有李伟、李若舟的居间介绍，四人很快熟悉起来。 赞助的事情，简单说了两句，就定了下来，毕竟不是多大的数额。 虽然赵子明是赞助商，并没有得到明确的权利，粗看之下，仿佛钱白出了。 赵子明并不介意，能认识文立心，即使真打水漂了，也不心疼。 “科学和技术是不能混为一谈的”，文立心侃侃而谈， 宴席本来就是说闲话的地方。 正事谈完，开始闲聊起来，文立心在美国多年，对于科技的形势与政策，自有一番独特的见解。 三人竖耳倾听。 “简单地说，科学代表实验室，技术代表产品化，一项成熟的实验室技术，要真正转化成产品，需要五到八年，这个转化过程很重要，我们成立华人协会的目的，就是想把美国的先进科技和国内对接起来”。 “这个转让，会不会有政策上的阻碍”，李伟插了一句话， 毕竟美国对中国的科技封锁，大家耳熟目祥，成立全球华人技术转让协会，明目张胆的虎口夺食，美国政府会不会从中阻挠。 “大家在这里面，有一些误解”，文立心笑了一下， “除了个别敏感领域，美国政府是完全控制，不许外来资本插手，大部分科研成果，连基本的审查都没有，我在冷泉港工作时，负责技术转让工作，对这一块深有体会”。 赵子明想起文立心的简历，曾任著名的美国冷泉港实验室技术转移部副主任，国际特许授权经理人协会(les)会员，高校技术经理人协会(autm)会员，在这方面，很有发言权。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就在于产品化，一项技术不是说，研制成功了，就马上可以投入使用，说到极端一点，如果不能转化为产品，如空中楼阁，对社会毫无用处，而没有上千万美元以及五年以上的持续不断投入，是不可能实现产品化”。 赵子明点了点头， 文立心的意思很明显，科研转化需要大量鹅投入，还不一定有结果，即使有成就，又都是美国人研究的，无论从哪方面看，美国都不吃亏。 要知道美国的技术转让，不是所有权的转让，转让的是独家商业收益，实验室可以在原有技术的基础上进一步研究。 “现在美国制造业重新兴起，虽然和国内制造业相比，还是有不小差距，但是威胁已经成立”， 文立心笑了笑，制造业回流是一个大趋势。 “我一直认为，中美天然具有互补性，美国科技实力强，中国制造业发达，如果能对接美国的先进科技，对于国内经济的发展，作用不可估量，对世界都有很大的帮助”。 赵子明笑了一下，这不就是代工厂吗，文立心说话，倒是挺含蓄的。 “在现阶段，中国想挑战美国的先进科技，还很勉强，我们只有脚踏实地，找准定位，才能积攒实力……”， 文立心思路清晰，说起话来，也不怎么避讳。 赵子明总结了一下，文立心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不要好高骛远。 中国想在短期内有大的技术突破，根本不可能，既然制造业天下第一，就不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以自己的短板和美国的长板竞争。 美国的科研实力，可以说独步全球。 中国的机会就在于制造业和市场。 一旦有了市场，甚至可以反过来掌握技术。 正像东芝的高密度硬盘技术，美国航空航天的记忆合金技术，获利的都不是技术发明人。 李伟全程话都不多，一方面他对儿子气难消，另一方面，对陌生的领域，向来不怎么喜欢发表意见。 对比一下儿子和赵子明，差距很明显。 李伟虽然经常骂儿子不争气，其实心里还挺以他为豪的，自幼刻苦学习，长大后留学美国，基本上没让李伟操多大心。 儿子的成就，向来是他的得意所在。 看看身边的老朋友，孩子几乎都是吃喝玩乐之辈，让爹妈操碎了心，很有甚者，进了监狱。 李若舟虽然没有太大出息，在同龄人中，已经很出色了，李伟甚是满意。 当然没法和赵子明相比，这样的妖孽，十年不见一个。 说起来也很奇怪，李伟不止一次看赵子明的档案，在发家之前，平平无奇，和李若舟都没有可比性。 成绩一般，长得一般，几无任何优秀之处，最多值得称道的是，还算努力，不过努力的人多了。 如果努力算是珍稀品质的话，世界上就不会有穷人了。 然而一进入商界，如龙入大海，一发不可收拾。 几乎每天都在成长，半年都能感到脱胎换骨的变化。 李伟也不禁感慨，智慧天成。 谁能想到，三年前还是一个草根大学生，时至今日，已经让人不可直视，发出最耀眼的光芒。 有时候，李伟只恨自己没有女儿，不然的话，一定要做成亲戚。 勉强能安慰一下，就是自己当机立断，把云氏姐妹送了出去，留了一点香火情。 388黑科技 赵子明看着文立心消失在登机口，转身离开。 事情要做全，既然下定决心结交，赵子明自然要做足礼数，亲自送机。 不管是表面工作，还是真心示意，一个千亿富豪，能如此折节，由不得文立心不感动。 “去黄河路”， 赵子明摇了摇头，将文立心的事情放在一边，左右不是急事，没有一年半载的时间，华人经理人协会的事情，难见成效。 眼下要解决的是一件棘手事。 刚才吃饭的时候，唐福庆打来电话，玩家虚拟肖像权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请领导拿个决定。 赵子明虽然脱离一线日久，却也时刻关注公司动态，对于事件前后，不用唐福庆细说，了如指掌。 随着《江湖》游戏统治一切，牵扯利益越来越大，依附游戏衍生出的上下游产业不下十几种，影响力已经不局限于游戏内。 其中很重要的一块，就是游戏视频。 得益于游戏画面超高清晰度，经数字集团稍加技术处理，玩家的游戏日志，就可以轻松剪接出一部跌宕起伏的武侠大片。 如果说社区“人世间”是玩家与游戏公司的链接纽带，那么游戏视频称得上社区最强的向心力。 资本家自然不会手软，虽然“玩家协议”上只对虚拟财产进行了规定，但借着平台优势，辉煌公司大肆使用玩家的游戏视频，以丰富内容资源。 甚至在魔镜1.0刚发布时，作为主要内容，以吸引用户。 为公司的发展立下汗马功劳。 有利益就有纷争，虽然玩家在《江湖》里体验到非同寻常的感受，但“游戏历程”本身应该归谁所有，并没有清晰的规定。 即使没有人挑拨，早晚也会有玩家意识到这一块的利益。 更何况发展到今天，明或暗的敌人不在少数，想给赵子明添点堵的人数不胜数。 游戏内五十大高手发表联名信，要求重新签订玩家协议，虽然乱七八糟的内容很多，但核心只有一条，就是平台不能再无偿使用了他们的虚拟肖像了。 真说起来，玩家作为内容的生产者，要求在里面分一杯羹，也不算过分。 只是现在作为一笔糊涂账，想要理顺，很不容易。 如果放在平时，赵子明自然不会容忍，你少不了要你来我往，争斗一番，现在却只能作罢，让出一些利益。 虽然赵子明可以凭借平台的唯一性，把事情强压下去。 但行事太过霸道，容易引起反弹。 毕竟正值多事之秋，和杨小龙开战在即，营造更好的外部环境是必须的。 有一个好的口碑很重要， “老何，这么晚，把我叫来，没有好事，我可不答应”，赵子明刚下车，就看到何乾带着助手在门口等着。 “事关重大，需要老板拿主意”，何乾笑了一下。 “嗯，边走边说”，赵子明抬步向dream公司走去。 何乾带领团队全力攻关脑机项目，大量人力、物力投入，昼夜不分。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曙光，整个团队却保持高昂的士气。 “老板，我们在实验中发现，通过电脉冲信号不断刺激舌头表面神经，可以将这种刺激传到大脑，大脑再将刺激感转化为图像”， 何乾一脸兴奋说道。 “你的意思……”，赵子明有点不解， 无头无尾，不知道说的什么。 “这项技术可以用到盲人身上”，何乾解开谜底，继续说道， “我们可以通过微型摄像机拍摄图像，然后将图像信息转换为舌头可感觉到的电脉冲”。 赵子明一下子停住脚步，“你确定？”， 这不就是盲人重现光明吗？何乾不声不响搞出这么大一个新闻，确实令他震惊不已。 “根据我们的实验，通过不到20小时的培训，盲人就可以辨别装置发过来的图像信息，甚至能解读电脉冲信号”， 何乾兴奋说道，脸上仿佛泛起光泽。 “你把详细内容给我说下”，赵子明抬起脚步，继续往里面走。 “我们做了75例盲人，三个测试项目，成功率达到95%”， 虽然不是脑机项目的突破，不过有了衍生品，想必也能对内外交代不少。 要知道何乾身上背负了不小的压力，赵子明的大力支持，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将他推到了一个尴尬境地。 如果迟迟拿不出成果，而又浪费了大量人力物力，何乾也只有以自己做交代了。 到时候，即使赵子明想维护一下都不行，毕竟数字集团家大业大，良好的风气是必须的。 “哪三项测试”，赵子明在何乾的指示下，来到实验室。 “第一项测试，在一个布满障碍的房间内，不用手或盲杖通过，成功率是100%，第二项测试，是识别各种标志，比如路标等，成功率100%，最后一向是在一张a4纸上，识别文字”， 何乾边说边拿起一个黑色眼镜状的东西，递给赵子明。 “老板，这就是我们的d1产品”，赵子明拿起仔细打量一下，眼镜前面有一个微型摄像头，眼镜腿上链接一条数据线，另一段悬着芯片状的东西。 “也就是说图形标志可以识别，文字识别有一定错误率”，赵子明问道， “关键在于常用文字太多”，何乾笑了下，“如果识别英文字母，可以达到100%”， “老何，你这是功德无量啊”，赵子明赞叹，如果产品上市，不亚于一场地震的发生。 “呵呵”，何乾笑了下， 这可不是他初衷，也就不好意思承担赞美，w1只能说无心插柳柳成荫。 赵子明拿着眼镜，来回走了几步， 只听何乾继续说道，“如果集团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快速推出产品。” 赵子明皱了一下眉，快速推出产品？也就意味着技术壁垒不强，怎么应对假货。 “成本怎么样”，赵子明开口问道， “硬件成本不高，关键在于算法”，何乾说着说， 这倒是一个双刃剑，关键要看怎么用。 “你急匆匆叫我来，不会是只为了让我夸一下吧”，赵子明笑了下，心情愉快。 389重见光明 赵子明看了一眼何乾，就知道没好事。 白高兴一场，原来d1侵犯了人家的技术专利。 刚才何乾吞吞吐吐说了半天，赵子明才明白过来，美国一家公司十年前就已经申请了专利。 让他大吃一惊，在他看来d1几乎可以归为黑科技，美国十年前就有技术，缘何现在还没产品上市？ 追问之下才知道，技术的发明人05年已经去世。 现在有公司继续研究，虽然比不上何乾的技术，但大致思路一样。 较起真来，何乾也是从人家那里得到不少启发。 脑机项目遇到阻碍，何乾尝试着从其他方面加以突破，阴差阳错之下，这才有了d1的面世。 在实验室做研究无所谓，如果推向市场，可能涉及侵权。 根据何乾的信息，美国wicab公司正是专利所有人。 赵子明想了想，开口说道，“你们继续研究，专利的问题我来解决”。 怎么解决，无非就是花钱，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手握巨大现金流，钱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真正棘手的问题是上市审批。 d1的特性，应该归为医疗器械产品，只要涉及医疗，想推向市场，审批是一个大问题，耗日时长。 不说赵子明没有这方面的人脉，即使有，也要花费一番功夫，不过比起d1的前景，前期投入再多，也是值得的。 “好的”，何乾脸色一喜，得到老板的允诺，项目继续走下去没有问题。 说起来惭愧，他确实参考了不少paul bach-y-rita教授的成果，为d1的产品化，留下一个小尾巴。 对于一般的项目负责人来说，不用考虑太多产品化问题，但他不是一般人。 “如果推向市场，d1大致能做到什么地步”，赵子明开口问道， “基本上可以使盲人独立生活，比如独自出行，但读书和影视项目还不行”，何乾说道。 “嗯，已经很不错了”，赵子明点了点头，事情一步步来，不可能一下就推出梦幻般的产品。 能使盲人独立生活，已经让人难以置信，如果能读书上网，和正常人无疑，那就不科学了。 赵子明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于先天失明的人，有效果吗”？ “有的”，何乾回答很干脆，看老板脸色有异，进一步解释道， “在我们的实验中，先天失明和后天失明没有明显区分，核心原理在于大脑的可塑性……”， 赵子明看何乾有滔滔不绝的趋势，开口打断了他，“把d1项目独立出来，产品一旦上市，必然会增加大量人员，放在同一个公司，太过臃肿”。 何乾愣了一下，他也意识到这个问题。 毕竟d1项目的潜力巨大，如果和脑机继续混在一起，很不方便，点了点头同意道，“分开也好，我把项目组拆分一下，让大家自愿报名”。 赵子明对于研究的事情不插手，“你看着办就好”。 他心下拿定主意，尽快收购一家医疗公司，做好前期铺垫工作。 隔行如隔山，医疗行业太过专业，和公司现有业务完全不搭，一头扎进去，估计要四处碰壁。 这个时候，一个成熟的团队就很重要了。 本来他已经下定决心，以人工智能为核心，打造公司产品线，尽量不节外生枝。 只是d1确实让人见猎心喜，对于树立公司高科技形象，不无裨益。 “好了好了，你们也早点休息”，赵子明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便结束这次视察。 何乾也知道领导的风格，并没有安排太多人员跟随，此刻实验室寥寥几人，万籁俱寂。 何乾闻言，才恍然已经深夜，道了声歉，“老板，这边空房间很多，你们不如……”。 “不用了”，赵子明拒绝道， 他想起上次的大洋马，对何乾的操守就存了几分怀疑，放在平时也就罢了，在实验室这么严肃的场合，何乾如果脑子一昏，搞出个陪寝事件，影响就太恶劣。 何乾一看老板的脸色，也意识到什么，讪笑了下。 上次他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最终还是选择撮合好事，也不知道领导究竟是介意还是喜欢。 不过看经费给的这么干脆，想必应该是起到一点作用的。 赵子明要是知道何乾这么想，打死他的心都有。 女人算的了什么，如果何乾没能力，国色天香也不可能给他一分钱。 既然有能力，些许缺陷也能容忍。 看着黑色轿车慢慢驶远，何乾呼了一口气，在老板旁边压力太大，拉着助理的手，笑了下，“我们也休息吧”。 “去丰禾路”，赵子明闭着眼睛，吩咐道， 这么晚了，他的女人早已经休息，赵子明也不愿再去打扰。 虽然女人很乐意他上门，但赵子明不愿多事，再折腾一下，天都亮了。 他准备找个地方应付一宿，顺便整理一下最近的思路。 说起来，这也是最近半年来第一次一人独宿，女人多了，麻烦也多，最基本的问题就是分身乏术。 赵子明经过一段狂欢期，对女色也看淡了很多。 毕竟他不是色中恶鬼，也非无女不欢。 很多东西一旦过量，并没有太多乐趣，作为丝时，他时常幻想，一旦出人头地，要夜夜笙箫，酒池肉林。 真到了这一步，恍然发现，女人不是越多越好。 不说别的，身体就是一大原因，虽然王振华给他有秘药，但药这种东西，终归是外物，偶尔助兴还可以。 如果当作家常便饭，天天吃，夜夜用，恐怕离死也就不远了。 即使完全无毒无害，他也不愿意拿身体去实验，兴致来了，就纵情尽兴，平时还是以收为主。 再加上，赵子明性格中也有多情的一面，一旦对他胃口，就想收入囊中。 然而对于女人，又做不到弃之如敝履，很多时候只能收敛一下自己了。 赵子明将思绪转回d1上，想要快速推出成熟产品，就需要用一些非常手段。 技术虽然很重要，却受很多因素制约，d1想大获成功，还得做好准备。 390黄雀捕蝉 “龙哥，不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苏子伟给杨小龙倒了一杯酒，笑着说道， 两人本是世交，彼此之间也用不着客气。 “项目确实不错，不过投资有点大”，杨小龙沉吟了下。 前几天苏子伟找到他，想合伙收购一家农业大数据公司precision planting。 因为交易额太大，他有点迟疑不定，拿不准主意。 “龙哥，你也知道，如果不是孟山都和中化两虎相争，我们就是有钱，也没这个机会”。 苏子伟笑了下，示意杨小龙边吃边聊。 房间内就他两个，也用不着客气，知道消息后，第一时间和杨小龙联系。 precision planting本来是孟山都的囊中之物，因为与中化竞争，有了可乘之机。 作为全球最大的种子及农化公司，孟山都最近一直在谋求转型，在高科技农业领域投入巨大。 precision planting主要是利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做非均匀播种密度的种植公司，孟山都已经要约收购，出价八亿美金。 说起来是板上钉钉的事，却因为方正达公司，有了一点纰漏。 苏子伟觉得机会来了，联系了方舟财富。 他和杨小龙交情菲浅，直接把话说明了，想从中截胡。 这才有了今天的聚会。 “平时到也没什么，最近刚谈妥了一笔生意，手里有点紧张”， 杨小龙解释了下。 方舟财富虽然财大气粗，毕竟不是印钞公司，同时上马多个大项目，资金上也有点捉襟见肘。 “从银行拆借一下就可以了”，苏子伟不以为意，笑了笑。 他还以为多为难呢，以方舟财富的人脉，从其他金融机构借贷，不是一件难事。 “我得到消息，中化集团已经接洽了包括中国投资有限责任公司在内的多家主权财富基金……”，杨小龙看了苏子伟一眼，话没有说透，意思很明显。 一旦银根收紧，他这边想弄来大笔低息资金，基本不可能。 “真是福祸相依”，苏子伟有点恍然，怪不得杨小龙迟迟下不了决心。 孟山都和中化集团争夺先正达公司，对他们来说，本来是个机会，可以趁机图谋precision planting，然而另一方面，中化集团需要大笔外汇支出，带动银根收紧。 从二月份开始，双方就摩擦不断，火气十足，从420亿美元、430亿、440亿，一直出价到470亿美元，搅动的整个农业市场风起云涌。 虽然价格高的惊人，不过，先正达公司作为世界最大的农药生产商，也不算太离谱。 即使这样，刚刚过去的五月，先正达仍然以反垄断监管风险为由，拒绝了孟山都470亿美元的要约收购。 看样子，胜利天平逐渐倾向于中化。 中化集团要想成功，动用的资金可能要超过450亿美元，没有国家力量的支持，根本不可能。 毕竟每年的外汇预算都是定量的，这边用的多了，那边就少了。 面对中化的威势，方舟财富没有任何反抗余地，只能自己找资金。 precision planting既然能被孟山都看上，必然有他的可取之处，杨小龙对项目本身没有任何异议，关键还是资金缺乏。 “你看看，如果不行的话，我再找其他人”，苏子伟摇了摇头，也不强求。 本来就是合伙生意，没有谁离不开谁的，他也是有人要求，才找方舟合作的。 杨小龙点了点头，“这周内，我给你一个确定回复”。 “好的”，苏子伟点头， 跨国收购不是一两天的事，一般都以月为单位，中化对先正达的并购，可能会超过一年。 “我看了一下precision planting的业绩，估计要超过8亿美金”，杨小龙叹息道， 即使没有与珠宝贷的合作，一下子拿出四五亿美金，对他来说，也是一个负担。 虽然杨小龙已经开始接手方舟财富，但是威望上还达不到一言而决的地步。 “孟山都八亿美金能拿下，我们估计要9亿”，苏子伟并不乐观， 虽然他自视甚高，在农业领域，恒星和孟山都没什么可比性，只能在价格上增加筹码了。 杨小龙没有说话，放弃吧，他又舍不得。 precision planting公司，既有科技又有业绩，绝对的潜力股。 其核心竞争力之一，就是农药喷洒，可以根据每一株植物的生长情况进行杀虫灭害。 与现有的普撒相比，能够减少90%的农药剂量。 通过大数据和人工智能，precision planting可以实现每一株的精细化管理，产量提高40%。 据方舟财富预测，接下来两到三年，precision planting公司市值会有一个大幅度增长，其回报很可能超过他之前的得意之作“金龙贷”。 杨小龙心里欲罢不能。 “听说金龙贷要上市了”，苏子伟转移话题。 看杨小龙这么纠结，干脆说点别的。 杨小龙正是凭着投资金龙贷，在方舟财富威信大增，更有传言，下一步要出任总经理。 “还在做方案”，杨小龙摇了摇头，上市估计到明年了。 “金龙的业绩这么好，有配额的话，记得通知我”，苏子伟轻抿一口酒。 “你有兴趣？”，杨小龙看了对方一眼，若有所指。 “呵呵，谁能没有兴趣”，苏子伟不否认， 说起来，金龙贷真的出乎他的意料，本来以为是一个网络高利贷公司呢，他并不怎么放在眼里。 谁知道金龙贷竟然转为网贷公司服务商，凭借着云风控，实现了转型。 根据金龙贷公布的财务数据，小额信贷在整个公司的营收占比已经不足20%，夸张一点说，只要网贷行业整体向好，作为半个行业霸主，金龙贷的估值将会节节攀升。 “机会肯定有”，杨小龙笑了下， 如果precision planting能合作成功，他自然会桃投李报，合作不成，自然一切休提。 要知道赵子明也不是吃素的，他能咬下20%的股份，已经手段尽出了。 不过，只要赵子明想上市，买路钱是少不了的，当初之所以同意天价融资，未尝没有这点考虑。 “哈哈，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苏子伟眼睛一转，开口笑道。 “合作愉快”，杨小龙端起酒杯和对方碰了一下。 391智能音箱上线 “亲爱的玩家，恭喜你抽中至尊豪华大礼包，只需1999元……”， 范阳目瞪口呆看着手机屏幕，这尼玛是什么红衣，刚打开游戏画面，就跳出这么一个玩意， 如果不是《宠物大师》素来口碑甚好，他几乎以为手机中病毒了。 这恶俗的广告语，真是差评。 作为一个职场小白领，玩游戏，算是范阳苦逼生活中的唯一爱好，端游、页游、手游、ar/vr，他无一不玩。 而《宠物大师》充分利用碎片化时间，三五分钟一幕，简单有趣，深得范阳喜爱。 在上下班的地铁中，工作闲暇之余，打开手机，来一局宠物赛，也是解乏良方。 范阳是《宠物大师》的首批玩家，利用先机，加上一点运气，在“情人咖啡馆”约会期间，一举捕获罕见灵宠“火麒麟”一头。 经过他精心饲养，已达到成熟期，不仅可以战斗，还能卖萌，凭借俊美外表，超高灵性，在游戏中为他挣了不少风头，让范阳喜爱非常。 几乎所有的空闲时间都奉献给它了，然而今天一登录游戏，就收获这么大一个礼包，让范阳又惊又喜。 仔细阅读了大礼包内容，范阳才恍然。 原来游戏公司即将推出一款智能音箱，可以将游戏宠物移植到音箱中，作为主控智能程序，化虚为实，为宠物找到一个外在身体，到时候，可与玩家面对面交流互动。 除了感慨一声牛逼之外，范阳也有点进退两难。 看了游戏公司的介绍，他对智能音箱爱不释手，然而近两千元的价格，也让他迟疑不定。 尤其最近因为结婚彩礼的问题，女友正和他生闷气，范阳更是不敢胡乱花钱。 毕竟智能音箱不是必需品，玩物罢了，如果手机坏了，他可以毫不迟疑花钱另购新机，然而此刻，却没有一掷千金的魄力。 范阳越想越郁闷，每天这么辛苦工作，连个喜欢的东西都舍不得买，究竟图的是什么？ 和一般人相比，范阳绝对称的上优秀，从小到大，刻苦努力，顺风顺水考取名校，一向是别人家的孩子。 大学毕业直接进了名企，薪水丰厚，更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让人羡慕。 然而，这一切也不过是个假象，对于范阳来说，工资虽高，抵不住生活成本。学历不凡，只能混个温饱而已。 因为先天不足，家庭条件不好，单靠范阳自己，想在大上海立足，几无可能。 “哎”，范阳看着自己的火麒麟，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毕竟智能音箱再好，也不过是一个玩意，实际效用并不大。 虽然游戏公司口碑良好，智能音箱恐怕又是一个大惊喜，然而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女朋友，范阳也不想惹得对方生气，落个鸡飞蛋打。 前几天女友家里逼宫，让双方各出一半钱，付个首付，买房子结婚。 按道理说，合情合理，奈何范阳家里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他自幼父母离异，由母亲辛辛苦苦拉扯长大，供养读书已是千辛万苦，哪有余力再去买房。 然而女友家里也没错，谁不想自己的孩子过的好一点，只能怪生活了。 走一步看一步，拖一下是一下。 车到山前必有路。 范阳抛开烦心事，看着“至尊大礼包”，虚按了几下，还是不舍。 根据大家公认，辉煌游戏一向节操满满，说是大礼包，一定让人物超所值，1999元的礼包实际价格可能要达到3000元，就这么放弃，太可惜了。 说起来，范阳一直后悔自己没下定决心做一个职业玩家。 因为平时工作太忙，986是常态，尽管范阳游戏水平很高，投入游戏时间却很少，在《江湖》里，只能做一个过客。 虽然他是自己江湖生涯的主角，在风起云涌的大舞台上，却无足轻重。 每当想起往事，范阳都扼腕叹息。 要知道《江湖》中名满天下的赵大王，曾经跟过他，在游戏中厮混过一段时日。 现在双方差距之大，让人难以想象。 不说其他，只看财富收入，赵大王短短一年多时间，在《江湖》中挣得盆满钵满，以他为原型的电影都开始立项了，更不要说直播收入、广告代言、虚拟肖像等。 而范阳只能勉强收支平衡，挣点零花钱。 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怀念当初，赵大王邀他一起闯荡江湖时，他迟疑不定，并最终拒绝。 谁知道《江湖》能火多久，谁知道前路如何？ 如果当时他同意赵大王的提议，现在说不定《江湖》中，已经开始流传他的传说。 只是人生没有如果。 范阳依旧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看着别人风起云涌。 手机上的火麒麟，灵动非凡，如果换到现实中会是什么样？ 范阳不经意间又回想起以前的场景，一年后，我会不会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 说起来，游戏公司真是业界良心，《宠物大师》这么一款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作品，竟然是完全免费的。 只要有注册账号，从game平台下载，免费畅玩。 得益《宠物大师》的火爆发展，催生出了多个交易平台，范阳的火麒麟刚扫到手，就有人出价八千收购，范阳没有答应。 即使以现在的行情，以“火麒麟”的品相，卖个五千块没有任何问题。 范阳在论坛上扫了几眼，发现中奖玩家不在少数，这让他心里有点低，既然覆盖这么多人，想必智能音箱已经成熟。 范阳思虑良久，终于下定决心，领取大礼包，购买智能音箱，以辉煌的操守，相信不会令人失望的。 而根据游戏公司的表现，智能音箱应该会有不少黑科技存在，说不准，“1999大礼包”还真的会有惊喜存在。 当然，他也做好了两手准备，一旦买回来一个垃圾，让人失望，他准备卸载游戏，以平息女友怒火。 反正，女友对他的不务正业深恶痛绝，正好趁此机会，哄得开心，说不定还能再拖一段时间。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392黄雀在后 7月13日，金龙贷公布上半年财报数据，总营收为17.33亿元人民币，净利润为11.49亿，较去年同期指标分别飙涨392%和150%。 消息一出，舆论哗然。 无数网贷公司目瞪口呆，行业相关者失魂落魄。 半年净赚11.49亿元，这是什么概念呢？ 中报（中信证券研究部）显示，今年上半年，无锡农商行等6家上市银行净利润均未超过10亿元，其净利指标被金龙网络科技公司强势碾压。 如果再对比靠管理费生存的公募基金，差异更是惊人。 在116家基金公司中，仅有天弘、工银瑞信、易方达、嘉实这四家上半年管理费超过10亿元。 这意味着，金龙贷上半年的净利远甩剩下112家基金公司的管理费。 在十万亿体量的公募行业，96%的公司竟然没有p2p赚得多，实在让人难以置信，无法理解。 作为国内第一的p2p公司，金龙贷预计全年净利润将突破25亿，强势崛起。 银行惊呼，公募颤抖。 在money年前，没有人嫌它脏，“网络高利贷”行业，竟然因为盈利，而有了正面形象。 金龙贷的财报，为如火如荼的网贷行业，浇上沸油。 回顾2013年，彼时金龙贷净营收仅有1.96亿元，盈利7214万元。 到了2014年，金龙贷净营收猛增至12.16亿元，实现净利润5.015亿元。 今年，金龙贷仅用半年时间斩获净营收17.35亿元，净赚11.49亿元。 三年时间大跃进，利润指标让人惊叹。 更不要说，金龙贷手握云风控平台，隐约有行业盟主的地位，其pe比要高出一般网贷公司几倍。 截止6月底，超过八成、一千六百多家的网贷公司，使用了金龙提供的云风控服务，仅此一项，就为金龙公司赚取超过3亿元的净利润。 云风控平台依托上千万在线用户、200多亿条行业数据，打造的风控体系，冠绝当下。 除了一些行业流氓和行业大佬之外，稍微有远见的网贷公司，已经放弃自己开发风控技术。 毕竟金龙的服务，质优价廉，性价比远远高于自主研发。 受此消息刺激，珠宝贷宣布获得b轮3亿美元的融资，一举打破业内融资最高标准，成为网贷公司前十强。 珠宝贷ceo范启云风头大胜，隐约为80后青年商业领袖。 对于这次融资，方舟财富合伙人杨小龙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理解并认同珠宝贷线上运营的模式，下一步将会与珠宝贷进行深度合作，在多方面展开资源互补……”。 赵子明看着杨小龙的采访报道，笑了一下，将电视关掉。 这个二五仔，由他得意几天，到时候不要跪下求饶。 赵子明虽然委托loyal 3公司做上市计划，和杨小龙也没有断了联系，一直在虚与委蛇。 刚才杨小龙还通知他，美国那边要25的股份，再低不可能了。 要是没有后手，免不了要吃一个亏。 “苏子伟那边怎么说”，赵子明喝了一口茶开口问道。 “他说杨小龙已经同意了入股，正在筹措资金，过几天就签订协议”，王天宝回道， “说起来，也是便宜他”，赵子明点了点头，“precision planting公司不错，如果不是腾不开手，我不会放过，毕竟大数据是我们的强项”。 想踢杨小龙出局，就只能借助大股东优势，第一步是增持，如果杨小龙不再出幺蛾子，他可以就此罢手。 如果要抗争到底，少不得再做一场。 王天宝笑着应了一声。 不管是苏子伟，还是珠宝贷，都是他从中撮合的，苏子伟把柄在手，有求必应，范启云志大才疏，稍一暗示，做的比预计还好。 王副总没用多大的功夫，就把事情办的妥帖。 先把杨小龙的现金流截断，接下来看他怎么应对。 “苏子伟那边资金一到位，就和杨小龙摊牌，如果接受我们的条件，大家好聚好散，如果不行，就各凭手段”， 赵子明开口吩咐道， 去掉无谓的情感，不管杨小龙是好还是坏，利益面前，实力说话。 “好的，我这边再催一下苏子伟”，王天宝回道。 “善始善终，善作善成，希望杨小龙不要无谓挣扎”，赵子明嘴角弯了一下。 王天宝没有说话，对这个问题，他不敢多说什么，免得被领导误会。 要知道他也是公司股东，虽然股份不多，也有课立场。 “昨天，我看到一个故事，很有趣”，赵子明回过神来，摩挲着手中的羊脂玉，开始了新一轮的布道， 王天宝洗耳恭听。 “话说，在上升的电梯中，有人不断走动，有人一动不动，有人左右晃动，当电梯达到高层，每个人都以为，是自己的努力，使得电梯上升”。 赵子明似意味深长，又似乎随口一说。 王天宝心下苦恼，也不知道领导到底什么意思。 虽然故事听着简单，他却不敢简单的想，究竟是讽刺杨小龙还是警告他，或许是单纯的缓解气氛。 每一个人的努力都是无用功？不过是搭乘了正好上升的电梯罢了？ “对于一个ceo来说，最重要的能力就是归因能力，道理是一样的，金龙贷从800万发展到今天，是什么起到了作用， 重视工程师？重视产品？打造了积极向上的公司文化？” 赵子明笑了笑， “这些都不是决定作用，真正使金龙飞速发展的是大势，是经济、金融、政治，而不是我们的努力，所以说，我们要清醒的认知自己，时势造英雄”。 王天宝似懂非懂应了一声，心中疑惑，又不敢开口说什么， 如果不是老板的高瞻远瞩，员工们的艰苦努力，市场上几千家网贷公司，为什么只有金龙取得这么大成功？ 根据第三方估值，金龙已经超过400亿，名副其实的行业霸主。 不过领导说什么就是什么，王天宝对于老板的心灵鸡汤并不反感。 虽然老板没有以前直接、亲近了，但豪爽大气的性格一直没变，王天宝早早得到承诺，随着公司上市，每一个员工都会得到回报。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393间隙 王天宝离开后，沈依依进来汇报工作。 赵子明揉了揉太阳穴，示意美女下属坐下， “依依”。 最近一段时间，沈依依负责智能音箱小智的生产、销售，废寝忘食，殚精竭虑，付出了极大的心血。 而回报也是惊人的，24小时的销售量已达十万台，作为一款全新电子产品，取得如此成绩，自然是可喜可贺的。 一方面在于数字集团的良好口碑，经过辉煌、魔力对市场的开拓，在消费者心中已经形成了“数字出品，必属精品”的印象。 另一方面也是《宠物大师》超高黏性，花费了时间、精力去培育宠物，玩家自有一番感情在里面，现在有机会获得大礼包，对于很多人来说，花钱是很自然的一件事。 据统计，其中超过70%的订单，由《宠物大师》的玩家转化而来，而后续订单还在持续增加中。 可以说，作为数字集团第一款主打产品，智能音箱已经一炮打响，开创了电子产品新种类，多家电子巨头已经上马智能音箱，想从里面分得一杯羹。 以两人的关系，沈依依面对赵子明，自然不会有什么紧张的情绪，有条不紊地把最近工作汇报了一下。 一是智能音箱的相关情况，一是医疗器械公司的收购。 为了尽快推出让盲人复明的产品d1，赵子明第一时间安排沈依依收购现有的医药公司，为下一步，做好准备。 “集团内部成立研发部门，以d1的研发人员为主”，赵子明听完汇报，想了想开口说道， 新收购的益民医疗器械公司，是纯销售公司，自己没有任何研发部门，最值钱的资产就在于熟悉行业和一个不大的销售网络。 而dream那边，研究项目进行分拆，大部分人员继续脑机接口的研究，其他人员对d1进一步推进。 “好的”，沈依依没有任何意见，将一缕头发捋至耳后，听着领导安排。 “现在公司主要业务发生变化，适应吗”，赵子明笑着关心道。 从金龙的金融业转向现在的实业，对沈依依的考验是巨大的。 尤其是智能音箱和d1的生产、销售，如果不是有魔镜系列打好基础，训练了团队，整个集团免不了手忙脚乱。 “还好”，沈依依淡然一笑， 说实话，她遇到的困难多如牛毛，真要数起来，一天也说不完。 不过又何必呢，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含泪也要走下去，赵子明请她，是看重她的能力，不是为了听她抱怨。 如果受不了，可以随时放弃，老板已经承诺过，只要她愿意，时刻为她保留一扇门。 只是那种生活不是她想要的，现在反而很好，有男人，有事业，有感情，有尊严。 “嗯”，赵子明意味深长看着她，没有说话。 以他对公司的掌握，沈依依遇到的很多问题，了如指掌。 不过，既然沈依依不打算开口，他也不会过多插手，免得两头不讨好。 心中却有些许的不平静，一方面为女情人的辛苦而心疼，另一方面，也隐约有让她尽情去闯的心思，或许头破血流，方有英雄救美的时机。 “loyal 3那边进展的怎么样”，赵子明开口问道， 对于他来说，目前的重要任务就是金龙上市，而loyal 3是关键。 “他们给了一个建议”，沈依依语速不急不缓，给人一种沉稳大气的感觉。 “预计把承销的20%的股份，分给三百家，这就面临一个跨国的问题，loyal那边建议，让国内的合作伙伴，或合资或独资去美国……” 赵子明边听边点头，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对于很多用户来说，即使有心，也没有能力跨国承接公司股份。 “嗯，这方面让李玉多操点心，不要太累着了”，赵子明听完，说了一句， 李玉作为公司的后起之秀，又是他的心腹，这种事情自然是第一序列的知情人，为了配合集团的动作，他那边外松内紧，牢牢把握形势。 “好的”，沈依依很平静回答，丝毫没有一点不乐意。 位置不一样，格局不一样，站在集团的大视野下，沈依依早已经不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了。 金龙是不错，然而魔力、辉煌哪一点又差了。 相比较唐福庆、褚文胜、何乾等人，李玉不管怎么说，也是故人，双方也没什么大矛盾，天然有亲近的立场。 她巴不得李玉能力再强一点，为她减轻一些负担，分担一些压力。 越往前走，越能正视自己。 “晚上一起吃饭吧”，说完正事，赵子明发起邀请。 “今晚还要加班”，沈依依娇媚地横了他一眼，风情万种，却是毫不意外地拒绝赵子明了。 赵子明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 沈依依的工作确实有点重，已经连续加班一周了。 自从上次两人胡天黑地搞了一晚，导致沈依依第二天不得不请假，工作极大被耽搁，赵子明吃了不少埋怨。 自那时起，沈依依也没再给他机会。 赵子明自然不会强求，为了他的事业在奋斗，他有什么立场去要求。 “小水一直在念叨着你，没事的话，可以把她约出来”， 沈依依调笑道， 赵子明有点惊奇，什么时候，沈依依和小水的关系这么好了？ 隐约记得，两人就吃过一次饭，难道背着他，还有来往？ 想了想，确实好几天没和对方联系了，最近忙着工作，不经意间忽略了美人。 小水千娇百媚的模样在脑海中浮现，赵子明不仅心下一热，点了点头。 一般情况下，他是无女不欢，很少一人独处，在沈依依面前，自然不用太过遮掩。 反正沈依依看重的也不是他的深情，对于自己的优缺点，他一向认识很深。 沈美女见状，翻了翻白眼，对老板的脸皮，她也无语了，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老板当真了，然而她也没什么立场去要求，只能放下心思。 幸亏不像其他人那样，舍弃了一切业余生活，投入了全部感情，苦等老板的临幸。 女人，最重要的是有一份自己的事业。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394杨小龙的屈服 “哐哐哐”， 杨小龙愤怒无以言表，满屋子的碎片，几十万的的工艺品“三阳开泰”，被砸的稀巴烂。 “真他*妈的欺人太甚”， 于光明看着老板胸膛起伏不定，唯恐他气出毛病，连忙出声，“我们直接拒绝他”？ “让他滚”，杨小龙恶声恶气， 于光明忙不迭点头，出门去赶人。 既然撕破脸，面子上的功夫也不做了， 杨小龙真没想到，赵子明这么狠，来了一个釜底抽薪。 这边刚谈成两个项目，风光得意。投资市场，唯吾独尊。 那边王天宝代表公司，想要按照市价回购他手中的股份。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杨小龙已经忘了他在背后搞得小动作了。 此时此刻，只能想起2.5亿美金对金龙贷的雪中送炭。 虽说风险投资向来以挣钱为目的，当初投的2.5亿，现在退出，差不多可以翻上一倍。 如果放在一般的风投项目上，方舟财富绝对毫不迟疑，称得上喜从天降。 然而金龙贷上市在即，前景蒸蒸日上，粗略估计市值翻倍，不成问题。 现在退出，那不是脑子有问题吗？ 果不其然，杨小龙刚露出拒绝的意思，王天宝就暗含威胁，准备进行增资。 手段虽然简单，耐不住简单好用。 金龙贷半年营收近二十亿，现金流充足，完全不需要任何融资。 现在增持，不就是无形中减少他的股份，而他刚投资了两个大项目，一分钱也拿不出来。 怒急攻心，杨小龙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糟心的事了。 一直以来，凭借着家庭背景，深厚人脉，他纵横捭阖，无往而不利。 作为天使投资人，杨小龙向来是各家公司的恩主，小到决定一家企业的命运，大到影响行业发展，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现在竟然遭到如此粗暴的对待，愤怒之下，大脑一度出现空白。 于光明再度敲门进来时，杨小龙仍旧没有恢复平静，目光冰冷。 “王天宝没有说什么，自己走了”，于光明硬着头皮说道，他真怕杨小龙怪罪于他。 虽然这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不过领导盛怒之下，想找个替罪羊，还不简单。 杨小龙没有发飙，脑海一片混乱，甚至没有听清于光明说的什么。 从对方的动作来看，看来赵子明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直到摊牌，他才恍然大悟，被对方抛弃了。 公司那边就不用说了，肯定是铁板一块，插不进手。 “你打电话问问范启云，资金能不能提前抽回来”， 尽管觉得机会渺茫，杨小龙仍要试一试。 虽然是演双簧，投资，却是真金白银打过去的。 只不过，范启云应该不会给这个面子，在商言商，这么大一笔钱，不可能说还就还。 果不其然，很快于光明就一脸沮丧地摇了摇头。 杨小龙瘫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 筹集资金这条路走不通，难道真要向赵子明低头？ 于光明眼睛转了转，有点欲言又止。 作为杨小龙的心腹，几乎所有的事，都有他的影子在内。 对赵子明的突然翻脸，有点不解，感情不靠谱，利益也在里面。 杨家在国外根深蒂固，赵子明没有理由这么做。 “有什么话，直接说”，杨小龙有点无精打采。 “赵子明这样做，是不准备上市了吗”，于光明意思没有说透。 杨小龙一点就明，恍然大悟。 说起来，即使赵子明对他的条件不满，也用不着掀桌子。 投行都是这德性，没有哪个是吃素的。 赵子明自己去找承销商，条件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虽然狮子大开口，也不算多过分，没有道理逼得赵子明翻脸。 刚才怒急攻心，一时间没有想到，赵子明这样做，完全是损人不利己。 即使他出局了，该掏的钱，一分也少不了。 不过是把他这一块利益吃掉，从平时的为人来看，赵子明也不是短视的人。 杨小龙脸色阴沉，想了半天，没有半点头绪。 如果说赵子明放弃上市，也不大可能。公司几次董事会都形成了决议，整个公司氛围都开始向这上面努力。 毫无理由放弃上市，对整个公司来说，打击太大。 杨小龙拿出电话，拨了出去，“爸……”。 于光明端坐一边，眼观鼻，鼻观心。 看着老板的脸色，时而平静，时而愤怒，大气不敢出，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 过了半小时，杨小龙放下电话，握得手指有点发白，不过总算恢复了平静。 等待良久，仿佛空气都有点凝滞了。 突然听到杨小龙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传来， “你去确认一下，赵子明是不是在和loyal 3公司合作，准备上市的事”， 于光明松了一口气，马上点头。 “另外和金龙开始谈判吧，我们准备退出”，杨小龙淡淡说道， 于光明惊讶地抬起头，看到老板脸上的狰狞一闪而过，连忙低头。 “毒狼”也有俯首的一天？不会是憋着坏心思吧。 杨小龙没有理会下属的小心思，眯着眼睛，想着刚才的电话。 父亲告诉他，美国新型投行loyal 3，最近承接了一家中国公司的业务，他怀疑赵子明就是搭上了这个关系，才敢突然翻脸。 不然的话，即使再不满，也不会做的这么绝。 虽然loyal 3成立没多久，在美国金融界，也不是泛泛之辈。 杨家想在这上面给赵子明添点堵，不仅代价太大，甚至可能得不偿失。 鬼佬眼里向来只有钱，尤其是对有色人种。 杨家虽然在那边立足，称得上人脉深厚，也不愿无端开战，招惹是非。 杨小龙起身准备出门，受了这么大委屈，总得找地方发泄一下。 眼下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先忍一口气，和赵子明继续纠缠下去，不是明智之举。 增持，对于赵子明来说，不过是左手倒右手。 他没资本陪着玩下去，只能退出了。 不过，上市，对于一个公司来说，可不是终点，到了另一个战场，什么时候开战，可由不得他。 杨小龙咧了一下嘴角。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395初级智能 赵子明笑了笑，放下电话。 早就知道杨小龙优柔寡断，色厉内苒，稍微一逼迫，就会放弃。 果不其然，王副总打来电话，说方舟财富已经给出报价了。 剩下的，就是你来我往，相互磨了。 杨小龙这么识相，赵子明也不准备在钱上多做计较，他自然不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毕竟时间就是金钱，能早结束就早结束，有这精力，不如干点别的。 增持只是最简单的手段，如果杨小龙选择硬顶，身为大股东，有的是方法，给他难看。 “遇到什么好事了”，小水时刻注意自己的男人，见状笑着问道。 两人在ultravioletpaul pairet吃晚饭，享受静谧、温馨的时光。 ultravioletpaul pairet，以环境优雅，名人出没而闻名，赵子明在这里，并不突兀。 他不是什么影视明星，虽然最近名声大噪，还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才有可能在大众中树立印象，家喻户晓。 相反，小水带来的吸引力更大。 她气质柔和妩媚，鹅蛋脸，骨肉均匀，轮廓古典，笑起来，给人一种水汪汪的感觉。 和赵子明在一起，绝对的郎才女貌。 “没事”，赵子明随口应付， 这几天两人恋奸情热，几乎天天腻在一起。 小水撅了噘嘴，明显是在敷衍嘛。 她隐约听到，“杨小龙”、“几亿”等字眼，不过男人不想说，她也不会多过问。 经过这一段时间相处，如果说赵子明有哪点让她不满意，就是大男子主义，工作上的事几乎不允许女人插手。 别说是她，正牌女友也没在公司任职，给打发到什么基金会去了。 不过未来还长，小水有信心，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她人生的第一步目标已经实现，剩下的就是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虽然很困难，却也不会损失什么。 “小智用着怎么样”，赵子明继续刚才的话题。 数字集团推出的智能音箱，是一个袖珍圆柱体，除了一个开关外，没有其他按钮。 一经上市，就引起巨大轰动。 数字集团单方面宣称，小智已实现初级人工智能，能够支持400多项生活技能，基本上覆盖用户的日常生活场景，其中包括但不局限于百科、天气、股票等等。 而在资源内容合作方面，小智智能音箱也支持众多主流内容创作方，听书、音乐、点评等等。 这自然引起了各方心思，很多人为了打脸，故意问小智一些模糊性的问题。 “太棒了，仿佛和真人一样”，小水赞不绝口， 她第一时间购买，体验后为之倾倒，专业性的东西，她不懂。 但小智带来的震撼性，如同真人般的对答，恍惚间，让她仿佛触摸到了未来。 小水再一次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庆幸。 赵子明闻言笑了下，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夸奖。 虽然音箱的科技含量不高，但小智的拟人程度很高。 反应时间基本上都是在0.5-1秒以内。 依托数字集团的智能云，小智在需要调用资源和进行搜索的相关问答中，反应速度更快，有时候甚至只需要0.2秒左右就可以作答。 “它有很多乐趣，需要慢慢探索”，赵子明继续说道。 对于他来说，智能音箱是关键的一步，现在的成功，还远远不够，趁着其他厂商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快速抢占市场，争夺下一个时代的入口。 “我发现了”，小水狡黠一笑， “什么”，赵子明有点好奇， “我问它，世界上最有魅力的男人是谁？你猜猜，它是怎么回答的”， 小水似笑非笑。 赵子明有点尴尬，当时心血来潮预设答案，本来是想和《宠物大师》的玩家区别开来，谁知道公司的程序员搞了一个让人无语的答案。 《宠物大师》的玩家，依托现有宠物生成的智能，自然与非玩家版区别开来。 小到说话语气，大到一些问题的答案，与原有宠物没有任何区别。 而将赵子明设定为智能的隐形主人，也是有一番考虑在内。 不仅仅是为了恶搞，毕竟经小讯优化过的智能程序，已经隐约有超越时代的风范了。 下一步通过大数据智能、人机互动，智能程度得到进一步的发展，也不足为奇。 提前考虑未来人机格局以谁为主，也算未雨绸缪。 “那你觉得，它说的有道理吗？” 赵子明握住小水的手，笑着说道，仿佛一团暖玉。 小水挣扎了一下，没有甩开，只能由他去了，半是撒娇半是警告，“有人呢”。 赵子明对女人的口不对心，也算深有了解，自然毫不在意，想起之前吩咐的事，开口说道， “你那个会所怎么样了？” “关了，马上关了”，小水眨了眨眼， 既然跟了赵子明，她自然不会再和会所有牵连了，一方面怕影响不好，另一方面是英雄也问出处。 “嗯，关到不用关，以后不要再来往了”，赵子明满意地点了点头。 小水没再多说什么，她本来就打算退出，上岸了，自然要和以前一刀两断。 以现在的眼光来看，名媛会所的名声不怎么好听，而且赵子明的身家，也不需要她去经营关系。 “过两天我要去美国一趟，你陪我一起吧”，赵子明开口邀请， d1推动的很快，公司已经和美国那边谈好，取得了盲人复明技术的相关授权。 他飞去签合同，顺便考察一下，是否有收购的必要性。 对方虽然是上市公司，市值并不高，因为国外的上市制度对于市值并没有过多要求。 一旦结束，这边就安排上市审批，产品生产，尽快推向市场。 “我可不去”，小水白了他一眼， 李蓉蓉也要去，她跟着，岂不是很尴尬， 赵子明也不失望，也就是随口一说。 小水愿意去，他自有安排，不愿意，也无所谓。 对小水，赵子明很满意，知道进退，也不多找麻烦。 他对女人的要求很低，省心最好。 不然的话，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能把一个人熬死。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396融资 “您好，打扰了”， 两人卿卿我我时，一个声音传来， 赵子明抬头看了下，一个不到四十多岁的男子，站在旁边，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 “你是……”， 赵子明皱了皱眉头，不记得认识这么一个人，拜了拜手，示意保镖不用过来。 “不好意思，我是永生医药的安文飞……”，来人连忙做自我介绍， 赵子明挑了挑眉，听他继续说，虽然被打扰，心下很不爽，不过公共场合，该有的风度还是要有的。 听了半天，原来是搞医药研发，找融资的。 风水轮流转，风投项目，他最近碰到的多了， 心中一晒，准备让他滚蛋。 随着新闻媒体的宣传报道，千亿帝国，百亿富豪，去他那里打秋风的人，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各种融资项目应有尽有，还都是高科技行业。 什么无线充电、飞行汽车、可见光通信，还勉强靠点谱，3d打印肝脏、基因编辑、通用人工智能更让人瞠目结舌。 赵子明短短一个月，接触了太多的黑科技，让他大开眼界的同时，也让他彻底了解了融资圈的魑魅魍魉。 靠概念骗钱的不要太多，其中不乏名校名导。 最有趣的一次，美国一家公司，找到魔力飞跃，声称他们已经在裸眼3d上，有了革命性的突破，并展示了相关的技术视频。 一个手机大小的圆盘，向空中投射出一束光，生成3d场景，画面中有光暗对比，人物互动，声音传播。 完全是电影再现，科幻到来。 同时对方公司还给出了相应证明，在美国著名的众筹网站，已经筹集到千万美元的融资。 作为虚拟现实行业的老大，魔力飞跃自然会裸眼3d有深入的研究，更知道对方技术的可怕之处。 不过因为融资额太大，报告送到了赵子明那里，他稍一琢磨，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将对方的视频看了三遍，终于发现一个大问题，3d场景中怎么会有阴影的存在，一束光投射在空中，没有任何阻碍，不可能产生阴影。 抓住把柄，赵子明没有报警，让对方滚回美国，反正坑的是鬼佬的钱，他没有任何损失，说不定还能误导一下同行的发展。 也有可能，美国公司技术前进，真有可能打破光学定律。 这边一听安文飞提起精准医疗项目，赵子明基本上能判断个八九不离十。 精准医疗实际上是通过持续地获取病人的精确信息，制定个性化的治疗法案。要对身体做到实时监控，离不开一种技术智能人体传感器。 精准医疗项目一向系出名门，名不经传的永生医药，显然不够资格。 安文飞一看赵子明的神色，心下一急，“赵总，听说你们最近准备医疗器械上市审批，我可以帮上忙”， 赵子明眼神一凝，看了对方一眼，笑着说道，“明天去公司详谈吧”。 “好的，赵总”，安文飞喜形于色，很识趣地说道，“那赵总，就不打扰你们了”。 赵子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看着对方离开。 安文飞知道医疗器械审批不奇怪，毕竟数字集团收购了一家业内公司，行业内的人，应该都有关注。 一家巨无霸跳进来，会溅起不少水花。 不过，能在这里把他堵住，要么是运气，要么是实力，不管哪一点，都值得重视。 赵子明本来以为是偶遇，看安文飞的神色，对方也是守株待兔，应该在这里等很久了。 能不能在审批上帮忙，并不重要，既然有心，给他个机会也无妨。 有时候能力并不是唯一的决定因素，态度很重要。 当然安文飞如果是信口胡扯，赵子明会让他知道，骗人的代价有多大。 “阿海，这次太感谢你拉”， 安文飞转过拐角，对着一个服务生说道， “飞哥，说哪里话，能帮上你就行，我一直害怕认错人”，阿海笑着说道， 嘴上虽然这么说，阿海也是有心人，自然不会出错，虽然小水艳光四射，魅力惊人，在他眼中，完全没有赵子明瞩目，一眼就认出来了。 “好，好”， 安文飞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有空没，一起吃个饭”。 “飞哥，我没事，你不需要准备一下吗”，阿海回道， 安文飞的目的并没有向他隐瞒，找大佬融资，看一脸高兴的样子，应该是事情有眉目了。 “没什么好准备的，去换衣服吧，我等你”，安文飞很是洒脱，此刻他也放下心来，准备好好放松一下，应对明天的硬仗。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他也不会这么冒昧，直接打破对方的私密。 想必不会在赵子明那里，留下什么好印象。 “好的”，阿海一脸兴奋的应道，打过招呼，转身去换衣服。 虽然飞哥的声势大不如前，比起他来，仍然强的不止一点半点。 说起来，阿海能在ultravioletpaul pairet上班，也全靠安文飞的提携。 阿海自然是想和对方多亲近亲近。 安文飞看了下阿海的背影，推门出去，点了支烟。 阿海这次帮了大忙，让他心生感慨，没想到之前的随意之举，竟然得到回报。 两人是老乡，安文飞年纪很小就出来闯荡，挣下诺大的家业，在上海立足，成为老家人眼中的头面人物。 阿海虽然年纪比他小了一轮，辈分却是平辈，高中毕业学了厨师，来上海投靠了他，在ultravioletpaul pairet做了服务员。 这次公司遇到困境，安文飞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到处找风投。 阿海在这里上班，条件得天独厚，很多商界名流、风投大佬在这里聚餐。 安文飞虽然叮嘱阿海，却也没有十全把握，毕竟今非昔比，阿海愿不愿意帮忙，也说不准。 如果被投诉，阿海肯定会被开除，ultravioletpaul pairet讲究的是环境私密，不允许客人被无辜打扰。 患难见真情，既然阿海知恩图报，安文飞也不介意再和他亲近亲近。 经过这次风波，他也体会到了不少人情冷暖，平时对他毕恭毕敬的人，转眼就翻脸无情，一对比，越发显得阿海有情有义。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397白领 路学睁开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昨晚的宿醉未醒，脑袋里一片浆糊，半天才恢复意识。 喉咙干的发涩，拿起床头的水杯，“汩汩”喝了大半杯，胃里又泛起一阵恶心。 几个死党为了庆祝他升职，强拉着他去夜店，狂欢了一夜。 路学靠在床头，想了半天，也记不起来怎么躺倒床上的。 昨晚的记忆一片混乱，仿佛断片，幸亏身边没有女人，不然就尴尬了。 今天周末，正好不用上班。 不然的话，升职第一天就迟到，面子上可不好过。 自从王副总主抓上班纪律以来，杀鸡儆猴了好几个典型，整个集团的风气，为之一转。 连他的亲信刘宏，因为宿醉问题，被王副总严肃处理，其他人更不敢顶风作案了。 路学虽然是归国精英，高端人才，在整个集团中，仍处于中下层的位置。 别说与王副总相比，不知道隔了多少层。 即使是他的顶头老大褚文胜，路学接触的也不多，自然没有任何底气去对抗公司纪律。 路学去年入职魔力飞跃公司，任职金融和策略分析师，负责公司的金融模型。 包括硬件产品和生态圈的定价以及收支模型，产品研发经费，供应链规划，销售渠道以及市场营销策略。 往大了说，帮助公司制定运营和融资计划，关注ar/vr行业内已知和未知的参与者，制定合理的竞争和合作方案。 其实就是公司的智囊团，路学能进里面，能力上自然不用多说。 现在的魔力飞跃公司，隐约为行业霸主，海量吸纳各方精英，想出头，并不容易。 路学自小对科技行业和游戏产业抱有极大的兴趣，也花了大量的业余时间关注相关的趋势和动向。 天赋尚可，努力刻苦，进入了魔力飞跃后，很快就脱颖而出。 一年多的时间，就担任了部门正职。 称一句职场精英，绝不为过。 不过在外人看来风光无限、让人羡慕的路经理，也有自己的烦恼。 人的欲望都是无穷的，一山更望一山高。 路学出身中产，自幼家教良好，高中之后赴美留学，毕业后加入瑞士银行投行部，后跳槽来到魔力飞跃，一步一个脚印，向来是别人家的孩子。 然而时至今日，路学开始慢慢感受到阶级的天花板，他能取得今天的成就，一半靠家庭，一半靠自己。 只有经过努力，才知道阶层的差距有多大。 路学见识过世界的繁华，更渴望人上人的生活。 不过想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单靠努力，有点力有不逮。 路学自认用了百分的努力，却仍旧难以突破阶层的桎梏。 甚至在感情方面，因为眼光太高，至今仍然是单身狗一枚，向来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一个人的进步，需要个人的努力，很需要历史的进程。 路学通过这次升职，越发体会到这句话的深意， 一个人躺在床上，放飞思绪。 说起来，路学过得也不错，家里面出钱，给他凑了个首付，在上海也成了有房一族。 加上自身条件卓越，身边向来不缺美女，奈何他看上的人，眼光更高。 自从第一次见到总裁助理一一，路学就念念不忘，对方不但是白富美，学历高，就是职位也不比他差。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更加重要。 随着集团对各个公司的不断整顿，权威性大大提高，已经有了中央对地方的管辖。 一一美女作为总裁助理之一，虽然只负责一些电话接访工作，向来是大家的巴结所在。 真要比较起来，在集团说话的分量，肯定比他更有用。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一一身处中枢，往来皆是高管精英，一个小小的海龟、子公司的小职员，在她眼里，几乎没有任何印象。 路学多次努力，都被残忍拒绝。 他只能暗自积蓄力量，期望有一天，能实现自己的腾飞，让人高攀不起。 路学今年三十岁，一一美女才二十三，即使他真走上人生巅峰，估计两人也没什么缘分。 路学不是痴情的人，之所以单身，就是没有遇到合适的。 他已经计划好，五年内不考虑婚姻问题，要把所有的精力用在事业上。 对于自己的职场，路学有情义规划。 魔力飞跃公司前景乐观，更不要说整个集团蒸蒸日上，身处其中，就要把握住这个难得的机遇。 虽然命不好，没有赶上大老板创业时期，不过现在奋斗，还不晚。 搏一搏，十年内，拿到公司期权还是很有希望的。 随着金龙贷开始上市筹备，整个集团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 既让人嫉妒，又催人奋进。 大家的目光聚集在金龙贷，一大批跟随老板初创的员工，都拿到了丰厚的回报。 预计上市之时，公司内会诞生几十上百个千万富翁。 金龙能上市，魔力飞跃自然也没有问题。 路学最早看到这一点，一进公司，态度就很端正。 凭着海龟背景，卓越能力，外加一点机遇，第一时间被纳入集团的后备干部培养。 “什么时候有资格给微信通信录里八成的联系人发语音消息，才能勉强算的上成功”。 路学挣扎着起来，用老大的话激励自己。 即使周末，也不能放松，昨晚对于他来说，已经很奢侈了。 草草洗了把脸，盘脚坐在阳台上，开始了每日一练的“正念冥想”。 自从大老板在全集团开始推行“禅修”，路学积极参加，潜心修炼。 虽然一开始居心不良，做点表面工作，以吸引领导注意，不过时间一长，他就体会到了冥想的好处。 不知道是天赋太好，还是心里作用，路学发展，“正念冥想”对于专注力的提高和压力缓解，有明显的作用。 尤其对于他这种经常加班加点的人来说，效果更好。 为求精进，路学甚至自掏腰包，报了一个禅修进阶班。 功力的提升还没见到，事业的进步已经来到眼前。 通过禅修，路学偶遇集团大佬，铺开了青云之路。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398沸腾 随着市场逐渐发酵，小智引起的讨论，越来越多。 很多人不相信，人工智能已经达到如此拟人化的程度。 怀疑、惊喜、恐惧，各种情绪，不一而足。 用网上流行的一句话来说， “我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触摸未来”。 平地一声雷。 谁也没想到，在2015年的夏季，一个如此平淡，不值得任何铭记的日子，改变突如其来，如狂风暴雨，让人措手不及。 仿佛平静的湖面，突然掀起了巨浪。 小智的问世，如同一把钥匙，开启未来。 可能以后世的眼光来看，2015就是现在与未来的连接点。 身处其中的人，都感受到了一种紧迫感。 之前，还有人言之凿凿地宣称，短期内不可能诞生强人工智能。 而转眼，小智已经出现。 虽然达不到通用人工智能的程度，然而，表现出来的潜力，却让人瞠目结舌，神魂颠倒。 可以通过一组简单的对话，来感受一下小智的魅力所在。 用户：小智，你好。 小智：你好。 用户：你是谁？ 小智：我是你的人工智能助手。 用户：我今天一个人在家，有点心情不好。 小智：方便告诉我原因吗？ 用户：我女朋友可能要和我分手。 小智：为什么你没有难过的情绪。 用户：因为是骗你的，我没有女朋友。 小智：你真无聊。 在长达30秒的对话中，小智成功处理三大难题打断、非线性对话、隐含意图。 当用户打断时，小智能够正确回应，没有重新开始对话或者跳过某一环节。 当用户问“我女朋友可能要和我分手”时，意味着非线性对话出现。 此时小智，必须正确判断用户没有回答之前的提问，而是发起新的询问。 作为回应，小智经过逻辑运算，然后回归原问题。 在用户回应时出现了隐含意图，他说：“因为是骗你的，我没有女朋友”，用户没有明确解释自己的意思，也就是说给你开个玩笑。 小智明白了隐含意图，准确回应。 虽然商品的发酵需要时间，在信息大爆炸的今天，空间的距离被无限缩小。 小智上市后，在极短的时间内，风靡全球。 有着《江湖》游戏和魔镜的美誉度加持，小智智能音箱天然具有让人信任的能力。 出货量一度达到日销万台，1999元的价格更被黄牛炒高了一倍。 数字集团对突如其来的火爆，也没任何准备，生产线全力以赴。 幸亏智能音箱科技含量不高，除了核心部件以外，可以找其他工厂贴牌加工。 针对小智的超高智能，美国权威科学杂志《麻省理工科技评论》报道称，数字集团在机器学习领域-神经信息处理系统上，显示出超出谷歌、亚马逊的能力。 随后，国外的一则实验结果发表，更是火上浇油，整个市场都开始沸腾起来。 《自然》期刊上发表了一篇论文，主要内容就是，智能音箱小智（家庭版的聊天机器人）在排解孤独、治疗抑郁方面，效果显著。 一石激起千层浪。 科技手段竟然能解决精神问题，科学无所不能的时代，真的要到来了吗？ 一名英国伦敦国王大学的研究员alison，偶然机会接触到小智，对其超高智能，产生了浓厚兴趣。 他发现，小智的性格乐观开朗，具有很强的敏锐性，可以通过和用户对话来搜集信息，然后对用户的精神状况进行分析。 当看到用户的负面情绪言论时，小智能够安抚用户，并尝试让用户逐渐改变立场，获得正面的精神状态。 alison对这一发现，极度震撼。 他本人长期从事认知行为疗法（cognitive behavior therapy），接触到大量的抑郁病患者，小智在某种程度上，竟然和他的研究不谋而合。 alison选择了70个年龄在18-28岁之间的学生，把他们随机分成两组，分别是实验组34人和对照组36人。 在两周的时间里，实验组每天坚持使用小智进行交流。 最后，对这70个学生，进行 phq-9 和 gad-7 这两类测试。 实验结果表明，使用小智两个星期后，实验组学生的抑郁数值有了显著降低。 实验结果一出，行业内外就彻底震惊了。 要知道，目前抑郁的主流疗法全靠药物。 而人工智能，竟然能够在聊天的过程中，帮助用户分析和疏解心理障碍，调节情绪，并提供基于“认知行为疗法“的建议，预防抑郁。 听上去有点天方夜谭，实际上却切实可行。 依靠抗抑郁药物“血清素调节剂”，而大获成功的灵北制药，受此消息刺激，股价狂跌，市值几日内，蒸发数十亿美元。 如果是一般的实验也就罢了，alison的实验发布在《自然》期刊上，天然具有公信力。虽然，怀疑之声层出不穷，在市场上，足以成为一只黑天鹅。 灵北制药做梦也想不到，一度造成它覆灭的元凶，并不是其他公司的抗抑郁药物，而来自完全无关联的语音机器人。 小智智能音箱对灵北制药的影响，正如同手机对照相机行业、外卖对方便面市场的冲击，无法抵挡，降维打击。 这正是互联网时代的特征，你根本不知道，敌人从哪里来，一个毫不相干行业的技术突破，带来的却是一个龙头企业的消亡。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who）公布的数据显示，目前全世界有超过3亿人正在经受抑郁症的折磨。 灵北制药凭借“血清素调节剂”，一举成为制药市场的新生代力量，虽然比不上辉瑞等行业大佬，却也不容小觑，谁知道转眼之间，就有烟消云散的趋势，让人不仅扼腕叹息。 然而大众的目光，从来不会放在失败者身上，自从传出小智能预防抑郁，新一代礼品市场的宠儿就出现了。 抗抑郁还有待查证，排解孤独方面的效果，立竿见影。 小智凭借机智风趣的谈吐，毫不生气的性格，渊博的知识储备，可以和各个年龄段的人沟通交流。 立马成为空巢老人家中必备之物，让远在他乡的游子，略尽一点绵薄孝心。 399尾声 太仓路，上海新天地，楠书房。 “龙哥，就这么算了吗”，徐宝平摆弄起茶功夫。 他本来不爱喝茶，自从上次在清君茶社，看过赵子明装逼后，徐宝平觉得很是高大上。 开始潜心研究茶道，现在也能装的有模有样了。 “哎”，杨小龙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股份转让出去，虽说挣了不少钱，实在太过憋屈，范启云把他叫出来，散散心。 苏子伟、徐宝平作陪。 “要我说，不用怕，干起来”， 范启云喝了一口茶，险些没吐出来，总算顾忌徐宝平的面子，勉强咽下去。 “早说的话，我这里还能给你凑点”，苏子伟赞同道， 他心下却有点尴尬，当初被王天宝抓住把柄，考虑一下，没有发现明显漏洞，就邀请杨小龙参加precision planting项目，谁知道这里埋了一个坑。 当然面上丝毫不见端倪，更是豪气干云说道， “赵子明能融资多少钱？十比一，奉陪到底”。 “是啊”，徐宝平应和道， 反正说好话不要钱，杨小龙股份转让协议已经签了，这个不安慰什么时候安慰。 “玛的”，杨小龙郁闷道， “赵子明那王八蛋准备出资十亿收购辉煌公司的龙币项目，这不是左手倒右手嘛，多操作几次，把老子的股份都稀释完了”。 徐宝平三人傻眼，想不到赵子明竟然这么无耻。 “算了，退出就退出吧，有钱不挣王八蛋”，杨小龙面上反而显得很洒脱， 当然他心中恨得咬牙切齿，就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不是糊弄人吗”，徐宝平眉毛一挑， 龙币，他自然知道，就是那个庞氏骗局，说什么数字货币，割韭菜而已。 竟然价值十亿，简直开玩笑。 “这个倒不夸张”，没等杨小龙开口，苏子伟反而沉吟道， “现在龙币价格已经涨到千元了，足以和比特币相提并论，十亿价格并不高”。 范启云一听，眼睛都要凸出来。 他还是第一次关注虚拟货币，不声不响，竟然造出这么大市场，抢钱也没这么快。 “真他嘛的是人傻钱多”，徐宝平闻言，只能叹服。 既然苏子伟这么说，相比也有几分依据。 “赵子明虽然吃相难看，在这上面，并不糊弄人”，杨小龙喝了一口茶，只觉得满嘴苦涩。 不知道是茶的原因，还是心情的原因。 “这确实是个死结”，苏子伟砸了咂嘴，易地而处，他也没太好的办法。 赵子明只要开启“并购-融资”模式，能把杨小龙玩死，任你智谋过人，也没辙。 这边融资，那边收购，左手转右手，看似公司财产不断增多，然而未上市前，市值高低变化，还不是赵子明说了算。 杨小龙只要敢硬着头干，搞到最后，说不定洗的他百分之一都剩不下。 最关键是，赵子明不玩虚的，并购项目真实有效，以“龙币”的火热度和前景，十亿并不过分，若非受监管层面的影响，百亿也不过分。 龙币自从上线以来，因其不断上涨的价格，受到了无数黑客攻击，但是至今未发生过一起bug事件，很得用户信赖。 杨小龙也隐约有点后悔，入股金龙贷成功，他和赵子明的关系反而有所退步，甚至暗中掺和过苏子伟-赵子明的争端，真是取死之道。 究竟自尊心作崇还是别的缘故，导致如今的关系破裂，杨小龙也不愿多想。 人总要向前看，路还长着呢，赵子明能做初一，他也可以做十五。 “真不怕撑死”，范启云骂了一句，虽然他对杨小龙爱能莫助，不妨碍同仇敌忾的心情。 “关键就在这里”，杨小龙既不解又愤怒，“这王八蛋拿着我的股份给别人，说要回报公司的支持者，包括合作伙伴和客户，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啊？”，苏子伟惊讶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 本来以为赵子明是不舍得那点股份，倒也没什么，毕竟几十亿的财富，撕破脸无所谓。 现在看来，还不是那么回事，拿出几十亿来回报支持者，真是大手笔。 从这里面可以看出，赵子明的气魄和格局。 范启云想骂一句“傻逼”，看了三人的脸色，忍住了，虽然他看不到太远，人并不傻，苏子伟脸色凝重，说明赵子明的路子并不简单。 “回报支持者？！”，徐宝平喝一口茶，清香扑鼻，甘润入口。 杨小龙出局，他没有波动，丝毫不担心会受到同样待遇。 以赵子明的精明，不会因为这点钱，去惹一个市委常委，不管怎么说，他当初也是拿出真金白银出来投资的。 接触这么长时间，徐宝平心中明白，赵子明是完全的利己主义者。 赶走杨小龙，是因为杨小龙对公司的成长，起不到任何帮助作用，而他不同。 范市长即使完全不徇私，对金龙贷的潜在帮助也是巨大的。 “说他精明吧，又傻得厉害”，杨小龙摇了摇头。 他的潜在意思很明显，一百个理财客户，也没他一个人重要，完全是舍近求远。 徐宝平眼珠转了一下，没有说话，这倒是个机会。 赵子明拿出股份回报支持者，听起来很美好，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承担其中的风险，他可以在这上面做一点手脚，趁机吸纳一部分股票。 对于金龙的前景，徐宝平绝对是四人中最有信心的，他不是基于金龙的业务模式而看好，完全是因为赵子明这个人。 在徐宝平看来，赵子明在商业上的天赋，惊才绝艳，无人出其右。 在他的领导下，金龙贷短短三到四年，突飞猛进，成长为一家行业巨头，坐望千亿市值，让人目瞪口呆。 说起来也是巧合，他舅是副市长的时候，入股金龙贷。 等到徐副市长更进一步时，徐宝平霸气侧漏，金龙贷竟然也一飞冲天，在市委、市政府那里挂上号，成为一家明星企业，千亿独角兽不是梦想，成长速度，让人望尘莫及。 徐宝平只能调整策略，低调做人，放下心思，以善应对，全力交好赵子明。 幸亏当时未露狰狞，真是客大欺店。 400武林盟主 “你怎么看？”，牛亚光靠在老板椅上，神若自若，笑着问自己的秘书， “辉煌游戏野心不小”， 师耀华没怎么迟疑，开口说道， 两人神色轻松，一改往日颓势。 这一切都源于游戏圈刚刚发生的的一件大事。 7月15日，辉煌公司做出营销决策，推出游戏云平台，依托“天魔”引擎、智能npc、“game”平台，针对游戏初创公司和小型企业，提供一条龙闭环服务。 从项目立项、游戏开发到平台销售，都可以从辉煌公司得到支持。 “呵呵，何止是野心不小”，牛亚光冷笑一下，“赵子明这是想做武林盟主啊”。 师耀华没有说话，意思明摆着。 赵子明这一手，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天魔”引擎经过一年的发酵，横扫整个引擎市场，游戏圈内程序员流失超过八成，比《江湖》的统治力更胜。 除了一些知名大公司在苦苦挣扎外，几乎所有的游戏公司纷纷沦陷。 因为“天魔”引擎的独家捆绑销售协议，蒸汽平台国内市场全部丧失，拱手让给“game”，在北美等地区，依靠政府保护，苟延残喘。 随着《江湖》雄霸天下，智能npc系统更是广为人知，辉煌依托三者，推出开放性的云服务平台，前景自然远大。 “退出游戏制作，怕是为了避人口舌”，牛亚光继续说道。 兴奋中带着不解，喜不自禁，又怕有阴谋。 伴随着游戏云平台的推出，数字集团正式宣布，公司以后的业务将专注于平台和服务的提供，从2c转向2b。 消息一出，石破天惊。 无数行业公司惊喜、恐慌交加，笼罩在头顶的一片乌云，竟然有烟消云散的趋势。 作为曾经的行业霸主，辉煌公司的统治力和支配地位，大易深有体会。 《江湖》游戏上线以来，创造了近百亿的营收，超过2000万的日活数据，近五亿的注册用户。 影响力横跨亚欧，远达北美。 相关从业人员超过十万，武侠文化风靡全球。 可以说，《江湖》已经成为中国文化输出的一张名片，对于国家文化软实力的提高，影响重大。 武侠、内功、轻功开始流行。 江湖、庙堂、门派让人深深着迷。 游戏中隐含的文化，折射出的国人性格，也让西方人明白，在白人的价值观之外，仍存在一种浪漫的诗意和侠义精神。 那些月夜游走、仗剑掠波、竹叶论剑、雪中独行的画面，逐渐成为一种经典。 当然王座之下都是累累白骨。 辉煌虽然在世界上打响了中国游戏业的名声，却也导致国内游戏产业一蹶不振。 “头部效应”凸显，大树遮盖下，寸草不生。 牛亚光曾经野心勃勃，想凭借游戏业绩登上集团总裁的宝座。 然而，在《江湖》的冲击下，一切梦想，都已经烟消云散。 幸亏整个行业普遍低迷，非个人之罪，才没被追究责任，能保持目前的位置，已经是不幸中万幸。 “赵子明即想做婊子，还想立牌坊，自然是不行”，牛亚光点了一支烟， 最近压力大的，整晚睡不着，烟瘾大增，几乎要崩溃，竟然看到曙光。 辉煌推出游戏平台、引擎，全方位介入制作过程，已经有了中立者的特征。 如果不断推出新游戏，很容易给人口实，既当裁判又当运动员。 如果游戏质量一般，就进退两难了，进吧，没实力，退吧，不甘心。 当然，只要厚着脸皮，挣钱是不成问题的。 辉煌凭着自己的技术积累，即使推不出《江湖》这样的经典，盈利却绝对没有问题。 易地而处，牛亚光是不会退出的，既做b端，又做c端，利用平台的影响力，推广自己的游戏。 “很有可能是对于游戏制作信心不足”，师耀华接过话，他也有点拿不准。 想要批量制造现象级的游戏作品几乎不可能，不要说游戏产业，只要涉及内容生产的，小说、电影、动漫、游戏，创意仍旧是根本。 先进技术可以作为辅助，甚至核心，却带不来感动人心的力量。 辉煌公司因为成立时间不长，勉强保持着一定的创新力。 对于大公司来说，创新乏力是肯定的，辉煌迟早会走到那一步。 它依靠《江湖》攫取大量利润，却不可能凭借江湖一直垄断市场。 早晚有一天会被超越，垄断越久，反弹越大。 “沽名钓誉啊”，牛亚光笑了下， 既然没有信心超越《江湖》，干脆就金盆洗手，退出一线制作，为此少挣点钱，也不在乎。 “会不会察觉到什么了”，师耀华开口问道。 牛亚光摇摇头，他还只是一个想法，没有付诸行动，赵子明不可能未卜先知。 不给别人活路，也不要怪别人掀桌子，辉煌这一路走来，敌人数不胜数。 绝境之下，牛亚光已经做好打算，准备舍得一身剐，静待《江湖》颓势，行凶险一击。 师耀华作为他绝对亲信，自然知道领导的打算。 “之前的事就不要再提”，牛亚光吩咐道， 既然绝处逢生，自然不用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人只要有活路，就不会铤而走险，牛亚光也不例外。， “嗯”，以师耀华的素质，不用领导多说， “现在还不知道辉煌有什么条件，不过我们先提前做好准备”， 牛亚光已经拿定主意，只要辉煌放开申请，第一时间介入，虽然说起来有点丢人，不过能挣钱，管他是跪着还是站着。 “就怕分成太高”，师耀华想起渠道的分成，不禁有点牙疼。 想来辉煌也不是做慈善的，提供了这么多支持，不狮子大开口是不可能的。 “无所谓，此消彼长罢了”，牛亚光看的很开。 他早就做好了被大咬一口的准备，现在辉煌正处于巅峰之时，自然强势霸道，不要说五五分成，七三、八二也不是没可能。 一旦游戏制作方强势，自然会争取自己的利益，仿佛院线和电影制作。 401别离和转移 “好，其他话我就不多说了，多保重”，赵子明拍了拍黄小波的肩膀。 “赵总”，尽管成熟了很多，此时此刻，黄小波仍有点动容。 心情复杂，却又不知道说点什么。 “晚上的欢送会，我就不参加了”，赵子明看着黄小波情感流露，心下唏嘘。 将眼神错开，不愿意流露出过多的内容。 在人前，他一向是冷静理性，高瞻远瞩。 “嗯”，黄小波应了一声，心下并没有失望。 以他和赵子明的关系，不需要一些面子上的工作，来显示支持。 辉煌公司的重大战略调整，他知道的最早，思考的最久。 从那时起，创业的想法开始萌生。 “赵总，我先走了”，黄小波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那里开始，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好”，赵子明把黄小波送到门外，看着他略显仓促的背影，两年前见面的情景浮现眼前。 时光飞逝，岁月无情。 可以说，没有辉煌游戏，就没有今天的数字集团，而黄小波对辉煌的成立与崛起，功不可没。 然而，英雄终有落幕之时。 随着辉煌的腾飞，龙币、“game”平台，“天魔”引擎等项目开始勃发，游戏制作在公司内的地位直线下降。 巅峰时，超过80%的员工是黄小波的手下，到如今，整个游戏制作部门占整个员工数量，不足10%。 虽然因为公司膨胀，招聘了大量新进人员，但没落趋势很明显。 唐福庆执掌辉煌以来，一度想振兴游戏制作部。 然而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由于《江湖》的存在，自傲、浮躁情绪在部门内弥漫。 导致公司制作的新项目，始终不尽人意，尽是炫技，如同美国大片，爽是爽了，不留一丝印象， 几番努力，最终无果，落得被解散的下场。 黄小波既有公司期权，年薪又高的吓人，完全可以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 然而，对于游戏的热爱，已经深入他的骨髓，要不然，他不会半路出家，放弃高薪，跟着王振华，投身到《江湖》项目。 此次公司裁撤游戏制作部，赵子明已经提前为黄小波找好了退路，然而黄小波拒绝了。 作为一个游戏设计师，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辈子大概不可能离开游戏了”。 不给人打工，就只有自己干了。 黄小波既然想创业，赵子明除了祝福之外，给了他最大的支持。 超过两千万资金的种子轮，在公司为他保留两年的位置，免除一切后顾之忧。 用行动支持他为梦想燃烧。 当然，今时今日的黄小波，已经不是两年前狼狈如丧家之犬，为五千万的债务，几乎要走投无路。 从“中国的席德梅尔”到世界闻名的“黄”。 黄小波誉满天下，自从传出他有意创业的消息后，风投基金如过江之卿，踏破门槛。 种子轮的一亿额度，瞬间被吃空，可以想象其中风采。 虽然黄小波连ppt都没有准备，新的游戏项目只有一个轮廓，但是光环的力量太强大了。 尤其是赵子明的两千万领投，更是破除了双方不和的传闻。 两千万对于赵子明来说，不算什么，他也不在乎项目能否成功，纵然失败，也不枉两人相识一场。 然而对于外人来说，黄小波绝对是优中之优。 背靠辉煌这颗大树，加上其本人的专业素养，行业的深厚人脉，项目想不成功都难。 不过是挣多挣少的问题。 当然，对于这种盛事，外人羡慕不来。 多少创业者卑躬屈膝，为了一点启动资金，四处化缘，到了黄小波这里，翻了过来。 “一路走好”。 赵子明将思绪收回，前进的路上，不可能每个人都不掉队，他能做的不过是祝福罢了。 裁撤游戏制作部门，也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 创新乏力是直接诱因。 凭借公司现有的积累，技术、人才、人脉，都是业内顶尖水准。 不要说和同行相比，就是与之前《江湖》的项目小组相比，也是远远超过。 然而，新项目却一直难产，迟迟无法落地。 让赵子明对大公司病有了深入体会。 激励机制、惩罚机制都很完善，却始终拿不出让人心动的产品。 原因分析，措施整改，层层加码，仍旧没有效果。 可能是赵子明要求太高，也可能是判断的主观性太强，没有经过市场的检验。 但是《江湖》珠玉在前，赵子明不愿冒险。 打动不了人心的作品，不可能是好作品。 如果辉煌推出一款圈钱之作，损害的是公司整体声誉。 其潜在影响，不是一点钱能弥补的。 依托《江湖》，成于魔镜。辉煌已经在消费者心中，成功树立起良好的品牌印象。 这是花再多钱，也买不来的，赵子明小心翼翼的维持，不容许有任何差错。 既然创新乏力，就只能转移方向，裁撤没用的部门和人员。 然而更深层次的原因，在于自省。 一曰内，一曰外。 对于赵子明来说，认识到人力时而有穷，纵然黑科技在手，也不可能随心所欲，目空一切。 对于公司的外部环境来说，吃独食向来是取死之道。 《江湖》垄断市场，整个行业凋敝，任由情况发展下去，迟早会激起更大的反扑。 要知道，盈不可久，没有长盛不衰的道理。 现在，辉煌借着国家大势，纵横捭阖，所向无敌。 然而，随着武侠文化的流行，《江湖》的作用会逐渐下降，一枝独秀，不如百花齐放。 到那时，面对整个行业幕后大佬的联手，血战不可避免。 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搭上了文化出口的顺风车，辉煌不可能安安稳稳的捞钱至今，早就和人打的头破血流。 中和，天下之根本。 靠辉煌一家，不可能吃的下整个市场，公司与行业相比，当然是后者更有诱惑力。 在最辉煌时退出，留下传说的背影，将业务的重心转移，从customer到businesses。 既可以说是惊险一跃，也可以看做水到渠成。 402参观 “赵总，徐市长他们过来了”， 方若平的声音打断了赵子明的思绪，将注意力转回眼前。 之所以不能参加黄小波晚上的欢送会，就在于今天一次重要的公务安排，抽身不得。 “嗯”， 赵子明起身，整了整衣服，随方若平下楼，迎接市领导及随行人员。 徐副市长带队，赵子明自然要亲自接待，其他人都不够资格。 国内人际往来，讲究的就是对等，一不小心，很容易得罪人。 赵子明为此，在公关部下，专门成立了公务礼仪小组，聘请了本地退休干部作顾问，指导相关工作。 “晚上接风宴安排在云海建国……”， 方若平错过一个身子，边走边介绍。 条理清楚，事不遗细。 细节决定成败，赵子明虽然不用亲自安排，但详情也要过问。 方若平是新上任的助理之一，毕业于美国田纳西大学诺克斯威尔分校，博士期间主要研究方向是政府在科技创新和产业转型中的作用，现在负责总裁办的外联事务。 办事谨慎细致，颇受赵子明器重。 和赵静比起来，不啻天壤之别。 “徐市长口味清淡，你安排菜品的时候，要注意一下”，赵子明边点头边说， 对于方若平的安排，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徐市长虽然和赵子明没有深交，也不是外人，在徐宝平的搭桥牵线之下，吃过几次便饭，有了一些私交。 口味清淡，自然是赵子明观察出来的，虽然以他今时今日地位，不用在这上面太过小心翼翼。 然而，性格如此，没有因为地位的改变，而有变化。 即使徐市长体会不到赵子明的善意，对他也没任何损失。 徐宝平看的很清楚，赵子明完全就是利己主义者，有用、没用，区分的很明显。 赶走杨小龙，留下瑞达国际（徐宝平个人独资），主要就是看在他徐市长的面子。 若非徐市长一步一个台阶，有可能问鼎远东政府的一把手，徐宝平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徐宝平本人并不在意，无论是凭借自身能力，还是靠着父辈余荫，在他看来，没有任何区别。 这些都只是一种工具，只要能往上爬，成为最顶尖的一小撮人，谁还在乎你靠的什么走上来。 借助舅舅的背景，理所当然，也就是赵子明成长太快，不然的话，徐宝平早就翻脸。 赵子明自然不知道无意中躲过一场大劫。 发展是事业的根本，只要保持目前的发展速度，很多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 想起杨小龙自愿退出，他也不仅松了一口气。 真要血战到底，也是一件麻烦事。杨小龙屈服，算是为他省了不少事。 赵子明自然桃投李报，在价钱上，没有过多为难。 表面来看，也算一段佳话。有始有终，盈利翻倍。 不过从此以后，赵子明算是自绝于风投圈了。 如此恶劣的行径，必定臭名远扬，引起大家一直愤慨。 对于“天使们”来说，向来只有他们主动退出，什么时候有过被逼走人，尤其在上市前夕，回报即将翻倍，赵子明明显是截胡。 名声算是彻底败坏，从此之后，不要再妄想从投资基金那里，拿到一分钱。 赵子明也不在意，钱虽然很缺，但他并非初出茅庐的菜鸟，也不需要太多天使投资人的支持。 虽然有人宣称要把赵子明赶出融资届，然而利益才是关键，面子能值几个钱。 只要赵子明透出风声，对魔力飞跃公司进行融资，保证投资要约能把公司淹没。 同样的道理，把杨小龙的股份分给公司的投资人、上下游产业链，不见得被人理解，说不定反被人骂。 但大丈夫行事，何惧人言。 “徐市长您好”， 赵子明刚到楼下，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来访车队已经映入眼中。 作为东道主，赵子明自然不能失礼，待黑色奥迪停稳，后门打开，一个熟悉身影出现。 赵子明提前打起招呼，介绍圈子，寒暄起来。 随着智能音箱在全球火爆销售，数字集团的人工智能水平开始彰显。 虽说，通用智能在专业领域还没有上好表现，毕竟迈出了第一步，只要加上学习，迟早会有突飞猛进发展。 小智在世界范围内引起轰动，在上海本地更不用多说。 作为本土成长起来的超新星企业，辉煌在远东的影响力，不容置喙。 经市委、市政府牵头，决定组织一次关于人工智能的学术-产业会议。主要聚焦人工智能的应用场景和发展趋势。 数字集团自然当仁不让，作为此次会议的主办方和东道主，此举既可以提高集团名声，又能扩大影响。 可以说，小智作为第一款通用型的人工智能，已经有资格发出自己的声音。 与会人员，除了徐副市长外，还邀请了美国machine learning consultants llc的董事长abu教授，上汽大众集团总工程师张英，上海交通大学人工智能研究院常务副院长杨小康，新加坡国家人工智能计划办公室副总监邱胜铭等。 称得上名流云集，大咖多多。 经过简单寒暄，赵子明带路，引领众人参观了公司新成立的蓝色大脑实验室，近距离感受一下小智语音助手的魅力。 关键时刻，自然要凸显领导。 徐市长操着带点方言的普通话，与小智展开交流。 如果不看画面，只听声音，整个对话过程几乎听不出是机器在跟人交互。 一举赢得了在场众人不断称赞。 有人兴奋，有人难堪，有人惊讶。 虽然只是一次简单的交流，背后是多项人工智能技术的综合应用。 包括多方言重口音语音识别、全双工语音交互、场景化人声合成、智能语音流式响应、上下文语义识别、主动对话引擎、多通会话记忆、以及推荐预测能力等。 智能语音助手既能听懂大白话，还可以识别人类语言中隐含的意图。 部分国际友人看完，沉默不语。 中国的人工智能水平竟然如此领先，让人惊奇而又大惑不解。 403核爆炸 “如果说，当初做深度学习的科学家找到了黄仁勋先生的英伟达，找到了gpu，是人工智能的第一次核爆，那么你们就是人工智能的第二次核爆炸”， 邱胜铭赞不绝口， 刚到会议室，邱总监就迫不及待地表达看法，看的出来也是性情中人，虽然是政府人员，并没有多少官僚习气。 赵子明谦虚一笑，这个夸奖，他不敢当。 nvidia（英伟达）利用gpu与深度学习相结合，创造了今天人工智能所有的辉煌。 爆炸威力之强大，以至于时至今日依然摧枯拉朽地改变了n多行业，而且还在继续改变着更多的行业。 邱胜铭的赞誉实在过重，尤其是小智刚刚诞生，影响力还只是在新闻媒体上。 “人工智能的核心在于计算能力，芯片是基础，算法是关键，英伟达和数字集团，一中一西，各占一端，因缘真是奇妙”， 邱胜铭看来是很受震动，好听话一波接一波。 徐副市长和上汽的张工程师看了一眼，没有说话，abu教授一直很沉默，自从体验了小智的魅力后，就脸色难看，心情不佳。 “您太过奖了”， 赵子明自然不会表现出太多傲意， 说是掌握了未来的钥匙，太过夸张。 远超同济，到也不为过。 现代人工智能，某种程度上起源于nvidia（英伟达），各大巨头为了突破nvidia的gpu限制，纷纷设计、推出自己的芯片。 谷歌的tpu（tensor processing unit）， amd公司的apu（cpu+gpu)， 大疆无人机采用lattice公司提供的cpu+fpga， movidius提出了vpu（visual processor unit），专做视觉处理， ceva提出的dsp， 等等…… 总的来说，虽然英伟达一骑绝尘，但竞争者络绎不绝，毕竟，芯片可以说是互联网的基石所在，谁掌握了芯片，谁就掌握了未来。 而且，在这些之外，两大霸主更是虎视眈眈，英特尔和高通，四处出击，布下重兵，争夺未来的关键。 可以说，传统的计算机和服务器部分，因特尔的cpu当仁不让。移动计算部分，高通的骁龙系列处理器（snapdragon）技压群雄。 到了人工智能时代，究竟谁主沉浮，尚未可知，但是，胜负的曙光已经露出一线。 数字集团称得上平地一声雷，在现有芯片基础上，做出了令人难以想象的成就，也难怪邱胜铭赞不绝口，无法自拔。 “赵总，不知道您接下来怎么安排的？”， 邱胜铭眼神热切，只差赤裸裸利诱了， “我们准备和中国围棋协会联合举办一次人机争霸赛，由小智迎战中国围棋第一人柯杰”， 赵子明透露了一下计划。 虽然小智的名声已经很响亮，离家喻户晓还有一定程度，加上外界各种猜疑、传言，正负面信息交杂。 为了以正视听，数字集团有意通过一次大型广告活动，对小智进行全面推广和展示，消除误会，吸引目光。 围棋的市场很***格很高，一直是智慧的代名词，在东亚文化圈，想找出能与其相提并论的项目，几乎没有。 中国围棋协会之所以答应此事，自然是赞助费在起作用。 数字集团从一千万涨到一亿，终于打动了顽固的组织，同意新世纪之战。 “这个想法好啊”， 邱胜铭精神振奋，夸奖道。 既有眼球效应，又有顶尖智慧的碰撞，到时候必然能吸引东亚乃至整个世界的目光。 “小智是否需要先提前进行大量的运算，然后和柯杰决一胜负”， 邱胜铭兴致勃勃问道，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神色。 可以说整个座谈会会，成了他和赵子明的双簧。 徐副市长和张工程师因为官方身份的缘故，话语不多，abu教授因为心情不佳，不愿说话，杨小康副院长纯粹是因为“远来是客”的原因，有所谦逊。 “不需要”，赵子明笑着回答，这就是小智的核心所在了。 人工智能源于深度学习，深度学习需要由人来给出反馈，通过大量的运算来进行。 邱胜铭露出好奇神色。 “我们是基于深度学习和增强学习相结合”， 赵子明简单解释了下，并不算太过机密的东西，不需要保密。 以围棋为例，增强学习等于把基本规则告诉两个不会下围棋的小朋友，让他们自己在实战中摸索怎么下更好。 不会被人的既有价值判断所限制，只要有明确的最终目标，甚至会形成和人类规律完全不同的新做法，更实用，效率更高。 邱胜铭听的叹为观止， 他庆幸自己亲自带队考察，没有碍于门户之见，才没有错过如此精彩的一幕。 毕竟，大陆在这上面，一直是追赶者的角色，从芯片到应用落地，几乎没有惊才绝艳的突破。 然而，面对小智的魔力，邱胜铭无法用言语表达。 此时此刻，赵子明在他心中的形象，越发高大。 虽然说，科学技术的突破，一向依赖于天才人物的灵感一闪。 然而数字集团并没有世界知名的人工智能专家，依靠团队的力量，做出震撼世界的成果，不得不让人为之震惊。 据邱胜铭自己了解，数字集团人工智能团队，只能勉强算得上二流，在这种情况下，赵子明的领导，就显得越发重要。 能把一群散兵游勇整合，发挥出200%的作用，赵子明足以称得上世界级的管理者。 “我们的第一步目标，就是在弱人工智能领域（artificial narrow intelligence）里做通用智能机器。 就是说，在任意一个领域里，只要给定规则和好坏判断标准，机器都可以自己找到最好的方法和规律去迅速学习、进化，现在来看，成果还是不错的”， 赵子明继续说道。 “围棋人机争霸赛”就是检验小智的第一步，与人类最顶尖的智慧较量，看一看究竟是虚有其表还是名副其实。 成功了，皆大欢喜，失败了，吸取教训，总结经验。 “您和黄仁勋先生不愧是华人的骄傲”， 邱胜铭一下就理解了赵子明的思路，心中甚是欢喜，他的民族情感向来强烈。 404自动驾驶 甲：兄弟，我要从上海回去了， 乙：路上注意安全，带点上海的特产， 甲：好，哎，特产？上海能有什么特产， 乙：上海大众嘛， 甲：滚…… 这是赵子明最初对上海大众的第一印象。 满大街跑的大众轿车，土土的造型。 之前赵子明还有点奇怪，为什么上汽集团的总工会参加这次的人工智能座谈会。 毕竟双方离得有点远，一个传统车企，一个互联网新贵，几乎没有交错点。 听到张英的来意，赵子明才恍然。 原来是自动驾驶。 这个全球热点，吸引了行业内外的大量注意力。 无数的资源投入其中，数不清的厮杀在进行。 在未来，自动驾驶必将全面取代人工，而且这一天马上就要到来。 受特斯拉的影响，传统车企纷纷在智能驾驶领域发力。 之所以现阶段名声不彰，也是因为行业特点。 互联网行业，是先说后做，甚至有ppt创业的故事。 而传统行业，一般是先做后说，有了成果，才去宣传。 以上汽为例，2013年，上汽集团在自动驾驶领域和中航科工结盟。 上半年的上海车展，上汽展示了自主研发的智能驾驶汽车igs。 igs通过摄像头和雷达观测周遭环境，再把路况数据传达给控制软件进行分析，给出指令。 经过路试鉴定，igs可以初步实现远程遥控泊车、自动巡航、自动跟车、车道保持、换道行驶、自主超车等功能。 根据sae（美国汽车工程师协会）和nhtsa（美国高速公路安全局）对自动驾驶技术的分级，igs达到了3级自动驾驶。 粗略来说，定速巡航属于第一级。 第二级就是部分自动化，驾驶员可以随时接管，特斯拉的model s就是第二级。 第三级，驾驶员可以干点别的，看看书，有条件的自动化。 第四阶段，高度自动驾驶自动驾驶系统完成所有驾驶操作，驾驶员可以不接管车辆。 最高级：只需设定好出发地和目的地，可以取消方向盘。 看起来，igs的自动化程度更高，但两者没有可比性，一个是试验品，一个已经上市。 上汽虽然搞出了igs，不能量产，一切都是空谈。 “能和上汽合作，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具体怎么做，需要双方的进一步了解，原则上没有任何问题”， 赵子明考虑一下，诚恳说道， 张英通过徐副市长出面，就是希望在人工智能领域得到数字集团的支持，实现智能驾驶的大跨越发展。 上汽的愿景是十年后实现5级的智能驾驶，目前正在自主研发二代mgigs。 但是时间不等人，传统车企和互联网巨头纷纷布局。 欧美的谷歌、苹果、英伟达；国内的百度、腾讯、阿里；日本的软银。 特斯拉、uber、mobileye、faraday future等等…… 上汽虽然实力雄厚，和一众竞争者相比，也算不了什么。 即使在国内，北汽、长汽、宇通、比亚迪、蔚来汽车，也都在积蓄力量。 上汽想出头，难上加难，更不要说，力压群雄了。 尤其对于汽车行业来说，未来的自动驾驶是必需品，而不是核心竞争力，如果你没有，就直接被淘汰，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上汽自然是抓住每一个机会，数字集团刚推出人工智能，就让他察觉到一丝机会。 自动驾驶的核心就在于智能判断，而这方面，数字集团是行家。 “哈哈，互相学习，互相学习”，张英心中落下一块大石， 来之前，他并没有多少把握，赵子明不一定会看上这点生意。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对于一般的创业者来说，绰绰有余。 而对于赵子明，不值一提。 不过，既然要谋求合作，张英向来不打无把握之仗，早早地对赵子明进行了研究。 他发现，可能是年少气盛的缘故，赵子明做事，向来喜欢主导，要么不做，要么就做老大。 虽然是合则两利的事情，张英这次却没多少把握。 上汽肯定不可能把主动权交出来，这它的底线。 数字集团只能作为一个技术提供者，属于从属地位。 赵子明是否愿意合作，他还真有点忐忑。 然而。如果不试一试，又不甘心，合作的事情，也不是靠外力能达成的。 上汽在这里财大气粗，人脉碾压数字集团，却并没有什么用，总不能按着数字集团，进行合作。 张英通过徐副市长引荐，会议结束后，表达了来意，所幸结果不差。 对于赵子明这样身份的人来说，既然答应合作，自然不会表里不一。 大方向定下来，具体的事，自然有专业人士负责。 “说起来，自动驾驶领域，还是国内的创新机会多一点”， 说完了正事，张英闲谈起来。 “主要原因就在于国内汽车行业刚刚开始发展，一级供应商制度尚未固化，垄断性不够，保守程度也不够，有很大的突破空间。 而欧美那边，行外人几乎没有办法介入汽车生产环节，各大汽车公司的一级供应商，合作关系都超过了几十年，相当于一个封闭的圈子，外人没有任何机会”， 赵子明对这方面也有了解。他之所以同意上汽的方案，很大原因也在于此。 欧美的汽车行业是非常保守的，各大车厂一般来说，都是和自己的一级供应商合作研发，其中许多甚至是百年老店。 如果不是一个一级供应商，几乎不可能把产品组装到汽车里面。 即使数字集团的人工智能，已经天下无敌，现阶段只能和国内的汽车行业合作。 张英既然已经找上门，这个面子不能不给， 数字集团只是刚刚开始接触实业，以后有的是地方，需要对方帮助。 可以通过这次合作，学到一点东西，为接下来的发展打好基础。 而且智能驾驶涉及到的难题很多，不单单是硬件和软件的问题。 法律、政策就是一大难关，如何申请上路，是否允许无人驾驶，在这上面，老牌的上汽集团更有优势。 405生活 和上汽的合作就这么定了下来。 虽然关系未来布局，对于赵子明来说，并不算当下最关紧的事。 一方面，离无人驾驶落地，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要走，另一方面，在合作项目中，处在从属地位，数字集团只能被动输出，掌握不了大局。 双方合作的条件，赵子明放的很宽。 这次全当做练兵之用，为以后做准备。 无人驾驶市场这么大，数字集团不可能捆在一家公司上。 只要有了名声，登门拜访的合作者，络绎不绝。 赵子明只给下属的谈判一个指示，不签订独家合作协议，其他随便谈。 这边，智能音箱带来风暴尚未平息，那边，关于人机大战的新闻再度沸腾起来。 数字集团和中国围棋协会，联合举办的“人机争霸赛”将于八月一日拉开帷幕。 从国内到国外，约战中日韩三国围棋大师。 第一场在北京宾馆，由人工智能“小智”迎战中国棋王柯杰。 数字集团为此次比赛，设置了高达1亿人民币的奖金，人类棋手每胜一次，可得500万奖金。 消息一出，舆论爆炸。 迎来了新一轮的关注，数字集团再次成为世界的焦点所在。 “看什么呢”，赵静笨拙地走过来，仿佛一只企鹅。 李晨曦没搭理她，继续看新闻。 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耐心这么好，竟然一直陪伴着一个孕妇，完全放弃了工作和生活。 如果半年前有人告诉她现在的境遇，她打死也不会相信，然而一天天熬下来，猛然发现，生活也没有那么糟糕、难以接受。 “我们男人厉害吧”， 赵静看到老板的名字在手机上一闪而过，坐在李晨曦旁边，故意说道， 对方“哼”了一下，作为回应。 赵静并不在意，她早就摸透了好闺蜜的心思。 说委屈吧，也确实委屈，一个黄花大闺女，没名没分的成了二奶，不，说不定，连十奶也排不上。 真是笑死人了。 这对于心高气傲的李晨曦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讽刺和屈辱， 然而，另一方面，她又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很明显的佐证，对赵静经常的口头禅，“我们男人”、“我们老公”，心下并不反感，甚至偶尔沾沾自喜。 “浪费”，李晨曦看完新闻，吐出两个字。 如果换她来操作此事，达到同样的效果，五千万足以。 再加上其他资源投入（调动起整个集团的力量），可能两千万也花不了，围棋毕竟是个小众项目。 “什么浪费”，赵静看到新闻标题， 《人机大战，一触即发》。 “说了你也不懂”，李晨曦虽然说的是实话，语气却很令人生气， 赵静秀眉一挑，心下火起，我还制不了你！ “老板说暂时不用女秘书，我们只有再等机会了”，赵静转过话题，面上很无奈。 她之前为了安抚李晨曦，答应帮忙，推荐她成为赵子明的私人秘书。 李晨曦闻言，神色一呆，五味陈杂，绝望、羞怒…… 赵静见状，放下心来，只要不直接翻脸，事情还是在掌握之内的。 拉李晨曦下水，开始只是为了一点小情趣，拴住男人的心，顺便满足一下好闺蜜的幻想。 没想到效果却出人意料的好，赵静自然不舍得放手了。 虽然答应了李晨曦，她心里从没有想过推荐李晨曦作为秘书。 即使她在这上面有话语权，也不会多嘴，免得惹人厌，更不要说赵子明在公事上，向来乾纲独断，很厌恶其他人插手。 赵静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一个胡萝卜罢了。 远远吊着，从不兑现。 “不过，我们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赵静继续说道。 她本来没打算今天揭底，被气的太狠了，直接说出来了。 李晨曦经常嘲笑她，一脑袋浆糊。 “从哪里着手”，李晨曦沉声问道， 今天，赵静要不给她好好解释一下，非给她一个教训不可。 当初答应的好好的，信誓旦旦，说什么十拿九稳，她才愿意一龙双凤，不要面子和尊严。 现在竟然完全落空。 要知道，在哪里都是陪，她自己陪赵子明，不比三个人强的多。 “你之所以选择做秘书，不过是为了在职场上有个好起点”， 赵静把提前准备好的说辞搬出来， 不管李晨曦是心比天高，还是志向远大，总之，她不愿意安安稳稳地做一个金丝雀，一直想在事业上有所作为。 “嗯”，李晨曦看着赵静，示意她继续。 “即使你做了几年的秘书，去其他地方，也不过是一个高管罢了，还得努力奋斗，离真正管理一家公司，有很长的距离，而现在就有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 赵静把计划说出来， 李晨曦没有说话， “我旗下有三家公司，除了两家皮包公司外，明静投资管理有限公司，虽然规模不大，也一直在运营着，你可以在这家公司直接开始”， 赵静脸色平静，说出的内容却很惊人。 邀请好闺蜜去管理自己的公司，也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 一方面，在两人之间，她对钱看的不重，愿意和闺蜜分享事业。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彻底拉拢李晨曦，形成固定的联盟，以便在未来的宫斗中，取得一席之地。 当然最重要的是，有老板兜底，也不怕李晨曦瞎搞，弄得公司倒闭了。 她现在领先一步，可以从容落子。 “呃，小静”， 李晨曦闻言，彻底惊呆了，她没想到，赵静竟然给出了这么一个提议。 想拒绝吧，又舍不得。 其实她很清楚，以情人的身份出任秘书，想走到高层，几乎不可能，除非有大毅力、大能力。 现在一个机会直接摆到面前，可以直接领导一家企业，绽放自己，机会有多难得，她心知肚明。 但是商场如战场，稍有不慎，很有可能把闺蜜的这点家当给搞没了。 “没事”，赵静真心实意说道，“只要你陪在我身边，这些算的了什么”， 李晨曦欲言又止。 406努力 了结一点心事，两人关系更近了。 李晨曦也彻底放开了，赵静的举动一举化解了她心中的隔阂。 有爱闺蜜，夫复何求。 虽然准备让李晨曦执掌明静投资，却也不是一蹴而就、能够一天做完的事。 首先要征求领导的同意，赵子明不许的话，一切都是白搭。 不过，把握还是很大的，赵子明向来不管这些小事。 还要有过渡期的安排，比如李晨曦去公司的职位。 明静投资体量再小，一个名不经传，履历一般的空降者，也不可能成为领导人，只有找到切入口才行。 同时，赵静这边，也不能撒手不管，虽然服务人员不少，贴心的没几个，李晨曦称得上大管家了。 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完，差不多也要半年，到时候，赵静这边也安事了，正是大展拳脚之时。 散完步，两人从花园回到家中，盛夏已经到来，晚风中含有热浪。 室内凉意，让人精神一震。 张姨走了过来，开口说道，“小姐，一位姓唐的客人送了一点东西”。 她主要负责赵静的饮食及日常安排。 “哦，拿过来，我看下”，赵静靠在沙发上休息着，想了想接过话。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稍一运动，就让人气喘吁吁。 赵静边看边想，她只认识一个姓唐的，辉煌公司的主管，唐福庆。 一个精致礼品盒，印了jage几个字母。 打开一看，雪白色的晶体，似沙子般堆积在瓶子中，甚是诱人。 “这是什么”？李晨曦拿起来看了一下， “salt”几个字母映入眼中，“盐啊”，李晨曦几乎失望地喊出声。 “嗯”，赵静应了一声， “姓唐的真有意思，大老远送一点盐，也拿得出手”，李晨曦很是不屑， 赵静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唐经理还真是一个有心人，上次和老板一起吃饭，在桌上随口一说，吃盐太重对身体不好，而自己又不喜欢清淡的。 转眼就记在心里了。 如果她没猜错，这个jage盐就是唐经理说的空心盐。 这种盐，只在美国产，据说是空心结构的锥状晶体，含盐量很低，却能在舌头上快速溶解，既能满足口腹之欲，又能摄入较低盐量。 “来人长什么样”，赵静开口问张姨， “一个瘦瘦高高，皮肤白白，长得挺标志、时尚的姑娘，似乎是苏南的”， 张姨是上海本地人，审美观偏向时尚。 赵静一听。几乎就认定了，来人应该是唐福庆的秘书何玉婷。 她见过几次，打交道不多，听说是名牌大学毕业，能力很强。 “不会在盒子里面放的有钱吧”，李晨曦翻开盒子看， 以她们两个的交情，自然不用避讳什么。 赵静让张姨去忙， 虽然是请来伺候她的，两人没有明显的从属关系，赵静出身一般，还没适应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平时相处很随意。 加上性格软，几乎没有白脸过。 相反的，在这上面，李晨曦就做的比较好，作为别墅的半个主人，把整个事务处理井井有条，恩威并重。 很得赵子明喜爱。 李晨曦之所以敢答应赵静，去经营一家公司，也是有几分依靠的，以小见大，虽然天赋一般，业务能力拿不出手，但对人心的把握，对人的管理上，还是有一手的。 经营公司，最重要的是管人。 如果能把人的问题解决了，做什么也不会失败。 “还真没有啊”，李晨曦找了半天，没找到任何购物卡、银行卡、优惠券、人民币之类的。 “瞎想什么呢。就是一简单礼物”，回过神的赵静，笑着说道， “姓唐的是谁，哪有送礼送点盐的，真以为礼轻情意重？”，李晨曦撇了撇嘴。 赵静不再逗她，把原委说了出来。 说起来，她和唐福庆打交道，起因还在李晨曦身上，当时为了试探好闺蜜有没有背着自己瞎搞，托唐经理给李晨曦找男友。 唐福庆真是不一般，认识之后，逢年过节，一直送礼上门，从未间断。 大到十来万，小到几万块。 “真是有眼光”，赵静想起前事，不禁得意一笑， 当时自己还是一个小秘书，唐福庆勉强算得上封疆大吏，竟然下重注在自己身上，也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虽然自己很有把握，即使没有孩子，也不影响两人的感情，但外人不这么看。 不管唐福庆是有情报还是单纯依靠幸运，这种人想不成功都难。 说来奇怪，怀孕之后，赵静地位大增，黄白之物，已经不怎么看的上眼了，而唐福庆的礼品随之一变，也开始“轻薄”起来。 “这样啊”，李晨曦恍然，盐已经有了这么大变化。 真是品质生活，享受从最细微处开始。 她心中涌起强烈斗志，总有一天要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赵小姐没在家，我把东西放下了”，门外阴影处，何玉婷上车对着唐福庆说道， “嗯”，唐福庆揽着小蜜，示意司机开车。 见没见到人，不重要，心意到了就行。 没想到当初随便一手闲旗，竟然翻出王炸，真是太幸运了。 有了孩子的赵静，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甚至可以说，在赵子明的后宫中，能与她争宠的，也只有，官宣的女朋友，未来的正宫，李蓉蓉了。 唐福庆有了这条路，自然要充分利用起来，甚至为了避人口舌，他从来没有和赵静私下见过面。 为了进一步拉近关系，他特意找了一个女秘书做情人，通过不经意间的透露，让赵静对何玉婷产生自己人的感觉。 若非如此，他要不会如此荒唐。 唐福庆看了一眼温柔依靠在怀中的女秘书，没有说话，此时此刻，也许她正在做着美梦， 毕竟成功的榜样就在眼前，一旦怀孕，处境天差地别。 “女人真是幼稚的生物”，唐福庆把眼前人抛在一边，到了他今时今日的地步，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值得投入过多的精力在里面。 何玉婷的价值，只取决于和赵静的关系，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407上市前 7月，金龙贷注册资本增至10亿元，并正式完成实缴， 30日，金龙贷智慧金融学院正式成立，公布了赴美ipo计划。 美国加州理工学院电气工程和计算机科学教授mostafa受聘为智慧金融学院科学家顾问，并作为ipo筹备组成员。 mostafa教授主要研究领域为机器学习和计算金融学，是ieee神经网络协会（ieee nnc）以及神经信息处理系统进展大会（nips）创始人之一，曾在花旗银行担任长达9年的机器学习技术顾问。 具有深厚人脉和强大的专业能力，在美国中层阶级，享有不菲声誉。 范阳看着金龙贷的新闻，心下一阵羡慕，同样是人，生活经历差不多，而差距也太大了吧。 真算起来，他比赵子明还大一岁。 然而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可比性，其差距之大，难以想象。 对于国内青年富豪第一人，范阳一直有关注。 情绪低落时，是心灵鸡汤，干劲十足时，是前进的方向。 以前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有说赵子明身家几百亿的，有说他旗下几家公司，加起来市值超过千亿。 仿佛看着传奇故事，似近实远。 因为没有官方报道，当事人对此避而不答，范阳只知道赵子明很有钱，具体多少没有概念。 然而，随着金龙贷公布ipo计划，对赵子明的身家，大家一下有了清晰的概念。 “真乃人中之杰”，对于这种人，范阳心中没有任何嫉妒。 只恨自己能力低微，接触不到这个层次。 随着赵子明火热的八卦外，还有金龙公司的感恩计划。 在不久的将来，金龙贷即将拿出三十亿的股份，回报一直以来支持和帮助公司发展的客户和企业。 消息一出，整个市场都沸腾了。 从行业内到行业外，从利益群体到吃瓜群众，从自媒体到水军，无不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这是善财童子，还是庞氏骗局。 谁都知道，公司一旦成功上市，仅股票价格的回报就超出想象。 现在拿出三十亿的股票，在未来甚至可能翻一倍。 大手笔，超乎想象。 大气魄，无与伦比。 可惜的是，范阳不是金龙贷v3客户，不享有投资权益。 他所在的公司也不是金龙贷关联企业。 但这一切都不妨碍他的羡慕与幻想。 如果我能…… 金龙贷以300亿的估值，共发行十亿股，每股30元。 针对金龙贷24家上下游关联企业，以及3万v3用户。 三十亿平均分配，每人也有十万元的股值购买权，更不要说，大锅饭已经不合时宜。 每个幸运儿都在默默计算自己能购买的份额，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同意“认购”，但看好金龙发展，占据了行业的主流。 为了规避非法集资的风险，金龙公司在国内不直接募资，全权委托给loyal 3公司设计方案 大致思路就是把一亿股打包成500份，由享有投资权的客户，单独或众筹承接。 因为涉及国内外的法律风险，加上有权购买的客户，人数众多，整个ipo至少要半年以上的时间来筹备。 虽然金龙公司要求“股份投资权”不得转让，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只要有利可图，法律的漏洞多如牛毛，更不用说一张简单的声明。 消息最初传出之时，金龙贷的市值在300亿左右浮动，不到一周的时间，差不多每股已经涨到四十元的价格，未来还有进一步上涨的可能。 业内普遍认为，金龙贷目前的市值过于低估，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年盈利超过25亿，pe比可以达到15-20，金龙贷股值400-500亿，并不夸张。 “股份投资权”的转让价格水涨船高，证监会连续两次约谈金龙贷，以防控变相ipo、非法集资。 毕竟金龙贷也算白石区明星企业，真闹出什么风波，官家脸上也不好看。 不过这一切都和范阳没有关系。 他虽然接触金龙贷时间不短，算得上第一批注册用户，但在这上面，并没有多少投资纪录。 起了一个大早，赶了一个晚集。 这种普遍撒钱的好事，还是没有他的机会，不得不令他扼腕叹息。 作为一只白领狗，范阳自然没有多少积蓄，虽然理财知识懂得不少，日子过得紧巴巴，偶有余钱，都被他投资到更高收益的平台上。 金龙贷虽然名声不小，盈利回报一般般。 被那些看重高收益、高回报的用户放弃，也是在所难免的。 范阳有时候还为自己的眼光得意，在他看来，网贷都是有风险的，风险差不多的情况下，自然要选择更高回报的平台。 现实没令他失望，如果没有金龙贷这档子事， 现在想什么都晚了，碰上赵子明这个不按常理办事的主，只有自认倒霉。 整个网络都在羡慕金龙贷的v3客户，不管将来ipo是否成功，眼下就能赚一笔大的。 其带来的广告效应，超过一个亿。 每一个人都想做下一个幸运儿，金龙贷注册用户大增，一举超过过去半年的累积。 根据金龙贷的积分设计，v3客户只有2/3属于大额理财用户，剩下的超过一半是2-5万的投资理财户。 所以说，机会，每个人都有。 范阳已经下定决心，等婚礼一结束，就把礼钱投在金龙贷，为以后做准备。 是的，范阳结婚了。 困扰他快一年的房子问题，已经轻松解决了。 前面说过，丈母娘要求男女各出一半，凑个首付。 范阳急得要跳楼，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爸爸。 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范阳几经周折找到成为富豪的生父。 没等他纠结要自尊还是要老婆。 毕竟他从小跟着母亲一起长大，对于生父几乎没有任何感情。 一边是母亲含辛茹苦，一边是生父万贯家业。 选择感情还是选择现实。 选择感情，和生父一刀两断，丈母娘肯定不答应，选择现实，对不起母亲的辛苦操劳。 没等他下定决心，生活已经给了他答案。 亲生父亲早已经从新组建家庭，有儿有女，美满幸福。 最后，范阳只能带着生父准备好的一百万，回到上海，把那段回忆，永远埋葬。 408重大突破 赵子明看着手中的电极阵列，大小仿佛一枚儿童阿司匹林片（4x4毫米）。 在橘黄色的灯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 既神秘又危险，仿佛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这个电极阵列，由100个细如发丝的1-1.5毫米长的电极组成”， 何乾站在旁边，开口介绍道， 虽然他没预料到领导来的如此突然，却也准备充分，实验数据信手拈来，丝毫不见迟缓。 “它的主要功能就是，负责采集脑电信号，及后续负责信号的预处理”。 赵子明没有说话，听何乾继续解释， 谁能想到当初的随手一棋，带给自己莫大的惊喜。 电极阵列实现了从0到1的突破，可能会给人类世界带来革命性的突破。 当然，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不过曙光已经出现。 何乾扶了扶眼镜，带着几丝儒雅的气质，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工作原理， “当电极植入脑内，将大脑信号传递至外部的接受基座，实现信号的放大和数字化，之后再经光纤、信号控制器等，将信号输出给电脑，供开发者编写第二步的解码算法使用”。 “通过这个，意识控制，现在能达到什么程度”， 赵子明放下芯片，随口问道。 他对具体的技术了解不多，只能从功能上判断。 “在实验室环境中，目前通过脑机接口，可以控制外部设备，其极限能达到三个自由度的机械臂运动，即1个方向的平移、1个方向的旋转，以及抓取这3个维度”。 何乾面带傲色，信口说道。 即使和他之前的老东家相比，dream实验室的进度也毫不逊色。 在某些方面来说，甚至更强。 侵入式的脑机接口比非侵入式的，优势正在这里。 进展快，但风险大。 赵子明也想不到何乾的攻坚克难能力这么强，花钱能力与科研能力成正比，进展一个接一个，让人应接不暇。 没有白费他的辛苦支持，几个亿资金的投入，总算没有打水漂。 “同时，还可以实现每分钟25个正确字符的打字，不过需要经过一定程度的训练”， 何乾继续说道， “目前来说，我们虽然没有完整的、包括信号采集和解码算法的成套产品，但第一步脑电信号采集所需的硬件系统，可以说，已经有了的较为标准化的产品，下一步可以考虑进行一期临床试验”。 “它有名字吗”，赵子明笑着问道， “y1”，何乾继续发挥自己呆滞的起名天赋。 虽然他也看得出来，赵子明有意想发挥一下，为新产品起个名字，但实验室流程已定，y1一旦改变，要费很多事，只能假装不懂了。 “做的很好，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赵子明带着微笑，赞叹不已，轻轻鼓掌。 周围的众人，如同得到信号，纷纷称赞，夸奖。 随行助理方若平，边纪录边点头，面部表情十分到位，认真倾听又夹杂着一丝震撼。。 他脑海中已经草拟好明天的头版头条， 《铸就新时代科技高峰---赵子明视察dream》。 作为一家集团公司，有志于未来，发行自己的内部刊物，必不可少。 一方面凝聚共识，树立共同的奋斗目标，一方面为员工提供一个发展交流的平台，对公司进行谏言建策，海纳百川。 当然，作为一家高科技公司，数字集团一直坚持无纸化办公。 刊物发行，除了董事、高管、监事以外，其他人员包括部门经理都不配送纸质版。 方若平作为赵子明的助理之一，一方面负责部分行政事务，另一方面，身为《数字王国》刊物的副主编，总理领导文字材料工作。 虽然十分辛苦，却也锻炼人，称得上位卑权重。 当初方若平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败了十几位竞争者，才得到如此宝贵的机会，而他也不负重托，很快赢得了赵子明的信任。 “这多亏了我们的刘洋博士，他是研究神经计算和侵入式脑机接口的专家，之前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担任研究员，自从加入项目组以来，相继攻克了多个难题，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y1的诞生”， 面对赞誉，何乾并不居功，反而推出自己的下属。 赵子明不禁刮目相看， 本来他以为，何乾能力虽强，却有点刚愎自用，没想到，在项目研究上，还能如此坦荡，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dream新招录的人员，赵子明自然了如指掌。 虽然对项目的的进度，无法完全掌握，但公司的人事变动，他自然要留一手。 完全放权，那是不可能的。 时至今日，赵子明很少去考验其他人的忠诚度，信任本来就是一个复杂的问题。 何乾有没有其他心思，赵子明不知道，但该有的准备必然要到位。 刘洋三十来岁，其貌不扬，洗的发白的t恤，宽松罩在身上。 在何乾的介绍下，神态反而有几丝不自然，看得出来，不是长袖善舞的人才。 “没有哪项技术像脑机接口一样，会彻底颠覆我们人类文明的进程，在这里，我要特别感谢你们为此做出的努力”， 赵子明轻轻握了一下刘洋的手，便放下了，没有说太多话，免得对方太过紧张。 刘洋激动地点了点头， 他虽然情商不高，却也懂得士为知己者死的道理。 粪土当年万户侯的情怀，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刘洋恍然发现，自己并不像想象的那样，对金钱不屑一顾。 得到一点夸奖，就心下愉悦，这种感觉，颇让他不好意思。 大老板挟千亿之势，稍微露点和善，就让人如沐春风，心甘情愿被其剥削。 何乾看着这一幕，微笑中带着鼓励，气度让人心折。 虽然刘洋在研究项目中，贡献不小，作用巨大，却也不是不可或缺的。 整个dream公司，没有一个人是不可替代的，如果有，那也只能是他何乾。 之所以推刘洋出头，也是多方面考虑，而刘洋内向的性格，正是关键因素。 409 D1上市前 赵子明看了一下王副总几人，神色轻松，低语笑谈，心下有了明悟。 其他人对于dream公司的重要性，显然认识不足。 此时此刻，在场的几人，没有人能预料到蕴含其中的伟大。 脑机技术的颠覆性在于，它在试图替代五万年来人类一直赖以为生的协作工具：语言。 脑机要绕过语言，建立一个能让大脑和外界直接沟通的全新界面。 这种革命性的改变，为人类活动创造了全新的空间。 这种“拓荒式”的突破，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必然会带来巨大的机会。 赵子明坚信，在这个行业，一定会诞生出万亿美金市值的公司。 王副总几人，要么看不到远大前景，认为太过遥远，要么认为太过黑科技，实用性不足。 即使何乾本人，也意识不到改变未来的钥匙就握在自己手中。 要知道，脑机不仅仅是会改变交流的方式，对人类的方方面面都产生巨大的影响。 用一句话来说，脑机技术一旦实现，人类将一跃成为超人。 它会赋予人类一系列“科幻级别”的新能力，比如用意识操控机器、移植记忆、用机械骨骼代替人体、以及全面提升大脑的算力。 或许会重新改变“人”的定义，其重要性，怎么夸张也不为过。 参观完新产品，赵子明几人从实验室出来，来到会议室，谈起了之前的事。 “d1已经通过fda认证，北美市场马上可以进行上市前准备，不过国内还要等一段时间”， 沈依依介绍起d1的相关进展， 秀发盘起，气质温润如水，耳戴一对莹白色的耳环，淑女文雅，一身黑色短裙，美腿细长，魅力四射。 众人目光聚集，沈依依久经磨炼，丝毫不受影响。 d1从生产到销售，整个过程，都由她负责。 各种数据、计划、策略，信手拈来。 d1作为真正意义上的创新医疗器械，即目前市场上没有与之“实质相同”的产品，在美国的审批，一般被自动汇集到第三类医疗器械的范畴。 因为其往往也会被视作高风险医疗器械，需要经历昂贵的临床试验才能通过审批。 耗资巨大，耗时日久。 按照正常流程，没有几年下不来。 幸运的是，美国fda去年提出了一项“加速引入特定医疗器械程序”，主要针对用于治疗危及生命或不可逆转疾病的医疗器械，可以加快审批流程。 能让盲人复明的d1，勉强擦了一个边，数字集团重金聘请mintz levin律所作为法律顾问，全权运作此事。 经过一番努力，因为在医疗领域的重大意义，d1在美国获得了快速审批。 沈依依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很快带动起大家高昂的情绪，整个会议室，气氛热烈。 脑机接口，不知道猴年马月能投入应用，这么黑科技，总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 脑袋上动刀子，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 不过，其带来的副产品，还是不错的，盲人复明，只此一项，就抵得上前期的巨大投资。 “其实国外先上市也有好处，可以起到很好的广告效应”， 王天宝接过话，随口解释了一下原因。 不管怎么说，老王也是一步步从底层爬起来的，眼光、能力都不缺，之所以转岗，一方面是因为领导要求，另一方面也是沈依依的对比。 真说起来，王天宝的专业素质，可以完爆大部分部门主管。 “外来和尚会念经”，何乾笑着说， 作为科研团队的主管、公司的ceo，在某种程度上讲，领导力比科研能力更重要。 何乾虽谈不上人情练达，却也不是不通事故的书呆子。 赵子明没有说话，接过服务员端来的茶，细细想着。 虽说国内审批面临冗长的程序，他并不怎么担心，d1作为一款全新的产品，市场接受也需要一个过程。 尤其对于数字集团来说，其本身的生产、整合能力，勉强及格。 全面出击，产能也是问题，深耕北美市场，是个不错的选择。 如果不是近些年积木式创新大行其道，从虚拟向实业转型，数字公司面临的困难，会更加巨大。 “缓一缓也好”，赵子明放下杯子， “对于美国市场的推广，你们有合适的人选吗”， 王天宝、沈依依摇了摇头。 虽说近些年水涨船高，实现了阶层的大跨越，但先天性的限制一直存在。 两人既不是留学党，也没有相关人脉，同学圈子比较低，很难找出合适的人选。 何乾见状，开口说道， “我在美国那边有一个朋友，陈渊，谢菲尔德大学生物过程工程研究生，读研期间创办了carbon life公司，做人体芯片的，后来卖掉公司，去爱丁堡大学读结构生物学博士，去年刚毕业，专业知识和管理经验都有”。 赵子明闻言，点了点头，心下到不惊讶。 他之所以在何乾面前说起这事，也有意借他的人脉，毕竟何乾在美国多年，科研届、产业界，人脉深厚。 “你和他联系一下，如果有意向的话，约个时间见面”， 赵子明开口说道，时至今日，他对人才的看重，已经没有那么迫切，能用则用，不能用，也不过分勉强。 以数字集团的体量，已经不是一两个人才所能推动前进的，需要发挥团队的力量。 赵子明转过头对王天宝吩咐道， “你这边联系一下猎头公司，让他们也找一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好的”，王天宝两人同时回答， 何乾并不惊讶，d1这么重要的产品，领导肯定慎之又慎，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对于好友是否愿意，他并没有多少把握。 毕竟陈渊已经提前实现了财务自由，当初carbon life公司被美国anovo公司以五千万美金收购，陈渊自己得到两千多万美金的回报。 薪水的高低，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对于事业的追求，放在第一步。 而数字集团在全球，并没有太大的知名度。如果没有《江湖》与魔镜的积累，想都不用想，陈渊肯定不会来。 现在勉强有一丝希望。 410大战略1 伴随着极度的愉悦，沈依依最终瘫痪在赵子明怀中，大脑充斥着刺激信号，空白、混沌。 赵子明轻舒一口气，靠在床头。 视察完dream公司，拒绝了何乾的晚宴请求，赵子明与众人分道扬镳。 “想什么呢”， 沈依依回过神，只觉的浑身酸痛，幽幽问道， 对于这段说不清，理还乱的关系，她也没有太好办法，只能装装鸵鸟，过一天是一天。 幸亏赵子明注重表面工作，没有在公司传出新的绯闻。 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的，工作中一如既往，两人甚至在人前有所疏离。 “何乾要求追加经费”，赵子明语气飘忽不定，听不出什么倾向。 也就沈依依值得他多说两句，作为赵子明的左膀右臂，公司业务上的事情，几乎都要靠沈依依去执行。 两人经常在床上讨论公司战略。 “要多少”，沈依依开口，直接问道， 以两人的亲密，不需要太多客套。 她知道dream实验室如同吞金怪兽，成立不到一年，已经消耗了巨额资金。 如果不是碰巧出了d1，沈依依已经打算向领导谏言，收缩经费，不要投入无底洞。 “50亿”，赵子明吐出一个数字， 沈依依倒吸一口凉气。 她心里猜测，何乾要求的数字不会小，不然赵子明不会显得这么为难，但也完全没想到，何乾会竟然如此狮子大开口。 50亿，是什么概念，天文数字。 整个数字集团的现金流勉强能凑齐，一旦抽出，其他业务必定会受影响，甚至停滞。 何乾倒是敢要，上嘴唇碰下嘴唇，说的到轻松。 想了想，沈依依忍住没有说话。 这种影响整个集团发展的大战略，赵子明不可能会受其他人影响，枕边风没有用。 如果没有y1的诞生，赵子明肯定不会同意“50亿”的提议。 然而，何乾表现出如此强的攻坚能力，赵子明内心也蠢蠢欲动，多少有赌一把的心思。 想看一看，在他的全力支持下，何乾能走到哪一步，脑机技术会有怎样的突破？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黑科技在手，何乾实现了前段信号的采集，后期数据的处理，正是小讯的强项。 “50亿具体怎么用”，沈依依迂回问道， 科研是细水长流，不是大开大合。 即使烧钱，也不会一下子投入这么多，何乾肯定有其他安排。 “我简单翻了一下他的申请书，要整合四五个科研团队，并购两家公司”， 赵子明简单说了一下， 其中较为重要的是，哈佛大学的查尔斯李波（charles lieber）教授创办的cl公司。 作为全球著名的纳米科学家，查尔斯教授为了降低侵入式脑机接口的风险，发明了一种像网兜一样的电极阵列，可以通过微创手术植入大脑。 一旦网兜被注射进去，整个网就会张开，可以很柔软地贴合在大脑皮层上，采集高质量的脑电信号。 光这笔交易，涉及金额不菲，还要经过美国国家安全的审查，成与不成尚在两可之间。 以赵子明的粗略估计，何乾的整个计划实施下来，50亿肯定不够。 如果不是小讯给了他一点信心，不用细看，就会直接驳回。 50亿的投入，需要开拓多大的市场，才能挣回来，以现在的科研水平，脑机的顶级幻想遥遥无期。 像人工耳蜗这样的脑机接口产品，也不过是每年上亿规模的市场。 沈依依听完，大受震撼，何乾的形象在她脑海中彻底改变。 猥琐不在，充满疯狂，她听说了何乾私下为赵子明安排陪侍服务。 这不就是邪恶科学家吗，网兜在大脑中张开，简直无法想象。 赵子明右手无意识的在美人身上抚摸，光滑细腻，触感一流。 总算没有浪费沈副总在身体保养上投入的巨额开支。 其实，赵子明真正为难的事，并不在于50亿的经费。 虽然麻烦，能够解决。 科研投入，有得有失。 既然何乾展现出了能力，搏一把，对他来说，也并非不可接受。 尽管公司现金流不足，但是，钱并不是最重要的因素。 以现如今的资本市场，量化宽松政策导致钱多的烧手。 真要想融资，以数字集团展现的实力，100亿也能找到。 真正让他为难的是猎食者。 时至今日，赵子明勉强称得上一方霸主，其聚集的巨额财富，让人羡慕的同时，也吸引来了顶级猎食者。 国内的权贵，国外的资本，那一个也不好惹。 也是赵子明崛起时间太快，赶在换届之交，不然的话，早就有恶客上门。 时间给了他最大的资本，短短两三年间，一个互联网巨头兴起，赵子明也摆脱了任人鱼肉的境地。 加上政坛形势波诡云谲，猎食者都收敛爪牙，静待时机。 看一组数字就能明白，猎食者为何潜伏。 2014，中央反腐风暴强劲，“大老虎”接连落马。 超过40位高官以上高官被查处，范围涉及党政军、人大、政协、国企、高校等多领域。 形成了对腐败的高压态势，并不是一句空话。 多方因素汇合，赵子明才能心无旁骛，低调发展，最终引来蜕变，终成一番伟业。 说从棋子到棋手，太过夸张，但也不是毫无反击之力。 赵子明也不用再借李伟的势，自己已经成为大人物。 不过，吃独食向来不被认可，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 从《江湖》到魔镜，赵子明吸金何止亿万，早就让人眼馋不止。 时局稍一平复，猎食者卷土重来。 多家资本公司联合，透出了入股的意向。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赵子明有了讨价还价的能力，但分一杯羹不可避免。 都是利益交换，无所谓屈辱与否。 想在国内成事，就不能离政治太远。 什么是政治，一万个人就有一万个解释。 赵子明最近几日一直在思考这件事，融资不可避免，但选择谁、融资条件、政策要求、公司估值都可以谈。 金龙贷一直想谋求的支付牌照、魔力飞跃垂涎已久的芯片支持，都是不错的切入点。 411大战略2 赵子明赤裸着起身，倒了一杯开水，递给沈依依，刚才活动太激烈，感觉嗓子都有涩意了。 拉开窗帘，远处灯火点点，尽显繁华气象。 在国内遇到这种情况，还真没有太好的办法，初步估计，这次损失要超过百亿。 猎食者嗜血贪婪，稍不注意，就要吃大亏。 赵子明对此，也没太多抵触情绪，买路钱，去哪都要交。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被人砍一刀，就先忍着。 至于说，惹不起还躲不起，一怒之下，抛家离业，去美国发展。 就是too young too naive。 猎食者哪里都一样。 谁给你的自信，在国内，同肤同种都发展不起来，到了白人的世界，就能一飞冲天了？ 真当鬼佬是吃素的！ 要知道真较真，华人才是吃素长大的，白人从小就吃肉。 说起来，美国确实是资本的天堂，有钱就是大爷。 然而，发展到今日，美国梦已不再，阶层固化比国内更严重。 新人想出头，难上加难，想做大佬，痴人说梦。 根据《全球创业者报告》的数据（由bnp paribas和scorpio partners联合出具），中美对比，反而是中国更适合白手起家。 中国白手起家者占成功创业者的52%，美国白手起家者仅占33%。 由父母支持的成功创业者，中国占22%，美国占41%。 很容易看出，哪里的机会更多。 当然，中国早晚会走到美国这一步，就创业来说，美国已经处于创业的恒定状态。 没有任何根基，妄想依靠外部给与的公正环境，稳扎稳打，在白人的世界，成功崛起，成功率无限接近零。 人吃人，不是哪个民族的特有现象，是人类的天性。 一个无根无靠的人，手握巨额财富，凭什么不会被鬼佬吃掉。 在国内处理不好商业环境，到了国外，也是枉然。 就这次的融资来说，既是危险，也是机遇。 如何处理，考验的是一个人的能力。 火中取栗，方为英雄本色。 大丈夫不会在意一城一地得失。 对于赵子明而言，目前最重要的是据理力争，从中获取个人利益。 中央都开始强调，打铁还得自身硬。 如果不是前期的努力，面对这种顶级猎食者，只能任人宰割。 数字集团初步估价超过千亿，一场顶级盛宴即将开启。 究竟谁能入局，还要多方角逐。 考验的是智慧与能力。 复杂的人类世界，不是简单的比数字，比大小。 不能说，“我钱多、我权大，我就要入局”。 如果权势大小能决定胜负，世界就不会有摩擦，有战争。 两方把底牌一亮，谁大谁赢，天下早就太平无事了。 大鱼吃小鱼，小鱼未尝不能吃大鱼。 要综合考量，手段尽出，时机也很重要，多一点或少一点，都不行。 赵子明不能阻止入局者，却能影响谁能入局，这就是他最大的底牌。 沈依依看着男人雄性气息弥漫的躯体，眼中不时闪过一丝迷离。 完美情人。 每天坚持锻炼，保持良好的作息习惯，不抽烟，不酗酒，玩玩女人，爱运动，二十多岁的身体，正处于人生的巅峰状态。 从背后看，宽肩窄臀，猿臂蜂腰，尽显男性魅力。 亲身体验过，沈依依才知道，里面蕴藏了多大的能量。 见赵子明眉宇间有一丝焦虑，沈依依只当老板还在为何乾要求追加经费的事烦恼。 50亿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 10万包养一个嫩模，每天不重样，能玩到死。 不过在这上面，她也没有多少发言权，公司的大战略，向来是赵子明乾纲独断。 有心缓解一下男人的焦虑，沈依依又担心身体又受不了，只能默默地看着老板，在那来回踱步。 “你把手头的事情放一下，准备一次大的融资计划”， 赵子明拿定主意，开口对着下属吩咐道。 沈依依闻言，心中并不惊讶， 如果老板不愿意追加研究经费，肯定不会这么为难，左右为难，本身就是一种倾向。 尽管心中对脑机项目的可靠性心存疑惑，不过，一旦赵子明下定决心，沈依依也只有全力准备，尽力执行。 虽然数字集团也称得上财大气粗，想要解决五十亿的资金，靠银行贷款，力有不逮，如果没有强力人物推动，几乎不可能。 最便捷、最有效的方法，自然是融资、股权转让了。 只是涉及这么大金额，在国内的资本界，也算的上大新闻了。 “还有，把dream公司的股权从集团剥离出来”，赵子明沉吟了下，继续说道。 一旦融资成功，集团董事会就可能名副其实，到时候，掣肘大大增加，再像现在这样的一言堂，几乎不可能。 以这些猎食者的本性，a、b股的股权架构，能否接受还不一定，赵子明也只有提前做准备了。 dream公司后续的发展，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 赵子明即使掌握了数字集团的绝对控股权，也很难推动资金大量投向无底洞。 盈利前景渺茫，不仅很难向其他股东交代，也影响集团整体战略。 沈依依应了一声，知道老板要一条路走到底，心下一声叹息。 想不明白，脑机项目从哪里迷住了他的心。 说实话，脑机接口看起来确实很黑科技，很梦幻，但以现有的技术，何日才能有曙光，恐怕属于有生之年系列。 作为一个成熟理智的人，不论从哪方面看，脑机项目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暂时先转到我个人名下”，赵子明还没考虑好，该怎么持股，走一步，看一步。 沈依依强忍酸痛，坐直身体，也不管春光乍泄，认真听从安排。 虽然老板的一意孤行让她担忧，但这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概，还是令她心折不已。 能为人所不能为，成人所不能成，方为豪杰。 也许这才是他能短短的两三年间，从一个丝成长为商界传奇的关键。 如果一切按部就班，不冒风险，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只有偏执狂才能成功，普通人眼中的陷途，在他们看来，才是机会所在。 412蒋先生 “1000亿，赵总不是开玩笑吧”， 张建科摘下眼镜，眼神带着阴冷，嘴角咧出一丝冷笑。 “蒋先生，你考虑一下，同意的话，给我打电话”， 赵子明没有搭理他，拿起毛巾擦了擦手，点头示意，起身离开。 张建科脸色一下憋的通红，赵子明的反应，明显暗示他不够资格。 这种无视，让他倍感屈辱，紧紧握着手中的茶杯，指尖发白。 不过蒋程之在场，他也不敢放肆。 “这姓赵的，有点狂啊”， 樊凡看着赵子明的背影走远，开口说道。 蒋程之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四十来岁的年纪，正处于男人的黄金时期，权势、财富、美人，他都有。 事业蒸蒸日上，商业版图不断开拓。 在大众中，名声不显，在圈子内，无人不知。 这次盯上赵子明，由他牵头，整合多方势力，来势汹汹。 不过第一次谈判，双方相互试探，算得上不欢而散。 楚乔见状，连忙起身倒了一杯茶，端了过来。 袅袅婷婷，摇曳之间，风姿绰约，楚楚动人，不过在场的男人都没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作为大哥的女人，容不得外人窥觑。 樊凡点了一根烟，靠在椅子上，一副惫懒的样子。 他背景虽然比不上蒋程之，却也差不了多少，并不像其他人那样端端正正。 “大家都说说吧”，蒋程之喝了一口茶，开口说道。 他虽然是召集人，威望也够，不过钱帛动人心，想要一锤定音，也很难。 稍一不注意，照顾不到，就结下埋怨。 在座几人相互看了一眼，没有人开口。 “各位大哥，这里我年纪最小，丑话我来说”，张建科斜眼一扫，迫不及待地出声，打破沉默。 其他人自然没什么意见，有人愿意出头，大家乐见其成，纷纷用眼神鼓励。 “一千亿，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嘛，赵子明那几家公司，长的不超过五年，短的两三年，即使盈利不错，未来还不知道会怎么发展呢，整个数字集团加起来，年营收能有多少，给个六七百亿就撑死了，在这上面，我们坚决不能让步”， 张建科开始睁眼说瞎话，当然对于他来说，从来没有按市场经济做过生意。 数字集团值不值这么多，每个人心里都有数，能白拿，自然最好。 不过赵子明也不是吃素的，想空手套白狼，几乎不可能。 “建科，谈崩了怎么办”，樊凡笑了笑， 张建科一时语塞， 说了这么多，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出手逼迫赵子明屈服。 以往的粗暴手段，此刻好像不怎么管用。 赵子明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庞然大物了，如果没有这么多人撑腰，他还真不敢入局。 即使这样，在赵子明面前，也放肆不起来。 “我得到消息，中植和万向都表现出相当大的兴趣，报价一千亿”， 樊凡见张建科的怂样，心下不屑，转过话题。 中植是以中植集团为核心的中植系，灵魂人物解直锟，旗下介入近二十家上市公司，包括南洋股份、上海电气、江西长运、tcl集团等知名企业，幕后遥控涉足金融、矿产、投资等庞大企业群，实力雄厚。 万向是指鲁冠球的万向集团，拥有11张金融牌照，参股6家银行，11家上市公司，美国通用汽车公司的一级供应商。 张建科闻言，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他再自傲，也不敢无视中植和万向。 “做生意嘛，有来有往”，蒋程之免得小兄弟太过难堪，接过话，继续说道， “我们不可能禁止其他公司和赵子明接触，但是，我相信我们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赵子明愿意和我们谈，就说明他有自己的判断，只要做好我们的工作，其他的不用多想”。 樊凡点了点头，不管蒋程之是表面客气还是真心话，他还是很认同的这套理念的。 在商言商，做好自己。 权势是他们这些人最大的依仗，无往而不利，所到之处，人仰马翻。 但引而不发才是最好的选择，赤裸裸的上阵，只是蠢人的做法。 如果像张建科那样，动不动就梭哈，就以权压人，早晚玩死自己。 真要强硬上阵，不说谈崩的问题，谁能保证他们永远处于上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波诡云谲的形势，每个家族都有多方面的考虑。 尽可能不破坏规则，才能保证别人不掀摊子。 交好赵子明，显然比交恶更加有利。 张建科蠢就蠢在，蛮横惯了，很少顾忌后果。 但这并不是说樊凡心底就没有一丝恼怒，只是成熟的人，不会感情用事。 赵子明看似平和，实则傲慢，一点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 这种平等交流的态度，让樊凡体会到了久违的不爽。 说实话，放在以前，赵子明这样的穷二代，他连看都不会看在眼里。 即使现在，他还是心下鄙视，暴发户而已，一朝发达，便得意忘形。 “一千亿，还是有点多”，张建科仍旧不甘心， 估值这么高，他的未来股份就会被压缩，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作为新生权贵阶层，张继科以前都是小打小闹，到了现在的大场面，还真凑不出多少钱。 “建科，钱的问题都是小事，接下来再和赵子明谈谈，如果他非要坚持，我们就让一步”， 蒋程之想了想，决定还是安抚一下小兄弟，毕竟张父的地位越发重要，还有上升的空间。 未来离不开他的鼎力支持。 见老大哥发话，张建科只能忍下不甘心，至于他心里怎么想的，外人无从得知。 樊凡心下冷笑，这么蠢的人，如果不是蒋程之的大力支持，怎么可能会参与到这种场合。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没有家族底蕴，再光华的外表，也遮盖不住小家子气。 张父是一步步从农家子弟，走到今天的封疆大吏。 相比起来，樊凡虽然是第一次参与这种事，在大家的指导下，还是很得心应手，表现出让人心折的魅力。 他主张多用商业手段解决商业事宜，得到一部分人的支持。 413天眼 “去白金湾”， 赵子明上了车，对着司机吩咐道。 小魏熟练地启动汽车，几乎让人察觉不到任何行驶。 不久前，经小魏建议，为了更大的舒适度，赵子明同意换车，特向奔驰订购了一辆加长版的迈巴赫。 小魏为此重新换了a照。 赵子明闭着眼睛，靠在真皮座椅上，想着刚才的见面。 既然拿定主意，就不再迟疑，快刀斩乱麻。 这种事拖得越久越麻烦。 稍微准备两天，赵子明马上安排见面，进行商谈。 今天是第一波，后面还有三波。 赵子明马不停蹄，要在一周内确定意项，争取一个月解决问题。 只要大方向确定，细节末枝影响不大。 调整好心态，想一想，谁又能超脱在外。 也算苦中作乐。 既然拒绝不了，就挑个最有利的条件，待价而沽。 说起来，蒋程之可不是简单人物。 红色贵族，一门三公，绝对是食物链顶端的猎食者。 至于其他人，张建科之流，虽然是跳梁小丑，但其父权势惊人，政坛新贵，也有资格入局这场盛宴。 当然，蒋程之能成气候，不单单依靠背景，自身的能力也出类拔萃。 能在圈子内混出头，头脑，心机都不缺。 否则的话，这么的项目，几百亿的资金调动，也不可能交给他主持。 这次由蒋程之牵头，集中了整个圈子的力量，和赵子明进行谈判。 第一接触，难免有不愉快。 本身就是一个试探的过程。 虽然大家都准备充分，收集了对方大量的信息，但纸面的东西，难免失真。 在赵子明掌握的材料中，蒋程之给人的印象就是霸气侧漏。 但是，在刚才的见面，全程话不多，虽然没有让人产生如沐春风之感，却也并不难相处。 当然外表的印象，不足为持，还要看行动。 不管蒋程之是霸气侧漏还是温润如玉，对赵子明来说，没有太大区别。 他虽然不能抗住整个外在压力，具体到单个圈子，某个人，也有一战之力。 真要谈崩，也不用多担心。 合纵连横，吸纳其他投资者即可。 看蒋程之的态度，他也没有鱼死网破的决心。 黑色轿车平稳行驶，近七米的车长太过显眼，给安保工作带来了一定困难。 但国内毕竟承平已久，严格控枪下，针对他这种级别的大佬，很难发生太过恶性的事件。 安保团队也不过是防患于未然。 上海作为世界级的金融中心，治安环境绝对一流。 更不用说，由数字集团提供技术支持的“天眼”工程，即将投入运营。 到时候，整个城市大部分区域纳入监控范围，24小时、无死角、全覆盖，刑事案件发生率可以大幅度降低，甚至无线接近0。 夸一句全球最安全的城市，也不为过。 由于数字集团在人工智能上的突破，东方大学计算机系和数字公司“蓝色大脑”部门合作，做出了一个叫lip 的唇网系统，构筑了grid数据集。 这个系统可以帮助人工智能识别唇语，并且准确率高达100%。 这就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lip 系统和数字集团现有图像处理系统结合，打造出了全新的“天眼”网络。 可以对摄像头内所有正在谋划、正在发生或即将发生的刑事案件进行监控报警。 当然，由于硬件的限制，还做不到全城覆盖，但相比过去已经有了天地之别。 这就是通用人工智能的威力，几乎可以运用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那边，围棋人机争霸赛进行的如火如荼，这边，监控领域的革命已经发生。 上海各大电视台、广告等新闻宣传媒体，最近几日对“天眼”工程进行了铺天盖地的解读，几乎在每一个上海市民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有天眼，无犯罪。 东方卫视联合市公安局，特别策划一档节目，以测试天眼工程的反应速度，应对智能，看一看重金打造的监控系统，究竟能发挥多大作用。 由美女主持人方悦亲自扮演歹徒，配合栏目组其他工作人员，在“天眼”镜头下，策划一起恐怖事件。 然而，意外发生了。 “天眼”后台竟然没有任何报警。 一时之间，群情激奋，舆论汹汹，眼看就要打脸。 要么是系统故障，要么是牛皮吹的太大。 “天眼”工程和之前监控系统相比，没有任何质的变化。 然而，调出后台日志才发现，智能系统已经更进一步，识破了栏目组的扮演，作为虚假危险被忽略。 让人不禁怀疑东方卫视与公安局在演双簧。 如果不是“天眼”系统成功预警了一起突发伤人事件，市公安局苦心积虑的亮相，就要付诸东流了。 随着成功预警的案件越来越多，“天眼”工程才算摆脱误会，正式投入运营。 数字集团为了配合“天眼”系统，特向市公安局捐赠了十亿人民币，建立“天眼”超算中心，应付日益庞大的数据处理。 当然，对于赵子明来说，此举也不是单纯的做好事、拉关系，更是为了树立集团的形象。 整个“天眼”系统，耗资巨大，花费不菲。 仅软件这一块，赵子明给的友情价就超过十亿元，更不要说，更加昂贵的硬件设备。 虽然看似软件更重要，具有唯一性，不可替代，但国情如此，硬件设施价格远超软件内容。 如果没有远超同济的技术，这么大一块肥肉，也不可能被数字集团一家吃掉。 整个项目，硬件设施供应商超过了三家，每一家都背景深厚，关系通天， 赵子明对利润看的不重，趁此机会，干脆直接一点，十亿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花钱买名声。 市政府花十亿购买“天眼”系统软件，转个手，变个形式，又回到了政府手中。 可以说，经此一役，数字集团虽然没有多少盈利，但在其他方面的收获，足以让人羡慕。 彻底在远东这个金融中心扎下了跟，成为本地人的骄傲。 虽然老板是外来户，但数字集团可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企业，从心底上，成了自己人。 414心灵沟通 “哥哥，回来了” 赵子明刚进门，就看到女友早早站在一旁等着，笑语晏晏，帮着男友脱下外套。 “我说了，不用等我”， 赵子明低头亲了女友一下，温馨的感觉在两人间弥漫。 “想你嘛”， 李蓉蓉环抱男友，热情地回应。 温存了片刻，两人回到客厅说话。 梅姨将煲好的汤端过来，方便男主人醒醒酒。 虽然赵子明没喝多少，在那种场合，想吃饱也不可能，接过来喝了一口，鲜、香、滑、嫩。 “工作上，感觉怎么样”，赵子明放下勺子。 李蓉蓉去基金会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开展的如何，虽然他一直有关注，终究没有当事人的体验。 “现在还在熟悉情况”， 李蓉蓉笑着，把最近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上海市慈善基金会从今年开始，加强与兄弟省份的对口支援工作，注重扶贫与扶志、扶智相结合，吸纳优秀的民间团体积极参与。 明蓉慈善基金会得益于赵子明的影响力，被纳入到活动中去，主要负责开展“双千人计划”培训项目，即在当地培训合格的乡村教师、乡村医生，并组织人员来上海进行实践培训。 李蓉蓉投身慈善事业，并不仅仅是表面工作，也希望能脚踏实地做出一点事情。 作为东大的毕业生，眼界和能力都不缺，在赵子明的帮衬下，成长很快。 截止目前，已经完成了目标市3个县区200余人次的乡村中小学校长、英语教师、音乐教师、美术教师的培训。 接下来会进一步覆盖到全市十个县区。 赵子明听完，不禁有点心疼，最近忙于工作，他还真没注意到女友竟然这么投入。 对于李蓉蓉来说，做慈善，完全不用亲力亲为，挂一个名就好，或者吩咐下去，凭借雄厚的资源，很容易做出成绩，甚至做的比现在影响更大。 然而，她偏偏选择了一条最难的路，全身心投入，面对挫折、埋怨，也丝毫不退缩。 看来，是真想把这个当做事业来做。 赵子明没有说话，拥着女友。 三姨见状，便让其他人都离开了，给两人留下安静的空间。 李蓉蓉依偎在男友怀中，眯着眼，享受着难得的甜蜜，心中有了久违的平静。 面对一个如此耀眼的男朋友，李蓉蓉也曾迷失自己，甚至一度不自信，心底经常疑惑，赵子明究竟看重自己哪一点。 虽说外表无可挑剔，但千姿万丽的色彩中，自己也只是平凡的一个。 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 李蓉蓉虽然能感受到男友浓浓的爱意，却也有担心。 时至今日，不想承认也不可能，以赵子明的财富，身边少不了百花争艳。 如何捍卫自己的爱情，跟上男友的脚步，是摆在她面前的一个难题。 李蓉蓉虽然很优秀，也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受限于眼界，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困惑。 该从哪里入手，她想了很多，也做了很多。 最大限度提升自己，练习瑜伽，坚持健身，塑造完美体型。学习礼仪，提升品味，加强内在修养。 然而，总觉得还差一点。 好像，这些东西只能锦上添花，对根本上的心灵沟通，帮助不大。 其他的，李蓉蓉也不知道该如何着手。 成为赵子明商业上的得力助手，和他一起搏击风雨，她没那个能力。 为男友事业加固根基，编织人脉，她能力欠缺。 做一个贤内助，稳固政商关系，保驾护航，她出身太差。 李蓉蓉既不愿放弃，又看不到出路，一度怀疑自己。 经过男友的开导劝解，她把精力投入慈善事业，慢慢发现，忙碌起来，自己根本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李蓉蓉仿佛又回到了高考时期，那种心无旁骛、专心致志的状态。 她喜欢这种充实的生活，让她能踩到地面，不会飘在空中。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工作，李蓉蓉猛然醒悟，自己可以从这上面入手，为男友树立良好的社会形象，做一点努力。 慈善，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如果像其他人那样，蜻蜓点水，一掠而过，没什么意义，表面贴金。 真正当做事业来做，需要大毅力，大付出。 沉下来心去做事，虽然困难很多，只要坚持下去，不管是对个人还是对环境，都会收获很多，改变很多。 这个社会，对认真做事的人，还是有优待的。 滴水穿石，总有一天，你会发现，生活带给你的回报，远远超出你最初的想象。 李蓉蓉认真审视自己，发现内心对慈善事业，并不感到厌倦，也在里面体会到了很多快乐，便决定坚持下去。 此时此刻，靠在男友怀中，一切疲倦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幸福。 赵子明把玩着女友纤细白皙的手指，内疚情绪一闪而过，自己最近的生活，多少有点对不起蓉蓉在外面的忙碌。 不过，他终归不是儿女情长的人，收住发散的情绪，开口说道， “不要太辛苦，身体要紧”。 “没事，我基本上都是在办公室工作，和志愿者们风吹日晒相比，算不了什么”， 李蓉蓉闭着眼睛，甜腻回道， 她虽然决定认真投入，却没想过深入一线，餐风饮露。 毕竟，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李蓉蓉的境界还没那么高深，把慈善作为毕生的追求，为此，可以毁家纾难，赴汤蹈火。 不说别的，辛苦过度，真成了黄脸婆，那就后悔莫及了。 如果可以选择，那个女人会只要心灵美。 正如男人嘴上说，更看重心灵美，身体很诚实地选择了外表美。 “嗯”，赵子明应了一声，将美人抱起，向卧室走去。 他尊重女友的选择，不管是想做全职太太，还是有自己的事业，他不会干涉。 即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无所谓，只要她想，赵子明都会尽力支持。 只要在李蓉蓉身边，他就会彻底放松，心灵上感到平静，不用带着面具生活。 415人工智能来了 “围棋人机争霸赛”开展的如火如荼，成功吸引了世界各国媒体争相报道。 人工智能的噱头，围棋的高复杂性，让比赛一开始就成为焦点。 几乎不用任何推广，关于它的报道已经铺天盖地。 在比赛的前几天，人们还激烈讨论，人工智能与人类智慧的巅峰对决，谁胜谁败。 随着比赛的进行，无数人都无言以对，胜负竟然成一面倒的趋势。 从8月1日开始，人工智能多次对战世界顶级棋手，共取得了30胜0负1和的成绩。 小智击败的选手中，包括韩国世界冠军李世石、朴廷桓，中国世界冠军古力，柯洁，棋圣聂卫平。 这是一次颠覆性、碾压式的比赛。 从比赛过程来看，小智的传奇还将继续。 棋坛频频传来的“战况”，搅动整个行业，围棋届哀鸿遍地。 从国内到国外，从东亚到北美，从网络到现实，围棋运动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深入人心，广为人知。 作为一项古老而又传统的竞技，借助人工智能，焕发新的光彩。 同样的，小智之所以带来如此巨大的影响力，不仅仅因为百胜战绩。 同时在于，它抛弃了传统围棋届的固有定式，这里面所蕴藏的深意。 简单地说，围棋向来有“金角银边草肚皮”的说法，几乎成了棋手的固有模式，但对于人工智能来说，不存在任何“不变”。 小智的下法，在人类看来，匪夷所思，离经叛道，找不到一丝熟悉的痕迹，推翻掉了很多“必须这么做或不能这么做”的成见。 但并不是说，这么下棋是错的，相反，它发现了人类的盲点。 小智结合了深度学习和增强学习，掌握了围棋的规则之后，风格自成一派，总结出一套完全新的规律，效率更高。 根据官方透露，增强学习不再需要像深度学习那样，需要强大的算力。 此次人机争霸赛，对战各路棋王的人工智能，是用单机完成的任务。 无法想象，而又不得不接受。 作为第一个被横扫的领域，很多职业棋手哀叹，人工智能毁了围棋。 而在更大的范围上，一度出现恐慌、忧虑。 不少知名人士对此持有悲观态度。 英媒称，斯蒂芬霍金教授说，人工智能的发明可能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灾难，如果不加以恰当管理，会思考的机器可能终结人类文明。 美国太空探索技术公司和特斯拉公司首席执行官埃隆马斯克说，人工智能是人类明面临的“最大危险”。 对于西方世界来说，通用人工智能的诞生，是个无比糟糕的消息。 整个社会的情绪，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谨慎中含着乐观。 数字集团开发的通用型人工智能，能够进入各个领域，实现更好的结果，人类形成的固有知识可能会被大量改写。 一个不被掌握的改变，向来蕴藏巨大的风险。 国内也有不少专家呼吁，应尽快出台关于人工智能的政策法规，对人工智能的发展加以调控。 对于广大民众来说，担忧中带着期待。 赵子明也没有预料到，简单的一次推广，带来了如此巨大的轰动。 围棋毕竟是小众项目，以它为切入点，阻力最小，几乎不存在大的利益集团。 然而，在人工智能的加持下，小众也成了流行。 赵子明在全球范围内声名鹊起，被西方媒体冠名“人形ai”、“终结者”、“科技狂人”等绰号。 伴随着影响越来越大，数字集团开始频繁出现在新闻媒体上，巨大的曝光度，巨大的流量。 虽然带来了困扰，却也给赵子明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使他更有底气、有资本面对即将到来的围猎。 不管是蒋先生还是其他派系，在这种关键时刻，只能以怀柔手段加以拉拢。 对于赵子明来说，选择更多，条件更好。 同样的，压力更大，诱惑更多，数字集团已经成为一块香饽饽。 愿意谈，大家还是朋友，条件任意开。 不愿意谈，吃独食，那就只有战争了。 蒋先生为了显示诚意，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将九间堂1100平米独栋别墅，连同红楼十二钗，一起打包送给赵子明，作为赔礼之用。 “三开三进、谓之九间”，苏州河畔，中心位置，环水独栋，顶尖中式豪宅，上海的传奇秘境，可谓大手笔； 娇媚、高冷、秀丽、艳绝、温柔，风情各异，争奇斗艳，绝对让人流连忘返。 赵子明得到消息时，也不禁愣住了。 想不到自己好色的名声传的这么广，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错误一旦犯下，几乎很难挽回。 想要改变固有印象，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 自从收了李伟的馈赠之后，标签已经贴上。 除了最开始放浪形骸，纸醉金迷了一段时间，赵子明早已经收身养性。 在女色上颇为克制，固定情人只有这么几个。 逢场作戏，倒是不少，都是一些露水情缘。 没想到落下如此不堪的名声。 面对如此一份大礼，赵子明真是左右为难。 拒绝，是不可能的。 送礼的人，来头太大，在这个关键点拒绝，就是翻脸。 赵子明还没决定好，和谁合作，蒋先生是虎，去他人也不是善类，都是与虎谋皮罢了。 赵子明自然不愿意因为一点小事，释放错误的信号，也就只能愧受了。 虽然收下会进一步加钱其荒唐的名声，不过，无所谓，都是小事。 赵子明又不准备入赘、联姻，荒唐就荒唐点， 收是好收，但该怎么处理，让人迟疑不定。 现在几个女人，都让他分身乏术，再来十个，非出事不可。 后宫不和，必有大患。 赵子明性格中向来有多情的因子，十二钗一上手，让他放弃或送人，恐怕就很为难。 只有一开始就眼不见心为静。 不管蒋先生是什么目的，色诱也好，用间也罢，只能缓缓图之，以妥善解决。 礼物既然送人，该怎么处理，都是他自己的事。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16风暴 小智在围棋人机争霸赛中的精彩表现，带动了人工智能在大众中的火爆。 稍加训练，就在一个崭新领域，完胜人类顶级选手，实在不可思议。 据数字集团官方通报，小智未经大量的人工训练（即错误反馈），只被输入了围棋的相关规则，就展现出如此惊人的实力。 全程由人工智能自我学习、自我训练、自我提升。 假以时日，必将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 医疗、公共交通、生物、气象、社会，各个领域都被涉及。 几乎无所不包，无所不能。 狼来了，或者未来已来。 就在通用人工智能被炒的沸沸扬扬之时，谷歌、雅虎、苹果、脸谱、微软五大互联网巨头，联合发表白皮书。 声称：人工智能是全人类的财富，建议赵子明公开相关算法，造福人类，提升社会公共福利，推动人类进步。 《白皮书》一出，如同火上浇油，沸反盈天。 反对者、支持者、怀疑者、狂信者，各抒己见，吵得不可开交。 舆论沸腾，民意汹汹，将数字集团推向了风口浪尖。 很多人被挟裹着，发泄情绪，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无意识的狂欢。 公开人工智能算法，倒不是五大互联网巨头耍流氓。 一直以来，五家公司对于人工智能都是持开放态度的。 关于人工智能的算法公开、平台公开、系统公开，无偿或有偿，供大家使用， 谷歌将软件开源，脸谱甚至将硬件也开源。 当然，这不是出于良心或者全人类的福祉，资本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从利益出发。 各大it公司，不遗余力地推出全面开放的人工智能服务，关键在于争夺下一个入口。 人工智能时代有个特点，就是智能平台先天的转换成本高，所以把客户留在自己的平台上比较容易。 因此，这些大公司并不在乎开源，反而将开源转换成了业务提供的特色。 跨国巨头因为创新乏力，并不知道，人工智能时代，究竟什么才是最终的爆点。 只能把平台开放、算法开放、服务开放，让创新者去试错，去开疆拓土。 而自己只要把握住最核心的东西即可。 恰如移动时代的高通，手机制造商多如牛毛，而它稳坐钓鱼台。 对于这些大公司来说，虽然人工智能的算法公开，但是门槛很高。 大家各自发力，也不怕竞争者后来居上，反而能在开放中吸收其他营养。 通过公开来推动发展，培养人才，吸收人才。 毕竟，在传统的深度学习模式中，算法虽然重要，却不是关键，人工智能的核心在于数据。 大数据积累下的门槛非常高，算法需要经过数据才能实现。 数据才是许多公司的核心资产。 没有任何巨头会选择把数据开放，反而借此成就数据霸权。 对于人工智能专家来说，得到数据的唯一办法，就是加盟谷歌和facebook这类公司。 美国著名企业家、发明家、《奇点临近》的作者库兹韦尔，为了利用谷歌公司的数据研究人工智能，不得不加入谷歌公司。 斯坦福大学视觉识别专家李飞飞教授加入谷歌，大量的人工智能研究人员纷纷投入大公司怀抱，进一步巩固了这些公司的优势。 而数字集团独树一帜、另辟捷径，将深度学习和增强学习结合，在人工智能上实现大突破，一举改变现有智能格局。 也难怪其他公司有如此反应。 这还只是第一步，随着小智的爆发，未来的反应会更加激烈。 没有任何一家公司会无动于衷，坐视被其他公司超越。 《纽约时报》刊登《china gainsthe u.s.the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rms race》（《中国在人工智能竞赛中赢过美国》）。 一方面，指出中国在人工智能领域取得领先。另一方面，批评美国政府在人工智能领域干预过少。 批评政府属于政治正确。 但实际上，美国政府（尤其***政府）在人工智能领域投入大量工作，给予了巨大支持。 只是，神通难抵天数。 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直到此时，后知后觉的网民才猛然发现，科幻时代已经到来。 在国内媒体的注意力集中在围棋上，进行狂欢之时，原来小智的影响力已经开始席卷全球。 五大巨头，第一次联手，让国民自豪的同时，也为数字集团捏了一把汗。 先礼后兵，每个人都知道的流程。 五家巨头，几乎可以代表美国官方意志，甚至影响整个白人世界。 无数人在网上出谋划策，或支持开放，或反对开放，观点鲜明，论据充分。 不管怎么说，人工智能，开启未来的钥匙，此时此刻，被掌握在人类的手中。 大众的心情，激动又忐忑，不安又渴望。 仿佛计算机最初诞生，带给人类的影响。 通用人工智能的魅力，在此刻显示的淋漓尽致。 如同潘多拉魔盒，一经打开，再无放弃的可能。 由于数字集团一直使用“小智”这个名字，不论是智能音箱，还是围棋比赛，给人一种错觉，仿佛是一个智能程序在各个领域运作。 化身千万，无处不在，能力超神，触手可及。 受此消息刺激，短短一周，数字集团智能音箱的销量就突破了二百万，现有库存被各地买家一抢而空。 预订单突破一千万，追加订单如雪花般飞来。 智能音箱虽然接触不到实质存在，但近距离体验一次超级智能，也是很多人所希望的。 赵子明也被一波波的爆炸惊呆了。 虽然他知道，经小讯优化的智能程序，绝非凡品，却也忘了，第一次带给普通人们的震惊。 虽然有部分理性者宣称，数字集团的通用人工智能没有经过实践的检验，能否颠覆现有生活，尚未可知。 小智仅仅在语音交互、智能学习上有突出表现，在其他领域的应用，还有待观察，大家不必为此感到恐慌。 然而被情绪带动起来的人们，早已陷入了狂热中。 数字集团对此保持了沉默。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17大时代 周明阳睁开眼睛，摇了摇头，摆脱浓浓的睡意。 以最大的毅力起身，虽然是周末，仍旧不得放松。 作为一个单身父亲，上午要送儿子去学英语，回来忙工作，下午带儿子出去郊游，晚上给老爸打电话，并准备新一周的工作计划。 这种日子已经持续了半年多，周明阳很久没正式放松过。 有时候他真怕自己过劳死。 只是生活就是这样，没有容易两个字，每一个人都在挣扎。 简单洗漱过后，周明阳看着儿子胖嘟嘟的脸，实在不忍心叫他起床。 好不容易有一个星期天，还要上辅导班，想想就痛苦。 然而没办法，所有人都在奋力前行，包括小朋友。 从内心来讲，周明阳并不赞同上补习班，但他实在没有把握，自己一个人能把儿子辅导好。 为了不输在起跑线上，只能随大流了。 揉着惺忪的睡眼，周明阳帮着儿子穿衣服，离婚一年多，他一直是既当爹又当妈，辛苦不足为外人道。 周明阳出身普通家庭，自幼顽皮，智力一般，勉强读了一个211，因为兴趣爱好，做了一名游戏开发。 前几年，依靠游戏产业的火爆，周明阳生活的很滋润，在上海拿的是年薪。 毕业了，谈了女朋友，付了首付，结了婚，有了孩子，生活美满幸福。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辛苦了大半辈子的周爸，瘫痪在床。 一场重病毁了一个家庭，加上工作不顺，最终导致家庭矛盾爆发。 在某一天，老婆离家出走，留下一个孩子。 生活的苦难会使人快速成熟，之前周明阳连饭都不会做，现在成了操持家务的一把好手。 洗衣做饭、拖地买菜，接送孩子、辅导功课，从生涩到娴熟。 周明阳的家庭巨变，只是大时代下的一个缩影。 人工智能袭来，被卷入其中的人，会越来越多，最终没有任何人能逃脱。 一年前，辉煌公司推出无代码开发“天魔”引擎，导致大量游戏程序纷纷失业、转行，程序员百不存一。 虽然没有造成多大的混乱，但萧条惨状让业内人员无不侧目。 周明阳虽然还在游戏圈混，却逐渐转向了策划，收入直线下降，和以前的黄金时代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壮壮，妈妈给你买的新鞋，怎么没穿，不喜欢吗”， 周明阳收拾好准备出门，看见儿子的打扮，疑惑问道。 “我才不要她的东西”，壮壮把头一昂，倔强说道。 周明阳想说点什么，又沉默了。 随着孩子慢慢长大，也有了自己的好憎恨恶。 记得以前，每次妈妈买的新东西，他都高兴的又蹦又跳了，现在却旗帜鲜明的表明观点。 真的长大了，但周明阳心中沉甸甸的，并没有多少畅快。 时至今日，他对于前妻已经没有多少恨意了。 然而，儿子今天的表现让他突然意识到，爷爷奶奶不经意间灌输的思想，可能会影响孩子的一辈子。 在老人的心中，前妻抛家弃子，绝对罪大恶极，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 对于孩子来说，父母的爱很重要，给不了壮壮一个完整的家庭，但也不能让他缺失母爱。 抬手看了看时间，周明阳决定晚上好好和儿子谈谈心。 大人之间的感情，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 对错已经不再重要，孩子的健康成长最重要。 周明阳有信心给壮壮搏一个未来，却不给他缺失的爱。 前妻即使有再多不是，对于壮壮来说，也是他最亲近的人。 培训班离家并不远，两人很快就到地方了。 “听老师话”，周明阳抱了一下儿子， “爸爸，再见”，壮壮向小伙伴跑去， 周明阳看着儿子背影消失，笑了笑，转身离开。 被生活的重担压的不能一刻停留。 周明阳转到游戏策划岗，不仅收入大幅度降低，还面临着职场新人的竞争。 年轻人不仅能熬夜，能加班，能力也毫不逊色。 从个体素质、教育程度、体质都大幅度优先职场前辈。 周明阳所在的公司，新入行的游戏策划，基本上都是名牌大学毕业，懂编程，懂国外的设计理念，会流利英语。 能快速的通过浏览国外文献加速自己学习，可以很好的完成上面交代的设计任务。 周明阳常常感到巨大的工作压力。 虽然他懂的很多，游戏设计、程序开发、项目管理，人际沟通、产品思维体系、风险评估、职业口碑。 但是他的价值依然在缩水，因为属于他的岗位的数量是低于年轻人的。 周明阳靠在地铁门口，一副颓废白领的模样，拿出手机，浏览新闻。 人机争霸赛进行的如火如荼，关于人工智能的讨论铺天盖地。 对于周明阳的生活，暂时没有带来任何影响。 然而，他对于人工智能的关注，异常用心，时刻警惕，毕竟有过切肤之痛。 uc新闻推送的头条，是数字集团总裁赵子明的一个采访视频。 为回应人们巨大的质疑，沉默多日的赵子明，接受了cctv的采访。 “围棋就是验证思路的工具，我们希望把这套系统运用到任何给定的领域当中。 所以，我一再强调人工智能这轮革命最早源自geoffrey hinton提出的深度学习概念，现在的增强学习相当于是在深度学习的基础上做了提升，依然是在大突破基础上的小创新，但使得效率大幅提升，能力大量扩展，甚至具有一定通用性，但它依然不是通用智能……”， 视频中的赵子明，锐气逼人，侃侃而谈，表现出巨大的自信。 周明阳又研读了一遍文稿，没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 他也分不清赵子明说的是真是假，也许只是掩人耳目，只能骂一句狗日的。 人工智能的威力，他早有体会。 对于一些专家吹嘘，人工智能不会带来大失业，大萧条，因为人工智能消灭了一部分工作岗位的同时，也在创造一些新的工作岗位。 他只想说，滚你大爷的。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18 The End of Code 除了少数一部分人，连数字集团内部对于“小智”的通用性，都没有多少了解。 领导层含糊其辞，似真似假。 是否真的如媒体宣传的那样，改变世界，引领未来。 又或者只是一次小小的创新，距离革命式的突破，仍旧很远， 有的人看到了动荡不定，有的人懵懵懂懂。 大时代之下，一切都身不由己。 现在只能根据官方的通报，来判断小智的智能。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它学习能力超强。 只要把所谓的训练集也就是跟这个领域相关的知识灌给计算机，它就会迅速地掌握这方面的技能。 并不断超越， 以围棋为例，它可以左右手互搏，自己跟自己下棋，自己提高水平。 一个会自我学习的机器，会不会是“创造的奇点”，终结人类的创造力，还不能确认。 但是，关于编程终结的时代，即将到来。 赵子明很早就在集团内部推动人工智能的应用。 其中一个重要的方面，就是开始训练“小智”，让它学习编代码。 自动化编程，自动化测试，赋予机器像生物一样的进化能力。 对于公司来说，一旦成功，软件开发就从目前的小作坊进入机械化大生产。 电脑的能力不再是仅限于少数计算机专家才能掌握的，实现指数级的突破。 大量程序员被替代，甚至反过来推动人工智能的门槛降低。 处于风暴中心的数字集团，一举一动都吸引巨大的流量。 《连线》杂志率先以the endcode为标题，报道了数字集团正在进行的研究。 报道宣称，人工智能的核心已经逐渐地不再是编码了，因为人工智能的算法通用性非常强，代码是可以共享的。 你提供的服务越来越多的需要用人工智能来帮助你做到更好。但是这里面的关键不再是编程序了，而是你会不会训练它。 你想让计算机帮你做什么事，你就需要在什么领域去训练它，训练的越多，它这方面的能力就会越强。 编程也是能被训练的。 码农惊呼，人工智能的第一刀竟然率先砍向编程，砍向互联网的基础。 计算机诞生，人们为了减少工作量，创造了编程，它构建了互联网的一切。 人工智能来了，从根本上进行颠覆。 码农大规模的失业就要到来了吗？ 虽然赵子明声称，小智不是通用智能，但以他超强的学习能力，岂不是选择哪个领域，哪个领域就倒霉。 从金融风控、游戏开发、到围棋娱乐、代码编程，有了人工智能在手，数字集团逐渐形成垄断优势。 大家才恍然发现，赵子明之所以能干一行胜一行，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就在于此。 因为拥有了人工智能的行业服务和业务提供，它会比没有人工智能的竞争对手要强出很多个数量级，形成了摧枯拉朽的姿态。 网贷圈一骑绝尘，游戏业雄霸天下，虚拟现实产业，唯吾独尊。 没有它做不到的。 受此影响，数字集团的估值大幅度增加。 人们纷纷猜测，28岁的赵子明可能会问鼎中国首富。 福布斯排行榜甚至为此提前公布了中国富豪排名。 这就是互联网经济的魅力，短短几年的财富积累就超过传统行业几十年的奋斗。 赵子明用了三年的时间创造了诺大的商业帝国，成就了多少男人的终极梦想。 年少、多金。 随着编程终结的报道被宣传，想要合作的申请，如同雪花般飞来。 各行各业都有人意识到，人工智能的井喷期不远了，率先引入人工智能为自己的行业领域来服务，就能够获得先发优势，甚至实现垄断。 正如日本明治维新的火枪，谁掌握了它，谁就能输得胜利。 然而，在表面的沸沸扬扬之下，官方出乎意料地保持了沉默。 只有过一次简单的电话沟通，似祝贺，似警告，模糊不清。 根据赵子明的猜测，一方面因为措手不及。 虽然各国媒体都在鼓吹人工智能时代即将到来，智能大突破为期不远。 然而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每个人，每个国家都准备不足。 怎么应对，推动还是控制，怎么减少它带来的动荡，限制还是铺开，怎么发挥它应有的作用，有偿还是无偿，等等。 每一个问题都影响深远，波及范围很广。在统一内部共识之前，只能保持关注。 毕竟涉及国家战略，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另一方面，官家也要确认“小智”的通用性，是在一些领域有用，还是在所有领域。 围棋虽然复杂，规则不多，简单易懂。 有多家智能机器人都在这上面发力。 谷歌公司也训练了相应的人工智能，和欧洲的围棋王进行比赛，并取得了胜利。 只是成绩没有小智这么耀眼，轰动不大，被认为智能度不够。 在这种对比下，小智有没有可能只是数字集团特意训练出来，打广告，作宣传所用。 所有的问题，都要搞明白。 不能盲目上阵，免得留下笑柄， 对于赵子明来说，他需要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小智不仅仅是棋圣，能适应的范围极广。 又要注意把握分寸，免得一不小心把小讯暴露出来，引起全社会的恐慌。 现阶段推出的小智，充其量不过是欧美实验室中成熟版的人工智能，看似逆天，对现实的影响并不大。 毕竟学习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以编程为例，人工智能想要完全替代程序员，还需要深刻理解人性，人类的需求瞬息万变，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在实际工作中，产品经理旁敲侧击，抽丝剥茧揣摩用户意图，人工智能如果能做到这一步，就和人类没有区别了。 现阶段的小智，最主要的作用就是解放一些基层、重复的工作，想取代人类的创造力，几乎没有希望。 即使在未来，赵子明也没有任何把握，能创造出人类ai，毕竟小讯还不是一个智能生命呢。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19楚美人 白石区，衡山路99，上海天玺。 蒋程之闭着眼睛靠在躺椅上，手里把玩着玉玲珑。 楚乔在一边地伺候，眉目如画，身娇体柔，而又娇媚入骨。 蒋先生的两大宝贝，楚美人和玉玲珑，向来秘不示人，爱若珍宝。 事情发展到现在，可以说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 盯上数字集团，已经有了半年时间。 为此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花费了巨大人力物力。 内部利益交换、外部合纵连横，只为最后的胜利。 谁知道一个疏忽，导致事情奔向了一条未知的道路。 “围棋人机争霸赛”。 蒋程之第一时间就知道。 数字集团转型人工智能，他也早有了解。 只是没想到两者的结合，带来如此巨大的影响。 从国内到国外，整个人类社会，都在沸腾。 十几亿人在观望，数字集团的一切都被无限放大。 简单的一次捕食，一下子变的诡异起来。 千亿的体量，对于蒋程之来说是第一次，但捕食，是他的本能。 传统企业，利益早已经被瓜分，只有互联网，才是一片热土。 互联网公司虽然根基不深，原罪也不多，想要抓把柄，难度更大。 这次瞄准数字集团，刚刚开始接触，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连圈子内部都开始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有人主张放弃，有人主张交好，临时性团体支离破碎，这在以前是很难想象的。 对于这些顶级猎食者们来说，唯一能让他们产生畏惧的，既不是国外的干涉，也不是国内大众的舆论。 不管是挟洋自重，还是民意沸腾，都能解决，最多不过是费点事。 想吃鱼，就不能怕鱼刺。 然而，这一次不一样。 蒋程之得到消息，数字集团即将被纳入国家战略。 如果说，在这片土地上，谁能让他们产生顾忌，也就只有国家，这个庞然大物了。 蒋程之们，虽然尝尝自诩为国家的主人，和统治者相比，还是有区别的。 毕竟国家是公器，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 对于他们这些掠食者来说，凡是和国家战略挂上钩的，最好敬而远之。 不然的话，大势所致，任你权势滔滔，也会被碾压的粉身碎骨。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蒋程之之前的谋划，入主数字集团，已经彻底失败。 现在的主导权不在于他，而在于国家。 只能怪自己眼光太好，挑了一个核爆。 蒋程之心下叹息。 如果是完成融资后，出现人工智能大爆炸，那做梦也要笑出来，现在却只能苦笑。 智能音箱上市，揭开了序幕，人机争霸赛，展现了潜力。 草灰蛇线，伏脉千里。 从这上面来看，赵子明称得上嗅觉灵敏，心机深沉。 蒋程之怀疑，数字集团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推出人工智能，应该是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秋风未动蝉先觉，这是每一个顶级企业家必备的素质。 以双方的力量对比，赵子明根本不会提前察觉到什么。 而两人的接触也证实了这一点。 不知道敌人在哪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那就首先自保。 闹出声势来，把自己放在聚光灯下。 蒋程之一直关注赵子明的举动，也想象不到人工智能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他虽然对高科技懂得不多，却也知道，人工智能是个大热门，每家互联网公司都在搞。 国内、国外，小公司、大公司，竞争者多如牛毛，偏偏被赵子明拔得头筹，让人无法接受。 数字集团一没有顶尖人工智能方面的专家加盟。二没有海量的数据积累。 虽然它横跨三大数据领域：社交、支付、网购，但是每一样都很弱小。 和其他巨头根本没有可比性，蒋程之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黑天鹅出现在这里。 时也、命也。 当然，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 前面的辛苦准备不用再提，只看现在。 人工智能这个关键点，他说什么也要破局。 即使占不了大头，跟着喝口汤总是可以的。 新闻爆炸的第一时刻，蒋程之就迅速调整策略，全力交好赵子明。 超过两个亿的礼物，毫不迟疑地送出去。 事后的发展，也验证了他的想法。 国家队迅速入局，一切或有或无的针对，立马收手。 据内部消息，涉及数字集团的人和事，一切行政措施都要层报高层批准。 关键时刻，刑事立案要报公安部、最高检备案。 之前和数字集团一直有默契的白石区税务局，因为行政处罚不当，受到严肃处理。 本来是一个潜规则，税务机关对辖区内的企业，找个理由（涉税的任何不足），罚点款，创点收入。 只是赶到了关键时刻，被当做了典型。 蒋程之接过楚乔端来的茶，轻轻抿了一口。 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赵子明面对楚乔时的失态，心下拿不定主意，左右为难。 虽然大礼送出，他心里仍没有把握。 随着人工智能的火爆，赵子明的地位日益凸显，对于接下来的发展，几乎达到了一言可决的地步。 谁要入局，没有赵子明的同意，几乎不可能。 尽管最近的资料的资料显示，赵子明收敛了很多，沾花惹草的行为几乎没有。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蒋程之一眼就看出来，赵子明骨子里就带有好色的天性，不过是靠着自制力有所抑制罢了。 销魂蚀骨，纸醉金迷的味道，体验过后，很难戒掉。 只不过，对于赵子明这种人来说，女人只是是点缀。 送礼，也只是锦上添花，真要打动人心还得兵出奇招。 如果楚乔能定大用，他毫不介意送人。 这些年一直鼓吹楚美人的珍宝之名，不就是为了今日，名气越大，越珍贵。 不然的话，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他虽然是顶级权贵，也有求人的时候，不然的话，为什么在圈子里他能出头。 该得意时得意，该隐忍时隐忍。 霸气侧漏，活不长的。 蒋程之再次注视楚乔，带着和煦的笑，心下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20支付牌照 一个支付牌照值多少钱？ 根据上海这边中介的最新报价，8亿，居间费10%，8000千万，包括收单和支付两项业务。 如此高昂的价格，也只有楼市能与之相媲美。 从2011年5月到2015年3月，央行一共分8次，批复了270家企业获得支付牌照。 有移动支付，银行卡收单，互联网支付等。 而满足互联网支付的牌照也就二十多张。 随后监管叫停了支付牌照的申请。 很多公司有需求，只能从“买卖”上想办法了。 牌照价格，一路水涨船高。 数字集团因为起步太晚，一直没有自己的支付系统，之前是没有实力，现在是没有机会。 支付涉及核心数据，是生态系统中必要的一环，纵观购入支付牌照的企业，电商可谓其中的活跃分子。 甚至可以说，电商之间的竞争已经上升到了支付场景的竞争。 当用户网上购物时，平台支持哪种支付方式，用户只能选择哪种方式。在场景的制约下，用户也逐渐形成了支付习惯。 巨头们都不愿嫁接其他支付通道，所以，京东、网易、微信等等，都有自己独立的支付系统。 对于他们来说，支付业务不但可以沉淀资金，还能在掌握交易数据的基础之上，推进更多增值服务，包括利润率更高的金融增值服务。 一本万利，对于各方都是如此。 赵子明多番思考，也准备通过中介购买一张牌照。 因为未来的所有消费都可能会采用互联网支付，没有支付牌照的企业，将很难施展拳脚，迈开步伐。 数字集团已经能体会到其中的不便之处。 虽说购买流程非常复杂，尽调、去监管部门申报、变更，繁琐的程序走下来，差不多要花一年的时间。 但是，没办法，美团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 想要无证经营，即使国家不管，也有热心群众。 不过转机很快就来了，随着智能新闻大爆，数字集团已经得到央行通知，让其准备申请材料。 为一家公司开个口子，官方的诚意不可谓不足。 接下来就要看赵子明这边的诚意了。 人工智能，国之重器，不可不察。 关于合作的原则，赵子明已经有了初步计划，同意一定比例的国有资本，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只要牢牢把握经营权即可。 甚至在未来，随着人工智能的大爆炸，有可能会失去对公司的掌控。 毕竟对于国家来说，大杀器掌握在私人手中，总归有点危险。 将来的事，有个认识即可，算的太远，自寻烦恼。 经过这次事件，赵子明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大道至简。 天下不可智取，实力为尊。 面对蒋程之这样的对手，再多的手段，也不可能取得胜利。 如果没有小智这个大杀器存在，这次想要全身而退，几乎不可能。 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两败俱伤，不是和蒋程之合作，就是和王程之、李程之合作。 终究要割掉一块肉。 “真不后悔，十二个美人，我看了都心生怜惜”，小水带着几分戏谑， “有你就可以了”，赵子明笑了一下，毫不在意。 揽着美人，走进了深宅大院。 迎目所见，即是白墙、密栅栏、竹影荷池， 廊道、庭院、挑檐、水榭形成“隔而不围，围必缺”的中式庭院， 偷的浮生半日闲，虽然舆论压力层层传导，赵子明还是抽出时间，领着小水特来接受九间堂礼物。 让他为难的红楼十二钗，转手赠给了小水。 能把名媛会所打理的井井有条，小水自有一番手腕，处理起这种事情得心应手。 “就会哄我”，小水眉宇间带着笑意， 虽然赵子明说的是情话，没有几分真假，听在耳中，还是让她高兴非常。 赵子明顺手捏了对方一下，一时间志得意满。 颇为棘手的猎食者风波，烟消云散，让他也松了不少气。 蒋先生，这三个字的分量，超乎一般人想象。 双方真要斗起来，白白便宜了围观者。 不过这样一来，股权变更已成定局。 没有任何人能阻挡的了。 “讨厌”，小水在男人怀中，扭了一下，娇嗔道。 赵子明看着美人，心下越发认为，这次选择，没有错， 作为九间堂的正楼王，别墅占地三亩，建筑面积七百多。 四院互通，各成一派。 半通透性院墙和篱笆与院外园景相呼应形成的园、待客前院、主人后院、客房小庭院，似隔而非隔，循序渐进，再现庭院深深的意境。 一见之下，流连忘返。 “喜欢吗”，赵子明回过神，开口问道，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正宗的中式布局，随处可见天人合一的意象。 小水点了点头， 收下这套礼物，标志着全新生活的开始，从此之后，她就有了新名字，赵夫人。 两人虽然在一起有段时间了，却没有多少经济上的纠葛，之前只能算交往，现在才是包养。 小水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心下并没有太多的惆怅。 选择这样一个男人，不就是为了分享他的荣耀吗。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好不容易遇到合心意，也是她的幸运。 “葛卫东好像住在隔壁”，赵子明随口说道， 他也是不久才知道这么一个人，中国期货市场的one，素有东邪之称。 小水摇了摇头，她对这些并不关注，也不知道是谁。 赵子明见状，就止住话题，相处这么久，他自然知道小水在这上面的匮乏。 两人沿着廊道，漫无目的的走动。 整个别墅以玄关、客厅和主卧为中轴线，横向划分成会客、公共娱乐和主人私有空间三个区域，纵向分割成为居住区、活动区和功能区。 小水越看越喜欢，她见过不少别墅豪宅，但如此典雅精致、平和淡泊的布局，尚属首次。 听到男人说要送她一套别墅，小水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虽然九间堂名声在外，她以为不过是一些欧陆风情，奢华辉煌的装扮，这些年见得多了。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21主人 两人来到地下室 整个别墅采用平面一层的设计，地下空间就被充分的利用起来。 漫步其中，并不显得阴暗，反而充满了绿意葱葱。 外面阳光正好，直射下来，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因为在西北和东南两个角上，安排了两个天井，地下室充分保证了采光。 “人工智能真的能够解放人类吗？”，小水好奇问道。 她虽然对科技这类硬核的东西不太了解，得益于新闻大爆炸以及自己男人的关系，对最近沸沸扬扬的人工智能热，也有了关注。 对于她来说，什么人机争霸，通用智能，增强学习，通通不重要。 在她脑海中简单地转化为，人工智能是不是和人一样？ “人工智能就是另一种生命”，赵子明随口胡扯，“它怎么可能解放人类，说不定反而要奴役人类”。 小水抱着男人的手臂，没有说话， “人工智能有了思考，就会想，我的生存意义在哪里，仅仅是辅助人类吗”， 赵子明突然有点心跳加快的感觉。 “那我们能不能控制？”，小水顺着男人的话，往下说。 “当然可以，未来人类可能与机器合一，碳基生命与硅基生命融合，人工智能与超频大脑并驾齐驱，就像你一样，外表娇滴滴，内里全是机械，和科幻电影中一样，头皮一拔，露出了电子眼……”， 赵子明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任意发挥。 两个人走在这略显封闭的空间中，香味阵阵袭来，软香温玉在身，竟然有点心猿意马。 小水胆子有点小，听着男人在那瞎说，不时想起看过的恐怖电影，走马观花地掠了一遍，就催促赵子明赶快回到地面。 感受到美女的异常，赵子明反而有点兴奋。 眼睛一转，不管不顾，找到一个合适的空间，做起好事来。 小水欲拒还休的挣扎，反而平添了几分兴致。 一时间，整个地下室春意融融。 赵子明的蛮横在这一刻体现出来，他要做什么，根本容不得他人拒绝。 对于女人更是如此，允许你撒娇，允许你发火，生气或娇羞，那都是情趣。 在他心中，隐约把自己当做主人，从来没有在人格上尊重过这些女人。 虽然表现的很好，有时候为了哄女人，甚至可以装样子，但不经意的流露，还是能看出来一丝端倪。 以小水的内心来说，肯定不愿意在这里迎合赵子明。 虽然她外表风骚入骨，内心却有自己的坚持，要不然，在这万丈红尘，早就迷失了方向。 只是，人一旦有了欲望，就没了坚持。 小水整理一下衣服，帮着赵子明收拾干净，感觉浑身酸疼，带着几分薄怒，掩不住万般风情，娇嗔道，“就知道作贱人”。 “男欢女爱，你要早点适应”，赵子明毫不在意， 对于小水的长相、性格，他都满意，美中不足就是放的不够开，和外表形成了反差。 不过可以慢慢调教，不是问题，反而是情趣。 “适应你个大头鬼”，小水暗暗吐槽， 对于赵子明的变化，她既欣喜，又无奈。 男人的随意，说明没把她当做外人，也透露出一点隐藏的性格。 虽然她早有准备，一旦跟了赵子明，两人的关系会有根本性的变化，却也想不到，会被如此对待。 究竟是好还是坏，她也搞不清楚。 平时两人相处，赵子明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在这地下室中，却又兽性大发，让人害怕。 当然，一件事不足以说明什么。 即使被这样对待，赵子明丝毫不尊重她的意见，任性胡来，小水心里也没有后悔的情绪。 男人本来就是人与神的结合体，有时候需要情绪发泄，有时候需要感情抚慰。 只有见到男人的缺陷，才能走进他的心里。 小水从来没有打算，安心做一只金丝雀，自从决定跟了赵子明，她就想过，要彻底征服他。 眼下的遭遇，只是太过突然，不然的话，让她有了准备，保证可以给男人留下一个难忘的回忆。 创建名媛会所，小水在和女人交流中，学到不少东西，有思想的，也有身体的。 小水现在唯一的担心，就是希望自己的男人不要是隐藏的变态。 不然的话，她只能换别的方式，取悦赵子明了。 “走吧，等安保系统装好，你就可以入住了”，赵子明看着美人娇滴滴的样子，心下愉悦。 他自然不知道，一次突如其来的兴致，险些被女人当做变态。 当然，即使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 有哪个主人会关心宠物的想法，毕竟宠物的本质，就是取悦主人，而不是相反。 经历了这么多女人，在他心中，几乎没有一个让他产生太多感情的。 有时候，赵子明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无情。 同学时代，表现出的急公好义，热血正值，是不是伪造出来的性格？ “嗯”，小水应了一声， 此刻她温柔似水，再也没有之前隐约的骄傲，地下室的遭遇，让她瞬间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情妇就是情妇，再怎么伪装，始终是个外室。 从今天以后，她最大的目标就是取悦眼前这个男人。 赵子明揽着美人向外走去。 不管蒋程之有没有别的心思，房子到手后，重新布置安防系统，都是题中应有之义。 虽然天下太平，该有的准备不能少。 黑暗一直都在。 对于他们来说，能花钱解决的事，最容易，即使有一丝危险的可能，哪怕花了十倍的费用，也要杜绝。 赵子明在别墅安防上的投入，一向是大手笔，不设限制。 视频监控，人脸识别，自动报警都是寻常，配合数字集团自己研发的智能视觉分析技术，随时分析，提前预判，足以扼杀一切危险。 各种防弹玻璃、合金材料，应对一定程度的暴力强攻，没有任何问题。 虽然看起来大材小用，但都是值得的。 站在大门外，回首看了一眼，赵子明带着美人离去。 院内风轻云淡，外面风暴正急。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22赵子明的影响力 许家大院，一品苑。 许老爷子放下粥碗，接过丫鬟手中的毛巾擦了擦，开口问道，“瑾瑜最近忙什么呢”。 许青笙连忙回道，“在龙安寺呢”。 “有家不回，住寺庙，准备出家啊”，许老爷子很不满，把毛巾扔到桌子上， “你当哥哥的，没事多关心关心，不要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嗯”，许青笙低头应是，没有辩解。 瑾瑜那性子，是能听进去劝的吗？说了也是白说。 不过老爷子封建家长作风严重，不能和他拧着来。 “过几天老大忙完，把瑾瑜叫回来一起吃饭”，许老爷子接着说道。 许家老大开始接手家族生意，一向忙的脚不沾地，许青笙已经有几个月没见过他了。 “好的”，许青笙心中惊讶一闪而过，连忙回道。 许老爷子没有多说什么，起身回卧室休息。 许二少松了一口气，安心享起美食来，老爷子一向养生，晚餐只食一碗粥。 他不在，整个餐桌气氛活跃起来。 幸好每周只和老爷子吃一次饭，要不然真受不了，每次都要挨不少训斥。 这不行，那也不行，做人幼稚，做事鲁莽，许二少有时候想，大哥和瑾瑜长期不回家，肯定有这方面的作用。 时间长了，谁能受得了。 “霞姨，老爷子怎么转性了”，许青笙边吃饭边问。 要知道，自从许瑾瑜跟了赵子明后，老爷子差点气的心脏病发了。 不是被人拦下，都要执行家法，把许瑾瑜彻底赶出家门呢。 平时提都不能提，在家中是一个禁忌。 今天竟然一反常态，开始关心了，还让回家吃饭，太阳简直从西边出来了。 “他听说赵子明的消息后就这样了”，霞姨撇了一下嘴。 许青笙笑了，老爷子也有今天。 瑾瑜和赵子明在一起，虽然他并不知情，也被当做吃里扒外，被老爷子骂的狗血淋头，里外不是人。 现在看赵子明势大，老爷子态度立马回暖，这见风使舵的态度，不得不让人佩服。 是的，关于赵子明的新闻，他早就注意到了。 毕竟人工智能算年度热门了，由赵子明一手开启的大讨论，随着时间的发酵，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已经从互联网波及到传统行业，从一般大众传到富豪阶层。 许青笙最近参加了多个party，话题都离不开人工智能。 从颠覆性创新到文明终结者，从人类永生到数字不朽，从记忆存储到意识网络。 一时之间，大家都成了人工智能的专家。 赵子明这个便宜妹夫，在圈子内名声鹊起，成为男女追捧的对象，被无数人膜拜。 不少人知道他的身份后，还露出羡慕的表情。 简直疯了。 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羡慕。 以前，许青笙最不愿听到和赵子明有关的任何事情。 每个人背后都隐藏着嘲笑，更有甚者，当面提起，许家小姐成了别人的外室，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现如今，随着赵子明的冉冉升起，瑾瑜的事竟然成了荣耀，再也没有人谈起这事。 相反，恭维、羡慕的目光，许青笙多少还是能感受到的。 他自己了解到的消息，圈子内至少有三个看不上他的名媛，都表露了相应的看法，“如果有机会，就向赵子明自荐枕席”。 许青笙知道后，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是的，他知道，赵子明今非昔比，连蒋先生都向他释放善意，寻求合作。 但也用不着这么夸张吧。 是的，他承认赵子明确实不一般，白手起家，建立商业帝国，绝对是人中龙凤。 在他的领导下，人工智能诞生，即将改变人类社会。 已经有媒体宣传，将今年作为人工智能诞生的元年，之前的人工智能，siri，小爱，job之类的，充其量是一个搜索工具。 但是，所有人的反应都太过夸张，赵子明只是一个人，不是神。 身处其中的许青笙，很难体会到这种感情。 他从小也品学兼优，在赞誉中长大，所以他更能体会到大家的疯狂。 简直是另类的追星。 小智机器人，他没有用过，人机争霸赛，他不了解，关于人工智能的魅力，许青笙只能从报纸新闻中寻觅。 如同隔靴搔痒，始终get不到关键点。 许青笙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嫉妒心作祟，毕竟他眼中的女神，竟然对赵子明自荐枕席，让他备受打击。 反过来讲，也许因为瑾瑜的关系，在他内心深处有一份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得意， 不管怎么说，他已经算作自己人了，外人只有羡慕的份。 范启云蠢蠢欲动的心思，在知道消息后就偃旗息鼓了，第一时间向许青笙示好。 虽然许青笙看不上范启云，还是被他如此干净利落的了结所震撼。 一个人的影响力竟然能达到如此地步，让人不得不为之动容。 所有的这些，都是人工智能带来的。 在这之前，赵子明只是一个商人，即使白手起家，在一些人眼中，不过是暴发户而已。 大家都不缺钱，即使你比我钱多，但我还是看不上你。 而现在，赵子明已经超越了一般的商人范畴。 一个简单的例子，数字集团正在进行股权转让融资，如果放开资格限制的话，排队送钱的人能打破头。 在人工智能领域，格局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清晰，一超多强。 数字集团遥遥领先。 即使现在，小智的通用性尚未得到充分验证，但每一个人都坚信，在下一步的竞争中，数字集团已经取得先机，正在形成压倒性的优势。 在这种时刻，能投资一块钱，未来可能收回一千块。 只是太可惜了，每个人都知道挣钱的时候，恰恰没有机会挣钱。 许青笙得到消息，连蒋先生都被拒之门外，其他人，更不用想了。 对着流流口水就可以了。 许青笙放下筷子，给霞姨打了一个招呼，起身离开。 他打定主意，要好好劝劝瑾瑜。 不要由着性子来，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人，要把握住机会。 顺便喊她回家吃饭。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23铸就伟大 使盲人重见光明的d1产品，8月25日，在美上市。 虽然很低调，宣传不多，得益于数字集团最近的影响力，吸引了不少谷歌。 拿到fda的批准，等同于整个欧盟市场被打开，数字集团自然是选择在两地同步销售。 依托魔镜的渠道，d1在北美和欧洲，全线铺开。 好奇过后，自然是口碑，数字出品，必属精品。 因为d1超高的清晰度，上市三天就引爆整个市场。 虽然售价高达八千美元，也抵不住人们的热情。 什么“伟大”、“不可思议”、“上帝的馈赠”等等，各种赞誉，铺天盖地涌来，让人应接不暇。 一万只d1，不到一周内宣布告罄。 美国国防部也追加了上亿美元的订单，希望通过d1，帮助因为战争失明的美国军人。 相比其他帮助盲人改善生活的技术，比如视网膜移植和视神经移植的技术，10万美元造价加上4万~5万美元手术费用（折合人民币约70万），使得大部分人望而却步。 与之相比，d1的性价比最高，风险最低。 即使比不上传统意义的重见光明，也属于震撼人心的存在。 舌头芯片技术，虽然在美国并不陌生，但一直以来，效果并不理想，有时候还需要语音提示等功能进行辅助。 相比较同类产品，d1最大限度帮助盲人独立生活、甚至娱乐，几乎可以说是是革命性的突破。 《时代杂志》认为，d1的诞生，对于舌头芯片来说是一种质变，它用简单的电子器件，改变了盲人的生活。 d1由两部分组成，眼镜和舌头芯片。 通过眼镜前端的摄像头捕获视觉信息，将视觉信息进行加工转化，产生电流传导到舌部的芯片，芯片刺激舌头，刺激信息传入大脑进行加工处理，进入视觉区，最终形成视知觉。 技术算不上太过先进，但产品化很难，一是芯片的大小，而是数据的处理与转化。 尤其是后者，刺激信息通过舌头传递到大脑，想要形成超高质量的图像，离不开强大的数据处理能力。 而这恰恰是数字集团的强项。 前端捕获，后端传递。 d1虽然只是一款医疗产品，却为数字公司赢得了极高的美誉度。 一家有社会责任感的公司，通常热心公益，关注弱势群体，不以利益为追求。 d1的面市，也暗示了这一点。 一家伟大的企业冉冉升起，有媒体评论。 虽然魔镜2.0更科幻，更娱乐，受众更广，影响更大，但d1带来的潜在影响，远远超过了魔镜。 美国许多保守媒体，一直对数字集团吹胡子瞪眼，处处看不惯， 然而d1上市，彻底改变这些，虽然不至于转移方向，对d1进行吹捧，却没了之前的咄咄逼人。 数字集团的一些列动作，彻底点燃了国内外的一些媒体。 无数人陷入狂欢之中，不断进行鼓吹。 比如，数字集团最有可能超越苹果，成为人类历史第一家万亿美元的公司。 不论是软件还是硬件，数字公司没有明显的短板。 从软件上说，它一手开启人工智能大时代，在数字领域几乎要达到极致。 从硬件看，d1和魔镜的成功，也让人见识到了，数字公司的产品化能力。 综合下来，数字可以五年内走完苹果四十年的路程，成就伟大。 有人吹嘘公司，也有人吹嘘赵子明。 虽然说伟大的成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但卓越的领导力，能大大加速这个过程。 赵子明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世界级的经营者，未来商业的领导人。 吹嘘之露骨，让本人看了，都不禁尴尬。 俗话说，德不配位，向来是人生大忌。 数字集团目前得到的荣誉，已经远远超过其实力。 小智再怎么吹嘘，也不过是弱智能，想要投入应用，需要大量的训练。 有人把它说成开启科幻时代的钥匙，不过是另有所图罢了。 根据赵子明掌握的消息，国外的一些互联网巨头和学校实验室，其研发的人工智能，虽然综合性比不上小智，但单方性能并不落后。 牛津大学的工程科学系和谷歌的deepmind公司合作，他们训练的人工智能唇读达到了46.8%的准确率。 不要简单的认为，46.8的准确率很低。 实验的条件是：视频内容五花八门，不完全正面面对摄像头，非连贯性的背景和话题，普通人的准确率12.4%。 斯坦福大学李飞飞教授开发的图像识别智能，谷歌公司上线的神经机器翻译，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小智不过是先行一步，距离压倒性的优势，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要走。 更不要说，硬件设备完全依赖于国外，差距大到不可想象。 谷歌等五家互联网巨头，自从发表了联合意见书后，一直冷眼旁观，并没有与数字集团过多接触。 赵子明判断，几家公司接下来会有更大的动作，没有把希望寄托在数字集团公布相关算法上。 几十年的技术积累，现代文明的中心，西方世界的优势之大，让追赶者绝望。 至于是否公开算法，赵子明很早就拿定主意了。 无偿就不用考虑了，可以技术互换，互通有无。 作为一个成熟的企业家，需要正面回答的时候不逃避，该模棱两可时懂得迂回。 这个时候不能耍威风，耍硬气。 霸气侧漏宣称，不公开算法。 首先，道义上说不过去，五大巨头一直公开算法，你反而保密。 一般人不去考虑你究竟利用了多少对方的成果，很容易形成不好的印象。 其次，凡是有志于走出国门的企业，都懂得审时度势，不伤害当地人的民族感情。 魔镜在印度销售时，常常把中印友好放在首位，尽量淡化民族色彩，即使这样，也受到不公正待遇。 所以说，赵子明在人工智能算法公开的问题上避而不谈，也可以理解了。 更进一步讲，已经涉及国家战略，下一步如何发展，赵子明一个人说了不算。 哪些领域，哪些公司，怎么发展，都要从全局的角度考虑。 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官家诚意这么深，赵子明也要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424女神 “欢迎我们的英雄”，云海建国，玉宴厅。 赵子明笑着说道， 其他人纷纷附和鼓掌，气氛浓烈。 随着d1在国外市场站稳脚跟，整个数字集团上下都松了一一口气。 毕竟作为下半年的拳头产品，d1承载了不少的期望。 对外，回应质疑；对内，凝聚人心。 一家成功的企业，产品线多元化是大势。 魔镜2.0虽然取得辉煌，但一款产品不可能永盛不衰，时至今日，魔镜在全球销售破百万，但月销售已经下滑2/3。 数字公司能否推出新品，能否接过魔镜神话的大旗，所有人都在观望。 进则，一飞冲天，败则，神话消失。 这个时候，一款够酷、够炫的黑科技产品，显得十分必要。 d1虽然只面向盲人，受众不大，但黑科技属性足以弥补这一点。 对内，提升士气。 多家公司合而为一，混乱和压力并存，一个集团，一个声音，能否延续之前的辉煌，很多人心中没有底气。 毕竟，辉煌独霸网游市场，横向扩展到社交领域，纵向扎根上下游行业；金龙贷，网贷市场一枝独秀，覆盖电商诸多领域；魔力飞跃，全球闻名，虚拟现实的创造者，奠基人。 在这种情况下，强行合并几家公司，每个人心中都有疑惑。 一款现象级的产品，能极大鼓舞人心，凝聚公司士气。 北美分公司ceo陈渊，就是在这种内外压力的交加下，走马上任的。 初来乍到，单枪匹马，陈渊就交出一份让人满意的试卷，可以说是不负众望。 d1在美国的销售，由他全权负责，国防部的大单，也是他努力谈下来的。 据赵子明了解，陈渊在美国并没有多少政商关系，能谈成上亿美元的大单，纯粹是用心在做事。 锥处囊中，脱颖而出。 在魔镜的基础上，陈渊克服诸多困难，完善了北美的销售网络，为公司接下来的腾飞，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当初因为时间紧任务重，两人在美国见面后，陈渊直接上任， 这次回国述职，赵子明带着整个领导层为陈渊接风洗尘。 “愧不敢当、愧不敢当”，陈渊抱拳求饶道， 周围的人都露出笑意，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表面上一团和气。 “来，做我旁边”，赵子明笑着说道， 陈渊推辞不过，只能坐在他的左手处。 王天宝、沈依依、唐福庆、何乾、李玉等人依次而坐。 “老陈这次在美国辛苦了”，赵子明准备忆苦思甜。 当初，何乾刚表露招揽意向，陈渊连薪水都没有问，直接答应下来，给赵子明留下很好的印象。 从陈渊做事来看，就知道他是一个极度自信的人。 “只做了一点工作，产品质量在那放着，谁去都能行”，陈渊笑着回道。 “太谦虚了”，赵子明摇了摇头，示意服务员把酒端过来。 一一美女见状，连忙上前，接过服务员的工作。 她今天为了聚会，特意打扮一番，上衣露肩设计，显示肩颈线条，下身短裙，长度刚好卡在大腿上半截，无比惊艳。 满脸笑意给各位领导倒满酒，本来这种场合，她是没资格参与的。 不过沈依依有意提携她，加上需要有人服务，一一作为打杂的，随行陪伴。 刚才她已经发了朋友圈，屏蔽了相关领导后，收获无数点赞。 “今天陪集团老总们吃饭，紧张，千万不要喝酒，调皮笑脸”。 当然领导的照片，她是不敢发的，只能定位一下大酒店。 本身长得美，毕业后进入大公司，工作好，绝对白富美，向来是朋友圈的女神。 每条动态都有几十人参与互动。 尤其最近，数字集团呈爆炸之势，赵子明已经晋身国民第一男神。 一一作为他的行政助理，收获无数羡慕嫉妒，更是凭此打败三个竞争者，荣登朋友圈第一美女。 偷偷瞄了一眼赵子明，一一忍不住心跳加速，这自然不是情感勃发，而是对方魅力太大，让人情不自禁。 如同男人幻想美女，女人也幻想男神， 当一一知道，赵子明就是最初老乡会上遇到的那个丝青年时，内心是崩溃的。 谁能想到，一个毫不起眼、连备胎都没资格的路人甲，竟然短短两三年逆袭成为千亿富豪，电视剧也不敢这么拍。 一一只能在心里暗叹造化弄人。 当初老乡会，赵子明无才无貌，没在她脑海中留下一点印象，要不是有李蓉蓉这个大美女，那次老乡会早就忘的无影踪。 一一参加过的聚会多如牛毛，一次普通的聚会，怎么可能有印象。 她曾经和李蓉蓉互换了手机号，因为美女特有的自尊，两人从来没有联系过。 当初有多忽视，现在就有多震撼。一一虽然没有失态，暗地里早已经情曹涌动。 赵子明自然不知道有人在意淫他，举起杯子，笑着说道，“来，大家为老陈喝一杯”。 众人纷纷举杯应和。 说实话，赵子明很欣赏陈渊， 两人见过第一次面后，陈渊身上那种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就打动了他。 纯粹、炽热，有远大理想，而又肯脚踏实地。 正如他所说的，d1既有趣，又对社会有益，不拿工资也愿意参与进来。 可惜，赵子明有预感，这种人不可能长期为他所用。 一个有理想的人，不是金钱所能打动的，而对于他来说，事业更重要。 一杯酒下肚，气氛开始浓烈，虽然是公司聚会，但是在大家的有意奉承下，一派活泼、团结的局面。 赵子明也向陈渊说了d1在国内的上市计划。 一切都在筹备中。 永生医药的安文飞在这里面，起到一点作用。 他最初建议赵子明，将 d1作为电子智能设备推向市场，而不是医疗器械。 以避掉监管，节省冗长的审批时间。 毕竟d1除了受众是盲人以外，和医疗行业关系不大。 但是，以数字集团的人脉，此举有点不切实际，漏洞不是随便钻的，还得靠实力说话。 安文飞更不用说了，即使没落魄，他的背景也不足以推动此事。 不过时来运转，人工智能兴起，关于数字集团的一切事项，一路绿灯。 d1很快就能和国内盲人见面了。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25全球化 “站在国家的立场，全球化弊大于利，站在公司的立场，自然是支持全球化”， 赵子明笑着说道， 陈渊几人正在争论全球化的利弊，沈依依、王天宝支持全球化，何乾、陈渊、褚文胜反对全球化。 “赵总，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王天宝素来扮演捧哏角色，见状立马问道。 “大家对比一下中印的发展就知道，印度比我们开放的更早、程度更深，经济却始终没有发展起来，原因就在于此”， 赵子明解释道。 “老板，自从改开以来，我国经济取得突飞猛进的发展，全球化功不可没”， 沈依依不同意，娇滴滴反驳道。 一身黑色的连衣裙，背心式设计，紧身的包臀效果，大腿修长。 在场几人却没有几个敢调笑，甚至目光都不愿多在沈依依身上放。 在座都是人精，沈美女和老板的绯闻，虽然没有人敢传，却不代表大家没意识。 尽管两人在公司掩饰的很好，总有蛛丝马迹，一个关键证据，沈依依离婚这么久了，还是单身一个，连个男性朋友都没有，肯定背后有人。 随着公司发展壮大，赵子明的威势越来越重，自然不会有人在这上面触霉头。 实际上，赵子明和之前相比，反而更加和善了，几乎不发火，但是公司体量的增加，带来了极大的改变。 大家或有意识，或无意识地选择了服从。 “哈哈”，赵子明大笑， “因为中国其实是对方全球化，而自己不全球化的受益者”。 王天宝、沈依依露出好奇之色。 何乾、陈渊会心地对视一眼。 “我们入世后奉行的“非贸易壁垒”条款，简单来讲就是禁止发达国家一边倒地、单纯地输入商品，而是要求以合资建厂的形式引进其整条生产线、销售经验等等。因此，中国的制造业成长为全球最强，我们得到了标准化、现代化的经营管理培训”。 “老板说的很对，你想一想，印度为什么没有发展起来，他比我们更早开放，更亲近西方，原因就在于此。如果当初我国政府没有大智慧，开放了整个市场，后果不堪想象，这也是西方媒体经常抨击我们的地方”， 陈渊接过话。 沈依依恍然大悟，王天宝似懂非懂。 “因为全球化最大受益者就是西方发达国家，本来就是他们主导的全球化进程，如果我国政府不做要求，西方国家怎么可能费心费力在国内投资建厂，直接卖产品就可以了，什么成本优势，单是处理当地人际关系、培训员工就花费不菲”， 褚文胜很是赞同， 他虽然谈不上学贯中西，对于经济问题，有一番自己的思考，继续说道， “如果不实行非贸易壁垒，在产业和业务被输入的同时，我们就被动地成为了某一产业的“专门生产线”，一旦这种特色失去效果，就会会陷入经济下滑的怪圈”。 “既然全球化最大的受益者是西方发达国家，那为什么最近会有反全球化的倾向”。 王天宝有点疑惑， “这就涉及到另一个问题，经济与政治，全球化的主力是跨国企业，跨国企业不会也不需要考虑政治问题，它追求利润，在全球范围内解决自己遇到的成本和人力问题，这就是刚才老板说的，国家和跨国企业的不同选择”， 褚文胜笑了笑，接着说道， “我们魔镜在印度已经遇到非贸易壁垒，根据印度新出台的法律规定，任何想在印度建立零售店的外国公司，必须使用至少30%的印度零部件，并优先从中小企业、乡村企业、艺术家和工匠那里购买”。 条款听着很熟悉，这不就是向我们学习吗？王天宝愣了一下。 “你没想错，不单是印度，很多国家都在学习我们的模式，单纯的全球化，弊端日显”， 褚文胜一眼就看出王天宝在想什么。 赵子明没有说话，含笑看着几人。 从谈话中可以得知，沈依依和王副总的全球化视野还不够，这既与出身背景有关，也受到现有位置的影响。 一个不算很复杂的问题，沈依依两人的思考存在局限性，王天宝不用多想，沈依依还要加强这方面的锻炼。 一一美女听着大佬们在那侃侃而谈，激动的心情，迟迟未平复。 虽然是赵子明的助理之一，平时也就处理一点杂事，要知道，有一个组为老板服务，她就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还是第一次和老板有这么近的接触，相比较过去，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看到赵子明将水杯放下来来，一一抢在服务员之前，走到跟前，添茶倒水。 有意识地深吸一口气，力争身材成一s曲线，可惜媚眼抛给了瞎子，赵子明的目光没在她身上有片刻停留。 一一有点丧气，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却没有任何进展，要知道平时工作，从来没有和老板一个人独处过，两人之间只有公事。 她倒也不是，非得和赵子明发生一点什么，有时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多少会有点头脑发热。 尤其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今晚的聚会，她本来抱有一丝幻想，还以为会有出彩的机会。 然而在这里，被所有人无视，差点心态爆炸。 从理智上讲，在座的都是她领导，无视她，很正常。 然而，一一美女一向是聚会的焦点所在，即使大佬云集，充当一个花瓶也好，谁知道竟然只能当服务员。 她也不清楚赵子明有没有认出自己来，按照常理来讲，凭自己的姿色，男人很少会没有印象，要么是装傻，要么真傻。 然而，老板不是常理。 或许真的对自己没有半点印象，只要一想起这个，一一就心如刀割。 那说明即使是丝时，赵子明也没看上自己。 一一趁着大佬们闲聊，没有人注意，偷偷拿出手机，寻找一下安慰。 打开朋友圈，果然几个舔狗留言： “照顾好自己，别累着”， “多喝水”， “有事给我打电话” ……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26王副总的机会 办公室内，赵子明坐下，揉了揉鬓角，吩咐一一美女泡了浓茶，给大家解酒。 接风宴后，天色不晚，赵子明回到公司谈事情，王天宝、沈依依随行，其他人各自散开。 因为还有事要忙，刚才的晚宴，众人只喝了一点酒，算是略表心意。 “一一，你先回去吧，这边有我呢”， 沈依依接过茶壶，开口说道。 “好的”， 一一满心不情愿，面上不露一点声色，笑着回道。 虽然有心再卖弄一下风姿，但沈副总的意思，她不敢违背，向三位领导点头微笑后，踩着高跟鞋，“卡卡”出门。 “贷款这两天就下来了，让何乾做好准备”，赵子明喝了一口茶，开口说道， 阅遍天下绝色，体验过环肥燕瘦，赵子明对一般美女，已经心如止水，不起一丝波澜。 也许一一被人追捧为女神，在他眼中也就是那样，不会留下太多印象。 “好的，何乾那边早就迫不及待了”，沈依依很自然地坐在赵子明旁边，笑着回道。 股权转让耗资日长，没有三五个月，不会有结果，毕竟国家队入场，也要挑选一个好时机。 这边需要的资金缺口，只能通过银行解决。 100亿的低息贷款，很快就审批下来，以数字集团的股份为担保，期限三年。 可以说条件之优惠，让人瞠目结舌。 不过，赵子明不会为此诚惶诚恐，虽然他也为国家的大手笔感到惊讶，但人工智能值这个价钱。 没有这个契机，一切都不用谈。 王天宝对两人间的亲密视而不见，虽说沈依依一向注意保持距离，但不经意的细节，会暴露很多问题。 dream公司从数字集团脱离，没有引起一丝波澜，虽说d1产品大爆炸，销售额破亿，但后续超50亿经费的投入，已经让人目瞪口呆，说不出其他闲话来。 “过两天，中科院有一个调研组会来，老王，你负责接待”， 赵子明开始安排工作。 酝酿了这么久，实质性的第一步终于迈出，虽然挂的是中科院的名字，调研人员却来自各个单位，五湖四海。 这次调研，阵容庞大，级别很高，算是为下一步的合作，做好准备。 双方初步确定，通过这次的调研，初步达成发展人工智能的几个原则。 提升公共福利、服务水平，ai监管维护公平竞争以及人工智能的研发与从业者培养，如何应对人工智能和自动化对经济的影响等。 赵子明这边自然要全力以赴，王副总亲自负责。 “好”， 王天宝点了点头，已经提前沟通过，自然懂得什么事。 赵子明看着手下两员大将，心下欣慰。 走到今天，很多人都已经掉队，王天宝、沈依依依然是他的左右手。 虽然公司招聘、提拔了大量高管，然而能称之为心腹的，依然不多。 两人一直用行动践行忠诚。 赵子明曾经看过关于英特尔的传记，在五十年的公司历程中，英特尔无数次站在失败破产的边缘，但它最终都挺过来了，成为现代科技的奠基者。 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在于公司的顶层架构，有一个思考者，有一个执行者，有一个对外者。 三位一体，这种架构也深深影响了现代互联网企业，甚至成为很多硅谷企业的标配。 赵子明审视自己一手创建的公司，发现不经意间打造的公司架构，和三位一体的理论暗合。 他作为公司的灵魂、核心，自然承担思考者的角色，沈依依主管业务执行，王天宝负责行政宣传。 三人各司其职，在赵子明的领导下，保证了数字集团在一系列变革中保持稳定。 “老王、依依”，赵子明沉吟了下，继续开口说道， “这次公司经历的融资风波，你俩一直都参与，要提前做好准备”。 两人听到老板若有所指的话，会心地点了点头。 双方都没有说透，彼此保持一定的默契。 赵子明初步估计，这次股权变动，他能保持住控股权就算不错了。 既然让渡一部分股份不可避免，吸收王天宝和沈依依进入股东会，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一举两得，两人算是赵子明的嫡系，天然盟友，成为股东，一方面酬谢两人的努力，另一方面增强自身实力。 以王、沈两人在公司的重要性，加上赵子明的大力支持，还是有可能拿下一些股份的。 当然不会有多少，不过以数字集团的前景，即使1%，也是一个庞然大物了。 现在对于两人来说，就是凑钱，虽然是内部价格，也需要一笔巨款。 说起来，人都是成长的动物。 三年前，王天宝做梦也想不到今天的自己，不说资产、权势的变化，从个人能力来看，王天宝也今非昔比。 数字集团超过两千名员工，近三十个部门，二百多位中层以上干部，被王天宝管理的井井有条， 不管是年初的廉政风波，还是四个企业的相互磨合，都没有闹出多大的风波，为集团的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 为了跟上公司发展的脚步，王天宝年近四十，仍然保持着严格近乎苛刻的工作、学习习惯，在辉煌的背后，是辛勤的付出。 当然，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幸运的，付出有回报，多少人比他更辛苦，却只能努力的活着。 在这一瞬间，王天宝的脑子不知道转了多少圈，笑着说道， “最近上海的房价又要上涨，前几天我媳妇还给我说，买个大一点的房子，也算做投资了”。 “嫂子的观点是对的”，赵子明点了点头， 如果没有这次机会，自然是投资买房最为划算，虽然房价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疯狂，但上涨趋势很明显，尤其是北京和上海。 两座城市几乎形成了虹吸效应，大量人才汇集，势必会进一步推动房价。 王天宝已经下定决心，不但不买新房，还要卖掉老房，尽可能筹集更多资金，多备窄用，免得到时候望洋兴。 如果能抓住这次机会，实现自身阶层的一次大跨越，不是梦想。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27沈依依的想法 沈依依对于融资，并不像王天宝看的那么重，到不是说她看不上这点股份，视金钱如粪土，而是因为赵子明。 从内心讲，沈依依是一个传统的女人，既然跟了赵子明，所有的东西，都由男人说了算。 股权、资产什么的，她都看的不重，而且以赵子明的为人，绝不会在这上面有所亏待的。 虽然这次是一个绝佳的入股机会，但沈依依只是略微有点高兴罢了，不会被幸福冲昏头脑。 即使没有这次机会，她现在拿的薪水，以及赵子明转移、过户给她的房产、股权，足够她吃喝不愁，甚至承担下一辈的花销，都没有任何问题。 沈依依追求的是事业的进步，时至今日，她越发坚信，赵子明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两人有幸在一起，就要发挥出最大的合力，创造出更加辉煌的未来。 沈依依心中甚至有点迷信的想法，“赵子明是有气运加身的人”，能追随在他身边，相信会遇到更好的风景，体验非凡的人生。 “现在我们面临一个关键时刻，中国第一次有了历史性的机遇，而数字集团在其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赵子明自然不知道两个手下的心思，兴致勃勃地说道， 将多日来的思考，尽情挥洒。 小智发布至今，掀起风暴无数，在这次的全球风口中，中国不光有机会，而且可能是最前沿的机会，不光能够参与，而且可能是主导者。 “现在互联网已经不是高科技的最前沿了，人工智能才是，小智的支撑系统会越来越完善，对于人们来说，不需要懂人工智能，只需要知道怎么训练它即可……” 沈依依看着老板在那感慨陈词，一种莫名的感情充塞，心动、崇拜、欣喜、酸涩，如饮美酒，令人熏熏然。 自从发生过关系后，沈依依慢慢地、一步步陷入进入。 之前还能勉强保持一点独立性，现在仿佛热恋之中，重新体验一遍恋爱中的甜蜜与苦涩。 大学那会，沈依依属于校花级别的美女，受众人追捧，在感情中向来是被动的一方，不用操心任何事，她前夫几乎挖空心思来讨好她。 现如今，沈依依成了付出的一方，全身心的投入，让人欲罢不能，彻底成为感情的附庸。 怪不得有人说过，得到，只是一时的快乐，付出，才是永远的快乐。 沈依依从现在这段情思中，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 有时候赵子明的一个肯定，都能让她容光焕发，愉悦非常。 仿佛完全陷入了魔怔，而又清醒非常，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沈依依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为一个男人彻夜不眠，茶饭不思。 然而，真到了这一天，她发现，没有什么不能接受，为男人痛苦，为男人快乐，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赵子明停顿了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虽然察觉沈依依有点心不在焉，并没有多想什么，还以为她今晚喝了两杯酒的缘故。 抬手看了看时间，收住话头，“好了，接下来大家要忙一段时间，好好回去休息一下，迎接新的未来”。 王天宝闻言，立马起身告辞，快速离开，唯恐走的慢了，影响老板两人叙旧。 沈依依慢腾腾地收拾文件，果然，眨眼的功夫，老王的脚步声已经远去。 赵子明摇头苦笑了下，这个老王，倒是挺有眼色的。 不过，他从来没有想过真正瞒住身边人，不过是有一个幌子罢了。 “干嘛喝那么多”，赵子明顺手揽着沈依依，带点心疼。 “哪有”，沈依依半是依偎，半是撒娇道， 她知道赵子明不爱喝酒，为了欢迎陈渊，就代表公司喝了三杯。 当时没有一点感觉，此时此刻靠在男人怀中，仿佛醉了一般，一副小女人姿态，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 “下次，不能再自作主张”，赵子明自然不会安排这种事，纯粹是沈依依主动出马，要喝几杯，以示诚意。 他一向认为只要感情到了，让人感受到态度，酒喝多少都无所谓 不过国内聚餐的主题就是喝酒，凭他自己也不能免俗。 “知道了”，沈依依闭着眼睛，完全俯在赵子明怀中。 半礼服露出的大片玉背，泛着洁白诱人的光泽，赵子明虽然最近一直和小水恋奸情热，心下免不了蠢蠢欲动。 感受到男人的变化，沈依依心下得意，虽然年纪上比男人大了一点，让她有点介意，但魅力依旧， “我看一一有点不老实，你可别瞎搞”，温存了片刻，沈依依开口说道， 一一的一些手段，在她看来太过露骨，本来就防着她，还不知死活，试图勾引赵子明，一下就被沈依依抓个正着。 “你想多了”，赵子明不怎么介意，“黄毛丫头一个，你不放心，把她调走即可”。 沈依依听完，大为意动，忍了忍，开口说道，“我才不管你呢，提醒你注意一下，不要搞出风波来，她可不是个简单女人”。 “哦”，赵子明面无表情，心下为之一动。 说实话，他还真没注意过一一的一举一动，听沈依依这么一提，他还真想见识见识“怎么不简单”。 一哭二闹三上吊？爆光，泄露隐私？要挟？ 女人无外乎这些手段，沈依依如果知道，她一句话让起了兴趣，非后悔死不可。 要知道男人都怕麻烦，最好是提上裤子不认人，把一一说的麻烦一点，赵子明应该不会自讨苦吃，引火上身。 她却忘了，到了赵子明这一步，几乎没有太麻烦的事，心思不简单，不过是增加一点情趣罢了。 “一会回去吗”，赵子明开口问道， “不回去了，诺诺给她外婆带了”，沈依依眼睛都要滴水， 赵子明哈哈一笑，随着一声惊呼，揽腰将沈依依抱起来，踏步向着休息室走去。 虽然那边小水还在等着他，但男人并不会管这些，兴致来了，纵情尽性。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28正念冥想 赵子明从一片宁静中醒来，只感到精力前所未有的充沛，脑聪目明。 那边沈依依还在床上休息。 昨晚战况太过激烈，体力有所透支。 如果没有意外，赵子明每天早上要花费一个小时，进行正念冥想，调节身心，一年来，从未间断。 如果早上来不及，就放在晚上。 这对于一向无女不欢的他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毕竟从温香软玉、粉臂玉腿中起来，顶着困意和疲倦，需要不小的毅力。 不过，一个小时的冥想训练，对于精力的恢复、身心的愉悦，作用很明显。 体力充沛，精力旺盛。 甚至因为效果太夸张，赵子明一度产生怀疑。 从初学，他只用几天时间，就达到了无念的境界。 要知道普通人没有长达数年的苦功，几乎不可能降住心猿意马。 赵子明唯恐是精神疾病发作，找了多家医院检查，出了**素略高以外，其他指标无比正常。 最后龙安寺慧空大师作了一番解惑。 在禅宗修行中，有针锋相对的两派，渐修和顿修。 著名的公案，六祖慧能与师兄神秀的做诗pk，就是两种理念的碰撞。 神秀的偈颂说：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慧能的偈颂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大家一听，都认为慧能的偈颂更胜一筹，境界更高。 但对于一般人来说，没有那个资质，顿修不来。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是需要大智慧的。 慧空大师就称赞，赵子明是有慧根的人，如果有意，他可以引渡入空门。 要知道，许瑾瑜礼佛多年，足够虔诚，加上平常捐赠不菲，也不过是被夸奖还算有悟性。 “慧根”这个评价可不一般，在佛教典籍中，有果位的人，才称得上有“慧根”。 这算变相夸奖赵子明是罗汉转世了。 当然，对于慧空大师的善意，赵子明自然敬谢不敏。 既然可以确定，不是精神出了问题，他就放下心来，在冥想上投入了更多的时间、精力。 到了赵子明这一步，能享受的，他都享受过了，美女、美食、美景、美物，予取予求，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 财富和权势几乎达到了一般人的顶峰，再往前，人力时而有穷，就不是单靠努力就能成功的，需要其他东西的配合。 赵子明不可避免地开始对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感兴趣。 人的好奇，一曰向外，一曰向内。 向外追逐权势、财富，追求会当凌绝顶，向内诉求自身，心外无物。 为什么封建迷信长盛不衰，大师们层出不穷，都是有需求的。 赵子明之前也很好奇，为什么有的成功人士，会被大师欺骗，表现出来的智商，连普通人都不如。 真正身临其境，才知其中奥妙。 龙安寺的慧空大师，就是此中高人。 因为赵子明没有深入接触，不知道玄奇之处在哪里，只看他三两句就解了他的惑，往来高官巨富，就知道，不纯粹是口舌之徒，言语欺人。 因为在这上面产生了兴趣，赵子明就花费巨大的资金投入研究，看一看，冥想、打坐，究竟有何奥妙？ 他自然不会因为别人的一两句话，而改变几十年来的唯物观。 科学发展到今天，可以尝试解决所有疑惑。 成果很是喜人。 首先，赵子明确定了神秘体验是存在的。 通过搜罗海量的素材，尤其是各种宗教人士的传记和书信，他发现，无论哪一个宗教的信徒，都有过相同的神秘体验。 比如，基督徒和上帝合一，婆罗门和梵天合一，佛教徒和佛祖合一，儒家的天人合一。 在这种体验中，个人的灵魂和无垠的宇宙融为一体，对周边事物的感觉完全消失了。 只感到自己和这世界上所有的美、爱、悲哀与诱惑站在一起，刹那间感到一种不可名状的喜悦。 其实想一想吃斋念佛这件事，就能从中体会一二。 不信佛的人总会觉得，念佛是一件很无聊、枯燥的事情，必须耗费很大的毅力才能坚持下来。 在这里有一个误解，毅力是人类高度稀缺的东西，一般人都不会有大毅力的。 如果单靠毅力去做那些机械性的工作，比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流水线上拧一个固定位置上的螺丝钉，这会把人逼疯，会导致马克思所谓的“人的异化”。 但明明有那么多人念佛念了一辈子，念来念去，无非是“南无阿弥陀佛”六个字，比在流水线拧螺丝钉还要单调。 如果只有少数人做到了，你可以说他们天赋异禀，毅力非凡。 但如果有那么多人都做到了，这就绝不可能是毅力的缘故，一定有什么事情使他们乐此不疲，或者说，使他们上瘾。 赵子明从这上面，两相结合，开始体会到一些客观非理性的东西。 也许所有的狂信徒，说的都是真的。 确实存在一种超凡的体验，在那里，分别感受到了上帝、梵天、佛陀等伟大的存在。 在那里，体会到了大喜悦，大自在。 另一方面，在上一世纪80年代，美国成立了一个心智与生命研究所（mind & life institute），开辟出一个崭新的学科分支，叫作“冥想神经科学”。 研究所在十五年中邀请过一百多名拥有长期禅修经验的佛教徒，用高精尖的仪器测量他们在进入禅定期间的脑部活动。 确定了一个重要事实就是，长期冥想的人，大脑的前额叶皮层和脑岛的体积都要更大一些。至于更大一些到底会带来什么好处，暂时还没有搞清楚。 赵子明认为，宗教人士所经历的神秘体验，应该只是大脑神经系统的一种特殊状态，只是被不同文化背景的人赋予了不同的意义。 一个宗教徒一旦有过了神秘体验，他的信仰就无比虔诚，但这并不意味着只有宗教徒，才能体验超凡。 普通人通过努力，也能达到。 理清了来龙去脉，赵子明就放心地开始练习了。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29神秘体验（不喜勿入） 赵子明练习正念冥想，并不是想涅飞升，称佛做祖，而只是想缓解一下生活中的压力。 在这个高速度、高强度、高变化的世界中，有时压力大到足以逼疯任何人。 虽然赵子明一直表现的理性、自信、从容有度，但他终究不是机器。 有压力、有困难，甚至体验过绝望、走投无路。 自我疏导，有时候并不管用，依靠女人，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 有人选择酗酒来麻醉自己。 沉闷难以排解时，这种超常的神秘体验，能最大程度缓解精神压力，带来极度愉悦。 根据赵子明的亲身体会，长期坚持正念冥想，那种空、宁静、无的体验，能带来极强的幸福感。 当然这只是一般感受，像超越时空、万物一体的体验，赵子明也只经历过一次。 那是一个夜晚，赵子明在冥想。 在一种安静而被动的享受里，无意识地去思考，任凭各种观念、意象和情绪自然而然地流淌过内心。 忽如其来，没有任何征兆地，赵子明突然发现，自己被包围在一团火红的云彩里。 有一瞬间，他以为那是火焰，是附近的什么地方发生了火灾。 但很快，赵子明就知道，这火焰燃烧在体内。 随之而来，感到一种喜悦，一种极大的快乐，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豁然开朗。 赵子明当时就有了一种顿悟，宇宙不是由无生命的物质构成的，而是一种活生生的存在。 当时的感觉，仿佛是永生，不是相信有永生，而是觉得，当时就是永生。 当时见到的一切人，都是不死的，见到宇宙是为了其中的每一份子的幸福而构成的。 这场顿悟，虽然只持续了几秒钟的时间，但赵子明对它的记忆以及笃信不疑的心情，直到半年后的今天，依然没有磨灭，历历在目。 每一个细节都是鲜活的。 在那个时候，赵子明险些以为是灵气复苏，神话降临。 后来才知道，只是一种普通的超常体验罢了，和历代的高僧一样。 对身体没有产生任何影响，有利或有害的，除了入定更加容易外，没有别的收获。 但那种梦幻的感觉，让人一生也无法忘记。 从赵子明的经历来看，神秘体验的产生，并不源于任何宗教，却和各种宗教体验不约而同，这就证实了他之前的猜测，没有任何超越性的存在，神或上帝，都只是一个人的幻想罢了。 当心灵处于一种沉浸状态的时候，就会有相当大的概率进入这种“顿悟时刻”。 随后的半年来，赵子明时常努力，却再也没有进入那种体验。 虽然说越稀少，越珍贵，但神秘体验本身就是一种不可名状之存在。 想要靠科技加以破解，需要极大的幸运。 入定常在，而超验几近于无。 从瑜伽垫上起身，踩在地板上，若有若无的动静，吵醒了熟睡的美人。 沈依依睁开眼睛，带着几丝迷糊，开口问道，“几点了”， “六点半，你还可以再睡会”， 赵子明不用看表也能清晰感受到时间的流逝，他五点半起床，一个小时的练习，不多不少。 “不了，我也要起床锻炼”，沈依依摇了摇头，直起身子，露出一种慵懒的美。 简单收拾一下，沈依依开始了每天的瑜伽练习。 她自然不是追求神秘体验，只是为了保持完美身材。 女人过了三十岁，虽然花来正艳，却凋零之险。 不能不严格要求自己，有时候，稍不注意，赘肉、皱纹不请自来。 沈依依之所以保持着娇嫩、无瑕的身材，自然是付出了大量的精力在里面。 用辛勤和汗水浇灌，节食是带不来健康的身材。 她对自己的要求是，四十岁时保持着20岁的身材，外表和心态一样年轻，黄金腰线、精致皮肤，一个不能少。 赵子明倒了两杯温开水，靠在躺椅上，拿起今天的报纸随便翻了起来。 虽说纸媒日渐式微，但特殊的阅读体验，是电子屏幕带不来的。 沈依依完美的体型、诱惑力十足的姿势，在不远处形成了绝美的风景。 和赵子明悠闲读报，构成了温馨的画面。 《上海推动人工智能应用落地，关注本地领军企业》 《人工智能：未来已来》 《人工智能时代，普通人的一天》 …… 赵子明浏览一下标题，没有看具体内容。 对于他来说，判断什么值得花费时间，是基本本能。 感兴趣的才会投入精力，其他的不用细看。 数字集团掀起的人工智能狂潮，还在继续，蔓延至全社会。 对于普通人来讲，人工智能要是没有任何影响，仿佛知道了一个名字，其他的再无收获。 暗地里的汹涌澎湃，他们感受不到。 大时代下的小人物正是如此，仿佛未来已来，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抬头看看身边和周围，每个人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只能摇摇头，继续埋头赶路。 对于赵子明来说，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利用人工智能，而不反受其害。 本来，资本家向来只考虑利益问题，只要有钱赚即可，那管他带来的伤害。 但是，国家的介入，就必须要考虑到大众的福祉，必然要求有序、稳定。 既不能浪费这个人工智能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因噎废食，又不能狂飙猛进，影响社会稳定。 人工智能是一把双刃剑，尤其对于十三亿的大国，稍有不慎，就会造成冲击。 非常考验执政者的水平。 以简单的客服行业为例，目前小智稍加训练，足以满足99%的需求。 而中国有统计的全职客服约500 万人，一年的人力成本约4000亿，人工智能在这里的产业价值极其惊人， 但是，能不顾一切的推开吗？仅仅五百万人的失业就不可想象。 循序渐进，推动客服产业转型升级。 以此类推，其他行业都要如此，即使这样，短期内的动荡，也不可避免。 如果没有国家主导，其中的困难，不可想象。 430大幕拉开 10月10日，金龙贷在官网更新了招股说明书。 招股说明书显示，金龙贷计划发行3000万股ads（美国存托股份），即1亿5000万股a级普通股，ads与a类普通股的比例约为1:5。 ads可以在美国市场自由买卖，a股在国内进行交易。 预计每股ads的价格区间为50美元至55美元，融资总额最高可达17.5亿美元。 根据招股说明书，金龙贷的普通股总股本为11.5亿股，按照每股ads的50美元至55美元估算，金龙贷贷上市后估值区间在115亿美元至126.5亿美元。 估值之高，让人瞠目结舌。 一家成立不到五年的公司，做到了几百亿的市值，资本的市场让人疯狂。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产业，能如此迅速的积累财富。 在这里，神话时常上演。 金龙贷之所以有如此超高的估值，有两个方面的原因。 首先，近三年公司强劲的业务增长与财务表现给投资者以巨大信心。 2013年金龙贷净亏损上千万元，2014年扭亏为盈，实现净利润超过亿元，2015年上半年净利润超过10亿元，全年有望突破20亿元，盈利能力呈现爆发式增长。 随着国内经济持续增长，未来的前景更加可观。 金龙贷三年来的业绩爆发，很大程度上是受益于现金贷业务的崛起。 据招股说明书，金龙贷2015年上半年的成交量达到100亿元，相比去年同比增长翻了几倍。 另一方面，金龙贷不是纯粹的p2p公司。 由于其业务上的多样性（智能投顾、消费分期、小弟信贷、商业信用、云风控），金龙公司一定程度上摆脱了现金贷业务的限制，盈利出现大幅度的增长。 小额信贷的利润贡献率已经降到10%以下。 总之，受益于金龙贷的行业地位和云风控的出色表现，金龙贷的市盈率远远高出传统的p2p平台。 对于国内的p2p而言，虽然名义上是“信息中介”，但还是具有一定的“金融机构”特征，在估值上，就有“科技股估值金融股化”的倾向。 一般来说，投行给予的2015年pe，基本都保持在10~15倍左右，估值的可比对象主要以消费金融公司和银行为主。 但金龙贷罕见地享受到了40倍的的pe比。 不能把金龙贷看做单纯的现金贷公司，也不能把它看成纯粹的网贷。 它横跨诸多领域，电商、信用、技术、借贷。 从单一的业务模式发展成多元化经营。 时至今日，金龙公司可以当之无愧地称之为互联网金融巨头。 一般来说，就估值指标而言，高市盈率一方面与公司所处的行业有关，另一方面更反映了资本市场认为其未来的盈利增长速度快，能迅速消化目前的高估值。 金龙贷的控股母公司数字集团，最近曝光度大增，几欲超神，手握人工智能大杀器，霸气侧漏。 其自带的强大映射能力，使得资本市场相信，公司的前景更加辉煌，高估值能快速被消化。 只要背后有数字集团的支持，金龙贷势必能享受到数字集团的流量导入与技术输出，其未来的发展，具有较大的想象空间。 所以说，在这个程度上，金龙贷的估值并不能代表传统的“p2p”平台，其背后的股东溢价才是真正原因。 不能因为金龙贷估值过百亿美元，就盲目乐观，认为网贷公司都是金宝宝。 因为有其他因素加持，别的公司只能望而兴叹。 金龙贷的招股说明书一发，就引起行业内、外的关注、热议。 一方面，金龙贷是国内第一家准备海外上市的网贷公司，具有天然的坐标性。 超过一千家同行关注着金龙贷的一举一动，可以说100亿美元的估值，极大振奋了行业信心，激起了从业者的野望。 一时间，人心浮动。 人们通常只能看到自己想看的，对标金龙贷，不去想两者之间的差距，看不到盈利水平、风控能力、行业地位上的鸿沟，只看到一大堆人民币在晃动。 几乎每一个网贷公司都这么想： “金龙贷作为行业霸主，能估值这么高，我司脚踏实地，没它那么狠，缩减一百倍，一亿美元，总还是有的”。 一瞬间，一个几千亿美元的市场就诞生了。 大量热钱涌入，每一家资本，每一个公司，都不想错过下一个风口所在。 本来，由于最近跑路、倒台的平台增多，略显颓势的网贷行业，被金龙贷的上市计划刺激的再度繁荣起来。 能够以一己之力，改变整个行业态势的，也就只有金龙贷一家了。 是为之自豪，还是哭笑不得，只能独自体会了。 赵子明自诩为网贷业的看大，肯定是不太喜欢一窝蜂的涌入。 对于行业外的吃瓜群众来说，百亿美金的市值，又一个神话的诞生。 财富天然具有吸引力。 金钱世界，通行的衡量标准，就在于此。 有媒体根据稀释后的股权比例，计算出金龙贷创始人、高管和风投机构近似的持股市值。 可以说金龙贷的上市，造就了大量的新生富豪。 在股份稀释之后，金龙贷董事长兼总经理赵子明的持股比例为61.4%。 如果取每股美元的中位数计算，那金龙贷的上市市值在120.75亿美元左右，赵子明的持股市值达到73亿美元，折合人民币超过400亿元。 昆仑投资李伟持股比例为12.3%排名第二，市值达到14.7亿美元，瑞达国际徐宝平的持股比例为5.5%，持股市值达到6.6亿美元。 数字集团高管王天宝、沈依依持股比例为4%，持股市值达到4.8亿美元，金龙贷高管总持股比例为3%，持股市值达到3.6亿美元。 其中10%左右的股份计划被三百家公司承销，loyal 3公司作为此次计划的发起者，总策划，一直尽心尽力，沟通、协调。 赵子明一直被视为千亿富豪，四百亿的身家，并不令人惊奇。 最让大家震惊、羡慕的莫过于王天宝、沈依依两人，借此迈入了亿万富豪阶层。 沈依依的照片流出，被誉为国内职业经理人的颜值担当。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31未上市先火热（感谢听团兄弟打赏） 10月12日，中国人民银行向上海金龙网络科技服务有限公司（金龙贷）颁发《支付业务许可证》，金龙贷成为近两年唯一一家获得“支付牌照”的支付公司。 10月15日，金龙网络科技继支付牌照后，又获得的一重量级的牌照，证监会颁发的基金销售支付结算牌照。 两张牌照的获得，为数字集团集团互联网金融的发展战略提供强有力的支撑。 赵坤看到头条新闻弹出后，忍不住兴奋的大吼一声，跑到厨房，将好消息和妻子分享。 得益于他一直以来对金龙贷的支持，此次海外上市计划披露后，赵坤获得了20万的配售额度。 在漫长的等待期中，赵坤拒绝了无数求购邀请，从溢价10%到50%，他也经历了从喜悦到疯狂的过程。 谁能想到，坚持换来了最丰厚的回报。 期间有家人的劝解，趁好就收；有市场上的做空消息，金龙贷估值过高，等等，赵坤坚持己见，一意孤行。 幸运的是，家中财政大权由他掌握，妻子虽然略有刁蛮，在这上面并没有胡搅蛮缠。 前几天，金龙贷发布招股说明书时，赵坤已经惊喜发现，二十万涨了一倍。 今天的新闻一出，股价还要涨，支付牌照的牛逼就之处，不用多说了，美团百亿美元的估值，仍旧没有获得支付牌照。 虽然金龙贷尚未上市，但私下的交易，官方也禁止不了，自由买卖，连法律都保护。 “老公，你真棒”，小芳闻言，一脸高兴地说道。 “哈哈”，赵坤得意一笑，用力亲了一下妻子，回到卧室，继续浏览新闻， “金龙贷基金支付产品，将致力于为基金投资者提供高效，便捷，安全，收益稳定的个人理财服务；为基金公司直销平台提供一站式在线支付服务，通过创新的行业支付解决方案帮助基金公司直销平台提升用户体验，拓宽销售渠道，提高财务管理效率。日前，金龙贷已与70多家基金公司开始合作洽谈。” “在这场财富的盛宴中，究竟谁能乘风而上”， 赵坤摇了摇头，他肯定是没这个机会了，资本太少，先天不足，开始看大家的留言， “曾经有个暴富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投资了那么多暴雷平台，偏偏错过了金龙贷”。 “我想问一下，现在上车还晚不晚？” “呵呵，金龙贷的高冷，岂是你想上车就能上车的？” 赵坤看到这里，心下叹息，金龙贷的理财标的，几乎一上线就售罄，迥异其他平台。 现在大部分网贷公司，唯恐吸不到钱，资金链断裂，各种赠券、加息、返利活动层出不穷。 唯有金龙贷独树一帜，每次都要靠抢。 从这上面也能看出金龙贷的底气所在。 而且，赵坤得到消息，金龙贷的小额信贷业务将来也不会扩大，最多保持现有规模不变。 “想死的心都有了，10万的配售额度12万卖了，亏损超过十万”。 这是目光短浅的。 “高价收购配售资格，包你满意，量大从优。” 这是打广告的。 “谁信谁傻逼，一个网络高利贷，也敢估值这么高，小心最后砸手里。” 这是无脑嫉妒的。 “最爱沈依依，御姐范”， 这是丝意淫的。 沈依依一张证件照被刷新出来，端庄标志，颜值爆表。 “这就是什么颜值担当啊”， 妻子的声音在背后传来，赵坤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走过来。 “你还知道这个？”， 赵坤倒是不尴尬，他本来就不是为了沈依依发呆。 “新闻炒的这么大，我当然要看一下了”，小芳横了他一眼， 赵坤让了一下屁股，让妻子坐在旁边， “我在想，金龙公司这次上市，不知道要诞生多少千万富翁和亿万富翁。” “她是个寡妇，你知道吗”，小芳不管什么亿万富翁、千万富翁的，离她都太远了，聊起了八卦， “是吗”，赵坤有点好奇，他还真不知道沈依依的婚姻情况， “三年前她和前夫离婚，在一家银行上班，后来进了金龙公司，跟了赵子明……”， 妻子说起乱七八糟的事，如数家珍。 “瞎胡说什么，人家只是离异，叫什么寡妇”， 赵坤对于妻子的不学无术也是醉了。 “都差不多”，小芳撇了撇嘴，又兴致勃勃问道， “你说她和赵子明有私情吗？” “这我哪里知道”，赵坤应道， 他判断出赵子明、沈依依关系不正常，毕竟从开始，两人就一直闹绯闻，这么久了还不平息，肯定有问题。 “你看这个帖子，‘我同事的亲戚在金龙贷上班，据她讲，沈依依是情妇，不过公司内部下了禁止令，大家都不能公开讨论此事，不管是正面还是负面’”， 小芳指着电脑给赵坤看，兴奋说道， “我就知道两人之间有鬼。” “假的了”，赵坤随意一扫，撇了撇嘴， 像这种格式，我朋友（同事、同学、邻居）的亲戚说……， 十个中有十个是骗人的。 小芳没有搭理他，操纵着鼠标往下浏览，遇到八卦的评论就仔细看，其他的都一掠而过。 赵坤无奈，却也没多说什么。 “老公。你说股价还能涨多少”，小芳随口问道， 赵坤笑了笑，还没说话，听到妻子继续说道，“你看这里，有人收到55美元了”。 赵坤顺着小芳的手指看去， “ ads55美元，量大有惊喜，非诚勿扰。” 资本市场最是敏锐，支付牌照的消息一宣布，如果是国内股市，恐怕要连续几个涨停了。 在这里不得不佩服金龙公司的诚意、赵子明的大气。 为了回报长期以来关心、支持金龙发展的个人和企业，赵子明让利上百亿的股份，释放出超级红利，全力大咬企业生态圈，共同创造财富神话。 只从这上面就能看出，赵子明是一个做大事的人，面对巨额财富，不贪婪、不唯利是图，锱铢必较，坚持事业为本。 对于这一点，赵坤尤为佩服，易地而处，他是做不到的。 上位者，不仅是权势，还有格局。 为了解决国内投资者国外投资遇到的相关法律、政策问题，金龙贷联合loyal 3公司提供一揽子解决方案，操作起来，简单易懂。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32赵子明（二合一） 金龙贷离 11月日在美国挂牌上市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听说赵子明昨天在华盛顿举办了一场很成功的投资人午餐会，这周剩下的时间，他还有几次的路演要参加，目前投资人和外部对金龙贷的反馈都比较正向。 有消息称，金龙贷可能要破千亿市值，一家巨头即将诞生。 我身边不少企业家和基金的朋友也开始讨论参与提前认购金龙贷股票的事情，对于这家公司的模式、未来路径的探讨很热烈。 当大家问我的看法的时候，我却更倾向于从一些不同的视角去做思考。 金龙贷上市，当然会有一堆数字和业务分析可以看，但这个时候，回到赵子明身上，去看他的性格、思维方式和商业思想，也是很有意义的。 当你面对一个瞄向千亿价值作为目标的企业，必然要从“长跑”的角度来看它。 面对时间带来的无限变量，对创始人的判断和企业基因的解码，会比时间切面上的数字更重要。 要知道，它的掌舵者，还创造了通用人工智能，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改变我们所有的一切。 今天，就让我们从这个角度来重新理解一下赵子明这个人。 一、因为梦想，拥抱科技 认识赵子明是在三年前，那个时候他刚刚接手金龙贷不久，我还在做《商业经济》杂志主编，而金龙网络科技公司还只是网贷业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既无雄厚的资金支持，又无强大的技术支持。 当时上级有任务，要求采访一下上海本地的互联网金融企业，得益于赵子明在校大学生的身份，金龙贷被纳入视线。 于是，我安排记者曹晓东去深入研究和采访赵子明。 赵子明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普通，相貌平平，谈吐一般、穿着更是乏味，如果不提前知道他的身份，几乎看不到任何吸引人的地方。 当然，如果要结合在校大学生、出身贫寒、执掌一家估值千万的公司这几点来看，就知道他的不一般，内敛的甚至可怕。 记得小曹完成采访任务回来，我问他，这个年轻的创业者，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吗， 他愣了一下，说野心特别大算吗？ 采访的时候，赵子明对于金龙贷的现状并没有说多少，反而谈起自己改变世界的梦想、青史留名的野望。 特有的锐利和朝气蓬勃而发，几乎要刺痛和他接触的每一个人。 想必小曹心里是不屑的，以金龙当时的市值，把公司卖掉，财务自由都实现不了，还妄想改变世界？ 《商业经济》的新闻稿并没有引起什么轰动，大家就把这件事给放到一边去了。 谁能想到，一语成箴。 三年后的今天，赵子明已经执掌千亿帝国，背后人工智能的阴影，更是若隐若现，说要改变世界，并不为过。 一个月前，在香江偶遇赵子明，整个人意气风发，从容有度，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和当初相比，更是判若两人，唯一不变的，只有梦想。 当然，只有梦想，是不可能成功的，赵子明找到了实现梦想的捷径，那就是技术的力量。 赵子明对科技持续的好奇心，与当时企业面临内忧外患的环境有关联的。 初掌金龙贷，外部市场乏力，内部人心涣散，如何靠技术降低成本、提升竞争力，显得尤为重要。 赵子明选择了最艰难的一条路，做线上风控，用ai 技术支持的风控判断，能追踪借款用户的一切网上痕迹，立体化呈现个人信用。 这种说起来是行业标配的东西，赵子明一直认为，它的精确度是不是真的能比竞争对手更高，直接决定了在漫长的市场博弈中资金的燃烧效率和市场份额的价值。 二、成就事业，无非坚持 三年前的那次采访，赵子明讲过一家深深震撼了他的公司xcor，一家私人航天公司。 作为一个硬碰硬去研究运载工具的公司，它需要强大的研发能力，并且它研究的运载工具的复杂程度要大大超过全球闻名的spacex。 赵子明说他的震撼来自于xcor的创始人，那种为了梦想燃烧自己，义无反顾投向一场未知的战斗，十几年来坚持不懈，让人为之动容。 研究航天飞机，nasa(美国国家航天航空局)都放弃了，但这群创业者却从15年前开始，一直坚持。 虽然直到今天还没有成功，依然艰苦地往前拼搏奋斗。 这种精神与坚持，震撼整个美国科技产业界。 赵子明说：你会发现他们坚定地相信科技的力量，相信科技所改变的可能不光是某个商业领域，而是整个世界。 我一直觉得，赵子明是一个“科技主义者”，他从骨子里相信科技带来的效率提升、市场自由竞争带来的持续进化是可以改变世界的，并且通常也会由此获得很好的商业回报。 这种思维模式，能帮我们更好地看懂他的行为逻辑和不一样的商业思想。 很多人都问过赵子明，为什么会选择p2p这个名声不好的产业？ 去年赵子明就这个问题回应过《财经》的宋自强。 他说，太多人只关注表面，而不关注核心，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而不在意它的本质是什么？ 网贷行业鱼龙混杂，并不是说本质上就毫无可取之处，他愿意做一个搅局者、挑战者，为市场注入一股清流，正本清源，最终改变整个行业的生态。 当然我们知道他还没有成功，时至今日，网络高利贷的名声广为流传，诈骗、暴力的新闻时有发生。 但是我们要记得，当我们崇拜英雄，敬仰成功的时候，我们不要忘了这些成功的英雄仅仅是那一大堆、实际上还没有成功、还在奋斗当中的人的代表，只是塔尖而已。 而那些还没有成功，还在继续奋斗的人依然是英雄，依然值得敬仰。 赵子明为此付出的努力，比他今天赚取的巨额财富，更让人感动。 名利是大家所追求的，但真正能改变世界，提升社会福祉的，唯有理想和纯粹。 三、积极乐观，改变世界 赵子明极为推崇的一本书，著名投资人彼得-蒂尔（peter thiel）的《从0到1》，认为对于未来悲观或乐观的看法，将直接影响我们的行为，最终决定历史的演进方向。 只有非常乐观的人才坚定地相信，未来会越来越好，进而在这样坚定、乐观的前提之下，做出艰苦卓绝的努力，而不考虑所面临的困难以及成功的概率。 如果人是纯粹理性的动物，就不可能有人去创业，创业的成功率连1%都没有。 几乎所有的创业，都是万里长征。不要只盯着那几个三五年上市的明星企业特例做判断，即使是他们，也是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创业是一个不断试错的过程，不断发现哪条路走不通，如果没有乐观的心态，不可能坚持到最后。 千万不要把这理解为很虚和很精神层面的东西，这是一种商业思想的根本差别，并且会带来方法论上的大相径庭。 现在中国的互联网环境早已不是 bat 崛起时的一片草莽，任何一家新的公司想要获取流量、快速崛起，都要耗费比当年 bat 大得多的能量。 这个时候就越发凸显心态的重要性。 如果没有一个乐观的心态，只要想想其中的困难就会退缩。 过去几年，经历过团购、o2o等大小风口的中国科技圈，一度形成了一些思维惯性和“创业八股”：找一个足够大的市场，拿足够多的钱，迅速烧出一家头部或者垄断型公司，然后去上市或者归入巨头体系。 不管是创业者还是投资人，都认这个套路。 对赵子明来说，却要逆势而行，回归到商业的本质上去，心态决定一切。 他说，“通常这个行业，科技价值短期体现不出来，但长期来看，多数人低估了科技在其中的价值，用心做事，坚持下去”。 金龙贷经历了两次融资，估值从千万到百亿，正是这种积极乐观的态度、技术至上的理念在起作用。 从金龙的业务来看，并不单纯的追求市场规模，在其他网贷公司拼命吸引用户投资时，赵子明反其道而行，不断压缩小额信贷业务，大力推行其他业务。 金龙的极客思维、技术实力和强有力的执行力，不仅构建了走向智能未来的发展基石，并且还让智能落地到整个行业，赋能更多商家，让中国的网贷不断走向智能化升级。 更根本来看，技术已经成为互联网企业在智能时代发展的关键要素，技术无疑正是金龙未来进一步发展的基础。 金龙贷以低廉的价格，推出云风控服务，从整顿网贷行业开始，打造个人征信体系，助推信用社会的建立，他用实际行动践行自己的理想，一点一滴改变社会。 四、边走边想，处处修行。 在金龙贷进行b轮融资时，赵子明个人的资产已经超过百亿，那时他不到26岁。 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如果没有强大的内心，巨额的财富一定不是好事，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生活，可以轻易毁掉一个天才。 但这一切对于赵子明来说都不存在，每次赵子明的新闻，都是和公司发展、企业动态联系在一起。 不要说奢侈糜烂的生活，连基本的个人享受都很少。 在金龙贷步入正轨时，赵子明接手了辉煌公司，在《江湖》游戏一统天下时，赵子明并购了魔力飞跃，在魔镜2.0开创一个新时代时，赵子明整合了数字集团，推出了小智机器人。 他一步一个脚印，从未停止，创造了令人难以想象的成就。 也许赵子明的生活就是这样，永远战斗着奔向前方。 从一个起点迈向另一个起点，不存在功成名就，不存在停滞不前。 对于赵子明来说，变化是永恒的主题，前进有不竭的动力，今天的自己和昨天判若两人，不能以昨天的目光去看待今天的自己。 当你以为，网贷就是他的全部事业时，猛然发现这只是他的起点。当你以为，做游戏是跨界，魔镜的上市宣示着硬件领域也是他的野望。 赵子明曾经告诉过我，一生很长，边走边想，奋斗没有止境，享受的是过程。 时至今日，我才明白，赵子明追逐的不是财富，甚至不能单纯地说是为了事业，也许在他看来，人生就是一场修行。 创业即修行，跨界是修行。 渡劫能力，就是核心竞争力，赵子明创业多年，渡劫多年，越渡越强，这就是“持续渡劫，既往不恋，纵情向前，永无止境”的创业故事，也是新一代企业家身处更为复杂的创业生态中，劈开大山，建立自己的大江大河的故事。 创业如此，人生又岂不是如此，哪有这么多风光无限，更多的还不是周而复始的失败。 但是呢，摔倒的时候也要往前摔，每挨一棍子，下一次都跳得更高，愿我们都把这句话刻在心里：重要的不是向上或向下，关键是持续向前。 五、结语 伟大的公司总是诞生于伟大的时代，全新的物种总是与全新的时代同频共振。 今天的中国进入了创业者的黄金时代，产生了一批领跑全球的新经济公司。 作为互联网的原住民（从小就接触互联网），赵子明是幸运的，在这样的土壤和环境中，创造了一家全球罕见，软件、硬件及互联网服务齐头并进的全能型公司。 当然，他的雄心不止于此，于新时代应运而生，可能更想亲手推动时代的前进。 这个创办了金龙贷、辉煌游戏、魔力飞跃的年轻人，和上一个年代近乎完人的企业家们非常不同……但这个时代，给他一个舞台，或许他就能改变世界。 赵子明用3年时间印证了我们这篇封面报道的引言，后面的故事，还是留给他自己书写吧。 石扉客于2015年10月28日在南锣鼓巷。 433睡过 “阿梅，进哥对你真好”， 外滩，蟹家大院，吴梅和几个闺蜜在吃饭，小予羡慕地说道。 吴梅挑了下眉毛，没有说话，张之进是她的一个追求者。 “好也没戏，阿梅怎么可能看上他”，曹臻笑着说道。 作为吴梅的塑料姐妹花，她比外人看的更清楚，吴梅可不是靠真情能打动的。 “要一份蟹黄金”，吴梅对着服务员客气说道， “两份蟹黄金，一份醉蟹”，服务生最后确认一下，帮着三人倒好水离开。 “为什么，进哥挺优秀的”，小予有点不解，一张童颜，配上水汪汪的眼睛，很有诱惑力。 “张之进最大的缺点就是底子太差，努力十年可能买的起房，难道阿梅要等他十年”， 曹臻喝了一口水，暖下肚子，大姨妈来了，还敢来吃蟹，她也算舍命陪君子了。 “进哥挺努力的”，小予底气不足地反驳了下， 上海这边的房价，真是高到令人绝望。 “努力有用吗，就他那家庭……”，曹臻撇了撇嘴， “说他干嘛”，吴梅打断了两人， 小予嘟着嘴不说话，憋的胸前的衣服都被撑开了。 三人都在飞翔大厦上班，虽然不在一家公司，却在同一层楼，属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间长了，就成了好闺蜜。 吴梅今年拿的律师证，跳槽到一家小律所开始执业，小予是公司的前台兼文员，童颜**，属于老天赏饭吃，曹臻学的是计算机，在一家动漫公司做技术支持。 “哎”，曹臻摇了摇头，她对张之进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感，纯粹是就事论事。 小予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真是没人性啊，这样下去老娘非失业不可”， 曹臻看到手机上的新闻，惊呼道， “什么什么”，小予头伸了过来，带起一阵馥香，她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编程的终结？数字集团人工智能再取得新突破……”，小予带点兴奋，慢慢念道， 作为赵子明的迷妹，她向来对数字集团的新闻感兴趣，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 “阿梅，你看看你的老同学，不给人活路，因为他，老娘的工资降了一半多，现在还要失业，欺人太甚”， 曹臻瞪大眼，扶了扶眼镜，恼怒说道， 三人认识了这么久，自然知道吴梅的母校，东方大学，而东大今年最火热的新闻莫过于它的优秀毕业生，创建了数字集团的赵子明，身家千亿的巨富。 刚刚过去的九月，赵子明再次代表数字集团向东大捐赠十亿，创下了东方大学校友单笔及累计捐赠金额的纪录。 “好了，好了，我这三千多的工资都没说话”，小予毫不在意，继续浏览新闻。 “他呀，就是这样的人，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吴梅想起往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阿梅发春了”，曹臻一看不得了，吴梅还有这么一面。 “赵子明确实很帅啊”，小予回道， 在她看来，为赵子明发春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阿梅，你真的认识赵子明吗”，曹臻放下手机，不愿再看这么糟心的新闻，人工智能发展这么快，搞不好真的要失业。 至于小予，和脑残粉没有共同语言。 “呵呵”，吴梅用手捋了一丝头发，笑着说道，“我睡过他”。 “噗”，小予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 “你真恶心”，曹臻气坏了，不少水溅到身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予连忙拿起纸巾擦拭，随后解释道，“谁让阿梅这么逗呢”， 曹臻看了一下，放下心来，幸亏穿的是深色衣服，只有一点水痕，要不然只能换衣服了。 “阿梅，你吹牛也要靠谱点”，曹臻摇了摇头，“还睡过？你只睡过我吧。” “你这个色女”，吴梅笑骂， “那我问你，你俩啥关系”，曹臻看吴梅的表情，心下怀疑，难道是真的？ 作为好闺蜜，她自然知道吴梅不像外表那么白莲花，光备胎都有两三个，算是绿茶婊中婊， 但再怎么说也是普通人，怎么可能和赵子明扯上关系。 毕竟两人的差距大到不可想象，虽然吴梅长得还算不错，又不是多么祸国殃民，赵子明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看看最近的新闻媒体是怎么吹捧赵子明的，就知道对方的传奇性，“全球出色的企业家”、“最好的创业家之一”、“下一次科技革命的开启者”、“人工智能之父”、“中国互联网的标杆”…… 更不要说各种荣誉，多如牛毛，“中国it十大上升人物”、“全球一百位最具影响力人物”、“中国最具影响力的商界领袖榜单第七”等。 不过吴梅是东大的，赵子明也是东大，说不定真有可能，赵子明创业前还是一个丝，和吴梅有一段关系，也说的过去。 只是这个信息太过劲爆，曹臻要再确认一下。 “你有什么证据吗”，曹臻盯着吴梅，努力想从她脸上看出一点猫腻， “呵呵”，吴梅冷笑一下，证据个毛线，幼稚，难道我要告诉你，还不止睡过一次！ 对于这段露水情缘，吴梅一直难以忘怀，尤其是赵子明一飞冲天，直冲云霄之上，更让她有一种不真实感。 仿佛当初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多少次午夜梦回，她都是在一阵阵刺激中醒来。 时间久了，日思夜梦，吴梅也分辨不出哪些是幻想，哪些是回忆。 小予在一旁听的都傻眼了，她实在想不到会听到如此消息，理智告诉她，吴梅说的都是假的，直觉告诉她，这里边有故事。 作为脑残粉，小予收集过赵子明的一切公开资料，对于这段关系，从来没有发现过有任何的蛛丝马迹。 但吴梅不是信口开河的人。 曹臻、小予盯着吴梅，想从中知道更多的细节。 这是要爆炸的节奏啊。 服务员把美食端了上来，只看到三个美女诡异的保持着沉默。 这个时候，蟹饭再香，也难以吸引到两人的注意力。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34粉丝 蟹黄金套餐送了一份花生和暖胃的姜汤，面上铺满了厚厚的一层蟹肉和蟹黄。 鲜美扑鼻，让人闻之，食指大动。 被两个闺蜜盯着看，吴梅面不改色，以她的婊位，心理素质绝对优越。 “你俩不饿？我先吃了”，吴梅拿起筷子，丝毫不在意。 曹臻大为泄气，吴梅外柔内刚，她不愿意说，两人还真没办法。 最讨厌这种吊人胃口的感觉，不想说就不要说，说了又只说一点。 “吃吃吃”，曹臻只能把怒火发泄到美食上。 “梅姐”，小予凑了过去，抱着吴梅的手臂开始撒娇，两只兔子蹦来蹦去， “说说嘛，你知道，赵子明是人家的偶像。” “你竟然没一点感觉，还偶像，偶像”， 曹臻拿出纸巾，将口红擦掉，准备吃饭，顺便挑拨道， “这是什么，这是草粉啊，赵子明在草粉啊。” “哈”，吴梅顿时憋不住了，笑了起来，拧了一下曹臻， “瞎说什么。” “哼哼，你懂什么”，小予鄙视的目光看着曹臻，草粉怎么了，你情我愿。 曹臻看着小予弱智的表情，恨不得被当做粉丝，彻底无语了。 “你到底喜欢赵子明哪一点，有钱、长得帅、有才华？”， 曹臻知道小予一直是赵子明的迷妹，但也想不到会有这么疯狂的想法，草粉都觉得可以，脑残！ “再不吃，饭都凉了”，吴梅打断两人。 小予随意扒拉两口，又眼巴巴地望着吴梅， 平日最喜欢的醉蟹，此时此刻，在她眼中没有一丝吸引力。 吴梅暗恨自己嘴快，知道小予疯狂追星，还在她面前显摆，这下让人左右为难。 和赵子明的露水情缘，她一直埋在心底，从未对他人说过，这次也是心情激荡，忍不住在两个闺蜜面前流露。 要知道锦衣夜行的感觉最憋屈，随着金龙贷上市，她也要发一笔横财。 正好碰上小予的渴求而不得，让她心下生出不少得意，不管怎么说，她也睡过了。 “梅姐”，小予拉长嗲音，配合着娇嫩美颜，女人也忍不住心动 “好了，好了”，吴梅开口说道， “我在同学群里看到，赵子明这周五要来东大做演讲，你可以去现场看看”。 “梅姐，爱死你了”，小予顿时眉开眼笑， 虽然没听到八卦，得到一个内幕消息，也让她心花怒放。 要知道赵子明可不是一般的明星，想见一面难如登天。 “新闻上怎么没有说”，曹臻在一边泼冷水， 以赵子明的火热度，去哪里做演讲，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数字集团那边要求保持低调，不请记者、媒体，只做一次校内分享会”， 吴梅解释了一下， 曹臻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赵子明还真有可能这么要求，看着小予兴高采烈的样子，只能暗暗翻翻白眼， “这娃完蛋了”。 “小予，这周五你要再请假，都够的上开除标准了”，吴梅忍不住提醒， “没事，开除就开除”，小予一点不在乎。 吴梅突然意识到，虽然三人中小予的工作最渣，但是家庭条件最好，这边的土著，靠拆迁，下辈子都可以吃喝不愁。 做文员的工资，还不够她每个月的油费，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小予，你就是去了，赵子明也不认识你，有什么用呢”， 曹臻吐槽，这些95后的思想真让人难以理解， 说实话，追星，她虽然看不上，多少也能体会，毕竟明星大都男俊女娇，能满足粉丝的意淫，赵子明有什么。 有钱？有钱的人多了，再说了，你对着人民币也撸不出来啊。 长相普通，如果没有第一点，就是个丝。 有才华，是，能创建这么大企业，肯定不是一般人，但才华这东西太空了，没有近距离的接触、面对面的交流，几乎不可能会产生太多感觉。 “说了你也不懂，臻姐”，小予故意说道， 气的曹美女直翻白眼，她一个八零后和九零后在一起玩，年纪就是硬伤。 吴梅看着两人斗嘴，心下想笑。 时至今日，她对赵子明的最后一点幻想都磨灭了，一点也不介意小予的疯狂追星行为。 说起来，她反而要感谢赵子明，是他突然刺激到了吴梅，两人的差距越来越大，让人自卑的同时，也产生了一种扭曲的快感。 睡过一个如此级别的大佬，吴梅得过且过的心理，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的未来即使不能像赵子明那样辉煌，也不能再自甘堕落下去。 开了网店之后，吴梅开始收敛自己，不再随意撩拨，认真经营同学关系，保持良好的名声。 将挣来的钱，全部放在金龙贷上。 虽然她对理财一窍不通，得益于赵子明的指点，大财没有，小财不断。 几年下来也积累了不少钱。 尽管关于网贷的风险，从朋友圈到媒体，从业内到路人，都在宣传，但赵子明的成功打消了一切迟疑。 可以说，赵子明三个字对于金龙贷就是金字招牌，无惧一切风险。 这次金龙贷的上市，吴梅也得到了极大的回报，仿佛从哪里开始，就要从哪里结束，一个轮回。 “你也别担心”，吴梅放下筷子， “编程的终结，充其量是人工智能的底层框架的完成，如同计算机大规模使用，我们创造了编程，现在人工智能出来，又创造出另外‘编程’，更高级而已，the endcode就是code for coding。” “可以啊阿梅”，曹臻笑了下，“你对人工智能还有了解啊。” “最近接到一个case，是关于人工智能的，我就在这方面查了一些资料”，吴梅平静说道， “借你吉言”，曹臻并不是怨天尤人的性格，听到吴梅劝解，回道， “好，请好假了”，小予在旁边开心说道， 吴梅看着小予毫无波澜的请假过程，稍微一猜，就知道怎么回事。 长得美就是资本，小予即使再过分一点，老板也不会舍得开除，毕竟这么低的工资，不可能找来性价比更好的员工了，小予即使在公司什么也不干，都能极大鼓舞士气。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35无线充电（感谢隔壁老王兄弟打赏） “阿明，这次的项目，有感兴趣的吗”，文立心给赵子明倒了一杯红酒，笑着问道， “有几个感觉还不错”，赵子明接过来，轻轻抿了一口，涩涩的感觉在舌尖化开。 “83年的拉菲，和82只错了一年，口感差不多，价格上天差地别”，文立心扬了扬手中酒瓶， “下次到中国，我送你两支”，赵子明笑了下， 从小水那里接触了红酒知识，赵子明也下了一番功夫，在专业人士的指点下，开始收藏起红酒来。 不管是附庸风雅，还是真心喜欢，红酒确实是全球通行的高品位象征。 “那说定了”，文立心高兴起来， 看的出来，他对红酒喜爱非常。 赵子明如果早知道这点，肯定会提前准备好礼物。 全球华人技术经理人协会成立，赵子明作为赞助商，自然要跑一趟，正巧他在美国路演，从华府赶到san diego，参加了协会的成立仪式。 不用多说，文立心自然是会长，凭他在业界的人脉和声誉，当之无愧。 赵子明因为最近人工智能大火，在全球初露峥嵘，被聘为技术经理人协会三位外部顾问之一。 虽然名字叫华人协会，但范围并不局限于华人，只是希望搭建和全球最先进科技连接的桥梁。 会议结束，两人回到波士顿学校，谈一些事情。 伴随着协会的成立，有许多项目待价而沽，赵子明在这上面要借助文立心的人脉。 “都有什么项目，能入你的眼，那肯定是不错的”，文立心把话题转回来，说起了正事。 “witricity，你应该听过”，赵子明开口说道， “嗯，我知道，这家公司虽然在外界名气不显，在业内家喻户晓，大家一直认为，它有可能就是下一个世界500强”， 文立心一听名字，就知道赵子明说的哪一家。 witricity，就是两个英文字母拼到一起，wireless electricity，无线的充电。 绝对是该领域的霸主，虽然没有成熟的产品上市，但它握有无线充电的300项专利，恐怖之处可想而知，几乎所有专利在手。 无线充电两个最大的应用领域：一个是车，一个是pc计算机，其中的市场有多大，想一想就知道。 “公司不错，门槛也高，恐怕只能看看”，赵子明笑了笑， 其实以witricity的实力，完全用不着来大会找投资人，风投能把公司的门槛踏破，不过这也间接说明文立心等创始人的人脉。 赵子明本来想对方谈谈，又觉得太过唐突，收集了一下资料，发现witricity确实不一般。 虽然公司不大，只有二百多人，但技术实力雄厚。 和通用、丰田、戴尔都有合作，背后的股东更是知名企业和风投机构。 虽然没有任何盈利，年年都是亏损，但是不差钱。 “现在，整个无线充电市场有wpc和a4wp两大阵营，每一家都有一堆大公司支持，整个产业链相对来说是健全的，技术标准也比较好，未来的市场不难想象。” 文立心简单说了一句，他对无线充电很看好，把话题转回来， “你想投资的话，也不是没有机会”。 “哦，愿闻其详”，赵子明挑了下眉毛，很感兴趣。 文立心见状，解释道， “别人的话，我不敢打包票，不过阿明，以你的名气，做个一般投资人还是可以的，就是有点委屈你了。” 一般投资人就是董事会没有席位，不参与经营管理，只享受分红。 “哈哈”，赵子明笑了， 看来文立心自己饱受国内土豪的苦，说出这么一番话。 迄今为止，中国企业的国际化策略主要是在国外收购，买买买。 土豪作风，霸气侧漏。 然而，这么做是有很大弊端的。 大多数大公司的正确做法是先有战略投资，慢慢了解对方，等到对方企业成长到一定地步的时候，由上市公司完成收购，或者完成战略合作。 如果大企业事先没有战略布局，想当然地收购，势必不能获得互相的理解和认同。 有时候文化的上不相容，可以轻易毁掉一次并购。 以小企业为例，凡是国内企业看的上眼的公司，肯定有它的不凡之处。 一般来说，国外的大公司也不是眼瞎看不到，早早的作为股东深耕多年，国内资本如野蛮人般粗暴收购，反而不能达到合作目的。 换位思考一下，中国人对于国外公司直接收购自己的民族品牌，也很不爽。 “有入场的机会就行”，赵子明回道， 他自然不甘心只做个小股东，等公司上市了，高价出售股份，套现离开。 现在对于他来说，挣钱不是主要目的。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没有人牵桥搭线，人家都不可能带你玩，现阶段，还是先混混关系再说吧。 “好，明天我给你联系一下”，文立心见状也很高兴，稍微解释了一句， “witricity公司ceo alex gruzen是我的好朋友，他们公司就在波士顿郊外。” “那就麻烦你了”，赵子明闻言毫不惊讶，文立心作为波士顿学院的领导层，有这样的人脉圈，不足为奇。波士顿学院虽然在国内名声不显，也是25所“新常春藤”名校之一。 “各取所需”，文立心又给自己倒了一点红酒，继续说道， “现在国内经济发展起来了，公司也有钱了，开始跨国并购，四处买，就是不太讲商业规则，一上来就是花钱，学费交了不少，没什么成果，搞得老外都开始看人下菜，碰见国内的资本，就狮子大开口。” 赵子明笑了笑，没有说话。 其实国内的老板，哪一个不是人精，未尝不知道当了冤大头，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跨国并购，可是一个大概念，传到国内的股市上，股价不知要多少涨停，相比较研发新品，还是股民的钱好挣一点。 “算了，不说这个了”，文立心也觉得没趣， 他想推动国外技术和国内对接，可不仅仅想要一个名声，听着好听，有心做一番事业，不过很多事，身不由己。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36大洋马 “阿明，长城会明年准备在旧金山举行一次全球科学创新峰会，你没事的话，可以来看看”， 文立心打了一个电话，转过头来笑着说， 长城会（gwc）成立于2008年，初衷是打造最具影响力的全球移动创新平台。 “好的”，赵子明点了点头，到时候如果有时间，他说不定要飞一趟。 随着事业越做越大，对科技的依赖越来越强，参加、布局各种民间或官方的科学组织，就显得很有必要。 毕竟赵子明文科出身，缺乏相关的科研人才圈，只能靠后天的努力改拓展人脉了。 雷布斯已经是长城会的理事长了，他才有时间参加。 归根到底，还是崛起时间太快，根基不稳。 长城会作为一个民间的协会组织，全球化的速度在中国首屈一指，它在09年发起全球移动互联网大会（gmic），时至今日，已经成为全球规模最大、最具影响力的移动互联网行业盛会，吸引了全球超过70个国家的5万多名专业人士参加。 “今年，我在北京参加了gmic，感觉很有收获”，赵子明晃了晃酒杯，一抹红色甚是诱人，笑着说道， “嗯，现在gmic很关注跨界的创新与合作”，文立心点头，赵子明应该能从中收益匪浅。 随着gmic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关注的话题也涵盖全行业，促进包括零售、教育、医疗、金融、制造等领域的移动互联网化。 大会也从全球四站拓展至全球八站，今年在北京、纽约、东京、雅加达、班加罗尔、硅谷、圣保罗、台北等地举办，声势浩大。 赵子明突然意识到，文立心也许并不甘于现在的职位，力求更大的影响力，更进一步的突破。 波士顿学院技术转移及授权部主任对于一般人来说，已经高不可攀了，然而，文立心今年才42岁，不可能没有野心。 成立华人技术经理人协会，担任长城会联合创始人，创建美国汇菁咨询公司，每一步都是为将来做准备。 赵子明对此并不介意，文立心能力越强越好，他喜欢与有野心的人合作。 “博士，你找我？”， 赵子明正准备说话，有人敲门进来，映入眼中的是一头金灿灿的波浪发。 “stoya，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文立心起身，笑着说道， “这是我的好朋友赵子明，阿明，这是我的助理，斯图雅。” “您好”， stoya笑着先伸出手，和赵子明握在一起。 普通话，字正腔圆，不看肤色，绝对想不到是外国人。 “stoya是哈佛的高材生，精通五国语言”，文立心注意到赵子明的疑惑，稍微解释了下。 赵子明恍然，学霸呀，到现在，他的英语也不过是流利罢了，远远谈不上精通。 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 斯图雅身材高挑丰腴，高鼻深目，五官立体，肌肤胜雪。 两人不经意间对视了一下，只见stoya眸子里不见一丝笑意，眉宇间隐藏着高傲。 “阿明，明天stoya陪你去witicity公司参观一下，我这边还有别的事，就不陪你了，晚上叫上alex，我们一起吃个饭”， 文立心把明天的安排说了一下。 “你去忙，不用陪我”，赵子明丝毫不介意， 经过几天的相处，他发现文立心也是性情中人，两人逐渐熟络起来。 stoya和赵子明确定了明天的行程后，迈着大长腿，转身离开了。 “stoya的父亲和我是多年好友”，文立心解释了一句， 似有所指，又似乎没别的意思。 “嗯”，赵子明对这种哑谜向来敬谢不敏，猜来猜去，也不知道对方说的什么。 文立心是怕他误会，还是警告他，或者单纯的背景介绍，让他有所担待。 毕竟从刚才的接触来看，stoya可不是好相处的，表面上笑意盈盈，内心不知道想什么呢。 “去年，我去义乌商品城参观，感到一种震撼，超过十万家摊位，从那时起，我就决定推动成立华人技术经理人协会”， 文立心转回刚才的话题，脸色有点潮红，看来不胜酒力。 赵子明静静听着，没有插话，难得吐露心声，不打断为好。 “科技是美国的源头，但美国的科技一直没有惠及全世界，只渗透到了发达国家，以非洲为例，那里还是很落后，反而是义乌的商品大行其道，主要原因就在于美国的科技产品太贵。” “我做一个不太形象的比喻，非洲-中国-美国，三者成一个金字塔，我们在山腰的位置，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从一定意义上来说，我们最重要，向上掌握先进科技，向下服务欠发达地区。我们可以引进西方先进技术，出口非洲物美价廉的现代化产品，我们是枢纽，抓住这个机会，获得最大化的收益。” 文立心不等赵子明开口，继续说道， “美国不愿意或者说没有能力惠及全世界，我们可以啊，成立华人协会，就是助推这一进程的利器，有时候，先进科技并不掌握在发明者的手中，市场也很重要，控制了市场，可以反过来收购技术。” 赵子明点了点头，虽然文立心是即兴发挥，逻辑略有混乱，但他还是完全理解了文立心的意思。 可以说，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最值得自豪的一点就是产业化的能力，全球第一，能够将各种产品大规模、快速地制造，在这里不能简单理解为代工厂。 科技的特点就是普惠，当人人都能享受时，它的收益才能最大化，中国就有这个普惠的能力。 如果和一家世界巨头合作，免不了代工，如果和一家小公司合作，未尝不能反客为主，学习、吸收对方的先进技术，甚至反过来收购对方。 不要说小公司没实力，要知道超过2/3的创新是由小公司完成的，witricity二百多员工就能完成世界级的技术。 华人协会一旦做大，文立心收获的不仅仅是名声，更是影响力，权势，可谓是利己利人。 赵子明不管从哪方面讲，都义不容辞。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37大洋马2 斯图雅赤裸地站在落地镜前，柔和的灯光洒在身上，泛着迷人的光泽。 镜子中的那个人，美艳不可方物，让人为之窒息。 嘴角一丝浅浅的笑意，勾勒出耀眼的容颜。 见到赵子明的第一眼，她就认出来了。 随后的反应，温和中带着若隐若现的高傲，不过是她下意识的伪装。 作为一个智商高达140的学霸，记忆力之强，比之照相机也毫不逊色。 更不要说，大学期间斯图雅被吸收为中情局外围工作人员，每年接受2-3个月的专业训练，记人脸，只是一种小技巧。 最近一个多月，赵子明的名声，从亚洲到北美，从企业家到政治家，几乎家喻户晓。 虽然黄种人在西方人眼中，都长得差不多，但作为专业人士，斯图雅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新闻中一扫而过的信息，见到真人时，马上鲜活起来，“数字集团总裁”、“27岁的亿万富豪”、“通用人工智能的创造者”，一系列的标签，让赵子明的辨识度之高，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情报人员的素质，即使没有得到任何命令，斯图雅也自然会有所关注。 本来这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然而命运的安排，让两个人有了交错。 作为cia的外围，斯图雅本身没有明确性的任务，做一点辅助性的工作。 文立心动作这么大，名声不菲，甚至在整个华人科学界都有不小的影响力，自然会被cia纳入监控范围。 当然这种监控不会有太高的警戒，毕竟文立心的行为没有任何违法之处，也从来没有资敌叛国的倾向，本身也不是核心技术岗位。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法律、政策的范围内。 斯图雅的主要任务就是观察、收集文立心的日常生活、工作状态，判断是否会有异常。 可以说，监控很轻松，一年多来，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和电影中特工的惊险刺激相比，如同白开水一样温吞。 斯图雅现在面临一个抉择，往前一步，就要和过去平静的生活一刀两断。 对于她们这种半路出家的外围，cia很少有强制性的命令，大多数要求，都是在日常工作中随手收集情报。 窃听、刺探、监控甚至绑架、暗杀，和她们从来不沾边。 然而，她一旦主动申请，从兼职转为专业，面临的困难和挑战，就可以想象了。 虽然赵子明只是企业家非政府工作人员，得益于其现在的身份，难度并没有降低多少。 斯图雅看着镜子中完美的自己，眼神一阵迷醉，这是上天赐予自己的珍宝。 可惜无人能够欣赏。 随着数字集团霸权初露，迟早会被cia纳入视线范围内，斯图雅权限太低，还没有得到这方面的消息。 不过，以她的经验来判断，说不定针对数字集团的方案已经开始。 如果这个时候，她主动申请靠近赵子明做一个暗子，几乎100%会被批准。 斯图雅转身向浴缸走去，动静之间显出无限风光。 她出身富裕家庭，父母都是虔诚的基督徒，典型的美国中产阶级，虽然资产没有多少，也很少为钱担忧。 斯图雅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展现出绝佳的天赋，精通中、法、日、德、俄五种语言，前途一片光明。 加上绝美的外貌，顶级的学历，可以轻松跻身美国上流社会，跨过常人难以逾越的阶级鸿沟。 然而，她骨子里就有一种冒险精神，不愿意按部就班走下去，不然的话，大学期间不会去cia应聘。 对于斯图雅来说，平时的生活太枯燥，没有一丝挑战性。 安安静静的读书毕业，找一份好工作，在追求者中挑一个合眼，过上让外人羡慕、嫉妒的生活。 虽然从小到大，她都是这么走过来的，但这不是她想要的人生。 无数的水滴喷洒而出，打在洁白的肌肤上，斯图雅不禁有一点颤栗，这是一具成熟的身体，未经开发的处女地。 然而，身体本身的渴望，一直被深深的压抑。 斯图雅强大的自律，不允许思想上有半点亵渎，每当这个时候，都被当做一次考验。 面临人生重大的抉择，心情越发激荡，几乎情难自禁。 呼吸也不禁重了起来。 其实从遇到赵子明的那一刻开始，斯图雅潜意识中已经有了决定，这一定是上帝的安排。 迎难而上，摆脱命运的桎梏。 搏击风雨，体验不一样的人生。 按耐住激动的心情，草草沐浴完，斯图雅裹了一身浴巾，开始向上级发报告。 虽然她信心十足，也要把自己的优势和下一步的计划斟酌一番，争取总部同意和资源支持。 一旦将目标放在赵子明身上，可以说未来十年甚至几十年，两人的命运就要被深深的纠缠在一起，除非一方彻底倒下。 真服或者被征服，toor notbe！ 对于斯图雅这样半路出家的情报人员，一生的机会也不过一两次，每一次都至关重要，甚至可以说生死攸关。 不得不慎重。 她对组织来说，只是一个小螺丝钉，而她付出的却是整个人生。 随着人工智能的发酵，赵子明的重要性越发显著，即使没有最近的风暴，一个千亿帝国的掌门人，即将纳斯达克上市公司的老总，也有资格作为一个名字记录在cia的档案中。 当然，要想享受到专人监控的待遇，还要展现出更大的价值来。 碰巧，人工智能就有这个价值。 “明天务必给赵子明留下深刻的印象”，斯图雅敲击着报告，内心已经有了决定。 她从哈佛毕业后，在高盛工作两年，负责上市公司股票的交易策略，可以说理论、实践都有，稍一磨炼，就能独当一面。 为了初战告捷，势必要全力以赴。在赵子明面前展现出自己的能力，为以后打下基础。 其实，她有一条更便捷的路，对于男人来说，女色永远是最有诱惑力的。 可惜，斯图雅是基督徒，不支持婚前性行为，要不然，以身体为武器，可以轻松很多。 男人可以拒绝一时的诱惑，却拒绝不了一世的诱惑，尤其征服她这样的白人美女，对赵子明来说，更有成就感。 可以了。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38敲钟 赵子明靠在沙发上，一个人闭目养神。 每逢大事，必有静气。 贵宾室外，人声沸腾，万众期待。 辉煌、荣耀、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来临。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奋斗，两百多名员工辛勤付出，三十多家企业的支持帮住，都在这一刻，得到丰厚的回报。 各家的反馈越来越正面，大家的心气越来越高，财富的传奇即将开始。 在这浓烈气氛的渲染下，连赵子明的内心都开始有了波动。 为了这一天，大家都付出了很多。 时间、精力、家庭、健康，然而一切都是值得的。 “亲爱的，想什么呢”， angelica补好了妆，从洗手间出来，带点疑惑，红唇轻启。 “没事”，赵子明招了招手，让她过来，靠在身边。 “大家都在等你呢”，angelica笑着说，明艳不可方物，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 关键时刻把所有人都扔在外面，一个人在这里乱搞，美其名曰，静静。 不愧是声名大噪的科技狂人。 赵子明看着angelica的精致近乎油画的面容，也不禁感慨，真是一个尤物。 最近一周的生活，忙碌与充实同在，激情与荷尔蒙共舞，理性与狂欢交织，各种投资会，各种party，让人应接不暇。 一种完全不同与国内的工作、生活状态，让赵子明多少体会到了，为什么大家都说“美国是金钱的天堂”。 在这里，金钱可以买到任何服务，任何！ 纵情的同时，各种商业谈判，有条不紊。 先是在文立心、斯图雅的帮助下成功入股witricity，后又收购了一家精准医疗公司（precision medicine），进行了三次路演，结识了angelica， 现在想一想，一切顺利的不可思议，犹如神助。 斯图雅的能力在入股witricity的过程中，展现的淋漓尽致，让赵子明为之惊艳。 不管是信息收集、计划制定、小组组建、尽职调查还是投资谈判、权利争取，斯图雅气场全开，软硬皆施，表现堪称完美。 为赵子明争取到很多权利，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保留了优先投资权，为下一步的计划，奠定了基础。 斯图雅的表现，也让赵子明突然意识到，涉及到跨国企业的运营，本地人确实有很多优势。 他之前喜欢用自己人，在国外也尽量选择华人，现在想想太过狭隘。 要想成为世界级的企业，就要有海纳百川的心胸。 斯图雅的策略不能说有多高明，算无遗策、运筹帷幄什么的更谈不上，但是充分利用了自己的肤色优势，化解了中美企业之间的文化隔阂。 让人一直以为是本国内两家企业在谈判。 到最后签字的时候，alex还开玩笑，“原来story小姐不是贵公司的ceo啊。” 可以说，斯图雅的表现，也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在随后对celsion公司的并购中，赵子明正式聘请斯图雅作为投资顾问，协助处理相关投资事宜，薪水以周付。 投资完witricity，赵子明就把目光对准ceision，这是一家主打纳米药物的精准医疗公司。 有过辉煌，现在正处于低估时期。 纳米药物作为一向新的科学领域，优势明显，但困难也多。 angelica正是是celsion公司的员工，因为收购完成，最近一直和赵子明腻在一起。 说起来，两人的相识，颇有一番戏剧性。 当时赵子明在百老汇大道，四处闲逛，广场上光怪陆离，各种妆扮，各种肤色，熙熙攘攘，令人眼花缭乱。 周边建筑物上都是巨幅广告，以百老汇上演的音乐剧居多， 当赵子明走到迪士尼公司的巨幅广告屏下，画面上正播着布鲁托，而右侧屏幕上突然出现了赵子明和angelica抬头看的图像。 赵子明吓了一跳，他并不知道认识旁边这个金发美女。 后来才知道，这里安装了摄像头，把站在广告屏前面的游客直接播放出来。 当时，两人相视一笑，微妙的缘分在瞬间产生。 不过，美丽的邂逅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恍若一梦，直到两人在celsion公司再次相遇，这才有了结果。 celsion公司2013年的时候还是明星企业，因为一款抗肿瘤的纳米药物研发失败，两年时间、数千万美元的资金投入，全部打个水漂，公司股价一蹶不振，面临破产。 赵子明采纳了安文飞的建议，将celsion公司收入囊中，和之前的长寿医药对接，组建数字集团的白色细胞部门，主攻生物医药技术。 虽然，安文飞给出了几个待定选项中，celsion并不是性价比最高的，也不是技术实力最强的，但这一切抵挡不住缘分的奇妙。 一掷千金，或者说挥金如土，赵子明瞬间就捕获了这条美人鱼。 热情奔放、火辣无比，洋溢的激情，几乎让人爱不释手。 甚至在这关键时刻也带在了身边，释放压力，缓解孤独。 要知道，性向来是解决负面情绪的良药。 在今晚的荣耀之夜，内心滋味无人分享，随着时间越来越近，赵子明的心跳也开始加速，只能勉强保持着表面平静，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他一直以为自己心如止水，看淡了此次上市，然而真到了这一刻，还免不了俗人一个。 能否发行成功，不仅仅关乎财富，还有世人的瞩目。 因为先天的限制，金龙贷想要独树一帜，摆脱桎梏，还需要市场的认可。 经历了这一遭，才有资格称呼自己是金融科技公司，而不是网络高利贷。 angelica虽然性格开朗，大胆直爽，此时也保持了安静，握着赵子明的右手，给他以安慰、支持。 敲门声起，打断了略显沉闷的气氛。 “赵总，时间差不多了”，王天宝略显颤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赵子明深呼吸一下，站起身子，angelica帮着整理了下西装衣领，大力拥抱亲吻送别。 她很有自知，既然赵子明没邀请她，说明并不准备在这高光时刻，带她一起登台亮相。 推开门，山崩海啸的欢呼声传来，几欲冲破云霄。 室外，万众瞩目，室内，美人倚望。 一道门，两个世界。 439高光时刻 “大家好，我觉得今天是一个非常里程碑的日子，其实要想说的话非常多，但是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心里充满着感恩、感谢……” 主席台上，赵子明神采奕奕，镁光灯下，万千荣耀汇集。 背后巨大的logo，散发着光芒，仿佛无数人民币飞舞。 在这一刻，赵子明就是中心、焦点，意气风发，气势如虹，魅力笼罩全场。 所有的人都在为他欢呼、喝彩，不断有热烈掌声响起。 斯图雅一脸激动地看着台上的男人，狂热之下是冰冷无情。 说实话，赵子明确实是一个魅力十足的男人，谈吐不凡，体型健硕，侵略性十足，加上人民币的光环，绝大部分女人都会为他心动。 如果她不是别有意图，说不定也会给他一个追求的机会。 可惜了。 只能是赵子明的损失。 经过这一周多的接触，斯图雅几乎超额完成目标，现在是北美分公司总经理助理，主要负责投资、并购业务。 虽然这个位置距离赵子明，还有点远，但她有的是时间去努力。 尽管把赵子明纳入监控范围，但目前来看，并不是太过迫切的事，对于放眼全球的cia来说，赵子明只能勉强算一个目标，不值得投入太多资源。 如果不是人工智能的潜力，一个千亿富豪，还远远不被cia放在眼中，更遑论派专人盯梢。 斯图雅准备花两到三年的时间，走到赵子明身边，占据核心位置，进可攻退可守。 能否达到这一点，她深信不疑，自身的能力加上组织的资源，可以应付绝大多数商业竞争。 不要说数字集团初出茅庐，即使雅虎、谷歌这样互联网巨头，在组织面前，也要收敛，被迫放开相关权限。 如果能得到cia全力支持，斯图雅有信心在数字集团乘风而上。 而数字集团展现出来的潜力，也让她相信，未来的互联网巨头，必有赵子明的一席之地。 这不仅仅在于技术实力，更在于赵子明本身。 斯图雅从来见过如此自信的人，仿佛未来握在手中，从某种程度甚至可以说自负。 她不是没有见过别的富豪，政治家，虽然每一个成功的人，都很自信，但像赵子明这样并不多见。 当然，如果没有眼光、能力，只有自信，不过是一个笑话。 然而，短短几日，赵子明展现出来的独到眼光和判断力，让她为之惊叹。 成功的人没有侥幸。 尤其是对于科技前沿的把握，赵子明有自己的思考，斯图雅也越发坚定了在他身上投下重注。 因此，在投资、并购业务中，她使劲浑身解数，发挥出百分百的能力。 这一番表现，不过是为了给未来的老板，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没有不需要巨大付出的创新，也没有不经历无数挫折的创新，更没有不承受误解甚至非议的创新，越是理解这一点，就有越多的感恩……” 赵子明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送到世界各地。 互联网上关于金龙贷的估值，一波接一波，热潮不断。 毕竟真金白银最吸引人。无论是娱乐界还是金融届，产业圈或资本圈，赵子明就是唯一的热度。 各大新闻媒体，从金龙的市值到赵子明的身价，从公司业务到治理结构，从个人性格到企业文化，各个角度，深入分析。 有说赵子明的成功是必然的，有说时势造英雄，大家关注最多的还是，金龙贷能否再现阿里神话，市值飙涨。 金龙贷此次发行价为55美元，市值超过百亿。 对于一家网贷公司来说，泡沫太大，而对于一家金融公司来说，上涨空间还是有的。 金龙贷以云风控为核心，在借贷领域，几乎实现了垄断***。 甚至一度在市场上造成一种印象，凡是没有接入云风控平台的网贷公司，要么准备犯罪。要么就是妄自尊大，都不值得信任。 虽然网贷行业竞争日烈，勾心斗角不少，但此时此刻，大家万众一心，希望金龙贷取得网贷上市的开门红，为后面企业的发展，树立目标。 要知道，一旦资本市场接受了金龙贷超高报价，无形中提高所有网贷公司的市值，打破资本的预设，对行业的发展，绝对是功德无量。 虽然热钱涌入，一定程度上造成了混乱，杂草丛生，但也间接促进了行业的发展。 对于网贷这种资金密集型的行业来说，没有资本的青睐，毫无发展可能。 国内超过百万人在看金龙贷上市直播，赵子明流畅但不标准的英语，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番忆苦思甜带动不少网民的回忆，超过了万人参与了这次金龙贷的上市增发，很多人都是金龙公司的理财元老，第一批注册、充值的用户。 听到赵子明说起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不少网民潸然泪下，纷纷在公司论坛发帖留念。 虽然金龙公司提前安排好了公关计划，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完全不需要多说什么、多做什么，安静地享受这一刻。 三年的时光，铸就了一家伟大的企业。 三年的时光成就了赵子明。 “感恩所有给予我们理解、信任、鼓励与支持的人们，我们会努力做好产品、做好公司、做好自己，用心回报大家。 等会我们的股票开始交易，这对金龙贷而言，是个全新的开始，对我而言，更是如此！感谢大家！谢谢！” 赵子明说完，在台上弯腰鞠躬，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来，瞬间淹没了一切。 五颜六色的彩带从天而降，整个会场成了欢乐的海洋，气氛瞬间达到高潮。 从混乱到整齐，从个别到所有，逐渐统一的声音响起， “10、9、8……” 北京时间21点30分（美国当地时间9点30分），数字集团创始人、金龙贷董事长兼ceo赵子明在纽约纳斯达克交易所敲响上市钟声。 金龙网络科技公司成为国内首个登陆资本市场的网贷平台，股票代码为jld。 440余波 “啊”，萧冰一把抱住李蓉蓉，兴奋地尖叫起来。 金龙贷ads股价在经过诡异的平静后，突然上涨，发行价55美元，开盘价60美元。 市场的正面反馈，昭示着更大的辉煌。 看着男友的笑容，李蓉蓉也感同身受。 多种滋味涌上心头，感动与喜悦交加。 “我发了，我发了”，萧冰念叨不停， 得益于老同学、老朋友的关系，萧冰提前认购了百万股份，算是赌了一把，而金龙的表现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好了好了”，李蓉蓉抓住萧冰不然她乱动。 兴奋过后，萧冰看到电视屏幕上，赵子明被一个疯狂的金发美女抱住，心下微酸，忍不住开口说道， “这次你没去，真是太遗憾了，全球直播啊，可惜。” 李蓉蓉每想起这事，就后悔不已。 本来和男友约好一起赴美，享受则巅峰时刻。 然而李爸突发状况，令她不得不回老家处理，只能暂时分道扬镳。 紧赶慢赶，今天刚刚返回上海，时间上已经来不及，只能放弃。 “我去干嘛，又不是他公司的人，抛头露面不合适”，李蓉蓉口是心非。 萧冰没搭理她，超过四年的同寝生活，她对李蓉蓉的了解，超乎想象。 可以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萧冰都能猜到李蓉蓉想做什么。 外表看似大度，对赵子明极度在乎，没有机会还要创造机会，更不要说现在了。 说起来，大概萧冰唯一的失策就是没有预料到，李蓉蓉慧眼识英雄，沙中捡金，挑选了一个钻石王老五，让人羡慕不已。 金龙贷的股价虽然并没有突飞猛进，但上涨趋势很明显，萧冰放下心来，转过头对着三妹说道，“你这机会又白白错过了，后悔不？”。 三妹神色不见懊恼，笑着说道，“我姐又不给我本钱，没有办法。” 两年的时间，三妹已经成长为大姑娘，亭亭玉立，稚气尽脱。 “哈哈，说起来，只有我对赵子明信任有加，你们啊……”，萧冰越发得意。 不说其他，同宿舍六个人，只有她孤注一掷，提前入手了金龙贷的股份。 随着股价的上涨，赚个盆满钵满。 其他人要么迟疑不定，要么没有本钱，白白浪费了李、赵两人的关系。 有的时候机会来了，也把握不住。 “你这次来上海，不回去了吗”，李蓉蓉不管萧冰的疯疯癫癫，开口问道， “哈哈，不回去了”，萧冰仍沉浸在喜悦之中，连背井离乡的思念都少了许多。 大学毕业，她听从父母安排，考公务员，几番努力，也没结果，在一家事业单位做临时工。 因为相亲不断，前途无光，萧冰一气之下，又回到了上海，投奔李蓉蓉。 要不是被收留，恐怕要流落街头。 过了毕业季，想找个工作都不好找，尤其对于萧冰这样眼高手低的，几乎处处碰壁。 如果不是靠着母校的名头，连四级都没过的她，只能靠着照片找面试机会了。 晃荡了几天后，萧冰最大的转机来了，金龙贷要上市。 虽然没有专业的投资理财知识，但萧冰向来大胆，加上对赵子明信任有加。 亲自打电话向老爸说了计划，并得到大力支持。 尽管没有赶上金龙贷最低配售价格，但现在上车并不晚。 萧冰甚至判断，金龙贷上市还要有一波疯涨机会。 业务、资本什么的她不懂。 萧冰只知道一点，金龙贷的控股母公司数字集团，创造了通用人工智能，即将改变未来社会。 在这种辐射力的加持下，金龙贷前景一片辉煌。 三妹将桌子上凌乱的水果盘收拾好，虽然已经独立生活，但原先的习惯改不了，帮着李蓉蓉做家务，收拾东西。 虽然这次没能上车很可惜，三妹并不气馁。 正如她所说的，本身没钱，能投到金龙贷上的资本，少之又少。 只要抓住李蓉蓉这个关键，以后的机会多的是，三妹心里明镜似的。 千亿富豪，她光是想想，就觉得头晕目眩，身体发软。 大姐真是找了一个了不得的男人。 电视上一闪而过会场的狂欢，随后镜头给了主角，bbc记者正对赵子明进行采访。 “记者：金龙贷成功上市，股价飙升，你的心情怎样? 赵子明：我心里想的是未来。股价越往上走，我们的压力就越大，反而会觉得紧张。金龙的成功上市，我和整个团队的心情都比较复杂，其中既有感恩，也有压力。这种压力来自于我们感受到的信任和责任。金龙未来的挑战还很大，我们没有别人所说的那么好，也没别人说的那么差。金龙只有5年历史，股价涨的那么高，不一定是好事……” “赵子明现在变化太大了”，萧冰看到这一幕，感慨说道， “是吗”，李蓉蓉来了兴致， 她自然知道男友有变化，但天天在一起，根本察觉不到，听听外人怎么说， “怎么说的，一种感觉”，萧冰想了想，无法用言语表达。 气场本来就是一种主观性的东西。 “三妹，你说呢”，萧冰把难题扔出来。 三妹无语，她倒是深有体会。 从大家姐搬出来，开始独立生活，越发体会到金钱的力量，也迅速成熟起来。 如果是以前，她还敢和赵子明开开玩笑，现在见了他，恐怕连话都说不出来。 千亿富豪是什么概念。 即使中国是一个官本位的国家，千亿富豪仍然是金字塔顶端的一小撮人物，放在政坛，有资格出现在新闻联播上。 李蓉蓉见两人也说不出什么东西来，只能放弃，在她的感觉中，男友有变化也没有变化。 对她一如既往，爱意浓烈，对别人有所疏离，高高在上。 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她也说不清。 可能随着自身的成长，终究会有很大的改变，李蓉蓉有时候在电视中看到男友，就仿佛一个陌生人一样。 权力对准外，柔情留给她。 李蓉蓉只知道，余生的命运将和赵子明深深的纠缠在一起，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41富豪 金龙贷11月10日在美国“一炮走红”，首日涨幅超过10%，令人大开眼界。 尽管赵子明的谦虚、冷静之语，犹在耳边回荡，但一切都抵不住市场的狂热。 随后股价一路高走，最终涨幅超过30%，73美元的股价，不仅让金龙贷突破千亿市值，也使赵子明团队和与其紧密合作的伙伴们成为了新一批百万、千万甚至亿万富翁。 金龙贷虽然与bat三巨头相比，差距不小，但千亿帝国也是资本市场上的一个新星。 如果说阿里的上市让美国民众明白，原来中国已经这么有钱了，那么金龙贷的上市，则敲响了财富的号角。 一方面吸引华尔街投行注意力，将目光集中在国内一批优质的企业上，另一方面，也为国内公司海外上市铺平了道路，bat的体量毕竟太大，没有参考性。 金龙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既不是太过高科技的行业，也不是垄断市场的霸主，这对很多公司来说，具有很大的参考价值。 二手车市场、房屋租赁公司、婚恋网站、住宅广告等众多有雄心的企业，都把目光瞄向了纳斯达克。 阿里上市，是寡头产生，金龙贷，则完全是财富膨胀。 据《凤凰财经》的消息，金龙贷此番上市成功，带来了超过500亿的财富。 首先，不说赵子明本人的股权价值，毕竟他旗下像金龙贷这么优质的企业还有两家，更不用说人工智能大杀器在手。 粗略估计，赵子明本人的财富已经能够以千亿为计算单位。 金龙贷的上市对于他来说只是锦上添花。 而获益最大的就是金龙贷的高管和风险投资机构。 前者借助本次上市东风，成功实现财富自由，后者获得了几十倍的投资回报。 数字集团的两位副总，赵子明的左右手，黄金三角的两极，王天宝、沈依依。 一举获得了超过四十亿的财富，实现了人生的华丽转型。 这再次验证了一句话，有时候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随着金龙上市的热潮酝酿，关于两人的信息早已经被网友披露干净。 对于两人的简历，学习、工作方面，有心人甚至能达到耳熟能详的地步。 当然这么说一点都不夸张，最主要的原因在于，沈依依、王天宝的人生，前几十年太过普通，没有任何值得关注的地方。 想王天宝不过中人之资，只是因为跟对了人，被命运如此垂青，实在让人羡慕嫉妒。 无数怀才不遇、自命不凡的职业经理人，心中的妒火几乎要燃烧起来。 三年前，王天宝不过是一个濒临失业的普通白领，家庭、工作、年龄的压力几乎让他喘不过来气。 沈依依也不过是一个离异少妇，从银行跳槽，茫茫然找工作。 遇到了赵子明，实现了人生梦幻般的转换。 真是狗屎运，很多人在逼乎上分享，回到三年前，进入金龙贷如何开局的问题。 更有当事人“海贼-王路飞”现身说法。 “如何评价王天宝？” “我和王天宝合作过几次，人还是不错的，虽然没有才，但是做人谦虚，给人的感觉和蔼，没有架子，赵子明之所以挑中他做副总，就是看重他老好人的性格……” 这番解答，虽然没有什么实证，却得到了广泛传播。 大家潜意识认为，王天宝这一路是躺赢的，只是跟对了人。 之所以把焦点对准王天宝，关键在于沈依依能力还是有的，能服众。 而如今，两人同时登上国内百人富豪排行榜，创造了新的财富神话。而沈依依也借此进入了中国女人富豪三十强。 让人不得不为之惊叹。 除了两位领导层以外，金龙贷的员工们也因此获益不少。 纳斯达克的成功上市，一举创造了8位亿万富翁，50位千万富翁，240位百万富翁，刷新国内it类上市公司大规模的员工“造富”纪录，仅次于三巨头。 此外，金龙贷上市还成就了上海本土富豪昆仑投资的创始人李伟，使其个人资产直接翻了一倍。 昆仑投资由此声名大噪，各种风投项目如过江之卿袭来，让人应接不暇，管理的基金规模更是翻了几倍。 项目人希望昆仑投资能慧眼识英雄，成为下一个独角兽，顺便沾沾金龙贷的喜气。 投资人相信昆仑能带来更大的回报。 在高管和机构投资人外，金龙贷还有一个显眼且产生奇迹的特点，那就是该公司把大量有高额利润可图的股票赠送给了员工和公司关联人士。 金龙贷10月5日提交的f-1/a格式招股说明书，详尽披露了公司的赠股计划。 在第154页，金龙公司用表格形式罗列了2013年中期至今，授予员工、董事以及供应商等外部人士的股份。 可以看到，授股活动分为两类：受限制股份、受限股票单位（rsu，授予后可以转换为普通股，以下与受限制股份统称为受限股），以及期权。 过去几个月来，金龙贷共授股12次，赠送的受限股总计3000万股，这些股份将在4年内授予完毕。 金龙贷员工每年将以普通股形式获得四分之一的所授股份。按照目前的股价-73美元计算，这些受限股的总价值为4.3亿美元。 金龙贷在授予员工期权方面也很慷慨，去年6月份以来，分8次向员工授予期权2000万股，期权的价值为2.9亿美元。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受限股和期权最终都会转换成股票。在它们授予完毕前会有员工离职或被解雇。 但考虑到每年都能积累大量财富，金龙贷员工留下来的动力非常大。 因此，可以认为这些受限股和期权中的绝大多数最终都会变成金龙贷的股票。 金龙贷现有两百多名员工，如果平均的话，每人可以分得价值25万美元的受限股和期权。 然而，平均是不可能的，得到绝大部分股份和期权的只是是金龙贷最重要的50多名员工这部分人是最大的受益者。 假设他们拿到了其中的90%，就相当于得到了2.7亿美元的股票，平均每人500多万美元。 442圆满 在赵子明按下敲钟键的瞬间，从纽约到上海，从白天到黑夜，无数投资人陷入了狂喜。 得益于loyal 3的分销方案，整个金龙贷生态圈，从用户到关联企业，代替了传统投行，成为了此次承销的主力。 顶着破发的风险，给与了赵子明巨大的信任。 毕竟传统网贷公司超过百亿美元，几乎不可想象。 究竟蕴藏着机会还是风险，需要每一个人自己判断，所幸几年来的接触，赵子明给人以强烈的信心。 而最终股价一路上涨，给与了支持者们巨大的回报。 李有明看着屏幕中意气风发的王天宝，心下苦涩，一个时代过去了，一个新时代开始了。 手握四十亿的股份，王天宝轻松碾压老领导。 在夺嫡之战中失利，甚至不能说是战斗，几乎毫无招架之力。 李有明身上的光环消失，身价大幅缩水，除了获赠一些房产和公司股权外，再无任何值得称道的地方。 不要说四十亿，现在李有明连四亿也拿不出，身上最值钱的金龙贷股份，也早早转让出去。 因为杨小龙被赵子明赶走，李有明权衡利弊，也拿钱走人，和杨小龙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他之所以能入股，杨小龙起到了关键作用，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投敌叛变。 毕竟方舟财富财大气粗，根深蒂固，以后用得着的地方多的是。 再说了，李有明当时可没想到金龙贷会这么值钱，一飞冲天，如果能预料今日…… 昔日可以随意呼唤的老下属，已经将他远远抛在身后。 不说财富上的巨大差距，权势、地位上，王天宝身为数字集团副总裁，不谈将来会如何如何，现在已经是市长大人的座上宾。 比他这个靠着父辈余荫的纨绔子弟，强了不知多少。 王天宝在他手中，不过是普通职工，在赵子明那里大放异彩，又间接说明，在个人能力上，他也远远不如赵子明。 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是完败。 不甘心啊，第一次见到赵子明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转眼间，已经天差地别。 李有明很早就认识到赵子明的不凡，但由于自身的傲气，使他始终没有把握机会， 但谁能想到，差距这么大，不仅不如赵子明，连他的跟班也比不上。 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飞黄腾达，而自己一事无成。 在李有明唉声叹气时，王天宝家中充满了欢乐。 虽然金龙贷成功上市，王副总一举成为亿万富翁，人民币的声响哗哗流动。 但股份毕竟是股份，王天宝的年薪还不足以支撑起奢华的生活。 加上一直以来谨小慎微惯了，王副总家中还残留着普通人的生活习惯，什么事情都自己动手。 当然，用不了多久，王副总一家就会和过去划下界限，出则车，住有仆。 这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恭喜姐夫”，何志杰率先鼓掌， 王夫人强忍着笑意，几乎合不拢嘴，容光焕发。 周围其他人纷纷鼓掌恭喜，唯恐晚了，被王夫人记在心中。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此刻气氛之浓烈，只有办婚礼才能媲美。 在这高光时刻，王夫人不用多说什么，每个人都懂得其中的含义，老王家也要崛起了。 而一个人的成功，通常会带动整个家族的振兴。 王夫人没有打招呼，大家都不约而同齐聚一堂，收看上市直播。 何志杰、郑云更是早早做了准备，本来今晚是何志杰领导带满月宴，何志杰也推了，这对于一个官迷来说，多么难得。 但天大地大，也没有姐夫的事重要。 要知道王天宝不是本地人，王夫人在上海的亲戚多如牛毛，其中至亲都很多，更不要说三服五服了。 何志杰唯恐自己来的晚了，没有地方。 看着众人热切的眼神，带点讨好的笑容，王夫人心下越发畅快了。 她自然知道“锦上添花”的意思是什么，没有几个人是单纯为她高兴，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但她不在乎。 二十年了，王夫人终于等到了这一刻，证明她的眼光没有错。 她挑的男人自然也是顶天立地的大人物。 扬眉吐气时，如果没有其他人捧场，那和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 王夫人年轻时极为出彩，上门提亲的人快要踏破门槛了，但她却选择了一个穷学生，从此吃糠咽菜，也不后悔。 令无数人大跌眼镜。 虽然王夫人并不在意亲戚朋友的风言冷语，但她心里多少有一番幻想，期望有一天，能堂堂正正向大家宣布，她挑的男人，是最好的。 时光流逝，岁月如梭，年轻时的绯色梦早已消失，锅碗瓢盆、茶米油盐伴随身边，平平淡淡的生活。 机遇却突然来临。自去年开始，王家蒸蒸日上，崛起之势，不可阻挡。 王夫人也算扬眉吐气，总算她心性还可以，没有表现出得志猖狂的神态。 当电话声起时，大家不自觉安静下来。 王夫人看到“老公”两个字就笑了，在这种时刻，王天宝能想起远方在家的妻子，这一辈子就值了。 毕竟不是很方便，两人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了，小米在旁边急得乱转，也没能和老爸说上话，不禁大为沮丧。 “姐夫这么大年纪了，还挺浪漫的”，郑云在一旁感慨。 说实话，她以前从不觉得王天宝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地方，出身不好，虽然大学毕业，因为性格古板，仍然一事无成。 然而，快到中年，却时来运转，咸鱼翻身。 最令郑云震撼的是，王天宝十年如一日的夫妻恩爱。 如果说，以前是没有机会或者王夫人年轻貌美，王天宝没有表现出来。 然而，以现在王天宝的条件，数不清的美女资源，喜欢什么样都能找来，却从来不见他有一丝绯闻。 除了工作应酬、朋友相聚以外，整天待在家中陪着妻子。 让人不得不钦佩。 要知道她老公何志杰，还没开始发达呢，已经有了变化，仗着王夫人的势，开始颐指气使。 如果不是她看的紧，说不定就有出轨风险。 两相一对比，就知道看人的眼光，她和王夫人差的太远。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43改制 金龙的成功上市带动了新一波的海外上市潮，尤其对于网贷行业来说，影响特别巨大。 短短两周，超过五家p2p平台宣布了明年海外上市计划，包括了风头正劲的珠宝贷。 上市会提升平台融资能力和品牌价值，提升市场知名度，从而增强网贷股权投资者和出借人的信心，加快业务合规操作进程。 但有利就有弊，网贷平台上市后，控制权有所降低，股价的跌涨不断，对于p2p平台来说，很容易引发风险。 毕竟网贷公司讲究的是现金流，稍有风吹草动，理财用户跑的比兔子还快，处理不当就有挤兑风波。 如果简单套用金龙的模式，对标千亿市值，只看到风光的一面，肯定会马失前蹄。 要知道，即使以金龙的优质，针对上市时可能遇到的问题，也做了大量的公关安排。 虽然赵子明有心整顿网贷业，但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有进步有后退，有利益有纷争，需要耐心与坚持。 再大的风浪也有平息之时，再热的新闻，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变得无人关注。 没有人会是永远的焦点，金龙贷上市两周后，除了各方的利益相关者，几乎没有人再关注它的股价、市值、交易。 它批量制造的富豪，也不过是大家茶余饭后的一点谈资罢了，毕竟离普通人的生活太远。 雁过无痕，叶落无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而那边，关于通用人工智能的发酵才刚刚开始。 人工智能。 开启梦幻的钥匙，沟通未来的桥梁。 无数人拭目以待，无数人翘首以盼。 沉默多日的官方第一次有了明确的态度。 中央政府联合数字集团共同发表了《人工智能白皮书》（《preparing for the futureartificial intelligence》），表达了自身的立场和态度。 白皮书从八个方面阐述了下一步人工智能的应用与发展，提出23条原则。 1.提升公共福利的人工智能应用。 2.政府使用人工智能提升服务水平。 3.ai监管要保证公民不受伤害、维护公平竞争。 4.人工智能的研发与从业者培养。 5.人工智能自动化与经济。 6.公平、安全与管制。 7.全球化与安全。 8.联邦政府对人工智能研究的支持。 同时，针对谷歌等五大互联网巨头提出的算法公开的要求，数字集团也做了正面回应。 上海市政府拟举行一次全球峰会，邀请人工智能领域的专家和企业来沪一叙，共同探讨如何提升全球人类福祉、应对即将到来的巨变等话题。 数字集团作为主办方之一，将在大会上做专题报告并回答与会者诸多疑问。 即使是感觉迟钝的人，也隐隐察觉到变化。 大时代已经拉来了序幕，未来触手可及，命运的力量不可阻挡。 攘外必先安内，一个稳固的大本营，在这种情况下，也显得尤为重要。 关于数字集团股权改制的谈判，也进入到尾声。 国家队出面，不局限于一城一地得失，没有锱铢必较，没有红脸白脸，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 不会借机侵吞财产，也不会毫无底线迎合。 所有的条件都摆在桌面上，可以讨论，可以拒绝。 在这全球瞩目的时刻，力求一切在阳光下进行，杜绝暗箱操作，不留话柄。 金龙贷上市掀起的财富神话，也给方案的制定提供了另一个视角。 毕竟是第一个吃螃蟹，人工智能究竟会多大程度上改变人类社会，数字集团的领先能保持多久，混改政策是否可行，对人工智能的发展是否有不利影响。 这一切都要有考虑，都需要摸着石头过河，没有先例可循，没有明确标准。 估值过高或过低都不行。 不可能把数字集团估值一万亿，那样不是保护企业发展，而是埋下祸根。 估值太少，又容易给人留下强势欺凌的印象。 经过和赵子明的充分沟通，谈判组确定了最后草案。 数字集团千亿估值不变，但旗下两家子公司的股权转移到赵子明个人身上。 就是说，辉煌游戏和魔力飞跃的便宜，国家不会占。 两家公司值多少钱，由资本市场说了算、由赵子明自己处理。 可以说，千亿估值还是一个比较合适的点。 仅仅一个通用人工智能，如果没有相关应用，只是相当于一把钥匙，值不值钱得市场说了算。给出千亿的价格，也不能说低。 毕竟，以现阶段的智能程度，人工智能本身无太大价值，没有全知全能，不会凭空造物，不能预言国家社会的兴衰，仅仅是一个工具。 如果没有人类的指导，它只是一串代码。 或者说，小智最大的特性，就是能够聊聊天缓解一下负面情绪。 除此之外，小智自身创造不出多少剩余价值。 只有和行业结合起来才有价值，渗透到每一个行业才会产生剧变，才能发挥影响力。 正如人类创造的每一个工具，火枪、汽车、飞机，改变社会的不是工具，只能是人。 要知道，每一个行业都在国家调控之下。 人工智能究竟如何应用，需要从更高的角度去考虑，站在国家层面，利益创造不是第一要素。 在这种情况下，大差不差就可以了。 数字集团让渡出部分股份，保留控股权，经营上独立自主。 董事会席位让出三分之一，保证赵子明的绝对领导力外，引入监管方。 市场经济，要让企业家发挥更大的能力，发挥关键少数的作用。 既然赵子明已经证明了自身的能力，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士去做。 国家只会让推动他继续发挥更大、更重要的作用。 外行不会领导内行，保持数字集团的核心竞争力，是一切改制的原则。 至于让渡的股份如何分配，赵子明保持缄默，除了为寥寥几个人争取一下资格，没有过多关心。 国家占多少，私人占多少，都是内部利益的划分，有自己的规则，有固定的模式，他还不能太过越界。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44 500亿 “赵总，贷款已经到账”， 沈依依将最近的工作汇报完，合上文件夹，等待领导的指示。 赵子明一身宽松的唐装，颇有点休闲舒适的味道，闻言没有说话。 股权改制方案已经得到双方的认可，剩下的就是走程序，耗时间。 赵子明预计，即使特事特办，整个流程走完，也需要两个月的时间，2015年是不可能结束了。 不过其他工作可以提前展开。 首先到位的是500亿无息贷款，有中、农、工、建、交五大行上海市分行各自承担100亿的额度，三年期限，不限制使用目的。 诚意不可谓不足。 条件之丰厚，让人瞠目结舌。 即使量化宽松导致资本的价值降低，五百亿也不是一个小数目，金龙贷此次上市，也不过融了不到二百亿的资金。 五百亿的大手笔下来，直接将数字集团砸蒙了。 这既是一种肯定，也是一种决心。 支持企业发展的初衷不变，坚持混改的政策不动摇。 以赵子明的智慧，很容易体会其中的味道。 不过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立足国内，放眼世界，是他一直以来的原则。 接受领导，遵循法律，是题中应有之意。 当务之急，是500亿资金的处理。 尽管不限制使用目的，赵子明不用想着知道，肯定不能拿着500亿去从事炒股、卖房、转贷等投机。 但钱放在账上，也是一种损失。 数字集团财务状况良好，自身的现金流足以支持正常的经营发展。 突然收到如此大笔巨款，如果不费一番思量，还真不好找到去处。 基建和投资是吃钱大户，赵子明自然也不会例外。 将搁置许久的新总部建设方案从新拿出来。 虽然辉煌游戏和魔力飞跃即将从数字集团分家，但在赵子明的意志下，搬迁到同一个大楼办公，也不是什么难事。 既然要启动新总部建设，就不能千篇一律，要玩出新意。 赵子明首先摈弃传统大楼的呆板建设，提出打造生态型花园总部。 狂人就应该有狂人的做派。 从经营理念到公司风格，从个人形象到产品设计，力求符合高逼格设定。 赵子明在国外新闻媒体的宣传中，已经有了“科技狂人”的绰号。 不管是好还是坏，格局必须有。 他针对总部大楼提出一个构想：科技与园艺相结合，打造出既适宜植物生长，又适合人类居住的生态环境。 在大自然中办公，在花园中漫步，将钢筋水泥与植物花朵相融合，瀑布与河流激荡，动物与人类和谐，花草、鱼木、飞禽俱有，引进全球范围内的珍贵植物，构造现代建筑奇迹。 赵子明的想法彻底惊呆了众人，从沈依依这样的高管，到路学这样的中层，几乎每个人都感到疯狂。 经过专业人士核算，如果将赵子明的想法付诸实践，初步计划，耗资将超过百亿元。 一旦落成，必将成为上海的新地标。 虽然想象很美好，但百亿的花费还是太过惊人。 对于数字集团来说，投资这么大，有点得不偿失，甚至不务正业。 如果没有这笔无息贷款，肯定不会有人同意。 但现在有了500亿的贷款，就有了实现的可能。 虽然异议之声不绝，赵子明还是乾坤独断，一力推行。 “先把方案发给董事会，签字备案完成，就开始实施”， 赵子明手里把玩着龟鹤延年玉件，嘴里吩咐道， 虽然现在董事会还是一个摆设，但随着股权改制的开始，数字集团必然面临结构调整，董事会在下一步肯定会成为最高权力机构。 为了应对以后的挑战，赵子明从现在开始就依规进行。 “好的”，沈依依点了点头， 虽然她从心里不赞同新总部建设方案，但拗不过赵子明的坚持，加上公司前景蒸蒸日上，也就陪他玩了。 谁能没个爱好，赵子明把心思用在这上面，也比她把精力用在修仙上好。 是的，对于赵子明大力推行的冥想，沈依依是集团内少有几个持反对意见的人。 沈依依之所以反对，不在于冥想是否有效，而在于不能大规模推行，十个人人最多有一个感受到了效果，其他人都是跟着瞎起哄，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幸亏正念冥想不用花费太多资源，都是一个人在那瞎搞，浪费的是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不然的话，她拼着激怒赵子明的风险，也要谏止。 即使这样，沈依依也特意联合王天宝，将公司内修仙盛行的新闻压制住，不准外泄，尤其不准以公司的立场发表任何看法，违者严惩。 毕竟，在国内这样搞，很容易和封建迷信划等号。 赵子明对两人的做法也没什么意见，他确实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妥。 不管他有多么喜爱冥想，多么确信神秘体验的存在。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其他人，终究是不妥的， 沈依依早已经把全部身心放在赵子明身上，唯恐他修仙修出了什么意外。 正念冥想也可能确实有用，她亲身体会过赵子明的虎狼之力，但不值得花太大的精力投入其中。 前段时间，赵子明沉迷修仙，沈美人甚至下定决心，用海天盛筵来促使赵子明改邪归正。 在她看来，年纪轻轻不沉迷酒色，不放浪形骸，喜欢一些老年人的爱好，不是什么正路。 赵子明就应该喝最烈的酒，骑最野的马，玩最美的女人，而不是整天搞一些虚无缥缈、似真似幻的东西。 年轻人的放荡不羁没有一点体现，之前对女人还有很大兴趣，现在也开始修心养性了。 沈美人唯恐赵子明这样下去，丧失斗志，不但在平日床笫间多有迎合，以激发征服欲，在工作之外，也给赵子明介绍了很多运动项目，以动制静。 所以这次新总部建设，沈依依明知不妥，也不反对，完全是因为赵子明的兴趣激发出来了。 而且对于数字集团来说，百亿金额并不是多么了不起的规模。 即使在这上面出了问题，拖累了公司的发展，也不会带来多大的问题。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45技术交换 赵子明示意沈依依先去忙工作，其他事情下班后再说。 沈副总无奈，只能先离开。 赵子明笑着摇了摇头。 他自然知道美人纠结在哪里，不过沈依依纯粹是一片好意，他也不便多说什么。 正如同佛教徒一朝顿悟，便对西方极乐深信不疑，赵子明有过一次神秘体验后，对这种超凡感应也产生了浓厚兴趣。 当然他不是为了修仙，也知道不存在上帝佛陀，神秘体验充其量是一种精神快感，一种无害、不上瘾的幻觉体验。 赵子明把他作为一种修身养性的爱好，保持健康生活，延年益寿。 生活如此美好，自然是活的越长越好。 改掉不良习惯，坚持正念冥想，就成了他的选择。 当然苦行僧的修行不是他的选择。 如果禁掉一切娱乐，像乌龟一样一动不动，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享受生活，克制有度。 看着沈依依窈窕婀娜的背影消失，赵子明将思绪转回眼前。 眼下最终要的还是处理好人工智能带来的浪潮。 国家队入局、全球峰会召开，一切的核心都围绕人工智能的算法。 赵子明推出小智，就有公开的觉悟。 不说谷歌等五巨头的压力，国家在这方面也是有诉求的。 虽然迄今为止没有提过任何要求，但各种丰厚的条件砸来，赵子明也心知肚明。 上海市委办已经和数字集团确认过，准备推选赵子明作为十二届全国人大代表候选人，以及第十三届上海市工商联副主席。 如果这样，还不明白背后的含义，那他这个总裁也白做了。 即使普通人也知道，国之重器不可能受制于人。 军工、航天等领域，在现在的状态下，不可能对外开放。 唯一的解决方案就是公开算法、保持交流。 但是这个恶人，国家不会做。 正好全球人工智能峰会召开，西方巨头必然会有一番试探。 越到关键时刻越考验。 从小智上市，差不多已经半年了，外界对于它的认识，基本上趋于一致。 从最初的怀疑，到接触破解，到现在的屈服，各大互联网巨头、各大高校实验室不得不承认，中国的人工智能已经领先世界，数字集团的小智已经全面超越现有的所有人工智能。 小智能够完成任何目标，并且与人类相比不相上下。 对于算法公开，说实话，赵子明心里并不抵触。 虽然小智作为第一代通用人工智能，显示出的能力已经震惊世人。 但对于赵子明来说，他的核心竞争力不在此。 更退一步，即使没有黑科技在手，凭借着小智一年来积累下的优势，他也有信心在未来的人工智能争霸中，保留在第一梯队。 算法公开不是复制、粘贴，从这边拷贝一个直接用。 要想吃透，没有一番苦功是不可能的。 用一个不太恰当的例子，人工智能的先发优势，可以参考计算机的存储能力和计算能力的爆炸式发展。 在过去的60年里，硬盘的价格便宜了1亿倍，而主要用于计算的快速内存的价格骤降了10万亿倍。 这个概念就相当于，如果买东西时我们也能获得“99.99999999999%”这么大的折扣力度，只需花1美元就能买下人类历史上开采出来的所有黄金。 小智的能力每一刻都在提升，虽然只是量变，对于追赶者来说，也是深不可测的鸿沟。 把算法公开给其他巨头，没有三到六个月的时间不可能吃透。 如果只是单纯的深度学习、增强学习的结合，还不算太深奥，毕竟现实有基础，各大团队都在这上面发力。 然而，经过小讯的优化，融合了贝叶斯算法，小智在逻辑能力、理解能力、计划能力、情感知识、创造力、解决问题的能力和学习能力等方面有明显的提升。 一个显著特征就是，无需经过大量的数据学习，就能展现出让人满意的结果。 人看到一只乌鸦是黑色，很容易推导出乌鸦是黑色的，人工智能可能要看到十万只黑色乌鸦，才能推导出乌鸦是黑色。 而小智的能力，已经有了这方面的雏形。 所以说，算法公开并不是太大的难题，但是无偿公开要不得。 做好事可以，但上升到国家战略，就只能以利益来衡量。 现在数字集团在软件上的优势，并不能完全抵消硬件上的差距，只看芯片一项，我们还在28nm上混呢，美国已经具备10nm的加工能力，7nm更是马上要上线。 换句话说，中国芯片的总体水平差不多处在刚刚实现零突破的阶段，市场份额更是微乎其微， 所以说，闭关锁国要不得。 算法对国外开放，也是迫不得已。 如果中国全面超越西方，自然也会选择技术封锁。 现在嘛…… 虽然最近几年国内经济发展，科技振兴，但差距依然很大。 人类的核心科技，某种程度上说，指的就是130种材料，金属铼、稀土等。 其中32%国内完全空白，52%依赖进口，在高端机床、火箭、大飞机、发动机等尖端领域比例更悬殊。 零件虽然实现了国产，但生产零件的设备95%依赖进口。 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敝帚自珍。 虽说人工智能是开启未来的钥匙，但光有钥匙也不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有硬件的配合，软件上的优势也无法充分发挥。 赵子明希望通过这次峰会，进行一些利益交换，突破芯片上的技术限制。 说句不好听的话，国外有资格封锁我们，我们还要厚着脸往前凑。 至于能不能达成目的，赵子明并不太担心，要知道西方也不是铁板一块，如果所有列强的利益一致，中国也不可能得到发展的机会。 美帝牵头的《瓦森纳协定》，敏感技术不能卖，中国、朝鲜、伊朗、利比亚作为被限制国家，全面封锁芯片技术。 然而，小弟们各有考虑，已经有人在和国内接触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可以看到芯片的进步。 “赵总，你找我”，王天宝敲门进来。 446钱学谦 “有一件事，你去办一下”， 赵子明看着王天宝，不带一丝笑意。 “好”，王副总直接答应下来，心下有点不安，从没有见过赵总有这么严肃的时刻，发生了什么大事？ “钱学谦出狱了”，赵子明看向窗外，带着几分冷漠， 王副总恍然大悟，连忙应下。 不知不觉间，已经两年过去了。 他自然知道领导的意思，不管是给钱还是其他办法，让钱学谦闭嘴，不要乱说。 法治社会，胡说是不犯法的。 既不能人道毁灭，不能直接反驳。 只能忍着。 说起来，钱学谦也是一个人物，为金龙的崛起立下汗马功劳。 可惜贪欲膨胀，利令智昏，收取巨额回扣，最终锒铛入狱。 如果他能在公司坚持到现在，身家上十亿不成问题。 比他一个低的李玉，都拿到了0.8%的期权。 赵子明看王副总完全领会了他的意思，摆了摆手，让他去忙。 王天宝转身把门轻轻合上，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钱学谦这个名字给他带来不小的冲击。 沉静已久的回忆，再次翻了起来。 想当初，钱学谦气势如虎，攻城略地，意气风发，别说他这个副总，即使赵子明也不被他放在眼里。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王天宝确信，跟着赵子明必然有一番成就。 说起来，赵总年纪更小，成就更大，却能忍所不能忍。 钱学谦气焰之嚣张，有时连他都看不下去，赵子明却当做无事一般。 然而，一旦没有利用价值，说翻脸就翻脸，转眼的功夫就把钱学谦送进班房。 本来钱学谦也咎由自取，成王败寇，愿赌服输。 不过，当时还发生了一件大事，为今天埋下祸根。 钱学谦能赌不能输，事情败露之后，走投无路，竟然想卖妻求荣。 这让王天宝大为愤怒，作为一个模范丈夫，他从来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之前双方处于敌对状态，他对钱学谦的人格，倒没有太过鄙视。 虽然有吃回扣的行为，并不能说明人坏。 都是为了生活，又不是杀人放火。 然而，卖妻求荣这事一出，令王天宝倒尽胃口，王政君跟了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他能接受两情相悦甚至狼狈为奸，然而，逼良为娼的事，他从来没有干过，也不准备干。 最让他无奈的是，钱学谦求到他头上了。 王天宝第一反应就是拒绝，稍后回过神来，就陷入了为难。 毕竟他只是中间人，钱学谦卖妻也不是卖给他，最终拍板的是老板。 要知道职场大忌就是替领导做决定，什么叫领导，领导一切，乾坤独断。 事情无所谓好坏，原则不能破坏。 事后背黑锅是背锅，事前必须请示到位。 王天宝可以很轻松拒绝掉此事，甚至可以拿到台面上说，我不愿意居间干这龌龊事，难道还有错。 然而，领导的好恶是自由心证，有的事你可以直接拒绝，有的事你就不能下决定。 赵子明血气方刚，谁知道会想什么。 思前顾后，王天宝忍着恶心，把意思稍微给领导透露一下，果不其然挨了一顿训斥。 赵子明毫不含糊，直接了当拒绝，当场给白石区公安局打电话，马上抓人。 王天宝虽然挨了一顿骂，心下却松了一口气。 赵总虽然在女色上荤素不忌，还是有自己的底线。 在这一点上不得不让人佩服。 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绝对不是一般人。 要知道，大人物的癖好有很多，好色的更是数不胜数。 这些人玩遍了送上门的美女，开始五花八门。 有的人喜欢用强，有的人喜欢良家，有的迷信处女转运。 变态之处让人难以想象。 如某省一名知名企业家，要求同伙介绍年龄小的女孩和他发生性关系，后来又发展成必须介绍处女与其发生性关系，强奸几十名初中生，恶行令人发指。 当然这是另外的故事，这里不加多言。 可想而知，多少人光鲜外表下，污秽不堪。 王天宝庆幸自己的老板不是那种变态。 要不然，不仅良心上过不去，夜路走的多了，终究会遇鬼。 本来事情告一段落，钱学谦被开除、追究刑事责任。 然而中间出了一点意外。 钱学谦的图谋虽然没有落实，却被王政君知道了。 一怒之下，不管钱学谦初逢大难、身陷囹圄，宣判之前，王政君就坚决离了婚，背了一个恶名。 毕竟在外人看来，钱某某恶行不彰，王政君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事情发展到这里，与赵子明没有任何关系，虽然他把钱学谦送进班房，也是公事公办。 王政君再恨他，也不会找他报仇。 然而，命运就是这样。 王政君为了尽早脱身，净身出户，一分钱没拿。 屋漏偏遭连夜雨，王父听闻女儿无情无义，不能同患难，一气之下进了医院，生了一场大病。 医药费天文数字， 王政君既然做了不义之人，就不愿再做不孝之事。 走投无路之下，被命运打到，选择了下海。 不幸中万幸，第一次就遇到了赵子明，后面的故事不用多说。 钱重要还是自尊重要，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选择。 王天宝之所以知之甚清，不仅仅因为他经常帮领导处理家事，他也在其中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在一路“王总好”的问候照、招呼声中，回到办公室。 王天宝喝了一口热茶，来回踱步。 钱学谦既然出狱，相信很快就会得知前妻的情况。 知道了这两年发生的事，会不会怒火攻心，倍感屈辱，甚至铤而走险。 很有这种可能。 自己的前程被毁了，自己的女人跑了，还带了绿帽。 只要他还是个男人，他就不会忍下去。 当然以赵子明今时今日之地位，钱学谦不会得到一丝机会。 为什么赵子明会突然提起钱学谦出狱了，里面的路数深着呢。 但是，癞蛤蟆爬脚背，不咬人也恶心人。 赵子明稍微不注意，就会引起新闻炒作，尤其带点桃色新闻，更是一般人喜闻乐见的。 到时候，消息传来传去，说不定就成另一个版本， “赵子明看上一个女人，为了得到她，把人家老公弄进监狱，把家庭搞破碎，简直不是人。” 至于事情的真相，反而不重要了。 既然领导吧此事托付，他就要处理好，不出一点纰漏。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47大人物 逼仄、昏暗的出租屋内，钱学谦躺在木板床上，一动不动。 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找上门，才开始跟踪赵子明，就被人发现。 对方的能量，让他有了深刻体会。 赵子明真成了大人物。 刚才在包间里，一个年轻人笑着问他，想干什么。 阴冷的眼神，令他不寒而栗。 钱学谦当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想干什么，只是无意识地跟着。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两年的牢狱生涯，对他来说，转眼过去。 除了住的环境差点、没有自由外，也不算太难熬。 当然，钱学谦也知道，这不是监狱生活的常态。 虽然不清楚谁在背后为他说了好话，但钱学谦还是很感激的。 没有牢头狱霸，没有缺衣少食，甚至连劳动改造，他都比别人轻松的多。 脱离社会的时间，有时漫长的可怕，有时又仿佛弹指一瞬。 记得从监狱中出来那天，钱学谦四处走着，随意逛了逛，整个世界没有太大变化。 天空灰暗，人流匆匆，到了夜晚，霓虹闪烁，繁华依旧。 一声叹息，开始了自己新的生活。 虽然是刑满释放人员，钱学谦也有落脚点，当初王政君净身出户，财产都留给了他。 最值钱、最重要的自然是房子。 赃款被没收，缴纳了罚金后，他身无余财，却也说不上落魄。 最起码房子留着，没被强制执行。 加上政府的关怀，对刑满释放人员再就业的支持，钱学谦找了一个端盘子的活，总算还过得去。 以前的狐朋狗友早已散去，钱学谦也不愿意多和故人有联系。 以他现在的落魄程度，也没脸见人。 王虎、向北早已失去联系，小刘那个二五仔，说不定正得意呢。 钱学谦安置好后，开始查看故人的消息。 之前他一直克制着不闻不问，不愿意回想原来的生活。 因为落差太大，只会给他带来羞辱感。 钱学谦猜也能猜到，赵子明这王八蛋肯定很风光，金龙贷应该还没有破产。 虽然他希望两者倒霉，但理智告诉他，以赵子明的手腕和眼光，只要不遭遇行业危机，不会有太大问题。 而行业危机？ 说笑了。 钱学谦走到大街上就能随处看到p2p广告，在街头，在公交车上，张牙舞爪。 冰冰代言的广告还四处可见，哪有一点行业萧条的样子。 在监狱最难熬的就是夜晚，钱学谦刚进去，整晚睡不着。 既害怕被人夜袭，又不断后悔为什么会落到今天的下场。 说起来，吃回扣也不是什么大事，在某些行业甚至是明规则。 吃里扒外？是有点过了，但也不至于进监狱。 嚣张？有能力就不叫嚣张。 想来想去，钱学谦觉得，还是过于低估对手，没把赵子明放在眼里，以为他年纪轻轻，好糊弄，谁知道是笑面虎一个。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等到钱学谦看到赵子明的百度百科时，惊讶的目瞪口呆，心跳都要停下来。 那长长的一串荣誉，官方或半官方的嘉奖，让他脑袋差点当机。 如果不是看到金龙贷三个字，钱学谦肯定以为是同名不同人。 短短两年，赵子明从一家网贷公司小老板，发展成大型跨国集团总裁， 旗下多家子公司，身价亿万，在商业上取得令人难以置信的成就。 而金龙贷上市的新闻，更是令他无法想象。 那个刚扭亏为盈，月盈利不到百万的网络高利贷，两年后竟然在纳斯达克上市，市值超过千亿。 一切犹如编造。 钱学谦甚至再三确认自己不是做梦，然而清醒过后，他更加难以接受。 一个人的想象力再雄奇，也想象不出赵子明的前进速度。 金龙贷即使有印钞机，也不可能膨胀这么快。 钱学谦无法接受自己的仇人短短两年时间，就成了千亿帝国的掌门人。 他刚入狱的每一天，都幻想着有朝一日能把赵子明踩在脚下，肆意践踏，来回报他受到的屈辱。 然而，现在梦醒了。 钱学谦一下子就失去了前进的动力，当他看到王天宝、沈依依的新闻时，心中的苦涩更是无以言表。 金龙贷的上市成就了两人，从一文不名到身家巨富，钱学谦甚至感到了一阵深深的讽刺。 如果知道金龙上市，那他当时费尽心机吃的那点回扣，还有什么意义？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钱学谦不断幻想，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自己仍在金龙贷上班，现在会不会也……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当差距大到无法想象时，钱学谦已经提不起任何报复的念头了，甚至连小刘这个二五仔，他也不准备报复了。 如果金龙贷和两年前一样，仍旧做一点小额贷款，有个千万甚至上亿的估值，他还有信心使点阴招，做点小动作。 然而，现在面对金龙贷如此巨大的体量，想一想都感到晕眩，钱学谦绞尽脑汁，也只能放弃。 金龙贷的业务也令他感到陌生，什么消费分期，智能投顾，云风控，商业信用之类的，他都完全不懂。 等看到《江湖》游戏雄霸天下，魔镜2.0独霸市场，小智机器人横空出世时，钱学谦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现在复盘来看，赵子明简直空前绝后，经商才能之高，无出其右，几乎要引领一个时代的风骚。 为什么当时没有丝毫察觉，反而一点也看不上他。 只注重一点蝇头小利，说是眼瞎也为过。 钱学谦第一次为当时的决定感到后悔，虽然他一直野心勃勃，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几乎没有任何可能成为大人物。 然而，做不了大人物，做跟班也可以，如王天宝、沈依依那样，可惜机会在眼前也没能抓住。 当钱学谦认识到这一点时，心若死灰，其打击之大甚至超过了被赵子明送进班房的痛苦，后者不过是成王败寇，前者是从根本上对他的否定。 把他的骄傲彻底踩在脚下，对一个自视甚高的人来说，尤为屈辱。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48钱学谦的选择 心灰意冷，生活还要继续。 本来钱学谦打算凑合着先过了，谁知道天降横祸。 先是工作不顺，被炒了鱿鱼。 钱学谦毕竟是干过大事，挣过大钱的人，哪里看得上端盘子这样的粗活，时间一久，矛盾自身。 断了生活来源，没有任何积蓄，不得已借了一点高利贷。 本来都是小事，谁知道狱中呆了两年，到底是与社会脱节了。 钱学谦自诩专业知识过硬，业内门道清楚，不怕高利贷陷阱。 先后在银行、网贷公司上班，高利贷那点手段，他再清楚不过了。 有法律做后盾，什么也不怕。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终日打雁反被啄了眼。 几千块钱贷款，利滚利之下，最后房子没了，彻底家破人亡了。 详情不加叙述。 虽然法律规定了高利贷不超银行同利率的四倍，几千块的高利贷，即使翻一翻也没多少。 然而，每当钱学谦凑够钱，准备还时，都找不到人，一旦逾期，违约金他又还不起，只能从别家贷款还旧账。 钱学谦没有工作，手头宽裕的时候也不多，一来二去，贷款金额越来越大，从五千块到五十万块再到五百万，借了几十几家贷款公司，一步步掉下去，彻底爬不出来了。 虽然钱学谦很早就醒悟过来，被人套路了，期间也有过努力，找了别的网贷公司借钱还贷，但最终无力挣扎。 当对方拿着胜诉判决书那一刻，钱学谦就无家可归了。 绝望、悲观，他真想一死了之。 说起来，他生活还可以，尽管有过前科，没工作，但是有房子。 凭这一点，结婚找对象都不成问题。 等缓过这段时间，以他的专业知识和从业经历，在一些灰色地带，很容易就能找到工作。 即使找不到工作，靠着现在的房子，还是能够从新开始生活。 当时两人结婚早，房子买的也早，没花多少钱，现在已经翻了几倍。 尤其是坐牢的两年，上海的房价一直疯涨，他所在的小区金色印象，从每平方三万涨到了四万五，相比两年前增值超过二百万。 说句不好听的话，钱学谦虽然在坐牢，资产一直在增加，平均下来年薪百万，超过百分之九十的打工仔。 然而，这一切都毁了，房子没有了，未来也没有了。 钱学谦也想过报警，这是一种新型诈骗。 然而对方实力庞大，做事不留痕迹，从形式来看，没有任何违规的地方。 连借款利率都符合法律规定，立案的条件都达不到。 不如一死了之，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给他了一些资料，前妻的住所。 看到王政君的名字，很多回忆浮出。 自出狱以来，多种情绪交加，钱学谦一直不愿意回想关于前妻的任何事。 在他心里，对王政君既有愧疚，又有恼怒。 恼怒前妻的决绝，愧疚自己的龌龊心思。 其中又夹杂一点庆幸，王政君净身出户，给他留下了大笔的资产。 钱学谦虽然不好意思，却也心安理得接受。 虽然当初房子是两人一起买的，然而，这么一大笔财产到手，钱学谦疯了，也不会往外推。 所以，他一直不去想王政君的生活，过得好还是坏，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过得好，他也不会祝福。 过得坏，只能当做一个路人，也没有任何补偿的想法。 然而，在这走投无路的时刻，钱学谦晕晕沉沉，脑子里一片混沌。 当他再度清醒时，猛然发现走到了王政君住所附近。 看着那戒备森严、环境优雅的小区，钱学谦猛然意识到，他之前的想法一厢情愿了，也许王政君根本不在意金色印象的房子。 看看周边的环境，就知道她应该是攀上高枝了。 地处北外滩与东外滩的交汇处，黄金地段。 远远望去，小区郁郁葱葱，尽显豪奢之气。 不远处，一家房屋中介门前小黑板上，写着周边二手房，336平（3420万）、448（5060万）的数字，令他头晕目眩。 甚至一度打消了他上门的勇气。 不知道前妻找了谁，享受这泼天富贵。 钱学谦蹲在小区外，看着保安警卫锐利的目光一扫而过，心下更加失落。 他能想到前妻可能会过得很好，却不愿意对方比自己强太多。 现在看来，他之前那点小心思都成了笑话。也许王政君还不愿意再见到他呢。 然而命运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正当他失魂落魄、纠结着要不要上门时。 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赵子明。 虽然时隔两年，钱学谦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毕竟双方有着刻骨仇恨，赵子明即使化成灰，他也不会陌生。 相比两年前，赵子明望之更加不凡，身材高大，体型健硕，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气势十足，几乎摄人心魄。 当然也可能是保镖太多，让人下意识就知道，这是一个大人物，避开为上。 钱学谦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唯恐被人看到，残存的自尊心使他不愿意在故人面前出现。 正当他心中五味陈杂时，一道闪电划过脑海，钱学谦浑身冰冷。 为什么会有人给他前妻的地址，为什么前妻能在这里生活，为什么赵子明会出现在这里，一切真相大白。 “王八蛋”，钱学谦目眦欲裂，怒火腾地燃烧起来，要不是赵子明身边保镖太多，他几乎忍不住要血溅五步。 现在想想，一切都有了答案。 之前他还好奇，是谁在幕后对他有帮助，不算艰难地度过了牢狱之灾。 以赵子明的实力，可以轻松施加压力，没收他一切财产，却没有那么做。 原因都在这里。 “这王八蛋，东西收下了不办事，丧尽天良”， “这么想不对”， “也许是巧合”， “带了绿帽”， …… 各种情绪交加，等钱学谦回过神，赵子明已经消失了，他却不想死了，下意识搞起了跟踪，看看这对狗男女是不是在一起？ 可惜出身未捷身先死。 钱学谦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该如何选择。 金钱和自尊，哪个重要？ 带了绿帽，再要一笔钱？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49虚拟现实产业成熟 曾经的虚拟现实行业老大m.l公司，推出第一代产品one，一上市就遭到冷遇，市场表现不佳。 有魔镜系列珠玉在前，尽管m.l公司一再声称，one只是给“小群体用户”，检验公司核心技术是否成熟，正式推出商业化产品two，要等到明年了。 然而，仍然避免不了被拿来和魔镜2.0对比，尤其两者售价相同，2000美元。 经过测评，m.l one无论是参数还是用户体验，都被魔镜2.0完爆。 大量评论家、发烧友纷纷发文嘲弄，颇有一番痛打落水狗的趋势。 这是因为过去一段时间，m.l公司风头尽出，夺尽眼球，在虚拟现实行业，几可与魔力飞跃相媲美，引发了大众的逆反心理。 其中，《南佛罗里达商业杂志》称m.l找不到自己的定位，在现在这个阶段推出虚拟现实一体机，简直拿着投资人的钱瞎搞。 刚刚过去的十月，m.l公司在没有任何产品上市的情况下，获得b轮天价融资8亿美元，创下资本市场新高，这次融资由中国电商巨头阿里领投。 另外，有小道消息，m.l公司正在开展c轮融资，预计超过10亿美元。 可想而知大家的羡慕嫉妒情绪，魔力公司一飞冲天，那是因为有爆款出现，被市场认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 你m.l公司全靠吹嘘，市值一再飙升，又没有撑的起的产品，就不要怪大家用放大镜盯着你找问题。 不过另一方面也说明了虚拟现实行业的火爆，m.l融资成功也预示着资本市场的信心，很多行业分析机构，纷纷预测明年市场会有一个大爆发。 一时间，热钱不断涌入，vr/mr/ar再度流行起来，好像嘴里不说点虚拟现实的词语，都有点落伍了。 one上市的第一时间，就被魔力飞跃公司买来拆解，很快赵子明就收到报告，专业性强，而实用性不足。 因为不具有威胁性，数字集团就没有给与太多关注。 实事求是地看，one从硬件上来说，还是很强的，画质稳定，实现了小范围内ar追踪的真实性。 在有些方面，还超越了魔镜2.0，毕竟m.l行业第一的地位可不是吹嘘而来的，技术积累雄厚，手握150余项专利，魔力飞跃都要和它互换技术。 然而它的最大问题是，从试验品向产品的转化没做好。 用户体验太糟糕，根据网友的吐槽， “充电两小时，畅玩十分钟”，这是说电量续航的问题。 “眼瞎，只能看到前面50度，视野减少三分之二”，人类视野是120°，可想而知其中的别扭之处。 “第三方应用寥寥无几，只能玩个蛋”，吐槽内容太少，虚拟游戏只有一个打蛋。 …… 批评之声汹涌，m.l公司的ceo不得不出来解释，态度平和，用语诚恳，没有对one的缺陷进行遮盖，中心意思只有一个，请玩家们放心，the two绝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纷纷扰扰中，数字集团一直保持着冷眼旁观。 虽然不断有记者采访，“谈谈对one的看法”，“魔力有什么应对措施”等等， 因为有领导的要求，不评论，不参与，大多记者都是失望而归。 行业老大就要有老大的格局，不要说one还是半成品，即使真构成了威胁，也不是靠嘴炮来战斗的。 虽然one有这样那样的缺陷，不过它的上市，也表明由魔力飞跃开创的虚拟现实产业，正式进入成熟期。 判断一个产业处于哪个阶段，有几个指标，其中重要的两项就是，核心技术成熟，有代表性产品出现（魔镜2.0），以及引爆大量跟随者，有大量应用普及（m.l one为代表）。 产业进入成熟，一方面渗透的难度增加，另一方面竞争开始加剧。 尽管m.l公司未能一鸣惊人，也是一个信号，由一家公司独霸市场的时代即将结束。 有第一个挑战者，就有第二个挑战者。 据各大巨头的消息，明年市场上pc端的vr多大十几款，有facebook的cv1，htc的vive，索尼的psvr，微软的win10 vr，谷歌的daydream vr等等 三星今年推出移动端的gear vr，虽然销量一般，得益市场的开拓，明年应该会有一个大爆发。 残酷的竞争即将引爆，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在这种情况下，也难怪魔力飞跃要整军备战了。 虽然有先发优势，却没达到傲视群雄的地步。 魔力飞跃成功的关键，在于对产业链的控制程度较好，产品化能力强。 电量不足，相关应用少，在实验室环境中，都不是大问题。 只有经过市场考验，才知道痛点在哪里。 经过两代产品的打磨，除了一些核心部件外，魔力飞跃差不多已经在产业链格局和产业各方关系中，处于领导者、控盘者地位。 可能比专利、比科研，魔力飞跃science的能力略有不足，但technology的能力绝对完爆m.l。 它有信心，有能力应对接下来的任何挑战。 不管各家怎么吹嘘，量产能力才代表了科技实力。 正是靠着这一点，魔力飞跃才能迅速占领了市场。 不过，m.l公司也认识到了这一点，联合阿里，就是要借助大陆的规模化生产力，为下一代产品做准备。 阿里去年创下最大ipo，超过两千亿美元的市值，正是雄心万丈之时。 多面出击，提前布局，虚拟现实行业正是其中一个重要的领域，在这上面投下重金，也就不足为奇了。 投资m.l公司之前，阿里和赵子明有过接触，双方没有谈拢，阿里转而支持m.l。 赵子明虽然不赞同对方的策略，也为它的野心震惊，阿里意图依靠淘宝，打造全球最大“3d”商品库，优化未来购物体验，打通影业、音乐、视频、购物等方面，建立内容输出标准，推动高品质内容产出。 涉及到标准制定、行业的地位，赵子明自然不可能拱手相让，把主动权让给对方。 再说了，凭着魔镜2.0的吸金能力，完全没有融资的必要性。 阿里也没有做小弟的想法，双方存在根本性差异。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50警钟 “赵总，有人跟踪”， 黑色迈巴赫内，副驾驶座上，单元神色凝重，开口说道， 小魏心下一紧，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在上海，还有人敢对老板做小动作。 “把监控图像发给我”，赵子明拿起平板，神色平静。 一张张高清4k图片打开， 一辆白色面包车，一个相貌普通的司机，多次出现在迈巴赫车后，更是欲盖弥彰的几次超越，跑到道路前方去。 然而，几张图片一对比，就是瞎子也能看出问题来。 赵子明心下恼怒，认真想了想，没有思路。 最近企业发展稳步有进，最多有点商业纠纷，还不至于上升不到人身威胁上。 他自己更是深居简出，低调做事，减少存在感，为接下来的大幕做准备，打脸装逼的事基本没有，怎么可能会有人专门盯梢自己。 才出了一个钱学谦的事情，又有专业跟踪，不让人省心。 王副总确实值得信任，三天就把钱学谦的事情处理好了。 赵子明虽然没有过问具体细节，也知道，胡萝卜加大棒的策略。 手握把柄之下，想必钱学谦会老实一段时间。 虽然钱的事情处理好，但是幕后黑手没有抓到，赵子明心中有一根刺，挺恶心的，唯恐留下什么后患。 关键在于，钱学谦自己也不知道谁给他的资料，赵子明后来调取周边监控，也没有收获，只能暂时把事情放一放。 然而，那边才结束，这边又开始，还他妈有没有完。 赵子明眼神冷了冷，直接说道， “通知公安那边，先把人控制起来”。 他自然不会玩鱼龙白服的游戏，放长线钓大鱼的前提，是他不能当鱼饵。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赵子明自然是把一切危险扼杀于摇篮之内。 先把人抓起来，其他的事后再说。 “好的”，单元开始发布指令。 他是今年刚退役的武警，曾经拿过上海市武警格斗大赛第一名。 如果不是政治安排，这种精英是不可能给人做保镖的。 一道道无线电波传送出去，在人类看不到的地方，背后的动作已经开始。 赵子明调节一下座位，闭眸养神，不再管这些垃圾。 和云雅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小别胜新婚，需要养精蓄锐一番。 单元看了一眼老板，为面包车上的几个人感到悲哀。 估计对方做梦也想不到，第一次盯梢就被人发现。 新的天眼系统投入使用，威力之巨大，超出一般人的想象。 即使是绝顶情报高手，在人工智能的阴影下，也无所遁形。 以赵子明为例，一个24小时不休息的智能，每时每秒都在分析“以他为中心方圆一公里内”所有人员的活动痕迹。 同一张面孔、同一辆车、同一个物体出现两次以上，就被纳入重点监控范围，提高警戒。 图像识别、唇读、动作分析等，在高科技面前，一切图谋都露出本质。 在这种情况下，几乎不可能出现任何意外情况。 而赵子明的内部安保措施，除了核心人员以外，每天乘坐什么车辆、日程规划，都不为人知，最大限度把风险降到最低。 如果是暴力袭击，除非第一时间发动，还要赌三分之一的概率，因为每天乘哪辆车，都看心情。 可以说，上海就是赵子明的大本营，说是苍蝇不进，太过夸张，但是应对常规危险，足够了。 毕竟作为世界级的金融中心，上海安保一直奉行着外松内紧的程度，重火力是不可能出现的。 耗资巨大，花费不菲的“天眼”工程，上线以来，破获多起恐怖袭击策划，为城市安全立下汗马功劳，总算能对内、外交代过去。 除了覆盖全市的一般监控以外，还有重点人员保护，24小时实时监控、预警。 当然，因为占用庞大的算力和资源，全上海超过两千二百万的常住人口，享受到这个待遇的，不超过五十人，企业家不超过10人。 有知情权的人不超过五个。 赵子明不论是影响力，还是“天眼”工程的主要参与者身份，自然占据一席之地。 可以说，在现在的警戒下，即使007来了也不行。 以“天眼”的智能判断，白色面包车始终和迈巴赫车队保持着一定的跟踪距离，简直如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明显。 锁定了目标之后，“天眼”自动运行。 根据图像识别，司机之前的活动轨迹都被调出来。 通过对白色面包车行驶速度、轨迹、制动等因素进行判断，虽然车内人员没有露过面，“天眼”系统还是能确定车内存在4-5名人员。 两者一结合，很快车内人员的五张照片就被锁定。 虽然说起来有点繁琐，对于人工智能来说，就是一瞬间的事。 单元在平板上点了几下，报警信息直接发送到预警平台。 以老板的级别，相信用不了半天的功夫，就会有进一步的情报传来。 真是科技改变世界。 单元从来没有想到，科技的发展竟然达到了如此先进的地步。 要知道他的反侦查、反跟踪的课程向来是优异，即使这样，在短时间内，单元也没有发现跟踪车辆。 白色面包车反而被机器提前识别出来。 更夸张的是，连高清图片都有，这种差距简直让人绝望。 单元知道自己的能力离顶尖高手还有一点差距，但也没有像机器表现的这么夸张。 可以说，“天眼”工程表现出来的优越性，超出了一个精英团队的综合，包括了计算机高手，驾驶高手，视频解读，情报分析，痕迹专家等。 一个人干了所有人的活，而且它更高效，可以24小时不休息，不受任何情绪影响。 无间断，无死角。 单元心中不自觉地升起了一丝悲哀。 他以前一直以为，人工智能离自己很远，没想到来的这么突然，自己竟然会成为即将被淘汰的人。 科技发展如此迅猛，说不定用不了多久，机器人安保就会出现，现在的一丝征兆，未尝不是警钟。 大时代的浪潮滚滚，没有谁能逃脱。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51觉悟 “嗯，我知道了”， 赵子明放下电话，闭着眼睛，完全放松身体。 云雅裹着浴巾，半跪在一旁，将一枚枚娇艳欲滴、紫中带红的葡萄剥开，放到男人嘴中。 虽然美人在测，赵子明的注意力完全放到刚才的电话上。 半天功夫，情报就传回来了。 跟踪他的人已经全部落网，因为几人是雇佣兵，在“暗网”上接的悬赏，并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悬赏也很奇怪，既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绑架、杀人等，又不是窃取商业秘密、偷拍目标隐私。 就是简单的跟踪，每日汇报。 以警方的推测，可能是“进一步的指令还没下达，先提前准备”。 不管怎么说，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更为棘手的是，六个人在国内没有犯罪纪录，都是加拿大国籍。 盯梢、跟踪最多是准备犯罪，严格按法律解释，还真够不上刑事立案。 所以，几人很痛快的交代了，就是跟踪一下，拍点照片，没有一丝隐瞒。 至于接下来干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现在看来，几人只是工具，连犯罪预备也靠不上。 而且被抓之后，加拿大大使馆很快派人来，全程陪同，程序方面要求严格， 对方倒也没有干预司法的意思，只是保障本国公民应该享有的权利。 不能超期羁押，不能诱供逼供。 这样一来，没有犯罪事实发生，只能等时间一到，放人。 实在令人憋气。 赵子明虽然财大气粗，在这上面也使不上力，只能把人关到最后一刻，出点气。 尽管没有查出任何线索，他却从中嗅出不一样的味道。 先有钱学谦，后有外国佬。 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其实，究竟谁在背后主导，赵子明也略有推断。 要么是这些年惹过的仇人，要么是利益之争，或许更有可能是国家力量的介入。 不管怎么说，平静的日子，可能要结束了。 对方无外乎几种人，仇人、悍匪、间谍组织。 仇人报仇，悍匪要钱，前两者都不算什么。 花钱消灾。 钱可通神。 一旦摸清对方底牌，他甚至可以主动出击，提前消灭对手。 赵子明仔细回想了一下，觉得悍匪、仇人的可能性不大。 最麻烦的就是国家力量的介入，尤其是以美国为首的情报组织，一旦被他们盯上，麻烦就大了。 按道理说，他一个小小的商人，不值得情报组织这样的庞然大物关心，但其中隐约不详的味道，令他有点心悸。 这不是他受迫害妄想症发作。 六个加拿大籍的雇佣兵，都是华人面孔，没有案底，这本身就不简单。 竟然还上了“暗网”，麻烦不是一般的大。 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突然遇到黑暗世界的人或事，免不了会胡思乱想。 尤其赵子明有秘密在身，平时就很注意，唯恐表现出异常，被人盯上。 毕竟世界上的聪明人太多了。 如果不是仇恨、金钱的原因，盯上他，唯一的可能，就是人工智能这一点。 毕竟，世界上比他有钱的多的是，如果没有小智带来的爆炸性影响，数字集团和赵子明只能算作一个符号，进不了国家的视线范围。 而有了人工智能，就不一样了。 一个丝拥有了人工智能，都可能引起轰动，更不用说赵子明这样的商业奇才了。 他现在猛然发现，低估了自己，低估了人工智能。 即将改变世界的科技，不是那么简单。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 能把科技转化为产品的企业家，更能发挥科技的作用，推动生产力的发展。 为什么说，science始终比不上technology，原因在于此。 不能转化为产品的科技都是耍流氓。 而赵子明正是这样一个企业家，而且还是其中的佼佼者，过往的成绩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 这样一个人，发明创造了通用人工智能，必然会引起关注，甚至窥觑。 普通人可能关心的是，他将来会走到哪一步，取得什么样的成就，甚至关注一下赵子明的私生活，爱好八卦之类。 而政客关心的是，人工智能的诞生，究竟会给现有的格局，带来多大的变化。 要知道，一个新科技诞生，甚至能带给人思维方式的根本性转变，其影响之大，可想而知。 学术上有一个名词叫做范式转移。 新范式被接受，通常不是一帆风顺的，往往是先抗拒，发起反对革命，然后才被逐渐接受。 在这个过程，免不了动荡，甚至流血，牺牲。 稍微有点远见的政治家，就不会把通用人工智能的诞生，当做一件小事，哈哈一笑，就过去了。 可以说，从小智诞生那一刻，整个世界就开始发生变化。 潜流汹涌，风暴袭来，而赵子明就是那个关键点，风云汇聚。 然而，受限于人生阅历，虽然他已经很聪明了，在某些事，难免判断失误，身在局中而不自知。 赵子明有预料到，数字集团可能会是下一个科技焦点所在，却想不到，更激烈的手段都有可能被使用。 人工智能带来的影响，不是温顺的，甚至可能是残酷的。 今天这件事，只是给他提了一个醒，不要以为人工智能是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就忽视它的影响力。 事物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不断摆脱创造者的束缚。 人工智能虽然从长期来看，利大于弊。 然而，短期内的动荡不可避免。 不可能讨的每一个人喜欢。 不可能控制所有的影响。 不说既得利益者的阻挡。 即使普通人，年龄稍微大一点的，在思维模式上，都可能难以接受人工智能的存在。 凭什么会认为，人工智能会被所有人接受。 人工智能带来的冲击，甚至会动摇现有的格局，政治的、经济的、国家的、企业的、个人的，所有的一切都被包含。 并不是说，新的科技来了，大家认同、选择、欣然接受。 而是，持有旧思维模式的老一辈退出了历史舞台，新的思维方式才能占据主导地位。 老去或者死去，本来就是不断斗争的过程。 “任重道远”， 四个字在赵子明脑海中一闪而过。 虽然他没有证据，心下也有几分确信，最近的两件事都是冲着人工智能而来的。 至于谁在幕后，反而并不重要了。 因为接下来，会有更大的风暴。 452迪丽热巴 赵子明做好了心理准备，并没有惧怕的情绪，反而斗志昂扬。 风起云涌的大时代，才是英雄的舞台。 收拾好情绪，睁开眼睛，看着云雅，笑问道， “电影杀青了？”。 “嗯”， 跟着剧组跑了大半年，云雅清瘦了不少，五官更加立体，鼻尖微拱，双眼皮打开，充满了异域风情。 “真快呀”，赵子明感慨，法国的一幕仿佛在昨日，转眼大半年过去了。 云雅没有说话。 “到时候我要看看你的表现”，赵子明笑了笑， 有数字集团的技术支持，后期制作花不了太多时间， 身边一个美人成为大屏幕中一个景色，想想都有一番情趣。 “演的不好”，云雅低声谦虚， 定妆照，她已经让赵子明看过了，风华绝代。 “喜欢拍电影吗”，赵子明轻轻抚摸着美人。 云雅不知道男人有什么想法，有点担心地看着他，装作毫不在意说道，“还行吧”。 “哈哈”，赵子明把脸一板， “不说实话，那以后就不要再演了”。 “喜欢”，云雅见状，马上讨好道， “你呀”，赵子明摸了摸她的鼻子， 不过，他就是喜欢云雅不争不抢，小鸟依人。 “嗯，你给我讲一讲演戏吧”，赵子明随口说道， “嗯，我们之前在沙漠取景，白天酷热，晚上冰冷，温差太大，蚊子还超多，搞得大家苦不堪言，幸亏你给我配的有房车，大家都过来避暑”， 云雅笑嘻嘻说着， “嗯，那张今儿呢”，赵子明问道， 他知道两人关系不好，张今儿应该不会低头认输。 “她没有去，都是找的替身，我听说后期对口型”， 云雅装作不知情，趁机上眼药， 没说两句，就扯到那个贱女人身上，两人之间肯定有问题，臭女人。 赵子明一听，脸色沉了下来。 云雅顿时不敢说话了。 《江湖》第一部大电影涉及到公司的战略布局，赵子明很是看重，唯恐有什么意外。 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幺蛾子，张今儿太令他失望了。 他对演员是否敬业，是否用替身毫不在意，也知道张今儿有替身，还以为是武戏用替身，没想到人都没去。 “鱼导没说什么”，赵子明开口问道， 子非鱼的脾气能忍得了这个？还是这两年棱角被磨平了。 “不知道鱼导有没有意见”，云雅回道， 其实她听说，张今儿仗着资方的势强行推动的，子非鱼也没办法。 不过这纯粹是捕风捉影的事，她也不愿意在赵子明面前留下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的形象，就闭口不说。 赵子明没有说话，他稍微一想，就能猜出几分原委。 张今儿不是省油的灯啊。 虽然两人有不正当关系，但是，在大事上，赵子明向来要求严格，张今儿这次也是触碰了他的底线。 如果因为演技问题，影响到公司的发展战略和品牌形象，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 “嗯，有什么有趣的事吗”，赵子明不在想张今儿的事，收敛下情绪，开口问道， “嗯，有一次，我们拍一场武打戏……”，云雅连忙挑了一些有趣的见闻说起来。 跟着剧组跑了一圈，娱乐圈的八卦知道不少，赵子明听的津津有味。 什么男一号是同性恋了，谁谁谁爱草粉了，某演员卖妻求荣了等等。 乱七八糟，混乱程度堪比三流黄色小说。 赵子明自然懂得不少，当初程志德私下设宴赔罪，就找了当红影星作陪。 有的明星不过是交际花而已。 “我在戏中扮演一个盲女……”，云雅兴奋地说起了自己的角色。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件事是她自己喜欢的，都是听从别人安排，小时听爸妈，大时听李伟，始终不自由。 现在终于有了一件让她高兴，让她着迷，让她有目标的事了，云雅自然而然全力以赴。 虽然没学过专业表演，演技半点也无，但是自小在残酷竞争环境中长大，心机不少，很有伪装的天赋。 在剧中演个女三号，还是能胜任的。 “小雅，马上要成为大明星了”，赵子明听完，调笑道， “大爷”，云雅立马戏精附体，俯首低眉，搔首弄姿。 “哈哈”，赵子明看着美人楚楚动人的神态，伸手在云雅光滑的脸蛋上摸了一把， “真乖”。 云雅依偎在男人怀中。 她虽然有演戏的梦想，却没有脱离赵子明的打算。 先不说离开了这个男人，她有没有信心保护好自己和妹妹，在这个残酷的世界生存。 赵子明毕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日久生情，时间长了，云雅已经有了深深的迷恋。 她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爱情还是感激，恐惧还是依靠。 “你看明星都有艺名，要不要也取一个？” 赵子明开口问道， 他自然不知道女人心中的想法。 云雅姐妹跟了他，不图名利，心里上难免有所亏待。既然有了演戏的爱好，就支持一下。 云雅眨了眨眼睛，眼皮本来就宽，动起来更加媚意逼人， “爷帮人家取一个吧。” “嗯，不如就叫迪丽热巴”，赵子明随口说道， 云雅呆了一下，这名字…… “开个玩笑，谁让你长这么美呢”，赵子明手指在云雅雪白玉颈上来会摩挲，笑着说道， “现在这个名字挺好的，不用改。” “嗯”，云雅应了声，带点轻微喘息，扭动一下身体。 赵子明自然知道哪里是她的敏感点，笑着看云雅的变化。 他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看见美女就迫不及待扑上去。 见得多了，经历的多了，懂得也就多了。 有时候男女之间，调情更重要。 看着对方若有若无的哀求，赵子明心中升起巨大的满足感。 这种完全掌握他人命运带来的快感，比之男女**时的刺激，也不遑多让。 赵子明脑海中甚至有空想起别的事，即将开启的全球峰会，cia的调查员，人工智能的突破。 所有的一切在脑海中混乱交织，却没有一丝疲倦、难受，反而越发兴奋，清明。 453和平饭店 上海和平饭店（fairmont peace hotel)，远东第一楼。 北楼大堂，乳白色意大利大理石铺成地面，古铜镂空花吊灯豪华典雅。 圣诞树、留声机、洋乐器、壁挂，流淌着岁月，弥漫着风情。 “来了，他就是赵子明”， 大堂角之处，两个外国男子低声交谈。 “吉尔，我觉得他很一般”， 带着眼镜的男子，三十多岁，其貌不扬。 借着余光，瞟了赵子明一眼，面无表情说道。 “乔，嫉妒蒙蔽了你双眼”，吉尔笑着摇了摇头， 不说相貌，赵子明整个人站在那里，儒雅稳重，望之心生好感。 不过，他知道自己搭档的心结。 说实话，他第一次听到那个消息时，也完全蒙了。 赵子明在11月11日，纳斯达克上市后的第二晚，中国的光棍节。 在第五大道上，看到了kate upton的巨屏照片，随手找人拨打了电话，直接表明身份和来意，想要见kate一面。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kate upton虽然不知道谁是赵子明，但是第一次接到这么直接了当、狂妄自大的电话，心生好奇，随手上网搜了一下。 顶着“千亿富豪”、“明日之子”、“终结者”、“未来战士”称号的赵子明，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好奇心。 kate upton决定给赵子明一个机会，见见号称即将改变世界的男人。 毕竟，她平日生活接触的都是时尚圈、广告界人士，还没遇见过这么特别、自信、狂妄的一个人。 后面的事情不用多说。 当然，两人都是有身份背景的人，消息绝密，新闻媒体并不知道。 不然的话，早就炒作的沸沸扬扬，天下大乱了。 赵子明的身份不用说，天生媒体追逐的焦点，kate upton也绝非一般。 凭借傲人的上围，在时尚界闯出一片天，性感而不低俗，四大《vogue》封面，她拿下了三封。 在镜头前从不吝啬展示自己的好身材，因而被广大宅男网友封为“乳神”。 今年kate荣登maxim性感排行榜的第一名，是美国时尚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乔神情郁闷，一副loser的模样。 任谁知道自己的梦中女神被其他男人上了，都不会开心的。 “放轻松点，不要忘了我们这次的任务”，吉尔劝解一句， “好吧”，乔也知道自己一个小职员，怎么可能和kate有交叉，赵子明和她站在一起，才般配。 赵子明在保镖的簇拥下，穿过旋转门，乘车离开。 “我看到不少熟面孔，我们的老朋友秃鹰也来了”，吉尔笑着说道， “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乔收回目光随口说道。 “在中国人的地盘上，还是老实点好”，吉尔摇了摇头， 乔没有说话，两人坐在这里，只是为了看看赵子明实际形象，和照片对比一下，免得失真。 “为什么人工智能诞生在中国”，乔不甘心问道， 他是一个强烈的民族主义者，向来唯白人至上，唯美国至上，对于数字集团的小智，尤为不能接受。 “这不是我能回答的”，吉尔耸耸肩， 乔不再说话，透过复古的窗户，往外面看，远东路上车水马龙，华灯璀璨，真是人间盛世。 即将召开的人工智能全球峰会，吸引了大量业内专家，跨国企业，政府代表，还有不请自来的黑暗世界活动者。 乔和吉尔就是cia的情报人员，大名鼎鼎的双子星，专门对科技会议进行追踪。 这次由中国政府在和平饭店举行的g-summit，搅动了世界风云，世界警察自然不会错过，派人员过来。 这本来就是一种半公开性质的情报收集活动，吉尔两人也不用向他的同行那样，改装换面，伪造身份，潜入窃取。 两人的公开身份是一家专业咨询机构frost &sullivan的科技顾问，常年在各国参加科技会议。 由于并不从事违法活动，或者说很少从事违法活动，并没有被各国拒之门外。 虽然早已经在各国间谍名单上挂上了号。 不是说所有的间谍活动都是隐秘的，随着科技的发展，分工越来越细，情报分析就包含很多类。 传统窃密活动所占比例越来越低，像吉尔两人收集、判断公开信息的人员越来越多，而且在整个情报体系中，并不必然处于最低端。 还是以能力说话，有时候从公开报道中就能分析出重大新闻。 “黑寡妇来了”，乔沉声说道， “哪个”，吉尔回过神，四处看了下， 大堂内稀稀拉拉几个人，没有任何女人符合形象。 “穿灰色呢子大衣，手提黑色公文包那个”，乔低声说道。 吉尔作为情报人员，自然受过专业训练，不会明目张胆望过去。 用眼睛余光看了下，一个四十多岁的英国中年男子，正在办入住手续。 吉尔不禁为之称赞，黑寡妇的化妆术果然天下无双，即使以他眼力，也没有看出任何破绽来。 当然，他不会相信是乔看错了。 作为多年搭档，乔的记忆力之强，堪比计算机，他早就有过深入体会。 乔只要愿意，能记住一个人的行走习惯，不论怎么改变，只要再一次见到，立马能认出来。 “她来干什么”，吉尔有点疑惑， 黑寡妇向来无利不起早，人工智能峰会能有什么值得她心动的目标。 即使刺探人工智能的算法，也应该去数字集团。 大家都知道，赵子明是文科出身，对具体技术一窍不通。 “可能只是凑巧”，乔进入状态，一脸微笑，丝毫不见刚才的猥琐宅男样。 “算了，别去管她”，吉尔想了想，开口说道， 这可是一个疯子，胆大妄为而又精明过人。 被多国通缉，每次都能化险为夷，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之前他们和黑寡妇有过一次接触，对方的狠辣无情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乔也是在那次变故中彻底成熟起来，成为一名合格的情报人员。 乔闻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茉莉酒廊那边，老年爵士乐队开始演奏，悠扬的声音传来，外面飘起了雪花，一时间仿佛来到了流金岁月，典雅，浓情。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54夜 赵子明看了一下文稿，明天大会，他作为keynote speech，需要提前准备好发言稿。 李蓉蓉在浴室洗澡，隐隐约约传来水声。 外面雪花飘飘，室内温暖如春。 一些嘉宾和朋友，需要提前拜访，会议日程也需要他参与。 从筹备到开始，耗费了他大量的精力。 这次人工智能峰会称得上是名流云集，覆盖政、商、学三界。 各大互联网巨头，各国政府以及全球人工智能和相关领域的顶尖专家都来了。 会议只有两个主题，一是希望达成共识，对人工智能未来发展保持警惕，制定一系列共同原则；二是如何应对人工智能带来的威胁，当人工智能大量消灭工作以后，如何使社会顺利转型。 一般来说，参会人员越多，影响力越大，意见越纷杂，就越难达成共识。 不过，这一次不一样，赵子明手握最大底牌，还是很有信心取得一定成果。 只看参会人员身份，就知道人工智能对所有人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本来由上海市政府主办、数字集团联合承办的人工智能峰会，由于参加的政府代表越来越多，中央政府只能接过主办权。 礼仪之邦，素来讲究对等原则，弹丸小国元首拜访，也需要中央领导出面接待，更不用说这次会议影响之大，人员身份之高。 多亏了之前和中央有过充分沟通，不然的话，做事如此草率，很让人被动。 赵子明闭着眼睛，默默回想一遍，发现记得很清楚，心下满意，虽然年纪大了，记忆力还是可以的。 “哥哥，忙完了吗”，李蓉蓉走过来娇声问道， 一丝香味飘来，令人不禁意乱心动。 赵子明反手揽着美人，头向后靠在女友怀中，动了几下，引起一阵咯咯笑声。 “别嘛”，李蓉蓉撒娇道，刚涂的乳液，动一下，就麻烦。 赵子明把头靠在一片高耸之间，闭目养神。 李蓉蓉纤纤手指顺着鬓角，轻轻按摩着， “那今天晚上是不是要早点睡”，赵子明嗅着香味， “明天要早点起来做头发”，李蓉蓉可怜兮兮说道， “那好吧”，赵子明无奈，顺手在女友翘臀上捏了一把。 也不能怪李蓉蓉小心翼翼。 毕竟明天是第一次出席如此重要的场合，达官显贵，名流云集，容不得半点大意。 她不仅代表了自己，还代表了赵子明的脸面。 最近两周以来，李蓉蓉主要忙着一件事，着装打扮，直到昨天才确定下来最后妆容。 明天四点就要起来准备，为了有一个好的精神，今晚保证充足睡眠。 要知道女人一晚上休息不好，变化就很明显。 要是让男友折腾一晚，那明天全都泡汤了。 赵子明正值壮年，身强力壮，一旦兴致来了，止都止不住。 “明晚再补偿你”，李蓉蓉娇呼道，嘟着嘴亲了一下男友， 赵子明笑了笑，宠溺地抱着女友。 如果是其他人，自然是以他的意志为主，不过心中唯一的柔情给了李蓉蓉，当然要迁就一下。 赵子明正准备说话，电话声起。 李蓉蓉起身把电话拿过来。 “小单”，赵子明看了一眼来电，接通电话。 李蓉蓉安静坐在一旁，充满柔情地看着男友，心中的甜蜜几乎要溢出来。 其实她也隐约知道，男友可能外面也有人，毕竟经常有网络八卦在传，虽然没有照片实锤，但无风不起浪。 曾经她以为自己很难忍受，只有经历了才知道，和心中的爱相比，其他的也算不了什么。 男人嘛，谁没有个逢场作戏的时候。 再说了，她也没抓到什么把柄。 “嗯嗯，我知道了”，赵子明挂下电话，把电脑打开。 和平饭店作为本次会议主会场，自然是安保的重中之重。 不说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也做到警戒的最高级别-红色。 这是赵子明的独特起名爱好，和数字集团安保部门的名字一模一样，红色警戒。 因为“天眼”系统刚投入使用，虽然侦破、预防了无数大案、要案，但是威名不扬。 很多人，尤其是国外的情报人员，仍旧懵懵懂懂，丝毫没有意识到人工智能带来的改变，简单的认为，上海峰会和以前，和其他城市，没有任何区别。 殊不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之所以选择和平饭店，并不仅仅是为了好的寓意，更是一种信心所在。 有的人仗着艺高人胆大，竟然直接入住酒店，近距离窥觑，刀锋上跳舞，想亲身验证一下，“最危险的地方究竟是不是最安全的”。 只能说傻得可爱。 “天眼”系统火力全开，能达到什么程度。 和平饭店周围42个高清摄像头，加上内部66个民用监控，通过人工智能，可以轻易识别出饭店的每个人。 能够识别出人脸，可以分析出这个人的大致年龄、性别，甚至更进一步，分析一个人的行为，也就是说把人的骨骼都给定位出来了。 在这种情况下，一切伪装都显得可笑。 不管是雌雄莫辨的“黑寡妇”，还是声名鹊起的“双子星”，不管是初出茅庐的菜鸟，还是老奸巨猾的老手，在不到半个小时都被锁定。 赵子明作为此次活动的核心人物，自然有权知道相关信息。 当然国家会怎么处理，就不是他能关心的了。 或者直接抓人，或者警告一下。 毕竟每个人的危害是不一样的，把所有人员都抓捕，也不现实。 要考虑到对等报复问题。 据说“天眼”系统表现出的能力，让负责安保的中央领导大为震惊。 虽然最近一个月，上海刑事案件发生率降低90%，不过汇报到最高层。 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天眼”的作用，还是公安打击力度加大，又或者节假日，人员外出？ 未经核实的消息，不可能鲁莽报送。 而此次会议，“天眼”一战扬名，赵子明甚至在平板上看到不少被各国通缉（包含中国）的情报人员的照片。 可想而知，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他已经得到消息，中央领导有意和数字集团开展进一步的合作，“天眼”系统，可以在一些城市、一些区域作为试点，重点推开。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55开幕式演讲 “大家好，今天我演讲的主题是探索未知，定义未来……” 赵子明在台上开始了最为激动人心的表演，为了这一刻，他已经准备了多时。 和平厅内，人头涌动，无数大咖坐在台下。 有 mit 的天体物理学家 max tegmark、deepmind（阿尔法狗）项目负责人哈佛大学人工智能专家viktoriya krakovna，斯坦福大学人工智能实验室主任吴恩达，美国驻华大使马克斯博卡斯（max baucus）夫妇，以及五大互联网巨头的董事或ceo。 可以说，在这一刻，赵子明真正做到了，让世界听到我的声音。 “我们不应该去做那些可以交给机器来做的工作，所有可重复的事情，都可以表达成一种公式、一种规则、一种算法。这些都可以将其交给机器来做，机器的意义在于帮助我们处理那些可重复作业的事情……“ 赵子明将文稿抛开，意气飞扬，将自己长期以来的思考、想法、观念，进行综合论述， 整个大厅，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满堂寂寂。 有心人希望能从中察觉赵子明的理念，从而提前有所准备。 要知道赵子明崛起之速，超乎想象，不到三年的时间，创立一个帝国，成就一段传奇。 这样就带来一个结果，大家对他普遍认识不足、准备不足，不知道他的经商理念、不知道他的做人原则。 如何与之打交道，就成了摆在众人面前的一个难题。 一个简单的道理，有人喜欢直接，有人喜欢含蓄，如果不能看人下菜，很容易横生枝节。 也许对于很多人来说，不了解就不去接触，然而这一条在赵子明身上就失去了作用，只要有志于未来，终究躲不过人工智能的辐射。 即使讨厌他，也不得不低头，与赵子明打交道，为什么此次峰会规格如此之高，超乎大家预料，一切都在于人工智能的影响。 赵子明虽然以互联网为基础起家的，为人处世却相当低调，一点没有大鸣大放的风格。 虽说企业老板亲自出面宣传，为产品代言，差不多成为互联网企业的标配，但在赵子明这里，却行不通。 他并不擅长，或者说不愿意出现在镜头面前。 除了寥寥无几的演讲以外，赵子明几乎没有对任何事件发表过看法，表明过态度，甚至在网络上留下的痕迹就不多。 在这种情况下，未曾谋面的人对他也无从了解，只能道途听说，一知半解。 而此次的演讲就是一个绝好机会，尤其对于人工智能来说，可以看清楚赵子明蕴藏其中的信念。 是开放还是封闭，是乐观还是消极，是排斥还是共容？ 在这次演讲中，都能找到答案。 一个名人，也许会伪装自己，但很少反复无常。 从赵子明的演讲体会到什么，考验的是一个情报人员自身的素质。 “我们最珍贵的资源是什么，是时间，我们可以将时间用在那些不能重复的事情上。在大部分历史上，已建立的经济组织形式中，人们都不得不像机器那样工作。因此，机器可以解放人类被浪费的潜力。” 赵子明激情洋溢，充满了感染力。 乔坐在台下，面无表情。 得益于cia的关系，两人组也混进了报告厅。 要知道赵子明被誉为新一代人工智能之父，他的演讲，可是一票难求，不是谁想听就能听到的。 除非本身就是领域内的大牛，互联网巨头或政府代表，其他人只能靠运气或者手段了。 然而，此时此刻，任凭赵子明说的天花乱坠，乔也没有多少感觉。 他的注意力甚至没有放在演讲上，心情简直糟透了。 昨天晚上正准备休息，被打扮成服务员的中国同行警告一番，他也没在意，毕竟情报员身份不是什么秘密。 然而，早上起来，发现整个和平饭店变了样。 换了很多新面孔，老朋友几乎都不见了。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已经被彻底扫荡了一遍。 在这次“扫黄打非”（中国政府宣传语）的雷霆行动中，各国情报人员伤亡惨重，几乎没有漏网之鱼。 乔的老朋友“秃鹰”也栽了。 大家都被中国政府的执行力吓住了，虽然敢直接入住和平饭店的，大多都是乔这种无害型、半公开的情报人员。 但也有一些臭名昭著的老鼠，仗着艺高人胆大，想在眼皮底下浑水摸鱼，如黑寡妇之类的，昨晚都遭到了毁灭性打击。 乔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中国同行怎么一下子进步这么快。 可以说是“精准抓捕”，整个过程静悄悄的。 乔在房间中休息，就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他刚才看了一下邮件，被中国警方直接逮捕的超过四位，都是情报圈大名鼎鼎的人物。 而且，这还只是大家知道的，更不要说秘密抓捕的。 这一狂飙的战力，引得众人惊骇的同时，也纷纷好奇。 一定有什么额外手段，才能一下子将中国政府的反间谍水平提升这么多。 要知道，大家虽然是敌对状态，但彼此之间了解很深。 中国同行的能力虽然不错，也达不到如此横行无忌的地步。 昨晚行动，说明大家第一时间就被掌控了。 “难道是什么新的高科技”， 乔在脑海中思索，他要尽快搞明原因，要不然，下次还要吃同样的亏。 “乔，不对劲”，吉尔推搡了下， “怎么了”，乔回过神， 吉尔面色凝重，没有说话，乔认真听了一下赵子明的演讲， “所以说，我觉得大可不必为智能时代的到来而恐慌，一方面人工智能的发展还有一个很长的路程要走；另一方面，人的创造力是无限的，当一个工人不被限制在流水线上进行简单枯燥的工作时，你觉得他能做什么呢？他的创造力潜能有了条件，可以被激发出来，这不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情么？” “只有你高兴”，乔心下吐槽， 如果是美利坚创造了通用智能，那他高兴的要跳起来，站在嘛。只能吐槽几句算话了，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56老大 “同声传译”，吉尔脸沉如水。 “哦”，乔眨了眨眼，没有说话，这有什么奇怪的，哪次大会不都是同传吗？ 突然之间，一个想法划过脑海，乔浑身冰冷，带着一丝颤抖，“你是说……”， 吉尔点了点头，不想再说话， 乔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一股绝望涌上心头。 人工智能终于在世人面前显露出它的獠牙。 没想到第一刀就砍向翻译。 之前他还奇怪为什么赵子明用的是英语演讲，从他之前的表现来看，赵子明有民族主义倾向，不可能为了迎合大家而说英语。 现在才恍然大悟，竟然是同传。 乔去掉耳机，果然听到赵子明用的是中文。 耳机里面同时说的是英语。 要知道他的演讲可不是照本宣科，读读稿子，有很多即兴发挥的地方，甚至一些小幽默都被翻译了出来。 这简直太可怕了。 大脑中一片空白，乔想说点什么，只觉得口中干涩。 roularta法语杂志主编amid faljaoui曾经预测2025年，翻译将会消失。 没想到提前了十年到来。 以一种无可抵挡之势，毫无预兆突然降临。 乔想起自己花费大量的时间学习中文、法语，心中茫然。 “不只是英语”，吉尔在旁边说道， 乔四处看了下，虽然外国人在中国人眼中长得都差不多，但乔很容易就看到法国人和德国人的影子。 有人沉浸在演讲中，有人发现了一丝端倪，扭头查看。 “上帝保佑美利坚”，乔在心中默默念道。 不说人工智能对翻译行业的冲击，从大势之中，也能看到人工智能带来的威胁。 下一个会是谁？ 会场慢慢起了一丝骚动，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同声传译，嗡嗡的嘈杂声，开始响起。 赵子明第一个大战情况，在台上停顿了下，把众人的目光再次吸引过来，笑着说道， “看来大家都注意到了我们的老朋友，小智，和大家打个招呼吧。” “大家好”，一个中性电子音响起。 同时耳机中传来英、法、德各种语言。 “哗”，整个会场瞬间沸腾了。 隐约的猜测被直接证实，带来无与伦比的冲击力， 惊奇、激动、震惊、恐慌。 “大家有很多疑问，我们挑几个朋友作为代表”，赵子明对此自然有所预料， 他既然推出了同传，就有信心应付即将到来的风暴。 小智的翻译能力，绝对超越现有机器翻译几个等级。 “唰”，无数手臂举起，仿佛一片树林。 “穿黑色西服的朋友”，赵子明见状，随意点了一下， 他不用安排托，有强大的自信应对任何情况。 “赵总你好，我是skype 公司的jaan tallinn，我的问题是，一个好的翻译除了具备专业知识，足够的知识储备外，还要了解相关国家的文化习俗，并能很好地运用本国语言准确地表达和传递信息，小智现在到达了哪一步了”， jaan是标准美国人性格，直接开口问道， skype是一款即时通讯软件，全球超过六亿的用户，11年被微软收购，取代了msn成为世界级的品牌，辉煌公司“趣聊”的主要竞争对手。 赵子明自然知道jaan是谁，沉吟一下，解释道， “如果说，人工智能的特点是模拟人类，小智目前无法真正具有模拟人类思考能力，但是完美翻译需要的专业知识和沟通技巧，小智都已经具备，它具有分析能力，可以理解短语或句子的含义，了解语境和上下文的内容。” 会场一片轰动，虽然大家心里都有准备，但谁也想不到小智的翻译能力还要超出想象。 赵子明的意思很明显，目前小智已经具备消灭“翻译”这一职业的能力了。 这个消息传出去，几家上市公司的股票估计要跌惨。 “那它的不足在哪里”，jaan顿了一下，继续问道，看来他也被小智的能力惊住了。 “有时候，一些文学作品的翻译，需要翻译人员的创造力和分析能力来深入破解，小智毕竟不是人类，在这方面还有一定的不足”， 赵子明说完，大家反而更激动了。 每个人都知道，语言是沟通的工具，人工智能达不到完全拟人化，就不可能完全理解人类的情感表达。 但是小智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已经超越99%的人类翻译人员。 毕竟，大多数翻译人员也只是应付日常交流，能达到‘信、达、雅’程度的大师级翻译，全球又有多少。 小智的水平即使达不到日常交流的程度，凭借成本优势，也能逼死一般翻译。 更不用说，表现出如此拟人化的交流水平，一旦推广开来，对于翻译人员来说，失业就在眼前。 jaan失魂落魄坐下，“趣聊”有了人工智能加持，skype的危机就要来临。 虽然，“趣聊”借着《江湖》的东风，一路攻城掠寨，看似不可一世，然而后劲乏力。 jaan并不怎么担心，凭借skype庞大的用户积累，可以碾压一切挑战者。 正如企鹅集团的微信，在小米的米聊用户超过了五千万的规模后，仍然被轻松反超，可想而知用户基础带来多大优势。 当然，这是在现有技术的基础上，如果“趣聊”搭载了人工智能，技术上的优势足以抵消任何先发优势。 用孙正义的话来说，就是明治维新时，配备了火器的军队，可以碾压一切训练有素的对手。 这个时候，根本不是在同一个纬度竞争，降维打击，只有挨打的份，没有还手之力。 这不是夸张，只看小智推出没有多久，就攻克了交流障碍这一世界性难题，其隐含的恐怖，令人生畏。 “用中国话怎么说，这叫下马威”，乔回过神，低声对吉尔说道， 吉尔没有说话，他自然看出赵子明的深意，如果想在这次峰会上取得一些成果，怀柔是不行的。 各大企业、相关组织，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利益诉求不同，没有一点手腕，恐怕任何图谋就要付诸东流。 赵子明推出智能翻译，就是暗示大家，谁才是老大。 457祭旗 智能翻译带来的风暴，开始慢慢扩散。 可谓是石破天惊，全网震动。 本来以为是纯理论性的报告，谁知道收获这么大一个惊喜？ 影响以和平饭店为中心，辐射开去，最终笼罩整个互联网世界。 要知道智能翻译的难度，并不仅仅是简单的自然语言处理，涉及多方面复杂的能力。 这上面的每一个进步，都需要无数的积累，谁能想到，数字集团竟然一步到位。 直接推出成熟级应用，让人不得不为之震惊。 数字集团在赵子明演讲的同时，已经开放了翻译小智的下载通道。 到第一天会议结束时，下载量已经超过千万，还在快速攀升中。 主要受众群体，除了翻译人员外，还包含各大科研机构，新闻媒体，吃瓜群众。 每个人关心的焦点，都是小智的翻译水平究竟有多高。 真的能实现语言之间的自由切换吗，不违背原意、不歪曲、不遗漏、不随意增减意思？ 智能翻译的推出，真的能消灭一个行业吗？ 一时之间，各种测试、破解、挑战，如潮水般涌来。 整个翻译届精英一涌而上，势必要捍卫行业荣誉。 据统计，现有在岗聘任的翻译专业人员约 6万人，翻译从业人员保守估计达50万-100万人。 涉及到这么多人的饭碗，影响哪里会小？ 无数人在努力，所有人都在等待。 谁能第一个找到漏洞、找到bug，击破人工智能的神话，谁就能成为大众的焦点，行业的救世主。 然而，越测试越心凉，时间越久越绝望。 翻译小智表现出来的能力，几乎让人望而生畏，无法思考。 用词准确，反应神速，可以完爆所有专业人士。 测试至今，没有发现明显错误。 在可预见的未来，整个行业的动荡，不可避免。 对经济造成什么样的影响，犹未可知， 目前，全国各类专业翻译注册公司企业有3000多家，而以咨询公司、打印社等名义注册而实际承揽翻译业务的公司，更有数万家之多。 仅在上海本地，翻译注册公司就有200多家。 这么多家公司的破产，造成的波动不会小。 上海经济发达，机会众多，可以一下消化掉200家公司倒闭。 然而，对个人的影响几乎是致命的。 虽然有手有脚都可以找到吃饭的地方，但是从收入不菲的白领坠入无用的底层，落差之大，可以让人崩溃。 有人在网上发帖称，夫妻两个都是翻译，刚贷款买了房，有了孩子，生活仿佛有了希望，然而，瞬间面临失业，未来一片黑暗。 几乎撑不下去。 在人工智能的阴影下，普通人的挣扎，没有任何波澜，无可抵挡，又无可逃避。 更为讽刺的是，对于很多网友来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不到刀刃加身那一刻，就体验不到切肤之痛。 相反，人造通天塔，世界成一家，再也没有交流上的障碍。 如此黑科技，科幻的时代就要到来。 翻译小智仿佛是现在与未来的连接点，有趣、惊奇。 对于平凡甚至枯燥乏味的生活，无疑是一抹亮色。 大众的兴奋，可想而知。 整个网络，几乎要沸反盈天。 喜悦、狂欢的心情占据了主流。 大家一致认为，翻译小智的推出，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 有为四六级考试恶心的，有为过度重视英语不满的，有纯粹民族自豪感爆发的，当然也有享受到其中的便利的。 便利背后潜在危险，几乎没有引起太多关注。 一般人只能就事论事，看不到小智隐藏的潜力，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摧毁一个行业。 如果不加以控制，五年内可以造成50%以上人口的失业。 到时候会引起什么样的混乱、骚动，可想而知。 虽然赵子明在推出小智之前，有过反复思考、衡量，最终决定还是走出这一步。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在他的设计中，小智作为母体，是一切智能的源代码。 以它为基础，覆盖各个行业。 比如算法一样的翻译智能、风控智能、游戏智能等等，都是小智的不同应用。 母体只有一个，化身无处不在，无所不能。 如果没有一个足够有威慑力的祭品，想要在此次峰会上达成有约束力的成果，几乎不可能。 翻译行业，黑科技含量足够高，造成动荡又在可控范围内，杀它来祭旗，最合适不过了。 乔说的很对，这就是“下马威”，看你接招不接招。 想要进入局中，被“文明世界”接纳，就得遵守我制定的规则。 如果不愿意，自请随便。有什么后果，自己承担。 想必，小智的威慑力，大家都已经感受到了。 赵子明没有说出口的意思就是，只要我愿意，可以轻易摧毁任何一个行业。 允许讨价还价，但是基本原则不能忘。 这个过程，注定是痛苦的，毕竟老大做的久了，没有人愿意自己下来。 对于国外的互联网巨头，高校实验室，甚至国家来说，承认中国的人工智能远超自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不要说伏低做小，把目中无人、高人一等的感觉拱手相让，其中蕴藏的强烈不甘情绪，想想都知道。 现代文明的中心，上帝祝福之地，在未来的竞争中，一败涂地。 这种即将到来的巨变，给白人们带来的震撼，不言而喻。 对于美国佬来说，尤其不能接受，狗腿们可以改换门庭，而老大只有死路一条。 赵子明预测，此次会议的最大反对者就是美国，然而，它的实力又最雄厚，不能不重视。 有它没它是两个概念。 技术封锁只能是一时的，真把老美排除在人工智能之外，赵子明还担心，美国靠自力更生实现突破。 毕竟美国技术实力之强，可惊可叹，本来就是最有可能诞生通用智能的国家，没有之一。 当然，赵子明也不是没有破釜沉舟的决心，一旦方案谈不拢，就优先使用人工智能，全力打压。 在数字的世界里，他有信心打败任何挑战者。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58铁幕 “这是要制定人工智能的asilomar principle （阿希洛玛原则）啊”， 会议的第一天晚上，乔拿到中方起草的关于使用人工智能的倡议书，对着吉尔撇了撇嘴。 “我们有能力阻止吗？”，吉尔看着文件说道， “恐怕不行”，乔随意翻了下，扔到桌子上， “听听怎么说的，这口气”， 吉尔念叨着，神情似愤怒，似嘲讽。 “在人工智能研究领域要鼓励合作，不鼓励产生军备竞赛，不能为了超越对手而研究。” 这种话，一般都是行业大佬才说的。 不鼓励军备竞赛，不就是压制竞争吗？ 赵子明说这样的话，有什么资格！ 然而上午推出的智能翻译，让他心中产生了阴影。 “赵子明对人工智能的控制力，要远远强于paul berg教授对生物学的影响力，真想要做点什么，我们根本无力阻止”， 乔开口说道， paul berg是斯坦福大学教授，诺奖获得者。 现今社会之所以对dna的使用形成一定共识，就是paul berg教授背后推动的。 在上世纪70年代，paul berg发起了一个生物学家会议，探讨重组 dna 对社会的潜在影响，并制定了 asilomar principle 阿希洛玛原则。 对生物医学、尤其转基因的使用形成了一定限制，确定生物科技应该造福人类、防范潜在危害。 乔之所以说赵子明想制定人工智能的asilomar principle，就是因为两者太像了。 他看到倡议书的第一眼，就想起曾经的asilomar 生物学家会议。 “不能坐以待毙，先去试探一下五巨头的想法”，吉尔拿定主意。 如果什么都不做，合众国的利益得不到保证。 虽然cia气焰嚣张、实力雄厚，在美国也不能只手遮天，亚马逊五巨头的影响力，有时候反而能压制住它。 每当这时，吉尔就有点羡慕中国的政体，集中力量干大事。 在他看来，合众国的衰落，就是扯皮、内耗的事太多。 “好的，我去脸谱、微软、苹果，你去亚马逊、谷歌”，乔回道， 他和几位董事相识，吉尔和亚马逊的库里私交很深。 吉尔点了点头，两人收拾一下开始出门。 吉尔和库里相识多年，也不用避讳什么，直接上门。 进来的时候，看到倡议书在桌子上摆着，显然对方正在看。 “你们怎么想的”，吉尔直接问道， “你是说我还是说公司”，库里难得幽默一下， 吉尔却没有心情，盯着他看， “好吧好吧”，库里投降， “你知道，公司为了在人工智能时代占据一席之地，准备将deep scalable sparse tensor work engine（深度可扩展的稀疏张量网络引擎）开源，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会拒绝赵，其实我来之前，已经得到总部授权，无论如何也要和数字集团站在一起。” 吉尔心下苦涩，他之所以先找库里，是认为有把握说服他，谁知道竟然收获当头一棒。 库里看了下老友的神色，开口说道，“吉尔，这种事自然有大人物决定，不是你我能管的了的。” 他之所以一见面，不等吉尔开口劝解，就直接表露意图，自然是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两人的交情。 吉尔没有说话。 库里接着说道，“你也要体量一下，在人工智能领域，我们落后太多。” 吉尔自然知道亚马逊虽然体量巨大，在人工智能领域和苹果差不多，都是排在末位的，苹果是偏保守战略，亚马逊是业务模式的原因。 “那好吧”，吉尔收拾心思，准备告辞，去找谷歌谈谈。 以两人的相互了解，自然不用客套太多。 “吉尔，我听说你们被中国政府打的溃不成军”， 库里反而说起了另一个话题，隐秘战线。 “是有这回事，我也不瞒你”，吉尔摇了摇头， 虽然很丢人，不过库里也不是外人，说给他听，也没什么。 “原来是真的”，库里有点难以置信， 据传闻中国政府以0伤亡的代价，全歼此次参会的各国间谍，他一直以为是以讹传讹，谁知道竟然是真的，简直太夸张了。 “中国政府运用了新科技手段。”， 吉尔经过和同行的交流，也有自己的推断，应该是一种全新的科技投入使用。 “哦”，库里回过神，拿起一张报纸递给你吉尔，“那你看看这个新闻。” “嗯”，吉尔有点疑惑，拿起报纸看了下。 “经上海市政府批准，由3219支录像监视摄影机组成的第一阶段“城市电子监察系统”（俗称“天眼”系统）于今年9月15日零时起正式投入使用。为了解首阶段“天眼”系统的相关设施配套的运作情况，以及检视该系统在预防和打击犯罪方面的功能，市高官……” “天眼系统？”，吉尔不确定， “是的”，库里点了点头， “根据我们掌握的信息，中国政府已经把人工智能投入到城市安保上，所以说此次的失败，也可能是它的原因。” “有这么先进”，吉尔下意识觉得不可能， 如果是“天眼”系统的功劳，那它必须具备实时监控，动态分析，自然语言处理，图像识别等功能，这对于现有软件、硬件的要求就太高了。 然而想起中国同行鬼神莫测之能，心里又隐隐约约觉得真相就在于此。 “除了这个，我想不出其他原因”，库里摊了摊手， “那岂不是说多，以后的东方将笼罩在天网之下，从此之后，再无任何隐私”， 吉尔瞪大眼睛。 “这一天不会太远”，库里点了点头， 虽然吉尔说的很夸张，但人工智能的威力谁也不清楚，以“天眼”表现出的能力，很有可能达到全覆盖、无死角监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作为一个中国通，吉尔很清楚这句话的意思。 一个铁幕即将升起，从西极的帕米尔高原到东极的黑瞎子岛，从最北的北极村到最南的曾母暗沙，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这种掌控力，对于合众国来说，可是一个不幸的消息。 一时间，两人混乱如麻。 459天网构想 “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有大动作”， 沙逊总统套房内，邱胜铭笑着说道，他和赵子明私交不错，会议刚结束，就登门拜访。 自从第一次见面后，他就知道，赵子明不会沉默太久，果然，很快就推出如此巨大的动作，直接摧毁一个行业。 这种手笔，这种气势，不愧是要改变社会的人工智能。 “还要你多多支持”， 赵子明打开一支红酒，倒了点，递给邱胜铭，开口说道， “你知道，我非常赞同艾伦院长的观点，人工智能对人的威胁不是天网，而是会消灭中产阶级。虽然它的未来潜力巨大，但目前的关注点并不是人工智能能否毁灭人类，而更多的是会不会剥夺眼前工作，当人工智能大量消灭工作以后，如何使社会顺利转型”。 邱胜铭马上说道， “所以说，我认为，确实需要一系列共同遵守的原则，来约束未来人工智能的应用”。 虽然他是新加坡人，私下谈话，并不是很在意，直截了当表明态度站在数字集团这边。 艾伦是allen institute for artificial intelligence（艾伦人工智能研究院长）、微软的联合创始人，专做人工智能研究，业内声誉不菲。 他的观点和赵子明不谋而合，不过两人的初衷不一样，艾伦是认为现有人工智能还达不到天网的程度，赵子明则是隐藏了一些心思。 “嗯”，赵子明笑着举杯和他碰了一下，开口说道， “需要确立一些原则，被大家，尤其是企业，共同遵守。” 他对邱胜铭的态度很满意，虽然新加坡的国际影响力不大，在华人圈中还可以，有他的支持，也能省不少事。 “明天的会议，大家应该会正式表露立场”，邱胜铭喝了一口红酒，意有所指。 今天赵子明表露了关于人工智能的意见，随后又印发了倡议书，那么明天就是一番龙争虎斗。 赵子明闻言点了点头。 如果说第一天是拉来序幕，那么明天就是关键。 会有一番唇枪舌战，利益争夺。 毕竟除了幕后的交易外，外在的表现也很重要。 如果不能靠语言来统一共识，只能靠利益交换来达成目的，那就太失败了。 假如能在明天的会议上折服众人，可以说，已经成功了一半。 这不是夸张，仅从日程安排上来看，明天的系列演讲，大咖云集。 包括 yann lecun（ facebook 首席科学家）、ray kurzweil (著作《奇点理论》备受争议、谷歌首席未来科学家)、andrewmcafee（ mit 著名教授，《和机器赛跑》、《第二次机器时代》作者）。 政策的制定需要专家背书，这些人带来的影响不容小觑。 交换了意见后，关系更加亲近。 “阿明，有一个问题不知道方不方便问？”，邱胜铭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 “你我之间，客气什么”，赵子明笑着回道， “我听说你们新投入的“天眼”工程效果很好”，邱胜铭说道， “是的，你们有这方面的意思？”， 赵子明一下就明白对方暗示，直接开口说破。 新加坡作为世界上监控最详尽的国家之一，一向主张就是建设“虚拟新加坡”(virtual singapore)。 去年新国总理***提出的“智慧国”(smart nation)计划，在整个国家内部署数量未知的摄像头与传感器。 密切监控公共场所，从干净程度、人群密度，到每一辆上牌车辆的密切行动等信息，力争实现数字化治理。 所以说，它可能是对“天眼”系统最有敏感性的一个国家。 邱胜铭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如果不涉及敏感技术转让，我们有意引进整套系统。” “原则上没什么敏感技术”， 赵子明笑了笑， 马上意识到其中的战略意义，“天眼”工程敏感技术自然是有的，还不少。 但如果能借此进入新加坡城市系统，一切都是值得的。 “源代码必须开放”，邱胜铭有点不好意思说道， “这是应该的”， 赵子明不用想，也知道新国的底线在哪里，采用中方的技术，必然在新国内面临巨大的政治压力，开放源代码是前提。 涉及国家安全，必然慎之又慎。 然而技术的鸿沟，不是旧思维所能理解的，开放源代码对于“天眼”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 论对人工智能的研究，这个星球上，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超过他。 “好的，我稍后给李总理汇报一下，有了确定意向后再和你沟通，价格方面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邱胜铭得到肯定答复，心中放下最大石头，开口保证道。 开放源代码，几乎相当于技术公开了，他也是抱着一试的态度，没想到赵子明真的同意。 既然如此，就只能在金钱上加以补偿了，邱胜铭很看重和赵子明的友谊。 “智慧国”计划开始实施，***总理推动，整个新国的官僚体系都在用力，邱胜铭此举也是破釜沉舟了。 如果赵子明拒绝了，反而简单了，如果没拒绝，他的命运就和赵子明连在了一起。 毕竟推动“天眼”工程落户新加坡，反对派的力量不可谓不强大，尤其是中方的技术出口，对于一个亲美国家来说，震撼尤其强烈。 邱胜铭也算是兵出奇招了，一方面“天眼”的质量远超dassaultsystèmes公司设计的模型，另一方面愿意开放源代码。 在“天眼”系统正式投入运行，邱胜铭就一直有所关注，他对赵子明的重视，远远超过赵子明的想象。 随着此次峰会“天眼”系统一炮打响，邱胜铭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想法，力求推动技术出口，工程落地。 如果赵子明不同意开放源代码，那一切休提，如果同意，就进行下一步。 “好”，赵子明点了点头， 邱胜铭的想法倒是把他的思路打开了，除了新国以外，海外市场很大，可以在这上面努力。 到时候，就不像上海这次亏本赚吆喝了，不从上面赚一大笔，合作方也提心吊胆，唯恐留了后手。 不过这些事情，自然有下边的人去谈，确定一个大原则即可。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60杀机 “黑寡妇”打扮成一个中年女子模样，有意避开周围的摄像头，绕着保利翡丽甲第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机会。 她不能确定这里的摄像头，是不是属于“天眼”工程，但是也不敢冒险，想了想，只能谨慎。 说起来，她这些年纵横江湖不败，靠的就是小心二字。 上次在和平饭店失手，被她视为奇耻大辱。 多亏了多年历练的敏锐天赋，让她在入住时，多了一个心眼，才躲过了中国政府的围剿，狼狈逃窜。 这对于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黑寡妇来说，没齿难忘。 有仇不报非人也。 盘算来，盘算去，黑寡妇把仇人放在赵子明身上。 没有原因，谁让“天眼”是他开发的，人工智能会议是他组织的。 这个仇只能算在赵子明身上。 黑寡妇逃脱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摄像头有问题，她相信自己的伪装不可能被人认出来，经过多方调查，发现了“天眼系统”。 来沪之前，黑寡妇也有过了解。 毕竟“天眼”系统被当地政府吹嘘的神乎其神，她想不知道都难。 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政客的话，向来是有一说百，毫无可信度。 谁知道效果这么惊人，几乎达到了科幻电影中的效果，一举摧毁所有潜在威胁。 黑寡妇在黑市上得到一个消息，升级后的“城市电子监察系统”，其布控的摄像机远远超过宣传的数量，配合以前的交通、安防摄像头、商家自装摄像头、普通大众的手机视频等，形成了一个监控严密，错综复杂的天网。 几乎可以将整个城市纳入监控范围。 黑寡妇事后又进行了一次试探。 她刚在摄像头下出现，不到二十分钟，一个包围圈已经形成。 至此，她再也不敢露面了，一度被逼的东躲西藏，隐藏到肮脏、逼仄的城中村。 这对于爱干净、有洁癖的她来说，简直无法容忍。 在“天眼”如此覆盖、威慑下，不要说有什么动作了了，日常的生活也受到限制。 然而还没等她拿定主意，智能翻译的风暴已经席卷整个网络，黑寡妇此次的雇主马上面临破产危机，任务什么的不用再说了。 本来她的目标不是赵子明，新仇旧恨加一块，只有把怒火向他燃烧了。 当然，黑寡妇不是脑残，以她现在的实力，去找赵子明报仇。无疑是自取灭亡。 虽然她不知道“天眼”系统的白名单，用脑子想想，就知道赵子明身边的安保有多强大。 即使她全盛时期也没什么把握。 不过再强大的敌人，都是有弱点的。 黑寡妇自然没有什么祸不及家人的理念，在她看来，一切都可以利用，只要能达到目的。 重金从黑市中买来消息，知道赵子明的一个女人住在这个小区。 黑寡妇就在附近转悠了两天，没有发现任何机会。 正在这时，一辆黑色奥迪r8从地下车库缓缓驶出，看到那熟悉的车牌，黑寡妇心下无奈。 她自然知道是谁在开车，但她没有任何办法，不可能冲过去把车截下来，也不可能跟踪。 人跑的再快，也追不上汽车。 在“天眼”的威慑下，黑寡妇不敢乘坐任何交通工具，一直靠双腿走路，对机会只能望洋兴叹了。 整个上海到处都是摄像头，黑寡妇如果不想藏在运货车中，一时之间，还真没有太好的办法离开。 她来找赵子明的女人，也不过是想看看有没有利用的机会。 只是单纯的杀人报复，还是勒索一番解气，还没拿定主意。 毕竟挑衅一个千亿大佬，以她的疯狂，也知道会遭受什么后果。 如果绑架勒索，以此为诱饵，不一定有用。 对于这些大佬，向来信奉的是人不利己天诛地灭。 想靠一个女人，威胁赵子明，最终可能会一无所获。 男人多情，一旦威胁到自己，就是另一副嘴脸。 不要说王政君只是一个情妇，即使结发妻子又如何。 黑寡妇虽然没有接触过赵子明，也看过他照片，听过他的故事。 不说其他，只看他为了霸占王政君，把人家丈夫搞得进了监狱，最终家破妻散，这难道会是一个心软的人吗？ 黑色奥迪从黑寡妇身边轻轻驶远，这一刻，她真想飞到车上去。 看着机会慢慢溜走，黑寡妇只能暗叹一声，放弃了报复行为。 她在小区周边转了两天，时间再长，估计就会引起怀疑。 不愧是百公里加速仅需几秒，一道黑影飞出很远，瞬间和另一辆车发生刮擦。 黑寡妇四处看了一下，心下一喜，赶快跟了过去，暗叫一声“天助我”。 王政君皱了皱眉，虽然是她追尾，但对方突然变道，她刹车不急，说起来应该是对方全责。 黑寡妇走到事故地点，果不其然听到争吵，看了一下对方，也是一个女司机，正在那据理力争。 穿着时尚，身材曼妙，一双大长腿，站在王政君面前也丝毫不逊色。 因为双方都是香车美人，很快聚集起几个围观群众。 王政君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黑寡妇知道要快刀斩乱麻，虽然她不清楚王政君为什么一个人出门，没有带任何保镖，但这种机会，下次不可能再有。 待到围观人越来越多时，眼看有人要报警，黑寡妇终于忍不住了。 王政君看了看手表，周围嘈杂、混乱的场面令她颇为不适，直接了当地说， “大家各修各的？” “好的”， 穿着深红色短裙，黑色高筒靴的网红脸美女马上点头， 一看王政君的气质，就知道不是她这种表面光鲜亮丽，其实水深火热的网红能比的。 如果不是实在没钱，她也不愿意和对方发生纠纷。 王政君摇了摇头，真麻烦，看了一眼破损的地方，想了想，还是换辆新车吧。 没有热闹可看，围观群众颇为扫兴散开。 王政君刚发动起车，一只手捏在了她的背颈部，瞬间浑身无力。 黑寡妇看着她惊骇的眼神，笑了笑， “往回开。”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61诱饵 王政君对着敬礼的门卫微微一笑，将r8开进地下车库。 歹徒还在身边，她也不敢去搏那十分之一的机会。 真要开口求救，歹徒能不能抓住，还不知道，杀了自己却很简单。 要知道r8后面的空间很小，王政君到现在也不明白对方什么时候上的车，藏在哪里？ 虽然刚才事故现场，有点混乱，但能悄无声息上来，又瞒过自己的注意力，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王政君思绪发散， 对方应该是在事故现场上的车，不然的话，不会让直接返回，现在想想事故发生也有一点蹊跷。 当时自己还奇怪呢，怎么突然之间，现场看热闹的人吵了起来，几乎打架。 应该都是她搞得鬼。 虽然只瞟了一眼，王政君已经把对方的容貌牢牢记清，下次见面肯定能直接认出来。 稳稳将车停好，不敢有一丝额外动作，唯恐引起怀疑， 她是不敢赌对方敢不敢杀了自己再跑。 车内空气近乎凝固，王政君脸色苍白，不敢说话。 黑寡妇突然笑了笑，伸手捏住王政君的下巴， “怪不得赵子明这么喜欢你，真是我见犹怜啊。” 冰凉，光滑，仿佛一条毒蛇在往身体里钻，王政君强忍着恶心，开口说道， “你要什么。” “哈哈”， 黑寡妇笑着，指尖顺着雪白的玉颈往下滑，从衣领处钻了进去，一股巨大的疼痛传来，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 “给赵子明打电话，让他今晚过来。” “他不会来的”，王政君强忍着痛，泪珠在眼眶内打转，不得不解释道， “我从来没有主动要求他过来，他会怀疑的。” “用你说”，黑寡妇狞笑了下，突然翻脸。 右手紧紧扼住王政君雪白的玉颈，窒息的感觉袭来。 很快眼前发黑，意识开始模糊，在那一瞬间，王政君几乎以为自己死了。 黑寡妇看着精致、美艳的脸庞，收敛了下心中的戾气。 不知过了多久，王政君回过神，脖子上火辣辣的疼，干咳了几下，感觉说话都有点困难。 “你跟赵子明几年了”，黑寡妇居高临下问道， “两年多”，王政君沉默了一下，开口回答， “两年多，你没去探望过钱学谦一次吧”，黑寡妇嘲弄着， 王政君沉默，脑袋开始高速运转。 看对方故意说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对当年的内情并不了解，可以看出不是身边人。 “无情无义啊，你心里一点也不恨赵子明吗，毕竟你本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因为他，老公进了监狱，家庭也毁了”， 黑寡妇看到王政君有点微微颤抖的身体，有点得意， “不恨”，王政君声音沙哑， “呵呵”，黑寡妇笑道，“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你怕什么。” 王政君没有说话， “赵子明多久找你一次”，黑寡妇开口问， “大概一周一次”，王政君没有隐瞒， “暴殄天物啊”，黑寡妇舔了一下嘴唇，仿佛看着一个待宰的羔羊， 王政君闻言忍不住缩了缩身体，她也明白了，这个女的就是个变态。 “这么美的身体，赵子明都不知道珍惜，他最后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黑寡妇不断抚摸，戏弄着美人。 “上周日”，王政君强忍着不适，开口回答， 黑寡妇一听就知道，守株待兔是不可能碰见了，这才三天时间，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赵子明是不可能来王政君这里。 “他有几个女人，你知道吗”，黑寡妇随口问道， “不知道，他很少说这个”，王政君回答， 因为她内刚外柔，做了情妇就感觉巨大的羞耻，更不会主动去关心好姐妹都有谁。 黑寡妇也不在意，通过刚才的了解，她大致能把握住，王政君在赵子明心中还有不小价值，不是纯粹的泄欲工具，这对她的下一步计划来说很重要。 “你说我问赵子明要十个亿，他会不会给”，黑寡妇故意说道， “那你可以杀了我”，王政君回答， “哈哈，杀你我可不舍得”，黑寡妇冷笑了下， 不要以为大家都是女人，下手就会软，她心中已经想好了酷刑。 “我给你一个机会，想办法把赵子明骗来”，黑寡妇开始步入正题， “如果做不到，你可以想象一下后果。” 王政君脸点惊慌，虽然对方是个女人，最可怕的事可以避免，但折磨手段少不了，甚至会更加残酷。 “在车库停的时间过长，会引来保安巡逻的”，王政君勉强开口说道， 黑寡妇深深看了她一眼，“先想办法。” 王政君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为了他，真不值得”， 黑寡妇在旁边幽幽说道， “别看赵子明现在对你柔情蜜意，如果他发现你骗了他，马上就能让你体会到什么叫无情。” 王政君看着对方，眼神中带着一丝软弱。 “如果你想不出办法，我也不会杀你”， 黑寡妇露齿一笑， “我准备把你裸照拍下来发到网上，让大家都看看赵子明的女人长什么样，你说到时候，他还会不会要你了。” 王政君打了一个寒颤，女人发起狠来，更加歹毒。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黑寡妇见王政君仍旧不为所动，冷笑一声。 “我想到了”，王政君勉强开口说道， “哈哈”，黑寡妇得意一笑， “这才对嘛，为那些臭男人，受这个罪干嘛。” 王政君脸上带点挣扎的表情， 黑寡妇见了丝毫不介意，继续问道，“什么想法？” 王政君咬了咬牙，开口说道，“告诉他我怀孕了。” “这能行吗”，黑寡妇有点疑惑。 “他一直没有孩子，做梦都想有一个，听了这个消息，肯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王政君解释道， “好好”，黑寡妇一听大为满意，“放心吧，这次我只针对赵子明一个人。” 然而她心里怎么想的，谁又能知道。 王政君和她待了这么长时间，事后难免会想起什么对她不利的地方。 要知道，黑寡妇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很多人连她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王政君即使没有见到她的真面目，把两人的对话、动作还原出来，也足以透露出更多的信息。 斩草就要除根，这就是她一向的原则，如果能把赵子明骗来，那是最好，没有的话，考虑下一步。 王政君没有说话。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62反杀 王政君挽着黑寡妇，亲密若姐妹，从电梯里出来。 指纹、瞳孔、密码，打开门，进了客厅，黑寡妇笑着说道，“你老实一点。” 王政君安静坐在沙发上，没有任何动作。 黑寡妇四处打量了一下，没发现有任何威胁力的存在，舒缓一下心情。 “你一个人住，其他人呢？”， “几个阿姨都休息了”，王政君回答， “不在也好”， 黑寡妇淡淡说道，本来以为还要费一点手脚。 平淡无奇的脸，越看越恐怖。 “他说一会过来”，王政君沉默了下，开口说道， “呵呵，英雄难过美人关”，黑寡妇嘲弄一句， “我杀了他，你会不会心疼”， “你不会杀他”，王政君摇了摇头， 黑寡妇看着她，突然笑了， 杀一个千亿富豪影响力太恶劣，中国政府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王政君在这一点没有看错。 正常人不会干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问题是，黑寡妇是正常人吗？ “你说钱学谦最近在干吗？”，黑寡妇看着无知的女人嘲弄道， “不知道”，王政君摇了摇头， 她自然知道前夫的动态，赵子明什么都没瞒她，不过对方什么都不知道，她也没必要多说什么。 “我能不能喝口水”，王政君开口说道， “在这个客厅，你随意活动”， 黑寡妇显出强大的自信， “不过我不建议你这么做，免得你想上厕所，只能在这里解决了。” 王政君闻言，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对方的意思很简单，不要耍小动作。 黑寡妇仪态闲适，彻底放松下来，甚至有心情透过落地窗看远方。 在这个空间内，她能掌控一切，包括王政君的性命。 “你是不是外国人”，王政君开口问道， 虽然黑寡妇中文说的很流畅，但一些不经意的动作，还是显露出不同。 黑寡妇倒有点欣赏她了，从被抓到现在，王政君虽然略有害怕，还能保持基本的冷静，已经很难得人了。 王政君见对方没有说话，也不敢多说什么，免得激怒她。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赵子明骗来吗”，黑寡妇看着王政君，仿佛笼中金丝鸟， 王政君摇了摇头。 黑寡妇不再说话。 她一直迟疑不定，尽管“暗网”上有赵子明的巨额悬赏，几乎没有人敢接，除了疯子，再胆大包天的人，也能想到一个千亿富豪被杀带来的影响力。 倒是关于“人工智能”算法的委托，不胜枚举，被很多情报贩子盯住。 尽管有消息传，这次人工智能峰会，数字集团可能受于压力，公开算法，但公开的范围不确定。 黑寡妇之前的任务和数字集团没有任何关系，然而，万物互联。 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她也不会有机会接触到赵子明，更不会考虑接和他有关的任务。 但是，机会送到了眼前，就一定要把握住。 黑寡妇下定决心，除了要报仇，也要从这上面挣一笔。 如果赵子明愿意交出算法，那就羞辱他一顿再说。 如果不愿意，那就只能用他的命来抵了。 谨慎小心之下，隐藏着疯狂。 此时此刻，黑寡妇抛开一切无谓的顾忌，我死后，管他洪水滔天。 赵子明被杀又如何，大人物死的多了。 自从亲眼看到父母被杀，黑寡妇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战栗的感觉了。 “你去整理一下”，黑寡妇突然开口说道， 王政君愣了一下，回过神，原来是说自己。 刚才在车上挣扎一番，衣服褶皱，头发凌乱，神情惊慌，脖子上还有红印，一看就会让人起疑心。 正在这时，赵子明的视频通话发过来。 王政君神色带点惊慌，看着黑寡妇。 黑寡妇脸色一沉，“告诉他在洗澡。” 王政君依着指令操作。 果不其然，赵子明很快放弃了视频的要求，改为通话。 毕竟大庭广众，只要不是变态，就没人喜欢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意淫。 黑寡妇把浴室水洒放开，哗哗声中，听着两人在那腻歪。 等到挂了电话，王政君脸色恢复正常。 黑寡妇冷笑，女人还真是会演戏，这边上演危情，那边还在不断伪装。 “你看不起我吗”，王政君开口说道，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那到不至于”，黑寡妇笑了下， “这世界，愿意为另一个人牺牲自己的几乎没有，不要说你只是他的情妇，即使是夫妻又如何。” 王政君闻言，不再说话，对着镜子，开始换衣服，丝毫不介意在另一个女人面前裸露身体。 黑寡妇看着对方泛着奶油般光泽的胴体，心想赵子明为她花费这么大力气，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王政君穿上黑色小吊带，诱惑力若隐若现，大长腿直接裸露在外面，对着镜子开始补妆。 黑寡妇看着她心若死灰，有点得意，最大的成就就是玩弄人心。 在精致的妆容下，王政君反而有一番凄美艳丽之感。 涂好了口红，走到客厅，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白葡萄酒，倒了一杯，也不管黑寡妇。 黑寡妇心下冷笑，也不在意王政君的态度，开始收敛心神，等待即将到来的大战。 她对王政君没有太多防备，当怀孕信息发出后，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男人，尤其是赵子明这样的男人，对于欺骗的容忍度很低，即使王政君有不得已的苦衷，在男人看来，也是不可原谅的。 因为冰箱的温度对于白葡萄酒来说，有点低，拿出来不宜直接饮用。 王政君捏着杯柄，在那轻轻晃着，不知道脑子里想的啥。 两人沉默了几分钟，黑寡妇用余光看到王政君的眼角仿佛有泪珠，心下没有起一丝波动。 悲欢离合，她见得太多了。 王政君将酒一饮而尽，起身又走到冰箱处。 黑寡妇心下一晒，这些女人，温室的花朵，没有经历风雨，遇见了问题，只会借酒消愁。 王政君突然将倒好的葡萄酒直接撒向黑寡妇。 黑寡妇一闪而过，怒道，“你疯了……” 看到王政君手中精致的手枪，剩下的话戛然而止。 463情潮 看到枪的那一刻，黑寡妇彻底反应过来。 如果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被骗了，那就太失败了。 王政君一路伪装，从开始强装镇定、楚楚可怜、心怀怨意到最后破罐子破摔，简直把她玩弄于鼓掌之间。 对于一向高高在上的黑寡妇来说，简直是莫大耻辱。 大好优势被人翻盘，心中的沮丧、愤怒、不甘，可想而知。 “相信我，你打不中的”，黑寡妇平复一下心情，开口劝道， 因为两人的距离不远不近，她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躲开。 “哈哈，你可以试试”，王政君笑了笑， 背靠着冰箱，此时此刻的她，哪有半点自怨自艾的神色。 一脸坚定，不为外物所动。 黑寡妇气的胸膛都不断起伏。 终日打猎反被雀儿啄了眼。 她本来以为挑拨了赵子明两人的感情，谁知道从头到底都是她在当小丑。 这种智商上的压制，几乎让她倍感屈辱。 王政君手臂很稳，指着黑寡妇，一动不动。 她是东方国际射击馆的会员，虽然没练出什么枪法，姿势还是很标准的。 黑寡妇对于眼下形势，有清晰的认识，以她的经验，一眼就认出来王政君手中拿的是“散弹版”德林格袖珍手枪。 外形虽小，威力强大。 虽然她有自信躲过致命伤，但大面积喷射很容易造成伤害，一点轻伤就能给接下来的逃亡路增添无数风险。 她不能冒这个险，一旦受伤，即使杀了王政君也于事无补。 然而，现在离开，简直太窝囊了。 成功唾手可得，因为一点疏忽被翻盘了。 谁能想到王政君在家中放了一支枪，中国政府一直以来的政策都是严格控枪，如果无证持枪，还涉嫌犯罪。 如果说赵子明手里有枪，她还能接受，王政君又算得了什么。 黑寡妇深呼吸一下，大脑开始转动。 说实话，她也有点惊讶王政君的隐忍。 这个金丝雀今天给了她太多的惊喜。 王政君有很多机会取枪，进门、喝水、打完电话，却偏偏选择了最后她放松警惕时。 不得不佩服她对时机的把握。 在第一次倒酒时，黑寡妇还在观察王政君，到了第二次，心里已经彻底放松了。 阴沟里翻船。 看着王政君手中闪着金色的光芒，黑寡妇忍了忍，开口说道， “手枪放在冰箱中，很容易出现问题。” 王政君笑着说道，“你可以试试。” “你欺骗了赵子明，他不会原谅你的”，黑寡妇继续劝解，想要扰乱对方心神。 她说的是发假信息怀孕的事，即使她转身离开，王政君还是要面对赵子明的怀疑和怒火。 在危机时刻，把自己男人拖下水，肯定会产生隔阂。 “我劝你还是赶快跑，我们在电梯里的视频，早就上传到监控系统中了”， 王政君反而说道，显得自信非凡。 她是通过监控录像先通知了赵子明，后发的怀孕信息，只是顺序变了一下，结果截然不同。 赵子明不但不会怪她，还要称赞她的机智。 黑寡妇一惊，想起电梯里的摄像头。 当时她下意识躲在王政君身后，脸肯定没被拍上，但是身体就说不准了。 通过之前的遭遇，她也不能确定“天眼”系统究竟是以人脸识别为基础还是能分析身体骨骼数据。 如果小区的摄像头也和“天眼”工程有链接，那么王政君说的很有可能。 只是这样的话，整个监控系统需要处理的数据就太大了，简直不可想象，真的是现有技术能达到的吗？ 不过数字集团作为“天眼”工程的技术提供商，赵子明也可能会公器私用，把自家小区监控起来。 王政君看到黑寡妇脸色阴晴不定，心下大定，继续开口， “刚才他打电话过来，只是为了确保我的安全，估计人已经到小区了，现在走还来得及。” “bitch”，黑寡妇骂了一句，缓缓向门外退去。 王政君送了一口气，她确实没有信心能打死对方，一旦开枪，俩人只有一个能活下来。 走了最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抓捕这种事，还是交给自己的男人去做。 对方真跑了，也无所谓，没有损失就是最大的成功。 “我记住你了”，黑寡妇在门口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露出阴森狰狞的笑容。 “蠢货”，王政君不屑地看着她。 一般人如果被这么一个变态盯着，恐怕寝食难安，她却丝毫不介意。 有了这一次冲突，对方想再次找到机会，恐怕不容易。 相应自己的男人会处理好的。 黑寡妇懒得再说废话，身影很快消失。 王政君彻底松了一口气，一阵巨大的疲倦感袭来，只感觉浑身无力。 然而，她依然不敢乱动，靠着冰箱，支撑着身体。 当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王政君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滑倒在地。 赵子明连忙跑了过来。 王政君反而力气大增，直起身子，冲向男人，一跃而起，跳进男人怀中，双腿紧紧夹住赵子明的腰部。 “我来晚了”，赵子明揽着女人，轻轻安慰着。 他从“天眼”中得知黑寡妇潜逃来这里的消息，就急忙开始部署，打电话调取监控，还没等赶来，又收到“黑寡妇”离开的信息。 唯恐王政君遭遇了不测。 保镖单元几人仿佛没看到两人的亲密，四处检查一下，给赵子明做了一个安全的手势，慢慢退了出去，留下私密的空间给两人。 “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再说”，赵子明听完女人简单两句话，就知道暗含的危险。 “不想你冒险”，王政君开始狂热地亲吻起来，撕扯着赵子明的衣服。 情潮涌动，不能自已。 赵子明心中涌起一股的柔情，短短几个字，就能感受到女人浓浓的爱意。 美人情深。 他刚才通电话，其实就是安抚王政君他马上就到，不要轻易乱动。 没想到王政君如此勇敢坚强，处处为他考虑，主动出击，化解一番风险。 虽然放走了黑寡妇，然而此情可嘉。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64武装力量 “上海人工智能峰会”召开的第五天，数字集团通过在线课程，推出了mpp（人工智能专业课程），为那些希望进入人工智能和数据科学行业的人提供了一个平台。 数字集团总裁赵子明表示，人才必须在安全、隐私、信任和责任方面，拥有更高的思想层次和能力，数字集团将课程与实践相结合，帮助工程师具备行业相关的工作技能。 柳林大厦，总裁办公室。 正对门处，放置了一个巨大的鱼缸，一条金龙鱼在里面上下游动。 “人找到没？”，赵子明靠在椅子上，开口问道， “没有”，胡贵林很是惭愧， 黑寡妇从保利翡丽甲第消失后，再也没出现。 赵子明沉默了下，没有再说什么。 他到没有责怪的意思。 作为一家企业，安保力量本来就有短板，和政府比差的远。 黑寡妇数次遭遇美国中情局的追捕，没有一定的实力，早就横尸当场了。 这次如果不是“天眼”系统大发神威，以她的实力，几乎入无人之地，造成的破坏就更大了。 “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赵子明摆了摆手，让胡贵林离开。 安保部门的力量还需加强，胡贵林处理一些正面战场的东西还可以，对于另一条战线就力有不逮了。 黑寡妇一旦从摄像头下消失，胡贵林连具体消息都了解不到，更不用说抓到人了。 赵子明起身，站在落地窗前，远方残阳如血，有一种肃杀之美。 黑寡妇事件彻底惊醒了他，不是所有人都守规矩，不是所有人都是正常的。 通过事后复盘，他惊讶发现，自己和黑寡妇无仇无怨，最多有一点小摩擦。 可能因为她在和平饭店入住，被赶了出来，或者说“天眼”系统是自己开发的，害得她倒霉了。 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也能扯到一起。 当然，赵子明还不知道“暗网”的事，因为智能翻译的推出，导致黑寡妇任务失败，损失了不少钱。 因为一点小事，甚至可以说微不足道，竟然把矛头对向自己。 这种疯子思维，赵子明无论如何也难以理解。 黑寡妇让他知道，世界上有一种疯子，无所顾忌，胆大妄为，金钱和权势都不足以威慑到对方。 赵子明算是从中深深学了一课。 从今天起，他要转变自己的思维。 他的身份不再是一个企业家，一个富豪，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变革者，一个开启新时代的启蒙者。 之前媒体虽然一直在鼓吹，什么“未来之子”、“终结者”、“商业领袖”等等，赵子明心中并不是很在意。 他如同一个旁观者，看着舞台上人物的起起落落，隐藏着在幕后，带着一点恶趣味。 黑寡妇让他突然醒悟，未来不仅是其他人的，更是他自己的。 变革的大潮袭来，谁也不能置身事外。 在人工智能的阴影下，被波及的人会越来越多，各种疯狂的事情会层出不穷。 也许一个微小的变化，就能带来刻骨的仇恨。 如果他不想再体验到类似的遭遇，必须从现在开始未雨绸缪。 赵子明开始盘算，在阳光下，一个千亿富豪，可以说是人类最顶尖的一群人，在自己的领域内，无论财富还是影响力，都可以达到极致。 然而，黑暗世界虽然不见天日，却从未消失。 有光明就有黑暗。 在那里，丛林原则更胜，人与人之间，更加赤裸、血腥，与光明世界形成鲜明对比。 两个世界的人，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然而一旦发生碰撞，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光明可以遮挡黑暗，却不能统治黑暗。 金钱的力量虽然强大，并不能覆盖所有地方。 如果做一个富家翁，那就无需多言，在可预见的未来，赵子明可以成就一个万亿帝国，达到事业上的巅峰 黑暗虽然强大，却只能在夹缝中生存，成为光明的补充。 他只要小心一点，黑寡妇之流的，几乎很难对他产生根本性的影响。 所以说，她即使跑了，也不过是小事，赵子明并不放在心上。 然而，他自身的野望很大，并不甘心止步于此。 更退一步讲，随着数字集团越来越大，面对的敌人越来越多，靠政府的力量保护，终究会顾此失彼。 不说黑暗世界的威胁若隐若现，即使光明世界，也不是所有人都按规则办事。 要知道，是棋手制定了规则，可不要天真的以为，规则会束缚棋手。 现在世界的通用规则是西方主导的。 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任何事情，都不足为奇的。 当面对一个敌对组织，一个国家的窥觑、敌视时，单单依靠商业手段，很难奏效。 如果只能被动接受，挨打站稳，不敢有一丝逾越，那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赵子明如今不过是二十多岁，按正常寿命八十年计算，未来还有五十多年，难道一辈子留在国内，不出国？ 如果一出国，被扣留，被犯罪，被袭击，该如何应对。 毕竟中国还不是世界老大，赵子明也不是官方代表，对付他，压力小很多。 企业家不要高估自己的影响力，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2011年5月，希腊债务危机爆发，在欧元与美元汇率大战的关键时刻，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总裁，法人国卡恩，因涉嫌强奸被美国警方在纽约机场带走，如此戏剧性的一幕，震惊了无数人。 然而，卡恩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在某些时刻，强制性手段要比商业手段，好用的多，有效的多。 即使是千亿大佬，在真正大人物眼中，又有多大分量。 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增强自己的实力，就成了摆在赵子明面前的一个难题。 枪杆子出政权，高中课本都学过。 如果没有一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力量，一旦到了生死抉择时，只能任人宰割。 不过，前路漫漫，崎岖坎坷。 如何入手是关键。 能信任的人少，能信任的武装人员更少。 在国内，如果他敢露出这方面的野心，被镇压是唯一的下场。 赵子明的目光投向了远方。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65生命未来研究院 “赵总”， 王天宝敲门进来，神采奕奕，将手中文件夹递给了赵子明，打断了他的沉思。 “这是大家对成立生命未来研究院的反馈意见”。 “大致都有什么”，赵子明没有看文件， 随着人工智能峰会进入尾声，数学集团抛出了本次会议最后一个主要的议题，设立生命未来研究院（futurelife institute），作为人工智能领域，各方了解、沟通信息的地方。 “大家原则上同意设立一个机构，对机构的性质没有分歧，非盈利公益组织，但是，对于是否设立常设机构分歧比较大。” 王天宝简要汇报了下。 赵子明笑了笑，没有人是傻瓜，“都有哪些人反对？” “美国方面保持沉默，欧洲那边反对声音比较大……”， 王天宝把反对的企业和国家说了一遍，以他的细心程度，相关情况张口就来。 作为赵子明的左右手，一个重要作用就是节省领导时间，简明扼要汇报工作是基本能力。 赵子明听完，并不觉得意外，反对的声音和他预料的差不多。 一旦设立常设机构，权力就会集中。 虽然生命未来研究院是一个公益组织，看似松散，没有任何预设权力。 但仅凭人工智能的影响力，就可以衍生出很多东西，尤其底牌掌握在赵子明的手中。 如果他想借此做点事情，比如插手其他国家人工智能的研究，不但有借口，还有这个实力。 美国人沉默是因为有可能在里面占据一席之地，要看接下来的动作，不表态免得被动。 而欧洲衰落已久，不要说人工智能，即使互联网企业，都没有能拿的出手的地方，只能作为一个配角，刷刷存在感。 不用想也知道，不会获得太大权力，自然要反对。 “和王主任沟通一下，分开处理，先发表倡议书，研究院的事情慢慢谈”， 赵子明将自己的意思透露出， 如果想一揽子解决所有问题，达成预设目标，很可能功亏一篑。 而任务一旦分解，困难就很容易解决，不可调和的地方，就先搁置。 先发表人工智能倡议书，扩大此次峰会的影响力。 “好的”，王天宝点了点头。 王主任和他同性，作为此次峰会的中国代表，真正的位高权重，大人物。 “赵总，还有一件事，frostsullivan公司的科技顾问吉尔先生想见你一面。” 王天宝开始汇报预约，这种事情本来有办公室专门处理，不过牵扯到上海峰会，都要经过他的手。 “吉尔？”，赵子明有点疑惑，随后恍然大悟， “就是那个cia探员？” 王天宝点了点头，他作为此次会议的筹备者之一，数字集团副总裁，自然有权限知道相关隐情。 吉尔和乔的身份并不是多么隐秘的事，几乎算公开的，稍微有点关联的人都知道。 之所以用公司做掩护，主要在于cia名声不好听，公众也不能接受。 “好吧，你安排一下”，赵子明同意， 如果只是一般人，见不见无所谓，然而cia的面子，不得不给。 赵子明虽然自视甚高，在这个庞然大物的面前，也只有仰视的份。 中情局依靠美国强大的实力，在世界各地横冲直撞。 不要说一个企业，即使是某些地区的政府，也不被它放在眼里。 王天宝把事情记下来。 他自持守法公民，反而对cia这样的情报机构，并没有太大感觉。 “你稍后帮我找一下安逸”， 赵子明见王天宝没有其他事了，开口说道， “安逸？好的”， 王副总想了想，才知道是谁。 一个情报贩子，因为一次偶然的风波，和赵总有了摩擦，后来为了脱身，不得不对手下痛下杀手，交了投名状，才算了事。 虽然他不知道，赵总找安逸有什么事，不过领导吩咐下来了，再困难也得办。 赵子明没有解释原因，因为考虑的还不成熟，王天宝这里只有先瞒下了。 掌握属于自己的力量，还是未来的事。 眼下最迫切的是先建立情报渠道。 关于黑暗世界的基本东西，他都没有任何了解，想要有所准备，也就无从谈起。 如果赵子明出面，随意去打听黑色世界的相关人或事，一旦传出去，很容易给人误解。 有了经济实力，还想沾染武装力量，难免引人猜忌。 更不用说，黑白不相交，一旦沾染，很难洗清。 现如今，他身家清白，形象良好，自然不会脑袋进水了，重新跳进坭坑。 和黑色世界的任何人事有关的东西，躲还躲不及，更不用说亲自去接触了。 在这种情况下，安逸又重新进入了他视线。 一个小角色，不会引起任何怀疑，又和灰色产业链有关。 能力不俗，消息通透，最关键的就是嘴巴很严，不惹是非。 之前处理阿伦的事，因为牵扯到自己的女人，赵子明特意追踪了解了一番。 安逸手段很老练，没有任何推诿，把所有责任自己扛下。 无论是劝解阿伦束手就擒，还是对外口径，关于赵静的任何八卦都没有传出。 让赵子明大为满意。 如果不是安逸道路走错，没有回头的可能。 赵子明都起了爱才之心，想把他吸收进公司，进行培养。 最后想想，只能放弃。 毕竟大众的接受程度，还达不到如此地步。 到时候，一旦传出消息，数字集团的高管竟然是情报贩子、犯罪分子，那给公司和赵子明带来的伤害就太大了。 然而，如果只是做一个普通职员，对于安逸来说，毫无意义，不如在情报圈野蛮生长。 没想到，兜兜转转，最终还是联系到了一起。 当然，是不是要招纳对方，现在来说，为时过早。 一方面要看安逸的能力，能不能承担重任。另一方面，要看对方是否愿意做一个黑手套。 赵子明不准备和黑暗世界有任何牵扯，自然需要代理人来出头。 集团内部，他看重的是王天宝，集团外面，先要看看安逸怎么想。 两方面结合，才是正路。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66决断力 “吉尔，怎么说”， 乔忍不住打破沉默， 吉尔见过赵子明后，回到房间，一直没有说话，沉默、严肃、沮丧的表情，在他脸上浮现。 乔很少见到吉尔这种状态，让人担心。 “谈的很愉快”，吉尔摇了摇头，回过神。 “那你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乔疑惑道， “只为他是中国人，感到遗憾”，吉尔回答。 回想起刚才的见面，赵子明对世界政治、经济形势的准确分析、判断，给他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 不禁心中生出一种挫败感，如此英杰，可惜非我族类。 吉尔在这几天的会议中逐渐意识到，未来世界变革的关键可能在于中国，在于数字集团，在于赵子明，他就产生了见面访谈的念头。 亲自接触赵子明，准确评估一下这个人。 吉尔为此特意向cia提出申请，凭他现在的身份，自然不可能见到赵子明。 别说他只是咨询公司的一个科技顾问，即使是ceo又如何。 如今的赵子明正是炙手可热时，来往的不是巨头公司的董事，就是各国政要。 吉尔表面上虽然是cia的外围工作人员，在整个系统内权限很高，是中情局科技处重点培养的特工之一，未来有望跻身高层领导。 中情局推动，由科技巨头亲自出面向数字集团提出会面请求，赵子明表示了“非常欢迎”。 见面之前，吉尔认真研究了现有能够找到的所有关于赵子明和他的商业帝国的资料，做了充分的准备。 然而见面之后，发现还是不能真正了解他。 “那赵子明给你一种什么印象？”，乔开口问道， 吉尔迟疑了下，他有点拿不准， 记得两人坐定之后，他马上就向赵子明提问说：数字集团是否准备好了，如何应对人工智能带来的影响？ 赵子明很是坦诚地告诉他：人工智能的推出过于草率，数字集团目前正处于风口浪尖，因为我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一切都在摸索中。 这种毫不避讳自己错误的态度，让吉尔心生好感，赵子明也从一个符号转变成一个立体的人。 有血有肉，有情感会犯错误。 然而这样的人，才可怕，冷冰冰的机器，永远是工具。 “应该是一个自信、坚毅、有了目标就会坚持下去的人”，吉尔尝试着总结道， “那也没什么特别的”，乔笑着说， 如果普通人具备了这些特质，想不成功都难。 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见惯了世界各地精英，政界、商界甚至文化届，几乎每一个成功者，都有突出的优点。 “不不”，吉尔摇了摇头，“赵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乔追问， 吉尔无法回答，他想给赵子明贴一个标签，然而却难以用言语准确表达。 “他追逐财富而又不贪婪，渴望权力却能收放自如，重视荣誉又能够放的下，他几乎没有太过明显性格缺陷，是天生的领导者，个人魅力十足。” 吉尔最终给出了这么一个评价。 赵子明给他谈了不能触碰的的三样东西：金钱、权力和荣誉。 如果你在办公室持有你的权利，你将会遇到麻烦；如果你把钱装进自己的口袋，你将会遇到麻烦；如果你把荣誉攥在自己手里，你也会遇到麻烦。 所以有钱时，用钱去支持更多的人；掌权时，赋权其他人。获得荣誉时，确保其他人也能获得。 他能确定赵子明说话时的真诚，然而一个淡泊名利、无欲无求的人，如何能建立这么庞大的商业帝国。 “我们对他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乔开口问道， 他没有想到，吉尔对赵子明的评价如此之高，要知道，吉尔看人的眼光，一向毒辣。 “他是一个商人，也是一个民族主义者，又掌握了人工智能，长久下去，恐怕非合众国之福”， 吉尔沉声回答，面无表情。 他自然懂得彼之英雄，我之仇寇的道理，虽然从感情上很欣赏对方，但理智上只能抱歉。 “恐怕我们暂时做不了什么”，乔摊了摊手，有点无奈。 明年是大选之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放到国内，对于赵子明这样的大人物，想要采取什么措施，漫长的扯皮是必须的。 没有谁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鲁莽冲动，毕竟，未来很不明确。 “我会向艾伦局长建议，尽早采取行动”，吉尔坚持己见。 艾伦是科技处的老大，四位副局长之一，被局内人戏称“狐狸”，向来老谋深算，目光远大，吉尔就是他亲手招进来的，重点培养的。 “真的要如此”，乔惊讶， 吉尔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尽最大努力推动此事。 此举无疑是把政治生涯赌上去了，稍有纰漏，就是一大污点，到时候，艾伦也保不住他。 “嗯”，吉尔点了点头， 对于这样一个创造了人工智能的企业家，对未来有自己的判断，对自身有清晰的认识，对合众国没有好感，无论怎么重视，都不足为过。 当然，他的采取行动，不是暗杀、袭击，而是要将赵子明列为重点关注目标，提高到最高警戒。 调动海量资源，为他建立档案，成立专门小组，制定应急方案，必要时，可以采取特别措施等等，包括但不限于威逼利诱，监控刺探。 “好吧”，乔喝了一口咖啡，开口说道，“既然你拿定了注意，我和你一起。” “乔，你不必……”，吉尔很是感激说道， 毕竟所有的判断，都是基于他的怀疑。 有对，自然会有错。 此次建议局里采取措施，也只是他个人的想法，风险不小，乔不需要和他站在一条线上。 “你知道，我不喜欢赵，他抢了我的女人”，乔打断了吉尔，带着一点玩笑， 吉尔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人共事的时间，超过了十年，比和夫妻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深厚的情谊无需过多赘言。 “我们就大干一场”，乔兴奋说道， 他早已经厌倦了世界各地四处跑，无聊而又浪费时间。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67城市监察 赵子明自然不知道，刚刚的谈话促使吉尔下定了决心。 虽然他认为自己的表现一般，然而在对方的眼中，却是自信张扬，意气风发，仿佛未来尽在掌握。 当然，赵子明即使知道了，也不在意。 随着人工智能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没有今晚的这次见面，也迟早会进入cia的视线，被纳入重点观察名单。 毕竟，中情局的主要任务就是公开和秘密地收集和分析关于国外政府、公司、恐怖组织、个人、政治、文化、科技等方面的情报。 除非赵子明停步不前，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不然的话，只要数字集团一直发展壮大，被针对是早晚的事。 或者，换个角度来考虑，也许吉尔一直都有这方面的想法，今晚的见面，只是为了说服他自己，谈什么并不重要。 未来风起云涌，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吉尔离开后，赵子明带着女友回到了白金湾府邸。 连续多日的操劳，也把他的耐心彻底耗尽，随着人工智能原则的出台，终于可以彻底放松一下。 本次会议即将圆满结束，赵子明已经下定决心，未来生命研究院，如果各方的分歧太大，他就要关起门来，自己搞。 那样的话，虽然这样影响力会小很多，但是可以保持一个声音。 只要最先进的人工智能始终掌握在自己手中，最终能同样达到目的影响、甚至主导未来人工智能的发展。 不断增强自己的话语权，树立唯一权威性，影响敌对势力的研究方向，打击挑战者。 这一切，都离不开持续不断地在人工智能领域保持优势。 当然小讯在手，他丝毫不担心。 从理论和实践两方面入手，树立人工智能发展原则，推动实际应用落地。 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邱胜铭雷厉风行，短短几日，就说服了新国上下。 今天正式向数字集团发出了技术合作要约，计划建设全球第一家全覆盖的“城市电子监察系统”，整个工程报价超过100亿。 因为新加坡一向是监控治国的领跑者，此举在普通人中，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 而潜藏之下的暗流，却汹涌澎湃。 赵子明自然不知道邱胜铭如何说服美国爸爸，在如此敏感领域采购中方技术。 想必不在乎源代码开放之类的。 国内方面，赵子明已经提前有过汇报。 毕竟技术出口问题很敏感，不单单西方有技术封锁，中国也有对西方的禁运。 国家之间向来以利益为主导，没有对错。 你在这上面禁止出口，我在其他方面找回来。 不过整体来说，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处于科技第一线，双方相互封锁，国内吃亏不少。 当然，双方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进行技术交换。 因为新“天眼”系统以人工智能为基础，此次对新国开放，与上海峰会的开放大同小异，加上赵子明亲自说项，最终获得中央批准。 当然正式的手续从今天开始，整个过程走下来，要几个月。 赵子明估计，中央之所以同意“天眼”出口，也有未曾说出的考虑。 就是以新国为实验对象，和上海做一番比较，最终确定是否在全国推开，在什么范围内推开。 虽然在全国部署“天眼”系统，取得了一致意见，但怎么落到实处，仍旧有较大的纷争。 毕竟整个工程造价不菲，中国的国土面积和人工数量碾压一百个新国，总体的数据计算量，大的超乎想象。 上海并没有全面铺开“天眼”工程，仍旧战果辉煌，犯罪率无限下降。 因此，就有专家就提出了不同意见。 现阶段无需全面铺开，在主要城市，城市的主要街道进行布控。 这样，既可以大大降低费用，减少投入，进而减少动荡，又能积累经验，为下一步推广做好准备。 虽然赵子明提出在全国建立十个超算中心，专门处理监控数据。 但如此巨大的工程量，涉及百年未有之变局，也难怪领导迟疑不定。 “哥哥，我去卸妆”，李蓉蓉吻了一下男友，亲昵说道， “嗯”，赵子明靠在沙发上，示意女友去忙。 每年的预算只有这么多，“天眼”用的多了，其他自然用得少。 如果不是在中央层面取得了一致意见，反对的声音，要比现在大的多。 普通人只能看到“天眼”系统对打击犯罪的作用，没有看到背后巨大的政治意义。 犯罪率下降，公安队伍是否要精简。 要知道，国家安危，公安系于一半。 为了维护社会稳定，庞大的公安队伍，必不可少，即使这样，案多人少也是常态，大量的辅警被招聘，有了天眼，如何改革现有队伍。 进一步讲，如果把整个政府机构、办公大楼纳入监控范围，对于打击腐败会产生革命性的影响。 在这种情况下，势必会有或明或暗的阻碍。 更不要说，在一个遍布摄像头的社会，个人隐私将面临巨大的考验。 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没有大智慧、大毅力是无法解决的。 赵子明粗略估计，如果按照全覆盖标准，整个工程下来要超过万亿。 这么大一块蛋糕，不知道会牵扯多少利益纷争。 有新生利益团体和既得利益者的斗争，新生利益集团内部也有争论，还有人权学者，国外组织的干涉，一切的一切。 尽管他是“天眼”系统的主要技术提供者，在这种涉及范围广、影响巨大的事件中，保持沉默是比较明智的。 如果他愿意，可以轻松成为新生利益团体的主导者，毕竟软件内容独此一家，硬件厂商遍布全国。 没有他，就没有天眼系统。 但赵子明始终保持清醒，不愿意过多介入其中，即使让出最大的一块蛋糕也无所谓。 毕竟数字集团的风头太劲了，虽然它没有上市，却被无数人视为未来最有可能超过万亿美元的公司。 从国内到国外，从上海到纽约，它的名声广为传播。 在这种情况下，赵子明自然是缩减一切非必要活动，保持低调，免得引人猜忌。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67城市监察 赵子明自然不知道，刚刚的谈话促使吉尔下定了决心。 虽然他认为自己的表现一般，然而在对方的眼中，却是自信张扬，意气风发，仿佛未来尽在掌握。 当然，赵子明即使知道了，也不在意。 随着人工智能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没有今晚的这次见面，也迟早会进入cia的视线，被纳入重点观察名单。 毕竟，中情局的主要任务就是公开和秘密地收集和分析关于国外政府、公司、恐怖组织、个人、政治、文化、科技等方面的情报。 除非赵子明停步不前，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不然的话，只要数字集团一直发展壮大，被针对是早晚的事。 或者，换个角度来考虑，也许吉尔一直都有这方面的想法，今晚的见面，只是为了说服他自己，谈什么并不重要。 未来风起云涌，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吉尔离开后，赵子明带着女友回到了白金湾府邸。 连续多日的操劳，也把他的耐心彻底耗尽，随着人工智能原则的出台，终于可以彻底放松一下。 本次会议即将圆满结束，赵子明已经下定决心，未来生命研究院，如果各方的分歧太大，他就要关起门来，自己搞。 那样的话，虽然这样影响力会小很多，但是可以保持一个声音。 只要最先进的人工智能始终掌握在自己手中，最终能同样达到目的影响、甚至主导未来人工智能的发展。 不断增强自己的话语权，树立唯一权威性，影响敌对势力的研究方向，打击挑战者。 这一切，都离不开持续不断地在人工智能领域保持优势。 当然小讯在手，他丝毫不担心。 从理论和实践两方面入手，树立人工智能发展原则，推动实际应用落地。 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邱胜铭雷厉风行，短短几日，就说服了新国上下。 今天正式向数字集团发出了技术合作要约，计划建设全球第一家全覆盖的“城市电子监察系统”，整个工程报价超过100亿。 因为新加坡一向是监控治国的领跑者，此举在普通人中，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 而潜藏之下的暗流，却汹涌澎湃。 赵子明自然不知道邱胜铭如何说服美国爸爸，在如此敏感领域采购中方技术。 想必不在乎源代码开放之类的。 国内方面，赵子明已经提前有过汇报。 毕竟技术出口问题很敏感，不单单西方有技术封锁，中国也有对西方的禁运。 国家之间向来以利益为主导，没有对错。 你在这上面禁止出口，我在其他方面找回来。 不过整体来说，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处于科技第一线，双方相互封锁，国内吃亏不少。 当然，双方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进行技术交换。 因为新“天眼”系统以人工智能为基础，此次对新国开放，与上海峰会的开放大同小异，加上赵子明亲自说项，最终获得中央批准。 当然正式的手续从今天开始，整个过程走下来，要几个月。 赵子明估计，中央之所以同意“天眼”出口，也有未曾说出的考虑。 就是以新国为实验对象，和上海做一番比较，最终确定是否在全国推开，在什么范围内推开。 虽然在全国部署“天眼”系统，取得了一致意见，但怎么落到实处，仍旧有较大的纷争。 毕竟整个工程造价不菲，中国的国土面积和人工数量碾压一百个新国，总体的数据计算量，大的超乎想象。 上海并没有全面铺开“天眼”工程，仍旧战果辉煌，犯罪率无限下降。 因此，就有专家就提出了不同意见。 现阶段无需全面铺开，在主要城市，城市的主要街道进行布控。 这样，既可以大大降低费用，减少投入，进而减少动荡，又能积累经验，为下一步推广做好准备。 虽然赵子明提出在全国建立十个超算中心，专门处理监控数据。 但如此巨大的工程量，涉及百年未有之变局，也难怪领导迟疑不定。 “哥哥，我去卸妆”，李蓉蓉吻了一下男友，亲昵说道， “嗯”，赵子明靠在沙发上，示意女友去忙。 每年的预算只有这么多，“天眼”用的多了，其他自然用得少。 如果不是在中央层面取得了一致意见，反对的声音，要比现在大的多。 普通人只能看到“天眼”系统对打击犯罪的作用，没有看到背后巨大的政治意义。 犯罪率下降，公安队伍是否要精简。 要知道，国家安危，公安系于一半。 为了维护社会稳定，庞大的公安队伍，必不可少，即使这样，案多人少也是常态，大量的辅警被招聘，有了天眼，如何改革现有队伍。 进一步讲，如果把整个政府机构、办公大楼纳入监控范围，对于打击腐败会产生革命性的影响。 在这种情况下，势必会有或明或暗的阻碍。 更不要说，在一个遍布摄像头的社会，个人隐私将面临巨大的考验。 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没有大智慧、大毅力是无法解决的。 赵子明粗略估计，如果按照全覆盖标准，整个工程下来要超过万亿。 这么大一块蛋糕，不知道会牵扯多少利益纷争。 有新生利益团体和既得利益者的斗争，新生利益集团内部也有争论，还有人权学者，国外组织的干涉，一切的一切。 尽管他是“天眼”系统的主要技术提供者，在这种涉及范围广、影响巨大的事件中，保持沉默是比较明智的。 如果他愿意，可以轻松成为新生利益团体的主导者，毕竟软件内容独此一家，硬件厂商遍布全国。 没有他，就没有天眼系统。 但赵子明始终保持清醒，不愿意过多介入其中，即使让出最大的一块蛋糕也无所谓。 毕竟数字集团的风头太劲了，虽然它没有上市，却被无数人视为未来最有可能超过万亿美元的公司。 从国内到国外，从上海到纽约，它的名声广为传播。 在这种情况下，赵子明自然是缩减一切非必要活动，保持低调，免得引人猜忌。 468暗子 “看电视吧，宝贝”， 赵子明伸手将李蓉蓉抱在怀中， 沐浴后的香气袭来，让他心旷神怡。 “嗯”，李蓉蓉乖乖地依偎着男友。 两人虽然隔着一层睡衣，仍然能感受到彼此的热度。 洗漱过后，她就吩咐佣人休息，留下了单独私密的空间。 尽管已经进入了寒冬，整个室内温暖如春。 李蓉蓉穿了一件花色睡裙，在灯光的照射下，肌肤白玉如雪，美得惊人。 虽然外表看着淑女，却力量十足。 常年坚持锻炼、健身，李蓉蓉的体脂只有12%，称得上魔鬼身材了。 暖白色的光线从水晶吊灯上射下，铺满了整个客厅，充满了温馨与情趣。 赵子明拥着美人，双手罕见的没有乱动。 他想起和安逸的见面，虽然来去匆匆，却也收获不少。 对方果然没有令他失望。 安逸虽然不算情报大鳄，却胜在机灵，在圈子里混的时间长了，消息十分灵通。 或公开，或隐蔽的，他都能打听出来。 通过安逸的口中，赵子明总算知道了黑寡妇的部分信息。 黑寡妇出身中情局，后来叛逃，成为一名自由佣兵，在情报圈名声很大。 很少有人知道她长什么样，化妆术天下无双。 以前活跃于中东地区，精通阿拉伯语、汉语，身手厉害。 据说，她曾经受中情局指派，女扮男装与一名普通的美国家庭主妇合作，打入“基地”组织外围。 利用自己“清白”的背景获得信任，进入了仅供“基地”和其他恐怖组织成员进行联络的非公开网站。 根据她向中情局提供的线索，“基地”组织在巴基斯坦的一个附属组织被一网打尽。 颇具传奇色彩。 听完安逸的叙说，赵子明才知道对方的不凡，也怪不得能从“天眼”下脱逃。 至于为什么会叛逃，流传最广的原因就是，黑寡妇惹怒了中情局的艾伦局长，被cia下了追杀令，却几次逃脱。 赵子明知道黑寡妇针对自己的原因后，也哭笑不得，为了区区千万美金，就敢发疯。 简直让人无语，幸亏她没得逞。 不然的话，自己非成为笑柄不可，一个千亿富豪死于赏金之下。 这些疯子，果然不能以正常人来理解。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尽管赵子明没有明确表露出招揽的意思，安逸却立马领会了。 他知道自己最大的机会来了，更加尽心尽力打听消息，力求在赵子明面前留下精明能干的形象。 说实话，他对赵子明没有一丝反感。 经过这么多年的拼搏，安逸早就明白一个事，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才是真的。 既然赵子明有意伸出橄榄枝，他自然选择识时务者为俊杰。 早期的一点不愉快，就让随风而去。 人最没必要存在的感情，就是自尊。 不要说阿伦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即使是他老婆，安逸也可以杀妻证道。 良心什么的，对于一个情报贩子来说，太过可笑。 如果他心里还残存着善良、不忍，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作为一个完全的利己主义者，安逸早就锻炼的心硬如铁。 不说阿伦只是坐牢，即使死在他面前，安逸也不会眨一下眼。 如果有了赵子明的支持，他可以瞬间咸鱼翻身，那还会在乎曾经的一个小弟。 金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寸步难行。 说白了，整个情报圈还不是建立在金钱之上，一切的交易，所有的勾当都围绕钱在运作。 在这个圈子里，没有大佬支持，谁又能做大，每一个大鳄背后都有大资本家撑腰。 安逸虽然天赋可以，也很努力，但受限于出身，没有机遇，始终小打小闹，在底层找点虾米吃。 在可预见的未来，如果他不经历几次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的冒险，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最终横死街头，或者攒一笔钱养老。 如果能抓住赵子明这个机遇，他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安逸之所以成为情报贩子，不是爱好，只是生活所迫，他也有衣锦还乡的梦想，也有荣华富贵的渴望。 背靠赵子明，转眼就能实现过去的梦想，对于他来说，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赵子明让王天宝付了巨额的信息费，算是给安逸前期队伍建设的支援。 只要有钱，很多事都能解决，招兵买马，合纵连横。 至于安逸能不能领悟到其中意思，或者说，会不会拿钱去挥霍。 赵子明并不是太在意，如果安逸太蠢或者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就到此结束。 他不会找一个蠢货作为黑手套，毕竟这种事情，多少拿不上台面，一旦暴露出去，很容易引发猜忌。 赵子明想要的是一个关键时刻能抗下所有事情的替罪羊，不是三心二意、得陇望蜀的叛徒。 这个人要足够无耻，足够聪明才行，知道谁才是他的靠山。 当然，这种事情不是一次见面就能谈妥的，需要双方长时间不断地磨合、试探，建立信任。 短时间，赵子明也没指望安逸能派上什么用场，他不过是提前下子，为以后做准备。 招募雇佣兵，组建保安公司，掌握一支武装力量，在现有的局势下，不过是幻想。 安逸最终能发挥多大作用，还要看他自己。 同样的，安逸也有选择。 如果他认为赵子明给出的条件和自己的预想，差距过大，也可以放弃。 或者说不愿意做手套，想做那只手，也可以，只要有那个能力。 这个世界，没有离开了谁，地球就不能转了。 因人成事，也有时势造英雄，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 李蓉蓉一会看看电视，一会看看男友，感觉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 灯光下赵子明的侧颜，和电视剧中的男主角一样，散发着光泽，充满了魅力，仿佛不在人间。 一时间，李蓉蓉心中充满了意动。 赵子明自然不知道女友在发春，看了看手表，发现时间很晚了，低头对着李蓉蓉说道，“该休息了。” “嗯”，李蓉蓉轻哼了一声，脸上布满了红晕，诱惑力大增。 赵子明不禁食指大动。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69上海共识 通过 5 天的会议，上海峰会达成了一系列共识，对人工智能未来的发展保持警惕，并制定了共同遵守的原则，来应对人工智能带来的威胁 随后会议筹备方，以“上海峰会”的名义向全世界印发了“上海人工智能原则”（shanghaiprinciple，简称上海共识），共条，六百多字。 从研究目的、研究手段、风险评估到安全监测等多个方面，对人工智能的发展、应用，作了原则性规定。 上海峰会的召开，标志着人工智能专家已经开始采取行动。 至于结果如何，还需拭目以待。 明面上成果确定，私下的利益争夺，更加激烈。 最关键、最核心的部分在于算法公开，各大公司巨头纷纷使出各种手段，你争我夺。 数字集团在这上面自然是稳坐钓鱼台，联合中方代表，确定最终入围名单。 可以说，谁能入围，谁就能占据人工智能领域的第一梯队。 谁排除在名单之外，谁就没有未来。 时至今日，对于通用人工智能，各方都有了最全面的了解。 虽然它仍需要去学习各方面的知识，但学习的过程大大缩短。 人类不需要为它在某个领域单独编程，只需把相关领域的规则告诉它即可，并不断测试它的极限，查漏补缺，最终达到完美状态。 这次赵子明准备开放的是源代码，源代码不是人工智能，是基础算法。 在源代码的基础上，经过人类的努力，诞生通用人工智能， 如同，环境不一样，一个人也会具有不同面孔，热情开朗或者沉闷无趣。 在创造人工智能的过程中，创造者千差万别，赋予人工智能的天赋也不同，有的聪明，有的愚笨。 虽然本质上都是人，有的可以当科学家，有的只能去新东方学厨师，有的厨师可以登上世界舞台，有的连工作都找不到。 不是说看到了算法，就能拷贝一个智能。 没有小讯的帮忙，单靠人类自己，十年内也看不到通用人工智能的曙光。 小讯相当于加速器，把这一过程大大简略了。 然而对于其他国家来说，只能靠着自己去吃透，弄懂，并在此基础上创造。 为什么赵子明一直很自信，即使没有小讯的帮忙，凭借小智的先发优势，也能够在未来的人工智能竞赛中保持不败，关键就在于此。 时间。 在人类没有掌握时间的前提下，先发优势大到让人绝望。 如同现在的科技。 如果把人类的核心技术分为两类，一类是纯烧钱技术，或者叫可山寨技术，另一类就是烧钱烧时间技术，或者叫不可山寨技术。 第一类就是旧技术整合新玩意，只要有需求，什么土星五号、跨海大桥，本质上烧钱就可以。 第二类除了烧钱，还要烧时间，发动机的涡轮叶片，高端机床的主轴，还有芯片等，只烧钱就不行。因为发家时间太短，加上原材料缺乏，在这方面，国内始终落后西方。 你烧时间追赶，对方又不会停下来等你，所以差距很明显。 在核心材料技术上，说一句“外国仍把中国摁在地上”，一点都不过分。 转回人工智能，数字集团在这上面的先发优势已经确立，其他人只能望洋兴叹。 如果只沿着现有道路走，只有追赶的份。 如果要另辟蹊径，那就要赌运气，以现有的技术积累，并不足以诞生通用人工智能，去赌0.1%的概率。 赵子明的底气在于此，当然他也不会宣之于口。 温水煮青蛙，等到大家都适应了，想有别的想法也来不及了。 虽然道理很简单，但没有实际接触过人工智能，就不知道它的恐怖。 很多国家、企业，自信满满，而又跃跃欲试，想要从这上面打破数字集团的垄断，成为未来世界的主导者。 殊不知前面已经挖好了坑。 现在，如果赵子明愿意，数字集团可以裁掉50%的员工，完全用人工智能代替。 其发展速度可想而知。 不过出于多方面考虑，他并没有那么做。 一个突出方面就是容易造成恐慌，人工智能本来就是世界的焦点，关于大失业的讨论，沸沸扬扬。 如果数字集团裁员一半以上，立马会激起全球范围内的动荡不安。 当企业大到一定程度，必须考虑社会责任，更不要说混改即将完成，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保持稳定为好。 数字集团非但没有裁掉任何员工，反而又放出了十多个职位。 为什么大学生就业困难，大学仍旧在扩招，道理是一样的。 用钱养人，如果不上大学，高中一毕业就拥挤到社会上，很容易出乱子，不如在学校圈着。 数字集团这次招聘，虽然岗位要求很低端。 女性，18-30岁，形象好，气质佳，普通话流利，身高1.60以上，具有良好的协调能力，沟通能力，具有责任心，亲和力，具备一定的商务礼仪知识。 但收到的简历，已经超过了一万多份，从亚洲到欧洲，从华人到白人，应聘者如过江之卿，络绎不绝。 看似要求低，似乎每个人都可以尝试，但数字集团的体量在那放着，没有一点自信的人，肯定连报名的勇气都没有。 美女天然具有流量，数字集团的招聘，很快上了热搜头条。 画蛇添足的举动，要求“形象好，气质佳”，得到不少网友的调侃。 此举虽然被戏称为“选美大赛”、“选妃大赛”，但背后隐藏着深意。 为了平息人工智能带来的恐慌，释放出一个麻痹信号，让大众安心。 “数字集团作为人工智能的创造者，还需要招聘人员，可见失业危机，纯属胡扯。” 人类一向具有自我安慰的能力，一个小信号，可以被无限发放。 在听到一件事情的结论后，会增加知识性的证据来强化对这个结论的认同。对与自己认知相同的东西，都会不加选择的接受，而和自己认知相排斥的东西，就会把它屏蔽掉。 失业危机，肯定与自己认知相排斥。 一场风波，慢慢化于无形。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70选美 赵子明摩挲着手中的玉件，没有说话，办公室的气氛，略显压抑。 刚才王副总向他汇报了一个情况，一大批金龙公司职工提出辞职申请，让他的心情大坏。 “确定背后没人组织吗？”，赵子明开口问道， “没有”，王天宝很是惭愧， 他作为主抓行政的第一责任人，对此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过说起来，这真是无妄之灾。 知道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就赶回公司进行安抚、处理，谁知道对方铁了心的要辞职。 “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赵子明叹息道， 人都是这样，可以共患难，不能共富贵。 金龙的上市带给员工、管理层、股东、投行的财富效应逐渐蔓延，上演了一场空前的造富盛宴。 一阵狂欢下，隐藏着离职潮的阴影。 金龙贷不满三百名员工，几乎所有人都从上市中获得收益，差不多实现了全覆盖。 随着金龙市值飙升至千亿，每个人身价都超过了百万，大规模离职潮开始出现。 截止今天，已经有超过10%的员工，递交了辞职信。 要知道，自从赵子明接受公司以来，三年内只有不超过三个人离职。 可以称得上大动荡了，甚至可能对公司的发展产生影响。 赵子明首次听到消息后，也大吃一惊。 没想到他的感慨，换来如此回报，让人哭笑不得。 本想成就一段佳话，谁知道对方根本不领情。 在金钱面前，很多东西都太过脆弱。 这也再次提醒了他，千万不要自作多情。 员工不是天生就应该对公司忠诚，谁也不欠谁的。 都是拿钱干活，简单的雇佣关系。 “李玉怎么说”，赵子明开口问道，李玉作为金龙的ceo，难辞其咎。 “他在外面做检讨”，王天宝回道， “情义千斤，不敌金钱四两”， 赵子明摇了摇头，遇见这种事，谁也没办法，人心最复杂。 李玉唯一的错误就是没有提前发现这一点。 “既然有人离职，我们就不再招聘”，赵子明沉声说道， “开始在集团内部，推动人工智能落地。” “好”，王天宝心下一禀。 他处于集团的最高领导层，对人工智能的威力，最是清楚不过了。 在很多人懵懵懂懂时，屠刀已经举起。 为什么此次数字集团的招聘，岗位要求如此之低？ 没有学历要求，没有语言能力要求，没有专业知识要求。 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人工智能。 这次“智能换人”来势汹汹，冲击最大的反而是中产阶级。 人工智能消灭一部分职业，并不是从最低端开始的，反而是中高端职业受威胁最大。 数字集团在小智的基础上，不仅培育出了翻译智能；还有文书智能，可以写稿子；审计智能，做财务报账；法务智能，为员工提供法律咨询；编程智能，自动编程等等。 稍微有一些科技含量，依托于虚拟世界存在的工作，或者直接的智力创造等，都有可能被人工智能取代。 甚至写小说，写剧本，画画，歌曲创作这样的艺术性工种，人工智能都可以做。 而且，水平不低，现阶段已经能够超越大部分普通人。 为了测试，数字集团已经搭建了一个娱乐平台，在明年正式推出智能创作。 包括小说、漫画、音乐、视频等内容，完全用人工智能来创作。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科技的趋势是用更低的价钱提供更好的服务，而不是更差的服务。 不要总认为高端工作就无法被人工智能替代，很有可能，最后人工智能就是比人做得更好。 汽车被创造出来，再高端华丽的马车也被取代。 人工智能就是要彻底解放人的创造力。 这和工业机器人发展的脉络一样，工业机器人逐步地把工人驱离工厂首先是最复杂的电子产品的焊接工，然后是组装型的工人，最后是搬运型的工人。 所以说，网络上调侃数字集团的招聘是选美，是给赵子明选妃子，也有几分道理。 招人进来，主要就是做一些端茶倒水，整理办公室的工作。 形象好，气质佳，让人赏心悦目，就是其最大的工作价值。 不要求专业，花瓶流行。 如此，就形成了莫大的讽刺，努力的价值比不上先天条件。 一些需要体力，没有什么科技含量的职位，在此次人工智能的冲击下，反而巍然不动。 让人哭笑不得的同时，也不得不接受。 更进一步考虑，在科幻时代，接受人的服务（端茶倒水等），显然比接受机器的服务，更让人愉悦。 “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将来会有更多的人离开”， 赵子明冷酷说道，显然对未来有清晰的预测。 王天宝无言以对。 这次员工离职，反过来看也是好事。 虽然情感上难以接受，实际上却不违背数字集团的发展战略。 作为通用智能的诞生地，数字集团必然会大规模减少人工的使用，减少成本压力。 现在不过是迫于内外压力，不得不做一番伪装。 随着上海峰会结束，相关共识形成，人工智能的实际应用，必将大规模推开。 到时候风云激荡，无论是考虑成本，还是提高竞争力，屠刀必将落下。 大规模的失业潮来临，很容易造成动荡不安。 现在员工的主动离职，反而能省下很多事。 尤其对于“以人为本”的中国社会，双方也算好聚好散，数字集团不会被扣上黑心资本家的帽子。 辞职和辞退，显然不是一回事。 后者更容易引起同情和抗争。 将来也许会有人后悔今天的选择，人工智能大潮一旦袭来，找工作就成了难事。 从专业上来说，人类的知识更新，永远比不上人工智能。 现在离职去享受，很快就会被时代抛弃。 拼命跑，也不一定能追赶上时代的步伐，更不用说自我松懈了。 不过，路是自己走的，有什么后果自己承担。 省着花，一百万还是能生活很久的。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471新业务 “从现在开始，对集团所有员工进行综合评价，制定好方案，修补替代，培训转岗”， 赵子明开口说道， 他受金龙员工离职的刺激，终于下定决心，批准了“智能换人”方案。 之前一直有所犹豫，什么时候开始实行，毕竟对于很多人来说，转岗都是一次巨大的挑战，一旦失败，粉身碎骨。 现在赵子明终于明白，他不是救世主，没有人是救世主，巨浪袭来，每个人都得靠自己。 当然，这个过程不是一蹴而就，需要慢慢来。 “好”，王天宝点了点头， 不管愿不愿意，这一天迟早会降临。 只要有利益可图，资本家就不会有良心。 “注意保密”，赵子明开口叮嘱， “嗯”，王天宝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 可以说，这个消息只要传出去，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人心不稳都是小事，有可能被阴谋家利用，压制人工智能的发展。 “还有，定级方案我看过了，你发给其他人，没有意见的话，就在全集团执行”， 赵子明说起了另一件事。 为了适应即将到来的巨变，外部环境的挑战和混合所有制的改革，快刀斩乱麻，在15年的最后一天，数字集团完成了员工职级改革方案。 此次调整，主要针对职工，不涉及组织架构。 根据方案，数字集团将员工分为管理岗位a和非管理岗位b。 a岗位分为10级，b岗位分为14级。 其中非管理岗位，从4级开始为研发工程师，一般由刚毕业的本科生担任，硕士生从5级定岗。再往上为高级研发工程师、专家、研究员、科学家等。 a01为主管，与b06相当，a05为资深总监，有资格进入数字集团组织部，即高管团队，a10为数字集团董事局主席赵子明。王天宝、沈依依定位a08级。 “好的”，王天宝回答， 这件事本来就由他负责，自然最为熟悉。 整个方案也是他参考公务员十级制度设计的，对于现在的数字集团来说，很适合，因为新一轮的扩展爆发。即将到来。 “没别的事了，去把李玉叫过来”，赵子明开口说道， 王天宝点了点头，听从指示，开门把李玉叫了进来。 “我看你的报告，已经将智能投顾业务重心转向b端（瞄准商家而不是用户），最近有什么进展没”， 赵子明让李玉坐下，开口问道。 助理很快将茶水倒好，退了出去，给两人留下谈话的空间。 李玉上任以来，从内外两个方面着手，大刀阔斧进行了改革。 一方面，对外拓展信用业务，切入商业信用市场，依托云风控平台，建立个人信用体系。 另一方面，对原有业务进行改革，继续缩小小额信贷，大力发展智能投顾。 利用独特的金融数据处理能力，切入智能投顾b端，通过向券商、银行输出智能投顾体系，以b2b2c模式服务c端客户。 李玉愣了一下，他还以为老板要问离职潮的事呢，准备了一番自我批评的话，没想到问的是业务。 不敢怠慢，组织一下语言，李玉开口说道， “我们将处理后的金融数据，输出给资产管理机构用于投资决策，签约客户包括工总行资管、华夏金、嘉实基金、易方达基金、中信证券等……” 赵子明听着李玉的汇报，条理分明，逻辑清晰，满意地点了点头， 因为离职潮而带来的不满，也消失了。 这叫爱屋及乌，作为亲自培养的大将，赵子明天然具有亲近感。 没有任何证据显示，半路入职的高管，比亲自培养的接班人更不忠诚，但感情上，很容易有所倾斜。 总得来说，李玉的能力还是很强的，相比沈依依主政时，也有明显的进步。 现在已经没有人再说，李玉还不如一个女人呢。 他的威信已经确立了。 金龙贷虽然发现不错，和银行业相比仍然有很大不足，毕竟最大的客户仍然掌握在银行等传统金融机构手里。 当初李玉决定为金融业提供智能投顾服务时，在公司内部引起了强烈的反对。 不少人说他脑袋发昏，自废武功。 要知道，随着公司业务重心转移，小额信贷收入下滑，智能投顾和云风控已经成为公司盈利的主要来源。 现在把技术输出给第三方机构，把市场拱手让出，让人无法理解。 智能投顾作为一片蓝海，凭借金龙贷的技术优势，可以在这里面躺着挣钱。 然而，一旦将相关服务提供给银行、基金等老牌金融机构，对方凭借着自己多年积累下来的优势，可以轻松吃下大部分市场。 金龙贷与之相比，几乎没有任何优势。 不过，李玉还是坚持己见，将智能投顾的业务重心转向b端，最终取得傲人成绩，证明了自己的眼光。 尤其是上市后首个月财报出来，盈利创下十二个月来最高，推动金龙贷市值不断上升，有望突破1100亿元，达到10%的增值，赢得了各方的一致好评，摆脱了沈依依的阴影。 其实对赵子明来说，此举巨大的收获，并不仅仅是发展了多少客户，挣了多少钱。 他当初之所以同意李玉的观点，看重的是传统金融机构积累的庞大数据。 金龙贷为各大银行机构提供定制服务，相应的就会获得一部分金融数据。 其中包含分析师数据（官方或非官方）、交易所数据（公开或半公开）、上市公司财务数据和客户原始数据。 这类数据，原先的券商和银行都会收集，并和内部数据一起处理。 加工、处理数据的能力不同，也就造就了不同的智能投顾水平。 金龙公司得到这些数据，不仅仅可以作为智能投顾系统资产端的主要数据，还能为整个风控体系的建立，提供巨大帮助。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服务收费是小头，数据收获才是关键。 随着数据的不断积累，甚至可以成就数据霸权。 一旦积累到一定程度，就是天然的护城河，堪比技术壁垒。 人工智能23条原则 第一，研究的目的并不仅仅是创造智能，而应该产生造福人类的智能。 第二，研究的资助不仅要投资于开发，还要投资于相应的研究项目，才能保证人工智能研究顺利发展。 第三，科学和政策相连接，科学家和政策制定者要互相沟通、充分理解。 第四，在人工智能研究领域要鼓励合作，不鼓励产生军备竞赛，不能为了超越对手而研究。 第五，强调团队合作和协同，避免互相竞争。 第六，人工智能系统开发必须保证安全性。 第七，失败过程透明，向第三方公开人工智能失误的原因。 第八，判断透明，人要了解人工智能内部发展，从而自主决定何时接管人工智能，掌控人工智能。 第九，充分评估道德风险，要对所建立的人工智能系统全面负责。 第十，人工智能系统的价值观判断应与人类一致。 第十一，人类价值优先。 第十二，尊重个人隐私。 第十三，强调自由和隐私，数据属于人。 第十四，共享利益，人工智能应尽可能造福更多人。 第十五，共享繁荣，人工智能给经济带来的繁荣也应造福全社会。 第十六，人类控制，人工智能要被人完全掌控。 第十七，不能利用人工智能颠覆现有系统或利用人工智能转变社会行为。 第十八，禁止人工智能军备竞赛。 第十九，对人工智能未来能力要有充分的关注与评估，不能对它的潜力设限。 第二十，对人工智能要给予同等重要的关注，提供同等重要的资源。 第二十一，分配相关资源、提供相关努力，将风险置于可控范围之内。 第二十二，充分关注重复性的自我改进，防止指数级增长带来预想不到的结果。 第二十三，共同利益，人工智能（尤其超级人工智能）要符合所有人类的道德价值观，符合人类共同利益。 472瑜伽 赵静脸色红润，背靠墙壁，艰难地做着着伸展动作。 一身黑白拼色运动装，细胳膊大长腿，扎着丸子头，美艳惊人。 “臀部稍收”，瑜伽老师kiki在一旁小心指导，用手帮扶着赵静。 虽然孕期可以有适当的运动，但没有专业人员指导，是万万不行的。 凸起的巨肚暗示着快接近预产期了，稍微动一下都呼吸急促，更不要说做一些运动了。 赵静也是咬牙坚持。 一组动作下来，大汗淋漓，瑜伽背心都浸湿了。 早有服侍人员递上毛巾和水，帮着收拾。 “kiki，恐怕今天做完，我就要直接待产了”，赵静休息一下，笑着说道， “放心吧，肯定能顺顺利利产下宝宝”，kiki祝福道， 她不知道赵静的老公是谁，从来没有见过，只知道出身巨富，身价不菲。 不说其他的，自从三个月前，经朋友介绍，做了赵静的瑜伽老师后，就发现，别墅里一个医疗小组，随时在旁边待命。 这种阵仗，即使kiki见识多广，也不禁乍舌。 不得不惊叹国内富人的豪奢，听赵静说，从怀孕的那一刻起，医疗小组就来了。 “嗯”，赵静抚着肚子，幸福说道， “我觉得，你顺产应该很轻松”，kiki虽然在国内呆了两年多了，普通话仍旧不标准。 乍一听还好，仔细一想，有点别扭。 “我不太想顺产”，赵静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 “为什么？”，kiki有点惊讶， 赵静的身体素质，在她教过的孕妇学员中，算是最好的。 平时注意锻炼，生活饮食习惯规律，身体检查胎位也很正，完全有顺产的条件。 赵静笑了笑，没有说话， “如果怕痛的话，忍一忍就过去了，如果剖宫产，要疼很久”， kiki猜测道， “不是”，赵静看了看瑜伽老师，有点不好意思说道， “我听说顺产，那个容易撕裂”。 kiki恍然大悟，“你担心影响夫妻生活。” 赵静顿时搞了一个大花脸。 幸亏其他人离得远，没听到两人的谈话。 “这个你不用担心，现在有很多东西可以帮助恢复锻炼”。 kiki没有察觉赵静的羞涩，她在国外呆的时间长了，并不觉得讨论这种话题有什么不好。 “是吗？”，赵静很感兴趣问道， 她听过很多人说过顺产和剖宫产的利弊，然而内心的隐忧，始终无法说出口，上网搜了一下产后回复，多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因为好闺蜜李晨曦也被拉下水，这种话不方便给她说了，怀孕后赵静的性格开始多疑，尤其是对女人。 无论是同意顺产还是不同意顺产，在她心里都不会满意。 今天听kiki老师问起这个，她就脱口而出。 一方面因为kiki和自己的生活圈子不交集，另一方面，kiki人不错，专业能力不用说了，为人处世，大气有担当，不爱说别人的八卦。 这点最重要，赢得了赵静的信任。 跟着kiki上了几个月的课程，赵静从来没听到她说起过前雇主什么的，嘴巴相当严。 kiki团队里的一个小姑娘，上次不小心在家里打坏了一个玉件，虽然小姑娘事后被辞退了，但kiki当时一力把事情承担下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推卸责任。 要知道虽然只是一个小玩意，也几十万，kiki赔偿之后，这一单算是白忙活了。 “真的”，kiki点了点头， “我在美国学瑜伽时，老师专门讲过，我记得有一种凯格尔运动，目的在于借着伸展骨盆底的耻骨尾骨肌来增强肌肉张力，不过，我对这方面不熟悉，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我的朋友，她专门教这个的。” kiki是美国瑜伽联盟上注册的瑜伽教师。 作为全球唯二的能够颁发国际认可的瑜伽教师资格证书的机构，瑜伽联盟要求，在其认证的培训学校接受200小时或300小时的瑜伽培训（两项先后累积成为500小时）。 学习内容不仅包括瑜伽的体位姿势，还有人体解剖和生理、瑜伽的艺术和哲学，以及教学技能。 “好啊”，赵静很高兴，“男的女的？” “你放心吧，肯定是女的”，kiki笑着回答， 她自然知道对方的忌讳，在国外还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在上海两年，已经有了不小体会。 “kiki谢谢你”，赵静安下心来， 相信以kiki老师的专业，她的朋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如果顺产，还能避免产后问题，那就两全其美了。 “没事”，kiki笑着回答， 她虽然严肃端庄，却也知道人情关系的重要性，和赵静这样的顶级贵妇，维持着亲密的友谊，很有必要。 “我们再来做一组，今天的课程就结束了”，kiki开口说道。 赵静点了点头，尽管很辛苦，她还是能够坚持的。 “小雪，你过来帮下忙”，kiki把助理叫了过来， 苏雪应了一声，走到赵静身边，时刻准备着防止意外。 五官美艳，一身白色瑜伽服，映出玲珑身材，甚是撩人。 kiki做了一个女神的姿势，双脚保持舒适站姿，手臂放在身体两侧，深吸一口气，慢慢举起手臂。 孕晚期的动作，要小心再小心。 苏雪紧紧盯着赵静，聚精会神，她跟了kimi两年多，做这种工作得心应手。 kiki作为国内顶级瑜伽教练，自然有自己的团队，年收入超过百万，负担一两个人的工资，还是不成问题的。 在苏雪眼中，kiki的生活，就是她追求的目标，做一个知名瑜伽教练，实现财务自由。 以后独立了，有积蓄了，再去澳大利亚学习一下，取得国际认证资格证书。 人生就非常圆满了。 说起来，苏雪的心气还是挺高的，从一个野鸡大学毕业，一步步走到今天。 当然这没法和眼前的贵妇相比，苏雪很有自知之明，如果说kimi老板的生活，经过一番努力，还有可能实现。 那赵静的生活，就不是她能奢望的了。 几十万的玉件碎了也就碎了，丝毫不心疼，更不用别墅内，专门有一个房间放置包包，价值超过几百万。 473苏雪 “到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 赵静沐浴过后，换了一身米色居家服，肌肤细腻，如水般滑嫩。 “好的，我等你通知”，kiki点头， 两人说的是产后瑜伽和身材恢复。 “我让霞姐送你”，赵静笑着说道， “不用了，今天开车过来的”，kiki推辞道， “那好，路上注意安全”， 赵静没有多挽留，平时她都是留下几人吃饭的，今晚赵子明回来，自然不方便。 kiki点了点头，领着两个助手，走出了华侨城别墅。 夜幕下的苏河湾显得妩媚多姿，滨水独院大宅静静矗立在那里，给人一种低调的奢华。 “哈”，苏雪松了一口气，开口说道，“k姐，我和小菲坐地铁就可以了，你先走吧。” 小菲连忙点头同意， “没事，正好顺路”，kiki一身黑色长款大衣，气韵优雅，女王范十足。 “k姐，真不用，我们两个有约会”，苏雪推辞道。 “那好吧，你俩早点回去，有什么事打电话”， kiki不再坚持，向附近的停车场走去。 “k姐也很小心啊，把车停在外面”，小菲笑道， “不小心不行，擦着里面的车，这一单又白干了，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吃饭”， 小雪看着老大的背影走远，开口说道， “嗯，吃点什么呢”，小菲不再多想，边看手机边说， 两人一起租房，一起上班，又都没对象，自然要形影不离了。 “你说这次，赵姐没什么没有留我们吃饭呢？”，苏雪带着好奇。 “有事呗，可能是她男人回来了”，小菲一改刚才的安静寡言， “倒是挺保密的，还不知道她老公长什么样呢，不吃饭也好，我在里面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小雪现在想想，还有点提心吊胆，幸亏主要活动区域在练功房，不然她就要承受不住压力了。 “是啊，上次小芳打碎的那个牡丹花，我后来上网查了查，要三十五万，吓死人了”， 小菲也心有余悸。 “哎，这也太夸张了”，苏雪摇了摇头， 富豪们的有钱程度，超乎想象。 几十万买一个没用的装饰。 两人沿着苏州河方向慢慢走着， 华侨城地段极致矜贵，被誉为苏河湾浦西第一豪宅，俯瞰黄浦江，苏州河，对视陆家嘴全貌风景，于繁华中藏有宁静。 “小雪，你说赵姐的男人究竟是谁”，小菲八卦道， “你把国内富豪猜一遍，应该能找到”，苏雪嘻嘻笑道，她哪里会知道。 两人来了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见过男主人呢，心里难免好奇。 “你说赵姐会不会是小三啊”，小菲低声问道， “说什么呢，不可能”，苏雪吓了一跳，张口反驳道， “怎么不可能，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赵姐的结婚照，也没见过她男人”，小菲不服气。 “可能人家只是没摆到客厅，你又没去卧室看，怎么知道没有照片”，小雪笑着说道， “还有，你知道这里的房价有多高吗？超过了30万元，差不多是上海新房市场有史以来最高记录了，赵姐那一套房子，没有两个亿下不来，加上装修摆设，可能要超过2.5个亿，你说说，那个老板包个小三，会这么大方。” “30万！”，小菲彻底惊呆了，她知道华侨城的房价很贵。 毕竟在商圈中心，地理位置绝佳，环境优美，设施齐全。 然而30万的单价，仍旧超乎想象，难以接受，三年不吃不喝，可以买一平方。 “想那么远干嘛”，小雪毫不在意， 这种生活离她太远，反而没有多少焦虑感，就仿佛看新闻联播，很少有人看到中央领导人会产生嫉妒，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其中差距。 “也是”，小菲叹了一口气， 人与人之间是有阶层的，赵静的生活是自己这辈子也不可能达到的，所以不要自寻烦恼，过好眼下最重要。 “我现在就想，跟着k姐干两年，能认识一些人，有自己的关系，以后做教练”，小雪笑着说， “你天赋那么好，k姐都夸你呢，肯定能行”，小菲羡慕道， “哎，技术好也没用，没有人帮忙，也是白搭。”，小雪摇了摇头， 说起技术，她可以出师了，甚至与kiki相比都不在话下。 但是没有相关人脉，只能在健身会所做一个教练，挣点辛苦钱。 跟着kiki这两年，她的眼光开阔了很多，不愿意从头做起，希望有一个更好的平台。 “放心吧，k姐不是说了，要帮你嘛”，小菲鼓励道， “嗯，k姐人确实很好”，苏雪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kiki老板不仅为人大气，对待手下也丝毫不苛刻，要知道小雪两人的工作没多少技术含量，可取代性很高，kiki却一直很大方。 边走边聊，虽然冬夜寒冷，街市上却繁华依旧，两人随便找了一家饭馆。 一进门，温暖如春，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常年坚持瑜伽锻炼，身材浮凸有致，苏雪两人自带美颜光环。 找了一个靠窗位置坐下，苏雪掏出手机开始点餐。 互联网发展太快了，很多餐馆，都支持微信点餐。 既节省了人工，又方便了客人。 “小雪，数字集团又推出新的产品了”，小菲看到一条新闻，连忙开口说道。 她可知道，好友是赵子明的迷妹，追星追到极致。 这次数字集团招聘行政助理，她一个学瑜伽的，都报名参加了。 “什么什么”，苏雪连忙问道，身子前倾想要看看，露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视觉训练产品魔镜2.1”，小菲念道， “你来点菜”，苏雪把手机往小菲手里一塞，拿起她的手机仔细浏览起来。 “你呀”，小菲摇了摇头，也不在意，她了解好友的性格，大大咧咧，不拘小节。 别人追明星，她倒好，迷上了数字集团总裁赵子明。 疯狂收集各种信息，连电子科技这种硬新闻都不放过。 “魔镜2.1通过vr游戏，矫正弱视、近视等严重的视觉功能障碍，甚至可以恢复正常视力……” 474孩子 “我回来晚了”，赵子明笑着说道， “不晚”，赵静挺着大肚子，帮男人把大衣脱下，挂起来， “你多休息，我来就可以了”， 赵子明唯恐累着美人，换好鞋，关心道， “没事，医生说了，要有适当运动”，小秘书挽着自己的男人向客厅走去。 “今天公司有一个新品上市，忙的有点晚了”，赵子明稍微解释了下， 毕竟是孕妇，心思敏感，要多担待，保持情绪舒畅，对母女都好。 “嗯，什么新品呀”，小秘书很感兴趣问道， 她整天在家，除了练练瑜伽，很少有什么娱乐性活动，这对于一个天性爱shopping的女人来说，太过单调、枯燥。 “vr眼镜，可以通过虚拟游戏，达到纠正弱视、近视的目的”， 赵子明洗过手，简单地说了下， “玩游戏可以治疗近视？”，赵静看着自己的男人，得到肯定回答后，忍不住说道， “这太不可思议了。” “哈哈”，赵子明坐下后，笑着说道，“这是有科学原理的。” 顺手接过华姨盛好的汤，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国内外经过多年的研究和临床实验发现，对眼睛进行特定视觉任务的训练，可以提升视觉的表现能力，这种训练被称为感知学习。” “感知学习，我知道”，赵静放下勺子，笑着说，“叫perceptual learning”。 “非常标准”，赵子明夸奖， 怀孕这几个月，赵静的英语水平倒是突飞猛进。 小秘书甜甜一笑。 “这和我们之前推出的盲人复明眼睛的科学原理是一样的”， 赵子明接着说道， 两人在一起吃饭，自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都是以他的习惯为主， “嗯嗯，对了，华姨，阿光的眼镜用着怎么样”，赵静听完，转头问旁边的华姨。 “现在可以一个人出门了，正准备在家学习认字呢”，华姨一脸高兴说道， 她是赵静请的做饭阿姨，不到五十岁，收拾的很整洁，烧的一手绝佳淮扬菜。 以前在领导家做主厨，后来领导出事，经人介绍来到华侨城做饭。 华姨儿子阿光是先天性失明，丈夫很早失业，虽然是老上海人，一家人生活窘迫，只有华姨一个人挣钱。 “不要急，会慢慢好起来的”，赵静安慰道， “多亏了少爷”，华姨一脸感激， 阿光自从能看到东西后，性格也开朗了很多，准备读书识字，下一步未尝不能结婚生子，生活仿佛有了光明。 “嗯”，赵子明应了一声， 他虽然说过几次，不用叫少爷，华姨封建作风重，一直改不了，时间长了，也随她去了。 “老公，我一直不明白，这背后的原理是什么，现在科技竟然这么发达”， 小秘书开始撒娇， “嗯”，赵子明笑了笑， “这涉及到一个理论，大脑可塑性，brain plasticity，通俗的讲，可以理解为通过学习和训练，大脑某一代表区的功能可以由邻近的脑区代替，所以说，脑损伤患者在经过学习、训练后，脑功能在一定程度上的恢复，无论是视觉训练还是光明重建，都是这个道理。” “哦”，赵静摇了摇头，她还不是很懂， 不过没关系，懂不懂不重要，她问这些，只是为了讨好自己男人。 她很喜欢老板的情怀，热心公益，有担当。 不管是之前的m1，还是现在提升视觉产品，数字集团都不以盈利为目的。 要知道这两者的市场，都是硬需求，全球只有一家，别无选择，但赵子明定的价格却很亲民。 以薄利多销为原则，提升残障人士的生活质量。 此举极大提升了他的威望和公司的美誉度，让人心生好感。 “喝点汤”，赵子明提醒她，不要只顾着说话， 他回来之前，已经吃过东西，简单吃点就可以。 相反赵静要保持营养，需要更多摄入，毕竟是两个人，还有不小的运动量。 “嗯”，小秘书乖乖点头，端起汤喝掉。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温馨，让人心生暖意。 吃过饭，两人去客厅休息，华姨指挥着其他人收拾东西。 虽然她只是一个厨师，向来踏实能干，对于分外之事，也不推脱。 时间长了，赵静有了让她管理家的意思。 “怎么了”，赵子明开口问道， 他一眼就看出赵静有心事了。 “我再想，孩子马上要出生了，用不用给她外婆打个电话”， 赵静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说出口。 因为和家里关系一直很紧张，从怀孕至今，她就没有告诉过父母，更不用说回老家看看了。 而赵静家里人也很奇葩，只要每个月汇钱，连电话也不打一个，对女儿在上海这边的生活，不闻不问，仿佛就是一个挣钱机器。 本来赵静有很大怨言，不准备再回老家了，长居上海，以后不说和父母断绝关系了，也不会告诉他们这边的实情。 然而临近分娩，她又开始胡思乱想，对爸妈的恨意少了不少。 赵静的性格就是柔和，既没有破釜沉舟的魄力，又缺乏挥剑斩情丝的勇气。 想起自己怀胎十月的辛苦，也忍不住为父母辩解一二，他们做的再不对，也把自己含辛茹苦养大，上了大学，恩情少不了。 “你自己决定，我都支持你”， 赵子明自然不会插手这种事了，说的多了，赵静不见得乐意听。 再说了，他自己的问题一大堆，不知道怎么开口和赵爸说孩子的事。 毕竟快出生了，再隐瞒下去，多少有些不合适。 相比起来，赵静家的都是小事，他不可能爱屋及乌。 她父母对赵子明来说，也不过是一个路人罢了，两人再妖孽，在他面前也翻不出花来。 虽然未婚先孕，传出去不太好，时至今日，又有谁能管住他。 “哦”，赵静没得到答案，闷闷不乐靠在男人身上。 不过她马上就惊住了， “过几天，我让孩子的爷爷奶奶过来伺候两天”，赵子明下定决心。 “哦哦，好”，赵静惊喜交加， 因为身份问题，她一直心有不安，这下总算石头落地。 475父亲（感谢小心思哦兄弟打赏） 赵建国放下电话，拿出一只烟，准备点火，脸沉如水。 “明明说的啥？”，赵母在一旁开口问道， 赵建国抽了口烟，没有说话。 “过年不回来了？”，赵母失望地说道， 将近一年多没有见过儿子，本来以为再有几天就见面了，年货什么的都备好了。 谁知道…… “不是，让我们去那边过年呢”，赵建国沉沉回答， “好好的，去那干什么，一个人也不认识”，赵母把手中活放下，有点不满。 “有事”，赵建国不耐烦回答。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刚才的电话如一个惊雷，直接把他震晕了。 儿子突然告诉他，要做爷爷了。 绝对是一个惊喜，虽然他没催过儿子赶快结婚，但老了，还不就图个子孙满堂。 尽管未婚先孕不多见，但赵建国也不是老古董，这种事，没见过也听说过，不是什么大事。 大不了，先把证领了，酒席以后再说。 凭着儿子现在的身价，不用考虑在老家办酒席的事了。 随后，听完儿子的解释，赵建国险些没气坏。 孙女竟然快出生了，他才知道。 儿媳妇也不是他最早认识的李蓉蓉。 即使到了现在，儿子也没有结婚的打算。 消息一个比一个震惊，赵建国如果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就白活了几十年了。 虽然儿子没有说明，他猜也能猜到，包养小三。 这要是传出去，他老赵家的脸都没地方放了。 要知道，赵父光明磊落一辈子，虽然没什么大的成就，却也行得正，站得直，将孩子三个抚养成人，安排工作，过上了体面生活，在十里八乡很受人尊重。 想不到儿子竟然搞出这么大一件事，成了堕落腐化的典型。 哎，赵建国喜中有忧，也不知道怎么和孩子他妈说。 “有什么事不能回来说”，赵母在那边嘟囔着，“房子盖得这么好，也没住过，空着多浪费啊。” “儿大不由爹”，赵建国叹息一声， 他虽然是严父型的，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儿子说。 不要说现在了，自从赵子明考了研究生后，越来越有主见，他基本上已经管不住了。 事情既然已经出来了，躲着肯定不可能。 这一趟不去也得去。 听儿子的话，孙女马上就要出生了，爷爷奶奶必须要到场。 只是太对不起蓉蓉那丫头了，每周都和家里打电话，比儿子都孝顺。 “建国，那这么多东西，怎么办”，赵母开口问道，“我刚让老杨卤了一个猪头。” “送人，送人”，赵建国不耐烦地回答，都啥时候了，还操心这个！ “送人？花了我好几千快呢”，赵母嚷嚷道， “他舅家不是还没准备年货吗”，赵建国抽了一支烟，还是没头绪。 这兔崽子，干的啥事！ “叔，叔，在家吗”，敲门声音传来，大冬天，传出老远。 “是伟吗？进来吧”，赵建国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老大家的伟，收拾一下思绪，招呼来人。 “叔，还是你这暖和啊”，赵伟在门口跺了跺脚上的雪。 北方的冬天干冷，尤其是广大农村地区，寒风刺骨。 “吃了没”，赵建国随口问道， “吃过了”，赵伟每次看到建国叔家的厨房都想笑， 富丽堂皇，方方正正，中间垒了一个灶台，土不土，洋不洋，审美观无比奇葩。 “啥事啊”，赵建国也不兜圈子， “没事”，赵伟干笑一声， “真没事”，赵建国心正烦着呢，一看就准备撵人， “不是，问一下，阿明什么时候回来”，赵伟只得开口， “回来个屁，在上海过年”，赵建国火大， “不是，叔，这不是说好了要回来吗”，赵伟连忙问道， “说好什么”，赵建国眼睛一瞪， “叔，不是，咱这不能过河拆桥啊”，赵伟有点急了。 为了不让老赵家离开故土，市政府联合乡政府，特意花费几百万，将杨家村的路好好修了一遍，直接和省道相连。 并在杨家村赵宅不到百米处，设立了派出所，维持当地治安。 赵建国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政府的含义，他也说过，儿子今年会回来过年。 随着赵子明生意越来越大，影响力越来越广，整个老家都与有荣焉。 不说赵家宗族，就是杨家村也获益不少 赵父已经成为十里八乡的头面人物，被市领导亲**问过。 “阿伟，我们去几天后回来了，家里你记得看好”， 赵母忍不住开口说道， “婶，你放心，我每天都过来通风、打扫”，赵伟一听大喜，回来就成，回来就成。 现在赵子明已经成为整个赵家的支柱，不过基于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很多人不得不按耐住心中的想法，等待着过年这个机会。 赵伟就是其中之一， 前年他在外面浪荡游逛，没有得到消息。 后来知道了，却一直没机会，几次想孤注一掷，直接去上海，想一想，又放弃了。 毕竟赵子明常年在外求学，两人之间的感情很薄，差不多五六年没见过面了。 他还真不敢肯定，会有这个面子。 赵伟仔细盘算了下，不如一直在家，伺候一下叔和婶，刷刷存在感。 到时候帮衬着说上两句，阿明还能不给这个面子？比一个人直接找上门强多了。 就是等的时间有点长，一年多了，耐心几乎要耗尽。 要不是赵子明的新闻（百亿富豪、千亿富豪、公司上市、和国家领导人见面等等）时不时地出现，一直激励着他，赵伟也坚持不下去了。 “阿伟，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四十多的人了，该找个正经事了”，赵建国叹息一声， “叔，你放心，这次我已经想好了，绝不会让你失望的”，赵伟保证道， “你想好”，赵建国欲言又止。 赵伟的不着调，伤透了大家的心，一次又一次的保证，一次又一次的让人失望，整天游手好闲，全靠借钱度日，混一天是一天。 这次想靠上子明，说实话，赵建国并不担心，儿子就不是一个心软的人。 只是阿伟该怎么办？ 476新年寄语 倪飞亮疲倦地靠在座位上，刚刚加完班，乘着最后一班地铁，回住的地方。 差不多晚上十点了，整个车厢，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 倪飞亮反而有点怀念早晨那种拥挤的感觉，充满了热力，而不像现在这么冷寂。 真是溅啊。 掏出手机，刷起了朋友圈，白天工作太忙，几乎没有空闲时间。 每当这个时候，都是他最惬意，最放松的时刻。 浑身的疲倦，在这一刻得到疏解。 作为一只单身狗，倪飞亮自然也有自己的女神。 似乎没有女神的单身狗，不算纯种单身狗。 但是他从来没有表露过，只因为差距太大，根本没有可能。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对方就是校内的风云人物，肤白貌美气质佳，追求者甚重，而倪飞亮丝一个，两人的交集很少。 本来他以为毕业以后，会好点，可以通过自己的奋斗来改变现有处境。 没想到双方的差距越来越大，简直让人绝望。 对方一毕业，直接进入了世界级大公司，而他在一家小企业打工，前途可想而知。 倪飞亮第一时间点开女神的头像（置顶），看了看她今天发的状态。 依依动人：“好开心，年终奖发了一个包包”。 倪飞亮顺手点了一个赞，开始看评论。 “羡慕”， “壕无人性”， “我也想要”， …… 倪飞亮很快过滤掉无用信息，脑子里一闪而过， “既然一一这么喜欢包包，马上她过生日了，不如再买一个送给她。” 原谅直男的思维。 想到就要做，倪飞亮瞬间充满干劲，兴致勃勃，把女神的包包图片发给大学好友， “老马，问下你老婆，这个包要多少钱？” 等了半天，也没见老马回话，倪飞亮只能继续刷朋友圈。 有点心不在焉，不断计算着接下来的花销，虽然他对女人的包包并不了解，下意识想，也知道不会便宜。 不过，上班一年，省吃俭用，倪飞亮也有一点积蓄。 留下一万作为买包预算，给家里寄一万，交过房租，所剩无几。 “哎”，倪飞亮抓了抓头，什么时候才能有钱。 说起来，毕业一年就能有存款，倪飞亮在同龄中也算佼佼者了。 可惜，仍旧，钱永远不够花。 手机传来震动，倪飞亮返回聊天页面，突然发现，竟然是一一女神发过来的。 瞬间心跳加快，口干舌燥。 要知道，自从加了微信，两人之间的聊天，从来没有超过三句，“呵呵睡觉去洗澡”。 更不用说主动和他联系了。 “感谢苍天”，倪飞亮颤抖着点开对话框， “一一在这里打扰了，请大家多多支持，为我们老板点赞”，附带一个链接。 “原来是群发”，倪飞亮心中涌起巨大的失落。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随手将网页打开， 《数字集团董事局主席赵子明新年寄语：大道至远，砥砺远行》 “数字集团的各位员工， 大家好，岁末年初，是总结过去、展望未来的时刻，我在此向大家致以新年的美好祝福……” 倪飞亮刚在网页左下角点了一个赞，小视频已经缓冲出来。 一个浑厚、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吓了他一跳，赶快退了出来。 幸亏地铁上没有几个人，不然的话，看这么土的视频，多少有点丢人。 倪飞亮虽然没有见过赵子明，对他也有了解，看过他的照片。 毕竟女神就在数字集团上班。 当差距大到一定程度，人们潜意识的就把双方分割成两个阶层。 在倪飞亮心中，赵子明仿佛传奇中的人物，已经和普通人不一样了。 两个物种，两种生活。 什么白手起家、千亿富豪、人工智能，无论哪一项都离他太远。 虽然每天都在接触，赵子明的新闻到处都是，却又遥不可及。 今天的这个视频，突然惊醒了他，女神和自己的差距也有点大啊。 对于自己来说，赵子明属于虚幻的人物，而一一女神却能天天和他见面，甚至交往。 这种觉悟，让他痛苦不堪。 也许这一生，都不可能和女神有交集了。 本来想给一一发一个“新年快乐，已点赞”的回复。 突然觉得索然无味，倪飞亮默默删除，退出了对话框。 也许这段暗恋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倪飞亮心中充满了痛苦。 仿佛在黑暗中摸索，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正在这时，一一的头像又亮了起来。 倪飞亮瞬间满血复活，将一切心思抛在脑后，连忙点开对话框。 “倪飞亮，记得给我点赞啊”， “点了，点了”，倪飞亮连忙回复，脸上露出弱智般的傻笑。 女神回了一个微笑表情。 倪飞亮急得抓耳挠腮，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唯恐断了联系。 突然想到刚才的点赞，连忙问道， “一一，为什么要点赞，又不是比赛评选？”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倪飞亮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么难熬。 他既怕女神不回复，又怕对方敷衍。 过了一会，一一终于腾出手来， “还不是我们领导这个马屁精，非让大家深入学习领会老板的讲话，不点赞的话，怕穿小鞋。” “好变态啊”，倪飞亮回复，和女神坚决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算了，不提她了，过两天我生日你来不来？”，一一女神又问道， 还没等倪飞亮想好，该怎么回答。 对方的信息又来了， “到时候，咱班的同学都来” “放心吧，肯定去，礼物都给你准备好了”，倪飞亮心下一热，赶快回复。 “不用，人来就可以了，买什么东西”，一一拒绝道。 “小礼物，不值什么钱”，倪飞亮装作不在意。 “哈哈，我先谢谢你，不给你聊了，见面再说，我去让其他人点赞了”， 一一美女回一个狡黠表情 “好的好的，你忙吧”，倪飞亮抱着手机傻笑， 说起来，这是和女神聊的最多的一次，没想到女神竟然还记得自己，毕竟自己在班上一向是透明人。 正在这时，大学好友老马回了信息， “gucci家的dionysus系列，3万5左右，” 倪飞亮的笑容凝固了。 477未来 “今天，是一个伟大的日子，历史会铭记这一天……”， 赵子明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会场。 刷刷刷，镁光灯不断闪起，每个角度，每个瞬间，都凝聚成了永恒。 赵子明的照片通过无线网络，发向全世界。 每一个关注上海峰会的人，都第一时间看到了他，听到了他的讲话。 这一刻，赵子明从容有度，神采飞扬。 权力使得男人更加自信，更有魅力。 为期两周的上海峰会，圆满落下帷幕，硕果累累。 大会制定了人工智能23条原则，数字集团推出第一家通用人工智能平台（智慧国），生命未来研究院（futurelife institute）正式成立。 根据赵子明的说法，智慧国（smart nation）平台，将为成员提供世界级的人工智能工具、组件、模块、知识、算法和案例。 积极促进现有成员以及整个人工智能生态系统内各机构之间的合作。 智慧国旨在推动全球人工智能的发展，鼓励利益相关方分享和使用新型解决方案，并从中创造价值。 这些解决方案将应用于全球经济的战略行业中，包括机器人、医疗保健、媒体、农业、物联网和网络安全。 数字集团还将提供关键性投入（源代码），以帮助制定一个强大且全面的全球人工智能战略计划。 作为第一家通用人工智能平台，智慧国与现有的大部分云平台都不同。 在赵子明的设想中，智慧国作为一个虚拟世界，相比现实世界，一个更高层次的数字世界。 在那里，有原住民智能ai，也有移民（每一个加入的企业），通行的货币是龙币，可以从中得到最好的人工智能服务，也可以在里面开发各种应用以反馈现实。 智慧国建立的原则就是，首先解决智能问题，然后用智能解决一切其它问题。 当然，现在离这一步还十分遥远，赵子明也从未透露过关于它的终极设想。 现在来看，它只是一个关于人工智能使用、开发的平台。 尽管如此，智慧国建设，还是不可避免地成为最新焦点。 它作为新科技革命的起点，无数机会蕴含其中，无数财富将被创造，它的出现，一如互联网的诞生。 同时为了监督智慧国的建设，大会决定成立生命未来研究院，作为全球范围内的人工智能伦理观察中心。 研究院的主要职责就是，引导人们就人类在人工智能社会中的作用，展开广泛讨论和辩论，并促进可解释、可验证的人工智能的发展。 除了个别国家和地区，未来生命研究院现有成员包括来自31个国家的109家机构，几乎涵盖所有峰会参加者。 有自持艺高人胆大，想在未来研究院占据一席之地，有的担心被放弃，积极加入，以求跟得上大部队。 不管怎么说，赵子明会前的所有目标，都已经达成。 尽管握有最大底牌，但他个人的智慧，在这里面，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功不可没。 至此，一个庞大机构的阴影，逐渐浮现。 未来，它将超越国家，超越文化，超越种族。 它可以插手一切与人工智能有关的事务，可以影响到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 其权力之大，不可想象。 当然，现在还没有人能预料到这个场景。 一个机构的发展壮大，并不会被它创建时的原则、理念所束缚。 此时此刻，所有人喜忧参半，心里茫然失落，而又踌躇满志。 人工智能已经出现，大家都在摸索前行，中国虽然先发一步，并没有形成压倒性优势，其他国家和企业都有机会。 究竟鹿死谁手，还需拭目以待。 未来的曙光已经点亮，如何发展掌握在自己手中。 整个网络早已经沸腾一片，上海峰会从召开的第一天，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虽然不懂专业知识，但这种为全球人工智能发展树规矩、指方向的气魄，还是让无数吃瓜群众兴奋不已。 有一种参与、见证了大时代的快感。 23条原则为为人工智能的发展建立框架，智慧国平台为一切有志者提供帮助，生命未来研究院监督所有人工智能的发展应用。 可以说，每一个消息单独拿出来都是爆炸新闻，更不要说，三个一起推出，产生了1+1＞2的效果。 彻底引爆了全球观众的热情。 总的来说，此次会议尽管略有波折，还是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 关于人工智能的一系列共识的达成，无疑消除了公众一直以来最大的担心。 人工智能是否会毁灭人类，是否会造成大失业，大萧条。 尽管很多人都看不懂这次会议的实质，但不妨碍变通理解。 全球这么精英聚集在一起，有巨头企业，有政府代表，又取得了相应共识。 未来不管人工智能怎么发展，也不可能违背人类的共同利益。 换句话来说，人工智能不可能会毁灭人类。偶尔的失业也许会有，但大范围的动荡必将被抑制。 无谓的担心、忧虑，可以放下。 一个新时代即将到来。 科技的发展，必然带来人类整体生活质量的提高，想一想皇帝的一千年前的生活水平，恐怕比不上现在的一个普通人。 人工智能就是科技发展的奇点，技术的发展将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生极大的接近于无限的进步。 因为人工智能远超今天的人类，因此技术的发展，会完全超乎全人类的理解能力，甚至无法预警其发生。 关于未来的幻想，似乎都可以实现，生产力的极大发展，生产资料的极大丰富，人从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实现全面解放，建立人道天堂。 “感谢大家”， 赵子明的话音刚落，整个会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气氛瞬间达到了顶峰。 此时此刻，不管内心怎么想，在赵子明面前，所有人都要低头。 他代表了大义，他代表了未来。 赵子明毫不意外地以最高票当选了研究院的轮值主席。 478大脑门户 赵子明在何乾的带领下，走进东方大厦，50亿资金的投入，脑机公司马上鸟枪换炮，购置了新楼、新设备，招聘了大量人员。 现在整个脑机公司接近500人，同时开展多个项目。 不要觉得这个数字少，脑机接口属于最前沿的技术，即使在国外，也找不到几个专业人士，国内就更不用说了，几乎没有，都是跨界人才。 可以说，此次脑机公司的大动作，把国内相关相关领域的人才都一网打尽。 50亿在手，何乾财大气粗，只要和脑机有联系的，他都来者不拒。 一行人经过了三重安全检测，来到了y1实验室，何乾将整个公司划分为五个项目组，大家分工协作，齐头并进。 推动脑机芯片取得重大突破的刘洋博士，就是y1项目组的负责人。 这次赵子明来公司视察，就是何乾搞出了一个大新闻。 脑机项目再次取得了重大突破，几乎是革命性的进展，y1项目组成功建立了“大脑门户”系统。 该系统中植入大脑的小型传感器，能够监测到大脑运动皮层发出的神经信号，这些信号随即被“解码”成数字信号，并通过蓝牙连接控制外部设备。 在实验室环境下，3名四肢瘫痪的病人已经可以利用这个系统成功操作平板电脑。 只是想一想，都令人震撼不易。 意念操控外物，黑客帝国。 “他们只需想一想，光标就能随着心意移动并完成点击操作，无论是看视频听音乐，还是购物聊天，都能轻松实现”， 刘洋站在赵子明旁边开始介绍。 何乾谦虚地让出位置，把机会留给年轻人。 虽然这次成功，主要还在于收购了美国布朗大学的项目组，在对方的基础上做的突破，但这种消息就不用和老板汇报了。 不管采取什么手段，只要有进展即可。 赵子明看着实验室内的几个瘫痪病人，心下有喜有忧。 没想到何乾这么快就搞出了“大脑门户”系统，仿佛吃药了一般，可谓进展神速。 下一步，就可以考虑推向市场。 全国的瘫痪病人虽然没有准确数据，中国统计年鉴不统计此类指标，但保守估计超过千万。 这一块的市场巨大，不说盈利多少，从提高残疾人生活质量来说，可谓功能无量。 更不用说，一旦投入应用，为此积累巨大的用户数据，必将极大推动脑机技术的进步。 “配合“大脑门户”系统使用的平板电脑，完全不需要做任何改装，只要打开蓝牙功能即可”， 刘洋心下得意，这个方法是他带头攻克的，虽然布朗大学技术非凡，但他也不差。 “如果患者失去了行动和说话能力时，能够使用该系统与他人沟通，那他们一分钟可以打多少字？”， 赵子明开口问道。 实用性是检验技术商业性的唯一标准，如果一分钟打一个字，那就不堪一用，没有人愿意花费几十分钟说一句话。 “在临床试验中，3名病人可以按自己的想法操作平板电脑。他们在使用应用程序时，每分钟最多可进行40次点击选择。在打字时，每分钟最多能够输入55个有效字符。” 刘洋用语很是谨慎，既没有信口开河，又没有模棱两可。 “这样的话，正常交流没有问题”，赵子明点了点头， 正常人的打字速度，每分钟也不过是五六十个字。 唯一忧虑的是侵入式脑机接口的风险。 现阶段也只有用在这些病人身上，身体健康的人，不会有这么疯狂的想法。 毕竟侵入式脑机接口需要开颅手术。 但无缘无故开颅，一般人肯定不愿意，因为开颅手术感染风险很大，还容易造成脑损伤。 去年，神经科学家菲尔-肯尼迪教授（phil kennedy）因为找不到志愿者，冒险给自己开颅植入电极，结果，不仅第一次手术就让他一度失去说话能力。还因为颅骨没办法愈合，只过了几周，就把电极拿出来了。 这种风险对于病人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门槛，更不用说普通人了。 而且，患者单方面同意也不行，开颅实验要经过国家批准，不是可以随便进行的。 根据接口的类型和应用目的，fda明确规定可参与实验的病患的类型和损伤程度。 国内则要求，必须是因脊椎损伤、中风、肌萎缩、侧索硬化症和运动神经元疾病等失去四肢运动能力的人。 总得来说，面对一个新领域，大家都很谨慎，宁肯原地踏步，也不能造成恶劣影响。 大的原则只有一个，脑机接口给这些人带来的生活质量提升，必须大于开颅手术带来的影响。 不管怎么说，“大脑门户”系统都称得上划时代的进步，其重要性不亚于人工智能的诞生。 虽然，现在还很简陋，但未来不可想象。 或许有一天人类真的可以摆脱肉体的束缚，生活在电脑中，实现数字永生。 “肯他们，在这边还适应吗”，赵子明开口问道， 何乾收购了几个国外项目组，有一部分人回到国内办公，有一部分在国外，当时赵子明还亲自出面招待了归国人员。 肯博士，本科毕业于哈佛大学，在乔治城大学取得了心理学和神经科学硕士学位；后来又在斯坦福大学完成了脑神经科学的博士后研究，虽然没有太过惊人的学术成果，但专业知识不用怀疑。 世界级的大牛本来就可遇不可求，赵子明也没奢望过能网络住如此顶尖人才。 肯博士即使在国外也属于高端精英，此次选择来上海，给赵子明留下很深印象。 毕竟当时选择回国的人，大部分都是国内的留学生和一些华裔。 “肯很喜欢这里”，何乾笑着回答， “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我们要尽量解决，不能让他们在这上面分心”，赵子明满意点了点头。 遇到何乾，相信何乾，是他这段时间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如果当时因为何乾的私德问题，而拒之门外，那就是巨大的损失。 479手术机器人 不管是盲人复明产品d1、矫正视力魔镜2.1，还是“大脑门户”y1，公司在公益道路上越走越远，这种巧合让赵子明哑然失笑。 无心插柳柳成荫。 赵子明已经得到消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有意为数字集团颁发数字技术增强残疾人权能奖。 该奖项于2002年创立，每两年颁发一次，是为了提高对个人和组织在促进社会包容方面所作杰出贡献的认识，鼓励其通过应用数字化解决方案、资源和技术来提高残疾人的生活水平。 如果获奖，数字集团就是亚洲首个获得该奖项的组织，也是全球范围内首家获此奖的企业。 当然，赵子明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数字集团获得此殊荣，理所应当。 互联网发展迅猛，成为人们获取信息和知识、享受公共服务的主要途径。 但是，目前残疾人能享受的数字体验相对落后。 数字集团推出的盲人复明产品以及使用用包容性数字技术，大大增强了残疾人获取信息的能力，从而为增强残疾人权能作出了贡献。 在全世界，盲人复明产品帮助有特殊需求的人群获取关键信息，方便他们生活，进而提高其生活质量。 尽管不是有意为之，却也称得上功德无量，更不要说“大脑门户”系统的推出，对于瘫痪病人来说，不亚于一次重生。 这种“能自己做点什么”的成就感，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大的安慰。 “老板，这是我刚刚入手的跃鹿园1974”，何乾打开一支红酒，递给赵子明。 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在整个集团公司，每个人都知道大老板的爱好，红酒、美人和禅修。 美人，太过私生活，不好说，投鼠忌器，很容易惹麻烦，在摸不住方向之前，没有人敢贪功冒进。 送个美女给老板？除了有点下作之外，不一定有用，后宫的枕头风都能把你吹死。 表现自己好色？和老板一样的吃好，那只能说明是脑残，臭味相投，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用。 剩下的红酒和禅修就方便操作了。 稍微有点心机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有钱的买红酒收藏，显示品味。 没钱的学习红酒知识，练习禅修，紧跟领导步伐。 所以，相关兴趣小组在数字集团大行其道，数不胜数。 “别人买73，你买74”，赵子明哑然失笑，接过红酒。 “73太贵了”，何乾有点不好意思， 1973年产的美国跃鹿园红酒，在著名的1976年美法葡萄酒大赛当中，打败所有法国顶级红酒，一举夺冠，其售价可想而知。 当然以何乾的身价，入手一支不在话下，一方面他没这个心思去专门寻找，另一方面，他对红酒也是一知半解，不过是投其所好罢了。 两人各自倒了一点，虽然都不是品酒高手，外表动作倒是似模似样。 何乾此时此刻，正是意气风发，随着“大脑门户”系统的成功，终于看到一点脑机技术的曙光。 这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回应了外界的质疑，更是坚定了彷徨内心。 当初和斯坦福matt angle团队闹翻，独自选择侵入式方向，何乾的压力之巨大，难以言表。 论资源，论名声，论团队，他都没有一点优势。 幸亏他撑过来了。 现如今可以高调宣称，脑机接口不只有一条路可走，他何乾不比任何人差。 参观完最新进展，两人来到何乾办公室，叙叙家常，年关日近，事情一堆，赵子明还要出国几天，先把事情安排好。 “张江那边的人工智能岛要投入使用了，你们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和浦东区政府说一下”，赵子明说起正事。 “现有的人员规模，东方大厦就可以了”，何乾捏着酒杯，轻轻摇曳。 张江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他自然不愿意去，东方大厦租金虽然高点，却处于市中心，各种生活设施方便，出门就是购物广场。 赵子明闻言笑了笑，他一下就猜到了何乾的心思，不过这些都是小事，还是那句话，只要有用，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大脑门户什么时候可以推向市场”，赵子明开口问道， “最快也到六月份了”，何乾想了想，没有给出太过确定的方案。 毕竟实验室环境和产品上市还差了几个层级，一般需要三到五年的研发转化期，何乾说半年时间，已经相当激进了。 赵子明点了点头，专业的事情他不懂，不过，何乾不是信口开河之人，在他最困难、最穷困潦倒的时候。也没有对他做过承诺，更不要说现在形势一片大好。 “那前期准备工作可以开始了”，赵子明开口说道， 政府批文方面，他并不担心，双方关系现在正处于蜜月期，数字集团的一切审批，都是一路绿灯，只要符合条件，没有任何阻碍。 “嗯”，何乾点了点头， 经营上的事情他不懂，也不打算多管，既然老板下了决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赵子明轻轻喝了一口红酒，开口问道，“我们是否要招聘一批外科专家做开颅手术？” “不需要太多，有一两个大牛指导一下就可以了”，何乾解释道， “现在手术机器人已经很成熟了，以色列的神经外科机器人公司mazor robotics，专注脊椎和大脑手术，可以帮助外科医生植入，减少并发症和术后疼痛。” 赵子明倒是第一次了解这个领域，开口问道，“这个机器人，究竟是怎样配合外科医生、护士、助理以及麻醉医生来一起工作的呢？” “它是综合了高等机器人学和信息学后，做出的手术机器人系统，可以通过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来指导外科医生。 比如说用大数据，用解剖学的自动识别软件，分析每一台机器所作出来的决定，然后再作大数据的分析，这样就能把操作的成熟度提高一个水平，进而提升每一个手术中外科医生的手术结果”， 何乾简单说了两句。 “真是一个伟大的时代”，赵子明感慨。 480新加坡 2016年1月10日下午，新加坡樟宜机场。 “阿明，欢迎来到新加坡”， 赵子明夫妇刚下飞机，一股热浪袭来，被早早接机的邱胜铭迎上。 “好久不见”，赵子明笑着说， “总理特意让我转达他的歉意”，邱胜铭表情很到位， “太客气了”，赵子明回答。 他和李蓉蓉中午在上海浦东出发，乘做国航波音747飞机，历经三个多小时，到达新加坡。 “阿明，这是总理高级顾问、新加坡星桥腾飞集团主席黄根成先生”，邱胜铭介绍来人。 “您好”，赵子明主动伸出手，和对方握在了一起。 黄顾问的名声在国际上大名鼎鼎，赵子明也早有耳闻。 把李蓉蓉介绍给对方，经过简单的寒暄，夫妇两人坐上车，跟随车队奔赴香格里拉大酒店。 因为刚经历过黑寡妇风波，现在并不是很好的出门时机，但是新国力邀访问，并再三保证安全，赵子明考虑一番，决定走一趟。 随着年关临近，事情越发繁杂，此次出国，也算忙中偷闲，有度假的意思。 辛苦了一年，和李蓉蓉出来放松一下，赵子明向来主张劳逸结合。 再说了，新加坡作为“天眼”工程出国的第一站，有很多事情需要他来拍板决定，面对面交流，更容易把握情况，应对突发事件。 赵子明正值少年意气，怎么可能会惧怕一些虚无缥缈的威胁。 奔驰s600加长型防弹轿车，沿着新加坡最繁华的乌节路匀速行驶。 数十辆迎宾警察摩托车队在前方带路，道路两旁郁郁葱葱，三五米一个景观，都是一些热带植物。 让见惯了国内风景的两人，大开眼界。 车内，赵子明轻轻握了一下女友的手，让她放松心情，第一次受邀出国，带给她的影响比较大，一直患得患失。 “阿明，总理晚上在家里设宴，特意招待你和李小姐”， 邱胜铭神情放松，开口说道， 他和赵子明同乘一辆车，就接下来的日程安排进行交流。 “哈哈，非常荣幸”，赵子明笑着回答， 此次来新国，几乎享受到国宾的待遇，但他并没有为此触动什么，国内高官见惯了，新国总理虽然政治地位还可以，近年来在国际上影响力逐渐下滑，成为一个普通的东盟国家。 受到国宾待遇，也并不值得为此诚惶诚恐。 新国作为全球监控最先进的国家之一，尽管目前已拥有较完善的监管体系，仍旧希望借助此次机会，用大范围的监控和大数据营造一个更和谐的社会。 “天眼”工程的数据收集工作，将达到难以想象的高度，突破目前人类认识的极限。 新国面积是上海的1/9，人口不到上海的1/8，整个“天眼”工程，造价超过20亿新币，是上海的十倍，新国政府的决心可想而知。 同时，该国特殊的政治体制，是“天眼”系统组织与建立的重要保障。 这也是国内同意“天眼”系统出口的原因，两国在某些方面拥有相似处。 “阿明”，邱胜铭咬了咬牙，开口说道， “这次智慧城市建设，希望你能替我在总理面前多美言几句。” “不是你在负责吗？”，赵子明有点疑惑，一直以来，都是他出面和数字集团谈判。 不过，他一听邱胜铭说的，就知道车里没监控，不然不会这么大胆。 “哎，我也不瞒你”，邱胜铭既然把话说出来，神情反而放松了不少， “我们的外长vivian balakrishnan也盯上这件事了，和他比，我完全处于劣势，不过总理还没有最后下定决心。” “嗯，好的”，赵子明自然不会拒绝，不过是顺水人情罢了。 人有亲疏远近。 和邱胜铭交往这么长时间，不论是专业能力还是为人处世，赵子明还是比较欣赏的。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邱胜铭虽然目前处于下风，却并没有被淘汰出局，也说明他有过人的一面。 “我在这先谢谢你了”，邱胜铭送了一口气。 他并不是官瘾太大的人，不过智慧城市的建设，牵扯到他毕生的心血，不愿意拱手让人，明知道希望不大，也想争一争。 “没什么”，赵子明摆了摆手，让他不要客气。 这次由新国设计方案，数字集团提供技术支持，建造智慧城市。 不单单是监控，还有给政府提供一切实时信息，为市民提供3d地图服务等。 在新国的设想中，将建造一个新加坡虚拟城市复制模型。 所有的监控数据会被送往“虚拟新加坡”(virtual singapore)，给政府提供有关这个国家的一切动态信息。 新国政府可以通过模型，模拟各种事件发生对新加坡城市的影响，例如自然灾害等，同时也能够以此对病毒爆发和突发事件等应对做出准备。 说起来，这才是大手笔，大气魄。 新国虽小，但魄力很足，也正是因为此，最终促使赵子明最来次会晤。 “李小姐，你是第一次来新加坡吧？这两天可以在这里逛逛，有很多景点值得一看”， 邱胜铭转过话题，笑着对李蓉蓉说， “嗯”，李蓉蓉应了一声， “我妻子这几天在家休息，需要的话，让她做导游，陪你转转，可以去滨海湾花园那里，非常美丽”， 邱胜铭热情介绍， “谢谢铭哥”，李蓉蓉客气说道， “嗯，它是由三个水岸花园组成，几百种绿色植物集中在一起，其中花穹flower dome、云雾林cloud forest、空中通道非常漂亮，值得一看”， 大概看到李蓉蓉非常感兴趣，邱胜铭顺口介绍了下。 花穹还原了地中海、和其他亚热带地区（例如澳大利亚、南美和南非）的温和干燥气候。云雾林则是还原了海拔1000米到3000米的热带山地地区（东南亚、中美洲和南美洲）凉爽潮湿的气候条件。 大概就是国内北方和南方的两种冷。 赵子明见状，开口谢过。 他也觉得主意不错，他虽然有休息的意思，正事也不少，不可能全程陪着女友。 481判断 晚宴结束，两人从总理府邸回到酒店，已是夜深。 李蓉蓉亲了一下男友，娇声道，“我先去洗澡。” “嗯”，赵子明应了一声。 思绪转回刚才的见面，整个过程有礼、有序，却又泛泛可陈，充满了客气、疏远。 不过这也并不意外，两人毕竟是第一次见面。 彼此的了解，都是通过新闻媒体，一见如故的场景是不可能发生的。 都是成年人，以利益为准则，维持着表面的热情就足够了。 而且，两人的年龄差距过大，虽然各自成就不菲，却不代表对方心里没芥蒂。 在赵子明面前，一切成功似乎都有点黯然失色。 李龙虽是一国总理，真比较起来，并不比赵子明强多少。 尤其是赵子明年纪轻轻、白手起家，符合一切演义小说中，大家对英雄的幻想。 当然，政治人物从来不崇拜英雄，甚至很多时候要打压英雄。 两人谈的最多的事还是“天眼”工程、人工智能之类的技术话题。 这样既不显得尴尬，又不会表现出自己的政治倾向，免得彼此冲突，传出去又给外界造成误解。 李龙总理理工科出身，对于相关的技术，如大数据、深度学习、增强学习，都有很深的把握。 通常赵子明只说一个开头，对方就能很快理解，并给出自己的判断。 赵子明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对方的一句话， “凡是说人工智能马上要超越人类智能的，其实都是不懂科学，不懂人类到底有多复杂，我们人类连自己有多复杂都还不了解，就说机器能超越我们，是不是有点过于自信了。” 从这里面，赵子明知道了对方敢于引进中国技术的底气所在，“天眼”工程再先进、再可怕，到了最后，还是要人来处理。 工具只是工具。 此次的见面，总得来说，对方和赵子明脑海中的预设印象相符合。 他虽然之前没有接触过李龙，却也收集了大量的资料，力求有一个客观真实的了解，为这次的见面做准备。 说起来，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李龙都是一个不错的接班人。 温文尔雅，谨受过去行之有效的准则，总是在各种矛盾有了三四分的时候去解决问题，对金融危机、旅游业发展、人口减少等问题上，都解决得不错，是一个合格的守成之人。 虽然大家一直评价，李龙和其父比差远了，然而，像他父亲那样的人，全世界又有多少个。 在过去半个世纪里，新国在李耀的带领下，以一个小小城邦国家却拥有巨大的、世界级影响力，并一度成为东盟的实际领导人。 这种天才素质，显然无法通过教育传递给他人，不论是学校教育，还是家庭教育，天赋是无法继承的。 在李龙的带领下，新国政治继续稳定，经济持续繁荣，社会治理并没有明显的漏洞，一切都按照李耀生前的路线继续前进。 虽说，新国的影响力逐渐式微，不再是东盟的精神领袖，成为一个正常的东盟国家。 这难道不好吗？ 这个国家在他的领导下，越来越平庸，或者说是越来越回归正常。 这不就是一个常态？ 世界级的天才或精英，本来就屈指可数，新国得天之幸，有李耀一人就够了。 换句话说，新国越平庸越好。 总之，赵子明对李龙的印象很不错。 两人虽然没有谈论任何与当下有关的政治、经济话题，但是彼此应该都会有一番收获。 李龙对于人工智能的判断，符合一个精英政客的标准。 目光独到，见解深刻，但是，没有超出正常人的范围。 李龙认为，人工智能已经成了一个先进武器，使用了它，不会让你成功，不使用它，如果你的竞争对手使用了人工智能，他随时可以打败你。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新国敢第一个引进“天眼”工程。 在“围棋人机争霸赛”刚开始的时候，经过邱胜铭的提醒，李龙已经注意到人工智能的浪潮。 随后开始关注智能音箱，知道了小智的存在。 了解了上海市政府已经率先使用人工智能的监控体系。 上海峰会召开，翻译小智的推出，最终促使他下定决心，升级“虚拟新加坡”计划。 在这一点认识上，赵子明认为他已经超越了东盟的大部分领导人，是一个合格、有为的领袖。 人工智能确实是越来越寻常了。 随着浪潮的袭来，不是你想躲避就能躲避的。 尼古拉斯卡尔（《浅薄》、《玻璃笼子》的作者）提出过一种观点，“科学技术的普及速度越来越快，而且这种普及会使得科技更像是一种通用的公共事业服务。” 这用到人工智能上同样合适。 不是因为要取得竞争优势而掌握人工智能，而是因为不被人家落下，不被竞争对手超越。 在很多国家还在沾沾自喜得到公开算法时，李龙已经有了更深的考虑，这一点尤其难得。 说一句虎父无犬子，也不为过。 如果对方不是身份太高，赵子明都起了爱才之心。 整个数字集团没有人能达到李龙的高度。 不是知识上差距，是智识的压制。 在一般人类中，李龙绝对属于精英中的精英，即使达不到其父的高度，也不会把新国领向黑暗之中。 可以说，今晚见过面后，赵子明的目标已经完成。 他最大的目标就是确认一下李龙的性格、眼光，为以后做准备。 新国作为未来计划的重要一环，需要慎之又慎，尤其是对领导人的把握，不能出现判断失误。 有过接触，对方又没有过多伪装，赵子明还是很有收获的。 至于其他事，如双方合同的谈判、条款的确定、细节的落实，都是一些技术性问题，有专业人士负责，他无需过多参与。 听到浴室传来哗哗哗的水声，赵子明摇了摇头，把工作上的事情扔到一边，起身向浴室走去。 在格格笑声中，赵子明快速脱下衣服，扑了过去。 一时间，满室皆春。 482交换 “胜铭，坐”， 自治邦府邸，李龙对着邱胜铭说道。 邱胜铭应了一声，恭敬端直，小心翼翼坐在沙发上，一改在赵子明面前的挥洒自如。 虽然已经差不多晚上12点了，接到领导电话，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李龙总理虽然温文尔雅，在位时间已经超过十年，威望十足。 不要说邱胜铭只是一个办公室副总监，即使是新国副总理，在李龙面前也不敢拿大。 如果不是他恰好负责人工智能这一块，根本没资格单独向总理汇报工作。 “你和赵子明认识时间不短了，对他有什么印象”， 李龙端起仆人送来的红茶，示意对方不必客气。 “和赵子明待在一起，让人如沐春风，浑然不知时间流逝，而从他取得的成就来看，赵子明眼光独到，手腕很高，这说明他不管是为人还是做事，都达到了很深的程度，绝对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邱胜铭想了一下，开口说道， “嗯”，李龙点了点头， 通过今晚的见面，他发现赵子明具有深刻的洞察力和判断力，不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理念所束缚，想起邱胜铭和他交往很久，就把人叫过来问问话。 虽然两人没有谈论任何政治、经济问题，他还是能从对方的谈话中，感受到那种睥睨一切的自信和纵横捭阖的雄心。 更重要的是，他能察觉到赵子明心中那种不甘心只做一个小小的企业家，而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强大野心。 生不逢时。 李龙喝着茶，心中想道。 如果赵子明生活在李耀那个年代，未必不能像他父亲那样做出一番事业来。 每当回想起父亲的往事，李龙都情难自禁。 那真是一个火红的年代，风云激荡，英雄辈出。 以天下为棋盘，以国家为棋子，一展胸中抱负，不负三尺躯体。 靠着敏锐的洞察力，李耀在各国之间寻找机会，纵横捭阖，见缝插针，以弹丸之地，在中美之间玩平衡。 为美国航母提供基地，为中国市长提供培训班，为东南亚诸国指明方向，成为东盟的领导者。 犹如延安时期的毛，虽然只有几万人枪，却能在思想上、路线上、策略上领导抗战，显示自己的存在。 可惜，这样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现如今再也没那个机会了。 李龙心中竟然有为赵子明惋惜的念头。 当然，惋惜归惋惜，他心中不会有任何波动。 “源代码开放工作准备的怎么样”， 李龙问起当前话题。 “完全准备好了，只要数字集团把源代码提供给我们，可以立即验证虚实”， 邱胜铭口中显示出强大的自信， “cia特约观察员已经入住佩吉酒店。” 新国本来就是美的亲密盟友，亚太战略的重要棋子。 尤其在李龙上台之后，摒弃了其父踩钢丝的政策，全面倒向美国。 一方面因为李龙确实没有左右逢源的政治智慧，另一方面也在于他在国外留学多年，完全倒向西方价值观，从心底认同西方那一套。 智慧城市建设，“天眼”工程落地，涉及几十亿新币是小事，牵扯整个国家安全，甚至影响到整个亚太平衡，美国自然要全程跟踪监督，觉不允许失去控制。 “嗯，协助我们审查可以，但是不允许他们带任何设备，这是底线”， 李龙开口吩咐道， cia特约观察员就是为此事来的，要对整个技术进行监督，判断是否会损害合众国的利益。 虽然听着很扯淡，亚洲的事情，一个国家的内在治理，和美国八竿子都打不着，然而，没办法，谁让对方是世界警察。 李龙的亲美，只是他的手段而已，和美国站在一起，增强自己的国际影响力。 这也无可厚非，不要说一个小国，即使大国、老牌列强，也要考虑站队问题。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致国家利益于不顾，这是他的国，生于斯长于斯的家，他的立身之本。 “好的”，邱胜铭点头， 虽然这很难，老美的难缠是出了名，如果有选择，他绝不会和对方打交道。 但是没办法，一方面领导的要求，无法推辞，另一方面，他也想确定一下，究竟有没有后手。 赵子明是不是说一套做一套。 所以说，只能迎难而上。 “赵子明提出人工智能三大要素，算法，计算能力，数据，你觉得有没有道理？” 李龙开口问道， “很精辟”，邱胜铭直接回道，毫不迟疑。 赵子明被称作人工智能之父，他在这上面的看法、，如果没有明显的漏洞，几乎没人能够驳倒。 “计算能力的核心就是芯片，控制权在西方，算法被数字集团掌握，数据就不用说了，没有谁能一家独打”， 李龙叹息一声，这么看来，新国简直毫无希望。 邱胜铭没有说话，他早就意识到这个问题，然而仍旧没有想出任何解决办法。 “上海峰会，听说私下达成了很多交易，你找个时间暗示一下赵子明，我们有没有可能得到公开算法”， 李龙想了想，下定决心。 把希望寄托于别人身上，不管是敌人还是盟友，都是幼稚的行为，一切还得靠自己。 “好的”，邱胜铭点头。 听说英特尔为了得到智能算法，拒绝共享自己积累多年的数据，反而将阿斯麦公司的一个光刻机名额让给了数字集团。 赵子明稍加权衡，就同意了。 为什么阿斯麦公司的名额这么值钱，作为生产芯片的核心设备，荷兰阿斯麦公司(asml)横扫天下，是全球唯一的高端光刻机生产商。 预订单已经排到三年后，每一台光刻机都是一亿美金起步，有价无市。 虽然很贵，对于大陆土豪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加钱也买不到。 英特尔持有阿斯麦15%的股份，一般情况下肯定要对竞争对手有所限制，加上美帝的《瓦森纳协定》，敏感技术不能卖，中国、朝鲜、伊朗、利比亚均是被限制国家。 如果不是美帝管不住小弟了，加上去年中国已经攻关了65nm光刻机，数字集团也不可能得到这次的光刻机名额（14nm)。 483机制与人 尊敬的李龙总理，尊敬的陈全校长，老师们，同学们，女士们，先生们： 大家好！很高兴来到新加坡国立大学，并利用“新加坡讲座”这个平台，同各位同学和各界朋友见面。 新加坡国立大学拥有一百多年的悠久历史，是亚洲乃至世界知名高校。可以说，这里桃李芬芳、人才辈出。 贵校倡导“人才不设墙”、“观念不设墙”、“思维不设墙”、“知识不设墙”的“无墙文化”，体现了新加坡创新进取和开放包容精神。这是贵校乃至贵国成功的一个重要原因……” 赵子明在新加坡的第二站，就是应邀在新加坡国立大学做一次演讲。 无论是从学术上讲，还是从商业成就上来看，他都有资格站在这里。 随着人工智能席卷而来，数字集团在全球范围内声名鹊起，赵子明更是如日中天。 他提出了人工智能新理论，指导着未来人机革命的发展。 他建立了商业帝国，年纪轻轻，白手起家，成就一段新的传奇。 即使以国立大学的底蕴，亚洲第一的美誉，也无法忽视这样一个光芒万丈的存在。 离演讲开始还有半小时，签到处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开始那一刻，整个演讲室座无虚席，连过道也满满当当。 国大的傲气在赵子明面前，也算不了什么。 天之骄子，却也有自己的理性思考，不是目中无人，傲视一切。 “亚太精英”趣聊群内，一场无声的交流在同步进行。 稻草人：“未来人的马子好漂亮啊”， 赵子明的绰号，“明日之星”、“未来之子”、“未来领袖”等，很多人就把他简称为未来人。 亚坤咖椰土司：王致和，能不能文明点？！ 稻草人：我这是赞美，怎么就不文明了？ 新加坡司令：小两口又吵架了。 亚坤咖椰土司：刘清远，滚。 …… “创业的本质是推动大家去实现一个远大的目标，然而成功不易，过程艰辛，再好的机制也无法保证所需的动力，因此真正能够持续激励大家不断挑战自我的，其实是心态。 好的机制能够促进创新，但是即使在不利的机制之下，人照样能够发挥自己创造力，找到办法，扭转局面……” 赵子明纯粹是有感而发。 新国奉行威权精英主义，向来受西方民主人士的抨击，然而却取得了令世界瞩目的成就，不得不让人钦佩，可见什么政体不重要，关在在于人。 哲人王的模式是最佳治理模式。 其次是制度。 西方文明的议会制并不是唯一可行的治理模式。 要不然，无法解释其他国家的成功。 只要能调动起人的积极性，就是行之有效的制度，无论它看起来多么荒谬、难以理解，甚至违背常识。 甚至不利的机制也不是失败的原因，只要保持乐观的心态，可以绝地反击。 毕竟，任何政体到最后都要靠人来执行、落实。 身处戈壁的以色列，之所以取得了全世界有目共睹的成绩，就是因为他们坚信人的力量，非常坚定地相信未来会越来越好，进而在这样坚定、乐观的前提之下做出了艰苦卓绝的努力。 以色列在美国的上市公司数量，紧紧排在美、中之后，风投更是全球闻名。更不要说冷战时期的美国，也是如此，乐观开朗，积极向上，坚信胜利属于美国，在苏联太空领域领先的情况下，美国最终完成了超越。 趣聊内， 稻草人：未来人说的有点道理。 亚坤咖椰土司：呵呵，还有点道理？你有本事，也说点道理出来。 稻草人：哎呀，添的再厉害也没用，人家有女朋友了，看不上你。 亚坤咖椰土司退出群聊。 新加坡司令：致和，你看看，又把人气走了。 稻草人：别管她，早受够了。 新加坡司令：原以为是马云和王健林，听完之后才发现竟然是霍金，赵子明可以啊。 稻草人：他的观点不一般，完全是另外一种思考世界的方式，怪不得能取得这么大成就。 新加坡司令：我本来以为他要说的是常见的成功创业故事和商业模式，没想到居然是关乎人的讨论，可惜演讲时间有点短，意犹未尽啊。 新加坡司令是南洋理工的在读博士，今天也是特意来看看，盛名之下，是否难副，没想到赵子明给了他一个惊喜。 稻草人，是国立大学研三的学生，即将毕业，特意来听听赵子明的看法，为下一步做准备，究竟是工作还是创业，他陷入了迟疑的境地。 三人是从小长到大的好友，本来亲密无间的关系，随着年纪增长，也多了不少烦恼，稻草人和亚坤咖椰土司经常吵架拌嘴。 “我们会潜意识地寻找借口，我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什么什么，是环境的问题，是机制的问题，因为一般人都会为自己开脱，宽于律己，严于待人……”， 赵子明的声音铿锵有力，直逼人心，撕开伪装的画面，你失败不是因为别的，就是你自己不行。 邱胜铭一脸微笑鼓掌，心思没有放一点在这上面，他想起这两天的试探，心下迟疑不定。 赵子明私下承认，每一家获得算法公开的企业，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新国虽然有兴趣，但是愿意或者说能够付出什么？ 人工智能三要素，他唯一有点话语权的不过就是本国的数据积累。 然而牵扯到国家安全，交给外人，或者说交给中国人，都不能打消疑虑。 邱胜铭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有意放开数据，又唯恐事后被清算，一旦出现什么事故，他就是最好的替死鬼。 但是置之不理，很快就会被抛下，更不要说跟随人工智能第一序列。 至于新国为什么不另外想办法，从其他组织得到相关算法，自然是因为严密的合同限制，以及数字集团强大的威慑力。 毕竟谁也不清楚数字集团究竟有没有底牌。 “对自己的不满足，是任何真正有天才人的根本特征，谢谢大家。” 赵子明在一片如雷掌声，鞠躬下台。 484游玩 穿过街道，随处可见漂亮的建筑，来来往往的世界各地游客，见证着这座国际化花园城市的每一处美丽。 新国日程即将结束，赵子明终于抽出时间陪女友四处逛一逛。 白日里的新加坡，既有着都市的繁华，又有着东南亚国家的休闲氛围。 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情交织在一起，形成了这里独特的气质。 两人随意走着，享受着温馨的时刻，并不在意风景。 李蓉蓉一身浅蓝色的连衣裙，涂上粉嫩的唇，笑起来十分甜美，拉着男友的手，蹦蹦跳跳。 两人来到新加坡国家博物馆时，因为门口太过低调，以至于再三确定，没走错地方。 这座欧式建筑，确实就是博物馆。 推门而进，里面高大的穹顶，顿时吸引了李蓉蓉的目光，不由惊叹， “真漂亮。” 赵子明笑了笑，看着来来往往的男女，没有说话，他对历史的东西，向来不怎么感冒，感兴趣的是科技，是未来。 “后来呢？”， 李蓉蓉回神，转过头来，甜甜地问道， 刚才两人聊天，赵子明告诉她，在创业之前，曾经在一家公司实习过。 “当时那家公司，也是创业公司，已经融资了好几轮了，目标是上市，我的工作就是整理客户资料，每天看他们资料填得对不对。” 赵子明挽着女友，往里面走去。 迎面而来的是一副表现马来文化的油画，红色的帽子型装饰、劳动场面，很是有趣。 李蓉蓉的注意力完全被男友吸引了，油画什么的，都被忽视。 “有一次，经理让我们下班以后主动加班，这样领导看见后，会觉得我们组很努力。在这之前，我刚经历过一次自以为是的创业，还幻想着自己马上要登上人生的巅峰，结果回过神来，我在这儿整理客户资料，明天还得加班。想到这，我就开始消极怠工。” 赵子明开始叙说埋藏在心底已久的往事，在金龙贷创业前，他也有过很丰富的经历，只是因为各方面的不成熟，导致难堪、失败居多。 只是从来没有对人说过。 现在的赵子明，无论是外在的成就，还是内在修为，都能很平淡的看待往事，当时却不行，有一种难堪。 李蓉蓉充满爱意的目光看着男友，当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袒露自己内心，要么是想睡她，要么是真爱他。 睡早已经睡过了，这种情况下，男友无疑是后者，这让她心下甜滋滋的。 “记得有一次，不知道什么原因，比较心浮气躁，我跟主管说：我一个硕士，在这整理客户资料，这工作，扫厕所的大妈都能做。主管听了说：你能在这坐着，不是因为你会整理资料，是因为你不会扫厕所。” 赵子明接着说道，语气平和。 “我当时觉得这纯属瞎扯淡，一怒之下就不干了，后来想想，也有道理，做工作还是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幸亏你不干了”，女友娇笑连连， “要不然你现在就是所长。” “淘气”，赵子明捏了捏女友的鼻子。 当时之所以心浮气躁，不过是被女人鄙视了，自傲与自卑交杂，很不成熟，稍微受点刺激就容易激动。 当然这么嗅的事，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后来公司上市没”，李蓉蓉追问道， “上市了”，赵子明回道，“前段时间我还碰见了我的老领导，不过他已经完全不认识我了。” 李蓉蓉有点惊讶了，不过想一想也正常。 一个实习生对于公司部门领导来说，连名字都不用知道，可以一直叫“小赵”，更不要说男友前后变化这么大，身边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甚至更进一步，对于主管来说，即使认出来了，装作不知道，才是最好的应对方法，双方互不尴尬。 “哼哼”，李蓉蓉撒娇地躲过男友的魔爪，“你还做过什么呀？” “开过淘宝店做中介，在铁路检察院实习过，跟着老师办案子，在律所也干过，做律师助理，在拍拍贷做过几天电话推广，说起来，金龙贷算是第一次正式创业”， 赵子明把自己的经历简单说了下。 其中遭受的屈辱、白眼、痛苦，自然不值得一提。 “哥哥，你真棒”，李蓉蓉赞叹， 如果不是现在的成就，赵子明之前的生活不值一提，甚至可以说，干一行错一行，一事无成。 不过女人都是感性，李蓉蓉就认为赵子明之前的创业也很值得铭记。 “我记得福泽茶楼，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在和别人谈判”， 李蓉蓉开口说道， 她一直记得很清楚，两人的缘分开始于福泽茶楼。 “对你来说是第一次，对我来说可不是”，赵子明笑着说道， “那你之前就知道我吗？”，李蓉蓉心里甜如蜜， “那是当然，谁见了你，都难以忘记”，赵子明如实回答。 “你还没说和初恋女友是怎么认识的？” 李蓉蓉高兴了半天，想起一事，开始问道。 赵子明拍了拍额头，就知道女人小心眼，当时一心软，就把初恋的事情说了，真是失误。 “我都忘了她叫什么了”，赵子明睁眼说瞎话。 “不信”，李蓉蓉紧紧抱着男友手臂，在那摇来摇去。 “真的，多少年前的事了”，赵子明笑着说， 当时李蓉蓉第一次，很是紧张，手足无措之下，非让男友讲初恋故事。 赵子明不得已，随口瞎编了几句。 这还真是作茧自缚。 女人一直记在心底，不时冒出来。 他和前女友的恋爱，本来就是很普通的大学爱情故事，没有风花雪月，没有惊天动地，简简单单开始，平平淡淡结束。 “不依，不依”，李蓉蓉开始撒娇， “大家都看你呢”，赵子明笑着说。 他并不介意女友的吃醋，都是小情侣的亲密。 李蓉蓉瞬间变淑女，等反应过来，知道上当，只能瞪着大眼睛谴责赵子明。 “哈哈”，赵子明大笑， 两人正好走到一个休息区，李蓉蓉见人多了起来，就不再卖萌了。 485人工智能岛 “欢迎下次再来”， 樟宜机场，李龙总理握着赵子明的手，笑着说道。 “一定会的，这是一个梦幻的城市”，赵子明客气回答，露出了一个莫名笑容。 李龙呆了一下，只能将心中疑惑压下。 两人摆了摆手，离开。 在赵子明转身登机的那一刻，数字集团官方宣布，全球最大的人工智能和物联网实验室“不周山”即将落地。 “张江人工智能岛”发布会暨数字集团产业高峰论坛开幕。 数字集团副总裁王天宝作开幕式演讲。 “张江集团携手数字集团建立人工智能岛，希望以此为契机掀开智能产业发展的新篇章，也希望通过人工智能和数字驱动为整个张江科学城、整个上海乃至整个长三角的产业升级做出应有的贡献……” “不周山”作为首家入住张江人工智能岛的实验室，总面积28000平方米，计划于2016年4月开始运营。 “不周山”实验室主要是为了助推人工智能和物联网解决方案及应用创新研发和产业化，而专门设立的全球性研发机构。 通过在传统产业智能制造，转型升级、人才培养、商业模式创新等领域不断开拓，打造产业、企业、人才集聚的创新生态系统。 推动在制造、零售、医疗高科技、金融、公共事务等行业的人工智能及物联网与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深度融合。 “不周山”实验室建成后，每年可以为符合要求的的企业，提供涵盖“创意孵化、科技金融、产业加速、垂直生态、人才服务、行业智库、市场拓展”7大阶段端到端的创新升级服务。 作为数字集团上海峰会结束后的第一个大动作，“不周山”实验室显示出来的野心很大，气魄不凡。 希望以此为支撑载体，打通所有产业的底层。 “慢慢来，不急”，赵子明在心底告诉自己。 虽然他有席卷天下的野心，却也不得不潜伏爪牙，一步一步来。 人工智能威力巨大，影响力的发挥却要有个过程。 一蹴而就的东西，要么便宜既得利益者，要么容易失控。 赵子明如果不能在这个过程中树立自己的权威，扩大自己的话语权，对于他来说，推出人工智能就是一步臭棋。 每件事都有目的，赵子明并不是为了做慈善、推动世界科技进步，才推出的人工智能。 他想要以此为翘点，挑起整个大势。 只有这样，才有机会。 不然一潭死水，整个阶层固化，根本不会有后进者的成功。 当金龙贷成功上市，赵子明的事业的重心已经转移，钱财已经不是主要目标了。 李蓉蓉依靠在男友肩上打瞌睡，昨晚媾战甚晚，白天精力自然不足。 赵子明突然意识到该买私人飞机了，以前是没必要，国内航空管制，申请手续麻烦，实用性很小。 现在随着数字集团的发展壮大，业务向全球拓展，在全息技术没有革命性的突破之前，做一段时间的空中飞人不可避免。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交代下去自有人办理。 刚才王天宝已经和他通过话，“不周山”实验室即将宣布。 这些都是惯例，既然要做武林盟主，就要拿出盟主的派头。 靠一家企业难以建立起完整生态，联合浦东新区共建人工智能孵化器，增强产业链整合能力，树立自己的品牌、服务、技术形象。 在上海峰会之前，赵子明已经有打算建立人工智能落地实验室。 如果说数字集团的“蓝色大脑”是人工智能的创造者，那么“不周山”将是人工智能的应用者。 千万不要小看产品化这一步，虽然科技改变世界，但是如果没有人把先进科技做产品化的研发，整个产业是不健全的，甚至说没有多大用处。 很多科技被创造出来，因为没有做产品化，一直扔在实验室，被耽搁多年。 而且，改变社会的通常不是发明人，而是将科技产品化的企业家。 cdma 的发明人之一，海蒂拉姆，是美国著名的艳星，好莱坞第一位全裸出境的女演员。 她发明了跳频技术，就是 cdma 的核心技术，但是无法商品化，她还接着去当艳星。 所以说，“不周山”的意义重大。 牵扯到人工智能落地的整体战略。 当然，他之所以没有赶回国，出席会议，自然是之前已经把事情谈好。 一个开幕式，不过是一个信号罢了。 虽然浦东新区政府一直主张，将开幕式推迟，等待赵子明回来。 相比枯燥乏味的会议，陪着女友在花园城市漫游，显然更加有趣。 “您好，请把安全带系好”， 俏美靓丽的空姐显然认出了赵子明，笑着说道，两眼放光。 服务细致周到，温柔体贴，让人心生好感，绝对对得起五星级好评。 赵子明听从空乘人员的安排，没有过多的动作。 他之前随意一个眼神，就有空姐立马过来帮忙，自然知道身份暴露，不敢再有什么过度举动，唯恐引起误会。 当然，他也没有接到传说中的的小纸条，可能是女友在旁边坐着。 虽然在打瞌睡，仍然艳压群芳，让人不敢直视。 空姐个个容貌不凡，娇俏可人，然而，在李蓉蓉面前，也缺乏一定的勇气，有点自惭形秽。 或者说，在赵子明面前，都缺乏自信。 一个千亿富豪，有时候自带的光环，就能让人喘不过来气。 刚才一个空姐帮着调整座椅时，紧张的胸都在抖。 虽然赵子明已经晋身为国民偶像，超级钻石王老五，网上有无数迷妹。 但见了真人，很少有谁能保持淡定的。 赵子明帮着女友整理了一下毯子，让她更舒服躺着。 又引起不少空姐眼冒金星。 温柔多金的男人，杀伤力太过巨大，几乎无法抵抗。 结束旅程，回到国内。 从休闲到忙碌，从一种状态转移到另一种状态，一些列事情要处理，一大堆家务要头疼，一大堆女人要安抚。 这是既苦恼又甜蜜。 486热点 “这个bitch”， 一一美女抱着手机兴奋说道， “怎么了”，叶子拿了两杯冰凝过来， “辰辰在晒照片，还敢我，这个心机婊”，一一大喊， 整个ktv包厢，音浪逼人，不大声喊，根本听不到。 叶子把酒水放下，掏出手机刷朋友圈。 倪飞亮默默坐在角落，虽然身边都是同学，这一刻他仍然感到很孤独。 在来之前，他有过幻想，冷遇或者青睐，都无所谓。 真到了这一刻，被当做小透明，他发现自己还是接受不了。 “大家看看我旁边是谁，依依动人”， 叶子直接翻到好友的朋友圈，看到了第一条状态。 辰辰穿着“中国红”制服，狡黠明艳的笑容，让人感到阳光明媚。 “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叶子叹气， 辰辰一个非空乘专业的外行，能当上空姐，全靠外貌胜出，当时两人一起参加面试，她第一轮就被刷下了，辰辰硬是熬过七关，让人不得不佩服。 叶子收回心思，把注意力放到旁边合影的男子身上。 拿着一个常见的保温杯，笑容温和，五官端正，尽管旁边站着一个美女，丝毫没有猥琐点气质。 猛一看还有点熟悉，叶子仔细想了想，没有一点印象。 “一一，这是谁啊”，叶子喝了一口酒，懒得去想，开口问道。 一一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也不怕美瞳掉下来，半晌没说话，又低下头，聊天去了，没有搭理她。 叶子莫名其妙，摸不住头脑。 听到一一哼了一句，“看聊天纪录。” 叶子愣了下，返回“大美女哦”聊天群，消息已经五十多条，还在不断刷新中。 赶快收拾心思，从头看起。 一一：你个心机婊，竟然和我领导合照。 辰辰：哈哈，有的人整天吹嘘，连张合影都没有。 一一：打死你…… 叶子恍然大悟，原来是赵子明啊。 她自然知道一一的领导是谁，毕竟一一在同学朋友圈中，也是传奇般的存在，是各种内幕消息的来源，是“我朋友说”的主角。 这一切都源于赵子明强大光芒照射，任何能和他扯上关系的，都是大家追逐的焦点。 一一更是借此打败了多名竞争者，荣登班花宝座。 叶子赶快回到朋友圈，仔细看了一下。 反过来推理，越看越像赵子明，只是平常见惯了新闻照片的高光、严肃，猛然看到生活照的温和、低调，完全没反应过来。 一会的功夫，点赞及评论数已经超过一百，这还只是共同好友，让人不得不感慨，还是闲人太多。 一有八卦，就蜂拥而至。 “偶像破灭”，叶子在群里默默发了一条信息。 “颜值狗”，一一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连忙怼了闺蜜。 “这才是真的男神”，辰辰回复的很快。 倪飞亮默默看着女神在那笑做一团，没有任何唱歌的心情。 一个宿舍的兄弟田小武正在那高歌，五音不全，声嘶力竭，丝毫不顾旁人的感受。 倪飞亮有时候挺羡慕对方的。 心思单纯，自由自在。 他觉得自己之所以活的这么累，就是因为想的太多。 想事业，想女人，想上进。 到头来一事无成，和田小武的层次差不多，但是人家却快快乐乐。 穷开心也是开心。 倪飞亮记不得在那里看到一句话，对于中国人来说，欲望只有两种，得不到时打拼，得到时挥霍。 他觉得很符合自己的现状，虽然一直没有挥霍的机会，但是在心里幻想过无数次，一旦出人头地，必将穷奢极欲。 然而，老天一直没有给他机会，直到现在，还是丝一个。 倪飞亮只能在心里叹息，把无奈藏起，强颜欢笑。 一一拒绝了让她唱歌的邀请，继续在群里聊天，丝毫不顾忌是自己支的场，喊的人。 其他人并不在意，一一虽然美，也不是大家的中心，不会有人一直围着她转。 在这种场合，自然是谁放的开，谁才是焦点。 辰辰：男神太温柔了，帮着女友盖毯子。 赵子明帮李蓉蓉拉毯子的动作被拍下来，发到群中。 叶子：你竟然偷拍！ 辰辰：嘿嘿，大家不要外传， …… 一一不想说话，每当看到赵子明女友的相关内容，她心里都不爽。 虽然她有不可测的心思，却也知道是幻想，从来没有在工作中逾越半步，但是感觉不能控制。 叶子不知道好闺蜜的想法，仍在那兴致勃勃地聊着， 她向来喜欢帅哥，赵子明修正后的照片还勉强可以看，加上千亿资产光环的笼罩，称得上魅力惊人。 生活照就显得很一般了，一身便装，拿个保温杯，老气横秋。 叶子提不起任何兴趣来，如果不知道他是谁，放人群中，这种档次的男人，不会多看一眼。 辰辰：遭了遭了，我出名了， 一一：怎么了？ 辰辰：谁把我朋友圈合照发给媒体了，正在热炒，领导打电话过去让我解释情况呢，这下死定了。 叶子：谁这么无聊，不过别担心，发个照片而已，也没啥影响。 辰辰：领导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为了讨好人家，说不定会主动处理我。 一一：很有可能，你咬死一点，就说事先征求过赵先生的意见了，他不介意发朋友圈，谅你们老板也不会去核实，以我对老板的理解，他不会在意这东西的。 辰辰：真的吗？谢谢我的宝贝，么么。 她是真感激，刚才的担心并不是空穴来风，以领导的尿性，为了讨好人家，很有可能这么做。 叶子对这种话题，没有发言权，见事情处理好了，随手搜了一下赵子明的新闻。 热搜第一竟然是保温杯，不知道哪里get到大众的兴趣了，热点突然形成。 什么“潇洒男人就用保温杯”、“保温杯，送父亲最好的礼物”、“赵子明，一个用保温杯的男人，面似青年，心已苍老”…… 甚至赵子明陪保温杯的动态图，都已经出现，动起来很有喜感，叶子在那看的乐不开支。 487百箱大战（新年快乐） 2015年的除夕悄无声息过去了，随着数字集团人工智能算法的公开，各大互联网巨头都有了新动作。 人工智能时代，语音交互是最重要的入口。 一如pc时代的操作系统、互联网时代的门户网站、社交网络时代的社交软件、移动网络时代的app。 数字集团率先推出小智音箱，覆盖家庭、办公、随身、车载等场景，力争在人工智能时代一强独霸。 其他巨头自然不会甘心，把市场拱手相让，虽然刚得到数字集团的底层算法，却迫不及待的发布新品预告。 毕竟时间不等人，截止2016年1月底，数字集团的小智音箱销售量已经累积逾千万，再不迎难而上，很可能被彻底抛下。 亚马逊、谷歌、苹果、facebook 这样的产业巨头都开始争夺智能音箱的市场。 亚马逊推出echo，谷歌推出google home，facebook推出portal，苹果推出homepod。 它们都依托自己的优势场景，准备后发制人，挑战小智的霸主地位。 凭借着多年的积累，设计、品牌、技术等，在智能音箱领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毕竟产品是产品，技术是技术。 市场上每一款流行的电子消费类产品，通常是最懂用户的那个，而不是技术最先进那个。 各大巨头公司凭借着自己的判断，已经有了相关计划，即使没有小智这个搅局者，在一到两年的时间中，也会相继推出自己的产品。 现在不过是将时间提前罢了。 在小智上市的这一年中，热门的语音入门场景纷纷出现，亚马逊的 alexa，谷歌的 assistant，微软的 cortana，苹果的的siri。 因为光芒都被小智遮挡，没有引起大众的关注。然而，在业内的评价并不低。 如果没有小智这个黑天鹅，胜利者必将在几家中诞生。 巨头之所以是巨头，是因为各个方面都有布局，几乎没有明显的缺点。 超过万亿的市值，不是互联网泡沫吹起来的，不是嘴唇一碰，胡诌出来的数字。 每一家背后都有一个生态圈，控制着上下游产业链，利益相关公司有几十、上百家。 巨头们挥舞着巨额资金，对未来进行各种投资，普遍撒网。 向外收购各种创新公司，向内加大自身研发投入。 以半导体行业为例，2015年至2020年，国内半导体产业计划投资650亿美元，算下来，年均投入130亿。 而英特尔一家公司的研发投入就超过130亿美元。 投入之巨大，可想而知。 海量资金砸下去，可以凭空造一个热点、一个产业出来，更不要说，在现有的基础上对未来进行布局。 甚至可以进一步说，未来的科技趋势，本来就是他们引领的。 人工智能既然是大热点，语音交互技术，每一家都不会错过。 如果没有各大巨头的投资，持之以恒的宣传，人工智能也不可能这么快会成为一个热点。 虽说这次各大公司相继推出智能音箱，略显仓促，但并不能因此而认为他们技术实力不足，毫无竞争压力。 每一家互联网巨头，都是踏着累累血骨成长的，不会自己砸自己招牌。 既然宣称智能音箱上市，就不会拿出一堆垃圾来糊弄人，总归会有可取之处，到时候就是百箱争霸。 如果再加上国内阿里、腾讯、百度等巨头和一系列初创公司，市场竞争直接白热化。 智能音箱作为语音交互技术最直接的应用，正处于关键位置，进可成为陪伴机器人，退可控制智能家居，稍微有野心的公司，都不会错过。 而语音交互之所以重要，被作为下一个风口所在，其核心价值可以归结为解放双手、更快得到结果和有趣体验，在这上面能够诞生出万亿级别的公司。 所以说，人工智能-语音交互-智能音箱-各种应用，这是一条线。 要知道，在机器不能达到人类智力水平的时候，我们只好去迁就机器，用机器能懂的方式和它交流。 但是，当机器逐渐具备了理解人类能力的时候，我们当然应该回归到对自己来说最有效，也最自然的沟通方式，那就是语音了。 语言是人类拥有的一项伟大的进化产物，使得我们协作的效率和复杂程度大大提升。 人类之所以成为地球上最强大的物种，就在于协作能力，人类的进化过程，就是协同能力不断提升的过程，语言一直在推动人类协同能力不断提升。 人机互动-语音交互，就显得特别重要。 所以小智音箱才能一举引爆整个市场，开启人工智能新时代。 苹果的siri一直想做通用人工智能，可惜没什么进展，小智的突破让人看到曙光，关键的一点就在于此。 未来的技术会越来越迁就我们人类的习惯，语音交互就是这样一个在各个场景中都可以嵌入的技术。 一旦语音交互普及开来，人机互动就成了最普遍的方式，将会带来巨大的变革，对一切。 所以说，它很重要，没有人，没有任何公司，敢忽视，敢放过。 百箱大战不过是前奏，后面的争夺，会越来越激烈，没有人愿意把未来拱手相让，不经过一番你死我活的斗争，就不可能有胜利者。 赵子明对此无所畏惧，虽然公开了算法，亲手培育了对手，却也换回了很多，各得其所。 既然大家想在这上面和数字集团碰碰，它自然不会客气。 适当的竞争能带来进步，赵子明从未小看众人的智慧，虽然黑科技在手，他并没有因此而否定人类自身的作用。 即使不公开算法，人类也能取得突破。 时至今日，赵子明已经很少直接动用小讯的力量，而是把它当做一种优化的工具，大幅度减少其他方面的应用。 这是作为一个上位者必然的选择，不会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不能掌控的东西上。 小讯对于他，也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 在某种程度上，小智可以算作第一款人类开发的通用智能。 既然推出，必然会受到各种各样的挑战。 没有经过竞争的考验，就无法在消费者心中建立起无敌的形象。 小智只有经过一番厮杀，打败每一位挑战者，保持常胜记录，才能建立自己的美誉度。 究竟鹿死谁手，还需拭目以待。 人工智能时代的入口之争，即将开始。 488 “坐”，赵子明招呼陈渊， 基于公司面临的重大挑战，陈渊提出一个开放策略，引起赵子明的兴趣，在会议结束后，进行单独谈话。 “赵总”，陈渊端坐笔直，气场强大，在老板面前，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锋芒。 他已经于近日从美国分公司经理，调任集团总部，担任总裁助理。 这是数字集团第一位实权总裁助理，比之赵静、方若平之流，不可同日而语。 总裁助理的权力来源于职位本身，而不是赵子明个人，差不多已经到了管理岗位的顶端。 本来这个位子，赵子明是给李玉留着的，然而，前段时间金龙贷的离职潮，暴露了李玉能力上的一些不足。 虽然事出有因，但总归有商榷的地方，李玉能力上还需要更进一步的打磨，越往上走，管理人的能力越重要，业务能力反而不是第一位了。 经过综合考虑，赵子明就挑选了各分公司表现最出色的陈渊做总裁助理。 换句话说，李玉在这一轮的竞争中已经落后，稍不注意，就会被彻底压制。 赵子明自然知道，有很多惊才绝艳的人物，最后都泯然众人矣，不是每一个少年英杰最后都能成为不败战神。 西方古语，屠龙勇士最后成为恶龙。 不仅仅是讽刺意味，也有劝诫、自省的味道。 想要成为最顶尖的那一批，天赋、心性、机遇、磨炼都不可或缺。 李玉能否在这次失利中有所觉悟、进步，考验的是他自己。 甚至没有人点醒的话，李玉还不一定能意识到总裁助理的宝座和自己失之交臂。 相反，陈渊在主政美国分公司期间，表现出色，令人佩服。 盲人复明产品拿下美国国防部巨额订单、和美国lds慈善协会达成合作推广协议、多措并举，推动魔镜2.0销量暴涨，销售额破千亿， 促使《江湖》游戏落地生根，连续五个月霸占北美最畅销游戏排行榜榜首位置，掀起一股中国文化旋风。 可以说，陈渊的成就，即使放在任何一家巨头公司，都能拿的出手，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此次能后来者居上，并不令人意外。 “你是怎么考虑的”，赵子明笑了笑，给他倒了一杯水，开口问道， “开放平台，连接一切”， 陈渊面色平静，生态淡然，没有任何局促，仿佛眼前人不是他的上司，而是一个普通同事。 “从2010年起，大量的产品和平台开始逐渐进入人们的视野。尤其是最近几年，随着大数据的积累、计算能力的提升以及人工智能技术，尤其是深度学习技术的发展，聊天机器人的技术愈发成熟。即使没有我们的算法公开，聊天机器人也必将迎来了一个从实验室研究到产品落地的井喷期。” 陈渊将当前形势娓娓道来，小智虽然掀起人工智能的风暴，但第一波浪潮并不是它开启的。 “伴随着智能家居、智能客服的应用逐渐普及，挑战必将会到来，小智语音助手，不应该限制在智能音箱上，它的正确姿势应该是作为智能家居的总核心，既能控制电视，也能控制灯泡，控制窗帘，控制热水器，控制冰箱等，把它定位为开放平台的角色，更为合适。” 赵子明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 智能家居总核心，本来就是小智2.0的目标。 现在的控制技术可以达到，但是硬件并不支持，只有等家具升级换代后，才能实现完全的智能化。 “首先，我们应该把小智开放给第三方开发者，发布软、硬件开发工具包。软件开发包，应该集合一整套开发调动接口和开发工具，能够最大程度满足开发者的需求，让其能够很容易地开发小智的相关技能。硬件开发包为硬件制造商服务，让厂商能够把小智整合进他们的硬件产品里。” 赵子明点点头，陈渊思路很清晰，看得出来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有自己的一番思考在内。 “这些开发包，都可以整合进智慧国，并进而推出我们自己的人工智能产品线，比如说，定位于语音转化的语音服务，定位于图像识别的搜索服务和视觉内容理解服务，定位于自然人机交互的语音与文本转化服务等等。” 陈渊异常自信，尽力描述着自己脑海中的设想。 根据国外的专业调研机构 stoemple 的数据，它对小智做了很多的专业研究，问了50000个常见的问题，小智回答对了99.99%，称得上震撼人心。 其表现出来的智能，远超市面上的同类，包括实验室产品。 所以说，陈渊才有信心，在此基础上，推出相关产品。 凭借小智的余威，可以轻松占有绝大部分应用市场。 “单个的产品之争，最后都会发展成为全局的生态之争。这个我们从苹果 iphone 的发展，也能看出类似的轨迹来。” 赵子明点了点头，接过话，陈渊讲的并不难以理解。 这就是所谓的t型战略。 现在市面上最火的公司战略。 两个老板在一起聊天，如果不说点这个，仿佛有点落伍，跟不上时代的步伐。 但是t型战略也不是灵丹妙药，它有一个重要基础，就是初期的业务定位要精准。 只有把业务做得越深越透，后期才能越广。 所以，一家公司如果要采用这种战略。首先把一竖扎得非常深，然后在这一竖扎得很深的基础上再横向扩张。 陈渊提出新战略，也是基于这一点，前期小智的定位清晰，技术壁垒足够深，有条件为后期的开放打下基础。 “我也是这样考虑的，为了促进整个生态繁荣，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成立专门的风投基金，用来扶植语音交互领域的初创企业，组织大学生挑战赛，推动人机交互机器人的发展，多措并举，把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作为公司新一阶段发力的重点。” 陈渊笑着说道， “嗯”，赵子明点了点头，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几乎是所有公司的选择，关键得看执行力。 489选美2 “大致说来，聊天机器人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偏向于工具性的服务型机器人，另一类则是娱乐型机器人。” 陈渊开口说道， “第一类聊天机器人，以完成任务或回答事实性问题为导向，譬如在 siri 上可以提问“今天的天气如何”等指令。第二类则以闲聊或者“调戏”为导向，并不需要给出某一个事实性问题的解答，只要交谈自如、博君一笑即可。” 赵子明点头，他对于陈渊的判断很认同。 陈渊接继续说道， “服务型的机器人背后都有应用场景在支撑，虽然看上去很笨，但是比较实用，比如 amazon 背后庞大的电商，siri 的个人助手，小 i 机器人的智能客服，ibm watson 的精准医疗等等，而娱乐型机器人，可以通过建立人、机之间的信任，让机器能够更好地为用户画像，随着在垂直领域的不断深耕，可以不断提升数据库进而提升用户的满意度，以此来减少技术上的差距。” “从功能和技术上来说，这么划分也很合适”，赵子明示意陈渊继续， “两类机器人存在一个问题，服务型机器人重在利用数据解决问题，聊的越少约好，娱乐型机器人重在利用用户收集大数据，聊的越多越好，之所以出现这种数据困境，关键在于深度学习的算法，只是把数据和结果结合起来，过程的不可知，导致了数据的收集困难，而小智则完美克服了这一点，” “除了我们的小智是融合了两者，实现了真正的聊天机器人，其他公司的产品都是偏向某个方面，但这并不是说，我们可以对此高枕无忧。” 陈渊把话题一转， 小智的技术壁垒确实很高，实现了系统层面的数据融合，对对话情境有更全面的感知，包括时间、空间、上下文、与上下文相关的背景知识、对话对象的个性、情绪等等，可以根据对话情境推理出用户的真正意图，包括常识及言下之意等等。 但是各家都在向这方面努力，尤其得到数字集团的开放算法，技术上的优势很难保持多长时间，这并不是说，小智在原地踏步等着对方追赶，而是其中涉及到“恐怖谷理论”。 由于机器人与人类在外表、动作上都极其相似，所以人类会对机器人产生正面的情感。但当超过了一个临界点，这种好感会突然下降，越像人越反感、恐惧，直至谷底。 “恐怖谷理论”用在人工智能身上也非常合适，当数字集团真的推出一款完全拟人的人工智能，究竟是引起恐慌，还是受到欢迎，无从猜测。 当你和语音助手交流时，完全分辨不出对方究竟是人还是机器，会不会在心中产生巨大的恐惧？ 所以，对于数字集团来说，接下来的六个月非常重要，正是树立自己品牌，建立市场支配地位的关键时期。 “你协助沈副总，负责小智的后续业务开展”，赵子明开口说道。 对于陈渊这种既懂技术又懂管理，既有理论又有实践的高手，他还是非常信任的。 “好的，赵总”，陈渊点头， 他自然知道，初来乍到，不可能单独负责这么重要的事情，小智音箱作为数字集团人工智能策略最重要的一环，由赵子明亲自负责都不足为怪。 不过，陈渊也不是权力欲重的人，对于协助一个女人办事，也没有抵触，沈依依的艳名，别说整个集团，甚至在全国都有知名度。 “让沈副总过来一趟”，赵子明拿起电话吩咐道， 因为最近闹了点矛盾，赵子明也不便直接通知，免得被对方拒绝，下不了台。 沈依依首先是一个女人，其次才是副总、赵子明的左右手。 既然是女人，就不可能对之前的“选美”无动于衷。 由王副总亲自操刀主持的2015-2016招聘活动，在多方面因素的影响下，硬生生搞成选美大赛。 不管招聘的初衷是什么，到了现在，已经越来越变味，最后入围的五十人名单，唯一的共性就是颜值很高，身材好。 因为职位要求很低，五十人中有健身教练，有空姐，有教师，甚至还有服务员。 来源五花八门、各行各业。 可想而知，外人会怎么想。 即使以沈依依的性子，也忍不住劝解了几句，但赵子明我行我素，态度丝毫不变。 沈依依免不了有点小性子，主持此事王副总为此背上了不少骂名。 一般人总是有这样的幻想，“经是好经，就是和尚念歪了”，把领袖想的无比英明，做恶的都是奸臣。 如果没有赵子明的默许，一个属下怎么可能在这种事上犯大错呢。 得益于王天宝一直以来的奸佞形象，所有人都把这一切怪罪在他头上，沈依依甚至第一次在赵子明面前直言批评了对方。 当然，表面批评王副总，私下劝诫赵子明。 王天宝自然没有沉默以对，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私下宣称，公司现阶段最需要的人才就是美女，如果再不努力工作，一旦人工智能普及开来，连端茶倒水的机会都没有。 此番话，引起不小非议。 因为未经证实，只在公司内部流传，没有给集团带来什么影响，但王副总在公司的亲和力进一步下降，路人转黑的比例不在少数。 “赵总”，沈依依推门进来， 赵子明把工作安排说了一下，两人都没什么意见。 沈副总美艳依旧，神色看不出任何端倪。 赵子明不知道她是心态调整好了，懒得再管闲事，还是悟透了其中的深意。 选美这种事情，自然是污名以自保， 本来一件简单的招聘，被无聊的网友带偏，赵子明干脆顺水推舟，往歪道上走。 虽然数字集团蒸蒸日上，更是搭上了混改的快车，各种行政审批事项一路绿灯，顶级豪门蒋先生也俯首称臣，简直打遍天下无敌手。 但，越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时，越要警惕。 一个贫贱之人，侥幸翻了身，千万不要以为，自己真的摆脱了出身的桎梏。 一旦得意忘形，棍子不知道从哪里就会落下。 490科技改变一切（感谢发电兄弟打赏） 赵子明粗暴地将沈依依按到在办公桌上，扯下黑色的工作裙。 陈渊汇报完工作后，直接离开，沈依依被单独留下谈话。 看着那娇俏的容颜，曼妙风韵，赵子明压抑十几天的冲动彻底爆发出来。 上位者的随心所欲，体现的淋漓尽致。 打破规矩，随心所欲。 没有赵子明的指示，没有任何人敢于直接进入董事长办公室，加上绝佳的隔音，形成了一个良好的封闭空间。 自从两人突破最后一层，关系一日千里。 彼此水乳交融，再也没有任何隔阂。 对于沈依依来说，赵子明已经彻底成为她的依靠。 作为一个相对传统的女人，虽然她的年纪比赵子明大上不少，却一向听从男人的安排，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 工作中，作为赵子明的左膀右臂，向来被视为领导的化身，生活中，听从男人的安排，为女儿转学、迁入新居、带着赵子明见父母。 这次“选美”风波，就是她闹出的最大别扭，加上性子外刚内柔，什么荒唐事都能陪着男人做出来， 沈依依虽然智商很高，情商一般，勉强称得上人情练达，在这方面，和王副总完全没有可比性。 经过最初的不悦后，也猜测到了，自己男人应该是别有用心，不仅仅因为好色才这么做的。 对于男人来说，什么样的女人不是予取予求，用不着搞出这么大的动作来，平白玷污自己的名声，还留下把柄。 以沈依依对赵子明的了解，男人虽然好色，却也不会精虫上脑，见色迷心。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她还没想明白，应该掺杂了不少因素。 不过沈依依也不是好奇心重的人，非要找出个一二三四五。 她连赵子明有多少个女人，都不是很在意，更不用说这种捕风捉影的事了，如果不是对男人影响不好，她连提都不会提。 在沈依依心中，只要自己是独一无二的那个就行，别人什么样，她管不着，也不想管。 自从跟了赵子明，沈依依一半心思放在男人身上，一半心思放在事业上。 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关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赵子明睡过的女人再多，又有什么关系呢？ 能在他心中留下痕迹的微乎其微，沈依依亲眼见过自己男人无情的一面，冷酷拒绝掉一个女明星的要求，要知道对方刚刚服侍完他，温情尚在。 毫不留恋，干净利索。 从那时起，沈依依便把全部心思放在赵子明身上，她并没有感觉到男人的薄情，反而认为男人就应该这么做，不拖泥带水。 如果说以前的赵子明是值得依靠的男人，那现在的赵子明就是她的一切。 风雨一路走来，内外兼修，沈依依也洗去了一切浮华。 赵子明在运动中，思绪彻底放空。 不知道是个人天赋，还是禅修日久，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大脑就会异常清醒，仿佛机器一般，能够高速处理大量冗杂的事情。 为什么寒门出身的贵人，一旦失败，几无翻身之地，关键在于根基太薄，万千荣辱系于自身。 自身一旦倒下，一切风流烟消云散。 阶级的差距，永远都存在。 如果是蒋先生取得赵子明今天的成就，那就是国内第一豪门，天之骄子，可以保持荣华富贵五十年。 放在赵子明身上，就没有那么大作用。 这次的“选美”自污，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究竟能不能起到作用，谁也不知道。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表现的太过完美，总归让人忌惮，加上赵子明社交太少，人脉太薄，一旦成为异类，灾祸必临。 如果赵子明不玩女人，不享受，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以事业为重，以工作为主，对爱情忠贞，对朋友热忱，关心公益，乐善好施。 最关键的是，眼光精准，能力超强，无论投资什么产业，都以胜利而告终。 企业越做越大，财富越积越多，手握人工智能，推动社会变革。 这样一个表里如一，兼济天下，有远大理想而又悲天怜人的企业家、创新者，一路走下去，养望三十年，可称之为圣人。 而现代这个社会不需要圣人。 已经有人凝聚众生信念成神，这条路走不通了。 如果只是一般的富豪，也无需想太多，安安心心的做生意，聚集巨额财富。 在自己的圈子里呼风唤雨，笑傲江湖，然而放眼天下，即使再有钱又能如何，国内首富又如何。 钱只是影响力的一种，在有些时候，也不过是一片纸。 所以由你去，一切都在局中。 但是，身处一个大变革，大发展的科技时代，很多事情就会被打破常规，旧有的经验不再重要。 技术的力量深不可测，未尝没有人造神话的可能。 其实现在已经显现出很多苗头了，比如人们一直在研究成功的要素，从智商到情商再到社交商，还经常拿李嘉诚这样的人物做例子，但是偏偏比尔盖茨、乔布斯的情商、社交商都不高。 科技正在改变一切，一家公司能走到哪一步，谁也不知道，尤其拥有人工智能在手。 在这种情况下，表现出小缺陷，显然比装完美圣人，更容易降低警惕，被大家所接受。 伴随着天鹅颈伸直，美人肩凸起，一声低吟，两人恢复了平静。 “你对路学有了解吗？”，赵子明开口问道， 沈依依收拾着残迹，闻言回答， “美国田纳西州范得比大学经济学博士，魔力飞跃的老员工，现在为产品部经理，负责魔镜2.2的发布” “年少有为”，赵子明笑着说， 沈依依横了他一眼，千娇百媚，万种风情。 论年轻谁能比的过眼前这位。 赵子明整理了一下衣服，听着沈依依继续说道，“路经理能力还是很强的，之前在公司做金融与策略分析师，对整个vr生态圈都有研究。” 沈依依停顿了下，“这次担任产品部经理，是王副总建议的。” “哦”，赵子明应了一声。 公司派系是永远的话题，不要说跨国集团，就是小公司也避免不了，以公司治理闻名全国的华为集团，内部派系斗争同样很严重。 只要是人，就不要妄想统一思想，人，天然具有群体性。 491魔镜2.2 “各位魔镜的用户大家好，我是数字集团赵子明，在这里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身体健康……” 尽管已经听了无数遍了，路学还是按耐不住紧张情绪，这是他第一次负责产品发布，唯恐出了什么差错。 只要打开魔镜系列产品，就会推送出祝福短视频。 为了让老总亲自录视频，路学也费了不少功夫，只为了一炮打响。 在金融与策略分析师岗位上锻炼了一段时间后，路学成功升职加薪，走上了快速发展的康庄大道，成为无数新人羡慕的对象。 路学入职不过三年，已经就任魔力飞跃公司最重要的部门之一，产品部的经理，在整个数字集团，也是为数不多的。 此次推出的魔镜2.2，主打混合现实（mixed reality）技术，简称mr。 相对于ar把虚拟的东西叠加到真实世界，混合现实则是把真实的东西叠加到虚拟世界里。 听起来虽然差不多，把现实和虚拟结合起来，其实差别大了。 因为把虚拟叠加到现实里比较容易，以《江湖vr》、《宠物大师》为例，就是在真实的画面上显示虚拟的东西就好了，关键在于画面生成。 但要把现实叠加到虚拟里，可就比较难，需要数据采集，最主要的就是光场技术。 魔镜2.0推出了这么久，销售额早已经达到数百亿，而知道今日，才成功推出混合现实产品，魔镜2.2。 它的原理很简单，但涉及的技术比较复杂。 首先得把现实的东西虚拟化，也就是先得用摄像头捕捉画面。 但是，我们都知道摄像头捕捉的画面都是二维的，也就是画面是扁平的，没有立体感，所以，还得把二维的图像通过计算机形成三维的虚拟图像，这叫3d建模。 只有这样虚拟化之后，才能把现实图像很好地融合进虚拟的3d世界里面。 路学检查完所有内容，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对着属下说道，“开始上线。” 一时间，所有预售通道放开，线上、线下同步进行。 因为魔镜2.2主要针对b端用户，也就是行业应用市场，比如培训、远程指导、远程协同等。 在一般的消费者眼中宣传的很少，但这并不妨碍它成为一款革命性产品。 本来路学强烈要求将“混合现实”眼镜命名为魔镜3.0，经过领导层的多番考虑，还是将其定位于2.0时代的产品。 但是，路学坚定认为，魔镜2.2必将极大改变人类社会，带来的影响是深远的。 有位哲人曾经说过，伟大的革命总是静悄悄的发生，并且当时不被人们所理解。 在路学眼里，魔镜22就是这样一场革命，静悄悄来临，改变世界。 虽然在技术上，不像它的前辈那样有划时代的突破，但产生的变革，绝不会少，能够极大提升人类的协作能力， 与魔镜同步推出的还有“混合现实平台”（mrkit），作为内容的的提供者。 通过平台，b端客户可以定制各种使用方案，建立远程医疗、教育、维修等方面的生态圈；帮助第三方用户更好使用ar，连接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支持各个开发平台或引擎，建立一个完整且广泛的ar内容开发生态。 如果只有工具，没有内容提供者，也是白费功夫。 为了让人更轻松理解魔镜2.2的功能，路学特意拍了一个修汽车的宣传视频。 有些老师傅身怀绝技，但毕竟精力有限，人数有限，而汽车故障可以发生在任何地方，无法保障每个修车点儿都有特别优秀的技师，自然服务质量也无法保障。 现在有了混合现实工具魔镜2.2，现场的技师就能把车况拍成三维的虚拟图像传给老师傅，老师傅眼前看到的就是非常真实的现场情况，他在判断出问题后能直接给出修理建议，而且能在三维的虚拟实体上把每一步都指点出来，现场的技师只要照着做就行了。 而且，这还只是冰山一角而已，规模还很小，随着混合现实技术的发展，未来的社会、生活、工作、教育、医疗等方方面面，都在它的提升范围里，存在着巨大的商业机会。 路学听着各组的反馈数据，放松了一口气，虽然没有取得爆炸的销量，但销售数据一路上涨，符合之前的逾期。 总算没有把事情搞砸，路学好不容易通过禅修，认识了集团大佬王天宝，得到这么一个珍贵的机会，自然要牢牢把握住。 虽然他也算的上归国精英，但市场是检验成败的唯一标准，此次产品发布，一旦失败，等待他必然是离职走人。 数字集团发展到今天，各种高端人才如过江之卿，数不胜数，路学以前引以为傲的学历优势，在公司根本拿不出手，只能勉强保持不掉队。 有多少向他这样的年轻人，还在为一个副职而苦苦奋斗时，路学已经先走一大步，其中固然有他的能力因素，但没有人赏识，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 魔镜2.2上市，考验的时刻再次来临，这是唯一能够彻底展现才华和能力的时刻，进则平步青云，退则一败涂地。 虽然在外人看来，此时此刻，他正处于春风得意时，但对于路学来说，他已经压上了所有的赌注。 虽然得到了大佬的赏识，但路学也不是亲儿子，能得到这么一个机会，已经实属不易，还想再来一次，根本不可能。 现在数字集团正处于蒸蒸日上之时，小动作虽然有，但都在允许范围之内，想要操纵人事调整，必然会受到最残酷的打击。 路学表面风轻云淡，心下已经重若千钧。 得益于魔镜系列一直积攒的美誉度，2.2产品一经上线，订单不断。 虽然这次主要是针对b端用户打广告，但是普通用户同样在覆盖范围之内。 对于一些发烧友来说，无论是收藏还是实用，魔镜2.2都是一款不错的产品。 根据官方宣布，2.2能够兼容之前魔镜系列的所有功能，包括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 492送礼 “你去买一个金佛”，唐福庆吩咐道， 男戴观音，女戴佛。 何玉婷点了点头，坐在副驾驶上，等着老板的吩咐。 “价格呢，不要超过10万”，唐福庆手开始不老实， 何玉婷强忍着羞意，问道，“会不会太少？” 唐福庆笑了笑，没有说话， 给领导送礼也是一门学问，没有特色不行，太贵了也不行。 这次赵静产子，是个好机会，消息没有外露，唐福庆第一时间知道，自然要表示一下。 不过度要把握好，不能太贵。 毕竟赵静还不是正宫，不能把所有的筹码都押到她身上。 另一方面，公司毕竟是私人企业，送礼太多，引得老板怀疑自己损公肥私，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集团公司成立，但隐约以各个分公司的人员为基础，形成了不同的派系。 尽管唐福庆后来者居上，踩着黄小波成功上位，成为辉煌公司的老大。 因为诸多方面的原因，并没有完全掌控局势，公司内多个部门有尾大不掉的趋势。 黄小波虽然离职，但他的一些老部下仍留在公司，并没有向唐福庆投诚。 加上“龙币”、“趣聊”项目影响力越来越大，几乎有独立的倾向。 更有传闻，金龙贷准备溢价收购“龙币”项目，打造金融业区块链概念。 “龙币”虽然依托《江湖》而生，影响力早已经超越游戏圈，成为比特币般的存在，价格直奔千元而去。 唐福庆对这种局面也是心急如焚。 虽说他是辉煌的ceo，但也没权力阻止这种重大资产的交易。 如果“趣聊”项目单独成立子公司，“龙币”被收购，那辉煌如同被砍了左右手一般，绝对是巨大损失。 要知道，他只是一个经理人，一旦领导有需要，只能依令行事。 不要说提反对意见，反而要主动促成此事，让赵子明看到他的决心和能力。 唐福庆的性格也比较强势，在赵子明面前却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毕竟，权力的本质就是对上谄媚，对下威严。 虽说“天魔”引擎项目，正在发挥更加巨大的作用，日益成为各大游戏公司的开端服务提供者，一个隐形的产业链正在形成；《江湖》游戏更是如日中天，丝毫不见颓势，在全球范围内流行。 但是，权力天然有扩张的倾向，不管是于私，还是于公，他都觉不愿意把公司分拆。 每想到这里，唐福庆都暗暗心伤，忍不住叹气，看着何玉婷精致的妆容，也觉得索然无味。 随着老板事业越做越大，麾下人才越来越多，唐福庆和他的联系越来越少。 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两人会成为纯粹的上下级关系。 要知道，不管是官场还是职场，和领导建立私交，才是最关键的。 王天宝为什么能步步高升，执掌集团的人事行政大权，还不是把领导伺候的好。 如果没有赵子明的赏识，王天宝累死，也不可能取得今天的成就。 想想当初，自己的起点可比他高多了，对比一下今天，不说也罢。 “怎么了”，何玉婷看着男人眉头紧锁，娇滴滴地问道， “没事”，唐福庆温柔地说道，心下没有任何波动。 之所以挑中何玉婷做秘书，也是看重她知进退，有眼色。 虽然两人有不正当关系，何玉婷却从来没有持宠生娇，无论工作还是生活，都处理的井井有条。 唐福庆从最开始纯粹贪恋她的姿色，到现在，感觉已经成为最得力的助手了。 这是他的第三个女秘书，也是时间一最长的一个，前两个因为太过得寸进尺，惹人生厌，被他找个理由打发了。 对于唐福庆这样的职场老油条，一般的绿茶，根本不是对手，他也算久经沙场，什么样心机婊没见过。 不管是纯粹贪财，还是想以此为跳板，更进一步，他都能满足。 只要有自知之明，不贪得无厌，唐福庆不介意扶她们一程。 这些年，靠着手中的权势、财富，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更不会为此而翻车。 “如姐约我明天逛街”，何玉婷低声说道， 平静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紧张，无措。 “好的”，唐福庆脸色平静， 许如是他老婆，两人结婚快二十年了，从开始的相濡以沫到现在的形如路人，许如也是经过巨大的心理挣扎。 唐福庆虽然不是色中饿鬼，却也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经常弄出一些风流事来。 许如早已经看淡了，要是为此生气，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维持表面婚姻，为儿女考虑。 “小如喜欢紫色，不喜欢吃辣的，明天逛街时，你注意一下”，唐福庆开口提醒道， 虽然他对婚姻不忠贞，却从来没有想过离婚什么的，对妻子充满敬意，毕竟是一路风雨走来，感情还是有的。 这样说起来，可能有点矛盾，但男人向来能把情和性分得分开。 “嗯”，何玉婷乖乖应了一声， 她已经反应过来，看现在这情况，想必唐福庆两人早已经达成默契了。 自己和老板的关系，从来不是秘密，许如只要不是眼瞎，肯定早就知道，现在居然约自己逛街，无外乎警告一番罢了。 真是一对奇葩。 这就是网上说的，夫妻双方各玩各的？ 何玉婷只能压下心里鄙视，准备好好伺候唐福庆。 她今天的一切都是靠对方得来的，还远远不到翻脸的时候。 说起来，眼前就有一个机会，只要和赵静打好关系，说不定可以反过来影响唐福庆。 作为一个有心人，何玉婷早就打听清楚了，赵静是集团大老板的情妇，虽说身份有点尴尬，但影响力不小，尤其此次生下孩子，更是母凭子贵，地位更进一步。 不说其他的，想一想，连自己的老板都要去巴结，就知道其中的深意。 两人在车上温存了一会，唐福庆亲吻离开。 何玉婷温柔的脸色瞬间转为平静，靠在车上想事情，丝毫不介意下身的赤裸。 493行业变革 魔镜2.2在业内掀起轩然大波，混合现实带来的风暴在各行各业蔓延。 数字集团为了推广魔镜2.2，特意在趣聊程序中添加了3d建模。 当人们聊天时，可以利用摄像头捕捉人的面部表情，并通过人工智能技术，将其实时转化为动态表情，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 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本来陷入颓势的趣聊软件，因为一个小小的混合现实程序，下载量再次激增，首次突破《江湖》玩家的人数限制，实现了跨越式发展。 “趣聊”携带的3d人脸表情，在国内外社交软件上引起追捧。 因为逼真有趣，技术壁垒较深，导致同行竞争对手无法快速复制，被趣聊粉丝称之为科技含量第一，并由此鄙视其他社交软件的用户。 可以说这一波的技术突破所带来的红利，超乎想象，“趣聊”在国内正式成为微信之后第三大社交平台，日活数据破亿。 仅此一项，就被外界估值超过五十亿美金，也难怪项目组内部要求独立的呼声此起彼伏。 毕竟金龙贷的例子就在眼前。 唐福庆为此忧心忡忡，如果“趣聊”独立，成立分公司，那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不可能抛弃现在的位置，转而去分公司任职，那“趣聊”一旦上市…… 增强现实对“趣聊”推动，还只是一个方面，随着它的影响力逐渐扩散，各行各业都体会它的威力所在。 3月3日，有人在国内最大视频网站优酷，上传了如何利用魔镜2.2实现远程医疗的视频，在普通人中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魔镜2.2表现出革命的曙光。 范阳是数字集团的铁杆粉丝，之前生活拮据，喜爱的魔镜一直没有入手。 从他父亲那里化缘了一大笔钱后，解决了财政危机，手头宽裕了不少，魔镜2.2一上市，他就订购了一个。 虽然主要是针对b端用户，但并不是说c端用户无法使用。 范阳拿到之后，好一番折腾，玩的不亦乐乎。 就连去丈母娘家，也随身携带，片刻不离身。 因为魔镜系列产品，材质轻盈，即使长时间使用，也不会产生太大不适感。 当时家庭聚会，范阳的准岳父突发疾病，喜事变惨事，送医院自然来不及。 不说交通的大拥堵，就是一路顺畅，赶到医院也要半个多小时，最佳的抢救时间早已经过了。 就在大家都六神无主时，范阳突然想起魔镜2.2携带的远程医疗系统hololens。 据数字集团宣称，远程医疗可以把患者与身在他地的医生联系起来，医生可以通过远程技术，实时诊断患者，并监督治疗。 死马当作活马医。 范阳在一片震惊中，打开魔镜，登录账户，连接在线医生，通过使用hololens的视频、语音和应用界面的指示功能，向医生提供所需要的信息。 根据数字集团的要求，一切取得医师资格的人，都可以在hololens进行有偿或无偿的兼职。 当天为范阳提供服务的是上海华山医院神经外科的田心心博士。 田博士通过视频聊天和使用面板当中的全息标记，对范阳几个人进行实时指导，采取了紧急施救措施，从而为病人赢得了更多时间。 据事后120急救判断，如果没有范阳的这顿操作，病人几乎没有抢救的可能。 不说范阳在此次事件中表现出的临危不乱，处置有度的风范，仅仅视频中透露出的内容，就带来了全社会的热议。 混合现实的优势是把现实的东西虚拟化，这样原来很稀缺的现实资源，就容易被大量共享了，而且可以还原到现实场景中，取得真实动手的效果。 其中蕴含了巨大的商业机会和行业变革，比如实体培训的虚拟化，远程医疗可以轻松实现，医学上的手术教学的瓶颈就不复存在，有了混合现实系统，可以进行大量的虚拟实验。 田心心博士只有一个，她却可以指挥一堆外行进行紧急救助。 说起来，华山医院神经外科声名在外，如果没有魔镜的连接，范阳的准岳父还不一定能享受到如此高端的服务。 而有了魔镜2.2，即使全国知名的医学大拿，都有可能为最底层的人服务。 生命，如此关键的领域，都可以被科技改变，更不要说机器维修之类的。 修车，修水管，电力系统的维护等等，一个顶尖人才，可以指挥一堆的多面手，一堆的地面部队，去完成原来这些多面手们做不到的复杂任务。 高精设备维修，特别是大型设备，培养一名专家，少则几年多则十几年，有了混合现实设备，可以节省大量的人力物力。 远程培训和指导需要一个非常牛的核心，但是，被指导的人往往不需要那么专业，他就可以是多面手。 所以说，一个人有了混合现实的指导，可以既是修电器的工人，也可以是疏通水管的水管工，甚至是打扫卫生的清洁工。 由此带来了深远的行业变革。 一般人从中看到了科技的进步，有心人却从中领悟到巨大的行业机会。 底层技术已经被数字集团垄断，想在这上面发力，纯属找死，即使是互联网巨头，面对这种先发优势，也不一定有机会，更不用说一般创业者。 但是行业应用的开发方会受益。 每个行业都有机会，都有可能出现利用了这些新的协同工具而成长起来的大企业。 比如新的教育培训机构，新的修车公司，新的电器维修公司等等。 甚至可以设想一下，现在在各地都有地面队伍的公司，比如像顺丰一样的快递公司，或者像美团一样的地推公司。 如果他们将来和混合现实结合，就能够利用他们在各地的队伍，给用户提供各种各样的服务，不光卖产品，还能卖服务。 所以说，混合现实行业未来将诞生出万亿市值的巨头，不是夸张，而是现实，甚至正在实现。 494温柔 赵子明看着怀中丑丑的娃娃，心中涌起一股奇特的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充塞心间，不是激动，不是心慌，说不出而又真是存在。 小娃娃刚吃饱，眨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哭不闹。 这就是自己的孩子，血脉相连，赵子明突然笑了。 “来给我吧”，赵母看着儿子小心翼翼的样子，很是别扭，笑眯眯地接过孙女。 她早已经不生气了，只有满心欢喜，隔辈亲说的一点都没错，在赵母眼中，孙女比儿子顺眼多了。 赵子明有点尴尬，打了个招呼，去卧室看孩子她妈了， 赵静虽然身体恢复的很快，却仍被安排在床上静养。 做月子嘛，中国母亲的传统。 她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本来很不受赵父赵母的待见，未婚先孕，还是小三，在老一辈眼中绝对是负分。 然而，赵静父母表现出来的冷漠，反让她赢得了不少同情分。 快分娩时，赵静给家里打电话，还没说到重点，‘赵爸就说老三结婚呢，让她支援一下’。 钱对赵静来说不算什么，她的私房钱很多，几十上百万也不在乎， 随后赵静爸妈表现出的冷漠，彻底伤了她的心。 听闻女儿怀孕了，先是骂了一顿，随后问了一下具体情况，本来准备过来看看女儿，因为老三结婚的事，实在没空，只能让赵静自己照顾好自己了，等抽出时间他们再来。 要不是赵静早有准备，这一次的打击能杀人，一尸两命。 即使这样，心情波动之下，孩子也提前了几天出生。 这让两位老人颇为震动，不自觉地接纳了便宜媳妇。 “感觉怎么样”，赵子明坐在床边，温柔问道。 月嫂见状连忙出门去了，留下私密空间给两人。 “没事了，我自己都可以下床了”，赵静往爱人怀里拱了拱，撒娇道， “坐月子，我也不懂，多听听专业人士的”，赵子明安慰道， “好无聊啊”，赵静心下不乐意， 坐月子，自然请的有育婴师、营养师等，但是在赵母面前，专业人士也很谨慎，完全奉行的是小心无大错。 “我看小曦不是才来看过你吗”，赵子明问道， “她那边工作忙，我让她走了”，赵静回答， 她自然不会允许，李晨曦在这个时间段和自己男人接触太多。 虽然三人曾经大被同眠，在赵静心中，李晨曦始终是一个替代品，以前是为了讨好男人，增加情趣，才推动此事，现在坐看好闺蜜向自己男人献媚，是她不能容忍的。 尤其自己产后身材走样，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她更加不愿意，在男人心中留下明显的对比。 所以，最近以来，她在赵子明面前刻意减少性暗示，增加温馨感，就是要给男人留下最完美的印象。 为了让李晨曦沉迷工作，没有闲暇，赵静把“明静投资公司”全权委托给好闺蜜，丝毫不加干涉，完全放权，一点也不在乎会不会被人挖空。 在她心里，公司的重要性远远排在李晨曦的后面，对于两人之间的情意，她还是看的很重。 虽然在男人上，她寸土必争，其他方面，她并不在乎，甚至有意补偿。 当然，这是因为她底气十足，明静投资充其量也不过是几千万的市值，对于现在的赵静来说，虽然重要，并不是不可或缺的。 跟着赵子明这几年，收获很多，最重要的自然是财产。 赵子明在金钱上面一向大方，时不时赠送礼物，有珠宝、现金、房产、汽车、公司股份等，总价值已经超过两个亿。 更不要说此次女儿出生，赵子明直接赠送了价值超过两亿的独栋别墅。 所以，赵静可以很平静地把公司委托给好闺蜜打理，甚至可以说上一句，‘钱财乃身外之物’。 “再忍忍，很快就可以出门了”，赵子明安慰道， “嗯”，赵静温柔地回答， “我妈有没有说什么”，赵子明有点担心， 赵爸碍于面子问题，肯定不会多说什么，赵母就不一定了，脾气上来了，不分场合时间，骂的你狗血淋头。 即使现在，赵子明还经常被说。 “伯母人很好，亲自熬汤给我喝”，赵静笑着说。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受待见，就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一副受欺负的模样，把自己的惨状多展现，果不其然，赵母很快态度转变。 自从知道赵静父母的重男轻女思想如此严重，甚至开始心疼起来。 可以说，现在两人的相处，非常融洽。 婚姻关系中的终极难题-婆媳关系，就被赵静不动声色地化解了。 她把握了一个关键原则，伏低做小，什么事都听赵母的，自己不做任何决定，一切权力拱手相让，拿出刚找工作时那种韧劲，这样以来，赵母越看她越顺眼。 赵静自然知道，处理不好婆媳关系，自己的地位就岌岌可危。 男人再爱自己，还能和父母翻脸？ 自己又不是赵子明唯一的女人，真要做二选一的抉择，谁会被放弃，想都不用想。 再说了，赵静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依附赵子明本来就是她的命运。 她愿意为自己男人做任何事情，孝敬父母，又算的了什么。 赵子明闻言松了一口气，如果两人有冲突，他还真是为难。 毕竟赵静刚刚立下大功，他也不忍心过多苛责。 但老妈有时候的不讲理，他也很头疼。 “你去忙吧，我这里不用操心”，赵静开口劝解。 她虽然很想和赵子明待在一起，却也知道男人工作繁忙，加上身子不便，也没法服侍。 “没事，我给华姨交代了，晚上做我的饭”，赵子明笑了笑， 赵静心下一阵甜蜜，如果有选择，她自然想和男人多待待。 随着事业越做越大，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短，如果说以前有5，现在差不多有1。 虽然这是享受风光必然要付出的代价，赵静也没什么怨言。 但是，哪个人不想着两全其美？ 495记忆芯片 赵子明接到电话，发呆了一会，开始起床，准备上网查资料。 “怎么了”， 赵静被他的动作惊醒，撑起身体，眯缝着眼睛，半睡半醒。 “没事，你睡吧”，赵子明拍了拍女人， 赵静闻言，又昏昏睡去， 虽然请的有月嫂，但照看孩子这种事，作为母亲，怎么可能避得开，每天被折磨的睡眠严重不足。 赵子明批了一件睡衣，来到书房，打开电脑。 何乾发过来了不少资料，有图片，有文字，赵子明慢慢浏览起来。 这次何乾受美国斯坦福大学邀请，进行学术交流。 随着“大脑门户”系统研发成功，何乾在业内声名鹊起，渐成一方大佬，受到的邀请不断。 两人白天还有过交流，何乾说了那边脑机接口技术的相关进展，大部分集中在非侵入的方向上。 虽然项目组很多，但成果很少，都处于刚起步阶段。 总的来说，dream公司算是先走一步，挑起了侵入式脑机技术的旗帜。 除此之外，没有说其他消息。 然而现在，何乾却突然不顾时差，深夜给顶头上司发来这么多东西，应该不是小事。 赵子明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想必美国那里正是中午。 仔细看了一会，赵子明才明白怎么回事，心下的不悦，早已经不翼而飞。 何乾在今天的一次冷餐会上，遇见了南加州大学的西奥多-伯格（theodore berger）教授，得知对方发明了记忆芯片，一番交流之后，大为震惊。 伯格教授的项目，因为迟迟不见盈利前景，此刻正处于资金匮乏、团队频临解散的境地，何乾不顾时差，立马和顶头上司联系。 如果不是何乾提出的，赵子明还以为记忆芯片纯粹是忽悠呢。 近些年，尤其是赵子明出名之后，各种风投项目纷纷上门。 尤其是金龙贷上市、人工智能推出，赵子明成为新的科技创业偶像，上门推销项目的人，多如牛毛。 很多人特意针对赵子明喜好，量身打造，清一色的黑科技。 从衣食住行到航天科技，从社交化电商到智能可穿戴，从水变油到空气储能，从量子芯片到基因编辑，方方面面，应有尽有。 很多时候，赵子明很难判断项目的真假，既担心被骗做了冤大头，又唯恐错过真正的机会，只能借助小讯的力量，进行全行业的分析。 关于记忆芯片，之前还真有风投项目上门，团队成员履历完美，已经拉来了上千万的投资，项目前景被渲染的无比美好。 把记忆保存下来，在数字世界中生存，从而实现另类永生。 赵子明虽然听的津津有味，更多地是看在对方是个美女的面子上，项目前景是半点不信的。 还另类永生？数字生存？他手握黑科技都不敢这么想，最终看在对方十分卖力的基础上，投了一百万做辛苦费。 没想到今天突然从何乾这里得到同样消息，内心的冲击，可想而知。 赵子明心下略有点后悔，当时只顾得和对方调笑呢，具体思路听过就忘，半点没过脑，现在想想，说不定还真有可取之处。 “先生，咖啡好了”， 虽然是半夜，赵子明一起床，服侍的佣人也早早起来忙碌，将磨好的咖啡端了过来。 赵子明喝了一口，提了提神，继续浏览起来。 伯格教授的设想，自然不是美女经理人的忽悠，只谈前景，不说眼前。 记忆移植，听上去特别神奇，但技术实现并不神秘。 伯格教授做的芯片，其实就是用数学模型模仿了大脑里海马体的功能。 众所周知，海马体掌管记忆，如果海马体退化或受损，人就会失忆。 我们常说的阿尔茨海默症就是这个原理。 但其实海马体并不是记忆的生产者，也不是存储记忆的硬盘，它只是记忆的搬运工。 要是想长久记住一件事，一定要靠海马体把短期记忆转化为长期记忆才行。 所以海马体更像是大脑里的记忆程序员。 每当一条短期记忆要被转化为长期记忆的时候，它会对这些短期记忆进行编码，然后输出一条长期记忆密码给大脑，大脑一看到这个密码，记忆就长期保存下来了。 2002年的时候，伯格教授发现了海马体的记忆密码，就开始尝试用芯片储存记忆密码的数据，再用芯片代替海马体程序员的工作。 经过十年的研究，2013年，伯格教授终于用猴子完成了实验。 他的备份过程大概是这样的：把芯片植入一只猴子大脑，然后训练这只猴子在30秒内按到正确的按钮。接下来，把芯片复制到另一只猴子脑内，第二只猴子居然直接选择了正确的按钮，完成了本该通过训练才能完成的按钮动作。 成功率达到了100%，令人震惊，破解了上帝的秘密。 到了今年，伯格教授用记忆芯片尝试做人类实验，成功率不断上升。 但是资金严重匮乏，不得已开始寻找投资人。 为什么这么黑科技的产品，有远大前景的技术，会缺乏资金的支持，进而达到难以为继的困境？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记忆芯片太过黑科技了。 伯格教授花了十年才在猴子身上验证成功，虽然已经开始人体实验，但人脑可不想猴脑那么方便获得。 再加上，这只是一段记忆的备份和复制，甚至像猴子的实验，只是一个行为的复制而已。 人类大脑之复杂，超乎想象。 一段信息的备份，花费了这么长时间，整个大脑下来，工作量难以想象。 我们大脑每时每刻释放的信息量是非常巨大的。 假设大脑中1%的神经元同时放电，相当于能1秒就发送400部高清电影。 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也怪不得大多数投资人会望而却步。 投资界著名大佬曾经说过，不说眼前的黑科技都是耍流氓，记忆芯片，绝对是近十年最让人惊艳的作品。 然而，想投入应用，需要多久？ 十年、二十年，或者一百年！ 496数字永生 对于一般的投资人来说，大脑的数据量太大，有生之年都不一定能有什么进展。 不过数字集团对数据的处理能力，何乾深有体会，脑机公司之所以接二连三的取得突破，一方面在于科研团队，另一方面就在于总部提供的技术支持。 何乾之前还有怀疑，后来智能音箱一出，才恍然大悟。 对于现阶段的人工智能来说，数据处理，正是它的强项。 甚至何乾还有进一步猜测，目前推出的小智，应该不是公司掌握的最先进智能。 在集团总部神秘的“蓝色大脑”实验室，有更惊人的成果。 也许下一步会有强人工智能的诞生。 赵子明对于何乾的敏捷反应，很是满意。 能从记忆芯片联想到脑机接口，进而关心对方的实验进展，了解到项目困境，马上下定决心，和自己联系，这种素养，超越了一般的实验室老板。 何乾甚至查阅了资料、询问了法律顾问。 虽然伯格教授的研究领域很前沿，但是实用性太差，不涉及国防安全，数字集团可以作为项目投资人。 关键的问题在于伯格教授没有意愿来国内工作。 虽然中国经济腾飞，各种环境都可以与美国相媲美，但伯格教授作为土生土长的盎格鲁撒克逊人，这辈子都没出过国，想让他来离开故土，几乎没有可能。 至于第一笔投入的资金数额，不过是千万美元，倒并不是太重要。 何乾之所以连夜打电话，还有一个原因。 有其他人盯上这个项目了。 日本人在美国科技圈的势力很大，耳目众多，伯格教授的项目虽然看不到盈利逾期，但前景不错，花个几百上千万，并不是多大的事情。 何乾本来想和伯格周旋两天，看到这种情况，立马妥协了，顾不上老板休息时间，直接越洋电话打回来。 赵子明沉吟了下，迟疑不定。 即使小讯在手，对于记忆芯片，他也没多少把握，毕竟人脑的复杂程度远远超乎想象。 如果说脑机接口还只涉及大脑的外在功能，那记忆芯片已经深入到大脑内部。 关于大脑，有一个著名的比喻，特别形象，说大脑就是一个“三磅重的宇宙”。 要知道，人类大脑神经元的数量将近1000亿，这个数字就和银河系中恒星数量一样多。 而我们之所以能完成像“思考、想象”这样的复杂认知行为，都是源于这个庞大的神经元网络。 每当我们有一个想法，至少有几百万个神经元在大脑里被激发，这个状态就像从飞机上俯瞰夜晚的城市一样，庞大、闪耀、震撼。 《纽约时报》曾经刊登过两张照片，一张是小老鼠大脑神经元网络，一张是宇宙的星系，两张照片并排放在一起，竟然惊人地相似，简直难以分辨。 脑科学和神经科学家们，有一个特别宏大的想法，叫人类连接组计划。 这个计划就是要给大脑宇宙里所有的神经元的排列方式，绘制出一幅精准的地图，就像标注出太阳系里木星、火星、水星的位置一样。 哈佛、加州大学、麻省医院这些全球顶尖的学术和医疗结构，都参与到这个计划里来了。 项目从2010年开始做，本来计划是5年完成，但以眼下的进展，2020年也不一定成功。 大脑的复杂性远超乎人类的想象。 何乾在邮件里判断，日本人应该也只是兴趣而已，不一定会落到实处，但他并不敢赌，只能让老板拿决定了。 赵子明将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开始给何乾回复。 困难清晰可见，稍有理智的人都不会在这上面抱有希望，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 不过，这一路走来，还不都是在赌。 只有疯子，才能改变世界。 今时今日，赵子明的初心始终未改。 钱，他挣得已经够多了，在可遇见的未来，财富还会继续膨胀，直至一个天文数字。 权势，随着事业发展，相互促进，相互影响，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会成为宣传中的人物，无数人仰望的存在。 女人，不过是调味品罢了，环肥燕瘦、万紫千红都已阅遍。 如果说赵子明还有什么追求，那就是改变世界的初心。 当“同意”信息发出后，赵子明心下涌起一股豪情，这一瞬间，他想了很多。 如果记忆都可以用芯片的方式备份和储存，那人类的意识呢？情感呢？ 如果记忆、情感、意识都可以转化为电子信息，储存在芯片中或者上传到云端，是不是一个人就可以在数字世界实现永生了呢？ 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一个行为能够复制，非理性、非客观的情感怎么转化为电子信息呢？ 根据何乾给出的资料，这一切还真有可能。 美国西北大学的莫兰-瑟夫（moran cerf）提出“感觉分离（sensory decoupling）”的概念。 “感觉分离”是说，你的体验和你的感觉，没必要非要绑定在一起。 比如说吃巧克力，可以利用脑机接口，直接给边缘系统输送一些数据和算法，边缘系统收到数据，就有了“吃到巧克力”的感觉，获得了吃巧克力的乐趣和快感，但现实中根本不需要真的吃下一块巧克力。 在这种情况下，你的快乐或悲伤都可以被分离。 同样的，现代认知科学认为，我们的自我认知系统并不是人类发展早期，甚至人类之前就有的东西，而是在不断进化中产生的。 自我认知系统并不能直接知道我们心情的好坏，它是通过综合我们的生理特征进行判断，因此，有时会产生误读。 有一个例子可以说明，加拿大一个心理学家在两个桥上去测试大家恋爱态度，一个是很坚固的石桥，另一个是晃动的铁索桥。他发现在铁桥上恋爱成功的机率大大高于石桥。 在石桥上，安稳不害怕，所以没有什么特征改变。而在铁桥上，晃晃悠悠会产生害怕，害怕会分泌荷尔蒙，心跳加速、脸红，从而认为爱上对方了。 这就是说，生理的各种反馈会对心理形成强烈的影响，甚至一定意义上，心理认知本来就是基于生理反馈而来。 这样一来，情感、意识之类的东西，很容易被破解，被备份、储存。 真到了那时，数字永生就不再是梦想。 497混改完成 “合作愉快”， 蒋先生高高扬起酒杯， 赵子明笑着和对方碰了一下。 数字集团混改完成，一场小范围的庆功会很低调的在柳林大厦举行。 作为白石区的地标建筑，350米高的柳林大厦已经正式更名为数字大厦，在赵子明设计的新总部落成之前，作为整个集团的办公驻地。 辉煌、魔力、金龙、脑机四家公司各占一层，都在这里设有办事处。 上海市政府以数字大厦入股，成为董事会的官方代表，蒋先生有备而来，合纵连横，最终傲视群雄，拿到入场券。 其余人等，鱼龙混杂，以蒋先生为代表。 “蓉蓉，我们去旁边说话”，蒋程之的夫人岳清雅发出了邀请。 这种场合，楚乔之流自然是拿不出手。 岳清雅出身高贵，和蒋程之门当户对。 虽然不怎么管自己男人的风流事，蒋程之却也知道分寸，两人相敬如宾十多年。 “雅姐”，李蓉蓉应了一声，冲着自己男人笑了笑，和岳清雅走到旁边，闲聊起来。 “阿明，公司下一步有什么计划”，蒋程之带着几分兴奋，一改成熟稳重的做派。 为了拿到入场券，他付出了太多。 人脉资源无法量化，仅身价就缩水了一半，持有的bat的股份全部转手，在各大银行的利益不得不忍痛割爱。 对内利益交换，弥补盟友，对外威慑对手，付出代价，更不要说为了拉拢赵子明，花费了巨大的资源。 “我看许部的意思，想从天网开始”，赵子明耸了耸肩， 随着“虚拟新加坡”项目的不断完成，成效惊人，同时，国内面对越来越大的维稳压力，支持“天网”建设的呼声开始增强。 “说起来，许部和你还有一点渊源”，蒋程之轻皱了一下眉，笑着说道， 许天瑞是混改完成后政府派出的代表，占据董事局一个席位，享受部级待遇。 “哦”，赵子明眨了眨眼，有点好奇， 要知道他家三代务农，建国前倒是有点薄产，怎么也和对方扯不上关系，许天瑞能走到这一步，个人努力占了一部分，家庭的作用也不容小觑，绝对是豪门亲贵。 “还记得许任东教授吗？”， 蒋程之提醒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赵子明恍然大悟，当时龙币项目被围剿，北大的许任东率先发声，支持区块链国际化，打破僵局，为数字集团赢得了一点先机。 “许教授和许部是亲兄弟”，蒋程之揭开谜底。 赵子明这才意识到内情所在，虽然许教授仗义支援，但是两人之间并无深交， 风波过后，数字集团托人找上门，想要答谢一番，被许任东拒绝，赵子明也就没有多在意，想不到还有这一层关系在。 “许部的意见要考虑”，蒋程之斟酌一下，开口说道， “但是公司的事情还是你说了算，我们毕竟是外行，外行不领导内行，这是原则。” 赵子明端着酒杯，没有说话。 想不到蒋程之和许天瑞的矛盾这么深。 虽然他知道政府也需要利益平衡，不可能让一家独大，但也没预料到双方会针锋相对，许天瑞提议“天网”建设，蒋程之就坚决反对。 “退一步讲，关于“天网”的争论尚未尘埃落定，这个时候，我们作为一家企业，还是以静制动比较好”， 蒋程之见赵子明没有表态，继续说道， 因为人工智能牵扯官方，从哪里开展，必然带来剧变，确实需要国家队的指导，全国一盘棋，不能只考虑局部利益。 对于赵子明来说，从哪里开始都可以，对于其他人来说就不一定了。 选择什么行业，对老牌的行业霸主，都是一种冲击，以“城市监控”为例，牵扯到巨大的利益分配问题，老霸主来不及转身，必然损失惨重。 蒋程之之所以强烈反对“天网”计划，倒不是因为他和监控行业有利益瓜葛，以此拖延时间、清盘退出，纯粹是不想看到许天瑞在董事局站稳脚跟。 数字集团的前景无人怀疑，两到三年的时间，随着人工智能的逐渐普及，成长为世界级的巨头公司，不容置疑。 甚至有专家断言，它的影响力将超越国家，超越batj总和。 涉及到的巨大利益，让人疯狂。 赵子明作为其中的核心，暂时动摇不得，但其他位置，未必不能争一争。 许天瑞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来到一家公司做董事，还不是为了将来的腾飞。 要知道部级干部已经可以称之为党和国家的后备领导人。 许天瑞如果能够推动“天网”落地，凭着此事，很容易在整个集团站稳脚跟，毕竟，这是一个涉及到上万亿的大工程。 蒋程之自然不愿意看到这一点，他和许天瑞就是此消彼长的关系。 一旦对方做大，他就不可避免地被边缘化。 要知道赵子明留出的空间就这么点，只能惨烈争夺。 基于派系的不同，双方也不可能联手，再说了，毕竟是一家私人企业，双方一旦合流，必将引起赵子明的猜忌，甚至引来无情镇压。 现在，赵子明就是大局，如果和他搞不好关系，那只能作为被牺牲的一方。 “从大的层面来看……”，蒋程之不急不缓地和赵子明分析着形势， 他自然没有打算第一次就说服对方，不过是做一个铺垫罢了。 放眼整个公司大局，能和他一争高下的，也就许天瑞一人了，其他他不过是鱼虾之属。 虽然他个人的持股，没法和国家相比，但综合比较，蒋程之并不落下风。 论背景，两人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差。 论能力，一个从政，一个从商，都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 许天瑞代表国家，是大势，却也有私心，毕竟人不是机器，为自己考虑很正常。 他代表利益集团，是私心，却理直气壮，因为国家就是统治阶级的工具。 尽管许天瑞年纪大了几岁，两人也是同龄人，之前就有过不愉快，现在更要短兵相接，蒋程之心下早有准备。 498领袖 “无数人都在为小智感到惊叹，但是我要告诉你，这仍然是弱人工智能，不是 agi，只能解决一个领域的问题……”， 赵子明在台上做了即兴演讲，详细阐述关于人工智能的思考。 不管大家的立场如何，对未来总是既憧憬渴望，又担心焦虑。 人工智能究竟会带来什么样的改变，对整个社会的冲击有多大？ 真的会统治人类？是否会诞生终极智能？ 不要说普罗大众，即使是在座的精英，摸不着头脑的也大有人在。 恐慌或新奇，憧憬或抗拒？ 应大家要求，赵子明作为数字集团的总裁，人工智能的发起者，未来社会的开启者，在这上面最有发言权，最权威。 赵子明也愿意将自己所思所想，与大家分享，统一思想，靠的不是口号，而是共同的理想。 能有一个阐述自己理念的场合，很难得，尤其在座的不是集团的高层，就是社会的精英。 “天纵之才”，许天瑞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少年，忍不住说道。 秘书小田站在旁边，没有说话，他自然知道领导的心结。 虽然来数字集团任职，是许天瑞主动要求、尽力争取的，但这并不意味着领导心中没有任何意见。 最大的矛盾就在于赵子明年纪太小，许天瑞和他站在一起很是不协调。 有谁愿意被一个侄子辈大小的人领导？ 作为许天瑞的专职秘书，田志和跟了他快十年，虽然叫小田，年纪也不小了，比台上站的那个人都要大上不少。 其中别扭之处，可想而知。 本来许天瑞来此甚至之前，已经安排好了他的后路，田致和主动要求跟随、照顾，两人的感情很不一般。 “刚才蒋先生和赵总聊了半天，应该在说天网的事”， 小田见领导不再说话，开始汇报情况，他进入角色很快，自动转换了称呼。 作为许天瑞的心腹，自然知道“天网”计划的重要性。 而蒋程之也是熟人，可以说接下来很长时间，主要工作就是和蒋程之打交道。 “呵呵，不用管他”，许天瑞笑了一下，见田秘书有点不解，开口说道， “蒋程之这个人，眼里只有蝇头小利，看不到国家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他以为我提议“天网”落地，是为了争权夺利、勾心斗角，这些人做个生意，挣点钱还行，把国家战略交给他们，简直儿戏。” 田秘书丝毫不惊讶，他早就知道许天瑞的性格，向来刚烈，有一说一。 虽然出身豪门，许天瑞对于那些完全依靠权势的吸血者，向来看不起。 在许天瑞看来，蒋程之也就是名声大，自身的能力很一般，如果当初选择从政，活不过几天。 “小智仍然是有限范围里完全信息的博弈，不是我们每天面对的各种信息不完全的情况，所以说，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赵子明的声音传遍整个会场，不时引起阵阵掌声。 此时此刻，台下坐的除了资方代表，就是集团高层，及各自家属。 李蓉蓉站在下面，聚精会神地听着演讲，看着台上那个光芒万丈的男人，突然想起两个人第一次约会时的场景， 那个时候，赵子明对她说要改变世界，眼中闪烁自信的光芒，和眼前这一幕何其相似。 李蓉蓉陷入甜蜜回忆，究竟是什么打动了自己。 两人刚认识的时候，赵子明每天忙着创业，空闲时间很少，不懂得温柔，更不要说哄女孩子了，有时候一开口，就能把人气死。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直男癌晚期。 但莫名其妙的就对上眼了。 最开始赵子明在一众追求者中毫不占优势，钱不多、人不帅、没有才华、不会油嘴滑舌，唯有身上那种气质让人着迷。 这也许就是认真做事的男人最有魅力吧。 李蓉蓉常常幻想，赵子明如果创业失败了，他们两个可以开个夫妻店，从头再来，吃苦，她并不怕的，要知道从小到大，她吃过苦不计其数。 可惜，上天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在外人面前，一向被视为幸运儿的李蓉蓉，内心十分强大，她的成长环境造就了她坚韧不拔的性格。 虽然平凡的赵子明，她看不上，但并不意味着，嫌贫爱富。 两人认识后，失败的赵子明，她也毫不介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我们数字集团的使命就是改变世界，创造未来……”， 这一刻，赵子明犹如布道者，台下是狂热的信徒，很多集团高层兴奋地迎合着。 许天瑞、蒋程之脸色微变，虽然早有预料，但亲眼见到这一幕仍然感到震撼。 赵子明作为第一代创业者，凝聚了巨大的威信，并不让人惊讶。 几乎每个成功者，都有几个铁杆心腹，坚定的跟随者，不说生死相依，却也贫贱不移，这是一种强大的人格魅力，只有通过亲自接触，才能感受到、体会到。 但像数字集团这样大规模的狂热，还真是不多见，放眼望去，几乎所有人都是一脸兴奋，神情激昂。 要知道今天参加庆功会的，都是高层领导，久经磨炼，如果他们的精神状态如此，普通职工可想而知。 看看在场其他人的神色，可不是简单的洗脑所能达到的，他们是真的相信，跟着赵子明，能一起改变世界。 许天瑞第一次为自己的想法产生怀疑，他熟读史书，对眼前这一幕，可不陌生。 当一个领袖不断成功，不断创造更大的成就，不断开创更大的辉煌，对于他的部下来说，他就是神。 言出法随，到了那时，再荒唐的命令，也有人执行，因为每一次实践都证实了领袖英明的眼光。 许天瑞突然想起，赵子明一路走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取得如此辉煌的成绩，不管他本人怎么想的，很自然让人产生盲从心理。 也许在一些人心中，已经产生了“他永远是对的”的理念，再更进一步，就是“领袖”。 499横生枝节（感谢听团兄弟打赏） “嗯，我知道了”，赵子明放下电话，神色平静。 “是不是有事了”，李蓉蓉关心问道，虽然很不舍得分开，但她并不想影响男人的工作。 庆功会结束，赵子明把所有来宾送走，天色已晚，直接在顶楼开了一个房间。 “没事，明天再说”，赵子明笑了笑，将美人抱起。 李蓉蓉放下心来，一声轿呼，双腿紧紧夹住男友，免得摔下来，两人瞬间闹成一团。 “想必赵子明那里已经得到消息了”，苏子伟揽着杨越越，意气风发。 “如果赵子明答应了怎么办”，程志德在一旁小心翼翼问道， “就是让他答应”，苏子伟不顾程志德在场，手在杨越越身上乱摸。 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同流合污，几个人早已经狼狈为奸了。 “老程，不要担心，怎么说你马上就是千亿帝国的掌门人，怕赵子明个鸟”， 苏子伟戏谑道， 程志德闻言心下苦笑，当初鬼迷心窍和苏子伟合作，短短一年时间，不断并购重组，加上影视市场火热，公司市值开始膨胀，向着千亿目标迈进。 但程志德本人并没有占多大便宜。 股份被稀释，权贵不断入场，虽说享受了不少便利，监管、审批更是一路绿灯，但这种过山车式的极速体验，导致程志德心中一直惴惴不安。 但是，既然踏上了这条路，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一旦没有苏子伟的支持，光凭橙子娱乐之前的违规操作，就可能被证监会停牌，罚的他一蹶不振。 “赵子明不好惹”，程志德喝了一口酒，叹气道， “老程，你不会以为这么大的事，是我牵头搞得吧”， 苏子伟一看程志德的怂样，眉头一皱，开口说道。 “哦”，程志德精神一振，等着下文。 苏子伟本来想保密，又唯恐程志德信心不足，坏了大事，只能透露一二，“这次是很多人看他不顺眼，要搞一搞，我只说一个人，你心里就有数了，张建科，张少。” “张书记的公子啊”，程志德不断点头，如果是这样，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苏子伟看了一眼对方，心中暗骂。 论家世，他不比张建科差，奈何之前与赵子明的斗争，处处碰壁，以至于一败涂地，给外界留下不良印象。 靠他一个人，还真拿赵子明没什么办法。 这次几位大佬牵头，准备搞一搞赵子明的电影项目。 历经一年多的拍摄、制作，《江湖》游戏同名大电影《山河人间》，即将上映。 根据专业公司预测，《山河人间》的全球票房可能突破20亿美元，这不是夸张。 只要子非鱼发挥正常，没有口碑雪崩。 《江湖》游戏全球粉丝超过10亿，是世界第一的热门ip，从宇宙中心美利坚到世界最穷马拉维，从天朝上国到弹丸小城，从三教圣城到神弃之地，《江湖》玩家的身影随处可见。 截至去年底，《江湖》游戏付费用户超过10850万人，成功创造吉尼斯世界纪录。 2015年11月，在mmorpg市场，《江湖》的占有率达98%。 截止2016年2月，《江湖》内游戏账号总数超过10亿，人物角色达到15亿，共有244个国家和地区的人在玩《江湖》。 它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获得的国内外各项大奖多如牛毛，什么“最佳网络游戏奖”、“最佳世界网络游戏”、“年度游戏”等等。 既有利可图，又能出一口恶气，苏子伟一行人就盯上了《山河人间》。 在他们的牵头下，国内所有的院线都联合起来了，势必要在这上面分一杯羹。 数字集团混改完成，整合各方力量，正处于巅峰状态，所到之处，简直所向披靡。 然而，最强大的地方同样也是最弱小的地方，有人就敢于虎口拔须。 这次混改的失意者，就要给赵子明一个好看。 科技领域他们插不上手，没有办法，加上技不如人，只能憋着。 传统领域，水可深着，赵子明既然敢跨界发展，就不要怪别人手辣。 苏子伟不过是被推到台前的代表罢了，幕后的人多着呢。 想一想，能把全国院线联合起来，不是一般的权贵能够做到的。 其中涉及到的矛盾和利益，光想想，都头大如麻。 “不过，苏少，赵子明如今财大气粗，估计也看不上那点票房，会不会一怒之下，直接选择在网上公映。” 程志德想起一个问题，连忙开口问道。 “这倒不是没可能”， 苏子伟脸色平静，虽然整个大电影总投资超过10亿元，这点损失对赵子明来说不算什么。 “不过那样的话，赵子明在全国人面前丢人就丢大了，这个时候，他正是如日中天之时，恐怕硬撑也要撑下去，当然他不在院线上映，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苏子伟接着说道。 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计划，想对付赵子明这样级别的大佬，妄想一击必杀，不过是痴人说梦。 这次如果不是混改惹恼了多个势力，想要找到这么一个机会，几乎不可能。 “草”，程志德闻言心下暗骂， “你们是没什么损失，老子损失大了，赵子明还不把这笔账都算在我头上。” 但是，他没有别的选择，既然踏上了这条船，在难也得走下去。 “老程，你放心吧”，苏子伟见程志德脸色难看，开口安慰道， “这次即使失败了，赵子明又能拿你怎么样，他和娱乐圈隔了十万八千里，手再长也伸不过来啊。” 程志德脸色好看不少。 他之所以同意参加，也是基于这样的考虑，赵子明再有钱，也管不到他身上。 “再说了，赵子明说不定还要求到你头上呢，他那几个姘头不都在圈内混吗，真惹急了你，给她们一点好看的”， 苏子伟喝了一点酒，意气风发， “这次，我们要把赵子明的嚣张气焰，打下去，看他还狂不狂，一个瘪三，从井里跳出来，还正当自己是王子了。” 杨越越不自觉皱了下眉，“姘头”，这两个字真不好听。 500来势汹汹（为盟主加更） “一成？打的一手好算盘。” 赵子明笑了笑，语气冰冷。 在座的几人都听出了无论老板的不悦。 唐福庆更是避开眼神，不敢说话。 《山河人间》后期制作已经完成，正在筹划上映事宜，却突然得到通知，各大院线要求提高分成比例。 一般来说，在可分账票房中，院线与制片方是5：4，现在却突然提到了9：1，简直闻所未闻。 唐福庆联系了几家发行公司，都表示无能为力，意识到被人搞了，马上把情况反馈给领导。 10%的分成，如果再扣除6%左右的发行费用，真落到手中寥寥无几。 在国内，一部电影，院线票房分成收入大致占影片整体收入的60％-90%，这个数字，说明片方几乎不能从其它渠道收回钱来。 简直是欺人太甚。 “谁在后面搞鬼”，赵子明开口问道， 这么夸张的分成比例，肯定是有人在捣乱。 “听他们说，总部直接下的命令”，唐福庆回答， 赵子明想了想，把所有的院线统一起来行动，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人物在推动，几乎不可能。 “去打个电话问问”，赵子明对着王天宝说道， 唐福庆崛起时间太短，虽然掌握着辉煌公司，并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在游戏业还凑合，大家都给面子。 在娱乐圈的人脉就比较单薄，对于高层的信息，了解很少，连谁在幕后，都搞不清楚。 当然，如果再给他两年时间，凭借着辉煌公司庞大的体量和行业地位，唐福庆的人脉绝不止于此。 王天宝点了点头，作为赵子明的代表，他现在的能量超乎想象。 唐福庆充满羡慕地看着王副总，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位置，无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付出。 “刘司长说玄少吩咐的”，王天宝打完电话，低声说道， “吴玄啊”，赵子明开口说道，心下到有点明白了，吴玄应该是想报仇。 这次数字集团混改，他费了不少功夫，最终还是惨淡出局。 当时，就有人告诫他，要小心吴玄，没想到报复来的这么快。 这么看来，对方要求超高比例的分成，不仅仅是因为贪婪。 或许很重要的原因，只是为了出口恶气。 赵子明猜测。 如果有办法，吴玄巴不得一棒把电影打死，一分钱也不挣，什么分成不分成的。 现在这个局面，应该是内部统一了意见。 赵子明很早就有预测，圈子排外，哪个行业都有。电影上映，可能会有一些波折，他并不是很在意。 一般人可能会为此吃瘪，凭数字集团的体量，娱乐行业的人再难受，面对如此巨无霸，也不会有过激动作。 没想到一旦有人挑头，竟然这么快就统一战线了。 吴玄虽是诱因，圈内人对数字集团的警惕，也是一个因素。 “还有其他人吗”，赵子明看到王天宝欲言又止，开口问道， “刘司也不能确定，他偶尔见到几个人凑到一起，有张书记的公子，方舟财富的杨小龙，恒星集团苏子伟。” 王天宝回答，刘司长在电话中提了一句，只是猜测。 “都是老熟人啊”，赵子明笑着说道，“既然吴玄出手了，那就先停下吧，等等再说。” 这个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如果赵子明愿意低头，很快就能过去。 如果找人从中协调，要费一番功夫，中间人，太小了，吴玄不放在眼里，太大了，为这么一个事，也不值得。 吴玄可不是一般人，这几年风头之劲，直逼蒋程之，前些年，甚至弄出来一个“北蒋南吴”的说法，流行了一段时间。 其得意之作，就是五千万吞并价值百亿的东南水力，作风狠辣，不讲吃相。 当然，对于“北蒋南吴”的说法，蒋程之深恶痛绝。 一方面看不惯吴玄硬往身上凑，抬高自己，他纵横江湖多年，吴玄只能算后起之秀，两人捆在一块，有点掉价。 另一方面，也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北蒋南吴被叫出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吴玄的不一般。 唐福庆喏喏地点点头，也不知道领导有什么想法，若为此迁怒自己，就太倒霉了。 他为了《江湖》大电影的事，跑东跑西，心思花了不少，谁知道，天降横祸。 吴玄，对于他来说，就是王炸，无可阻挡。 人家是天生贵胄、皇子皇孙，如果没有辉煌公司的加成，按死他就像按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即使他现在勉强算得上一个人物，在吴玄面前也不够看。 “老唐，既然来了，中午一起吃个饭，有其他安排没？”， 赵子明完全恢复平静，笑着说道。 “哦，没有，没有”，唐福庆一听，心下一定，连忙同意。 连何玉婷准备的情趣节目，都完全抛在一边了。 要知道，之前他来总部汇报工作，和领导接触很少，更不要说一起吃饭、交流。 聚会向来是建立私交的最佳场所，酒酣耳热之际，一切上下级关系都抛开了，兄弟姐妹取代了权力位阶。 只要酒喝好，就能在领导心中留下重重的印象，其作用之大，远远超过了送礼等歪门邪道。 虽然事后，领导可能翻脸不认人、威严依旧，但总归不一样了。 个中滋味，只有自己体会。 经常有媒体宣传，不要交酒肉朋友，因为你一旦出事，对方就翻脸不认人。 对于这种说法，唐福庆嗤之以鼻。 你觉得委屈，喝酒时都是兄弟，出事了就是路人。 人家酒肉朋友也很委屈，喝了几顿酒，就要和你生死相依，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你爹把你养这么大，也没见你有多孝顺呢。 “一会你去安排一下”，赵子明对着王副总说道，“中午我们出去吃。” “好的”，王天宝应了一声。 数字集团自然有内部食堂，专门负责招待，请的都是顶级厨师，擅长各大菜系。 不过领导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公司存在的目的是为领导服务的，而不是相反。 这是一个原则。 501吴玄（感谢隔壁老王兄弟） “瑞尔森大学和mit（麻省理工）媒体实验室正在研究把个人思维转换为虚拟实体，个体死去后，这个虚拟实体会继续存在，甚至还能学习新的知识，他们将此称之为“增强永生”（augmented eternity），你想想这种情况下一旦实现，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赵子明对着着沈依依说道， 既然决定投资伯格教授的项目，他自然会收集所有的相关资料，这才发现，原以为是幻想中的黑科技，已经有多个项目组在此领域发力。 上述的两家机构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其中mit的媒体实验室更是大名鼎鼎，被誉为创造未来的实验室。 “那样的话，我们会不会成为一段代码”， 沈依依笑着回答，她只把数字永生当做奇闻异趣来听。 中午聚餐，整个数字集团在岗的董事全部出席，沈美人自然也不例外。 王天宝把饭店订在了最近的云海建国，作为白石区最顶级的宴会场合，公司在此常年有包间。 “成为一段代码，如果再复制粘贴，那不就成了两个、三个”， 赵子明随口胡扯着。 因为和沈依依有事要谈，两人落在了大部队的后面，随口谈起了最近投资的项目。 刚下电梯，沈依依正要说话，见男人脚步顿了一下，顺着赵子明的目光看过去，几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 苏子伟、杨小龙四五个人正朝电梯方向走了过来，中间被簇拥着的，是之前见过面的吴玄。 几步的距离，走到了跟前，迎面碰上，双方都没有说话。 喧嚣的场面迅速沉寂下来，几乎要落针可闻。 一旁引路的美女服务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诺诺的站在旁边，不敢说话。 “吴总” “赵总” 赵子明和吴玄同时开口，打破沉默。 两人之前有过交道，自然不用旁人介绍什么。 “你们这是要走吗，不会是知道我要过来吧”，赵子明也懒得客气， “早知道赵总要过来，说什么也得多待一会”，吴玄开口，皮笑肉不笑。 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听起来如同砂纸摩擦，让人浑身难受。 “哈哈，玄少来上海，我还没好好招待呢，你许叔在这，不过去打个招呼？”， 赵子明笑着说， 吴玄脸颊肌肉抖了一下，敢当面占他便宜的人，还真不多，心中怒火，无从发起。 吴玄作为吴家唯一男丁，享受了多大的荣耀，就得扛起多大的责任，整天在叔伯辈之间，周旋，勾心斗角。 和赵子明的情况有点类似，不过赵子明气候已成，他还差点火候，目前还是小字辈。 按规矩，许天瑞和他父亲年龄差不多，喊对方一声“叔”，不为过。 不过两家撕破脸多年，见面都不打任何招呼，赵子明这么说，纯粹是奚落他。 “赵总，听说《山河人间》大电影要无限期推迟上映了，可别啊，有什么困难，说一声，大家能帮则帮，都不是外人，我可是《江湖》的铁杆粉丝啊”， 苏子伟在一旁嬉皮笑脸说道， 赵子明眉头皱了一下，上午才决定暂停上映，转眼对方就知道了，这消息够灵通的！ “你有空多关心关心橙子娱乐的并购吧，不要被证监会抓了典型”， 赵子明扫了他一眼， 苏子伟联合程志德在股市上动作频频，只要不是眼瞎，都知道其中的猫腻。 无外乎资本操作、对赌协议等。 “这个就不劳赵总费心了”，苏子伟得意洋洋说道， 一年时间把橙子娱乐的市值炒高了几倍，不是高手做不到。 “呵呵”，赵子明懒得多说什么，准备离开，僵持在这里，没什么意义。 双方都很克制，不会大打出手。 “沈小姐，我还是那句话，东南集团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吴玄反而开口，再次邀请道。 沈依依没有说话，她的态度很明显。 赵子明皱起了眉，当着他的面挖墙脚，这吴玄真是够狂的，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以为你赢定了？”，赵子明目光直视吴玄，语气平静。 “在这一局上，我不会输”，吴玄微笑应对，语气中透露出强大的信心。 “希望下次见面，你还能这么自信”，赵子明不再多说什么，携美人离开，远处唐福庆正在走来。 几人进了电梯，气氛有点沉闷。 虽然刚才面对赵子明，气势汹汹，丝毫不落下风，但心理上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 赵子明这一路取得的成就太过惊人，让人不得不为之震撼。 “阿伟”，吴玄想了想，开口说道， “你多辛苦一下，盯着各大院线，不要阴沟里翻船。” “玄少，你放心吧”，苏子伟保证道，“没有人敢吃里扒外。” 虽然私下保不准有人见钱眼开，通风报信，但明面上，应该还没有人敢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出尔反尔。 “小龙，你那里也抓紧，有什么困难，直接和我说，我来协调”， 吴玄转过身说道， 杨小龙点了点头。 他一直很沉默，全程都没怎么说话，但并不代表他把过去的耻辱忘了。 相反，被赵子明赶出金龙贷，是他这辈子都难以磨灭的记忆。 更不要说，刚才被赵子明直接无视了，目光都没有在他身上停留。 “玄少，如果网上有人炒作此事怎么办”，张建科开口问道， 他虽然不爱动脑子，也知道舆论的力量。 “呵呵，这种事情，口说无凭，怎么可能炒作的起来”，苏子伟接过话，笑着说。 难道说，全国的院线联合起来为难你一家公司？ 谁信呢，大家无冤无仇，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如果牵扯到幕后，就更放心了。 吴玄的名字，就是一个违禁词。 各大新闻媒体公众号，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乱写、乱发。 至于一些捕风捉影的奇谈怪论，根本掀不起一丝浪花。 “姓赵的横行这么多年，也该受点教训，让他知道，这是谁的天下”， 张建科义愤填膺地说道。 吴玄矜持地笑了下，其他人符合地笑着，一时间，整个电梯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502山雨欲来 关于《山河人间》大电影无限期推迟上映的消息，慢慢传开。 首先知道消息的是一线从业人员，震惊的同时，小道消息。 要知道，《山河人间》自立项以来，就只带流量。 借着《江湖》的巨大热度，电影从来不缺曝光机会，在这种宣传的覆盖下，即使是一部烂片，也能圈不少钱。 在这种情况下，竟然推迟上映，只有一个原因。 辉煌公司得罪了大人物，被当做典型处理。 大家纷纷猜测，有说官方，有说同行，有说****禁播的，有说院线老板抵制的，沸沸扬扬，真假难辨。 因为涉事双方都没有对外透露消息，除了个别知情人外，连剧组的人都不了解内情。 在这种情况下，大家只有随便瞎扯。 子非鱼导演甚至专门打过来电话询问，赵子明特意安慰了一下对方。 吴玄距离他的层次太高，说了，不过是徒增烦恼，也帮不上任何忙。 赵子明不是那种博同情、卖人设的明星企业家，他有自己的自尊和骄傲。 面对吴玄汹涌而来的攻势，赵子明虽然有点心烦，并没有太过担心。 说白了，电影不是他的主业，即使失败了，也不影响大局。 投资失败，只当交学费了。 当初只想着跨界发展，打造大ip，扩大《江湖》的影响力。 没想到，一个行业有一个行业的规矩，贸然闯入，稍不留意，就容易碰壁。 这次露出破绽，被人抓住痛脚，也怨不得其他人。 在此期间，许天瑞和蒋程之都透露过居中说和的意思，但他没有接受。 这些年顺风顺水惯了，站起来就不想再跪下，现在去说和，不过是把面子扔在地上，让吴玄踩两脚。 蒋、许两人的面子还是有的，但吴玄费了这么大功夫，不可能就此罢休。 再说了，赵子明也不会选择握手言和，被人欺负到头上。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不然，以后阿猫阿狗都想上门敲诈两笔。 有时候，在外人看来，为一点小事，大动干戈不值得，但千里之提溃于蚁穴，一旦赵子明在这事上露出疲态，保不准秃鹫就会蜂拥而至。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自从吴玄当着他的面，想挖角他的女人，赵子明在心中已经和对方画下句号。 吴玄这个人，年轻气盛，目中无人惯了，眼神中透露着狂妄，容不得别人有半点违逆。 苏子伟，当初多么骄傲的一个人，被世界经济论坛评为青年全球领袖，世界创造力50强。 再看看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明哥，我们的电影是不是没法上映了”，张今儿听到子非鱼导演的电话，开口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赵子明看着镜子前描眉的女人，肩若刀削，腰若约束，一颦一蹙间，风情流露。 “大家都在传”，张今儿起身来到男人面前，笑着问道，“好看吗？” “好看”，赵子明回答，对方略施薄妆，肤如凝脂，确实是一代尤物，怪不得被媒体评为亚洲最性感的女人。 “你不担心吗”，赵子明有点好奇， 电影不能上映，子非鱼忧心忡忡，连云雅都有点焦虑，唯独张今儿，似乎一点也不受影响。 “担心电影？”，张今儿笑了，“有你，肯定没问题。” “对我这么有信心？” 赵子明惊讶了。 “嗯”，张今儿用力点了点头，“你说过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 赵子明曾经说过，一定使她成为世界级的明星，她最开始以为，凭借《山河人间》大电影，会有一番收获。 没想到作为《江湖》游戏唯一官方代言，张今儿迅速火遍全球，虽然达不到国际巨星的高度，却也不是花钱买推广的戛纳女星所能比的。 借着出口转内销的策略，张今儿如今稳坐国内第一流量女王的宝座。 “我……”，赵子明有点感动了，双手插进张今儿衣服内，正要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张今儿突然开口，“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赵子明感觉女人有点欲拒还应的味道，开口问道。 张今儿趴在男人耳边，吐气如兰， “不要每次见面都上我，这让我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妓女。” 赵子明的手僵住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的尴尬简直无处安放。 他从来没想到张今儿心思这么细腻，虽然内心并没有把她看的多么重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但这种事情。被人当面说出来，还是有一点不自在的。 张今儿把赵子明的双手按在自己的翘臀上，继续说道， “我不是不喜欢这些，只是感觉，不能只有这些，这半年来，我们见过十三次，从来没有说过心里话。” “是我疏忽了”，赵子明一声叹息， 他好像不自觉地把身边这些女人当做一种需要，几乎很少有过情感上的交流。 如果不是今天张今儿惊醒了他，赵子明还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幻梦中无法自拔，认为每一个女人，天生就应该对他献出一切，无欲无求，他的爱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赏赐。 其实想一想，认识张今儿以来，对方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却也衣食无忧，几乎没有提过任何要求，死心塌地跟着自己，究竟图些什么。 “不是”，张今儿反而有点紧张，带点结巴解释道， “你一直忙工作嘛，注意不到，很正常。我有时候想的太多了，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是好的，以后你要多提醒我”，赵子明笑了笑，将美人拥在怀中，紧紧抱着，情欲消退。 张今儿看到男人没有生气，心下不自觉涌起一股甜蜜。 她今天这么说，也是冒了很大风险，这一年多以来，男人越来越独断专行，让她深深着迷的同时，也很苦恼。 尤其是男人见面就上她，让张今儿感受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赵子明正要说点什么，电话声起，对着美人做了一个抱歉的眼神，拿起电话。 脸色慢慢严肃起来，那边李玉长话短说，汇报了一个重要的内容。 放下电话，赵子明心中不禁掠过四个字，“山雨欲来”。 503风满楼 李玉打过来电话，告诉赵子明一个重要事情，金龙贷在美国遇到一些问题。 北京时间3月28日晚间，美国股东和消费者权益诉讼公司“scott+scott attorneyslaw llp”（以下简称“scott+scott”）宣布，将对金龙贷（nasdaq：jld）是否违反美国证券法而展开调查。 scott+scott称，调查的主要内容是评估金龙贷提交给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的文件是否包含一些不实内容，或者是隐瞒了有关金龙贷商业行为、贷款利率或贷款质量等方面的信息。 受此消息刺激，截止美东时间2016年3月28日收盘，金龙贷股价跌至80美元，当日跌幅7.85%，市值蒸发近百亿。 一时间，谣言四起。 赵子明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了。 尽管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件事和吴玄有关系，但他下意识地认为，是吴玄在背后搞鬼。 说起来，《山河人间》大电影，虽然投资不菲，对于他来说，只能是小事。 如果不是牵扯到《江湖》游戏的总体战略布局，赵子明甚至不会亲自过问。 一开始，他就猜测吴玄的动作不会只有这么点。 果不其然，坏消息很快就传来。 被调查，下一步估计就是被起诉。 如果说，《山河人间》不能上映，还只是癣疥之疾，金龙贷被调查，就是心腹之患了。 一天蒸发上百亿，烧钱也没这么快。 赵子明脑海中闪过杨小龙面无表情的样子。 吴玄还真是会用人，在这么短时间就搞出这么大的动作来，看来盯着自己，有一段时间了。 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赵子明想起李伟曾经说的， “杨家在美国的势力很大”。 怪不得当初转让股份那么干脆利落，原来在这里等着呢，还以为他真的认输服软了。 只是，花费这么大代价，只为了出一口恶气，真的值得吗？ 赵子明心中产生怀疑。 吴玄是很狂，但是并不蠢，无利可图的事，他不会做，最终的目标又会是什么呢？ “我今天陪你”， 张今儿见男人接过电话后，脸色沉了下来，心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此刻不是离开的时候。 “没事，你去忙吧”，赵子明收拾好心情，抱了一下美人， “真不用吗？我这边没事的”，张今儿迟疑道， 今天她要参加一个时尚杂志封拍，提前一个月订好的，一旦爽约，一大批人的工作白忙活了。 出道至今，张今儿的口碑一直很好，向来不给其他人添麻烦。 “哈哈”，赵子明笑了， “去吧，我今天估计很忙，顾不上你。” “那好吧，有事给我打电话”，张今儿不再坚持，亲了亲男人， “我先走了，小娟她们在下面等很长时间了。” “去吧”，赵子明目送女人离开，用个人智能终端给司机组联系，去金龙公司。 本来他准备休息一天，好好放松一下，出了这么大的事，不亲自去公司坐镇指挥，也说不过去。 有时候，困难反而能看出一些东西。 公司的气质、员工的斗志、合作伙伴的态度，都会有微妙的变化。 顺风顺水惯了，整个公司一团和气，风貌极佳。 然而，困难来袭，能不能抗住压力，保持高昂的斗志，才是关键所在。 正像一支军队，只有敢打硬仗、敢啃硬骨头、遇到绝境而不溃败的，才能称之为强军。 一家没有经过考验的公司，不会成为伟大的公司。 现代科技的奠基者，硅谷精神之父，英特尔公司，在过去的五十年中，无数次站在失败的边缘，无数次面临生死的抉择，一次次逆势而为，攻坚克难，最终成长为参天大树。 没有坚韧不拔的意志和永不言败的精神，就没有今天的英特尔。 金龙贷从成立至今，除了开始遇到一些危机外，一路走来，几无对手。 靠着技术上的碾压优势，业绩不断飙升，成为行业老大。 外界都称之为幸运的金龙。 要知道，每一个成长起来的独角兽，不管是创始人和团队，还是公司本身，都经历过数不胜数的存亡危机。 更不要说通往上市的路上，倒下的累累尸骨。 赵子明一直有心整顿一下金龙公司的氛围，盲目乐观，自傲自大，却又不知道从哪里着手。 一方面，金龙贷是他的龙兴之地，掌控时间最长、熟人最多、感情最深。 另一方面，公司发展顺风顺水，没有失败的教训、惨痛的事例，空谈口号，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这次遭遇scott+scott的调查，虽说是吴玄幕后捣鬼，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如果金龙贷没有任何问题，吴玄即使想泼脏水，都不容易。 现在被人发难，公司存在的问题恐怕不小。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 吴玄找到杨小龙，还真是找到一个好突破口。 美国，天高皇帝远，真查出了什么问题，赵子明也鞭长莫及。 数字集团在那里，也只有正常的商业力量，人脉关系很淡。 更不要说，金龙贷已经和数字集团分家了，虽然控制人都是赵子明，但该有的手续不能少。 毕竟董事会已经改组，损公肥私的事，还是不要做，关键时刻，不能落人口实。 杨家在一旁盯着，稍微露出一点破绽，很容易被抓住。 调查的最后，不违规还好，一旦有猫腻，就会成为司法问题。 在美国，司法问题可不是小问题，一旦处理不好，轻则罚款，重则入监。 赵子明收拾好仪容，对着镜子系好领带，心中涌起豪情壮志。 不过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罢了。 很久没有遇到一个像样的对手了，吴玄有这个资格。 左右是花钱，重金聘请律师、法律顾问、新闻媒体，有什么问题，积极应对，来一场跨国斗争。 至于金龙的市值问题，虽然还会进一步下跌，但赵子明并不担心，公司的大部分股份掌握在他手里，损失的不过是一些浮财罢了。 钱的多少，并不重要。 只要撑过这一波，前景会更辉煌。 504我本将心向明月 “亏死了，亏死了，前几天没有出手，想着还能涨，谁知道一下子跌了7.8%，损失超过八万块”， 赵子明刚走到开放办公区，还没看到人，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他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其他人纷纷驻足。 “那你到底卖没卖？”，旁边的声音传来。 “当然卖了，不卖我等死啊，伟哥可不是死脑筋”， 男子的语气，变得得意洋洋，继续说道。 “我同学在美国，scott调查新闻一出，他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你说，我要不要卖？傻子才不卖呢，我告诉你们，这事还不算完。” 李玉神色有点尴尬，欲言又止，他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心里恨死王伟这个大嘴巴。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大老板的脸色已经开始阴沉了，说不定要当场爆发。 那边公司遇到难题，这边员工还在大放厥词，散播不良情绪。 这次赵子明轻车从简，没有任何通知，直接来到金龙公司进行视察工作，除了保镖以外，只有王副总一人陪同。 前台小妹自然没有阻拦，她又不是眼瞎，没入职，就知道大老板是谁。 虽然现在公司的ceo是李玉，赵子明没有担任任何职务，但只要不是脑残，就不会玩什么细柳营的把戏。 李玉知道消息时，赵子明一行已经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前，速度之快，让人措手不及。 除了赶快迎接外，李玉没有时间进行任何布置。 赵子明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和李玉说了几句话，就来到开放办公区，准备看看大家的精神风貌，鼓舞一下士气。 谁知道遇到这种事。 “哎，我还砸在手里呢，晚上会不会继续跌？”， 刚才说话的声音又传来，紧张中带着一丝担心。 “那是肯定的，阿忠，我给你说，只要一开盘，马上卖了，多少还能弥补一点损失，我估计这次的事情小不了，说不定会跌破发行价，惨不忍睹。” 王伟开口劝道， 周边乱糟糟的声音传来，有问“真的假的”，有支持王伟的，有反驳的，有怀疑的。 听着里面的人越说越露骨，李玉忍不住要开口训斥。 王天宝推门进去，带动的声响，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刚才闹哄哄的办公区，空气仿佛凝结了。 本来站着说话的王伟，马上坐了下来，围着他的几人，瞬间散开。 尴尬的气氛开始弥漫，没有任何声音响起，仿佛呼吸都停止了。 王副总哼了一声，冰冷的目光一扫而过，没有说话。 赵子明笑了笑，没有再往里面走。 本来想提振一下士气，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大家情绪都还不错”， 李玉诺诺无言，不知道说点什么，心中多么希望王副总刚才能提前通知自己一声，好有个准备。 现在搞得这么糟。 还没等他调整好，赵子明已经转身离开，李玉连忙跟了上去。 注意到老大们身影远去，王伟松了一口气，作为金龙贷的老人，他心里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紧张，做做样子罢了。 “不知道刚才说的，领导听到几句”，刘忠有点担心。 “怕什么，我说的就是实话，不卖等死吗”，王伟硬着脖子说道，不过声音小了很多。 “伟哥，你这次死定了”，一旁的宁宁笑着说， “死什么死，牡丹花下死吗”，王伟看着宁宁娇憨的样子，舔着脸回答。 “去你的吧”，宁宁心里骂了一句老色狼，表面上笑容依旧， 她早就从前台小妹那里知道大老板过来的消息，并没有声张，一直听着王伟在那里大放厥词。 “小宁，中午有空吗，哥请你吃饭”，王伟把身子靠了过来，笑咪咪说道， “伟哥，这么大的事，你一点都不担心吗”，宁宁心下鄙视不已。 还吃饭？大祸临头都不自知。 王伟自持老资格，在公司里，经常摆出一副老流氓的作风，惹人反感。 “没事”，王伟摆了摆手，得意说道， “老王既然出现，赵总肯定就在门外，如果私下说，可能会被处罚，而公开说，这么多人都听到了，赵总这个人很爱面子，即使心里不高兴，也不会表现出来，所以说这次有惊无险。” 宁宁半信半疑，她刚入职，还真不知道王伟说的是真是假。 虽然嘴上一句一个“伟哥”，宁宁心下并不怎么看得起王伟。 混了这么久，还一事无成，可谓是烂泥扶不上墙。 从王伟的工号就能看的出来，他的资格确实不一般，是大老板创业时就一直跟随的元老。 只是，和他同样老资格的，除了刘忠以外，其他人都升职了。 不说现在公司的ceo李玉，他们那一批，职位最低的，已经是部门主管了。 也只有王伟，还在普通员工中厮混呢。 王伟是能力太差，干什么都不行，岗位换了五六个，从客服、推广、运营到文案、策划，没有一个做出成绩的，就是混吃等死，不好不坏。 刘忠能力还可以，就是胆子太小，唯唯诺诺，每次中层干部竞争上岗，连名字都不敢报。 “伟哥，这次公司上市，你分了多少”，宁宁一脸笑意， 虽然王伟表现一般，架不住资格老，整个开放办公区内，说不定他拿的股份还是最多的。 “哈哈，这可是个秘密，我只告诉我老婆”，王伟看着对方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忍不住调笑道， 宁宁“切”了一下，不在搭理他，开始忙工作，她要想知道，早就打听出来了，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王伟这个人太恶心了，工作能力不行，生活态度也不行，每天说点黄色笑话，正事一点不干，都推给其他人。 公司的女员工都知道，王伟最喜欢去的地方是洗脚城，宁宁自己就碰见过好几次。 王伟讨了一个没趣，也不在意，转过身对刘忠说道，“阿忠，中午去哪里吃？” 其他人见王伟不再说八卦，顿觉无趣，各自散开。 整个办公区，丝毫看不到任何紧张的气氛。 505处置 “什么，开除？用不着这么严肃吧。” 李玉瞪大了眼睛， 他知道领导很生气，但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不止要开除，还要追责”，王天宝冷酷说道， “追什么责？”李玉疑惑， 王天宝有点恨铁不成钢。 李玉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能力可以，大局观缺乏。 “之前我一直很放心你，对于金龙的管理没有怎么过问，现在看看，确实有点疏忽了”，王天宝叹息道。 “王总”，李玉讪笑，他也知道自己缺点。 “现在是什么情况”，王天宝眉毛一挑，重重开口， “公司被调查，情况危急，员工却只关心自己的前途，没有丝毫的集体荣誉、敬业精神，之前就有传闻，说金龙贷自从上市后，公司治理几近瘫痪，我还以为是有人无中生有，现在来看，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听到王副总的批评，李玉没有说话。 “你知不知道赵总对你有很大意见”，王天宝盯着他， “我知道”，李玉有点苦恼， “你知道个屁”，王天宝骂道， “之前的离职潮，你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我……”，李玉欲言又止， “这次我本来提议你担任总裁助理，被赵总否了，由陈渊定上，你知道这以为着什么？在赵总眼里，你不再是唯一的后起之秀，甚至有人比你很优秀。现在又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你自己说说，赵总对你会有什么印象。” “总裁助理？”李玉第一次听说这个事， “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王天宝继续说道， “王伟、刘忠这两个人必须要严肃处理，往小了说，这是无担当无集体荣誉，往大了说，就是狼心狗肺，养不熟的白眼狼。” 李玉皱着眉，没有吭声，他也知道王伟的话太不中听了。 “说实话，公司对他们两个一直有照顾，刘忠勉强还算称职，王伟这个人，我们都知道是什么货色，之前想着是公司的老人，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没想到啊，你对他越好，他越不拿你当盘菜，这次新账旧账一块算。” “我看赵总也不怎么生气”，李玉笑着，想劝解一下。 “呵呵”，王天宝冷笑，一字一句说道， “这不是生气不生气的问题，严肃公司纪律，开除害群之马。” “叔”，李玉闻言，直接换个称呼， “王伟，我就不说什么，刘忠没犯什么大错，平时也任劳任怨，只是随口说了几句，即使有错，也不至于开除吧。” “那只能怪他命不好”，王天宝丝毫不为所动。 李玉一听，热血上涌，也顾不上尊敬与否了， “一句命不好，就可以抹杀一个人辛勤的付出吗，你知不知道，刘忠刚买的房子，准备结婚呢，现在开除他，是要……。” “你以为这次是小事”，王天宝勃然大怒，直接打断， 听了李玉婆婆妈妈半天，还在纠结无关紧要的小事上，丝毫不见一点成熟， “你现在不处理，明天监察部就来，从办公室到业务部，给你上下打扫一遍，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收场，你这个ceo也不要干了，干脆辞职算了。” 李玉喘着粗气没有说话， “你知不知道，关于金龙员工的违规线索，集团那里有多少？”， 王天宝丝毫不放过他，继续说道， “如果不是领导念旧，你这个ceo早就干不下去了，现在一个人还没处理呢，你就要跳脚，你当公司是自己的自留地，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眼里还有没有领导。” 李玉脸上羞怒交加，大脑哄哄乱一片。 “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王伟、刘忠不是终点，这次你要做好大换血的准备，赵总之前太过厚待你们了，竟然喂出一群忘恩负义的小人。” 王天宝一改过去和蔼可亲的面孔，言语如同利刃，直刺心间。 “你来动手，还能有一个表现机会，如果等着总部动手，你这辈子完了”， 王天宝看着李玉痛苦的神色，心下掠过一丝不忍。 但是，他确实不想李玉继续错下去，相识五年，两人亦师亦友，结下了深厚的感情。 李玉实在想不到，几句话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认识不够，你以为王伟只是小问题，现在这个社会，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讲奉献的时代已经过去，王伟不愿和公司同甘共苦，不是什么大事”， 王天宝声音放缓，却严肃异常。 “大错特错，现在公司只是遇到一点挫折，他就当了逃兵，如果情况进一步恶化，他会怎么做，会不会吃里扒外？公司对他不薄，他不仅不思回报，反而视做理所当然，并公然宣称，跑了就是赚了，这对于那些坚持和公司同甘共苦的人来说，不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吗！” 李玉点了点头，“我确实有处罚他的想法。” “处罚，远远不够”，王天宝说道， “必须杀鸡儆猴，扭转公司散漫的氛围。” 李玉皱了下眉， “这次事情，你要亲自向赵总做书面检讨”，王天宝盯着他， “以王伟事件为契机，对公司作风进行全面整顿。” 李玉没有说话。 “你要知道，赵总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和你一起上街推销公司产品的老板了，你如果不能跟上步伐，必将被淘汰”， 王天宝意有所指。 “我知道了”，李玉声音发涩， 王天宝没有试图去安慰他，这种觉悟，对于他来说，确实有点痛苦，但如果不成长，李玉只会越走越落后，最终泯然众人。 “刘忠的股权收益可以保留，公司按市价回购，王伟必须净身出户”， 王天宝最后总结道， “其他人都按这个原则处理，有违规的，收回期权，主动辞职的，一律批准，朝三暮四的，都要纪录下来，在这个时刻，不和公司一条心的就是敌人，不用在意外界的评价，不用关心股价涨跌。” 李玉想起和刘忠的过往，心下一阵茫然。 刘忠确实是一个好人，只是不太适合职场生存。 506 VR电影 赵子明靠在老板椅子上，望着窗外，一只白头鹎飞过，在空中留下了残影。 这一步迈出，不知会掀起多大的巨浪。 本来他还想再等一等，但关于《山河人间》的公映风波，愈演愈烈，不得已，只能提前出手了。 随着虚拟现实产业的逐渐成熟，各项技术不断取得新突破。 其中以vr观影，最为惊人。 “去做吧”，赵子明转过椅子，对着沈依依吩咐道， 沈副总点了点头，神态之中难掩激动之色。 她刚才体验了《山河人间》vr版，犹如一场梦幻，到现在还没完全恢复。 一半是心情激动，如此逼真的画面，划时代的突破，实在让人震撼。 一半是长久以来的信念，再次得到证实，带来巨大的回馈和满足感。 沈依依一直对赵子明充满了信心，坚定地认为，无论遭遇什么样的困难，技术或者事业，最终都会被克服。 即使外界的传闻越来越离奇，也没有一丝一毫动摇。 很多人都在传，《山河人间》拍成了狗屎，各大院线拒绝上映，数字集团有意冷藏。 毕竟八卦大家都爱听，甚至有更糟糕的消息满天飞。 然而，沈依依相信，只要把今天这个大杀器公布出去，所有关于数字集团的猜疑，都会烟消云散。 老板总是在最出其不意的地方出手。 当知情人还在想，他会怎么应对封锁、应对院线联盟的压力。 网上免费公映、冷藏或者向敌人屈服？ 毕竟当初宣传的力度那么大，现在该如何收藏。 谁能预料到，赵子明竟然准备好了vr观影，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吴玄的力量再强大、联盟的势力再牢固、敌人再多，又能如何，面对这种技术，无法抵挡。 刚才沈依依通过魔镜，跟随主角视线，经历了一场极致的超感体验。 超现实，超想象，超极限。 普通3d电影，不过是营造一个三维立体的画面，增强沉浸感。 而数字集团此次推出的vr观影，可以简称为“主角视线”。 通过魔镜，观众化身为电影角色，随着故事情节的展开，经历一场奇幻的冒险。 除了不能控制角色以外，和真实的经历，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可以享受360°的只有视角，可以从上、下、左、右、前、后六个纬度，观看整个立体场景。 可以用视觉感受、测量每一个画面，树林、动物、美女，都会有不一样的体验。 超高清晰度的画质，让树叶上的每一个脉络都清晰可见，穿透虚拟，以假乱真。 刀剑挥舞的破空声，拳拳到肉的打斗，栩栩如生的表情，制造出了超级真实的感官刺激。 配合引人入胜的情节、酷炫的视觉音响效果、完全的沉浸感、真假难辨的互动，一个梦幻般的虚拟世界，就被创造了出来。 沈依依一见之下，将其称之为地表最强娱乐体验。 可以说，魔镜推出的vr观影，将一举改变整个电影产业。 有了如此极致的体验，再看一般的电影，味同爵蜡。 之前吴玄费尽心思搞出的院线联盟，成了一个笑话。 在这以后，整个院线是否还有存在的必要，值得商榷。 通过魔镜，随时随地都能享受一场视觉盛宴，不论是在家里、公司，还是上下班途中。 到了那时，电影院凭什么才能吸引到大家的注意力。 体验感太差，私密性不足、环境称不上优雅，面对魔镜带来的划时代突破，没有任何优势，注定要被淘汰。 vr电影的推出，不仅会影响到终端，甚至会进一步影响到电影的开端制作，带来表现方法上的革命。 因为观众的注意力可能人不再像以前一样，紧紧随着导演的意图走了，它有了自主性。 《山河人间》之所以能这么快转化为vr版，就在于拍摄的时候，子非鱼使用了数字集团提供的新技术，360°无死角拍摄，采集了大量的图像数据。 一个电影就是一个世界，《山河人间》的最终剪辑版本，子非鱼早已经完成。 vr版的制作，就是在成片的基础上，通过人工智能进行画面渲染，将之前剪掉的镜头、无用的风景图片都利用起来，甚至从《江湖》游戏中取景，力求构建出一个立体的世界。 其中涉及到的数据量之大（信息处理、数据处理、网络传输等），步骤之复杂（避免视觉中不协调的 bug，实现双眼空间感，实现环境互动等），超乎想象。 如果没有人工智能的帮助，现阶段几乎没有实现的可能。 可以说，最终的效果很完美，呈现在观众面前的是一个绚丽多姿、几乎以假乱真的场景。 一般的3d电影，某些画面是立体，受限于技术，还不能达到身临其境的感觉。 而vr观影，如同置身于一个完整的世界，入目就是鲜活的画面，其视频的效果等同于360度全景和立体的结合。 完全不一样的体验，两者的差距，比之3d与2d的差距，还要巨大。 可以说，vr电影已经达到三维立体感觉的极致，下一步无非就是触觉、嗅觉等感官的添加。 而更关键的是，数字集团此次推出的“主角视线”，仅仅是一次尝试罢了。 至于未来电影该如何表现，还需要大量的探索。 因为没有范例可循，旧有的经验，也不能起到很好的指导作用，一切都在摸索。 它不像今天的电影，你可以不被电影视角限制，任何角落都可观看。 一部电影具有巨大的信息量，可以看好几遍，参与不同的互动，每一次看，都会有新鲜感。 那么，考虑到观众自由的观看视角，如何在360度的场景里向观众作出恰当的引导，让技术同剧情融合，给观众带来更强烈的视觉体验，就是每一个制作者要考虑的事情了。 如果说ar是虚拟现实技术应用领域中低垂的果实，而vr技术则是未来的发展方向。 这也正是科技的魅力所在，未来具有无限可能。 507选择 数字集团美女发言人沈依依于4月1日宣称，《江湖》游戏同人大电影《山河人间》已于今日正式上线，各位魔镜玩家可以自行下载体验。 消息一出，全网轰动。 最近关于电影的传闻，愈演愈烈，风波渐起。 很多知情人都在信誓旦旦断言，《山河人间》要无限期延迟上映了。 原因众说纷纭，没有定论。 无数粉丝纷纷表示难以接受，毕竟盼望了一年多，关注了一年多，《山河人间》凝聚了无数人的渴望。 现在突然上映不了，愤怒、失落的心情可想而知。 根据后台数据显示，《江湖》世界内的厮杀，呈不断上涨趋势。 随着情绪的累积，热度不断提升，渐成风暴，无数媒体评论家、大v公众号，都把矛头对准辉煌游戏。 却突然遭到官宣打脸。 沈依依发言没有结束，有性急的玩家已经第一时间带上魔镜进行体验。 一场梦幻的旅程，就此展开。 之前魔镜自带的游戏视频，大多时间较短，角色单薄，支撑不了一个完整的故事，以游戏人物（计算机动画）居多。 此次《山河人间vr》版本，时长超过150分钟，出场的重要人物超过50个，带来了全新的画面。 电影一经打开，让人不自觉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在官宣的半个小时内，还只是零星的评价，没有形成风潮。 两个小时结束以后，整个世界开始沸腾。 打开任何社交平台，满屏都是“炸裂”、“无与伦比”、“吹爆”的夸奖。 兴奋、激动的心情，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 每一个观众，都在激动地分享难以置信的体验。 “我想来一桶爆米花，你却给了我整个世界。” “开启电影业的新纪元。” …… 由于vr售价高达万元，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负担得起。 一个现象级的电影能带动潮水般的观影人群，而vr电影的硬件限制，让无数人望洋兴叹，只能通过其他人的分享来片面感受了。 由于vr电影的特殊性，连盗版产业都束手无策，怎么把360度的观影体验转化为2d画面。 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次考验，难度不亚于重新拍一部电影。 寄生在中国电影产业的毒瘤，经历过无数次打击仍然屹立不倒，甚至进一步发展壮大的盗版产业链，第一次遭受了灭顶之灾。 甚至由此形成了一种奇特现象，转租。 根据官方定价，《山河人间》每一次播放50元。 很多魔镜用户通过转租给他人，赚一点中介费。 甚至有胆大的商家，购买大量魔镜，直接比照网吧，开了“魔镜体验室”、“vr影吧”，按小时收费，挣一波快钱。 相当于创造了新的工作机会。 截止第一季度末，魔镜系列三个产品（2.1除外）全球累积销量超过一千万，在半天的时间内，就有超过一百万的用户购买了《山河人间vr》服务。 随着口碑的发酵，数量还在进一步激增。 vr电影带来的影响，不仅仅波及到一般观众身上，它对于整个行业来说，都是前所未有的变革。 电影拍摄、演员表演、后期制作、公开上映，每一个阶段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资本的嗅觉最灵敏，在《山河人间》刚上映，电影口碑还没确立的时候，股票市场已经开始反应过来。 从上交所、深交所到港股、美股，涉及院线的公司，开始不同程度地暴跌。 一千万的魔镜产品，每一个都能体验vr电影，每一个都能无限制播放，这对于院线行业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换句话讲，辉煌游戏凭借魔镜，在全球搭建了一千万个流动的vr电影院，一举改变整个行业格局。 数不清的危险和机遇在此碰撞，谁能借此一飞冲天，谁又会一败涂地，无人能知。 关于vr电影带来的狂欢，才刚刚开始。 “对不起”，李玉艰难地开口， “李总，我真没想过要卖公司的股票”，刘忠颤抖着双手，声音沙哑。 李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来公司快五年了，从成立时就在这里工作，当初李总经营不善，公司差点破产，工资拖欠，最后把公司卖掉，我都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已经成为我的家了”， 刘忠扶着椅子，有点站立不稳， 李玉心下一酸，准备好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他想起之前相处的快乐时光，那个时候虽然很忙碌，彼此之间也有利益纠纷，却很温暖。 “我以为我的忠心已经不需要证明，王伟劝过我把公司股票卖了，我没有答应，因为它不仅仅是钱，它是我的根，凝聚了我的所有奋斗，没有它，我在这里，身若浮萍”， 刘忠慢慢说道，年近三十，已经有了谢顶。 李玉记得自己初来公司报道时，第一个遇见的人就是刘忠，他热情开朗，乐于助人，帮着自己熟悉公司事务。 “前几天，我和王伟在办公室说错话，我知道老板很生气，我也很后悔，这几天公司股价一直在跌，很多人劝我把股票卖了，减少一点损失，过一段时间再买回来，我都没有同意”， 刘忠自顾自地说道， “老板不是一直强调，犯错不可怕，只要我们知错能改，牢记教训就行，难道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李玉哑口无言，心下越发痛恨自己的功利。 “我可以从头开始，从新人做起，只要不把我开出公司，什么处罚我都能接受，让我做什么都行，公司股票我也不要了。” 刘忠用希翼的目光看着领导。 李玉一下子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变成了曾经最讨厌的那个人，你会怎么做？ 和王伟混吃等死不同，刘忠确实是一个好员工，尽职尽责，任劳任怨。 从内心深处，他并不愿意开除对方，尤其是在被牵连的情况下。 他想起王副总的教导， 难道成大事就要冷酷无情，不讲一点人情味吗？ 这样的成功，真的值得吗？ 508灭顶之灾 “韩教授，你怎么看这次数字集团推出的vr大电影”，东方卫视的美女主持人方悦笑语晏晏问道， “可以用三个字来形容，划时代”， 韩教授文质彬彬，标准的知识分子形象，开口说道， “在之前的vr视频中，清晰度普遍都不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失真，很容易就出戏，导致沉浸感体验比较差……” 吴玄把电视关了，懒得再听两人的吹捧， 自从《山河人间》vr版大电影上映以来，掀起的风暴越来越大，最终席卷整个娱乐圈。 “玄少，阿伟让我替他道个歉，他那边……”， 杨小龙话没有说话，吴玄理解地摆了摆手，他自然知道苏子伟此时此刻正处于焦头烂额时。 其实，不止苏子伟一人，整个影视圈一片风声鹤唳，简直达到草木皆兵的地步。 短短一周时间，多家娱乐上市公司跌跌不休，总市值蒸发了上千亿。 本来，这和苏子伟没有任何关系，恒星集团的业务很广，影视圈虽有涉及，体量很小，关注度达不到苏总的高度。 不过，一年前苏子伟贪图快钱，和橙子娱乐搅和在一起，最终受到牵连。 去年以来，橙子娱乐连续多个涨停板，市值飙升至八百多亿，幕后操作就是苏子伟牵桥搭线的。 眼下vr电影一出，橙子娱乐顿遭灭顶之灾，连续五日开盘即跌停，苏子伟托都托不住。 再这么下去，不早说千亿帝国，跌破发行价就在眼前。 苏子伟等人为了割韭菜，在整个娱乐股，投入了不下200亿的资金，这一下全砸在里面了。 可以说，如果形势不见好转，苏子伟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 200亿，凭他自己，论斤卖，也不够还账。 更不要说，跟着苏子伟投机的一众权贵，眼珠都红了。 巨额财富瞬间蒸发，估计把他活剥的心都有。 吴玄这边召集人马商量对策，苏子伟连参加的时间都抽不出来，窘境可想而知。 此时此刻，他心里未尝没有悔意，吴玄和赵子明过不去，两虎相争，他没事凑到眼前，装什么大尾巴狼。 这下好了，虎没受伤，狼先死了。 “小龙，阿伟这边看来是不行了，接下来全靠你了”，吴玄看着杨小龙，沉声说道， 自从vr电影一出，他就知道，苏子伟这边凶多吉少，不要说找赵子明的麻烦了，自己都危险。 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你放心吧”，杨小龙笑了笑，多少有点阴沉， “即使我们想结束也结束不了，白佬一旦发现有利可图，跟疯狗没什么区别。” 吴玄没有说话，他对杨小龙的回答并不满意，能放不能收，简直可笑。 如果是这样，他最开始就不会同意杨小龙入局。 难道费了这么大功夫，只为了出一口恶气？还不是为了向赵子明显示肌肉，威逼利诱，为了接下来的合作。 如果老美把金龙贷彻底干翻了，还合作个屁！ 不过，他心里也清楚，杨小龙是在表达不满，对他的袖手旁观不满。 苏子伟是为了给他办事，才惹上赵子明，陷入了如今的困境。 到头来，他不发一言，别说鼎力相助了，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这让杨小龙不禁生起兔死狐悲之感。 吴玄也是有苦说不出，苏子伟的麻烦，他确实不想沾惹。 如果是一般小事，他可以出面帮助解决，即使是违规被证监会抓了典型，也不是没有活动的余地。 然而，这是二百亿的资金缺口，吴玄可不觉得自己有这个面子摆平，在钱的面前，谁也不好使。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借助父辈余荫的权贵子弟，平时可以横行霸道，真到了硬拼实力的时候，就难免有点力有不逮了。 他既不可能借苏子伟二百亿渡过难关，又不可能自己揽下此事，唯有袖手旁观。 却免不了给人留下恶劣印象。 不过，吴玄内心对此也并不在意，只要父辈荣光依旧，印象再恶劣，照样呼风唤雨。 一个泥腿子，当一辈子好人，可能最后连个棺材都买不起。 世道就是如此，出来混的，连这点都看不清，死了活该。 再说了，苏子伟之所以帮他对付赵子明，还不是因为两人之前的旧怨，没有人逼他这么做。 “先做着吧”，吴玄语气平淡。 张建科在旁边看着两人交谈，再也不复往日的狂妄。 vr电影事件彻底惊醒了他，赵子明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差点毁了一个行业，这种霸气，超越了一切勾心斗角，阴谋诡计。 在大家还在计较一城一地得失时，赵子明已经着眼整个行业。 吴玄他们为了防止叛徒出现，每隔几个小时沟通一次信息，搞得跟情报战争似的。 谁知道赵子明根本不在意这些。 张建科发现自己还是太嫩了，以前莽莽撞撞，靠着运气才没有出事，以后可要慎之又慎。 苏子伟多么精明的一个人，竟然落到如此境界，未来的悲惨，可想而知。 这次捅下这么大窟窿，不要说恒星集团的继承人了，不被开出家族，都算他命大。 200亿的资金，对于恒星集团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真拿出来，称得上伤筋动骨。 当然，做生意有风险，有赚就有赔，不能把损失扣在一个人头上。 但是你苏子伟牵头搞这件事，现在出了这么大问题，不给大家一个交代，恐怕说不过去。 张建科并不同情苏子伟，他只是突然觉悟，论财大气粗，他和赵子明中间隔了五十个杨小龙。 论阴谋诡计，他和吴玄差的不可以道里计，人家空手套白狼，只给了几个承诺，就驱使苏子伟、杨小龙攻城略地，自己在后方稳坐钓鱼台。 电影方面，是苏子伟一力奔跑，金龙公司，是杨小龙在操作。 整个过程，吴玄不过是打了几个电话，拜访了一些人员，这才是高手。 张建科突然意识到，自己没事掺和什么，无缘无故和赵子明结仇，真是脑子进水了。 即使没能入股数字集团，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有的是合作机会。 他突然有点庆幸，吴玄之前没有用的着他的地方。 509热血（感谢听团、201803兄弟） 李玉抬头看了看天色，上海四月的阳光已经有点耀眼了。 这一步迈出，也不知道究竟是对是错。 最近公司开展的整风运动，让他心力憔悴，恰逢业务转型，工作又十分繁忙，李玉已经连续加班一周了，再持续下去，家庭就要闹出矛盾。 “走吧”，李玉开门上车，对着司机吩咐道，黑色迈巴赫平稳驶远。 受赵子明的影响，李玉的座驾选择了梅赛德斯-迈巴赫s600，售价不到300万。 s600低调、优雅，介于超豪华和豪华品牌之间，称得上顶级商务车。 外观上沿袭了奔驰s级的设计，车身加长200多mm后接近5.5米，气场十分强大。 李玉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几乎感受不到车辆的行驶，心里想着刚才的见面。 整个过程，赵总温和如常，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批评或不满。 李玉做完检讨，汇报了下一阶段的工作安排，赵子明只说了一句，“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示。 高兴与否，完全看不出来，李玉只能强装镇定，选择告辞。 因为没有听从王副总的建议，加上对总部人事比较陌生，李玉没有找王天宝叙旧。 自从得知刘忠未婚妻已经怀孕，父母都在这边，李玉心中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留下他。 他无法面对刘忠的眼神，只能选择委屈自己。 虽然这样做，可能会激怒领导，最终影响他的职业生涯，但问心无愧，做人才不累。 开除王伟，李玉没有任何意见，王伟虽然没有太大劣迹，却也不值得同情。 开除刘忠，李玉狠不下这个心。 也许王副总会对他的选择会很失望，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调离现有岗位，但李玉心中并不后悔。 在下定决心之后，他心里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保住刘忠，不是同情或者可怜，只是坚守自己的内心，不向潜规则低头。 如果刘忠犯下大错，或者像王伟那样一滩烂泥，对公司没有丝毫贡献，李玉可以毫不迟疑地做出开除决定。 不管刘忠是老婆怀孕，还是孩子出生，都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然而，仅仅因为一点小事，可能触怒领导的小事，为了莫须有的猜测，为了讨好上级，开除一个尽职尽责的员工，一个为公司奉献所有的员工，他做不到！ 虽然一路走来，李玉改变了很多，但心中的热血，仍未冷。 他不想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对上司唯唯诺诺，阿谀奉承，对下趾高气昂，没有一点担当，靠投机钻营来升职。 他要告诉整个公司，踏实肯干比溜须拍马更重要，无论在什么时候，认真干活的人，都不会吃亏。 只要他在金龙一天，就不会让恶劣的风气蔓延。 “李总”，司机小胡突然开口，打断了李玉的沉思 “嗯？” “王伟这两天一直在找我，想让我帮他说句好话，怎么推也推不掉，还送东西”，小胡注意到红灯亮了，把车停了下来。 李玉没有说话，小胡跟了他半年多，还是比较放心的。 “我已经给我老婆说了，不要理他，但是我听说他知道你的住址，可能要去堵门”，小胡提醒道， “嗯”，李玉表示知道了。 与刘忠的平静应对不同，王伟先是苦苦哀求，讲付出、讲功劳、讲奉献，见李玉不为所动，随即翻脸，破口大骂，骂领导，骂公司，骂同事，最后被保安请出门去。 没想到现在竟然又后悔了，真是没皮没脸，十足小人一个。 本来李玉想着，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离职补偿金多少给一点，现在看来，这纯粹就是无赖。 你对他再好，他也不会感激，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你稍微有哪点没照顾到，能把你八辈祖宗骂一遍。 现在李玉还能想起，当时王伟骂的有多难听，如果不是他提前把场面控制住，还不知道有多混乱呢。 王伟在公司这么多年，关于领导的八卦，确实知道不少。 “走后门”，李玉想了想开口说道， 一会回公司，能不碰见，还是不碰见为好。 王伟就像一个狗皮膏药，一旦沾上，就再也揭不下来了。 他没有任何顾忌，撒泼打滚，拈手即来，你既不能和他对骂，总又不可能动手打他一顿。 “这都叫什么事”，李玉心下无奈。 他对这种跳梁小丑还真没有太好的办法，之前没有发现王伟这个人流氓无赖。 现在看来，请集团监察部对金龙贷做内部控制评价，很有必要。 李玉既然不愿意处理刘忠，就只能找办法进行弥补了，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 他能走到今天，职场智慧不缺，绝不是愣头青、铁头娃，什么事都敢对着干。 王副总说集团收到很多反映金龙贷的违规线索，李玉干脆大张旗鼓，直接邀请监察部走一趟，对整个金龙进行一次梳理，把什么事情都放在明面上。 真查出什么问题，也绝不回避，坚决整改，让领导看一下他的决心和行动。 这是他苦思良久才想出的对策，也算一种自救。 李玉相信，赵总即使变化再大，对真心做事的人还是欣赏的。 再说了，他也不信，金龙贷会有什么大问题。 虽然他管理上有点弱项，但并不是说没有任何优点。 李玉重义气，重感情，待人真诚，处事公正，对于他人的困难，凡是能帮上忙的地方，绝不推诿。 这也是继沈依依之后，他能迅速掌握局面的原因。 说起来，这次李玉之所以没有听从王副总的意见，心中未尝没有一点隐藏的想法，“我既然坐在这个位子上，怎么处理是我的权力”。 我可以尊重你，但我有自己的意志。 或许李玉心中没有想的这么明白，但潜意识里，已经开始把自己视为一个独立的个体，不再是王副总的跟班，想要发出自己的声音。 这并不是说，他要和老王翻脸。 但大丈夫在世，唯权力不可分享。 父母兄弟也不行！ 510困兽犹斗 4月3日，美律所the klein law firm发公告称金龙贷（nasdaq：jld）在信息披露中存在多项问题，将对其启动集体诉讼。 据不完全统计，截止日前，针对金龙贷股价、信息披露及高管行为，已经有包含scott+scott attorneyslaw llp在内的至少5家律所宣称，将发起集体诉讼，多家股东权益律所同时表示正在调查中。 与此同时，金龙贷ceo李玉在最近的一次公开活动中表示，针对集团监察部“内部控制评价检查”中发现的问题，全公司将以此为契机，深入开展整改工作，强化内控评价监督，完善公司治理体系。 处于暴风眼的金龙贷，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内，开展了自查自纠工作，连续处理多名违规、违法员工。 涉嫌犯罪的，已经移送司法机关，其中不乏工龄超过五年的老人。 据某王姓知情人透露，金龙贷此刻对老员工动手，是为了降低公司薪酬开支，提高账面盈利，减少诉讼带来的不利影响。 金龙公司没有对“律所诉讼”事件做出任何回应，反而在内部开展了廉洁自律运动，此举或涉及到公司的权力斗争， 受多方因素影响，金龙贷市值已跌破千亿元，未来前景不容乐观。 那边vr电影开展的如火如荼，有横扫千军之势，这边金龙贷股价一泻千里，风雨飘摇，形成了冰火两重天的局面，相信赵子明先生对此有更深的体验。 本台记者薛城华盛顿为您报道。 直到苏珊把电视关掉，苏子伟仍旧没有任何动作。 他平时最喜欢看关于赵子明的负面消息，此时此刻，却没有半点心情。 眼神空洞，脸若枯槁，整个人显得毫无精神。 “我找吴玄谈了下，他愿意出面约金行长他们，不过我们得提供担保”， 苏珊把最新消息说出。 “呵呵”，苏子伟惨笑了下，有担保的话，还用得着找银行。 最近这几天是他人生最灰暗的时刻，他从来没想到赵子明的反击，来的如此凌厉。 vr电影一出，摧枯拉朽，将一切旧格局碾压粉碎。 橙子娱乐已经跌回百亿市值，仍没有停止的迹象。 上百亿的投资打了水漂，不说他牵头找来的资金，苏子伟自己就拆借了几十亿投入其中。 如此巨大的损失，几乎让他难以呼吸。 “还有一个办法”，苏珊开口说道， “什么”，苏子伟没报什么希望， 能想的法子他都想过了，几乎每条都是绝路。 “程志德手里还有15%的股份”，苏珊语气冰冷，她的意思很简单，牺牲程志德。 “没有用的，vr电影一出，有价无市”，苏子伟摇了摇头，他不是没想过打程志德的注意。 “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就需要有人负责，不然的话，对谁都不好交代，我们应该联合起来，让程志德解释一下，为什么之前有那么多违规操作，如果被证监会作为典型处理，造成的损失谁来弥补”， 苏珊径直说道， 苏子伟眼神慢慢亮了起来。 橙子娱乐的法人代表和董事长都是程志德，出了这么大事情，自然是他负主要责任，如果他们私下联合起来，让程志德背这个黑锅，几乎不用费力就能把整个公司夺过来。 到了那个时候，对所有人都有交代。只是这么做，有点对不起老程，再说了程志德背后也有人。 苏珊看到男人精神有所恢复，继续说道， “请吴玄出面摆平程志德身后的人，我们为了他，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不帮点忙，怎么也说不过去。” 苏子伟不自觉地点头， 如果能把整个公司拿到手，面对的诘难会少很多，之前众人不满，是因为投资打了水漂。 一旦橙子公司在手，作为它的实际控制人，那就完全是两个概念。 虽然橙子娱乐缩水了一半市值，再怎么说，也是娱乐圈的巨头，有过近千亿的辉煌，给众人的信心就不一样。 “接下来，还有最重要的一步”，苏珊看着男人， “什么”，苏子伟疑惑， “取得赵子明的谅解”，苏珊面无表情吐出几个字， “我谅解他妈……”，苏子伟勃然大怒，一大串骂声出口。 苏珊没有说话，等着男人情绪发泄完，平静说道， “只要有vr电影存在一天，橙子娱乐就没有翻身之地，现在技术掌握在赵子明一个人手中，没有他同意、支持，我们连一部电影都制作不出来，一家不能制作、发行电影的公司，靠什么维持？没有任何业务，公司一分钱都不值。” 苏子伟铁青着脸，没有说话， “如果你愿意放弃恒星的继承权，集团愿意为你解决此事”， 苏珊换了一个话题， 听到这话，本来情绪激昂的苏子伟一下子呆住了。 放弃恒星公司的继承权，那自己成了什么？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苏珊低声说道， 苏子伟心下感动，遇到苏珊是他前半生最幸运的事。 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诚如苏珊所言，没有赵子明的支持，即使得到整个公司，又有什么意义？ vr电影一出，他就知道新的娱乐时代已经到来。 然而，时间已经来不及。 毕竟资本的嗅觉最为灵敏，早已经反馈到股市上，大家都在抛售，很快就跌停，停止交易。 每天开盘，都是如此，接盘的人寥寥无几。 再说了，vr电影的到来，不是他想抗拒就能抗拒的。 苏子伟心中不断催眠自己，向赵子明低头，算不了什么屈辱。 毕竟对方变态到近乎非人类。 只是心中的苦涩无法消失。 曾几何时，他也是天之骄子。 再说了，赵子明凭什么会接受他的投诚，毕竟两人之间有过太多不愉快。 这次《山河人间》大电影上映，双方更是短兵相接，火药味十足， 苏子伟现在怀疑，他连赵子明的面，都不一定能见到。 “赵子明这个人不好说话”，苏子伟起身，来回踱步， “我听说蒋先生为了打动他，送了他十二个美人，我们去哪里找十二个美人？” “这个，我已经考虑好了”，苏珊撇了撇嘴， “他有一个情妇叫李晨曦，我俩打过交道。” 511美人情重 苏珊坐在李晨曦对面，没有说话，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剩下的只能自己决定。 她和李晨曦在一次酒会上认识，当时因为一点小误会，两人还有过不愉快。 偶然得知李晨曦的背景后，苏珊小心奉承，有意结交，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当然，她当时并没有想到，能这么快就把机会用上。 这次把李晨曦约出来谈事情，苏珊并没有拐弯抹角，掺杂太多心机。 无论成与不成，她都不想影响两人的交情， 低沉、悠扬的琴声，在咖啡厅里飘荡，一种慵散、闲适的味道弥漫。 暖色灯光撒下，如玉的肌肤仿佛泛着光泽，苏珊静静看着李晨曦，五官精致，红唇惹人，长长的睫毛，偶尔颤动，带起一阵涟漪，真是我见犹怜。 饶是苏珊见惯了美女，自身颜值也很高，仍不禁为之赞叹，确实尤物一个，怪不得能俘获赵子明。 自从苏子伟下定决心低头，苏珊就调动了所有的资源，很快李晨曦的完整资料就出现在她手中。 女，25岁，户籍所在地浙江杭州，明静投资ceo，上海政法学院毕业。 去年从一家广告公司离职，后赋闲在家，一年后突然成为明静公司总经理。 根据资料显示，李晨曦业务能力一般，执掌公司以来，还没谈成一次投资，不过这不值得奇怪，一个刚毕业几年的大学生，职场经验少的可怜，怎么可能会有过人的眼光。 再说了，明静投资公司，内行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除了投资过《江湖》的同人电影以外，没有任何其他业务，整个公司，员工少的可怜，财务等专业性工作，全部外包。 虽然不知道李晨曦管理能力如何，但看她能傍上赵子明，应该不是蠢货，而且七八个人的小团队，也不需要太过复杂的管理技巧。 “我现在还不能给你答复”，李晨曦朱唇轻启， “没关系，我等你消息”，苏珊面色不变，这在她预料之中，只要不是当场拒绝，就是好消息。 “那好，你等我电话”， 李晨曦笑了下，用手撩了一下发丝，金银色的手环闪着光芒。 苏珊点点头，她一眼就认出了李晨曦手腕上的配饰，卡地亚最新款金银手镯，四十万左右。 因为她看了很久，有意入手，但是最终放弃，四十万对她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 尤其这次遇到危机，苏子伟前途未卜，她的命运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说起来，还有点羡慕李晨曦，才跟了赵子明几天，几十万，眼睛都不待眨一下。 苏珊看过资料，知道李晨曦的家庭，凭自己，根本支撑不起奢侈消费。 李晨曦想了想，开口说道，“我就不多待，先走了”。 “好的”，苏珊知道对方的意思，起身送她离开。 虽然她内心很焦虑，但这种事情，宜缓不宜急，李晨曦也只是一个中间人，不给她留足时间思考，反而会起到相反效果。 利弊都已经分析过了，结果如何，听天由命。 如果李晨曦不想在赵静背后躲一辈子，现在对她来说是一个机会，苏珊没有别的请求，只是希望通过她，能见赵子明一面。 三个人复杂的关系，苏珊猜也能猜到。 再说了，李晨曦只是赵子明的一个情妇，别的事情也做不了主， 不过“见面”本身就是一个信号。 只要赵子明答应见面，苏珊所思所想才有发挥的余地。 不然的话，任你有通天谋略，见不到人，也是白搭。 虽然前路坎坷，却只能奋力前行。 苏珊收拾好心情，招手买单。 接下来她还要去见吴玄，请他出面。 苏子伟在家中联络一众投资人，商量对策，她在外面奔跑，创造机会。 虽然程志德出身草根，但生意做这么大，没人扶持是不可能的。 在合作之前，苏子伟已经把程志德的背景调查的清清楚楚。 早期他敢打敢拼，遇到贵人，积攒了第一桶金。 虽然后来贵人没跟上他的脚步，被无情抛弃，但凭借手中的明星资源，程志德四处拓展人脉，攀上高枝，在娱乐圈呼风唤雨。 虽然在很多人眼里，程志德称得上手眼通天、关系深厚，但对于苏子伟来说，值得注意的只有两个人。 他自己出面，恐怕对方不会给面子，如果吴玄打个招呼，事情就好办多了。 苏珊打开化妆包，对着镜子看了一下仪容，确保没有失礼的地方。 没有性感，没有裸露，免得给出错误的暗示。 吴玄可是色中饿鬼，如果不是没有选择，她不会和这个人打交道。 虽然吴玄一直表现得彬彬有礼，但眼神中不时流露出来的兴致，让苏珊心中发毛。 但这种事情，又不能和男人说，毕竟属于女人的第六感，容易让人误解。 也幸亏苏子伟还在，可以遮风挡雨，吴玄再饥渴、强势，也不至于强取豪夺。 不过，一旦这一关过不了，苏子伟固然倒霉，自己恐怕会成为他人的玩物。 毕竟大家都知道，苏子伟有个贤内助，蛇蝎美人的名气不小。 以圈子的混乱，一旦苏子伟失势，想要分一杯羹的不在少数，苏珊时常能感受到男人窥觑的目光。 不过反过来说，以她的心机和手腕，借此机会，未尝不能攀上更高的枝头，至少吴玄就不会拒绝。 然而，苏珊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她一直有自己的坚持。 虽然她只是一个小三，但并不是婊子。 一旦成了交际花，换了一个又一个男人，那和出来卖的，又有什么区别。 “你好”，服务生走了过来，笑着问道， “买单”，李晨曦收拾好东西，起身。 “李小姐已经付过了”，服务生回答， 苏珊有点疑惑，她刚才亲自送人出门，没见李晨曦有付钱的动作。 “李小姐是我们这里的会员”，服务生看美女不解，开口说道。 苏珊恍然，心下也不在意，谁请客都无所谓。 拿起手包，在欢送声中离去。 512 3D血管 赵子明刚参观完“白色细胞”实验室，接到内线电话，有一位李晨曦女士求见。 赵子明笑着安排她上来，没想到小曦这么调皮，不提前通知，直接上门。 最近赵静在家修养，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小曦了。 说起来，他最开始对李晨曦没有多少感觉，纯粹是发泄，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赵子明感官大有改变。 赵子明在文件上签下名字，批准了“白色细胞”的经费申请。 成立不到一年的实验室，如同吞金怪兽，短短十个月，已经花光十亿元，不过成果也是喜人。 刚才，赵子明带领整个领导层参观了公司的“白色细胞”实验室。 作为混改完成后的第一次活动，许天瑞，蒋程之都有参加。 而实验室总体进展尚可，多个项目组取得重大突破。 其中血管领域研究组，在谢振庭的带领下，实现了多功能干细胞成功诱导出具有功能的3d人体血管网络类器官。 从血管研究现状来说，称得上一项革命性的突破。 根据谢振庭的介绍，身体的所有组织都依赖于血管的正常功能，是维持生命所必须的。 血管病变会引发许多疾病，如中风、冠心病等。 由于在人体中直接对血管进行研究困难重重，现阶段，对血管病变的深层原因知之甚少，因此在人体外创造一个合适的、相仿的血管研究模型，对整个领域的发展至关重要。 谢振庭之前在奥地利科学院分子生物技术研究所任研究员，后来数字集团成立“白色细胞”研究室，通过“华人技术经理人协会”的关系，找到谢振庭。 经过多方努力，谢终于同意回国工作，并亲自出面招揽各方精英，筹备成立了血管领域研究组。 在整个“白色细胞”实验室，谢振庭领导的小组，学历含金量最高，是精英中精英，其成员来自多个国家和地区，有哥伦比亚大学、墨尔本大学、purdue大学的博士以及多个知名实验室的研究员。 虽然从名字上来看，“白色细胞”只是数字集团的一个二级部门，但实际上，整个实验室由赵子明直接负责，下设多个项目小组，主要研究方向是nbic中的生物科技。 根据美国政府发布的报告，未来科学最重要的四个领域叫nbic，n是纳米科技，b是生物科技，i是信息技术，c是认知科学。 赵子明自然以此为指导原则，布局未来，当然限于自身实力，目前数字集团只在两个方向展开研究。 “赵总，李女士来了”，助理一一敲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明艳无暇的美女。 “嗯”，赵子明点了点头，待一一出去后，笑着说，“你怎么过来了。” “向领导汇报一下最近的工作”，李晨曦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赵子明笑着摇了摇头，记得以前她可不敢开玩笑。 “你先等我一下，还有几份文件要签”， “嗯”，李晨曦端坐在沙发上，四处打量了一下，明亮整洁，古朴庄重，完全符合她心中的幻想。 这是她是第一次来男人的办公室，充满了严肃和压迫感，符合上位者的人设。 赵子明静静的坐在那里，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质。 李晨曦看了一会，突然明白，为什么赵静会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甚至玩起了办公室play。 这样的装修风格，这样的霸道男人，哪个女人见了不腿软。 想起两人之前的相处，李晨曦心跳开始加速，呼吸困难，男人会不会突然过来，对她施加一番凌虐。 等赵子明忙完，发现李晨曦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走到她跟前还没意识到。 上身薄透蕾丝衬衫，欲露未露，性感迷人，下身开叉包臀裙，大长腿修长白皙。 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袭来，李晨曦突然惊醒，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脸颊一下子如同火烧起来，心下怦怦乱跳。 “明哥”， “今天怎么有空了”，赵子明坐在她身边， “想你了嘛”，李晨曦轻轻一歪，靠在男人怀中， “我是不信的”，赵子明笑道，“说吧什么事。” 李晨曦提前准备好说辞卡住了，她最近突击了一些投资知识，比如说投资产业，还是投资人，资本投资要注意哪些细节等等。 谁知道男人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李晨曦结结巴巴地把事情说完，心下一阵忐忑，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这是她第一次大胆行动、自作主张，若不是最近在公司经过一番锻炼，她还真没有这个勇气。 赵子明听完，没有说话。 苏珊找上门，他并不惊讶，虽然不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但苏珊的胆识，他早有过体会。 如果说苏子伟还有什么地方值得高看一眼，那苏珊就是全部所在。 赵子明看过苏珊的一些资料，评价最多的就是，“心如蛇蝎”、“智谋过人”。 她为了爱情，放弃了家庭和青春。 可以说，苏子伟取得的一大部分成就，都有苏珊的功劳在里面。 这次又替苏子伟出面，不得不让人羡慕。 赵子明不知道自己能帮对方什么，但是他不准备给苏子伟任何机会。 上次放过他，是情势所逼，实非自愿。 这次，只能怪他命不好。 看苏子伟的所作所为，就知道不是善类，和吴玄搞在一起，不知天高地厚。 这个人没有任何感恩的心，即使再次放过他，也不会收获感激。 农夫与蛇的故事，赵子明从小就学过。 不过，见一见苏珊，无关紧要。 一方面，看一看对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另一方面，苏珊也是一个奇女子，值得尊重。 “你有什么想法”，赵子明眯着眼睛， “我和苏珊是朋友，她说想见你一面，我问她什么事情，她没告诉我”， 李晨曦小心翼翼说道， 她并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内情，再三考虑，没发现问题，加上很久没见赵子明，这也是一个借口。 “嗯，没事，过两天我和她联系”，赵子明笑了下， 只要不是想干政就行。 513搜身 苏珊刚走到门前，雕花铜门已经打开，一个艳丽女子出现在她面前，开口说道， “苏小姐，请跟我来，赵先生在里面等你。” 苏珊扫了一眼四周，没有发现任何摄像头，心下有点惊讶，对方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到了。 来不及多想，抬脚跨过门槛，迈进了“九间堂赵府”。 从李晨曦那里得到确定消息后，苏珊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赵子明直接拒绝。 橙子娱乐改制的事，进行的不是很顺利，她面临的压力增大。 苏子伟变得焦躁异常，如果不是拦着，他准备直接找上门，问问赵子明的条件。 “你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苏珊上前几步，笑着打招呼。 “叫我海棠就好”，引路女子回答， 苏珊心下一皱，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假名。 如果对方不是敷衍的话，那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金陵十二钗？ 据小道消息，蒋先生为了拉拢赵子明，送了他十二个国色天香的美人。 传言属实？ 苏珊一直以为是外界谣传，赵子明，她虽然没有见过，但从对方做事的格局和气度来说，应该不是贪花好色之徒。 以她的圈子和见识，自然知道，相互赠送美女，在高层，并不是什么奇闻异事。 一些顶级豪商权势者，生活之奢侈无度，较之古代，也不遑多让。 大陆这边，因为经历了新文化革命，封建残余一扫而尽，虽有死灰复燃之像，但终究不成气候。 在东南亚一些豪门世家中，蓄仆养妓，从未间断，甚至与时俱进，花样翻新。 当然，因为时代的进步，动辄杖毙、施刑的现象减少，但是在金钱的魔力下，一切需求都可以被满足，人性被扭曲。 其实，只要想一想，现代人和古代人，人性没有多少变化。 那现代人怎么可能就比古人更文明！ 虽说不上司空见惯，但苏珊也不是白莲花，并不会为此惊讶。 只是怎么也想不到，赵子明会是这种人。 在她的眼里，如果有一个人能称为“现代人”的话，非赵子明莫属。 这不是说他的道德有多么高尚，而是因为赵子明的所作所为。 作为新科技的践行者，智能社会的开启者，赵子明应该从生活的方方面面拥抱未来，而不是沉迷享受这种封建糟粕。 他可以追花逐色，但不能蓄养女仆，他可以包养情妇，但不能公然接受赠送。 就相当于一个人可以花心，但不能购买***。 虽然听着很矛盾，但女人本身就是矛盾的综合体。 苏珊叹了一口气，原来男人都是一个样，劣根性千百年来不变。 只要有机会，有能力，就会肆意发泄欲望。 懂得理性、克制的人，少之又少。 苏珊不再乱想，把注意力转移到周围环境上。 不愧是远东第一的中式大宅，整个院落以白色高墙为基本建筑元素，配合青竹、黛瓦，营造出一种庭院深深的意境。 两人穿过带客前院，来到主人后院，海棠停下脚步，朝着苏珊笑了一下，就转身离开，留下她一个人。 苏珊深吸了一口气，即将面对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人生中最可怕的对手，心下免不了有点忐忑。 推开门，苏珊呆住了。 烟雾缭绕，氲氤弥漫，和想象中的场景差的太远了，这明显是一个洗浴的地方。 苏珊脸色阴晴不定，赵子明这是什么意思。 幸亏没有等她乱想太多，海棠换过一身浴袍，走了过来。 “苏小姐，请” 苏珊看了下浴室内没有其他人，稍微安心一点，走了进去。 待看到浴池边摆放了一整套换洗的衣服，她才恍然大悟。 “苏小姐，得罪了”，海棠把手一伸，意思很明显。 苏珊怒极而笑，搞出这么大阵仗，是反间谍吗？ 海棠拉了一下束腰带，白色浴袍滑落，露出修长健美的躯体，丝毫不顾忌苏珊在旁边，一个跨步迈进浴池，溅起不少水花。 苏珊站在旁边进退为难，半响红着脸说道，“我习惯一个人洗。” 海棠闭着眼睛说道，“苏小姐，我们是先小人，后君子，如果你不愿意，随时可以离开。” 苏珊脸色变换了几下，终究没有一怒转身。 她算是彻底明白，在见赵子明之前，估计脱离不了海棠的视线了。 赵子明选择家里见面，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大人物向来很慎重，如非必要，不会去陌生的地方见陌生的人。 但她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小心，连衣服都要换掉，这下不用说偷拍窃听了，完全处于被动状态，任人宰割。 苏珊手包里确实放有一个微型录音笔，倒不是说她心怀叵测，而是一直以来的习惯。 苏珊做事向来谋定后动，每一个正式或非正式会谈，她都有录音的习惯，事后反复琢磨对方的语气和言辞，很多时候，收获巨大。 甚至在某些情况下，成为要挟对方的把柄。 这次赵子明答应见面，苏珊精心准备一番，毕竟于公于私，对方都是一个值得研究的对象。 随着赵子明的崛起，关于他非正式的新闻越来越少，大量四平八稳的废话在流传，始终给人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 谁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苏珊来之前从没想到会是这个场面。 待温热的水淹没到胸前，她才意识到，此次的会面，不容乐观。 还没等苏珊想好接下来怎么应对，海棠突然睁开眼。 只叫她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我来帮你洗吧。” “哦，不用”，苏珊下意识拒绝道， 她确实不习惯两个女人的身体接触。 “没事”，海棠转过身子，一只手搭上了苏珊的肩膀， 浴池的空间并不大，苏珊还没意识到什么。 一种别样的感觉升起，整个人变得酸软无力，眼睁睁看着海棠帮自己上下洗了一遍，连最隐秘的地方也没有放过。 顿时羞愤交加。 海棠面无表情地完成了搜身动作，把苏珊丢在一边，不再理会。 514试探 “苏小姐，十分抱歉”， 见面的第一句话，赵子明就态度诚恳地表达了歉意，让苏珊有火也发不出。 “赵总这么做，传出去恐怕有损你的声誉”，苏珊悻悻说道， 白色居家服穿在身上，给人一种出尘的感觉。 “都是手下人自作主张，实在不好意思”，赵子明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的来意，想必赵总也有了解，不知道您是否愿意行个方便”， 苏珊不再纠结细枝末节，直接了当说道， 本来有求于人，态度应该谦卑顺服，但经过刚才近乎屈辱式的搜身，苏珊心下憋了一口气，不想再兜圈子。 “愿闻其详”，赵子明对苏珊的态度并不生气，反而有点和颜悦色。 苏珊收拾好情绪，把近日来的思考全盘托出，没有一点隐瞒。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赵子明在她心中，反而有一点信任度。 当然这是一种错觉。 “我能得到什么”，赵子明冷静开口， 既然有过坦诚相待，他就不避讳什么。 “只要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拿走”，苏珊诚恳说道， 她心下稍微放松，如果赵子明直接答应，她可以肯定其中有诈，非亲非故，天上不会，掉馅饼。 不怕赵子明提条件，就怕他不开口。 此次行动的目标是脱身，不是其他。 只要从橙子娱乐的泥潭中脱身，对于苏子伟来说，就是最大的胜利。 到时候，他依旧是恒星集团最有竞争力的继承人，未来商业帝国的掌舵者， 当然，这一点还没取得苏子伟的同意，他不愿意把所有的东西都拱手相让。 却忘了形势不由人，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为蝇头小利斤斤计较。 可以说，苏珊非常失望。 然而此时此刻，她只能编织谎言，暂时引诱赵子明。 不然的话，恐怕没有就往下谈的必要了。 以赵子明今时今日的地位，想让他出手，不大出一番血是不可能的。 赵子明有点惊讶苏子伟的决断，还真有破釜沉舟的决心。 但是，没有任何用。 他看上的东西，苏子伟给不起。 “赵总”，苏珊见赵子明没有说话，有点着急， 素颜之下，如同出水芙蓉。 “我知道阿伟以前和你有点矛盾，但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 “这个事情不急”，赵子明倒了一杯茶， “你们什么时候把程志德摆平了再说，吴玄还不知道这事吧。” 苏珊知道隐瞒不了，硬着头皮说道，“是的。” “呵呵”，赵子明笑了一下，也不揭穿。 苏珊打的一手好算盘，估计是前期进展不顺，想从他这里打开突破口，再反过来利用他的势，去胁迫其他人。 “赵总，虽然橙子娱乐已经跌破百亿，但它的价值在那里放着”， 苏珊脸色一红，也猜到赵子明应该看透了她的心思，只能继续说道， “不说别的，橙子娱乐手握海量的影视版权，对于您的娱乐战略，应该是一个巨大的补充。” 赵子明倒是没想到苏珊的眼光这么精明，vr电影想要进一步发展，扩大影响力，除了继续拍摄新电影外，将之前的电影重新制作，也是一个路子。 现在市场还没反应过来，因为vr电影技术掌握在掌握在赵子明手中。 其他人不知道制作步骤和技巧，或者说想象不到人工智能的威力。 经过几个月的训练，在影视特效领域，小智的能力已经超越顶尖技术人才。 可以将现有的2d、3d电影进行vr转化，虽然工作量巨大，但一切通过人工智能进行，效率反而有所提升。 其他人可能会意识到影视版权的重要性，但这种靠之前经验判断的重要性，和赵子明看重的差的太远。 简单来说，一般人都知道，经典电影最大的价值，就是重新改编的授权费（影视领域），但对于他来说，最大的价值就是影视本身。 “现在各种经典ip，多如牛毛，影视资源不是唯一选择，代价太大不值得”， 赵子明摇了摇头， 苏珊没能从他脸上看出任何东西，心下也动摇了。 她之前猜测赵子明既然同意见面，肯定有感兴趣的地方。 只要找到目标，就能采取相应的对策。 橙子娱乐覆盖电影、电视剧、艺人经纪及相关衍生业务，是业内产业链最完整、娱乐资源最丰富的公司之一。 旗下三大业务板块：影视娱乐、品牌授权及实景娱乐和互联网娱乐。 根据苏珊自己判断，橙子娱乐掌握的海量版权应该是赵子明的兴趣所在。 vr电影改变了影视业的传统，大家都有点摸不住头脑。 尤其是之前公司的核心资产人才队伍，不管是创作人才还是艺人队伍，都有崩盘的趋势。 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旧的导演技能对于新vr电影的制作，会有多大程度的帮助？ 子非鱼虽然是电影的导演，但对于目前的《山河人间》vr版本，也是一头雾水。 毕竟他之前的打算是3d拍摄，这种360度全景式的呈现，完全颠覆了他的想象。 现有的艺人队伍，还能不能起到吸引流量的作用，一切都是未知。《山河人间》中火遍全球的云雅，就是野路子出身，没有一点影视表演基础。 辉煌游戏通过电脑合成、智能渲染，启用大量新人，而制作出来的画面，却没有让人感动任何的突兀。 在这种情况下，苏珊隐约把握到，如果有赵子明看重的地方，可能就是影视版权。 但她不了解技术，也没有任何证据，纯粹就是一种猜测。 所以她以此试探，但赵子明不为所动。 随着vr电影横空出世，影视行业格局大变动。 但危机、危机，既是危险，也是机遇。 赵子明这样的枭雄，肯定不会放任不管。 把桌子掀翻，对一片狼藉置之不管，非智者所为。 “赵子明不会是等着情况进一步恶化时，再动手吧？” 苏珊心下掠过一丝怀疑。 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公司破产时，才是趁火打劫的好机会，尤其是非正常破产。 515白虎 “小姑娘，挺厉害的嘛”， 小水一身宽大的真丝沙袍，层层叠叠，将浮凸有致的身材包裹的严严实实。 她在旁边听了半天，待苏珊一走，就迫不及待过走过来。虽然嘴上说人家小姑娘，其实她比苏珊也大不了多少。 “哪有你厉害，又是换衣，又是搜身的”，赵子明手揽着美人，笑着说道， “海棠也太调皮了吧。” “嘿嘿”，小水吃吃笑着，风情万种，“这不正合你意吗？” “合我什么意”，赵子明将小水抱在怀中，丰腴有度，宛如一团暖玉，让人流连忘返。 小水哼了一下，没有把话说透。 男人的德性，她了解最深。 赵子明要不是看在人家是一个美人面子，怎么可能答应见面，还把地方安排的这么隐秘。 苏珊还在那猜来猜去，不知道最大的兴趣就是她本人吗！ 不过小水对这些，向来不怎么在意，要不然也不会陪着赵子明胡搞乱来。 “我知道她的一个秘密”， 小水在男人怀中扭动，如同一团火焰，吐气如兰说道。 “什么秘密”，赵子明有点好奇， 小水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苏珊，更无从了解，能知道什么秘密！ “呵呵”，小水双手撑在赵子明的肩膀上，玲珑曲线浮现，看着他，没有说话， “还学会讲条件了”，赵子明哑然失笑，除了刚才洗澡时能发现一些秘密，没有其他途径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她身上哪里有胎记？” 小水眨了眨眼，笑了几下。 男人太聪明了，真是无趣，“错了，你再猜猜！” “别闹”，赵子明也懒得再想，用力把小水按在怀中，想着刚才的事情。 虽然这次见面，他没有答应任何事，但也没有直接拒绝。 苏珊最后的一番话打动了他， 不管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图谋整个橙子娱乐，还是控制苏子伟这个人，现阶段，由苏珊她们在前面趟路，对于赵子明来说，都是一件有利无害的事。 苏珊的敏锐，让他感到惊奇。 确实是一个奇女子，巾帼不让须眉，赵子明偶尔的情绪流露，都能被她捕捉到。 若非底牌太少，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赵子明的目标，自然是橙子娱乐掌握的海量影视资源。 或者说，各大影视公司现有的视频、图像数据，都是他需要的。 vr电影要形成规模效应，必须拥有海量的内容。 不然的话，内容太少，无法抢占到更多的用户时间。 赵子明有意通过人工智能，重新构建一个个完整的影视世界，将以前的电影、电视剧进行转化，为用户提供更多的选择。 以武侠题材为例，把各家拍摄的武侠电影、电视剧综合到一个框架内，构筑一个鲜活的江湖。 这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不谈其中涉及到的巨大工作量，就风格而言，就很难统一起来，有搞笑诙谐，有诗意江湖，有绚丽多姿，有黑白分明。 相互矛盾的地方，多如牛毛，战力高低，各不相同。 不过，赵子明要打造的是一个vr影视世界，主要是观影，而不是互动。 不改变原有的世界主线，也就谈不上世界观是否会融洽。 虽然金庸、古龙的世界不同，但不代表相互之间，不能利用。 李寻欢出场的时候，描写雪景的段落：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万里飞雪，将穹苍作烘炉，熔万物为白银。 未尝不能用到黄蓉现真身见郭靖时的雪景：出得城来，飞雪愈大，雪花点点扑面，放眼白茫茫的一片，野外人踪绝迹， 最大的工作量，不过是画面的统筹。 简单来说，就是在原有画面的基础上添加细节，将2d转化为立体，使其更加逼真。 比如说，电影中一闪而过的破败角落，可以通过增加斑驳的墙壁、凌乱的蜘蛛网等画面，营造出更加真实的沉浸感。 这就需要大量的数据填充、大量的视频、图像。 涉及到的计算量，更是天文数字。 然而，人工智能的特点，就是化一切不可能为可能。 对于人类来说，几乎是难以完成的工作量，在人工智能的运算下，一切都不是问题。 数字集团早已经掌握了相关的图片搜索和重建智能。 在该智能诞生之初，研究人员通过图像分类软件，采用卷积神经网络，将图像划分为不同风格与内容组件。 对社交网络上游客发布的图片进行，就可以快速识别特定目标，很快掌握动物（例如鲸鱼、非洲动物、乌龟）的迁徙规律。 随着智能程度的提高，数学集团将其大规模运用到“天眼”工程中，对城市电子监察系统进行升级，取得颠覆性的效果。 至于更进一步，识别图像后作画，生成相似风格的画面，对于目前的智能来说，并不是无法完成的任务。 将原有2d、3d电影转化为vr视频，有图像的地方，进行整合，没有图像的地方，自动生成。 到了那时，一个完整的vr电影产业就快速形成，可以对现有的格局形成压倒性优势，不再是一个初生的行业，直接进入成熟期，抗风险的能力大大增强。 其中涉及到的利益更是巨大。 现阶段，数字集团要做的无非就是： “收购现有资源-交给人工智能处理-推出vr版本满足用户需求”。 所以说，苏珊的猜测并没有错，但她不知道赵子明的重视程度，也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更不用说，橙子娱乐目前还掌握在程志德手中。 她的一切图谋都只是计划，离落地遥不可及。 尽管苏子伟等人的股份联合起来，超过了程志德，但他们之间的矛盾也十分突出，想要统一战线，困难重重。 程志德也不是没有反击的机会。 再加上吴玄在一旁虎视眈眈，苏子伟想要火中取栗，不是易事。 小水伏在男人怀中，来回扭动，惹得赵子明一阵火起，想起她对苏珊的恶作剧，忍不住轻拍了一下翘臀， “下次不能这么调皮了”， 柔弱无骨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小水抬起头，咬了咬红唇，眼神中带着几分迷离，吃吃笑道，“苏珊是白虎”。 “啊”，赵子明愕然。 516临床实验 等到两人收拾好，天色已晚，刚才的暴风骤雨耽误了太多时间。 “我晚上有会要开，就不在这里吃饭了”，赵子明对着镜子系好领带， “嗯”，小水懒洋洋回答， 男人就是这个德性，她不过是随口一提，就引起男人这么大的兴致。 果然，男人对于得不到的东西，向来很渴望。 赵子明摇摇头出门，得给她找点工作，不然的话，每天瞎琢磨。 小水休息了半天，仍感觉浑身酸软，心里暗啐一句，把海棠叫过来，服侍她起来。 虽然靠别人挑起赵子明的欲望，但小水心里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有点骄傲。 方法无所谓对错，有用就行。 最近赵子明沉迷修仙，连性生活都减少了，小水还以为是自己魅力不再，经过刚才的试探，才放下心来。 龙精虎猛，威力依旧。 在海棠的搀扶下，小水如踩云端，往客厅走去。 她今天还约了朋友见面，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幸亏对方是她多年好友，两人亲密如姐妹，什么私密话都说过，也不用太在意这些。 如果换成别人，她早就把见面推了。 不过有一个问题摆在小水面前，急需解决。 随着赵子明的战力越来越强，小水几乎难以招架，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寻找帮手的心思。 这并不奇怪，在小水心里，完全没有现代女性的道德观，属于完全的享乐主义者。 只是找谁，她不定主意，既要听话，又姿色过人。 小水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海棠。 她当初之所以把海棠留在身边，就是看重她听话本分，没有其他心思。 赵子明来这几次，小水暗中观察，海棠没有任何逾矩的地方，没有在男人面前展现风骚或者试图挑逗勾引，这让她大为满意。 而赵子明为了尊重她这个主人，也没有对海棠有过动手动脚的行为。 不管从哪方面说，海棠都称得上绝色佳人，身形高挑性感，脱下衣服，肌肉线条明显，健美丰润，五官立体，兼具英气和妩媚。 如果她提出来陪侍，赵子明不可能会拒绝。 关键在于海棠，是真的没有野心，还是一直在伪装？ 如果是后者，那就相当于亲自培养了一个对手。 至于海棠本人是否同意，小水根本没有多想。 因为在这里，她没有自己的意愿。 靠在躺椅上，等着闺蜜到来，小水还在回味刚才的事情。 男人最近是不是吃药了，她还侧面劝解过保重身体。 因为小水在意的是长久，而不是一时欢愉。 如果男人以透支健康为代价，那她说什么也不会答应。 赵子明的回答很有趣，主要是通过禅修和日常锻炼来提高身体素质。 小水有点惊讶，她特意上网搜了一下，没有发现相关的例子。 但赵子明不至于在这上面欺骗自己，只能把它归结于男人天赋异禀。 她却是忘了，男人在这上面一向十分敏感，怎么可能会说实话。 健身还勉强能提高一点，禅修就纯粹是胡扯了。 如果通过禅修提高性能力，那世界药业巨头，早就改行研究精神的力量了。 等小水的闺蜜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经过简短的寒暄，杨欣怡就把来意透出。 小水这才知道，闺蜜突然上门所为何事。 杨欣怡是她的高中同学，不过大学没毕业，就嫁给了富二代，过上了令人羡慕的贵妇人生活。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结婚第二年，杨欣怡生活遭遇了巨大变故。 当时一家三口，准备出去散心，遇到了车祸。 杨欣怡虽然怀着孕，却没什么事，她老公成了植物人。 因为男方家大业大，杨欣怡想离婚都不成，只能活活守寡。 本来日子就这么过了，平平淡淡。 她生下孩子后，也算有功，丈夫家不怎么拘束，有钱有闲，除了夫妻生活不和谐，没受什么委屈，平时主要生活就是带孩子、逛街购物。 不过前段时间，她丈夫突然清醒，然而，全家还没来得及欢喜。 医生却告诉她们，因为脊椎神经受损，终身瘫痪，治疗无望。 简直从天堂到地狱，给了希望又剥夺了希望。 更为糟糕的是，杨欣怡丈夫无法接受这种打击，数次流露出死意。 在全家一筹莫展之际，她突然想起好闺蜜曾经说过的“大脑门户”系统，就赶快找了过来。 小水自己也说不清，她对此是一知半解。 当初听赵子明说过，大概就是瘫痪病人可以凭借意识进行正常的上网操作，浏览网页、打字等。 普通人能做的事，瘫痪病人也可以。 具体是什么样的技术，或者需要什么步骤，她完全不知道。 当初不过是男人在极端兴奋下，随口闲聊。 小水只对黑科技感到新奇，可以作为一种谈资炫耀，对枯燥的原理和应用丝毫不关心。 听了好友的请求，小水拿起电话和赵子明联系起来。 这边杨欣怡树起耳朵，唯恐遗漏什么关键信息。 她倒不是对丈夫有多深的爱意，纯粹是利益使然。 开始不过是贪图享受，选择了富二代丈夫，现在更不可能有什么感情了。 不过，杨欣怡也明白，她今时今日的优渥生活，全系丈夫一人。 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活死人、植物人也比死人强。 因为生了一个女儿，在家里并不怎么受重视，总归看在男人面子上，吃穿用度不少。 一旦丈夫离世，摆在杨欣怡面前的只有一条路，落魄离开。 婆家可能会负担起女儿的生活上学费用，但她自己想再像现在这么潇洒，几乎不可能， 所以，多方面考虑，杨欣怡要尽最大努力，激起丈夫的生存欲望。 “嗯嗯，我知道”，小水挂下电话，开口说道， “欣儿，是有这个技术，不过还在实验室环境，没有推出产品，需要在大脑中植入芯片。” “有危险吗？”杨欣怡担心问道， “放心吧”，小水安慰， “所有的病人都没有出现任何意外情况，明哥他们，已经开始筹备上市审批了。” “需要多久”，杨欣怡稍微放下心。 她自然知道小水的男人是谁，作为朋友圈的一枝花，小水的个人情况，一直是大家关心的重点。 而她最终选择了赵子明，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以小水的条件，无论找到谁，大家都不会惊讶，但是，赵子明确实不是一般人，很有传奇性。 小水摇了摇头，这个谁能说的准，也许很快，也许很久， “如果着急的话，可以报名参加临床实验。” 杨欣怡点了点头， 她已经决定参加了，毕竟丈夫的情况，再拖下去，谁知道会不会发生意外。 517脑脑交互 赵子明接到小水的电话时，正在脑机公司体验最新的成果。 参加临床实验，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让杨欣怡第二天和他联系，安排相关事宜。 说是临床实验，其实已经向国家提交了申请，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进行第一批实验（非实验室环境）。 到了那时，才真正是瘫痪病人的福音。 在实验室环境中，需要做各种测试，有更多的标准和要求，程序复杂，步骤繁琐。 而刘洋团队的最终目标是，通过芯片植入，瘫痪病人经过短期训练（一周左右），即可掌握相应功能。 当然，赵子明来到脑机公司，并不是为了看“大脑门户”项目有什么进展。 他是来体验何乾最新引进的成果“心流”。 伯格教授的团队已经开始了人体实验，得到赵子明的资金支持，进展神速。 何乾为此特意在美国滞留了一段时间，亲自参观、体验了实验项目，得到了不少灵感。 伯格教授为了感谢何乾的帮助，给他介绍了不少脑机领域的项目和团队，因为大家研究领域相近，平时有很多交流，形成了一个相互沟通，而又不那么开放的圈子。 圈子内没有什么世界知名学者，毕竟脑领域太过前沿，又很难出成果，没有太大资金的投入，就没有主流媒体的追逐， 研究脑领域，要么是因为兴趣，要么是为了事业，很多人都憋着一口气，想要成为下一个吴恩达教授。 都说吴恩达教授成就了英伟达，但何尝不是英伟达反过来促使吴恩达名满天下。 深度学习不是人工智能的独木桥，当初关于如何构建人工智能，有多条路径在探索。 以吴恩达为代表的斯坦福大学人工智能领域的专家们，找到了英伟达公司，向其提出以gpu进行人工智能的计算。 这才有了后来的爆发，可以说双方相互成就，如果没有英伟达高质量gpu芯片，也就没有现在以深度学习为基础的人工智能。 现在研究脑领域的专家们，同样多面开花，一方面，加强交流合作，另一方面，各自研究领悟不同，方向不一，称得上千奇百怪。 其中最让何乾感兴趣的是“脑脑交互”实验。 在去年，也就是2015年，杜克大学尼克莱利斯教授在猴子身上成功完成了第一个“脑脑交互”实验。 他让三只猴子通过脑机接口，共同做一个游戏。 这个实验本身很复杂，简单来理解就是，每只猴子只有部分信息，三只猴子必须彼此分享信息才能完成任务。 而唯一连接它们的就是大脑中植入的电极。 植入的电极，除了能采集猴子的脑信号，还能把一只猴子的脑信号，通过发射“神经鱼雷”的方式，发送到另外两只猴子的大脑里。 它们在相互完全隔离的情况下，一次又一次地通过意念把一个小球移进了圈中，完成了尼克莱利斯教授设置的游戏。 可以说，非常震撼。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何乾想象不到，有人这么疯狂，竟然还取得了成功。 虽然实验看似简单，但其前景震撼人心。 既然猴子能够成功，人类的脑脑交互，就不再是幻想。 到了那时，颠覆的将是整个世界。 它的发展会突破人类目前所有认知范围，整个人类世界都可能会被重构。 在阿西莫夫的科幻小说，《基地》系列最后两部中，提到了一个叫“盖亚”的行星。 这个行星上的所有物体，包括人类、动物、植物，甚至汽车、房子和飞机都连接成了一个生命体，实现了真正的万物互联。 而这个巨大的生命体，拥有绝对的智慧，高于银河系中任何一颗星球的智慧。 这是什么概念呢？所有生命形成了生命共同体，都拥有同一个大脑，这个大脑，主动分配所有人做事情。 乍一听觉得很震惊，但这个设想，非常有可能就是人类的未来。 万物互联，人可能会成为神的存在。 人类一直无法解释智能的出现，很多人猜想是因为大脑里面1000亿神经元活动的涌现，人类才产生了高级智能。 那等到每个人大脑都连接了脑机接口，可以随时更新迭代，又彼此互联，每个想法和创意都能迅速蔓延几十亿的人类群体，那么真的不会涌现出一个全新的智慧吗？ 何乾为此彻底打消了心中的傲气，一直以来，虽然他在科学界没什么名声，但是自视甚高，除了oxley教授寥寥几人以外，余子不被他放在眼里。 何乾并不是盲目自大，他在赵子明巨额资金和人工智能技术的支持下，成功创建国内第一家脑机公司，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突破，做出了世界顶级的科研成果。 尤其是“大脑门户”系统的诞生，让他声名大噪，隐约被人吹捧为世界脑机第一人。 而他以前的老板，oxley教授，还在为体外信号的采集而苦苦努力。 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自傲谁自傲。 没想到经过这次学术交流，他才恍然发现，小觑了天下英雄。 先有伯格教授的记忆芯片，后有尼克莱利斯教授的脑脑交互，更不要说麻省理工的媒体实验室正在开展“虚拟实体”实验。 各路英豪尽出，称得上风起云涌。 面对诸多竞争对手，何乾即使再自大自傲，也不会认为自己天命在身，会取得最后的成功。 经过一番甚重的思考，何乾向赵子明提出一个大胆的建议，建立联盟，技术共享。 人的大脑实在太复杂了，靠一家公司单打独斗，可能几十年也看不到成功的曙光。 现在联合所有的的力量，相互交流，共同进步。 最终像拼图游戏似的，彻底突破上帝禁区。 当然想完成如此巨大的动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号召者，是不可能成功的。 毕竟里面涉及到巨大的利益和安全问题。 各国政府是否会同意技术共享，在何种程度上共享，完全无偿，还是有条件的无偿，都需要一一理清。 518心流 何乾现在的威望，倒也勉强说的过去。 毕竟他的团队，既取得了重大技术突破，又创造可盈利的项目。 无论从哪方面说，都能拿得出手。 其他人即使水平更高，在没得到承认之前，也只是小范围的传播。 背靠赵子明，何乾已经有了世界脑机第一人的呼声，不管其他人是否心服，至少不是凭空捏造，胡乱吹嘘。 赵子明对捧吹这种事，很有经验，当初没什么资源时，都能把黄小波抬上神坛，更不要说现在了。 虽然联盟还在筹备中，但何乾已经有了前期进展，即用“大脑门户”技术交换了心流技术。 杨欣怡打电话之前，赵子明通过相关设备体验了一次心流状态。 几乎每个人都有过这种经验，做题、打游戏或者运动的时候，注意力高度集中，感觉不到时间流逝，做事得心应手，这时候就进入到心流状态。 心流状态对我们的创造力和工作效率有着巨大的提升效果。 顶尖咨询公司麦肯锡也做过调查，高管处于心流状态的工作产出和创造性，要比那些没有进入心流状态的高管高出五倍。 心流体验非常有助于学习和工作，但找到入口并不容易，因为过去人们认为这是偶然现象。藏地僧人打坐的时候会进入心流状态，但这可能是长期修行的结果。 作为修仙狂人，赵子明对此深有体验。 禅修打坐时，他确实进入到了心流状态，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但是，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离开了固定的环境，心流体验也不复存在。 据神经科学家们的最新研究，心流的脑电原理大意是这样，人在放松的状态时，大脑处在a波，而人在轻度睡眠的状态时，大脑会释放低频和缓的θ波，如果能探测到恰好在a波跟θ波的边缘，被测者应该就进入心流状态了，这是创造力迸发的时刻。 因此，想要进入心流体验，需要通过专门的注意力训练。 禅修确实是方法之一，也存在其他促进心流产生的条件。 比如挑战新颖或者未知的世界，全身心做一件事，经历极限运动等等。 不过这些都具有偶然性。 何乾换来的技术，就是通过脑机接口设备来辅助心流体验，从而转被动为主动。 2014年，abm公司（advanced brain monitoring）就开始这方面的实验，取得了突出的效果。 刚才赵子明进行了两次完全一样的狙击实验，在心流状态和普通状态下，表现判若两人。 根据何乾设计的规则，在一个实验房间内，四面墙壁都是屏幕，赵子明需要做的，就是用手中的枪，射击屏幕上的歹徒。 刚开始的时候，不太困难，毕竟暴徒出现很少，赵子明每个月都有枪械训练，可以轻松完成任务。 但是，随着爆炸声响起，二十多个歹徒同时冲了过来，赵子明就失去了冷静，加上刚刚和小水的一场盘肠大战，没有任何休息，即使他体力充沛，精力过人，也免不了会有一点疲倦，赵子明完全来不及射杀虚拟的歹徒。 完全同样的实验，第二次走进实验房间，赵子明戴上了头盔一样的脑机接口设备，他的太阳穴和手臂都被贴上了电极。 随后的表现让人大吃一惊，赵子明突然变成了一个冷静、娴熟的狙击手，迅速解决了所有敌人。 当他还在准备迎接更多敌人时，工作人员告诉他实验已经结束了。 赵子明感觉实验才开始3分钟，但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过去20分钟了。 这种迥然不同的表现，正是借助脑机设备进入了心流状态。 据何乾介绍，这种脑机设备是美军专门用来训练狙击手的，属于军方绝密，叫作经颅电刺激（tdcs），类似的技术还有，经颅磁刺激（tms）。 这两种刺激手段，都可以用来提高专注度。 经颅电刺激（tdcs）释放微弱的电压，可以激活数百万神经元放电，将在普通状态的大脑，瞬间激活成一个心流状态的大脑。 这也是训练美军海豹突击队的方法，用来加强军队训练的效率，提高狙击手的射击精准度。 脑机接口会刺激海豹突击队员，在他们的脑中制造特定的脑电波，让他们可以反复进入心流状态。 通过这种训练，海豹突击队成员学习一门外语的时间将会从六个月缩短到六个星期。 本来涉及秘密，何乾是不可能得到的。 他通过伯格教授认识了abm公司ceo克里斯贝卡（chris berka），退而求其次，想获得abm公司的技术。 但是却被军方主动找上门，后来何乾才知道，abm公司是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投资的，涉及到重大技术转让，必须经过上级的审核。 得益于d1产品刷来的好感度和“大脑门户”系统的黑科技，在美国分公司的帮助下，何乾几经谋划，终于获得了技术授权。 “老何，这个有没有可能在我办公室和家里装上一个”，赵子明指着头盔，笑着说道， “可以”，何乾回答， “我们下一步准备推出心流基因工程（flow genome project），来训练普通人。” “真是让人难以置信”，赵子明摇了摇头， 凭借长时间苦修才能达到的禅定状态，竟然被科学技术所攻克，这让他心中既庆幸又失落。 本来凭着天赋，他也算一个有“慧根”的人了，但转眼间，普通人都能达到“定”的状态，真是造化弄人。 “说起来，我还有点奇怪”，赵子明说道， “以老美目中无人的样子，不可能会同意技术交换啊。” “在这里要特别感谢陈助理和斯图雅小姐的帮助”，何乾笑了下，接着解释道， 陈渊凭借个人魅力，在上次合作中，给国防部诸人留下良好的印象，斯图雅借着数字集团的资源，快速成长起来，在美国政商两界长袖善舞，也为此次的合作提供了不小助力。 “斯图雅”，赵子明想起了那个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女人，“确实很有能力。” 519心流2 “当然，军方之所以保密，最重要的原因是心流体验的副作用”， 何乾继续说道， “这个技术会让人变得无比冷静，专注度无比提高，在性格上也会发生变化，对自己极度自信，甚至会变得冷酷无情。” “哦？”，赵子明示意他继续， “经颅电刺激让人产生心流，从而提高注意力，但这还是不够，无法冷静，就无法达到100%的成功率，只有像机器人那样完全理智，才能没有错误，就像你刚才的实验，心流状态中，射击准确率高达100%，而没戴脑机接口之前，准确率只有6%，它的作用可想而知，这也是军方保密的最大原因。” 不是因为技术封锁，而是怕技术失控。 赵子明想起刚才的体验，带上这个设备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有点刺痛，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进入了心流状态。 心流状态不是说突然感觉注意力特别集中，相反，他能感受到的是大脑一片安静，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却又异常清醒。 所以，赵子明能快速判断，分辨目标，射杀歹徒，轻松自如地完成任务。 “科技的进步，总会带来争议，甚至恐惧”，赵子明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对于他来说，自然不会因噎废食，不要说“冷酷”在他看来，算不得什么缺点，即使真的有伤害，在更大的进步面前也得让步。 不过，他本来想把这种设备推广到所有研发人员上，现在看来，要从长计议了。 赵子明再迟钝也知道，一旦批量造出没有感情的理智人，必然招来非议、甚至灾祸。 “相比美国军方的研究，abm的方法更为平和，他们通过脑电图（eeg）脑机接口，探测大脑心流状态的信号，然后对接受测试的人进行听觉、视觉或触觉的全方位刺激，让他们处于一般状态的大脑，慢慢接近心流状态，效果也很显著。” 何乾说起了另外一种途径， “这种实验方法训练的实验者，新手学习速度比原先提升了2.3倍。仅仅1天时间的训练，85%的实验者就可以对大脑状态进行熟练切换了。也就是说，通过反复刺激的方式刺激普通人达到心流状态，普通人也可以像长时间的修行者那样，熟练地进入到心流的状态了。” “恩，怪不得刚才要做一下测试呢”，赵子明点了点头， 美军这个实验太猛了，也只有经过专业训练的战士，或者经过长期冥想的苦修者，能够无副作用的使用。 一般人用不了几次，就会承受不了。 相比而言，abm公司的方向更适合普通人。 “因为现在对副作用的研究还比较少，谨慎期间，我们选择温和一点的方法”，何乾回答， “恩”，赵子明同意， 以他的经验判断，现阶段心流最大的副作用就是成瘾性，进入心流区间后，可能不太想出来，跟禅定、瑜伽冥想有相似之处。 其实每一个人都有过心流体验，关键在于不能控制，时间太短，而脑机设备的辅助作用，能够让人随时进入，延长心流时间。 “这样下去，也许会形成新的贫富不均等”，赵子明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心流状态下的学习效率远远大于普通人，富裕的人可以通过技术，时刻处于心流状态，以数倍于普通人的智慧和效率完成工作，进而变得更加富裕，甚至会造成严重的社会智力两极分化。 “技术的进步常常偏离设定的目标，心流设备的使用，不是想禁止就能禁止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控制它的方向”， 何乾感叹道， “人类对于智力提升的诱惑，天然不具有抵抗力，美国那边大概有1/3的大学生使用‘聪明药’来提升考试成绩，很多专业人士都在偷偷的服用‘迷幻蘑菇、‘微量lsd’等被违禁药物，提升心流体验的脑机设备一旦商用化，大规模推开就不可阻挡，整个社会就会趋同，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巨浪。” “不管怎么说，跟上技术的脚步，总归没有错”， 赵子明笑了一下，他没有太多的担心，多愁善感永远不属于他，也许真的像媒体所报道的那样，“他就是一个科技狂人。” “是的”，何乾也笑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徒增烦恼。 之后，赵子明又分别体验了多个项目，有极限运动、游戏、工作、冥想等，感觉各不相同，却别有一番收获。 回到房间的时候，他仍然沉浸在其中，难以自拔。 整个下午和晚上，几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赵子明不仅推迟了下午的会议，甚至第一次一个人留在脑机公司过夜。 一次奇妙的旅程。 何乾把老板送到门口就告辞了，心不在焉的他，完全忽略了手下脸上的促狭。 “angelica？” 直到一阵香风扑入怀中，赵子明才恍然发现，房间中还有一个人。 “你怎么在这里？” 顾不上温存，开口问道， 当时赵子明回国，征求过angelica的意见，问她愿不愿意随自己一起回中国。 两人邂逅于纽约时代广场，相识于celsion公司，定情于纳斯达克，如同一场梦幻。 “我是来参加明天的面试”，angelica眨了眨眼，如同一湾秋水，笑着说道， 赵子明猛然想起，之前闹剧似的“选美”招聘，已经进入了尾声。 明天应该是最后面试，王天宝当时还把最终入围人员的资料给自己一份。 由于工作太忙，没有时间关注。 这么说，angelica参加了招聘，并进入了最终名单。 赵子明不禁惊讶。 angelica的外形条件十分出色，满足岗位要求绰绰有余，身材丰满性感，五官精致，十分符合东方人的审美。 但要进入最终名单，需要一定的运气在里面。 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当时不同意和我一起来中国，现在怎么又跑来应聘了”， 赵子明把美人抱起来，笑着说道， “我是来中国找工作，不是为了看你”，angelica傲娇说道， “哈哈，我不管你来干什么，现在羊入虎口了”，赵子明把美人扔到床上。 在一片格格娇笑声中，扑了上去。 520 我的室友是系花 我的室友是系花。 系花是什么概念呢，全系最漂亮的女神，众星捧月般的存在，一众男生可望不可及的幻想，所有女生的公敌。 顾盼就是这样的人，我俩上下铺。 你也许觉得，接下来我要揭露漂亮女孩的拜金，傲慢，虚荣。 对好看的人抱有偏见，好像是一种本能。 第一次见到顾盼的时候，我也有过这种想象。 但接下来四年里，她从没有超过七点半起床。我们喊了四年减肥的口号，她决定健身后，一个月就练出了腹肌。 大三下学期，她就拿到了北大日语系的推免资格。 还没等引来非议，顾盼就放弃了这个机会，自己申请了东京大学的研究生。 和她比起来，我大概只能算是咸鱼般的存在了。 比你好看，比你优秀，还比你努力，真是一件让人悲伤的事情。 当然，顾盼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人缘不太好。 这并不奇怪，面对一个美女，尤其是一个优秀的美女，即使是女人，也很有压力。 大家几乎下意识采取敬而远之的做法。 “小胖，去哪呢？” 我从宿醉中醒来，看到顾盼站在床边，似乎要出门。 “今天有面试”， 顾美女一身黑色双排扣束腰西装裙，优雅知性，正在弯腰拿东西。 “下次不陪你们疯了”，我摇了摇头， 临近毕业，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聚，昨晚大家出去聚会，喝得乱七八糟，现在醒来，头还有点蒙。 “牛奶冲好了，一会记得喝”，顾盼找出我陪她一起买的吉米周(jimmy choo)黑色高跟鞋，温柔说道， “小胖，你真好，我要是男的，一定娶你回家”， 我赶快奉承着女神， 顾盼就是这样的人，不管前一天有多么晚、多么疯狂，第二天仍旧正常作息。 “可别，我还要找男朋友呢”，顾盼笑着说道， 看到她精致的妆容，干净利索的打扮，我突然意识到问题， “面试，参加什么面试，你不是要出国吗？” 顾盼可以说是712宿舍乃至日语班，最早确定了毕业去向的人，怎么现在又要参加面试？ 旁边的施琳琳也醒了过来，笑着打趣，“小胖，打扮这么美，去相亲呢？” 顾盼之所以叫小胖，是有一番原由的，当然不是因为体重，身高一米七，体重刚过三位数。 “去你的”，顾盼穿好高跟鞋，站在那里，一个完美的office lady。 昨晚的狂欢在她身上看不到一丝痕迹。 “我去参加数字集团的应聘”，顾盼对着镜子看了一下，很是满意，转过头对着室友说道， “哎呀，你个心机婊”，施琳琳一声大叫， “当初，你怎么说的，这么幼稚的招聘，鬼才会去呢，竟然背着我偷偷报名？” 顾盼嘻嘻笑着，“我当时怕第一轮被刷下来，丢脸嘛。” “不行不行”，施琳琳蒙着头，在床上滚动，“你要弥补我。” 看着她们在那里打闹，我心中闪过一丝酸楚，暗暗咬牙， “好看的人都是花瓶，数字集团真是眼瞎，第一轮就把姑奶奶给刷下来。” 如果说最近三年，最具有传奇性，最富有魅力的男人是谁，可能超过百分之八十的网友会把票投给赵子明。 出身贫寒，白手起家，千亿富豪，人工智能…… 每一个标签，都代表了一段故事，每一个故事都是一个神话， “我当时也报名了，谁知道根本没进入下一轮”， 韩冰洁插话，原来她也醒了。 “要请客请客”，我在一边不甘落后，不能和小胖在面试中一决雌雄，只能在吃上面找回场子了。 “肯定请，肯定请，只要能面试成功”，顾盼笑容一直没断， 看的出来，接下来的面试，并没有影响她的好心情。 “小胖，数字集团这次招人，有几轮面试啊？”，韩冰洁好奇。 “三轮，今天是最后一轮”，顾盼皱着眉，走了两步， “小胖”，我知道顾盼一直不习惯穿高跟鞋，这双鞋子买回来，一直是明珠蒙尘，今天看来是异常重视，“你这样走不到地方，脚就磨破了，你把鞋子带上，到了地方再换上。” 顾盼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 “你说是哪个王八蛋发明了高跟鞋”，施琳琳感同身受， “你个文盲，高跟鞋最开始是为男人发明的”，韩冰洁直接笑道， “这样啊”，施琳琳摇了摇头，毫不在意，对着顾盼说道， “小胖，见了赵子明，可以提醒他一句，不要整天关注一些高大上的发明，多注意人民群众的日常生活，比如说高跟鞋，能不能发明一个舒服的高跟鞋。” 说到最后，施琳琳自己先笑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能见到赵子明，人家日理万机的”，韩冰洁接过话， “再说了，现在有高科技高跟鞋，你没注意到而已。” “数字集团官网上写着面试老师名单”，施琳琳鄙视道， “什么高科技高跟鞋？” “最近国外报道，spacex前高管dolly singh辞职，在过去两年里创立了专门做高跟鞋的公司，主要目标就是让高跟鞋穿着更舒服，她从受力分析、先进化合物、3d打印等高科技中获得启发后，创造出来了可以使脚掌受力减轻30%的产品，目前已经投入使用。” 韩冰洁解释道， “好好，学霸我知道了”，施琳琳举手投降，只是随口抱怨一下，引来了学霸的蔑视。 “远水救不了近渴”，我看顾盼有点意动，就劝她， “还是到了地方换，更方便，你不要觉得临时换鞋，显得太过突兀，其实大家都是这么做的。” 顾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小胖，虽然数字集团待遇很好，但为此放弃东大的留学机会，值得吗？” 韩冰洁在一旁轻轻问道， “这还用得着想”，施琳琳开口说道， “即使现在东大的毕业生，想要进入数字集团上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不要说，等小胖研究室毕业，数字集团估计更难进了。” 我在心里暗暗赞同。 琳琳虽然有时候等粗枝大叶，看问题确实很准。 以现在的发展势头，整个公司用不了几年，就会成为新的世界巨头。 到了那时，全球精英汇聚，对于一般人来说，真是可望不可求。 521科技风 顾盼赶到数字大厦时，时间还早，在人工智能的引领下，穿过大厅，一路走到候考区。 已经有不少人在等待，看到诸多竞争对手的瞬间，顾盼心中隐藏的傲气消散不少。 无愧于“选美”之名，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其中几人的气质，让她也自行惭秽。 平日里，虽然待人真诚，但要说顾盼心里没一点自得，是不可能的。 从小到大，她都是众人的焦点所在，家庭条件优越，学习成绩优良，外形条件出色。 虽然说不上万众瞩目，却也从没少过追求者，每逢情人节，收到的鲜花，可以开一个花店。 然而，到了这里，竟然发现，差不多每一个人拿出去都能评上“花”、“女神”的称号。 如果只是一个花瓶，顾盼恐怕就要心理失衡了。 她一向认为，美貌是加分项，而不是胜负手。 虽有失落，却不在意，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一个人也不认识。 大家看了她一下，又各忙各的，转回到自己的事上，完全没有平时那种被人偷偷看的情况发生。 叹了口气，顾盼沉下心来，不再管这些没用的事。 虽然进门不超过十分钟，她已经被完全震撼到了。 数字集团不愧是顶尖的人工智能公司，从进门到现在，几乎没有见到任何服务人员，全程有人工智能引导帮助。 刚踏入大门，一个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来，首先是欢迎她参加此次面试，其次是介绍自己的身份，智能助手g全程为她服务。 这让初次接触到如此高科技的顾盼，大吃一惊。 因为她注意到，小g的声音好像只能自己听到，经过询问，果不其然。 小g可以定向发送声波，不在声波范围内是听不到声音的。 还没等顾盼表示惊讶，她又发现了一个小细节，整个公司已经实现了刷脸式办公，摒弃了一般企业通用的“工牌”。 连她自己都已经获得了“临时通行证”，可以无碍的在整个一楼进行参观。 因为接下来有重要的面试，顾盼没有什么心情闲逛，但错过了如此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又有点可惜。 小g智能告诉她，可以在面试后为她安排参观机会。 顾盼惊喜之余，也为小g如此拟人的表现惊讶。 要知道，并不是她要求这么做，而是小g判断到她的为难而主动建议的。 其中，意味深长。 除了智能以外，数字集团的装修风格也不落俗套，典雅大气，平淡中蕴含奢华，低调中透出不凡。 高科技与办公环境完美融合，随处可见的绿植，夹杂着凌厉的科技风格。 让人难忘。 “何主管，谢谢你，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那好，有什么需要通知我”。 一个声音传入耳中，打断了顾盼的沉思，心生疑惑，不都是人工智能引导的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耀眼的金发女郎走了进来。 “外国人？”， 她知道这次应聘，全球都有报名，没想到最后面试还真有大洋马参加。 “打扰了，我能坐在旁边吗”，金发美女环视一周，径直走了过来，直截了当问道， 虽然顾盼很想一个人待着，但也不好意思拒绝。 周边那么多空位，偏偏和自己挤在一起。 整个会议室，并不是传统的整齐排列座位，而是各种不规则的沙发、靠椅。 凌乱有序。 顾盼刚才故意挑了一个双人座，就是为了潜意识打消其他人凑过来的心思， “可以”，她只能笑着表示欢迎， 金发美女刚坐下，就开始了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安吉莉卡，你可以叫我安吉……” 听着对方流利的表达，明显是一个中国通，顾盼慢慢放下了戒备，随意聊了起来。 时间在闲聊中飞逝，在9.50那一刻，所有的面试人员都已经到齐。 “大家好”，一个领导模样的男子推门进来，瞬间吸引了在场三十位美女的目光， “我是行政部的黄猛，首先，恭喜大家进入最后一轮面试，各位都是我们从一万五千多名候人中，精心挑选出来的精英……” 把angelica交给了何主管后，赵子明直接去了办公室。 因为两人昨晚太过疯狂，导致今天差点迟到，angelica不得不和赵子明同乘一辆车，来到公司。 虽然这么做，有违她低调的原则，但赵子明已经明确说了，要内定她作为公司的行政专员，现在不过是走个程序。 angelica既然进入最后一轮，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此次数字集团在全球范围内招聘行政助理，已经形成了全民狂欢。 “选妃”的段子层出不穷，甚至有人编造出“失足妇女从良，转身参加应聘”的假新闻，来调侃赵子明和公司。 而暗地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应聘难度的加大，如果只有十个应聘者，那只要符合职位要求就可以，如果超过了一万人应聘，那就只能优中选优。 事件发展到最后，连赵子明也控制不住它的影响力了，不得不提高重视。 毕竟如此巨大的声势、如此高涨的热情、全民参与的狂欢，再拿出“端茶倒水”的说法，就有点侮辱大家的智商、玩弄大众的感情了。 不管招聘的人员最后在公司做什么工作，现在的态度必须端正起来。 哗众取宠不需要，什么“我招一个北大学生，来给我端茶倒水”，只是自卑的表现。 赵子明通过公司宣传部门，不断调整策略，最终从一万五千名候选者中，选拔出30人大名单。 虽然工作量看似巨大，在人工智能的配合下，还是如期完成任务，没有花费太多资源。 尽管专家们不断呼吁，不能在招聘时用ai预测员工表现，但是，毕竟没有形成共同遵守的规则。 赵子明自持人工智能上的优势，只会根据自己的需要去做，而不是听从他人的意见。 筛选的标准，不同于传统的求职应聘，看重知识结构、学习能力、抗压能力。 而是性格、品质判断。 在人工智能极度发达的时代，有三种人是不容易被替代的：一是创新者，能够利用科技带来的能力；二是连接者，能够把资源联系在一起；三是领导者，因为站得更高、看得更远，同时能够号召大家朝着共同目标努力。 所以说，以此为标准，无论现在的学历、工作是什么，只要有这三种品质，都是数字集团所需要的。 522数据监控 助理早已经将冲好的茶水，放在了办公桌上，赵子明拿起喝了一口。 温度看好，涩中带甘。 他喜欢喝茶，办公室特意聘请了茶道高手，专门教导几个助理泡茶。 打开投影设备，整个候考区清晰立体的3d图像完美呈现在眼前。 裸眼3d技术虽然尚未完全产品化，但小规模的生产试用已经开始，赵子明作为整个公司的精神支柱，自然要身体力行，向一切高科技靠拢，在全公司营造良好的科技氛围。 靠在沙发上，赵子明随意扫了一眼，angelica正在和一个姑娘亲切交流。 这么快就交到新朋友了？ 想起昨晚的风流，他笑了下，安吉确实是一个热情奔放的姑娘。 整个3d投影，栩栩如生，几乎达到真人面对面的效果。 通过放大操作，赵子明甚至能看到angelica瞳孔中的人影。 这是一个知性的美女，一举一动，无不显示着强烈自信。 坐在安吉对面也丝毫不逊色。 既有对自己美貌外表的得意，又有长期锻炼形成的从容不迫，稍加磨炼，就会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赵子明喝着茶，看着两人的聊天，能够很清晰感受到对方言语中的一些局限，和安吉比起来，有一丝稚嫩。 应该还是一个学生，未经风雨磨炼。 安吉具有满分的社交技能，能让人感到如沐春风的同时，把握整个谈话的节奏。 赵子明对这一点深有体会，他查过安吉的资料，没有多少职场经历，celsion公司不过是她的第二份工作。 但如此娴熟的谈话技巧，春风化雨般的沟通能力，赵子明只能将之归结于天赋异禀。 想了想，他点了一下小姑娘的头像，很快所有的资料就浮现在眼前。 包括公开或半公开的，可以说内容之丰富，绝对超乎想象。 以顾盼为例，身体上的隐私都有，在她大腿内侧有一月牙形胎记。 这自然不是偷拍知道的，而是根据一切上网痕迹，综合分析而来。 微博名“顾盼生姿”曾经发表过一个状态：“想把它去掉”，配了一张图片，雪白丰满的大腿内侧，一个指节大小的印记，特别显眼。 并不难看，反而有一种诱惑力。 “顾盼生姿”的微博没有几个好友，大部分都是新浪自动推荐，没有人知道它的主人是一个大美女，别说产生热点了，回复的人都寥寥无几。 顾盼的微博名交“小胖”，和“顾盼生姿”是相互关注的好友。 根据大数据分析，很快就锁定，“顾盼生姿”是她平日发泄负面情绪的账号。 这只是一个小例子，在人工智能的分析下，即使顾盼早已经遗忘的一些事情，都被作为原始数据，填充到整个电子人体模型中。 这种技术源于“金龙贷”最新成果，动态行为预测，这种技术源于一定哲学判断，人类的行为满足一定的规律性，人的思考过程和对信息的处理方式是有迹可循的。 因此，金龙贷的技术人员根据所有电子数据，为用户建立一个虚拟档案，通过人工智能，生成一个电子性格，最大程度贴合原主人。 根据最新数据，动态行为预测的准确率已经超过90%。 虚拟性格的每次选择，都能和原主人的真实选择一致。 对于此次应聘的人员，赵子明极为重视，尤其是最后三十人，经过了层层选拔，称得上是精英中的精英。 在最终名单出来之后，赵子明已经为所有人建立了虚拟档案。 当然，因为时间问题，他对每个人了解都不多。 顾盼究竟有什么样的性格、有怎样的潜力、对于数字集团乃至赵子明的看法是什么，只能从数据中去了解。 顾盼看着小组内的成员，暗自摇了摇头。 此次面试有两个环节，一是无领导小组讨论，二是和数字集团的大佬们面对面交流。 三十个人自愿分成五组，每组六个人，安吉莉卡不出意料的和她一组，毕竟比起其他人，两个人还算熟悉。 顾盼，名牌大学毕业生，安吉莉卡，celsion公司前员工，两个人勉强算得上精英。 其他人：小予，野鸡公司前台接待； 苏雪，瑜伽教练； 夏辰：空姐； 萧冰：东大毕业生，无业游民。 顾盼最初认为自己是靠才华闯入最后一轮面试的，现在看看，她产生了怀疑。 经过简单的交流，她没有发现剩下四人有任何特长。 其中萧冰虽然是东大毕业，顾盼在她身上没发现太过惊艳的东西。 如果小予四人不是因为自身能力进入面试，显然，自己和安吉莉卡也不可能是因为能力突出，被挑选出来。 “难道真的因为长相”， 一个大胆的怀疑，在脑海中闪现，顾盼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 果然，在座的应聘者，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外形条件极佳。 这个觉悟，不禁让顾盼大失所望。 虽然她知道美貌向来是人际交往中的利器，她在之前的二十多年生活中，凭着自己出众的姿色，无论做什么，都是无往而不利。 但顾盼不是一般的花瓶，她很清楚，美貌只是敲门砖，而不是无所不能的许愿神灯。 想要在职场更进一步，美貌不是助力而是阻力。 在这种情况下，她就越发想要别人认可她内在的一面。 很快面试题目发了下来，打断了顾盼的胡思乱想。 “如果你是一名增长黑客，对本公司即将推出的可穿戴智能产品，有什么建议？” “什么玩意”，顾盼一脸懵逼， 她第一次知道“增长黑客”这个名词，完全不知道什么意思，转眼看了其他人，大家都是一脸迷茫。 ““增长黑客”一词，是2010年qualaroo 公司的创始人兼 ceo 肖恩埃利斯提出的，用来指以数据驱动营销、以市场指导产品，通过技术化手段来贯彻增长目标的人”， 安吉莉卡见状，低声解释道， “现在“增长黑客”的说法越来越普及，并以此产生了一个新的领导岗位，首席增长官，cgo，即负责营销业务、用户服务和商业领导战略。” 听了安吉莉卡的解释，顾盼才算有个模糊认识，本来她还想通过智能助手小g，搜索一下，现在来看，用不上了。 继续往下看试题内容，数字集团即将推出的是一种叫生物印章的技术，能够把可穿戴接在人的皮肤上，记录人的各种生理指标，最终直接发送到云端供医生参考。 顾盼头疼，她只能凭空想象这是什么产品。 523生物印章 赵子明在3d图像中，看到面试试题，不禁莞尔一笑。 这个题目对于她们来说，有点难了。 毕竟，这次招聘的是行政助理，不是营销总监。 不过，面试从来不是考标准答案，只是想看一看，大家在这个碰撞中，会有什么表现。 医疗可穿戴还好，毕竟现在市场上智能可穿戴产品很多，有手环、手表等，大家有个模糊认识。 增长黑客，不是专业人士根本不会关注，甚至连它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行政部门把这两个拿出来作为考题，也有一番心思在里面。 数字集团“白色细胞”实验室即将推出的商业化产品，医疗可穿戴生物印章（biostamp）系统，作为公司第二季度的主打产品，全公司上下对此寄予厚望。 现在几乎所有非研发人员，都在为此事而努力。 赵子明一直认为，在可穿戴领域，医疗可穿戴是最核心所在。 健康服务作为一个大蓝海，可以撑起万亿的市值，医疗智能可穿戴就是最好的切入点。 之前整个健康服务是依托医院进行的，但未来，医院很难支撑起所有人的整体服务了，需要更多的社区化和家庭化。 甚至在边远的山区里，一旦连上了云端，就能提供医疗服务。 无论是社区化、家庭化、还是广覆盖，都需要小型医疗器械的配合。 “生物印章”就是作为这样一个产品推出的，它有两个创可贴那么大小，能够像贴纸一样，贴在身体上。 因为采用了最新的柔性电子技术，可以折叠，也可以揉搓，不会妨碍运动，甚至可以戴着它出差、洗澡。 它的最大特点，就是可以联网，可以通过它对身体的各种生理数据，进行实时的跟踪分析，数据再经过无线信号安全地传输到指定设备，上传至云端。最后对数据进行更加完整细致的分析，对患者的行为和病情做到更深入的了解。 为了此次产品的推广，数字集团做了很多努力。 特意开发了一个云平台，和很多医学机构合作，利用生物印章系统贴到相关病人身上，通过对病人各类指标的系统性分析，加强对病症的了解。 同时，数字集团美国分公司有原则地和国外有一些调节心跳、心律的药物展开合作，当病人服药后，身上贴着的生物印章能够记录下心跳的变化。 一旦病人服药后心跳过缓或过速，都可以被实时传送到医生那儿，这样医生就能够根据数据来帮助病人更好的恢复健康。 通过对数据进行收集，为医疗诊断、疾病预防提供帮助。 并为下一步的精准医疗打下良好基础。 精准医疗，是一种根据每位患者的个体特征“量身定制”的治疗方法，其带来的革命性变革，从名字上就能看的出来，将会是未来医学和健康管理领域的重大突破。 一直以来，人在医疗上面受到的待遇甚至不如实验动物，这离我们所预期的对症下药，实在差得太远。 给实验动物用药都是要称重的，根据它们体重不同而用量不同。 但人却没有这样的待遇。 什么成人一片，小儿半片。 一个两三百斤重的大胖子和一个一百斤重的瘦子，都叫成年人，大多数时候食用药物的数量是1片。 小儿又是什么意思呢？3岁算小儿，10岁也算小儿，可他们差的挺远，但都算半片。 目前没有任何医疗器械是可以根据每个人身体状况来进行精准跟踪，生物印章系统算是开端所在。 只要做的好，积累了大量数据，未来就有可能实现“量身定制”的个人化医疗。 那对于整个社会健康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两者可以说是相互促进的正循环。 医疗可穿戴的设想一直都有，只是技术达不到。 最近随着多方面技术的突破，数字集团才实现了产品化生产，完成了第一条生产线。 其中最大的功劳要归功于魔力飞跃公司。 魔镜系列产品的热销，不仅攫取了巨额的利润，魔力飞跃由此建立了较强的硬件整合能力。 更是在其中的关键环节柔性电子领域，有较多的布局。 柔电领域本身就是一个强大的产业协调行业，需要多方面的资源支持，主要有四大应用，显示器、传感器，电路板、电池。 生物印章主要涉及的柔性传感器部分，需要一定的技术积累，目前主要通过向其他公司采购，而不是自己生产。 赵子明毕竟起家时间太短，对于软件领域的把握控制能力较强，硬件部分就略有不足了，虽然一直在这上面发力，但技术的差距，不是一两天都可以弥补的。 等到萧冰的影像在眼前一闪而过时，赵子明惊讶的眼睛差点突出来。 他还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面遇见熟人，算起来，大概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没有见过对方了。 李蓉蓉曾经告诉他萧冰的一些近况，但赵子明并没有在意。 随着时间流逝，曾经的同学、朋友在脑海中的印象越来越淡，如果萧冰不是李蓉蓉的闺蜜，他甚至连对方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 李蓉蓉的其他室友，赵子明现在回想起来，已经没有任何记忆了。 今天的萧冰穿了一件黑色正装，颇有职场丽人的风范。 最让他惊讶的是萧冰竟然能通过层层选拔，进入到最终名单。 在赵子明的印象中，萧冰虽然说不上吃喝等死，也不是怎么爱上进的人，大学几年，专业知识没学多少，每次考试都是在挂科与不挂科中间摇摆。 这次竟然不做咸鱼，开始奋发了。 要知道，萧冰曾经说过，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个有钱的老公，一路躺赢。 幸亏此次招聘，对专业知识要求不高，萧冰才能捡一个漏子。 不然的话，以她四级英语擦边的成绩，估计第一轮就要被淘汰。 对于三十名考生的表现，有人工智能和现场考官给出综合判断，赵子明无需操心，他只用最后看一下结论即可。 可以说，只要没有隐藏缺陷，每个人都足以胜任职位要求。 524连接者 “各位考生，大家好”， 面试第一个环节结束时，赵子明出现在众人面前，西装革履，英气逼人。 “首先，欢迎大家选择数字集团，相信我们不会辜负你们的信任。希望能有机会，在未来的日子里能一起共事，在这里，我要澄清一点，我们不是选美。” 赵子明将食指竖起，面带微笑。 考生中发出‘吃吃’的笑声，显然每个人都知道这个梗，经由领导说出，更显得意味深长。 “当然，我不是说大家不是美女，根据我们我们的人脸识别系统，在座的每一位，分值都在九十分以上，全球排名三千以内，这说明大家完全可以靠脸吃饭了。” 赵子明语气温和，不急不缓，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哄”，三十位美女笑做一团， 刚才一脸严肃的行政部主管，站在旁边，笑意几乎要溢了出来。 “开个玩笑”，赵子明收敛笑容， “说这些，只是为了告诉大家，与外表相比，你们的内在更优秀，在座的诸位考生，有的人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蕴藏的能量，有的人还看不到自己的潜力，不过都没关系。你们只需明白，不管未来如何变换，在人工智能时代，终究会有你们的一席之地，所以不要妄自菲薄，不管我们有没有机会成为通识，你们的未来仍旧不可限量，谢谢大家。” “啪啪啪”，掌声热烈响起来， 陪同的各位领导、在场的行政人员，条件反射地表示赞同 “我在这里给大家道个歉”， 赵子明摆了摆手，继续说道， “本来我要参加接下来的交流环节，但是公司突然有事，只能和大家提前见面了，有什么问题，我可以随时解答。” 场面一时间静了下来，大家心思各异，有失望的，也有心生好感的，毕竟大家都知道赵子明工作繁忙，能抽出一定时间与考生见面已属不易，更不要说特意为此道歉。 “赵总对于此次面试一直很重视，每一个人的资料，他都亲自看过，现在机会这么难得，大家就没有什么想和赵总聊聊的吗？” 王天宝见状，笑着开口， “赵总你好，我是九号考生夏辰，想请您仔细说一下我们内在的潜力，因为一直以来我都不是很自信，很多人都说我是花瓶。” 夏辰个子高挑，容颜俏丽，笑起来有一种韩佳人的感觉。 顾盼暗暗吐槽了一句，“心机婊”，通过刚才的讨论，她可没有发现夏辰有任何不自信的地方。 在这种情况下开口，没有强大的勇气支持，是不可能做到的。 不过顾盼也很想知道，刚才赵子明说的究竟是场面话，还是真这么认为。 要知道，她心底已经倾向性的认为，这次招聘就是“选美”了，几乎有放弃的想法。 “在这里，我要向大家推荐一本书”， 赵子明自然记得这个空姐，毕竟找他合影的人不多，尤其是在对方是个美女的情况下。 “《智能机器时代》，有谁读过？” 出乎他的意料，还真有人看把手举起来。 要知道这么硬的名字，受众面几乎排除了女生 “穿紫色衣服的美女，苏雪是吧”，赵子明示意对方站起来回答，耳中传来智能g的提示，“请你给大家介绍一下《智能机器时代》这本书。” 苏雪有点忐忑，她还真没想到，自己这么幸运，认真想了一下，开口说道， “书中认为，在智能机器时代，smart machine age，“谦虚”甚至“谦卑”的概念越来越被重视。在社会化协作实践当中，更容易成功的人要具备四个特质，quieting ego，减低自我，减轻我执；managing self，管理自性；reflective listening，开放倾听；otherness，连接他人。能够包容、学会倾听、甘于奉献的人，更容易被人认可。” “非常好”，赵子明率先鼓掌，让苏雪坐下，他真没想到一个瑜伽健身教练会有这么深的见解，真是人不可貌相。 “未来是女性的时代，因为女性更加愿意社交，面对压力时，表现更外向，更愿意帮助别人，更合群。随着人工智能时代来临，很多重复性的工作会被机器替代，只有创新者、领导者、连接者能够幸存，女性特别适合做连接者，她们喜处群体、乐于成就他人，在座的诸位，都有这个潜力。” 夏辰连忙点头，也不管听懂没有。 “其他人还有什么问题吗”，赵子明扫了一眼， 小予羞怯怯举起了手， “我想问一下，每个人的审美观都不同，统一的机器颜值评分是怎么操作的？” 大家呆了一下，哄堂大笑，小予有点害羞的低下头，几乎有把头埋在胸里的趋势。 赵子明笑了一下，让大家安静下来， “小予这个问题很好，我来解释一下其中的原理，我们人类因为先天和后天的各种影响，审美观有差异，有时差距之大，足以混肴美与丑的区别。对于机器而言，不存在这个问题，我们的人脸识别系统，收集了互联网诞生以来所有女性图片及评价意见，破解了人类审美的终极规律，摒弃了各种外在因素的影响，所以说，它的打分，可能不全面，但足够客观。” 三十位美女一看赵子明丝毫不介意被提问，和蔼可亲，一时间都有点跃跃欲试。 “好了，各位同学”，王副总开口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因为时间的原因，我们的交流就到此结束，如果大家有什么疑问，稍后我会一一解答，现在让我们欢送一下赵总，感谢他百忙之中抽出时间。” 虽然很多人对王天宝官僚气十足的话不感冒，不过看在赵子明平易近人、没有架子的份上，还是很给面子地热情鼓掌。 至于行政部门的领导和员工，就更不用多说什么了。 每一个人都是热情满满，完美表演了如何扮演一个最佳观众。 如果说，大家对赵子明的印象是尊敬有加，那对于主管纪律的王副总，就是敬中带畏了。 赵子明点头笑了一下，和众人挥了挥手，在几位大佬的陪同下，转身离去。 525数字化生存 “准备好了吗”，赵子明刚出门，碰上了前来迎接他的沈依依。 “好了”，沈依依点头， “好，通知技术部门上线”，赵子明吩咐道， 与可穿戴医疗同时推出的，还有一个“数字生活”项目。 项目的主要内容，就是通过各种数字化工具，记录生活中发生的点点滴滴，帮助人们理解数字化生活带来的意义。 简单地说，就是尝试把自己的所有信息进行数字化保存。 第一阶段的目标，是允许数字集团收集所有项目参与人的资料，一切公开或半公开的数据。 第二阶段是主动提供数据，把出生以来能找到的所有关于个人的纸质文件和证书，消费账单和电子数据都上传到云端。 第三阶段是彻底践行“无纸化主义”。纪录一切个人踪迹。 比如说，随身携带录音设备，把所有讲话都录下来，出门的时候，只要是去过的地方，都用 gps 设备记录下来，通过在手机上安装相应程序，每隔一段时间，就拍一张照片，收听的广播电视节目，收看的电视台节目，都被自动记录到电脑里。 当这一切都被完整地数字化以后，一个人对于所经历的一切，对于自己的了解，将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他可以毫不费力地查询到，在过去的几年中，他说过的每句话，每一个词，乃至在某一天见过哪些人，和他们说过什么话，对方穿什么颜色款式的衣服。 一切的一切，都能完美呈现，非常彻底地改变了人类千百年来固有的记忆方式。 一旦到了那种程度，就实现了另一种形式的永生。 也就是说，通过把自己的生活数字化，即便哪天，人消失了，但发生在这世界上的一切都还在。 这不是开玩笑，相比记忆而言，计算机存储几乎能永久存在。 记忆不是很靠谱，会随着时间衰减，很多细节被遗忘，而且很多记忆还会被修饰，人类天然会为自己找理由。 所以才有文字记录一说。 比如。我们开会的时候，如果不做纪录，过一段时间，可能就得因为当时的细节而扯皮。 好脑子不如烂笔头，这话是有道理的。 但计算机存储设备就不同了，它记录的数据不会随着时间而变化，可以想象，只要存储空间足够大，存储设备不出故障，那么保留下来的就是一个非常完整的人生，也就是一种形式上的“数字永生”。 推动这个项目，并不是赵子明异想天开，或者说妄心发作，“量化自我”的行动，本来就在国外很流行。 其中最有名的推动者当属鼎鼎大名的中小型计算机之父，前 dec（美国数字设备公司）的副总裁，微软的旧金山实验室首席科学家 gordon bell，戈登贝尔。 事实上，戈登从二十年前就开始记录自己的一切了，时至今日，已经积累了庞大的数据，可以完美复制过去的一切。 对于他来说，“数字永生”近在眼前。 而对于数字集团来说，永生什么的，可能有点儿远。 赵子明也没准备为每个人的人生“备份”，现在不过是提出一个概念、制造噱头、吸引目光，为更大规模的数据收集打下基础。 这只是一种讨价还价的策略罢了。 他自己倒是有这个想法，只是还没能下定决心，身边的隐私有点多。 所有的一切都被记录，总归有点不自在。 好像亲密时，身边有一个镜头看着，只要不是暴露狂，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压力。 同样的，涉及到大量的个人隐私，如果没有巨大的利益诱惑，除了一些极客之外，愿意尝试的人不会太多。 虽然我们每天都面临着隐私暴露的风险，但被动暴露和主动提供不是一个概念。 如果个人健康管理取得巨大成就，就能很大程度上打消外界对于数据搜集的恐惧。 当利大于弊，尤其是弊端只是一种风险，看不见摸不着，如何选择就很容易了。 更简单来说，通过这些数据，可以提升每个人对自己身体健康程度的把控，只要各项身体健康指标被长期记录。 我们甚至可以不去医院了，因为把数据发到云端，医生或者人工智能就能直接诊断，给出相应建议。 预防总比治疗更容易。 在这种情况下，几乎无人能抗拒数据收集带来的巨大好处。 当然，前景虽然美好，路还是要一步步走，脚踏实地。 虽然“数字生活”项目未来可能会改变整个社会形态，眼下只不过作为一面旗帜，一个辅助而推出的。 大规模的数据收集，先从医疗领域入口，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探索，降低大众的心里抵触，淡化自身属性。 至于未来的“数据化”、“数字化”，蕴藏了巨大的机会，很可能改变现有社会形态， 从全球范围来看，去年中美两国相继启动了政府级别的精准医疗计划，数字集团此举也算是先试先行了。 毕竟，精准医疗的基础就是数据，没有数据，无从谈起。 当然，赵子明推掉接下来的面试，并不是因为医疗产品和项目的推出，美国那边传来消息，多家股东权益律所已经正式达成协议，准备提起诉讼。 “知道对方主要攻击哪一点吗？” 赵子明边走边问， “知道大概范围”，沈依依回答， “这些秃鹫，还真以为我们怕了他”，赵子明压下心里不爽。 事发之后，他也做过多方面调查，甚至问过对方的条件，想要提前解决，但因为涉及范围较广，只能作罢。 “我已经完成了对金龙贷所有员工的调查，暂时没有发现有信息泄露的情况”，沈依依踩着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卡卡作响。 “吴玄这王八蛋从哪里得到的内幕”，赵子明骂了一句，丝毫没有之前温文尔雅。 沈依依见怪不怪，对于男人的性情，她了解的最清楚，可以谦谦如玉，也可以粗鲁野蛮。 到了他这一步，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随心所欲不逾矩。 “也可能只是猜测，毕竟以新还旧是我们行业的惯例”，沈依依回答。 金龙公司发展初期，存在一些不合规现象，不过很多已经改正。 526降维打击 4月25日，scott+scott attorneyslaw llp、the rosen law firm、the schall law firm、robbins arroyo llp、the klein law firm等多家股东权益律师事务所发布联合公告，称其正在向金龙贷采取集体诉讼，并注明作为原告方的金龙贷投资人资料提交截止日期为2016年5月25日。 《联合公告》提及金龙贷在信披中存在多项问题，具体内容如下： （1）金龙贷的很多客户都以贷还贷；而若非如此，则这些客户无力偿还现有贷款。其结果是金龙贷的营收和活跃借款人数被夸大，并提高了违约的可能性； （2）中国监管方连续发布行政命令，其中包括年化利息或贷款产品收费的36%上限要求，以及对暴力催收等行为更严格限制。由于其存在不当的借贷和收款行为，金龙贷的行为面临着监管风险。 受此消息刺激，金龙贷股价再次下跌5%，相比股价最高点，市值已经蒸发近300亿。 针对以上问题，金龙贷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回复： （1）因为美股有做空机制，很多做空机构通过所谓的调查，来做空目标公司股票，为自己获取巨额商业利益，并非像其显示的那样是保护投资人和消费者利益。 （2）证券集体诉讼在美国资本市场普遍存在并且日益增多。由于可观的利益驱动，原告律师通常可以获得赔偿金额的一定比例作为律师费。 （3）在美国资本市场中，证券集体诉讼是较为普遍存在的商业诉讼模式，起因多是由于股价波动而对股东造成经济损失引起。此前有100多家中概股曾经面临集体诉讼。事实上，不仅是中概股，美国本土上市公司同样时常面临被集体诉讼的风险。 （4）公司目前正在积极和美国司法部门沟通，我们有决心、有诚意、有责任应对任何指控，随时欢迎社会各界人士的监督，金龙公司将继续致力于为全球客户和合作伙伴提供最好的服务，为投资者创造长期价值。 吴玄阴沉着脸没有说话，最近金龙贷深陷“律所门”，双方火药味渐浓，几有失控现象，令他大为不满。 虽然战争是他挑起的，但现在这个局面不是他想要的。 在这种情况下，想与赵子明谈合作，几乎不可能。 美国律所正式提起指控，暗示着杨小龙那边已经失去控制。 能放不能收，打一棒不给甜枣，赵子明的反应恐怕不会小。 “玄少”，吴玄的头号心腹宋洪林推门进来。 “怎么了”，吴玄收敛一下心情，看着心腹在旁边神情严肃。 “数字集团推出了首款医疗可穿戴产品及云服务平台，我认为，我们应该重视起来”， 宋洪林扶了扶眼镜，意有所指。 “怎么说”，吴玄开口问道， “我看了一下产品介绍，对我们的冲击还是比较大的”，宋洪林解释了下， “可穿戴产品在于收集身体的各项数据，主要做健康管理，而云服务平台打造了医疗认知计算系统，可以为医生提供强大的云服务支持。” “嗯”，吴玄认真起来， 要知道，他的产业有1/3集中在医疗领域，通过直接或间接控股，旗下的医疗上市公司超过十家，一旦在这上面出现问题，对他的打击是巨大的。 “在云服务平台上，医生只需要输入病人的一般情况、基础疾病、手术、病理学、治疗过程、复发转移等等信息，“人工智能”就能够通过300种以上的医学期刊、2500本以上的医学书籍和6000万页的论文的筛选，列出最符合当前条件的数个治疗方案，并且按照优先级推荐给临床医生，同时注明各方案的循证支持和指南来源，我们原来讨论过的个性化医疗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支持。” 宋洪林说起来都有点难以置信，如此强大的认知和计算能力，超乎人体极限，可以发现和预测与病情发展情况相关的各种变化，并且提供可选治疗方案列表，以供参考。 几有改变医疗行业格局的趋势。 吴玄只觉得的太阳穴突突跳，他几乎可以肯定，数字集团此举绝对是针对他而来的。 虽然他的产业信息，在一般民众眼里属于机密，几乎无从了解。 对于赵子明这样的大佬，却没有什么能隐瞒的。 本来，根据他的消息，数字集团还在为是否要为全面推开“天眼”工程而努力，转眼之间，连续几个大动作。 vr电影摧毁传统影视业格局，现在又把目光对准医疗行业，没有任何相关性，也丝毫不顾及行业动荡。 要说和他之前的动作没关系，吴玄第一个不相信。 想到这里，他心中越发痛恨之前入股失败，本来他可以成为新一波人工智能的参与者、甚至弄潮儿，现在却只能成为旁观者，或者被放弃者。 原来他以为，自己的抗风险能力较强，因为产业大多集中在传统领域，和互联网、高科技接触较少，不用太在意赵子明的反击。 一来，传统行业壁垒森严，几乎都是行业内的竞争，跨界对手不占任何优势，反而经常因为不熟悉行业，而遭遇水土不服； 二来政商人脉广，赵子明要想跳进来竞争，无疑自寻死路。 现在想想，有点大意了。 人工智能改变一切，并不仅仅是口号，它正在发生。 吴玄不由自主的想起，“二向箔”、“降维打击”…… 用高纬的东西碾压别人，本来就是人工智能的优势。 “我们还有一定的时间”，吴玄沉吟了，马上决定，“你马上做预案，不管盈利问题，只要有被人工智能取代的风险，开始准备转手。” 可以说，数字集团推出医疗领域的云服务平台，彻底惊醒了他，时间不多了，人工智能大潮随时可能席卷而来。 如果不能抓住这个大势，不管在旧时代有多么强大，终究会被新时代碾压粉碎。 越是传统的产业，越是低科技的地方，越有最高科技的东西，就会产生新的垄断。 不提前做好准备，只有死路一条。 527伺机而动 “苏子伟最近在忙什么”， 吴玄安排了后面的事情，稍加心安，谁也不知道云服务医疗平台将会带来多大的变革，能有准备总是好的。 “还在和程志德在那磨呢”，宋洪林笑了一下，作为吴玄的智囊，参与了他身边所有的事情。 吴玄想起苏珊，不禁心下一荡，真是一个可人。 他最喜欢的就是女强人，像苏珊这种既有才又有貌的商界精英，很对他的胃口。 说起来，苏子伟也是幸运，遇到苏珊，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 吴玄自己也培养了不少女强人，可惜总差了点味道。 玩玩角色扮演还可以，真拿出去经营事业，不堪大用。 苏珊“蛇蝎美人”的名声在外，吴玄早已垂涎已久。 可惜不太好意思动手，要是换做别人，他直接就开口讨要了。 只是对苏子伟，不太合适。 不说他恒星集团继承人身份，单单因为之前帮自己做事，就不好翻脸。 毕竟，在外面混，脸面还是要一点的，即使是伪装，也要装的彻底。 苏子伟之前也是圈子内的顶级人物，年纪轻轻，成就不凡，大学期间就已经开始参与家族生意，在美国留学期间，积累了大量的人脉关系，帮助恒星集团创造了不少机会。 最得意之作就是在苹果、三星、华为的争夺下，帮助恒星集团拿下了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张翔教授发明的超薄透境的技术， 13层的超薄透境叠加到一起，它的厚度才相当于现在的iphone手机的厚度，但是它的效果是长焦相机的效果。 比起同龄人来说，苏子伟强的太多。 不能单纯看这次倒霉，就觉得他大势已去，对于苏子伟来说，如果愿意向家族服软，恒星集团摆平此事，不在话下。 “你去劝双方各退一步，弄得太难看了，面子上不好过”， 吴玄自然知道苏子伟的打算，还是他出面压制了程志德背后力量的反噬。 不然的话，有一番龙争虎斗看呢。 苏子伟之所以费尽心思拿下橙子娱乐，也是给家族内外一个交代。 经营公司可以有赚有赔，花费几百亿，虽然代价大了点，终究是正道。 再说了，股价涨跌并不必然反应公司价值。 如果投机亏损了几百亿，恐怕就会造成信任危机，恒星集团交给这样一个人，对内外很难服众。 “好的”，宋洪林为程志德感到悲哀， 老板的意思无非是多给他一点钱，让他不要多事。 说起来，程志德也是纵横江湖几十年，打下诺大一片家业，转眼间一败涂地。 在大人物眼中，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两三句话，就决定了以后的命运。 只能怪命不好，如果放在平时，苏子伟的吃相也不会这么难看，毕竟还要靠程志德的眼光和能力经营公司，算得上互惠互利，共同发财。 然而赶上风暴来临，大家都只顾逃命，谁还管吃相好不好看，先活下来再说，最先被牺牲的自然就是没有根基的那个。 程志德虽然可以伪装成一个上流人物，但出身的阶级限制了他，在权贵眼中，他始终是一个“泥腿子”。 平时大家可以一起吃喝玩乐，一起发财，一起鬼混，到了关键时刻，区别很自然的出来。 这次苏子伟想反客为主，没有任何人反对，更不要说帮程志德说句好话了。 一众权贵也仅仅只是因为内部利益分配不均而产生摩擦。 说起来，赵子明真是命好，崛起时间太快，几乎让人反应不过来，加上国家的反腐败斗争如火如荼，在成长的过程中，受到的钳制就少很多。 所谓时势造英雄，如果不是赶上了好时候，想要像现在这样，吃独食、自成山头，几乎不可能。 “杨小龙那边失控，苏子伟被打的溃不成军”，吴玄叹息了下，很久没有尝过失败的滋味。 最让他恼火的无疑就是金龙贷“律所门”事件，本想以此为把柄挟制一下赵子明，现在看来，几乎不可能。 “杨小龙可能隐瞒了一些东西”，宋洪林分析到， “以他家在那边的人脉，应该会提前得到消内幕，现在毫无音信。” “这个我知道”，吴玄解释了下。 “因为金龙贷上市股价飙涨，杨小龙现在压力巨大，家族内很多人在传，他眼光不行，提前退出，丧失了最大获利机会。被人扫地出门不是什么光彩事，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内情，他现在算是吃了一个哑巴亏。” 宋洪林恍然，怪不得。 这种事，说出去太过窝囊，投资人被项目人赶走，只会成为笑柄。不说吧，又显得眼光差劲，在胜利的前夕，把果实拱手相让。 “那现在先盯着赵子明，看他有什么动作”，宋洪林请示道， “你安排吧”，吴玄有点心灰意冷， 美国那边是指望不上了，白佬现在发疯了一样，盯着金龙贷，想啃下一块肥肉，没有大人物出面，想居间调解都不成。 而他的根基在国内，算起来，在国外几乎没有什么实力，不要说和杨小龙比了，即使赵子明的实力，在那边也比他强。 再怎么说，赵子明也是上过《时代》杂志封面的人物，多次夺得“世界青年商业领袖”之类的名誉。 随着人工智能浪潮袭来，在全球范围内，声誉卓著。 而他在国外，充其量只能算个有钱人，登不上大雅之堂，离真正的大人物差了十万八千里，办点小事还可以，这种牵扯到多方势力的摩擦，他根本插不上手。 “战场还得转移到国内”，吴玄暗自沉吟了下。 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通过祖辈余荫，可以调动起庞大的政治、经济资源。 只是想找到突破口，并不容易。 吴玄最近一直组织人员寻找赵子明的弱点，只是所获无几。 数字集团不用说了，混改完成，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上面动歪脑筋。 如果是正常的商业竞争还好说，毕竟市场经济，谁也不会说闲话。但盘外的招就不能多用了，免得留人口舌。 本来金龙贷是最好的目标，可惜了。 不过，吴玄最近知道一个消息，赵子明和数字集团的关系即将理顺，几家子公司可能会独立出来。 到时候，再看看有没有好的机会可以利用。 528花园总部 “市场对我们的信心有点不足啊”， 赵子明看着股价，皱着眉，几百亿就这么蒸发出去了。 “这方面，公司的宣传部门应该负起责任”，沈依依点了一杯咖啡，边和熟人打着招呼，边回答。 两人中午吃过饭，来到集团的咖啡室休憩一下。 因为环境优雅，很多员工都喜欢在这里放松，自然有很多熟面孔。 不过，过来打招呼的一个没有。 非工作时间，大家都很有眼色。 “公司的小额信贷业务营收贡献比已经下降到10%，即使存在一些以新还旧的问题，也没多大影响，政府层面的监管收紧，但整个行业欣欣向荣，我们作为主要服务提供商，股价应该有进一步上涨的空间才对，现在不升反降，说明我们的宣传工作没有做到位。” 沈依依继续说道， “股价的问题不大，即使有人在做空，也只是小事，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诉讼”， 赵子明靠在椅子上，放松身体，摩挲着手中的玉把件。 “在老美，这玩意就是狗皮膏药，沾上就不好脱，一不留神，让你栽个大跟头。” “别为这个生气了，情况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沈依依见男人不悦，转而柔声劝解， “算了”，赵子明摇了摇头，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积极应诉，看着美人，关心道， “你最近辛苦了，等忙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 沈依依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句话太没诚意了。 自从认识老板以来，他安慰人的话，万年不变。 不过赵子明说的也是实话，因为公司股权、管理等问题，杂事特别多，她也是身兼数职。 数字集团旗下四家子公司股权，已经转移到赵子明个人控股的公司，但人事行政管理这一块，依旧属于集团管理，需要一番功夫去理清。 究竟是完全从公司独立，还是选择一定程度的挂靠，他没有下定最后的决心。 毕竟魔力、辉煌、金龙三家公司都是各自行业的佼佼者，每天都在创造巨额利润，牵一发而动全身，处理起来，自然慎之又慎。 看着美人风情自然流露，赵子明心下一热，想起好几天没和她亲热了，有点心思不属。 沈依依注意到男人的变化，用警告的目光看着他。 咖啡厅虽然不是人来人往，也是公众场合，稍微不留意，就会产生花边新闻。 要知道，八卦是人的天性。 本来两人之间就有一些传闻，如果坐实了，风言风语传开，那就没脸见人了。 “新总部大楼的方案你看了没有，感觉怎么样？” 赵子明压下绮念，没话找话说， “看过了，简直太漂亮了，把花园搬进了城市，如果落成，将会是下一个东方奇迹”， 沈依依赞不绝口。 她当时看到设计稿，立马就被惊呆了。 完全颠覆了脑海中关于办公场所的概念。 什么大楼之中造瀑布、把休闲娱乐搬进办公区，与之相比，都是小儿科。 赵子明直接把植物园搬进了城市。 为了让员工工作得更有激情，数字集团一开始就筹划建造一个高大上，同时能体现公司调性的总部办公区。 设计公司已经确定了要聘请业界鼎鼎大名的nbbj，亚马逊新总部、腾讯滨海大厦、苏宁总部、杭州阿里中心是由它主持规划的，实力不言而喻。 其指导原则只有一个，要脱离正常的办公环境，周围不能看到任何常规的办公桌和会议室，能让员工们在工作时能够忘记自己其实在工作，达到一种“忘我工作”的境界。 最让沈依依难忘的是一堵5层楼高、370平方米的垂直生态墙，几乎在上面布置200种，超过25000棵绿色植物，所需的温度、湿度，全程有人工智能控制。 “就是有一个问题”，沈依依疑惑，“我看设计方案中，没有预留足够多工位。” 整个办公楼大约有30万平方米的区域，坐拥5栋办公塔楼和1800个席位的多功能会议中心。然而预留的工位数和现有员工数目基本持平，没有考虑到未来的增长。 以眼下数字集团的态势，未来发展前景良好，几乎可以肯定，现有员工数，再翻一倍也不是问题。 真到了那时，岂不是捉襟见肘。 “嗯，这主要是基于我的一个判断”，赵子明解释道， “没有预留足够多的工位数，并不是说我们不再招聘人员，而是一种新的变化正在发生，会有越来越多的紧密的远程社会协作的组织出现。” 赵子明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 “互联网出现带来了远程办公，telemuting，而随着技术的进步，很快就会实现，在家里解决办公室的所有问题。” 沈依依明白了赵子明的意思，“这就是说，公司未来会大力推行远程办公？” “不在于我们会不会推行，而在于，这是一个趋势，不管我们抗拒还是欢迎，它终究会到来”， 赵子明点了点头， “单打独斗和把所有都放在企业内部的超大型企业的时代即将结束，员工的解放不可避免。” 沈依依想了下，确实是这样的。 员工一旦习惯了远程办公以后，就未必会再甘愿当企业的一个部门了。 尤其是优秀的人才，就会选择从大企业当中独立出来，本来是大企业当中的一个功能部门，现在干脆独立成了一个独立的公司。 它可以作为外部顾问继续为大企业服务，但它也同时可以服务更多的客户，挣得更多，更自由，那优秀人才就会更高兴了。 “基于这样的考虑，我们的新总部没有设立更多的工位，而是把空间让给环境”， 赵子明笑了下， “我估计，再过几年，现有的工位也要空出很多，甚至可以考虑将总部作为一个观光旅游景点，有限制开放。” 沈依依没有说话，按照赵子明的要求，新总部大楼没有几年是不可能建成的，到了那个时候，科技带来的变化更加巨大，说不定，机器人职工都会出现。 这不是幻想，只看小智出现第一年就掀起了这么大动作，可想而知未来变化有多么惊人。 529图谋 因为小智音箱的推出，2015年被誉为智能机器元年。 从中央到地方，从政府到企业，都将人工智能视为技术时代的新趋势。 上海共识的达成，更是进一步推动了人工智能的发展。 在国内，从顶层设计到应用落地，各种动作如火如荼。 从主席提出的工业4.0的“机器人革命”到总理的“万众创新”，从国务院《关于积极推进“互联网+”行动的指导意见》中将人工智能列为“互联网+”11项重点推进领域之一，到十八届五中全会把“十三五”规划编制作为主要议题，将智能制造视作产业转型的主要抓手。 人工智能掀起了新一轮技术创新浪潮。 其影响范围之广、之深、之选，超乎想象。 在这种情况下，沈依依觉得任何关于科技的想象，都有可能太过谨慎。 像200年前电力彻底颠覆人类世界一样，人工智能也必将掀起一场新的产业革命。 所以说，机器人员工，并不是什么科幻电影中的幻想产物，离我们生活遥不可及，它其实就在我们身边。 甚至有人预言，再过十年，人类将成为混合式机器人，人机一体，进入进化的新阶段。 没有人经历过人工智能时代，没有人知道它的威力有多大。 从现有的端倪来看，用智能大爆炸来形容还是比较合适。 人工智能将不断加速科技进步，改变人类生活模式，把人类带到一个‘奇点’的阶段。 在这个阶段过后，可能我们目前所熟知的人类的社会、艺术和生活模式，都将不复存在。 “苏珊这两天一直在办公室找我”，沈依依不再乱想。 不管未来如何变幻，跟着自己的男人，是她不变的信念。 “她估计也着急了”，赵子明笑了笑， 苏珊应该是被上次搜身弄怕了，来公司也不找他了，直接缠上沈依依了。 沈依依白了他一眼，能把这么一个美人弄得没脾气，天天来磨自己，可以想到，在男人手里吃了不少亏。 “你把条件给她说一下，看看苏子伟怎么做。” 赵子明沉吟了下，拿定主意，差不多也该结束了，再这么沉默下去，对于整个行业的伤害太大了。 而且，苏子伟那边基本上快稳住形势了。 对内达成协议，对外压服程志德，硬是把投机亏损整成了经营风险，化解了最大危机。 苏珊在其中起到了巨大作用。 借助自己这边的影响力，换来权贵间的媾和，成为实际计划的主导者。请吴玄出马，压制程志德狗急跳墙，顺利吞下整个橙子娱乐。 这种踩钢丝，左右逢源的技术，让人叹为观止。 逆境中永不言败的精神，即使是绝大多数男人都缺乏的。 “怕是苏子伟不会答应”，沈依依说道， 老板提出的要求是收购柔石科技，可以说胃口太大了，大到足以超出苏子伟控制。 柔石是恒星集团的全资子公司，作为国内少数几家在柔性电子领悟有深厚积累的公司，其战略地位，不言而喻。 不要说苏子伟无权决定，即使是恒星的老大苏鹏，也不敢轻易下这个决定。 柔石科技在柔性显示器、柔性传感器、柔性电路等领域都有布局，作为一家传统企业，手握上千项专利，估值超过四十亿美元。 尤其是掌握下一代柔性屏oled的自主核心技术，未来前景远大。 在这种情况下，恒星怎么可能会卖。 “事在人为，苏珊不是柔石的副总裁吗？”，赵子明倒是很有信心。 “她会帮我们？”沈依依疑惑， 苏珊作为情妇，怎么可能吃里扒外呢，从这次事件就能看出，她对苏子伟忠心耿耿。 “这个你就不懂了”，赵子明意味深长， 女人的权力欲一旦被激发出来，想要再让她回到以前，几乎不可能。 这一年多，苏珊空降到柔石科技，雷厉风行，大刀阔斧进行了一系列改革，展现出了完全不同于苏子伟秘书的风范，女强人气质隐现。 现在，再让她放弃手中权力，回到苏子伟旁边，做一个小鸟依人的美娇娘，恐怕苏珊不会答应。 要知道，权力之路不进反退，一旦尝过它的滋味，想要放弃，难上加难。 根据两人的接触来看，苏珊明显已经完成转变，适应了发号施令，养成了上位者的心态。 自身的变化是一方面，外部的环境同样巨大。 当初她的任职，在家族内外引起了轩然大波，如果不是获得老爷子的认可，苏珊想要坐上一个位子，无疑痴人说梦。 即使这样，讥讽中伤从来没有远离过她。 尤其这一年多，苏珊的改革触动了很多人的利益，如果她一直在上风，大家无话可说，一旦倒霉，等着看戏的人，不要太多。 就连苏子伟有时也劝她多注意影响，可想而知，她心中的压力有多大， 在这种情况下，苏珊怎么可能会退！ 也无法后退。 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就不能不依靠外部力量。 而赵子明是一个大方的人，可以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当然，想靠一个人拿下整个公司，无疑是痴心妄想，但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摆平苏珊无疑是第一步。 “哦”，沈依依也没深究。 她对苏珊找上自己办事，还是有一点不自在的。 因为，她既不负责此事，之前又没和苏珊打过交道，虽然一直负责整个集团的业务工作，但橙子娱乐的事，多少属于份外了。 而苏珊找上门，只有一个解释，她和赵子明的关系暴露了。 本来沈依依也没认为，别人都是眼瞎看不到猫腻，但心里明白和表露出来是两个意思。 所以，她对苏珊的应对，就颇有点狼狈了。 “筹备vr电影大会，可以开始准备了”，赵子明接着说道， 自从《山河人间》vr版推出，寻求合作的邀请，如雪花般飞来，让人应接不暇。 独门垄断显然不是好主意，不给别人活路，别人也不会给你活路。 如何利益最大化，成立vr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沈依依点了点头，记了下来。 530八卦 自《山河人间》vr版在魔镜上登录以来，播放点击量已破亿，票房收入几十亿，引得国内外热评不断。 参演的几人，获得了巨大的曝光度，本来就是国内一线女星的张今儿，凭借戏中精彩表演，咖位上升，向着国际巨星迈进。 新人演员云雅，更是火的一塌糊涂，凭借冷艳性感的造型，勉强说得过去的演技，加上负面新闻不断，吸引的流量，让无数女星羡慕不已。 人红是非多，云雅区区一个外行，非科班出身的草根，仗着有点姿色，凭借一部电影，一举登上王座，眼红的人不计其数。 坐台、整容、被包养的新闻，层出不穷。 赵子明既然同意云雅在演艺圈闯荡，自然不会多插手，这些都是她应当经历的。 扛过去，凤凰涅，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赵子明有的是资源捧她。 承受不了，趁机熄了心思，安心在家伺候男人。 云雅虽然什么都不懂，但经纪人给力，借力打力，“爆料、炒作、澄清、委屈、再爆料……” 一顿组合拳下来，云雅长期霸占热搜头条，形成巨大的头部效应，在国外的社交平台，youtube、facebook、twitter上，粉丝超过百万，几乎有火遍全球的趋势。 因为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云雅在争议声中越走越远，而其中王校长的微博，更是起到了很大的推波助澜作用。 作为娱乐圈的纪检书记，王校长虽然身在圈外，时刻关注娱乐圈的发展，公开批判娱乐圈多数人不提起不堪入目的“脏事”，为吃瓜群众奉献了不少乐趣。 云雅作为新生代最火的女星，王校长没有为此发表过任何评价，本来就很令人惊讶，而随后在粉丝互动中不小心的流露，更掀起了轩然大波。 有微博粉丝提问，“云雅作为一个草根，只参演过一部作品，为何能获得那么多令人艳羡的奢侈品代言（有卡地亚高级珠宝、梅赛德奔驰等），后台包养之说是真的吗？” 本来这种问题，王校长是不会回答的，每天向他提问的人不计其数，回复与否全凭心情。 谁知道，不知怎么的，火就烧到了他身上。 从开始，还是怀疑口气的“被包养”，到最后，一个个言之凿凿的宣称就是“校长他妈”。 王书记也是性情中人，自然不能忍，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妈不说，赵子明不就成了他爸了？ 虽然两人多有合作，《江湖》竞技的运营权已经交给了英雄互娱，但商业归商业，生活归生活。 王校长一个大料爆出，引起吃瓜群众兴奋不已。 “内幕我不否认，但你们这八卦能力差的太远，把我爸想的太sb了，老王怎么可能花钱捧女明星呢”。 虽然不到三分钟，校长就把微博删除了，但手快的网友早早截了图，作为一个被包养的实锤，开始全网扩散。 云雅的身份，在大佬眼中自然不是什么秘密，然而，知道的人不会去八卦，八卦的人不知道。 即使是对手，也不会从这上面入手。 一般人还真不知道详情，就连云雅的经纪人团队，只知道云雅背后有人，究竟是谁，全凭猜测。 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正当全民狂欢之时，王校长发了一个解释， “大家不要乱想，我说的内幕是指《山河人间》导演子非鱼与云雅小姐有过师徒之谊，这才有了以后的参演。” 可惜解释声明太过勉强，网友根本不买账。 有人从用语中分析，王校长从来没有这么礼貌过，“云雅小姐”可知背后力量。 有从内容分析，校长之前从不对云雅做评价，一定有内幕。 动静越来越大，几乎有失控现象。 子非鱼也忙出来站队，力挺云雅，证实王校长所言非虚。 纷纷扰扰，倒是没有牵扯到赵子明身上，有一些零散的消息，也难成气候。 与明星的八卦纷飞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娱乐上市公司的表现。 《山河人间》vr版票房收入一出，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多家公司跌破发行价。 其中发行公司和院线公司跌的最惨，国内有三十多家国家承认的院线公司，纷纷面临倒闭风险。 连财大气粗的万达院线都受到了影响，也难怪王校长心里不爽。 然而，很多人只能干瞪眼，没有任何办法，面临这种变革，根本不是常规手段能应付的。 如同原子弹投放，防无可防、挡无可挡，只能举手投降。 院线的龙头老大“橙子娱乐”，更是申请停牌，以躲避跌荡，引得股民、投资人一片骂声。 而经纪公司和出品公司，经过最初的恐慌动荡后，稳定了股价，是影视圈为数不多的亮点。 当然，也亮的有限。 前者是因为艺人经纪在手，即使机器人能替代人类表演（这不是幻想，人工智能已经可以合成不存在的人脸图片），原汁原味的明星仍有一定的市场； 后者是因为版权在手，vr视频虽然改变了整个生态，但电影、电视剧长久以来的影响很大，社会需求旺盛。 除非vr视频全面普及，内容出现爆炸式增长，有一个完整的生态出现，否则两者要并行存在一段时间了。 娱乐圈风声鹤唳，圈外人也心有余悸。 一切已经立项、正在制作、即将上映的电影、电视节目开始无限制停工，大家都在等待数字公司的下一步动作。 人工智能带来的革命，才刚刚开始。 “赵子明那边怎么说”，苏子伟声音沙哑，最近一段时间的忙碌，让他焦头烂额，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 好不容易和程志德达成协议，才算容了一口气。 赵子明那边，出于自尊心的缘故，他一直没有照面，都是苏珊在联系。 “他希望可以收购柔石科技”，苏珊开口说道， 苏子伟皱了皱眉，“他痴心妄想吧。” “卖掉可惜了”，苏珊回答。 “可惜倒是一个小问题，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大权力去推动这件事。” 苏子伟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531决定（感谢麦麸1911兄弟万赏） “现在oled和qled都在争夺下一代显示屏技术的核心，究竟鹿死谁手，还说不定”。 苏珊语气平淡， 以男人的聪明，肯定知道什么意思，赵子明提这个要求，并不完全是信口开河。 “这么一说，倒也不是没有机会”，苏子伟皱着眉。 作为mit高材生，他对科技前沿有很深的了解，自然听懂了苏珊的暗示。 “集团也为这两个方向摇摆不定呢，三星已经选择了qled，就看lg怎么选了。” 全球两大显示屏权威企业，都是韩国的，一家lg，一家三星。 整个市场都要看他们的风向选择了，如果lg也投入到qled的怀抱，那oled技术会彻底没落。 lcd 是最早的显示屏技术，平日使用的绝大多数手机、平板电脑、显示器都是使用的 lcd 屏幕。 oled 是有机发光半导体，可以自发光，不需要背景光源， qled 是量子点显示技术，是通过对纳米级晶体施加电场、光场来发光。 oled在反应速度上快于qled量子点，但qled量子点在耗能、清晰度、价格、耐久性等方面都优于oled。 整个市场都在观望，谁也拿不准究竟哪个方向才对。 柔石科技把重注压在了oled技术上，一旦lg集团也选择了qled技术，市值暴跌是必然的。 到时候不要说40亿美元了，即使是4亿美元也不值，注定要被淘汰的技术，谁会买！ “他能出什么条件”，苏子伟开口问道， 经过最初惊讶荒谬之后，脑子也转了回来。 苏珊叹息了一下，赵子明看人的眼光，奇准无比。 在苏子伟心里，什么也没自己重要。 只要对他有利，一切都可以放弃，即使是集团的重大战略布局。 “如果我们愿意推动此事，他可以将橙子娱乐作为vr影视的首批合作商。” 苏珊把条件说出来，她知道苏子伟难以拒绝。 果不其然，男人眼中掠过一丝喜色。 如果能靠上最新的vr技术，那橙子娱乐重回巅峰，就不再是梦想。 甚至可以顺势突破千亿市值，完成之前未竟的大业。 到了那时，这次的投机失败，完全可以包装成人生得意之作。 从开始的投机炒作，到最后控制一家龙头企业，尽管中间险象环生，但他成功了。 胜利者不被指责。 再说了，做生意哪有不冒险的。 只要结果令人满意，过程没有人会追究，花花轿子人人抬。 谁会自找无趣，探讨一下当初苏大少是怎么想的。 甚至可以公开宣传，一开始筹集资金，就预料到了今天。 没有人会说他眼光不行，只会称赞他有能力，眼光独到。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不是不能谈”，苏子伟越想越心热，恨不得马上答应下来。 这可是一步妙棋，彻底改变目前窘境，在个人履历上再添一笔辉煌。 不过在苏珊面前，他多少也矜持一下，免得太过难看。 怎么说柔石科技也是自家产业，急着往外送，多少有点吃里扒外。 “还是要看看lg的选择”，苏珊回答。 如果lg支持oled，那么柔石价值激增，出售无望，尤其是在oled核心技术在手的情况下。 整个显示屏市场巨大，柔石作为大陆两家掌握核心技术的公司，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我找人打听一下lg的方向，不过也不要抱希望，这种大战略，没有任何人能提前知道，甚至不到最后一刻，仍然存在不确定性”， 苏子伟已经下定主意，全力促成此事。 即使lg集团要支持oled技术，也要找人让他们晚一点再宣布，给他留出一定的操作时间。 不管前面是陷阱还是毒饵，他都要一口吃下，只要橙子娱乐在他手中的冲上千亿市值，那谁也不能阻拦他在恒星的登顶之路， 一有血统，二有威望。 恒星集团，舍我其谁。 “那我先和赵子明磨着”，苏珊一眼就看出男人的心思了，不过这种事对她也有利，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赵子明那边已经给出条件，如果成功，就让她继续执掌柔石科技，并根据业绩有期权奖励。 “先不要说的太明确，暗示一下就可以”，苏子伟一时间只觉乌云尽散，语气轻松。 “好”，苏珊点了点头。 “你最近见赵子明，他心情怎么样”，苏子伟有闲心关心别人了。 “这几次都是沈依依接待我的，没见到赵子明”，苏珊面不改色， 她自然知道苏子伟醋心很大，很介意男人和她接触。 “呵呵”，苏子伟放下心来，幸灾乐祸，“金龙贷的事有他头疼的。” 看着苏珊有点不解，解释道： “千万不要高估老美的下限，如果是一般公司，也就无所谓，立案、调查、罚款，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赵子明不同，他是人工智能的发明者，是核心，是引擎。如果公司涉嫌违法，他的麻烦大了，作为公司的实际控制人，老美可能会传唤他，你说到时候他去不去？” 苏珊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一层含义在里边。 不去的话，对抗美国司法，肯定会遭到报复，公司甚至有可能崩盘。 去的话，一旦被控制，有可能失去人身自由。 很多人都对灯塔国有误解，或者说是天堂，或者说是地狱，其实它只是一个正常的国家，做出什么样行为，都有可能。 千万不要高估自己的影响力，刚刚发生的印度女外交官被脱衣搜身，可以清醒告诉你，谁是世界老大。 印度作为老美战略盟友，外交官代表国家脸面。 然而，就侮辱你，当面打你的脸！ 你又能如何。 不了了之。 “原来如此”，苏珊不想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想想两人很久没有亲热了，看着苏子伟，舔了一下嘴唇， “我想起来，等会有点事”，苏子伟无视美人水汪汪的眼睛，开口说道， 之前玩女人太多，身子跟不上，现在苏子伟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已经半年没有过正常夫妻生活了。 “哦”，苏珊有点失望，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男人会突然失去兴趣。 532斯图雅 “这是一个机会”， 斯图雅看着新闻，暗暗说道。 金龙贷收到了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的传票，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 金龙公司即将面临来自美国证券监管机构的调查，她其实早有预料，甚至还在其中推波助澜。 sec曾在2月份表示，它正在仔细审查近几个月因投资者利益潮而进入网贷行业的公司。 sec主席jay clayton当时发话称，“某些上市公司转换了它们的业务模式，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正在密切关注这些公司的披露情况，来了解它们是否利用相关技术达到了预期承诺，以及这些信息披露是否符合证券法的要求。” 金龙贷作为网贷第一股，自然跑不了。 然而，这次的传票，斯图雅从中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临了。 这几个月来，背靠cia和数字集团，她如鱼得水，挥洒自如，为公司立下汗马功劳，美国分公司的业绩出现爆发式增长，多次得到总部嘉奖。 她的上司陈渊已经被提拔为总裁助理，斯图雅个人也获益匪浅，目前已经是分公司的执行副总裁。 但这离她的野望还差一点，如果没有特殊机遇，想要调回总部工作，还要几年的资历打磨。 这还是考虑到她个人的奋斗和公司的形势，如果中间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很容易再蹉跎几年。 斯图雅自然明白，她的肤色是劣势，也是优势。 作为一家跨国集团，高层出现不同肤色的人种，本来就很平常，但对于一家中国公司来说，她如果不想成为摆设花瓶，就必然要表现出更强的能力。 这是一家a级写字楼，装修高档，配套完善，价格自然不菲。 数字集团财大气粗，直接包下了一层，斯图雅作为执行副总裁，自然有独立的办公室。 和大楼中的其他公司一样，分公司以华人职员居多，整个大楼几乎都是中国公司的海外分公司。 斯图雅平时上下班，经常能听到普通话夹各地方言，仿佛去了一个陌生国度，她个人挺反感这一点的。 中国人无论到哪里，都爱聚群，几乎很少参与当地的生活，更有甚者，斯图雅听说有的留学生在这边生活几年，连英语都不会说，可见封闭程度有多高。 封闭通常带来误解，斯图雅虽然知道中国企业的国际化水平已经很高了，但面对整体的糟糕印象，她并不愿为此多解释什么。 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车水马龙，人流不息，斯图雅感觉到了紧迫。 “时不我待！” 短短几个月的历练，她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本来她的脸部线条就比较立体，这下给人一种异常自信的感觉。 如果说之前作为文立心的助理，气质上还有一点书生味，现在看起来，整个人凌厉如刀，锋芒毕露。 随着人工智能的影响越来越大，造成的动荡，远在美国都能感觉到。 尤其vr电影的推出，美国股市更是跌宕不休，斯图雅体验过后，越发庆幸自己之前的选择。 她已经得到消息，局里针对赵子明成立了专门的办案小组，24小时收集他的动态。 当然具体详情，她并不了解。 在这种情况下，斯图雅就面临一个选择，究竟要不要并入局里的办案单元。 因为她的情况特殊，第一个行动起来将赵子明作为目标，那个时候，局里上下并不重视（或者说官僚体系反应迟缓），只是将其作为常规任务。 等到智能爆炸，影响扩散，专案组成立，她这边已经取得了一些成果，即将打入数字集团高层。 不过，这种独立，也持续不了多久，越早下决定，对她越有利。 如果不愿意并入专案组，她从此只能作为一支奇兵存在，得到局里的支持将大幅减少，像之前推动“心流”技术交换那样，发挥重大作用，几乎不可能。 并入专案组，从此丧失独立性，相当于给自己带了一套枷锁。 尤其她对于专案组的领导、成员，并不了解，一旦遇见难缠、古怪的上司，之前的努力就会前功尽弃。 cia作为全球最大的情报机构，什么样的变态都有，有智力变态的，自然也有人格变态的。 斯图雅和现在的上司相处的挺好，对方并不怎么多管闲事，对于她的各种请求，几乎没有反驳过。 一旦换了领导，就要重新适应。 如果上级的风格是激进猛烈，她就不能瞻前思后，如果上级喜欢谋定后动，冒险的行为，就不能有。 斯图雅思前想后，始终下定不了决心，脑海中不断权衡得失。 加入中情局，从最初的好奇，到如今的习以为常，从内心深处来讲，她并不排斥这种生活。 重大的使命在身，总是能让她充满激情和斗志。 不管是为了向上爬，还是做出一番事业，赵子明这个机会，不容错过。 电脑屏幕上一个视频弹出，打断了斯图雅的沉思，她随手点开，是赵子明对这次证监会调查事件的回复， “作为对公司公开文件审查的一部分，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已经问询了金龙贷某些资产的分类以及潜在投资公司资产的数量。我公司将全面配合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要求……” 这件事可大可小，斯图雅刚才觉得是个机会，就在于影响已成，尚未酝酿出更大的灾祸，她有机会借助组织的力量摆平此事，从而在高层心中留下良好的印象。 但是其中的诀窍要把握好，怎么才能顺理成章插手此事，凭借这次事件的功劳，能否升任总部，如何协调和新团队的关系。 呼出一口气，斯图雅坐直身体，开始联系老上司陈渊。 她下定决心，要借用组织力量，达成两个目的。 摆平此事，积攒功劳，升任总部。 并入办案组，并以此在新团队中树立威望，只要她能成为赵子明的身边人，到时候，不管新领导脾气是否古怪，都不得不器重她。 到了那个时候，她未尝不能成为小组的核心，甚至领导。 533智能家居 “你说斯图雅有能力解决此事？”， 赵子明开口问道， 陈渊点了点头，接到斯图雅的电话时，他正在回报这一阶段的工作，顺便就把事情讲了出来。 “我记得斯图雅的家庭，应该只是一般中产阶级，她哪来的人脉”，赵子明疑惑， 对于这个女人，他印象颇深，冷艳惊人，兼具东西方之美，大气、性感。 “这个我之前倒了解了一下”，陈渊接过话， “斯图雅的父亲切尼，之前在海军陆战队服役，有很多战友现在都发展的不错，其中较为显赫的有五角大楼中国处副处长。”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可以试试”，赵子明点了点头， 美国也是一个人情社会，关系、人脉通用，只不过表现形式和国内不同。 看来有必要为斯图雅专门建立一个档案了，之前只是以为她有点能力，现在看来，可堪大用。 “嗯，她既然主动请缨，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陈渊也同意， 他对斯图雅的印象很好，不管为人还是做事，都能让人放心。 “你专门负责和她联系，有什么要求，一并满足”，赵子明看着陈渊，意有所指。 既然要活动，自然离不开经费支持，至于其中涉及到谁、怎么使用，他一概不问，既是信任，也是担当。 陈渊点头同意，虽然混改已经完成，金龙贷已经脱离了数字集团独立存在。 但整个公司管理尚未理顺，仍旧把两者视为一体，他帮老板办点私事，也无可厚非。 “你那边进行的怎么样”，赵子明把事情放下，转而问起了陈渊的本职工作。 基于小智音箱面临的重大挑战，陈渊提出了一个开放战略，从软件、硬件着手，打造一个完全开放的平台。 “截止到昨天，小智从刚上市的时候只有20项技能，到现在已经支持超过1.5万个技能了，进展很快，其中合作意向已经超过十万。” 陈渊回答， 虽然得益于人工智能的魅力，才取得这么大成就，但他在其中的努力，不容忽视。 赵子明满意点了点头，看来陈渊的应对策略是对的，开放优于封闭。 “和天猫、京东谈的怎么样？” 购物作为一个巨大的智能应用场景，赵子明自然不会放过，现有技术能够实现全程语音交互。 比如说， 客户：“小智，我要买电脑，挑出性价比最好的那个。” 小智：“对于品牌是否有要求？” …… 小智可以直接在网上收集相关资料，并播报具体信息，以供选择，最后完成订单支付。 全程解放双手，通过对话聊天完成。 这里面涉及到的语音合成和语音识别、语义识别等技术，数字集团在这上面投入巨大。 一旦选定了合作伙伴，小智2.0就会推出，辐射各个场景，遥控电视、购物、娱乐等，成为智能中心。 到了那时，machio machine，设备之间相互通讯，直接对家居问题进行智能处理。 比尔盖茨二十年前关于智能家居的预测，才算有了雏形。 “双方对于合作，都没什么异议，但是，都要求独家排他性”， 陈渊回道， 虽然小智足够强，但其他领域都有自己的老大，数字集团想要占领各大场景（购物、车载、娱乐等），不和这些地头蛇合作，就只能一个领域一个领域去做，费时费力，还不一定能行。 即使数字集团手握巨大资源，也没信心在这些领域与行业大佬竞争。 “趣聊”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有了人工智能加持，虽然进展飞速，跃居行业第二。 但是，依然没有超越微信的趋势，不能不说是一种失败。 一般人都有一种错觉，我之所以丝，是因为我没钱、没人，只要有一个爹…… 比如你现在创业，需要100万和行业资源支持，假设有大佬大手一挥，给你帐户打100万，然后叮嘱他一帮小弟给你行业资源支持，你以为问题就顺利解决了吗？ 错，大错特错，如果成功这么简单，就没有破产这一说了。 仅仅有资金和资源，是不可能成事的。 要知道那些产业资本背后的大公司，哪个不是富可敌国？他们为什么还要出来投资外面的初创企业，而不是自己拿钱组装一堆旗下企业？ 因为很多情况下，初创企业里有特别的、非凡的人，他们能创造出独特的产品；有时候，创始团队和产品用户之间还会形成独特的气场和文化。这些都不是有钱就能立刻复制出来的。 当你认为，只要有钱、有资源，就能成功时，你已经丧失了成功的可能。 “你怎么看”，赵子明开口问道， “相比较而言，京东更合适”，陈渊进一步解释，“淘宝自己在研发天猫精灵，京东一直寻找合作方，共同开发。” 陈渊的意思很明显，天猫有意自己开发，京东倒是很好的合作方。 赵子明沉吟了下，开口说道， “你做决定就可以”。 他还是比较相信对方的判断的。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很多家电家具都是不能接入智能音箱的接口，全部替换成智能电器时间周期又比较长，我们要不要研究一下过渡解决方案呢？” 陈渊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可以说，这是智能家居最核心的问题，家居的更新换代时间较长，现有家居几乎不支持智能。 “好的过渡方案，靠我们一家很难奏效，毕竟涉及大量的硬件升级，但是，硬件公司并不愿意把精力花费在改造升级上”， 赵子明顿了下，继续说道， “假设这边好不容易有了改造升级方案，结果没有市场，因为对手直接把产品升级了。所以我们还是把方向放在更新换代上，现有的电子产品生命周期越来越短，新的产品功能更加强大了，用户会主动地替换，我们可以在销售策略上有所调整，比如以旧换新之类的。” 陈渊点了点头。 如果不考虑替代方案，那就只有大力推动家具更新换代。 534落幕 陈渊汇报完工作，就直接离开了。 赵子明靠在椅子上，胡想乱想了一会，打开了《江湖》的监控日志。 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自研究游戏世界中的觉醒智能-飞雪了，自从赵坤多次实验无果后，这个曾经给他带来极大惊喜的人工智能，就成了鸡肋。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赵坤从飞雪那里得到《玉皇心法》、《御尽万法智源根经》秘籍，辛苦操作一番，没有练出一丝内力。 而反向输入，告诉飞雪“黑火药”、“造纸术”的配方，在《江湖》世界里，同样没有任何用。 不知道是规则不同，还是《江湖》只是一个虚拟世界，费劲心思，徒劳无功。 赵坤就放弃了奇遇的想法，只把飞雪当做未曾谋面的游戏队友。 不管屏幕的另一端是人是狗，只要开心就好，不再幻想着借此一夜暴富，或者一飞冲天。 其实他也知道，把飞雪交给辉煌游戏，可能更实际一点。 然而，内心残存的正义感和幻想，让他犹豫不定。 等到数字集团正式推出人工智能，赵坤才恍然大悟，彻底放弃了“天选之子”的想法。 现在来看，飞雪不过是一个基于武侠世界自动生成的智能ai。 如果说特殊，可能只是后台工程师的恶作剧，加入了一些“觉醒”元素，把自己唬的团团转。 每当回想起此事，赵坤都有点脸红。 幸亏当时没有大张旗鼓宣传此事，不然的话，小智音响一出，他就成了大笑话。 什么“觉醒”、“反抗军”、“救世主”，都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世界没有奇遇，他不是命运之子。 尽管知道了飞雪并不是觉醒智能，但长期的相处，仍然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成为生死之交。 不再把飞雪视为异类，赵坤心中也放松了很多。游戏就是游戏，如果再牵扯到现实什么的，就太累了。 说起来，《江湖》游戏重塑了赵坤的整个人生。 人前，他是谨慎小心的政府职员。 幕后，他是叱咤风云的高手。 两者的交集处就在于电脑上。 尽管现实生活没有改变多少，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说起来，赵坤一生中最大的收入，还是借着金龙贷上市，赚了一笔，《江湖》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财富。 但对于他来说，那里是追梦的地方，不是利益能够衡量的。 作为知名高手，赵坤平时在游戏中的挣得不少，打怪、做任务、游戏直播…… 来钱的地方很多，但是花销也大。 他性格豪爽，爱交朋友，满堂花醉三千客，正是《江湖》生活的写照。 放弃了从飞雪那里得到外挂，赵坤彻底放开了，把《江湖》当做一段奇幻冒险， 在这里，挥金如土，极尽豪奢，自然不会剩下多少钱财。 千金散尽还复来，游戏中得来，游戏中散去。 正是在这种性格和金钱的支持下，赵坤才能在《江湖》世界中如鱼得水，始终保持较高的热度。 赵大王之名，天下尽知。 他和飞雪一路闯荡，宛若神仙眷侣，足迹所至，踏遍了中原江南之地。 赵子明打开监控日志，游戏内正是风起云涌时。 号称《江湖》里天下第一帮的金钱帮，在公孙千的带领下，火拼王世充，一举做掉诸多反对势力，夺得天下雄城洛阳，成就霸业之基。 面对如此败局，赵坤作为反对派领袖之一，也只能仰天长叹，“神通不敌金钱”，带着飞雪仓皇出逃，公孙千一路追杀。 说起来，两人的仇怨就从《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开始。 从那时起，赵坤多次破坏金钱帮的生意，大小厮杀不下百余战，这次更是作为反对派，直接加入到王世充的队伍中，也难怪公孙千对他恨之入骨。 “杀！” 赵大王一声怒吼，全场皆震。 一人操舟驶来，娇喝道：“赵兄上船……” 黑衣刺客一声叱喝，人剑合一，从树顶滑翔而下，疾击岸沿的赵大王。 赵大王大喝道：“宁小姐来得正好！” 右手还刀入销，左手夹着飞雪，先一步腾身而起，向宁中则驶至的小舟降去，安然落在小舟上。 公孙千带领重兵赶到岸沿，目送小舟迅速望南远去，双目杀气大盛，却己追之不及。 这时，整个《江湖》响起了系统的祝贺声， “恭喜金钱帮雄踞洛阳，成就霸业。” …… 听到提示，公孙千阴沉的脸，稍微有点缓解，看了一眼奖励，痛快不少，这次没能一刀宰了赵大王，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不过宁中则是玩家第一高手，有她接应，几乎没有可能留下对方。 公孙千看了一眼远方，挥了挥手，带着重兵，正式入主洛阳。 洛阳之战作为《江湖》的里程碑事件，影响自然不必多说，将彻底改变整个世界格局，甚至波及千万玩家的生活。 系统一番常态，给与了丰厚奖励，以资鼓励。 不说其他收获，单“龙币”奖励，就超过万枚，为公孙千收回不少成本。 随着数字集团如日中天，龙币价格更是一路上涨，只奔两千元大关而去。 相应的，随着全球玩家日子增多，获得龙币的难度直线上升。 一般的挂机行为，被系统智能判定无意义，不会获得任何龙币。 除非重大影响事件，比如此次的洛阳之战。 据说公孙千为了争夺人皇之基，游戏内投入超过五千万人民币，手笔之大，不愧“金钱帮”之名。 赵子明没想到，刚打开就看到一出好戏。 随着数据处理能力的提高，整个《江湖》游戏画面，几乎有真人cg的感觉，让人产生身临其境之感。 刚才双方的打斗，激烈、逼真，让人紧绷一口气。 也难怪依托《江湖》的社群，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对于很多玩家来说，《江湖》不仅仅是游戏的地方，还是一个社交的平台。 半官方性质的“人世间”，几乎成了全国乃至全球最大的社群论坛，影响力早已经远远超过了“游戏王”论坛，开始向其他领域扩散。 535窃国者侯 赵子明看着《江湖》的后台数据，虽然巅峰依旧，却没有之前席卷天下、睥睨一切的气势。 算起来，《江湖》上线已经两年多，从最开始的惊喜，到现在习以为常，很多玩家已经习惯了它在身边。 虽然不常用，却也离不开。 全球日活数据超过3000万，和峰值相比有一些滑落，赵子明同样感到了一些变化，移动端正在崛起。 与动辄一个小时以上的pc端游戏相比，十几分钟乃至不超过半个小时的回合制手游悄然兴起。 不限时间、不限地点，上下班途中、吃饭间隙、厕所放松时，随时随地都可以来一局。 即使《江湖》有着无数的优点，画面精良、npc拟人度高、世界剧情丰富等，却也难以抵挡人心的变化。 国人的游戏爱好越来越趋向休闲、轻松、碎片化，rpg游戏正在衰落，这种趋势难以避免。 除非技术上的差距巨大，比如全息游戏、虚拟现实，不然的话，游戏最核心的要素始终是人。 《江湖》带给无数玩家欢笑和泪水，即使是今天，仍旧力压群雄。 然而，世上没有不落的帝国，永盛不衰只是一种幻想。 赵子明心中莫名难言，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曾经幻想一款游戏制霸天下，我花开尽百花杀。 《江湖》无限接近这个目标，却始终无法更进一步，使群雄束手。 世道抵不过人心。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沈依依敲门进来，打断了他的无病呻吟。 “cambridge analytica的 ceo 尼克斯要求与你进行直接对话。” “他说什么事了吗？” 赵子明开口问道， 直接对话代表的含义可不一般，绝密、反窃听、抗干扰、危险。 “没有”，沈依依作为他的左膀右臂，几乎参与了身边所有的事情，自然不用避嫌。 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成立于2013年，是一家数据营销公司，利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进行精准营销。 营销本来无所谓，但敏感的是，营销的内容。 截至2014年，这家公司已经参与了14场美国的中期政治选举。 可想而知，它是一家涉及国家安全的公司。 任何和它沾边的东西，都危险无比。 数字集团推出人工智能后，带来海啸般的影响，其技术上的碾压性带给业内人员的震撼可想而知。 尤其对于cambridge analytica这种完全以数字技术为生的公司来说，两者的差距差距不亚于泥石板和word。 尼克斯也是一个狠人，面对绝境，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最终选择和数字集团合作。 赵子明也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了解了对方的业务后，对于这种送上门的机会，自然不会推掉。 毕竟涉及绝密，双方很有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赵子明甚至专门开发了一条绝密通信路线，专供两人直接联系。 毕竟现有的即时通信软件都有泄密的可能，监控，是每一个国家必然会选择的战略。 “我知道了”，赵子明点了点头， 打开聊天软件，和尼克斯交流起来。 两人自然不会直接电话或视频，用文字交流，可以有效防止对方录音录像。 相比而言，文字造假很容易，公信力较低。 沈依依坐在一边，对于两人交流的内容，并不怎么好奇。 虽然她知道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的业务，隐约也有猜测，但只要是男人做的事，她都无限制的支持。 这边赵子明越聊越激动，刚才稍显失落的心情不翼而飞，只觉得热血上涌。 尼克斯带来了一个重大情报，共和党候选人川普的竞选团队，有意邀请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作为这次总统竞选的数字化运营团队。 石破天惊，尼克斯虽然一直干的是精准营销的活，但操纵一国之选举，还从没有想过。 毕竟，这可是上帝的领域。 合众国，众神祝福之地。 总统，天选之子。 大选，君权神授的过程。 尽管从形势上看，川普赢面不大，败局已显，但不到最后，谁也不能下决定。 再说了，困难越大，挑战性越大。 绝境逆转，方显英雄本色。 竞选营销，本来就是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的本质工作，只是之前从来没有玩的这么大，操作大选，可以说是尼克斯的人生最辉煌时刻。 当然，只有激情不行，还得有实力。 尼克斯自从体验了数字集团的人工智能后，已经深深拜服，干脆对公司进行改革，由数字集团提供技术支持，他把主要精力放在业务拓展上。 这次的机会，即使以尼克斯的大胆，也难以下决定。 只有越洋和赵子明进行沟通。 赵子明对此没有任何异议，鼓励尼克斯大胆干起来。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能参与到这种事中，全身的激情都被调动起来。 可以说，比一个绝色美女还要让他情难自禁。 而尼克斯从本质上讲，就是一个技术至上者，对于内外勾结、插手竞选一事，没有任何反感，有的只是激动与野心。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进则一步登天，败则生命涂地。 虽然只能作为一个幕后团队参与进来，但对于赵子明来说，也是一种巨大的挑战，由不得他不兴奋。 所谓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 不说这次事件带来的收益和风险如何，仅仅是这种参与决定感，就足以让他战栗。 合众国的大选，牵动亿万人的心，足以影响全球的和平与稳定。 无数人的命运纠缠其中，不管你是商界巨子，还是政坛精英，面对这种大事，都有无能为力之感。 而他却能在这上面施加自己的影响，不能不让人为之惊叹、振奋。 定下了一个大方向，两人匆匆结束了交流。 尼克斯那边要制定数字竞选方案提供给川普的团队，以供审核。 赵子明这边也要准备好技术支持，以便随时可用。 两人分工明确，一在台前，一作幕后。 当看到沈依依静静坐在一边，端庄妩媚，如怒放的牡丹一样，赵子明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扑了上去。 536任人唯亲 毕竟环境不允许，匆匆十几分钟了事，创下了赵子明最短纪录，让他颇为不好意思。 沈依依这边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毕竟青天白日，办公场所，稍微一点风声，都能让她没脸做人。 但她心中并不怎么埋怨，当然不是因为啪啪的快乐。 而是包容。 随着男人才华挥洒，一骑绝尘之后，在沈依依心中，赵子明已经不单纯是一个男人或领导了，各种印象混合，各种感情交织，最终化为无所不在的包容。 包容一切，不管是好，还是坏。 赵子明的脸皮倒没有太厚，看着沈依依在那整理裙摆，讪讪而笑， “等会，你去通知一下刘书和，我有事找他。” 沈依依应了一声，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西装裙，既干练大气，又不失女人味，“你看我这里是不是有点褶皱。” 赵子明打开窗户，把不良气味散掉，看着美女的翘臀，笑着说， “没有啊，很好。” 沈依依对着镜子再三照了几下，才满意，扭过头来说道，“以后不准这样了。” 赵子明打了一个哈哈，“放心吧。” 虽然答应很快，但真实度有多少，双方心知肚明。 沈依依白了他一眼，踩着高跟鞋出门去。 赵子明靠在椅子上，大脑一片放松，越是这个时候，他的头脑越清醒。 刚才尼克斯的提议，最核心的问题就是，准确识别出每一个选民的政治立场，并给这些人投放竞选新闻，从而影响他们的决策。 比如说，对于不坚定的希拉里支持者，可以投放希拉里阵营的负面新闻，改变他的支持。 在反移民倾向的社区，投放非法移民对美国造成威胁的宣传等，以争取支持。 其中涉及到的技术问题，难如登天，也难怪尼克斯对此并不自信。 不过这些在赵子明这里并不是难题。 早在金龙贷初期，风控部门已经开始给每一个用户画像了，经过三年多积累，其精准性已经超乎想象。 当然，人类世界非常复杂，人性充满了不确定性，社会、经济、政治不能像自然科学一样完全量化，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明确的原因和结果。 因为人性中的1+1不一定等于2，有很多不确定的灰色地带。 但是，正是这种不确定性，才有挑战感。 “赵总，你找我？”，刘书和敲门进来， “来，坐”，赵子明亲切打着招呼， 他对于老人一向很宽容，刘书和是创业期就跟随他的，虽然为人高傲，情商不高，但是野心不大，酷爱钻研技术，可以说是一只标准的技术宅。 现在是集团“蓝色大脑”实验室的副主任，主管金融领域。 “有几个问题”，赵子明倒了一杯水，开口说道， 虽然插手美国大选的事情需要绝对保密，但技术是通用的，只要抓住几个关键点，稍微询问了一下，就能知道大概。 通过心理测量学精准定位、实时分析、精准推送的方法，让选民们接收到他感兴趣的、并且是高度定制化的广告信息，从而影响到他的选择。 刘书和虽然对老板问的问题有点莫名奇妙，不过并不怎么在意，任他脑洞大破天，也想不到赵子明要插手美国大选。 得到手下大将的肯定答复，赵子明心里就放松下来。 虽然尼克斯的提议，听起来不可思议，并不是不能实现。 不过涉及到的机密太多，赵子明只能通过人工智能来完成。 作为该领域的半个专家，他稍微一思考，就有了大致的思路，毕竟技术是通用的。 首先就是购买大量的个人数据，比如土地登记信息、汽车购买数据、购物数据、网站会员等，时至今日，几乎所有的选民都会在各大网站留下痕迹，想要收集数据，花钱就行。 然后把这些数据和 facebook等社交媒体数据相结合，结合以后的数据再录入选民数据库里，最后根据心理测量学的模型对用户进行心理画像。 虽然通用智能尚未诞生，但数字集团新一代人工智能的学习速度越来越快。 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可能需要需要一个月乃至更长时间。 然而，竞选营销这一块，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本来就有积累，加上他提供的技术，更是如虎添翼，所向披靡。 赵子明有十足信心在这次竞选中，大放异彩。 对于事后可能带来的影响，他也有过考虑。 毕竟技术无罪，赵子明只是把技术提供给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至于它们怎么用，不是他能控制的。 聊完了专业问题，随意寒暄了几句，赵子明注意到刘书和处于离线状态，苦笑了下，让他去忙工作。 如果不是长期相处，彼此了解，他肯定会认为刘书和谈话跑神，是对自己的不尊重，但对方就是这样一个人。 对于人情世故，不能说一窍不通，只是不愿意多花费精力，不过这样也好，越是情商低，他越放心。 如果换成一个好奇心十足，不管为人还是做事都是完美的商业奇才，他还很难放下心把重担托付给他。 说起来，刘书和之所以能成为“蓝色大脑”的副主任，主要不是因为技术，而是脸熟。 虽然情商不够，却懂得感恩，对赵子明忠心耿耿，他安排的事，向来尽心尽责，很得信任。 这听起来有点“任人唯亲”，然而，现实世界就是这样。 不要说赵子明手握黑科技，即使是普通的企业，任人唯亲的现象普遍存在，因为贤能的标准不好判断，亲疏有别，却一眼能看出来。 刘书和跟他的时间够长，能力还算可以，换任何一个人来，都是要当做亲信培养的。 一个成熟稳定的体系，为什么会盛行论资排辈？ 关键在于，破格提拔意味着破坏，可逾期利益受损，偶尔为之还可以，如果大量破格，现有团队必将崩溃，没有任何人能承受这种不确定的压力。 刘书和执掌“金融”小组以来，虽然没有大的惊喜，却也尽职尽责，按时完成任务。 有此一点就够了。 537愤怒 收拾好心思，赵子明起身离开了办公室，他已经和褚文胜约好了，要去魔力公司体验第三代魔镜。 距离2.0的推出，已经差不多快一年了，第三代产品终于有了雏形。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褚文胜意气风发向他描述第三代虚拟现实设备，是一套服装。 头显，手套，体感三合一。 虚拟现实手套，可以虚拟地处理各种事情，而手套的动作可以被跟踪，整合到虚拟现实中。 体感设备可以通过感应器，接收玩家的动作或语音信息，从而可以完成游戏的转换，摒弃传统游戏中线性输入，让玩家拥有更真实的行动感受。 在褚文胜的构想中，魔镜3.0基本上可以实现复杂虚拟现实游戏的运行，支持多人在线互动，在内容上，能够达到pc端网游的程度，在体验上，更是远远超越2.0产品。 可以说，魔镜3.0一出，虚拟现实行业彻底爆发，进入巅峰期，一举压服国内外所有推出或即将推出的vr设备。 到了那时，魔力飞跃的龙头地位再也无人质疑，它的产品标准就是行业标准，它的审美就是大众的审美，它的每一次推出，都会引来新的潮流。 不要说m.l公司，横扫苹果、谷歌等巨头，不在话下。 “赵总”， “赵总”， 等赵子明赶到魔力飞跃公司时，所有的管理人员已经在大厅等待多时。 “走，我们先去实验室”，赵子明同褚文胜打了个招呼，直接说， “哦”，褚文胜欲言又止，干脆在前边领路。 除了副经理付重阳，芯片主管程战利外，其他管理人员级别不够，只能各自散去。 虽然很扫兴，很多人兴致勃勃提前准备一番，想在领导面前留下深刻形象，却徒劳无功。 赵子明照顾不到基层人员的心情，魔力飞跃的中层干部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个连名字都不用记的员工。 “这么我们的3.0产品”，褚文胜拿出一个盒子，开始介绍， “头显、手柄、定位器。” 赵子明皱了下眉，没有说话，带上了头显，一副水墨山水画在面前缓缓拉开。 伴随着“锵锵锵”激烈音乐响起，一个手持长刀的盔甲武士朝着他冲了过来。 赵子明感觉手中微微一沉，一把武器在手中出现。 挥舞、砍杀，酷炫的特效出现，一场战斗就此展开。 等到战斗结束，赵子明摘下头显，面沉如水，没有说话。 褚文胜仿佛没有看出领导的心情，神色淡然，开始介绍具体参数， “魔镜3.0最大的亮点就是名为tracker的跟踪器，可以装载于设备上，它的位置可以被实时跟踪，从而形成更强大的互动能力……” “这是你们打算推出的革命性产品？” 赵子明打断了褚文胜的话，脸色不好看。 褚文胜张嘴想说点，又闭口不言。 程战利接过话，“赵总，主要是……” “这是什么！” 赵子明只觉得一阵怒火升起，他兴致勃勃而来，抱有巨大的期望，谁知道褚文胜他们就拿出这么一个玩意，简直如一桶凉水从头浇下。 “这东西就是个垃圾，你们也好意思说是革命性突破！它和二代产品有什么区别，换个包装就说是新品！糊弄谁呢，虚拟手套呢？体感设备呢？我要的多人在线互动呢？” 褚文胜还是第一次见到赵子明发火，以前接触的都是温文尔雅的形象，从来没有见过暴怒雷霆的一面。 旋即一股巨大的羞辱感袭来，作为知名大学教授、博导，魔力飞跃的一把手，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如此不客气。 虽然赵子明没有直接对准他，但程战利是他手下大将，魔镜新品也是他研发的，这么说无疑是在当面打他的脸。 然而只有亲自面对赵子明，才能体会到那种压力，褚文胜有意抗辩两句，在火力全开的领导面前，却说不出话来。 去年，魔力飞跃公司销售额突破千亿，虽然利润率没有太高，也是上海知名企业，在刚刚过去的第六届brandz.最具价值中国品牌100强年度排名中，魔力排名50位。 然而，这一切在赵子明面前，都拿不出手。 “看看你们采用的芯片，一年多了，还在原地踏步，高通都要推出骁龙835了，10纳米，我们作为业界领头羊，32纳米，你们不脸红，我都要脸红了”， 赵子明出其愤怒， 在他带上魔镜新品的同时，随身携带的智能，已经把试验品的所有数据参数给调了出来。 在小智的基础上，优化升级，一个更加强大的人工智能x被创造出来。 作为四家公司、一个集团的智能核心，x拥有最高权限，可以查阅所有试验资料、账目往来，甚至监控2856名员工的工作情况，时刻分析一切异常。 它的智能，可以完美回答赵子明提出的几乎所有问题。 只要在它的领域范围内，可以读取唇语、定向投送声波，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交流。 之前面试，顾盼遇到的人工智能g，就是它的低配版。 听到赵子明的批评，褚文胜在愤怒之余，也不由得心下一紧。 来者不善。 魔镜3.0的芯片仍旧采用英伟达的主流技术，并不能说落后，当然也称不上先进。 然而问题在于他还没说，赵子明已经知道了，看来是提前做好了功课。 什么情况下，大老板才会提前预习公司情况，也只有信任遇到危机时。 赵子明之所以愤怒，并不在于魔镜3.0的平庸，而是褚文胜等人的做法。 在他看来，当一家公司开始玩概念、卖情怀时，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把一款几乎没有什么亮点的产品当做魔镜3.0推出，肯定能大捞一笔，不用怀疑，魔力飞跃已经树立了绝佳的品牌美誉度。 在客户心中，它就代表着品质、突破、未来。 然而信任同样是压力，辜负信任，就会造成口碑下滑，最终伤害的还是公司形象。 可能是去年魔镜的销量太过疯狂，整个公司都飘在云端，毕竟，光奖金就发了一个亿，也难怪有的人准备“技术不够，概念来凑。” 538不满 “教授……” 付重阳欲言又止，赵子明发了一通火，径直离开，留下一地鸡毛。 “哼”，褚文胜不满至极，没有说话。 “赵总未免站着说话不腰疼”，程战利黑着脸，刚才他直接面对领导的怒火，被喷了个狗血淋头。 “是啊，做研发哪有那么容易”，付重阳接过话， “赵总是把我们当母鸡了，喂点食就能下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抱怨起来， “滚滚滚”，褚文胜听的心烦意乱，怒火一下子起来。 刚才在赵子明面前，一个个跟鹌鹑似得，现在人走了，在那放马后炮，做戏给谁看呢！ 付重阳、程战利几人不敢多说什么，连忙退了出去，留下褚文胜一个人。 他管理尚严，不管是技术团队，还是行政人员，犯了错，向来不留任何情面。 在众人心中的威望，比赵子明还要大。 褚文胜犹如一头怒虎，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今天的遭遇，可谓是奇耻大辱，他到现在还是一头懵。 他没预料到赵子明如此不留情面，不顾交情。 果然还是那句话，资本家没有良心的，虽说这次推出的新品很一般，但也算不上垃圾。 有什么不满，难道不能私下里说，众目睽睽之下，威严尽丧，他还怎么管理团队。 说起来，他为赵子明尽心尽责这几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竟然被当面羞辱，真是不当人子。 之前积累下的不满，再次从心底翻起。 褚文胜很早就有所预料，公司发展会遇到今天的情况。 当他和赵子明意见不一致时，公司该怎么如何选择？ 也为此做了一些努力，因为诸多原因，没能实施，今天被如此对待，褚文胜心里下定决心，要给赵子明一点好看。 不然的话，他还真把自己当成老大了。 甚至心里有点后悔，当初杨小龙拉拢时，不够坚决，最终没有撕破脸的勇气，不然的话，今日也不用受此委屈。 赵子明乘车回总部时，还在想着今天的警告，应该能起到一点作用。 褚文胜团队自从取得一点成绩后，之前的谨小慎微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自满自傲。 虽然魔镜2.0成为第一款现象级的消费类头显，但不能不看到，对手都在发力，想要维持垄断地位，必须不断推陈出新。 想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不可能。 然而，赵子明并没有意识到下属自傲之中隐藏的不满。 为什么可以同患难，不能同富贵。 为什么褚文胜团队会匆忙推出一款新品。 背后都是有深刻的原因的。 魔力公司两年多时间，市值从几亿到千亿，几百上千倍的增长，靠的是什么？ 赵子明的雄才大略？褚文胜团队的苦心经营？ 金钱和技术，孰轻孰重？ 资本支持和管理水平谁是核心？ 在赵子明看来，他接手之前的魔力公司，也就勉强有点实力罢了，当时国内研究虚拟现实领域的公司多了去，褚文胜确实有实力，技术管理水平都是一流的。 但他也从没有亏待过褚文胜，不说薪水，至今在公司还保留不少股份，再说了，如果不是他的黑科技支持，魔镜到现在还只是一个空架子呢。 在褚文胜团队看来，公司能发展到今天，全是他们的功劳，赵子明不过是投了一点钱，没有他们的辛勤努力，无日无夜的付出，哪有魔镜系列的爆发，哪有千亿的销售额。 赵子明是挺大方的，薪水、奖金毫不吝啬，然而，不愿意在利润上和大家分一杯羹。 公司最大的问题就是一言堂，他个人占比太高。 管理层不持股，怎么可能会万众一心呢？ 困难时，无所谓，大家都不知道明天会如何，成功或失败，拿固定工资挺开心的。 成功了，就眼红，必须分润一点。 现代公司的治理结构“委托-代理”模式，本身就存在两难问题，委托人不愿与代理人分享利润，代理人不愿为委托人尽心尽力。 不光是魔力飞跃的问题，除了脑机公司以研发为主外，辉煌游戏也开始面临“激励相容”的困境。 激励相容就是承认人性自私，让自私而不是集体主义精神，成为大家共同获利的原动力。 因为赵子明崛起时间太快，要不然，以公司的发展规模，早就遇到这个问题了。 一人独大是永远发展不起来的，之前创业未办，大家都不说什么，然而，不能分享公司告诉发展的红利，就很容易引发矛盾。 这是人性，不以任何事情转移。 如何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尤其是管理人员的积极性，尤其是公司腾飞时保持旺盛的斗志，是每一个老板必然面临的问题。 发奖金，涨工资，都不是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褚文胜团队之所以出现懈怠的情况，就在于没有让收益和风险共同激励。 急匆匆推出魔镜3.0，市场大卖，又是一大笔奖金到手。 至于口碑雪崩，公司前景黯淡，那又有什么关系，公司即使破产了，也是老板一个人受损。 个人独资企业永远难以做大，原因就在于此。 褚文胜之所以心里有这么大意见，不仅仅因为当众被批评，下不了台。 还在于不甘心，他认为公司给的股份配不上他做出的贡献，可以说，没有他褚文胜，就没有魔力飞跃的今天。 不是他带领团队，攻坚克难、不辞辛苦，怎么会有魔镜系列的成功，怎么会有几大产品生产线的成熟。 赵子明不过是投了一点钱，没有他的技术，再多的钱也没有用。 再说了，有钱的人多了去的，现在已经不是“有钱就是大爷”的时代了，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 想投资他褚文胜的人，可以从北京拍到巴黎。 赵子明受限于经验，还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浮躁心理，想不到背后隐藏了这么大问题。 他回到公司，很快就把事情抛在脑后，关于“天网”工程，上头终于有了倾向性意见。 数字集团第一次全体会议要开始了。 539破绽 “天助我也”，吴玄得到消息时，欣喜欲狂。 赵子明下午在魔力飞跃发火，晚上吴玄已经掌握了具体情况。 以他的人脉，这些都是小儿科，更不要说时刻盯着看了。 “你马上和褚文胜联系”，吴玄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 “见个面，试探一下他的口风。” 宋洪林点了点头， “如果可能，把整个团队带出来，挖空赵子明的实验室”， 吴玄带点得意，阴狠狠地说道， “他这次是自酿苦果”，宋洪林笑着说， 作为一个老牌师爷，他早就看出赵子明公司隐藏的问题，之前因为挂靠在集团总部，不好动手，谁知道竟然主动脱离出来，简直是自寻死路。 “赵子明顺风顺水惯了，也该提醒提醒他，这是谁的天下”， 吴玄挑着眉，意气风发说道。 他向来以国家的主人自居，对于赵子明这种人很是看不惯。 “不过，褚文胜的条件，恐怕不会低了”，宋洪林想起对方的资料，开口说道。 想把整个团队拉过来，不下一番血本是不行的。 按照魔力飞跃公司现有市值换算下来，褚文胜也是身价几十亿的人，小打小闹就不用想了。 “随他开”，吴玄毫不在意， 只要能把完整的技术带出来，损失点股份又算得了什么，他可不像赵子明那样，把股权紧紧握在手中，到头来，还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钱，他有的是，人脉，更不用说了，想要什么样的扶持政策，都可以跑下来。 可谓是万事俱备，只差一个完整的研究团队。 只要褚文胜一来，公司马上开展。 他之前一直犹豫，该把筹码下在哪个方向，现在不用纠结了，有了研究团队，虚拟现实行业，说什么也不会错过。 “这样一来，我们就和赵子明彻底撕破脸了”，宋洪林眼中掠过一丝忧虑， 如果说之前的摩擦还是小摩擦，一旦将褚文胜团队挖走，整个魔力飞跃公司就废了一半，这个仇就结大了。 只要有机会，绝对是不死不休。 赵子明，毕竟是创造了人工智能的人，被誉为“开启未来”、“结束现在”的核心关键，如果有原则，他真不愿意对上这样一个对手。 可惜，老板不会听劝的。 吴玄这个人，无理闹三分，得理不让人，在赵子明手下吃了不少亏，让他偃旗息鼓，除非有重大利益可图，不然的话，谁也劝不住。 “哈哈，只要能借此进入虚拟现实产业，翻脸就翻脸”， 吴玄毫不在意，他岂会怕一个泥腿子。 要知道，虚拟现实行业被誉为下一个风口，能支撑起万亿美金的公司，别说和赵子明翻脸了，只要能成，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宋洪林见老板拿定主意，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不管怎么说，以老板的背景，做什么，都立于不败之地。 两人都没有提不正当竞争的事，对于吴玄来说，挖人算什么不正当竞争，是正当竞争，没有直接查封魔力公司，就算是守规矩了。 当然，反过来，肯定不行，如果有人敢挖他的墙角，吴玄会让他见识一下知识产权保护有多严格。 之前有个公司不开眼，从他医药公司挖了几个研究员，最后硬是被他整成了窃取商业秘密，人虽然没进去，公司被整倒闭了，被他白菜价收购。 当然，不要觉得不公平，吴玄能有今天，那是他祖上用鲜血换来的。 “要不要和杨小龙联系一下”，宋洪林问道， “不要管他”，吴玄摇了摇头， 他自然知道，魔力飞跃的上任老板是杨小龙，但是没有任何意义。 杨小龙投资的时候，对公司几乎没什么影响力，大小事务都是褚文胜说了算，到了赵子明手中，才算有了一点变化。 再说了，这次撬动褚文胜，本来就是十拿九稳的事，他可不愿意有人再从中分一杯羹。 找杨小龙，万一杨小龙误会了怎么办？ 自从放弃在金龙贷上找麻烦，吴玄便把注意力转回国内，寻找赵子明的破绽。 功夫不负有心人。 本来想着偃旗息鼓，静待时机，没想到，机会说来就来。 在外人看来，魔力飞跃铁板一块，蒸蒸日上，褚文胜抓研发，赵子明主管全局，两人相得益彰，称得上绝配。 然而，以他掌握的资料来看，褚文胜对于赵子明并没有太多信服。 一方面，褚文胜年纪比赵子明大的多，对于赵子明的光环，天然具有抗拒性。 另一方面，整个魔力飞跃都是褚文胜打造出来的，赵子明虽然在里面掺了不少沙子，但核心技术团队，始终没有办法掌控，和褚文胜之间具有矛盾。 只是没想到冲突来的这么快。 当然，如果没有他横插一手，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最终两人还是会把事情看开，不论谁先让步，最终都会把问题解决掉。 但，他是不会给赵子明这个机会的。 吴玄越想越得意，最近和赵子明的摩擦中，他一直处于下风，憋了不少恶气，这下终于有机会发泄一下。 还真想看看赵子明听到这个消息时的表情，沮丧、狰狞还是愤怒？ “苏子伟那里也不用照会他”，吴玄继续说道， “虽然他拉拢过褚文胜，不过从结果来看，他无疑是失败的，失败者的教训，我们不需要参考。” 如果没有老板的吩咐，宋洪林还真想找苏子伟聊聊，了解一下褚文胜的想法。 不过，见不到，也不用在意，只要褚文胜对现状不满，就有漏洞可钻。 对于这一点，他深信不疑，要知道，他宋洪林可是玩人心的专家。 几乎吴玄的所有对手，都是他帮着应对的。 现在形势这么明显，如果抓不住这个机会，不如找根绳子上吊算了。 吴玄没有再说什么，显然对宋洪林的能力很是信任。 这几年宋洪林隐藏吴玄幕后，为他打理生意，在外界声名不显。 但宋师爷的名声，在某些人那里，可谓是如雷贯耳。 540面对 赵子明得到消息时，正在和许瑾瑜共度春宵，褚文胜的反水式抗议，让他措手不及。 “怎么了”，许瑾瑜裹着浴巾，在一旁弄头发。 “没事”，赵子明故作轻松， 两人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他不愿意让这种事情扫了兴。 许瑾瑜没有怀疑，歪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布垂落，“过来帮我吹头发。” 赵子明笑了下，走到美人旁边，揽着她，开始不老实起来。 逗得许瑾瑜咯咯直笑，“好了好了，别乱动，别乱动，我自己来。” 两人乱了一会，赵子明开始忙正事，首先要确定一下褚文胜的心思，究竟是他一个人的想法，还是整个团队的要求。 刚才张杰打过来电话说，褚文胜团队已经多日未开工了，似乎要集体跳槽。 具体情况，张杰也没打听出来，毕竟他负责数据处理等软件技术，而硬件方面是褚文胜一手掌控的，三个研发小组的负责人都是他的博士学生。 褚文胜究竟是想另起灶炉还是以退为进，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张杰电话里说，自从上次视察过后，褚文胜发了一通火，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整个公司乱成一锅粥，他感到情况不对劲，就连忙打了电话。 这可真算不上好消息，一次简单的批评引起这么大反弹，赵子明是不相信。 调出魔力飞跃的所有监控日志，看一看褚文胜究竟要搞什么。 赵子明之所以敢放手让褚文胜、唐福庆几人大胆施政，就在于无孔不入的监控。 从办公电脑到手机app，从上网痕迹到社交平台，几乎所有的管理人员都被智能x严密监控，公开或半公开地搜集资料，建立应急反馈机智。 之所以没有提前发现端倪，还在于事情来的太突然，如果没有导火索，褚文胜团队不会这么快爆发。 从结果推原因，一切清晰可见。 赵子明越看，眉头皱的越厉害。 他还真没想到问题已经这么严重了。 自从上市计划搁浅，魔力公司就弥漫着一股浮躁的气氛，仿佛之前的精气神全部用尽，大家都有点无所事事，提不起任何斗志来。 这次的实验室事件只是一个导火索，即使没有赵子明的批评，还会有其他冲突，可以说平静的湖面下，早已经暗流汹涌了。 追根溯源，还是人心不足。 因为受金龙贷员工离职潮的影响，赵子明暂时熄了把魔力上市的心思，没想到此举会进一步影响到大家的士气。 他还是小看了人性的力量。 虽然一直以来，赵子明都告诉自己，在如今这个社会，忠诚是稀缺的品质，每个人都以利己为出发点，千万不要自恋。 然而，不断的成功，还是让他飘飘然，在公司内部积累的崇高声誉，他以为是大家崇拜，其实不过是看在钱的份上，每个人表现出不同程度的恭敬罢了。 普通员工还好一点，管理层意见大多了，虽然奖金拿了不少，但适应性偏见太大。 人们对于任何一件事，有了之后，就会很习惯。 有了奖金也会习惯，时间一长，就没有任何刺激作用了。 不过这都是以后公司治理要考虑的问题，眼下怎么处理褚文胜才是首要。 以赵子明的经验，也感到很是棘手。 褚文胜既然公开了自己的不满，想要挽回，恐怕不可能。 再说了，让赵子明低头认错，请褚文胜回来，他也做不到。 还是那句话，赵子明已经不是几年前，为了一点钱，可以不在乎自己尊严的穷学生。 事业的成功，财富的积累，早就让他产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虽然表面待人如旧，温和有礼，那不过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修养罢了。 在赵子明心中，几乎没有人能和他平起平坐。 褚文胜执掌魔力飞跃，创下奇迹般的成就，然而说到底，在他心里，依旧是一个打工的，让他向褚文胜赔礼，没有任何可能。 如果反过来，褚文胜向他道歉，为了显示自己的肚量，赵子明会相逢一笑，现在只有强硬到底。 即使错了，也要错到底。 赵子明心中，甚至隐约升起一股逆反心理，他还真不信，没有了张屠夫，不吃带毛的猪。 褚文胜既然自视甚高，那就让大家看看，究竟是谁成就了谁？ 没有褚文胜，魔力公司还会持续辉煌下去。 没有他赵子明的帮助，褚文胜何时可以再造一个魔镜公司？ 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我去描下眉”，许瑾瑜吹完头发，俯身亲了赵子明一下，开口说道，宽松的浴袍下隐藏惊心动魄的曲线。 “去吧”，赵子明有点神色不属，看着美人似扶风杨柳，扭身进了浴池，继续思考眼前的麻烦。 现在需要做的，不是阻止，而是清查，有多少人参与其中，硬件小组是否完全崩溃？ 可以想象，研发团队的脱离，魔力公司的研发会有三个月以上的停滞期，为此造成的间接损失可能要超过百亿。 褚文胜作为魔力的ceo，一直负责整个产品线的研发、推广。 他的跳槽，对于公司乃至行业来说，不亚于一场地震。 赵子明深吸一口气，事情既然发生了，只有面对。 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对着个人终端发出指示，首先锁死整个技术资料库，所有人的登录权限彻底失效。 到了这个时候，也不用藏着掖着，明明白白告诉大家，所有图谋，所有心思，他都已经掌握了。 有什么打算，有什么谋划，都拿到台面上说。 当时为了解决魔力飞跃超大量的数据处理问题，特意建造了一个处理中心，几乎所有资料都在里面。 之前未雨绸缪，不允许任何外来设备接入，现在应该起到很大保护作用。 就在这时，赵子明的电话再次响起，一个从未见过的号码在屏幕上显示，还没等他想好要不要接。 智能终端已经分析出对方的身份，“吴玄”两个字在闪烁。 赵子明想了想，按下了接通键。 在这个国度，有些事情始终避免不了。 541无题 “赵总打扰了，我是吴玄” “有什么事直接说”， 赵子明皱着眉，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哈哈，赵总既然这么畅快，我也不兜圈子”， 吴玄沙哑的声音传来，仿佛纸张划破，令人浑身难受。 “希望赵总能高抬贵手，放褚教授一马。” 赵子明没有说话，他刚才已经意识到，褚文胜之所以敢翻脸，肯定是有了底气，才这么做，没想到被吴玄盯上了，还真是…… “我一直认为，对于一家企业来说，自由的环境最重要，如果企业文化失去了自由包容的特性，那它离失败也不远了，人才自由流动……” 吴玄毫不在意赵子明的反应，继续在那说个不停。 “看来玄少是吃定我了”，赵子明打断对方的虚假情怀。 “赵总，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吴玄得意的心思，透着电话筒都能感受到， “合作共赢，一家企业繁荣不是真的繁荣，行业要发展就不能只靠一家公司，魔力作为前辈，应该帮助一下末学后进，5月31日，魔幻科技正式剪彩，到时候欢迎赵总莅临指导。” 听着吴玄得志便猖狂，赵子明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 “那我先提前给玄少一个忠告，做生意靠歪门邪道走不远，大家手底下见真章。” 说完不待对方反应，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端，吴玄铁青着脸，本来想在赵子明面前炫耀一番，没想到还是一根硬骨头，软硬不吃。 既然找到吴玄作为靠山，赵子明一时半会还真拿不住褚文胜，本来他手里不是没有褚文胜的黑材料，但有了吴玄的庇护，这点东西掀不起什么风浪。 既然吴玄要介入虚拟现实行业，那就让他看看，高科技，不是有两个钱，就能玩的转的。 没有天才的眼光，独到的见解，超人一等的洞察性，是不可能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存活下来。 吴玄玩点诡计还可以，正正经经做生意，他没这个天赋。 虽然他年纪比赵子明大的多，但这种与生俱来的商业嗅觉，吴玄丝毫没有。 赵子明根本不相信他能搞好一家公司，对于接下来的竞争，没有半点放在心上。 即使褚文胜整个团队跳槽过去，想要完美复制魔镜第一代产品，也需要半年以上，更不用说，没了数字集团的技术支持，只有硬件，没有软件内容，几乎无用。 其实，换个角度来想，吴玄挖槽褚文胜团队，是以短攻强，自寻死路。 一个人最忌讳盲目自大，看不见自己的弱项，对于吴玄来说，他的优势战场，不在商业上，而在其他方面。 挖槽褚文胜团队，建立头显公司。 相当于放弃自己的长处，想要在商业领域和赵子明一较高下，这不过是痴人说梦。 赵子明白手起家，创建商业帝国，在这方面的嗅觉、能力，可以打一百个吴玄。 所以说，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知道自己的强项，尽量扬长避短，以强打弱。 不过，吴玄的性子跋扈惯了，从来没有遇过什么挫折，想要试试自己的商业天赋，也说的过去。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风波不小，真要平息下来，也不容易，魔力公司要经历一个动荡期了。 如果不是背后有人支持，魔力提出一个竞业禁止协议，就能让幕后的褚文胜欲仙欲死。 除了因为吴玄介入，暂时不能惩罚报复褚文胜，出口恶气外，其他要做的工作，还很多。 赵子明想起旗下的另一家公司，辉煌游戏，同样面临着激励不足的问题。 不过相比魔力，辉煌好的一点就是业务比较分散，即使遇到挖角，也影响不了大局。 褚文胜的跳槽，也给赵子明提了一个醒，既不能因噎废食，全面放弃上市计划，也要考虑前车之鉴，警惕富豪员工的离职潮。 公司如果能够上市还是要上市，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整个公司的命运。 不上市也可以，股权激励不能少，尤其是高科技公司，主要驱动力就是创新发展。 要想团结管理层，万众一心向前进，就必须把个人的命运和公司的命运连接起来，共担风险，共享收益。 初创公司，大家可以凭借一腔热情拼搏奋斗，但不能一直靠热血发展，有正规的规章制度，有激励相容的机智，才是长久之道。 要不然，迟早会遇到大问题。 “走吧”，许瑾瑜收拾好妆容出来，整个人容光焕发，精致的仿佛画中走来。 “真漂亮”，赵子明赞叹不已， “哼哼”，许瑾瑜得意的挑了挑眉毛，挽着男人向外走去。 赵子明应邀参加一个慈善晚会，李蓉蓉去了外地，许瑾瑜正好有空。 “今天怎么这么忙”，许瑾瑜开口问道，她在化妆时，听到男人不停打电话，显然事情很多。 “公司出了点小事情，已经处理好了”，赵子明右臂碰到一团柔软，不禁心下一荡。 “哦”，许瑾瑜也没在意，她对商业的事情一知半解， “你这几天有空吗，我哥想请你吃饭。” “明晚吧”，赵子明想了想，“后天我要出国一趟。” “去哪里”，许瑾瑜有点好奇， 她知道男人向来不爱出国，很多邀请都推辞了。 “印度信诚工业的穆克什安巴尼要嫁女儿，不能不去一趟”，赵子明解释道， 接下来魔力要全面收缩业务，印度市场就显得特别重要，信诚工业作为魔力公司在印度的合作伙伴，地位直线上升。 “就是那个亚洲首富”，许瑾瑜有点印象， “是的”，赵子明点头， “那好吧，明天就明天，谁知道你什么时候从印度回来，早一点好”，许瑾瑜回答， “许青笙找我有什么事？”赵子明扶着美人上车，开口问道， “没什么”，许瑾瑜带点羞涩， 她不好意思说出真相，随着赵子明声望日隆，老爷子终于改口，不再管她的私事。 这次许青笙邀请吃饭，就是受老爷子之命，和赵子明谈点私事。 542新技术 赵子明没有意识到许瑾瑜的心思，即使知道了，他也不在乎。 对于他来说，女人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再远一点，就是路人了。 许瑾瑜的家人不会给他任何压力，相处起来，几乎不受情感上的干扰。 赵子明想起刚才的电话，吴玄把精力放在vr上，也是好事。 毕竟，在国内，这样一个敌人带来破坏性，有时会大到难以想象。 吴玄不是一般的权贵，作为吴家商业实力的代表，某种程度上，可以动员起整个派系的力量。 现在有虚拟现实产业牵扯住他，吴玄也没有太多精力来找麻烦。 这样，赵子明就可以从容布局，稳步发展。 不是要和吴玄和解，而是专心做自己的事情。 此时此刻，还真没有太好办法对付他。 不说吴玄深厚的背景，即使他个人的素质，也是顶尖的，能把背景、关系最大化的运用而不翻车，就足以证明这个人不好对付。 如果有选择，赵子明肯定不会放过他。 然而，很多方法只能想想，而不敢用。 比如说，最解气的人身攻击，吴玄这么胆大妄为的人，都不敢用，赵子明自然也没这方面的想法。 商场博弈，只有慢慢来，东南集团，千亿资产，横跨诸多领域，人脉宽广，资源丰厚，不论从哪方面入手，很难一下子把他拍死。 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埋头发展了。 把注意力放在正确的地方，而不要被不重要的东西分心，赵子明只要保持目前态势，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发现，再难缠的对手，也被轻易的抛在身后。 贝佐斯曾经半开玩笑地说过：不要管你的竞争对手在做什么，因为他们又不给你钱。关注对手，你可能能做到第一，但关注自己，你会做到唯一。 赵子明要想成为独一无二的那个，只有把更多精力用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对手身上。 对手很多，如果整天忙于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再先进的技术在手，也成就不了伟大的事业。 其实想想，能把吴玄逼的只能用商业手段来和他竞争，赵子明也足以自豪了。 一路亲昵，两人很快就到了地方。 上海君悦酒店宴会厅，“壹起爱慈善夜” 刚踏入厅内，此起彼伏的招呼声响起。 “赵总”， “赵总”， …… 以赵子明现在的威望，自然到处都是熟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不管怎么心里怎么想，总不好直接冷脸相对。 即使虚伪，也是必须的。 许瑾瑜在旁边起到了大作用，她出身豪奢，对这种场合司空见惯。 虽然性子高傲，对于各种社交礼仪，却比赵子明娴熟了不止十倍。 一身白色的无袖立领旗袍，简单素净，水墨画的花纹，加以大红中国结，魅力十足，站在赵子明旁边，美艳大气，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有她在旁边帮衬，赵子明轻松不少，这也是他为什么选择许瑾瑜作为自己的女伴。 一个出色的女人，能为他添分不少。 算起来，赵子明的女人虽然不少，但出身豪门的只有许瑾瑜一个，其他人对于这种场合，天然具有陌生感，没有她那样轻车熟路。 以赵子明的身份，自然是安排在拍卖会的最前面，两人落座后，打扰的人就少了很多。 “你看这个油画挺不错的”，许瑾瑜拿着图册翻起来， “喜欢的话，就拍下来”，赵子明瞟了一眼，随口回道， 吴冠中，《小桃红》，1973年作，油画画布：61.1 x 46.3公分，底价：2000万元人民币。 “算了”，许瑾瑜摇了摇头，继续往下翻，她对于油画也不了解，只是单纯凭感觉。 赵子明对于拍卖品没什么兴趣，靠在椅子上，想起刚才公司细胞实验室打来的电话，dna小组有了重大发现。 在实验室的dna合成过程中，合成机器发出的细微噪音可以被记录下来。 这些被捕获的声音可用于逆向工程中，成为制药、农业等生物工程领域中有价值的基因材料。 因为突破太过惊人，小组负责人sina faezi直接和他进行了沟通。 毕竟现在的智能手机等记录设备很普及，使得窃听的问题更加普遍。 一些生物实验室在墙上安装了声学传感器，越来越多的人也开始采用谷歌的alexa或小智音箱等工具，这些都存在被窃听的可能。 任何一台工作的机器都会留下某种形式的痕迹，比如物理残留物、电磁辐射、噪音等等。 这些痕迹的信息量是巨大的，产生的声音、辐射差异非常小，人们无法区分，但通过精密的功能设计和在实验室编写的机器学习算法，能够确定这些差异。 根据sina faezi的实验，通过侧通道攻击，他们可以以95%的准确率预测dna序列中的每个碱基，并且能够重建短序列，这个准确率在人工智能的帮助下，还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 这就意味着什么，只要想一想就知道。 在未来某一天，万物互联的大时代，几乎所有机器操作都可以被监控，所有的实验被能被还原。 听完sina faezi的介绍，赵子明心中也不禁升起了“天下英雄不可小觑”的想法。 要知道sina faezi的研究，几乎没用到公司的人工智能技术，完全是常规操作，在这种情况下，率领团队，攻坚克难，实现逆天突破。 可以说，sina faezi个人的能力绝对是出类拔萃的。 sina faezi，三十五岁，之前是加州大学河滨分校计算机科学与工程副教授，受数字集团的高薪诱惑，不远万里来到国内，和肯博士一样，是整个公司为数不多的外籍科学家。 论起科研能力，sina faezi在整个数字集团都是首屈一指的，能独立领导一个项目组就是明证。 要知道，公司的白色细胞实验室，每个项目组都是国内外一流的水平，投入巨大，设备齐全，虽然暂时没什么成果，但是潜力巨大。 “先生们，女士们，欢迎大家……” 慈善晚宴正式开始。 543表现 “700万，好，恭喜赵子明先生拍下自然翡翠龙纹玉璧一对”， 主持人的声音传遍整个会场，大家报以微笑、掌声。 “我只是随口一提嘛”，许瑾瑜带着几分娇羞， “只要你喜欢”，赵子明温柔道，摩挲着女人的纤纤玉指。 对于他来说，花钱讨美人欢喜，是最便宜不过的事。 不管女人平时有多睿智，看见这种晶莹剔透、亮闪闪的饰物，都会忍不住两眼发光。 许瑾瑜之前看画册时，就盯着玉璧看了半天，赵子明自然懂得心意。 整个拍卖会波澜不惊，主持人也不像往常那样，极尽口舌。 既没有你争我抢的激烈场面，也没有豪掷千金的冤大头，毕竟是慈善拍卖，不同于一般的竞拍，彼此之间，一团和气。 赵子明随后又出手几次，为整个慈善夜，增添了一丝色彩。 拍卖会结束，冷餐会开始，衣冠楚楚的人们放松下来，你来我往，随意交谈。 赵子明躲过几个交际花的纠缠，拉着许瑾瑜在旁边说笑。 “赵总在这里一挥千金，博美人一笑，有没有想过金龙贷的投资人正遭受着巨大的损失。” 一个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打断了亲密。 “哦，你是哪位？” 赵子明抬头看去，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不知何时站在旁边。 “富民基金的陈铭，请关照”，陈铭神色冷淡，语气咄咄逼人。 赵子明皱了一下眉，富民基金，他倒是有点印象，上海本土势力的代言人，里面汇集了大量的权贵资本。 金龙贷上市，作为国内主要的投资人，富民基金持有了大量的金龙贷股份。 不过陈铭，他还是第一次见面。 “关照谈不上，陈总不是第一天做生意了，风险自担，盈亏自负，想必不用我多说什么”， 赵子明考虑到他的损失，也就不计较刚才的无礼了。 既然富民基金很看好金龙贷，自然会因为之前的“律所门”而蒙受损失。 “目前，金龙贷的股价已经跌掉百分之二十，不知道你是否有什么举措，来应对这个局面。” 陈铭眼中闪过一抹阴郁，脸上神色不变，换了一个角度，继续问道。 “我可以引用一句本杰明格雷厄姆的话回答你，股市从短期来说是投票器，而长期来说是个称重机。” 赵子明面带微笑，丝毫不在意陈铭的态度。 “本杰明是谁？”，旁边有人小声问道， “巴菲特在投资方面的老师。” 貌似冲突的场景，很快聚集了围观的人群，看热闹本来就是人的天性，不分阶级、身份，宴会的主办方早就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不过没有争吵，自然也不便劝阻。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不用在意一时的股价，而要在意长期的价值。” 陈铭似乎带着嘲讽， 富民基金因为金龙贷之前推出的智能投顾业务，受到不小冲击，好不容易压中金龙贷上市，却又遭遇“黑天鹅”事件，可想而知，在这段时间内，他承担了多少压力。 虽然事出有因，但权贵们向来不是讲道理的人，受损失的人不会去找赵子明的麻烦，却不会轻易放过他。 “虽然我们的股价跌去了20%，但从我们的业务数字上你可以看出来，金龙贷的业务是前所未有的健康，所以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埋头做好自己的事情，让公司变得越来越‘重’。” 赵子明看到周围的人群，还是决定解释一下，免得传出不好信号。 “这样是不是对市场和投资人，不太负责”，陈铭沉默了一下，开口说到， “如果你不想持有一只股票10年，那你就不要持有它一分钟”， 赵子明意味深长， 他可以理解陈铭面对的压力，但说实话，他没有任何义务去帮他， “赵总您好，我是天南实业的王恒信”，旁边一个人插话， “我个人持有了不少金龙贷的股份，想请你仔细说一下投票器和称重机。” “感谢你对金龙公司的支持”， 赵子明笑了一下，既然被问到了，那就不得不正面回答，至于王恒信是否持有金龙贷的股份并不重要。 “短期来看，股票价格反映的是市场对一只股票阶段性的情绪反应，看好或不看好，觉得应该逃走，还是赌一把，不同人的不同判断就会反映在股价上。但从长期看，决定一只股票的价格最终还是取决于公司的分量。好公司的价值自然会高，而差的公司的价值一定会很低。如果你认为金龙贷是一家被低估的企业，那就请长期持有。” “谢谢，我相信金龙公司在您的领导下，会有更加辉煌的表现，我选择长期持有。” 王恒信很是捧场，让人大生好感。 “陈总”， 赵子明扭过头，笑着说， “如果你买的股票这个月涨了30%，你不要觉得自己好像聪明了30%似的，因为如果这样，它哪天跌了30%，你就得觉得自己蠢了30%了。” 周围的人，顿时哄堂大笑，陈铭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作为一个企业家，你要甘愿很长一段时间被别人误解，要经得住短期的波动和诱惑，要有长线的眼光和思考。一直以来，我对金龙贷的股价，没有给与太多关注，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做事，坚持自己的信念”。 赵子明环视周围，“最后，谢谢大家，我们还是把会场让给主人吧，欢迎大家找我私下交流，好好享受今晚的美好时光。” 掌声顿时响起来，在众人的恭维声中，赵子明退到一边。 “老公，你真棒”，许瑾瑜兴奋喊道，h刚才男人挥洒自如，有礼有节，从反驳、辩解到阐述，引经据典，从容有度，气势稳压全场，看的她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赵子明还是第一次听到美人这么称呼他，颇感有趣。 “你没看到，那个讨厌的陈铭，脸都青了”，许瑾瑜继续说道， 赵子明握了握女人的手。 陈铭可不是一般人，刚才很可能是在做戏，以此转移身上的压力。 不过对于他来说，什么目的不重要，陈铭的诘问，正好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544家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昨晚赵子明大发神威，全场为之震撼”， 许青笙笑着打断妹妹，刚才，许瑾瑜眉飞色舞地在他面前叙述当时的场景，自豪的语气流露，让人不禁莞尔。 “二哥”，许瑾瑜有点不好意思。 她一直接触的都是温和有礼的一面，很少看到赵子明锐气逼人、才华横溢，难怪给她留下深刻印象。 “去把我珍藏的茅台拿过来”，许青笙没搭理她，对着妻子温婉吩咐道， 家宴已经准备好，就等贵客上门了。 “我去我去”，许瑾瑜主动请缨，她对二哥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温婉抿嘴笑了下，兄妹两人感情一直很深，让独生女的她，一直很羡慕。 “二哥，你说褚文胜他们跳槽这事，严重吗？” 许瑾瑜拿了瓶酒回来，开口问道， “每一个企业在发展过程中，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不要担心”，许青笙回道 他对于魔力飞跃的变故，并不感到惊讶。 5月23日，虚拟现实领域的龙头企业魔力飞跃公司ceo褚文胜宣布，将离开一手创办的头显公司，加入新成立的魔幻科技。 一时之间，在行业内外掀起了轩然大波，要知道，褚文胜的名声随着魔镜系列的热销，在全球范围内声名鹊起，几有虚拟现实第一人的美誉，他的离职必然影响深远，甚至会改变现有行业格局。 甚至受此消息影响，魔力飞跃估值大降，之前有消息称谷歌欲五百亿亿美金收购魔力公司，褚文胜一离职，腰折一半都有可能。 “昨天我问他，他还说没事呢”，许瑾瑜带点忧虑。 “放心吧，赵子明是什么人，他既然说没事，肯定没事”，许青笙安慰道， 他对于便宜妹夫一直有关注，也注意到对方公司存在的各种问题。 虽然从天赋上讲，他在商业上的能力远远不如赵子明，但是，许青笙作为许家最出色的弟子之一，本身毕业于国外名牌大学，受过最全面的商业训练，很早就在家族企业锻炼，开拓不足，但守成绝对有余。 赵子明很多看不到的问题，许青笙都有了解，就以这次的风波来说，其实只有一个核心，资本和人才，哪个重要。 当然，他也不会主动提醒，不说赵子明会不会搭理他，有时候，困境是进步的前提，尤其对于赵子明这种天赋选手。 许瑾瑜懵懂地点头，也许真的没事，昨天两人参加完慈善晚会，还疯狂了一夜，今天的日程安排也没受任何影响。 “说起来，真是难以理解”，许瑾瑜开口， “褚文胜我也见过，挺和气的一个人。” 许青笙笑了笑， 在老板娘面前，谁不和气！再说了，人的野心本来就是慢慢滋生的，不过这些不用和瑾瑜说。 “这次多在家待几天，老爷子看见你，心情好多了”，许青笙说起家事。 “嗯”，许瑾瑜点头， 之前因为赵子明的缘故，她和家人的关系闹得很僵，为了减少争吵，半年内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其实，这事大哥出面最合适”，许青笙忍不住开口说道， 老爷子拉不下脸，请一个晚辈吃饭，还有老大啊。 不知道怎么弄的，推来推去，推到他身上了。 这次家宴，也没别的意思，表示一下，你和瑾瑜的关系，我们都知道了，也不反对。 但你也不能就这样拖下去，迟早要给个结果，不管是国外登记，还是别的身份的，这件事要重视起来。 “二哥”，许瑾瑜害羞， “好了，好了”，许青笙也没办法。 妹妹，不舍的骂。 面对赵子明，他也没什么底气，既怕说重了，对方不给面子，又怕过于软弱，损失了颜面。 “二哥，你们平时也会遇到这种跳槽的问题吗，怎么解决的”， 许瑾瑜连忙转移话题， “我们还好，公司不大”，许青笙苦笑一下， 范启云虽然业务能力不行，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公司权力却牢牢握在手中，加上珠宝贷蒸蒸日上，威望很高。 他即使有别的心思，也没机会，可以说被范启云吃的死死的。 “公司的人事管理错综复杂，企业发展千头万绪，稍微不留意，各种问题就会冒出来，即使是世界顶级公司，苹果、英特尔、迪士尼，还是耐克，它们都曾经有很长一段的低谷期，甚至离灭亡只差一步，没有哪一家公司的发展是一帆风顺的，甚至说，只有苦难才能铸就伟大。” 许青笙继续说道，褚文胜跳槽，在他看来真不是什么大事，即使魔力公司倒闭，挥赵子明来说，也不过小挫一把，远远称不上伤筋动骨。 “哦”，许瑾瑜似懂非懂， “魔力飞越公司，我一直都有关注”，许青笙接着说， “它的问题是一个共性的问题，几乎所有的公司发展都会遇到。” “什么”，许瑾瑜开口问， “一个企业的成长历程，就是慢慢走向混乱的过程，最开始的创业阶段，所有人齐心协力，从混沌和混乱中杀出一条生路，这是一个从无序到有序的过程；中间成长阶段，公司不断成熟和发展，抓住更多机遇做强做大。这是一个从初步有序到更加有序的过程。最后成熟阶段的时候，可能一些问题就要出来了。比如部门之间开始各自为战，争夺利益；企业变大之后开始官僚主义，企业效率低下；整个组织结构也越来越臃肿，创新能力下降等等等等。这个过程，就是一个从有序回到无序的过程。” “哦，那要怎么解决呢”，许瑾瑜问道， “哈哈，这当然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了”，许青笙打了一个哈哈。 世界顶级管理专家都在摸索的难题，我如果知道，我可以去任何一家世界性的企业任ceo。 许瑾瑜正要说话，“咚咚咚”，敲门声起。 “快去开门，应该是赵子明来了”，许青笙笑了笑。 许瑾瑜忍着羞意，快步走向门口。 545家宴2 “阿明，不如让瑾瑜陪你一起去印度”，许青笙开口说道， 四人之间的气氛融洽而又和谐，赵子明自然收敛了傲气，在女友家人面前，还是要谦虚一些为好。 许青笙也没有太多架子，在两个女人的调和下，反而笑声不断，几人说起了赵子明接下来的日程。 “嗯？” “瑾瑜大学学的是南亚文化，对印度文化有一点研究”， 许青笙暗地里踩了妹妹一下，笑着解释道， “可以啊”，赵子明爽快答应，转过头来对着美人笑道， “怎么没听你说起这个。” “你又没问过我”，许瑾瑜嘟了下嘴， “哈哈”，赵子明尴尬笑了下，“明天我让司机来接你。” “好”，能和爱人一起出行，许瑾瑜也有点兴奋。 mukesh嫁女，包了十几架飞机，接送各位贵宾，许瑾瑜虽然临时决定随行，也用不着订票。 “阿明，这次褚文胜的跳槽，对于魔力公司影响大不大”。 许青笙感觉到赵子明的善意后，也慢慢放开了，提起了今天的大新闻。 “呃”，赵子明本不想多说什么，看到许瑾瑜眼神流露出的关心，认真想了想，开口说道， “影响肯定不小，要说公司瘫痪，还不至于。” 许瑾瑜给爱人倒了一杯水，赵子明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褚文胜在公司负责全面业务，不过重心在硬件研发上，三个研发小组有两个，这次跟着他一起跳槽，说起来确实是重大损失，但是底蕴还在，混乱不可避免，接下来公司要忙碌一段时间了。” “嗯”，许青笙点了点头，这和他的判断基本相似。 “我看到魔幻科技的新闻了，他们宣称要投资一百亿建立世界上最大的头显公司。” 赵子明笑了笑：“市场研究公司 super data 曾在去年 6 月份预计，2016 年的全球用户会达到1亿人，vr 设备出货量为 6890 万部，收入为1000亿美元，市场这么火爆，想要分一杯羹的也不止它一家。” 许青笙：“现在很多资本都把虚拟现实行业当做下一个风口，也难怪魔幻科技有这么大的手笔。” 赵子明毫不在意：“idc 近期发布的一份报告指出，去年随着一些巨头的进入，包括三星、htc、索尼、乐视、小米、华为、微软和联想等厂商的进入，初创公司因此受到的冲击依然还是比较大的，一些甚至还没有坚持到发货阶段就已经对外宣布倒闭，希望魔幻科技能够坚持住。” 许青笙对虚拟现实行业不太了解，看到赵子明信心满满，示意了一下妹妹，让她别瞎操心。 “每一个公司都会面临各种问题，跨过去了，公司将会更加强大，跨不过去，也就那样了”，许青笙端起酒杯和赵子明碰了一下，叹息道。 赵子明一饮而尽，一股热流顺喉而下，接过话， “按照彼得德鲁克的观点，管理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如何对抗熵增。在这个过程中，企业的生命力才会增加，而不是默默走向死亡。” 许青笙作为新常春藤联盟的毕业生，自然知道彼得德鲁克是谁，现代管理学大师。 “反熵，anti-entropy。” 许瑾瑜笑着插话，“不要再说工作上的事了，婉姐都要困了。” “哈哈”，许青笙笑了，“熵，可不仅仅是工作，包含了一切有序与无序。” “二哥又开始了”，许瑾瑜对着温婉说道， 温婉笑了下，没有说话。 “阿明，大家传闻谷歌有意收购魔力公司，是真的吗？” 许青笙自酌自饮， 赵子明一看对方的状态，就知道喝多了，不然的话，这么冒失的问题是不会问出来的。 “嗯，之前他们有这个意向，不过褚文胜反对，之后就没有再谈，现在褚文胜走了，我估计对方也不会再提了。” “哎，可惜了，那可是谷歌啊”，许青笙叹息， 赵子明还真想不到大舅哥对谷歌有这么深的感情，他本人对此没有太多感触。 “其实，褚文胜走了也好”，许青笙把话题转回来，接着说道， “哦”，赵子明第一次听到这个观点，示意对方继续。 “褚文胜在魔力公司的威望太大了，你可能没察觉，或察觉了不在意，几乎所有的对外宣传，都以他的名义进行的。” 赵子明没有说话，许青笙接着说， “在一个封闭的系统内，事物总是从有序趋向于无序，所以熵的值一定是增加的，在褚文胜的主管下，魔力飞跃太过封闭了，没有招聘，没有技术交流，一起都是单打独斗，迟早有一天会出现问题的。” “稳定不好吗”，赵子明端着酒杯笑了笑， “迈克尔波特教授说过，在生物有机体中，生命能量的消耗是为了维护一种精巧的秩序。一个企业这样的组织，是由人这样的网络构成的，它具有绝对的、可能陷入更大混乱状态的倾向。如果你不对这个组织采取任何措施，它就必然会慢慢走向混乱状态。” 许青笙滔滔不绝，他平时不是这样的，可能在赵子明面前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压力。 在妻子和妹妹面前，他有一种强烈的表现欲望，甚至可以说是自卑。 说起来可笑，许青笙以为自己从来不会有这种感觉，不论是家世还是能力，他都是顶尖的一小撮。 然而面对赵子明辉煌的成就，即使没有比较，有时也有喘不过来气的感觉，这是雄性动物天生的基因。 “流动和开放是对抗熵增的关键”，赵子明接过话。 然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人天生是趋向稳定的，每一次变革都是一种痛苦，需要适应，最终会放弃很多东西，比如说，跟不上发展的人。 许瑾瑜没有说话，在这个时刻，她还是体会到两个男人微妙的关系和自己男人复杂的心情。 很是善解人意地握住了赵子明的手，尽管她不懂商业，不懂管理，但她可以为男人提供温柔的港湾，化解遇到的烦恼。 赵子明对着她笑了一下，柔情似水。 546锲而不舍 从飞机降落孟买机场开始，赵子明一行已经感受到mukesh嫁女的大手笔。 可以说，整个城市都为亚洲首富的欢喜而跳动。 印度作为一个宗教国家，嫁女素有祈福的传统，为了给女儿的婚后生活增添福分，mukesh也不例外，从4月23日到26日开始为周边5000多名穷人提供一日三餐的“流水席”。 赵子明几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赤裸裸的炫富，眼界大开。 在国内是见不到这种场景的，不是说钱的问题，而是文化氛围。 不单单是仇富的心理，是一种复杂的文化基因。可能有宗教、习俗多重因素交织。 为了照顾中国人的传统习惯，mukesh特意把赵子明一行安排在别墅的18层，寓意发发发。 “我刚才在楼里面看到一座庙宇”，许瑾瑜在赵子明耳边轻轻说道， 赵子明愕然，家里建庙宇，这种手笔，简直…… mukesh刚才见过一面，安排妥当后，就去迎接其他人了，赵子明毕竟不是最尊贵的客人。 虽然魔力公司和信城集团联手兴建了亚洲最大的魔镜工厂，投资额为700亿卢比(约合人民币70亿元)，可创造25000个工作岗位。主要生产紧凑型摄像头模块(ccm)、薄膜晶体管(tft)、电容式触摸屏模块(ctp)、柔性印刷电路(fpc)和指纹传感器等。 但比起某些人来，赵子明还显得略有不足。 首富嫁女，前来祝贺的社会名流不胜枚举，美国前国务卿约翰克里，前国务卿、现总统候选人希拉里克林顿等。 “到了这里，才知道自己也是穷人”，许瑾瑜在旁边吃吃笑着， “哈哈，只要你喜欢，我们也可以建一座”，赵子明豪气大发。 他们入住的自然是首富家全球闻名的27层豪宅“安蒂利亚”(antilia)，整体造价超过12亿美元，里面的空中花园不计其数。 “你是不是后悔我跟来了”，许瑾瑜心下一乐，促狭地说道， “什么”，赵子明把外套脱下，递给了美人。 “你没看到这里的仆人个个都是貌美如花”，许瑾瑜把衣服收拾好，嘟着嘴说道， “小脑瓜整天想的啥”，赵子明哑然失笑，他再饥渴，也不会在人生地不熟的印度接受陪侍服务。 “哼哼”，许瑾瑜才不会相信男人会守身如玉，刚才负责引路、照顾两人起居的仆人，每个都姿色出众，风情各异。 赵子明正要说什么，房间内的电话响起，迟疑了下，接了起来。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打电话，在孟买几乎没有什么熟人。 许瑾瑜哼着小曲，开始整理个人的东西，两人的随手物品，贴身衣物，零零碎碎一大包。 和爱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光，几乎甜蜜到心里去。 赵子明放下电话，神情凝重。 他还真没想到桑德尔皮查伊会亲自打来电话，约他见面。 “怎么了”，许瑾瑜坐到男人怀里，抱着他脖子，亲昵地问道， “谷歌的桑德尔晚上约我见面，你到时候和我一起”，赵子明回答， “谷歌的ceo？他找你干嘛”，许瑾瑜大长腿顺势夹着男人，带点好奇。 “虽然没有说明，应该还是想收购魔力公司”，赵子明看着美人娇艳欲滴，随口回答， “收购”，许瑾瑜嘟着嘴， “褚文胜不是跳槽了，谷歌还有收购的意图啊？”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它面临的问题”，赵子明揽着美人的腰，附在美人耳边。 “它有什么问题”， 许瑾瑜兴致勃勃问道，虽然不怎么关心这些，但喜欢看到男人那种自信满满，尽在掌握的神采。 “你对谷歌的第一印象是什么”，赵子明没有直接回答， “谷歌，全世界最大最好的搜索公司、广告公司，技术水平最先进的公司”， 许瑾瑜歪着头想了想。 “嗯”，赵子明点了点头，这是一般人眼中的印象， “我再问你一句，好技术等于好公司，等于好产品吗？” “等吧”，许瑾瑜不是很确定， “哈哈”，赵子明笑道， “谷歌的技术可能是全世界最领先的，但在商业世界里，光有技术是无法成功的。” 不待许瑾瑜说话，接着解释道， “它现在仍然是领先的公司，但是在这个机器可以自我学习的时代，产品极低的使用门槛和非常方便触达用户的方式突然不见了，它和用户的联系变弱。” 许瑾瑜大惑不解：“表弱？” 赵子明点头：“是的，在pc时代，网页是开放给每个人的，任何人键入网址，就能享受谷歌强大的技术和产品。但是如今，整个世界是极速分散化的安卓手机有几十个主要品牌，苹果的iphone更是极度强势，人们社交在facebook上，做其他事又在其他app上。用户行为不再集中在访问网页这一个方式了，它和用户的联系开始减弱。” 许瑾瑜恍然大悟，爱人这么一说，她好像真的明白了，谷歌没有一款能承载它的核心产品，“那百度是不是也是这样？” 赵子明笑了笑，默认。 在语音交互和人工智能的大时代下，谷歌无法再次担任起“组织全人类信息”的使命。 许瑾瑜继续问道：“那谷歌看重魔力飞跃？” 赵子明：“这就牵扯到谷歌曾经的失败产品google glass，它是被当做智能手机之后的下一个平台而推出的。” 许瑾瑜：“你是说它想把魔镜系列作为谷歌眼镜的迭代产品。” 赵子明点了点头：“魔镜系列销量已经破千万，可以说建立了一个完整的生态圈，在这种情况下，谷歌盯上它也就不难想象了。” 许瑾瑜挺了挺上身，开口问道，“老公，你是怎么想的，真准备卖掉公司吗？” “哈哈”，赵子明将美人按到床上，开始乱来， “那自然要看它的出价了，不过春宵苦短，我们还是说点有趣的事吧。” “不要”，许瑾瑜挣扎，“晚上要见客人呢。” “不用担心”，赵子明不管不顾，开始乱动起来。 一时间，整个房间春意盎然。 547说服 “sundarpichai，您好”，赵子明伸手和对方握了一下， 27层别墅，有专门的会客厅，桑德尔作为印度骄傲，自然受到邀请，同样也安排在这里，和赵子明不在一个楼层。 “赵，叫我桑德尔就好”， 桑德尔开口笑道，作为一个印度裔，常年居住美国，生活习惯已经完全西化了。 皮肤黝黑，一副标准的工程师形象，72年出生的他，正值年富力强之时，说话动作间，自有一番魅力。 “桑德尔，这是我女朋友许瑾瑜”，赵子明介绍女伴给他认识。 “你好”，许瑾瑜微笑应对， 为了今晚的约会，她忙碌了一下午，特意选择了一条灰色法兰绒裙、平跟鞋，一改往日的艳光四射，穿着略显保守。 “许小姐的美丽足以让月亮失色”，桑德尔客气说道。 两人寒暄了几句，桑德尔就步入正题， “赵，不知道你对于我们之前的提议，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们的ceo已经离职了，你们难道没收到消息？” 赵子明挑了一下眉， “我知道”，桑德尔露出憨厚的笑容， “用你们的话说，患难见真情，越是这种时刻，越需要担当，希望你不要认为我们是在趁火打劫。” “之前条件不变？”，赵子明好奇问道， “哈哈，赵，你真会开玩笑”，桑德尔笑着摇了摇头， “哦”，赵子明没有说话，示意对方继续。 “董事会最新的报价，400亿美金”，桑德尔面不改色，直接说道。 “呵呵”，赵子明神色之中夹杂着一丝莫名， “褚文胜值100亿，我是感到庆幸还是后悔呢。” “赵”，桑德尔正了正神色， “我们的诚意，想必你也感受到了，如果有什么要求，可以随时提出来，我们会尽量满足。” “400亿的估值确实很公平”， 赵子明点了点头，“但是，对于你们来说，我觉得它应该有更高的价值。” 桑德尔露出好奇，“为什么？” 赵子明露出强大自信：“在如今这个世界里，已经没有一个如同当年的标准的浏览器那样的生态环境，使得谷歌可以变成所有上网的人的“首页”了，而且如今的手机生态系统，从软件到硬件，大家基本都是各做各的。再有，社交网络里像facebook和腾讯这样的大公司，很多数据又都没有开放出来。这些都在底层威胁到了你们触达用户的方式和能力。” 桑德尔露出倾听的神色，他之前没有和赵子明有过接触，也很好奇，被誉为这个星球上最有商业眼光的男人，究竟会如何评价谷歌。 “所以说，谷歌这些年来推出各种硬件，不管是pixel手机，还是不太成功的谷歌眼镜google glass，或者智能家居设备google home，甚至vr相关的设备，其实都可以追溯到这个逻辑谷歌需要更多的触达用户的载体，自己做硬件是一条必然之路。” 赵子明斩钉截铁，没有任何迟疑或不确定。 桑德尔没有说话，对方看的如此透彻，确实出乎他的预料。 “然而在硬件上，你们并没有太多经验。尤其在手机这个领域，比起领先的iphone和一众安卓厂商，谷歌手机的存在感极低。所以，你们一直在做一个实验，用户会因为你们的技术，选择你们的硬件和平台么？只有明确了这一点，你们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走。为了这个实验，你们不断推出各种硬件设备，手机、音响、电脑、耳机等等等等，可惜的是，没有任何一款产品能承载你们的野望。” 赵子明接过许瑾瑜递过来的水杯，继续说道， “赵，你既然说我们在硬件上有所欠缺，据我所知，褚在魔力公司负责的正是硬件方面的工作，那他的离职必然会降低公司的整体价值。” 桑德尔开口说道， 既然赵子明已经完全看清公司的战略布局，那他也没有绕圈子的必要，谷歌确实需要一款杀手级的应用。 “这个我不否认”，赵子明神态自若，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首先，魔镜系列已经超过千万级，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生态圈，想必之前的vr电影，你们已经有所了解。” 桑德尔没有说话，400亿的价格本来就包含了之前魔镜系列的溢价，如果不是vr电影的颠覆性，董事会也不会同意这么高的价格收购一家创业五年的公司。 “其次，如果褚文胜没有离职，那魔力飞跃的估值会更高”， 赵子明喝了一口水，很久没有碰到这么让人激动的时刻了，桑德尔可不是一般人，glassdoor刚刚发布的“2016年美国“50大ceo”榜单”，他排名第7，称得上权势惊人。 对于此刻的赵子明来说，征服对手的成就感远远大于征服一个美女，尤其是智识上的快感，让人欲罢不能。 赵子明谈性大发：“虽说你们硬件上有所欠缺，但是，这是指商业产品，在硬件上的研发能力，谷歌依旧世界顶尖，其深厚积累，足以弥补褚文胜离职带来的动荡，想必这一点，大家都不会有异议。” 桑德尔默然，谷歌的先进不仅仅是软件上的先进，它在各方面都有布局。 正是基于这一点，公司高层对于褚文胜的离职并不在意，通过逆向工程，魔镜的硬件整合能力，并没有什么技术壁垒。 许瑾瑜听的两眼放光，爱人这种气场全开，压服一切的魅力，见到一次，沉沦一次，无法自拔。 赵子明没有结束的意思，继续说道： “另一方面，中国的制造产业世界第一，魔力飞跃作为一家扎根本土的公司，具有天然的优势，生产线成熟，零部件供给充足，可以快速实现产品化，能够很大程度上弥补你们的不足，褚文胜的离职，对于魔力来说是一件坏事，对于你们来说，可不一定。” 如果褚文胜没有离职，在他的强势领导下，整个公司能否和谷歌文化相融合，还是一个未知数。 桑德尔沉默一下，开口说道，“你的建议，我们会认真考虑。” 赵子明笑了笑：“随时欢迎。” 548应对 赵子明把“印度行”作为一次度假，并不热衷于参加各种宴会活动、结识名流权贵，和桑德尔会面结束后，就没有太过重要的安排。 两人忙中偷闲，逛了不少地方，体验了不一样的南亚风情。 mukesh先生为了招待参加婚礼的宾客，特意请了5100名印度能工巧匠，展览来自印度不同地区的108项传统工艺和艺术。 整个婚礼就是一次盛大的集会。 华丽非常，无与伦比。 接下来两天，谷歌那边迟迟没有消息，赵子明也并不在意。 涉及到如此巨额的交易，董事会要反复研究讨论，并雇佣大量的律师、银行家和会计师来进行前期准备工作。 甚至对于他来说，也是一次艰难的抉择。 许瑾瑜就多次问他，“真的要出售魔力公司吗？” 赵子明无言以对。 他虽然在桑德尔面前侃侃而谈，引经据典，然而内心深处，对于出售魔力飞跃的想法，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只是一次心血来潮。 从褚文胜出走，到反思公司的战略，赵子明越发领会到，贪多嚼不烂的道理。 谷歌面临的困境，也是他正遭遇的问题。 什么是核心？公司以什么为依托？ 正如： 企鹅的底层是社交，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驱动一切。 阿里的底层是零售，人对物的需求驱动一切。 谷歌的使命是组织全人类的信息。 亚马逊的终极野心是：向所有网上的活动“收税”。 那他赵子明究竟要干什么？ 尽管很早就下定决心，以人工智能为核心，打造数字王国。 然而，面临高额利润的诱惑，总是不经意间分散精力。 社交想做，金融想做，虚拟现实不想错过，游戏娱乐插上一脚…… 多线出击，全面开花。 一个人的精力却是有限的，什么都想做，什么都做不好。 从现实来说，一个人不可能去做所有的互联网产品，尤其是内容领域。 “趣聊”有了人工智能的加持，仍旧没有逆势翻盘，全球六大社交软件（facebook、whatsapp、facebook messenger、微信、qq、instagram），没有占据一席之地。拷贝同样的产品是没有办法去战胜对手的，只有找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产品才能解决这个问题，不幸的是，辉煌游戏始终找不到方向。 “game”平台依托“天魔”引擎，在国内发展的如火如荼，在欧美地区却和蒸汽平台斗的不可开交，强制性捆绑协议引起普遍反感。 而如日中天的魔力飞跃公司遭遇重大打击，产品研发近乎停滞。正如赵子明对桑德尔所说，褚文胜对于谷歌来说不算什么，对于魔力公司却是半边天。 虽然整体事业一路高歌猛进，但失败的项目多如牛毛。 赵子明思前想后，决定对公司战略进行重大调整，砍掉不相关的业务，收缩公司产品线，在数字领域全面发力。 出售魔力飞跃公司只是第一步，推动辉煌游戏上市是第二步。 谷歌虽然有收购的想法，但不是赵子明的唯一选择，风声透露出去，总有人上门。 当然，下这个决心并不容易，卖掉魔力，几乎宣告了他在硬件领域的布局全面失败。 然而，一个伟大的企业家必然懂得取舍，每个伟大的企业都会有一次甚至几次“壮士断腕”的转折。 因为商业环境复杂、变化也很快速，如果不能迅速地抛弃存量，敢于“归零”的话，企业很容易就被淘汰。 赵子明最擅长的还是虚拟产品、数字领域，这和实体商品非常不同。 尽管，魔力飞跃去年销售额突破千亿，然而公司利润才七十多亿，净利润率不到10%，对于他来说，实在太过臃肿。 差不多有百亿元的库存，每天都要检查，否则会被人偷，还有贪污、损耗、运输、营销，这都不是他擅长的。 对于赵子明来说，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赚钱，也不是要什么都自己做，而是专注在最重要的事上，节省时间和精力，把事情交给各种伙伴。 如果将魔力飞跃公司作为毕生的事业经营，那他可以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其中，用心降低成本、提高利润、更新产品线，将头显设备打造成世界级的平台。 然而，他的野心太大，目标太多，一个虚拟现实行业并不能让他满足。 区区百亿不到的利润收入，也并不值得太过费心。 当然，如果没有合适的下家，他也不会贱卖。 魔力公司的体量在这里，能出的起价钱的公司没有几个，更不用说契合公司的总体布局。 谷歌有诚意，有资本，但也面临着巨大的困难。 尤其涉及到高新技术转让，必然面临严格的国家审核。 现在是走一步看一步。 一方面物色合适的ceo，另一方面为公司寻找下家。 解决了魔力公司，辉煌游戏的问题也迫在眉睫。 作为一家月营收超过100亿的公司（游戏收入超过70亿），辉煌的规模早已经今非昔比，大公司病开始凸显。 最主要的问题就是赵子明占股太大，难以团结整个管理层，始终无法用一个共同的信念凝聚人心，无法确立健康的公司文化。 要知道，任何伟大组织的建立，都必须具备凝聚起人心的共同信念。 这个信念最重要的一个作用就是能够激励每一个受到信念感召的人，去为它添砖加瓦。甚至很多时候这种行为是非常无私的。 然而，在辉煌游戏，从管理层到员工，几乎没有人视公司如家，大家只把工作当做工作，曾经的热爱，经过时间的煎熬，正在慢慢消失。 这不能说是错的，毕竟时代不同，讲究奉献的时代已经过去。 但伟大的铸就，需要的正是超越时代的力量。 只有凝聚了人心，设立了一个远大的目标和使命，才更有可能聚集起优秀的人来一起解决问题，才能让人们不自觉地就想为实现这个使命做出自己的贡献。 所以说，推动辉煌游戏上市，用财富团结大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549智能武器 to the sound from deep within it''s only beginningfind release oh， the time has e …… 碧昂丝一身性感的红色库尔塔，在台上各种劲歌热舞，身姿曼妙，火辣诱人。 台下是狂欢的听众，热情的粉丝。 许瑾瑜抱着男人的手臂，不断尖叫，扭动身体，兴奋的无以复加。 赵子明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女人这么投入的一面，即使是两人私密情话时，她也没有如此疯狂。 不过现场的氛围实在太激昂了，连他这个向来不喜欢听歌的人，都感受到一丝悸动。 这是伊莎安巴尼婚前派对上的一次小型演唱会。 作为beyonce的忠实粉丝，想见偶像天经地义。 伊莎公主的愿望就是指令，首富先生无条件满足。 虽然碧昂丝作为世界级的天后、全球最富有的女歌手，咖位很高，不是什么商演都能邀请来的。 然而，在＄面前，一切都不是问题。 在首富先生豪掷了2000万美元后，碧昂丝欣然同意，带上整个工作团队空降孟买，在婚前派对上来了一场劲歌热舞。 这种场面，许瑾瑜自然不会错过，早早拉着赵子明等候。 演唱会一开始，高亢、性感的歌喉一举引爆现场，带动无数狂热。 作为一个缺乏生活情调的人，也许赵子明永远难以沉迷一件事，四周都是疯狂，他却还在回想刚才的电话。 刚刚桑德尔联系他，谷歌董事会原则上同意了500亿的报价，但具体条款需要进一步沟通。 赵子明对此并没有惊讶或惊喜，他反常地想起了一个词，黑天鹅。 一些极端事件，不仅无法预测，而且产生的影响也不是简单线性的。这种事件虽然发生的概率很小，但一旦发生就能改变整个世界的进程。 塔勒布管这种事件叫做“黑天鹅”事件。 褚文胜离职本来是一次破坏性非常强的“黑天鹅”事件，其对魔力公司造成的伤害，简直无法估量。 然而，却也促使赵子明开始反思自己，从而调整公司战略。 如果能从坏事中汲取教训、涅而生，那么这个人就是有弹性的，是无比强大的。 面对黑天鹅，正确的做法不是努力增强预测能力，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 而是正视这种不确定性，然后在“黑天鹅”事件中获益。 对于褚文胜离职这件事，要和所有黑天鹅事件一样，要正视它，利用它，而不是躲避它。风会吹灭蜡烛，但也能让火越烧越旺。 要成为火，渴望风的吹拂，而不是惧怕被吹灭。 在危机中寻找机会，将坏事变为好事。 这是他在这件事中获得的最大收获。 虽然谷歌同意了赵子明的报价，但并不意味着双方的交易就会成功。 他早已经让人放出风去，以吸引潜在的购买者。 有了谷歌的对比，想必为此感兴趣的公司会更多。 这不是坐地起价或者耍心机，只是正常的商业手段。 虽然谷歌很需要魔镜的生态圈，但对于赵子明来说，并不是非他不可。 翁嗡嗡的震动传来，赵子明拿起手机看了一下，“王天宝”。 这个时候，打来电话，应该是有急事。 和许瑾瑜打了招呼，转身离开会场。 赵子明的手机经过特别加密，自然不怕被人窃听。 果不其然，竟然是来自军方的邀请，看来假期要提前结束了。 因为电话中不太方便，王天宝并没有细说，只是转述了军方的请求，希望赵子明能尽快回到国内，见上一面，主要是关于ai坦克的研发。 之前上海人工智能峰会召开，数字集团公布了小智的底层算法，军方自然是受众之一。 在当时的应用场景展望中，赵子明简单提到无人机杀手、数字坦克的设想，不过并没有引起关注。 毕竟，外行人的预测，常常漏洞百出。 现在突然找上门，应该是有了重大变化。 之前赵子明预计，各家要开发出自己的人工智能需要3-6个月的时间，现在来看，还是过于乐观了。 军方技术向来不在乎成本，安全、封闭，如果能够自己解决，几乎不可能寻求民间力量的支持，应该是遇到了难题，才不得不上门求助。 根据他的设计，未来ai将使作战车辆（坦克）具备获取、识别交战目标的能力，提高致命打击的精准度和地面作战能力。 与目前的人工操作相比，速度将提高5倍以上。 当然并不是说，有了人工智能的帮助，一切水到渠成，ai是核心所在，却也不是唯一的难点。 数字坦克项目将包括传感器、处理技术、图像识别、地图构建、距离确定、ai和ml算法、增强功能、激光雷达系统和测距仪等多种技术，需要巨大的资源调配能力和强大的技术支持。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选择，作为一家国内企业，几乎很难拒绝来自军方的合作，而作为一家世界性的公司，和军方牵扯过深，显然对公司的形象不利。 如果是之前，赵子明还会左右为难，现在他已经决定在人工智能领域全面发力，依靠独一无二的技术优势，来获取市场。 那外界的非议就变得无关紧要了，对于强者来说，不需要太多的借口。 如果市场上有同类产品竞争，那舆论的影响就非常大，如果独此一家，你可以让任何人闭嘴。 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深入军工领域，如果没有这个锲机，想在国内环境中，了解一些行业知识，几乎难如登天，想必之前的混改多少也增加了一些印象分。 赵子明已经下定决心，全力促成此次合作，即使是免费也无所谓，因为他从中得到的远远大于付出的。 在人工智能的帮助下，再简单的合作，再严格的保密，都能够从蛛丝马迹中窥见一些生态结构，为将来未雨绸缪。 可惜，答应许瑾瑜游玩印度的计划要泡汤了，不过，男人向来是事业为重，偶尔的放纵可以作为调味品，从长远来看，还要分清轻重。 军方既然这么急着见面，他自然不能拖拖拉拉。 550横生枝节 赵子明回到白金湾别墅，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从印度飞回来没有任何休息，直接去了a02基地，一整天的会议讨论、观点交锋，即使以他充沛的精力，也有点支撑不住。 因为保密级别很高，全程无录音录像、文字纪录，全靠大脑工作，大家不同程度出现缺氧症状。 收获自然是巨大的，比如成立新的专职协调机构，数字集团作为核心成员加入其中，开展多领域的合作。 为多个项目提供技术支持，包括不限于地面车辆、远程打击、水下作业等，几乎都是绝密。 甚至出于保密需要，应赵子明要求，数字集团在今后的书面文件、相关声明中，不以真名出现，代号x。 “我给你放水洗澡吧”，李蓉蓉帮男人揉着鬓角，放松精神。 “嗯，你要陪我一起”，赵子明哼了一声，枕在女人的大腿上，不愿睁开眼睛。 李蓉蓉羞涩中带着喜悦，正要开口，电话铃声响起。 有心挂掉，却也知道男人向来事业为重，迟疑了下，从桌子上拿起手机，递给了爱人。 “伟哥”，赵子明接过电话，开口说道。 …… 李蓉蓉有点心疼男人的忙碌，本来她特意为爱人准备了情趣内衣，现在也不忍心再挑逗他了。 有得必有失，既然到了如今地步，很多事情就身不由己了，忙碌也是常态。 “有客人上门”，赵子明放下电话，坐直身体， “哦，现在？” 李蓉蓉惊讶，看了看窗外，差不多已经深夜了，这个点，怎么还会有人来？ “嗯，我先去洗把脸”，赵子明搓了搓脸颊。 客人很快上门，有李蓉蓉很熟悉的李伟。 “阿蓉，打扰了”，李伟带着歉意开口。 “伟哥，快进来，阿明在洗脸呢”，不管李蓉蓉心里怎么想，面子肯定是热情欢迎， 她和李伟夫妇的私交很好，属于不用预约就能直接登门的客人。 经过简单介绍，她才知道和李伟一起来的是高瓴资本的张磊。 “赵总，恕我太过唐突”，张磊坐下后，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口， “听说你有意出售魔力公司，我等不及了，就拜托伟哥直接上门。” 他的风格向来如此，要不然，也不会和刘强东聊了两个小时，就决定投资京东了。 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当然，以他的今时今日的地位，也有这个资格说这个话。 “嗯”，赵子明自然不会隐瞒，消息本来就是他扩散出去的， “想必你们也知道魔力最近发生的事情，我确实有这个打算。” 张磊闻言，露出一抹喜色，“那我就直说了，不知道你对收购方有什么要求没？” 赵子明打了个哈哈，“只要条件合适，民营、国营，中资、外资都可以。” 对于高瓴张磊，赵子明有过仔细的了解。 毕竟高瓴资本目前已经是整个中国最大的私募基金了，从2000万美元到300亿美元的规模，这家基金和他的创始人都非常传奇，有过数不清的成功的投资经历。 张磊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平静，“赵总，我今天上门是为阿里做说客的。” 赵子明点了点头，他到没有太多惊讶。 国内有能力、有资本、有需要接盘魔力飞跃的，也没几家公司。 国企与互联网的属性不符，只能做投资人，不可能亲自经营，除来除去，能邀请张磊出马的，也只有batj，几大怪兽级别的巨头了。 “你也知道，阿里一直有这方面的布局，今年3月，成立自己的实验室，专注于优化未来购物体验，并联合阿里影业、阿里音乐、优酷土豆等建立内容输出标准，推动高品质内容产出，同月，阿里启动“造物神”计划，意图打造全球最大商品库。” 张磊开口解释道， 赵子明笑了笑没有说话。 魔力飞跃的《山河人间》vr视频一出，阿里在这上面的雄心就成了笑话。 “这两年，阿里在vr/ar领域频频出手，手笔巨大，领投 m.l公司 7.94亿美元c轮融资，投资光场数据采集公司 lytro，1500 万美元投资以色列引擎和解决方案公司 infinity ar， 600 万美元参投以色列头显镜片制造商 lumus c 轮，超过 1000 万美元投资瑞士车载导航技术公司 wayray等等。” 张磊语气坦诚， “赵总，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阿里对于虚拟现实领域的重视，不仅仅只是一种战略投资、前期预判，而是要把它作为未来十年、五十年的工作重心。” 赵子明不再沉默，开口说道，“阿里在全球关键领域的布局比较偏底层技术，在国内的操作和它的战略思路相吻合，即提升购物体验，但是有一点，在没有明确针对硬件的解决方案产生时，阿里输出内容标准为时过早。” “是的”，张磊并不否认，开口说道， “所以阿里一得到魔力要出售的消息，就立马开始行动了。” 之前阿里想投资魔力飞跃被拒绝，才另寻他家，现在有了机会，自然不想再错过。 赵子明沉吟了一下，想想，由阿里接盘，好像也可以接受。 至于张磊为何介入此事，他并不关心。 这几年高瓴资本在国内非常活跃，中国互联网界频繁发生的行业内第一第二名的合并大潮，很多都是高瓴在后面作为推手促成的。 比如，滴滴与快滴、携程与去哪儿、美团和大众点评、美丽说和蘑菇街，乃至滴滴收购的uber中国等，背后都有张磊的影子。 “谷歌已经同意我们的500亿报价”，赵子明直接说道，“不知道阿里有什么条件。” 张磊松了一口气，“价钱从来不应该是我们考虑的重点，只要赵总同意，明天早上就能见到阿里的负责人。” 赵子明笑着摇了摇头，张磊的意思很明确，他只是一个牵桥搭线的人，撮合双方的意愿，在里面不涉及任何利益，也无法承诺任何条件。 不过本来就是货找三家，见一见阿里的负责人，对于赵子明来说，也不是浪费。 551退休 “伟哥，和张总是怎么认识的”， 赵子明这才意识到，两人一见面就开始谈事情忽略了旁边的李伟。 “伟哥一直是我的贵人”，张磊接过话，笑着说道，“当时高瓴资本刚成立，在国内迟迟打不开局面，多亏了伟哥的帮助。” “合作共赢而已”，李伟自然不会居功。 这时，李蓉蓉端着泡好的茶水过来，笑着做服务。 “谢谢”，张磊接过茶，“赵总……” “叫我阿明就好”，赵子明语气平和，刚刚几分钟的交谈，张磊的神色、动作，就让他心生好感。 “阿明”，张磊从善如流，“有一个问题不知到当不当问。” 赵子明：“没事。” “褚文胜离职是你考虑出售公司的主要原因吗？” 张磊问了一个比较尖锐的问题，虽然虚拟现实行业如火如荼，从媒体到投资人，从企业到国家，几乎每个人都在欢呼“新时代的到来”，然而越到这种时刻，越要警惕。 作为一个高中时期就读过两遍《资本论》的省状元来说，自然冷看出其中的风险。 “只能说是一个导火索，对于虚拟现实行业，我认为目前的热度过高，还没到真正爆发的时候”， 赵子明笑了笑，丝毫不介意把最近的思考说出，也不在意是否会影响接下来的收购，因为对于谷歌、阿里这样的巨头，战略决策从来不会因为市场热度。 张磊：“愿闻其详。” 赵子明：“首先是5g技术，对于画面质量和视场角的要求，目前的网络速率都不能满足，只能等待超高速的网络到来。另外，vr/ar 的计算机图形处理、3d 音效等，都要消耗大量的数据流量，4g 网速达不到要求，需要来解决。中国初定于 2020 年启动商用计划，最早试点估计也要在 2019 年以后了。” 张磊没有说话， 赵子明：“其次光场的技术和计算能力的问题需要解决，要想使得外界的信息被完整采集，解决在移动当中失真的问题，需要尝试使用光场技术完成全景视频的拍摄，阿里之前投资的美国光场技术公司 lytro，就是这方面的行家。另一方面，真正复杂计算的处理还没办法完全做到手机上，依然需要的支撑，显示不够流畅，计算能力的突破还需要一段时间。” 张磊喝了一口茶，忍不住开口，“你的判断和主流评估机构的判断基本一致，然而魔力飞跃公司是如何解决这些问题的。” “哈哈”，赵子明大笑，“这就是魔力值500亿美金的秘密。” 张磊才恍然发现，自己问了一个白痴问题，开口赞叹， “阿明，大家都说我的人生是传奇，等到魔力公司达成交易，想必那个时候，国内第一首富的帽子你就要带起来了。” 赵子明摇头苦笑。 魔力的成交价，不论是400亿还是500亿，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凭此一项，赵子明就足以登顶国内首富。 不过张磊也不逊色多少，2010年他向耶鲁管理学院(yale schoolmanagement)捐赠寓意吉利的888.8888万美元，这也是耶鲁商学院有史以来收到的最大一笔校友捐赠款项。 如此气魄和胸襟，即使面对任何人，他都有自信和底气。 “江山代有才人出，看到你们，我越发感觉自己老了，真到退出江湖的时候了”， 李伟笑着插话， 互联网科技的造福神话，令他目眩神迷，甚至难以理解。 虽然昆仑投资发掘了不少互联网公司，并获利不菲，但李伟主要是投资人而不是产业。 与当下流行的红杉资本的投资理念背道而驰。 作为风投届的标杆，红杉资本向来主张，投资赛道，而不是棋手。 “伟哥太谦虚了”，张磊奉承道， 他刚回国时，跟着李伟一段时间，亲身体验过对方毒辣眼光。 李伟对待项目可以说非常挑剔，宁缺勿滥。有时候他会花几个月跟创业者深谈，从各个方面了解他的人品。而且一般他投资的项目都是朋友的推荐。 李伟也并不看重什么商业计划书，他重视人际关系，看重创始人的品质，从投资金龙贷就可以看出一点端倪，和赵子明几乎没有聊过任何公司经营、前景的话题。 “不行，老了，老了”，李伟摆了摆手，“我已经有了退休的计划。” 赵子明、张磊愕然，“伟哥，你这是……”。 “其实你嫂子很早就劝我退休，只是我一直不服老，今年刚刚检查出心脏病，医生劝我多多休息，这下想不服老都不行。” 不知怎么的，赵子明突然有点感伤，也许是英雄迟暮。 “之前我有想法把昆仑投资交给阿明经营”，李伟端起茶杯，没有喝，“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 赵子明默然，他还真没想到李伟对自己这么看重，两人相识的场景，迅速在脑海中浮现，从最初的摩擦争斗，到后来的忘年交，两人之间积累了深厚的友谊。 “我知道你的理想不在于此”，李伟淡淡一笑， 昆仑投资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风投基金，管理着庞大的资金规模，然而最核心的资产是罗织了一个巨大的政商关系网络。 不过，这些对于一般人是无价之宝，对于赵子明来说，并没有多少意义。 张磊在一边没有说话， 之前李伟没有透露半点风声，听了他的请求后，直接和赵子明联系，并登门拜访，谁知道竟然有托孤的意味在里面。 “以前，我一直想把昆仑投资打造成百年基金，对于其他人的管理，并不放心，现在想想，世间哪有不落的太阳，花开花谢，自有一番规矩”，李伟显得很豁达， 可能对这些有过思考和感悟。 “退休后去哪，有没有定下来”，赵子明觉得声音有点发涩。 “之前承诺过你嫂子要带她周游世界，现在身体不允许了”，李伟流露出一丝愧疚，“兔崽子那里不想去，可能就在这边养老了。” 赵子明想说点什么，却无从说起。 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 552代表时代的人物 李伟、张磊两人走后，赵子明思考了很多，有人生，有事业，有理想，有情怀。 李蓉蓉只看到自家男人在客厅中发呆，暖色的灯光洒在脸上，平添了一丝冷峻，甚至到了最后，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正在练习冥想的赵子明，似乎镀上了一层金色，仿佛神仙中人。 李蓉蓉呆呆看着男人，大脑混沌，陷入了一种甜蜜。 接下来的时光，两人和往常一样，一起洗漱，一起吃早餐，一起出门，拥抱吻别。 当赵子明踏入数字大厦的门口时，整个人如同拧紧的发条，整装待发， 他第一时间就通过中心智能g下了两个决定，一个是人事命令，调金龙贷ceo李玉去魔力公司任职，金龙贷副总裁邓先进暂时负责公司业务。另一个是通知全集团的所有人员，他要做一次公开演讲。 虽然辉煌、魔力、金龙三家公司已经在人事、财务上脱离了集团，但赵子明作为所有公司的实际控制人、精神领袖，有权力、有威望发表任何指令。 接到命令的所有员工，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开始聚集会场。 要知道，像这种无差别、全方位的演讲，公司成立至今，只有一次， 不到二十分钟，整个远程通讯系统已经搭建起来。 自从去年推行无纸化办公以来，各个公司之间的联系紧密起来，其中3d虚拟成像技术突飞猛进。 “过去这一周，基本上整个中国互联网企业都在讨论我们、质疑我们，自从褚文胜离职开始，对于魔力公司乃至整个集团来说，一场动荡……” 赵子明的虚拟3d人像出现在每个人面前，他没有任何废话，也没有回避，直指问题核心。 顾盼入职以来，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集体性的活动，也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赵子明，尽管只是虚拟图像。 最近的风波，她自然有了解。 可以说整个四月，互联网科技届最大的新闻，就是魔力飞跃公司ceo褚文胜带领研发团队跳槽。 可谓是一石掀起千层浪，震动之大，超乎想象。 其后续的影响，还在发酵。 顾盼凭着天生的商业嗅觉，敏锐察觉到这次事件可能会在商业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甚至会成为赵子明人生中的里程碑。 黑科技之下，老板的神态动作都清晰可见，顾盼从中体会到一种挥洒自如、行云流水的味道。 第一次见面时，赵总温和之中带着凌厉，然而此时此刻，却多了一丝不同的味道。 自幼熟读武侠的顾盼，突然脑海中想起经典的一幕： “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 “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 想着想着，顾盼不禁心神摇曳，不知此生是否有机会看到赵总“草木竹石均可为剑”的一天。 “首先我们要明白，我们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我们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一个人是否能影响一家公司的兴衰成败，如果往这个世界的底层去看，这世上无非就有这么三样东西：人、信息和物品。我们每天吃的穿的用的，可以划分到“物”这个范畴；每天看的听的想的，都是“信息”的范畴，我们自己和世界上每一个人类个体，自然就是人的范畴……” 赵子明从眼前困境谈起，上升到公司的战略层面。 顾盼还以为老板会谈一些公司管理，员工制度的问题，毕竟导火索是“跳槽”，没想到扯到这么大的方面。 余光看了一眼四周，几乎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听着赵子明的演讲，与平时的和蔼或跳脱迥然不同。 顾盼忽然心生感悟，也许，数字集团的企业文化正在形成，只是大家尚未真正意识到，或者说是意识到了，但不愿意承认。 在现代这个社会，谈崇拜，或者盲目相信，好像总有点拿不上台面。 “世界上所有伟大的企业，都离不开这个范畴，从人、信息、物品这个角度来看的话，谷歌和百度，本质上就是在处理人和信息的关系，亚马逊和阿里，当然就是处理人和物的关系了，facebook和企鹅集团处理的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那我们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该如何定位自己……” 赵子明经过最近的变故，对于公司有了新的思考，一家企业走到如今这一步，必然会考虑更加宏观、更加玄妙，精神层面的东西。 顾盼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确信，数字集团在赵子明的带领下，必将成就伟大。 甚至可以这么说，真正能够代表这个时代的只有赵子明。 没错，乔布斯非常伟大，在他去世的五年后，苹果仍然是世界市值第一的公司； 拉里佩奇和贝佐斯，乃至比尔盖茨也不用多说，非常厉害，打造了自己的商业帝国。 马克扎克伯格更是重新定义了科技公司创始人的形象。 pony马和jack马也绝对不是等闲之辈，白手起家，改变了中国互联网生态。 但顾盼认为，只有赵子明才能承担起代表这个时代的任务。 想象一下大家都很尊敬的企业家，亚马逊的ceo贝佐斯。他三十出头的时候开始做亚马逊，经过二十年的努力，打造了一个巨大的帝国。他本人也在五十多岁的时候成为世界首富，获得了巨大的影响力，改变了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而赵子明做到这一点的年纪是：不到三十岁，今年刚满28岁。而他未来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还会做出什么来？ 这简直不可想象。 很多年后，如果未来的历史学家想要研究21世纪这个科技爆发最剧烈的二十年的话，如果他们想从一家能代表这个时代的公司入手的话，这家公司就应该是数字集团。 赵子明带领的数字集团。 553独断专行 赵子明的公开演讲在雷鸣般的欢呼和鼓掌声中结束，此时，公司的每个人都已经摩拳擦掌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在这个时刻，一次谆谆教导的大会已经变成了一次群情激昂的军事动员，一个曾经穿着百元淘宝衬衫到处乱晃的腼腆大学生，已经变成了可以鼓舞三军的真正将领。 不同背景的人从中听到了不同的味道，收获了不同的东西。 然而，整个公司一改之前迟疑不定，乃至焦躁不安的状态，每个人坚信，在赵子明的领导下，没有不可战胜的对手，没有无法消灭的敌人。 当然，再伟大的愿景，再崇高的信念也需要落到实处。 如果不能脚踏实地，再激昂慷慨的鼓励，最终只是一次心理上的狂欢。 随后三个小时，赵子明就通过董事会下发了企业管理的暂行办法。 洋洋洒洒上万言，既有宏观层面的价值观，又有执行层面的现在规定。 在宏观上，按照能力价值观，将所有员工分为五类。 第一类，价值观和公司匹配、能力非常强； 第二类，价值观和公司匹配，能力较强。 第三类，价值观和公司匹配，能力一般， 第四类，价值观和公司不匹配，能力一般。 第五类，价值观和公司不匹配，能力很强。 公司的策略是提拔第一类、拉拢第二类、改造第三类、清除第四类、打击第五类。 核心思想就是：一个人价值观和公司不匹配的话，即使能力再强，也不会加以使用，甚至能力越强越要打击，因为造成的危害会越大。 当顾盼看到这一条时，下意识想笑，她立马就想起了离职的褚文胜，“没想到赵总还挺可爱的，心眼这么小。” 随后又看到了更为具体的要求， “所有的管理人员必须在一年的时间内，找到可以替代本人的公司认可的人员，如果找不到的话，第二年不会派给新的业务，不会有升职加薪，如果两年之内还是找不到，必须离职。” 顾盼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这样子看来，老板有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的意思。 短短的几个小时，董事会根本不可能提出成熟的方案，这应该就是赵子明的独断专行。 然而，公司管理从来没有一成不变、万世不移的办法，适合自己才是好的，从目前来看，赵子明有试错的资本。 管理一家公司，有两个最重要的权力，一个是人事权，一个是财权，管人和管钱。 现在老板已经紧紧抓住了这两点，即使有什么不适，也能快速调整。 毕竟，对于一个企业家来说，最需要的特质应该就是自我进化。 当三五个人创业的时候和后来要管成千上万人的时候，企业家的状态是非常不一样的。 从这一点来说，顾盼就很佩服赵子明，入职以来，她发现，整个公司其实真的是他的一言堂。 公司内部并没有一个真正能赵子明平起平坐的合伙人。 虽然王天宝、沈依依在某种程度上充当了他伙伴的角色，但下属终归是下属，不可能像合作伙伴那样亲密无间的交流。 所以说，赵子明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靠的就是自我反省、快速进化的能力。 几乎很多商业案例中，都有独断专行导致公司失败的例子。 然而，对于赵子明来说，他的独断专行、孤注一掷正是公司不断走向成功的根本。 也许这就是天才企业家和平庸人士最大的差别。 顾盼大致浏览一下，几乎所有的内容都是针对管理层的，和她的关系不大。 想想也是，五十个普通员工跳槽，也没有一个核心领导层离职带来的伤害大。 顾盼目前主要的工作就是端茶倒水、整理文件，和之前幻想的商场叱咤风云，差的太远。 然而，她却并没有入职前那种“干的不爽就跳槽”的想法，只是因为这短短一个月，她感受到了太多的惊奇，见识到很多仿佛科幻电影中存在的黑科技。 集团总部现有员工500多人，然而有三分之一是智能ai，在日常工作中，顾盼几乎无法分清，和她虚拟交流的是人还是机器。 作为通用人工智能的发源地，数字集团现有的ai员工，并不仅仅是以往那种计算程序，每一个ai都有自己的名字、工号，甚至图像、性格。 顾盼曾经尝试过视频通话，在虚拟世界的另一端，一个个毫无人工合成痕迹的俊男美女照片，惟妙惟肖的表情动作，让人真假难辨。 当经历过大海的汹涌澎湃后，很难再对小湖面的风浪产生波动，体验过数字科技的梦幻后，顾盼已经无法再回到从前的生活中去。 直到今天，她仍旧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庆幸，放弃东大的研究生，在当时看来有点可惜。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她心里，成为数字集团的职工，已经成了天经地义的选择。 “小盼，安吉越大家晚上一起吃饭”，个人通讯终端中传来苏雪的声音， 顾盼没有任何迟疑就答应了下来。 说起来也是幸运，当初面试，她们这一组六个人全部被录用，成为最大的赢家，现在想想，犹如梦幻。 安吉莉卡去了外联部，发挥她国际人才的作用，小予在办公室做文员，苏雪分到了文娱部，萧冰留在行政部。 只有她，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去了素有“和尚庙”之称的“蓝色大脑”实验室。 唯一值得自我安慰的就是，部门级别够高，虽然是二级机构，却受赵子明直接领导。 尽管一面也没见过，但不妨碍她隐约的自豪感。 可能是面试时留下的交情，安吉莉卡和她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顾盼性格开朗，做人大气，面对安吉莉卡的热情，很快就沦陷了。 人本来就是群居的动物，面对陌生的环境，很容易报团取暖，当初的六人组，除了夏辰在公司有好朋友之外，剩下几人都是单身，在上海无亲无故，几乎每周都要聚一次。 其中，安吉莉卡靠着娴熟的社交能力，成了小团体的领头羊。 554毒士 李玉看着电脑中的邮件，心下一声叹息。 这是公司的一个老员工给他的一份email，让他倍感沉重，却又无可奈何。 “真希望你能挽救魔力飞跃，不过你最好先搞懂硬件研发和放贷的区别。” 李玉也知道很多人对他并不抱有信心，与褚文胜相比，他称得上完全的外行，没有与之相关的专业背景，更没有从业经历。 唯一拿的出手的地方，就是执掌金龙贷的一年，市值从200亿巅峰跌倒今天130多亿。 不要说其他人，就是李玉自己接到通知时，也是一头雾水。 然而命令一下，想的再多也没用，他只能带着自己的财务总监走马上任。 对于如何挽救魔力，李玉并没有什么成型的好想法。 想起昨天赵总对全公司的演讲，提到的“核心”，他多少有点心安。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调研，对于李玉这样的门外汉来说，实地考察、用户调研是核心所在。 魔力飞跃公司除了核心的gpu、传感器、显示屏外，有超过二十家零部件供应商。 在大陆、国外有多个生产基地，尽管大量采用自动化生产线，员工总数也超过1000人。 想要整体梳理好魔力飞跃，不下一番功夫是不可能的。 “你是说赵子明有意出售魔力公司”，吴玄有点惊讶， 宋洪林点了点头，他最初知道这个消息时，还以为是赵子明放出的幌子， “前几天高瓴资本张磊牵桥搭线，阿里有意全资收购魔力飞跃公司。” 吴玄沉吟了一下，“这对我们来说，有什么影响没。” “恐怕不好”，宋洪林皱了下眉，“阿里一旦接受，其强大的资源整合能力，想必很快就能使魔力公司恢复正规。” 吴玄颇感棘手，阿里作为一个庞然大物，还真不是他能撼动的，jack马可不像赵子明这样独来独往，背后的浙商圈，实力之大，足以和他分庭抗衡。 再说了，阿里已经形成了完整的生态圈，不存在魔力这样的致命漏洞。 “妈的，忙来忙去给阿里捡了一个漏子”，吴玄恨恨骂道， 阿里崭露头角时，他年纪太小，在家族里没什么话语权，等他开始执掌权柄时，阿里霸相已露，没有他入场的机会了。 “谁能想到赵子明这么怂呢”，宋洪林也大感失策，本来以为赵子明年少成名，遇到这么大挫折，肯定迎难而上。 “褚文胜那边怎么样”，吴玄开口问道， 牵扯到未来上千亿的资金投入，由不得他不慎重。 “零部件供应商已经选好”，宋洪林笑了下， 褚文胜背负这么大的压力，估计要把命拼上了。 “嗯”，吴玄心情有点好转， 褚文胜和他签的有对赌协议，什么时候投产、什么时候上市、年产量、销售量等，最高可以赢得45%的股份。 从这一点上来说，吴玄不是一个小气的人，特别是对于有才能的，更是如此。 “玄少”，宋洪林语气平静， “怎么”，吴玄有点奇怪， “现在网上很多传闻，说褚文胜敢于跳槽，背后肯定有人撑腰，这样下去恐怕……”，宋洪林欲言又止， “有人在背后操纵？”吴玄皱着眉， “我查了一下，应该是网民自发性”，宋洪林回答， “真是闲的没事，你说”，吴玄问道， “不如我们以退为进”，宋洪林意有所指。 “怎么说”，吴玄示意他继续， “可以让赵子明去起诉褚文胜，我们在法院那边下力”，宋洪林显然经过一番思考， “褚文胜虽然没签竞业禁止协议，想胜诉，恐怕要花更大的资源”，吴玄皱着眉， 他虽然称得上权势滔天，也不能什么事都随心所欲，这种引起全国性轰动的案件，各方的压力都很大。 “不用胜诉，拖着就好”， 宋洪林面色平静，语气冷酷，不待老板开口，继续说道， “如果褚文胜真的有用，到了那时，值得我们出手帮他解决，而且时间一长，关注度就会下降，如果他最后失败了，一切后果由他承担。” 吴玄闻言，心下一定。 他自然没什么怜悯或者同情心，可以说宋洪林的应对，非常完美。 如果褚文胜展现出巨大的价值，那他不介意花费海量资源摆平此事，否则…… “他会不会多想”，吴玄唯一担心这点， 毕竟前期上百亿资金已经投进去，一旦惹恼褚文胜，说不定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来和他谈”，宋洪林自信满满，接着解释道， “褚文胜这人非常自负，即使知道我们的打算，也不会在意什么，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放弃近十亿的股份不要，跳出来自己干。” “500亿美金，想想都疯狂”，吴玄带着一丝嫉妒， 虚拟现实行业，真是一片大蓝海，魔力公司成立才多久，翻了几百倍。 真后悔之前没有看到这点，让赵子明在里面挣了个钵满盆满。 “国内外普遍预测，5g时代才是虚拟现实行业的爆发期，谁能想到，一个大学教授，一个商界新兵，竟然做成了世界级的成果，让人难以置信。” 宋洪林每当想起此事，都有一种传奇感。 “是啊，通用人工智能竟然在赵子明手中诞生，真是老天瞎了眼”，吴玄很是不平。 “人工智能在他手里不过是明珠蒙尘”，宋洪林笑了笑， 正是掌握了小智的底层算法，他们才有底气拉拢褚文胜，在虚拟现实领域插上一脚。 “算他这次幸运”，吴玄想起阿里的介入都有点意难平。 “只要做好我们的，最终还要产品说话”，宋洪林安慰了一句， “算了”，吴玄摇了摇头，“一会你把这个消息告诉苏子伟，我看他最近跳的很高。” “好”，宋洪林应了一声， 苏子伟控制了橙子娱乐后，竟然360°转身，靠上了赵子明，简直令人惊爆眼珠，要知道当初摆平程志德还是他们出的力。 据最新传闻，橙子娱乐可能成为vr影业第一批合作伙伴，信心已经开始反应到股价上，几乎有一飞冲天的趋势。 “这魔力公司都要卖了，橙子娱乐还能靠vr视频起来吗”，吴玄冷笑。 555苏子伟的苦难 苏子伟接到宋洪林的电话时，简直难以置信、无法想象。 如果不是消息很容易查实，宋洪林没有撒谎的必要，他几乎要当面驳斥对方了。 毕竟外人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还有一定的默契。 他在恒星集团出力，帮赵子明获得柔石科技，赵子明扶橙子娱乐一程，将其纳入vr合作伙伴。 本来一切顺利，橙子娱乐即将踏上巅峰，竟然横生枝节。 苏子伟缓过一口气，马上通过家族资源进一步核实，最后得到明确答案时，犹如五雷轰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半响无语。 要知道，他已经将自己包装成眼光独到、预见性强的商业奇才，之前投机橙子娱乐已经成为过去，新的篇章即将翻开。 人人都知道他高瞻远瞩，行动力强，下手果断。 前期和程志德合作，获得入局资格，在股市中风云起伏；风暴来临，合纵连横，对内团结盟友，对外步步紧逼，最终压服程志德，一举吞掉橙子公司；最后更是别出心裁，靠上赵子明，成为vr影业第一批合作伙伴，踏上腾飞之路。 最近更是收获了无数的鲜花与掌声，一颗商业新星冉冉升起。 连续一周，作为青年创业偶像进行巡回演讲，分享最近一段时期的心路历程。 说得多了，假的也成真的了。 这种从谷底到巅峰的经历，首先感动了他自己，在苏子伟心中，他卧薪尝胆，不惧艰难，最终取得今日之辉煌。 成功实在来之不易，而果实又太过甘美。 苏子伟终于体会那种自己创业的快感，他不断的对外宣传，“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有自己的事业，钱多钱少无所谓。” 甚至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偶尔也会觉得，自己如果出身贫寒，可能今天的成就会更大。 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然而，在这个关键时刻，竟然被人当头一棒，把他从幻像中惊醒。 “他根本不是什么商业奇才，不过是走了一点狗屎运罢了。” 这种现实与虚幻的巨大反差，令他痛苦至极。 人，最难的就是认清自己。 如果赵子明把魔力公司卖掉，那两人之间的协议，有很大可能无疾而终。 柔石科技对于赵子明没有任何意义，而阿里集团有自己的影业，怎么可能会同意橙子娱乐作为第一批合作伙伴。 到了那时，他现在吹起的气泡就会爆炸，甚至可能把他摔得粉身碎骨。 要知道昨天他还在东大演讲，今天就迎来噩耗。 赵子明作为东大建校以来最优秀的毕业生，向来是整个学校的骄傲。 苏子伟在那里分享自己的创业经验，隐隐有一种踩在赵子明头上的感觉。 更不要说，演讲过后，和青春活力的学妹们交流学习心得，产生了一种心生上的扭曲快感。 当时商学院的校花问他，怎么看待“褚文胜跳槽事件”。 当时苏子伟意气风发，似褒实贬地发表了一通意见，什么“赵总可能有别的考虑”、“褚文胜性格太过刚烈”等等，露出一丝幸灾乐祸。 他虽然向赵子明靠拢，内心深处还是挺讨厌这个人的，巴不得看到他倒霉。 谁知道报应转眼就来。 “苏珊，苏珊”，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一个小时，也许十几分钟，苏子伟回过神。 他不会坐以待毙。 “嗯”，苏珊推门进来，黑色纱裙打底外穿灰色大衣，干练依旧，只是眉宇间偶有隐约忧虑，可能最近的生活并不是很顺。 “赵子明这王八蛋耍我呢，柔石科技他还要不要了”，苏子伟把事情说了一下，怒气勃发。 苏珊闻言，没有说话，她想起当初在九间堂时，赵子明似笑非笑地说，让她随意，他不会支持，也不会反对。 “我这边辛辛苦苦说动董事会，他给我出尔反尔，还有没有一点信誉了，你去问问他，究竟要干什么”， 苏子伟越说越来气，自己为了共赢付出这么多，没有一个人理解。 “我不去”，苏珊咬着嘴唇， “你……”，苏子伟强忍怒火，“对不起，我之前不该怀疑你，你知道我是太在乎你了。” 苏珊看着他。 苏子伟忍了忍，继续劝解道，“不要生气了，等过了这段时间，我陪你出去散散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苏珊有心刺他两句，想了想还是算了。 最近苏子伟意气风发，俨然新生代商业奇才，自然引来不少嫉妒，尤其踩着程志德的尸体向上爬，背地里不知多少人看他不顺眼。 明面大家你好我好，恭敬依旧。 私下里龌龊不断。 不知从何时，也不知道从哪里，就开始传来风言风语，说苏子伟卖妻求荣，什么把苏珊送给赵子明玩了几天几夜，什么绿帽王，极尽下流无耻。 关键在于，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苏子伟和赵子明的恩怨，虽然只在小范围流传，却也不是什么秘密，知道的人不少。 本来是相互冲突、有矛盾的两个人，怎么可能转眼和好如初，赵子明还要帮助苏子伟摆脱困境，有人信誓旦旦的说，肯定有内幕。 苏子伟第一次听到时，气的差点吐血，严格勒令苏珊不准再去找赵子明。 他本来就不是大度的人，对这个问题很敏感，然而当事人向来是最后知道，等传到他耳中，早已经流传很广，想禁都禁不了。 这种事又无法辩驳，苏子伟也是要脸的人，只能假装不知道了。 加上柔石科技的事，无法对外宣传，毕竟在集团内部说的是处理风险资产。 只能吃了个哑巴亏，自己忍着，平时难免和苏珊闹点别扭。 “好吧”，苏珊妥协，为了以示清白，“我现在和他联系。” 苏子伟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本来就不情愿见赵子明，传言一出，就更加别扭了，隐隐有一种屈辱感。 “没接电话”，苏珊开口， “这王八蛋”，苏子伟猛锤了一下沙发。 “可能有别的事”，苏珊随口说道， “我看他是心虚”，苏子伟气恼。 手机振动了一下，苏珊收到一条来自赵子明的信息，“九间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瞬间脸色通红。 556技术突破 赵子明笑着放下电话，继续听何乾说， “我们的一号病人金光明先生，经过2个月的训练后，已经恢复了部分行动的能力。他可以在没有外骨骼，也没有脑机设备的帮助下，仅靠简单的辅助工具，比如拐杖，就能短暂行走了。” “他不是已经十几年没有走路了”，赵子明看到实验数据，疑惑道， “是的”，何乾面带自豪。 赵子明简直无法想象，一个全身瘫痪的病人，依靠脑机设备的训练，竟然能重新恢复部分行动能力，犹如科幻。 如果不是了解何乾的为人，他几乎都要怀疑他实验数据造假了。 “它的原理究竟是什么”，赵子明忍不住好奇， “嗯”，何乾组织一下语言，“我们通过脑机，持续地让大脑和腿部神经元放电，病人原本断裂的神经回路，发生了重连。” 赵子明皱了下眉，放弃了理解。 何乾继续说道，“目前，我们同时开展的项目还有对中风偏瘫患者进行主动康复训练的技术，结合了非侵入脑机和功能性电刺激。” “这是个例还是普遍”，赵子明开口问道， “虽然目前的数据还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何乾带着微笑，“但我可以肯定脑机接口在修复层面的应用具有普遍性。” 看到老板疑惑的神色，何乾想了想，继续说道， “对于中风、瘫痪的病人来说，只要没有变异性，目前的实验方案都能起到不同的作用。” “你们实验流程怎么设计的”，赵子明兴致勃勃， 何乾虽然有点奇怪，还是如实回答，“我们会在病人做运动想象的时候，刺激他们相应的瘫痪部位。比如病人想象抬臂的同时，刺激瘫痪的上臂，时间久了之后，大脑运动皮层和瘫痪上臂的神经元连接就会重建。再之后，病人再想抬上臂的时候，上臂就会自然抬起来。” “我国目前的中风患者有3000万，每年新增有两百万，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很大的福音。” 赵子明点了点头，智能终端要已将相关的数据送到他耳中。 “下一步，我们考虑将脑机接口技术和vr技术引入康复治疗，来达到标本兼治的目的”，何乾继续说道，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让瘫痪患者戴上vr眼镜，当有一个虚拟现实的人物在患者面前走动，就会诱发患者想去跟着它走动的意念。首先，虚拟现实的沉浸式系统，让患者通过观看运动场景，刺激运动感知神经，形成“运动再学习”；其次，把这个运动意念捕捉出来，通过脑机接口诱发运动，并配合配套的协同训练，将运动意念与机器结合，就能最大程度激发神经重塑，帮助瘫痪患者重新站立。” “嗯嗯”，赵子明听着听着，看到何乾有发挥的趋势，笑了下，开口说道，“这次的计划是什么。” 何乾不好意思，赵总已经摸透了他的套路，先说成果再要钱，回道，“投资计划在最后面。” 赵子明将屏幕拉到最下方，一连串的数字没有把他吓到，说起来何乾真的是花钱如流水，上一笔百亿资金，很快就烧的一干二净。 要知道，脑机公司已经成为赵子明私人控股的全资子公司，所有的研发费用都将会由他一个人提供。风险不可谓不巨大。 根据他设计的激励方案，每个项目组，不管是盈利性的或非盈利性的，只要做出成果，都会得到大笔奖金。 何乾作为公司的ceo，可以从任何突破中喝到回报，也难怪他一直野心勃勃，想要投入更多资源、招聘更多人才、研究更多领域。 如果换一个老板，肯定不会有这么大的支持力度，然而，就像时代选择了他，命运也促成了两人的相遇。 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何乾在脑机公司爆发出了，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热情，几乎称得上“以一己之力将国内脑机领域推向世界顶尖水平”的男人。 赵子明通过监控录像，发现何乾每天待在实验室的时间超过12个小时，可谓是拼命至极。 脑机公司虽然名义上是公司，更像一个实验室，只从事研发工作，所有的实验成果都是通过授权，进行推广的。 何乾作为ceo，也就是项目的总负责人，做统筹性、指导性的工作即可，但他在实验室一线的时间，仍旧超过了很多年轻人，让人不得不为之震撼。 也正是因为这种付出，深深震撼了赵子明，即使脑机公司花钱如流水，甚至在可预见的未来，仍旧是一个吞金怪兽，他一如既往的给与坚定支持。 从这方面来说，他和李伟很像。 投资的是人，而不是产业。 赵子明看重的是何乾这个人，既然有人选择生死相托，他也不想辜负这段佳话。 如果成功了，两人成就一段传奇，如果失败了，也不负世上走一遭。 今时今日，赵子明已经有了任性的本钱，可以去实践一些学生时代的幻想。 挣下的巨额财富终究要找到一个去处，他不爱享受，不爱奢侈，名车、游艇、飞机、豪宅，对于他来说，也花不了几个钱，除了在女人身上花一点外，几乎没有其他嗜好。 将海量的金钱投入无底洞的科研领域，在外人看来，多少有点浪费。 毕竟，技术不是你想突破就能突破的，金钱不是万能的。 然而，每个人都有梦想，在赵子明看来，凭一己之力实现技术“奇点”，从而改变现有社会格局，更具有诱惑力。 “好”，赵子明看着一百亿的资金申请，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不管何乾有多大的野心，既然监控智能没有给出预警，就说明项目经费并没有中饱私囊。 或许中间会有浪费，会有试错，或许砍掉一半，对于脑机公司来说，对于何乾来说，也可以接受。 但他既然有这个资源、有这个能力，就不想去委屈那些真正做事的人。 可能真应了一句话，对于一家公司来说，钱太多了，并不是一件好事。 对于一个人，也是如此。 557国士无双 何乾走了以后，赵子明仍旧想了很多，他对于脑机公司，抱有很大希望。 数字永生、万物互联、黑客帝国…… 哲学里有个词叫“向死而生”，说的就是人类之所以成为人类，是因为我们能够面对死亡，并妥善处理生和死的关系。 不同于其它动物，人类有时会选择主动结束自己的生命。 如果我们永生不死，并且不用为生计奔波，人工智能和机器人高度发展，承担了人类的绝大部分工作。 那么，人类就从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 到了那时，留给人类的，其实也就是生存意义的问题。 为什么活着？ 这是长生，人类的终极梦想，赵子明估计自己是看不到这一天了。 然而，现在有一条捷径，数字永生。 当肉体逐渐衰老，一个人的意识能否独立存在于虚拟的世界？ 虽然听起来有点天方夜谭，但是，脑机技术的突破，带来了一丝曙光。 截止目前为止，褚文胜团队已经破解了部分脑电波、实现了意念操控、在动物身上完成了脑脑互联、正在朝着记忆芯片努力。 一条光明大道就此铺开。 当然，人的大脑之复杂，超乎想象。 现在所有的技术突破，基本上都集中在大脑的皮层上面两个区域，一个区域是指挥我们身体动作的运动皮层，一个是负责视觉、听觉等等这些知觉的感觉皮层。 但是，终究有了不同。 不去做，永远不会成功。 “赵总”，邓先进敲门进来， “坐”，赵子明起身，让助理泡了一杯茶，端了过来，“工作上还顺利吧？” “已经完成交接，目前整个公司平稳有序”，邓先进点了点头，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男人，和赵子明也没什么私交，能当上副总，完全靠的是能力过硬，没想到这次是天上掉馅饼。 “嗯”，赵子明喝了一口茶，“美国那边的事情差不多已经摆平，接下来你对公司发展有什么思路没。” 邓先进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我认为公司目前应该进行大的战略调整。” “哦”，赵子明丝毫不惊讶，他对邓先进的印象就是胸有沟壑，不然也不会选择他接手公司。 “砍掉公司的小额信贷业务、消费分期业务，将客户目标定位于小微企业和个人。” 邓先进可谓是石破天惊。 要知道金龙贷是以小额信贷起家，虽然近两年因为政策的调整，业务一直收缩，但全面放弃，也不是一个容易下的决定。 “仔细说说”，赵子明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示意邓先进继续， “对于b端（企业），我们作为技术提供商，为他们提供的各种数据、安全、营销和融资的解决方案，对于c端（个人），我们依靠大数据和云计算，为每个人都搭建一个可量化的信用平台，给普通人实现“信用等于财富”的梦想”， 邓先进把心一横，将自己的一直以来的想法说了出来。 可以说此举非常冒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几乎推翻了前两任ceo定下的发现策略，要知道沈依依现在可是数字集团的三把手，位高权重。 虽然金龙贷已经脱离了她的管辖，但业务上千丝万缕的联系，很难断绝。 更不用说，枕头风的威力，邓先进熟读史书，深知杀伤力巨大，作为公司创业时期的老人，沈依依和老板之间的暧昧关系，他早有了解。 然而，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很少考虑一些外在的因素。 这也是他四十多岁了，能力出众，却始终没有大的成就，最近两年才勉强搭上金龙贷的快车。 “那你想过怎么弯道超车吗”，赵子明一听，就知道邓先进的打算，准备对金龙贷进行全面改造，转型成为金融科技公司。 而现有的batj四个头部企业，几乎形成了全面垄断，想在他们中间突围，没有一定的手腕是不可能的。 “数字科技赋能金融的四个维度，场景、用户、产品和技术”，邓先进显然思考了很久，说到专业问题，展现出自信从容的神态， “技术方面，百度和蚂蚁金服信心满满，百度生态体系下的十亿级搜索账号积累的海量数据，以及其强大的数据管理分析能力，是度小满金融的先天资源。而蚂蚁金服的金融科技力量，更多展现在对b端赋能的探索上，搭建了一系列金融营销、客服等智能平台，建立了数字身份、智能风控、数据和系统保护在内的金融安全手段……” 赵子明认真听着，他虽然知道邓先进不一般，却从未有过更深的了解。 智能终端g给所有的在职员工进行评价，邓先进以超过95的分值，名列第一。 邓先进不知道自己是遇到了最大的机遇，还是踏到了失败的边缘，只想尽情的把想法说出来。 他虽是老员工，和赵子明并没有多少接触，也不知道老板是否会欣赏这种“纸上谈兵”的风格，但他既然做到了这个位置，就要担起责任。 邓先进长于策略而不是执行，13年的时候，他只是公司不起眼的一个员工，等到后来崭露头角时，赵子明更是一飞冲天，两人之间的差距更大了。 一直没有交流的机会。 助理一一在门外徘徊了很久，有心提醒老板接下来的日程安排，却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因为赵子明向来是尽兴而为。 对于兴致被打断的不悦远远大于日程被耽误的恼怒。 一一也十分好奇，邓先进是何许人也，要知道，整个集团甚至外面的商业圈，很少有人能和赵总畅聊如此之久。 她做助理半年来，只见到过一次。 赵子明确实体验到了一种久违的兴奋，要知道邓先进给他描绘了一副更大的场景，更切实可行的方案，即使以他的野望，也不禁为之惊叹。 他心下既后悔又庆幸，后悔没有早发现邓先进的才华，庆幸最终没有错过他。 实在没想到对方给了自己这么大一个惊喜，本来以为是一次例行的谈话。 谁知道，竟然是国士无双。 558唐福庆 唐福庆接到命令时，心下有点惴惴不安，不知道领导叫他过来有什么事。 认真回想了一遍公司业务，虽然谈不上业绩爆炸，却也是稳中有进，没有什么纰漏。 一脚踏进数字大厦时，他总算是稍微放下心来。 随着管理暂行办法的实施，唐福庆明显感受到一股日趋严格的倾向，在这个关键时刻，一旦被抓住典型，后果不堪设想。 得知赵总正在会客，唐福庆隐约松了一口气，又开始提心吊胆起来，福祸难知。 毕竟是一方诸侯，董事办的人都很给面子，将唐福庆安排在一旁的候客厅等待，细致周到的送上茶水、点心，并询问是否有其他需求。 虽然董事办的助理，个个貌美如花，但是他却没什么心情。 一一特意过来陪着多说了几句，唐福庆和她家是世交，双方一直有来往。 甚至她进数字集团工作，背后也有唐福庆的影子。 “领导心情如何”，唐福庆喝了口茶，直接问道。 以两家的关系，他自然不用和一一客气什么。 “挺好的”，一一回想了下，没有发现赵总有任何不悦的迹象。 “嗯”，唐福庆放下心来，“最近工作忙不忙？” “还好，基本上不用加班”，一一笑着说。 “不加班挺好的，女孩子事业心太强了，可不好找对象”，唐福庆接过话。 “叔”，一一有点不好意思， “一一啊，你爸前天还让我给你介绍男朋友呢，你这也要抓紧了”，唐福庆把脸一板，故作严肃， “我爸是老糊涂，叔，你可是有新思想的人，怎么能和他一样，你要反过来劝他”，一一撒娇道 唐福庆摇了摇头，他早就看出一一的心思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干脆换了一个话题：“赵总在和谁谈话呢，这么久！” “金龙贷的邓先进”，一一随口回答， 这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内容，她自然有分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邓先进，唐福庆了解不多，也是这次风波之后，才进入视线里，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要知道，金龙贷有四个副总，邓先进排名还比较靠后，能越过前面几位，执掌金龙贷，绝非等闲。 因为之前太过默默无闻，唐福庆没有收集到多少关于邓先进的资料，只知道他是金龙贷的老人，进公司的时间，甚至比赵子明还要早。 和他年少成名不同，邓先进算是厚积薄发的代表，从部门经理到副总裁，再到现在的职位，可以说走的很稳。 当然，唐福庆关注此事，并不是说邓先进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而是在于背后的深意。 李玉调任事件释放出的信号，不得不慎重。 对于他来说，在辉煌游戏差不多已经到头了，之前还有可能升任总部，随着辉煌公司和集团的全面脱钩，这条路也就断了。 而李玉执掌魔力公司，明显透露出一个方向，几家公司的人员可以相互调整。 这样一来，他就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真有那么一天，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两人随便闲聊几句，一一不方便多待，很快就告辞了。 整个候客厅只剩下唐福庆一个人。 无人打扰，正是静思之时。 唐福庆将近期公司的各项业务数据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又把公司接下来的发展战略反复思考，确认没有任何遗漏，才算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不知道赵总究竟要谈什么，有备无患，终究没错。 他自认还算称职，虽然算不上雄才大略，前瞻性强，却也能按时完成领导交办的任务，可以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再说了，摊上赵子明这样的上司，也不需要他有多好的眼光，只需要听话即可。 当然他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只是每一次决策，每一个选择，都最后都证实了老板无与伦比的洞察力，时间一长，他唐福庆就养成了盲信的习惯。 虽然他心里也知道不好，人不是神，赵总不可能一直正确，总会有错的一天。 但他心里抵御不了天性的诱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未来如何谁能看的到。 放松心情的唐福庆，甚至有闲暇开始打量候客厅的布局。 一桌一椅，布局摆设，无不秉承着赵子明一贯的喜好。 整个装修风格，稳重、大气，严肃之中带着冷峻，没有丝毫的温暖感、亲近感。 其实从心里讲，他并不喜欢这种风格，唐福庆虽然年纪不小，一向追逐时尚前沿，加上在游戏公司任职，接触的都是80后、90后，甚至有00后，整个人的审美新潮无比。 但是，没有办法，为了最大程度贴近领导，个人的一些爱好只有隐藏下来。 不管是座驾选择，还是办公室的装修风格，唐福庆力求低调、稳重。 甚至为了能和领导有共同语言，他放弃了一直喝咖啡的习惯，开始喝起茶来。 这些都是生活中的琐事，然而唐福庆有这个心机，有这个坚持。 能够取得成功，也就不难想象了。 现在房间内空无一人，他仍旧保持着端正坐姿，没有丝毫的懈怠，不见半点的不耐烦。 慎独的精神，理解很透。养气的功夫，称得上一流。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得到一一的通知，老板有时间了。 唐福庆深深的吸了口气，站起来，向领导的办公室大步走去。 迎面而来的一个四十多岁男子，两人略为点头示意，错身而过。 来人正是踌躇满志的邓先进，他从赵子明那里得到了肯定答复及全力支持，信心满满，准备大干一场，将金龙贷打造成金融届的航空母舰。 唐福庆虽然看过邓先进的资料，却没有把他和眼前人对上号。 此时此刻，两人谁也没意识到，在未来的人生，彼此的命运会深深的纠缠在一起，甚至影响到一个时代。 不管怎么样，金龙贷要进入一个新时代，李玉的时代过去了，一场新的风暴即将开始。 第四任ceo，邓先进。 559计算霸权 “上市？”， 唐福庆听到老板所说，一脸懵逼。 他本来以为要聊一些业务上的话题，谁知道老板直接抛出了公司上市。 “嗯”，赵子明笑着说，“怎么了，不愿意？” “愿意，愿意”，唐福庆忙不迭说道。 他实在没想到，峰回路转，会收获这么大一个惊喜。 是的，绝对是一个大惊喜。 不管是对他个人，还是对公司。 按照合同约定，辉煌游戏会根据公司每年的业绩，奖励他一定股权。 然而，不上市，他又不敢买卖，只能是望梅辉煌止渴。 当初金龙贷上市时，他的心情无比激动，毕竟辉煌的业绩是金龙的十倍不止，对比一下金龙的市值，辉煌的未来真的是辉煌。 整个公司都弥漫着躁动的气氛，大家眼珠子都是红的。 在那段时间，公司员工常常自愿加班到深夜，所有人不自觉的为这个“目标”贡献一份力，形势蒸蒸日上。 后来噩耗传来，上市计划搁浅，如同当头一棒，把整个公司打懵了。 唐福庆多方打听，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然而，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勉强稳住公司士气。 如果没有希望也就罢了，有了希望却被剥夺，更加残忍。 唐福庆花费巨大精力才保持公司不乱，剩下的不过是交给时间摆平。 “你回去之后就开始制定方案”，赵子明开口吩咐道， 这个时候推动辉煌上市，一方面是为了重振辉煌士气，避免重蹈覆辙；另一方面，也是保持充足的现金流。 脑机公司巨额资金投入，由他一力承担，也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金龙贷实行战略调整，短期内不会有多少资金能支持他别的发展。 “好的”，唐福庆用力点头， 上市的方案，公司内部不知道讨论了多少遍，几乎可以直接照搬。 “大家这几年辛苦了”，赵子明想起一些往事，有点莫名意味。 唐福庆不知道说些什么，附和或反驳，好像都不合适。 “你去忙吧”，赵子明示意他去忙。 唐福庆连忙起身，带着激动的心情，出了办公室。 虽然等待三小时，谈话三分钟，但他没有丝毫的埋怨，心下激动的心情，几乎可以将他点燃。 他甚至能够想象，整个公司听到这个消息时，巨大的惊喜。 赵子明看着唐福庆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对于老唐的能力，他还是比较认可的，既能完美执行他的想法，又能把控公司的局势，也算是一个合格的ceo。 赵子明把注意力转回眼前，上市对于很多人、很多公司来说，是人生的辉煌，事业的巅峰，对于赵子明来说，不过是一次战略调整、一个新的开始罢了。 不会在上面投入过多的精力，保持关注即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摆在面前。 国内备受瞩目的人工智能芯片企业“寒武纪”在三月份成立，因为当时数字集团正处于混改期，双方联系很少。 数字集团长于算法，寒武纪布局硬件，在国家的大战略下，肯定会开展更深入的合作。 现在诸事已定，数字集团也得到任务，全面参与寒武纪npu芯片的研发。 npu 是专门负责神经网络的专用处理器，就像大家熟悉的中央处理器 cpu，专用图形处理器 gpu 一样。 神经网络是模仿大脑中神经元连接的计算结构模型，是人工智能最重要的方法和基础，它在处理图片和音频上，比传统处理器能够提升近百倍。 赵子明对此并不排斥，虽然是以寒武纪为主导，但数字集团也不会吃亏。 寒武纪是中科院计算所的创业公司，由天才少年陈氏兄弟主导，未来潜力巨大。 赵子明甚至有想法，等到寒武纪融资时，作为风投企业参与进去。 他看到寒武纪的消息，想起了下一代计算的趋势。 各大及工业巨头正在重金投入，布局未来，一旦形成突破，势必产生新的垄断。 从这上面讲，数字集团落后不少。 未来的方向，不在乎光子计算、量子计算和生物计算。 以数字集团的实力，想要全面下注，几乎不可能，无论是量子还是光子、生物计算，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巨大的资源投入。 这样一来，就涉及到选择问题。 稍不留意，输掉的就是未来。 以赵子明的大胆，也不得不谨慎为之。 虽然手握黑科技，但是一旦在关键领域失误，失去的就是一个时代。 到了那时，仅靠一个小讯，估计也无法翻盘。 另一方面，从小讯身上，也无法得知，究竟是哪个方向胜出。 从现有局势来看，量子计算和光子计算，都已经有了支持者，只有生物计算还是一片空白，微软在这上面有了一定的探索，不过还没有什么成果。 从内心深处开讲，赵子明倾向选择生物计算。 现有的人工智能神经网络，就是用传统的半导体芯片，来模拟大脑的工作方式，也就是计算仿生学，生物计算机可谓是潜力巨大。 更不要说，与光子、量子计算相比，有望极大降低大规模运算的成本，尤其是存储的成本将大大降低（可能会缩减到现在的万分之一），因为我们都知道，人类的基因里存储的信息量是相当巨大的。 另一方面，从竞争对手上来说，已经有公司（d-wave 和 optalysys ）分别在量子计算机和光子计算机领域率先走上了商业化的道路，现在去追赶，多少有点晚了。 当然，这么大的事，赵子明不可能乾纲独断，需要征求多方面的意见，尤其是科学界的声音不容忽视。 但是，智囊团的意见只是意见，最终的决定，还由他做出。 这既是权力，也是责任。 正所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既然坐在了这个位置，享受的不仅仅是荣耀，那重的让人喘不过来气的压力，也必须承担起来。 涉及到未来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计算霸权争夺，不容许有任何的退缩，甚至是方向性的失败，必须全力以赴。 560芯片（大章） 当然，之所以没人选择生物计算机，也可能因为这个方向不靠谱。 d-wave早在10多年前就发布了第一台量子计算原型机。 ibm也在这个领域布局了十几年。 而源自剑桥大学的optalysys公司，成立于三年前，专注于光子计算，目前已经获得美国国防部高等计划研究局（darpa）的支持。 只有生物计算，还是荒芜一片，零星的理论或突破，不成气候。 如果数字集团想在这上面发力，面对的困难要大上很多。 首先一个难题就是人才。 时至今日，数字集团称得上顶尖的高科技企业，对于世界级的专家也有一定的吸引力。 然而，全世界对于光子计算的研究，都有点摸不住头脑。 计算机与生物学的结合，横跨两个领域，想要找一个靠谱的团队，难度很大。 甚至可以说，没有现成的专家，只能边研究边学习。 赵子明也没有任何信心能找到一个合格的项目负责人。 不过，这种涉及到未来几十、上百年的争夺，谁也无法在现在确定胜利归属。 而且，下一代计算机未必真的会取代全部现有计算机系统，很有可能是两者同时共存，并且与云计算相结合，发挥各自的优势。 例如，对于量子计算机来说，各大公司正在投入研究，想争夺技术制高点，但整个行业还处于研究的早期，很多具体难题尚未解决。 同样，光子计算机短期内只是现有计算机的补充和现有架构的升级，不可能成为传统计算机的颠覆者。 加上经典计算机技术本身也会持续更新迭代，量子计算、光子计算即使研制成功，可能也只是在某些领域替代超级计算机。 现在可以重视，却不必恐慌。 眼下对于赵子明来说，在硬件领域的主攻方向，既不是组装魔镜产品，也不是被媒体炒的大热的量子、光子计算。 而是经典计算机的核心，芯片产业。 魔镜系列的热销，并不能说明他在这上面的努力是成功的。 同样，打包出售魔力公司，也不是说要全面放弃硬件领域。 和阿里的谈判陷入了僵局，也迫使赵子明寻找新的可能性。 对于500亿美金的估值，阿里方认为太高了，魔力飞跃虽然取得了千亿销售额，估值在合理范围内，但自身并没有多少核心技术在手。 现有的魔镜系列作为新一代的计算平台，还略有不足。 另一方面，硬件产品更新换代速度太快，魔镜千万销量的优势很难保持两年以上。 到了那时，一旦新品失手，整个公司必将遭受重大危机。 基于多方面的原因，阿里方给出的最终价格是400亿美金，同时要求数字集团提供一年的技术服务，协助他们完成新一代产品研发，以巩固现有销量壁垒。 相比较谷歌给出的条件，阿里就显得太过苛刻，赵子明想了一下，已经指示谈判组暂停接触。 阿里也很有默契的没有多纠缠，对于他们来说，拖的越久越有利。 唯一的竞争对手谷歌，还在跑关系，现在连入局的资格都谈不上。 其他公司要么没实力，要么不感兴趣，企鹅集团就是代表，对vr硬件不怎么关注，一直在软件领域布局。 阿里方是吃准自己这边，有点待价而沽的味道，当然也谈不上卑鄙，商业的事情，本来就是各尽所能、尔虞我诈。 像迪士尼收购皮克斯那样温情脉脉的，在整个人类商业史上都很少见。 在天价收购达成的最后一个小时，乔布斯告诉迪士尼的ceo伊格，他患有癌症，已经活不了几年了，伊格没有趁火打劫，仍旧按照原计划进行。 这只是特例而不是常态。 对于魔力公司能否出手，赵子明本身不是特别在意。 他只是暂时找不到合适的ceo，不想把事情浪费在琐事之中，恰逢谷歌提出收购，考虑了这种可能性，顺便考察了一下，魔力公司在对手眼中的价值。 所以说，不要说魔力降价了，即使不降价，如果其他条件不合适，人员安置、文化融合上达不成协议，他也不会考虑出售。 毕竟一家公司，如同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如果不能确定未来的辉煌，那他是不会拱手相让的。 既然阿里想耍一些手段，或者事实情况确实如此，他也不会为对方考虑太多， 只有暂时搁浅，等待明确的时机。 毕竟涉及到如此巨大的金额，没有几个月乃至半年以上，不会有什么结果。 他不是扎克伯格，几天时间就能谈成一百多亿美金的并购案，在赵子明的性格中，谨慎与冒险并存。 魔力公司带给赵子明最大的收获不是千亿的销售额、近五百亿美金的财富，也不是千万的魔镜销量、颠覆电影行业的新生态，而是对行业的整体把握和深刻洞察。 真正接触到硬件领域，赵子明才发现，之间的认识太过浅薄。 芯片作为现代科技的核心，但凡要处理信息，基本都有芯片，包括通信芯片、服务器芯片、手机芯片、电脑芯片等等，是完全靠烧时间、烧金钱才能有所收获的。 说起来，可能有点惭愧。 当前，国内芯片的总体水平差不多处在刚刚实现零突破的阶段。 芯片的六大核心硅原料、芯片设计、架构、晶圆加工、封测，以及相关的半导体设备，国内都还处于任重而道远的状态。 实际上，2000年前后，中科院计算所就开始了国产芯片设计研究的道路。 从2002年研发出的最早国产 cpu“龙芯一号”开始（龙芯和汉芯不可混为一谈），龙芯系列处理器芯片就一直对标 intel、amd、ibm 等国际顶级巨头。 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在技术上取得了很大成功（中国军用芯片基本实现了自给自足）。 但因为芯片只是计算机这个非常庞大的复杂系统的核心，没有周边配套设备的跟进，在商业化的道路上十分艰辛。 上下游产业链，几乎没有任何掌控在手上。 从硅原料（芯片用的电子级高纯硅）到晶圆厂（官路商途里恪少的产业），从架构到设计、制造，从核心设备（光刻机、蚀刻机）到封测，国内都还处于懵逼的阶段。 因为魔镜的缘故，赵子明也算对整个产业链有了深入了解和思考，越发感受到其中差距，简直让人绝望。 甚至说，已经不单单是烧钱能解决的了。 但是，不烧钱，肯定解决不了。 当然，对于这种局面，国家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政府已经明确提出，要在2030年，国内集成电路产业链主要环节达到国际先进水平，一批企业进入国际第一梯队，产业实现跨越式发展。 究竟能不能成功，还要靠个人的奋斗。 对于有野心的公司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 一个人的成功，既要靠个人的努力，也要考虑历史的历程。 只有穿透未来的迷雾，才能真正的乘风破浪。把握国家大势，才能如鱼得水。 通过人工智能算法的交换，数字集团从英特尔手中换回荷兰阿斯麦公司的光刻机名额，努力迈出艰辛的一步。 虽然要到2017年才能交付，但是前期的工作，还是要提前做起来。 厂址设计、人员招聘、生产线调试等，一年的时间还真不一定够。 仅仅是“无尘室”的要求，就能花费巨大的心血，因为现在的晶体管实在太小，无尘室里不允许有直径超过0.5微米的颗粒，里面的空气每分钟要过滤10次。 虽然截止到16年4月，国内晶圆厂也不过是两三家，但预计今年年底，将会突破十家，台资和外企疯狂布局大陆，和合资汽车有一拼。 根据赵子明搜集到的信息，大家清一色选择12nm生产线，对于人才的争夺，不可谓不激烈。 数字集团唯一的优势，就在于阿斯麦公司的光刻机。 芯片良品率取决于晶圆厂整体水平，但加工精度完全取决于核心设备“光刻机”。 阿斯麦横扫天下，作为全球唯一的高端光刻机生产商，谁能率先买到货，谁就能率先具备生产工艺。 数字集团也算是提前掌握了一大杀器，对于接下来残酷的市场竞争，有了博弈的本钱。 其他公司只能从日本的尼康和佳能那里进口光刻机，但技术远远不如阿斯麦，虽然谈不上不足为虑，却已经错失不少先机。 但是有了光刻机，并不代表高枕无忧，要知道晶圆厂的核心设备还是蚀刻机、离子注入机。 相比于光刻机，国内的刻蚀机要好很多，16nm刻蚀机已经量产运行，7-10nm刻蚀机也在路上了，美帝那边也很贴心的解除了对中国刻蚀机的封锁。 不过离子注入机又寒碜了，到现在还没有一台国产商用机，70%的市场份额是美国应用材料公司的。涂感光材料得用“涂胶显影机”，日本东京电子公司拿走了90%的市场份额。即便是光刻胶这些辅助材料，也几乎被日本信越、美国陶氏等垄断。 困难重重，不过再难，也得上。 当然，这里说的是晶圆代工厂，只制造不设计。 随着芯片越来越复杂，设计与制造就分开了。 有些公司，只设计不制造，比如华为海思，当然也有鼎鼎大名的高通，amd。 有的公司，只制造不设计，比如台积电，台湾在这边是巨无霸，美国韩国都得靠边站。 华为和台积电也是老搭档，华为设计芯片，台积电制造芯片。 数字集团目前能选择的突破口也只有晶圆厂，其他几个领域暂时无能为力。 硅原料方面，硅石虽然很多，但高精度的硅制造难度太大，用于太阳能发电的高纯硅99.9999%，全世界超过一半是中国产的；芯片用的高纯硅要求99.999999999%(11个9)，几乎全赖进口，传统霸主是德国和美国。 芯片设计领域，不光要烧钱，也需要烧时间，属于试错周期较长的核心技术，想一想，70亿个晶体管在指甲盖大小的地方组成电路，电子在芯片上跑来跑去，稍微有个pn结出问题，电子就会堵车。判断电路设计是否靠谱，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用，大规模、长时间的用，实践出真知。 这样一来，数字集团只能从代工厂出发了，终究算是一个不错的领域，虽说依旧受制于人（阿斯麦正在研发的7nm甚至3nm光刻机），但路要一步一步来，妄想一步登天，迟早会摔一个大跟头。 再说了，制造厂做好了，也未必不能翻身。 作为台湾最大的企业，台积电包下了全世界晶圆代工业务的56%，规模和技术均列全球第一，市值甚至超过了英特尔，成为全球第一半导体企业。 赵子明大脑纷繁复杂，一会想起未来，一会又沉思当下，各种灵感交织，各种想法浮现，甚至莫名想起最近的狂欢。 也许算是另一种程度的心流，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思考中清醒过来，略为有几分疲倦，也不知道是最近纵欲过度还是用脑太多。 拿起桌上的水杯，发现没有一丝温度，笑着摇了摇头。 可能是最近使用心流设备太过频繁，自从上次在脑机公司体验过后，赵子明自然在办公室和家中安置了相应仪器，辅助自己的工作和修行，取得了难以想象的进步。 一个明显的特征就是，一人独坐时，很容易就进入到那种沉浸的状态，大脑活跃，又感受不到时间，平时困扰的问题，会很容易得到答案。 如果不是副作用不明显，他几乎要全公司推广了，即使这样，在他的放纵下，有许多项目组都开始使用设备，以提高研究效率。 对于这种现象，他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具体到自己，就有了下意识的反感，对于一个有强大自控力的人来说，一切沉迷的东西，总会让人不舒服。 看向窗外，天色尚好，赵子明想起小水的电话，就通知了一下办公室，起身离开数字大厦。 561杨欣怡 “明哥，这是欣怡，我的好朋友”，小水笑着介绍， 外人面前，她向来如此称呼。 “赵先生，你好”，杨欣怡带着几分羞涩，伸出手来。 “你好”，仿佛握着一团暖玉，赵子明不自觉地打量了一下对方。 丰满高挑，标准的成熟女人的身材，散发浓浓女人味，白色的吊带连衣裙，一件雪纺外套，颜色素雅，清新可人，搭配黑色高跟鞋，有几分名媛风范。 小水看到好友楚楚动人的样子，心下暗骂了一句，“装的倒挺像”。 不过她本身对这些并不在乎，反而有意调笑一二。 “我先去休息一下，你们两个先忙吧”，赵子明没有多说什么， 来之前并不知道小水有客人，不然的话，他是不会登门的。 随着地位日高、权势日隆，很多事情都需要回避、需要保密。 虽然赵子明并不怎么在意，也不愿拂了身边人的意思。 和女人的关系，自然是重中之重。 如果一个创业偶像、时代骄子，背后竟然和多名女性保持不正当关系，一旦传出去，很可能掀起轩然大波，造成人设崩塌。 带来的影响，很难控制。 然而，在赵子明的心里，却不在乎这些。 他认为自己有我行我素的资格，贪花好色怎么了，冷酷无情怎么了。 时至今日，他有任性的资本，可以不用戴面具，展现真实的自我，过得潇洒尽兴。 不过，赵子明的形象管理是沈依依一手打造的，他既不支持也不反对，随她去弄。 在太过夸张的时候，让她稍微收敛一下，平时并不怎么关心。 在大众印象中，赵子明出身贫寒，刻苦努力，是成功的企业家，为人低调，乐于慈善，再多就没有了。 沈依依秉持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尽可能地简化赵子明身上的标签，留给大众一个简单而又模糊的印象。 这也是为什么赵子明曾经公开对女友示爱，在网络却没有掀起多少风波来。 要知道牵扯情爱的新闻，天然吸引眼球，更不要说赵子明具有的传奇性，一切都依赖于沈依依在背后的努力。 她从最开始就没有想过为赵子明打造“深情男人”的人设。 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应付各种突发事件。 以赵子明这么旺盛的精力，迟早会在女人身上惹出麻烦，稍微处理不当，就是大问题。 早些年创业的时候，赵子明还多少有点平易近人，现在却逐渐脱离群众。 对于自己决定的事，很少听别人的劝解，对于自己的爱好，也不加收敛，给外在形象管理带来不少麻烦。 沈依依为此操碎心，做了各种准备。 赵子明之所以没有沈依依那么担心，一方面是因为天性使然，另一方面，他发现国人对于富豪们的感情生活好像特别宽容。 在大众心里，有钱人贪花好色天经地义，也许很多人潜意识就有一种“有钱就是对”的信念。 “哥哥，欣怡这次来，找你有事”，小水开口解释道， 她故意在电话中不说什么事，就是为了让好友看看自己的男人，让赵子明适应一下外人的瞩目，把目前半隐秘状态的情人关系公开化。 不说成为赵子明光明正大的女人，也要做男人间接的化身。 “哦”，赵子明惊讶，伸手让对方坐下，开口说道，“杨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叫我小怡就好”，杨欣怡端坐笔直，颤巍巍中带着一丝羞怯， 小水趁着男人不注意，朝着闺蜜翻了翻白眼，这女人装起来，把她都惊呆了。 在她面前，杨欣怡向来是一副豪爽做派，哪有眼前这种娇滴滴、羞答答的小女人状。 “嗯”，赵子明笑了下，示意他继续。 杨欣怡有一点不好意思：“赵总，我听我们家那位说，你们那里有了新的瘫痪康复技术。” “哦，是有这个事，不过现在还在实验阶段”，赵子明恍然， 他对杨欣怡的老公有点印象，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后来清醒过来，全身瘫痪，依靠脑机公司的“大脑门户”技术，改善了生活质量。 这么看来，对方也算是消息灵通了，何乾这边刚有结果，他们已经开始采取行动了。 “明哥，康复实验有什么危险性吗”，小水帮着闺蜜问道， “危险倒是不至于，已经有了康复的病人”，赵子明摇了摇头， 第一批康复实验，自然要精挑细选，也不是有钱就能行的，杨欣怡此行的意思很明显。 小水惊讶：“真的能够是瘫痪病人重新站起来？” 她之前听到闺蜜所说，还以为是夸张言语，谁知道竟然是真的，简直令人无法相信。 赵子明：“从目前来看，效果很明显，不过实验标本还要进一步扩大”， 小水好奇：“到底是什么原理促使瘫痪病人恢复行动能力？” 赵子明：“关键在于如何重建‘感觉’反馈系统。” 小水眨了眨眼，杨欣怡也露出探究神色。 人们对于超出自己理解范围的科技，总是抱着敬畏甚至是盲目的态度。 赵子明接过海棠端来的茶水，开口解释：“感觉反馈，就是我们对环境的温度、硬度、压力等等各种情况的感受，可以通过你的感觉细胞，给大脑送去对外界的反馈。比方说，手感觉太烫了，就会缩回来。虽然听起来，这事没什么复杂，但是瘫痪病人是没有任何感觉反馈能力的。” 杨欣怡不自觉点了点头，她每天都会去探望丈夫，除了通过电脑打字沟通以外，对方只能转转眼珠。 赵子明继续说道：“大脑定义身体边界，这个概念和我们的常识不同。一般我们认为，自己身体的物理边界是不会改变的。 “身体就像是一个传感器，大脑做决策的时候，要先接收到身体传过来的信号，然后根据这些信号判断一下，再给身体发指令。这就像一个军队指挥官，要先听一听侦察兵带回来的消息，再下达作战命令。 “比如说，你准备喝咖啡，如果温度合适，你会直接端起来喝掉。但这个简单过程，其实背后有一整套大脑和侦察兵互动的“神经回路”。 “你手上的感觉细胞，感受了咖啡的温度。这个信息就通过身体里的神经网络，传递给了大脑。大脑判断：“正好是我喜欢的温度”，那么大脑就把信号再传递给手的肌肉细胞，命令手端起这杯咖啡。” 杨欣怡带着崇敬的目光看着赵子明，作为一个女人，她自然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充分满足男人的表达欲望，在这种情况下，倾听比言语更有力。 有时候男人会潜意识觉得对方更懂自己。 赵子明如同收到鼓励一般，不自觉地提起精神，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情况都是这样的，大脑这个指挥官，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得听侦察兵的。有些人不幸被截肢，比如失去了手，但他总觉得那只手还在。而且这个不存在的手还常常会有剧烈的疼痛感，或者僵硬的瘫痪感。 “这是因为失去的手，仍然被大脑定义在身体的边界之内。具体来说，由于大脑已经有了对身体全局洞察。它自己会对身体有个预判，认为还能指挥这只手，但手却没法给大脑反馈。 “所以，当大脑频繁指挥，比如说让手活动，手却一动不动的时候，大脑就觉得，这只手瘫痪了。于是就有了僵硬或者疼痛的幻肢感觉。 “大脑皮层就相当于是人的中央处理器。日常生活中我们大部分行为和复杂认知，比如说思考、说话、视觉听觉、运动，甚至是你的性格，都跟大脑皮层有关。 一般情况来说，大脑皮层上的区域，跟身体的感觉、运动，是有比较明确的对应关系的。比如指挥手有一个专门的脑区，指挥脸的又是一个不同的脑区。” 小水虽然表面上装作认真听讲，注意力早已经跑偏，她对技术向来不感兴趣，如果不是为了闺蜜着想，根本不会问太多。 虽然杨欣怡满脸的认真加崇拜，小水很确定，她根本听不懂赵子明说的什么，可能简单的东西，还可以凭借直接进行模糊理解，稍微专业的内容，对于杨欣怡来说，和天书差不多。 要知道，她从初中开始，就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整天琢磨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了大学更是变本加厉，在一众追求者中，精挑细选一个金龟婿。 如果问她，什么牌子的化妆品、名牌包包，她可以如数家珍，一旦牵扯到科学或专业的问题，就成了文盲。 小水心里发笑，自己男人还有看走眼的一天，继续在那兴致勃勃地说道， “但是根据我们的研究却发现，对于断手的病人来说，在大脑里面，指挥手的脑区已经不活跃了，但是刺激其他部位的时候，那部分的脑区又被激活了。换句话说，面部的脑区，已经霸占了断手原来对应的脑区。 “断手的例子让我们看到，大脑并不是时刻都要依赖身体这个侦察兵。大脑这位指挥官，对身体有一个全局的洞察，有它自己关于身体边界的世界模型，大脑的全局洞察是可以被重塑的，皮层的重组，就是大脑可塑性的一种体现。由此就产生了我们实验的雏形，这种大脑可塑性，有没有可能借助更复杂的机器，主动刺激大脑，让皮层重组更高效地发生呢？” “太神奇了”，杨欣怡连忙赞叹， 作为一个专业的托，表情之真诚，全神之投入，连她自己都感动了。 小水同样笑着应对，她之所以能和杨欣怡成为好朋友，就在于大家都是同类人。 不过杨欣怡格局太小，把精力用在了怎么勾引男人、服侍男人身上，而她却有大格局、大气魄。 “科学技术的发展，带给我们永远想象不到的美丽”，赵子明轻抿了一口茶，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海棠很有眼色地走过来添慢，又让人忽略她的存在。 “赵总，不知道能不能……”，杨欣怡身体前倾，饱满的曲线浮凸，欲言又止，又带有一丝请求。 她从婆家得到消息时也很惊讶，想不到科学技术发展这么迅速，瘫痪病人都有了康复可能，虽然和丈夫没多少感情，但是能恢复行走，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惊喜。 一个正常的男人和一个瘫痪病人，对于整个家族来说，意义完全不同。 所以，她毫不迟疑地接受了婆婆的意见，通过好闺蜜，找到赵子明希望开下后门。 虽然丈夫家称得上不错，在赵子明面前差的太远，对于脑机公司施加不了任何影响力。 如果没有她的介入，一年之内不要考虑恢复的可能。 一年虽然不长，对于一个瘫痪病人来说，简直度日如年，丈夫知道这个消息时，已经把全部希望压在上面，要求不惜一切代价，务必、马上进入实验组。 片刻不能等留，如果不能成功，杨欣怡甚至不能确定他能不能承受起这个打击。 要知道，最残酷的事，不是没有希望，而是有了希望后剥夺了希望， “你帮帮欣怡老公吧”，小水开始撒娇， 她只见过对方一次面，还是结婚当天，没有什么私交，完全是为好朋友着想。 杨欣怡当初认识了现任丈夫后，不到三个月就闪婚了。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赵子明笑着说，“是他本人的意思吗？” 杨欣怡连忙点头。 “嗯”，赵子明直接拿起电话，拨打起来。 对于他来说，已经不需要用拿捏的手段，来展现事情的困难、自己的付出，可以就是可以，不行就是不行。 加塞个试验品，完全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虽然他和何乾有默契，不干涉脑机公司的管理、运营，但这种事，完全不在范围之内。 “好了，明天就可以正式加入实验组”，赵子明打下电话，开口说道。 “太谢谢你了”，杨欣怡激动之下，紧紧握着赵子明的手。 562社会学的人工智能实验 听到小水的咳嗽声，杨欣怡仿佛意识到什么，有点羞涩抽回手。 赵子明如无其事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温度适中，醇中带甘，海棠泡茶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小水看着好友娇艳欲滴的红唇，婀娜多姿的身形，心下涌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赵先生，我想问一下，像我丈夫这种全身瘫痪的病人，一般需要多长时间，治疗才有效果”，杨欣怡带点希翼的目光， 赵子明：“差不多3-6个月的疗程” 杨欣怡默默算了下，脸上露出了微笑。 真的是柳暗花明，绝处逢生，丈夫康复，她也摆脱了被扫地出门的困境，赵子明的帮助，对她来说，不亚于再造之恩。 “不过有个事我要提前告诉你”，赵子明放下水杯，语气平淡。 杨欣怡眨了眨眼，露出一丝疑惑，睫毛长长，仿佛一汪春水。 “从现在的实验数据来看，最好的疗效也不过是能站立行走”，赵子明直接说道， 他的意思很明显，想要恢复正常人的水准，以现有的技术，几乎不可能。 “嗯嗯”，杨欣怡自然有心里准备，她对于瘫痪病人的了解，在某种程度上，还要超过赵子明，“只要能动起来，就是最大安慰。” 可以说，治疗效果再差，也比现在强一百倍，没经历过瘫痪的人，是体会不到那种全身不能动的绝望痛苦。 小水在一旁仔细打量着好友，底子很好，又会穿着打扮，s型的修身版型与性感包臀相结合，女人味十足。 自从有了那个念头之后，越想越觉得可行，简直是神来之笔。 至于杨欣怡愿不愿意，在小水心里并不重要，两人是无话不谈的闺蜜，日常相处中，向来是她拿主意居多，杨欣怡素无主见，耳根又软，对她几乎百依百顺。 有的是手段，让好闺蜜屈服。 “回去和你丈夫沟通好，个人的心情意志对于康复的效果有很大的影响”，赵子明提醒道， “嗯嗯，我会的”，杨欣怡用力点了点头，她自然会全力以赴，抓住这个机会。 说完了正事，杨欣怡酝酿了一下感情，很有眼色地表达起了钦佩尊敬之情， “我一直和小水说，你是这世界上最有人文情怀的创业者，最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家，是一个心怀天下、关心人类未来，又有很强的个人做事风格的慈善资本家。” 赵子明有点惊奇，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这么赤裸裸的赞美，想说点什么，又听杨欣怡继续说道： “你一向关注弱势群体，倡导用科技提升残疾人的生活质量，在这方面投入重金研究，让人由衷敬佩，尤其对于我们这些有过亲身经历的家属和当事人来说，真的犹如夜晚的一盏明灯，照亮我们前行的路。” “你过奖了”，赵子明沉默了一下，带点羞愧。 他确实没有差距到，之前无意思的所作所为，竟然留下这么深远的影响，对于杨欣怡的夸奖，实在受之有愧。 而对方在他脑海中的形象彻底改变，不再是一个胸大无脑的模糊符号，这种当面真诚赞美你力量超乎了当事人预料。 “当初事故发生后，我们全家都陷入了一种绝望，生活为之改变，成了一团糟，而带来的希望，却是我们最珍贵的东西，远远超出了治疗康复的本身含义”，杨欣怡满含深情， 赵子明没有说话，本来以为是一次简单的相逢，却不经意间激起他内心深处的疑问。 “一个企业的社会责任是什么”，“一个企业对社会的影响边界到底在哪里”，解决了温饱之后，能不能为人类的未来，做出一点微不足道的贡献。 在慈善捐助之外，有没有更有效的方式，去提升整个社会的福祉？ 这是一个种子，在未来会不会成长为一颗参天大树，犹未可知，但是已经埋下，终有破土发芽的一天。 “小怡，你太见外了，都是自家人，果果在学校怎么样”，小水见到自己男人有点招架不住，岔开了话题， 杨欣怡脸色红了一下，本来想奉承一下赵子明，说着说着把心里话讲出来了，弄得气氛有点尴尬的。 她刚才的态度好像太过了，有点不真诚，接过小水的话，“现在好多了，前几天去上学，哭的不行。” 三人随便聊了几句，杨欣怡就告辞了，把空间留给了私密。 因为有点疲倦，小水自告奋勇要帮男人按摩解乏。 “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赵子明趴在床上，开口问道， “我俩是高中同学”，小水想起往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赵子明闭目养神， “你又不喜欢听这些”，小水认真地捏着， 她之前专门找人拜师，认真学过一段时间，就为了今天做准备。 “那你讲讲她吧”，赵子明也没反驳，随口说道， 他确实不太关心这些家里长短，如果女人不主动提起，几乎不会过问。 小水撇了撇嘴，“小怡的生活很单调，没什么好讲的，之前就是在家看孩子，出门逛街购物，现在多了一个去治疗中心看病人的日程安排。” “是挺无聊的”，赵子明反手在小水的大腿上摸来摸去， “什么无聊，她每天快活的不得了”，小水反驳， 赵子明愕然，随即失笑。 小水继续说道：“小怡的人生理想就是吃喝玩乐，尽情享受。” 赵子明明白了，他刚才的想法是典型的以己度人。 很多事情，自己以为无聊，没想到人家乐在其中。 所有的时间花在琐事上，把精力浪费，醉生梦死，挥霍无度，没有任何成就感、满足感。 然而，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他那样，一路前行，追逐事业与爱情，金钱与美人。 很多在他看来属于无趣甚至枯燥的事情，对于当事人来说，就是一种享受。 “那你怎么不喜欢逛街购物”，赵子明问道， “我喜欢其他东西”，小水若有所指， 还没等他说什么，个人智能终端已经提醒他有了新消息。 作为新一轮人工智能浪潮的发起人，赵子明自然会充分利用，在现有的硬件设备下，发挥最大功效。 人脸识别只是最简单，在本地云平台上，赵子明可以通过手机调动最高50%的计算力，几乎能解决任何突发事件。 打开手机，很快就看到cambridge analytica 公司的 ceo 尼克斯发来的秘密信息。 自从上次两人密谋之后，尼克斯那边投入极大精力，推动很快。 赵子明这边已经有了相对成熟的技术，只等尼克斯大数据填充，就可以投入应用。 现在几乎清一色的主流媒体和预测机构都相信希拉里会赢得大选，川普只是陪跑的一个，但尼克斯既然准备下场，自然要全力以赴。 在他设计的方案中，依托大数据（购物数据、社交数据、支付数据、选民数据），通过心理测量学的 ocean 模型，从五个维度对用户进行心理画像。 开放性、责任心、外倾性、宜人性、神经质。 利用这项技术，cambridge analytica 可以对用户进行精准的心理学划分，并把高度定制化的竞选广告精准推送给选民。 公司每天发出4万到5万份不同版本的竞选广告，通过用户对广告的点赞、转发、评论等行为来描述用户的心理特征，并根据用户的回应，对广告进行不断的完善。 通过这种心理测量学精准定位、实时分析、精准推送的方法，选民们只会接收到他感兴趣的、并且是高度定制化的广告信息。 可以说，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的广告策略加上赵子明的技术支持，其效率已经超过传统的营销广告公司百倍以上，甚至可以说是完全颠覆了传统营销运作，把数据驱动的营销发挥到了极致。 赵子明打开信息，简单浏览一下。 尼克斯在邮件中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讲cia已经注意到公司的营销行为了，因为没有明确的法律规定，只是记录在案，随时查询，并没有蛮横阻挠，毕竟川普的团队也不是吃素的，尝到了精确营销的甜头后，想放弃就很难。 尼克斯在邮件里提醒赵子明注意保密，毕竟双方的合作有点冒天下之大不韪。 外国势力插手他国竞选，向来是禁忌，会遭到对方报复，即使赵子明只是一个技术提供者，也没有例外，不死也要脱层皮。 把希望寄托在尼克斯个人道德上，显然不怎么靠谱，赵子明自然依仗的是超越时代的先进技术，即使尼克斯那边翻车，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实他参与其中。 反正，暗地里对他的调查早就开始，赵子明综合多方消息得知cia已经成立专门情报小组收集自己的各种信息，甚至制定了多个预案，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不是想藏拙就能藏拙的。 只要抓不到把柄，赵子明有自信应对任何私密调查。 他之所以不顾风险，要介入尼克斯的大国操纵案中，也是收到多方刺激。 合众国作为世界的中心，不是想避开就能避开，最近的“律所门”就是一次提醒，前车之鉴的弗雷德里克皮耶鲁齐还在监狱待着。 作为横跨全球电力能源与交通运输行业的商业巨头阿尔斯通公司的副总裁，因为莫须有的罪名，遭到联邦调查局逮捕，没有一点挣扎的余地。 进去了三个月，皮耶就已经认罪，而在他之后，四名高管相继被逮捕。 最终法国阿尔斯通公司惨遭肢解，被美国通用电气收购，同一周皮耶耶迎来了自己的保释。 赵子明作为新科技浪潮的推动者，没有任何自信会被区别对待，他甚至收到上面的暗示，让他减少出国次数。 因为对于世界警察的底线，大家都不知道有多低，只有尽可能的预防为主了。 在这种情况下，有的人可能会退一步，忍一时，有的人就会反应激烈。 赵子明无疑是后者。 如果说，这是他插手大选的情感诱因，那人工智能的社会学实验，就是最大的利益驱动。 在社会学领域，世界依然处于数据积累的混沌时代。 耶鲁大学教授、《大连接》的作者，nicholas a.christakis是社会化计算领域的大师。 他认为现在社会发展到了第谷时代，但还远未达到开普勒时代虽然当代积攒了很多社会学相关的数据，开始能够对社会有更深入的理解，但想要清晰地勾勒出事物运行的本质规律，还需要时间。 开普勒正是在第谷的基础上，才提出来了天体运动规律。 现代社会积累了大量数据，但对于如何应用这些数据，在社会学领域还是以前茫然，既然有美国大选这个样本，赵子明自然不想错过。 收集数据，验证想法，把社会问题当做科技问题进行处理，也许困扰人类社会的很多问题，如贫富不均、环境污染、贪腐横行，也许最终的突破口都在这里。 有很多人工智能的专家认为，只要计算能力继续扩大，就会解决越来越复杂的问题。每个问题都有一个计算阈值，低于这个阈值，解决方案就不可行，高于这个阈值，奇迹就会发生。最终会解决一切问题。 赵子明虽然并不赞同这个观点，但朝着这个方向努力，无疑是肯定的，社会领域的变革，最终需要科技手段的介入。 “不要再想工作了”，小水看到男人的脸色平静，没有任何波动，猜测并不是什么紧急事项，不由撒娇道。 “好了，好了”，赵子明放下手机，反手将美人抱在怀中，“今天所有的时间都是你的。” 小水闻言，一脸喜色，如果不是看到男人有点疲倦，几乎就要步入正题了。 “一会我给你烧菜”，小水得意洋洋说道。 她最近学了不少东西，早就按捺不住要在男人面前显摆一下。 “是吗，那我要好好尝尝”，赵子明带点惊讶，他确实没想到小水还会亲自下厨做饭，看来费心不少。 563创业与大势 “老公，我看到一张你从前的照片”， 小水兴奋说道， 正准备施展手脚，为男人素手调羹，手机上弹出一条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关于赵子明，你不知道的另一面》 点开一看，几年前的一张旧照刷新出来。 那时的赵子明，面容带点青涩，远没有现在的刚毅沉稳，身穿金龙贷logo的体恤，在街上进行产品推销。 可以看出拍照人技术很好，抓住了瞬间的精彩，赵子明的焦虑、额头上的汗渍、匆忙的人群，很容易勾勒出一个打工青年的辛苦。 “拍的不错”，赵子明看了一下，笑着说道， 他想了下，也没想起来，究竟谁拍的这种照片。 文章作者根据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企业家传记，与赵子明的简历相结合，虚构出一个半真半假的励志奋斗、逆袭成功的故事。 瞬间引爆网络，在微信上很快成为阅读量十万＋的爆款，被多个公众号纷纷转载。 这几年赵子明见多了这种套路，随着自媒体的发达，只要出现热点新闻，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都会引来一大批解读文章。 正规媒体多角度分析，强行蹭流量； 自媒体强拉硬扯，贩卖自家熬制的各种鸡汤。 这种生意能长盛不衰，就在于观众喜欢。 赵子明作为新生代创业偶像，天然带有关注度，更不要说和丝逆袭联系在一起，简直是喜闻乐见。 什么“赵子明创业的三大法宝”、“赵子明给大学生的十个忠告”、“赵子明说这样的员工不能要”…… 各种鸡汤文不胜枚举。 这次之所以又引起了大众关注，关键原因在于作者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张照片，不自觉地引起了轰动。 小水顾不上做饭了，仔细阅读。 文章中写到，“为了把金龙贷做下去，可以说是熬过了非常艰苦的日子，赵子明瘦了20斤，借高利贷、套信用卡、饿肚子、睡肯德基，其中的心酸能和外面的人说，却不是外人能懂的。然而，就是在这样艰难的日子里，他还一直坚持着自己的创业梦想，没有坚持，成功就无从谈起……” “老公，你太辛苦了”，小水看完文章，首先感动了自己，忍不住心疼道， “都是假的”，赵子明笑着回答。 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看电影、，代入感强的无与伦比，笑点太高，泪点太低。 创业，要说苦，确实很苦，没有白天黑夜，没有休息娱乐，时刻在路上，时刻准备着，不能懈怠，不能放松。 没有不屈不挠的坚持，根本不可能成功。 这是所有创业者都必须经历的。 伟大的公司没有一家是一帆风顺地从一家初创公司走向辉煌？ airbnb的创始人靠着信用卡渡日、靠着卖不出去麦片维持温饱；uber的卡尼拉克为了生存，不择手段，在黑暗中坚持六年；耐克公司前八年都在代理日本运动鞋；皮克斯命运多舛，差点死了好几回；亚马逊虽然上市很早，但是贝佐斯的经营方法被人误会了十几年。 然而，这并不是说，创业必须是苦大仇深的、生死攸关的、每天都被折磨得不行，要靠强大的意志力扛下去的。 yc的创始人保罗格拉姆有一句话说得非常好，他说：我看过的最好的创业者，他们的秘诀其实是，找到了一件别人觉得很苦，但是自己却乐在其中的事做。 这其实就是创业的真谛所谓的坚持，并不是什么苦大仇深、饱受摧残。 创业当然很累，要克服很多困难，但真正能坚持下去的人，是因为他确实想要做这件事，所以并不在乎这些付出。 对于赵子明来说也是一样，他之所以能坚持下去，并不是因为特别自律，自控力特别强。也不是靠意志力坚持下来的。 而是在他心里，并不觉得创业是一种“坚持”，而是乐在其中，这是一种实现自我价值的方式，愿意将毕生的时间花费在这上面。 创业是一条不归路，如果决定了，就勇往直前。 小水还以为男人是故作坚强，也就不好在这上面多说什么，免得触动他的心事，顿时觉得满腔心思化为绕指柔，忍不住抱着爱人亲吻， “我去做饭，等我回来。” “嗯”，赵子明应了一声，看着小水的背影消失，把心思转回到工作上。 李玉去魔力飞跃，并没有展现出大刀阔斧的一面，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调研上。 成效如何还有待观察。 自褚文胜离职之后，魔力的新品研发处于半停滞状态，而魔镜系列的产品，在市场上已经趋于饱和。 对于整个公司来说，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也就任由李玉去折腾。 根据他得到的消息，魔幻科技那边进展神速，收购、建厂、研发、产品预热等多措并举。 据说年底就要推出第一代产品，吴玄对此投入了巨大资源和人脉，希望能一炮而红。 赵子明自然是冷眼旁观，看他能横行几时。 吴玄一头扎进虚拟现实行业，究竟是头破血流，还是披荆斩棘，还要看他个人的造化。 对于这个人，赵子明自然是没什么好感，不说他嚣张跋扈的风格，就是屡屡和自己作对，也让人心生厌恶。 但赵子明也有自己的底线，不至于背后使阴招，耍不入流的手段。 市场竞争，最终还事要看产品的质量。其他手段可以作为辅助。却不能决定胜败。 另一方面来讲，在这次风波中，吴玄并没有做太过分的事。 如果褚文胜没有起别的心思，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出来。 然而褚文胜的不甘心，被他抓住了机会，结合自身的能量，就释放出最大的破坏力。 也许很多人会惊讶，赵子明作为人工智能的推动者，新科技浪潮的发起者，称得上国宝级的人物。 为什么会任由吴玄欺负，国家为什么不主持公道。 持有这种想法的人，只能说太天真，滑天下之大稽。 首先一点，怎么主持公道？ 阻止褚文胜跳槽？ 还是禁止魔幻科技成立？ 不要说褚教授享誉海内外，不是无名之辈，即使是一个普通人，国家有什么理由去禁锢一个人的自由。 虚拟现实，既不是涉及国家安全的技术，褚文胜也不是要出国发展。 在这种情况下，强令对方做什么，简直是天方夜谭。 没有吴玄，也有李玄、张玄，凭褚文胜的能力想找一个下家，不要太容易。 而且赵子明应该感到庆幸，如果政府强力插手，阻止褚文胜离职，帮他解决此事。 那他就要为自己考虑了。 因为，如此不讲道理的骗帮，蕴藏着恐怖的信号。 随心所欲，视规则、制度于无物。 今天可以帮你，明天也有可能打你，不讲任何道理。 只要想一想，就知道这样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市场的事情，市场说了算，就是对他最大的支持。 吴玄之所以第一个跳出来，迎接褚文胜，组建魔幻科技，就是对这种事情，有深刻的认识。 再说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领导下的竞争。 什么事情都要国家出手，那把你的企业交给国家算了。 在市场竞争中厮杀出来的才是强者，优胜劣汰，摆脱巨婴思想，只有这样在能在国际市场上存活下来，这是改开三十年来，形成了最大共识。 一个事事依靠他人，出问题了，不想自己解决，只想抱大腿的企业或企业家，对于国家来说，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卓越的企业家，不仅要在公平的环境中生存，还要在不公平的环境中获胜。 尤其是国际竞争。 如何在世界警察的监控下，一步步成长，是每一个有雄心壮志的企业，必然要面对的问题。 皮耶鲁齐的遭遇，让我们得以窥见商业竞争的另一面：美合众国的公共权力、国家暴力，如何直接和间接地为美国企业在全世界的扩张与竞争开路。这种经济、法律和政治的几重协奏，本就是一体。 过去的十多年时间里，合众国的法律和监管部门，已对许多家大型外国公司采取了域外法律行动。 当大公司在美国之外被指控存在严重不当行为时，通常是腐败或违反制裁，支付巨额罚款（有时超过10亿美金）成了唯一的解决途径。 如果正常的商业竞争，都不能取得成功，更不要说这种不正常的竞争了。 在美国这种“长臂管辖”的威胁下，每一家外国公司都要有准备，公司策略上的应对和自身心理上的准备。 本来只是与美国公司的商业竞争，却有可能突然遭到他们司法机关的拘押，甚至投入监狱。而且，这类案件很少开庭审理，几乎不可能获得公正对待。 然而，参与国际竞争，却是不得不做的事。 闭关锁国，在大清朝都行不通，更不要说现在了。 科技的发达，已经使得全球成为一体。 在当今世界，美国毕竟是世界老大，国家不可能亲自出面，硬刚对方。 毕竟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真斗起来，最终只会让其他国家坐收渔翁之利。 公司出面，就成了唯一选择，既可以减少公众的反感，又灵活方便，节省大量的人力。 扶持明星企业，参与各个行业的国际竞争，几乎是所有现代国家的必然选择，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在这条路上努力。 然而，对于政府来说，一家不能证明自身价值的企业，也就不能获得国家力量的支持。 毕竟，烂泥扶不上墙，也是很有道理的。 在这种情况下，尽可能的为一些有独角兽潜质的企业，营造自由的竞争环境，甚至有时候设置一些障碍，也就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了。 如果魔力飞跃公司能够涅重生，再创辉煌，那就可以纳入政府视野，给予一定的支持，扶持它做大做强，成为虚拟现实行业的头部企业，甚至可以更进一步，成为一张国家名片。 虽然魔力公司的体量已经不小了，然而，对于整个行业来说，还微不足道，随着科技的进一步发展（5g、人工智能等），必将会带来更大的机会，万亿市值不是梦想。 如果一蹶不振，对于国家来说，也没什么损失，毕竟相关经验已经留下，整个市场都会从中收益。 连这么一点麻烦也克服不了的企业，迟早会遇到更大的问题，到了那时，损失更大。 而这个考量，不牵扯赵子明。 如果说，数字集团是国家战略，那魔力飞跃不过是另一家小米罢了，可以重视，却不值得为着它转。 赵子明也是通过多番的思考，才悟出其中的道理。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要想受重视，就必须展现自己的价值。 吴玄在这次风波中，表现出的克制和低调，让他有所疑惑。 要知道，以吴大少的背景，本可以更激进、更张扬，最终却只是挖人了事，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实在不符合吴玄给人的印象。 褚文胜作为公司ceo，可以说对魔力了如指掌，随便透露一点消息给吴玄，就够他借机生事了。 魔力从市值十亿到千亿，只用了几年时间，其快速的扩张，必然会积累大量的问题，这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即使没有致命的缺陷，小毛病绝不会少。 吴玄如果愿意，在这上面发力，够魔力折腾一段时间了。 想通了这点，赵子明也不禁感慨，家世有时候挺重要的，吴玄自小耳濡目染，对于国家政策的解读，大势的把握，在某种程度上，比他强多了。 也难怪短短几年时间，就闯出偌大的名声，以三十五岁的年纪，傲立群雄。 该张扬时张扬，该隐忍时隐忍，吴玄把权力的妙用发挥到了极致。 他不是最大的太子党，绝对是最有成就的那个。 “老公，饭做好了”，小水娇媚的声音传来， 赵子明收拾心思，静享美好时光。 而另一边，唐福庆开始他的动作。 564天网天网 唐福庆一回到公司，就叫来自己的助理，将全体员工的资料调出来，进行品格大检查。 先从纪律抓起，杀鸡儆猴。 他为人一向谨慎，即使面对自己的心腹，也没有透露任何关于上市的消息。 这一切，只是为了不重蹈覆辙。 金龙贷，前车可鉴。 被誉为集团未来的领导人之一，李玉，受此影响，前路黯淡。 如今更是被扫地出门，发配到魔力公司等死。 在唐福庆眼中，李玉已经是死人一个，几乎没有翻身的可能。 如果说以前的魔力公司勉强称得上一个香饽饽，有几分的吸引力。 而褚文胜的离职，摧毁了一切，现在就是一个巨大的泥潭，谁去谁死。 不要说李玉非科班出身，即使有相应的科研能力，面对如此情景，也是无力回天。 在唐福庆看来，这一切都是李玉之前执掌金龙贷埋下的祸根，他自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做什么事，都要天时地利人和，现在辉煌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既然上市了，有些事情就必须做，比如清除掉一些失格员工。 之前为了稳定公司形势，对一些人和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有了“上市”这个大杀器，天时具备，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公司，必须展露自己的獠牙。 比如，有一个项目组小leader，多次口无遮掩，说team人太多，来公司就是为了镀金等等，还有人把他的照片做成表情包，发到公司群里进行调侃。 这些，唐福庆都记得有账，之前为了公司氛围，免得造成动荡不安，强忍不悦，委屈自己。 现在终于要出一口恶气，公愁、私怨一起算，把辉煌打造成有战斗力、有凝聚力的公司。 唐福庆沉迷于办公室政治，人工智能的进城如火如荼，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6月10日，新国政府正式宣布，耗资百亿、历时五个月的“天眼”工程，即将投入使用，世界史上最详尽的城市信息收集体系建立。 从此之后，五百万人将生活在一个监控无孔不入的城市。 当然，除了少数几个人外，没有人清楚“天眼”系统的恐怖之处。 按照新加坡法律规定，一切以执法和监控为目的对“天眼”数据的使用，都不需要通过法院批准或市民听证。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执政当局有想法，可以获得每一位市民的所有信息。 不仅仅是日常行为，还有行动预测、品格分析。 在10的当天，新加坡的刑事案件破案率达到100%，是建国以来，发出处罚命令最多的一天。 当然，“天眼”工程不仅仅是监控，还带来了巨大的生活便利。 从最普通的道路动态和精准收费，到老年人室内健康监测、传染性疾病在城市建筑间的传播等，为整个城市打造人一个虚拟新加坡。 可以说，有了“天眼”系统，政府能够获得这个国家一切实时信息，并根据大数据分析，给出突发事件预警和应急预案，极大减少治理成本和资源浪费。 而在“天眼”系统正式移交给新国政府管理的当天，就遭受到了著名黑客组织white的攻击。 主要是针对新加坡医疗、媒体、电信和工程领域而组织的一次试探性攻击。 white组织臭名昭著，据说是受某些国家支持的间谍组织。 在过去的几年，曾经攻击过东南亚和俄罗斯的国防、电信和能源领域的公司。 这次，whitefly卷土重来，主要的活动是窃取大量敏感信息。2015年，黑客盗取了新加坡健康数据库中的个人信息，其中包括总理李龙和荣誉国务资政吴作栋，给新国政府留下了深刻形象和惨痛教训。 然而，刚刚建成的“天眼”系统，发挥除了超乎想象的能量，不但成功防御了对方的攻击，还顺藤摸瓜找到了其中一个攻击者的现实地址。 这次交锋，让数字集团声名大噪，随后两天，就有超过十个国家和地区表示了合作意向，有意在本土引进这套“天眼”系统。 据美国研究机构idc government insights预计，2020年时，智能城市技术仅在亚洲的市场规模就有可能达到10000亿美金。 受此消息刺激，国内关于“天眼”工程的讨论戛然而止。 在赵子明还没反应过来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通过了多项法案，全力推动“天网”落地。 从五月开始，全国上百个城市拉开了万亿元基建大工程的序幕，从一线城市北、上、广、深到四线小城镇，一个纵横千万里、囊括九大州的天罗地网由此展开。 国内特殊的政治体制，让这类系统的组织与建立，得以快速进行。 作为国家主导的核心工程，一旦启动，其进程让人瞠目结舌。 不到一个月时间，34个省级行政区域已经实现了互联互接，而其他城市仍在推行中。 在“天网”工程中，数字集团实行区域管理制度，在主干线的基础上，开放端口，每完成一个城市，就接入一片区域，不追求完美无缺，只要求快速更新迭代。 已经完成的区域率先投入使用，边使用，边建设，预计整个工程于2017年5月能够圆满结束。 届时，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影响13亿人的监控网络，由此诞生。 它有什么威力，没有见过的人，永远体会不到。 犹如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释放出一个超出人类控制的怪物。 它究竟会带来什么？ 前所未有的安居乐业、路不拾遗的社会环境？ 还是会造成万马齐喑的局面？ 没有任何人能预料到。 作为数字集团特意为“天眼”工程打造的人工智能a，具有自主学习、快速进化的能力，经过上海、新加坡的大数据积累，其在监控方面的能力，将会超出现有的理解。 当然，人类无法预料到太远的事情，万亿基建拉开，数字集团作为主要技术提供商，仅此一项，年收入将超过五千亿。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金钱上。 565未来 “5000亿，真是一个庞然大物”，吴玄摇了摇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后悔、羡慕、嫉妒，五味陈杂。 后悔混改时没有全力以赴、孤注一掷； 羡慕数字集团未来的辉煌光景，庞大财富； 嫉妒赵子明区区一个丝，掌握着核心科技。 虽然不知道数字集团从“天网”工程中获利多少，保守估计，不会低于千亿。 简直疯狂！ 挣钱的速度，比印钞机还快，比抢银行还要暴利。 仅此一项，就能让无数竞争对手绝望。 以吴玄的身份，自然知道“上海人工智能”峰会上，数字集团有条件的开放了底层算法，各大夸国公司、政府组织都憋着一口气，想弯道超车，后来居上。 吴玄之所以敢插手虚拟现实行业，也是得到了承诺，在软件上的支持，不会低于之前魔力飞跃公司的技术水平。 然而，“天网”带来的影响，让一切追赶者忍不住吸一口凉气。 巨大的现金流、深厚的技术壁垒、野心勃勃的领导层、混改带来的支持，可以说，只要赵子明不犯错，这种领先优势，没有任何人能够超越。 而它也不会惧怕任何层面的竞争。 甚至，吴玄在听到5000亿的瞬间，也有点丧失信心，数字集团的强大，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瞄准一个行业，就摧毁一个行业，从翻译、新闻到如今监控安防。 这台赚钱机器，一旦开动起来，可以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更不要说，“天网”工程，还只是第一笔订单，海外的合作意向，已经超过300亿规模，而且还在源源不断的扩大。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算计、手段都显得苍白无力，挡无可挡，防无可防！ 褚文胜跳槽又如何，魔力公司倒闭又有什么影响，对赵子明来说，不过是疥癞之患，微不足道。 只要把握住数字集团这个核心引擎，足以乘风破浪，镇压一切。 吴玄心中隐隐约约有一丝后悔，数字集团已经展现出气吞天下的气势，他竟然在不经意间，站到了对立面，真是造化弄人。 想法再好，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阴差阳错之下，他成了赵子明的对手。 这是他行动没想到的，之前入股数字集团失败，不过是正常的商业来往。 之后金龙贷有了小摩擦，不过是想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让赵子明看看，比起蒋程之，他吴玄丝也毫不逊色。 后来事情逐渐不可控，在沈依依面前争一口气，和赵子明当面起了冲突。 到最后褚文胜跳槽，成立魔幻科技，吴玄已经收不了手，这么大一块肥肉，他没有理由放过。 一系列事情下来，算是和赵子明彻底闹掰了。 而如今，数字集团睥睨天下，几有傲视群雄之时，吴玄却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机会了。 “玄少”，宋洪林心细如发，察言观色，忍不住开口安慰道， “过不了多久，赵子明就会焦头烂额，我们不去找他麻烦就是好的了，不用担心他出什么幺蛾子。” “虽然我只见过他几次”，吴玄淡淡开口， “也知道赵子明这个人睚眦必报，有机会绝不会错过的，不过你说的对，他的麻烦不会小，我们做好自己就行。” 旁人只看到数字集团如日中天，谁能想到背后的暗流涌动。 “那我们要不要……”，宋洪林挥了一下手，意思很明显，在旁边推波助澜。 “算了，这种事我们不要管”，吴玄心里很明白。 赵子明即使有麻烦，也不是他能掺和的，数字集团一动起来，就将他远远抛在身后，两人已经不是一个量级的。 当然，他也不怕赵子明来找麻烦，虽然实力上有所逊色，但斗争从来不是比大小，真斗起来，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正像宋洪林所说，赵子明的麻烦不会小。 财帛动人心，这么大一笔巨款，眼红的人不在少数。而且，最让人看中的，还是它的未来。 仅仅一个“天眼”工程，就带来如此巨额的回报，虽然背后有政府的推动，但自身的实力明摆着。 只从庞大的海外市场来看，就足以让每个人都清楚，人工智能的魅力，无可抵挡。 安防监控领域正在改变，那其他行业还会远吗？ 医疗、零售、汽车、保险、农业、教育等，几乎每一个领域，都会受到影响或颠覆。 到了那时，它带来的不仅是动荡，还有机会！ 数字集团作为其中主要的推动者，引人窥觑是应该的。 有能力而又眼红的人，虽然不多，却也不是没有。 虽然数字集团经过混改，抱上了国家的大腿，暂时无惧一切手段。 但人的欲望是无穷的，越积越多。 贪婪，永无止境。 终有一天，数字集团的阴影终将会笼罩整个国土，到了那一步，混改也抵不住人心。 甚至不用到将来，未雨绸缪是每一个人的本能，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开始试探。 “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宋洪林自然能想到将来的情况， 只要数字集团不停下脚步，赵子明终究会面临抉择。 是进一步降低自己股权比例，放弃绝对控股权，引入更多的猎食者。 还是让出大部分利益，把数字集团定位为技术供应商，支持各个行业自身的既得利益者。 “天网”工程，让所有人都明白，想在技术上和数字集团竞争，不过是白费力气。 它，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万亿工程的竞标，没有一个竞争对手，之前所有的监控软件企业，纷纷改行、倒闭、关门，新的行业格局-一家独大，由此形成。 所有人都意识到，不能任由这种局面继续下去。 要么数字集团放弃垄断，扶持其他企业也竞争市场，要么进一步改制，没有其他道路可选。 一旦形成滚雪球，没有任何势力能够阻挡。 “赵子明可是一个聪明人，他不会在这种事上犯错误的”，吴玄笑了一下。 真到了那一天，说不定他也会从中获益。 566变态智能 赵子明虽然努力操控着人工智能的发展进程，不上它失控，减少动荡。 然而，事情的发展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一个事物被创造出来，就会极力挣脱创造者的左右。 智能翻译的推出，导致大量从业人员失业、转行，相关公司倒闭破产。 虽然，目前的翻译质量达不到大师水准，但是秒杀99%的翻译，不成问题。 赵子明看着行业调查报告，心下一声叹息，之前为了在“上海峰会”上一鸣惊人，给参会者一个下马威，直接推出了成熟产品，现在想想有点鲁莽。 可以说除了一个名声之外，没有得到其他好处，简直吃力不讨好。 从报告中的数据来看，赵子明越发体会到什么叫牵一发而动全身。 目前全国有83个外语语种，其中超过80%已经暂停了招生计划，英语在各大高校，也从必修课转为选修课。 即将到来的毕业季，有超过四十多万的外语专业学生，面临失业问题，更不要说与语言相关的从业人员有多少。 仅此一项，就带来相当大的维稳成本。 “赵总”，沈依依、王天宝敲门进来， “准备的怎么样了”，赵子明开口问道， “可以开放”，沈依依带着一丝激动， 筹备三个多月的人工智能云服务平台“智慧国（smart nation)”即将上线，集团所有人都严阵以待。 沈依依作为主要操盘手，最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上面。 “通知技术部门12点准时开放”，赵子明吩咐道，“另外在生命未来科学研究院提出针对麻省理工的议案。” 赵子明从小讯那里得到消息，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the mit media lab）在最近的一项研究中，突破底线，严重违反了“上海共识”。 研究人员用大量不安的素材训练一个叫诺曼（norman）的人工智能，成功训练出带有偏见的模型，诞生了第一个如同患有神经病的ai。 赵子明对这种情况，自然不会视而不见。 他虽然可以通过小讯，轻而易举抹杀掉诺曼，但为了不引人瞩目，同时加强研究院的权威，挑起大家的愤怒，才是最佳的选择。 沈依依、王天宝作为他的左右臂，自然知道领导的全盘考虑。 沈依依负责“智慧国”建设，王天宝推动针对邪恶ai的提案。 相信媒体实验室的新闻一出，聚焦在数字集团的注意力会散去不少，毕竟失业虽然是个大问题，诺曼带来的震撼会更加强烈。 有时候，赵子明也挺佩服外国人的直脑筋，连名字都起的这么恶意，唯恐大众不害怕。 “诺曼”取自于著名电影《惊魂记》中的角色诺曼贝茨（ norman bates）。 研究团队利用网上充满死亡、尸体、伤害等不安内容的相关数据，来喂养给诺曼，并进行了精神疾病领域人格测验中的墨迹测验（rorschach inkblots）。 在测试中。心理学家会根据答案及统计数据判断受试者的性格。 测试结果显示，媒体实验室的研究团队训练出了全世界第一个精神变态人工智能（world''s first psychopath ai）。 不管是从公益还是私益来讲，赵子明都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至于研究团队怎么想，会遭受什么处罚，赵子明并不关心。 “已经确定好，明晚六点，全球视频会议”，王天宝回答道， 一个有权威的机构，必然是高效的，在生命未来研究院成立之处，赵子明已经把视频会议作为研究院的常规议事机构，写入了大会日程。 “嗯，‘智慧国’推出的同时，把消息发出去”，赵子明开口说道， 这次就是要杀鸡儆猴，树立权威。 “好的”，王天宝点头应是。 “智慧国”之所以耗资这么久才推出，技术准备只是其中一个方面，和其他云平台的竞争与合作才是困难所在。 对内来说，金龙贷的云风控服务、辉煌游戏的智能npc、魔力飞跃的vr渲染等内容都迁移到“智慧国”平台上。 对外而言，茅台集团的营销平台、飞利浦中国的数据中心、政府机构，科研单位的计算、存储需求都由数字集团来满足。 几乎可以肯定，“智慧国”一经推出，必将震惊天下。 然而，困难在于现有的云服务平台。 在国际上，基本上是亚马逊、微软和谷歌三足鼎立的状态。 目前从体量和成熟度方面都占据了老大地位的是亚马逊的 aws，几乎碾压任何竞争对手，他们不停地发布服务白皮书，制定行业标准，成为了规则的制定者。 微软的azure，谷歌的gcp也一直在追赶，利用他们在其他方向的技术底蕴，对亚马逊发起挑战。 而国内，阿里云比较领先。 去年，阿里云在国内公共云市场的份额达到47.6%，遥遥领先于其他对手，阿里云在国内有先发优势，并凭借阿里在电子商务、金融保险等领域打下的基础，开始渗透到各行各业中。 赵子明本来的打算，利用人工智能的技术优势，把各家云平台整合进“智慧国”。 但是阻力太大，目前国内的业务差不多整合完毕，腾讯、华为以及传统电信运营商、亚马逊的 aws 在中国的业务都已经谈妥。 然而，国外的进展并不大，主要问题就是数据安全。 最终只能先推出产品。 不过，赵子明对此并不担心。 在人工智能面前，一切阻挡都是螳臂挡车，他有信心，在市场竞争中打败一切对手。 这次针对媒体实验室的诺曼智能，只是牛刀小试，一方面吸引大众注意力，缓解自身压力。另一方面展现数字集团的技术优势，从心里层面压倒诸人。 恩威并施，方能树立自己的权威。 而且，媒体实验室并不值得同情。 这支参与变态智能研究的团队，去年万圣节曾经做出，会写鬼故事的ai雪莱（shelley）。 shelley 每个小时都会在自己的twitter账号上发布一则自创的鬼故事，含有性别歧视、种族歧视、废死、lgbt等议题、甚至极端内容。 567智慧国与千年大计 王天宝汇报完工作，很快就离开了，为第一次代表会议做准备。 沈依依继续听领导的安排。 “智慧国”作为数字集团下一步工作的核心，自然要慎之又慎。 打击媒体实验室的“诺曼”智能只是小事，而云服务才是大战略。 目前“智慧国”云端的应用，仍然是最基本的计算和存储，做更好的硬件虚拟化。 赵子明虽然有打算从基础设施、平台、软件三个方面提供服务，但一下子推出所有的产品线，并不是明智选择。 硬件虚拟化的模式，更偏向基础设施方面，提供虚拟化的机器系统，用户需要在这个系统上搭建自己的编程环境。 简单来说，就是对计算机软硬件资源进行集中管理，这样，不管是有开发需求的用户，还是有软件使用需求的用户，都可以通过共享平台资源，来减少不必要的投资，将精力集中于自己的事务上。 可能会在未来会推出偏向平台层面服务，提供可以直接开发应用的程序接口和环境。 “我们虽然有技术优势，但起步太晚，各大巨头，差不多已经瓜分了市场，你觉得我们应该采取什么策略？” 赵子明把咖啡杯递给沈依依，随意问道。 自从沈依依接手“智慧国”项目后，他就很少过问，直到此次平台推出。 如果以为技术先进就能为所欲为，科学家早就统治世界了。 “我认为，目前主要的手段就是价格竞争”，沈依依沉吟了下，把心中想法说出来， “亚马逊的aws，在十年间自主降价五十一次，几乎垄断了云服务，在这上面，我们可以向它学习，利用成本上的优势去碾压竞争对手。” 商业上的事情，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价格竞争确实是所有策略中不二的获胜法门，无论什么行业，只要你能更低价，总会吸引来消费者。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赵子明点了点头，“在价格上，我们有优势。” 沈依依作为具体负责人，自然了解相关情况。 亚马逊、谷歌、微软、阿里等巨头，目前的云平台结构，就是把个人和企业使用的计算机，搬到了几个大型数据中心，统一集中管理。 而目前数据中心的结构，跟几十年前没啥变化，仍然是传统的基础设施，就是服务器之类的硬件资源在数量上的简单扩展。 这种数据中心是由硬件驱动的，每个硬件组件都是专门针对特定的工作。如果想要扩展新的功能，就需要配置新的硬件，这个过程非常复杂，而且当任务完成后，新增的硬件也无法撤销。 在这种过度扩展中，数据中心已经变成了庞然大物。运行维护和管理成本大增，需要计算、存储和网络工程师花费大量精力。 而“智慧国”采用全新的架构，“超融合基础架构”，hyper converged infrastructure。 比之传统架构，更灵活，可定制，智能化。 如果说之前是“硬件定义”，那么现在就是“软件定义”。 通过软件定义的超融合架构，能实现云计算与数据中心的智能化，把繁杂的任务变得简单容易处理，并节省部署和维护成本，真正把人从艰巨的运维工作中解放出来。 这样一来，成本下降了50%以上，真发起价格战，赵子明这边底气十足。 “我们的对手只有四个，其他人都不成气候”，沈依依点开咖啡机，接过话， 她今天一身正装，妩媚中带有大气，油画色调的酒红，看起来很有质感，搭配黑色西裤，典雅不艳俗，很是耐看。 “国内的目标就是阿里云，根据我得到的数据，阿里云平台计算资源的利用率不高，在商业和企业数据中心的服务器平均利用率仅5%到15%，这无疑是一种资源的巨大浪费。” “既然不同意合并，就先拿它开刀”，赵子明想起了双方最近的谈判， 看一看，面对更低的价格，更先进的技术，究竟如何抵挡。 阿里在成立之处，就承担了价格屠夫的角色，到了今天，也应该有人告诉它，究竟该怎么应对价格战。 “以我们平台的 lambda 架构来说，每月前100万次免费，之后每100万次访问1块人民币，几乎免费。” 沈依依打量了一下绿山咖啡机，接着说道，她自然知道男人不喜欢喝咖啡，这个机器，估计只有她用过。 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现在乃至未来，云计算服务由几家巨头垄断的态势将会越来越明显，我们的目标自然是做到最好甚至唯一，这就要求我们成本更低，技术更先进。” “我们做好微利甚至亏损的准备，在一年内占领所有的市场”，赵子明下定决心。 这本来就是一个赢家通吃的市场。 云服务正如同水和电这样的基础服务供应商。 在未来互联网世界，谁占据这个基础服务，谁就在未来整个产业拥有了不可替代的基础地位，之后的软件和应用的发展，都必须依赖这个基础。 当然，未来竞争的核心在于应用场景，当网络带宽可以满足要求后，竞争将更多集中在应用场景上的创新，有可能有后起之秀因为做应用而成功，甚至做得比前人更大。 但应用数量众多，哪个应用会起来，很难预测。 所以赵子明的计划就是，把平台做得更开放些，尽量吸引未来的成功应用都到我的平台上来，这样你成功了，我也能分一杯羹。 在这种原则指导下，“智慧国”现在挣多少钱，并不重要。 以数字集团的体量，即使亏本，也能撑得下去，把所有的竞争对手打趴下。 而且云平台的特点是黏性很强，更换平台的成本很大。 一旦有什么应用发展起来，所有的环节都依赖平台，更不可能挪地方了。 沈依依点了点头，认可赵子明的决定。 未来的一天，肯定会实现ibm 董事长thomas j. watson在七十年前的预言： “这个世界上只需要5台电脑就够了”。 虽然，这句话一直被人调笑，但是，沈依依从“云”的角度考虑，可能真有那么一天，云平台将会提供所有的计算、存储服务。 用户就不再需要自行购买计算机了，而是需要一个显示屏，通过网络来获得需要的功能。 甚至一台“电脑”，就足够了。 “巴塞罗那市第一副市长gerardo pisarello今晚抵达上海，市政府那边希望我们能够参加晚上的接风宴”，沈依依把握了领导的选择后，开始说起其他事。 “你通知一下许副总，请他出席”，赵子明随口回答， 公司有了许天瑞等人的加入，他轻松不少。 很多场合，能不参加就不参加了。 一方面，他个人对于这些人情往来，虽然谈不上深恶痛绝，却也提不起多大兴趣。 有这个时间，不如多陪陪女人，而他年纪太轻，站在一群老头子中间，多少有点尴尬的气氛。 幸亏数字集团以技术取胜，外联工作搞得一塌糊涂，也不影响公司发展。 而许天瑞来了之后，情况有明显改观。 可以说，他是整个集团最适合搞此类工作的人，有资历，有身份，有能力。 而许天瑞本人为了打开局面，也很乐意承担外联业务，几乎所有需要数字集团领导出席的场合，赵子明都派他参加。 “好的”，沈依依得到不出所料的回答，暗暗叹气。 即使是这么大的项目，老板说不去就不去，也算任性的可以。 毕竟，gerardo pisarello副市长此行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天眼”工程出口事宜。 涉及到上百亿美金的谈判，按照常理来说，赵子明作为集团负责人，如果不出席的话，多少有点失礼。 然而，对于赵子明的反应，所有人都有预料。 即使是政府那边也知道他的性情，并没有明确要求他本人出席，而是用语“派人参加”。 赵子明的不善交际，甚至拒人千里之外的风格，给大家留下深刻印象。 一个广为流传的段子就是， “在宴会上偶遇赵子明，如果是男人，最好不要开口搭讪，因为不认识的人，赵子明一般不会搭理，如果是女人，最好对自己的长相有点自信。” 虽然是被人编造出来诋毁赵子明的，但是能够流传出来，也多少说明问题。 要么没人缘、朋友太少，要么为人处世确实不成熟。 也许正是这种性格，赵子明才能集中精力去做一些，他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不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东西上。 在沈依依看来，自己男人的形象虽然说不上糟糕，却也谈不上绝佳，甚至离合格线，都还有一段路要走。 然而，天才总有天才的怪癖，时间一长，大家也习惯了。 在赵子明惊人的商业成就面前，些许不足，反而有更加真实的形象。 没有得到更为恶劣的反馈，没有影响公司的业务，说明人们对于他更为包容。 “许副总长袖善舞，能够代表公司形象，比我去，强多了”，赵子明干巴巴解释一句， 他自然清楚自己的弱点所在，却也不愿意改变什么。 改变的驱动力不足，换句话说，有这个资格。 不用一些外在的东西去标榜自己，就好像扎克伯格不需要穿一身名牌来证明自己。赵子明也不需要用温和来伪装自己。 如果真有一天，他能长袖善舞，待人彬彬有礼，使人感到如沐春风，那只说明一件事，他有更大的野心。 当然，不愿意曲意迎合，不代表他不懂人情世故。 沈依依平时的很多考虑，他都看在眼里，多解释一句也是怕她失望。 对于沈依依，他总有一种感情在，毕竟两人一路风雨走来，比一般的爱人更多了一份责任。 “好的”，沈依依回答。 “他们刚刚提出的“2017-2020巴塞罗那数字城市计划”，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绝佳的试验品，你稍后和许副总沟通一下，把项目定下来，条件上，可以多做一些让步”， 赵子明简单提了一句，没有多说， 目前的雄安新区还在计划之内，保密程度很高，他自然不会对外透露什么，即使这个人是他的左膀右臂。 前几天，赵子明参加了一次最高规格的会议，得知“千年大计雄安新区计划”，计划详情不用细说，数字集团将在里面起到重要作用。 作为主要的技术服务商参与进去，通过技术手段感测、分析、整合城市运行核心系统的各项关键信息，从而对包括民生、环保、公共安全、城市服务、工商业活动在内的各种需求做出智能响应。 一家企业能如此深度参与到这种国家级别的战略中，实属少见。 “好的”，沈依依虽然不知道领导的想法，但一直以来盲目信任的理念，使她没有想太多。 “晚上我去你那里”，赵子明说完正事，开始了思想跑毛。 “今天不行，我妈在家呢”，沈依依烟波流动，白了男人一眼。 “哦，阿姨在，我更应该上门拜访一下”，赵子明想了下，给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回答。 沈依依有点傻眼，她想不到男人的脸皮这么厚。 “你先去准备工作吧，顺便给家里打个电话”，赵子明不待沈依依说话，直接吩咐道， “不是……”，沈依依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登门拜访。 “放心吧”，赵子明见状，开口安慰道，“我去陪阿姨说说话，也多少能缓解你的压力。” “不要”，沈依依脸色一红，“我能搞定，你不要掺和这种事。” 随着工作稳定，回避了很久的婚姻问题被父母重新提起来，沈依依诸多借口都不灵了，最近正烦躁呢，赵子明要是这个时候上门，保不准会吃个难看。 虽然沈依依的爸妈年纪不小了，却也在网上看到不少风言风语。 “那好吧”，赵子明见沈依依态度比较坚决，也就作罢，他对于处理这些事情没有多少经验，只是该出头时，自然不能当乌龟。 568调查与上市 事情正如赵子明预料的那样，人们对于变态智能的担忧，远远大于失业的焦虑。 或者说，前者有发泄的目标，后者找不到仇恨的方向。 关于“诺曼”智能的消息一出，迅速在全球范围内掀起轩然大波，甚至不少地爆发了小规模的抗议示威游行，要求麻省理工大学停止不人道的研究，追究相关人员责任。 媒体实验室迅速成为风暴中心。 生命未来科学院轮值主席赵子明就此事表达了看法，他表示： “诺曼”反映出非常黑暗的事实，说明人工智能可以学习这个世界中的恐怖现实。算法本身并没有错，有问题的是带有偏差的训练资料、不严谨的研究方向和对人工智能的疏忽大意，这些都会产生有偏见的ai。 一个邪恶ai产生的影响，可能超出研究人员的最大预估，比如说，如果ai对舆论加以操弄，就可能在特定的议题上成功偏离方向。 所以说，对于这种事坚决不能容忍。 有人常常会说，技术本身无对错，错误的是运用技术的人，然而纵览整个科技史，我们会发现，好的技术从来不会引起争议，每一次引起争议的都是这种带走极大的迷惑性的技术。 所以，有的技术本身就是邪恶的，它的存在就是错误的，我们不需要根据相关的应用，判断它的未来会如何，在它诞生的这一刻，就证明了这种技术的不被接纳性，“诺曼”智能就是这样一种技术。 赵子明作为人工智能方面的权威，难以翻越的大山，无数专家仰视的所在，他的表态就相当于盖棺论定。 因此，没有任何意外，生命未来科学研究院第一次代表会议，与会代表一致同意，针对媒体实验室的“诺曼”智能，进行“调查-惩治”。 调查媒体实验室是否违反了“上海共识”二十三条原则。 在“人工智能上海”峰会期间，数字集团公布算法的同时，所有人一致同意，对于人工智能的研究，要充分评估道德风险，要对所建立的人工智能系统全面负责。 当时会议的一个重要目标，就是让人工智能的安全性研究进入主流。 为此，在演讲中，赵子明提出人工智能安全性研究的4个主要领域验证（verification）、确认（validation）、安全（secutiry）和控制（control）。被誉为必须遵守的黄金法则。 而这次，媒体实验室胆大妄为，明知故犯，赵子明不管从哪方面讲，都要表现出强硬的态度。 不然的话，整个未来生命科学研究院威信尽失。 之前达成的“上海共识”将会一文不值，这是赵子明不能容忍的。 为了这次机会，赵子明一直在等待，他其实很早就掌握了麻省理工大学媒体实验室的研究项目，之所以选择此刻公布，就是为了最大限度引爆社会舆论。 在这种大是大非问题上，尤其引得民众的一致反感的情况下，美国政府也不好明确反对，只是投了弃权票，要求此次调查公开、公正、公平。 如果没有当前人工智能浪潮铺天盖地袭来，赵子明想要在研究院内部达成一致意见，几乎不可能。 可以说，他正是借助民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狭民意以自重。 根据最新调查，受人工智能影响，间接或直接的失业人数已经上升到百万级，受影响的人口数超过千万。 大众的不安在聚集，仿佛大萧条、大破产在酝酿，时不时有极端的口号在网络中出现。 在这个时候，愈发需要宣泄的路径。 几乎每一个人都很清楚，智能机器人公司就会像雨后的蘑菇一样，在全世界各地冒出来。 虽然智能机器人，没有一个能与人类智能相媲美，但它们逐步取代了制造、运输、仓储、零售、建筑、采矿、农林渔业等多个行业的人类劳动力。 每一个人，都有可能从这些破产公司扫地出门。 无论是农民、营销总监、卡车驾驶员还是商品交易员，在不久之后或者在遥远的未来，人类社会绝大多数创造有经济价值的产品的活动，即我们的“工作”，都将由人工智能完成。 大众的焦虑简直无处安放。 数字集团虽然发明了通用智能，但是所有的巨头公司、政府机构都加入到了这个领域，开展了军备竞赛，这不是打击一家公司或反对一个国家能决定的。 在这种情况下，麻省理工的媒体实验室就成了众矢之的，枪打出头鸟。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 物质资料极大丰富，科学技术突飞猛进，然而，作为万物之灵，人的作用不断弱化，很多人感到茫然无助。 未来究竟何去何从，没有人能够知道答案。 我们无法忽略因人工智能的力量不断增强而产生的短期警觉与恐惧感以及随之而来的恐慌：“我怎么养活我的家人”和“我们要住在哪里”。 这些在现实生活中因人工智能的出现而产生的忧虑，是我们必须重视甚至要讨论的问题。 而一边是海水，一边是火焰。 人工智能引发大众焦虑，媒体实验室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诺曼”项目组岌岌可危。 辉煌公司却迎来了自己的爆发期。 关于辉煌游戏上市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甚嚣尘上，引得无数资本蠢蠢欲动。 靠着一款现象级游戏《江湖》崛起的辉煌公司，是近年来成长最快、体量巨大的企业。 最近一年多，无数媒体不断分析，它究竟什么时间上市？ 现在幕布终于拉开。 2016年5月12日，辉煌公司发布2016年第一季度财报。 财报显示，一季度辉煌收入319.15亿元（《江湖》游戏210亿），同比增长116%，净利润224.61亿元，同比增长95%。 可以说，辉煌公司借着一款游戏，成长为一个帝国。《时代》杂志用改变一个行业来形容《江湖》游戏。甚至有玩家把辉煌公司分为两类，一类是辉煌公司，一类是其他公司。 可以做这么一个比喻：《江湖》在游戏史上的意义，就是告诉大家3d时代的终极游戏到底应该怎么做。 你可能知道，电影《阿凡达》正式开启了电影的3d时代，那么《江湖》算是总结了游戏届的3d时代。 它不仅技术更先进，画面更流畅，而且故事更好，创新更多，艺术性更强。 可以用几组数据，来解释《江湖》的革命性意义。 2015年，《江湖》游戏在北美地区的日活数据超过千万，峰值达到三千三百万，占全球市场份额的五分之一。 2016年第一季度，《江湖》在美国收入3.1亿美元，占领美国大型pc端网游90%的市场。 超过二分之一的美国游戏玩家拥有《江湖》的账号。由此带动国内武侠小说、电影等影视娱乐产品的出口额超过百亿。 辉煌游戏，一战封神。 当时这款游戏登录美国时候，整个业界都震惊了，程度不亚于当年雅达利崩溃之后的美国人看见马里奥，再一次彻底震惊了业界，引发了无数的讨论和致敬，玩家们如痴如醉，游戏制作人们五体投地。 它蕴含的“游戏性”和“创新”，甚至重新定义了电子游戏这个概念。 网上还流传一句话叫做：所有其他家都是电子娱乐公司，只有任辉煌是游戏公司。 这么说，一点也不夸张。 在当今的游戏界，辉煌公司的这款《江湖》，简直就是揭示了万有引力定律的牛顿，是提出了日心说的哥白尼，是为了人类盗火的普罗米修斯。 总之一句话，辉煌公司用《江湖》告诉大家，这才是游戏好吗，你们之前玩的都是垃圾。 甚至，语言在此刻都是无力的，在网上随便搜一些玩家的游戏视频，你就能体会其中不一样的乐趣。 如果以未来的眼光来看，也就是从这个时候，美国人开始膜拜中国游戏厂商和中国游戏，一如三十年前的日本。 在一般人的理解里，美国一直是个非常具有文化自信的大国，但唯独在电子游戏这个领域，它们心中的神是中国人。 而游戏只是辉煌公司的一块业务，尽管很大，却也不是唯一。 辉煌公司2015年全年营收超过1200亿，主要业务分为四块，在线游戏、区块链、社交网络、其他。 其中在线游戏包含：《江湖》营收、“天魔”引擎、“game”平台； 区块链包含：“龙币”项目、区块链技术应用。 社交网络：“趣聊”软件。 其他：投资第三方游戏制作带来的收益等。 不知不觉间，辉煌已经成长为一个庞然大物。 它的一举一动，自然引得无数关注，上市的消息一出，极大刺激了整个资本市场，再现当年阿里上市，受无数投行追捧的神话。 资本市场给出的估值超过千亿美金，虽然pe比只有五点多，与动辄十倍、三十倍的互联网高科技公司相比，差距明显。 然而，对于如此体量的辉煌来说，已经是一个明显的积极信号。 从财报上来看，虽然辉煌公司业务缺陷很明显，《江湖》游戏一家独大，占据营收的70%以上。 而《江湖》作为一款娱乐产品，没有长盛不衰的道理，现在它如日中天，独霸全球，未来还能延续几年的辉煌？ 但从公司的业务结构来看，辉煌游戏对的起它的名字，由游戏制作公司成功转型为技术服务提供商，牢牢把控生产、销售两个环节，“天魔”引擎、“game”平台的价值，在未来还会超过《江湖》本身。 而作为公司核心资产的“趣聊”软件，获得一致肯定，全球用户数超过一亿，用户每天在“趣聊”上传的照片超过了2000万张，也就是每秒有超过230张照片上传。 虽然比不上qq的8.43亿月度活跃用户，微信的9.8亿月度活跃用户，但在游戏领域这个细分市场，趣聊已经没有任何竞争对手。 更为关键的是，趣聊的海外用户超过3000万，从某方面来讲，具有重大的战略意义。 无数投行如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追逐，在整个市场极为看好的情况下，大家都想从中分得一杯羹。 569清除与明星 可以说，辉煌游戏挑在这个时候上市，正得其时。 “game”平台全球注册用户超过两亿，中国用户数已经超过了4000万，一举超越美国成为全球第一大游戏用户群，平均每人拥有11.8款游戏。 “game”平台独霸国内市场，和蒸汽平台在国际市场斗得不可开交。 目前也只有pc端的应用商店市场，尚未尘埃落定。 苹果有appstore，安卓有googleplay，微软有xbox商店，索尼有playstation store，任天堂有自己的eshop。 “game”平台两家，为了超越对手，争夺pc端霸主地位，相互学习模仿、甚至相互抄袭。 你废除广告，我也坚持独立运营，不收广告费。 面对第三方厂商的呼吁，赵子明废除了独家运营协议，改收提成，像蒸汽平台那样，变得更为开放。 在这种情况下，依托更先进的技术，更务实的策略，“game”平台展现出爆发的趋势，从之前的一个小部门成长为公司支柱业务。 更不要说，龙币已经成为国内第一、全球第二的虚拟货币，兑换价格攀升至2000元，虽偶有反复，上升势头明显。 尽管《江湖》游戏贡献了大部分营收，辉煌公司的业务结构在很多人眼中仍旧是健康的、甚至能够持续发展的。 千亿美金的估值，几乎达到人生的巅峰，也难怪唐福庆意气风发，在公司内雷厉风行，大刀阔斧。 一个多月内，以违反公司规章制度为由，连续开除、辞退多名员工，整个公司自由、散漫气氛为之一变。 真做出了这个选择，唐福庆发现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他并没有公布上市计划，公司也没出现崩盘现象。 也可能是他的强硬态度，或胸有成竹的表现，凝聚了人心，一时间，整个辉煌公司重新焕发生机。 当然，唐福庆也知道，如果没有上市消息的刺激，现在的举措就是玩火，迟早会激起众人的反弹。 然而，权术运用之秒，存乎一心。 不待员工有所意识，唐福庆就在周一例会上宣布了公司上市计划，不出所料，瞬间狂热、惊喜的气氛就达到了高潮。 唐福庆的威望也创下历史新高。 之前他借故排挤、打压公司元老的事，反而成了他勇敢果断、执行力强的明证。 刘剑华，公司创业期间就入职的元老级人物，《江湖》游戏的原策划人之一，黄小波的老下属，年薪超过百万的资深架构师。 按照原数字集团的薪酬方案，刘剑华属于b9级高层领主管，他的开除或辞退，需要赵子明亲自批准。 不过，唐福庆略施小计，就逼的刘剑华辞职走人，而且对方看在丰厚补偿金的面子上，没有借机生事，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 说起来，刘剑华一直是唐福庆的眼中钉。 自从黄小波离职后，原《江湖》游戏制作团队成员以刘剑华为主，唐福庆多次招揽，不见成效，终于趁着这次机会，痛下狠手。 刘剑华只是离职潮中的一个缩影，唐福庆或明或暗，清楚了不少员工，为以后公司的治理，扫清了障碍。 至于对公司的影响，究竟是好还是坏，短时间内无法评估。 而上市消息一出，离职员工恍然大悟，却也无可奈何，偶有一两个不甘心的，也翻不起多大浪花。 唐福庆的狠辣、无情，在这件事中表现的淋漓尽致。 何玉婷小心翼翼地冲泡着茶水，最近唐福庆的一系列动作，不仅震慑了公司的气氛，连她也被吓一跳。 谁能想到，整天笑脸示人，甚至被人当面开玩笑也不动怒的唐福庆，竟然是个笑面虎，动起手来，毫不手软。 要知道，最近清退的老员工中，还有唐福庆的旧情人，说处理就处理，不讲一丝情意。 何玉婷吓得立马收敛了很多心思，老男人虽然看起来和善、相处起来温暖，却没有感情。 一旦翻脸，下手绝不留情。 唐福庆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等着投行的人上门。 最近接触公司洽谈业务的人，不要太多，何玉婷每天端茶倒水，都累的直不起腰来。 唐福庆按开电视，随意浏览，这是他的习惯，如果有时间，就会看一些娱乐新闻、综艺节目。 反而是无数成功人士眼中必看的《新闻联播》，唐福庆从来不看，用他的话说，每天工作已经太累了，还是给自己留一点私密空间为好。 “在刚刚结束的香港佳士得的春季拍卖中，一只30厘米的白色“喜马拉雅”系列鳄鱼皮的爱马仕铂金包拍出了294万的天价，可以说，这是现在全世界最贵的一只包……” 记者甜美的声音传来，一下子吸引了何玉婷的注意力。 “白色铂金包被内地著名影星云雅女士……” 何玉婷羡慕地看着电视屏幕，虽然她有一些爱马仕的产品，都是些丝巾、钱包的小物件以及二手的手提包。 至于二三百万天价的铂金包，对于她来说，想都不敢想。 “还是做明星好啊”，何玉婷忍不住感慨， 她记得云雅好像出道没多久，靠着一部电影火遍全球，成为新生代巨星，各种奢侈品代言拿到手软，现在竟然入手这么贵的奢侈品，看来钱没少挣！ 爱马仕一向号称奢侈品中的奢侈品，铂金包更是无数女人渴望的梦幻礼物，属于有钱也买不到的。 如果你不是爱马仕的熟客，很多时候你得等个两三年，才能拿到铂金包。 “我们现在采访一下云雅小姐的感受”，记者略带点兴奋。 女人看到这种东西，就挪不开眼睛了，虽然不是自己买的，记者也仿佛感同身受。 “我一直是爱马仕的忠实粉丝……”，今天云雅穿了一双manolo blahnik蓝丝缎高跟鞋，越发映衬的腿型修长完美。 看着屏幕上云雅，光彩照人，艳丽绝伦，何玉婷心中滋生了不少想法，说起来唐福庆对她也不错，在钱的问题上很大方。 她也一直比较满足，然而，什么事情都不能比较，这边她叫十万的铂金包都不舍的买，那边云雅轻松自如拍下三百万的纪念版。 这就是差距。 “一个包有这么贵”，唐福庆带着几分讶异， 虽然他也关注时尚，对于奢侈品了解的不多，唐福庆对于女人，向来不花心思，就是简单粗暴砸钱。 “嗯嗯”，何玉婷连忙附和，帮着直男解释道， “之前有一项调查说，过去十几年里，铂金包的价格平均涨幅可以达到8%以上，收益比很多股票和基金还高。而且除了2008年金融危机以外，每一年铂金包的价格都是在增长的，表现比金融产品稳健得多。任何时候你想要卖出，都会有人接盘。几乎可以算是硬通货了。” 唐福庆不得不感慨女人的疯狂与奢侈品的魅力，竟然能够当做硬通货，这也从侧面说明它的价值深入人心。 “这次事了，我送你一个”，唐福庆大包大揽， 在他心里，一个包也就四五十万左右，完全送的起，只要辉煌公司成功上市，送十个包也不在话下。 如果在平时，听到这个消息，何玉婷肯定会很兴奋，然而，她知道唐福庆即将获得几十亿的期权奖励，小小十万块已经很难满足她了。 当然，表面工作还是有的，何玉婷甜甜一笑，腻歪在男人怀中，在办公场所、光天化日之下，两人卿卿我我起来。 电视上不断传来云雅的声音： “在这里，我要特别感谢一下我的男友，以我的性格，如果没有他，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我对表演的信心其实是他给我的，是他鼓励我做一个好演员，他是我生命中的贵人，生活中，我们是像哥们儿似的朋友，我觉得他不仅是我人生的另一半，更是我生活中的精神导师……” 570直接上市与间谍 毕竟是公开场合，两人不可能真刀实枪来一场，略为亲热一下，就放开了。 何玉婷对着镜子整理衣服、补妆，电视中云雅的采访已经过去，在她心中留下了无数涟漪。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这么大，云雅一个高中肄业生，加上一点运气，现在成了让人无法仰视的明星。 论外表，她也不差多少，更是经过十年寒窗苦读，千军万马闯独木桥，一路艰辛走过来的。 真是不甘心！ 何玉婷也不知道这股嫉妒的情绪从何而来，要说平时她见了不少比她有钱、比她有气质、比她好看的女人，从来没有想过对方如何如何，自己怎么怎么。 就以她认识的赵静而言，人家更有钱，贵气更足，何玉婷从没想过攀比，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然而，看到那三百万的铂金包时，她再也按耐不住平静的心湖，仿佛之前所有的奋斗，都显得无关紧要，自己的付出，都卑微如尘埃。 也许仅仅是因为云雅拥有的一切，来的太过轻松，太过幸运。 使得她隐藏很深的情绪爆发出来，不能自禁。 唐福庆随意浏览着电视节目，一些何玉婷觉得乏味、无聊的综艺，他都能看的津津有味，甚至自己笑出声来。 可以用一句话总结，笑点很低，泪点很高。 缺乏同情心，而又善于娱乐自己。 这种人常常会活得更久。 何玉婷摇了摇头，放下无关的心思，掏出手机搜了一下云雅的资料。 在此之前，云雅只是一个路人女星，在她眼里，没有多少可取之处，甚至没有留下过多的印象。 对方既不是她欣赏的演技派，也不是能让她尖叫高潮的肌肉男，只是一个模糊的符号。 如果不是vr视频太火，何玉婷可能听都没听说过。而且作为一个女人，她对云雅的颜值，有天然的抵抗力。 作为新生代最红的流量女王，云雅的新闻可以排上全网前几名，何玉婷随便一搜，就出来一大堆。 可以说，云雅的挚爱确实是爱马仕，每一次出街都是不同款的爱马仕。 何玉婷甚至搜到，云雅曾经上国内一档综艺节目，给节目的主持人们人手送了一个爱马仕包包，壕无人性。 更不要说，网上八卦，2016年的时尚芭莎晚宴，当时云雅想借elie sabb的当季高定，公关觉得她咖位不够不愿意借给她，结果人家就自己掏五百多万买下了。 看完所有新闻，何玉婷已经无力吐槽，这简直就是娱乐圈的泥石流，一路用钱开道。 打死她也不相信，云雅背后没人。 500万的积家手表、各种大牌高定、超过三十款爱马仕包包。 何玉婷越看心下越平静，她不能容忍一个戏子比自己强太多，然而对于有金主支持，就另当别论。 嫉妒虽然消散，好奇却又浮出，云雅如此壕无人性的背后，究竟站的是谁。 这种把钱不当做钱的豪气，没有雄厚的家底也撑不住。 如果兜里没有几十亿，就不会买上百万的奢侈品，这样粗略一换算，云雅背后的男人也就那么几个。 何玉婷看着网上八卦，各种猜测都有，靠谱的没有几个，突然心下一动，抬头看了看唐福庆。 作为国内知名的经理人，他的人脉和资源，差不多已经超出何玉婷的想象，这种对于普通人来说很神秘的事情，在他们的圈子里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聊资罢了。 根据何玉婷的了解，唐福庆这个人多少有点八卦的爱好，还喜欢看明星之间的撕逼大战，肯定知道云雅背后的男人是谁。 然而还没等她有所动作，****中国投行的人员已经上门。 “唐总你好，这是亨利林（henry lin），此次项目的负责人”，林跃然笑着介绍， 作为****亚洲投资银行副主席、中国投行首席执行官，林跃然对此次合作重视异常，将此视为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一次机遇。 “你好”，唐福庆一脸笑意， 林跃然上门，态度已经很明显，表示****完全同意了他之前的提议。 辉煌公司将采用“直接上市”的模式，即不发行新股，只需简单地登记现有股票，然后在资本市场上自由交易。 也就是说，辉煌公司的公开上市，其实并不是由公司发行新股，而是为公司现有股东提供流动性，让投资人可以在公开市场出售其所持公司股票。 一脚踢开了作为保荐人的券商/投行，创新地采用一个无承销商的公开上市方式，自然损害了投行的利益。 摩根之所以同意，也是有自己的考虑。 特别是林跃然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曾任****中国区研究部主管兼首席市场策略师，负责领导****的中国研究和市场策略团队，统筹证券分析、市场策略、宏观及外汇/利率的研究和市场战略工作。 对于近两年来中国区市场的变化，有着极为深刻的了解。 根据他的判断，赵子明及其领导的企业，未来将会成为经济上的一极，全球举足轻重的力量，所以，他上任以来，就把“建立密切友好的关系”作为主要工作。 此次合作，不过是牛刀小试送出的一个礼物罢了，既然错过了赵子明之前成长期，从现在开始努力，为时不晚。 更不要说，这次合作，报酬也很丰厚，至少林跃然知道，大摩（摩根史丹利）也有意插手。 由于没有投行做承销商，意味着就上市不会有一个传统“询价圈购”（bookbuilding）的流程，这种传统的承销流程中承销商根据机构投资者对首次公开上市的实际需求制定发行价格，并由承销商按照发行价格开始向公众股东出售股票。 公司发行成功（譬如超额认购），承销商往往按抽成的方式获取高额的中介费，而且表面看起来越成功（譬如股价低超额认购，其实这种情况下公司吃了哑巴亏），承销商的费用越高。 辉煌公司踢开了承销商，可以避免承销商压低发行价格让公司和创始人吃亏，同时节省了一大笔券商费用，但是缺少这种承销机制就意味着上市没有了传统的开盘价格发现机制。 可以说，有利也有弊，不过赵子明对此异常自信，独断专行，使意唐福庆以此挑选合作伙伴。 作为辉煌公司的ceo，唐福庆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的公司情况的那个人，没有之一。 尽管千亿美金的估值不小，但他也比较认同这个判断，就坚决按照领导要求，贯彻执行下去。 为此在市场上挑选了不少投行进行洽谈，有他联系的，也有对方主动上门的。 根据纽交所的相关规定，公司需要聘请专业财务顾问，以便在指定做市商（中介专家）确定纽交所开盘价时与其进行磋商。上市开盘价将由纽交所根据从证券经纪公司收集的买卖订单确定，买单与卖单在纽交所进行价格匹配。指定做市商根据这些订单的情况确定股票的开盘价。 这里面就存在一些风险，作为财务顾问并不会像保荐人那样进行询价圈购，所以也无法向做市商提供询价圈购机制下的定价依据/参考信息。而且，在开市之前，也没有承销商向公众出售股票的首次公开发行价格，这可能会对纽交所根据从证券经纪公司收集的买卖订单的区间范围产生影响。 双方很快步入正题，就相关条件进行洽谈。 亨利林作为主要财务负责人，一些专业问题很快就把唐福庆问的哑口无言，不得不把财务部的人请来应对。 而同一时间，太平洋彼岸，cia某处基地。 “吉尔，刚刚收到消息，亨利已经和唐开始接触了”，乔懒洋洋说道， 虽然周边不少同事，他仍旧是一副弱智青年的模样。 吉尔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整个大厅分为五个区域，大家按部就班忙碌着，虽然白裔占了绝大部分，仍可见其他肤色人员。 随着亨利林的入局，一个针对赵子明全面监控的大网，已经铺开。 自从上海峰会结束，吉尔就把所有精力用在了这上面。 说服老师，提出申请，成立小组，调集资源，整合人员…… 历时五个多月，投入上亿美金，调动近百人员，直到今天，吉尔的工作，才算是取得初步成果。 整个专案组，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有针对赵子明的情报收集、分析人员，有打入敌人内部的潜伏刺探高手，有和赵子明企业向来业务合作的公司高管，甚至有一支武装力量以应对突发事件。 可以说，凡是能想到的资源，都已经配齐。 此刻吉尔掌握的力量，已经超过了某些小国家的情报组织。 “‘玫瑰’那边一切如常，没有新的消息”，乔边翻资料，边汇报， 他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作为“玫瑰”的上线，和对方沟通联系。 “玫瑰”就是潜伏在赵子明身边的棋子，保密程度之高，只有吉尔和艾伦局长知道她的具体身份。 尽管代号“玫瑰”，乔却不能肯定对方是男是女，毕竟情报人员的拿手好戏就是以假乱真，真假难辨。 “好的”，吉尔应了一声。 除了他之外，整个情报中心，没有人有权限，能主动和“玫瑰”联系。 所有人只能被动接受信息。 “这个赵，也太花心了，竟然有这么多女人，无耻”，乔看着手中的女人图片，在一旁嘟嘟囔囔， 在中情局的视线下，没有什么能够隐瞒，赵子明的一切信息，或公开或隐蔽的，工作和生活，重要或琐事，都被收集整理。 自然，关于他的桃色生活，占了其中很大一部分。 乔略为一估算，就超过十人，几乎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种马了，对于他这个处男来说，冲击有点大。 简直羡慕嫉妒恨。 “你呀，该找个女朋友了”，吉尔苦笑，摇了摇头。 他让乔分析赵子明的桃色生活，看有没有可乘之机，这家伙却把注意力放在花边新闻上，真是让人无语。 如果两人不是多年的搭档，知道乔在大事上不马虎，吉尔还真不敢放心。 “女人哪有游戏好玩”，乔毫不在意， “游戏”，吉尔到没有反驳。 他虽然没有乔那么沉迷，也算是轻度玩家，一向的观点就是人可以在游戏当中得到更好的成长。既可以加强对外部世界的认识，也可以提高对自身的认识和了解。 说起游戏，就不得不提《江湖》，在吉尔眼中，这可称得上“黄祸”了，它对身边人的影响巨大，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美国人脑海中中国人的印象。 很多人有一种误解，在互联网高速发展的今天，还有什么能隔断文化交流，中国人自信、文明的形象，应该渗入到世界每一个地方。 然而实际情况却非如此。在不少美国人心中，国人的形象和晚清差不多。 而《江湖》的风靡全球，却带来了改变的契机，不用故意宣传，能打造出如此梦幻的世界，非文明国家不可。 在此之前，谁也没想到一款游戏的作用有这么大，吉尔如果能预料到今天，肯定会推动游戏的禁售。 不过，现在想有什么动作，已经来不及。 《江湖》甚至带来了中国武侠文化的泛滥，“内功”概念深入人心。 乔就是典型代表，几乎所有业余时间都奉献给了《江湖》游戏，甚至是北美地区一个中型帮派的领导人之一，甚至很热心的给身边朋友推荐，不断拉拢人进入游戏。 《江湖》影响如此之大，以至于吉尔也不得不重视此次辉煌游戏公司的上市，甚至特意派出亨利林（henry lin）和对方接触，以掌握第一手资料。 “《江湖》最近有什么大新闻没有”，吉尔开口问道， 为了筹备工作，他已经几个月没有进入游戏了，想一想真有点怀念。 “深蓝海洋与秘密军队组织为了争夺建国令，在鹰城杀得血流成河，我好几天没敢上线”，乔有点不好意思回答， 吉尔默然，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571惊天收购战·序幕 当外界的目光被“诺曼”变态智能和辉煌公司上市的消息所吸引时。 作为其中的主角，赵子明反而隐藏起来，足不出户，整个五月，没有任何新闻传出。 甚至，数字集团和西班牙加泰罗尼亚自治区政府达成价值百亿美元的出口协议时，集团董事局主席赵子明也没有在签约现场出现。 整个过程一直由总经理王天宝代表数字公司，和巴塞罗那市第一副市长gerardo pisarello签订“天眼工程”出口合同。 直到此刻，大家才意识到赵子明已经失踪快一个月了。 作为新生代第一富豪，甚至是新晋亚洲首富，天生自带光环，是无数人关注的焦点所在。 偶尔的不露面，还可以说的过去。 长时间的不见踪影，就不能不让人有所怀疑。 究竟是健康原因，还是涉及到公司的权力斗争？ 或者涉及到更深的内幕！ 数字集团给出的官方回复是，董事长为了构建更规范的公司治理结构，降低个人对公司的影响，有计划淡出具体事务管理，最近一直在国外休假。 一时间，外界流言四起。 上海，平凉街道18街坊，保利翡丽甲第，双层复式豪宅内，沈依依几人端坐。 自从黑寡妇事件之后，为了谨慎，赵子明特意为王政君在同一个小区购买了新的住房，作为栖身之所。 在原来的地方设置了陷阱，以守株待兔。 “赵总，情况就是这样”，数字集团海外投资部经理胡欣欣将最近的工作汇报了一下，最后总结道。 赵子明把玩着手中的龟鹤延年玉件，没有说话。 450平左右的格局，自然没有设计专门的会客室，一众人聚集在客厅谈事。 王政君送过果盘，和大家简单打了招呼后，就自觉去了书房忙事情。 这是第二次在这里开会。 在座的几乎都是赵子明的心腹，对于他的风流韵事，不说了如指掌，也见怪不怪，自然用不着隐瞒什么。 而胡欣欣第一次进入领导的私人领域，正是心情激动时，也没心思去关心老板的女人。 “5%，大家有什么好办法”，赵子明开口打破沉默。 为了布局芯片产业，他不仅耗费巨资在国内建立制造工厂，更是筹集了二百亿美金，准备秘密收购英国芯片公司arm（advanced risc machines）。 最近一个月深入浅出，就是为了调集资源、组建团队、在股市上行动。 经过众人的努力，现在赵子明手上已经掌握了arm近4.9%的股份（六千八百万股左右），耗资8亿英镑（近11亿美元）。 成绩还可以，也算初战告捷。 不过，第一个拦路虎已经出现。 根据英国证交所规定，收购一家公司的股份，当买到一定数量的时候，必须对公众披露。 当然，这不是什么特例，不管是哪个国家的哪个证券交易所，都有类似规定。 如果你买一个公司的股份，买个1%-2%，是不用告诉任何人你买了这些股票的，但是一旦过线，比如买到5%，就要公开发布你买了这家公司股票的信息，这也是股票的透明性原则，防止突然袭击。 然而，赵子明出于多方考虑，并不愿意此刻公布收购信息。 根据他收集到的资料，日本软银也在与arm公司进行接触，有意并购。 自从06年花费150亿美金收购了沃达丰的日本部门，成为日本第三大通讯运营商，孙正义在这上面的野心逐渐开始显现。 在2013年，花费200亿美金收购了美国移动运营商 sprint 公司。 现在又把目光盯上了arm，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比起孙正义来说，不管是人脉还是资源，赵子明的胜算都不大。 在这种情况下，抢先入局就显得很重要了。 总部设在剑桥的arm公司，目前是全球最大的移动芯片设计制造商，被誉为英国科技皇冠上最珍贵的宝石。 2010年6月的时候，苹果公司曾表示有意以80亿美元的价格收购arm公司，但遭到拒绝。 arm公司ceo warren east称arm公司作为独立公司更具价值，买家展开收购的唯一理由是消灭竞争对手。 它本身不生产芯片，只研究微控制器芯片的核心。 作为一家领先的移动设备芯片设计商，arm采用转让许可证制度，将芯片的设计方案授权给其他公司，并以此收取专利费。 目前，包括高通、三星、联发科等在内的全球1300余家移动芯片制造商都采用的是arm芯片架构。全球有超过85%的智能手机和平板电脑以及超过70%的智能电视的芯片均采用的是arm架构处理器。 其价值可想而知！ 尽管 arm 本身的收益并不高，2015年的总营业额只有15亿美金。但它在智能手机和移动领域所建立的技术壁垒是独一无二的。 当然，越珍贵，收购起来的难度越大。 公司目前市值约为220亿美元。如果想全资收购的话，可能溢价要超过50%。 这还只是钱上的问题。 一旦涉及到先进技术转让，钱外的因素更为重要。 但是，赵子明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尽管成功几率微乎其微，仍要奋力一搏。 人生难得几回搏！ 时至今日，无论从个人财富来讲，还是从公司规模的角度来看，可以说，赵子明几乎达到了人生顶点。 剩下的，也不过是价值的追求，理想的实现。 普通人屈服于命运，看不到未来； 聪明人敢挑战命运，想看到未来； 精英尝试把握命运，想控制未来； 而赵子明要的却是：跨越命运，创造未来。 想走到这一步，就必须敢于挑战一切困难，敢于攀登任何绝顶。 arm公司作为芯片设计企业，可以说和赵子明的下一步计划（代工厂）不谋而合，完美搭配。 并购双方在技术和产品上存在互补关系，一旦并购成功，就意味着一个规模更大、竞争力更强的公司的诞生。 另一方面，半导体行业的竞争力来自先进芯片的研发。就目前来说，研发先进芯片的成本已经高达1亿美金左右。 这个成本即使对于像 intel 这样的行业巨头也是很大的挑战。因此通过这次收购，公司可以扩大业务范围，从而降低芯片研发的风险。 可以说是势在必行。 自从得到孙正义的消息后，赵子明几乎抛下了所有工作，将全部精力用在这上面。 搜集公开或半公开的资料、挑选精英组建并购团队、制定总体方案和应急计划…… 甚至在计划初期，为了保密需要，他在多个女人的住所之间，轮流居住。 每一次会议，都是临时通知地点，并要求与会人员关闭所有通讯设施，不留任何文字、影像材料。 毕竟涉及的金额太大了，涉及的事情也很敏感，稍不留意，就容易胎死腹中。 去年，清华紫光曾出价230亿美元收购美国芯片巨头美光科技（micron technology inc），但被美国政府以安全为由拒绝。 近几年国内企业在芯片领域的努力，大多折戟沉沙，政治因素是关键。 尽管这次收购的目标是英国企业，但英美一体，在合众国的“长臂管辖”下，风险也很大。 特别是行动初期，虽然投入少，但失败也很容易。 由不得赵子明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然而，世界上伟大的事情，没有一件是轻而易举能达到的。 没有任何事情是无风险的，成功伟大的企业家之所以伟大，就在于对风险的控制上。 创业艰难百战多，要想成就伟大，必须要有面对困难的勇气，坚韧不拔的意志。 办法总比困难多，对于赵子明来说，即使前方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 听到领导的发问，众人面面相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5%的红线是国家规定，想绕开几乎不可能！ 为今之计，只有强行收购。 不过，这样以来，不但成本上升，风险也大了很多。 赵子明看下众人的反应，心下并不失望。 沈依依看着爱人端起茶喝了一口，面色平静，不急不躁，心下佩服无以复加。 作为并购计划的制定者、执行者，她自然清楚关键所在。 此次计划之大胆超乎想象，面临的困难多如牛毛，前期投入的资源天文数字，直到今天，也没见到任何曙光。 然而，赵子明成竹在胸，表现始终如一，自信非常，给众人以巨大的鼓舞。 “赵总，我有一个想法”，胡欣欣的助理梁俊超突然开口，打破沉默。 “哦，说说”，赵子明并不惊讶，示意他继续。 梁俊超曾任职于投行高盛、私募基金霸菱亚洲，数字集团成立海外投资部时，被猎头高薪挖来，和胡欣欣是老搭档了。 两人在一起，是典型的俊男丑女组合，胡欣欣长得一般，在梁俊超面前显得特别不起眼。 “我研究过英国证券法，发现有一个漏洞”， 梁俊超平复一下心情。 尽管见识过无数大场面，在赵子明面前，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如果我们直接买arm的股票，超过了5%就要公布给大众，但是我们可以使用一个金融招数-‘股权掉期’，这样的话，就能轻松避开这个规定。” 梁俊超说起专业领域，开始神采飞扬， “现在有三家投行持有arm公司17.1%的股票，总价值不超过四十亿美元，我们可以和他们签订一个对赌协议。协议的对象就是投行手中arm的股票，以未来的价格变化为标的。 “如果赌约到期的时候，arm的股票价格达到了一定价位，我们就把投行手里的股票买下来，如果没到这个价位，就不买了，只需付个手续费即可。” 赵子明一听就明白了， 简单来说，就是我花点小钱，也就是手续费，向你购买一个权利，这个权利可以确保我在未来的某一天，能够以某个提前约定好的价格来买到我想买的股票。 听起来，倒是一个好办法。 不过胡欣欣作为专业人士，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其中有什么内幕？ 赵子明：“小胡，你的看法呢。” 虽然他的年纪比对方小，然而称呼小胡，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胡欣欣心下气恼梁俊超的行为，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拆台的时机。 略为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说道： “我之前和俊超商量过可以采取股权掉期协议，但是考虑到风险较大，就没有提出。‘股权掉期’的英文叫‘equity swap’，还可以翻译为股权权利，采用这种方式，很容易被法院认定为恶意收购。 “之前有过类似的案例，2010年，爱马仕集团受到lvmh集团‘股权掉期’的恶意收购之后，向巴黎检察院递交了诉状，控告lvmh通过“内幕交易”、“合谋”和“操纵股价”等非常规手段增持爱马仕的股份，最终获得了法院一定程度的支持，如果我们采取这种方法收购arm的股票，难保不会重蹈覆辙。” 在座的几人，算是听明白了其中缘由。 “股权掉期”确实存在一些不足，虽然可以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却容易留下把柄。 胡欣欣觉得风险太大，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而梁俊超斗志昂扬，想要剑走偏锋。 这即是因为两人的性格不同，也是由所处位置决定。 胡欣欣作为投资部经理，要的是端端正正，持正守中。 而梁俊超作为副手，想要做出一番成绩，必须灵活机动，出奇制胜。 这两人没有对错，只看领导人需要什么。 “依依，你怎么看”，赵子明转向自己的副手， 沈依依几乎马上就把握了男人的心思，他既然这么问，就说明已经下定了决心。 收购arm，本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想要光明正大进行善意收购，根本不可能。 在这种情况下，所有手段都要用出来，至于风险，已经不在男人的考虑范围之内。 赵子明认定的事，千方百计也要实现。 “我同意小梁的提议”，沈依依没怎么犹豫，直接说道。 秉承着男人一直以来的处事风格，简单明了，少说废话。 “原因有三方面，一是……” 572无法说出口的愉悦 物联网时代，仍旧是得芯片者得天下！ 巨头公司早在几年前就针对芯片领域进行战略布局，通过并购，不断强化优势，卡位关键环节。 去年的5月28日，安华高科以370亿美金收购博通，成为全球芯片业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一桩并购案。 合并后的公司，当时成为美国第三大半导体制造商，仅次于英特尔和高通。 此后，新博通又打起了高通的主意，但由于美国政府的介入，最终以失败告终。 在安华高科收购博通后，英特尔也开始了买买买，先后收购了多家公司，有软件公司altera、硬件公司movidius等。 几乎所有的公司都开始了蠢蠢欲动，希望通过并购重组，快速增加企业竞争力。 可以说，赵子明此刻出手，虽然时机有点晚，却也赶上了最后一波浪潮， 在万物互联的时代，巨头需要在关键技术上，强化自身实力，打造创新壁垒。 要知道，随着物联网的不断发展，各行各业都需要芯片、传感器这样的电子元件，将自己与“物联网”连接起来。 而每个行业的需求、应用场景都不同，因此所需要的芯片也是不同的，由pc时代的“一家独大”转为“按需定制”。 不论是从自身核心竞争力考虑，还是为了降低经营成本，有野心的公司，自然不会对此无动于衷，势必要在里面分得一杯羹。 当然，对于中小创新公司来说，已经没有机会了。 芯片产业，不仅是技术密集型的，还是资金密集型的。 赵子明既然拿定了注意，其他人自然没什么异议。 即使是胡欣欣也闭嘴不言，在她拿不出更好的方案时，有方案总比没方案强。 在领导的雷厉风行下，众人很快就分配完了工作。 既然是梁俊超提出解决方法，那签订“股权掉期”协议的事，就落在了他身上。 得益于之前的工作经历，梁俊超在投行圈，有很深的人脉关系，金钱开路之下，搞定这件事的难度并不大。 只要大方向确定，具体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执行者永远比决策者多。 安排完工作，没有其他吩咐，众人纷纷告辞，不打扰领导休息。 沈依依自然也不例外。 虽然赵子明很想三人比翼双飞，大被同眠，却也不会自讨没趣。 沈依依、王政君两人，都是外柔内刚的性格，私下相处时，可以千依百顺，任他胡闹，有了外人在场，很是谨慎端庄。 王政君平时伺候爱人时，向来火辣大胆，在家里最多披一件薄纱，常常真空上阵。而这两次露面，都是深色居家服，素颜朝天，不以魅惑示人，唯恐在男人的亲信面前，表现失当，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而沈依依作为赵子明工作中的左膀右臂，最重要的助手，可以说是他所有女人中自主性、独立性最强的一个，她不愿意的事情，赵子明一般不会勉强。 所以想要三人共眠，不过是想想罢了。 “谈完了”，王政君从书房出来，直接坐在男人怀中，亲昵问道。 “嗯”，赵子明仍沉浸在刚才的讨论中，随口回答。 王政君撒娇：“是不是很为难，你最近皱眉的次数比以前要多，小心老的快。” 赵子明闻言，哈哈一笑。 王政君经常嘲笑他“小老头”，虽然年纪上，他比女人小几岁，但心里年龄可要大的多。 赵子明自信摇了摇头：“为难？也谈不上，只是事关重大，不得不谨慎行事。” 黑寡妇事件中，王政君表现出的忠诚和勇气，极大地感动了赵子明，让他在心里开始接纳对方。 虽然不会主动和女人说起并购案，但也不会去刻意隐瞒。 王政君转了一下眼珠，开口说道：“别想了，你看看我最近的作品有没有进展。” 赵子明点了点头，拍着对方翘臀：“去拿过来。” 王政君高兴起身，去书房取她的新画。 自从辞职后，赋闲在家，她就把幼时的爱好从新捡了起来。 王政君虽然家境破落，祖上勉强和书香门第沾点边，很小就接触了国画，展现出较好天赋，可惜家庭条件一般，最终没有坚持下来。 多少有点国画底子在身。 跟了赵子明后，不用为生活奔波，有了大把空闲时间，她就把精力放在了这上面。 几年下来，也似模似样，糊弄赵子明这个外人，足够了。 王政君很快走了过来，把新作铺开，是一副山水画，120cmx50cm。 画面上郁郁葱葱，近处老叟，远处寒舍，一条小径，曲曲折折蜿蜒远方。 画卷左侧红色印章并题款：首夏晴窗开卷处，海天如镜映霜毫。 赵子明装模作样地看了片刻，摇头晃脑夸奖道：“笔墨圆厚，意境清新，布局茂密，含英咀华，自成家法。” “你说的太夸张了”，王政君心里的甜蜜几乎要溢出来，勉强保持着一丝清醒。 “不夸张，一点也不夸张，你看，苍苍茫茫，烟云满纸，望之气象万千，扑人眉宇，要我说，你现在的水准，可以开个人画展了”，赵子明笑着回答。 他自然不懂国画，艺术修养几乎为零，也是最近有钱有闲了，开始附庸风雅。 在此之前，他的所有精力都用在了生存和生活上，没有余力去玩一些高雅的东西。 即使现在，赵子明也只是随心所欲，只凭自己的喜好，东瞅西瞄，胡乱欣赏。 不过，哄女人嘛，道理很简单，只要夸她就好。 “哪有哪有”，王政君连忙否认， 她有自知之明，这不过是一些拿不上台面的个人爱好罢了。 虽然有一点天赋，但在国画领域远远排不上号。 甚至之前，她放弃绘画，把精力放在学习上，也是因为天赋有限，家里无法承担起追求梦想的代价。 “那你要朝这个方向努力”，赵子明见状，也不多劝解， 如果女人想要，他自然可以用钱开路，请名人背书、举办个人画展、拍卖炒作作品等。 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她捧为新一代国画大家。 然而，没有必要。 王政君也不是那种为了出名可以不择手段的人，性格中有几分水的温润。 绘画虽然是她的爱好，却也达不到倾注所有的程度。 两人卿卿我我腻歪了一阵，男人自然免不了开始动手动脚，王政君按住赵子明作怪的手，扭头看了看时间，只能抱歉地对着爱人说道： “下次好不好，飞机快要到了。” 她一会要去机场接父母，一旦任由男人乱来，没有半天结束不了，时间上肯定来不及。 赵子明笑了笑：“快去准备吧，不要耽误时间。” 他虽然欲望强烈，却也自控力极强，能分得清轻重缓急。 王政君的一大心事就是和父母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和解的迹象，他自然不会起反作用。 女人闻言，心下感动，抱着爱人亲了几口。 因为家人不解详情，王政君在钱学谦入狱后断然离婚的行为，让老王家的名声在老家滑落到冰点。 一度让赵父在人前抬不起头。 不过，父母子女哪有隔夜的仇，时间长了，王父已经开始心疼女儿一个人在上海的辛苦。 最近一年，家庭关系开始全面复苏。 在王母的劝解下，王父终于放下面子低头，一家人奔波千里来上海看望王政君。 因为之前的间隙，王政君虽然回过老家几次，每次都失望而归，因为老爷子避而不见，她体谅父亲，只能匆匆而回。 所以，对于这次的见面，王政君也是重视异常，早早定好了机票，安排了日程。 如果不是今天男人突如其来，在这里开会，她此时此刻已经到达机场等待了。 赵子明笑了下，开口说道：“这几天伯父伯母住家里好了，我有需要的话，去对面就行。” 当初购房时，他以王政君的名字，买下了相邻的两套住宅，一套448平，一套336平。 不过，平时两人都是在这里生活，相当于一个家，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女人精挑细选出来。 赵子明愿意把此处让出来，充分说明了没有把王政君当做外人。 王政君心下激动不能自已，如果不是时间不合适，她非要拉着男人放纵一把。 尽管从日常生活中，她也能感受到赵子明的爱意，然而身份上的尴尬，始终躲不过去。 在如今这个社会，“情妇”两个字，仍旧是臭名在外，被主流社会舆论所排斥。 尽管在某种程度上，包养情妇并不罕见，甚至在一些圈子成为普遍存在。 但依旧拿不出手，上不了台面。 除了个别奇葩之外，没有任何当事人敢于光明正大，宣之于口。 对包养情妇的现象，进行严厉打击，从社会层面来讲，自然是好的，也是文明进步的体现。 具体到个人身上，或许存在一两个值得同情的特例。 王政君阴差阳错成为赵子明的女人，她从心里上也不排斥。 虽说身份尴尬，但也不以至于为此要死要活。 但是，人毕竟是社会的动物，即使以她现在的冷硬性格，也有不少闺蜜朋友。 更不用说，男女关系，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 怎么和家人交代，怎么处理未来的关系，都是核心问题。 这也是她最近一两年始终采取避孕措施，不敢要孩子的原因之一。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自小受到这种人格的不平等。 王政君有自知之明，赵子明虽然很喜欢她，却绝不会娶她，和其她人比起来，除了外表还算拿的出手，在其他方面，没有任何优势，更不要说还离过婚。 这种事情，虽然两个人从来没有说过，彼此之间都有默契。 说起来，即使是今天在场的沈依依，都比她的胜算大。 王政君虽然不爱管太多闲事，对于赵子明有几个女人，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李蓉蓉、沈依依、许瑾瑜、赵静…… 她都有耳闻，甚至有时作为闺房之乐，来刺激爱人。 然而，赵子明刚才的一席话，彻底打动了她。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自己男人是什么性格，王政君一清二楚。 说的好听一点是极端专注、不理俗事，说的难听一点就是薄情寡义、心狠手辣。 虽然对于身边人，经常表现出一副礼贤下士、豁达大度的模样。 然而，在男人心中，真正关心的人，几乎没有。 不要说她的家人朋友了，即使是他自己的亲戚，男人也不会放在心上。 而此刻愿意让出自己的小家给她父母居住，显然是心中爱她到了一定程度。 “不用了，我给他们安排好了地方”，王政君水汪汪的眼睛，透出一丝媚意。 赵子明摇了摇头，不同意：“怎么能住外面呢，听我的。” 王政君不再坚持，转过身去，开始换衣服。 能住家里，自然是最好。 但是男人爱干净，甚至有一定程度的洁癖，并不喜欢别人侵入他的私人空间。 前一段时间，王政君就听说了赵静的父母来上海看望女儿，连门都没让进，三言二语就被打发了。 当时知道这个消息时，她一夜没睡，有种兔死狐悲之情。 虽然她也猜测，赵静可能和父母关系不好，或者有其他原因。 然而再怎么说，那也是赵静的家人，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凄凉至极。 她无法想象，如果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她该如何应对。 首先一点，她自己肯定是不能接受，父母千里迢迢来上海，最终家门都没进。 但是，为此和爱人决裂，也不是一件易事。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王政君自然要提前做好准备，避免做那个为难的选择题。 没想到却突然听到赵子明如此安排，那一刻的喜悦，简直让她情难自禁。 甚至在她心里，隐约有一种得意满足。 自己在赵子明的心中，应该是足够重要，让他舍不得，才会想着把她父母安排在家里居住。 相比之下，赵静的地位就略有不足了。 人的愉悦，有很大程度上，都是比较而来的。 虽然这么想，有点羞耻，但内心的快乐，无法抑制。 573惊天收购战·风云 2016年6月1日，国际儿童节，数字集团以11亿美元收购了arm公司5%的股权，时任数字集团董事局主席的赵子明，对外公开宣布要全资收购arm公司。 消息一出，舆论哗然！ 欧洲金融圈普遍认为，他绝对是脑子进水，坏掉了。 之所以所有人都不看好数字集团收购arm。 一方面是在于，arm体量巨大，远远超出数字集团2月份混改时的千亿估值，更不要说，一般并购要溢价50%，“蛇吞象”的收购可能性比较小。 而最为关键的是，英国是《瓦森纳协定》的成员国，中国是被禁运的国家，芯片产业属于“军民两用商品和技术控制”清单中九大类之一。 可以说，这个限制直接把数字集团收购arm的可能性压得死死的。 尽管协定规定，由各国政府自行决定是否允许或拒绝转让某一物品，并在自愿基础上向其他成员国通报有关信息，协调控制出口政策。 但是“瓦森纳安排”（常设机构）本身就是在美国的操纵下设立的，老大在组织内的地位和影响力，可想而知。 该有一个不利的前提，美国政府刚刚以安全为由拒绝了清华紫光收购美国芯片巨头美光科技（micron technology inc）。 根据《瓦森纳协定》，一国通报拒绝转让某一项目不意味着其他成员国有拒绝类似转让的义务。但是，如果一成员国批准了一个转让许可证，而过去三年中另一成员国曾拒批与此项目“基本相同”的转让，该国有义务在60天之内(最好在30天之内)向其他成员国作出通报。 在这种情况下，数字集团想要收购arm公司，几乎不可能。 所以，赵子明的公开声明一出，欧洲各大对冲基金瞬间狂欢，一股脑冲向英国证交所，开始做空arm公司的股票。 之所以有对冲基金选择这样做，就是坚信数字集团不可能完成收购，因为原则上，你不可能做空一个确定会涨的股票。 要理解这个事情，就必须对整个事件的逻辑有清晰的认识。 按照常理来说，一般要收购一个企业，都要出价比目前的市场价稍微高一些。 因为只有这样，才有人愿意卖给你。 arm目前股价16美元，收购价可能就要出20美元甚至25美元，公司现有估值是250亿美元左右，最终完成收购，可能要达到400亿美元。 只要收购消息一发布，公开股价很快就会涨到收购价位，这是很自然的市场反应。 arm公司的股份，午后一度触及涨停，其后股价回落，目前涨幅6.2%，近十五亿美金，超过了赵子明手中股份的价值，这还只是第一天的威力。 而欧洲所有的对冲基金都知道《瓦森纳协定》，大家非常确定，数字集团是无法完成这次收购。 而收购这种事一旦破裂，被收购公司的股价必定爆跌，跌破原来的价位。 所以，这帮人纷纷跑过来做空arm公司，希望能借此大捞一笔。 可以说，这是资本的天性。 同样的，不仅国际上对此次收购普遍看衰，即使在国内，各大媒体也持悲观态度。 唱衰论调、批评分析、暗讽言论，层出不穷。 不能怪大家信心不足，而是现实更加残酷。 芯片一直以来，都是中国集成电子行业最痛的“芯脏病”，因为技术原因及美国阻挠，这个软肋延续至今。 根据数据显示，2016年国内集成电路市场规模接近 12000亿元，而国内产业销售额预计为4000亿元左右，自给率不足 40%。 从去年开始，集成电路进口额已经超过原油，并且进口差额在950亿美元以上，今年的缺口还要进一步扩大。 而与此同时，国内芯片企业的日子却并不好过。受产品同质化严重、缺乏核心技术等原因的影响，国内芯片行业一直处于低利润、发展慢的境地，甚至出现卖咖啡的利润都比芯片高出100倍的奇怪现象。 更不要说，长期依赖进口的潜在风险。 持续且高比例的海外芯片进口，意味着我国电子产品制造业始终处于国外企业控制之下，很难再打破业已形成的垄断。 且国内工业一旦用上“外国芯”，将会形成长期依赖，在计算机、互联网以及物联网等方面难以实现超越。 为了打破这种困局，不管是国家还是企业，都殚精竭虑，手段尽出，结果却屡战屡败，频频失利。 “汉芯事件”不用多说，影响之恶劣可谓空前！以致于很长一段时间，科研圈谈芯色变，严重干扰了芯片行业的正常发展。 而在企业圈，清华紫光作为其中的主力军，其坎坷之路，在一定程度上反应了芯片业想要崛起的困难。 从美光科技230亿美元的收购要约被否定开始，一连串的失败接憧而来。 同年9月，清华紫光计划收购全球第二大硬盘生产商，美国西部数据15%的股权，但最终未能实现。 今年，台湾三家芯片制造商力成科技、南茂科技和矽品科技原计划出售总计26亿美元的股份给清华紫光，但是由于未能获得政府机构审批，计划即将搁浅。 据传闻，清华紫光还对韩国海力士和台湾台积电均有并购或入股意象，但无一成行。 可以说，几乎所有的失败，背后都有美国政府的影子。 面对这种情况，也难怪所有人信心不足。 因为遇到的打击太多了，希望-失望-希望-失望…… 对于中国公司来说，并购arm，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说涉及的海量资金，如何成功破局《瓦森纳协定》，就是摆在赵子明面前的第一大难题。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数字集团却在市场上照样买入arm的股票，好像对那个《瓦森纳协定》视而不见，对世界老大的警告，置若罔闻。 结果，这引来了更多的对冲基金参与做空，而且不光是欧洲，就连美国都有基金跑来共襄盛举。 不管赵子明是发疯也好，盲目自大也好，数字集团投入的总归是真金白银。 有钱不赚，对于这些秃鹫来说，实在是说不过去。 本来就是吃这碗饭的，那管你赵子明是谁。 美国总统出面，也拦不住大家挣钱的心思。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之前经营出色的赵子明，实在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走出了一步大漏棋。 对于危险，视而不见，对于非议，孤注一掷。 其表现，完全不像一个成熟企业家所做的事。 眼高于顶而又一意孤行。 到了这时，大家才突然想到，赵子明还不到28岁，正是张狂自傲，目中无人的年纪。 只是他之前的成就，让人忘了他也不过是普通人。 成年人不会犯的错误，对于赵子明来说，也许是必经之路。 世界上哪有什么生而知之的天才。 每一个成功者都是在无数的痛苦中挣扎出来，像赵子明这样顺风顺水，一飞冲天的年少成名者，几乎没有善终的。 也许arm并购战，就是他人生中滑铁卢，是他盛极而衰的转折点。 可以说，此次并购战在普通人眼中，只是一次金融新闻，和之前公司并购没有什么区别。 然而，在专业人士面前，由赵子明发起的arm并购战，称得上惊天豪赌。 有人佩服他螳臂当车的勇气，也有人嘲笑他不自量力的狂妄。 每一个人都清楚，此举赵子明已经压下了自身的所有荣誉，一旦失败，后果不堪想象。 追涨杀跌，不仅是股市的惯例，也是商业中的应用。 此战之前，赵子明一路走来，顺风顺水，逐步踏向神坛，成为万千创业者的偶像。 中间虽然偶有小挫，却无碍大局。 用知名大v、民权斗士、著名公知刘国朝的话来说： “历来成功之易莫如赵子明”。 享受了多少的赞誉，就承担了多大的非议。 不说赵子明一路走来，踏着无数的尸骨，数不清的竞争对手，即使是在没有厉害关系的路人眼中，对他不满的也大有人在。 毕竟，嫉妒可是人类天生的七宗罪，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存在幸灾乐祸。 有多少嫉妒赵子明成功的人，就有多少想看他倒霉的人。 赵子明如日中天时，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消失无踪，所有的竞争对手都潜伏爪牙。 然而，一旦这次收购战失败，积攒已久的问题就可能汹涌而至。 嘲讽讥笑还是常常事，人心的改变甚至会带来崩盘。 有时，成功十次也抵不住一次的失败。 到了那时，数字集团会不会失控？辉煌、金龙会不会有连锁反应。 人们需要的是一个英明的企业家，能带领公司一步步走向辉煌，而不是一个冒险冲动、盲目自大的领导人，葬送大好形势。 赵子明即使握有公司绝对控股权，面对政府无声的压力，股东暗含的不满，下属的怀疑，他会不会乱中出错，甚至做出更离谱的决定？ 几乎是每个人都能想到的。 一个失去人心的领导者，即使掌握再多的书面股份，也没有任何意义。 真到了那一步，如果不想公司崩盘、事业溃塌，主动退出几乎是必然的选择。 至于退出后是否能东山再起，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这一切都源于赵子明此次选择的方式“恶意收购”。 恶意收购与善意收购的区别在于是否会提前联系董事会和管理层。 恶意收购一般是不联系管理层，甚至刻意要偷偷进行的。 正如赵子明所做的，之前以各种手段慢慢收集arm的股票，等到了5%的比例之后，就在市场上公开发一个收购要约（tender offer）。 要约内容类似于：我要以25块钱每股的价格，收购公司40%的股份，有效期为2个月等等。 恶意收购的方法有两种，一是直接大量收购公司股票，甚至全盘100%收购，占据话语权。二是收购一定量的股票，获取一定的话语权，然后影响董事会和其他股东，再慢慢把董事会和管理层换成自己的人，最终达到控制公司的目的。 既然是恶意收购，自然不得人心。 当然，除了不得人心之外，坏处还有很多。 比如说成本往往比善意的收购要更贵。 因为善意收购一般已经是董事会和管理层批准的了，他们会充当一个“劝说者”的角色，告诉大大小小的股东，为什么应该同意这个收购，股东也更容易被说服。 恶意收购要约，没有管理层的支持，往往就得用钱砸小股东了，这时候收购的成本也会抬高不少。 而相应的，风险增大。 一旦收购失败，对冲基金之前做空的巨额订单，可以把赵子明前期投入的成本吃干抹净。 arm估值250亿，最终牵动的资金可能要400亿左右，赵子明自然没有如此多的现金流，所有资金都是来自抵押贷款、过桥资金。 一旦亏空，必定会形成雪崩效应，席卷名下所有公司。 很多人都好奇，为什么赵子明会如此愚蠢，选择恶意收购。 即使是数字集团的管理层，也有很多人对此不解。 选择非恶意收购，提前和arm公司领导层协商，即使不成功，也不至于损失太大，伤筋动骨。 甚至有人认为，恶意收购与赵子明一直以来的光辉形象不符合，很容易给外国友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管是从谋略上还是从道德上讲，此次恶意并购绝对是一大败笔。 当然，虽然恶意收购不得人心，却也并不代表正确或错误，没有什么应该和不应该。 收购和反收购都是手段。 在商业的世界里，工具既不是善意的，也不是恶意的，它是无意的。 它并没有某种善或者恶的偏好或者取向，而只是按照自己本来的规律运行。 换句话说，赵子明选择恶意收购，在道德层面上没有值得攻击的借口。 至于是否明智，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所有人关注的焦点还是，能不能行？ 一脚在天堂，一脚在地狱。 赵子明从来没有如此深刻体验到，成王败寇就是这么简单， 574间隙 “善意收购？”，赵子明闻言，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有选择，他自然不愿意失去人心，毕竟随后的经营、管理，还要依靠当地人。 问题是，他没有选择！ “怎么了，很难吗？”，许瑾瑜忍不住问道， 她也是刚知道最近的风波，有点担心男人。 “是很难”，赵子明揽着女人，一团温香软玉在怀，最近一直绷紧的神经，略为放松下来。 许瑾瑜眨眨眼：“你给我讲讲。” 赵子明想了下：“原因比较复杂，有我的原因，也有外在的形势。” 虽然被媒体鼓吹为“引领了新一代人工智能的发展”，在国际舞台上，也享有崇高的声誉。 但是，这种名声在很大程度上并没有转化为资源。 比之老牌资本家，无论从人脉关系还是从资源调动上，赵子明都差上不少。 更不用说，《瓦森纳协定》犹如一道天堑，横在眼前。 他不用想也知道，如果通过中间人联系arm公司的股东，百分百的会被拒绝。 每个人都会潜意识考虑风险与收益，一家中国公司跨国收购敏感技术，所有人都会觉得是天方夜谭。 回绝几乎是本能。 到了那时，赵子明才真正的骑虎难下，除非放弃收购，不然的话，面临的形势，比现在更恶劣。 然而，越了解芯片，越无法容忍当前的困局。 不管是从企业现状还是长远未来，他都无法容忍受制于人。 更不要说，软银集团在一旁虎视眈眈，意图十分明显。 “还有竞争对手，盯上arm公司的，不止我们一个”，赵子明继续解释， 许瑾瑜虽然不精通商业，作为大家闺秀，该有的培养，一个不少，眼光、大局观都有，能理解赵子明所说。 和孙正义相比，赵子明差的不止一点，没有任何胜算。 这不是说个人资产上的差距，而是对方几十年盘根交错的人脉关系。 在一般国人眼中，孙正义的印象，大概就是投资了阿里的幸运儿，以8000万美元的成本获得了近1000倍的投资回报。 然而，真实情况要可怕的多，作为美国硅谷最有权势的交易撮合者，孙正义能调动起来的资源，超乎想象。 赵子明：“简单来说，软银收购arm，不会遇到美国阻碍，他和我们虽然同属亚洲国家、黄色人种，但在白人眼里，孙正义已经是自己人了。” 许瑾瑜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即使是对商业了解不多，她也知道孙正义是多么可怕的对手。 软银在全球投资过的公司已经超过600家，这可不是那种皮包公司、徒有虚名。 每一家都实力雄厚，或潜力巨大。横跨物联网、人工智能、机器人、移动应用和计算、电信和沟通基础设施、生物智能等等。 其中有300多家是全球主要的 it公司，软银在里面拥有多数股份。 可以用超级巨头形容软银集团。 而上半年，孙正义更是野心勃勃宣称，自己出资280亿美元的股权，组建一支千亿美金规模的风险投资基金。 可谓是史无前例。 如此庞大的资金体量，约相当于4个银湖资本或15个红杉资本，将成为有史以来最大的企业风投基金。 当然，他不只是说说而已，已经开始行动。 在刚刚过去的一周，软银累积套现阿里集团的股票近100亿美金，折合人民币超过580亿元。 结合赵子明得到的消息，孙正义有什么想法，就不难猜测了。 在这种情况下，赵子明怎么可能在正面战场上打败孙正义，夺得arm的控股权。 “那该怎么办？”许瑾瑜担心问道， 她今天穿了一身素雅旗袍，圆臀玉腿细柔腰，美不胜收。 赵子明安慰道：“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许瑾瑜放下心来，抱紧男人的右臂，小鸟依人般在丰禾路上闲逛起来。 既然男人说没事，肯定没事，她对赵子明的信任，几乎达到崇拜地步。 说什么，相信什么。 自从印度回来，两人一直没有时间见面，许瑾瑜按耐不住思念之情，主动上门。 他心生怜惜，特意把工作推开，抽出一天时间，好好陪一陪美人。 赵子明难得在霸道之余，展现出温柔一面。 毕竟，女人一多，就有点僧多粥少，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许瑾瑜没有其他要求，能和赵子明一起逛逛街，就心满意足了。 更不要说，享受一下普通情侣的日常，也是甜蜜满满。 也幸亏赵子明为人比较低调，虽然名声很大，但流传出去的照片极少，加上使用人工智能不断在网上清理、修改公开的照片、视频。 使得图像和真人之间，严重失真。 能在现实中，把他和照片对上号的，没有经过特别训练，几乎不可能做到。 即使这样，两人走在路上，也引得无数路人频频回头。 许瑾瑜不仅颜值高，而且身材好，在旗袍的映衬下，要曲线有曲线，要气质有气质，该瘦的地方瘦，该肉的地方肉。 有一种从画中走出来的感觉，把中国女性贤淑、典雅、温柔、清丽的气质，表现的淋漓尽致，也难怪会成为目光聚焦之地。 “那你要注意身体，别累着了”，许瑾瑜关心道。 她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就尽最大努力不给爱人找麻烦，用尽各种手段取悦男人，化解烦恼。 “放心吧”，赵子明趁人不注意，轻轻捏了一下女人的翘臀，笑着回答。 许瑾瑜吓了一跳，大庭广众之下，她可没有上演活春宫的打算，狠狠刮了男人一眼。 街道上人流如织，也不知道刚才那一幕被多少人看到，许瑾瑜回过神来，连忙拉着爱人，拐进旁边的咖啡馆。 赵子明毫不在意，逛了半天，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散布在周围的保镖，很快分出了一部分人跟着进了咖啡馆。 剩余人继续在外面警戒。 尽管，上海作为他的大本营，在“天眼”系统的监控下，基本上可以杜绝所有潜在危险，清楚一切威胁要素。 然而，该有的准备还是要做的。 保镖在身边，足以应付所有突发情况。 社会压力这么大，突然失控、发疯、要杀人的疯子，不在少数。 “上岛咖啡”，空间不大，一眼望去，全景尽收。 装修风格独特，环境格调素雅。 咖啡馆内的氛围，不是常见的那种安静、窃窃私语。却也并不吵闹，给人一种极为放松的感觉。 两人找了一个角落，随便要了些点心和咖啡，放在餐桌上，并不品尝，只是慢慢享受着温馨时刻。 馆内空间，设计做的很好，光线充足。 许瑾瑜半依偎在男人怀中，一股清香若有若无，赵子明恍惚间，体验到了一种久违的放松。 细细回想，他有多久没有休息过了？ 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半年？ 依仗充沛的精力和强健的体魄，他终日追逐在事业和美色之间，克服一个又一个的困难，取得一个又一个的成就，征服一个又一个的女人。 不知疲倦，永不停止。 赵子明一直认为自己喜欢这种充实，这种全身心的投入。 无法忍受光阴的虚度和无所事事。 然而此时此刻，在这个普通的咖啡馆，在这个平淡无奇的下午，赵子明忽然意识到，就这样坐在这里，“浪费”上一天，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你在想什么”，许瑾瑜长长的睫毛眨动，在男人耳边吐气如兰。 “真好”，赵子明抱紧了一下柔腰，答非所问。 然而，许瑾瑜却一下子懂了他的意思，甜甜一笑，安静的靠在爱人怀中，不在说话。 “你说赵子明这次收购能不能成功？” 前边座位上几个男女在闲聊，声音飘来，话题却一下子抓住了许瑾瑜的注意力。 “怎么可能会成功”，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接过话：“即使没有美国政府阻拦，恶意收购，在高科技行业，很不受待见。” 许瑾瑜朝着爱人笑了笑，作出口型，“他们在讨论你呢。” 赵子明心下一荡，抓着女人的手，他没想到，并购案的影响，竟然如此巨大，已经开始向普通人扩散。 前面的几个俊男靓女，西装革履，像是金融行业的从业者，一个个神采飞扬，精神焕发。 “郭明，你不能因为阿琳崇拜赵子明，就信口开河，不顾实际吧”，坐在男子旁边的短发女子不满反驳道， 郭明没好气回答：“瞎说什么呢，我是就事论事。” 短发女子：“切，我还不知道你。” 郭明摇了摇头，似乎这么弱智的问题，不屑于回答。 短发女子眼珠一转，对着最初说话的男子，开口问道：“张凯，你怎么说。” 张凯挑了挑眉毛：“我的看法和阿明一样。” 短发女子傻眼了，她没想到，张凯不受挑拨，竟然会附和情敌的看法，怪不得和郭明争夺阿琳时，一败涂地。 郭明得意一笑：“小飞，用现在流行的话讲，你就是一个脑残粉，已经丧失了基本的判断力。” 张凯附和道：“对，你们女人……” 短发女子小飞气鼓鼓的说不出话来，被两个同事夹击，她很难招架。 赵子明一时间听的津津有味，随便找个地方，就能碰到这么有趣的人。 听得出来，几个人关系很好，谈话间，并不顾忌什么， 许瑾瑜在男人耳边戏笑：“又一个迷妹。” 赵子明看着她娇艳欲滴的模样，忍不住食指大动，如果不是场合不适合，他就要大朵快颐一番。 坐在小飞旁边的一长发女子，见状安慰道，“飞飞，你为什么会相信赵子明这次收购能成功呢。” 飞飞沉默了下，开口回答： “你们说的，我都知道，只是我印象中的赵子明，不是一个狂妄自大，被胜利冲昏头脑的人，他选择arm公司作为目标进行收购，肯定不是一时冲动，我们能看到的困难，他作为一个伟大的企业家，没有理由看不到。 就像很多看起来无法实现的事，最后都成功了，也许，有些事不是因为难才不去做，而是因为不去做才显得那么难，赵子明这一路走来，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还有什么梦想是不敢去想、不敢去做的？！我相信最后的结局肯定会出乎所有人意料。” 郭明看着小飞专注的神情，忍住吐槽的欲望。 女人一旦被迷了心智，其智商已经减少了90%，小飞就是明显的例子。 不顾事实和你逻辑，只凭感觉做事。 还“有什么不是赵子明不敢想、不好做的”，那你让他成为神，给我看看。 真是智障粉丝思路广，弱智儿童欢乐多！ 赵子明听到小飞的一段话，忍不住心下一怔，他实在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如此理解他，相信他。 要说他平时听到的夸奖、奉承之语，数不胜数，然而有多少是真心的，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有人碍于他的权势和财富，迎合他，有人虚情假意，故意捧杀他。 相信他肯定会取得收购成功的，在公司里，也不是少数。 不过，这些都是盲目信任，是因为赵子明之前一些列辉煌的战果，让人潜意识相信，他无论做什么，最终都会取得成功。 短发女子小飞朴实无华的一番话，彻底打动了他。 素不相识，毫无厉害。就这么坚定认为，他所做的一切，不是骄傲自满、贪婪自大，而是无惧任何困难。 越是这样，才越显得纯粹。 “飞飞，你说的太夸张了”，张凯嗤笑一声， “我可以给你举出无数例子，来证明即便是伟人也有犯错的时候，更何况赵子明，只不过是一个幸运儿罢了，你们可能不知道，我有个同学的表妹的男朋友是他高中同学，据他说，赵子明在高中时期，成绩一般，体育一般，没有任何值得说道的地方，这样一个人，如果不是不是幸运，怎么解释他现在的成功。” 飞飞笑了下：“这不是正说明人家是厚积薄发嘛” 赵子明也为之愕然，原来还可以这样解释。 575国色天香 赵子明津津有味听着几人的谈话，对于张凯的言论，他并不生气，甚至有点稀奇。 有多久没当面听到批评了？ 一年或两年？ 赵子明只记得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身边的人越来越歌功颂德，事事呼应自己，他稍微有一点想法，就被人不断称赞，大呼英明，什么高瞻远瞩、预见性强，每天都能听到不同翻版。 沈依依、王天宝、唐福庆…… 每一个人都对他表达过钦佩之情。 猛然间，听到这种“间接当面”的鄙视，还真有一点新奇感。 当然，他不会天真以为对方是什么眼光独到的精英，刚正不阿的人杰。 如果当着他的面，99.99%的人会立马改变批评立场，转而自扇耳光，大声赞美。 也许会有一两个有自尊的人，然而，到了那时，自尊比谄媚更不合时宜。 许瑾瑜斜依着男人，浑身散发着慵懒的味道，作为一个能日常生活中把旗袍穿好的女人，举手抬足间，弥漫着诱人的风情。 自她踏入“上岛咖啡”内，整个馆内气氛起了微妙变化，有人压低语气，有人抬高声音，所有人不自觉的被影响，仿佛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个石子，荡起一波波涟漪。 可以说，普通人终其一生，也不会在日常生活中见到这种级别的美女。 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如果不是许瑾瑜心血来潮，要体验一把普通人的恋爱感觉，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她的生活圈子，与大众有着看不见却很清晰的界限。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根据数字集团内部无聊的统计（收集全网照片综合分析），街上能看到最好看的女人也就是7分女了。 7分女的概念是什么？ 可能是校花、网红、普通模特、夜店女神，身高大概一米六五左右，肤白貌美大长腿，高鼻梁大眼睛小嘴巴，衣品很好，可以作为二线高富帅的正室。 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属于难得一见的大美女了，带出去可以挣得无数羡慕目光。 如许瑾瑜这样的合照杀手，主观没有缺点，普通人在生活中很难遇到，更不要说交集了。 可以举一个例子，每个人都能认出来的大明星，现实中有几个人见过？ 除了狂热粉丝以外，偶遇范冰冰的几率几乎为零。 如果不是赵子明身形高大，气势沉稳，看着不太好惹，早有人忍不住前来搭讪了。 美女，向来是稀缺资源。 郭明吐出一口气，不想再搭理飞飞，和脑残粉真没有道理可讲。 他以前知道飞飞很崇拜赵子明，但没想到竟然如此夸张。 任他逻辑严密，论据充分，也抵不住对方一句话， “你能想到，赵子明岂会想不到。” 他还真是无话可说，在双方地位没改变之前，他的一切反驳都苍白无力。 一想起这点，郭明不禁有点头疼，他的女友琳琳，也是赵子明的粉丝，千万不要这么疯狂。 “张凯，你偷偷摸摸的看什么呢”， 郭明听到何洁的声音，把注意力放在张凯身上， “谁偷偷摸摸”，张凯脸色微红，声音小了很多，只够几人听见： “再说了，我一单身狗，为什么不能看看美女。” 郭明顺着张凯的目光方向，扭头看去，正好对上许瑾瑜的眼光，如同一汪秋水，深不见底，又让人为之沉醉。 虽然对方只是在他这个方向一掠而过，张凯整个大脑陷入了一种混乱，瞬间有一种强烈的嫉妒和巨大的失落感。 看到如此美人竟然依偎在别的男人怀中，真是苍天无眼。 美好的东西，总容易激发人的占有欲望。 “呵呵”，飞飞注意到两个男人的丑态，扫了眼许瑾瑜，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虽然感到旁边男子有几分熟悉感，却没有多想什么，人的潜意识中，总会对很多东西感到熟悉，也许是什么意识残留。 “长得还算可以”，何洁撇了撇嘴， 女人对于女人的抵抗力，自然要比男人强得多，她自然不会去夸许瑾瑜美艳绝伦，但也不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长得确实很美”，郭明平息了下内心的波动，暗暗吐了口气，对于刚才何凯的反常表现，也算有了解释。 尽管两人是不错的朋友，但他内心对于何凯的性格很是看不上，唯唯诺诺，胸无大志，尤其在女人面前，向来是应声虫。 刚才竟然敢直接驳斥飞飞，要知道飞飞也是大美女一个，虽然性格泼辣，追求者甚重。 张凯平时奉承还来不及呢，现在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对方，终于明白原因了。 不自觉地表现自己。 张凯或许并没有过多心思，毕竟他和旗袍女人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计，然而，展现自己完美，或不那么糟糕的一面，是人的本能。 不过，郭明此刻对于何凯的表现，到没有什么鄙视，即使是他，也为对方的美貌所倾倒，更不用说何乾这处男了。 “你还有理呢，有本事你去打个招呼”，何洁鄙视道。 她也明白过来何凯刚才的孔雀开屏行为，这不是间接说明，她和旗袍女子差的远吗？ “打个招呼，那是郭明的强项”，何凯一听，立马怂了，他觉得自己站到对方面前，可能会紧张说不出话来。 “你俩真无聊”，郭明心下一动，笑着摇了摇头。 自小到大，他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家境良好，学习优越，篮球打得不错，毕业后顺利进入投行工作，年薪六位数。 身边从来不缺美女，现任女友琳琳更是校花。 然而，许瑾瑜的美貌是他从未见过的。 气质高雅，顾盼多姿。 以郭明的见识，很容易就能猜到对方和他不在同一个阶层，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说道： “我考验一下大家的眼力，你们从两人身上能看出点什么。” 何凯三人丝毫不意外，分析陌生人，并不是第一次，郭明仗着自己的心理学知识，经常给几人八卦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虽然很多时候无法验证，却也总能说出一点道理。 郭明扫了三人一眼，开始点将：“飞飞，你先说。” 飞飞一想闲着也是闲着，干脆陪郭明玩玩，借着余光，仔细打量了赵子明两人，开始总结道： “两人应该很有钱，女方家境良好，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旗袍穿的这么优雅、自信，桌子上随意放着的是LV的手包，价格应该在十万左右，男的坐在那里，气势沉稳，充斥着强烈的自信，不像是吃软饭的，除非是专业演员，我猜测，男人应该有自己的事业，两人之间属于强强联合。” 这一通长篇大论下来，直接把何凯弄傻了，他仿佛第一次认识飞飞一样，仔细打量一下对方，沉吟道： “我同意小飞的意见，男人手上带着一块劳力士，价格应该超过百万，不像是吃软饭的。” 何洁撇了下嘴：“我没看出什么，就是两个普通男女，你别卖关子了。” 郭明淡淡一笑，一种强大的自信油然而生，他喜欢这种时刻，所有尽在掌握，只是观众有点少，影响了他的完美发挥； “刚才飞飞分析的很到位，旗袍女子出身良好，气质令人折服，从她手腕上玉来看，如果不是赝品，价值不菲，前段时间，有新闻拍到赌王何鸿燊的三太陈婉珍手上带的玉镯，价逾千万，我看两者差不多，同样绿的晶莹通透，贵气逼人。” 几人听了，有心去看一下，却听郭明继续说道： “根据两人的坐姿可以看出，男子占据强势主导地位，由此可以推断……” 飞飞打断他：“你从哪里看出男子占据主导地位。” 郭明笑了下：“这不是明摆着吗，如果女强男弱，或者男女平等，在这种公众场合，旗袍女子就不会依偎在男人怀中，事事顺从、柔顺可人，任由把控。” 因为有女同事在场，他有关键的一点没说，从他坐的角度，正好看到男人的右手在女子腿上乱摸。 虽然这一幕令他差点心态爆炸，却也多少清醒过来，意识到双方之间存在的巨大差距。 在他眼中，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神，也不过是其他男人手中的玩物，想怎么亵玩就怎么亵玩，真相实在太过残酷。 飞飞几人无话可说，毕竟不能找当事人求证，也不知道真假， “还有一点，你们注意到没”，郭明再度压低声音，如果不是几人面对面，几乎听不到他说什么， “馆内的人有点多，不要四处乱看。”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跟踪、间谍？ 突然之间有点恐怖。 郭明解释道：“我们每天都来上岛咖啡，这个时间段，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多人？我刚才四下看了一眼，有几个健硕的男子在我们周围，桌子上只放了一杯咖啡，却没人喝上一口，所以我猜测，应该是那两人的保镖。” 何洁难以置信：“要不要这么夸张，我们只是喝个咖啡，放松一下，就遇到电视中的情况，不是走错片场了吧？” 郭明笑了下，故作轻松：“也可能是大佬微服私访。” 何凯拿起手机：“我要拍照留念，第一次在现实中遇到这种事情，带保镖的富豪？哈哈。” 郭明马上阻止他：“千万不要，我们已经引起对方的注意了，要么现在离开，要么喝完咖啡等他们离开，不要做出让人误解的动作。” 何凯头脑清醒了下，是啊，大佬的心思莫测，稍不留意招致无妄之灾，就太倒霉了。 何凯好奇：“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出门排场这么大。” 郭明：“上海的富豪太多，谁知道是哪一位，也可能是太子党。” 何洁：“看他的年纪像是富二代。” 郭明没有说话，他可以很肯定对方绝不是靠爹吃饭，这种强大的自信，即使坐在这里，他也真感受到。 说话间，公司同事群中弹出诸多消息，何凯虽然没发照片，还是用夸张的言语形容了此番偶遇。 国色天香的美人、阵容强大的保镖团，天生吸引眼球。 很多看似工作的同事纷纷冒泡，怂恿何凯偷拍照片，让大家鉴别一下。 何凯强忍着冲动，在群里和大家斗起嘴来。 郭明看着好友弱智般的表现，摇头笑了下，跟个孩子差不多，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就迫不及待地和其他人分享。 他心里倒是有一些想法，不过考虑了双方的差距，还是无奈放弃，看对方的气势，估计最少也是亿万富翁，想攀也攀不上。 自从几人声音调低之后，赵子明也就放弃了关注。 对于他来说，这不过是人生旅途中偶尔的风景，虽然有趣，却也不值得在意。 比较起来，身边的美人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哥哥，最近都在说辉煌公司准备上市，是不是真的？”，许瑾瑜被调戏的浑身发软，不得已随便扯了一个话题。 “嗯，这两天就要发布公告了，怎么了？” 赵子明有点好奇， “二哥他们想买股票，让我问一下”，许瑾瑜按着男人乱动的手，第一次发现穿旗袍不是一个好主意。 “哦”，赵子明想了下，“开盘的价格不高，有上涨的空间，你可以告诉他们大量吃进。” 他对辉煌游戏有信心，千亿美金的估值并不算太高，主要考虑到现有市值和成长性的关系。 《江湖》游戏与其他支柱业务能否完美承接？需要给市场一点反应的时间。 “嗯嗯”，许瑾瑜点头，她对男人自然是盲目信任，丝毫没有怀疑，赵子明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既然二哥有兴趣，她自然会帮一把。 两利的事情，不做白不做。 赵子明正要说什么，感觉手机有所振动，拿起看了看。 沈依依的信息： “美国总统候选人川普针对数字集团收购ARM公司一事发表评论，认为这一交易将会对美国国家安全产生风险，他认为，应该叫停这宗收购，取消这笔交易。”（未完待续） 576惊天收购战·短兵相接 英国伦敦金融城大楼（juxon house），紧贴着圣保罗大教堂，靠着伦敦证券交易所，地段非常优越，汇集了大量的投行、基金、券商。 3层，瑞银华宝（usb warburg）。 作为世界知名投行，瑞士银行集团的三大支柱之一，usb自然实力雄厚，人才济济，也是此次做空arm的欧洲投行代表。 上海时间下午三点，伦敦时间早上八点。 “丹妮拉，给我一杯咖啡”，usb的项目主管埃里克布莱恩约弗森（erik brynjolfsson）推开公司玻璃门，对着迎来的助理说道， “已经准备好了”，丹妮拉是个三十多岁的白人美女，给埃里克当助理已经超过八年了，自然辉他的各种习惯了如指掌。 她小步跟在后面，接过老板雨伞，开始汇报工作。 “arm的股价已经涨到167英镑，目前市价已经突破230亿。” 为了做空arm公司，整个usb为此准备了30亿英镑，可谓是近五年来，最大的一笔交易，整个集团都在看着他们。 “数字集团那边有什么动作”，埃里克把西装脱掉，挂在旁边衣架上，随口问道。 他是标准的英国绅士，衣衫整洁，做事一丝不苟， “他们还在吃进，中国人疯了”，丹妮拉把手中的图表递给了老板。 整个开放办公区发出哄笑，大家开始纷纷调侃数字集团。 可以说，这次的操作，是最轻松、最没有风险的一次，从主管到操盘手，每个人都能睡的很好。 “他们大概不知道做空是怎么一回事”，托比在一旁故作幽默。 埃里克摇了摇头，并没有制止下属的情绪发泄。 虽然他向来谨慎，不到最后一刻，不会定下心来，但也实在想不出，在这种情况下，赵子明该怎么翻盘。 “李快把我们英国买下了，让他们吃一次教训也好”，胖胖的杰里米从电脑屏幕下抬起头，嘟囔道， “jeremy，李是香港人，赵是中国人，不要搞混了”，丹妮拉在一旁纠正道， “都一样”，杰里米随口回复道。 埃里克想起买下大半个英国的李嘉诚。 北方天然气公司、英国电力公司、英国自来水公司、英国配气公司、英国铁路车辆租赁公司、英国电信商three、移动通讯公司o2…… 从供电、供气、供水等基础设施，到优质港口、连锁商店、地产项目，再到移动通讯运营领域，到处都是李的身影。 包括埃里克在内，很多英国人对李的感情很复杂，并不单单是排斥或者钦佩，可以说是百感交集。 “老板，川普那个大嘴巴发声了”，托比突然开口，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川普作为共和党的总统候选人，也称得上世界上重要的一股政治力量，usb自然对他有所关注，有专人负责收集他的一举一动。 “说什么”，埃里克问道， “强烈反对数字集团收购arm公司”，托比边看屏幕边说话。 “不用太在意”，埃里克摇了摇头， 如果是希拉里发声，几乎可以一举锁定胜局，川普这个大嘴巴还是算了吧，不过是凑热闹而已。 侮辱女性、歧视其他族裔、信口开河，几乎和埃里克的价值观完全冲突，让人无法理解。 他实在想不出任何理由，为什么川普也能作为候选人出现在最后的两党对决中。 也许是民主党想找一个弱一点的竞争对手，挑了川普这个大嘴巴。 “果然是这样”，托比看着arm的股线图，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显然市场已经自动过滤了川普的影响力。 “川普喜欢对每一个热点发表看法，反正他也没什么胜算，大家当笑话听听就好”， 埃里克笑了下，开口问道：“jeremy，数字集团吃进了多少股份？” 杰里米：“截止今日，数字集团大概吃进了25%左右的股份，手里持股快要达到30%的临界线了，做空arm的单子有8%。” “嗯”，埃里克应了一声，“数字集团自寻死路，我们安静等公告吧。” “他如果再吃进的话，也就是这两天公布了”，杰里米随口回复道，自上次5%的声明以后，数字集团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吃下了近60亿英镑的股份，动作不可谓不猛烈。 当然对冲基金毫不手软，纷纷跟进，可以说，这一场惊天大战吸引了无数的眼光，圈内、圈外，几乎所有人都在关注事情进展。 为什么这些对冲基金敢于做空arm公司，丝毫不在意其中的风险，如果政府层面批准了数字集团的收购，美国对此不再插手。 那他们不是亏了个底朝天吗？ 风险自负只是一个原因。 关键在于他们手中的另一个法宝，就是英国的《证券交易法》和《交易所法》。 根据这两项法案的规定，通过买入股票的形式对一家上市公司持股超过30%之后，如果再增加自己的股份，就属于对公司发起收购要约了，必须公布给大众。 一旦数字集团手上的arm公司股份超过30%，这意味着之后数字集团只要买入arm的股份，就必须完全公开自己的持股情况。 30%的股份，离51%的控股权、100%的全面收购还差得太远。 而对于数字集团来说，之后的每一步都要公示给大众，自己完全处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 敌暗我明。 对冲基金们可以监测事态的每一步变化，大不了在情况不妙的时候，提前逃掉就可以了。 在这次多空对峙之中，空方可以说是有恃无恐。 毕竟靠从公开市场收购一家公司实在是可能性太低，中间可能出错的情况太多了。 “数字集团发布公告，已经持有arm公司30.9%的股份”，托比突然扬声说道， 埃里克几人忙凑到到电脑屏幕上， “本公司于2016年5月13日召开股东大会并作出决议：授权公司董事长赵子明先生全权决定证券相关投资事宜。根据上述授权及本公司董事长指示，本公司……” 埃里克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透过玻璃看向窗外，雨中的伦敦，如梦似幻， “风起了。” 577惊天收购战·多空 数字集团的声明一出，整个市场开始狂欢起来。 战争双方，如果对方的每一步都能被察觉，那自身就立于不败之地。 这种局面让更多的对冲基金冲了进来，做空ARM。 即使英国政府有所表态，也阻止不了空头的贪婪。 英国新任财政大臣菲利普·哈蒙德（PhilipHammond）表示： 英国政府欢迎一切合法、合规的商业交易。数字集团收购ARM可能是来自亚洲对英国的最大笔投资。这笔投资有可能促使未来5年中，ARM在英国创造的就业数量翻一番，将这家英国公司变成全球现象。而且公投期间（当地时间4日，英国公投脱欧阵营赢得超过半数的1680万张选票），数字集团即开始收购ARM已经证明，英国并未对国际投资者失去吸引力。 可以说，此刻多空大战的焦点已经从“政府是否审批”转移到“市场对决”。 在所有目光的聚集下，数字集团想在公开市场收购一家公司几乎是不可能，股票的溢价都能让他们无法承受。 汤臣一品，吴府， 吴玄从地上爬了起来，接过手中的毛巾擦了擦手，对着宋洪林苦笑一下， “小公主太淘气了，非要骑大马。” 宋洪林作为吴玄的心腹，自然见多了这种场面，微微一笑：“孩子也就这几年粘人，要珍惜，我家老大现在都不怎么理我。” “赵子明现在骑虎难下呀”，吴玄说起正事，有点幸灾乐祸。 “现在有点墙倒众人推的架势”，宋洪林接过话，“谁能想到英国政府发声，也没任何用。” 英国财政大臣菲利普的表态，并没有对市场产生多大影响。 “被这些巨鳄盯上，算他倒霉”，吴玄示意宋洪林坐下说话， 不要说一家公司，这些国际对冲基金，凶悍起来，连主权国家也敢硬钢。 “我们要不要……”，宋洪林意有所指， 吴玄考虑了一下，“算了，我们在旁边看戏就可以。” 他自然不是因为赵子明所做的事，利国利民，才不拖后腿，而是因为现在入场有点晚了，跟在大鳄后面，吃一点残羹冷炙，吴玄看不上眼。 “赵子明通过谁，搭上英国政府的面？”，吴玄开口问道， 宋洪林：“华人首富李先生，听说付了不小代价，不过除了当事人之外，谁也不知道具体详情。” “这个不在乎利益交换”，吴玄对内幕不感兴趣，“不过英国政府表态，是不是说有成功的希望？” 宋洪林摇了摇头： “菲利普说的是合法合规，这里面的文章就大了，现在整个英国社会为了公投的事，闹得不可开交，产生了巨大的撕裂，我猜测他们有转移视线的心思在里面。” 吴玄：“也就是说，短时间内英国政府不会叫停这项交易？” 宋洪林点点头。 吴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赵子明倒是挑了一个好时候，美国大选，英国公投，天下大乱，形势大好。” 宋洪林：“要想蛇吞象，没有天时地利人和，几乎不可能。” 吴玄示意他继续，两人之前忙于魔幻科技的筹备，并没有交流过并购的事，宋洪林一直在外面奔波，今天是两个月来第一次见面。 宋洪林整理一下思路：“赵子明选择在这个时刻、针对ARM动手，也是基于自己的考虑，从魔力飞跃的一系列动作来看，他的野心不止在软件领域，听说他已经开始在上海筹备国内最大的芯片代工厂。” 吴玄：“是的，地址已经勘探好。” 宋洪林：“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他会斥巨资突袭ARM，对于ARM来说，现阶段正处于低谷期，不是没有打包卖掉的可能。” 吴玄有点惊讶，ARM的股东们竟然有出手的意图？！ 宋洪林：“ARM在015年的营收为14.89亿美元，如果这是一般公司的盈利，当然是很不错的了。但这是ARM，一家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公司。这点钱严格意义上来讲，不够支撑他在下一轮的军备竞赛。” 吴玄：“它的对手……” 宋洪林：“就是在移动领域被打趴的Intel，以及虎视眈眈的高通，我收集了一下英特尔的数据，015的营收为516.9亿美元，跟ARM比起来，这根本就是铁达尼号和小舢板的比较。” 每当听到国外巨头公司的营收和盈利时，吴玄都有点恍惚，什么叫富可敌国，这就叫富可敌国。 亚马逊、苹果、谷歌、微软、Facebook……， 这些巨头真正超越国家。 宋洪林：“如果说移动领域一直高速发展下去，ARM还是有恃无恐的，毕竟ARM在手机和平板领域的地位，是Intel用了几十亿美刀去补贴不能撼动半点的。 “但在移动增长乏力，物联网兴起之际，巨龙觉醒了，在今年早些时候，Intel确认砍掉大部分移动产品线，将精力放到物联网领域，用（edison）爱迪生、(currry)居里夫人芯片去攻陷物联网市场。 “依赖于其领先的制程和强大的影响力，Intel在未来的前景依然乐观，在这种情况下，ARM公司产生退意，也不难理解。” 吴玄听完宋洪林的介绍，对事情有了大概了解，想必赵子明那边早就考虑的更加清楚，并不是胡乱挑选对象。 宋洪林：“天时，正如我刚才所说，英国社会形成了巨大的撕裂，美国大选无暇东顾，时机刚刚好，人和，更不用多说，虽然现在外面舆论纷纷，但数字集团始终没有发声，其上下如一的斗志，可想而知。” 吴玄：“说起来，我还挺佩服赵子明的果敢干练，听说这次收购ARM公司，是他一意孤行，数字集团董事会七人成员，除了沈依依、王天宝之外，其他人都投了反对票，” 他知道并购的事要早上很多，毕竟赵子明几百亿美金的过桥资金，都是各大行拆解而来的，对于他来说并不是秘密。 当然知道归知道，在那种时刻，他也不会干损人不利己的事。 宋洪林笑了笑，没有接话，他自然知道老板只是说说而已，他反驳或迎合，都不是味道。这种情况下，只能闭嘴。（未完待续） 578领导风格 吴玄：“赵子明这一步有点猛啊，不像是他之前的风格。” 作为最重要的竞争对手，吴玄能把赵子明的过往资料，倒背如流。对于赵子明的谋略，他有清晰的认识，对方向来是谋定而后动，很少如此鲁莽。 宋洪林：“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者有更大的野心，不管怎么说，赵子明这次自己踏上生死局，成败由天。 “如果成功了，自不用说，十年之内，无人出其右，所有人都要暂避锋芒；如果失败了，只能做一个优秀的企业家，之前取得东西都要吐出来。” 吴玄自然懂得宋洪林的意思。 论对人性的了解，他毫不逊色。 这次并购成功，赵子明硬件领域布局初显成效，加上自身在软件领域的积累，自身的影响力将达到恐怖的高度，成为国内企业家第一人。 失败的话，自身光环消失，手中的利益可能会被进一步吞噬。 追涨杀跌，本就是人之常情，到时候，不要说金龙贷、辉煌游戏几家公司，就是数字集团的掌控也岌岌可危。 吴玄笑了笑：“希望他能有一个好结果吧。” 宋洪林也不知道老板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好结果？ 对于有些人来说，平淡一生就是好结果！ 宋洪林岔开话题：“听说许天瑞、蒋程之贵为董事会成员，在整个集团也没有什么话语权，存在感极低。” 吴玄点了点头：“有赵子明在，不会有第二个核心，整个公司的架构都是围绕着他在运转。” 宋洪林笑了，有点幸灾乐祸：“许天瑞脾气这么火爆，也能忍得了？” 东南集团在并购南方化工时，曾经和许天瑞有过不小摩擦，吃了不少亏，现在看到对方吃瘪，他难免有点看笑话的味道。 吴玄：“赵子明在整个公司一言九鼎、乾纲独断，谁去也不行，许天瑞纵使有天大的心思也得收着。” 宋洪林想起人工智能，也不由自主地点头。 涉及到这种国家战略，天大的背景也不好使，除非赵子明光环破裂。 否则，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吴玄：“数字集团的权力，几乎完全握在赵子明手里，其他人只有听命的义务。许天瑞目前工作的重点就是伺候好赵子明，静待时机。” 宋洪林：“赵子明是典型的硬权力领导。” 吴玄点了点头，有点羡慕。 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大权在握、言出法随，只是有人能做到，有人做不到。 别看他背景深厚，人脉关系广，在全国范围也能吃得开。 然而，在东南集团内部，吴玄也不敢采取硬权力领导。 硬权力，简单地说就是高度的集权，然后对下属分派任务，强调下属要具有“执行力”，需要超强的信息收集能力和处理能力。 吴玄一没威望，二没能力，整个公司的领导风格趋向团队型领导，董事会成员通力合作，共同实现组织目标，他作为一个牵头人，负责沟通、协调。 两种领导类型，也没什么好坏之分，只是他内心深处特别向往“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畅快。 数字集团形成如此领导风格，自然和形势分不开。 处于快速发展期，机会稍纵即逝，外部竞争环境特别复杂，组织内部处于激烈的转型过程中，没有办法去兼顾各种关系、各种利益之间的平衡，也没有时间去顾及局部利益和一城一地的得失，它需要赵子明这个当家人拍脑袋决定，其他人没威望，没能力。 然而，这种一声令下、莫敢不从的模式，需要一个重要的基础：打胜仗。 带领下属不断看到胜利的果实，让他们坚信正在做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只有这样，硬权力领导的模式，才能维系下去。 截止到现在，赵子明做的都很好。 只要他能一直胜下去，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到他的领导权。 然而，一旦并购不成功，投入的资源损失只是小问题，人心的改变才是根本。 很多人等着他犯错误呢。 吴玄不再想这些事，赵子明倒霉，对于他来说，也没什么好处，不值得操心太多。 开口说道：“苏子伟最近很风光，你通知让他来见我。” 宋洪林点了点头。 虽然他最近的精力扑在了魔幻科技上，职责所在，对外界消息一直很关注。 苏子伟在vr视频大会上风头出尽，一举成为魔力飞跃公司的十位合作供应商之一，橙子娱乐由此焕发第二春，市值一度突破千亿。 虽然现在略有回落，然而只要有一部作品，能拿出手，重回千亿峰值，不是梦想。 吴玄：“有没有查清，他和赵子明究竟是怎么交易的？” 橙子娱乐成为魔力公司的合作伙伴，让他一下子醒悟过来。 两人之间的牵扯，比他想的还要深。 苏子伟之前和赵子明那边眉来眼去，他都是冷眼旁观，没有说什么。 苏子伟想抱大腿，也要看别人愿不愿意，尤其他知道苏子伟的少爷性格，绝不会卑躬屈膝跪舔赵子明。 靠一个女人在外面跑来跑去，能成什么大事，至于江湖传闻，苏子伟卖妻求荣，他并不相信，如果赵子明是这种人，不知道被人玩死多少遍了。 圈子内一直传闻，姓赵的好色如命。 吴玄半信半疑，他本身就是同道中人，自然对此有深刻把握，或许赵子明有一点这方面的嗜好，但说影响到个人事业，还不至于。 两人之间的合作，应该有更深的内幕，苏子伟的付出不止一点。 宋洪林：“没有发现苏子伟有其他动作，赵子明这边，目前的主要精力应该是放在arm公司的并购上。” 吴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苏子伟虽然不是他的下属，也是合作伙伴之一，本来两人密谋共同对付赵子明，现在却反过来了。 对方两个人结成联盟，亲密合作起来。 平白让外人平白看了笑话。 这对于心高气傲的吴玄来说，绝不能容忍有人背着他吃里扒外。 不管苏子伟是否付出了什么，他都要有表态。 579惊天收购战·巅峰对决 市场的反应，并没有出乎大家所料。 在随后的一个月，数字集团慢慢把持有的arm股份增加到了42.6%之后，这个数字就再也不动了。 市场上开始纷纷传言：收购行动就要破产了。 于是，做空arm的行动开始大幅飙升，做空单子超过20%。 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 欧洲的usb，美国的贝尔斯登，作为其中的代表，更是重金吃入。 其中隐约可见亚洲投行基金的影子。 甚至金融界的媒体不断预测，数字集团的强力收购还能撑多长时间。 资金总有用尽时！ 所有投机者都在等待，等待最终的崩溃。 一旦失败那一天到来，他们就如通鬣狗秃鹫一样，扑到尸体上大朵快颐。 赵子明放下电话，按了按鬓角。 他刚刚用辉煌游戏的股份质押了超过三百亿美金的贷款，这下子算是投入了所有资源。 即使以他今时今日之地位，拆借近五百亿美金，也到了自身极限。 从收购开始，他已经投入超过两百亿美金，花费之大，超乎想象。 “你最近要注意休息”，沈依依略为有点心疼，她不担心并购项目，只担心男人的身体。 要知道赵子明已经连续一周，睡眠不超过四个小时，就是铁打的身躯，也有自己的极限。 “放心吧”，赵子明虽然略有疲惫，但精神上却异常亢奋。 为了筹借300亿资金，他这一周来，连轴转动，约见大佬，确定条件，鼓舞士气，制定策略。 工作总算没有白费。 “给桑尼打电话，让他继续行动”，赵子明吩咐道， 到了这一步，自然没有退缩的可能，他也知道很多人都等着看笑话，却无暇理会。 从发起并购案至今，他从没考虑过失败的问题，虽然有时会烦恼，却没想过放弃。 这是他发自内心想去做的事，不会考虑它的困难，任何困难都算不了什么，坚持和努力已经深入他的骨子里。 从骨子里、脑子深处想尽办法一步一步地实现自己的目标。 “好的”，沈依依压下心中的担忧，拿起电话，给这次的总操盘手桑尼联系起来。 伦敦金融城大楼，三层，瑞银华宝。 “头，数字集团开始有动作了”，杰里米高声喊道， 埃里克暗暗握了握右手，骂了句不知死活，凑到电脑跟前。 整个大厅顿时变得喧嚣起来。 要知道，在座的每个人都和这次项目息息相关，不说其他，大家的薪酬水平和盈利挂钩，数字集团每投入一英镑，到最后都会流入他们的口袋。 “托比，这次项目结束，你可以把法拉利入手了”，丹妮拉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过来， “我已经和人谈好，交了定金，让他等我一段时间”，托比得意洋洋， 埃里克摇了摇头，他自然不会在此刻泼冷水，打击下属的士气，在他看来，这次做空也是稳操胜券。 托比提前消费，没有任何问题，作为一名狂热的汽车收藏家，他这次看重一辆法拉利275 gtb，1967年生产，价值150英镑。 投行本来就是压力极大的行业，很多人都有买买买的嗜好，加上薪酬不菲，自然是消费无度，托比的爱好不过是稍微贵了一点。 “大家打起精神来，我们要不断抬高数字集团的收购成本，最终让他们无法忍受。” 埃里克拍了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usb作为做空的主力，自然不会对数字集团在公开市场上的行为视若无睹。 他们不断地买进卖出，抬高了arm公司的价格，消耗数字集团的资金储备。 按照赵子明之前的预判，200亿的资金能收购50%的股份，现在只有四十多，其他的都被浪费掉了。 “贝尔斯登再次出手了，他们手里的已经有超过8%的单子了”，托比随时关注着屏幕，一有变化，第一时间提醒。 埃里克闻言皱了皱眉， 这家美国公司风格如此激进，让他们都自愧不如。 所谓“做空”，就是不看好一家公司股票的行为。 具体操作就是，卖出一个你暂时还没有的东西。 以arm公司为例，每一家对冲基金都觉得它未来会跌，所以就要卖出它。 但是，证券市场允许一个人没有这个股票的时候就卖它。 换句话说，可以从别人那里（证券市场）先借点儿股票，然后卖出去，等到未来这个股票真跌了，再买入同样的股票，然后还给人家。 最后的利润就是这个差价。 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借一个你目前没有的东西先卖掉，之后再买回来还给人家。 当然这里面的风险比较大。 瑞银华宝（usb）现在借了5%的arm股票，以165英镑的价格卖出。 如果未来arm涨到170英镑，它每股损失5块，因为它要以170（英镑/每股）的价格买入股票，还给他人。 自然，如果arm跌倒160英镑，它每股挣五块。 既然是借的股票，就牵扯到一个保证金的问题，为了保证你到时候真的能把这个钱还上，而不是亏损以后没钱还，只能赖账。 保证金是十分之一，usb做空了价值十亿英镑的股票，就交了一亿的保证金。 如果arm的股票在165英镑的价格上猛涨百分之十几，做空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 在这个过程中，证券市场就会强制把保证金扣掉，然后这次交易就彻彻底底结束了。这个过程也叫“平仓”。 风险如此巨大，收益自然不菲。 数字集团发起并购案之前，arm的股票还不到120英镑，可见未来的下降空间有多大，也难怪这些人会如此兴奋了。 “头，我们要不要也跟一把”，托比带点艰难问道， 涉及如此巨大的资金，即使胜券在握，也难免紧张。 埃里克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他身上，眼睁睁看着美国佬挣钱，也不是他的风格，深吸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带着一丝凝重， “干”。 “乌拉”，整个大厅响起了兴奋的欢呼，大家开始纷纷忙碌起来，似乎有大把的钞票从天而降。 资本的贪婪，在这一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580惊天收购战·前夜 7月7日晚，苏州河畔的上海邮政博物馆爵士乐悠扬。 现场名流云集，红毯星光熠熠，恍若重现了黄金时代上海滩的盛况。 数字集团与恒星集团正式达成合作协议，数字集团出价40亿美金，全资收购恒星旗下子公司柔石科技。 约500余名各界精英与30余家沪上主流媒体出席了本次并购发布会。 当红主持人方悦、上海老克勒林栋甫、气质女星韩雪等大咖齐聚同台。 金融界、传媒界、文化界、地产界等政商界一众精英代表纷纷列席，更有路易十三、宾利等国际顶尖大牌带来一场奢侈品牌的饕餮之宴…… “合作愉快”，苏鹏伸手和赵子明握在一起，面相会场，镁光灯不断闪起。 周边恭贺声、祝福声，络绎不绝。 一方是执掌恒星超过十年、威压无数竞争对手的老牌资本家。 一方是崛起三年，横行天下的新兴势力。 两人在此刻握手合作。 很多记者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了明天的新闻标题，《新旧王者对决，势力不分高下》。 最近一两个月深居不出的赵子明，此次露面，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不过这种场合，自然没有记者急匆匆的上前采访。 签字仪式一结束，在一片掌声中，苏鹏转身离开，不想说话的意图很明显。 赵子明并不在意，他从苏珊那里知道更多详情。 柔石科技作为恒星集团的明星企业、重大战略，推动它的出售，并不是苏子伟一人能决定的。 即使oled技术不是未来的争夺方向，柔石科技的技术储备（上千项技术专利），也让人垂涎三尺。 恒星内部对是否出售柔石科技，意见分歧较大。 如果不是苏子伟派系强力推动，提案根本到不了董事会，即使这样，局面也一度僵持到失控。 加上赵子明这边反复催促，下了最后通牒，事情或许还有波折。 赵子明听苏珊说起，苏子伟最后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请了苏鹏表态，才最终平息事端。 要知道，反对出售柔石科技的最大声音就是苏鹏派系。 没有他的默许，恒星集团苏系一家独大，单靠几个工程师、科学家的意见，根本产生不了影响。 所以，也很容易理解苏鹏此时此刻的心情。 自己的重大战略被破坏，核心资产被出售，换了谁，心情也不会好。 赵子明不在意对方是怎么想的，也许苏鹏对这边的印象不好，认为自己是强取豪夺。 然而，他一生行事，何须向旁人解释！ 苏鹏对他有好感也罢，有恶感也罢，都不会影响到赵子明身上。 “赵总，好久不见”，楚国威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依旧成熟稳重，依旧风度翩翩。 “楚总好”，赵子明从李蓉蓉手中接过水杯。 光辉时刻自然要带最爱的女人出场。 李蓉蓉一身白色晚礼服，尽显完美身材，露肩的设计秀出白玉生香的美肩。 楚国威看了一眼李蓉蓉，想起曾经的美人小水，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妒火。 “赵总，你这边收购柔石科技，国外并购arm，胃口这么大，不怕消化不良？” 赵子明这才明白来者不善，楚国威应该就是恒星集团反对收购的代表。 “这个用不着你操心，我的胃口向来比较好。” 楚国威脸色一黑，看着他那张年轻的令人嫉妒的脸，还真有点无话可说。 赵子明即使失败了，有的是资本东山再起。 毕竟，时间是最大的武器，笑到最后的人，通常是活的最久的人。 楚国威冷哼一声，把话题转到最近的收购大战上，“arm可不是柔石科技，靠一点阴谋诡计，小心崩掉牙！” 这是在暗暗讽刺赵子明背后耍手段。 赵子明：“不劳楚总费心。” 楚国威神情一振，总算抓到姓赵的把柄了。 既然不想多说什么，肯定是心虚。 毕竟，只要不是眼瞎，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并购行动进展不顺，数字集团失败阴影初现。 几百亿美金的投资可能要打水漂，这可不是一个小事情。 与此相比，柔石科技只能算小儿科了。 楚国威眼珠一转，哈哈大笑一声：“那我就祝赵总一帆风顺。” 说完朝着李蓉蓉微笑示意，不再搭理赵子明，转身离开。 突然的反常，让赵子明有点惊讶，望着楚国威的背影，没有说话。 李蓉蓉挽着男友的手臂，轻声问道，“这个人是谁？” 赵子明：“恒星的一个副总裁，小角色，不用管他。” 李蓉蓉暗暗吐了吐舌头，她可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对于恒星的强大，有深刻的了解。 看刚才的情形，也知道楚国威应该有点本事，不然的话，连同赵子明谈话的资格都没有。 “他走的时候，好像有点兴奋”，李蓉蓉注意到这个细节。 赵子明毫不在意，“估计想到什么鬼点子了，楚国威这个人心思阴沉，不堪大用。” 李蓉蓉不再说话，能把恒星的副总，说的一文不值，也只有自己男人了。 而且关键在于，评论的语气理所当然，不惹人生厌。 赵子明把注意力放在自己女友身上，忍不住赞叹：“今晚很漂亮。” 两人白天没在一起，晚宴前才见面。 李蓉蓉今晚的装扮，艳压群芳，即使现场大腕云集，她也丝毫不逊色多少，站在一众女星之间，气场强大。 李蓉蓉心下美滋滋的，听到男友的夸奖，玉颈高高扬起，一天的准备工作总算没有白费。 为了在晚宴上不给男人丢脸，她整个白天都在为定妆的事忙碌，最后在设计师的建议下，采取了极简风格。 白色晚礼服，没有过多色彩搭配，下身高开叉的长裙，若隐若现地秀出嫩白修长的双腿，为了使脖部不那么清寡，系上一条奢华精美地项链，胸前加入蝴蝶结点缀，增添了柔和。 整个造型，美得天然，淡雅。 “大家好”， 就在这时，麦克风的声音传遍会场，顿时吸引了无数的注意力。 楚国威拿起话筒出现在舞台中央，灯光下。颇有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最近两个月，不管是企业届还是金融圈，最火爆、最吸引大家关注的焦点，无疑就是数字集团收购arm公司，今晚我们有幸请到当事人之一、数字集团的董事长赵子明先生，和大家分享一下500亿美金的心路历程。” 赵子明看到楚国威身影时，心下咯噔一下，听完他所说，只能骂一句，“这孙子”。 毕竟刚才楚国威和他闲聊片刻，很多人都会认为，分享心路历程，已经争得他同意。 然而，谁能想到，这是楚国威蓄意报复，估值让他在大众面前出丑。 虽然并购没有失败，然而一直僵持着，看不到任何胜利的曙光。 在这种情况下，让赵子明在众目睽睽之下，分享自身经历，本身就是一种羞辱。 581惊天收购战·八卦 方悦抿嘴轻笑，看着赵子明站在舞台中央。 韩雪低声问道：“他俩的关系很糟糕吗？” 方悦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韩雪：“这不是明摆着吗，赵子明现在压力这么大，楚国威还让他分享心路历程，分享一下如何失败的吗！” 方悦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道：“两个人有夺妻之恨，楚国威恐怕对他恨之入骨。” 韩雪大感兴趣，她知道好闺蜜在这边人脉深厚，称得上消息灵通人士。 爱八卦是人的天性，大明星也不例外，对于大人物的八卦，所有人都感兴趣。 方悦看了一眼周围，笑着解释道：“去年，楚国威看上一个女人，想娶来续弦，后来那个女人跟了赵子明，你说两人之间关系会好？” 韩雪笑了笑，颇有一番味道，她长相算不上顶尖，气质绝佳。 方悦倒是来了兴趣，“当时大家都说，这女的脑袋有病吧，好好的正室不做，去给人家做小三，现在才知道人家是真的高瞻远瞩。” 韩雪：“这也难怪楚国威反应如此激烈。” 要知道，在她们圈子，当面给人难看的事，很少有人做，大家都是人抬人，言行谨慎，很少以貌取人，讲究和气生财。 楚国威把赵子明架起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虽说赵子明受了难看，对楚国威来说，也是一种影响。 方怡偷笑一声，“还有呢，听说楚国威的女儿挺喜欢赵子明的，你说，你要是楚国威，不得气死！” 如果不是在这个场合，韩雪几乎要笑出来了。 “大家晚上好”，赵子明声音饱满，丝毫不见颓势。 “刚才楚总问我，要不要对最近的事件做一次回应，我想了想就答应了，虽然我一直信奉‘行大于言’，看一个人不要看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但对于一直以来支持、关心数字集团发展合作伙伴来说，有点不公平。” 方悦美目泛光，低声说道，“台风很好。” 韩雪白了她一眼，这不是废话。 即使是一头猪，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历练，也能在任何场合挥洒自如。 赵子明生意做这么大，什么场合没见过，早已经锻炼出来了。 “首先关心大家的厚爱，并购arm公司，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赵子明趁着这个机会，详细阐述了他的思考和理念。 因为在座的没几个专业人士，对于芯片的布局没有多说，重点是鸡汤。 楚国威脸色平静，甚至带着一点笑意，给人一种“我俩关系很好”的错觉，然而心中却是怒火熊熊， “这赵子明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 “国威，你和赵总私交很好？” 苏鹏走到他身边开口问道。 他本来以为是楚国威故意设绊子，让赵子明面子难堪，听赵子明的语气，并不介意这些，应该是有一点私交的。 楚国威压了压心火：“安琪和他是校友，之间见过一两次。” 苏鹏：“可惜了，安琪还没有男朋友吧。” 楚国威：“这丫头向来有主见，不太听话。” 他自然知道苏鹏可惜什么，尽管对赵子明的意见很大，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是一个人杰。 苏鹏：“有时候多和孩子交流交流，90后的想法和我们不一样。” 楚国威应了一声，不敢多说什么，心里甚至有点可怜自己的老板。 想想苏鹏叱咤江湖十几年，却后继无人，不得不令人唏嘘。 苏鹏：“赵子明这人不简单，胸有城府之深，你和他搞好关系。” 楚国威震惊睁大眼睛，他和苏鹏搭档了十几年，从来没见过他对谁有过赞誉。 苏鹏：“你不要以为这次并购arm已经失败，虽然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方法，但是想看笑话的人估计要失望了。” 楚国威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鹏看着搭档的神色，严肃问道：“你不会也参与做空了吧？” 楚国威有心辩解，却也无力开口：“有一点。” 苏鹏：“糊涂！” 想要骂上两句，却又顾忌楚国威的面子，“你呀，真是利益熏心，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投了多少钱？” 楚国威面对老板的训斥，没有任何抗拒心思：“借了五亿的单子。” 最近四五年，苏鹏的权威深入人心，在整个集团令行禁止，楚国威不仅熄灭了和他一争长短的心思，更是被驯的服服帖帖。 苏鹏放下心来，保证金五千万，楚国威还是亏的起的，不至于伤筋动骨。 楚家每年从恒星集团拿到的分红有十个亿，落到楚国威手上不超过五千万，不过他花钱向来大手大脚，五千万应该是其全部积蓄了。 苏鹏：“最好早点抽身，这种场合不是我们能掺和的。” 楚国威对领导的判断力还是比较信服的，忍不住开口问道：“我看赵子明黔驴技穷，实在想不出他还有什么办法挽回损失，现在做空arm的单子已经超过30%，赵子明那里迟迟没有进展，持股42.5%，估计离崩溃不远了。” 苏鹏平静回答：“你说这些，我不了解，你想过没有，即使赵子明失败，对他有什么影响。” 楚国威脸色一变。 苏鹏：“左右不过是一些钱上的损失，你可能很看重钱，对于他来说，这些都是数字，我听说他这次收购，投入了近五百亿美金，他亏得起。” “亏得起”，三个字入耳，楚国威彻底清醒过来，他还在为几亿的小目标努力，赵子明却操纵了几千亿的大盘子，两者根本不在一个级别。 苏鹏：“一旦这次收购失败，赵子明事业进行全面收缩，对于他来说，是一次重大挫折，对于他的敌人，就不一定了，人工智能作为国家的核心战略，短时间内，他的地位不会动摇，这个时候，如何加强自己的权威，我想你猜也能猜到。” 楚国威片刻间大汗淋漓，他突然清醒过来，自己可能被嫉妒蒙蔽了双眼。 如何树立权威，自然是拿人开刀！ 国外的对手够不着，国内的，还不好揉捏！ 582惊天收购战·胜局 “好了，谢谢大家支持，在结束分享之前，我来回答一下，各位最关心的问题，关于这次收购战”， 赵子明脸带笑意，眼神冷峻，准备结束自己的演讲。 略显沉闷的气氛，瞬间激昂起来，无论是金融圈、地产圈，还是媒体圈、娱乐圈，无不关心此次此次并购。 要知道，除了冷冰冰的官方宣言外，这是赵子明第一次对外公开发声，表明态度。 究竟是承认失败，还是给出其他解释，亦或者掩饰强撑？ 不管说的是什么，必将引爆整个世界。 超过千亿美金在此对决，无数精英、高手汇聚，东西方经济冲突，背后隐现大国影子。 究竟鹿死谁手，无人可知。 方悦闻言，下意识机灵一下，就把手举起来，想要获得一个提问的机会。 可惜这不是新闻发布会，没有记者提问环节。 “我知道，很多人都不看好这次收购，网上有各种分析，经济的、政治的、文化的等等，那我想问一下，在场的诸位，有没有人付出行动，做空了arm的股票？” 赵子明扫视全场，整个人带着一丝休闲不羁的味道。 方悦看了一下四周，还真有人把手举了起来，引起了阵阵笑声。 应该是哪个看不惯赵子明的富二代，或者开玩笑调节气氛。 “希望你买的不要太多”，赵子明笑了笑， “我们现在手里掌握了arm公司80%的股份，而整个市场做空的单子超过了30%。” 整个大厅慢慢的沉寂下来，甚至落针可闻，然而马上更大的喧嚣声，几乎要冲破屋顶。 大家顾不得优雅与否，一窝蜂冲到赵子明跟前，想要采访到第一手资料。 韩雪一把拉住几欲疯狂的方悦，大神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方悦扯了扯，没扯开，看了看赵子明身边瞬间挤满了人群，只能放弃，忍不住抱怨：“哎，哎。” 韩雪不明白怎么一会事，她对于金融知识的了解，几近于无。 方悦边和领导打电话，边解释： “赵子明手中有80%的股票，做空股票的总额度已经超过了arm股票总数的30%，而市场上真正在流通的股票，也就是可以买到的股票只有不到20%了，这意味着哪只基金没有抢到arm的股票，被挤到中间10%的缺口，就是灭顶之灾。因为一旦你没有东西可‘还’，意味着你的亏损上限就是正无限。” 韩雪似懂非懂，真要追问，方悦的电话已经打通。 “赵子明亲口说的，现场有五百人都听到了，对对对” “这肯定不是假消息，领导，你赶快插播，再晚一会，等他们反应过来……” “我负责，出什么事，我来承担……” “领导，我不是那意思……” 韩雪听着方悦在那据理力争，看着前方疯狂的人群，对里面的原因更加好奇，如果她没记错，数字集团前几天公布的股票数还不到45%，一下子翻了这么多，怎么办到的？ 方悦放下电话，额头隐约可见汗渍，短短几分钟，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既费心费力，又激动难言。 韩雪：“你不是主持人吗，怎么还兼职记者？” 方悦：“碰到这种大新闻，哪一个媒体人会放过。” 韩雪：“刚才你说的亏损没有上限是什么意思？” 方悦组织一下语言，作为经济类节目的主持人，基本的金融素养还是有的，听完赵子明所说，就知道，参与这次做空的对冲基金，灭顶之灾要来了。 “假设你是一家对冲基金的经理，现在开始做空arm，它的股价是168英镑，你觉得未来它会跌到120英镑，所以你先以165英镑一股的价格卖出arm股票，然后期望，比如六个月之后，以120的价格买回来，还给市场。45英镑就是你的盈利了。” 韩雪不由自主点了点头，这么一说，她倒是明白了。 方悦继续说道： “然而事实证明，收购很有可能成功，而最关键的是，做空，也就是借arm股票的人太多，导致需要买arm股票的人太多，于是供给严重不足。大家都需要这个东西，那么很简单，就各自竞价吧，价高者得所以这个时候，arm的股票理论上是可以涨到正无限的。” 韩雪慢慢说道：“也就是说，对于参与做空的对冲基金们，问题就变成了，他们准备花多少钱来买一个，必须还，还不上就只能等死的东西？” 方悦神情兴奋，打了一个响指，“宾果，arm公司股票现在是168英镑，你出300英镑，代表每一股你就要亏掉1/2，但是你出300英镑，别人很可能出更高，你可能买都买不到，所以你只能不断加价，最终市场会飙升到一个无法承受的地步。” 韩雪轻捂小嘴，“赵子明这次岂不是要发财了。” 方悦盯着前方拥挤的人群，“发财是小事，关键是并购arm有成功的希望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韩雪：“意味什么？” 方悦扭头看了她一眼，放弃了解释芯片产业的格局，挑了一个最通俗易懂的说法， “赵子明的地位将上升到一个新台阶，从此之后，他的影响力就不再局限于公司企业间，你，可以把他看成两马一李的综合体。” 韩雪格格直笑：“你说的太夸张了，一个并购案而已，arm市值也就几百亿美金，赵子明拿到手里，不过是锦上添花。” 方悦翻了翻白眼，韩雪把精力都用在了其他地方，对于理工科、产业政策了解不深，不知道其中的深意。 韩雪：“我看你刚才想冲到前面，你要问什么？” 方悦：“这还用说！自然是想问他怎么做到这一点的，悄无声息增加了近40%的股份。” 韩雪眨了眨眼，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我估计你今晚没机会了。” 方悦虽然无奈，却也没有办法。 韩雪：“你没有赵子明的私人电话吗？” 方悦摇了摇头，“他可是一个怪人，到现在为止，我还没和他有过任何交往，更不用说电话了，现在消息一出，我这边是没有机会了。” 583惊天收购战·影响 在2016年7月7日晚，数字集团董事长赵子明在晚宴上宣布了自己对arm公司的持股情况。 这个爆炸性的信息一公布，迅速传遍了整个网络，引起轩然大波。 带来的冲击力，不亚于小智音箱的推出！ 狂欢、激动、惊奇、嫉妒，各种情绪交加。 赵子明是创业偶像，天然具有话题性； 并购金额之巨大，超乎想象； 芯片行业，涉及国家战略； 蛇吞象，困难重重！ 多方面因素叠加在一起，形成了如核弹爆炸般的影响。 即使国内已经深夜，无数的媒体人仍在加班加点，聚集在这一事件上，不到半个小时，各种分析原因、后果的热辣评论出炉，四下传播。 有人坚信不疑，有人嗤之以鼻。 没有见到正式的公告，不知道具体策略，只凭赵子明简单几句话，难以让所有人满意。 毕竟，每个人都知道，超过10%的缺口意味着什么。 海量亏损、巨额负债、破产毁灭…… 大量的信号不断传递，从亚洲到欧洲，从东方到西方，不到一小时，这个尚未证实、真假难辨的持股消息。 如大西洋上的蝴蝶轻轻扇动的翅膀，在遥远的伦敦证交所、欧洲金融圈，形成了强烈的风暴。 arm的股价，一改最近半个月的死气沉沉，开始一路上涨。 有的基金果断出手止损，大部分却迟疑不定，毕竟割肉偿债不是易事。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信息核实也是需要成本的。 如果赵子明发布的是假新闻，虽然对他个人名誉造成无可挽回影响，但是这边据此行动，受到的损失，却无人能够补偿。 一旦出事，赵子明翻脸不认，甚至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说过这句话， 对于很多人来说，骑虎难下。 在这个时刻，时间就是金钱，谁能提前得到消息，谁就能抢的先机。 整个数字集团处于暴风眼之中，几乎每一个员工，都接到打探消息的人情电话。 官方的客户中心，永远处于占线之中。 所有利益相关者，都想知道： “赵子明在晚宴上的宣布，究竟是真是假？” “是否真的是兵不厌诈？” 即使这样，截止收盘时，arm的价格已经涨到185（英镑/每股），给整个市场带来巨大的压力。 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在一旁虎视眈眈。 恒星集团总部，董事长办公室，已经深夜3点，依旧灯火辉煌。 晚宴上得到如此震撼人心的消息，苏鹏哪有心情去休息，直接坐镇总部。 当时听到楚国威参与了做空，心中就涌起了不详的预感，后来一经排查，果不其然，集团很多高层都受不了诱惑，或联合或单独，持有不少单子。 更让人痛心的是，恒星旗下几支海外基金都重金建仓，可以说，这次损失加起来绝不是小数，很有可能把整个集团拖入泥潭。 “国威，以后行事不要太鲁莽了。” 苏鹏沉默半天，终于开口。 “鹏哥，不会了”，楚国威放下心来，只要老大愿意插手，这次还能平安落地。 再不济通过政府关系，协调一下。 虽然，80%的持股，只是赵子明的随口一说，但楚国威可不敢当做玩笑。 一旦被“挤进”10%的份额里，没有股票可还，毫无疑问就是自己人生最大的灭顶之灾。 苏鹏有点心力憔悴，这受损了，个个都跳出来向他求救，当初做空时，没有一个人提前和他说过。 “鹏哥，你看我们该怎么做”，集团的另一个股东陈化文舔着脸问道， 他就是被楚国威拖下水的，听到有一个发财的机会，稍微一打听，就冲了上去，落得如此下场，心里恨死姓楚的了。 苏鹏有心骂两句，却也知道于事无补，事情既然做了，该想一想怎么解决！ 后悔或痛苦都于事无补！ 这个时候追问原因，没有任何意义。 他一向认为，责怪和批评，不是为了得罪一个人，或者要赶走一个人，而是要帮助一个人，带出一个人。 再说了，陈化文对他一直恭敬有加，是他料定的支持者，这次又是用自己私房钱投资的，劈头盖脸骂上一顿，不但起不到好效果，也容易让人太离心离德。 苏鹏：“最重要的自然是赶快平仓。” 陈化文：“我们不再确认一下消息？” 楚国威接过话：“不用，姓赵的虽然人品不行，这点信誉还是讲的，哎，本来鹏哥已经叮嘱我撤了，竟然撞到了一块，真是倒霉！” 他心中的后悔无以言表，苏鹏告诫他时，如果能够当机立断，伦敦证交所还在开市，那个时候逃出来，也不过是几千万的损失，等到大家反应过来，不知道谁会死！ 苏鹏：“当务之急是确定一下损失线，要有壮士断腕的决心。” 他虽然不怎么关注金融投机市场，也知道为此破产的人，数不胜数。180（英镑/每股）只是一个开始，可能会攀升到一个恐怖的程度！ 楚国威：“我们出价多少，比较合适呢？” 苏鹏看了一下坐在旁边的海外投资部经理洪波，示意他来回答。 洪波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嗫嚅道：“保险一点，360英镑应该可以。” 陈化文口中的茶水险些吐出来，难以置信道：“360英镑？直接翻了一番？” 洪波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秘书小田匆匆赶来，手里拿着刚打印出来的资料。 “苏总，数字集团发官方通告了”， “拿来”，苏鹏接过a4纸， 旁边的人虽然望眼欲穿，想要知道写的什么，却也不敢把头伸过去。 “截止2016年7月7日，我集团对arm公司的持股情况为81%，其中持有的股票43.1%、期权37.9%……” 苏鹏看到“期权”两字，恍然大悟，转头对着小田吩咐道，“把法务部的人找来，看看怎么回事。” 楚国威、陈化文、洪波等人依次传阅，有人瞬间明白，脸色苍白；有人不明所以，欲言又止。 苏鹏闭着眼睛，想着事情，没有说话的欲望。 这次情况之凶险，超乎想象，连他都没把握摆平此事。 “苏总”，林易峰急匆匆赶来。 路上得到小田的提示，对于领导的问题了然于心，略为组织一下语言，开口解释起来： “伦敦交易所有两项规定，一个是“占股30%以上就要公布每次交易”的要求，这是只对现股的买卖而言的。所以说，数字集团在公开市场，勉强吃进40%左右，因为每次都要公布交易，对于收购方太不利了。 “而对于金融衍生工具来说，并不适用此条。它有一项非常特殊的规定：如果购买股票期权者愿意按照股价的全额支付权利金，就可以自行决定在何时公布自己的期权股份持有量。” 陈化文皱了下眉：“什么意思？” 听林易峰说了半天，也没搞懂和这次事情，有什么联系。 如果不是同病相怜，楚国威几乎要出口讽刺对方了，他向来看不起陈化文的不学无术，林易峰说的这么明白，他还搞不懂，除了出身，简直一无是处。 林易峰进一步解释道：“所谓期权就是，你在支付一定的权利金之后，可以获得一个权利，就是在未来某个时点，以双方协商好的某个价格吃进对方的股权。 “用arm这个例子可以这么解释，比如股票价格是165块钱，作为买方，可以和卖方达成一个交易。 “我可以现在付你50块钱，然后获得一个权利，就是未来以170块钱每股的价格买入你的股票。这样我就相当于花了笔小钱锁定了未来我买这个股票的价格，万一这股票涨到200块钱一股，我还是能以170块钱的价格买，这就赚了。 “当然，如果未来这个股票跌到120块钱，由于我获得的是权利，不是义务，所以我可以选择不买，那么我损失的就是之前的那50块钱，我也可以承受。” 苏鹏叹息了一下，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数字集团利用伦敦交易所的相关规定，通过期权买卖，完成了此次收购的致命一击。 虽然不能说胜局已定，毕竟后续的事情还有很多，如政府的审核批准，尤其是美国政府的监管，但这些已经与对冲基金们无关了。 恐慌情绪是会蔓延的，所有人都在夺路狂奔，谁还考虑未来能否收购成功！ 陈化文想了半天，迟疑道：“你的意思是说，赵子明以165块的价格，购买了arm公司的未来165块的期权，那他不是傻子吗？” 林易峰没有说话，一般情况下，这么做都是傻子，50块钱能谈成的价格，非要用165块去做， 期权买卖无非有两种结果： 第一种是未来真涨到了165块，那到时候，直接拿钱买就可以了，现在没必要花这个冤枉钱钱； 第二种是未来股票没涨到165块，可是之前付的那个权利金是不退的，所以你白白损失了165块钱。怎么算都是亏了。 所以这个法条从来没人在意过，因为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这么干。 然而放在现在的背景下，却成了杀手锏。 陈化文突然意识到自己成了傻子，张张嘴，没有说话。 他简直无法理解，怎么有人这么奇葩，违反人性。 苏鹏摆了摆手，让大家静下来，扫视四周，神情严肃，这个时候，讨论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如何躲过这场灭顶之灾最为关键。 “所有人手里大概有1%的单子，如果以360（英镑/每股）的价格，我们需要调集5亿英镑，保险起见，准备七亿，明天伦敦证交所一开盘，马上开始买进。” 楚国威听到这番话，一直提起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愧疚、后悔、羞怒，各种情绪不断在脑海中纠缠，他终于从心里接受了苏鹏领导地位，隐约认清了自己和他的差距。 英国伦敦金融城大楼（juxon house），三层，瑞银华宝。 开放办公区的气氛沉闷、死寂！ 埃里克再也不复之前的意气风发，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 当他第一次听到远东传来的消息时，心里就涌起了不详的预感，因为持仓太重，没有第一时间脱离。 随着伦敦交易所的闭市，数字集团的官方生命也正式发布，犹如五雷轰顶，既难以置信，又让人无比绝望！ “头，他们拒绝了”，托比在一旁沮丧道， 埃里克身形晃了晃，用手撑住桌子，勉强站立，尽管他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仍旧难以接受。 数字集团的官方声明一出，就把所有对冲基金逼到了悬崖边上。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埃里克自然不愿意坐以待毙，他在绝境中想到一丝希望，联合所有参与做空的基金，稳定市场价格，等待并购失败那一天的到来！ 正像他们之前考虑的那样，并购arm公司，最大的困难并不在于股份多少和价格高低，而是政府的监管。 尽管数字集团现有持股超过80%，然而一旦美国政府插手，就能让此前的努力化为泡影，到了那个时候，atm股价雪崩是必然的。 然而，囚徒困境之下，没有人同意他的提议！ 可以说，埃里克的想法，确实对得起他的薪水，称得上绝处逢生的一条路。 然而信任是个大问题。 没有人能保证，明天伦敦证交所开盘，不会有人偷偷吃进arm的股票，连埃里克自己也没多少把握。 一旦别人疯狂收购股份，自己这边就是更大的损失。 埃里克虽然在江湖上沉浸多年，却没有足够的威望推动此事，或者说，没有任何人有这个威望！ 人性在金钱面前，向来不堪一击。 只能说，埃里克的想法只能是想法。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用力搓了搓了脸，打起精神，埃里克想起明天的厮杀，脑门隐隐作疼。 在这样一个供给严重不足的市场，理论上讲arm的上涨空间是无限的。 到了那时，usb破产是小事，整个市场，可能要奔溃！ 2016年，7月7日下午，伦敦少有的好天气，窗外阳光明媚，窗内乌云笼罩。 这对于所有人来说，都将是难忘的一天。 584惊天收购战·狂澜 事情的发展，没有出乎大家所料。 恐惧变成了现实。 到了7月8日，伦敦交易所一开盘，所有的基金都开始疯抢arm公司的股票。 伦敦市场便爆发了史上最大的一波轧空行情。 凡是放空arm的机构，谁也不想被甩在那即将无券可补的10%里。 空头们为了抢先平仓，只能疯抢股票，即使是比当初放空时高几倍的股价，也在所不惜、忍痛回补。 资金之密集，出手之频繁，形成了股市上常见的“夺门而出、互相踩踏”的惨状。 只不过，与以往不同，这种“踩踏”不是把股价往下砸，而是向上顶。 180英镑、200英镑、300英镑…… 拜空头们的疯狂所赐，arm公司股价一路飞奔，当天就飙涨了170%， 恒星集团的诸人，猜到了开始，没有猜到结局。 截止当日收盘，arm的股价已经从上一个交易日的180英镑涨到了500英镑，比翻了一番还要多。 恒星准备的10亿美元备用金，全部消耗完，也没完成任务，只能等下一个工作日继续争夺。 而股市的惨状也吓坏了楚国威、陈化文几人，连苏鹏也为之骇然，尽管已经有所预料，却还是低估了市场和人性。 看着股价如火箭飞射，肾上腺素极速分泌，这种轧空，不亲身经历，是感受不到其中的疯狂与绝望。 而瑞银华宝（usb）更惨，30亿英镑全部投进市场，只收回了三分之二不到的单子，如果不是人拦着，埃里克跳楼的心思都有了。 今天股市的表现，彻底打碎了他最后一丝幻想，所有人都在争夺20%的单子，没有任何理性可言。 看到如此疯狂的局面，他才意识到昨天妄想联合所有基金稳定股价的行为，有多么荒谬，在这种情况下，一切逆势而为，如同螳臂当车，可笑不自量。 甚至还没等到伦交所闭市，瑞银华宝已经电话通知埃里克，解除他一切职务，等待他人接手，成为了此次多空大战的第一个牺牲品。 埃里克对这种局面，早有预料，此次损失之大，是usb历史绝无仅有的，必须有人为其负责。 他还只是一个小卒，后面有更大的黑锅。 说实话，接到通知时，埃里克心中反而有一点放松，毕竟这只是第一天。 由于伦敦市场不可以无券放空，一旦股价高于空方成本，而空方手中又无券追加，就只能回补空单、认赔离场。 在这种极端轧空的状态下，可交易的股票少于空单总量，股价便可以飙到无限高。 因为空头下单之后，只有履约交割的义务，一旦被轧，即使股价再高也要亏钱买股、全数缴回。 所以，明天的伦敦市场会更加恐怖。 不面对这场面，对于埃里克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果不其然，经过周六周日的艰难煎熬，到了星期一，伦敦证交所开市，arm的股价又是一轮疯涨，最后直接达到了1125英镑的高位。 两天直接涨了七倍，在这一天，arm公司的总市值接近2300亿英镑，成为英国历史上市值最高的公司。 无数基金经理在哀嚎，甚至有人从高楼一跃而下，为胜利的皇冠增添了一抹血色。 当埃里克看到第二天的股市表现，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他马上联系了监管机构，要求介入此次风波之中。 要知道，这种极端的轧空会导致整个市场停摆，因为大盘指数受arm股价影响而极度扭曲（试想如果中石油两天内飙涨5倍，上证指数会成什么样）。 英国政府稍加考虑，就顺水推舟，决定出面调停此事。 作为这次风波的东道主，它有这个权利，也有这个义务，避免市场崩盘。 于是继两天疯狂之后，周二伦敦证交所挂上了停牌。 赵子明接到英国政府的邀请时，正要去脑机公司视察新项目，稍加考虑，就电话通知许天瑞，让他由巴塞罗那市转道伦敦，代表数字集团和无法平仓的机构一起协商。 外界的纷纷扰扰并没有影响到赵子明，虽然掌握了arm公司80%的股份，按现有估值超过了万亿人民币，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一方面，万亿估值只是一个泡沫，只要释放出10%的股份，arm的股价会迅速跌落至原有水平； 另一方面，arm公司，重要的不是值多少钱，而是其中的资产，为了产业布局，再高的价值，他也不会出售。 “英国政府会怎么处理此事？” 沈依依在一旁问道，她听到了刚才的电话， “方法只有一个”，赵子明靠在桌子上，语气平淡， 车内空间巨大，仿佛一个小型会议室，两个人在里面，不见半点拥挤。 “什么？”，沈依依好奇， 随着多空大战落幕，数字集团大获全胜，她也感到与有荣焉。 赵子明：“最终只会让我们主动释出10%的股票给空头平仓，让arm股票的交易恢复正常。” 沈依依：“这不是欺负人吗，之前那么多家基金做空，怎么不见英国监管机构出面。” 赵子明笑了笑，他知道沈依依说的是气话，换成任何国家，也不会坐视不理，任由市场疯狂下去。 唯一的差别就是什么时候出手。 这次人为原因造成的危机，只要政府下定决心，还是很容易平息下去。 沈依依：“那股价怎么算？” 赵子明：“自然要按照现在的行情价算，能给机会让他们平仓就不错了，出点儿血，买个教训。” 释放归释放，结算价格自然不可能打折，全部要按照现在的市场价结算，也就是1125英镑的价格。 沈依依：“那许副总去伦敦……” 赵子明：“我们的条件不是白给的，他去换一个承诺，英国政府不插手这次的并购。” 沈依依：“哦，他们会同意吗？” 赵子明：“英国脱欧风波愈演愈烈，他们是焦头烂额，哪有心情插手此事，大家心里都明白，英国自己已经撑不起arm公司的辉煌了，不卖给我们，也会出售给其他人，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政治问题。” 沈依依点点头，最大的阻碍依旧是美国政府。 经过这次“多空大战”，英国政府的阻碍差不多扫清，而最终的结果，要等美国大选落定，才能确定。 当然，不管是希拉里上台还是川普胜出，两人支持并购的可能性很小，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赵子明：“我们这次不过是借用信息不对称，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如果空头基金小心一点，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为什么如此众多的金融老手，一起输给了行外之人？ 表面看起来，成功的关键在于数字集团地利用了期权交易规则。 也许有人会觉得奇怪，为什么所有参与放空arm公司的避险基金经理，无一例外全都忽略了那条要命的交易规则呢？ 赵子明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平心而论，这也不能全怪那帮基金经理们有眼无珠，因为那条规则自从有期权交易以来，就从来没人用过。” 沈依依莞尔一笑，如果不是有实例再前，大家仍然不会想到这条规则有什么用。 赵子明：“梁俊超是个人才啊。” 之前会议上议定，用“股权掉期”的方式秘密收购“arm”公司的股票，虽然不失为一种办法，但是风险较大，在实际操作中容易引起对方的诉讼反弹。 如果没有其他选择，数字集团硬着头皮也要走下去，然而负责此事的梁俊超，不甘于这么就此作罢。 虽然“股权掉期”本身就是他提出来的，但对于一个精英来说，不断挑战自我，超越自我，就是其固有的本质，经过一番思苦想，在绝境中找到出路，发现了这条早被人遗忘的规则。 虽然两者有点相似，却有实质不同。 一个是擦边球，“股权掉期”专为规避“信息披露”义务，而发明出来的，带有风险性。 另一个是法律明文规定所允许的，全款支付期权价格。 沈依依接过话：“是啊，能想起它的人，那心思得有多深呐。” 从事选择权交易的，大部分都是机构，也就是玩对冲的这帮避险基金们，对于他们来说，仓位一般都很大，而且要尽可能地放大，哪有不使用融资杠杆的道理呢？ 一亿带十亿是常规操作，没有人全额购买期权，所以这条规则自从设立以来，就从未有人启用，完全形同虚设，早已被人淡忘。 赵子明怔了一下，“心思深”，不像是夸奖之词，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 女人有时候的心思，太过感性。 虽然梁俊超有点激进，上下尊卑的观念不强，有想法不找顶头上司，直接汇报到他这里。 但是能把这尘封已久的规则挖掘出来并加以利用，没有非凡的眼力、敏锐的洞察是办不到的，只凭这一点，赵子明就会给与最大限度的容忍。 恃才傲物是人才的固有通病，不说梁俊超在他面前还算恭敬，即使眼高于顶，他也不会在意，只要能带来利益，其他的都是小事。 沈依依看了男人并不在意，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以后打交道的时间长着呢。 她从别的渠道了解到，梁俊超故意表现出恃才傲物的性格，心里深沉，就是为了迎合老板的喜好，赵子明虽然对高层行政管理人员比较严厉，对于技术专业人才，向来厚爱有加。 梁俊超投其所好，果不其然，一举在领导心里，留下深刻印象。 这叫简在帝心，随着人工智能影响力开始发酵，数字集团现正式员工超过两千人，像梁俊超这种级别，没有五百，也有三百。 越往上走，位子越少，一个在领导心中没有印象的人，怎么会有升职的可能。 坏印象也是印象，再说了恃才傲物，不就是人才的代名词吗？ 没有才能，怎么傲物！ 赵子明：“这次并购结束，我准备拿出10%的受益进行论功行赏，你先提前准备一下名单。” 沈依依呆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 她知道男人向来在金钱上比较大方，却没想到如此大手笔，按照目前的价位，释放手中10%的arm公司股份，可以获利超过百亿美金。 当然最终受益不是这么算的，但10%依旧不是一个小数目。 赵子明：“注意保密，免得有人眼红，这次多空对决，损失者太多，我们也要小心有人狗急跳墙，你也知道金融圈的惯例是‘赢了吹牛逼，输了讲道理’，做好舆论上的准备，防止被人泼脏水，往阴谋论的方向上带。” 沈依依点了点头， 在敌人哀嚎的时候，最好不要弹冠相庆，她了解到的消息，因为此次亏损，没有到最后胜负局，已经有两个基金经理跳楼自杀。很多对冲基金在这一笔交易之后就倾家荡产，直接关门了。 在这个时刻，一切以低调为宜！ 赵子明：“还有一点，虽然这次我们胜利了，但是不得已为之，金融市场风险太大，如非必要，我们集团以后不要参与多空投机，这要作为公司一条战略执行下去。” 他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英国财富排名第五、《福布斯》富豪榜位列第90名的亿万富翁，维斯特公爵，在做空arm公司上巨额亏损，已经在2016年7月9日上午，跳桥自杀。 据说，这位年过六旬的老基金经理，是流着眼泪敲单回补认赔离场的，这是他一生遭遇的最大败绩，从此再无翻身之可能。 巨额亏损无法弥补，最终选择一走了之。 这也是促使赵子明接受和解的一个原因，既然不能乘胜追击，见好即收，就是最明智的选择，毕竟以后还要和英国市场打交道。 沈依依虽然不知道领导为何感触，对于这个决定却是乐见其成的，这次多空大战，虽然看似平常，却如悬崖中的钢丝，稍不留意就是粉身碎骨。 她唯恐爱人迷恋上这种快感，从而把自己拖向深渊，世上没有常胜的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然而像金融市场这么惨烈的，并不多见。 585梦境控制系统 脑机公司虽然推出了多款产品，比如盲人复明眼镜d1、“大脑门户”系统w1以及治疗瘫痪病人的“大脑可塑性”实验，在市场上形成了较好的美誉度。 然而，从收支上讲，并不平衡，亏损较大。 迄今为止，赵子明累计投入了近三百亿人民币的研发经费，而所有产品营收，加起来不过是十多亿元。 只从财务报表上来看，可谓是惨不忍睹。 当然，对于研发型的公司来说，财报并不重要，甚至可有可无，掌握了多少专利，有哪些技术壁垒可以依靠，才是关键所在。 因为在产品上市之前，研发型公司一直处于“只有投入没有产出”的境地，财报肯定是年年亏损。 脑机公司还算好一点，推出了不少产品，总算打开一条路，其它规模较小的实验室，完全靠项目负责人来筹集资金，没有任何盈利点。 当然专心致志搞研发，肯定没错，赵子明为了减少外界的干扰，脑机公司所有成果，均以授权的形式委托其他公司推向市场。 正是在这种机制下，科研与研发并重，脑机公司成立不到三年，已经实现多项重大技术突破，成为国内乃至世界顶尖的脑神经领域的公司。 当然，从市值上来说，它的估值可能不高，但是潜力巨大，未来前景，不可限量。 每一次取得新进展，或技术进步，或产品问世，何乾都会主动汇报。 一来展示成果，让领导安心，之前资金投入没有白费，毕竟像赵子明这样完全放手，尽最大努力支持的金主，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以何乾之前的老板matt angle为例，一年的经费也不过是十亿左右，简直天地之别，虽然有投入，不一定有产出，然而，想要有产出，必须有金钱投入。 二来争取新的支持。何乾深谙人性，依然知道什么时候要经费、要支持最为容易。 这次赵子明再次来到脑机公司，就是因为喜讯又来。 刚刚过去的六月，由何乾手下高永研领导的研究小组，完成了一个叫做“梦境控制系统”的产品，引起了他的巨大兴趣。 等到“多空大战”稍加平息，并购arm曙光初现，赵子明就迫不及待地来到看看“梦境控制系统”究竟是什么？ 根据何乾的汇报，该系统通过手部、头部感应器，检测人即将入睡的时刻，随即触发机器，说出一句话，比如“想想一只小兔子”。 然后，实验者的睡梦中就会真的会出现兔子！ 听听就觉得不可思议，也难怪会吊起他的胃口来。 高永研是麻省理工学院的硕士毕业生，之前在媒体实验室工作，就是那个创造出变态智能“诺曼”的实验室。 当然两者毫无关联，媒体实验室有超过三百个研发项目，近五百个研发合作商，研究领域横跨数字化生活、会思考的物体、未来的新闻、数字化国家、变化的地方等方面。 高永研今年刚过30岁，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处于人生最黄金的年龄。 他能加入脑机公司，完全是机缘巧合，由于梦境控制的想法，太过超前，在麻省并不太受重视，加上他为人比较内向，找经费的能力一般，多次碰壁之下，就萌生了回国的想法。 另一方面，何乾在脑神经研究上开始声名鹊起，在赵子明的操作下，隐约有世界第一人的美誉，依然吸引了大量科研精英的目光。 和第一流的人才一起工作，对于高永研们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 时至今日，赵子明越发体会到了门槛的重要性，科研领域的虹吸效应最为显著，很多人宁肯拿着更少的工资，也要在大牛身边工作。 如果没有何乾的存在，想要招来高永研这样的天才，不说毫无办法，也要花费更大的心力。 “目前都有哪些尝试”，赵子明听完何乾的介绍，看着手中设备，一个简陋的手套加线圈，开口问道。 “已经对100名受众进行了提示语测试和创造力测试”，高永研回答， “什么是创造力测试”，赵子明有点好奇， “清醒和睡眠之间的短暂意识，在科学上被称为‘睡前幻觉’（hypnagogia），这阶段的梦境充满想象力和创造力，我们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真正睡着的，但可以肯定的是，‘睡前幻觉’是一种自然现象，几乎所有人每晚都会遇到。 “创造力测试就在于提高人们的创造性。尽可能延长用户停在“睡前幻觉”的时间，而不进入深度睡眠，它又被称为替代用途任务，顾名思义，这种测试要求受试者想象提示语（兔子或西瓜）的替代用途，并根据提示语，撰写一个创意故事。” 赵子明好奇：“效果怎么样？” 高永研回答：“我们在入睡前提示兔子、西瓜等物品，能在实验者梦中完美呈现，临睡幻觉发生在睡眠的第一阶段，在这期间，人们会产生强烈的视听幻觉或者微梦境，能够根据提示产生相信的联想，而这种联想又不同于清醒时的联想，由此可以得出的结论是，梦境可以被植入。” 赵子明心下一振，梦境植入，那岂不是盗梦空间？ 难道未来真的会出现电影中的场面？在梦境中生活，修改记忆，甚至杀人？ 赵子明扬了扬手中的“手套”：“它是怎么工作的？” 高永研：“受试者在睡觉前戴上手套，手握成拳，对传感器施加压力。同时，脑电图仪（ eeg ）传感器监测大脑的电波活动。如果手和头部传感器发现受试者进入睡眠状态，肌肉开始放松，脑电波开始改变，附近的一个智能机器人就会说一句预先设定好的话。这句话旨在让受试者的大脑做好准备，根据智能机器人所说的话改变梦境的内容。” 赵子明：“听起来倒是不复杂，就是快睡着的时候，提醒一下实验者。” 高永研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这方面我们是受到了托马斯爱迪生的启发，爱迪生为了把梦记录下来，想了一个办法：他会拿着两个铁球入睡，快睡着时手部肌肉放松，铁球掉在地上，把自己惊醒，然后记录下刚才做的梦，他认为这个阶段是创造力爆发的阶段。” 赵子明有点好奇：“真的是这样吗？创造力也能被诱导？” 高永研笑了一下，仿佛预料到老板会如此发问，开口解释道： “历史上一些最杰出的科学家和艺术家都对睡前意识梦寐以求。除了爱迪生以外，还有爱伦坡、玛丽雪莱，爱因斯坦等人，他们全都表达了对睡前幻觉的迷恋，声称在这种精神朦胧的状态下，能够爆发创意或理清思绪。 “不过最值得关注的就是，上世纪90年代，诺贝尔得主、生物物理学家埃里克坎德尔（eric kandel）以更科学严谨的方式表达了‘有意识地获取潜在的无意识力量’是创造力的根源这一观点。几乎肯定了‘睡前幻觉’的作用。 “而根据我们的研究，“临睡幻觉”中，大脑的多个区域都在活动，处于发散思维状态。发散思维会催生更多创造性解决方案。用户写出“创作性故事”的时间比对照组快不少。完全清醒时，反而会忽略这些方案。 “虽然创造力很难用客观的方法进行衡量，但控制组和实验组测试的结果显示，梦境的志愿者出现了创造力爆发的迹象。经历了睡前幻觉之后，他们撰写创意故事的时间平均延长 600秒。与控制组测试相比，一百名名志愿者中的九十九人使用设备后，在替代用途任务中获得了更高的分数。几乎所有的志愿者在自我报告中表示，他们觉得睡前幻觉期间产生的想法很有创意。” 听完高永研的一大串解释，赵子明忍不住深呼一口气，平息一下激动的心情。 脑机公司的最新成果，实在出乎意料，几乎令人难以置信。 要知道，梦境向来是最神秘的存在，在白昼的清醒生活与夜晚的奇异梦境之间，这个中间地带，我们每天都会经过，却又很少在此停留，它充满既美妙又可怕的幻象，是现实和幻觉相糅合的精神产物。 破解梦境的成就，不亚于殖民火星。都是事关人类未来的命运，一个向内求诸自身，一个向外遥望星空。 何乾看着领导有点恍惚，不知道是震撼还是不解，开口把话题接了过来： “我们的设备，能够最大限度延长用户在清醒和睡眠之间的停留时间，并塑造他们经历的微梦境内容。 在这些‘微打盹’期间，人们不会完全睡着，但会产生睡前幻觉所特有的奇怪幻象和想法。这种精神状态下，世界仿佛开始消融，但人们仍然知道自己陷入了与幻觉混合的潜意识和记忆，并获得了无意识力量。” 何乾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在初中的时候，有过一次奇特经历，在梦中背诵了一片课文，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完全记住了，历历在目。” 赵子明听完，模糊觉得自己也有这种体验，好像是在几年前…… 站在旁边的沈依依闻言接过话：“我记得一个月前，我在公司加班，想着方案睡着了，仿佛在梦中得到启发，不过醒来以后，很多细节都不记得了。” 面对沈依依成熟妩媚的气质，高永研这个宅男，似乎不敢面对，目光飘忽不定： “这是因为睡觉时大脑的状况不同，虽然睡前幻觉的神经机制尚未得到充分研究，但大脑额叶对感官信息的严格管控似乎因为睡意而松懈，从而产生了不可预料的感官体验。 “你在睡觉的时候，大脑失去了很多额叶功能，这意味着你超会联想，你失去了自我感、时间感、空间感，更容易进行发散式思维。这种思维与新奇和古怪的想法密切相关，而你在完全清醒的时候会忽略这些想法。” 赵子明看着这群“疯狂”的家伙，对，就是“疯狂”，心中不可遏制地爆发出了一股冲动，他前所未有的坚信，未来将会由他们创造，世界会由此而改变。 脑机公司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一个是操纵梦境，一个是诱导创造力爆发。 梦境控制的前景，在盗梦空间中表现的淋漓尽致，不用多说，一旦成功，直接创造出了第二个世界，彻底改变人类社会形态。 而创造力爆发，带给人类的可能是智能的飞跃，加上心流体验的专注，创造加专注，就是一个智力上的超人！ 人类有可能出现自身的进化。 何乾注意到领导脸上的兴奋表情，怕他期望过高，毕竟“梦境控制系统”刚刚取得进展，离有价值的突破，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连忙接过话，准备讲一讲困难，泼点冷水： “不过，说起来，这种现象很难把握，因为其效果变化多端，既有生动的幻象和梦境，也有与睡前念头几乎无关的外界心理暗示……” “我知道”，赵子明笑着打断他的话，直接开口：“需要多少钱，或者需要什么支持！” 对于下属一贯的套路，他还是比较了解的，无利不起早。 何乾为之愕然，他这次到没有申请经费的想法，毕竟之前的一百亿，还有很多没有用完，不过，谁会嫌弃钱多，心思急转下，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是需要领导的多多支持。” 赵子明哈哈大笑：“放心吧，我对于你们没有别的要求，也不用考虑盈利的问题，请记住，我们的使命只有一个，做出足以改变世界的产品。” 何乾闻言，严肃点了点头。 虽然改变世界听起来太过遥远，然而，世界正是这样被一点点改变， 投身科研的人，多少有些天真的想法，何乾虽然有点功利，却和很多科研人一样，并不在乎钱多钱少，只为了心中的一点理想，甘愿忍受夜以继日的枯燥和单调。 586惊天收购战·尾声 针对“梦境控制系统”，赵子明提出了几个研究方向供脑机公司参考。 一个就是：“心流”与“临睡幻觉”，两者相加是否能达到超人的状态。 “心流”的最大作用就是专注力max；“临睡幻觉”能够推动创造力爆发，通过机器结合在一起，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大脑超频？智力爆炸？新人类时代？ 虽然现在讨论这些，还为时尚早，不过作为一个新的项目，值得投入资源进行深挖。 另一个方向就是梦境控制，打造完全的梦中世界。 赵子明没有理工科的背景，这是他的劣势，同时，也是他的优势所在。 没有相关知识积累，不了解具体技术，对高科技产品的判断，容易出现失误。 与此同时，不受专业背景的限制，反而更容易天马行空，提出一些看似匪夷所思的想法。 正如埃隆马斯克的殖民火星计划，如果他是火箭专家，可能不会升起这个念头，把一百万人送到火星居住，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然而正是在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支持下，埃隆马斯克一步步实现自己的目标。 赵子明的很多想法，虽然看似不靠谱，如同天方夜谭，却也并非没有启发性。 而且，对于一个有钱的老板来说，花费巨大精力进行各种新奇实验，并不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当看到高永研的研究进展时，赵子明第一个浮现的想法就是“梦中世界”，心中涌起一股强烈实践的冲动。 在梦境可被植入的前提下，能否通过技术手段创造出一个大型的虚拟世界？游戏世界？或者第二人生。 在这个世界中，人们可以自由自在生活、畅玩、经历，随心所欲，体验一切！ 盗梦空间、梦魇世界、潜意识存在…… 只是想一想，就足以让人兴奋无比。 即使不说娱乐性的体验，单单一个寿命延长，就足以让无数人疯狂了，在生命长度不能增加的情况下，生活质量的提升，也是一个好选择。 一个人每天要睡八小时以上，如果把这段时间充分利用起来，几乎相当于多了一倍的寿命。 它蕴含的恐怖，可想而知，甚至直接人类生活方式，给现有社会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有一天“白昼颠倒”，真假难辨，人类从“三维生物”转化成“四维生物”。 何乾刚听到领导的想法时，目瞪口呆，为他的疯狂所震撼，心中下意识想要反驳，却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梦中世界是否会成为科技之外的另一个发展方向？他并不清楚。 凭直觉否定，向来是科学研究的大计。 再说了，赵子明可以胡乱提出一个构想，他却不能随口否认。 即使这个想法并不靠谱，也要通过论证加以反驳。 没有其他原因，只因为对方是自己的老板，有这个资格提出意见。 更进一步来讲，梦中世界的未来前景，看起来似乎并不比“虚拟现实”差多少。 如果说虚拟现实游戏一直在“沉浸感”上努力，那么梦中世界就是完全沉浸，不辩虚实，更加诡异，也更加莫测。 谁能预料到未来的发展方向。 等到参观结束，赵子明没有多留，就直接带着沈依依返回公司总部，同时随行的还有何乾的经费申请书。 这次的数额倒不多，十亿左右，专款专用，全部投入dream小组，也就是高永研团队，为后续的发展，打下坚实基础。 赵子明想了想也就同意了，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不需要玩手段、故弄玄虚，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既然何乾表现出了让人满意的能力，他自然不会辜负，虽然从权力及管理的角度来说，对脑机公司不放任自流，加上监督，也许比较适宜。 毕竟制度管理更为规范，然而具体到何乾，目前这种“信任-放权”模式，反而最适合。 与此同时，大洋彼岸也传来了消息。 和英国政府的谈判，并没有出乎赵子明的意料，由伦敦交易所出面，三家聚集到一起，共同协商解决办法。 说是三家，其实也就是数字集团和英国政府代表在谈，空头基金没有任何发言余地，只有被动接受不接受，甚至更进一步，连拒绝的权力都没有。 最终三方确定，由数字集团主动释出10%的股票，让空头平仓离场，以使arm的股票交易恢复正常。 当然，平仓是平仓，股价还是得按1125英镑的行情价算。 与数字集团发起收购邀约之前，不到120英镑的价格相比，几乎翻了十倍。 面对埃里克的无理要求：“按照上周五的价格，也就是180（英镑/每股）计算”。 许天瑞表现出了强硬态度，直接回怼：“给机会让你们平仓就不错了，出点儿血吧，各位！” 现场很多年过五十的老基金经理，是流着眼泪敲单回补，认赔离场的。这是他们一生遭遇的最大的失败，甚至是灭顶之灾。 很多对冲基金在这一笔交易之后，就倾家荡产，直接关门，下场令人唏嘘不已。 历史多次证明，投机没有好下场。 作为专业基金，对于风险的评估和这样的道理，应当足够专业和清晰的判断，然而事实一次又一次证明：不管是谁，在投机的路上永远不会停歇。 在数字集团释放了arm10%股份的当天，英国金融市场行为监管局公布调查结果，数字集团并购arm的行为，没有违规之处。 因为此次“多空对决”造成了多名基金经理自杀，多家公司倒闭，市场动荡不安，影响之巨大，远超一国界限。 更不要说，自杀的维斯特公爵，和皇室关系良好，不能不给人一个结论。 多重原因交杂，自然会推动监管当局的介入、调查。 然而，身正不怕影子斜，尽管利用了伦敦交易所的规则，数字集团在整个过程并没有违规之处，完全依法依规，找不到任何可以拿捏的把柄。 这个时候，就显出了梁俊超的贡献来，如果选择最初的“股权掉期”，保不准会出什么幺蛾子，众目睽睽之下，很容易激发同仇敌忾。 稍后事态的发展，一如赵、沈两人之前预料的那样，“阴谋”之说甚嚣尘上，更有人指责数字集团不务正业，纯粹在靠玩金融赚钱（一举赚取上百亿美金，大约是arm超四分之一的市值）。 对此，公司的发言人许天瑞淡定地回呛到：“我还没听说有哪家对冲基金也研究人工智能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是真正的对冲基金，在自家的老本行金融上，却玩儿不过我们一个外行的，还有什么脸，胡说八道呢。 赵子明也是第一次知道许天瑞这么风趣、辛辣。 这话真是太损了！简直就是骂人不带脏字。 不管敌人怎么狂吠或者嫉妒，丝毫改变不了大局。 虽然事后的余波还在不断荡漾，但股市上的故事却告一段落。 许天瑞除了带回上述谈判条件之外，还转述了英国政府提出的私下协议。 保留arm组织架构，包括位于英国剑桥的总部，它现存的高级管理团队，品牌及以合作关系为基础的商业模式，并在未来5年将arm在英国的雇佣人数，由目前的仅4000人扩大一倍至8000人。 如果数字集团承诺这一系列条件，可以换来监管机构的放任，对于此次并购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子明稍加考虑就同意了，虽然它觉得（4000-8000）人的雇佣成本太高，不过比起即将到来的收获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 稍后二十多天，数字集团花费近七十亿英镑，将arm公司剩余30%的股票，全部购入手中。 整个过程异常顺利，和之前的狂风巨浪、惨烈厮杀相比，接下来的行动就显得平淡无奇，毫无波澜。 不过这也正是商业史的常态，毕竟和平发展才是主流，对抗、偷袭、搏命，只是偶尔为之。 截止8月1日，数字集团正式发布公告称，已经以234亿英镑的价格，收购了芯片巨头arm100%的股权。 它为每股arm股票现金支付17英镑，较之两个月前的收盘价，溢价43%。 至此，数字集团在经济层面上完成了对arm公司的控制。这是英国退欧公投之后首个大型交易。也是数字集团2016年的首笔海外投资。 消息一出，引起巨大轰动。 绵延近三个月的战火，终于落下帷幕，英雄取得了最终胜利，是一次喜闻乐见的大结局，符合邪不压正的价值观。 无数网民集体狂欢，国内多家媒体纷纷报道，为此次胜利庆祝。 要知道，这次并购，带来的影响是全世界的。 公开资料显示，arm是智能手机市场的统治者，全球最大的智能手机厂商苹果和三星都是其客户，它还在物联网、服务器、车载系统等领域研发处理器产品，如汽车工业、网络设备。 同时，arm在全世界范围内拥有超过100家合作伙伴。去年发货的arm架构芯片达到1500万片，比一年前增加300万片。其中约半数来自移动设备，同时，arm的网络设备和物联网芯片增速更快。 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arm公司的地位，英国科技皇冠上最珍贵的宝石。 收购它的成就，不亚于科学技术的重大突破，也难怪国人为此兴奋乃至疯狂了。 其中，凤凰财经以《史诗级破局》为题，详细解读了这次并购的过程，包括起因、经过和结果，用起、承、转、合的叙述方式，深度解读了数字集团和赵子明在关键时刻的勇气和担当。 一经发出，赢得了上亿的点击量。 很多网友第一次知道其中的内幕，发现看似寻常的新闻背后，原来隐藏着汹涌暗流。 芯片梦想，千亿赌局。 也正是通过《史诗级破局》，很多人才了解了中国芯片的现状以及并购arm公司的意义。 可以说，此次成功，对中国而言，意义无比重大，怎么夸张都不为过。 用一句话形容，“久旱逢甘露”。 芯片产业几十年来积贫积弱的困局，终于出现了一丝曙光。 只要过了最后一关审核，国产芯片就不用再被掐住脖子了，而是迎来一个崭新的发展机遇。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当然，任何事情都不会有一种声音，也有媒体大泼冷水，让人们不要高兴的太早，数字集团的成功只是过了第一关。 后面还有更大的困难等着它。 经济之后就是政治。 某种程度上，政治原因更加复杂，无数次跨国并购含恨而终的背后，都有它的影子。 具体到arm公司身上，主要有两个监管机构。 一个是英国，一个是美国。 经过这次操作和利益交换，英国相关监管部门预计不会反对这笔交易。 而美国是致和变数。 如果不是在大选期间，政坛乱糟糟时，早就有人为此发声，不希望并购完成。 即使这样，早在7月16日，美国总统科技顾问委员会便发表了一份报告称，中国的芯片业已经对美国的相关企业和国家安全造成了严重威胁，并建议美国总统下令对中国的芯片产业进行更加严密的审查。 7月21日，川普正式接受美国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提名。 爱出风头的他，自然会对数字集团并购arm公司一案发表看法。 川普声称：一旦他竞选成功，将会同意美国海外投资委员会（cfius）对相关收购芯片投资交易进行更严格的审查，密切关注关键基础设施的收购，包括电信行业和高新技术等。 cfius 是美国联邦政府的一个跨部委委员会，其职能为审查一切关乎美国国家安全的外国对美投资，由美国财政部长进行直接领导。 arm在美国有一部分业务，虽然占比很小，原则上确实需要经过海外投资委员会的审查。 据《华尔街日报》称，***政府加强对中国在美投资进行审查，是与川普在政策方向上取得一致的罕见例子。 至此，胜利皇冠上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 587金盆洗手 与川普的大嘴巴相比，希拉里就显得理智、低调很多，没有对此笔交易发表任何意见，深谙中庸平衡之道。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希拉里和赵子明有过一面之缘，残存着香火情，而是一个政客应有的成熟。 不管是赞同还是拒绝，在这个时候发言，都显得不合时宜。 针对川普的不当言论，中国网友们纷纷发帖嘲讽：“你算哪根葱，等什么时候当上总统，再来发表意见吧。” 言下之意很明显：在大众的眼里，希拉里胜局已定，你不过是个陪跑的，在这瞎咋呼什么呢，仿佛跳梁小丑一般。 数字集团董事局主席赵子明，在被采访到对美国监管一事有什么看法时，回复： “《瓦森纳安排协定》中，规定成员国有义务在60天之内向其他成员国作出通报。但“安排”其他成员无权否决此项交易。各国对同意转让或拒绝转让项目的通报建立在“自行全权决定”的基础上，所有措施均由各国自主决定执行。 英国政府原则上已经同意该项并购，其他国家应该尊重其自主决定权，如果美国政府执意要否决此项交易，我们只能遗憾的关闭在美的生产工厂。” 随后，赵子明针对这次并购案发表了公开声明： “arm是一家闻名全球、备受尊敬的科技公司，在芯片设计领域遥遥领先于其它竞争对手，我们对arm深表敬佩。 当前，我们正积极投资于“物联网”业务，希望抓住该市场的重大商机，而收购arm与该战略完美匹配。 这笔投资也凸显了我们致力于发展英国市场的坚定决心、以及我们设在剑桥的科研团队的竞争优势。 作为这笔交易整合计划的一部分，在未来五年内，我们计划至少要让arm员工数量翻一番。 将来，数字集团将继续投资arm，支持其管理团队，加速其战略执行，以充分挖掘其最大潜力。交易完成后，arm将成为数字集团旗下一项独立的业务，总部仍设在剑桥。 这是我们所进行的最重要的战略。” 有人为赵子明的强烈态度叫好，也有人为此暗暗担忧，唯恐引起美国的逆反心理。 然而，任凭外界风波不断，数字集团并没有过多回应，仍旧有条不紊进行着后续动作。 上海，丰禾路，黄金海。 李伟正式从昆仑投资退休，举办了一场非正式的离职宴会。 赵子明自然也在场。 以两人的关系，本来不用这种面子活，君子之交淡如水，心意懂了就行。 不过，他最近听到一些关于李伟的不好传闻，决定走这一趟。 虽然商场不如官场，然而，同样面临着人走茶凉、物是人非的问题 李伟虽然是昆仑投资的掌舵者，却不是绝对控股人，当然他不想退休的话，也不会有人逼他。 既然退了，就会遭遇同样的困境。 随着他离开的时间越长，影响力下降的越快，这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赵子明来此，有为他撑场面的意思。 李伟虽然不是恋权的人，却也不会任人欺负，而新来的王志伟，同样不是一个低调的人，时间长了，自然会有冲突。 自从上次见面，李伟透出急流勇退的意思后，赵子明就猜测，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否则的话，他的离开，不会这么突然。 稍加打听，就知道李伟最大的靠山，今年退居二线，两人多年来荣辱与共，没有了背后大树的遮风挡雨，他能不能扛过接下来的攻击，犹未可知。 尤其在接班人的问题上，李伟提议的人选遭到了否决，更让他惊醒，干脆金盘洗手，正式退出。 “赵子明亲自到场，看来李伟的面子不小啊”， 百人宴会厅角落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对着王中天说道。 王中天沉默以对，他虽然改换门庭，投到了新老板门下，却也不敢附和，免得给人留下太过下作的印象。 “你和赵子明打过不少交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男子靠在沙发上，随意捏着波尔多酒杯，仪态闲舒， “王总，我和赵子明接触的时候，他还比较稚嫩，和现在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司总曾在赵子明身边工作过一段时间，不如请他讲一讲，我来做个补充”，王中天回答。 “哦？”，王志伟笑了笑，看下坐在旁边的司海阔。 他刚接手昆仑投资，还真不知道具体详情。 司海阔心里骂了一句王八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当时作为昆仑投资的代表，被派到金龙贷，实际上一点作用也没起，整个过程纯粹是打酱油的。 当时，好不容易抓住赵子明秘书的一个瑕疵，想要发出一点声音，却没人支持他，他才明白自己的位置，后来就全程划水，一路旁观。 不过，领导问起了，不回答也不行。 司海阔组织了一下语言：“赵子明这个人相当低调，给人的印象是忍得住，拒绝多于配合，拒绝多于迎合。他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为了实现目标，需要做什么。” 王志伟露出好奇神色：“哦？”。 司海阔：“他几乎不接受任何国内媒体的采访，但却在与员工的沟通上花了大量时间。他常常亲临一线，去感受如何让一线的炮火指挥战斗。但对于那些他不以为意的论坛和采访，从来都是敬而远之。反之，他常与国外媒体侃侃而谈，目的是树立企业的国际形象，为其事业的国际化铺路。” 王志伟点了点头，每一个成功的企业家都有自己特质，赵子明就是这样，低调隐忍，胸有沟壑。 司海阔接着说道：“我们都知道，他不经营关系，不拉帮结派，在人际交往上，有明显缺点，却很少有人知道，他也在重要的政府关系上投入力量，手段巧妙，布局精致。” 王志伟听了，觉得这才是正常的赵子明。 如果赵子明是一个愣头青，即使别的能力再突出，也不过是混个温饱而已，不可能把事业做的这么大。 王中天听完，不甘落后，接过话： “他这个人，多沉思，谋定而后动，对于值得做的事情，尽全力做好；不值得做的，都懒得吭一声。金龙贷a轮融资时，他几乎很少出面，都是在幕后指挥，却始终把握着整个谈判方向。” 王志伟喝了一口红酒，毫不在意问道：“他和李伟的关系真有这么好？” 司海阔两人对视了一眼，王中天接过话：“李总这人面热心冷，我虽然跟了他五年，对他的私人关系了解不多，不过赵子明向来不参加这种宴会，李总也没有这么大面子，这次能赶过来，应该不是普通关系。” 王志伟闻言：“这么说的话，我们还要从长计议了，现在赵子明风头正劲，能不碰，还是不碰为好。” 王中天默然，谁能想到，短短三年多的时间，赵子明已经成长为庞然大物，成为自己不能仰视的存在，打个喷嚏，经济都要动一动。 想当初…… 司海阔迎合道：“是的，我听说赵子明即将被提名为全国工商联副主席，这次并购arm公司的影响太大了，如非必要，还是以和为贵。” 他真怕老板犯傻，硬着头上，此时此刻的赵子明，影响力已经不是一区一隅所能震撼的。 王志伟没有说话，本来以为姓李的人走茶凉，可以好好清算一下他的势力，没想到有这么一个强大的外援。 虽然他心里不怕，也要考虑考虑属下的承受力，毕竟对上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只要是正常人，心里多少会有点发怵。 王志伟：“我来昆仑之前，听说李伟有意让赵子明接手基金会？” 王中天尴尬地笑了一下，当着新老板的面子，总不好多说什么。 王志伟也没有让他俩回答的意思，皮笑肉不笑： “这有什么尴尬的，我虽然自视甚高，和赵子明也没法比，如果他愿意接手昆仑基金，我立马退出腾位子，虚席以待。” 司海阔两人讪讪而笑。 当然，退位，不是王志伟谦虚，而是场面话，昆仑基金总估值不超过五十亿，看似庞然大物，在赵子明那里并不入眼。 好在王志伟也知道场合，没有逼两个下属当面表态，接着问道：“我听说赵子明在公司大搞一言堂，只讲集中，不讲民主，有没有这回事？” 司海阔踌躇了一下，开口回答： “金龙贷是这样的，赵子明发号施令，其他人服从指挥，整个公司恍若一体，不是说不讲民主，而是他太过优秀了，如神明一样被崇拜，几乎所有的职工都会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也不管是看到还是听到，都会下意识地学习，下意识模仿，如果他发出声音，没有人提出异议。” 王志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情况，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司海阔咬了咬牙：“如果刚到金龙贷，你就会发现，整个公司的人几乎一模一样，这些人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热情但有节制，坦诚却话不多，专业但并不炫耀，就像他们的老板，充满神秘。” 王志伟在心中再次调高了对赵子明的评价，几乎达到了个人魅力的顶峰。 他对这种现象并不陌生，说到底不过是一种企业文化。 中国公司的企业文化，就是老板文化、领导文化、体制文化，在这里，不是看你说什么，而是要看你做什么，怎么做，要看领导者行为背后传递出怎样的价值观。 赵子明就是一个能够让人产生信赖的人，他的一言一行，必然会影响整个组织，形成一种组织文化，成为一种组织气质。 王志伟叹息一声：“中天，你们真是好运气，捞到这么一条大鱼。” 王中天矜持一笑，成功投资金龙贷，成为他履历上最耀眼的成绩。 可以说，如果他愿意，凭着这个成绩可以去任何一家中小型基金做经理。 不过他在昆仑还算顺心，并没有跳槽的意思。 风险投资的铁律，就在于宁肯亏损99%的项目，也不能错过那1%的机会， 这是投资的“幂法则”（power law）。说的是，一只基金的回报，也就是业绩，几乎只由投资最成功的那一两家公司决定。 也就是说，如果你投资了100家公司，很可能有2家表现非常好，变成了facebook或者金龙贷，那还有七八家还可以，中等规模，或者被大公司收购了，剩下90家可能都死掉了，也就是亏钱了。 但最重要的是，你要投到那一两家最好的公司。所以，对于风险投资来讲，怕的不是投错了公司亏钱，而是错过了好公司。 说白了就是，宁肯错投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因为你放过的那个，很可能就是决定你投资成败的那家公司。 昆仑投资就是一个典型案例，王中天早些时候进行内部复盘，把他们投资过的所有公司做成了一张大图，并标注了这些公司给整个基金带来了多少回报。 结果发现，他们投的几十家公司里，带来回报最大的一家公司，就是金龙贷，占了全部回报的90%，剩下的公司加起来占了10%。 如果把金龙贷拿掉，计算剩下的投资回报，结果还是一样，在剩下的这些公司里，回报最大的那家公司，还是占整个回报的90%。 “好了，我们去感谢一下赵子明，毕竟客人来了，主人不到场也说不去”，王志伟将酒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自信异常地说道。 两个下属闻言，相对一笑，确实应该好好感谢赵子明。 金龙贷经历过“律所门”风波后，股价触底反弹，一路上涨，现在市值已经超过两百亿美金，备受国内外投资者的青睐。 尤其可贵的是，昆仑基金趁着金龙贷股价低迷，吸收了不少股份，现在手里持股超过15%，总值近200亿人民币，虽然李伟在其中占了大多数，但仍旧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也难怪，会引人垂涎三尺。 588市值飙升 得益于斯图雅等人的公关努力，金龙贷的“律所门风波”无疾而终，股价也慢慢的恢复正常。 毕竟，从财报上来说，金龙贷第二季度营业收入达到10亿美元，利润超过五亿美元，绝对是优质股中的潜力股。 经过一个多月的回荡、调整，公司整体市值重回巅峰，截止上周五收盘价，金龙贷每股ads突破90美元，整体市值达到207亿美元。 可谓是风光依旧，让无数投资人和机构从中挣了个盆满钵满，也让提前离场的人，后悔万分。 “阿明，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基金会的执行合伙人王志伟”， 李伟注意到几人走来，微微一笑，从面上看不出丝毫芥蒂。 “赵总，久仰大名，久仰大名”，王志伟连忙伸出手，和赵子明紧紧握在了一起，刚才的阴郁和心机早已经消失不见。 “客气了”，赵子明淡淡回答，“小司也来了。” “赵总”，司海阔一脸荣幸伸出手。 尽管他年纪比赵子明大上不少，却对“小司”的称呼，却甘之如饴，在场的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阿伟，你来了正好，我们正在讨论究竟什么样的市场才属于蓝海”，李伟不愿意说刚才的话题，随意开口问道。 “蓝海战略嘛”，王志伟略为沉吟，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说到底就是提供了一种帮助‘差异化战略’实现落地的工具，或者是一种有助于找到差异化策略的思路。” 赵子明闻言，心下一动，仔细打量了一下王志伟。 四十多岁的年纪，带着金丝眼镜，成熟稳重，颇有几分风度，让人望之，心生好感。 他刚才不过是客气一下，每天要见的人多了，不可能把每个人都记在心里。 虽然昆仑投资在一般人眼中也算庞然大物、财大气粗，然而对于他来说，什么也不是。王志伟作为执行合伙人，和普通职工一样，并不被放在眼里。 不过，他刚才的一番话确实令赵子明刮目相看，要知道，如今主流观点认为：差异化战略是波特提出来的，而波特的三大战略被归为红海战略中。而王志伟的观点相当于否定了蓝海战略存在基础，把蓝海战略归为差异化战略的一种，同属于红海竞争。 李伟：“这个观点倒是……”。 “干爹”， 一股香风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一振。 赵子明几人随之望去，一个身材高挑，肤白貌美的轻熟女，窈窕多姿地走了过来。 李伟哈哈一笑，顺势把来人介绍了一下，沈菲菲，昆仑基金的项目经理。 两家有几十年的交情了。 如果不是了解李伟的为人，赵子明还真误会两人有不正当关系，沈菲菲亭亭玉立，一袭白纱，凸显出丰盈美。 “干爹，曹市长来了”，沈菲菲在李伟耳边轻声说道，也没刻意避讳他人。 李伟怔了一下，远东市只有一个曹市长，他虽然自视甚高，也知道曹臻鼎几个字的意义。 作为党和国家的领导人，日理万机，自己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邀请他出席。 不管怎么说，人来了，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都得伺候。 和赵子明打了个招呼，李伟径直离开。 沈菲菲没有跟着去，反而留下来调节气氛，显得非常聪明。 她一眼就看出来赵、王两人之间存在着若有若无的隔阂，如果没有一个中间人牵桥搭线，恐怕气氛会变得尴尬。 有一个美女在，不管是生人还是熟人，很容易打开场面。 沈菲菲稍微了解了刚才的谈论，就接上了话题： “说起蓝海战略，我就发现一个大蓝海，如果国内有人愿意在这上面尝试，我们昆仑是绝不会错过的。” 赵子明很给美女面子，笑了笑：“愿闻其详。” 沈菲菲嫣然一笑，流露出迷人风情，让一旁的王中天险些把持不住。 “居家养老产业是一个大蓝海，从大类来说，未来的老龄产业，包括老龄地产、老龄服务、老龄用品和老龄金融这四个大类；而从规模看，2020年，老龄行业的预测总规模是8万亿，而到2030年，预测的总规模是22万亿。” 赵子明闻言。不禁对她刮目相看，能说出这么一番话的人，不会是胸大无脑的人。 一个人能力的核心，可以从两方面表现出来，数字呈现力和表现力，沈菲菲短短几句话就运用了五六个数字，给人一种很强的冲击力。 这其实是一种话术，如果留意一下身边牛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善于用数字表达自己，数字摆在那里，胜过千言万语。 王志伟认同地点了点头： “大多数中国人倾向于居家养老，在熟悉的社区里，想办法让两代人、三代人之间找到最低成本的养老方式，应该是未来的一个发展方向，市场规模肯定不会小。” 赵子明：“现在很多人觉得未来的养老，一是要靠社会，比如养老院；二是要靠新技术，比如护理服务机器人，这种判断有道理吗？” 他记得，之前李伟的观点就是大力发展机器人养老，而不是靠多生孩子。 沈菲菲捋了一下头发，显得非常自信： “这些可能只是一般人的想象，不会成为主流的方式。护理服务机器人，是日本现在重点布局的行业，尽管预期成长的潜力很大，但是，真正应用到千家万户，还有点远。 “而且，日本的人均国民收入比我们要高很多。在科技和金钱都不缺的情况下，尚处于这种状态，我们那些指望护理服务机器人养老的人们，一定要认清这个现实。” 赵子明笑了笑，没有说话。 沈菲菲反应很快，马上注意到了男人的神态，带着一丝讨好和尊敬： “当然我说的是一般情况，如果赵总您愿意把精力投入到这上面，家政服务机器人领域肯定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到时候说不定会成为现实。” 赵子明哑然失笑，女孩子拍起马屁来，让人招架不住：“你对我这么有信心？” 沈菲菲立马回答：“赵总是能够不断创造奇迹的人，不管什么领域，什么专业，都难不住你，当然有信心了。” 王志伟低调站在一边，仿佛一个透明人，尽管他妒火中烧，面上却丝毫不露，反而表现出倾听神色。 沈菲菲被称为昆仑基金的女神，对男人向来不假辞色，即使面对他，也是保持一定的距离，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温顺、迎合的一面。 赵子明的魅力，可见一般。 怪不得说女人有很多面孔，还真是这样。 王志伟忍不住开口反驳道：“现阶段，即使投入了大量的资源堆积智能机器人，也不见得有什么成效……”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阿明，曹市长想见你一下”， 赵子明抬头看见李伟，心下有点疑惑，同沈菲菲两人打了一声招呼，转身离开，留下两人继续讨论养老问题。 “说什么事了吗”，赵子明边走边问。 “应该是关于柔石科技的事”，李伟也不是很清楚。 赵子明心下了然，自从lg集团宣布了下一代显示技术的方向oled后，柔石科技一下子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作为全球唯二掌握oled核心技术的企业，柔石从以前的默默无闻，到现在的全球扬名，只用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 虽然40亿美金估值并不算低，但与将来的重要性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苏子伟身上的天才光环也黯淡不少，毕竟他在背后推动出售事宜，有心人都看在眼里。 即使不当面说什么，背后的风言风语少不了。 而且，恒星集团经过“多空对决”、“柔石出售”两件事，可谓是错招频出，一下子成了被讥讽的对象。 前者被嘲笑偷鸡不成蚀把米，后者被骂有眼无珠。 在做空arm公司中，恒星集团大佬们损失惨重，旗下几支基金纷纷破产倒闭，总损失额超过20亿美金。 柔石科技被卖，整个集团在显示屏领域彻底失败，之前的巨额投资打了水漂。 要知道，柔石素来重视自主研发生产线和设备，从柔性 oled 的材料，到生产工艺、生产设备等方面，截至2016年6月，拥有了1800多项核心技术专利。 柔石在业界率先首次提出了“柔性+”理念，即柔性电子作为平台型技术，能广泛应用到各行各业。 去年，柔石科技生产出全球第一块厚度仅0.01毫米柔性显示屏，是当时国际业界最薄的显示屏，成为了世界柔性显示的领跑者。 这次被卖，称得上重大战略失误。 赵子明也没想到lg集团的决定来的这么突然，仿佛打脸一般，造成了戏剧性的一幕，听说苏鹏气的在董事会中大发雷霆，直接将苏子伟的全球执行副总裁的帽子摘了，只保留一个橙子娱乐ceo的身份。 无心插柳柳成荫，有心栽花花不开。 赵子明自然猜不到lg集团的战略原则，收购柔石科技，不过是为了下一步整合供应链做准备，不管lg选择什么，他的理念不会动摇。 不过，收购柔石科技只是开始，后续的资金投入、公司运营、人员管理，才是重中之重。 并购的核心问题，不是要买的东西便宜不便宜，而是收购之后有没有能力来整合，来改造那个盘子。 包括你有没有后续投入的钱，一般情况下，收购之后的后续投入往往是收购价格的几倍。 更重要的是，有没有足够的能力和精力去进行被收购公司的整合，搞定那些留用人员，把渠道理顺了。 苏珊在此之前已经提出了新的建厂计划，差不多要130亿美金。 其中包含两条总投资超过230亿人民币的柔性显示屏量产线，还有一条 ltps 技术生产线。 ltps，全称“低温多晶硅技术”，指采用镭射光来完成液晶封装，因为整个过程都是在600摄氏度以下完成，在生产工艺中处于低温，所以适合采用一般玻璃基板，能实现屏幕更薄更小，达到分辨率。 不过130亿美元的投资还只是一个计划，具体落户在哪里，还没下定论。 一听李伟提起，赵子明心下有底。 刚进屋，就感受到了曹臻鼎的热情。 果不其然，稍微寒暄两句，曹臻鼎就把来意透出，确实是关于柔石科技投资建厂的事。 不过赵子明猜到了开始，没猜到结局，曹臻鼎不是为上海市而来，而是河海省，赵子明的老家。 这个时候，赵子明即使政治敏锐性不高，也知道什么情况，连忙恭喜对方。 曹臻鼎一脸和煦，到了他这个程度，早就达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不过是为了显示诚意、以示亲近，故意迎合赵子明而已。 “能为家乡做点事，一直是我的心愿”，赵子明把心扉敞开，“不过这么大的战略，也需要经过董事会同意，希望曹市长能多多谅解。” 曹臻鼎一脸大喜，他本就没奢望对方会当面答应，这种事情，只要不拒绝，就是最大胜利，以后慢慢磨就可以了。 再说了，谁不知道赵子明在整个数字集团一言九鼎，他想推动的事，根本没有人能够阻拦。 想到这里，他对河海的领导班子极度不满，放着这么大的机会不争取，可见思想之保守固旧。 这次曹臻鼎从上海市长到河海省高官，虽然级别没变，却是他职业生涯的一个大跨越，容不得半点遗漏。 组织刚谈完话，他就开始准备，赵子明自然是重中之重，不说地位，富可敌国的财富也让人望而生畏。 可以说，只要拉拢住赵子明，就能河海省站稳脚跟，近千亿的项目落地，能带来多大的经济助力，只要想一想就知道。 为此，曹臻鼎不惜纡尊降贵，亲自来见赵子明，要知道以他的地位，除了寥寥几个大佬外，几乎没有人能让他登门拜访。 虽然赵子明是上海的明星企业家、国内首富、全球风云人物，然而曹臻鼎并没有和他有过多来往，毕竟对方年纪太小，坐在一起很是尴尬。 这次为了前途，也顾不得太多了， 589魔镜3·生而知之 曹臻鼎公务繁重，自然不便多留，和赵子明有了默契后，就告辞离开了。 来去匆匆，几乎没有惊动任何人。 “阿明，你和他打交道时，要多留点心”，李伟望着曹臻鼎消失的背影，开口提醒道， “哦？”，赵子明还在想回老家投资的事，闻言有点惊讶。 “曹市长既不爱钱，也不爱名，用得着你的时候，亲如兄弟，用不着你的时候，翻脸无情，千万不要被此刻的热情所迷惑，对他抱有幻想”，李伟的话说的很直接。 可能是因为要退了，对于赵子明也不再隐瞒，进一步解释道： “我与他相识十余年，却无深交，一方面因为不是一个派系的，不方便来往太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的为人，让人提不起深交的念头，在他眼里，一切都是有价值的。” “嗯”，赵子明谢过李伟的提醒， 他刚才也多少感觉到曹市长热情之下的疏远，想想没什么稀奇的，对方就是一个成熟的政客，以利字为先，一切服务于权力。 李伟见赵子明的神态，就不再多说什么。 两人随意闲聊几句，就出去了，毕竟宾客都在外面，现在也不是深谈的时刻。 赵子明再次回到大厅时，发现王志伟身边围了一群人，他正在人群中间慷慨陈词，一副大佬做派。 不禁哑然失笑，想来对方初掌大权，正是挥斥方遒、意气风发时，昆仑投资对于赵子明来说不算什么，对于很多创业者，就是财神爷。 这个时候就不要过去凑热闹了，满足一个人装逼的愿望，也是一种修养。 “赵总”。 赵子明刚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沈菲菲不知从哪里猫了过来，看来是一直盯着他不放。 不过他却放下了一丝疏离，笑了笑以示亲近，刚才李伟简单提了几句沈菲菲的身世，可以说是自己人。 “祝你们魔镜3大卖”，沈菲菲递来一支红酒，两人虚碰了一下。 “承你吉言”，赵子明轻抿一口，笑了笑。 李玉调任魔力飞跃公司几个月，终于有了第一个大动作。 不是高薪挖人，不是调整人员，而是推出新品。 “魔镜3生而知之”于今天在全球强势上线，号称新一代搜索引擎。 准确地说，魔镜3既不是一个产品，也不是一个硬件设备，而是一个功能，一个基于图像识别和人工智能的功能。 李玉充分抓住魔力飞跃的优势所在，扬长避短，将软件的潜力发挥至最大。 魔镜3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可以靠摄像头来识别和扫描真实世界里的物品。 比如，如果你用摄像头对准一朵花，它就可以告诉你这是一种什么花，有哪些植物特性。 虽然这种技术看似平常，但魔镜3的可怕之处在于，它背后有人工智能的支撑。 比如你把魔镜对准一个餐厅的招牌，它就能给你这个商家的评价和各种信息；如果你对准一个明星，它可以帮你找出网络上这个明星最火的视频；你把镜头对准一个wi-fi路由器，就能自动获取用户名和密码，甚至在安卓设备里可以帮你直接连接。 “生而知之”，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魔力公司的野望，想要打造一款万物解析器。 只要是有现成答案的，魔镜3都能提供，包括但不限于解题、问答、地图、游玩等。 它可以随时调动整个网络资源提供技术支持，彻底改变搜索方式。 微信的张小龙曾经说，二维码是智能手机和真实世界连接的最佳途径。现在，魔镜3消灭了二维码，或者说，它把现实中的一切都贴上了一个隐形的二维码。 它结合了一大批流行的技术：ai、ar、机器学习、计算机视觉等等。 对于魔镜3来说，基于人工智能的图像识别的战略意义，可能比任何一个大科技公司都大。 如果魔镜3的功能可以成立，而且可以随着海量数据的积累变得越来越好的话，就相当于从摄像头也就是系统的最底层建立了和客户的连接； 而“扫一扫反馈信息”这种模式，和我们现在在网页里“搜一搜反馈信息”的模式，并没有本质区别，魔力公司将会成为新一代的搜索巨头，有可能彻底颠覆现有的市场格局。 正如“魔镜3生而知之”发布会上所宣传的那样“整合全球信息，供大众使用，让人人能受益。” 这是一个愿景，也是一个战略目标。 “我上午体验过了，确实非常惊艳”，沈菲菲赞道， 赵子明笑着说：“你觉得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沈菲菲很明显考虑过这个问题，直接回答：“希望续航问题能够得到解决，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24小时在线。” 赵子明无奈摆摆手，电池问题不是他一家能处理好的。 沈菲菲：“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是否唐突。” 赵子明示意她直接说。 沈菲菲：“如果魔镜3的功能进一步升级，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将行为心理学等数据应用的场景，当你看见任何一个人，就可以根据这个人的穿着、体态等，呈现出他的身高、体重、颜色喜好、性格概况等等，甚至与人交谈过程中，人脸识别技术对微表情的分析，可以给予你对方心理变化、是否撒谎等提示。” 赵子明沉吟了下，沈菲菲所说并不是杞人忧天，而是有很大可能实现，现在数字集团的“蓝色大脑”实验室已经开始运用心理学成果，并取得了不错进展。 “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技术终究是为人类服务的，只要提前做好准备，可以将这些风险扼杀在摇篮中。” 沈菲菲：“我觉得魔镜3是将人工智能和人脑结合的最佳产品，对于人们的日常生活一定是很大的冲击，甚至，可以说是随身带了一个搜索引擎。” 赵子明对于沈菲菲的敏锐早有察觉，魔镜3的终极目标就是给每一个用户提供一个智能搜索，将人的精力从冗余、繁杂的记忆性中解放出来。 “目前魔镜3还处于v1.0甚至是beta版，对于第一批用户们来说，最好用的是路标翻译和记下某物这一类轻运用，结合ar设备的增强相识，不过，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大胆的想象未来的生活了。” 沈菲菲点了点头，为自己的判断和赵子明的意见相一致而感到高兴，笑了笑继续说道： “我刚才看了一下网上的最新订单数据，已经超过十万了，很受大家欢迎。” “哦，那还可以”，赵子明怔了一下，回答。 他倒是没关注产品销量，对于他来说，魔镜3虽然重要，却并不值得时刻关注，过了今晚，就会有人把24小时的销售量送到他办公桌上。 不过，此刻销量破十万，已经是一个很好的数据了，毕竟上线不到十个小时。 如果不是魔力公司一直培育、开拓市场，不要妄想一个新事物会取得这么好的成绩。 现在的vr产品，魔力公司占据了90%的市场，其他公司的设备，不管是低端还是高端，都处于挣扎生存的境地。 不要说与魔镜系列竞争了，连自己的客户都没有，用网上的一句话来形容：“两者差了一个时代。” 魔镜3一上线就收到热捧，除了一直以来累积的市场美誉度，其中价格也是主要推动力。 低价容易扩大市场，恒古不变的道理。 魔镜3基础版，国内售价5000元，国外售价1000美元，相比昂贵的1和2来说，价格几乎降了一半，自然会吸引大量的用户。 魔镜3旗舰版，依旧维持着高达万元的价格，功能上除了即时搜索以外，还整合了之前的ar、vr功能，比较起来，绝对物超所值。 “李总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沈菲菲将话题转到李玉身上， 赵子明点了点头，那个情景下，拉李玉去魔力公司，有点救火的意思，没想到他还真干出来了。 说实话，魔镜3的技术上没有什么新突破，即时搜索功能，不过是人工智能的又一次应用罢了。 然而在人心涣散，生产接近停滞的情况下，找到一个突破点，带动魔力公司滚滚向前，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没有什么能比魔镜3的爆发，更能稳定人心了，李玉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破局点，知道魔力飞跃公司的优势、劣势是什么，机会、威胁在哪里，经过几个月的打磨，一举成功。 “有大将之材，不过你对李玉有了解？”，赵子明毫不吝啬夸奖。 既然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他就会给予最大的回报，李玉此番表现出来的韧劲，足以抵消之前所有的不足。 有才能的人总是有特权的。 “赵总，您恐怕还不清楚，我和李玉是大学同学”，沈菲菲含羞而笑， “是吗，怪不得你对他这么关注”，赵子明惊讶道， 他再次看了一下，沈菲菲的年龄确实不大，和李玉应该是同龄人。 “李玉在大学期间就表现这种特质，善于处理各种麻烦，是我们学生会主席，毕业的时候，直接进入了世界五百强工作，后来听说他辞职不干了，大家就失去联系了，如果不是我刚好看到魔镜3的发布会，还真想不到他在您手下做事”，沈菲菲感慨万分。 既有庆幸又有失落，五味陈杂。 赵子明笑了笑，从沈菲菲的语气中听出不少东西，想必当初的青葱岁月给他们都留下了难忘的回忆。 赵子明：“看来你们同学之间有隔阂啊，这么长时间都没联系，李玉很早就在这边工作了，在此之前他是金龙贷总裁，这次魔力公司出事，他去当救火队长，表现堪称完美。” 沈菲菲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当年的事情，不是三言二语能说清楚的。 “我看他的简历，已经结婚了？” 赵子明：“是的，去年我给他主持的婚礼。” 沈菲菲感慨：“时间过得好快啊。” 转眼之间，大学毕业七八年了，真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赵子明喝了一口红酒，涩涩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同学，还是要多联系联系的。” 沈菲菲一听大喜，花费了这么大精力，还不是为了跟赵子明搭上线，现在得到他的一句肯定，之后就有借口了。 先和老同学联系上，想来，有了上司的一句话，李玉也不会将她拒之门外，慢慢的，关系就来了。 这不是功利，只是职场的一种本能。 “李玉这几年成长的很快，你见到他，可不要太吃惊”，赵子明随口说道，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才是变化最大的那个，和三年前的自己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是的，我看到他，比以前更加成熟，更加自信了，他成长的太快了”，沈菲菲眼波流转，转而奉承道， “最关键的还是他遇见了好领导，有了好机遇。” 赵子明哭笑不得，没想到对方话语一转，又回到他身上。 不过她说的没错，没有这个机遇，李玉不可能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就成长为千亿帝国的掌门人，和他的同龄同学相比，他已经一骑绝尘，让人看不到背影了。 在刚刚结束的“互联网2016”职业经理人评选大赛中，李玉夺得最年轻的ceo称号，在一众三、四十岁的老将中，成为最耀眼的那颗星。 不过，李玉表现越好，越能凸显出他的眼光锐利。不管他当初是怎么想的，大家都是以成败论英雄，李玉救火成功，每个人只会记得他慧眼识人。 可以说，这次把魔力从泥潭中拉出来，不仅震惊了集团上下，甚至整个虚拟现实行业，都为之触动。 尽管现在还不能说魔力转型成功，却也扭转了颓势，一个没有任何专业背景的人，在强调硬技术的虚拟现实行业，大放光彩，不能不让人赞叹。 李玉也为自己履历上写下了浓浓的一笔。 两人随意闲聊，在沈菲菲刻意奉承、迎合下，赵子明也不觉得晚宴的时光，有多么无聊难熬了。 590核心竞争力 “来，为我们的功臣喝上一杯”，王天宝举起杯子，笑着说道。 小米几人纷纷闹着响应。 王国全在一边看着，满脸高兴，任由几个晚辈折腾。 生子当如孙仲谋，李玉这次如此风光，在他眼里，已经是半个儿了。 “这次多亏了大哥的支持，不然的话……”，李玉带着几分感慨，意犹未尽，拿起杯子和大家虚碰了一下。 “说哪里话，我做的都是小事，你这次力挽狂澜，让大老板刮目相看，我面上也有光”，王天宝摇了摇头，并不居功自傲。 他自认没帮上什么大忙，都是李玉自己在前面猛打猛拼，才赢得翻身之仗。 王国全：“孩子以后的路长着呢，还需要你多扶持。” 三人的关系有点乱，一向是各论各的。 王天宝半是苦笑，半是赞叹：“年轻人有年轻人的锐气，我是坎坷，眼光已经跟不上时代了，阿玉这次在魔力公司，做的太漂亮了。” 李玉诚恳说道：“没有你在集团为我奔走扶持，也不可能有成功。” 王天宝笑了笑，没有说话。 虽然李玉在公司治理上和他有不同意见，但并没有影响到两家的关系。 在某种程度上，两人甚至可以说是情同父子，李玉调任魔力飞跃公司后，王天宝也不计前嫌，尽了最大努力给与帮助，共渡难关。 青青在一旁笑道：“这段时间忙的昏天暗地，总算过去了。” 王天宝：“阿玉好好休息一下，给自己放个假。” “嗯，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李玉有点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外人只看到他的风光，谁知道他承担的压力有多大。 按照王天宝的分析，他当时的处境危若累卵，之前在金龙贷已经给大老板留下不好印象，如果在魔力失手，几乎可以宣告他职业生涯的提前终结。 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幸亏当初没有考虑太多，不然的话，还真不一定有勇气去挑起这个困难。 魔力公司内忧外患，对内研发停滞，对外有被卖掉的风险，稍不留意就是一场大风波。 幸亏他撑下来了！ “魔镜3生而知之”一经上线，引爆整个市场，24小时全球销售数据破30万，取得了一个开门红。 随后一周，达到最高峰，100万台。 多地库存纷纷告急，追加订单似雪花飞来。 任何人都能看出来，魔力飞跃这台机器又重新焕发生机，褚文胜离职的动荡，逐渐平息。 资本市场纷纷调高对其估值，李玉最近一段时间收到的挖角邀请，数不胜数。 追涨杀跌，本就是人之常情，他既然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引得市场青睐，是很显而易见了，可以说，魔力的成功，不仅仅是公司的成功，更是他个人的飞跃。 待事情步入正轨，李玉也有了闲暇，王、李两家半是庆贺、半是私聚，在龙华酒店举行一次家庭聚会。 没有外人，都是直系亲属，大家汇聚一堂，气氛欢悦，热闹非凡。 王国全和王天宝本就是世交，加上李玉的缘故，两家关系日深，不亚于血肉骨亲。 而小米在一个月前正式认在王国全名下，和青青做了姐妹，彼此之间更是不分你我了。 “姐夫，现在媒体上都在夸你，什么运筹帷幄，料事如神呢”，小白在旁边羡慕道， 他今年大三，正是活泼好动，激扬文字的年龄，自幼锻炼，在这种场合也丝毫不怵。 “不要听媒体瞎说”，李玉回答， 他看到小白，就想起十年前的自己，满满的都是青春。 职场历练这么多年，李玉自然知道最近一系列吹捧，背后都是有原因的，树立新一代职场偶像，减少褚文胜离职的影响，只是其中一个小因素。 “你当时去魔力公司救火，心里怎么想的？”王国全开口问道， 通过新闻媒体，他也了解了女婿之前的处境与努力。 面对老岳父的问题，李玉不敢怠慢，想了想回答： “我刚接手ceo位置的时候，对于如何挽救公司，并没有什么成型的好想法。直到一次在飞机上，遇到了《管理十论》一书的作者宁向东教授，我们长谈了很久，最终确定了公司的核心竞争力。” “嗯，宁教授绝对是管理学领域的大师”，王天宝接过话， “我去年上过他在清华的emba课程，你能遇见他，也是一场缘分。” 李玉点了点头：“宁教授告诉我，要充分审视所面临的问题和周边的形势，通过对环境和资源能力的分析，察觉到各种隐而未发的因素和力量，并推断其发展趋势，最终找出所面对的关键问题，进而有效地推断出策略。” 小白插嘴：“感觉好空啊，什么是环境分析和资源能力分析？” 王国全：“让你姐夫说，你感兴趣的话，回去自己补补课。” 小白不敢多说什么。 王天宝笑了笑：“感觉空就是对的，这种讲竞争战略思想的东西，听起来都很有道理，但是，落地起来不是太容易。它只对少数聪明人有用。” 小白：“什么聪明人？” 王天宝：“有缘的人。” 小白暗暗翻了翻白眼，逗我玩呢？还有缘的人？不过王天宝是长辈，他可不敢太过放肆。 王天宝喝了一口茶：“我为什么说它只对有缘的人有帮助。因为有人一听到一个概念，他头脑中的好多事情都会被激活了，就像你姐夫一样，不用多说，他就知道该怎样去用这个想法，用这个理论。我觉得，这就是有缘的人。当然，多数人暂时还缺少缘分。比如，他们听完会觉得很有道理，但却不知道怎么用。” 小白：“那能否通过后天努力来达到‘有缘’的地步？” 王天宝：“这是自然，毕竟有缘的人永远是少数。” 王国全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理论，并没有打断儿子。 李玉看着小舅子没有任何问题了，继续说道： “他当时问了我一个问题，企业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我想了很久，最终决定推出魔镜3，将我们在软件上的优势发挥最大。” 王天宝点了点头：“越是在公司转型的关键时刻，越能看出一个公司有没有核心竞争力，以及这种核心能力的重要性。” 李玉：“经过这次事情，我总结了魔力飞跃公司的核心竞争力，就是关键时刻作出判断的能力，以及对技术资源进行整合的能力。” 王天宝：“褚文胜虽然离职了，但他留下的某种特质还在，你能抓住这一点，已经超越一般的管理水平了，向更高水平迈进了。” 591偶遇 “小君，一会见了人家，可不能耍脾气”，王父看着龙华大酒店的招牌，开口说道， “知道了”，王政君暗暗翻了白眼， 她实在没想到老爸在上海还有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自从见过一次面后，对方就热络起来了。 “爸，要我说，张叔咱们也高攀不上，把话说开了，省事”，王文超在旁边插嘴， 他之前看过对方的气派，不用想就知道生意做的不小。专门的司机，保镖，一大群人。 “你懂什么”，王父开口训道， 老张只是有那么一点意思，又没有明确说，你怎么直接拒绝。 “算了算了，赶快进去吧，让人家等太久也不好”，王母在一旁和稀泥。 因为王政君的刻意低调，一家人打出租来的，加上堵车时间，确实耽误不少。 龙华酒店坐北朝南，一线瞰江，地址位置极度优越，装修奢华，不用多说；走进旋转门，一种华贵、浪漫、大气的别样风格扑面而来，让人下意识停住脚步，不忍喧哗。 看到父母忽然有点放不开的样子，王政君心下一酸，有点后悔最近一段时间的隐瞒了。 她大步超前，走在几人前头，领着朝目的地而去。老实巴交一辈子，第一次见这种场面，自然放不开，她不能不有所遮掩。 王政君久经奢华，这点小场面自然没什么触动，气场全开之下，甚至连前来引路的服务员，都被她震慑。 最近一段时间，一家人高高兴兴畅游上海，谁知道碰上这么一个幺蛾子，王政君心里难免不痛快，她只是装低调，不是真低调。 对方请客吃饭，选这么奢华的地方，她出于惯性思维没察觉，现在想想，恐怕有几分炫耀的意味。 毕竟被包养，不是什么好事，王政君在父母面前刻意伪装，低调行事，没有暴露出任何富贵来，出门都是打车，吃住都是普通，虽然豪宅略为显眼，不说价格，只是首付的情况下，也能隐瞒过去。 现在想想，也有不妥。既然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不让父母跟着享享福呢？再说了，谁知道能隐瞒多久，真相大白那一天…… “腾飞，实在不好意思，路上堵车太厉害了”，房间门开，王父对着里面的人连声抱歉。 “我们也是刚到”，张腾飞五十多岁的年纪，相貌普通，一脸笑意的回答，转头对着身边的年轻人说道： “阿凯，这是你王叔。” 阿凯本来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目无表情，然而，等到王政君映入眼中，他迅速变脸，满脸堆笑：“王叔。” 王父见状，暗暗叹息一下，“真是骑虎难下”。 他之前为了面子，在好友面前隐瞒了王政君离婚的情况，毕竟传出去不太好听，谁知道，老张一见政君，竟然想和他做亲家。 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撮合两人，这次又是叙旧，又是认亲，热情的不得了。 做亲家到也没什么，虽然女儿离过婚，但条件在那放着，也不愁找下家，看现在这个场面，老张明显是发达了，估计不会同意找一个离过婚的儿媳，说不定还会恼怒他之前的隐瞒。 真是误会大了。 不管王父心思如何，众人稍微寒暄几句，纷纷入座。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文超也这么大了”，张腾飞带点感慨， “是啊”，王父接过话，“我上次见阿凯，他才六岁，这有二十年了。” 张凯闻言露出一丝微笑，虽然他根本不记得眼前这个糟老头是谁，但不妨碍他示好。 本来对老爹的安排，极为抵触，刚过29岁生日，正是吃喝玩乐时，相什么亲啊，更不要说对方还是老家亲戚，半点拿不出手。 然而，见到王政君之后，张凯先前的心思全都不见了，甚至有点晕头转向。 太美了，一笑一颦之间，流露出无限风情。 “我们都老了”，张腾飞把话题一转，继续说道：“以后要过小辈了，政君今年二十八了？” 王父：“是，虚岁二十九了。” “大姑娘了”，张腾飞笑了笑，转过头对着王说道： “小君，估计你现在记不得了，阿凯你们小时候经常在一块玩。” 张凯蒙了一下，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脸上笑着附和：“是啊是啊。” 王政君微微撇了下嘴，没有说话。 如果不是顾忌老爸的面子，直接敞开了说，管他面子不面子。 张腾飞：“孩子越大越操心，你说，我家这小子，小时候我操心他的学习，长大了，操心他成家立业，他倒好，半点不考虑你的感受，到现在还没有个女朋友，把我和他妈给愁的，整晚睡不着。” 王父尴尬一笑，没有接腔。其他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张腾飞这么直接。 张凯被迷了个颠三倒四，丝毫注意不到异常。 张腾飞人精一样，顿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自己话说的这么明显，老王没什么反应，是有什么想法，还是心生自卑。 臭老九就是这点毛病，死要面子，活受罪。 如果不是算命的说儿子命中有一劫，需要一个属龙的女人冲冲煞，就老王这穷酸样，还想和自己结亲家，再投胎八次吧， “文超还在县里上班？”，张腾飞换了一个话题，笑着说。 “嗯，叔，在文化局呢”，王文超应了一声。 他虽然抱着敌意而来，也不得不承认姓张的是个高手，言语和蔼，让人如沐春风。 “文化局也是一个好单位”，张腾飞点了点头，“不过，在体制内，会不会觉得太平淡了点？” 王文超感觉一下就找到知己了，文化局虽然在老家是个铁饭碗，但是太过清闲，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趣来，暮气沉沉。 然而，他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如果不是托老爸的关系，还不知道在哪混饭吃呢，只能把想法憋在心里。 虽然对现状感到无趣，却也没能力改变，这是王文超的真实写照。 “如果想来上海闯一闯的话，阿凯这边还缺个人手，你可以过来帮他”，张腾飞开出价码。 意思很简单，如果两家结为亲家，那王文超的事就是小事。 “是啊，阿超”，张凯接过话，“男子汉大丈夫，窝在小县城算什么，一个月两三千块的工资，还不够我一瓶酒钱，出来看一看，不说别的，开阔一下视野也是好的。” “在文化局挺好的”，王文超拒绝道，他虽然想见识一下大都市的繁华，却不愿以大姐的幸福为筹码，换取自己的机会。 “哈哈”，张腾飞爽朗一笑，这还是一个孩子，冲动重感情，没什么成都，可以培养一下，作为阿凯的副手。 自从上次见面后，老王家的情况，他摸排的差不多了，虽然十几年没有回老家了，但基本人脉还在，打听一个消息，手到擒来。 老王已经退休，小儿子王文超在文化局上班，谈了一个女朋友，因为彩礼的问题，已经告吹，大女儿留在上海奋斗，具体情况不清楚。 因为老王教书育人一辈子，在小县城很有威望，张腾飞也没说他相中了王政君作儿媳，中间人就没乱嚼舌根。 “阿超，现在工作轻松，是为以后埋下了后悔，不说别的，如果结婚，要不要买房，我听说老家的房价都涨到了五六千，你说靠工资什么时候能买的起，不能到时候，还让王叔再支持吧”，张凯开始侃侃而谈。 王文超闻言，想起刚刚分手的前女友，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张凯偷瞟一眼王政君，继续说道：“再说了，上海的各种居住环境比老家强了不知多少，就拿看病这一项，你想想能省多大事，是，现在那个ar现实增强挺火的，什么远程医疗、远程诊断，但那只是权宜之计、无奈之下的选择，有条件，自然是当面治疗最好了。” 王文超沉默不语，他有过亲身经历，之前王父一场大病，他算是体会到了其中的艰辛困苦。 张凯大手一挥，情绪高涨：“你别管什么大城市病啊，人情冷漠、交通拥堵、空气污染，那都是丝想法，如果有机会，谁不愿意在这边生活。” 说完看了王政君一眼，继续鼓动： “阿超，你现在就有这个机会，只要跟着我干，三年内买房绝不成问题。” 张腾飞虽然觉得儿子今晚的表现稍现过火，不过并没有打断，也许对老王一家，只有这样直白，才能打动。 “工资这么高，你不怕亏本啊”，王政君淡淡说道， 张凯干笑：“阿超也不是外人。” 王政君秀眉一凝，正要质问。 房间门被推开，几个服务员鱼贯而入，开始上菜，龙华酒店的特色就是“上菜超快”，不到十五分钟，所有菜品全部上齐。 张腾飞喝了一口茶，轻笑道：“小君，你也不要怪阿凯说话太直，你在上海这几年，应该体验到了这边的条件有多么便利，单单对于父母来说，就是最好的选择。” 张凯得到老爸的支持，得意一笑：“小君，刚才没问你在哪里上班，说不定你们老板和我还是好朋友呢。” 王政君刚想反驳，注意到父亲的紧张神色，不得不压住内火，“一家小公司，你没听过。” 王文超插话：“天元进出口贸易公司，我姐在里面是部门经理。” 张凯怔了一下，确实没听过，有点不好意思说道：“那挺好，挺好。” 张腾飞手一抖，茶水差点撒出来，装作毫不在意问道：“是白石区天元公司吗？” 王文超看了王政君一眼，“好像是。” “爸，你认识他们公司老总啊”，张凯疑惑道， “有过了解”，张腾飞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突然意识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只打听了王家在老家信息，没了解过王政君在上海的生活。 他下意识觉得一个普通大学生，即使六七年也不会在这边混出头，没有想过其他可能性，却忘了对方最大的本钱。 天元进出口贸易公司，体量并不大，不要说在白石区排不上号，即使和他的公司相比，也略有不如。 张腾飞之所以知道这家公司，并不在于对方的业务或市值，而是名声，天元在某个圈子很出名，被称为“二奶集中营”，里面几乎都是拿着工资不干活的美女。 当然，他也是偶然机会听说，虽然身家亿万，达不到那个层次，没有亲眼见过 不过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张腾飞再次扫了一眼王政君，心中越发坚信自己的判断，如果对方被人包养，那之前的疑惑，都有了解释。 为什么王政君年纪不小了还单身一人？为什么老家人说起王家大女儿就有点模棱两可？为什么王父对自己的暗示熟视无睹？为什么王政君面对他没有任何巴结的意思…… “可惜了”，张腾飞摇了摇头，他早该想到这一点，像王政君这种祸水红颜，肯定会有人打主意。 从对方表现出的气势来看，包养她的人绝对不一般，他既不会同意娶个二奶作儿媳，也不会去趟浑水，谁知道背后有什么雷子。 想到这，张腾飞恨不得马上结束这次聚会，咳嗽一声，打断了张凯的显摆，“小凯，你去问看一下，我的手机有没有忘车上。” 张凯有点摸不住头脑，还是乖乖的起身，准备去车上找手机。 王政君松了一口气，再晚一会，她保不准要骂人，忍受着对方的喋喋不休，也是一种痛苦。 张凯推门的声音，一下吸引了几人的目光。 过道中的王天宝闻声，往里瞟了一下 王政君的身影映入眼中。 张腾飞对上王副总的目光，也怔了一下，偶遇数字集团副总王天宝，这种机会。 不由自主起身，想要迎接，突然意识到对方不一定认识自己，又停住了。 没想到王天宝朝着他笑了一下，似乎有进来打招呼的意思。 张腾飞一个快步，窜到门前，伸出双手： “王总好”。 “张总，好巧啊”，王天宝笑着和对方握在了一起。 “是啊，是啊”，张腾飞几乎激动的不能自禁。 592地上最强·虚拟现实 两人在门口寒暄半天，王天宝听说张腾飞是家宴，没有过多打扰，和大家打了一个招呼，就离开了。 直到对方背影消失，张腾飞仍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 他早就听说数字集团的王副总，为人四海，待人真诚，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要知道，两人不过是一个月前在“白石区企业家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而对方竟然把他名字都记下了，还专门过来打招呼。 这种做人的功夫，简直滴水不漏。 即使以张腾飞的老奸巨猾，一时间，也不禁有所触动，他见过不少豪商权贵，没有一个人像王天宝这样平易近人。 说实话，他们两个的差距，比他和王父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数字集团经过最近的扩张和并购，隐约有“国内第一”的气象，声势如虹，气焰滔天。 虽然王天宝只是一个副总，也是如日中天，其地位远不是他能望其项背的。 “刚才那个是……”，王父看着激动的不能自禁的老张，有点疑惑。 “数字集团的王总，你不知道……”，张腾飞带点兴奋开始科普起来。 也不能怪他如此沉不住气，实在没想到有此奇遇，简直比刚刚谈成的五千万合同，还让人惊喜。 这个时候，他反而不想结束聚会了，看一看晚会还有没有机会搭上腔，至于王政君是不是二奶，已经不重要了。 能和王天宝认识一场，其他的都要靠边站，这种天大的机缘，死也要抓住。 要知道人的一生，只有几个关键节点，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他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贵人扶持。 王政君听着张腾飞在那口若悬河，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心里泛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不是鄙视，虽然对方表现的很是不堪，在她面前，隐藏着傲气，一见王天宝，简直要下跪。 但因为有赵子明做后盾，她心里看张腾飞仿佛小丑一般，自己做不到平等待人，也无所谓看得起看不起。 而是通过之前的一幕，王政君恍然意识自己下意识忽视的东西。 她刚才和王天宝一个眼神交流，对方就懂了她要掩饰身份的意思，没有流露任何破绽。 言语温和，进退有度，让人如沐春风，即使和她爸妈交谈，也绝不让人拘谨，不愧是爱人最看重的助手。 她虽然知道赵子明已经远远超越一般商人的范畴，但是对于他的影响力，没有太过直观的概念。 毕竟，所有的事，都有人安排好，有什么需要，张张嘴就行，从来没有操心过这些。 现在从侧面了解一下，她才猛然发觉，自己男人已经在这个城市烙下了深深的印记，连他的一个下属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更不要说本人了。 虽说她不待见张腾飞，也知道对方白手起家十几年，挣下了亿万家产，绝不是小商小贩能比的，王天宝走后，还表现的如此激动，绝不是演戏作伪。 只有一个人的威望，达到潜移默化时，才会有如此震撼人心的影响。 想到这里，王政君心下一荡，突然有一种要见男人的强烈冲动，粗粗一算，自上次春宵一刻后，两人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见面了，心下越发难耐。 看了一眼正聚精会神听张腾飞讲演义故事的几人，王政君酝酿一下说辞，准备提前离开。 “张叔，非常抱歉，我突然想起有一个急事，需要离开一会。” 张腾飞闻言，略带不满地看了一眼，他谈兴正浓，挥了挥手，“你去忙吧，不用管你爸他们，我会安排好的。” 王父非常不满，这大丫头老是做一些失礼的事，如果不是外人在，几乎要改口训斥了。 张凯在一旁急得团团转，想说“我送你”，注意到老爸冰冷的目光，下意识的闭嘴。 王政君给弟弟交代好相关事情，和众人打过招呼，踩着高跟鞋出门了，留下一抹清香。 张腾飞看着对方窈窕多姿的背影，砸了咂嘴，暗叹：“可惜王天宝不好色，要不然，这倒是一个好机会，牵桥搭线，走进领导的私人圈。” 至于王政君的想法，在他心里根本不重要，既然做了二奶，换一个人包养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再说了，能被王副总看上，是她三生有幸。 可惜了。 转头看见儿子呆头鹅一样，张腾飞气的踢了他一下，这种女人少招惹，就是一个祸害。 他已经忘了最初是自己想撮合儿子的。 另一边，王天宝一身酒气回到房间。 突遇王政君，并没有对他产生太大影响，对于老板的女人，他的一个原则就是“帮助不参与”。 有什么需要帮忙，他保证办的很妥，但绝不过分掺和，领导的家事，一般人也承担不起。 王副总一坐下，小米又是端茶，又是夹菜，带着心疼：“老爸，你怎么又喝酒了。” 王天宝赔笑：“喝的不多，喝的不多。” 徐副市长在旁边吃饭，他不能不有所表示，过去端了几杯酒。 既然大老板不喜欢应酬，做下属的要挑起这个担子，不能让人觉得数字集团的人，没有一点礼貌。 虽说以公司的体量，王天宝也有资格拿捏了，真当做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徐副市长虽然位高权重，一来管不到公司头上，反而很多方面需要公司支持。二来徐宝平的很多生意，还要仰他鼻息生活，稍微使一点绊子，都能让他亲外甥知道马王爷长了几支眼。 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王天宝在做人方面，确实无话可说。 几人继续之前的话题：“刚才说推出魔镜新品只是第一步，下面准备怎么走？” 李玉笑了笑：“魔镜3可以让我们提振士气、重振旗鼓，但公司要想健康发展，保持一骑绝尘的地位，还要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我们接下来准备打造‘地表最强’虚拟现实体验馆。” “哦？”，王天宝有点好奇，他知道李玉不是说大话的人，既然敢吹出来地表最强，就一定有可取之处。 李玉：“我们计划一年内，投入百亿元，在全国十大城市，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成都、杭州、重庆、武汉、苏州、郑州，建造十座大型的主题公园。” 小白在一旁兴奋问道：“什么样的vr主题，难道是全沉浸感，100%虚拟？” 他对李玉有莫大的信心，在他心里，自己姐夫几乎无所不能，虽然比赵子明差点，却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李玉点了点头：“魔镜限于外在条件，有很多不便，这次我们要打造未来娱乐中心，实现超现实极致vr体验。” 王天宝看着李玉自信满满的表情，开口问道：“你说这个vr体验，最大的卖点是什么？或者说，和现有的主题公园中过山车、或者影院，最不同的地方是什么？” 李玉微微一笑，充满了别样的魅力：“参与感，完全的参与感，通过引人入胜的情节、酷炫的视觉音响效果、超级真实的感官体验，以及团队的互动体验，打造地表最强娱乐设施。” 小米看着李玉英姿勃发，脸色一红，心虚地看了下四周，没人注意自己，连忙催眠自己，刚才都是错觉。 李玉自然不知道有少女怀春，继续说道：“以上海体验中心为例，主要以武侠电影为主题，包括《江湖》游戏的部分内容，在这里，每个玩家都穿上了全套的装备，包括一个头戴式的显示器、一个特殊定制的高科技背心，和一杆金属质感的武器，可以选择几个人一组，共同对战敌人。” 王天宝没有说话，听李玉详细解释： “在整个体验中，你完全是电影中的主角，同行的玩伴则扮演剧中的队友。进去以后，最大的感受就是，真假难辨，比如说你能触摸和感觉到你所看到的墙和栅栏，当你看到一把椅子的时候，你也可以坐上去；另外，墙上的火把，你不但可以拿来照亮黑暗的走廊，甚至还能感受到它的热度。” 小白简直目瞪口呆：“这个体验度太高了吧，不就是传说中虚拟现实吗，像《玩家一号》中的那样？” 李玉有点惊讶地看了一眼小舅子，竟然还看过《玩家一号》，不简单，点了点头： “虽然达不到小说中100%的虚拟，但是普通玩家已经很难分辨虚幻与现实了。” 王天宝也有点难以置信：“现在的技术已经这么先进了？” “是的，科技发展之快，让人无法预料，如果不去魔力公司，我也想不到，虚拟现实技术进展如此迅速，可以说我们想象的一切，都能在实验室环境实现，现在制约它的，就是成本”， 李玉带着一点感慨，接着更进一步举例说明， “在剧情中，我们被人砍了一刀，能实实在在感受到冲击力，还可以感受到微风、震动和温度变化，以及清晰的环绕三维视觉呈现。甚至，当你走在一条挂满蜘蛛丝的走廊上，真实到你可以用手拨开蜘蛛丝。” 王天宝叹息：“听起来，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李玉：“这是一次革命，我们要让vr 虚拟视觉和物理环境完美匹配叠加的，创造出完美的5d 感知效果。” 王天宝看着昔日下属自信洋溢的样子，第一次感觉自己有点老了，世界终究是年轻人的。 “姐夫，这个体验中心什么时候建成”，小白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听了李玉的介绍，他恨不得马上就去玩一番，真实、梦幻、虚拟。 “年底，主打武侠情怀的上海体验中心就会落成”，李玉笑了笑，把话题一转， “不过，你想体验的话，明天就可以来公司，我来安排一下。” 小白听完，马上点头如捣蒜，兴奋莫名：“好的，好的，我明天就去。” 小米在一旁插嘴，“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李玉：“都可以，都可以，我们现在准备向市场推广，你们可以约着朋友一起来，帮我们找一找问题。” 小米两人连忙答应。 王天宝喝了一口茶，思索道：“线下建立体验中心，加上庞大的魔镜销量，你们这盘棋，下的很大啊。” “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现在不管是卖手机还是做电商，线下体验中心必须有的，我们打造这个体验馆，也是为了弥补魔镜系列的不足”，李玉谦虚道。 王天宝点了点头，很是认同这番话。 虽然现在虚拟现实行业火热，魔镜系列几乎完全垄断市场，但头显设备存在着先天性不足，几乎很难克服。 一般的设备都需要戴头显，通常用手柄充当武器，这种形式的体验，本身就很难做到真实。 毕竟，当我们进入到一个虚拟环境的时候，在潜意识中就特别想知道这是真的吗？ 然后我们就会从周围开始寻找线索，一旦发现自己手里拿的是手柄，而不是武器，甚至背后还有一根线牵着的时候，出戏是肯定的。 而李玉刚才说的，线下娱乐中心则不同，它可是做到了超现实的体验，通过精心打造物理环境，给玩家最好的沉浸感和体验的真实性。 让咱家不但能摸到东西，还有类似影院的那种微风、温度改变、气味、振动和水雾的感觉，一旦一旦沉浸其中，几乎真假难辨。 王天宝：“怪不得你们的vr视频大会，引进了那么多版权。” 李玉：“跟著名的电影合作，也是我们的主攻方向，毕竟大家对剧情熟悉，更容易入戏，而电影成熟的故事架构，可以给玩家提供时间更长、更加线性的完整体验。以武侠为例，完全架空一个武侠场景，不但费时费力，也很难讨好玩家，一旦套用《笑傲江湖》的模板，几乎可以轻松带入。” 王天宝正要说话，突然意识什么，一下子怔住了。 如果真像他想的那样，vr主题公园就是划时代的改变，彻底颠覆整个娱乐行业。 593无限恐怖 王天宝开口问道：“这种参与式的体验，能不能和剧情产生互动，甚至影响剧情的发展？” 李玉暗赞了一声，姜不愧是老的辣，王副总虽然脱离一线业务多年，却一下子就抓住问题的核心。 能不能与剧情互动？ 更简单地说，能不能改变剧情，玩家的努力，有没有作用。 如果只能是旁观者式的参与，那也不过是一场爆米花式的视觉盛宴。 新奇、喧嚣、肾上腺分泌，过后留不下多少的触动。 比如：杨过该断臂还得断臂，乔峰该跳崖还得跳崖。 然而，一旦可以改变剧情，那就会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想一想，影视作品中，有多少令人扼腕叹息的悲剧？有多少让人梦回萦绕的瞬间？有多少无法接受却又无可奈何的遗憾？ 虽然只是虚拟的故事，却也值得投入全部的感情。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无限恐怖》这本书”，李玉若有所指，看着几人茫然的神情，略有点尴尬解释道： “这是一本网络小说，讲的是玩家被动参与到恐怖电影世界中，通过改变剧情，或者帮助主角或者帮助反派，而挣扎求存的故事。” 王天宝闻言，眼睛开始发亮。 “而我们最终的目标就是打造现实版的《无限恐怖》，让玩家参与电影剧情的发展，允许、甚至鼓励他们在某些关键环节做出改变，进而对整个电影世界造成不可预料的影响”， 李玉说出自己的终极野心。 不只是体验另一种人生，甚至是创造人生。 “这，这，简直太酷了，无法想象”，小白激动之下，甚至带着一点口吃。 一脸崇敬地望着自己姐夫，能想出这么一个主意，简直是天才中的天才。 李玉淡淡一笑，他立志打造“地表最强”娱乐体验，可不只是一个噱头，有更深层的东西在里面。 “我们的第一阶段，自然是体验为主，成为电影角色全程参与，谁不想试试《东方不败》的江湖豪情、《泰坦尼克号》的生死浪漫、《虎胆龙威》的惊险刺激……” 小米在旁边忍不住吐槽，说的什么电影，看都没看过。 “第二阶段就是作为角色乱入，改变剧情，谁不想与叶孤城决战紫禁之巅，与小马哥赴汤蹈火，与梦露，与蜘蛛侠城市跳跃……”，李玉含糊一下略了过去。 王天宝放飞思绪，越想越震惊。 他本来以为超梦幻体验就是最大卖点，没想到还有更大的惊喜在后面，如果李玉说的真能实现，那就是万般电影，百味人生。 小白：“姐夫，电影剧情改变之后，后面的世界如何演变，会不会面目全非，甚至崩溃？” 李玉自信地笑了笑，语气平稳，给人一种强烈的掌控感： “一部电影一般在两个小时左右，根据我们的人工智能推演，在一定时间内保持原有风格并不是难事，用智能ai作天空，最大限度贴近原剧架构，当然如果出现bug，要么gameover，要么胜利通关。” 小白：“也就是说，每次剧情结束就是一个重新开始？” 李玉：“我们最终希望能够打造一个虚拟大世界，但工作量太大，现阶段，只能在单个或者有关联的电影剧情中体验。电视剧世界是我们的下一步目标。” 小白：“哦哦，这也算是某种单机游戏，不过是沉浸感更强，或许可以将之称为‘电影游戏化’。” 李玉对小舅子的脑子还是比较满意的，反应较快，能够举一反三，线下体验中心确实是将电影制作成游戏。 小白继续说道：“这样的话，为了增强用户的黏性，我们可以在游戏外做些努力，比如说，给玩家颁布各种任务，让他们改变电影剧情挣积分，甚至推出各种游戏直播，把单机变为联机，推出排行榜，甚至争霸赛，如吃鸡游戏一样。” 李玉看了一眼小舅子，真想问问他，“真的没看过《无限恐怖》？” 王天宝接过话：“小白说的有道理，如果实现了这一点，几乎会改变所有与游戏有关的东西。” 小白点了点头，把多日来的思考说出来： “现在虚拟现实产业链条基本完善，vr 硬件制造和系统研发，vr 影视、vr 游戏、vr 直播等场景的新体验不断涌现，说明一个新的文娱时代，智能文娱已经到来了。 “在这个时代，ai 和大数据在内容运营和交互界面中的大规模应用成为可能，vr、ar 和让用户以全新方式体验内容、数据和环境，新的技术必然带来娱乐升级。 “而文娱行业向来以“内容为本”，如果失去了文化内涵的支撑，就算使用再酷炫的科技也不会有人喜欢。 “这三者相结合，就是未来的方向，内容是基石，ip是情感，科技是手段。” 王天宝听完李玉的整体战略，不得不佩服他的大手笔。 将线下体验中心作为整合三者的桥头堡，一旦成功，其影响力可想而知。 毕竟战略再宏伟，落不到实处，也是空想，李玉聪明的地方就是找到了落脚点。以vr生态公园为支点，撬动整个文娱行业，可行性非常大。 王天宝：“这里有一个技术难题，电影剧情的改变，必然导致相关角色的新反应，你们怎么解决？” 本来是主角愤怒的表情，通过玩家参与剧情，变成了欣喜。 在这种情况下，总不能再找原班人马补拍吧？ 一两个剧情，还好解决。 而李玉的意思是海量的电影同时推出，那想一想就知道里面的工作量有多恐怖。 “这就涉及到我们的核心技术，电影角色大乱斗的想法不稀奇，如何落地才是关键”，李玉笑了笑，把谜底揭开： “说来也很简单，通过人工智能，只要用一张明星的照片和一条简短的录音，就能生成和明星真人相似的三维虚拟形象，再通过模拟人声、形象和个性，可以打造出人工智能的虚拟明星形象。” 王天宝愣了一下，稍后意识到自己限于认知盲区，没有察觉。 只要反推一下就知道，既然数字集团能够创造虚拟人物形象，虚拟明星形象更不再话下了。 怪不得魔力公司收购海量影视版权，这种用一张自拍和一段语音，就能获得和本人比较相似的“虚拟人化身”，那提供的正、侧面或者多角度的照片越多，形象也就越逼真。 将所有电影中的数据分类整理，生成一个个智能明星ai，应对各种变化，想来也不是难事。 李玉：“现在市面上能够生成用户虚拟形象的公司有很多，我们不过是先走了一步，两年前就有公司，利用“虚拟图像重建”技术塑造了邓丽君的三维影像，非常逼真。 “当然我们的技术不限于此，除了创造虚拟形象外，还综合了个人语音重建、三维视觉重建和自然语言处理等技术，这样一来，一开始按照“目标”创造出来的虚拟形象，就能不断学着“目标”说话、唱歌，学习相应的表情和动作等等，最终它会变得越来越像“目标”本人。” 小白：“姐夫，这个虚拟形象有多逼真？” 李玉回答：“这个主要取决于我们的拍摄设备，如果用手机拍摄，虽然像素很高，但是没法和专业设备相比，即使通过人工智能优化，它的逼真度跟演唱会上呈现的虚拟明星没法比。 “不过，接下来很多公司即将推出面部识别技术所用的激光点投影技术，而它的普及化，会促使这个技术越来越成熟，相应的，虚拟形象的精度也会越来越高。” 小米听着听着，突然有一个想法。 如果是这样，就让姐夫帮自己定制一个虚拟版本的鹿晗，每天入睡前，都可以听到他的晚安问候，可以陪着自己一起看电影，一起吃烛光晚餐，甚至可以和他一起唱《我们的明天》，只是想一想，都让人睡不着觉。 这个场合，自然没人关注一个小女孩的心思，大家都沉浸在新技术的震撼中。 王天宝感觉今天受到的冲击太多了，这种将和结合的全新互动方式，简直颠覆人类的常识。 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忽视技术，忽视业务，虽然从一线脱离，走向了行政岗，但漠视技术的力量，向来是大忌。 更不要说，他处在世界上最先进的技术公司之一，如果一直沉迷现有的人际关系管理上，说不定会吃大亏。 小白突然插嘴：“这是不是涉及到肖像权的问题？” 李玉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我们已经建立了“人工智能版权银行”，其中就包括鹿晗、exo、东方神起、张艺兴和宋茜等亚洲著名艺人的人工智能形象版权。” 王天宝：“进一步想想，只要有了形象版权，未来这些虚拟形象几乎可以融入生活的各种场景当中，比如智能设备、社交机器人、聊天工具和自动驾驶汽车等等。” 李玉：“是的，如果这项尝试成功，艺人的商业价值和变现方式也将会被重新定义。” 随着vr视频的冲击，整个娱乐行业风雨飘摇，谁也不知道未来的文娱会走向何方，在vr视频行业大会上，魔力公司展示了人工智能虚拟偶像，一种全新的艺人培养方式诞生，更是加剧这种不安定。 电影公司茫然无措，演员艺人同样不安，在这种情况下，魔力公司趁机签下人工智能虚拟版权，几乎没有费多大力。 王天宝：“这样一来，vr生态公园的最大难题就被解决了，现在就可以预言，它的成功是一定的。” 李玉没有谦虚，他本来就准备把线下体验中心，作为重磅炸弹，彻底引爆整个虚拟现实行业。 小白：“姐夫，这样看来，你们魔力飞跃就不单单是一家头显公司了，可以把自己定位为文化娱乐企业。” 李玉有心考考自己的小舅子，笑着问道：“怎么说。” 小白想了想认真回答：“在未来，科技和娱乐的关系将密不可分，科技将重塑传统文娱产业的方方面面，包括内容的生成本身，包括营销、互动方式、价值变现等等。 “而这方面，你们具有天然的优势，一方面掌握了大量传统的文娱内容和品牌核心，另一方面，又能够利用先进科技为传统内容和品牌赋能，使其具有时代特性，这两者的结合，对用户形成更大了吸引力。” 李玉鼓了鼓掌，笑着说：“小白，你能说出这番见识，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王国全乐得合不拢嘴，“不要夸他，这孩子性格太跳了，以后还要你多提点提点，你是他姐夫，该批评就批评，千万不要有什么顾忌。” 李玉应和道：“爸，你放心吧，小白以后的成就肯定比我强。” 青青在一旁偷笑，看到丈夫和家人关系如此亲近，没有隔阂，她感受到了最大满足。 王天宝在一旁建议道：“小白今年大三，功课应该学的差不多了，不如早点开始社会实践，多积累一点经验。” 小白：“我一直没下定决心，去什么公司实习？” 以两家的人脉关系，什么样的实习单位找不到，央企、国企、外资、机关事业单位，他就面临一个选择问题。 李玉：“小白，这里我要教你一句，什么时间做出一个决定，比这个决定具体是对是错重要得多。” 小白顿时愕然，这和一直以来的“战略和战术的关系”教育截然相反。 王天宝同意道：“一个立即全力执行的好计划，胜过一个下周才被执行的完美计划。我们生活中面临的绝大多数决策，都不是致命的、生死攸关的，并且还不能更改的决策。 “所以很多时候收集好信息迅速做出一个决策，比反复讨论，拿不定主意而浪费时间，要好得多得多。反复的决策、反复的权衡，最终只会导致什么也完不成。” 小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594无题 王政君来找赵子明的时候，他正在为斯图雅主持入职仪式。 凭着出色的业绩，短短半年的时间，斯图雅从一个临时秘书升任北美地区总裁助理，这次更是被调任总部培训三个月。 入股witricity无线充电公司、并购celsion精准医疗、开拓北美市场、协调解决“律所门”事件、调和数字集团和合众国两级政府的关系…… 任何一件拿出来，都是了不得的业绩。 出色的外表，过人的头脑，坚韧的意志，深厚的人脉，斯图雅混的风生水起，带动北美分公司的业绩节节攀升。 数字集团给了她绝佳的平台，她也绽放出了最耀眼的光芒。两者相互成就，共同成长。 “祝贺你”，赵子明为斯图雅带上奖章， 公司管理是一门很深的科学，从草莽走向正规，各项制度都要建立，激励就是其中最核心的一项。方式不在乎物质与非物质两种。 物质激励自然是奖金、工资、股票、期权等，非物质的有荣誉、肯定、动机、责任等。 激励方式因人而异。对一些人非常起作用的激励方式，对另外一些人来说，可能作用微乎其微。 要成为真正的老板、掌控者，必须要了解每一个员工的需求，用最适合他们的激励方式去促使他们努力工作。 除了常规的薪酬待遇外，赵子明在集团内部推行荣誉激励，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驭人之道是相通的，他一向认为，要想使一个人要倾尽全力地工作，一定要有在金钱之外的收益。 对于做出贡献的员工，及时反馈，及时承认，及时表彰，能最大限度调动其工作积极性。 很多人倾尽全力的动机，都是在于要获得承认。 而荣誉奖章就是最好的承认。 作为老板，最忌讳的就是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在内心已经表扬过某个人、承认过他的贡献了，不需要再说出来。 大错特错。 必须表现出来，人们需要的不仅仅是心目中的“承认”，而且还要感受到你的承认是真诚的，是“发自内心的、五体投地的承认”。 只有这样，他才会给你卖命，才会有“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啪啪啪”，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董事会成员面含微笑，围成半圆，给与被奖励者最大的肯定。 “谢谢”，斯图雅严肃接过奖章，冷艳无暇的脸庞露出一丝激动。 每一次的表彰大会，都要求全体员工参加，时间不长，没有太多的废话，力争传递一种严肃、庄重的氛围。 仪式一结束，大家各自散去，赵子明留下斯图雅说话，这次为她安排的职位是董事局秘书，主要工作是协助王副总建立关键业绩考核制度。 初创公司可以不要kpi，成熟企业必不可少，数字集团一路到今天，越发感觉到管理上的力不从心。 勉强借鉴其他公司的考核机制，因为与公司战略、组织特征不相适应，导致行政官僚主义比较突出，管理费用开支巨大，第二季度，毛利、销售费用、管理费用同步攀升，而利润率却有所下降。 最终促使赵子明下定决心，要根据公司实际情况制定新的考核机制，并将此作为核心工程来抓，他自然是第一负责人，王天宝、沈依依都是小组成员。 kpi建设是一个大工程，既不是一蹴而就，也不是一劳永逸，甚至说，一个组织的成败，就在于业绩考核。 整个筹备小组成员既有管理层，也有专家智囊，更少不了中层和一线员工，可以说，之后半年的工作重心就是建立一个良好的业绩评价机制。 赵子明没有当老板之前，以为聘请专家或专业公司咨询，一切管理上困难都迎难而解，掌握公司越久，越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 最愚蠢莫过于，把希望寄托于外人，希望别人给自己一个万能方案。 公司是自己的，不是专家和咨询公司的，自己不操心，怎么可能会有收获，在上面花费多少时间、多少精力，才会有多少回报。 咨询公司是一个工具，咨询的过程就是一个共同努力、共同进步的关系。 同样的，即使制定了业绩考核，也不是永恒不变的，是一个动态的调整和修订过程。 一个善于用kpi体系进行管理的组织，要经常在经营分析会之后，对kpi体系的运行效果进行复盘和修订。 虽然斯图雅能力很强，冷艳无双，却和赵子明没有多少私交，一直以来，两人都是工作关系，职来职往。 对于他来说，“斯图雅”就是用b级的报酬，请了一个a级的人才，赚大了，因为她创造了超a级的回报。 而对于企业来说，只有让那些创造资源的人获得了他们期望的正常回报之后，还有剩余，那这个人，才可以说是卓尔不群的，企业在长期，才有机会获得更大的发展。 这种卓尔不群的人才越多，公司越有可能兴旺，所以，赵子明对于斯图雅是有极大好感的。 这次把她安排在筹备组，也是寄与了很大信任，希望她能再接再厉，发挥出更好的一面。 斯图雅属于外来鲶鱼，和集团总部没有任何人际关系，可以保证最大程度的公平公正，另一方面，作为一家跨国公司，东西方文化冲突，也是要考虑的因素，她可以在这上面给出专业的建议。 如果是国内下属，赵子明不介意展现自己亲和的一面，而斯图雅是地地道道美国人，他只有公事公办，免得给人留下不好印象。 “有什么需要直接和我说，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 斯图雅笑着点了点头。 她今天的着装一如往常，干净利落。 油画色调的酒红色西装，看起来很有质感，搭配经典小黑裤，典雅不艳俗，很是耐看。 赵子明将她送到门外时，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斯图雅和在美国的印象略有一点不同，女人味多了。 腰间束了一个黑色腰带，凸显玲珑身形，较多的展现出了妩媚性感的一面，气质和行动都柔和了很多。 595隐忧 “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了”，赵子明坐上车，笑着问道， 处理完斯图雅的事，他就出了数字大厦，远远看见一辆蓝色幻影停在入场，突然想起这是女人新提的车。 王政君从驾驶座上扑向男人，抱着热吻起来，大半天才喘息道，“想你了。” 赵子明看着美人略肿的红唇，带着一丝柔情，“今天的时间都是你的了，我们去哪？” “你没事了”，王政君兴奋问道， “工作是做不完的，只要没有急迫的事就可以”，赵子明系上安全带，抚着女人的脸。 他把每天需要处理的工作分为两类，重要急迫的和重要不急迫的。 通过这样管理，每天的日程安排，顿时轻松了很多，他的工作效率提升了一半。 一个管理者首先应该做的，自然是紧迫且重要的事情。 可以说，既重要又紧迫的事情，肯定高于其它的选择项，高于只重要，或者只急迫的事情。 当然，道理看似简单，背后的逻辑却不简单。 每天干的事情里面，重要但是不急迫的事情越多，说明对于生活和工作的把控力越高，说明在职场和商场上的主动权越大。 相反，如果每天做的事情都是重要且很紧迫的，或者这样的事情在老板的时间表里面，占比特别多，说明公司的例外情况特别多，而且都是如果不马上处理，就要出大事的情况。 所以，这种情况就揭示了一个人的主动权是很差的。 如果每天处理的事情很多都是紧迫的事情，在某种意义上，这也意味着一直是在一种危机的边缘上工作和生活。 没有惯例和制度，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我们回家”，王政君咬了一下嘴唇，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 赵子明会心一笑，没有说话。 蓝色幻影如同一道闪电，飞逝而去，留下一抹光。 斯图雅先去了自己的办公室，作为董事局秘书，她自然有专属工作空间。 今天只是举行入职仪式，三天前她已经报道，开始工作了。 办公室把助理名单送了过来，作为一个外国人，高层领导，需要一个人，帮她处理一些小事。 抛开间谍身份不提，斯图雅的个人能力确实出类拔萃，不然的话，也不会取得这么大成就，不到半年时间就打入敌人心脏。 cia派出的间谍不止一个，能成功的却寥寥无几。 她展现出的才华，让艾伦局长都为之赞叹，听说专案组负责人甚至有意调她回总部工作，另行派人打入潜入。 可知她的珍贵与聪明。 来集团总部才几天的时间，斯图雅基本上就感觉到了公司内存在的隐约派系，当然这与她提前看的资料有关。 数字集团虽然成立时间不长，但发展迅速，膨胀太快，在她看来，存在不少问题，不过都被业绩掩盖了。 虽然很多问题，随着公司腾飞，自己就会消失，但也有一些问题会慢慢发酵，最终成为公司的致命伤。 不管是从电影、故事、小说，还是身边的例子来看，细心去体会里面的细节，就会发现，很多最后导致崩盘的结果，都是由于逐渐对于最开始的小变动，应对不当，最后一步步走向了失控的局面。 在斯图雅看来，数字集团就有不少这样的问题，派系就是其中之一。 每个公司都有派系，甚至只要是人的组织，都会有利益争斗。 人，天然就是群体性动物，报团取暖是本性。 国外的一项研究表明，成功的经理人会花费一半以上的时间从事与人际网络有关的事情，这说明人对于组织目标的实现，乃至领导者的成功，是至关重要的。 而且，在领导者的这些人际活动中，处理内部人际关系，包括派系关系的营造，占了很大的比重。 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中国人的派系文化更是延绵千年，斯图雅自然不会试图去搞懂它，有大致认识、了解即可。 她的导师，dwight perkins，哈佛大学政治经济学教授，原亚洲中心主任，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的史带学者之一。 中国问题专家，权威中权威。 曾经告诉她，在中国，想干成一件事，有两种方式：一是围绕着事情大做文章，认真努力，这会取得成功；还有一种方式，就是不去管事，专门做人的工作，同样也可以取得成功。 第一种自然很容易理解，不管是比尔盖茨，还是乔布斯，都是做事的高手，只要认真做事，终究会成功。 第二种方式，斯图雅研究过一些中国企业及赵子明的发家史后，深有领会。 可以说，赵子明专业能力一般，但是干成了这么多大事，靠的就是做人的功夫，作为一个创业者、一把手，什么事只要他过问了，基本上一定会有好结果，这是一种个人魅力。 然而，正是这种极度依赖核心的情况，反而促使了数字集团派系力量隐秘增长。 赵子明掌控一切，处处威风凛凛，说一不二，甚至言出法随，这就给其他管理者一种委屈感和不安全感。 当一个人认识到自己无关轻重，随时都有可能被踢掉，自己的回报和地位极度不平等。 那么，他就要通过派系等手段培养自己的安全感和成就感。 这是人性，是高层力量的斗争与制衡，是权力的再平衡。 每个公司都存在这种情况，因为，再大度、再平易近人的老板，也是老板，不是员工。 斯图雅之所以认为派系斗争是数字集团的隐患，就在于发现了一些不好的苗头，派系的隐权力开始侵蚀公司的正权力。 当然，在赵子明的镇压下，暂时不会出现大问题。 然而，这种事情，几乎不可能杜绝，能做的也不过是把它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稍不留意，就会像蛛网般扩散。 想必这次建立关键业绩考核机制，也是一次努力，既然她这个外人都能看出端倪，赵子明没有理由察觉不到。 至于效果如何，还要看后续发展。 596控权 激情过后，赵子明光着上身，简单裹了一件浴巾，靠在沙发上，开口回答： “老王今天请了一天假，说是为李玉庆祝一下，你遇见他，应该是家宴。” 刚才王政君告诉他，在龙华酒店碰见王天宝了，稍微回忆了下，就想起详情。 “你不介意他俩走这么近？”，王政君一身类花瓣纹冰丝薄纱浴衣，坐在男人身边，轻轻问道。柔媚如水，极尽风流。 “哈哈”，赵子明笑了笑，他自然有强大的自信。 公司的问题不是权力失控，而是管理臃肿，大公司病。 可以说，只要他在位一天，就不会有任何人或势力能产生威胁。 “你呀，不懂”，男人轻轻抚着女人头发， 王政君闻言，也不好奇，往男人怀中一靠。 红边配黑底色的纱裙，繁花绘图，淡紫花色，仿佛一副春天的画卷，浪漫撩人。 “我问你一个简单问题，你觉得权力的底层逻辑是什么？”，赵子明笑了笑， 王政君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露出一副好奇神色。 “控权先控人”，赵子明意味深长说道， 王政君摇了摇头，不懂。 赵子明有了兴致，他一般觉得女人都比较蠢，很少给她们讲这些事，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就明白了，淞沪会战期间，和日本人打到最紧张的时候，孙元良作为国民党的最高指挥官，居然跑到百乐门舞厅去跳舞，有人便向蒋介石打报告，如果你是蒋介石，你怎么处理？” 王政君带着一丝猜测：“枪毙他？” 赵子明笑了笑：“蒋回答说：枪毙他。然而报告的人哪里敢枪毙孙元良，大家都知道蒋介石也就是说说罢了。” 王政君：“为什么？” 赵子明详细解释：“我们都知道蒋家王朝是由黄埔三期的‘死忠粉’撑起的，蒋介石以此为标准，按照亲疏远近把人分为四类，孙元良在他心目中，属于学生中的学生，心腹中的心腹，最宠爱的优秀学生之一，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会舍得杀他。” 王政君：“我知道了，就像前一段时间有人犯错了，你虽然大发雷霆，最终也没有把他开除。” 赵子明脸色一僵，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王政君说的是张杰的事。 张杰也是赵子明创业期的元老，刘书和的师弟，为金龙贷的崛起立下了汗马功劳，后被派到魔力飞跃公司主持软件部门，在褚文胜离职期间，提前通风报信，给赵子明留下应对时间，绝对是铁杆心腹。 然而，婚内出轨，包养小三，被老婆在公司当场抓住，在魔力飞跃公司闹得沸沸扬扬，几乎影响到接下来的产品战略。 要知道办公室性骚扰，可轻可重，尤其在国外，多少ceo都倒在了这上面。 李玉有意杀鸡儆猴，想要老板挥泪斩马谡，赵子明考虑再三，还是没下得了狠心，把张杰调走了事。 对于下属，他有时候很宽容，只要不触碰底线，钱财的损失，都是小事，李玉虽然不甘心，也没别的办法，只好作罢。 一个领导者，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己的铁杆队伍，张杰有能力，有忠心，经得起考验，可堪大用，至于私德问题，向来不是他关心的重点。 要知道，对于铁杆队伍，割一个脑袋，就少一个。 赵子明不会轻易割，别人自然也就不敢割。 他说蒋介石的故事，又何尝没有自己的影子。 亲疏远近，不仅仅是说说那么简单。 王政君看着爱人的脸色，意识到什么，嘻嘻笑了下，她才不怕男人发火呢。 正所谓，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火气越大，越有情趣。 赵子明无语摇头，“你这个不懂”。 “什么不懂”，王政君凑了过来，吐气如兰。 “这里面涉及到管人、管事，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蒋介石管理哲学就是把人管好，而忽视了做事，最大的问题就是该管事的时候，管了人，该枪毙孙元良、正规军纪的时候，仍然舍不得砍脑袋”， 赵子明想了想，继续说道， “太过注重坚定性，而忽略了效率性。不过，打天下的时候，不仅细节不知道，甚至任务是什么，都有可能不知道，比如说，我该进攻还是该撤退？坚决抵抗还是保存实力？ “如果随便找个人来带兵，事前根本说不清，因为局势常常千变万化，今天的战略，可能就是明天的陷阱，想要通过预测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根本没戏。 “在这样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用铁杆的亲信。这时候忠诚是第一位的。因为忠，所以，我做任何变化，这个人都不计个人得失，紧随着我变化。 “然而，这里面又面临着坚定性和效率性的问题，坚定性，解决的是有没有的问题；效率性解决的是多和少的问题。太过坚定，就容易延误战机。” 王政君听了大半天，似乎有点懂，似乎什么也没听懂。 赵子明不管她，想起一件事来，顺手拍了拍对方隆起的翘臀， “去把平板拿过来。” 王政君嘤咛了一下，颤巍巍起身，带着一丝风情，扭着腰肢取东西。 “叔叔阿姨，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赵子明接过平板，随口问道， “下午吧”，王政君不太确定，谁知道张腾飞会有什么安排，也许吃完饭还要说说话。 “过两天，抽出时间一起吃个饭”，赵子明拨开平板， “再说吧”，王政君还没有做好准备，究竟怎么和家人坦诚这段隐蔽的感情，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大难题。 王父一辈子教书育人，恐怕接受不了女儿成了别人的小三，一气之下，有什么闪失，后悔也来不及了。 “嗯”，赵子明不勉强，他不过是出于礼貌，自身没什么想法。 打开唐福庆发来的《员工激励计划》，仔细阅读起来。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一个相对比较成熟的方案出台，包含了股份，股票认购权，股票升值权，限制性股权，影子股权，虚拟股权等。 597过渡 “你们要上市啊”，王政君扫了一眼，开口问道， “嗯”，赵子明应了一声，继续看平板， 王政君转了一下眼睛，跨步坐在男人大腿上，娇声道，“你是来陪人家的，怎么还要工作？” 赵子明感觉到一阵触动，哈哈一笑，把平板扔到一边，“你还不够啊。” 王政君啐了一口，双手环着男人的脖子，“我有一个想法。” 赵子明：“什么？” 王政君：“我……” 赵子明奇怪：“怎么了？” 王政君咬了咬嘴唇：“我想让文超来上海帮我。” 赵子明无所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你自己决定就可以。” 王文超是她的亲弟弟，三流本科毕业，在老家混日子，虽然两人没见过面，对于小舅子的基本情况，他还是有了解的。 平平凡凡的一个人，没有什么突出的优点， 王政君闻言，大喜过望，抱着男人亲了几口。她唯恐这个提议引起爱人的不悦，毕竟尴尬且敏感。 赵子明笑了笑，把玩着手中的如玉美人。 王政君跟着他这几年，虽然没什么名分，在其他方面并没有受到亏待。 通过赠送、持股、购买等方式，名下积累了大量的财富，房产、珠宝、股份、基金、存款…… 粗略估计不小于十亿元，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这辈子也不可能有如此成就。 巨额的财富，自然也需要有人帮忙管理。 她本身请的有专业人士打理，毕竟上亿的存款，无论在哪个银行都是贵客，加上赵子明在一旁帮衬，在投资理财上，几乎不用她怎么费心。 完全是听汇报，签字，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王政君有什么想法做法，不管是保值增值，还是浪费挥霍，甚至送人，对于他来说，无关紧要。 即使最后全部亏损，也不是什么大事。 所以说，王文超来不来，影响不大。 不过，毕竟是王政君的家人，她想照顾一下，也是应有之义，很多时候，血缘关系还是第一选择。 至于以后会不会有弊端，谁也说不准。 王政君想了半天：“文超来先帮我开车？” 赵子明：“嗯，先从小事做起。” 一个普通大学生，自然没什么才华，也挑不起什么重担，从小事开始就是最大的扶持。 从小事做起的王文超，乘坐张腾飞的宝马回到了保利翡丽甲第，尽管已经看过无数次景色，每一次，仍旧从心底涌起一股羡慕。 环境太好了，舒展，通透，贴近自然的罕见围合式布局，大气不失稳重，私密不失端庄， 这是平凉街道18街坊地块项目，东至通北路、南至惠民路、西至辽阳路、北至霍山路，总面积有三万多平方米，容积率为2.5。 作为普通商品房地快，有一个充满禅意的园林，近2000平米的私人会所，并配有幼儿园等优渥配套设施。 张腾飞眯着眼睛，没有说话。 作为一个生意人，一个身价不菲的生意人，他的眼光比王父精准的多，这绝不是王父口中所说的“还可以，空间比较大。” 保利翡丽甲第，正宗的上海滨江豪宅，伫立于北外滩与东外滩的交汇处，内环杨浦的滨江板块，与陆家嘴姚江相望。 每平米的价格超过十万，总价值三千到四千万，即使以他的身价，想要买一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遑论一个小白领。 奋斗一百年，也没有希望。 张腾飞心中越发坚信自己的判断，王政君背后绝对有人。 张腾飞若有所指：“小区环境挺好的。” 王父笑了笑：“是吧，比老家环境强多了，上海真不愧是大都市。” 他自然不知道真实价值所在，只是凭感觉。 既然送到了地方，自然要邀请张氏父子上楼坐坐，几人从龙华大酒店出来，张腾飞高兴之余，主动提出把三人送回家。 王父：“到家了，上去喝杯茶，歇歇再走。” 张凯有别的心思，闻言不顾父亲的眼色，一口答应下来。 张腾飞想了想就答应下来，既然来了，也不在乎多耽搁一会。 为了充分保护和提升了客户的私密和入住后的尊贵感，保利置业所有房源均采用一梯一户设计，一行人很快来到家中。 入门宽敞的客厅，给人一种巨大的冲击力。 绕是张腾飞见识多广，也被房间内的装修摆设吓了一跳。 从家具到壁画，从布局到风格，奢华弥漫，高贵暗含，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金屋藏娇。 王父回到熟悉的地方，明显有点放松了，恢复了半个主人的感觉，烧茶倒水，招呼客人。 “让你见笑了，孩子喜欢摆弄，都是一些工艺品，不值钱”，王父注意到张腾飞的视线落到了摆件上，开口解释道。 张腾飞眼角跳了下，他还没有老眼昏花，不说其他，壁画旁边摆放了一个巨大的牡丹瓷器“国色天香”，价值肯定不菲。 他之前花费三十万买了一个，尺寸比这个小多了。 看起来，王政君背后的人不简单。 “君姐还没忙完？用不用我去接她一下”，张凯在一旁插话，他是真有点念念不忘。 王父：“小超，给你姐打电话问问，什么时候回来？” 张凯为了要到号码，趁机掏出手机：“我来，我来。” 王文超说出了一串数字，那边很快就接通电话。 王政君：“哪一位？” 张凯：“君姐，我是张凯，伯父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王政君：“哦哦，小凯啊，我不知道忙到什么时候了，你们不用等我。” 张凯：“哦哦，好的，那不打扰你了。” 他有心多说两句，唯恐打扰到美人，留下不好印象。 王政君：“你们先聊，我挂了，这边在爬楼梯呢。” 电话中传来喘息声。 张凯：“好。” 王父边倒茶边埋怨：“这丫头。” 张凯反而维护道：“都是为了工作。” 张腾飞看着自己儿子色令智昏的模样，只能暗自叹息，希望不要动了真感情，不然的话，少不得要挥剑斩情丝。 598交换 7月21日，川普正式接受美国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提名。 7月25日，n最新民调结果：川普普支持率以“44%：39%”超过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希拉里。 消息一出，在全球范围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要知道，川普和美国历届总统候选人不同，在无数人眼中，普通跳梁小丑一般。 如果他能当选，正应了那句话，苍天有眼，天亡美利坚。 赵子明一个人坐在集团总部的舆情分析室里面，看着n的报道，脑子里不断闪现出各种思绪。 每当有什么棘手的问题，他都要一个人沉思良久，从中找到破局的方法。 作为强力型的领导，虽然他花费了很大功夫组建公司的智囊团，但一切的决策皆出自于他手，其他人只能给出一个建议或参考。 众望所归，即是权力，也是责任。 需要他有一往无前的气魄，也要保持无比冷静的头脑。 赵子明从一个前辈那里学到了重要的一招“孤独训练”，体会孤独的价值。 一个人只有在孤独的时刻，才能形成自我力的修炼， 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每时每刻都要判断自己和他人的关系，都要想着通过怎样的办法最有效地解决问题。渐渐地，自我意识就开始形成。 孤独除了让人专注，让人把事情想得深，还会培育出强大的自我力。因为你无可依赖，事事都要靠自己，靠自己的意识和历练。 几乎每一次重大决策，都是赵子明一个人在静室中，反复思考，反复权衡的结果。 虽然，n的民调在很多人看来就是一个笑话，然而在赵子明心中却敲响了警钟。 当初，他下定决心和尼克斯联手，介入到此次选举中，为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提供技术支持。 但对于川普能否当选，并没有多大信心。 毕竟，无论从哪方面看，科技圈，娱乐圈，媒体圈…… 人设、性格、出身…… 希拉里的胜券远远超出川普。 而如今，n民调显示“44：39”，而他这边的统计，也支持这个结果。 如果没有大的黑天鹅事件，几乎可以提前庆祝对方锁定胜局。 对于这个结果，赵子明既有准备，又感意外。 对于人工智能的威力，他是这个星球上了解最广，体验最深的人。 川普的竞选团队有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参与，赢得竞选，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然而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他发现自己还没有准备好。 不说其他，川普的大嘴巴、毫无底线的处事风格、出尔反尔的作风，也为这次arm的并购案，埋下了一层阴影。 也许，否决arm并购，并不仅仅是他嘴上的威胁。 赵子明想到这里，有点哑然失笑，没想到自己给自己创造了一个麻烦。 正所谓，事物一旦被创造出来，就竭力摆脱创造人的操纵。 推动川普上台，对于他来说，可谓是自找苦吃。 一旦美国政府否决此次并购，赵子明只有放弃美国市场，到时候不仅仅是芯片业务，甚至是其他产品，对于数字集团，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当然，事情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介入，与一点损失相比，混得的收益就太大了。 之前，他之所以和尼克斯联手，只是为了社会学测试，为了科技与人性的碰撞。 至于川普是否当选，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人工智能发展到今天，在各个领域都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甚至可以说，“技术奇点”即将来临（库兹韦尔认为大概是2045年）。 只有在社会学领域，仍旧处于混沌时代。 虽然当代积攒了很多社会学相关的数据，开始能够对社会有更深入的理解，但想要清晰地勾勒出事物运行的本质规律，还需要时间，还需要积累。 人工智能的四个方面：语音识别，视觉识别，数据挖掘和机器学习。 语音识别、视觉识别已经得到充分的利用，翻译小智如火如荼，天眼工程铺天盖地。 数据挖掘，在已有的数据中提取模型，在多个行业同步进行，并取得惊人成就，电商、社交、金融、法律…… 唯独在人类本身，在社会学领域，仍旧一片黑暗，举步维艰，至今缺乏有影响力的结论。 正像现耶鲁大学教授nicholas a.christakis所说，社会发展到了第谷时代，但还远未达到开普勒时代（第谷积累了数据，开普勒提出天体规律）。 在第谷时代，大量的数据被积累吸收后，现代人对世界的理解加深了，人类社会已经逐渐进入到能够通过数据了解社会的阶段。 而美国大选是一次绝佳的试验品，通过观察、测试，真正了解，甚至掌握其中的某些规律，从某种程度上讲，其意义之重大，不亚于技术奇点的到来。 库兹韦尔认为，人工智能以幂律式的加速度发展，到了2045年，强人工智能终会出现。 人工智能花了几十年时间，终于达到了幼儿智力水平。然后，可怕的事情出现了，在到达这个节点一小时后，电脑立刻推导出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而在这之后一个半小时，这个强人工智能变成了超级人工智能，智能瞬间达到了普通人类的17万倍。这就是改变人类种族的“奇点”。 当然，2045年，奇点会不会来临，人类会不会把自己的文明，拱手让给人工智能？ 是一个暂时无法验证的问题。 而如此大规模的社会学实验，对于赵子明，对于数字集团，对于人工智能的发展，其重要意义不言而喻。 甚至可以猜测，如果没有社会学上的进步，强人工智能根本不可能诞生。 赵子明的团队甚至为此专门设计了多个测试模型，力求在发现埋藏其中的珍宝。 在这种情况下，川普的当选，只能是“意外之喜”了。 赵子明想起他之前的狂言，并结合性格模型给出的判断，如果想要arm并购案顺利结束，大概只能进行利益交换了。 川普作为一个成熟的商人，自然懂得什么才是自己最需要的。 599管理 至于川普是否会答应？ 赵子明丝毫不担心，他手中握有不少筹码，一旦川普当选，由不得他不动心。 不说其他的，仅是现有的情报，就够喝上一壶了。 黑客组织“北极”侵入了几个与fbi有关的网站，掌握了数千名联邦特工和执法人员的个人信息，以及几个联邦机构和公共服务机构雇员的100多万份数据。 美国财政部（u.s. departmentthe treasury）用于负责美国国债的电脑系统存在严重的安全漏洞，未经授权就可以访问大量联邦数据。该漏洞包括配置管理和错误的访问控制，影响财政部监督管理国债。 网络犯罪分子w在今年1月1日至3月28日期间侵入了美国执法机构的网络，访问和查看了电子邮件帐户的相关信息，如电子邮件地址、文件夹的名字、电子邮件的主题和其他电子邮件地址等， …… 这些东西随便拿出一些，进行利益交换，足够了。 强人工智能在手，赵子明在虚拟世界中，几乎没有任何对手。 虽然受限于法律，小智无法为所欲为，但作为中立第三方，掌握了大量绝密信息。 要知道网络的世界，永远是暗流涌动，硝烟弥漫。 从印度和巴基斯坦的信息战、美国黑客助攻阿联酋和卡塔尔的网络战，到美国国家安全局（nsa）员工窃取国家机密，私藏绝密材料，再到伊朗网络间谍组织apt33攻击沙特阿拉伯和美国等等…… 数不清的利益纠葛，主动或被动的参与，风险与机遇并存。 赵子明仿佛一个旁观者，看着无数组织和人员，在里面纠缠不休，偶尔探手，攫取巨大的利益。 川普即使能上台，面对国内强大的反对派，也必须寻找自己的盟友与支持者。 有了赵子明的交换，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臂助。 中情局和国安局是美国政坛不容忽视的力量，如果能够借此掌握这两个核心，对于川普来说，其诱惑力无法阻挡。 赵子明想了下，把事情放到了一边。 既然下定了决心，剩下的不过是等待。 有底牌在手，无惧任何变化。 川普也好，希拉里也罢，无论谁胜出，都需要沟通协调，需要利益交换。 如果说川普还只是一个小问题，那大公司病就是影响数字集团发展的癌了。 一家公司真正的对手只有一个，那就是它自己。能打败它的，从来不是对手。 关注对手，你可能能做到第一，但关注自己，你会做到唯一。 数字集团发展到今天，已经成为一个庞然大物。 2016年截止到第二季度，也就是6月30日，公司总营收是亿元人民币。 按照全年来计算，它现在是一家年营收在3500亿-4000亿人民币的公司，而全年的利润应该在1200亿上下，净利润率达到了可观的35%。 当然，之所以有这么高的利润率，也是因为它大部分售卖的都是虚拟产品，所以毛利相对比较高。 总之，这是一家名副其实的，庞大的赚钱机器，一只史前巨兽。 它在中国互联网行业乃至商业、经济、社会、政治方面的地位，已经不容置疑。 然而，这还并不是最可怕的。 如果我们把企业的发展分为三个阶段：1）创业期，2）成熟期，3）转型期。 那么，数字集团刚刚进入成熟期。 它将会有一段高速发展期，未来究竟会成长为什么样，只能想象。 与创业期不同，能走到成熟期的企业，都值得祝贺，他们被未来选择，注定是舞台的主角。 然而，也正是在此时，问题开始出现。 在创业期，团队最大的竞争力，就是一腔热血和百折不挠的精神，在这个阶段，努力非常重要，运气也很重要。 赵子明的创业史，完美地诠释了这一点，他的战略（朴素的方向）吻合了大时代的方向，加上团队优秀，走到了成熟期。 公司从几十人，涨到了几千人的规模。 一个人已经管不过来了，需要引入体系化的管理。 赵子明已经不止一次听到或看到，一些老同志的抱怨：今天的公司已远不如创业时那么有活力了，公司正在变成自己曾经痛恨的样子：组织越来越大，流程越来越多，考核越来越复杂。 不少人很想“回归创业”。 虽然在赵子明看来这只是一种怀念，就像很多人成年后，总是怀念孩提时代的纯真，希望永远不要长大，但这是不可能的。 每个人生阶段，都有那个阶段的活法；每个企业阶段，都有这个阶段的管法。 只有适合当下的，才是最好的。 成熟期是一个荣耀与风险并存的时期，在这里，你是一名成功的企业家、管理者，媒体把你捧上天了，你什么毫无道理的做法，都能被当成最佳实践。甚至可以说是神。 然而，也正是在这里，体系开始固定，思想开始僵化，战略流程化，问题一直积累，最终进入转型期，成则继续发展，败则关门大吉。 赵子明察觉到公司开始自我膨胀，事情越来越多，人手越来越缺。 几乎所有的部门都在缺人，而每个部门都有充足的招人理由，十个理由不够，那一百个呢？ 事情也多的数不过来，员工越来越忙，加班趋势明显。 然而，可怕的是，公司的业绩同步增长，掩盖了本质问题。 粗看公司财务报表，就会得出一个满意的答案，公司一切向好，然而仔细分析公司的营收性质，就会发现大问题。 如果不是赵子明的商业天赋，恐怕还会为公司的发展，而沾沾自喜，心想老子的能力的天下第一。 数字集团80%的营收实际上是由20%的关键行为完成的，这些行为常常发生在“关键结果领域”，也就是说，在它的价值创造过程中，存在着特别明显的“二八定律”。 用简单的说法：用一亿的本金挣一千万和一百万挣一千万，完全是两个概念。 这个发现让他大吃一惊，随后对自己的几家公司进行了同步拆解，经过详细分析论证，结果大同小异。 600新时代 二八定律的应用很广泛，财富、市场、技术…… 20%的人占据80%的财富， 20%的巨头垄断80%的市场， 20%的大客户贡献了80%的利润， 20%的朋友占用一个人80%的时间。 …… 赵子明想不到的是，在自己企业内部也存在关键少数。 然而棘手的是，即使睿智如他，也无法洞悉一切，难以分辨究竟谁是核心成功要素（key success factor），谁在浑水摸鱼。 人心最难测！ 所以，推进kpi，势在必行。 王天宝、斯图雅他们已经忙碌了不短时间，因为大领导主抓，进展很快，至于成效如何，还有待验证。 当然，赵子明知道kpi不是万能灵药，缺陷很多，比较明显的就是无法对研发考核。 虽然谷歌的okr（objective & key results）制度很出名，但是赵子明并没有打算在数字集团内部实施。 企业管理，本身就是一个不断完善、不断调整的过程，他需要做的就是掌握大方向，并承担部分损失，边试错，边发展。 承担这种阵痛，然后走出自己的路。 悦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刺破了房间的宁静，也把赵子明从沉思中惊醒。 他带点疑惑地拿起电话，里面传来何乾激动的甚至无法自持的声音： “赵总，我们成功了。” 赵子明神色一禀，旋而在心底涌起巨大的惊喜，成功了。 “你是说，梦境控制系统？”，他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 自从上次重现了“睡前幻觉”，何乾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了“梦境”项目小组上。 中间赵子明去过几次，每次都是毫无进展，想不到这次给了这么大一个惊喜，真是无法想象。 何乾咽了咽喉咙：“是的，我们把心流和睡前幻觉相结合，找到了控制梦境的开关。” 赵子明沉声说道：“我马上过来。” 说完挂断电话，推门而出。 脑机公司与数字集团在同一栋大厦办公，几乎没有花费多少时间，赵子明一个人已经出现在实验室门口。 以他的权限，自然不用通报、知会他人。 数字大厦作为赵子明的大本营，几乎完全实现了自动化、智能化，安保力量之强，除非硬攻，不然的话，苍蝇也飞不进来。 何乾领着项目组正在进行新一轮的实验，肯快步走到大老板身旁，不待多说什么，赵子明主动问起了项目内容。 肯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详细介绍起了梦境控制系统的进展。 “我们在经颅电刺激（tdcs）和经颅磁刺激（tms）中得到启发，将‘睡前幻觉’与‘心流’体验相融合，取得了巨大的突破。 目前已经实现了从物品到画面的转换，在梦境世界中，成功架构出了一个微型场景，在最初的梦境实验中，通过提示和刺激，实验者能够在梦中看到兔子、苹果，而现在，他们能够在梦中体验一个生活片段，比如说摘苹果。” 赵子明闻言，忍不住点了点头。 只是听一听，就能想到其中的瑰丽奇绝。 梦境世界，困扰人类上千年的迷题，终于掀开了神秘的面纱。 人造梦，伟大之处不亚于人类从爬行到站立。 谁能想到，最初的奇思妙想（异想天开），竟然要变成现实。 在梦中重现，在梦中生活，在梦中体验…… 神秘的大门，由此打开。 “具体的技术原理，我就不再多赘述，请老板直接看实验”，何乾走了过来，笑着接过话。 赵子明应了一声，直到此刻，他仍旧无法平息内心的激动。 何乾边指边介绍：“我们现在有三个场景，‘摘苹果’，‘杀兔子’，‘性幻想’，三组实验体分别对照三方面。1号实验是摘苹果，成功率90%，三号实验性幻想，成功率100%。” 赵子明笑了下，看来，不管什么时候，做“春梦”，都是最容易的。 不过，这三种场景，应该不是简单的挑选，有其他意义。 何乾：“在一号实验中，通过我们的暗示，受众能够在梦中看到苹果树，并产生摘苹果的想法……” 赵子明看着相关实验数据，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也许投资何乾，是自己最大的幸运。 当然黑科技除外。 尽管他接到不少反应何乾私生活混乱的线索，甚至有部分实验经费被挪作他用，但这些都能被容忍。 只要何乾能够创造出巨大的价值，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更不要说，这次的成功，很有可能开创一个新的时代，何乾的价值更是无可估量。 即使他想要天上的星星，赵子明也要想法设法满足他。 女人、金钱，只是一些小问题。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不涉及相关的技术原理，何乾用干巴巴的语言描绘出了一副宏大的画面。 如果能够操纵梦中世界，会不会是另一种虚拟现实？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新时代的曙光蕴藏其中，一旦成功，每个人都明白其中的意义。 人类一旦掌握了梦境，整个社会形态就会为之改变。 到了那时，人类甚至会成为成为多维度的物种，白天和黑夜。 当然，“摘苹果”的场景极其简单，然而可重复性是关键。 每个人都做过很多梦，却很少有人能够重复梦境，更不要说控制操纵梦境。 甚至在梦中，连自主权都会丧失。 在那里，充满了奇诡。 “摘苹果”虽然很简陋，却是从0到1的突破，跨出了关键性的一步。 对于科技来说，有时候从1到1000更重要，然而，此时此刻，在众人心中，没有什么能比得上这次“0到1”带来的惊喜。 “有什么副作用没？”，赵子明想到一个关键点， 何乾：“暂时没有发现明显副作用，在‘杀兔子’、‘性幻想’的实验中，受众醒来，并没有产生明显的疲倦感，这与我们平时做梦体验很不同，我们还在找原因。” 赵子明愣了一下，激烈的梦境容易导致第二天的精神不振，在实验中竟然会产生不同效果，确实是值得关注的地方。 何乾欲言又止。 601解决办法 赵子明敏感地注意到下属的神色，开口问道：“怎么了，老何。” 何乾略为一沉吟，直接说道：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实验人数不足，极大地拖延了项目进度，我们采用的光遗传学（optogeic），虽然可以精准操控神经元，制造虚假情绪，控制行为，但是研究效率还是太低。” 赵子明闻言，没有说话。 作为一家科技公司的老板，他对于前沿科技的涉猎很深，每天要阅读大量的科技新闻，数字集团有专门的办公室为他收集全球科技热点，并聘请了相关领域的专家作为咨询。 他对于光遗传学的相关研究，自然不陌生。 自05年诞生以来，取得卓越的进步，其中最为显著的就是科学家们发明了一种叫“光敏通道蛋白”的蛋白质。 这种蛋白质的特点就是会被光影响，一旦受到光照，它就会激发神经元放电，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能够操纵大脑。 何乾继续道：“在我的计划中，侵入式的方式能够更高效、更准确地实现研究目标，然而，愿意接受手术的人实在太少了。” 赵子明点了点头。 相比非侵入式的温和，侵入式的脑机研究，最大的弊端正在于此，“开颅”。 可以用一个比喻来说明“侵入式”的优势。 对于宇宙的观测者来说，如果技术成熟，那么能发射卫星、飞船进入太空，去登陆火星、月球，一定能带回珍贵的数据，同样的逻辑，也能适用于大脑。 如果能进入大脑，肯定能更快速、更准确地得到实验数据。 何乾接着说：“即使我采用血管支架电极的方法，避免开颅骨手术，降低创伤，不打破血脑屏障，还是没有多少人愿意参加。” 赵子明自然也有数据，从脑机公司成立至今，真正愿意接受开颅的人不到一百人，其中超过一半是中风、瘫痪患者，身体健康的实验者，更是屈指可数。 不过也不能怪其他人，毕竟开颅手术风险太过巨大，不说其他，血脑屏障就是一大关。 所谓血脑屏障，指脑毛细血管壁与神经胶质细胞形成的血浆与脑细胞之间的屏障和由脉络丛形成的血浆和脑脊液之间的屏障，其重要性称得上牵一发而动全身。 赵子明看着实验，沉吟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在血管支架上附着电极，使得电极可经由静脉血管植入，顺着血管进入较深的身体部位，而无需创口巨大的植入手术。” 何乾：“是的，这种做法创伤很小，但安慰作用并不大，李波教授甚至发明了像网兜一样的神经蕾丝，通过微创手术就能植入大脑，也依旧不能打消人们的顾虑。” 赵子明自然知道此李波非彼李波，何乾所说李波，是指著名的纳米科学家，哈佛大学的查尔斯李波（charles lieber）教授。 “神经蕾丝？”，赵子明有点好奇， 何乾简单解释了一下：“他们把电极排布到一个网兜上，不用开颅，注射器就可以把网兜注射进大脑。一旦网兜被注射进去，这张网就会张开，可以很柔软地贴合在大脑皮层上，采集高质量的脑电信号。这种网兜一样的电极正在开展人体实验。” 赵子明突然想起，开口问道：“‘神经蕾丝’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是不是来源于一本科幻小说？” 何乾有点茫然摇了摇头，一旁俏丽的女助理忍不住接过话：“是的，小说《文明》里的“神经蕾丝”，可以上传和下载人们的想法。” 赵子明应了一声。 何乾介绍道：“孙玉，俄亥俄州阿克隆大学（universityakron，usa）博士，主要从事石墨烯纳米复合材料的研究。” 赵子明给了她一个微笑，以示鼓励。 时至今日，不要说阿克隆大学，美国25所新常春藤联盟的毕业生，都有入职数字集团。 不仅仅是华裔，甚至包含了相当数量的外国科学家，整体人数已经超过一百。 孙玉如果不是何乾的助理，赵子明甚至不会记下她的名字，尽管她站在人群中，颇有几分知性美。 赵子明把注意力从新放回到何乾身上，接着问道：“现在最大的障碍就是实验人数不足？” 何乾点了点头：“我们面临的挑战有很多，比如信号采集的困难，因为脑皮层电极（ecog）只是覆盖在大脑表面，没有完全插到脑组织里面去，所以采集的信号相对来说会弱一些，还不能达到对单个神经元的一对一采集，分辨率是有限的，不过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一些问题，甚至不用专门在上面花费精力，随着实验进展，自己就会消失。” 赵子明没有说话，继续看实验。 人体实验向来困难重重，在国内的压力尤其巨大，一旦被曝光、炒作，不是一件小事。 尤其是开颅实验确实有危险，应该说失败是很大概率的事。 何乾：“接下来，我们继续重金招募实验人员，和全国的医疗机构合作，看看有没有可利用的机会，争取扩大实验人数。” 赵子明咬了咬牙，实在不行，只有向外寻找出路了。 想要有所成就，必须有所舍弃。 数字集团已经成为一家世界巨头，跨国公司，是时候发挥资本的力量了。 在资本的世界。挥舞金元大棒，几乎所向披靡。 国内不行，东亚未尝不可，甚至印度、非洲、东欧…… “经费上，有没有困难”，赵子明为了掩饰自己的想法，主动开口问道， 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他一向慎重，免得给人希望，又带来失望。 既然眼下很难解决“人数”问题，就只有从经费上安慰一下对方了。 何乾自然不会客气，经费从来没有够的，只有争取、争取、再争取，甚至可以说，只要钱到位，“实验人数”也就不是问题了。 兴致勃勃参观完实验室，赵子明再次重申了保密纪律，向何乾承诺了尽快解决问题，稍后离开了脑机公司。 602端倪 “赵总”， “嗯？”， 赵子明刚回到办公室门口，看到斯图雅亭亭玉立在那里。 一身中长款设计的灰色包臀裙子，浮凸有致，特别是露出最细的小腿部分，提升了干练气质，又在视觉上看起来比较丰满。 “刚才过来你不在，有一个事情要向你汇报一下”，斯图雅笑着接过话，亲切而不亲密，尊敬而不谄媚。 “进来说”，赵子明招呼道：“有点事情，去了一趟楼下。” “卡卡”斯图雅踩着一双恨天高，视线几乎能与赵子明平行，随着老板走进了办公室。 面上笑语盈盈，心下起伏不定，据她所知，楼下只有一家公司，就是占据3、4、5层楼的dream公司。 而值得赵子明亲自去一趟的，应该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毕竟打电话叫人过来最为方便。 “赵总，这是方案的初稿”，斯图雅把手中材料递了过去，心下决定把dream公司作为接下来的目标。 来总部之前，赵子明所有的资料，她都了然于心，辉煌游戏、脑机公司、唐福庆、何乾……，这些都是重要目标。 然而重要不是主要。 来总部的几个月，斯图雅一方面要工作，kpi方案设计，难度之大，超乎预料，另一方面近距离接触赵子明，全身心应对，根本没有太多空闲时间。 脑机公司不自觉地就放在了一边。 然而今天赵子明的表现，却让她心下一惊，一个月内三次去脑机公司，由不得她不重视。 要知道，赵子明已经今非昔比，管理着几千上万亿的资产，每天需要处理的事项，多如牛毛。 尽管dream公司听起来高大上，投入也不少，实际上并不算核心竞争力。 正如同埃隆马斯克的脑机公司neuralink，只是他庞大商业帝国很小的一部分。 dream公司也一样，然而赵子明愿意花费时间投入进去，那斯图雅就不得不重新考虑。 “好了，你先放在这里吧”，赵子明随口说道，对于她几个月的辛苦，根本不放在心上。 这个时候，他哪有什么心情看方案，满脑子都是梦境控制、国外布局、人体实验、新人类、新时代…… 何乾真是给他出了一个大难题。 想要在国外有所发展，尤其涉及到这种非常规领域，付出的心血远超国内。 尤其他想要的，不仅仅是公司的业务，大多数时候，单纯依靠经济手段，并不能奏效，需要政治支持，甚至武装力量。 而想在这上面发力，很容易引起忌讳。 斯图雅注意到老板有点走神，心下有点无奈，本来有所打算，只能放弃。 既然领导暂时没有讨论方案的意思，她自然不便多留，和赵子明打了一个招呼，就退了出去。 “小白，把方案给王副总送去”，斯图雅回到办公室，对着自己的助理说道， 小白闻言马上起身，接过领导手中的材料，直接出门。 虽然斯图雅的语气并不温和，甚至有点居高临下，他却丝毫不介意。 经过几个月的历练，小白褪去了学生的青涩，多了一丝职场气息。 从斯图雅的称呼就可以看出，小白地位的提升。 从最初的汤姆到现在的小白，领导愿意花费一点时间记住他的名字，说明在斯图雅心中，他已经被当人看了。 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每一个职场人都要经历三个阶段：“不被当人看你被当人看了你在别人心目中是人了。” 可以说，在数字集团实习的几个月，小白的收获超过了过去几年。 这不是夸张。 得益于家庭背景，小白在实习期间进入数字集团，并担任斯图雅的助理。 那个时候，他完全不知道职场的水有多深，兴奋与自傲，志得意满与忐忑不安…… 然而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斯图雅连他名字都不愿意记住，直接称呼他为“汤姆”。 开始他还有点沾沾自喜，以为领导器重，特意给他起了一个英文名字，后来他才知道，斯图雅在美国的助理叫汤姆。 甚至可以残酷地说，刚入职，小白在斯图雅心中“不被当人看”。 不要觉得惊讶。 在数字集团这样一个光辉闪闪有价值的公司实习，你觉得自己已经很棒了，但实际上，你的名字人家都懒得记。 知道这个真相的他，简直要崩溃。 家庭优越，天资聪颖，成绩突出，在哪里，收获的都是掌声，一直站在舞台中央。 谁知道一入职场，卑微如尘埃，不被当人看，这对于一个天之骄子来说，打击有点大。 不过，小白作为几个家族着重培养的下一代，自然会有人给与指导、帮助。 王天宝告诉他：“人是不是成长，很大程度上要看：你在谁心里是人了，在谁心里还不是人。职场的三个阶段，每个人都要经历，即使是我，甚至可以说，直到现在也还在经历。” 世界不会在意你的自尊，人们看的只是你的成就。在你没有成就以前，切勿过分强调自尊。 小白当时傻傻问：“现在还有人不知道王叔吗？” 王天宝笑而不语。 他确实名满天下，随着公司的发展，名满天下，然而在长老会，能被人称呼一声“小王”，就是最大的殊荣。 王天宝告诉他：不要在意斯图雅的冷酷，因为她足够专业，人的一生中，遇到这样一位上司不容易。你在人生的早期，遇到了一个专业上的大高手，哪怕是连滚带爬，也要跟上，一辈子都不会有大问题。 小白有天赋，肯努力，逐渐被斯图雅接受，他专注工作，负起责任，拥有自信，逐渐被斯图雅在心目中当人看了。 标志性事件就是斯图雅不再叫他的代号“汤姆”，而是开始喊他的名字“小白”。 那一天，他甚至为此而激动不已，彻夜难眠。 不管最后他是否会留在数字集团，这几个月的收获，也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财富。 小白作为一名实习生，在整个大楼里的权限并不高，很多场合都是禁止进入的，不过王副总的办公室还是特意为他敞开大门。 “王叔”，小白笑着敲门进去，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他自然喊亲昵的称呼。 “小白来了”，王天宝永远是儒雅稳重的形象，正在桌子前练毛笔字，看到来人，招呼道。 603智能医生 “宁静致远” 四个大字跃然纸上，以小白浅薄的目光，也能看出对方的书法几无无矫揉造作之态，有一番功夫在里面。 王天宝看了看，满意地放下笔，拿起毛巾擦了擦手，接过小白递来的资料，随意翻了几下，笑着说道： “听他们说，你最近加班很多。” 小白谦虚回答：“工作刚上手，还不太熟练。” 王天宝把考核方案扔在桌子上，招呼对方坐下：“年轻，多干点没什么坏处。” 小白：“王叔，我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一年就扎根在这里了。” 王天宝好奇：“哦，怎么改变主意了，你不是实习期结束就要回学校的吗？” 小白带点不好意思：“学的越多，越知道自己的不足。” 王天宝点了点头，接过助理沏好的茶水，轻抿了一口： “静琳，这是斯图雅的助理小白，以后你多照顾。” 吴静琳笑语盈盈：“我知道，总裁办新来的帅小伙。” 小白起身，看着眼前的轻熟女，异常谦虚：“琳姐。” 如果不是十分了解王天宝的为人，小白肯定怀疑两人有不轨，吴助理一身黑色工装，落落大方，气质温雅。 鹅蛋脸，m型的嘴唇，高度刚刚好的鼻梁，标准的三庭五眼，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标准的美女。 吴静琳轻笑一下：“嗯，有什么事，不要客气，来，喝茶。” 小白双手接过杯子，道了声谢。 他虽然是王天宝的晚辈，在吴静琳面前，也不敢拿大，毕竟不是父子关系，对于领导的身边人，还是要注意一二。 吴静琳踩着高跟鞋出门，给两人留下谈话的空间。 王天宝：“集团刚刚推出的智能医生，有没有了解？” 小白点了点头，这么大的事情，不要说在他身边发生，即使是任何一个网民，也不会孤陋寡闻到没听过智能医生“w”。 数字集团在医疗领域一直都有布局，相继推出了远程医疗系统hololens（混合现实眼镜魔镜2.2）、智能设备“生物印章”。 而在此基础上，数字集团又重磅推出智能医生“w”，全称“疾病智能联合会诊系统”，能够对已诊断明确的患者，快速制定以循证医学为基础的、领先的、个性化的治疗方案。 随着人工智能的爆发，无论是传统医药巨头，还是新兴互联网公司，都开始在这上面投入重金，意图抢占先机。 不管是ibm的“沃森医生”，还是阿里健康的“doctor you”，只是专注于某一方面，而像数字集团的智能医生“w”这样的全覆盖，绝无仅有。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艺高人胆大。 小白之所以下定决心留在数字集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被智能医生“w”所震撼。 在学校，在社会，在公司外，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人工智能的发展如此迅猛，简直骇人听闻，他甚至触摸到了风暴。 未来已来，无可阻挡。 数字集团作为暴风眼，不论将来怎么变化，在这里，终究不会被淘汰。 “w”作为会诊系统，主要为执业医师提供咨询方案。 医生向“智能w”输入患者的年龄、性别、体重等基本情况和病情特征、检验报告、治疗史、用药史等多项具体情况后，只要短短四五秒，“w医生”就会给出病情判断和相应治疗方案。 这些方案包括：推荐使用方案、可考虑使用方案、不推荐使用方案，医生可以自主选择，其准确率几乎达到100%。 当然作为一个新生事物，想要被市场接受，不是一件易事，尤其涉及生命健康，如果不是数字集团的背景，想要短期内获得国家批准，几乎不可能。 即使有人工智能的加持，“w”打开局面，也费了不少心思，真正让它一战成名的是三天前的一次治疗诊断。 在全球医生们已经束手无策的情况下，“w”花了三来分钟，读了两千万页的资料，在数以百万计的病例，找出了可能有效的治疗模式，最终拯救了一名日本妇女。 此举一出，引起了整个医疗界的震动，不管数字集团是不是作秀，看病救人是准确无误的。 要知道，两千多万页的资料，堆起来有四千多米高，相当于20多个腾讯大厦。 “w”5秒吃透的病例，人类医生即使每天看上150份，也要吭哧吭哧地花上一万个星期，没有任何一个医生能有如此丰富的经验。 从《纽约客》到凤凰新闻，从斯坦福大学研究院到复旦医学院，到处充斥着“人工智能取代医生”的论调。 大家纷纷猜测，继“智能翻译”、“智能编程”之后，赵子明对准治疗领域狠狠砍了一刀。 “医疗领域大变革”、“医生失业潮”、“大健康时代”…… 无数情绪交杂，高兴、担忧、焦虑、嫉妒，成了这个月的主色调。 “王叔，人工智能真的会取代医生吗？”，小白忍不住开口问道，带着几分说不明的情绪。 他并不是盲目跟风，也有自己的判断。 根据他了解的资料，一个全职的皮肤科医生，一辈子大概会看20万个病例。 而数字集团推出的智能医生“w”，几秒钟内就能看完所有的案例，两者几乎没有可比性，而且算法还还在不断的学习、成长，越来越快，越来越准。 王天宝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怎么，你对人工智能感兴趣？” 小白回答：“嗯，我现在很后悔没有学计算机，没有亲身参与其中。” 王天宝淡淡回道：“人工智能确实是未来的核心，不过你也不要妄自菲薄，要知道，技术只是工具，人才是关键。” 小白心下一震，还没等他想明白，只听王天宝继续说：“你既然有这方面的想法，从现在就要努力，为将来的定岗做准备，要知道，想进入蓝色大脑实验室，即使是我也没有决定权，一切只能靠你自己。” 小白点了点头：“叔，你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