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1997》 第一章 醒来 这里…… 这儿是哪儿？ 自己，不应该在五星级的酒店，一睁眼，就能看到远处的海景，可是现在，这儿是那儿？ 为什么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糟了！”张墨暗道一声。 喜欢极限运动，被誉为二十一世纪优秀人物的他，还以为自己被绑架了。 连忙往口袋摸去。 可是，他却没有摸到，最新发布的爱疯十，而是一个破旧的诺基亚，上面还有一个非常明显的豁口。 随后，破旧的房子里面，发出了一声惊呼！ …… 屏幕中倒映出来的，不是他的脸，或者说，不是他现在的脸！ 张墨还没反应过来，回忆，就像海里的水草，紧紧的缠绕着他。 他是张墨，被邻里邻居嫌弃的一个人，从小就不听话，找事儿，到了青年时期，更是叛逆，惹事生非。不仅不学习，不工作，还整天跟别人打架！ 就是因为这些事儿，母亲经常为了这些事情，去给主角惹的祸挨个道歉. 想起因为自己调皮，不上进，母亲积劳成疾，没有好好孝敬母亲，这是张墨此生最为遗憾的事情 就在他头疼欲裂的时候，他看到了诺基亚手机中的时间。15点25分，再一看日期：1997年5月11日！ 这是十八年的他！ 另一段属于他的记忆，也悄然出现。 他也叫张墨，是二十一世纪，国际评选的优秀人物，酷爱极限挑战，坐拥亿万身家，就在他挑战不带防护措施，再百米高空走钢丝的时候，意外跌下，醒来…… 难道自己真的回到了以前？ ……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你醒啦，你昨天喝了酒，快把这碗面汤吃了吧，暖暖胃！” 妈？ 妈妈？ 张墨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能非常明显看出来，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到也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不过，她看向张墨的眼神，却是带着一丝的失望，看到张墨起身，她还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妈！”张墨轻轻喊了一声。 这一声“妈”，他想了太久，太久…… “我，你赶快吃面吧！”张翠芬下意识退后了一步，而后低着头嘟囔了一句，离开了房间。 这一个举动，让张墨的心极速扩张了一下，十八年前，自己的畜生行为，硬生生把自己的母亲给气死了！ 再次看到母亲的他，心里满是自责和不可思议。 张墨若得若失的想着，抱起桌子上的面汤就喝了起来，虽然清汤寡水的，但味道却极佳，掺着泪水，细细品味着。 “咕噜噜……” 面吃完了，肚子却还在抗议，张墨摸了摸自己十几天没有洗的头，走出了房间。 端着碗，不过还没走到厨房。 张翠芬看着张墨的背影，眼睛里面透出一丝心疼，下意识的说道：“你站住！” 听到张翠芬的声音，张墨转过身来，有些无辜的看着她。 当娘的，自然是看不惯儿子的这个眼神，但是张翠芬却没有任何心软的说道：“家里已经没有钱给你了，你别想再去我房间拿钱了，这个月妈再找不到工作，我们就得卖房子啦！” 听着张翠芬凄惨的喊声，张墨心仿佛被巨石撞到了一样，自己的母亲，是那么的温柔，处处为自己想着…… 张翠芬说着，就蹲在那儿哭了起来，眼泪顺着脸上的褶子留下来。 褶子中的泪水，闪异着微弱的光，张墨再次浮现了些以往的记忆。 现在的他是单亲家庭，父亲一岁的时候就被淹了，张翠芬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但就因为儿子的小偷小摸，丢了三份工作！ 上个月，张翠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苦工的活，帮别人搬水泥，砖头，累死累活，不过一个月有两百块，这对他们的生活就像是甘露一样，但又因为张墨喝酒打人，把工头给的得罪了，这个来之不易的工作也丢了…… “我不要钱，就是想再喝一碗面汤！”张墨过去，拉起张翠芬，轻声说道。 但是这句话，没有等来张翠芬的回应，张墨见张翠芬不说话，趁这个时候，钻进厨房。 下一刻，他就停在厨房门口。 虽然这还是他记忆中的厨房，但再次看见，张墨还是大骂自己两声！ 厨房很干净，但却只有一个锅，三个碗儿，还有肉眼可及的半袋面粉，两个西红柿，除了这些，厨房再无其他东西。 他紧皱着眉头，见锅里只剩下半碗面汤，他轻声叹了口气，把碗给洗了。 还洗着碗，张墨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赶紧拿出自己的手机，再次看了看时间。 1997年5月11日！ 这一天好像很熟悉，想想，快点想想！ 不是他被冤枉的那一天…… 还在回忆的他，突然听到了啪啪啪砸们的声音。 “tmd，快点给老娘开门，给老娘开门！”外面传来粗鲁又难听的声音，让张墨的身体顿了一下。 他眼睛慢慢眯起来，这个声音他听起来太耳熟了！ 是楼下的王二梅，一个喜欢吵架，非常粗鲁，丑陋的泼妇，而她最喜欢的就是…… 嫁祸张墨！ 张墨小偷小摸不假，但是从来没有碰过王二梅的东西，原因无他，这个女人太丑了，简直是女版李逵，动她的东西？ 算了吧！ 但王二梅还是时常诬陷张墨偷她的东西，就因为他一个人，张翠芬就赔了好多东西，刚开始是钱，后面是家里的家具。 没想到现在又来敲门！ 张墨之前没有计较过，但是现在，他拥有了一个成年人的思维，还想要栽赃嫁祸他，哼，想都别想！ 第二章 你赢了！ 之前的他不懂得反抗，任由王二梅污蔑他，也正是她，导致本不富裕的家里，更加的雪上加霜！ 张翠芬不想开门，她软塌塌的坐在沙发上，咬着嘴唇，希望王二梅察觉到屋子里没人，赶快离开。 “我知道你们在家，别装了，你张墨那个有爹生，没爹教的人，又偷我王二梅的东西，天杀的，给老娘开们，再不开门，我就踹了啊！”说的话愈发难听。 她听着，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身体蜷缩在沙发上。 “艹！” 张墨大喊一声，冲向门口。 “家里没钱了，你别开口！”就在他准备把门打开的时候，张翠芬的声音传来。 张墨嘴角提起一丝笑容，有些强硬的说道：“没事，我来处理就行。” 王二梅也没想到，开门的竟然是张墨。 一瞬间，她有些心虚，但是看着脸色蜡黄，还没有自己壮实的张墨，就放下心来，大声骂道： “你个小兔崽子，还敢开门，你还我的金戒指，我跟你说，你要是拿不出来，我就去派出所告你，我告诉你，我有证据，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证据？ “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来什么证据！”张墨冷静的说着，双眼没有任何的感情，就这样看着她。 王二梅呵呵一笑，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戒指。 这个戒指，张墨看着那个戒指，心里一阵悸动，上辈子，他就是因为这个戒指被误会的！ 其实，这个戒指哪儿是他丢在王二梅家里的，明明是他出去打架，给弄丢了。 “你去打听打听，这个街的人，谁不知道这个戒指是你那倒霉老爹留给你的！ 我警告你，赶快把我的金戒指给我，不然，让你在派出所蹲到老！” 谁知，张墨此刻突然笑了，轻声说道：“这个戒指，确实是我的，但是金戒指嘛。你不是要告我，行，就依你的！” 随后，掏出自己的诺基亚，拨通了永远不变的那个手机号。 王二梅有些慌了，但还是故作镇定的嘟囔着：“打就打，我怕你啊，你赶紧把东西给我，不然，免不了牢饭……” 但是张墨丝毫不理会他，接过电话就说：“巡捕叔叔，我被人冤枉了，请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对对，翻斗花园一号楼，对，金戒指，你说我怎么会偷这么贵重的东西！” 说完，挂断电话，冷冷的看着王二梅说道：“巡捕马上就来了，希望能在我家搜到你所谓的金戒指！” 啧啧啧，张墨臭名昭著在这里是出了名的，巡捕不知道来了多少遍，看到张墨，肯定认为真的偷了东西，哼哼！ 到时候，巡捕逼着他还我的金戒指，不怕这个家伙赖账！ 王二梅越想，越觉得对自己有利，只感觉张墨是不是喝酒喝傻了，竟敢给派出所打电话。 派出所接到电话，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他们家门口。 为首的巡捕海叔看着张墨，皱着眉头说道：“怎么还是你啊，你又偷别人东西了？” 说完这句话，他感觉自己已经可以收队了，张墨偷东西已经是惯犯了，还用调查？ 王二梅听着海叔的语气，也不由得一喜，赶紧委屈的说道：“对，就是他偷了我的东西，就是他，我这里，还有他的戒指，在我家地上找到的。” 看着丑人多作怪的王二梅，张墨噗嗤一笑，反驳道： “没有，我没有偷她的戒指！” 而后停顿了一下，随后接着说道：“如果是我做的，我一定会承认！” 海叔皱着眉头，他不喜欢张墨，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就像刚才张墨说的。 无论是惹祸，偷东西，都一定会承认，如果这个事儿他死不承认的话，说不定真的有鬼！ 他想了想，转头向王二梅问道：“你说，你的金戒指是什么时候丢的，长什么样子？” 这对撒谎成精的王二梅，更是信口拈来。 想都不想就说到：“昨天中午丢的，就是普通的金戒指，上面刻着花纹。” 还没等还说说话，张墨就直接说道：“我昨天一天都没在家，具体在哪儿，巡捕叔叔应该知道！” 海叔知道？ 王二梅脸色猛的一变。 海叔黑着脸，看着王二梅说道：“我再问你一遍，戒指是什么时候丢的，什么样子！” “就，就是昨天，戒指就是普通的……”王二梅结巴的说着，再没有刚才的霸道。 “闭嘴！”海叔说着，因为生气，脸色都有些发红！ 张墨看海叔已经不相信王二梅，才开口道：“我前天打人，昨天在派出所蹲了一天，你竟然说我昨天偷你的戒指！ 呵呵，海叔你看见了吧，有些人诬陷我，已经成习惯了！” “不是，真是这个小兔崽子偷了我的东西，可能我记错了，是前天偷的……”王二梅狡辩着。 但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就小了，她知道，自己现在再怎么说，海叔也不会相信她了。 还是见状，轻咳了一声，呵斥道：“多大年纪了，还报假警，下不为例！” 说完，带着他们的人就离开了。 “真倒霉，这个张墨跟变了个人一样！”王二梅想着，就想离开这里。 看到王二梅想走，张墨慢悠悠的说道：“且慢！” 而后才看向王二梅说道：“你栽赃我，不该给赔偿金吗？” 王二梅听到这话，重重的哼了一下，转过头看向张墨道：“就你这个小兔崽子，还问我要赔偿？ 就算这次你没偷，那之前呢……” 这句话还没说完，张墨举起自己的手道：“停停停，你既然不愿意给我赔偿金，那我是不是该，把你赌钱把金戒指输出去的事情告诉你老公？” 说完，王二梅神色慌张起来，不过还是故作镇定道：“赌钱，什么赌钱，小孩子的想象能力可真强啊！” 说完，就像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张墨看她想要离开，倒也不阻止，只是搜索着自己的记忆，轻声说道：“昨日，你跟李嫂，王大爷一块儿赌钱，不知道我说出来，会发生什么啊！” 听到这儿，王二梅顿时腿脚一软，跪趴在地上。 要是让老公知道我赌钱，输掉了金戒指…… 我肯定会被打死的！ 王二梅想着，赶紧说道：“赔钱，赔，我赔钱还不行吗？” 第三章 两千块的赔偿！ “我也不要多，赔偿两千块钱就行，可以吧” 嗯？ 两千块？ 王二梅刚想拒绝，就想到自己的金戒指，那可是结婚的时候买的！ 咬咬牙说道：“行，不就两千块钱嘛，我给！” 听着王二梅的回答，海叔对张墨的看法又高了很多。 之前只以为张墨只是一个小孩儿，只会惹事儿，闯祸，可是现在…… 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看张墨没有反应。王二梅赶紧补一句：“我家就在楼下，我去取，现在就去！” 张墨挠头笑了笑，看向张翠芬。 只见张翠芬掩着面，为了不打扰自己的儿子，尽量不哭出声来。 慢慢走过来，轻轻搂着自己母亲说道：“妈，以前是我不懂事儿，以后我一定混出个人样，给您长长脸！” 话还没说完，就见王二梅重新上来。 “这是钱，这是钱，以前是我对不起你！”王二梅不敢再留，也没脸再留，赶紧离开了。 说完，就离开了楼梯，张墨也是笑了笑，回到了房间。 他跟张翠芬坐在沙发上，看着桌子上的两千多块钱，陷入了沉思。 而且，自己那么喜欢极限运动，现在自己要做的事情，不就是真正的极限吗？而且，正好可以弥补自己的遗憾——自己的母亲！ 穿越到1997年，重新见证历史，利用对未来的了解，成为真正的首富！ 很难，但，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张墨脑海里一直想着，无论是七月一号的回归，还是以后的互联网经济喷井式增长，又或者移动支付的崛起，或者说篮球，足球的胜利方…… 能让他把握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但是，如果要投资赚钱的话，现在做什么比较合适呢？ 这两千块钱，自己最多拿三百块钱的本钱…… 摆摊！ 不一会儿，张墨就确定了自己要做的东西，他有些超前的潮流想法，跟现在的潮流结合，说不定是一个赚钱的办法。 但是，这个最难攻克的就是裁缝，还有卖家的心理，太冒险，太冒险。 那就先卖小玩意儿！ 越是小东西，成本就越低，赚的钱就越多，而且资金回笼的非常快，只要资金回笼，螃蟹吃完，就赶紧撤离，做别的东西。 最终，张墨锁定了一个东西：文具！ 现在的家长，思想刚刚解放，终于理解了：不读书，就不容易有前途这句话。 他猛的闭上眼，头往后一仰，因为国家支持，现在他们一个小小的村庄，就有一个学校，更别说加上隔壁村的学校。 现在我能利用的学校，应该是三个，每个学校算三百人，就算只有一百个人买文具，就是三百个人会买，一个文具的出售价，再算上本钱…… 而且，现在很少有专门卖文具的，所以买到的文具质量都不算太好…… 嘶！ 所以，现在做文具，一定特别赚钱…… 而且，还有一个人可以考虑，他的手上，似乎有一个烂摊子等着人去解决。 张墨心里思考着，已经有了大概的雏形。 “儿子，这些钱……”张翠芬不想把这些钱给张墨，她害怕，怕刚才还好好的张墨，再次拿着这些钱去喝酒，去打架！ 张墨把钱拿到手里，抽了三张小红鱼儿说道：“妈，这些钱我要做点小本生意，剩下的钱你去买点好吃的，我晚上回来吃饭。” 说完，他那些钱就冲了出去！ 张翠芬看着张墨的背影，心理隐隐有些担忧，但很快，也就释然了。 就算是去喝酒，自己也挡不住，而且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他刚才说晚上回来吃饭…… 张墨看着路上的单车，现在还被称为洋车，他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这个时代，以前不属于他，可是现在，成他的了！ 就在他准备去派出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张墨，我正要去找你，怎么，要不要去摸两圈？” 第四章谁是傻子？ 听这个声音，一定是李生没错了，这个人算是以前的牌友，不过老爸是做生意的，有点力量，管他也比较严。 日子自然比张墨过的滋润多了。 不过，此时的张墨看到他，眼睛微微眯着，不知道在打些什么算盘！ “怎么，傻啦，去不去说句话！”李生说着，走到张墨旁边。 而张墨也是丝毫不客气道：“我们是不是兄弟？” “当然是啦，怎么，这是抽什么疯啦！”李生摸着鼻子说道。 虽然他也有点瞧不起张墨，但张墨打牌也没有赖过账，所以，关系也还算可以。 张墨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道：“带我去见你爸，我有个事儿要跟你爸谈一下！” 见我爸？ 李生撇着嘴，吐槽道：“你也知道，我最烦我爸了，你见他干啥？” 两人聊着，走着，不一会儿就到一个饭店门口。 张墨也不能，直接告诉李生自己要投资做生意，毕竟说了也不信，指着饭店说道：“这样吧，我请你吃饭，你带我见你爸。” “嗨，就我们的关系，还吃饭，走吧，想见我吧，我带你见去！”李生说着，带着张墨往前走。 他们两个走了很久，才走到李生家里，他们住的可不是自建房，而是一个三层的小洋楼，装修的漂漂亮亮。 “墨哥，我跟我爸打个电话，他现在应该在书房。” “这小子，怕不是又缺钱了吧，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李建国看着手机想着，不过还是接过电话。 李生见自己父亲接过电话，赶紧说道：“爸，我有个朋友想跟你见一面，我也不知道干嘛，对……” …… 这个书房，比张墨的房间也要大上不少，书不多，但每一本都干净如初，除了书本，书桌上还有一个泡茶的茶台。 这个年代，家里有这种东西不多见啊，足以见到李生家里的经济情况！ 李建国看着张墨，眼里有些轻视，想道：“这个小孩儿，找我干嘛？” “叔叔好，贸然前往，希望没有打扰到叔叔休息。”张墨不卑不亢的说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建国，在他眼里，这都是钱啊！ 第四章 海叔的慷慨 依靠前世的记忆，他知道，自己好朋友李生的父亲，这个时候，有一批滞销的文具，因为处理不当，没有售出，最后都超低价给了县里的超市。 他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一批文具！ 李建国招呼着两人坐下，给两人倒茶，张墨五指扣谢之，慢悠悠的拿起茶，深吸了一口感叹道：“茶香不重，绕鼻不散，实在是好茶。” “哦？没想到小墨对茶有些许研究？”李建国本是愁眉不展，听张墨这么说，倒是有些兴趣的看着他。 “茶是我们独有的文化，自然要有了解，实不相瞒，我是想过来跟叔叔谈下合作！” “合作？” 李建国还在奇怪，就看到张墨慢慢掏出三张小红鱼，放在桌子上。 随后继续说道：“我知道叔叔生意兴隆，算是我们这儿，最大的一个批发商了，我是借您整个库存的文具，等收了本，绝对双倍给叔叔！” 整个库存的文具！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李生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 这不是一百两百，不是十块二十，而是整个库存的文具啊！ 李建国嘴角一咧，还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啊。 他耸了耸肩说道：“想要这批文具，倒也可以，但我这儿文具的质量比较好，你要是想全然承办，这样，三千，我承包给你。” 三千！ 张墨想着：“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随后，李建国说道：“这个价钱有点贵，能不能便宜点？” 他见张墨开门见山就是文具，当然不能让步，斩钉截铁说道：“这已经是良心价了，这个价钱在外面，不可能拿到的” 李建国以为自己已经非常有把握了，但谁知道，张墨早有准备，盯着手中的茶杯道：“叔叔最近应该有一批文具没售出去吧，我现在正好能解决您的燃眉之急！” “这小子是什么知道的！” 李建国指头再桌子上敲打了几下，轻轻皱着没有，他这一批文具确实可能亏本，但是给张墨…… 思索再三，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的计划是什么，具体说说？” 提到计划，张墨的眼睛放出一丝精光，大概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大概半个小时后，才终于说道：“而且，我是想用合作保底分成的方式来购买，先给一部分订金，等卖出去之后，再进行利润分成。 也就是说，这些其实是算叔叔的投资，赔了，我来承担，赚了，我可以给叔叔三分的分成。 这些文具用我的方式进行售卖的话，纯利润应该再八千左右……” …… 外面的空气有点湿湿的，阳光不大，但非常喜人，张墨忍住心中的狂喜。 他本以为，自己要浪费很长时间，没想到仅仅一个小时就搞定了。 “墨哥，你刚才说的，都是谁教你的啊！”李生没好气的说着，而后继续吐槽道：“明明可以去打两圈的，非要让我做苦力！” 没错，刚才的事儿，李建国终于是同意了。但是同意也是有代价的，这个代价就是…… 带上李生，就算不给他钱也行。 所以，就成了现在的这个局面。 “行啦，有这样的爹，你就偷着乐吧，对了，你现在还有多少钱？” “二十三。”李生撅了噘嘴，暗骂了一句才回答道。 就这么一点钱嘛，有点少了，但勉强足够了！ “干嘛啊！”李生见张墨陷入沉思，追着问道。 张墨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跟着我走就行，绝对不会让你亏钱！” 接下来要见的人，正是两个小时前刚见到的，派出所的海叔。 他到是不期望海叔能帮忙，毕竟这个事儿是犯纪律的，不过，商量一下他的大业，总归是没问题的吧。 张墨足足等到晚上，才拿着五块钱巨款买来的二锅头，再派出所门口等着，看着里面的人陆陆续续走出来，才凑了过去。 “海叔！”张墨热烈的打招呼，赶紧凑了上去。 接着说道：“海叔，白天的事儿还得谢谢你，不知道晚上有没有时间啊！” 海叔看了看张墨，又把目光转移到李生身上，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张墨，你这是逼我犯错误啊！” 犯错误？ 张墨也是立刻听懂了这句话，冲着李生使了使眼色，也不多说什么，赶紧拽着他离开。 两人在附近转了一大圈，终于见到了在胡同里等着的海叔。 “张墨，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吃饭就不必了，有什么事儿，你现在说就是了！”海叔说着，接过张墨的烟，顺手上。 他们谈了足足两个小时，才从这个略有些暗的胡同里出来，海叔先走出来，没多待，向家里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张墨才走出来，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他也没想到，今天的事儿进行的那么顺利。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帅气？ 张墨自恋的想着，跟李生告别之后，在楼下抽了一根烟，才上了楼。 虽然今天谈的事情非常顺利，但是张墨可没有激动，第一步迈过去，第二步才刚刚开始！ “嗯，什么味道这么香？”张墨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儿，进门来就迫不及待的说着。 看着精神焕发的儿子，张翠芬也打心底里高兴，嘴里絮叨着： “我去闹市买了两斤猪头肉，味道还不错，还给你买了一瓶酒，以后想喝酒就在家喝，我听说隔壁村小翠想嫁人了……” 张墨只是吃着，喝着，随口应答着，看着堆满鱼尾纹的双眼中，闪着的光芒。 一个破旧的家，一盏温柔的灯，一个絮叨的母亲，一个刚来到这个世界，陌生的灵魂。 这是张墨在这儿度过的第一夜，也是他最怀念的一晚上…… 一大早，张墨就出发了，他今天要去的地方，正是学校旁边的闹市街。 整个小镇最热闹的三个地方，学校，菜市场，小吃街，而学校，就是张墨选择的最佳地点。 毕竟自己卖的是文具，而且，昨天海叔还跟他说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销售渠道，他决定去试上一试。 第五章 学校门口 天现在还蒙蒙亮，张墨看着蛋黄般的太阳，还有两个三轮车的文具盒，笔，本子，尺子，他终于有了一点欣慰。 李建国非常慷慨，还送了张墨一个木桌，让他摆放文具，虽然只是顺手，但他还是把这个事儿记在心里。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毕竟自己刚开始，有人信任自己，接了一千块钱的货给自己，这个恩情可不一般啊。 张墨摆摊的地方，不算好，旁边都被煎饼果子，蛋灌饼，包子什么的给占领了。 不过他也不急，把东西有条不紊的放好之后，就等着生意上门。 当然，他也不能在这儿白白等着，不然，不是浪费二十一世纪的脑子吗，不过他心里的计划，要等李生来了之后才可以实施。 七点半，正是早上送孩子的时候，李生才姗姗来迟，走着，手上还揣着两个大肉包子，一杯豆浆。 刚想跟张墨打招呼，头上就被一个狠狠的爆扣！ “你小子，怎么这么慢，快点，按照我说的去做……” 七点四十分，这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有买早饭的，也有叮嘱自己孩子好好学习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小孩子哭闹的声音，打扰到了他们的热闹。 “啊，啊，我不去上学，我不去，妈妈是坏蛋！”一个稚嫩的声音说着，在地上打着滚。 旁边，站着的是，穿着灰色衣服的妇女，看她脸上的表情，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已经习惯了。 用自己大嗓门吼道：“你小子到底想干啥，不去上学，以后就只能种地！” 可是，他们的争吵也仅限于此，因为…… 他们听到了一个非常大声音！ “全场文具，统统五毛，买啥都五毛，啥时候买都五毛！” 穿着灰色衣服的妇女，脸上有些兴趣，拉着自己孩子的手说道：“我给你买文具，你乖乖上课好不？” “好！” 再看他的摊子，本子，文具盒，尺子，笔，笔芯排放有序，每个商品前面，都用非常漂亮的数字写着五毛！。 前面还有两个硬纸板，让他们试用笔的性能，看上去落落大方，非常干净利落。 “小伙子，一个本子，两个笔怎么卖？”妇女急性子，没有绕圈子，大声问道。 张墨见有生意来，自然是堆着笑脸，拍了拍胸脯说道：“姐，我这儿啥都五毛，买啥都五毛！” 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多了，交易，有人在旁边，见有便宜可以占，自然是往这边走开。 毕竟文具，上学总会用到了，而且这次，还那么便宜，一个文具盒也才五毛，真是良心的价格了。 不一会儿，桌子上的文具已经被全部扫荡完，张墨费了好大劲，才重新摆上，可是谁知道，买文具的人反增不减。 而且，他还出台了一个新规矩，只要消费三块以上，就免费送一个笔芯，这也让孩子家长更加疯狂！ 就在张墨忙着收钱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他！ “嘿，那个杂碎，狗爷的名号听过没有，在这儿卖东西，得经过我同意……” 张墨抬头看着围过来的十几个人，为首的一个人，却是一个穿着染着黄毛，打着耳钉的年轻人。 长相一般，但鼻头却是黑的，也怪不得落一个狗哥的名声。 两人四目，狗哥蹭了蹭自己的鼻头说道：“小子，有没有听过我的名号，啊！”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后面的十几个人竟像计划过一样，围住了张墨。 李生在旁边看的着急，但奈何十几个人，也不敢贸然上前。 给张墨丢了一个眼神之后，赶紧去找人。 可是张墨却丝毫不着急，环视他们一圈说道：“你们想要钱，没有，想打架，我奉陪！” 说完，便张开自己瘦弱的肩膀。 狗哥呵呵一笑，摇着头道：“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找死的，给我打！” 说罢，第一个就冲了过去！ 张墨自然不是狐假虎威。 上辈子，喜欢极限运动的他，学习过各国的军方防身术。 不说是专业的，但对付这些杂碎，还是很简单的。 嗯…… 现在的自己似乎也是一个杂碎…… 这个想法在张墨的脑中一闪而过，紧接着便是一生惨叫！ 不过，这个惨叫不是来自张墨的，而是来自张墨拳头下的那张脸…… 不到三分钟，十几个人全部撂倒。 张墨虽然站在地上，但也有弯着腰，显然已经累坏了。 不过，没有锻炼过的身体，能做到这个程度，他已经很满足了。 “墨哥，墨哥，我来了……” 过了三分钟，之间李生拿着一根钢管冲了过来，后面跟了七八个人，也都染着发，看起来非常社会。 但是几人到了地方，才傻眼了。 这个战局…… 怎么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躺在地上的，怎么是狗哥的人？ 张墨活动了一下，走到李生旁边道：“把这几个人解决了就行，别说是我出手了。” 说完，就去收拾自己的文具摊。 因为狗哥的缘故，附近连看热闹的都没有。 看着一个人都没有，张墨轻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自己刚才的优惠力度非常大，但他的利润空间却丝毫没有减少。 一共卖出了一百多块钱的东西。 他净赚差不多要五十块钱！ “看来要提前实施第二个计划了。”张墨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可，接下来的声音，却把他吓了一跳。 “大哥！” 张墨转头一看，是李生带过来的人。 现在最前面的，看起来非常年轻，寻摸着不到二十岁，染了一头红色的头发。 红毛拿出兜里的几块钱，看着张墨说道：“大哥，你太厉害了，我们想跟着你混！” 跟着我混？ 张墨立刻婉拒道：“不好意思，我可不是道上的人，也不收小弟。” 虽然，他对红毛冲过来帮他，有感谢的心理在。 但是，混黑是他这辈子都不会考虑的事儿。 李生叫他这个样子，赶紧把他拉到一边说道：“墨哥，你是要把我给急死啊！” 说完，迅速解释了一下。 若不是被逼上绝路，谁想染着红色的头发，整天拿着一把大砍刀。 而且，真的是挺够义气的，不欺负老年人，小孩儿，妇女，这一片提狗哥，可能没人知道，提红毛，是人人称赞的。 听完李生对他们的评价，转念一想，心里便有了底。 第六章 多少钱？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走过去说道：“你真的想跟着我混？” “真的！”红毛毫不犹豫的回答。 张墨点点头，微微一笑道：“行，你们想跟着我混，就听我的……” 几人就站在文具摊前面，说了许久，但更多的都是张墨在说。 之后，几人就四散分开了。 听着他的话，李生啧啧称奇道：“墨哥，没想到你想的这么远啊，佩服，佩服！” 张墨摸着耳垂笑了笑，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说道：“走吧，文具摊没有人了，只能跟实施海哥的计划了！” 海哥的计划？ 原来，海哥听过他要卖文具，就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渠道。 没错，就是去路对面的学校！ 他们两个领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学校门口走去。 “诶，你们两个，这是学校，干嘛呢？”保安早就注意到卖文具的张墨。 虽然刚才打人的时候，他去校内巡逻，没有看见，但从十几个人手下毫发无损，也不是好惹的人物。 气场也没有平日足。 听见保安的话，张墨赶紧迎上去说道：“叔，我是卖文具的，你能不能跟校长说一下，对了，我有介绍信！” 介绍信？ 保安看张墨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也信服了几分。 而且，他还不识字，自然不认识信的内容，再加上本就对张墨有些害怕。 思索了一下，他挥了挥手道：“行行行，你们进去吧，我提前说好，学校里面都是好学生，要是不老实，我一把老骨头也能拼一把！” 说完，三人却是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解决了保安，张墨他俩顺利进入了校园。 可是这次，他的目标并不是校长，而且…… 学校里面的老师。 这个年代，老师可是非常受欢迎的，一是稳定，二是工资高。 与其跟校长讨价还价，还不如直接跟老师谈，让老师帮他们售卖。 而且，他们早就锁定了一个目标。 学校里面，最年轻漂亮的女老师。 这个也是海哥提供的线索。 就因为年轻漂亮，说话又温柔，是这个学校公认的女神。 男老师喜欢，学生也喜欢。 “秦老师？” 张墨找了两层楼，才找到她。 她确实很漂亮，长得很干净，穿着碎花小裙子，扎着双马尾，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 秦晓看着张墨，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读过书，自然知道不能用别样的眼光看人，但张墨的影响…… 实在是太差了！ 随意的上衣，随意的裤子，随意的发型…… “请问您是学生家长吗？”虽然不喜，但秦晓还是很快调整过来，微笑着问道。 张墨咧嘴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没女朋友呢，不过，这不是关键，最重要的是，我要跟你谈一笔生意！” 生意？ 秦晓愣住了，她被很多人搭讪过，但这么罕见的开场白，还是第一次见啊。 第七章确实是生意啊！ “什么生意，你倒是说说啊？”秦晓也有些好奇，歪着头说道。 张墨拍了拍脚下的箱子，自信满满的说道：“这里面是小朋友必须要用的文具，我想让你帮我售卖，你只需要稍微推销一下！ 你也可以带着其他老师售卖，这样，卖出去的我分你三成，你可以给其他的老师分一成，怎么样？” 这…… 还真的是生意啊！ 秦晓都听懵了！ 找她搭讪的理由千奇百怪，但最后都会约她出去吃饭，或者是要她的家庭住址。 可是，这个人真的是找她谈生意的啊！ 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呢？ 张墨挠了挠头，自己给出的利已经非常大了，足足三成！ 若不是想快速回本，搞其他的项目，他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让步！ “你真的是来跟我谈生意的？”秦晓越想越奇怪，最后竟然脱口问了出来。 张墨耸了耸肩，反问道：“不然，你以为呢？” 你以为呢？ 这四个字，就像在侮辱秦晓一样，不过，秦晓也不傻，自然懂得张墨给她的，是最大的让步了。 思索了半天，她才点头答应下来。 “好的，我这就去问，有没有人愿意干，而且，我们可以这样！ 让老师调查出来，都有哪些学生想要，然后文具的费用就让老师先垫出两成。 这样的话，学生，老师和我们都形成一种契约，这样的话，他们就一定会掏钱的。” 这个想法…… 漂亮！ 张墨都禁不住夸奖一句，上辈子的那个年代，契约精神已经非常薄弱了。 甚至一个结婚证，都拴不住两个人。 可是在这个年代，最看中的便是契约精神！ 两人又商讨出了一些细节，最后，也是最重要的。 样货！ 俗称样子货，就是指拿出最优质的商品，吸引别人的注意，但张墨哪儿管这个，大手一挥说道：“这些你随便挑，肯定没有质量问题。” 秦晓每样拿了一个，随后便跟张墨道别，而且确定了下午放学后，在学校南边的饭店集合。 秦晓抱着东西，带着笑意，眼睛弯弯的。 心想：“最后不还是绕到了吃饭嘛……” 而张墨，却只想着自己能够获得的利益！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中午，张墨请李生大吃一顿。 两人没有再去做什么事情，只是偶尔让人打听一下秦晓的进度。 可能跟自身的利益有关，秦晓做的非常上心。 下午四点半…… 学生都放学了，本想带着孩子买文具的家长，没有看见张墨的摊子，也便快速回家。 张墨则在一个暗处观察着。 本来自己自己摆出文具，会有人效仿，但他还是高看了，这些人的商业嗅觉。 最后，他终于看到了一直等待的人。 秦晓。 跟上午的状态不一样，现在的她，看起来非常疲累，却春光满面，极为兴奋。 看见张墨，她兴奋的跑过来，拿着手上的钱，激动的说道：“天啊，张墨，你真是一个天才，能想到这样的办法。” 看到她这么激动，张墨也更加放心，张口问道：“你到底收了多少钱？” 第七章 第一桶金 张墨捂住李生的嘴，暗骂道：“能不能有点出息！” 偶尔转头看向秦晓，安静的说道：“仔细说说！” 秦晓正愁没人讲述自己的兴奋，一连串的话都吐了出来。 原来，秦晓找到自己比较熟悉的老师，讲了之后，只抽到了八十块钱，稍微多了两个人，也才堪堪一两百。 但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隔壁学校的教导主任！ 追求她的人，就数这个教导主任最殷勤，但秦晓知道，他是想把自己拉到隔壁学校。 但秦晓也正好利用了这一点，所以跟他讨论文具的事儿。 当然，里面也有张墨的文具，确实物美价廉，所以隔壁学校的教导主任，代表学校订了三千块钱的货物，不过只给了啊九百块的定金。 所以，最后她拿来了一千二的巨款！ “厉害啊，秦晓老师！”李生激动的说道，他已经极力让自己冷静了。 可是，放在他面前的是一千二的巨款啊。 张墨看着秦晓手中的钱，敲着桌子，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行，这些钱你先保存。 按照这个势头下去，我们一共会赚钱五千，甚至更高的价格。 除掉本金，秦晓，你能分到的钱是一千多。 当然，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可以带着这个钱跑路……” 我靠！ 李生禁不住爆了粗口！ 他本以为张墨会自己拿着这个钱，或者再不济找个中间人拿着。 可是，他直接让秦晓拿着，毕竟只见过一面，怎么敢的呀！ 甚至，秦晓也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不过，张墨眼中流露出来的信任，却让秦晓点了点头。 秦晓和李生吃了好多东西，甚至李生还喝了很多酒。 期间，说的最多的就是：“我一定要把这个事情告诉我爸，兄弟，谢谢你，我爸以后不会瞧不起我了！” 张墨送他回家之后，专门绕路去买了一点熟食，还买了一点菜。 才回到家。 他刚才没有怎么吃东西，因为他知道，家里有一个母亲，等着他回家吃饭。 这个感觉…… 很好！ 张墨没有说自己去干嘛了，只是说着李生的糗事儿，逗自己的母亲，甚至还自己做了饭。 味道有些不尽人意，但是，两人别吃的很干净。 吃完，朝自己主动揽下了刷碗筷的工作，让母亲在屋里休息，虽然在外面很累，但张墨却不时的傻笑出来！ 回到屋里，关上灯，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星星，久久不能平静，他现在的想法，就是让自己的母亲过上好的生活。 可是之后呢…… 他永远忘不了，上辈子最无奈的一天。 这个事儿也告诉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钱，还要有一些别的东西…… 第二天，他很早就起床了，但他起的再早，也有母亲做好的饭菜。 随便吃了一点，便奔赴李生家里。 果不其然，李生还在熟睡，不过他没想到，李建国早已等候他多时了。 “张墨来了，来，喝杯茶，昨天李生喝醉了，现在还醉着呢。” 李建国熟络的说着，打开早已放在桌子上的好茶。 “叔叔早上好，这么早来打扰您，实在有些叨扰了。”张墨说着，听着煮水的声音，看着李建国。 而李建国看起来非常开心，就差把兴奋贴脑门上了，他笑着说道：“张墨，你这次做的事情虽然微不足道。 但对他，对我们李家来说，都非常重要啊！ 你现在还在什么阻力吗，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张墨听着，果然是因为这个事儿，若是一个小时前，若是昨天，他肯定会婉拒。 但是现在，他没有矫情，直接说道：“不瞒您说，我确实有一个想法，想让叔叔给个意见。” “哦，尽管说来！”李建国两眼放光，听张墨讲述着。 两人谈了足足谈了三个小时，肚子都咕咕叫的的时候，才发现已经临近中午了。 两人看着垃圾桶中的茶叶，和烟灰缸里面的烟头，相视一笑。 张墨站起来，鞠躬道谢：“谢谢叔叔，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李建国却连忙摇头道：“别别别，说这句话的应该是我！” 两人客套了僵局，张墨便拉着李生去学校了。 毕竟，这是他们意义上的第一桶金！ 可是，到了学校，他们就听到保安的一句话！ 秦晓老师，今天早上根本没有来学校！ “墨哥，怎么办啊，让你相信她，你看，那些钱跑了吧！”李生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昨天可是抱着自己的父亲一顿哭，而后保证了一大堆。 虽然事情都是张墨做的，但，他最起码跟对了人。 张墨皱着眉，他不相信秦晓是这样的人，倒不是因为她漂亮，纯粹是她的眼神。 干净的眼神。 就在张墨思考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浑厚的男声。 “您就是张墨先生吧！” 回头看去，是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性，带着一个金丝框眼睛，看着非常稳赢，又很有文化。 他三步并两步，握着张墨的手道：“谢谢你啊，本来校长给我的钱，是不够买那么多文具的，可是有了你，我不仅够了，还富裕很多！” 看着跟在这个中年男子后面的秦晓，张墨瞬间明白过来。 这人应该就是隔壁学校的教导主任！ 张墨笑着回应，他小手一挥，李生立刻意会，立刻把文具拉过来。 “昨天就听秦晓提起你，知道您要的多，我还多准备了两箱，就当免费送给你了！” 张墨说着，跟教导主任握了握手！ 两人交谈着，交易进行的也非常顺利，最后到张墨手中的，是整整五千块！ 从三百身价，但现在五千块，张墨只用了三天的时间。 这跟人脉，胆魄，商业嗅觉都分不开。 后面的事情就非常简单了。 小学生交钱，老师再把钱给秦晓，最后的钱都到张墨手上。 张墨看着手上的钱，看着李生说道：“你没事儿还是学学会计吧，以后钱多了，你可不好管！” 我…… 我管？ 李生愣了。 他本以为，稍微分一点就够了，可是，张墨竟然让他管钱。 这个信任！ “一共是七千三百五十六五毛，一共给你两千二，没问题吧？”张墨算了一下，随后跟秦晓说道。 第八章 带我过夜 秦晓私底下当然早就算过了，点点头，加上给别的老师分的，他能拿到以前把我左右！ 稳赚啊。 比自己几个月的工资都高。 秦晓低头看着手上的钱，感觉那么不真实，紧接着，她抬头看着张墨说道：“你要不要请我吃个饭？” 吃饭？ 张墨愣了一下，赶紧点头道：“那是自然，李生，你找一个好点的饭店，也算是对我们的犒劳。” “不是……”秦晓有些急了，手舞足蹈的解释，小脸涨得通红，就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张墨对这个地方不开窍，但李生却点了点头，把钱拿到自己手上之后，拍给张墨五百块钱，嘿嘿一笑道：“我去跟我爸汇报一下，你们两个吃哈，我不饿！” …… 张墨看着跑路的李生，无奈的摇摇头，转头，又看到满脸通红的秦晓，摊了摊手。 自己安安静静赚个钱，还有其他收获？ 张墨赶紧把自己脑子里，肮脏的东西摇出去，看着秦晓说道：“这次还多亏了你，请你吃饭是应该的。” 这次，张墨没有吝啬，也没有就近找一个饭店，而且专门雇车带他们是县里。 找了一个“上京烤鸭。” 虽然是饭点，但是烤鸭店的人并不多，也不奇怪，毕竟这个念头，不是什么人都吃的起烤鸭。 而且名字还是“上京烤鸭”。 “之前吃过烤鸭吗？”半天不说话，感觉尴尬的张墨开口问道。 秦晓摇摇头，却又怕他瞧不起，赶紧说道：“这个店应该是新开的，所以我之前没吃过。” “没事，我教你吃烤鸭。”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的张墨，只能拿上辈子吃烤鸭的经验搪塞。 他本以为，只是简简单单吃个饭，但谁知，秦晓的眼神一直在他身上， 看的他都有些不习惯了。 “秦老师，那个，再不吃，烤鸭就凉了！”张墨尴尬的说着。 谁知道秦晓的注意力，根本不在烤鸭身上，而是羞涩的说道：“别叫我秦老师，叫我小晓就可以，对了，你喜欢看放映片吗？” 放映片？ 张墨搜索着这个陌生的词汇，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应该是电影吧。 这个时候，叫放映片，也没毛病。 “喜欢啊，放映片里面展示的，其实是我们的另一种生活，在里面，还是能学到很多东西。” “哎呀，张墨，你就不要绷着嘛，我问你，你觉得我漂亮吗？” “漂…… 漂亮？” 张墨犹豫了一下，但看到她的眼神，他赶紧确定自己的语气。 “那不就行了，追我的人，从这里排到小学，你要不要考虑……”秦晓似乎做了很大的勇气。 关键是的，她不是没见过世面，反而，她就是因为知道的多，所以她察觉到，张墨不是一般人。 最起码，从买文具上面，不是一般人。 所以，才这么主动。 张墨就算对感情，再怎么迟钝，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但他没有任何动心的感觉。 其实上，上辈子也只有一个女人让她动过心。 对秦晓没感觉的他，只能装傻充愣道：“那一会儿吃过饭，我请你看放映片！” 以为他开窍的秦晓，高兴的点点头，终于对桌子上的烤鸭下手了。 时间很快就到下午了，张墨也辛苦的陪她逛了一下午的街，虽然累，但张墨也观察到，县里面的消费能力。 是镇上面的三倍左右，所以，他必须尽快到县里面发展。 傍晚，迎着黄昏，他们终于走近了简陋的放映厅，最原始的电影院。 其实，也就是一个棚子，放了几个凳子而已。 中间只是放了一个机器，站了三四个人，前面没有任何阻拦的地方。 太阳慢慢下去，放映片也慢慢开始。 这是张墨第一次看这种电影，以前，只是看电影，纪录片的时候，会看到，现在亲自看过去，也别有一番风味。 虽然电影非常俗套，可是现场的人都非常高兴，时不时为了电影叫好，让张墨感叹，比电影院的气愤好太多了！ 电影结束，两人站在放映厅门口，他们已经沟通过了，十分钟后，最后一趟去镇上的车，会过来拉他们两个。 可是这个时候，秦晓不知怎么的，竟然主动说道：“你，要不要留我在外面过夜？” 噗！ 刚喝了一口饮料的张墨，立刻喷了出来。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而且，还是一个女生说出来了…… “那个，我妈还在家等着我呢，今天就算了吧。”张墨无奈，只能拿自己的母亲当挡箭牌。 秦晓捏着衣角，她刚才说的话，若是放在镇上，绝对会被人耻笑。 不过，为了幸福，她也豁出去了，可是，可是！ 张墨竟然拒绝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明明是镇上最漂亮的人，为什么张墨对自己没有兴趣？ 不应该啊…… 看着抽着烟的张墨，她明白了一些。 这个男人，似乎不属于自己，甚至不属于这个地方！ 不敢往下想，周围并没有人，她咬了咬牙，猛的抱住张墨。她什么都没说，话都在风里，张墨轻轻叹了一口气，就任由她抱着自己。 两人就沉默的到了镇上，随后道别。 期间，两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甚至是再见一词。 到了家，张墨苦恼的抽着烟，并不是因为喜欢秦晓。 偏偏就是因为不喜欢，所以他才如此苦恼。 “算了，睡觉！”张墨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还在睡梦中，这次，他是被李生吵醒的。 李生喝粥，吃东西的声音很大，边吃边说道：“阿姨，你做饭真好吃，比我妈做饭好吃多了！ 张墨真是幸福，对了，我跟你说阿姨，我们合伙卖东西，赚了很多钱哩……” 听到这个声音，张墨从梦中醒过来，从窗口探出头来，看了看外面的太阳， 想知道今天的太阳，时不时打西边出来了。 李生能起这么早？ “我说李生，太阳也没有从西边出来啊，你这么早过来干嘛？”张墨说着，从屋外出来，拿起桌子上的油条。 “墨哥，我可不是起得早，我是太兴奋了，一晚上睡不着啊，我们下一步是什么计划？”李生兴奋的说着，甚至舍弃的手上的葱油饼。 “吃饭！”张墨思考了一下，看了自己母亲一眼，笑着说道。 可就是这个时候，他们突然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噔，噔噔……” 其实，已经不能说是敲门了，全是砸门！ 张墨的好心情也被敲门的声音破坏，他站起来，开口！ 第九章 赤裸裸的无赖 “那不就行了，追我的人，从这里排到小学，你要不要考虑……”秦晓似乎做了很大的勇气。 关键是的，她不是没见过世面，反而，她就是因为知道的多，所以她察觉到，张墨不是一般人。 最起码，从买文具上面，不是一般人。 所以，才这么主动。 张墨就算对感情，再怎么迟钝，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但他没有任何动心的感觉。 其实上，上辈子也只有一个女人让她动过心。 对秦晓没感觉的他，只能装傻充愣道：“那一会儿吃过饭，我请你看放映片！” 以为他开窍的秦晓，高兴的点点头，终于对桌子上的烤鸭下手了。 时间很快就到下午了，张墨也辛苦的陪她逛了一下午的街，虽然累，但张墨也观察到，县里面的消费能力。 是镇上面的三倍左右，所以，他必须尽快到县里面发展。 傍晚，迎着黄昏，他们终于走近了简陋的放映厅，最原始的电影院。 其实，也就是一个棚子，放了几个凳子而已。 中间只是放了一个机器，站了三四个人，前面没有任何阻拦的地方。 太阳慢慢下去，放映片也慢慢开始。 这是张墨第一次看这种电影，以前，只是看电影，纪录片的时候，会看到，现在亲自看过去，也别有一番风味。 虽然电影非常俗套，可是现场的人都非常高兴，时不时为了电影叫好，让张墨感叹，比电影院的气愤好太多了！ 电影结束，两人站在放映厅门口，他们已经沟通过了，十分钟后，最后一趟去镇上的车，会过来拉他们两个。 可是这个时候，秦晓不知怎么的，竟然主动说道：“你，要不要留我在外面过夜？” 噗！ 刚喝了一口饮料的张墨，立刻喷了出来。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而且，还是一个女生说出来了…… “那个，我妈还在家等着我呢，今天就算了吧。”张墨无奈，只能拿自己的母亲当挡箭牌。 秦晓捏着衣角，她刚才说的话，若是放在镇上，绝对会被人耻笑。 不过，为了幸福，她也豁出去了，可是，可是！ 张墨竟然拒绝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明明是镇上最漂亮的人，为什么张墨对自己没有兴趣？ 不应该啊…… 看着抽着烟的张墨，她明白了一些。 这个男人，似乎不属于自己，甚至不属于这个地方！ 不敢往下想，周围并没有人，她咬了咬牙，猛的抱住张墨。她什么都没说，话都在风里，张墨轻轻叹了一口气，就任由她抱着自己。 两人就沉默的到了镇上，随后道别。 期间，两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甚至是再见一词。 到了家，张墨苦恼的抽着烟，并不是因为喜欢秦晓。 偏偏就是因为不喜欢，所以他才如此苦恼。 “算了，睡觉！”张墨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还在睡梦中，这次，他是被李生吵醒的。 李生喝粥，吃东西的声音很大，边吃边说道：“阿姨，你做饭真好吃，比我妈做饭好吃多了！ 张墨真是幸福，对了，我跟你说阿姨，我们合伙卖东西，赚了很多钱哩……” 听到这个声音，张墨从梦中醒过来，从窗口探出头来，看了看外面的太阳， 想知道今天的太阳，时不时打西边出来了。 李生能起这么早？ “我说李生，太阳也没有从西边出来啊，你这么早过来干嘛？”张墨说着，从屋外出来，拿起桌子上的油条。 “墨哥，我可不是起得早，我是太兴奋了，一晚上睡不着啊，我们下一步是什么计划？”李生兴奋的说着，甚至舍弃的手上的葱油饼。 “吃饭！”张墨思考了一下，看了自己母亲一眼，笑着说道。 可就是这个时候，他们突然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噔，噔噔……” 其实，已经不能说是敲门了，全是砸门！ 张墨的好心情也被敲门的声音破坏，他站起来，开口。 果然，看到门口的那一张人间，他眉头紧紧皱起，还不等屋外的人说话，就把门关上了。 “谁啊，这么事儿！”李生说着，到了张墨身旁。 张墨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我舅舅，不管他，我们先吃饭！” 舅舅来了，不应该是…… 李生嘟囔着。 可好事儿还没说出来，他就察觉有些不对劲。 张墨，跟他母亲的表情，都有些难看。 “姐，开门啊，给我点钱，我发誓，这是这个月最后一次要钱了，行不行！”张强说着，又开始砸门。 张翠芬走到门口，张口道：“你还有脸来，不是你把爸妈气死，会沦落到跟我要钱？” “姐，你不能这么说啊，长姐如母啊，妈死了，你就得给我钱，不然，我就吵，我就难！”张强大声说着，好像是怕外面的人听不见一样！ “咯吱……” 听到这儿，张墨还是把门打开了，他看着张强，看着自己的舅舅说道：“你还有脸来找我妈，以前我不对，但我不会像你一样废物，去赌！” 说完，他眼睛一横，泛着冷光道：“给我滚蛋，不然，我让你以后再也没办法吃饭！！” 张强根本不怕他，无赖似的在门口一坐道：“侄子啊，你也不能这么说啊，你们给我一百块钱，这个事儿，不就解决了吗？ 你要是不想给啊，我就坐在这儿，躺在这儿。 你们要是不想出门儿，就耗着吧，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无赖！ 赤裸裸的无赖！ 张墨看着眼前的张强，突然有些心疼自己的母亲。 有这样的儿子，还有这样的弟弟，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但是？ 他，可不是之前的那个张墨了，现在这个躯壳里面，藏着一个拥有无限能量的灵魂！ 他不会向这种人妥协，有一，有二，就有无数次！ 所以，解决无赖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更加的无赖！ 随后，他冲着自己的母亲，使了使眼神说道：“妈，我们是不是好多东西都坏了，要丢掉了……” 第十章 找我保护费？ 张翠芬很快就理解了这个眼神，点点头。 “是啊，烂到底子里的东西是该扔掉了。” 有了母亲的示意，张墨冷冷一笑，走了过去，直接一把将人推出门去。 “是吧，你这个烂到了骨子里的东西，也是时候扔掉了，滚吧！” 说完，他把门死死一关，再也不理会张强了。 母子俩的一系列操作看得李生目瞪口呆。 “快来人看看啊！母子俩不认亲人啦！要让亲人去死啦！哎呦我的命怎么这么命苦哇……” 不得不说，张强这货被逼急了，这么丢脸的事前还真的可以做得出来。 他竟然直接倒在门口哭了起来，哭声那叫一个凄惨，恨不得要把十里八村的人都一起苦过来。 “快来人呐……” 眼瞧着那货还在门外喊，张翠芬急了，想要过去开门。 “妈，别开门，别纵容他。”张墨拦住了张翠芬。 “不行啊，他这样会害了你的名声的！” 张翠芬急得不得了，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 一说起这里，张墨竟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可是我的名声，也不好听啊。” 猛然一回想起来，他这一辈子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给母亲做什么挣脸面的事情，哪怕是现在自己赚了点钱，她都不敢声张，生怕给自己惹来什么麻烦。 “瞎说，你不是正在慢慢变好了吗？” 张墨把张翠芬推给李生，“保护好我妈。” “放心吧领导！保证完成任务！” 李生答应下来之后，张墨才开门走了出去。 好家伙！ 真是好事不传名，坏事传千里，这才喊了几句，门外就洋洋洒洒站得全是看热闹的人了。 张超见人多了，喊得更带劲了，还拉住了张墨的裤腿控诉，“你可是我亲侄子啊！一百块钱你都不给，是要看着我去死吗？” “你都敢去黑赌场，我看你倒是一点都不怕死啊！”张墨冷冷道。 众人一阵唏嘘。 毕竟在这个年代，敢去黑赌场的要么是技术好的，要么就是家财万贯的。 这个倒在地上抱着侄子裤腿哭天喊地的家伙，肯定不是这两者其中之一。 那就只能是拿命赌的赌鬼了。 “你今天再给我一百，我以后就再也不过来了！” “把你自己亲爹的棺材本都输没了，还有脸找你姐姐找钱？有脸找我一个小辈要钱？” 张墨不屑地将人推开，倒退一步说：“话我撂倒这里，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你。 你想要赌，要么就自己想办法挣钱，要么就不要再赌，别来找我们。” “不行的呀！再给我一百，我一定可以赢回来，到时候我会把钱还给你们的啊！” 眼瞧着张强还是不放弃，张墨只能让张翠芬把账本重新拿了出来，把上面张强借的钱都念了出来。 “一九九五年，三月十七，张强借钱三百。 一九九五年，六月十九日，张强借钱两百二。 一九九六年，一月十三日，张强抢钱一百三……” 张强的罪状被一桩桩念出来的时候，他的脸也随之越来越白了。 “别！别念了！” 张强自己心知肚明，下面还有多少没念。 张墨不屑道：“你若是想借钱，先把之前欠的那些还了再说！” “咱们可是亲人啊！”张强涕泪齐下地求饶道。 不管他怎么哭诉，张墨就是这一句：“先还钱，再谈亲情。” 众人议论纷纷。 “翠芬这弟弟好像是经常来要钱，这几年都来了十几回了吧……” “家门不幸哟，有这么弟弟，还养了这样的儿子……” “怪也只能怪她心软，要是第一回就没给，那不就好了吗……” 眼瞧着自己哭喊没用，他这心一邪，竟然打起了别的主意。 他猛然从地上起来，一把揪住了张翠芬的衣领子拽到自己身前，又从袖子里甩出一把小刀，直接对准张翠芬的脖子。 一时间，张墨瞳孔欲裂，深黑的眸子紧紧盯着那把生锈的小刀。 他刚开始还在哭闹，现在直接把刀拿出来了，这东西是给谁准备的，自然不用说了。 “都别过来啊！不给钱我就杀了她！” 围观众人纷纷惊呼，甚至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动手哇！我看你不敢动手的！” “真是疯了……” 眼瞧着张强越来越激动，张墨只能大喊。 “你别激动，别激动，我给你钱，你要多少！” “一千！我要一千！” 好家伙，刚刚还要一百，眼瞧着自己走上绝路了，开始要一千了！ 要不是之前几天赚了点钱，他都不知道今天要怎么办。 “他们哪里有一千？”旁边一个阿嫂喊了一句。 “报警吧……” “别报警！”张强直接喊：“报警了我就立马杀了她！” “强子。”张翠芬终于回过神来了，声音略带着颤抖地说：“你把刀放下吧。” “给钱！一千！”张强还是一字一顿地喊着。 张墨最终妥协，”好，我给你钱，你先把我妈放开！“ “你先给我凑一千块钱，我就给放开，不然我就拉着他一起死！” “张！强！”张墨咬牙低吼道，“你不要不识好歹！” “亲姐，亲侄子啊，我真的没办法了，如果我再不还钱，他们就会把我的手指头剁了，我不想残废啊。” 张墨看他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了，直接就跑回屋子里，拿出了一千块钱说：“你看，这钱我放在这里，你自己来拿，我不过去了，你不要伤害我妈！” “墨儿！不能给，你要给了，你这辈子就完了！” 张墨当然知道张翠芬这番话的意思。 这一次他以命相逼尝到了甜头，还会有下一次，只要他不死，那就没完没了。 张墨不听，自己去屋子里面拿了一千多块钱，在张强的眼前晃悠着。 “你看，这里是一千，你来拿，来。” 张强见钱就没了魂，呆呆愣愣地朝着这边走，但手上依旧没有松开，还是挟持着张翠芬。 “来，你来拿。”张墨一步步循序善诱，让他靠近自己。 就在他的手即将要接触到钱的时候，张墨却直接大手一挥。 一瞬间，纸币撒了满天！ 第十一章 啊！我的钱！ “啊！我的钱！” 张强喊了一句，直接推开了张翠芬，去天上疯狂地捞钱。 张墨眸光一凌，一把将张翠芬拉过来扔到李生怀里，紧接着他手一转，砍到张强脖颈后。 “啊！” 一声痛呼之后，张强的身体就被张墨直接按到了地上，躺在了一地钱里。 都这个情况了，他还是尽力地伸着自己的手，去抓地上的钱，眼里满是疯狂的渴望…… 张墨见状，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抑，一拳拳地锤到那人身上，每一次都是拼了命的力度。 “墨儿！别把人打死！”张翠芬捂着脖子在旁边喊道。 也正是这一句话，让张墨清醒了。 他看着被自己死死按在地上的张强已经是满脸鲜血，奄奄一息。 “哈哈你打啊……你打死我，反正我也要活不成了……” 张强躺在地上，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试图激怒张墨。 在那一秒，其实张墨的脑子里想了很多很多，就比如自己现在如果死了，会不会回到未来…… 可是最终，他还是将自己举起的拳头放下了。 “呵……就你这杂碎还想让我和你同归于尽？你也配？” 不知是谁报了警，海叔来了，把一队人都带走了，去要周围人口供的时候，大家却一个个都散开了。 地上散落的一千块，全部捡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四百多了。 人心冷暖不自知，唯有认清本心，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张强被拘留了，后面张墨还会发起诉讼。 到了大半夜的时候，三个人才从巡捕局回来。 李生看着有点呆呆愣愣的。 “我居然进了巡捕局……” “你又没干什么坏事，只是做了口供而已。” 正巧这事，李建国打来了电话，张墨就把今天的情况说了一下，就让李生回家去了。 “墨儿……我总觉得你和从前不一样了。” 张翠芬叫住了即将去睡觉的张墨，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大事没告诉我？” 充满关怀的语气让张墨鼻头有些发酸。 他回过头，满脸不羁的笑意。 “没什么，就是前几天做了个梦，梦见很多年之后，我变成了商业巨鳄，坐拥无数财富，站在人生顶峰，收到无数创业人的膜拜。 ……可是那个时候，您却已经不在了……我不能白白做这一场梦，所以我得好好努力，争取让你早点过上好日子。” “合着你这几天这么上进，就只是因为一场梦吗？” “是啊，一场梦，一场……无比真实的梦。” “行了，快点睡觉吧。” 一觉睡醒之后，张墨就开始了新一天的行程。 之前秦晓帮忙在学校里面推销文具，最后的利润非常丰厚，如今李建国仓库里面的东西也没有多少了，所以在东西卖完之前，张墨必须想一个新的出路。 1997年，互联网还没有兴起，小规模的网吧算是人民解除网络世界的唯一媒介了，只可惜网费一个小时要一块五，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随随便便去消遣的。 张墨想要趁着这个宝贵的时间，自己做互联网的龙头老大！ 在那之前，自己需要想办法挣够本钱，还要搜集一下技术人员才能够发展宏图。 如此想着，张墨打了个电话出去。 “喂？李叔？你仓库里面的文具还有多少？” “还有一半吧，怎么，你又想起来什么好法子了吗？” “我今天会继续去学校里面推销文具，你那边准备好吧。” “好好，我让李生找你去。” “快点。”张墨丢下两个字，挂了电话，开始记账本。 现在自己的手里，能够活动的资金只有四千块，剩余的一千块是他的底线，以防不时之需。 这个时代，四千块能做的事情太多，也太少了。 他在纸上面写写画画，上面全部都是自己习惯性的商业用语，完全不像是一个小年轻写的出来的。 “张哥，咱俩去学校吧？还找那个秦晓？” “你小子，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我哪有！你别乱说！”李生慌忙地解释着说：“快点走吧，我爸在家里面整理文具了。” “好。” 路上的时候，张墨和李生说了一下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整个小镇加上周边村庄的学校也没有多少，仓库里面一般的货物如果走散卖的方式要花很久的时间，现在已经是四月了，最好是在学校放假之前把这批货物都卖出去。 见到了秦晓之后，她一听，却发出了一个质问，”可是就剩两个月就要放假了，学生们也不会大规模购买了，学校的考试用具也都有啊。” “所以我想把这批文具当做奖励卖出去。” “当做奖励。” 秦晓皱眉想了一会，突然就睁大眼睛说：“你的意思是让学校采购文具当做学期结束的时候，给优秀学生发放的奖励？” “是，我想要将仓库里面剩下的货物都在两个月内卖出去，毕竟那些样式都有些老旧了，是时候该创新了，不光从那个角度来看，这都是最合适的方法。” “可是……镇上的学校没有那么大的购买力。” “所以我要去城里，城里的小学中学高中加在一起至少有二三十所了，一定可以卖出去。” 秦晓不自觉舒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再一次被他的野心惊讶到了。 “镇上的学校还好说，如果是城里的，我不确定我可以帮到你太多。”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来。” 秦晓想了一会之后，突然掏出一支纸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名字和一个联系方式。 “这个是我姑姑，在县城一小当副校长，你或许可以先找找她。” 面对她的帮助，张墨也没有拒绝，收了下来。 这天下午，张墨就到了城里。 这座城市在1997年来说，不算繁华，但也不算落后，张墨作为一个未来的灵魂，光是走在大街上就觉得自己看到了无限商机。 心里的打算太多了，但是真正能做出来的却少之又少。 县城一小是评级第一的所公立小学，张墨早在在来之前就想过可能不会很轻松，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连门都进不了。 “最近社会上小青年找事的多，没有老师的安保员，学生家长都不让进！” 第十二章 劳资管你是谁！ 吃了个闭门羹之后，张墨也没有继续坚持，而是将目标转向了旁边的几家文具店。 “大叔，你这文具店，要供应商吗？” “不要不要，走走走！” “姨，我家仓库有一批货，都是好文具，你要吗？” “不要，有供应商。” “老板……” “走走走，不要影响我做生意。” 张墨连着问了几家店，发现这边的文具店要么是有固定的供应商，要么就觉得张墨是骗子，直接轰了出来。 李生都有点挫败了。 “咱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任何生意都是一点点做起的，如果连这点挫折都受不了，那以后还怎么做大？而且今天还要从咱们自己身上找问题，是咱们没有带样品文具让他们看看，下次我得注意。” 张墨身上有种任何时候都不会慌乱的底气，李生不知道这种底气从何而来，只知道他这样说话的时候，总会让人不自觉的信服。 两个人边走边说，走到了学校后面的小巷里，准备从这里绕小路去旁边的学校看看。 突然，一阵嬉笑声传入了张墨的耳朵。 “哈哈哈哈！你学校的学生要是知道了你这副样子，形象会不会崩塌？” “人前看着那么端庄，啧啧啧……” “来，秦校长，你笑一个呀？” 校长？ 张墨听到了这里之后，下意识就跑到声音传来的拐角瞧了瞧。 只见四个混混围着一个女人，这女人坐在地上，看着约摸三十来岁，，眼镜被一个小混混踩在脚底下，她好像什么都看不清了，但是脸上依旧写满了倔强。 “我会报警抓你们的。”秦校长咬牙道。 “哈哈哈哈！”一个混混笑得猖狂无比，“我就问你，你现在还能看得清楚我们几个长什么样子吗？” 秦校长不说话了，咬着自己的樱唇，看着很是悲愤。 “靠！光天化日之下，在学校旁边，欺负一个校长？” 李生惊得嘴巴都张大了。 张墨站了出来，大声说：“很抱歉，我看到了。” 那边几个人注意到了张墨，本来还挺紧张的，回过头一看就俩人，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你俩？” 为首的黄毛不屑道。 “我俩都不瞎，都看清楚你的样子了。”李生也在旁边帮腔。 他虽然怂的快要躲到张墨身后去了，但是也知道现在只能相信张墨了。 “啧啧啧！我看你俩真的是不见黄河不落泪啊！兄弟们，给这俩臭小子好好上一课！“ 黄毛一声令下，其他几个人就龇牙咧嘴朝这边扑过来，像是恶狗一般。 张墨一把将李生推开，自己从地上临了一根钢筋紧紧攥在手里，但是却并没有出手，而是站在那里。 一个紫毛打了他一拳也没有等到他动弹，还以为他是被吓傻了。 “哈哈哈哈，你小子被吓傻了吧？” 李生也呆了，“张哥，你咋不动了？” 只见张墨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拎着钢筋一下下地指着面前的三个人。 “我挨打了，所以接下来的一切都是为了自保。” 说完，张墨突然发动攻击，朝着一个人的膝盖上狠狠敲了一下！ “邦——”的一声，紫毛惨叫着跪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黄毛怒了，从自己包里掏出来一把小刀，三个人一起攻击张墨。 李生吓得不行，但还是悄悄挪到了秦校长身边，将秦校长扶了起来。 “校长你没事吧？” “别打了，打不过的。” 秦校长直接就红了眼眶，虽然眼神无神，但还是可以依稀看得到有个身影被几个混混围着打。 李生瞧了一眼，“嘿嘿”笑了。 “他会赢的。” 别的李生不知道，但是张墨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可知道。 张墨之前就是个“混混”，而且还是个专职混混，他深知大家的时候要像抓蛇一样，抓七寸，直接一下子就能废了一个人，就好比刚刚的那个紫毛，现在还在地上疼得哭爹喊娘呢。 三下五除二之间，张墨就解决了几个人。 “你知道我是谁吗……” 黄毛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地放着狠话。 “劳资管你是谁？”张墨白了他一眼。 “你小子等着，虎哥不会放过你的！” “虎哥？我还狮哥呢！” 张墨啐了一口，然后熟练地拿出电话准备报警。 “别报警！”秦校长喊了一句。 张墨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电话挂掉，抽出了几个人的腰带，将他们绑在电线杆上，拍拍手和李生扶着秦校长走了。 秦校长的眼镜已经被踩碎了，但她的车里面还有另一副。 李生帮她跑腿拿了眼镜之后，秦校长才总算是看清楚了这两个人的模样。 的确很年轻，而且穿着随便，在一个教师眼中，的确不是什么好孩子的模样。 她身为一个教育者，深知不能以貌取人，所以就带着他们进了旁边的一家小餐馆。 “谢谢你们。” “秦校长？你是旁边一小的校长吗？” “你知道我啊？我是副校长秦云，今天多谢你们……我之所以不让报警，是因为我有苦衷，很抱歉不能告诉你们。” 张墨和李生对视了一眼，都看懂了对方眼中的情绪。 堂堂一个校长，被几个混混如此针对还不敢报警，那指定是有事了。 人家不想说，自然不能逼迫。 “实不相瞒，我这一次过来就是找秦校长的。” “啊？” 秦云有些愣了，看着张墨的眼神也无形之中带上了些疏离。 知道她误会了，张墨连忙解释了。 他掏出了秦晓写的纸条递给她说：“这是我们镇上的秦晓老师写给我的纸条，让我来找你，我是做文具批发的，我本来想去学校里面找你，但是保安不让进，于是我们准备去旁边学校看看能不能做生意，没想到就碰见你了。” “啊，原来是这样。” 秦云自知失态了，低头扶了下眼镜。 “秦晓的确是我的侄女，这倒是缘分了。” “是啊是啊！”李生在旁边说：“既然咱们这么有缘分，不然就谈谈生意呗——诶？你戳我干嘛？” 张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李生这小子，还真的没有什么眼色。 这秦云，一看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了。 第十三章 他爸穷得都要跳楼了！ “秦校长，你如果有什么为难的，可以告诉我，我们可以谈谈。” 张墨给秦云倒了一杯水。 喝了水之后，秦云又纠结了好久，才终于打算说出来了。 “不瞒你们说，我虽然是副校长，但是很快就要被扯下来了，而且我现在在学校里面也没有什么实权了。” “这是什么意思？你可是副校长啊。”李生不解问道。 “我是副校长没错，但是学校里面又不止我一个管事的……” “你就直接说，我需要帮你解决什么麻烦，才能够和你谈合作吧？”张墨是一个喜欢直来直去的人，他能看得出来秦云并非是想要以此要挟，只是希望能够双赢罢了。 这还不简单吗？ 帮她解决一件麻烦事，总比她谈价钱的时候狠狠压价好吧？ “我们学校新来的教导主任想要把我拉下来，一点点把我的权利架空了，她很会讨好校长，而且还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让我在校长的面前威信全无了。” 简单来说，就是让教导主任不要成为秦云的麻烦，让秦云把这个麻烦袱除了，自己就可以谈成合作了。 “你说说，这个教导主任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一个小时后。 张墨两个人坐上了回镇上的汽车。 李生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那么漂亮的一个人，怎么回事恶毒的教导主任呢？” 就在刚刚，秦云带着他们埋伏在学校门口看了下学的教导主任，明明是一个美艳的女子，长相一等一的绝，偏偏是一个费尽心机都要把竞争对手拉下马的权谋者。 张墨闭目养神道：“秦校长也不一定全部都是无辜的。” “那咱们为什么要帮助秦校长啊？” “往后你就会知道，做生意，可以没有良心，但是不能没有底线，秦校长肯定和咱们隐瞒了什么，我得好好查查，查清楚了之后再说吧。” “那要是秦校长不是无辜的，咱们这生意就做不成了。” “你是不是傻？” 张墨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个不开窍的家伙，“如果和秦云做不成生意，大不了咱们就去找那个教导主任呗？这点都不会变通，真的是教不会你了。”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李生已经对张墨衍生出了一种盲目的崇拜，此刻就算是被骂也是开心的，觉得自己学到了不少东西。 “你骂得对。” 张墨：“……有病。” 回到了家里，张墨发现张翠芬不在家，桌子上面有个纸条说是去上工了。 明明都有钱了，不用干那种费时间费体力钱还少的活了，但她还是要去。 归根结底，可能就是穷怕了。 突然，身后的门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紧接着就是两声没好气的叫声。 “张翠芬！张翠芬！在不在家！” 李生疑惑，“这又是谁啊？” 张墨目光一暗，走过去开门。 门才刚被打开，外面就洋洋洒洒涌进来了好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个个带着墨镜，脸上带着墨镜，手里还拎着棍子狼牙棒一类的武器。 李生又被吓蒙了，瘫坐在沙发里。 但是张墨却连身形都没有晃一下，只是冷冷道：“你说谁？找我妈有事？” 多年商场沉浮，什么手段他都见过，这么一点小场面自然是唬不住他。 为首的人摘下墨镜，蔑了一眼张墨，而后又带上，吊儿郎当地在屋子里面赚了几圈，东看看西看看之后才说：“张翠芬是你妈？” “是，有什么事情和我说。” “好，我叫许林，是镇上台球厅的，你妈张翠芬，在我们这欠了一千八，你准备怎么还呐？” “我妈没去过赌场。”张墨直接就回答道。 但其实，他心里面已经差不多猜出来了。 昨天张强那么疯狂地要钱，应该就是被赌场逼到走投无路了，才过来剑走偏锋。 果不其然，赌场的人直接就骂道：“你少他妈装！张强认识吧？他在我们赌场欠了钱，欠条上面写的担保人是张翠芬，现在那小子进去了，这钱得你们来出。” “写欠条的时候，必须要担保人也在场，我妈当时没有在场，只是张强单方面的而已，不具备法律效应，所以这一部分的钱需要你们来承担。” “少跟我拽这些，还钱！不然就把你家砸了！！”许林嚷嚷道。 说着，其余几个人已经用韩城人砸了门口的脸盆，踢了一个椅子了。 李生虽然打架，但还没有和真正的社会人打过照面，一下子就怂了。 “张哥，你不是有吗……要不先给他们吧？” “闭嘴！”张墨回头瞪了一眼。 但是两个人的对话还是吸引了李山的注意力。 “哟呵？你有钱啊？这不就简单了吗，快点给钱！” “我不会给的，你们再这样，我就报警了。”张墨说着，就拿出了手机准备报警。 按理说提到这茬，就算是再大胆的人也应该怕了，但是许林并没丝毫胆怯，反而是直接夺过了张墨的手机，扔到了后面。 “小朋友，不要动不动就想着报警，巡捕叔叔有的时候也被不是万能的。” 张墨看着自己被摔碎的手机，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好！”李山居然还小了，抬手招呼着伙计们说：“来，把这小子带走吧。” 张墨挥开了两边人的手，冷淡道：”我自己走。“ 李生站了起来，”张哥，我……“ 张墨看了他一眼，又对着许林说：“这小子就不用跟着去了吧？” “他有钱吗？” “他爸穷得都快跳楼了。” “那成，你走吧，反正你是张翠芬儿子。” 临走之前，张墨拉过了李生，在他的耳边交代了些什么。 再之后，张墨就被带到了赌场。 赌场表面上是一个台球厅，走过了台球厅的暗门，后面就是一个大厅。 刚一进去，迎面而来的就是烟味和酒味，还有难以形容的汗臭。 这里面摆了十几张桌子，每张桌子周围都围了好几个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喊。 张墨被带到了一个人面前，刚才刚气焰高涨的许林突然就变得恭恭敬敬了。 “老大，这张翠芬的儿子。 第十四章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坐在老板椅上的那个人转过了身，居然是一个身材火爆的女人。 这个女人张墨认得，之前当混混的时候听说过，镇上赌场的背景很硬，老板更是一个大美女，好像叫什么楚瑶的。 这个女人之前是干什么的不知道，只知道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一过来就接受了台球厅和背地里的赌场，把所有的人都治得服服帖帖。 她仰着头看了看张墨，不屑地笑了一声。 “看起来土了吧唧，哪里有钱？绑他回来有用吗？” 许林一副狗腿的样子连忙解释道：“老大，我听说张强那小子去要账的时候，这货拿出了一千块呢，应该就是有钱的。” “是吗？你能拿多少出来？”楚瑶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道。 “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张墨直接说：“那赌债又不是我妈欠下的，凭什么让我妈来还钱？” “哈哈哈哈哈！你是第一个到这里来还这么硬气的人。” 楚瑶站了起来，慢慢靠近了张墨，伸出柔弱无骨的小手摸了摸张墨的脸，然后才突然靠近他，朝他的脸吐了一口烟雾说：“你知不知道，还不起债的人，是什么下场啊？” “剁手。” 之前张强就说了会被剁手指。 楚瑶朝张墨贴得更近了，身材的曲线都能够清楚感受得到。 “瞧，你这不是知道吗？所以乖乖的给钱，这么年纪轻轻的，手废了多可惜啊，你说是不是？” “要钱没有，不给。” “嘿？你小子居然敢这么和老大说话？”许林直接一韩城人敲到了张墨的背上。 张墨一时不察，结结实实挨了一棍子，只觉得自己的后背火辣辣的疼，内脏也在疼。 “诶~对人家小帅哥温柔点嘛……”楚瑶直接抱住了张墨的胳膊，笑得妩媚，“那要不然这样，你陪我一晚？一晚上一百，先睡着，我什么时候腻了，咱们再算账，这样也能帮你抵点债不是？” 张墨嘴角一抽。 之前只是听说过她的威名，知道她治理手下有一手，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女人！ 再看旁边几个人，像是早就习惯了似的，只当做没有听到。 “大姐，这笔账我不认，你如果要钱的话，可以让张强来你这里打工还钱。” “他偷钱，所以这样的人我不要。” 张墨：“……” 这张强，还真的是不把自己的人生当回事，偷抢这种事情都赶出来了。 “其实还有别的方法，你要不要听听？” “你说。” 其实张墨不相信这里的人能和自己说什么好办法，但是只要能拖延时间就好了。 只希望李生能够给点力，不要辜负自己的期望。 “你自己主动请求撤诉，把张强弄出来，我自会向他讨债，不会纠结你。” “不可能。” 张墨直接说：“他不配得到我的原谅。” 楚瑶笑了，“那不就简单了？你赔钱吧。” “我不能把张强放出来，但是我可以帮你赚一千八，但是从此以后，你不能纠缠我的家人。” 许林在旁边听了这么久，还是觉得这个小子是一根筋。 “老大，这小子根本就是个傻的，咱们直接去她家搜就好了！” 没想到张墨听了这话之后根本就不害怕，直接说：“我已经让李生去报警了，巡捕就在我家，我今晚回不到家里，或者我家被翻了，巡捕就会立马带人过来把你这里围了。” “什么？”楚瑶笑得很是猖狂，“你以为他们会管你吗？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那边可能有你认识的人，但是我也有人，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咱俩背后的人应该是对立的状态，如果我出了事，那你也别想独善其身。” 闻言，楚瑶脸上的表情终于是落下了了一点点。 她掏出了手机刚想要打电话，张墨就伸手将她的电话抽走，直接扔到了一边，动作和自己的手机被扔的时候如出一辙！ 楚瑶愣了。 “你居然——” “楚小姐，我不否认你在这方面有独到的天赋，但是咱们两个人赚钱都不是一个路子，我可以帮你台球厅赢点钱，但是赌场我无能为力，而且时间不早了，我妈应该要回家了，我如果不去把那些人弄走，后果会更严重，你确定要和我赌吗？” 楚瑶只觉得精神有些恍惚。 多少年了，她还没有见到哪个人像是张墨一样自信，敢和她这样叫嚣，看似是一点都不在乎后果，但其实他说出来的每一句话应该都是深思熟虑之后的。 犹豫了一会，楚瑶说：“我给你两条路。三天之内帮台球厅赚一千八，或者让张强出来，小子，我不是什么怂货，你要赌，我可以陪你玩，我就是靠这个起家的。” 说完，楚瑶坐会了椅子里，大手一挥。 “把人送出去吧。” 许林特别不可置信，指着张墨的脸问：“老大，这小子可是……” “啪——！” 话未说完，许林的脸上就甩过来了一个巴掌。 楚瑶看着娇娇弱弱的，但其实手下的力气特别重，直接将他的脸都打的侧了过去。 “我说话，有你置喙的份？！” 这么多人的面，许林被打了一巴掌，竟然连脸色都没有，连忙低下头说：“是，请老大责罚。” 张墨被送走了，临走之前她还看了一眼楚瑶。 她穿得漂漂亮亮，站在众人之间，笑颜如花，但是张墨却觉得在她的眼底看到了一丝的悲伤。 就像是……一朵花深陷泥沼的悲伤。 回到了家门口，果然是见到了海叔带着几个伙计站在门口，李生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海叔，你过来，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海叔见到张墨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明白了，今天这一趟算是白来了，没有抓到那人的把柄，下一次应该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第十五章 赚钱的法子 “你小子，我本来以为你可以做到的。” “海叔，虽然我不能直接帮你拔掉赌场，但是我有办法让台球厅和赌场分开来，没有台球厅的掩护，赌场一定更加危险，到那个时候，你想要做什么就简单了，我也会帮你的。“ 海叔看着张墨，使劲抽了口烟，最后长长的输了口气。 “小子，你知道吗，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聪明的，虽然从前混蛋了点，改过自新也是个好孩子，别再让我失望了。” “放心吧海叔，至少在你的辖区范围内，我不会让你有麻烦的。” 好不容易送走了海叔，张墨终于松了口气。 李生从后面跑过来说：“张哥，你准备怎么做啊？” “我答应赌场的老大，三天内帮台球厅赚一千八，她就不会再过来找我了。” “三天一千八？！” 李生目瞪口呆，“你这不是羊入虎口吗？三天帮台球厅赚一千八，怎么可能啊！” 这里只是一个小镇而已，就算有人有些闲钱也不可能会三天不间断的去打台球。 就算真的有人三天不间断的去打球，那总不可能会赚够一千八。 “谁说不可能，这钱我来给不就可能了吗？” 李生因为张墨的话愣了好久好久之后才反应过来。 “你等会儿让我捋捋，你说你不还钱，但是可以帮他们赚一千八，但是这样的话这不还算是你出钱吗？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怎么没区别？区别可大了，区别最大的就在于我得到了台球厅的使用权，总比白给钱好太多，而且我曾经也想着要租一个房子，现在有台球厅岂不是正好吗？” 李生这才明白张墨的意思。 “合着你跟人家走的时候，心里头就已经打定了这个主意，你让我去找海叔报警，只是因为你想要多一重保险，对吗？” 张墨对着李生打了个响指。 “回答正确。” 正巧张翠芬回来了，手里面还提着一些肉和菜。 “妈，你是不是把今天赚的钱全都用来买菜了？” “妈看你这两天这么辛苦，所以就买点肉犒劳犒劳你，幸好这工资是日结的，小生你也在，一起吃吧？要不叫你家人也过来？” “这就不用……”李生有些拘谨的摇手拒绝。 “叫你爸爸也一起过来吧，你最近每天都跟着你张哥跑，你爸都在家，自己吃过多少回饭了，怪寂寞的，去吧。” 张墨这才想起来，李建国好像是个离异的，自己一个人费心巴拉的把李生这混小子拉扯大。 虽然两个人之前都是小混混，张翠芬对于自己的教育方式是用爱感化，李建国却是直接棍棒底下出孝子。 “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母子两个人的双重劝说之下，李生才终于是点点头，然后回家去叫李建国了。 一个小时之后，四个人围坐在一桌，两个长辈吃着吃着不知道怎么的就伤感了起来，竟然说起了从前的那些事情。 张墨和李生两个人就跑到了外面去吹风。 “你抽吗？”李生递过来了一支烟。 张墨本来是准备伸手的，但是房间内母亲的笑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把自己的手给缩了回来。 “不抽烟了，抽烟短命。” “切！”李生特别不屑的哼了一声：“我从前可没见过你这么听话。跟哥们我说说，你这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做了一场梦，想要补偿我妈。” “啧……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你现在一点一点的变好，身为兄弟我是真的欣慰，一起努力吧。刚刚在来的路上，我看到我爸头上都有白头发了，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心酸啊……” 两个人聊了几句之后，竟然也开始惆怅起来，一方面是觉得曾经玩闹的那一段时间是太混蛋，另一方面也是给未来无限的期望。 隔一天一大早，张墨独自一个人去了台球厅。 楚瑶好像是早就在等着了，没有坐在后面的赌场，而是坐在前面的台球厅里打台球。 她动作娴熟而利落，没十几年的功夫，怕是达不成这个专业的水准。 “来了？要一起玩玩吗？” 许林扔过来了一根球杆，张墨接下，也娴熟的一根进度。 “哟呵，看不出来吗？你还有这个本事？” 面对楚瑶的夸奖，张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前世的时候，自己为了做生意，几乎是要练到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这种娱乐游戏自然也是需要好好练一练的。 “今天是来告诉我赚钱的办法的吗？” “是的。你把这台球厅租给我，我给你一千八。” “哈哈哈哈！” 张墨这话一出，旁边的人立马就哄堂大笑了起来。 就连楚瑶也忍不住弯了唇角。 “你是在开玩笑吗？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把这台球厅租给你？” “来之前我打听过了，这台球厅也不赚什么钱，更多是为了后面的赌场作掩护，反正你留着也没有什么大用处，都不如租给我，我半年租金给你一千八，这绝对比其他房租水平高了。” 楚瑶转身坐到了台球桌上，抱着自己的双臂摇着腿说：“既然你也说了是做掩护，那我轻而易举的就把这个租给你，我怎么做掩护？” “你一定还有别的办法，那个不归我管。我可以立马给你一千八，但是这个房子半年内的使用权要归我。我来之前想到了你可能会不答应，所以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别的好处。” “什么好处？” “你把台球厅租给我，我要用这个地方，半年之后，你应该也学会了我是如何用这个地方来赚钱的，可持续发展，懂吗？” 这一次就连楚瑶也忍不住笑了。 “你凭什么觉得你的路子能有赌场挣钱快？” “我有这个自信，而且你用这个方法赚来的每一分钱都是清清白白的，你应该也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最后这一番话似乎是戳到了楚瑶的心口。 她仰着头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索性直接点投。 “好，我答应你。” 第十六章 你小子想英雄救美？ 解决了台球厅的事情之后，接下来就是要解决那剩下的一半文具了。 之前秦校长说的那个教导主任，张墨也应该去会一会，看一看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两个人叫上李生，坐上公交车就去了城里。 张墨给秦云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那个教导主任，有可能会去的地方，最后的地点竟然是一个酒吧！ “一个教导主任，家里面竟然是开酒吧的，这话要被别人听到了，多可笑啊。”李生躲在树后面，静悄悄的看着那边的一切。 “这世上赚钱的法子千千万，甭管黑的还是白的，能赚到手，那才是你自己的，进去吧。” 两个人在酒吧里面找了一圈儿，非但没有找到自己的目标，反而还无意之中惹到了两个混混，这两个混混的脾气也是暴躁，直接就拎着酒瓶子想要过来打架。 张墨不想惹麻烦，所以就带着李生赶紧出去了。 两个人从酒吧的侧门出去，刚准备往大路上跑，却又无意之中撞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好像就是教导主任吴丽丽。 她靠在街角，娴熟的抽烟，吞云吐雾之中，似乎是看着自己的对面，像是有什么人在对面和他说话。 张墨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嘴前面，轻轻嘘了一下，然后悄悄挪到另一个拐角，这一次看不清楚吴丽丽，但却可以看得清楚和她说话的人究竟是谁。 竟然是那天欺负秦云那个黄毛混混！ 当初张墨就觉得不太对劲，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还有这样的关联！ “我操，这不是……” “嘘，接着看。” 只见吴莉莉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钱，然后扔到了对面那个混混身上，不屑的说了句什么之后，就转身进了酒吧。 那混混把地上的钱捡了起来，然后叹着气走了。 “上！” 张墨一声令下，李生就直接冲了出去。直接把人给扑倒在地上。 “啊！” 那人惨叫一声，直接就被李生给捂住了嘴。 “不要出声，要不然老子一板砖拍你头上！” 二对一的情况之下，混混还是乖乖的默不作声。 很显然他也认出了自己。 张墨也不装了。 “刚刚你跟那个人说了什么？” “都是道上的兄弟，干嘛要刨根问底？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张墨看他这样一副不曲折的样子，直接就笑了，从后面掂起一块板砖，直接就想要往他头上拍。 或许是因为这姿势实在是太过于决绝，这人被吓了一跳，甚至还没打下去的时候就求饶了。 “唉唉唉，好汉！手下留情啊，我说我说！” “说吧。”张墨扔了板砖，拍了拍手。 “这个……她让我们去拍下了秦校长的不雅照，还定期去威胁秦校长，其他的我们可什么都没做啊！好像是因为这娘们想当校长，就得提前把人家给拉下来……” “我果然猜的没错。” 张墨对李生说：“看来关键点还就在这个吴丽丽身上。” “我都说了，你们可以把我放走了吧？” “这可不行，你得再告诉告诉我们有关于吴丽丽的其他事情。” 张墨嘴角划出一抹邪魅的笑意，一个计划已经在心里成型了。 随后两个人一起进了酒吧。 吴丽丽就在柜台上喝酒，摘下了眼镜的她看起来丝毫都不像是一个教育者，带着一种迷人的危险。 李生都在旁边忍不住夸了两句：“这女的是真极品。” “计划实施。” 张墨一声令下之后，李生就走过去搭讪吴丽丽。 “美女一起喝酒吗？” 搭讪的手段非常拙劣，张墨都有一点看不下去了，更不要提是吴丽丽。 她直接回过身去不理会。 “美女，我请你喝酒啊，看你这样子不就是留在这准备让男人请你喝酒的吗？”李生又纠缠了上去。 这一次吴丽丽被气笑了。 刚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张墨就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人家都说了不想，你干嘛还要凑上来自找苦吃？贱不贱呐？”张墨对李生说道。 李生也仰起头，不屑道：“你这小子又是谁啊？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 “你爸爸是我！滚蛋！” “哟呵！你这小子，看我不把你打得满的满地找牙！” 李生撸着袖子就准备冲过来。 而吴丽丽则是在这个时候轻轻抬起了自己的手，然后旁边正在喝酒的人里面，立马就冲出来了几个彪形大汉，齐刷刷围住了李生。 见到这个情景，李生头也不回地跑了，也不知道是演的还是真的害怕了。 张墨看这李生跑了之后，才转头对吴丽丽说：“原来你在这儿有人啊，是我多管闲事了，打扰了。” 说完张墨就转身欲走。 在这一刻，其实张墨的心里特别紧张。 成败与否就在这一瞬了。 刚回头，吴丽丽就在身后喊：“小哥哥，别走嘛，坐下来一起喝一杯？” 张墨回过头，看起来似乎是有些疑惑，然后就点点头，坐了下来和吴丽丽一起喝酒。 酒过三巡，两人都已喝的烂醉。 张墨本来准备走的，却被吴丽丽往楼上拉，两人你来我往，竟然还真的相互拉扯到了楼上。 一间客房里，吴丽丽直接把张墨推倒在了床上，谈吐之间，都带着醉人的酒气。 “小哥哥……我看你很年轻，说话却很老成，看起来也是一个阅历丰富的人呀？” 张墨攥着自己的衣服领口说：“抱歉……我不能够……” “这有什么呀！” 吴丽丽呵呵笑了一声，跨坐到张墨的身上，然后脱下了自己的上衣，放肆地舞动着自己的身体。 说真的，这一幕实在是太让人无法把持。 张墨都觉得自己眼眶有些发红，小腹里升起了一股邪火。 “不要害臊……我看你一向是头一回，我来帮帮你吧……” “姐姐……我真的不懂……” “来……” 吴丽丽抓起了张墨的手，慢慢的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缓缓向下滑…… 手下是柔嫩的肌肤，还有剧烈跳动的心脏。 可就在这时，窗户外却突然传来了一声诡异“咔嚓——” 一瞬间，吴丽丽清醒了过来。 第十七章 全新的张墨！ 张墨推开了吴丽丽，跑到窗边推开窗户直接就跳了下去。 这里虽然是二楼，但是外面有一个露台，可以作为缓冲。 跳了下去之后，张墨随手接过了李生怀里的相机，然后拉着他没命的跑。 酒吧里很快就轰动了起来，张墨对这里的路不熟，跑了好几圈，竟然还被人家堵在了一个小道上。 两边都是酒吧的人，李生都吓蒙了。 “张哥这怎么办？要不然把相机还给人家吧……” 张墨观察了一下，左边有十来号人，右边更多，有十几个。 如果要打架的话，自己是绝对打不过的。 “臭小子，不想死的话就把相机交出来！” “你这家伙什么来路，竟然敢对我丽姐……” “娘的！直接上，把他们打死扔河里！”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河道，轻轻戳了戳李生的胳膊。 “准备好。” 李生知道张墨是什么意思，要么求饶，要么就从河里逃跑。 只见张墨在众人没有注意的角度悄悄抠开了相机的储存卡，含到自己的嘴里，然后直接把相机往天上一扔！ 这一扔就好像是触发了某种开关一样，两边的人都奋力的朝着这边挤过来，拼了命的要去争夺那个相机。 而张墨和李生也就趁着这个时候直接跳到了河里。 随着两个人下河那些追捕的人也像是下饺子一样，一个一个的全部都跳了下来。 河水并不深，但是流速很快，两个人顺着水流一路往下，游了十几分钟之后，身后的那些人也就渐渐不追了。 反正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得到相机了，再追也没有什么意义。 到了一个闸口，两人一身湿漉漉的爬上岸。 张墨把嘴里的内存卡抠了出来，然后看着旁边一身狼狈的李生。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竟然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话说张哥，你怎么确定，那个主任一定会叫住你？” “在酒吧里搭讪的肯定很多，英雄救美的也肯定很多。恐怕那人都见惯了咱们这种套路了，但是我英雄救美之后转身就走，她就会怀疑我的真实性，只要留我一起喝酒，接下来的事情可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别的没有什么自信，但张墨对于自己人格魅力这一方面的自信，却是拿捏得死死的。 可能在这边的人看来自己的谈吐之间有一种超前的魅力，是要经历很多年的人生沉淀才能够达到的程度。 吴丽丽一方面看自己帅，一方面看自己谈吐老成，有了好奇心，其他的就不用担心了。 拿到了艳照内存卡，就相当于是跟吴丽丽扯平了。 想必现在吴丽丽应该也猜得出来究竟是谁拍的照片。 两个人在河边走着，天黑了，衣服也干了。 他给秦云打了个电话，还没有开始说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吴主任刚刚和学校辞职了，手里的权利也都重新回到我这边了。” “不错，看来这吴主任也不是个傻子。” “明天来学校谈合作吧，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刚刚的电话开的是免提，李生也听到了秦云的话。 “我就好奇了，这个人难道都不好奇咱们是怎么解决的吗？” “应该也猜出来了吧，或者从一开始她就想要让咱们这么做，你不会真以为一个女人能爬到副校长的位置，靠的就是自己的单纯吧？” 李生有些无语，总觉得自己像是被骗了，但仔细回想起来，自己也没有什么别的损失。 两人搭坐最后一班车回到镇上，回到家的时候，张翠芬看张墨这一身狼狈的模样，硬是拉着人说教了十分钟。 最后张墨要回房间的时候，张翠芬显得有一些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妈，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再说吧，我有点累，先睡觉了。” 说完之后张墨就回到自己房间里休息了。 他几乎是沾床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张墨就接到了秦云的电话。 “你仓库里还有多少货，我们都要了，这边我们一小，二小，还有一中，三所学校联合要采购期末奖励文具，今天把样品送过来三份，可以的话直接就敲定。” 一听到这一番话，张墨立马就不困了，浑身上下像是打满了鸡血一样兴奋。 他从床上蹿起来，一路跑到了李建国家的仓库，和李建国说了之后，几个人都很是兴奋。 李建国更是不敢想象自己积压了这么久的一批货，竟然被一个小子给解决了。 他头一次用这样正经的语气看着张墨。 “后生可畏啊，我觉得你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 “我一定会的。”张墨回答道。 李建国身为仓库库主，这一次是跟着张墨一起去了城里。 虽然可以合作，但是价格方面还是要细细商讨一番。 李建国急于求成，刚开始的时候遇见对方的砍价，竟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最后还是张墨悬崖勒马，用压货量的方式，硬生生又把价格给留了回来。 他们当场交钱，然后派人去拉货。 等到一切都敲定了下来之后开始给张墨分红。 这一趟走数量优势，赚的钱并没有之前零售的那么多，但是这一趟完完全全下来，张墨自己的纯利润竟然也有一万一！ 这个数量已经不少了，至少在这个时代的普通人眼里，这是大半辈子都挣不来的钱！ 而张墨却只用了小半个月，自己手里头的积蓄加起来就已经有一万五左右了。 昨天晚上，李建国亲自摆了酒局，在自家空荡荡的仓库里面弄了上好的酒菜，请张翠芬和张墨一起吃饭喝酒。 几个人都很开心，模模糊糊之间，张墨觉得张翠芬脸上的神情看起来，竟有一些超出年龄的沧桑。 回想起自己前些年的混蛋，张墨再一次在心里痛骂自己。 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应该是最适合未来的张墨的一句话。 身有家财万贯，他却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 张墨站起来，走到张翠芬面前，对张翠芬磕了个头，然后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和过去的自己彻底说再见！ 从今往后，他就是全新的张墨了。 第十八章 国内的第一人 前天喝了酒，张墨第二天一直睡到大中午才起来。 李生这臭小子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精力，昨天晚上宿舍，第二天还能生龙活虎。 他跑过来说台球厅已经被搬空了，让张墨过去瞧一瞧，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张默连看都不用怕看，直接就说：“今天和我去城里买电脑。” “突然买电脑干什么？” “办网吧。” “……不是人人都能去得起网吧的，你这样比办台球厅还亏钱。” 张默睁开眼，解释说：“但是我这可不是一般的网吧是网咖！” 李生：“......啊？” 接下来张没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向李生解释了，自己究竟要用这个大房子做什么样的事业。 1997年的电脑大多都是大头机子，有笔记本电脑，但是性价比并不高。 张墨经过了考量之后，决定置办一批当前年份质量最好的电脑。 但是这个年代置办一台电脑最少也要七八千，张墨手里的本钱，如果买两个全新的组装机的话，只能够买两台根本就不算是什么网吧。 但即便如此，张墨也有别的办法。 他显示屏键盘买的全都是二手的，但是主机还有硬盘买的是一些全新的散件，一个核算下来只有一两千左右，张墨东拼西凑，把自己最后一分本钱也用干净，终于是凑够了十台电脑。 他外加把台球厅全部翻新，看起来是一个非常高大上的店面，里面有各种食品和饮料，看起来就比那些脏乱差的王八不知道高到了多少倍。 但光是如此还不够，张墨甚至还叫了同村两个长相不错的女孩过来当服务员，又联系了几个从前的狐朋狗友过来当保镖，看起来就真的像那么回事儿了。 这不是网吧，而是网咖。 这个概念在这个年代还没有出现过，张墨就算是头一个了。 这么高的配置，上网费用肯定也要随之上涨。 深思熟虑之后，张墨决定把自己的单价提升到十五块钱一小时。 然而这个深思熟虑之后的价格，却让李生直接伸手摸了摸张墨的额头。 “你没傻吧？十五块？” “没错，十五。” “你觉得会有人来吗？一般的网吧都很便宜的，撑死了不超过五块钱，你直接漫天要价，不可能会有人来的，就算那俩妹妹长得再好看，这里环境再好，机子用着再流畅也不可能。” “一般人是没有资格消费，所以我这网吧也并不是面向一般人群。” 张墨用大拇指指了指网咖身后的那个房子：“后面的赌场里面人不是多的是吗？赚了钱总得上网吧？” “你是想跟赌场牵扯在一起？” “不管他们在里面是如何赚的钱，到我这儿就成白的了，想追都没法追，而且楚瑶也可能会用我的网吧来帮她做点什么，这根本就是双赢的。要不然我们在她前面赚大钱，你觉得她会答应吗？” 李生忍不住咧了咧嘴。 “跟你们聪明人玩儿，就是有点跟不上，有的时候要不是你解释，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张墨语重心长地交代李生。 “多看看，多学一学，你爸爸的事业将来也有可能需要让你来接手的，你若什么都不懂，就算丢脸了。” “不过你把这些人叫过来，说一个月给他们五百，问题是咱们没钱呀……这么多的服务费用，我总感觉要亏本。” “放心吧，不过几天他们的工资就会赚回来的，肯定来得及下个月发工资，不过我现在需要去见见你爸，有些话需要对你爸说。” 见到了李建国的时候，李建国还正在跟文具厂的人商量制作下一周期的货物，看到张墨来了，还变得更激动了。 “你来了啊！来来来，你和电话这边说一说，你有什么想法，我们要生产下一季度的产品了。” 哪知道张墨接过了电话之后，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嘿？你干什么呀？”李建国并不能理解张墨的举动。 张墨长舒一口气说：“不要再生产文具了，这种东西虽然是学生的固定消耗品，但是非常容易积压货物，而且在未来的几年内，这些文具会一点一点的往观赏性方面发展，你的货都太平平无奇了，不知道哪个季度就会被淘汰了。” 李建国起初还有一点懵，过了好久好久之后，才终于是把这一番话的意思给悟透了。 意思就是——不要干这一行了。 “如果我不生产文具，我还能干什么呢？我现在手里也只有一点本金，还有一间破仓库，每次都是用本金去生产货物，然后来利滚利，我没有技术，也没法研发，你说我还能干什么？” 张墨指了指屋子：“咱们去屋里说吧，我给你想好了。” 虽然张墨说话挺不尊重李建国，但李建国还是下意识就跟着进屋了，因为张墨身上的某种远见的确是自己望尘莫及的。 做了下来之后，张墨直接说：“有考虑过做pe和pmma吗？” 两个缩写让李建国彻底懵了，他可是一个连小学都没有上完的人。 “你你你……什么意思啊？” “简单来说就是塑料，pe就是我们日常生活中随处都可以见到的低温速，就比如牙刷，梳子，方便食品的袋子，还有雨衣之类的。” “你这个不行……我又没有那个工厂。” “我需要让你做的不是工厂，而是这两类的原料批发商，也就是树脂，树脂价格低廉，你不用去做，已经被普及的前几种le塑料，我真正让你生产的是后面的一种。” 李建国狰狞着一张脸，努力的回想着张墨刚刚说的那个英文缩写。 “什么p……p什么来着？” “pmma，简单来说就是亚克力有机玻璃。” “这塑料还能生产成玻璃呢？”李建国大手一拍，眼睛都在冒光。 玻璃和塑料壳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和玻璃也不是一个东西，这个比玻璃更坚固，更加透明，成本更加低廉，可以用来制作成工艺品或者是一些收纳用具，在家居方面也有非常广泛的用途，这种东西现在很很少，大多数都是在国外，我希望你能够做国内的第一人！” 第十九章 第一口蛋糕 不得不说，“第一人”这个称呼实在是让李建国有些心动。 可是李建国没有门道，没有技术，甚至更不知道应该从哪里下手。 单单凭着张墨和自己说的这些，根本就不足以去开辟一道产业线。 “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风险实在太大了。你又为什么不做这一行呢？” “因为我手里的本金现在已经全部都投出去了，我没有别的钱，这件事情只能由你来做。 而且关于风险方面，我敢打包票在未来的几年时间之内，亚克力材料一定会引发新的热潮，就算没了你肯定还会有别人，我是真的希望你来做第一人，来吃这第一口蛋糕，这将是一个巨大的商机！” 尽管话已经说的如此漂亮了，课可李建国还是有些犹豫。 李生在旁边劝了几句，还被李建国一眼给瞪了回去。 倒也不怪李建国太过于谨慎，仓库里面积压了那么多的货物后不容易卖了出去，如今就要投身到风险更高的一个行业中去。 这年代的人思想大多保守，李建国犹豫也是理所应当的。 张墨并不反感人家犹豫，只是自己绝对不会犹豫。 做生意就是要有着绝对的自信，机会是留给自信且有准备的人，犹豫徘徊不前，那第一条路只能让给别人去走。 李建国在脑子里面想了很久之后，再一次的把目光投到了张墨的身上。 “我可以问一问你，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很简单，因为我的第一口蛋糕就是在你这里吃到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与其我给你挣钱，倒不如教你怎么挣钱，我妈之前也教过我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我给你开凿了一个泉眼，但能不能让水流出来，就看你自己了。” 这一次李生也忍不住了，站到了张墨的旁边和李建国说：“爸你就相信张哥吧，张哥真的是我见过最有谋略最有远见的一个人，他总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好像一切都在张哥掌握之中，有的时候我都感觉张哥是从未来穿梭回来教咱们技术的。” “咳咳咳……” 说到这里，张墨突然忍不住咳嗽了几下。 这小子，还真的是一语成谶。 最终李建国也拍板决定了。 “好，我来做，但是我能问一问，接下来你的打算是什么吗？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 “你走实业方面，虽然有风险，但是和我决定要走的那条路相比，风险还是比较低的。我准备开辟咱们的互联网世界，在未来的二十年内，我国的互联网行业将发速到一个非常高速的程度，趁现在还没有彻底发展起来，我必须要吃掉这第一个蛋糕。” 不是第一口，而是第一个。 张墨有非常大的野心来做这个垄断。 未来的蛋糕会有无数个，但第一个必须是自己的。 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这一辈子重新回来几乎就算是白活了。 李建国在张墨的身上，似乎是依稀见到了曾经的自己。 那样有野心，那样的豪言壮志，实在是让人不忍心去打破。 “可是你究竟如何走出这第一步？” “准备去银行借点钱，然后找一批科研人员来为我做研发。” “现在银行贷款很严格的，你若真想借钱，我借给你。” “什么？” 这一次轮到张墨惊呆了。 “你愿意借钱给我？” 在张墨的眼中，李建国一直是一个一丁点风险都不愿意承担的人，什么事情都要稳扎稳打的来。 借钱创业这种事情，真的是稍微一不注意可能就会跌落谷底，最后落个血本无收身上背负着巨债，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再次抬起头了。 “你怎么会……” “你妈妈不是教过你吗？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我也和你交个底，在你过来之前，我其实都已经想过，要把我那一仓库的文具低价卖给县城的超市，连成本价都只能赚回来两成，可是你来了飞蛋没有让我亏钱，反而还让我比每一年都赚得多，我相信你的实力和你的这份诚实，我借钱给你，并且不要利息。” 作为一个生意人，自当拥有敏锐的直觉。 当李建国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墨其实就已经明白他后面的那句话是什么了。 “你还有条件对不对？” “是的。” 李建国站了起来，把李生拉到自己的身边。 “我这儿子不怎么成器，你俩原来是一起走街串巷玩的小伙伴，如今你有高谋远见，但这小子什么都不懂。 我希望你以后创业做生意的时候，能够让这小子跟着你多少帮你一点，也能够学到点东西。当然如果你不放心，核心的东西可以不用交给他……” 话未说完，张墨就一把拉住了李生的胳膊。 “你放心吧叔，李生是我的朋友，我第一天带着他的时候，心里面就已经下定决心，只要他愿意，我一定会把我能教的都教给他。” 李生也是个性子软的，现在已经要哭到稀里哗啦。 “爸，你真的放心吧，张哥已经不止一次的和我说过要教我做生意，将来要好好帮帮你！” “好……好。”李建国点了头，然后直接就从炕底下拉出来了一个箱子，打开了层层的锁之后，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张存折。 “这里是十一万，十万块钱借你，剩下一万是给你妈的。” “给我妈？” 张墨皱眉，有一些搞不明白这一万块钱的意义何在。 “你爸当年出了事，上面赔了钱，那笔钱没有给完，被扣了一部分，这些年我一直想要回来，但始终没有办法，而且当年如果不是我……我要是多注意一点的话，你爸也不会出事，这算是我给你们的补偿吧。” 这么多年了，李建国的心一直承受着煎熬。 如今把这钱给了，心里头似乎也就变得轻松了许多。 张墨想了想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这些钱，就当做是你给的彩礼吧。” “什么？！” 李生大声喊了一句，似乎不太明白张墨说这方话的意思。 反倒是李建国的反应很平常。 “你知道了什么？” 第二十章 兄弟请你吃碗泡面呗？ “上次你去我家喝酒的时候，我看你和我妈之间不太对劲儿，我觉得就您这性子，可能将来过不了太久，就会把话挑明，我态度先放在这。 我妈苦了大半辈子，我只希望接下来能够好好过。” 李建国点点头。 “等我把一切都料理好之后，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决心。先带李生出去玩，我有点累了，我自己一个人歇会儿。” 李生直到被张墨拖出去的时候，整个人还是一副特别带带愣愣的样子。 “我说你差不多得了，你要一直这么傻下去吗？” 李生终于反应过来摇了摇头，甚至还拍了拍自己的脸。 “不是吧，咱俩这么多年好哥们儿，要变成亲兄弟了？” “你不愿意吗？” “倒也不如说不愿意……芬姨愿意就行，这么多年了，他们两个大人一直都不愿意过多的交集，就是因为曾经的那件事，如今若能走出来，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咱们两个小辈儿就只管好好挣钱，往后好好孝敬他们就得了！” “是啊！” 张墨伸手揽住李生的肩膀，抬头看着天大笑。 “挣钱就好！钱才是祖宗！” 如今创业本金有了，张墨需要思考的就是自己，应该从哪里作为第一步。 虽然说准备发动互联网行业，但是这个时代的网络技术还不是很成熟，自己也没有科研人员，自己需要先找一个别的产业来过渡。 那就是电子产业。 张墨依稀还记得，便携式电子产业的里程碑式的发明，应该就是04年左右出现了一个mp3。 mp3将大的唱片，还有收音机磁带，缩小成了一个掌心大小的便携式设备，并且还可以配戴耳机，在当时的娱乐产业方面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如今自己有想法，也有一部分的资金支持，所以决定了之后，张墨就开始搜集科研人员。 可是在这个高速发展的时代，一些比较有本事的科研人员，大部分都被上面的人给聘请了。 在民间散落的这些要么就是没有真的本事，要么就是漫天要价。 张墨找了好几天，竟然连一个合适的都没有。 这一天，如果自家网咖的时候，张默看着生意还不错，十台机器座了七八台，于是就走了过去，自己也掏钱办了个机器。 收银的小妹认得张墨，对张墨很是殷勤，最后还是张墨挥来挥手，表示自己暂时不需要服务，这才勉强把人给弄走。 这个时代，电脑上能玩的东西实在少的可怜，但是一些比较简单的单机游戏已经出现了。 其他的人大多都是在玩这种游戏，一款在后来风靡了大江南北的pc单机游戏，流星蝴蝶剑的前身，现在也有了，可玩性并不高，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的确是一个非常新鲜的玩意儿。 旁边在玩游戏的人，个个都是面前放着烟和泡面，还有饮料以及零食。 倒是和自己隔了一个座位坐着的那个小眼镜，面前什么零食也没有，脚下也没有烟灰，没有去玩别的单机游戏，而是玩了电脑自带的扫雷游戏，并且是最高等级的。 这游戏需要非常强大的记忆力，张墨在旁边看了几分钟，眼睁睁看着这货一分钟一关，连过了好几关。 这人的记忆力的确非常不错，而且看他玩电脑的那个手势和动作，应该也是特别娴熟的。 张墨让小美送过来了一桶泡面，放到了小眼镜的面前。 “兄弟请你吃碗泡面呗？” “不吃。” “那你不吃，我吃了。”张墨竟然直接把泡面拿了回来自己在旁边吃的那叫一个香啊。 这动静吸引了小眼镜的注意力，他不自觉往这边瞟了两眼，但很快还是把自己眼神给憋了回去。 “可以麻烦你吃东西的动静小声吗？” “我吃的香你还能管我啊？话说兄弟你这电脑玩的挺厉害呀，怎么不去玩玩别的游戏，这游戏多无聊呀。” “无聊？！” 小眼镜似乎是被惹怒了：“你知不知道，这个游戏虽然是用最简单的方程代码来编辑完成的，但是可玩性却无比高，每一个阵型图的可能性都有长宽单位的次方种，每一步都有无限可能，简直是电脑游戏里程碑式的发明，和那些无聊到用剑砍来砍去的游戏可不一样。” 一听这话，张墨瞬间就支楞了起来。 合着这货也是个懂电脑的？ 那不就简单多了吗！ “怎么这游戏是你设计的呀？” “是我。” “嘶——” 张墨瞪大眼睛，惊讶了几秒钟之后，连忙放下泡面，把自己的椅子拉到了这眼镜旁边。 “兄弟我请你吃顿饭吧，有点事儿跟你说，我是认真的。” “你干嘛？” “真的，你过来我请你吃饭！有一些想法需要和你说，我想让你给我搞科研！” “科研……” 这个字眼似乎是扎伤了小眼镜的心。 他自嘲的摇头笑了笑，随后却又什么都不再说了。 但是张墨这个人最不懂的就是如何放弃。 他索性直接让小美去外面的街上买点儿饭菜打包回来，摆到了旁边的小办公室里，然后张墨费了好大的劲，才总算是把眼镜给拉到了旁边的屋子里。 “是这样的，我想搞一个设备叫做mp3，是一种数字化产品，可以将声乐的东西以某种媒介作为载体，通过数字转化播放出来。” 这话如果对一般的人说的话，可能压根就不会明白张墨是说的什么意思。 眼镜听了之后，虽然是懂了，却还是有些疑惑。 “不是有收音机吗？” “那种东西是需要用磁带作为媒介的，体型大不说还不方便，而且换一首歌也需要把磁带拿出来再放进去，放完了还需要倒带，我想要的产品可能也就只有一个一个掌心大小，上面有按键，可以自由的调节声音的大小，还有前后歌曲的切换，就真的只是简简单单按一下，一秒钟之内就可以切换的那一种。” “不可能。”眼镜一边低头一边说：“这东西做不出来的，太不可思议了。” 第二十一章 我是第一人！ “为什么不可能？反正这种东西未来肯定也会出现，只不过我们做点努力，让他提前一点出现而已。” “我不否认将来一定会有人研究出这种东西，但是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一定不坑。我只是一个敲代码的，对于研究设备方面，本来就只是一知半解，而且你说的这种形式，也非常困难。” “你先说出困难的点在哪里，不要说可能不可能，就实际的角度上来看。” 张墨依然还是不死心，硬是要问出困难的点在哪里。 “我就这么说吧，被你吐槽的收音机虽然体型庞大，而且不太方便，但是那个东西是需要磁带作为媒介的，磁带是比收音机更加伟大的一种发明，你现在让我研究所谓的mp3就相当于收音机，可是磁带呢？你说的掌心大小的mp3，根本就放不下任何体型的磁带。” 张墨沉默了。 的确是这样的。 mp3大概是04年问世，并且是在内存卡问世之后才有mp3。 自己要先把mp3研究出来的话，那就是必须要提前几年的时间把内存卡也研究出来。 现在只有一个敲代码的，几乎算是不可能了。 “你先研究这个设备，其他的我来想办法，你相信我。” 说着，张墨把自己的钱包打开，从里面抽出了一千块放到眼镜的身前：“我今天就去给你找研究基地，这是我给你的工资，如果等你研究出来了，专利算我的，但专利费算你的。在这等我。” 说完张墨就走了，在镇上四处看了看，发现整个镇上也没有合适的地方适合用来作为研究基地。 迫于无奈之下，张墨只能去现场租了一个大厂房，当天就买了各种家具，还有一些必要的材料。 其实研究mp3最难的一点也就在于研究一个小芯片，关于这方面张墨不算特别懂，但是眼镜一定懂，至于需要什么样的产品材料，就看到时候他是如何选择的。 做好了这一切之后，回到镇上已经天都黑了。 其实张墨的心里也有点没底，不确定那眼镜会不会拿着自己的一千块跑路。 回到了网咖，网咖日夜不停的运转，每次的上座率都在50%以上。 小眼镜就站在旁边默默打扫卫生，见到张墨来了，扭过了头，似乎是有些不自然，但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昨天晚上，张墨带着小眼镜回到了自己家里。 张翠芬看张墨带着生人回来，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把家里的一间客房收拾了出来，让眼镜住了进去。 隔天一大早，张墨就直接带着眼镜回到了城里，把人放在了自己刚刚租的工厂里。 “你需要什么材料就直接跟我说，这个手机你拿着，有事打电话，没事就安安心心搞科研吧，咱们都是头一次摸这个，研究不出来也不要紧，就当做是给我上了一课，去吧。” 眼镜似乎是有些感动，对张墨说了一句话。 “我一定倾尽我毕生所能，也会帮你把这个东西给研发出来的。” 说完之后眼镜就自己转身进了工厂。 工厂实在太大，这个不知道背景的眼镜看起来又太小太小，他一路走着的时候，让人很难不怀疑这人究竟是什么来路，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人身上所带着的那一种范，让张墨不自觉的就会想要去相信这个人，相信这个人一定可以为自己做出来一些什么东西。 带着满心的期待，张墨回到了自己了镇上。 过了几天之后，张墨看了一下最近几天的销售额。 单价是15元一个小时，每一台电脑每天的工作时间可以达到10小时以上，这样下来一天的纯网费就是1500块，再加上一些销售的副食品，还有电费以及成本来看，一天的纯利润大概是在1400元。 现在玩看了五个员工，每个员工每月的工资是500~700不等，按照折中600元来算，每个月需要给的工资就是3000块，差不多两三天就可以把工资给赚回来，其余的二十多天时间都是盈利的。 在这家店开之前，其实张墨还有一点没底气，如今算了营业额之后，心里头就觉得舒服多了。 但是张墨心里还有一道没有放下的坎。 现在这些年虽然对于这方面的把控并不是很严格，但自己作为一个知法懂法的人，纳税这种事情肯定是必不可少，等过几天自己的营业执照办下来之后，就正式开始纳税。 纳税的金额差不多是营业额的5%，每个月的利润还要把这些给刨下来。 而且这个店现在所赚的营业额肯定是会被后面赌场的那些人知道，等他们开了一家同样的网咖，然后再用更低廉的价格去吸引顾客的话，自己这边的营业额很有可能就会锐减。 自己的红利期差不多也就这两三个月。 等过了这两个三个月之后，可能网费就要回调到十元左右，到那个时候营业额锐减，但纳税比例不见，自己就可以趁机去开辟更大的店面。 如今只是试试，谁就获得了如此大的成功，接下来的一些风险，张墨也认为自己完全有那个能力去承担。 就在张墨胡思乱想想着的时候，眼镜突然打来了电话。 一个星期都没有来消息，这一次打电话过来竟然就是一个惊天的好消息。 “我觉得我已经成功了，只是还没有载体，你想好应该怎么做磁带了吗？” 一听到这些，张墨激动的恨不得立马飞到县城。 “你在那边等我，我等一会儿过去找你。” “好。” 张墨拉上李生，急急忙忙地就要去县城。 林生起初还不明白张墨这么做的目的，后来张墨一解释，李生直接就膜拜。 “你这想法实在太大胆了，我爸原来觉得做亚克力材料风险太大，没有想到你这风险才是最大的！” 稍微一不注意几千块可能就打了水漂。 而且就算研发出来之后要量产，万一民众不买账，或者是没有办法接受这种比录音机价格稍微高一点的便携式设备，那依然算是失败。 第二十二章 丢人丢到家了！ 到了工厂里面之后，张墨几乎是没有片刻停留，直接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已经想过，我们可以做一种便携式的内存卡！” 在04~14年间，是按键手机和半智能手机的时代。 在那个时代里，手机的内存基本上就是靠变形式sd卡来扩容，随着科技一点一点的进步，内存卡渐渐被淘汰，但如果那个时代的内存卡放到这个时代来说，绝对是一件非常伟大的发明。 如果没有内存卡的话，手机就没有办法读取储存数据，只靠着手机里面自带的那么一点点储存容量，根本就干不了什么事。 现在张墨的目标也不是很大，能够研究出来1gb的内存卡就可以容量相当多的歌曲，自己的mp3也就可以随之量产。 眼镜听了张墨的一番话之后，只觉得有点为难。 “mp3我可以自己搞定，但是内存卡这种东西我只怕自己研究不出来。不过我有一些之前研究的兄弟们，虽然现在都已经各自回家了，但是咱们两个一起去请，或许还能够把人给请回来。” “当初为什么各自回家？”张墨有点好奇这个问题。 眼镜犹豫了一下，最后叹了口气。 “你也知道，搞科研这条路本来就不好走，我们没有资金支持，再加上家里面也都不同意，渐渐的就都被打散，然后各回各家去了，我有的时候也想过，我自己还要不要再继续坚持…… 其实那次去你的网咖，我就是想在最后玩一玩我的扫雷，和网络世界说再见，然后回家去种地了。 是你救了我，我现在特别感谢你，我觉得我的内心充满了熊熊斗志，我一定可以把那些人拉回来，我们一定可以再试一次的！” 闻言，张墨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相信你可以！” 接下来，眼镜和李生两个人去忙着联系那些人，而张墨就回到了实验室，去看了看那些被眼镜淘汰掉的试验品。 差不多有十几个，如果按照一天两三个的速度来研发，眼镜几乎是一个星期没有睡觉的程度了。 看来眼镜对这一件事情真的是特别上心。 张墨把那些失败的残次品都仔仔细细地装了起来，保存好。 或许将来有朝一日，自己回想起这些年的辉煌，也会觉得这些东西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吧。 等一个小时之后张墨回去的时候，却发现眼镜和李生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挫败。 “这又怎么了？” “行不通啊，他们都不愿意回来了。” “你知道这些人现在都在哪吗？我们拿着工资亲自去请！”张墨的决心现在已经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拦回来的地步了。 既然小眼镜有认识的人，那就必须要找回来！ 最后小眼镜写下了几个地址，张墨带着两个人，租了一辆汽车，亲自开车去找那些人。 起初他们还不答应，不愿意一起过来，后来张墨掏出了三个月的工资预付，终于是说服了本人和家人，把剩余的五个人也带了回来。 张墨把这些人都带回了实验基地，语重心长的交代了一些事。 “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我们现在就是先驱者，我不希望你们做多大的成就，只希望你们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不要让我失望，我只需要你们研究出1gb的内存卡。等你们研究出来sd卡，将来也就能够研究出容量更大更方便的tf卡，我相信你。” 众人虽然不知道张墨为什么在产品还没有研究出来就能够知道产品缩写，但是在他们的眼中，这件事情的确是激发了自己心中的熊熊火焰。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能够找到自己继续搞科研的意义，造福全人类，就是此生最大的理想了。 把科研人员都安顿好了之后，张墨又有了一个更大胆的猜想。 自己要创建一个公司！ “科研公司？”李生不太懂，但是还一知半解的问：“是要等到那些东西研究出来之后用公司的名义发出去吗？” “我是想要把这些专利都挂在公司的名下，如果我们没有正规的公司产品就没有办法发行，我们的这一切努力也都算是白费了，我准备用5万元的资金注册一个公司，然后再向下发展多个平行的产业，一点一点做大！” 虽然张墨并没有多说，但李生能够从张墨的眼中看出来，张墨或许是想要做一个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好，我陪你一起。” 两人敲定了之后，没过两天就跑到县城里头准备去注册公司了。 可是半道上，张墨却瞧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是自己绑架了两次的那个小黄毛，如今正跪在街上被一个人掌掴。 那个人长得虎头虎脑，胳膊上还带着纹身，看着就是很不好惹的模样。 而黄毛见到了张墨之后，直接就把手指向张墨。 “虎哥！就是那个人！！” 张墨一听便就暗道——坏了。 第一次绑架黄毛的时候，黄毛就曾经说过虎哥的名字，好像是一个特别不好惹的人。 如今一看，还真是不好惹，看着就是能够一个打十个的那种人物！ 虎哥对着这边轻轻的扬了扬下巴，旁边的几个小喽啰就飞速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就算是张墨想跑也来不及了。 张墨回过头，笑了一声。 “原来你就是虎哥？” “就是你欺负我的小弟，欺负了两次？还拍了小丽的照片？” 看到这虎哥跟吴丽丽也是认识的，并且等级还比吴丽丽高。 虎哥向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的盯着张墨盯了两眼，随后不屑的笑了一声。 “臭小子，现在跪下，磕头认错，我就饶了你，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害得老子丢了多大的面子？” “你丢不丢脸关我什么事？明明是他们的错。” “哈哈哈哈哈！小子，作为道上混的，最首先的就是要讲义气。他们是我手底下的兄弟，他们受了欺负，自然需要我来找回场面。” “老大别跟这傻小子解释！他根本就什么都不怕的！”黄毛在旁边喊了一句。 第二十三章美女救英雄？ 虎哥冷冷一笑，直接伸手就准备一巴掌拍下来！ 张墨明锐的躲过，撞到了李生的怀里，然后拉着李生后退。 “现在是法制社会，就算要找回面子，也不能不要围殴吧？你让你小弟摸着自己良心说说看，我有没有打他？我每一次都只是把他制服了而已，而且是他先动手，我这只是自我保护罢了。” “果然，没什么本事就知道逼逼，你妈有没有教过你，这世上天道好轮回，任何事情都是有来有回的？” 听到虎哥提及到了张翠芬，张墨的脸色一下子就黯了下来，看着有些阴暗。 “做事凡事留一线，我们之间的恩怨干嘛牵扯到长辈？” “哟呵？还是个孝顺孩子？那我要不要查一查你妈在哪儿，然后给你妈也上一课？” 虎哥说话越说越带黄色，身边的小弟也跟着起哄，张墨怒了，直接从旁边抽出一根钢筋，朝一个人肩膀上狠狠打了过去！ “啊！你他妈居然……” 张墨没有听他骂人，一脚将人踹开，然后直直朝着火锅冲了过去！ 虎哥没有料到张墨看起来这么斯斯文文的，打起架来，竟然这般心狠手辣，你有着庞大的身躯，好不容易才算是躲了过去。 “嘿？！兄弟们给这俩臭小子上一课！” 李生莫名其妙被牵扯进来，这一次却并没有害怕，因为他也怒了。 两个人背靠背，各自拿着武器，守着对方的后背。 “上！” 大战一触即发，张墨身上挨了好几下，但是这样的疼痛和心中的愤怒相比起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李生在打架方面比张墨强一点儿，因为这小子的风格就是不要命。 两个人相互掩护，看似在奋战，但其实是一点一点的往街道的出口靠过去。 虎哥发现了两人的想法，直接让人包抄，堵住了去路，眼瞧着大街近在咫尺，两个人却被绑的严严实实。 这下子，可真的是在也，没有办法了。 “张哥，我们今天可能真的要被打死了呀……” “你害怕吗？” “我怕……” “我不怕，我已经算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了，生死对我来说算是看淡，但你不能死……” 张墨在心中默念了三二一，然后直接就朝着胡同里面跑过去！ 由于这行动来的突然，所有人都跟着张墨跑了过去，李生就被留在了街口，再往前走两步就是大街了！ 李生看着张墨在里面，时不时的要被挨打两下，内心纠结了一番，终究还是咬着牙往里冲。 刚冲了两步，就被一个人给拉住了。 回头一看竟然是赌场里面的许林！ “你怎么在这？” “里面正在挨打的那个臭小子是不是张墨？”许林只是如此问了一句。 李生连忙点头。 “是张哥！你救救他好不好？我们从前对你多有不敬，大家都是一起做生意——唉唉！你这就走了？！” 李生的话还没有说完，许林就直接朝着外头走，似乎是要不管不顾了。 没过两分钟，外面的人又回来了。 这一次许林还带过来了一个女人。 这女人穿着一袭红色紧身裙，踩着高跟鞋，脸上画着浓妆，身上所绽放出来的气场，十里开外的人都要退避。 直觉告诉李生这个女人就是张墨曾经说过的那个赌场管事人，楚瑶。 “你是楚姐吗？” 楚瑶淡淡的瞥了眼李生，并没有说别的，只是挥手，让自己身后跟着的几十号人都冲了进去。 一时之间，整个胡同都被塞得满满当当。 张墨已经被打的额头都在流血，转头看到了楚瑶，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什么都明白了。 楚瑶是来救自己的。 原本还气势高昂的虎哥见到了楚瑶之后，竟然直接就怂了。 “楚……楚姐，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张墨走到张墨面前，抬起了张墨的下巴，看了看他身上的伤，然后又踩着高跟鞋走到虎哥的面前，直接一巴掌狠狠甩了下去！ 虎哥的人直接就要冲过来打人，又被许林一声令下给按住了。 被打了一巴掌之后的虎哥一点脾气都没有，只是低着头。 “楚姐……我，哪里做错了？” “他是我的人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要知道是楚姐的人，绝对不会找着的！” 楚瑶冷冷一笑，从自己腰间掏出来一个匕首扔到虎哥脚底下。 “自己切下一根手指吧，这是规矩你知道的。” “是，我以下犯上了。” 虎哥拿起匕首，竟然一点迟疑都没有，直接就把手放到砖头上，准备一刀剁下去。 千钧一发之时，张墨拉住了虎哥的手。 “等一等！” 楚瑶盯着张墨。 “你确定要给这个人求情吗？” “我不是要求情，我只是觉得这个惩罚方式不太好，不是我想要的。楚小姐，可以交给我自己处理吗？” 楚瑶挑了下眉头，似乎觉得很有趣。 “好啊，那你自己来呗。” 张墨点了点头，然后直接抢过了虎哥的匕首扔到一旁，随即握紧拳头，朝虎哥的右脸狠狠砸了一拳！ 这一拳几乎是让虎哥立马就吐了血，足以见得，究竟有了多大的力气。 虎哥还没回过劲儿，张墨就朝着另一边的脸再打了一圈。 张墨的举动似乎不太被理解。 “你打他两拳，自己也会手疼，让他自己做了自己的手指，岂不是更方便？” “我知道这样会更方便，但不是我想要的。” 回答完了楚瑶的话，张墨又看到虎哥说：“第一拳是给你侮辱我的母亲，后面那一拳是我自己挨了打，要反击。跟那个黄毛的事儿我也有错，现在就算扯平了从今往后咱们没有任何关系。” 虎哥肿着脸看着张墨，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忿。 这种情绪张墨很理解。 是被一个自认为对方很渺小的人救了下来，还要对那人感激戴德。 说实话，这种情绪也是张墨反击的一部分。 楚瑶像是明白了什么，轻轻一笑道：“既然小哥哥都说放过你了，那你就滚吧，从今往后不要在这个县城里了，滚到别的地方去，别让我眼见心烦。” 第二十四章 开辟别的财路！ “是。” 虎哥带着自己的人走了，而张墨却还有些疑惑，为什么楚瑶在县城里也有这么大的实力？ “上车，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楚阳是开着车来的，让张墨坐进副驾驶，自己开着车走了，把所有的小弟还有李生都一起留在了原地。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之后，张墨才终于说：“你应该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吧？” “知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救你？” “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我欠了你一个很大的人情。” “想不想知道我的过去？”楚瑶又说。 这一回张墨没有回答。 因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不想，要知道这个人的过去。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张墨就看得出来，楚瑶是一个阅历非常丰富的人，并且行事风格果断，一定有着自己的手腕。 “我之前是在省面上混的，整个道上你提起我的名字，如果是老一点的人应该都知道我，新人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因为我五六年前就隐退了。” “为什么隐退？” “我们这些人呐，最讲究的就是个义字，我被自己最相信的朋友背叛，虽然最后那人也得到了惩罚，可我总觉得留在那个地方会无比恶心，所以就到这个小地方来，盘下了这个赌场。 我倒也并非只是为了赚钱，而是看着这些人热火朝天的，比较有人间烟火气，是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原来就只是为了热闹吗？ “其实最近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观察你，你为了创业做了太多太多，你身上这股勇往直前向前冲的劲儿，让我觉得很羡慕也很向往。” “所以……” 张墨觉得楚瑶可能会让自己为她做些什么。 楚瑶一脚踩了刹车，停下来之后说：“所以我愿意为了你重新出山，别的我不敢说，整个省的道上应该都会给我面子，在这个方面我不会让你有困难。 生意场上的事我不懂，就全靠你了，咱们两个人合作共赢，你带我向前冲。” 这一回，张墨过了很久很久之后才明白这番话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要合伙跟我做生意？” “是，我要跟你合伙，你不是要创建公司吗？我也投资，你分我多少无所谓，你赚一个亿的钱我也不稀罕，我只希望你说到做到，一定要往前闯，闯到所有人前面，给我看看你的热情，看惯了那些小赌鬼，我想看看大赌鬼。” 张墨直接就“噗嗤”笑了。 的确。 投资一般都是高风险，自己如今看上去像是在创业做生意，但是从楚瑶的角度上来讲，自己和暗场里面那些，因为几十块钱而堵得头破血流的赌徒倒也没有什么区别。 “好，我原本准备投资5万，你如果要融资的话，不管你投多少，你的法人股份都必须在49%以下，我必须要占51%，这是我的底线。” “没必要！” 楚瑶直接大手一挥，“我给你投二十万，我只要10%的股份，除去股份这一部分的金额，其他的算是我借给你的，利息就按市面最低，今天晚上我就让律师去你的网咖，咱们把合同给签了，这样彼此都放心。” 张墨愣了，可随即又笑了。 这一辈子自己遇见了太多贵人，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确帮了自己很多。 可到现在，张墨却有一点担心自己会变成温室里的花朵，一遇到什么事情就会想着寻求别人的帮助，而不是自己努力的走出困境了。 张墨回到网咖的时候，李生已经在等着。 “你没事吧？那个女老大没有对你做什么事情吧？” 张墨哭笑不得：“一个女人能对我做什么事？对了，你今天也签一份合同吧，咱们公司你就是法人代表。” “啊……好。” 李生不太懂，但是张墨让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呗，反正张哥肯定是不会欺骗自己的。 晚上楚瑶来了，刚准备签合同的时候却被张墨被阻止了。 “我还有一个条件没有和你说。” “你给脸不要脸啊？哪有那么多话？”许林一向护住，听了这话便就急匆匆冲了过来，训斥了两句。 “你说呗。”楚瑶现在对张墨这个人实在是好奇的不得了，所以倒也没说什么。 “你想要和我一起创建公司，那就把你的赌场关了。我公司的钱不能是那种来路的，而且你以后也不能和赌场扯上关系，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不干，这一点你若不答应的话，这合约咱们就没法签。” 楚瑶并没有像自己的小弟们那样生气，而是身体向前倾，一副很好奇的样子问着。 “张墨，断人财路，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你一点都不怕吗？” “我会带你开辟出一条别的财路。” “口说无凭哦！要不要跟我签个对赌协议？如果你三年之内不能够把我们的收益给翻十倍，那你就按照十倍的价格赔偿我的融资，刚好我合约上面写的也是借钱期限三年，怎么样？” 李生默默的凑了过来。 “张哥……他们堵起来都不要命的，你若没有底气，那就不要——” 话未说完，张墨直接拍桌定下。 “好。” 不就是十倍？ 他根本用不了三年，一年就可以完成！ 昨天晚上签了合同之后，第二天，许林亲自带着张墨去开了公司，办理了执照。 写公司名字的时候，张墨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沿用上一次自己集团的名字。 “耀辉集团？这个名字是你早就想好的吗？”楚瑶看着和执照上面的名字问。 “是啊，我如果要创立一家公司的话，我必须要用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承载了自己的商业梦想，对于自己来说是一个无比特殊的存在。 “赌场这两天就会全部清点完毕，赌场的那些资金你准备怎么办？” “算在你的台球厅面上，该纳税的纳税，该发工资的发工资，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了，我不管。” “你这是在教我洗？！”楚瑶似笑非笑，“你不是说违法乱纪的事你不干吗？” 第二十五章 区区几十万而已！ “我也没打算让你做违法乱纪的事，只是觉得你应该不会答应，你若不想听我的那还有另外的一条路，只要你自己不肉疼，我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哦？” 楚瑶挑了下眉头，慢慢的将自己的身体挪到后面，略带着笑意的问。 “你说一说，我这么多的钱，究竟怎么样才能够洗干净？” “捐给慈善机构，不管你的来路是什么，都不会再追究了。” 楚瑶还没有什么反应，许林就在旁边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是看我们老大傻，还是看我们老大憨？几十万捐给慈善机构，你开玩笑呢？” 忽然，楚瑶抬起了自己的手，制止了许林继续说话，然后问了一句：“赌场的钱我可以捐，那我私人的钱呢？这些钱本来也就是要进到我的药包里面的，如今你让我全部都捐了，那我的损失岂不是很大？既然这样，那我为什么还要跟你做生意？” “几十万而已，我一年之内就可以带你赚回来，你应该对我有这个信心。” 说到这儿，张墨也搓了一下手指头，像是别有用意的说：“如果不相信我，这样的合作伙伴，那我要了也没用，三天两头就想着公司早晚会破产，搞得人心惶惶，你说不是吗？” 许林实在是看不惯张墨这人装逼的臭毛病。 “我说你怎么回事？跟我们老大说话也这么不尊敬，是不是一开始给你脸了，你现在就真的不把人家放在心上了？” “我说的是实话而已。” “你——” “好了！老许，我有多少年都没有见过像张墨这么有自信的人，信誓旦旦要干一番大事业，但自己手里的底牌也少得可怜。即便是把几十万都赔进去，陪她玩一玩，最后看见他高楼倾塌，应该也挺有趣的。” 说完，楚瑶直接就签了合同。 张墨也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两个人在律师的公证之下按了红手印，这合同就算是正式的生效了。 接下来就是有关于公司的各方面的事情。 一个成熟的公司，至少应该包括以下几个部门：行政部，财务部，质量管理部，营销部，运营部，技术部，维修部，人力资源部和客户服务部。 上一世，张墨的公司在这方面的规章制度规划的很严格，公司很多年都没有出情况。 这一次张墨还想要按照这个模式来，只不过如今自己刚刚注册了公司，两公司的地址都是眼镜研究的破实验厂房，所以连人都凑不全乎。 楚瑶也不管事，挂名股东，就在股东会的监事会里面随便找了个职位待着，占股10%，其他的钱就当是借给了张墨。 所以张墨如今算是公司里面的股份大头，担任总经理一职，通俗点来说也就是总裁。 往后若还有其他股东需要入股，那张墨就会将自己手里的股份适当的抛售出去一些，实现前期的利益最大化。 但即便已经想到了这里，张墨还是遇到了一个不可逾越的鸿沟。 由于公司其他部门的人还没有满，张墨就算是马不停蹄的去面试员工，公司也暂时无法运营，多方考量之下，张墨还是让自己身边的人也进到了公司。 之前几年，李生虽然也是个混小子，但张墨知道这人的性子还是蛮细腻，而且是一根筋，认定了一件事情就不会更改。 让这种死脑筋的人去财务部来管公司的账正好因为这样的人一般没有那个本事和精力去作假，也更加不屑去作假，况且李生在个人交情方面和张墨的关系也非常密切，交给他也算是放心了。 李生当了财务部的总监之后，乐的一晚上没睡着觉，就连李建国也开心的不得了，特别隆重的送过来了几个花篮，还在厂房门口放了一挂鞭炮，留下了些酒菜，才去干自己的事业去了。 毕竟人家现在干塑料行业也是摸到了点门道。 父子俩都很相信张墨，沿着张墨为自己规划的道路坚定不移的往下走。 另外一方面，楚尧得知了张墨的困境之后，先是放肆嘲笑了许久，然后才认真的推过来了一个人。 这人就是每一次见面都要和张墨对骂几句的许林。 许林身体强壮，人也不傻，可以担任公司的运营部总监，同时也负责公司的安保问题，在赌场的时候，这人就是打手，也算是专业对版了。 而且他手下也有众多兄弟，将来公司规模慢慢做大了之后，也可以将那些兄弟们都招到公司里面来当保安，这样也算是给赌场的那些兄弟们一个交代。 虽然自己答应了海叔，端掉了赌场，但毕竟在赌场里面干活的那些人的饭碗也没了。 砸人饭碗天打雷劈。 张墨只能尽快让自己公司的规模变大，然后去雇用更多的保安了。 而至于自己这个科研公司最核心的科研人员们，张墨也是一丁点儿都没有亏待。 眼镜和其它的科研人员自然而然的放到了技术部，而且张墨还直接让眼镜当技术部的总监，其他的几个人自动成为一个科研小组，就沿着目前的选题继续研究下去。 等公司一点点做大了再招揽其他的技术人员，这几个人则就会自动的再重新细分为几个小组，担任组长，手底下也会管着人。 总而言之，这些在公司初七就跟着张墨的这些人，张墨是一个都没有亏待反儿，还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给了他们最大的好处。 确定好了这一切之后，公司已经成立超过半个月了。 虽然其他部门还没有全，但就目前来看，已经是有了个雏形。 张墨把自己能叫上的人都叫上了，包下了一间酒楼，点了几桌上好的酒菜，请大家吃了一顿饭就当做是迎娶一个开门红。 喝到最后的时候，张墨其实都有一点喝醉了。 重新回到1997年这么久，张墨的心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期待未来。 人们都说未来可期，但是令人满意的未来，也是需要靠自己的双手去拼搏的。 张墨只希望这一辈子自己不要再留有任何遗憾，沿着既定的那条道路坚定的走下去！ 第二十六章 天生的商业王者 等到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张墨差不多都已经快断片儿了，也想不起来自己昨天晚上说了多少可笑的，只知道应该挺丢脸的。 张墨给公司置办了一批新的家具，并且让人把这个大仓库划分为了几块区域，每一个部门都有自己固定的位置，相互不打扰，在仓库的中间位置，张墨设置了一个客厅，放了些零食饮料之类的东西，谁累了就可以过来吃。 李生是掌管着财务，同时也暂时担当了人事部总监，负责招聘新的员工。 只不过今天李生看起来有点不开心，手里面拿着一摞简历，翻看了许久之后，直接就摔到了客厅的桌子上。 张墨正在看着最新研究出来的一版内存卡，看到李生这样生气，便就问：“今天谁惹你了？” “没有谁惹我，我就是觉得咱们公司在他人眼里看起来到底是有多么不上档次啊，什么阿猫阿狗都过来应聘，连小学都没有毕业就过来应聘科研人员是看咱这儿的工资高，所以想过来混两把吗？ 张哥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这样的人不可能会被放进来的。” “招聘这件事情不应该只看学历，更重要的是要亲眼看一下这个人，这两天你爸爸若是不太忙，就把你爸拉过来，让他帮忙面试吧，毕竟是活了半辈子的人，应该知道怎么看人，招聘的要求你那边不是有吗？你们俩看着办，最后给我个名单就好。” 李生的身上肩负着如此大的信任，可是张墨越信任，他却就觉得自己的心里有越喘不过气来。 活了快20年，所有的人都看自己是个混日子的败家子，可只有张哥愿意这样相信自己，还给了这么一个宝贵的机会。 责任越大压力也就越大，实在是快要撑不下去了。 “李生，你不要有太大压力，你就想着，你是要挑选一些能够和咱们一起过命的兄弟，这样不就好了吗？”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磨其筋骨。 张墨也是从那一段时间走过来的，所以对于李生现在的感觉，自然也是知道的很清楚。 “好吧……” 就在这时，技术部突然传来了一阵惊呼。 张墨听到了动静之后，连忙就朝着技术部飞奔过去，心里面也渐渐的有了些期待。 说实话，内存卡mp3一版一版的修改下来，技术部门的人也从一开始的激动，逐渐转化为平静。 在这个时候能够让这些人这么激动的，一定是有了什么新的发现！ 还没有进门，张墨就和眼镜迎面撞上了，眼镜手里的东西也被撞飞了出去。 张墨定眼一看，那好像就是一班新的mp3！ 他心中一跳，连忙伸手接过了mp3攥在手里，然后又交给眼镜。 “你们怎么这么激动？这是怎么了？” “张总，我们已经可以让mp3与内存卡一起运行了，虽然音质方面还是有些瑕疵，但至少我们成功了，至于细节方面我们接下来一定可以不断改进，来！你先听一听！” 技术部门的人把张墨结结实实地围了个团团转，张墨戴上了耳机，插上了mp3，然后点了播放的按钮。 几下轻微的刺啦声之后，邓丽君的歌声就像是清泉一般缓缓的流了出来。 虽然音质不好，而且唱几句就会断个一两秒，但是mp3和内存卡终于能够契合在一起了！ 纵然是来自于高科技化的现代社会，张墨的灵魂也跟着这一个伟大的发明而感到颤抖！ 在原来的那个世界差不多要到2004年的时候，mp3和内存卡在一起问世，可如今才是1997年的7月份，自己就已经让他被研究出来了！ 自己的公司改变了世界的进程！改变了科技界的进程！ 张墨站了起来突然就捂住了脸，只觉得自己的鼻头有一点酸，那种激动的感觉真的是无法言喻。 眼镜也知道，张墨最近这一阵子的压力究竟有多么大。 公司的王牌技术还没有彻底的被研发出来，张墨就已经在那边火急火燎地创建公司，几乎就是孤注一掷了。 然而这般的孤注一掷，却让科研部门的这些人觉得很是感动。 曾经这些被现实打碎了，理想的人东奔西走，现在却又被张墨给拉了，回来还能够亲手研究出这么跨世纪的发明。 张墨他本身就是一个天生的商业王者！ 换成目前，在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会有这般的谋略和成就！ 技术部的一个女孩已经开始哭了起来，连续加班了半个月，终于将这两个发明给契合到了一起，而且单独拉出去的时候，也是个很伟大的发明。 从此往后，或许手机都可以安插扩容的内存卡，从而以更小的手机重量和形状来获取更大的容量！ “这两个发明的专利费我会给你们，但是专利要挂在公司，因为这也有一定的风险，你们只管安心科研薪资方面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张墨废了好长的时间之后，整理了自己的心情之后，如此和技术部门的人承诺说。 眼镜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由眼镜走上来一步，一声令下之后，几个人竟然是齐刷刷对着张墨弯腰鞠了躬！ 阿谀奉承张墨没少见过，但是在这个时候自己最宝贵的科研人员却对自己鞠躬，这算是殊荣！ 张墨连忙将眼镜和其他几个人扶了起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应该是我给你们鞠躬才是。” “我们之前已经商量过了，如果这东西真的能够被我们研究出来，我们什么都不一样，我们只拿我们应有的工资。是你孤注一掷让我们有了一个新的舞台，来发挥自己的才能，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们也会继续努力，我们就是你的底气，张总你就放心大胆的往前冲吧！” 身为生意人，可以没有技术，但一定要有谋略。 张墨拥有着所有人都无法企及的商业头脑和远见，这就是张墨为何拥有这个资格来领导整个公司的人！ “你们该有的东西一个都不会少的，这是我对你们的承诺！另外还有一件事情要交代给你们……” 第二十七章 这算是商业机密吗？ “张总你说，我们记着。”眼镜看到张墨一副要说正事的样子，也不由的就认真了起来。 “你们的课题圈内不少人都已经知道了，但是成功与否他们并不知道，我会封锁消息，你们也要保密。” “这算是商业机密吗？” “你们是我的公司打出来的第一张王牌，我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一个星期之后，在省会安城有一个投资商见面会，我也会去给咱们的公司争取机会，在那之前你们就把这一个正式版给改进好，能做到吗？” “好！”眼镜带头说：“我们一定能够改进” 交代完了一切之后，张墨就离开了科研部。 张墨作为一个不需要做实质贡献的老板，大脑却一刻也不能够停止运转。 现在公司的厂址过于破败，可能再接下来的时间里，自己还要再换地址，想要让公司更往上一层楼的话，那就必须要拿出更多的王牌。 只有一个内存卡和mp3，张墨总觉得不太保险。 前世自己去做什么事情之前，都会做好完全的决定，确定自己的计划不会节外生枝。 自己如今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创业青年，没有背景，人家看自己也会加上一层“不信任”和“没实力”的滤镜，所以自己还必须要准备一个王牌计划，当做自己的备用。 张墨想了想，决定把自己的目光直接投到智能机上。 在04~14年的这一段时间里，手机的变迁史是发展得很迅速的，由小体积的按键机到大体积按键机，从基本的拨号功能到彩信和小游戏脑中等功能逐渐完善，可以完美适应互联网世界还没开启的前期。 到最后，是半智能化手机，同时拥有按键功能和触屏功能，只是因为技术不完善，屏幕断触也是常有的事情，与此同时，扣扣这个聊天软件开始盛行，这个软件的成功，标志着网上交友时代到来。 再到后面，一些低版本的智能机出现，功能和21年左右的智能机相比，功能很少，价格却更贵，是高价低配的时代。 既然自己都已经帮助内存卡和mp3跨越了7年的鸿沟，带到了1997年的夏天，那自己再帮智能手机去挑战一下二十年的鸿沟，也并非是没有可能！ 想要研究的话，公司还需要更多的技术人员。 在那之前，张墨必须先设计一个自己的版型图出来，因为这个想法现在只存在于自己的脑海里。 这个时代的人就算是意识再超前，脑子里也不可能会有二十年后手机的模样。 他画出来，作为一个参考，不光是方便接下来的科研人员，更可以说服招商会上的那些老板们。 “李生，招人的时候再顺便帮我招个秘书吧，男女都行，要懂眼色会办事！”张墨回自己办公室的时候顺便说了一句。 “好嘞！！” 李生在人事部的声音传来。 话音刚落，就只听到另一个笑声从办公室的门口传了过来。 “哈！张总觉得我怎么样？” 张墨抬起头，一眼就瞧见了楚瑶打扮得花枝招展站在门口，脸上还带着揶揄的笑意。 张墨一边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整理纸笔准备画图，一边说：“您就算了吧，在股东会里面享清福多舒服，干嘛还要过来给我端茶送水啊？” “你把我老窝都端了，总得给我找点事情做吧。” 楚瑶走了进来，四处的看了看张墨的办公室。 说实话，这办公室和自己之前在赌场里面的办公室真的是天差地别。 连墙皮都快脱落了，墙角的砖缝里还长着草，一踏进这个厂房都能够闻到到潮湿的腐烂味。 可即便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所有的人好像都打满了鸡血，毫无怨念地供张墨所驱策。 这就是楚瑶最好奇的一点。 张墨这个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都打不过自己，就单单凭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就可以让这么多人都心甘情愿的追随吗？ 自己之前的部下忠心度也是极高的，可即便是那样，自己御下的手段大多还是用武力的手段。 这个人的身上，一定还有别的不为人知的优点，楚瑶想要挖掘出来。 “你算了吧，好好歇着，实在闲着没事干，帮我招人去。” 张默在背后瞧了一眼，直接就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低头继续去画图。 一张纸上，画了一个长方形的框，然后是手机屏幕，最后是home键。 没错，张默第一个想要做的手机就是风靡大江南北，在14年左右推出的一款水果6手机。 这一款水果6是张默心中的白月光，即便是到了后来到2021年，还是有不少水果6的钉子用户还在继续坚持这几年前的老机子，这就足以证明这一款手机有多大的魅力。 作为一款低功能智能机和高功能智能机的过渡品，水果6几乎就是一个标杆一样的存在。 张墨有点担心高智能度的手机被研发出来之后，功能强大，但是这个时代并没有那么多的app可以用，反而是大材小用，所以水果6刚刚好。 技术部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都能够研究出来内存卡还mp3，若想要研究出来一个独立的ios系统的话，应该也并非是登天的难度。 张默曾经去美国参观过总部，核心内容知道的并不多，但手机最重要的不过就是一个芯片。 想要研究芯片，最重要的就是光刻机，在当今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制作7nm以下的半导体芯片的光刻机在阿斯麦公司，但是那个公司的零部件却并不是荷兰公司自己制造的，而是当今世界上的发达国家们分开制造，并且达成了协议，不把零部件和半整机器销售给炎夏。 所以，张墨现在想要制造出芯片，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 但是他这一辈子就没有害怕过挑战。 越是困难，越要战胜它！ 在芯片之前，也可以先去准备其他的零部件方面，这一次去招商会的时候，正好也去拜访一下其他的电子公司，看一看能不能够在零件方面达成合作。 毕竟是一个全新概念的手机，这个时代肯定没有自己想要的型号的零件，可能需要定做。 定做的风险也不能完完全全由自己来承担，对方也不傻，不会乖乖接受风险，所以这就需要商业的头脑来谈判了。 第二十八章 张总，我对不起你！ 隔了一天，李生把网咖里面看店的小美给叫了过来。 “我给网咖那边应聘了一个更好看的，小美不是长得好看嘛，让小美当你秘书吧。” 小美这姑娘是张墨同一个街道的邻居，评论里也没说上几句话。 小美算是一个除了长得稍微好看一点儿，其他地方一无是处的姑娘，之前也出去打了两年工，练就了一身看人眼色的本事，这也就是张墨曾经让她去自己店里面打工的原因。 自己也没指望着把太重要的事情交给秘书，所以墨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好，你一会儿带着小美去办入职手续，工资方面你知道该怎么定。” “好嘞！” 与此同时公司也进来了四个人，除了客服部一个人美声甜的小姐姐负责接电话之外，其他的三个都在行政部。 目前公司除了搞科研，没有什么其他的大活，所以行政部也就是打杂，哪里需要搬到哪里。 眼瞧着距离招商大会就只剩下五天时间，张墨却突然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 许林过来说：“好像还有两个厂打了你的主意，今天我抓到有人在咱们厂区鬼鬼祟祟的，手里还拿着什么，我让人掰开手一看，原来是科研实验之后留下的碎片，虽然上面也没有什么机密……” 话说到这里，接下来的事情话，许墨就已经明白了。 还不就是自己的公司现在的一举一动，很有可能已经在别人的眼里面盯着了。 或者说公司内部已经有了对方的人！ 张墨沉思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新配的眼镜戴上，然后和许林说：“今天下午召集公司里面所有的员工开会。” “是。” 到了下午，公司的十几号人就站在客厅里，张墨来了之后，一个一个的也都变得更加紧张了。 张墨左右瞧了瞧，突然就笑了，打着招呼说：“大家都不要那么紧张，坐吧，今天开这个会呢，主要就是因为公司里面来了几位新同事，所以影想着大家一起欢迎欢迎。” 其他的人都做了下来，新进公司的几个人却还站着，似乎是有些拘谨。 只听张墨又说：“既然到了我公司，就是一家人，不要那么拘谨。” 等到那几个人面面相觑地坐下之后，张墨又继续说：“公司最近一直都在大力扩招，大家若是有什么宝贵的意见也可以提出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镜突然抬起头，诡异地看了张墨一眼。 会议结束之后，张墨的办公室被敲响。 “进来。” 门被推开，是眼镜站在门外。 “我就知道你会过来找我。” 眼镜关上了门，走到张墨的跟前，才压低声音说：“你不是说，要我们尽可能保持低调吗？为什么刚来新同事你就把这件事说出来了，你就不怕会有人剽窃我们的发明吗？” “根本不用害怕，因为已经有人动了这个心思了。” “什么意思？” 张墨挥手示意他坐下，然后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窗户外面说：“今天老许抓到了一个人，在你们的科研部门外捡了碎片，而且还想要带走，如今有人来偷东西，我个人更倾向于是咱们内部有人泄密，所以我需要你的科研部做好准备。” 眼镜足足用了一分钟才消化了这话的重要。 也就是说，这家公司现在才刚刚建立了没多久就面临着外忧内患了？！ 就这么遭人妒恨？ “这件事我自己知道就好了，我自己会格外注意，我在专业方面无条件相信我的那些伙伴，但是其他方……毕竟和那些伙伴们分开了许久，我只能先暂时放一放，让你把那个人抓出来之后，再去细细盘问。” 一连两三天的时间里面，工厂里面的气氛都多多少少变得有一些诡异。 大家都在埋头苦干，也没有人去闲聊，更没有人去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这样的气氛让大家都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张墨自己本人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一天天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但其实，张墨这心里头也吊着一根弦。 眼瞧着距离出发去省会的时间越来越近，如果那个人再不出现的话，可能就真的没有机会揪出来了。 张墨这样耐得住性子的人，也忍不住等的有一些急躁了。 到了夜里的时候，张墨终于结束了自己的最后一版画图，准备开车回镇上。 可是走到草房东边的时候，却突然就听到了一个特别奇怪的声音。 像是有人踩烂了枯树枝的感觉。 张墨几乎是瞬间就停住了自己的脚步，朝着那个方向警惕的看了过去。 那边很快就没了动静，可是张墨拥有着常人难以比拟的警惕性，竟然直接就朝着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还没有过那个拐角，拐角里就突然冲出来了一个人朝着外面疯狂的跑！ 张墨没有聊到这个举动，直接就被撞的坐到了一边，直接那个人越跑越远，再也没有踪影。 “妈的！还真偷到老子头上来了！” 他站起来准备走，可就在这时，地上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又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个东西好像是……一个扣子？ 张墨把那个扣子打起来放在月光下，仔细的瞧了瞧，然后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一下子就什么都明白了。 昨天晚上，他没有回镇上，而是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坐了一夜。 天亮了之后，有一个人没来上班。 张墨和眼镜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好像是什么都明白了。 “这个是小月的扣子，送过去吧。” “不需要追究责任吗？”眼镜干干地问了一句。 张墨只是摇摇头：“明天你准备一下和我一起去省会参加招商，这件事情你就和楚瑶说一声就好，她应该知道怎么办的。” 眼镜拿着扣子点头准备走，可是走到了门口之后，却终究还是回过头来，直接对着张墨深深地鞠了个躬。 “你这什么意思？” “张总，我对不起你。” “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没有必要和我自责，先回去吧。” “……是。” 第二十九章 我们是去炫富的？ 这天深夜，眼镜总算是把自己最后一版的mp3给拿了出来。 虽然这个mp3根本就没有外壳，看起来丑了吧唧的，但至少功能方面是没有一丁点问题，和张墨前世那个时代的mp3是差不多的。 只要在外壳上稍微下一下功夫，并且能够达到芯片设备量产，那么这个东西一定可以引爆大江南北！ “内存卡和mp3的芯片，用得都是半导体晶管芯片，目前成本有些高，还是我们买来一台最破的光刻机，经过不断调整之后才做成的。 我们这边可以给出参数，硅和制作公司这两个方面如果张总你可以找到合作的供应商的话，那基本上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质量上我可以保证的。” “如果给你想个办法，弄来二等的光刻机，你可以做出7nm的芯片吗？”张墨突然问了一句。 眼镜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这个我不敢保证，但是我一定尽我自己的最大努力。若是咱们可以打断技术垄断……” 光是说到这里，眼镜看起来就有一些激动了。 “若是你们可以打破垄断，那你们就是跨时代一般的人物了，加油。” “是！张总！” 今天一天，公司里所有的人都准备着践行，因为这一次的招商会直接关系到了公司究竟能不能够招来合作伙伴，而这些合作伙伴的重要性，对于公司来说也将是决定生死的地步。 公司现在虽然是有一个懂得决策和谋略的老板，还有一个肯砸钱的股东。 但若公司一点点盈利都没有，再这样下去也坚持不了多久，为爱发电都没这么砸钱的。 楚总以一种豪赌的姿态把所有身家都砸了进来，却好像一点都没有想过要回本的样子。 到了出发这一天，张墨一大早的就让小美送来了两身西装，自己和眼镜一人一套，穿上之后看起来反倒还真的像那么一回事儿了！ 特别是张墨。 他戴上了眼镜，戴上手表，自己身材长得好个子又高，一出来的时候立马就吸引了公司所有女性的注意力。 不得不说，张墨这人是真的帅，不管是从气质方面，还是从外貌方面。 更过分的是这人还如此有谋略，有胆量，女娲捏人的时候还真是偏心，好像把人类一些高贵且难得的本事都让他雨落均沾了。 小美把公文包递了上来，“张总，您可以出发，楚总给您准备的车就在门外。” “嗯好。” 门外站着的是一辆宝马，在这个年代，这个绝对算得上是豪车了。 张墨明白楚瑶想要给自己撑场面的心意，但是想了想，他还是开着自己的小破车去了。 “张总，你为什么不开楚总给你的车？” “我们是去谈合作的，又不是去炫富的，低调且真诚一些，反而能迎来好印象。” 而且那边的招商会肯定是富商云集，一辆宝马，那些人或许压根就不缺。 这县城距离省会也不太远，开车大概两个小时就到。 招商会上午十点开始，现在才七点，快点出发的话，到招商会的现场还能够提前准备一下。 两人开着车走了之后，公司里面的人就突然陷入了沉默，大家都不说话，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就好像是老总走了之后这些人都没了主心骨，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去奋斗了。 楚瑶则是在这时走得出来，拍了拍自己的手。 “差不多得了！赶紧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去各司其职！” 文言之后，众人连忙回到自己工位上。 李生默默地凑了过来。 “楚总……你觉得张总能成功吗？” “对他这么没自信，为什么不跟着过去啊？” “我就不了吧。”李生挠了挠自己的头说：“我这人也没有什么大本事，只怕我嘴笨的又要惹什么麻烦，还不如乖乖留在公司里面当后勤呢！楚总我先去忙了，您歇着！” 说完，李生就跑了。 楚瑶是个心思敏锐的人，她看着李生这个样子，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在心里藏什么事儿了，但是却不愿意说出来。 另一边，张墨娴熟的开车技术，也让眼镜觉得很羡慕。 “张总，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眼镜一路上盯了好久好久之后，才终于是决定问出口。 “如果一个问题能让你犹豫到底该不该问，那就证明你自己想问，但同时你也在害怕，你说出口的这句话，会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眼镜低下了头。 张墨回头看了一眼，轻轻叹了口气说：“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并不是玻璃心。” “我是想问问，你不过才20岁，为什么就这么成熟了？” 说完之后，眼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说的不是身体方面，是你的精神方面，有的时候我看你的眼神，就觉得像是在看长辈，可明明你比我小不是吗……” 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呢？”张墨头也不回的说。 “……嗯，可能和您之前的经历有关系？你在做一个决策之前实在是太笃定了，就比如咱们的公司科研，你需要承担的风险觉着不是一般的人能想的出来的，可是你却全权交给了我们这么一帮认识没多久的人，为什么呢？” “怎么说呢……” 张墨长长地叹着气，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说起了。 “我一直都相信，用以心换心这个方法换来的伙伴都是带着真心的。 虽然商场上尔虞我诈的事情不少，可是我宁愿相信你们的身上还有纯善。” 说起这里，眼镜又低下了头。 “可是小月她……我回头一定帮你问清楚！” “不用了，这件事情交给楚瑶，她可以解决好的。” “楚总她的手段我从李经理的口中听说了，她会不会把小月给……” “不会。”张墨突然打断了眼镜，无比笃定地说：“既然来到了我的公司，就永远都不要再想去做那样的事情，她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不会轻易触碰的。即便不用特殊手段，她也有的是办法让小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