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邂逅的爱情》 前篇 ： 曾经 “本席宣判！被告人秦柯谋杀罪名成立。不过案情特殊，被告人也属于受害者，实施犯罪有着被迫因素，并且及时自首，积极配合执法。经审判团审议，理应从轻处理，判处被告有期徒刑三年。” 秦柯双眼无神，站在警车前，犹豫着。 她听到了他的呼喊，好想扭头再看一眼。 泪水无声，冰凉到了脸颊，她忽然惊觉，绝不能！ 警车呼啸，带走了所有怀念，带走了所有幸福，等待的将是无尽的黑暗与悔恨。 阴冷昏暗的牢房，她在静默中少有地展现出微笑。她在回忆，回忆起了刻骨铭心的痕迹······· “喂!可以帮一下忙吗?“ 秦柯两手提着箱子，背上还有被子等行李压着，全身无处不痛，汗水流过脸颊顺着下巴掉在地迅速蒸发。 头顶太阳好毒，为了省钱活受罪，搬个家就靠自己的手和腿。 走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到地头了，人已累瘫，连说话都觉得费劲。 新租到平房外面有一个男孩在树荫下站着，背对着她。心里再要强可事实不允许，不得不开口求助。 男孩听到她的声音，不紧不慢转身。 “好有型!”这是秦柯看到那张脸的第一感觉。 “哇!看你个子不高还弱不禁风，能拿得动这么多东西，厉害!“ “哥呀!先帮我搬进去行李再说其它好不好?“ “没问题!你是要住在这里吗?“男孩问她时已经动手帮她拿下 背上那些负担。 “是啊!没钱，图这里房租便宜。” 男孩看着不壮力气却不小，搬上所有都没看到吃力。 行李都进了新家，男孩没说话就要转身离开。 “我请你吃根雪糕吧，感谢一下，很快的，门口刚才就看到有卖。” “不必了吧?你快休息会儿吧，我就住隔壁院里，以后可能会经常见到，不需要客气。 说完话，男孩就走了，秦柯才想起来忘了问问他名字。 自己确实太累了，肚子有些饿也不想出去吃饭，什么也没收拾，靠在被子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醒来是因为那一阵吵架声。 一个院子里住着四五户，她的隔壁好像是一男一女，听声音也不年轻，不知道有什么好吵的，还影响别人。 天色微暗，如果不是看表都分不清是傍晚或者凌晨。 “咕，咕”肚子此时不跟过了，隔十几秒就抗议一次。 虽然睡了一下午感觉好了很多，但也不想动精神煮每天的晚餐“豆豆饭”，奢侈一回吧! 出了院子对面就是个大众饭馆，秦柯一进去就看到了帮她忙的那个男孩，正在低头吃着好像是炒饼丝。 “嗨!“ 男孩抬起头看到了是她，因为嘴里还噙着饭开不了口，冲她点点头又朝旁边歪了歪。 她看懂了，是让坐一起用餐。秦柯坐下没有说话，也没有叫 饭，就那么盯着男孩看个不停。那吃饭的样子好有意思，嘴里仍在运动着，手上筷子已经再次夹起，跟饿了几天似的。 “看着我能饱了?“ 没注意男孩面前的盘子已经干干净净，忙完他的就发现被秦柯一直看着。 被问的脸有点发热，秦柯连忙道歉，那样确实很不礼貌。 男孩笑笑，又不说话了。 “给我也来盘炒饼丝。” 秦柯一般不吃这个，面多菜少不是习惯。不过看到男孩刚才吃的那么香，自己也好想试试这家饭馆到底什么炒饼丝手艺。 “你别总盯着我好不好？” 当饼丝端来秦柯开吃后，不经意发现男孩一直盯着她，想想自己刚才也是那样，就没好意思说什么。 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桌子上的晚餐，可不管怎样也从心底忽略不了那眼光。 终于有点恼怒，开口请求的方式质问。 “你好不讲道理！” “我是女孩子，能跟你一样吗?“ “本来是准备等你吃完我一起给付账呢，只是闲坐着没别的可看而已，大惊小怪，嫌我碍眼马上走好了。” 一听还要帮自己付账，这个要得，这个男孩看着人品可以，吃他一次也无妨。 脑子转的飞快，当男孩起身时她阻止了。 “别走啊！说是给我付账走了算什么意思呀？” 第一章 就这样熟悉了 男孩重新坐下来，不说话也不再看她，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不再被注视，但秦柯心里莫名地有丝压力，怎么也忽视不了男孩的存在。匆匆吃完都没感觉出来什么味道，于是就心里咒骂他好讨厌，害得自己吃饭都这么狼狈。 男孩眼睛没往这看，不知怎么发现了她吃完，还是没说话，走到吧台那里付了账，也不打个招呼，管他自己走了。 秦柯好恼，一边心里骂男孩一边往回走。进了屋第一时间拿起了镜子，她要仔细确认一下自己真的没有一点吸引力? 皮肤白白的，五官端正着，眼睛亮亮的，睫毛长长的，鼻子挺挺的，嘴唇虽然没擦什么也是红润的。挺可以的呀!哼!估计他高度近视眼。 一大早起来，两根油条加豆腐脑，一块钱的早点，没舍得破费要个茶蛋。 正吃着，又在视线里发现了那个讨厌鬼，正往这边走来。 “好巧啊!你不会是算好我会来，等我付账吧?” 没等她开口，“好会过日子哦!一两块都精打细算，哥再大方一回得了。” 说完也要了油条豆腐脑，还有茶蛋，给她也放过来一个。 猪一样，那么能吃，要了十根油条。怪不得油嘴滑舌，吃上没长 肉，营养都跑嘴上了。 心里把他贬的极其恶劣，不过茶蛋不需要跟他客气，扒了皮狠狠地咬着，就当是咬他。 男孩再一次吃完付账走人，没招呼也没眼神示意一下。 秦柯快要上班迟到了，没顾得上再心里咒骂他。 她在一家家电城做导购，离着住处不远，走着需要二十分钟吧。为了省钱，只好心里认为不远。 家电城生意很好，一忙上招呼顾客什么都忘了，中午不休息，下午4点下班。 嘴干腿酸，回去路上暗暗为自己叫苦，二十分钟的路好长好长。 “喂!要不要捎你一程?” 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到了熟悉的人，也不能算熟悉，只是熟悉那张脸而已。 男孩骑着自行车，从她后面过来时发现了她。 秦柯也管不了什么矜持之类的，默不作声坐到了后座。却发现男孩腰间挂着个手机，这几年用手机的人可不多，况且那种小巧的类型至少要两三千。 总算逮着个挖苦他的机会。 “嚇!骑个破自行车，还带着手机，简直不伦不类，该认为你是大款呢还是穷鬼?“ “爱怎么认为，又不是专门给你看，骑破自行车是没钱，带手机是为了接打电话方便。” 自行车停下后，秦柯发现是在昨天吃炒饼的饭馆门口。 “你吃不吃?还是我请，中午都没吃饭，好饿!“ 秦柯有些不好意思总吃人家，熬豆豆饭时间充足，忽然想让他也尝尝。 “要不我请你吧，只是要等差不多半个小时，我准备自己煮饭。“ “好啊!那我就再饿一阵。“ 男孩回答的这么干脆，秦柯一阵后悔，觉得有上当的感觉，好像他就在等自己那句话似的。 她自己回去煮粥，男孩没有跟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只是告诉她半小时之后找她吃饭去。 昨天那么累，什么都没有收拾，整理好一切已经快半个小时过去了。 时间说少了，男孩马上会来，来了之后什么吃的都没有，秦柯心里着急，赶紧把各种豆子各种米放那个小电锅里，盛水煮上。 心一闲下来就又变了思维，管他怎么想呢，正好可以让他多饿会儿。这么一想，心里顿时美滋滋。 屋门开着，男孩进来时她正出神着，没发觉。 “中彩了?“ 秦柯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是鬼啊!大白天的，无声无息，中个鬼的彩，我可不舍得那两块钱。” 时下刚流行起福利彩票，两块钱一注，特等奖五百万，太多的人迷恋那个，就算在街上也随时能听到关于彩票的议论。 “还以为你善茬呢，脾气这么大，以后躲着点好了。” 男孩边说边解着手里的几个一次性袋子。 秦柯这才发现他竟然带着吃的，小菜、凉粉、猪头肉、还有几个大包子。 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说好自己请他吃的，却是客人带着饭来。 两个人都没再说别的，直接开吃。秦柯拿个包子一咬，发现是肉馅。 “哪个是素的?”她从小吃素。 “没素的” “那我吃什么?” “这肉包不能吃吗?” “可我从小吃素，吃到肉恶心” “毛病真多，怪不得瘦不拉几的，你等会儿。” 他说完出去了，估计是买素包子去了吧?秦柯很享受这种感觉，她嘴一动，他跑断腿。 一会儿，他拿回来包子两个，往她手里连袋子一搁。 “韭菜鸡蛋馅，可以了吧?不过这两个你都得吃了，晚上早点睡觉，好养起来些膘。“ 这话怎么那么别扭，好好的心情被破坏了。哼!两个包子而已，老娘平时吃的少那是因为吃自己。这次嘛，哼哼! 不再理他，小菜爱吃，凉粉爱吃，韭菜包子也爱吃，她吃的狼吞虎咽。心里跟自己说，这样不顾形象是受他影响。 等她一口气吃到打饱嗝，发现男孩还在细嚼慢咽。 “吃那么慢，像女人似的!” “我以为你会吃的很慢，想配合一下，省的吃完了光剩下看你。没想到你吃饭比我平时都快，那样吃不容易消化，不是好习惯。 说话慢慢悠悠，还语重声长。 秦柯一肚子火没处发，还不是因为你，我平时吃的很慢好不好。 不能跟他解释，否则有欲盖弥彰之嫌。 憋着气，微噘嘴，不说话，就看着他吃。 男孩好像吃的更慢了，每一个动作在秦柯眼里变得好优雅。 怎么会有这样不合理的想法呢?屁的优雅，做作好吧! 男孩吃完，说了声“走了”就没影儿了。 秦柯刚想告诉他，豆豆饭煮好了，也确实想让他尝尝，可人却不见了。来无踪去无影，跟鬼似的，好气人。 早上依然油条豆腐脑，还加了个茶蛋，吃了男孩两次赚了一点，也该慰劳一下自己。 可吃着时不由自主地，隔一会抬头看看，男孩有没有出现。 直到吃完，没见人影，心中莫名失落。也许他失眠了没早起吧?随便为他找了个理由。 又是下班带着一身疲惫，回的路上走的很慢，有些期盼，他会不会再次从身后出现捎自己回去呢? 注意力偏移，直至回来才感觉到累。 继续每天的豆豆饭，煮好吃上时心里空荡荡，有些想给他分享。 心不在焉地吃完，心怎么都静不下来。 一天没见他，是生病了吗?他说过就住在隔壁院子，要不要去看看?好难拿主意。 后来暗示自己，朋友道义嘛!看看去无妨。 隔壁院子跟她那边格局不一样，只有一户，都不需要问人寻找。 门开着，人也在。而且人有好几个，他们在打扑克。秦柯心里立时有点火大，亏着还担心他生病了，原来这么逍遥着。 进来了，也不好意思返头即走，坐他旁边心不在焉地观战。 “赵，这你女朋友?” “不是，隔壁邻居，刚认识两天。” 秦柯心里的火放佛被浇上了油。我就那么不配你吗?否认的那么干脆。 “你们好!我叫秦柯，住隔壁院子。” 再有火也得忍着，四五个人在呢，不得不来了付淑女架势。 几个人都报上了名字，唯独他不啃气。 秦柯实在忍不住气了，又不好发火，挨着挺近，正好到他腰上掐一把解气。 “哎哟!你干嘛?很疼的，我怎么惹你了?“ 秦柯不啃声，等他们玩的兴奋时往他腰上又一把。 “秦柯同学，安安静静地好不好?腰肯定被你掐紫了。” 秦柯堵着气，就是不吭声。却不知在另几个眼里，她就像跟老公闹脾气的小媳妇。 “不玩了，不玩了，还有事呢，你们走不走?“ 其中一个打完一局后，不玩了还一个劲挤眉弄眼。 没一分钟，人走个精光，就剩下他俩。 “你今天闹哪样?我都躲着你了，难道是把我的脚臭味通过空气传过你那边了吗?”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名字?” “就为这?我的腰好冤!名字什么时候不能问，只要想，每天都 见。” “喔!合着你是不愿意每天见到我了?” “怕了你好不好?我叫赵凡华，平原人，二十六岁，给机械厂跑业务。未婚，也没有女朋友，没钱，财产就是人一个。” “噗嗤!“ 一串话把秦柯逗笑了，不过又顺手掐了他一把。 “我以为你病了，才过来看看，没成想是在躲我啊?” “什么智商，我看着像随便就会生病的人吗?不往好了想，怎么没拿点药过来啊?” “你就是真病了我也没钱给你买药，又不是你什么人，才不会浪费。” “为了你那几颗药，那咱们以后就是那什么人了好不好?” “想得美!任务倒是可以给你点，明天早上请我吃早点送我去上班。” “需要几点起床？你几点上班？” 第二章 是喜欢吗？ “也没很早啊，我八点上班，路上最多要十分钟，吃早点二十分钟，你若不洗脸刷牙，七点半起都可以。” 秦柯交代完不管他还有没有话说，赶紧走人，不能给他留一点反悔的时间。 刚才好羞人，怎么就胆子那么大，提了那个要求。他明天会不会送我呢?万一不来怎么办?他又没答应。 好奇怪啊，刚接触而已，怎么没有那种陌生的感觉？那家伙好像有着奇特的吸引力。也仔细端详过，并不是那种特别帅的类型，对他似乎有点好感的样子。 躺回自己小屋里仍然胡思乱想着，那个家伙好讨厌，就不能痛痛快快吗?害自己心中忐忑。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一看表才是四点多。这么早就醒肯定是被那家伙害的，生物钟都给搞乱了，白天有型的讨厌不算，晚上还继续干扰自己。得想办法报复一两下解解恨，哼哼！ 凌晨有点冷，可能就是被冷醒的。继续把自己放进被窝也没有再睡着，不过她也是闭着眼，黑乎乎的有点害怕。 睡了几个小时不清楚，精神状态倒是还可以，不过心里感觉却一点也不好，黑不隆咚静悄悄，即使闭着眼睛也能轻易地想到就自己孤零零在黑暗的孤寂中，还没有什么可以等待。 不由再次默默咒骂着，也不能让他好过，好像他不愿 意早起。哈哈!心中有了个坏主意，小兴奋一起，把黑暗呀孤单呀通通忽略了。 只是天怎么还不快点亮，像他一样的讨厌，跟自己作对。隔一会儿看看窗户，每一次都好失望，盼天亮竟然也是这么无聊。 被窝翻个身蹬蹬腿，做着无数种小动作，努力地去忘记时间。 当有一次睁开眼时，不用特意看窗户也知道天已微微泛光。起床，整理被褥，洗脸刷牙梳头，一系列搞完差一点点六点，刚好的时间。 背起小包包，出门边走边偷笑，兴冲冲来到了他门前，“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把门拍得一次比一次有力。 里面终于有了反应，“谁呀?稍微等一等。” 隔了有十分钟，开门声跑动声，紧接着只见院门打开，他还揉着眼睛。 “是你呀！这么早起来干嘛?“ 看到是秦柯，先惊讶，又小小的埋怨过后，往上拉了拉那个大裤衩，缩了下脖子，两手抱臂，嘴里“咝咝”着往屋里小跑。 清晨温度再低点多好，那家伙光着膀子多合适，天不遂人愿。还有，客人还在门外站着，那么讨厌，管自己就跑了，穿个拖板都能跑的快。 秦柯跟着进了屋里，只见他又钻进了被窝，就连头也蒙上了。 “喂!喂!喂!赶紧起床。” 连喊带拍打终于把头喊了出来，“这么早起来干嘛?准备出去捡钱啊?要去自己去，消停点别妨碍人！” “我饿了” 很满意自己想到的理由，因为他听了这三个字已经在慢慢腾腾起床了。 “真能磨蹭，没点男人样子，就不能.....“ 此时他正在刷牙，不方便开口说话，多好的机会，加快语速一串串冷嘲热讽加埋怨，要说得让他感觉理亏。 “走吧” 也许是嫌她烦上没完，也许是其它原因，反正效果不错，他被催着几分钟就可以出门了。 “我忽然觉得有点凉，忘了穿个外套，要不待会儿再出去吧!” 说完也不管已经一脚跨出门外的他什么反应，往那大床上一坐，也缩了缩脖子，做了个双手抱臂姿势。 “那你回去穿衣服去呀!“ 秦柯不说话，头也不抬。 “起来活动活动就暖和了。” 秦柯不说话。 “要不披件我的衣服吧?” 秦柯还是不说话，不过心里一直偷笑着。 听到走动声音，一会儿后有件衣服披到了她身上，他的动作很轻柔，秦柯心里有点甜甜蜜蜜。 ······ “你一般早上吃什么?” “油条老豆腐。” “每天吃那些?换换口味吧!“ 鸡蛋葱花饼被剁得碎碎，往豆浆里泡一下，味道真好。可价钱贵了一倍，秦柯有点心疼钱，即使是他花。万一哪天他不给付账了，自己又迷上了这种味道，每天还要因为吃早点纠结。 “别发愣了，赶紧吃，这个凉了味道就变了。” “吃你的吧，这么啰嗦！” 吃的有点多，感觉自己有点不像女孩子，秦柯偷偷地看了看他，没发现有异常表情，暗舒了口气。 挺细心的嘛！他一脚踢开自行车支架后，从座下面拽出块毛巾把车后座又抹了一次。 “酸不酸啊？刚停了才多会儿就又有灰尘了？” 不过刚抹过的后座坐上去特别舒心，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动作温柔地拉拉他，“你明天还送不送我?” “你想每天让我送?” “你不愿意啊?” “好吧!我很愿意.非堂愿意，特别愿意!“ 哈哈哈!开心了一阵之后，“要不我下班时候你也接吧!到时候给你打电话，把你号码告诉我。 “138....，打电话你不怕花钱?以你的观念，有点浪费吧?“ “我有ic卡，我们商场门口就有公用电话。“ ······ 上班八小时都需要走来走去，嘴上不停地为顾客解说各种性能各种优越性，心情好了也没感觉很累，只是有点希望快点下班。 不停地祈祷下，换班的终于来了，秦柯小跑着往公话那里。 “喂!我下班了，你在哪儿呢?” “我在春光路这边，大约十几分钟能过去，你可以先慢慢走着。” 什么屁话?十几分钟都快走回去了。不行，必需要慢到极点，让他多驮一会儿才好。 不管路人的异样眼光，每跨一步停下来默数三十秒，这样十几分钟也走不出多少路，还省力。 “你这是干嘛?在丈量土地，还是怕踩疼马路?“ 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耳里，返头看去。不是看他，是查看走了多少路。 还是走的快了点，没感觉走了很多却已经看不到上班的商场了。 “回去还是去哪儿?” “当然是回去，可不敢跟你单独行动，谁知道你哪类人?” “那你一大早跑我屋里怎么没担心？” “男人家嘴里碎碎叨叨，没人告诉你这样很讨厌吗?” “讨厌不讨厌反正没好处给，随便好了。” “还想跟我讨好处?就知道你存着贼心。” 没听到他接话，车却停下了，他买了瓶绿茶。 “喝几口吧” “你是嫌我说的话多?“ “什么思维?爱喝不喝。” “哼!“ 怎么会跟自己过不去，一直没喝水早渴的要命。他是发觉我渴了所以买水吗?不太确定。 “喂!你怎么想起来给我买水?” “你那职业不用去看也知道是卖腿卖嘴，我也每天卖嘴，说多了嘴干。” 他还真是专门给我解渴，而且那么心细，性格好，长得也可以..... 我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不太确定，不过喜欢他也没什么不好，就是不知道他对我是什么感觉? 没发觉已经到家了，看着他又要走，也没时间再乱思乱想。 “你还有别的事?” “没有” “那你溜那么快干嘛！跟我进来!” 第三章 这又算什么 进了屋秦柯不再管他，开始张罗着豆豆饭，整个过程都不需要动用思维，要说自己有什么特长，那只有做这个拿手吧!进入等待阶段，才有时间注意那个家伙，竟然躺在了她床上。 一巴掌拍了下去，“赶紧起来!“ “干嘛?“ “谁知道你衣服上有没有什么病毒，我的床能让你躺?“ 他起来了，不过开始了来回走动，就五六平米空间，走动也像是原地打转，实在难看。 “你属猴子的吗?不能稳重点?转得人眼花。“ “站着一动不动不舒服吧?你可以试试。“ 是啊，除了床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可要让他坐自己身边吗? “你坐床头，我坐床尾，离着远点。“ “我还是走吧，各在名家多自在，谁也不碍谁。” “不行，等吃完豆豆饭你爱去哪再去哪。” 还真听话，乖乖坐到了床尾，只是还有些讨厌，一句话不说，沉闷闷的。不过也可以了，不能要求太高，把他搞烦了，以后不来了可不好。这样干坐着思想都集中到了等饭煮好，真是烦躁。 “喂!你不会是有特殊取向吧?守着个美女也不献点殷勤之类。” 他总算有了点反应，睁开了眼睛，头也扭了过来。只是不说话，紧盯着人家脸打量，就像第一次见到，还有点像商场来的那些顾客，挑电器时就是这种眼神。 顿时心中来气，想发火时却觉得没多少理由，忍忍算了，就扭扭身了把背给他慢慢看。 “嗯，长得还挺好看的，抱歉啊，那两天没注意，早知道你好看的话就早夸你了。” 这说的什么鬼话，不提醒一下难道一直不会知道我好看不好看?还有，夸人就像讽刺一样，幸好饭可以出锅了，不然再说下去能被他给气饱。 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吃这个，好像还有点白糖，自己不经常吃甜，买了就怎么动过，给他加点吧。 “你那是加糖吗?我不喜欢吃甜。” “毛病真多，白浪费了我一点感情。” 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挺满意，跟自己口味相同，以后能吃到一块去。怎么就想到以后去了?没有以后，再也不给他煮了。这样想着，盛好后就搁那儿，才不给他端呢。 “吃着还可以，就是吃不饱，趁它还烫嘴，我再出去买点别的。” 一会儿后，他拿回来的是小菜凉粉韭菜包。有吃的就吃，不需要跟他客气，气过自己那么多次。 “走了！” 又是吃完就走人，讨厌的行为，不知道只有一个人会孤单寂寞无聊吗?忘了吩咐他明天送上班了，不知道会不会主动点来?应该会吧?挺细心的人。 早上出门时，发现他等在外面，秦柯特别开心。 “等多久了?“ “没多久，刚出来一两分钟，我掐着时间呢，你要走早了怨你运气不好。” 美美的心情瞬间被破坏，没心思咒骂他了，怪自己嘴贱，多问了一句。 今天早点，他给选了灌汤包，一碟小菜加玉米羹，嗯!变着花样挺贴心，就不生他气了。 路上美滋滋回味，上班后依然保持了好心情，跑来跑去不喊累。 “小秦这两天撞桃花运了?精神好，气色好，哪天把如意郎带来给我们看看。“ “哪儿有，这两天休息的好而已。” 如意郎君吗?有点喜欢他，可没见他有什么表示，真是讨厌。” “喂!我下班了...“ 还是如昨天，不过跨一步数成了一分钟，争取他过来时还能看到上班的地方。还是如昨天，路边一瓶绿茶喝到了嘴里。还是如昨天，豆豆饭快好时，他拿回来小菜凉粉韭菜包子。 每天除了早点花样百出外，其它一尘不变，小菜吃腻了，凉粉韭菜包子也腻了。 这天终于忍无可忍。 “你脑子有病吧!每天买这些吃，搁进嘴里跟嚼木头的味道区别不多。“ “你早说呀!我早就吃腻了，不好意思说，以为你最爱吃这些。” 这么在意我，奉柯心里又是美美的，小菜凉粉韭菜包子也不觉得有多腻味了。 一天天平淡过去，天气一天天转凉。“喂!你中秋回不回家?“ “不回去了，哪里过节都一样，吃吃喝喝而已。” “你怎么不问问我回不回家过中秋?” “哦，现在我问吧，你过中秋回不回家?” “快点吃完滚蛋!” 总是这样气人，什么都好，就是讨厌话语行为如旧。 ······ “喂!你在哪里呢?” “我在叔叔家呢，他们也在这个城市。“ “过中秋也不管我。“ “我以为你回家了，马上去接你。“ 这次接人打的出租车，是怕自己路上冷吗?再原谅了他这个自私鬼吧! “华，女朋友?“ 他叔叔问起了他俩的关系，生怕他又歪出不爱听的话，秦柯抢着回答:“我们恋爱有段时间了，我叫秦柯，泉山人，在家电城上班。”说完，看了看他，那样子好像默认了她的话。这就确定恋爱关系了吗? 饭菜很丰盛，他叔叔婶婶也很热情，只是建议了他们俩好几次早点结婚，挺难为情的。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每次都看他，可看到那样子就有点心酸，应承的好敷衍。 吃饭中间不停地有人给他打电活，都是叫吃饭的，这家伙人缘这么好?平时也没见有几个朋友找过他。 一顿饭吃了好长时间，回的路上终于松口气，不用被催婚了。不过又想起来他那敷行的神情。 “你不愿跟我结婚吗?“ “啊!“ “啊什么?正儿八经问你呢!“ “哦!有点突然，有点惊讶，以为你刚才是给我壮脸面呢!” 气死人了，没心没肺，这种事能拿来给别人壮脸面?拍拍胸脯，告诉自己千万别生气，已经很习惯了好不好! “你真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秦柯不理他。 “你除了脾气差点，吃素不好，其它都不错，我也同意了，以后咱们就是恋爱关系。” 秦柯虽然知道他说不出动听的话，但听着实在别扭，就像死皮赖脸求着做他女朋友一样，干脆不理他。 秦柯进屋后，他也跟了进来，正准备问他还有什么事，不早点回去睡觉，他却一把将她抱住，并往嘴上亲来。 啪! 一个耳光打出去，秦柯就后悔了。 他捂着脸边往外走边嘟囔着:“就知道你是闹着玩儿！” 第四章 无助时还有他 秦柯心里有些委屈，只是因为紧张的本能反应而已，又不是故意的，就这么走了。 很想追出去解释，然后告诉他，那个怀抱她也一直渴望，可最终没有做什么举动。刚打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等他平静了再说吧。唉! 看着僵在空中的那只手，发了会儿呆，然后铺床钻被窝，想早点睡着，但愿睡到明天不再有不愉快吧! 一晚上却没睡好，时梦时醒，可为了那过节加班补助，不得不强撑精神起床，收拾自己，然后出门。 门口没有出现熟悉的人，难免有些失望，上班也不来送了?不就是打了一下吗?又没有用力，都准备给你道歉了。 闷闷不乐，早餐什么滋味也没感觉，拖着沉重的脚步，赶着时间，可还是迟到了几分钟。 “小秦脸色这么差，不舒服请了假吧，上一天班不轻松。“ “没事，昨晚窗外猫叫吵的没睡好，撑到下班把觉补回来就好了。“ 过节顾客特别多，忙起来也忘了那些烦恼，只是今天好累。 好不容易坚持到下班，站到公话前插上卡，号码拔了一半，又停下。要给他打电话吗?他要不来怎么办? “能不能快一点?你看，我们好几个人都等着打电话呢?“ “对不起!你们先来吧。” 顾不得腿那么酸痛，她走的很快，勇气鼓得足足想赶回来解释，可门上挂着锁，他没在。 回去煮上豆豆饭出来看了一次，没回来，没滋没味吃过后又去看了看，还没回来，唉!明天再说吧，总会回来的。 一大早起来，那个院门还锁着，他晚上也没回米，夜不归宿，哪里鬼混去了?下班回来要骂骂他，道歉时还理直气壮一些，这样一想，开心了不少。 路过每一个卖早点的摊都看一眼，有些希望能看到他出现。 失望早有预料，知道也不太可能，只是心存一点念想罢了。 又吃上了两根油条加豆腐脑，茶蛋等以后让他多给补几个，暂时就不吃了。 上班浑浑噩器，下班急急忙忙，这次没有一丝犹豫拨通了电话.这个公话号码他熟悉，一拔通声音就传了过来。 “不好意思，搬走时你上班去了，所以准备过几天路过你上班那了再跟你说的，现在住的离你远了一点，等我骑车过去要很久。” “你搬家了?为什么?就因为我打了你一下吗？” 秦柯心里一阵阵自责，当时怎么就没追出去。 “你没搬过去之前就有搬家的想法，只是一直拖着。那天对不起，冲动了点，我以为——-，算了，不提了，有空请你吃顿大餐算做道谦吧!还有没有别的事要说?我这边还需要忙一会儿。” 说话好客气，秦柯脑袋嗡嗡，后面他说什么没太听清，发起了呆。等她转过神想说什么时，那边大概因为一直没听到她回话挂断了。 有好多话还没跟他说，再次拨号，想起隐约听着他好像有事忙着，唉!明天再打吧。 “我外地出差了，大概一个礼拜左右，一回去就清你吃饭，馋我说的大餐了吧?又打电话催，我说话从不放空，等着就是。” 真是气人，谁喜欢你什么狗屁大餐，还说什么催他，说得我好像就知道吃一样。 心里暗骂功夫，那边又把电话挂了。 秦柯脚步踏的重重的，准备把不开心传给大地，它老人家厚实，经受得起一切。 一个礼拜就一个礼拜吧，等你回来我温柔点主动点好了吧? “下班了?“ “是啊” 隔壁跟老婆吵架的那个男人，又不熟，话也没说过，打什么招呼。 第二天。“下班了?“ 秦柯没搭理他，这个老男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又一天，秦柯下班回来，到院了里接了一桶水，自来水就院子里有，几家共用。 “我帮你提。” 死男人又来献殷勤。 “不需要，我自己能提回去。“ “还是我来吧，我比你有劲，你看这胳膊上肌肉。“ 过来就抢着提桶，秦柯不想被他接触到一点，只好让开，死男人把水给提到屋里，秦柯就站在门外边等他出来。 回来煮上豆豆饭，就听到隔壁又吵了起来，隐隐约约听到“狐狸精”什么的。 “死狐狸精，滚出来。“ 是隔壁女人在自己门外，骂人跑我门口发神经来了，真是难以理喻。 “咚咚咚，死狐狸精你躲得了吗?开门。“ 骂人就算了，把门也给拍上了，这个秦柯忍不了。 打开门正要教训她几句，劈头盖脸被打蒙了，只是下意识双手护着脸。 “发什么疯?回屋发去。“ “回去也跟你没完。“ 那个男人把他老婆拉回去了，秦柯头好疼，无妄之灾，招谁惹谁了?她蹒跚着出去找了个公话报了警。 出来时穿的衣服不多，好冷，可不敢再回去多穿点，就蹲着门口等警察来。 等了好长时间，来了两个民警。 “是你报的警吗?” “是我” 跟着警察进来院子，那夫妻也顾不得吵了，接受着警察询问。 原因是那个女人看到过几次她老公跟秦柯说话，今天又看到给提水，所以醋动大发，不敢拿老公怎么样，就找上了秦柯发泄. 最后的结果秦柯很气愤，警察问了半天案，说是没被打成什么样，也不好怎么处理，劝她接受个道歉和解了就过去了。 是人说的话吗?必须要被打成重伤打死才值得警察处理吗? 警察走了，秦柯哭了，她感觉很无助，哭着哭着就想起了那个他。 “喂!你在哪儿?能过来吗?“ “你在哭吗?发生了么事?不要急，我很快就会赶过去。” 他过来的比警察快了好多，秦柯一直在门外等着，看到他出现，一下子扑了过去，把所有的委屈都一股脑哭了出来。 他一直轻轻地抱着她，等她哭声渐小时才问:“出了什么事?” “今天，我下班回来.....” 刚说完，就被拉着回了院子，“铿铿”几脚那家反锁的门被踹了开。 被那温厚的手掌紧紧地拉着，“一起进去。” 屋里的夫妻俩也被闯进来的人吓到了。他没有说什么多余话，直接每人十来记耳光，然后又把他们都踹倒在地，才拉着她出来。 第五章 不想一个人 “没事了，早点睡吧，我走了。” 将秦柯送回屋里他又要走，没表示出一点留恋，她有些失望，同时也心急，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因为她有预感，不把握住机会这次过后，俩人的距离可能会越走越远。 “可是，我一个人害怕！” 听了这话他犹豫着，秦柯心跳加快了好多，紧张和期待交织着，期待他能说出“我留下来陪你”的话。 “放心吧!他们肯定不敢再找你麻烦。” 什么人啊!猪一样的脑子，没一点眼色，我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好不好。 她也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明了地跟他说“留下来陪陪我”，可那样说实在太羞人了，万一再被拒绝了又怎么办? “你要还不太放心，我过去再揍他们一顿好不好？” 唉！指望不上他能开点窍了，豁出去了，就脸厚一次吧！ “我想让你留下来陪我。” 说完之后就慌忙低下了头，都不敢偷偷看他的反应。这种等待好煎熬啊。 他还要考虑多久啊，秦柯心里紧张的要命，没法预料他会怎么说。自从那天，变了太多，自己怎么也自信不起来。而他说话客气了很多，也不再说一句玩笑，举止始终做客样子，规规矩矩。这些都是那一巴掌甩出去的结果。 “可是一一，孤男寡女的，不太合适吧?咱们，咱们--“ 不等他再‘咱们’下去，不能再让推辞说出来，秦柯勇敢地抱了上去。 可抱了一会儿了他都没反应，除了有温度，柔软一点，能感觉到心跳，其余跟木头再没有什么区别。 “好了没?再抱时间长了，我会误会你是我女朋友呢。” 原来，那一巴掌的后果是他将他们的关系划清了，又回到了以前好朋友一样。 终于有点明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打人都敢，正经事怎么就没点胆色？我只是无意的轻轻那么一下，现在都这样表示了，还不算道歉吗? 秦柯觉得自己很委屈，怎么就搞成现在这样，明明能感觉出来他也是喜欢自己的。 无奈着，无措着，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弥补那点自己曾经不很在意的裂痕。 “那一一，要不--“ 又听到了他要说话，不过已经不敢指望他能说出什么让人开心的了，肯定是自己不想听的，还是不能让他说出口。 心里一急，就飞快地用嘴堵上了他的嘴。 他没有动作，但嘴唇轻微地颤动着，说明心里在忐忑，也在激烈斗争着。 哼!就知道你不是纯粹对我没了感觉。 “凡华，那天，对不起!我是你女朋友，不该那样对你的，不要介意了，好吗？“ 亲都亲上了，也不再顾及其它，不管怎么样，能解开他心里的疙瘩就好。看着挺男人，内心那么却那么弱小，稍微刺激一下就会缩在了乌龟壳里。 “你不会抱抱我吗?” 听了她的话，那两条胳膊也环在了身上，只是虚放着，好像很随意地把手放在某件不注意的物体上那样。 “抱紧点” 胳膊也真抱紧了，不过很是别扭，就像指挥着机器人一样。 “凡华，你以前谈过对象没有?”心好累，遇上这么个人，费点 脑筋想办法引导吧! “对象啊，没来这边时候喜欢过一个，不过被拒绝了。“ “详细点说说好不好?” “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我看人家好看，没好意思说喜欢她之类的，写了张纸条，然后就被躲着了。很老套的，现在哪还有递纸条的。” 你还知道老不老套呀?老套我也不嫌，也没见你给递张纸条。 “这就是你的恋爱经历?“ 问出这话后，秦柯真想笑出声来，不过使劲忍住了。这么脆弱的男人，他可不敢在这种关键时候随便释放情绪。 “哪算什么恋爱，只是只有这么个例子可说。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那才叫恋爱。“ “那你说句掏心话，你喜欢我不?” “也喜欢吧！” “什么也喜欢吧，干脆点，确定点。” “喜欢” “我也喜欢你，这样，我们是不是恋爱?” “好像是吧” “不能好像！” “那就''是“ “也不能那就” “是!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们在恋爱!“ 他很激动，声音那么大，像从心底吼出来的。 嘿嘿!麻烦总算解决了，遇上这么根木头真是倒霉，淑女一点都不行。 “天不早了，咱们睡吧” “哦，可就一床被子我怎么睡?“ “就这样抱着啊，你不愿意？’ “那怎么行，不合适，我也没那胆子，要不出去开间房吧？” 秦柯这次没说话，眼珠都不动一下跟他对视着，对面的眼神一有飘忽她及时纠正着，终于他扛不住了。“好吧!不过，这可是你提议的，不能再打人。” 唉!不像是在说玩笑话，一巴掌的威力也太大了点，给他的印象这么深刻，要记一辈子吗?发愁! 还好，有进展就不怕，一步步来，就不信美女一个还追不到个男人？不丢那份儿。 “喂！那天你又亲又抱的，现在都这样了，却老老实实，说了不打你骂你，还怕什么？或者是嫌弃我？” “怎么说呢，我是喜欢你，可那又怎么样？人是善变的，时间也很可怕，无法预料以后，我都不能把握好自己又怎么能苛求你去把握？在某一特定下可能会因感动说出什么，但只是暂时，谁能一直保持心存感动？那冲动后承诺又有多大意义？” “你也说了，那天是无意识的，或许无意识的反应才是心底真正的意识。大晚上的，安安静静地度过好一点，明天的事交给明天。” 秦柯心烦了，他说的听起来也有道理，可那道理好深奥，深奥到已经跟实际生活脱节，他真是那样想，还是找处来的借口？ “快点起床吧，我还得去上班呢。” 怀抱很暖和，秦柯一夜睡的特别沉，醒来发现在他身上趴着。压了一整夜?暗笑一阵把他也弄醒了。 “好累，睡了一夜比干一天活儿都累人，还是各睡各的好。” “别说些废话了，赶紧起。“ 今早没有自行车骑，她挽着他并行，这种感觉很好，这样才有点情侣的味道。 第六章 崭新的开始 “吃油条那些去吧，我好多天没吃过茶蛋了。” “随便你” “我要吃两个蛋” “随便你” “不能换句话?” “那随便吧!” ······ “送我进去吧，让我的同事们也看看你。” “不好吧?万一哪天咱们不是恋爱关系了，你又换了一个带来，影响多不好。” “你这是随时准备撤退吗?“ “哪有!有点担心而已，又没有结婚。“ “等过段时间就结婚好了吧！现在跟我进去。“真是头疼，把婚姻许诺出来才哄着跟进来。 “早!“ “早!小秦这是带着什么人啊?“ “男朋友啊!” “在路上捡的吧?这样的捡一个真当做男朋友也不错，我也改天捡一个去。“ “怎么看都不像，要不你让他亲一个看看?” “亲一个好，快点，用不用我们帮忙?” 众人七嘴八舌逗趣着，秦柯倒是挺开心，不过心也悬着，那根木头看着像跑人的架势，让他不声不响跑了也太丢脸了。 “华，过来点。“ 不过白担心了，赵凡华并没有听她的过来，却应付起来很得体。 “大家好，我叫赵凡华，秦柯经常说同事们平时很照顾她，先嘴上谢谢你们!等我们结婚时大家还要记得多随些礼呀!” “哈哈哈!” 秦柯被这话给逗笑了，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那也行，不过现在你们俩得当众表演表演，不然一分礼都没有，我们全部白吃去。” “我不敢，秦柯一会儿要打人了，早闪为妙。”话说完，人就跑没影儿了。 “怎么认识的?” “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住一块儿了没?” 同事们问这问那，秦柯一概装神秘什么也不说。 今天真开心，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能这么开心。 “回你那里还是去我那里?“ 下班没用打电话，他就在门外等着了。 “当然是去你那边，看看地方，舒服的话我也搬过去。” 路还真有点远，花了足有半个小时，还是自行车跑的飞快。他住在一个大院里，看着像哪个倒闭企业的仓储地。 “怎么样?这么大地方就我一个人住，院子大房子多，够宽敞吧?“ “挺好的地方，可是我住这里上班怎么办?太远了点。” “我接送” “你要有事没时间呢?” “自行车还买得起，你会不会骑?愿不愿骑?“ “行，那就这样定了，现在去搬我东西。” 他出去一会儿，不知道从哪儿蹬回来个三轮，又去屋里取来个马扎，还垫了块厚厚的海棉。 “坐上去试试舒不舒服?” “走吧，不用试，看着就舒服。” 真会体贴人，什么事都安排的那么舒心，一点不好之处就忽略了 吧，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喂!你不会跟我说会儿话?挺无聊的。“ “我跟你说话怕分心，不安全。” 骑个三轮还怕不安全?真会找借口，不过培训他的机会以后有的是，哼! 退房子浪费了好多时间，拉上那点行李回返时太阳都落了，快到时路过个菜店却停了下来。 “平时我自己做饭的，你看看爱吃什么，进去买点。” 还会做饭?太惊喜了一点，当然要买，嘿嘿!捡到宝了！ “你买这么多干嘛?几天都吃不完。” “多吗?那就多做多吃。” 她是一兴奋就不管了别的，看着哪个都想让他做出来尝尝。不过不能那么说，糊弄一下买回去就不用自己操心了。 “你平时不无聊吗?连电视都没有。” “经常搬来搬去，东西多了麻烦。平时也不无聊啊，大门对面那个小卖铺里时时有扑克摊，晚上经常有人会喊去打麻将，有时候都没时间做饭。” “打麻将赌钱不?” “赌着点，不然谁会玩?” “你还赌博啊?将来嫁了你别把我也输了。” “我又不喜欢那个，一坐好几个小时，周末时还通宵。不过是为了赢钱，要是输多赢少早不去玩儿了。” “赌的大不大，能赢多少钱?“ “赌的不大，不过赢了不少，平时晚上赢个一百两百的，周末最少能赢五百，偶尔还一千多。今年没多挣到钱，全凭他们几个养着我。“ “你刚搬来怎么就有人找你打麻将?” “谁说刚搬来?你搬那边时候我也是搬过去没几天，以前就在大门对面院里住着。“ 依着秦柯建议，他做了好多菜，刚准备吃他手机响了。外面有人让去开门，听着是熟人。 一会儿跟着他进来两个，一男一女。“今天这么丰盛，吃了也得再吃点，买酒去，顺便灌你点，晕晕乎乎我们好赢你一次。” “对，灌他，我都给他贡献快一万了。“ “赵，哪儿拐了个美女?” “算是女朋友吧!认识时间不长。” 秦柯立马拧向他腰上，什么算是女朋友，真是气人。 “疼!怎么了?我说的不对?“ “等没人时候你们再亲热，今天你还能不能去了?” “去呢” 秦柯也想去看看，就抢着替他回答了。 “那就必须买酒去，哈哈!“ 那个男的出去没用了一分钟就拿回来两瓶酒。 “买那么多干嘛，我就一两的酒量。” “一样，明天后天再喝” 这人真不见外，还想每天来，那也得我同意，哼! “飞子，车站小科长。老梅，菜店边那家超市老板娘。秦柯，这里以后的老大。“ 这话爱听，把自己女主人地位当众确立了。秦柯一开心，给他碗里夹了几块肉。 “手脚挺利索的嘛，不声不响就拿下个美女。“ “很快娃儿也能抱上。” 边吃喝边调笑，一直以来孤孤单单的，秦柯觉得就算每天这样也挺好的，以后就不阻拦他跟狐朋狗友打交道了。 “去谁家?“ “老刘早等着了。” 吃完桌子也没收拾，他们就急着要玩去，这点秦柯不满意，不能习惯这样。“是要把我留在家里吗?谁知道你出去什么时候回来，我也要跟着去，等收拾完再走。“ 秦柯先端了几个空碗，拿到院子水龙头那里磨蹭着，哼!这几个碗我就洗十几分钟，看你们能不能坐得安稳。 一会儿她就发现屋里有了动静，“一起帮忙收拾，搞定赶紧走。“ 这是那个女的在说话，接着就听得盘子“嘎啦”一阵响。 秦柯站起来回屋，要做个姿态。 “啊呀!怎么能让你们收拾，我一个人就行，很快就好的。” “没事，一起动手速度快。” “对！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忙乎！” 嘿嘿！看着都不用自己动手了，秦柯偷笑着，知道你们就等不及的。 第七章 融入他的生活 “赶紧走，今天多来四圈。” 跟着他们到了家饭店，上了二楼才知道所谓的老刘一点不老，年轻漂亮，打扮的花枝招展连秦柯都看着羡慕。 “多了一个搭子?谁带的?应该奖励一顿免费饭，都这么敬业队伍才能越发壮大，玩的时候争先恐后多有激情，打电话找人可是心烦的很。“ 一说话一动作，“老刘”把那淑女形象糟蹋的是一干二净，十足的一付黑道大姐派头。 “这是‘赵’勾搭的女友秦柯”同来的超市那位给做了介绍。 “老刘”伸手握了过来，“叫佳姐吧，别听他们整天老刘老刘喊着，没文化没礼貌，都是些混蛋。“ “佳姐好!” “嗯!以后要常过来，这声姐不白叫，你一个人来永远免费吃饭，满意不?“ “谢谢佳姐!我一定常来蹭您的饭。“ “好，不管你了，我们要开摊。“跟他交往的这些人虽然大大咧咧不顾形象，但看着都挺正气。心里又给他加了好多分，人以群分吧! “六条” “碰烂你屁股” 他们摸牌打牌也胡言乱语，不分男女流氓话不断。开始时秦柯害臊，慢慢地让他们感染的也脸厚了，也觉着那样才适合渲染打麻将的气氛。 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留意他的脸，每当虑关键牌时眼睛忽闪忽闪是标牌特色，一经思定胸有成竹疾出轻放。这在秦柯眼里也是好有魅力，有着独特的自然韵律。 直至牌局结束，她意犹未尽。 “又让这家伙赢了咱们，跟顶上神仙似的。” “他上厕所的时候都抽空祷告，你也可以试试。今天我就念叨了一番所以才保了本，临阵抱神腿都有这样的效果何况长期坚持。” “少幸灾乐祸，还祷告？你擦屁股时慢慢祷告吧！有时间也要多请教‘赵’蹲茅坑时怎么虔诚赞美神的。” “我打牌前半天时间内是绝对不会上厕所的，就怕臭了手，你们可以试试一整天憋着超越一下。” 他们讲话真是逗人，如果每次都记录下来，冠个感想类书名发表绝对会受很多人欢迎。 赵凡华跟她说的没夸张，午夜回去时数了下赢来的钱，有三百多块。“今后赢了的钱都归你保管，咱们买房置业就靠朋友们这种方式援助了。” “尽想好事，哪儿有靠赌能发财的，歪门邪道来的钱我不要。“ “副业而已，你收起来吧，我又不会跟你再要，看看春节前到底能攒多少。” 也对，不管怎么来的都是钱，还是自己保管放心，反正他一出去玩牌就跟着，别让玩大的就行。 “喂！你准备抱被子哪去?” “我到那屋睡去。” “不行，我一个人害怕。” “以前还不是一个人睡，怎么没怕。” “谁告诉你没怕的？只是以前没人给镇邪镇鬼，不得不自己操劳，从来都睡不好。” “你说的那些我也怕，也没学过仙家本事，人家不来镇我就谢天谢地了。” “不管，反正你不能去别处睡。” “除了神鬼那些，还有你—-那万---” 看着那哭丧脸，简直能气死人，跟美女在一块儿像上刑场似的。 “磨蹭什么?快脱衣服睡觉。“还脱衣服?万一----“ “万一你个鬼，脱不脱?” “立刻马上脱!“ 进了被窝秦柯一把抱了过去，却感觉他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心里好笑，这到底谁是女的呀！ 胸上肌肉不是很发达，但摸起来皮肤绵绵的，有点童年在妈妈怀里的感觉。摸着摸着，就感觉他肌肉松弛了下来，不过心跳依然强劲。一会儿，一直手伸了过来，搂着了她的腰，不过是轻轻的搭着，也没有移动一下。 早上又是秦柯先醒来，发现自己被紧紧地裹着，还有一条腿伸到后面把她腰以下也给夹着。 昨晚有个比较衬托，好似成了女山大王，兴奋着没多想其它。现在却发现男女这样纠缠一起好羞人，她不敢动一下，怕他醒了发现这一幕。可又有些期盼，能走到现在这一步也是心中期望的。 俩人都已经谈婚论嫁了他还不敢碰自已，有些悲哀，更多的是自责。 这个男人的心好脆弱，一个小小的意外就把他弄成了这样，她心疼了。肯定又是受了一夜煎熬，让他多睡会儿吧。怀抱热乎乎，闭眼装睡的她也再次有了睡意。 醒来习惯地伸伸懒腰，才发现只剩下了自己。环顾房间门后有张纸贴着特别显眼，应该是赵凡华早上贴上的。 一睡醒发现已经过了你上班时间很多，所以干脆今天就不去了吧?我买自行车去了，桌子上棉大衣下面蒙着吃的，不知道你醒了以后还是不是热着。如果冷了就回床上躺着吧，我一回来就做饭。 秦柯衣服都没先穿，掀走桌子上棉大衣，下面倒扣着盆子，盆子下面盘里几张鸡蛋饼。 好香!冷了也不怕，筷子也免了，手也等吃完了再洗。 味道确实很好，比外面卖的好吃，本来计划吃一个，可一下没忍住，五张饼吃光了。 他辛苦做好的必须吃一点，这样一想就没有了’大肚量女人‘的尴尬。 可毕竟吃多了点，那么多冷食进了肚子开始有些胀，后来发展成了一拧一拧的痛。 赶紧又钻回被窝不停地搓肚皮，这是自己琢磨出来的办法。以前肚子不舒服时，不想吃药就不停地揉着让胃那块儿发热，现在刚吃饱揉一下都怕吐出来只能改为搓。 这家伙他回来的好快，刚进了被窝没几分钟。再早几分钟回来不就免了肚子难受了?都怪他！真是的！好像故意整人。 “这可睡舒服了吧?还以为你早起床了，是不是准备睡到午饭端上桌？” “没洗脸？眼屎憋着看不着吗？快点给我过来搓搓肚皮，都是你那冷饼子害的，吃了难受。” “那本来是两个人的你都吃了？”他自然能看到盘子里空空的，甚至没一点残留。 “啰嗦个什么劲儿，我这难受着呢！” “我手冷，先在领口里温温。再说，手那样伸进去有些考验人。” 第八章 快乐的点缀 “还没好吗?做什么都要磨蹭，快点！”嘿嘿！欺负老实人的感觉特爽，暖男鞭策着点或许更暖。 一只手简直闪电般地落在了肚皮上。“赵凡华，你这是准备快刀杀贼吗？我可是病人，你就不能缓一点轻一点？刚刚在心里还夸你暖男呢，这么粗鲁！” “老大，消停点好不好？肚子疼都这么有精神。妄动肝火容易提早更年期，到那是我肯定习惯无比了，不会在意。不过伴随更年期的还有抬头纹鱼尾纹等各种纹，还有各种班各种失调，反正要多糟糕有多糟糕。您老人家也准备不在意那些吗？” 不会吧？说话也能影响更年期？那家伙说谎坑人时都一本正经，有没有胡说从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还是安全一点比较好。 原来别人给揉搓跟自己服务自己差别这么大?怪不得那么多人愿意花钱让人按摩。没钱去享受那些，不过免费的更好一点，嗯!有男朋友很不错，有贴心细致听指挥的男朋友更不错! “摸着是什么感觉?皮肤润不润？滑不滑？有没有大动春心？“ 发了热以后就仅剩下一点不适，心情大好，逗逗咱家木头吧! “能不能严肃点，你以为我不正常?“ “那你正常一下看看，我很期待吆!“ 他沉默了，刚才还稍有红意的脸，有了点灰暗，情绪本来也没多少显现，失去了那点仅有的色彩，看起来越发地低落。秦柯想不明白又是因为什么? “华，你怎么了?心里有什么说出来不好吗?猜你好累的!” “没什么，跟你没关系，心里不踏实而已。“ “那你觉得怎么就能踏实了?你想怎么样我都愿意。“ “不知道，我自己也莫名其妙。我又不傻，明白你的心意。可是-----，好像有心理障碍一样，一接触你就心慌，如条件反射难以控制。” 难道还是一巴掌造成的？奇了怪了，纸糊的也不至于吧?太难以置信，怎么就能心理障碍了?秦柯特别郁闷，思索着看有什么好办法。 “以后会什么样儿真不知道，一直这样的话害人害己，要不就当我是个普通朋友吧?也没发生什么。” “这种屁话以后少说，什么叫没发生什么？感情发生了才是最重要好不好？小小的心理问题而已，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我觉得一拿结婚证你就正常了。若是再不行，我就勉为其难扮一回女匪来个···嘿嘿嘿！“ “结婚以后吗？不知道了，希望期待但愿吧！不过关于女匪形象你根本不需要假扮吧？天然就是那角儿！小生随时欢迎宰割。” “哈哈哈！想的美！耐心点等老娘酝酿个几十年兴致了再说。现在滚蛋，该干嘛干嘛去，老娘暂时不需要你了。” 自行车已经买回来了，二六女式弯梁，还是显目的天蓝色，赵凡华眼光不错。秦柯绕院子骑了几圈，蹬起来一点都不费力，马上给出来好评价。 “饭好了，快回来洗洗手。” “你快点闭嘴吧，故意气人的吧?不知道我肚子刚舒服了点?关紧门，吃饭不准发出声音。“ “马上就闭嘴，立刻会关门。不过自行车以后天天要骑，不值得浪费精力吧？那边有铁锹，去翻块菜地多好。” “老农民思想。锻炼身体跟干活儿心情能一样了？不过提醒的不错，吃自己种的菜当然好，任务还是交给你完成吧！古人都提倡男耕女织，现在年代没有什么需要织，顺应发展步伐就改为男耕女食了。” 秦柯每天都快乐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无聊时有陪解闷儿，上下班路上辛苦，上班时间辛苦，这些也没影响了多少幸福。 自从搬到一起，好像没有什么需要自己用到脑子的地方，赵凡华什么都能想到，只剩下了整天好心情满满，因为他总是想方设法丰富着二人世界。全能老公大概就是这种吧！不过赞美也在心里，避免他骄傲，能再接再厉当然更好！ 所谓乐极生悲这个词很没错，秦柯心里不舒服还没话说。 快乐了一段时间后，有人租下了大门外那几间破破旧旧的房子，收拾一新后开了个饭馆。 开饭馆无所谓，可老板厨师服务员都住进了院子里。 院子是什么记不得名字的公司产业，人家租给别人谁也没办法。人多点还热闹，没多少不好。 可问题是服务员都是年轻女孩，而且还经常在赵凡华面前晃悠，借这借那借口永远无穷。 自从频频出现这样的现象，而且毫不避讳她在当面，秦柯心情再也难以继续美丽下去。 骂赵凡华吧，不合适，因为他那人对谁都和和气气，乐于助人品德高尚，而且对几个女的也不可能有什么心思。 骂几个女的吧，人家邻里邻居借用点小物件，借手机打个电话也正常，借了别人的给个笑脸，年轻人偶尔抛个媚眼也不好说什么。 自己小心眼吗?也没觉得，因为动物都有护食本能，不问而取就是贼，虽然索取的是无形，那也是属于侵占。 这天下班回来，竟然看到了让人没法忍受的一幕，一个饭馆服务员亲到了他脸上，就那么巧，好像故意演给自己看。 就剩俩人后，秦柯沉默着等他解释。觉得自己很好哄的，他只要找个理由就原谅他了。 可他好像就没往这方面想，依然做着每天该做的那些，没有解释，没有道歉，甚至都没有表情。 “喂!我需要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 他看起来很懵懂的样子，知道那不是装傻充愣，所以越发生气。 跟别人在一起时就不能对性别敏感一点吗?不懂得保持距离吗?被女孩子亲了，当着正牌女友的面，还能那么坦然，简直奇葩，无法理喻。 “那女的跟你怎么回事?“ 怨天怨地怨自己，谁让就偏偏摊上了他。 “你是指刚才亲了我一下吗?那个还能怎么回事，我自己的女友都闲搁着，哪儿有心情理会她，而且人家又没有什么不好的心思，现在流行的对异性的感谢方式多种多样。” 第九章 带男友回家 “但是我不愿意！” “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以后你不会看到这种情况了。” “我不在的时候呢？” “你干脆写个章程出来我照做吧，也可以贴到墙上。” 好办法!嘿嘿!现在就写。 赵凡华日常言行守则: (一)一切行动听指挥，坚决拥护秦柯的任何决定。 (二)想秦柯所想，急秦柯所急，一切以秦柯快乐为宗旨。 (三)家里避免出现需要秦柯动手辛苦的机会，努力去实现她连动嘴都不需要，并尽快把用不着她平时动用脑子也提上日程。 (四)忠于祖国，其余就是忠于秦柯一人。 (五)要尽可能与异性保持距离言行勤思考，经常性自觉开展自我批评。 (六)科学分析，合理规划，秦柯幸福指数保持永远高速增长为最终目标。 (七)赵凡华的所有权永远属于秦柯，一切属于秦柯，不会受任何因素影响而改变。 (八)以上七条写好就生效。 “赵凡华，仔细阅读一遍，有意见也不用提，签字画押后贴到墙上。 “这些我好像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是差多少?一点都不能差。” “好吧!” 不知道几个服务员朋友看到墙上的守则什么表情，还会不会有兴致跟赵凡华打情骂俏呢？嘿嘿! ······ 秦柯从床下取出存钱盒子，感觉存了不少，心血来潮就想数一数。 一千、两千.....一万八还多点，这部分是他打麻将赢回来的，不正当收入另外放着。 一百、两百......唉!才三千多，这是辛辛苦苦上班挣的，实在少的可怜。 一千.....，他上交的正当收入一万三，财产一共三万四了。 这边一套小面积二手房有两万多就可以买到，尽快要买一套，到时候就有真正的家了。 “你抱出小金库干嘛?不怕让贼发现了?“ “你回来不能先来点动静?鬼鬼祟祟吓人一跳。” “别夸张了，有事要说，我这钟职业一到这时候基本上没一点可忙的了，所以可能早点回老家，你是怎么打算的?“ “你走了我怎么办?“ “要不你辞了工作吧，那么辛苦还挣钱不多，过了春节再找一个，或者就别上班了。” 那班确实早不想上了，刚才数钱时候一对比更失落，即使不上班让他养着也心安理得，明天就辞职。 “赵凡华，我明天辞了你先送我回家好不好?顺便让我爸妈看看你，迟早都要见的。我刚才数了数，钱足够买二手房了，有了房咱们就结婚。” “你定吧，怎么都行。” 第二天秦柯最先做的是把钱存到银行，没人在不放心，被偷了哭也晚了。 接着毫不犹豫地去辞了职，回来路上给爸妈买礼物，是要以赵凡华的名义，包装要精美，一眼看去就高端大气的那种。可是好心疼啊!包装好了绝对是不实用的，价钱往死里的贵。 认了!为了爸妈对他满意，就忍痛破费一次吧!没办法，自己的父母自己知道，势利的可怕。 挤了五六个小时火车，又坐了半个小时中巴，总算到了村外。 “赵凡华，我们村有没有你家那里好?“ “差不多吧，哪里的农村都一样的穷。“ “待会儿见了我爸妈，你使劲吹牛，吹的越玄乎他们对你就越满意。” “不太好吧?迟早要露陷。” “以后事以后说，听我的没错。” 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季节，就连狗都不到街上乱跑，冷冷清清。 与街上相反的是自己家，她跟凡华一推开院门就听到麻将洗牌声“哗啦哗啦”，还有吵吵嚷嚷唠牌经。 从来没反感过他打麻将，或许也有这样的因素吧，从小见多了，习惯了。 “你们家有没有像这样?“ “没有，爸妈去别人家玩。” 还好，不太丢人，父母类同。 妈在桌子上忙着，爸在旁边参谋，他俩进了家都是别人先发觉的。 “呀!闺女回来了，散了吧，散了吧“ 估计妈这是输了，不想玩了，不然她才不管谁回来呢。 很快其它人耷拉着脸出去了，被妈搅了局很不满意，要不是他俩 在，估计早吵起来了。 “爸，妈，这是我谈的对象。” “叔，婶，你们好。“ “好，好，坐吧，家里没茶，就喝白开水吧。“ 秦柯知道，是放在地上的一小堆礼品起了大作用，要不然两位老人家哪会这么客气，都能想到给倒水喝。 “哪的人?做什么工作呢?” 正题来了，秦柯有点担心他会不会不依自己吩咐的吹牛。 “平原人，也是常年在北市，倒腾点小生意，一个月就能挣一两万，刚够糊口罢了，唉!明年还需要多多开发财源，要不然没法过了。 秦柯把脸扭到了一边，生怕笑出声来。一个月一两万才是糊口水平，也真能吹。 再配上那表情，把爸妈两个唬得一愣一愣，都把自己家闺女忘了，招呼的那个亲热。 私下告诉了他们，他俩准备明年就结婚，到晚饭后妈把话题引导了彩礼上。 “小赵啊，你娶我家闺女准备出多少彩礼啊?“ 要糟，绝不能让赵凡华开口，要不然就剩年年还债了。 “妈，他有点钱也都在生意上压着，还真挪动不了多少，您多理解着点吧。” “我们把你拉扯这么大也不容易，总得给几万块吧?” “几万?你也不怕那些准备娶媳妇的拿砖头砸你?嫁闺女的人家都会以你为榜样往死里要彩礼的吧！” “小赵又不差这点钱，他都没说什么，是吧小赵?” “婶，您看多少比较合适?“ “你有困难我们也就不多要了，一万八吧!“ “行!“ 房买不成了，还到哪里结婚?恨死他了，怎么使眼色都不管用。 赵凡华在她家住了一夜，秦柯送她去火车站，主要目的是为了出来骂他一顿吧。 “你逞什么能？钱多了烧的？村里彩礼多的也要不了一万，我妈要那么多你没看我摇头吗?” “没必要那么计较，穷家薄业的养大你确实不容易，我花这点就领回个大美女一点也不亏。再说了，一辈子就结一次婚，紧巴紧巴就过去了。” “可没钱买房了住哪儿结婚？” 第十章 爱情宝典 “我会想办法的。” “懒得理你，死要面子活受罪！我的口粮是不会减的，你自己折腾去。” 秦柯返回家时麻将摊又开始了，观战的也不少，人都挤满了，助阵的，抽烟闲聊的，还有个没处插话脱了鞋抠脚的。 大冬天村里仅有的娱乐就是打麻将，秦柯理解他们确实没地方去，可在腾云驾雾的环境里，实在没法待。 回了自己那一间屋，冷冰冰的，火炉也灭了，心情不愉快，懒得动手生火，钻进盖了两层被子的被窝，蜷缩了一阵后，也渐渐暖和了许多。 身子舒服了，心却烦了。怎么就发神经跑了回来，就这样要住一个多月时间，好难熬啊! 赵凡华走也不说带上她，本来依心里想法来了她家后，再去他家也走走，她没开口提是想让赵凡华提议，不过人也已经走了，只能生闷气。 直到送他上车前也没等到他说让她跟着走，当时只顾了心里赌气， 忘了他的性格问题。自己不主动说，他绝对不会提那种要求。这么长时间，很了解他了，很害怕被拒绝，所以不管什么样的要求，都不会提。失算了啊! 离过年没几天时，出去打工的哥哥也回来了，这才不那么无聊。 哥也不喜欢麻将，还有就是比她勤快，他屋里火炉什么时候都旺着，热乎乎的。 从他回来，秦柯除了睡觉从不在自己那边待了，就是天快黑时候也是先让哥过去把火生好，把家烧热，她才回屋睡觉。 顺便还要抢走他那个小收音机，钻到被窝后放到耳朵旁，听着播音特别容易睡着。 每天也忘不了数日子，一天天过去，除夕过了，大年初一也过了，离她跟赵凡华约好的时间正月十六又近了好多。 赵凡华十五以前先去北市，把那个临时家打扫好，吃的喝的安顿好，然后她才会驾临直接享受。 好想念那里啊，那里才有自己想要的温暖，想要的人，想要的所有。 村里穷的别说手机，连固定电话都没有，失去音讯的感觉一点都不好，总是会胡乱猜测他在哪里，在忙什么，有没有跟女的单独在一起。 每当这种时候，亲爱的哥哥倒霉了，要被逼着讲故事。肚里不多的几个听来的讲完后，不得不每天察言观色，情况有异马上溜走。 最难熬的半个月一过去，所有的郁闷烦恼通通不见踪影，只带着满心期待踏上了火车。 下了火车后的寒冷倒是不介意，不过为了节约时间，也不愿意等公交，奢侈地打了出租车。 春节的气象已然落幕，行人匆匆是沿街唯一景色，冬天啊，就是这么不美丽！街上啊，肯定不如她与赵凡华的家里！ 一进大院子就看到了玻璃被擦的就像不存在一样，门却锁着。这家伙跑哪儿去了？不会忘了自己今天到家吧？ 打开房门一瞬间，就感觉到了温暖，屋里温度的温暖，还有心的温暖。 小零食水果放满了自己买回来的那个树叶状大果盘，那个隔出来的小厨房里，菜板、盘子里都准备着随时进锅的食料，大部分是自己最爱吃的，除了另外他给自己准备的少许熟肉。 人哪儿去了?等了半个小时了还不回来。 对面小卖铺就有公话，正想着要不要打电话催他回来，门响一声，人已进来。 秦柯飞奔几步，靠近后蹦一下手搂脖子腿夹腰，挂在了他身上。 “说，有没有想我?“ “没，正准备想的时候你就到了。想你太耗费体力，没钱啊!营 养跟不上，怕晕倒了再站不起来，那样谁来以后照顾你?“ 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郁闷到一本正经，后来流露着深深的情。 “德性!“ 秦柯被感动了，本来是不想感动的，没忍住。 她的唇凑了过去...... 亲热完毕。 “好累啊!我也耗费了很多体力，饿了!“ “很快就好，补充一下继续。” “你不障碍了?” “我--“ 秦柯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嘴贱! 赵凡华被她一句调笑，脸色巨变，灿烂的笑容刹那间定格，灵动的眼神迅速灰暗，就那样僵着脸，默默地进了小厨房。 秦柯跟了进去。从他做菜的动作中感受到了平静，特别理智时，他每一个动作都力求着规范完美。 这是用了很多心才总结出来的他的本能反应，只要是行为理智，那就代表着心中不存在激情，甚至都无法让其能有一丝波动。 秦柯不死心，尝试着从身后抱上他的腰。 接触的瞬间，他手里的锅铲停滞不动，身体更是僵直，脸上什么表情不用看也知道。 “我想快点吃到饭。” 说完之后她赶紧跑出去爬到了床上。 这也是经验，每当这个时候，就要将他的思绪赶紧打断，让精神集中到其它地方。 “快起来吧，开饭了“ 秦柯假装着睡着，因为知道，他一会儿会轻轻地拍自己，做那个动作时候他脸上就会显露温情。 当他拍到第三下时，秦柯迅速翻身，迅速坐起，迅速与他吻在了一起..... 吻毕。 “我不想自己动手吃饭!“ 这个时候再撒个娇效果最好给她喂饭时，他的心会最柔软。 一口，两口，..... “你快自己吃吧!我也饿了，饿死了以后想喂也喂不成了。” 搞定! 总算又把他的心抚平了，说话正常了，那就是代表正常地进入了男朋友的角色世界。 “那你晚上还得喂” “没问题!“ 秦柯觉得自己很快会成为心理专家，赵凡华是本活生生的顶级教材，时刻观察，时刻揣摩，如今已经验非凡。 “饭也吃完了，还有没有惊喜点的项目？” “有啊！精彩连连，惊喜不断，只要你有精神不睡觉。”所谓精彩又是“老刘”那里麻将盛会，所谓惊喜难道就是比平时多出两个观众？ 牌洗好，又码好，摸牌，出牌，一会儿后，赵凡华摸到了胡张。 “嘎!“指间牌往桌子上扣响，动作潇洒还使了不少劲儿，将打牌的看牌的目光都引了过来。 “我宣布！——” 下面的话却变得软绵绵，“买房需要跟大伙儿借点钱。” 第十一章 终于有家 众人一愣，不过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老刘：“赵，是想买房结婚了？” “是啊！不过缺点钱，所以跟你们厚着脸皮开个口。” 飞子:“差多少?几万的话几个人给你凑凑没问题，再多了就抱老刘大腿去吧!” “行了，你后天过来拿钱，我们明天给你凑，总共就凑五万，抱大腿抱腰也就这么多了。” “够了，大家仗义，今天就少胡几把当谢意吧!” “赢了也别想拿回家，该让你请客。“ “对” “去他那儿，这家伙菜做的不错。” “喂!借那么多钱什么时候还得了? “又不用你操心，你那金库也不动。” “你还有钱?““还有点” “有点是多少?” “三四万吧!” “哼!不问的话是不是不准备汇报?还有多少秘密隐藏着?“ “那点钱我妈那里给存着，本来不准备用的。” 把这么能担当的男人逼迫到跟家里拿钱了，都是为了她。秦柯想了想，房是必须，先拿私房钱买，至于其它，该省则省，不能让他太作难。 赵凡华借回那五万时，还带回来个好消息，老刘有个朋友准备回家乡发展，有套八十平米的房出售。那边价格没定，要买主看过房后再商量。 现在行情，新房接近五百了八十平米的二手，小金库的钱应该差不多够房钱。 “现在咱们就去看房。“ 给老刘打过电话后没多大功夫，卖主那边就打电话过来，告知了地址。 整个院子四层楼房有六幢，环境看着不错，楼房外体也不算多陈旧，这里离火车站不远，位置还不错。 他们要看的房是顶层四楼，随房主进去后，看到装修秦柯就心里打鼓，不一定买得起啊! 从内部看，哪儿有旧房的点模样，装潢的挺高档，维护的也精心，人家即使急着卖也便宜不到哪儿去。 看过每一个角落，秦柯很喜欢，不过连开口说价钱的勇气都没 有，看看赵凡华，发现他却兴致勃勃。没心没肺!买不起还那么乐呵。 “房子还可以吧?” 秦柯不敢啃声。 “挺不错的，只要价钱合适，我们就买了。“ “老刘介绍的，我不会多要，四万，怎么样?“ 生怕他答应，秦柯偷偷从后面拉了拉，不过起没起作用就不知道了。 “价钱很优惠了，谢谢您!也谢谢老刘!不过我现在就有三万五，这个，这个--“ “三万五啊!是少了点。” 房主也没有一口回绝，犹豫着。秦柯心到了嗓子眼，如果三万五买到手就赚大了。 那人考虑了许久。 “这样，可以按三万五，那样的话过户费用你出，大约两千多吧。” “那行，房子我们确实喜欢，再借一两千倒也不为难，就这样定了吧!“ “好!你们估计什么时候交钱?我也好有个准备。“ “明天，顺便把户也过了。” 回去路上秦柯开心极了，很早以前她就幻想着有一天在这个城市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家，现在，呵呵呵! 内心狂喜吧! “赵凡华，回去我要煮豆豆饭。” “这有什么典故吗?” “屁的典故!咦!确实也能成为咱们家的典故。我决定做最后一次豆豆饭，以后再不做也再不吃了，抛旧迎新。” “没必要吧!还需要把饮食喜好改了?“ “实话告诉你，那个根本就不如你做的饭菜好吃，喜欢它是因为便宜。” 最后一顿豆豆饭吃的没滋没味，秦柯都后悔做它了，这样的告别没一点意义，发誓以后绝不头脑发热乱做决定。 睡到床上由于兴奋，一点都不瞌睡。于是赵凡华倒霉了，一直被她熬到了后半夜。 买房最终没动用秦柯小金库的钱，赵凡华的理由是需要她建立应急储备。 交钱办手续一点没耽误时间，到中午时候房子已在秦柯名下。 “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占了你这么大便宜，挺过意不去。” “行!“ 这人姓李，做钢材生意，这边这些年不景气，所以才准备回家乡。家里人都走了，他现在房子也出手了，晚上就会走。 老李爱喝酒，不过被赵凡华劝住了，坐火车小偷多，喝多了不安全。 “赵，听老刘这么喊你，我也这么跟着喊吧。” “赵啊，以后有事打电话，钢材方面有需要说一声，哥大力支援。” 一顿饭，一点真诚，拉近了他们的距离，俨然像很久的朋友。 把老李送上火车，秦柯让赵凡华搬了她的被褥到新房，她已经迫不及待了，让他自己继续留守原来那里一夜。 新家什么都不缺，大电视，冰箱，洗衣机，家具灶具，老李家什么也没带走，现在通通都打上了秦柯的名号。 第二天秦柯天刚亮就起床，不顾寒冷跑去催搬家。 飞子比较闲，也被他喊来帮忙，顺便可以认认门。 流浪家当没多少，飞子跟他一人蹬一辆三轮就全部拉上了，包括赵凡华的那辆旧自行车。 出了大院，秦柯返头看看这处曾经落脚的地方，心里念了声再见。 “赵，你这家伙占了多大便宜?这房子比我家好太多了，不行，中午要多叫几人宰你一顿。“ “乔迁新居，有人捧场庆贺求之不得!“ 中午果然人不少，分开坐了两桌，是在老刘那里。 好像都是麻友，等菜的功夫二饼四万就是他们最热议的话题。 “赵，你个土农民现在也变成城市人了，恭喜啊!喝一杯!“ “赵，你如今有家有老婆，开不开心啊?“ “当然!” “那就祝贺你!来，喝一杯!” “赵，.....“ 回家时是饭店服务员帮忙把他扶上出租车的，一路上怕他睡着没办法弄回家，不停地跟他说着话，隔一会儿还要使劲推几把。 请人家出租车司机直接把车开到了单元门口，赵凡华却上不了楼，她也背不动啊! “喂!上面就是咱们家，你要上不去我背你吧?“ 试探一下，这样说不知道有没有作用。 “我背--你---差一一差不多，来，到--到我背--“ “那就比赛谁先上去，谁输了承包一个月家务。” “好” 总算把他刺激起点力气了，歪歪扭扭，加上她帮助，也总算挪进了家门。 也就刚进家门便止步，他给躺地上睡着了。 好在地板光滑，也不管脏不脏衣服了，秦柯抓住两脚腕把他拖拽到卧室，又累成满头大汗才把人弄到床上。 第十二章 无奈麻烦 万事俱备，只欠成婚，赵凡华带着她回平原老家，准备告知其父母五一结婚的好消息。 “这跟我们村也差不多，开始还以为你们这边比较富裕呢。” “同在一个省份能有多大区别？到处是山耕种的大部分是坡地，靠天吃饭做为农民怎么能好过了，县城也穷，农闲时节连个打工的地方都没有。” “是啊！生于农村即使付出百倍努力也赶不上那些投胎好的人生活优越。” 他们村离县城不远，可路不好走，下火车那会儿打出租车时大多数司机都不愿意来，后来找到个愿意的七八公里却要了五十块钱。 到了他们家后，秦柯顿时觉得自己家情况好了很多，至少不像这样大门都锁着进不去。 “你等会儿，我去拿钥匙。” “一起去，也看看你们村的麻将摊有什么不同。” 路过那些靠墙根晒太阳的老头们，每一个都要打招呼，他们也问长问短言语颇为关心。知道这是领媳妇回来后，更是对秦柯左夸了右夸。 他们村不大却特别长，沿街都是向阳墙根，所以后来秦柯有些烦了，因为靠墙老头太多了些，也太热情了些，这样一路过去没个把小时下不来。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忒累人了点。 偷偷地拽了拽他，那意思他一下就懂了，不过表情无奈，依然每走两三步停一停，脸上乐呵呵继续，秦柯只好也陪着受苦。 “总算过了老头阵了。” “我早料到这样，说让你在门口等会儿，你不听。” “怪你不说清楚，我能想到沿街老头这么可怕？你们村真是不普通，才能养育出来你这样的特殊人。” “怎么又扯到我头上了” ······ 到了打麻将那家门口，秦柯说什么也不敢再进去见人了，生怕又来一群老奶奶或者其它。 一会儿跟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他父母，跟自己爸妈差不多岁数，也同样的朴素，不过能感觉出来，他们很开心，而且第一眼看向人而不是手中的礼物。 最高兴的是终于不需要自己提包了，于是可以甩甩酸麻的手臂，同时幸灾乐祸一下依然负重而行的赵凡华。 “爸，我们不想在村里办了，太麻烦，到时候各家去磕个头认认门就可以。” “那怎么行，一辈子就一回，也不怕你媳妇抱怨。” “叔，这就是我提议的，我家那边也是一样。” “那随你们吧！” 男方和女方就是不同，他俩走时候他父母把家里的现金估计全拿出来了，非要让带着，并说过些天把存折上的也取出来，让结婚前再回来取。 怎么也推辞不掉，最后秦柯要了一千，其余的不管他们说什么也坚决不再要了。 俩人没有回北市，又一次奔赴她家，这次主要是交彩礼。 “闺女啊！你可回来的太好了！我还正准备着去找你们呢。” “找我们干嘛呀？” “你没发现你爸不在家吗？他出了点事，让派出所给带走了。事情事这样的：你爸那脾气，因为打麻将发生了点口角，跟人打了起来，结果——结果把人给打伤住院了，要陪很多钱，不然会坐牢的。” 这叫什么事啊！回来报个喜，结果听来了跟报丧差不多的消息，晦气到了极点。 “婶，别太心急，人伤的重不重？需要赔多少钱估计？” “我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反正人在医院，家里的点钱都给垫医药费了。” “您先带我们去医院看看吧，先跟人家好好沟通沟通，伤治好再多少补偿点估计就可以了。” 医院看过伤者后，发现完完整整没什么伤，可跟大夫一了解才知道麻烦挺大。 “患者现在左耳失聪，以后能恢复到什么程度无法预料，可以肯定的是后遗症将伴随一生，这种情况可以鉴定为伤残了。” “那估计要多少治疗费用才能维持到出院呢？” “现在就可以出院，在医院住着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慢慢养着，你们跟当事人沟通吧，医院这边没其它问题。” “谢谢大夫，那我们就先找伤者去了。” ···· 多亏了赵凡华那张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总算说服了伤者出院，说好赔偿三万，那家给出具了不追究责任声明，把爸爸从派出所捞了出来。 应急小金库起到了作用，看着厚厚的几叠钞票递到了别人手里，秦柯心疼极了，一点点攒下的一次性就这样没了。 临走又给家里留了几千块，他们俩也就剩下点维持生活开销，还有他跑业务的经费了，还怎么结婚啊！ “婚期延后点吧，谁也料不到会这样。也不用愁眉苦脸，办法总会有的，只是我不能在家多陪你了，得多在外面跑跑，尽快把钱挣回来。” “好吧！你也不要太辛苦了，我也找找看有什么工作可做，能挣一点是一点。” 赵凡华走了，秦柯也开始找工作，附近地方转了好多天，也没找到需要人的地方。发愁的时候赵凡华给报回来喜讯，运气好刚出去就揽到了点管道工程，需要垫资买材料，不过也跟老李联系好了，可以赊给他足够的管材。 具他说，完工需要半年多时间，但利润很丰厚，做完这笔，今后很长时间也不必为钱发愁了。最后嘱咐她不用再去找工作，该吃就吃，该玩去玩，他要做完工程才能回来。 心中没有大山压着，秦柯一大早也有了心情哼着小曲去楼下看别人跳交谊舞。 看着男的女的搭肩搂腰秦柯感觉那样很难为情，锻炼身体嘛，跟同性跳一跳难道不成？她发现异性之间他们神采飞扬兴致勃勃，而那几对女人则跳的毫无生气，不是瞅别人就是眼望着天。 不管这些关自己什么事，能看看免费表演就好，省得一个人坐家里无聊。讨厌的白天电视节目，总是重播头天晚上的，一下也不想看它。 从此，小广场多出个忠实的观众，只要听到音乐声响起，秦柯就会下楼。开始站着看，后来干脆带上了折叠椅。 “每天看我们跳没意思吧！怎么不下场学一学？” 第十三章 跳舞交友 跟她说话的是这些舞民中长得最好看的那位，看着比她大不了几岁。秦柯经常盯着她看，回去了也照照镜子，发现自己真的有点老土，化妆就算了，自己不习惯那套，可穿着方面就无法忽略了总拿自己跟人家相比，挺羡慕的。 坚持坚持吧！等他回来钱多了也精心买几件时髦衣服穿，也让别人羡慕羡慕咱。 她没来的及说话，就被一只白白嫩嫩的手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别不好意思，跳舞人多了才热闹。我教你，很好学的，这样一二三······” 被拉到场中了，人家这么热心也不好拒绝，在一个院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 如她所说，确实不难学，教的够耐心认真，秦柯虽然心不在焉，但也很快就能被带着跳了。 “自己跳跟看别人感觉不一样吧？我们女人就应该花枝招展一点，再奔放一点。你看那些男人的眼睛，总在咱们俩身上盯着，这就是女人该体现的价值，站到哪里迷到哪里。” 秦柯偷偷瞅了瞅，还真是。男人们不管跳的看到，目光都在这里，是在看她吧？自己又土里土气谁会留意。 不过即使是看她也会捎带上自己，被火辣辣地盯着实在难以自在，所以等音乐声一落，借口家里会来客人，搬上椅子慌慌逃离。 在自家厨房窗户那儿也能看到他们跳舞，以后尽量少出来，跳舞没什么，只是不想被人色迷迷地看。 亲自跳过一次舞后，看电视时候，只要是跳舞画面，秦柯看的特别入迷。随着音乐轻盈地飘呀飘，聚光灯照着确实很美，还有那热烈的掌声，现场的解说声，无一不是说明着那也是艺术。 看过了电视上女舞伴旗袍开叉那么高，再看楼下那位漂亮女就一般般了很多，一比较，她也属于老土。 每天在窗户里看，确实不如在楼下，至少没有一点存在感，而且看个跳舞偷偷摸摸见不得人似的，，觉得有些窝囊。 不能坦坦然然是自己心里素质太差吧？有点太没出息了。 越琢磨就越心痒难耐，等又一曲开始时候，秦柯深吸一口气，开门下楼，速度很快，生怕自己又心思摇摆。 “在家里忙什么呢？好几天不见你下来，赶紧的，不然一会儿有人邀请就不能陪你跳了。” 秦柯再一次被拉进了舞群，这一次心里平静了很多，尽量把自己陶醉在音乐声中不去留意别人的目光，脚下越来越熟练，边回忆电视上表演者那些舞姿，边刻意模仿。 音乐声止，她意犹未尽，不过听到了不少掌声，感觉有些飘然，也使得自信心高涨了不少。 “你的悟性这么高？才第二次跳而已，看来要不了几天，我的光芒就会被掩盖了没了。” “怎么会，主要是你带的好，不然我土里土气哪里会有人喝彩。” “你那动作是怎么琢磨出来的，我也得学学，····” 每一场都是她们两人跳，聊天中知道了她的名字——柳茹，跟她同楼不同单元，老公做生意不经常在家，没工作无聊才每天跳舞。 秦柯也将自己的情况说给了她，两个人的情况差不多，共同话题也多了起来，等舞场散伙时，他俩之间已经建立起了友谊。 “去我家坐会吧？待会儿一起吃饭，都是一个人，明天我也去你家吃你的。” “行！” 她家的装饰更显豪气，处处显示着不差钱，装修投入绝对几倍于房价。不过秦柯一点都不羡慕，甚至决定以后少来她家，一进门就是地毯，串个门还要换鞋真麻烦。 招待客人的饭一系列方便食品，一加热就能上桌，省事方便却少了一些烟火味道，觉得跟生活脱离了很多，这个秦柯也不喜欢。 “招待不周，你可别介意啊！我习惯了这样很久了，做饭太麻烦，省下时间可以多睡睡多玩玩。” “没事，只是我家不富裕，自己做饭能省不少钱。” “钱的事让男人们操心去吧，咱们女人吃好喝好，然后打扮的漂漂亮亮给男人看就行了。” 柳茹的思想她不赞同，不过好像也有一点道理，或许这是属于富家太太的境界吧？自己不想也没那样的条件。 看到秦柯没手机，柳茹把她淘汰下来不用的送给了她，确实需要，也没有推辞，以后回赠点别的就可以了。 吃完饭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移动办卡，而且第一时间就给赵凡华打去了电话。 “喂！听不清啊！···哦！是你呀？···晚上再说” 电话那边噪音很大，他也好像在忙着事，匆匆就挂断了电话。虽然知道他确实没时间，但秦柯心里还是有些失落，想象中的甜言蜜语一句没听到，一腔热情付之东流。 晚上接到他电话时，情绪还没恢复过来，耳中平时能感动半天的话语此时觉得寡然无味，随便聊了几句就说自己瞌睡了。 确实有点瞌睡，好长时间不活动，跳一下午舞有点累，匆匆洗漱后就沉沉入睡。 一觉天亮，精神特别好，不过起床后事儿好多，整理床洗漱做早餐，喂好肚子还有擦地抹桌子，接下来又是出去买菜，每天的程序都是这样，一上午时间没有空闲。 买完菜回来已经快要到做午饭时间，沙发上休息之时想起柳茹的生活，此时有些羡慕，人家现在或许玩着还没回家吧？ 吃了午饭后更是坐立不安，隔一会儿就到厨房那里瞧一瞧楼下，怎么跳舞还不开始？ 等音乐声一起，就迫不及待地下楼，这个时候人就三瓜两枣，眼中所见的清清冷冷给了点缓冲，把她的心抚平静了不少。我这是怎么了？跳个舞而已还用这么急！ 责备自己一阵，随便在院子里溜达着，直到柳茹喊她时才进了舞场。 今天不光跟柳茹跳，她很忙，时时有人等着邀请，哪可能一直陪秦柯，不得已跟几个陌生女人跳了一下午。 “别回去做饭了，有人请客，一起去吧！”散场后柳茹邀请她，身边还站着两个男人。 第十四章 该恨谁？ “不了，你们去吧，我晚上还有事。”她不想跟陌生男人一起吃饭，就算有柳茹也不合适。 “好吧，那改天。给你介绍一下，刘俊，王大刚，都是咱们院的，以后慢慢就熟悉了。” “你们好！我叫秦柯。” 她也很得体的报出了自己名字，柳茹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一个人回了家里确实没意思，现在生活好了很多，却不如上班那会儿每天浑身疲惫过得充实，每当因为无聊心烦时，也心里跟自己说，该知足才是，可空虚的时间实在有些多。 晚上赵凡华也没有打电话回来，秦柯堵着气，你不打我也不给你打。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听着电视要不了多长时间也能睡得香甜。 上午的时光她也喜欢上了，因为有事做脑子里没时间想其它，中午呢，需要期待的时间也不多，每个窗户上看几次外面的风景也能盼到音乐声响起。 一如昨日，跟女伴跳舞，还主动邀请别人，也是进步了，至少昨天时候就拉不下脸。 “秦柯，今天说什么也要拉上你，就我一个女的别别扭扭。” 又是柳茹叫一起去吃饭，还是昨天那两个男人。如果只是跟柳茹两个人的话，她很愿意去的，只是有男人，她还是不愿意去。但人家屡次邀请，干干脆脆拒绝也有点不尊重人，所以犹豫着。 “走吧，我们又不喝酒，吃点饭聊聊天就回来了，还有柳茹在呢，还怕我们把你怎么样啊？” 叫王大刚的半开着玩笑也将了一军，柳茹手正好也拉了过来，这下好像有点不得不去了。 “好吧！我只是需要早点回来，怕影响了你们的兴致。” “我们也每天回来的不晚。” 吃饭也没有走远，一出大门对面就有好几家饭馆。他们好像是常客，老板服务员都认识，一声老规矩吩咐过就只等着上菜了。 两个男人都比较健谈，柳茹也像电视上演的交际花那样，与他们两个谈笑风生，而且秦柯也不拉下，每每开口前都要引导她发个言。 什么都是习惯，彼此说的话多了，两个男人在她眼里也没有了多少陌生感。 “你们喝白的，我们俩女士喝红的。” 秦柯也被发了个酒杯，满上了葡萄酒，是柳茹给倒的。红酒她喝过，喝一瓶半瓶的也不会多，所以也就没有拒绝。 “你们两个女的自便，我们管自己喝了。” 王大刚和刘俊看着挺绅士的，也没有劝女人喝酒，还很会照顾别人感受，时不时说个新鲜事儿讲个笑话调节着气氛。反而是秦柯觉得自己有点拒人于千里，端起杯来干了一下算是给他们赔罪。 “怎么样？我交往的人都不错吧？你什么都好，就是封建思想太严重，需要改，不然大家在一起说个话还要看你脸色，很不自在。” “好吧！我尽量。” 既然熟悉了，跳舞时候王大刚或者刘俊邀请她也不好拒绝，就这样连不与男人跳舞的规矩也抛之脑后了。 别说，自从经常与他们吃吃喝喝，偶尔饭后街上闲逛逛，每天都觉得很开心，甚至都没有多少时间能想起赵凡华。 总吃别人的也不算回事，可又没有钱那么挥霍，秦柯只好偶尔在自家做菜请他们几个来做客，两对男女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不分彼此。 “今天我生日，没有提前通知是怕你们送礼物，咱们不讲那个俗套。但是有一个要求，就是你们今天谁都不能扫兴，吃好同时还要玩好。现在出发，目标辉煌大酒店，那里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跳完舞，还是他们四个人，王大刚宣布了过生日的消息。朋友过生日不要礼物只要求捧场，是个有品位的男人，秦柯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还是男人白酒女人红酒，不过今天每一次都同时举杯，渐渐地秦柯有些上头，勉强又陪了几下就不管谁的面子了，保持着一点清醒不再喝一口。 “秦柯喝的有点多了，不要再劝，一会儿还唱歌呢。”秦柯有点迷糊地闭着眼睛，也没听清是哪个男人说的，不过这话她爱听。 楼上就有卡拉ok包房，杯盘狼藉之后他们带点摇摆又开始了新的节目。 四个人每人一首轮流着，一个唱三个边听边喝啤酒。本来秦柯是不准备喝的，可一首歌吼出后心中有了豪气，后来也放开了，来酒不拒，一杯一杯······ 秦柯睁开眼，头还有些痛，身子也感觉很不适，再仔细一看这不是家里的天花板。 “啊····” 她看到了身边躺着一个男人，自己身上没有一件衣服，顿时知道发生了什么，尖叫一声后脑袋一片空白。 “不多睡会儿瞎叫唤什么？啧啧！真没想到你还是第一次，赚了，没白枉费一番设计。哈哈！” 秦柯慌乱地穿上了衣服，她此时万念俱灰，没有了一点主意，只想逃离这里回家。 “你哪儿去？再多陪陪我。”她要走时被王大刚拉住了，一把又将她推倒在床上。 “每天跟着我们白吃白喝，你当天下有那好事？那是因为我早就看上你了，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有机会把你灌醉，哈哈！以后就乖乖给我做小情人吧，你也不吃亏。” 她不知道怎么走回家的，浑浑噩噩，泪已经流干，双眼无神呆呆地坐了一天。 “叮铃铃····”电话声响起惊扰了她，看一看，是赵凡华打回来的。 她犹豫着，拿电话的手发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电话铃声却响个不停，不得不接起。 “告诉你个好消息，过五六天我就可以回去了，钱赚了很多，多到你不敢想象。一回去我们就结婚，开心不？” “当然开心，你要注意休息。” “你声音不对，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感冒，已经吃上药了，睡一觉就好，说话多了有点难受，先挂了啊。” 该怎么办，还有什么资格心安理得享受他的爱。恨自己爱虚荣贪图享乐，恨他们合起伙骗自己，不管恨谁一切都晚了。 ”叮铃铃·····”电话再次响起。 “不是跟你说了我有点不舒服，你都快回来了还一直打电话做什么？” “吆！是那个王八要回来了？晦气！趁他回来抓紧时间出来多陪陪我，乖一点，你不来的话，咱们的事全院的人都会知道，到时候你就没法见人了。快点，老地方等你。” 第十五章 永远的依靠 自从被审问过一次后好多天没有动静，秦柯每天都是在发呆中度过，慢慢地连时间的概念都没有了，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灯光，它却一直亮着，衬托着这里面永远是黑暗。 “秦柯，律师要见你，快点清醒一下。” 久违的声音，好久了耳中没有声音，“秦柯，听明白没有？你的律师要见你。” 这次听得明明白白，律师吗？怎么可能会有律师？带着疑惑，也带着手铐，有人将她带出了牢笼。 “秦柯，我是你的律师李梅，案宗我仔细研究过，做无罪辩护不太现实，当前需要做的是尽可能多挖掘有利于自己的证据，我会尽全力挽救你。时间很紧，请你将案情从起因到结果详细地叙述一遍，一点细节也不要漏掉。” “请问，是谁请您来位我做辩护？赵凡华吗？” “是，他也带了话给你，让你好好与我配合。” “知道了，谢谢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事情是这样的，因为无聊我到楼下看跳舞······” “等等，你是说名叫柳茹和刘俊的也是同谋？” “应该是，是那个恶魔得意忘形之后说的。” “这一点很重要，我会提出申请传唤刘柳二人。还有，你想想，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被侵犯过。” 秦柯仔细想着，想了许久发现真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是受害者，想想自己的第一次都被那个下地狱的毁了，却落得如此悲哀，连证据都提供不了。 对，还有第一次，这个或许是点证据吧？“李律师，当时我是第一次，血迹应该有人看到，因为一直没知觉其它就想不到了。” “你提供的这个就很关键，足以证明你受到过侵犯，至于醉酒肯定会有目击者。我要忙去了，得抓紧时间。你不要消沉沮丧，如果顺利取得证人证词，我会努力为你做无罪辩护。再见！” 结束这次匆匆会见，回牢笼的路上秦柯的心是火热激动的，会为自己奔波的也只可能是他，请律师又要花很多钱，欠他的越来越多了。 进了铁栅栏，“咣当”关门声迅速将她又扔回了冰窖。开始无休止地痛恨自己，自己哪里有资格心安理得地享受他揪心，还花钱四处奔走，就一个爱慕虚荣贪婪的女人，而且还成了破鞋。 债越欠越多，拿什么去偿还？一条烂命也不值钱，还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不用受心灵煎熬，他也会慢慢遗忘。 想到这里，秦柯后退几步，快速冲向白墙。 “不好了！出事了······”负责监控的警员及时发现了秦柯撞墙自杀，很快来了好多人将她抬出去送往医院抢救。 秦柯醒来后一开始没有思维，连记忆都有些空白，只感觉头很痛。慢慢睁开眼睛，视线里是白色屋顶，试图转头观察一下这是在哪里，却无法做到。 努力无果后开始冷静，思索着，渐渐地想起了一切。也很明显地知道了自己没有死，来不及想其它，又涌来一阵头痛欲裂。 又一次醒来时，头痛依然，但她没有在意，因为听到了赵凡华的声音。 “大夫，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醒来是随时有可能的，脑部瘀血散开一些就会清醒，不过后遗症就不好说了，要看恢复的情况。你也不必太担心，她很年轻，很有希望可以恢复如初，即使有点后遗症也仅仅偶尔头痛，不至于影响其它官能。” “那就好，那就好，谢天谢地谢谢大夫！” “哈哈哈！你这人真有意思，把我跟天地放到差不多的地位了，应该多谢谢你才是。” “不开玩笑了，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每天只趴床边打个盹怎么行，铁打的人都受不了，若是她醒了你又倒了可不怎么好。” ······ 秦柯泪水不停地从眼角滑落，她不敢睁开眼睛，越是感动就越是羞愧，拿什么脸面去面对他的不离不弃？ 脸上覆来只有些冰凉的手掌，接着又覆来一只，轻轻地抚摸着，也抚掉了眼角的泪珠，每溢出一颗就会被抹干。 “或许你醒了，也应该是醒了。我只说一句：一定要坚强！我先走了，大夫说的对，我不能倒下，除了我你再没有可以依靠。再见！一定要再见！不要再做傻事，那样我会伤心，你忍心让我伤心到老吗？” 他说完就走了，应该是给自己时间冷静吧！永远那么贴心，可你越好我就越内疚，越无法说服自己。 泪无声，也无止，秦柯渐渐地脑海空洞，她想逃避，什么也不愿意再想，因为找不出一丝可以安慰自己。 他走后就再没有来，照看她的是花钱请来的护理。这样也好，他不在至少有勇气睁开眼睛，有勇气说不多的几句话。 秦柯心已经冷静。这又做了什么？没死了却又给他增添了负担和烦恼。不能再这样，做不了其它，至少应该做到健健康康不让他分心担忧。 虽然心情难以好转，但她积极地配合着治疗恢复的很快，自清醒后过了十几天，头已经很少再痛。她没有再让护理照顾，不想再多浪费他的钱。 可以下床后，她一只手与床拷在了一起，警察怕她会逃跑。这些无所谓，别说不怕手铐，枪子来了也许更好。 头上的纱布解下后又过了一周，伤口拆线，又做了脑部检查，她被告知恢复的很好，过几天不需要抗炎了就可以出院。 警察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不必再休息不好看护她了。秦柯无所谓，在哪里都是被看守对象，区别仅仅是这里能多看到些人，这也是不值得在意的，因为人一多就会刺激自己运转大脑，就会想起他，就会陷入无边的困扰。 出院的那天，有鲜花送来，回牢房的时候也被允许带着，也让她有了这段时间以来唯一的一次开心，它载满了丝丝的情，将会陪伴她在任何地方不再凄凉，他永远在！ 第十六章 怎敢回眸 警察给了个装着水的塑料瓶，那束鲜花安放在了牢笼最中央。秦柯从来不用手去碰触花叶，生怕会影响到它依然绽放。 好心的警察却也有讨厌的时候，或许是害怕她继续自杀吧？一天中来来回回要打扰她很多次，都不能安心凝视，因为她试图从花朵中捕捉他的影子。 每当困了的时候，总不舍得睡去，害怕醒来时花已枯萎。没一丝力气再指使眼皮时，安慰一下自己，它即使外形枯萎了，也会在她心中继续鲜艳，是永远不变。 把它的灵魂放在心里，躯体也要珍惜，所以，那天她将已经失去大量水分的花束揣到了怀里。暖男任何时候都细心，都不是买的带刺的那种，揣起来舒服了很多。 “秦柯，律师来见你。” 都不能让人清静会儿，还好的是律师，或许还有他的消息。有点渴望，也惆怅，每当想起他时，总是痛压过其它，没办法存在点心灵平静。 “今天来没有什么事，仅仅是告知些好消息，那两名帮凶被拘捕了，已经供出了实情，与你提供的线索完全吻合。所有证据表明你的行为情有可原，如果能佐证一下你当时精神有所失常的话，有极大可能会判无罪。你什么意见？要不要做个精神鉴定？那个概念很难能确切定论，所以还是有操作空间的。赵先生也希望你积极配合。” 精神失常吗？就算真的是精神失常秦柯也不愿意承认，有罪无罪不会去在乎，她要让所有人明白，心中的坚持与精神状态无关，正义也不可以糊里糊涂。 “谢谢您了李律师，我不会去改变什么，即使法官问，我也会告诉他，我就是蓄意谋杀。还有，麻烦您带话给赵凡华，我的事以后不希望有他的存在，否则我会继续自杀。” “可是···” 不管李律师的继续开导，秦柯坚定地逃避，只有待在牢房里，心才能有很多时间安宁。 很长一段时间，除了例行签字按手印，都没有人再来打扰她，就连警察也是看一眼她还正常着就马上消失。这样很好，希望一直继续下去，直到有一天自己可以走出阴影。 “秦柯，赶快出来打理一下妆容，今天开庭。” 秦柯没有动，警察又一次催促，她无奈只好摇摇头。什么形象无所谓，自己还需要什么形象？开庭吗？真不愿意去，她不想看到人。 身难由己，不管愿不愿意，她被拉上了警车，拉到哪里她不知道，始终闭着眼睛，外面的阳光也不属于自己，何必在眼中留下记忆。 坐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又被拉起，还是不知道去哪里。不过后来耳中传来的声音屏蔽不了，是在庭审。 无论问她什么，都是律师代答，她不想说话。当她听到律师向法官说她的精神状态经常不稳定，极有可能案发时也存在异常。 不等法官怎么界定，秦柯不愿意了，猛地睁开眼睛站起，“我很正常，我杀的很痛快，太痛快了！哈哈哈！呜呜呜···” 秦柯一会儿哭，一会儿大笑，法庭也难以正常进行，法官宣布暂时休庭。 再次庭审的时候，秦柯一直恍恍惚惚，不清楚法官律师都在说些什么。 拍得很响的惊堂木，仅仅让她稍微回神，没有精力去理会。不过有人将她架了起来。法官说了好多，她倒也听清了一句：有期徒刑三年。 走向警车时，身后那一声声呼喊，怎敢回望一眼，泪水只是不由自己，两个世界的人不如相忘于此生。忘的了吗？至少要藏到心底！她此刻清醒无比。 回到牢房后，看到不再是灯光悬照，或许现在是罪犯了吧，连灯光也不会在她身上浪费。不过无所谓，她想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深深地回忆······ 铁窗外有了时间不长的阳光投射，那也是这里面仅有的温暖来源。将一切深埋，心逐渐不起波澜，身体对环境温度感知却敏锐了很多，阴冷的不得不大部分时间蜷缩着身体。 几天后又一次走上了警车，很大的空间，她只是犯人中的一员，全部是女性，路上从别人谈话中得知，将被送往女子监狱，不过在哪里不知道，也不重要。 或许是运气好吧，是别人跟她这么说，她被分到了监狱图书室，劳动改造只体现了改造，劳动却没有落到头上，打扫一下卫生，整理一下书籍她不觉得是在劳动。 他来看她了，当被通知后，秦柯心里激烈地一番斗争，罢了！见一见也无妨，不敢面对何从谈得放下。 “你来了？” “是啊！来看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已经这样了，仅仅是活着而已。” “没有过不去的坎，不为自己也要为牵挂你的人。” “是啊！我知道，谢谢就不说了，太敷衍，我会保重自己。也请你答应我，找一个好女孩结婚，你幸福了我才能安心。好吗？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泪还是没有忍住，他也一样，哽咽着说不出话，狠狠地点点头，也给了个很难看的微笑。 秦柯也笑了，发自内心的，因为他已经答应了去寻找幸福。不想再被他不和谐的笑脸影响难得的好心情，果断转身。 转角处有块大镜子，她看到了他无声的泪，还有那只伸出一半的胳膊，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可终究定格，除了泪水所有的都定格。 她不敢再看，惶惶闭上眼睛疾去，不过也难以避免再一次泪流满面。脚下又加快了几分，害怕忍不住哭出声音。走出很远，很远，她已无力，因为心颤抖，路边那颗小树稍微给了点支撑，至少可以暂时抱一抱，抱着它就当抱着亲人，抱着依靠，抱上它可以哭出所有，不需要再克制。 泪流干了，心也渐渐平静了，然后告诉自己，以后要坚强，不再哭泣。 实在太累了，不过不需要再累了，感谢泪水，感谢有机会彻彻底底哭一回！哭走了所有沉重，所有不甘心，所有难以忘记！还需要沉沉地睡一觉，放空心灵，放弃长久疲惫。或许，明天会有崭新的自己！ 第十七章 心有寄托 “陈管教早！” “早啊！秦柯，今天状态不错啊！以后也要一直这个样子，你笑起来可是很好看的。” “好的！我去忙了。” 图书室除了礼拜天，平时来借书看书的人寥寥无几，秦柯做完清洁就没其它事需要再忙，看书就是最适合的打发时间方式。 没文化的悲哀，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难以回避啊！她仅仅上过半截初中，学术类书籍太深奥犹如天书，技能类的数理化知识缺乏也没法看得懂，选来选去只剩下了看小说够格，即使偶尔一两个字不认识也不影响阅读。 唉！选本小说看都难。刚从生活遗留的阴影中走出一点，也刚把情感隐藏，现在脑海不想接触那些，可几乎所有小说都会涉及男男女女尔虞我诈。 半天时间的收获就是找到一本适合看的书《西游记》，或许还有其它，看完这本再说。生活呀爱情呀，我也曾经热爱，以后也许也热爱，所以，等过些时候再看你们吧！等不再伤痛！ 没想到活了这么多年，在监狱的时光竟然最悠闲宁静，没有声音没有打扰，最适合读书，或许还适合写书吧？ 《西游记》中这猴子天生天养，自己如今又何尝不是孤孤单单。它不甘平凡奋发向上，不屈于命运竭尽拼搏，虽历经万千坎坷，终究能得逍遥。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呢？难道不如只猴子？ 合上书本稍微一比较，发现自己确实不如只猴子，抗争命运也需要资本啊！自己有什么本事？ 秦柯，你要加油！就算比不了猴子，至少也要有一技之长，不奢求很多，能活出自我而已。 看书最初曾联想到这里同样适合写书，可自己这点文学素养实在不敢恭维，不过现在也剩下写写看看有条件。试试吧！没有谁天生就会。 四大名著自然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可到底写的好在哪里，无论怎么认真读也没什么发现。秦柯有点丧气，真是浅薄的可怕，还想写书？看别人的也看不出点名堂。 算了吧！不是自己的能力范围，写写日记再写个读后感什么的打法掉时间，至于肚子中的墨水，能充实多少算多少吧。 每天的日记写的很认真，写心情，写每一刻的思想变化，写平平淡淡中的偶尔值得记忆。这些等老去寂寞的时候翻出来看看，或许会增添点乐趣，假如能活到老去的时候。不是悲观，实在世事难料。 读书感想写的随意了很多，想到什么写什么，文笔什么的就不讲究了，标点符号也有无奈，哪里该标什么根本就不知道，统一逗号。 每天不定会写满几页纸，不知不觉抽屉里积攒下好多，不过写了些什么早已经忘记了。 “秦柯，你在写什么？给家里写信吗？”是陈管教，她是秦柯见面打交道最多的，性格好，还热心肠。 “没有，胡写乱画而已，省得无聊。” “我看看可以不？” “随便看好了，又没有什么秘密，看了别笑话人就行。” “哈哈！你这写的连我都不如，标点符号就不比了，我是从头到尾一个小点，字可就不如你那么轻易写错。唯一的亮点嘛，就是内容积极向上。” “早知道这样就不给你看了，我就是个犯人怎么跟你比！”陈管教随和，跟她说话没有拘束感，经常会彼此开个玩笑。 “不笑了，跟你说正经事。咱们监狱有内部报刊，你可以把写的这些整理一下发表，积累多了也是突出贡献，可以减刑的。” “我这水平太丢人，怎么发表？再说，减不减刑又无所谓。” “怎么能无所谓呢！人生短短，怎能耗在这里？水平什么的不要担心，我指点你还是没问题的。标点符号那些小问题，编辑也会给你改正的。试一试吧！” “那好吧！你看看哪些适合？我抽屉里好多呢。” “这在绝境中的不放弃的精神就是好题材，还有这个可以修改成宣扬公平正义······” 送去监狱报的第一篇自己写下的没存在多少，大部分内容是陈管教所修饰，而且她还亲自陪着送稿。隔了几天发表后，就第一时间给秦柯道喜。 第二篇秦柯主笔，陈管教旁边指点。比上次好了点，属于自己的痕迹已经稍微过半，同样得到了监狱报认可得以发表。 有陈管教的悉心帮助，秦柯写作能力提高的很快，后来这位善良的管教老师很少需要提建议了。不过每一篇都要请她掌掌眼，出于习惯，还有尊重。 “可以出师了，看在我这么辛苦的面子上，将来成了著名作家可别忘了当初的启蒙老师啊！” “你指的那著名是不是在书名下面写个笔名？那个也不容易，至少也得人家发行方看得上。不过记得您老人家就容易多了，等出去了可以经常来看你呀。” “看我就不必了，尤其不能说到这里看我，多晦气！这地方待的时间长了，警察跟犯人也没多大区别，同样的每天面对高墙铁窗。” “那你怎么不调到别的地方工作？” “说的简单，小老百姓一个，调工作哪儿有那么容易？等你将来发达了，来拉姐一把换个好地方工作。” “记得了！”秦柯将陈管教的期望深深地记在了心里，这份真挚的关心和友谊不容辜负，必须当做一个今后的目标努力实现。 不知不觉在监狱中度过了一年多，不知不觉发表的小文章已经那么多，已经有了减去好多刑期的条件，陈管教及时地报了上去。据她说可以减去一年多，很快要出去了，秦柯不免有些惆怅。 曾经的又怎能忘记，这么多日子也仅仅能做到坦然面对。赵凡华他过得好吗？很久很久已经没有想他了，应该已经结婚了吧？他从来都是很重承诺。 此生最对不起的是他，即使想报答现在也无能为力。就算有能力报答了又怎么样，谁知道会不会好心办坏事？从来只会给他带来麻烦吧！怎么敢再去靠近？默默地祝福他永远永远幸福吧！ 第十八章 你又何必 “秦柯，记得给我打电话。还有，一定要发达喔！” “知道了！走了！” 陈管教将她送出了最后那道大铁门，秦柯没有回头，往后面扬了扬胳膊做了告别。这里也曾经安逸过，也有个好朋友。 “嘀嘀”汽车鸣笛声，秦柯仰着脸在享受阳光，没有理会。 “嘀嘀”“嘀嘀” 谁这么讨厌，不知道刚出来的犯人多么渴望阳光吗？没一点爱心！这也值得打扰。 那是一辆天蓝色小轿车，这让她又想起了赵凡华买的那辆自行车，一样的颜色。算了，就不讨厌你了，毕竟喜欢也很怀念这种颜色。 当经过车边时，随着再次“滴滴”声，车窗玻璃落下，这自然能吸引到她的注意力。 扭头，却看到了泪脸，带着微笑。多么熟悉，永远无法忘记！为什么要出现？赵凡华。 难以忍住也想流泪，不得不使劲咬了下舌头，她不能。他不可以再依靠，那坚实的胸膛不属于自己。 “别发呆了，上车。” 他的任何要求都说不出拒绝，何况坐个车，自然随着他话落秦柯坐了上去。 两个人靠背中间空隙，有一束花，差点又让她流泪。怀里揣的塑料袋里，那束已经没有一点水分，连完整都不能的残花，与如今鲜艳绽开的无法对比。不过那是他曾经送给的，不知眼前这一束将会送给谁。她不妒忌他有爱值得欣慰。 车已经离开了北市仍然没有停，她没有想好去哪里，只准备在市区随便哪里下车。可恍恍惚惚就忘了说一声，现在错过了下车地点。 “你要去哪里？”秦柯没法再沉默。 “别问了，你可以睡一会儿，路还远。” 随便吧，去了哪里都一样，他把车开到哪没必要问了。依他言闭上了眼睛，车却又停下了。 他将靠背给往后放了放，没有说话继续开车。这样躺着舒服了很多，本来没想睡着的，可没由得自己。 秦柯醒来是被饿醒的，睁开眼就发现他目不转睛在看着她，那无尽温情读得懂，可又是何必！曾经沧海难为水。 “下车吧，拿上花，到家了。” 到家？家这个概念好亲切，可自己有吗？哪里会是容身之处呢？ “回去了再发愣好不好？早听到你肚子”咕咕“叫了，再多磨蹭就饿扁了吧。” 这是要请自己去他家做客吗？这陌生的地方不知他什么时候搬来的？是妻子在这边吗？可花让她拿不合适吧？ 拿花，下车，这点功夫秦柯心中就生出一连串疑问，不过不好开口问。默默跟在他后面上楼，被让进屋。 “茶几上有点心，先吃几块垫垫肚子，饭很快会好，这功夫你可以先洗个澡。”说完后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伸手拦住了准备迈步去沙发那里的她。 “等等，先不要动。”秦柯莫名其妙之时，很快就见他端出来个不锈钢盆。放在了她脚下，点燃了盆里的一些干花叶。 “过火盆，去晦气，电视上看到的。咱们也讲究讲究，请大仙们多多保佑！” 她本来想笑的，不过不比以往了。这是一番心意，庄庄重重跨过去就好，笑出来就太不见外了。 他端走盆进了厨房就再没有出来，只听得响起了洗菜切菜声。茶几上点心好诱人，是爱吃的那种，还饥饿着，一块两块三四块吃了下去，再没有了饿感。 这个时候有了空想其它。他妻子呢？眼睛四顾后发现并没有女人住过的迹象，心下疑惑，她向其它房间走去。 没有女人用的东西，哪个房间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搞不懂了，待会儿吃饭时问问吧。 这房子面积也有一百多平米，只是布置的简单了一点，就连衣柜也只有那个像他的卧室那里有。 不想再胡思乱想，他让自己洗洗澡的建议也不错，晦气去的彻底点也好。 浴室里有新的洗漱用品，看着是刚买不久的，包装没拆，还在有超市标志的那种塑料袋里。这是给谁准备的？管他呢！欠他太多，多用这点也显得无所谓。 好久好久没有这么轻松地洗过一次澡了，感觉就像在自己家里，从心里往外暖着，连心神都舒畅。 不过并没有维持多久陶醉，家的记忆太深刻了，可已经毁了。虽然不是故意，但总是因为自己。现在还怎么有脸留恋那些曾经的美好。 不敢再想，内心容不得她怀念。关了热水，需要降降心中骤然升起的温度。若是冬天有多好，降温也不需要这么漫长。 “秦柯，利索点，开饭了。” 吃饭吗？也好。赶快吃完赶快走人，没法再多待下去了，随时都可能勾起回忆。 再坚强也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走到餐桌前的时候，她落泪了。虽然只是几滴，因为她再一次咬了自己强行憋住了其它更多的流出。 餐桌上的一切印象同样深刻，那是与最初他俩搬到一起住时第一顿饭一摸一样。 “都是你爱吃的，尽情地吃吧，吃胀了也不怕，还可以帮你揉肚子。” 一桌子饭菜几句话，加上很自然的微笑，秦柯咬着嘴唇也再难止住泪水外流。 泪流着流着反而心里轻松了很多，干脆不再压抑自己，开始放出了声大哭。 哭着哭着，没有了泪，她也有点累了，哭过后平静了很多。他不知什么时候手中拿上了一块毛巾，等她哭完，那只拿着毛巾的手伸了过来，擦上了她留着泪痕的脸。 慌忙抢过毛巾她自己擦了起来，速度很快。擦完后勉强朝他笑笑，他回以同样，不过应该比她的笑容好看了很多。 “都凉了，少吃一点吧，晚饭咱们提早一点。” 听了这话，秦柯不能再不问了，“你媳妇呢？我晚上还在你家吃不合适吧？再说还需要找地方落脚去，时间还有点紧。” 他只是微笑着并没有说话。“跟你说正经的呢，怎么不说话？” “知道是正经，可没必要回答呀！” “为什么？” “你不会变傻了吧？不了解我了吗？有媳妇我会带别的女人回家？还有，你想到哪里去落脚？这里就是你的家，哪儿都不许去！” 第十九章 爱深如此 “可是——” 没等她说其它，“别可是了，我说了，你哪儿都不能去，明白了没有？还不明白的话，我再告诉你，这个家是秦柯的，她就应该住在这里。” 他一句比一句声音大，很激动，最后都是在吼出。她呆了，不是被吓得，是好多都出乎了意料。 他一直一个人过着吗？要住下吗？心里乱如麻。匆匆吃了几口她逃离了饭桌，需要好好静一静，想想怎么才可以不再伤害到他？ “我去买点东西，要不要一起去？主要是你的生活用品那些。” “不了，你看着买吧，怎么都无所谓。” 跟他暂时一起确实最实际，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他那么坚决住是一定的了，该怎么处理俩人关系呢？ 像朋友那样最好，可做不到啊！明明心中有爱。继续爱吧，哪怕他不嫌弃可自己有那脸吗？好烦！ 知道这样她绝对不愿意离开监狱，在里边没有自由，可心却是自由的。每天看看书写写字，可以随着书中故事尽情享受哀愁喜悦，可以把所有内心世界用文字叙说。现在呢，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有爱不能爱，有家不能要。 “就一直在发呆吗？我买回来不少，你来整理一下自己的好不好？”赵凡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有听到声音。客厅里有一些买回来的物品，基本都是女性用得到的。她整理的功夫，他跑下楼好几次，拿上来的生活所需应有尽有。 忙起来挺好，暂时可以放下烦恼。她首先给自己布置了卧室，当然是随随便便的那样，又不怕他笑话。小物件按自己心意摆放，以前的习惯没有变，这是她收拾好所有后的感想。因为不知不觉间，她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那样打理着，大致一眼，家里有了点从前的模样。 赵凡华电话响起，一会儿后，有搬运工将衣柜那些也搬进了家。全部进了她的卧室。 “大概就差衣服没有了吧？你在检点检点，我怕有疏忽遗漏。” 哪儿还有什么遗漏，不需要检点秦柯也知道，她一件件整理过的。永远是那么细心的男人。 “你能不能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他越这样，秦柯歉疚更甚，终于压垮了冷静冲他嘶吼着。 他没有说话，将她轻轻地拥入怀中，又轻轻地摸着她头发，从发根缓缓至发梢。 怀抱依然温暖无比，秦柯也没有再说出什么，她已经被眼泪模糊了脸，模糊了思维，也打湿了他胸膛。 许久，“不要想太多，我还是我，你还是你，家还是咱们的家！没事多在镜子前对自己笑一笑，我不想看你强颜寡欢，那样把我搞得也愉快不起来。” 她勉勉强强笑过后，赵凡华取出了拖把开始清洁。“我来吧，你开车那么长时间，回来又做饭购物，都没有休息一点点。” “好啊！那我到沙发上躺着去，确实有点累了。” 干点活儿确实好，做着力所能及秦柯心里会舒服很多，至少对于这个家她也可以有一点作用。 擦完地还有其它也要擦，身上微微见汗时，处处已经明亮照人。她笑了，不过笑过只有一刹那，心有所觉，返回头看到赵凡华躺在那儿正看着她这边傻笑着。 有些惶恐，她躲进了厨房。饭好久了没有做过，今天有了机会，为他做饭心里更有安慰。 “嗯，好吃！我发现不是自己做的吃起来更香一些，以后你会不会给经常做几顿呢？” “一辈子顿顿做也没问题。” “说定了啊！” 怎么一张口话就说出去了，一辈子吗？唉！不扰他兴致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饭她做的，饭后他主动抢过了收拾碗筷，进厨房前把电视也打开了。秦柯没被那些多彩画面吸引，用目光送着他一直消失进厨房，这个时刻，她脸上出现了长久以来最动人的笑颜。 即使他身影不见，那份被感染感动的好心情依然回味无穷。她闭着眼睛，心神安宁，想就这样多保持一会儿，能一直保持着当然最好。 要不是电视上突然嘈杂，她可能会坐着睡着。恨恨了一下电视，接着又被吓了一跳，赵凡华不知道什么时候挨她很近地坐着。 她想起来了曾比喻过他跟鬼似的无声无息，正考虑着要不要提醒他以后改改这怪习惯，“喂！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会住到了这里？”他却引出了她好奇。 “你说，我听。” 他却欲言又止，为难着的样子，还带着担忧神情。她明白了，是不想让她想起过去的伤痛吧！“没事，我可以的。” 简简单单的语言，他也听得出涵义。“你判了后不久，我就卖掉了咱们家那处房子，想着等你出来时有个全新的环境会好很多。选在静县安家是因为它的寓意，希望在这里你可以心灵平静。还有，这里有山有水，民风淳朴，物价低廉等最适合养老。” “说着说着就没谱了，现在就开始养老了？”感动已经习以为常，说话也不由随意了，也能微微地翘起嘴角。 “主要的意思就是最适合居住。另外还有一个惊喜给你呢！我经常去那里的，跟陈管教也很熟，你每天一举一动我都知道。喜欢书嘛！会有很多，明天保证你开心。” 惊喜是什么她没追问，把期待留给明天也好，现在还想听他多说一些其它。 “我做工程赚了五十多万呢，房子卖了五万多，这边买房加上买车加上其它开销花了二十三万吧。现在咱们还有三十多万，一会儿交给你正式保管。” 静静地听着，不敢插嘴，万一受破嘴影响，下面说出的不是好消息，她就又要自责了。 “你爸妈都好，你哥哥也好，那会儿他们想来被我阻止了。我家那边只告诉我们俩已经结婚，就差个结婚证而已。” 说了这么多，没见说他自己，那才是最想听到的。“你呢？给自己有没有什么打算？” “当然有计划，不能坐吃山空。等你每天能开开心心了，我还想着进军大城市呢。所以，你可要努力适应新生活，必须加油！” 第二十章 无题 浓浓的爱不容拒绝，试试吧！ 那一大笔存款秦柯坚定地拒绝了接手，看到他有些失落，不过仍要坚持，那些不应该属于自己，他已经付出的太多了，此生怎么报答的完这些爱还有恩情！ 对了，男人应该都有同样的心里吧，三妻四妾他也喜欢吧！“喂！” “怎么了？” “跟你商量个事，你如果答应，我保证做到你想要的样子。” “行，不管什么我提前答应了。” “答应了就要做到。我要求你尽快找一个媳妇，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一辈子给你做情人那种。” 赵凡华被说愣了，之后突然趴近她脸前，认认真真地端详着。又摸了摸她额头，“没发烧啊！怎么满嘴胡话。你愿意人家别的女的愿意？怎么想问题的。再说了，我是能那样做的人？赶紧去多睡会，你快脑子变异了。” 秦柯被强行推回了卧室，关上门后静悄悄地，她很快认识到自己确实说了胡话，哪个好女人会跟他分享丈夫。 烦！不想了，可睡觉还早，把自己推回来这么多时间能干嘛？他累了一整天也不好再打扰。蒙头强迫自己睡着吧，听了那么多好消息，在脑子里多转几圈说不定还有好梦等着。 天没亮秦柯就醒了，一个是睡得好，一个是因为已经习惯了站在窗前等待朝阳。可这次起来的有点早了，不过没关系，正好可以用这点时间把昨天的点滴记录到日记里。 她写的全部是值得开心的，以后也只写每一天的开心，有一天翻开时都是美好的回忆，所有的不愉快见鬼去吧！ 当鱼肚渐白，她的昨天已经记载，可太阳什么时候才会升起，今天的等待有些寂寞。或许是环境的原因，毕竟开始有了家的生活，思想再不能片面单纯。需要考虑的很多，比如，一直都是他给做早餐，自己也可以的，而且比等太阳要更有意义很多。 一有了这想法，她轻轻地去拉开门，蹑手蹑脚走到他卧室门口，耳朵贴门上，没听来任何声音。 悄悄地来到厨房，做什么早餐呢？她使劲回忆着。可最后总结出的是，好像他什么都爱吃。不管了，就鸡蛋葱花饼，那个记忆最深刻，毕竟因为它肚子痛过一次。 可鸡蛋打了，葱花切了，面也准备好了，下面却不会了。苦恼！开始埋怨自己，总是不能避免毛毛躁躁，都没想好怎么做就动手。 尝试着做吧，说不定可以创出一种新式食品呢。不管怎么做最后肯定还是可以吃的。 除了盐，各种调味品都搁了一些，发现了辣椒面以后也搁了一些。调水和进面里，分开五个面团做成饼状，锅里下油连烫带炸。 “吆！这是做什么好吃的呢？闻着挺香。” “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突然在背后出现？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那样没心没肺。” “知道了，以后一定改正。”说完他拿起了一个做好的饼一口咬了下去。 秦柯还是比较紧张的，怕他说出很难吃的话，辛苦发愁半天弄出点受批评的食物，不是她愿意的。 “这也太硬了点”秦柯脸色变得失落他看到了，马上补充，“不过味道应该不错，打点豆浆泡一下估计很好吃的。” 说完就开始做豆浆，这个她也要学一学，一眼眼盯着步骤。 他说的没错，硬饼泡豆浆确实也不难吃，不过等豆浆冷了也没泡绵乎多少，有点太硬。 “本来是想做鸡蛋葱花饼的。”秦柯有些不好意思将这话说出口，不过想问问那个到底什么做法。 “晚上回来我做你看，很简单的，主要是面糊状下锅才行，你这样是烙饼的做法。” 这个小县城确实不错，路上没有很多的汽车，那些频繁的自行车响铃也算不得什么噪音，随街小摊贩虽然看着有点不整齐，不过这样才贴近老百姓的生活。 车最后停在了一个书店门前，随他进去后，店中正擦地的女孩抬起了头，“老板今天这么早来了，好几天没见你。” “今天是送来了大老板，我只是小老板而已。你们自己介绍吧，我还有别的事。” 说完就要走。“你等会儿，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大老板小老板的。” “这就是我昨天说送你的惊喜，这家书屋就是为你准备的，我以后就不管了。” 书店秦柯确实喜欢，一进来的时候，她就想自己也能有家这样的书店有多好，没想到马上就成现实了。等她打量完店里的一切，赵凡华早没了人影。 “我叫秦柯，妹妹你呢？” “那我叫你秦姐吧，我叫周娟，别人都喊我娟子。”娟子接着问出了一个尴尬的问题，“秦姐是赵老板的女朋友吗？” 女朋友吗！曾经是的。“不是，亲戚而已。干嘛问这个？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我看上有什么用，人家眼高着呢，从来不跟我多说什么。”娟子说着还撅了撅嘴。 听了这话秦柯开始仔细打量起了娟子，别说，这女孩还挺好看的，尤其是身材，胸高腰细屁股大，用老人们的话说，绝对是好生养的那种。 她心里有了定义。“娟子，他要是结婚了你还会喜欢他吗？” “喜欢一个人跟结婚不结婚有什么关系，该喜欢照样不变。咦！你这么问意思是赵老板已经结婚了？” “没有，我是说假如。假如他有老婆，你还会愿意跟他好？” “呀！没想那么多。不过应该会吧！遇上好男人二奶就二奶，自己觉得好就行，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呢” 秦柯太开心了，暗暗下定了决心，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逼着赵凡华娶了娟子，到时候自己做二奶。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这次没有鬼鬼祟祟，他一进门就发现说话了。走过来时递她手里个盒子，“买了个手机，电话卡也放里面了，平时联系方便。” “行，没其他事你就走吧，站这儿影响我们俩女人说话。” 她没心情跟他多说，有正经大事呢，必须趁热打铁多鼓动娟子，好思想应该得到充分巩固。 第二十一章 伟大的目标 目送汽车远去，发现娟子也眼睛迷离跟她一样看着那边，“喂！魂儿被勾了？放心，姐帮你达成心愿。” “真的！” “骗你干嘛！不过我也有点喜欢他呢！你就不怕我捷足先登了？” 小姑娘又有了失落，“不过先登了也送你一半如何？” “太好了！姐，你有这肚量那我也能，如果我先登了也送你一半。” 伟大的计划从此刻萌芽，秦柯和娟子很快就亲如了姐妹，除了有顾客时候，一整天都说说笑笑。 娟子是本县城人，才二十岁，也是早早辍学。一直是这里做三个月那里做五个月，没有过正儿八经个营生。 有天看到书店外招聘营业员，她也喜欢书的环境，所以进来试试。没想到那张招聘启事才刚贴出去，自己是第一个来应聘的，同时发现老板好有男人味。于是觉得这是上天安排的缘分，既有喜欢的工作，还送来了白马王子。 她的口齿伶俐和活力四射也被赵凡华看在眼里，挺适合做这份工作，就这样店里一切就交给了她打理，白马王子却很少能见到。 “娟子，你今天回去跟家里说一下，以后咱们住一起吧，每天守着赵凡华更方便产生感情。” “行，就是不知道人家会不会让我搬过去。” “你不用管他，我说了算，你跟家里一说好就搬。” 赵凡华早早就跑来接人回家，没时间再跟娟子深入交流，匆匆交代几句后坐上了车。 看起来他也很开心的样子，大概回去后又有好事要宣布，对他太熟悉了，从脸上的兴奋程度就能基本上判断出惊喜的大小。 “跟你报告个好消息，又有大钱赚了。”刚进家门就等不及了，看来这次的惊喜很大很大，以他的沉稳都不想等到坐下了说。 “谈了个大工程，今天基本上敲定了，几千万的投资啊，做完这次以后就有资本大展手脚了。” 他边说边搓着手，招牌动作，喜不自禁的表现。“那你又要辛苦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确实替他高兴，总是付出的人上天也在保佑吧！ “用不着多辛苦，这次不一样，咱们要什么没什么，资质还是挂靠别人的，到时候工程分开发包出去就可以。” “那就是空手套白狼了？” “差不多吧，现在想赚钱哪能老老实实的，很多有钱人原始积累都是不正当手段得来的，我这还算正正当当做事做人。” “不懂你那些，钱多钱少无所谓，能永远安安稳稳就好。” “知道。我去做饭了，你坐会儿。” “一起吧” 厨房帮忙的时候，跟他说了想让娟子搬来住，他没考虑就答应了。目的达成秦柯顾不得再帮忙了，本来还准备学一学做葱花蛋饼呢。回房间酝酿计划是首要大事，就是怎么把赵凡华跟娟子撮合到一起。至于她自己是很无所谓，大不了一走了之。虽然也很舍不得。 “出来吃饭。” 真是难事，饭都好了她都没想出个办法，看来也要使用小说中写的非常手段了。 “跟你说个事，我跟娟子说跟你是亲戚。所以以后可不可以······” “那么麻烦！行，那就装亲戚，你高兴就好！” 知冷知热，百依百顺，多好的男人啊！送给别人有不舍，可欠的太多无法弥补能怎么样！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可以后悔，如果···，可这世上的如果只能在纸上写写嘴上说说。 心里不舒服却不能表现出一点，他做的已经太完美，况且今天是大喜日子，所以不得不勉强自己的面容去迎合气氛。 “因为什么不开心？” 她被问话惊到了，干嘛那么细心，内心世界的反应也要觉察到。因为无法言喻才苦恼，干嘛要问！ 她还不想跟他说谎，“没什么，想起点以前的事。我吃好了，先回房躺躺。” 匆匆逃避时身后传来他说“一切都会好的”。是啊！希望你永远能过得好，只要你好我就好！ 娟子家里条件不错，从陈设方面看起码有小康水平吧。她在家里还是独生女，所以她跟赵凡华去帮着拉行李生活用品时，娟子父母眼中都是无奈完全能理解。 娟子要搬出去住他们本不同意，可宝贝疙瘩一哭二闹后不得不妥协，终究不太放心所以一直跟着送了过来。看过了这边踏实了不少，不过临走时仍然拜托了几次请他们俩多多照应女儿。 娟子的到来赵凡华确实也开心，他的想法秦柯知道，无非是他忙上了有娟子在家里给她作伴。 三个人心里各有打算，暂时她跟娟子属于统一战线，如果可以，她也渴望这样的统一战线能永远不变。不过明白这也只是暂时可以渴望，以后怎么样不敢尽往好了想。 赵凡华忙大事去了，只有晚上回来。娟子像只快乐的小鸟，时常痴痴迷迷，一直在憧憬着。她呢，是在煎熬中等待，已经计划周详也准备完善。 这段时间里，她跟赵凡华盼望的一样，工程能早点结束。一个月两个月过去，一年也过去了，终于听到他说‘快了’。终于快了，她已经好多次忍不住想提前进行，只是他每天去工地情绪有波动不安全，不得不按捺着。 “美丽的女士们，今天验收已经全部结束，我们要不要隆重地庆祝一二呢！” “当然要”不隆重庆祝怎么好实施计划呢，秦柯趁机会提议了多喝几杯。 娟子对厨房里的事一窍不通，所以只有赵凡华和她忙活，“吃完饭到我房里来，等你！还有，别开灯。” 他狠狠地点着头，脸上迅速爬满了红晕，炒菜速度加快了好多，还傻笑着。 秦柯暗里叹着气走出厨房，还有需要给娟子交代。 红酒是两种，一种她跟娟子喝，一种下了料的给男人喝。“这酒劲真大，我喝这么点怎么眼都有些花。” “花就花吧，在家里喝醉了也没关系，你又不是没喝醉过。” “嘿嘿！也是。” 看着喝的差不多了后，秦柯马上收走了酒，趁赵凡华坚持收拾着残局时，她跟娟子互换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