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时明月》 第一章 前篇 事事无常,王朝更替。 明月依旧,百转千回。 皇图霸业,皆属烟云。 剑指青天,谁主浮沉。 自古以来每一个王朝都不能永恒,日满则盈月满则亏,“秦”时一统天下,“汉”能远征漠北,最后都不能逃脱被后世取代的命运,今日的陈国犹如当日的亡秦一样,宫廷之内红楼朱漆仍在,只叹家国即改, “陈国”已到了最危机的时刻,就连陈国的都城“建邺”,现已被十二万魏军围的水泄不通,魏军的云梯和攻城器械已安置在建邺城下,魏军主帅“卫严”,在得知陈国只剩下最后的五万禁卫军之后,他便立即发动了进攻,十二万魏兵如同潮水般猛烈的攻击着建邺城楼,顿时战火皱起魏军声势滔天,就在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内,便攻破了建邺的城防,魏军势如破竹般的涌进了城内,就在陈国禁卫军的节节败退之即,眼见魏军即将攻入陈国皇宫时,陈国的皇帝“陈文帝”他便早早的将他所有家眷召到了金銮殿里,从皇后到嫔妃从皇子到公主,他们每个人都是素颜淡妆身穿白衣整齐的跪立在大殿之中,站立在殿堂两则的禁卫军,他们手握强弓神情冷漠,利箭早以瞄准了那些皇室家眷,只待一声令下,便使她们香消玉殒, 这些每日在后宫之中养尊处优的贵人,她们怎会见过如此阵势,陈文帝为了使她们保住名节,以免遭受魏军之辱,便要杀死她们以全忠烈,其中一些心细的妃子和公主,知道了皇帝的用心后,她们之中的有些人心中还存有一丝侥幸,希望皇帝会念即往日的情谊放过她们,便苦苦的哀求着陈文帝, “皇上开恩啊………,臣妾还不想死,臣妾等人自愿出家为尼,还请皇上网开一面,饶了我们吧…………” “住口......,”此时紫容皇后愤怒的大声骂道, “如今将士在外面拼死杀敌,而你们却在这里贪生怕死,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难道你们忘了,你们平日里拥有的富贵,都是陛下的恩赐现在家国有难,你们还想全身而退吗,身在帝王家本应以死而保名节,” 紫容皇后向殿中的陈文帝请示道, “臣妾恳请陛下将那些哭泣之人全部诛杀” 此时手握长剑的陈文帝斜坐在龙椅之上,他对殿中的紫容皇后说道, “紫容,尔为天下之母,如今陈国大势已去,你要想好自己去处………,” 紫容皇后望着心灰意冷的陈文帝,说道, “陛下,臣妾伺候皇上已有二十一年,这些年臣妾妄为天下之母……,如今天下危亡,臣妾无能没能替陛下排忧解难,反到让陛下担心,臣妾是陈国国母自然是以死询国,只是还望陛下饶过膝下儿女,为陈国留下一丝血脉,放过他们一条生路吧……,陛下……,” 陈文帝双目紧闭迟迟不愿睁开,此时此刻他也不愿相信家国即破,他迟疑片刻后对身后的太监,说道, “来人,” “陛下” “你去取一套破旧衣物,给十皇子.陈宇轩.换上,” “是,陛下,” 陈文帝深情的望着紫容皇后,他随吩咐身后的另一名太监言道, “来人呐………,把朕为皇后准备好的御酒端上来,” “是,陛下” 陈文帝拿起眼前的御酒对紫容皇后言道, “紫容,你我二人夫妻一场,今日朕亲自为你斟酒送你上路,你放心朕随后就来” 紫容皇后接过陈文帝递来的毒酒后,他一饮而尽,片刻过后,她用颤抖的声音再次向陈文帝说道, “还望陛下……放过我们的……儿女”, 皇后哽咽了一下胸中之气后,从她的口中立即溢出黑色的鲜血,殿中的皇子公主见状后,连忙涌上前来大声哭叫道, “母后……,你醒醒啊………,母后……,” 此时的殿中一片哀嚎之声,陈文帝对他们说道, ”如今天下危亡,皆属朕之过失,自朕即位以来……,虽不敢说勤政治国,却无半点私心,如今“魏伐陈地”天怒人怨,朕有守土之责,却无守土之能,亡国已在旦夕之间,朕虽为亡国之君,不愿苟延残喘于世,今日朕自除冠冕以黑发遮面,已无颜面对陈国泉下的列祖列宗,你们也别怪父皇心狠,就,就算今天朕放过你们了,外面已被魏军重重围困,你们又怎能逃的出去,还不如随朕一起以死而谢天下”陈文帝说完后对身边的禁卫军统领“钟楚”言道 “钟将军……,” “末将在” 此时一位身穿金甲戎装的将军应声上前,他就是陈国的五万禁卫军统领“钟楚”, “你速将十皇子“陈宇轩”抱到朕的身边来,” “是,陛下” 钟将军将八岁的十皇子抱到陈文帝跟前后,文帝看着他稚嫩脸庞,对其说道, “儿啊,你从小天资聪颖并非池中之物,在你所有的兄弟姐妹之中,只有你是可造之才,只要善加教导。你将来定有一番作为,如今家国危亡,你长大后要不忘国耻,你要以复兴大陈为己任,就算你长大后磨平了十个手指,就算历经了千辛万苦,也要光复陈氏河山,” “父皇,我不要河山,我只要你和母后,父皇……你别杀死她们…,” 文帝双眼再次紧闭双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的眼泪随着脸庞滑落了下来,他用双手紧紧的将陈宇轩按入了自己怀中,并对殿中的禁卫军大声令道, “禁卫军听令,全部射死,一个不留…………” “诺” 顿时箭如雨下,密密麻麻的利箭,朝着大殿中的数十人飞去,就在一声声的悲鸣过后,庄严的大殿瞬间变的鸦雀无声,鲜血随即染红了整个殿堂,横七竖八的尸首将威严的金銮殿伦为了人间地狱 ,陈文帝紧紧的抱着陈宇轩。父子两人的哭声混杂在了一起,文帝望着满殿的尸体,说道: “并非朕无情,只怪你们生在了帝王之家,望你们…来世…寻的普通人家安稳度日,别再遭受这些无妄之灾,” 片刻后陈文帝轻轻的抚去了眼角的泪水,他将怀中的十皇子递到了钟楚跟前,他对站立自己身边的钟楚言道: 钟将军…… “如今陈国大势已去在也无回天之力了,你和.秦武.黎远山.安怀义.等人,带着“宇轩”逃生去吧,朕不愿他随朕同死,朕会命令禁卫军助你们杀出重围,你要将此子抚养成人,如若日后能加以雕琢此子必成大器,复兴陈国的重担就要靠他去完成了,三个月前朕已暗中命人将国库之中的金银财宝,埋藏在岳阳的五峰山之中,你们可以此为根基,重新招兵买马,他日如若你们能高举义旗,还我陈氏天下,朕虽身在九泉也定当欣慰…………” 钟楚望着心如死灰的陈文帝,心中如同刀割,他低身将十皇子抱起后对文帝说道, “陛下………, 末将就是死,也要保陛下周全,陛下如若不走,末将等人也不打算活着出去,势必和魏军同归于尽,以还陛下知遇之恩” “不行……陈文帝立即对眼前四位将愤怒的言道” ”你们跟随朕多年,是朕的心腹爱将,朕给你们的最后一道旨意,就是让你们带着十皇子逃生去,难道你们还要抗旨吗……” 钟.秦.黎.安等四将连忙跪地回应道: “末将不敢…………只是陛下不走,我等誓死追随,绝不苟且偷生……” 陈文帝眼见魏军离大殿越来越近,两军厮杀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情急之下他竟对着四将低身下跪后并好声言道: “朕一直视尔等为兄弟,如今朕只有将此子托付于而等,朕才能安心上路,如果朕不死,魏军岂会善罢甘休,眼下魏军马上就要杀到大殿了,你们快走吧………朕求你们了……,文帝带着满脸的泪水,苦苦的哀求着………” 可是眼前的这四位将军切难舍旧情迟迟不肯离开,文帝迫于无奈立即将手中的长剑,架在自己的脖颈之上,并对钟楚等人摆出了一副自戗之势,说道: “你们在不走,朕…就死在你们面前” 诸将眼见陈文帝如此决绝,一时间也无能为力,随后钟楚对其余几人说道: “咱们还是带着皇子走吧,如若今日逼死了皇上非臣下之道,” 钟楚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皇子后,他立即走到大殿的中柱旁,将两旁垂落的青纱用力的扯下了一片,随手将皇子捆在了自己的后背之上,他面向陈文帝下跪后言道: “陛下, 末将等人定当将皇子抚养成人,待他日时机成熟,必定聚集忠义之士恢复大陈国威,今日与陛下一别,还望陛下保重,” 钟楚随即对其他几位将军说道: “有劳各位将军在前开路,我等一起冲杀出去,………,” 诺, 众人告别了陈文帝之后随即冲出了大殿,文帝的身旁此时只剩下一名孤苦的老太监,文帝对他叫道, “来人………” 在,陛下…………… “你去取一些烈酒和火把来,” 诺……… 片刻后老太监一手高举着火把,一手提了一大坛烈酒送到了文帝的眼前, 文帝随手对其一挥后言道: “你……逃生去吧…………,这里用不着你侍候了………” “陛下,老奴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就让老奴陪在陛下身旁吧,” 陈文帝做梦也想不到,在他人生的最后一程的时候,竟只有一个老太监的陪同,文帝望着他那苍白的老脸,抽动了一下嘴角说道: “委屈你了,” 陈文帝说完后随即将烈酒抛洒在大殿之中,他扔下了手中的火把,熊熊的烈火迅速的在大殿之中蔓延开来,火势越烧越大瞬间整个大殿已成一片火海,文帝看着家眷的尸身,大声的哭笑道: “皇后,爱妃,皇儿,你们等一下朕,朕找你们来了,哈……哈……哈”此时被包裹在钟楚背上的陈宇轩,看见身后的金殿已是一片火海,他在钟楚的后背上用力的挣扎后,并大声的哭叫道: “父皇……母后……” 眼前的皇宫一片混乱,太监和宫女在他面前慌乱的逃窜,两军将士厮杀的怒吼声,在整个皇宫中回荡,无数将士在他的面前倒下。鲜血染红了皇宫中的阶梯,眼前这血腥的一幕,犹如烙铁一样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中,他用微弱的声音对钟楚言道: “钟叔叔,我怕…………,我要父皇………,” “殿下,别怕,末将就是死也要护你周全,殿下将来长大后,一定要为皇上报仇血耻” 最后小皇子在禁卫军的拼死护卫下,顺利的逃出了皇宫,从此隐姓埋名消失在了江湖中, 上一封下一封?返回 第二章 贺轩 二十年后,大魏年间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名叫定仙楼的江湖组织,总坛设立于岳阳五峰山之上,是一处风景优美山水如画之地,巍峨的山峰仿佛就像一把利剑穿插于大地之上,绵延的上山之路犹如一条白色的石龙缠绕在云雾之间,山下的泥泞官道却是人来人往,定仙楼内更是门庭若市,整洁的大堂两侧,站立着数名美伦美焕红装女仆,不管是朝中显贵或是江湖中人,只要是有求于定仙楼,只要带上足够的银两,亲上山去就能买到化解之法,但凡所有雇主都要以黑纱遮面,定仙楼早以定下的规矩,凡是有求于定仙楼的雇主,都必须以黑纱拂面,因为定仙楼所做之事,都是一些搅弄风云的阴诡之事, 江湖传闻 定仙楼里定天下 定仙楼里安天下 无论是在威严的大魏朝堂,还是险恶的江湖之中,无论是谁只要有定仙楼暗中的扶持就能无往不利,官运亨通,不少朝庭高官都暗中向定仙楼定期的交纳孝敬银,不久之后就会奇谋妙计送到手上使其平步青云, , 此时定仙楼后阁的天信堂里,更是飞鸽满地,咯,咯,咯的信鸽声在山谷中回响, 多名俊俏的小书童稚嫩的脸上却无半点稚嫩之气,有序的收录着往来天下各地的消息,就在此时一名灰衣书童手持银盘急匆匆的来到内堂,将刚从大魏首都长安城传来的消息上承于参事,一名书生模样男子有条不紊的打开信件,顿时脸上大吃一惊漏出焦虑之情, ,, “你先下去吧,我要立即上知书崖将此消息上报主上,” 参事书生随手一挥遣走了书童,独自向后山的知书崖有去……,, 此时一位年轻的公子刚从恶梦中惊醒,他起身坐立于床头,垂直的青丝遮住了他那俊美的容颜,豆大的汗珠从脸庞上轻轻的滑落,他那深邃的目光中交织着往日无数的哀伤………,他就是定仙楼的主上“贺轩”, 他年纪轻轻就能号令天下第一大帮的定仙楼,手下更是高手如云,一大批江湖豪杰甘愿听他驱使,对于这个“贺轩”,更是扑朔迷离,江湖上没人知道他的出处,很少有人见过他,江湖传闻他的武功独步天下,同时也有传闻他手无缚鸡之力,也有人说他只所以能坐上定仙楼主上的位置,靠的是他那惊世的谋略,贺轩的神思呆滞了片刻后,他对站立在门外的下属问道: “桑大哥在门外吗” “在” 此时一名身穿蓝衣的青年剑客应声而来,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笑容。从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寒意,就能感觉到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测,他就是贺轩的近身随从江湖人称,无双剑客的桑鸿子 “主上,有什么事吗,” “桑大哥,你去通知在京城分舵里的“安叔叔”,让他可以按计划行事了,叫他务必在九月十日前安排妥当,因为不久之后我将会去长安城,叫他一切小心什么” “是,公子,” 桑鸿子正准备转身离开之时,却突然回过头来对贺轩问道, “公子,你……真的决定要去京城了吗,桑鸿子用疑惑的目光望着坐立在卧床之上的贺轩”,贺轩迟疑了片刻轻声的回道, “所有的事情,总要有个开端吧,我料就在这几日之内,京城将会有大事传来,到时候我就乘此良机进京,去完成我该完成的事………” “是,公子,我这就去安排,” 待桑鸿子离去之后,贺轩呆呆的望着床头上的铜镜,眼前的一切对他来说,是那么熟悉而又那么的陌生,自从七年前定仙楼的创始人”钟楚”,将定仙楼主上之位交付于他后,他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不是由自己选择,钟楚等人对他的期望时常让他如临深渊,钟楚曾有诗对其赞扬道, 傲雪迎霜梅自开, 百年传奇岳阳来。 一朝踏上凌霄殿 辅佐君王盛世来。 钟楚临终前对所有定仙楼中人言道,“有贺轩在可保定仙百年不衰,就连钟楚的独子钟一鸣,对贺轩也是礼敬有加,心甘情愿的让他去接掌定仙楼,……” 此时定仙楼的参事书生已来到了知书崖,他走到贺轩跟前一番行礼之后,说道属下参见主上, “京城的内线刚传来消息,大魏皇帝因私制龙袍一案,已罢黜了吴王的王位并贬为岳州散人,发往岳州府监管,此时大概已在途中,吴王的生母陈妃娘娘,也因此受到了株连,被降为陈嫔” 眼前这一切在贺轩的眼里,似乎并不意外仿佛都是必然,他那冷漠眼神犹如古井一般深沉,他起身走琴桌前轻轻的拨弄了几下琴弦后,对其说道, “知道了,有了和其它二王的消息后,你立即告知我……,你先下去吧,” “是,主上” 就在参事书生离开后,从内房的暖阁里走出一位偏偏公子,相貌虽不如贺轩那般俊美,但也算的上是人中龙凤,只是他那英俊的脸庞里,却带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性情,他就是定仙楼的少主“钟一鸣”, “一鸣,恐怕现在的京城里比以前更是凶险了,” “哦…………兄长,这是为何” 贺轩回应道, “以前朝中的局面是三王夺嫡,三王行成了三足鼎力之势相互制衡,“景王”和“寿王”的实力远超吴王,现在吴王又被逐出京城贬为岳州散人,如今朝中的局面,转眼间却变成了两虎相争的格局,景王的实力要比寿王强大,景王关系网更是错综杂,在加上他的背后还有军方的支持, “哦,…………钟一鸣一脸疑惑的望着贺轩问道, “兄长,难道以后这大魏的天下,将会落入景王的囊中吗” “那到未必,只要方式作用的当,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尝可知,当年”秦”失其鹿,天下共逐,谁又能想到当年不可一世的项羽,却败给了弱势的刘邦呢………,” 钟一鸣对贺轩的此番言论并未理解,他继续对其问道, “兄长,只是如今吴王被废,已经偏离我们原定的计划,兄长所谋之事恐怕更加艰辛了,” “事在人为,一鸣,你也不必为其所绕,吴王心性率直,眼中没有那些阴诡之计,在风云多变的京城之中,他自然是处处遭到下风,我早已命令了“寿王”府中的内线,是时候将我推荐给“寿王”了,如果不出意外,就在这十日左右,寿王将会亲临岳州,” “钟一鸣思考片刻后对贺轩说道,兄长,你觉得“寿王”他会来吗,按照大魏的律法,皇子如若私离京城是要被问责的, 贺轩对于钟一鸣的疑惑顿时失声一笑,言道, “寿王,吴王,他们二人都会来岳州,只是目标不同罢了,” 钟一鸣立即抱拳敬礼向贺轩请教道, “请兄长直言相告这其中的关联,” “一鸣,吴王来岳州是遭了皇帝贬斥,不得不来,寿王来岳州不单单是为了招募我而来,我在岳州给他备下了一份大礼,这份礼物对寿王来说,算的上是臭味相投,再加上寿王早就听说我在江湖中略有才名,他对我早有招揽之心,此行他可以一箭双雕他又怎么会不来呢,” “那兄长是否……,有心跟随寿王以谋士的身份进京呢,” 贺轩端起了眼前的茶杯,向钟一鸣说道,“这些年京城里的准备已非一日,安叔叔在各个重臣的府邸里,安插的眼线也日渐成熟,其中也包括寿王的府邸,寿王为人阴险毒辣,在他挥下并不是长久之计,” “兄长谋事自是周全,到时候我随兄长一起进京,也好助兄长一臂之力,” 贺轩轻轻一笑以示回应,并言道,“景王生性多疑其毒辣之心不压于寿王,就从此次吴王被贬之事就可看出,到是吴王天资聪慧持心纯正,将来有望成为一代明君, “大哥你这是在说吴王吗,他现在连王位都没有,反而被折居岳州,不得旨意还不得入京,难道他还能东山在起吗,” 贺轩脸上不时的抽搐了几下后,对一鸣言道,“吴王的生母陈贵妃,是陈国的公主,当年陈魏和亲,她为了使两国能和平相处,她自愿远嫁魏国,可是事与愿违,最后两国还是刀兵相见,吴王的身体里有一半是陈国的血,以后不管怎样,这个天下一定要交到吴王手中,”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呯,呯,呯,的敲门声……, “进来” 原来是桑鸿子前来奏事,他双手抱拳示礼后,言道, “公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行” “嗯,知道了,” 贺轩缓缓的站起身来, “一鸣,我要外出几天,这几天楼中之事,你和五位香主可以见机行事。如无大事你们可当机办理,不必等到我回来,” “啊…………,” 钟一鸣脸上顿时显的有些不愉快,“你怎么说走就走啊,这也太突然了吧。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岳州……………,” “我说哥啊,每次你外出去玩儿,就要我在楼里替你干活,做这个做那个的,你要知道我爹是传位给你,不是给我的,你别净想着自己去玩儿,等每次有活儿干了,你才想起你还有我这一兄弟,” “好了,别贫嘴了,我走了………,” 贺轩对眼前的桑鸿子言道, “桑大哥,我们走吧,” 第三章 初识 冬季雨后的初晴,阳光格外的清晰明朗,从都城长安,通往岳州的官道上人流涌动,泥泞的道路并没有阻挡住往来的行人,官道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一阵寒风吹过,不时的传来泥土的芳香,川流不息的马车和往来的商人,似乎没有人愿意为眼前的景色停留,也没有人注意到,眼前的这一辆从长安去往岳州的马车有何不同,颠簸的马车,透过半拉的窗帘,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位神情冷漠,面相忧郁的青年俊男,他那白玉般的脸庞里却无半点血色,一身灰色的素装长衫,并没有什么以常人不同之处, 可是又有谁能想到,这位坐在马车里的俊俏的男子,就是魏国当今皇帝的第三子,昔日的吴王,如今的岳州散人瑾祥呢……… 常言道, 走地的凤凰不如鸡,落难的麒麟当驴骑。 此时吴王已没有了昔日的荣耀,没有鸣锣开道的衙役,也没有铜锣伞遮阳的威严,更没有大队亲兵护卫,他只是静静透过车窗,看着蓝色的天空,显得是那么的安详, “吁”一位身体彪悍的中年护卫驾马靠近窗前,此人曾经就是吴王府里的卫队长“李胜” 开元年间,嘉峪关一战他为朝廷立下了赫赫战功,后来调职入京,皇帝命他担任吴王府的卫队长,吴王被贬斥之后,昔日王府的随从都树倒猢狲散,纷纷离吴王而去,只有这个李胜难舍吴王昔日对他的旧情,不愿分离所以才追随他前往岳州, 李胜上前双手执礼后言道, “王爷,往前在有六十里就是岳州城了,我们也赶了一天的路了,想必王爷 也累了,前面就岳州有名的玲珑塔,您看要不要给马匹歇一下脚力在这里休息一下” “嗯……,你们也休息一下吧,几位陪我赶了几天的路了,也甚是辛苦,大伙都在此处原地休息,我进到塔内去看一下” “诺” 瑞祥迈着沉重步伐走进了塔园,塔园两侧开满了艳丽的梅花,一阵阵幽香逼面而来, “想不到此处竟有如此的美景,瑞祥望着迎霜怒放的寒梅,口中不时的赞扬道,” 就在此时一位年轻俊俏的公子带着一名随从也前来塔园观梅,没错,,他就定仙楼的楼主“贺轩”, 贺轩迈步上前对瑾祥言道,“这位公子好兴致,不拒严寒在此观梅,如今有心观梅的人着实较少,看来公子是有心之人,”贺轩弯身示礼后言道,“在下岳阳秦博,身边这位是在下的一名随从,名叫桑鸿子,我和桑兄正准备去往岳州城,路过此地歇息片刻, 瑾祥欠身还礼后。道,“秦公子夸奖了,在下也只是路过比地,见此处梅园开的甚是鲜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难免有些流连忘返让公子见笑了,” “公子客气了,看公子相貌堂堂,定是饱读诗书之人,自古以来,梅,兰,竹,菊,被天下读书人视为岁寒四友,尤其是梅花,美而不妖,柔而不媚,犹如古君子之风,” 瑾祥应声回道,“如今世风日下人不如梅,梅花尚能迎寒怒放,可是人却是尔虞我诈,父子之间都无信任可言,处处心机让人防不胜防,” 贺轩浅浅一笑后回道,“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在利益的驱使下,就算是刀光剑影也是平常之事,公子又何必太过于介怀,只要用一颗平常心去面对。凡事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足以,” “秦公子心态宽广,想必也是睿智之人在下佩服,敢问,秦公子,当今朝堂之事公子可有耳闻,” “在下也曾有所耳闻,传言当今的吴王殿下,在府中暗藏龙袍,欲以龙袍加身行不轨之事,后来被府中家奴揭发并报上了御史台,结果引来了皇帝的震怒,下旨将吴王贬为岳州散人发配岳州,未得旨意不得入京,就连吴王的生母陈妃娘娘,也因此受到株连,想必吴王殿下,此时或许以在发配岳州的途中,” “难道“秦公子”也觉得吴王有谋反弑父之心吗?” 贺轩笑道, “皇帝要是也相信吴王有谋反之心的话,皇帝也不会将他贬为岳州散人,发往岳州了,” “噢,秦公子此话何解,” “请公子细想,如果皇帝陛下也相信,吴王有谋逆之心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的话,他还会将吴王发往岳州吗,就算皇帝念其父子之情不忍赐死吴王,势必也会将吴王终身圈禁,以免为祸天下,这样的话还用的着发配吗,相反的是皇帝自己也不相信吴王会谋反,却又找不到足够的证据,去证明吴王是被诬陷,毕竟在吴王府里有龙袍为凭,又有王府的家奴的证词为证,皇帝总不能致之不管吧,朝中的文武百官都挣大了眼睛看着皇帝呢,他总不能在百官面前偏私,同时他也要给天下一个交代吧,所以他只能贬斥吴王,降为岳州散人,明为贬斥,这其中难免也有一些保全之意,” 瑾祥听到贺轩的一番解释,如梦初醒立即对贺轩抱手施礼后言道: “适才听秦公子一席话犹如提壶罐顶, 秦公子能有此番见解,必是不可多的人才,能与公子长谈,真是收益良多,如公子不弃,你我二人可否同车而行,在下也要前往岳州,” 哈,哈,哈, “不必了,多谢公子美意在下还有几名随从同行,若是你我二人日后有缘,自当相聚,刚才我于公子聊的很是投缘,还没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瑾祥双手互握欠身施礼后言道,“在下魏瑾祥,就是昔日的吴王如今的岳州散人,能这里结识秦公子真乃是三生有幸,还望秦公子能与在下结伴而行,一路上也好向公子请教”贺轩并没有因为眼前的这位公子就是吴王而感到惊讶,双眼的神情是那么的沉稳,他连忙欠身还礼后言道,“原来是居士,失敬,失敬,请恕在下眼拙,失礼之处还望居士海涵,” “秦公子这是那里话,如今我并无官职,只不过是一个民间散人,我真心敬佩秦公子的见识,想和秦公子交个朋友,还望公子万勿推辞,” 贺轩沉思片刻后说道,“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叨扰了,” 贺轩转过头来对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数尺的桑鸿子说到,“桑大哥你安排车夫让他们先回去吧,我以这位公子同乘,你随后与我们一道进岳州吧……,” “是,公子,” 此时瑾祥的卫队长在马车前早以等候多时,贺轩伴随着瑾祥来到马车旁, “李将军” “末将在,” “这是我在塔园结识的两位公子,他与我们顺路同行,这位是秦博秦公子, 这位是秦公子的家人,名叫桑鸿子,” “什么…桑鸿子,”李胜此时心中升起一丝疑惑,凌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位青衣剑客……, 李胜上前抱拳以礼的问道, “敢问桑大侠是否就是那位在瞳关,一剑擒六霸单掌劈双雄的无双剑客的桑鸿子,“ 桑鸿子保拳还礼道,“李将军过奖了,不过是一些江湖朋友夸大其词而已,还望李将军不要当真,” “今日李某,能和桑大侠结识实乃幸会,他日若有机会定和桑大侠痛饮三百杯,哈,哈,哈,” “将军过奖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起行了,” 马车穿过了泥泞的官道,李胜和桑鸿子骑马并行,贺轩与瑾祥却在马上里畅谈古今,就在前方不远处密林里,顿时飞起了无数只乌鸦, 哇,哇,的叫声让人心中不寒而栗, 停车……李胜叫住了车夫侧马上前,靠近了车窗说道, “王爷,”就在李胜正准备奏报事,瑾祥立即出言道, “李将军,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王爷了,今后你对我的称呼要改一下了,父皇下旨将我贬为岳州散人,你今后称我为居士吧,” “是居士,此地离岳州城大楷还有二十余里,前方的树林里的鸟兽,定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才会一拥而飞起,请侯爷小心在意,末将先去查看一下,” 李胜的话语还未落音,从前方的树林里,传来一阵箭羽划破天空的鸣笛声,数十支利箭瞬间朝马车射来,,,, “不好,小心利箭...,大家当心,” 就在此时,桑鸿子拔出手中的青岚剑,从马上纵马一跃,朝着箭头的方向飞去,他连续在空中几个转身,挥洒的剑招如同文人泼墨一样洒脱,,唰,唰,唰,已将飞来的利箭尽落击落于地………, 就在这时一群身穿黑衣蒙面杀手,他们手持钢刀飞快的像马车奔来, 桑鸿子见状后立即对李胜言道,“李将军…,有劳你保护两位公子,这群小喽啰,就交给我了,” “桑大侠请当心,这里有我呢,” 瞬时间,桑鸿子已飞跃向前迎敌,贺轩轻轻拉开窗帘,脸上并没有丝毫惊恐之色,眼前发生的这一些似乎他早已司空见惯,… 贺轩并没有告知瑾祥他的真实姓名,所以瑾祥对贺轩一直以秦兄相称,“秦兄,依你看这些黑衣人究竟是何人,看他们的身手不像是普通的江湖草寇,应该是平日里训练有素,他们究竟是什么人非要致我于死地” “居士,但凡发生每一件事情的背后总幕后受益者,想取侯爷性命谁才是最大的收益者呢,这群黑衣人的出现想来只有两种可能, 一来,就是这些盗贼只为谋财,但是从他们的身手来看,有这等身手的人……,恐怕也不会屑于干起打架劫舍的下作勾当, 二来嘛,就是他们是受人指使,专门在此地等候居士欲杀之,” 哦………,那依秦兄看来是什么人想取在下性命,” “哈哈,那就要问居士自己了,居士如今虽已经遭到贬斥,但是皇帝并没有赐死居士,对有些人来说你的威胁仍在,如果那一天皇帝陛下有所察觉,只需一道诏书居士仍然可以重返朝堂,” “听秦兄的之意,或许在下有一天我还能重返朝廷,只不过如今我的母妃已被幽禁,在下愧为人子,如今被折居岳州远离朝堂自身都难保了,又有什么能力去搭救母妃呢…………,” “居士无需自责依在下看来,只要居士方法运用得当,日后是有机会去扭转眼下的局面,眼前的一却不过只是刚刚开始罢了,” 瑾祥回想了自己所遭受的一些,如果按贺轩之言来说,这还只是刚刚开始,不由的让他心生寒意,他双目则转向了正在外面搏斗的桑鸿子,桑鸿子不愧是人称无双剑客的侠士,就在短短数十招左右,就将黑衣人尽数击毙,并留下了一名活口已压按倒在地,,, “李将军,这名刺客就交由你了” 李胜顿时怒火中烧,一把擒住刺客的脖颈,怒吼道, “谁派你们来行刺的,不说老子劈了你,” 第四章 秦梦瑶 此时刺客的嘴里,已流出了黑色的鲜血,原来他们在行动之前,每人都在嘴里含有一颗剧毒的药丸,万一事情败漏他们便自行了断,在他们死后自会有人安顿他们的家小,李胜低身检查了一下刺客的脉搏,发现已经断了气,现场又没有留下什么可疑的线索,李胜立即上前向瑾祥请示道: “禀报居士,刺客已经断气了” 贺轩和瑾祥纷纷走下马车,朝着黑衣人尸体的方向走去,贺轩小心除去黑衣人的面纱并逐个查看,似乎他已看出了什么端倪,他起身对瑾祥说道,“居士请看,这些刺客的腮边都有水滴状的红疹,这些红疹看似平常,却是内藏玄机,”瑾祥疑惑不解的问道,“秦兄,这能有什么不同吗,” “西域有一种毒花,名叫美人泪,从这种花瓣里提取的汁液,一但进入了人的体内,就会立即毒发身亡,但是中毒着的腮边,同时也会出现水滴状的红疹,目前对于这种毒,江湖上还无药可解,” 瑾祥思考片刻后再次向贺轩寻问道,“秦兄可知,这种植物中原是否可有人种植” “居士有所不知,这种毒物只能生长在西域极其干旱之地,中原一带气候湿润并不适宜生长,大汉年间的“张骞”,曾经出使过西域,他在一个名叫“陀里木”的地方,见过这种植物,我也只是在他的阅地记中见过而已,”瑾祥听到贺轩解释后,他的脸色顿时变的暗淡了许多,他哽咽了一下喉结,说道,“我的皇兄景王“瑾琪”,他的侧妃就是“陀里木”人士,有一年我在内廷司的皇亲档案里,见过对她的身世记载,当时我只是觉得有一些好奇,便不由的多看了一眼,因为“坨里木”这个地名挺奇特,不知不觉的我就记了下来,想不到现在要在下性命的,却我是我皇兄,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贺轩眼见瑾祥的心情不悦,他便上前转移了话题,道,“居士天色不早了,我们还赶路吧,争取在天黑之前进入岳州城,” “嗯..秦兄请,” 就在贺轩离开了岳阳五峰山之后,来自秦家庄的秦家小姐,来到定仙楼的门外,待定仙楼的门卫,将贺轩外出的消息告知时,没想到却引来秦府丫鬟怒吼, “什么…,有本事你给我再说一遍,我们家小姐千里迢迢来到你们五峰山,你却给我说你家公子不在,那他去哪里了,” “我说这位小姑奶奶呀,小的就一门卫,公子去哪里怎么会告诉我呢,” “算了,本姑娘也不为难你了,这样吧你们马上派出快马,把那个贺轩给我叫回来,就说我们家小姐“秦梦瑶”来看他了,叫他用十万里加急的速度给我赶回来,要不然我一把火烧了你们定仙楼,”秦梦瑶着急的对丫鬟叫道, “奴儿,你别这样胡闹了,人家门卫大哥又没有得罪你,你何必咄咄逼人呢,你快过来呀……!” 站立一旁的“秦梦瑶”如同画中天仙一般,她的发如娟丝泼墨,双目明如秋水,眼神仿佛就像那江南三月的烟雨一样柔美多情,真可谓是闭月羞花之貌,适才由丫鬟“奴儿”在门前一闹,她的脸上以挂满羞涩之情,粉红的脸庞更是惹人怜爱, “呦,这大中午我以为是谁在门外叫唤,我一猜就知道定是奴儿姑娘在外发泼,所以急的我就连忙出来迎接了”,钟一鸣满脸委屈的表情来到了门前,接着又道,“奴儿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 “怎么是你,,你们家公子呢,” “奴儿姑娘家兄不在,姑娘如果是来找我的话,在下道是可以陪着姑娘去看看花儿啊,钓个鱼儿什么的,要是姑娘是找家兄的话,那就请回吧,家兄真的不在” “呸,谁找你啊,” 奴儿望着眼前钟一鸣,眼神在他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说道,“你看你,文不文,武不武,整天嬉皮笑脸油腔滑调的,一看就是什么好东西,” 钟一鸣被奴儿气的满脸通红,回应道。“好,在下不是个东西,奴儿姑娘你才是个东西,这样好了吧!”秦梦瑶眼见气氛无比尴尬,她开口插话说道, “钟公子,梦瑶这厢有礼了,刚才奴儿不太会说话,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见谅,请问钟公子,贺公子真的不在府上吗,” “不瞒秦姑娘,家兄十天前就外出了,至今未归,秦姑娘今日前来可有要事,” 秦梦瑶回答道, “那到没有,半年前我曾听贺公子说过,他一直在寻找“汉风”琴谱,一个月前家父在京城经商时,再一次偶然的机会以重金购得,后来家父送给了我,我知道贺公子是爱好音律之人,所以我想把它转赠于贺公子” “哦…,原来这样啊,秦姑娘有心了,钟一鸣替家兄先谢过秦姑娘的美意,” “请问钟公子,贺公子他去何处了,何时方归,” 此时钟一鸣脸上显的有些为难之意,他轻轻的皱了皱眉头,说道, “家兄的行程我本不该多言,既然是秦姑娘问起,那我就不隐瞒了,他去岳州了,什么时侯才回来嘛!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 “那我们不是白来了”奴儿嘟起了小嘴,立即抢过了话头,他一脸失望的说道, “钟一鸣…,你可知道我们家小姐是满着老爷偷跑出来的,我们坐了两天的马车就是为了见贺公子一面,我们家小姐一路上都不怕遇歹人,只有我们两个女子只身前来,你现在切说贺公子不在”, 钟一鸣不由的发笑了起来,笑道,“歹人,哈,哈,哈,这方圆数百里,谁不知道秦五爷的大名,谁还敢动秦五爷府上千金,除非他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再加上又有奴儿姑娘你在,还歹人呢,我看是你不去歹别人,就不错喽,” “你,气死我了,哼……,钟一鸣我告诉你,你不把贺公子给我找回来,今天和你没完,” 秦梦瑶立即伸手拦住了气势汹汹的奴儿后,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还请钟公子日后将琴谱转交贺公子,今天我们就不打扰了,” 秦梦瑶转身面向向奴儿说道,“奴儿,你去马车上把琴谱拿来交由钟公子,然后咱们就回去吧,” 钟一鸣随口向秦梦瑶问道,“秦姑娘这是要回岳州吗” “嗯,” 钟一鸣心想秦姑娘专程找兄长,要是让她们独自回府非待客之道,如若以后兄长知道后,肯定会责怪于他,便说道,“秦姑娘,反正最近楼里也没我什么事,我就代家兄送两位姑娘回岳州吧,要是万一路上真遇到什么歹人,我也可保护姑娘周全,说不定路上还能遇见家兄呢,” 秦梦瑶一听能遇见贺轩后,并高兴的说道,“真的吗,那就有劳钟公子了,” 话说两头,此时瑾祥和贺轩的车驾已来到了岳州城下,他们走下马车步行向前,一路上瑾祥对贺轩的身份一直深信不疑,贺轩不愿意让瑾祥对他这个定仙楼主上的身份有所芥蒂,所以并未言明,毕竟定仙楼是江湖门派, 贺轩来到了城门前双目凌望着大门,他的神思沉重似乎有着让人难以追思的往事,往来岳州的人群来去匆匆,可是在贺轩的眼里竟如空白,瑾祥看到贺轩面相忧郁,便上前问道,“秦兄…,你这是怎了,秦兄是否有什么心事,秦兄以前来过岳州吗?” 贺轩回过了目光后,回道,“在下曾经有幸,拜在当朝太宰“张辅”大人门下受教,恩师是当代大贤,身为朝中太宰从不低眼看人,他曾设教堂于岳州市集之内,用来教化世人,当年恩师不畏皇权,为成灵王谋反一案秉笔直书,结果反被奸逆诬陷为灵王同党, 结果引来了皇帝大怒,并将恩师打入了天牢,恩师因年迈最后克死在狱中,皇帝念及恩师为国尽忠多年,最后准其尸骨归葬岳州,恩师临终前也不忘家国,他曾严令门下弟子,如有才学者需为国家尽忠,适才在下一时感念恩师,让居士见笑了” 瑾祥听后并惊讶的言道,“秦兄竟是张老先生门下高足,名师出高徒,怪不得秦兄才发横溢,原来是自幼受名师调教,失敬......失敬....!” “居士,过奖了,在下自幼好学并无常师,张老恩师只是其中之一,” “哦...!请问秦兄还曾受教过那些名士,在下一直以张老大人为楷模,也曾有幸拜读过老先生的大作,其中有一段在下终身铭记,” “哦,敢问居士是那一段” 瑾祥口中轻声的念道, 镜如人兮,正衣冠而除垢也, 心如蚕兮,食淡薄而轻名利。 明如风兮,虽侍云起而不离, 身如松兮,饱经寒风而立挺。 贺轩一时眉心紧锁后,说道,“如若恩师在天有灵,得知居士心中有此信念,定当欣慰,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就此别过,以后如若有缘自会相见,还望居士请珍重,” “秦兄…,后会有期,告辞,” 二人一番赠言后,瑾祥站立在城门前送别了贺轩,此时桑鸿子上前对贺轩言道, “公子,咱们进城后是去岳州分舵,还是去先找一间客栈先住下,” “去分舵吧,我几年都没有见过黎叔了,不知他老人家身体是否安康,此次来岳州刚好可以去看望一下他老人家,” “公子,在我们来岳州之前,我就飞鸽传书给黎老舵主了,已告知他公子你这几日就会来岳州,黎老舵主很是高兴,他回信中说道,在过几天就是岳州城里,一年一度的灯火节,他说他要带公子好好的转一下岳州城,” 贺轩对桑鸿子轻轻一笑回应后,说道,“咱们进城吧” 第五章 程秋眠 此时秦梦瑶一行人也来到了岳州城外,坐在马车里低头不语的秦梦瑶,脸上并没有笑意,奴儿看在眼里却疼在了心里,她向秦梦瑶说道, “小姐,在过几天城里就会举行一年一度的灯火节,我说啊,贺公子到时肯定也会来看灯的,咱们也一定能遇见他的,”秦梦瑶回应道,“岳州城那么大,怎么能轻易的遇到一个人呢,再加上贺公子他每天都很忙,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去看灯,”说道此处秦梦瑶忽然灵机一动,她立即向钟一鸣问道,“请问钟公子,贺公子来岳州是为了何事,” 钟一鸣思考片刻后回答道,“在过几天是家兄的授业恩师,张老大人祭日,家兄来岳州好像是为了祭拜恩师,也顺便来逛逛岳州城” “哦..原来如此” 此时天空已是乌云密布,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有一队从长安赶往岳州的官军正在策马狂奔,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位手举黑底白龙旗的官军,他们轻装简行,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中间为首的是一位衣着华贵公子,从他的装束上来看,并不是一般的官家公子, 钟一鸣坐在马车上半拉着车帘,看着已经超越他们远去的背影说道, “这些人应该是寿王“瑾奕”的人,此时寿王他来到岳州所谓何事,”他口中正在嘀咕的时候,突然听到秦梦遥对他说道, “钟公子,这些是什么人呀!他们这样着急赶路,并不像是普通的官军,刚才看见他们所打的旗号,是黑底白龙旗,这只有皇室才能用的旗号,我听家父说过当今皇上的第七子吴王“瑾祥”被贬为岳州散人,方才过去的是否就是吴王殿下,” 钟一鸣看了一眼秦梦瑶并回应道, “应该不是,吴王已被贬为岳州散人,虽然说他还是皇子,但是论品阶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民间散人,是不能打出龙旗的,我猜刚才过去应该寿王,他是当今皇帝的第九子,因为皇室的龙旗是有讲究的,” “呦,你还懂的挺多的呦,”奴儿望着钟一鸣并笑道, “那你给我们说一下是怎么个讲究法呢,我就是担心有些人呐!是不懂装懂,其实嘛自己就是个泼皮,就是个无赖,…哼?” “你…哼,” 钟一鸣在一次的被奴儿话气的满脸通红,说道,“那我就今天让你长长见识,你好好的听着…,皇室的龙旗分为黄,红,蓝,白,四种颜色,首先黄色的龙旗是皇帝专用,其次几种颜色的龙旗,是皇子专用,皇子的龙旗是按他们政绩和军功来进阶的,从当今皇帝已成年的皇子中来看,只有.成王,景王,寿王,和之前吴王才有资格持龙旗, 如今吴王已经被废自然不会是他, 成王嘛,大家都知道,九年前他在纹州谋反,发兵京城最后兵败被擒,结果让皇帝给赐死了。景王嘛,五年前他在平阳关和高丽一战,立下过战功被加封为亲王,如果是他就应该是持蓝龙旗, 最后就剩下现在这个寿王,他没有什么军功和政绩,他是皇后娘娘的次子,靠着皇后娘娘的裙带才得来了王位,所以只能持白龙旗,这下奴儿姑娘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小看我”,钟一鸣得意望着奴儿,并摆出了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奴儿自是心里不悦便出言考道, “你刚才不是说,龙旗分为黄,红,蓝,白,四种颜色,就算你现在说对了一部分,那红龙旗又是何人所持呢” 钟一鸣故作深沉的摆了一下坐姿,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关于这个红龙旗嘛,自然是太子所持,只是如今大魏朝中并未设立太子,所以红龙旗也就没人能持” 奴儿不解的在次问道, “那咱们魏国为什么不立太子呢,如果万一皇帝死了,到时候那么多的皇子,又是谁来坐皇帝呢” “嗨…,你还管的挺多的,人家皇帝立不立太子关你屁事儿,你知道立太子代表什么吗?” 奴儿喋喋的说道, “代表什么,不就代表现在太子,就是将来的皇帝吗?这又有什么不好,免的所有的皇子都来争皇位,”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说你啊!就是没脑子,人家皇帝不愿立太子,他是为了防止皇权旁落,如果立了太子,按照惯例,太子是有权直接指派官员的任命,还有先斩后奏之权,皇帝自然比较忌惮太子之位,一般皇帝都会在自己年老之后才会册立太子的,可是咱们现在的这位皇上,他整天都在幻想着自己能长生不死,所以他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接班人,” “我呸…,你就知道胡说,人家皇帝是怎么想的他会告诉你吗,你又是怎么知道,难道你在他身边当过差,还是你在皇宫里做个太监哈,哈,哈” 钟一鸣再一次被气的七窍冒烟,他用刚毅的语气说道, “井底之蛙,不说也罢,” 秦梦瑶连忙替奴儿对钟一鸣致歉,“钟公子,奴儿一时口无遮拦还公子恕罪,” 秦梦瑶轻轻的用手肘撞击了一下奴儿,说道, “奴儿,你不要老是对钟公子说话这样的刻薄,人家又没有得罪你,你再这样我以后去哪里都不带你了,” “是,小姐” 此时贺轩和桑鸿子已经来到了定仙楼分舵,整齐的大堂两侧,站立着各个堂口的主事之人,虽说定仙楼是江湖组织,但是也有着上下尊卑的观念,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早以在正堂等候,他就是定仙楼在岳州分舵的舵主黎远山,他得知今日贺轩会来岳州分舵,难免心中有些激动之情, 这时一名护院急忙的跑上前来,启禀舵主,“主上已进前院,” ”哦,快,大家都我随我去迎接,” ”属下参见主上” 众人立即单腿跪地后并双手抱拳,以示敬礼, 贺轩应道, “兄弟们不必多礼,大家快起来吧,” 贺轩立即上前扶起黎远山,并紧紧的握住他的双手言道,“黎叔,我有三年没见到你了,这三年来你一直为我打理着岳州分舵,替我照看着江北一带的江湖中事,真是辛苦你了,若是我的父亲泉下有知,定当对您有所感念,” ”主上这是那里的话啊,这些都属下份内之事,只要主上需要,就算属下这把老骨头被挫骨扬灰,也决不推辞,现在天色以晚,主上一路上劳顿,还是先去内堂休息一下吧,” “嗯,黎叔请” 第二天的一大清早,岳州府衙更是一片热闹,小小的府衙迎来首位皇子的驾临,虽然说是被贬的皇子,但也为岳州添色不少,加上过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灯火节,岳州城更是热闹非凡,瑾祥身为皇子,岳州知府”程秋眠”自是不敢慢待,一早就派人清水洗道整理府衙,等待着这位皇子来过府登堂,, 瑾祥一行人进入府衙后直入正堂,两旁的衙役整齐的站立在正堂两侧,程秋眠更是笑脸相迎,由于瑾祥以被罢黜了王位,现如今只不过是一届平民,虽然没了职权,可他毕竟还是皇子,皇帝曾下旨命他居住在岳川河拌的行宫,不得旨意不得进京,此时他匆匆的来到了府衙,只不过是为了向当地府衙进行通报而已, 程秋眠见到瑾祥后,并没有行大礼,他只是欠身抱拳行了一个平辈之礼后,说道, “下官代表岳州全城百姓,见过七皇子了,欢迎七皇子莅临岳州,” 瑾祥在京城之中对眼前这个程知府就有所耳闻,传言此人爱财如命,对治下百姓极其残忍,所以他对此人并无好感,冷冷的瞄了一眼程知府后,说道, “程大人,这些年岳州风调雨顺民生安康,还真多亏大人治理有方啊………,我在京城时就有耳闻,再加上我这一路上来,多少也听到一些民间传言,都说程大人爱财如命,百姓还给程大人取了个外号,叫程红包,普通百姓触犯了刑法,如果在当堂过审之前,没有给程大人敬上红包,到最后可能连性命都难保,程大人不知道这是不是实情啊,” 程秋眠顿时面色铁青,立即开口辩解道,“冤枉………啊,这是诬陷,赤裸裸的诬陷,绝无此事啊……下官承蒙“景王”殿下抬爱,三年前被景王保举为岳州知府,民间有一些刁民曾经聚众闹事,被下官仗弊了几人,所以这些刁民对下官四处造谣诬陷,意途败坏下官清誉,还请皇子不要偏听偏信啊……,” 瑾祥深吸一口气后转身对程知府言道, “程大人如今我以不是什么王爷无权管你,你好自为之,不要做妄为之事,你要知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别忘了你拿的是朝廷的俸禄,你要知道自己该效忠的是谁…?今天我来你这里,只是为了登堂过印上记在案而已,其他的我也管不了,告辞………,” 程秋眠连忙上前相送,一番客套后,瑾祥带着几名随从快步走出了府衙大堂,朝着岳川行宫走去, 程秋眠看着瑾祥一行人离去后,随即朝着府衙内堂叫道, “叶师爷” “小的在,” 第六章 马匪 此时一个獐头鼠目的师爷立即迎上前来,说道, “大人,小的看这位七皇子可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啊,景王殿下前段时间曾传下话来,叫我们多加留心这位皇子,咱们还是多派几名心细之人,全天监视他的行踪,别让他发现了咱们和景王殿下,在岳州城外的秘密,要不然就麻烦大了,如果事情败漏,景王殿下是不会饶了你我的,” “嗯………,你说的有些道理,” 程秋眠抚摸着自己那三寸胡须直点头,言道, “就按你说的办,切记不能让他发现了我们在监视他,他有风吹草动你立即报知于我,” “是,大人” 冬至已至寒冷的天气,并没有影响到寿王的行程,此时寿王已到进入岳州城,他并没有像瑾祥那样去府衙里登堂过印,而是将他的随行亲信立即分成了三队,此时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并低声念道, “不管多难,本王一定要得到此人相助,” 原来画中之人正是定仙楼主“贺轩”寿王此时立即下属吩咐道: “李括……,” “属下在,” “你带一队人备上厚礼,前往岳阳五峰山上,拜会定仙楼的主上贺轩,记住你的态度一定要诚恳,传言这个贺轩有汉室”张良”之才,再加上定仙楼他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势力和威望,如此次能将他收归在本王挥下,为本王效力,本王将会如虎添翼,” “是,殿下” “张虎” “属下在,” 半月前本王收到消息称景王在岳州,私自开山练金私营金矿,而且还往,云,贵,之地走私军马和兵器,你带几人化装成江湖人士,沿着这条线索去暗地里追查,却记不能暴露你们的身份和目的,如果真有此事,这将是我搬倒景王最有力的筹码,” “是,殿下,” “赵远” “属下在” “岳州知府程秋眠,三年前是景王保举,他必定与金矿之事有所连系,你暗中去查一查,看看从他身上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是,王爷,” “你们三人分头行事,有什么结果,立即到“岳川行宫”来报知我,本王会在岳州停留几日,切记你们一定要小心行事,” “是,殿下” “本王现在也该去会会我的这个好七哥了……驾,”寿王安排好随行人员后,带着剩下的十多名护卫,朝着瑾祥住处而去, 一大清早岳川行宫里,就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虽说行宫比不上皇宫的威严,但是也要好过各地府衙。门前的一对青石龙雕格外引人注目… 就在行宫的大门缓缓开启后,开门之人竟然是李胜李将军,寿王顿时觉得惊讶。并说道 “李将军,怎么你来开门,行宫里的差役和府丁呢,你堂堂的一个朝廷的四品将军,怎么做起府丁的职位了,”李胜一阵大笑之后回道,“寿王殿下有所不知,我家居士刚到岳州还没几日,府中的一应差役还没有招募齐全,所以这几天我来打打杂,干一些琐碎之事,” “哦……原来是这样,本王的七哥呢,他现在何处,” “居士刚刚梳洗完,现在大概在书房,” “你带本王去见他,” “是,王爷,” 瑾祥刚刚经历了人生转变,从高高在上的王爷,如今转眼却变成了岳州散人,如果对一般人来说,恐怕早就寻死觅活的,而眼下的这位散人,却是气定神闲,悠闲的看着手中的书简,视乎并没有太多介意, “禀报居士,寿王殿下在门外求见,” “哦,九弟,他怎么来岳州了”,瑾祥思考片刻后立即对李胜说道, “快请他进来…,” “是” 就在他们兄弟二人一番问候之后,瑾祥此时心中有些疑惑,虽然他和寿王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可是二人平日里的关系,并没有好到可以不远千里来探望的程度,就在两人围桌而坐之后,瑾祥对寿王问道, “九弟……,你怎么会来岳州,” 寿王回应道,“自从我得知父皇将七哥贬离京城后,我就马不停蹄的赶来岳州,我不相信七哥会这么糊涂会做出这等事来,所以我专程赶来,就是想问一下七哥……,七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瑾祥不慌不忙的说道,“一言难尽啊,难得你还相信七哥,还不远千里的来岳州看我,只是如今木已成舟,我也不想多言,难得我们兄弟今日在这岳州重逢,恰好今日是冬至,今晚夫子街前会举行灯火节,晚些我陪九弟去凑个热闹,” “七哥,我现在那里还有这等雅兴,如今七哥被折居岳州,朝中形势大变,景王在朝中一手遮天无人能敌,大有指鹿为马之势,文武百官都以他马首是瞻,我都快被他挤到墙角了,我此次来岳州就是想问问七哥,是否还有东归之意,” “九弟,为兄在朝廷之中并无根基,如今又只是一届平民,想要东归又谈何容易呢,” “七哥,如今父皇一直迟迟不肯册立太子,东宫之位一直空悬,朝中百官纷纷择主而侍,党争之兆已现端倪,七哥,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啊”,寿王焦急的望着瑾祥,瑾祥显得有些无奈他眉头紧锁,说道, “有些事不是你我该操心的,父皇久不上朝他一心只想求仙问道,如今我已被贬离京城,如今我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啊……怎么还敢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呢,” ”我的七哥呀,你怎么就不想想,万一东宫之位落到“景王”头上,日后他登基为帝,他怎么会放过我们,自古以来那个后继之君能容前朝皇子呢,七哥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陷害你的吗?私藏龙袍一案你难道就不想调查清楚吗,” 瑾祥此时明显有些动怒,他起身走到窗前停顿片刻后,转身对寿王言道, “九弟,你不必再说了,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去追查了,大家同是皇子,都是同根兄弟,关于私藏龙袍一案,就算我知道了是谁嫁祸于我,又能怎样呢,如今我已远离京城,我也只想躲开这个风云之地,九弟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 寿王眼见如此也不好再多言,只好作罢, 近日的岳州府衙比平日清静许多,此时程知府和叶师爷正在府衙内喝茶,突然一名衙役上前来报, “大人,刚才小的们在城中巡逻,发现几个朝廷正在通缉的人犯,后来我们抓到了一个,又让他们逃掉了几个,我们审问后才得知,原来马匪头子王三刀派他们来岳州踩点儿,” 程秋眠立即起身焦急的向前问道, “他们来踩什么点儿,快说” “回大人的话,他说是王三刀让他们来打探岳州有多少官军,他们打算在灯火节的时候来打劫岳州,” 叶师爷突然走上前来对程知府言道, “大人,马匪人多势众,我们岳州兵少,一旦马匪进城行劣,要是朝廷问责下来,你我的人头就要落地了,” 程秋眠对叶师爷怒吼道, “你说怎么办,难道我去和马匪拼命吗……,” 叶师爷思考片后说道, “不如………,大人去请七皇子瑾祥来帮忙守城,如果他没有守住让马匪打进城来了,那也只是七皇子守城不利,将来要是朝廷怪罪下来,也自有七皇子顶着,” 程秋眠沉思片刻说道, “要是七皇子不愿意带兵抗匪呢,” “大人不必多心,小的猜想那七皇子必定会答应率兵抗拒马匪,因为他如今是待罪之身,如果能抗匪成功,也算是大功一件,他又怎能放过此次可以立功的机会呢……,” 程秋眠听完叶师爷的分析后,不时的频频点头,突然,他心思一震,一个奇怪的假想,立刻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他忽然对叶师爷说道, “你说马匪是不是………冲千竹岭里的秘密而来,要是这样的话就麻烦大了...,” 叶师爷回答道, “应该不会,千竹岭一带,一直被我们严密的封锁,就连当地的猎户都不知道,更何况这些马匪,要是冲着千竹岭而来的话,他们也用不着来岳州踩点儿啊……,” 只可惜程秋眠和叶师爷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马匪只所以来岳州打探需实,只是为了防范不时之需, 程秋眠还是心中放心不下,于是他对叶师爷说道, “这样吧,你马上前往千竹岭,叫里面的人小心戒备,快去快回,一路上你要小心,别走漏风声,我现在就去将马匪的事告知七皇子请他来守城,” “是,大人…,” 程秋眠离开府衙后就带人直奔岳川行宫,片刻后,李胜来到瑾祥跟前说道, “居士,岳州知府程秋眠在外求见,他说他有急事要请居士相助,” 瑾祥心中念想,自己平日里和这个岳州知府并无半点交情,再加上程秋眠是景王保举一直在为景王办事,怎么今日有求于我,瑾祥迟疑片刻后对李胜说 “李将军,你带他到偏厅等我,我稍后便去,” “是,居士,” 第七章 初露光芒 此时在偏厅之中等待接见的程秋眠,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他在偏厅之中不断来回徘徊,当他见到瑾祥后便焦急的走上前去,说道, “下官见过七皇子,” “七皇子大事不好了,下官刚刚收到消息,青龙山的马匪此次倾巢而出,直奔岳州而来,他们欲趁明日岳州城内举行灯火节时,前来劫打劫,马匪头子王三刀,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啊,如今并非战时,守城将士并非满编满员,皇子您是久经沙场的饱战之士,您定要为这岳州的数万百姓出一把力呀!” 虽然瑾祥对眼前这位的程大人并无好感,但是眼下大敌当前,他也只好放下个人心中不快,和程秋眠一起对抗外敌, “程大人,如今岳州护城兵勇有多少” “回七皇子,现如今岳州护城兵勇不足三百,将士兵器更是准备不齐啊………,” “那岳州城防是否坚固呢,” “岳州城高不过数尺,甚至有些地段,更是破败不堪,成人都可越墙而入,下官早就有心想整顿防务,可是一直没抽出空来料理此事呀,想不到如今成了心腹大患了呀!”程秋眠此时五内如焚,他担心瑾祥万一对此事置之不理,岳州失陷后就没人替他领受罪责了, 随后瑾祥对程知府言道, “你可有马匪的准确消息,他们大概有多少人,现在离岳州还有多少路程,” “大概有七八百人吧,如今离我们不过一百八十来里,明日天黑之前就能到岳州城下了,七皇子您快想想办法呀……,” 瑾祥冷冷的看了程知府一眼后,说道, “你快带我去府衙聚齐兵马,只要能上战场的将士统统带上,” “是,皇子,” 临行前瑾祥对身后的李胜说道, “李将军” “末将在,” “你速将我的铠甲取来,并转告府里的客人,说我临时有事,请他在府中休息几日,” “是,居士” 就在瑾祥前往府衙点兵之后,定仙楼里的”贺轩”,早就在地图上,盘算着怎么抵御这股马匪了,原来贺轩早以知晓此事,这时一名下属着急得向贺轩跑来报道, “启禀主上,如今的马匪已到了回雁山一带,正如主上所料,程知府去了岳川行宫找七皇子相助,如今七皇子已前往府衙,我们暗中还发现,除了我们还有另外一帮人也在监视程知府的行踪,” “知道了,你们速去查探是谁在监视程知府,你们切记不能打草惊蛇,如果程知府有心要逃走,你们便将他捉拿,” “是” 贺轩静坐片刻后,起身向身边的桑鸿子言道, “桑大哥,此局的关键,就在于瑾祥能不能剿灭马匪,只要瑾祥有了军功,就等于有了重返朝堂的先前条件,如今岳州兵少将寡,这群马匪目的虽然不是为了岳州而来,我担心瑾祥只知道一味的守城,却错过了此次立功的机会,桑大哥,你叫上黎叔,咱们一道前往府衙去帮助瑾祥剿匪,” “是,公子,” 待七皇子清点兵勇后他顿时大吃一惊,护城兵勇加上府衙差役不足三百,这些兵勇老的老小的小,怎么能上阵杀敌,要是除去老弱残兵,最多只剩一百六七人,况且这些人从未上过战场,要靠他们去对付那些,专靠打家劫舍的亡命之徒,真是有些点痴人说梦,就在瑾祥为此发愁时,一名士兵突然上前来报, “启禀皇子,府衙外有三人自称是皇子的朋友,一位自称是岳阳秦博,另外两名说是他是亲随……,” 瑾祥立即惊讶道, “喔……,是秦兄来了,快带我去迎接” “是” 就在贺轩与桑鸿子等人伫立在衙外等待衙役传见时,他们没想到瑾祥竟亲自出门来迎,顿时让这位身在江湖的贺轩,心中燃起一阵暖意, 瑾祥快步走上前后对贺轩言道,“让秦兄久等了,真是过意不去,还望秦兄不要见怪,” 见面后贺轩先是面带着微笑向瑾祥欠身示礼后,言道, “居士言重了,居士事务繁忙,能在百忙之中接见,在下已经感激不尽了,怎敢怪罪,” “上次我与秦兄匆匆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相见,秦兄学渊天下,令我十分钦佩,只希望有机会能和秦兄秉烛长谈,可是眼下…,” 贺轩望着欲言又止的瑾祥说道, “居士今天,为何说话吞吞吐吐,” “不瞒秦兄,眼下岳州危急,有一群马匪从百里之外的青龙山,直奔岳州而来,如今岳州城里兵少将寡,恐难于抵挡,还希望秦兄能助我一臂之力,为这岳州百姓除害,在下将感激不尽,” “居士言道了,你我都是大魏子民,如今岳州有事,我又怎能袖手旁观呢,不知居士是否已有对敌之策,” 瑾祥脸色显得有些为难,答道, “我刚刚清点完了可用的兵将,我正为此事发愁,马匪人多势众,足有七八百人之多,而我方只有一百多位能用之兵, 而距离岳州城最近的”陵州援军”最快也要三日后才能赶到,我已差人去求援,问题是怎样抵挡眼下的这三日,秦兄,在这里说话不方便请衙内详谈,”贺轩随手一扬侧身言道, “居士,请,” 贺轩随同瑾祥一起进入府衙大堂后,贺轩凝望着堂壁之上的岳州地形图一言不发, 瑾祥眼见如此便上前问道, “秦兄有何高见吗……?马匪头子“王三刀”是朝廷通缉要犯,此人打家劫舍无恶不做,只是一直苦于窝藏在青龙山一带,青龙山山高林广,朝廷也无能为力,这次无论如何定要叫他有来无回,我打算从民间招募一些壮丁来对付马匪,不知秦兄意下如何………,” 贺轩转身向对瑾祥言道, “居士,此次马匪来势汹汹,等居士从民间招募来兵勇,恐怕来不急了, 兵者: 诡道也,拼死守城,亡也,如今我们以百十来人拼死坐守,是绝对守不住的,如今之计只有主动出击,方能出奇制胜,” “主动出击………,”瑾祥惊讶的连忙插话问道,“秦兄如今我们就只有这点兵力,又能怎样主动出击呢,” “居士,您先别着急,用兵之道,在于运筹帷幄,方能决胜千里,只要我们运用得当,就能以最少的兵力,发挥出最大的战力,” 贺轩指着地形图向瑾祥解释道, “居士请看,从青龙山直奔岳州,必须经过回雁山,再往前就是丛林雁不归,再往后就是野猪沟,如今马匪大概已在回雁山一带,如果我们此刻立即派出两队轻骑兵,第一队前往雁不归设伏,丛林之中瘴气弥漫,我们可多设陷阱,然后沿途撒下扎马钉,虽然不能全歼马匪,但也能第二队骑兵多争取一些时间, 第二队骑兵赶往野猪沟,立即在两旁的山崖上再次设伏,多准备一些滚木雷石,待马匪进入野猪沟后就地伏击,他们刚被伏击过一次,必定 不会想到官军还会二次设伏,如不出意外定会让他们死伤大半,官军的兵力有限切记你们不能恋战,要速速决, 待第一队骑兵撤出雁不归的战场后,你们立即赶往岳州城外的官道上重设官卡,在官道两旁光秃秃的山丘上多准备一些易燃火球, 火球两旁插满锦旗,马匪远远望见后心中定会有所忌惮,此时的马匪刚被伏击过两次,已是惊弓之鸟必定不敢再贸然前进,定会饶道往南而行, 待第二队骑兵从野猪沟战场撤离后,一定要赶在马匪之前到达岳川河,立即将岳川桥砍断,沿途损毁渡河船只,如今寒冬之际河水冰冷刺骨,马匪必然不敢强行涉水渡河,” 瑾祥听完贺轩的计策后显得有些目瞪口呆,一脸的崇拜之情并开口说道,“听秦兄布兵如同听闻一场大戏,那就请秦兄点兵派将吧,” 贺轩听后慌忙抬手示礼后言道, “居士,在下区区一届布衣怎敢僭越将军之职呢,在下只能为居士筹谋,至于怎么用那就要看居士自己了, 二人相互一片推辞之后,瑾祥也只好站置中堂,厉声言道, “李将军” ”末将在,” “你带第一队骑兵五十人,立即赶往雁不归丛林之中设伏,你切记你此次前去不可恋战,要多设陷阱多带弓弩,撤退后立即赶往,岳州官道设官卡布置火球,” “属下遵命” “桑大侠” “在,请居士吩咐” “桑大侠有劳你,带第二队骑兵五十人立即前往野人沟,按计划行事,撤退后立即赶往岳川河,将岳川桥砍断,损毁所有船只,” “是,” “你们切记不可恋战,” “是” 就在瑾祥布兵完毕后,贺轩对瑾祥言道,“有劳居士严密封锁消息,以免城内百姓惶恐,”百姓眼里的祸事,要比马匪严重的多啊,” 第八章 前夕 如今的岳州城内仍然是风平浪静,城门前依旧是人流涌动,丝毫没有如临大敌的那般紧张, 刚刚进入岳州城的,”秦梦瑶“一行人依然是欢天喜地,老远就听见奴儿姑娘叫道, “小姐呀,,快累死我了………,咱们今晚就住这里吗,这家客栈这么多的人,店名还叫什么,“清雅居”我看呀……!这里一点儿都不清雅,还吵的要死,到了晚上要怎么睡呀,” 秦梦瑶站在客栈的大门前,上下的打量着眼前的这家客栈,奴儿却是满脸的牢骚,嘟起的小嘴,就像个孩子一样在秦梦瑶身旁撒起娇来, “我说奴儿姑娘啊……!你们家小姐都没有你这般挑剔,怎么你到是…这样的啊…那样的啊……!即来之则安之嘛,这里离夫子街最近,今晚是灯火节,晚上这里可是灯火通明啊,各式各样的花灯定让你一饱眼福,秦姑娘你说对吗,”钟一鸣满脸笑意的望着秦梦瑶, 秦梦瑶随着钟一鸣的腔调应承道, “是啊…,奴儿,钟公子说的很对,你不是最喜欢热闹的吗?这里离夫子街最近,到了晚上啊,我们就出来逛一逛,到时候多给你买点儿好吃的好玩儿的,你说好不好,”奴儿还是一脸的不高兴,撇了下小嘴说道, “那好吧…” 进入客栈后一位口齿伶俐的店小二,连忙招呼着秦梦瑶等人坐了下来,秦梦瑶随后对钟一鸣问道, “钟公子这一路来你很是辛苦,钟公子想吃些什么,” 钟一鸣满不经心的回声言道, “秦姑娘随你吧,在下不挑食………,什么都好,能吃就行,” 秦梦瑶听后扭头转向店小二说道, “小二哥,给我们来三碗阳春面,一碗不放葱” “啊………!阳……阳春面………!” 钟一鸣顿时倍感意外,急的差点没跳了起来,立即对店小二叫道, “慢” “我说秦姑娘啊,虽然在下刚刚说过,在下不挑食,可咱们也不能光吃阳春面吧,就算你节俭,也不能俭到这个地步吧!你这样子其实不叫节约,叫抠……,你们秦府多的是银子,多的你每天可以拿来打水漂,我看这样吧,还是我来点菜,” 随后钟一鸣招呼店小二过来,并摆出一副富家公子的姿态,大声道, “刚才这位姑娘点的阳春面我们不要了,我重新来点你听着,先来一条清蒸鲈鱼,再来个贵妃醉鸡翅,切个三斤乳花牛肉,来个十鲜汤,再来十个黄金馒头,馒头要加热,另外再来一壶上好的殿中红,然后还要再开三间上等客房,有多上等就要多上等,快去吧…………!” “好嘞,客观请稍后,菜马上就好,” 店小二转身离去后,秦梦瑶和奴儿傻傻的望着钟一鸣,秦梦瑶言道, “钟公子你点的这么多菜,咱们吃的完吗,” 钟一鸣哈哈一笑, “我说秦姑娘呀!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吃饭是人生第一大事,不能随便,菜不一定要吃完,但是也不能少,用来看也是好的………,” 秦梦瑶对眼前这个钟一鸣真是无话可说,就连奴儿也对他直摇头,虽说他和贺轩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可是两人的性情却是相差万里,一个是才华横溢不苟言笑,而另一个虽说有点小聪明,却整日里游手好闲不求上进,奴儿朝钟一鸣白了一眼就转向窗外望去,突然奴儿惊讶的失声叫道, “小姐,小姐,你快看,快看拉,” 奴儿手指朝着窗外指去, “看什么呀,看你这么慌张的,” 秦梦遥朝着窗外望去,他并没有看见什么不同寻常之事, “小姐,我刚才看到街上有个戴斗篷的人,好像咱们秦府里的护卫詹大哥,” 秦梦瑶一脸疑惑的再次朝着街边望去, “那里有什么人呀……,” 奴儿委屈的说道, “刚才还在那里的,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呢,刚才真的有个人好像詹大哥,” “不会吧……!詹大哥陪父亲刚从京城回来,现在怎么可能出现在岳州城里呢,他现在应该和父亲在“秦家庄,定是你眼花了” “小姐,你说会不会是老爷发现我偷偷的溜出来了,所以派詹大哥出来找咱们来了,” 秦梦瑶此时明显有些担心父亲的责怪,瞬时间她的眉头紧锁,并轻声言道, “我也不知道爹爹知不知道我跑来岳州,前几天我只是想看看贺公子,竟把这个事儿给忘了,回去了爹爹肯定要责怪我的,怎么办呐……,” 钟一鸣眼见秦梦瑶如此担忧便立即说道, “秦姑娘别担心了,等我们见到家兄后,你让他给令尊修书一封,秦五爷和家兄交情深厚,定会给家兄一份薄面,不会责怪秦姑娘的,” 尽管如此秦梦瑶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她是不辞而别,夜幕降临后,夫子街可不是一般的热闹,街道旁边的岳川河上,各种花船照亮了整个河面,街上小贩所卖的各种花灯也是多姿多彩,其中莲花形状的孔明灯各外引人注目,街道尽头的夫子庙此时早已人山人海,由于此次灯会是由当地衙门出资赞助,所以各地不少青年俊才都踊跃参加,他们把此次灯会当成一个展示自己才华的平台,希望自己能在岳州城里博得几分才名,此时秦梦瑶等人也来到夫子街, “小姐,你快过来呀!你看这个牡丹花灯好漂亮呀……,” 秦梦瑶并没有像奴儿那般兴奋,她一身白色罗裙加上她那天仙般的容貌,出现在拥挤的人群中,显的各外扎眼,就算再美的花灯,在她娇艳的容颜下,也显得黯淡无光,一路上不少青年男子的眼光,时时的飘向秦梦瑶,让她极不自在,秦梦瑶对已经玩儿疯的奴儿叫道, “奴儿,你别乱跑我都快跟不上你了”,奴儿停住了脚步对身后秦梦瑶叫道 “小姐,这么热闹的灯会你说贺公子会不会也在里面呢…………”, 秦梦瑶的心情随着奴儿的话语,瞬间落到了谷底,她万万没有想到,此时的贺轩,正独自坐在岳州府衙的后堂内,全神贯注的看着他手中书简,此时守候在外的黎舵主走上前来对他言道, “主上,刚才手下来报,寿王已前往夫子庙观灯,另外少主钟一鸣,陪同秦姑娘也到了岳州城,她们如今住在清雅居,现也在夫子庙前观灯,主上你要不要前去会会他们,” 贺轩放下了手中的书简,说道, “如今是时候去会会寿王了,以后还有很多计划,要围绕着他来进行,黎叔,你陪我一同前去吧” “是“ 此刻黎舵主明显有些心情不顺,他斜坐在木椅之上对贺轩说道,”主上...,不...,殿下,我有件事一直哽咽在喉不吐不快,还望殿下解说“。 贺看着眼前气血不顺的黎老舵主言道,“黎叔,你有什么事就问吧,” “我观殿下并无复国之心,难道殿下忘了自己身负的使命吗,忘记了皇上对殿下期待吗。” “黎叔,我永远不会忘记家国之恨“ “为何殿下要去招惹那岳州散人,现在还要去周旋寿王,他和咱们恢复陈国河山有什么关系,” “黎叔,陈国已亡二十年,如今天下早已四海归心,我又怎能以我陈宇轩一人之仇,而妄动天下干戈,以至黎明百姓生死不顾呢,” 贺轩说完后黎舵主接着愤愤的说道,“难道陈国的血海深仇就这样不报了吗,“ “黎叔,当年你们四位叔叔将我拼死救出,难道就是想我挑起战争祸害人间吗。” “殿下,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乃天道,你岂能心怀妇人之仁,而忘记天下大义,你是不是忘记了破国后,魏帝下令建邺三日屠吗, 多少陈国百姓死在了魏帝手里。这些你都忘记了吗,”“我不敢忘记陈国的血海深仇,难道黎叔你就忘记了,因为两国战乱而饿死的百姓吗,他们的尸体堆积如山,黎叔你还记得衮州的堆尸便桥吗。你是否还记得因为兰州之战,两军战士的尸体导致了河流堵塞,待尸体腐烂后结果引来了山洪。这些场面难道黎叔还想看见吗? 殿下...“ “黎叔....,你们几位叔叔对我期待,时常让我如临深渊,陈国和魏帝的血海深仇我不会忘记,我会让魏帝十倍百倍还来,我会让魏帝亲手杀尽魏氏子孙,以告慰陈国的列祖列宗,吴王的母亲是昔日陈国的公主,他的体内有一半是陈国的血,最后我会辅助他君临天下,以告慰父皇的在天之灵。” 此时的黎舵主,明白了贺轩用心后,上前对贺轩说道“殿下不是要会会寿王吗,” 贺轩随即转身偷偷的擦干了眼里的泪水后,凌望着屋外的宁静夜空,他沉思片刻后对黎舵主说道, “我对寿王布了这么久的局,现在终于要开始了,黎叔,你派人连夜去通知前方的桑大哥,告诉他如果马匪在岳川河向南进入千竹岭后,让他不必追赶,回来复命便是,” “是,” “黎叔,你安排妥当之后,咱们去夫子庙走一趟吧,” ”是,” 夫子庙前的热闹,让奴儿开心的忘记了自己疲惫,秦梦瑶的心中似乎并不开心,她默默的紧跟在奴儿身后,没有过多的言语,看上去她好像 只是为了陪同奴儿和钟一鸣而已,奴儿并没有注意到她家小姐的心事,只是一味的拉着秦梦瑶到处闲逛,秦梦瑶他那温柔的性情,就如同她是丫鬟一样, “小姐,我们去前面猜灯谜吧”,当她们走到了一个商贩的摊前,奴儿随手中拿起一个玉兔形状的彩灯,灯笼上写道: 五个兄弟,住在一起 名字不同,高矮不齐 “小姐,这个是什么意思呀……………?” 秦梦瑶接过彩灯看了一遍之后,说道, “这个嘛,我要想一下,” 奴儿随即笑嘻嘻望着钟一鸣问道, “钟公子你可了猜到谜底” “这个我肯定知道,但是我不能告你,” 钟一鸣一副故弄玄虚的姿态,气的奴儿直跺脚 秦梦瑶灵机一动说道,解说道, “是手指,你看啊一只手有五个手指,不是五兄弟吗,名字不同,五根手指都不是各有名称吗,他们长在一只手上又各有长短,那就不是高矮不齐吗,” “对呀……还是小姐聪明,” 奴儿高兴的对商贩老板说道, “老伯,这个灯笼的谜底是手指,” ”这位姑娘好聪明啊一猜便中,姑娘你可以在我这个摊上选一件礼物,” 奴儿指着花灯前的香囊说道 ,“老板我要这个,” “好嘞……,” 奴儿接过香囊后顺手递给了钟一鸣, “这个送给你,你平时说话嘴巴那么臭,每天把这个带在身上,希望你就不会这么臭了,” 钟一鸣接过香囊后闻了一下, “奴儿姑娘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那把折扇,” 奴儿朝着钟一鸣白了一眼,怒道, “有本事你自己去猜,别总是让我们家小姐猜,” “其实我早知道谜底是手指,我只是没说,我本来想让奴儿姑娘你好好的表现一下,谁知道你又没猜出来,哎…………,” “你…………,哼,” 就在钟一鸣和奴儿互相斗气之时,秦梦瑶左手提起了一个灯笼,她看到谜题后思绪陷入了沉思之中, “奴儿你快看这个灯谜好奇怪…,” “小姐,我看看是什么谜,” 九十九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呀,就只有这三个字,九十九” “两位姑娘啊,你们手上的这个灯笼,去年灯会的时候没人答出谜底,所以今年我又挂了出来,” 奴儿随口问道, “老伯,这个九十九是什么意思,” “姑娘,这是个字谜,九十九,打一个字,” 秦梦瑶和奴儿钟一鸣三人思考一阵后,都没能猜出来谜底,就在秦梦瑶打算放下手上的灯笼时,从他的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白……,白色的白“ 第九章 重逢 秦梦瑶应声转回头去一看,那一刻他的神情就此僵住了,她的眼中立即烁着泪花, 可能是因为她曾经年少时,在人群之中多看了此人一眼,又或许是她前世的姻缘今生来续,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傻傻的凌望着眼前的这位俊俏公子,仿佛所有的时间和空间都为她停留在这一刻…………, 原来贺轩早已来到了秦梦瑶的身后,刚才也正是他为她答出了灯谜,秦梦瑶傻傻的注视着眼前俊才,一时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到是钟一鸣显的十分意外,抢先言道, “兄长今晚怎会想到前来观灯,想不到就连黎老舵主也有这样的兴致,真是有些意外啊………,” 黎舵主哈哈一笑,言道, “少主,老朽只是一尽地主之谊,陪同主上到处转转,没想到就在这里遇见少主,” 贺轩看着僵持在那儿的秦梦瑶随即走上前去说道, “秦姑娘半年没见姑娘别来无恙,” 秦梦瑶这才缓过神来并低身示礼,言道 “贺公子万福,梦瑶在家中闲来无事出来散散心,方才公子说谜底是“白”,还请公子详解,” 贺轩对秦梦瑶微微一笑,说道, “秦姑娘请看, 九十九, 一百减一才是九十九, 百字减一,那不是白色的”白”吗?” 秦梦瑶等人这才如梦初醒,原来谜底竟是如此简单,这时商贩老伯插话说道, “这位公子真是好智慧啊……,这道谜题去年至今都无人能解答,想不到在公子口中却是如此的轻松……,” 秦梦瑶那崇拜的眼神,一直就没有从贺轩身上移开过,她深情的看着眼前这位青年俊才,仿佛是在告诉世人,她非君不嫁, 就在此时一名头戴斗笠的神秘人物,突然急步朝贺轩走来,待他走贺轩面前后,他却是双手抱拳示礼之后,言道, “贺公子,在下詹平,奉秦五爷之命一路上暗中保护小姐,数日前五爷发现小姐偷偷离开了秦府,五爷就已经猜到,小姐定是去岳阳寻贺公子去了,五爷命我只需一路暗中紧随,如不遇危险就不用现身,等小姐见到贺公子后,我便可自行返回府中,另外还让我带话给贺公子,公子一月前所托之事五爷已入京安排妥当了,” 贺轩回礼后言道, “有劳詹兄了,詹兄回去后请代贺某谢过秦庄主,数日后秦姑娘回府时,贺某自当亲自护送,并登门拜谢秦五爷,” “贺公子言重了,在下必定转告” 詹平转身对秦梦瑶言道, “小姐,请珍重………,在下回府了复命了,就此告辞………,” 就在詹平转身离去后,谁也没有注意到一顶青纱小轿,从罗市街一直来到了夫子庙,一路上穿过了拥挤的人群,就在前方不远处停了下来,一位衣着华贵的青年从轿中而出,两边的随从一看就知道都不是等闲之辈, 原来此人正是当今魏国皇帝的第九子,寿王,瑾奕………, 就在寿王准备前往街中时,突然数天前被寿王派出调查,金矿一事的张虎回来复命, “参见王爷,属下已经探明景王在岳州的确开有金矿,就在岳州以南的千竹岭之中,进山之路早已被封锁,属下趁着天黑混了进去,发现山里的金矿规模还很大,足有三四百壮丁日夜开采,另外还有岳州府衙役看守,想来此事岳州知府程秋眠定有同谋,” “景王走私军马和兵器一事你可有查明” “回王爷,关于走私一事,属下没有查到什么实据,只是岳州府衙里的叶师爷到是有些可疑,我在探访中得到线索,叶师爷在民间马场大肆收购马匹,说是为岳州官军购置军马,其他的到也没什么……,” 寿王思考一阵后他眉心一提心中顿时生一计,立即向张虎言道, “你把本王带来的几十名护卫全部带走,你们隐藏在千竹岭一带,本王上月已将金矿的消息,透露给了青龙山的马匪,如今马匪已连夜直奔千竹岭而来,等马匪劫夺金矿离去后,你就带人将所有旷工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是,王爷” “没有几百条人命,怎么能震动朝廷………,” 待张虎离去后寿王的亲随,韩义”,走上前来对寿王言道, “禀报王爷,马匪中的内线刚传来消息,他们已经从青龙山出发了,” 寿王兴奋的答道, “好,只要等到 他们劫持了景金矿后,到时候金矿秘密自然就保不住了,咱就可以坐收渔利,哈…,哈,” “王爷高明啊………,现如今有七皇子注视着马匪的动向,如果马匪没有来到岳州城,反而向南直奔千竹岭,他的心中定会起疑必会派人追查,七皇子一旦查出景王私营金矿之事,必定会上奏朝廷,朝廷只要派出专员来彻查此事,景王定逃脱不了关系,我们再把景王走私的消息散布出去,到时候这个景王不死,我怕也要被废了,王爷真是好计谋…………!” 韩义不断的赞扬着寿王的谋略,可是寿王 却一板正经的对韩义言道, “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也不知道李扩去岳阳拜会贺轩之事办的怎么样了,如果能将这位传奇人物,收归到本王麾下,才不枉本王此行呀!,传言此人文武双全,是个不可多的人才………,” 韩义接过寿王的话说道, “王爷,对于求贤之事勉强不得,今日难得王爷有兴致出来散心,前面就是岳川河,要不…小的陪同王爷到河边看看,” 寿王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朝着前方走去,就在贺轩陪同秦梦瑶等人在人群之中闲逛了一阵后,他转身向秦梦瑶言道, “秦姑娘,在下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就让一鸣先陪同姑娘到处看看吧,“ ” 秦梦瑶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也没有过多的挽留,她低头向贺轩说道, “贺公子,你要是还有别的事,就请先回吧,我也有些累了,我也想要回去了,” 贺轩看着秦梦瑶的表情,明显有些不太乐意,秦梦瑶的心意贺轩怎能不知,贺轩轻声的对秦梦瑶说道, “秦姑娘,在下就先告辞了,就在这一两日待我办完手中之事,定会陪同姑娘好好逛逛岳州城,”听到贺轩话都说到了这里,此时秦梦瑶脸上终于漏出了笑容, 就在贺轩转身离开后,奴儿对贺轩大声叫道, “贺公子……,等等……,你知道来哪里找我们吗?贺轩转身对奴儿微微一笑中,回答道,清雅居,便转身离去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贺轩和黎舵主两人来到了岳川河边,几艘楼形花船停靠在岸,岸边的各类商贩吆喝之声顿时一片嘈杂,一名声音洪亮的花船伙计,在岸边扯足了嗓门招揽生意,贺轩在黎老舵主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交代了一些事然后就独自朝花船上走去, 随后黎舵主来到花船伙计的跟前,不知道对伙计说了些什么,然后又顺着河边的人群指了几下,片刻后花船伙计连忙点头生怕怠慢这位客人, 这时黎舵主从怀里掏出了两定的官银,塞到了伙计的手中,便转身也朝花船的方向走了过去,花船伙计拿着白花花的银子,手里紧张的只打哆嗦,他在这里恐怕再吆喝几年,也挣不到这么多的银子,他连忙将银子装进怀里,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心,眼睛立即注视着岸边的人群,嗓门更加洪亮………,冬至后的河风,轻轻的拍打着岸边的游人,虽然天气寒冷,也阻挡不住那些文人夜游岳川河的兴致,就在寿王来到了河边,他老远就听见了花船伙计的吆喝之声,花船伙计急忙的跑到寿王跟前,说到, “两位客官要不要上船去游览一番岳川河,今晚夜色这么好,两位要是不去游览这两岸的景致真是太可惜了…………,” 伙计见寿王等人并无游河之意时,他连忙继续游说道, “客官您看啊,从河上去看岳州就是另一番风味了,不少风流名士都时常来游览岳川河呢,” 寿王不以为然的问道, “都有那些名士呢,” “客官可听过,张辅张老大人,他当朝贵为太宰,他老人家曾说过, 岳川河畔胜西湖,夜半巡游梦做舟。这样的千古的佳句,” “哦………,” 寿王似乎对伙计的介绍来了兴致,并开口问道, “可是开元年间那位,张辅,张老大人…………,” 伙计立即回答道, “正是……正是………,以前他老人家在岳州为知府时,经常来这岳川河上游览,还写下了不少的诗句,客官您要不也上去游览一番,只要客官上船后我立即通知船工开船,……,” 寿王对跟随在身边的韩义说道, “咱们上去看一下,也顺便为以故的张老大人洒上一杯水酒,” 韩义立即上前对伙计说道, “你到前面带路,我家公子爱清静,你们现在就别在招揽别的客人了,事后我会我多给你一些赏钱 第十章 局 好嘞………,” 花船伙计高兴的连忙鞠躬, “二位爷快请,……快………请,” 伙计事后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胸中,心中念道,怀中的官银总算是保住了,事后这位大爷还说会多给我一些赏钱, 今天真是撞了大运了……………,花船内饰的设计是仿照亭台楼阁来制作的,这其中分为一层和二层,船上的客厅虽不如地上的客栈那般宽阔,但也另有一番风味,船内灯火通明再加二层上的雅间也并没有让人觉得简陋, 伙计带着寿王二人来到了船上,伙计边走边说, “二位爷,这一层大厅人多闲杂,二层上就只有一位公子和一位随从,这些人都是在二位之前上的船,二位就体谅一下,小的带二位去二楼雅间,和另外那两位拼个坐儿,大家都是年轻人,都好说……好说………,”就在伙计带着寿王登上二楼进入雅间后,一位年轻公子站立在船窗边,他那专注的眼神立即映入寿王的眼里,从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寒意,立即让寿王觉得此必定人不同寻常,就在寿王还在打量着眼前的这位陌生人时,伙计走上前对贺轩说道, “这位公子这二位也是来游河的,还请公子见谅,他们二位与你们二拼个桌儿,大家都是年轻人,好说………好说………,”贺轩顺时转过身来并没有言语,只是对着伙计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微微的笑了一下,当他的目光转向寿王时。他们二人的目光四目相对后,贺轩的面容立即呈现在寿王的眼中,顿时让寿王心跳加速,激动之情无法言表,原来寿王一直寻找的传奇人物,今日他们竟然在这花船之中相见了,寿王的怀里一直怀踹着贺轩的画像,自然一眼就能认出他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寿王按耐住心中的喜悦后,上前对贺轩示礼并言道, “敢问公子高姓大名,今日你我二人能在这岳川河之上相识,实属缘分,还望公子留下姓名,以便在下日后追思,” 贺轩还礼后言道, “在下区区一名江湖落拓之士,贱名不足挂齿,我看阁下到,气质高贵如坐云端,定是人之龙,他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寿王立即转身对伙计说道, “你把你们船上最好的酒拿来,然后挑几样最好的点心,再来一壶最好的茶赶紧送来,另外通知的你们船工,今晚你们的船我包下了,让他们立即开船,一楼的游客一应花费都由在下做东,只是不准任何人上楼来打扰我和这位公子的雅兴,” “好嘞………,小的马上去办,伙计急忙跑下下楼去,安排寿王所交代之事” 寿王对跟随在身后的随从韩义说道, “你去门外守着,不要让别人进来,” “是,” 黎舵主看见寿王遣退了随从,知道寿王这是有心要和贺轩好好的畅论一番,黎老舵主在江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有一些江湖 地位,眼力劲自然不差,他轻轻的走到贺轩跟前言道, “公子,船仓里有些闷,我去夹板上去透透气,如果有什么事你大声唤我便是,” 贺轩立即起身脱下自己身上的风衣,随手披在黎老舵主身上,并说道, “黎叔,当心外面风寒,如果外面冷,你就早些进来别着凉了,”黎舵主点了一下头便转身离去,贺轩看着黎舵主离去后,他便招呼着寿王围桌而坐,这时伙计已送来茶水,贺轩一边为寿王斟茶,并开口言道, “公子刚才好生阔气,看公子这样的花费,必定不是寻常之人,公子衣着华贵必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富贵子弟,岳州几大家族的公子在下都有相识,公子必定不是岳州之人,公子定是从京城而来的吧,” 寿王顿时脸上一阵惊讶,随口便问道, “天下间富贵公子多的是,阁下怎么能断定我是从京城而来的呢……,” 贺轩对视着寿王,说道, “其实很简单,公子刚一进门我就注意到,公子所穿的是官鞋,而公子所穿的衣物布料是苏州所产的青鸾绸丝,这种绸丝年产量及少,一般人有钱并不一定能买到,据在下所知,这种布料只供京城皇室,” 寿王听后对眼前的这个贺轩更是钦佩至极,他也有心要考较一下贺轩的智慧,看他能不能猜到他的真实身份,他立即对贺轩言道, “阁下已猜到我和皇室有所关联,那阁下还能不能再深入几分,” 贺轩趁着放下手中茶杯之际,顺时用手指轻轻的敲击了桌面三下,寿王一脸疑惑的问道, “阁下这是何意,” 贺轩解释道, “看公子的年龄大楷在二十四五左右,如今大魏皇室子弟,在这个年龄段的只有三人,第一就是益州王的世子,瑾礼,可他是一名武将,自幼便耍惯了刀枪,从公子的体魄上来看,公子并不善长武事,自然不会是他,第二就是襄阳王的幼子,瑾言,可惜他面部带有残疾,而公子你相却貌堂堂五官端正,就更不会是他了,第三 就是当今皇上的第九子,寿王,瑾奕,公子是这三位中的那一位呢,” 贺轩的这份惊天的分析能力,竟然让寿王目瞪口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贺轩抬起了手中的茶杯,轻轻的闻了一下杯中的茶香,浅浅的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后,言道, “刚才在下敲击了桌面三下,就是以手代身的对寿王殿下行过三叩之礼,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是如今我们在这岳川河之上,这上不顶天下不踩地的,也就没必要去刻意的,去行那些繁琐的礼节了…………,” 寿王思考片刻后立即起身站立于贺轩面前,他双手抱拳以示尊礼,说道,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请问阁下是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定仙楼主贺轩,还望阁下如实相告,今日小王被阁下的才华所折服,只盼先生能相助小王,小王必定终身奉先生为师”,话闭后,只听见咚的一声传来,原来寿王为了示诚意,竟以双膝跪地拜请贺轩,贺轩见状后连忙上前扶起寿王,说道 “殿下这是为何,在下不过只是江湖一届布衣,怎么能担起殿下这一跪拜呢……,在下无德无才,怎敢妄言能教殿下什么呢,殿下快起来” 寿王起身后感慨之中言道, “表面上京城的皇子们风光无限,其实京城之中步步杀机,风云之事瞬息万变,一步走错必会招来杀身之祸,先生大才,如果先生肯相助于小王,他日小王功成之后,先生必将供享于庙堂,留芳于百世之后呀!” “殿下,在下并无云图之志也无心供享庙堂,只希望能平谈度日,还请殿下不为难在下,” 寿王见贺轩并不无名利之心,担心自己不能将之请出,情急之下他再次跪地,言道, ”先生大才,只有到了京城之中方有宏图大展之地,江湖虽大但也难尽展先生之才,还望先生不嫌小王愚钝,相助小王…………,”贺轩眼见如此,他的心中又何尝不知,寿寿王如今已是危在旦夕之时,自吴王被贬后,寿王自然就成了景王的头号大敌,景王手段毒辣,再加上在朝中又有军队的支持,单凭寿王的如何能对付的了景王,如果贺轩最终想要帮助七皇子君临天下天下,就必须要借助寿王的实力才能有所作为, 寿王眼见贺轩正在犹豫之时,接着说道, “如今父皇久不上朝,朝中百官纷纷倒向景王,景王有母妃李氏宠于后宫,在朝中又有军方的镇南将军“李文忠”支持,这几人狼狈为奸,前些时日吴王被府中家奴诬陷私藏龙袍有不轨之举,告发吴王的家奴竟然在内廷司中遭人灭口,景王在朝堂之上暗使御史弹劾吴王,说吴王做贼心虚杀人灭口,明眼人都知道,家奴被杀时,吴王早已被押入了天牢,一应家人也被收监候审,又会有谁能在内廷司内杀人灭口呢,此事细细想来,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在这整件事情的背后,难道景王就没有暗使手脚吗?,他为了铲除异己,连兄弟之情都不顾,他日若他登上皇位,这个天下还能太平吗? 小王在次恳请先生,辅助小王清理朝中奸小,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寿王说完后顿时叩首, 贺轩再次扶起寿王,思考片刻后他对寿王言道, “殿下既然这般看的起在下,如若在下还在推迟,难免就显得贺某有些不识抬举,只要殿下不弃,贺某愿供殿下驱使,以效犬马之劳,” 寿王此时心宽广了不少,他自信得到了定仙楼主的相助,日后在争储的过程中就不会再担心景王的诡计, 寿王立即贺轩言道, “还请先生随小王入京,日后也好随时向先生请教,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贺轩回应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殿下可先行回京,贺某随后便会赶到,你我今日已达成同谋,贺某以后自会为殿下周旋,在下如若此次以殿下同行回京,景王必会有所防备,就算日后在下到了京城,明面上在下也会和殿下保持距离,不用太过亲密,心照不宣就行了…………, 在下身在江湖中也略有才名,如果景王知晓贺某在现为殿下谋事,日后殿下必会成为景王的头号大敌,这样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第十一章 再次设伏 寿王感叹道, “得到先生的相助,胜过千军万马,先生思虑周全,令小王着实佩服,小王过几日就先行回京,在京城之中恭候先生大驾,” 寿王此时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令牌上用篆书刻道,寿王府令, 寿王将令牌递交给贺轩并言道,“这块令牌虽不如圣旨好使,但毕竟是王府令,普天之下除了皇宫内院外,不管是皇家园林,还是高官宅院,或是府衙重地都可畅行无助,还请先生收下日后先生在京城之中也可来去自如…………,” 贺轩接过令牌后先是感谢了一番,随后便说道, “殿下,如今船也靠岸了,我们先行散去,数日后在下必会来京城助殿下一臂之力,今日就先告辞了,” 寿王立即起身示礼,说道, “恭送先生…” 贺轩唤上黎舵主后两人便上岸离去,回程途中黎舵主向贺轩问道, “主上,当真要进京扶持寿王吗?我观寿王此人狼子野心,做事不择手段寡情薄义,活脱脱的就是另一个魏帝,他的为人不如吴王那般宽厚,再加上吴王的生母是陈国公主,他的体内一半是陈国的血,如今主上却要扶持寿王,” 贺轩回应,道, “黎叔,我知道你心向前陈,可是如今陈国以灭亡二十几年了,如今天下早以归心民心思安,就算复国无望,我也会让魏帝付出代价让他悔恨终身,黎叔当知我心, “主上多心了,老朽也只是随口多说了几句,并没有质疑行为主上之意,” “黎叔,时候也不早了,按时间推算明日午时才会有战报传来,我们也早些回分舵休息,” “是,主上” 次日清晨,瑾祥早早的就出现在城楼之上,或着他跟本就没有休息,此时岳州知府程秋眠已到了城楼之上, “下官参见七皇子,皇子万福” 瑾祥不愿一视的藐视了程知府一眼,便冷冷言道, “程大人昨夜可休息的安稳,” “下官昨夜彻夜未眠,整夜带着衙役到处巡逻直到清晨方归,” “程大人,昨夜城内可算安稳,” “回皇子,有七皇子镇守岳州,谁还敢生事,” 瑾祥的眼神一直注视岳州城外,并没有看程知府一眼,他回声说道, “程大人你去安排一下将士们的饮食,今天天黑之前马匪就会兵临城下,让将士们吃好一点,也才有力气抵抗那匪,” “是,皇子,下官这就下去安排,” 就在程知府转身准备离开城楼之时,一位兵士上前来报,程秋眠故意放低了脚步有意要偷听军情, “禀七皇子,” “楼下有一位公子,带着一名随从要面见皇子,”待兵士说完,瑾祥随手一挥并说道,“你先下去吧,我这就去请他们,” 贺轩远见瑾祥朝他走来,从他疲惫的面相不难看出,他昨晚肯定整晚未眠, 贺轩举手示礼后对瑾祥言道, “想必居士昨晚整夜未眠吧,在下昨晚到是睡的很充实,” “秦兄,有所不知,我担心会出现什么状况,所以不敢怠慢,” 贺轩淡淡的一笑并说道, “居士心怀百姓,着实让人钦佩,只是为将者当知爱惜体力,如若敌人还没来,将军自己就先倒下了,等敌人来了谁又来指挥士兵抗敌呢,在下计算过,从前线传来战报,恐怕要到今日午时上下才能抵,居士大可安心的去休息” “既然秦兄都计算好了,那我这就去后堂小睡片刻,有劳秦兄在此照看,如有事秦兄吩咐我的副将便是,秦兄,有劳了,” 待瑾祥离去后,贺轩便和黎舵主登上城楼,等待着战报传来,从清晨到午时之间也有几个时辰,贺轩和黎舵主闲来无事,他们便四处查阅岳州防务设施,就在他们正准备回到城楼上时,远远的看见岳州知府程秋眠带着几名衙役,抬着一些肉食从远处经过, 贺轩为他叹息道, “天下多少能臣才子,在入仕之前都抱有一颗济世之心,其中有一部分人,可惜没能把持住当初那份赤子之心,最终误入歧途,最后却换来了杀身之祸,如果这次景王的秘密败漏,景王能放过这个知晓内情的程知府吗?” “主上,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该死还是该活,半点也怨不得他人,只是七皇子在这整件事中有些可怜,他还一心认为寿王此次来岳州,只是为他这个兄长蒙鸣冤而来,他却不知道寿王另有深意,主上,我们要不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让七皇子发现他的真面目,” “不用………,瑾祥只要做好他自己就行了,让他好好的保留他的那份兄弟之情,不到最后不要让他知道,那些机关算尽杀人放火之事,就让我为他去做好了,” “主上,七皇子对你身份也已经起疑,他曾经还派人到处打探过秦博底细,” 贺轩只是轻轻一笑, “这个我早就猜到了,我贺轩又不是什么江洋大盗,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他的,等以后进了京城,还有很多行动需要他的配合才能助他君临天下,…,”黎舵主看着贺轩那深沉的眼神,和他那沉稳的性情,心中顿时生起怜意,他想到这个世间多少富贵公子,在贺轩这个年龄 段是最洒脱最潇洒的年华,而眼下的这个贺轩,如同百岁老人那般深沉,他是看着贺轩从小长大的人之一,贺轩的童年里没有快乐,也没有普通人家的孩子那般娇贵,他从小夜习文,日习武,二十年间无一日间断,毕竟他身上背负着不寻常的使命, “主上,我们还是回城楼上去吧,我们也到处转悠了一两个时辰了,七皇子大概也快上来了,” “嗯,,走吧” 就在贺轩回到城楼后不久,瑾祥也来到了城楼, 瑾祥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前方的战况,他和贺轩见面后直接问道, “怎么样,前方有没有消息传来,” “居士,您别着急,我们应该以不变应万变,我们还是耐心的等一下吧,马匪虽然人多势众,但毕竟是乌合之众,他们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只是一些流民聚在一起而已,只要咱们派出去骑兵能发挥正常,这群马匪就不足为虑,” 此时瑾祥沉思不语,心中似乎另有思绪,贺轩看着瑾祥的神情有些不解,便上前问道, “居士,您怎么了,有什么忧虑之事吗?” 瑾祥回答道, “秦兄,你的谋略如此精密,你站在我的面前而我却看不透你,我没有秦兄的睿智,但我一直当秦兄为挚友,这次来岳州虽是被贬斥,但是在这里能结识秦兄,也不枉此行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贺轩望着瑾祥待人的挚诚,他联想到自己却是处处心机,一时间竟然也答不上话来,就在此时前线的探马来报, “报,禀报七皇子,今日寅时马匪进入雁不归丛林,闯入我方早以设下的陷阱死伤惨重,最后朝野猪沟的方向逃去,李将军已经转移了战场,如今以在岳州官道上设伏,” 听到这振奋人心的消息后,瑾祥的心里也顿时轻松了一截,随即他便问道, “你回来时有没有野猪沟的消息,” “回皇子,小的路过野猪沟时已将消息告诉了桑大侠,” “好,你辛苦了,你先去休息,” 瑾祥兴奋的对贺轩说道, “秦兄,你听见了吗,雁不归之战大胜啊,,哈哈哈,” 贺轩并没有瑾祥兴奋,可口回应瑾祥说道, “居士,现在只是刚刚开始,此时野猪沟战事大概才已经结束了,毕竟官军是以少对多,如果万一出现了一点变故,恐怕就胜负难料了,,” “报…………,” “启禀七皇子,野猪沟的战事桑大侠大胜,马匪进入野猪沟后遭到了我的方的伏击,死伤大半,剩余的马匪冲出了野猪沟朝岳州官道的方相逃去,另外桑大侠命小人转告,桑大侠现已转向前往岳川桥,” 贺轩走上前来对信使说道, “马匪现在还剩下多少人,” 信使回道, “马匪现在估计还剩三四百人,” 贺轩立即向瑾祥说道, “如今马匪只剩三四百人,对岳州已不能构成威胁了,此次他们长驱直入又遭遇了两次伏击,早以是强弩之末,居士请放心,就算他们现在出现在岳州城下,也没有足够的战力硬闯岳州城了,” 瑾祥听到贺轩的分析后,心中甚是宽慰他随口说道, “秦兄,马匪会不会就此撤回青龙山,马匪头子王三刀是朝廷重犯,在他身上不知背负了多少条人命。如果这次不能将他铲除,日后他必会再生祸端,还望秦兄再次设计,诛杀王三刀…………,” 贺轩听到瑾祥的忧虑后,他便转身思考了片刻,他在寻思着如何去诱杀王三刀为民除害,马匪的目的,恐怕只有贺轩一清二楚, 就连瑾祥都只是单纯的认为,马匪只是为了岳州城里的财富, 片刻后,………… 贺轩对瑾祥言道, “居士,你的令牌有带在身上吗,我想借来一用,” 瑾祥顿时一慌,说道, “我哪里有什么令牌,秦兄要令牌何用………,” “我要让李将军和他所带领的骑兵命于桑大哥,如果居士没有手今,李将军怎么听从桑鸿子的命令呢,所以还请居士手书一封给李将军,” 瑾祥不假思索的干脆回答道, “我这就去,秦兄稍等片刻,” 待瑾祥离去后,贺轩立即走到黎舵主跟前对黎舵主言道, “黎叔,有劳你立即赶往岳川桥和桑大哥会和,我刚才故意支开瑾祥,就是让你见到桑大哥后告诉他,千竹岭里的守卫,是抵挡不住马匪的,马匪劫夺黄金的计划必然会成功,他们会将现有的黄金打包带走,野猪沟是回青龙山的必经之路,马匪不会想到官军还会在这里设伏,他们最多只是派人查看野猪沟两边的山崖,却不会在意两头的入口,你让桑大哥后队变前队,分别和李将军隐蔽在野猪沟两头的密林中,等马匪进入野猪沟后,然后桑大哥和李将军,就可以在野猪沟的两头,前后的夹击马匪,黎叔,随后你带领二十人,继续在岳州官道两旁的山丘上,做出伏兵之状,你要多设假人锦旗不减,黎叔,这些你都记下了吗…………?” “老朽,还是有一些不太明白,” 第十二章 智斩王三刀 贺轩眼看瑾祥即将前来,慌忙之中对黎舵主言道, “黎叔,等一下我送你出城然后再详细告诉你,” 瑾祥此时从后堂飞步前来,他来到贺轩跟前后将手里的信件给了贺轩,说到, “秦兄,有劳了,” 贺轩接过了信件后随手转给了黎舵主,说道, “黎叔,你就按照我给你说的去做,告诉桑大哥和李将军,别让王三刀活着离开野猪沟,” “是,公子”瑾祥对贺轩的身份一直有所怀疑,他曾派人专门打探过,可是秦博在江湖上并没有什么名头,所以他也没有打探到重要什么信息,经过此次的马匪事件,他越发的发现,这个秦博的手下个个武功高强,以前光是一个桑鸿子就让瑾祥有所怀疑,如今又加上一个姓黎的,现让他更是疑惑,当黎舵主赶到岳川桥后见到正在准备撤退的桑鸿子,因派兵时就对他说过,如马匪向南进入千竹岭后,他就不必追赶,回来复命便是,黎舵主来到桑鸿子跟前时,桑鸿子觉得有些意外,问道, “黎舵主,你不是在主上身边吗,怎么跑到这来了,” 黎舵主下马休息片刻后,把所有的经过给桑鸿子讲述了一遍,桑鸿子立即对身后的士兵吼道, “大家快上马七皇子有令,让我立即和李将军会和,” 桑鸿子回过头来对黎舵主问道, “黎舵主,主上怎么让我们埋伏在野猪沟后面的树林呢,为什么不在两旁的山崖上呢,你老人家是不是听错了,” 黎舵主瞪大了眼镜对桑鸿子怒道, “我还没有到眼花耳聋的地步,我刚才也问过楼主,为什么不设伏在两边,” 桑鸿子连忙插嘴问道, “主上他是怎么说的,” 黎舵主有不耐烦的说道, “主上说了,野猪沟的地形狭小就像一条水沟,从沟中间想要往两边攀爬,除了武林高手之外,这些马匪是做不到的,只要马匪再次进野猪沟后,你和李将军一前一后的把两头堵上,马匪就插翅难逃了,这次我们是以少敌多,如果我们在宽阔的官道上堵截的话,也就是说一个官军要被三个马匪围攻,要是我们在狭小的野猪沟里围堵的话,再多的马匪,也只有两头的人能和官军拼杀,其他的人都被挡在野猪沟的中央了,这样的话官军和马匪就是一对一了,要是这样你们都打不赢的话,也别再当官军了,直接当马匪去得了,” 桑鸿子听后并赞叹道, “主上谋略可真高啊……!” 马匪头子王三刀进入千竹岭后,顿时火冒三丈,他急忙对身后的喽啰大声吼道, “二当家在哪里,他死了没有,没死的话叫他赶快给老子滚出来,”就在这时一个满脸胡子相貌不扬的马匪,急忙跑到王三刀的面前,他就是这马匪中的二当家”李大顺,王三刀顺手就在他的脸上抽了他一大嘴巴,打的李大顺一个大翻叉的扑倒在地… 王三刀随口大骂, “你他娘的,老子不是让你去岳州城里踩过点儿了吗,看看岳州有多少官军,你给老子是怎么说的,你说岳州城里就他娘的两三百个官军,还都是他娘的废物,咱们得行踪官军怎么知道的”, 李大顺从地上爬起来后对王三刀说道, “这…这…这我也不知道啊,大当家的我看呐,这官军定是收到了风声,要不然怎么会有埋伏呢,我们这里肯定有内奸,” 王三刀咬牙切齿说道, “等老子回去后,好好的查一下谁他娘是内奸,老子一定要活剥了他,害的老子这一路上来,遇到不是他娘的陷阱,就是他爹的滚木雷石,差点要了老子的命,幸亏老子上次亲自来过这里,要不然靠你他娘的带路,恐怕连道儿都找不到,你赶快给老子去数一下还剩多少人,” 李大顺连滚带爬的向后跑去, 王三刀顺手指到一个喽啰叫道, “那个谁,你去把水给老子拿来,真他娘的又渴又气,这一路上官军把老子赶的像狗一样,等老子有了黄金就能拉起一支人马,到时候我看谁他娘的还敢我,” 片刻后李大顺上前来报, “大当家的,咱们现在估计还有四百多人,剩下的这些人,差不多都是好手,那些没用的人差不多都被官军杀了,” 王三刀在自己的大腿上,趴,,的拍了一下,说道, “好,,这些吃干粮的废物,活着也是浪费老子的粮食,死了更好又少了几百人分金子,” 李大顺心里却是有些着急,他害怕再遭到官军的埋伏,他立即对王三刀说道, “大当家的,现在咱们就剩这么点人了,要是再遇到官军怎么办,” 王三刀对李大顺瞅了一眼,说道, “你看你他娘的就这点出息,岳川城总共只有三百官军,我们来的时候遇到的官军就他娘的几十人,他们还要分出兵来守城,能出来的拼命的也就他娘的百十来个人,他们这点人还要分头把守,最多也就只能躲在山崖上扔个石头呀,和躲在树林里挖个坑儿什么的,根本不敢和老子交手,我们一冲上前他们就跑,只是他娘的一群废物不用害怕,” “二当家的,等我们把金子抢到手后,你就派人去野猪沟山崖上踩一下点儿,埋伏在岳州官道上的那些憨货,就让他们在那里等着吧,老子都没打算去岳州城,咱们回去也不走雁不归了,那地方太他娘的邪门儿了,咱们过了野猪沟就向西绕过雁不归,” 李大顺连忙点头哈腰的回应道, “大当家真是高明啊,” 王三刀转身朝着前的山沟指了一下后,说道, “前面就是矿洞,那里面有几百个矿工在里面挖石头,” 李大顺连忙接过王三刀的话愤愤的说道 “大当家的,我这就带着兄弟们下去把抢过来,” 王三刀顺手在李大顺的脸又是一巴掌,破口骂道, “你他娘的憨货,现在从矿洞里挖出来的还是石头,你他娘的下去抢一堆石头回来有个鸟用啊,” 王三刀指着矿洞上面的几间矛草房,说道, “金子多半就是在那里提炼的,你看房子的两边还有官差在看守,他们肯定把炼出来的金子存放在那里面了,待会儿你带着一些弟兄,从东边的小路冲上去,我带一些弟兄从西边的小路冲上去,首先把那几个官差给宰了,把金子打包后就撤,动作要麻利点儿,” “是的,大当家” “二当家的,你叫弟兄们先吃点东西,要注意隐蔽,等一下抢完了黄金后,在回去的路上可是会和官军再次遭遇,” “是,大当家,我这就去办,,” 王三刀做梦也想不到,就在身边不远处的密林里,隐藏着另一支人马,一群身穿黑衣的杀手时刻在注意着他们的动向, 午时已过,马匪吃饱喝足后也攒够了劲儿,准备大干一场,就在此时只听见王三刀一声令下, “兄弟们…,杀呀…,给老子冲…,一个不留…,” 几百马匪,顿时从东西两面的小路上,冲上了山坡的矛屋,负责守卫黄金的衙役反应过来时,马匪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双方瞬时拼杀在了一起,王三刀冲过了衙役的防线,独自进入了存放黄金的矛屋,眼前的一幕顿时让他看傻了眼,自从他干上了马匪的勾当后,还没有见过这么的黄金, 由于黄金刚从矿石里面提炼出来,还都只是一些金沙,如黄豆般大小,他正盘算着怎么把这些金沙带走时,他的二当家李大顺也冲了进来, “当家的,这么金子够咱们吃了一辈子了,哈哈哈…,” 王三刀瞪大了眼睛对李大顺吼道。 “你笑个屁呀,还不是赶快出去把那些衙役给老子解决了,一个不留,快去,” “是,当家的” 一阵拼杀后,由于衙役们寡不敌众,很快的就被马匪们全部杀死,李大顺连忙安排手下打包金沙,随后他来到了王三刀的跟前问道, “大当家的,下面矿洞里的那些矿工,你看咱们要不要下去把他们全宰喽。” 王三刀对面前的这个李三顺怒吼道, “你他娘的杀人杀上瘾了。矿洞里的矿工,都只是被衙役抓来的壮丁,他们现在还在矿井里挖石头,还不知道咱们把金子都劫走了,等他们出来后咱们都撤了,还用的着去杀他们吗?你他娘没事找事儿啊。还不快去叫弟兄们打包好了就撤。快去,” ”哎,我这就去。” 整个打劫的过程非常的迅速,马匪将金沙匆忙的打包后撤离了矛屋,矛屋周边剩下的只有双方人员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面上,躲在远处密林里的黑衣人,也冲了出来,带头的张虎对身边黑衣人说道, “你们两个上去看看上面还有没有活口,有的话给他们补上几刀,” “是,” 张虎顺手指了几个黑衣人说道, “你们几个赶快去多捡一些易燃的柴火回来,剩下的人去给我守住矿口,如有人出来格杀勿论,” “是” 第十三章 金矿疑云 片刻过后,柴堆码满了金矿的出口,由于矿洞里的矿工无人报信,等到他们发觉时,洞口以被黑衣人团团围住,几名矿工试图冲出洞口, 结果却被外面的黑衣人用强弓射死在矿道之中,数百名矿工就这样被困在洞内, 随后张虎命人点燃了柴火瞬时大火滔天,洞口顶上的岩石,受到了高温的烧烤发生了塌方,几百名活活生生的矿工,就这样被闷死在了矿洞内, 此时的马匪也已经走出了千竹岭,在他们前方的不远处就是野猪沟,王三刀对身边的李大顺说道, “二当家的,你带几个弟兄,到前面的山崖上看看有没有官军,我们在这里等着你们的消息,快去,” “是,大当家” 由于进来时他们在这里被官军伏击过,此时的王三刀也便的小心起来,一名马匪中的小喽啰回来报信说, “大当家的,前面的山崖上没有发现官军,二当家的叫我回来报信,可以过了,” 王三刀听后扭头对身后的马匪叫道, “兄们出发…” 待马匪进入后,早已埋伏在野猪沟前方的桑鸿子,看见马匪的队伍已经进入了野猪沟,他便大声叫道, “弟兄们冲啊,”躲在树林里的官军,一窝蜂冲出并堵住了出口,王三刀见状后立即叫道, “不好,他娘的,又中了埋伏,兄弟们快后撤快撤,就在马匪前队变后队准备退出时,埋伏在野猪沟后方的李将军也顺势杀出,将马匪堵在了野猪沟,几百名马匪被一百多名官军堵在沟里,场面顿时乱成了一锅粥,由于地势狭窄,再多的马匪也只能在两头和官军一对一的拼杀,双方以成胶着之势, 此时桑鸿子纵身一跃跳到了两旁的山崖,他的目光在搜寻马匪头子王三刀的踪迹,等他看清王三刀的位置后,立即一个飞跃落在了王三刀的面前,王三刀眼前只见寒光一闪,他的人头已腾空而起,桑鸿子立即飞跃而起,在半空之中接住王三刀的人头,他手中高举王三刀的人头,对正在厮杀的众人大声叫道, “王三刀已死放下兵器,违者格杀勿论,”一场以少敌多的恶战,就这样在桑鸿子的吼声中结束了,为祸一方的马匪也乖乖的放下武器,就在李将军打扫战场时,发现一部分马匪身上背负着沉重的包袱,李将军打开一看,顿时吓傻了眼,他随手抓起一名马匪盘问道, “说,这些金沙是从哪里来的,快说,” 被抓起的马匪,把所有的经过招了出来,随后李将军找到正在清理战场的桑鸿子对他说道, “桑大侠,这些马匪不是为了岳州城而来,原来在前面不远处的千竹岭里,有一个金矿,我带几个去金矿中查探一下,” 桑鸿子看着李将军纵马远去的背影,转身对身边的官军说道, “大家动作快点把投降的马匪捆好,天黑之前咱们要赶回岳州城,” 此时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岳州城楼上的瑾祥,着急的等待着前方的战果,他转身看见面无表情的贺轩,心里瞬时升起了一丝寒意, “秦兄,你就一点也不着急吗,一天都过去了,也不知道前方的战事如何,” 贺轩对着瑾祥轻轻一笑,道, “居士,如果马匪冲破了我们的防线,此时大概已经兵临城下了,但是现在却他们却没有出现,就已经证明马匪战败了,”突然这时一名骑兵纵马来报,“禀报七皇子,马匪头子王三刀已被桑大侠正法,其余的马匪也被生擒,现在桑大侠正押解回城,李将军命小的来报,他发现了一些重要线索他已前去查探,” 贺轩听见信差说到,线索二字时,他的眉头一动心中立即闪过,李将军定是调查金矿之事去了, 瑾祥对信差说道, “你们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待我禀报天子后,定会为你们论功行赏,” “谢皇子” 瑾祥向贺轩问道,“秦兄,李将军说他去追查什么线索去了,秦兄,你可猜到是什么吗?……” 贺轩笑到,“居士,在下并非神人战场瞬息万变,我也不知道战场上发生了什么,还是要等到桑大哥他们回来后,才会有结果,” 此时瑾祥心中有些怀疑,他眼前的这个秦兄,已经完全超出了普通江湖人士的能力,瑾祥对贺轩说道, “秦兄,我有一事一直感到不解,还请秦兄如实相告,我必感激不尽,” “居士请问” “秦兄,自从我们相识后,我对秦兄的才华十分钦佩,我不相信秦兄在这江湖之中,只是默默无闻之辈,就连桑大侠这样的武林高手,对你也是言听计从,我曾经派人四处打探过你,可是并没有秦博的消息,所以我恳请秦兄,如实相告,” 贺轩明白了原来是瑾祥已经对他身份起了疑心,如果继续瞒着他并无太多意义,他便开口说道, “居士,你可曾听说过江湖上的定仙楼吗?” “定仙楼,” 吴侯有些惊讶的说道, “我在京城时就有所耳闻,相传这个定仙楼在江湖上那是赫赫有名,论实力和威望,在江湖上举足轻重无人能望及项背,尤其是定仙楼的楼主贺轩,更是神秘莫测,还有关于他的传言说,贺轩的才华百年不遇,难道秦兄…是贺轩的属下,” 贺轩微微一笑然后对瑾祥说道, “在下的确是定仙楼中人,但并非是谁的属下,定仙楼里聚集的不过是一些江湖中落拓之士,定仙楼能有今日的威望,全靠他们平日里行侠仗义, 瑾祥听着贺轩说话完后这才反应过来, “连忙说道,秦兄…难道…就是贺轩…?” “在下并非有心欺瞒,只是时常在江湖之中走动,为了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故而才化名为”秦博,这也是为了方便而已,还请居士见谅,”瑾祥看着眼前的这个秦博,一时间很难接受,这个秦博竟然就是誉满天下的贺轩,他不敢相信的是,他这么年轻就有如此的才华,从这几天他所表现出来的谋略来看,他定是贺轩, 贺轩看着沉默中的瑾祥便上前言道, “怎么这一整天都没有到程大人前来,是否居士对他另有委派,” 经过贺轩的这一提醒,瑾祥这才意识到,这个岳州知府一整天都没有出现,自从早晨见他送来一些食物过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瑾祥立即对身边的参将问道,“你们今天有谁见过程知府吗,” ”没有” 贺轩早就对程知府有所防备,他知道千竹岭的金矿一旦败漏,这位知府大人定会逃走,所以他早就命人暗中监视,因为他是唯一能证明金矿和景王之间存在关系的人,天黑之后,桑鸿子和黎舵主押解投降的马匪已经回到了岳州城,贺轩为了瑾祥日后能重返京城,所以命人将七皇子大败马匪的消息,在岳州城里传的是沸沸扬扬,岳州城里顿时一片欢天喜地的气氛, 桑鸿子面见瑾祥时,他将战事的经过给瑾祥阐述了一遍,瑾祥的心里越发的,敬佩身边的贺轩,单单靠这一百多名士兵,就能将几百人的马匪杀的片甲不留,光是这份心智就无人能及,原来江湖传言贺轩之才百年不遇,看来也并非妄言………, 就在桑鸿子将李将军去追查金矿之事,告知瑾祥后他才知道,原来在岳州城南的大山里,还有一处私营金矿,瑾祥立即联想到了程知府,他在岳州做几年的知府,想必于此事定有关联,他立即询问到身边的随行人员,道 “怎么程知府还没前来” 一位将士上前回道, “刚才已经派人去找了,可是并没有程知府的下落,就连府衙里的叶师爷也不知所踪,” “在派人去找,”此时李将军从千竹岭也回到岳州城,他将金矿的消息告诉了瑾祥,当他说到矿洞里被活活烧死的几百矿工之后,瑾祥顿时恼羞成怒气的满脸通红,他随手一掌将他身边的茶桌拍的粉碎,他的眼里闪烁着泪花,说道, ”是谁干的………,这么多无辜之人,就这样被烧死了,他们也有父母妻儿,” “李将军你有没有查清,是不是这些马匪下的黑手,” 李胜回应道, “末将回城后,立即盘问了那些投降的马匪,可他们并不知情,马匪离开时矿洞里的矿工都还在劳作,起初我也不相信,后来我接连盘问了十几个马匪,他们都是一样的说词,可见在这马匪之后,还有第三人”贺轩听见李将军的禀报后,他心中也愤愤不平,他早已猜到李将军口中的第三人就是寿王时,他的手指在他不经意间,紧紧的扭弄着自己身上的长衫,直到他的手指发麻后他才松开,说道, “居士,如今程大人已不知去向,岳州不能一日无主,居士应当立即上书朝廷,将近日以来岳州所发生之事向朝廷言明,另外在整件事情中还居士不要提及贺某,” 瑾祥立即打断贺轩的话,说道, “贺兄,你这是何意,明明是你打败了马匪,我应该上奏朝廷,对你论功行赏,” “在下身在江湖,什么赏赐对在下来说,并无太多意义,对居士就不一样了,居士有了此次大败马匪之功,朝廷里自有公议,你只要上书朝廷到时朝廷必会派人追查,金矿之事牵连甚广,朝廷在调查此事时,还请居士不要过多的涉及,更不要协助他们追查,魏帝多疑,别让他觉得居士是在针对谁,你只需要安心的做好你的岳州散人就好了,” “贺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不过贺兄刚才言道,金矿牵连甚广是何意,难道贺兄早以知晓内情,” 第十四章 帝都 面对瑾祥的疑问,贺轩自是不好多言,他出言解释道, “能私开金矿之人必定不同寻常,就连岳州知府也为其摆布,可见此人并不时凡人,还望居士不要过多的涉及其中,如今马匪之事已经了结,在下也要告辞了,还望居士记住贺某刚才的话,如果能做到,日后对居士必有进益,天黑不早了在下也还告辞了”,就在瑾祥的一番挽留后,贺轩并没有多留,辞别了瑾祥后,贺轩带着桑鸿子和黎舵主,朝着岳州城内的方向离去,途中的贺轩对烧死的旷工心怀不平,他愤怒的说道, “桑大哥,你稍后潜入岳川行宫告诉寿王,告诉他明日午时,我在迎宾客栈等他,请他一定要如约而来,另外你悄悄从寿王的侍卫房中,取他们的随身腰牌,日后我还有用处,” “是,”次日午时,寿王如约的来到了迎宾楼,他没有带着大队的护卫,身边只有二个其貌不扬的中年汉子在他身后陪同,等他走进迎宾楼后,早已在楼下等候寿王的桑鸿子走上前来, “公子,我家主人在楼上等你,”此时贺轩独自一人坐在二楼的雅间里,他束发玉环,身穿蓝色银领长衫,咋一看他只是一个富贵公子,又有谁会想到他竟是天下第一大帮的掌舵之人,茶叶的芳香飘满了整个房间,四周的墙上挂着各种精美的山水画卷,桑鸿子带着寿王来到了贺轩的跟前后,寿王吩咐随从留在门外,桑鸿子也退步向后离开了茶房,此时的房间里只剩下贺轩和寿王,贺轩对寿王示礼完毕后,招呼着寿王围桌而坐,贺轩开口言道, “王爷,好手段,此次金矿之事想必已在王爷的掌握之中,只是王爷恐怕没有想到。岳州知府会逃脱吧,” 寿王愤愤的,说道, “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想到岳州知府会逃走,如今能证明私开金矿,是授景王指使的也就只有程秋眠了,小王真是失算才导致功亏一篑,” 贺轩不慌不忙的为寿王斟满了茶水后,说道, “王爷不必懊恼,今日贺某请王爷前来一叙,就是为了告诉王爷,程知府已被我定仙楼抓获,等朝廷大员下来彻查此事时,贺某自当会将程知府送上麟台,到时景王自然难谈干系,” “先生真是洞若观火料事如神啊,寿王忍不住频频夸赞贺轩的谋略,并开口问道,“请问先生小王下一步该怎么办,是留在岳州等着朝廷派人来查案呢,还是回京请先生指教,” “如今王爷留在岳州已无益处,如果皇上知道,王爷私离京城出现在岳州,如今岳州金矿之事已经败露,矛头直指景王,按皇子多疑的性情,他会认为这是巧合吗,反而会得不尝失,王爷应该马上赶回京城,岳州之事自有吴王上奏朝廷,等奏报抵达朝堂之时,王爷只需在朝中暗令几个御史,要求撤查此事,景王在朝中私结党羽实力不容忽视,此次金矿之事败漏,他定会设法掩盖,王爷在朝中定力争彻查,此事自有圣断,王爷想要砍到一棵大树,并不是一刀就能砍断的,所以王爷心里也要有底,要做好长期准备,” 寿王对于贺轩见解忍不住再次夸赞,言道, “既然先生已看出其中利弊,小王明日就先行回京,小王就在京之中恭候先生大驾,” 长安……帝都之城, 自古以来都是帝王之所,无论多少次王朝更替,长安仍然是繁荣不衰, 此时魏国皇宫的勤政殿上,整齐的站立着文武百官,就连久不上朝的魏帝,今日也临朝听政,玉阶之下的景王和寿王各自站立于两头领袖群臣,所有的文武大臣都以官阶的高低依次往后排列,这时勤政殿之上传来一阵怒骂,只因瑾祥在奏书中将岳州金矿,和数百矿工被杀之事上奏到了御前,结果引来魏帝龙颜大怒,气的魏帝对群臣怒吼道, “这是谁干的好事,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在岳州私开金矿,事情败漏后又将数百名矿工杀人灭口,活活的烧死在矿洞里,还有那个岳州知府竟然畏罪潜逃,他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啊,”,就在魏帝暴怒时,魏国丞相田径业,手持玉扁出列御前上奏言道, “陛下请息怒,臣觉得此事不过地方官员之责,民间有私开矿井之事,也不足为奇,关于数百矿工之死,臣觉得这其中必有内请,岳州散人在奏报中提及,马匪曾劫持过金矿,臣请陛下将此案交由大理寺调查,已还亡者一个公道,” 魏帝对田丞相之言并没有答复,他走下玉阶来到景王面前,上下打量着景王问道, “瑾琪,你看此事要如何处理呢,” 景王立即弯恭以礼后,说道, “父皇,儿臣认为,此事只因民间私开金矿而起,以致于招来马匪窥探,结果马匪杀人灭口,儿臣恳请父皇下旨将马匪明正典刑,” 站立在一旁的寿王,眼见景王对岳州知府程秋眠却只字不提,他立即出列言道, “父皇,儿臣认为皇兄之言不妥,朝廷明旨,不准民间私开矿井,违者家产抄没并诛三族,三年前,景王兄保举程秋眠为岳州知府,如今他在知府任上已有三年,难道他会不知岳州城外有一处金矿吗?还是他的背后有人指使, 儿臣恳请父皇派专员前去岳州调查,另外此案关键在于岳州知府,还请父皇下旨将岳州知府程秋眠捉拿归案,” 景王听到寿王言后,恨不得立即咬死他,寿王将自己保举程秋眠之事推了出来,又向魏帝暗示程秋眠背后有人指使,景王在慌忙之下出言为自己辩解道,“父皇,儿臣奉旨主理吏部,只因程秋眠祖上对大魏有所功勋,儿臣也是按律给予提拔,儿臣恭请父皇明查,” 魏帝并没有理会景王的辩解,他思考片刻后转身走上玉阶对众大臣言道, “众卿,你们可有不同见解,” 寿王扭头对御史大夫刘伟杰,递了一下眼神,他便立即上前奏道, “陛下,臣看此事定有内情,区区一个岳州知府只是朝廷的五品官员,他又有何能敢私开金矿,臣恳请陛下派专员前去岳州调查,还天下一个清白,” 魏帝朝着景王瞄了一眼后,起身对群臣大声言道, “传朕旨意,命,刑部朗中郭明礼,为朝廷钦差,立即前去岳州调查私矿一案,务必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郭明礼连忙上前跪地接旨, “臣,遵旨” 朝会散去后,众臣都已各自回府,这时景王也回到了自己的王府,从王府之外就能听见从王府里传来了一阵怒骂声, “滚,滚,都滚出去,都给本王滚出去,没用的东西,” 原来是景王今日在朝堂之上,受到了寿王的挤兑,心情烦闷,府中一名家奴为他斟茶时不小心打碎了一盏茶具,令他怒火中烧,就在景王大发脾气之时,一位身着西域服侍的女子,从内房之中缓缓走出, 她身穿大红纱衣腰系多宝银铃,相貌虽不是倾国倾城,从她身上却散发出一钟令男人着谜的气质,他就是景王的侧妃“若水” “参见殿下,” “妳怎么出来了” “我见殿下心情烦闷,所以前来看望,” “不用了,本王挺好的…,”这时一名内侍上前来报, “王爷,震南将军李文忠己在堂外等候,” “知道了,快请他进来……” 此时的李文忠,虽然一身褐色素装,但是从他散发出来的英武之气,即便在五尺开外也让人胆寒,待他进入客厅后便徐徐言道, “王爷今日的火气,是要火烧王府吗,我老远就听见你的吼声,”景王满腹牢骚的回应道, “舅舅,你怎么还有心情朝笑本王呢,今日朝会瑾奕向父皇暗示,金矿之事是本王主使,父皇还钦派了那个刑部的朗中,“郭明礼”前去岳州调查了,要是那个朗中查到了什么,本王也难逃干系啊,” 景王现在急的乱了分寸,可是他面前的这个李将军,却没有把这一切当作一回事,他依然淡定的品尝着杯中的茶香,他对景王言道, “殿下,岳州知府程秋眠现在不知所踪,只要他不出现指证于你,谁又能知道私开金矿是你主使,现在只要我们比郭明礼他们先找到程秋眠,然后将其灭口,这个案子没有了人证,自然就成了无头公案,到时就会不了了之,” “舅舅,那你还不去安排,你要知道那个郭明礼,在散朝后都已经向岳州出发了,”站立在侧的“若水”安慰景王道, “殿下先别着急,李将军他自会安排的,您别急坏了身体”,景王随即呵斥道, “妳懂什么,还不快进去”,原本想安慰景王的若水,却被景王当头棒喝,她的泪水随即滑落了下来,随即朝着后房跑去,李文忠见状后向景王言道, “殿下,若水姑娘对你一往情深,你又何必如此的苛责于她,她毕竟有恩于你,” “舅舅你就别管这个了,当年父皇要本王收服西域一带的反抗势力,若水的师父“黑毒老人”差点就把我杀了,是她将我就了出来,事后我也娶了她做我侧妃享尽富贵,她的恩情我也已经还给她了,” 李文听后随即问道,“黑毒老人,现在是否还在王府” “舅舅别怕,本王将他秘密的关押在,王府后院的地牢之中,每日我都命人在他的食物里放入失心散,现在他是听的很,” 第十五章 秦家庄死士 “殿下,以后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你还是少干点儿” 景王委屈的回答道, “其实本王也不想,只是王府的开支您也是知道的,有太…多的地方需要打点了,比如什么拉拢朝臣啊,什么礼敬名士啊,什么赏赐有才之士啊,还有什么宴会啊,这些都是需要银子的,要不然谁会支持本王呢,光靠朝廷给的那点儿俸禄,就连喝汤都不够,还谈什么招揽人才呢…”李文忠一阵叹息后对景王说道, “这些天殿下你还是什么都别做吧,每天就在家里看看书写写字吧,在外有我为你谋划,你就别操心了,” “本王怎么能不管呢,刚斗垮了一个吴王,现在寿王又跳出来和本王作对,走着瞧,本王会让他知道跟我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李文忠有些不耐烦的对景王说道,“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皇上已经怀疑你了,本来这个案子直接交由大理寺接手就可以了,可是皇上为什么要驳回丞相“田径业”建议呢,谁不知道大理寺左丞“唐辉”是你的人,所以皇上才钦点这个两边都不靠的郭明礼,” 经过李文忠的这一点醒,景王这才回过神来细想, “舅舅,辛亏你已经让聂英前去岳州了,如果让那个朗中找到程秋眠了,那就真的不好办了,现在所有事情的关键就在谁先找到他了,” 这几日岳州已下起了鹅毛大雪,白茫茫的岳州城像是披上一件新装,或许是因为客栈的寒冷,贺轩命人将秦梦瑶等人接到黎府居住,近两日他每天陪着秦梦瑶到处游山玩水,从贺轩来到岳州城后,一直栖身在黎舵主府上,除了瑾祥来过几次外,并无其他人登门,茶过午时,他正准备护送秦梦瑶回秦家庄时,黎舵主突然走上前来对他言道, “主上,刚得到消息,朝廷已派出钦差郭明礼,前来岳州调查金矿一事,估计再有一两日便会到达,” 贺轩轻轻的拍打了一下肩上灰尘,面无表情的回应道, “知道了,黎叔你立即带几个可靠之人,前往千竹岭里的矿洞之中,你将矿工被杀的现场做一番安排,目的是让我们这位钦差大人一眼就能看出,旷工被杀是另有其人,你再找个合适的机会,让他查出案发时,寿王也在岳州城,我们要让他把寿王也牵扯进来,此次岳州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又事关景王,魏帝多疑,他必会怀疑瑾祥是背后主使之人,只要有了寿王加入,瑾祥就可以躲过魏帝疑心了” “是,” 贺轩缓缓的抬头望着眼前黎舵主,又接着说道, “黎叔,今日我将秦姑娘送回秦府后,”桑大哥和一鸣”将随我转道去往京城,三年前我让秦叔为我训练二十名勇士,现在也是时候去看看了,京城的准备已非一日,我走以后还望您老人家多保重身体,” 黎老舵主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的老人,心里疼痛不已,他转过身去擦拭眼中的泪水,说道, “主上,你自己也要多保重,等时机到了你记得要早点儿召我去京城,” 贺轩的笑容一笑而过,他脸上就只剩下沧桑, “兄长,你还不出发吗,我们都等了你老半天了”,钟一鸣不耐烦的在外对贺轩大声叫道, “你看你,让我等等就算了,人家秦姑娘也等着你的,你还这么磨磨唧唧的,” 贺轩轻轻的推开了房门,看见在了外等候已久的秦梦瑶并言道, “秦姑娘,让你久等了,我刚才有些事交代了一下黎叔,我们现在出发吧,” 秦梦瑶微笑着点了一下头以示回应, 一路的积雪,伴随着一路的笑声,从岳州向北三十里就是秦家庄,一辆由两马并驾的马车里,坐着贺轩,秦梦瑶,钟一鸣,奴儿等四人,只是可怜了那位无双剑客桑鸿子,为他们做起了马夫,当年“陈魏”两国大战时,桑鸿子的父母死于战祸,他从小就被定仙楼的老主人”钟楚”收养,并亲自传授他武艺,就在钟楚临终前,桑鸿子知道钟楚对贺轩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怀,他为报答钟楚的养育之恩,他曾在钟楚的病床前发誓,终生为贺轩牵马持鞕永不离去,贺轩也待他如同亲人一直以来对他以大哥相称…… 这几日可能是秦梦瑶一生之中最开心的几天,自从三年前,贺轩来秦府第一次拜会秦五爷时,她就一直对这个才华横溢的贺轩念念不忘,出于女 儿家的羞涩,她一直不敢对贺轩明言,不知是贺轩心中无情,还是不懂的梦瑶之意,他们之间的关系总是若近若远, 近日秦梦瑶有件心事一直搁在心里,只是不知如何开口,也可能是怕自己知道后伤心,所以不敢提起,今日她终于鼓起勇气向贺轩言道, “贺公子……我前日听钟公子说过,你送我回秦府后,你就要去往京城了吗,他还说你会在京城待很久,他说的这是真的吗,” 贺轩望着秦梦瑶伤心的表情回应道, “是的,” 一时间秦梦瑶不知如何回应,奴儿眼前于此便插话说道,“小姐,就算贺公子去了京城,我们日后也前往京城看望啊” 贺轩立即打断奴儿的话头说道 “不行,你们不能来长安找我,我在京城谋事,不愿将姑娘牵扯进来,我到京城安定后,我自会传书给姑娘报平安,还望姑娘勿念” 秦梦瑶看着贺轩如此的绝决,她眼里的泪水顺着眼框流了下来,自从秦梦瑶长大成人后,她的美貌传遍了十里八乡,每年来秦府提亲的媒婆,不知踩坏了多少块秦府门坎,无论是官家公子,还是富贵子弟,竟没有一个能让他垂青,可是她却偏偏看上了这个对她冷如冰霜的贺轩,曾经还有一位武林人士,为了一睹芳容竟然脑子发热上门挑战秦五爷,结果被秦五爷打的半身不遂抬了出去, 贺轩此时从怀里抽出一块泪巾,递到秦梦瑶面前,秦梦瑶推开了泪巾后言道, “不用了,刚才只是外面的雪花飘进了我的眼睛里”,钟一鸣听到秦梦瑶这样解释后,扑哧一笑,口水四溅喷了奴儿姑娘一脸,奴儿立刻火冒三丈,正准备朝着钟一名动手时,钟一名连忙解释道,“误会……误会……,我只是觉得秦姑娘说的话很有道理,刚才秦姑娘说,是雪花飘进了眼睛里,所以啊,奴儿姑娘你脸上水,是外面冰雹砸进来的,并非在下的口水。还请奴儿姑娘不要生气,”眼前就是秦家庄,庄子外面被大河环绕,天空之中依然飘鹅毛大雪,一支大概由二十人组成的队伍,从他们的马车前小跑而过,一阵阵口号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贺轩拉开窗帘,他们几人的目光同时向外望去,只见二十来个年轻武士,赤裸着上身朝河边而去, 贺轩立即对正在驾车的桑鸿子叫道,“桑大哥,停下,” 贺轩急忙跳下了马车,远远的看着这群武士,秦梦瑶一时好奇,随后也跟下了马车,他随即便向贺轩问道, “贺公子这些都是什么人啊,这是冷的天还下着大雪,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贺轩对秦梦瑶的提问并未作答,只是入神的关注着他们的举动,就在这些人来到大河边后,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纵身下河,然后在河里相互搏斗,他们那健壮的身躯如同铁石,从他们身法武功来看,恐怕桑鸿子才能胜过他们,此时贺轩心中早已猜到,这些人定就是秦五爷为他训练的高手, 就在不远处的河提上,站立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衫,手里举千折伞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江湖人称“玉面神拳”的秦五爷,其实他的真名叫“秦武”,他在江湖之中也是叫的响的人物,一身横劲骨可穿墙劈石,只因他在江湖之中为人仗义,江湖人士一开始称呼为秦武爷,可是后来叫着叫着。就叫成秦五爷, 秦梦瑶朝着河提上的秦武大声叫道, “爹爹,爹爹“”只见此人立即纵身跃起,在空中几个回旋后,脚尖轻轻的点击了一下水面,立时又腾空而起,几个完美的空中翻转后。平稳的落在贺轩他们的跟前,秦梦瑶立即上前抱住了此人, “爹爹” “你这个丫头,怎么舍的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啊,,哈,哈,哈,” 贺轩走到秦武跟前,示礼之后,说道, “秦叔叔的武功不减当年,刚才这几招燕子三点水,堪称神技” 秦武突然手持以礼单腿下跪,对贺轩言道, “属下见过主上,属下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对付几个江湖骗子还差不多,要是遇到主上这样高手,我就只能认栽了,” 贺轩立即上前弯腰扶起了秦武并言道,“秦叔,三年没见过你了,这三年来,我时常在梦里见到你,” 秦梦瑶听见贺轩和秦武的对话后,有点昏了头脑,她插过话来问道,, “爹爹,你也是定仙楼的下属吗,还有我刚才听见爹爹说道,贺公子的武功比爹爹还要高深,我认识贺公子几年了,我从来都不知道他会武功,”秦武撇了一下嘴角说道,“傻孩子,主上的武功以入化境,并不是我这种江湖武夫可比,定仙楼的老楼主是爹爹是结义兄长,我自然也是是定仙楼中人,”秦梦瑶心中此时感到万分惊讶,想不到贺轩不光才华横溢,就连武功也举世无双,秦梦瑶顿时暗中伤神,觉得自己和此人相差万里,只能傻傻的多看他几眼, 转眼夜色已经降临,秦武陪同贺轩来到了秦府的书房,一阵客套后,秦武直接向贺轩问道, “自从主上命我在秦家庄训练勇士后,刚开始我招募的是二百名勇士,这几年里我对他们进行了地狱般的磨炼,结果是死的死逃的逃, 如今只剩下这二十人,只要楼主一声令下,他们便可直捣魏宫取魏帝首级决不犹豫,” 银瓶山道人感言 亲爱的书友们, 银瓶山道人在这里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也同时感谢黑岩网编辑流苏哥哥,对【魏时明月】的照顾,作品刚上传到三万字时,流苏哥哥找过本人签约,可是本人拒绝了,因为本人觉得魏时明月还不够完善,因为本人想要通过贺轩来表达对秦梦瑶那种.爱不能,恨离别.生死随.莫相忘,的刻骨爱情。 可惜事与愿违,【魏时明月】并没有取的多么好的成绩,以后{魏时明月}也会经常更新,也同时请各位书友,关注本人在黑岩网上的另一本新书【天师宝典】, 新书讲述的是民间流传的一些奇异故事。每一段章节每一段奇异故事,请各对本人的新书.多定阅,多推荐,多点击。新书能不能走下去,就看各位书友的了。 [银瓶山道敬上,] 【不喜勿喷】 第十六章 金矿疑云 片刻过后,柴堆码满了金矿的出口,由于矿洞里的矿工无人报信,等到他们发觉时,洞口以被黑衣人团团围住,几名矿工试图冲出洞口, 结果却被外面的黑衣人用强弓射死在矿道之中,数百名矿工就这样被困在洞内, 随后张虎命人点燃了柴火瞬时大火滔天,洞口顶上的岩石,受到了高温的烧烤发生了塌方,几百名活活生生的矿工,就这样被闷死在了矿洞内, 此时的马匪也已经走出了千竹岭,在他们前方的不远处就是野猪沟,王三刀对身边的李大顺说道, “二当家的,你带几个弟兄,到前面的山崖上看看有没有官军,我们在这里等着你们的消息,快去,” “是,大当家” 由于进来时他们在这里被官军伏击过,此时的王三刀也便的小心起来,一名马匪中的小喽啰回来报信说, “大当家的,前面的山崖上没有发现官军,二当家的叫我回来报信,可以过了,” 王三刀听后扭头对身后的马匪叫道, “兄们出发…” 待马匪进入后,早已埋伏在野猪沟前方的桑鸿子,看见马匪的队伍已经进入了野猪沟,他便大声叫道, “弟兄们冲啊,”躲在树林里的官军,一窝蜂冲出并堵住了出口,王三刀见状后立即叫道, “不好,他娘的,又中了埋伏,兄弟们快后撤快撤,就在马匪前队变后队准备退出时,埋伏在野猪沟后方的李将军也顺势杀出,将马匪堵在了野猪沟,几百名马匪被一百多名官军堵在沟里,场面顿时乱成了一锅粥,由于地势狭窄,再多的马匪也只能在两头和官军一对一的拼杀,双方以成胶着之势, 此时桑鸿子纵身一跃跳到了两旁的山崖,他的目光在搜寻马匪头子王三刀的踪迹,等他看清王三刀的位置后,立即一个飞跃落在了王三刀的面前,王三刀眼前只见寒光一闪,他的人头已腾空而起,桑鸿子立即飞跃而起,在半空之中接住王三刀的人头,他手中高举王三刀的人头,对正在厮杀的众人大声叫道, “王三刀已死放下兵器,违者格杀勿论,”一场以少敌多的恶战,就这样在桑鸿子的吼声中结束了,为祸一方的马匪也乖乖的放下武器,就在李将军打扫战场时,发现一部分马匪身上背负着沉重的包袱,李将军打开一看,顿时吓傻了眼,他随手抓起一名马匪盘问道, “说,这些金沙是从哪里来的,快说,” 被抓起的马匪,把所有的经过招了出来,随后李将军找到正在清理战场的桑鸿子对他说道, “桑大侠,这些马匪不是为了岳州城而来,原来在前面不远处的千竹岭里,有一个金矿,我带几个去金矿中查探一下,” 桑鸿子看着李将军纵马远去的背影,转身对身边的官军说道, “大家动作快点把投降的马匪捆好,天黑之前咱们要赶回岳州城,” 此时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岳州城楼上的瑾祥,着急的等待着前方的战果,他转身看见面无表情的贺轩,心里瞬时升起了一丝寒意, “秦兄,你就一点也不着急吗,一天都过去了,也不知道前方的战事如何,” 贺轩对着瑾祥轻轻一笑,道, “居士,如果马匪冲破了我们的防线,此时大概已经兵临城下了,但是现在却他们却没有出现,就已经证明马匪战败了,”突然这时一名骑兵纵马来报,“禀报七皇子,马匪头子王三刀已被桑大侠正法,其余的马匪也被生擒,现在桑大侠正押解回城,李将军命小的来报,他发现了一些重要线索他已前去查探,” 贺轩听见信差说到,线索二字时,他的眉头一动心中立即闪过,李将军定是调查金矿之事去了, 瑾祥对信差说道, “你们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待我禀报天子后,定会为你们论功行赏,” “谢皇子” 瑾祥向贺轩问道,“秦兄,李将军说他去追查什么线索去了,秦兄,你可猜到是什么吗?……” 贺轩笑到,“居士,在下并非神人战场瞬息万变,我也不知道战场上发生了什么,还是要等到桑大哥他们回来后,才会有结果,” 此时瑾祥心中有些怀疑,他眼前的这个秦兄,已经完全超出了普通江湖人士的能力,瑾祥对贺轩说道, “秦兄,我有一事一直感到不解,还请秦兄如实相告,我必感激不尽,” “居士请问” “秦兄,自从我们相识后,我对秦兄的才华十分钦佩,我不相信秦兄在这江湖之中,只是默默无闻之辈,就连桑大侠这样的武林高手,对你也是言听计从,我曾经派人四处打探过你,可是并没有秦博的消息,所以我恳请秦兄,如实相告,” 贺轩明白了原来是瑾祥已经对他身份起了疑心,如果继续瞒着他并无太多意义,他便开口说道, “居士,你可曾听说过江湖上的定仙楼吗?” “定仙楼,” 吴侯有些惊讶的说道, “我在京城时就有所耳闻,相传这个定仙楼在江湖上那是赫赫有名,论实力和威望,在江湖上举足轻重无人能望及项背,尤其是定仙楼的楼主贺轩,更是神秘莫测,还有关于他的传言说,贺轩的才华百年不遇,难道秦兄…是贺轩的属下,” 贺轩微微一笑然后对瑾祥说道, “在下的确是定仙楼中人,但并非是谁的属下,定仙楼里聚集的不过是一些江湖中落拓之士,定仙楼能有今日的威望,全靠他们平日里行侠仗义, 瑾祥听着贺轩说话完后这才反应过来, “连忙说道,秦兄…难道…就是贺轩…?” “在下并非有心欺瞒,只是时常在江湖之中走动,为了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故而才化名为”秦博,这也是为了方便而已,还请居士见谅,”瑾祥看着眼前的这个秦博,一时间很难接受,这个秦博竟然就是誉满天下的贺轩,他不敢相信的是,他这么年轻就有如此的才华,从这几天他所表现出来的谋略来看,他定是贺轩, 贺轩看着沉默中的瑾祥便上前言道, “怎么这一整天都没有到程大人前来,是否居士对他另有委派,” 经过贺轩的这一提醒,瑾祥这才意识到,这个岳州知府一整天都没有出现,自从早晨见他送来一些食物过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瑾祥立即对身边的参将问道,“你们今天有谁见过程知府吗,” ”没有”贺轩早就对程知府有所防备,他知道千竹岭的金矿一旦败漏,这位知府大人定会逃走,所以他早就命人暗中监视,因为他是唯一能证明金矿和景王之间存在关系的人,天黑之后,桑鸿子和黎舵主押解投降的马匪已经回到了岳州城,贺轩为了瑾祥日后能重返京城,所以命人将七皇子大败马匪的消息,在岳州城里传的是沸沸扬扬,岳州城里顿时一片欢天喜地的气氛,桑鸿子面见瑾祥时,他将战事的经过给瑾祥阐述了一遍,瑾祥的心里越发的,敬佩身边的贺轩,单单靠这一百多名士兵,就能将几百人的马匪杀的片甲不留,光是这份心智就无人能及,原来江湖传言贺轩之才百年不遇,看来也并非妄言………,就在桑鸿子将李将军去追查金矿之事,告知瑾祥后他才知道,原来在岳州城南的大山里,还有一处私营金矿,瑾祥立即联想到了程知府,他在岳州做几年的知府,想必于此事定有关联,他立即询问到身边的随行人员,道 “怎么程知府还没前来” 一位将士上前回道, “刚才已经派人去找了,可是并没有程知府的下落,就连府衙里的叶师爷也不知所踪,” “在派人去找,”此时李将军从千竹岭也回到岳州城,他将金矿的消息告诉了瑾祥,当他说到矿洞里被活活烧死的几百矿工之后,瑾祥顿时恼羞成怒气的满脸通红,他随手一掌将他身边的茶桌拍的粉碎,他的眼里闪烁着泪花,说道, ”是谁干的………,这么多无辜之人,就这样被烧死了,他们也有父母妻儿,” “李将军你有没有查清,是不是这些马匪下的黑手,” 李胜回应道, “末将回城后,立即盘问了那些投降的马匪,可他们并不知情,马匪离开时矿洞里的矿工都还在劳作,起初我也不相信,后来我接连盘问了十几个马匪,他们都是一样的说词,可见在这马匪之后,还有第三人”贺轩听见李将军的禀报后,他心中也愤愤不平,他早已猜到李将军口中的第三人就是寿王时,他的手指在他不经意间,紧紧的扭弄着自己身上的长衫,直到他的手指发麻后他才松开,说道, “居士,如今程大人已不知去向,岳州不能一日无主,居士应当立即上书朝廷,将近日以来岳州所发生之事向朝廷言明,另外在整件事情中还居士不要提及贺某,” 瑾祥立即打断贺轩的话,说道, “贺兄,你这是何意,明明是你打败了马匪,我应该上奏朝廷,对你论功行赏,” “在下身在江湖,什么赏赐对在下来说,并无太多意义,对居士就不一样了,居士有了此次大败马匪之功,朝廷里自有公议,你只要上书朝廷到时朝廷必会派人追查,金矿之事牵连甚广,朝廷在调查此事时,还请居士不要过多的涉及,更不要协助他们追查,魏帝多疑,别让他觉得居士是在针对谁,你只需要安心的做好你的岳州散人就好了,” “贺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不过贺兄刚才言道,金矿牵连甚广是何意,难道贺兄早以知晓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