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探》 第一章 “翻斗”花园2号街 繁华的都市人来人往,到处都是喧嚣。汽车穿梭在大厦之间,傍晚的霓虹灯各处都是。 公交车刚刚停稳开开门,敬云便和其他人一样发了疯一样往里冲。 “呼!终于占到了一个座位。”她一屁股坐到一把单椅上整理了了一下头发,从包里掏出几年前买的iphone4s。 “要不要给他打.。” “算了。”纠结了一会儿她看了眼时间,“8点了..搞什么啊,她还没给文卓做晚饭呢。” 文卓做最爱吃她做的桂花鱼,可乐鸡翅,四喜丸子了。如果时间来得及她今天该做哪道菜呢? 正思索着,一阵“老爸老爸,我们去哪里呀..”手机铃响起,她赶忙接听 “喂,老公,我.。。”还没说完便被对方打断 “敬云?哦,我今晚要加班,有一个案子十分棘手。所以今天就不陪你吃晚饭了。” 对方表示十分道歉,说下次一定好好补偿。敬云还没说几个字,他就挂了。 哦.好吧.那就下次。敬云有些失落,她的新婚丈夫是个典型工作狂。。一工作就像不要命了一样,常常因为一件案子连夜不睡。 看着车窗外缤纷世界敬云已经数不清这是多少次了。说来也搞笑,她老公是b市鼎鼎大名的乔律师。她碰巧也是个工作两年的女刑警。虽然没有什么一等功二等功但也凭借自己的古灵精怪加上胆大足以称霸按所在的那个司法单位了。 像很多言情小说一样,在男主的甜蜜炮弹连环攻击之下,面对感情一向谨慎的她的也不不得不拜倒在乔文卓的八卦阵中。 好吧,今天晚上又要一个人了..。她苦恼的抚了抚额。 “要我说啊,”姚婧仪拍了拍敬云的肩“内个男人就根本没把你放心上!” “你别瞎说,文卓只是太喜欢工作而已。”她喝了口果汁,跟好朋友一起坐在一家咖啡馆里。 听了昨天的事情后,再回想起结婚后文卓对敬云的种种。姚婧仪真是对敬云这个模范好妻子无话可说。 “什么忙啊,谁知道他办公室里除了文件意外还有什么。敬云啊,我跟你说,”她喝了口咖啡润了润嗓子“这世间的男人可都不是什么专情的,更不可能是痴情种。你要是没了新鲜感那你可就在他眼里成了黄脸婆了,你做的再好也是他在外偷腥的障碍。他眼中的钉肉中的刺。” “唔!”正说着左边塞了一颗圣女果 “快吃,吃都堵不上你的嘴。”敬云毫不客气的给她嘴里塞了一颗。 她这个高中,大学的好闺蜜性格跟她差不多,就是身边的男友换了一个又一个。身为某广告公司的平面模特,免不了在外应酬。对男人甚是了解。 “瞎说吧你。”敬云瞥了她一眼。 手机在包里震动了几下 “哟,你老公来信息了?”姚婧仪一脸暧昧 “是赵璇,赵侦探。”她把手机无奈的举给她,信息上是这样写的 “敬云,你赶紧过来我已经查到那个凶手的线索了。目前唯一能最快联系上的刑警就只有你了。快来帮我一起抓人呀!!!” “我也要有公事要办,这顿我请。钱放桌子上了啊。”说着拿起包匆匆跑走了。 姚婧仪笑了笑接着喝着她的咖啡。 敬云走进幽暗的小巷,周围没有人。她不禁小声嘟囔着赵璇的不靠谱。突然感觉到背后有阵微风。风速很快,就像是.....她猛然的一转身上来就迅速抓住他的肩膀冲他肚子就是两个膝盖。“你这个凶手总算是抓带你了!”他翻过那人用手制住他的胳膊。 “啊呀,敬云你疯了!是我!!!是我!!!是我啊!!!!!我是赵璇!!!!!!!!!”那个带着墨镜和口罩的男人失声大喊,摘掉了自己的口罩。 “赵璇?”看清来人后她赶忙松手,“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不是说找线索吗?我打扮成这样有什么不对的?” 赵璇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痛苦地坐在了地上。 “麻烦大姐下次动手时可以先确认一下吗?”他痛苦的喘不过气 “好好好,麻烦您下次工作时打扮好点,你这样身份安检员都认不出你来好不好?”敬云轻轻扶起他,又问道;“对了,你说的那条线索是什么?” “你先把我安置好了我再告诉你,疼死我了。”赵璇一脸苦闷,这里没人才好商量计策,谁知道这女人这么火爆一转身上来就给他两脚。 坐到路边的椅子上后,赵璇揉了揉肚子。“那个家伙我调查清了,还挺优雅。每次杀完女人后都会给死者身旁放一朵玫瑰。” “嗯,这我们都知道。” “我调查了那些死者,那是一些浪荡的女人生活极其不检点。”定了定神“我想凶手应该对这种女人很,,,很痛恨而又无奈吧。” “可是不管怎样他都杀了人,都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说着敬云站直了身子“休息完了吧?地址在哪?” “米斗花园,二号街。” “什,,什么?”敬云怀疑她听错了。 “米斗花园,二号街。”说着也站了起来“相信我,你没听错。因为刚开始看资料时我也看成了翻斗花园二号街.” “额.。好吧,好吧。你带路。” 看着在前面走的屁颠屁颠的小学弟敬云有种想哭的冲动,她为什么每次行动几乎都会遇到他甚至是跟他合作??先前是玫瑰硅谷纵火案,再是林小姐的真假自杀案,再到李老太的遗嘱..这些案子几乎都有这个一人单开侦探事务所的赵侦探参与。 好吧,敬云承认赵璇是这方面的天才,警局现在也离不开他。 很快,二人走到了十字路口。与旁一样站在那里等着绿灯。 “你确定他现在在家?” “确定,这家伙犯了案现在足不出户。就连买个蔬菜都要外面订。” “外面订?那样不就暴露了他的位置吗?” “哈哈哈,你把他想得太傻了。据我的调查,哼哼~”他捅了捅墨镜“他可是个it天才。” 敬云看着面前包装的反倒像个凶手的家伙在自己面前手舞足蹈的嘚瑟着自己高超的追踪技术,自动屏蔽了他之后的废话。 然而就在他正准备转身的那一霎,他的墨镜里闪过了一辆车。黑色豪华版的奥迪a8。 貌似就是———方文卓的车! 第二章 你在撒谎 他怎么可能在这里?这离他的工作单位有十多公里,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他会出现? 等等,她没看清。那个副驾驶座上的人是谁?大脑飞速的运转着,就在一眨眼的功夫。她突然抓住正转身的赵璇,踮起脚尖眼睛凑近了看着他的墨镜。 赵璇被她这么突然的举动吓到了,呆呆的立在那里。内心极其恐惧的透过墨镜望着敬云的大眼睛。 绿灯已经有好几秒了,赵轩感觉他额头冷汗正在不停地往外冒。几秒过后他默默的用食指戳了戳紧抓他肩部的左手,见她没反应又戳了戳。 “怎么可能嘛!”敬云仰头一笑推了赵璇一把,“奥迪a8那么多,怎么可能那么巧?”她耸耸肩无所谓的过了马路丝毫没注意刚刚被她推了一把赵璇。 “喂喂喂!!!”赵璇张开双臂由于站不稳抱住了身旁的电线杆,“我去,你用那么大的劲儿干嘛!”他拍了拍沾到身上的灰,骂骂咧咧的跟了过去。 “叮咚——叮咚——”敬云站在猫眼处按了两下门铃,赵璇侧身站在门旁边。 “你真的确定有人?”她低声问 “我确定。” “谁?”门的另一旁传来低沉的声音,赵璇连忙站在门旁的白墙前头屏住了呼吸。 “送快递的。”敬云回应了一句 “喂喂。”赵璇小声说“把声音放弱,放弱。”他用手比划着。 敬云调整了下嗓子“我,先生。是您定的玫瑰花吗?”根据资料,赵璇说每月周6都有人送玫瑰花给这房主。 “玫瑰放门口就行了,我待会儿就取。” “可是..”敬云真想把赵璇扔远点,谁知道他一人在他旁边手舞足蹈的想表达什么。 “玫瑰已经修剪过了底部包装有水,会洒。” 对方没有回应 “怎么回事?”敬云保持着高度警惕,她已经联系过上级了。上级允许她这次的单独行动,并且支援待会儿马上就到。可是,,不会这么快就被看穿吧? 猫眼里黑洞洞的,她上前正准备听一下门那边的动静。门便“咔嚓”一声打开了,一只黑色袖子的胳膊从门缝里伸了出来,当然也从正在呆愣的赵璇面前伸了出来。赵璇吓得差点叫出来,理智的他急忙捂住自己张大的嘴巴努力的咬住自己的手。 看着那只手在那里要拿玫瑰,敬云轻轻的上前: “玫瑰,在这里。您近一点。” 那只手刚刚凑近,敬云一脚抵开门一把拽住他胳膊,那人还没来得及反击就被敬云一拳击中后脑打了个趔趄,然后三下两下的几脚打倒在地上。赵璇在一旁彻底呆住了,两眼睁得大大的。 我去.。。女人的爆发力竟然这么强..。 敬云一脚踩住犯人,弯下腰利落的抓住了他的手,瞅着不远处发呆的赵璇说:“你脑子瓦特了?抱我包里的手铐拿来。” “哦?” “包里有手铐,你听不明白?” “哦哦!”说着他跑向被甩出的皮包,掏出了被用的光滑的手铐。 “咔啪”两声,手铐利落的锁住了犯人。 当警卫队人员装备相当的赶来时看见的却是欧阳敬云坐在客厅悠闲地喝着茶,赵璇则在一旁给她扇着扇子。 “说,为什么要杀她们?经调查你跟她们都不熟。”警卫员坐在桌前,在另一个警卫员陪同的情况下记写着笔录。 “无聊呗~”犯人身材在1米8左右,不胖不瘦皮肤偏黑。懒散的坐在椅子上,一脸痞痞欠揍的笑脸。 “老实交代!” “无聊,看她们长得都太漂亮。打扮的还那么好,就觉得还是天堂更适合她们。”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你可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杀了人的囚犯,我们完全可以对你动用私刑。” “用就用呗~将死之人了,还怕个什么?” 两位警卫员一时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见男子脚踢了一下桌字,把头探了过来,幽幽的说了一句:“你们换一个人审判我,我可能会说.。” 看着他一脸不知道有什么诡计的坏笑,警察小李有些不耐烦。但在小周的提醒下还是决定试一试。 “找谁?” “就是刚才抓我的那个女的。” 楼道里,一身白大褂的女人往前走着身后跟着一左一右的赵璇和欧阳敬云。女人一边走一边不紧不慢的说着:“我刚才给他检查过了,犯人有些过度偏激内心比较阴暗。导致原因离不开自身经历。当然,”已经走到门口,她转过身举起手中的病人档案“也离不开他杀的那种女人。”接过递来的档案,敬云有些诧异。害怕是没有,这两年都跟犯人过过手。但她十分不解犯人为何会找她来给他做笔录。她只是个女刑警而已。 “总之注意一点,小心安全。” “唉~你说那犯人该不会看上你了吧?你把他打得多惨啊!唉~”赵璇感叹道“谁让我们的欧阳警察魅力那么大呢?真是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没等敬云说话,心理医生周芸便一脚踢了上去。 “你成天到晚胡说什么呢你!” 敬云拿着有关犯人的档案,心里莫名的忐忑起来,就好像要预感到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推开门,她走了进去。走过来的小周轻声对她说:“要问的问题桌子上都写好了,另外屋内有录音器,你不用笔记。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看着小周的离开,她向犯人走了过去。那人一直看着她,眼里含有极度的嘲讽。 “你笑什么?”她坐到位置上,看着面前被固定住的犯人。 “身手不错。” “谢谢,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嗯,当然可以。” 一系列的问题问完后敬云觉得非常顺利,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人要找她做笔录。 就在她准备起身离开的那一刻,“你知道你老公不爱你吗?” “你说什么?”她停住身子“你再说一遍!” 敬云接受不了别人说些诋毁她丈夫的话,乔文卓对她有多好她自己都很清楚。 “你老公在外面可有别人。”他还在那里贱笑。 “他爱的是你的钱,你父亲留给你的那套价值上亿的邮票。” “啪!啪!啪!啪!”欧阳敬云扇了他四个响亮的巴掌,赵璇在外面听着都心疼挨巴掌的那人。 “我警告你不要胡说。” “你叫欧阳敬云,今年22岁。参加工作有两年了。你捉过那么多犯人,可还是防不住身边的贼。” “你怎么知道我?” “从我知道是那个警区抓我时我就把能了解的都了解了。”他耸耸肩“那些得力的助手们,包括跟你在一起的那个侦探。叫什么赵璇,是吧?” “是谁告诉你的?” 那人笑出了声“他没告诉你我很擅长it吗?尤其熟悉如何窃取一些档案资料,当个黑客。” “你还知道什么?” “没了,其他的还没来得及看呢。毕竟擅长归擅长,并不代表喜欢是吧?” 欧阳敬云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你就不想知道那人是谁么?” 欧阳敬云理都没理他,拉开门把手。正巧撞上守在门口的赵璇的眼睛。 “姚,婧,仪。” 敬云内心一颤,丝毫没发现赵璇脸上的变化。绕过赵璇就走了。 文卓啊文卓,我知道,那都是误会。都是误会。你那么好,如果你不爱我又为什么追我,为什么向我求婚呢?所以我相信你。 第三章 阴谋 处决那个死刑犯实在两个月后,然后玫瑰连环杀人案彻底告破。 除了赵璇以外那帮警局负责此案的相关人员都奖了奖金,连续好几个案件的侦破是他们每人也有了今年年终分红,欧阳敬云也包括在内。 整个团队开心地定好饭馆准备庆祝庆祝,豪一顿。然而敬云却没有去参加。 其实面对那死刑犯当时所说的话欧阳敬云完全没放心上。因为乔文卓知道邮票的事并且也知道在哪里放着。如果想要早就下手了何必还一直和她在一起? 一想到这里敬云内心便感到无比放松,还好她没有怀疑过文卓。而婧仪也是依旧和她的男朋友出出进进的,丝毫没有靠近文卓的意思。 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尽管是第二年。像去年文卓在屋里为她亲手制作的的一捧蓝色妖姬给她的惊喜,她便十分期待今年又会是什么。 当然,这次她也准备了给他的礼物。就是那一枚古风邮票。是很早的时候制作的一枚纪念版。价值抵得上好多个海景房了,放文卓那儿也就是放她这儿。为了也给他一个惊喜她早就悄悄放到小盒子里,放在她兜里了。 回到屋里她关上门,屋里开着灯,可能是文卓早回来了吧。刚放好皮包,她便看见姚婧仪端着盘蛋糕走了过来。 “婧仪?你怎么在这儿?” “哦,你们家那文卓今天破天荒的自制了一款蛋糕,是你喜欢吃的慕斯。”说着读嘟了嘟嘴看着蛋糕“我那个要是有这么贴心就好了。” “哈哈,你也可以尝尝啊!”敬云开心极了。 “等他回来咱们一起吃。” “不了不了,刚才在车库我看见乔文卓急匆匆的上车,说是又有新案子了。蛋糕是给你做的,尝尝。晚上他就回来。”婧仪给她切了一块,敬云也给她切了一块。 “哇!蓝莓夹心的!”婧仪拿起叉子挑起一块“是你爱吃的蓝莓,还是桃心状的!” “嗯嗯!”敬云也挑起一块尝了尝“好吃!好吃!” “好吃就多吃一点。”婧仪笑起来很性感,她轻轻擦去敬云嘴角的奶油。 “文卓好几次连着几晚都在办公室,你一人在家不孤独啊?” “习惯就好了,文卓忙。” “呵呵,”婧仪笑着“是啊,总是缠着我真是没办法。” 敬云有些发懵“总是,,缠着你?” “是啊,连着好几次,我都消受不过来。”婧仪轻笑 “不好意思婧仪,我没听懂你是什么意思?” “没听懂?孤男寡女共处在办公室,除了工作以外就没有别的刺激的事了?嗯?” 敬云浑身一震“你们怎么会在一个.。。” “当然是我找他喽。”婧仪轻描淡写地说着“哦,开始是他先主动的。” “要不是因为你手里的东西,他早想把你踹开了。” “你!..”敬云感到有些头晕,这才发现婧仪的蛋糕一口都没吃。 见她没法反抗,婧仪满意地接着说:“如果离婚,身为鼎鼎大名的律师。他的名誉反而会让你们二人平分财产。所以,这是最好的办法喽~” “他,他呢?”她有气无力的倒在桌上。 “他?为我做不在场证明去了。”婧仪开始收拾起蛋糕。 “一年多了,你这个黄脸婆的肚子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说,,什,,什么?”敬云感觉浑身无力,眼皮开始打架,呼吸极度困难。 “我怀孕了。”姚婧仪凑近她的耳朵,轻声说了一句。 “******蛋糕味道不错吧?我亲手为你做的哦!” 说完便笑盈盈的处理完毕离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她痛苦地滚下餐桌,摔到地上。疼痛让她握紧了双拳,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肉里。她咬破了嘴唇,满嘴的血腥味。 “老爸,老爸,我们去哪里呀~”包里的手机再次响起来电铃声,是赵璇打来的。可是敬云已经没有力气去接听了。她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将衣兜里的盒子拿了出来。看着里面今天刚放进来的邮票,是一枚普通大小复古黄色的经典古风邮票。像个地图一样,价钱旁边还竖着一溜小字“太和元年四国鼎盛”。 他们一定还不知道邮票在她手里。她颤抖着沾满血的手将邮票撕成了两半,塞进了嘴里。 想得到邮票?你做梦! 欧阳敬云感觉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黑暗里敬云感觉自己好像有凌空飘了起来。 是天堂?还是地狱?也罢,知道带我逃离了这冰冷险恶的世界就好。我愿意幻化成一粒微小的尘埃,飘散在茫茫宇宙也好。遨游在深蓝的大海也行,只要让我依然自由自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这便是我最后的愿望。 月光下的宣阳殿,大火正咀嚼着它的骨骼。火光凄厉的夜晚,残月见证了它的城破。皇子擦了擦嘴角的血,重新拾起地上的剑。“枉父皇生前这么信任你,你竟然这么对他!你这么做真是有违人性!” “有违人性?哈哈哈,七皇子呀七皇子,你果真是受百姓爱戴的好皇子。”那人摸了摸剑刃:“可是呀,你知道吗?做人有太多局限反而不会让自己处于优势,相反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因为———束缚你的铁链太多了!” 说着拔剑就冲了上来。 七皇子舔了下嘴角的血“呸”的一声也击杀了过去。 满城的尸体,血流成河。唯有青铜炼制的武器在吸食了鲜血之后发着刺眼的青光..。 我的城,我不知道我该拿什么来守护你。我的臣子,我不知道我该拿什么来向你们赎罪。既然这样,胥怀愿意用自己的性命与昔日的西陵国视死同归。 皇子筋疲力尽的躺到了地上,看着不远处的剑疯狂的向自己驶来,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刺!”地一声,新鲜的血喷洒到地上,也喷洒到他的脸上。 他恍然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身边的贴身侍女镜芸为她挡了这致命一剑。 身穿翠色纱衣的女孩回头望了望身后的皇子,笑了笑,嘴角溢出鲜红的血。她松手掉落一样东西。皇子拿住了他。 “快,跑.。。殿下快.。跑..”女孩有气无力的拽着想从身上抽离的剑。 “镜芸!!”七皇子咬着牙扔出了手里的东西,那人抽出了剑正要杀过去却被不知地上的什么东西的炸开挡住了去路。 当浓浓的一阵烟雾过去了之后,他睁开眼睛发现面前除了那女子的尸首皇子早已不知了去向。 第四章 天降奇缘何处藏 “二殿下!二殿下!你等等我啊!”赫延让气喘吁吁地赶着马想要追上在前面的祁连哲。 “殿下!殿下!!”他喊着 “吁~”祁连哲勒住马,回头道;“说了多少次,在外面不准喊我殿下。” “呼。殿下哦不,公。子。。”赫延让追了上来却停在了祁连哲几步以外,他喘着气用手指了指头顶 “嗯?”祁连哲看了一眼赫延让的头顶有些不解。 “公子,,快,,快躲开啊!!”赫延让指着头顶喊着 祁连哲倏地抬头,看见“天”越来越黑。。 “啊——————————————————————” “扑通!” 赫延让默默的把头转了过去,不忍看见这一幕。 欧阳敬云睁开眼看见周围的绿山绿水愣了几秒,过后兴奋的坐了起来。 “哇!!我竟然没死!!我竟然没死!!我竟然没死!!!哈哈哈哈哈~~~”开心的她此刻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突然一只手猛拍向她的后背,她停住大笑。回头望去身后并没有人。 那手又拍了两下。 “小姐。小姐。”赫延让小心的叫住敬云默默地指了指她身子底下。 欧阳敬云低下头,看见了一身身穿锦衣的男子躺在地上一脸冷冷的望着她。她赶忙连滚带爬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连连向那人道歉,只见那人也拍了拍身上的灰理都没理她潇洒地跨上马。扭头对赫延让说了一句“我们走。” 马蹄泛起的灰撒了她一脸。 “咳咳咳,喂!我都道歉了怎么还摆着张臭脸啊!!”她冲远去的两人喊道,然后一人漫无目的的走着。 “刚才那俩人。。”她想了想“怎么那么奇怪。” “是拍戏的?那这附近也没个什么摄像机啊。可能是排练呢吧!” “对了,我怎么会来这儿?”环顾四周,除了花花草草还有大树以外就么有什么了。她好奇的往前走着,内心盘算着回去怎么找他们算账。******?竟然敢给她吃毒药!真是过分。 此地的一端 一辆豪华马车和一批人马正在往同一方向按赶路,车内的人佳人围绕喝着美酒。 片刻悠闲地拉开车帘子“什么时候到天澜?” “回陛下”车外一人回复“这条路一直走下去便是天澜国。” 敬云一人走走停停看着路上的山山水水莫名对这里十分喜爱,好久才走到城门。看着眼前的行人越来越多她有些纳闷怎么衣着都那么古风??难道————踏进了影视城?!此刻的她套的是件卡其色蝙蝠衫打底裤配着过膝长筒靴。引来周围人奇奇怪怪的目光。 “看什么看。。”她小声嘟囔,当走到城门前时抬头望了望“敏姻州?” “历史上,,有吗?” “雷剧吧?” 她猜测着迈进了城池。 越走越离谱,越走越离谱。她拉住身旁一人问这是哪里,那是笑着回答;“姑娘怎会连现在时间都不知?现在是雁朝,太和元年,四国鼎盛时期啊!” “雁朝?”面前的人看她疑惑便笑笑离开了。 “雁朝?太和,,元年?四国鼎盛?!”她摇摇头开始背起朝代顺序歌,当背诵到“宋元明清后,皇朝至此完。”时也没发现有关雁的一个发音。 “我,穿越了。。”她突然回想起好像在哪里看见过这几个字“太和元年,四国鼎盛。” “邮票!!”她惊呼引起周围更多人的观望“我难道是被吸进邮票里了?” 她迷茫的走在大街上,还好还好,我还是我。没有灵魂附到任何人身上更没有穿越到什么后宫,宫廷争斗中去。她暗自庆幸的走着。 “哟!”一打扮艳丽的妇人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姑娘一个人吧?”她笑吟吟的 “饿了没?” 听到“饿”这个字敬云这才感觉到好饿。她不自主的点点头。只见那妇人笑了笑“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说着又伸出了一根手指。 “这是几?” “一。”敬云不知道她卖什么关子 “这是几?”她又伸出了个数 “三。” “这个呢?” “五。” “呵呵呵呵~”那妇人掩嘴轻笑,“走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说着拉起了她的手 敬云貌似知道了她想干什么,电视剧里都这么演。但她没有掰开她的手,并且她真的很饿了,大不了到时候静观其变。有危险了,就把他们狂扁一顿。 多年后的敬云回想起来,她真应该感谢这个妈妈桑,牵起她的手把她带入了这精彩的世界,开始了她真正有意义的人生。 “喏,就这儿了。”那妇人把她领进了烟柳巷,一间普通房间里桌上已经摆好了满满一桌饭菜。 敬云看着那些饭,真的有一股把它们直接装进胃里的冲动。 “放心,没毒。”那妇人笑着“你一个人在外面多危险?不如就在我这里待着。” “我不卖身。”说着敬云护住自己,不管怎样先找个靠谱的住处再说。看着环境也不差,还有花园。 那妇人听后笑眯眯的,没想到答应的这么快。“好好好,不卖不卖。” “那你会什么?” “会什么?”敬云有些愣住了,是呀,她会什么?我不会什么乐器,柔韧度不错,但也是用来踢腿的。要会的话。。 “数学,语文,物理,政治,英语,化学,生物,历史算不算?” “什么?”妇人好像没懂 “没,没什么。。”敬云差点忘了她在哪儿。 看着妇人渐渐淡漠的眼神 “我会。。跳舞!”敬语脱口而出 “跳舞?好好好。”妇人立马变得开心,“慢慢吃,过段时间再看你。”说着开开心心的走了。敬云舒了口气,关上门,开启了狼吞虎咽的模式。一阵胡吃海塞之后,下人收走了饭菜,收拾干净离开后敬云锁上门。躺到床上思索半天,她可真心不想在这里跳一辈子舞。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早晨,敬云是被打骂声吵醒的。她惺忪的睁开眼睛,听见门外的责骂声起身开开门。伸了个懒腰:“谁啊?大清早吵什么?” 花园里的草地上,一女子被推倒到草地上,身旁地婢女将她扶住。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婢女问道 “小姐?呵呵呵,进了这里哪还有什么千金小姐?裴芷汀,你来这里有段时间了吧?别整天摆着一副故作清高的样子,装给谁看!” 说话的女人衣着轻浮,与其他女人一起嘲讽的看着地上的女子。 “怎么这样?”景云最反感这种仗势欺人还不自爱的女孩,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起那姑娘,“你没事吧?”她关心的问道,那女弱弱的摇了摇头 “你是谁?”那女人没好气的问 “我们走吧。”她拉住女子手准备离开 “站住!”女人伸手要去拉她,她头都没回直接握住女人的手腕狠狠的一捏 “啊!”她嚎叫着松开了手 “真是咸猪手。。”她嘟囔着将那个姑娘扶到自己屋里,身旁跟着那个丫鬟。一进屋她就给姑娘倒了杯水。 “谢谢你。”女子接过水 “没事,我叫欧阳敬云。你呢?” “我叫裴芷汀。” “她们是谁啊,为什么推你?” 身旁的丫鬟的回答道“一帮真正的***小姐刚来时因为很多客人觉得小姐长得好便争着要小姐,她们都眼红。可小姐只弹古筝。时间久了客人们也就都不找小姐了。她们也就趁机报复,每天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找茬。” “看你这样子,不像是这里人。”裴芷汀看着她的衣着 “哦。。我。外地的。”敬云尴尬的笑了笑,“一人在外无依无靠,就到这儿了。” “唉,小姐也是走投无路才。”裴芷汀碰了一下丫鬟,丫鬟赶忙低下了头 “你叫什么名字?”敬云问起丫鬟 “我叫脱脱妙果(*^__^*)嘻嘻……”傻丫头笑着 “脱脱妙果?好可爱的名字。” “嘻嘻,谢谢。” “你是新来的?”裴芷汀问 “嗯。” “那你是。” “什么都不会,柔韧度不错。所以就跳舞。” “跳舞?好啊,我们小姐弹琴你跳舞!相互配合配合也不错。”脱脱妙果在一旁说着 “其实。。其实我不会跳舞。”敬云有些为难 “那怎么行?”裴芷汀有些担忧。 “不行,要是让他们发现了他们会打你的,然后你逼卖身。”脱脱妙果皱着眉。 “没关系的,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反正是在不行我就跑,这又不是什么高楼大厦。敬云心里这么想着,突然有了主意 “要不。。我做歌曲你来弹,如何?” “好啊!这样等小姐成了头牌她们就不敢欺负小姐了!”脱脱妙果十分赞成 “你会唱歌?”裴芷汀问 “额。”要是在家哼两句还可以,真动真格的她也不知道,但是要与被打相比。。“没问题。” 第五章 敬云赶巧入阑珊 看着手里的荷包祁连哲内心无比惆怅。他们将马停在马棚,坐到客栈里。赫延让在他身旁看他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无奈也只好陪着他。 敏姻州是天澜国的边城。正是因为是边城所以与各国的贸易合作的最好,所以这里十分繁荣。欧阳敬云看着面前的妇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姑娘,想好怎么伺候客人了吗?”妇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欧阳敬云感觉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想好了,不知能否与裴芷汀姑娘一起合作?” “裴芷汀?”妇人皱眉,那丫头刚来时可以,后来因为太单调客人少得很。怎么要求跟她合作?算了算了,反正都是赚钱。 “行,去把芷汀叫来。”她吩咐下人叫来裴芷汀。 人来之后 “欧阳敬云说她能和你配合很好,是这样吗?”妇人一脸不信 裴芷汀点了点头 “行,既然这样待会儿到大堂你俩顶替晴彩她们。”说着起身 “等等!”敬云叫住她 “怎么?不行?”妇人回头 “谁说不行?只是,,,您能不能多给我们一点时间?” “多久?” “三天。”敬云用手比了比补充道:“就三天!我会让您这里爆满客人。” 那妇人听后笑道:“好,就给你三天时间,如果没有达到爆满客人,下场你们知道。” 说完便摇摇摆摆地走了。 “敬云,真的可以吗?”裴芷汀看向欧阳敬云 “放心,不会出问题。” 说罢牵起她的手走向自己的屋子。 回忆里的那年,还是那么美好。姜杨城外青山绿水,那只梅花鹿的身手还是那么敏捷。他骑在马上拿箭瞄准,“嗖——”地一声跟随着梅花鹿飞向那棵大树。 “怎么没了?”一直紧跟其后的赫延让看着箭消失在树后 祁连哲翻身下马去寻他的猎物。等到他们走到树后并没有看见箭。 “奇怪,我明明看见那把箭射向那只鹿。” 祁连哲低头看着地上,赫延让说的没错。那只鹿是被他射中了,他看着草上的滴滴血迹沿着它大步迈去。 翩翩蝴蝶双双飞过。当他穿过竹林,看见的是小溪边一名碧衣女子正在为一只鹿清洗伤口。大概是乱花迷了他的眼,把那碧衣女子也当成了那竹林之中翩翩蝴蝶。 他默默的走到她身后。女子察觉到,回眸一瞬便会对上了他的眼。她向他轻轻一笑便进入了他的心。 那年墨山,那年绿竹,那年翠蝶,那年碧衣。微风轻拂撩动了他与她的心。 祁连哲紧握手里的荷包轻抚着绣着的绿竹 “慕竺.。。” 咏林府内,一声瓷器落地的脆响 “贱人!”华服女子一巴掌扇到丫鬟脸上“你是要烫死我吗?” 丫鬟脸上红滚滚的吓得跪到地上连连认错 “来人!” “这是怎么了?”祁连炎悠闲地走了进来 “奴婢不是故意的,娘娘恕罪!”丫鬟一个劲的把头磕在地上头渐渐磕出青紫色 “下去吧。”祁连炎说了句 “谢太子!谢太子!”丫鬟感激的退了下去 祁连炎轻轻搂住女子“是谁惹夫人生气了?竟拿丫鬟撒气。差点把地毯磕脏了。” 女子整理了下衣服“没有,就是有些莫名的烦躁。” “对了,商讨的怎么样了?” “很顺利~”深邃的眼睛里露出戏虐之色 房内敬云和芷汀忙碌着,敬云跳舞,芷汀弹琴。敬云学着电视里的样子跳着。到底该有怎样的舞蹈才能惊鸿呢?我可是来自未来的人。敬云心里思索着,看着脱脱妙果跟随着她一起张牙舞爪,灵机一动,有办法了~ 她一脸调皮的拿笔沾磨.。。 时间将近,就在最后一天晚上烟柳巷外,洪门客栈里开始了一场残忍的杀戮.。。 真正大戏逐渐拉开帷幕。 裴芷汀太累了,为了生计也只能这么拼。被敬云突发奇想的那个新曲子折腾了好久,昨天练着练着就沉沉的睡了。 “起来起来,快起来!”脱脱妙果把倒在桌前的二人叫起来“今天晚上就要看了!!” 听了之后裴芷汀和欧阳敬云立马连滚带爬的从桌子上爬起来。开始了练习,敬云愤愤摆着手袖。真是想不到我一个未来的国际刑警竟然沦落到在青楼卖笑的地步!!等过了这坎我就跑! 祁连哲走到洪门客栈前,昨天还灯火通明的热闹客栈没想到现在成了一座废楼。踏进客栈赫延让不禁捂住口鼻,哪里弄得一股腥气。是的,祁连哲看着眼前的情景,桌椅饭菜早被打的七零八落,人也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看着前方准备上楼却被赫延让揽住。 “公子,这里还很危险。不要贸然上去。” 祁连哲看看他,英俊的面庞眨了下魅惑的双眼“无妨。” 赫延让一时语塞,太帅了。谁让她的公子这么帅呢?他要是女的早就黏上祁连哲了。 走廊里也是尸横遍野,看着那扇硬闯入门祁连哲掩住口鼻走了进去。屋里的味道很奇怪,并不像铅陵国的东西,更像是.。。赫延让有些趔趄的往前跌了一步。祁连哲将他扶了出去。 “屋里,,是什么东西?”赫延让有些晕揉着脑袋着头问了句 “可能是一种迷药。”祁连哲看了看屋内,有明显的打斗迹象便搀扶着赫延让离开了。满楼的侍卫,死的人身上全是锦衣。很明显,包楼是个大人物。 但是.。他凝了凝双眸,究竟是谁? 烟柳巷内热闹了起来,可人们前呼后拥的进了大堂。裴芷汀和欧阳敬云看着外面的来客内心不由都吸了口冷气。谁知道三天后那老鸨竟然邀请了这么多人,欧阳敬云有些无助的咽了咽嗓子,回想起原来在家看着电视吃着爆米花不用管窗外的是是非非那真的是人世间最幸福温暖的事了。 “咦?烟柳巷今天好生热闹,莫不是有新花魁了?”赫延让望了望那边 祁连哲也望了过去,又回头望了望晚霞中那座废弃被衙门捕头控制住的洪门客栈。 “公子,咱们回齐云客栈吧?唉?公子!公子!” 祁连哲竟然头也不回的去了烟柳巷.。。 看着满座的宾客祁连哲侧身就想到后堂,不料却被老鸨拦住:“哟,公子长这么帅找哪位姑娘啊?” 其他姑娘闻声望过来一见是一身穿华服的英俊郎纷纷拥过来,这一拥反倒彻底遮住了祁连哲的去路。赫延让被身旁的女妓拉着,有的甚至上下其手。赫延让为难的躲避着。 “哟~这位俊俏的爷,长得真水灵。”说着拧了他一把,赫延让疼的大叫一声“啊呀!”祁连哲从衣中掏出一定金子。 “这可不行,这是后堂。”老鸨见钱眼中一亮但却又遗憾地说;“待会儿花魁赛就要开始了,要是出什么状况..。。公子可负不了责。” 祁连哲回头看向赫延让,赫延让正在躲避前后夹击中,没时间看他。 “要不..您就坐这儿,看完花魁赛再说?”老鸨问了问 “嗯。”祁连哲想了想,点点头转身找座去了。赫延让也跟了过去。 “唉~你说我要是摊上个这种客官那真是积八辈子的德。”一女子摇着扇子看着祁连哲的身影 “你?”老鸨上下打量她“别做梦了,去去去,准备去!”说着轰走了周围的女人。 欧阳敬云和裴芷汀在后堂望着来来往往的丫鬟和女子奇怪为何会这么多人,欧阳敬云上前拉住一女子问道:“今日要做何事?为何都如此匆忙?” “你不知道?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花魁大选,这要是选上到时候身价不止升的有多高而且伺候的可都是大人物~” “大人物?” “啊!可不是嘛~搞不好再让哪个王爷大臣看上了,就回去当个什么妃妾的。”女子美美的说着便转身走了 “我当是什么,不就是竞选个交际花呗。”欧阳敬云喃喃道;“姐姐可是国际的刑警。” 裴芷汀抱着琴,看着欧阳靖裕一脸气愤的过来忙过去问原因。 “这也太坑爹了,那个老鸨竟然骗咱们上花魁赛!” “什么?花魁赛!”裴芷汀大吃一惊,这花魁是比其他**位子高很多但也就是与**比。伺候的虽是王公贵族,哪个不是卖身的? “怎么能这样?”裴芷汀心里发慌 “可是要是不上.。”欧阳敬云想都不敢想,当初就不应该为一顿饭过来,真是没出息.。。 第六章 青女无心出手救 地板上的血一滴一滴,从窗户滴到内屋. “怎么回事?”欧阳敬云气冲冲的一脚踹开门走了进来,裴芷汀紧跟其后。关上了门。 “现在也只能照做了,要不下场比这还惨。”她安抚着欧阳敬云,这时脱脱妙果急匆匆地跑进来“小姐小姐,咱们被安排到最后。” 什么?真是赤裸裸的歧视!!!!欧阳敬云心里越想越气,忍不住揉起手上的关节,嘎嘣嘎嘣的响。裴芷汀在一旁抱起古筝 “敬云,去练习吧?” “嗯,你们先去,我换身衣裳。”说着她看了一眼内屋 “嗯。”裴芷汀点点头和脱脱妙果离开了。 “比完赛我就跑,你能奈我何~~”欧阳敬云小声念着走到内屋,床上是玲琅满目的华衣,都是老鸨给她准备的,看着那些首饰。欧阳敬云心里还算平和一些,幸好她是个“外乡人”老鸨花自己钱给她打扮,这要是换了别的姑娘,谁有这待遇? 要是表现不好。。欧阳锦云心里不由打颤,算了不想了。 她挑挑拣拣穿了一身长袖舞衣,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戴了几件还算搭的首饰。其余的通通拿布包了起来。 “嗯~真好看~”她照着镜子,看着里面的自己正高兴着突然听见一丝细微的声音。 好歹也是中国警校毕业的,长期的训练细微的声音逃不过她的耳朵。 谁在那里?她警惕起来,没有说话,像没事一样慢慢站起来。空气中夹杂着血腥味,她低头发现地上的滴滴血迹,从窗户开始.。到床边的帘子。 她若无其事地走到床边,然后坐了下去。“啊~~好困~~”说着又坐了起来 “要不。。”说着她伸手想一把扯开帘子,一把利剑却发着冷光从帘中刺破而出直逼欧阳敬云的脖颈,在她喉咙面前停了下来。帘子被拉开,一张俊俏英气的脸露了出来,“你知道我在这里?”声音可真好听,就像播音员一样。欧阳敬云反被他给帅到了。 好帅.她泛起花痴,一秒又晃了晃脑袋。男子有些诧异不知道他在干嘛,说道;“别乱动!” “好好,我不动。”欧阳敬云举起双手示意投降 男子更是不解;“把手放下来。” 欧阳敬云又默默的放了下来。 “带我离开这里。”男子命令的说到 “带你离开?”欧阳敬云苦笑;“你没听刚才我也想离开吗?我也想跑,”说到一半敬云又怕男子觉得她没利用价值杀了她,又赶忙改口;“我可以带你走,但时机未到。” 看男子眼神犹豫不定,敬云知道他不信任她。拿出刑警该有的知识,那仅仅学的一点犯罪心理学。 “大侠,我可以带你离开。毕竟我们都不是这里的人。” “那你是哪里的人?!”男子警惕 “我是哪里的人跟你没关系!”敬云有些不耐烦了,出口训斥 男子吃惊极了,这是女人吗? “你到底信不信我?” 男子犀利的眼神看着欧阳敬云,犹豫片刻“好。” “敬云姐!!”脱脱妙果这时推门而入,看见客厅没人便走到内室。进来看见欧阳敬云躺在床上身上裹着一层大厚被子,十分纳闷。 “敬云姐,你不舒服吗?”她关心的问道 “哦,,就是有点困。可能是前两天累到了。”欧阳敬云头蒙在被子里,那名男子手撑在她身上,两人面对面。 “哦~待会就开始了,需要,,妙果叫你吗?” “没事,我会起来的,到时候我就去了。” “嗯。小姐让我来看看你。” “哦,我待会儿就过去。” “哦,那我先走了。”说完脱脱妙果蹦蹦跳跳的离开了听见关门的声音,欧阳敬云直接就用膝盖顶住那人,一脚把他踹到了床的另一头。 “变态啊你!” “啊!”那人扶了扶肩上的伤;“死女人,你敢踢我。。”此刻的他十分愤怒,竟散发着一种另人畏惧的强大气场。 欧阳敬云这才发现他身上流了好多的血。 “你,,没事吧?”欧阳敬云感到抱歉“我去帮你拿药。”说着起身帮他拿药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男子看着她。长长的睫毛眨了一下又一下。 “公子,你别说,这里表演还真不错。”赫延让看着那些打扮花枝招展的***对她们的表演夸赞着。 祁连哲淡淡的笑了笑,竟十分好看“终究是烟花女子。” “公子,,”赫延让壮着胆子问了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祁连哲看了他一眼,恢复冰山一样的表情;“找人。” “找人?”赫延让想了想“哦。。” 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看不出二殿下也.赫延让心里想着,不过这样也挺好,之前他一直以为这么不近女色的二皇子是个.有断袖之癖的人. 感受到赫延让奇怪的目光,祁连哲扭过头;“你看什么?” “没,没什么。”赫延让赶忙摇头 这是全场突然都寂静了下来,二人闻到一股清新的气味,不同于妓院里那廉价味杂的香粉味。帘子缓缓拉开,伴随着人们叫的一声声好,一个蓝衣女子静坐在一个垫子上手弹着一把古筝。 人们都看呆了。 “她身上的味道好特别.”赫延让嗅了嗅鼻子,看着那蓝衣美女。 不.祁连哲闭眼嗅了嗅,“这味道的主人。。”说着他恍然扭过头说道;“在门口!” 就在赫延让也转头的瞬间,一样东西从他们头顶飞过,祁连哲看清是一身穿红色舞纱的女子,手里紧握一丈白绫勾住房梁,用力一拽飞了过来。 纱衣被风吹得轻飘飘的。在空中的敬云就像个仙子,精致的妆容清新淡雅。祁连哲皱了皱眉,眼神极其关注着敬云,赫延让看着好像看呆了的祁连哲心里默念道“原来是她啊.” “昨日像那东流水 已去远去不可留 今日乱我心多烦忧 抽刀断水更流 举杯消愁愁更愁 ... 看似个鸳鸯蝴蝶 不应该的年代 可是谁有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 花花世界 鸳鸯蝴蝶 ...。。” 祁连哲恍然看着她的身姿记忆却被带入了曾经的那段记忆里. 第七章 灯火通明杀机起 “公子?公子?”赫延让轻轻碰了碰祁连哲;“她是...?” 祁连哲显然是误解了他的意思,竟点了点头! “哦....”赫延让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祁连哲看着欧阳敬云挥动的舞姿,隐隐感觉有些不对。 台下的人们呼声越来越高,老鸨在一旁看着快乐疯了。敬云跳完便同裴芷汀一起下场了。当然竞选结果,出乎意料。欧阳敬云成为了今年的花魁。 “我只是把新鸳鸯湖谢梦给重新默了一遍......”欧阳敬云感叹要不是裴芷汀琴技好,能弹出她形容的音乐,也许现在她就死定了。 祁连哲从座位上站起身,死死盯着欧阳敬云。赫延让一头雾水。裴芷汀看着人群中站起来的的祁连哲,目光紧盯欧阳敬云。不安的拍了拍她“敬云?” “嗯?” “你看,那人”裴芷汀示意了一下 欧阳敬云会意,顺着方向往过去。碰巧撞上祁连哲的眼神。心里不安的想到,我靠,看起来挺有钱,该不会....欧阳敬云想着不禁双手护胸。 祁连哲看着眼前的欧阳敬云不禁觉得好笑,从刚刚从他头顶飞过的时候他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味,看她刚才跳的舞,身手也不错。不可能是她身上的,也就是表明她倒有很大的嫌疑......看着那些女子们陆续下台祁连哲转身追去,却被人拦住 “站住,这里是后堂。不能进。” “花魁赛结束了吧?”说着扔出一定金子 “哼!想见花魁?”那人冷笑“你这种人我见多了看见你后头的那些人了吗?” 赫延让扭头看见一群人想涌上台,从台上到后堂。却被一些壮汉拦住。 “他们也都想去后台,可是花魁也在,想见她?你觉得一定金子够吗?” 正说着面前赫延让就展出一张五百两银票,“可以了吧?” “可以,可以。”那人喜笑颜开的接住了钱“用不用单给您一间房?” “不用,谢谢。”祁连哲回了一声便走过了。 后堂内,欧阳敬云蹑手蹑脚的回房,关上了门。转身一把利剑便抵住了她,那个男子一脸严肃。欧阳敬云看他这样不禁叹了口气,“大哥,”她轻轻抬手想扶住那把剑;“淡定,淡定。”尽管表面上和和气气但心里欧阳敬云早就已经问候过他祖宗十八代了。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欧阳敬云看着他,开启了心理暗示;“知道你存在的可只有我。而且看你这样子,让一个人知道你的存在就已经很多了。”她无所谓的耸耸肩“唉,纵观这妓院,跟你肯合作的可只有我哦~~” 看着他飘忽不定的眼神欧阳锦云心里知道他已经开始犹豫了,便用手试图推开那把剑:“等我们出去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谁也不干扰谁,不知可好?” “当然,你要是不信我,就随你便了。但是杀了我,那你的机会可就说不准真没了。”欧阳敬云表面上说的云淡风轻实际上早已快吓虚了。她偷看了他一眼,观察着他表情。 对方沉默了片刻,“好。”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男子收回剑躲进了内室的房帘里。 “谁啊?”欧阳敬云整理了一下衣着,走到门前。 “不知此屋可是花魁的闺房?”祁连哲恭敬在门外说着 “是,不知公子可有何事?如果是需要小女陪同那就请回吧,近期小女身体不便。” 祁连哲笑了笑,“不知姑娘可否发觉身上少了样东西?” 欧阳敬云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发觉左耳的耳环少了一只 “可能是在刚刚姑娘起舞时掉的吧,连哲无意捡到了。特意送过来。” 欧阳敬云打开门,接过了那只红色耳环。刚要关上门 “连哲可是花了五百两才能站在这里与姑娘见上一面,难道不请连哲进来坐坐吗?” 欧阳锦云顿了顿,心里不禁开始吐槽。可是又怕被那个老鸨骂于是勉勉强强答应。 祁连哲示意身旁的赫延让在外面的等着,赫延让点点头,退到了一边。敬云让祁连哲在桌旁坐了下来,倒了一杯水。打算喝完这杯茶水便让他走。 “不知姑娘是哪里人?”祁连哲坐下后并不急喝茶,反倒悠闲地闲聊了起来。 “家乡离这里很远,还是没必要说了。” 祁连哲笑了笑,摇了摇手里的折扇环顾了下四周“姑娘的舞跳的甚是不错,身体轻盈如燕。随着纱绫就飞了过来连我这习武之人都自愧不如。” “公子过奖了敬云毕竟是个弱女子,身体自然比公子轻盈。若是连这点能力也没有,如何在这青楼混下去?”敬云不紧不慢的倒了两杯茶 “既然进来了,那敬云便请公子喝杯茶,喝完公子就请离开吧。” 看着她纤细的手指触着典雅的瓷器祁连哲接过茶杯,品过茶水后不禁赞叹道“好茶好茶。” “公子过奖了。”敬云再次客气道,突然感觉桌下一道力使过感觉到即将翻向自己的桌子欧阳敬云淡定而又迅速的一掌摁到桌面。听着桌上的茶杯和茶壶因为突然的起伏而在桌上发出短短一阵重心不稳的响声,她看向正自在品茶的祁连哲。 “茶,很好喝。”看着飞向自己的茶杯欧阳敬云再次听见祁连哲略带戏虐的声音,下意识的稳稳接住了杯子,“呯”的一声放到桌上。 “姑娘好身手。”看着她愤怒的眼神祁连哲不慌不忙的回应道 “不知公子究竟是何意,时候不早了,公子也该离开了。”敬云冷冷地说 “在下十分好奇,姑娘为何要将这屋里拉上这么多锦帘?” 为什么?为什么会拉上锦帘? “难道说....”祁连哲话说到一半人却早已站到了帘子旁 “难道说这里还有别人?!”说罢伸手一扯,敬云大惊,只见帘子后面空荡荡的只有梳妆桌和木床。 祁连哲皱了皱眉,不对屋里弥漫着很重的血腥味,绝不可能是那个女人的。看着屋里的摆设,最有可能藏身的便只有拉上这帘子了,可是为什么会是空的? “公子请。”敬云心里长舒一口气,她压抑住怒火打开了门 祁连哲暗了暗眼眸,正欲开口。突然就听到外面传来的厮杀声,二人一同闻声跑了出去,隔着很远便看见夜色中整个烟柳巷被大火照得通亮,很多莫名出现的黑衣人正在这里不停的杀戮着。不论是妓还是客纷纷四处逃窜,刚才还醉生梦死的放肆之地瞬间变成了尸横遍野的人间地狱。人们前一秒还呼救下一秒便身首异处。 望着倒在血泊中的人们,敬云头一次看见这么残忍的屠杀。 “公子!”赫延让手握长剑从别处赶来跑到了祁连哲面前,“公子,此地危险。我们快离开这里!” “走。”祁连哲扭头看见在一旁愣住的敬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走开,我要去找芷汀。”敬云想要挣脱他的手,无奈之下祁连哲一掌击向她的后脑,让她昏了过去。 “他们是谁,发生了什么?” “不清楚,没有任何预兆。” 第八章 二者交易论行商 “你是?”朦胧中一袭白纱的女子跳着惊艳的舞蹈,敬云只看得见却触碰不到。她轻巧地在那里跳着,越来越近...... 微弱的光线让敬云渐渐看清了那女子。 待看清了女子的脸, “你是谁?”敬云不禁大声质问 “我?”女子停下动作,与她面对面,一模一样脸庞却绽放出绝美的微笑。 “我是镜芸。”她温和地说着 “你,是我?” “不,我不是你。”那女子淡淡的回应,声音十分柔和而又空灵。 “那你是谁?” “你就是你。而我,是镜芸。”看着面前那张仿佛同一个模子里立刻出来的脸,敬云惊慌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女子逐渐消失,身体化为晶亮的星星点点纷纷向周围散开。而空气中只重复着那句:“你就是你,而我,是镜芸。” 欧阳敬云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朴素的木床框架,她坐起身揉了揉脑袋。 “你醒了?”赫延让坐在桌旁 “芷汀呢?”尽管这样很唐突,但她真的很担心芷汀的去处 赫延让愣了愣;“芷汀?谁是芷汀?” 欧阳敬云看他一脸懵样心里咯噔一下,马上下了床, “喂!你去哪里?”赫延让起身,看她光着脚就想往外跑快速上前将她拦住 “让开!”敬云有些生气了,她感觉好久都没有正式舒展舒展筋骨了,手心和胳膊正在发热。 “你不能出去,公子刚才吩咐了你情绪不太稳定,需要好好看住你。” “我管你们公子吩咐了什么,我跟他又不熟他凭什么随便限制我?”敬云怒气冲冲地望着赫延让,要不是那个人拦住还把她打昏她早就把芷汀和妙果找到了。 “让开!”敬云想要动手了,臭小子,再拦住我信不信我扁死你? “不让!”赫延让看她那么强硬也跟着凶起来 拳头从他侧边打了过来,被他躲过去了。还没等他反应敬云张开架势就是一脚,赫延让再一次躲开了。 “你会武?” 看着赫延让一脸疑惑敬云一点都不想废话,再次冲他出手。赫延让全程防御根本就没有打架的意思。 “怎么那么凶啊?!你再闹信不信我反击了?”赫延让有些生气了,警告她。 “住手!”祁连哲跨门而入 “你让她去不就好了。”貌似很悠闲的走过来坐到桌前,摆弄起茶水。 欧阳敬云瞪了赫延让一眼;“哼!”扭过头就朝门走 “反正我没找到,那里只剩下死人了。”祁连哲喝了口水不紧不慢 快出门的敬云停下脚步;“你知道她?” “谁?哦,那个蓝衣服的姑娘?和身边那个小丫头?” “没找到吗?” “没有。” 敬云迈出了门,打算再次回去却被祁连哲一句话又堵了回来。 “还装什么装,我看你回去找别人吧?”祁连哲说着玩起了手里的空茶杯 欧阳敬云转过身;“你说什么?”这人说的她一头雾水 “你是找那个蓝衣姑娘,还是那个小丫头,还是......某人?” 倒打一耙啊? 欧阳敬云完全懵了,这是在给她扣草帽吗? “我不知道你说的某人是谁,我要找的人跟你也没关系!”欧阳敬云忽然想到了什么,但她现在只想去找芷汀她们。 “装什么装?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悠悠的一句话从一方传来,敬云让觉得很无聊。 “我们有什么好交易的?我一没钱二没势的,丫头一个。你确定要跟我浪费时间吗?” “那你有信心找找她们吗?”祁连哲一句话好像让欧阳敬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离开这里她要去哪里? 感觉到敬云的沉默祁连哲又说;“你自己都说了一没钱二没势,那你怎么找?大雁朝这么大的土地岂能在短短的时间里让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走遍吗?” 呵呵,有你两下。 “再者说,你不吃饭不睡觉啊?”赫延让轻笑也道;“看你四肢那么发达怎么就那么不喜欢动脑子呢?” 对呀,我要去哪里?欧阳敬云瞬间觉得眼前的空间被无限放大拉长,只有一个渺小的她。 “还要走吗?随你。”祁连哲的声音慢悠悠的从身后传来。 她又拐了回去,径直坐到他面前。一掌拍到桌子上;“行,你先说说看。” “我帮你找人,但是,你要呆在我身边。第一;保护我。第二;等你主人来找你。” “保护你?嗯,我承认我身手比你身边的侍从强。”敬云想了想,赫延让表示内心是无语的。 “但是,什么叫等我主人来找我?”欧阳敬云反问,;“你是怀疑我的身手是他教的?你能不能调查清楚再说话?” 祁连哲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欧亚敬云真的要怒了,真想分分钟拍死他拍扁到墙里抠都抠不出来!不过回头想想,他说的没错。她现在这个样子的确没资格跟他谈条件。 “嗯——成交!”欧阳敬云双手放到桌上;“那你先告诉我你的来历,保护你总要先了解你吧?” “不用了,我了解你就够了。”祁连哲顿时失去聊天的兴趣了收拾起茶具。 “喂!什么叫不用?你了解我喽?”敬云反问 “你吗?欧阳敬云?从一个遥远的国度来,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着连这里的风俗都不知道。无奈跟着来到烟柳巷,却不想遇到了一个又一个人一件又一件事。”祁连哲云淡风轻的吐出两句话 “这么说你知道那个人跟我没关系了?” “我可没说。”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的屋子里有件奇怪的衣服被你用树枝挂在了床头,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可能是你们那里放衣服的习惯。那衣服估计就是你来的那天穿的。” “为什么?” 问到这里赫延让没忍住笑;“因为有一天有位姑娘把公子从马上砸了下去!哈哈哈哈。。。” 赫延让狂笑;“公子,她是不是很重啊?哈哈哈哈哈。。。。” 然后在一片寂静中赫延让感觉到双方炽热的视线直射向自己,他默默闭上了嘴。 .......................................... “呵呵呵,”敬云苦笑;“大侠,没想到那天那个人是你啊......你别生气。” 气氛极度尴尬,敬云赶忙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这里习俗和我的名字的?” “跟知道你衣服一样,”说着祁连哲示意了一下敬云腰部;“你腰带和肩带戴反了。” “哦哦哦。”敬云尴尬笑笑,我说怎么肩头那么沉...... “至于名字,花魁赛上就有我不想解释了。” 欧阳敬云表示这哥们儿要是放到现代估计就没有赵旋什么事儿了。 —————————————————————————————————————— 入夜,院子里的一切很安静。欧阳敬云却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芷汀,你么在哪里? 第九章 长陵悠悠无所求 银白色的月光洒向这片树林如同银沙一般从天空倾泻而下,暗绿色的枝头瞬间恢复成白天的鲜亮,而林下的树干则被一旁的篝火照的通红,白衣的男子背对着裴芷汀将他白色的外衫放到了火上烤。火焰照的周围十分暖和,火光映着脱脱妙果熟睡的脸,睡的很香。芷汀轻轻挪了挪身子,生怕吵到她。 男子好像听到动静,向这边看了过来。清秀的眉眼被火光映的倒是十分好看。 “你醒了?”这张清秀的面孔有着清澈的眼神,从中透着一丝儒雅之气。 男子轻笑;“你们是这里的人吗?”男子继续低头添着柴火;“别害怕,我只是恰巧路过这里,看着那里火光冲天就多看了几眼。” 说到这里男子又笑了出来,露出的洁白牙齿让笑脸变的干净而又纯粹,让裴芷汀感觉很温暖, “多看了几眼谁知道就救了几个人。”男子坐在一旁;“睡得还好吗?刚才给你们都诊了脉,很正常。你旁边那个姑娘睡觉质量不错啊。”火光很亮,男子的眼神里闪闪烁烁,甚是好看。 裴芷汀笑笑;“你是,郎中?” “嗯。”男子点了点头;“姑娘有亲人吗?如果可以,明天一早我就将姑娘送回吧,莫不要让家人担心。” “我,,我没有家人。”裴芷汀默默地说。 “对不起。”男子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看来姑娘和长陵一样,都是无家之人。” “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去哪里?”白衣男子顿了顿;“四处漂泊的江湖郎中罢了。” “姑娘你呢?” “我?我不知道......” “姑娘有朋友吗?” 裴芷汀想了想点了点头;“嗯。” “真好,那你能找到她吗?” 裴芷汀摇摇头 “哦,没关系。在下可以试试帮你找找,姑娘家无依无靠,自然是要小心些。”男子声音很清脆很好听也很温柔。 “在下沈长陵,不知姑娘芳名?” “小女裴芷汀谢沈大哥相救。” “姑娘多礼了。”男子继续掭火表情平静:“姑娘和在下一样,无父无母更要出手相救。” “不知沈大哥哪里人,为何会漂泊至此?”裴芷汀凑了过去,火光照的她湿漉漉的衣服变得渐渐暖和。 男子温柔的笑笑,伸手摸了摸正被火烤的白衫。 “姑娘这是不困了?” “不困。”芷汀抱着双臂看着湿漉漉的头发又问;“为什么我们身上都是水?” “姑娘院子里有个湖,那个湖是活水湖。我带着二位游了出来。”说到一半看着裴芷汀疑惑的脸又补充道;“来回两次,那位姑娘,”他看向妙果:“咳咳,那位姑娘有点沉。” 裴芷汀捂嘴笑了笑,男子也跟着笑了笑。 “姑娘不妨将外套换下来,用火烤干,不要着凉了。”沈长陵递过烤干的白衫 裴芷汀接过:“谢谢。” 夜色越来越深,火光像星星一样点缀了这黑暗的一方。 —————————————————————————————————————————————————————— 同样的月光照耀着硕大的宫殿有股箫冷之感,曲曲折折廊腰缦回的走廊和钩连相对的屋檐略显的严肃与冷酷。 空荡荡的走廊上出现一个身影,随着一步步的阶梯,身影逐渐增加。 柳慕竺一人单独登上了高高的朝音阁,她迈步轻缓,好似怕碰碎什么美玉一般。移步走到阁楼的露天台上,仰头看着天上仅有的几颗星星,眼里尽是追忆,零星间闪过几下泪光,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身影越来越近。 “你还在想他?”祁连炎走到她身旁低头看着整个皇城,分明是人该少的地方倒是比外界还要多放几盏灯笼,反而显得更加空荡。 柳慕竺没有说话,神情有些惆怅,又带些忧思。 祁连炎看向她,仿佛在等她回话。 “姑布已经妥协了,如果他命大算他躲过这一劫。”祁连炎扭过头冷漠的说 “我听说前天晚上宣阳殿被叛军攻占了,昆吾皇帝在敏姻洲遇刺,两国现在及其不稳,”柳慕竺盯住祁连炎:“是不是又是你?” “这么了解我?”他笑了笑 “不是吗?” 眉头微皱了一下,他转身离去了。 “胥怀失踪了这不是什么大事,重要的是我不介意姜杨城再少一个二皇子!”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柳慕竺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在那里站着内心情绪却异常复杂。 “娘娘,用不用......”丫头还没说完,柳慕竺摆手叫停 停罢,柳慕竺眼神无奈:“我已经找不到他了,我也帮不了他。” ———————————————————————————————————————————————————————— 此时的祁连炎离了朝音阁快步地走向大殿,走路带风的他衣袍在后边摇摆不定,面部表情再平静也掩饰不住他眼中的怒气。看着宫中富丽堂皇的摆设直接忽略,摔东西并不是他的风格。他坐到皇位上,默默拿起案前一支笔写了起来,低头书写的毛笔肆意在纸上挥动着,字体铿劲有力,仿佛被嵌进去一般。 完毕,吩咐人带了出去。 祁连炎看着眼前昏暗的大殿眼神逐渐深邃起来...... 外面是风停了吗,估计暴风骤雨马上就来了吧。 ———————————————————————————————————————————————————————— 沈长陵起身,将裴芷汀烤干的外衣取下披到了脱脱妙果身上,看着熟睡的二人自己缓缓挪步。 树林上空已经泛起鱼肚白,他向四周走了走凉风从他脸颊吹过,吹起缕缕发丝。树影旁的他显得十分落寞,看着远方,不知他在想着什么。 长陵悠悠,逍遥何求。 浮世太乱,那里有我能容身的地方,难道就这样度过一生? 第十章 普法万象天地间 天地玄黄间的异时空内并非只存宇宙洪荒。 东方四国,是这里的昌盛时期。四国方位为青赤白黑。青即为东方色,所属范围为东方大国天澜,其图腾为苍龙。 赤即南,归属范围是南方神秘之境巫马,图腾为玄武。西方之国则是白,友好往来是西陵国百年来名声极高的原因之一,图腾为白虎。黑便属北方草地之都昆吾,昆吾国有着一望无边的大草原,这里每个人都有着灵巧的一面因此图腾是朱雀。 百年间各国稳固割据一方并各有所长,由于地理优势每个国家都有其独特的一面。天澜之所以被诸国称为大国其因主要便是军事力量的强大,百年间不断的维持着独特的训兵方式锻炼出一批又一批精兵,军事方面称霸四国。昆吾国有着茫茫草原,养育着种种体型矫健的动物所以有着繁荣的经济来源贸易方面是三方国都无法匹及的。两国实力相当自然给双方构成一定威胁,所以关系并不是特别的好,可是这并不阻碍两国人民之间的友好往来。西陵国药材居多善于行医,并且向来不喜欢陷于纷争,而巫马国一向神秘莫测虽位南却位居二十八星宿的精妙之地自然占卜能力是经久不衰的。 然而天象有变,异星的降世促使各国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可这变化归变化,驱使命运齿轮运转的根本动力却并非如此,人与人之间天生所存有的复杂情感拥有着改变一切的微妙能力。 ———————————————————————————————————————————————————————— 车轮滚过凹凸不平的土地面,扬起的长鞭“啪啪”地打在马背上,赫延让满脸笑意的架着马车行驶在树林里。车厢内祁连哲淡定的在里面坐着,欧阳敬云却换了一身男装——在一旁呼呼大睡着。看着面前流着口水还时不时说出一两句梦话的欧阳敬云,祁连哲不但后悔给她建立契约更恨不得将她一脚踹下车。考虑到这辆马车是欧阳敬云给当地商户的女儿做了三个晚上的“洗脸水”才换来的,祁连哲忍住了踹她的冲动。 远处绿色的灌木摇摆了几下,赫延让停住了马大喝;“谁?!” 赫延让架着的马车前不知何时出现几个身形魁梧的大汉,那几其中一人悠哉悠哉的拿着大刀走到马面间抬头看着赫延让,痞笑痞笑的脸;“小子,识相的赶紧下来给我下来,值钱全都给我留下。爷我可以保你一条小命。” 赫延让头也没低,冷冷的一句;“滚” 随着外面的厮打,车身被猛撞了一下,欧阳敬云瞬间被颠醒:“发生什么了?!”看了眼对面云淡风轻的祁连哲她掀开窗帘却又瞬间缩回:“妈呀!” “什么?”祁连哲疑问的看着她;“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欧阳敬云摇摇头;“外面怎么打起来了?” “哦,一会儿就好了。” 正说着,外面就没动静了。 然后马车继续行驶了起来,外面的赫延让接着甩着长鞭。欧阳敬云拉开帘子头探了出来;“喂!小赫延哦不,小让,你把他们都。。。杀了?” 看着一脸惊恐的她,赫延让回答;“没有,只是打断几个胳膊腿而已,叫他们以后再打劫。” 欧阳敬云恐惧的缩回车厢。 “喂,这都一天了,我把明天晚上的觉都睡没了也没见你说句话。”欧阳敬云无聊极了,早知道她就不撕邮票了,换砸电脑。搞不好还可以穿越到王者里陪着亚瑟一起打李白。现在着弄的电脑没法玩,逛街也没地方。 祁连哲懒得看她,找到那个人才是他最关心的事。 “肯德基,”祁连哲扭过头;“肯德基是什么?” 欧阳敬云愣了愣 “是一种鸡吗?”祁连哲疑惑的看着她,看着她吱唔的样子,定了定神; “我知道了。” “这莫不是你们的暗号?!”祁连哲一把抓住她:“快说,街头信物是什么?!” 欧阳敬云此时的睡意完全没了,看着面前这张好看的脸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这算是花瓶吗?为什么感觉在跟智障聊天?我好心痛! “不是,我们,,我们家乡的一道菜!!!”敬云极力解释,这家伙是在哪里听到这个词的? “你怎么知道......” “刚才你睡觉说出来的!”祁连哲坐回位子上;“还有什么巧克力,什么什么片之类的,说的太多不过就这个你念的次数最多!” 他满脸猜疑;“这究竟是做什么的,为什么那么重要?” 吃的,这个答案在欧阳敬云心里来回无数遍却终没说出口,为什么?怕这个二货不相信反而更解释不清! “肯德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坐在我的马车里,如果不闭嘴,我让你下车!”话一出,敬云自己都吓一跳。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粗暴了?? “你的马车?”祁连哲满脸不屑;“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区区一辆马车你能奈我何?” “这真是我做过有史以来最简陋的马车了。” “呵呵,”欧阳敬云冷笑;“简陋?你自己买去啊!拜托,这是我给李千金那张雀斑脸做了三天三夜的面膜才赚来的银子!” “不应该吗?难道要我给你?”祁连哲单挑了下眉毛 外面驾车的赫延让打了打哈欠,接着赶路 “祁连哲,你马上给我下车!” “我凭什么下车!” “这是我的车!” “要不是你把我马弄丢了,我能坐在这儿?!” “我去买男装好不好?谁知道你那马那么蠢!” “你才蠢,连匹马都看不好!好好的女儿家穿什么男装啊?” “女装又是上衣又是下裙......还有一堆头饰头型,我只会一样马尾!” “是你蠢好不好?什么马尾?分明就是猪尾巴!” “你一个闷葫芦竟然还要求那么高?” “你又说我是闷葫芦?能不能不要再用你们那里的方言了,怎么全是骂人的啊!” “你不但是闷葫芦你还是只铁公鸡!” “我吝啬?是谁老买桂花糕栗子糕自己吃不要紧,还喂给我和赫延让的马吃的?我说它俩怎么拉肚子了!” “我还不是想改善下它们伙食!” “所以说你蠢啊!” “祁连哲!” “欧阳敬云!” 第十一章 忘川河畔双生花(一) 夜晚无人的空巷静悄悄的,时不时有着些细碎的声响,远处的余光零星的洒在黑暗里,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多了几层诡异.......在尽头的一角红光闪闪着什么,一件黑色斗篷遮住了它。那人勾了勾嘴角,往后退了两步脚轻点便飞了起来消失在夜空中。只剩下几片红光在那里闪着,光芒似珠宝般艳丽。渐渐光芒去了,现出来两朵细蕊长瓣花,红色显得耀眼无暇,而另一朵却有些暗淡。两朵花虽是两朵却长在了一根枝上,主干岔开一小节长上了另一朵。枝干根部泛着焦黑却意外长得十分茂盛。 有人说忘川河畔长着遍地妖艳的彼岸花,一千年生长一千年凋谢花朵花叶永不相见。却很少有人知道,彼岸花丛中存在着同种奇特的花,此花异常霸道。一朵专门吸食其他花根的营养,而另一朵却与普通常花无异。但两朵有着同样的光泽,甚比单只彼岸,而见过的灵魂可以说是少之又少。有着这样奇特的样貌和习性人们都叫它双生花。 人来人往的街市车水马龙,好是热闹。马车停到了一家客栈前,堂前小二屁颠屁颠的走过来:“客官,住宿嘛?诶呦,您慢点我给您牵马。” “公子,我们到了。” 赫延让下了马,祁连哲也掀开帘子跟了出来,二人走到堂里点好房就上楼了。一路上,赫延让疑惑的看着身后,好奇为什么欧阳敬云没有跟出来。 “公子,我怎么没看见欧阳啊?” “她?她现在很乖。”祁连哲没有回头 “我怎么没看见她?人呢?”赫延让往后瞧了瞧 推开房门,祁连哲诡异的笑了笑,一脸邪气;“不妨,让她好好的在车里呆着。” 马被店小二牵到客栈后院,全是马和稻草,马粪的气味扑鼻难忍。欧阳敬云被五花大绑在车里嘴里还被塞上手帕根本说不出话。 好你个祁连哲,说不过我还绑我,看我待会儿出去不揍扁你!欧阳敬云死命拽着绑住自己的飘带 然而并没有,到晚上欧阳敬云也没挣脱。 祁连哲躺在床上,虽闭着眼睛但心里疑惑的很。留着欧阳敬云究竟有什么用,是不是他想多了?欧阳敬云一问三不知的脸让祁连哲更弄不明白,她那一身功夫从哪里学的。 罢了罢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客官您的饭菜到齐了。”清脆的女声传来进来,赫延让过去打开了门。门开迎面便是姑娘的一身粉裙和端着饭香味。姑娘微笑着将饭菜一一端上桌子:“二位客官一定很累了,有什么事情吩咐一下店小二就可以了,好好休息。”说完便离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赫延让关上了门。 夜来越深..... 沿着客栈方向,跨过两条街的一个岔口,是赌徒们的栖身所。吵吵闹闹的赌场内弥漫着人们熬夜停留的汗味与燥热,人们拿着银两丧心病狂地在那里盯着,生怕一不留神让骰子多转了一圈。随着一群人的呼喊;“小!小!小!小!”张业看着开的骰子迎面就是六个点气的猛捶桌子,又输了!连着在赌场泡了两个晚上,赢到的钱输了,连自己的本钱也输了。气的他一把扔出一定银子:“娘的!这是我娘治病的钱,我就还不信了!”说着将钱押到了格子里。 昏暗泛黄的烛光里脑大肥肠的花临霸握着大笔大笔的银票在一账房里乐开了花。身后是一堆一堆的黄金白银。金光银光映的他喜笑颜开,他一手写着账一手拿着算盘,还时不时打两下,嘴里还不忘念叨;“我的小凤仙呀,明天我就可以带你回来了。那六个死婆娘我也真是受够了!”哼着小曲儿就将账本合了上把桌上的收拾好,亲了一口银票小心翼翼地向它们放回位子上。关上门掏出钥匙上了锁,他走到架子上的花瓶前,丝毫没注意到身后多了一个人。那只带着金链子的大肥手将花瓶笑吟吟地一转,货架缓缓转移挡住了门。花临霸转身看见了那个人,笑脸顿时变的气愤与疑惑;“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鲜血溅到了窗户上,花天霸睁着眼睛倒了下去。 此时欧阳敬云内心完全是崩溃的,糟糕的环境外加饿的咕噜咕噜叫的肚子。她已经不想动了,看来今晚真的要在这里过夜了。回想原来跟着单位度假住的五星酒店以及人家的服务态度,进车门都帮你护头。这里连车厢都不看,太不负责了! 欧阳敬云正郁闷着,背后的那扇窗户猛然闪现过一个身影。欧阳敬云怔了怔,慢慢扭过脸......什么也没有啊...... 周围静悄悄的,客栈的后院在街角的偏僻之处,要穿或曲曲折折的小巷才可以从外面走到客栈后门。现在车内黑漆漆的能借助的光就只有外面的微弱光亮。 欧阳敬云手脚都被绑着,但头脑却警惕了起来。如果刚才没听错,她竖起了耳朵。有微弱的脚步声,很小很小,就像是个纸人走路一般。欧阳敬云用头轻轻顶开了窗帘的一角,眼睛眨了眨往外看了看,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她把头探了回来,转过头时吓了一跳。要不是祁连哲用手帕将她的嘴塞住她可能早就叫出来了。面前的窗户上出现了一个上半身的身影,好像人就贴在窗户前一般。面前黑色的影子慢慢举起了手,而手上好像握着一把尖刀......欧阳敬云使劲眨盯着影子,看他缓缓向下移动,从窗户前消失了。 欧阳敬云正思考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的车帘外伸出了一只手,一把拽住了她! 欧阳敬云瞪大了眼睛,看着帘子被掀开微弱的光照在在那身白衣上。 “姑娘怎会一人在此?” 欧阳敬云顿时昏了过去,借着微弱的光线昏倒的欧阳敬云看见了那字似水般眼睛以及温柔的眼神。 第十二章 忘川河畔双生花(二) 清晨的空气有着清新的泥土味,轻盈舒适。祁连哲如往常一般漫步在走廊间,小而别致庭院间有着葱葱郁郁植物,有着青青的草地,美艳的花朵,另一旁是郁郁葱葱的蔬菜地,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不知哪里飞来的很多白鸽停留在这儿,一步一探头地琢着地上砖缝里的食物。 “呀,这不是花老板的女儿花药嘛?”邻居孙大娘和孙姨正在门口说笑着看见那位粉衣女子走了过来。 “大娘早,姨早啊!”花药笑着,好看的酒窝甜甜的。 “咦?怎么没瞅见你姐姐花期?” “哦,姐姐喂完鸽子就去招呼厨房了。”说着便是走到了二位妇人跟前,样子亲切可人。 “大娘在和孙姨聊着什么呀?花药也要听!” 孙姨笑着回答;“夸你呢!” “夸我?那花药更要听了,要听听孙大娘和孙姨怎么夸我。”花药一脸得意,像是在给二人撒娇。 孙姨见状假装一脸嫌弃;“真不害羞!” 孙大娘心疼地握着花药的手;“看看这栎阳城,我敢说应该找不到有比你俩姐妹再勤奋再好的姑娘了。” 孙姨也说;“你俩啊,就是太懂事了,花老板病成那样你俩还支撑着这客栈。这要是换了别人,我还真不敢想。” “你说这南边沈家俩闺女.......”孙姨正说着被孙大娘轻推了一下 “孙姨可不能这么说,”花药反驳道;“这所谓妙年出补父兄处,公自才力应时须。爹养育我们不容易,我跟花期自然要时时刻刻想着他。” “嗯嗯,知道。你的伶牙俐齿谁能说的过你?” 花药调皮的笑笑。 孙大娘感叹;“花药啊,你们可要小心了。最近这栎阳城可出鬼了,上次是那对沈家姐妹,这次又是赌场头头花临霸,昨晚花临霸也死了!” “他死了?挺好的啊。”他是这里欺男霸女的恶霸想让他死的人能排队排到姜杨城,花药对花临霸的死并不意外。 “嘘嘘,”孙大娘刮了下她的鼻子;“这个时候可不许乱说话!” “好啦好啦,大娘!”花药调皮一笑;“我跟花期坐得端行得正,就算有鬼也不怕什么歪门邪道。” “那也要小心周围啊,女儿家的遇到危险可怎么办?” “大娘,叶季哥昨天从城外买回一大批新培育的菜种,要不我给你和孙姨拿一些?” “行了行了,去吧!” 花药蹦蹦跳跳地离开了,不远处的祁连哲看着这一幕倒也觉得没什么意思转身离去了。栎阳城发生命案了?既然来了,就看一看,看看这县令如何处置。 对了,祁连哲停住脚步。差点忘了那个臭丫头! ———————————————————————————————————————————————————————— 叶季推着一车的种子走了进来,黝黑色的皮肤滴下粒粒汗珠。 “叶季哥。”柔弱的女声从推车另一边传来,一身暗色束腰衣的女子从车旁走过,一张与花药一模一样的脸一时竟分不出来二者到底谁是谁。花期递给叶季一方手帕。叶季接过擦了擦汗水,低声责备道;“花期,怎么又来这里了,为什么不跟花药到前面招呼客人?” “外面有花药就够了,我能留到这里帮你。”花期低着头喏喏地走到他面前 叶季宠溺一笑;“这里都是男人做的事情,女儿家能帮什么?” 叶季个子很高不胖不瘦,皮肤偏黑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比她俩大两岁,像哥哥一样照顾着二姐妹。一张周正的脸不知多少女儿家想嫁给他,二十多了竟也没要成亲的意思。 “我能帮你烧火的。”花期小声说着 叶季爽朗一笑;“哈哈哈,花期是想当个烧火丫头喽?” 看着低头不语的花期,叶季揉揉她头;“烧火丫头满脸脏脏的,花期要当烧火丫头可就不漂亮啦!” 花期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好意思;“算了,不跟你说了。我去摘菜了!”说完扭头便跑开了。 叶季看着跑开的她无奈的笑了笑。 花期花药,双生姐妹。两个样貌一样的小姑娘长相也十分出众,水灵灵的大眼倒也惹人喜爱。两姐妹的性格却天各一方,姐姐温文尔雅,喜欢安静灵巧的女工。妹妹活泼开朗,喜欢热闹有趣的地方。姐姐为期,妹妹为药,分有记录和改变之意。然而命运却开了个玩笑,他们的父母分别相继去世。花老板看她们可怜与自己同姓且自己也没什么一儿半女便收留了二人当作孩子。 两人十分聪慧懂事,长大后就能帮花老板打理店里的一切事物。倒是让花老板清闲了不少,前不久花老板突然生了一场重病,全靠两个姑娘的照顾,街坊邻居也都十分尊敬他们。 栎阳城接连发生两桩命案,一个是城南沈员外两位千金,另一个就是昨晚的赌场恶霸花临霸了。官府为此事伤透了脑筋,凶手如今依旧逍遥法外。花老板为此也十分担心,花期不爱出门倒是喜欢热闹的花药总爱到处乱跑,这要是有天出个什么事儿这让他以后怎么过。所以更是委托叶季好好照顾好二人,别让他再费心了。 客栈后门外是空无一人的僻静巷子,平时也就只有叶季来回搬运。后门由于长年失修,坏了,修门的老婆生孩子也没时间过来所以叶季临时找到一串铃铛,叮叮当当很是好听。他将它们拴到了门上以防万一有贼进来客栈伙计能听见。叶季走到后门处向小巷左右望了望,看到两旁空无一人后才答应让花期待在厨房,而自己则在外边处理些杂物。 他很擅长用人,所以他是花老板心仪的继承人,也是最心仪的女婿人选。叶季也并不因此而骄傲,仍旧做着自己的事甚至有时间帮客栈处理处理杂务。 花期开心的跑到厨房,烧起了火。 “姐姐?”花期听到妹妹的声音抬头看去,见花药一脸兴奋地走到花期面前;“姐,凶手抓到了!” 第十三章 忘川河畔彼岸花(三) 欧阳敬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另一张床上。她缓缓做起身,努力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到底为什么会晕倒。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敬云,你醒了。”她闻声看见裴芷汀坐在一旁,脱脱妙果也站在一旁,二人都看着床上的她。 “芷汀,你,,你没事!”敬云抓住她的手看着她,生怕丢了。这毕竟是她在这里唯一的朋友啊。芷汀看她这个样子,感觉是昨晚吓着了,轻轻的笑一笑;“我没事,不信你摸摸。”说着拿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敬云感觉到芷汀的手软软的柔柔的就像棉花糖一样,想到棉花糖.........算了算了,不想了。芷汀看着刚醒的她有些呆愣有些关心;“敬云,你是不是饿了?” 一听到饿这俩字敬云的头就像拨浪鼓一样上下“拍打”着,裴芷汀会心一笑;“那你等等啊,我跟妙果去给你做好吃的。”看着她们离开,欧阳敬云下了床。对着铜镜梳理了一下头发,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便出门了。早晨的空气就是好,古代的空气真棒,没有雾霾。一早上就能闻到花果的香味,真的满心的活力。想着欧阳敬云伸了伸懒腰,踢了踢腿。转身之际看见了前方的白衣男子,对方正巧也在看她。 欧阳敬云一时语塞,昨天的事情她全部想起来了。 “。。。。。。。。” “你,还好吧?”沈长陵看着她,二人大眼对小眼尴尬的气氛莫名横生。 “咳咳,咳咳。”敬云装作潇洒的样子;“没什么,很好。” 男子淡淡的笑了笑;“没事就好。”身后朝阳的光洒在他的身上。 欧阳敬云有些被他的笑迷住了,感觉世上怎么会有着好看的男子。一笑眼睛含笑含俏又有些妖异,水遮雾绕地间媚意在此荡漾。声音圆润轻柔,一袭白衣如天上遗落的星星,清清淡淡。 “你是妖怪吗?”欧阳敬云脱口而出 看着男子好像没听懂的样子她连忙改口;“不是不是不是!!” 男子好像看穿了她的不知所措,笑着说;“哦,我猜公子是想问昨天晚上我为何会出现在公子的车厢里?” 欧阳敬云一听:“啧,聪明。”这要是换了祁连哲肯定还会追问为什么,一想到那个没情商的家伙欧阳敬云不由得握了握拳头。 “公子昨晚睡的可还好?” “挺好。” 欧阳敬云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磁音怒吼;“欧阳敬云!” 欧阳敬云都不用转身就知道谁来了,千年面瘫脸。沈长陵看过去见院子门口迎面而来的人怒气冲冲,一身深蓝色衣袍镶嵌着金丝,尽管十分简单但也看得出并非一般料子。男子直接走过他径直朝欧阳敬云走去,祁连哲强忍怒气一把拽住她。“回去!” 看着欧阳敬云与祁连哲的争吵,沈长陵有些担忧的念了声;“敬云!” 二人同时看向他,敬云诧异;“你认识我?” 祁连哲眼神犀利的看向他,沈长陵笑了笑;“听芷汀姑娘所言。” 三人站在院子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与祁连哲那个可以杀人的眼神相比,沈长陵简直就是天使,白得发光。赫延让推门此时妥当的一个推门而入化解了冷场。 “公子!”他看起来很是匆忙,红灰相间的衣袍凌乱摆动。 “说。” “凶手抓到了!” “不可能!”祁连哲和沈长陵异口同声,下一秒便一起大步走了出去。 菜市口已经人山人海,小孩都好奇的骑在了父亲头上顽皮地吹着口哨。欧阳敬云听说这里发生的几起命案,也匆匆跟了去。就在众人围观的前端,县令高高在上的坐在那里等待着午时三刻的到来。 犯人低头跪在那里,痛哭流涕,不时地发着抖。欧阳敬云看的一头雾水,另一方的沈长陵轻轻皱眉而祁连哲看着这一幕丝毫没有任何表情。 “等等!”人群里少女提着篮子跑过来扑通一声跪下,“大人,求您让我把送行饭给爹。” “花谂,花谂!他是冤枉的!”男子母亲被围在台下哭着高喊,张业听了后哭着回道;“娘,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我只是去赌钱了!” 台下的人一片唏嘘,什么声音都有。 “你相信吗?”欧阳敬云外着脑袋问赫延让,赫延让表示让她问公子遭来她一阵白眼。 “手脚软弱无力,并非常年习武之人。”沈长陵有些幽幽地说一句。 人群中一身黑衣从角落里出现,看着在百姓咒骂声中的张业轻轻笑了笑。 张业浑身血迹斑斑定时遭了打,欧阳敬云凭电视剧的经验都能猜到是屈打成招。身为一个警察,自然容忍不了这种事。 “好好呆着,”祁连哲走到她身旁看着前面,漠然地说;“此等事岂能让你们一介女流之辈乱来。” “笑话,这刑场岂能让人胡闹。” “扑哧”祁连哲笑出来,“真要是让你这样的坏了事,这栎阳城也太没用了。” 欧阳敬云看这祁连哲不屑的样子怒气更是不打一出来,“这人一看就是冤枉的,本就不该斩首!” “你真以为你是谁?” 平静的一句话让她跳起来,三步两步便跃到张业身边。 围观的人纷纷探头,而上面的县官也吃惊;“这,这,来者何人?为何拦阻刑场!” “大人抓人可要讲究证据。”欧阳敬云站在刑场上冲着县令就开了口,台下的赫延让睁大了眼睛,我的小姑奶奶,你什么时候跳上去了?! “证据?他自己已经画了押!”县官命人拿出白纸黑字,红色的手印一清二楚。祁连哲看着不禁恍然,胡闹,屈打成招怎算招供? “他不过一介凡夫俗子,怎能忍得过严刑拷打?他只是受刑不过,屈打成招遭受了不白之冤罢了。”欧阳敬云话一出口引起众人迎合,一时间县官压抑不住人们的呼声。无奈下,县官只得问欧阳敬云;“你说怎样才能证明他的嫌疑?” 欧阳敬云被问的是说不上来,关于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会遇到这个问题。看着县官一手捏着自己的小胡子,等待着像是知道她答不出来的样子一样为难的看着他。 “回大人,”沈长陵翩翩走了过来;“望给大人给我们时间,我们会给你个答案。” 这一句话说的可不要紧,人们都纷纷看了过来。老少皆叹,栎阳城一连着死了这么多人,衙门都搞不定的事区区几人上来竟想摆平。青天大老爷看着往椅子上一靠摊手问道;“你说你们可以查这个案?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着探头一脸怀疑;“你可知,这案子要是查不出来可是要治你尔等人的罪!” “可是就凭你这屈打成招,若是禀报太守翻出你的那些陈年旧案你还保得住你的小命吗?”祁连哲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语气毫不客气。 “禀报太守?”县令笑出来,“区区一个小民竟能说出此等大话!”正说着眼前亮出一道令牌,大大的“澜字”刻在上面。赫延让在一旁问道;“对呀,谁家刁民如此嚣张?” 知县眼睛顿时睁大了双手想去触碰不料赫延让一个反手又收了回去。 “是小民......”知县有点吃惊,拥有王宫令牌的人不论是谁,身份定高于普通民官 赫延让收了令牌低声又说;“不许乱说。”看着知县的拼命点头后仰着一张笑脸就走了过来;“青天大老爷刚刚说了,给你一些时间。希望各位,一定要抓紧时间,不负众望。” 第十四章 忘川河畔彼岸花(四) 一双幽黑的眼睛观察着刑场上发生的一切,看着欧阳敬云他们几个站在刑台上搅乱了这场刑事不禁气的一拳击到一旁的木门上,木门上隐约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印记。愤怒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杀意,随后便消失在人群之中。沈长陵看过人群,看到一旁屋檐后的身影一闪而过,定睛一看却没有什么人。 欧阳敬云回到屋里一屁股坐到屋里的椅子上,裴芷汀跟着走了进来身后跟的脱脱妙果;“敬云?原来你在这里,还好我们住的不远。”说着将手里的阳春面端放到了桌子上,敬云鼻子闻到了面香立刻端起来大口吃了起来。 “刚刚你去哪里了?我和妙果回来竟没找到人。”裴芷汀在一旁坐下看着狼吞虎咽的敬云轻笑 “哦,”欧阳敬云嚼着嘴里的面条嘴巴却气嘟嘟的,她单手一拍桌:“好你个祁连哲,竟敢框我!” “那是你太笨,一说就急。”赫延让随着祁连哲走了进来顺便回了欧阳敬云的抱怨。沈长陵也在一旁,看见芷汀朝她礼貌一笑。 “长陵兄,”裴芷汀起身;“你们饿了吗,我刚好做了面。” “好好!”赫延让这个自来熟赶紧接话;“我刚好饿了。” “这位是?”裴芷汀看着陌生的两人不觉问道 “千年面瘫和千年面瘫的随从。”欧阳敬云吃着回应。 其他人都一头雾水,唯独祁连哲坐在那里狠狠瞪了她一眼,吃都堵不住她的嘴。 —————————————————————————————————————————————————————— 花期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绣着手帕,红艳艳的花朵在白色的缎子上犹如一滴一滴的鲜血晕染开。花药开门走了进来,推门的声音惊到了花期,一不留神就将针刺在了手上。 “啊,姐姐你小点心。”花药看见赶忙用手捂住伤口,片刻转身去找药。 “叶季哥那边最近有些事,这两天可能不来了。”花药翻找着药箱随口说着。 “哦,”花期低着头;“我知道了。”花药看着总是低头细声的花期把手里的药箱“砰!”的放到桌上,生气的走到一旁。 “这两天陪我到前面去招呼客人吧!别整天想着他了。” 花期默不作声,花药也习惯了。“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样子,唯唯诺诺的不喜欢见生人。”花药责备道;“就连隔壁的那几个臭小子刁难你你都不吱声,还不是每次我去揍他们一顿。” “你跟他们说,他们要是再招你,我们花家的人可不是好惹的!”看着花药这样气愤的样子花期笑了笑;“妹妹莫失担心姐姐了,姐姐好的很。” “对了,前两天我看见咱们客栈住进来几个衣冠穿着不错的客人。”花期想到什么问了问 “哦,你是说祁少爷,赫延公子和欧阳小姐?”花药不以为然的说着:“嗯,出手倒是挺阔绰的。那天店里伙计从梯子上摔下来,还是赫延公子出的钱让他去医馆看看。不过巧的是东房的沈公子到是个郎中医术极好,不但给他开了药去买就连邻居孙大娘常年的肺咳也治好了。” “嗯。”花期轻轻收拾起绣具;“花药,爹的病你找人看了吗?” “看了,郎中说他也没什么办法。”花药有些沮丧;“不如,我们去找沈公子如何?” 花期微微一笑;“我正有此意。” 中院堂屋里,祁连哲喝了口茶坐在那里。欧阳敬云则与裴芷汀和脱脱妙果闲聊着什么,有说有笑的样子很开心。沈长陵在一旁看着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不知沈公子是何方人士?”祁连哲看着一旁的沈长陵一身白衣坐在那里,身上的儒雅之气甚是养眼。 “沈某不过一江湖浪子罢了,走到哪里替人把把脉开开方就算完成一天了。”沈长陵恭敬地回道 “沈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祁连哲为沈长陵斟满一杯清茶:“沈公子说自己是江湖浪子,可是祁谋却看的有几分眼熟。” “哦?”沈长陵诧异片刻随后放声一笑;“说来听听?” “公子你我小时是不本就相识,还是说,我们,”祁连哲看着沈长陵含笑的眼睛;“在哪里见过?” “哈哈哈,祁公子记性到真是好。这陈年往事,还记得这么清。可是,公子是不是记错了?为何沈某对公子没有任何印象?”沈长陵疑惑不解。 “呵呵,或许吧。”祁连哲喝下一杯茶,沈长陵随后跟饮一杯。 门外响起了阵阵敲门声;“祁公子,沈公子?”开门后来的人正是花药姑娘。花药笑嘻嘻地走进屋;“花药听闻伙计说沈公子到祁公子这里做客就想顺便来拜访一下。”祁连哲示意赫延让放出一把椅子,花药坐下来。 “花药妹妹,你来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欧阳敬云到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花药也很是大方,礼貌地回道;“是呀,听说几位很是勇猛,竟敢上刑场县令对峙。” 欧阳敬云听了后有些脸红;“姑娘怎的会想到这件事,勇猛二字欧阳不敢担待。” “姑娘可别这么说,那程县令可非普通人。” “姑娘这话怎讲?”沈长陵听花药的话十分着奇怪 “这县令顶着知府这一行当可干了不少贪污腐败之事,先前库房失火硬是说事陈家那个儿子干的,陈家是这方圆几里最穷的人家倒也是憨厚。乡亲们有什么忙也都是那家儿子帮忙。后来他锒铛入狱,原因竟是因为犯事儿的人给了知县不少好处硬是叫他随便找个人顶替过去了,这没钱没势的陈家自然就被人家瞄上了。” 祁连哲望着花药问道;“那你们这里就没人敢上报吗?” “原来倒是有几的,不过都是些小人物怎能真的起作用?传信儿的人早就被买通了,这里里应外合的相亲们自然也没什么办法。” 祁连哲听后不及失望至极。 “不知花药姑娘找我们是为何事?”沈长陵适时接话道问道。 “哦,听闻沈公子医术高明。所以,小女特地前来请公子到其家中看望一下家父的病情。”话要说到这里神色有些暗淡;“之前请的大夫们都说已经回天乏术了。” 第十五章 忘川河畔彼岸花(五) 沈长陵等人一路跟随花药穿过曲曲折折的走廊,来到一片院子间。看着朴素的院子以及周围种下的蔬菜,沈长陵跟着花药的指引进到一间屋子里,瓷器旁是清瘦的植物房内别致而非浮华,看着倒也是一清净之所。 “叶季哥?”花药看见床边坐着一个人,那人正在给花父一勺一勺地喂药并温和替他擦去嘴角的药渍。花药走到叶季的身旁阐明沈长陵的来访,而欧阳敬云他们则在屋外等候着。看着屋内的花父,祁连哲上下打量只见满脸苍老的样貌,眼角早已横生不少细纹,双眼无神且浑浊时不时的咳两声便知是病的不是两三天了。 沈长陵从叶季起身的地方坐下,撩开袖子轻握住花父瘦如薄翼的手诊起了脉搏。“花老板最近心事可是繁重?”沈长陵关切地问道,听着花父的一声叹息便问;“不妨说来听听,有什么话跟子女们说一说。总是憋在心里伤脾的。” “唉,”花父有气无力;“这等事情,与孩子们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孩子们终归是孩子们,这等事情还是少说为好啊。” “花老板说笑了,这为父母减少负担是每个儿女的责任。怎能因年龄而忽视?”沈长陵安慰着花父,转身问道;“你们可知这里最近的医馆在何处?” “嗯,请各位跟随我来。”花药点头示意,沈长陵跟了出去。热闹的街市里人来人往,花药穿过了几条街带着沈长陵进了一件药铺。期间,欧阳敬云眼前略过好多小贩,一时间玩心大发。竟带着裴芷汀跟了过去,脱脱妙果也跟了过去。等赫延让转身早就找不到人影了。 “你可知他得的是什么病?”祁连哲看着沈长陵吩咐掌柜抓了药,花药又去寻欧阳敬云她们之际问起他。沈长陵看着眼前的药柜语气有些惆怅;“将死之人,确实已经无力回天。” “那你为何?” “花老板心事过重自然对本就恶化的病情不好,所以让他舒舒心安安神。栎阳城最近又不太平,在最后的几天让他好好心平气和地度过吧。”沈长陵无奈的看着眼前一堆又一堆的药,不免有些感叹。 “敬云为何还不回来?”沈长陵意识到少了的人长时间的不回有些担心。 “欧阳就这样,太皮了。待会儿玩累了就回来了。”祁连哲若有所思地回应道。 “来了来了!”欧阳敬云人没到声先达,手里拿了几把糖葫芦;“还是你们这里的糖葫芦好吃!纯天然无添加!” “敬云走的太快,追都追不上。好不容易追上了,没想到人却跟着丢了。”脱脱妙果有些头疼的说。裴芷汀也表示幸好有花药姑娘去寻她们要不然她们可真就丢了。 祁连哲和沈长陵看着贪吃的欧阳敬云都无奈的笑了笑。 出了医馆,太阳已经高挂屋檐,他们又按照原路返回。岂料,一声破碎的声响和疯狂的尖叫声刺穿了这条繁华的长街。听声音就在不远处,祁连哲等人听到声音赶忙闻声追了过去。 声音的来源处很近,就在赌场附近的一间破屋子里。开门之后是酒气熏天和脏乱不堪的房间,欧阳敬云和他们不禁捂住口鼻。祁连哲第一时间踏了进去,沈长陵也跟着进了屋。尖叫的是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女孩子,穿着破旧的衣裳,被奶奶搂在怀里哭。欧阳敬云认了出来这是上次在刑场上给犯人送行的那个少女,此时的她正在奶奶的怀里哭哭啼啼。 “啊!”裴芷汀一脚踩到了地上了酒瓶顺势倒了下去,花期和脱脱妙果赶忙去扶。等待人们看清破碎的声音出自屋里的一角,发现一衣衫褴褛的男人头破血流的躺在地上,看样子像是昏了过去。沈长陵欲上前一探究竟却被欧阳敬云一把拉住,他转头看这欧阳敬云谨慎的表情莞尔一笑;“无妨。”说着上前食指和中指探了探男人颈脉,看看男子发黑的指甲。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没救了,毒发身亡。” “是中毒?”祁连哲疑惑的看向在一旁站着的沈长陵。 “酒壶打得是后脑上部并非脑干,所以不足以致命。”沈长陵看着尸体发黑的地方;“真正致命的是毒药。” “可是从口入?” “不清楚,还需仵作进行检验。” 花父还在等着药,祁连哲他们 第十六章 忘川河畔双生花(六) 月亮很是明朗,在天上发着微弱的光。 “哒哒哒哒!”随着欧阳敬云的破门而入,赫延让刚喝到嘴里的茶背对着门口喷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一阵猛咳,赫延让被水呛的脸通红通红。裴芷汀将手绢递了过去,赫延让擦了擦嘴转过来身。 “你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没死人也能被你吓死!” “适当的应激反应有助于舒活舒活筋骨。”欧阳敬云随口说着在他和裴芷汀面前转了一圈,跳到堂中央欢快地问;“看!有什么不一样?” 赫延让看着她最近一身男装走进走出的,没什么变化。不由觉得欧阳敬云有些神经兮兮。 芷汀看了看目光停留在她的臂膀上;“敬云,你.....”话还没说出口,打趣的声音从屏风后绕了出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祁连哲悠闲地走了出来,这里的书没几本可看的都是些世俗的小说。与其看小说到不如看眼前这个欧阳敬云,她简直就不是个女的。祁连哲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懒得多看转身就坐到了椅子上。 “怎么,以为肩膀上绑了朵彼岸花就认为自己被封印了?”祁连哲学着欧阳敬云在他面前提到的语言,挖苦地说。没等她反驳又接了一句;“还是可以变身了,嗯?”他脑袋一歪轻瞥了一眼欧阳敬云,总觉得像个小丑。 “哦哦,我说有什么特别的。”赫延让顿时觉醒,看了看那朵花。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如果变身了我第一个杀了你。”欧阳敬云面带微笑。 “哦,我想起来了。”祁连哲貌似想起了什么;“你那不是变身,是变异。”嗯,这其实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 “还站在这干什么?”感觉到对方的寂静,祁连哲有些不适。 “挡着你阳光了?” “不,”祁连哲亲切地一笑;“是月光。” “哐咚!”欧阳敬云撞门离开了。剩下赫延让的一阵唏嘘,低着头的祁连哲却嘴角轻俏。 欧阳敬云生气的走到别院,祁连哲真是越来越恶心了,敬云做了一个作呕的样子。早晚要摆脱他,离开这里。敬云想到这里心里不免开始想念家了,想念一些人。 “好,想,回,家。”她仰望天空看着遥远天边的一颗星辰,想念甚比这里的星星。不在同一时空的遥不可及最难受,没有用处的单相思更是可悲。她知道这道理可是她却做不到,无法回去也回不去了。 欧阳敬云你真是完蛋。 墙角何时出现一抹身影,淡紫色的衣袍被月光映出淡淡的几层光晕又如轻纱拂罩。超越了白天折射出的光辉空灵飘渺之感萦绕在他身上。高高绾起的头发之下长入流水的发丝紧贴着温和的后背,月光映射下阴影突出了他浑然天成的一种美,不分性别的魅惑,摄人心魄的存在。 “敬云?”柔声从身后响起。 “嗯?”她下意识地转身,殊不知眼眸间的一丝深情被沈长陵全部尽收眼底。 “一个人在这里吗?”沈长陵走近,月光全部洒到了那张恬静美好的面孔上。扫去了敬云心里的现有的雾霾,是机缘巧合吧,敬云的每次难过都在见到长陵之后烟消云散了。 “嗯。”敬云点了点头 “嗯。”沈长陵也点了下头,好像知道答案一样。 “我刚才听见,”沈长陵语气里透着一丝抱歉;“好像听见你想回家了,是吗?” 提到想家,敬云有些难以启齿,但思念却也是真真切切。 “对呀,但是我不能回去,也没办法回去。”敬云勉强地说着也不指望他能了解多少。 “放不下又回不去那就存心里吧,时间会帮你处理的。”说着沈长陵有些想笑;“倘若逐渐忘却自然是好事,倘若越记越深,,”他顿了顿,不知为何。 “如果越记越深那怎么办?” “越记越深那说明值得。” “值得?”敬云也想笑;“为什么?” “深刻的情感不论好坏它都是成长所需要的礼物,这种礼物真的需要时光检验。它会幻化作一种力量,同时也是对自己真心的尊重。”看着敬云云里雾里的眼神,沈长陵笑了笑;“只要你活着就会成长,它超越外表常驻内心。” “然而记忆却可以超越生死。”倏地一句补充让沈长陵顿了顿,有些意外地点了点头。 夜的上空,云烟萦绕依稀见月光穿过缝隙洒了出来。 夜半三更响,幽幽回廊间女子的身影渐渐出现,她步步没声地穿过回廊。身着留仙裙,粉衣褶皱被微风吹的轻轻煽动,动作轻巧似是怕吵到别人,手里拿着一根红色蜡烛向前堂走去。 “谁?”突然的一句见那女子身形倾情一震,有些惊吓。 “赫延公子。”女孩转身见来着有些舒口气,花药见他在转角处站着有些疑惑;“公子这么晚了为何还不睡?” “睡不着,可能是白天跟着公子茶喝多了。”正说着好像想到什么,又反问;“花药妹妹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走动?大晚上花药妹妹还是呆在屋里比较好。” “店里的蜡烛快用完了,我去给小李送根蜡烛。你也知道,这客栈不大门口又朝阴,位置不算什么好地方。有些阴冷,没有个蜡烛留些火,对关节很不好。” 赫延让看着她手里的红蜡烛点了点头;“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客栈里会出什么事。赫延公子早些休息。” “嗯。”赫延让点了点头,看着花药离开了。 回到屋里关上门,看着祁连哲坐在桌子旁看着手里的书转身就躺到自己床上,倒头就睡了。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谁呀?”赫延让起身,刚拿开门栓欧阳敬云就冲了进来,祁连哲眼皮都不抬;“大半夜就闯进男子门房,成何体统?” “孙姨出事了。”祁连哲闻言合上书 “你说的是花期姐妹关系很好的那户孙姓人家?” “是。” 当祁连哲赶到时,看到裴芷汀在一旁不知所措地站着,而沈长陵正在测着孙姨的颈脉。 “尸体凉的很快,”看着她的尸体,沈长陵问起孙大娘;“你可知孙大婶之前可在干什么?” 孙大娘,一边哭一边发抖;“我不知道,我只是有些饿了,就让她给我去做一碗面。” 第十七章 忘川河畔双生花(七) 一  “芷汀,你怎么在这里?”敬云看见芷汀默默的在一边使劲发着抖。 裴芷汀抽泣地回道;“妙果有些饿了,我就想给她找些吃的。” “为什么不去客栈厨房?” “客栈厨房门上锁了,我看附近孙大娘家的灯火还在亮着就想给她找一点。” “那,那时孙姨在这里吗?” “嗯,孙大娘同意让我来厨房,可是当我们进来时,孙姨就趴在这里了。”欧阳敬云环视四周,看着锅里的面正在沸腾的白水里煮着。她走过去,用筷子将它们捞了出几根,熟的刚好,那么按时间算孙姨下了面,凶手杀人再加上芷汀随即碰巧过来完全可以这段时间发生。 就在刚刚。 翻过身,孙姨的死的样子甚是狰狞,睁着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一样。沈长陵看着她早已放大的瞳孔有些疑惑的仔细察看了一番断定是受惊吓而死的。 欧阳敬云看着孙姨认为沈长陵的判断没错,人在受惊吓时会大量分泌肾上腺激素,血液的凝滞是尸体凉的很快的原因。长时间接触突发事件使她略知一二这种有关人的生理常识。但是其他的敬云只能听沈长陵的细解了。 “死者除却惊吓的状态意外神经异常紧绷,大概是一种极度的紧张状态。” “受到惊吓紧张很正常啊。”赫延让不解 沈长陵点点头,“但是超出了一定范围。”他扭头问;“孙姨平常胆子就很小吗?” “不是的,”孙大娘摇头;“她胆子不小,平时大大咧咧的。都可以跟隔壁的那家因为家畜而吵起来。” “那有什么仇家?或是,不想看见的人?” “这倒没有,她性格虽然是霸道一些但不该做的事不会做的。” 窗户被打开了,大概是生火的原因,屋内有些闷。祁连哲在屋里走动了两步,在一角停住脚步。他蹲下身捡起一粒紫色粉块,轻轻嗅了嗅。东西的气味有些让他熟悉,是哪里的? “孙姨!”花药推开门跑了进来,花期也跟在后边。 “妙果,你为什么来了?”裴芷汀看着妙果朝她走了过来。 “小姐,我听说这里出事了想到你也过来了就有些担心。”说着关切地问道;“小姐可还好?” “无事。”裴芷汀稳定了情绪;“幸好长陵兄和敬云就在这附近走动,我把他们叫了过来。” “期间孙大娘一直在这里吗?”祁连哲突兀的问道。 “是,是呀。”孙大娘有些诧异。 屋内一阵沉默,花期花药伤心的在尸体一旁哭泣,祁连哲默默收起了手里的东西。 —————————————————————————————————————————————————————— 捕快很快便到了,其他人也各自回了客房。 回到屋里,祁连哲拿出那颗紫色的东西。粉块有着十分好闻的香气,他轻轻查看着,总感觉在哪里闻到过这种味道。 “这是客栈里的熏香。”沉思片刻他想到,之前看到花期姑娘曾经将一些这种熏香倒进了香炉里放到了前堂里。 夜渐渐深了,敬云因为芷汀因到了惊吓就和脱脱妙果一起陪她睡了。 然而其他人却都还醒着。 看着指间那颗细小的尘埃粒,沈长陵瞧了瞧。这香屑里应该含有一种花,沈长陵有些疑虑。祁连哲看他有些语顿追问道:“什么花?” “醉心花。”沈长陵神情严肃;“是生长在西域的一种花,容易致幻。” “这熏香并没有放很多,适当用只不过有些安神的作用。”说着沈长陵将它递给祁连哲;“这花蹊跷的很,至今都没人能制出破解的解药。” 沈长陵看着那香料若有所思;“这香屑应该就是凶手所带过去的,如果长时间放在那个环境里会挥发的。这香挥发的极快。” “那这么说,凶手是客栈里的人。” “没错。” “对了,刚才去孙大娘那里前我看见花药姑娘从屋前走过。”赫延让突然想到了这件事。 “她一个人吗?” “嗯,她说前堂的蜡烛快燃没了就送去一根。” 赫延让问了问;“你说,会不会......” “不会。”祁连哲果断地回答。 沈长陵也摇了摇头。 “为什么?” “因为,你们住在东房。去孙大娘那里可是要绕开一个大院子,而且还要穿过西房。但是我和长陵就在西房别院里。”欧阳敬云幽幽地一句吓三个人一跳。 看着祁连哲不可思议的眼神欧阳敬云十分得意;“更何况时间也对不上,事发前后紧贴的事情花药就算会蜻蜓点水也不可能赶到你们那里。所以更应该排除花药的可能性。”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欧阳敬云接着说;“况且她们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 “姑奶奶,你不是睡觉去了吗?”赫延让一脸夸张的表情,祁连哲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在座的人心里都狠狠蹦了一下,沉默后的祁连哲的眼神表明了他的心境,而沈长陵选择了淡淡的微笑。 “敬云还不去睡吗?”沈长陵关切地问。 笑话,发生这种事情欧阳敬云怎么会睡得着? “我不困,刚才你们说到哪儿了?继续啊。”欧阳敬云搬了一把椅子过来,一屁股坐了上去。 祁连哲没有理她,继续跟沈长陵想着有关香屑的事情。 “醉心花?”欧阳敬云插嘴道;“刚才听长陵兄提到好神奇的花,不知长陵兄可否能画出它的样子?” 沈长陵看着她,淡淡一笑;“好,”说完走到笔墨桌案前拿起了笔。 祁连哲起身跟去,表面没有表情其实内心里他已经开始深深反省。为什么当时他会把她留下来? 沈长陵点着墨在宣纸上擦染着如同文人墨客吟诗作画一般的自然,不一会儿一株长茎细蕊圆瓣的花从纸上呈现了出来。 看着敬云沉默不语,沈长陵关切一问;“你知道?” 敬云听后抱歉的摇了摇头;“不是很清楚。”看着沈长陵失望的样子,欧阳敬云赶忙接了一句; “但是我们那里的人都称呼它曼陀罗。” 第十八章 忘川河畔双生花(八) 一  “曼陀罗有很大药用价值。”欧阳敬云的话让沈长陵有些意外;“没错,醉心花的别名就是曼陀罗。” “不过这是古籍所记载的名字。” 一旁的祁连哲有些奇怪,但却不知道奇怪在哪里。 “长陵兄,你画画不错哦。”欧阳敬云想一出是一出,沈长陵谦虚地笑笑;“敬云你过奖了。” “别说话,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堵上?”祁连哲听着什么打断了她,霎那间看来赫延让一眼。赫延让健步如飞的打开了门大喝;“谁在门外?!” 只看见一个黑影迅速消失在回廊间,看着面前空空的回廊,赫延让又关上了门。 “看清了吗?” “没有。” “这么说刚才我们讲的话那人都听见了?”赫延让有些担忧。 “没什么大碍。”祁连哲无所谓的说。 “凶手的身手很不错。” 祁连哲点点头,表示赞同。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沈长陵回忆道;“凶手的速度异常惊人。” “这是为何?” “敬云,你可还记得你被绑在车里的那一次吗?”沈长陵问在一旁发呆的欧阳敬云。 “嗯,”想到这里欧阳敬云忽然追忆到那晚她在车里的纸窗上看见的东西,有些不寒而栗;“我记得。” 沈长陵回忆起那晚发生的事情; 夜里,沈长陵重新点上了几根蜡烛,正准备在桌前看一些自己喜欢的几本医书。突然房前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他走过去打开房门,眼前黑黑的一片什么都没有,于是他又关上了门转身之际身后一把飞镖破窗而入,机敏的他瞬间躲开了。那支锋利的铁镖插进了房柱里,留下了很深的痕迹。 “那晚我原本在房里看些带来的医书,谁想房前一阵怪声。本不想招惹是非,却曾想那人竟飞进房里一支飞镖,十分锋利直戳房柱里。我跟着那人影绕到了客栈后门,那人不见了踪影然后我发现了被绑在车里的敬云。” “祁连哲,你知道那天晚上你把我绑车里没把我吓个半死。”然后欧阳敬云把那晚所看见的一切说了出来。 “真后悔绑了你。”祁连哲惋惜的一句,欧阳敬云诧异。 “不然的话你可能早就把他扁一顿了。”后一句话让敬云对他良心发现的想法烟消云散。 欧阳敬云暗自发誓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他。 “莫不是那人引你是让你来救我?” “你想多了,”祁连哲说的斩钉截铁“他的目的是想让你们给他做‘不在场证明’。” “不在场证明?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敬云十分不解。 “如果没错,那个晚上一定是花临霸出事的晚上。” 沈长陵有些明白了;“他是说凶手是想扰乱我们思绪,以便混乱官府的眼。” 祁连哲满意的点了点头, 赫延让判断;“可是按照刚才发生的来看,那人的速度也并没有你们所说的那么快,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两个人?” “不,”沈长陵摇头;“还是一个人。” 看着其他人疑惑的眼神,沈长陵追忆着;“那次刑场上在祁公子给县令亮出身份后我曾经去过花临霸死的地方,那是一间密室。”说着他肯定的转过身;“密室的唯一通道没有被破坏,他死的时候人们都称是被冤魂杀掉的因为整间屋子是封闭的,那是他的金库。” “那凶手是怎么进去的?”敬云有些好奇。 沈长陵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根蚕丝,递了过去;“这是我在屋里发现的,这根丝的韧性极强。可能是凶手用它把自己固定住了。” 看着那根银的发亮的蚕丝,祁连哲有些明白了;“等到花临霸启动密室机关后凶手便趁机尾随他进了密室?等得手后便离开,问题是花临霸死了她怎么出去的?凶手会不会是了解密室的人所为?” “我看过,花临霸密室的机关并非单向的,的确进去了之后门会自动关闭。这里是他的金库除他以外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杀的时间也很精准就挑在夜深人静之时。花临霸是定期去一趟金库,所以应该不可能是在那里潜伏了很久。” “那就是密室里还有个机关?”欧阳敬云想了想,沈长陵点了点头;“是的。” “一个与外面一模一样的金蟾蜍。” 赫延让忽然一拍我脑袋;“对!我想起来了,之前在客栈外就有人议论过之前的那些发生的凶案,听说花临霸记性不好所以做什么身边都有个跟班。” 祁连哲点了点头。 尽管杀人的方式不一样,但是死者从沈家千金的调查结果再到花临霸结合张业以及孙姨的死相来看,他们全都是趴着。死后不得翻身,浓浓的恨意以致用残忍方式杀人的凶手如果有人能分担他的情感他也不会一步一步走向地狱。 “能有这么好的身手,而且还有跟花期同样熏香的人是谁?” 花药,花老板,还是叶季? 一旁的祁连哲久久没有说话。 客栈另一端,一间只有月光的暗房里,那人用红色的朱砂轻轻划去了孙姨的名字。 一夜无眠。 ———————————————————————————————————————————————————— 接二连三的案子使栎阳城的百姓人心惶惶,街上的人明显有所减少。从而客栈的人也渐渐少了起来。不过也好,难得有一分自在清净。祁连哲独自走在回廊间心里百般不解一个问题,迟迟缕不清思路。 过眼景色间一点青色出现在祁连哲眼前,定睛一看是那双胞胎姐妹之一的一位,猛然换的一身青裙让祁连哲一时有些认不出来。 “姑娘好兴致。” 女子闻声转过身,看到了身后的祁连哲。 祁连哲走了过去鸽子们纷纷扑腾飞开,正当他看景时青衣女子从一旁走了过来:“公子起的好早。”她温柔的笑着,手里握着一把玉米碎。看着她恬静的眼神,祁连哲又问道; “花期姑娘可真是有心,早上就给这些鸽子喂食。”面前的鸽子看着花期抛出的玉米碎纷纷飞了过来,低头啄了起来。 “从小就养何来有心?早成习惯了。”花期又洒出来几把,看了一眼嘴角轻勾的祁连哲笑了一笑;“公子可知我昨晚去了哪里?” “花期姑娘去了哪里那都是姑娘的自由,与祁某何干?”祁连哲收了收袖子,打趣地说道;“难不成姑娘很想让我知道你昨晚去了哪里?” 花期听后畅然一笑;“没什么,只是最近看着几位为了这案子日理万机,花期不免有些替几位的身体担忧。” “沈家的俩千金,赌博的张业,赌场主花临霸还有,孙姨。”花期说着眼垂低了低;“真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 第十九章 忘川河畔双生花(九) 一  “一二!一二!”叶季正在张罗着店员将今天新到的一批蔬菜用推车运到后厨。灰墙土瓦,四方围栏,客栈的后院虽不如客栈里的摆置讲究却也十分整洁。 陈旧的车轮浸在泥泞的土地上一边前进一边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沈长陵正因为孙姨和张业的死烦恼着,回忆起敬云说的那天晚上他决定再来到这里看看,或许可以发现点什么。就像敬云讲的这几桩凶案最简单的便是沈家千金的,两个姑娘先后被迷药迷晕之后又被直接勒死,很显然的一点凶手潜入了她们府宅行的凶。但是这起虽是最简单的却也是最没有突破的,那么能查出点什么的自然也是之后这几起。 “沈大夫!”叶季站在不远处向独自前来的沈长陵高喊,待沈长陵抬头便见叶季向他走了过去。 “沈大夫怎么到后院来了?这里不是您这样的住客来的地方。”叶季笑着拍拍手里的灰尘。 “哦,无事出来走走散散心。”说着沈长陵看了周围几眼;“叶老板也真是细心,将这后院打理的井井有条。” “沈大夫过奖了,这都是花期花药她们姐妹的功劳,我只不过有空了过来帮帮忙。” “帮忙?不知叶老板是做什么的?” “不瞒沈大夫,叶季家是从事布匹生意的,与花老板既有生意上的往来又是平时的朋友。” 沈长陵笑了笑;“即是这样倒挺好,互相有个照应。” 说到这里,叶季疑惑地看了看沈长陵身边;“咦?怎么不见经常和您在一起的欧阳姑娘?” 此时的敬云正带着和脱脱妙果前往驿站,一路上脱脱妙果抓着敬云的手又些惊恐不安。一手紧紧捂住了敬云的手,吓出了层层冷汗。对于常年在裴芷汀身边服侍的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走进驿站,去看那躺在那里的一个个死人,一具具尸体。 “欧阳,姑娘。”妙果有些胆怵地发问道;“为,为什么要带妙果去那种......那种地方?” “妙果,妙果不想去。” “妙果不必害怕,那在驿馆里躺着的都是不能动的死人,是不会伤害你的。”敬云一边走一边安慰着妙果,与她一同前往驿馆她特意带的妙果做帮手,倘若带着芷汀......唉,以她柔弱的性子她更不适合。 妙果显然也是有些害怕,敬云十分理解。当年刚刚接手案子的时候看着自己遇到的第一具尸体时,敬云的心情是和她一样的。一个姑娘家面对一具肠子都被撕扯出肚子的尸体,敬云硬是几天都没吃的下饭。但是时间一长就好了,习惯了这些的敬云早就练就了一番在案发现场血味弥漫的地方必要时摘了手套就吃饭的技能。 没办法,公务繁忙,没时间就餐。 想到这里敬云安慰道;“不用害怕,到时候你就把他们当成一个个的大白萝卜。这样就不用担心啦?” “啊?”妙果瞪大了眼睛,手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巴。 “当成,大白萝卜?”真是一件太恶心的事情了,妙果真的不理解敬云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说着说着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驿站,面对面前拦路的衙差敬云亮出了腰牌。很快二人便到了停尸间,刚到门口妙果就捂住了口鼻。敬云也皱了皱眉头,这古代到底也是比不上现代。连一个像样的停尸间都没有,这尸体这么热的天就这样停放在屋里没几天就开始腐烂了,臭味蔓延开来屋外的百步之外都能闻到。 看着二位不适样子,衙差管事儿的适时说到;“没办法,二位也知道。横死的人的尸首倘若没有家属就是下葬的话就只能停放在这里,毕竟。。。”衙差顿了顿,又些难为情;“毕竟这驿站也没有多少银两,不能有具尸体就安排下葬吧?” “那也不能让尸体就这样一直停放在这里任由它们腐烂生蛆吧?!”脱脱妙果有些埋怨的捂着嘴大声说道。 “唉,等这案子的风头一过就裹上席子运到郊外没人的地方埋了。” 敬云也微微用手指挡了挡鼻息,往前走了过去。门一开,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腥臭腐烂的气味,呛的来人们不住的咳嗽。 “姑娘,你真的要进去啊?”衙差捂着鼻子一脸难以忍受地问。 “当然,我要查看尸体。”敬云整理了一下此时此刻的心情,不得不说这里的环境真是差极了。想当年在验尸部看着法医们验尸时都是在浸满福尔马林的标本房间里进行的,为了保持尸体的新鲜程度停尸间的温度要比室外低了几十度。必要的都会经过特殊处理做成标本,虽然与尸体接触这么多年敬云却没有闻到过一次尸体腐烂的味道。 “呼————”敬云舒了口长长的气,鼓起了勇气问到;“沈家俩闺女的尸体在哪里?” 衙役将白布掀开,两张苍白的面孔出现在他们眼前。两具都是经历过迷药所以都是闭着眼睛不至于那么瘆人。敬云弯腰带上事先自己用白布缝好的手套轻轻的拂过尸体的脖颈,听说她们姐妹是被勒死的,敬云看了看她们的颈部见泛白的皮肤上有着一道道淤青,青的发紫。 沈长陵都是断定她们是被勒死的,那也就说其他方面不会有错。敬云又仔细检查了尸体的一些细节地方,将白布轻轻盖了回去。妙果见状走到敬云身旁问她有没有发现什么,敬云摇了摇头。 告别了衙役敬云又带着妙果原路返回,左思右想怎么都想不出个头绪。大街上的繁忙与人来人往在敬云眼里反倒让她觉得有些眼花缭乱,头昏脑胀间一辆马车不偏不倚的向她驶了过来。 等敬云注意到时闪躲已经来不及了,妙果大声喊道;“敬云小心!” —————————————————————————————————————————————————— “咔嚓!”托运蔬菜的推车一个不留神就卡进了泥泞的泥坑里,正和沈长陵交谈的叶季听见声音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 “好像是轮子卡在泥坑里了。”店员走到车前弯下腰看了看。 “你去推着车,我帮你前头抬起来。”叶季说着使劲将车头往上抬,想让轮子脱离泥坑。 沈长陵过去想帮什么忙,刚走过去叶季就将车头抬了起来谁知店员没有刹住推车的力道狠狠的向叶季推了过去。沈长陵赶忙去扶却已经来不及。 “噗通”的一声叶季重重地摔向了后门结实的土地上。 沈长陵和店员赶忙将叶季扶了起来,还好没有什么事。 隐隐感觉到那里不太对,沈长陵的眼眸猛然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