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崎途》 第一章 李危 “快!快快!守住入口别让那些生化人过来......“, “去几个人到后面,别让他们把出路堵死了,再坚持五分钟就可以了....,” “子弹打完就往后撤不要和他们纠缠.....,” “前面的人散开不要在一块影响后面的瞄准....” 一分多钟后... “操!又特么输了”,退出游戏界面一个微胖的青年从座位上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提了提松下裤子向着网吧的厕所走去,一路上嘴巴也没闲着,不断的吐槽着队友的操作;一声冲水声过后那青年露出一副放松的表情,坐回座位再次点开《穿越火线》的页面准备再打一把,这时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把他再次拉回了现实,青年揉了揉空落落的肚皮再次起身准备买些东西填一下肚子。 推开网吧的玻璃门一阵眩晕感使他差点昏厥过去,缓了好一会才适应了外面的环境,但夺目的阳光依然让他不适,环顾了一下四周就朝着一个小摊走了过去,还没到跟前那小贩就看到了他, ”来了啊!还是老样子吗?”小贩语气轻松的说到。 “嗯,还是老样子,不过今天多加两根香肠”,青年懒散的说到仿佛没睡醒的样子,和在网吧那激昂的情绪对比简直判若两人。 这名青年名叫李危,今年已经27岁了,没房没车没朋友,半年前因为冲动打架连他的第一份工作也没了,若不是有着一笔退伍费支撑恐怕他早就流落街头了。 八年前他听说国家要招兵而且门槛也不高,他就去试了一下毕竟混得好也算是有个铁饭碗不是,那年他是入伍了不过服役两年就退伍了,毕竟文化水平不高又没其他特长,自然是第一批退伍的,刚退伍回家后李危被现实打击了一下,那天他敲响了家门,但开门的却是一个不认识的老头......。 经过邻居的诉说李危明白了,他被“抛弃了“,就在他入伍后两个月他家里人就搬走了,连个地址都不带留的...,虽然李危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这个家庭并不富裕,而李危又到了结婚的年龄,这就让那两个夫妇很是没办法,不给办婚礼免不了被人说道,办婚礼又没那么多钱,若是亲生的还好四处借借也能够给办下来,但李危......,思考数日两口子达成一致,跑路....,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好歹也把李危养到这么大了,想到这个接口两人更是心安理得.....;李危当时也就难过了两分钟不到,抠了抠鼻子李危自言自语说到“走这么急,一起吃个散伙饭也好啊......”; 说起被抛弃,李危心里没有任何抱怨,他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别人对他好一次他就会永远记得别人的好,两夫妇把他养这么大依然很不容易了,以前上学没生活费的时候他的养母经常去邻居家借钱给他,每次借个四五十的虽然不多,但是很让他感动;自那天起那就算是一个孤儿了,因为成长环境影响他本人有些孤僻,当了两年兵又与社会脱了节,他就在上中学的小镇上租了间房子,又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找了个服务员的工作,虽然一个月才七八百块钱但他还是做了好几年,五个月前因为有人喝醉酒与李危起了冲突才失去工作,这几个月他基本上每天都泡在网吧里,吃了玩,玩饿了再吃,也不做运动使他的体重暴增到八十多公斤。 两分钟后付过钱,接过小贩递来的煎饼果子李危就准备回去继续上网,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出现了骚动,不少人四处奔跑,有推着婴儿车的、有推着水果摊的、有人自行车链条掉了丢下车子就跑....., “城管来了吗?”小贩也有些惊慌,甚至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 但李危却不这么想,他站在了网吧的台阶上比小贩看的更清楚,是后面有人追没错!但不是城管更不是警察,而是一群满身鲜血的人,“莫不是有人血拼?”想到这李危也是慌了,要是这群人来到这砍红了眼逮谁砍谁他可不认为自己比别人耐砍。 一米七五的个子虽说不上高,但也不是那种让人忽视的存在啊,想到这李危也顾不得进网吧下机了,拔腿就往租住屋跑去。 一连跑过几条街李危发现不止一两波人“火拼”,附近几条街都在发生混乱,李危更是咬紧牙关跑了起来,因为不经常运动李危跑了一段距离后边吐了起来,因为许久没吃饭只能吐出少量的残渣更多的却是酸水,没办法吐也得跑啊人命关天,又跑了一条街拐了几个弯李危就跑回了自己的住所。 关上陈旧的防盗门又关上了木门,李危这时才感觉到肺部火辣辣的疼,一口气跑了七八百米,这个记录是这两年想都不敢想的战绩,坐在床边休息了十几分钟才慢慢平复了下来,心脏依然剧烈的跳个不停,拿起水壶也不管是放了几天的水,也不倒在碗里直接喝了起来。 “呼~今天太刺激了”李危自言自语道,随后他一个“大”字躺在了床上睡了过去,多半是昏了过去,连续上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网本来就需要休息,又经过剧烈的运动身体依然支撑不住....。 第二章 发生 第二天凌晨五点多李危被一阵轰鸣声吵醒了。 醒来之后便是一阵强烈的饥饿感袭来,李危软手软脚的来到阳台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轰鸣声更大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使得李危清醒了不少。 这时天才蒙蒙亮,依稀看到一架架武装直升机向西方飞去,飞了有两分钟才消失,估算起码得有上百架。 李危顿时沉思了起来,大概半个月前就有不下百架武装轰炸机飞过汴京上空,当时李危还以为是军事演习什么的,但现在看来就没那么简单了,哪有这个时间点军事演习的,国家最注重影响了,凌晨飞机低空飞行算得上是扰民了。 随着轰鸣声远去李危准备出去买几个包子填一下肚子了,近二十个小时没吃任何东西让李危觉得随时都可能昏厥;刚准备转身便听到附近传来瘆人的惊叫声,还伴随着物体跌落和不少人的呼喊声,刚才飞机的轰鸣声掩盖了四周的吵杂,这时候李危才想起昨天的遭遇, “难不成真发生了什么事”,话刚落他便朝着楼下看去,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也能看到一些身影在慌乱的奔跑便随着尖叫,在这黎明的气氛下显得很瘆人,视线扫过对面楼层的房间发现通明的房间里有两名男女正在纠缠在一起,在地上翻滚着,随后上面那个人一口咬在了身下那个女人的右脸上,随着女人的奋力推搡,男人嘴巴从女人的脸上移开了,但女人脸上的一块皮肉却被男人撕掉了,男人扬起头颅嘴巴一张一合三两下就把那块肉吞了下去; 目光又移到不远的大街上发现那里更混乱,影影绰绰的黑影互相追赶着,虽然看不清他们的具体动作,但李危相信他们绝对不是在老鹰捉小鸡;再往前看去一个昏暗的路灯下依稀能看到一个人在趴在一个人肚皮上吃着什么.........。 看到这李危忽然想起了什么,“这种画面怎么感觉跟外国的丧尸片那么相似呢,”正想着呢隔壁的房间有了动静; 在隔壁的是一个女租户,平时和李危一样深居简出,也不爱说话,但现在他正用尽浑身力气尖叫着,李危想都没想就准备出去看看什么情况,刚打开门就闻到了一股呛人的血腥味,不待李危打开防盗门,一张血腥的脸突然就贴在了防盗门上,当时就吓得李危一个哆嗦,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仔细看了一下,那个人他认识; 那人叫李军在一家工厂打工,一到周末就一整晚不回来第二天大亮才回来,有时候会带几个朋友回来喝酒,人很不错,经常邀请李危一起去喝,拗不过人家的热情李危倒也和他混熟了,可现在李军却仿佛不认识李危一般,隔着防盗门对着李危呲牙咧嘴,看到墙上有又几个倒影往这边过来,李危立马关上了木门,把桌子连同上面的老式彩电给推到门后顶住木门,好似这样做能增加不少安全感。 随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的平复下来,李危心头忽然涌现出一丝激动,年轻人总是不安分的,他们喜欢刺激与挑战,而在沉迷于游戏的李危更是觉得当前这种现实比游戏更来的刺激,甚至李危已经幻想着在这场灾难中扬名立万,局势控制后等待着政府的嘉奖,到时候或许搞个铁饭碗也不一定呢! 不怪李危没出息他只是一个农村人,在十几岁的时候就经常听大人们说公务员之类的找媳妇容易,到时候村里的人都会巴结自己;隔壁村就有一个年轻人在派出所上班的,每天什么事都不做到处溜达,好烟好酒的自有人往家里送,娶了个媳妇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村花,整天油光满面的好神气呢。 李危越想越兴奋,完全忽视了周围的噪杂声,甚至就连门口的拍打声都忘了, 又过了五分钟,李危从意象中回过神打开灯,俯身从床底下最深处找到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盒子近一米五长手掌宽,李危跪在地上将盒子放在床上,也不管上面的灰尘直接打开,打开后里面躺着一把黝黑的长刀, 这是一把唐刀,刀是李危从网上买来的,买它的原因就是因为好看,修长笔直的刀身给人一种冷酷的感觉,不似剑华丽、又不像大刀看起来那么压抑,身为油菜花头终结者,李危一眼就爱上它,他不懂什么是好刀,以他来看颜值要比实用更重要;拔出刀身就连刀身都是黑色,加上刀柄上黑红相间的编织绳,让李危爱不释手。 “可惜!没开刃,”李危撇了撇干瘪的嘴,这时候李危感觉到了口感,随即一股饥饿感便回来了,刚才是才兴奋了,兴奋的忘记了饥饿。 李危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时他惊喜的发现床头边正躺着一个煎饼果子,昨天跑那么急都没丢了它,真是难得!撕开袋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就连上面的包装纸都吃下去不少,吃完煎饼果子又对着水壶猛灌了几口隔了好几夜的水......。 第二章 突变 第二天凌晨五点多李危被一阵轰鸣声吵醒了,醒来之后便是一阵强烈的饥饿感袭来,李危软手软脚的来到阳台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轰鸣声更大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使得李危清醒了不少。 这时天才蒙蒙亮,依稀看到一架架武装直升机向西方飞去,飞了有两分钟才消失,估算起码得有上百架,李危顿时沉思了起来,大概半个月前就有不下百架武装轰炸机飞过汴京上空,当时李危还以为是军事演习什么的,在现在看来就没那么简单了。 随着轰鸣声远去李危准备出去买几个包子填一下肚子了,现在李危之只感觉到胃里一阵阵火辣辣的烧灼感,近二十个小时没吃任何东西让李危觉得随时都可能昏厥;刚准备转身便听到附近传来瘆人的惊叫声,还伴随着物体跌落和不少人的呼喊声,刚才飞机的轰鸣声掩盖了四周的吵杂,这时候李危才想起昨天的遭遇,“难不成真发生了什么事”,话刚落他便朝着楼下看去。 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也能看到一些身影在慌乱的奔跑便随着尖叫,在这黎明的气氛下显得很瘆人,视线扫过对面楼层的房间发现通明的房间里有两名男女正在纠缠在一起,在地上翻滚着,随后上面那个人一口咬在了身下那个女人的右脸上,随着女人的奋力推搡,男人嘴巴从女人的脸上移开了,但女人脸上的一块皮肉却被男人撕掉了,男人扬起头颅嘴巴一张一合三两下就把那块肉吞了下去; 目光又移到不远的大街上发现那里更混乱,影影绰绰的黑影互相追赶着,虽然看不清他们的具体动作,但李危相信他们绝对不是在老鹰捉小鸡;再往前看去一个昏暗的路灯下依稀能看到一个人在趴在一个人肚皮上吃着什么.........。 看到这李危忽然想起了什么,“这种画面怎么感觉跟外国的丧尸片那么相似呢”。 正想着呢隔壁的房间有了动静,在隔壁的是一个女租户,平时和李危一样深居简出,也不爱说话,但现在他正用尽浑身力气尖叫着,李危想都没想就准备出去看看什么情况,刚打开门就闻到了一股呛人的血腥味,不待李危打开防盗门,一张血腥的脸突然就贴在了防盗门上,当时就吓得李危一个哆嗦,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仔细看了一下,那个人他认识,那人叫李军在一家工厂打工,一到周末就一整晚不回来第二天大亮才回来,有时候会带几个朋友回来喝酒,人很不错,经常邀请李危一起去喝,拗不过人家的热情李危倒也和他混熟了。 可现在李军却仿佛不认识李危一般,满身上是血的隔着防盗门对着李危呲牙咧嘴,看到墙上有又几个倒影往这边过来,李危立马关上了木门,把桌子连同上面的老式彩电给推到门后顶住木门,好似这样做能增加不少安全感。 随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的平复下来,李危心头忽然涌现出一丝激动,年轻人总是不安分的,他们喜欢刺激与挑战,而在沉迷于游戏的李危更是觉得当前这种现实比游戏更来的刺激,甚至李危已经幻想着在这场灾难中扬名立万,局势控制后等待着政府的嘉奖,到时候或许搞个铁饭碗也不一定呢! 不怪李危没出息他只是一个农村人,在十几岁的时候就经常听大人们说公务员之类的找媳妇容易,到时候村里的人都会高看自己一眼;李危越想越兴奋,完全忽视了周围的噪杂声,甚至就连门口的拍打声都忘了。 又过了五分钟,李危从意象中回过神打开灯,俯身从床底下最深处找到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盒子近一米五长手掌宽,李危跪在地上将盒子放在床上,也不管上面的灰尘直接打开,打开后里面躺着一把黝黑的长刀,这是一把唐刀,刀是李危从网上买来的,买它的原因就是因为好看,修长笔直的刀身给人一种冷酷的感觉,不似剑华丽、又不像大刀看起来那么压抑,身为油菜花头终结者,李危一眼就爱上它,他不懂什么是好刀,以他来看颜值要比实用更重要; 拔出刀身就连刀身都是黑色,加上刀柄上黑红相间的编织绳,让李危爱不释手,“可惜!没开刃,”李危撇了撇嘴,这时候李危感觉到了口感,随即一股饥饿感便回来了,刚才是才兴奋了,兴奋的忘记了饥饿,李危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时他惊喜的发现床头边正躺着一个煎饼果子,昨天跑那么急都没丢了它,真是难得! 撕开袋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就连上面的包装纸都吃下去不少,吃完煎饼果子又对着水壶猛灌了几口隔了好几夜的水;吃饱喝足天也蒙蒙亮,看了眼手机:2012年12月21日6点17分,“嗯?12年12月21日,不是谣传的世界末日么?难道是真的?”。 第三章 出现 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2012年12月21日6点17分;“嘶~!这不是网上传的很火的世界末日么?难不成是真的?” 李危不管它那么多,再次来到阳台前往外看去,整个街道已经狼藉一片,地上一滩滩的血迹,一具具的尸体,有跑丢的鞋子、围巾、帽子、轮椅、行李箱、挎包,一阵风吹过还能看到一条在马路上翻滚的胸罩......。 除了某栋房子里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和吼声,大街上相比一个小时前平静了不少,李危不知道变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除了偶尔三五个从楼栋里出来的人被那些东西追赶的人,大街上就只剩那些吃人的东西和偶尔出现的汽车了,那些车子无不例外全部被拦截在一个路口的拐角。 丧尸锤不开玻璃,里面的人也出不来;观察了一会李危得出一个结论,丧尸没人跑得快,而且重心不稳一碰就倒,刚才他就看到一个丧尸踩到一块砖头就摔倒了,而且好一会才爬起来,想到这李危就准备杀出去。 屋里没吃的,多呆一会儿就少一分希望,李危在屋里面找了一圈,没找到其他有用的东西,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唐刀,李危又跑到阳台那找了起来。 不一会李危手里多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石头是圆的不容易固定,李危干脆就把刀固定好,用石头磨起刀来..., “呼~”李危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经过十几分钟的研磨,这把唐刀勉强能用了,虽然刃口不平整但也还能用;看了看手中酷炫的唐刀,一股兴奋感自李危心头袭来,属于他的时刻终于要来了! 此刻他就像乱世中的将军一样,渴望着建功立业;略微沉默了一会,李危将自己的床单自中间横切为二,将那把唐刀放在床单上裹了起来,随即系在背上,就像古代的剑客一般,他要负剑....,不,负刀而行, 正当他开门而出的时候,他猛然转头深深地看了一遍这生活了许久的房间,虽然是租的房子没太大感情,但好歹是离开这个他唯二熟悉的地方不是!迎着门外撞击铁门的声音李危坚定的拉开了房门, 但没过两秒钟他又关上了,而且是大吐特吐。 这次他开门并没有看到之前的那个小李哥,而是另外的两个丧尸; 真恶心!一个眼球都被扣出来了,眼球链接着眼眶随着身体晃动而左右摇摆,鼻子也被咬掉一大半,空洞的鼻孔不断的流着污血,身体上半身也有不少的咬痕,血肉翻起模糊一片却显得很有层次,哪像老外拍的电影,浑身上点色就算得上恐怖,露点牙床就算得上恐怖? 另一只就更瘆人了,头皮有一块没一块的,两只耳朵也全不见了,脖子都歪了九十度了还没死,而且脖子上还挂着不少内脏,粗略看一眼,不知道是肠子还是肋骨,头上满是乌血,估计之前是钻到那个倒霉蛋肚子里找食了;这让鸡都没杀几只的李危吓得不轻。 刚吃下的煎饼果子又全吐了出来,再次拿起水壶漱了漱口。 一咬牙,“冲了”! 再次开门望着面前的两尸,李危想了一下,直勾勾的盯着这两尸,双方距离不过一尺,李危能清晰的闻到丧尸口中喷来的血腥,强忍着呕吐感,李危就和丧尸对视着,每有呕吐感出现他就移开视线,感觉好一点之后再次对视,反反复复过了十几分钟,李危轻轻的打开防盗门的锁扣。 几乎所有的防盗门都是向外开的,所以即便打开锁扣他们一时半会也进不来只会一直拍门,这时李危缓缓的向后退去,一直退到阳台边才收住脚,然后一个助跑飞起一脚踹在了防盗门上,顿时俩丧尸如同被汽车撞到一般向后砸去,被一百六十多斤的小胖子来一脚可不好受,俩丧尸撞到走廊的墙壁上才倒下,李危趁机跑出房门往下楼的方向跑去。 好在他住在二楼,如果在四五楼的位置,下楼免不了麻烦,若被四五个丧尸堵住楼梯口他就得往回跑了,刚路过隔壁房间的门口,就扫到屋内门口处一个女人坐在地上,双手捂着满是鲜血的右颈,肚皮上正趴着一个老头在埋头啃食。 在看到李危的一瞬间,女人想要说话,但喉咙里只能发出咯咯~的响声,李危只停留了一秒不到就继续埋头奔跑。 他救不了她!别说女人受了致命的创伤,就算是完好的一个人他都没能力去救,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跑出去,外面的丧尸看起来虽然不多,但整个小镇的丧尸应该不在少数,就连他现在都是以逃为主,哪来自信去救别人呢! 所幸楼道没丧尸,李危直接跑到了楼下,刚到楼下李危就想往回跑了。 因为他看到在大门的位置,那里黑压压的挤满了丧尸,目测至少二十多个,挤挤攘攘的围在一团是,就像老家人过年打牌一样,看牌的比打牌的人多就是这个场景; 刚转身李危就停住了,回去没吃的不还是等死吗!再说上面那俩哥们估计都下来“接”他了,到时候前后夹击,在狭小的走廊李危没丝毫信心能平安无事,在电影的情节里,被咬到抓伤可都是要命的,而且丧尸更难杀死,除非一击必杀,对于杀鸡都能花费五分钟的李危显然是不现实。 想到这里李危心里一横,找了块一米见方的木板挡在身前就往大门冲了过去,在距离丧尸还有十米的时候,他们没有任何反应,还是抵头围圈仿佛在讨论什么!八米...没反应,五米...没反应,直到李危完全踏出大门的时候他们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第四章 好奇 本来李危就准备出去了,可是一阵好奇心袭来怎么也挥之不去,就像往常那样看到人堆他就想扎进去看看情况! 这会儿他也是这么做的,他转过身携着木板很自然的走向尸群,二十多人围的密不透风,这让李危什么都看不到,索性他扒拉开“人群”往里挤了进去......,刚挤进去李危的意识就回到了现实,惊得一身冷汗。 他看到一个光头壮实的男人正趴在老房东的大腿上啃食,这老头上半身已经被啃的支离破碎了,唯一完整的大腿也正在被撕咬。 好像察觉到身边的异样,光头大汉缓缓的转过头面向李危;李危诧异的打量着大汉的双眼,只见大汉双眼泛白,像是得了“白内障”一般,就像一条死鱼在和他对视。 两秒钟过后…… “碰~” 只见李危从“人群”中飞了出去,随他飞出去的还有四五只丧尸,“咚”李危先一步着地,随后又是几声闷响;顾不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李危丢掉破裂的木板爬起身就往外跑去;要不是他下意识的把木板横在胸前,估计肋骨都得断个一两根。 刚跑出大门三十多米,“吼~”,一声似野兽般的咆哮声从后面想去;回头看了一眼,李危瞬间炸毛!比之前多一倍的丧尸朝他蜂拥过来,而且四周的丧尸也有向他聚拢而来的势头;这下李危彻底慌了,也不看路,哪里没丧尸或者少量丧尸,他就往哪个方向跑,这就导致他一直在转圈。 跑了四五分钟的样子,李危渐渐发现四周的丧尸仿佛变少了,回头扫了一眼发现,身后三十多米的道路上布满了丧尸,就像春节买票回家过年旅客,挤挤攘攘人头攒动很是壮观。 平复了一下心情李危便朝着一个方向跑去,那个方向正是车辆频频被拦截的地方,李危知道那是一个十字路口,那里应该有很多车辆堵在一起,那里应该能甩开后面这些丧尸,虽然他们没自己跑得快,但是自己也快跑不动了。 跑过拐角,李危便看到了前面的情况,和他想的差不多,无数的车辆堆砌起一个完美的路障,就连汽车之间的缝隙都被电车摩托车给堵上了,就连里面的丧尸都是进出不得。 在离路口七八米的时候,李危一个加速就准备跳上一辆车的引擎盖;右脚刚点上车头,左脚却踢在了挡泥板上。 “碰~” 李危失去平衡摔倒在了车头上,左臂也压在了身下,这时李危才想起来,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后勤兵了,现在他只是一个相对圆润的小胖子。 没有丝毫迟疑,李危爬起身向另一辆车跳去,途中李危试着活动了一下酸痛手臂, “还好,没断” 冬天不比夏天,冬天骨头相对僵硬不如夏天那么有韧性,稍微不注意摔一下就是骨折。 跳下最后一辆车,踉跄了几步的李危稳住了身体向后面看去,上百只丧尸如同上岸繁衍青蛙,争先的往车顶爬去,拥挤的尸群使它们的动作更加艰难,随着越来越多的丧尸靠近,前面一排丧尸已经被淹没在尸群下,后面那些丧尸踩着脚下的同类向前爬着,不一会就有好几只丧尸爬过第一辆车顶,李危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必须找个相对安全或者有食物的地方了,转过身李危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来到了大街上,李危被震撼到了,整个街面布满了尸体,支离破碎的尸体不知道哪具是人人类的还是丧尸的,甚至有些尸体让人看不出男女;血色的轮胎印纵横整个街道,最显眼的还是路边闪烁着红蓝色灯光的警车,车头已经撞的不成样子,大开的车门下几颗泛着金光的黄铜弹壳印证着昨天晚上的惨烈景象。 李危不知道一个晚上会发生这么多事情,而他却浑然不知,他烦恼的抓起了自己的头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就是感觉很烦躁,就像看一场很不错电影一样,入座的时候已经演一半了,只留给他一个大结局,前面的内容他丝毫不知道,特别烦躁。 正在烦躁的时候,一只丧尸正向他扑来,待他回过神丧尸已经举起了爪子向他挥下,李危下意识的侧身躲过,然后一脚踹在了丧尸的腿弯上,丧尸重心不稳当即跪坐在了地上,不等李危有下一步动作,周围有四五只丧尸跑了过来,不想纠缠,李危转身往前跑去。 跑了一会儿,李危在一家超市门口停了下来,超市不大只比小卖部大了一丝;看了看紧闭的卷帘门,李危上前拉了一下,“咦~没上锁”,想来也是正常的,都这种处境了谁还在意东西丢不丢呢!能关上门就足以看出老板的细心了,将卷帘门拉起一米高李危钻了进去。 关好卷帘门,李危便听到超市里传来呼噜呼噜的声音,这把李危吓得不轻,连忙将背后的唐刀取下,缓缓的拔下刀鞘,又轻轻的将刀鞘放在了手边的货架上,迎着声响朝着超市最深处走去,走到一个房间门口声音越来越大,李危用刀鞘轻轻撩起门帘,脑袋左右晃动了一下,看到门口没危险便撩开门帘往里面走去。 第五章 老陈 屋子里窗帘紧拉,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加上那种声响越来越清晰,使得李危草木皆兵,看什么都像是一个个站立或平躺的丧尸; 右手死死的攥着刀柄,左手在门口墙壁上一通摸索,不一会李危便摸到了一个开关。 电灯打开;骤时房间大亮,李危立即双手持刀紧张的看着面前的环境;先是看到面前的锅碗瓢盆,然后随即看向一张大床;一个男人正背对着李危侧躺在床上,一阵阵的声响就是从他的身上传出来的。 李危小心的绕到大床的另一侧才看清这个男人的面孔,这正是一个人,不是丧尸!这人正是这间超市的老板;李危松了口,靠着床边挨着男人坐了下去,双手揉了揉冰凉的脸颊,回头看了看店老板, “这也能睡得着?”李危苦笑道。 殊不知就连他自己也才刚睡醒没多久罢了! “哎!醒醒”,李危拍了拍店老板厚实的被窝, .............. 看到店老板一丝醒来的意思都没有,李危又用刀柄对着被窝使劲捅了几下,依然没有反应......,说实话,李危对于叫人起床很业余,特别是像这种睡得很死的人,他没更多的办法,总不能学人家情侣朋友那样捏住别人鼻子把! 转过身李危便朝着外面走去,走到门口顺便把灯给关了,来到货架这边,李危便“逛了起来”;最后他在一排货架的最上方找到了他需要的东西——一卷鞭炮。 随手在柜台上拿起一个打火机;走回卧室门口、掀起门帘、点燃鞭炮、丢入房间,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好不拖延。 “劈里啪啦....嘣...劈里啪啦...嘣~........“ ”啊~~~~~~哎呀~~~~~~”顿时房间里传出了一阵惨嚎,声音中还打着颤,紧接着是锅碗瓢盆,板凳座椅倒地的声音。 外面的李危也是一脸无语,“难道拿错鞭炮了?这动静也太大了把!”, 原来李危拿出来的是那种结婚用的鞭炮,上面还挂着一颗颗不小的炮仗...... 近一分钟的混乱,火光闪动的房间渐渐的安静了下来,除了那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嚎没断之外,只有零星的几声炮仗还在房间回荡。 待声音彻底的平复下来,从房间里走出一个浑身冒着黑烟的矮胖男人,看到走出来的男人,说实话,李危感觉还挺惭愧的。 这时的男人已经不成人样了,一头乌黑的头发微卷着,因为好几天没见过面,李危不知道是不是这老板搞得新发型,还是被鞭炮给炸的,被炸出爆炸头只有电视里面才出现的情节,李危是从来没亲眼见过,他也不能肯定是怎么回事,但头发上忽明忽暗的小红点估计就和他有关了。 看到李危在这,一身秋衣秋裤的店老板顿时怒火中烧,一只满是鲜血的左手指着李危就破口大骂:“李危,你特么是不是有病啊!三更半夜的你跑我屋里仍鞭炮什么意思啊”。 “不是,老陈你听我说啊,其实......“李危一脸陪笑的对着老陈说到, “我听你大爷”不等李危讲话说完,店老板老陈就骂道!刚才他在做梦,正准备上台演讲呢,一大盘鞭炮就扔他被窝上了,吓得他摸黑四处跑,加上还没睡醒,慌里慌张的连门都找不到,连磕带砰的手都给划伤了,没上来就打人已经是不错了,虽然他未必打得过李危。 待老陈右臂上扬正准备再次和李危“理论”的时候,门外响起来拍打声。 “谁呀?三更.....“在火头上的老陈没好气的转过身,透过窗户看到外面已经大亮,收起了后面的那句话,回头瞪了一眼李危就准备去开门,李危看出了老板的想法,一个快步上前拉住了准备开门的老陈,“不要开门,外面的是丧尸”。 老陈回过头白了李危一眼:“滚蛋” 说完便抽出胳膊就去开门,李危知道正在气头上的老陈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让他见丧尸一面也好,谁想到这李危走到柜台边拿起唐刀就跟了过去。 刚来到大门口,就看到一道身影至一米高的门缝外窜出,将老陈扑到在地,满是伤口的脸颊正准备对着老陈咬下,一只大脚从下巴出现,下一秒丧尸从老陈身上斜斜的向后倒去仰躺在门口,丧尸刚准备起身,一道黑光闪过,丧尸的头颅缓缓的向后歪去,直至挂在后背上,身躯再次倒下。 在丧尸身上蹭了蹭刀身,“还是不够锋利”李危摇了摇头说到。 顺着大门向外看去,远处又出现了几只丧尸正跌跌撞撞的向这边赶来,想来是之前的鞭炮声吸引了他们,又看了看瘫坐在地上的老陈,李危摇了摇头再次拉上了卷帘门。 二十分钟后! “......,事情就是这样,”李危前前后后把他所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昨天下午有警察开了好多大车来接人“老陈似乎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自言自语的说到。 “什么大车,接什么人啊?“李危从货架上拿了桶泡面走到老陈身边说到。 “是这样的,昨天下午两点多的时候,街上广播说,小镇要搞建设,让每家出两个劳力去东城帮忙拉建材,每人每天有两百块工资,让人准备一下,三点多会有人接,在三点半的时候就有好多车过来了......“。 第六章 方向 听完老陈的讲诉李危明白了,可能是国家已经知道一些事情了,派人用“谎言”带走了一些年轻人,怪不得老觉得丧尸没那么多;老陈要看着店面走不开,近年关老婆孩子先一步回了老家,就剩老陈一个人在这,这家伙又睡得很死,以至于外面打枪混乱他都不知道。 “你准备怎么办?”李危拿着水壶往泡面桶里浇着热水看向老陈说到,李危倒不担心水里有病毒,要是真有病毒那政府拉的那么多人就不是人了,那就是一车车的丧尸了。 老陈看了看李危,又看了一眼泡面欲言又止。 “我也不知道,看眼前这样跑又能往哪跑?”老陈心灰意冷的说道。 “嗯?”李危仿佛想到了什么,走到超市门口,在墙上取下了一张地图。 在地图上找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他现在在豫州汴京市,从之前数次飞机飞过的方向、高度来判断,丧尸的爆发区不在这里,应该在向西的方向,又不会太远。 经过一段时间的分析,李危锁定了两个地方:甘肃和陕西,山西也有可能,不过可能性不大,丧尸如同辐射一般的性质向四周扩散,要想活命就得短时间内逃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要么绕过陕西及周边省份前往云贵川这些山区,这些地方山脉多人口相对较少,找一个险势也能安稳过下半辈子;要么继续向东方移动,如果人类能够压制丧尸也就罢了,如果不能就只能殊死一搏了,想海岛这些资源有限,平民未必能够在上面居住.......。 想到这些李危脑瓜子顿时一阵眩晕,干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今天怎么活还不知道呢。 烦躁的李危走进柜台里,很自然的拿出了一包香烟并抽出点上。 “咳咳~呕!”,从不抽烟的李危顿时呛得眼泪横流。 老陈看了看李危,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黄鹤楼”,再也忍不住了,缓缓地说到:“一包烟22,泡面五块一共27”。 “吧嗒”,香烟落地溅起一片火花。 “啥?你刚才说啥?”李危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的问到。 “咳~”老陈清了清嗓子再次说到:“我...我说烟22,泡面.....“ “我刚才救了你一命哎!就抽了你一根烟,吃了桶泡面你管我要钱?”不待老陈说完,李危便激动了起来。 “就刚才那东西,就是趴在你身上的那个,他随便亲你一下估计你都没得救了,还....还跟我提钱”李危被气笑了,随即在身上摸索了起来;摸索了好久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零钱,看也不看带着一截卫生纸一块丢向了老陈。 一个一元硬币打着转带着清脆的响声躺在了地上。 “够不够?”李危没好气的说到。 老陈没出声,也没有去捡脚下的零钱,只是呆呆的坐了下来,双手不停的揉着焦黑的头发。 看到老陈的样子,李危也提不起怒火了,走到老陈身边坐下,顺手拍灭了他头上闪烁到现在的火星。 “你现在怎么办?是出去找政府还是继续呆在这里?只要不开门他们估计也进不来”刚说完,李危便想到之前将他打飞的壮汉丧尸,摇了摇头李危便不再说话。 “我...,我过两天再打算吧” “哦”李危没有再说什么!他没说要不要帮忙之类的话,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能不能活下去,又能活多久。 三个小时后... 一片绿油油的麦田里,李危放下手中的唐刀到倚靠在一棵光秃秃的大树下,“这算是真正的陷入末世了吧!“随手拔起几根麦苗咬在嘴里嘟嘟囔囔的说到。 响起超市老陈死活不肯出来的模样,李危摇了摇头。 李危急着要走是有他的原因的,在他想来现在只是灾难爆发初期,一切都有可能,如果再呆在超市虽然有吃有喝但也未必安全,他要尽快赶赴有部队驻扎的地方,在这个地方没出现部队就能说明一些问题,主战场可能不在汴京市,甚至不在整个豫州省,他要尽快赶往人类存在的区域,或许某个地方还有安全区、堡垒之类的安全地方,如果不尽快撤离会有更大的危险;现在走或许向东百里左右就没丧尸了,但要再晚些,估计连个方向都未必找得到。 老陈死活不走李危或许想到了他是如何打算的,他可能还期望着政府能够收复小镇,再者超市里有吃有喝犯不着跟着李危犯险,等待政府打过来就好了,甚至也不太希望李危留在超市里和他分享自己的物资,反之李危也不想带着这位年近四十又严重发福的中年人闯荡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末世。 休息片刻后;李危紧了紧身后的背包便站起身,瞅准一个方向拿起唐刀就要走; “吼~`“ 一声怒吼至身后响起,李危转头便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朝着他的方向跑来,虽然隔着不过百米,李危依然不能看清来人的性别,更别说长相了,中长的头发随着来人的跑动而上下飞舞,再往后看去,李危顿时就想骂娘了。 第七章 鸟人 看到后面的情况,李危拔腿就跑。 因为李危看到了一个“熟人”,就是那个一臂将他扫飞的强悍丧尸,当时那东西蹲着随手给了他一臂就让他飞出三四米,现在站着近一米九的丧尸,他完全没信心能再挨一下。 看到前面的李危跑的飞快,那人也放弃了“祸水东引”的想法,朝着右前方的一堆坟包跑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气喘吁吁的李危在一辆农用拖拉机前停了下来。 围着拖拉机转了一圈发现没有丧尸便急急忙忙的找起了“钥匙”,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远离那个大家活,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摇把,想来也是车主也是忘带摇把才放在这的。 回过头看到后面十几个小黑点还在追逐,李危咬咬牙又继续往前跑去。 穿过一片杨树林又跑了两百米,直到空旷的四周再也看不到一个人,李危虚脱的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后面那个人大概率是跑不掉了,虽然后面十几个丧尸速度并不快,但那个大块头步伐大又有耐力,追上那人只是时间问题。 随着身体的放松,长时间没运动过的李危再经历爆发式奔跑的后遗症来了,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使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两眼一黑躺在麦田里昏迷了过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李危被树上一阵嘎嘎的鸟鸣声和刺骨的冰凉惊醒了,缓缓的睁开眼睛,下一刻李危便惊慌的站了起来,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时的天空有些昏黄,这时的李危可犯难,他不知道要在哪过夜了,看天色不到两个小时就会全部暗淡下来,视线受阻危险更大,进入附近的小村更没这胆子,就在他纠结的时候眼光扫过树上的一个鸟窝......。 “呼~”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李危稳稳的坐在了一个鸟窝上。 “下面看着这窝也不小啊,怎么一上来就只有屁股大的地方呢?”,李危说完便将身后的唐刀取下挂在了旁边的树枝上,又将背包取下贴在自己的腹部。 取出包里的矿泉水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拧上盖又拿出了一包方便面吃了起来,爬上这十几米高的树上属实废了他不少功夫,他都不用看就知道肚皮上肯定划满了伤痕,火辣辣的疼痛驱赶了不少傍晚带来的寒冷;微风吹过树梢带着李危左右摇摆丝毫不能影响李危进食的速度,将袋子里的最后一点残渣倒进嘴里,李危意犹未尽的看了看空袋子。 “唉!不那么饿就行了,没必要吃饱”舔了舔嘴边的残渣李危对自己说到。 李危一共带了七八袋方便面,三瓶矿泉水和两包香肠,并不是他不想多带,也不是老陈抠门,李危就是觉得跑路又不是逃荒,带多了影响速度,就像是坐长途车去外地一样,出发前感觉带这带那没必要,可是在路上还就想吃点什么,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带,这会儿李危也是这么想的。 收拾完之后李危环顾了一下四周,天空逐渐的暗淡下来,四周除了一片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到;李危调整了一下身子,双手伸入背包与腹部中间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色微微泛白,李危一脸疲倦的睁开了眼睛,这一晚他没睡好,中间醒了至少七八次,都是冻醒的,豫州的十二月份算得上南方的极寒天了。 看了看四周,除了一两声的狗吠以及鸟鸣,真是安静到了极致,放在前几天的早上,镇子上吆喝声、叫卖声以及纷杂的工作声不绝于耳。 揉了揉毫无知觉的双腿,完后又将双腿对着树干撑了撑了,五分钟后才抬起屁股准备下树。 将背包与唐刀丢下去,顺着树干往下滑动,感受着熟悉的刺痛感再次袭,李危不由得放缓了下滑的速度,在离地面五六米的时候李危踩到了一个圆滚的东西,这下把李危吓得立马往上爬了一节,固定好身子的李危往下看去,之间一个乌黑的大脑的在看着他,吓得他将树干搂得更紧了,“莫非丧尸会爬树了不成?“瞬间李危脑海里出现了丧尸爬树的场景:四肢抱着树干,牙齿钉在树干像毛毛虫一样的往上爬......。 “李...李危?” 正当李危胡思乱想的时候下面的“丧尸”开口说话把他拉回的现实。 李危困惑的看着下面树干上的“丧尸”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我啊!我李军”看到树上的李危没有动作下面的李军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再次冲着李危喊道,同时扒开挡在脸上的长发,露出带着干枯血迹的脸庞。 “李军!真的是你啊?你没死啊?”李军一脸难以置信的说到。 “下去再说吧!树上卡的慌” 这时李危才发现李军是骑在一根树杈上的....。 一会过后,俩人在树下靠坐在一起说了起来......。 原来灾难爆发之后李军也在房间里,得到消息说丧尸前期嗅觉并不出众,仅靠眼睛辨别同类与异类,他就出门搞死一只丧尸,并把丧尸的血液涂满自己全身,正当他准备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走廊的两只丧尸朝他走来,他不确定这招管不管用,正准备退回去,这时李危打开房门他就将计就计趴在门上对着李危呲牙咧嘴。 第八章 局势 果然两只丧尸忽视了他,对着李危的房门胡乱的拍打,他则趁机跑了出去,那时候刚好碰到大个子丧尸把老房东拖了出来,无心打量李军,这让李军顺利的跑出了大门,一路一瘸一拐的走着倒也没有引起丧尸注意。 就在昨天中午十二点左右,也就是李危出超市的时间,李军学着丧尸蹒跚的步伐进入了一家水果店,进去的时候好好的,等他背着麻袋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四处寻找李危的大壮丧尸,那丧尸只是在他五米开外的地方嗅了两下就对着李军大打出手,若不是周围地形复杂,李军怕是就剩双鞋子了。 “呃~....,昨天下午被追的人是你啊?”李危一脸惊讶的说到。 “对啊,我也没想到昨天在我前面的人竟然是你,话说你跑的挺快的....”李军吃着方便面看似不在意的说到。 “那追你的丧尸最后怎么样的?“李危立马转移话题说到。 “哦!我把它带到井里去了,现在估计还在井口插着呢,至于那些小喽啰三两下就甩掉了”丢掉空袋子,李军嗦的牙花子说到。 “哦!那你又是怎么了解丧尸的习性的” 听到这句话,李军掏出手机,点开一个页面。 “喏!自己看吧”说完就伸手去拿矿泉水喝了起来。 李危接过李军递来的手机看来了起来;一个名为“科技院”发来的帖子,上面有三千七百多万的关注,按这个比例来看,幸存的人还有不少,最起码要在这关注上翻个三倍,毕竟李危这种人就没关注这些,接着就是里面的内容,前面讲解了一些的注意事项,野外生存需要注意的事项,以及被抓的危害,取水时要观察四周有没有丧尸污染......, 跳过前面的介绍,李危接着往下看,终于看到了重点。 丧尸的种类,据本院所了解的丧尸种类共有四类:第一类便是普通感染者,外形与人类没有太大的区别,速度、力量、耐力都在普通人类的一半, 第二类,巨型感染者,身高通常在1.8米以上,它们的力量是人类的三倍左右,速度比人类稍慢一筹,耐力是常人的五倍,人类不可及,遇到首先逃走,字母编号“d”。 第三类,爬行感染者,据研究表明此类感染者不具备站立手段,高度在一米左右,力量和人类持平,速度奇快,是常人急速的1.5倍,耐力一般,眼睛退化严重大多时候在夜间行动,字母编号“y”。 第四类,这类感染者比较特殊,官方未能命名,字母代号“o”,此类感染者身体肥胖,脂肪层近20公分,有很强的自愈能力,力量是为两倍,速度和普通丧尸持平,耐力暂时未知。 以上数据均为本院当前所收集,不排除还有别的种类,据西北战场反馈的情报,那边发现了除此之外的丧尸种类.......。 接着往下看:所有幸存者可自行前往附近的聚集地,聚集地有军队防护十分安全,资源充足.......,跳过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接着往下看......。 收起手机,李危揉了揉眉心,神色有些严肃,上面显示的聚集地有广西的玉林、宁夏的银川、福建的厦门、杭州的宁波、以及京城等等,可这些地方都在华夏的边缘啊,怎么感觉像是打不过就准备跑的趋势呢,京城还好,守住京城以及周边就能囊括东三省以及半个内蒙古,可其他的位置就有些微妙了,就像广西的玉林,好似有着往海南撤离的意图,情势已经恶劣到这种地步了吗? 把手机还给李军,搓了搓冰凉的手站了起来,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他以为末日后都没信号了呢,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他也没有玩手机的习惯所以就没拿出来过,翻出手机后关注了那个名为“科技院”的账号又把手机收起来了,他一直认为上面发布的信息不完整,甚至他觉得连他们所了解的两成都不到。 “现在怎么办?”李危擦了擦流出来的鼻涕说到,一个晚上就把他冻感冒了。 李军站起身揉了两下自己的裆部,看了看四周说到:“走是有点费劲了,昨天我在后面看到了一辆拖拉机,不行咱俩了就开着走吧”。 “没摇把你怎么开啊?” 李军扫了一眼李危说到:“你在后面推,我在上面打方向或许能推着” 刚说完李危就白了他一眼,“那特么是拖拉机,不是面包车,找头牛你也拉不着” 见李军还不死心,还在想着什么,李危一巴掌拍在他左肩上,“别想那些没用的,先往前走走,说不定能搞辆车,这时候搞辆车还难吗?” 听到这些话,李军骚包的走在了李危的前面为他“开路”。 在他们离开没多久的时候,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他们呆过的树下,嗅了几下便朝着二人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离小镇十多里的一个地方--叶家村,这个村长不大,而且大多是一些破旧的房子,甚至某些人家的墙壁都是用黄泥混着麦秆堆砌的,时不时还能看到村内一个个的大坑,这些大坑都是村民们就地取材挖掘出来的,有的做地基,有些被别人十几块一车拉去卖了。 第九章 出击 在村庄中心区域有一栋三层小阁楼,下面那层是间店铺,店铺不大,名字倒是起的不错---“来叶小卖铺”;小卖铺里不是传来一阵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不多时从里面冲出两道身影,而且每人身后背着一个背包;俩人慌不择路的四处奔逃,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他们。 “该死的!好好的小卖铺里面干嘛搞个台球室”李危话音刚落后面小卖铺里冲出了三十多个丧尸直奔他们而来,而四面八方的丧尸也是闻声陆陆续续的围了过来。 “我们分开跑吧,丧尸太多怕是跑不脱了,你往前,我往右;如果能跑掉我们在东面十里的水闸集合”气喘吁吁的李危说完便调转方向朝着右边的道路跑去。 随着两人的分开,丧尸也是分成两拨各自追着自己的目标.......。 在小村里乱蹿了十几分钟,在李危踹倒了十几只丧尸之后终于甩掉了后面的尸群。 再次回到空旷的田野,李危不由的心安了几分,村内建筑复杂,指不定哪里会出现几只或十几只丧尸,在村里上下左右都要注意,房顶、门后、衣柜、甚至地上躺着的都不一定是死人;野外就不同了,豫州寒冷的冬季,田里几乎没有任何人,最多有几个因逃亡而感染的丧尸。 放慢脚步的李危这会儿有感觉到了一阵的呕吐感,但他忍住了,也是吃的少,早上就吃了一代方便面,在小卖铺里刚收拾完准备开吃就被里面的丧尸赶了出来。 在一阵干呕之后,李危抬起头不由感慨道:“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样的,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认识的伙伴,可千万不要就这么死了啊”;人是群居生物,长时间没有看到同类,他们会产生孤独感,这种孤独感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如果一个孤僻的人长时间没有与人接触,在他突然接触一个人之后他会主动找别人说话,这就是人类;更何况现下的李危,找到一个活人或许不是太难,但要在末世找到一个相熟的人就不太容易了,当然老陈除外,年龄有代沟,性格也不同。 今天的天气依然说不上好坏,没有太阳,没有寒风,只有无处不在的冷意,这就是典型的豫州冬季,李危在麦田里走走停停不觉的走近了目的地————“清远闸”。 “清远水闸”虽然和李危所在的“清远镇”一个名字,但它却是县里面直接建制的,具体什么时候建造的李危也不知道,记忆中李危在穿开裆裤的时候就来过这里;“清远闸”位置特殊,不在任何村子的范围,往东两公里是“梧桐村”、南边是“胡寨村“、西边就是距离最远的“叶家村”、北面五百米则是李危的“老家”李屯。 “清远闸”远远看着很是古朴,近百米长的桥身坐落在六十多米宽的水面山显得很是壮观,闸口在桥的右侧,六面厚实的闸门直直的插在水里,把水流严实隔绝在右侧,只有少量的河水从闸门两端溢出,三条婴儿手臂粗的钢绳紧紧的勒住闸门上的滑轮,钢绳直入十多米高的阁楼里,的确是阁楼,水闸的上方是一个大“n”型的建筑,“n”型建筑的两端各有一个古朴的凉亭,不过要打开下面的铁门才能从里面走上去,李危从来没进去过,估计里面的结构就像雷峰塔一样,一层一层的。 李危走进后发现桥上有身影在晃动,而且桥两边也有几个身影,估计是丧尸,看着也不多,总共也就五六个,桥头两个,桥上一个,桥尾没看清估计也就三四个,本着练手的心思,李危放下背包抽出唐刀就走了过去。 距离两个丧尸十米远的时候,丧尸发现了他,丧尸是一对老人的模样,见到李危看似看到了打折的鸡蛋,双腿蹒跚的向着李危冲来,虽然看似激动但速度并不快,也就是正常人小跑的速度;可能是因为太过激动,在离李危三米远的时候那老太太一脚踩空率先趴在了地上,这时的老头已经扑了过来,李危一个闪身躲过老头的扑咬,随后一记鞭腿踢在了老头的后腰上,正想补刀的时候,后面的老太太已经爬过来抓住了李危的右脚踝正要下口,李危一惊,下意识的向后转身,左脚蹬在了老太太的左脸上,使它咬了个空,随即半蹲一刀砍在老太太的脖颈上,随着乌黑的血渍溅在他的脸上,脚踝上的双手也没了力气;感受到脚踝上双手的力道小了不少,李危便放下唐刀蹲下身掰开脚踝下的双手,毕竟他可不确定用力挣脱会不会划伤自己的皮肤,更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因此而感染; 就在他刚抽出右腿的时候,紧贴着背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来不及过多的思考,李危把刚抽出的右腿贴着地面向后扫了过去,随后身子向一旁翻滚,刚翻过一圈就听到扑通一声,就见那老头身影砸在了老太太的尸体上,不等老头挣扎起身,李危爬起来捡起唐刀就迎面砍下,顿时场面又是血流如注。 第十章 诊所 解决完这两只丧尸后李危靠着桥头的护栏稍微歇息了一下,在这期间李危的双腿双手不觉的颤抖了起来,非常激烈好像这副躯体不归他控制一般,倒不是因为他害怕也不是激动,就是莫名的颤抖了起来; 过了一会这种感觉渐渐减轻,双腿不再像打字机一样抖个不停;目光看向桥中间的那只丧尸,这只丧尸就显得很正常了,这是一只中年男人模样的丧尸,除了身上以及嘴角有些许血迹之外看起来和正常人没多大的区别,脚边低矮的婴儿车衬托着男人的高大,不似把李危扫飞的丧尸那么强壮,看起来却也比正常人高大许多;在脑海里模拟了很多次,李危还是觉得单挑这只丧尸而不被抓伤可能性不大! 看了看屁股下不及大腿高的护栏,李危仿佛想出了什么办法,放下唐刀迎着丧尸走了过去,像之前一样在距离丧尸十米左右的位置丧尸发现了他并朝着李危冲了过来。 吼~丧尸直直的朝着李危冲来,速度比前两个要快一个档次,步伐也较为坚挺没有之前那种蹒跚感,目的不为抓咬倒像是一头牛冲锋的架势;李危随即后退到桥边的护栏边,他要凭借着丧尸冲击的惯性让丧尸自己掉下桥去,丧尸也很配合的冲了过来,但接下来的情况就变了。 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丧尸李危还是有些胆怯,于是乎在丧尸离他还有三米左右的时候李危提前躲开了,多出的这些距离也给了丧尸反应的时间,在距离桥边一米左右的时候丧尸的速度慢了下来,只待丧尸稳住身形转过身子随手抓一下,李危差不多就得报废了;靠近桥边的位置丧尸稳住了脚步唯有上半身有些踉跄,大脑一片空白的李危下意识的抬起脚朝着丧尸一脚踹出,正踹在丧尸回过身的手臂上,巨大的力道使丧尸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掉进水里,丧尸挥舞着手臂阴差阳错的撑在了外侧的桥体上,一只脚腾空而起另一只仍死死的”抓着“桥面;常人这个情况上来也是很困难的,更别说四肢不灵活的丧尸了,掉下去只是时间的问题,但李危是真的怕了,弯起腰抓住丧尸的脚腕搬了上去。 ”扑通~” 随着水花溅起跟着冒了几个泡后,除了微弱的流水声水面上再无其他动静,估计随着丧尸的手臂舞动”潜水“了吧! 拿回唐刀,李危再次回到刚才丧尸站立的地方,看着近在咫尺的婴儿车李危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身子也跟着颤抖了起来;望着眼前被黑布蒙的严严实实的婴儿车,李危真不知道该不该打开来看;街道上遍布的尸体他见过不少,其中也不乏一些小孩子的尸体,但一两岁甚至几个月婴儿的尸体他还是没见过;他不敢看甚至有种离开的冲动,但他也有想过里面的婴儿只是睡着了,没有受到伤害,这时候离开就如同间接抹杀了一个无辜的生命,甚至李危还在自我安慰:”里面只是放了个西瓜也不一定呢“。 紧了紧手里的唐刀,李危用刀身缓缓的挑开了盖在婴儿车上的黑布,黑布掀开大半的时候,李危视线不觉的移开看向了脚尖,但在收回目光的时候李危还是瞥到了婴儿车的里面。 ”什么都没有?“怔怔的站在婴儿车前松了一口气,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吧! 有了正面对抗的经验,剩余的弱小丧尸被李危花了两分钟给解决了,桥后共三只丧尸,一老两幼最后一个小的还是压在了三轮车下面,被李危一刀轻松解决。 看到桥后的河堤上一栋白色墙壁的小平房李危不觉有些感慨:”这家诊所还在呢!“ 这家诊所主人正是李危老家”李屯“的人,没想到事隔多年这家诊所还在,这家诊所是在李危上初二的时候建起的.... 压制住关于这家诊所的记忆朝着诊所走去,因为关于这家诊所的记忆还真不是什么好记忆,次次打架次次来包扎,若不是入伍后伙食不错营养均衡,或许现在的李危还是一个一米六的”麻杆“。 找遍了整个诊所没有一只丧尸,吃的喝的也是一点没有,消炎药注射器也没用,李危不觉得被丧尸抓到涂点消炎药紫药水有用,看着相对空落落的房间,李危笃定这家人肯定猜到了什么,跟着其他车辆一块离开了,毕竟这家人有车,,,,,。 看了看泛黄的天色,李危决定在这里过一夜,如果明天依然等不到李军,大概率李军成了一坨大便....。 关上门窗拉紧窗帘,李危坐回竹床上,拿起床头边的半瓶葡萄糖一饮而尽,”嗝~“舒服的打了个响嗝,李危便合着衣服躺进了被窝。 不知道睡了多久李危感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在被窝里窜动,忽左忽右的搞的李危不胜其烦,待那东西窜到李危小腿位置,李危一脚把那东西踹了出去。 ”砰~咚咚~~哒哒~!#¥@“ 一阵纷杂的响声惊醒了迷迷糊糊的李危,李危慌忙的坐起来抬手拿起手机打开了照明,李危嘴皮子哆嗦紧张的打量着四周。 第十一章 了结 随着灯光的映射房间随即恢复了平静,如果没有那只仍地上在翻滚的玻璃瓶,李危或许觉得之前的种种声响只是一个幻觉。 安静下来的房间并没有给李危带来一丝安全感,相反此时的李危正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在打量着他;提上不知什么时候褪下一半的裤子,李危站在床头手里拿着厚实的枕头,唐刀不知道昨天放哪去了,拿着枕头好歹能应付一下,不至于被这个东西一击得手。 灯光开始从左至右慢慢扫过整个房间,一遍下来毫无所获,这时候李危想起了电视里的恐怖片,里面的怪物都是从意外的地方扑向人类的,想到这李危拿着手机缓缓的向上移动,枕头也举了起来遮住了半边脸颊,整个寻找的过程非常缓慢,李危甚至都想闭眼了,但又怕死不瞑目干脆眯着眼睛巡视整个屋顶。 柔和的灯光铺满并不大的的屋顶,虽然有些边角仍有些昏暗但并没有任何突兀的地方;压抑的气氛使李危透不过气来;灯光照向房门又随即扫向四周,寻找完撤退的方向他准备跑了,虽然他不知道屋里的东西是什么,但李危能猜到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任何动物都有体温也有毛发,这两个特点都不在这个东西身上,若不是半夜李危把裤子蹬掉也不至于发现这东西。 就在李危走到床边准备开门跑路到时候,一个头颅出现在了衣柜角边的灯光下,此时李危的注意力根本就没在房间里,只想着开门逃跑,虽然只是余光扫过依然把李危吓得不轻,双腿一软差点就跪在床上。 这颗脑袋并不大,仅有一个剥了壳的椰子大小,头上只有一些稀疏的毛发,眼窝深陷瞳孔里布满血丝,一口细密的牙齿对着李危做着咬合的动作,这东西的身体被衣柜挡的死死的,唯有一只小手出现在脑袋下面,小手上有着些许划痕和斑斑的血迹,与惨白的手臂产生鲜明的对比。 这东西好像很惧怕灯光,被照射的时候眼睛不时的眯起,脑袋也象征性的缩回又探出。 李危不想和这东西有任何接触,特别是现在,如果李危不能够一击制服它后果将不堪设想,在李危的理解里怕光的东西晚上视力肯定不错,与它纠缠实属不明智,想到这李危就慢慢的挪动身子朝着门口移动,就在他刚走下床的时候不慎碰倒了放下床头边的玻璃瓶,瓶子没有立即摔破而是叮叮当当的弹了几下就停了下来,极度紧张的李危被吓的心脏骤停,就像心脏被一只大锤使劲砸了一下,三四秒不曾呼吸,下意识的灯光移到脚下,瓶身的几个大字映入眼帘---”葡萄糖氯化...“。 不待李危缓过神房间再次传来一阵响声,李危抬起头便发现一团黑影向他扑来,来不及调转灯光左手枕头对着黑影砸去,相比于那东西的速度,枕头的作用就显得微乎其微,只是稍微阻挡了一下黑影的速度,黑影依然朝着李危头部袭来;不过速度却不胜之前比刚开始慢了很多,就像对面有人对自己抛一包香烟一样;趁着这个机会李危抬起左手一巴掌拍在这团黑影上,黑影始料未及被一巴掌拍在了床上,不等那东西反应过来,李危丢掉手机就朝着床上扑去,趁着微弱的光线李危抓起被子就盖在那东西身上,并不断的翻滚好似包糖果一般将它团团裹住,膝盖抵住两端,拳头如雨点一般向下倾泻;起初下面还在激烈的抖动,在十几拳下去后下面就没什么动静了,李危并不死心依然奋力的锤击着;打架经验丰富的李危深知一个道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起初打架把别人按在地上胖揍的时候别人就求饶说不打了,待李危站起身对方又是一顿拳脚.....。 吃过几次亏的李危自然懂得这个道理,你服不服不知道,但李危要打到他自己认为对方能服的时候,像这种情况李危自然是打到没力气的时候。 五分钟过后,李危站了起来迅速的抬起衣柜压在那团棉被上面,仿佛动作慢一点那东西就会跑出来一样,做完这些动作李危捡起手机气喘吁吁的打开房门来到了大厅。 一顿翻找后在药柜的最上方找到了他的唐刀,撑着唐刀休息了片刻李危再次回到房间,受小说影响李危不把那东西脑袋砍下来他还是不放心,将手机摆放一个照明良好的角度李危便开始着手处理这个东西,他也很好奇这东西是怎样的一个存在,除了一个脑袋几乎什么都没看到,就连刚才动手的时候也没看清对方的样子。 搬开上面的柜子,李危一脚踩在被子上面的鼓包上,他要通过脚底传来的动静感觉一下那东西有没有死掉,等待片刻脚下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李危还是不敢直接打开被子,他怕那东西在打开的一瞬间给他来一下,思量一下后,李危抽出唐刀对着下面刺下,砰!下面传来一声闷响,原来只是刺破的一层布料,甩了甩脑袋将电视里那些隔着被子一刀将目标杀死的剧情抛洒出去;再三犹豫李危还是决定直接打开被子。 第十二章 望穿秋水 虽然打开被子前李危万分纠结,当被子打开以后李危也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就又裹了起来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埋了起来;在李危看来多看里面那东西一眼就是给自己增加一分心里负担。 坐在屋内的长凳上,李危脑海中还是不由的浮现出刚才匆匆一瞥所看到的画面;里面的东西是个婴儿,在之前第一眼看到那东西到时候李危就有过这个想法,婴儿的头骨以经被李危打的凹陷下去一大块,甚至可以算是在破碎的边缘了,四肢皆有不同程度的扭曲,如钢钉般锋锐密集的牙齿连接着牙床被打的突出口腔,配上血红圆睁的双眼李危实在是不能“忘怀”。 想到这是个新物种李危就有了给丧尸命名的心思,毕竟以后免不了和这些东西打交道,到时候总不能说:”老李,你前面有个十个月零七天的丧尸小心点,老陈,小心你背后那个一岁半的....,想想就滑稽;思索了良久李危才堪堪想出了几个名字,毕竟指望一个起网名能花俩小时的人给丧尸命名可真不容易;又花几分钟才敲定了一个名字和一个顺序,至于名字则是“婴尸”,看名字也能看出李危真是学问也就这样了,至于这个顺序,李危则是凭着之前看小说攒下来的学问以天干地支为前列,丧尸特点及形状为后列给拟定的顺序;天干地支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等等,像之前把李危给抽飞的健壮丧尸李危就给他命名为“甲魁”,任他丧尸品种再多也不会超过二十种吧!毕竟天干加地支有二十多名称呢! 坐了不知多久直到太阳西斜李危才木木的回过神来;打开门来到外面,四处看了一眼也没见到半个人影,心知李军估计凶多吉少了,正准备进屋收拾东西准备赶路却一眼撇到门上的一个电话号码,李危一拍脑门,”怎么就没想到打电话呢“说到的同时李危也顺手掏出了电话,不用怎么找,在仅有的五六个电话号里就看到了李军的号码,按下拨通键李危就把手机凑到了耳朵上,过了一会儿李危放下手机,”怎么不接电话呢!“,李危顿时就脑补了一下画面,画面是在丧尸的肚子里一部手机正响起一阵铃声--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也不怪李危多想,在这节骨眼上不接电话他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理由,就算被丧尸追.....好吧!就算他是被丧尸追吧...。 其实经过昨晚的事情以后李危更是觉得有个人陪着有多好,如果昨天是李危李军两人在房间估计就没那么害怕了,甚至俩人会逗着婴尸玩呢;如果让将来的李危想起昨晚的事不知道是觉得庆幸还是倒霉呢,倒霉的是婴尸这东西上万只丧尸中估计才会有一个,当然几率这东西具体的谁也说不准,也许五千丧尸中会有两三个,也可能十万丧尸中也只有四五个;但庆幸的却是这婴尸感染没多久并没有进食也没有进化的时间,哪怕那东西和李危对持前吃过一块血食,就算不给他进化时间估计谁躺下谁站在就得另说了,如果再给他几天时间进化一下,难保十个李危绑在一起能够他造的。 凭证多一个人多一份安全的想法,李危进进出出屋子几十趟,就为了看一眼李军有没有到;经过之前短暂的思索,李危觉得还是多等等李军为好,想来这样进进出出的等待也不是办法,呆在屋里李军就算来了也未必会进来,在外面又太冷,再加上这两天吃的都是冷饭加冷水显得这副甚至更加不耐冻了;思来想去李危进屋找来了一个白床单,铺在地上又用紫药水倒出一个“李”字,找到一个竹竿往上面一绑,支起竹竿李危顿时觉得有点那个意思了,有点古代行军打仗的那种感觉了,固定好“旗杆”李危便进入房间搞东西吃了。 屋子里没电,这点李危昨天晚上就知道了,不知道是电路的问题还是整个汴京电路瘫痪,李危并不关心这个,相比于这种吃了这顿不知有没有下顿的存在,这些显然并不重要。 不过好在屋里有个不大的蜂窝煤炉,屋外房檐下也堆积着不少蜂窝煤;拿条毛巾点燃丢入炉内,又丢入一些碎木,待明火烧旺夹入两块蜂窝煤动作一气呵成,这让身为地道农村人的李危暗自得意了一把;架上水壶后李危就往药房走去,等待的时间最是难打发,李危想趁这个机会熟悉以下各种药物的药理药性,但以李危的品行来看更多的是看看那种药丸更好看吧! 进入药房不到半个小时,李危就兴趣缺缺的走了出来,同时手里拿着两颗鸽子蛋大小的蜡衣药丸,一边走一般不紧不慢的在手里盘着,这时候嘴里叼个烟斗,手里再攥着一个紫砂壶,那就是典型的土地主了。 在房子里溜达了一圈的李危再次站到了门口,双目远眺西方眼睛里满是担忧,如同等待丈夫归来的小娘子望穿秋水。 第十三章 何以解忧 回屋吃了顿泡面又喝了些热水总算让身体暖和了不少,再次出门眺望依然不见有身影,正欲回屋的李危眼光扫过屋后墙角露出的一截竹梯,顿时就有了上屋顶观望的想法;走近屋后又发现了一间紧靠着平房的小屋,小屋极小看起来就像一间厕所,但紧锁的门房显示着它并不是一间厕所;不似城中村那样土地资源有限,在外面弄个厕所就会上锁,在农村特别是这个四处没住户的地方更不可能出现厕所上锁的可能了,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厨房。 想起自己也没什么东西可吃了,就打算去这个厨房看看能不能补充一下食物;看着紧锁的房门李危并不急着撬门,以李危从小对于农村的了解,农村人锁门后钥匙通常不会带在身上,大概率会放在门口附近,这个习惯不是个别也不囊括所有人都是这个习惯,但九成的农村人都会这么做,具体什么原因导致这个情况!因为怕丢,务农期间除草打药翻土等等,这些动作都有可能让身上的钥匙丢失,而且极为难找,找不到就要翻墙,多翻几次就涨记性了索性不带了,就以翻墙来讲,李危可以打包票每家人都翻过自家的院墙,除非有特殊情况像李危小时候家里的情况---没院墙。 李危站立在门口一动不动,眼睛却由左至右从上往下查找即排除一些不可能放钥匙的地方;最后李危的目光定格在了墙角下一块不起眼的灰色瓦片上,掀开瓦片果然有两颗钥匙穿在了红色麻绳上。 进到厨房后,李危弄了两个素菜犒劳自己一下;吃着煤炉上烤焦的馒头就着一碗炒豆芽,一盆炒白菜,没错就算碗、盆;在汴京市的农村里除非逢年过节、请客吃饭,平时是用不到盘子的,毕竟平时一顿一般只吃一样菜,哗哗哗炒一大盆一家人吃,倒不是穷吃不起....好吧!这只是其中一点,当然生活环境也造就了这一风俗,汴京位处中原腹地都是以农业为主,在古时靠天吃饭的年代里,作息就显得不太规律,比如到了收麦子的季节,当时收麦子就靠一双手,割完弄不走下雨就得发霉,石碾压麦粒压不完下雨还得发霉;所以一到农忙就得争分夺秒的去忙活,自然吃饭也就越简单越方便最好了。 吃了个像样的不知中午饭还是下午饭的李危再次回到厨房门口,扛起地上的竹梯就摇摇晃晃的往前门走去;竖好竹梯李危象征性的爬了几节身子往下沉了沉,感觉能受力就顺着梯子爬了上去,一到上面李危便不知觉的“咦”了一声;原来平房上面晒了不少的红薯干,这个是个老东西啊,也怪不得李危略微惊讶了一下,毕竟这东西在七八十年代可是有着不错的地位的,这东西加上玉米面差不多就囊括了这边乡下的主食了,李危小时吃过一段时间红薯面馒头颇有感受,这玩意吃着黏糊糊的塞牙,最主要的是吃多了干放屁还拉不出屎来,能想象出来十几个人扎堆看电视东一声西一声的放屁声连绵不绝什么场面吗,,,,,。 站起身李危再次朝着西边的方向看去,除了棕黄弯曲的道路就是绿意盎然的麦田,此外没有一丝人影,落寞的坐在房檐上看着近在咫尺的村庄,这是他曾经呆过的村庄,居住了近二十年的村庄,这个角度依稀能看到他家的房顶,如果放在十年前或许可以从这里直接看到家里的院落吧!以前治安不好,人人想着往村庄里面挤,不至于被贼人惦记,不至于晚上被偷走几头羊、几袋粮食、又或是几件衣服,前几年开始治安好了很多,这些人为便利的交通、安静的环境就纷纷靠着村边建房,相对村内好多老旧的房子没人住。 李危有想过回到曾经的家里去看看,虽然他父母搬走了,但他依然想回去看一下,找出一些曾经遗忘过的回忆;但他也想过背后几百丧尸追着他满地跑的画面,”看情况吧!有条件就去看看,实在不行也没办法“李危自言自语的说到。 此时的李危感到了一阵彻骨的寒意,回过神才发觉日头已经渐渐消失了,只留下天边一抹的暗黄;搓了搓略有些麻木的手掌李危抓起一些红薯干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相比与拉不出屎,李危更怕自己饿死! 此时的李危双目复杂好似在追忆着什么一声不发静坐在煤炉边,炉上的壶口冒着丝缕白烟,四五个馒头围在火炉四周;外面则响起一阵阵树叶摩擦路面的声音,屋外枯黄的树叶时而翻滚着,时而拍打着墙壁,繁杂的声音令李危十分的烦躁;只见李危突然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不多时便走了回来,手里却是多了一个白色的塑料壶,透过火光隐隐有液体在壶身里流动。 这是小半壶散酒,应该是这家人做酱子没用完留下的,白天李危在厨房找到了它,当时李危并没当回事,直到这会烦躁的李危有股莫名的冲动想要这灼烈白酒焚尽心中所有的焦躁与不安。 第十四章 无法入睡 这人哪!闲得没事的时候就会想东想西,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就想得更多了,想得多了这酒自然也就下的多。 屋内烛光闪动炉火通明,屋外月淡星稀狂风大作;又对着煤炉说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李危便颤颤巍巍的向着卧室走去;不多时卧室里便传出重重的鼻息声,直到一阵狂风吹开半掩着的大门桌案上的蜡烛遇风而灭,整个房间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狂躁的雷鸣声惊醒了正在沉睡的李危,李危醒来靠身而坐,望着窗帘外忽明忽暗的闪烁,双手用力的在脸上搓了一把,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一点半“,放下手机李危准备缩身下去继续睡觉,不料又是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同时一个影子出现在了窗帘后面,影子不大只有不到两尺高,此时黑影如同猴子一般蹲坐在窗台上隔着窗帘与李危对视。 李危正了正身子狐疑的望着那道身影想要看清那东西的模样,老天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只见窗帘无风自动飘了起来,这下李危可是看了一个真切,这不正是昨天晚上干掉的那只婴尸吗,这只除了血红的皮肤其余的竟和之前那只一模一样,”难不成没能弄死它?又爬出来了?“。 没等李危有什么动作,那东西便朝着李危扑了过来一口咬住了他的脖颈,李危使劲的推搡一时间竟难以摆脱,不一会鲜血就溅到了李危额头上,又顺着脖颈流到了后背;李危想要张口大叫,因为喉咙的钳制张了张口却怎么也叫不出来,直到李危拳头紧握双腿身子眼睛睁得浑圆,他醒了! ”原来是个梦啊!“李危常常的呼出一口气,可怎么脖子还是有种钳制的感觉呢,想着双手便朝着脖子摸去,入手的却是一只冰凉的手腕,李危吓的一个激灵,回正身子便看到一个身影出现在床边,双手正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脖子,李危又是吓了一跳,“难不成丧尸闯进来了“这样想着,李危双手也没闲着,抓住对方的两只手腕就朝着两边掰开,在接触那双手腕同时,李危明显的感应到了对方的脉搏,”不是丧尸?“丧尸是没有心跳脉搏的,最起码之前遇到过的丧尸李危没有遇到过有脉搏的,想起对方不是丧尸,李危就大胆多了,双手也加大了力气也不怕对方指甲划破自己的皮肤了。 双手撑开那人双臂,躺在床上的李危转了个身双脚用力的蹬在了黑影身上,”哗啦“响起一阵玻璃破碎掉落的声音,就见那道消瘦的身影被李危蹬到了窗户上,趁着屋外不明显的亮光,李危站起身右脚横扫踢中了黑影的后脑,砰~又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黑影挣扎几下倒地不起,李危从床上跳了下来,黑暗中只手抽出了腰间的皮带摸索着绑住了那人的手脚。 打开手机照明,李危看向了这个男人,那人脸颊贴着地面,看着那象征性的寸头李危就知道他是个男的,左脚尖对着男人的头颅挑了一下这才看清男人的容貌;大长脸、倒八眉、额头小而狭长、鼻尖宽大鼻梁段这种人要么是个傻子,要么就算有精神病,看他穿着一双凉鞋就知道了。 李危没打算再管这人,将他拖出去丢在煤炉边就不管他了,至少明天早上前不会冻死他就行,关上敞开的大门,李危再次回到卧室,这下他是彻底睡不着了,昨天晚上差点让婴尸搞死吃掉,今天又差点被人掐死,若不是那人身单体薄这会李危八里黄泉都走一半了。 床是不敢再睡了,李危索性蹲到门后墙角休息了起来,要是有人再来,打开门就能立刻把李危惊醒;望着左前方一米左右的窗台,李危开始犯怵了,狂风透过破损的玻璃吹得白色的窗帘呼呼作响,李危生怕窗户对面出现一个穿着白衣服披头散发的女鬼睁着血红的眼睛看着自己,随即视线从窗外拉回了屋内,看着黑洞洞床下李危再次犯怵,又怕床底躺着一具红衣女鬼睁着一双荧绿的眼睛斜斜的看着自己;人可谓是人若害怕看那那不对劲,索性李危把头埋进了膝盖里,不敢抬头,因为他又怕抬起头会和他幻想的女鬼来个脸对脸的对视.....。 好不容易挺到外面放亮,个别不怕死的鸡也是扯着嗓子叫了起来;李危顶着淡淡的黑眼圈也是站了起来,随着双腿的踏动麻木的双腿得到了缓解,当然!裤子也掉了下去;打开门就见那男人如同死狗一样躺在煤炉边一动不动,李危倒也淡然,不再多看那人一眼,仿佛那人死没死和他都没关系,走进药房扒了好一会才从里面拿出一团输液用的线管......。 将皮带再次勒起来,李危照常去房顶瞅了一眼情况,这次依然没能看到李军,但他却看到北边的一个村庄里面好像升起一缕炊烟,烟量并不大就像是有人刻意隐藏似的;在逃跑的途中李危有想过死否有人还藏在家里,不然就算政府疏散了一些也不该只有这点丧尸;一眼下情况来看李危的猜测是对的,而是数量还不少,换成李危但凡家里有箱方便面他都不会跑出来送死。 第十五章 李军归来 其实李危不知道之所以现在里面那些人还能幸免遇难,完全是归公与丧尸还没进化,视力受损、嗅觉一般,超出一定范围它们就算一颗颗”木桩“,但凡有一只进化成之前那只甲魁的瞳色,里面的幸存者至少会少一半;也就是说越晚离开就越难离开,直到最后丧尸破门而入。 揉了揉肚皮李危就去厨房搞东西吃了,可是一进厨房李危就傻眼了,只见里面的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调料大米撒了一地,唯独剩下的两个馒头也被人踩得瘪瘪的泡在了地上酱油里;李危找遍了厨房再也找不到任何食物,唯有房梁上吊着的竹篮里还剩下小半袋的面粉,思索了好久李危才打开煤气罐开始做饭,东西很简单,面粉!李危打算炒面粉,小时候家里穷吃的奇葩东西多了去了,炒面粉这些只是小道。 只见李危打开最小的火,火苗很小只有打火机普通的火焰大小,面粉倒进去不断的翻炒就行了,李危上小学的时候他母亲经常做这些东西当作零食,用纸包着一大团,吃的时候就倒进嘴里,会吃的人在倒进嘴里的时候闭上嘴巴用口水浸湿面粉后再吞下,那些不会吃的就会瞬间咳白烟,咳的眼泪直流也不罢休,这东西最正确的吃法就算用开水泡着吃,里面加些白糖味道倒也可以。 就在李危拼命翻炒的时候,忽然感觉屋内的光线忽然的暗淡了一下,李危下意识的就朝门口看了过去,这一眼看过去又把李危吓得一个机灵,只见门口处站着一个人,蓬头垢面看不清模样,李危不管对方是人还是丧尸,下意识的抄起菜刀扬起就准备劈下去,那人反应倒也快,向前一步双手就扶住了李危扬起菜刀的右手,急忙说到”是我,是我,我是李军“。 “啥?”看着眼前这人的模样,李危还是不信,直到李军拨开眼前的头发露出脸颊李危才缓缓的放下手中的菜刀。 ”你这是怎么搞的啊,这副模样,这可不像你”ktv小王子“李军的派头啊“李危砸吧着嘴打量着李军。 这也不怪李危这么说,换谁也接受不了李军现在的模样;半尺长的头发看起来有些潮湿,更有些向上微卷,大冬天穿着一件农村老太太才穿的花格短袖,唯一像样点的四角内裤上也满是泥浆,再往下看就更惨了,鞋子是没有的,只有五颜六色的布料包裹着腿肚以下,两只脚布料还不一样,上面用塑料袋一扎就算是双”靴子“了。 见李军哆嗦着不说话李危这才反应过来,这货冻得不轻吧!嘴唇都紫了,连忙招呼李军到卧室找找看有没有衣服,随着李军转身李危更是看到他白花花的大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不是冻的就算磕的,”这得造多大的罪啊!“李危心里一阵哆嗦。 换过衣服的李军一副享受的表情走出了卧室,一眼看到地上有个人眼睛正恶狠狠的盯着两人,顿时来了精神就问是怎么回事,李危大致的说了一下情况,听得李军是一愣一愣的,“这么刺激的吗?“李军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再刺激也没你玩的刺激啊,衣服都整没了,你玩的够开啊....“李危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军一脸嫌弃的表情。 再看李军一声不吭的扒拉着碗里的炒面糊糊,李危以为他不高兴了就说到;”你那到底怎么回事啊?“。 听到李危的话李军扒动的姿势戛然停止,只见李军抬起头望着斜上方并不存在的东西,缓缓说到:”一言难尽呐....“。 ”那就别说了“,李危一拍双腿站起来就往外面走去,不用听李危就知道这货要装x了,根本不带惯着他的起身就走。 吃过饭两人坐在平方上抽起烟来。 ”这家诊所的人谁呀?抽烟这么没品,什么年代了还抽《红梅》“李军边说话边吐着嘴里的烟丝,李危倒是饶有兴致的看李军抽烟,看着他抽一口吐半天,李危对此乐此不疲。 等李军一连抽了好几只,李危才凑到他面前对着前方怒了努嘴道:”前面第二家是我家,我想最后去看一眼,你看有没有办法?“......,两人聊了一会就拍了板,准备一下一会就过去,随后李军问道:”下面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办?“,”哦!我打算从家里回来之后直接出发,至于那个人,就放了吧,“李危想都没想说到。 其实这种人放与不放都是死,放走起码没有所谓的罪恶感,眼不见心不烦。 又过了半个小时,两人东西都收拾好了,背包没带放在屋里,毕竟只是去看看,以李军的说法这次不会发生战斗,两人只带着防身武器就出去了;按计划两人进去看一眼,回来拿着背包,放了那二货就直接一路向东。 村庄离诊所直线距离不过三四百米,途中李军边走边向李危道出这几天的遭遇,李军说的那是声泪具下,偏偏这厮表达能力一般,再加上那些浮夸的表情,听的李危也是一愣一愣的,反复追问了好几遍才勉强整理出了事情的经过。 第十六章 前因后果 自那天两人分开,李危向着东面村口而去,李军慌忙中则是向着西南方向逃去,没跑多远就察觉自己跑的方向不对,此时回头依然不明智了,后面一大串的丧尸紧跟不舍,索性李军围着村庄绕了一个大圈,由西南方向顺时针跑到村庄的东北方向,由于他是紧贴着村庄跑动着,顿时村里村外的丧尸和被李危甩掉的丧尸汇集到一起,如潮似水的从四面八方涌向李军。 不得已的情况下,李军带着大半个村庄的丧尸那是又翻墙又是踩坟头的,寥寥几个几十个丧尸还能轻易被甩掉,一旦丧尸形成规模再想甩掉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到那时就不是丧尸找活人了,根本就是看哪里丧尸多往哪里挤,丧尸也是有思维的,就像野兽一样凭着本能去猎食。 没过多久丧尸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随着体能的下降李军跑动的步伐越发的沉重,要死不死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一阵嘹亮的铃声响彻田野,只见后面跑动的丧尸更加卖力,嗷嗷着速度就拔高了一个档次,李军顿时欲哭无泪,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都没见就朝着后方砸了过去,手机掉在地上仅仅吸引了十多只丧尸的好奇心,其他的丧尸速度不减死死的追在李军身后,在他快要被丧尸追上分食的时候一条河流出现在李军的眼前,李军想都没想就朝着河面扑了进去,没等李军回头看上一眼,就听到后方的河面传来”扑通~扑通~...“连绵不断的落水声,如同过年下饺子一般,后方剩余的一百多只丧尸纷纷跳入水中,也就冒了一大片气泡后再也没了动静。 劫后余生的李军颤颤巍巍的爬出水面,站起身仅仅走了三五步就双腿一软跪坐了下去,不知是累的还是冻的,此时的李军浑身颤抖着口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李军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打火机跑丢了,一只鞋子也陷进淤泥里找不回来,如果不能及时的脱掉身上湿透的衣服,他很可能撑不过两个小时就会直接被冻死,此时天色已经灰暗的下来,夜幕很快来临,就算脱掉一身滴水的衣服也未必挺过这一晚。 就在李军认命的时候,上天又给了他一次活下去的希望,趁着黄昏留下的余光李军发现前面不远处的麦田里半空中飘荡着什么,在鞋底哗哗声和牙齿咯咯声的交响中李危哆哆嗦嗦的走近了那个地方,走近后李军才确切的看到了眼前的情况,一个个树枝或木架上面绑着很多衣服,衣服也是各式各样,其中女人的衣服居多;此刻的李军却想到那么多,三两下就把自己给脱个干净,也不管是什么衣服抓起来就往自己身上套,但是胸罩就往自己腰上系了好几条,超短裙丝袜什么的甭管穿不穿的上就一直往身上套,套不上的就往里面塞......。 挺过了寒冷的夜晚,早早的李军便朝着约定好的方向赶去,或许还停留在末世前的思维,李军觉得天不亮赶路是最好的,毕竟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的”打扮“。 在距离水闸五十多米的时候天空也放亮了,李军找到一颗隐蔽的大树下将自己身上显眼的衣服全脱了下来,这一脱不打紧,除去特别显眼的以外就剩一件老太太穿的那种灰色白点的短袖,那也没办法!毕竟脚下的这堆衣服实在穿不了,都是些文胸、丝袜、胸罩、超短裤、皮裤之类的,哪怕有一条粉色的秋裤也好过这些东西,一件比一件性感;要是真穿上这些不得让李危那小子给笑死啊。 ”话说这皮裤可真保暖,好东西啊!“李军恋恋不舍的说到。 直到李军来到水闸再看到河堤上一栋平房,往上再看就看到一个写着”李“字的白旗,之后的事李危就知道了。 李危面向天空,强行的将笑到扭曲的面容给生生的摊成了面无表情,随后问道:”你确定这个办法可行?别走到丧尸群里被啃得渣都不剩“。 ”放心吧!听我的,不要出声没有大动作就没问题的“说完李军拧开了一个矿泉水瓶,将里面的液体倒在身上,转身又给李危倒了一些;刚丢下空瓶又见李军拿出一小瓶紫药水,往手上倒上一些,双手搓了两下就往李危脸颊摸去......。 来到村边因为不是村口的缘故附近的丧尸并不多,视线里只有寥寥的四五只,绕过几只后俩人迎着前面的一只丧尸走了过去,这个实在绕不过了,丧尸正直挺挺的站在李危老家门口,避无可避便迎头走去,距离丧尸十米的时候丧尸动了,缓缓的朝着两人走来,来到李危面前停了下来,随后贴着李危的身体用一双无神的眼睛盯着李危的脸颊,它把李危看了个仔细,自然李危也把那丧尸瞧了个仔细;这个丧尸生前李危认识,是前街的一个独居老太太,小时候的李危非常调皮,说他是神经病也不为过,经常伙同附近的玩伴逮别人家小鸡,不是为了好玩,单纯的想把小鸡(半斤左右的鸡仔)打死,然后埋掉竖一个”墓碑“,其中就有老太这家的鸡仔,那段时间里几乎每从她家门口路过,老太太就会抠出自己的假牙吓唬李危。 第十七章 睹物思人 一尸一人对持了一会后李危开始不淡定了,凭什么这老太太对着我瞅啊,这旁边不还有个人吗?想到这李危扭头看向李军,这一看那还有他人呐;环顾四周便看到李军正对着一个老丧尸呲牙咧嘴的”挑衅“着,那丧尸显然不是李军的对手被吓得连连倒退;若不是李危知道他被数百个丧尸追过,有着过硬的心理素质,怕不是李危会认定这货是个傻叉。 好在这老太太并没和李危对持更久,抽了抽鼻子转身就走了;很快两人就来到了李危曾经的家门口。 看着面前紧闭的木门,熟悉中带着些许的陌生,试着推了一把大门没能推开,贴着门缝朝着里面看了一眼李危就知道门闩(shuan)插上了,也没多想便让李军把风,自己则抽出唐刀准备将后面的门闩给抽掉;这些动作也算是轻车熟路了,小时候喊不到父亲开门的时候就经常用小刀拨开门闩。 由于大门口是呈”凹“字形,在门口是看不到胡同外面的,这时候李军就负责在胡同里把风,气氛相当怪异两人就像做贼一样,一人把风一人撬锁;”刚才那老丧尸为什么挡在我面前而不是去找你啊?“气氛显得有点沉闷李危随口问出了他的疑问。 ”你算是问对人了,步伐!你走路姿势得变化一下,你走的时候肩膀得上下抖起来,这些个丧尸相比于嗅觉视力要好很多“李军头也不回眼睛直直的盯着胡同口说着,”如果你步伐学的像它们,它们根本就不会来你身边,再加个”左六右七“基本上能骗大多数丧尸了“说话的时候李军看了一眼李危随后又专注的看着胡同口。 ”这些你都是哪学来的啊?“李危头也没回专注的撬着门。 ”......“ 见李军没回答李危扭头朝他看去只见李军正在作怪,眼睛向上翻着舌头吐出,手势做着他说的”左六右七“,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步履蹒跚的在胡同里转着圈。 李危忽然想到什么仰起头就朝胡同口看去,果然,那老丧尸又兜了一圈回来了,看到李军的模样那老丧尸又走出了胡同的视野;李军顿时恢复了正常:”自己琢磨出来的呗,哥是凭脑子吃饭的,哪像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李危:”......“。 ”吧嗒~“门闩落地,两人闪身进门往前走了几步便看到了整个院子的全貌,当李危扫过整个院落那些被遗忘或者模糊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中,自第一次上学到第一次离家出走再到入伍时母亲期盼的眼神......”这个人是不是你爷爷呀?“一道不适宜的声音打破了李危的追忆。 刚抬起头李危就看到一个老头正步履蹒跚的朝着李危走来,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如果再比划个”左六右七“估计就和李军刚才一个模样了,肯定是个丧尸了;李危心情正烦躁,不等老头走进身前便跨出两步扭腰蓄力,”啪~“一声脆响,老头被一巴掌扇翻斜斜的撞在旁边的一个树上倒地不起,”咚咚...~“几声闷响,只见从树上掉下来几颗黄灿灿的果子,不等李危说话,李军一个箭步跑了过去捡起果子袖口擦了两下就往嘴里送去,李危没有阻止他的行为,柿子而已,此时的柿子由于没人采摘已经晒成了柿饼;柿子里面有些人体需要的微量元素,普通人可以不重视这些微量元素,但也不可以忽视它,就拿”钾“元素来讲,如果人体的钾元素低于底线一定的数值就会使不上力气,哪怕拳王泰森得了低血钾症也得在地上爬着走;李危也走过去挑了几个没有被鸟啄过的柿饼吃了起来。 打开堂屋迎面就飘过一种味道,这种味道说不清道不明,在农村的房子里面最为明显,而且每家每户的味道都不一样,李危权当是家的味道;又在屋里面晃了一圈,里面的东西除了位置变了一些,大致的布局和以前是一个样的。 东瞅瞅西看看之后李危也是没趣了,对于这对养父母的感情李危是没有太大的波动,毕竟七八年没见面了,淡了些也正常;正所谓”三年不上门,再亲也不亲“,李危很是明白其中的含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以沟通为媒介的,很简单的例子:如果你上初中时一个很要好的朋友现在要找你借钱你会借给他吗?怕是连他叫什么都没印象了吧!所以还是那句话,人与人的关系是通过沟通来稳定的,也并不是一个人每月往家里打多少钱就能铭定的。 不多时李危就来到了厨房门口,还没进去的时候李危脑海里已经有了厨房的布局,一口大地锅、一只小凳、一个葫芦瓢、一口大水缸、一块树墩案板......。 ”咦~上锁了?“李危有些怀疑的看着眼前上了锁的房门,”里面一定有好东西!“李危坚信道,因为他知道在农村没有任何人家的厨房会上锁,河堤上那家诊所是个例外,只要是有院有墙的一户人家无论如何也不会往厨房上锁,李危兴奋的搓了搓手就要找东西砸锁。 第十八章 心惊胆战 瞅了一眼李军,顿时李危气不打一处来,就见那货蹲在那颗不高的柿子树是死命的摇晃着,眼睛也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树梢上的果子,生怕一眼没跟上找不到落地点,就得挨个去地上翻找。 李危抄起手边的水瓢就朝李军丢去,示意他赶紧下来办正事;”咋了?“李军嘴里吃着柿饼含糊的说到。 ”你把这锁整开,我弄不了“李危是真弄不了,这把锁存在的时间不短,估计躺在地上的老头都没这把锁年纪大,别的不说就讲这锁头能熬过八、九十年代的混乱时期而完好无损,就能体现出它的不同之处;别人钥匙锁屋里都是砸锁、开门、换锁;它则是撬门、开门、拿钥匙。 ”duang!duang!...“砖头都敲碎了几块,但锁头依然坚挺,李军也来了好奇心想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值得去上这么一把大锁,在裤子上拍了拍手上的砖屑,走向一旁的小窗户踮起脚朝里面看去;他的这些动作李危是看在眼中的,在李军趴在窗户上圈起手掌朝里看的时候李危也知道,只见李军趴在窗户上没有两秒就哆嗦了一下,身子也连连后退仿佛见了鬼的模样。 连着问他两句怎么回事,这小子屁都没放一个,脸色发青嘴皮子打颤,令李危是满脸的鄙夷;看到李军都吓成这副模样了,李危心里也是好奇呀!想去看看又不敢,最后好奇心还是战胜了心中那未知的恐惧身体凑了过去。 他是留个心眼的,他就眯着眼睛看,就算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他也只会看到一个轮廓或是一角,稍后感觉气氛不对咱就不看呗;就看李危缩着步子慢慢的移到窗户边,眯着眼睛就朝里面看了过去......。 顿时双眼圆瞪、心脏骤停、菊花一紧身体就如同触电一般一时间不能动弹;那是一双眼睛,一双泛着如蛛网般血丝的眼睛,四目相望距离不过一指长,换做谁都得吓个半死,这场面和胆子大小无关,就像冬天的被窝里摸到一个癞蛤蟆一样,就感觉凉凉的,偏偏你又想不出什么东西凉凉的四条腿的东西能出现在被窝里。 跺了跺脚后双腿麻木的感觉才好了很多,回过头给李军头上来了一巴掌叫唤了两声就准备回去,太吓人了,管它屋里有啥好东西吓都吓够了,现在的李危对屋里的东西是一点好奇心都没有了。 两人颤颤巍巍的就走出了家门,都不用可以的去模仿,两人蹒跚的步伐比丧尸都标准,很快村子里就没了两人的身影。 在他们走后,一间上锁的厨房里一个老太太模样的丧尸再度蹲下身子咀嚼着身下的两具尸体......。 距离诊所越来越近,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的活跃了起来,恐惧的感觉驱走了不少。 诊所门前,李危对着身后的李军随口说到:”你出来怎么也不关门啊!丢了东西算谁的呀?“ ”不是最后出来的吗?你忘了?不让你拿那把破刀你不听,最后你回头去拿的,你忘了?“李军也不含糊的说到,”可能是我吧“李危也没狡辩。 刚到门口李危的心脏再次揪起又沉到了脚底板,屋里有个他最不想看到的东西,正是一臂将他扫飞的甲魁,此刻的甲魁正背对着李危蹲在地上大快朵颐,一只沾满血迹的拖鞋被它丢在了身后,一双大腿被它抱在胸前啃食着,随着啃食的动作大腿也随之起落。 这时候李军瞧着前面的李危不再动弹就伸出带有柿饼粘液的大手将李危推向一边,这一推也让李军看到了里面的情况,是这家伙!要论熟悉也当属他李军最了解这只丧尸了,追着他满坟头的跑,连带着坟包都被这货踩瘪好几个。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悄悄的往身后退去,退了有三四米左右,该死的影视情节就出现在了他们身上,李军单看那丧尸了,一时间没注意脚下,”咔吧~“一声脆响,手指粗的木棍被李军应声踩断,连同踩断的是二人的心理防线,刹那间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身朝着后面狂奔;在丧尸看到两人之后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后一声洪亮的吼声自丧尸胸腔喷出,”嗷~~“不知是兴奋还是愤怒的声音再次锤击着二人的心神,脚下的步伐更快了几分;丢下手中的残肢,甲魁迎着二人离开的方向就追了过去。 天空中,一块云朵遮住了太阳的视野,四周颜色暗淡衬托着二人的遭遇,河堤上两人在前面疯狂的奔跑,后面的丧尸却也紧追不舍大有追上去的势头,以这样的速度僵持下去,不出五分钟两人必然被追上;汴京不似其他地方,这里到处是平原,除了特别的地方有山,平时就连五米高的土坡都见不到一个,正值冬季庄稼全是雏苗的状态,一眼望去简直不要太远方圆两公里是看得见的,想甩掉这只甲魁简直不可能,干掉他?也就是想想。 李危这时已经跑的虚脱了,眼睛看东西都出现了重影,”下....下河,下河他不敢追”李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第十九章 隔岸观火 李危木讷着扭着头看向李军,这一看不得了,只见身旁的李军也是如风箱一般喘着粗气,可能是前两天给冻感冒了,俩鼻孔里的鼻涕一个接一个的冒着泡,看得李危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难受,原本就不快的速度更是慢了几分,”噗呲~“忍了好久的李危最终还是笑出了声;说来也怪李危笑点太低了,这种时候他还能有心思想东想西也是难为他了。 他这一笑不打紧,胸口积蓄的那股毅力也被他吐了出来,当时左脚一软就要滚到河堤下,下意识右手一捞抓着李军的裤腰带就把李军给带翻了,一时间两人如同滚地葫芦一般带着激荡的灰尘朝着河边的麦田滚去;河堤上的甲魁看到俩人速度加快了不少一溜烟就没影了,顿时双手捶胸,咆哮了一声就跟了上去,这只甲魁明显进化程度不高,没能完全的协调身体,一个左脚绊右脚就随着二人烟尘打着横滚了下去。 俩人翻滚了没一会儿就到底了,河堤上碎砖石头居多,俩人在地上哼唧了半天愣是起不来,倒是斜坡上传来的沙沙声警醒了两人,也顾不得呻吟呼痛了,挣扎着就朝着前面不远的河面跑去;刚跑出没几步,后方尘埃落定,甲魁可不似两人细皮嫩肉,满身的腱子肉粗壮的胳膊大腿都显示着它的抗击打能力,从那么长的斜坡上滚下来愣是什么事都没有。 正待甲魁摆定架势准备冲击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一阵轰鸣声由远而近,直到数十上百架不同型号的飞机掠过头顶整个河道变不一样了,一阵如浪潮般无孔不入的音波充斥着他们的耳膜,诸多飞机的引擎声汇集在一起威力是不容小觑的,再加上河堤这个天然大喇叭形势极为严峻,瞅着躺在地上打滚的甲魁就能知道它现在有多痛苦,反观李危二人也是艰难的应对着,俩人双手捂着耳朵,眼睛圆瞪、嘴巴张开尽量让耳膜张开一些,不至于被震破。 随着河面上的波动逐渐平复轰鸣声也是由近到远,俩人精神微微一松放下了颤抖的手,即使做得已经够多了但看到手上的血渍还是令他们后怕不已,如果再晚个两分钟估计他俩就得躺在地上比谁吐的泡泡个大了!”轰~“即使二人听觉已经略有影响,但依然能够清楚的听到河堤的另一边响起了一阵爆炸声,再加上平静的河面随着声音晃动了一下,就更加确定了二人的看法。 想爬上河堤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怕躺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的甲魁突然爬起来给他们来一下;思来想去二人还是准备按着原先的计划先游到对面再说,毕竟好奇心什么时候都有但命却只有一条,李危在出门的时候就好奇了一次,差点一招被干掉,同样的家伙同样的事情他不可不想再试一次。 冬季的河水不怎么喜人,俩人走进水中瞬间的冰寒由脚底直冲脑门,似触电、似撕咬总之就跟没了知觉似的;一人咬着个布兜,一人叼着把长刀,俩人后脚扑腾着朝着河对岸游去,但凡俩人会个”踩水“也不能把一身衣服全给弄湿了,现在整的头发都湿了一半,以至于俩人蹲着河边的麦田里冻的跟个孙子似的。 倒不是俩人给冻傻了,而是俩人刚到对岸就听到后方传来阵阵驳杂的声音,声音乱七八糟没一声是清楚的,依稀听到里面有很多动物的叫声,鸭子、羊、牛、猪都有,其中还不乏丧尸的嘶吼与人类的哭喊声。 没等多久河堤上就影影绰绰的出现了好多身影,就和听到的情况差不多!狗子、大鹅什么的都有,能飞一会儿的就飞一会儿,会跑的那是有多快跑多快,其中还有几个人影晃动,不一会那些东西连带着几个人就四散跑掉了,到后来唯有徐徐赶来的一些动物,就剩几头大白猪和一些小动物还在河堤的田边吃着麦苗。 又等了一会儿姗姗来迟的丧尸就追到了这个地方;同时两人再次听到河堤后方传来一声声动物的嘶鸣或人类的哭喊声,看来这里只是这片区域战场的边角,大部分的丧尸和幸存人类都在河堤的另一边纠缠着。 丧尸与大白猪的相遇注定不会和平共处,顿时一处好戏就在李危二人的眼前上演了,看着二十多只丧尸被几头大白猪冲击的七零八落而自身仅有几处划伤,两人看得那是津津有味,忽然就觉得身体没那么冷了。 在二人兴奋的目光中,一直被忽视的甲魁坐起了身子,晃了几下脑袋双手撑地就爬了起来,再扫视了一圈之后目光定格在那一群挣扎着起身的丧尸身上,随后目光移回到了那群大白猪身上,抬起脚就往猪群冲去,”咔咔咔~“各种骨骼撞击的声音传出,最前方的三只大白猪被甲魁一一撞倒抽搐不已,再也没有站起来的苗头,同时甲魁右手成拳高举,呼啦~这一拳正中一头猪的脑门,刹那间花花绿绿的东西就溅了一地,再望去整个猪头已经不成样子扭曲在了一起;望着四向奔逃的猪群,甲魁还想跨步去追,不料一个大家伙正飞速的朝它撞了过来。 第二十章 黄牛VS甲魁 这只甲魁仅仅是转了个身还没来得及做出其他动作,就被一头大黄牛顶着身体朝着后方掠去,直到撞在一颗大树上才挡住了黄牛冲锋的势头。 黄牛喘着粗重的鼻息一对牛角死死的钉着靠在树干上的甲魁;若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黄牛的后腿以及臀部有着道道或深或浅伤痕,最严重的伤口就在牛大腿的地方,两寸深一尺来长,也就是在大腿上,换别的部位来这一下不死也差不多了。 感受到身体不再倒退后,甲魁也反应了过来开始反击,犹如蒲扇的双手胡乱的抓挠着黄牛的脖子,这些动作注定是无用功了,黄牛的脖颈上光滑无比令它难以下手;但胸口的刺痛又令它暴躁不已,十多公分长的牛角已经刺入它体内近半,随着黄牛步伐不断的抵进牛角继续刺入甲魁胸口,此时大半的牛角已经没入它的胸口,肺部已然被洞穿,如无意外甲魁的死亡已成定然; 丧尸在某种意义上算是兽化的人类,病毒要支配身体必须要借助大脑,而大脑的运作则需要源源不断的氧气,少一对肺叶或许对于丧尸来说短时间并不致命,有嘴巴鼻孔一样能给大脑供氧;但若长久下去病毒就会失去对头颅以下部位的掌控,独有大脑这个“消耗者”,而没有“产出系统”;可以说一般的丧尸受过重伤只是昙花一现,过一段时间后该趴的还是会趴的。 垂死的甲魁仿佛有着无尽的求生欲,在一顿胡乱的抓挠后终于是抓到了一些东西,牛颈上的一簇毛发被它抓在了手中,毫不犹豫就抬手拔起。 “哞~”,吃痛的黄牛更加卖力的摇动着头颅。 在这一刻是真正演绎着什么是恶性循环,黄牛吃痛后拼命的摇晃头颅不断的颠簸着犄角上的甲魁,牛角上的甲魁感受到胸口中不断传来的绞痛则是拼命的拔着黄牛的鬓毛,你越摇我越拔,你越拔我就越摇......。 不消片刻最终还是甲魁体力不支被抽出的牛角顶翻在地,这一倒地就再也没起来,只见黄牛头上的犄角如同大货车的轮胎,不断的在甲魁的身体上碾过来碾过去;起初甲魁还能象征性的抬起手臂抓挠两下以示反击,再往后就彻底不再动弹了。 眼看身下的东西不再动弹,黄牛的戾气仿佛也消散了不少,走了几步后竟是在地上吃起了麦苗,完全不见刚才凶悍的模样。 就在李危二人觉得战局以定准备开溜到时候,河堤上再次出现了一道身影;身影似猴子一般用三肢行走,右手提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一个人的脑袋;在那道身影看到那头黄牛的时候顿时兴奋了起来,啃了一口手中的脑袋就随手丢了出去,呼啸着朝着黄牛袭去。 正在聚精会神看戏的二人浑然不知此时正有一只脑袋朝着俩人的方向落去。 “吧嗒~”一颗湿漉漉的东西砸在了李军的肩膀上并将他带倒,倒下的同时双手竟不自觉的接住了那东西;听到动静的李危回过头看了一眼李军,也看到了他手中黑乎乎的东西,起初没怎么注意就回过头准备继续看戏,脑袋刚转到一半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然后机械般的头颅又缓缓的转了过来,这次是看清李军手里的是啥东西了。 一颗头颅,准确的说是一颗中年妇女的头颅,消瘦的脸颊上一排排的齿痕清晰可见,有些地方已经隐隐有白骨露出,惊得李危嘴巴张张合合愣是说不上一句话;倒是李军颇为镇定,微微的惊异了一下就放下了头颅并示意李危趴下。 这时候李危再次把目光放在河对岸的麦田里,那头黄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倒下了,那只猴子似的丧尸也不见了踪影,麦田里一片的寂静,李危想说话就被李军捂住了嘴,并作出了噤声的手势。 在两人无声的等待中,黄牛的腹部里突然窜出一颗脑袋,正是之前那只如同猴子般的丧尸,一双血红的眼睛如同黑暗中的荧光打量着四周,见没什么动静后再次缩回了黄牛的腹中吞食起来。 没让两人久等,很快那只丧尸再次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中,在身上舔舐了片刻就支起身子朝着河堤上跑去,在爬上河堤后丧尸的速度慢了下来直至停住身子,抬起头颅朝着二人藏身的地方看了一会儿就转身消失在了河堤上。 俩人吓得一时间没敢起来,明显这只丧尸表现的很不一般,三十多米的河面并没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安全感。 直到一群狗子再次跑回来围着那只甲魁撕咬着,二人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那群狗子,思绪还没从刚才的场景中回过神来;一头牛被瞬间秒杀!什么概念?那可是把甲魁顶到断气的存在啊!随手能把一个人的脑袋丢出五十米、还能在近百米的地方看到他们,如果这只丧尸的视力没缺陷就不可能发现不了他们,站在麦田里或许看不到他们,要说站在河堤上还看不到,李危就不信了。 第二十一章 我叫黄燕 夜风凌冽牵引着一颗枯树拍打着上方的一轮圆月,今天的月亮格外的明亮,能隐约的看到上面那凹凸不平的地势;树下一堆通红的篝火随着阵阵寒风不断的摇曳着红到发白的火焰。 啪啪作响的篝火两旁分别坐着一道人影,正是白天在河边看戏的李危二人,此时的俩人不再如白天那般亢奋; 李危眼神复杂的望着枝头上高挂的圆月;不觉间才发现今天已经是十五号了,初九那天是他迈入末日世界的第一步,迄今为止恍恍惚惚已经过了一周,区区一周的时间竟让他有些疲于应对,整天除了担惊受怕就是死里逃生;这会儿他特别特别的怀念以前上学的时光,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睡醒了再找小伙伴们玩耍,丝毫不用担心明天会如何;眼下的情况却是他不仅要担心明天会怎么样,还要担心现在要怎么办。 末世里所走的每一步都必须是慎重再慎重,就连他们现在所待的树林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如果遇到丧尸出现,错综复杂的灌木会大大遏制丧尸的速度,再不济爬上树也能躲过一时,总好过被追个措手不及。 李军则没他那么多愁善感,靠着树干一如既往的抽着他那没烟屁股的香烟,左手时不时的去翻动火堆边的几个番薯;口中喷出的烟雾参合着衣服上蒸发的水汽随着火焰的摇动而摇动着。 见李危怔怔的看着,李军在自己的衣服上扫视了一遍,发现并没没有什么不妥后再次把眼光落在了李危身上。 “哎!看啥呢?” 这时李危才回过神淡淡的说了声:“没什么!” 见李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李军拿起放在大腿边的烟盒抽出一只丢给了他。 “抽一支吧,提神!” “这东西有什么可抽的,不挡饥不解渴的”,李危捡起脚边的香烟揣进兜里露出一个微笑的说到,李危知道就算自己不抽,这支烟也断不能再还回去,更不能当着李军的面给丢掉,他虽然孤僻内向不谙世事,但有些事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看到李危的表现,李军摇了摇头慢条斯理的说到:“在这个社会啊,有些事情不是你喜欢做就能去做的,也不是你不喜欢做就避免得了的,社会不是你家开的,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说完抽了一口烟,拿烟的右手并没有放下,而是在李危面前晃了晃再次说到:“就像抽烟一样,有些时候还真是身不由己“。 仿佛看到了李危瘪起的嘴唇,李军说话的语气明显的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假如你和朋友聚会,十个人有九个抽烟就你不抽,有什么影响你能知道吗?短时间或许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是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你与他们九个已经不是一路人了,倒不是说不抽烟就没朋友,而是抽烟相比不抽烟交际会更多而已,这些影响的不是那些最好的朋友,对那些普通朋友影响是最大的,都说到这了,我再给你多一句,如果一会遇到那些既不喝酒又不抽烟的人就离得远远的吧!准没错”。 李危在旁边听的那是一愣一愣的,起初以为这货在这吹牛b呢,后来这一听就感觉越来越有道理。 看到李危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李军就知道多半这家伙听岔了,随口补了一句:“你可别听岔了,嗜酒如命和抽烟上瘾的人不在那个范畴,说多了你也不懂,自己把握吧”。 就在李危刚想说话的时候,一阵烤红薯的香气就散发开来;俩人搓动着双手就要开吃。 “砰~沙沙~”,两人顿时警惕了起来;李危抽出唐刀站在李军的身边,俩人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黑暗,先前的声响绝对不是树枝掉下来的声音,声音像极了一个人走路被绊到身体踉跄的声音。 “是谁?”顶不住压抑的气氛李危率先开口朝着对面的黑暗喊了一声,他打定了主意,如果没人回话他会带着李军扭头就跑,根据刚才的声音判断那东西体型应该不小,由于俩人离着篝火太近根本就看不清四周的事物,根本就没反抗的心思。 见对面没有任何回复,只有不断的沙沙声在缓缓靠近,俩人也是微微后退,好尽早适应月光下的视野。 不多时沙沙声消失,一个人影就站在了篝火边,双手交叉着抱在肩头,微微颤抖的身体显得很是害怕。 “大...大叔,有没有吃的,给我点吃的吧”,来人终于开口了,听声音是一个女人。 听到来人讲话,俩人精神不由的放松了几分;再次站回火堆边三人互相打量着对方。 “你叫什么名字啊?又为什么会在这里”,李危用木棍扒拉出半截烤红薯递给女人说到。 倒不是李危大方,刚见面一句话没说就给对方一块烤红薯,而是李危觉得这块红薯再烤下去就成灰了,在递给女人的时候上面已经有火星在闪动了。 “我...我叫黄燕.......” “谁?黄燕?李屯的那个不?”,没等对方说完李危就打断了她的话,并一脸怪异的看着她。 第二十二章 被揭老底 黄燕也明显的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哼哼,她问李危怎么知道,黄燕或许不认识李危的名字,但李危却认识黄燕的名字;毕竟李危人生第一次被表白的对象就是这个黄燕,没错!就是黄燕表白李危。 当年李危九岁黄燕估计有七岁左右......,当时李危记得很清楚,小学三年级他俩是同桌,要问为什么李危比她大两岁怎么会是同桌,因为李危上学比较晚,五岁才上半年级,二年级的时候还留了一级,这点李危记得很清楚,因为他人生中第一张奖状就是在留级的时候得到的......。 那时候班级里的学生并不多也就二十多个,男孩子也就四个其中也包括李危在内,这样看来被表白的概率似乎也没那么低;记得李危当时正在切橡皮,一个突兀的声音就从身边响起,“李危,我喜欢你”。 李危当时顿了一下回了一句“啊?”,其实李危当时是听清了的,不过脑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口反问了一句好给自己留些思考的时间。 “我说我喜欢你”,一句话再次说出,中间不带任何的停顿,根本就不给李危思考的时间。 再次听到黄燕坚定的语气,腼腆的李危不自觉的往桌子边靠了靠,说实话当时的李危的确没看上黄燕;当时的李危自然不懂什么是爱啊、情啊的,但他眼睛不瞎知道啥样好看什么样不好看,虽说当时的黄燕算不上丑,但也和漂亮不搭边不是,最后自然是不了了之。 再次看向黄燕,就见身材娇小的她正站在树下一口一口的吃着手里冒着火星的烤红薯,一头乌发被她挽成一朵花,盘在了后脑,他个子不高只到李危肩膀的位置,略微黝黑的皮肤加上华南地区女孩特有的面容看起来虽然不是那么漂亮,但也算赏心悦目;不错!黄燕的老家不在豫州,小时候听村里老人讲话提起过,黄燕一家是五十年代迁过来的,当时黄燕的爷爷奶奶逃荒到了这里,借宿在前街的一户杨姓人家,值得一提的是李危所在的李屯在黄燕一家到来之前村里只有两个姓氏,前街的杨姓和后街的李姓。 正巧当时实行土地改革,见这黄家两夫妻也不想再走下去了,村庄里索性给他们上了户口顺便也分了些地,从此他们就在这定居了;这俩夫妻也很给力,不消几年就有了两个孩子,一个是黄燕的父亲,一个是她二叔,再后面的李危就知道一些了,一家变两家。 再吃完两块烤红薯后,黄燕胆子似乎也大了些,不再像之前离二人远远的,而是在火堆旁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大叔,有水吗?“黄燕舔了舔有些发白的嘴唇轻声说到。 李危稍微愣了一下,转过头四处看了看,再次看向黄燕脸颊不确定的说到:”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是...是啊!”黄燕有些不解,不知道李危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倒是一旁的李军一只手捂着脸肩膀在不断的颤抖,就跟正在上大坡的拖拉机似的,抖得一次比一次剧烈。 没去理会李军,李危对着黄燕说到:“你是真认不出我?“ 听到李危的反问,黄燕也是坐直了身子,开始仔细的打量起了李危;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危越发的不自然起来,他从来没有被女孩像这样盯着自己,脸颊不一会就红了起来; 就在李危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黄燕终于是有了表示,摇了摇头表示没认出来。 边上的李军也是一言不发,侧卧在一片枯草上静静的看着二人,只是时不时的往火堆里仍几根树枝惹得几处火星随着烟尘飘散。 “我啊!我李危,你不认识了?小学三年级我们是同桌的”,李危没有说小时候你跟我表过白这些话,到时候对方再说没印象自己可就丢脸了。 “李危?你是李危?六年级跑女厕所的那个?”黄燕没怎么细想就道出了李危的事迹;这下一旁的李军来了精神,呼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熟练的点起一根烟身子也往李危这边凑了凑,一脸期待的看着李危,看那表情单等着李危给他解释呢。 “咳咳~那只是个意外,总之你知道是我就行了”,此时的李危也是一头的黑线,学校也算是个大染缸,某方面和社会上差不多,那就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要说哪班的学生考了满分,整个全校通报热度也就那么几天;要说那个学生掉进厕所了,如果被人知道估计就得转学了。 这件事李危自然也记得;当时拉肚子憋得难受,好不容易到了厕所蹲下时才发现没带纸,想起厕所旁有个专门倒垃圾的地方,里面就有好些废纸作业本之类的,垃圾房距离男厕所不远距,就隔着一个女厕所,而且男女厕所也只是隔着一道墙,两边的建筑也是一模一样,同样有小便水槽,毕竟李危当真是进去过...; 当时李危脑袋一片空白,拿着纸只想着赶快去厕所,结果一头扎进距离垃圾房最近的女厕所,结果可想而知,都是旱厕啊!连个挡板都木有,一眼就能瞅一排,当然一排的人也都看到了李危......。 第二十三章 暗恋又失恋 眼见李危一句话给轻描带过,李军不由的露出一丝失望之色;朝一边挪了挪屁股就不再搭理他了。 “你不是要喝水吗?那边有个小坑,里面的水是可以喝的”,眼见气氛有些不对,李危立马岔开话题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啊?”,黄燕表情纠结显得有些难以接受;但口渴的感觉还真是不太好受,又吃了那些干巴巴的烤红薯,嘴里又夹杂着一些炭灰令她更是不舒服;心里一横就朝着李危所指的方向走去。 刚走了不到十米,就见黄燕满脸通红的回来了。 “你...,你能和我一起吗?我害怕”。 李危和李军对视了一眼双双无语; 拗不过黄燕楚楚可怜的眼神,李危还是带着她朝着水坑的方向走去;临走时看到了李军那猥琐的笑容和不停眨动的左眼,李危不禁老脸一红不再去看他。 走了不到百米俩人就来到了一洼两米见方水池旁;李危斜靠在一颗大树上看着黄燕一捧捧的舀起一片涟漪喝了起来,慢条斯理喝的很是矜持;看得李危都有些不耐烦,索性双手枕在脑后看起了月亮。 又等了一会不见黄燕上来,李危再次把视线移向了水池的方向;就见此时的黄燕已经放下了脑后高挽的头发正歪着头在水里清洗着;一头如瀑布般柔顺的发丝随着她的拂动而上下起伏着;随着水面的晃动柔和的月光在她的脸庞上若隐若现,映射出来的仿佛不再是那张普通的面孔,而是一种遐想:恬静、温柔、风韵、知性...。 就在这一刻李危仿佛明白了爱情的真谛;爱一个人并不是看他(她)有多么英俊漂亮,也不是花言巧语;而是简简单单一个动作的牵引,有时候一个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就能散发出自身的韵味,从而吸引对方的心神。 此刻的李危就是这样,并且心里已经默默的发誓,在自己生命到达尽头之前一定会好好守护眼前这个并不漂亮的姑娘;当然这或许只是他自己的单相思一厢情愿,这样只能算是对方撩到他了,对方对他的感觉还未曾可知呢。 话说这女孩子洗个头还真是慢,一直在那搓啊搓,偶尔看到一缕发丝不顺眼就在那往后脑撩啊撩的。 好不容易等到黄燕走上来,接着又是一顿的摇头晃脑,急的李右手死死的攥着衣角;没办法,总不能骂她吧!万一把她骂哭了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他最见不得女人哭了,若是小孩子还能拿根棒棒糖哄哄,要上这二十多岁的大姑娘哭了,李危是丝毫没办法的,最多就是捂上耳朵让自己清净一下。 又过了一会,俩人坐回了篝火旁,一言未发。 李军先是看了一下手表,又看了一眼黄燕,接着又把目光放在了李危身上,然后又不停的在二人身上来回的打量,最后仿佛想通了什么连忙凑到李危身边紧贴着他小声的说道:“小伙子可以啊!你这一去就是大半个小时,平时也没看出来你这么猛呢,你是......“。 “呃~那个黄燕,你大晚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家里人呢?”,李危立马打断了李军的话头,反正再往后听也没什么好话。 李危这一问就立马后悔了,只见黄燕眼睛瞬间通红,眼眶里也有雾气翻滚。 “咳~你和你李军...叔叔说道说道,我去附近守夜”,眼看着黄燕就要哭出声来,李危实在是架不住了,索性来了个遁逃。 走出篝火五十多米的样子后,李危就蹲在了一颗歪脖树下,拔了根枯草放进嘴里就朝着两人的方向看去,就见黄燕如同之前的李军一般连说带比划显得很激动,李军则是一边点头一边安慰着对方;会儿感觉有点无趣,便缩回身子正躺在树干下,望着头顶上不断碰撞的树枝李危的一双眼皮不住的打颤,没过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没过多就他就被一阵嘹亮的笑声给吵醒了,回过头就见李军俩人正聊的兴起,时不时的从俩人口中散发出一阵欢愉的笑声,基本上都是李军在说黄燕在笑;马德!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处境吗?还有心思在这一唱一和的逗乐;这时李危心里很不是滋味,或许是气愤他们不顾大局,亦或是担心自己喜欢的姑娘被别人给撩走了。 仿佛感受到了李危的目光,李军和黄燕说了一句就朝着李危的方向走来。 来到李危身旁后发现李危的神色不太对劲,身为老司机的李军仅仅是迟疑了四五秒就知道李危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拍了拍李危的肩膀带着李危再次向前走了几步后李军淡淡的说道:“这个女孩不适合你,你趁早放弃吧!” 见李危张了张嘴,没等他说话李军再次说道:“这个女孩心机太重了,太势力了,这种女孩眼里没有别人只有自己,你不是她的对手,问劝你趁早死心”。 看到李危还是不相信的样子,李军再次说道:“我没必要骗你,你知道我也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 见李危还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李军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你先回去睡吧,昨晚都没睡好赶紧补一觉吧”。 “呼~”重重的出了一口气,抬腿就往那边走去。 “哎!刀给我啊......“ 第二十四章 备胎的准则 篝火边,李危直直的躺在由枯草铺垫的地面上,双手十指紧扣放在他的腹部,双眼怔怔的看着头顶上方的月亮犹如一个死人一般。 随着李军的话不停的在他脑海里浮现,李危就越是心烦意乱,不自觉的就把脑袋扭向了篝火另一边黄燕的身上; 他不知道该不该听李军的,李军算得上是情场老手,各种女人他都有过接触,通过三两句话就能轻易的剖析对方的性格及品行从而做出相对应的行动,这就是他泡妞无往不利的原因;而李危在感情方面就显得差劲多了,自下学后还没来得及遭受社会的“毒打”就参军去了,一晃就是两年,回来后没能感受到家人的温暖就提着一份孤独上班去了;上班期间倒是谈过一次不作数的恋爱。 当时两人交往了不到半个月就分了,原因是女孩觉得李危不够体贴、不会讲话、不解风情;当时李危就傻眼了,觉得谈恋爱这种高端的仪式并不适合他,而且里面涉及的学问及其驳杂;什么推理、察言观色之类的都得去研究,对方生气的时候什么都不说,就让你使劲猜。 李危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对于谈恋爱产生了抵触,他认为所有的女孩都是这种无理取闹的人,以致于后来的李危看到那些个没结过婚的女孩就躲得远远的;所有直到今天他还是孤身一人,甚至于连和女孩手牵手什么感觉他都不知道。 李军说的也许是对的,但之前的那种感觉前所未有非常的奇妙令他舍不得放下;看着对面背对着他侧躺着的黄燕,李危摇了摇头“走一步算一步吧”,说完就拿起上衣盖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刚盖上没多久呼的一声,李危又坐了起来,就在刚才他响起了李军之前说的一句话:“我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 “李军我草你大爷!”......。 太阳出来了,驱走了树林里最后一层薄雾,黎明的太阳如同一个烧红了的铁球悬浮在天边,鸟儿也是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仿佛末世的来临对它们并没有一丝影响。 这时的李危也醒了,他不是被人叫醒的,也不是被鸟鸣声吵醒的,而是被一根坚硬的草梗给刺醒的;李危醒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向黄燕休息的地方,发现没人,李危连忙打量四周想要找到她的身影,就在李危站起身想要去寻找的时候,从水坑的方向传来一阵笑声,笑声里有男有女,知道是李军二人在那。 李危下意识呼出了一口浊气,现在的李危心里没有了吃味,“人没事就好”;这一语道出了李危单身的终极秘籍,你喜欢就好,我不打扰你,爱你所爱,苦你所苦;这就是一个备胎的自我剖白,李危整理好衣服上的草梗后就朝着俩人的方向走去......。 三人刚吃完昨晚剩下的烤红薯没聊几句话,黄燕便捂着肚子飞快的朝着后面的灌木丛跑去,口中说着不要过来之类的话。 见黄燕消失在了灌木中,李军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布包,打开后就见里面静静的躺着七八个柿饼。 “来!快点吃,在她回来之前咱俩得吃完...”李军眼睛盯着黄燕消失的方向对着李危说道。 李危表情变了又变,除了尴尬还是尴尬,感觉李军这会儿就跟个小孩似的; 象征性的吃了两个后李危就不再吃了,但拗不过李军的热情又给了自己两个,俩人又同时吃了起来;趁李军没注意的时候李危不留痕迹的往袖口里藏了一个。 俩人吃完柿饼见黄燕还没回来,李军开口说道:“对了,昨天那丫头给我说了一下她身边发生的一些事情,其中有件事十分古怪”。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 李军整理了一下思路便从头到尾的给李危说了一遍......。 事情要从灾难爆发初期开始说起,当时黄燕一家人正在吃饭,这时外面一片混乱,黄燕的奶奶招呼着自己的儿子继续吃饭,自己则是来到了门口想要看看什么情况。 这一出门口不打紧,当即被人流给冲道在地,接着被后面四五个人压在身下不停的撕咬,这一幕被闻声赶来的黄燕看到了,被吓得魂不附体,看到那些熟悉的村民正满脸狰狞的看着自己,更有两人已经跑进了自己的院子,在万分危机的情况下,黄燕招呼着家人顺着墙边的木梯爬到了隔壁二叔的家里,又在二叔的招呼下一群人躲进了他家的地窖里。 这一躲就是两天,好在地窖里有一些胡萝卜红薯之类的东西,让这几人不至于饿死;可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于是黄燕的父亲就想着爬出去看看情况,可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又等了两天眼看剩下的食物也不多了,黄燕的二叔也坐不住了,也想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于是呼二叔也没了;紧接着就跟葫芦娃救爷爷似的,黄燕的爷爷由于担心俩儿子的安全于三天后也爬了出去......。 第二十五章 自相残杀的丧尸 一声爆炸声自头顶响起,当时就掀翻了堵在窖口的大锅,把地窖里的三人都被吓得不轻;等灰尘落尽黄燕的母亲就跑到窖口朝着光亮处望去,刚到窖口下方黄燕母亲抬头就看到了一道身影在窖口周围走动。 四目相望之下黄母当就吓得尖叫了起来,“啊~~~”,只见黄母双手捂着脸身躯倒退着,双手之下是那掩饰不住的惊惧;一声尖厉喊叫不仅撞击着地窖里其他二人的心神,也为地窖上方受感染的黄二叔指明了方向。 顺着发出声音的方向就朝着窖口走来,仅走了四五步只见这黄二叔一个踉跄一头载进了地窖;接下来的画面就跟蛇如鼠窝差不多,在黄二叔进去还没半分钟,就见地窖口爬出了两人,正是黄燕母女二人,唯有地窖里传出一阵女人的哭声紧接着则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逃出地窖后母女二人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一把;四周烟雾缭绕火光四起,远远的朝着前面的空地看去,隐隐能看到一个飞机翅膀的轮廓。 那些火光虽然距离她们仍有一段距离,但炽热的气浪依然令她们呼吸困难,由更远的事物作为参照后,两人便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刚跑出烟雾笼罩的范围,两人还没来得及吐尽肺部的灼热就被闻声赶来的丧尸给围的水泄不通,就在二人准备掉头跑回去的时候,就见一头屁股淌血的黄牛跑了过来,毫不犹豫的冲进了丧尸群并在里面穿刺了起来;等那头黄牛摇着脑袋跑远的时候,附近就剩下一地倒地不起或挣扎起身的丧尸,唯有距离稍远的五六只丧尸幸免于难。 望着前方三十米处的一只丧尸,黄母惊惧的眼眶中不由的流出一滴泪水;那丧尸正是黄燕的父亲,仿佛没能察觉到黄母的存在,那只丧尸依然静静的站在不远处,除了身体缓缓的晃动便是没有其他动作;激动万分的黄母正欲抬脚朝着自己心爱的丈夫走去时,变故再次发生。 一道身高不足一米四的身影如猴子般跳动着,至两人的右后方以常人奔跑的速度冲向了那几只丧尸;只见那道身影不断的在几只丧尸之间跳动着,一道道抓痕就出现在那些丧尸的脖颈、后脑、咽喉的地方;不到五分钟分钟的功夫,加上后来起身的那些丧尸,二十多只丧尸被依次的放到。 眼看自己的丈夫被眼前这个奇怪的东西杀害,黄燕的母亲再也不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自地上捡起一根方木就朝着对面那道身影冲去,等黄燕从愣神状态中缓过来的时候,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前方那道矮小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呆立在地,黄燕的母亲以更疯癫的面容更快的速度朝着对方跑去;在距离对方不到四米的时候,身影慢慢的转过了身子,这是一个佝偻着身躯的老太太,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直直的盯着朝着自己冲来的黄母,被刺激得几近疯癫的黄母根本就没来得及害怕就被对方一爪抓倒在地;暗红的鲜血慢慢侵湿着她的棉衣,四道伤口至左肩一直绵延肚脐右侧,几乎划过了整个胸膛腹部;远处的黄燕看到眼前的场景被吓得蹲坐在地,双眼一片空洞。 望着眼前口吐鲜血眼睛依然死死瞪着自己的人类,矮小的身影再度举起了右爪......。 等黄燕缓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那道身影拿着一个头颅朝着远处跳去;看到那东西已经走远后,黄燕颤颤巍巍的朝着母亲倒下的地方走去;刚走到尸堆外围就被眼前的惨状给吓的连连后退,恐惧的心理在也抑制不住,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就朝着外面跑去......。 “大概就是这样”,李军抹了抹嘴说道,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正在往回赶的黄燕。 通过李军的转述李危不由的联想到了昨天那道矮小的身影,实力强悍,能吃血食,种种迹象表明这东西是人类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是丧尸就能说得通了,但丧尸杀丧尸听着就有些匪夷所思。 “看来丧尸没我们之前想的那么简单,以后我们得更加小心”,李危一脸郑重的说道。 李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随着黄燕的落座,三人开始讨论着下一步的计划....。 加上个女孩,李危就不能想着徒步赶到安全区了,晚一天到达安全区就会多一份危险,而且李危有种不详的预感,总感觉不久后会有一场大变故,非常非常的危险;虽然这只是他的一种直觉,可李危依然很重视,因为在他身上发现过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次数不多从小到大也就两次,第一次是小时候帮母亲烧火的时候,突然间脑袋一片空白,紧接着一幕幕画面及声音出现在脑海里如同正在观看一段视频一般,片段很短十秒钟不到的样子,内容是隔壁邻居家来借火柴,以及日常拉扯的内容;待李危回过神没多久,就看到邻居已经出现在了厨房门口,接下来的画面以及沟通内容于李危脑海里的一模一样,甚至就连表情口吻都是一模一样;李危发誓邻居借火柴的情况在那之前绝对是第一次来他家。 第二十六章 神奇的魔术 强行驱散了心中那一抹不安,李危三人便朝着前方走去;再往前四公里左右的路边上有个加油站,想要搞车加油站是个不错的选择。 虽然相比与八、九十年代,现在的生活水平好了很多,但车这个东西在农村里还是比较少见的;刚抗过了那段艰难的岁月,朴实的农村人亦是有点钱就给存了起来,仿佛这么做能给自己或者家庭带来一些安全感。 李危也有想过来到加油站的时候会不会被如潮的丧尸给包围了,毕竟他们所去的加油站虽然在田野边,但也遭不住挨着马路的风险;此刻的李危完全能想象出加油站附近路面上那密密麻麻的车辆以及人头赞动的丧尸。 加油站是他们必要的行程,抛开他们需要的车辆不说,油料也是必不可少的东西;他们不知道距离最近的安全区还有多远、丧尸辐射的范围到了何种地步,油料自然是越多越好。 三人走在没过脚腕的麦田里,蓬松柔软的土壤让他们的速度不觉的慢了下来;此刻李危的速度也是骤然慢下落到李军的身后,来到黄燕的面前,见前面的李军没有回头,李危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被弯曲成心形的柿饼递给了黄燕,然后便紧张的朝着李军赶去,期间还不忘回过头看了一眼黄燕的表情。 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李军聊着一些不相干的事情,三人很快就看到了百米外醒目的加油站,因为除了前面的加油站,附近几乎没有任何建筑。 由于加油站后面的围墙挡着,使李危并不能直接的看到里面的情况,倒是院墙的后面有些零零散散的小黑点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此时的三人已经站在了加油站里的一辆车顶上,三人俯视着周围的场景不觉的汗毛倒竖,而黄燕已经被吓得嘴皮哆嗦牙齿打颤了。 场面非常恐怖,如同人间炼狱,本以为来到这里会有一番苦战等着他们,可事实却是截止到现在三人还没有遇到一只丧尸,倒是遍地的丧尸和一辆辆烧成铁架的车辆; 他们所在的位置在加油站超市的门口,在他们身前身后的场景绝对是两个极端;身后超市的方向除破败了一些并没有一具尸体或肢体,就连血液都几乎没有,而在他们的正前方则是惨烈不堪难以描述,杂乱的的车辆之间被一具具尸体塞的满满的,坑坑洼洼的地面上依稀能看出手雷爆炸的痕迹,车身上密密麻麻的弹孔预示着当时的交战有多么激烈。 一股浓厚的汽油味充斥着四周,李危跳下车身朝着加油站的右侧方走去,刚走过拐角一个一人多高的尸堆就出现李危的眼前;尸堆里有男与女,有衣衫褴褛的丧尸也有身着军装的士兵,看着眼前的场景李危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尸堆一经被淋上了汽油,但又为什么没有点燃呢?李危不觉得是对方忘记,想来是遇到了突发情况,但什么突发情况竟然令一只全副武装的队伍连放火的时间都没有。 等李危回去的时候,李军两人经在超市里翻箱倒柜的收刮了起来,李危没有进去,而是依靠在一辆箱货边等着俩人出来。 没过多久两人就垂头丧气的出来了,特别是李军,一脸愤愤的说到:“他妈的什么超市啊!毛都没有一根”,而一旁的黄燕却是拿着一包东西跑开了。 李危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说到:“车找到了,找一些东西接点油料就走吧”。 很明显别人已经清理了这个加油站的丧尸,难不成还能指望别人给自己留下什么物资么,换做自己打下这座加油站,如果条件允许他连一滴油都不会留给别人。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就在李危二人拿着瓶瓶罐罐兴冲冲的来到加油台的时候,俩人茫然了!这才想起来有加油卡这么一个东西;在附近的尸堆里找了半天也没个结果,索性找了根管子过来,打算把这附近的车辆挨个抽一遍。 俩人争吵了半天,都是不愿意去吸汽油,争执了一会后还是李危担下了任务,没有更多的原因,单单是李军给他变了一个魔术他就去了; 回想起李军手中那枚心形的柿饼,李危是真的感觉到自己多情了,想来也是!把自己的情感强压到对方身上明显就不合适,各有各的世界,也许在自己的世界里黄燕就是全部,但在黄燕的眼里,自己也许只是个路人吧。 惆怅不跌的李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无力的靠坐在加油台上,四周那些装满汽油的瓶瓶罐罐毫无规则的摆放在地上,远远望去就像一个买醉的流浪汉;在别人看了只是李危小题大作了,明明两人什么都没发生,也没怎么接触,情感何来这种剧烈的变化?要么说他是李危呢!陷进小胡同就是出不来。 不知道坐了有多久,李危感觉到了一丝冷意,双手不觉的插兜紧了紧衣服;右手刚伸进衣兜便触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掏出一看俨然是一只皱巴巴的香烟,本想直接丢掉,刚抬起的右手忽而停顿了下来,就见李危苦笑着摇了摇头抽回右手把香烟含在了嘴里。 香烟入嘴一星蓝色的火焰就出现在了面前,仅仅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李危就把烟头凑了过去......。 一匾写着“严禁烟火”的告示牌下,李军二人并坐在一起默默着抽着烟,谁也没说话,除了一阵阵频率放缓的咳嗽声整个加油站没有一丝声响...。 收拾完东西看了一眼李危身边的箱货,李军要死要活的要去再开一辆出来,毕竟这俩箱货只能坐下两个人,李军又不想坐车厢里,只能再开一辆出来;见李军看上了一台桑塔纳,李危阻止了他上车的动作。 “我建议你换一辆,一辆能在麦田里跑的那种,不然你连这加油站都出不去...”。 第二十七章 又现新丧尸 一辆银灰色的皮卡车至加油站围墙豁口咆哮着冲了出来,另一辆货车紧随其后;围墙的豁口应该是之前那帮人撞出来的,倒也省的李危他们再开个洞;两辆车如同入水的游蛇在无际的麦田里肆意的游走,两条粗壮的烟浪随着一阵清风吹过慢慢散开直至完全消失......。 “叽~”,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前面打头的皮卡车在麦田里滑行了近两米的距离后稳稳的停了下来,瞬即被后面赶来的烟尘吞没一时间只能依稀看到整辆车的轮廓,后面跟随的李危也是渐渐放缓了速度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李危关上车门看着前面下车的二人问道。 “这边有尸体,而且不少,你来看一下吧!”,在车前看了一眼的李军转过身一边对李危说着,一边示意黄燕上车等着。 两人来到前方不远处的尸体旁仔细的观察了起来,不时的对着一具具尸体指指点点。 越往后看李军两人脸色就越是难看;这边尸体并不多就那么十几具,但死相极其难看,大部分的尸体都不是那么完整,最完整的也只有李危脚边的那具; 那是一具被拦腰截断的尸体,从两端尸体的距离来看,这人被分尸后的一段时间内并没有立刻死去,而是双手拖着上半身拼命爬动着想要逃离这里,内脏随着身躯的爬动而倾泻在地面上,直到此人爬出三米多的距离才因失血而死,死后的尸体内唯有一颗心脏和双肺尚在,其余的内脏全部被他留在了这不足四米远的血路上。 另外几具穿着军装的尸体最为显眼;尸体伤痕累累,处处伤口深可见骨,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则是他们的双眼,眼睛空洞没有眼球,像是被人挖掉了一般,而有些尸体的眼眶上却是残留这眼球的残骸,更像是被人给戳爆了。 “咔吧!”,李军一个不小心踩到了一具尸体的脑袋,脑袋竟然如同一个晒干的葫芦一般,被李军一脚踩得粉碎。 这一幕被李危看在了眼里不由的眉头微皱;没过多久李危便回过神来,将一具尸体翻了过来,让它面部朝下背部朝上。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李危喃喃的说道。 随后他站起身,四处翻找了起来,找出各处的尸体而且每具都会仔细的看一遍,直到李危扒出一具无头的尸体,顿时吓得跑出老远扑倒在地。 过了好一会儿不见有任何反应,先是抬起头与远处的李军尴尬的对望了一眼,之后李危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正面的尘土再度朝那边缓缓的走去。 李危紧紧抓住尸体紧握手雷的右手,又从尸体左手中抠出了手雷的保险环,直到保险环再度插回手雷,李危这才重重的出了一口气;将手雷揣进兜里后李危点了一根烟狠狠的安慰一下自己。 感受着烟雾如流水般“冲刷”着肺部带来阵阵的刺痛感,李危眯着眼看着手中那半盒沾满污渍的香烟,心中不禁感叹自己以后也算是一个烟民了。 “走吧,得尽快赶往安全区了,现在是越来越危险了”,李危语气急促的说道,仿佛继续呆在这里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不至于吧?”李军一边收刮着尸体上的香烟一边轻松的说道。 “死了十几个人,尸体几乎没有被太多的啃食且死相不一,你还想出其中的关键吗?” “这...”,李军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虽然李军对付普通丧尸很有一套,但眼下的情况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丧尸能搞出来的。 不等李危继续说下去,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林子里传了出来,林子并不大只有四五亩的面积,且都是拇指粗细的树苗,饶是冬季的寒风抚落了大部分的枯叶,密集的树苗也是把这片不大的地方笼罩得漆黑一片。 没大会儿,先前的哗哗声正在被一阵唰唰的声音主导着;声音由远而近,由少聚多; “快!上车!走走走!”,李危焦急的跑向自己的货车,回头对着李军挥着手说到。 此时的李危虽没看出什么情况来,但他也能推断出一二,之前那种哗哗的声音他熟悉至极,那是有人趟过大片树叶的声音,至于那种唰唰声李危更是熟悉不过,他小时候蹲在庄稼地里拉屎,他家养了俩月的狗子跑过来的时候就是这种声音...。 刚跑过车头李危一眼就看到那片林子外的麦田里出现了七八道黑色的身影,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李危就知道这几道身影每个都比他家当年狗子的速度快,杵在那慢慢等待黑影的到来,那是电影里面的情节; 此时的李危已经打着火绕开皮卡车跑出上百米了,没一会儿后来居上的皮卡车也是回到了它的位置;通过后视镜的影像李危大致的看清了后面的情况;十几只瘦小的丧尸手脚并用如同海豹一样的在麦地里爬动着,看似别扭的动作速度却是不慢,任凭身后两只白眼甲魁使尽全身力气也丝毫拉近不了它们的距离。 第二十八章前线局势(上) 越来越多的丧尸如开了闸的江流不断的从小树林里涌出,刚才还是漆黑一片的小树林这会儿已然有了些光亮在里面,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丝丝的光亮也在不断的增多,到最后已经隐隐能从树林的前端看到末端的麦田。 通过后视镜李危发现后方的丧尸铺开一面扇形朝着车辆的方向围了过来;见此情况李危心中一横咬紧牙关将油门踩到底,只是一会儿工夫就拉开了彼此的距离,令后方的丧尸发出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怒吼速度更胜了先前几分,有些丧尸更是使出全力半跑半跳的追在两人车辆后面,虽是如此但双方的距离仍是在不断的拉远。 明面上局势是在往好的一面发展,但李危这会儿却是不怎么好受,看似平缓的田坎在李危加速到六十码之后车辆也是不由的剧烈颠簸了起来,脑袋时不时的会撞在车顶上,而后身躯重重的砸在座椅上;车速也随着李危身躯的晃动而时快时慢,有些时候甚至汽车会出现将要熄火的征兆。 尚在车头的李危已然如此,车厢里的那些个瓶瓶罐罐就更不用说了,好在那些容器里没有玻璃材质的倒也不怕它碎掉;反观前面李军的车辆就像是末世前的观光车一般,匀速的在前面为李危打着头阵在麦田里如履平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危总觉得从前面的车辆里隐隐的传来一阵阵的暴躁dj的声音。 没错!这会儿的李军已经嗨翻天了,脑袋随着音乐的节拍一直上下的晃动着,遇到颠簸身子也会随着颠簸的力度而左右摇摆,丝毫不去抵抗那阵外力的摆动,若不是左手的香烟才抽了一半右手又得抓方向盘,李军怕是会腾出右手直接放在旁边黄燕的大腿上; 相比于李军的无畏,坐在副驾驶的黄燕更显得十分紧张,双手死死的抓住头顶的把手一双白皙的小手被她握得通红,脑袋埋进举起的双臂之前一动不动,只有车身晃动的时候才能看出她那毫无血色的侧脸,显然已经吓得不轻,这也怪不得她胆小,后方的丧尸粗略算计也就百多只,但架不住它们阵容不是?有爬的、有跑的、还有又跑又跳的,各种各样的丧尸铺散开来就显得不止那么多了。 眼看前方的皮卡车在丢出一颗烟头之后速度明显的快了几分,大有把李危甩开的架势,李危也是豁出去了,上了四挡踩下油门就追了过去,为了保持车速李危整个身子挺得直直的,如同一个木桩死死的钉在了油门和靠背之间,方向盘也是被他牢牢的抱在怀里,大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势头,只要方向盘在手他就不会被弹飞,那要是他被弹飞了估计方向盘也没了。 又朝着前方行驶了两分钟,后方的丧尸此时已经甩掉了大半,唯有几只新型丧尸和两个白眼甲魁还在苦苦坚持,照眼前的速度来看甩掉它们也不会用太久......。 就在李危他们和后面的几只丧尸追逐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群山之中的一个军事基地里正忙得热火朝天......。 作战室里一名身着军装的中年人正坐在一张桌案旁有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手里的卷烟,身边不断的有人走来走去,偶尔还会被路过的士官不小心踢上椅脚,但这丝毫影响不了中年人放在一排电话机上的视线;男人鬓角发白,脸颊微垂,三道横纹深深的嵌在男人的额头,加上一脸的疲惫,任凭什么人都看不出这人才四十出头。 此时的男人还在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电话,时不时会用闲着的右手由上而下搓着脸颊,待搓的下巴的时候又会用力的多搓几下,宽阔的脊背怎么也挡不住男人的落寞,唯有肩头上那两条红杠和三颗星星散发着活力。 “滴铃铃...”,在熄灭了无数根香烟又搓了几把脸后,控制台上的电话终于响了起来。 在第一声响还没结束的时候男人就已经把电话握在了手中......。 “我要找吴上校,我有事情要和他汇报”,刚拿起电话,那头就响起一阵混合着枪炮声和变调的声音, “我就是......” 五分钟后。 “趴~”电话被男人狠狠的拍回原处,并转过身朝着一间屋子走了过去,走到门口后男人整理了一下军装,又将左腿上的烟灰拍掉才扣了扣门,不等里面的人说话,男人已经开门走了进去。 刚打开门办公桌后面的中年男人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笔,并把目光看向了他,“哦!正荣你来了!”,没有理会吴正荣的敬礼,男人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这男人看起来和吴正荣年龄相仿,但也只是看起来罢了,实际上却比吴正荣大了十几岁呢,相比于吴正荣眼前的男人眼中多了一些锐利与沉稳。 “是不是前方有消息了?”男人斜着身子看着吴正荣问道。 “嗯!我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吴正荣也正了正身子回答道。 “呼~”男人呼了一口气,仿佛整个人轻松了不少,然后再次说道:“五千人去支援了十天,结果一周不到就联系不上了,我还以为全军覆没了呢,这下可好了,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看着眼前这个如释负重的男人,吴正荣虽心有不愿但还是决定要把真相告诉他为好,当即站直了身子朝着男人再度敬了一礼。 “报告师长!您...您...”,迎着男人射来的目光,吴正荣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总不能说“您那五千队伍回不来了,就是现在没死完也撑不过一天吧!”,那可是基地一半的兵力啊! 此时的吴正荣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站在一旁静静的思考着该怎么去讲这件事,虽然军人武断,可也有句话叫做不外乎人情不是,如果换个人说也就说了,但眼下的这个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