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合成大师》 第一章 苹果……笔 第一章 “我有一支笔，我有一个苹果，欧~苹果笔！” “我有一支笔，我有一个菠萝，欧~菠萝笔……” “别唱了！” 一大早，钟阳就被这段魔性音乐吵醒了，不用睁眼就知道，肯定是他那个十岁大的魔鬼表妹开着手机放的音乐，ppap！ 说是魔鬼表妹，一点都不为过。 虽然这个表妹只有十岁大，但性格特别恶劣，简直是熊孩子中的熊孩子，熊孩子王了都。 “钟阳，钟阳你快起床了，我要吃早餐！” 听听，听听！才十岁的小屁孩，连“哥哥”都不会喊。 钟阳摇头叹气，不得不爬起床来，他可不想像昨天那样，被一个熊孩子掀被窝了啊。 好不容易收拾好走出了房间，魔鬼表妹就从钟阳的眼前一晃而过，啪的一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我去！”钟阳再次握紧了拳头，任何一个有着早起小解习惯的人都能体会他现在的感受。 三分钟后—— “还没好啊？！”钟阳靠到墙边问道。 “等等。” 五分钟后—— “你能快点不？”钟阳扶起了洗衣机。 “你急什么。” 十分钟后—— “你再不出来我就闯进来了啊！”钟阳挥着拳头砸着地面。 “快了快了。” “我数到三——” “三——二——一！” “不行，我进来了！” 钟阳实在是憋不住了，一把推开卫生间的门，一个十岁大的小女孩正站在镜子前拿起手机自拍，她回头看到了钟阳，撇嘴说：“叫你等等你就等等嘛，人家自拍都不好意思了。” “拍你个大头鬼啊！不用厕所你早说啊，出去出去！”钟阳推着小女孩出去，这才关上门，把一宿的杂碎排了个一干二净。 等钟阳鸡飞狗跳一般做好早餐后，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看了看表，现在是上午十点。 “今天是周末，你不回家啊？”钟阳盯着表妹问道。 这个魔鬼表妹叫陈文静，鬼知道她哪里文静了，是钟阳姑妈家的女儿，因为钟阳姑妈姑父一家常年出差，干脆寄宿在钟阳家，平时由钟阳这个刚刚大学毕业还没找到工作的三无青年带着，周六周日可以送到钟阳的爷爷家代为照顾。 钟阳问的“回家”，说的即是同在一个城市的爷爷家。 陈文静摇摇头，砸吧着嘴吃蛋羹，一脸不满意：“不去，爷爷家里没有游戏玩儿，我要在哥哥家里玩。” 得，这个时候她叫哥哥了。 钟阳家里有台式电脑，也有一个钟阳读大学时买的笔记本电脑，自钟阳毕业回来后那台笔记本就退役了，直到陈文静来了以后，就给她放放动画片，玩玩儿童类的小游戏。 “好吧，不过你别吵我啊，不然中午饭没得吃，反正你舅舅舅妈今天晚上才回来，你可找不到人告状。” 钟阳也觉得送表妹到城市另一头的爷爷家很麻烦，干脆威胁道。 陈文静立即点着头说：“好，我不吵我不吵，哥哥你开游戏给我玩。” “好，十二点以后你再叫我，到时候我们出去吃点好的。” “哥哥万岁！” 这小魔鬼拍马屁的时候倒是很积极。 钟阳给陈文静打开笔记本，下了几个小游戏在桌面后，便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登上qq，就有几个损友给他发来了消息。 “阿阳，开撸不？”一个备注是老猪的好友问道。 “等等啊，我先练练手感。”钟阳回了一句。 “找到工作没？要不要哥给你介绍介绍？”一个备注是蠢蛋的好友问道。 “滚滚滚，你那殡仪馆的破工作谁稀罕去了。” “阿阳，下周六孟雪结婚了，你去不去？”一个备注是天哥的好友发来了消息。 孟雪……结婚了？ 钟阳的手停在了键盘上面，少顷，才叹了口气，回了一条：“在哪呢，天哥？” “在呢阿阳？孟雪下周六在咱们市的天翼酒店办酒席，我负责给咱班的人发邀请，你也去吧？” “嗯，去。”钟阳简单地敲出了这两个字，只是神情不太轻松，孟雪啊，那可是他曾经单恋……哦不，应该说是当年他们班一半男生以上都单相思的女神啊，居然这么快就结婚了。 “好嘞，毕竟是咱们班的女神啊，就是有人缘！到时候见啊阿阳！” “好的。” 过了好一会儿，钟阳才回过神来。 不过，毕竟只是曾经单相思的女孩，如今知道了消息，也只是扑灭了其中一个纯真的梦想而已，钟阳自嘲一笑，点开第一个消息框，给老猪发去了消息。 “在不在？” “一直在啊，阿阳，开撸不？”老猪说的“开撸”是一款时下非常流行的电子竞技游戏，名为撸啊撸。钟阳和老猪在这款游戏里断断续续也是玩了三年有余，虽然现在不像以前那样疯狂了，但有时间的话，也会玩上一两盘。 “我邀请你？” “好。” 钟阳等了一会儿，电脑里弹出了消息，玩家老猪向您发起了战斗邀请，是否前往组队？ 钟阳按下了确定，屏幕一晃，就出现了游戏准备的界面。 “阿阳，咱俩还是老配合啊，你上单我打野，前期你抗住，后面就看我的！”老猪在游戏语音里说道。 “放心，没问题。”钟阳低沉地回答道。 “咋了，阿阳，声音不对啊？”熟悉钟阳语气的老猪听出了异样，忙问道。 钟阳冷笑道：“没事，今天我们就好好虐一虐这群智障辣鸡。” 听到钟阳这么一说，老猪也不问了，有些事不需要说出来，他们俩这么多年的默契了，既然钟阳想虐人，老猪拼了命也要奉陪到底。 三个小时后—— 钟阳一脸蛋疼地看着屏幕上显示得今日战绩。 战斗场数：六场。胜利：1场。失败：5场。胜率：17% “你妹啊！你这是在虐敌人吗？！你在虐队友啊亲！你这是在狠狠地虐队友啊！”语音里传来老猪那咆哮的吼声。 钟阳自己也有些无语，平时他和老猪搭档非常犀利，不说胜率百分之百吧，但百分之八十是经常性的，最差也不会落下百分之七十，可是今天，钟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游戏里的状态恍恍惚惚的，刚刚他在游戏里合成装备的时候，脑海里居然还回放起那首ppap神歌，一支笔，一个苹果，欧~gameover。 “明天吧，明天再好好虐他们。”钟阳略带愧疚地回了一句。 “明天再说！”老猪气呼呼地下线了，估计是气不过，换个号去虐人了。 钟阳倒是觉得自己今天的状态真的很不好，也懒得再玩了，退出游戏后，浏览了一下今天的新闻。 表妹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了。 “钟阳，钟阳，我们去吃饭吧，我快饿死了！” 这倒霉孩子—— 钟阳一把拉开门，轻轻拍了下表妹的头，恶狠狠地说：“叫哥哥，不叫哥哥没饭吃！” “哥哥——” 钟阳这才满意地拉着表妹走了出去。 “太好了，钟阳，我要吃冰淇淋！” “吃什么冰淇淋，胖不死你！” 调……额教育魔鬼表妹，任重而道远啊。 中午的饭菜在钟阳家楼下的一间粉店解决了，本来钟阳也想着是不是要去吃好点，毕竟老爸老妈放了五百块在钟阳这里当今天的开销，可是表妹太能闹了，一会儿要去玩具店看看，一会要去衣服店走走，钟阳只觉带小孩压力山大，干脆拉着表妹吃了碗粉后就直接回家了。 “哥哥，哥哥，你给我买大熊熊吧。” 回家以后，陈文静就拉着钟阳央求道。 “买什么大熊啊，你知不知道钱很难赚的啊大小姐，你今天要买这个，明天要买那个，你去哪里有这么多钱啊？”钟阳一言否决。 “买大熊熊我就不吵你了，哥哥！” “没商量。” “哥哥，要不我晚上就不告状了，我说咱们今天吃大餐去了怎么样？” “说谎是不对滴。” “哥哥，我知道姗姗姐的手机号码是多少哦。” “嘿，你这孩子——我还治不了你了我！” 钟阳声音高了起来，伸手向后一摸，问道：“大熊多少钱？” “就一百块，就一百块，不贵，哥哥。” “去吧去吧。”钟阳捂着胸口，把钱掏给了这个魔鬼表妹。 表妹一走，钟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继续扫了一圈新闻。 看着看着，他感觉又有些手痒了，毕竟今天可是输了一早上，不赢回来实在心有不甘啊。 想了想，钟阳干脆自己单排了几局，但是—— “我去！这什么破歌啊！能别影响我发挥不？！” 是的，钟阳的脑海里又窜起了那首神曲《ppap》，脑海里一直旋转着笔和苹果的音乐，到后面，他都不知道自己合了些什么破装备，输得一塌糊涂。 “这破歌有什么意义啊？还苹果笔呢，不就是把笔插到苹果上吗？要真能一个苹果一支笔就合成一支跟苹果手机一样功能的笔才厉害呢！” 钟阳吐槽道，他却不知道，就在刚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接下来的一刻，便是钟阳这一天最为惊悚的发现，他的眼前真的漂浮起了一支笔，一支带有显示屏的高科技笔！ “超级合成系统已打开，首次合成……苹果……笔……苹果笔合成完毕！” 第二章 熊孩子的升级版合成配方 “苹果笔？” “这真是苹果笔？！” 钟阳反复看着手中的高科技智能笔，实在是难以相信。 一个机械声在他的脑海里响起：“你已经问了一百零八遍了，本系统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告诉你，这就是科技时代的新发明，民用通讯器系列衍生产品，手机智能笔，苹果型号第四代。” “这也太神奇了吧……” 钟阳举起了手中的笔，从外表看，这支笔也没什么特别之处，造型上与普通的办公所用的碳素笔没多大差别，一定要说的话，也就是略微粗了一点。除此以外，在笔帽下方，还多了一颗红色的圆形印记，相比其他地方略凸了一点。 钟阳伸出拇指轻轻按了一下那红色印记，就见笔帽上方弹出一块悬浮着的全息投影屏幕，屏幕里出现了那个很出名的苹果公司标志，被咬了一小口的白色苹果。 “黑科技啊……”钟阳真的是叹为观止了，不说别的，就这一小块全息投影的透明屏幕，钟阳都不知道现代社会还要多少年才发展出来。 屏幕打开以后，钟阳花了几分钟熟悉界面的操作，那流畅度，那响应率，那像素……简直不想说了，越用，钟阳就越想把现在的手机丢了，简直天壤之别啊。 但是，钟阳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不可能公开这支高科技手机笔的，因为他没办法解释手机笔的由来，想着因此可能产生的一个个麻烦，钟阳只得把智能笔藏好，才继续询问着脑海里多出了的所谓“超级合成系统”的东西。 “那个……我是怎么合成出这支笔的呢？” 过了一会儿，钟阳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声音：“具体的合成公式不能向你透露，因为这涉及到权限问题。本系统目前处于测试阶段，而你只是测试者中的一员，要想完全了解本系统，你要尽快升级自己的权限。” “测试者？”钟阳抓住了一个信息，心念一动，立即问道：“除了我以外，还有多少测试者？” “测试员不用担心，在本位面里，只有你是唯一的测试员。” “哦，”钟阳放下心来，又问道，“我现在有哪些权限？” “基础查询权限，基础合成权限与基础分析权限。” “全是基础啊……” 钟阳无语了一会儿，才又问道：“这三个权限有什么用呢？” “基础查询权限，可以让测试员查询等级为1以下的合成材料。基础合成权限，可以让测试员合成等级为1以下的合成品，基础分析权限，可以帮助测试员推断出等级为1以下的合成公式。另外，本系统可以附加一句重要提示，测试员目前的权限为每天最多成功合成一件合成品。” 钟阳想了想，问道：“照你的意思，如果我合成失败了，也还可以继续尝试？另外，要是我合成成功以后，我还能进行必定失败的合成吗？” “第一个可以，第二个不可以。测试员的智商不错，本系统看好你，预祝你早日把权限提升到最高等级，完成测试。”脑海里的声音似乎高兴了几分。 钟阳翻了翻白眼，这不就一简单的推论吗，还智商不错…… “如果刚才的苹果笔也算进来的话，我今天是不是不能合成其他东西了？” “苹果笔这种垃圾玩意，只是本系统作为附送给测试员的新手礼而已。” “哦，新手礼啊……”钟阳点了点头，心中颇为激动，这样一来，自己不就可以再合成一次新玩意了？ 但是—— “我想知道，新手礼具体是说苹果笔，还是首次合成的权限？”钟阳捂着额头，心中不断地给自己回答着“就是苹果笔，就是苹果笔……” “新手礼是一次合成权限，而且是无等级限制的合成权限……”系统仿佛知道了钟阳心中所想，并恶趣味般地详细介绍着新手礼的极大好处，“无等级限制，也就是所新手礼可以合成出那些最高等级权限才能合成的逆天物品，包括掌控宇宙的法则力量、永恒不灭的生命能源、穿越时光的神圣异能等等，只要说出了合成公式，就能轻松而简单的合成出来。在初级阶段，这些逆天物品是测试员最好的辅助能力，没有之一。” “呵呵……”钟阳微微一笑，不想说话，只是在内心深处已经把那只智能笔打下了十八层地狱，“要啥智能笔？！要啥智能笔啊？！这连炫耀都没地方炫耀的破烂玩意，到底有个毛用啊？！” 忍之一字，此时让钟阳表演得淋漓尽致。 钟阳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得平和起来，问道：“系统，请帮我查询一下，现在可以合成什么？” “通过基础分析权限的查询，以测试员为中心的五十米范围内，没有符合合成公式的材料。” “当我走动的时候，这种查询可以时时开启吗？” “可以，系统可以一直开启查询功能，直到检测到符合合成公式的材料为止。” “那好，请保持开启状态。” 钟阳站了起来，顺着家从卧室走到客厅，从客厅走到厨房，再从厨房走到卫生间，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听到系统的任何提示。 正当钟阳想要问问系统是怎么回事，门外响起了魔鬼表妹的声音。 “钟阳，开门！快开门！” “这丫头怎么回来这么早……”钟阳郁闷道，但还是去开了门，至于系统的事，估计得进了卧室单独询问了。 不过，就在钟阳打开门的时候，脑海里却忽然响起了系统的声音，他似乎还听到什么吞咽口水的声音。 “系统提示，发现合成材料，清新脱俗小萝莉一枚，绒毛玩具大熊一只，完美契合合成公式，可以合成熊萝莉一枚。” “熊萝莉？” “熊孩子的升级版，熊萝莉。” “……” 陈文静不知道钟阳心里在想什么，把手里的大熊玩具炫耀似地摆在钟阳眼前晃了一圈，说：“钟阳，这是我的熊熊！” “我想去死……” 说完，钟阳不管一脸懵逼的表妹，转身就走回自己的卧室。 “系统提示，是否进行合成？！” “系统提示，合成之后可以增加测试员的完成度，加快测试员提升权限的进度。” “系统提示，等级1以下的合成公式很难遇见，放弃此次合成弊大于利……” “滚滚滚，合你妹啊！熊孩子都这么可怕了，还要来一只熊萝莉！你咋不合一个熊系统呢？！” 第三章 臭袜子也是有用处滴 钟阳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便推开门走了出来。 表妹还在客厅里，一边看着电视里的动画片，一边抱着大熊玩角色扮演。 “我是静静公主，你是我的熊骑士……” 钟阳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咳咳……”钟阳摇了摇表妹，绷住脸说，“文静啊，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什么？忘记什么了？”表妹转过头，一脸茫然地看着钟阳，那眼神要多纯真就有多纯真。 “爷爷家……隔壁。”钟阳当然不会相信表妹的这个眼神，他经验可丰富了。 “姥爷家隔壁有什么吖？”表妹依然一脸疑惑，还左一摇右一晃地摆着小脑袋。 “别晃了别晃了——”钟阳挡住了表妹的头，脸上也有些红润了，“就……就是……珊珊的号码。” “哦——”表妹拉长了最后的尾音，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其实她心里早就敞亮着呢，都不知道看到钟阳悄悄尾随在珊珊姐背后多少次了。 “我给你买了大熊，你要给我号码，我们说好的啊。”钟阳也是有些无奈，谁让自己面薄不好意思问别人，还好自己这个表妹还小，应该不会透露什么的。 “嗯，那好，钟阳，你给我写作业，我把号码给你。”表妹开心道。 “喂喂喂，老妹啊，你这就不对了哈，”钟阳坐下来，跟这个十岁的魔鬼表妹理论起来，“我刚刚都给你买了大熊，你就应该给我号码，至于你的作业，那得等你再帮我做了什么事以后，才能进行新交易啊。” “不对，钟阳，我给你算一算。”表妹一板一眼地伸出手指头来。 “首先，我告诉你，我知道珊珊姐的电话号码，然后，你通过这件事，就给我买了大熊熊，这就是一件交易。现在，你想知道珊珊姐的电话号码，我可以告诉你，但交易条件是你帮我写作业，这就是另一件交易了，对不对，我们一码归一码，亲兄妹都还明算账，更何况我俩还表兄妹呢。” “停停停——”钟阳感觉自己被眼前这个小丫头绕得有点昏，忽然怀疑地问道：“文静，你真的知道珊珊的电话号码？” “哼！那你觉得呢，反正珊珊姐可漂亮了，哼哼，天天都有人打电话给珊珊姐请她吃饭。”表妹翻了翻白眼说。 钟阳想了想，表妹虽然调皮，但应该不会骗自己，写个小学生作业而已，花得了他多少时间啊。而且，最主要的是，如果能拿到宁珊珊的电话，他钟阳起码兴奋两三天。 宁珊珊住在钟阳爷爷家隔壁，一次钟阳去爷爷家接表妹的时候，第一次遇到了宁珊珊，就是那次相遇让钟阳始终魂牵梦绕。钟阳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生有了一种冲动，如果不是太腼腆，他早就想跟爷爷家那边打听宁珊珊的情况了，要知道每次去爷爷家，奶奶都说要给他安排相亲呢。 “好，那我现在就给你写作业，你一定要把珊珊的电话告诉我啊。” “没问题没问题，哥哥，快写吧！”此时的陈文静乐得跟小猫咪一样，转身就从书包里找出了一个本子，递给钟阳。 钟阳刚接过来，脑海里忽然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系统提示，意外发现新的合成公式，合成材料，未完成的小学生暑假作业一本，一周没有洗过的臭袜子一对，可以进行合成。” “嗯？”钟阳愣了下，没想到这也可以，于是拿起作业就往卫生间里走去。 “别弄脏我的作业本啊，钟阳。”身后的表妹忙喊道。 关上门后，钟阳立即对系统询问道：“怎么回事？” “测试员，合成材料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变化，相应的合成公式也会发生变化，所以就会出现刚才那种情况，不过，新合成公式的出现几率特别小，几乎可以不计，只能说测试员在某些时候的运气实在太逆天，系统也阻止不了。” “哈哈，听见没有，听见没有？！哥的运气，可是逆天级的！” 钟阳在心里大笑着，只不过脸上还是沉静如水，问道：“新的合成物品是什么？” “材料，未完成的小学生暑假作业一本，一周没有洗过的臭袜子一对，合成公式分析中……预测合成以下三种物品，神奇杀虫剂一瓶，概率为22.2%，化妆面具一张，概率为31.6%，完美无错的小学生暑假作业一本，概率为35.7%，干净无异味的袜子一对，概率为10.5%。” “额……”听完了系统的回应，钟阳陷入了深思中。 从文字上的意思听来，这里面价值最高的恐怕应该是那瓶神奇杀虫剂，价值最低的则是末尾的干净袜子……这破袜子合成起来有毛用啊，这系统怎么这么不靠谱？！ 钟阳捂着额头，今天不知道是第几次头疼了，他想了想，先翻开表妹的暑假作业本看了眼，好家伙，暑假都快过三分之二了，作业本上居然一个字都没写。 “试试吧，要是真没了，大不了再买一个作业本，反正书店多的是，怎么也得试试这系统靠不靠谱。”钟阳想了想，干脆把作业本与臭袜子丢到一起，万一合成出了完美无错的作业本，自己不省事多了？ “系统提示，合成材料已准备，是否合成？” “合成！”钟阳肯定地说。 “合成新物品中……” 等了几秒钟，钟阳的脑海里现出了那个机械般的声音：“合成失败，请再接再励。” 也就在这个声音落下来后，钟阳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掏空一般，一点体力都没有剩下，直接瘫倒到了地上，动也动不了。 过了好一阵，他才喘了一大口气，呼哧呼哧说道：“我……我擦，累……累死我了……” 钟阳怎么也想不到，合成失败居然会把自己的体力完全抽空了。 “钟阳！钟阳你怎么了？！钟阳！”表妹在门口喊道，钟阳进卫生间都快二十分钟了，作为表妹，还是应该来关心一下滴，当然，顺便关心一下自己的作业什么时候才能完成。 “没什么，便秘，马上就好。”钟阳回了一句，又在卫生间里待了好一阵，才慢慢爬起来，就像是刚刚进行了一小时的高强度运动般，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走了出来。 “啪——” 好不容易走到了卧室，钟阳反手一拉就关上了房门。 “文静，到六点了再叫我，我写作业。” 这时候他总算缓过来了，身体上的异状也渐渐消失，那种运动过度引起的酸疼感一点点消失的感受让钟阳惊诧不已，他大概算了算时间，从体力抽空到恢复正常，大概花了十五六分钟的时间。 “呼——再来！”钟阳把兜里的臭袜子掏出来丢到地上，同时把作业本摔到了袜子上，对系统下了合成命令。 “合成新物品中……” 第四章 小学生的梦想 “啪——” 一只手从桌子下伸出来，越过桌面，向下一拍，按在桌子上。 手掌打开，五指紧紧按住桌面，一点点用力撑起了桌下的人。钟阳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身体被掏空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他都不太记得自己倒下多少次了，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那个淡漠的系统声音，“合成失败，请再接再厉。” “呼——” 钟阳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力量一点一点回到自己的身上。他看着桌子上的臭袜子和作业本，再次向系统下了命令：“合成！” 随后，钟阳立即向后一躺，等着失败后的惩罚，但这一次过了约有半分钟，系统才迟迟发来回应：“合成成功！合成物品产生暴击，一共合成两件新物品。物品一，化妆面具，物品二，完美无错的小学生暑假作业本。本次合成完成度为10，距离下一级权限还差90点完成度。” 系统的声音落下以后，桌子上的两件合成材料瞬间发生了变化，袜子和作业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本崭新的作业本，和一张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薄膜面具。 钟阳拿起了那张面具，系统随即介绍道：“化妆面具，一次性使用道具，可伪装为任一指定对象，伪装时间10分钟，时间到后立即恢复本来面目。” 这面具有价值！ 钟阳心下暗道，随后问道：“我该怎么使用这张面具？” “系统提示，测试员可以把面具罩在自己的脸上，面具会根据测试员的脸型完美覆盖，同时，测试员要指定一位见过的人，只要测试员脑海中存在他的相貌记忆，化妆面具就能自动伪装为这个人。” 听完系统的介绍后，钟阳更加肯定了这张面具的价值，虽然只有短短10分钟，但只要应用得好，未必不能发挥大作用。 想到这里，钟阳放下面具，立即抓起桌上的另一件合成品，完美无错的作业本。 “完美无错的小学暑假作业本，消耗性道具，每撕下一页，都会自动生成一本完整的暑假作业本，绝对是小学生最想要拿到的神奇道具之一。” “额……”钟阳揉了揉脑袋，这个道具听起来是很厉害，但是好像对自己的作用很小啊，小学生作业本……尼玛自己都大学毕业好几年了。 算了，至少可以消耗一页给表妹，换取姗姗的电话号码，一想到这里，钟阳即刻充满了斗志，他再一次在心底里勉励自己，只要脸皮厚，再美的女神也能追到手。 “文静，作业写完了，姗姗的电话呢？” 出了卧室后，钟阳拿着作业匆忙走回客厅，向表妹问道。 表妹用怀疑的眼神看向钟阳：“真的吗？钟阳，你别骗我，你哪会做得这么快？” “唰——”钟阳在表妹的面前把作业本快速翻了一遍，本子里满满都是笔迹，就是不知道准确与否了。 表妹这才相信，于是也同样掏出了一张小纸片，在钟阳面前晃了晃：“早都写好了，我们交换吧。” 钟阳高兴中略带兴奋地拿到了小纸片，转身又溜回了自己的小卧室，按捺不住心底的亢奋，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叨叨念道：“我该怎么给姗姗打电话呢？我第一句应该怎么说呢？好捉急啊，要不打个电话给老猪？还是不了，他那个撸蛋侠比我还光棍呢。那就打给蠢蛋？不行啊，他媳妇是倒追的，而且那么凶悍的女汉子，怎么会知道姗姗喜欢什么呢？实在太捉急了，这个时候要是有个关系不错的女性朋友就好了，啊啊啊啊……” 就在这时候，卧室门响起了敲门声。 “哥哥，哥哥，快开门，你想不想见到姗姗姐，我这里有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哦。”是表妹的声音。 钟阳一惊一喜，急忙拉开门，当然，表面上还是要做到淡定如水的。 “我暂时没什么事，你就随便说说吧。” 表妹狐疑地看了眼钟阳，嘻嘻一笑，说：“真的不要？” “当然，你可以选择不说，而我……”钟阳说着，两只手分别按在了表妹的小肩膀上，“可以选择用劲。” “好好好，我说我说，轻一点轻一点……”表妹急忙喊疼，实际上钟阳压根还没使力呢。 “其实呢，我刚刚想到一件事，姗姗姐的妹妹和我一个年级的，她的成绩还不我呢，我作业都没写，那她就更不可能写了。所以，你要是想再遇到姗姗姐，甚至想泡上姗姗姐的话，那就听我的吧。”表妹的脸上充满了迷之自信。 “泡什么泡，你当泡茶啊？！小小年纪就人小鬼大！”钟阳避重就轻，批评了表妹一句。 但说归说，钟阳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又问道：“你说吧，要怎么做？” “哼哼……”表妹眼珠子一转，忽然又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新的本子，“呐，这是语文的暑假作业本，哥，就看你的了。” 钟阳这回倒是不推脱了，接过本子，又对表妹说道：“写作业是没有问题，但你要知道，骗我的话，笔记本里的游戏，哼哼……” 表妹胸有成竹地回应道：“你就放心吧哥。” 钟阳拿着作业本回到房间待到六点钟，带着表妹又到了之前的粉店吃了碗粉，之后继续回到房间里奋战，当然，表妹以为他在奋战作业，其实钟阳只是在玩游戏，因为回到房间的那一刻，钟阳又撕下“完美无缺的暑假作业本”的第二页，随即就生成一本满完成度的语文作业了。 到了晚上，表妹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钟阳的老爹老妈盼回来了，之后表妹立刻向二老告了钟阳的状，毕竟一天两顿都只是吃粉，早就让表妹抱怨不已了。 当然，钟阳的父母也知道自己儿子的底，钟阳长这么大，除了会炒西红柿鸡蛋和鸡蛋西红柿外，啥也没试过，简单批评两句，就让钟阳回房了。 “暑假作业你还要不要了？”钟阳不甘心地威胁着表妹。 “你还想不想去姗姗姐家了？”表妹呵呵一笑。 好吧，钟阳败退，灰溜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五章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陈文静有一个好朋友，她的好朋友有一个好同学，她好朋友的好同学又有一个好朋友，她好朋友的好同学的好朋友又有一个好同学……绕了一大圈以后，陈文静就认识了宁姗姗的妹妹，与陈文静同一个年级但不同班的宁媛媛同学。 所以，陈文静有的是办法让钟阳认识宁姗姗，而她采取的，是一种双赢的办法。 周日，陈文静就喊着要去姥爷家，正好钟阳的老爹也有事要过去一趟，索性带着陈文静走了。 钟阳也因此清静许多，得以仔细研究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合成系统。 “系统，检测目前范围内是否存在可以合成的材料？” “系统实时动态检测已经开启五分钟，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材料。” 钟阳在家里晃了一圈，可惜没有像昨天那样的运气，发现新的合成公式。 “阳阳，你与其在家里闲着没事，要不就去超市里看看？”钟阳的老妈有些忍不住了，她正看电视剧起劲着呢，谁知道这倒霉孩子一天就在电视机面前瞎晃。 “嗯，好。”钟阳应了一声，本来他也想着出去逛逛，兴许能发现一两个新的合成物品呢？ 钟阳的家境不错，他老爹是一家集团公司的中层领导，老妈开了一家超市，所以钟阳即使没有工作也没多大压力。中央的妈妈说了，真要是找不到工作，就直接来经营超市算了，算算也是打拼了十多年，基础牢固实力雄厚，随便来个人坐在最顶层的位置，按照以往的规则做事就行，不需要脑子。 不过钟阳刚刚从大学毕业出来，所谓的棱角啊野心啊还健在，一时间并没有进超市的打算，他还妄想着制作一款划时代的游戏，在游戏史上留下一笔了，忘了说了，钟阳的大学专业就是游戏设计。 钟阳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却不想走到了自己家的超市前。 刚刚走进超市大门，系统的声音忽然冒出来：“系统提示，发现合成材料，普普通通的超市小票一张，黑色塑料袋一个，丢失在墙角阴暗处的耳钉一枚，可以进行合成。” “恩？”前两者是很普通，但第三件合成材料让钟阳多了些注意，丢失的耳钉？谁丢的？ 钟阳顺着系统的提示向前走了几步，果然在一处不起眼的墙角里找到了一枚特别细小的耳钉，看起来很普通，就街上十块二十块那种价值的货色。 “阳阳来了？快一年没见你了啊，毕业没有啊？” 忽然，一位中年妇女向钟阳招呼道。钟阳抬起头，原来是超市的经理，同时也是钟阳老妈的好友之一，薛彩逸薛姨。 “薛姨，我刚毕业两个月，今天是你值班啊？”钟阳笑着向薛彩逸问好。 这位薛姨虽然外表很普通，但行事风格十分干净果断，把超市管理得井井有条，钟阳在家里不知道听老妈赞她几次了。 “毕业了啊……有没有女朋友啊？要不要薛姨给你介绍个？”薛彩逸笑着打趣。 钟阳暴汗，忙摆手谢道：“谢了薛姨，那个……你忙吧，我就随便看看，随便看看。” 薛彩逸毕竟是值班，确实还有很多事要忙，招呼了钟阳一声便走了。 不过，有了薛彩逸的这段交谈，钟阳感觉收银员们看自己都要友善多了，他也方便开口向其中一名女收银拿张超市小票和一个黑色塑料袋。 东西拿好以后，钟阳急忙赶回了家里。 回到卧室后，钟阳才把耳钉、小票和塑料袋拿出来，放到一堆，之后才向系统询问新的合成物品。 “材料，普通的超市小票一张，黑色塑料袋一个，丢失的耳环一枚，合成结果分析中……预计合成以下三种产品，令人看得出神的耳环一对，概率为12%，票贩子手枪一把，概率为7%，万能购买凭据一张，概率为14%。” 听到这里，钟阳就知道自己又要受罪了。 只是想想那身体被掏空的感觉，就让钟阳忍不住一哆嗦。可是，刚刚介绍的这三种合成物品实在是太惹眼了，随便哪一件都让钟阳绝对大有可为。 “令人看得出神的耳环……莫非是有额外的魅力附加效果？这样的耳环要是能参与拍卖，岂不是要忽悠得那些珠宝商倾家荡产？” “再想想那把票贩子手枪，不管怎么说也是手枪啊，再略微推测一下，莫非这是能射出各种急需票据的手枪？票贩子不就是靠这玩意生存的吗？” “至于最后的万能购买凭据，肯定也是个好东西，万能啊，莫非连虚拟物品都能买？要是能买一个阿拉丁神灯岂不是发了？” 钟阳越想越觉得大有可为，一咬牙，便向系统下了命令。 “合成开始……” “合成失败，请再接再厉。” “啪——”钟阳又一次从床上摔到地上。 一整个周日，钟阳都在和系统较着劲，可惜成功概率实在太低，直到晚上钟阳都没能合成出一件物品来。 “钟阳，钟阳，你还想不想见到姗姗姐了？！”晚上的时候钟阳老爸回来了，同时回来的，还有那个噪音制造者，钟阳的魔鬼表妹，陈文静。 正要回房的钟阳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表妹，问道：“我知道了，说吧，有什么条件？” “嘻嘻——”陈文静开心一笑，随即从背上的书包里翻出了十来本暑假作业，递给钟阳。 “把这些写完，明天我就能帮你制造机会，带你去姗姗姐家。” 钟阳接了过来，看了看本子的首页，然而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名字。 “你要写这么多干嘛？”钟阳不得不问道。 表妹又使出了杀手锏：“想去姗姗姐家就别问这么多。” 好吧，钟阳继续败退，回了自己屋。 作业的事当然好办，“撕拉——”一声，钟阳就撕下了十多页纸，那本完美无错的暑假作业本还有六七十页呢，不需要担心。 之后，钟阳又继续着自己的“掏空”之旅。 “合成！” “……合成失败，请再接再厉。” 第六章 第一桶金的分配计划 也许是钟阳的脸不算黑，也许是钟阳坚持不懈的精神打动了系统，也许是系统抽风了不经意就让钟阳成功了……总算，在临近晚上十二点的时候，钟阳恍惚间听到了系统那久违的声音。 “合成成功！合成物品未产生暴击，一共合成一件新物品。物品一，万能购买凭据。本次合成完成度为5，距离下一级权限还差85点完成度。” 听完系统的这番话，钟阳推测出一个可能性较大的规律，完成度应该与物品合成的数量有关，每合成成功一件物品，就能获得5点完成度。 “这样算下来，再合成成功17件物品就可以升级了。” 接着，钟阳查询了万能购买凭据的信息。 “万能购买凭据，消耗性道具，次数为十，可以以此为据购买任何类型的道具，包括但不限于现实类、幻想类、虚拟类、黑科技类等道具。” “购买这些道具要用什么货币？”钟阳立即询问。 系统很快回应：“基础货币为测试员所在世界的通用货币，同时也接受以物换物的方式，但请注意一点，系统评估的价值与测试员所在世界评估的价值体系不一样。” “唔——”钟阳点点头，桌子上随手挑出一本书问道：“这本书的价值是多少？” “经鉴定，这是一本普通的文学类书籍，价值为零。” 额……钟阳心中还想着是不是来个废品回收，谁知道系统立刻堵死了他的这个想法。 钟阳并不甘心，在房间里连续找出了不少尘封已久的小玩意，如果真的拿到垃圾站进行废品回收，至少也能换回几十块钱。 但是—— “平凡无奇的小陀螺，价值为零。” “几乎要坏掉的变形金刚模型玩具，价值为零。” “画风粗糙的贴纸，价值为零。” …… 钟阳的桌子前堆起了一摞小东西，有的年代久远，有的造型独特，但是在系统里收到的回应全是相同的，价值为零。 “我去……我就不信了。” 钟阳干脆把钱包里仅剩的两张“毛爷爷”掏出来，放在桌子上，问道：“这两张钞票总该有价值吧？” “经鉴定，这是两张测试员所在世界的通用货币，纸币类型，如果以货币形式消耗，价值为两百元，如果以物品形式消耗，价值为零。” “就没有一个你看得上的？”钟阳彻底败退，不禁问道。 “能让系统认可的物品是非常独特的，即使拿到测试员所在世界中进行拍卖，也绝不是一般价格就能拿到的。” 好吧，听了系统高冷的回答后，钟阳暂时放弃了这种方式的兑换。 一夜无话。 第二天，也就是周一，表妹陈文静一大早就跑到钟阳的卧室门前，大力拍打着钟阳的门。 “钟阳！钟阳！快起了，你还去不去姗姗姐家了？！” 钟阳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应了一声，便急急忙忙穿起了衣服。 因为是星期一，钟阳的父母也早就去公司的去公司，去超市的去超市了。 钟阳带着表妹在楼下的粉店解决了早餐后，问道：“怎么我感觉你比我还急？” “怎么不急？！怎么不急？！我……我不是在为你考虑吗？”说到后面，表妹又绕了一个弯回来。 钟阳感觉表妹这番话里似乎还藏着些什么信息，定定地看着她：“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哪有……”表妹的声音低了下去，两根食指也纠缠起来，在小肚子前转个不停。 一看到这画面，钟阳就知道了，绝对有事！ “作业呢，我是写完了，但是你说我是现在给你呢？还是下午给你呢？还是晚上给你呢？”钟阳笑眯眯地问着。 表妹立即拉出挡箭牌：“你还想不想去姗姗姐家了？” “当然想去，但是你想不想要作业本呢？”钟阳感觉这个时机是最恰当的，相比而言，表妹肯定更想拿到作业本。 果然，表妹没有坚持三秒钟就投降了，“好吧，我说，但是你要帮我保密啊。” 钟阳从表妹断断续续的叙述中，终于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表妹在看到钟阳写作业的速度这么快以后，就联想到了一个赚钱大计，帮其余的同学完成暑假作业，并以之换取报酬。这个计划的重点在于钟阳，表妹便找上了宁姗姗的妹妹宁媛媛，于是在表妹的三寸不烂之舌（表妹原话）的说服下，两人达成合作协议，之前钟阳所写的十三份暑假作业，便是第一份订单。 “说吧，多少钱？”钟阳打断了表妹的后续解释，问道。 “什么多少钱？”表妹一脸茫然地问道。 “见着有份啊，而且真正出力的是我才对啊！你别装蒜啊老妹！是谁之前说的亲兄妹明算账的？！”此刻的钟**本不会再把表妹当成一个十岁的普通小女孩，表妹的经商天赋是要上天啊。 “哎呀，哥哥，咱们可是两兄妹啊，谈钱多不好，谈钱伤感情啊。” “……” 表妹耸耸肩，好吧，面对钟阳油盐不吃的样子，她发现这位表哥看来真的和自己有血缘关系，不然为什么一说到钱就一样的抠呢？ “那我们一九分账吧。你以技术入股，算一份，我呢，因为要制定计划、考察市场、研究产品饱和度、调查买家满意度、提供售后保障、结算账目等等等等，我吃点亏，差不多就算八份吧，媛媛要用表姐进行美人计公关，算成一股，好了，就这样说好了。”表妹一本正经地总结道。 “什么叫‘就这样说好了’？！我出力最多好不好？你还吃点亏，我看你一我八还差不多！”钟阳和表妹同样省略了只占一股的宁媛媛同学，在剩余的九股上争个不休。 最终，两人达成协商，钟阳占四层，表妹占五层，毕竟表妹的手头上还有着最重要的杀手锏——宁姗姗。 宁姗姗的家与钟阳的爷爷家都在同一个小区，只不过是相邻的单元楼而已。 虽然钟阳的爷爷早在十五年前就从机关单位里退休了，但他愈老弥坚，退休后的生活反而变得更加多姿多彩，经常参加这个学术研讨会，那个学术交流会，一个星期里七天都有事，还时不时受邀坐飞机全国到处跑，要想见他一面都难。 面对这样的情况，钟阳的奶奶当然不甘示弱了，她老人家干脆参加了好几个广场舞的舞队，除了周六周日，其他时间就像正常上班的小白领一样，天天朝九晚五地忙着夕阳红事业，也正因此，照顾表妹的活才落到了钟阳的头上。 今天是周一，爷爷奶奶肯定是不会在家的，钟阳也就没上楼去打招呼，跟着表妹走上了隔壁的单元楼，朝心中的女神宁姗姗家走去。 第七章 感情不是你想猜，想猜就能猜 “姗姗姐！姗姗姐！” 表妹陈文静一边敲着门一边喊道。 一旁的钟阳有些紧张了，嘴里叨叨念着什么“初次见面请多关照”“相逢即是有缘可否一起吃个饭”之类的搭讪语。 等了一阵，门开了，钟阳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他清咳两声，微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放平了心境，脑海在这一刻全功率运转起来，心中已经打好了练习多次的腹稿。 接着—— 以钟阳此生最温柔最磁性的声音问道：“你好，这位美丽的女士，我是钟阳，这是我的表妹，有幸来到贵府做客，真是不胜荣幸，叨扰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然而，当钟阳看清了眼前的人后，声音不禁停了下来。 一位十岁左右的小萝莉歪着头看着钟阳，先是疑惑，接着恍然大悟，之后更是憋不住了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我忍不住了……文静，你……你表哥怎么……怎么这么搞笑……” 显然，开门的并不是宁姗姗，而是她的表妹宁媛媛，这个大乌龙把宁媛媛笑得直不起腰了。 钟阳更是一脸通红，脸上只剩大写的尴尬二字。 至于一旁的表妹，不着痕迹地向一旁偏了两步，以此说明二人之间不亲近的关系，然后才拉起宁媛媛说：“媛媛，你别笑了，还想不想赚钱了？！” “哦，对对对，进来进来，快进来，文静，还有……还有你这位好搞笑的表哥。”宁媛媛忙招呼着两人进了屋子。 钟阳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此刻的他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宁姗姗，可是却又想知道宁姗姗有没有在屋子里，矛盾啊矛盾。 倒是表妹还有点良心，进了客厅看到偌大的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便问道：“媛媛，姗姗姐不在家吗？” “不在啊，她有事出去了。”媛媛随口答道，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在这桩交易里处于什么位置，还以为自己跟陈文静的关系好才有这种好事上门呢。 当钟阳和表妹坐好以后，宁媛媛就忍不住问道：“文静，作业写完了？” “肯定的啊。”表妹说着，眼睛飘向了钟阳。 在听到宁姗姗没有在家时，钟阳心中是有些失落，不过也暗自庆幸，还好刚才的窘态没有暴露出去，此刻见到表妹看向了自己，便又露出了一副神秘的微笑，从表妹的书包里掏出了那十三本暑假作业。 一见到作业，媛媛也没有了一开始的陌生感，随手就抓起其中一本作业，呼啦啦翻了一遍，“哇！真的做完了，全都做完了！文静，今天我们真的发达了！” 之前，宁媛媛和陈文静已经和同学们商量好了价格，一本暑假作业就是五十块钱，十三本，那就是六百五十块，这对于只有十岁的两个普通小学生而言，绝绝对对是一大笔钱了，而且在她们看来，这可是她们自己亲手赚来的，与家人给的零花钱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开心归开心，宁媛媛还是要比陈文静靠谱多了，她可没忘记这场交易中的重点，钟阳，很热情的抱住了钟阳说：“谢谢你钟阳哥哥！” 此刻的钟阳只觉得，如果表妹文静的性格有一半赶上宁媛媛就好了，当然，如果宁姗姗也能这样扑上来抱住自己，那就更加好了。 “好了好了，媛媛，我们现在开始进行下一步计划，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我们还要赚更多更多的钱！”表妹表现得更理智，把宁媛媛从钟阳的身边拖了过来。 “喂喂！文静，适可而止啊，我最多就帮你们再写十几本，再多我也不写了啊。”钟阳忍不住打断了表妹的幻想。 “钟阳哥哥~”宁媛媛又一次缠上来，抱着钟阳的胳膊摇个不停。 “哥哥~”表妹也凑上来，开始释放撒娇技能。 “等等等等！文静，你干什么？你的高冷呢？！你的傲娇呢？！你怎会变得如此厚颜无耻……” 好吧，钟阳实在抵不过两位小萝莉的阿（死）谀（缠）奉（烂）承（打），他不得不把之前所说的十几本改成了几十本，当然，再多他也不会答应了，毕竟那本神奇的完美作业本就只剩五十多页了。 结束了正事，钟阳不想继续待了，宁姗姗不在家，又只有两位十岁的小萝莉，他实在觉得无聊，索性先走了，刚一出门，想起今天的收获，只是与宁姗姗的妹妹友情加一，自己又搭进去一堆苦力，这叫什么事啊？ 下楼以后，钟阳突然向沉默良久的系统问道：“刚才不是两只小萝莉吗？你那里没有新的合成公式？” “系统提示，熊孩子的合成公式有且仅有一种，永远不会更新。”系统坚定地回答道。 “那我就放心了，看来……” 看来还没有说完，钟阳就停下来，转头看向左侧，那里突然爆发了一场骂战。 “姓张的，你给我下来！今天老娘就是来堵你的！你不下来老娘就上去了！一会儿你别说老娘没给你面子啊！”一个年约三十身材肥胖的女人叉腿站立，双手抱在胸前，昂起头，对着她面前的一栋楼房厉声吼道。 在那名妇女的身后，渐渐围上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爷大妈，还混进了几个小屁孩，在人堆里钻出钻进。 钟阳也是闲得没事，不禁顺着那妇女的视线朝上看去，楼房的第三层窗户上，探出来了一个男人的脑袋，同样朝下方喊道：“你闹什么闹？！你还嫌不够丢脸是不是？！” “咦？！我嫌丢脸？我嫌丢脸我就不站在这里了！你们大家评评理？到底是哪个不要脸？！一个结婚十多年的大男人搞婚外情，是不是不要脸？！”那妇女的声音底气很大，嗓门又洪亮，这话一喊出来，起码整个小区全都听到了。 周围的观众也渐渐起了议论，这个说不像话，那个说没廉耻，说来说去都是那男人的错，三楼上的男人看到这情况也怂了，伸手朝下面一指：“好！好你个杨白莲，你等着，我这就下来，我马上下来，我们来评评理，到底是谁错了！” 钟阳正看得起劲，脑海里突然想起了系统的声音：“系统提示，发现合成材料，自私自利的中年妇女一名，悔不当初的中年男子一名，充满狗血的家庭伦理剧情一段，可以进行合成。” “额？” 钟阳愣了下，不禁在心中问道：“人也可以合成？合成以后之前的人会怎么样？” “当智能生命以合成材料的方式进行处理时，系统会根据合成结果调整该生命体的一切参数，包括性格、心理、经历等等，除了测试员外，不会被人发现异样。” 听到这里，钟阳有些纠结了，他很好奇人类会合成什么东西，但又没有思想准备，毕竟对方是活生生的人，虽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改变一个人的性格经历，作为同为人类的钟阳，觉得有些过底线了。 “再看看吧。”钟阳压下了好奇的念头，暂时没有下命令。 过不了多久，三楼的男人走了下来，刚出了楼房，他又回过头朝楼里喊道：“出来啊，姗姗，今天我要把事情说出来，这是我欠你们的！” 他一喊完话，围观的人们也随之将视线看向了楼房里，钟阳更是拉长了脖子，原配抓小三的事他还是第一次瞧见呢。 出来了，出来了，里面的人慢慢走出来了。 “我去——” 看清里面的“小三”是谁后，钟阳只觉一口老血要喷出来了，那个看起来较弱无比的女孩，居然是他之前朝思墓想的女神，宁姗姗！ 同样的，在场的围观者也纷纷议论开来。 “哎呀，这闺女长得这么俊，怎么就去当小三了呢？”一位年过半百的长者惋惜道。 “哼！还不是看上人家的钱了？这年头，长得漂亮的女孩心都坏了！”一位胖得跟水桶似的女人总结着经验。 “这姑娘我之前还感觉不错呢，看来还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一位“红娘”经验丰富的大妈撇嘴道。 …… 钟阳的心里那个堵啊，那中年男人的相貌也不怎么样啊，秃顶，四十多岁的年纪，都快当宁姗姗的父亲了，怎么她就这么现实……这么厚颜无耻呢？！ “姓张的，你要离婚可以，但你给老娘说清楚，不说清楚老娘一分钱都不给你！看你拿什么去包小三！”那个叫“杨白莲”的妇女上前一把拉着张姓中年男，大声嚷嚷着。 “对，说清楚！”一旁围观的大妈们也跟着嚷嚷。 “一定要说清楚！”钟阳也忍不住喊道，女神啊，你到底为什么就当上小三了呢？不说清楚我钟阳也不甘心啊！ “哼！小三？！”张姓中年男反而很有底气地站稳了，一把推开杨白莲，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是我女儿！” 钟阳心都要碎了：“女神啊女神，你看看，你看看，你给人家当小三，人家呢？只是把你当女儿而已……女儿？女儿？！” 钟阳忍不住喊出了声音：“女儿？！” 张姓中年男回过头，瞪着钟阳：“对，姗姗是我的女儿，是我二十年前生的女儿，怎么了？！” “叔，您说，有事您慢慢说，不急……” 第八章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钟阳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貌似出轨的中年男子居然是宁姗姗的父亲，那么他们这出戏，闹的又是什么呢？ 杨白莲也没有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怒而改口道：“你……你还说你没出轨！你看！你私生女都这么大了！” “我不是私生女！”宁珊珊柔柔地顶了一句，声音虽轻，但掷地有声。 张姓男子同样回应道：“杨白莲啊杨白莲，你还没看清楚吗？！你好好认认，姗姗的相貌你熟不熟悉！” 这时候，四周围观的群众也傻眼了，本以为是一出捉奸记，可没想到后续发展转折太大，就算拿去拍电视连续剧都要上百集的那种套路。 杨白莲皱起了眉头，她不得不按着张姓男子的话仔细辨认了一番，忽然一惊，脸色大变：“你……你是婉姐……” “你还有脸叫婉姐？！”张姓男子怒斥道，“当年要不是你从中作梗让我误会小婉，怎么也不会让她娘俩孤苦伶仃二十年！你口口声声说小婉抛弃我们离开，可是她怎么还会生下姗姗呢？！” “我……我……”杨白莲的脸色连连变化，她是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心中忽生一计，反驳道：“哼，张纪！你别以为随便找个群众演员就可以糊弄老娘，跟你说，老娘跟你没完！老娘离婚以后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你给我等着！” 杨白莲一边怒骂着一边往后退，眼看就要从人群里钻出去，张纪似乎有什么把柄被她拿着，眼看着杨白莲就要趁机离开，脸上虽然发愁，却也不敢出声让她留下，另一旁的宁姗姗更甚，因为今天这出苦情戏的原因，让她分外羞怒，可是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个男人都是她的父亲，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躲在人群里的钟阳自然不会就这么看着，虽然他不了解事情真相，但从这三个人的表情来看，事情的真相基本上清楚了，既然如此，那就得帮一帮宁女神了。 钟阳在心底呼唤着系统。 “材料，自私自利的中年妇女一名，悔不当初的中年男子一名，充满狗血的家庭伦理剧情一段，可以进行合成。合成结果分析中……预计合成以下两种产品，大彻大悟的道姑一名，概率为100%，狗血饮料一杯，概率为100%。” 两个百分之百的概率？ 钟阳暂时按下心中的疑惑，立即下达合成命令。 “合成成功！合成物品产生必杀，一共合成两件新物品。物品一，大彻大悟的道姑一名。物品二，狗血饮料一杯。本次合成完成度10，距离下一级权限还差75点完成度。” 系统的话音落下后，杨白莲已经推开了身后的人群，刚刚走出几步，忽然，她停了下来。 围观的人们虽然都在窃窃私语，对杨白莲这个人指指点点，可也没谁冲上前阻止她，这时候她停下脚步，反而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等了几秒钟，也不见杨白莲有什么动作，于是有人产生了疑惑，忍不住上前几步，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杨白莲忽然转身了。 她哭了。 没有一点点防备，两行清泪忽然就从杨白莲的眼角处滑落下来，哭得那样伤心，哭得那样撕心裂肺。 这场眼泪来得那么突然，来得那么出人意料，以至于张纪不敢置信地望着杨白莲：“你……你还想闹什么？你……你不要太过分了！” 无论之前杨白莲再怎么凶神恶煞，再怎么尖酸刻薄，都没有让张纪有一丝丝动摇，可就是这一场哭戏，反而吓得张纪连连后退，差点没摔倒。 “啪——” “对不起！”杨白莲忽然就跪下了，对着宁姗姗和张纪跪下了。 周围的群众们也纷纷惊呆了，睁大了眼睛寻找四周的镜头，他们似乎觉得，这是不是在拍戏？ “你……你要干什么？”被宁姗姗扶着的张纪颤抖地伸出手，指着杨白莲问道。 杨白莲却又再一次说了句：“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们！” 说着，她双手展开，倒头而叩。 “张纪，对不起，是我错了！当初是我起了私心，我偶然看到你上班的地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所以之后我才计划如何逼走婉姐……不，我没资格叫她婉姐，宁晓婉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纯真，可我却欺骗了她！对不起，姗姗！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俩，如果当年不是我挑拨你的父亲母亲，你们也不会如此孤单生活二十年！一切的错误都因我而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得到你们的原谅，我也不敢奢求你们一点点的谅解，我只希望罪恶的自己能从你们的生活中抽离出去，那些家产根本就不是我的，我完全不配拿到它们！张纪，对不起，我回去以后马上就把财产还给你，我一分都不敢要，我只希望你们从今以后要过得快乐，幸福，不再被我这样的人伤害！” 说到最后，杨白莲几乎是在声嘶力竭地哭喊着，随后又对着张纪和宁姗姗狠狠磕了三个头，差点没昏过去，在众人惊诧又不解的眼神中站起身。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杨白莲这个人，贫尼罪孽太深，此生唯有青灯相伴，惟愿心安。” 说完了这番话，杨白莲，哦不，应该说杨师太就这么飘飘然离去了。 许久之后，众人才回过神来，面面相觑，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感触最深的应该是张纪了，几十年的相伴，他怎么会不了解自己老婆的性情，就刚刚那出表现，他是相信世界末日了也不会相信自己的媳妇会那么说，唯一的可能，就是大白天鬼上身了。 宁姗姗也懵了，转头看向张纪，“……唔，刚才那个真的杨阿姨？” 毕竟才相认没多久，宁姗姗还是喊不来那一声爸。 张纪摇摇头，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阳也悄悄离开了，所谓事后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了。 “真是太神奇了，系统，你到底还能合成什么东西？或者说，还有你不能合成的事物吗？” 回应钟阳的，是系统那淡漠得没有一丝人性的“呵呵”。 第九章 第一次非亲密接触 “其实我真的很好奇，你知道吗，小媛从来不亲近陌生人的，甚至连我家里的亲戚，她高兴就叫一声，不高兴的时候连理都不理，但她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呢？！” 咖啡厅里，宁姗姗睁大着充满迷茫的眼睛，盯着钟阳看个不停。 “咳咳……”钟阳轻咳两声，喝了一口水，略有尴尬地说：“其实吧，我觉得小孩子还是很好哄的，只要你是真心对她好，她肯定也会真心待你，小孩子嘛，心思都很单纯的。” “嗯，这一点我相信你，看你和你表妹的感情这么好，我觉得你对小孩子肯定是真心的。”宁姗姗认真说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总会有人理解我的！终于有人理解我了！哎妹子啊你是不知道……”钟阳大为激动，忍不住就抓着宁姗姗的手，一副知音难寻的样子，说着说着才发现了自己的唐突，这才放开了宁姗姗的手，一脸尴尬。 “那……那个不好意思啊。”虽然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钟阳觉得刚刚的触感实在是很美妙，宁姗姗的手很细滑，软软的，嫩嫩的，让人实在舍不得放开。 宁姗姗的脸也红了一些，轻摇着头说：“没关系。” 真是小家碧玉啊，钟阳心中暗道，宁姗姗的美不是那种一眼倾城的惊艳，而是像一坛陈酿很多年的女儿红，要慢品，细品，越品，就越会被她的魅力和气质迷醉于其中，就越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说起来，钟阳觉得他和宁姗姗的认识还真是充满了很多巧合。 第一次相遇，发生在钟阳去爷爷家接表妹的时候，其实那一次本应该是钟阳的老妈来接表妹的，可老妈突然接到电话离开了，所以才把这个机会让给了钟阳。 之后因为作业交易的事，钟阳精心准备了几次，跟着表妹到宁姗姗家做客，可是每回都没遇上宁姗姗。 到了后来，钟阳都有些灰心了，在最后一次作业交易的时候，表妹又临时有事，所以他代替表妹给宁媛媛送作业本来，谁知宁媛媛这边也不是本人来，因为宁姗姗发现宁媛媛这段时间有些异样，质问之下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于是她也代替了宁媛媛，准备找陈文静说道说道作业交易的资金分配方式，种种巧合之后，反而让两人又一次相遇。 随后，宁姗姗便请钟阳来喝咖啡了。 “有一件事，我心里一直觉得很奇怪，可是我又担心你会生气，所以也没敢问你……”钟阳忽然开口道。 宁姗姗好奇地看着他，说：“你说吧，什么事？我不会生气。” 钟阳想了想，犹豫半天才接着说：“那个……嗯……我真的觉得有点奇怪，你和媛媛是姐妹吧？” “嗯。”宁姗姗点点头。 “可是，我怎么感觉……你俩的相貌……” 宁姗姗笑了笑：“差异很大哈？” “其实吧……你们都长得很漂亮，真的，我没说假话。可是，你们俩的漂亮又都不是一种类型，而且无论是眉毛、鼻子还是眼睛，你们两姐妹的差别也实在太大了。” “呵呵，其实这也没什么，”宁姗姗顿了顿，笑容里带有几分回忆，“我和媛媛不是亲姐妹，她是我妈在医院捡的。” “我妈是个护士。九年前的一个冬天夜里，我妈在医院值班，她隐隐听到有什么孩子的哭声，可是她把病房巡逻了一圈下来，也没有见到是谁在哭，最后还是偶然推开了护士值班室的门以后，才发现不知谁把媛媛丢在那里，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记录着媛媛出生的日期和一句话。” “谢谢？”钟阳猜道。 宁姗姗摇摇头，“是对不起。” “哦……”钟阳点点头，表示理解。 “后来吧，我妈觉得带一个是带，带两个也是带，更何况我也十岁了，也能分担一些家务活儿了，所以就把媛媛带回来了。说来也怪，我妈把媛媛抱起来以后，她就不哭不闹了。” “那她现在……知道吗？” “知道。因为我妈作为领养人要办很多手续，所以媛媛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但是那时候她就说，她只有一个妈妈，就是把她养大的妈妈。”说到后面，宁姗姗的声音渐渐低落。 钟阳略带惭色地说：“对不起啊，我好想问得有些多了。” “没事没事，有些事情说出来反而更轻松了。只是这些东西说起来也不太好听，希望你不要向外传。”宁姗姗看着钟阳说道。 钟阳立即摇着手：“放心，你就尽情跟我倾诉，我这人就嘴巴最严实，半个字都不会漏出去。” “那我就谢谢你了。”宁姗姗笑道。 “跟我说什么谢谢啊。” 一上午，钟阳就与宁姗姗在愉快的聊天里度过了，当然，大多数时间里都是宁姗姗在说，钟阳在听。 换做之前的钟阳，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么一个柔柔弱弱文文静静的女孩子，居然压了一肚子的话。 不过听得越多，钟阳心中就越高兴，这代表什么，这代表姗姗信任他啊。 一旦一个女孩子开始信任一个对她不怀好意的男孩子，那她就离沦陷不远了。 “中午要吃点什么？我请你吧。”从咖啡厅出来后，钟阳主动邀请道。 “实在不好意思，我中午还要赶回公司加班，有一堆工作还没做完呢，只有叫外卖边吃边做了。改天吧，有时间的时候我会打你电话的。”宁姗姗婉拒道。 “那行，改天。” 所谓来日方长，钟阳并不急。 与宁姗姗分开以后，钟阳转身就向家里走去，还有两天就是孟雪的婚礼，因为宁姗姗的出现，钟阳觉得孟雪结婚这件事也不再让自己郁闷了，所以打算到时候去看一看，不少老同学在大学毕业后都没见面了呢，正好趁这个机会一起聚一聚。 刚走了一段路，系统的声音又冒出来刷存在感了：“系统提示，发现合成材料，高仿真瓷花瓶一件，胡言乱语的仿造古籍一本，手法低劣的做旧铜钱一枚，可以进行合成。” “嗯？”钟阳抬起头来，顺着系统指示的方向看过去，就在街对面，有一家名为“古稀真品”的古玩店。 第十章 赌宝（上） 古稀真品，是一家经营十几年的老店了。 单说在川渝市的古玩圈中，稍有点地位的人都知道古稀真品店的存在，甚至近年来才开始举办的蜀川省鉴宝大会都有两届是在古稀真品店里进行的。 而今天，正是蜀川省鉴宝大会的开幕式，同样是在古稀真品店中进行。 店内店外都挤满了人，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古玩的圈子不大，所以围着的人群大部分都是来看热闹的群众，真正参加鉴宝大会的人不多，有名气的人便只坐了一排，就在古玩店外临时搭建的一块平台上。 钟阳挤进了人堆里，正好听到来自平台上的主持人的声音：“各位朋友，今天是我们蜀川省鉴宝大会开幕的第一天，为了普及鉴宝知识，打击造假贩假的违法活动，今天我们的专家会亲自给大家进行鉴宝解说。有宝贝的人请依次排队到我这边进行报名，我们的专家会当场为你鉴赏，并且不收一分钱，如果你的宝贝被专家们鉴定为真品，那就能得到蜀川鉴宝协会的认证书。这份认证书的含金量极高，凡是鉴宝协会认证的古玩店都会承认它的！” 说到这里，主持人顿了顿，声音拔高不少：“同时，我们的专家今天还准备了一批真假古玩进行赌宝比赛，欢迎大家踊跃报名参加！” 说到这里时，台下的围观者的气氛立刻热烈不少，钟阳不清楚什么是赌宝比赛，他向一旁的人打听下，才清楚了规则。 所谓赌宝，就是赌古玩的真假。 先由主办方拿出一件古玩，赌宝人在缴纳一笔主办方规定的钱后便可以对古玩进行鉴定，但赌宝人只能凭借眼力和经验鉴定，不能携带任何仪器设备，如果赌宝人鉴定的结果是正确的，那么主办方除了要把这件古玩和之前收到的钱一并送给赌宝人外，还附送一件价值不菲的真品古玩，反之，赌宝人的钱就归主办方所有，这件古玩也会被主办方收回。 听到这里，钟阳立即激动了。 刚刚系统可是提示了他接连三份合成材料全是赝品，有了系统作为底气，钟阳相信自己至少能赢三场赌宝比赛。 “参加比赛要交多少钱？”钟阳来到赌宝比赛的报名处询问道。 虽说赢得比赛后的奖励颇为丰厚，但大部分观众也就是在场下看看而已，因为鉴定古玩需要一定的眼力和经验，真正的能人肯定就是古玩圈子里的，他们这些在下面看看而已的人，最多就是凑热闹罢了。 虽然以往也有人不信邪，上场赌运气，可结果输得欲哭无泪，所以这种比赛环节上，现场报名的人少之又少。 “伍老头，这一次比赛我是很有信心的，就是不知道你……” 比赛的后场内，一名年纪颇大的老人对另一个同样白发鹤颜的老人调侃道。 “哼哼，柳大炮，你以为我这一年来是白过得吗？” 这样的对话在后场里比比皆是，钟阳感觉自己在这里似乎有点显眼了。 “哟，你看，那位小伙子，赌宝比赛很少见到这么年轻的小家伙啊。”一位年约五十的中年男人发现了钟阳，便朝他的同伴们说道。 这句话一出，后场里的人便几乎把目光转向了钟阳。 一下子成为焦点的钟阳感觉有些尴尬，朝他们笑了笑，这些人大多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了，钟阳也不好冷着脸对他们。 “小伙子，是第一次参加赌宝赛吧？”钟阳感觉身后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是个六十来岁的老爷子，头发都花白了大半，但很有精神。 “是的，大爷，您坐这儿？”钟阳一边站起身给他让个位置，一边回答道。 “嗯，不错，懂礼貌，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可不多了，哪像我家那小丫头，一天也不知道尊敬老人！”这老爷子满意地笑着坐下来，接着就开始批评他家里的人了。钟阳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尴尬地随便应了两声。 “不过啊小伙子，我还得说道说道你，现在赚钱也不容易啊，你就不怕万一走了眼，这钱就进人家的兜里了？”老爷子又问道。 钟阳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只得随便扯了个理由：“哦，就是家里人让我来走走眼，随便赌两局小的就走，不会花太多的钱。” 他这个理由倒也在情理之中，赌宝大赛的赌金大多不高，最低的一件古玩抵押金也才千多块，就刚才钟阳从系统那知道的一枚做旧铜钱，抵押金就是一千三百块。当然，这些古玩中也有贵的，钟阳刚才随意扫了一眼，有一件大花瓶模样的古玩，居然标了八十万的抵押金，这让钟阳乍舌不已。 “是这样吗？可我看你眼生得很啊，老头子我认识的人不多，但整个川渝市的古玩圈子里加起来也不到百人，可还真没见过你这一号的。”老爷子一脸不信地说道。 钟阳咬死了这个理由，回道：“可能是我家这边才开始研究古玩没几年，在圈子里没多大名声，您不认识我很正常的。” 有了这句话，老爷子也没办法了，虽说心中依旧不信，但暂且揭过不提。 “那行，今天我也开开眼，看你小子的眼力怎么样。”老爷子换了个话题。 钟阳哪会在他面前献艺，要是让这老奸巨猾的老头子看出异样来还得了？所以他半推半就地答应老爷子，等了一会儿，便借口尿遁了。反正会场这么大，人又很多，他随便换个地方，老头子还能找到？ 没多久，赌宝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钟阳早早地就先盯上了最便宜的铜钱，当比赛一开始，他最先走到铜钱的柜台前，指着其中一名看似古朴的铜钱说：“把这个拿出来吧。”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虽然赌宝比赛已经开始，可真正的赌宝人只是这里看一看，那里瞧一瞧，根本没人率先下注，毕竟要凭借眼力和经验来判断一件古武是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的，所以钟阳的这个动作，立刻就让大部分心中暗骂一句棒槌了，在他们的心里，已经把钟阳等同于败家子来看待。 第十一章 赌宝（下） 同样对钟阳表示不屑的还有铜钱柜台上的收银员，他们虽然不知道铜钱的真假，但是像钟阳这种看都不看，一上台就立刻赌宝的人，绝对不可能有什么鉴宝知识，就是个赌鬼而已。 “请缴纳一千三百块的抵押金。”心里虽然鄙视，但收银员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露出一个标准化的微笑后说道。 钟阳掏出了一张卡，这里面是他存了好几年的钱，足足有数万块。 “按照规定，请您在这张纸上写出古玩的真假吧。”收银员说着，又给了钟阳一张纸。 这种赌宝是不能触碰古玩的，只能靠眼力比赛，所以钟阳付了钱以后就要开始鉴宝了。 钟阳拿到纸以后迅速写了一个字，假。 接着，他就把纸片还给了收银员。 看到这一幕，收银员内心更鄙视了。他接过纸片随手就放到一边，接着打开了铜钱的柜台，从铜钱下方抽取出一张卡片，看了一眼就说：“先生，这件古玩经鉴定是假的，而你的鉴定结果明显……” 说不过去了。 收银员拿起了钟阳给他的纸片一看，愣了几秒钟，随即，才抬起头看着钟阳，眼中满带怀疑地说：“是假的……所以，这位先生赢得了古玩，也赢回了刚才的一千三百块，另外还有一件真品古玩，请您从这三枚铜钱里进行选择。” 收银员一边说着，一边从另一个密闭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盒子后，现出了三枚十分古朴的铜钱。不过钟阳也看不明白哪一枚铜钱的价值最高，之前的鉴定全靠系统，所以他随意挑了一枚就离开了。 “果然是靠运气啊。”收银员收回另外两枚铜钱，这三枚铜钱的市价他都清楚，刚刚钟阳拿的是价值最低的那一枚。 钟阳离开了铜钱的柜台后，立刻朝着仿造古籍的柜台赶去。 古籍柜台的位置在书画区中，这边的人要少一些，但看得更认真，三五个老头聚在一起围着某一幅画卷或书法谈论着，钟阳的目标前同样也围上了几个年纪颇大的老人家。 “把它拿出来吧。”钟阳一上前就指着柜台里的古籍说。 一旁的几位老人立刻把目光转向了钟阳，看他年纪轻轻，不由有些纳闷：这小伙子是靠猜的吗？ 柜台后的收银员也没说什么，立刻打开柜台，把里面的古籍拿了出来。 “请缴纳五千块钱的抵押金。” 刷了卡以后，钟阳便从收银员的手上接过了鉴定的纸片。看到钟阳的动作这么麻利，围观的老人们更疑惑了，靠运气赌宝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还真没一个像钟阳这么笃定的，他们甚至怀疑这个钟阳是不是曾经见过这本古籍了。 特别是当钟阳的鉴定结果与古籍下的鉴定卡内容一致后，这些人更加深了这种怀疑。 好在古籍的价值也不高，他们虽然心有疑惑，但也没有讲出话来。 钟阳又在奖品中随意挑了一幅书法古玩就离开了，要不是为了升级系统，他肯定不会来凑这种热闹，所以能快就快，最好是在别人反应过来前拿走那三件合成材料。 但是，这个想法到了瓷花瓶所在柜台前就打住了。 “小伙子，收获颇丰嘛，看样子鉴定这瓷花瓶也是十拿九稳的事了？来来来，让老头子开开眼。”之前在后场遇见的那个老爷子正坐在柜台旁的一张椅子上，笑盈盈地看着钟阳。 钟阳一脸纠结，还能不能闷声发大财了？ 本来他就是为了升级系统才来凑这个热闹的，如果现在放弃，岂不是浪费时间？但如果真的写对了结果，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老爷子，你想多了，我就是随便看看，碰运气呗。”钟阳笑着回了一句，接着，他转头就朝柜台后的收银员说道：“把花瓶拿出来吧。” 收银员没有多问，立刻打开柜台把花瓶拿了出来。 “咂咂，小伙子，这瓷器可不好鉴定啊，光凭眼力劲就看出真假的，我老头子活这么大了还没见过呢。”一旁的老爷子又叨叨上了。 钟阳心想自己反正以后也不会再来了，索性不再管别人的眼光，把卡递给了收银员，从他那里接过一张鉴定卡片。 “三万八的大件啊，小伙子，你得想好喽。”老爷子说归说，但也没什么动作，就那双眼睛一直盯着钟阳看，似乎想看出个什么花样了，可直到钟阳填好结果还给收银员后，也没什么发现。 “先生，这件古玩经鉴定是假的，与您的鉴定结果一致，所以您赢回了押金和这件高仿花瓶，还有一件真品古玩，请您挑选。”收银员的声音也有些不淡定了，像钟阳这样看都看多久的鉴定方法实在太过邪门，而且还每次必中，难道真是运气太过逆天？ 钟阳随便选了一件古玩，转身就要离开，那老爷子却又拦下了他。 “老爷子，你到底有什么事？莫非这鉴宝大会是你开的？你看到我赌赢了几件宝贝，所以不想让我离开？”钟阳忽然拔高了声音嚷起来。 这边的异动很快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纷纷围了上来。那老爷子哭笑不得，说：“小伙子，你别激动啊，我哪会不让你离开，我就是觉得你的经历太神奇了，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钟阳倒是猜对了一半，鉴宝大会的主办人之一，就是这老爷子。但他不是输不起，主要是家里没一个好手，他那绝活一般的鉴宝手段眼看就要失传了，所以才有了到鉴宝大会来看一看的念头，也许能碰上一两个好苗子呢？ 好巧不巧的，钟阳刚刚连赢三局的举动引起了老爷子的注意，才有了刚才的这一幕。 明白了原委后，钟阳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他的心思确实不在古玩之上，只得婉言谢绝。 最终，钟阳也知道了这个老爷子的身份，宋成吕，古稀真品店的老店长。 “宋老爷子，要是我遇上什么稀奇古怪的老古董，还得请您帮我掌掌眼啊。” “得了得了，你小子就别卖乖了，不过你要真碰上什么好玩意，可别忘了老头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