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灯》 第1节 文案: 手执一盏阴阳灯,堪破万千红尘路。 一声别君向潇湘,怒江声声惹人愁 二声当心无多路,阴阳途远莫停留 三声应走阳关道,此处神嚎猛兽走 四声多披挡寒衣,他乡夜冷寒屋旧 五声莫走回头路,项上许是男儿首 六声莫念家中人,家中自有福禄佑 七声莫贪无关情,情多必失在情沟 八声一首还魂曲,尸骨他乡无人收 九声愿君早日归,故乡尚有泪人候 十声愿君依安好,一片晴空万江流 ——《十声平洲》 、第一章那个地方叫平洲 说起来这本来是可以成为故事的。 有人说,人最大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所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便没有了烦恼。 吊顶上的破风扇还在呼呼地乱转,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我躺在床上寻思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总觉得有些东西在脑袋里要喷出来,时而弄的我一阵头晕目眩。 昨天父亲告诉我,这几天堂姐可能会到平洲来看我。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这个平洲是个什么地方,好像从我记事起,我就一直住在这里。 至于平洲,我只知道,这是一个地名,是我所住的这个城市,这里有繁华的街道,也有名车,酒店,娱乐场所,这个地方我倒是很熟悉。 在这里我最熟悉的人只有两个,一个就是我的堂姐,白子轩,另一个便是小店的助手,方静。这个打印机店以前本来就是子轩开的。去年的时候她说要出差一年,便将这个店交给我来打理。店里生意倒是不错,这里挨着平洲师范大学,平时有不少的学生到这里打印东西,有时忙不过来,便想着找一个助手,那时方静还是一个学生,我便贴了一个招工启事,之后这个个子矮矮的姑娘便走进了我的生活。 今天恰逢周日,店里也没有几个人,周末这里的生意确实很惨,一天也没有几个人进来,所以我自己完全可以应付过来。方静也正好借着这个时间回家看看。 我掰着手指头盘算着堂姐什么时候会过来,一年多,我几乎已经忘记了她的样子,我只记得她披肩的长发,蓝色的眼镜框,高高的个子,黑色的高跟鞋,其他没什么印象了。 这一年中,我总是对方静提起子轩,我说她多么的漂亮,多么的好,方静也会偶尔逗我,问她和子轩比较谁更好一点。每到这个时候我的脑袋总会一团糟乱,有时头疼的想撞墙,脑袋里像是有一头野猪一直在撞我的脑门一般。所以后来方静也就不再逗我,这样倒是清净了不少。 今天方静不在身边,我这心里也空落落的,少个在身边扯淡的也是很寂寞的。 于是百无聊赖中我找到了堂姐临走时留给我的mp3,带上已经有些黑旧的耳机。我特别喜欢许嵩的歌曲,所以播放列表里全是这个人的歌,每次我听歌被方静看到的时候她总会说我,大老爷们的还挺向往小清新。一般这种情况我都是呲牙一笑,她干她的,我干我的。 就在我听着那首《城府》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肩膀被人推了一把,我立刻睁开眼睛。 眼前一个满脸皱纹,脸色黝黑的老头手里拿着一个u盘笑着问我,“小伙子,打印点东西。” 我笑了笑将耳机摘下走到电脑桌旁,将u盘插进主机箱的插口。 “大爷,打印哪个?”我笑着对老头问道。 老爷子走过来指着一个文档说道,“这个。” 我一看文件名,“遗忘之城”。什么玩意,这老爷子还挺文艺,也不知道里边是什么鬼玩意。 我将文档打开,刚刚按下打印键,忽然发现这个文档里竟然只有一张图片。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图片,忽然发现这是一张地图,而且这张地图里的建筑清晰可见,一阵熟悉感涌了上来,顿时我的脑袋像是爆炸一般,我整个人倒在了电脑桌旁。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店里后屋的床上,透过半开的门缝可以看到外边正坐在椅子上看杂志的方静。 我拍了拍尚有余痛的后脑勺,坐起来对着方静喊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方静听到我的声音之后,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向着里屋走了过来。 她走到我的床边抿了下嘴笑着说道,“呦,先生,我回来的时候,您可是趴在电脑桌旁呼呼大睡,我寻思着大周末的什么事情还能把您累成这样,就把你给扶到床上了。” 我没搭理她,在她说话的同时,我便已经冲着打印机跑了过去,我还记得那个老头给我打印的东西正是一个让我脑袋头痛欲裂的地图,那张地图给了我太强烈的熟悉感,好像就在昨天还见过的。 我在打印机前没有找到多余的打印备张,于是在电脑中飞快地寻找着备份的打印记录。没有! 还是没有,我头上的汗已经顺流成股地滴下,看来电脑被人做了手脚。方静急着问我到底怎么了,我没有工夫回答她。方静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个样子,她也着急了起来,在打印机中来回折腾,也不知道她在折腾什么。 “白玉,你找到是这个吗?”方静从打印机中抽出来一张彩印的图纸对我问道。我立刻将从她手里夺过图纸。对,是这个,就是这个,看来还是有漏网之鱼的。这台彩印机除了毛病,打印的东西从来都是两份,看来我情绪过度激动,刚刚没找到。 我将图纸拿在手里仔细地端详着里边的每一寸地方,方静轻声问道,“这,这是什么?” 我将图纸收在怀里,心有余悸地对方静说道,“姑娘,我觉得,这个图纸上画的地方我去过。” 忽然我在方静的眼里发觉到一丝不安的神色,继而很快消失。 方静笑着将一杯水递到我的眼前,“最近你没好好睡觉吧,别乱想了。” 尽管我也猜测使自己的幻觉,但是那种熟悉感太强烈了,让我不得不认为我是真的去过那个地方。 “哦,对了,白玉,刚刚你姐姐给你打电话了,我给接的,她说今晚上到这里。”方静依旧一脸笑容地说道。 我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份图纸,脑袋乱乱的,只是对方静说了个“哦”。 之后的整个下午,我的脑袋中全是这张图纸,到了傍晚,方静便收拾了下回到了学校,我也将东西收拾了一下,便早早地将打印店关了门,开车到车站去接白子轩。 一路上我都在想,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奇怪了,那个奇怪的老头和图纸,还有方静一闪而过诡异的神色。 大约是晚上八点我接到了白子轩,她一身的白衣,挎着一个橙色的包,依旧是一头披肩发,黑色的高跟鞋。她见到我之后,便是一个熊抱,“想死你了。”我只是憨笑着,她仿佛一点都没变,还是老样子,她离开的这一年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般。 说着她便拉起我向着车门走去,还是老习惯,在她的面前,我永远都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车上她告诉我,这一年她在老家呆了三个月,后来去南方,本来是想做一番事业的,结果血本无归的回来了,一路上她感慨重重。我不知道怎么搭话,因为我不知道外边的世界,仿佛从我记事起,我就是一直生活在这个城市,我没有童年的记忆,我的记忆中,只有三年前的事情,三年前之前的所有记忆都是断层,好在我还能和人交流,子轩曾经告诉我说,三年前我是得了一场怪病,一场高烧差点将我整个人煮熟了,好在命大,还是活了下来,不行的是,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 所以这三年中,我最感兴趣的事情就是听白子轩给我讲述我从前的事情,说我小时候特别粘人,一天到晚就像个跟屁虫一样天天跟在她的后边,后来我上了大学,出来之后在一家外企上班,那时还有一个女朋友,后来我病了之后,失去记忆,也就不了了之。 回家的途中我对白子轩说起了那张图纸的事情,白子轩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说可能是我以前看过的一些书籍中的插图,没必要认真,让我别再想这件事了,虽然她说道时候申请倒也自在,但是我明显的感觉到,她像是在掩饰什么。 也可能是我自己太过敏感,毕竟我还是很相信子轩的。 回到我的住处时,已经很晚了,我和子轩糊弄的吃了些东西,子轩说今天太晚了,就不回去了,现在我这里过夜,当然,我睡沙发。 反正随便她折腾,这是她给我买的房子,而且我也习惯了她在我的身边瞎折腾。 两个人聊了没多久,子轩便说累了,想要歇着了。 那天晚上我睡得相当不踏实,恶梦连连,梦中出现了很多诡异的场景,那些场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而且很晚的时候子轩的电话铃响过好几次。白子轩打了半宿电话,我也没听清说什么。 我做的最后一个梦是在一个巨大的场景中,有一个巨大的石台,石台上躺着一排人,姿势各异,他们的脸上都戴着面具,我的身上穿着一种特制的奇怪衣服,手里提着一把剑,缓缓地警惕地向着石台走去。 我翻开了第一个人的面具,竟然是方静,我吃了一惊,第二个,第三个。。。。。。都是方静,我惊慌地连着翻看着每个人。我的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当我翻开最后一个人的面具时,我顿时瘫倒在地,都是方静。这时我感觉到身后有个人正在向我靠近,我猛地回头,看见了一脸苍白的子轩的脸孔,我刚刚要说些什么,这时白子轩忽然从身后抽出一根棒子向我抡来。 这时我忽然醒了,喘着粗气坐在沙发上。 我揉了下眼睛,看到子轩正蹲在我的面前手里拿着一杯水饶有兴致地冲着我阴笑。 “小家伙,日上三竿了。”我一把接过水杯,对她笑着说道,“姐,我刚刚做梦你用棒子打我。” “是,我刚用杯子磕了下你的脑门。”子轩摔了下头发在我的脑门弹了下说道。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在我印象中子轩连生气的时候都没有,怎么会打我呢,这个梦,太荒谬。 、第二章别离 白天我和子轩逛了一大圈子,一路上子轩好奇地看着街道和商店的一切,仿佛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 我一直都不怎么喜欢说话,一路上也是跟在子轩的屁股后边大包小包地提着。 她今天倒是活了,直到我最后说实在走不动了,她才放我回去。 这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我急忙赶往店里,一进门我便看到脸黑的跟锅底似的方静,她先是呵责我一天也不知道跑哪了,差点将她累死,我抱歉地给她倒了杯水,说今天给她算双倍工资。 这方静的的脸色才稍稍缓和。 我和方静坐着说了会儿话,我告诉她说子轩已经回来了,以后她可能要换老板了。方静脸上的肌肉先是动了一下,之后只说了一个“哦”字,也没有多说什么。我知道,这一年来,我和方静也算是朝夕相处,略有些感情。对于方静来说只是换了一个老板,而我也不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来日方长。 晚上我说送她回宿舍吧,方静没有说话,既然没有说话,就是默许。说起来这还是一年来我第一次送她回宿舍,心里说不上悲喜。和方静分别之后,我直奔子轩的住处,和她说一下店里的事情。 其实我很早就已经不想在那个打印店呆着了,总觉得,我不是做那个的料,也不可能永远呆在那个地方。我已经想好了下一步的去处,想去首都看看,对于那里,我只是在电视上看过,所以我还是很好奇,外边的城市会是什么样子。 我到了子轩所住的地方刚刚要按门铃,门便开了,从里边走出来三个西服装束的男人,有两个是戴着墨镜的,我还听到了那个没有戴墨镜的人回头对屋内说道,“你还是自己考虑下吧。”之后三个人都没有瞧我我一眼便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处。 我正琢磨着为首的那个人好像挺眼熟的,脑袋便又开始隐隐作痛,于是我强忍着不去想。这时子轩走了出来,看到我之后急忙将我拉进了屋里,将门关上,双说捏着我的肩膀急匆匆地说道,“阿玉,你赶紧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城市。”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本来是打算要和她说离开的,只是她这副样子对我说,我顿时蒙了。 我对子轩问道,“怎么了,姐姐,刚刚都是什么人?” 看子轩的神情,是真的急了,她立刻跑回屋里,一阵子之后,她小跑着出来将一个信封放在我的手里,“阿玉,这封信,你要送到我大伯的手里,他看了信就会明白什么意思,记住以后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别回这个城市,一年后我去找你。” 说着白子轩就将我往外推,我嘴里还嘟囔着“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白子轩只是一个劲将我推到外边,她“哐”地将门摔上,然后喊到,“听我的。” 我顿时感觉到了委屈,以前白子轩不会这样对我的,即使有时候我也会做一些让她生气的事情,她最多也就告诫我,以后注意点,但是这次她是真的赶我。 我在门口拍了一阵子,子轩都没有搭理我,我只好将信封收起来,对着门口喊了一声,“姐姐,我走了之后会想你的。” 我一直知道,终有那么一天我是一定会离开这个城市的,在这里我没有任何的归属感,尽管,我的记忆中全是这个城市的样子,对于这个城市,我唯一能找到归属的就是子轩,尽管她莫名其妙地要赶我走,但我还是能在他她的身上找到熟悉的气味。 离开吧! 这个季节的雨貌似很多,晚上时分,天飘来中雨,淅淅沥沥地将路灯下整个城市的街道打得波光粼粼。行人们也都带着伞,我没有找到一辆出租,偶尔一辆轿车过去,溅起一滩泥水在我的身上,我多希望这个时候子轩会忽然出现在身后给我一把伞,或者对我说等雨停了再走吧,但终究这只是我的想象,走还是要走的,我一步三回头地向着家的方向挪去。 刚刚转过一个十字路口,我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打着伞向我走来。昏黄的路灯光下,她显得比以往更夺目,高大。可能是她也认出了我,几乎是小跑着到我的跟前将伞举在我的头顶。 方静带着调侃的语气对我问道,“玉老板,您怎么在这啊,伞呢。” 我尴尬地摇了摇头,挤出一丝微笑,“我去找我姐姐了,她要赶我离开这个城市,那个,姑娘,我今天晚上就走,挺仓促的,差点没来得及和你告别,这个,”说着我便掏向兜口,拿出皱巴巴的五百块钱,塞到她的怀里,“这是,你今天的额外加班费和前几天的工资,我先走了,保重。” 说着我便跑似的冲向了马路的另一侧。只听到雨打路面的声音,和方静的声音,“嗨,你等等,我还没有说话了。” 我终于憋不住了,眼泪和着雨水疯狂地在脸上肆虐而下,头也不回地大喊道,“有时间再说吧。” 终于,我和这个城市没有了任何的关系,一切都应该是结束了! 跑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之前雨中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我拿出手机一看,整整七条短信和六个未接电话,都是方静的。我看都没看直接一键删除。 我急匆匆地收拾好了东西一股脑地扔到车的后备箱,然后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说要回去。父亲的语气忽然变得很激动,并安慰了我不下十句路上小心。 挂掉电话之后,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忽然所有的东西都变得很陌生,包括这个城市的一转一瓦,白子轩,父亲,还有,这下雨的天气,都很假。 我实在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了,只能先到父亲那里避一下,然后再琢磨着到另一个城市的事情。 我将手机卡扔掉,换了另一张刚刚买但还没有用的卡,急匆匆地上了路。我恨白子轩,但是在我的脑袋里,总还浮现出的是那个慈爱干净的面孔,她还是一个好姐姐的,至少我心里还这么认为。 凌晨一点,我已经完全走出了平洲市的区域。父亲说过,他住在平洲外的郊外,叫做无玉村。我对这个村子没有任何的印象,只是记得父亲说从平洲一路向南就能走到那里。 第2节 车的前照灯将眼前的大路照得明晃晃的,四周没有一棵树,也没有人家,忽然间发现,我对平洲的记忆只是两个人,两个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女人。 就在我正回忆着在平洲这三年的日子时,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大片水域,我立刻打转向盘,但路湿地滑,车只是在原地打了一个圈。因为惯性的原因,整个车还是向着水域的方向甩了过去。 顿时一种漂浮感传来,引擎彻底熄灭,我的脚下已经进了水。我本打算打开车门逃生的,但是根本就推不动车门,情急之下,我摇开车窗,顿时一股水涌进来打得我几乎岔过气去,呛了一口水之后,我强忍着剧烈的胸部疼痛从车窗窜了出去,水很凉,此时四周一片黑暗,我找不到了任何的方向,判断不出河岸在什么地方,在水中我也不知道游了多久,直到体力渐渐不支,我还是没有摸到河岸,终于,我再也坚持不下去,生死由天吧! 我静在水中下沉,水灌进了我的鼻孔嘴里,直到我的意识已经渐渐地模糊,而至于无,不再对生命做出任何的抵抗! 、第三章传说中的地方 我猛地咳嗽了几声,胸部剧烈的疼痛传来,我拼命地争取着呼吸,保持着平躺的姿势,这时我才意识到不在水中了。 我猛地坐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正躺在一张土炕上,四周都是破旧的土墙,墙上挂着一些农具。我刚刚要下地,忽然门开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走了进来,他看到一只脚已经搭在地上的我,笑着用我能听懂一些的语言笑着说道,“醒了,小伙子?”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要说什么。老爷子又笑了笑,从墙角拿出水瓶倒了一些水放到桌子上看了看我,然后坐在桌子前对我说道,“昨天夜里我听到有人喊救命,就出去看了看,正好看到你躺在河岸边,就把你背了回来,小伙子,你是哪里人,怎么会掉在水里。” 我捶了几下脑袋,看着老人说道,“我是平洲来的。”我刚刚说到这里,老人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阴沉,我也没有多想,继续说道,“谢谢您了,大爷,我昨天开车不小心掉进了水里,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对了,大爷,昨天我掉进水里的时候并没有喊过救命的。” 老爷子的脸色忽然变得特别严肃,继而对我几乎是驱赶的语气说道,“你休息好了吧,一会儿你在这里吃点饭就走吧。” 我一时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我刚刚哪里说错了什么,让老人家生气了? 于是我立刻对老人说道,“大爷,实在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如果刚刚有什么地方冒犯了您,还请见谅,我现在应该走了,就不打扰了。”说着我从脖子上摘下白子轩给我买的玉观音走到老爷子的身边塞到他的手里,“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您收下吧。”说着我便向着门外走去。 我刚刚出门,老爷子便跑出来,将我推到了屋里,然后探头在外边看了一下,之后像是在躲什么一般地走到我的面前对我低声问道,“小伙子,你说,你是从平洲来的?” 我刚刚反应过来,对他点了点头。 老爷子抓了下头发,在屋里踱了几步,然后忽然转身对我问道,“你有什么证明你是那里来的吗?” 我想了想,拿出手机,给之前我在平洲时一个经常和进货的人打了过去。我本来想着手机上应该显示平洲两个字的,但是过了一阵子没有显示出来,我立刻慌了将手机听筒贴在耳边,听筒提示号码是空号。 这不可能,我经常和那个家伙买纸的,前几天还打过。 这时老爷子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对我说道,“好了,小伙子,我知道你是从平洲来的了。”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本来我以为老爷子在那里有亲戚,想问我些什么的。但是老爷子只是在屋里背着手低着头踱步。 我低声地谁老爷子说道,“大爷,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呢。” 老爷子对我罢了罢手,然后仰头长叹一声,“造孽啊。” 我一时没有明白这老爷子是在卖什么关子,但是也不好问,于是我附和着笑了一下。 “小伙子,我老人家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说实话。”老人坐在破旧的木桌前端起水喝了一口看着我说道。此刻忽然我感觉眼前这个老头的眼睛里闪烁着很热切的憧憬,像是在回忆什么往事。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这老爷子会对我说什么,单纯地从他的眼神来看,至少他对我没有什么恶意。 “你可是要去无玉村?”老爷子低着头像是在自言自语地问道,他并不看我,或许他是在掩饰着什么。 尽管我很惊讶也很好奇,他怎么会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但是我强忍着媚眼表达出来,知觉告诉我,这个老人不简单。 之前白子轩告诉我其实真正的人,不像平洲的人那样热情,也不会像平洲的人那样朴实,如果有一天我出去到了另一个城市,就一定要坚强,更要提防。每当她对我说这些的时候,都会满脸担忧的拍着我的手。我总是笑着说没事的,我堂堂的大老爷们,谁还能将我怎样,白子轩也会笑笑,并不说话。 我对着眼前的老头“嗯”了一声。 “你的爷爷叫白方雀,父亲叫白远,你本是白家子字辈的,所以你叫白子玉。”老头说话的时候,语气很慢,仿佛生怕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点了点头,但是没有问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些,难道是会读心术?但是有一点他说的并不准确,我确实是子字辈的,但是,我并不叫白子玉,子轩告诉我,我的名字只有两个字,就叫白玉。 “你应该早点回去给你父亲送信,记住,那封信不能让任何人看见,我老人家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平洲这个地方。”老人忽然变得很严肃,眼睛里忽然充满了,凝重。 我终于忍不住,张口对他问道,“大爷,您,这怎么知道这些的。” 老爷子嘿嘿一笑,身影再次佝偻了下去,满是沧桑的感觉,“我有个孙子,身手不错,学过一些阴阳引道,风水堪舆之术,三天后,你到这里来,他会给你所有的答案。”老人说完之后便半躺在炕上像是要睡觉,我有种直觉,老爷子应该是和我有些关系的人,但是我一直不喜欢刨根问底,只是“哦”了一声,便要出去。 就在我刚要抬脚走的时候,老爷子又坐起来对我说道,“记住,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你叫白子玉,你见过我的事情,也不要和任何人说起,照顾好我的孙子。”说完后,老人便躺下,这次没有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走出了门。 出去之后我才发现,这里只有这么一户人家,屋外是一圈用土坯子围成的土墙,将近一米高,上边盖了些茅草。院子很大,散落一院子的牛羊鸡使我感觉好新鲜,也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昨天下过雨的痕迹还在,院子里满是牲畜粪便和雨水的味道,反正车是找不到了,只能借老人家的东西走了,马厩里拴着三屁黑色的马,也可能是骡子,反正从形体上,我难以分得清。或许三年前的我还是能认得的。 于是我牵起一匹向着大门外走去。 呼!哈清新的味道,在平洲的日子我是无法闻到这么清秀的空气的。其实刚刚老人的那些话,我还是半信半疑,至少我相信平洲是存在的。 跨上马的一刻,一种无比畅快的心情涌上心头,仿佛不久之前,我就是在马背上定居的。 一路上我都是沿着河岸走的,我想到了之前老头对我说他是听到了有人喊救命才出去的,但是我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我根本就没有喊过救命。 渐渐地我也开始想不明白,而且从昨天起,很多事情我都想不明白,从子轩莫名其妙地赶我到我莫名其妙地掉进了河里,再到我醒过来的时候,都让我觉得,这一切都好像是有人可以安排的。 子轩为什么要那么做,方静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发短信为什么当时没有追上来和我说话,那个知道我一切底细的老头又是谁,为什么平洲的电话号码会是空号。 我就这样在马背上一边走一边思索着这一切的关系,就在我快要想出些眉目的时候,脑袋却再次疼痛难忍,我拍了几下脑袋,先不再想这些东西,向着无玉村的方向赶去。 说起来,我还真是倒霉催的,自从失忆之后见到的第一座城市就是平洲,那天我醒来之后,父亲告诉我说,以后就生活在平洲吧,有时间他会来看我的,但是自从三年前一别之后,我们的联系就都是在电话里,甚至我都快忘记了他长什么样子。 不过我奇怪的是,子轩去年一年出差的时间里竟然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就连她要回去了还是父亲告诉我的。 走在空旷的草地上,我从兜口摸出了信封,发现完好,没有被水浸过的痕迹,用手细细一摸。我发现信封的表面都打了一层细蜡。看来子轩就想到了我可能会掉进水里,想到她的样子,我还是会笑出来的,我心里,她一直是个好姐姐!、第四章剧变 我是在当天晚上找到的无玉村,这里远比我想象的落后很多,这里的道路还是土路,村子里也只有星星点点的几乎人家,我从村口的一户人家打听到了,父亲白远就住在村子后边的林带。 寻着村子里的小溪往后走,脑袋里感觉有些难以名状的熟悉感。 走一段距离就会看到,在林带的边上确实有一户人家。门口悬着一盏低功率的电灯泡,发着昏黄的光,倒是勉强可以看清四周的景物。 我刚刚到大门外,就听到了开门声,之后走出来一个佝偻的身影。他发现我之后,揉了揉眼睛,一阵子之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小玉?” 当我看清来人的相貌之后,脑袋轰地一声,便从马上掉了下来。 当我醒过来时已经是半夜的三点,我正躺在一张宽敞的大床上,屋内的灯泡还亮着,父亲正盘腿坐在桌旁抽着烟。我坐起来说道,“爹,我想起你来了,脑袋有些疼。” 父亲叹气一声,将手里的烟掐灭,走到我的身边,摸了摸我的脑袋,笑着说道,“长大了,真的长大了。”他的脸上皱纹顿时显得更深了。 我干肯定,这就是我的父亲,三年前我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他。 “爹,你怎么老成这个样子了?”我看着父亲问道。 父亲笑着摇了摇头,“傻孩子,你走到时候爹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我总觉着这句话哪里有些问题,但没有想出来到底是哪的问题。 我忽然想起事情来,立刻将手掏向怀里,想要找到子轩要我交给父亲的信。这时父亲背过身子,说了句“信我都看过了,孩子,你真不该回来了,我们白家还能剩下我们这一脉,也是九死一生,这不怪你,只是,这一次你回来,唉”说着父亲长叹一声,“孩子,你这是毁了我们半个世纪的计划呀。” 一时我没有听明白父亲的话,我看着父亲说道,“爹,我不明白。” 父亲长叹一声,“孩子,平洲不好吗?” 我想了想,冲父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或许那里是好的,在那里我能平凡地生活不愁吃喝,无忧无虑,还有方静,还有子轩。只是,我不能永远呆在那个地方,我是男子汉,终要走出自己认为不太实际的生活,我需要挣更多的钱,我需要娶妻生子。。。。。。 父亲的脸上忽然写满了忧郁,再次叹了口气,坐到我的身边,“爹没有本事,没有保护你的能力,”说着父亲慈爱的摸了下我的头,接着说道,“你原本可以活的更好,可以拥有更多更好你要的东西。” 我很纳闷,父亲为什么要说这些,尽管我的脑海里没有父亲从前的样子,但这也不是三年未曾见面的父子要说的话。 “孩子,不要责怪自己,今天之后,你要去找一个叫一鸣的人,”说着父亲便走向了衣柜,我脑袋乱乱地,寻思着父亲接下来要干什么。 很快父亲关上衣柜走到我的面前,手里像是攒着什么东西。 父亲四下看了看,然后迅速地将我的手拉过去,将一个冰凉的东西交到了我的手里,之后几乎是瞬间的发生的事情,土坯子房屋倒塌,从上边掉下来三个人。顿时我的身上嘴里全是土。 “走”父亲大喝一声,将我从床上揪起来。我立刻意识到发生大事了,要么谁没事会在别人家的屋顶上藏着。 我立刻起身将父亲给我的东西揣进兜里,父亲瞅着机会抓起一把土向着三人扬了过去,这些人可能是眼睛里进了土,立刻乱了,趁着机会,父亲拉着我,立刻从已经断了的墙越了过去。父亲的 力气很大,差点将我的胳膊拉脱臼了。 我刚刚反应过来,父亲将我推走,低声喝道:“到云南,找到一鸣。” 我知道,出大事了,立刻回身对父亲说道,“爹,我听不懂。” 父亲忽然抱了我一下,在我的额头亲了一下,“好儿子,你一直是爹的骄傲,你我父子缘浅,就到这里吧,好好地活下去,孩子。”父亲说着将我猛地推开,只身翻了回去,我看到了明晃晃的砍刀和父亲的身影在其中穿梭。 我忽然感觉到父亲的从容,就像是他很久之前就会预料会有这么一出发生,以至于他能如此坦然地面对。 屋里的灯泡发生了爆炸,一阵很清脆的爆裂声传来,四周皆是茅草的屋子着了起来,火光中,父亲与三个人打成了一团,看样子,父亲的 身手还是蛮矫健的,我留下来只能是累赘,我走了,父亲还有可能走脱。这时院门外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嘈乱中院门已破,我看了一眼火光中的父亲,跳墙而出。 我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父亲说我不该回来,这些人是我带回来的,这些日子,发生的奇怪事情太多,迷惑和恐惧使我忘记了一切,包括对父亲的心疼。 在农村有个习惯,一般牲畜晚上都是拴在院子外的圈里的,我摸到一匹马骑着便一路向南飞奔而去。 我没有回头,我害怕那些明晃晃的刀和熊熊的火光。 就这样一路狂奔,我不知自己到了哪里,天色已经开始泛白。 我还在抽打着马,希望它再快一些。 就在我行到一处林带时,感觉场景很熟悉,像是刚刚来过。接着一个沙哑的哭声传进了我的耳中。 我下马寻着声音行去,这里只有一户人家,没错,声音就是从那个草屋中传来的。 而且,我看得仔细,这间屋子,正是不久前我离开的那家老人住的地方。 这时我才有些悲伤了,我的父亲生死未卜,他是我的爹,我还记得,他抱着我的时候对我说的话,那一刻,是我自从三年失忆以来最微暖的时候,他的身高比我差了一截,但他抱着我的时候,我心里很安静。 我走到草屋的院前看着里边发生的事情。 一个如我一般年纪的人正怀里抱着之前我见过的那个老人坐在门口声嘶力竭地哭着,老者双眼已经闭合,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可见杀他的是一招致命,直接捅到了要害部位,老人灰色的衣服在胸口处已经成了暗黑色,是血。 年轻人应该也哭累了,收歇了哭声,靠在用有些柔弱的声音说道,“爷爷,我以后怎么办?我还小,我还是个孩子。” 之后年轻人便没有了声音。我向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我才发现这个年轻人已经昏了过去,年轻人一脸的疲倦,但是相貌还算俊朗,一脸的稚气,十七八的样子。 我又端详了一阵子老人的伤口,匕首上有两个字,是阴文—灵谷,老者的伤口是实实在在插在心脏部位的,但是看院子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应该是被一招致命的。 不过老者的神态很安详,忽然我想起了父亲将我推开时,脸上的从容。不久前老者还在屋里和我说话,他对我的身世了解很清楚,我不知道是为什么。最近两个和我有紧密接触的两个人接连遭到了毒手。这一定有原因,而且是因为我的原因。 这个年轻人肯定就是老者之前和我说过的他的孙子,在我的记忆中,没有这种厮杀的场面,对于老者的死,我还是有些害怕的。但是在我的心中,疑问超出了我对死亡的害怕,昨天父亲发生的事情和老者的死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我从平洲出来之后,遇到的两个人都出事了,一个是对我的身世知根知底的老人,一个是说我不该回去的父亲。再加上这段时间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异常的事情,我更加的确定,这些事情只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忽然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袭上我的心头。 我将年轻人搬到屋里的床上,并将老者的尸体移到了屋里。 、第五章杀回去 我坐在门口心里对父亲满是担忧,可能现在父亲已经和老者一个下场了。我的心里着实有些悲伤,但并没有到了痛不欲生的地步。毕竟在我的印象中,并没有对父亲更深刻的情感。 第3节 “你是谁?”一个虚弱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年轻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床边了,他有气无力地看着我,眼神中满是警惕。 “哦,我叫白玉,前几天来过这里,昨天晚上我家里也出事了,所以我乱跑跑到了这里,发现你晕倒在门口。”我一口气说出了他已经问的和可能会问的所有问题。 年轻人忽然变得精神了起来,“你,你说你就是白玉?” 我站起来点了点头,对他说道,“说说吧,发生了什么。” 年轻人的脸上满是悲愤,他蹲在老者的身边抱着老人的尸体再次啜泣了起来,“昨天白天我在山里抓野鸡,爷爷跑到山里找到我,让我今天晚上不要回家,我那时那不知道什么意思,之后爷爷告诉我,说三天之内会有一个叫白玉的人找到我,”说着年轻人哽咽了起来,“只是,我没想到的,晚上我回来的时候,爷爷已经被杀了。” 我走到年轻人的身边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节哀吧。”年轻人忽然将脑袋扎进我的怀里哭得更厉害了。他还是个孩子! 我拍了拍他的脑袋,“你爷爷临终前既然让你跟着我,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我现在也是命不保夕,昨天我也遭到了追杀,我怕保护不了你,你的爸爸妈妈呢。” 年轻人抬起头看着我,那眼神给我的感觉太熟悉了,但是我却一时想不起来。 “我没有亲人了。”年轻人失落地说道,“但是,如果让我找到杀害我爷爷的凶手,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这时候在年轻人的脸上显露出了杀气。 “你还小,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对年轻人问道。 “我叫江楚”。 年轻人紧紧地抱着老人的尸体,我的心思却全在父亲的身上,这大半天我才松了口气,也想起了父亲的处境,生死不明。 “江楚,我帮你将你爷爷埋了吧,人死不能复生,你好好地活下去,留着小命给你爷爷报仇吧。”我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江楚看着老人的尸体,满脸的不舍。“现在我们的处境都很危险,早点离开吧”我对依依不舍的江楚催促道。 江楚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嗯。” 我和江楚将老人的尸体埋在了茅屋的后边,由于没有棺材,只能将床板和门板拼凑起来,然后用麻绳将木板固定好,就当做是棺材板了。 期间我问过江楚,他们家有没有什么仇人,江楚说他是这一带的猎户,平时也就在三界山打猎,跟外人几乎都接触不到,哪里有什么仇人。最后我又问他他爷爷之前有没有嘱咐过他什么,我记得老人在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告诉过我,他有个孙子,让我好好地照顾,这便说明,老人已经预料到了今天发生的一切。 江楚只告诉我说,老人是对他讲了一些关于我的事情,但是不让他现在就说。我问为什么,江楚也只是有点腼腆地说爷爷地吩咐。我当然没有再问下去。 我已经决定带着他一起走,尽管我现在也是个流浪者,尽管我也还算是个孩子。 我和江楚匆匆将老人埋掉后,江楚在老人的坟头恭恭敬敬地磕了四个头,便收拾了下东西,准备和我走。江楚走的时候只拿了一把剑和一个包裹,包裹里是什么我不知道,那把剑也被他用布抱起来,我同样看不清。 我问他以后还打算回来不了,江楚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其实他也很难抉择,对于一他来说,可能还没有想过以后太多的事情,只能我帮他选择了,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有得必有失。 我帮他做了决定,还是永远不要回来了。 于是我一把火将房子烧了个干净,江楚没有任何的言语,或许他正是缺少这种离开的勇气,他需要的正是当初我离开平洲的那种决绝。 “江楚,从今之后,我就是你的大哥,我白玉,今年二十五岁,你以后就叫我白大哥吧。”我跨上马对江楚郑重说道。 江楚腼腆地点了点头,“嗯,白大哥,我们现在去哪。” 我想了想,去云南,找到那个叫做一鸣的人,但是在这之前,我还是想回到村子里看看。 “江楚,我现在想回去一趟,我想知道我父亲的下落。”我对江楚说道。说话时我的内心还是有些愧疚的,万一我这一去被堵了回来或者也遭到毒手,那么,岂不是拉上了江楚,他还有更长的人生。 “江楚,到时候你在邻村等我。”我揉了下鼻子对江楚说道,以表示我刚刚的抱歉。 江楚没有说话。 我跨上马,一鞭下去,马步如飞一般地向着无玉村驰去。 一路上江楚都没有和我主动说话,倒是我问了他一些问题。 我问他为什么走的时候带一把剑,江楚同样腼腆地说是爷爷交代他剑不离身的。我又问他包裹里是什么东西,江楚便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弄得我好像骗子一样,我只好说好奇,听他爷爷说他的本事很大,他也只是说爷爷吩咐他那包裹里的东西也是爷爷很早就嘱咐他,那是家里最值钱的东西。 半日的工夫,我便已经看到了无玉村外围的庄稼,我停下对江楚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 江楚的脸色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忽然抬起头对我说道,“白大哥,不能回去。”他的眼睛很明亮。 “为什么?”我问道。 江楚的脸色变得非常不好看,他认真地说道,“白大哥,我有点不好的预感。”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了,对于昨天的事情我还心有余悸,但是我很想知道父亲的下落。 “没事的,江楚,你等着我就好。”说着我便扬鞭向着村内赶去。 同时我也听到了背后传来的马蹄声,我向后看去,只见江楚已经跟着我骑马过来。 “白大哥,我和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不安全。”江楚难得地挤出了一丝很难看的笑容。 看来这小家伙也是自己不敢呆着,索性就一起吧,“江楚,如果有什么状况,别磨叽,有多快跑多快,听懂了吗?” 江楚点了点头。 靠近村边,我才发现,整个村子都成了灰烬,满目都是发黑的土坯子,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烧火味道,一些房屋还冒着白烟。我忽然意识到如果真的是我带来了那些人,那我的罪过大发了,但是我还是无法说服自己,这些事情和我的联系。这些年在外,我没有得罪过人,更别说生死仇敌了,如果他们是跟着我来的,那么为什么不路上将我杀了。 村子里除了时而传来微弱的噼里啪啦木质微弱的爆炸声外,没有任何的动静了。 我没多想,立刻向着村后父亲住的地方疾驰而去,就在我快要靠近房屋废墟的时候,江楚声嘶力竭地大吼声传进了我的耳际,“白大哥,别过去。” 但我已经没有能力将马勒回去,我的眼前忽然一阵白光闪过,剧烈地爆炸声传来,我的耳朵便嗡的一声,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而我整个人也被一股很大的气浪冲飞了出去,皮肤传来了剧烈的灼烧感,忽然间我不怎么害怕了,觉得生死都是恍惚,反而觉得安详。我还能看见我正在向着地下落去,我正在飞速地冲向一根洋灰杆。 我已经没有了任何对生的欲望。就在这时,江楚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他飞速地爬上了洋灰杆,并在我装向杆尖的瞬间将我向着侧面撞开,这一撞的力度我感觉到骨头都散架了。 顿时我摔在了地上,尘土扬起,我感觉应该还没死,于是放心地闭起了眼睛,舒服! 、第六章地道 “白大哥,白大哥。”江楚的声音很低,传进了我的耳际。 我看了四周一眼,一片漆黑,江楚手里正举着一盏油灯,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我清楚地记得之前我的耳朵听不到声音了,看来现在恢复了听觉。 我挣扎着坐起来,对江楚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江楚低声说道,“白大哥,我们在一处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破烂不整的衣服和一脸灰黑的江楚问道。 江楚揉了下眼睛,看样子很疲倦,“白大哥,你昏倒的时候,我四处给你找水,我在你家的水缸地下发现了一个能容下一个人进出的地道口,正巧那个时候我看到有人正在向村里走来,我就把你给弄下来了,你已经昏迷了十几个小时了。” 我拍了拍还有些疼痛的脑袋,“江楚,这里,是个地道?” 江楚点了点头,“白大哥,我发现这个地道,前边一小段是近几年才挖出来的,里边给人的感觉相当古老,而且,外侧的地道与里边不完全吻合。” 我想了想,觉得有些奇怪,难道说这个地道是父亲挖的? “你继续说。”我对江楚说道。 江楚点了点头,“意思就是这条地道是人们为了进入里边的地方可以挖出来的。” “我们要不出去吧,我感觉这李怪怪的。”我对江楚说道。 江楚摇了摇头,“不,白大哥,我觉得这里和平洲有关系。” 我立刻浑身像是触电般地看向江楚,“你听说过平洲这个地方?你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平洲么,我也曾经给平洲打过电话,但是。。。。。。”我还没有说完,江楚已经一脸惊诧地坐立不安,并打断我的话。 “白大哥,你说你给平洲打过电话?”江楚用带有质疑惊奇地语气问道,脸上满是不信的神色。 我摇了摇头,向后挪动了几下身子靠在墙壁上,“是的,前几天我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江楚有些震惊地看着我,张了张嘴,但是没有说话。 我笑了笑,“别紧张,我说的都是真的,三年前,我失忆了,然后就跟着我的堂姐在那里生活,一转眼三年过去了,我又回到了这里,但是却引发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我觉得,这和我有很大的关系,也和平洲有莫大的关系。” 江楚彻底地坐到我的面前,脸上满是惊疑,他用一种不可能的语气对我说道,“白大哥,你没说胡话吧,平洲是一座在世界上消失了一千多年的古城,这座古城的原地址中心就是在这个无玉村,我爷爷给我讲过这个平洲,在他们老一辈的嘴里都叫平洲鬼城,因为这个地方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些痕迹,但是不久就会消失,像是幽灵一般,而且不少的考古队和调查局都或明或暗地在查找这个地方,但总是找不到,白大哥,你可别吓唬我啊。” 我苦笑一声,很明显我没有说谎,我还记得方静和白子轩,虽然这件事是很奇怪,但是我完全可以肯定我就是在平洲生活了整整三年,这期间我还和家里通话,我也很清晰得记得我离开的那天平洲还在下雨。 “你不相信?”我对江楚问道。 江楚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完全信。” “为什么?”我看着江楚问道。 “你看啊,白大哥,平洲这个地方确实存在过,但现在世界上也确实没有这个地方,我相信你的是,你确实是三年前失忆,之后的三年这个世界没有你的任何消息,我爷爷告诉我,这个世界有些东西确实是我们认为不可能存在却存在的,爷爷临出事之前也告诉我,说你身上可能真的会找到平洲的秘密。”江楚说话的语气总算有些正常了,可以看出他不会偏激地认定一个死道理,既然这样他就一定会相信我确实在平洲这个城市生活了足足有三年。 “我们往里边看看。”说着我便起身顺着地道弓腰前行。 这个地道是土质的,没有任何的石质加工,说明它仅仅是挖出来的。 如果说这个地道真的是父亲挖的,那么他挖这个地道有什么目的,如果真的是就可以说明昨晚的事情,不是没有缘由的发生,而且也不一定是因为我的关系。 我很惊诧的一点是刚刚江楚说的在我的身上可能会找到平洲的秘密。这句话原本是他的爷爷说的,所以我才感觉到惊奇,那个老头子一定知道很多的事情,他对我的身世太熟悉,所以他对江楚的交代可信度很高,难道说在我的身上真的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这条地道大约有四十米,地道也仅仅可以通过一个人,所以江楚也是一直跟在我的身后的。走通地道,便可以看到一段与这条地道很不吻合的甬道口,旁边还堆着一些石头。这更加地证明了江楚说的,外段确实是后来挖开的。而且内段甬道宽了许多,五六个人并肩通过都没问题,我还真不知道,在父亲住的地方下有这么个地方。难道说父亲正在从事一项神秘的活动? 我跳到甬道中,江楚也跟着跳了进去。我对江楚问道,“这不会是你说的平洲吧?” 江楚没有说话,只是举着油灯在四处的墙壁上照着。 忽然江楚惊呼道,“白大哥,你快看,上边有行字,我看不清楚。” 我走到他的身边踮着脚尖也才看到那行字,是用白色的粉笔写的,简体中文。 “弟弟,危险,速逃。” 我顿时一阵慌乱,这字迹,是子轩的,如果说真的是子轩写的,她为什么会写弟弟快逃,她一直都叫我小玉的,难道说另有隐情,更何况这里是什么地方,子轩为什么会在这里,按道理说她应该是在平洲的,平洲这个地方江楚和他爷爷说是不可能存在这个世界上的。 “白大哥,白大哥,你怎么了。”江楚摇了摇我的身子,说道。 我看了江楚一眼,心里满是嘀咕,这事可真的闹蹊跷了。 “这上边是我姐姐的字迹,她昨天还在平洲的。”我对江楚说道。其实我也是希望能在这个有些本事的孩子身上知道些什么。他的爷爷说江楚懂得不少,而且之前我被炸飞的时候我也看到了他的身手,我一直认为这个家伙不一般。 “写了什么,白大哥?”江楚急切地问道。 “弟弟,速逃,危险。”我看着他说道。 江楚也先是蒙了一下,然后露出了明白的神色,我已经准备好他能说出一切我无法接受的答案了。 “白大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就是平洲的一部分,你的这位姐姐应该是在你之前从古城出来了,也就是这行字是她不久前写的,她也应该知道,你会进入这里的。”江楚作深沉状对我说道。 我的脑袋已经完全成了一滩浆糊了,我的脑袋里完全没有回发生这些事情的概念,事情不会变成这样的。 我伸出拳头猛捶了一下墙,“靠。” 江楚的样子又变得有些腼腆,“不好意思啊,白大哥,我也是猜的。” 我忽然脑袋里蹦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经过这半天我和江楚的接触,我忽然有些疑问——这个江楚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这样猜测,他的爷爷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对我的状况了如指掌。 我忽然觉得,这个看上去有些腼腆的小男孩根本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因为当这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的表现要比我淡定从容许多。 我立刻坐倒在地上,也指了指我身边示意江楚也坐下。 江楚一脸疑惑地看了看我,便坐在我的身边。 第4节 “白大哥,我要是哪里说错了,你别介意啊。”江楚低着头说道。 我叹了口气,拍了下江楚的肩膀,“江楚,我开始相信,在我的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想知道你所知道的,希望你不要隐瞒。” 江楚听完后,先是看着我,眼神也确实是一个快要成年却尚未成年孩子应有的腼腆稚嫩,而且他的眼神更让我觉得像另一个熟人的眼神。 江楚看了我很久才又低下头,“白大哥,事情是这样的。” 、第七章大秘密 接下来的事情都是江楚告诉我的,他说很久之前他的爷爷是一个盗墓者,但是他的爷爷和普通的盗墓者有所不同,一般的盗墓贼是为弄点明货倒卖赚取些钱,而他的爷爷盗墓是为了保护别人,当时我听到这里也是好奇了一大阵子,不过下边江楚便给我都讲清楚了。 盗墓这种行为或者说活动早在战国时期就很多了,盗墓分为两种,一种是民盗,而另一种是官盗,民盗很容易理解,老百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如果某一个村庄的百姓挨上一座古墓,那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一个,就是死人墓空了,活人家富了,这种盗墓活动倒是吸引了不少即使没有靠着山的人也想吃这山,于是在民间就形成了一种职业,就是流动盗墓贼,这类盗墓贼的职业素养比之民盗更加的厉害,技术高超,有的盗墓贼职业道德更是好的让人佩服,这其中也涌现了一大批的优秀盗墓贼,比如上个世纪末,盗墓界称之为“关外七手”的七个盗墓界翘楚。 江楚说道这里停了一下,便话锋一转,说到了官盗,这官盗的历史可是比民盗出现的时间更早,最早官盗出现在西周的礼乐制度崩溃之时,官盗可以说是贯穿了中国的盗墓史,战国时期官盗风靡,各地军阀诸侯的身上都有些不光彩的盗墓史,因为在乱世征战就是烧钱,所以官方在进行盗墓时可以轻松获得大量的军费,后来这些人中杰出的人有王莽,曹操,孙殿英。 其实这些东西我之前也是多多少少在书籍中了解了一些的,所以并不惊奇,倒是江楚接下来的话让我很震惊。江楚说其实在盗墓界一直有一个特殊的盗墓团体,就是在时间长河中依靠盗墓起家的盗墓家族,这些盗墓家族在百年甚至千年的经营中,不光是盗墓界的翘楚,甚至会将手伸到商业乃至政治当中。很久之前在北方共有两个比较有名的盗墓家族,可谓一时鼎盛。 江楚讲到这里的时候,我便已经意识到,一些真的东西要浮出水面了。我饶有兴趣地看着江楚 江楚讲到这里的时候,我便已经意识到,一些真的东西要浮出水面了。我饶有兴趣地看着江楚,示意他讲下去。 “这两个家族分别是北方的昆家和江家,也大概是三年前,这两个家族几乎是一夜之间同时消失”说到这里江楚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说重点吧,江楚。”我知道这小子还在跟我绕弯子,有些东西他还不想说出来。 “白大哥,其实有些东西你早晚都会知道的,因为你本来就知道,你知道为什么你会失忆吗?”江楚看着我正襟危坐说道。 我摇了摇头。 江楚叹了口气再次说道,“三年前,北方两大盗墓家族几乎同时在人们的视线中消失,包括这些盗墓家族背后的商业公司以及其他圈子中的人物,三年前的那场大肃查导致的一个直接结果便是,盗墓家族没有任何的能量再参与到社会各界的活动,这场速查十分血腥,两大家族活下来的人十不存一,而白大哥你,就是昆家的幸存者之一,我和爷爷,是江家人。” 听到这里我有些迷糊了,我姓白,怎么会是昆家的人呢。 江楚仿佛看出了我心中疑惑,立刻说道,“昆家和江家的不同就是昆家是一个开放的家族,他们的一些产业还有信息等等很多都是由其他各界的精英组成的。” “还有呢。”我再次说道,我总觉得江楚还有些事情隐瞒着我。 江楚忽然咬了咬牙,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担忧。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我对江楚问道。 江楚忽然站起来一脸凝重地对我说道,“白大哥,不是我不能告诉你,而是这些东西你真的本来是都知道的,但是我现在不能说,你已经失忆三年了,你想不起来的东西太多了,我怕你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爷爷说只要你还活着,昆家的文化和盗墓界这些年的发现就不会被历史抹掉,白大哥,这个世界很不太平,你失忆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你知道了太多的事情,你为什么会在平洲那个理论上不存在的地方生活三年,就是因为那里平静,能够对你起到保护的作用,那个平洲是存在的,现在就存在,而且那里根本就是一座鬼城,埋葬了万千冤魂和这个世界先进文化和科技的地方,白大哥,你曾经是那里的一员,你只有保护好自己,终有一天我们的成果才能公诸于世,不枉万千人的牺牲啊。”说道这里的识货江楚十分的激动,完全不再是一个腼腆的小男孩,而且我也看到了他的脸上满是泪水。 我的脑袋中大概是明白了什么,当然我并不吃惊,因为很早之前我便已经知道自己失忆了,那时我是通过白子轩给我讲故事我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样子的,但是现在看来白子轩和江楚至少有一个人在对我说谎。 我站起来拍了拍江楚的肩膀,并抹去了他脸上的泪,我叹了一口气才笑着对他说道,“别哭,不管我是什么身世,之前是什么,现在不都一样什么都不是了么,就当一切重新开始,白大哥会保护你的,走吧,我们里边看看去。” 说着我便拍了拍还在流泪的江楚的肩膀。 江楚擦了下眼泪,背起包裹跟着我继续向前走去,我相信这个孩子知道的东西不少,而且我知道他爷爷让他跟着我的目的不是单纯地托付,应该是想从我的身上知道些什么。 这时我才想起之前白子轩总是告诉我防人之心不可无的意思。 这条甬道完全是方石砌成的,看来建造的时候还是下了些功夫的,如果这里真的是平洲的话,那么之前我生活的那个地方又是哪里,白子轩在墙上留的那行字又是什么意思。一想到平洲两个字的时候我总会想到两个人,白子轩和方静。 走在甬道中也总会感觉到凉气嗖嗖的。忽然我感觉到脚下正有些东西走过,我立刻将油灯移向脚下。 咦,怎么有这么多的老鼠。 我倒是惊奇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老鼠窜了出来,倒是江楚忽然大叫一声便窜到了甬道的顶上,双手抓在石缝中。 我立刻惊奇地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 就算他是个孩子,但毕竟是男孩子,我听子轩讲我小时候经常在庄稼地里抓田鼠玩。 “来,我背着你。”我笑着走到墙边靠近他的位置无奈地说道。 江楚先是一愣,然后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 他从墙上趴下来伏在我的背上,轻声说道,“谢谢你了,白大哥。” 我也没有办法,如果他现在和我一样的年纪还这德行我估计早就削他了,可惜他还是个腼腆的孩子,“没事,我说,江楚,咱都大老爷们的了,以后能不能别哭鼻子,别怕耗子这样式的,我就奇怪你这身手,还怕。。。。。。”我还没有说完,便立刻闭嘴停下了。 “白大哥,你怎么不走了。”江楚低声问道。 我顿时感觉腿肚子已经在打抖了,我看到在我面前的不远处有一双红色的眼睛,我肯定那不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光,而是一双眼睛,红色的眼睛,在油灯微弱的灯光下,我看清了面前正有一只半米大的老鼠盯着我。 我二话不说掉头就跑。这时我的背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十分恐怖尖细的声音,“吱”! 我的脚下还是大批的鼠群,我一脚踩在地上结果踩在了一只老鼠的身上,伴随着一声头皮发麻的老鼠被踩死的声音,我顿时摔在了地上。接连着又是好几声老鼠惨叫声。我心里那个恶心。 这时我忽然感觉背上一轻,可能是江楚已经下去了,我急忙要爬起来,忽然背上又一重,再次趴了下去。这次我感觉到背上的四个受力点,我立刻明白是那东西跳了上来。 我已经吓得完全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了,这时背后一疼。我大叫一声,以为完蛋了,这时忽然感觉那东西已经从我身上下去了,而我的脖子上一股热流流下。 这时江楚蹲在我的面前将我扶起来,“白大哥,你没事吧。” 我一摸脖子,在油灯下我看清那是血。我立刻看向身后,只见一只无头的巨鼠尸体横在地上,脖子处还在往出喷血。 我立刻跳开,指着巨鼠的尸体惊恐地问道,“什么情况。” “被我杀了。”江楚面不改色地扶着我说道。 我张了张嘴,指了指江楚,又指了指巨鼠的尸体疑惑地说道,“你?杀它?” 江楚将手里的剑挥了挥,我看到剑刃上还有血在滴下。 我顿时怔在了原地。、第八章神秘人 忽然间,我感觉这个江楚是真的不简单,他这样的身手走到哪都应该混的不错,何至于跟着我,那只能说明两点,一是我的身上确实有天大的秘密,二是他跟在我的身边是另有所图的。 看到江楚将巨鼠杀死于瞬间我便明白,或许我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现在我只想知道白子轩为什么会在墙壁上留下那些字,子轩在哪里。 江楚将我脖子上的血迹擦掉之后,便将那把剑再次包起来,对我说道,“白大哥,我们继续向前走吧。” 看来江楚还想继续向前走,倒是我不敢再继续了,刚刚的巨鼠着实吓得我不轻。 江楚仿佛是明白了我的心思,低着头对我说道,“白大哥,你不用担心你的安全,我学过一些武艺,或许在一些陌生的地方多逛逛,能找回你的记忆,那行字不是你姐姐留下 的么,我觉得,白大哥,你的身世可能没那么简单,我爷爷告诉过我,让我帮你找回记忆的。”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小家伙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他让我继续走下去不是为了他自己的某些目的,而是,为了帮我找回记忆。 我没有多想,也管不得这小子是在钓我,还是真的这么想,我本身也经不住这些时日接二连三的怪事的诱惑,决定走下去。 江楚还是那副乖孩子的样子,但是我的心里总觉得这小子没有看起来那么单纯。当然,也仅仅是我的感觉。 之后江楚走在我的前边,我走在他的身后,经过两次事件我也看出了这小子的身手,至少比我强了很多,所以我也没有再充大。 这时的鼠潮已经完全消失,地上只剩下和那只巨鼠的尸体和几个被我压死的小老鼠。 这条甬道再继续往前走便可以看到一座石门,确实是一座石门,上边已经长了青苔。江楚走到门前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我说道,“白大哥,这有个门”。屁话,还用你说,我也知道这是一座门。 我向着石门走过去,这时忽然感觉到大腿根一阵寒凉,于是我立摸向自己的裤兜,当我的手触及到那块父亲给我的玉时,才明白,这寒凉确实是从这块玉传来的。 这时江楚也看向了我的裤兜,脸色也变得很阴沉,“咦,白大哥,这阴灯怎么会在你那里?” “啥玩意?”我看着他一脸疑问地问道。 江楚吞了一口唾沫,然后指了指我的裤兜,“白大哥,你兜里装的是阴灯,据说这是很久之前有一位发丘的老人发现的,这本是两块玉,其中一块是阴玉,一块是阳玉,它们本是一对,阳玉会感受到人气,每当有人出现在附近的时候,就会发光发热,而阴玉则是遇到。。。。。。”江楚刚刚说道这里,忽然脸色变得苍白了起来,然后一把抱住我的胳膊,战战兢兢地说道,“白大哥,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阴玉闪动,阴气愈寒。”你拿出阴玉看看是不是有冷光。 我心说这和小家伙疑神疑鬼的,真受不了他,我将衣兜的玉拿出来仔细一看,还真是个半鱼状的玉,也就是说另一半是真的存在的,而且细细一看,这玉上还有阴文的刻符,此时这块玉的确是在发寒光,我心里被江楚说的也有些发毛。 于是我立刻将玉收起来,对江楚问道,“是不是说,这阴玉一旦发光就证明,有,那种不干净的东西。” 江楚看了我一眼,然后眼睛环视着四周不说话。 一个东西发出冷光也不是说很神奇的东西,自然界有不少的光都是冷光,比如萤火虫也会发出同样的光芒。 我自然不相信江楚说这阴玉发光便是因为附近有不干净的东西,毕竟我从来不信这些东西,而我失忆之后白子轩也很少给我将这些。 我拍了拍江楚的肩膀,然后拉着他的胳膊向门前凑近看了看,这门上的青苔明显有被人刮过的痕迹,难道说已经有人进去过了。 “白大哥,我们进去吧。”江楚有点颤抖地说道。 我心里就纳闷了,这孩子吓成这样还嚷嚷着进去,不会是要害我吧。 我看了看他,用怀疑的眼神,江楚便低下了头,没有说话,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脑袋,“江楚,别害怕,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鬼神之类的东西,我们进去看看吧。” 我上前用力一推石门,石门竟然丝毫没有动,我心里纳闷,这既然是门,怎么还进不去。难道说这也有机关什么的。 江楚忽然摇了摇我的胳膊,用手指着石门顶上的一块凸出来的石头,对我低声说道。“白大哥,上边那个可能是机关。” 我仰头看了看,还真是,一块巴掌大的圆石从石壁中凸了出来,我将江楚向甬道两侧的石壁推了推,“来,我来拍它。” 于是我向后走了几步,之后便猛地助跑向着石门冲了过去,我在门前一米处起跳,右手顺利地拍在了圆石上,并按了下去,“轰隆”一声,石门开了,我喘着气看向黑洞洞的门内,向后招手,示意江楚过来。 江楚拿着油灯走到我的面前,将油灯高举,这时油灯开始发出“噼啪”的声音,我立刻问江楚怎么回事。 江楚叹了口气,“白大哥,没油了。” 我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江楚也没有阻拦,他跑上来紧紧地抱着我的胳膊,便小跑边说道,“白大哥,在地下,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两样东西不能少,一是氧气,二是灯光,我们出去准备些东西再进来吧,现在我基本能够肯定,这个遗迹就是千年前的平洲。” 我没有说话,心说这都什么玩意,里边诡森森的,再加上刚刚江楚对我说的什么阴玉阳玉,弄的我心里也跟着一阵心悸。 走到出口处的时候,一个天洞出现在了眼前,四周只有走过来的地方一条道,说明这是尽头,江楚说有条绳子,是当时下来的时候他定的。 我在四处找了一阵子根本没有找到江楚说的绳子。 难道说,是被人发现,取走了。 “白大哥,坏了,是不是被人给拿走了,我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有人在村里转悠,会不会是他们也发现了这里将绳子拿了。”江楚有些着急地说道。 我也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当初这有人在村子里转悠的时候我也没有看见,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好判断。 “没事白大哥,我们能出去。”说着江楚从衣兜中掏出一个不大的小铲子,然后走到我的身边在墙上挖了起来,我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江楚挖的也很有技巧,每到半米就挖一个,然后他踩着这些小坑向上走一步,之后他的背靠在墙上支撑着身体,然后他可以继续向上一边挖一边爬,我跟在他的下边也向上挪着,上边的土在我的身上盖了一大层。 攀爬了大约有二十多米的时候,距离洞口也就剩下两米了,江楚先上去了,我也在向上挪着,在我刚刚距离洞口一米处,我像是听到了地下传来一声沉闷的吼声,但也像是幻听。 我想了想等有了东西再下来也不迟,鬼才知道下边到底有什么怪东西。 我刚刚从洞口爬出来,便有一双手上前来拉我。我看到这双手立刻向着一边滚去,因为江楚的手根本就没有这么大。 “白先生,很高兴见到您,我们能谈谈吗?”一个洪亮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边,我立刻站起来看向和我说话 的人,他穿着一身嫩黄的休闲服,相貌上看,是个中年人,下巴处还有一颗黑痣。身后还有三个西服穿戴的人站在他的身后。 而江楚正被他身后的一个人抓着。 我看明白了,这些人很有可能和昨天来抓我父亲的是一伙人,江楚在他们的手上也算是人质了。 第5节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干脆不做任何抵抗了,对方四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路数。 我从地下捡起一根草叼在嘴里,“你们是什么人,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们知道吧。” 为首休闲服装的人笑了笑,“白先生,昨天的事情我们也都知道了,我想我们有些误会,我和他们不是一路人,我知道您之前的名号,现在烦请您帮个忙。” 我笑了笑,“呵,您这是谈判的诚意吗?你手里抓着我的人,身后还站着三个,如果现在你说要绑我走,我二话不说跟着你走。” 中年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立刻对身后的人说道,“放了那个孩子,你们开车到村口等我。” 三个人先是一愣,然后一头雾水的样子放开江楚一步三回头地向着车身走去,江楚向着我跑了过来躲在我的身后。很快引擎启动,车到了村口。 看来这个人应该是和我不怎么熟的,我还得接着装深沉,看看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一句坐在地上看着中年人发笑。中年人向着身后看了看二百米外的村口,立刻蹲在我的身边对我瞪着眼低声吼道,“哎呀,你他娘的可算面世了,之前老子还真的以为你被做了,兄弟,知道你还活着我别提他娘的多高兴了,这样吧兄弟,一会儿我将那三个人打发走,到我家坐坐,我有些事情和你说。” 中年人可能没有注意到我的眼睛完全地瞪圆了。太不可思议了,刚刚还文质彬彬地他忽然间像个地痞流氓的还和我一口一口兄弟,我完全适应不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看到了我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他才不好意思地揉了下鼻子,“sorry,忘了你已经失忆了,兄弟,我这次来找你,可是真的有大事情,现在你和我到市里,对了,昨天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父亲是被抓走了,只要你还活着,你父亲就不会死。” 这中年人一系列的话也确实让我震撼了不少,这家伙到底是哪蹦出来的,他到底干什么的。 先不管怎样,至少我能听出来他和我之前是好朋友,反正我一没钱二没权,姐姐看我不顺眼,方静也不再奢望今生还能相见,我什么都没有,就算他是对我有所图,我还能更惨吗? “我和你走。”我笑着对中年人说道。 中年人哈哈一笑,拍了我我的肩膀,“这就对了嘛!”、第九章梁九 当天我和江楚坐着这个中年人的车向着一座陌生的城市驶去。 入七月的天气总是怪怪的,不多时天上便飘起了小雨。路上中年人告诉我他叫梁九,以前是我的好朋友,三年前我们也是同事,后来出了事情我们便都散了伙,幸运地是他没有失忆,他说他是漏网之鱼,后来去了一家机械厂工作,在那里他找到了以前的老板,很幸运的是,昆家的这个老板也逃脱了,至于他们是怎么逃脱的,梁九倒是只字不提。 江楚早已经在摇晃的车中熟睡了,我倒是十分清醒,三年中我的觉一直很少,梁九说挺怀念之前的日子,尽管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至少工资很高,五年中能在一个二线城市混一个安身之地,我还是什么话都不想说,我对这个梁九,脑海里没有任何的印象,他倒是非常的健谈。 他还告诉我,昨天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父亲是被一个神秘的组织抓走了,因为在父亲的身上有一些他们想要知道的秘密,所以不用我担心父亲的安危。 他这次接我的目的也是奉了前老板的意思,说组织起以前昆家的人东山再起。 其实我对这个昆家已然没有了任何的记忆,老板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他们要东山再起的事业我更是抓瞎,所以我也就随着他安排,不过我对梁九倒是有不少好感的,一路上他讲了很多我之前不知道的事情,我也没有听进去多少,但我能看出,梁九还是很真诚热情的。 这样的下雨天,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了子轩和方静,在平洲的三年尽管平静无聊,但是心里踏实,一出来发生的种种事情使我不禁怀念起那段无聊的岁月,有知性的子轩,也有端庄的方静,她们从不会和我计较,也总会顺着我的脾气,我想她们。成长远比无知来得恍惚,也来得猛烈。 “怎么了,兄弟,想谁了?”梁九对我笑着问道。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失忆了挺好的,我感觉这些年过的特别安稳,至少不觉得欠了自己什么。” 梁九叹了口气,打开了车里的播放器,音乐响起,是张学友的《我等到花儿也谢了》,“是,这三年我也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有点羡慕你,想要能够与生活绝缘,就必须成为孤单的导体,人总不能活在一个完全绝缘的世界,其实,累远比舒坦幸福。” 我笑了笑,不再答话,或许很久之前,我也是这样的一个人。 晚上时分,雨势更加的猛烈,梁九在市郊的一座小楼停下,我叫醒江楚快速地跳下车向着小楼内跑去。 尽管跑得很快,但身上已经完全被雨水打湿。这栋小楼倒是很有一番味道,像是一个小别墅,进去之后能够闻到一些玉兰花的味道,客厅中的一些摆设也是古色古香。 梁九告诉我说这些日子就先住在这里,这里的房间很多,一座小楼就他自己居住。我找到浴室先泡了一个澡,感觉困意阵阵。 不知多久我已经躺在浴缸中睡着了。 “小玉,你快走,你要好好地活着。”子轩对着我声嘶力竭地喊着,我看着几个西服大汉将子轩架走,心里万分痛苦。我冲上去想猛力地捶打着那几个将子轩带走的人,但是我的拳头打在那几个人的身上直接穿了过去,他们就像是根本看不到我也感觉不到我一般。 “小玉,你好好地,下辈子我还是你姐姐。”子轩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一团白雾中。我立刻跪在地上,悲痛地哭了起来,我没有任何的办法和力气。 这时我忽然醒了,摸了摸溅到脸上的水珠。又是一个梦,我抹了一把脸,从浴缸中跳了出来。 我出去时,江楚正坐在沙发上一手抱着他的背包一手拿着一个苹果啃着。 “梁九呢。”我对江楚问道。 江楚摇了摇头。 我笑了笑对江楚说道,“饿吗,饿的话我们弄点吃的吧。” 江楚又摇了摇头。 忽然江楚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我说道,“哦,对了,白大哥,刚刚那个人走的时候让我告诉你,一会儿他会将那个昆家的老板叫过来,让你准备一下。” 我点了点有,也从果篮中拿出一个苹果啃了起来,“嗯,江楚,我问你啊,你感觉这个梁九有没有什么问题。” 江楚又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我不知道江楚在想什么,但看着他这样子也挺可怜,从小没有见过父母,他的爷爷一直将他养活大,但是他的爷爷也去世了,不管这个小子怎样,我都不忍心丢下他。 不过江楚倒是很坚强,除了他爷爷死的时候哭了一宿,之后这一天从来没有见过他掉泪,就好像他已经忘了爷爷刚刚死去一般,如果换做我,子轩去世了,我能哭个三天三夜不换音调的。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走到门前,将门打开,迎面上来的就是梁九,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十岁出头的人,谢顶,身体也有些发福。 “请进吧。”我笑着对二人说道。 “白玉,这就是我们的老板,他知道你失忆的事情,以前都是很熟的,也没必要客套了,大家进去说。”梁九笑着对我说道。 我忍不住多看了这个老板几眼,感觉还是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白玉啊,没想到还能见到你,三年前,我还以为你没了,现在看见你实在太高兴了。”说着老板将我抱住,听他的声音中带有哭腔。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该说什么,我对之前没有了任何的记忆。 梁九将老板拉开,“好了,昆哥,大家来日方长,不用这么矫情,以前的人都不知道去哪了,现在能找到一个,说说事情吧。” “昆老板,实在不好意思,我的。。。。。。”说着我指着自己的脑袋比划了几下。昆哥抹了下眼角的泪水,“明白,叫我昆哥就好了,我们当兄弟相称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便坐在了沙发上。 这时“昆哥”仿佛才看见沙发上的江楚。 他指了指江楚对我笑着说道,“白玉,这是?看到你高兴地忘了,介绍一下这位小兄弟吧。” 我笑着说道,“抱歉,忘了介绍了,这是江家的后人,据说三年前是和昆家一起落难了,现在他跟着我混日子,叫江楚。” “昆哥”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然后在江楚的上下三路打量了一个来回,才缓缓说道,“果然是,我见过你,江楚小兄弟,我记得你有个身手特别好的爷爷,当年也是关外七手排行老六的断青山,对吧,你小的时候我见过,故人的子弟啊。”说着“昆哥”便又向着江楚熊抱了过去。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昆哥已经整个人贴在了墙上。 我也是大惊失色,立刻跑过去将“昆哥”扶了起来,“您没事吧。” “昆哥”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好身手,英雄出少年。”江楚的脸上也有一些不好意思,立刻冲着“昆哥”赔礼道,“对不起,条件反射。” “昆哥”笑着坐在沙发上说道,“大家都坐吧,哎呀,今天双喜临门啊,找到了白玉不说,还遇到了江家的后人,难能可贵,难能可贵啊”,“昆哥”一脸的高兴说道。 “您就直接说吧,是不是要我们下地给你淘货,如果是,我和白大哥肯定不去。”江楚挺着胸脯对昆哥忽然说道,我的神经也一下子没有打过弯来,这是哪一出? 昆哥的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但是瞬间又变得沧桑,“是,我的确是想让你们下地的,不过这不光是你们,还有我,梁九,我忽然想起三年前的事情,在平洲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东西,这三年来,我每次想起来,都睡不着觉,所以,我这次我想再次进入平洲。”说话的同时,“昆哥”真诚的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想,这和我已经没有了关系,对不起,昆哥。”我笑着对他说道。 昆哥摇了摇头,走到我的面前,拍了下我的肩膀,“不,和你的关系太大了,你失忆的时候就是在平洲,而且,当时和你在平洲的还有两个女人,或许在那里,你能找回些什么,那个关于平洲的梦,我想了很久。” 忽然我感觉,我应该去,至少这次,我应该相信这个“昆哥。” 、第十章计划 之后昆哥讲述了这三年中他身上发生的事情。 三年前,昆家和江家两大盗墓家族还没有被查处的时候,之前便有人给让他们透露了可能会出事的讯息,当时的昆家族长昆万年并没有意识到危险会这么快到来,而且以昆家和江家的势力,还不用担心出太大的事情。 但是江家的人却意识到,可能真正的危险要来,于是开始安排族中的年轻子弟迁徙,这是一场规模空前的迁徙,先是江家的一些产业全部卖掉,之后是这些年轻的子弟们向着全国四散安置,到哪里的都有,所以,江家虽然的产业被查处了不少,但是族内的精英子弟还是得以保全。 昆家则几乎完全破产,不光是产业没了,就是昆家的人也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昆哥说当时我正在一处研究所,至于研究的东西他也不知道,因为那个研究很秘密,而且他不是我的上司,研究所是在山区,当时研究所出事的时候,我也是被带走的,之后我被抹掉记忆的事情也是从梁九那里穿出来的,因为梁九是那个调查部门为数不多逃出来的人,当时整个研究所共有四十人,活着出来的只有我和梁九两个人。 这时我才听明白了,原来这昆哥是想知道我是怎样出来的,活着他更想知道,我失忆的真假。 既然看出了昆哥 的目的,也就好说了。 “昆哥,你要问我失忆的经过和我怎么出来的,我还真的不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另一座城市了,当时我除了还会说话认字,其他的事情几乎完全忘了。”我对昆哥认真地说道。 昆哥尴尬一笑,拍了拍手点着头笑说道,“白玉兄弟,实在不好意思,我想知道研究所里到底是研究了什么东西,想去那里看看。”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我也想去看看,我失忆之前的工作环境,或许这样能让我想起些什么。 每当方静给我讲她小时候的事情,我总会伤感,在我的脑海中没有她们所谓的同学,也没有她们所说的朋友,每次和方静说话心里憋屈的时候便回到房子里自己喝闷酒,找不到倾诉的人,我也不喜欢倾诉,我想,我大概是喜欢过方静的,但我终究什么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定意义上说,我已经是个残疾人了,一个没有过去的残疾人。 “想什么呢,兄弟。”梁九推了我一把,笑着问道,“昆哥也是确实想去刚刚他说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对不起,刚刚走神了,你们说什么来着。”我方然醒悟般对昆哥说道。 昆哥还是一脸的笑容说道,“没关系,白玉兄弟,我想,这次我出全部的经费,我们去研究所看看,或许能发现一些什么,哦,对了,我三年中查清楚了,以前的研究所在一个叫做鬼壶的地方。” 我立刻没明白过来,不是说在平洲的么,怎么又到了鬼壶,鬼壶又是什么地方。 梁九笑着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说道,“鬼壶是平洲的一个地方,平洲可大了去了,三年来我们一直在这家机械厂找之前在研究所的人,没想到真的找到了你,白玉兄弟,你看”说着梁九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硬麻纸,“这是整个平洲的地图,不过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了。” 我将地图接到手中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张地图和当时去我打印店那个老头打印的地图一模一样。我忽然感觉到,这些事不简单,至少,不那么简单。 我装作镇定将地图给梁九塞到了怀里,然后我看向昆哥,“好吧,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昆哥点了点头,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们需要等一个人,是个盗墓高手,是关外七手中的二月春风,鬼壶那地方可能现在不那么安全了,我们需要有功夫在身的人,现在江小兄弟算一个,二月春风算一个,他三天后回来,对了”说着昆哥站起身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建行的储蓄卡,“这里边有四十万,算是这次行动给你和江楚小兄弟的经费,我们三天后在帝国酒店见面。” 将昆哥送出去之后不久,梁九也跟着回来了,他把我拉到里屋对我严肃地说道,“白玉,你有没有感觉这个昆哥有些问题。”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人是他带来的,事人家也说明白了,而且你梁九刚刚也是站在昆哥一方的,这时候说这个话,我的确听不懂,而且我对梁九也没有那种特别要好的朋友的感觉。所以我决定装傻。 “我没什么感觉,怎么了。”我对梁九问道。 梁九立刻蹲在我的面前对我笑着说道,“白玉,你就不用和我扯犊子,多少年的交情了,这个昆哥,我觉得有问题,那天我去找你,我后边的那几个人都是他派去监视我的,之所以他需要你,是因为当时我在研究所负责的是后勤和装备维修,和你们机密部门不挂钩,其实他本来就是利用我来找到你们,现在看来你的利用价值要比我高,我琢磨着,这个家伙没安什么好心,等去了鬼壶你千万要对他和那个二月春风留点心。” 这梁九和我说话的方式和语气明显就是好朋友的,跳不出任何毛病,看来当时我和他也确实是好朋友。 我立刻对梁九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梁九笑了笑说道,“白玉,这样,我对鬼壶的地里情况十分了解,这你不用担心,这几天我打算去一趟北京,在那里联系一下阿龙,如果我们在鬼壶出事了,让他接应。” “阿龙?”我疑问道。 梁九脸上露出了狡诈的笑容,“阿龙当时也在研究所的,我没有告诉昆哥,阿龙当时在研究所的保安部,身手不错,我从调查部门逃出来的时候,是和阿龙一起的。” 这梁九一直没有告诉我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问问。 “梁九,你给我说说出事的前前后后吧,我一点都记不起来。”我对梁九问道。 梁九抓了抓脑袋,呲牙咧嘴地坐在了床上,“哎呀,兄弟真的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说出来,怕你不一定相信。” 我笑了笑,躺在床上叹了口气,“我还有什么不相信的,现在什么都相信。” 梁九忽然转过身对我问道,“白玉,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神吗?” 我也腾地坐了起了,“我信,我真的信,我忽然有感觉,我再也找不到平洲了。” 梁九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几乎是刷地一下变白了,瞪大了眼睛对我问道,“你说,你去过平洲?” 第6节 也难怪他这样,我之前没有给他说过我这些年在哪混,可能到时他发现我在地下的时候以为我一直在农村和父亲种地。 我对梁九点了点头,“是的,我在那里生活了三年,我也是刚刚从平洲回到的老家。” 梁九已经坐不住在地上来回地打着圈走动,我看得心烦,于是对他说道,“别转了,你说说你的想法吧。” 梁九看了看我,然后对我用很低的声音说道,“我相信你这些年确实是在平洲度过的,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外界的人都没有听说过平洲,即使有人知道,但却说那个地方早在千年前就已经荒废了。” “我不知道。”我笑着对梁九说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我确实不知道,但是我确实在那里生活了三年,这一点我可以一万个肯定。 梁九忽然脸色一板,“白玉,我忍不住了,我想现在就去鬼壶,我已经等不急了。”说着梁九掏出手机就要往屋外走。 我一把将他拉住,“梁九,等等,你先给我说说当时研究所的事情吧,说完了我和你一起去。” 梁九回身,咬咬牙,然后点头坐在床上,“白玉,事情是这样的。” 、第十一章谜中谜 “研究所是昆家在天水市外郊区建立的,最早那里是民国时期的一个科学实验室,昆家的先辈们用关系买到了那个实验室,开始只是用于商业生产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那里的工人全部离职,接下来一大批科学研究者进入了研究所,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研究所是在地下,当年的科研者中不仅有你还有你的父亲,后来出事的时候,我们都被抓走了,至于你们在研究什么我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你们研究的东西已经触及到了国家的秘密。我们被抓走的时候,那些人给我们每个人的身上注射了一些东西,后来他们问我一些问题,我都如实回答,之后我就被莫名其妙地放了,阿龙确实是自己逃走的,他出来的时候浑身是血,而且他当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恐惧,我们一起跑山路,再之后我们在山脚下发现了你,那时你正和一个长得和你有些相像的女子在一起,看样子很悠闲,当时我很高兴你出来了,于是上前和你打招呼,你说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的,那时你已经不认得我了,我还想和你说些什么,那个女子急匆匆地将你拉走了,我和阿龙继续往下跑路,路上便发现了很多人的尸体,都是当时研究所的。”梁九说话时脸上还有些惊恐之色,看来他不是说谎,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我刚刚从所谓的“平洲”出来时,他是怎么知道的。 但是我已经不想问他什么了,我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梁九,只有到鬼壶才能真正的知道这些秘密。毕竟我的身边有江楚,还不担心他会对我做出什么。 “梁九,我想了想,我们还是等等昆哥,到时候一起下去,我总感觉这个研究所不一般。”我对梁九认真地说道。 梁九的眉头皱了皱,然后才悻悻地说道,一脸的凄凉,“白玉,我一定要去,这些年我做了很充分的准备了,就想着有一天再回到研究所,找到你们研究的那些东西,一个原因是我很好奇,第二个原因则是我想知道她的下落,三年前,和我刚刚结婚了三个月的妻子也进入了那里和你们工作在一起,事发之后,我找了她很久,但是一直音讯全无,我托了很多的关系,打听她的下落,最后的结果是,她没有被抓走,但是也没有回去。” 梁九很真诚,语气十分悲伤。 “好吧,那我们提前动作,但是你要想好应对昆哥的理由。”我对梁九说道。 梁九立刻露出了小脸,拍了下我的肩膀,“好兄弟,我这就去准备,你今天好好歇着,明天晚上我们出发,我现在就给阿龙打电话。” 将梁九送出去之后,已经是凌晨三点,我看着梁九远去的背影,总感觉不对劲。 这时江楚已经在他的房间睡着了,我也感觉一阵倦意袭来,便坐在沙发上,脑袋里乱乱的,不知不觉便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梦里我看到了在一个白的让人牙根痒痒的房间里,五个白子轩面对而坐,一样的白色衣服,一样的表情,脸上都有淡淡的妆。我站在她们的面前,不敢言语。这时一个白子轩站了起来,看着我,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她站到我的身边,然后像是在和空气说话一般,“你还不打算站出来吗?我会随时杀死这个人的。”说着她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匕首,她将匕首放在我的脖子上。我的心跳顿时加速,而且我已经感觉到匕首冰冷的刀刃已经刺破了我的皮肤,疼痛感传来。 我呲牙咧嘴地看着我身边的这个白子轩说道,“姐姐,你为什么要杀我?” 白子轩冷冷一笑,看着其他四个“白子轩”,四个“白子轩”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依旧相对而坐。 “还真能忍的,那我就不废话了,”说着这个“白子轩”便一刀刺在我的大腿上,我疼地大叫一声,立刻醒来。我抹了抹头上的汗,长吁一声,原来是个梦,我的腿正卡在沙发前的桌腿位置。 “白大哥,你怎么了。”江楚从里屋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揉着眼睛对我问道。 我摆了摆手,抓起桌子上的一杯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恶梦。” 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六点了,睡是睡不着了,整理下东西吧,这时我忽然有种感觉,平洲有些东西在召唤我。 “江楚,我一会儿去买点东西,你在家自己弄点东西吃,我顺便取点钱。”我对江楚说道。 江楚立刻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对我急着说道,“白大哥,这事我在行,让我去吧,我去买。” 我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江楚低着头说道,“不好意思啊,白大哥,我昨天听到了你们的弹簧,我也明白了什么意思,我去买这些东西,之前我在山里生活,经常会因为各种原因被困在山里,所以,我知道买什么,放心,我一定会很保密。” 这小子够鸡贼的。 “那行吧”我点着头说道,然后拿出昆哥给我的那张卡,“密码就在卡上,你去吧,顺办取点钱,我们用。” 江楚拿起卡便高兴地冲了出去,我心里更加 的疑惑,这小子怎么这么高兴。 我洗了把脸,便打开电视机,里边正在插播一则消息。 “今日凌晨五点,我市一名老农在地里农作时,无意挖出了一座五代十国时期的古墓,现在有关部门和考古研究者们已经介入调查研究。”播音员播报完后,便是一段视频,我看着忽然感觉有些熟悉,尤其是那些洞口的挖掘风格。 “工作者们在古墓中发掘出两具男子的尸体,经过专业人员分析,死者是在今天凌晨因为恐惧而死的,专家分析这是两个淘宝盗墓的盗墓贼。”这时视频中出现了几个人搬运尸体的画面。当我看到尸体的面孔时,顿时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死者正是昨天晚上来这里和我说话的昆哥,而另一个看上去比较壮的人我倒是不认识。 难道说昆哥在昨天和我说完话之后便已经进入了鬼壶? 这时视频画面中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人正在另一个死者的脸上捣鼓着什么。 忽然那个工作者像是从那个死者的脸上撕下了一层皮一样,而之后露出了这个人的真实面目。 我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个死者竟然是梁九。 我的脑袋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凌晨的时候两个人都和我还说了很长时间的话,这一转眼变成了两具死尸。我实在难以接受,他们既然决定了提前去鬼壶为什么还要来和我说等个人再下去,难道说这里边有什么阴谋不成? 我心里彻底乱了,自从我从平洲出来之后,发生的离奇事件实在让我心力交瘁,而这一切貌似都指向了一个地方——鬼壶! 现在江楚出去买装备,一会儿回来后,我打算立刻重新计划去鬼壶的事情。 就在我正挠着脑袋胡乱想着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走过去开门。一个西装装束的人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正站在门口。 “白先生您好,这是梁九先生前两天给您留下的东西,现在您签收一下吧。”这个人说话的态度相当的好,是业务员。 我心想两天前这个梁九便给我留下了这个文件,这说明很有可能我还在平洲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我要从平洲出来的事情了。我将东西拿在手里一看,竟然是这栋小楼的所有权转移合同。 我思考一阵子之后,没有想出什么缘由,于是签下了字。 这所有的谜团都貌似在围绕着鬼壶这个地方,只是昆哥和梁九的死去断掉了我在鬼壶的所有线索。而我仿佛感觉到梁九可能很早就意识到了他的死期。 我的脑袋彻底乱成了浆糊,我整理不出这其中的关系。但是我可以肯定,这次鬼壶我必须去。 、第十二章前往鬼壶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江楚回来了,背了一个大背包,进门他便神色慌张地说道,“白大哥,我跟你说啊,我刚刚在外边得知,今天凌晨的时候,鬼壶那边出了事了,好像死了人,刚刚我回来的时候,有人说那里发生了剧烈的爆炸,炸死了不少记者和其他的工作人员,你说咱们还下去吗?” 我笑着点了点头。 江楚明显地有些担忧,以为我刚刚没有听清他说话,于是他重复了一遍,“白大哥,那里炸死了很多的记者和工作人员,我怕去了之后,凶多吉少啊。” 我叹了口气,看着窗外,阳光很好,我不去的话,或许我的身世将永远是个谜,现在我已经开始怀疑白子轩给我讲过的我的身世。 而且父亲对我说的那些话,让我渐渐地思考出,我的身上有一个无论是谁都不愿意开口的秘密。 我走到江楚的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江楚,白大哥没有什么可给你的,卡里取出的钱,你就先拿着用吧,我想去鬼壶看看,如果我出了事的话,去给我收个尸。”我笑着对他说道,但是心里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我不是那种能够苟活一辈子的。 江楚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我在他的胸口捶了一下,笑着说道,“大老爷们的,别总是这么腼腆,阳光一点,好了,今天晚上我就打算走了。” 江楚忽然抬起头,定了定眼神,坚定地说,“白大哥,我和你去吧,那里一定很危险,至少我还有些功夫,我还能保护你。” 我转过身看着他,“算了,白大哥也不是吃素的,你还年轻,好多的好时光你还没有享受。” 其实我也想说,那些被我挥霍消受过的时光,终究也还是被我所遗忘。 江楚没有说话,我也不希望他说什么,无论是坚持要和我去还是不去,都不是我想要的,他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这次去鬼壶完全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之前梁九和昆哥说是要一起去,我觉得人多的话会将出事的风险降低,现在只剩下我自己,这个险我无法拿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去冒。 白天的时候,我恶补了一觉,这一觉从早晨吃过早餐之后一直到晚上。 对于梁九的死,我没有什么觉得可惜的,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从世界上消失,梁九和昆哥的死带给我的仅仅是谜团,而没有悲伤。 晚上十一点! 那是我第一次写日记,或者是说写遗书。 “或许这个世界真的如江楚所说,我看不到的东西太多,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我与这个世界的距离如此遥远,我不习惯这个世界的莫名其妙,也不习惯这个世界的清冷。姐姐,我很想你,这些日子我已经明白,当时你让我离开平洲的原因,我也知道,你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我一直都记得,自从我出来后,便遇到了各种离奇的事情,所以,我决定去寻找自己的身世之谜,或许这不是你想看到的,更有可能你是那个故意不让我知道一切的人,但是,我不想没有过去。说起来我一直有一个秘密藏在心里一年多,从来没有告诉方静,其实每次她开玩笑问我她和子轩谁更漂亮的时候,我都认真想过,方静一直都很漂亮,比姐姐更漂亮。但是从平洲出来后我才知道,平洲是一个现实世界不存在的地方,我想活在那个虚拟的世界中,但是我不能。” 抬头看看表,已经是午夜时分,该走了,我将这篇日记从本上撕下来扔进了纸篓,还是埋在心里吧。 这时江楚已经入睡,我背起背包,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鬼壶距离这座小楼大约有一百里左右,楼下有梁九的那辆本田,还是很新的。我坐进去没有任何犹豫地发动了引擎,就在我刚要加油门启动的时候,忽然副驾驶位置的车门开了。 江楚将背包往车里一扔然后闪进了车内。 “你怎么跑出来了。”我对江楚问道,其实我心里明白他是想和我一起去鬼壶的。 江楚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胳膊上抱着腿,一言不发。 我心里苦笑,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江楚,那你下地听我的啊。”我对江楚郑重地说道。 他的身手确实比我好很多,但他的思维方式毕竟还是以孩子的标准。还是我的思维方式比较成熟。 江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可能他是在生气刚刚我悄悄地离开。江楚这种不爱说话,比较腼腆的特种工放在社会上也应该是炙手可热的那种人,总之我对这个孩子还是有很不错的印象的。 发动机启动,我朝着北方的鬼壶所在地行去。以我开车的速度应该能在一个多小时的时候到达目的地。但是在我行车二十分钟进入了高速的时候,江楚忽然抬起头说道,“白大哥,你打算从哪里进入鬼壶?现在鬼壶一代肯定有人看守。” 我忽然蒙了一下,还真是,我从哪里进入呢?梁九的事情刚刚发生,而且也不是什么小事,或许现在已经上了新闻,全国人都知道了,那里现在是焦点,我现在进入那里,不是自己找死呢么。 我将车停在了附近的一个服务区。 “江楚,说说你的想法吧。”我靠在座椅上对江楚说道。 江楚眨了几下眼睛,然后陷入了思考,半分钟之后,江楚说道,“白大哥,现在哪里肯定有很人看守,作为一个研究特殊机密的研究所,它的出入口肯定不会是一个,算上各种玄关和旁道应该有很多路进入那里的,我们可以选择一个相对比较隐秘的入口进入。” 我点了点头,江楚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我连鬼壶的正门都进不去,更别说玄关和旁道了。 江楚大概也看出了我的迷惑,继续说道,“白大哥,我懂一些风水的东西,一些大型的机构建立大部分是有风水依据 的,我应该能够找到一条相对安全的路进入鬼壶。” 我忍不住多看了江楚一眼,这家伙貌似本领不小,看来这次真的要听他的了。 “那你觉得,我从哪里进入鬼壶更好。”我趴在方向盘上盯着前方对江楚说道。 江楚对我伸了伸手,我立刻明白他是要地图的。 我从衣兜里取出地图交到江楚的手里,江楚拿着地图在上边指指点点了一阵子才说道,“白大哥,我们从万全县境内进入吧,万全县已经不完全属于市里,现在你看,白大哥,鬼壶刚刚好有一个角探进了万全县的境内,我想这里的人应该会少一些,麻烦会小很多。” 我点了点头,也只能先这么办,看来江楚不是什么小孩子,他思维周密,至少我觉得比我强不少。 “行啊小家伙,得,就这么办吧,不过还有些问题,车放在哪?”我对江楚问道。江楚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接过地图,看了几眼,要是从万全县进入鬼壶的话,倒是近了不少,应该能在四十分钟到达鬼壶的边缘地带。 我没有再多想其他的,发动车向着万全县的境内驶去。自此之后的四十分钟内江楚没有和我说一句话。 其实这一下看得出来江楚还是一个比较有心的人,他和我说话是因为怕我走错道耽误了我,而他不和我说话可能还是在生气我走的时候没有叫他,至少现在我认为他是一个识大体但绝对不会抛下个人情感的孩子。 很奇怪的是,今天的高速上没有一个车影,也真是怪了,下了高速大约二十里的路程便是我要去的目的地,所以在到达目的地之前的一公里处,我将车停在了附近一个村庄的旁边。 “这车,我就不打算要了。”这是我心里的第一个想法。 下车之后,我从背包里拿出手电,正要打开,这时江楚将手电夺过去,对我低声说道,“白大哥,黑着走吧,晚上打灯你是要给别人引路吗?” 第7节 我忽然想起这好像是江楚对我开的第一个玩笑。 我笑了笑,这孩子,真是厉害。 四周是一片庄稼地,村子里偶尔会传来几声狗叫。我和江楚并肩走在庄稼地里,一阵子之后,江楚忽然抬起头看了看,拉着我的胳膊说道,“白大哥,你看,毛月亮。” 我抬头看了看天,笑着说道,“没事,云遮月,自然现象,别多想。” 江楚“哦”了一声,便又低着头同我向前走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我看月亮的时候感觉心里有些不自在。 、第十三章玄道中关(一) 这片庄稼地走到头,便是鬼壶的一角,如果这地图画的精确的话,应该可以很快就找到入口的。 对于下地淘货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干,或者说是我记忆中我第一干,不免心里有些发慌,这平洲本来就是一座被认为消失了上千年的城,再加上“鬼壶”这两个字中的那个“鬼”字,让我心里着实难受。 江楚倒是比我淡定了许多,一路上也不言语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在我的眼里,他就是一个正在行走的机器,而我则不住地擦汗,或者挠挠这里,抓抓那里。我实在太紧张了。 还有不到五十米的路程便可以到达一颗上百年的古树,这是一颗槐树,接着微弱的月光,我能看到这棵枝繁叶茂的大槐树的大体轮廓。 “白大哥”这时江楚站住了,对我低声说道。 “怎么了?”我便走便问道。 江楚又跟了上来,对我结结巴巴地问道,“白大哥,你别这么紧张,弄的我心里都有些发慌,有我保护你,没有什么东西能伤的了你,要么你唱个歌什么的,壮壮胆。” 我笑着拍了下他的脑袋,“江楚,大哥问你啊,是不是即使你爷爷还在世,你也会选择跟我出来?” 江楚是什么表情我看不出来,大晚上的,但是我能想象的出他脸上特有的那种委屈与震惊。我也是想了很久才这么说的,能够让一个有思维活动的动物跟在一个人的身边一般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交情,二是有奸情,很明显我和江楚都没有,那只有最后一种可能,便是我的身上确实有他想得到的东西,这个孩子,没那么简单。 “白大哥,我,我能保护你。”江楚又是结结巴巴地说了这么一句。 “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好了”我心里只能这么想。毕竟我我还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将他甩掉,更何况我没有想过将他甩掉,他也算是一个孤儿了,一个在大山生活了十八年的孩子,将他扔到社会上将会受到多少的苦。 这时我和江楚已经找到了地图上鬼壶一角的那棵大槐树。我将手电拿出来,将亮度调到最低,然后在四周找着进入鬼壶的入口。 大槐树足足有三十多米高,直径也差不多有三米。四周也是一片林带,都是杨树,这时我发现在槐树的周围五米范围内,没有任何的植被生长。 江楚好像也看出了这个问题,跑到我的身边蹲下身子对我说道,“白大哥,我感觉这棵槐树有古怪,你看这周围没有其他的植物生长。” 我点了点头,坐在地上对他问道,“你有什么结论吗?” 江楚抠着鼻子说道,“白大哥,我刚刚看过了,这棵槐树不 我点了点头,坐在地上对他问道,“你有什么结论吗?” 江楚抠着鼻子说道,“白大哥,我刚刚看过了,这棵槐树不一般,不是普通的槐树。” “哦?”我好奇地看着他,看看这小子到底有什么说法没。 “这也是小时候从书上看到的,槐树是一种容易招惹阴气的植物,白大哥,咱们北方可是很少见这种树的,就是因为这种树不好活,它需要吸收大地的精华之气才能长得很好,古代的时候槐树代表‘魂兮归来,游子归根’,是一种守土树,古代一些不良术士发现了一种可以使槐树高效存活的方法,就是用动物的血液对槐树进行浇灌,血液是动物身上骨髓提炼出来的精华,你来这里,白大哥。”说着江楚跑到槐树前,然后从背包取出一把匕首,我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江楚看了我一眼,示意我看仔细,我冲他点了点头。 江楚忽然猛地举起匕首向槐树中刺去,顿时整个匕首插入了槐树中一半,我惊叹这家伙的力气,这是入木四分啊。 之后江楚猛地又将匕首从槐树中拔了出来,我没来得及躲避,一股液体从树内射了出来,喷在了我的身上。 江楚伸出食指从我的衣服上抹下一些液体,然后凑到我的鼻子前。我闻了一下,立刻感觉到一种恶心和腻臭,顿时我扶着树干呕了起来。 “这种书叫做血槐,血槐是守土守庙之树,可见,这棵树是被当做了守护鬼壶一角的镇守之树,这地方确实不干净,白大哥,我猜在这棵树的下边有一个巨大血库,能给这棵树提供源源不断的动物精血。”江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 但我已经感觉到背后一阵发凉了,不管是什么动物,这要形成一个巨大 的血库,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东西的邪恶,一般能和血液打上交道的东西,基本上没有什么正经玩意。 这时忽然书上传来一阵骚动,之后传来了几声乌鸦的叫声,将已经有些害怕的我吓了一大跳。 倒是江楚没有像我一样惊慌,他不紧不慢地摘下背包,然后从里边取出来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我看地直好奇,这是什么阵仗。 江楚从背包中取出几个罐子,然后又取出蜡烛和几张黄纸,还有一柄木头短剑。我蹲在江楚的身边,对他低声问道,“兄弟,你这不会是要跳大神吧?” 江楚嘿嘿一笑,很难得的笑,“白大哥,这时规矩,遇到阴物,要先投石问路,此地神圣如果不同意借道的话,我们没有办法过去,即使过去也会有麻烦。” 我干脆好奇地蹲在他身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反正礼多人不怪,就让他折腾吧。 江楚将那些东西一行排列整齐,然后他起身站得笔直,嘴里念念有词,但是我都听不懂。 忽然江楚凌空翻腾起来,在空中打了几个转,我顿时看傻了,这是真的,不是看魔术,也不像是玩杂技。之后江楚在空中盘腿而下,身影轻灵,我已经完全看呆了,这完全地否定了我的自然和物理观念。 江楚伸手一指头顶,之后像是揪下了一根头发,之后很微小的火苗在他的手里窜动。“魔法师?”我的脑袋里顿时闪出这三个字,这怎么可能,凭空生火,这完全没有内能与热力学概念。 江楚将手里的火弹向剑尖,然后木剑指向蜡烛,顿时火苗飞向蜡烛,之后整个蜡烛燃烧了起来,而他面前的那些罐子也都忽然爆裂,顿时江楚整个人仰头向着后边飞去,但是看得出来不是他自己飞起来的,而是像有东西将她击飞的一般。江楚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后落地,单膝跪在地上,他用那柄木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我感觉到家伙出事了,我赶紧跑过去将他扶住,江楚的脸色惨白。 “没事吧,江楚。”我担心地问道。 江楚咬了咬牙,喘着气对我说道,“白大哥,谈崩了,硬上吧。”说着江楚摆脱我的手向着他刚刚起坛的地方跑去,速度很快,他挥起木剑斩在蜡烛上,然后他猛地一挥剑,被斩断正贴在木剑上的那段蜡烛向着槐树飞去。 我正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时,江楚已经反身回来,将我抱住扑倒,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便传来了一声不是很剧烈的爆炸声,但是气浪的冲撞却使我感觉到胸口一阵疼痛。 当我缓过神看向后边的时候,发现整棵树正被熊熊大火包围着,里边还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微弱爆炸声,甚至我能听到里边有东西在哀嚎一般,一些已经被烧熟烧死的乌鸦落了一地。 “白大哥,走。”说着江楚将我一把举起向着槐树扔去。我顿时吓傻了,这b果然不安好心,这是要害死我。 我已经感觉到了从燃烧的槐树中传来的灼热的温度。这时求生的欲望使我不得不反抗,在我碰着树干的瞬间,我用力一踩,然后整个人借着反力向着槐树的右上方飞去。 这时江楚忽然出现在了我的右侧抱住我整个人向着树干的上方飞去,我想这小犊子今天是真的要和我不死不休了,于是我想用力将他弹开,但是发现没有他那么大的力气。 “白大哥,别动,我不是要害你,这树是中空的,这里是附近进入鬼壶的唯一入口。”江楚对我快速地说道。这时我看到整个树冠已经完全的烧干净,大部分已经掉落在了地上,我看到这树的正中央位置,这时我看出了这树确实是中空的。 这时江楚已经将我松开,我和他同时向着树中掉落去。 树内的温度倒是比较低,我也觉得好奇,不到四秒的工夫,我便感觉到脚下一硬,落地了!由于没有视距,所有也没有做什么缓冲动作,结结实实地摔了一个人仰马翻。 江楚将我扶起来,并打开手电,将亮度调到最大,眼睛四处扫视着。 “白大哥,你没事吧。”江楚喘着气问道。 “没什么事。”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然后又掏出一只手电,也四处扫视着。 四周是一些石砌的墙壁,有几根比较粗的石柱立在石室的中央,同时我发现槐树的根在墙壁的四周上攀着,一些砌墙的方石已经被这槐树的根打断,这生物能够强。 “白大哥,这石柱应该是供血装置,毁掉它吧。”江楚看着我说道,眼睛里满是征求的神色。 我心想,这小子这无辜的眼神应该不会是装的。不过说起来刚刚江楚将我扔向槐树的一刻,我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但现在我明白,这小子做事还是靠谱的。 “白大哥,我动手了啊。”江楚说道这里我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对他说道,“等等。”但是为时已晚,江楚手里的斧头已经砸向了石柱。、第十四章玄道中关(二) “江楚,闪”我大喊一声便向着一道石门跑去。 而我的身后响起了连续的翅膀扑腾的声音,江楚也跟着跑到了我的身边,喘着气说道,“白大哥,我闯祸了。” “别,别扯淡了,赶紧找个地方躲一下。”我说话已经开始结巴了。 江楚边跑边对我问道,“白大哥,你怎么知道,那石柱中是乌鸦。” 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没有时间,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紧要的就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之前在江楚斧头砍向石柱的瞬间我看到在石室的天顶上写着一行大字,“石柱危险。” 这个字迹我并不熟悉,但并不排除是白子轩留下的,最重要的是那个时刻我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副血腥的场面,一群穿着军绿色一副的人正在押着一群白色衣服的人走到了那个石室,忽然石柱爆裂,顿时无数眼睛闪着红光的骨鸦(没有肉只有骨头的乌鸦)疯狂得从石柱中涌出。那些骨鸦像是没有头的苍蝇冲向人群,片刻之后,地上只剩下一幅幅人骨架和碎肉块。 那时我认定是我的记忆映射,这件事应该是发生过的,所以我让江楚赶紧跑。 这时我们已经跑进了一个不大宽敞的甬道,而我的身后一阵巨大的气浪涌动,应该是大量的骨鸦造成的。 “啊,白大哥,救我。”这时呼救声从我的身后传来。 我立刻向后看去,只见江楚已经被几只骨鸦围住,江楚的身上衣服已经破了几处,脸上已经挂了彩。 江楚从背后拔出那柄剑砍散了几只骨鸦,但是更多的骨鸦再次围了上去。江楚立刻躺在地上,手里的剑不断地挥动着,但是这些骨鸦越砍越多,而且根本不怕被砍住,疯狂地冲向江楚,江楚一边砍一边用脚瞪着墙壁向着我的方向快速移动着。 我立刻从背包取出之前从梁九家仓库找到的一根铁棍,跑到江楚的身边快速挥动着,这时我发现铁棍子好像对付这些骨鸦更好使一些,我将几十只骨鸦打散架之后,这时我和江楚已经到了甬道尽头的一个门口前,很奇怪的是,这些骨鸦在距离门口五米的地方竟然都不动了,而是堆在了门口,一层层地摞起来。 江楚擦了擦脸上的血,喘着气说道,“白大哥,这是什么东西,我差点完蛋了。” 我咽了口唾沫摇了摇头说道,“好惊险,这种生物太邪门了,没有肉还能飞行,你看,它们已经不动了。” 江楚也确定这些骨鸦不会再攻击,于是拿着手电来回地在四处照了照。 “咦,白大哥,这东西怎么都停了,看这意思是要堵我们。”江楚看着我问道,看来也还有他不知道的。 我很认真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江楚,我也不知道。” 江楚满脸地鄙视看了看我,然后才对我说道,“白大哥,我们怎么办?” 其实我没有和他开玩笑的意思,我是真的不知道,这地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根本就记不得这鬼壶的构造根本就不像个研究所,更像是—古墓! 我四周扫视了一遍,发现如果身后的这扇门打不开,我们根本没有出路,我转身用力推了推身后的铁门,纹丝未动。 江楚也上来同我一起使力气,结果依旧。 这时江楚拍了下脑门,低声说道,“白大哥,这门推不开,会不会是反插上了,反正不可能是什么高科技门。” 我也忽然如梦初醒,是啊,这门就是一个扇普通的大铁门,江楚的力气毋庸置疑,怎么都不至于一点都推不动,这只能有一种可能,铁门的里边是有插闩的。 可是,这里明明至少三年没有人进来过,怎么可能被反插上?难道说这三年来这里还一直有人。 我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于是我伸出手便向着门上拍去。手还没有拍到门上,江楚忽然将我拦住,我的手被他拦下。 “白大哥,不是,里边没有人,也不是被反插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些骨鸦怎么不往前了?”江楚认真地说道,看得出他应该又想到什么了,反正这孩子也是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他爷爷怎么将他教成一个小神棍 的。 “说说。”我放下手对江楚说道。 江楚倒是没有说话,只见他将背包扔在地上,然后踩着门口一处凸出来石头向上腾飞起来,顿时骨鸦群也跟着向上“呼”地聚成了一团,但依旧是在距离门前五米的位置不再向前。 我抬起头看着江楚一系列的动作,他先是将一道黄符贴在门顶,之后江楚像是咬了一下食指,便在另一道黄符上写了些什么。 “江楚,小心点。”我对江楚喊道。这时江楚正两条腿叉在门两边还在鼓捣着。 “大功告成”江楚大喝一声,然后向着骨鸦群丢了一张符过去,这张符竟然不受空气阻力,直直地向着骨鸦群飘飞了过去。就在黄符快要靠近鸦群的时候忽然燃烧了起来,而骨鸦群由于庞大的群体而无法散开,顿时燃烧了起来。我的心被揪了一下,这骨鸦这么容易燃烧吗? 这时从骨鸦群中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哀嚎,和当时那棵槐树燃烧时发生的声音一模一样,难道说? “白大哥?”江楚将正在愣怔中的我一把推醒。 “啊,怎么了。”我对江楚问道。 江楚的脸色很不好看,他从我的手里夺过那把剑,然后准确地插进了门的中缝,之后江楚将自己的手指在剑刃上抹了一下,我便看到一股红色的光线从刀刃上流过,之后整个门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第8节 这个世界,和我理解的完全不同。 “白大哥,走。”江楚一把将我拉起,向着门里跑去。我的脑袋已经完全一团乱麻,感觉这就是在变魔术,或者,这就是一个梦境。 这时我身后的骨鸦群已经燃烧成了一个火团,空气中传来了难闻的焦味和噼里啪啦的微弱爆炸声。 只是那些骨鸦再也没有前进半步来追我们。 门内是一个宽阔的石室,这里还有一些幽暗的光,只是这些光好像不是从一个光源发出的,这里的光线给我的感觉就是四周都是光源。这间石室很大,我现在还没有看到尽头,只是当我看到另一头的时候,顿时感觉身上的寒毛都在结冰。 在石室的另一侧则林列着数不清的石棺,这些石棺摆放的很整齐,十分有规律,这不是一个研究所吗?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石棺,我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极其恐怖的念头,难道说,研究所研究的就是这些所谓的石棺? 我立刻打开地图,鬼壶所占的面积大约是平洲的三分之一,这个石棺群的占地面积应该也有鬼壶的十分之一。 这时江楚跑到我的身边对我说道,“白大哥,有些事情,我么有告诉你。” 我几乎是机械地对他说了一个字,“哦”。 江楚接着用手在我的眼前晃了俩下,揉着鼻子不好意思地说道,“白大哥,我们已经到了鬼壶的地界,那个槐树中应该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它不死,我们会一直被缠着。” 我看了他一眼,忽然对他微笑道,“没事,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白大哥。”江楚一脸惊讶地看着我问道。 我眉头一皱,这事确实让我很触头,毕竟槐树中的那位看不见摸不到,而我裤兜里的那块玉一直发着冰冷的寒气,我感觉都快关节炎了。 “白大哥,你说啊。”江楚睁大眼睛看着我,在等我的回答。 这小子一定在我的面前觉得特别有成就感,身手了得,风水秘术,阴阳堪舆更是样样精通。 “我有那块玉,”我一说江楚便笑了。 “白大哥,我还没有好的办法来克制槐树里的那个东西,但是它一定不敢过来找我们麻烦的。”江楚胸有成竹地说道。 我倒是有些好奇了,这小子为什么这么肯定,难道说他有什么办法? “小家伙,怎么有这种信心?”我笑着对江楚问道。 江楚挠了下头发,神秘地对我说道,“因为你身上的玉,白大哥,我爷爷曾经告诉过我,玉是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而成的石,你身上的那块,应该就是一块阴玉,我爷爷一直叫它鬼玉,这东西有号令鬼神的作用。” “小神棍”我用手指头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笑着说道。 江楚忽然很认真地站在我的面前对我说,“白大哥,是真的,我爷爷说,这阴玉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块,我猜测,”说道这里江楚的神色忽然有些黯然,“白大哥,你父亲应该就是因为这块玉被带走的,这块玉在盗墓界可是至宝,我的爷爷,也是因此送命的”这时江楚的眼睛已经有些泛红,我怕这孩子在这里哭起来,于是楼了下他的肩膀,叹了口气对他说道,“别乱想了,有白大哥在呢。” 江楚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忽然指着我说道,“白大哥,我就知道你一直不相信我,觉得我在你身边有所图谋,我爷爷的身上根本就没有阳玉,他为了保护你,硬说自己的身上有,因此他被害了,而你,身上藏着阴玉,却不想着如何去寻找在自己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你也不过问这些年盗墓界和科学界发生了多么大的冲突,一个个家族没了,你能活到今天就是因为那些为了保护你而死去的人用鲜血换来的,你还真的当我是小孩子,是,我承认你是一个好人,但别人保护你不是因为你是个好人,而是因为你的身上关系着几个家族的生死,我一想到你和梁九那天的谈话就憋气,他根本就是为了从你的身上找到利用的价值,你从来不问自己为什么失忆,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想过,我的爷爷的死和你有直接的关系,你也没有想过,谁让你失忆,你的失忆能给别人什么影响,你失忆的背后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你也从来不去想,你觉得你现在的日子过的很舒心,你为什么不想想三年前就为了逃出来已经尸骨成灰的你的姐姐白子轩,你没良心,我看错你了,白玉。” 江楚一通大骂之后便抹着眼泪向着来时的路跑了出去。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被他骂的很舒服,或许我就是这样一个窝囊的人。 江楚不是小孩子,他有自己的想法。 “江楚,江楚。”我对着外边大喊了几声。 江楚没有回来。 这时我回味着刚刚他说的每一句话。 “你为什么不想想三年前就为了逃出来已经尸骨成灰的你的姐姐白子轩”这句话。难道说,白子轩死了? 我的心忽然痛了一下。 可是几天前我还和她在一起的。 死了? 我忽然感觉脑袋一通,晕了过去。、第十五章玄道中关(三) “白大哥,白大哥,醒醒。”一阵摇晃将我摇醒,我睁开眼睛看到江楚正在满脸汗水地看着我。 “你,回来了?”我坐起来对江楚问道。这时我正躺在门口的一处平石上。 江楚揉了下鼻子说道,“白大哥,我们出去的路被堵上了,那骨鸦一群群的全是灰,铺的满地都是,温度高,我的脚被烫着了。” 我苦笑,这么任性的孩子,忽然我嗓子一甜,一口血吐了出来。 江楚刚还有些放松的表情,便又立刻绷紧了,扶着我叫道,“白大哥,你怎么了,怎么吐血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笑,还是哭,眼泪哗哗地就下来,白子轩死了? 我的胸口憋闷地像被几千根鱼杵同时砸在上边一般。我疯狂地抓起背包又是嘶又是咬,拳头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一种生命与我无紧要的感觉占据了我思维的制高点,要是我也死了,便能见到她,也是好事。 忽然我收歇了哭声,紧紧地抱着背包,眼泪还是汩汩而下。江楚大概已经吓楞了,他蹲在我的面前,手足无措,脸上的肌肉不断地抽搐着说道,“白大哥,你到底怎么了。” 我嘿嘿冲他一笑,“没事,没事。” 然后我起身便要走,江楚大概以为我真的傻了,便一把将我摔回石台,将我压住,“白大哥,你怎么了,你别出事啊。” 我笑着对他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挺好的,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秋凉啊,哈哈,没事,江楚,跟着我走。” 江楚再次愣了愣,表情十分精彩。 这是白子轩的命,也是我的命,也是江楚的命。 我站起来摇晃着向石棺群走去。 但无奈,我的身体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再次身子一软,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我醒过来的时候,江楚依旧蹲在我的身边,我敲了下疼痛的脑袋,对江楚说道,“江楚,我忽然感觉,我以前很厉害的样子,只有一个大体的印象,不完全肯定。” 江楚笑了笑,“白大哥,看到你不再那样,我也放心了。” “江楚,我们继续向前,我总感觉这里有点熟悉,万一我能想起来些什么呢。”我笑着说道。 江楚立刻将背包背在身上,对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我也背起了背包,手里提着那根铁棍子,这里已经不是三年前的研究所了,经过刚刚发生的一切,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东西,根本想不到,对于大自然,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 我在前,江楚在后,我们向着石棺群走了过去。 走近石棺群,我发现这石棺上边脸灰尘都没有,好像经常有人打扫一般。 这时我感觉一阵寒凉从腿部传来,应该有东西在靠近了。 我对江楚说道,“小子,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江楚摇了摇头。 “二位,这是要故地重游?”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我立刻转身向后看去,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正站在我面前的十步之远,他脸上的皱纹几乎是从脸上坠了下来一般,给我的感觉就是脸上吊着一块肉,看着直恶心。之前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有人在靠近。而且这个老头给我的感觉很诡异,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粗布灰袍,我打开手电在他的脸上照了照,突然吓了一跳,这个老头的反应更剧烈,他直接转身用怒吼的声调叫道,“别用强光照我。” 这老头的一张脸和死人没什么区别,没有一丝血色。 江楚直接站在我的面前,将背后的刀抽了出来横在胸前。 “你们不用紧张,我是这里的看守,三年了,已经没有活人进来过,”说着老头叹气一声,“好几年都没有见过阳光,就这样,半人不鬼的了,你们都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顿时一愣,这老头好像认识我们,更要命的是他说的是“你们”而不是单指我一个,难道说,这江楚以前也是在这个研究所呆过? 江楚立刻说道,“老头子,你别诓我们。” 老头只是嘿嘿一笑,“来吧,小家伙们,跟我走,带你们看点东西,唉,一转眼三年了,也不知道老头我能不能看到那一天了。” 说完老头便转身走开了,我和江楚相视一眼,便跟了上去。 老头边走边说,“好端端的一个地方,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们的记忆都被切掉了吧,你说你们一直在做着各种奇妙的实验,也没想过有一天会成为别人的试验品。” 这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也越来越听得渗人,听这老头的意思,他明白的很多。 “老爷子,你到底是人是鬼。”江楚一边走一边大声问道。 “都罢了,人鬼有什么区别,有恶心的人,也有善良的鬼。”老者说。 我对这个的认识倒是不怎么深刻,但是人中有恶心的人我是确定的。 老者一直背着手走在前边,讲着一些我认为和我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情。 他说,在北方公认的盗墓家族只有江家和昆家,但是三年前全都陨落了,至于为什么他只字未提,只是说在这个强者生存的时代,强者制定的规则,只有服从,没有为什么。 但是他特别提醒了我一句,如果以后和盗墓这行当打上交道,就一定要遵守规则,三叩九拜这些不说,寻龙点穴这些东西一定要会,可千万不能像江南那些土陶子一样,但凡他们走过的墓,一下雨全是坑,祖宗被骂了是吧遍。总的来说就是文雅,不能粗暴。 这点我倒是很赞同,像江楚那种走到哪破坏到哪的风格,绝对是我不喜欢的,怎么说我也是那种比较柔和的男人。 这老人一路上谈笑风声,很随意,像是没有把我们当外人,我倒是有些好奇,一个老人到底是什么执念让他在这里守了三年的墓甚至更长的时间。 “真的没想到,卸岭门的人还都活着?”老者随意地说道,但是我却看到江楚的脸色变了又变。 难道说这江楚和卸岭门有什么关系?更或者说,江楚就是卸岭门的门人? 老头所说的卸岭门是一个盗墓的门派,或者说是一种盗墓风格。 按照盗墓的风格,盗墓界有四个门派,分别是摸金门,发丘门,搬山门,卸岭门。摸金门和发丘门早在战国时期便有了,二者之前是一个门派,到了宋元时期才分了家,但是风格上二者有很多的相似之处,都是以茅山道术或者奇门遁甲为主的,像什么“东南角点烛,鸡鸣烛灭而退,凡盗物之取,必不得尽”这些就是他们的规矩,讲究也特别多,不过多数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们的身手和功夫都不怎么样。在这一点上搬山道人和卸岭力士们有点不同,他们的身手大多数都不错,而阴阳之术就差些,而且讲究不是很多,所以一般在搬山道人和卸岭力士去过的墓室,别说是他们去盗墓,就是溜达一圈出来那墓室几乎也成了鸡窝,根本就是破坏狂。 搬山道人是这四门中最神秘的,他们的手段一般不传外人,基本上都是盗墓家族或者同门师徒传承,所以几十个世纪来,搬山道人的身影一般不出现,其影响力也远远差于摸金和发丘,但是一般搬山道人出现的地方都是大墓,他们打扮成一个道士的模样,出现在墓室中,然后不管墓室中都有什么机关,先毁个统统。 卸岭力士,说起来这卸岭力士的祖师爷可有来头了,就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西楚霸王,项羽,而且在卸岭门中的翘楚便是三国第一猛将吕布。 这些人一般平时在大路上拦个路人,什么此树是我栽,此山是我开,留下买路财之类的等等,这些人身手了得,力大无穷,如果有什么盗墓之事,大家便放下打家劫舍的家伙,穿上卸岭甲,齐齐去淘货,所以他们盗是绿林。历史上卸岭门人最辉煌的时刻应该是在元朝,元朝是蒙古人建立的,卸岭门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不惯蒙古人,或者说看不惯一切摧毁中原汉人政权的东西,所以在蒙元统一了中国之后,卸岭门人将成吉思汗的附陵搞了一次,结果龙脉受损,将元朝的气数直接压缩在了一百年。所以蒙古人是相当恨卸岭门人的,为此元朝还成立了一个专门来对付卸岭门人的组织,发布金鹰令,召集天下刺客追杀卸岭门人,而且直到今天,这个神秘的组织还在,组织众人还记着祖训,追杀卸岭门人。直到民国时期,卸岭门人才消失匿迹,隐退江湖,但是,恩怨不断。 我忽然明白了江楚刚刚的神色突变,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江楚一定是卸岭门人。 “老头,你都知道什么,给我讲讲呗。”我对前边信步款款的老头说道。 老爷子嘿嘿一笑,“造孽啊,我知道的东西,还都是几年前和你聊天的时候你给我讲的呢,这造化,还是轮了回去,对了,白玉,我这里有一件东西,是你五年前给我的,那时你还是一个少年,挺亲的,三年前这里出了事,你的父亲来找过我。” 我的父亲?对于失忆前的事情我还真的想不起来,不过看这个老头的样子不像撒谎,他可比梁九要稳重许多,他说话的语气也不像是倚老卖老的那种。 这时我们已经到了一处石门,老头在墙上摸到一块砖然后两指飞快插过去,将砖抽出来,石门便轰隆隆地开了,进去之后他又将那块砖的另一头抽了回去,石门合上,我凑近砖块看了看,一丝缝隙都没有。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五个字,发丘中郎将! 、第十六章玄道中关(四) 这是一间密室,里边有白炽灯,有热水壶,有床,有炉灶,感觉就是一个住所,根本想象不到这地反还有这样一个现代化的屋子。 “你们坐吧,我和你说点事情。”老爷子脸色有些凝重地说道。 江楚看了看我,我点点头示意坐吧。 老头倒了杯水坐在我和江楚的对面说。“三年前你的父亲找到我,说你可能有难了,让我动动关系,所以,我找到了那个人,但是我只能保你一命,你的记忆我却没有保住”。 我冲他干笑,“谢啦。” “你要给我的东西呢。”我笑着对老爷子说道,既然大家之前是熟人,也没必要扯了。忽然我感觉这个老头和前几天去平洲打印店的那个老头什么地方有点相似。 “哦,对对”老头子弯腰从床底下取出一个褐色的盒子,上边有一些古怪的纹路,我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这是以前你给我的,我一直没有打开,现在或许你比我更需要它。”老爷子将盒子放在桌子上。 第9节 我走过去刚刚伸出手,忽然江楚大喝一声,“别动那个盒子。” 我顿时吓得将手缩了回去,这时老头的脸上满是阴沉,对我说道,“怎么,你不要了么?” 江楚走到我的身边,然后一拍桌子,整个盒子跳了起来,然后江楚快速地伸出手在盒底一拍,顿时一根黑色的管子从盒子的钥匙孔飞速射了出去,直接插在石壁上半截。我的脑袋上冷汗直冒,这要是射在我的身上,就直接废了。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楚已经冲上去和老头招呼上了。 江楚不废话,直接从背后将剑拔了出来,老爷子一看败露了,直接从床边抽出一把通体乌黑的菜刀迎了上去,也是力道十足。我心说这老爷子身体不错嘛!只是不明白这刚刚还挺和谐的气氛怎么就突然干起来了。 江楚毕竟是个孩子,看上去力道并不怎么霸道,但是老爷子却丝毫伤不到他,但是这老爷子却不同了,看得出刀刀都是下了杀手的,只是江楚的身体太灵活,而且两个人打斗的场面怎么都感觉像是武打片。在我看来江楚还是略站上风的,那老头的体力怎么都不如江楚。 我躲在墙角看着他们打得难分难解,忽然我感觉这老头的刀法很诡异,至少我还没有见过像他那样使刀的,他给我的感觉就是生劈,但刀法很灵活。 就在我看着老头的刀法入迷的时候,两个人竟然都双双向着反方向落下在地上,“小家伙,身手不错,但是,今天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老头的脑袋上忽然浮现出一层绿色,开始我以为是幻觉,我仔细地观察着老者的一举一动,忽然,老头的手里射出一道绿光,速度极快,只是这道绿光不是冲向江楚,而是冲向我的。 忽然江楚大叫一声,“白大哥。”同时他跳起来向着我这里撞来,我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被江楚顶飞,但是那道绿光却结结实实打在了江楚的身上,顿时江楚便撞到了石墙上。 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跑到江楚的身边,将他扶坐起来,急着问道,“你怎么样了。” 江楚的脸色已经完全没有了血色,这时我才看到他的胸口插着一根五厘米长绿色的针,这根针上还在往下滴着绿色的液体,而且江楚胸口插着针的地方皮肉已经开始泛绿,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蔓延。 “白大哥,”江楚说,眼睛里流出了眼泪,不断地用手挠着胸口,脚在地上来回地蹬,“我难受。” “怎么办,江楚,这是什么?”我急切地对江楚问道。看样子这根针上的东西有问题,可能就是某种毒液。 “白大哥,你他妈再藏拙,我就死这了。”江楚不甘地捶着胸,已经是在声嘶力竭地吼了。 看起来江楚是真的要完事了,我叹了口气,将江楚平放在地上,这时江楚身上的绿色已经蔓延到了脖子处,不及时救,可能真的完蛋了,怎么说他还有相当长的人生没有走。既然被他拆穿,掩盖就没意思了。江楚的眼神中满是不甘,眼珠子也不再转动,整个人也不再折腾。 我从腿间抽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心轻轻一划,一股鲜红的血液流进了江楚的嘴里,顿时江楚身上的绿色不再蔓延,而且他身上原本有绿色的地方已经在恢复正常的颜色。 “不”老头声嘶力竭地大吼着向我冲来,看来这老头也是损人不利己,为了杀江楚,或者说杀我甚至不惜用了邪恶的蛊毒。 老头立刻将手里的菜刀向我掷来,菜刀在空中飞旋。 我将手里的匕首一挥打向菜刀,一点火星出现在刀匕接触的地方,两件凶器当啷落地。 我站起来对老头说道,“江楚昏过去了,你可以说了。” 其实我老早就看出了这个老人对江楚心怀不轨,如果老者说的江楚是卸岭门人成立的话,那么老爷子的身份只可能是两种,或者是卸岭门人,或者是那个杀手组织。 卸岭门人向来以隐蔽自处,即使是他们的妻子儿女也不会知道他的卸岭门人身份,但老头却知道江楚是卸岭门的人,从他刚刚对江楚刀刀下杀手来看,这老爷子不是卸岭门的人,他最有可能的便是那个杀手组织的人。 老头如柴禾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我,“进入此墓者,死。” 说完老头的身体便诡异地融化成了一滩绿水,淌在地上。我惊讶地嘴巴张了很长时间。 我冲着那滩绿水大骂一声,“傻b。” 这下我想起了些东西的事实,也无法再掩盖,不管这是不是机缘巧合,江楚一定看出了些眉目。否则他不会说那番话。 其实就在刚刚我昏迷的时候,我像是又回到了平洲,白子轩还是一头披发,穿着白色整齐的休闲装,黑色的小高跟鞋,脸上挂着可亲的笑容。“小玉。”白子轩笑着叫了一声。我差点没忍住哭出来,就是这个声音,原汁原味的,没有其他的版本,不过我还是忍住了,我一直在教育江楚要做个男子汉,不能轻易掉眼泪。 白子轩抱了抱我的脑袋,“别回忆这里,应该去到你应该到的世界。” 我在她的头上敲了两下,白子轩抹了下我的额头,笑着问道,“怎么了,小玉,有什么困难了吗?” 我不情愿地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她,“姐姐,有人说你死了。” “傻弟弟呀,别听别人胡说,很多人都知道你失忆了,故意要借我害你,但是姐姐确实无法和你在那个世界相遇,有一天你找到了那个世界的秘密,我们姐弟就能团聚,记住,好好地活着。”白子轩说道,笑容里却有一些凄楚,我一时还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说着白子轩拉了拉我的手,然后在我的手背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也是那时我才醒过来,醒来之后我发现我的手背上有块区域变成了紫红色,而且我忽然感觉脑袋里多了很多的信息,包括我三年以前的记忆,不过也仅仅是我工作之后的信息,大概是我十八九那时候之前的记忆,我的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白。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真的相信,在我的身上确实有秘密,但是我却一直没有告诉江楚,不久之后便发生了刚刚的事情。发生了这件事,这个世界即使再多奇妙的事情,都由不得我不信了。 这时江楚还在昏迷中,脸色红润,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我一时还把握不准这老头是什么邪门歪道的来历,但绝对不是什么善茬,正常人谁呆在这个阴森森的地方。 我将江楚抱起来,想要放他到床上。忽然发现这小家伙的身体软的跟女生一样,如果不是我见过他身手的厉害,我还真的不相信他是个男人,江楚长得挺秀气,语气也挺柔和,身高倒是不怎么高。 我把江楚放到床上,给他盖上了我的衣服,然后自己在屋内折腾起来。 尽管这个老头是要害我或者说害我们,但看上去他对我的身世也有些了解,至少我们之前是有一定的交集的,不过我的脑海中还没有这个人的信息。 我首先将那个褐色的盒子拿在手里,左右端详了起来。这个盒子倒是挺重,应该不是盒子本身的重量,盒子的四个角上都有封锁。单纯从外观看,这是八宝重函无疑。这八宝重函,只能用钥匙开,如果没有的钥匙的话,砸开也是可能的,但不能保证里边的东西完好。这个八宝重函是很名贵的东西,甚至连它的钥匙孔都有一个专有名词,“玄道中关。”当然里边的东西也都是世间珍品。 这时江楚咳嗽了两声。我立刻转身看去,只见江楚正眯着眼睛看我。 我蹲在床边对江楚问道,“你怎么样了,要紧吗?” 江楚摇了摇头,有些虚弱地说道,“白大哥,我以为我死了。” 我笑着在他的脑门上拍了一下,“行了,别扯淡,你现在什么感觉。” “身子虚,那个老不死的呢?”江楚的眼睛稍稍睁大了些问道,看得出他睁眼睛的过程有些吃力。 “不知道,自己变成一滩绿水了。”我微笑着说道。 江楚挣扎着坐起来,看着桌子上的八宝重函,“白大哥,不好意思。”下边的话他没有说下去。 “没啥不好意思的,迟早你要知道的,我只是不想让其他的人知道我的事情。”我说。 江楚又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我已经起身向着八宝重函走了过去,他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我坐在桌子边上,这时才有闲暇去回忆那丢失已久的记忆,感觉好遥远! 、第十七章关外七手(一) 那是大约七年前的时候,我刚刚十八岁成年,也就像江楚这么大,不过比江楚的身高高出不少。 我失忆之前的东西几乎忘了大半,但是这次我想起了太多我本不认为的东西。 我的记忆中,我没有上过大学,之前白子轩或许只是在哄我,但是我确实有过上班的记录,而我上班的地方,貌似叫做“0090古今研究所”,当时我们一起上班的人有很多,但这些人也都千奇百怪,说话很少,几乎都是典型的工作狂。那时我的工作可以认为是苦力,就是采集一些“标本”,这些标本包括地下的骨石,以及一些古文物,有时也会和国家的考古队合作,我负责淘土下地进行采集,当然进行解析分析的时候,一般都用不到我,但是当我采集到的东西到我手上的时候,不用仪器检测我便已经对那东西了解地七七八八。 说起来那时我的工作待遇还真的不错,我的工资是年薪达到了将近四十多万,所以我也有了一处安静的住所,就在北方的保定市里。那时我的地位在研究所还算很不错,因为在当时有一个很滑稽的说法,就是在下土和考古之类的行业中有个排名,这个排名是从民国时期就有的,叫做“关外七手”,当其中一个人下世的时候,就会有新的人被加进去,剩下的人排名提前,就是盗墓界根据个人的身手和成就等等之类的东西对关外一些知名的盗墓好手起的一种誉称,虽然我并不时盗墓界的人,但是名声和工作的性质和那些盗墓者几乎没有太大的区别,所以我也很有幸地被地下的盗墓者称为“天眼”,因为当时认为我的眼力和辨别能力被认可,关外七手中,我便是排名第五的“天眼”。 这个排名在七年前是这样的。 第一,丈二和尚,这个人我没有见过,据说他在早几年的时候是个头陀,身手了得,经法和少林的功夫学了一个精透,盗墓界传闻丈二和尚因为参透世事而还俗遁入红尘,进入了盗墓界,声势很大,他最高的成就便是据说他曾经进入了始皇帝陵墓,从里边盗出一尊有一丈二高的头陀像,他的名称便是由此而来,但这个人几乎像是神话中的人一般,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曾经我也思考过这个丈二和尚为什么不好好在他的空门禅悟佛法而在此遁入红尘,现在我也算能解释个差不多,佛的最高境界便是佛在红尘,佛的真谛不在寺庙,大千世界,万载红尘才是佛的所在,一粒沙,一树叶,一滴水,一个星球乃至一个想法皆是佛,一切事物之本相皆可为佛。我也是在刚刚才明白的,这三年中看了不少的杂志,所谓的杂志就是几乎什么书籍都要看看,也了解世界不少的东西,这一切也都是白子轩逼的,当时她说如果不学习,便将我关在店里不准回家,也是那时我学习到了很多的东西,尤其是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是那个时候我知道这个世界有两位伟大的物理学家,牛顿,爱因斯坦,这两位伟大的屋里前辈在对物理学的研究到了一个自己认为顶点的时候,便觉得这个世界,这个宇宙,是无法用实实在在的物理学解释的,甚至无法用哲学进行解释,这个世界的一切规则都是谁制定的,为什么物体的万有引力会和物体的大小有关,光速之后会发生什么,会不会使物质发生质的变异,自然对人的限制到底有多少,如果有一天将人的思维清空,人类又会怎样认识这个世界,想不通之后,二位便信了神。所以丈二和尚的处境我倒是明白了点点,所谓入尘便是出尘,出尘便是入尘。无论在身手威望还是思想境界他应该都有资格稳坐这个盗墓界的第一席。对于这个人我也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关外起手第二,九纹龙,这个名号和史进没有任何的关系,人都说这个人的身上纹着九条龙,这九条龙可不是五爪金龙那个,而是龙生九子的九子,囚牛,睚眦,貔貅,蒲牢,赑屃,嘲风,螭吻,饕餮,椒图。对于龙的描述,古书记载是“性好淫”,龙生九子,各不成龙,可能就是龙看到某个野兽眉清目秀的,当地临行,生下个龙子也是嘛样的都有。这个九纹龙也是好像受到了龙生九子的影响,据说性格相当的古怪,一会儿一个样,九纹龙倒是没有丈二和尚那么神话,但是名声在盗墓界可不小,一般人盗墓都要拉上一票人,这个九纹龙从来都是单打独斗,据说还是年少时候的他,一不小心跑进了一个古墓,之后人们一个月都没有他的消息,有的人都以为他可能被人贩子卖了,或者扒了器官害了。一个月之后他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中,他身上的龙纹也是那次之后才有的,之后他像是一轮盗墓界的旭日腾升,也一路飙升到第二位,至于他失踪和他之后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除了他,没有人知道,但是没有人去议论这个九纹龙的地位,在关外七手中,这个九纹龙算是最神秘的。 关外七手第三位,冯书生,这个人我还真的见过,大约也是七年前的时候,我和姐姐白子轩在保定市里的岛外酒店喝酒,这次酒会有很多的名人,也是三教九流的,有作家,有漫画家,也有企业家,那时我还奇怪姐姐什么时候结交了这么一大票人,不过我是姐姐稍带过去玩的,那些人只当我是个小孩子,还逗我玩,后来姐姐告诉我,说这些人正在商量一个大秘密,至于什么大秘密,姐姐不说,我从那些人的交流中也没有听明白。不过酒会还没有结束就发生了斗殴事件,当时保定市有个黑老大好像叫什么王八蛋的,我也奇怪这黑老大也够牲口的,起这么个外号,山鸡也比这个好听一万倍。姐姐告诉我说这个王八蛋和他们酒会中的一个企业家有些矛盾,所以这次来闹事,可能会见血,当时百十号妖魔鬼怪的人将酒会围上了,白子轩将我护在身后,那个王八蛋说只带一个人走,其他人不要碍事,之后不多废话,他身后那些身上纹着各种小王八蛋的人都冲上去将那个企业家的保镖撂下了,本来大多数人都以为没有办法,这事就算完了,这企业家的命也算由那个王八蛋了,我捅了捅白子轩的后来,问用不用我出手,应该能摆平的,姐姐说,不用,这里边有出头的人,果然不等我动作,已经有一个文质彬彬带着眼镜的中年人走到了众人的中间,他个子也不是很高,眉宇间却有些不容察觉的煞气,他笑呵呵地对那个王八蛋说,王八兄呀,卖我冯某一个面子,别搅了大家的酒兴,这个王八蛋一笑,没有说话,只是挥了下手,意思是,任你怎么着,哥自微微笑,几个打手亮出钢管砍刀就冲着这个姓冯的中年人招呼了上去,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刚刚那些冲上去的人已经在地上被打成了罗汉山,一个压着一个人,这个王八蛋一个遇上了高手,便道歉闪身,这个姓冯的中年人脸上还是笑呵呵的,没有阻拦王八蛋们的逃窜,后来姐姐告诉我那个人就是关外起手中的冯书生,这家伙出身于,读了不少的圣贤书,后来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下地去了,我当时还纳闷,这太平盛世的年头也不知道是人们和盗墓有缘还是有仇,研究佛经和圣贤书的人都去干这行了。这个冯书生以阴狠毒辣而名镇盗墓界,说起来我感觉这个冯书生还是很喜欢社交的,经常出现在一些公共场所。我姐姐曾经问我,要是我和这个冯书生动起手谁更厉害,我只是笑着说不知道,这些文化人可怕的很,倒不是说我没文化,只是我的文化仅仅限于能认识几个洋码,几个汉字而已,要是和这些高知识分子高手动手,我也不清楚我俩谁更厉害。不过据说这个冯书生的人缘还是相当的不错的。 第四位,白手摸玉,这是关外七手中唯一的女性,对于这个人的了解,我是完全从白子轩那里得知的,白子轩当时是在一个国家的部门里工作,我也不知道她在工作什么,每当我问她的时候,她都说,普通的小职员而已。她给我讲的最多的就是这个白手摸玉。一般说来女人的体质和阴阳属性是相当的不适合盗墓这种行当的,但是这个白手摸玉可不同,她不但去盗墓,还创造了一个神话,就是女人没有男人也可以混的很精彩。据说白手摸玉是内蒙锡林浩特人氏,从小跟着祖父母生活在土河上游。她的祖父母在她的小时候就一直教她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点像萨满教的东西,在她快成年的时候,她的祖父老死了,她的祖母悲痛至极跟着去见了她的祖父,白手摸玉痛苦一场之后,便走出了大山穷水,为了能更快地活得生活资料所必须的钱,她决定倒斗,但是她的体质属阴,不适合盗墓这个行当。她想起之前祖父母给她的一本古书中的法术,可以通过一些和男人接触的手段,增加自己的阳气,于是。。。。。。,不过她还是相当的成功,这种法术据说失传上千年,白手摸玉自从试验这种法术之后,惊奇地发现自己不再变老,所以直到现在她已经足足四十岁,但是看上去和二十五六的小姑娘一般,由于她吸食阳气的缘故,变得有些阳刚之气,这表现在她的身上,便是冷傲,高贵,不可抗拒。我姐姐我,以我的身份,和这个人打上交道不是不可能,这白手摸玉有时会自己下地,有时候会联合其他的盗墓团,有时候也会跟着考古队淘土,通过这些淘来的货,这白手摸玉积攒了相当大的财富,在承德市自己盖了一处非常豪华的别墅。白子轩说以我的身份很不小的可能会和这个白手摸玉碰上,这老女人的魅惑之术相当厉害,凡是和她有接触的男人几乎都死的很惨,身上几乎就剩下了皮包骨头,如果以后我有什么地下的活遇到一个戴着绣有白玫瑰白手套的二十多岁的姑娘,八九成就是她。我当时听的时候吓得对白子轩都不怎么敢撒娇。据说这个女人只幸愿意为她死的男人,姐姐说她的魅惑之术足以让一个男人疯狂到信誓旦旦地为她而死。说起来她还是个有些准则的人。据说她震惊盗墓界的一件事便是在东海的一个海墓摸出了一块春秋时期的“春香玉”,名贵地不得了,世界上目前发现的最大的一块春香玉只有三克,而她摸到的那块玉足足有四两,这种玉不同于其他的玉的地方在于只有海中能产出来,而她摸到的那块春香玉据说还有些特殊之处,至于哪里特殊,白子轩也很认真地告诉我,不知道。而白手摸玉的成名之战便是她的第一次下地,白手摸玉的名字也是因此而起。、第十八章关外七手(二) 第五,说起来很搞笑,当时我也很吃惊地能入围这个排行,在我排名之前,包括之后的人,在江湖的名头可大了去了,这些人不光是在盗墓界赫赫有名,就是在其他的圈子里也是风生水起的任人物,而我,好像突出一点的就是独到的见识和丰富的地下知识,所以我的外号也被称为“天眼”。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我学会的我也记不起来,即使现在我的脑海中也仅仅只有十八岁之后的记忆。我只记得在我工作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个排名,也就是说,在我的记忆中十八岁之后是一个大的断层。白子轩说研究所也是因为我的名号而带有拉拢性质的分配,毕竟被盗墓界成为关外七手的人大都有自己的事业,一般不会跟着别人混日子,我本来也是打算自己做点生意之类的,偶尔有什么行动插插手而已,而且我也算不上是盗墓界的人。白子轩告诉我就留在那个研究所,那里研究的东西丝毫不比任何一个地下事物和科学实验室差。尽管我不怎么喜欢那个地方,但还是留在了那里。直到三年前的事情发生。说起身手,我应该和那个冯书生差不了不少,但是论阴狠,我还不及他。而最值得我自豪的是,在关外七手中,我是最年轻的一个。 第六,二月春风,就是昆哥说的那位好手,现在想起来有些感叹,二月春风是地地道道的逍遥人,早在八十年代的时候,他的名号就已经响彻关外和江南,人都说他总是骑着一匹枣红马,偶尔出现在沙漠,也会出现在某个山区,甚至他会出现在沙漠。这个人是关外七手中,我唯一知道名字的人,他叫王阿凤,据说早些年二月春风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中发现了一个沙斗,沙斗就是埋在沙漠,也会随着流沙移动的斗,当时发现这个斗的时候,二月春风可是惊了一大跳,他惊奇地发现这个斗竟然比战国时期的斗更加早,甚至能够追溯到原始社会时期,按理说那个时期由于科技和人们意识形态的原因,是不可能形成太大的墓葬,更不可能有什么巧夺天工的东西,而且这个墓还是在沙海中移动的,二月春风立刻意识到,自己发达的机会就在这个沙海之中了,于是他骑着那批枣红马在茫茫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中跟踪那个墓葬整整一个星期,最终那个沙斗停在了一处绿洲,二月春风当机立断,在流沙中游了很长时间才找到那座墓葬的地宫,顺便提一下,一般的南方土夫子或者北方的盗墓高手,进入墓里都是打斜洞,或者侧洞,直上直下的也有,比如夏商周时期的墓葬由于封顶韧而疏松,上下打洞法更容易进墓,这二月春风的打洞方法几乎是自成一派,他的判断能力准的要命,只要在地上摸土探沙甚至根据周围的植被建筑就能判断出地宫的位置深浅甚至地宫的构造都能知道个差不多。所以他有个习惯,进墓直接抄地宫,很有点包抄的意思,事实证明,这种方法会大大地减少被机关算计的危险。 这二月春风的这次盗墓据说引动了西北方向的军方出面对此墓进行所谓的“保护”。当然,二月春风最终还是突破重重围剿,将那个沙斗中最值钱的发丘印拿到手。一般地说盗墓者们盗墓大多为了钱财,这二月春风可不一样,他竟然将那个所谓的“发丘印”送到了博物馆,得到了政府的高度赞扬,但是他好像对世俗名利看得不是很重,之后长达二十年的时间里没有他的消息,直到六年前,他的名字再次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中,那一年好像发生的事情挺多,那时正逢国家奥运会之际,在西藏的雅鲁藏布大峡谷中发现了一座水下铜墓,整个墓都是一块铜疙瘩,墓是事先造好的,然后直接沉到水中,而且这铜墓密封措施做得相当好,有关部门暗中拍了不少好手下去,连这座墓的一块铜锈都没有啃下来就灰溜溜地回去了,后来也不知道谁的关系找到了这个二月春风,二月春风下水直接找到铜墓的铜门,并顺利地启动了墓门,一时整个铜墓都被灌了水,这可能是二月春风一生唯一的败笔,他从 能是二月春风一生唯一的败笔,他从不破坏文物,但这次他却使整个铜墓遭到了灭顶之灾,一时打大峡谷的水里全是各种古玩,很多云南和越南的人没事就去河边捞点东西,发了一大批人,二月春风也自责自己的冒险,他知道那个铜墓中真正值钱的东西还没有面世,出来的只是在铜墓覆层中的东西,而且有关部门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是他们依旧进入不了铜墓的内层,于是他们再次请二月春风出来帮他们进入内墓,但二月春风在打开铜墓之后便大病了一场,不能动弹,随时都有下世的可能,他对那些邀请他再次下地的人警告说千万不要进入里边,那里有足以毁灭整个人类的东西。自那之后,二月春风再也没有出现过,但那个铜墓依旧没有人能进去,直到今天。说起来,这个二月春风层一度是我的偶像,当然这不是因为他的身手,而是一段千古佳话的爱情。 据说二月春风年轻的时候颇有些游侠的风格,八十年代的时候北方还是相当落后,在大同和张家口的交界处,盛产煤矿,那个年头,不少无法养活家人的男人们,都在那里的小煤窑挖些煤来养家糊口,而有些人家煤窑男丁,女子也会下去。当时在阳高有一户人家,老夫老妻晚年得女,自然心疼,但在这姑娘还不到二十岁的时候,父母老死病死,孤苦伶仃一个人,为了活下去,小姑娘便打算进煤窑挖煤讨些生活钱,据说这姑娘长的还不错,煤老板一眼看上,贼心上脑,喜欢上了小姑娘,便想让小姑娘做个情人,享受享受,小姑娘自然不肯,那煤老板五大三似的,小姑娘不乐意,就打算去别的煤窑看看,能不能找些生活。这煤老板也是贼心不死,不让小姑娘走,并以不从的话将她摆弄之后弃尸煤坑,小姑娘也不知道这煤老板的厉害,死活就是不从,并在一个大雨交加的晚上从那个煤老板的别墅逃了出去,煤老板发现之后动用很多人逮这小姑娘,在小姑娘逃到二月镇的时候,彻底没了力气,大哭一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追她的人离她越来越近。 那个时候二月春风还是个青年,他走遍千山万水,觉得,在大同这个地方应该有个大墓,据说炎帝当年的部落中心就在张家口和大同的交界处,而且大同古称云州,战略位置险要,应该会有些镇城的宝贝,于是他骑上那匹枣红马向着大同行去。正好遇上了那个逃跑的姑娘。当时二月春风看到一个狼狈的姑娘倒在大街上,一群人围着看,而一些面目不善的人也正在向着人群靠拢,二月春风下马走过去将小姑娘抱起问清缘由之后,便打定救下这个姑娘。这时那些追捕的人也到了,便向二月春风要人。二月春风也是艺高人胆大,面对几十号恶霸丝毫不慌张,说这个姑娘是他的小媳妇,谁也不能动。那些人也是仗着人多,便丝毫不讲理,二话不说动手起来。二月春风几十个路数下来,那些恶霸倒了一地。最后那个煤老板出面说,为了证明她是二月春风的小媳妇,要他“剪红天”来证明。 “剪红天”是娶媳妇的一种仪式,一般家庭没有人这么做,都是些有钱人,而且新郎要有一定的身手。结婚当天,新郎要找一张九十九米的红布绑在街道两旁,然后夫妻二人不管用什么方法要从半空中将红布剪开,象征美好的姻缘。当时二月春风可能是胆大过头了,便答应了下来。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用答应的,他身手好,煤老板也留不住他,再说,别管是不是人家的媳妇关你煤老板啥事。所以二月春风答应下来的唯一原因便是,他真的爱上了这个姑娘。 二月春风也是偶然经过那里,身上不可能带太多的钱,买红布是个问题。于是他在小镇上当街进行募集,并写下字据,十日后定还,一些有钱的人便借了钱给他。 “剪红天”当日,四方村庄的人将这个小镇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仪式开始,二月春风对打扮得很干净的那个姑娘问道,“你怕不怕?”小姑娘眨巴了几下眼睛,“恩人救命之恩,如再生之化,还有什么好怕的。”二月春风深情一笑,“我说,嫁给我,走一生,你怕不怕。” 姑娘在刻钟的考虑之后,点了点头。 礼炮震响,二月春风抱起那个姑娘在腾空而起,之后化掌为刀一路将九十九米的红布劈斩而去,只见两个人在空中腾飞而下,一整块红布刺啦啦地在二月春风经过之后变成了两半,当时的欢呼声极大。而二月春风落地之后,煤老板彻底死心,不再刁难,难能可贵的是,还赠了一双玉斗表示对二月春风的钦佩。但是二月春风的右手却是在那个时候被布差点将骨头划出来,所以在他的右手上有一道很深的疤口。据说那天有一栋楼还被压塌,而他二月春风的名号也是那个时候叫开的。二月春风似剪刀,他是那个姑娘的春风,也是剪出了那个婚姻造化的剪刀。、第十九章绿水复活 第七,这个人可是不陌生了,对于我来说至少是。断青山,断青山,就是江楚的爷爷江老爷子,他是关外七手之中资历最老,也是最低调的,很少人听说他的名字,但是在盗墓界的名头可是大大的响,在我失忆之前我和这个老人没有过任何的交集,至少没有过任何的交往,但是他的故事可是耳熟能详。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在山西那地方天旱地地皮裂地一块是一块,但就是这个断青山在的那个地方人们活得那叫一个滋润,这其中的原因不说也知道,山西那地方墓葬很多,古代不少的小王国都是在那里发展起来的,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太行山是是山西的自然屏障,古代战争中,这里很少能被人侵犯,而且在山西有很古老的军事重镇太原和大同,就是放在现代,太原和张家口也是北京军区的防御中心,可见其位置的险要已经不仅仅是完全依靠那里的自然地貌了。 像李唐王室就是从太原起家的,而且到了后来的五代十国时期,这里曾经是北汉的根据地,宋朝将天下灭了一个大半,最后就剩下了北汉还活着,这其中还有一个评书演义流传至今的人物,就是杨继业,大名鼎鼎的杨家将老令公是也,他就是北汉的将军,说起来杨家将真正的出名不是因为抗辽,而是为北汉抗宋,他的名气就是那个时候打出来的。宋太宗打下太原之后不仅屠城,还放了火,最后打了一个回笼棍,又防水淹了一茬,可见恨之入骨。 在山西这个地方,墓群林立也不足为奇了。当时江老爷子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身手不错也沉默寡言,口碑好的不得了,他刚刚开始盗墓也就是为了生计,大家的日子一天天好起来了,这江老爷子好像盗墓上瘾了,也就不满足身边的几个墓,他觉得在山西一定还有许多的大墓没有被人碰过,那时国家刚刚安定下来,百废待兴,国家的触手还没有完全伸到盗墓界,那个时候也有一些考古的组织,但是这些组织的本身成分也都是盗墓贼,这些盗墓贼也大多是那种见钱眼开类型的,他们都是一些土淘子,像二月春风那种有修养的盗墓贼就是现代人们丰衣足食也找不出来几个的。断青山当时面临的一个问题就是国家的触手刚刚碰到考古界和盗墓界。断青山当时的也算是小有名气,国家曾经想过拉拢他,但是拉拢未果,原因很简单,早在国家有意思之前,江老爷子已经被江家的远亲收买到江家的家族产业中了,说起来这个江家本身也是个盗墓家族,所以江老爷子能有一身下地的本领可能也是承蒙了不少照顾。 但是这江老爷子像是在躲什么似的,几乎从来不在世人前露脸,但是他的能量可不小,和政府扛着干也是出了名的,有关部门也抓了他好几次,明面上找不到人,到了墓里这老爷子就跟鱼进了水似的,更是一抓一个抓瞎。久而久之,有关部门也就懒得管他了,一个贪点小钱的小贼而已。盗墓界有句老话,大盗盗国,中盗窃侯,小盗贪财。所以国家也就没下力气去拿他。晚年的江老爷子据说已经不再参与这种活动,找了一个地方定居了起来。 据说这老爷子有门绝活,也是盗墓界几乎所有盗墓贼都想学会的本领—缩骨。 这缩骨可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这要从小学起,一般在小孩子的时候,骨头还在发育期,这些人就开始练这些本领,其过程相当艰苦,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练活了,这缩骨也就练成了,据说会这一门功夫的人,和章鱼差不多,只要是脑袋能过去的地方,身子肯定没问题。 开始我觉得这江楚身手不错,但是当我想起一些事情的时候,便觉得太正常了。 这些是我记忆中关外七手的信息。 其实我心里最想不明白的不是这些,而是白子轩后来去了哪里?仿佛三年前我的失忆造成的不光是我的身世以及记忆之谜,这件事的背后像是有一个巨大的漩涡在涌动。 我的记忆中白子轩的信息也只是到了我的失忆之前,之后也没有了白子轩的信息。要是三年我在平洲的生活算是白子轩的 信息的话,明显衔接不上。而且我有些感觉,我失忆之前在研究所做的不过也是一些小事情,真正的大秘密,我还没有见到。 我在桌子前琢磨了足足有两个小时,还是什么都没有琢磨出来,不过猜测还是有几个的。 这时江楚已经醒了过来,对我说道,“白大哥,我睡了多久。” 我转过身笑了笑,“没多久,你要是累的话可以多休息一会儿,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江楚伸了伸腰,跳下地变得有些调皮得说道,“白大哥,我感觉你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有些感慨,这个世界我们接触不到的层面还是太多。” 江楚刚刚一脸的兴奋顿时消散了下去,只是点了点头,又变成了那个有些害羞腼腆的小家伙。 我很明白现在还不能和江楚说很多的事情,我曾经是关外七手中的天眼这个秘密我还是有必要对江楚隐瞒的,因为,我忽然对昆家和江家的神秘研究有了兴趣。 江楚将桌子上的八宝重函端起来左右看了看,然后坐在椅子上笑着说道,“白大哥,这个东西我见过,之前我爷爷的手里也有一个这样的东西。”我早就知道他的包袱里应该有些值钱的好东西,虽然这八宝重函名贵,但对于断青山这样的人来说有个这玩意也不稀奇。 “喜欢吗?”我笑着对江楚问道。 江楚点了点头。 “送你了。”我笑着说。 江楚倒是没有那种欣喜若狂的神色,以他的眼里看出这是个宝贝不难,看来他的身上应该有一个这样的东西。 “我们看看里边的东西吧。”江楚有些期待地说道。 我说,“钥匙就在墙里插着,想打开自己去弄吧,我没那力气。” 江楚笑着转身向那根管子插进的那面墙跑了过去,不过我在他转身的瞬间发现了他眼神里鄙视的神色,好像再说,“你就装吧。” 这小子,看来是看出了些东西,管他呢,能混多久算多久。 江楚笑着拿着那根管子跑了过来伸到我的面前,“你来吧,白大哥,这本来是你的东西。” 第10节 我笑着将那根管子接过来,不经意地对江楚问道,“你觉得刚刚那个老头是什么来历。” 说着我将钥匙伸进了八宝重函中间的钥匙孔。 江楚挠了挠头发说道,“我觉得像是蛊术,我觉得挺邪门的。” 和我想的差不多,只是我不明白,这北方怎么会有苗人的蛊师出现在这里,如果他是一个比较厉害的蛊师,那我们的日子可真的不好过,高强的蛊师可以以任何的东西作为下蛊的传媒,比如空气,光线,甚至是眼神。 而且我总觉得这老东西没有死,好像一直在我们边上看着似的。 这时八宝重函的四个角开了,同时,里边传来了沉闷的机械运动的声音。这时江楚对我问道,“白大哥,他为什么要杀你。” 我看了江楚一眼,然后笑着说道,“小家伙,你有没有想到,他其实是要杀你的。” 江楚忽然腾地站起来脸色变得煞白,嘴里咕哝着什么一般。 我拍了下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没事,有白大哥在,没人能害你的。” 江楚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不再说话。 这时我的目光才瞟到了八宝重函内,我也好奇这里边会是什么东西。江楚也凑了上来想要一睹比这个八宝重函更值钱的宝贝。 当我看到里边的东西时,忽然我的脑袋里出现一个大大地问号。 江楚也是一惊,看着我。 里边空空如也。这也证实了我的猜想! 那个老家伙没死。 江楚的脸色忽然变得更加的难看。 此地不宜久留、这老东西这么长时间没有对我们没有下手,说明他还没有能力伤及到我们。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我们打开八宝重函的瞬间将东西取走。 “江楚,我们走,这里太邪门了。”说着我便背起背包提着棍子向着石门走去,江楚也瞻前顾后地跟了上来。 我用棍子在那块转头上用力敲了一下,顿时整个转头飞了出去,石门开了半截,就停下了,看来这里的机械装置以及完全的毁了,也就是这个石室完全地成了一个废品。 江楚几乎是冲一般地从石室飞快跑了出去,大口地喘着气。 他弓着腰一边吐,一边对我断断续续地说道,“我的娘呀,白大哥,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也很好奇这孩子刚刚还鬼灵精怪地,怎么一出来就成了这副德行。我走到他的身边给他拍着背问道。 江楚又吐了好大一阵子才说道,“那滩绿水,竟然站起来了,当我仔细看得时候,那滩绿水竟然忽地一下又消失了。”、第二十章阴阳鱼石棺 江楚说完之后,我立刻转身向着石室跑去,这时石门的墙壁处发来沉闷的传动声音,这门要关上。 这时江楚也跑到了我的身后,将我一把拉住,“白大哥,还是别进去了,这个石室,毁了吧。”看得出江楚对那个地方还心有余悸。 看着石门卡啦卡啦得合上,我冲江楚点了点头,便回头向着石棺方向走去,江楚也没有说话,跟在我的身后。 忽然间我感觉石棺群好像有些变化,这种变化我一时也说不出来别扭在哪里。江楚拉了拉我的衣袖,低声说道,“白大哥,你看,这些石棺好像有被移动过的迹象。” 我看着那些石棺,才知道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些石棺之前排成了一个正形,而现在却排列成一个圆形,尽管只是排列的位置发生了变化,单看在我的眼力,总是感觉不舒服。 忽然江楚大声叫了起来,“阴阳鱼石棺。” 我看了看江楚,发现他的眼睛里满是期待的神色。 阴阳鱼石棺是其实是一种棺位的排列之法,在古代很多东西都要讲究阵法,比如带兵打仗,筑墙围城这些都有对阵法的讲究。宋太宗年间,辽国和宋朝一共发生了三次大规模的战争,第一次战争比较出名的战斗就是紫竹苑事件,这次战斗之后,宋军大败,宋太宗屁股上中了一箭,逃跑时,一夜狂奔二百里,自从那之后,宋太宗可再也不敢御驾亲征,但是古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君王对将军的实际控制力几乎没有,赵家的江山也是赵匡胤做将军的时候发动了兵变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篡夺了江山,所以宋太宗不放心将军权全部交付阵前大将,但这仗也不能不打不是。这赵老二就想了一个法子—阵图。 你将军打仗的时候就按照皇帝给你的这个阵图去打吧,输了算皇帝的。所以在太宗真宗朝,是宋朝吃败仗最多的时候,也是打仗时最流行阵图的时候。 这阵图可是有讲究的,这要用到了几何学和优化学的知识。 诸葛亮的八卦阵可是家喻户晓,就不说了。举个在明朝历史上的战争实例,明朝抗倭时代有一只赫赫有名的特种部队,就是戚家军。倭寇的组成成分大多是日本的武士阶层和海盗以及一些日本浪人,这些人的战斗力可不是一般的高,据说三十多个倭寇没事溜达竟然溜达到了宁波城的城下,当时政府军可是出动了三千多官兵才剿灭的。其战斗力可想而知,当时戚家军的首领戚继光发明了一种阵法叫做“鸳鸯阵”,这鸳鸯阵就是将十一个人组成一个战斗单位,外围由盾兵做盾掩护,里层则是由刀兵枪兵组成的攻击小队。自从有了鸳鸯阵之后,明朝在剿倭的战斗中甚至有过零伤亡的记录,但杀敌可不少。所以阵法这东西很有说法。 活人有活人的阵法,死人有死人的阵法,说起来这个阴阳鱼石棺便是个死人的阵法。 说起来很搞笑,当初发明这个阵法的人还是个盗墓贼,盗墓贼盗过别人的墓,知道那种死者不得安息的凄惨下场,所以,这些盗墓贼在死之前,便给自己的墓室打点得尽量能对付大多数的盗墓贼。 这个阴阳鱼石棺的阵法,说起来和八卦阵有异曲同工之妙,八卦阵有八个卦象,而这阴阳鱼石棺阵则是用到了奇门遁甲,生死景休杜伤惊开。在三国演义中曾经有这么一段,就是徐庶大破八门金锁真的时候,他告诉赵云要从生门进休门出,否则无法破阵。但是现在摆在我眼前的不是破阵,而是怎么经过这里。 这种阵仗我见过,那还是多年前我在山东的一次经历,那次我是跟着一个考古队进去的,当时去了足足有百十号人,据说在蓬莱的地方曾经是仙人的道场,那时的带头人并不相信什么仙人,要说有什么大人物倒是可能的,而且他们得到了可靠的线报,那里有一个大墓,那个大墓可能就是先秦时期季孙氏的,我那时才十九岁,当时我在考古队中的职责是应急,意思就是万一有什么紧急情况出现,我就是救火那一拨的,当时和我一起的还有一个大胡子,一个小瘦个。 毕竟是考古队,所以也都是大张旗鼓地开土。当时气候潮湿,地上都是胶泥,铲子下不动,有几个人站出来说需要打洞,大面积地开土已经不可能,当时我一眼便看出了那几个人的身份,也不是什么正经的考古文物保护单位的,应该也是土淘子出身。 仅仅一刻钟的时间,那几个人便开出了五个一米直径的洞,于是他们第一批下去探路,但是足足过了三个小时都没有人上来,当时的队长急了,便让我和那个大胡子还有小瘦个赶紧下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一般在地下要真出个什么事情,还真的天地不应。看得出来当时队里身手较好的也就我们三个。所以我们都没有推辞下了地。 在那里我见到了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场景,上千个地下石棺密密麻麻地排在地上一眼望不到边际。而且这些石棺的排列有一定的规律,这个规律就是所有石棺排成了一个八卦的形状,而且在几个八卦口处的太极鱼方位,有一些散落的骨架和骷髅,我顿时明白了这些石棺有蹊跷。但是我们并没有发现三个小时前下地的那些人的踪影。 大胡子也是一脸的雾水,站在八卦圈外不敢向前,倒是那个小瘦个有些动容,指着不远处的地方说道,“他们应该去那个方向了,既然没有他们的尸首,可见他们走了生门。” 这些东西我也是懂一点点的,我能明白他说的话。大胡子倒是不多想,一拍腿,“都知道在哪了还他娘的磨蹭什么。” 我笑了笑跟着这个大胡子后边跑了过去。 当我们跑到小瘦个指的那个八卦门的时候,我看到地下躺了整整五具尸体,都是三个小时前进入这里的人,他们的死状相当诡异,身上没有丝毫的伤痕,也看不出他们受到了什么攻击。 这时小瘦个忽然大叫起来,“大家快跑。” 我忽然才反应过来,这些石棺竟然飞速地移动了起来,而且一切黑气从棺中溢出在空中凝聚成千上万的军马挥舞着手里的兵器向我们冲来。 我二话不说扭头就跑,大胡子反而是我们当中速度最慢的,所以他第一个被黑气化成的骑士撵上瞬间倒地。我心说坏了,碰上钉子了。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我根本就不敢回头去管大胡子的死活。 小瘦个的逃跑速度相当快,比我快一些。他一边跑一边喊道,“跑直线。” 我知道这个道理,跑直线不容易被八卦阵包围,跑曲线反而容易被绕着出不去。 眼看着后边的那些骑士要追上来的时候,我一看跑是跑不过了,只能想别的办法,于是我一蹬地,向着墓顶跳去,那些骑士理都没理我,接着向小瘦个追去。 这小家伙跑的奇怪,后边的骑士根本就追不上,我则在墓顶不断地靠手掌和墓顶的摩擦力维持前进和不掉下去的平衡。 “兄弟,往墓顶上跳,这八卦中没有天地门,天地门是活门。”我便在墓顶跳飞便喊道。 小瘦个大笑着说道,“没事,他们追不上去。” 他刚刚说完,面前的一个石棺椁盖立刻起来拍向了他,可能是小瘦个得意忘形,顿时中招,被拍飞了,也落得一个大胡子的下场,之后那些骑士消散成黑气消失在石棺群中。 后来我也是在一些人的嘴里听说这是阴阳鱼石棺阵,是死者为了保护墓群或者棺群的阵法。一般这种棺阵中都是家族的墓葬。 出去之后我和考古队的人说,这里不能动了,会出人命。 他们问为什么,我只字不提,只说千万不要下去,尽管我知道有些人还是会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会下去,但我能做的只是告诉他们不要下去。 而现在摆在我和江楚眼前的就是这样的一个阵法,太熟悉不过了,不过这个棺阵的规模倒是比蓬莱的那个小了太多,我也不担心会出什么事情。这里三年前我来过,不是什么险恶之地,倒是现在我有些担心,那棵槐树中的怪物会不会出来做点什么。 就在我琢磨这这里的石棺群的时候,江楚又拉了拉我的衣袖,“白大哥,我们向前走吧,这里相当不舒服,我的脑袋有些晕。” 江楚说到这里我也好像闻到了一股香味。 不好,是化尸香! 我二话不说捂住江楚的鼻子,便拖着他向后边跳去。 (问个问题,写到这里,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什么疑问,这样,我给大家提个醒,江楚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他的性别,他和你认为书中那个人物的关系可能更密切一些,白玉做的那个梦,到底是不是之前记忆的映射。不知道大家想过这些没有。还有,诸位认为,白子轩最有可能是什么人,有兴趣的大家讨论下。)、第二十一章安魂 这化尸香说起来是一种很名贵的药材,也是从化尸树中提炼出来的一种香料,具有很强的致幻作用,这种东西我曾经见过,也遇到过各种中招的场面,但是很奇怪,我一直没有被这东西迷幻住,至多也就感觉有些头蒙,但是一般人闻到之后会出现很恐怖的行为。我怕江楚被迷幻之后对我动手。尽管我不怎么怕他揍我,但打起来刀枪不长眼,伤着任何一个人都不好。 江楚将我的手掰开说道,“白大哥,我知道这是化尸香,这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我也奇怪,化尸香一克拉可是比同等重量的白金都贵,曾经市面上也有过出售的,但是现在都是有价无市。 我很快便发现了化尸香的来源,这是从里层的一个棺内发出的。我心说就算这里是一个墓葬,也不知道这么奢侈吧,还弄一块化尸香来迷惑盗墓贼,但是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这里仅仅还是鬼壶的外围这诺大一个平洲的一角。 这时江楚已经七八分清醒,告诉我刚刚产生的幻觉就是我提着棍子要揍他,好在他还没有要同我干仗的心思,所以没有和我下手,那时他也意识到中了招了。 我将衣袖撕下来给江楚捂在嘴上,“走,这化尸香没什么可怕的,注意就好。” 江楚点了点头,捂着嘴对我问道,“白大哥啊,这个化尸香能干什么?” 我笑了笑,“也没什么大的作用,一般正常人家都是用这个来给尸体防腐的,就算尸体已经腐烂,但只要有这个东西就没事,腐烂的尸体还有可能还原,不过这东西还有个作用,就是防止盗墓贼盗墓,一旦有人闻到这东西,一个人还好,几个人盗墓的话,最后只会剩下一个神志不清的伤着,其他人都会因为自相残杀而死。” 江楚笑着弓腰像是鬼子进村一般走在我的身边。 这里的阴阳鱼石棺阵还没有被启动,只要我和江楚跑的够快,应该会在启动棺阵之前穿过去。 我忍不住看了看室顶,上边的石头不是很平整,要是发生什么突然状况,以我和江楚的身手应该都能活下来,不过那时我记忆恢复的事情就无法在江楚的眼前隐瞒了。 这时忽然我发现,一些石棺在移动,速度不是很快,但是人的眼睛足以看得见。我感觉这棺阵要启动了。 江楚也发现了问题,飞快地躲到我的身边说道,“白大哥,这石棺在移动。” 我指了指室顶,“一会儿有什么情况,就从上边走,或者你会遁地也行。” 江楚嘿嘿一笑,有点俏皮,“白大哥,我会奇门遁甲。”我也不知道这大山的男娃娃从哪学会的卖萌。 我忽然想起来了,嘲笑自己一番,我刚刚还担心呢,其实江楚的身手就算放在盗墓界也是响当当的任人物,我完全没有必要担心。 这时我的大腿根又传来一阵寒凉,这是那块玉的作用,现在我才明白过来,这块玉,正是阴阳玉中的阴玉,可探鬼神。之前我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但现在我知道了。我将阴玉掏出来放在手心。 顿时阴玉中一些流光向着我的身后方向流动,聚集在一个点上。看来我的身后有问题,那里应该是个死门,过去出不来。 “江楚,这里不干净,你不是懂奇门遁甲么,带路。”我对江楚说道。 “白大哥,你走的方向就是正路,没错的。”江楚笑呵呵地说,我忽然发现,自从那老头化成绿水之后,江楚开朗了不少。到底是个孩子,悲喜都来得很突然。 其实我也就是看看江楚是不是个半吊子奇门遁甲,我也知道我走的路是对的。 就在我正疾步赶路的时候,忽然棺阵一阵变动。我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石棺群在我的眼前转动了起来,速度很快,看得我眼花缭乱,而且四周都是那种石棺和地摩擦的尖细声,弄的我一阵牙酸。 江楚一把将我拉住,脸色刷白地,“白大哥,变阵了,这是真的八卦阵,千变万化,我们走哪都是死路。” 我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这时我忽然感觉很难受,一种难以名状的悲伤情绪涌来,使我有种不想活着的冲动,甚至我感觉牙根痒痒地想啃石头。 “江楚,奇门遁甲还好使吗?”我强忍着难受对江楚说道。 江楚点了点头,“但是,白大哥,你怎么办。” “你先走,我这里还有些恩怨。”我对江楚说道。江楚一愣神大概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 接着我感觉自己的语气和情绪相当激动,我咬着牙对江楚大声喝道,“滚出去,我他妈没事。” 江楚先是吓得一愣,然后从背包掏出一包朱砂,在地上化成了一个太极图的样子,之后他凌空起跳,双手合十稳稳地坐在了太极图中,之后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百米之外的地方,我听到了他的叫喊,“白大哥,你快点出来。” 放心了,我长舒一口气。这东西应该以及接近了我的身体,阴玉的寒意也越来越强,冷光也更加的盛。 我立刻咬破自己的中指将一滴血涂在阴玉上,接着我快速转身举起阴玉向着身后盖去。 顿时我身后的一个黑色影子闪退了一步。 黑影全身笼罩在一团黑气之中,而且在他的脸部挂着一块乌金色的面纱,应该就是乌金的。 看来这就是刚刚外边的那个槐树里的东西。 第11节 我心中那种悲伤的情绪越来越浓,我挥起棍子向着拿东西打去。我的棍子接触到他的身体,就像打在了空气中一般,直接穿透而过。这时我看到四周出现了一些黑气,和我早几年在蓬莱时遇到的情况一模一样,但是并没有出现那种千军万马的景象,这些黑气逐渐凝聚成了一棵树的形状,这更加的确定我心中所猜,这个东西就是那槐树中的玩意。 我想起了自己那种特殊的血液,于是我将还在滴血的手指划过棍子,之后我挥起棍子向着那黑影砸了过去,这次黑影可能是看出了这棍子的厉害,立刻躲开,我没有给他多余的反应时间,一条棍子在手里甩得呼呼猎响,我对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这个时候我不再隐瞒自己的身手,江楚也是早晚要知道的。 我真正要解决的恩怨不是这个黑影,而是这石棺中成百上千的亡灵,这是四年前我欠他们的一个安宁。 说起来四年的事情,那时我刚刚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心智单纯地很,让一个地产公司忽悠了,于是为他们下地来探土弄地基,结果我便发现了这个地方的秘密,这里是一个地下墓室,而且距离研究所很近。 我发现这里之后,当时这还没有现在这么凶险,跟着我一起下来的人回去便将此事告诉了他们的老板,于是,一场大考古便开始了,死了多少人我不知道,因为后来我就没有下来过,再之后,这里便被封了,什么原因我依旧不知道,据说因此这事死的人,光抚恤费将一个地产公司赔倒闭了。 再之后,这里便没有安宁过,不时地会有一些不安分的人下来想摸点东西,但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那时我知道,我的身体中有些特殊的东西引动了这里的棺阵。 及几棍子下去,那个黑影便被我打散了。 这时棺阵也消停了下来,那些黑气也彻底消失,我在每一个棺前都恭恭敬敬地磕了头,一直磕完九百多个,整个过程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江楚看完这一切才跑到我的面前,对我说道,“白大哥,我就知道你在一直藏拙,看你的身手比我要厉害。” 江楚说话的时候,总给我的很不舒服的感觉,如果这种带着卖萌的说话方式是一个女孩子的话还好,但他毕竟是一个男子汉。 我干笑了一下,然后对江楚说道,“给我来一个碗。” 江楚问干什么,我说祭祀一下。 尽管我不知道我的血液的成分和形成原因,但经过我多次的下地经验,我知道我的血液中有安魂的作用,这个办法救了我很多次命。 我对江楚说了我的意思,江楚说小意思,让我将自己的血液滴在他的手心,他能够将这些血一棺不落地洒在棺上。 我相信他,于是我再将手指用匕首划破,将血滴在江楚的手心。 江楚只对我笑笑,然后忽然凌空而起双手向下拍去,两个巨大的红色手掌向下方的石棺拍去,我知道这个巨大的红色手掌是我血液的小液滴形成的,之后这些小血滴都落在了棺上。 我也算心安了,这时江楚飘然落地站在我面前仰着脑袋,像是在等我的夸奖一样。我端起他的两只手看了看,没有一丝红色。这我才对他伸出了大拇指。 这时我发现江楚的手指很细,手也完全不像一个盗墓贼应该有的手。 我在他的脑袋上弹了一下,“好身手,有空教教我。” “白大哥,我们接下来去哪?”江楚对我说道。 其实去哪无所谓,我就想知道在平洲到底发生了什么。姐姐在哪里?方静在哪里? 、第二十二章张胖子 其实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要去哪里,我就想白子轩在什么地方,那个研究所到底在研究什么,为什么会被一夜抄查,方静又是什么来历。 我刚刚要继续向前走,忽然感觉到身边的一个石棺不怎么对劲,别的石棺都是正南正北的方向,而这个,却斜着。 这时一阵像是撕布的声音从棺内传来,声音很低,但足以使我听到,这棺内有蹊跷,江楚也听到了里边的声音,立刻停下看着我指了指棺内。 我伸出食指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动作,江楚往我的身边靠了靠。 我站在原地静静地观察着这棺的动静,大概过了七八秒。 忽然石棺的棺盖冲天而起飞起来两三米才重重地摔落在地上,这时一个身影从棺内跑了出来,他鬼叫着跳出来大声叫喊道,“哎呀我操你大爷。”他还不停地做着喘气的动作。 他的身形有些肥大,肉还在身上打颤,从他的身上皮肉来看,不是棺内的尸体尸变。 这时他可能发现了在他的背后正有两双眼睛盯着他。他很滑稽地转过头向着我们站着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鬼叫一声,拔腿便跑。 “追”我对江楚喊了一声,便先追了过去。江楚几个连跳也跟了上去,但是这肥胖子跑的特别快,江楚都追不上。我也没有能追上他的速度那份自信。 “江楚,打腿”我对江楚再次喊道,江楚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从背包取出一颗铁球,然后飞速向着那胖子的小腿弯部弹去,那铁球是江楚用来探机关的东西,既然江楚能用它来探机关,其力度和精准度毋庸置疑。胖子惨叫一声,摔了一个狗吃屎。我立刻撵上,一记擒拿手将其降住。 “二位爷,你们是哪路的,我和你们往日无怨,今日无仇的,松松手。”胖子呲着牙大叫道。 我骑在他的身上说道,“死胖子,问你几个问题,老实回答,否则。”说着我用力将他的胳膊向上提了提,胖子顿时大喊疼。 “二位爷爷,你们问吧,有问必答。”胖子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好,你在棺内做什么。”我冷声问道。 “哎哟,我的爷,这还用问吗,你们刚刚和那玩意打的昏天黑地的,我不躲一下,能行吗?”大胖子气喘连连地叫道。 “不是,我明明听到了有撕扯的声音。”我说。 这时胖子啐了一口唾沫,“他妈的,人点儿背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我他妈忍不住放了个屁,结果都灌自己肚子里了,要么老子非在里边呆三天三夜再出来。” 胖子说的时候,江楚都忍不住在边上偷笑了,我也觉得这胖子挺不靠谱的,一般的死胖子都是坑别人,这厮可是坑自己。 “我再问你,你怎么进入这里的,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也是我最想要知道的,毕竟我对这里还不是很熟悉,或许能够从他的嘴里探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爷,我说,你能不能松手啊,胳膊都他娘的打麻花了。”胖子骂骂咧咧地说道。 我一松手将他踢了一个鱼翻白肚,这胖子躺在地上气喘呼呼地闭着眼睛,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足足有十多秒,这胖子就是在那里喘气,也不说话。我一看这死胖子还要玩花样,立刻用棍子在他的下颌处点了一下。 胖子可能是被我掐爬了,立刻睁开眼睛摆手说道,“我说,我说。” 他坐起来咽了口唾沫揉着胳膊说道,“昨天我看新闻,说这里有两个人下地吓死了,我一眼就看出了那两个人就是土淘子,心说最近钱紧,下来顺点东西回去买点钱,二位爷,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去年老婆跟人跑了,留下一个三岁的娃娃跟着我,你们可不能害我呀。” 我一听这胖子要扯淡了,立刻蹲在他的面前对他冷笑着说道,“死胖子,看你的身手比那俩个更像土淘子,就你这体型,怎么看也不像家里穷的要去盗墓的人,你最好说实话。” 我刚刚说完江楚一把剑已经架在了他的喉管上。 胖子立刻脸色都白了,结巴着说道,“二—二位爷,我听说这里是一处遗迹,很久之前的古书上说,这里叫做遗忘之城,也叫平洲,这里有一千年的历史,后来不知怎么就消失了,我是国家考古队的,就来这里看个究竟,没想到,遇到了二位神仙似的人物,敢问二位哪个部门的。”这时胖子的脸上有了血色,笑嘻嘻地说,“不妨我们联手看看这里。” 我看着他冷声说道,“你怎么进来这里的,你对这里了解多少,别说谎。” 胖子立刻捶着腿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哎哟,二位爷呀,我。。。。。。” 我一看这孙子又要扯淡了,立刻一棍子捶在他的肩膀上,“好好说话。” 胖子可能也看出了我和江楚不是好糊弄的主,便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这里是有宝贝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昨天晚上本来打算来这里干一票,经过一番寻龙点穴,竟然和你们摸到了同一个入口,我来的时候,你们已经从槐树中进来了,我就跟着你们,但是你们不久之后便和那老头走了,我就自己向前走,结果在石棺阵里迷路了,便躲进了棺里,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我心说这家伙也是个高手,懂得寻龙点穴的人并不会很多,摸金门的人也不都是每个人都会的。 “江楚,我们走。”我起身对江楚说道,然后自己径直向着石棺群的边缘走去。江楚跟了上来,笑着低声说道,“白大哥,你说那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也低声说道,“盗墓贼。” 这时我的背后传来了胖子的声音,“二位爷,等一下,我们合作吧。” 我停了一下,转过身,对还坐在地上的胖子问道,“为什么?” 胖子笑着说道,“咱有力气,而且这里挺诡异,多个人,多条路。” 我笑了笑,对他点了点头。便和江楚继续向前走去。 胖子跟上来,笑嘻嘻地说道,“二位爷,你们是哪路神仙,一看就不是凡人,不是我张胖子吹牛逼,就哥们这身法,就算关外七手老大丈二和尚对付我,咱也有把握逃脱。” 这张胖子说的不是假话,他速度特别快,可能刚刚也是轻视了我们,才能让江楚打中。 我笑着说道,“我们也是考古队的。” 张胖子先是一愣,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立刻喜笑颜开,拍了拍我的肩膀,“同志啊。” 我心说这胖子还是个自来熟,刚刚还打得要命要血的,现在就拍上肩膀了。 “你们叫什么名字?”胖子问道。 “我叫白龙马,他叫江中鱼”我想也没想回答到。 “嘿,马兄,我江湖外号张二驴,咱三敢情都不是人啊。”张胖子笑着说道。这时江楚将他推到一边,“你才不是人。” 其实从胖子的神情和表现来看,也不像什么坏人,对于他,我觉得笑嘻嘻的还挺有亲和力。 “驴胖子,这里你有什么资料吗?”我便走便问道。 胖子一脸地不高兴,“叫我张胖子就行,看你们年纪也不大,叫我胖哥也行,这驴有点难听。” “行,胖兄,咱说正经话题吧。”我对胖子说道。 胖子嘿嘿一笑,忽然一拍大腿,像是想起了什么,“你们的那个女同伴呢?” 我立刻站住,看着胖子,“什么女同伴?” 胖子也是一愣,然后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江楚说道,“一个穿着白色的衣服的,个子和”说着他指了指江楚,“就和他个子差不多,挺苗条,没看清脸,她和你们一起进来的。” 我顿时背后直冒冷汗,哪有这么个人,我记得进来的时候我和江楚同时进来的。我的目光投向了江楚。 江楚摇了摇头,示意根本就不知道这事。 胖子也像是看出了问题,立刻说道,“不会是鬼吧。” 我一巴掌向他闪过去,但被他挡住,“能不能别瞎说,吓人的。” 胖子也来劲了,一脸认真地说道,“我他娘这么大一个人没事逗你们玩呢,我还看见她在宝顶写字,我还看了那行字,好像是什么小玉,危险,快跑。” 我立刻一把揪出胖子的衣领,激动地说道,“是不是一个瘦瘦的,披发,戴着眼睛的姑娘。” 胖子将我的手一把打落,“是呀,看得清清楚楚,我还以为你们是一伙的,后来撑顶柱被这江中鱼摔蹦了那姑娘在你们跑之前就跑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难道说真的是白子轩。 这时江楚蹲在我的身边,推了推我,“白大哥,你没事吧,我觉得,这应该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姐姐,她应该就在这里。” 我一直以为姐姐死了,既然她活着,为什么在梦里和我说那些话,什么等我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秘密,我们还可能团聚,那个梦真实的可怕。 这时胖子也推了下我,“马兄弟,你们真的没有看到那个女人。” 我像是自言自语地机械说道,“没有。” “这就好办了,我知道她在哪,你们跟我来。”说着胖子向着石棺群的尽头跑去。 我立刻如梦初醒,拍了下腿,对江楚说道,“跟上去。” 、第二十三章白子轩的消息 江楚“嗯”了一声便跟着张胖子跑了上去,我则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石棺群,总觉得这个石棺群不一般,可能还不是我目前理解的这么肤浅。返回来的时候一定要二进宫再做一番研究。 我转身跟着江楚跑了过去! 往后走的视野便变得开阔,而且可以看到长明灯中发出的微弱光芒。 但是在后殿中却没有太多的摆设,除了一些石壁上的长明灯,地上散落着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我捡起一个看了看,是现代的东西,我再接连捡起几个,发现这里的东西从五代十国到宋元名请的都有,而且已经有现代的人在这里动作过了,这些东西也可以明白大体上是用来祭祀的衣饭钵。 这里的宝顶以及神殿的地方没有大的破坏迹象,相当的完整。 我的脑海里立刻闪现出了一个念头,难道说这个地方是家族祭祀,也就是说这个家族的历史至少从五代十国时期就有了,现在还在传承当中。再加上那个石棺群,也大体可以明白这个家族不一般,规模也是很大的了。我对这些东西也不怎么感兴趣,比这更好年代更久远的东西我也见过不少,而且这都是死者的衣饭钵,拿了会出事,更何况我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来摸东西的。 这时江楚对我喊道,“白大哥,快跟上,那胖子已经到了侧室了。” 第12节 我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然后冲着江楚跑了过去。 后殿只有一个侧室,这相当不符合中国传统的对称美的风格,当然我的脑袋是多少够用的,立刻心里有一个猜测。如果侧室过去之后是主墓室的话,那么这个地方只是对称的一个小部分,也就是说,以主墓室为对称中心,还有一个规模几乎相当的石棺群。 想到这里我的脑袋也是乱了一下,一般我的推测还是相当准的,毕竟天眼这个称号也不是抢来的。 我跟着江楚到了侧室,这时胖子和江楚正并肩站在侧室的门前。 “怎么了。”我走上前问道。 其实不用问我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侧室的中央是一堵墙,完全将我们隔绝在墙的一侧。这更加的不符合墓室的布局规则,在风水上说墓室中除了主墓室,其他的地方都要进行贯通,通风顺水,不动的水是死水,大恶,对于一个能繁衍上千年的家族来说,不可能出现这种问题。对于风的说法,按照《龙门镖局》中恭叔的说法是,“我是一名镖师,血里有风,风停下来是什么,是沼气”。这对于墓室来说不论是阴阳堪舆还是自然科学,都相当的危险,所以这只有一个解释,这墙,是可以动的。 不等我回到江楚的时候,张胖子已经蹦嗒到墙边摸索了起来,嘴里还咕哝着,“一墙横在中,肯定有的动。” 我心里笑了笑,这死胖子的简介和我差不多一个意思,肚子里还是有些东西的。 我站在江楚的身后看着二者的举动,张胖子在墙上来回摸索着什么,应该是在找机关,而江楚则是睁着一双大眼睛在石室的四周扫视着。这江楚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张胖子摸索了一阵子,没有什么头绪,才回过身来,看着我和江楚骂骂咧咧地说道,“这墙说更年期的老娘们似的,无懈可击。” 忽然江楚说道,“没事,我知道机关在哪里。” 我饶有兴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试试去。” 江楚忽然助跑向着墙面冲了过去,然后蹬在墙壁上,之后在两堵墙来回的蹦跳到了室顶。 这时胖子张大了嘴欣赏着江楚的一系列动作像是梦呓般说道,“我的娘呀,老猫跳春。” 我倒是不惊奇江楚的身手,倒是这胖子的说话方式让我差点没憋出笑出来。 这时江楚对着下边的我说了一句,“白大哥,闪。” 我和江楚已经具备了一定的默契,我知道,接下来会有些小灾难要发生。 果不其然,江楚两只手指头的室顶的一块青砖上一摸,然后快速地拉了出来,而江楚也一个飞身向着侧门的门口跳了过来。我一把将江楚接住向着侧室的外边滚去。 顿时,“轰隆”一声,我看到石室中央的墙飞快地向着两侧滑去,一团流沙涌了出来,瞬间将站在墙根的胖子给淹没了。 我将江楚抱起来,用后背挡住了流沙,站起来流沙正好也只到了我的腿部。 我将江楚放下来,笑了笑,这家伙肯定是因为胖子那句“老猫跳春”来报复张胖子的。 江楚也坏笑着冲进侧室开始扒沙挖胖子。 我的心里倒是对这里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一般来说流沙是防盗墓贼的一种手段,几乎都是会放在宝顶的,要是平流进行防盗的话,还不如火油呢。 经过我的再次推力和想象,几乎可以肯定这里就是一个墓室,而且我对这个墓室的构造大概有了初步的认识。 这时江楚已经从流沙中刨出来了胖子,胖子一脸的狼狈,身上全是土,对着江楚骂道,“小犊子,个不高,坏水一肚子。” 江楚毕竟也是成年人了,笑着将胖子拉了出来。 我走上去将张胖子一把拉出来,“抱歉了胖兄,江楚不也是喊过了让闪的吗?” 胖子啐了两口对江楚用教育的口吻说道,“你就应该学学白龙马同志,共产主义建设就需要这种有准备,不吭声的态度,闷葫芦吃的胖。” 我听出来了这胖子是在骂我,但也不至于翻脸。 我笑着对胖子说道,“行了,胖兄,试试你的身手,别当真嘛,现在你对这个墓室有什么看法没有。” 胖子立刻脸色转为正经,拍着身上的土说道,“白龙马同志,我觉得吧,这地方就是革命的队伍,下边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墓至少有两层,主墓室应该是在下层的,容我胖子说句不敬的,你白同志也就那么回事,看得不是很准,咱们都进错地方了,这上边平时都是没有人去的,咱们这就相当于脱了裤子放屁,多费一层手续。” 张胖子的想法再次和我吻合。 我立刻将张胖子向前推了推,“看来,胖兄对这建筑的理解相当有造诣的,那就辛苦胖兄了。” 张胖子嘿嘿一笑,拍了下我的肩膀,“白同志,你这个人不老实,想让我胖兄给你趟雷就直接说吧,革命的队伍都是前赴后继的,没有探路的人,就没有革命。。。。。” 我一听这家伙扯得没淡了,赶紧一把将他推走。 江楚一直不说话。 胖子小心地在流沙中游动着,我和江楚跟在其后。 胖子相当的话唠,他一边游着一边还说着,“当年胖爷我可是在西北地区打过游击的,那地方泔水(地方对欺压百姓的警察称呼)也不愿意过去,那时胖兄我可是见过一个很大的流沙盘,那流沙比这里的光滑度还好,小姑娘的胳膊似的,嘿,那叫一个舒服,游着都能睡着,白同志,我看你也是个黑头(对没经验的人的一种称呼),这场面没见过吧。” 我笑着“嗯”了一声。其实这流沙我还真的没见过,以前帮助研究所和考古队下地的时候,有我在的地方很少触动机关,所以这流沙和火龙油什么的还真没见过。 “哎呀,我擦,这还有意外收获,耗子摸裆,武器要伤啊这是。”胖子忽然停下来说道。 手在沙子里像是在掏什么似的。 我和江楚扒过去,问他怎么了。 胖子也不说话,只是在沙子里来回掏着。 我拍了下他的后背,“胖兄,你这是挂档呢这个。”忽然间我发现,和贫嘴的人呆在一起,也是会贫的。 胖子冲我嘿嘿一笑,“看到你白同志就知道革命后继有人啊。”但他很快又恢复了正经的神色继续掏着。 “摸到了。”胖子大叫一声,从沙子中拽出来一个东西。 我定睛一看,是个皮包。 江楚也凑了上来。 “我擦,这是小伙上尿,阴天放炮啊,在这地方还能捡到钱包。”胖子说着便将皮包翻开。 “看看都有什么。”我对胖子说道。 胖子在沙子里醒了一把鼻涕,然后在身上抹了抹,把我恶心地差点将他又埋进沙子里。 翻开皮包,我看到里边有张身份证,还有一张纸。胖子不满地将皮包塞到我的手里,“这空皮球,有气没东西。” 我立刻将江楚手中的手电聚焦到了这两件东西上,我将那张身份证拿在手中看了一眼,顿时气都没喘上来,“白子轩”三个字映入我的眼帘,顿时将我弄得眼泪汪汪的。 江楚立刻将那张纸翻了出来,看了一眼大叫一声,递到我的面前,“你看着,白大哥。” 我的脑袋正乱地像草锅一般,被江楚这么一叫,立刻反应过来,看着那张纸。 精确得说,这水上水下都是缘分,这是那张叫做“遗忘之城”的地图。而且下边还属有打印日期“2011。02。31” 这日期是假的,但这地图不是假的。这里边一定大有说法。 这时张胖子可能也觉得我和江楚的气愤不对,凑上来看了一眼地图。 忽然胖子惊呼道,“我的奶奶,老虎上香了这是。”、第二十四章再遇骨鸦群 张胖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图,一边吧砸着嘴,还不停地挠头。 我的思绪完全乱成了一团麻,江楚轻轻地摇了下我的胳膊,低声说了句“白大哥”。我才清醒过来。 我拍了下胖子的肩膀,“看出什么门道了没,胖兄。” 胖子揉了下眼睛,然后才抬起头缓缓说道,表情很精彩,“白同志,发达了,我们真的找到了传说中的平洲。” 我还以为这死胖子能有什么高见,原来他看出来了这个东西。 我将怀里的那份地图取了出来,摊在手里,放在了胖子的面前,“看看这个。” 胖子将我给他的地图和刚刚从皮包中取出来的地图对比着看了看,然后眼睛里大放精光,对我惊呼道,“我操,白同志,这两个地图不一样,这个更详细一些。” 其实我也看来了,在关外七手中,我这“天眼”的称号最大的特点就是眼光歹毒,他能看出来的,我也早就看明白了。 “这份地图上日期是错误的,应该是有某种特定的含义,至于不同的地方,就是皮包里的这个更加的详尽,但是我认为不一定是正确的,至于你说的,这个不一样,应该是说地图的 “这份地图上日期是错误的,应该是有某种特定的含义,至于不同的地方,就是皮包里的这个更加的详尽,但是我认为不一定是正确的,至于你说的,这个不一样,应该是说地图的位置不大相同。”我对胖子认真地说道。 我明以胖子的眼里,不可能只肤浅地看到这里边标注的日期和地理 的不同,意思就是说,这两份地图中至少有一份是经过了修改的。 胖子点了点头,表情也认真了起来,看来这个问题,他也看了出来。 胖子摸了摸脑袋,对我笑着说道,“白龙马同志,你一定还没有看明白什么,但是我觉得,你身边的这位鱼同志是看明白了。” 我也觉得江楚一直不说话,一定有些自己的见地,这时江楚看着我说道,“我觉得是这样的,我们最早得到的那份地图应该是真的,你看皮包中的这份地图,这日期是有人故意打上的,也就是说,是为了让有的人提起注意,正好我们三个都注意到了,也就是说,别的人也有可能注意到,再联想到身份证,不难明白,这是要引起某个人的注意,很明显这是针对白大哥的,也就是要引起白大哥的注,这个日期我们先不用管,我觉得以白大哥的眼里应噶很快能看出这其中的猫腻,这个皮包没有任何的磨损迹象,就是说,这个皮包是不久之前才扔到这里的,白大哥,我觉得,白子轩应该是给你留的什么信息,你觉得呢。” 我的心里已经是一团乱麻,经过江楚这么一说虽然有些明白但是迷惑也更加的深。白子轩的死活我都不知道。我看了四周,对胖子说道,“胖兄,我觉得下边的路有些凶险,你要是回头还来得及。” 我说这句话不是有意的要支走胖子,而是我根本就明白接下来的路途会多么的凶险。三年前的时候我确实来过这里,但是这些流沙什么的,那时都还没有,也就是说这些东西都是近几年中才有的。 记得在五年前我曾经和研究所的一些人进来过这里,这里当时一片荒废的墓室,貌似从来都没有被动过,这也可能是墓室的后人后来进行了修缮和整理。那时的这里根本就没有棺阵那么凶险,也同样说明了这些东西都是在三年之中进行了改动。 胖子一拍大腿,对我嚷嚷道,“白同志,相遇即是缘分,我张胖子的口碑在盗墓界也是响当当的,说一不二,没有说是因为凶险抛下过任何人,我也看到了你们两个人的本事和见识,你们说凶险的地方就一定不是一般的凶险,我张胖子陪你一程,我也想看看这里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先行向着里边走去。 其实我很难过,白子轩在我的生命中嫣然一惊成了一个符号,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依靠、 这三年中发生了什么,我确实不好确定,在三年前的那次事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记忆中很大的一部分还是断层,至少那之后对于白子轩的消息,全是零。 张胖子说他来殿后,江楚走在中间。 随着我的前进,这片流沙地带已经开始走到了边缘。尽头是一个类似现如今的楼道构造中的楼梯,对面是一个和刚刚走过的流沙层一样的地方,也就是说,这里的构造和我们之前预想的差不多,主墓室是个对称中心,而且主墓室就在下方,这个墓室确实是一个多层的结构,至少是两层。 我看了看前方,没有长明灯,下边一片漆黑。 我对江楚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来。江楚跑到我的身边将手电打开,向着阶梯的下方照去。 “哎,白同志,不对啊,你看看这楼梯是不是悬空了。”张胖子惊奇地说道。 江楚也看着我。 我也看得明白,这些阶梯好像确实是悬空的通向下方,或者说支撑这些阶梯的楼架不是很容易看出来。 张胖子走到阶梯前看了看,然后转过头低声喊道,“这里真的 是悬空的。” 那就一定是了,我还是很相信张胖子的能力的。 我走到楼梯入口处蹲了下来,在第一节阶梯上用手按了一下,发现只要用力的话这个阶梯还是可以压动的,但是当我刚刚将它压下去,一旦松手,便又再次弹了上来。 “这,猪尾巴上开向日葵,见鬼了。”张胖子对我低声说道。 我觉得这倒是不至于,我不相信真的会有什么鬼之类的东西能够将这么多的阶梯托起来,活着的时候都不见得它能有这个能力,变成亡灵还通天了不成? 我摇了摇头,用手在这些台阶上摸了一阵子,发现这不是石灰质的,更不是石质的,而是更像金属。 这时我想到了场物质,如果说在这里有一个强大的磁场的话,而这些台阶也是用铁镍或者本身就是磁铁制作的话,那么便可以做到这种效果。 而且我也几乎可以肯定,这里的台阶应该就是利用场能量的原理做成的。 我试着向台阶迈出了第一步,当我的脚踏在台阶上的时候,台阶只是向下稍微动了一下,并没有继续下沉。 我接着向下走去,都是同样的情况,我对后边的江楚和张胖子喊道,“没啥事,下来吧。” 第13节 之后张胖子和江楚也都走了下来。 我用手电向着下方照了照,发现竟然还看不到阶梯的下方。 还真够长的,这中手电是聚光性相当强的,钠黄光在黑暗中的穿透性也很强,但我依旧看不到阶梯的尽头,这只能说明,这阶梯真的很长。 大约十分钟之后,我才看到了台阶的尽头,算起来我们已经向着下方走了足足二百米。我心里有些骇然,这个阶梯还真是够长的,这么浩大的工程,放在一千年之前,也可以算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了。 我的身后不断传来张胖子的叫骂声,“娘的,臭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我走到地面上之后,用手电在四周扫视了一遍,发现了自己已经在一处相当广阔的地方了。 按照我的推理,这里应该就是主墓室了。 这时胖子大声叫道,“我的妈妈呀,这墓室多大得,阔绰啊。” 不光是他,我也发出了同样的感叹,同样我的手电还是看不到整个墓室的另一边。 倒是江楚不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惊讶之色,我惊叹这孩子的镇定,或许这家伙没有见过其他的墓室有多大,对于这么大的墓室也没有什么概念罢了。 胖子走到我的身边一叉腰,“嘿嘿,看来老子要发了,今天,不摸个十万百万的,老子去给猪舔屁股眼子去。” 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心情和这个大胖子打趣了。这里一定会很凶险,但是为了自己的身世我还是要走下去,只是连累了这个胖子和江楚,我的心里升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歉疚。 这仅仅是平洲外围的墓冢,便有如此规模,整个平洲便可想而知了。 江楚走到我的身边对我说道,“白大哥,这里应该还不是主墓室。” 江楚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主墓室还没有这么大,我见过不少的大墓,比这个墓室十分之一大的都没有见过。 这时胖子立马哈哈大笑了起来,“白同志啊,这里其实就是个神道,还不是主墓室,你要是。。。。。。” 胖子刚刚说到这里便闭上了嘴,我不知为什么他不再说话了。 但是我的疑问很快便被自己解答了,因为我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东西正在想着这里涌来。 江楚的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远方。 我心说坏了,这不正是我们在刚刚进入这里的时候看到的骨鸦吗,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跟到了这里。 “我操。”我低声骂了句。 这时江楚将我挡在身后说道,“我来挡一阵子。” 江楚刚刚说完,便从背包取出一包什么,在地上撒成了一直径足足有三米的圆圈。 我知道这是之前我让江楚买的火药,如果用火来阻挡的话,火药是无法形成太大的火而无法对这些骨鸦形成伤害的,我立刻意识到这种方法不可行。这时骨鸦群已经临近我们了,江楚将打火机在火药圈子上点了一下。 “我操,不行啊这个,鱼同志。”胖子大叫了一声。 、第二十五章   性命攸关 火药“呲呲”地在我们周围三米处燃烧了起来,火并不大,而且仅仅是燃烧一瞬间,而且火药的量要控制,如果不加以控制的话,很容易将我们自己点着,稍有不慎,便直接烤全人了。 几只骨鸦已经从刚燃烧尽的地方钻了进来,大多都扑在了胖子的身上,大概也是看出了他的肉最多。 胖子几声惨叫之后,便直接钻到我的背后躲了起来,大量的骨鸦冲向了我,我心说江楚这孩子看上去挺细心的,遇到事也是毛手毛脚的做不好。这时火药明显用不少了,进来的时候我们没有带什么能有杀伤力的火具,靠江楚之前的那招很明显不好使了,江楚不那么做,一定有它自己的原因。 我几棍子下去,将几只骨鸦打得散了架,而江楚的剑也在不断地挥舞着,骨鸦暂时无法近身,我也可以抡着棍子保护自己。最惨的就是胖子了,这家伙的本事貌似只有跑。果然这家伙一看躲在我的背后还是不好使,身上全是口子。于是干脆抱头跑了起来。 还别说,这孙子在逃跑方面相当的有造诣,那些骨鸦没几只能赶上他的速度。 其实我和江楚也不好过,两个人被骨鸦分割包围,而且我们的体力有限,江楚和我的身板已经堆了不少的骨架。但是可以看出江楚已经累得气喘呼呼了。要是再不想办法,我们还是会窝在这里。 我一边抡着棍子,在自己身子的周围形成了一个保护圈,一边扫视着四周以寻找可能逃脱的办法。 这时我忽然发现,这里的空气有些潮湿,但这里的水分却是给人一种腻腻的感觉。 经过我下地的经验,很快我便意识到了,这里有高浓度的火油。 这时江楚气喘吁吁地叫道,“白大哥,救我。” 我回身一看,江楚已经被一群骨鸦压在地上了。我根本无法救他,这时胖子已经跑得看不到人影了。 看来还是只能用那一招了。我宝贵的血液! 相当的宝贵,用一滴少一滴! 我当即从腰间抽出匕首,将自己的手指头划破,然后挤出一滴血向着骨鸦群散去。顿时骨鸦群散的无影踪。江楚的后背上有些地方白肉都已经翻出来了。我跑过去将他一把抱起来向着来时的悬浮阶梯跑去。我知道这个主墓室是进不去的。 老话常说,“死人不应,活人立行。” 这是很久之前我下地的时候白子轩告诉我的,以前每次下地白子轩都会提前给我准备东西,给我将衣领衣袖都整理地整整齐齐,所以,在我发育差不多的时候,便对子轩产生了一种很特殊的感情。而现在下地之前没有人再会给我准备好一切。想到这里,老子的心里还有点小感触。按理说像我这样看过不少生死的人,也不会很在意过去的事情,也不再去猜测未来将会发生的故事。 现在我的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层。 江楚已经疼得哭了起来,趴在我的背上一个劲地问,白大哥,他会不会死。我心说小孩子们就是喜欢瞎想,比江楚受伤重地多的人海了去了,上帝给人一条命就是让人活到应有的意义,哪有那么轻易会死。我累的不想说话,也没有回答他,因为他不会死,那些骨鸦不会敢近到我的周围。 因为那些血液,那些血液是另一个人临死时“给”我的。 那是大约六年前的时候,我还是个毛头小子,那次我和王伯药跟着一个富商去楼兰遗址探险,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危险,当时我们一行共有六人,一个光头,一个据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师爷,还有一个比较活泼的姑娘,是做记录的,我和王伯药是打前锋的,那个富商混在众人当中,以作安全。 那天正是我们从古浪出发到遗址的第三天,身上的食物还是足够的,王伯药比我年长,在晚上一个地窖休息的时候,他告诉我说这次行动很危险,要我万分注意。说起来这个王伯药比我大了也就四岁,因为他的辈分高一些,所以小时候我都一直叫他小叔叔。他从小也不怎么爱学习,和我一样,我也只上过高中便辍学了,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白子轩在我失忆的那段日子说我上过大学。 王伯药和我高中辍学之后在当地成了一个地头蛇,打家劫舍的,说小了是小混混,说打了是黑涩会。但是这人还不坏,有时我下地会叫上他,他的身手还真的不错,主要是蛮力一般人还比不过他。 那次在楼兰遗址的时候,我还特意嘱咐他不要鲁莽,但不久之后他便开始提醒我,要小心,楼兰这地方怪异地很。 当时我不以为然。 当天起了风,师爷说沙漠起大风,连夜走吧,趁着还在风暴的边缘的时候。 当时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我们当夜连夜进入了楼兰遗城。那一次我的一个最好的朋友王伯药遇难了。我们进入了楼兰遗城的时候,不知怎么就都走散了,当时不光是我和王伯药走散了,其他人也都走散了,当我找到其他人再去找王伯药的时候,他已经被挂着琵琶骨掉在遗城的室顶上了,他还剩一口气的时候,留给了我一块苹果般大小的东西,看样子像是松香,但是里边隐隐有红色的东西在流动。他说让我吃了,是好东西,能改变人的体质,这次那个富商去楼兰的主要目的就是在这个玩意,叫做“凤凰胆”。他告诉我盗墓界的水很深要保护好自己。将凤凰胆吃掉,自己的血液会变得特殊,能解百毒,能抗百邪,但是,这些血液仅仅是能将现在的血液进行改造,每用一滴,这种体质就会变得很差,血液中凤凰胆的浓度会降低,血质会变得很差,用完的时候,我的寿命也几乎尽了。 当时是王伯药看着我吃下的凤凰胆,我一边吃一边流泪,我吃完的时候,王伯药也就断了气。自从那之后我一共用自己的血液做了三件事,一件事是白子轩生病的时候,医院查不出毛病,阴阳先生说是因为长时间的沾染不干净的东西导致的 ,当时我并不认为白子轩会沾染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尽管我不相信这些,但是还是用自己的血救了她,第二次,就是江楚被那老头用了绿色的蛊毒,我看得明白,那老头和江楚的关系不死不休,江楚中了邪招,必死无疑,我救了他,这是第三次,自从我发现了那个秘密,我必须救他,我拼了命也要救他。 当我跑到选题附近的时候,张胖子已经看不到了身影。 我暗骂这胖子真他妈不靠谱。这个时候,骨鸦群虽然仅仅是追在我们的身后,也不再向前,但是我必须要江楚活下去。 江楚还在呜呜地哭着问我是不是他会死。我坐在悬浮阶梯上抱着他说道,“没事,有白大哥在,你不会死的。” 看得出江楚是真的害怕了。 这时忽然一声大叫声传来,“同志们,为了布尔什维克的胜利,同归于尽吧。”我抬头向着阶梯处看去,只见胖子在悬浮阶梯的上方站着,手里举着炸药桶,在长明灯的映照下,显得异常高大伟岸。 张胖子将炸药桶向着墓顶扔去,之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只打火机,我们来这里带的是那种没有打火机,可以当灯的使用。一道火弧向着炸药桶飞去。我正欣赏着这一切 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不好,这宝顶 的上方全是火龙油,炸了的话,我和江楚就活着给火化了。 情急之下,我立刻抱着江楚向悬浮阶梯的缝隙钻去,掉下去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尽管我也不知道这下方可能会出现什么。 只听到一声剧烈的爆炸声,我也同时落地,顿时感觉腿部的骨头全都错位了。我还是仅仅地用身子护住江楚,这时我的四周已经有火点落下,还有一些骨鸦的残骸。 我的背后忽然一阵灼痛,我知道我的背后着火了。为了自己的身世,我还没有什么后悔的,只恨世事无常,英雄气短。但江楚在身边我不后悔,至少能死在他的身边也已经满足,可惜我还不知道子轩的生死。可惜要搭上江楚的姓名,他还小。 我立刻抱着江楚在地上打滚,想要将身上的火压灭,但是火龙油洒下,我躲不及了。 人在已经无法躲避死的裁判时,往往会在一瞬间想象最美好的事情,比如,子轩,比如方静。就在我已经要放弃抵抗的时候,忽然又是一声大叫,“胖神在此。” 这个时候我看到胖子如战神般从天而降,在漫天的火光中,犹如火神,犹如救世主。 胖子将一大袋沙子全都抖在我和江楚的身上,“胖爷来救你们”,胖子一边说,一边将我和江楚向着深处火龙油撒不到的地方拖去。我一直用身体紧紧地抱着江楚不让他收到一点的伤害。 不多时,我已经被胖子拖到了安全地带,胖子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白同志重情重义,我胖子救了好人啊。” 我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再加上身上的剧痛,当我看到我们都安全的时候,我才安心地晕了过去。、第二十六章张胖子的秘密 “白大哥,醒醒,醒醒。”江楚模糊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际。我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看见满脸都是黑油的江楚正在摇晃着我的身体,而我则躺在一块软乎乎的杂草上。 我努力地挣扎起来,背后生疼,江楚搂着我的脖子关切的说道,“白大哥,你别用力,你的背后被油灼伤了,我给你抹了药。”我没有说话,看了看他身上没有什么伤痕,便又转过头看着一边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张胖子。 江楚低声说,“他将咱们两个扛了出来,累了,白大哥,我总觉得这个地方有些邪乎,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单纯。” 我很认同他的看法,这里我几年前来过,只是这里我还不熟悉,而且一些东西已经记不得了。 这时江楚低下了头,脸上满是愧疚。其实也不怪他,我救他也是因为他对我来说很重要,或者说某些地方他有用处,而且他也曾经救过我。 我拍了下他的肩膀,“以后不准哭了啊,大男人家家的,对了,江楚,你对这里有没有什么看法。” 江楚摇了摇头,“我以后无论做什么,都先询问白大哥你,绝对不再冲动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里的很多地方我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想法。”我看着江楚问道。 江楚依旧摇了摇头。 这时张胖子翻了一个身,我看见他的身上的衣服也都烧的像是岛屿地图似的,心里也是一阵愧疚,一定意义上说,胖子这个人还是蛮不错的,在我和江楚落难的时候他也没有抛下我们,或者落井下石,我已经对这个人有了想当不错的好感了。 我用脚踹了他一下,“胖爷,行不行。” 张胖子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然后四周看了一下,才说道,“白同志,太口渴了。” 刚刚匆忙的奔跑中,我也不知道将背包丢在了什么地方,我四下看了看也没有发现我们的装备。 这时江楚站起来一拍胸脯,“白大哥,我原路返回找下我们丢失的装备吧,我寻龙点穴看看这里的水源。” 我点了点头,江楚的身手我还是相信的,他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路上小心点,有情况就返回来。”我对江楚说道。 江楚点了点头,便向着黑暗伸出走去,胖子将手电放在地上,一脸疲惫地看着我,“白同志,我是来摸货的,现在咱们革命的任务分工清楚,我拿什么你别管,你拿什么我也不管,要是有东西你我都瞧上了,我也让着你,行不。” 我知道这家伙的小心思,他是怕我在这里和他抢东西的。其实如果我说我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摸东西,他肯定是打死了也不信的。谁没事干进这个黑漆漆的地方。 我只能点点头。 这时胖子四下瞅了几眼,然后凑到我的面前,对我低声说道,“白同志,我跟你说道点事。” 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干啥,这么鬼鬼祟祟的。” 胖子对我低声说道,“你知道这里叫什么地方吗?” 我点了点头,“知道啊,平洲,也有人叫它鬼壶的。” 张胖子点了点头,然后又对我神秘地说道,“你知道它为什么叫鬼壶吗?” 这个我倒是真不知道了,只能疑惑地看着他,看看他能有什么高深的见地。 张胖子低声对我说道,“因为这里,在古代是一个古战场,死了很多的人,阴气很重,后来解放后,这里被人发现后,国家在这里秘密地开了一个研究所,据说这里好做了不少的活人实验,相当的恶心,所以这里有鬼壶之称,是现代才有的,你猜我前天看到什么了,”说着胖子掳了下袖子,“我刚刚进来的那天晚上,有两个人正在膜拜一尊神像,之后那尊生铁一样的神像竟然动了,做了一些很奇怪的动作,之后那两个人就因惊吓而死,把我吓了一跳,我在暗中呆了大半夜,到了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才将那两个人的尸体扔到了出口处,被有关部门给发现了,其实报案还是我报的呢。”胖子说的时候还得意地笑了笑。我心说这死胖子的胆子得有多肥啊,也不怕被人发现他也是那个行当的削他。 不过我倒是对这件事有了极大的兴趣,“胖子,仔细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盘腿坐在地上对胖子说道。 这里已经是安全地带,看样子应该是在墓室的天井附近,我的感觉和判断一向非常准。 胖子也坐了下来,一拍大腿,“按理说,不是特别高贵的身份,修不出来这个大墓,我从一个陕西老表说,在这里有大墓,而且这个大墓没有被人鼓捣过,还是个处儿,那个陕西老表看起来像是个生意人,他说我这人不错,给了我一份地图,三天前我立刻从陕西星夜赶了回来,我就顺着来了,来到这里真的就发现,这的的确确是个大墓,我饶了很大一圈子,都没有看出这个墓的门道来,第二天就来了那两个人,一看他们也不是新手,身手想当的麻利,他们轻车熟路地便到了那尊神像处,像是求什么,那个神像给我的感觉十分的诡异,但就是说不出诡异在那里,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不论你是在哪个方向看神像,你都会感觉那神像在看你,我觉得这个墓不能动,在这个行当有条不成文的规矩,你应该懂吧,三更不点灯,神惊不留人,走地仙这规矩最忌讳的就是触犯神灵,惹恼了神灵,天王老子都不好使,我就怕这里,于是就寻着原路返回去,结果就遇到了你们。” 听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些,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我也明白一些,但是有一点我听出来了,这胖子没有完全的说真话,他说是跟着我们进来的,现在又说他见过梁九和昆哥他们。我当然没有当面拆穿胖子,毕竟人家编个谎话也要费些力气的,要他再圆谎,又不知道要用多少的谎言。 第14节 我略作思考地点了点头,胖子也不再说话。 我抬起头对他说道,“胖子,那两个人我认识,一定意义上说,是我的朋友,这样吧,我想去那个你说的神像看看,这里我来过,但已经记得不怎么清楚了。” 胖子立刻摇头背过身罢手说道,“不去,谁爱去谁去,我不去。” 他的样子倒也不像是真的害怕什么东西,而更像是在逃避什么。我笑着凑到胖子的身边,对他说道,“胖兄,你我相逢,也是缘分,这样,你带我过去看看,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用管我,要是你喜欢上了那边的什么东西,我帮你拿,我不取,如何。” 胖子立刻转身,眼里放着精光,继而眼神又暗淡了下去,“算了,白同志,我还是不去了,”他立刻装深沉地说道,“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在共产主义的大好前途下,我选择前者,俺还是个处男呢,等我香过女人的芳泽,觉得这辈子洒家值了,再和你冒险。” 我立刻不屑地撇了撇嘴,对他讥讽道,“男人的体型和胆量成反比,一点都没错。” 胖子一听到这个立马来了力气,指着我的鼻子说道,“嗨我说白同志,你可别不信,胖爷我南山抓过狼,北山戏过虎,从没怕过,但这苞米地里抓刺猬的事,打死我也不去。” “行了,认怂吧您呐。”我起身展了展腰笑着说道。 “嗨嗨嗨,等一下,我还没有和你说完呢。”胖子立刻将我一把拽倒在地上说道,他的力气不小,我一个没吃住,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胖子将我扶起来,给我拍了下身上的土神秘地说道,“我不是怕那个,我是怕你身边的那位小兄弟,我算是被他坑过,知道这小子没存什么好心,在这里边鬼神捉弄人,咱是不怕的,和这些东西打交道心黑就足够,讲规矩也足以摆平,但是面对活生生的人算计你,你还真没辙。”说着胖子向江楚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趴倒我的耳朵边上低声说道,“白小同志,你身边的这位有蹊跷。” “哦?”我惊讶地看着他。虽然我知道了江楚的部分秘密,但不能说知根知底,以前我对江楚就有过不少的猜测,现在胖子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想听听他的看法。 胖子大概也知道了我和江楚并不是很熟,所以才这么说,他接着说道,“你旁边的那位小同志,他可能不是男人。” 我立刻伸腿一脚将他踹翻,“胡说。” 胖子也急了,蹲起来对我说道,“我他妈都说可能了,你这么急干什么。” 我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便对胖子抱拳示歉,“sorry,激动了”。 胖子的脸色这才有些好转,继续说道,“我在扛着你们到这里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身子软的像是没有骨头一般,而且我发现他的手指也纤细地不像男人,他没有喉结,之前他展露身手的时候我也注意到了,三路特别的光滑,如果他穿上女人的打扮,身材应该不错,要么,咱一会儿把他脱了验一下。” 我再次没忍住一脚将他踹开,胖子这次学精了,我刚刚一抬腿他就闪到一边去了。 我本来以为他会和我急得,要是开打我有九成的把握将他打趴。只是没到这胖子闪开之后哈哈大笑起来,“看来白同志你早就知道了,以你的身手和眼力不可能看不出来。” 我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敲打着发酸的腿肚子。 这时我听到了一阵突突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听这个声音,脚力很轻,应该是江楚了。胖子立刻停止了笑声,原地坐下,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第二十七章机关重重 江楚拎着两个背包,我看出来了是我们在墓室中跑丢的装备,那些东西我背过,不是一般的沉,我背着都有些影响速度,但是江楚就这么一手拎着一个,走起路脚步特别的轻,而且看样子,他的精神恢复状态,已经没什么事情,比我好很多。 江楚走到我的身边,将两个背包放在地上,抿了下嘴唇,看了看张胖子,然后又看了看我。 “你怎么了这是,左顾右盼的。”我笑着对江楚问道。 江楚嘿嘿一笑,“没有啦,白大哥,我是想,我们背包里的水不多,就剩一壶了,接下来怎么办。” 张胖子立刻说道,“没事,你们喝吧,我用不着,我人胖,哥就是那革命的沙漠之舟,水骆驼,你们不用管我。” 我将背包中的水壶拿出来,一手给江楚丢了过去,“你喝吧,这里我还有些印象,我知道这里哪里有水,这里距离天井不远,一会儿我带你们过去。” 江楚立刻脸上露出了放心的笑容,拿起水壶咕咕地灌了起来。我心说也难为这孩子了,之前自己也不懂喝一口。 张胖子拍了下我的腿,叉着腰问道,“白同志,你还行不行,行的话,我们就赶路吧。” 我心说这家伙摆这个领导范干嘛,这动作对于江楚来说无疑是在吸引仇恨,毕竟他是外来户,我无所谓他做什么,江楚这家伙还有些孩子气,没准一会儿还得暗算他。 我摇了摇头,看了看胖子,又看了看江楚说道,“不行,现在应该是凌晨的五更,我的身上还有些疼,咱们好好计划一下接下来的路。” 不知道为什么,张胖子立刻兴奋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是那种128开的小本子,封面上是还珠格格的卡片,这年头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本子已经不多了。 张胖子又从屁兜里掏出来一支签字笔,用嘴咬住笔帽拔了下来然后将笔纸交到了我的手上,“你来。” 我将笔纸接了过来,挠头了大半天也没有想出来这墓室的构造,更别说这么大的一个平洲了。 胖子用期待的眼神干瞪了我足足有五分钟,我才红着老脸说我画不出来。 江楚立刻笑着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全喷在了张胖子的身上。张胖子立刻起身抖身上的水,一边嘴里叫骂着,“咳你这小娃娃,就是和胖爷我杠上了。” 江楚立刻道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忍住。” 人都说心宽体胖,胖子也呵呵一笑,“不怪你,革命的队伍是需要成长的嘛,人不能不犯错误,但也不能总犯错误,原谅你了。” 江楚尴尬一笑,从我的手里拿过去纸笔,然后在上边画了起来,看来这家伙有些行实。我没有看江楚具体画的过程,胖子倒是饶有兴趣地看了足足有十分钟。 十分钟之后江楚将本子交给了胖子,胖子拍手叫好。 我身上的那份地图只有平洲的大概,还是那种地形图,不是很具体。胖子将本子又交到了我的手上,便去一边夸江楚去了,什么年少有为啦,自古英雄出少年啦之类的。 我将江楚画的地图拿在手里看了一阵子,这是这个墓室的地图,这个墓室大约占了整个平洲的五分之一的地域。我越看越明白,身上的冷汗已经开始往外冒,一些东西我便想了起来。直到我的眼睛盯在了一个地方,我便肯定,那里一定有白子轩的影子。 “我们赶紧走。”我立刻起身将本子交到胖子的手上,然后一把将背包背在背上。 张胖子一脸的迷惑,江楚也是一脸的迷惑。 江楚画的是整个墓室的结构图,相当的细致,甚至连天井的位置,那里有石像生都画了出来。我立刻想起在那个流沙的机关中捡到的白子轩的身份证。我忽然想到了一种不通过机关便能进入到地宫的方法,那边是从天井过去,现在很明显天井便是那个机关,那是个旱天井,这种风水特别容易出凶墓。白子轩应该是自己来到这里的,她一定会相当的危险。 这些日子一直有一个疑问困挠着我,之前我生活的那个平洲和现在这个遗迹有什么关系。这些东西只有一个人能回答我,她就是白子轩,而现在,我都不敢肯定白子轩是否真的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是感觉,如果白子轩进入了这里,那么她只可能在一个地方,就是从墓室进入平洲实验室的路上――神道。 从这里出去会有一个耳室,耳室过去会有一条直接通往神道的甬道。我对这里的墓室已经丝毫不感兴趣了,现在我只在意的有两件事,一件是如果白子轩真的在这里,她的安危,二是我和这个实验室我所不知道的联系。 我边跑边对胖子说道,“胖兄,对不起,我不能和你一起去淘宝了,你可以不和我一路的,实在抱歉,连累你了。” 胖子也是边跑边说道,“你这白同志太客气了,革命同志需要相互理解关照,现在你有事情,我帮你也是应该的,你自己毕竟力薄。” 我没有继续说话,倒是江楚一声不吭,我一直感觉这孩子城府不小,但是现在我基本上对他的身份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没有八成也有一半,无论如何江楚不能出任何的事情。 大概两分钟我们便到了耳室的门口,一扇大石门横在眼前,看样子这个耳室没有人来过,上边的落尘挂成了浓密的丝线。我立刻将棍子从背包中抽了出来拉长将那些落尘打掉一些。 “江楚,这门怎么开。”我对江楚问道。 没有人回答。 空旷的回声传来,我的身子打了一个激灵。我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立刻回身看去,这时我才发现我的身后空无一人。我又用手电在来的路上上下照了几个来回依旧没有江楚和张胖子的身影。 我的心立刻悬到了嗓子眼里,这种地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不会是这两个人半路都跟丢了吧,难道是我跑的太快了? 我又大声的喊道,“江楚,胖子。”这时忽然有一双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立刻条件反射一肘子向后甩去,顿时打了一个空。这时胖子的声音在我的背后低声想起,“别说话,你看室顶。” 我回头看了看,只见胖子和江楚都在我的身后,眼睛都死死地盯着一个地方,室顶的一盏已经没有了燃料的长明灯。 我立刻将手电关掉,看着长明灯。只见在长明灯中有些影子在窜动,仔细看就会发现里边有三个人,一个是昆哥,另一个是梁九,还有一个一身白色休闲装的人,看样子是个女人,我仔细看了看,立刻大惊,那就是白子轩。 他们好像在警惕地看什么,我立刻激动地大叫道,“姐姐,是我,我是小玉”。 这时白子轩立刻在长明灯向着我看来,然后他们三个人顿时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胖子立刻大叫道,“赶紧追”! 这时我明白了些,这个长明灯应该是一种监控设备,利用小孔成像技术,可以将某个地方的映像显示到长明灯上。这个长明灯的设计应该是为了隐蔽起见。这可能本身就是现代人的设计,但是也不排除是古人设计的可能。毕竟老古人的智慧也是我们无法揣度的。 江楚已经在鼓捣着开门了,他是鼓捣机关的高手,我知道他有一个很机密的身份――卸岭门人。 不多时,随着一声“卡啦”的机关启动声,石门开了,我第一个冲了进去,忽然我的头顶响起了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我刚刚听到声音,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大力已经将我生生扯了出去,就在我刚刚被拉出门口的时候,一片银白色的东西从我的眼前划了过去。 地下一阵金属落地的声音传来,我顿时一阵心悸,还好有人将我及时拽了出去,否则现在我可能已经被切成了肉片。 这种机关我见过,不是很复杂的机关,我们一直叫这种机关“绞肉机”,是一种通过机械原理将锋利的金属片挂在吊顶,只要有人走过它的下方就会触动机关。这种机关虽然原理不怎么复杂,但技术确是机关中上乘的。首先它的感应技术有点类似于红外传感器,一般的土淘子探机关是用石子什么的,要是遇上这种机关,别说用石子,就是用大炮轰都无法触发机关,但是生物一旦走入,便会触发机关,相当的先进,其次是这种机关不是一次性的,在这种机关上有一种永久磁性的磁极,当这次机关被引动之后,那些金属刀片便会在一分钟之后被吸上去。这时墓室的机关中相当有科技含量的一种,这种技术早在南北朝时期便已经有了,但是这种机关在南方比较兴盛,也不是很少见。这种机关也不是走不过去,这种机关不好破坏,只能在头上顶一块石板或者其他可以挡住身体热发散的东西便可以过去。 “白同志,看你也是老江湖了,怎么这么冒失,革命的脚步需要稳健有序的前进,快步走入共产主义的左派错误是要不得的。”张胖子有些气喘地说道。看来刚刚拉我那一下这家伙费了不少力气。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看着再次被吸上室顶的金属刀片对张胖子说道,“谢了,救命之恩,白某没齿不忘。” 我我感觉自己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我太着急地去找白子轩了,差点将小命送掉。 胖子哈哈大笑,“没事,你看我来破坏这机关。” 我刚刚要说“别”的时候,只见胖子不知道从那里掏出一把匕首,向着室顶射去,力度刚劲,匕首出去的路线快而直,死死地钉在了室顶的一处不起眼的圆形金属片上。顿时再次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那些金属刀片便哗啦啦地掉在了地上。 “ok,可以过去了。”胖子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手向耳室里边走去,样子十分神气,就差摆手说,“小case了。” 我摇摇头跟着胖子走了进去,江楚在我的身后,这个耳室里几乎空的可怕,几乎什么都没有,不正常,以我以往的经验判断,这里应该是个机关室,是防止从神道进入墓室的盗墓贼的,这种耳室的机关一般不止一个。 我立刻心说不好,胖子要着道。我刚要喊出来,这时一阵机械的传动声音从地下传来,我刚刚要拉胖子,但为时已晚。我的脑子被白子轩弄的乱乱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胖子也听到了机械传动的声音,但是还在四处张望着。这时我已经看到地下锈黄色的地刺。 我顿时嗓子眼卡住了,已经叫不出声音了。、第二十八章青尸(一)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地刺刺出的刹那,江楚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而张胖子早已化作一条弧线,向着地刺区域的另一边飞了出去。我定神采明白,在关键时刻,是江楚一脚将张胖子踹飞了。 我刚刚要抹一把汗,但是很快一个危险的信号在我的周围涌动,一阵异香传进了我的鼻子,进而一阵特别舒服的感觉也袭遍了我的全身,我立刻意识到,不好,有毒! 那种无可抵挡的困倦顿时想让我立刻倒地就睡,是那种即使刀架在脖子上都懒得动弹的倦意。 这种毒我也经历过,也算不上是什么毒气,一定意义上来说,这是一种很名贵的药材,叫做西域曼陀罗,是一种具有麻醉和安神的迷香,现代的医药学中,这种东西用来做轻微的麻醉剂和镇定剂。至于它的作用,当然就要看量有多大,浓度有多高,所谓量变产生质变。 这时我已经双眼闭上了,而且我也看到了江楚先我一步倒在了地上。 不行,不能倒下,这里机关重重,再坚持一下。 我还不至于出什么事情,江楚不能出事的。我立刻在自己的俩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便趁着这个短暂的清醒时间,一把将江楚抄起,向着张胖子的地方将江楚扔了过去,而胖子也有些摇晃,他将江楚接到手里,还大声地叫道,“白同志,快过来,这是西域曼陀罗,出来就没事了。” 我他妈的还知道,但是眼下这里满地的地刺,我已经无法跳过去,刚刚扔江楚的时候,我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时的耳室中充满了可见的紫色颗粒雾气,看来我是出不去,我看到胖子抱着江楚的身影已经闪出了我的视线,应该是出去了。 我正要打算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的时候,忽然我感觉到有个人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将一个防毒面具死死地扣在了我的脸上。 我重重地呼吸了几口,感觉清醒了不少,当我回身望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之后我并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再追过去问问是谁,但是我可以看出个大概,这个人的背影像极了梁九。 但是,梁九不是死了么? 我根本来不及考虑太多关于这个救我的人,因为我的神智刚刚够我不倒下去。 我试着动了动胳膊,感觉跳过去这个地刺区域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于是我一跃跳过了地刺的区域。 很快我便找到了耳室的出口,我刚刚要出门,就和一个人撞上了,我抬头一看,正是张胖子。 “哎呀,白同志,我正说进去救你的。”张胖子一脸担忧地说道,“哎,不对呀,你这装备哪里来的。” 我不想和他说是一个体型像梁九的人给的,毕竟之前这胖子说梁九已经死了,我对这个胖子还不是很放心,所以我只摆摆手说自己的背包里有。其实我的背包里确实有,但当时没想到,也没有力气拿出来。 在外边,我摘下面具呼吸了大约有十分钟,江楚也慢悠悠地醒了。 江楚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刻大叫道,“我看到那个将毒气口拔开的人了,就是那个梁九。” 看来没错了,我在长明灯里看到了昆哥和梁九的身影,而刚刚我隐约感觉给我面具的人就是那个梁九,现在江楚也说那个将毒气口拔开的人就是梁九,这充分说明了,梁九可能没有死。 但是如果梁九没有死的话,那么早上那则新闻上的私人梁九又要作何解释呢。 第15节 我蹲在江楚的身边给他递过去水壶,“江楚,你看到了什么,说说。” 江楚看了看张胖子,然后有些扭捏。 张胖子立刻说道,“得了小兄弟,你就说吧,我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人家都这么说了,江楚也不好再扭捏,于是江楚指着耳室说道,“就在我将胖子踹飞的那一刻,我看到在耳室中有个人在墙角鼓捣着什么东西,当我看清是梁九的时候,便已经晕倒了。” 这时张胖子满脸疑惑地问道,“这个梁九是什么人啊。” “他就是你看到的那个在那拜神像,之后莫名死掉的那两个人中之一。”我一边将江楚拉起一边说道。 这时张胖子如梦初醒,一拍手,叫道,“哎呀,我操,这俩孙子,我想起来了,我们在长明灯中看到的那两个人,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张胖子没有说下去,我点了点头,示意他说的对。 这时胖子一拍大腿,“这么说来,他们都没有走远,我们赶紧追啊。” 我摇了摇头,“算了,我们追不上,既然他们敢距离我们如此近的作案,那么就一定有信心不让我们追上,现在我们分析一下,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胖子摸了摸下巴,像是在琢磨什么,江楚却低着头像是在想什么一般。 我忽然想出了一些眉目。 “胖子,江楚,你们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墓室,他们既然在这里,就说明他们还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而他们对我们下手,但却不想将我们害死,这就说明了他们还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但也不想我们得到。”我看着他们说道。 胖子点了点头,这时江楚站了起来,对我说道,“白大哥,我有种预感,他们应该是找出了些眉目,我们不妨立刻找过去,就从那个神像找起吧。” 我也正有此意,这时胖子立刻扭头说,“不干,谁爱去谁去,革命的火种需要。。。。。。”不等他说完,我便将他一把推走,“还他妈革命,咱的命都快被革了。” 胖子立刻大声叫道,“啥,有人革咱的命,操,不能惯着,走。”说着胖子向着耳室通向神道的方向走去。 我看了一眼江楚,然后扶着他,跟着张胖子走去。 这一路走来,我总算想出了一些眉目,首先我是一个从平洲出来的人,不论这个平洲理论是不是会存在,我是经历过的,我确信它的存在,但现在我终于明白,这个世界,我接触不到的那一面,却是真实存在的。如果说我们眼前看到的这个世界是我们看到的冰山的话,那么我们看不到的世界一面就是冰山在水下的那部分,它远比我们能看到的那部分更庞大,更神秘。 从我出来之后,我便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就是在我身边发生的一切仿佛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将我向着某个方向拉去。 首先是父亲出事,之后便是我遇到了江楚,在之后我见到了地下的那条隧道,再之后便遇到了正好等在那里的梁九,然后是梁九的死,然后是遇到的神秘老人,再之后就是我有了白子轩的线索,而现在,我们正在走向神道,仿佛这一切都是有人安排的一般。 大约十分钟的工夫,我们便走到了神道的外围,两边蹲着两个石像生,是一对长着翅膀的怪鼠,这些怪鼠又和蝙蝠不一样,它们有两颗露在嘴外的獠牙。甚是狰狞。 “胖子,然后往哪找?”我对胖子问道。 张胖子四下巡视了一番,然后说道,“快到了,那个神像就在这个墓的旁边,我也搞不懂是什么风水布局。” 江楚立刻接了上去,“没什么的,如果那里供的是一尊邪神的话,那么说明是镇墓的,要是一尊善神,那么就是风水的辅助作用,这种布局叫做摔花盆,就是当你摔花盆的时候,一般人会注意的重点是花而不是花盆,但是没有花盆,这个花也是活不了的,现在那个墓就是花,神殿应该是花盆,或者说墓是花盆,神殿是花。” 我倒是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倒是张胖子一脸的迷惑。 其实也不怪胖子,这江楚的斤两,我尚且不能摸清,更何况是胖子,之前江楚的爷爷就说过,江楚精通八卦阴阳堪舆之术,他说什么都是有章可循的,而且根据我对江楚的了解,他是不大会在这种场合撒谎的。 胖子半信半疑地指着身边的山头说道,“那神殿就在山体中。” 这时江楚将他的手摁了下去,“别瞎指,山神发怒不好了,所谓人是地行仙,对山神要尊敬。” 之后江楚对着山头三叩九拜。 这些礼节我也懂,每逢开山取石或者动土的时候都要敬山神或者土地的。山神和土地可是大神,在凡间,那些山石就是这些神灵的私人财产,是不能随便动的,若要取需要给些“好处费”,祭拜祭拜,所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山神不是像西游记里演的那么窝囊的,在他的山头,他就是老大,大罗金仙都不好使。 我也跟着江楚三叩九拜,之后胖子也蹲在我的身边叩拜一阵子,嘴里还念叨着,“山神爷爷,你看,小的不识礼数,您大神有打量,就别记挂在心上了,等小的去您那里摸点东西,再孝敬您。” 我和江楚已经开始偷笑了。 张胖子大叫道,“笑什么,你们不也拜了么,还笑话我,你还别笑话我这两句话,没准山神爷爷就喜欢我这两句呢。” 我笑笑说,“是,山神爷爷就喜欢你拿它的东西孝敬它。” 这时胖子也发现自己刚刚说的有问题,才闭嘴不说了。 我刚刚开始动脚,正要跟着胖子继续走,忽然眼睛的余光瞟到了山脚一处,那里隐隐有青光闪现,我心说,莫不是有什么稀世珍宝?由于这里光线基本是我和江楚两个手电发出的,所以,我也怀疑是自己的幻觉。、第二十九章青尸(二) 胖子是走在最前边的,我发现了这一现象之后,便一把将还在骂骂咧咧的张胖子拉住,“等一下,有情况。” 胖子打了一个趔趄,立刻低声吼道,“白同志,怎么了,你说话,别老是动手动脚的,这地方多渗人啊,你看看这枯死的像老娘们的手的树枝,还有那黑黢黢的山头。” 我指了指一边发着青色光芒的地方,对他低声说道,“可能有宝贝,没有兴趣吗?”其实我倒是对宝贝不敢兴趣,我摸过的宝贝比他见过的还多呢,像什么紫玉琉璃瓶,烽火盏这些常人都没有见过的东西我都摸过。我是怕这地方万一蹦出点什么东西,扛不住。 张胖子这人说他胆小不可能,毕竟这种地方自己能呆好几天,要是我的话直接干完事立马走人,他倒像是公司免费旅游似的,遇上我这样的人还交个朋友留个电话号码啥的。但是说这人胆大也不完全,我敢肯定要是我们真的遇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他老人家绝对是第一个跑的。 江楚在旁边一声不吭,也不知道这孩子以前是不是这个样子的,总之从我遇上他之后就一直这个样子,虽然我确实很想了解他。 张胖子向着发青光的地方瞄了一眼,然后啥也没说冲我一笑,便一弹腿向着那里撒丫子飞奔了起来。 江楚忽然笑了起来,其实张胖子这个样子我也想笑。 发着青光的地方距离我们足足有四十米,那里似乎是一个低洼的地带,从我知道了这里以前是个万人坑的时候,便不敢向前走了。以前我也见过不少的怪事,就好比那些阴阳鱼石棺阵,九龙扛鼎,夜半鬼打墙都遇到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却有些害怕,也许是在平洲的三年,让我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吧。我也尽量使自己的头脑清醒,万一有发生个什么事情也好跑。 江楚在我的胳膊上扯了扯,然后低声说道,“白大哥,你觉得那里会是什么东西。” 我摇了摇头,不过还是回答了他,“别害怕,有白大哥呢。” 其实我说这个话相当于废话,我自己都觉得说出来脸红,江楚的身手可能差我一些,但这家伙的阴阳诡术,奇巧淫计我就远远不如他了。 我跟在张胖子的身后向着散发青光的地方走去,江楚则死死地拽着我的袖子,弄得我也有些紧张。而且我还有一个疑虑,江楚的害怕会不会是装的。 张胖子寻宝心切,走路很快,我差点没跟上,当胖子走到那里的时候我和他还有五米的距离,他站在散发着青光的地方看了几个停顿,正好我刚刚赶到坑边。忽然胖子鬼叫一声扭头就跑,这下可就苦了我这小身子板,一点准备都没有,直接被他撞倒在地,顿时感觉天旋地转的,江楚反应快了些,他迅速躲开,将我拉开一段距离,而胖子也被我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但是他二话不说连滚带爬地继续鬼叫着跑开了。 江楚将我拉起来,问我,“没事吧。”我没搭理江楚,立刻对着正拍着胸脯在二十米外的胖子大骂,“你大爷的不知道老子在你身后,见了你祖爷爷了咋的。” 我骂完便回身向着坑里看去,第一眼看上去,我还觉得没看清,只见一个像是玻璃的东西中躺着一个什么东西,按照现在对人类的标准看,也绝对不是人的体型,脑袋奇大,身体大概只占整个形状构造的百分之二十。我再仔细地看了一眼,然后感觉全身发麻,腿脚发凉。那是一副怎样畸形的身体啊,脑袋大的很,就像我们逢年过节街上搞联欢的时候那种大头娃娃一般,但是这个的脑袋更大,身体也就剩下一个凳子大小,胳膊和腿更是细的几乎是麻杆一样,可以看出来这是一种畸形的人,而且五官在脑袋的中央挤得相当紧,就好像缩了进去的。而且这东西的身上发着青光,刚刚我们看到的青色光芒正是从它的身上发出来的。通体发青光,不是涂了荧光粉。 “我操,这是什么玩意。”我低声自言自语道。江楚也站在我的旁边说道,“白大哥,怪不得胖子要跑,我刚才都有跑的冲动。” 我见过的恶心东西多了,刚才确实吓了我一跳,但至少还没到了撒丫子飞奔的程度,江楚则显得比我镇定了许多,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坑里的东西,又继续说道,“白大哥,这东西,看着挺邪乎的。” 能不邪乎吗?胖子这种一个人就敢进古墓的人看到就跑的连北都找不到,我都吓了一大跳。 我故作镇定地对江楚问道,“这东西,认识吗?” 江楚摇了摇头。 这时远处的胖子大声喊道,“白同志,你们那边什么情况,是不是吓傻了?” 我头也不回 江楚摇了摇头。 这时远处的胖子大声喊道,“白同志,你们那边什么情况,是不是吓傻了?” 我头也不回地说道,“宝贝啊,下边都是千年的古董啊,任何一件拿出去都够你开个窑子的。” 这时候我听到了背后沙沙的脚步声,我就知道这种人威逼远不如利诱来得顺手。 不多时张胖子走到了我的身后,往坑里瞅了几眼,然后低声问我道,“东,东西在哪?” 我用胳膊肘在他的肥肚腩上狠狠地顶了一下,“自己找。” 江楚再次问我道,“白大哥,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的。” 其实至于是啥我还真的不好说,毕竟这东西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但是我还是能估计出个大概的。 之前平洲有一个很大的实验室,这个实验室研究的东西都是正常的人类不研究的东西,这个古墓在平洲呆了一千多年,说没有发现,可是相当的说不过去,那么我的估计就是,这里很可能就是当时的平洲实验室的一部分,所以我的猜测有两个部分,就是这个古墓可能被实验室占用了地方进行某种实验,或者是这里本身就是实验的一个部分。 我对江楚说道,“我也是自己的推测,这东西应该是进行过人体试验之后的,这个平洲实验室,其实我之前和真正的实验内容接触不上,搞什么实验我不知道,但是我记得当年我曾经帮他们找过一种人体畸形化的活性物质,由于工业根本没有生产动物的致畸物质,所以我是去了云南的药谷中找到了一座古墓才找到的,我想这个罪孽应该是我造下的,这里我们就先离开吧。”说完后我对着深坑深鞠一躬,便打算离开。 这时胖子来劲了,冲我低声说道,“白同志,革命的经济基础呢。” 我说,“有本事自己去拿吧,我不敢动。” 说着我便走开了,江楚则和我形影不离,胖子也恋恋不舍地嘴里咕哝着什么,一定是在发泄不满。 其实我没有骗他,下边确实有宝贝,只不过那宝贝,他不能拿,下边是一面镇魂镜,一面镂着春花边的古铜镜,如果拿走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而且就算他拿到了也无法出手,没人敢要,这种东西一般都是用来镇大凶大恶的,拿了不吉利。为了让胖子私心,我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话说还是在民国六年,也就是1917年,那时闹饥荒,尤其是陕南地区,饿殍遍野,一副民不聊生的景象,当地的人们发现在陕西的古墓还是不少的,那时外国人很多都喜欢收藏中国的古董,而且给的价格也是相当的凑合。故事就发生在这么一个背景下,南郑一位老农据说就找到了这么一个东西,他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他刚刚挖出来的时候,上边还沾着泥呢,看着那东西挺古朴的,琢磨着能卖一个好价钱,他刚刚走到村口,恰好一个阴阳先生路过那里,发现了他身上的镇魂镜,阴阳先生看了东西之后告诉老农,尽快在子夜之前出手或者扔掉,否则将会有不测之祸,农村人信这个,于是老农当天就到汉中将东西卖给了一个老外。 之后的事情是,那个老外当天夜里暴死在家中,临死的时候,手里还抱着那个镇魂镜。 我讲完这个之后,胖子还眨巴着眼睛有些不信,索性我也没打算让他相信,于是说想拿就去拿。 我刚刚讲完故事,江楚便问我,那个东西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有没有危险我也说不上来,毕竟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这时我忽然感觉腿部一阵凉,我立刻意识到,是那块玉在发寒光了,每次遇到些不干净的事情,这块玉都会有反应。 这时江楚问我,“白大哥,你说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那种探测风水的仪器什么的。”我看了他一眼,“有,据说有些门派就研究这些东西。” 确实是有这样的门派在研究这些东西,比如说卸岭门人的鬼才们就研究出了不少这类的仪器。当然我这么说也是不想拆穿江楚卸岭门人的身份,这类人对身份的保密相当的严,一个卸岭门的门人身份即使是他们的的伴侣和亲人都不知道,而且是到死都不知道的那种。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难道说,这块玉就是卸岭门的人搞出来的灵物测探装置。 就在我正想的入神的时候。我们的面前忽然出现了青光的光芒,而且亮度正在渐渐增大。 忽然兜里的玉传来了一阵刺骨的寒凉,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那种危险感忽然袭上来。 我的直觉是来不及说话了。 我立刻飞身起来一人一脚将他们两个踹开,而自己也借助着反力,飞身向上并顺势抽出了背包里的棍子。、第三十章激战 江楚被我一脚踹开之后,直接在地上打了个滚便已经在我之外的五六米处了,而胖子因为没有太多的防备,便结结实实地摔在了我的脚下。 这时那青光的视野瞬间向着我的左方飞速冲了过去,看到拿东西我顿时大吃了一惊,吓得差点直接从半空摔下去。那正是刚刚那个封在萤石里的那个大头娃娃怪物。 我立刻对江楚大声叫道,“江楚,小心。”说着的同时,我也提着棍子向那怪物冲去。这时江楚已经抽出了手里的剑向着那怪物刺去,顿时一声金属的碰撞声传来,我便意识到,这下江楚啃上了硬骨头。好在江楚的身手和反应都够快,在和这怪物交手一个回合之后,没占上便宜便立刻接住剑身的弹力,向着我这里反弹了过来。 那怪物也不知道是瞄上了江楚还是怎么的,立刻转身跟了过来。当那怪物转身的瞬间,我差点吓抽了,你玩全可以想象一个大头娃娃露出狰狞的面目时的那种从脑袋寒到脚底的恐惧感。 江楚可能也没有想到有这样的变故,顿时气喘吁吁地。我立刻对江楚喊道,“江楚,你可劲地逃,我来揍它。” 也不知道江楚有没有听到,他立刻再次冲着那东西杀了过去,而我也已经恰好赶到了怪物的跟前。二话不说,我举起棍子就是朝着那东西盖了过去,就在我棍子快要落下的时候,那怪物忽然对我张开了嘴。本来五官拧在一起这怪物,忽然张开了嘴,而且这张嘴瞬间放大,顿时整个脑袋几乎被一张嘴占据了,我被这一吓吓得顿时手里的棍子一松,掉了下去。而这怪物似乎没有对我动手的工夫。在我棍子掉下去的瞬间,它再次朝着江楚冲杀了过去。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景象,很久之前,我也见过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是这次我确实认栽了。 这个时候江楚已经不再用手里的剑生劈了,只见他将剑在自己的手指一划,之后再次向着那东西冲去。那怪物的速度相当的快,好在江楚的速度也不慢,江楚和那怪物纠缠了几十个回合,我则一点忙也帮不上,我参与进去之后反而会让江楚有所顾忌。 但是我却在想着另一件事情,为什么这东西只对江楚下手,好像对我和胖子没有任何的兴趣。想着想着我忽然想到了刚刚进入这里的时候那个老者,当时我就认为那老东西没死,应该是类似于江湖术士那一类的。 难道说这东西是和那个老人一起的?或者说这东西是被那个老人支配了? 想着想着便觉得心里有一些眉目了。我觉得要是江楚还能撑一会儿的话,我一定可以找到那个老东西的。 这时忽然我听到一声大喝,声音如雷霆一般从天而降,之后我便看到一个硕大的身影从我的头顶飞过,他的手里举着一个罐子。这个场景之前我也是见过的,当时胖子在主墓室救我们的时候就这样举着一包沙子从天而降,这次,不知道这孙子又要干什么。其实我刚刚也在想这胖子死哪去了,原来整这出。 胖子大叫道,“革命的童子尿,三十年的老陈尿。” 第16节 我听到这个之后便知道什么了,便立刻一闪身躲在了胖子的身后,倒是苦了江楚和那个怪物,顿时一罐子尿泼在了他们的身上。当然,还有胖子,我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泼的,还有一部分浇在自己的身上。 一股浓烈的鸟骚味顿时传遍了周围的空气,我干呕了一下,然后瞪了一眼正在尴尬地看着我的胖子。 “你干啥?”我问道。 “童子尿,童子尿。”胖子干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很明显,这一招没有任何的作用。难道说,还有用那一招吗? 我踌躇着。 那怪物的精力好像永远不会有用完的时候一般,还在和江楚纠缠,江楚已经开始大喘气了。而且他的身上着了好几下,应该坚持不了了。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我对江楚大声喊道,“江楚,往这里跑。” 江楚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起身向着我这里跑了过来。 “胖子,看来今年咱得车轮战了。”我对胖子说道。 这时江楚已经跑到了我的面前,而在他的身后,那怪物还在紧追着。江楚刚刚跑到我的身边,之后向着我的身后一闪,我立刻将棍子的一头插进地下,之后迅速蹲下去,这时那怪物已经到了跟前,我立刻用力一推棍子,那怪物便被绊了一下,顿时摔了出去,飞出足足有十米,我心说这东西跑的时候也够实诚的。 这时胖子大叫,“好。” 我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耍把式的,这胖子不会是真就打算观战吧,或者说等我们都双双疲惫不堪的时候,他顺便落个井下个石然后渔翁得个利什么的。 那东西起身后再次吼叫着向江楚冲了过去。 我立刻拦上去一顿鹤蛇八打,这怪物竟然被逼退了几步,看来在这种战斗中,有重量的武器还是好的。 而且我的打斗速度本来就不慢,这幸好是个怪物,要是胖子我估计这几棍子下去,他全身的骨头得碎裂一大半。 这时怪物再次吼叫着想绕过我冲击江楚,我继续上去纠缠着打,这几下交手我明白了,如果刚刚江楚没有藏着的话,应该还是我厉害些。 我便和这怪物纠缠,便急着对江楚叫道,“你们往山上跑,快点,一会儿我去找你们。” 江楚开始还摇头,胖子却二话不说,将江楚抗在肩上立刻向着山上冲去。这时我倒是没有什么顾忌了,于是我立刻咬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涂在棍子上。 我知道,我的这种血液,用一次少一点,这种血液在体内的成分就会越来越稀薄,但我没有别的办法。 那怪物本来还想去追江楚的,但是我一直绕着它打,它根本走不上去,而且在速度上我占据了上风。 可能这东西是也明白不干掉我就碰不到江楚,于是转身和我激斗了起来。我的铁棍子上刚涂了我的血液,在我不到十几个回合下的击打,这东西的身上竟然出现了裂纹,很清晰,甚至我感觉我是在和一块石头打架。 大约在三分钟之后,战斗终于结束了,怪物被我彻底干成了一堆渣滓。洒落一地,我喘着气便要向着山上走。 这时,我感觉到了背后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我。 我意识到,真正的幕后人该出场了。于是我转过身,果然,正是那个老人。 “老不死的,你果然没死啊。”我冷笑着说道。 那老人也回了一个阴笑,“关外七手的天眼果然厉害,比我想象的厉害很多。” “也不是你这种人能评判的吧。”我依旧是冷笑着回答,如果这老东西要折腾,我会毫不留情将他杀死,因为在我的眼里,他和那个怪物没什么区别。 “天眼,她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要知道混你这一行的,早晚会有人找上门寻仇的。”老人镇定地说道。 我何尝不知道呢,但是现在我是个连记忆都不完整的人,要是再不做点好事,以后还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而且现在我的身世之谜和这些乱七八糟的怪事已经让我觉得无论怎样活着都是一个样子了,只是换种生活方式而已。 “老东西,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对他问道。 老者呵呵一笑,“你都知道,何必再问。” 难道说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江楚是卸岭门的人,而这个老者和他不死不休,也就是说这老者是那批追杀卸岭门的人的后代? “七百年过去了,还要执着多久?”我也平和着语气说道。 确实是,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被卷入到元朝时代的恩怨,如果我不遇到江楚,没有发现他的身份,也没有我身上发生的种种事情,这一切和我便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我一直觉得,有一双手正在将我拉入一个天大的阴谋中。 老人摇了摇头,“冤有头,债有主,我也知道他没有参与到那件事中,但是祖上的规矩,我不能违抗。” “其他的人,你可以动,我不管,但江楚,是我的人。”我用极其阴冷的语气对老者说道。 “你会害了自己的,感情用事不是坏事,但对你来说,一定不是好事,来吧。”老者说完之后从身后抽出了一个月牙形的弯刀。 我也没有和他废话,提起棍子向他冲了过去。但是我很奇怪,他一直微笑着,并不闪躲。我上去仅仅是用棍子横着推了过去,没想到这老者便倒在了地上。 我心里一个劲地纳闷,这老家伙应该没有这么好对付的。 我提高警惕,蹲在他的身边,用手指在他的鼻子上探了下,没气了,我又探上他的心窝子处,心跳也没有。就这么死了?这老人不像是那种有自杀倾向的人,更不可能伪装成死,就算是装死以他之前的表现,刚刚在我探他的时候应该会袭击我的。那么就应该是死了。这时我发现在他的太阳穴处有一根极细的针。针四处的伤口已经发黑。 我立刻明白了,是有人放冷箭杀了他,至于是谁我还不知道。 我没敢动那根银针,针上有毒,是见血封喉提炼出来的毒箭木毒素,救不活的。 江楚已经和胖子逃去了,刚刚他的状态连路都几乎不会走了,而且江楚放暗器,我应该是可以发现的,而且在江楚的身边还有一个胖子,以胖子的性格,杀了这个老头他一定会叫出来的。所以我能断定不是江楚下的黑手。 那就是说,在这里,还有其他人!、第三十一章追踪 转念一想,我立刻浑身战栗,不好,江楚危险。 杀死老者的那个人未必是在帮助江楚,一定意义上说,我觉得应该是怕老者泄露更多关于他们的秘密。这样的一个暗器高手,别说是江楚,就算是换了丈二和尚来,也未必能够保证不受暗算。 如果他要暗算江楚,就算我和胖子都在江楚的身边,都未必能够救得下。 我四周环视一遍,便飞一般地向着山上跑去。 生怕这人会冷不防地给我来一针。 山上的湿气很重,按道理说现在是正是夏季,湿气重一些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但总给人一种阴寒的柑感觉。 我一路跑上去,身上早已经是汗流浃背,再加上这一段时间一直没有好好吃东西,又累又饿。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在山顶处,有一处凉亭,就在我的头上不远之处,目测距离四十多米。 于是我继续向上跑动着,心说也奇怪了,这胖子和江楚连个记号也没留下,我就怕在这地方找不到他们,而且我已经知道这里除了我和江楚胖子,白子轩,梁九,昆哥之外还有一个人。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杀死那个老者的人会不会是梁九或者昆哥或者白子轩。 首先白子轩没有那个本事,她的身手我实在很了解,基本上她没有这样的暗器水准,其次不可能是昆哥,在那个小洋楼中我见过他的手,胖乎乎的,根本就不是玩暗器的,最有可能的就是梁九,这人我和他说不上是朋友或者敌人,一定意义上说,现在我住的吃的还依赖于他,如果他有这样的身手,也不会找我合作。可能他也没有想到,我就在他进入平洲的第二天便恢复了部分的记忆。 当我走到距离凉亭很近的地方的时候,我发现,没路了。而凉亭就在我的头顶上方。 难道说江楚他们没有来到这里。 先不管了,我先上去大喊一嗓子吧,那个人没有直接杀江楚也没有动胖子和我,那就说明,可能还不是敌人。 于是我一个翻身,跳到了凉亭上,我还没有站稳身形,便听到背后一声悠长的叹气声。 在这种地方,听到一声幽怨的叹气,确实让我吓了一跳,之前也没有注意到这里有人啊。难道是我的手电还没有照到这个人。 于是我立刻转身用手电向着叹气声发出的地方照去。只见一个全身笼罩在黑纱中的人正背对着我。 “何人?”我立刻警惕地叫道。 那人等了几秒钟才转过身,这时我看清了他的脸,我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吐出来。 那是多么恶心的一张脸。 他的脸就像是被大火烧过一般,肉都是褶皱,而且鼻子也是一个鼻孔大一个鼻小,而且还是个独眼龙。 我立刻靠着凉亭的柱子观察着眼前的人。 可能是我手电的强光刺激了他的眼睛,他故意闪躲了一下,然后用很有磁性粗狂地声音说道,“打着手电就能看清道路吗?” 这是一句暗语,意思就是手里有家伙就什么都敢做吗? 看这个人的姿态,不像是一般的人物。 我将手电关掉,反正我觉得很少有人能暗算到我,也没有太在意。 “阁下是哪路货色?”我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时他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就像是紧贴着我的耳朵一样,我跟本就没有感觉到他在向我靠近,“不敢,在下云南昭兰寺一鸣。” 我顿时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冷战,记得在那场大火中,父亲就告诉我,让我带着那块玉去云南找到一个叫一鸣的人,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我立刻将手电重新打开,放在石凳上,然后向他鞠躬,“一鸣大师,在下白玉。” 一鸣也不客气,坐在石凳上笑着看了看我,继而抬起头看着我说道,“小家伙长高了啊,你七岁的时候,我还去过你家,那时你就这么高。”说着他还用手比划着我的身高。 我微微抱拳,对他说道,“大师,我父亲让我带着玉去找您,这不还没来得及,您就出现在眼前了。” 一鸣摇了摇头,低着头眼睛死死的盯着桌子说道,“半个世纪了,我还以为我这一生都看不到江湖再起的景象了。” 我立刻想起了江楚的事情,便问道,“大师,我的两个同伴,一胖一。。。。。。” 我还没有说完,一鸣便将话接了过去,“他们没事,已经追着神道过去了,这里还没有什么能够威胁这两个人的。” 这时我想到了那个使用暗器的人,便立刻说道,“不是,一鸣大师,这里还有个暗器高手,刚刚有个老人。。。。。。” 这个人好像就喜欢猜人的心思,也喜欢打断别人说话似的,再次将我的话打断,他呵呵一笑,“是,那个老头不是什么正派人士,他练的是苗蛊中的术蛊,邪门的很,我相当不喜欢这种邪恶的江湖术士,顺手杀了他。” “啊”,我立刻长大嘴巴,“您的意思是,刚刚是您杀的那位老者?” 一鸣点了点头,微笑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等我将你父亲救出来就会来找你,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和你身边的那个小家伙不要靠的太近,他的身份你也了解,别引火烧身。” 说着这个叫一鸣的人便纵身向着下方跳去,我心说这黑灯瞎火的,老爷子不会摔残了吧。但是很久我都没有听到有东西摔落的声音,看来老爷子还是平安落地了。 这些人说话还真是有些搞不懂,不过,我倒是明白了这些。这个人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冲他那句小时候见我还不高的话,我就知道,这个人和父亲的关系源远流长不是三两年能够概括的。 这些说话有些暗语也不是经常能够听明白的,就算你听不明白也不能问人家什么意思,那样的话人家还嫌你低俗,至少我现在和这个一鸣还没有太深的关系,所以,我没有问他太多的事情,他要走,也只能放任。 根据他的身手,我可以判断,如果他要对付我的话,我撑死能够跑命,也就是这样,好歹他还没有对我下手的意思。 我将地图拿出来摊在手里看了一眼神道的位置。这时我发现,这个神道是通向平洲中心的,胖子不是说要去那个神庙的吗?难道说临时改决定了。 也不至于,这胖子不靠谱是可能的,但是这么不靠谱怎么想都不至于。 我立刻跳了下去,向着神道飞奔而去。 这里距离神道的位置倒是不远,以我的脚力大约有个三五分钟就能搞定。 于是我加快了速度在这里飞奔着。但是很奇怪,我跑了足足有半个小时,还是没有找到神道。难道是鬼打墙,我觉得也不大可能,我的神智还是很清晰的,而且我身上的玉没有发出什么信号,不可能是遇到了什么灵异事件,再说这里的山不大,我还没有找到重样的地方。 难道是?这时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上我的心头,难道说份地图有问题。 但是我仔细看了一遍地图,连石像生和刚刚的那个小神庙都有,也不像是地图的问题。 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我走错了路。 这确实可能,首先我的方位感不是很强,如果走了反方向的话,也没准。我收起地图,蹲在一块大石头上琢磨着下一步的路线。 第17节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白同志,白同志。” 我立刻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但是除了一堆荒草,什么都没有。 我操,这时什么情况。 我又在四周望了望,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从荒草堆里传来,“白同志,我现在和江楚就在你脚下的隔层里,我们发现了那三个人的踪迹,和你来不及说,我们正在秘密跟踪,你从地图上找到神庙的位置,他们就在那里,你快点。” 我跑过去将杂草扒了几下,才看到一个只有拳头般大小的洞。 这时洞口传来了吐口水和骂娘的声音,“哎呀我操,正对着口说话呢,被弄了一嘴土。” 我立刻低声说道,“不好意思啊胖子,我跟你说,你看好江楚,我总觉得,他被人跟上了。” 之后没有胖子的回音了,我便回忆着地图中神庙的位置走去。 神庙的位置就在神道的将近尽头靠右的一个地方,按照比例尺的大小,那个神庙的占地面积不小。 于是我再次试着找神道的位置,这次我发现了奥妙,原来不是我找不到神道,而是这里已经长满了草,看不清神道了,原来我一直在神道的周围徘徊。 骑驴找驴。 于是我立刻马不停蹄的顺着神道向着神庙的方向走去。 其实我的心里还是很忐忑的,对方是三个人,除了白子轩,另外两个人的身手我一直不了解。万一出点意外动起手来,可都是杀手,什么法子都有可能用上,到时候我们三个或者白子轩任何一个人出点事都不好。 由于是追踪,所以我不敢开灯,只能凭着大体的感觉估摸着一个方向前进。 就在我正走着的时候,忽然我感觉到一根金属管已经移到了我的脑袋上,是枪,“别动。”很陌生的声音。、第三十二章娘娘庙 我立刻意识到,被人胁迫了,而胁迫我的这个人,一定是高手,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在向我靠近。 我站在原地,举起双手,表示完全服从。 “往前走,进庙。”凶狠粗犷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知道敢进这里的人十有八九都是亡命徒,现在他不杀我,那就说明我还有用,但是如果我搞飞非暴力不合作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将我杀掉。 其实我倒是相当的不在意,只要现在我还安全,那就有一定有机会将他做掉,对于自己的身手我还有是有信心的。 他将我的手电从手里夺过去,然后照着前方的路,我仿佛已经看见了那个所谓的娘娘庙。 这里我没有来过,但是听过这里的传说,那时还是白子轩给我讲的。她说娘娘庙是为了纪念周蔷建的,这个周蔷,就是五代十国时期南唐皇帝李煜的皇后,史称大周后,她是当时的三朝元老周宗的女儿,人们都叫她娥皇,这个大周后是很有艺术天分的,据说唐朝时期唐玄宗谱曲的《霓裳羽衣曲》在五代十国的战乱中丢失了,娥皇在一个偶然的机遇中竟然得到了它的残谱,之后她根据残谱将整个《霓裳羽衣曲》又补充完整。后来娥皇生病了,李煜竟然在这个当口和自己的小姨子搞起了婚外恋,李煜的小姨子就是后来史称“小周后”的周薇,大周后直到死都没有理李煜,于是李煜为了纪念这位妻子,盖了娘娘庙。公元974年,南唐被曹彬轻易攻破,当他进入金陵的时候,发现金陵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繁华,这其中的原因便是,遗忘之城早在前一年就已经建成,是当时的一位道家祖师陈抟设计的,他料到宋朝早晚都会将南唐灭掉的,于是他主持设计建造了这个历史上的谜案之城――“平洲”。 其实对于这里的历史我可是很了解的,历史上这种名城并不少见,六朝古都南京,九朝古都洛阳,七朝古都开封,不是都城的像平遥,束河等等这些地方也都听说过,唯独这个平洲,现实中几乎都找不到它的历史资料。 我被这个人胁迫着向娘娘庙走去,路上只能听到我和他琐碎的脚步声。这个人也不说话,只是一直用枪顶着我的脑门,而且他也没有为难我,几乎是我走多快,他也以同样的速度跟着。 很快,我们便到了娘娘庙前。这个娘娘庙可不小,足足有三百平米,这单单是我从外表的一个大约估计,庙前全是一人高的杂草,庙的建筑风格,一看就是江南的风格,我之所以被称为关外七手的天眼,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便是因为我的见识多,眼光毒。而且在庙的抬尖上,是螭吻,这相当的不符合庙宇的风格。难道说这里大有文章。 这时我身后的人用枪在我的脑袋上点了点,“进去。” 看着这一片的一人高杂草,我就知道,这里是我的逃跑之地了。 就在我正琢磨着逃跑的计划时,忽然庙门上“哐”地一声,我惊得立刻寻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这时我忽然想到喜欢用枪的人都有一个习惯,哪里有动静他们的手枪就会指向哪里,我的脑袋上立刻一阵轻松,就是此刻!我立刻弓腰低头一脚向着身后踹去。那个人像是有提防一般地轻松躲了过去,但是他手里的枪却被我一脚踢到了草丛中。 这个人的全身都包裹在一层纱中,给人的感觉就是六七月份,也不怕捂出蛆来,看着十分的别扭。但是他的身手确实不错,在我刚刚踢走了他的枪后,他并没有在乎那支枪的得失,而是立刻右手成爪,向着我的喉咙掐了过来,我立刻意识到不好,这孙子的速度还不是一般的快,我心说这年头怎么冒出来了这么多的高手,难道高手们天天没事做,都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搞地下工作吗? 我迅速地躲过了他的锁喉,并立刻右手成手刀状劈向了他的胳膊腕处。 这人一看不是一般的高手,可能在他对我出招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我会怎么对付他,而他也想好了相应的对策,所以他不慌不忙的闪开并一脚踢向了我,我立刻用胳膊抵挡,这人的战斗素质简直让我惊叹,他竟然利用我胳膊的力道将自己弹了出去。可能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将搞定,于是他站在距离我五米处的地方看着我不动手。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暗算我。”我对他问道。 他的脸是蒙着的,我看不到他的脸上有什么表情,但是他的语气却是相当的平和,“为了挟持你帮我做一件事,我知道我的身手不如你,所以只能用枪,不过还是被你逃了。” “要我帮你做什么。”我郑重地问道,这可能有利于我知道他身后的主使。 这人忽然捂了下胸口,顿时背弓了起来,之后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我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见他从口袋里取出来一颗药丸,然后揭开他的面纱将药丸放入到嘴里,即使是这样我还依旧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 大概在一分多钟之后,他不再剧烈的咳嗽了,才慢吞吞地说道,“四年前,你和一个白衣服的姑娘,在江苏的那件事,害的我不轻,这四年来,我一直都在吃这种药丸,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但那次,你可是毁了我们很多人,四年来我一直在找你,想从你这里得到解药,娘娘庙里,有一种龙胆虎心裴的东西,据说能治好我的病,能否帮忙。” 这人说完后,看着我,尽管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和眼睛。 不过对于他说的这件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这家伙不会是记错了吧,不过也不想是,他说有一个白衣的姑娘,莫不是我的姐姐白子轩? 我看了看他,不想是可以要害人的那种,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一些诚恳,他确实是想找我帮忙的,但是这种要挟的方式却是让我反感,而我对他的警惕也没有丝毫的放松,玩手段的人都是好演员,我这么认为:“四年前的事情,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你说说,如果我能帮你,我一定帮你。” 这个人忽然沉重地呼吸了起来,他的手指着我,像是被气的不轻。 我一看这别介东西没找到,自己给气死了。 不多时他再次恢复了平静,用随和的语气转过身背对着我说道,“那年,江宁牛首山,钦陵,马钱子。” 我忽然如梦初醒,他说的原来是这件事,不过那次我是跟着考古队去的,而且那次我也没有害人啊,白子轩一直在我的身边,也不可能去害人,而且根据他说的,好像受害者不光是他自己。 我陷入了回忆中。 想不起来在什么时候,将一个人弄成了这样一个痨病样。 可能是他看出来了我的纠结之处,便沉声说道,“我就是那个考古队里的柳升,”他说道这里我便想起来了这个人,柳生当时还是整个考古队的副队长,队长是另一个人,是个老头,当时这个柳升给我的印象还是蛮深刻的,我记得他最经常做的一件事就是下地之后三叩九拜,而且他不是一次性拜完,而是一个劲地拜。但是当时我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身手,或许他并没有在我们的面前施展他的身手。 钦陵是南唐烈祖李昪的陵寝,他是李煜的爷爷,不过我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怎样害了他,那次下地相当的普通,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并没有什么惊险的地方。 “柳生,我想起来了,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脑袋受过伤,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我对他说道。 柳升叹了口气,“那次在地下,南方天气热,不少人都得了病,在墓室中,我们发现了一种草药,你说那是马钱子,之后便去忙了,但是和你一起的那个白衣姑娘说,马钱子性寒,与神经系统的亲和力好,于是我们便吃了,之后,就都成了这个样子。”说完之后他便将身上 的黑纱揪了下来,这时我才看清楚,他的身体已经完全的畸形化了,几乎可以说不成人形,手像是爪子,而且他的胳膊成了一个“几”字形。 我立刻意识到,这帮人吃的可能并不是马钱子,当时的墓室中有很多的草药。马钱子是一种毒药,微量的话可以入药,过量就会致死,当然那种致死会让人的死相很难看,但不至于让人的骨架构造跟着变形。 马钱子在古代和钩吻以及鹤顶红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三大皇家必备毒药,杀个妃子啦,太监忠臣什么的,都用这个玩意。 李煜就是被牵机药(过量的马钱子)毒死的,临死的时候整个人手脚缩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织布机一样,所以人们叫这个毒药为牵机药。 只是我不知道这柳升怎么会吃了那药之后变成这个样子,按道理说他要么死,要么没事,绝对不可能发生这种变异的。 “那个白衣的姑娘说,马钱子和另一种草一起吃效果更好。”他一字一顿地说。、第三十三章白手摸玉 白子轩是学过医学的,按道理说她不可能出现这种错误,而且她也不会刻意地去害人,当时的柳升还是相当不错的一个人,我们都还挺喜欢他的,白子轩和他没有什么仇,都是第一次见面,而且就算白子轩想害他,也不至于拖累这么多的人。 柳升说完后将那层黑纱又裹在了身上,“你不帮我我不会勉强你的,不过我想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没有和他说我失忆的事情,也没有和他说起这三年中发生的事情。只是说我来这里是一个考古队给的任务,来找一件东西,报酬相当的丰厚。当然这些都是我自己编出来的。 柳升听得很认真,并且深信不疑。 “白玉,我们合作可以吗,我知道你的身手,咱们两个人各取所需,也算有个照应。”柳升的语气中满是诚恳,实在让人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但是我总感觉他说的话中哪里有些问题,只是我一时找不出问题在哪。 我说我有更加重要的任务在身,可能无法顾及到他,而且我有自己的帮手。 对于这个人我是相当的不信任,当时他做副队的时候,我就一直感觉这个人很面熟,只是想不起在哪见过,而且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不是什么正经的人,所以我还是不想和他走一起。尤其是刚刚的举动,既然他知道是我,为什么不上来就介绍自己然后要求我一起去,而是选择了用胁迫的这种方式。 柳升听我说自己有帮手,便立刻说道,那就不用了,他自己再摸索吧。 说完后他便转身消失在了茂密的草丛中,他给我的感觉是,他并不是单纯的在找什么能救治他的药物,而是另有所图,我相信他还会再次出现的。 现在我有一种感觉,这里貌似一下活跃了起来,好像很多人都进入了这里,难道说在有关部门将这里查抄之后,三年过去了才想起这里的事情了吗? 看来后边的路要越走越小心了。 这时我也才想起刚刚庙门处的那阵响声。当时听应该是什么东西敲打在了上面,现在我的感觉是这里相当的让人不安,至于是哪里让人不安,我一时还说不上来。 于是我弓着腰躲进了草丛里,走在草丛当中,我问到了那浓重的植物味道,这是一种苜蓿,北方有人专门种植这个,主要是用它来喂养牲口的,为了安全起见,我将手电的灯光彻底关闭。 而且我几乎是蹑着走的,生怕发出什么动静让人知道我的行踪,经过那个老头和梁九以及柳升的事情,我算是彻底明白,恐怕在这里我算是明处的,暗中应该还有不少的人,不管他们来这里是什么目的,还是少接触为妙。毕竟这里有杀人越货的也说不定,这年头那些三教九流的人都躲在暗处,一般这些人也就在这里的出现率高,虽然我的身手还行,也说不准啥时候着了道。 就在我正小心翼翼地走着的时候,忽然我撞在了什么上边,脑袋撞了一下,我忍不住叫了一声疼,这时对方也是一声,“我操,革命脑袋稀碎了。”一听这个声音我便知道是谁了。 于是我试探着问道,“胖子,你没事吧。” 胖子立刻打开手电照向我,晃得我一阵睁不开眼睛,“白同志,你闷声不响的进了这里干什么。” 我立刻将他的手电移开,对他说道,“你不是和江楚在一起跟着人呢么,怎么跑上来了。” 胖子低声说道,“江楚还在跟踪着,现在躲在庙里,我是来接应你的,刚刚看到有个人在用枪挟持了你,于是我便向着庙门摔了一个石子。” 我心说这家伙够机智的,别看人胖,做事还是靠谱的。 “现在江楚在哪里,我们找他去。”我说道。 胖子做了一个跟他走的手势,便弓着腰向着前方的庙门走去。 我们距离庙门已经相当的近了,我一个打滚滚到了庙门旁边,毫无动静,胖子也学着我向着庙门滚了过去,谁知这家伙重心不稳还是根本就没有瞅准,直接就撞开了庙门滚了进去,活像一个肉球。 这时里边齐刷刷地想起了好几个人的声音,“谁”。 既然已经露馅了,我便没有再躲藏的必要,于是我也起身走了进去。这时我看到了那三个熟悉的身影,梁九,昆哥,另一个不是白子轩,倒是她们在身材上很像。 胖子起身拍了拍肚皮,嘿嘿一笑,“塞北明珠,张胖爷。” 我四处扫视了一遍这个庙内的布置,梁九三人正站在神像的面前,这个神像确实看上去有些狰狞,倒是神像的旁边还有一个女性的神像,身材丰腴,这个大周后应该是个相当大的美人。 庙的四周角落里是一些文龙柱,可能上边的图案有凤凰,我也没怎么看清,这里边的灯光主要是案前的一几盏蜡烛发出来的,光线不是很明亮,其他的布置也就是一些香火台,在两个神像的两边有一副对联:一代天后母仪天下,三秋人尊君临神朝。 看来旁边的这个男性的神像就是词帝李煜的了。 我正在看着四周的环境时,梁九发话打断了我的思绪,“白玉啊,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的明天来吗?” 我真不知道这人的脑袋是怎么想的,他自己都提前来了还问我。 我冷冷地看着他和昆哥,“你们有什么目的。” 这时昆哥一脸和善的笑容走上了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什么目的,就是来踩个。。。。。。”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脸色顿时一转,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刺的地方正是我的下腹,我立刻一闪身顺势一脚对着他踹了出去,这个昆哥应该是有些功夫的,他本来也是打算挡一下的,无奈他的速度太慢,还是被我一脚踹倒了案边。倒是梁九机灵将他一把抓住,他才没有撞上神像的供桌。但是他们旁边的那位女性一直不说话,冷冷地看着我,眼神和气质给人的感觉那时相当的高傲,看年龄也就二十七八,相当的妖艳,给人的感觉就是现在就想睡觉,身上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我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将注意力放在了梁九的身上。当我眼睛的余光扫到这个女性的身上时,我才注意到,她戴着一双绣有玫瑰花的白色手套,这时我才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妖艳,高傲,二十七八的样子,我的脑袋里闪电般出现了四个字,白手摸玉! 不过好在她一直看着我和胖子,倒是没有打算的意图。我们并没有接触过,可能她还不知道我是谁,如果和她对上,我可能和她打个平手,但绝对不会赢。这个女人的手段我从来没有领教过,我九成的可能是打不过她的,不过好在胖子的身手还不错,而且这小庙的暗中还有一个江楚,我倒是有些安慰。 “白玉,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梁九对我一脸疑问地问道。 我冷笑地看着昆哥和梁九,“说吧,前因后果。” 梁九点了点头,对我说道,“白玉,这本来和你没有关系的,这里邪门的很,你们还是出去吧,还能拣一条命,我知道你的身手厉害了很多,但是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时胖子骂道,“放你娘的五谷玲珑月光电缆屁,我们不该来,我们是革命的队伍,革命的火种就是燎原的。。。。。。”我一看胖子跑题了,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对梁九说道,“那天电视里播报,我看到了你们的尸体,这是怎么回事。” 梁九对我说道,“所以说,这里很邪门,你看不出这里的问题吗?” 第18节 我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没看出来。”说着我便向着案桌前走去,我知道这里的主要问题就是这两个神像。 而这个女人像是只盯着门口一般,任我走过去也是一言不发,当我走过她的身边时,我闻到了一股很清淡的香水味道,这种味道给我的感觉相当舒适,神经松懈了很多。 而当我刚刚要抬头看这神像的时候,白手摸玉突然以手刀劈了过来,速度很快,让人防不胜防,再加上她那让人闻着舒坦的香水味道,我的应付很匆忙,立刻抬起胳膊格挡,但是她的进攻相当有技巧,正好打在麻穴,顿时我的胳膊像是触电般的疼痛,而整条胳膊很快麻木,我立刻倒退了几步。 白手摸玉看了我一眼,那种冷艳的眼神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也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继续看着门口。 这时胖子立刻喜笑颜开地走到白手摸玉的身边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肩上,说道,“我说小妞,身手挺利索,革命的队伍就是需要你这样的建设性人才,咱们联手将她俩做掉了,然后咱们合作怎么样。”其实胖子这个说法也不是不符合规矩,在这一个行当中,没有什么人情可言,随时变幻阵营不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知道胖子要遭殃了。 接着白手摸玉忽然转过身看了他一眼,之后胖子明显的愣了下神,我便看到胖子被一脚踢飞了,这一脚正好踹在了他的肚子上。之后胖子便趴在地上嗷嗷叫着打滚。 我赶紧跑过去将他扶起来,胖子的每天皱在了一块,手不停地挠着肚皮,“痒痒痒痒。” 我知道这个白手摸玉相当的不简单,我和胖子联手还有可能和她打个平手,当然前提是我们下死手。 胖子偷偷在我耳边问道,“你刚刚吃亏了吧也?” 我点了点头,看着白手摸玉,她还是一副冷艳的表情看着门口。 这时梁九说道,“白玉,你赶紧走。”他的神情都有些急了。 我摇了摇头,将胖子扶了起来,忽然我有个想法,这个白手摸玉是可以合作的,可能她知道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走到她的身边,向她鞠了一躬,“姑娘,我只想知道一个答案,希望您。。。。。。” 不等我说完,她便冷冷地回到,“中秋节,岛外港外,那里我会告诉你的。”这是我们见到她之后她说的第一句话。声音中像是参杂着些什么,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过声音还是相当的好听的。 我心说邪门了,她难道知道我想要问什么。 我刚刚要说话,她便再次说道,“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你应该到平洲中心去。”我知道她不会胡说的,这个身份的人,至少也不会欺骗我这个身份的。 我刚刚要说谢谢,她便将嘴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道,“天眼,我知道是你。” 听完之后,我身子一软坐了下去,这难道就是她的魅惑之术。 但是我还是强打精神一弹腿向着门口跳去,然后我看着梁九说道,“梁九,你骗了我。” 说完后我便将胖子搀起来向着庙外走去。 (画外:今天是七夕,又叫乞巧节,是中国的情人节,在这里晓朦祝书迷书友以及天下所有的有情人们携手到老,百年好合。还有一个,就是今天是一个历史上很重要的人的生日,也是他的忌日,这个人就是南唐后主李煜,公元978年,一代词帝被北宋太宗皇帝毒杀,结束了他41年的生命。他是我最喜欢的词人,这里奉上一首他的词,以示缅怀:人生仇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高楼谁与上,长记秋晴望。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第三十四章传奇之路 白手摸玉虽然不算是什么正派人物,但是既然我的身份被她识破,也说明她并不在乎我会对她做什么,也就是在她的眼里,我还是个小人物,她完全瞧不上眼,所以她没有必要骗我。而她既然说娘娘庙没有我想要的东西,那么她必然知道我想要什么,也就是说她对我是相当的了解,我却对她的了解很少,但是她依旧说出了这番话,那么她对我还是没有太大的敌意。 我将胖子扶到门外的时候,回头对白手摸玉招呼了一声,“姑娘,有个叫柳升的可能会在这里找些东西,希望你别为难他,我欠你一个人情。”其实在我说出“姑娘”二字的时候我都觉得恶心。 白手摸玉脸上那种冷若冰霜的表情立刻消散,对我轻轻一笑,暖若春风,“嗯。” 忽然我感觉到眼前这个人的可怕,当之无愧的影帝。 我和胖子刚刚走出庙门没有多远,一个身影跳到了我的面前,我向后闪退一下,才看清是江楚。 “你这半天在哪呆着呢。”我对江楚问道。江楚揉了下鼻子嘿嘿一笑,然后看了看娘娘面的房屋顶上。 我心说这小子够能耐的,竟然从地下到了房上,而白手摸玉竟然浑然不觉,看来我对江楚还不是很了解。 这时胖子深呼吸一口,松开了我的肩膀,对我问道,“白同志,那个小姑娘真厉害,”说着便又开始挠肚皮。我看了看江楚,江楚立刻会意了意思,于是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向着胖子冲过去,然后按在地上一顿猛揍,但是看得出来不是在打架,他的动作给人的感觉就是在点穴,很快江楚走到了我的身边说搞定了,这是我看着正躺在地上的胖子脸上正露着甜蜜而欣慰的笑容,“我操,舒坦。” 我也笑着蹲在胖子身边对他低声说道,“你刚刚说的那个小姑娘,岁数比你打了一圈,放在旧社会早婚早育的时代,你应该叫她阿姨的。” 胖子只是躺在地上傻笑,看样子正在享受,他没有回答我什么。这时江楚也蹲了下来对我问道,“白大哥,刚刚那个女人是什么人,感觉相当的不一般。” 我卷了下袖子对江楚说道,“她是现在盗墓界的翘楚,关外七手排名老四,白手摸玉,身手了得,手段极多,”说着我便玩笑地拍了下江楚的肩膀,“你还小,记住,女人是这个世界最可怕的生物。” 江楚仿佛若有所思,他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江楚不是一般人,他的身上或许有着比我更多的秘密和故事,而我也渐渐地相信,在我的身上确实正在发生着什么,而现在我看到的一些事情,都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俗话说,天下没有无缘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故的恨。 忽然江楚抬头对我说道,“白大哥,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我也立刻一头问号的看着他,胖子也忽然不享受了,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俩。 “没事,你说吧。”我对江楚说道。 江楚说道,“白大哥,我觉得你的身手应该和那个女人至少打平手,但是刚刚我觉得,你好像吃亏了,不过看的出来,那个女人的那一下是下了很大的力气的。” 我忽然感觉到了江楚的可怕,仿佛任何的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一般,人家都已经戳穿了,再装就是不诚实了。 于是我说道,“不,那个女人确实厉害,如果你走到她的面前,就会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的还手能力。”这句我确实是说的真的,现在想起白手摸玉那个魅惑的眼神和身上让人肝都颤的香水味道,我都禁不住打冷战。不过如果真的我是真心实意地和她打架的话,可能我会和她打平手,但我一定会多少吃点亏。 这时胖子可活跃了起来,他立刻坐起来说道,“真的,白同志说的没错,就我吧”胖子的脸上露出了幸福和憧憬的表情说道,“站到她的身边就忍不住有种心跳的感觉,甚至有种得不到这个女人这辈子不想活的感觉。” 江楚愣了愣,“真的?” 我点了点头,“这是个可怕的女人,塞北关外七手中,她是唯一的女性,这关外七手排名第七的是断青山。”说道这里我故意看向了胖子而不观察江楚的神色,我知道他的脸上会有什么表情,这样做,一是我不想拆穿他的部分身份,二是我想让他知道,白手摸玉是很厉害的,没事别碰她的霉头。 “哦”江楚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白大哥,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去。” 我看了看神道的尽头,我相信那里终会有我想要的答案的,“平洲。” 在我的脑海里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平洲,四季分明,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在那里有我三年的记忆,那年我二十一岁,很早就已经名列关外七手第五的我却忽然失忆,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我失忆的真的原因,从那一天开始,我的身边仿佛只有一个半亲人,一个是我的姐姐的白子轩,另一个是那个店伙计方静,一个照顾了失忆后几乎成为了废人的我,让我知道之前在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厌其烦,另一个一直在告诉了我,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发生了什么,而且她还教会了我另一个东西,已经年满二十四的我才刚刚懂得了爱情两个字怎么写,尽管她并不知道我所想,而我也不想她能够知道我所想。 在我的心里也一直都是那样的一个平洲,永远没有悲伤,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会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地方,平安而且平凡地过完一生。 在我的心里,这样的一个平洲,永远的存在我的脑袋里,这个世界是没有那样的一个平洲的,摆在我面前的也仅仅是一个叫做的遗忘之城或者是鬼壶的平洲,而我也或许永远无法再找到那两个人,也是我的一个半亲人。 在我刚刚从平洲出来的时候,江楚便告诉我,有这样的一块玉,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阴玉,一半是阳玉,阴玉极寒,可以感应到这个世界维度不存在的东西,阳玉温和,可以感知到人的存在,而我渐渐地知道了,我身上的这块玉正是那所谓的阴玉,是父亲在临出事的时候留给我的,其重要程度,单看他的独一无二就会知道。 而此刻,我很自信地将那块阴玉在手中握了握,然后站起来对江楚和胖子说道,“前方的路,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但一定不会平凡,现在我要走的可能就是一条不归路,你们不用犯险。” 胖子被我忽然的情绪变化吓了一跳,立刻在我的面前晃了晃手,我没有理他,胖子忽然拍着大腿叫道,“完了,完了,白同志傻了,被那姑娘吓傻了,咱们还是各奔东西吧。”我忽然想到了西游记中的猪八戒,师父有难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分家产,你拿紫金钵盂回花果山,他拿行李会流沙河,而自己牵着小白脸回高老庄。 这时江楚走到我的面前,脸色坚定地说道,“其实从我们见面的第一次开始,我们不就已经被绑在一条船上了么。” 胖子一时没明白,又在江楚的面前用手比划了比划,江楚也没搭理他,这下胖子郁闷,立刻跳着拍大腿喊道,“完了,都疯了,刚刚还好端端的。” 其实江楚说的没错,如果这一切是有人策划的,一切都有因果,确实从我和江楚见面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是被绑在了同一条战船上的蚂蚱了。这一刻我忽然发现,江楚不是那个小孩子,他甚至比我更明白,更透彻。 我立刻将正在大跳大叫的胖子按住,“胖兄,实在不好意思,一路上让你受苦了,接下来的路,充满了未知。” 胖子立刻一板脸,“不够意思啊,哦,你们这吃苦的事情做完了,这共苦有我,现在你们要去分赃了,同甘就要将我甩掉,能这样做事吗,革命的同志是要一视同仁的。” 尽管一直以来,这个胖子做事相当的不靠谱,但是看得出? 尽管一直以来,这个胖子做事相当的不靠谱,但是看得出来,他人还是不错的,萍水相逢,也是缘分。忽然间我感觉到在这个小团队中,我是这里的主心骨,直觉告诉我,这些发生的一切都是和我有直接关系的,江楚的身份也不干净,跟在我身边的目的或许并不单纯,胖子可能是我们当中最清白最干净的,他算是被拉下水的。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 好,出发! 我向着神道外迈出了第一步,江楚和胖子跟在我的身后。 我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前方一片未知的黑暗,那里有我想要知道的答案,或许这一去,就是一条不归路,从父亲说出那句“你这一回来就是毁了半个世纪的计划”我便已经明白,这个世界,有些瓜葛是我记不得或者说不知道的,但是却是我永远无法逃避的。 我清楚地知道,这一步,或者大彻大悟,或者死不瞑目! 、第三十五章九龙拔葵 当我看到那一排排的宫殿之后,我明白,这才是平洲的心脏――遗忘之城! 这座城的建设我是知道,要知道,能在“关外七手”中被评上见识最广,反应最快,这里边的水平,也是足以让我自豪一辈子的,如果我能光荣地活到六十岁,那我一定会给小孙子大吹一番的,“当年你爷爷可是被称为关外七手的天眼。” 早在保大四年(公元946年),那时冯延巳第一次罢相的时候,一个叫陈抟的道士找到了李璟(当时的南唐皇帝),“南唐事宜,必下三十。”就是说南唐的汽运撑不过三十年,李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差点将陈抟抓起来杀了,倒是陈抟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了,当时的一个人看到了此情此景,于是明白了,陈抟不是一般人,他说的可能是对的,于是他找到了陈抟老祖,问他怎么办,陈抟告诉他,要秘密地建一座城,这座城的规模要不下于当时的金陵,而且要一个九龙拔葵的风水结构。这个结构我还是比较熟悉的,历来的这种风水结构都规模很小,绝对不会超过一千平米,但是这要关系到一个国运的风水,别说建立一座类似金陵的城,就是要建一个喜马拉雅山的城没准他都要干,因为国运直接影响到封建地主们的官运,国家都不在了,你还给谁当地主。说起来为什么平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韩熙载竟然很热衷于这件事呢。 这还要从一个约定说起。 这是发生在庐州(进合肥)的一次谈话,韩熙载在北方不得志,家主被杀,于是逃往江左,他的好朋友李谷劝他留在北方,韩熙载说,“我若到了江南,做了宰相,我一定要率兵踏平北方”,而李谷也说,“若我在北方做了宰相,必定探江左如取物。”就这样两个年轻人的约定定了下来。 只是历史无法重新书写,韩熙载失败了!李谷完成了他的诺言。 韩熙载的私心就是要超越李谷,可是现在这个世外高人陈抟老祖都说了,南唐的气数不会超过三十年,这下韩熙载就急了。于是他找到了宋齐丘,俩人一拍即合,宋齐丘可是跟着唐烈祖,李璟的老子李昪打过天下,他借着搞工程的口号征得了李璟的同意,就是说遗忘之城开始动工了,于是这座历史上最大的迷城就这样在隐秘中开始了。 最初这座城的建设选择地点是在武夷山中,这武夷山可以说是相当的隐蔽。 当时的总策划是陈抟老祖,但是陈抟老祖留下了一张图纸之后就走了,于是另一个人接手了这份工作,他就是方琼。 这座遗忘之城的建设工作的负责人是宋齐丘,韩熙载,当然也有冯延巳的的份。 这个九龙拔葵是一种风水的辅助结构,一般这种风水的规模越大,气越盛。这个风水的具体构造是这个样子的,用九个狭长的结构构造向连在一个圆形的构造上,这个圆形的构造要高,一般人都采用圆顶结构,所以这个九龙拔葵的名字就这样诞生了。本来这个风水的布局是相当不错的,但坏就坏在不懂风水的“五鬼”手里,五鬼是当时人们对南唐党争时代五个权奸的称呼,他们是,查文徽,陈觉,冯延巳,冯延鲁,魏岑。 这五个人想要贪污一笔工程款,用来给自己修墓,中国人就这样,活着风光不算,死了也要火一把,而且他们也选好了地方,就在平洲的九龙拔葵边上另一座山头偷偷地进行着这项工程。也是这个墓彻底毁了九龙拔葵的风水格局。 于是我便知道了外边的那个墓为什么会有阴阳玉石棺阵,也知道了那棵槐树为啥会那么凶险。 就在平洲刚刚修好的不久,这个时候已经是李煜继位了,忽然一个惊天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金陵皇宫――平洲消失了。 对,是消失了,消失地没有一点痕迹。当时的曹彬已经率军进攻南唐了,一部分南唐的将士已经移到了平洲,足足有十万,这个时候平洲消失了,与其一起消失的还有那里的十万军士。 南唐灭国之后,便再也没有了遗忘之城的消息。 而现在看来,这座遗忘之城是自己偷偷跑到了保定。 现在展现在我眼前的正是这样的一座城,一千年前老古人智慧和心血的结晶。 这座城的外围是朱红色的城墙围着的宫殿,足足有九个,其他的八个我还看不到。 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对这样一座城差不多的构想。 无论从哪个门进入里边,最终都会到达那个“葵”的地方。 而我也终于想起了这座城的构造,实验室正在那个“葵”的位置。 我们在城墙外看了足足有半个钟头,三个人都在默默地看着这座雄伟的城池。 最先说话的是胖子,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惊叹一声,“我的亲娘哟,这地下竟然这么大的一座城。” 这也是我心里想要说的。 这时江楚忽然对我问道,“白大哥,你知道昆家吗?” 我点了点头,但我绝对不全知道,江楚也不可能会说那些我知道的。 这时江楚说道,“这个昆家,在中国五千年的历史中,都绝对称得上是一绝,是翘楚,他们家族里有自己相当完备的教育,医疗,事业的理念和机构,很多年前,我听爷爷说,这个昆家有它自己的教育体系,这个教育只培养昆家的子弟,从小学到大学,里边学校的教师校长学生全是姓昆的,他们培养出的人,也是这个社会真正的精英,他们学的东西包括文字,数学,哲学,军事,物理,风水等这些,但和外界的教育完全不同,这些东西相当的实用,也就是说,从昆家走出来的任何一个人放在这个社会都是翘楚,昆家的家族名下有三千多家公司,几乎涵盖了各个行业。”说到这里,我看到胖子已经张着嘴听得哈喇子掉了老长一段了。 我也着实大为吃惊,如果昆家没有出事,那么将来这个世界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就是说,昆家的产业几乎就是一个小型的帝国,即使外界闹经济危机,或者某个行业不景气,昆家自己都能正常运转。 “但昆家很穷的。”江楚说完这句话,我惊得内裤都松了,这他妈叫穷,他穷的只剩下公司了吧。 江楚的下一句话更加让我吃惊,“他们穷的只剩下公司了,他们一直在做的一件事就是扩摸,不断地新建厂家,公司,实验室,他们只要有资金就全花在了这上边。” 我忽然想到这样一副景象,某一天,中国乃至世界的大地上到处都插着昆家的旗帜,迎风飘扬,原来之前我一直是在为这样的一个家族服务。 这时胖子问了一个我同样关心的问题,“这个昆家现在怎样了。” 第19节 江楚叹了口气,“和江家一样,三年前,无缘无故,一夜之间所有的公司和企业被收购,昆家的人下落不明。” 胖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松了口气坐在地上,“我的妈妈呀,可算是倒闭了,别介这个昆家将来还不得将整个中国给。。。。。。”不等他说完,我便一把将他踢开。 “别胡说,咱身边没准有人听着呢,咱们现在的处境相当的不明朗。”我毒胖子说的。 其实处境不明朗的人也只有我和江楚,他是江家的人,而我算是一只脚在昆家。 “现在我们做什么。”胖子问道。 我看了看城墙,“找到城门,进城。” 按道理说找个城门还不容易吗?长得和城墙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城门。 还真的不容易,据我所知,这里的一个城楼就绵延百里,要是真的找到城门,一旦方向没选对,走个九十里是相当的有可能的。 可能江楚看出了我的困惑,便对我说道,“白大哥,我试试。” 江楚在寻龙点穴上的本事我还是不怀疑的,怎么说也应该是在专业的水准,我是见过他的身手的,那绝对不是吹出来的。 说完后江楚便将手里的剑插进了土里,之后他用手指在剑身上弹了几下,只听得一串脆响,之后我看到剑身和泥土接触的地方有些土在往外抖。之后江楚又拿出水壶往剑刃上滴了一滴水,那滴水顺着剑刃往下流,一直流到了土里,江楚再次用手在剑身弹了一下,这时我看到剑身周围的泥土正在以剑身为中心向下翻去。 江楚抬起头看了看我,又继续用手指在丈量剑身到凹陷泥土周围的长度。胖子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怎么活跃,以往一直胡话连篇的他竟然大气也不出地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最后江楚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在地上划拉了起来,像是在计算什么。 很快,他将树枝往地上一扔,将剑从土里拔了出来,站起身对我说道,“白大哥,往左走,五公里左右,就是城门。” 这时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惊奇地说不出话来,和胖子几乎是一个表情。、第三十六章前往实验室(一) 这次是江楚带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年仅十九岁的小伙子没有丝毫的害怕,城墙下长满了一人高的苜蓿,鬼才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东西,对于这浩瀚的草海,我都有些心生惧意,江楚却好像是来旅游一般地惬意,不一会儿还打起了口哨。 我心说这小子自己是玩好了,胖子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一路上竟然一言不发。 也算是奇怪了,一向满嘴“革命的烈火和种子”的胖子倒是像有什么心事一般地,这一点让我相当地瞧不起,我推了他一下,“想什么呢,胖兄。” 胖子将我推开,“胖爷琢磨点事,一会儿再和你说。”我心说这家伙玩的够洋气的,神神秘秘的。胖子这种一贯高唱革命歌的忽然大扛米色旗就好比周星驰忽然正经起来唱起了红星闪闪。 我这心里也想找个人说说话,一路上挺闷的,恰恰江楚自己玩的不亦乐乎,根本没有和我玩的意思,胖子自己却闷的不亦乐乎,我却不想陪着他闷。 于是我开始哼起了小曲,其实我会唱的歌确实不多,几乎只会许嵩的,因为白子轩喜欢这个阴阳怪气的人的歌,所以渐渐地我也没有了欣赏其他歌曲的能力。 这种风格用一句人们经常说的文学台词,“遇到了你,我便失去了爱上别人的能力。”我也是,自从听到了许嵩的歌曲之后,便失去再去听别人的歌的能力。 就在我正唱着那首《断桥残雪》唱的自己都入迷得心痛欲裂的时候,忽然被撞了一下,我顿时回过神,将身前的江楚人拨开,嘴里说道,“咋啦这是。” 江楚也不说话,胖子更是吊儿郎当的也撞在我的身上。 我却没有动弹,因为我看到了一件东西正横在路中间,这是一副死去很久的动物的骨架,看样子应该有一只成年金钱豹那么大。 但这肯定不是金钱豹,因为我看到在嘴的位置有两条大长牙,头上还有一对类似于梅花鹿的犄角,更让我惊奇的是,它的尾巴上的骨头在尾端很大,像是一个锤子。 我走上前蹲下去用手电在这副骨架前打量了很久,也没看出个名堂,就连我这以见识广称誉的“天眼”都看不出来这属于哪个物种。我立刻对江楚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江楚来回围着这副四不像的骨架来回转了好几圈,也是挠着脑袋直摇头。 这时胖子忽然又来劲了,笑着说道,“这不就猛犸象吗?”我立刻对他大为称赞,先别说这东西是不是猛犸象,就冲着这些日子我对胖子的了解,这个职业的文盲知道猛犸象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猛犸象早在两千多年前就灭绝了,这不可能是猛犸象,梅花鹿不可能,这尾巴上的锤子,难道说,这是一只恐龙时代类似剑龙的后代? 也不大说的过去。 江楚也猜了一大堆,什么犀牛妖,一会儿也说是变异野猪。 他说道这里,我觉得快要接近真相了,就是变异二字,难道说,这就是一只变异的某种生物? 这个想法就这样在我的脑袋中来回打了八十个转,我这心里叫一个惊叹,莫不是真的发生了变异的某种生物吧。 我拍了拍江楚的肩膀,“走,我们看看前边还有没有什么发现。” 事实证明了我的猜想。 在接下来的旅途中,我们相继发现了长着牛犄角但蹄子像马的类猪生物的骨架以及一条流线形体但是长着翅膀的骨架。 我立刻将这些奇怪的物种骨架和实验室联系上了,难道说,这些骨架就是那些被实验室实验完了的失败作品。 要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实验室可是进行了无数惊天动地的实验啊。 能做到这样完美和天衣无缝变异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基因变异。 这种基因变异还不是普通的畸变,而是在生物的基因序列中,将某些表达基因去掉,而加上另外的表达基因,但是也要成为有效基因,能够完全表达。 现在在世界上这种生物实验室不是没有,但是那种变异实验的规格和这些相比,简直就是小儿科。 我立刻认定,这个实验室之前进行的一定不光是生物世界的实验,根据江楚给我讲的昆家的消息,我认定,这个实验室,一定还在进行着其他领域的革命性实验,要是这些东西真的问世,向世界公开,那轰动绝对赶得上世界大战。 江楚也同意我的看法,这基本属于基因变异的品种,可能就是那个实验室搞出来的。 而张胖子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了,他一直问我和江楚什么是基因变异,什么是革命性的意义。我也懒得和他纠结了,他连革命性意义什么意思都不知道还每天将革命挂在嘴上,这是完全的职业文盲,这就是现在我对胖子的评价。 我和江楚将胖子数落了一顿,胖子还委屈地说道,“那革命他大爷也不知道革命是什么玩意,我胖子的专业又不是搞这个的,你看看,这时我胖子的考古证”胖子又从兜里掏出了他的那张假证给我显摆,“胖爷我是考古家,不是你们这些业外人所能明白的。” 我憋着愣是没有让自己笑出来,毕竟谁都知道他是干什么的,都不好意思戳穿他。这个胖子倒是自己装的上了瘾,没准还真的将自己当成了考古家。 这个世界,骗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将自己都骗了。 这时我们确实看到了城门,我也深深为江楚寻龙点穴的功夫大为折服,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家伙,是怎么学会这些的。 城门上大书五个宋体繁体字,“正阳宫生门”。 我们在城门前站了足足有五分钟,都没有有动弹,这时胖子急了,“怎么不进去,站着也不能等月光宝盒吧。” 我心说这家伙也算是说了句有文化的,还知道月光宝盒。 我摇了摇头,其实我也想进去的,只是,我进不去,因为我找不到从哪里进去。 这城门只有一扇,不是双开的,长和高大概都在十米以上。 这时胖子可能也发现了问题,对我低声问道,“白同志,这城门怎么进去啊。” 我也正在急速的思考,既然不是用合页进行开关的城门,那么我只能想到推拉式的了。这不是不可能,当初我们进来的时候,见到的那个老头不就是用的推拉式的门吗?要是这个城门也是推拉式的,那么仅仅是将放大,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江楚对我说道,“白大哥,这门,可能和那老头的密室是一个德行,是一个机械的传动装置,如果我们猜错的话,这开门的东西,一定就在城门里边。” 以当时南唐的形势,北宋和吴越大举入侵,金陵城一夕风雨飘摇,那么当时这平洲建立的初衷应该就是南唐给自己留的自留地,要是宋朝的人打过去,那么将城门的开关设计在城内,那么,城外的士兵是进不去的,但是城内的士兵却是可以出去的,毕竟这城门也足足有二十米高。 “白大哥,我去吧,我身体轻巧,这城墙应该不是什么问题。”江楚看着我说道。 我想了想,其实我上这个城墙也不是问题,胖子的问题也不大,但是城内是什么情况,我们一直不了解,若是里边有点暗坑或者机关之类的,他俩谁出点事都不好。 我摇了摇头。 这时胖子说,“行了,白同志,看得出你怕江小兄弟出事,我资历老,又是国家级的考古工作者,我去吧。”胖子说的时候还真不含糊,大有拍着胸膛要当老大的意思。 我二话没说给他让开了道。 江楚将老虎爪一把塞到了胖子的手里。胖子可能没想到我们俩都不谦虚,竟然真的让他,他愣了下神 ,便摇起老虎爪一把扔上了城墙,之后他使劲力气拉了拉,没有松动。然后他将一圈绳子盘在自己的腰间,便向着城墙爬去。我和江楚注视着这胖子在缓慢地向上爬去,也不知道这胖子是不是因为身体太胖而移动缓慢的缘故,他几乎快达到一步三回头的境界了,我和江楚看在眼里,却不出声。 我心说这死胖子莫不是不敢去吧。 “哎呀,不行,革命的小伙恐高啊。”说着胖子一松绳子便从空中掉了下来。 我心说,这已经有十多米了,再坚持下就到了,这家伙把我气得。但是总不能说什么,目前的问题这个二百多斤的物块正在以九点八米每秒加速度下落,且不说下来会不会将我砸晕,就是他自己落地都是个事情。 我一把将江楚推开,这些体力活,江楚还是不如我的。我起身蹬向城墙,然后就在胖子距离地面还有不到两米的时候,我立刻一掌向着胖子推去,胖子的运动轨迹顿时从直线变成了抛物线,他立刻向着苜蓿地中以抛物线的轨迹落去,顿时苜蓿被横着拦腰压断了一大片。顿时他和地面的动量变小了很多,至少这孙子不会由一个变成一滩。 我立刻跑进地里地里,将他扶起,问他有没有事情。 没想到胖子立刻坐起来关心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惊恐地看着城墙头上,喘着粗气说道,“上边刚刚有张脸在看我。” 、第三十七章前往实验室(二) 胖子尽管不是那种靠谱的人,但从不装神弄鬼,他说的八成是真的,就是是他的幻觉,也确实是他的幻觉,不是瞎编出来的。 我立刻向着城墙看去,只见黑魆魆的槐树叶将城墙遮的相当严实,也没有看到什么人脸。 这虽然有胖子幻觉的可能,但我还是觉得,这里不大平常,这么一个埋在地下千年的古城,不可能什么都没有。 我对江楚说照顾好胖子,我上去看看,说着我便走到了城墙下,将绳子系在自己的腰间对江楚说道,“一会儿要是有什么情况,火速来增援我。” 我这样说也着实是意识到这里不同寻常,怎么说我也是个凡人,毕竟我没有胖子那么厚的膘,随便一摔可能就得少根肋骨。 而江楚不仅身手灵活,玄术也是我所敬佩的,胖子肯定指望不上,只能指望江楚了。 江楚点了点头。 我抓住绳子快速地向着城墙上攀爬着,按道理说这里没有多热,但我已经满背都是汗,而且出了汗感觉身上还是凉飕飕的。 我忽然想起胖子说有张脸在看他,我总觉得浑身不自在,总是感觉有些东西在盯着我似的。 很快我便已经到了城墙头,城墙上的槐树枝叶将整个城墙头包裹地相当严实。我心说这长了一千年的槐树,没有阳光,不能进行光合作用,竟然也长得如此枝繁叶茂,确实让人惊叹。 我下意识地在四周扫视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人脸,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才放心地对下边的江楚喊道,“我暂时没事。” 就在我刚刚喊完这一嗓子之后,忽然感觉到背后一阵酥凉,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并立刻向着一边闪去,好在什么都没有。这时我看到江楚在下边做着什么动作,我也看得不太清楚,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也就没有太去计较,于是我瞅准最近的一棵树枝跳了过去并顺利地将树枝抓在了手里。 这时我看到江楚还在下边边跳边比划着什么。我也没有太在意,便向着大槐树的主干跳了过去。 这棵树也确实高,我用手电向着下方照了一下,约莫着个大概的位置,便顺着树枝一层层地跳了下去,一路上除了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很快我便接触到了地面。当我接触到地面,感觉脚下软软的,我用手电照了照地面,一片的泥泞,就像刚刚下过雨的胶泥地一样。 胶泥在北方最多的是红胶泥,这种土一般都是在地势低洼的地方才有,人们都用它砌地窖,不容易塌。但是一旦缝上下雨天,若走在这种路上,那只有一个感觉,越走越走不动,倒不是这种胶泥陷人,而是每次鞋和地面接触的时候,都会有些胶泥粘在鞋上,越粘越多,鞋越沉。 这就是我目前的处境。 开城门的机关应该就在城门附近,于是我费力地沿着城墙寻找,这里的湿气比那古墓中的要重很多,我的身上以及头发上已经完全是水了,于是我将防毒面具带上。头上的水顺着我的头发往下流,我都来不及处理。 这些还算好的,毕竟我不是没吃过苦,这种环境也不算是什么苦环境,只是我总感觉有人在看着我,背后时不时会传来一阵凉飕飕的冷风,这使我极其地不舒服。 我在城墙边上找了很久的城门开关,就是没有找到,我几乎将整个城墙的每一块转都看仔细了也没有找到开关。这时外边传来了江楚的声音,“白大哥,行不行。” 我回答道,“找不到,你知道可能在哪吗?” 一阵沉默之后,江楚才回答道,“白大哥,我们可能瞎忙乎了,这开城门的机关也许并不在这城墙上,我们想想别的办法吧,我一时也想不出来可能会在哪,但一定就在城内。” 我忽然灵光一闪,进入城里为什么非要走城门,胖子和江楚的身手都不差。 我一拍自己的脑门,暗骂道傻逼了。 于是我立刻飞快地窜上槐树,并站在城墙上,对着下边正在给胖子做关节活动的江楚喊道,“直接爬上来吧。” 这时我又看到江楚在那里比划着什么,像是非常着急的样子,胖子也是坐在地上什么话都不说。我心说这哥俩在捣鼓什么。 忽然我感觉到一阵危险,而这危险正在向我飞速靠近,我立刻回头,只见一个女人的脸和我几乎鼻子对上了鼻子,而这张脸我非常的熟悉,一双带着绣有白色玫瑰花的手套的手已经将我的肩膀死死地抓住了。我立刻双手合十,借助胳膊只见的张力将她的手从肩膀上挣开,但是她的手立刻又搭上我的肩膀,同时另一只手将我的胳膊按得死死的。 第20节 果然又是这个白手摸玉,我张着嘴呲着牙立刻将胳膊返回来就是一拳打了出去,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嘴里吐出了什么,直接吐到了我的嘴里,由于我是张着嘴的,这东西直接就顺着我的喉咙顺了下去,我立刻也顾不得反抗了,放下一切只顾着用手指抠着喉咙想要将那东西吐出来,这个邪恶的女人给我吃下去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玩意,想起白子轩给我讲的这女人如何将男人百般折磨,我的脸都煞白煞白的。我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会和这个对手缠上。 没等我将东西吐出来,脑袋后边便遭到一记蒙力,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间屋子里边了,在我的身边有一堆明亮的篝火,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篝火是谁生的,我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都干了。我看着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是四堵墙加一个盖顶。 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在篝火的对面有一名白衣少女正抱膝坐在那里像是在想什么。我立刻想到了白手摸玉,立刻啥也顾不上,爬起来继续扣喉咙。但是大半天愣是将胃水都出来了,还是没有吐出那东西。 我气得站起来顺手抓起一把茅草向着白手摸玉扔去。她也没有躲闪,只是看着跳动的火苗,很入神。 “你这个坏女人,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我愤恨地对她叫嚷道。 她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便又继续盯着篝火,什么都不说。 我立刻从身边的背包里抽出了铁棍便向她走了过去,很明显,老子要打这个坏女人了。但是就在我刚刚走到她的身边的时候,她轻轻说道,“你最好听话,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会定时给你解药的。” 果然是毒药。 但是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于是一扔棍子,便趴在门上哭了起来。相当的无助,我没有任何的办法,我保护不了自己,也保护不了江楚,更保护不了子轩,我忽然感觉在这个女人的面前,我就是一只蝼蚁,什么大浪都翻不起来,打又打不过,骂也无济于事。 只能是痛哭,我还从来没有因为某一件事没有办法而痛哭。 这时那个让人骨头酥一半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所谓人一辈子,都是为了自己而活,谁又能做到一万个心甘情愿,我相信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归顺到我的手下,天眼。”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贱女人,江楚一定会找到我的。”我只能像个被揍了的小学生提背后的某某人了。 “你是说那个女人?我说,你堂堂大老爷们,能不能自己想想办法。”白手摸玉带着调侃和不屑的语气说道。 我已经恨透这个女人了。恨不得咬下她身上的肉,把她撕了。 “我没有害你的心,只是要你帮我做点事,事成之后,我会完全解掉你身上的毒。”白手摸玉撂下一句话之后便走到了篝火旁又盯着火苗发呆了。 我擦了擦眼泪,立刻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这个邪恶的女人对男人几乎和对畜生没什么两样,想到她的恶性,我便下意识地开始检查身上的零件。 “行了,怎么说你也是少有的能对构成威胁的高手,我不会用那么庸俗的手段对你的。”她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就是个坏的透透的老女人,我白玉就是死了也不让你指使。”骂完之后感觉心里痛快了很多。于是我一摔门就走了出去。 就在我刚刚离开门口还不到十步,忽然身子一软,摔在了地上。 她到我的身边用靴子踢了我一下,然后将一颗蓝色的药丸递到了我的嘴边,“别那么小气,我绝对不会为难你的。” 我看了她一眼,立刻集中全身的力气向她的手咬过去,她没防备,被我结结实实地咬住了手指头。 我确实是狠了心的要将她的手指头咬下来,只见她秀眉一蹙,立刻做出了反应――一脚将踢在我的脑袋上,我便被她踢开。脑袋也嗡的一下,疼得我鼻子辣辣的。不过药丸还是掉进了我的嘴里。 “你要再这么不配合,我会让你死的很惨的。”白手摸玉愤恨地甩下了这样一句话。 我刚刚还要开骂的时候,可能她刚刚踢我那一脚不怎么解气,于是她又转回身一脚将我踢进了苜蓿地里。 “你妈的。。。。。”我刚刚骂出来,她便走到我的眼前,我看到她的架势是真的要将我往怂了的揍,于是赶紧闭嘴。 “进来,我跟你说点正经事。”白手摸玉说完之后便走进了房子里。 我忽然想起白子轩,想起了方静,这个世界有多好的女人就会有多坏的女人。而我现在最后的幻想就是希望胖子和江楚能够找到我。以江楚的身手和鬼才一定可以将我救出并搞出解药的。 还是暂时的认命吧,少吃点苦头还是好的。、第三十八章奴役 我走近房间恶狠狠地盯着白手摸玉。 她只是看了我一眼,便笑着说道,“怎么说你也是高手,不是一般人,这个表情,有点不大雅观吧,稳重点。”她的笑容确实很好看,但我极其地厌恶她这种笑容,甚至可以说,简直就是恶心。 “他们两个人呢。”我对她没好气地问道。 白手摸玉从她的背包里掏出一包饼干,自顾自地嚼了起来,“死了。” “啥玩意?”我大声问道。 “不听话,我们本来是合作的,他们竟然想暗算我,我就把他们杀了。”白手摸玉漫不经心地说道,好像这话不是她说的一样。 如果她真的杀了梁九和昆哥,那她这个表情也太自然了,好像不是杀了两个人,更像是拔了两根草。 “你是说,你把他们,杀了?”我瞪大眼睛对她问道,以确认刚刚自己没有听清。 “骗你干啥,”说着,白手摸玉便将自己手里的饼干向我扔了过来,继续说道,“如果你不听话的话,他们就是榜样。” 我将饼干扔到嘴里吃了一块,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么短的时间,白手摸玉不仅杀了梁九和昆哥,还抢在我的前边到了这座城,并将我干晕。 “你来这里为了什么。”我强作镇定地对她问道。 我很清楚,她说的八层是真的,白手摸玉可不是什么善茬,她没有必要骗我。 只是我很难接受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白手摸玉看了我几秒钟,才莞尔一笑,“以后你会知道的,我只是利用你,但是不会对你造成任何的伤害。” 我甚至被她的笑容打败了,俗话说笑容是最厉害的凶器,现在我彻底相信了,我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是个恶魔,却忍不住对她生不起任何的的抗拒。 “好了,你吃点东西,一会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白手摸玉轻轻擦了下嘴上的饼干末背对着我说道。 这是个机会,这个时候我也顾不得名声了,偷袭。 我立刻向着她一肘子摇了过去,本来我觉得偷袭会相当的不顺利,她应该会发现的,然后大不了就是一场厮杀,大不了老子不活了。 只是我没想到偷袭会如此的顺利,她竟然毫无防备,被我直接一肘子甩到了篝火的另一边,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停下,她的头发上沾着几根茅草。 白手摸玉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有一丝血流了出来,她往地上啐了一口,然后秀眉紧蹙捂着胸膛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我一看还真的把这女人打了,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我走到她的身边,“你这个坏女人,解药呢。”我对她大声吼道。 白手摸玉凄然一笑,一张嘴一口血水从她的嘴里喷了出来。 我立刻意识到问题严重了。胳膊肘是人最有力的地方,刚刚那一下我确实是下了死手的,要是梁九的话这一下应该直接背过气去了。 白手摸玉只是大口地呼吸着,什么都不说。 “解药呢,坏女人。”我再次大声叫道。 我刚刚喊完,白手摸玉忽然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我心里也有些慌,这种杀人的事情我还真没有做过,别说我,就是那个冯书生也不会无缘无故去杀人。我立刻慌了神,蹲在她的身边,晃了晃她的身子,并低声说道,“你怎么样了,别死啊,我的解药呢。” 白手摸玉没有丝毫的反应,这时我才看见她的身体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头发根处已经开始变白。 我心说这下玩大了,要是把她打个重伤还好,要是没打死,把人家的容貌毁了,这个坏女人和我拼命是一定的。 我立刻蹲下身子,将她翻过来脑袋放在我的腿上,“你醒醒,别真的死了,我身上的毒还在。” 这时白手白玉的眼睛忽然睁开,我顿时明白上当了。但为时已晚,她立刻伸手将我的胳膊抓住,然后顺势一脚踢到了我的后背上,就这样我被直接踢飞了。 毕竟她的力道还不是很大,我只是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便稳住了身形站立了起来。这时白手摸玉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恶狠狠地盯着我,我也不敢动手,只是看着她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如有情况可以随即应变。我想以我的身手怎么也不会吃亏的。 白手摸玉深呼吸一口,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檀色盒子丢到了地上。 然后她跌跌撞撞地向着门外走去,身影相当的凄凉,我总感觉这个背影很熟悉。 “自己好自为之吧。”她无力地说完这句话,便出了门。在她的背影中,我还是看到了与白子轩相似的地方。 我捡起地上的盒子看了看,这应该就是解药了吧。 不行,不能让她走! 于是我将盒子藏了起来,便追着她跑了出去。 这时外边已经下起了雨,我心说这平洲是个地下城市,怎么还会下雨。 但这个好奇顿时便被我对那个背影的负疚感淹没,于是我疯狂的追了出去,不能让这个坏女人这么走了,毕竟我还是很钦佩她的,一个女人,混这碗饭也不容易。 就在我刚刚追到她身影消失的一棵大树旁边的时候,忽然一个白色的人影从树后边窜了出来,我的肚子顿时被踹了一脚,但这不影响我的反抗,再之后我的肚子又被连续踹了七八脚,我顿时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倒在地上抽搐着。 这时她一脚踩在了我的脸上,我看清了就是白手摸玉,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她的嘴角还挂着血丝。 她并没有放过我的意思,接着又是一脚踢在了我的肚子上,顿时我的胃水也翻腾了出来。 雨地里,她一手托起我的下巴,“你还嫩了点吧。” 我的心里全是后悔,盲肠都悔青了。 这时白手摸玉的行为更加的残忍,她抬脚将我向着木屋踹去,我翻滚了几下,便停了下来,之后她走到我的面前,脸上依旧挂着残忍冷艳的笑,又是一脚。。。。。。直到将我踢到了木屋的门口。 这时我的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力气,身上到处都是火辣辣的疼,就像是被针扎了似的,我彻底的恐惧了,顿时感觉死亡距离我是如此的近。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我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对她说道,“求你,放过我。” 这时白手摸玉又是冷艳一笑,一脚踩在了我的面门上。忽然间我觉得我的尊严荡然无存,求生的欲望让我对这个女人产生了畏惧。想活着只能求她。 我双手紧紧地抱着她的靴子,想要将她踩着我的脚从脸上挪开,但无奈力不从心。她反而踩得更紧。 “求你了,让我活下去,我听你的。”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道。 但声音依旧是很低的。 我从来没想过,我的第一次被欺负,竟然是在这个女人的手下,她手段狠毒,甚至比冯书生更加的狠毒,我畏惧她,只想求她放过我。我还想念子轩,方静,还有父亲。我不想死。 我的身上脸上已经全是泥巴,嘴里也被她用靴子刚刚一脚踢进去许多泥。 “白玉,从现在开始你的命是我的。”白手摸玉冷笑着说道,然后她从手里又拿出一颗药丸。她蹲下在我的面前,“想活的话,求我给你吃下这颗毒药。” 我立刻伸手对她低声说道,“我,想活,给我。” 白手摸玉再次冷笑,然后她一扬手,那颗红色的药丸被她扔到了墙角。 “一分钟后,你还没有迟到那颗药丸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杀死你。”白手摸玉说完之后便咳嗽了一声走到还在燃烧着的篝火堆旁,冷冷地看着我。 “60;59。。。。。。。”她已经开始计时了。 于是我疯一样地向着墙角爬去,只为吃到那颗毒药,只为能活得更久一些,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我还要找到白子轩,还有平洲的秘密。 “30;29。。。。。。”白手摸玉像是一个报时器一样,念着数字。 这不是报时,这时我到地府报到的倒计时。 “6;5。。。。。”还好,我已经抓到了药丸,并像是找到一颗续命丸一样,快速地塞到了手里。我笑了,可以活着了! 这时白手摸玉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她本来白色的衣服上也全是泥水。“恭喜,你可以多活一阵子了。。。。。。”她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顿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看来我对她的伤也不轻,总算找到了些心理安慰。 她咳嗽了一阵子,才又缓缓说道,“现在开始,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能违抗。” 我立刻点了点头。 “很好,等雨停了,你就跟我走。”白手摸玉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说道。 我又机械地点了点头。但我的心里想,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啊,这婊子真他妈的狠,差点将老子整死。 “你什么时候放我。”我低声问道。之所以低声下气,是因为我真的被打怕了。我想过和关外七手中的任何一个人可能会交手,只是没想到第一个会是她,而且我输的这么惨。 第21节 “随时,那个盒子里,就是解药。”白手摸玉看着门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第三十九章奴役(二) 这几乎是我自从落到这个坏人手上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 “但是,现在我不想给你了。”说完后白手摸玉在我的腰间踢了一脚,然后我那个盒子就顺当的掉了出来。我心里琢磨这个坏女人的脚法实在不错,刚刚打了我那么大半天这个盒子都没掉出来,看来她的身手确实是在我之上的。 她将盒子捡起来,然后放进了自己的背包。 “最好别对我有歪主意,下次,我会真的要你的命的。”白手摸玉的语气中充满了森冷的杀气,不过她的声音还是蛮好听的。 我也确实认命了,活一世,活一时! 只能寄希望于江楚了,他应该会很快找到我的。 这时外边的雨也停了。 我的身子还是无法动弹,全身骨头断裂般的疼痛,这老娘们下手还真狠。 “我配合你,但是我希望我的身体能够恢复,我保证不再对你动手,希望你能理解,我现在的状况,只能给你添累赘。”我对白手摸玉说道。 白手摸玉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但是我的脑袋里想的已经不是怎么逃跑或者杀了她拿到解药,我对她根本无法下杀手。 白手摸玉从背包里取出一个药盒,然后摇出两颗药,扔到了我面前的地上,“这是治跌打损伤的,吃了吧。” 我对她说的任何话已经没有了一丝的抵抗能力,于是我将两颗药扔进嘴里。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我靠着墙壁脑袋乱乱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而白手摸玉则是一言不发地坐在我的对面。 她给的那个药确实不错,我身上的疼痛很快便消失了,而且体力也在快速地恢复着。看来她能在这个圈子里混,可不是靠着美色的,手段相当的到位。 我在墙根坐着,也不说走,她也不催,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等着我。 “好了,我们走吧。”我对她说道,白手摸玉冲我又是莞尔一笑,很好看。 这人的人格一定相当的分裂。 我起身将自己的背包背在身上,然后将掉落在地上的棍子捡起来插进背包里。 她在前我在后,走出了木房。看来她敢背对着我,就一定有信心不怕我再次袭击她。 其实我也确实没有了那个心气了,已经完全被她打怕,不到确定能打败她的时候,我绝对不敢再次冲动了。 我找到了一个积水的水坑,将脸上的泥巴简单清理了一下。 “给我说说你的目的地吧,还有,你怎么打算的。”我尝试着对她问道。 白手摸玉走到我的面前,轻笑一声在我的鼻子前轻轻吹了一口气,顿时弄得我心神荡漾。我使劲摔了下脑袋,背对着她。 “你还是不够勇敢,这次本来是那两个家伙让我和她们一起来,那个胖一点的给了我很高的价钱,他们来这里是要找一件东西,我也不怕告诉你,这件东西就是阴阳灯,这东西很值钱,当然,也更有研究的价值,现在的昆家不必当年,不少逃散的昆家人还在进行着一些实验,只是都转入了地下,我就是去找这个阴阳灯,但是在那座庙里,他们找到了整个平洲的秘密,于是想害我,我便杀了他们,现在倒好,我可以自己去找这个东西,但是进入那里,需要一种很特殊的东西,于是我想到了你。”白手摸玉说道这里,在我的面前转了一圈,还用手在我的脸上捏了一下。我立刻感觉到鼻子一阵酸热,于是我立刻跑到边上的苜蓿地旁边,使劲地醒着鼻涕。这个女人,是真的厉害,从内到外都是能要人命的武器。 当我将鼻子擦干净走到她的面前时,白手摸玉眉头紧蹙地说道,“可惜这好好的血了,白玉,你说你的血能卖多少钱一斤。” 我立刻吓得警惕了起来,这家伙不会是想放我的血吧。 白手摸玉立刻愔愔一笑,“逗你的。” 我尴尬一笑,没有再说话。 “这里是五代十国时期的遗城,道家重宝阴阳灯就放在这里,这个地方是个九龙拔葵的风水局势,东西应该就在葵花的位置,现在我们正在一条龙道上,应该会在三个小时之后到达,你身上的干粮够吗?” 我立刻说道,“足够我们一天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对她说出了个“我们”。可能是真的被打怕了吧。 “嗯,你累的话,可以休息,我们在到达那里的时候,必须保证体力充足。”白手摸玉淡然说道。 “我好几天没睡觉了。”我对她说道。 “嗯,再走一段距离,会有一个阁楼的,我们到那里休息。”白手摸玉依旧波澜不惊地说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其实渐渐地忽然我对这个女人有了些其他的看法,这个人虽然阴险狡诈狠毒,但是她无论在什么环境下都处变不惊,很随和。 这一点和白子轩很像,如果她就是白子轩,那该多好。一路上我走这么想。白子轩是我的姐姐,她也几乎是我对这个世界了解最多的东西。 一路上白手摸玉问了我一些无关大碍的问题,我最多的回答基本都是点头摇头,说实话,我已经完全对她没有了抵抗的能力,几乎就是任她宰割了。 这个时候我想到了一个人,如果一鸣也是来这个地方的话,路过说不定还会救我。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到了一座阁楼,这座阁楼上已经长满了植物,这些植物在没有阳光的情况下,依旧可以长得很旺盛。 其实我早已见怪不怪了,这里违背生物学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我已经不想再思考这些。我只想赶紧帮助白手摸玉完成她的事情,然后马上立刻这里。 这座阁楼并不小,和现在的中等写字楼差不多大小,白手摸玉先我一步进入了那里,我紧跟着她。 进去之后,她四周扫视了一遍,然后在门口靠着坐下。我看了看四周,也是几乎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一座阁楼里立着九根柱子。 “你不是累了么,就现在这里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我们一起出发。”白手摸玉淡淡地说道。 看来她并没有杀我的迹象,如果要杀我,她早就能杀了。于是我放心地躺在另一扇门前,靠着们打起了盹。不知何时已经进入了梦想。 等我一觉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时我看到白手摸玉正躺在我的身边歪着脑袋,像是睡得很香的样子。 其实她也不比我强多少,之前我那一肘子,比她踹我七八脚狠多了,直接敲出了血,而她揍我,也只是最多将我的胃水打了出来。 其实我对她有些内疚的,在我袭击她之前,应该说她还是相信我的,所以没有任何的防备 ,敢背对着我,所以我才能偷袭成功。 而现在她睡得很死,也应该还是相信我的,这次我决定,不袭击,其实我也好奇平洲的秘密,我的目的地也正好是那里,算是同路,如果运气好的话,没准能在路上遇到江楚和胖子。 她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我看了她几眼,觉得她也是一个可怜人,至少应该还是比我可怜的,一个女人,小时候便失去了爷爷奶奶,然后自己一个人在社会上闯荡,她没有一个正常女子应有的青春,她本是天姿国色,却徜徉在寒气森森的古墓,为的只有一件事,活着。 而我已经不用愁能够活下去,我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活不下去了,而是要找到精神的安慰。 像她这样的人,应该早已经不再会相信别人了,但是在我上次袭击她自后,她却还敢这样肆无忌惮地将自己最柔弱的时候展现在我的面前,那只能说明,在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心中,还有一个较为单纯的自己。 为了天下的姑娘,我陪你走一程。 大概过了足足有两个小时,她才慢悠悠地醒来,那时我已经睡了一个回笼觉又醒来了。 她醒过来之后问的第一句话便是,“你休息好了吗?” 我将背包背在身上,对她点了点头。 和聪明人说话,还是不要装傻的好,或许,这个白手摸玉,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聪明。 她起身也将背包背好,然后轻笑着对我说道,“脚步快的话,两个小时大概便能到达,你还有备用的手电吗?” 我点了点头,“还有一个。” “差不多够用了。”白手摸玉拿出水壶喝了一口,便向着门外走去。 就在我刚刚抬脚要走出阁楼的时候,忽然一个强光在我的眼前一闪而过,很快。 这个手电的光强度我很熟悉,于是我立刻高兴了起来,江楚和胖子已经找到我了,他们应该是正在找一个机会将白手摸玉搞定。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很伤感。尤其是想到要再次将白手摸玉打晕,然后找到自己的解药。 尽管我和江楚联手我也没有必赢白手摸玉的把握,但是我相信她不会应付的很轻松,这时,我倒是希望白手摸玉自己将我身上的毒解除,然后她能和我谈判,我想我一定会帮她完成她要做的事的,只希望不要再大动干戈了。 只因为她的背影! 、第四十章图腾 白手摸玉在前,我在后,向着九龙拔葵的中心走去。 九龙拔葵的中心,据我从白手摸玉的口中得知,那里是一个直径有一百米,高也足足有二百米的八角塔。 这正是被那“九龙”拔起来的葵。之前我还一直纳闷,怎么越走越感觉自己在走下坡路,现在总算明白,这九龙拔葵的葵正是那座八角塔,而龙首是向下和塔底接触,也就是我现在走的下坡路垂直距离绝对在二百米。 白手摸玉一路上对我还是蛮不错的,看来只要我不闹事,她还是不会将我怎么样的。 其实渐渐地我也对这个人有了不少的好感,她随和,而且有问必答,相当的耐心,我想如果她去做老师也是很好的。 一路上白手摸玉也会很好奇地问我一些问题,比如我这么年轻就有如此见识是怎么做到的。其实我还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的记忆虽然恢复了一些,但是在六年之前还是一个很大的断层,我想不起来在六年之前到底在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我也好奇地问她一个女人家煤窑想过未来吗。她也是小小,怎么没有想过,但是做了她这一行又能有什么未来,表面上看起来挺风光的,其实背后全是血泪。而且她告诉我,她的头发正在慢慢地变白,可能一年之后头发就全都白了,虽然容貌不会变老,但已经严重地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比如她会经常地腹痛,这种感觉每隔三年就会出现一次,而且每次腹痛都会导致她的身体技能衰弱,可能她会不久于人世。 我当时笑着问她多大了,她还瞪着大大的眼睛说二十八,我再问她便说已经四十多了。 忽然在这个看似体面风光的女人背后,我看到了一种沧桑,那是埋掉青春和无数的孤寂而成的风光。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我便已经隐隐看到了塔的轮廓,很大,给人的感觉就是大气而上档次,比我之前见过的任何建筑都有感觉。 “下边有积水,我们游过去吧。”白手摸玉笑着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但是我忽然注意到一个问题,她身手好,背包小,还好游过去,而我的背包又沉又大,游过去不是不可能,但背包里的东西就坏了一般。比如里边的手电,是那种普通的干电池手电筒,要是着了水,就彻底坏了。 这时我忽然想到了这里秘密麻麻的槐树,应该是可以爬过去的。 这时我告诉白手摸玉,让她自己游过去,我自己爬树从上边跳过去。 她看了我一眼,眼睛里闪过一丝质疑的神色。 但是这次我确实是铁了心的帮她将这条路走下去,而且这也是我的目的地,我不会再逃跑的。 白手摸玉转而莞尔一笑,透着凄凉。 我冲她点了点头,意思是相信我。 白手摸玉便扑通一声向着水里跳进去,然后朝着八角塔游去。而我知道,胖子和江楚也该现身了。 我一跃跳上了最近的一颗大槐树,然后在影影绰绰的树影中找到了那两个身影。 “白大哥,你没事吧。”江楚从树干上跳下来到我身边有点关切地问道。 我这时候才想起来,原来我是被那个女人俘虏了一路啊。 我立刻对江楚和胖子说道,目的地就在前方,现在白手摸玉就在身边,人多了反而不好办事,让他们暗中保护我的安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尽量克制,不要出手。 胖子这时走到我的身边,用手电在我的脸上照了照,然后胖子和江楚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那个女人到底怎么虐待你了,白大哥,我找她算账去。”江楚抽出剑就要动身,倒是胖子安静了许多,一把将他拽了回来。 “行了,白同志都被干成这b样了,你去了指不定那个老女人会直接将你阉了。”胖子镇定地说道。 胖子说的有道理,我们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付白手摸玉,毕竟这个女人是相当的厉害的。是关外七手排行老四的人物,尽管我知道江楚和胖子都是身怀绝技的,但未必会是白手摸玉的对手,那个娘们的招数太多了,至少有上白种方法将我们折腾死。 其实我也并不想和这个女人动手,因为我渐渐地发现,或许这个老女人不是什么坏的掉渣的人。 我只会他们两个赶紧躲起来,在暗中跟着我,有危险再出来帮我。然后我便在树干之间来回跳跃,向着八角塔赶去。 说实话,这个八角塔确实够大的,我在想如果以现在的技术能不能建造这样一座宏伟的建筑,而且屹立千年而不倒。 这时我已经到了一棵足以跳到八角塔上的树上,不过我估计我跳过去也应该是在塔的第五层。 于是我纵身一跃。 第22节 正好落在了八角塔的第五层塔尖上。这下我下去到第一层也就好办了。于是我从塔尖向着下方饶了过去。几个跟头我便已经到了第二层塔的边角。要是在这样下去,第一层我是去不了的,那里已经完全被水淹没。 这时我看到在第二层塔中有亮? 的边角。要是在这样下去,第一层我是去不了的,那里已经完全被水淹没。 这时我看到在第二层塔中有亮光闪动,我便以为是白手摸玉,于是我轻轻地问了一声,“哎,我到了。” 这时里边的灯光忽然灭掉了,这时我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难道说里边的人不是白手摸玉? 于是我立刻将第二层塔的窗户一脚踹开,里边黑洞洞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就在我刚刚打开手电的瞬间,一双手忽然从窗户伸了出来,之后艰难地扒在窗户上。 这只手上带着一只手套,上边绣着玫瑰花,只是这手套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这时一张惨白的脸从窗户上趴了出来,她的嘴角有一丝鲜血,湿头发粘在脸上,极其的狼狈。 “救我”她艰难地从嘴里蹦出了两个字。之后她又从窗户掉了下去。 我立刻意识到,白手摸玉出事 了。 于是我纵身一跃跳进了塔中,由于没有提前看到地面,视距估计不足,脚被结结实实地崴了一下。 我立刻回身看到了正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白手摸玉。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的不成了样子,腿上挂了好几处伤,伤口极其地深,血还在不断地往外涌,她的背包已经不见了。 这时我忽然害怕了,是什么东西能将这个可怕的女人伤成这个样子,看她身上的伤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抓伤的。 我立刻大声喊道,“胖子,江楚。” 这时两个人影从窗户齐刷刷跳了进来,一个是脚尖点地,几乎都没有发出什么声响,而另一个则是咚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毫无疑问后者是胖子。 这时江楚蹲在我的面前,问道,“白大哥,这个女人。” 我立刻慌忙对江楚说道,“你赶紧带她出去,她是血过多。” 江楚也什么都不说,直接从背包抽出了纱布在白手摸玉的腿上和胳膊上几处重要的 伤口处包扎了一下。然后二话不说背起白手摸玉便向着窗户外边跳去,几个闪烁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这小子的身手相当的不错啊。 这时胖子还在骂骂咧咧地叫着,“这就是革命的工程吗?将老子摔了一下。” 这时我的耳朵听到了一些声音。于是我对着胖子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动作。 我听到了一种类似呼吸声的声音。 于是我将手电关掉,快速地将铁棍子握在手中,而胖子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和我背靠背站着。 呼吸声越来越近。 就是这个时候,我立刻使尽全身的力气向着前方一棍子劈了过去,我敢肯定如果前方不是什么太硬的东西,这一棍子够它喝两三壶的。 如我所料,一阵咆哮声传进了我的耳朵,将我的耳朵根都震得有些疼。于是我立刻打开手电,只见一条足足有三米长的鱼正在地上打滚。十分诡异的是,这条鱼仿佛已经进化出了四肢,这四肢却是四条类似鹰爪子,这条大鱼的身上长满了毛,看着十分的恶心,大概可能是我有密集恐惧症的原因,看着这鱼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这时胖子已经跳到了窗外,并对我大声的叫道,“白同志,你他妈的倒是上来呀。” 这时我看到鱼的眼睛正在淌血,看来这一下对它伤的不轻。 白手摸玉应该就是在水里被这东西抓伤的。 这东西也一定是个变种,和我在城墙外见到的那些一样,但是这个却是还在活得。这东西应该是犰狳的变种。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杀它等它有了准备就不好杀了。 于是我举起棍子再次向着它的另一只眼睛甩去。 这时这只犰狳好像是反应了过来,它只用尾巴一扫,正好打在了我的手腕上,顿时我手里的棍子脱了地。犰狳便立刻向着一层逃了。 我揉着发麻的手腕,将地上的棍子捡了起来。 这时胖子跳了下来,对我伸出了大拇指,“白兄弟,好身手啊。这东西看上去相当的惊人啊,像这个体型的鱼,咱胖爷这辈子还真没有见过,不知道能炖几锅汤。”我没有理他,只是四周环视着这个地方。、第四十一章图腾(二) 在这个高达二白多米的八角塔中,二层的直径也足足在一百米以上,刚刚那个变异的犰狳应该就是八角塔一层水里的生物,而且刚刚平洲的雨并不算打,所以我估计这个平洲一般在下雨的时候也不会在根基处蓄积多少的水,也就是说平洲八角塔的一层即使不下雨也会蓄积很多的水,这些水就是这些变种犰狳的生活环境,刚刚白手摸玉一定是在水里被这东西攻击到了,如果这些犰狳不是独居生物,那么可以肯定的是这里应该有不止一只这样的犰狳。看来这八角塔的一层是不用去的。 胖子一直在我的身后躲着,仿佛怕这东西忽然从水里窜出来来个回笼杀。 我估计一时半会儿那只犰狳是不会再上二层闹腾的,我倒是怕胖子惹乱,胖子惹事的工夫我算是见识过,所以防胖子胜于防犰狳。 这八角塔的二层有多大,我只能做出一个估计,但是我眼前的这间石室也只有上三百平方米。四周的墙壁也并不是用混凝土进行的浇筑,而是直接用一米见方的花岗岩筑墙,然后缝隙间填充了硅藻泥。我知道这些硅藻泥的作用也并不是用来加固墙壁的,仅仅是装修用的。但是在一千多年前的五代十国时期根本就不存在这些东西,很明显这是现代人的杰作。 随着我的思索,很快答案便已经显现――这一定就是之前我朝思暮想的平洲实验室。 其实之前我已经猜到了,在平洲这座遗城中,能建造如此浩瀚的九龙拔葵之势,九龙的构造就已经是夺与天地只奇功,更何况这个构造的真正中心“葵”处。 无论是从规模还是工艺上来说。这里已经完全够格做这个葵了。 由于很长时间这里都没有什么动静,胖子也没感受到什么危险,便又活跃了起来,他拿着手电来回晃悠着,还骂骂咧咧得叫道,“啥他娘的鬼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革命。。。。。。” 胖子还没有说完,我眼睛的余光便扫到门口,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门口半蹲着。 我立刻将手电的光关掉,并将胖子的嘴一把捂住。 胖子一把将我推开,大声叫道,“你他娘又动我做什么。” 我再次看向门口,这时已经没有了那个半蹲着的黑影了。我立刻意识到,我们被人跟踪了,于是我大叫一声“追”,便冲着门外跑了过去,胖子还正在愣神,听我这么一嗓子,便立刻“哦”了一声便跟着我向门外跑来。 我刚刚跑到门口,便找不到了那个黑影。 我立刻对胖子说道,“你他娘的小点声,一会儿有情况的话,别又他娘的惹事。” 胖子这个时候才乖了许多,可能是这孙子知道了有人正在跟踪我们,这孙子肯定怕遭人暗算。 胖子低声对我问道,“白同志,你说这里边会不会有鬼,刚刚那个不会不是人吧。” 我瞪了他一眼,早就看出这孙子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而且秉承一般不干事,干事就出事的原则,要彻底将我和他拉到同一个倒霉阵线。 这时胖子忽然将手电打开,照向远处,我定睛一看,才发现胖子可能说的有道理。因为这里除了一条长长的走廊,和二十多个紧紧关闭的防盗门,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藏匿人的地方。刚刚我追过来的速度相当的快,但是跑过来后别说人,连根人毛都没看到。那只能说明这里确实有古怪。 就在我正四处搜寻着可以迹象的时候,忽然胖子鬼叫一声将我撞开。 我立刻顺着走廊打了五六个滚才停下。我便已经明白出事了,胖子不可能是闹着玩我一下,一定是出了状况,就在我刚刚稳定了身形,便听到了胖子的惨叫声。 我立刻将手电的光束照向胖子惨叫声传来的地方。这时我才看清楚,胖子正在室顶上胡乱地抓着,他的右胳膊正被那种犰狳咬住,胖子的血正顺着他的身子往下流。这种变种的犰狳竟然能够牢牢的抓在室顶上,而且加上了一个胖子的重量,都还没有掉下去。这个时候胖子已经顾不得害怕了,他嘴里乌拉乌拉地说着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明白说什么。看来这孙子已经吓得语言乱码了。 不好,这变种的犰狳是要要胖子的命的。这东西立刻张嘴,它一张嘴就是一口尖利的牙齿,最短的牙齿也有十厘米,我顿时脑袋都大了,这都是什么东西,这里怎么会有这玩意。 我立刻飞身一棍子向着那只犰狳砸了过去。 就在我的棍子快要砸向犰狳脑袋的一刻,忽然它侧了下脑袋,顿时胖子的脑袋被它摆到了我的棍子下边,我心说完了,这下胖子至少也得干出个脑震荡。 但是我的棍子已经收不回来了,胖子自己也没用可能躲过去,于是这一棍子就结结实实得砸在了胖子的 脑袋上,幸亏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我收回了部分的力道,但即使是这样,胖子还是脑袋一歪,晕了过去还是死了过去我不知道,只看见他的脑袋上以可见的速度长出了一个包。我心说完蛋了,这个时候胖子再次掉链子。 这时那犰狳将胖子松开,胖子便自由落体掉了下来,我立刻跳过去顺手一接正好将胖子接到手里,但是这人的体重死沉死沉的,我接住了他,也被他直接拉得跟着摔在了地上。 这时犰狳也看出了我可能不大好对付,于是看了我一阵子,便向着我俯冲了下来。我立刻站起来紧握着棍子,就等它接近我的时候,我忽然给它致命一击。本来我是这么想的。但是当它接近我的时候,我刚刚要举棍子,忽然从这只犰狳的嘴里喷出了一股绿色的液体。我一时没有准备,只是用胳膊急忙挡了一下,这些绿色的液体便全都喷在了我的胳膊上。 之后我的胸腔受到了重重的一击,一口气没倒上来,差点晕过去,整个人向着后边甩飞了出去,这只犰狳的力道极大,至少我能感觉到比之前的那只犰狳力道大了很多。而且不论是体型还是灵活程度,都比之前遇到的那只更加的厉害。 我心说这下啃上了硬骨头,我完全不是这个东西的对手。 这时我的胳膊被绿水涂上的地方忽然奇痒难忍,很明显这些绿水是有毒的。但是我根本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些东西,因为犰狳再次对我发起了进攻。 它两条爪子向后弹地冲着我撞了过来,我一看到那一排又长又尖的牙齿,我便彻底没有了抵抗的勇气。 我只是举起棍子准备格挡。这时这只犰狳立刻在我的面前停了下来,之后以及其快速的速度一尾巴将我手里的棍子拍飞,而我也被直接拍了出去,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 这只犰狳明显是不给我喘气的机会,它立刻再次对我发起来进攻。 我心说这次是真的完了。 于是我紧靠着墙,准备当它进攻的时候立刻闪开,运气好的话,或许能直接让它自己撞死。 只是我没想到这东西的进攻速度远远地高于我的逃跑速度。 我都已经做好了扔一只胳膊给它的打算了。此时的手电早已掉在了地上。 就在这只犰狳马上要和我撞上的时候忽然我看到了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出现在了我的身旁,速度比这只犰狳更快。 我顿时感觉到得救了,先不说这人是敌是友,至少这个时候出现,不可能是来杀我的,看热闹的可能也不大,没人会看个热闹离这么近。那只能是救我的! 只见他手起,剑落,犰狳的身体和脑袋顿时分离开,不过由于惯性的原因还是向着我撞了过来,我立刻闪身。肩膀还是被犰狳的尖牙挂了一下。 、第四十二章图腾(三) 我立刻呲着牙将犰狳的脑袋从肩膀上扒了下去,但是肩膀上还是留下了一道口子,血从伤口处流了下来,这时我已经精疲力竭,于是顺着石墙滑坐下去。 江楚也扶着墙蹲下在我的面前,“白大哥,怎么样。”看得出来,他的身体相当的虚弱,不知是谁的血,从他的头发上顺流下来,我立刻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江楚喘着粗气说道,“白大哥,她自己上去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白手摸玉,其实之前我就已经料到江楚不会走的很顺利,只是没有想到她在那种情况下还能逃跑并把江楚打伤。 “你去看看胖子死了没。”我用眼睛瞟了胖子一眼,对江楚说道。 江楚将手里的剑一扔,便向着胖子走了过去,胖子的身上也几乎全是血,他的伤势也不轻,而我的身上已经麻木,既感觉不到疼也感觉不到痒。 江楚走到胖子的身边,一把将他的胳膊抄起,向着我这里拖了过来,地下拉了一条很长的血印。 江楚将胖子拉到我的面前,胖子还在哼哼唧唧得,当江楚推了他几下之后,胖子彻底脑袋一歪没有了动静。 我新说这死胖子应该不至于这么容易死吧,那只犰狳的牙齿也就刚刚将他的脂肪层穿透,虽然流了不少的血,但总还不至于死才是。 这时江楚也几乎是没有了什么力气,他只是往地上一坐,便倒在了胖子的身上。 我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经历,在我们这个小团体中,都是身手不俗的人,这仅仅遇到了一只犰狳就全部都重伤倒下,而这里还不止一只犰狳。就算这些犰狳不找上我们,也会有别人来找上门的。 我可以肯定的是这里一定不止我们三个,能走到这里的人也都是人中龙凤,这时候要是有人想暗算我们,我是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的。 这件事情,已经不是简单的探险活动,而是一场牵涉到多个圈子的斗争,从江家昆家同有关部门的关系也可以知道,这个实验室,已经具有了相当的政治意义。这里边的人可以说没有一个人的成分是干净的。包括江楚。 算起来,这里边受伤最轻的差不多就是我了,但现在我的情况是,身体麻木没有了任何的感觉,而且身上冷的出奇,动弹一下就气喘吁吁。 我推了几下江楚,便已经累的满头大汗,而且这些汗顺着脸颊流下来就像是雪水一般得冰凉。 江楚没有丝毫的动静,呼吸也相当的微弱,仿佛随时都有死去的征兆,而胖子的伤口也还在汩汩淌血。 如果照着这样下去,我们三个就会都死在这里。胖子失血不少,脸色都有些苍白,江楚的身上已经完全被血染上了红色,我虽然是受伤最轻的,却是情况最遭的,甚至我能感觉到,我随时都有生命的 危险。 我不想死,刚刚还因为怕死求过白手摸玉,而现在我求不到任何人,我的生死这次是彻底得掌握在了阎王爷的手里。 争取一下吧,我几乎是声嘶力竭得大声喊道,“白手摸玉,你他妈害死老子了。” 我本来以为白手摸玉可能会听到这个声音,然后发发慈悲,收买我一下,将我救下,但是过了几秒钟依旧没有等到她的出现,看来这个老娘们是铁了心要看着我死。 这时江楚的身子忽然歪了一下,一个盒子从他的衣兜中掉了出来,这个盒子我看得清楚,正是当时白手摸玉给我的那个放着解药的盒子。 我颤抖着手将盒子拿了过来,盒子上边写着四个大字,“凤天爵地”,我立刻将盒子打开,一股异香传进了我的鼻子,我闻了闻,身子舒服了很多。 盒子中放着两颗颜色不同的药丸,一颗是红色的,一颗是蓝色的,我记得当时我摔倒在木房外的时候,她给我吃的就是一颗红色的药丸,那这颗红色的药丸应该就是解药无疑了。 第23节 我也就没有多想,便将这颗红色的药丸放进了嘴里。 很快我便感觉到了体内的变化,那股寒凉全部消散殆尽,身体说不出的舒畅感,就在我正准备展展腰活动一下的时候,忽然胳膊上被绿水碰过的地方,那种奇痒难忍的感觉再次传来,刚刚感觉不到痒可能是我对所有的刺激都没有了感觉,这下吃了解药,不仅能感觉到痒,肩膀上被那犰狳咬的地方也开始疼痛了起来。 我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止痒,但是确实痒得难受,于是我张开嘴一口对着伤口咬了下去。 这时江楚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并虚弱的对我说道,“白大哥,白手摸玉要毁掉这里,你赶紧去找到她,否则我们都会完蛋的。” 我立刻意识到白手摸玉可能真的会毁掉这里,因为白手摸玉的立场我还看不出来,至少和我之间是敌是友还看不出来。她的身手本来就不差,我就算找到她也未必能阻止,而且我已经被她打出了心理阴影,现在看见她没准能直接跪下去求她。但是如果不去的话,不仅是这些还在平洲的人完蛋了,同时完蛋的还有这座一千多年的古城以及昆家的秘密。 这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研究话题,而是一个涉及到了各界的利益以及政治问题。昆家这么大的动作,而且还在地下,到底是要做什么。我不仅感觉到一阵发寒,难道这是。。。。。。 我把自己的背包放到了江楚的身边,对他说道,“这里边还有些东西,有吃的也有水和药,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等胖子来了你们一起来找我,这八角塔相当的邪乎,那个犰狳的智商不低于我们人类,你要处处小心。” 江楚点了点投,示意我赶紧去找到白手摸玉。 虽然我打了一个寒战,但还是决定去走一遭,至少我觉得,这个白手摸玉还是可以争取的,她绝对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 于是我拿起棍子向这楼梯口走去。 在这座八角塔中,楼上楼下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到了第三层之后,一阵霉腐的味道扑鼻而来,这里的门并不像第二层的那样排列紧密,这里门和门之间的距离大约在二十米,于是我推开了其中一扇门,那股霉腐的味道更加的浓烈,我用手电在里边照了照,发现里边是一堆堆的米袋面袋,这一层应该是仓库,供应这里的后勤的。 这时我看到在门口有一个桌子,桌子上已经布了厚厚的一层土。 我走过去看了看,发现灰层的底下好像有神秘东西凸了出来,我立刻将桌子上的灰尘吹走,一摞纸呈现在了我的眼前。我饶有兴趣地将那摞纸张拿起来看了看,原来是工作日志。 这张工作日志是从前三年也就是二零一一年的四月一日记起的。记录如下: 2011。4。1  一切正常,海上联络正常,明日晚上货物到达平洲。 2011。4。2  一切正常,货物已经在附近仓库转运。 2011。4。3  联络中断。 2011。4。4  联络尚未恢复,最近很多来历不明的人出入六十四区。 2011。4。5  仓库已经没有了供给,大厦开始骚动。 2011。4。6  灾难来了,誓死与大厦共存亡。 一共是六条记录,虽然描述不多,但是信息很多。首先我有一个疑问,这里既然是仓库,也是放米面的地方,那么这是什么米面,竟然要从国外海上运过来,这不是提高成本吗,我怀疑这批所谓的货物未必是后勤米面?第二,这批货既然已经到了转运的地点,为什么没有到达平洲,第三,所谓的六十四区是哪里,神秘的人又都是什么人。第四,这个所谓的灾难是什么。 这里我已经完全想起来了,之前我确实是在这个实验室里工作,我负责勘探和寻宝,当时我的上司是一个喜欢戴黑墨镜的光头,他给人的感觉相当的神秘,当时我的薪资是相当的高的,而且和我同为一组的人薪资也都在年薪上百万。这里一共有其实多层。最上边的一层是谁都没有上去过的。 第一层确实如我之前预测的,那里全是水,但是三年前那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生物,至少没有那种犰狳,第二层一般没有人在那里,因为那里和第一层挨得近,空气潮湿,第二层也就闲置了。从第三层开始,到第二十层,这算是仓库,有棉花,粮食,食用油,盐,水净化器,牙膏,几乎什么都有。由于八角塔的下边是面积和体积最大的,所以这个三到二十层的仓库几乎占了整个八角塔的三分之一体积。从第二十一层到三十层,是所有的科研工厂,有机械,土木,材料,化工,船舶,航天,药物,武器,可以说这里是整个八角塔最为繁忙的地方,但是隔音效果相当的好,就算这十层都发生了爆炸,其他的地方都听不到一点的声音,这个八角塔本来就是在古城的遗迹上装修而成的。从三十一层到四十层就是实验室了,实验室我从来没有进去过,也没有见过,里边什么摆设,正在从事什么实验,我丝毫不知情,这个实验室只有高层的人才能知道。从四十一层到五十层是社交休闲娱乐场所,有游泳池,有ktv,有麻将馆等等,五十一层到六十层是休息场所,六十一到六十九层是办公区域。整个大厦共有七十四层,从第七十一层到七十三层是高级会议室,第七十四层,据我所知,几乎还没有什么人去过七十四层,那里算是禁区。 在这个八角塔上的交通相当的便利,从二楼到七十三层有四百多个电梯。也就是说,这里是一个小型的生态圈。 这时忽然我眼睛的余光注意到了在米面堆积的小山中,貌似正有什么神秘的东西在那里。(《阴阳灯》写到现在已经有十二万字了,成绩不怎么样,但在我的心中,在我开始写的那天,它就已经是一本完整的书,如果哪里有不足的地方,实在抱歉,晓朦的文笔或许未能让大家觉得满意,但是我会将一个完整的故事继续得写下去。如果大家有什么建议或者意见可以在书评或者微博和我讨论,晓朦想听听大家的想法,我想我会把这本书写好的。在这里,晓朦对一直支持《阴阳灯》的读者说声谢谢。)、第四十三章图腾(四) “谁”我对着黑影低声喊了一句。 那边却没有什么动静。干这一行的别的本事先不说,胆子够肥是一定的,尽管我不是一个盗墓者,但是一定意义上说,我之前干的很多事情都是和盗墓行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或者挂个考古队的名号。 于是向着那个黑影走了过去。 当然我的速度是很快的,几步跳上了粮堆,便用手电向着黑影的地方跳了过去。 就在我刚刚看清这个黑影的真面目的时候,忽然一把面向着我撒了过来,顿时我的视线受阻,但是好在我的反应够快,立刻翻了一个跟头便估摸着一个位置一棍子挥了过去,这个时候的黑影立刻闪了过去,并用他手里的扇子将我按住,顿时我动弹不得。 其实我也没想过和他斗个死活,这个人还是个熟人,刚刚我是怕他没认出我然后将我揍一顿,不过现在看来他应该认出了我,至少没有下死手,要说论心狠手辣,在关外七手中他老人家是要排第一的。 “冯叔叔,是我。”我低声说道。这个人正是关外七手中排名第三的冯书生,他老人家应该有十多年没有在地下混过了,六年前我刚刚开始在这个八角塔工作的时候,冯书生还在外地做生意,我至少有四年没有见过他了。 他没有看我,只是将扇子收回便向着门口闪去。 我心说这平洲的事看来不是小事,不光是我被有意无意得拉向了这里,而且像白手摸玉,冯书生这样的人物也都出现在了这里,算上我喝江楚,这个小小的平洲目前至少聚集了北方盗墓界和考古界一半多的高手。这么想来,这平洲也是庙小妖风大,看来盗墓界要出事了。这时我才开始认真的思考父亲的那句话,我这次出现可能真的打乱了父亲或者父亲所依附的组织半个世纪的计划,而我也坚信,这一切看似和我没有关系的活动,可能正是因为我的出现而变得如此扑朔迷离。 现在我也说不好,像强大的丈二和尚,神秘的九纹龙,逍遥的二月春风这类人会不会出现在这个小小的平洲。断青山虽然死了,但是按照一般的江湖规矩,关外七手的其中一个人下世就会由另一个人补上。现在看似平静的平洲,正在酝酿着一个前所未有的大风暴。 冯书生正在门口偷偷看着外边,就像猎豹正在等待猎物一般。 我跳了过去,对冯书生说道,“冯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冯书生看着外边对我说道,“哦,我看最近这里挺热闹的,就跟了过来,这平洲的事情闹大了,中央都知道了,小玉,你这三年去哪了?” 我愣了一下,冯书生真的不知道我去哪了吗,我在平洲的这三年可谓是疑点最多的三年,现在我几乎都认为这三年我是在做了一个梦。 那个地方叫平洲,而这个地方也是平洲,很明显,这不是一个地方。而现在我可以肯定的是,白手摸玉知道我的身上发生的事情,她也知道原委,至少她知道在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一直期盼着八月十五那天的到来,那时白手摸玉一定会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对冯书生说道,“冯叔叔,我找不到姐姐了。” 其实我也是想从她的口中得到白子轩的消息。我期待得看着冯书生。之前冯书生和白子轩一直有来往,而且关系还不错。 冯书生将门悄悄掩上,然后点了一只烟,用手电在我的身上照了照。接着他从衣兜里取出一个药瓶,像我扔了过来,我一把接住,没明白什么意思。 “往你的伤口上涂点,这些犰狳进化出了毒素。”冯书生说完之后,我立刻将药瓶打开,一股扑鼻的腥臭味传进了鼻子里,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然后将药瓶中的药末倒了出来涂在伤口上,顿时一阵刺激使得我差点跳了起来,疼得我差点掉出眼泪,伤口就好像被火烤一般,但是我发现伤口处的绿色液体正在向着外边流出来,我立刻将那些绿色液体甩在了地上,伤口处化了脓。 用完药之后我便把药瓶向着冯书生扔了过去,冯书生将药瓶放进了口袋,然后将长长地吐了一口烟。看得出来冯书生要说的,不是小事。 “小玉,是这样的,三年前发生了一件事,平洲这里是个地下实验室,当时你姐姐负责调查这里,当时的很多人都知道平洲在进行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实验,所以没人敢来这里,我担心你姐姐的安危,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但是,那次相当的不顺利,这里莫名得出现了很多奇怪的生物,当时我和调查部门的人正在调查这里的事情,你姐姐自己进了八角塔,但是我再也没有找到她,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你爹交待,这三年,我一直在海外,没敢回来,所以你的事情我也是一点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从一个华侨的嘴里知道了平洲再次热闹了起来,所以,我就回国看看,能不能找到你姐姐的消息。”冯书生的语气十分悲怆,听得我心里也很难受,我也想知道白子轩的消息,但是之前的讯息都是一些没有什么用的线索,要想找到白子轩,一定要考冯书生,不仅是他的见识和身手,更多的是他的人脉。能进入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善类,看到冯书生他们也应该会卖冯书生一个面子,我接下来的路也就会顺利很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白子轩还没有死。在那个现代化的平洲,不一定是假的。 我走到冯书生的面前,将这三年中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得倒了出来,“冯叔叔,这三年中,其实我一直生活在一个叫做平洲的地方,那里有高楼大厦,有游泳馆,有大学,这个世界有什么,那里就有什么,这三年中我失忆了,是姐姐一只陪在我的身边,前几天她忽然赶我走,我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也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平洲,这次来这里,我也是想弄明白,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冯书生缓缓地点了点头,过了很久他才语重心长得说道,“小玉,你姐姐还活着,先不要急着放弃,冯叔老了,想过几天太平的日子,你保护好自己。” 我点了点头。 这时我才注意到,冯书生的脸上胡子拉碴,显得十分的苍老疲惫。 忽然冯书生的脸色一变,抬头向着上方看了看,然后嗖地站了起来。 “小玉,八月十五,岛外港湾去找我。”说完后冯书生便已经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倒是我纳闷了,这里一定正在发生着什么,而我现在的体力相当的匮乏。这时忽然我想起冯书生留下的这个日期和地点,八月十五,岛外港湾。 之前在娘娘庙的时候,白手摸玉也对我说过这个这个地方,而且也是这个时间。那可正是中秋节,这些人竟然不一而同的选择了这个时间在岛外港外,难道另有隐情? 这些日子,在我心中的谜团已经完全揉在了一起,我则完全迷茫,无法在这些蛛丝马迹中寻找出真相。 我坐在地上歇了一阵子,感觉差不多体力已经恢复了一些。 从这里往上三十到四十层都是实验室,之前我都没有进入过那里,于是打定注意我便向着电梯处走去,看看电梯还能不能运作,如果不能的话我还要从这里走到三十层,那将是一个不小的工程。 这里的电梯都是在八角塔的外围的,一共有四百多个,我立刻跳上了电梯口,用手按了按电梯键,竟然还亮着,能启动。这时我想起来了在地下一层还有一个足足有足球场那么大的地下室,那里全是发电机组,只是没想到现在那些机组还在工作,不得不说昆家的势力已经到了能够威胁到政治的地步,所以三年前的一幕,不会有很多人感觉到奇怪,甚至连关外七手当中的人也没用一个站出来进行组织,而昆家也没有想到灾难会来的那么快,所以到现在,这里也就剩下了一座遗城。 我在电梯中 找到了三十层的按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平洲最吸引的地方无疑就是这个实验室。 三分钟之后,我到了三十层,刚刚下去,一股浓浓的化学试剂以及霉腐的混杂味道便传进了我的鼻子,我立刻将事先准备好的防毒面具戴上。 这里是实验室区域,每个房间同外界的隔离相当的严密,别说是有人在外边窥探,就是想往里边放点毒气不可能。当时白子轩曾经告诉过我,这里的铁门,都是十五层的钛钨合金板。高温低温防爆的性能都是一流的。所以想要进入任何一个实验室都是很困难的,而且这里的电力设备都还正常运行,硬闯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第三十层四周一片漆黑,很明显照明设施是被人取掉了。冯书生一定也是走的电梯,至于到了哪一层我还不知道。其实我现在倒是有些担心江楚和胖子的安危,上层相对的安全。其实我一直好奇,那些犰狳的智商怎么会高得有些不像动物,它们懂得用人类的身体为它抵挡伤害,而且攻击毫无破绽,身体及其协调。 不过我有种感觉,这些犰狳确实是变异的,而这种变异和我在城外见到的那些生物一样,只是这些变异更加的高端,而这些统统都和这个邪恶的实验室脱离不了关系。 、第四十四章图腾(五) 就是这里了,我的心里忽然有些激动,这里不仅是我之前工作的地方,也是目前我能够知道白子轩消息的唯一途径。 这些门都是机械传动结构,和外边的城墙几乎是一个构造,每一道门都是由上百个齿轮组和无数的感应器进行的控制,门上有人脸识别技术,换句话说不是熟脸都不放你进去。 也就是说这里每一扇至少有六百多个齿轮组控制传动开关,而且有极其精妙的识别技术,也就是说,我根本进不去。 如果江楚在的话或许有办法,江楚的才能绝对是在我之上的,他的本事我还没有看完,每次遇到难题几乎江楚都能搞定,现在我才知道当时断青山死之前对我说的绝对不打折,江楚是个人才。 其实我也想当的后悔将他扔在了那里,如果遇到危险,我这辈子都会和自己过意不去。 这时我拿着手电在走廊中徐徐渐进着,希望能够找到一扇没有关着的门。 就在我刚刚走到走廊中间的一扇门的时候,忽然门前的红灯闪了起来,我转过去仔细得看着这扇门,忽然一阵“卡啦”的机械传动声音传来,之后我面前的这扇门变得透明,竟然无声的开了。 我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将手里的棍子紧紧握了握,才走进了这个实验室。 进来后我才发现,这里一片灯火通明,在实验室中四周都是各种还在发光的仪器,这些仪器有光感,有材料分析器等等,五颜六色,而且都还在工作着。我顿时感叹昆家对仪器质量的高精把关。我刚刚走到一处材料分析器前,忽然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请将弃料取走。”我吓了一跳,差点一棍子挥过去。 我立刻回身看去,只见材料分析器上的绿光闪动着,我试着将容器打开。 就在这时,忽然肩膀受到了冲击,来者力气很大,速度也很快,将我一把扔到了门口,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拉到了门前。我手里的棍子没被碰掉,这时我立刻起身一棍子向着身后甩了出去,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拉我的人正是胖子,而江楚也早已站在了我的身后,胖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锅盖,将我的棍子当下,顿时“当”的一声,锅盖直接打进去一个凹坑,胖子立刻抖着手跳起来将锅盖扔掉,然后就听到了胖子的骂娘声,“我干你二大爷丈母娘的外孙女。” 我一看胖子的拳头都流血了,顿时低着头抱歉道,“对不起,那个,不知道是你。”我揉了揉鼻子。 江楚身上的血迹还没有褪去,好在他身上没有什么伤口,胖子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上,应该是江楚的手法,包好了还要扎个蝴蝶结,相当的有艺术效果。 江楚走到我的身边面有忧色的说道,“白大哥,是白手摸玉打伤了我,她好像是要毁掉这里。” 这时胖子又来劲了,对我说道,“白同志,我和你说吧,这老娘们绝对是冲着要江楚的命的,那家伙全身都是血,也不知道是谁的。” 我知道可能不是他俩任何一个人的,江楚的实力绝不在我之下,而白手摸玉阴险狡诈,江楚未必打得过,这两个破坏力极强的人掐在一起,受伤的只能是旁边打酱油的。 “白大哥,刚刚那些弃料中有铀235,很强的辐射。”江楚对我说道。 胖子立刻脸色刷得下来了。 “你说的是那个原子弹的那个?”顿时我长大嘴巴看着他,这孙子有文化了。竟然知道制造原子弹要这个。 我点了点头,“对,这么大一座八角塔,能源不够,而且这东西是弃料,也就是说人家早就不研究这么低端的东西了。” 江楚也点了点头,对胖子说道,“他们早就开始用氦3和氦1进行核聚变的反应了,而且很早就能已经能够控制这种能量的可怕威力,并进行储藏,这些在昆家的科研成果之中已经算是低等的了,他们的研究水准,已经远远地超出了当前的国际水平。” 我认同地点了点头,胖子似懂非懂地问了一句,“意思就是,昆家研究的原子弹,是最厉害的。” 我一看这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交流,只能无奈地点头。 “江楚,胖子,你们的身体不要紧吧。”我对他们问道。 江楚和胖子点了点头。 这里的实验室我是一定要看的,现在正好江楚来了,或许能够有进去的办法。 我转身对江楚说道,“这里的门你有办法开开吗?” 江楚摇了摇头,对我说道,“白大哥,恐怕就是昆家的专家组来了也进不去,这一扇门的设计可能要几十个科研组共同研究,不是实验室的工作人员,根本无法进入这里。” 我心说这昆家也够缺心眼的,弄这么个玩意,也不怕出事,那这里的科研人员如果不是昆家的人,玩意搞个背叛,那后果可能会更大。 江楚仿佛看出了我的疑虑,于是对我说道,“凡是这里的科研人员,都是残疾人,是昆家的残疾人,但是这些人的智商和学术研究水平很高,一辈子只能进来一次,下一次出去的时候,一定是横着出来的。” 我立刻身上开始冒冷汗,这昆家也够狠的。 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情,身上真的冷汗簌簌地从后背流了下来,那刚刚这扇门是怎么开的。 江楚仿佛也认识到了这个问题,脸色变得很不好看,指着我张了张嘴,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第24节 胖子立刻打破了沉默,将我推向一扇紧闭的门,“你们两个小同志,一点都没有革命的尝试精神,试试不就完了么。” 而这次,门并没有开。 我看了看江楚。江楚摇了摇嘴唇,“白大哥,你是不是即将被他们选进去做科研?” 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于是我摇了摇头。 江楚四下看了看,然后走到我的身边看着我说道,“昆家的科研人员还有一种,就是外界的人,有科研水准的,打废了也要送进来进行科研实验的。” 终于证实了我心中所想,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昆家给我玩了这么一手。 我立刻走开,将江楚推向一边,原地只剩下了胖子正对着那扇紧闭着的门。 “江楚,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再给我讲讲。”我刚刚说完,正聚精会神地等待江楚的回答,忽然我的背后一阵红光闪动,接着便是机械传动的精致的声音,然后我看到了一脸疑惑的胖子脸色也变得煞白。 我忍不住用食指指着胖子,胖子也一脸恐惧的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他也是。”江楚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顿时懵了,这昆家也够狠的,难道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都被他们事先进行了人脸识别采集? 江楚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白大哥,如果不出我所料,我和关外七手那几个人物都被昆家列入了实验行列。” 我心说一个败亡的家族,也不至于让江楚这么害怕吧。 我安慰着江楚说道,“他们没有那么神,再说了,他们还不至于能够将你我拿住的,人都没了。” 江楚摇了摇头,对我说,“不是的白大哥,他们被抓的只是一些低级的人员,后勤或者安保之类的,而真正的精英一定逃往了其他地方准备东山再起了,这里的实验室,一人一个凡是里边现在还没有人的,就是给那些精英们留的,而那些我们进不去的里边,一定有人早已经死在了里边,昆家的人还会找我们的麻烦的。” 这时胖子打着哆嗦问道,“江,江兄弟,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江楚咬了咬牙,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看着我问道,“白大哥,你相信我吗?” 我点了点头,“我早就好奇你为什么知道关于昆家的这么多了。” 江楚笑了笑,对我说道,“谢谢你,白大哥,因为我的爷爷就是从昆家的魔爪下逃跑的那一个,他隐居了起来,就是为了保护我和他自己,但后来昆家的还是将爷爷灭口,没想到他们会对江家下手。” 这时我算是听明白了,昆家为了自己的科研,要将社会各界的精英弄到平洲的遗城进行试验科研,他们的目的绝对不是造福人类,而是效仿古代社会,用绝对的科技和经济以及舆论实力控制社会。昆家的野心也不算小,这就是一个类似于邪教的组织。江楚的爷爷曾经也是要被抓进这里给他们进行科研的,但是老爷子逃脱了。也就是说,所以我联想到,冯书生和白手摸玉应该也在被抓的行列,他们来这里的目的绝对不是盗宝求财,而是为了自救。看来这是一场大风云。我忽然想起我在那个“平洲”的时候,姐姐赶我走之前有几个穿着西服的人从她的房间里出来,还有他们的眼神,我断定,白子轩应该也在这个行列里。而那些穿着西服的人,可能就是昆家的人。那么姐姐现在。。。。。。难道已经被抓走了? 这时胖子又摸着脑袋,像是听不懂什么似的,问道,“不是,江小兄弟,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也看着江楚,想要知道该怎么做。 这时江楚挠了挠头发,蹲在地上抱着腿说道,“我也不知道了。” “很简单。”忽然一个阴柔魅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第四十五章图腾(六) 我立刻将目光投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并将手电光照向那里,一个身材丰腴,但是脸上写满了疲惫的女人正在向着我们这里走来,她戴着绣有玫瑰的白色手套,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之前上边已经全是血了,一双白色的平底靴子,不过靴子上还有斑斑的血迹,而她的右腿和胳膊上还绑着一条纱巾,她的衣服上的血迹倒是都还在,应该是受了不轻的伤。 顿时我的冷汗都下来了。 我低声对着还坐在地上的江楚说道,“江楚,江楚。” 江楚立刻会意,横着剑站在了我的面前。 “你想干什么。”江楚忿声叫道。 看这个样子,江楚对这个老娘们没有丝毫的惧意,这一点比我倒是强了何止百倍。胖子的反应就更加的和谐了,他竟然直接凑上去,主动打招呼,“hello,美女,此来不知。。。。。。” 白手摸玉只是在他的鼻子前吹了一口气,胖子便倒在地上扑腾去了。 我心说这姑娘的嘴里莫不是有什么迷香之类的? 白手摸玉走到江楚面前莞尔一笑,“小家伙身手不错嘛,”转而又看向我,“白玉,我还真是小瞧了你,身边聚集了两个高手,要是我能有这么两个。。。。。。”说着她便向着我走近了几步,江楚立刻横剑堵了上去。 白手摸玉一看这架势,便立刻又笑笑,“早就将这平洲翻过来了。” “说说你的方案吧。”我几乎是捏着嗓子说出来这句话的,说实在我是在是被这娘们给揍屁了,现在跟她说话,连音调就降了下去。 “我是这么想的。”白手摸玉背对着我和江楚说道,“包括我在内的关外七手以及江家的大部分人都已经被昆家打入了实验室补充人员的名单中,不信你可以看看。” 说着白手摸玉从衣兜里取出了一本线装的本子,扉页上都已经花了,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浸过,看上去年代已经很久了,至少比我的岁数大。 “这就是花名册,里边将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都进行了编号,并且一一抓进了实验室为他们进行研究活动。”白手摸玉说着拍打了下自己的衣服,“这个东西和传说中的 东林点将录差不多,也和生死簿有些相似,如果不想被他们操控,就听从我的安排。” 这时江楚转过身看了看我,意思是看我的主意。其实我这人到了关键的时刻也是个没主见的人,胖子这人虽然挺不靠谱,但关键时刻有个咋呼的总比一群追着咬尾巴的强。 于是我将目光对准了胖子,这时候那孙子还在那里抽抽着呢。 我立刻又看了看白手摸玉,对她说道,“大姐,能不能别老是整这些东西。” 白手摸玉没有理我,只是在那里自顾自拨弄着自己的头发,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配合,你说怎么操作吧。”我对白手摸玉说道。 白手摸玉笑着点了点头,“就喜欢你无能为力的样子,”之后她的脸色一正,“你知道你的血。。。。。” 我立刻将她的话打断,因为我身上的血液这个秘密是绝对不能让太多人知道的,即使是江楚我也不想让他知道,更何况现在的平洲已经是大杂烩了,什么人都有,隔墙有耳也说不定。 “说重点。”我对白手摸玉说道。 “打开这些门的钥匙,就在你的身上。”白手摸玉直截了当地说道,从她的神情中看得出来,她是认真的,不是在扯淡。 我想了想,或许是,因为在我进入那个门之后,那扇门竟然没有自动关上,也就是说,在我自己的血液的保护下,对于那些敏感的仪器来说,它们是探测不到我已经进入了那里,我成了一个“透明人”。 我点了点头,倒是江楚有些不大明白,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什么意思,白大哥。” 我笑着对他点了点头,“没事的,我已经有办法进入这里了。” 其实我是相当的舍不得用自己的血液开这些门的,我的血液之所以独特是因为里边融入了一种东西,“巫月石”,也就是说,真正起作用的,是巫月石的作用,这些东西在血液里,只有那么一些,用一次少一次,其浓度随着用的次数无限地趋近于零。 “嗯,跟我来。”说着白手摸玉便已经向着电梯处走去了,我和江楚对视了一下,便跟了上去,这时胖子才大声叫道,“奶奶的,你们这是薅社会主义羊毛,自己泡妞去了,将老子丢下了。”之后我便听到了胖子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个胖子在这里边就是一个演员,他装着在地上哼哼唧唧地我早就看了出来,但是目前他对我没有什么恶意,如果他能站在我这一边,适时地装疯卖傻一下,麻痹敌人,最后到了关键时刻来个会心一击是有必要的。 很明显白手摸玉对自己的魅惑之术是相当自信的,她也确实该自信,只要不是丈二和尚这种浪迹于红尘之外的人,差不多的男人都会死心塌地地甘服在她的脚下。而胖子是个例外,说他不受魅惑几乎不大可能,但他一定比我们更加的清醒过来,因为在胖子的身上我看到了一种现代人很少有的可贵品质――单纯。 其实他应该是我们当中最单纯的一个,一个单纯地没多大欲求的人,怎么会沉迷于欲望而无法自拔。这就是我对胖子的评价。 很快我们便到了电梯,白手摸玉在电梯的触屏上写下了“73”,电梯便向着高层升去,在到达七十三层的这段时间,电梯里几乎是连呼吸声都听不到的安静,白手摸玉身上的香味混着她身上的血腥味道,让我一阵作呕。但是胖子和江楚却好像没有什么事情。 七十三层,很明显,这是整个大厦的顶层,因为第七十四层据说是谁都没有进去过的,其密封措施,我觉得是我身上的血液也无法打开的。也就是说,基本上可以认为第七十三层就是这个八角塔的最高层了。 电梯门开了,我顿时觉得心情一阵舒畅,这里竟然有灯光,而且是给人感觉相当舒服的自然光。 胖子第一个跳了出去,“我擦,这好哎,哎,不对。”胖子立刻一脸疑惑地看着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 我也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终于我知道了胖子是在好奇什么了。我想起来了,这里的光想,是用荧光粉做的,所谓的荧光粉就是将夜明珠研成颗粒,然后将之粉刷在墙上,自古以来,除了极少数的帝王墓室用过这东西,还真没有哪个人敢这么阔绰。所以昆家的这个也不是真货,据说昆家的人研究除了夜明珠的原理,竟然用化学方法合出了夜明珠的晶体,就这样批量地生产了,并用到了这个七十三层。 八角塔的顶层已经远远没有底层那么宽绰,到了这里直径也就五十米了。 “这一层有整个平洲的全部信息,走吧。”说着白手摸玉便向着一扇大门走去,这里只有这一扇门,似乎很蹊跷,其实不难理解,这也是方便了管理,这个结构的建造是个圆环状的,也就是从这个们进去,只要不是冲着墙穿过去,你总是绕着八角塔的中央在做圆周运动。 白手摸玉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明白,该放血了。 于是我对江楚使了一个眼色让他转过身去。江楚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像是没明白什么意思。 这时白手摸玉对胖子江楚说道,“白玉怕你们看到他跳大神的失态形象。” 这时江楚明白了,和胖子立刻齐刷刷地转过了身。 白手摸玉冲我挤了一下眼睛。我顿时心花怒放,但是一想到这是个披着二十岁小姑娘皮囊的大龄妇女时就有点忍不住想吐了。 我立刻将手指咬破,向着这扇发着太阳光的门走去。这扇门很高,足足有四米,而宽则有五米之多。 我飞身起来将自己的血涂在了门的缝隙上,四周饶了一圈。在我刚刚画完最后一道的时候,门边开了,无声,安静,安静地如死一般。 “走吧,江楚胖子。”看着正缓缓打开的门说道。 话音刚刚落,胖子便第一个冲进了门内,他张开胳膊大叫道,“哇,这是家大业大,革命要成功啊。” 江楚冷静了许多,他站在我的身边,什么都没说。 白手摸玉信步款款地走了进去,但是看得出来,她的脸上满是欣喜,甚至在她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真实的笑容,没有任何的杂质,很纯粹,看着她那与白子轩相差无几的背影,我陷入了幻想,如果这是子轩多好,如果她真的是白子轩,就算她揍死我我也认了。 我和白子轩的感情很深厚,虽然她是我的堂姐,但是却像是亲姐弟一样。在我的心里她就是亲姐姐。 看着白手摸玉欣喜的笑,我也着实有些高兴。我便笑着走进了门内,这时忽然两个黑影也跟着闪了进来。 还来不及我反应过来,忽然“咔”地一声,我身后的门无声的关上了。、第四十六章图腾(七) 顿时六个身影齐齐地赶到了门口。这个时候没有人注意在场的都是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这扇门上,因为这扇门的关上,就意味着,我们将可能永远无法走出这里。 在第三十层的大门就已经相当的强悍了,都已经达到了很高的抗爆水准了,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应该能抗住轻微的核爆炸。 六个人全部傻眼,第一个出声的是胖子,他立刻跑上去拍打着大门,并叫道,“放你胖爷出去。”但是没有任何的结果,这个门的厚度我进来的时候观察过了,足足有一米厚,就算能用砖砸的动,也得砸好几天。 白手摸玉相当的冷静,她看出了情况不对,便走到我的身边说道,“白玉,这里一定有出去的路。” 我明白,所以我根本没想过还从这个门能够顺利地出去,江楚也不说话,比我更加的淡定,甚至我都怀疑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时我才想起看看刚进来的两个人。 我扭头看向二者,也没有太大的惊讶,都是老熟人,冯先生和柳升。 “冯叔叔,我们怎么办。”我对冯先生说道。 这时这个手里还在淡定地摇着扇子的中年人走到我的身边在我的上中下三路打量了一下,笑着说道,“刚刚没发现,小家伙长高了啊,也壮实了。” 我点了点头,但是没有心思拉家常。柳升粗狂的声音也从我的侧面响起,“这里很蹊跷,不大好弄,我们现在只能团结一致了,大家都是熟人,开干吧。” 白手摸玉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冯书生的身边说道,“前辈,这里您的资历最老,您说吧。” 冯书生的资历确实是我们当中最老的,或许他知道的比我们更多。 这时胖子走了回来,两手一摊,开口就骂,“你就说这缺心的,也不想想这里的人怎么进出?这里的人不吃饭啊。” 他的一句话点醒了我,这里的人不吃饭吗?他们怎么进出? 这时冯书生将扇子一收,站到了我们的面前,“这样,白姑娘,白? 他的一句话点醒了我,这里的人不吃饭吗?他们怎么进出? 这时冯书生将扇子一收,站到了我们的面前,“这样,白姑娘,白玉一路。”他还没有说完,我便打断了冯书生,“冯叔叔,我还是和江楚胖子一起吧。”我确实不敢和这个家伙一起了。如果和她分开走我还可能活着出去,要是和她一路,我保证死的连渣都不剩。 冯书生笑了笑,摸了下我的脑袋,“行了,这么大的人了,别淘气了。” 第25节 娘的,我淘气个毛啊,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尽管我年龄在这里边不算大的,但是常年和这些老狐狸打交道,知道这事马虎不得。像冯书生,白手摸玉,柳升这些人生肖都是属狐狸的。和这些人在一块,绝对捞不到好,而且这里的人,除了江楚和胖子我谁都不信。这其中万一某个人就是昆家的人,大家都是高手,暗地捅黑刀谁也防不住谁。 但是冯书生都这么说了,也未必是害我。 冯书生接着说道,“这个胖子,不知阁下名讳。” 胖子大概也看出了这个冯书生的来头不小,立刻一脸谦恭地对冯书生抱拳,“在下张云娇。” 胖子刚一说完,我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去,我心说你咋没交陈阿娇。 “嗯,张兄弟,你和柳升一路,至于我,我和江楚小兄弟一路,白姑娘和小玉,你们主要是搜集这里的资料,张兄弟和柳升负责这里的机关探寻,我和江楚小兄弟寻找出去的路。”冯书生说完之后,便一拍手,示意大家各自去忙的吧。 其实我的心里立刻来了疑问,冯书生是怎么认识江楚的,他们既不是战友也不是同学的,要说冯书生和断青山有些联系,那么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但又不成立,我叫冯书生叫叔叔,而他称呼江楚小兄弟,那么就是最后一个看似不成立的可能,就是冯书生一路都在跟踪我。 而我却想不通,他跟着我要干什么。 越想脑袋越大,这时白手摸玉推了我一下,对我低声说道,“走吧,别乱想了。” 我刚刚跟着白手摸玉起步,江楚便对我说道,“白大哥,你小心点。” 我笑了笑,说道,“大家都注意安全,这里不太平。” 这句话的前一句是我对大家说的,后一句是我对胖子和江楚说的,我们三个被完全拆开,相互无法照应,不知道冯书生的这个安排是不是有意的。 这第七十三层直径五十米,不算大。但是一看这里的设施就知道,这里,真的很大。别的不说,就光我不认识的仪器占了一大半,剩下的就是各种资料。 白手摸玉四周扫视一遍,然后抬手弄了一下头发,我立刻翻身向着一边闪去。 当我站起来的时候发现她正用又惊又喜的眼神看着我,“一个人玩杂耍呢?” 我立刻尴尬地笑了笑,示意她赶紧干活。我以为她刚刚那一下是要揍我。 “白玉,我们看下这里的资料,”白手摸玉大声说道,我听出来了这是她故意,然后她看着冯书生消失在拐角处,便将我拉到一旁对我低声说道,“你和冯书生什么关系。” 我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怎么说,于是对她低声说道,“这和你没关系吧。” 白手摸玉皱了皱眉头,立刻急着对我说道,“我和你来这里的时候,路上他一直跟着,我以为是跟着我的,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跟着你来的。” 这正好印证了我刚刚的猜想,看来这冯书生确实是跟着我来到这里来的,只是我不知道他跟着我有什么目的。 现在我只能做个猜测,冯书生跟着我,一可能是他为了防止白手摸玉对我下黑手,毕竟我和白子轩和他的关系不错;二冯书生可能真的并不知道三年前我失忆的事情,这一路跟来也是为了找到接近我的机会,从而找到白子轩的消息;三是冯书生什么都知道,他跟着我们一路只是为了找到打开这七十三层门的机会。 综合之前的迹象和现在的情况考虑,最后一条的可能性最大,毕竟我和他并没有多熟。 我看了看白手摸玉,对她低声说道,“你的意思是。” 白手摸玉轻轻一笑,皓齿朗清,“小心着点,你这冯叔叔看来不是你的亲叔叔,他可能是想从你的身上得到些什么,或者说利用你干点什么,和我一样。” “不是,您这能不能别总是和我扯淡了,好歹我也是响当当的天眼,你们别总把我当猴耍行不行。”我对还在吟吟作笑的白手摸玉说道。 白手摸玉立刻一板脸,一脸严肃地说道,“好了,我告你啊,这里的秘密大了,这里很久之前就是一座祭祀用的塔,昆家几乎将这里改了一个底朝天,这里的规模,早在二十年前就形成了。” 我倒是再也没有惊讶的心情了,因为昆家给我的震撼已经让我麻木了。现在要是有人告诉我昆家的人可以不借用任何的工具自己在天上飞我也会相信,并且不惊讶了。 “白手摸玉,我能知道你的大名叫啥吗?还有我该怎么称呼你。”我摸着鼻子问道,毕竟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还要相处,而现在看来,这个白手摸玉也并不难相处。 “叫我月峰就好,至于后缀你可以叫我阿姨,也可以叫妈。”说着她笑的相当的开心,让人无法生气起来。 “好吧,月峰,我是这么想的,这里的资料,我们带不走,你要是发现什么有价值的大量有意义的信息,给我,我过目不忘,还有,”我示意她附耳过来,白手摸玉一脸纳闷的将耳朵贴了过来。 “如果有什么变动的话,你要站在我这边,那个柳升不简单,当年我和他是同事,这人的身手也很不错,就是刚刚那个包裹在黑纱中的人,他的身体已经完全的畸形化了,我猜这和城外的畸形动物骨架以及那种犰狳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或许,他就是被昆家实验过的人,一旦发生情况,胖子那边肯定搞不定,现在你我算是一条战线上的,到时候你我两个人拖住冯书生,胖子和江楚绝对可以将柳升搞定。”我对白手摸玉低声说道。 白手摸玉点了点头,然后坐在旁边的一个玻璃桌边倒腾起来,她找到一张纸一支笔,然后她在上边写到,“这里很邪乎,小心身边人。” 她将玻璃桌子里边的资料拿出来一大堆,然后翻看着,我则蹲在她的眼前低声问道,“那会儿我好心让江楚送你出去,你怎么和江楚给干起仗了。” 这时白手摸玉低下脑袋看了我一眼,想了想然后说,“对对,这个江楚的身手相当的了得,我们在出去的路上被十多个黑衣人人伏击了,这些黑衣人穿着飞鱼服,和明朝的锦衣卫很相似,他们的 身手相当不俗,我俩联手将那些人搞定了,过程很艰难,很明显那些人是有预谋的,所以江楚怀疑那些人是我找来了,因为那些人的手上都戴着和我一模一样的手套”说着她还伸出手在我的面前晃了一下。 我接住她的话说道“然后你就和江楚打起来了是吧,你这手套也是摘那些人的吧。” 白手摸玉点了点头,样子委屈的很。 “那时我的身体也疲惫到了极点,身上全是血,而且我受了不轻的伤,我确实没有和他再打下去的意思,而且出去的话,路上肯定还有人埋伏,于是我想了想,还是在八角塔安全一些,临走的时候我对江楚说我要去上边炸楼,其实是想让他回去给你带话然后尽快上来和我会合。”白手摸玉笑着说道,样子相当的俏皮,我心说这个老娘们还真是够狠的,差点把江楚给干屁了。 “不过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不知道是不是知道。”白手摸玉边翻资料边说道。 我走到一个试验台前也翻看着上边的资料对她说道,“但说无妨。” “我发现江楚可能是。。。。。”她刚一说完,我便立刻意识到她要说什么了。 “别说了,我知道。”我立刻脸色一沉对她说道,“希望你能保守这个秘密。” 白手摸玉笑着摇了摇头,忽然我在她的脸上发现了一闪而过的苦笑。 这白手摸玉到底什么身份。 “哎,白玉,你过来看看这个是什么。”白手摸玉忽然低声对我喊道。、第四十七章图腾(八) 我立刻凑上前去看白手摸玉手里的一叠图纸。 “你看这是什么。”白手摸玉将她看完的几页交到我的手里,她接着看手里的另外几页。 我将图纸端在手里仔细地看着,这图纸和机械中的装配图差不多,而其所画的东西却绝对不是机械器材,我顿时觉得这个东西有些眼熟。 像是机器人,也确实像,但总感觉这不是机器人,准确的说,像是某个生物的骨架图示。 上边连脑袋和角还有腿以及尾巴的部分都有单独的图示,这就是一个装配图。 忽然我的脑袋里出现了那两个场面,白手摸玉一身是血的爬出了窗户,她的身后是一只面目狰狞的变异犰狳,胖子挂在走廊顶上,他的上边是一只变异犰狳。 我立刻对白手摸玉说道,“这是那犰狳的骨骼结构图。” 白手摸玉立即放下手里的工作将图纸从我的手上抢了过去,然后一拍桌子,“真的是哎。” 之后我便意识到了什么,这犰狳不一般。 我在这里的四周扫视了一遍,心里大惊,之后我又向着深处走了几步,情况也都一样。 这时白手摸玉若有所悟地说大惊说道,“那个东西是一件件的拼装起来的。” 我点了点头,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更重要的秘密,这犰狳可能有些象征意义。 我拍了拍还在一脸惊讶看着图纸的白手摸玉的肩膀,“这犰狳应该是个图腾,你看。”说着我便对白手摸玉指了指大厅里柱子和玻璃上的雕纹图案。 白手摸玉立刻捂住了嘴,然后眉头一皱,惊口说道,“你是说,犰狳是这里的图腾?或者说,是昆家的图腾?” 我点了点头,“这么恶心的东西,是他们的图腾,这说明了昆家的传承可不是近代才有的,很有可能要追溯到上古时代。”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一个传承了至少上五千年的家族,他们到底在搞什么?这时我才发现,其实我根本就不了解昆家,多年来我只是他们的工人,根本接触不大它们稍微深层次的秘密,今天算是重新认识。 图腾信仰是在人类的蒙昧时代诞生的,那时的人类不懂科技,也没有科学意识,他们最初的信仰就是对于某种事物的崇拜,而这个被崇拜的事物便被称为图腾,比如炎帝部落以牛为图腾,黄帝部落以黄土为图腾,少昊部落以玄鸟为图腾,太昊部落以龙为图腾,早在原始社会时期,部落林林总总都有自己的图腾,有些部落以月亮,太阳,火,树木这样的自然景物为图腾,有的甚至以生殖器为图腾。远古先民在精神上认为是图腾赐予了他们生活的资料和护佑。但是以犰狳为图腾的部落至今我还真的不知道是哪个部落。 看来昆家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很多。 我将这些图腾的事情给白手摸玉讲述了一遍,白手摸玉便挠着脑袋开始琢磨了。 我也在飞速的思考着。 这时白手摸玉似懂非懂地问道,“白玉,这犰狳应该就是这个所谓昆家的守护神,你看啊,我们进入这里的时候,不管是你还是我,或者是其他什么人,都受到过这种东西的攻击这犰狳我和它交手过,身体极其抗打,你看它身上的那层铠甲,而且动作极快,从身体构造上几乎是完美的,但是我发现了它还有一点更为可怕,那就是这种东西的智商应该不比人类低。” 我再次点了点头,我相当的同意白手摸玉的观点,因为之前我就吃了这个亏,这种生物对自己身体各个部位和周围环境的运用简直就是神一般的。 要是真的昆家是一个古老的家族,那这个昆家的势力可是要大于历史上的任何一个王朝的,不说他们科技发明,就看这个八角塔内部的改造工艺就可以看出,这个家族有相当深厚的底蕴和实力,这千年来,他们应该出了不少的人才,而他们的研究成果,也绝对不是外界世界能比的,也绝对是我想象不到的前沿。 “白玉,我感觉这里有点恐怖,这犰狳是他们的图腾,也是他们的守护神,这个图腾可是活生生的,而且有很高的智商。”白手摸玉说道。 我看了她一眼,然后将她手里的资料哪了过来,再次翻看着。 这时我看到了资料下边的日期,1943。7。5。 也就是说,这份“装配图”是早在抗战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的,也就是说这个犰狳是比较早期的一个版本,如果说这个犰狳是犰狳1。0版本的,那么现在的犰狳可能已经是淘汰了好几批,最先进的那种犰狳,可能就是犰狳9。4版本的了。 这个昆家到底有多强,但从这个图腾上便可见一斑。 很明显,这个资料对于昆家来说是最低等的科技。现在我最想不明白的就是,这个犰狳到底是不是组装的。 看那些图纸,我就几乎要认为,这犰狳就是一个组装货。但是根据我学习到的东西,非同纲生物之间的组织器官是无法完美配对的,即使能勉强按上,也绝对无法正常发挥这些组织或者器官的作用。但是这个犰狳的改进版很明显不仅有多重生物的外貌特征,而且它还能正常生活并完美利用这些器官。 这我就想不通了,如果高科技能完成这一高难度的改进,那只能是,这犰狳的基因被进行了改造,所以其基因的表达本身就是对的。 也就是说,这犰狳已经是一个完整且适合环境生存的新品种,它们的一切特征已经能够进行遗传繁衍。 “月峰,你再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信息。”我一脸凝重地对白手摸玉说道,其实她的脸色比我还凝重。我见过不少奇怪的东西,但是这次确实让我吃惊了不少,而且我觉得我的世界观也跟着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忽然间我觉得外界确实太落后了。 这时白手摸玉已经跑到了一处保险柜前鼓捣了。 我心里对昆家已经有一个大体的了解了,对于昆家,我只能说,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进行思考。 这时白手摸玉忽然惊叫了起来,“白玉,白玉。” 她捂着嘴叫道。 我立刻跑过去问她怎么了。 白手摸玉指着面前的保险箱死死地盯着。我蹲下去看着眼前的保险箱,只见这个东西正在发着一种很诡异的光,这种光是一种我们平时根本就看不到的光,因为它的颜色是黑色的。 黑色的光! 光谱中频率最强的光是紫色光,即使一个东西发着无限加深的紫色光,但是从没有人发现过黑色的光。 尽管我也没有见过,但是当我看到这个保险箱的时候,我便立刻明白这个保险箱正在发着一种光――黑色光。 “你看出什么来了吗?”我对白手摸玉问道。 白手摸玉点了点头,“好诡异,我总感觉这东西的黑色相当诡异。” 这时我更加的确定了我的猜想,这东西确实是在散发着一种黑色的光。在物理学中,物体发光是因为原子的电子激发产生了光能量,紫色光是内层的电子激发出来的,起能量更大。如果这黑色的光也是原子某个层面激发态的话,那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东西相当的危险,因为它不是电子被激发,可能就是中子或者是质子,激发到原子核,那能量就相当的恐怖了。比如说原子弹,就是原子核的裂变原理。 敢情这保险箱就是一颗和武器啊 。 我将白手摸玉向后推了一下,示意她不要靠近。 我怕她触发这东西的某些机关。现在看来这个保险箱暂时还不会出什么事情,因为我看出了黑光只是在这个黑疙瘩的外边流转,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了一般,没有发散的迹象。 “白玉,我感觉这次,我们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白手摸玉一脸苦水地说道,看样子不是开玩笑。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再看看,或许有什么发现,这里一定可以出去,只是我们没有找到。” 白手摸玉起身跟着我向里层走去。 这里的东西摆放十分整齐规律,根本不像是被什么有关部门查封的样子,甚至我感觉这里根本就是人家昆家放弃的一个废弃仓库,他们可能已经搬到了新的地方进行新的研究。 “月峰,你说,一个繁衍了五千年的家族会有多么庞大,我们就拿二十年繁衍一代,一代每支是两个人的算,每六十年死一个,你说这个家族现在有多少人。”我忽然想到这个问题,便对白手摸玉问了起来。 白手摸玉琢磨了半天,然后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我说道,“多少。” 第26节 她张了张嘴然后在我的脑袋上敲了一个脑门,“想什么呢,不可能,这么多人够把太阳系填满了。”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看这昆家的实力,我再也不敢说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我也觉得不可能,我想多了,月峰,咱们。。。。。。”我还一句话没有说完,就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大厅的另一侧传来,我心说不好,是胖子和江楚那边,于是我立刻向着大厅的另一侧拔腿跑了过去。 、第四十八章血战(一) 白手摸玉就在我的身后跟着,这么快就出事是我没有料到的。 三十秒的工夫我便看到了江楚这冯书生,这时胖子和柳升也都赶到了。 这时我看到在一具打开的实验柜前,一只体型并不大的犰狳正在和冯书生对峙着,江楚的左臂上连衣服带肉被撕掉了一块,他的右手正捂着左臂,血从他的手指间溢了出来。而冯书生手里的扇子已经撕破了一般。我顿时大吃一惊,冯书生的扇子据说是一种很特殊的材料做的,这扇子除了冯书生能够自如地用,其他人都不会用,包括合不上,也打不开,只有冯书生能将力道恰好掌握,而且在扇子的骨架中藏有各种药物,包括毒药,也有各种暗器,银针。 冯书生再也难以保持平时的儒雅风范,这时正狼狈地卷着袖子死死地盯着这只犰狳。 这只犰狳很明显和之前我见过的不同,这只体型更小,通体乌黑色,而且它的背上还有一对翅膀,这只犰狳给人的感觉十分强壮,我估计这个应该就是之前那些犰狳的头领级的,毫无疑问,那实验柜定是它之前的居所。 这时江楚正躲在冯书生的背后喘着粗气,而冯书生很明显也有些力不从心。放眼整个北方,身手能拉出去的人大半都集中在这里了,冯书生也是这里手段最多,资历最老,经验最丰富,身手最好,下手最狠的人。 我意识到麻烦大了,之前那只就将我和胖子白手摸玉江楚四个人差点干挺,现在这个很明显更加的厉害。 我想都没想跑到了江楚的面前,和冯书生站在一起将江楚护住,“江楚,你去后边止血。” 江楚立刻飞快地向着后边的柳升和胖子方向跑去,这时我意识到了麻烦到了。因为我看到那只犰狳的眼睛忽然闪过一道冷光,我浑身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这种能体现出感情的眼神,貌似只有人类才有,这个眼神中包含了阴冷,狡诈。 这时我才意识到,它的目的只有一个――江楚! 就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只犰狳已经向着江楚扑了过去,速度极快。由于它要追到江楚的身边,是要经过我这里的,所以我立刻飞身一棍子向着这只犰狳挥了过去,我有信心让这只犰狳不死也得掉层皮。 “小玉,小心。”冯书生的声音立刻传进了我的耳朵。 但是为时已晚,我的棍子已经敲到了犰狳的脑袋上。当棍子和这只犰狳的身体接触的瞬间,我看到了火星迸发。我顿时虎口一麻,血已经从掌心流了下来,手心的肉已经震破了。 我刚刚落地,犰狳愤恨地盯了我一眼,便向着我一爪子抓了下来,这时白手摸玉上来将我一把拽走,顿时一阵巨响,我看到地板上出现了四个爪印。这可是昆家八角塔七十三层的地板啊,那不是一般的材料,竟然这么一爪子就有了印记。白手摸玉反应很快,她将我拉走之后直接将我抛起来扔到了柳升的身边。 这个时候犰狳没有停歇再次向着江楚冲了过来。这时冯书生飞身向着犰狳飞过去,一把骑在犰狳的脖子上抓住了犰狳脑袋上的角。 但是这犰狳的反应实在太快,冯书生刚刚落在它的脖子上,它便用尾巴向着自己脖子上的冯书生扫了过去,速度极快,冯书生也注意到了,于是立刻用手里残破的扇子挡了上去,这时我看到在扇子的外缘处忽然冒出了一把尖刀。 我以为这畜生这下子应该会吃亏的。 很快,几乎是瞬间,我便看到扇子尾从冯书生的手背穿了出来,而冯书生惨叫一声腾空而起向着一旁落去,如果不好好处理,冯书生的一只手应该是废了。 这时冯书生已经落在一处高柜上,他将插入自己的扇子拔了出来,顿时我看到了他手掌处的手骨都露了出来。 他的伤势比我更重,当然他扇子上的那把尖刀还是插进了犰狳的尾巴中。算是对这个畜生造成了稍微的伤害。 这时白手摸玉已经跑到我的面前,从她的小背包中拿出了一个药瓶交到了我的手里。之后她便跑到了犰狳的身后,不知道为什么,犰狳忽然停止了进攻,看了看我,又看了胖子柳升然后又转过身看了看正在高柜上处理伤口的冯书生,然后它立刻一甩尾巴,那把插在它尾巴中的尖刀立刻向着冯书生飞速发射了过去。我心说这冯书生要报销了。 这个时候,江楚忽然将一个桌子上的什么东西用手指也向着冯书生弹了过去。 这两个东西的速度都快的离谱,至少我肯定躲不过去,而冯书生即使躲过去也只是把本来该脑袋受伤变成了屁股受伤。 本来我以为冯书生差不多要交代了。 这时我看到了转机,江楚弹出去的那个东西速度竟然比尖刀的速度更快,而冯书生仿佛已经放弃了抵抗,根本就不做闪躲。 千钧一发之际,江楚抛出去的东西和尖刀碰撞在了一起,一声清脆的撞击声过后,江楚抛出去的东西已经完全的碎裂,而那把尖刀也顿时改变了运行的轨迹,直接打在了墙上,之后掉落在了地上,我看到那把尖刀已经弯曲了。 很惊险,但是我再次看到了江楚的恐怖,我认定他的身手可能不亚于我和白手摸玉以及冯书生当中的任何一个人。 这时那只犰狳再次转过身,看着江楚,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胖子一边给我的手上敷着药,一边叫着,“冯老大,你快想想办法啊。” 我看着犰狳身后的白手摸玉,她一定正在想什么办法。 这些成名较早的土淘子,看家的本领都还没有出手。 冯书生的手已经完全的包扎了起来。他一纵身从高柜上跳了下来,然后向着我这里几个跳跃便到了跟前。他低声说道,“赶紧找出口,这东西我们六个联手也得搭进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跑。” 我不知道他这么低声是为了什么,不过我很快就明白了,难道说这只犰狳能够听懂人类的语言? 很快我的猜想被证明是正确的,那只犰狳看着冯书生,竟然露出了笑容,可以想象,当一只动物露出笑容的时候的那个场面是多么的诡异。 “月峰,动手。”我对着白手摸玉大喊一声。这时犰狳立刻转身看向白手摸玉,这证明了我的猜想是正确的。 这时我们五个人不约而同的向后便的一处大约有三米高的台子上跳了上去。 而白手摸玉早已绕着犰狳向着我们这里迂回了过来。 这个台子完全是透明的,里边是一些奇异的花草,不过我没有看到花盆,这些花草好像就是从地板里长出来的。这个台子大约有十平方米,这里就是我们几乎一致认为狙击这只怪兽的阵地。 这时白手摸玉也到了平台前,她一跃,然后胖子顺手一把将她拉了上来。 那只怪兽一看被我们涮了,脸上再次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这畜生他娘的太邪门了,老子这大半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丑这么邪门的畜生。”胖子一撸袖子骂道。 顿时那只犰狳露出了尖利的长牙,冲着胖子动了动嘴。 这时胖子大概忘了这东西的可怕,立刻坐下,冲犰狳笑了笑,大有开坛喝茶的石头,“我说,怪兽同志,心里憋屈你就说出来,反正我们都听不懂。” 我心说坏了,胖子这孙子肯定忘了这东西是能在屋顶爬行的了,之前他还被这种东西吊在走廊顶上揍呢,更何况这个的背上还挂着俩翅膀呢,这翅膀多半不是用来装饰的。 犰狳看了立刻冲着胖子飞了过来,速度那不是一般的快。 我心说完蛋了,这台子对于这只犰狳来说,和平地没什么两样,我们还是照样要完蛋。 这个时候江楚从背包取出一个铁蛋子向着犰狳打去。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这个时候冯书生也惊得长大了嘴,他看着铁蛋子向着犰狳射过去,十分的认真。 那只犰狳没有躲过去,铁蛋子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它的眼睛上,顿时一团黑水冒了出来,这只怪兽惨叫一声,顿时身体失去了控制依靠着惯性向着这里撞了过来。 好在胖子的反应也相当的快,他和冯书生同时站起来,向着飞过来的犰狳身体同时一人一脚踹了过去,胖子和冯书生被撞到了墙上,犰狳的身体落到了台子的下方,咚得一声。 胖子笑呵呵地说,“不过如此嘛,胖爷我肥腿一蹬,哎,搞定,这一脚注定成名,我得起个响亮的名字”说着胖子便抬头思考了一下,“就叫二踢脚吧。” 脸色苍白的江楚“噗”地笑出了声。 冯书生正在揉着刚刚踹了犰狳的那条腿。 胖子立刻对冯书生说道,“冯老大,你这香港脚还是差我这二踢脚一筹。” 冯书生没理他,只是看着透明台子下的犰狳,那只犰狳掉下去就再也没有爬起来。 这时我仿佛感觉哪里不对劲,脚下有什么在动。 这时众人的目光纷纷盯向了脚下的台子中。 是那些奇花异草,一共有四株!这些花草正在用叶子撞击台子。、第四十九章血战(二) 我顿时傻眼了,这明明是四株植物,可是眼前的景象太诡异了,这些植物竟然在用叶子撞击台子的侧壁。 事实证明,傻眼了的不光是我,冯书生,胖子,柳升这些人全都傻眼了,唯有两个人,脸上没有那种惊讶的表情,他们显得十分平静。这里除了我没有人看出来这两个人的淡定,一个是白手摸玉,一个是江楚。 这时那只犰狳依旧伏在地上,不动弹。 事情越来越诡异了。 这时白手摸玉忽然对冯书生说道,“冯先生,您之前有出口的线索了吗?” 冯书生还在盯着下边的情况发呆,听到白手摸玉说话,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心说这是什么意思,于是我对冯书生说道,“冯叔叔,这地方台诡异了,我们先闪,日后再回来。”我看出来了冯书生已经有了出口的线索,但是他对这里心中不舍,很明显,他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我只能这么说。 这时江楚说道,“这是昆家研究出来的生物大军,很可怕,那只犰狳不是不想动弹,而是无法动弹,你们看它的身子下边。” 五个人齐刷刷地将目光盯在了犰狳的身子下方,只见一条像是龙舌兰的植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一片叶子割开了台子的侧壁,叶子卷曲着将犰狳的一条腿拉住了。 之后这只犰狳死命地想要挣脱,下边一阵子震耳欲聋的咆哮声,犰狳挣扎着,但是那株龙舌兰又伸出去一片叶子,正在犰狳的铠甲般的身体上撕割着。 犰狳的身上那层铠甲鳞片已经被割开,肉都能看见。 我顿时猛吸一口凉气,这东西要是割在人的身上就像是切了一片西瓜似的。这东西比那只犰狳可怕地多。 这时一株像是美人蕉的植物正在用它的花朵吸着台子的侧壁,我看得很清楚,那美人蕉的花朵红的像血,花朵还能分泌出红色的液体,台子的侧壁已经被腐蚀地很薄了。 “怎么办。”胖子叫道。 “跑。”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反正江楚是第一个撒丫子飞奔的,他向着刚刚我们和犰狳打斗的方向跑去。这些人的默契仿佛是天生的,看到江楚跑了,其他人(包括我)都齐刷刷地跟着江楚跑去。 其实刚刚我看清楚了那四株植物,它们可能是美人蕉,龙舌兰,爬山虎和食人花的变种。这个地方实在是邪门了,也不知道昆家的这些鬼才们都在研究些什么。 可以看出这些植物不仅具有相当强的攻击性,而且已经具有了智慧。 我知道昆家是一个我所想象不到的强大家族,他们有着领先世界百年甚至千年的科技,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们能强悍到这个地步。如果他们真的能够造出一万类似于这种犰狳或者这些植物的特种部队,那这个 家族光是靠着武力可能就能够将这个世界征服。 这时我听到背后那一阵阵的咆哮声,浑身都起疙瘩。 我们几个人当中跑的最快的当属江楚,也不知道这还是是吓着了,还是有其他的秘密。其次就是胖子,这家伙跑起来像是玩命的,很快将我和白手摸玉以及冯书生抛在了背后。 “胖子,你他娘的慢点,等等老子。”我对胖子喊道。 胖子一边跑一边喊道,“我操,不行啊,革命要熄火了,我的为革命保留火种呀。”而且这孙子边跑边说话都不喘气的,算是胖子界的精英了。 这时我忽然意识到背后少了个人。于是我立刻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柳升早已经没有了人影,再往后看,柳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爬山虎的茎须拉到了台子边上,正在和那只犰狳挣扎着。 “救我。”柳升大声喊道。这时所有人才意识到柳升出事了,于是都纷纷回头。 忽然一阵清脆的响声响彻整个大厅,台子碎了,食人花从台子中出来,大花头四处转了一圈,像是在看什么一般,然后对着柳升俯下了花头,只见五片大花瓣一张,顿时撑开了一个两米半径的圆。之后柳升便被叼进了花朵中,没有了任何的声音。 而那只龙舌兰正在那里切割着那只犰狳,这时那只犰狳已经不再剧烈地挣扎了,只是在地上偶尔会有细微的动作。 这个时候,食人花一张嘴,我看到了一排尖利的刺,确切地说,是牙齿。然后一堆白骨和柳升的衣服从它的口中哗啦啦掉了一地,相当地干净,连个肉丝都没有。 然后这只食人花用吃掉柳升的方法将那只犰狳也吞了下去。 明白人都知道,我们将是下一个。 这时没有人喊,便都立刻扭头就跑。 这个大厅是个圆形,我们已经绕到了看不到这些植物的地方。 我心说尽管这些植物可怕,也总不能跑过来吧。 江楚跑到了一个水池边,然后不动了。 这时冯书生说道,“水池底很可能是出口,只是,机关在水池底,我还没有发现具体在什么地方。” 这个水池是很大的,像是直接挂在第七十三层下边一般,从眼前下去,就会有一个这样一个直径半径足足有五十米的大水池。 第27节 忽然我看到了一条绿线从飞速地冲了过来,目标正是江楚。 “江楚小心。”我大喊道,然后从手里取出铲子便劈向了那绿叶。 顿时绿叶的方向改变,直接拍在了胖子的屁股上。刚刚我就已经感觉到了这绿叶的硬度和速度。 心说胖子不好受了。 果然,没有注意的胖子立刻惨叫一声,之后我便看到了胖子屁股上被叶子拍打的地方裤子破了,而他的屁股也是真的开了花,碎肉都飞了出来。 “我操。”我大骂一声,意识到今天遇上硬茬了,于是将胖子一脚踢到了水里,我也跟着跳了下去。而这时这条几十米长的绿叶已经再次袭来,这次的目标依旧是江楚。 白手摸玉立刻从身后的背包中抽出一把匕首,我总感觉这匕首很眼熟,但我还是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 那把匕首的做工相当的精细,上边还雕刻有花纹。白手摸玉立刻瞅着那叶子掷出匕首,顿时那龙舌兰的叶子随着匕首向着大厅的墙上钉去,很快我便看到,那叶子竟然被结结实实地钉在了大厅的墙壁上。 只听到了大厅另一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没有了动静。 “下水。”白手摸玉喊了一声,然后我和胖子冯书生以及白手摸玉都跳进了水里, 其实,我很纳闷,这些人放在社会上就这身手也是顶尖的。但就是这么牛逼的一群人被这个古怪的实验室折腾地半死。 这昆家的秘密,大了,平洲的水,很深。 只是我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知道我心里的那个秘密。 这里的水并不是很深,也就淹到我的胸部。 早已经跳进了这里的胖子前边游着,后边像是飞机拉线似的一串红色。 而江楚早已经潜进了水底,像是在找这里的机关一样。 这回冯书生大喊道,“大家赶紧找机关。” 我回头看了看岸上,便已经不打算再寻找机关了。那些植物已经“走”到了岸边。 很诡异的一幕,我一直觉得这些日子过的就像是在做梦一般。 这时那爬山虎立刻向着水里伸出茎须向着我这里急速伸来,而那龙舌兰则再次将叶子向着江楚急速劈了过去。 “它们的目标是江楚,保护好江楚。”冯书生大声喊道。 那爬山虎的目标是我,而那龙舌兰则是对着江楚。 只见江楚从水里出来,看到迎面而去的龙舌兰,然后看了我一眼。 我顿时明白了。顿时江楚和我同时从水里跃出,蜻蜓点水之后,我们相向跳了过去。 就在我和江楚擦肩而过的时候,那龙舌兰的舌叶也正好和爬山虎的茎须碰在了一起。 顿时爬山虎的茎须被斩断。 刚刚的一幕相当惊险,因为那龙舌兰的目标是江楚,而我而他擦肩,就相当于那龙舌兰的舌叶很有可能砍到我的身上。 这时龙舌兰的舌叶已经收了回去,爬山虎的茎须还在水里,却不动弹。 “这些植物比犰狳好对付一些,大家注意点,他们好像不敢下水,我们是有优势的。”我说道。 这时我完全地认了,对于昆家,是不能用人的思维去定夺的。 冯书生看了看我,笑了,向我投了一个赞许的眼神。 胖子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就被我踢进了水里。这时他的伤口处已经开始泛白了。 这么下去,他的那块肉就算是坏了。 我对身边的白手摸玉说道,“月峰,有药吗,胖子那样了。”这时胖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呆呆地立在水里。 白手摸玉立即从水里的背包中翻出一个药罐,她的个子并不是很高,所以她是一直都游在水上的。 “就在水里敷吧。”白手摸玉说道。 我对胖子说道,“你憋气一下,趴在水面上。” 胖子可能是吓傻了,也可能是疼傻了,目光呆呆地,只“哦”了一声,便深呼吸一口趴在了水面上。 我将手里的药瓶举出水面,正要给他敷的时候,忽然一道红光闪到了我的手上,顿时药瓶被打掉。而我已经意识到这是什么东西了,于是我立刻钻到水下并将胖子一起拽了下去,这个时间几乎短的要命。因为不这么快,胖子和我都会没命。而我也在往下拽胖子的时候,几乎用了胳膊上所有的力气,顿时感觉,肌肉撕裂般的疼痛。、第五十章血战(三) 胖子在水里扑腾了几下,然后跟着沉了下去,在水下我已经看清水上的人都已经散开。胖子反应也够快,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刻向着水下潜去并游走了。 刚刚那道红光正是美人蕉喷出的腐蚀性液体,这种腐蚀性液体可是能够将那个台子侧壁腐蚀了的,人要是沾上立刻身上穿个洞。掉在水里也是个事情。 我们只能远离这里逃走。 但是这次我们的逃走方向并不相同,我和胖子,白手摸玉一路,冯书生和江楚一路朝着另一边游去。 正在游着的时候,忽然我看到水下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植物藤蔓,我立刻意识到那是爬山虎的茎须。 “大家上岸。”我立刻冲出水面大喊道。 在水里我们的速度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要是这藤蔓在水里和我们纠缠起来,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跑。 这时我们几个人都纷纷跳出了水面。我和白手摸玉同时跳上了岸,在距离我们二十米的地方江楚和冯书生也都上岸了。 胖子呢!这是我的第一个疑问。 这时我看到在水池中距离我十米处的地方,忽然现出一大团水花,胖子刚刚探出脑袋,又被藤蔓拉了下去。我一看这场面就慌了,胖子中招了。 我二话不说将背上的背包扔到岸上便跳进了水里。 我刚刚跳进去,身后便又传来了跳水声。 白手摸玉也跟着下来了?搞什么名堂? 这时胖子正挣扎着被爬山虎一步步拉向那四株植物的方向。 我游到胖子身边,一把将他抓住。这时胖子已经开始喝水了。我立刻将腿间的匕首抽了出来向着缠绕在他腰上的藤蔓割去。 当匕首的刃和藤蔓接触的时候,顿时我便感觉到了头疼,根本就割不动。 这时忽然在水下又出现了一道绿线。 我立刻大惊失色,是那龙舌兰的舌叶。 而此时我根本就没有躲开的工夫。正在这个时候,白手摸玉忽然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她仿佛没有看到龙舌兰的舌叶,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把小刀,看样子是想来帮忙的。 我更加的慌了,柳升没了,可不能再少人了,否则我们生存的几率会更小。 这时龙舌兰的舌叶已经到了白手摸玉的身边,我立刻伸腿踹在了白手摸玉的身上,正是这个时候,龙舌兰的舌叶割在了我的腿上。 几乎没有是疼痛,但是水里一团红色涌出,那是我的血。看来这辈子是要成铁拐李了。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比我想象的乐观多了。不仅我的腿没有断,龙舌兰和爬山虎的叶子立刻都收了回去。 我立刻明白了,是我的血。 这时胖子被松开,向着水底沉去,我心说这孙子不会已经淹死了吧。正好这个时候江楚和冯书生也赶到了。冯书生一把将胖子抄在背上,然后我们五人一行向着岸上游去。 我们将胖子放在了岸上,他的肚子已经鼓了起来。 “给他压水。”冯书生躺在岸上气喘吁吁地说道。 我差点没笑出来,冯书生在和犰狳斗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累,这背了胖子一圈竟然躺在了地上。 白手摸玉走到胖子的身边蹲下,然后将手放在胖子的胸前按了下去。看白手摸玉那两子也确实专业,根本就看不出来她用了多大的力气,但是第一下按下去,胖子连嘴带鼻子三股水喷出了二十多厘米。 我立刻将她拉走,照她这么个方法按下去,没准哪一下就把胖子的眼珠子给压出来了。 白手摸玉和江楚盯着另一边岸上一动不动的四株植物。我则给胖子压水。我倒是奇怪这些人就没有一个看到我的腿还在流血吗? 好像白手摸玉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立刻将背包里已经湿了的纱布取出来,蹲在我的身边将纱布一层层裹上了我的腿部。 忽然胖子放了一连串的响屁,然后睁开了眼睛。 我立刻闪开。 这时胖子有气无力地翻了下身便开始狂吐。 胖子是活了,我便没有再管他,只是看着对面的四株植物,它们好像也在看着我们一般。 我心说这些东西跟成了精似的,用一般的方法是无法弄死的。 这时冯书生坐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道,“大家看到了,这些东西几乎刀枪不入,邪门的很,我们想想办法,水里是不能去了。” 这时白手摸玉说道,“嗯,刚刚那一幕基本可以知道,白玉的血液应该是一种比较新的血型,对那些东西又威慑作用,我们看看从白玉的身上想想办法吧。” 我差点当场气的跟她动起手来。这血不花钱啊,足足吃了二十多年的饭才攒下这些,你想用就用。不过好的一点,她知道我血液的神秘之处,但是没有说出来,只说一种新的血型。我已经相当的感激她了。否则这个消息传出去,江湖上总有些人会来和我借几碗用用的。 冯书生点了点头,然后沉思了一阵子。他在沉思我在打哆嗦,别介这老家伙最后的结论还是用我的血。 很快冯书生拍了下腿,看着岸上的四株植物说道,“这里我和小玉的速度最快,我们过去和那些东西纠缠一下,你们三个在水底抓紧时间找出口。” 我立刻开口反对,“不行,冯叔叔,咱俩过去都得搭了那里,不如这样,我和江楚过去周旋,我俩的配合比较好,你们找出口。” 冯书生看了看江楚,有看了看我,然后点了点头,“那好,你们小心,小玉,这个你带上。” 说着冯书生将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胶囊大小的东西,我定睛一看,是一支二极管。 我呆呆地看了他一眼,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冯叔叔,这个”我将二极管接在手里不知所措地问道。 冯书生笑了笑,“会用到的,你用到它的时候,就是我们逃离这里的时刻。” 我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照他这个意思,他已经知道了这里的出口,并且知道开启出口的机关。 “不是,冯叔叔,你要是真的知道出口在什么地方,就别捉弄我了。”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说道。 这时胖子也翻过身说道,吐字不清地说道,“就是啊,冯老大,你就别卖关子了。” 冯书生不怒反笑,“我确实没有找到出口,但是我知道找到出口也要用到那个东西,我只知道开启出口的方法。” 说实话,我对这个冯书生相当的没信心,所有人都看到了这是什么地方,昆家的高科技产业园,尤其在七十三楼这样的高级办公场所,早就没有了这种东西。连照明设施都已经是冷光源的荧光粉。 “白玉,等你出去了,记得给我带个信,这个是我给他的,你找到了就给他就行。”说着冯书生从怀里取出一封打了火漆的信封,看样子很是神秘。 这时白手摸玉也开始说了,“冯先生,您这话神秘意思。” 不光是我,连江楚都转过身看着冯书生了。 “没什么,我们一定可以出去,到时候我就不和你们同路了,以后若是有缘自会相见。”冯书生笑着说完后便将信封塞到了我的怀里,然后拍着我的肩膀,眼睛里满是慈爱,我不知道这种慈爱的眼神是不是真的,“小玉,你姐姐一定还活着,而你的身上有一个关系到江家以及我们这些隐世家族的秘密,你自己要好好活下去,我这一生欠你父亲的太多,记得让他原谅我。” 我看了看手里的信封,上边的收件人是白远。 白远?我的父亲? 我正要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冯书生一把将我推走,“去吧,我们在这等你的好消息。” 我一头雾水地将信封收起来,然后将背包中的铲子拿了出来。棍子早就在和犰狳战斗的时候不知道掉哪了,只能拿着这铲子当武器的用了。 第28节 江楚什么都没说,跟在我的后边向着那些植物立着的地方走去。说实话我实在有些害怕,这些植物都已经具有了智慧。 当然,如果我细心一些的话,自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这些植物远远没有那只犰狳的威胁大。 尽管它们能杀死犰狳但是未必能将我和江楚怎样。而且我已经感觉到江楚找到了出口,或者已经知道了出去的方法。而冯书生敢肯定这些,一定是他也看出了江楚的秘密。 “江楚,你怕吗?”我对江楚问道。 江楚摇了摇头,“我不怕,白大哥,其实那个冯先生在我的身边我才害怕,那只犰狳就是他放出来的,明明那东西就不是标本,他非要看,而且那些植物都是他放出来的,那些植物嗜血,就在那会儿犰狳将匕首甩给他的时候,他就想用自己的血把那些植物给引出来,我故意将匕首打歪的。” 我立刻对江楚低声说道,“真的假的,冯书生可是关外七手中的人,应该和这昆家没有是关系,要是没关系,那他做这些是要做什么。” 江楚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这冯书生和昆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忽然感觉这平洲的水比我想的要深的多,很明显,此时我的脑袋还不如江楚好使。 “白大哥,一会儿我们放火,那些东西自然会怕的。”江楚说道。 “可是,我们没有引火的东西啊。”我立刻停下说道。 江楚嘿嘿一笑,低着头说道,“我有办法。” 越说我的心里越有底气,这时,我们距离那些植物只有二十米了,那些植物好像正在那里等什么一般,一动也不动。、第五十一章逃离(一) 我在距离这几株植物大约有十五米的地方停下了。 江楚站在我的身边,对我说道,“怎么不走了白大哥。” “这东西不动弹,万一要是突然袭击咱们怎么办,距离这么近。”我对江楚笑着说道。 江楚看着那些植物低声说道,“放心啦白大哥,它们已经死了。” “啊”我立刻惊呼道,“不可能吧,你怎么知道已经死了。” 江楚神秘一笑,“是啊,白大哥,你看。” 说着江楚伸手从衣兜里取出一颗玻璃球,然后向着最近的食人花弹了过去,只见那棵食人花立即被打穿,然后其他三棵植物也都被打穿,之后忽然爆裂碎成一片片散在了四周。 我顿时大惊失色,这些东西的强硬我是知道的,江楚就这样一弹,便全都散架了。 我张了张嘴,愣是不相信眼前的一幕。 江楚对我低声说道,“其实这些花早在离开那个台子的时候就已经距离死亡不远了,因为在我们逃跑之前,胖子往台子里扔了什么东西,所以刚刚那些植物的疯狂只不过是回光返照。” 我顿时惊得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个意思就是说,胖子的成分并不干净。 江楚看了看那边正在水里寻找出口的三个人,然后对我低声说道,“这些人,都和这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包括你我,不是冤家不聚头。” 我点了点头,然后对江楚说道,“江楚,你就别闹了,快点找到出口吧,提心吊胆的,你看咱自从进了这里,都在鬼门关溜达了好几圈了。” 江楚笑了笑,然后笑着趴在我的耳边对我低声说道,“白大哥,就在水池的上边。” 我立刻朝着水池的上方看去。 只见水池的上方是十分平整的白色天花板,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出口。 江楚说道,“中央,有个小孔,看到了吗?” 我立刻向着天花板的中央位置看去,只见在天花板的中央位置确实是有一个小孔,直径也就四公分,要是不仔细的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我对江楚说道,“你的意思是,将这个二极管接到上边?” 江楚摇了摇头,“no,你看看你那块阴阳玉的直径大约在多少。” 我立刻明白了,我的手里只有半块,但是大小确实是那个大小。 但是那个孔是圆的,也就是说只有找到阳玉便可以打开出口。 江楚仿佛看明白了我的难处,然后悄悄从衣兜里取出板块玉,放到我的眼前。 我定睛一看,和我的那块玉一般大,而且形状也相同,只是江楚手里的阳玉是红色的。这时我明白了,原来传说中的阳玉就在江楚的手里。 “江楚,怎么会在你的手里。”我立刻对江楚吃惊地问道。看来这小子对我隐瞒的东西不少。 江楚的眼睛红红的,然后说道,“那天你的父亲和我的爷爷几乎是同时出事的,原因就是阴阳玉。” 难怪那天我的父亲和江楚的爷爷会同时出事。 “江楚,去吧,打开出口。”我将阴玉交到了江楚的手里。 我看了江楚一眼,也不知道想说什么,觉得心里沉沉的,尽管对于我来说,这块阴玉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要说我和这块玉之间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也确实没有。但是就是在将这块玉放到江楚的手里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 “去吧。”我说道。 江楚笑了笑,将两块玉并在一起,正好是一个圆形,而且两块玉之间的完美契合,两块玉之间不仅完美的契合,而且颜色互融,红色和蓝色的东西在流转,并且整块玉变成了橙色。 “白大哥,完成了。”江楚激动地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对他笑了笑,“去吧,江楚。” 江楚摇了摇头,然后对我说道,“白大哥,你去吧,你的身手好一些,我准备随时逃跑。” 然后江楚将那块已经变成了橙色的玉放到了我的手里,“白大哥,我们一会儿见。” 我拍了拍江楚的肩膀,然后转过身向着水池跳了进去,之后跃出水面一个蜻蜓点水向着水池的中央飞速疾跑过去,几秒钟的工夫我便已经到了水池的中央,然后我飞身向上向着天花板中央的位置飞身过去。 近了。 当我接近天花板的时候,忽然在那个空洞中看到了一种无限,空洞,永恒的东西。 尽管我说不出来,但是可以肯定,那就是永恒。 我就这样,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机械的将阴阳玉放到了凹槽中,这时,一股巨大的吸力从头顶吸了过来,而且我看到阴阳玉忽然光芒四射,并且逐渐消融,之后那个孔洞开始放大,忽然我眼前一黑,被吸进了黑洞之中。 之后我便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一处四周都是白色的房间中了。 我躺在地上,这里的白色让人难受地牙根痒痒,四周几乎什么都分辨不出来,而且没有光线的强弱之分。我一抬头便脑袋撞在了什么上边,顿时痛得我呲牙咧嘴。 我揉了揉脑袋,忽然想起了之前做过的梦,也是在一个白的让人发疯的房间里,六个长得和白子轩一模一样的女人的那个场景。忽然觉得这里竟然有些熟悉,甚至我觉得,可能我是真的之前就来过这里。 我用手在四周摸摸索着前进,生怕再撞到什么上边。 这样不知道爬了多长时间,我才能给站立起来。这时更加让我发疯的是,这里完全没有别的颜色,全是白色的场景,我甚至都要发疯了。 我迈出了几步,忽然膝盖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再次摔倒。 这地方确实快要让我疯掉了,不光是这里的颜色背景,还有这里的一切布置,都没有其他的颜色和光线的强弱以及阴影。如果这里有一个尖的东西,我撞上不就死翘了么。 我站起来抹了一下脸,四周观察着。还是没有任何的光线区别。 这时我想起了江楚一干人。 于是我大声喊道,“江楚,胖子,冯叔叔,月峰。” 很奇怪的是,当我憋足了劲的喊,但自己的声音低得我自己都无法听到。 “月峰。”我再次大声喊道。 但是这声音实在低得可怕。 “江楚,你们在哪里。”我几乎绝望了,这里不仅看不到任何人,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我这是在那里。 我记得在我进入黑洞的时候,也没有看到江楚他们跟进来,难道说江楚和冯书生他们根本就没有进入 “江楚,你们在哪里。”我几乎绝望了,这里不仅看不到任何人,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我这是在那里。 我记得在我进入黑洞的时候,也没有看到江楚他们跟进来,难道说江楚和冯书生他们根本就没有进入这里,还在第七十三层? 我谨慎地摸索着挪动着脚步,现在我的情况是又渴又饿又累。而且眼前又是一片令人抓狂的白色,如果再不从这里出去,即使不被饿死也会疯掉。 我闭上眼睛,尽量靠着感觉和手的摸索前进着。 不知过去了夺去,忽然我听到了雷声和下雨的声音。 我顿时兴奋了起来,总算有了现实世界的一点线索。于是我赶紧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差点高兴地兴奋了起来,乌云,下着倾盆大雨,而我正站在一个茅屋中躲着雨。 门口有一位老者正在那里摇着扇子,看样子老者已经足足有七十多岁,但是精神矍铄,神采奕奕,他的眼睛上还别着一副圆形的老花镜。我走到门前,将手伸到外边,凉意打在了我的手上,感觉一阵沁人心脾的舒畅,这不是做梦。 老者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道,“小伙子,醒了?” 我一阵纳闷,看了他一眼,“大爷,您的意思是?” “你都昏迷了三天了,前几天你开车掉进了河里,正好我路过,将你救了回来,你已经睡了三天了。”老者笑着说道,“那里有些吃的,你先垫垫,年轻人啊,不容易,我出去给你买条鸡补补。” 开车?掉进了水里?这。。。。。。 我立刻对老者问道,“大爷,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者笑了笑,咳嗽了几声,“你这娃娃,这里是平洲,正赶上雨季,这天人们都不出行的,尤其是没有人开车,特别容易出事,你是新来到平洲的吧。” 我的脑袋忽然很乱,难道我还在平洲?那个被江楚说成是不存在的地方?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腿上还有一道伤,这就是被那龙舌兰划得,而且上边还有江楚给我绑的纱布。 “大爷,我这腿?”我对老者说道。 老者笑了笑,“我救你的时候你卡在了车窗里,用力大了,被玻璃划破的,我还给你绑了绷带。” 我心里更加的乱了,难道之前那都是一场梦,那江楚呢,冯书生,还有我恢复的记忆,难道都是假的,还有白手摸玉。 这时老者笑了笑,眼前的皱纹很深,他看着我,对我大声问道,“小娃娃,你在家呆一会儿,我去买点东西,你别乱跑,平洲的雨大。” 我毫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这里是平洲?是我之前生活的平洲,也就是姐姐可能在这里,方静也可能还在这里。 老者打着一把破伞向着集市走去,这时我看到雨雾中一个身着白色衣服,戴着一双白色手套的女人从我的视线中经过。 白手摸玉。 于是我向着她追了过去。 但是很快腿便没有了力气,我只能停在原地对白手摸玉大声喊道,“月峰,是我,我是白玉。” 但是那女人看到没有看我,从雨中走了过去。 “嗨,醒醒,白同志,白同志。”一阵摇晃将我摇醒! 第29节 、第五十二章逃离(二) 我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胖子那张满是血渍圆饼般的大脸。 蓝天白云,很安详。我嘿嘿一笑,原来生活可以如此奇妙,到底哪个才是梦! “我们出来了?”胖子点了点头,说道,“嗯”。 我又侧着脑袋四处看了看,青草地,暖风拂来,只想睡觉,困倦一阵阵打在脑袋上,诱惑不止。 但是我很惊奇地发现,这里只有胖子,白手摸玉,江楚,冯书生都不在跟前。 我闭着眼睛问道,“他们呢。” 胖子摇了摇头,“不知道,你打开。。。。。。”后边的我一句也没有听到,我实在忍受不了困倦,只是想睡。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夜晚了,我是被一阵惊天的呼噜声吵醒的。此时我正躺在一趟列车的卧铺上,对面就是胖子,他正蜷缩在铺上睡得不亦乐乎,鼾声如雷一点也不过分,我总怕他打呼噜打得岔气或者憋死。而且他的哈喇子早已溢出嘴角,铺上湿了一大片。 我坐起来使劲搓了搓脸,总感觉这像是一场梦,一场梦里的梦。 自我从“平洲”出来的半个月中,就发生了种种怪事,我也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 这一切给我的感觉就如同之前我所认为的那样,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有人在故意安排一样,而我则是那个被戏弄的木偶。 胖子忽然一阵咳嗽,然后腾地坐了起来,看都不看我一眼,便下地向着车厢的尾节走去,眼睛都还没有睁开。 我心说这孙子还有梦游症?于是我偷偷走在他的身后,要是这孙子不小心撞着,在这车厢至少得压死一口子。 我刚刚跟到车厢尾,胖子便头也不回地咕哝道,“白同志,你也要上厕所吗?要么你先?” 一看胖子不是梦游,于是我理都没理他便走回了自己的床铺。 胖子回来后,我问他这是去哪里的火车。胖子摸了摸我的额头,自己低下头自言自语道,“没傻啊。”然后胖子对我说道,“这是去保定的火车,你不是在保定住着呢么,我正好路过。” 我点了点头,然后便问他江楚一干人等的下落。 胖子一直笑呵呵的脸忽然阴沉了下来,“我也不知道,自从你打开那个机关之后,大家都涌向了那里,里边是一个黑漆漆的通道,开始我们都进入了另一个房间,江楚便开始大叫,那是地七十四层,那时你已经昏迷,这个第七十四层是一个完全黑暗的空间,江楚刚刚弄出来一点光的时候,顿时发生了爆炸,那时离我最近的人便是你,我便紧紧地抓住了你,之后发生的爆炸相当的恐怖,我们被气浪扔出来的时候,平洲区域已经完全的塌陷,估计现在正在新闻联播里播着呢,后来我也晕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你自己在我的身边躺着呢。” 意思就是胖子也不知道这事的结果。 我点了点头,对胖子问他接下来什么打算。 胖子立刻喜笑颜开,凑到我的耳边低声说道,“出国。” 我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这孙子扯淡扯上瘾了。 于是我便直接具体地问他,“你打算现在去哪?” “回山西,”然后胖子拍了下他的挎包,笑着低声说道,“好东西。” 我顿时明白了,这孙子应该是顺了点“好东西”,而且根据我对胖子的了解,这个人不是样子货,应该了是把东西拿准了,这孙子也确定在国内倒不出去,把注意力折腾到了国外。 我没有继续理他,反正我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折腾出来,好在我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东西,毕竟我到平洲只是想找到白子轩的线索,但现在线索又断了。平洲也炸没了。平洲那个八角塔的爆炸肯定不是一般的爆炸,我能活着出来已经是恩赐了。现在我只希望江楚他们没事。 还有两个小时变到保定。火车上人也不多,胖子对我讲起了他摸到的那件“好东西”。据说那是一只九龙杯。 九龙杯这种东西我倒是见过几个,大小和模样也不尽相同。所以我也并不好奇。 胖子大概看出了我的不屑,于是告诉我,这只九龙杯别看是在平洲顺出来的,但是根据他的观察,那九龙杯的历史至少在五千年以上,应该是在中国的母系氏族社会时期就有的。 我顿时瞪圆了眼睛,那个时候的冶金工艺几乎没有,怎么可能会有九龙杯这种东西。胖子立刻解答了我的疑惑,他说那个九龙杯不是金属器具,而是一个木雕,相当的景致,杯身是沉香做成的,而九条龙是铁桦做的,这二者完美契合,完全像是自然长出来的,几千年不坏。听到这里我都有些好奇。这沉香可是贵重的东西,说起来也不算是木材,应该是一种树脂,其价格和同质量的黄金相比,大约是黄金的几十倍,还往往是有价无市,而铁桦则是特别硬的一种木材,早些年苏联的潜艇曾经用这种木材做过轴承,其硬度大约是普通钢材的两倍。 明清两代的时候,皇宫不少的木质器具是用黄花梨做的,就是也没有大规模地运用过。这一个九龙杯竟然是用沉香做的。不算其收藏价值和年代经济叠加,就已经相当的值钱。 这胖子的眼光也算是歹毒,像八角塔中宝物几乎遍地是,这孙子就摸了这一件也算是老辣地很。 到了保定车站后,胖子给我留了一张名片,说是有机会再联系,而且他还装大哥地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我还是很喜欢你这个小同志的嘛,下次有什么好活记得叫上我。” 我心说这孙子大概将我当成了上家,要是真有这种事,我还是相当的乐意叫上这么一个机灵的愣头青的,说实话,胖子这人我还是相当的欣赏,基本上这个人还是很直爽的。 分开之后,我便打了车。因为我的身上早就没了钱,所以胖子在下车之前塞给了我五百,让我回去作路费,我当时也没有客气。 坐上出租,我彻底地放松了,在地下要活下去要有一身好身手,而在地上要想活下去,就要有一大把钞票。 大概这司机也是看准了晚上没有车,便摁了我一把,愣是不打表,一口价八十。 我心说这是宰人啊,要是放在白天八十够绕着保定市跑一圈的。 也算是得了这司机的手里,我住的地方也是在郊外,便没有计较。 回到那所小洋楼我彻底地洗了一个澡。 那种感觉相当的舒坦,这是梁九留给我的小洋楼,他可能是真的进去就没有打算出来。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感激他的。我已没有兴趣去思考这里边的因果利益关系,只是知道现在还算舒坦就好。正所谓高高山上一根棍儿,好活一会儿是一会儿。 洗完澡之后,已经是零点左右,我打开了电视机,与我猜的一样,晚间新闻也在播报平洲的事情,方圆七十里发生了塌陷,而且附近还有很强烈的震感,相当于四级地震。现在整个保定市和附近县区的消防队都投入了工作,而且这事还引动了保定市和北京的考古界专家以及文联和社会科学院的人。我只是笑笑,真没想到会如此的热闹,这些真相就让他们猜吧。 不过我还是看完了整个节目,我想知道江楚他们的下落,但是直到播报续了四十分钟我还是没有看到他们的消息。江楚是知道这里的,如果他还活着就一定能够找到这里。 自从我知道的江楚的基本身份之后,不仅没有拆穿他,而且我也在为他守着这个秘密,他的身上与“平洲”的联系甚至比我更加的紧密,但我尚且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既然我和胖子都没有是事情,我相信他和白手摸玉以及冯书生这一干高手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打算找份工作先干着,然后慢慢地寻找江楚和白子轩。 我相信“平洲”和平洲依旧存在着很强的关联。 我躺在沙发上朦胧之中便睡着了,这一次睡得很死,都没有做梦。 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十点,我从冰柜中找了一些食物,闻了几下,感觉问道不怎么正常,于是便走了下去,到了下边的小摊去。 今天的小摊上人特别多,而且他们都在讨论同一个话题――平洲。 这时我注意到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上有一个老头正在那里边喝着豆腐脑边笑听着旁边的人在那评说。于是我坐到了那张桌子上。 一个大约三十岁出头的中年人应该是这里最有威信的,他像是在说书一般地在那滔滔不绝地说道,“就昨天啊,不是我跟你吹,就那爆炸,这辈子你都没有机会再见到那个场景,山塌了一片,我还看到了火光中好像有一座塔,那塔就跟托塔天王手里的那个似的,相当的牛逼,而且我看到还飞出来几个人,那可是被炸出来的山神爷爷啊,昨天你猜我还看到啥了,一个女人从那里飞了出来,哎哟,那个美 啊,跟天仙似的,要是这辈子能娶那么一个媳妇,老子死也值了。” 我顿时惊了一下,难道说,是白手摸玉。 我刚刚要起身问,这时老头将手里的碗放下,立刻将我按到了凳子上,我看了看他。老爷子看着那位讲述的中年人低声说道,“是排第四的那个女人没错。” 忽然我对这个老头产生了很大的兴趣,这个老人不一般,这是我的感觉。 这时老头用筷子在碗里的豆腐脑上写了三个字,“跟我来。”、第五十三章方静的消息 这老头给我的感觉相当不一般,他欠身向着旁的小区走去。 这个老人的穿着十分普通,灰布粗衣,黝黑的皮肤,身形有些佝偻,但是他与同龄老人最大的不同是,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我跟着这个老人向着小区走去,这个小区并不算古旧,这里算是开发区,楼也都大多十几年的样子。 一路上我都跟在老人的身后,路上我本来想和他说点什么的,对于这个老人我还是很好奇的,但每次我要说话的时候都被他抬手打断,意思是先不要说话。 我明白这个老人应该和平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否则不会在我刚刚要问那个年轻人的时候忽然将我打断。 老人住在四楼,他进门之后便对我说随便坐,我也不客气,便随便找了一个沙发坐下。 这个老人住的屋子还是相当干净的,沙发上没有一丝的灰尘,桌子上摆着茶具,看样子这是一个懂享受的人。 “来,先喝口水。”老人给茶壶蓄满了茶水,我也没有客气,端起茶壶就要往自己的杯子里倒水。就在我刚刚端起茶壶的那一刻,我感觉到这个茶壶的重心偏右,顿时明白了,这是个鸳鸯壶。这种倒不是什么稀世珍宝。这种壶在中间有一个隔层,隔层的两边可以倒不同的液体。 一般人家喝水没有人会用这种壶的,这是古代的宫廷谋杀以及坑人的不二法器。隔层的一边可能是琼浆玉液,而另一边可能就是毒药。所以正常人喝水时不用这种壶的。于是我立刻对这名老者提高了警惕,如果这老家伙要害我,我还是有把握将他拿下的。 我笑了笑将壶轻轻放在桌子上,对一边忙乎着找什么的老者说道,“敢问老先生,您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他转过来对我笑笑,说道,“别急,你先喝口水。” 这时我才看清了他的正脸,忽然一种熟悉的感觉涌现,这个老人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忽然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在启动八角塔七十三层之后像是梦到了平洲,而那个老者正是眼前的这位。 我的警惕顿时提到了最高,不过我还是不担心他能对我造成什么威胁。 这时老者捧着一个褐色的盒子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后将盒子放到我的面前,“这是一个姑娘交给你的,她是我的孙女。” 我好奇地将盒子转着看了一遍,想着可能是谁给我留的,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女性一巴掌都能数出来,但是能给我一个盒子,说明此人和我的关系不一般。 我正要打开盒子,老者咳嗽了几声,伸出手将盒子压住,对我说道,“回去你再看吧,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我悻悻地将盒子放下。 “我和你一样,是从平洲出来的,平洲是一个确实存在的地方。”老人边倒水便说道,“是一个被人们遗忘了的地方,那里有我们这个世界有的一切东西,它是跟着这个时代发展的。” 我点了点头,但是不知道他说这些什么意思,而且我对这个老人一点都不了解。 所以我打算先探探这个老人的意思。 “那个,大爷,这话从何说起。”我对老人笑着说道。 老人笑了笑,是那种很轻蔑的笑,好像在说,你孙子装什么逼,我都知道了。尽管我的那个是相当的窝火,但还是憋住了没有发飚。 “你难道不记得我了?”老者再次轻蔑地笑着说道。 我立刻来了兴趣。 “难道那不是梦吗?”我问道。 老者点了点头,“不是梦,是真的,那天你确实回到了平洲。”老者说道,他收起了所有的表情,言语中不含任何情绪地说。 忽然我像是有些明白了,难道说,那七十四层? 我刚刚想到了这里,老人便说道,“最高层的七十四层是禁地,是历代困家人都不允许进入的禁地,那里便是你生活过的平洲,凡是进入那里的,都是为昆家准备接下来进入实验室的人,那里相当于是个监狱。” 之后老人便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那是在三十年前,一个青年人,身负绝学,他抱着科研的梦进入了平洲,之前他有一个相当响亮的名号——神父。神父这个名号确实很有号召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三十年前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史上最大规模的盗墓案,据说那一届的关外七手全部出动,而且还有各界的精英,有科学界的,也有倒腾机关的精英。但是最后没有一个人回去,出事之后,国家将这个消息进行了封锁,当然这种事情不可能不透风,我也是从白子轩那里听说了这件事。当时的关外七手的首领就是叫做神父,其在盗墓界的地位相当于现在的丈二和尚。 其实之前我也想知道,三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这些盗墓界一等一的高手尽皆覆灭,甚至连个消息都没有留下。 当然没有问他,他都已经全然给我讲了出来,三十年前,他们去的地方,是云南的虫谷,在那里他们发现了藏王墓,在藏王墓中,他们发现了上古遗迹。在探墓的前期,他们的进展还是相当的顺利的,他们弄到了很多的珍宝。当他们走到地宫之后,在那里出现了另一幅场景,而那个场景是一所金碧辉煌的大殿,当时的人们以为找到了世界上宝藏最丰富的地方,于是他们疯狂地向着大殿涌去,当他们进入大殿之后,几乎所有人都疯狂了,那里几乎装满了珠宝,有的人甚至当场激动而死。但是不久那里便发生了争斗,原因就是分赃。那些财宝归谁。杀来杀去,当初进入那里的四百人,最后只剩下了不到三十人。而这些人也几乎都精疲力竭,他们正在商量停战协议,进行分宝商议时,一群白衣人闯进了大殿,然后将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抵抗力量的打晕。之后当神父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平洲了。 这些人进入平洲之后,都将自己的身份进行了隐瞒,因为他们发现,那里生活的人,不光是他们,还有一些和善的居民。他们一边隐瞒着自己的身份和身手,同时他们也在进行着那里的探索,因为平洲不是他们的家。 最后他们在那里遇到了前几辈的盗墓以及各界的精英,从这些人的手里,神父知道了平洲的秘密。那里其实是一个监狱,也是一个豢养所,那里的人们都是为平洲提供实验活体的。 听到这里我已经毛骨悚然了,用活人做实验。 但是接下来老者讲述的事情就更加的耸人听闻了。 老者是从一个老物理学家那里知道了平洲的秘密的,这位老物理学家说,平洲应该是一个时空的节点,是昆家创造的一个时空节点。那里是一个世界外的世界,他们都是被昆家抓去的,多少年来他们一直在研究从那里出去的方法。 最后的结果是,要想出去,是要看天意的。 他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我差点笑出来,难道这就是他们研究了近几十年的成果? 但是之后老者的话确实让我吓了一跳,其中一位政界的人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昆家,还有一股势力,他们在研究着这个世界上更为先进的科技,而且他们在半个世纪之前就已经在准备着对昆家下手,这股势力不是某个家族的产业,而是一股年轻的力量,是几个家族的人联盟,他们是想改变这个世界,用一种正义的方式,和平的方法。之前国家对这两股势力早已经注意到了,但是当他们调查完昆家之后,再去调查另一个神秘的势力时,却没有了任何的消息,他们的线索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般。 我差点惊得下巴差点掉了下来,昆家这种领先了世界几个世纪的势力都没有逃出调查的眼线,而另一股势力,有关部门连个门把手都没有查到,这要有多恐怖。 老者接着说,这股势力时从上个世纪才渐渐被政界关注到的,而这股势力,之前人们都,没有发现,有关部门的人在发现政界对社会的控制力越来越无力的时候,他们才看出眉目,这股势力一直都在。 第30节 好在经过相关部门几十年的分析,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这个潜在的势力并不是什么邪恶的组织,但是政治上不允许这样的一个势力存在,最后他们一致认为,让这两股势力先自相残杀。 其实我感觉有点悬,如果在中国的大地上真的有这么一个势力的话,就相关部门那两把刷子也能发现?不过我的疑虑还是被老者给回答了,他说其实在相关部门还是有些人,有一定的水平的,尽管大部分不怎么样。 后来我问了老者,那他们逃离平洲的天意已经到了么。 老者冲我笑了笑,说是的,他们逃离平洲的希望就在那个潜在的势力身上,他们一直都叫这个势力为“救世主”。 老者讲到这里的时候,露出了笑容,他抿了一口茶,“好在我能活着出来,当你那天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要动手了。” 倒是我有些不明白了,也怪我没有学过物理,不懂得这个时空节点的具体概念,但是有一点事可以肯定的,这个时空节点应该类似于穿梭之类的东西。 “你叫白玉是吧,我的孙女,叫方静。”老人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差点将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 还是等到了她的消息,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在这样的情形。 老者之后便没有说什么,然后对我说道,“断青山是我的兄弟,他死了对吧。” 忽然我的脑袋一震,这一次是真的对上号了,之前我还对江楚的身份有些疑虑,现在百分之九十可以基本肯定,江楚就是方静。 、第五十四章岛外港湾(一) 老人说当我出现在那里的时候,可能是什么东西打通了外界和“平洲”的联系。 我顿时想到了阴阳玉。 不过我有一点没有想明白,这老家伙应该不会比我出来的时间太早,这么干净利落的房子是怎么弄出来的,而且方静将这个盒子交给他又是在什么时候,如果江楚死方静的话,我想他不会有这么充裕的时间的。 老者仿佛看出了我的疑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想知道答案,自己慢慢找吧,我老人家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人生在世啊,自己活的好就是好。” 说着老者走进了里屋,关上了门。 这时我才仿佛梦中初醒般的望着门,原来这大半天我是和传奇盗墓者“神父”扯了大半天。 而我没有想到的是,方静竟然是他的孙女。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还是一阵凄凉,当时离开“平洲”的时候,没有勇气和她说些什么,而现在却觉得没有必要说什么,就当是小孩子过家家,也没有什么意思。一时悸动吧! 我从老者家里出来之后已经是中午,门口的小摊已经没有人,这次平洲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小事,整整七十里的地方发生了坍塌,周围若是居民区,那要造多大的罪孽。 出来之后,我没有回自己的住所,现在已经是八月十一,距离八月十五也很近了,我还不知道岛外港湾在哪,在平洲的时候,冯书生和白手摸玉都告诉我八月十五的时候在岛外港湾见面,他们真的那么有自信从平洲出来吗? 于是我找了一家网吧,想找到岛外港湾的地址。网页打开之后,第一个便是一家酒店的信息,点开之后,才知道,这是在张家口的一家酒店,就在通泰大桥边上,网页上还附有几张岛外港外的照片。但是像素不是很好,看得不大清楚。关闭网页之后,我躺在椅子上琢磨着,为什么冯书生和白手摸玉都说要这一天在那里,而且这个地方还在河北省的北方,根据我的判断,八月十五在岛外港外应该有一个类似于派对的活动,可能不少人都知道,而且会参加,按照白手摸玉和冯书生的规格,那里应该是各界的名流集会。 我正在琢磨着这件事的时候,旁边的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对我说道,“大哥,借个火。” 我将手里的打火机扔给了他。 小伙连说谢谢,然后在我的屏幕上扫了一眼,立刻吐了一个烟圈对我说道,“大哥,你去这个地方啊,这个酒店两年前就破产了,早就没人了,周围都长草了。” 我立刻一头雾水,趁着遇到个认路的,赶紧问道,“还真不知道,以前我的一个朋友在那里做工,现在我打算去看看他,看看地图,刚刚你说的这个酒店破产是怎么回事,我还不知道呢。” 小伙笑了笑,侧过脸笑着说道,“咳,据说两年前那里忽然一夜之间就没了人,员工集体辞职,后来有个搞房地产的说要买那里,但是那老板任凭出多高的价钱就是不卖,后来也就没有人再问那处酒店了,现在那里长了草都,但是那里的门前一直都有车辆打停,我还是很久之前去坝上草原旅游的时候在那里住过,今年去的时候,已经关门了。” 我心想,这俩孙子不会是蒙我的吧,都倒闭了还让我去个毛,但是刚刚这个小伙说现在那里一直还有车打停,难道说,那里成了黑市,在进行着一些地下交易? 这时小伙,对我笑着说道,“大哥,你还是给你朋友打个电话问问吧,那里早就歇菜了。” 我立刻对小伙说了声谢谢,便从网吧奔了出去。 这个酒店一定有某些秘密,我打算今晚上就去张家口,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回到那座小洋楼,我迫不及待地将盒子打开。 看到里边的东西,我便知道,江楚是安全的。那里放着的正是一块玉,一块完整的阴阳玉,它的颜色成了均匀的橙色,鲜艳夺目,就好像是刚刚从水里拿出来的一般。这正是那天被我用来引动机关的阴阳玉。 当时情况紧急,我来不及思考这阳玉怎么会在他那里,尽管现在也没有想明白,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江楚找到我,不是偶然,而是有人的安排,或者是江楚自己的安排。 如果江楚真的是找一个合作者的话,他完全可以去找丈二和尚或者九纹龙,但是他没有,恰恰只找了我,那原因便是,我的身上有那块阴玉。 接下来的时间我一直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去张家口看个究竟。 晚上的火车,保定的晚上虽然不是很热,但并不冷,温度正好,也就是凉快。我踏上了列车,当然在临走的时候我还是带上了那块玉,还有那个冯书生给我的二极管。 很遗憾,那支二极管我根本就没有用到,有时候我觉得这些人就是在故弄玄虚。 火车在黑夜中行驰,车厢中几乎没有什么声音,由于当时没有买到坐票,所以进去之后买了一个餐车的票,硬是宰了我五十,其实想到昆家那个邪恶的计划,我倒是有些觉得,如果昆家真的成功了,或许也是好的,毕竟对于我们这些老百姓来说,要的只是一份公平。 对于六年以前的记忆,在我的脑海中还是一个断层,我几乎什么都想不起来。 但我觉得已经足够了,至少记住了该记住的人,一辈子并不漫长,生命中总有不少的过客,能记住一些便好,一来清净,二来刻骨铭心。 渐渐地我倒是对过往不怎么追究了,不论以前是什么样子,于我而言都再没有生命新鲜感。我也不那么渴望想起以前的事情。 凌晨五点,便到了张家口南站。一下车,北风那个吹啊,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太冷了! 其实我原本没有想过这个北方的城市,这个时候还是很热闹的。车站的门口有很多的车辆和举着牌子的人,他们大声地吆喝着,“早晨八点去康保的”“去尚义的,上车就走”“阳原的,姑娘,去哪?” 听到阳原两个字,我的心口忽然像是被针尖扎了一下,疼的厉害,貌似我根本就不认识这地方,但是当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差点没晕过去。 走出车站之后,周围便是萧条的路灯孤零零地立在马路两边,一盏延伸到我看不到的地方。 我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当我醒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也就是阴历八月十二的中午,我匆匆吃了点东西,便打车到了岛外港湾,还是挺远的,这里与网上说的一致,边上就是通泰大桥,而且在周围已经长满了野草,但是在酒店的门口却像是经常有人走动的迹象,既没有野草,但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这座酒店一共四层,阳光下可以看到,每一层的房间都用紫色的窗帘拦着。 踩点结束之后,琢磨着距离八月十五还有三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溜达溜达,散散心。 这里的天很蓝,是我见过的最美的蓝天,如果说这里的天都是一道风景一点都不过分。 当天下午我自己去了安家沟,在那里我看到了很多的人,他们有说有笑,那时忽然一阵莫名的孤单袭上心头,这些年我的身边一直只有一个人,白子轩,但是她却毫无音讯,生死不明。忽然我感觉我和这个世界也没有太多的联系,仿佛自己就是在这个世界之外,看着这个世界一般。 有时候路上会有几个小姑娘路过,也很漂亮,我也很想和人交流,但是她们总是一边走一边指着我说笑。我心说我长得像憨豆还是卓别林,至于吗?而且不止一个人这样。 后来还是一个小孩子说出了真话,一个正依偎在一个青年女人怀里的小孩指着我笑道,“妈妈,叔叔的头发好漂亮。” 这时那个女人看了我一眼,然后捧腹大笑。 我心说这下露脸了,于是我立刻回去照了镜子,这回我才发现了问题,我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剪出来了一个字,“呆”。 我倒是也不气愤,早已在生死线上打拼了几年的我,对于别人对我的看法和认为都从不在乎。但是我还是想知道是谁在我的脑袋上留下了这么个玩意,这不明摆着要坑我么。 不过想来想去,还是胖子的嫌疑最大,一来自从平洲出来到我回到自己的住所,一直都是和他呆在一起的,二来这种恶作剧除了胖子没人能干出来,这种事相当符合他的日常行径。 这时我才想起来,之前他给我留了一张名片,我放到了皮箱中。 我立刻将皮箱打开,找到了胖子给我留的名片,便给他打过去电话。一接起电话,我便听到了那个声音,“娘的,革命的小酒天天醉,喝坏了党,喝坏了胃,喝的老婆跟了别人睡。”这话听得我差点笑出来,不过这孙子好像真的喝酒了,声音中充满了酒腥。 “胖子,是我,白同志。”我笑着说道。 这时忽然电话“啪”地撂了,我再打,变成了忙音。 、第五十五章岛外港湾(二) 于是我又打了几次,还是嘟嘟的忙音。我心里暗骂着这孙子搞什么。 我将手机扔到床上,也不知道想什么,现在暂时还不愁吃穿,心里有所惦记,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可思考的了。 忽然我的手机铃声大作,我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云南曲靖的,于是我接了起来,那里传来了一阵很低而且很急促的声音,我几乎都无法从音色中分辨出对方的性别,第一次他说话我没有听到。 我再次问道,“谁呀?” 对方的声音略大了些,“白大哥,我,你尽快到云南一趟。” 这绝对不是信号也不是手机的问题,很明显这是江楚的声音,忽然间我想到了一件事,江楚没有手机的,他是用谁的手机打的,他去云南做什么。 我刚刚要再问些什么的时候,江楚已经挂了电话,我再打,已经关机。 一种不祥的感觉袭上我的心头。 这时我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这次是胖子的,他说话的声音不再像刚刚那样的吐字不清,他急促地说道,“白同志,你在哪?” 我说在张家口。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告诉我,现在江楚和冯书生一行已经去了云南,他是从军方那里得到的消息,而且现在他们的处境相当的危险,自从平洲出事以后,各界的目光就盯在了江楚和冯书生以及白手摸玉的身上,现在我和胖子是相对安全的,他让我立刻去岛外港湾,之后和他们在云南汇合。 这时我顿时感觉到,这事闹大了,胖子绝对不是那种普通的小盗墓贼,至少他在军方是有些关系的。 我正要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胖子再次将电话挂断,我再打,也同样是关机。 我将手机收起,然后琢磨着可能发生的事情。 自从平洲事件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白手摸玉,江楚和冯书生。我和胖子在一起的这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对我来说是一段空白,但是胖子仿佛对这一切了如指掌,而我则什么都不清楚。 看来这岛外港湾,我是等不到八月十五了,提前去吧,反正冯书生和白手摸玉也不可能回来赴约。 经过我的分析,岛外港湾应该正在发生着一件什么大事,至少除了我,胖子也都知道的,而且他好像也知道我和白手摸玉的十五之约的。 越来越扑朔迷离了,看来要知道在白子轩和父亲以及方静与江楚只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能按着胖子和白手摸玉的路线走。 我立刻收拾了一下便打车向着岛外港湾而去,我到达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多。四周除了高速上的路灯,也没有什么光线,而酒店内更是一团漆黑,但是很奇怪的是,酒店门口已经没有了车辆,四周也安静地可怕。 我将手机的电筒打开,便向着酒店的正门走去,本来我以为这是一家荒废的酒店,进去的时候应该不会很容易。当我的手触及到大门的时候,只是轻轻一推,门边仿佛是自己开了,我立刻关掉手电一个闪身躲了进去。 我蹲在门口静静地听了足足有五分钟,确定没有什么的时候,我才将手电打开。 我用手电在左右扫了一遍,只是一些酒店的桌椅,很平常,当我将手电照在前边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形怪物就笔直地站在我的面前二十公分处,它的脸上是一个银色的东西。 我立刻一记扫堂腿扫了过去,他立刻躲过,然后他顺势从侧面也一脚向我踹来,动作很快,我立刻用左胳膊格挡,并顺着他的腿转了个圈,然后一肘子向他的后背夯了过去,这次他并没有躲开,被我重重地夯了一下,然后对我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等等,天眼,我没有和你动手的意思。”这人忽然发话,声音中满是凄凉,可能这是他的音色。 这时我才看清,在他的脸上带了一个银色的面具,而不是什么怪物。 我打量了他一下,身高比我高不少,一身黑色的衣服,也比我壮了很多。 “大晚上的,站这里吓唬人呢”我对他说道。 “我等你很久了。”他坐在一张椅子上咳嗽了一声说道。看来刚刚我那一下还是很有力道的。 我也不客气,挑了最近的一张椅子坐下对他说道,“很久是多久。” “三年。”他的语气中波澜不惊地说道。 “三年?”我惊讶地脱口而出。 “嗯,你跟我来,我有东西给你看。”说着他便向着楼上走去。 我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也无法对我玩出什么花样,于是便跟着他向着楼上走去。 楼上是一个商务厅,他走到里边然后在墙上摸索了一阵然后在墙上拍了一下,顿时刚刚还完好的墙壁,忽然分开,露出了一个隔层。 他什么都没说,便向着隔层走去。 我跟着他走了进去,里边倒是有几根白炽灯,还是很明亮的,从隔层向下是一个小室,这间小室相对的密闭。 第31节 走到地下的时候我才看到,那里放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有冷兵器,有火枪,也有各种古玩,当然比市场上见到的那些瓶瓶罐罐强了许多。 他走到一个长约两米的盒子前,然后打开盒子,从里边取出了一柄枪,枪头四棱状,长二十厘米,枪声上有花纹,长一米七多,和我的个头差不了多少,直径越有四厘米。 一种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这人将枪向我掷来。 我立刻转身接住,手握这这杆枪,忽然感觉像是见到了白子轩般的亲切,于是我即兴当场耍了一把。 黑衣人发出了很难听的笑声,“熟悉吧。” 我点了点头,看来我还是有些东西没有想起来,这应该就是我失忆之前用的兵器,上边的花纹是上千个小零件,可以说这柄兵器就是上千个小零件组成的。我有些想起这柄枪,这时白子轩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好像打造这把兵器共花了几十万块钱。 这柄枪可以自由弯曲,他的形状是根据使用者的力道变化的,而我对他的使用几乎是出神入化,有了他,别说是白手摸玉,就是丈二和尚我也敢一拼。 “谢了。”我对黑衣人说道。 这时黑衣人走到我的面前,说道,“这次我和你一次去,事情已经很严重了,不光是昆家要对我们下手,军方也插手了进来,这些势力,高手云集,我在这里等了你足足三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我摇了摇头,确实,我对这个人没有了什么印象。 “那就当我们是重新认识好了,我叫沐风,三年前我和你一起去的藏王墓,那次你走的时候连这杆枪也丢下了,我帮你拿了回来。”沐风说道,声音中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我有点不大明白。”我直截了当地说道。 沐风也不生气,“三年前你被带走了,你失忆了,而我躲在了这里,买下来这家酒店,就是等你回来的,这里本来是要举行一个大会的,不过发生了些意外,平洲的事情有你吧。” 我也根本不合他装也不磨叽,只是点了点头。 “三年了,终于等到了,天眼,很高兴这辈子还能和你合作,他们现在就在云南的封龙山,目的地还是藏王墓,那里有新的发现,我们继续三年前没有完成的任务吧。”这时他的语气中满是惆怅和豪迈。 这时我才想起了这个人。 三年前,我确实去过藏王墓,当时是受雇于一家航海公司,他们要探险藏王墓,当时去的人一共有五个,其中就有我和这个沐风。 沐风的来历可是不小,他老家本来就是云南的,说起来他家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六百年前的明王朝,当时朱元璋派傅友德和沐英征讨云南,平定之后,朱元璋就暂时让沐英镇守云南,等那里消停了再回去。按道理说这是临时工,但久而久之,朝廷仿佛是忘记了这事,临时工变成了签约工,而这份合约也长的吓人,三百年,明朝忘了,这份合约还没有取消,沐家便世代镇守云南,成了一代土霸王,直到吴三桂任命云南王。而这个沐英,正是沐风的前辈。 沐风不但身手好,对云南的地理水文也是了解的相当透彻,就是因为他的手里有一本笔记――异世录,那里记载了云南的所有情况。 三年前他是我的队友,那时他带队,一直很照顾我,我们的配合也相当默契,当然那次我们失败了,最终的结果是,我连兵器都顾不得捡回来逃了命,因为我们遇到了一堆十分强大的军团――不死军团。 据说这个军团是藏王墓的守卫者,也是世代守卫藏王墓的家族,当时沐风告诉我说,这个军团只是在传说中有过,他们扎西顿珠家族人世代守护。 当时只有我和沐风逃了出来,这个人平手不苟言笑,十分认真,给人的感觉是个相当靠谱的爷们,当然我见过他狼狈逃窜时尖着嗓子骂娘时的情景。 只是他貌似一直都带着这样一个银色的面具。 我算是明白了过来,平洲的事件是一个连锁反应,至于有什么反应我不是很在乎,但我在乎江楚的生死。我认为他可能就是方静,想要真的的知道平洲和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从神父那个老头那几乎是不可能知道的。 而私人的原因是,我可能真的有些喜欢方静。、第五十六章叙旧 沐风从盒子里忽然抽出一把剑,指着我,说了一句,“来,试试。” 我立刻将枪一甩,向着他一个金龙点山式撩了过去,沐风发出一声冷笑,便招剑相应。和从前一样,沐风总是会不时得发出冷笑,但是这个人总体上说,并不坏,不过早盗墓街很多人都知道,沐风的手相当黑,手段毒辣也只有冯书生能和他相提并论。 这个人不苟言笑,总喜欢自已一个人酷酷得在别人的欢笑圈外,或赏景,或抽烟。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并不多,包括我。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总是喜欢戴着一个面具,他只是笑而不语,当然还是那种冷笑。 这个人的身手不错,但距离关外七手,还是差了很多,不过和一般的小毛贼比,他还是相当的厉害的。 这把枪几乎是完全为我量身定做的。武学中有一种说法,是七分发三分收,这样力道是正好的,儿白子轩给我的这杆枪,若是真的三分收的话,那么伤害到自己的可能相当的大,因为这杆枪在使用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力道都用在了控制这杆枪,是用这杆枪要三分发,七分收。 沐风的剑法相当好,但是相比江楚还差一些。其实我也想不明白,在我的身边为什么会有这么一群武艺高强的人,但是我知道这些人有着他们自己的想法和秘密。 沐风的剑和我的枪身接触的刹那,我轻转枪身,忽然枪头绕过了剑身向着他刺去。沐风不慌不忙地将剑收回横档一下便借势将剑身横在枪身上向我刺来,这样我的枪便没有了弯转的可能,于是我立刻用手一拍枪尾,顿时整杆枪哗啦啦地将剑缠住,我立刻瞅着这个机会向他的胸口一脚踹了出去。 速度自然是很快,沐风的身手毕竟差了一些,被我一脚踩在胸口上。 这时沐风冷笑一声停止了打斗,胜负已分晓,我就收回了腿。 “还是老样子。”沐风淡淡地说道。 我点了点头,认同他的说法,确实是老样子,我还是老招数,他也是,我们都知道,但他就是躲不过。 “这三年,听说你被它们抓走了?”他坐在一把椅子上说道。 我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将手里的枪一绕盘在了腰间,对他说道,“没有,可能不是,很蹊跷。” 沐风没有说话,只是点头,这个人从来都不怎么喜欢说话,今天对我说了这么多,也算是很给面子了。 沐风将一个小本给我扔了过来,我一把接住。 这个本很小,我父亲一直用这种本记电话号码。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将小本抖开,第一页,像是一段遗言,“别担心我,所有的事情都会结束,白子轩已经出来,白玉也会很快,我在太平山还有些资产,拿回来继续。” 我看了他一眼,还是那个冷酷的银色面具,接着我看了第二页,“白家和江家一定会出事,但未必是它们干的。” 后边的几页几乎就是我经历的在平洲的一切,而且也记录了我在平洲和江楚以及白手摸玉的一切,相当的详细,一直到我们进入了第七十三层。 我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我就觉得身边一直有人跟着,只是不知道是谁,但是可以肯定的这人的身手不在沐风之下,但是隐藏的手段却很高。 “谁给你的。”我将本子丢了回去,然后看着他。 沐风将本子撕碎后从椅子上下来,走到我的面前,蹲了下来,“天眼,我杀了个人,手里夺来的,你已经不安全了,被人盯上了。” 我点了点头,他并不是危言耸听吓唬我,他不是那种喜欢忽悠人的话,这些年来,可以说,我最相信一个人的话便是他,虽然他话少,但是没有水分。这个世界除了白子轩,我就最相信他说话。 “那个人跟踪你到了八角塔,他的身上有这个,”说着他从衣兜中掏出来一个圆形的徽章,上边刻着六把形状不一的刀,他继续说道,“你见识广,看看是什么。” 我琢磨了一阵子,才想起来这么一个军团,还是好久之前我在一本线装的书上看到的,那本书的年龄应该比我还大。 上边记录了这样一个特殊的特种兵部队。 这个部队几乎从来没有在人们和媒体的视线中出现过,这个特种兵部队叫做“军刀”,他们的前身是明末的“关宁铁骑”,这是一支明朝灭亡了都没有被消灭的军队。 后来这支军队在吴三桂被灭了之后便消失了,谁也不知道这支军队的去向,后来这支军队便隐退到了北方,世世代代为兵。他们再次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的时候,已经是民国时期了,那时组建北洋政府的时候,北洋政府想组建一个无论是单兵作战能力还是军团作战能力都上乘的军团,这时一个叫做方可越的人找到了段祺瑞,说可以给他一个这样的军团,当然,军费相当的高。后来北洋政府解散,新中国成立之后,这些人再次被起用,并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军刀。” 他们在新中国的初期,确实起到了相当积极的作用,三反五反的时候,一大批的高官腐败被他们检举调查落马。一直到现在,他们几乎成了一个类似明初锦衣卫的特务机构,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这个特种兵团。 这个兵团的人数大约在两千左右,每个人的身手相当的不错,根据我的判断,他们的单兵作战能力,有那么五六个就足以将沐风打倒。他们的徽章就是这六把刀,据说这个特殊的军团执行任务能力相当靠谱,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六把短刀,全是纯钢打造,表面镀镍铬合金,这六把刀的名字很有意思,第一把叫做杀奸,专杀祸国殃民,尸位素餐的狗官,第二把叫廜佞,专杀泄露国家机密的官场小人,第三把叫无枉,专杀国家判了死刑,也没有任何潜规的该杀之人,第四把叫做奋烈,专杀扰乱国家治安,危害民生的邪教以及组织,第五把叫匡正,专杀阻挡社会前进的不安定分子,第六把叫尽忠,这个是用来自裁的,如果执行任务失败,当血溅宝刀,这把刀是金的。 说起来这个特种部队的兵源是不对外招的,只是几个家族提供,这几个家族谁都不知道都是哪几个,我也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即使兵源不足,这几个家族提供不上,也不会从外界招的,这些家族只忠于****部,而提供兵源的家族共有十二个,我一直叫它“十二军花会”。这些特种兵的训练可不是像电视里那样从小就要把一群不满十岁的小孩子放到一个黑屋子里,杀到最后一个便可以存活,他们是由家族指定的,这些孩子从小就要进行武艺的训练,包括神打,腿法,拳阵等等,几乎什么武艺都学,也几乎什么武器都会用,这些人每个人都是一个战斗力极强的战斗工具,他们合在一起打群架依旧是一个战斗工具,很协调,配合也是相当的默契。 如果关外七手再加上胖子,江楚,沐风,我们几个人加起来也就能对付一百个,再多二十个,没准我们都输。 现在沐风杀的这个人就是这个“军刀”组织中的一个。 我将自己对这个组织的了解对沐风说了一遍,虽然我不知道他现在会有什么表情,但是从他的语气中我还是听出来了颤抖和惧怕,“天眼,我们会不会和,他们对上了。” 我点了点头,“有可能,但是我现在更想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沐风看了我一眼,将头发拨了一下,“你我之前进入藏王墓的时候,雇佣我们的,是一个势力的大佬,这股势力,很多人都叫它“救世主”。” 沐风说道这里的时候,我便已经明白了。 意思就是现在我已经和这个“救世主”绑到了一条战船上了? 但是很快我便有了新的疑问,我之前是在昆家打工的,难道就因为我之前的最后一次下地是在藏王墓就把我打入这个“救世主”的行列? 尽管这个势力听上去很牛逼,也充满了正能量,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假如某一方。 这时我的心中便产生了一个想法,我要摆脱这个势力在我身上的影响。 毕竟我没有什么济世救人的情操,也没有什么圣人之德行,我只是想做一个本分的百姓,拿着属于自己的酬劳,过完这一生。 活过,便是我的责任。 这时沐风大概看出了我的心中所想,便说道,“现在,它们已经盯上了这两个势力,早晚都会出事的,你想说你是清白的,谁也不会信的,我也是,但我没有这个能力摆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时我忽然对他问道,“我的父亲在哪里,白子轩在哪里?” 他忽然起身,看了看他手上的剑,然后对我说道,“不知道,你去平洲的时候,我便跟着那个进了平洲,之后我自己先你们一天出来了,但是前些时间我听说,它们正在启动一个很大的项目,我觉得,应该和你的父亲以及白子轩有关系。” 这还真是个螳螂捕蝉的游戏啊。 “你怎么打算的。”我对她问道。 “和你一样。”他只说了四个字。 、第五十七章前往山湖 我的思绪很乱,从岛外港外出来之后,就一直不知道要做什么。 回到酒店之后,洗澡之后便蒙头就睡。 这一晚,没有做梦!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收拾了东西回到保定,按照沐风的说法,我已经被某个势力盯上了,尽管说我并没有什么组织立场,但是这次却是是被列到了“救世主”这个神秘的势力名单中,若要摆平,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自己独立起来。 这天保定的天气也怪,竟然下起了雷阵雨,看这势头也不小,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了。 我将那封冯书生给父亲的心打开,现在我还见不到父亲,或许我还能从信中知道些什么。 信封是用火漆缝上的,致密措施还算是不错,当然这只是封信,打开还是很容易的。 我将信打开,映在我眼中的赫然是一张白纸,我又将背面翻开看了看,还是什么都没有,这下我的心里慌了,这冯书生不会是玩我呢吧。我顿时火冒三丈,将信封撕了扔在地上,我的眼睛余光不经意间扫到了那堆撕碎的纸片上。只见那些碎片的内侧有些字迹。 我立刻将那堆纸片捡起来然后拼接用玻璃胶纸粘住,之后我才又将整个信封沿着边缘撕开,一行字赫然写在内侧,“用我给你的二极管看信。”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是说,他很早就料到我会打开这封信,其实这封信是给我的。 我立刻将二极管翻腾出来,然后将家里的二极管手电找出来,将其中的一个小灯泡换下,装上了这只二极管。 这时我才发现这支二极管发的是紫光,我将那封信放到手电下,这时信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是用隶书写的。 内容是这样的,“大侄子,叔叔这次确实坑了你,但是,叔叔是为了保护你,你应被盯上了,只有你将这 内容是这样的,“大侄子,叔叔这次确实坑了你,但是,叔叔是为了保护你,你应被盯上了,只有你将这个秘密带出去,叔叔便是安全的,或许一段时间之后叔叔已经身首异处,但是叔叔不后悔,因为这件事,牺牲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社会需要新的动力,有得必有失,叔叔不是什么好人,但是非分得清,从你六岁便和你姐姐在一起的时候,叔叔就知道,你将来也逃不了和这件事的关系,现在你已经安全了,无论你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都不要冲动,你姐姐可能已经不是你认识的白子轩了,日后若是遇到她,千万小心,叔叔老了,也没有什么子女,你和子轩从小就是叔叔看着长大的,看到你现在的一切,叔叔已经很欣慰,最后,叔叔要对你说,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做一个感恩的人,情仇不必记心中,安怀时需长流远,答应叔叔,做一个好人,珍重。” 后边署名是“冯质”。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冯书生的名字,冯质。 我怎么看都感觉这封信是封遗书,难道冯书生这次去云南,真的会遭遇署名不测?还是说他已经料定此去云南便没有抱着活着回来的念想。 现在傻子也明白,关外七手的每一个人都被绑到了某一个组织,只要是在江湖上混的,有名有姓的,几乎都已经有了自己的派别。 我立刻将这封信烧掉,平洲的水深,但是这场几大势力的斗争漩涡,水更深。 而我想要找到子轩和父亲,揭晓这一切的谜团,只有一个办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当晚我便查了曲靖的地图,但是去了那里我依旧不知道胖子会在什么地方,只是知道在曲靖市,而且云南水系复杂,如果不弄清楚他的具体位置,我仅仅凭借一个曲靖市别说是找不到胖子他们,我自己能不能毫发无伤地回来都是个问题。 第32节 接下来我给胖子拨了电话,关机。我又给之前江楚打过的电话拨了过去,还是关机。 就在我正挠头的时候,忽然手机闪了一下,我拿起一看,是一条短信。 内容是,“曲靖市,药南虫谷。”是沐风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胖子和江楚应该已经接上了,而且地点只能是藏王墓。 我的判断一向准确,这次不会例外。 虽然之前我去过藏王墓,但已经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要是在墓内我还能想起来,但是藏王墓的具体位置,大概我还需要找很长的时间。 当晚我自己买了手电,朱砂,防水布,雨伞,雨衣等这些东西,也不算很沉。 而且我打电话订了明天下午从北京到昆明的航班,大概当天下午就能到昆明市。 之前昆哥给的我“经费”大约还有二十七万,足够我用的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和沐风同了电话,他告诉我他已经到了曲靖,他在蜂鸣山的入口处等我。 当天的下午两点,我便坐上了去往昆明的航班。当天的下午四点已经到了昆明,下了飞机我直奔长途汽车站。恰好汽车刚刚要启动。三个小时之后我便已经到了曲靖市里。 电话里沐风说他早已经等在了曲靖的蜂鸣山,晚上先休息一晚,明天的早上十点准时在蜂鸣山的药南虫谷。 这一晚上我都睡得不怎么踏实,翻来覆去地全是恶梦,梦里方静满脸的血躺在地上,反反复复地都是这个场景。 第二天起来还感觉有些迷糊,可能是之前在平洲的事情将我折腾地够呛。 沐风告诉我,到罗平县的万峰湖见面。 我一早直奔汽车站,询问到万峰湖的出租,不过很奇怪的是,当我说要去万峰湖的时候,司机纷纷说不去,就在我正急得没毛上火的时候,一个大约六十岁的老爷子走到我的面前,对我问道,“阿力,可是要去山湖。”阿力是哈尼族族对青年男性的称呼,山湖是道上对万峰湖的称呼,我立刻打量了老爷子一眼,瘦黑的身材,脸上挂着市侩的笑容。 我立刻明白,这是个跑黑车的,反正我不差几个打车钱,也不怕他会对我下手,别管多少钱,赶紧到那才是正事。不过我还是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阿爷,多少票票。” 老爷子笑了笑,“票嘛,多多的好啦,那里没有阿力愿意去的,因为那里可不好走,阿爷经常去那里,所以那趟线,只有阿爷熟。” 我笑了笑,对他伸了五个手指头。 老爷子立刻跑到一辆松花江车前对我招手,“山湖的开啦。” 我几步走到车前,一跃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上车之后我才发现,车后边已经坐了四个人,他们当中有一个穿着整齐的西服,带着黑墨镜,头发上还打了定型发蜡,其他的三个有一个黄发碧眼,穿着比较露骨,带着圆形眼睛,看上去还是挺漂亮的,其他的两个是中国人,戴着旅游帽,身边放了一个大背包。 我心说让这黑司机给坑了,别说五百,五十他都赚大了。 “阿爷,现在能走了么?”我对老爷子说道。 老爷子嘿嘿一笑,说没问题,脸上笑出了大花。 油门一踩,嗡的一下,车从车道窜了出去,我心说这老爷子不会是无本驾驶吧,这技术和没开过车的差不多。 老爷子尴尬一笑,“没事的啊,这里是山路,你要习惯这种疙瘩。” 我心说这老爷子开脱的方法还真是搞笑,你自己开车技术不好,非要说是为了我们习惯下一段路的颠簸。 不过车上了路就好了许多,老爷子说,大约要三个小时就能到了,要是返回的话,他会在那里等五个小时,要是不回去,他就开走了。 其他的四个人没有说话,只是,嗯了几句。 这老爷子虽然岁数大了,但开起车来,就像是回到了大跃进年代,跟开飞机似的,要是前边有个坑他都不躲,也不减速,直接开过去,不到两个小时,我便听到后来哇哇的呕吐声。还真晕车了一个,这时后边一双手拍了下我的肩膀,“哥,换换座吧,她吐得厉害。” 我立刻对老爷子说,“阿爷,您是活够本了,开这么飘,我们都还年轻,一大票处男,窜了沟里,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拉不回来。” 老爷子笑着将车减速了下来,我便将背包扔到了车后,然后猫着腰走到了后边,那个戴着旅游帽的年轻人连连对我说谢谢。然后那个正拿着食品袋的姑娘猫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这人算是比较喜欢安静的,所以我直接坐到了后边。 老爷子大声地对我们讲到,“前边是一个盘山路,要大家都坐好,二十分钟就能从盘山路出去,大约十点就能到山湖。” 这时一座大山赫然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也正如老爷子所说,一条只有六米宽的盘山路出现在了眼前,如果在这个地方会车的话,可能要非常小心,否则外边的那个就会掉进山涧。 不过老爷子很快打消了我的顾虑,这里一般没有人走的,人们进山都坐到外边然后自己进去,而且一呆就是一个星期。 我说这好啊,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要是在这里就富了。 车已经进入这里有三分钟了。 这时我忽然感觉到前边那个戴着墨镜的男子胳膊在动,而他身边的女子却丝毫没有发觉,这个动作我再熟悉不过了――打劫。 就在他刚刚掏出匕首的一刻,我立刻从后边将两个手指伸过去,将他的胳膊腕夹住,他微微侧了下脑袋,用余光扫了我一下,便将手里的匕首松开。 但我知道这孙子肯定不好过,他的胳膊腕应该会很快肿起来,不过我还是给了他面子没有当场戳穿他。 果然他立刻用另一只手开始揉搓胳膊腕了。 这时忽然几个响雷,外边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大雨。、第五十八章出事了 这时开车的老爷子大骂一声:“山沟沟遇到这种天气,不好走喽。” 我也急了,这说下雨就下雨,刚刚还晴空万里的,而且现在我们就在半山腰,要是来一场大暴雨,我们可是相当危险的,先不说会不会发生山体滑坡这种事情,就说遇到了山洪,或者路面打滑对我们来说那是相当危险的。 我对老爷子说道,“赶紧走,趁着现在的雨还不大。” 老爷子笑呵呵地说道,“不行,还是得慢慢走,你这阿力不稳重,越是这种天气就越要慢慢走,快了更容易出事,十死九快。” 我没有再说话,我眼睛的的注意力一直没有从那个黑墨镜男的身上移开过,倒不是我有多好心,只是这个时候要是在车上发生了争执,老爷子一个不留神没准我们都得下山涧里去了。 不过这个黑墨镜倒是消停了不少,一直没敢再动手。 这时雨越来越骤,我就担心这哥们会在这个时候出乱子,我已经做好了随时将他一肘子磕晕的打算了。 老爷子说道,“没事的,还有十分钟就能出去了。” 这时我看到了一处奇景,山的这边乌云密布,大雨瓢泼,而山的那边则晴空万里,在黑云与蓝天的交界处是一道彩虹,十分好看。 “不许动,把钱交出来。”这时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刚刚我光顾着欣赏窗外的风景,放松了对这孙子的警惕,这下可好。 只见黑墨镜的匕首已经架在了旁边那位外国女性的脖子上,这位国际友人已经吓得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只是乌拉乌拉地说着英语。由于我的英语连四级都没有过去,所以基本上是听不懂的,倒是副驾驶边上的那个姑娘在旁边做起了翻译。 “她的意思是,她给你钱,你不要伤害她。”那位因为晕车和惊吓双重打击的女子脸色更加的苍白,翻译的时候,嘴唇还在打哆嗦。 这时车“嘭”地一声撞在了山崖上,顿时车停了,而那黑墨镜也立刻被闪倒。 就是这个世纪,我早已经将腰间的链子枪抽了以来,用力一甩,刚刚还是一条链子的枪顿时直直地向着黑墨镜刺去。 当他看清我的枪时,枪尖已经在他的脖子处了。 “你们闪开”我对中间的男子和那位外国女人说道。 “好汉,我知道你功夫不错,但你别忘了这是在曲靖的地盘,你要知道我的大哥。。。。。。”不等他说完,我便用枪一点他的脸,顿时连皮带肉下来一块。 “啊”他立刻捂着脸,惨叫一声。 我平生最讨厌恃强凌弱,尤其是自己没什么本事,动不动拿别人来吓唬对手的人。这种人我的做法一般是见一次打一次,狠狠甩他的脸。 黑墨镜顿时大叫,“好汉,饶命。” 我看了看早已跑出去的老爷子背影,对他说道,“滚下去。” 黑墨镜丝毫没有考虑,立刻将他身边的车门拉开,跳了下去。 我心说,傻逼,雨都劈死你。 车上的三个人除了那位因为受到惊吓而不敢言语的外国女人,其他两人都对我立刻道谢,我只是说了句没什么事,我来开车就好。 其实我有点怀疑这个老爷子不是什么正经人,这黑墨镜很有可能就是他一伙的。 我跳下车松了松腰带,淋了些雨,感觉清爽了不少,然后我跳上了驾驶座,对后边的那个小年轻问道,“哥们,你认识路吗。” 年轻人说道,“认识。” 我立刻让他指路,我来开车。 好在车没有什么故障,这老爷子撞山崖的水准还是很高的,一是保证能撞上,二是不至于将车撞坏。 车慢慢启动了,我开的很小心,过了五分钟,副驾驶上那个女子才恢复过来,对我惊讶地说道,“这位哥,你真厉害。” 我笑了笑,这也叫打架?那位年轻人也上来问道,“大哥,今天幸好有你,谢谢你了,我身上没有多少钱,我给你二百块钱,你送我们到家吧,我怕他们会找上来。” 我将他的手推了回去,什么都没说。 “大哥,我身上确实没有更多的钱了。”他一脸的诚恳说道。 看样子这小伙也就二十出头,我也比他大不了多少。 “不用了,以后别坐黑车到这种地方来,你们还年轻。”我淡淡说道。 其实我很羡慕他,身边有一个女孩子,能在最年轻最好的时节在一起,而我仅有的回忆中,只有姐姐白子轩,如果江楚不是方静,我几乎没有可以回忆的女子,更何况是一个能知心交心的异性。 小伙立刻说道,“大哥,我叫林。。。。。。”不等他说完,我就摆了摆手。 “我会安全送你们到家的。”我说道。 小伙也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我已经看到了山口,我对副驾驶上的那个女生说道,“姑娘,你引路。” 女孩子点了点头。 其实对于我来说,这根本就不算事,在平洲最平淡的战斗都比这个凶险千万倍。 我叹了口气,其实我算是已经被这个世界抛弃的人,和他们我找不到任何的共同语言。在我的世界中只有做不完的任务,刷不完的副本,像是永远没有安宁的日子。 这时年轻人对我说道,“大哥,你是哪里人?” 我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我是哪里人?我也不知道,首先我肯定不是无玉村的人。 感慨万千,我也没有想出我是哪里人,最后我脱口说出了两个字,“平洲”。 小伙子咕哝了一句,“平洲,平洲,没听过。” 我淡笑,别说你没听过,我也不了解这个地方。 小伙子说他家就在山下牛海营,是个小村庄,本来是打算暑假带着女友回家的,由于急着回家所以就打了黑车,之后又是对我的一通感谢。 我只对他说,“以后注意点,你自己不说,身边还有一个姑娘。” 小伙子连连说自己的不是。 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我回身看了一眼那位国际友人。 这位国际友人的心里素质的确是国际水准的,脸上不慌不忙,十分平静地看着外边。 我对副驾驶上的那个女孩子说道,“你跟她交流下。” 两个人经过了十来分钟的交谈,女生告诉我说道,这位国际友人是来这里找人的,其实她是混血儿,他的母亲是中国人,三年前她的母亲回到了国内,之后没有了消息,她打听到了她的母亲就是跟着一个考察队进入了山湖便没有再出来,所以她这次回国,就是找自己的母亲的。 第33节 这个时候早已经除了山口,我估计现在那老爷子和黑墨镜还没有出山,那个女孩子说,已经快到了,就在这里下车吧。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车停下。 女生临下车的时候对我再三谢言,我没有说什么。 这时我看那位国际友人却还坐在车上,于是我用蹩脚的英语对她问道,“where are you go?” 这位国际上来的女性抿了下嘴唇笑了笑,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对我说道,“你好,我要去蜂鸣山万峰湖。”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同路? 我笑了笑,对她说道,“中文挺好的啊。” “凑合着说,我去万峰湖是找我的母亲,你方便吗?”她说道。 “好啊,姑娘,你带路,我送你去。”说完之后,我对她露出了标准的笑容,这种笑,就是礼节,没有任何的感情参杂。 说着她对我伸出了手,“你好,叫我kellin 王就好,中国的高手。” 我也同她伸过去了手。 当我和她的手接触到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了她手上的力道,尽管她没有用力,但是手劲沉稳,不是练过不可能这样。 她再次泯然一笑,我也笑了笑,“好,同路。” 这姑娘的身世和这次来万峰湖的目标绝对不单纯。 可能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随即她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路上她引路,我开车,她告诉我,她今年二十八,刚刚回国一个星期,他还告诉我其实刚刚那个女人要勒索她的时候,她并不害怕,她有完全的信心对付那个男人。 或许她已经看出来我已经明白了她的实力,这姑娘确实是一个聪明人,所以干脆全都说了出来,这招叫做以进为退,反而会让人感觉到舒服,但是我不会因为这点好感而放松对她的警惕。 现在的藏王墓肯定又乱成一锅粥,来这种地方说是旅游或者度假的人,就算你告诉我明天过大年我都相信,但就是不信你是来旅游的。 倒是我没有想到这姑娘竟然会聪明到这个地步,她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来这里其实是来淘宝的,听说这里半个世纪以来被人们发现有不少的好东西,我也来碰碰运气。” 我立刻意识到,这个姑娘不好对付,接着她说道,“要是你也是自己的话,不妨我们合作,得到的东西五五分成。” 我笑了笑说不用了,我自己单打独斗惯了,和别人在一起不舒服。 她立刻说道,“不能这么说,藏王墓中,别管身手多好,一个人肯定不好走,那里不仅要防止墓中的机关和其他的东西,还要防止同行的袭击。” 她说的的确有道理。 但是我的目的却不是来摸金的,于是我看着她说道,“kellin 王,这样吧,你路熟,我跟着你。” 她笑了笑,我也是,她或许是真的有心和我合作,而我却是想着找个机会甩掉这个尾巴。、第五十九章kellin王 大约四十分钟的车程,我们终于到了万峰湖,这时我才想起自己夺老汉的汽车有些不厚道了,于是我将车扔在了原地,并扔下了五百块钱在车座上,要是老爷子造化不错一直跟到这里,那么他还是会得到五百元钱的。 万峰湖的景色优美,波光粼粼,惹得我这种半文盲也有些诗兴大发,我想起了一句诗,是张籍的“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想想完全的文不对题。 这时已经是将近上午十一点,也不知道沐风是不是还等在这里,于是我给他打了电话。 沐风的声音很急促,他告诉我说,之前等不及我,他自己先进去了,现在情况紧急,好像有一个四十人的小队已经进入了藏王墓的神殿,而这四十人的小队,可能就是白手摸玉他们,现在的藏王墓涌入了道上的许多人,他需要进去帮忙,让我自己找着进去吧。 我告诉他看紧江楚一行,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 挂断电话,我便对kellin王说里边有些状况,我需要先行一步。本来这种话对一个陌生人说,他即使不愿意也得同意,只是我没有想到这kellin王竟然说,多一个人多份力气,一起去吧。 我只好悻悻答应,到了这里我便已经认识路了,所以我没有和kellin王多做纠缠,便向着万峰湖的湖边蜂鸣山边缘走去。 要进入藏王墓,其实细新的 人是可以很容易发现的,在万峰湖的湖边有一个桥洞,那个桥洞下边的水掩住了一个地洞,那个地洞便是三年前沐风挖的,水位刚好淹没地洞,地洞到藏王墓前殿是一个向上倾斜的陡坡,向上便没有水了,藏王墓是直接通向蜂鸣山山腹的,所以只要在水下憋气十秒钟就可以进入到藏王墓的前殿的。 我什么都不说,挂了电话就向着那座桥的方向走去,应该还有十多分钟的路程。 kellin王问我这个藏王到底是什么人。 于是我给她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话说还是上古时期,早在藏族形成部落的时候,便有一个首领统治着藏区那片雪白的世界,当时中原地区的少典氏部落才刚刚形成。那时我人们还没有学会建造房屋,人们都是在地下挖一个土洞居住,人们叫这个时代为穴居时代。 后来藏王传承到了第十代的时候,忽然发生了天灾,天降火雨,顿时那里的雪融化,变成了水,冲毁了地穴 ,徒弟也全部成了泥泽,这时一个被历史学家们称为冰雪女神的女人从北方而来,她带领着人们走出洞穴,并教会了人们建造房屋和耕种,于是藏区的先民奉之为神灵。 但是那个时候还有一个藏王的,藏王觉得冰雪女神是要来和她争夺这片广袤土地的,于是双方在纳木错展开了交战。刚刚开始拥戴冰雪女神的人很多,藏王的军队节节败退,藏王看到了形势不利,于是他请来了巫师。 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巫师施展法术将整个藏区再次变成了冰雪世界,而属于冰雪女神的那片地方,一夜之间变成了冰城, 当时很多的人都来不及逃跑,全都被冻死,冰雪女神带着剩下的人向着南方迁移 ,当到了这里,说着我指了指脚下的土地,冰雪女神被巫师追上并杀害,当时迁移的人中有一个是雪国的勇士,他将冰雪女神的尸体带到了蜂鸣山安葬。 据说当时冰雪女神因为教化人间有功劳,上天将她封神,神场就射在了这里,而且在她的墓穴中创造了一个人间仙境,里边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和稀世珍宝。 当我讲完的时候,我发现kellin王的眼睛里充满了质疑,她说这不就是个神话吗?这个也能当真? 我摇了摇头,对她说道,“其实故事有些玄幻,但是结局一点都不玄幻,在藏王墓中确实有这数不清的珍宝,”说这话的时候我看了她一眼,便沉重的告诉她,“见到那些财宝的人,大多数都没有活着走出来。” kellin王笑了笑,对我说道,“这个肯定是假的。” 我并没有再坚持这事是真的,因为我没必要让她相信,其实对我来说,我是来看一个究竟,这里对于我来说不陌生,我就是想知道江楚到底是谁,在我确认他的身份之前,还是不能让他死,而且这次我觉得这里确实应该会很热闹,一向喜欢清静的我,倒是想看看,这里有多大的魔力,吸引了几十代人的追捧。 三年前因为我的运气不好,遇到了不死军团这个守陵军团,半途而废,这次说什么也要啃下块这里的转头。 不多时便已经到了桥上,这里平时没有什么行人,何况那场大雨刚刚停了不久,也不会有太多的人注意。 我对kellin王说道,“跟着我就行,别跟丢了。” kellin王笑着说这么大个人,怎么都不至于跟丢。我心说你要是能赶上哥的速度哥吃你的屎。 于是我一个猛子向着河里扎了下去,之后我估摸着下边的一块石头,用力一蹬借着石头传来的反力立刻向着桥洞快速游去。 这桥洞的附近已经有些土坍塌了。这时沐风弄的。 毕竟这个盗洞还是相当的显眼的,于是他又将原来的盗洞弄塌又直接在天顶上开了洞,这个洞就很小了,几乎只有五十公分,如果身手不利索的人就算人进去了背包也得卡在外边。 这时我感觉到了身后水体的波动,我知道那小妮子跟上来了。于是我一跃将手扒上天顶盗洞,之后向着那里快速爬了上去。 总算有了空气,我刚刚上岸,便听到了几声咳嗽声。 我回头一看kellin王已经跟了上来,我心里一惊,这姑娘速度够快的。 她爬上来干呕了几下,对我说道,“你这么快,是不是想要将我甩掉。” 我顿时气得差点晕过去,阴谋变成了阳谋,我心说这姑娘的嘴够毒的,想什么说什么。也不想想我和她才认识不久,她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别说甩你,揍你也没得说。 她瞪了我一眼对我说道,“我知道你身手好,但是能不能照顾下弱势群体。” 我干笑一声揉了下鼻子,将她扶起来,“姑娘,实不相瞒,我要做的事情很危险,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kellin王将我推开,“那你走吧,不用管我。” 我立刻大喜,对她说道,“保重。” 然后正准备撒丫子飞奔的时候,她说道,“我跟着你你走管不着吧。” 我再次差点晕倒,这都二十七八的人,还这么单纯,不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吗? 于是我对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意思是你愿意跟着就跟着,要是自己跟丢了也别怪我。 藏王墓很大,总之我还没有见过它的全貌,但是根据沐风的分析,这个藏王墓大概有大小不下七十间墓室,这七十间墓室就像是迷宫一般,但是只有一个能走进地宫。 所以三年前我们进入到这里的时候,别说是进入地宫,仅仅是在外围饶了一圈子便已经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而且这里经常有不死军团来回的绕,他们个个都是高手,你要是不小心没准就被抓住当场活劈了。 现在我倒是相当的佩服神父了,他当年竟然带着百号人全都进入了地宫,实在是厉害。 按照沐风的说法,在藏王墓中,大概有四个比较大的陪陵,分别在墓室四周的四个角落上,在中央墓室中有一盏长明灯,长明灯大约有一米见方,能够将整个墓室照亮,也就是说这里本身就是将整个山体掏空,然后在里边建立了隔层,所以长明灯的光是可以进入这里的,尽管灯不是很亮,但不至于让整个墓室看上去黑漆漆的。 我回忆了一下三年前我进入这里的路线,那个肯定是对的,因为遇到了不死军团。 这里的墓室之间交错复杂。想要一时想起来确实不容易。 于是我按着自己记忆中的路线向着右边的墓室拐去,那里有一个地下温泉,如果找到了那里便距离要进入地宫的那个墓室不远了。 我前边跑着,后边kellin王的脚步一直在身后跟着。 如果按照我三年前进入这里的路线,应该要走至少二十个墓室,当年我的最后一站便是在那个温泉过后的第四个墓室,也是在那里遇到了不死军团。 大概也是出于自己的 好心,我对身后的lellin王说道,“哦,对了,一会儿你要是遇到一队或者一个全身包裹在银色铠甲和黑袍的人,啥也别问,能跑多快跑多快。” kellin王笑了笑说道,“没事,你怎么就知道我打不过他们,你又没有和我交过手。” 我将腰间的链子枪一甩,整个枪身顿时直直地顶在了她的胸前,“你可以闯祸,这里随便玩,但是别连累了别人。” 这次我是相当的严肃地说的,甚至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愤怒。 这里说的别人,不光是我,还有沐风和江楚一行。 说起来我和江楚以及白手摸玉,沐风都算是一条道上的,我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斗争,这不是市场生意,这个行当没有那么多的竞争,你干你的,我干我的,尽管也有同行相仇的现象,但不是多数,就像我和胖子以及白手摸玉,进入平洲之后能够很快的成为朋友,大家只要利益股份搞协调了,其他的便不会出乱子。 “我知道了。”kellin王也认真地点了点头,于是我将手里的枪一抡,整个枪再次缠到了我的腰间。 我知道这个kellin王根本没那么单纯,进入这里的手都不干净。 、第六十章白手摸玉的手段 自从进入这里,我总能闻到一股异香,有点类似于凌仕香水的味道,但是再仔细去闻,便没有了这种味道。 keliin王深呼吸一口,惊叫道,“哇,好香。” 我立刻对她说道,“味道是好闻,很多的香味都是有毒的,而且你这猛吸进去的还有这里的墓气,不想死得太早就减慢点呼吸。” 其实我说的是真的,我曾经遇到过一个盗墓人,他给我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他有一个老爷爷也是玩盗墓行当的,曾经在盗墓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这位老爷子共活了五十七岁,其中有四十年是在墓里生活的,最后老爷子去世的时候,是正在和一群老人谈笑的时候,忽然靠在墙上,没有了心跳和呼吸。这就是因为身体吸收了大量的墓气。 有时候我也担心,说不定自己啥时候就忽然间停止了心跳。不过让我还算欣慰的是,我之前大多的地下工作并不是在墓中,而是在工地或者深山。有时候勘察水利,也有时候勘测地形。说起来我当年我和一名水利专家还有一些交集,大约五年前渭水忽然间水位暴涨,根据当时的水文专家说,黄河那边也没有出现问题,渭水就出事了,当时附近的庄稼毁了许多,那时我便跟着去了河套。 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老人,他的名字叫潘佑镇,据说是明朝水里专家潘继驯的后人,在那里我和这个老人在一起生活了一个多月,他教了我很多的水利知识,但是他说渭水的事情并不是水利和地形的原因,而是水下有东西作怪,叫我不要声张,过了七月十五自然会消停下来。 当时我不信,接着来了很多的水里专家和工程队,都说没有办法,等到了七月十五过去了,果然那里的水患就消停了。当时我便知道,这个世界有一面我们看不到的东西,但不能否认。 我和kellin王在这里绕了一大圈子,渐渐地我发现,我迷路了。这里和我三年前来的时候根本就不一样。 一时之间我也没有想名表,首先我肯定是按着三年前的路线进来了。 我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明白。 这时忽然kellin王拉了拉我的胳膊,“白玉,你看上边。” 由于这里的每个墓室都像是隔层一般,所以在一间墓室中是可以看到临近墓室的宝顶的。 我顺着她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只见隔壁墓室的宝顶上影影绰绰,像是有东西在舞动。 这时我忽然想到了不死军团,这个神秘的军团不知杀死了多少进入这里的人。 第34节 我立刻对kellin王低声说不要说话。 其实我还不担心他们能发现我们,即使发现了我还有大把的时间逃跑,因为这间墓室和隔壁墓室之间的通道可能很远,之前我就告诉过kellin王,这里其实就是个迷宫。 但是有一点几乎可以肯定,江楚他们可能已经被发现了。 不过我也不怎么担心他们会出事,因为之前和沐风通话的时候,他便告诉我,江楚一行至少有四十人,能进来这里的人都身怀绝学,所以我觉得他们即使打不过这些守墓人,但逃跑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更何况那个队伍里还有像江楚,白手摸玉,冯书生这些高手。 我对kellin王低声说道,“跟着我,别出声。” 既然已经找不到路,那乱有乱的打法,于是我便打算瞎猫碰死耗子了。 在墓室中来回穿梭了大约有一个小时,一路上我基本上什么都没有找到,都是空荡荡的墓室。 就在我绝望地坐在一间墓室里休息的时候,忽然kellin王说道,“我闻到了水的味道。” 我一拍大腿,腾地坐了起来对她说道,“在哪?” “隔壁。”kellin王说道。 我几乎已经找到了这个黄发碧眼姑娘的强项了,她应该是个会闻的人。冲这一点我基本可以肯定她不是为了找亲人的下落来这里的。下地也讲究个望闻问切,望就是看,观察风水,这一类高手只要走在路上就能知道四周有什么,地上有什么,天上又有什么,闻便是用鼻子闻,这种高手一般聚集在土淘子的队伍里,他们随手抓起一把土就能知道地下有什么东西,这个闻可是要相当好的功底的,不光是你这鼻子够灵敏,而且要学会保养,这类人,一般没有太出类拔萃的,问便是打听,这个打听和我们平时说的打听略有不同,这个打听不光是要从别人的嘴里知道消息,还要自己学会向四周的环境问,这个就抽象些,说白了这个更确切的是推力和逻辑思维,必须要机灵,切可是要给四周的环境把脉了,俗话说万事总有一漏机,这个切就是要找出风水和构造上的漏洞,然后进行分析推理。历史上能完全做到这四项素质的盗墓者超不过二十个。经过这一路kellin王的表现来看,她貌似也不是这种符合四项素质的人。 于是我立刻将耳朵贴上墙壁,果然听到了水声,但是这水声很沉闷,也很弱,也就是说,那里并不是空的。据我三年前来这里的判断,那里仅仅是一个喷泉,是给天井供水的,其他东西什么都没有,大约三百平米。现在这里的水声并不空荡,那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是这里并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喷泉,二是那里占满了人。想到这里我的后背经不住一阵冷汗,难道说那里已经埋伏了这些守陵人,他们正在等着江楚一行上钩。 我心说如果江楚他们被打个不妨,还真没准,墓室并不是很宽敞,到时候死多少人说不定。 于是我立刻大喊一声,“泉水处有人。” 这时隔壁忽然一阵骚动,然后一个沉闷的 声音传来,“是你吗?白玉。” 我一听是沐风的声音,便立刻意识到坏了,这里的传音效果想到好,这一下那些守陵人肯定听到了。 之后我便听到了一阵叫骂声,“他妈的那个缺心眼的死b。” 我立刻对他们喊道,“大家别等我,赶紧走。” “白玉,我们在神殿等你,你快些。”是白手摸玉的声音。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法子,立刻到隔壁。 我看了下墙高,又看了看kellin王,我对她问道,“弹跳怎么样。” 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隔层的墙大约有五米高,于是我靠在墙上,将手指交叉弓腿对kellin王说道,“来,踩着我上去。” kellin王看了看墙,然后向我跑过来,她一脚踩到我的手心,我立刻用力将她向上扔去,忽然一声惨叫,我立刻向上看去。 可能是我的力道大了些,kellin王的脑袋撞在了墓顶上。 这时她正趴在枪头揉着脑袋。 我连说对不起。 她皱着眉头问我怎么上去。 我只能试试那一招,不知道行不行。 我将腰间的链子枪抽出来,向着墙上猛甩上去,枪头立刻扎进了墓壁。 我助跑了一下,然后抓住了枪尾,整个人在墙上做了一个圆周旋转,一只脚正好勾在了墙头,另一只脚刚要勾墙头的时候,便碰到了什么,之后又是一声惨叫。 我立刻意识到又犯错了,kellin王还在墙上趴着,这一下肯定是被我踹下去了。 于是我一甩枪,之后越过了墓壁。 脚刚刚接触到地面,脚下感觉软软的,这时没有了惨叫。但是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是我立刻将已经晕倒的kellin王抄在肩上扛起就走,这个时候这里的人还没有撤完。我看到了后边的胖子。 他也正好向着后边看了过来。 “胖子,过来,帮一下。”我对胖子说道。 胖子跑过来将我肩上的kellin王接了过去,我看到他的脸上满是泥土。 我问他发生什么了,他说江楚和冯书生的情况很不妙,一直昏迷,他问过了白手摸玉,白手摸玉也说不知道,他们是一起来这里的,白手摸玉说,进入这里的第二天,她和江楚冯书生三个人分开走的,第三天的时候,她在一处废军器库找到了江楚和冯书生,当时两个人已经昏迷了,二人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白手摸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边走边说道,“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守陵军团干的,否则他们不可能活着,也不是同行干的,同行能将这两个人弄倒的还没有人。” “那你的意思是?”胖子问道。 “白手摸玉。”我回答了四个字。 对于这个女人我几乎有了一定的了解,她不是什么杀人狂,也不是那种草菅人命的人,很明显当时来这里的时候,她说话并不算数,因为还有一个资历更老的冯书生,还有一个身手不在她之下的江楚。白手摸玉的意思很明显,她要控制这个队伍,以达到她的目的。 胖子大惊道,“啊。” “啊啥,守口啊。”我对胖子说道。 很快我们便赶上了队伍。 我发现了白手摸玉的背影,我立刻上前将她拉到了队伍的后边,对她问道,“他们怎么样。” 白手摸玉说道,“一直昏迷,偶尔醒来,也说不了几个字,又去睡了。” 我笑了笑对她说道,“你发现江楚的秘密了?” 白手摸玉莞尔一笑,我的鼻子一下子不争气,流出了鼻血。 白手摸玉笑了笑,从背包掏出了纸巾说道,“不是吧,有这么激动吗?” 我冲她摆了摆手,将纸巾捂在鼻子上说道,“你发现江楚的”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秘密了吧。” 她点了点头。 “替我保守好吗?”我对她说道。 她的身上还是那种让人牙根痒痒的香味,闻着闻着,我眼前的视线也模糊了起来。 我最后看到的是白手摸玉的笑容,就在我的眼前,很好看,就想睡觉。、第六十一章她的另一面 渐渐地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我鼻子闻到的是白手摸玉身上的香水味道。 不过很奇怪的是,我的神智很清醒,而且我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这种情况和梦靥是一个道理,人的运动中枢关闭,但是神经中枢是开放的。我听到而且也感觉到胖子一个劲地摇着我的身体,“白同志,你他娘的一来就睡觉,什么情况。” 我心里大骂这个胖子傻逼,这都看不出来吗,是白手摸玉给我施了手段。 至于白手摸玉施了什么手段我一时还弄不明白,但肯定不是西域曼陀罗,如果是西域曼陀罗的话,现在即使杀了我也感觉不到疼痛。 这时白手摸玉大喊道,“大家不要松懈,现在白玉已经到了,我们即刻向神殿进发。” 之后我听到白手摸玉的声音越来越远,应该是去了队伍的前边,而我则被一个人背起来,我感觉得到。 胖子并没有跟着白手摸玉,他一直跟在我的身边,他的身上还扛着kellin王。 我内心十分着急,我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道,实在是邪门,要是我一辈子都这样,那我和植物人就没有什么两样了。 白手摸玉,要是老子醒过来不把你打残扔到窑子里卖身去,老子给你当马骑,这就是我现在心中所想。这娘们也忒狠了,有什么咱们好好商量不好吗?我又不是那种说不通话的人,你要掌握整个队伍的控制权,那你去掌握去好了,我一直对这个不感兴趣。 这时我忽然听到了刺耳难听的“咯吱”声。 “大家小心。”白手摸玉喊道。 她刚刚说完便传来了一声惨叫,之后我便听到了沐风大喊道,“保护冯书生,江楚,白玉。” 他刚刚喊完,立刻很清脆的一声“卜”之后,四周寂静地像是没有了人。难道把我扔下了?也不可能,背着我的那个人还在。 立刻我意识到,这可能是这支队伍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的爆发前安静。顿时我忍不住对沐风和白手摸玉的威望以及管理能力的钦佩,这么一支队伍,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如此的默契,不光要为这支队伍点赞,也应该感叹白手摸玉的领导能力,要知道这支队伍中都是三教九流中的佼佼者,个个都是人中龙凤,要让他们服你,那你的水平必须要高于他。 其实我并不好奇沐风为什么没有被白手摸玉下毒手,因为在这个大行业中,谁和谁还没有点猫腻,不能因为我和沐风脚前后的关系就将沐风化到我的队伍中,这一点可以看出,白手摸玉的做派比我要强上不少。 这时那种“嘎吱”声渐渐地靠近了。 忽然不知道是谁低声说了句,“这是虫谷的水熊虫。” 水熊虫,这个我知道些。咱天眼的名号就是这么得来的,什么东西都多多少少有所涉猎。 水熊虫是地球上最坚挺的生物,没有之一。 这种生物从卵里出来的时候就是成年虫,没有幼儿期也没有童年更没有青春期,而且这种生物体内的细胞从出生到死亡都不会改变,意思就是不会增多也不会减少。 这种生物在151摄氏度的时候都不会死亡,在绝对零度(零下273摄氏度)的情况下也可以存活两分钟,其抗辐射的能力更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生物能比拼的,它能在5700格雷强度的放射线下生活良好,一格雷放射强度大约等于5000多台胸透仪的放射强度,一般人类和地球上的其他绝大多数生物都抗不住10到20格雷;这种生物能在真空中生存,它的抗压能力大约是细菌的两倍,也就是在地球上最深的马里亚纳海沟最深处的水压的六倍都无法奈何它;要是你想把它烘干,这说明你相对了,确实能做到,确实能把它弄死,但是,当它一遇到水就又活了。它能承受57万伦琴的x射线辐射,(500伦琴就可杀死人类),这就是说,原子弹也轰不死它,它在大气压的6000倍情况下还能安然生存,不受任何影响,而且它还能在真空的状态下生存。 但是他们说“嘎吱”声是水熊的动作声,我不信,这东西要用显微镜才能看到。 不过我又转念一想在平洲的那些变异生物,就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了。 “继续前进。”沐风低沉的声音穿啦,“保护好现在无法行动的人。” 这时我的身子又开始被人背着动弹了。 看来这里的事情比之平洲不会逊色多少。 整个队伍行进着,几乎没有一点的声响,如果不是我能感觉到有人在背着我走,我甚至都不知道这里有人。 这支队伍,不一般。 这时忽然一阵刀兵相交的声音,之后我便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道。 胖子低声说道,“我擦,都打起来了,”不到五秒钟他又低声喃喃道,“草。结束了都。” 我真想问问是谁被干了。 其实答案不重要,这支特殊的队伍能在几秒钟将守陵人队伍干掉是有可能的,守陵队伍将这个队伍干掉是不大可能的,因为胖子并不慌张。 以他的性格就是拔下根头发都能说成是被卸了一条胳膊。 接着队伍又开始慢慢启动了。 忽然一阵异香传进了我的鼻子中,是白手摸玉身上的味道。 她的声音传来,“守陵人的大队伍肯定发现了这里,大家快些。” 很快白手摸玉说道,“将这个给白玉服下。” 然后我便听到胖子的声音,“白同志啊,没想到吧,还是哥对你好,来,给你吃个定心丸。” 我立刻杀了胖子的心都有了,这什么人,又他妈给我吃什么东西,刚刚还好,我还能听到些声音,要是这玩意吃下去老子直接翘辫子了,那就亏大了。 这时胖子将我的嘴掰开,也不知道这孙子费劲了还是怎么的,嘴里还说道,“平时就说你这个小同志最硬,这些昏迷了还这么硬,铁公鸡的嘴啊这是。” 但是无可奈何,我还是“被”吃下了一颗圆滚滚的东西,应该是药丸。 接着我渐渐地感觉眼皮能动了,用力握了握拳头,感觉好使,能动。 我立刻睁开了眼睛,这时我正趴在一个精瘦的小伙子的背上,胖子在前边扛着kellin王好像不怎么老实,这时正扭头像是在闻kellin王的脸。 第35节 孙子,玩流氓是吧! 我立刻从背着我的人的背上跳下来,冲着胖子过去就是一通猛揍。胖子没有反应过来,被我打得乱跑,不过他比较有素养的是,没有将kellin王扔下。 我一边打他一边嘴里喊道,“让你他妈给我乱吃东西,让你他妈的撬我的嘴。” 胖子用kellin王的身体护住他自己的脑袋,一边跑一边说道,“哎呀,白同志,你他娘的倒是听我解释啊,这墓室里有迷香,进来的人都吃了这个,你的这个是刚刚弄好的。” 我立刻停下了正要落在他背上的拳头。 “月峰呢。”我对他说道。月峰就是白手摸玉的名字,毕竟白手摸玉四个字是外号,平时叫叫还行,这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发生了什么事,等四个字叫完,事也完了。 “她在队伍的前边给你们弄药丸。”胖子气喘吁吁地说道。 我交代他将身上的人照顾好,别刷流氓。 胖子的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对我低声说道,“没事,你的马子咱胖子就不动了,你放心。” 我瞪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便在人群中向着前边挤了过去。 这里的人脸上都是一个神色,淡定,从容,宁静,看不出丝毫的慌张。这些既不是新手也不是什么好人。 当我看到白手摸玉的身影时,她正走着,手里拿着一个小炉鼎。 我跑过去对她说道,“月峰。” 白手摸玉本来疲惫的神色一扫而空,她看到我之后立刻兴奋了起来,“嘿,你小子恢复的不错啊,比我想象的快,你这鼻子也好了。”她调侃地笑道。 我实在受不了人间还能有这么漂亮的女子,实在是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像我这样的半文盲撑死也就能用个倾国倾城,绝代佳人之类的词,但还是觉得不能形容她。 我笑着说道,“月峰阿姨,您辛苦了,我能帮你什么吗?” 她撩拨了一下头发,这个动作相当的迷人,这次我倒是没有流鼻血。在这个动作里,我看到的更多是从容和慈祥,毕竟她已经是个四十多岁的人了,可以想象一颗四十岁的心被隐藏在一个二十多岁的身体中的那种可怕魅力就震撼。 “那你陪我说说话吧。”白手摸玉笑笑说道。 这时我想起了在娘娘庙里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那种冷艳的神情 ,之后在那个木屋外用靴子将我踩在脚下时的狠毒还有在实验室中对付犰狳和变异植物时的决绝和果断。 现在她完全不是以前的任何一个人,完全是另一张面孔,我判断不出来哪个更真实,,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白手摸玉并不是什么坏人,这是我对她完全肯定的评价。但是她的传闻又实在糜烂。 “月峰,你们进来的时候怎么就分开了啊。”我对她问道。 她笑了笑,但立刻这种笑容戛然而止。 因为我们的面前忽然没有了甬道,视野忽然开阔了起来。 一条宽约五十米的向下阶梯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第六十二章江楚醒来 “地宫,这是地宫”白手摸玉痴痴地说道。 五十多米宽的青石阶梯,下方隐隐有蓝光闪现,这时人群开始嘈杂了起来,一个很壮的胖子从队伍中走了出来,他将手里的双节棍挥了挥,先笑呵呵地道,“下边就是财宝,这辈子老子不愁了。” 说完他便向着下边跳去,这时我忽然发现了不对,这些人的眼睛里有元宝在闪动。不好,如果不及时阻止,那么就会发生前几次的错误,这一批人,是在上一批考古队和盗墓队全军覆没之后才又成长起来的精英。如果三年前我和沐风进入这里那次不算的话,那么上一次进入这里的人大约是三十年前,也就是神父带领的那一批。 我立刻对着前边的那个胖子喊道,“别过去。” 那人转过身对我摊了下手,意思是都到这里了,你们谁能将我怎样。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忽然一道青光从青石台阶下方向着胖子射了过去,速度极快,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 我都来不及喊出口,青光已经没入了胖子的体内,这时胖子脸上那种得意的笑容戛然而止,之后他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便全身爆裂成了一团血雾。 这时人群也不嘈杂了。 我转过身对那些还有些躁动的人说,“我知道诸位都身怀绝技,在江湖上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这里,机关重重,刀剑不认人,诸位应该冷静,三十年前神父进入这里便没有再出来,我想大家知道这件事的,你们当中谁能说比三十年前的神父更厉害,我们应当通力协作。” 我刚刚说完,便听到人群中一个骄横的声音说道,“你他妈算老几呀,毛都没有长齐装什么老大。” 我顿时火冒三丈,想将这个人揪出来削一顿,这时我身边的白手摸玉拉了拉我的胳膊,然后站到我的身前,喊道,“诸位,刚刚这位确实滥竽充数了,现在诸位就当卖我白手摸玉一个面子,这里确实危险,我们不要急躁。” 白手摸玉说话的声音娇嗔嗔的,听得我骨头都有些软。果然还是她的名气比我大些,也更有威望,她这么一说,便没有人再吱声了。 而且我之前也只是在关外七手中挂了一个名号,大多数人也都是听过我的名字而没有见过我的人,所以那个人这么说也不值得奇怪。 白手摸玉将那个小炉鼎放到我的手里,然后对我说道,“白玉,你拿着,过一刻钟就好了,你到时候记得将里边的药丸给江楚和冯书生吃下,我去下边看看情况。” 她刚刚要走,我立刻将她拉住,“别介啊,刚刚的一幕你又不是没看到,多危险啊,咱们当中一定有身手好的,速度快的,让他们去看看吧。” 说实话,我是真的怕她出事,也不知道为什么。 白手摸玉笑着将我推开,“别和我这么拉拉扯扯的嘛。”然后她漫步轻盈地向着青石台阶的下方走去,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这活生生的一个大美女,要是真的这么下去,没了确实可惜,这种美人,西施在世,也不过如此了。 与我所料相同,她刚刚走下去,便有一道青光向她激射而去,但是就在青光快要打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忽然一闪身,青光便消失在了空气中。 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白手摸玉的速度相当快,我只能看到她的身影在眼前晃过,我的身边以及聚满了人都在看着眼前的一幕,不少人发出了“啧啧”的声音,“果然是白手摸玉,比我们厉害多了。” 这时,那块被我戴在了胸脯上的阴阳玉忽然冰冷了起来,我看到一个黑影正在向着白手摸玉靠近,而且白手摸玉像是并没有发现。而且我身边的这些人也像是没有发现。 我立刻意识到,这东西不像是正经的玩意。 这时黑影已经距离白手摸玉很近了,它不知从哪里弄出了一个棒子一样的东西还在想着白手摸玉靠近。 我立刻将链子枪抽了出来,用枪尖在自己的手上一挑,一股血流向了枪头。 “月峰,过我这里。”我立刻大喊道。 白手摸玉像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立刻向我跳了过来,那黑影同时追着白手摸玉而来,我跳起来在半空将白手摸玉接住,然后一枪向着白手摸玉身后的黑影刺了过去,顿时感觉枪头没入了黑影的身体。 “啊”顿时一声尖锐的惨叫,响彻整个大殿,特别难听的声音,就像是用铁钩在划火炉铁盘似的,让人一阵牙酸。 这时我和白手摸玉落在了地上,而青光再也没有射出来,大殿中顿时一通昏黄的光亮了起来。一时之间我还找不到光源。 “大家小心,这里很危险。”我一边说道,一边将白手摸玉仍回到了台阶山。 白手摸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将地上的炉鼎捡起来,然后从里边取出来两颗药丸,走进了人群。 那个黑影倒在地上,不像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时很多人才叫道,“那个黑色的是什么。” 其实在刚刚我刺中黑影的那一刻,我便看清了它的帽子下的面孔,根本就不是人,我看到了一个鱼头,脑袋上都是鳞片。 我走到黑影跟前,用手里的枪将它身上的黑布撤去。 这时一拨人走了过来,“是个鱼人。” 确实是,这东西除了脑袋是鱼头,其余的地方完全就是人的特征。 这时我想到了在平洲见到的哪些动物,难道说这里和平洲有什么联系? “不死军团应该快要到了,大家小心些。”白手摸玉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这时我对周围的人问道,“它出现的时候你们没有发现吗?” 一个比较矮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说道,“没有,你一枪刺出的时候,我才看到一个黑影。” 怎么都感觉蹊跷,难道只有我事先发现了吗?好像白手摸玉也没有发现的样子。 “这位小兄弟,你身手不错,你来打前阵吧,不死军团就要到了,我们得赶紧下去。”一个皮肤黝黑,看上去很壮士的年轻人说道。 “不行,我们? “不行,我们还要等等,有个人比我更适合。”我站在原地不慌不忙地说道。 这个年轻人有点急着说道,“小兄弟,你就别卖关子了,刚刚大家都看到了,这里除了白手摸玉老大之外,你的身手应该是最好的了,兄弟们也是服你,现在开始,我们听你的。” 我摇了摇头,“不,有个人比我更适合这个工作,我殿后,帮你们对付随时可能出现的不死军团。” 我在等江楚,江楚可能是这里阴阳之术最优秀的,而且他对地宫构造的研究,比我更深。 这时周围的人开始嚷嚷了,“你说谁吧。” 我看向了白手摸玉的方向,这时很多人都以为我的意思是让白手摸玉去,有几个差点当场和我翻脸,撸起袖子就要和我干的意思。 我心说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手上死了多少男人值得这样吗?虽然我对她也很有冲动,但一想到她的邪恶传说,身上的白毛汗也都下来了。 “等等他醒过来。”我说道。 这时江楚已经在微微动弹了,胖子就在他的身边。 我就邪门了,这胖子放在平时背上背个人能骂骂咧咧一路,今天倒是不吭声。不过也难怪,就那姑娘要是让我背着走回河北省我也不吭声。 胖子对江楚说道,“小同志,你醒了。” 江楚立刻坐了起来,向着我这里跑了过来。 白手摸玉也看着一阵纳闷,我也纳闷,周围的人也都纳闷地看着江楚要干什么。 但是我应该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别人可能不知道,江楚其实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但就是身体动弹不了。 这时我进入这里以来第一次见到江楚,刚刚太乱,我都没有找到他。 江楚扑到我的怀里,竟然就那么哭了,尽管这是他无数次哭的其中一次,但是这一次我的感觉完全不同,我知道他并不是那个小孩子江楚,他就是方静,但我依旧不愿意拆穿。 “白大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我成了植物人了。”江楚哭得抽抽搭搭地说道。 我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行了,没事了啊,以后白大哥看着你,大老爷们的,别哭鼻子。” 江楚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对我说道,“拿过阴阳玉,我帮你打前站。” 我笑着将脖子上的阴阳玉摘了下来戴到他的脖子上,“去吧,就是等你的。” 这时仿佛没有人看到我竟然会如此草率地让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去打前阵,这在一般人的眼里基本上等于判了江楚的死刑。他们的注意力不在江楚的身上,而是那块阴阳玉上。 盗墓界的至宝,阴阳玉,这时就在众人的眼前。我看到了众人眼睛里的贪婪。 “诸位,这确实是阴阳玉,但是我不希望会因为这块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现在我们用阴阳玉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对众人说道。 这时那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笑着说道,“不会的,这阴阳玉在谁的手上都一样,我们只求安全进入这里,不过”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摸着鼻子说道,“你的意思是,让这个小家伙去打前站。” “嗯,只有他能。”我坚定地说道。、第六十三章交锋(一) 众人没有再说什么,我把江楚拉到一边,然后对他低声说道,“现在很多人都看到了你身上的玉,我让你去打前站,就是让你跑,带着玉,别让人发现,一旦有人发现,不要留情,”说到这里,我点了点头,不知道再说什么。 江楚只是“哦”了一声,便将手里的剑一挥,向着台阶下方走去。 众人都顺着江楚下去的方向看去,眼睛里满是炽热的光芒,如果不是我在跟前,或许很多人已经上去开抢了。 第36节 这时我走到众人的面前,“不死军团一定察觉到了这里的情况,我们现在都收拾好,地宫出发。” 众人没有再说什么,刚刚我确实露了一手,但是我相信,这一手镇住了当场的人,他们也都是人中龙凤,但是及不上白手摸玉,而白手摸玉没有做到的我做到了,他们便以为我更厉害些。人都是这样,对所谓的“强者”盲目崇拜。 这时白手摸玉走到我的身边,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她对我低声说道,“白玉,冯书生可能不行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 “他是硫化氢中毒,不是这里的曼陀罗迷香。”白手摸玉说道。 她可能说对了一半,这里的香气绝对不是曼陀罗。我立刻跟着白手摸玉向冯书生那里走去。 冯书生正在墙边躺着,旁边是胖子和还没有醒来的kellin王,还有一个身材中等,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 这人看到我和白手摸玉走过来,叹了口气,“中毒很严重,我救不了了。” 冯书生正躺在地方,两只眼睛看着我,没有任何的色泽,目光涣散。 我将冯书生扶起来,他只是张着嘴,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心里那个着急,这活生生的一个人,前些日子还意气风发地,在平洲和犰狳打的不亦乐乎,这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 他的口水流了出来,手指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衣兜。 我还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冯叔叔,你还能说话吗?”我对冯书生说道。 冯书生的眼睛忽然变得明亮了起来,一只胳膊死死地将我脖子卡住,我猛不防地被拉倒在地。 “快逃。”冯书生在我的耳边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道,但是声音却低得我差点没有听到。 然后冯书生身子一软,卡着我脖子的胳膊也耷拉了下去。 我立刻摇着冯书生的身体,“冯叔叔,你醒醒啊,冯叔叔。” 任凭我怎么摇他,他都不说一句话,也没有了任何的动作,胖子伸出手指在冯书生的鼻子处探了下,又摸了一下冯书生的心脏位。才拍了拍我的肩膀,“下世了,节哀顺变。” 这时我才发现,他的胡子已经长了很长,他再也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书生”,现在的他更像个爷们。 我对他的记忆也只有六年前,那时我才十八岁,冯书生的的名气如日中天,白子轩告诉我,在盗墓界,他是白家最好的朋友,他很喜欢白子轩,就像自己家的女儿一样地疼爱,此时此刻,白子轩如果看到了不知道会怎么想。她会不会很难过。 但至少我很难过,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的印象并不深,但就是很难过,好像失去了什么。 冯书生的手临死都卡在了那个口袋上,这是白手摸玉蹲在冯书生的身边,将手伸进了冯书生腿边的口袋里。她从里边拿出了一个戒指,上边镶着一颗并不大的钻石,在昏黄的墓室灯光下,也没有什么色泽。 “给”白手摸玉将那枚戒指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递到了我的面前,“这是你的。” 我什么都没想,便将戒指揣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白同志,你冯叔叔走了,我们还得活着,后边的守陵人就要来了,我们处理尸体吧。”胖子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嗯”。 胖子将kellin王交到了我的手里,然后从队伍中弄出一罐汽油。 “化了吧。”我对手足无措的胖子说道。 胖子点了点头,然后将汽油浇到了冯书生的尸体上。我将打火机扔到了冯书生的身上,顿时火“轰”得窜了起来,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尸体味道。 二十多分钟,原地只剩下了一滩灰,还有没有烧完的骨头。 我将这些东西收起来,然后装进了罐子里。冯书生一生中只有一个女儿,三年前去了澳大利亚留学,可能她并不知道她的父亲从事着什么工作,也不知道现在她的父亲已经死了。 我只能将这些东西交给她的女儿,也顺便想好了编一个体面的谎言。 我打开背包将冯书生的骨灰放到了背包中。 “赶紧走吧,大队伍现在已经走远了。”我对白手摸玉说道。 白手摸玉点了点头,对我说道,“别太难过了。” 胖子嘿嘿一笑,“人生在世屈指算,总共三万六千天,房子再好,也是个临时住所,这个小罐才是你永久的家。” 这是赵本山的台词,每次说这句话我都能笑出来,这次,笑不出来,朦胧中找不到来由的情绪低落。 现在“关外七手”有两个已经不在了,现在白手摸玉应该排行第三了,我也成了第四,盗墓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便会有新的人进入这个排行榜,从事着不同的工作,经历着不同的故事。 这个排行中,总有人来总有人去,就像这个世界,也是总有人来,总有人去。人活一世,到底为了什么,赤条条地进入了这个世界,然后从一个孩子,到一个成年人再到落叶归土,一切就像是某人制定的某条规则,人们都在这么认为,也都能接受。 人一辈子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活着,人生本就单纯,为了活着而活着。 路上白手摸玉一直没有说话,我们走出台阶一阵子的时候,kellin王也醒了过来,她看到所有人的脸上都多多少少有些愁容,很识趣地走在白手摸玉的身边,也不说话。 从青石台阶下去便是神殿了,这个神殿有多大,我还暂时不清楚,这里的光线也不是很明亮,能见度很低。 现在如果江楚已经安全地出去了,我来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大半,接下来的事情,也是我心中的秘密。 我失忆的那次,就是在进入了藏王墓之后,我一点都想不起来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进入神殿之后的事情,在我的 脑袋里就是一片空白。 那年我二十一岁,同行的还有四个人,一个是沐风,另外的三个,最后没有活着出来。我记得我是出来的,但是不记得从我进入到出来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后来我是怎么去平洲的也是根本就什么都想不起来。 经过二十多分钟的行程,我们赶上了大部队,这里距离神殿的后边已经很近了。 这些人也都在原地歇着在等着我们。 路上一直不怎么说话 的kellin王走到我的身边,低声对我说道,“我听到了很嘈杂的声音正在向这里靠近,人数大约有二百多,他们身上有很沉的东西。” 我知道他们也应该来了,守陵的队伍远比我想象中海油厉害,还要快速。几千年来他们都在守着这里,对于他们来说,守护不仅仅是一个任务,更是一种信仰。他们对待擅入藏王墓的人只有一种态度,就是杀死,毫不留情。 这时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向上走的台阶,这里的空地相当的大,可能这也是这些盗墓者为守陵军团选择的作战地点,这里地势开阔,有利于施展身手。 我不敢说这些人的身手都比守陵军团的人厉害,但至少在打不过的时候,逃跑应该是可以的。 “大家都休息一下,不死军团应该快要赶到了,既然早晚有这么一战,就在这里吧。”白手摸玉严肃地对众人说道。 这时一个手里拿着流星锤的壮汉走出来说道,“玉姐,我们不是贪生怕死,来这里就是为了摸几个钱,咱们现在就要说一下东西怎么分。” 白手摸玉愔愔一笑,“诸位大可放心,这里的财宝,你们拿一辈子都拿不完,进去了都是你的,所以怎么分我就不说了,你们想怎么拿都行,但是,别自己人杀自己人,这里的秘密即使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也没几个能拿到的,那些守陵人远远比我们想象的厉害,他们的铠甲几乎覆盖全身,枪打不穿,各位也都是高手,我就不提醒了,记住,别为了钱杀人。” 在之后的十分钟内,白手摸玉告诉我,这些人其实都是北方的“游马”,常年打家劫舍盗墓,崛石平丘不在话下,她为了找这一批人,也是开出了很诱惑的条件才叫来的,这个诱惑的条件就是,无尽的财宝。 其实听到这个游马我就更加的知道,这个队伍的强大,在北方的江湖,规格最高的就是“关外七手”,在神父时代,这个“关外七手”分为“内七手”“外七手”。内七手干的是下家活,淘土摸金就是这个内七手干的活,外七手相当于倒腾东西的,也就是出手,后来古董市场越来越邪乎,内七手提供的东西,一般难以出手,道上的说法是货太硬,不光价格高,也没人敢收,拿上就是死罪,进局子喝茶那是小事,就地枪决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后来外七手也就这么没落。内七手一直从事着地下的活动,而我就是在这个内七手的排行中,虽然我干的活大多在地下,但不全是盗墓行当,但其他六人可都是因为盗墓出了名的。 作为一个地下工作者,混江湖这口饭,最高的梦想就是混到“关外七手”的某个排行位上。、第六十四章交锋(二) 在北方,规格仅次于“关外七手”的,当数“军刀”,之前的章节说过这个组织,他们是军方的一个特务机构,很厉害,据江湖传闻,九纹龙之前可能就是“军刀”的头目,按照这么说来,这个组织的现任老大,其身手可能会比丈二和尚还要好些,而这个组织的人作战素质也是相当的高,我不敢肯定我的身手会比他们的头目强,甚至他们一个小队的队长就有我这样的身手,但毕竟这个组织的曝光率低了些,所以人们一直认为“关外七手”的规格高一些。 第三就是这个“游马”,这个队伍完全是由蒙古人组成的,即使现在的年代已经没有人提着马刀南下工程掠地。所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英才,他们的身体素质本身就决定了他们是天生的战士,作为成吉思汗的子孙,他们只要跨上马,提起马刀,就是一方天尊。说起来这个游马的历史还是很远的,据说早在八百年前,成吉思汗手下的大将军神哲别有一支特殊的部队叫“鹰眼敕勒蔑”,这支军队可能是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骑兵,他们都是神箭手,也都是近战的神将,在攻打伊朗的时候,哲别带领的就是这么一支军队,只有两千人,他们走过地方,只能用一个字形容,“惨”!铁蹄过处,寸草不生,比原子弹都狠。 这支特殊的军队被后来的历史学家认为是当时世界上最强的骑兵,他们每人装备三匹马,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土地和封户,相当于一群地主老财,这支军队每人配有火枪,这种火枪当然是不怎么先进的那种,和后来明朝的神机营和关宁铁骑还是差一些。这支军队后来大元统一了中国也就解散了,但是这些人的传承还是保留了下来,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传承便是,“金鹰令”。 盗墓有四大门派,摸金,发丘,搬山,卸岭。这支“鹰眼敕勒蔑”就和其中的卸岭门结下了不小的仇恨。 成吉思汗墓的陪陵被卸岭门人动过手脚之后,导致整个元朝的气数都没有挺过一百年就翘辫子了,所以元朝和卸岭门人的关系是不死不休,当时元朝颁布了一条“金鹰令”,就是召集全国的杀手刺客,对卸岭门的门人进行极其残忍的杀害,当然卸岭门人也一直在反击。现代人对卸岭门的看法是这是一群极端的民族主义者,凡是对汉人政权有威胁的组织或者其他政权,卸岭门人就会管管。后来八旗入关的时候,也出现过卸岭门人的身影。 当时元朝召集起来的这群人中,大多数都是当年这支被解散的“鹰眼敕勒蔑”的后人,这些人不仅武艺高强,而且都是清一色的蒙古人,对卸岭门有很大的执念,不死不休。所以这是一支复仇的军队,不完全是江湖中人。后来这支队伍在元朝灭亡之后,便都隐居到了兀哈良,阿鲁台,朵颜三卫。明朝初期,宁王朱权驻守辽东的时候,将这些人召集到了自己的麾下,便是明初最厉害的骑兵军团,“朵颜三卫”,后来朱棣造反,就是和朱权“借”了这支军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再后来这支军队便神秘的消失了,直到上个世纪初,这支军队的后人又出来了,在军阀混战的年代,这支队伍便成了土匪,他们主要活动在鄂尔多斯周边,以打家劫舍为生,而且他们有了自己新的名字,“游马”,他们有组织有纪律,有自己的营盘,而且也做起了各种生意,最多的就是盗墓,这些人不仅有身手,江湖的人脉也相当广泛,就是现在鄂尔多斯的不少富豪都被这个组织绑过,新世纪初就有人统计过这个组织的人数,大约在六百号左右,说起来这支队伍比“军刀”的历史更悠久。 这个势力和“关外七手”“军刀”几乎没有过摩擦,据说“游马”的现任头目是个搞关系的能手,他几乎和“关外七手”中的每个人都有些接触,我第一次接触他们的老大时还是在四年前,说起来这个老大颇为文雅,一身的书生气,叫冯国龙,谈吐随和,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的身份,没有人会想到他是“游马”的老大的。 在平洲的时候,我就大概知道,江楚可能就是卸岭门的门人,其可能不是一般的大。从他开机关到平时行事的做派,我几乎可以断定。 即使到了当代,曾经收到“金鹰令”的这些人还是没有放下仇恨,一直遵承祖训,对卸岭门人一直追杀着。 “游马”们的身上有非常显著的标识,就是他们的胸脯上纹有一只鹰。 当时进入这里的时候我还奇怪,江湖上的高手在三十年前死了差不多一半,这白手摸玉从哪又弄来这么一支强悍的队伍,当时我就猜测是“游马”了,后来我发现他们很多人的身上印有雄鹰,所以我立刻找个理由让江楚带着阴阳玉逃生。这地方他走的晚了被发现,一定是得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这时一阵金属碰撞的稀碎声音传到了我的耳中,众人的目光都投在了上方的台阶上。我看到一大批银甲战士出现在了我们上方,和上次见到他们的情况一样,全身覆盖着铠甲,他们的手里清一色的都是长剑。 “擅入王陵者,死!”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领队的人发出。 这时所有人都进入了列队状态,我们这边也是,他们手里什么武器都有,我惊奇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胖子的手里出现了一个类似狼牙棒的武器,但是很短,而kellin王和白手摸玉两人的手里则是空空如也。 我立刻急了,对白手摸玉说道,“你这怎么。。。。。。” 白手摸玉立刻笑着打断了我的话,“没事,心中有剑。” 而kellin王睁着一双大大的蓝色眼睛,活像俩玻璃球,她有些害怕地说道,“我,我没有。” 我对她说道,“你躲在我身后。” 这时白手摸玉笑了笑对我说道,“没想到九纹龙也在啊。” 我立刻惊奇地问道,“哪里?” 白手摸玉看着上方正在向下走来的那个头目说道,“就是他,真没想到啊,这家伙跑到南方了,也不知道怎么混进去的,这个人你来对付,这个小姑娘我来保护。” 其实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了,但是看白手摸玉倒是满不在乎,一副胜利在握的表情。 我心说估计也只能我去对付这个头头了,从来没有和九纹龙交过手,这个“关外七手”中排行老二的人,身手只会在我之上,我也只是能拖住他。 不到三分钟,便已经两阵对圆了,领头的人只说了一句话,“杀”。 然后他身后的二百死士便冲了过来,这帮游马也不是吃素了,眨眼的工夫便干上了,这时胖子,白手摸玉,kellin王三个人背靠背形成了一个简单的阵型。 我二话不说,将腰间的链子枪甩直了,便向着九纹龙刺去。 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九纹龙立刻挥剑相迎。 我将力道用在了链子枪枪头,顿时链子枪一弯,将巨剑拴住。九纹龙立刻弃剑一脚向我胸口踹了过来,而我则用胳膊肘顶了过去,顿时我和九纹龙都向后退去,我的胳膊立刻感觉断了一般的疼痛,这时我看到沐风已经提着刀到了九纹龙的面前,二话不说,一刀挥了下去。 九纹龙立刻用手将刀接住,然后将沐风向着我这甩了过来。 我一把将沐风接住。 沐风立刻对我说道,“我擦,比我们上次来对上的那个头领强了很多,不好整。” 我立刻将巨剑扔开,再次一枪向着九纹龙刺了过去,九纹龙敢空手接白刃,但未必敢接我这一枪,毕竟我还是比沐风厉害不少。 九纹龙立刻闪过,但是链子枪在我的运用下再次一弯,枪刃从他的胳膊划过,顿时他胳膊上的铠甲掉下来一块。 这时九纹龙立刻顺着枪身向我这转身过来,速度很快,我立刻一脚踹过去,九纹龙便停在了原地。 我距离九纹龙也就一米这么远,这时九纹龙忽然开口低声大骂,“我操你大爷的天眼,我他妈让着你你看不出来啊,我他妈是卧底,你干我干个ji 把毛。” 我顿时怔了一下,将手里的枪一挥,然后摸了摸后脑勺,这他娘的是哪一出,不过看九纹龙的表现,应该不至于被我整的这么惨,看来还真的是让着我的。 “还楞啥,哎呀我操,赶紧趁乱往神殿后边去呀。”九纹龙再次骂道。 我转过身摸着脑袋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脑袋现在还没有转过弯来。 这时沐风还在提着刀厮杀。 四周一股血腥味,问得我直想呕吐,这时胖子和白手摸玉kellin王还在苦苦战斗中,白手摸玉还好,胖子的衣服都破了好几处,肚皮上还有一处刮痕,血还在往下流着,倒是不怎么严重。 kellin王的情况不怎么妙,她的脸上有一处很明显的血痕,胖子还挡在她的身前。 第37节 “去后殿。”我对胖子喊了一声,顿时白手摸玉,胖子,kellin王,沐风还有九纹龙加上我一共六个人向着身后的台阶上跑去。 这里出现了另那些守陵人感到诡异的一幕,他们的头目正在往后殿跑。 这时不知道是哪个人反应了过来,大声喊道,“老大是假的。” 如果不是场合不允许,我可能就笑出来了。、第六十五章冰雪女神 这时那些还在和守陵军团打的不可开交的“游马”们一看守陵军团都放下他们不管追着我们而来了,也是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都傻傻地站在原地东张西望。 这一幕实在滑稽,我也惊叹白手摸玉的指挥艺术,应该说,这一切的安排至少白手摸玉是参与了的。 不光是这些守陵人和游马们被忽悠了,连我都没有搞清楚。现在我才明白开战之前,白手摸玉自信的笑容是怎么一回事了。 “九纹龙,搞清楚路线了吗?”白手摸玉对九纹龙说道。 九纹龙闷哼一声,说道,“清楚,上边是神殿的最后一殿,转生殿,再往后便是禁地,那里有很严实的把手,我们不好进去。”说着九纹龙一边跑一边将身上的铠甲脱了下来,扔在地上,铠甲从青石阶梯掉下去,发出一阵金属的碰撞声。 这时我才看清楚,九纹龙的真面目,脸上一道十字疤,长头发后背,面相比较凶恶,胳膊上的肌肉十分发达,成块的露了出来。我看到了他的纹身,很恶心。 “要不要在这里解决这群尾巴。”我问道。 九纹龙笑着说道,“有一个地方可以阻击他们”说着他的脸上闪过一阵犹豫,接着说道,“挡住就行了,没必要杀掉。” 顿时六个人陷入了沉默。后边也没有喊杀声,这是一支沉默的军团,他们只做事,不说话。 这时我看到了后边的游马们也跟了上来,看样子不是要追杀这些守陵人,很快我便想明白了,这些人是为了钱财来这里的,他们和我们说不上什么交情,只能说是共同的利益驱使。 跑上青石板台阶,便是一座大铁门,古朴,肃穆,上边攀着胳膊粗的藤蔓。 “就是这里”九纹龙忽然停下来说道。 我顿时又一次迷糊了,这什么意思,这里是个阔台,开战是个好地方,阻击确实算不上。 这时九纹龙对我说道,“天眼,来,帮我将这个大门拉开,你左,我右。”说着九纹龙便向着铁门的边缘助跑了过去,我没有明白过来什么意思,但还是向着铁门的左边跑了去。 之后九纹龙向着铁门上飞身上去,抓住一根藤蔓便往下扯,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随便抓的,我也只能随便抓了一根藤蔓往下扯。 这时九纹龙吊在半空对我喊道,“最粗的那根,哎呀我去,天眼,麻溜的。” 我立刻将手里的松开,向着左边门上最粗的那根藤蔓跳去。 但是跟快我便发现了问题,我根本就扯不动这根藤蔓,而下边的守陵军团马上就到眼前,这时胖子立刻跑了过来,一把扯住我的小腿,我心说这下应该能够扯动了。 但是,事情却是向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我当时差点气的下去揍胖子。 他一把抓住我的小腿之后,藤蔓也确实是扯了下来,但是我的裤子也被扯了下去。我这白花花的大腿就吊在半空现场直播着,胖子已经掉了下去,手里还拿着我的裤子。 这时一阵闷响传来,之后便是机关的启动声音,我意识到铁门要开了。 于是我赶紧跳了下去。这时胖子立刻跑上来,将裤子递给我,“赶紧的,白同志,革命可不能光着屁股上战场啊 。” 我还没有到了立刻和他发火的地步。我立刻将裤子穿上,这时一道金光从我的身后传来,我立刻连提裤子带跑得冲进了门内。 这时和我进来的只有白手摸玉和kellin王,九纹龙三个人,沐风和胖子还没有进来,门已经再次关上。 我立刻着急了,这倆在外边可是凶多吉少了,外边有上百号守陵军队,那些游马们对他们也不是很友好,毕竟刚刚我们算是坑了人家一把,如果他们要算账的话,一定会算在胖子和沐风身上的。 不过我还有一些放心的,这个地方沐风来过,打不过跑应该没有问题,胖子本身身手不错,和沐风差不了多少,但他有一点却是我都比不上的,那就是逃跑,这家伙滑溜,跑起来的话,别说是游马这帮憨厚实诚的丘八们,就是九纹龙亲自上马,也未必能赶得上胖子。希望这孙子这时候别犯迷糊。 我怀着惴惴不安和对胖子沐风的祈祷走到了白手摸玉的身边。这是一座大殿,金碧辉煌,确实如神父说的,这金光灿灿的是,珠光宝气,这里如传说中所说,金山玉山堆得很高,有几十米。 我的眼晃得一阵睁不开。 这时白手摸玉将一个墨镜递到了我的面前。 “谢谢”说着我将墨镜戴上。 “这便是藏王的陵寝,三十年前,神父带领一大批人进入了这里,之后离奇失踪,这里,不简单。”说着九纹龙也戴上了一个墨镜便向着殿内走去。 我笑笑,这里便是验证神父是否在说谎的唯一标准了。 kellin王叫嚣着,“哇塞,好多的金子,好多玉珠,哈哈。”说着kellin王便跑到了殿内的玉石堆里抓着一把玉珠疯狂地笑着。 我心里也很冲动,但是我下地的经历告诉我,东西是不可以乱动的。这里进来的不算困难,杀机肯定随时潜伏在身边。 我走到kellin王身边冲她笑了笑,kellin王笑得牙都快飞出来了,她抓着一把玉珠就往自己的兜里装,还对我说道,“这些东西,够我下辈子都花不完的。” 我一看这姑娘真的要疯了,于是我打算用手刀将她打晕,但是就在我刚刚将手举起来的时候。 忽然九纹龙加我拉开,这时我才看到,kellin王原本的蓝色眼睛变得血红,她的面部表情也变得很狰狞,她看着我大笑道,“今天你们统统都要死在这里,冰雪女神,亘古长存。” 我立刻意识到,出事了! kellin王正在死死地盯着我,看来我应该是她的第一个进攻目标。 这时白手摸玉站在我的面前,从衣兜里掏出来一颗红色的透明石,“你要的是这个吗?”状态及其妖媚。 这时kellin王忽然怒吼着向白手摸玉冲了过来,速度很快,而且我能看到她的眼睛里已经出了血。 “让我来。”九纹龙就白手摸玉拉到身后,然后一拳对着kellin王轰了出去,而kellin王更是不客气,绕过九纹龙的胁下,便对着九纹龙的后背就是一记猛磕,顿时九纹龙向着玉石堆倒了去。 九纹龙都没有坚持到一个回合,而她的下一个目标便是白手摸玉,看样子那块红色的透明石使她愤怒了。 白手摸玉和我以及kellin王近在咫尺,我立刻将白手摸玉抓过来,然后转身将链子枪瞬间抽了出来,将kellin王的脖子拴住。之后向着后边一拉,顿时kellin王倒地,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反弹了起来。便向着我的腹部就是一脚,这一切发生的时间太快,我根本来不及反应。顿时我的腹部一缩,胃水被踢了出来。 这时白手摸玉有了空闲,她立刻飞身对着kellin王的脑袋一脚踹了过去,这时kellin王突然回头一只手将白手摸玉的脚抓住,然后一扭,白手摸玉便惨叫一声从半空掉了下去。 这时九纹龙将白手摸玉接住,然后两个人滚到了地上的另一边。 kellin王再次冲着白手摸玉冲了过去,我立刻一甩链子枪,将她拉倒在地,快速地拉了过来,并迅速将力道用在了链子枪上,顿时链子枪变直,我立刻收了回来。这时kellin王发疯地冲着白手摸玉再次冲去。 “她被冰雪女神上身了。”九纹龙喊道。 说着九纹龙从地上跳起来对着冲过去的kellin王就是一脚,这一下算是平手了,kellin王掉在地上,而借着这个喘息的机会,九纹龙将白手摸玉向我一把扔了过来。我心里那个害怕,这不是将炸药包扔到了我这里了么,可我也不是董存瑞啊。 这时kellin王再次向着白手摸玉冲了过来。我立刻凌空一脚向着她踢去,不得不说我这一脚相当没有水准,kellin王速度很多,直接从我的脚下飞了过去,直扑白手摸玉,而我也就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我立刻回头看,这时白手摸玉完全没有了抵抗能力,她手里的红色玉石也从手里掉了出去,而kellin王像是要故意发泄,也不管那块红色的玉石,就是骑在白手摸玉的身上打。这时九纹龙的身影从我的身子上方飞过,冲着kellin王而去。 说起来还是九纹龙强一些。kellin王立刻对着九纹龙伸出手掌,想要抓住九纹龙的脚,像扭白手摸玉那样,但是这九纹龙确实不愧是“关外七手”的二当家,竟然一脚将kellin王踹飞了。 我立刻将白手摸玉抱起来向着后边跑去。 这条由黄金和珠玉堆成的走廊还很长,可想而知这里的财富了,要是将这里的东西都放到市场是,估计黄金的价格要下调不少。 就在我正跑的欢实的时候,忽然背后一阵断裂的痛,我差点直接断气了。顿时我摔倒在地,因为白手摸玉就在我的胳膊上,这下,我感觉我的胳膊也摔断了,白手摸玉也是一声闷哼。 “白大哥,闪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第六十六章冰雪女神(二) 听到这个声音,我便已经意识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情,这种情景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我立刻双脚蹬地向着前方冲了出去,这一下估计衣服磨得能亮出来肚皮。同时白手摸玉也从我的胳膊上脱手而出。 这时我立刻仰过身子,看到江楚几乎是从天而降,手里正提着那把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的剑。此时他的手里还有一面镜子,而这种镜子我也是见过的,古朴的样式,细致的纹路。正是盗墓者至宝,镇尸镜! 这时九纹龙和江楚正好碰了一个照面,而江楚一往无前的气势胜过了九纹龙,他和九纹龙相撞之后,九纹龙便直直地向后倒飞了出去。 而kellin王正从背包抽出一把匕首向着我的胸口扎来。此时我除了双腿,全身几乎没有能动弹的地方了,白手摸玉仿佛被这一切吓怕了,倒在地上都起不来。 就在kellin王的匕首距离我的胸口只有不到二十公分的时候,江楚忽然将手里 的剑掷出,我立刻闭上了眼睛,只听得“当”的一声金属交撞的声音后,然后是可怕的沉寂。 我缓缓睁开了眼睛,只见kellin王就在我鼻子尖前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她的脸上那种狰狞的表情已经消散,眼睛又恢复了蓝色,而江楚的头发上正滴着汗,他的一只手正在提着一动不动的kellin王。 我咳嗽了几声,挣扎着坐了起来,白手摸玉扶着我,“你没走啊。”我低着头对江楚问道。 江楚将kellin王松开,我立刻伸脚将kellin王接住勾了过来,“她没事吧。” 江楚将地上的剑捡了起来,一屁股坐到地上,“一会儿就没事了。” 这时九纹龙走了过来,看着江楚问道,“这位小兄弟是?在下九纹龙秦广生。”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九纹龙的名字。江楚没有搭理九纹龙,而是蹲在我的身边,用剑撑着身子问道,“白大哥,你还行吧。” 这时我才注意到,江楚的另一只胳膊机械地垂在半空。我立刻问道,“怎么了江楚。” 江楚笑着摇了摇头,“我被伏击了,是他们干的,这帮孙子。” 我便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我立刻问道,“他们在哪,有多少人。” 江楚坐在地上,叹了口气,“上百人,也进入了这里。” 这时九纹龙脸色十分难看的走过来对江楚说道,“这位兄弟,为什么不搭理秦广生。” 江楚仿佛刚刚听到九纹龙说话,立刻抱拳回道,“在下江楚,是白大哥的跟班,一直跟着白大哥做事,刚刚实在力虚恍惚,怠慢了秦兄,还望海涵。” 九纹龙眉头一松,似笑非笑地说道,“秦某不是小气人,刚刚看到江小兄弟的身手实在不凡,不知江小兄弟可有洞府,可有下家,实不相瞒,秦某正是关外内七手二当家的九纹龙,秦某平生最爱好交友,不知江小兄弟可有兴趣与秦某同事。” 江楚笑了笑,“我本北方人,从小跟着白大哥做事,已经是秦兄内七手的人了,自然是友,只是没有机会一览秦兄风姿,今日得见,实是英雄。” 秦广生笑了笑,其实刚刚这些话是暗藏玄机的。 关外七手不止是一个个人的实力排行,也代表了一股势力。这股势力便是以关外七手为代表的各种附庸链接。比如丈二和尚的势力下属基本上是在南方的雁荡山,那里很多的营盘都是跟着他混的,这些人中也出了不少的名人,像飞天脚,金二狗等等,九纹龙的势力下属基本在东北长白山一带,他的营盘也做白道市场交易,比如百草百岁人参店就是他开的,而白手摸玉的势力是在河北。 刚刚九纹龙和江楚的谈话意思可以做这样的一个翻译。 “你小子不理老子是不是找事呢。” 江楚说,“不好意思啊,刚刚光顾着跟老朋友说话,没听你,话说你算老几,你说我就得搭理啊,我老大是白玉。” “我九纹龙的大名比你白大哥牛逼多了,北方江湖上排名第二,手下是有小弟的,场面比你眼前的白大哥强多了,现在发发慈悲收你当小弟,干不干。” “你以为你牛逼是吧,我从小跟着白大哥混,这年头谁没点功夫啊,我就是跟这白大哥混的,谁来我也不买账,不过看你今天还算诚恳,是个人物,不和你翻脸,希望你见好就收。” 所以一定意义上这次谈话是不友好的。 九纹龙看了看我,然后笑着说道,“江小兄弟,有什么难处,我们都可以帮你的,关外七手咱这有三个人,实力也是响当当的,你的身手也是上乘,我们团结起来,就是不死军团来了也不害怕的。” 九纹龙也是聪明人,进来这里的人谁手里没有点债啊,被追杀是正常的,他也算是实诚人,拉拢不成还能说出这番话也算是不容易,颇有点国际主义精神。 江楚摇了摇头,“谢秦兄美意,我已经都杀了。” 我听到这句话感觉被九天神雷劈了个里焦外嫩,这平时喜欢哭鼻子的江楚竟然会杀几百人?但是他的身上连个血点都看不到。很明显,江楚撒了谎。 白手摸玉一直撑着我的身子,我的胳膊我确定是真的断了。 这时被扔在地上一边的kellin王动了动,然后拍着脑袋坐了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怎么睡着了?刚刚我记得我拿了很多的珠宝,怎么没了”她看着自己的空空如也的双手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她背上的镇尸镜掉了下来。 幸好白手摸玉眼疾手快,镜子还没有落地,白手摸玉便身手将镇尸镜接住收到了自己的背后。 “刚刚你见钱眼开,乐得晕了过去。”我对kellin王笑着说道。kellin王也纳闷地揉着脑袋,这时她可能是注意到了我们这些人的狼狈样子,而且此时白手摸玉正在扶着我,九纹龙的身上衣服破了好几处。 她立刻大惊失色地指着我说道,“白玉,你怎么了这是。” 第38节 我摇了摇头,对她笑着说道,“我也见钱晕了脑袋,从金山上摔了下来,胳膊折了。”其他人可能也是怕kellin 王再闯祸都附和道,“我们也都是这么受的伤。” kellin王可能还在庆幸就自己没有受伤,立刻说道,“看来人不能贪财啊,没准要命。”我心说你孙子不是要自己的命,是差点要了老子的命。 这时江楚环顾四周,对我说道,“白大哥,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我看了看九纹龙,九纹龙又看白手摸玉,白手摸玉将我的身子往正扶了一下,说道,“我们吃点东西,可能真正的神殿是在后边,那些人也可能随时找到进入这里的方法,我们不能怠慢。” 我点了点头,然后对白手摸玉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这胳膊,一时半会儿动不了。”意思是可能吃饭要有劳你了。 这时kellin王却表现得相当积极,她站起来对白手摸玉说道,我来整理吃的东西,你们都处理下伤口吧。 九纹龙二话不说走到江楚的身边,对江楚说道,“只能各自帮忙了,我基本没有受伤。” 江楚笑了笑,一手将背包卸了下来,对九纹龙说道,“有劳秦兄,里边有东西,你帮我夹个板。” 九纹龙从背包里取出了几根铁片,把江楚那条受伤的胳膊围起来然后用绳子绑住。白手摸玉则从她的背包取出来一些石膏布,对我问道,“不好意思啊,白玉,连累你了。” 我心说你这败家娘们,要是早知道老子早就将你扔出去了,何至于将胳膊摔断。 我心里正在暗骂的时候,白手摸玉已经将石膏布裹到了我的胳膊上,顿时一阵刺痛从我的胳膊传来,“慢慢慢点,哎呀我的娘啊,疼死了。” 白手摸玉对我莞尔一笑,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传进了我的鼻子,顿时一阵刺激,在心理作用下,我忽然感觉胳膊没那么疼了。这时我感觉到白手摸玉是越看越耐看,恨不得多看一眼,就像知道哪里更好看。这种止痛的方法叫做分散注意力止痛法。 我还正看得起劲的时候,白手摸玉一拍我的脑袋,“好了。” 我才如梦初醒,“这就好了,再绑点,万一松了。” 白手摸玉嘿嘿一笑,这个笑容却无比的清纯,看得我恨不得立刻带着她私奔,“等你摔断了腿我再给你包扎。” “好了,我说你们这些盗墓贼,吃的还不错啊,还有鱼罐头,有猪蹄,哇,还有洞藏二锅头,我去,二十年前的北方特产,我说你们这是有情调的生活啊。”kellin王羡慕地一件件将东西摆了出来。 这时九纹龙拿起一个鸡爪子啃了起来,“这是差的,以往下地,吃的比这好多了,有时鲍鱼熊掌因为酸了还要扔掉,对于我们来说,每一顿饭可能都是最后一顿。” kellin王笑着摸了摸脑袋,然后又说道,“可是我感觉你们同样是盗墓贼,话说同行如仇家,你们之前也不是朋友,但感觉你们相处特别融洽,而且也能为对方牺牲自己一些东西,这个我理解不了。” 这句九纹龙没有说话,白手摸玉只是拿起二锅头吧砸起来,所以只能我接话!、第六十七章冰雪女神(三) “是啊,就如同我们珍惜每一顿饭一样,每一顿饭都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顿,每一个见到的人都可能是这一生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他可能会给你收拾,也可能会给你报仇,很简单,因为懂得,所以慈悲。”我笑着对kellin王说道,kellin王笑了笑,然后倒了一杯酒说道,“其实还是很羡慕你们这样的,你们算不上江湖中人,但是我觉得,你们就是真正的江湖。” 九纹龙吐了一块骨头,笑了笑,说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怎么能说我们不是江湖中人呢,我从六岁便开始练习各种格斗技能和求生技巧,因为我的命运很早就被注定了,我只能干这一行。” 白手摸玉将手套脱掉,这时我才看到她的手,用玉葱形容并不过分,很好看。 白手摸玉拿了一块熟香菇沾了沾酱然后一口将香菇扔到了嘴里,笑侃着对kellin王说道,“白玉说的对,每一顿饭都可能是最后一顿,每一个人都可能是你这辈子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所谓缘分难修,萍水相逢已是天大的缘分。” 江楚一直蹲在地上看着眼前的食物,什么也不说,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我对江楚说道,“吃点东西,一会儿可能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办法吃饭。” 江楚点了点头,扯下一条鸡大腿啃了起来,他的脸色相当难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也没好意思问他,对于江楚来说,我感觉他身上的 秘密很多,甚至随着我对他的了解,我感觉他比九纹龙更加的神秘。 我摇了摇头,便笑着对kellin王说道,“来,姑娘,给我弄点吃的,我这手,也动不了”。 kellin王仿佛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于是特别高兴地给我揪了一个鸡翅,塞到了我的嘴里,“白玉,你们盗墓不讲究什么五弊三缺吗,我看过小说,挺玄乎的。” 我立刻将球踢到了白手摸玉那里,看着白手摸玉说道,“你还是听听月峰给你讲吧,我不是正经的盗墓人。” 白手摸玉笑了笑,“也没什么,为了生活,这是唯一的信仰,只要坚持下去,没有太多的讲究,喜欢讲究的是道士,不是盗墓贼,我们都是被生活逼到了绝路的人,也只能从死人家的地盘抢口饭吃,要是我会做电脑程序,会搞科研,或者说有一张好嘴的话,也不至于做这个行当。” 其实大家都将kellin王当做了没有任何下地经验的新手,但是我的感觉是这个姑娘一定意义上说是在装纯,从她进入这里的一切表现细节便可以看出,她是个经验丰富的盗墓贼,并不是什么高风亮节的考古队,也不是为了寻人的目的来这里的。我在看待下地这一群人上最基本的原则一直都是,敢下来干这个活的,没有什么正经玩意。相对而言,最单纯的人,胖子算一个。 一顿吃喝之后,我们将地面清理了一下,制定了下一步的计划。根据九纹龙和白手摸玉的了解,这是大殿的外殿,主要是一些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根据古藏王国的诗典记载,内殿就是地宫,那里是冰雪女神的陵寝地,从外殿进入内殿有两条路,这两条路只有一条能够进入内殿,而另一条则是通往外界的,根据古代藏国的记载,进入内殿会很艰辛,路上会有守陵人的阻拦,一般都是厮杀,而且这些守陵人要比外边那些的身手更好一些,而且据说地宫中的冰雪女神十分邪乎,最后我们估计右侧的路是进入地宫的可能大一些,左边的路也可能是进入内殿的,在场的人中,只有九纹龙和白手摸玉以及kellin王没有受伤,我和江楚一个是废了一条胳膊,一个是废了两条胳膊,最后九纹龙说他带kellin王和江楚从右边走,我和白手从左边走,要是谁先发现自己的那条路是通往外界的,就立刻返回来。 这个安排基本合理,九纹龙没有怎么受伤,他的身边是kellin王和江楚,他们走右,我手上比较严重,白手摸玉本身的身手不错,但是比起九纹龙差一些,我们走几率小一点的那条路,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 然后各自进入了自己选定的那条路。 我们走的左边的这条路相对安全,以白手摸玉的身手不难搞定,而且虽然我的胳膊暂时不能动,但是腿还是可以活动的,而且凭借着我的见识和白手摸玉几十年的经验,应该会走的很坦然。 所谓的两条路,其实就是从那座金山分出来的两条甬道,每一条都是用玉石砌成的。可见其阔绰。 其实刚刚进入这里的时候,别说是kellin王晕乎地中了邪,就是我都有些魂不守舍,不过这一段时间也是看惯了这些东西,也就觉得没什么了,但是这两条用玉石砌成的甬道还是让我吃惊不小。要是以为当年年少时候的脾气,非得啃下来两块玉回去。 白手摸玉路上问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说是为了江楚,他爷爷临死的时候将他托付给我,我担心他自己在这里出事。 白手摸玉说我的担心有些多余,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江楚一直都是深藏不漏,九纹龙和我还有白手摸玉三个人没有摆平的被冰雪女神上身的kellin王江楚几个回合便将她制伏了,虽然说江楚又镇尸镜在手,但也不得不说他的身手已经不亚于我和白手摸玉这个级别的。 之后的事情便是我和白手摸玉的拉家常。 其实盗墓远远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紧张,大多数有些身段的盗墓贼尤其是像我们“关外七手”这个级别的在墓室中只要不是遇到非常大的问题,是很难出事的。所以在这种光线十分亮堂的墓室中,人的警惕也会放的很低,我和白手摸玉便开始谈笑风生。 这比我刚刚开始见到白手摸玉的时候气愤融洽得多,其实我对她还是相当敬畏的,同为关外七手中的高级人物,我确实被她那几脚踹出了恐惧症,甚至看到她走路都感觉到蛋疼,不过在进入这里之后,我对她的看法大有改观。 白手摸玉说她来这里的目的其实是被一则江湖消息误导了,她从胖子那里得知这里有大动作,昆家的势力好像在这里也有一些,国家开始暗中对昆家做手脚,于是便打算从这里动手,军方的“军刀”二号人物“扛大梁”好像负责这次行动,他们更早地在这里行动了。至于有没有进入这里不知道,但他们的人数肯定不多,这是军方的秘密行动,不会招摇过市的。 我比较赞同白手摸玉的说法的。 白手摸玉直言不讳地告诉我,她来这里是为了找到一件军方找了几十年的东西――复制玉佩。 其实就是早些年在罗布泊发现的双鱼玉佩。根据她得到的消息,这种玉佩在这个世界上不止一块,在藏王墓中可能就有一块。 我问她这样做的目的,她只是笑笑说,上一代的恩怨,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自己需要这么做。我再问她什么恩怨,她便不说了。 其实进入这里的人都有些秘密,他们的家世也都不是一般的显赫。 其实我对白手摸玉最好奇的是,她依靠男人的精阳维护自己年轻面容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我开始比较隐晦地问过她,白手摸玉也只是笑笑,然后神秘地告诉我,其实这些都是江湖上的传闻,她一个姑娘家哪有那么邪门的东西,其实她也奇怪自己为什么面容不再变老,接着她给我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那是二十年前,她在河南淇县南部的一个小诸侯墓中找到一颗夜明珠,于是她含到了嘴里,但是一不小心就咽到了肚子里,之后她吐了大半天也没有吐出来这颗夜明珠,后来的几天粪便中也没有发现,后来她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容貌一直都停留在二十七岁时候的样子。可能是自己平时的作风阴狠,而且有些姿色,人们便传出了谣言,说她是依靠男人的精阳维持自己不老的。 不过我记得很清楚,之前我在平洲打伤她的时候,她的发间明显有白色的痕迹。不过白手摸玉很快便告诉我,奇怪的是她的头发却有零星白色的痕迹。 按道理说四十岁的人头发也不应该变白。这只能说明白手摸玉的头发的变白和她是否吃了夜明珠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生理现象。 听到这个之后,我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大口气。如果她不老神话真的是因为吸食男人精阳的原因,那我还真的要防着。 其实白手摸玉这人比我第一次见得时候要开朗了许多,白手摸玉也说,在关外七手中我应该是亲和力最强的一个,她第一次和我接触的时候,便感觉到那种亲切,她说我如果不是干了这个行当,去做销售是个不错的选择,说话不紧不慢,给人的感觉十分好。 其实我对白手摸玉这个人的总体评价就是这个人相当的人格分裂,她对任何人都有几张不同的面孔留着,或许这是她的生存方式。 这个甬道十分的长。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我们便看到了尽头,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两尊石像生,这两个石像生的后边是一座半透明的门,看上去是用冰做的,但是仔细一想就知道是用整块的玉石做的。 石像生是两个剑士的模样。虽然是石头,但我感觉还是怪怪的。 白手摸玉正要向前走,忽然我的脑袋里出现了几幅画面,有些记忆像是要蹦出来。 就在白手摸玉刚刚走到门前的时候,我立刻对她喊道,“撤回来。” 但为时已晚! 、第六十八章冰雪女神(四) 就在白手摸玉走近玉石门的时候,两个石像生忽然开始动了,而白手摸玉并不察觉,我刚刚喊完之后,便飞身而起向着两个石像生踹了过去。 这时白手摸玉也立刻明白出事了,于是立刻向后空翻了过去,而我的两只脚踹到两个石像生的时候也被弹了回来。也是因为我刚刚将两个石像生牵住,白手摸玉才能脱身。 我在掉地的瞬间,立刻用腿再次将自己弹起来,在空中打了一个转才落到地上,那两个石像生又回到了原地。 这时白手摸玉走到我的面前将我扶住,“好惊险,这里不是相对安全吗?怎么还会有这种事情,我们怎么过去。” 我喘着气对白手摸玉说道,“不,我们走的这条路并不安全,我想起来了,以前我来过这里,这才是真正的通往地宫的路,现在他们应该快出去了。” 白手摸玉微微皱了下眉头,对我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前进又前进不得,回去肯定会遇到守陵大军的。” 我立刻对白手摸玉说道,“你来,将我的手划破,沾上血点到那两个石像生的头上。” 白手摸玉看到没看我,掏出匕首便抓过我的手要划,我被她的阵势吓得立刻将手收了回来。 白手摸玉问我怎么了,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虎,好歹打个招呼不好吗?” 白手摸玉笑了笑,“白玉,我问你,你身上的这种血,浓度还行吗,你能感觉到吗?” 我点了点头,“不多了,应该会快没了,那次被你打的流了不少。” 白手摸玉不好意思地笑笑,“你还说,你一下子差点将我打得没喘上气,我第一次那么 我点了点头,“不多了,应该会快没了,那次被你打的流了不少。” 白手摸玉不好意思地笑笑,“你还说,你一下子差点将我打得没喘上气,我第一次那么相信一个人,你知道那时我四十年的屈辱和难过全发泄在了你的身上,是你先惹得我,不怪我又。” 我就知道,只要是和女人理论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理论到明年的春节也不会有个结果的。 “这次用完之后,可能顶多还能用一次,我身上这种特殊的血液就会没了。”我对白手摸玉说道。 她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是真的想要进入这里,但是她不好意思和我要血,所以她只能沉默。 我立刻对她说道,“月峰,我们,进入吧,以后有事就不用了。” 这时白手摸玉看着我,脸色怪怪的。 “怎么了,动手吧”。我对白手摸玉说道。 她笑了笑,两只胳膊搭在我了我的肩上,“小兄弟,你不会是看上姐了吧。” 她很漂亮,漂亮到我这个半文盲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词形容。这个极懂魅惑之术的女人,她的全身都是武器。 顿时我的鼻子不争气,鼻子内一热,顿时鼻血流了下来,这时我扭头就跑,白手摸玉一把将我拉回来,“跑什么呢恩。” “你这个没有正形的坏女人,你去死吧你。”我继续挣脱着要跑。 白手摸玉笑着将我的身子转了个圈扶正,她用手指头在我的上嘴唇抹了一下,然后朝着门口的石像生走过去,她的动作很快,每个石像生上都点了一下,那些正要启动的石像生再次没有了动静。 我气得差点哭出来,这是玩的哪一出,你拿着刀子和我玩这一手,明摆着欺负人。意思就是我就不用刀,也能让你情愿给我点血。有点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的意思。 我蹲在地上蒙着头,什么都不想说,这时 白手摸玉走到我的跟前,用鞋踢了踢我,“嗨,别闹了,大男人家家的,那不是怕你疼么,你的胳膊本来就受伤了,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大岁数欺负你。” 听着她的声音,我总感觉像是白子轩在和我说话,心里美滋滋的。因为白手摸玉最近的声音越来越像白子轩的。 我立刻抬起头看着她说道,“嗯,你以后要再这样,我会对你动手的。” 白手摸玉一把将我拉起来,“行行行,你说啥就啥,别说动手,动脚也行,动手动脚我也不躲闪。” 她拉着我的手,向着玉石门前走去。我感觉特别幸福,就像是白子轩在拉着我一样,我感觉像是回到了很久之前,岁月静好,年少童稚的时候,白子轩拉着我的手,奔走在田间的小路上,一阵秋风扫过,地里满眼的金波碧浪。 白手摸玉推了我一把,“傻笑什么呢,想想法怎么开门。” 第39节 我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咳嗽了一声,将她的手松开向着石像前走去,一霎那胳膊被带的有些疼,然后我在石像的头顶上张望着找到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按钮,这个是机关。于是我对白手摸玉说道,“来,过来,按一下,就可以了。” 白手摸玉走过来在石像的脑袋上用力一拍,没有任何的动静。我立刻对她无奈地说道,“大姐,不是拍,用力按啊。” 白手摸玉嘿嘿一笑,然后飞身起来在石像生头顶上用力一脚踩了下去,顿时玉石门碎裂了。 我的记忆恢复了一些,一些东西瞬间蹦了出来,我记得上次我和沐风来这里的时候,我们其实根本就没有进入到地宫的内部,上次来这里,我还没有来得及启动机关的时候,便被守陵的军团给撵上一顿猛揍,之后一通厮杀我和沐风才逃脱,但是那次回来之后我的记忆便一天天的消退,直到我去平洲之前,我差不多忘记了百分之八十的东西。 而我这一次和上一次的路线唯一不同的是,上次我没有走那座金山附近的大殿,而是直接打了盗洞便到了这里。 难道说秘密就在那座金山中? 白手摸玉叹了口气,“唉,浪费啊,这一道玉石大门的整体价值都够将你们乡买下了。” 我也笑笑,何尝不是呢,开采发掘古迹的过程本身就是一个破坏的过程,对于这种事情我早已经没有道德观念。 白手摸玉刚刚从石像上下来,用胳膊搭在我的肩上,“小家伙,现在知道姐比你厉害了吧。” 这时阵风照面吹了过来,将白手摸玉的头发吹了起来。 我立刻意识到应该有不少的人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我立刻转过了身子去,只看到一个头上扎着三条辫子,一脸的络腮胡子,一脸恶霸相,坦胸露乳的人已经出现在了距离我二十米的地方。 这个人应该就是“军刀”的二当家“扛大梁”。按道理说关外七手和军刀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甚至有的时候是合作的关系,倒是不至于在这拼个生死。 “那边的,可是关外两位。”这人大声喊道,声音跟野猪似的。 我看都没看他,转过身对白手摸玉低声说道,“他不敢太横说明还不知道我受伤了,你语气硬些。”白手摸玉冲我挤了下眼睛,我差点再次流了鼻血。 这时“扛大梁”大声叫道,“二位,可是看不起我梁某。” 白手摸玉立刻神色一凛,顿时一股高贵冷艳的 气质显露无疑,我内心惊叹她的功夫。 “这位应该就是军刀的二当家了吧,你有什么事情。”白手摸玉冷冷地说道。 “扛大梁”立刻说道,“早听说关外七手中有个美人高手,性淫之极,要了无数男人的命,看来不是虚传,你旁边是你的新猎物吧,哈哈”说着“扛大梁”哈哈大笑起来,他身后的那些人也是都应和着笑着,接着“扛大梁”继续说道,“不知道,梁某能不能一试姑娘,阿不,大娘你的功夫呢,我这可是一身的阳气啊。” 白手摸玉也不生气,立刻说道,“可以,但是,军刀组织可是正经的军方队伍,你这形象有点差吧,我从来不喜欢长的很蛤蟆似的人。” 这时我看到“扛大梁”背后有几个人在硬撑着憋着笑。 “扛大梁”将手里的双刃斧一招,然后向着我甩了过来,力道雄浑,傻子都看得出来,只能躲,要是我胳膊不出事也能将这一招挡下,但是现在我基本算半个废人。而白手摸玉的手里连个像样的兵器都没有。 我立刻一闪身,但是白手摸玉没有躲闪,在我闪开的同时,她将我腰间的链子枪一下抽了出来,向着斧子挥了过去。 我立刻傻了,按照道理说这链子枪除了我没有人会用的,链子枪整个枪身大一点的零件有三千多,大小零件装配物件加起来有一万多个,这东西如果你不知道力道用在哪,连掰都掰不动。而白手摸玉竟然将盘在我的腰间的链子枪顺利地抽了出来并甩直,硬挑,回枪,一系列动作之后,那柄双刃斧就返了回去。 “扛大梁”一招手将斧子抓住,后退了一步。 “好身手,你不是白手摸玉,你,你到底是谁。”“扛大梁”立刻脸色有点难看地说道。 “你不配知道,滚吧。”白手摸玉对着白手摸玉冷艳一撇,然后走到我的身边将倒在地上的我扶了起来,给我拍打着身上的泥土。 “兄弟们,不留活口。”“扛大梁”大叫一身之后便向着这里冲了过来,而我则傻傻地不知道在想什么,脑袋很乱。 这时忽然在扛大梁队伍的后边出现了五个人,江楚,kellin王,沐风,胖子,九纹龙。 、第六十九章冰雪女神(五) 这时沐风和江楚首先冲到了“扛大梁”的面前对着“扛大梁”上手就是一剑,“扛大梁”仿佛之前并没有做好防御措施,急忙用手里的双刃斧迎战,但毕竟他面前的是江楚和沐风两个超级高手。这时我才意识到,当他们这么做的时候,态势便已经很明显,他们至少已经走到了军方的对立面。 “扛大梁”举手相应也仅仅是挡住了江楚的攻击,但是却没有挡住沐风的攻击,顿时他的一只手被砍了下来。 但这毕竟是“军刀”组织的二号人物,在受如此重伤之后依旧能够快速地做出应对措施,他立刻组织队形,将二十多人的队伍背靠背站定,这样,“扛大梁”正对着的是我和白手摸玉,江楚,沐风,他的后边是九纹龙,胖子,kellin王。 “你们怎么赶过来的。”我对江楚问道。 江楚头也不回地说道,“我们发现了那条路不是通往地宫之后,便一路跑了过来,路上遇到了正赶过来的沐风和胖子。” 这时“扛大梁”将断手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便抬起头狠狠地瞪了我们这边一眼,接着对沐风和江楚说道,“这是军方和关外七手的事情,任何人以任何名义参与进来的,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知道你们这里高手云集,但是我想你们还是不会傻到和军方做对吧。” 白手摸玉松开我的胳膊,然后从沐风的手里夺过剑便冲着“扛大梁”而去,速度很快,如果是正常状态下的我都未必能够挡下这一招。 当是“扛大梁”作为“军刀”的二号人物,其本身实力不在我之下,而且他这次来这里只带了这么二十个人,应该也是高手中的高手,这支队伍的整体实力,应该在我们之上。 “扛大梁”立刻挥斧相迎,但是白手摸玉的速度确实很快,而且她几十年的战斗经验和迷人的外边,一直都是她不落于任何人之下的法宝。 尽管“扛大梁”挡下了白手摸玉的这一击,但是她立刻将剑在手里转了一个圈,便再次在“扛大梁”的手腕上划了一个圈,这个时候他背后的高手们已经对着白手摸玉进行攻击。 “扛大梁”那只完好的手也再次掉在了地上,他立刻惨叫着看着两只光秃秃的手腕,眼睛里充满了备悲愤和难以置信。 但是白手摸玉的肩上也被砍了足足有三剑。这时沐风和江楚以及后边的九纹龙等人也发起了攻击。 像这种打群架的事情场面应该是很乱才对,但是我在这里却没有看到混乱的迹象,战斗进行地井然有序,现在白手摸玉也受了伤,我这边有战斗能力的也只有江楚和沐风,我自己算半个。 我立刻上前将白手摸玉一腿勾了回来。 白手摸玉受得伤不轻,她的肩上正在流血,她靠在我的身上,得意地笑着,看得我一阵害怕。 “月峰,你怎么样了。”我对她问道。 白手摸玉对我说道,“我的背包里有药,帮我敷上,今天那个头头交给我,我要手刃他。” 这时我才意识到,可能在白手摸玉的身上有些和军方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点了点头,然后从她的背包将一个药瓶取了出来。这个时候江楚和沐风依旧在酣战,看得出江楚和沐风并不占上风,他们应对地相当吃力,甚至沐风有些吃力的样子。 “沐风,你顶三分钟。”我对沐风说道。 这段时间我感觉到自己的胳膊恢复速度很快,我知道在白手摸玉的身上的药都是宝贝,她自己敢那样上去和“扛大梁”厮杀,便说明了她根本不在乎受一点点的伤。 这是沐风低沉的声音从他冰冷的面具下传来,“你快点,我顶不住了。” 我将药敷到了白手摸玉的伤口上,然后将她放到玉石壁上。 然后我将地上的链子枪捡了起来,尽管胳膊还是不大利索,但行动已经不影响,这时远处传来了胖子的叫骂声,“哎呀我你大爷的,他妈的削老子的屁股,我他妈让你削你爹的屁股。”随着胖子的叫骂声,便传来了一声惨叫,我远远看到胖子已经用手里的消防斧将一个人的肩膀削了下去,我心说这胖子发飙了也是蛮厉害的。 这时我意识到一个问题,这里的地势狭窄相当不利于战斗,也就是说对方的人多,根本就施展不开,形势对我们还是有利的。 我将手里的链子枪一甩便冲着沐风的空缺杀了过去,沐风杀了一个,但是腿上也受了伤。汩汩地淌着血。 我上前一把将他拉到了我的身后,正好迎面是一个军刀组织的年轻人,我一枪将他刺倒在地,我只是刺到了他的肩膀,没有将他置于死地,他还是个年轻人,他有大把的时间要去享受人生。 这时的江楚身上已经满是血污,在他的面前已经有三个人倒下了,这时我倒是真的认识到了江楚的实力,绝对在我之上。 九纹龙那边相对我们这边情况好了很多,九纹龙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人,他每次出手都是杀手,胖子就好了很多,他身形灵活,一般都是闪和挡,如果谁要是打着他,那胖子就真的会下死手。 我连着两枪挑飞了两个,不得不说我的运气很好。这时对方还能战斗的也就七八个人了。之前他们一片大好的形势,现在倒是向着我们这边一边倒。 这时江楚明显力气不支,而我的胳膊也再次隐隐作痛。 kellin’王几乎就是在那做架势,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一把刀在那做样子,相当于摇小旗的啦啦队,时不时上去砍一刀。 这时“扛大梁”大声叫道,“兄弟们撤。” 这时包括“扛大梁”在内的九个人立刻脚踩甬道的玉石壁向着来时的方向飞身而去。可以说他的估计是相当正确的,这么僵持下去,他们的全军覆灭是一定的。 这时九纹龙一刀砍飞了一个,大声说道,“不能留活口让他们出去。” 我也只能无奈地接受,因为我也清楚地认识到,他们活着出去一个,对我们的不利相当大,九纹龙是对的。 于是我立刻一枪对着“扛大梁”投去,这次我是下了死手的,“扛大梁”立刻动半空掉了下来,我没有停留将插在他身上的链子枪拔了出来便追击了上去,胖子,九纹龙,沐风,江楚,包括白手摸玉,全都上了手。 这些人几乎都没有跑出三十米便全军覆没。 这时我的胳膊再次传来了酸痛之感,在我双手耷拉下去的之前,我用最后的力气将链子枪攀到了腰间。 这时胖子走到kellin’王的身边,嘘寒问暖的,动作极其笨拙,但十分暧昧。 倒是九纹龙走到了我的身边拍了下我的肩膀问道,“还行吧。”我点了点头,无力地说道,“看看江楚吧,他的情况不怎么好。” 这时九江楚正坐在地上呼呼地喘着气,她的身上满是血污,胳膊上还有一道口子。 我对江楚说道,“江楚,感觉怎么样。” 江楚对我使了一个眼神,速度很快,几乎只有我看到了那个眼神,他的意思是很明白,放心,我没事。 江楚依旧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立刻明白了,这里的人除了他和胖子几乎都不算是我的人,他们为了某些自己的目的,完全可以出卖我,或者做出不利于我的事情,而江楚的这一招,却是我没有想到的,这是江湖。 大家都在原地休整了半个多小时,我才感觉好了一些,几个人坐成了一个圈。 “军方现在算是走到了我们的对立面,尽管这是早晚的事情,军方早就有将北方的这些势力铲除的打算了,之所以迟迟不动手,是因为有我们在,北方的江湖就能震住,而且,他们没有完全的把握彻底将我们一网打尽,但这次是撕破了脸,现在我们几个算是彻底站到了军方的对立面,现在关外的高手们,除了丈二和尚和二月春风,剩下的就都在了,大家说说自己的想法。”九纹龙说道。 这次我没有消极应对,我立刻第一个发言,因为这是我能抓到的第一个机会。 “秦兄,这次既然都做了,不妨做大,把其他人都拉下水吧,新进的关外七手是谁,也一起拉下来。”我冷静地说道。 这是我能想到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方法了,关外七手代表的不是七个人,而是七个势力,加上以前的关外七手势力,代代累积,这应该是北方最大的势力集团,所以新中国成立了七十多年,还没有人能够将关外七手铲掉。 这时九纹龙说道,“新进的两个人分别是你眼前的沐风和张淑娴。” 听到这两个名字我便知道是谁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胖子也能进如这个行列,在我之前的认为是胖子应该是军方的人,难道我的判断是错误的。 不过这种想法在我的脑海一闪而过,毕竟我还是个年轻人,更喜欢热闹。 当时我便忍不住笑出了声,指着胖子大笑道,“张淑娴,我操,你咋不叫张爱玲啊。” 其他人也干笑了几声。 “嗯,继续往前走吧。”九纹龙说道。 但是我心里却乐坏了,江楚不在这个行列就好。他毕竟是我这边的人! 、第七十章冰雪女神(六) “有什么计划吗?”我对九纹龙问道。 其实我在进入这里之后便恢复了三年前进入这里的记忆,之所以这么问九纹龙是因为我想知道这些人进来这里的目的,我并不觉得我是和他们一路的。这么多年来,我几乎都是生活在一个相对封闭的世界,这个世界里我只相信过一个半人,一个人是白子轩,半个人是方静,一个是我几乎当做了自己生命一部分的人,一个是我差点将之当做生命一部分的人,一个给了我对世界的认识,一个给了我对人的认可。 所以这些人我并不信任,如果江楚不是方静,那么我也并不信任。 九纹龙将身上的背包一扔,然后看着我说道,“白玉兄弟,我想和你借个人,我知道你和江楚是好兄弟,但是我有件秘密事情,还望你能割爱。” 九纹龙在关外七手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能拉下身份来只能说明他要做的事情会带来比之更大的效益,或者说不是有原因就是有目的。 我自然不介意,江楚还是不至于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而现在在场的白手摸玉,kellin王,沐风,胖子,也都和我有相当凑合的交情。胖子自然不用说,他和我有过一段平洲历险记,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是大体了解一些的,这种人不拘泥于小节,他要做什么说实话,我看不出来,但现在至少我们大面上还是过得去的;而白手摸玉是那种大面和小面上都过得去的人,我对她的评价还是相当不错的,这个女人知性,聪明,对我也不是有太大的恶意,或者说至少我没有看出来她的而恶意,而kellin王对于我来说是萍水相逢,之前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能和她走到藏王墓的神殿,不管她是处于何种目的混迹在了我们的队伍当中,目前看来,她即使是图谋不轨,但还无法对我构成太大的威胁;沐风对我来说还是相当可靠的,我三年前的老战友也是那时我的队长,他这个人给我的感觉比九纹龙更加的神秘,九纹龙属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而他是那种无处不在的神秘,九纹龙这种人站在你面前的话便会觉得这种人并不是很神秘,而沐风则不一样,即使他站在你面前你也看不穿他是什么人,他这人从来不多话,而且他脸上的那个铁面具,更加的增加了这种神秘感,没有人会看到他的表情。 我对九纹龙说道,“江楚是我的好兄弟,不是用来交易的物品,如果说他是一件古董的话,如果你秦兄喜欢的话,我白玉二话不说,所以你还需要询问他的个人意愿。” 其实我也还是希望江楚跟在我的身边,他不仅身手了得,而且对我来说他是个极其重要的任人物,我怀疑他就是方静,首先从相貌上来说,江楚确实长得很秀气,而且根据之前我和断青山的交谈以及神父透露的信息,我基本已经断定,江楚八成就是方静,因为我之前就发现,方静不是男人。但是我一直没有去问,甚至都没有直接地向江楚透露过我我知道他不是男性。多年来的摸打滚爬使我变得十分谨慎,万事不见兔子不撒鹰。 这时九纹龙无奈地笑了笑,或许他也已经看了出来,我和江楚的关系并不一般,江楚功夫了得,而且这里仿佛除了我谁的面子都不收买,所以九纹龙直接问我,也是希望我能帮他和江楚说几句话。 九纹龙对坐在我边上的江楚行礼抱拳道,“江楚兄弟,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忙,一会儿我们俩需要殿后,根据我知道的资料,在冰雪女神的神殿中貌似有一个神秘的军团,我想一会儿我们让白玉和月峰以及沐风三个人进入冰雪女神殿,你我还有胖子kellin王殿后,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变故。” 第40节 原来九纹龙是这么想的,看来之前我对他还是有些误会的,于是我对九纹龙有些歉疚的说道,“秦兄,这样,我的胳膊恢复了不少,江楚经过那些战斗,消耗不小,我去和你一起殿后,让他们去神殿,这样分工你看怎样。” 九纹龙立刻说道,“我知道这些,白玉,你是必须去神殿的人,我们当中你的见识最广,而沐风和月峰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地下党员了,我的身手好一些,在后边殿后处理,你们大可放心,白玉兄弟,我得提醒你一句,进去之后,如果有危险的话就立刻退出来,我们接应你,千万别逞能,一次不行我们还可以来第二次,我们都还年轻。” 说这话的时候,九纹龙的表情十分真诚,我甚至被打动了。 三年前我和沐风进入这里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进入到神殿当中。 接着九纹龙给我讲了他看到过的古代藏王国的典籍记载。 这个冰雪女神的神殿当中,有一个特殊的军团在守卫,这个军团的名字叫“哈拉古尔特”,是不死军团的升级版本,也就是不死军团2。0,这个军团人数大约在十个人左右,其真正的实力是谁都没有见过的,或许见过的人都已经死了,当年神父进入这里的时候也并没有进入到冰雪女神殿,因为神殿的玉石门一旦碎裂,便无法修复,凡是能进入这里的人也是人中龙凤,上次神父进来的时候,也是在金山那里便被干晕了,相比而言我们这次是顺利的多。分析其中的原因,这次我们的队伍更强大一些,说起来关外七手一个团体的集合,而是一个集合的团体,即使当年强如神父那个级别也可能是仅仅召集了他手下的势力来到了这里,相对而言我们这一批进来的几乎是关外七手的全部厉害人物,更加有胖子江楚和沐风这样的高手参与,所以顺利不少,再加上他们当年进入这里的人良莠不齐,我们这一批的素质则高了许多,就拿进入这里时众人的表现就可以看得出,当年神父进入这里的时候因为金银财宝的分配发生了流血激斗,而在我们当中却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相当于我们的力量是全部用来对付了外界的因素。 分工明确之后,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我偷偷告诉江楚,阴阳玉拿着,不准在别人的面前让别人看到,如果情况不妙,立刻就撤。江楚没有说话,眼睛里闪烁着着我看不懂的神情。 “好了,诸位,我们断后,月峰,白玉,沐风,你们三个进入冰雪女神殿。”九纹龙说完之后便将手里的刀一挥,示意大家分头行动吧。 白手摸玉刚刚受伤的伤口愈合速度很快,我虽然不惊诧,但还是好奇她那里怎么又这么好的药。 沐风一如既往地沉默,甚至连个点头示意都没有便跟着我向着冰雪女神殿中走去,这时我才注意到白手手里都没有把像样的兵器。这时我才想起她那时用我的链子枪时期身手确实令我大吃了一惊。 我对白手摸玉问道,“你怎么会用我的链子枪的。” 白手摸玉轻笑一声,没有回答,只是对我投来了一个鄙视的眼神,意思是你小子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从碎裂的玉石门进去之后,我便感觉到了一阵寒意,这种寒意不是因为外界的温度造成的,而是眼前的场景给我的感觉就是这么一个彻底透明白亮的世界。 这种白和我之前在梦境和平洲出口的那个令人牙根痒痒的白色还不相同。 这时沐风难得地对白手摸玉说道,“月峰,你在想什么。” 白手摸玉咽了口唾沫,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些年,我一直感觉我们是被某一件事所纠缠,然后一只被这件事牵着鼻子走,这次也不例外,但是我感觉这次有白玉和江楚事情变化了好多,至少我感觉得到,这次是我们自己在做事,有很大的主动权,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半个世纪,我想很多的人没有忘记,然后这种仇恨也一直传承了下来,要想做自己生命的主人,我们只能彻底摆脱他们的眼线,但是我总觉得它们的眼线无处不在,沐风,你有什么线索吗?” 沐风只说道,“有,我感觉到它们的眼线就在我们的身边,无处不在。” 我越听越觉得这话是针对我的,他们俩说话就仿佛是没把我当成这个队伍里的。 我干脆慢走了几步走在了他们的背后。 这时白手摸玉再次叹了口气,“这件事也只能从天眼那里知道了,那件事的真想也只有他看过了笔记,如果他能恢复记忆,一切就要好很多了。” 这时我才听出来和自己有关联的东西,原来他们说话不带我是因为我的失忆已经记不得太多的东西了。 我干脆插了一句嘴,“沐风,我想知道,你们这次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不信你们是为了什么民族大义。” 这时白手摸玉笑着转过身,也笑着看了看沐风,“这次到藏王墓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也是除了你大家都知道的,我们是为了帮你恢复记忆的,机会只有这一次,我也是从一个很古老的诗唱中知道的。” 、第七十一章冰雪女神(七) 我立刻停了下来,对白手摸玉惊奇地说道,“你说什么?你是来。。。。。。” 我还没有说完,白手摸玉便点了点透,“是的,这并不是第一次了,你会明白的。” 我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白手摸玉不是那种喜欢扯淡的人,她既然这么说,那边一定是真的,很久之前,我一直有种感觉,我所做的一切,貌似就是有人在暗中致使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人已经安排好了,但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竟然是白手摸玉这些人搞出来的。 这是沐风再次陷入了沉默,其实我最想知道的是他的看法和意思,因为在我的眼里,他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他是我曾经的队长也是我同甘共苦的兄弟,三年中,他一直在那个破旧的酒店等着我的回去,不是因为他不想再次进入这里,也不是没有可合作的人,而是他同我一样,没有可信任的人。 坚守的信任难得。 这时我们已经走到了路的尽头,在路尽头是一个大殿,这个大殿通体雪白,十分清凉,大殿上挂着一块牌匾,上边是似藏文非藏文,似泰文也并不是泰文的文字,这应该是早起藏族的文字,但是并不影响我能认出来这种文字,“冰雪女神殿”,十分的大气壮观,令人不禁肃然起敬。 在大殿的左侧冰石上刻着“千秋功业藏民先祖”,右侧则是,“万载成过不计风花”。这几个字是接近于隶书的小篆,已经相当的接近于现代的繁体汉字了。 这时沐风走到我的身边,用机及其低沉的声音说道,“三年前我们是来过这里的,但是你却忘了,我知道你想起了很多的事情,但是你失忆过程你确实忘了,那时我确实没有办法解救你,我只能将你救出来,今天来这里,也是为了一个了断。”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因为这些对我已经不重要了,我从来没有想过靠着记忆活下去,我只想现在过得好。 大殿的外围还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仿佛看不到边。 这时我总感觉到在冰雪女神殿中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我,一种很微妙的联系,但是我的心情却是很沉重,不知道为什么。 我的脚不由自主地向着冰雪女神殿上挪去。 白手摸玉凝重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别管他,他自己找到了。” 这应该是她对沐风说的。 但我不敢分心,我正在感受着心中对冰雪女神殿微妙的感应。 冰雪女神殿中只有个冰棺横在神殿当中。我忽然一阵心悸,腿肚子开始打哆嗦,心情悲伤地厉害,甚至我都有想要自杀的冲动。 就在我距离冰棺还有二十米的时候,我的双腿再也承受不了,我立刻跪倒在了地上,这个时候一个白色身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淡淡的幽兰香味。 她蹲在我的身边用手紧紧地搀扶着我的胳膊,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冰棺。 “小玉,别怕,有我在呢。”白手摸玉对我低声说道。但是这个声音很熟悉,而且白手摸玉对我用了一个几乎只有一个女性对我的称呼,“小玉”。 我不敢抬头看她,我怕真的应验了我的猜想。 我立刻挪动着膝盖向着冰棺跪着走过去。而她一直就在我的身边。 这二十米我几乎挪了整整十多分钟,我几次都想拔出腰间的链子枪自杀,那种悲伤的心情是我所无法描绘的。 在我刚刚挪到冰棺前的时候,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而且由于悲伤过度,发生了胃痉挛,我忍不住趴在棺前吐了起来,我很难受。 白手摸玉一直拍打着我的后背,一句话也不说。 这时沐风也走到了我的身边,他二话不说将我扶着站直。 “白子玉,已经走到了这里,勇敢面对吧,那不是你的错。”沐风对我说道。 我伸出手轻轻地摸着冰棺,眼泪打在了冰棺上,在冰棺上打出了一个凹槽。 三年前我还在平洲的时候,我读到杂志中的一句话,“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那时我一直认为如果在我的心中也有这样的一个未亡人,那该多好。 现在是这样的一个场景,心里有座坟,葬着已亡人。 “小玉,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冰棺中有让你恢复记忆的药,是三年前你放进去的,你说如果有一天你会用到的,不知道你是不是就已经知道了今天。”白手摸玉语气中没有任何感情对我说道。 或许是我放进去的。我趴在冰棺上,看着里边像是睡着了的方静,我几乎说不出来话。 冰棺渐渐地融化了,我有一种看穿生死的感觉,正如《庄子》中说的,生亦何欢,死亦何哀?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最善良的姑娘,我们在三年前认识,她是一个屠户家的孩子,三年前我在外地进行地下勘测的时候,就暂时居住在他们家里,我们迅速地相爱,至少我是深深的。 那时他的父亲答应了我的提亲,他说只要我能在县城买一所房子就让方静嫁给我。 我很高兴,那年我带着方静到束河游玩,后来便遇上了沐风带领的考古队,我们走的是一条路线,一路上我和沐风谈了很多,他非常佩服我,当即决定让我和他一起去藏王墓,我没答应,沐风又说给我三十万的经费,我依旧没有答应。 那时方静说对古墓很好奇,非要我带着她进去看看,那时年轻,便被她磨去了。 后来的事情,我们确实是进入了这里,但是却遇到了一个特殊的队伍,他们便是北方规格最高的“关外七手”。 他们也在打这座古墓的主意,于是争执之下,沐风和他们发生了战斗,我本来是没有打算和他们纠缠的,于是带着方静向着外边跑。但我带着方静,根本就没有那帮孙子们跑的快,我当时是被一个外号叫做白手摸玉的人拦下了,她将我迷倒,等我醒来的时候,便找不到了方静。 那时方静的身上带着我给她的唯一信物,“阴阳灯”。那是一颗类金属的药丸,无论在白天黑夜都可以看到它散发的强烈冷光,那时我白子轩给我的,她说那颗金属药丸能治世上百病,世上有一药一印九符的说法,一药就是阴阳灯,几乎可以起死回生,每隔四千年会在世界上出现一颗,这一颗是在冰雪女神殿中出现的,它吸收了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我不信这些,所以给了方静,一印是发丘中郎将的发丘印,上边写着“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四个字,我见过,就在江楚的身上,而九符则是摸金校尉的摸金符。 我醒来之后,便四处找方静,当我得知她是被“关外七手”盯上了的时候,我独身冲着冰雪女神殿去了。 那时我看到方静就在丈二和尚的手里,顾不得自己只有一个人,于是我提着手里的链子枪冲了上去,最后他们撕票了,方静被那个叫白手摸玉的女人用摸了毒药的指甲划破了喉咙。 我失去了理智,于是我便疯狂地开了杀,那时“关外七手”全都被我杀死了,而我的身上几乎也满是伤痕,没有了行动能力,匆匆赶到的沐风将我救下了。那时我让他帮我将方静放到冰雪女神殿,我想要她永远活的美丽。 就在方静被放入冰棺的时候,我也就没有了意识。 这时我完全的想了起来,后来我便成了一个植物人,被放到了方静的爷爷家进行治疗,这一治疗,就是三年。期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的记忆已经不完整。 我醒过来的那天,就是在江楚的爷爷家,江楚,便是方静的妹妹。方云,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将她当成了方静。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很乱他们都是高手,人情世故一辈子,世态炎凉也受着。而我们这个所谓的“关外七手”是在我杀死了上一批这个排行的人后,我们自己补充进去的,而且连外号都没有改。 我趴在冰棺上早已泣不成声,“白手摸玉”一直不说话看着我。 “子玉,把里边的药丸取出来吧,恢复了记忆,我们再打算,我知道你很悲伤。”沐风对我说道。 我岁没有丰富的人生阅历,但我已经厌倦了这个世界的斗争,尔虞我诈。 这时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 我陶醉在悲伤中,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不死军团,看来九纹龙他们完蛋了。”沐风说道。 “杀过去”白手摸玉只说了三个字便丢下我,同沐风向着门口杀了过去。 这时一阵交兵的声音传来,响了很久,我也不知道他们打到了什么时候。 我只知道,方静不可能再复活,而我见到的白手摸玉,是我的姐姐白子轩,江楚便是方云。他们这些年来一直在做的一件事情便是协助坤家,完成那个邪恶的实验。 而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和他们一起,我就是想做个小老百姓,和方静一生。 即便如此,也不能如愿以偿,方静的死,不是意外,而是图谋,当年杀死方静的人,正是我也同样深爱过的姐姐白子轩,而当年被我杀死的丈二和尚,九纹龙,天眼,康书生,断青山也同样是姐姐的牺牲品,我爱过白子轩,就是在那个关于平洲的梦中,我爱过方静,是在我梦里和心里都有的。、第七十二章大结局 眼前的冰棺已经完全消融,横在我面前的是方静如活着的尸体。很漂亮,白色的小西装,依旧是披肩发,白色的小靴子,那是我买的。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们走在街上,她看到一个鞋店,便目不转睛地盯着鞋架,我问她怎么了。 她说能给她买双好看的鞋子吗,那时我才发现,她的脚上穿的是一双红色的旅游鞋。我立刻带她进去,鞋子并不贵,一共一百四,我给她之后让她给我两块钱,她问为什么,我说是我的穷讲究,算是她买我的,不是我送她的。 那年冬雪如花,肆意飞扬。 转眼已是三年,人去故安在,寂寞泪长流。 这时我身后的厮杀声已经渐渐地变小。 沐风跑到我的身边划拉着手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到,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耳朵失聪了。 我立刻将转身,看到一个银甲人手持大刀向我砍来。我从容地将链子枪从腰间抽了出来,刺穿了他的心脏。 这时我看到江楚,不,是方云,还有胖子,九纹龙纷纷加入了战斗,但是情况很不乐观,这支守陵队伍的战斗素质十分高,而且这时我看到了军方的人,他们也都纷纷加入了战斗,方云第一个倒下,我看到了鲜红的血,她倒下的时候,眼睛还在看着我,我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总之她的眼神开始涣散,沐风冲了上去,被一拳挥了回来,倒在我的身旁,没有再起来,他的胸口已经塌陷,一股血从他的颈处流了下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这个人应该也是熟人,于是我颤抖着手将他的面具摘了下来。 如我所想,他是我认识的人,白子奇,我的同胞兄弟,七年前姐姐白子轩带她出去玩,然后便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 我摸着他那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心里孤独,悲愤,但却很平静。 我伸手按在他的脸上,将他瞪得滚圆的眼睛合上,这是我作为一个哥哥,对他最后的照顾,以后他再也不用在面具下生活,累。 胖子的胳膊也被削下去了,他只能躺在地上艰难地呼吸着,他看着我像是在说什么,我依旧什么都没有听到,最后一个银甲人一刀将他的脑袋砍飞。这个和我萍水相逢的人,没有任何的关系,他有一个不错的家庭,他家六代都是军人,民国时候便是一系军阀,他本来可以活的更好。但是时代的恩怨,无法原谅他个人的情感。 kellin王从手里掏出来一把匕首,冲着九纹龙的后背射了过去,九纹龙大概也没有想过,会这样窝囊,他会死在一个女孩子的手里,但是临死之时,九纹龙也一刀将kellin王挥成两段。九纹龙只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没有了动作,这个坦率而且神秘的男人,也成了一具尸体,生命的终点无论是谁,都是那一副死德性,所以过程好的人生才是好的人生,在他的身上我忽然明白,当一个人走到终点的时候,最自豪的就是那么一句话:我活过。 此时军方的人也同样和那些银甲人打成了一团,场面十分血腥,血肉横飞。 白手摸玉,不,是我的姐姐白子轩,半跪在我的面前,摸了摸我的脸,然后笑着走向战场。这时我忽然全身一个战栗,像是如梦初醒,耳朵也恢复了听觉。 大殿门口处的交兵声传来。很刺耳! 我已经失去了方静,不能再失去子轩。 第41节 我看了看方静的尸体,笑了一下,还是她最好看。 于是将链子枪拿起来一挥,对着那个正在向白子轩冲去的银甲人冲了过去。 就在她的大刀刚刚举起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他的身边,随之一枪刺穿了他的心脏,我用力一绞,他的胸口便出现了一个窟窿。 既然已经开杀,便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 一个又一个的银甲人倒在了我的链子枪下,还有一些军方的人,不死军团不是不死的,而是没有一个足够强大的人让他们死。 二十一年前,我三岁,子轩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叔叔便开始教我格斗和功夫,他说学会便没有人再能欺负我,那时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和我一起学习,她的名字就叫白子轩,从我小时候一直到长大,我认为这个世界能在近身格斗上将我制服的人只有一个,她的名字还是叫白子轩,她知道我的路数,也了解我的性格,曾经我很爱她。 她送我我的链子枪,原本就是她用过的。 地上堆积了无数的尸体,进入这里的人越来越少了。 直到最后,出现在我面前的一个大光头,他对我双手合十,这就是丈二和尚了吧。 一个不修行的和尚,一个热衷于搞政治斗争的和尚。 杀红了眼的我,没有说什么,链子枪已经到了他的眼前。 他不慌不忙得迎战着,我的身上被他手里的禅杖打出了好几个血坑。我终于倒在地上开始了短暂的休息,而白子轩又上去一阵交锋,她并不厮杀,只是来回闪躲,丈二和尚也不急着抓她。 就在子轩落在我的身边将我扶起来的时候,丈二和尚一掌向着她的后背拍去。 我顿时慌了神,立刻一拳对着丈二和尚的掌打了出去。 这一段时间很沉默,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很安静。 我感觉全身的骨头都碎了。趁着这个空当,我立刻使出全身的力气,使出了我今生唯一一次必杀,我给它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要你命电光钻。 我立刻将链子枪缠绕成一个锥形,向着丈二和尚转着刺去,他来不及闪躲,这里除了我和白子轩的最后一个成了肉泥。 我忽然笑了,我趴在地上努力抬起头看着白子轩,但我很快恐惧了。 此时白子轩的脸上不是对我的疼爱,而是恢复了我在平洲见到她那时的冷眼,高傲。 忽然我感觉到了陌生。 这是自我恢复记忆以来的第一次说话,“姐姐,我找到你了。” 白子轩走到了方静的身边。抱着胳膊看着大殿外,不说话。 于是我努力地爬到了她的脚下,一只手抓着她的腿想要爬起来,但是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刚刚爬起来便摔了下去。 “姐姐,方静死了,”我平静地说道,“我现在只有一个愿望,我想带她出去,好好安葬。” 白子轩一抬脚,将我踢在了大殿的门口。 我顿时明白了,白子轩是来要我的命的,她并没有办法将我杀死,于是她让我杀死所有人之后,她再来对付只剩一口气的我。 我再次努力地爬到了她的脚边,抓着她的腿,想要爬起来求她,就像她还是白手摸玉的时候,将我差点打死的那次,我求她一样,那时我求她放我活,是因为我想这个姐姐,在没有找到白子轩的时候我不能死。而这次我想活下去,只是单纯的想活下去。 我爬到一半,又摔了下去,嘴摔在了她冰冷的靴子上,生疼生疼,血滴在了她的靴子上。 我有点含糊不清地伸着手对她说道,“姐姐,求你放过我。” 白子轩立刻脸上的神色恢复了单纯的笑容,她蹲了下来,摸了下我的脸,然后泪水流了下来滴在我的手上。 “小玉,告诉姐姐,你这一生最大的惦记。”白子轩问道。 我想都没想,“我们小时候的时光,那时我很爱你。” 白子轩笑了笑,笑容很灿烂,“但是姐姐这次的任务就是消灭世上仅剩的高手,而这次任务的最后一个任务就是,要你死,你真的爱姐姐吗?” 她纯真的笑容使我想起了小时候和她在一起的时光,那时她也如此地好看,动人,纯真。 我也笑了,“爱,很爱。” “和方静比呢。”白子轩笑着看着我问道。 “我,我”我不知道怎么说,或许我真的更爱方静,但是为了活下去,我只能说爱子轩,其实我爱子轩,也是真的,只是和方静不是一样的爱情。 “你,子轩姐。”我说道。 “那你愿意为了我而死吗?”白子轩笑着说道。但是这一次我的后背都冒汗了。 我爱的不是这个子轩! 于是我立刻向着方静的尸体爬了过去,带着悔恨和歉疚,终究我没有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直到生命的最后还无耻了一回。 当我刚刚爬到方静的身边,白子轩的靴子便再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她蹲了下来将我扶起来,笑着问我,“姐姐和方静,你更爱哪个。” 这次我笑了,“方静,永远永远的。” 白子轩笑了,眼泪哗哗的,她一把将我抱住,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姐姐爱你。”之后我忽然感觉到背后一痛。 有的人说,爱情的感觉本来就是痛的,而是痛带着疼。这好像是我和子轩的第一次拥抱,以爱之名。 而我的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我想起了那个平洲幻境,那个长长的梦,梦里下着雨的平洲。 那个关于纯真的梦里,下着雨的平洲,伞下那个清秀的身影,我从衣服兜里掏出来五百块钱交到了方静的手里,然后我的身后传来的那个声音,“嗨,你等等,我还没有说话了。” “有时间再说吧。” 到现在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我唯一的遗憾就是不知道那晚她给我打电话要说什么和那几条短信说了什么内容。 死亡的味道原来是香的,我闻着那股幽兰之香渐渐的闭上了眼睛,或许我是幸福的。 这个世界从来都有这么一种爱,就像我对方静,无论何时想起来,我都会想到她的好,永远都会说爱她,也有这样一种爱,就像我对子轩,无论何时说出来,我都觉得痛,但是不会变质,即使痛,也爱,即使万般伤害,也爱。 最后定格在我眼睛里的景色,便是那张带着泪水的秀气脸庞,我同样爱了多年的人,和她背后一个同样秀气的人,以及这白色的世界。如果生命真的让我再活一次,我一定会认真,不随性,也不任性。 眼睛里看到最美的,是那个不论什么表情都好看的脸庞,而心里看到最美的,是一起走过看过,不论眼睛如何认为,心里都认为最美的生命时光! 2014。9。10―22:18 (全书完结) 完结感言 记得还是在三年前我读大学的时候,我第一次看姚家余先生的《曹雪芹的人生历程》时,只看懂了全书的最后部分,“当一个作者写完一本书的时候,那种满满的幸福感便油然而生”,那时我便认为这人够装的。 但是这一次,我确实有了如此的体会,权当装一次。如果按照《红楼梦》里对人物的简单评价,或许我不是那种情情的人,也不是情不情,应该说我是属于不情情那一波的。 对于文字这种东西,我从没有什么崇高的理想和认真的情操,一句话说,我是一个对文字和语言都不很敏感的人,仅此而已。对于本书,我不评价,一个故事而已,乐呵乐呵。 《阴阳灯》写到现在共计226754字,说起来惭愧,从五月份到现在,断更了将近连个月,这里对诸位看官说句对不起,算是迟到的道歉吧,尽管诸位也觉得没什么,而我也无所谓,不管怎么说,最终我没有烂尾,也没有弃坑,这是我对于这本书最后的认真。 几天前一个叫“wp425”的读者在微博和我聊天对我说,“萌大,我怎么感觉这本书你又要写悲剧,我是从红薯跟到你磨铁的,能不能透下剧。” 我很高兴也很认真地告诉他,不知道。我不是敷衍,是真的不知道,刚刚开始列的好好的大纲,写到最后就完全跑偏了,所以在最后几章的公告中我说越来越觉得难以驾驭剧情。不过我觉得还好,最后还是将这个故事以另一个结局合理的结尾,我个人觉得还算满意。尤其是本书中的那句“手执阴阳灯,堪破红尘路”被很多贴吧和社区拿去用来装点门面,顿时虚荣心爆棚。 一直以来都挺反感写感言的,一来我确实懒得出奇,不想在这种和正文没有关系的情节上扯淡,二来确实没有什么好感的,即使有,也是我自己心里的感受,但是当扯出来的时候,又是另一种味道,我告诉你写完这本书的时候我很幸福,你也体会不到,我也未必是这个感觉。 好了,暂且如此,这本书就这样,停笔了,大家有什么想要聊的,就进我的微博“晓朦本尊”咱细聊,什么老婆偷汉子,孩子考试不及格了,猪圈为什么不长草之类的问题都可以。 接下来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很累,对着电脑“啪啪啪”实在熬人。年底之前我会再开新书的,我们不见不散。 此致! 2014。9。10―22:44 晓朦 (全书完) 第21节 “随时,那个盒子里,就是解药。”白手摸玉看着门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第三十九章奴役(二) 这几乎是我自从落到这个坏人手上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 “但是,现在我不想给你了。”说完后白手摸玉在我的腰间踢了一脚,然后我那个盒子就顺当的掉了出来。我心里琢磨这个坏女人的脚法实在不错,刚刚打了我那么大半天这个盒子都没掉出来,看来她的身手确实是在我之上的。 她将盒子捡起来,然后放进了自己的背包。 “最好别对我有歪主意,下次,我会真的要你的命的。”白手摸玉的语气中充满了森冷的杀气,不过她的声音还是蛮好听的。 我也确实认命了,活一世,活一时! 只能寄希望于江楚了,他应该会很快找到我的。 这时外边的雨也停了。 我的身子还是无法动弹,全身骨头断裂般的疼痛,这老娘们下手还真狠。 “我配合你,但是我希望我的身体能够恢复,我保证不再对你动手,希望你能理解,我现在的状况,只能给你添累赘。”我对白手摸玉说道。 白手摸玉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但是我的脑袋里想的已经不是怎么逃跑或者杀了她拿到解药,我对她根本无法下杀手。 白手摸玉从背包里取出一个药盒,然后摇出两颗药,扔到了我面前的地上,“这是治跌打损伤的,吃了吧。” 我对她说的任何话已经没有了一丝的抵抗能力,于是我将两颗药扔进嘴里。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我靠着墙壁脑袋乱乱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而白手摸玉则是一言不发地坐在我的对面。 她给的那个药确实不错,我身上的疼痛很快便消失了,而且体力也在快速地恢复着。看来她能在这个圈子里混,可不是靠着美色的,手段相当的到位。 我在墙根坐着,也不说走,她也不催,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等着我。 “好了,我们走吧。”我对她说道,白手摸玉冲我又是莞尔一笑,很好看。 这人的人格一定相当的分裂。 我起身将自己的背包背在身上,然后将掉落在地上的棍子捡起来插进背包里。 她在前我在后,走出了木房。看来她敢背对着我,就一定有信心不怕我再次袭击她。 其实我也确实没有了那个心气了,已经完全被她打怕,不到确定能打败她的时候,我绝对不敢再次冲动了。 我找到了一个积水的水坑,将脸上的泥巴简单清理了一下。 “给我说说你的目的地吧,还有,你怎么打算的。”我尝试着对她问道。 白手摸玉走到我的面前,轻笑一声在我的鼻子前轻轻吹了一口气,顿时弄得我心神荡漾。我使劲摔了下脑袋,背对着她。 “你还是不够勇敢,这次本来是那两个家伙让我和她们一起来,那个胖一点的给了我很高的价钱,他们来这里是要找一件东西,我也不怕告诉你,这件东西就是阴阳灯,这东西很值钱,当然,也更有研究的价值,现在的昆家不必当年,不少逃散的昆家人还在进行着一些实验,只是都转入了地下,我就是去找这个阴阳灯,但是在那座庙里,他们找到了整个平洲的秘密,于是想害我,我便杀了他们,现在倒好,我可以自己去找这个东西,但是进入那里,需要一种很特殊的东西,于是我想到了你。”白手摸玉说道这里,在我的面前转了一圈,还用手在我的脸上捏了一下。我立刻感觉到鼻子一阵酸热,于是我立刻跑到边上的苜蓿地旁边,使劲地醒着鼻涕。这个女人,是真的厉害,从内到外都是能要人命的武器。 当我将鼻子擦干净走到她的面前时,白手摸玉眉头紧蹙地说道,“可惜这好好的血了,白玉,你说你的血能卖多少钱一斤。” 我立刻吓得警惕了起来,这家伙不会是想放我的血吧。 白手摸玉立刻愔愔一笑,“逗你的。” 我尴尬一笑,没有再说话。 “这里是五代十国时期的遗城,道家重宝阴阳灯就放在这里,这个地方是个九龙拔葵的风水局势,东西应该就在葵花的位置,现在我们正在一条龙道上,应该会在三个小时之后到达,你身上的干粮够吗?” 我立刻说道,“足够我们一天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对她说出了个“我们”。可能是真的被打怕了吧。 “嗯,你累的话,可以休息,我们在到达那里的时候,必须保证体力充足。”白手摸玉淡然说道。 “我好几天没睡觉了。”我对她说道。 “嗯,再走一段距离,会有一个阁楼的,我们到那里休息。”白手摸玉依旧波澜不惊地说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其实渐渐地忽然我对这个女人有了些其他的看法,这个人虽然阴险狡诈狠毒,但是她无论在什么环境下都处变不惊,很随和。 这一点和白子轩很像,如果她就是白子轩,那该多好。一路上我走这么想。白子轩是我的姐姐,她也几乎是我对这个世界了解最多的东西。 一路上白手摸玉问了我一些无关大碍的问题,我最多的回答基本都是点头摇头,说实话,我已经完全对她没有了抵抗的能力,几乎就是任她宰割了。 这个时候我想到了一个人,如果一鸣也是来这个地方的话,路过说不定还会救我。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到了一座阁楼,这座阁楼上已经长满了植物,这些植物在没有阳光的情况下,依旧可以长得很旺盛。 其实我早已见怪不怪了,这里违背生物学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我已经不想再思考这些。我只想赶紧帮助白手摸玉完成她的事情,然后马上立刻这里。 这座阁楼并不小,和现在的中等写字楼差不多大小,白手摸玉先我一步进入了那里,我紧跟着她。 进去之后,她四周扫视了一遍,然后在门口靠着坐下。我看了看四周,也是几乎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一座阁楼里立着九根柱子。 “你不是累了么,就现在这里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我们一起出发。”白手摸玉淡淡地说道。 看来她并没有杀我的迹象,如果要杀我,她早就能杀了。于是我放心地躺在另一扇门前,靠着们打起了盹。不知何时已经进入了梦想。 等我一觉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时我看到白手摸玉正躺在我的身边歪着脑袋,像是睡得很香的样子。 其实她也不比我强多少,之前我那一肘子,比她踹我七八脚狠多了,直接敲出了血,而她揍我,也只是最多将我的胃水打了出来。 其实我对她有些内疚的,在我袭击她之前,应该说她还是相信我的,所以没有任何的防备 ,敢背对着我,所以我才能偷袭成功。 而现在她睡得很死,也应该还是相信我的,这次我决定,不袭击,其实我也好奇平洲的秘密,我的目的地也正好是那里,算是同路,如果运气好的话,没准能在路上遇到江楚和胖子。 她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我看了她几眼,觉得她也是一个可怜人,至少应该还是比我可怜的,一个女人,小时候便失去了爷爷奶奶,然后自己一个人在社会上闯荡,她没有一个正常女子应有的青春,她本是天姿国色,却徜徉在寒气森森的古墓,为的只有一件事,活着。 而我已经不用愁能够活下去,我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活不下去了,而是要找到精神的安慰。 像她这样的人,应该早已经不再会相信别人了,但是在我上次袭击她自后,她却还敢这样肆无忌惮地将自己最柔弱的时候展现在我的面前,那只能说明,在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心中,还有一个较为单纯的自己。 为了天下的姑娘,我陪你走一程。 大概过了足足有两个小时,她才慢悠悠地醒来,那时我已经睡了一个回笼觉又醒来了。 她醒过来之后问的第一句话便是,“你休息好了吗?” 我将背包背在身上,对她点了点头。 和聪明人说话,还是不要装傻的好,或许,这个白手摸玉,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聪明。 她起身也将背包背好,然后轻笑着对我说道,“脚步快的话,两个小时大概便能到达,你还有备用的手电吗?” 我点了点头,“还有一个。” “差不多够用了。”白手摸玉拿出水壶喝了一口,便向着门外走去。 就在我刚刚抬脚要走出阁楼的时候,忽然一个强光在我的眼前一闪而过,很快。 这个手电的光强度我很熟悉,于是我立刻高兴了起来,江楚和胖子已经找到我了,他们应该是正在找一个机会将白手摸玉搞定。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很伤感。尤其是想到要再次将白手摸玉打晕,然后找到自己的解药。 尽管我和江楚联手我也没有必赢白手摸玉的把握,但是我相信她不会应付的很轻松,这时,我倒是希望白手摸玉自己将我身上的毒解除,然后她能和我谈判,我想我一定会帮她完成她要做的事的,只希望不要再大动干戈了。 只因为她的背影! 、第四十章图腾 白手摸玉在前,我在后,向着九龙拔葵的中心走去。 九龙拔葵的中心,据我从白手摸玉的口中得知,那里是一个直径有一百米,高也足足有二百米的八角塔。 这正是被那“九龙”拔起来的葵。之前我还一直纳闷,怎么越走越感觉自己在走下坡路,现在总算明白,这九龙拔葵的葵正是那座八角塔,而龙首是向下和塔底接触,也就是我现在走的下坡路垂直距离绝对在二百米。 白手摸玉一路上对我还是蛮不错的,看来只要我不闹事,她还是不会将我怎么样的。 其实渐渐地我也对这个人有了不少的好感,她随和,而且有问必答,相当的耐心,我想如果她去做老师也是很好的。 一路上白手摸玉也会很好奇地问我一些问题,比如我这么年轻就有如此见识是怎么做到的。其实我还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的记忆虽然恢复了一些,但是在六年之前还是一个很大的断层,我想不起来在六年之前到底在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我也好奇地问她一个女人家煤窑想过未来吗。她也是小小,怎么没有想过,但是做了她这一行又能有什么未来,表面上看起来挺风光的,其实背后全是血泪。而且她告诉我,她的头发正在慢慢地变白,可能一年之后头发就全都白了,虽然容貌不会变老,但已经严重地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比如她会经常地腹痛,这种感觉每隔三年就会出现一次,而且每次腹痛都会导致她的身体技能衰弱,可能她会不久于人世。 我当时笑着问她多大了,她还瞪着大大的眼睛说二十八,我再问她便说已经四十多了。 忽然在这个看似体面风光的女人背后,我看到了一种沧桑,那是埋掉青春和无数的孤寂而成的风光。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我便已经隐隐看到了塔的轮廓,很大,给人的感觉就是大气而上档次,比我之前见过的任何建筑都有感觉。 “下边有积水,我们游过去吧。”白手摸玉笑着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但是我忽然注意到一个问题,她身手好,背包小,还好游过去,而我的背包又沉又大,游过去不是不可能,但背包里的东西就坏了一般。比如里边的手电,是那种普通的干电池手电筒,要是着了水,就彻底坏了。 这时我忽然想到了这里秘密麻麻的槐树,应该是可以爬过去的。 这时我告诉白手摸玉,让她自己游过去,我自己爬树从上边跳过去。 她看了我一眼,眼睛里闪过一丝质疑的神色。 但是这次我确实是铁了心的帮她将这条路走下去,而且这也是我的目的地,我不会再逃跑的。 白手摸玉转而莞尔一笑,透着凄凉。 我冲她点了点头,意思是相信我。 白手摸玉便扑通一声向着水里跳进去,然后朝着八角塔游去。而我知道,胖子和江楚也该现身了。 我一跃跳上了最近的一颗大槐树,然后在影影绰绰的树影中找到了那两个身影。 “白大哥,你没事吧。”江楚从树干上跳下来到我身边有点关切地问道。 我这时候才想起来,原来我是被那个女人俘虏了一路啊。 我立刻对江楚和胖子说道,目的地就在前方,现在白手摸玉就在身边,人多了反而不好办事,让他们暗中保护我的安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尽量克制,不要出手。 胖子这时走到我的身边,用手电在我的脸上照了照,然后胖子和江楚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那个女人到底怎么虐待你了,白大哥,我找她算账去。”江楚抽出剑就要动身,倒是胖子安静了许多,一把将他拽了回来。 “行了,白同志都被干成这b样了,你去了指不定那个老女人会直接将你阉了。”胖子镇定地说道。 胖子说的有道理,我们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付白手摸玉,毕竟这个女人是相当的厉害的。是关外七手排行老四的人物,尽管我知道江楚和胖子都是身怀绝技的,但未必会是白手摸玉的对手,那个娘们的招数太多了,至少有上白种方法将我们折腾死。 其实我也并不想和这个女人动手,因为我渐渐地发现,或许这个老女人不是什么坏的掉渣的人。 我只会他们两个赶紧躲起来,在暗中跟着我,有危险再出来帮我。然后我便在树干之间来回跳跃,向着八角塔赶去。 说实话,这个八角塔确实够大的,我在想如果以现在的技术能不能建造这样一座宏伟的建筑,而且屹立千年而不倒。 这时我已经到了一棵足以跳到八角塔上的树上,不过我估计我跳过去也应该是在塔的第五层。 于是我纵身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