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踪济世录》 仙踪引序 北斗九星照八川,八川若水绕长安。 长安龙气出秦岭,秦岭龙盘终南山。 终南仙气聚天地,天地浮萍不了然。 了然修来一世渡,一世渡罢无神仙。 古来修仙之人知天有北斗有九星,天生九星地生九州,九州合九宫,九宫含八卦,文王姬昌演天八卦为地八卦。 所谓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一宫坎卦主正北,二宫坤卦主西南,三宫震卦落正东,四宫巽卦为东南,六宫乾卦在西北,七宫兑卦为正西,八宫艮卦为东北,九宫离卦为正南。 九宫又生八卦,以天为幕,因地成行,出地八门,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借八门旺相休囚死五行生克刑化,后人孙膑演八门金锁阵。 古往今来,凡开国之帝王,建基立业均在西北乾六宫,借天威以伐天下,其他方位,虽有一世报复,满腹才华,不是中途夭亡,亦是短命之君。 天有九星,地出八川,八水环伺长安城,永徽元年,长安西北六十里有一村庄,名曰:陈刘村,村畔有一口古井,听老人讲此井已有三五百年历史。何人修何人建已是记不清了,只有井盼青石上留有先秦篆字“金鳞”。所以世代相传称此井为“金鳞”井。 大唐王朝开基立业,自贞观之治,后续永徽之治,先后两代明君,将国家治理的天青海彻盛世太平。 高宗李治也是个文治武功有作为的皇帝,在位期间先后灭西突厥、灭百济、灭高句丽。高宗时期唐朝版图最大,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把朝鲜半岛纳入国家版图的皇帝。 可惜命短,又不善宣传,所以一直被他老爸和老婆的光芒掩盖着。永徽元年八月十五,自长安城至华夏神州处处张灯结彩,咏月庆祝。 唯一不同的是长安郊外陈刘村此刻彤云压顶,密云不雨,天上看黑云漆漆如伞盖,冷风阵阵若霜刀。 乌云滚滚而来,围着陈留村村口的那口古井,拧着旋的打转儿,风中传来阵阵虎啸龙吟之声。 一道立闪从天而降,打在井盼顽石之上,顷刻间两人合抱的大石头灰飞烟没,一道闪电接着一道,往下劈来。 村庄中家家闭户,不敢出门,有胆大隔窗而望,见立闪劈来,也吓得毛骨悚然。村中西街有一户人家,家里有一老一小。小孩看着闪电欢蹦乱跳,老头看着闪电面色凝重。 滚滚雷鸣,道道闪电围着村畔古井劈了将近一个时辰,突然井水翻滚,如沸如澜,金光一闪,水中伸出两条虬须,一只三丈多长,身子将近井口粗细的大鲤鱼,借金鳞护体,飞身而起,逆天飞升。 鱼往上飞,雷往下来,一道闪电正打在鱼背上,闪电在鱼背上由后脑勺到尾巴根,直接就给大鱼劈开了,顷刻鱼血横流,鱼肉翻飞。大鱼噗噜噜落地,奄奄一息,后背上被雷了个外焦里嫩。 霎时间暴雨倾盆,雨之大,如幕天席地,珠帘弦断,下的是天昏地暗,鬼哭神嚎。 盏茶时候,雨疏云不散,大鱼知道第二波天雷要来了,顷刻间云旋雨去,云中电光闪闪,伴着阵阵龙吟虎啸之声。 突然从远处传鹿铃声音,由远及近,不算悠扬,却也清脆,朦胧夜色之中,有鹿眼光辉闪闪而来。 大鱼已经动不了,听见鹿玲声音,想着几世轮回千般辛苦,不觉泪眼婆娑。 鹿到近前,横于鱼侧,鹿背上横坐着一个老和尚,只见此人头上长骨,若瘤角形状,窄额挑鬓,两道白眉长可及地,脸上确实顽皮童颜。 双腿叠坐,双手抱膝,两道灵光透眸而出,身穿黄呢僧服,脚踏圆口僧鞋,背后背着一个硕大硕大的木钵盂。脸上不喜不悲,不怒不蕴。不动如山。 见鱼背上伤痕,拂鹿舔之,虽有疤痕难去,却也保住了大鱼性命。老和尚仰天长啸,如狮吼山谷:众神退下,此孽畜不应命绝于此。只见天上黑云卷去,霎时间皓月当空。 鹿上长眉童颜者何人。此人正是如来坐下十六罗汉的老大,长眉瘤角,笑面童颜,不动尊者,骑鹿罗汉,拓拔堕阁。 不动尊者和这井中金鲤认识,但是没有交情,只是受人之托,代为照看,受何人之托呢,正是南海观音。 这金鲤原是观音荷花池中一尾小鱼,观音常邀百仙聚南海,于莲花池畔谈经论道,俗世神仙皆得仙汁玉酿,论道休憩把酒言欢。 每逢观音讲经,金鲤都会潜于荷花之下,虔诚倾听,久而久之观音发现了这条小鱼。 观音问金鲤:你这鱼儿听我讲经多日,可有收获。 金鲤呆萌呆萌的回答:好听!但是我听不懂! 观音一笑:你天生愚钝,但还算有些许慧根,也罢许你人间九世修行,食得人间烟火,尝尽人间疾苦,明尔心智,愿你早日顿悟,也好修成正果。 金鲤问道:那遣我何处修行? 菩萨慧眼查看,望尽八百里秦川,见秦川北麗有沃野千里,聚天地之灵气,甚是喜欢,转头对金鲤说:你可去秦川北麗沃野修行。 金鲤答道:菩萨指引,不敢不从,但我是鱼儿之身,离不得水,秦川北麗沃野虽好,但也无我容身之地呀! 菩萨转念鱼儿说的有理,遂从净瓶之中抽杨柳一支由天抛下,落于秦川沃野之中,片刻八川水涌地而出,成杨柳青枝模样。 金鲤谢过菩萨,落入八川修行,奈何生性愚钝,八世轮回,世世鱼身,倒也难得,长了个囫囵个子,从半尺由于,长到身长三丈。 金鲤生性顽略,依仗自己个子大经常欺吓其他小鱼,虽说没有恶意,但是河里鱼虾见它都敬而远之。 闲来无趣,金鲤便盯上了河中渔船,经常环游撞击取乐,时不时地潜于渔船之下撞掉船底,引得船夫渡客惊恐呼嚎,它才缓过劲儿来,自知犯错,然后用鱼背堵住船底,拖船靠岸。 虽未伤人,但行事可恶,船夫渡客经常去河神庙烧香告状,由于告状的人越来越多,河神坐不住了,便跑去观音哪里诉苦。 此时的观音大士正有个烦心事,一天到晚愁眉不展,什么事能把观音愁成这样呢!祸起二师兄金蝉子。 一日如来讲经,讲到得意之时,发现金蝉子在打瞌睡,顿时勃然大怒,一气之下,将金蝉子贬入人间。 后来如来心情缓和之后,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分,越想越后悔,观音看出了如来的心思。 为了让金蝉子重返仙班,想出了让金蝉子转世为僧,西天取经的办法。但是又要照顾如来佛祖的面子,就在金蝉子西天取经的路上设置了八十一难! 观音为了设计这八十一难,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连如来的舅舅金翅大鹏鸟,蓬莱劫经书都想到,能用的神仙妖怪都缕了好几遍了,才勉强凑了八十难。 就差一难死活也没什么灵感,河神跑来一诉苦,让她更加心烦气躁。 观音爱答不理的问河神:那个孽畜都干什么了,河神就在那讲金鲤怎么吓唬小鱼小虾,怎么吓唬船夫渡客。 当讲到无底船的时候,菩萨眼前一亮,心里默念,可算是凑齐了,一高兴差点唱出来:莫到船儿无底,有心就能渡河。 河神一脸蒙圈的看着观音欣喜若狂的样子说道:菩萨!菩萨!你倒是给我想个办法啊! 观音赶紧平复了一下心情说到:你的办法我没时间想,我的办法吗倒是有了,这样吧!你去找骑鹿罗汉不动尊者他有办法,我现在忙顾不上。 河神一听,观音撵他走,悻悻的起身,按照观音的指点去找不动尊者,见到不动尊者,河神赶忙施礼:罗汉救我! 不动罗汉轻挑长眉,双手报膝乐呵呵看着河神说:你的来意我已知晓,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金鲤此时在八川之中正无聊呢,突然水面上来了一条柳叶小舟,金鲤来了精神了,终于有的玩了。 慢慢游到渔船之下突然上浮,心想我得小点劲儿,劲大了顶翻了就不好玩了。刚想到这儿。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蹬了一下。 这一蹬不要紧,直接给金鲤在水里蹬了三百六度滚翻。金鲤正寻思怎么回事呢,又被蹬了一下,又滚一圈。 然后还没来得及寻思呢,又是一下,而且明显感觉被蹬的节奏越来越快,他滚的圈越来越多,自己快变成水中的风车了。 也不知道滚了多少圈,因为脑子早就滚晕了,吓出一身冷汗的同时,脑子里想的是赶紧跑。 金鲤用力往下一沉,拼命地游出去一段,浮出水面,看见柳叶小舟鹿头鹿尾,小舟上端坐一个长眉和尚,背后背着一个硕大硕大的木钵盂。 金鲤急了骂到:臭要饭的,你玩我。 为什么叫臭要饭的呢,因为金鲤认得这个和尚,在南海观音讲经的时候,有两个人他印象最深。 一个是玉帝,吃饭吧唧嘴,喝酒顿顿的。一个就是这个背锅和尚,当时金鲤就想,这和尚到哪都背个锅,可能是个要饭的! “孽畜!休得胡言。我看这八川之水,不但你没让你静心修行,反倒让你野性难训,看来得给你换个清净的地方。不动尊者掐诀念咒。 背后的佛钵阵阵放光,瞬间腾空而起,将金鲤收入钵盂之中,金鲤在钵盂里玩命的喊:臭要饭的!你要带我上哪去? 不动尊者看了金鲤一眼说:“闭嘴!我也不知道!” 不动尊者念动咒语,飞升登上云头,四下观瞧,见长安西北陈刘村畔有口千年古井,赶忙崔云前往,按落云头。对钵中金鲤言道:我看此处清净,你且在此修行。钵盂倾落将金鲤倒入井中。飞身而去。 金鲤井中哭喊: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呀? 喊了好多遍没人理它,不动尊者早就不见了踪影! 幻化成人 金鲤在井里呆了将近二十年,有人来打水它就沉入水下,没人的时候时候就露出水面透口气。由于个子太大,在井里没法翻身,就这这么头朝上尾朝下的立着呆了二十多年。 最近几天发生了发生了个奇怪事。只要他潜入水下,就能听到水底下有人说话,声音有时模糊,有时清晰。 好像是老人给小孩讲故事,小孩有时听不懂偶尔问个问题。 “世间有三奇鱼,红鱼圣,黄鱼傻,黑鱼恶,食红鱼可为人王地主。” “那黄鱼呢?”小孩问到 “此物及蠢,生性玩略,恐一世折腾不成大气,不说也罢!” 金鲤听来心想,这老头嘴里骂的不会是我吧! “那黑鱼呢?”小孩又问 “黑鱼出世时,乾坤倒悬,日月不明,天下大乱,祸乱苍生”。 “那有什么办法阻止黑鱼作恶呢”小孩的声音。 “世间万物结生克,善有善心,恶有恶用,无恶何为善,无善何为恶。……地生三圣物,红涯子、金魇珠,墨杀炙……,可启九重天,但需九宫奇遁合化……”老头的声音时隐实现,金鲤听了个糊里糊涂。 “那怎么才能做神仙?”小孩好奇的问。 “世间万班苦楚,千年雨露修为,得时机天应地允,……需逆天飞升,经历万年雷劫” “飞升是什么”小孩的问题总是无穷无尽。 “飞升就是从地上往天飞,当然了天上的神仙会不高兴,就会有万年雷劫,成功了得道成仙,不成功灰飞烟灭。” “哇!好高深的样子”小孩惊呼。 金鲤听了晕头转向,就记住了飞升,心里想着我要飞升做神仙。 终于永徽元年八月十五,它飞升了,结果呢,他现在趴在地上快死了。 骑鹿罗汉笑容可掬的看着他,嘴里半戏谑的说:菩萨说你傻,我还不信,这回我是真信了,天地门都没开,你往哪飞呀? 金鱼不屑的说:谁说没开,你看那雷打的,说明我正在渡万年雷劫。 不动罗汉仰天长笑:你想多了,知道天上都有谁吗? “都有谁?”金鲤越发的不屑。 “雷公,电母,风伯都在,还有四大金刚,龙王没来,知道他们干什么来了吗?” “来干嘛?” “玉帝今天想吃鱼” “你骗人,龙王没来为什么会下雨” “哈哈哈哈,那不是雨,那是龙骨高汤” “高汤”这个已经超出一条鱼的理解范围。 “对呀!对呀!玉帝没有想好是吃烤鱼,还是水煮鱼,所以让雷公电母先烤了你一下,然后又让四大金刚倒了盆骨头汤,准备炖一下” “我去,玉帝这吃法还挺别致,水煮烤鱼”金鲤郁闷自闭中……“ 玉帝摆鱼宴请了我,可是我吃素不想来,算来,玉帝鱼宴正好是你的八世之劫,我就赶过来看看,还好没来晚。 ”金鲤悻悻的说“吃我倒也没啥,但是玉帝吃相忒难看,我怕我在盘子里一激动,跳起来抽他”。 “观音大士许你九世修行,可怜你不测天机,未入轮回,虚度八世,世世为鱼。” “臭要饭的,你说那么多我听不懂,你直接说接下来怎么收拾我吧!” 不动尊者掐指算来,摇头叹息:“你转世投胎时辰已过,也罢带我略施法术将你化为人形,带你人世修行” 不动尊者掐诀念咒,霞光一道由天而降,金鲤翻了个身幻化婴儿模样,不动尊者将婴儿抱起,翻转一看,忽然眉头一皱。 只见婴儿背后由颈骨到尾骨有一道伤疤,不禁摇头叹息,此疤也是你命中劫数,终有一日,此疤会断你性命。 怀中小孩搭话:我一个水煮烤鱼有什么好怕的! 此言一出,不动尊者哈哈大笑,将婴儿放置左臂,右手竖食指,占了些唾液,在婴儿背上书写起来。 本来想写金鳞二字,写完金字,略有犹豫,鳞怎么写突然想不起来了,左边是鱼,还是右边是鱼来着。 念念叨叨的就在婴儿背上写了金鱼二字 婴儿哭喊:和尚,你到底行不行啊。 不动尊者答道:就这样吧!有此二字保你三十年平安无事。“ 那三十之后呢?”婴儿问到, “三十之后,随缘吧!”婴儿气的直翻白眼儿。 “行走人世之间,你需有个名字,就叫金鳞吧!至于你修行之地我自有安排。” 终南山有个无戒寺,名字叫寺,其实就是几间破草房子。 一个70多岁的老和尚,整天破破烂烂,疯疯癫癫的。 老和尚最近情绪不稳定,嘴里碎碎叨叨的说着疯话。“又找我,又找我,五十年前就给我托梦,你一托梦准没好事” 老和尚梦见啥了,梦见不动尊者给他送来个婴儿,还嘱咐他好好照看。 “你说做神仙有什么好,自己偷生个孩子都不敢养,给我我拿什么给你养” 话音刚落,一个霹雷就打到寺里的草棚子上,云中有有声音传来:休得胡言。疯和急眼了:你劈呀!劈死我得了!” 次日清晨,推开寺门,寺边林畔襁褓之中有个婴儿。 老和过去抱了起来,嘴里碎碎念:“你还别说,偷生的孩子还挺好看” 婴儿搭话了:我不是偷生的。 疯和尚看了婴儿一眼骂到:你就是偷生的! 转身抱着婴儿进庙,嘴里还碎碎叨叨的:“神仙偷生的就是不一样,生下来就会说话。” 一道劈雷打来,在疯和尚身边炸响,疯和尚早就见怪不怪了,朝天上大喊:“你有完没完!” 天上声音回答:“尊者法御,你再胡说八道就劈烂你的嘴。” 凡是半路疯癫之人,必是心中怨念过重,无法化解,这个疯和尚就是。 一天到晚,絮絮叨叨,至于叨叨啥,小金鳞听不清也不想听。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八年时光匆匆而过。 随着年龄的增长,活计也自然多了起来,每天砍柴打水,洒扫庭除。 由于疯和尚自己都懒得打理,所以一直也没给小金鳞剃度,小金鳞就像给老和尚打杂的下人一样 当然了,砍柴丢斧子的事经常发生,最厉害的就是打水丢命,第一次打水还好,拎着大木桶去河边小长堤,结果桶太沉没拎住,桶掉水里了,回来挨了顿打,还被饿了一天。 仙缘初现 第二次学聪明了,带了绳子,一头系桶,一头系腰,本来力气就小,满满的一桶水拎不上来,一撒手,直接连自己也给拽河里了。 掉河里才发现自己不会水。咕嘟咕嘟的灌了个饱,在水面上一起一伏的挣扎。 说来凑巧,被天上一只鱼鹰子发现了,开始鱼鹰子以为是鱼,下来一抓没抓起来,觉得可能是大鱼,就把哥哥叫来一起拎,才勉强把小金鳞拎上岸。小金鳞昏昏沉沉的听见两个鱼鹰子对话。 “哥哥,这货可能没脑子吧!” “我~我~我,看他~他~他可能是个二傻子”。哥哥还有点磕巴。 小金鳞睁开眼,朝鱼鹰子说道:傻子就傻子呗,为什么还二傻子?。 “哥哥,哥哥,没脑子醒了嘿” “为~为~为为什么叫你二傻子,因~因~因因为在傻子里边你比较二”。 “你~你~你才二傻子呢!”小金鳞的声音。 “讨~讨~讨了个厌的,不~不~不许学我说话”。 从此以后,小金鳞上山坎柴,河边打水,这两只鱼鹰子经常出现,童年虽然艰辛,但是有这两个朋友陪伴,也增添了不少了乐趣。小金鳞给它们起了个名字,嘴快的叫“叽叽喳”嘴笨的叫“磕磕巴”。 三五日来,叽叽喳和磕磕巴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小金鳞很是无聊,忙完砍水劈柴的活,躺在无戒寺后山一块大青石上发呆。 “唉!没脑子你干嘛呢?” 小金鳞闻声望去,只见叽叽喳从远处呼哧带喘的飞了过来,落在了青石之上。 “你干什么去了,累成这个样子”小金鳞赶忙问到。 叽叽喳倒了口气说到:你见过大黑老虎吗? “见过呀!”小金麟不屑的答道。 “你见过胖的跟猪一样的大黑老虎吗?山里来了一只,我和我哥逗了它好几天了,你要不要看看去。” “好哇好哇,在哪呢,你带我去” “就在前边没多远,走走走” 叽叽喳在前边飞,小金鳞在底下走,翻过两道山梁,前面是一块开阔之地,野草衔花,小溪顺溜。 小溪边上磕磕巴在空中正逗一个黑家伙玩呢! “来~来~来呀,你老挠我干~干~干嘛,你咬~咬~咬我呀!”黑家伙伸着俩前爪正往上扑磕磕巴。 “哥哥!我来帮你”叽叽喳大叫了一声,黑家伙一回头,原来是一只体型高大的黑狗熊。 黑狗熊往叽叽喳方向扑了过来,叽叽喳往上飞,躲过了黑狗熊,小金鳞和黑狗熊来了脸对脸。 黑狗张嘴就咬,小金鳞扭头就跑,黑狗熊在后面撒腿就追。 “二~二~二傻子好像不会飞!” “我忘了没脑子他不会飞了!” 望着一前一后远去的一熊一人。两只鸟儿捏呆呆的楞在半悬空中。 小金鳞跑的慌不择路,连滚带爬,忽然前边闪出了一个山洞,小金鳞脚下一绊,一个跟头就咕噜进去了。 黑狗熊追了进来,三窜两蹦就到了小金麟跟前,直起身子就扑了过来。小金吓得的一闭眼,心想我完了! 千钧一发之计,天塌地陷,小金鳞和大黑熊一起往下掉,周围碎石翻滚,一刻时间,落入一处地宫庭院之中。 金鳞四下望去大殿巍峨,厢廊素雅,正殿五间,两侧偏殿各四,小金鳞落地之处正是庭院中央。 往上看祥云溢彩,如鹤舞鹰飞,院落四周奇花束束七彩纷呈,有涧水从天上来落地为潭,潭出清溪几道四周环伺。 望眼前,黑狗熊双眼血灌瞳仁,熊牙立排如钩锥,熊抓挥挥如蒲扇。正在像自己扑来,金鳞坐在地上,背对正殿,还没来得及起身。 突然正殿大门开了,出一白衣道人,左手抱浮尘,右手伸剑指,口中念道“化”,只见黑熊凌空一转,化作一枚黑漆漆的丹丸。 小金鳞此时张口惊恐之状,那黑丹倏地入金鳞之口植入脏腑。 金鳞顿感体内清清之气上涌,浊浊之气消散,胫骨皮肉,清爽异常,赶忙起身,插手施礼:谢过仙师! 小金鳞都觉得自己现在很可笑,以前自己一直是粗俗不堪,按过去的样子,起身应该问:老道,你谁呀?居然从嘴里说出:谢过仙师。 老道缕髯一笑:“贫道白云子,隐居修行于此,你这孽畜生性野氓,不尊教化,难悟法门,观音大士让我渡你一程,特将“妄念丹化作黑熊模样,引你来此。” “能蒙仙师教化,不盛感激,不知仙师有何仙法奇术相授?” 白云子伸手唤小金鳞“你随我来”,小金鳞赶忙跟了过来。穿过正殿,行至后院。只见后院十分宽阔。 “你以食“妄念丹”,想来今日先传你《修身养气诀》”小金鳞打坐清听。 白云子言道:气遁天地之中,纳于心肺丹田之内,天地混沌,脾窍不通,清中藏浊,浊中含清,清浊不分,如日月不明。 收天地之清浊之气,入肺窍而分阴阳,入心窍而责善恶,引清善之气入丹田,化恶浊之气于四野。 运行内乾坤,一意气动,二意气行,三意气用,四意气化,动~行~用~化,寓于丹田,使于心窍。 谓之:心引气应,心运气行,心指气用,心静气化。弗生克囚毕,天地以为得,肩升日月,腹纳江海。天地为君,心经为臣,丹田为佐,筋骨为使。 天地为我用,我为天地用,聚即为散,散即为聚,化气于天地之间,取用于天地之中,而身居气海之内,收如百川入海,散如万水归川。 小金鳞修炼《修身养气诀》,不觉日月交辉,一日光景,次日清晨,白云子过来探看。 此时的小金鳞以能纳气于丹田,行气于周身,但遇经脉梗阻之处尚不得法。白云子捋髯笑曰:“”一日时光,养气之法你以学十之四五。” 小金鳞闭目凝神之际,听见白云子说话,赶忙睁眼,连忙起身搭话:仙师,小徒愚钝,心法精妙之处尚不通透。” “你生性愚钝,欲详此法,还需日后勤加修炼,今日受你八式《上清含象剑》,一会儿为师演来,你先记下,今日可以练习” 话音一落,只见白云子,提剑出窍,大声颂道: 上清含象剑,共八式六十四招。第一式:天化无极,第二式:地承太阴;第三式:上阙离日;第四式:下阙坎月;第五式:风雷并行,第六式:水火共济;第七式:六遁十甲;第八式:终生太极。 喜结良缘 只见白云子剑招十分凌厉,身体轻盈,上行若大鹏翔宇,下行虎啸临渊,风雷阵阵,祥云飘逸。 小金麟直愣愣都看傻了,白云子抽招收式,气定神闲。顺手在院中杨柳树上折一新枝,递于小金麟,顺口说到:你照我刚才招式演练一边。 小金接过杨柳新枝面露难色,怯生生的说到:仙师你能再练一遍吗?太快了,我都没看清。” 白云子看了看小金鳞,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还是一招一式的教你吧!天上祥云七彩,地上清泉缓流,野花遍地是,风月小楼台。 就在这样的环境里,一个白衣长者,一个破衣烂衫的小孩,一招一式的在那比划着,偶尔停下仙师讲上几句要点,偶尔停下,小孩被踢两脚屁股。清风唱晚,小月当空,一天时间又这样悄悄过去了。 第三日清晨起来,白云子把小金鳞叫到面前开口说到:你与我这三日师徒之缘已满,本来还想传你些仙家法术,但你仙窍还未开,学来也是拖累。就赐你灵符一道,助你离开此地! 话音一落,小金鳞双膝跪地,累如泉涌,“感谢仙师教诲,可否多留几日,在我迷惑之时,指点一二” “孩儿啊!你可知洞中三日,世上已过三年,你我师徒之缘,缘尽于此” 突然头顶上传来两个声音:“没脑子,我们找你三年了,原来你躲在这啊” “二~二~二傻子,你真的还没死啊!” 白云子抬头,见飞来两只鱼鹰子,开口说道:你们两个来的正好,且随我世间修行,日后还有用你们时候。随手一挥,将两只鱼鹰子收入袖中,唤来祥云一朵,踏云而去。 小金鳞双手合十,向天叩拜。小金鳞叩罢了头,只见手中灵符飞起慢慢铺展如毯子模样,起身坐上灵符飘飘荡荡直往上。 片刻时间已将他送上地面。灵符消失,回首望去,沟壑全平,如当年一样,不觉泪眼朦胧,十六年人世时光,这一懵懂少年才识人生模样。 匆匆赶回无戒草堂,只见疯和尚倒卧病榻,心中更是感慨,想来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恩,连忙跪于床前。 “师父,您怎么了?”十几年来第一次叫了声师父。 “你回来了?跑哪去了?为师身体有恙,你快去后山采些草药,帮我治病” 小金鳞连忙起身,背上个竹筐,就往后山上跑。跑到山顶才发现,忘问师父采什么草药了,急得在山顶上直转圈。 忽然在一片杂草之中,见有有一朵白色莲花,旱地白莲花实在难得,小金鳞赶紧跑过去看正在低头弯腰之际,屁股上被踹了一脚,小金鳞摔了个狗吃屎。 扭头观看踹他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小女一身青绿打扮,伸手摘下白莲花。小金鳞也是十五六岁年纪,也到春情荡漾之时,见来的小女孩清秀漂亮,一时热气上涌,脸颊通红。 “你谁呀?”小金鳞慌忙问到。 小女孩并不答话,转身便走,金鳞上前一步,抓住女孩衣袖,女孩转身一脚踢在金鳞肚子上,金鳞一个屁墩坐在了地上! “哎!你听我说,我师傅病重,让我上山采药,可我不认识草药,你能不能帮我个忙?看看哪些草药可以治我师傅的病。” 此时小女以飞身而起,听了金鳞的话,往腰间一摸,摸出一个小药瓶,掷了下来,随口说到:里面还有一粒续命丹丸,你拿去用吧!话音落处,人以飞的不见了踪影。 金鳞连滚带爬的捡起小药瓶,想说谢谢,一看人不见了,悻悻的捡了竹筐,魂不守舍回到了无戒草房。 取了些清水,让师父把药丸服下,顷刻之间,师父眼里多了几分精神,此时以到入夜十分,借着茅草房破落的屋顶,可见晓月当空,繁星点点。 疯和尚勉强坐起,拉过小金鳞,坐到床边,眼神惆怅口中说到:我法号从禅,七十年来,我疯疯癫癫的只因年轻时一事之差。 当年我和你现在一般年纪,偶得罗汉托梦,说世间有一尾红鱼,且指点方位让我去寻,我和师弟从机便下了山。 在罗汉指引之地寻得金鱼,但谁知道后来……突然天空中一道劈雷透过屋顶正好击中疯和尚。疯和尚最后一句话:你去寻我师弟!小金鳞跳到院子里,指天怒骂。 只听见云中一个怯怯的声音传来:居然打中了! 金鳞在无戒寺一旁青山之上寻一僻静之处将师父草草葬了,新坟立就天地无声,金鳞在坟前磕了几个头,作别之后,回了无戒寺。 收拾疯和尚遗物,见一钵盂底下刻有“积云寺”字样,心想师父让寻师叔丛机,只说名讳,未提去处,想必这积云寺,定与师父、师叔有点渊源,我不如先去积云寺一趟。 金鳞想吧,打定主意,收拾了些自身穿戴,干粮水果,打了一个包袱斜背身后,下山而去。 十六年山中修行,下山来初见人世模样,处处好奇,只见乡间田野鸡犬相闻,阡陌通衢,炊烟袅袅,市井集镇,人流如织,生意店铺,地摊小贩,繁华非常。 行了三五日,身上干粮已然见底,只觉肚府饥饿。忽见前方不远处有一所大宅院,大门口上匾额“红泥别院”,有金丝绿底软轿一顶,停在门旁。 左右丫鬟伺候,从轿子里下来一位老夫人,衣着贵气容颜和善,一眼看见了金鳞,此刻金鳞破衣烂衫脚上破落草鞋甚是形秽。 老夫人连忙点手召唤:那一少年,你近前来。金鳞看看四下并无他人,看来是在唤他,赶忙上前。 “老夫人你唤小生前来不知何事?”金鳞插手施礼。 “你这后生,真且不知,你与我女有着一段姻缘,今你以至此,且随我进府,好与你安排婚事” 金鳞听了个云山雾罩,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仆人小斯,丫鬟婆子一帮人上前招呼,片刻时间以被拥入院落之中。 高朋满座 金鳞听了个云山雾罩,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仆人小斯,丫鬟婆子一帮人上前招呼,片刻时间以被拥入院落之中。 近得院来,金鳞缓了心神,心想不对呀!这都哪跟哪啊? 赶忙上前一步,来到老夫人近前,深施一礼,开口问到:“小可唐突,敢问老夫人贵姓?” 老夫人笑容可掬,温和的跟金鳞说到:“我姓什么,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要和我女儿成亲。” 金鳞脸一红,“感谢老夫人盛情,但小可这……”金鳞一边说一边往自己身上看。 老夫人笑着朝周围说到:“你们这些人,别光顾着开心,不要怠慢了姑爷,快带姑爷别院沐浴更衣。” 婆子丫鬟下人涌过来一堆,连拖带推的把金鳞拉进别院。 沐浴以罢,丫鬟们端来衣帽鞋袜,小金鳞匆忙换好衣服,头上盘顶虬龙冠,身上红袍玉带,脚蹬朱红踏云履。 还别说,捯饬的跟个人一样,想那破衣烂衫,漏脚趾的僧鞋,顷刻间却变成白面小书生。众人簇拥着来到正堂。 只见老夫人堂上端坐,见新姑爷进的堂来,拍手欢笑:“快去把姑娘喊来”。话音一落,丫鬟轻挑帘栊,只见缕缕行行,出来了二十多个姑娘。 “姑爷!你看我这些闺女也算生的俊俏吧”,金鳞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只见姑娘们各个十四五岁,身材匀称个子都差不多高。 一个个生的,柳眉弯弯照明眸,明眸闪闪动情愫,情愫落于腮红上,红唇半掩是温柔。 老夫人笑容满面的说到“姑爷,你看怎么样?” 金鳞脱口而出:“都娶了吗?” 老夫人笑骂:你还真贪心,你挑一个吧!” 老夫人一说挑一个,金鳞彻底懵了,挑哪个呢,看来看去,看去看来,用手一指,嘴里说了一句:就是她! 其实金鳞本来想说,就是她踢了我两脚。不知道怎么了,只说出了半句。一眼认出正是无戒寺旁,旱地莲花,踢他两脚那个小女孩! “就是她了,小十四你过来”老夫人说到。 “老夫人!您的闺女,不会是叫小一,小二,小十四,小十七,小二十五吧!”金鳞好奇的问到。 “你怎么知道的!”老人温和的笑脸上略过一丝疑惑。 “我~不是~那个~啥”金鳞脑子一直懵懵的,带得舌头都不好使了。 “好了!撞合意鼓,敲如意钟,便邀各路宾朋来参加喜宴”老夫人话音一落,霎时间,院内钟鼓齐鸣。 老夫人一手拉着金鳞,一手拉着小十四到大门口迎接宾朋。 只见门前路上来了十几个白衣道人,到门口见老夫人施礼呈上礼物。 看见新姑爷上前搭话:“南城”小金鳞赶忙回话“您家住南城啊?”“在下复姓南城,南城卞羽,由昆仑广济宫而来”“您里边请”小金鳞赶忙岔开话题。南城卞羽带十几个师弟进的院去,由仆人引领入大堂席间落座。 这时路上来了一哨马队,斗笠玄衫,在门前下马,见老夫人施礼,与一对新人说话“在下北岭”“您复姓北岭”“不是!我家住北岭!北岭华凌峰!“您里边座”让过华凌峰,金鳞的脚被小十四狠狠踩了一下,小十四咬牙说到:“你给我闭嘴。” 第三波是一队和尚,为首两人见老夫人和手施礼:在下积云寺丛隐,在下积云寺丛化。老夫人答一请字,两个老和尚带着几个小和尚进了院子,小金鳞没敢说话,但是听到积云寺几字心里确是一惊。 有一队彩衣女子从远处来,见老夫人赶忙行礼:姑姑安好! “安好!安好!”老太太开心的笑着! “哟!十四妹妹今天着实漂亮”一个粉衣女子说到! “盈若姐姐总是这般爱取笑人”小十四悻悻答道! “她那哪是取笑,她是真心希望妹妹好” “盈犀姐姐好”小十四应到。 “我这妹夫是哪里人啊,生的如此标志” “盈霭姐姐玩笑了,这是我半路捡的” “妹子好眼光,回头帮姐姐也捡一个呗” “姐姐们!里边请”小十四一时应不了来人的刁嘴,连忙往里让。 接着一波又一波的人,迎来迎去,最后来了一老一小,老人驼背弯腰,目中无神,头上花白头发,粗布衣裤,右手拄杖,左手拉一小孩,小孩粗布衣褂,双眼炯炯有神。 夫人赶忙降阶相迎,“不想老哥哥能来”, “你家小女喜事我岂能不到”老人看了一眼金鳞,在腰间摸出几两碎银。 开口说道:“老夫寡居多年,无甚贵重礼物,身上只有这碎银几两,你且收了莫伤我老儿颜面”。 小金鳞赶忙接过放于袖内,上前一步搀扶老丈,老头手一挥,“你且忙你的去,老夫自己行走便是”金鳞也不好过于殷勤,目送老丈拉着小孩进了院子。 小孩蹦蹦跳跳跟着老头,顺口说了一句:“哈哈!水煮烤鱼。”老头使劲拉了小孩一把进了大堂。 红泥别院处处张灯结彩,正堂之内此刻高朋满座,各路人马交谈甚欢,席间丫鬟仆人往来穿梭。美酒琳琅,美食无数,仙乐叮咚,天地承欢。 一对新人装束以毕,钟鼓声起,典礼开始。金鳞与小十四三拜花堂之后,丫鬟上来将小十四搀回洞房等待,金鳞换了轻便衣装,招呼宾客。 半日时光匆匆,入夜十分,各路仙家惜别离去,金鳞忽然觉的庭院空空,有些孤寂。 “姐夫,洞房花烛你不赶紧去,在这儿寻思啥呢!” 金鳞见来人,忙笑脸施礼:“十七妹妹” “你赶紧的吧,我姐姐都等急了”金鳞赶紧随小十七朝洞房走去。 来到洞房门口,推门不开,金鳞连忙喊到“姐姐开门来”。 只听屋里有人说话“你给我爬进来” “我不爬”金鳞倔强的回答 “不爬就别进来” “好!那我爬”金鳞伏地爬行。 到门前门自动开了,爬将进屋,只听得一阵欢笑,不是一个人的笑声,是一群人的笑声。 进得洞房,金鳞起身观瞧,吓了一跳,二十多个新娘子,各个蒙着盖头,一排都站不开站了两排。 洞房花烛 “姐夫来猜猜哪个是你老婆”小十七跟在金鳞身后,笑的前仰后合地说道。 “我跟你姐才见了两面啊!” “就没有什么让你印象深刻,念念不忘的” “那倒是有,就是被你姐踢过两脚” “好哇!好哇!那我们就一人踢你两脚,你感觉一下哪下是你老婆踢的。”“不是吧!玩的有点太大了吧!”金鳞话音刚落,就已经开始不规则飞行了。 左边一脚向右飞,右边一脚向左飞,下边一脚向上飞,上边一脚向下飞,金鳞感觉自己变成了鸡毛毽子,居然还有花式踢法。 踢来踢去,金鳞虽然没猜出来哪脚是亲老婆踢的,但是能感觉到有些人肯定踢了不止两脚。 终于姑娘们玩累了,金鳞趴在地上浑身疼痛,小十七上来也补踢了两脚。“不踢了,不踢了,我们不要搅了十四姐姐的洞房花烛”其他姐妹摘了盖头,准备往外走。 小金鳞苦苦哀求“姐姐妹妹们,能把我抬床上去吗?现在就是让我爬,我也爬不上去了!” 众姐妹在嘻嘻哈哈中,七手八脚的把金鳞抬起,往床上一扔,金鳞哎呦一声,差点没疼死过去。 屋里只剩下小十四和金鳞,小十四坐在桌前喝了口水,看着床上趴着的金鳞,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小十四脱了外衣,上得床来坐下,双肘抵膝,双手托腮。 “你想什么呢”金鳞趴在床上问到。 “我在想,今天喜宴,南城,北岭,九重阁、积云寺,连天机上人都来了,往生涧的人没理由不来呀!” “什么是往生涧?”金鳞问到 “世间修仙之人分五宗,南城重理,北岭重术、重阁重用,积云重式,往生重化,嗨!说多了你也听不懂”小十四无趣的一叹。 “天机上人是那个老头吗?” “天机上人是那个小孩” “那老头又是谁?” “不该问的别问” 金鳞自觉无趣,便不再问了! “你挪挪,给我腾个地睡觉” “你想怎么挪,就怎么挪吧,反正我现在自己挪不了”小十四把金鳞往外推了推,觉得床上宽敞了些,躺下睡觉。 金鳞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听人说洞房花烛春宵一刻人生佳话,再看看我一动不能动,自己趴着哎呦了一宿! 次日天光大亮金鳞方才醒来,昨晚还好只哎哟了半宿,实在疲累合眼睡了,睁眼观瞧小十四不知道去哪了! 整理了一下衣物,准备起床,浑身一用力,不经意哎呦了一声,昨夜周身疼痛之感顿生。本来来想侧身下床,这一疼不要紧,整个人直接从床上轱辘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突然门开了,小十四进屋,看见金鳞躺在地上,开口就问“床上不舒服吗?为什么躺地上” “你能先把我扶起来在说话吗?”金鲤无助的回答。 小十四莞尔一笑,过来拉起金鳞,扶他桌旁椅子上坐下。 转身整理床上被褥,一边收拾一边说:“昨天我姐妹闹得过份了些,你不要见怪!” “能让我活着,我就已经感激不禁了,我哪敢见怪呀,见怪不怪还差不多” 小十四收拾完被褥,一转面向金鳞,从腰间摸出个小药瓶,“这是化瘀散,一会饭后服了,能医你浑身疼痛。” “不一起吃早饭吗?” “我吃过了,一会儿要出门一趟?下人会给你送饭过来” “昨天喜宴往生涧的人没来,今天几道飞鸽传书,也没个回信,夫人怕出了什么事,带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哦”金鳞应了一声。 “还有吃完早饭,你就在咱们这院子里呆着,你刚来最好不要到处乱逛,等我回来,有时间再带你各处走走” “知道了”小十四准备出门,刚到门口突然转身说道“记住了,千万不要到处乱逛啊!” “记住啦!你真啰嗦” 小十四转身出门而去。仆人端来早饭,金鳞草草吃了几口,要来一碗清水服了化瘀散,活动了一下筋骨觉得身上舒适了些。 起身来到院中,寻思小十四刚才说的话,不让我到处乱逛,想着想着就走到了大门口,推开院门,探头往外边看了看。 只见院中只有三五仆人,收拾洒扫,提水浇花,迈步出了院子,有仆人经过弯腰施礼:姑爷早。 小金鳞随口应着,此刻才识的此处宅院,确实宽敞,边走边数院子有七进之多。院子依潭而建,如抱如依。金鳞走进观瞧,坛中泉眼错落,常年水流不断,潭水成深绿色,看不见潭底,内有荷花一朵,无枝无叶在潭水里独自开着,潭形参差,一看就知是天然而成。 金鳞围着潭水转了半圈,见坛子西北突兀之处,有一小形石头雕像,看着像狮子,做扭转嬉戏状。 口中含着一条半个小指粗细的金锁链,直入坛中,金鳞十分好奇,一把抓了锁链,往上一拉,只觉锁链很轻,又拉了几下。 只见坛中水动,出现了一尾一尺左右的黑鱼,锁链尽头有一小小金环扣于黑鱼背鳍之上。黑鱼看着他,他看着黑鱼,金鳞忽然心生怜悯,想你这鱼儿本该自由自在,却被人锁了着实可怜。 见黑鱼背上金环实为钩眼扣,金鳞一伸手便给黑鱼解了。突然水起波澜,霎时狂风闪电大作。此时潭中黑鱼,以化为人形,半跃于空,脸上朗目宽鼻,散发披肩,身上金肩玉甲黑披风。手持牛角黑金刀,仰天狂笑。 金鳞直愣愣看着变化后的黑鱼,一时没回过神来,突然黑鱼一刀劈下,直奔金鳞面门,刀锋过处,夹杂怨恨和残忍。 金鳞一闭眼,只听刀剑相击之声,一口鲜血向上喷出,有几滴零星血点子的渐洒在小金鳞脸上。 金鳞眼前一晃,见有人影落下慌忙双手去接,一把抱住,仔细看来,小十四横躺在他的怀里。嘴角挂着鲜血,看了他一眼,眼睛闭上了。 小十四进院时,黑鱼的刀以落下,没来的急拔剑,一手握剑柄,一手握剑鞘。乌金刀由上往下落,势有千钧,小十四横剑由下往上迎,震得吐血昏厥。 黑鱼降世 这时黑鱼第二刀砍来,金鳞怀里抱着小十四,一时无法躲闪,赶忙转身护住小十四,用后背来接这一刀。 刀往下落,金鳞后背一紧,有金光透过衣物映了出来,晃了黑鱼眼睛,黑鱼一愣,收刀观看,并无异样,举手第三刀劈下。 金鳞感觉后背一凉,只听刀剑相击的声音,抬头观看,黑鱼的牛角黑金刀被二十几把宝剑同时接住。金鳞向前紧走几步,回头看二十几个姐妹以把黑鱼围了,双方缠斗在一起。 金麟把小十四放在墙根处靠坐。大声的喊到:小十四,小十四,连喊了几声小十四依然双眼紧闭没有回应。 金鳞眼泪忍不住决堤而出,眼前一片血红。顺手捡过小十四手里宝剑,疯了一样朝黑鱼冲去,顺手一招天化无极,只见金鳞,背后金光护体,双眼血灌瞳仁。 一连气使出六十四招上清含象剑。金鳞以赴死之心,飞天天上打,遁地地下打,上山山上打,下水水里打,黑鱼想的是打斗,金鳞一念是杀人。竟打得黑鱼落了下风,地上的姐妹们攥着宝剑一个个呆楞楞看着。 打来打去黑鱼败势以显,纵身往天上跃去,金鳞提气往上就去,眼看就要追上,黑鱼回头吐出一口黑烟,正好喷在金鳞脸上。 黑鱼趁机借云遁逃,金鳞被这黑烟一喷,顿时天旋地转,头晕目眩丹田气散,整个人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脑海里突然忆起往昔片段,听经-入世-古井-化人-疯和尚-白云子-莲花-小十四。 一想到小十四生死未卜,心头一紧,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口而出,重重落地,昏死过去。 院中众人看看金鳞,又看看小十四,再看看各自身上,各个带伤。这一场打斗怎一个惨字了得。 “天命始然,终应天劫,大家各自休整去吧!”老夫人有气无力地说道。 众人收了宝剑,收拾了一下,叫来仆人,分别抬了小十四和金鳞回到院中。 金鳞被安置在自己的新婚洞房,小十四安排和小十七一屋,由小十七照料。 养伤月半,金鳞方才睁眼,合衣坐起,只觉周身疼痛,忽听门外有声音传来。 “姐姐你伤还没好利索呢!” “我没事” “跟你说,姐夫可厉害了,像金甲天神一样,把黑鱼打的上天入地的跑” “我知道了,你都说了八百遍了” 声音由远及近片刻来到门前,金鳞赶忙从床上下来。门被推开小十四被小十七搀扶进屋。 小十四脸色苍白,站都站不稳,进的屋来愤怒的说到“我千叮咛万嘱咐的,跟你说别出去乱逛,你倒好不但出去乱逛,手还挺欠,你真是气死我了你”盛怒之下,眼前一黑,直接晕倒下来。 金鳞赶忙上前一把抱住。 小十七戏谑的说道“你可多抱会儿吧,你看人家想你想的都晕过去了” 小十四听见小十七说话,扭头对小十七说了声:“滚” “你看看我就说有些人重色轻友,这才几天啊,我们这十几年的姐妹情份算是完了” “算啦!我还是哪凉快哪待着去吧”说完话,冲着小十四做了个吐舌鬼脸儿,转身出去了。 金鳞把小十四扶到椅子旁坐下,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到对面。 “你真是气死我了” “你最好别老生气,万一哪次我失手没接住就坏了” “行了!都什么时候,你还乱贫” “什么时候,离吃午饭还有一个时辰吧!” “你就知道吃,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 “怎么啦,不就是放走了条鱼嘛!”金鳞的语气中夹杂着无心非故意。 “你说的到轻巧”小十四这回是真生气了。 “那鱼连我都打不过,瞧把你吓的” “瞧把你能的”小十四说到。 经过半月修养,大家伤势都恢复了七八成。清早起来有丫鬟来报:老夫人招呼十四小姐和姑爷前厅议事。 小十四和金鳞连忙赶到前厅,只见老夫人坐在厅上,二十几个闺女两旁站定,见小十四和金鳞进来笑着说到:“你俩伤势恢复的可好。” 金鳞赶忙回答“夫人,我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样甚好,不瞒你们老身有一事相求。” “您有什么事安排我们去做就是”小十四应到。 老夫人叹了口气“想那黑鱼逃脱,世间必是一场浩劫,我想派你二人去寻黑鱼下落。” “夫人放心,我们去寻黑鱼便是”金鳞答道 “这样甚好,你们收拾一下,即刻登程去吧!” 小十四和金鳞回屋收拾停当,老夫人和众姐妹送出大门,老夫唤仆人过来,取来些银两,顺手从腰间解下佩剑一并递于小十四。 “此一去山高水长,老身将这佩戴半世的“了却”剑送给你,也不枉我们母女一场”说罢双眼含泪,众姐妹也是泪光闪闪。 小十四和金鳞与众姐妹依依惜别,经过小十七身旁,小十七对金鳞说到:我将我姐就交你照看了,你要护她一生,若有半分差池,我绝不会轻饶与你。” 金鳞应到:“贤妹放心,我一定会好生照看你姐姐的” 小十四和金鳞拜别老夫人,转身上路刚走几步,金鳞就觉得身后异样,小十四拉住金鳞,小声说道:“别回头”。 金鳞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老夫人和众姐妹连同红泥别院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金鳞回过头来,只见小十四满脸是泪,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我现在就剩下你了”,然后紧紧的攥着“了却”剑,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行了十余里路,金鳞突然问到:“我们去哪?” 小十四此刻已然心情平复,脸上以露喜悦之色“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小十四懵懵的回答。 “当年师父要我下山,去寻红鱼下落,我想先去积云寺打听一下,从机师叔的下落” “红泥别院与积云寺本来也有交往,我见过积云寺内大大小小的和尚有很多,但是从未听说过法号有叫从机的和尚,再说了夫人让我们去寻黑鱼的下落,红鱼又是怎么一回事。”小十四眨了眨懵懂的大眼睛说到。 “我也不清楚,师父话说到半截就仙逝了”金鳞迷茫的说。 “行吧!不管黑鱼红鱼,反正我已嫁了你,你去哪里,我便随你去哪里”小十四答道。 “好!那咱们去趟积云寺” “算来积云寺离此地也有百里之遥,我若用法术两个时辰就能到了,奈何带着你,看来没有十天半月的光景是到不了了”小十四说到。 一念江湖 “那怎么办?” 小十四眼里一亮伸出右手说了声“拿来” 金鳞迷茫问到:“拿什么?” “你忘了,咱俩成婚之日,有个老头给了你几两散碎银子,算来买辆马车应该有富裕” “不是!出门的时候,老夫人不是给你一包银两吗!再说了咱俩虽已成亲,钱财上还是各花各的比较好” 话音未落,金鳞已被踹翻在地,后背被小十四一脚踩住“少废话,拿不拿?” “你先让我起来,给你拿便是” 小十四抬脚,金鳞赶忙起身,将袖内碎银一把抓出,放在小十四手里。 小十四收了右手,伸出左手说到“还有” 金鳞用力的抖着袖子,嘴里说着“没有了,真没有了”话音未落,一个银子渣从袖中落下, 金鳞连忙弯腰捡起,递于小十四手上,一脸无辜又无奈的表情。 小十四收了银两,上了大路朝前方镇店走去。金鲤落在后边小声的喃喃自语:“破财免灾,破财免灾” “说什么呢你,看你那慢吞吞的样子,腿是刚长出来的吗?你给我快点滚过来”小十四回身骂到! 金鳞紧走几步跟了上来,和小十四并排走着,见前面有一片树林,金鳞转身对小十四说道: “我们已经走了十余里了,不如到前面树林休息一下!” 小十四应了声“好”,在树林边上正好有一块青石,两个人分别坐下。 金鳞问到:“媳妇!你能帮我把这几天的事捋一捋吗?我脑子现在乱七八糟的” 小十四白了金鳞一言说到:“咱俩成亲第二天,夫人带着我们一早就去了往生涧,得知往生涧少主前段重病不治,这几天突然自己好了,病好了人又失踪了” “你能再往前说说嘛,从踩旱地莲花开始” “嗨”小十四轻叹一声,“那旱地莲花本是克制黑鱼的圣物,只可惜尚未成熟” “说到那黑鱼,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那黑鱼本来是忘川河中一尾小鱼,经过千百年吸食忘川河中怨灵恶气一念成魔” “是这样啊?” “黑鱼成魔之后,捣毁地府,祸乱人间,终有一日,魔性大发打上天庭,一场大战天庭浩劫……” 忽然有一声音从头顶上传来,金鳞和小十四连忙抬头观瞧,“没脑子,没脑子”金鳞一样认出是叽叽喳。 金鳞疑惑的问到“你怎么在这儿啊” 这时候磕磕巴从远处飞来,落在叽叽喳身旁,朝着叽叽喳说到:“你~你~你怎么又~又~又偷跑出来了,仙师正~正~正找你呢,都~都~都生气了!” “哥哥你看那不小金麟吗?”叽叽喳说到。磕磕巴往下一看,这才看到是金鳞“呦~呦~呦,二~二~二傻子边上那~那~那美女是~是~是谁呀?” “那是我夫人,你们叫嫂子就行”金鳞答道。 “弟妹呀!不是我说你,嫁这么个玩意儿,白瞎你这个人了”叽叽喳说道 “怎么说话呢?”金鳞气急败坏的说到。 “老~老~老话说的好,真~真~真是好~好~好汉无好~好~好妻,赖~赖~赖汉娶花~花~花枝。” 金鳞见两只鸟儿在那胡说八道,越说越离谱,顺手捡了块石头,起身朝树上扔去,两只鸟儿赶忙飞走。 叽叽喳边飞边说:“弟妹啊!你多费心吧,我这兄弟是没有脑子的!” 磕磕巴接着说到:“一~一~一定要看~看~看好哇,一不留神,二傻子连自己都能弄~弄~弄死” 金鳞本想骂上两句,但是又没什么好骂的,刚要转身,感觉身后小十四靠在他后背上已经笑的腰都直不起来。 金鳞转身扶住小十四,看着笑的花容乱颤的小十四尴尬的说到:“还别说,你笑起来还挺好看” 金鳞和小十四绕过树林,见眼前一个小镇,房屋错落,鸡犬相闻,金鳞忽觉肚中饥饿,便拉小十四赶紧向镇子里走去。 镇子不大有七八十户的样子,正好赶上镇中集市,附近十里八村都赶了过来,正街两旁做买的,做卖的,沿街摆摊叫卖,摊位间人流穿梭。 在正街中央有一个二层酒楼,门口几个伙计正在招呼客人,见金麟和小十四,忙往里让,金鳞和小十四一前一后进了酒楼。 酒楼一层大厅放了七八张桌子,金鳞和小十四找了临街靠窗的桌子做了,点了两个菜,要了二两烧酒。 店小二倒来一壶茶水,金鳞给小十四倒了一碗,自己也倒了一碗,坐下喝水,就听邻桌有人讲话。 金鳞扭头看了过去,邻桌做了四个人,皆是村野打扮,只听期间一人说到“各位听说了,往前五六里三雅庄,最近出了一庄怪事” “什么怪事”其他几个赶紧凑过来听。 “三雅庄最近夜里总是闹鬼,听见过的人讲,夜里总听见有人唱童谣。还有人夜里看见一只青面獠牙得怪物,满嘴是血,嘴里叼着个小孩” “真有这事啊!” “我也是听说,传的可邪乎了,说是三雅庄修花园挖出来的,当时在场的人都死啦!” “这也太吓人了” 小二上得酒菜,金鳞和小十四一边吃着,一边听,吃饭的时候,小十四和金鳞商议了买马车的。 吃饱起身结账出店,两人径直向车马市走去,挑挑选选,选了个红马蓝棚的车子。转身刚要拉了马车往回走。 只见破衣烂衫的小男孩,头插草标跪在路旁,看年纪十一二岁,脸上花里胡哨的,黑一道白一道,看不清长相,但是两个大眼挺招人稀罕。 “各位过路的君子大爷,哪位行行好,把我买了吧,我什么活都能干”小男孩跪在路上苦苦哀求。 小十四上前一步问到:“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男孩答道:“我没名字,只知道小时候收养我的那家,一直总说,不准吃饭,不准睡觉,不准偷懒,后来他们索性就管我叫“不准”了” “那不准,你会干什么呀?”小十四问到。 这时候,金鳞拉着马车过来,由于和牲口不熟,根本指挥不了,让一匹马给折腾的七荤八素的。 “我会赶马车”小不准答道 “这个不错,二两银子买你了”小十四倒是爽快. 金鳞一看自己那点散碎银子,买完马车就剩这二两了。心疼的说到“是不是贵了点”。 三雅驱魔 小不准收了钱,瞟了金鳞一眼,跟小十四说到:“姐姐,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 金鳞悻悻的说到:“叫哥哥” “你好”小不准顺手从金鳞手里结果马鞭,拉住缰绳。 扭头朝小十四说到:“姐姐,请上车。”然后看了一眼金鳞:“你也上去吧!” 金鳞和小十四上了马车,只见小不准坐在车辕之上,抖了个响鞭,一晃缰绳,那红马缓缓而行出了小镇。 傍晚时分,马车来到一座山庄前面,抬眼观瞧,只见山庄外大门匾额上,蓝底金字“三雅庄”庄门口贴了张告示。 小十四在马车上看的并不是很清楚,忙召呼不准:“我看不清楚那告示写了什么,你过去看来。” 小不准连忙下了马车,跑将过去一把将告示撕了下来,连跑带颠的递到小十四面前。 小十四展开告示,只见告示大意:近因“三雅庄”怪事连连,现诚邀天下法师捉鬼降妖,凡揭下榜文者,若能降妖除怪,赏金千两”下边还盖着当地官府的大印。 小十四一时慌了手脚,连忙埋怨小不准“我让你过去看来,你怎么给人家揭下来来了” “姐姐,你不是说过去拿来吗?” “我让你看来,谁让你拿来了。快!快!快!快给人家贴回去。”话音刚落,马车以被十几个衙役庄丁围了。 “何人如此大胆,敢揭官府告示”带头的衙役说到。 小十四看见面前十余把钢刀,一时语塞,只听得坐在旁边的金鳞痰嗖一声:“你们对降妖除怪的法师竟然如此无理,不准快些赶车回去便是” 金鳞想着唬一下衙役和庄丁,借机也好逃跑,小不准赶紧上了马车,刚要调转马头,缰绳被人死死拉住。 只见来人花白头发,有五六十岁年级,抢步来到车前,哀求道“仙师休走!仙师休走” “你是何人?”金鳞强装镇定的问到。 “老夫乃是府上管家,年老体弱,方才来迟了些,还望仙师不要怪罪,最近庄内常有古怪诡异之事,还请仙师烦劳大驾,移步府上,降妖除怪。” 金鳞一看实在无法脱身,只得下得车来,回身掺下小十四,装腔作势的说到:头前带路。 老管家在前面引领,衙役庄丁后面跟着,有人在后面牵了车马,金鳞、小十四、小不准一行三人被簇拥着近了庄子。 小十四双手抓着金鳞衣袖,急切的小声问到:“你会降妖捉鬼呀?” 金鳞扭头看着小十四,小声说到:“不会。” “那你还敢进来”小十四心虚的说道。 “不进来,就直接吃牢饭了!稍安勿躁,先看看再说”金鳞这次说话头都没扭,但是声音不大。 管家把金鳞一众让进府内,赶忙派人去请三位庄主,嘱咐下人厅堂设宴。 片刻功夫,三位庄主依次前来,管家给金鳞引荐,大庄主楚平生,二庄主楚平逸,三庄楚平奇。 引荐完毕双方落座吃酒,大庄主楚平生说到:仙师大驾光临,在下十分荣幸,这酒平常宴席还算可以,待等仙师除妖驱鬼之后,多逗留几日,舍下尚有几坛好酒,与仙师一起品评鉴赏。 金鳞应到:“庄主盛情不胜感激” 二庄主言道:“仙师行走仙山大河无数,想必有很多见闻,待等除妖之后还请赐教” 三庄主没说话,看着一大桌子饭菜愁眉苦脸,前两位庄主穿着挺体面,唯独这三庄主穿的破破烂烂,花花绿绿的补丁,头上一根草绳扎了,赤脚一双破烂草鞋。 众人饮宴不觉天交子时,呼听得大厅屋顶有有童谣声音,管家一惊开口说到:算下日子,这已经唱了七日了。 金鳞赶忙安排众人从后门退回后院,自己、小十四、小不准三人来到院中,抬头观瞧。 正厅房檐之上坐了一个小女孩,身上一身白色短袍。头上横别着一朵小红花。口唱童谣: 七月十五鬼门开,大鬼小鬼都出来。 小鬼头带花一朵,恶鬼躺在黑棺材。 花一朵,黑棺材。 一见花开一人死,一见棺材一户哀。 一朵花不开,朵朵花不开。 黑白无常把门开,男哭女笑收魂来。 大锤背着死孩子,婆婆拉着小女孩。 一朵花儿开,朵朵花儿开。 白骨层层堆如海,野鬼孤魂排成排。 怨灵万千朝山拜,不渡山中黑鱼来。 小女坐在房檐双腿垂下房檐来回晃着,看着这孩子面容和善,但是气息中透着狰狞恐怖。 小十四从背后拔出了却剑,指着房檐上小女孩“妖孽拿命来”长剑一伸,飞身朝小女孩刺来。 小女孩连头都没抬,自顾自的在那唱着童谣,小十四的了却剑,离小女孩还有寸余,只见小女孩从头上摘下红花。 口中念到:一朵花不开,朵朵花不开,霎时间,小十四只觉身边被红花骨朵围了,如失重一样飘在朵朵红花骨朵之中。 金鳞见状提气飞身一跃来救小十四,刚要靠近小十四,身旁已经被花骨朵围住,像小十四一样飘在空中。 不准大喊“姐姐我来救你”不准只是个小孩,又没什么功夫,往上一跳,被红花气墙直接弹出院外。 突然间,小女孩身旁黑烟骤起,一个面容佝偻的驼背婆婆,出现在小女孩面前,小女孩起身,那佝偻婆婆一把拉住小女孩的手,做转身要走状。 小女孩回头念到:“一朵花儿开,朵朵花儿开”瞬间小十四和金鳞周围的红花开了,变成各种红口獠牙的猛兽,像两个人扑了过来。 在这紧要关头,突然一阵金鸡报晓,在这入夜三更时分,只见那红花变得猛兽,在听见鸡鸣之后,全部化成一缕青烟。 紧接着一道立闪霹雷直向小女孩和佝偻婆婆打来,佝偻婆婆赶紧化出一道冰霜,拉拉着小女孩远遁而去。 金鳞和小十四这才摔落落地,正在愣神的光景小不准从外面跑了进来大喊一声“恶鬼哪里跑” 见金麟和小十四躺在地上,过来赶紧将两人搀扶起来 金鳞云里雾里的看着小十四,不解的问到:“看你刚才举动,你好像认得她们。” 不准身世 “她们是寒婆小霜,说来也是身世凄惨之人,当年两人孤苦,讨饭途中偶遇大雪,冻毕于风雪之中” “后来呢?”金鲤不解的问到。 “这一老一小,见了地藏王菩萨,直言不愿转世投胎,愿用鬼身渡尽人间寒苦,地藏王念其一片诚心,便没让她们进入轮回。” “那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小不准问到 “想必是黑鱼问世收了她们的善灵,封了她们的心窍,方才女孩小霜唱的童谣,听来像是魔界招魂曲” “说来倒也可怜”金鳞心有怜惜。 “每当世人无论富贵荣华,无论贫寒疾苦,将要离世之时,都会觉得心中一暖,眼前一亮,实际上就是冷婆婆送来的一碗热饭,小霜儿点上的一盏明烛,让人在将死之时,心存感激,少生恶念”小十四喃喃的说到。 小十四正在惆怅,庄中衙役庄丁拥着三位庄主前来道谢。 金鳞上前强装镇定:“想这妖魔已然逃走,我想数日之内不会回来,尔等快些安排住处,本仙要休息片刻。” 大庄主赶紧安排众人把西跨院收拾停当,将金鳞三人送至跨院休息。 金鳞和小十四进的正房,小不准住在东厢。各自洗漱以毕,匆匆睡下。 小十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金鳞梦里睁的问了一句:“你想什么呢?” “今天确实古怪,想来你我被困红花阵中已是无法脱身,何处来得鸡鸣,何处想的天雷呢!” “想这大户人家养几只鸡也是正常的,现在又是雨季偶尔有个雷声也不奇怪”金鳞打了个哈欠,翻身睡去。 小十四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索性困意来袭,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天已过午大梦初醒,有丫鬟来唤“我家夫人有请尊夫人后堂说话” “叫你的”金鳞说到。 小十四答道:“稍等片刻,容我收拾一下,你引我去便是” 小十四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随了丫鬟向后堂而去。 金鳞喝了口水,感觉无聊,出门往东厢观瞧,听了听小不准好像还没有起,遂奔东厢而来。 到了门口刚想唤小不准起床,就听得东厢房内鸡犬相闻好不热闹,推门进屋,只见小不准还在倒头昏睡。 时不时的梦中呓语,鸡来!狗来!然后房中会突然多出一只鸡狗,金鳞一看鸡狗已经挤了半屋子了。 金鳞唤了一声:“不准”只见不准慌忙坐起,摇头醒盹,啊的一声伸了个懒腰,身边猫狗皆化为一缕青烟,踪迹不见。 不准看了看金鳞揉了揉眼睛说到:“是该吃饭了吗?” 金鳞哈哈一笑:“不准,你有事瞒我呀?” “没有哇!没有哇!”不准摇头说到。 “你到说说刚才那一屋鸡狗是怎么回事” “你都看到了”小不准惊讶的说到。 “我都看到了” “那个我不知道怎么说” “你觉得怎么解释合理就怎么解释” “这么说吧,你知道无戒寺吗?” “知道哇!” “你见过天上打雷吗?” “见过呀!” “你明白了吧?” “你给我说糊涂了” “我本是雷部正神手下小童子” “是你劈了我师傅?”金鳞疾言厉色的问到 小不准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你听我说” “你说” “我打雷从来就没打准过,雷神管我叫不准,我又有个贪睡的毛病,那日嘱咐我师弟看住你师父不要泄露天机。” “然后我就睡着了,然后你师父被我师弟给劈中了,不过你放心,那孩子现在还在天上跪着呢!” “啊!”金鳞惊讶的看着小不准问到:“再然后呢?” “再然后雷神生气了,让我师弟罚跪,把我贬入人间” “接着说” “然后我就投胎到一个十一二岁小孩身上,那个地方好像叫“往生涧”” “往生涧,你接着说” “接着就发生很多怪事,每天早上一睁眼,身边就有好多鸡狗猫的,有的时候还会有蛇,我一害怕就偷跑出来了。” “还有什么没说的?” “还有,还有就是发现我身上带了三道奔雷符,然后昨天晚上看你们打架,我被弹出去了,我想帮忙。 脑子里想着大公鸡,一使劲就变出一只来,那大公鸡就咯咯叫,吓了我一跳,一晃神儿扔出去一道奔雷符。” “我不信,你在我手上变只小白兔看看”金鳞说到。 只见小不准一咬牙,一瞪眼,浑身使劲,说了声:“兔来” 金鳞手上突然多了一只可爱的红眼小白兔。 “哇!这么好玩啊!”金鳞叫到。 这时忽听门外有仆人叫到:“仙师!我家三庄主有请。” 小不准一使劲,兔子变成一股青烟不见了。 金鳞连忙起身应到“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带着小不准一起跟仆人来到三庄住的院子。 三庄主的院子甚是破落,房顶上瓦以参差,几处破洞用茅草堵了,仆人开门,门直接就歪向了一边。 仆人引着金鳞和小不准,进得屋来破桌烂椅子,缺腿儿的用石头垫了,缺面的用破木板盖上。 三庄主神秘兮兮的坐在一张破桌子后面,看见金鳞和小不准进屋,欠了欠屁股呲牙一笑,让仆人下去。 “我从来不信世上有什么神仙,你若是神仙耍几招法术看看”三庄主别着二郎腿,脚上颠着草鞋说到。 “我若耍来,有何好处哇?”金鳞问到。 只见三庄主转身,在腰间摸了钥匙,在背后土墙之上一划啦,把钥匙插了进去,顺手一拉,一长抽屉珠宝,出现在金鳞和小不准眼前。 接着一个一个抽屉被拉开,什么玉石,翡翠玛瑙,猫眼,黄金,满满铺了一墙。 金鳞心里话说:“有这么多钱,买双新鞋不好吗?” 三庄又拉第二排抽屉,熊膏、虎胆,千年人参,灵芝皆是名贵药材。有一款黑漆漆的玩意,金鳞不认识忙问:“这是何物” 三庄主回答“幽烊枝长在西域荒漠之地,世间罕有。 “三庄主你给看这些作甚”金鳞忙问 三庄主慷慨地说道:“你要让我见识一下法术这抽屉黄金归你了,你要是教会我一样法术这里的东西随便拿。” “仙家法术练来需要三五十年的修为,想来三庄主是等不得的,这样吧!小仙有一些小法术给你演来”金鳞说到。 黑棺恶鬼 “请坐请坐”三庄主欠了欠身,让金鳞在边上一把椅子坐了,小不准站在身后。 “您请上眼,”只见金鳞佯装掐诀念咒模样一声断喝:“兔来”一只小白兔落在掌心之内。 “哇!哇!哇!再变个,再变个”三庄主一边惊呼一遍催促。 金鳞再次佯装掐诀念咒,口中说道:“狗来”一只肉乎乎的小黑狗。 “好!好!好”这一抽屉黄金归你了,你能教我吗? “那要看你悟性,你先随我学些咒语,”金鲤说到。 “好好好,你等我拿纸笔记下!” “不必了,所谓口传心授,我用口说你用心记” “好好好”三庄主两忙点头答道。 “叩拜紫薇九天玄女星,称我心意急急如律令”这个要默念,然后你想要什么大声说出就行,记住心诚则灵。 “好好好”三庄主说完,模仿金鳞的架势比划着“猫来”一只小花猫出现在三庄主手上。 “哈哈哈哈,我会法术了,仙师我要什么都行吗?”三庄主连忙问到。 “可以不过以你的法力,现在变不出太大的”金鳞说到。 “好好好,三庄主念动咒语,嘴中喊到,烧鸡,肘子,酱板鸭,红烧肉,”不一会儿眼前桌子上摆满了。 三庄看着这一大桌子酱货,突然间放生大哭起来。 金鳞起身来劝:“三庄主因何事痛哭哇!” 三庄主一边擦眼泪一遍说到:“你们能看出来,我是个节俭的人,这一大桌子菜,我什么时候才能吃完啊!”话音一落又接着大哭起来。 金鳞在一旁想笑不敢笑:“三庄主若是无事,小仙回去了” “不能走”三庄主起身将金鳞一把拉住, “说好了,你让我看看法术,给你一抽屉黄金,你若教会我法术我身后的东西随便拿的”三庄主有点疾言厉色的说到。 “那怎么好,想我们修仙之人是不以金玉为好的”小金鳞施礼说到。 “我不能言而无信”三庄主急眼了。 “好吧!那我只取你黄金三百两,至于其他你先替我存着,等我用时再来找你讨去便是” “也好也好,我先替你存着”三庄主转身取了三百两黄金递于金鳞,金鳞挥手小不准过来把金子收了。 “就不叨扰了”金鳞带着小不准转身离去。 “恕不远送”三庄主见金麟主仆走远,赶忙左手抓着烧鸡,右手拿着肘子,狼吞虎咽的啃了起来! 小不准捧着三百两黄金,随着金鳞回到西跨院已是傍晚时分,进了正屋见小十四已经回来了,此刻正坐在桌旁,桌上摆着晚饭。 小十四见小不准手中捧着黄金连忙问道:“哪来的”。 小不准低着头没有作声,金鳞开口说到:“噢!拿烧鸡换的” “哪个缺心眼拿三百两黄金买烧鸡呀!快说:“怎么来的?” 小不准吓得后退了一步,连忙看向金鳞,金鳞嬉皮笑脸说到“那个三庄主让我教他法术,我教他变烧鸡,然后为了表示感谢,给了三百两黄金。” “你闭嘴,不准你说” “就是那么回事”小不准吓得磕磕巴巴的。 小十四站起身来朝金鳞说到:“来!你给我变个看看” 金鳞嘴里嘟囔着“你看你还不信”金鳞突然说到:“烧鸡来”在看手上赫然出现了一只烤鹌鹑。 “这是烧鸡呀?”小十四顺手扯出宝剑架在小不准脖子上,口中说到:“你别动”又转向金鳞:“来,变烧鸡呀!” “不是!媳妇这么玩就不好玩了吧!”金鳞无趣的答道。 “快说怎么回事?”小十四佯装生气的喝到。 小不准赶忙吧把所有的事磕磕巴巴的说了一遍。 “这还差不多”小十四收了宝剑,对小不准说到:“你过来吃饭”小不准赶忙过来坐了,抱起碗往嘴里扒饭。 金鳞在一边悻悻的说到“老婆我饿了” 小十四脸都没抬的说道“饿啦!变烧鸡!” 小不准吃完晚饭回东厢睡觉,金鳞被饿得眼冒金星,十四开口说到:“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我错了” “别嘟囔了,滚过来吃饭” 金鳞这才来到桌前坐下,拿碗吃饭,小十四夹了一大筷子菜,放到金鳞碗里。 金鳞在那吃着,小十四放下筷子,嘴里说到:“这样正好,明天也好用这个办法脱身” “什么办法?”金鳞嘴里含着半口饭问到。 “一会儿床上告诉你呀!”小十四冲着金鳞嫣然一笑。 金鳞差点被嘴里的半口饭给噎死! 第二天天明,主仆三人一早洗漱停当,用罢早饭,动身像三位庄主辞行,三位庄主依依不舍。 送至在府门之外,三庄主说话:“仙师昨日变得卤食,味道如同嚼蜡,不甚好食啊!” 金鳞应到:“想必是你法力尚浅,日后需勤加修炼,我想用不了几日即刻美味异常了” “谢谢仙师指点”三庄连忙道谢。 大庄主上前说道:“感谢仙师驱妖降魔,但是妖魔只是离去,万一仙师走后,妖魔再来可如何是好。” “大庄主不必担心,本仙已在贵庄四维布下天罡北斗阵,想那妖魔自不敢前来,为防万一,你来看” 只见金鳞右手一会,一只金翎大公鸡从天而降,落地大叫三声。 “想来降妖驱魔只是,金鸡报晓,妖魔遁去,我就把这只金鸡留下以防不测” 大庄主插手施礼:“谢过仙师” 金鳞、小十四,小不准转身上了马车,小不准长鞭一响,马车扬长而去。 马车又行了一天将近午夜子时,也没见到村落镇店,此时马车来到一处破庙之前。 金鳞下了马车,遥望四周几里之内没有人烟,过来掺下小十四,金鳞说到“看来我们今日要在这破庙借宿一宿了” 小十四下的车来,四下观望,只见庙宇破落以断了多年香火,正殿匾额上金漆斑驳,隐隐可见“将军祠”三个字。 小十四心头一惊,倒吸了一口凉气朝金鳞说到:“你去看下,庙内是否供着一口黑棺” 金鳞赶忙进庙查看,果然大堂之内,供着一口黑色铁棺。 金鳞出的大堂朝小十四点了点头。 “赶紧走”小十四小声惊呼,拉了金鳞上了马车,小不准把马车刚掉过头来。 大锤恋子 只听寺庙正堂之内“咔嚓一声”透过破落的窗户隐约看见,一口大刀从棺内劈出。 顷刻之间棺材板被劈为两半,棺内恶鬼破棺而出,见此恶鬼身高过丈,脸部被黑烟环绕,看不清面目。 小不准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子,红马一声长嘶,四蹄用力朝庙门外跑去,恶鬼在后迈开大步就追。 恶鬼手举大刀追将上来,挥刀就剁,眼见的这一刀下来,马车会被劈为两半。 忽然,歌谣声起: 七月十五鬼门开,大鬼小鬼都出来。 小鬼头带花一朵,恶鬼躺在黑棺材。 花一朵,黑棺材。 一见花开一人死,一见棺材一户哀。 一朵花不开,朵朵花不开。 黑白无常把门开,男哭女笑收魂来。 大锤背着死孩子,婆婆拉着小女孩。 一朵花儿开,朵朵花儿开。 白骨层层堆如海,野鬼孤魂排成排。 怨灵万千朝山拜,不渡山中黑鱼来。 恶鬼听得童谣,先是一愣,大刀停在半悬空中,借此机会,小不准又抽了马一鞭子,马往前跑,躲过了一劫。 金鳞透过窗户看到,不远处的佝偻婆婆手里拉着头带红花的小女孩。 金鳞吐口而出“这不冷婆婆和小霜儿吗?” “还好!还好,多亏了黑鱼的召唤使在召唤恶鬼,要不然我们今天可能就没命了”小十四长舒了一口气。 “这个恶鬼什么来头?”金鳞问到 “想这恶鬼也是个忠臣良将啊!”小十四说到 “忠臣良将?”金鳞疑惑的问到 “此鬼乃是蜀中大将所化”小十四缓缓的说 “就是古时侯的大将吗?” “怎么说呢?这位将军文韬武略,只可惜傲骨太重” “我知道有长反骨的,傲骨道是从未听说?” “当年六出祁山,将军曾献计从小路偷袭长安,统帅听闻心知此计甚妙,但是若是成功便也是他的功劳,所以统帅并未采信” “还有这事?” “统帅深知这位将军谋略颇高,为了不影响自己的仕途,从此之后再也没有重用,此时这位蜀国大将已心有怨气。” “那,接下来呢?” “统帅死后,君主赏识这位将军才华,让他统领天下兵马,但又被长史在君主面前献了谗言。” “之后怎么样了?” “后来此事被将军得知,一怒之下杀了长史,杀完之后心里十分后悔” “那将军还是挺不容易的” “思来想去,一身才华被人妒恨,终生报复无处施展,现又杀了朝廷长史,已是死罪,又不愿君主为难,便携了家小逃国而去” “那怎么变成了现在模样?” “将军逃至东夷,中了巫人蛊术,正当蛊毒发作之时,自己和一家老幼被东夷人擒杀,将军致死未反,却背了反贼的骂名” “确实很惨” “后来君主念他一世功劳,命人以追杀为名抢回尸首,厚葬于他,但是一是心中怨结不化,二是蛊毒作祟,君主死后,将军终化厉鬼” “也是被人构陷,身背骂名,看着全家老小死在面前,谁也受不了” “后来有仙师将其降服,装于铁棺之内,建了庙宇,让他享些人间烟火,也好化他心中怨恨,让他早入轮回。但是世人又怎会为一个反贼烧香,所以庙宇破落,怨气更重了” “世人皆恨反叛将,骂名陪葬百年身”金鳞随口冒出一句。 “呦!你都会作诗了”小十四戏谑的说到。 马车行至半夜,人也疲惫,马也辛劳,车里的人已是昏昏睡去,小不准所幸放下缰绳,靠在车棚上也睡着了。 马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路边有水草时便停下来喝上几口,吃上几口。 已是第二日晌午十分,小不准被车外打斗之声惊醒,小十四把金鳞推醒。 “你这妖怪,还不速速离开”撩开轿帘小十四见大路上有十几村民,手持木棒农具,正在驱赶一青皮大汉。 只见此人身上一条虎皮短裤和一虎皮坎肩,浑身皮肤清灰,背上背一小孩子,用宽布条子十字插花系于胸前。 仰头往脸上看,大奔儿头弯下巴,一副外翻鲶鱼唇的大嘴颧骨高眉骨低,一双大眼,眼上没有眉毛手里拿着一只锁链大锤。 此时正在往外走,十余村民在背后驱赶,大汉嘴里胆囊这“不理钵地喯的!” 青皮大汉经过马车时,低头和车窗里的小十四一个对视。 小十四连忙冲他挥挥手,开口说到:“你儿子真好看” 只见车窗两只大眼睛眨了眨,嘴角上漏出了天真的傻笑。 青皮大汉傻笑着,呵呵!呵呵!的笑着走远了。 金鳞不解的问到:“这个你也认识?” “这个人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名字,见他手里总拿个大锤,就喊他大锤,也是个苦命人啊!”小十四一声长叹。 “这青皮大汉又是什么来历?” “听说大锤只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老老实实的,因为不认识字,只能做些粗笨活计养家糊口” “那不跟我差不多嘛?”金鳞说到。 小十四白了金鳞一眼:“长大成人,娶了一房媳妇,日子虽然穷苦些,但是两口子过得和睦融融” “那比我强,我结婚之后还经常被饿肚子呢!”小十四瞪了金鳞一眼, 金鳞赶忙说到:“你接着说,接着说” “后来大锤的老婆难产死了,给他留下个儿子,想来挺悲伤的,大锤的儿子三岁时候,又得了怪病。” “孩子的病严重吗?” “其实孩子得病三五年一直没好,大锤不愿接受孩子死了的事实,三五年来大锤天天背着孩子到处求医问药” “这是个痴心的爹呀!” “无论酷暑严寒,大雪狂风只要知道哪有名医,便背孩子去寻,由于手里没钱,经常长跪医生家门口,苦苦哀求,有时候一跪就是一天一夜” “这个我倒是没跪过那么久” “还听不听啦!”小十四疾言厉色的喊到 “听!听!你说!你说”小金鳞怯怯的答道 “后来大锤寻得一个会些邪术的巫医,其实就是给孩子灌了些固尸迷心散,将孩子变成了僵尸” “野大夫着实可恨啊!” “这孩子变僵尸之后,每天必食鲜血,开始大锤多以牛羊血饲之,后来牛羊血孩子不喝,开始喝人血” “变得这么凶了吗?” “大锤不愿杀人,孩子饿急了,就在大锤脖颈肩头撕咬,僵尸有毒,慢慢的大锤被僵尸毒迷了心窍,开始杀人” “我看他面相很和善啊” “想必是今天已经杀人饲子,所以心情正好,若是魔性癫狂之时,就是另一个景象了!” 男哭女笑 小十四一路说着,马车一路行着。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大镇店,将马车找间车店存了。 有小伙计过来将马卸了,拉去刷洗饮溜,主仆三人走上大街,准备找家饭馆吃饭。 见大街甚是宽阔,街两旁挤满行人,大街上铜锣开道,唢呐声音,只见从街口来了一堆娶亲队伍。 当头红花高头马上端坐新郎官,大摇大摆,气度非常,后随八人台红顶花轿。 喜官接亲队伍排出半里左右,丫鬟花童穿梭期间,时不时地朝道旁围观众人扔些喜糖喜果,铜钱碎银,引来路人阵阵欢呼和哄抢。 队伍缓缓而来,金鳞、小十四、小不准主仆三人被夹在路旁行人之中。看着迎亲队伍从前眼前经过。 “你看看人家”小十四喃喃的说到。 “咱们回去吧,这儿太挤了”金鳞赶忙拉了小十四转身要走。 突然狂风大作,吹的迎亲队伍和路旁众人各个东倒西歪。睁不开眼睛。 霎时风停,只听半悬空中,女人狂笑,男人啼哭,众人赶忙抬头观看。 不知何时半悬空中多了个双头四臂的怪物,男人头泪流满面痛哭不止,女人头长发披散仰天大笑。 在看怪物手中男的抓了新娘,女的抓了新郎,就在大家一愣神儿的功夫。 新郎新娘被这妖魔徒手撕了。血光崩溅,二人零碎尸首被从空抛下。 路人惊呼四散奔逃,顷刻间路上只剩下金鳞、小十四、小不准楞愣的看着。 魔鬼在半悬空中三窜两蹦,踪迹不见。 金鳞看着小十四,小十四看着金鳞半晌无言。 “还吃不吃饭去呀?”小不准看着愣神的两人悻悻的问到。 金鳞先回过神来,一拉小十四问到“吃还是不吃啊?” 仙踪济世录 小十四没说话,表情很凝重。 小不准过来拉了一把金鳞:“吃饭去吧,跑了一天一宿,我都饿瘪了” 金鳞看看小不准,又看看小十四,说到:走先吃饭去吧! 小不准在前,小十四在后边慢吞吞的跟着,三个先后进了路边的一家饭馆。 叫过小二点了几个菜,一会儿功夫饭菜上来,小不准早就饿坏了,狼吞虎咽的大吃了起来。 小十四拿起筷子,想了想又放下了。 “你怎么了?”金鳞问到 “看到天上那个妖魔,心情不好”小十四说到。 “谁知道那妖魔是哪来的,别管妖魔了,先吃饭吧!”金鳞劝道。 “那本是一对痴男怨女,男的是玉帝身旁的执戟将军,女的是玉帝内侍小仙” “一个看门的,一个倒茶的”金鳞说到 “可以这么说” “大小也是天上神将,怎么变成这般模样”金鲤不解的问道。 “执戟将军和这倒茶侍女日久生情,不想东窗事发,被人告与玉帝,玉帝盛怒之下要化了他们的仙灵。” “玉帝也是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瞎管” “天庭不同于凡间,律法森严,化去仙灵已是极轻的惩罚了” “化去仙灵,不就是魂飞魄散了吗?” “是这个意思,后来玉帝身边所有随从为此二人苦苦求情,玉帝也心软了,就决定放他们一条生路,让他们转世投胎” “玉帝还是挺仁义的嘛” “玉帝念多年情份想满足二人一个愿望,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愿生生世世不分离” “这二人感情倒也深厚” “玉帝听闻,觉得二人没有悔改之意,如此执迷,但是金口已开不好反悔,就答应了他们,答应归答应玉帝又加上了一句:准你二人生生世世不分离,但是永生永世不相见” “玉帝这话够狠的” “二人下凡转世也难坏了阴司,生生世世不分离好办,永生永世不相见也好办,但是两句放一起就不好办了” “那阴司最后怎么办的” “十殿阎罗冥思苦相,最后终于想了个法子。” “什么法子?”金鳞忙问 “将两人背靠背放好,留了双头四臂,化成一人之身” “地府的十殿阎罗着实可恨” “这也不能全怪他们,所谓上命难违。” “变成这样上厕所怎么办?”金鳞突兀的问到 “你管的比玉帝还多”小十四瞪了金鳞一眼。 金鳞赶紧夹菜吃了口饭。 “虽然解了玉帝的难题,但是这非人非鬼的样子也难入轮回,地府阴司也觉理亏,就睁一眼闭一眼的让着怪物在人鬼界上来回乱逛” “还算不错”金鳞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 “后来他们被黑鱼收了,入了魔道,看见人世间佳偶天成,便会怨恨嗜血,刚才那一对儿新人估计就触及了他们的魔性,以至于白白丢了性命” “你吃口饭吧”金鳞夹了菜放到小十四碗里! “姐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小不准抬头问到 “我也是在红泥别院听老夫人讲来的”一提到红泥别院,小十四眼泪就止不住落了下来。 “不哭!不哭!有我呢”一见小十四流泪,金鳞赶忙来哄。 主仆三人吃过饭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小十四表情依然很凝重。小不准已经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金鳞和小十四坐在客房之内,小十四解下背上背的了却剑放在桌子上。 心神恍惚的倒了两碗水,递了金鳞一碗,端起自己的碗来清啄了两口。 金鳞的大手在小十四眼前晃了晃,口中说到:“回魂!” 小十四瞪了金鲤一眼突然桌上了却剑异响。 小十四一把把了却剑抓在手里,嘴上说了一句:“不对呀!” 忽然店小二敲门,金鳞过来开门问到“什么事?” “客官可是姓金?” “正是” “大堂来了个小和尚说要见你” 金鳞转身对小十四说:“我出去一下,片刻便回” 小十四攥着了却剑,神色恍惚的应了一声“好”。 金鳞与小二来到大堂,只见大堂之中站了个小和尚,面目清秀可人,印堂上有一颗朱砂色的痣。上臂弯着,上面横着一口宝剑。 见小二引金鳞过来,赶忙说到:“可是金施主吗?” “正是”金鳞答道 “小僧从积云寺来,恩师从机派我给金施主送来一口宝剑” “从机师叔” “师父说待你到积云寺时,以剑相认”话音一落,小和尚双手递过宝剑。 金鳞赶忙伸双手来接,感觉这宝剑着实有些分量,青棕剑柄,青棕剑鞘,金鳞拔了一下,居然没拔动。 “施主已然收了宝剑,我也就不便叨扰了,小僧告退”小和尚双手合十,施了一礼,转身而去。 金鳞本想道谢,见小和尚已然走远,便抱了宝剑,转身回了客房。 魔灵赠剑 金鳞抱着宝剑上下看了,只见宝剑有巴掌宽,剑柄之上刻了字,金鳞不识字所以看不懂。 只觉得宝剑着实有点沉重,心里寻思看这宝剑只比普通宝剑略宽一些而已,如此沉重不可思议。 青棕剑鞘和青棕剑柄不是很华丽,想必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只是做个相见的信物罢了, 一边走一边瞎琢磨着,转眼来到客房门前。 金鳞抱着宝剑进屋,小十四吓了一跳,嘴里说到“这剑哪来的?” “我说了你恐怕信吗?”金鳞答道 “你快点说”小十四有些着急说到 “一个眉间长了颗红砂痣的小和尚送来的,说是我从机师叔让他转交给我的”金鳞说到 “说实话”小十四有点不耐烦了。 “我就知道你不信,但真的就是这么回事!”金鳞悻悻的说到 小十四一把把宝剑抢了过去,抢到手里就后悔了,宝剑太沉了险些没拿住。 金鳞赶忙扶住小十四双肩,顺势把宝剑接了回去。 “空无剑”小十四脱口而出。 “什么空无剑?” “这把剑名字叫空无” “你怎么认得?”金鳞不解的问到。 “当年黑鱼成魔,率领一众魔灵进攻仙界先过空无山,再过了却河” “空无山和了却河是什么地方?” “空无山和了却河是仙魔之界,后来仙界打败了魔界,降服了黑鱼,为了阻止魔界卷土重来,做了两口宝剑,取名空无、了却” “就是我手这把空无和你手里那把了却吗?”金鳞故作沉思的问到。 “你说的没错,空无了却本是天上最坚硬的精玉,在天庭铸剑炉内,经三昧真火熔炼九九八十一天而成” “这是神器啊!”金鳞表示很惊讶。 “不但如此,两把宝剑还被灌注了万仙之力,但是凡人使用若不得法,就会丢了性命” “我说怎么拔不出来呢?” “送你宝剑的人呢?” “已经走了,不过他说他是积云寺的小和尚,想必到了积云寺会遇到的” “你都拿不动,一个小和尚能拿得动” “可说呢,看他拿剑比我轻松的多” “真是奇怪” “别想了,睡觉吧!都困得不行了” 躺倒床上,小十四说到:“这事真奇怪” “怎么奇怪了?” “魔界一共有五大长使统领怨灵,魔灵,魇灵,恶灵,我们一路上遇见四个!” “哪四个?” “寒婆小霜,金刀恶鬼,青皮大锤,男哭女笑,四大长使先后出现这是为什么呢,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睡醒了接着再想吧”金鳞一把抱过来小十四,拍拍后背,睡啦睡啦。 清早金鳞先起了床,小十四估计是想事想太多了还没有醒。 金鳞一想,让她多睡会儿也好,要不然老在耳边啰嗦,说那么多话,有时候听的自己脑瓜子嗡嗡的。 金鳞顺手在桌上拿了空无剑,感觉比昨天轻了一些,试了试依然拔不出鞘。来到客栈空旷处,耍了几下。 虽说比昨天轻多了,但是还是要双手才能拿的动,练起来也没有什么招式,就像轮铁棍子一样,被剑拉着跑。 此刻清晨,天蒙蒙亮,就听房上有人笑“水煮烤鱼” 金鳞抬头观看一个老头带着一个小孩儿,两人粗布衣衫,笑的正是那个小孩,金鳞一愣。 “我就说他不成器吧!”老头说道,老头说完,小孩乐的更欢了。 金鳞愣神的功夫,一老一小来到近前,老头一伸手从金鳞手里拿过了空无剑,掐诀念咒。 只见空无剑一声脆响,像从剑鞘里喷出一样。老头擎剑在手,顺势耍了一套剑花。 只见空无剑,霞光七彩,动如游龙入海,静如弱柳扶风。有龙吟虎啸之声,借早雾拢烟含翠玉,祥云带星光。 一套剑花耍完老头收剑入鞘。转脸看着小金鳞,我授你出剑决,你需牢记。 金鳞赶忙施礼说到:“那谢谢老人家了” “你且附耳过来” 金鳞刚忙凑了过去,老头将出剑决耳语告于金鳞。 “你且试下”老头说道。 只见金鳞背后背好空无剑,掐诀念咒,背后苦无剑响,空无剑出鞘一半回去了。 金鳞再次掐诀念咒,空无剑这次出鞘三分之一。 老头边上的小孩已经乐的瘫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金鳞大笑着说道“这也太笨了吧!” 话音一落,小孩直接躺地上了,乐的满地打滚。 “师伯安好”小十四醒来,发现金鳞不见了,忙出来寻找,见金鲤,老头,天机上人,赶忙来到老者面前失礼问好。 老头看了一眼金鳞,转身又看看小十四,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师伯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小十四连忙问到。 “适才接到积云寺飞剑传书,说是遭到魔教围攻,特此赶来” “刚刚了却剑响,我才惊醒,原来是积云寺出了大事” “此处离积云寺还有五六里路程,你们个把时辰就能赶到,老身先行一步过去看看” 这时地上的小孩已经爬起来了,到小十四面前,因为憋着不笑,憋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咱们还是先行过去看看吧”老头说完,拉了小孩飞身而去。 “你去取出车马,我去喊小不准”小十四一边说着一边递给金鳞几块散碎银两。 “好”金鳞应了一声,攥着碎银子跑着去取车马。 到了车马店结了银两,取出车马,刚到大路上,小十四和小不准已经赶过来了。三人匆忙上车坐好。 小不准一抖缰绳,那马车向着积云寺飞驰而去。 积云寺在锁云山山顶,因长年被云层环绕而得名,此刻马车以到山脚下。 三人匆匆下车,抬头一看云中两条四爪金龙。 “往生涧的人在”小十四说到。 沿着石阶匆匆上山,一阵琴声飘来。 “九重阁的人也在”小十四边走边说。 突然间见天上男哭女笑,冷婆小霜正在拨打飞箭。 “北岭的人也来了!快快快”小十四回身喊到。 金鳞和小不准已经快跑不动了,在小十四身后呼哧带喘的跟着。 积云之战 锁云山积云寺内,已经是打成一锅粥了。 昆仑广济宫南城卞羽携十几个师弟,各持长剑围住青皮大锤。 青皮大锤大锤挂长锁链,横抡竖砸,甚是凶猛,广济宫的人长剑不敢硬碰,只得以巧偷袭。 前后左右一方主功,三面偷袭,但是大锤挂锁控制大片空间,有时锤碰长剑,有时长剑**,但多是广济宫的人吃亏。 大刀恶鬼抡起长刀与积云寺从隐从化战在一处,大刀神出鬼没,夹在着嗔痴怨气,大刀过处,黑烟滚滚与积云寺二位方丈打的不可开交。 从隐、从化二方丈手持镔铁齐眉棍,只见铁棍两路夹击,大刀左右逢迎,刀棍相击之声如鬼哭狼嚎一般。 男哭女笑,男的手持诛心戟,女的手上一对离魂钩,诛心戟如天神入世,离魂钩如野鬼噬人。与往生涧的寒玉清,寒玉洪两兄弟打做一团。 寒氏兄弟手持望月犀牛镗,再加上召唤的两条四爪金龙,四支镗上下翻飞,两条龙左撕右咬。和男哭女笑打了个难解难分。 寒婆手持寒月杖,小花手持如意盏与九重阁盈若、盈犀、盈霭三人混战,寒月杖冷风瑟瑟,如意盏雪花飘飘。 盈若、盈犀、盈霭三条紫金雷霆鞭,行若神龙探爪,动如怪蟒翻身,三鞭齐出,忽左击右,攻前断后。 天机上人手持银丝扇,老者手持降魔杖正在半悬空和一个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在打,只见那物忽而像虎,忽而像蛇,忽而展翅,忽而长角。 仙宗这边,盈雪长琴摔北岭四色翎箭队压住阵角,长琴弦动仙乐声声,杀符四溅助阵于后。 北岭四色翎箭队,箭翎四彩,一字排开,凡有偷袭而出的魔灵鬼族,长箭射杀,中箭魔灵各个哀嚎。 魔宗那边痴情堂、无情堂,绝情堂,弑情堂四路鬼怪由黑鱼磨王率领,准备随时进攻。 此时小十四已经冲到庙门口了,见九重阁三个姐姐有点招架不住,拔出了却剑加入战团。 金鳞和小不准在山门口实在是跑不动了,一边一个倚着山门坐在地上喘气。 这一战只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占上风者伤痕累累,落下风着各个带伤。 这时小十四了却剑占了上风,飞身跃起,由上试下直扑冷婆婆。冷婆婆正在挡盈若的紫金雷霆鞭,小十四的了却剑劈了下来。 只见一团黑烟,烟中漏出黑金牛角刀,直奔小十四,小十四赶忙一闪,黑金牛角刀从左肩头划过,瞬间鲜血飞溅,小十四从半空中落下跌落下来。 金鳞赶忙提气,往前纵左手接住小十四,念剑决右手拔剑,空无宝剑出鞘,和黑金牛角刀相撞,金鳞被震得后退了几步,黑鱼魔王也被震的后退了几步。 黑鱼魔王先是一愣神,马上挥刀向金鳞刺来,突然一道天雷直击黑鱼魔王,黑鱼魔王躲闪不及,被天雷击中。 借此功夫,金鳞把小十四抱回小不住身边,转身提着空无剑向黑鱼刺来,黑鱼用黑金牛角刀一档,顺势一脚,把金鳞踹了出去。 黑鱼魔王被天雷击中受累内伤,转身化成黑烟遁去,五大鬼使和一众魔灵野鬼见黑鱼一走,当即化作黑烟一并遁去。 看魔教已然退去,各路仙家长出了一口气,昆仑广济宫只有南城卞羽还能凑合站着,其它师弟,长剑一扔,躺的躺坐的坐全部瘫在地上。 往生涧的寒氏兄弟,收了金龙背靠背的坐在一起。九重阁的盈霭伤势比较重,被寒婆婆一杖击中后背,由盈若、盈犀搀扶着来带盈雪面前。 盈雪不但带着可以遮住面部的白斗笠,脸上还带了面纱。见盈霭伤势过重,赶忙命盈若、盈犀把盈霭扶过来。 三人琴前打坐,盈雪款动丝弦,用一曲安心普善咒给各位师姐疗伤,金鳞忽闻仙曲入耳,觉得神清气爽。 赶忙过来看一下受伤的小十四,小十四坐在地上,用手捂了伤口,鲜血在指缝间溢出。 金鳞一抬手发现右臂已经抬不起来,低头看右臂肿胀异常,右手虎口已被阵裂了,滴滴答答的淌着血。 用力一晃右臂,身子没站稳,一下跪在小十四身旁,小十四伸左手摸了一下金鳞的脸说到:“跪着能疗伤啊?” 这时盈霭已无大碍,盈雪过来给小十四和金鳞每人一粒丹丸,口中说到“服下可止血愈伤” 两人各自把丹丸吞了,盈雪代领九重阁的姐妹去向从隐从化两位方丈辞行,两位方丈不便久留。盈雪背了长琴带众姐妹飞身而去。 金鲤问小十四“这个姐姐为何白纱遮面” “你见过美女吗?”小十四问金鳞 “你不就是嘛”此话一出,金鳞觉得自己长脑子了。 小十四一副痴痴的样子:“盈雪姐姐是那种能让老天看后都流口水的绝世大美女,带面纱是为了不让老天得上相思病” 这时候,各路仙家已然纷纷辞行离去,若大的积云寺除了寺里的和尚,就剩下金鳞主仆三人。 金鳞从内衬扯下两块布条子,先给小十四把伤口包扎妥当,拿剩下的布条子把自己的右手囫囵的包了一下。 两人将要起身之时,积云寺从隐、从化二位方丈来到三人近前,双手合十“感谢三位施主前来助战除魔,请到后殿待茶休息” 金鳞和小十四互相搀扶着起来,踉踉跄跄跟在两位方丈身后,小不准在后面小声嘀咕着:“就剩一个了” 一行人进了后殿,金鳞抬眼一看后殿不是很宽敞,像是和尚们的休憩之所,里面没有神像,上面一张方桌。两旁有两行桌椅。 两位方丈在正位坐了,金鳞小十四在左侧桌旁坐了,小不准站在十四身后,不一会儿有小和尚端来茶水茶点。 金鳞一见小和尚连忙转身问到:“二位方丈,寺内可有眉间带红痣的小僧” “这个,寺上小僧十几个,却没有施主说的眉间有红痣的小僧”从隐答道 “感谢仙师前些日参加我俩的婚宴”小十四说到。 “不必客气,想我们四大仙家与红泥别院交往甚厚,府上喜事怎能不到呢”从化说到 血翎长箭 “敢问二位可识得从禅、从机?”金鳞问到 “从禅、从机两位师兄早年间下山云游,中途从机师兄回过一次,从此再无音信”从隐答道 “请问金施主,空无宝剑从何而来呀”从化问到 “是寺上红痣小僧昨夜送与我的,说是从机仙师许诺,让我以剑相认”金鳞答道。 “从机师兄那次回寺,确实拿着空无剑,而且留话若有人寻他,便把宝剑赠与来人,以便日后凭剑相认”从化接着说到。 “可是空无剑遗失已有半年,想来今日出现着实奇怪,而且那黑鱼魔头攻寺的借口也是让我们交出空无剑”从隐思忖附和。 “从机师兄离寺也有三十年了,今你来寻他,空无剑正好相赠,我们也不必取回了” “那二位仙师可知从机仙师下落”小十四补问了一句。 “这个渺无音讯”两个方丈同时说到。 “那我们也不便叨扰就此别过”金鳞起身施礼,与二位方丈道别。 二位方丈起身将主仆三人送到山门以外,双方分别,金鳞、小十四、小不准下山。 “马车在哪?”小十四问到 “刚才上山慌忙,我可能忘栓马车了”小不准说到。 主仆三人来至山脚大路,不见马车踪迹便边走边找。 有马队从面前经过前面几匹马上端坐几人,员外打扮但看气度不似普通百姓。马队中有轿一顶。 轿帘垂着看不清轿内是谁,马队和金鳞主仆三人正好相向而行。只见头前几人中有一人说话:“那少年近前说话”点手召唤金鳞。 金鳞上前说道:“请问这位官人有何话讲” “你身后背的可是空无剑” 金鳞一愣答道:“正是” “老身张秉之,待你山穷水尽之时,可来房州寻我” 金鳞主仆往路边一闪,马队径直通过缓缓而去。 “待我山穷水尽之时,房州寻他”金鳞摸摸脑袋听了个糊里糊涂。 “马车在那呢!”小不准喊到,只见红马拉着车正在路旁水渠喝水。小不准连忙过去把马车拉了过来。 金鳞、小十四、小不准,主仆三人上了马车。夜色袭来,马车缓缓而行,小十四挑开车帘,见月色朦胧,确实有几分诗情画意。 “伤好点了吗?”金鳞关切的问到 “好多了,只是些浅显外伤,现在已无大碍你胳膊怎么样了?” “没事了服了丹丸之后,已见消肿,下山之时感觉没什么事了!想来那黑鱼魔王也不是很厉害呀!” “当年禽住黑鱼之时,天机上人用七十二颗问心钉封住了黑鱼的仙窍、魔窍以及奇经八脉,算来这些时日,黑鱼身上的问心钉应该还十有六七。所以他用不了大魔法”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我变厉害了呢!” “嗯!你现在比当初确实厉害了点,而且还有了空无剑,所以你跟他才有一战之力。” 月色浓郁,晚风和煦天上的星星也多了起来,小十四望着这璀璨星空,变得开心了许多。 突然四周飞箭声音朝马车扑来,在马车四周落下。 “不准,快跑”小十四急喊。 “往哪跑?”小不准问 “往山坳里跑” 不准拨了一下下马,马车朝右前方一个小山坳里跑去。 就觉得车后马蹄声急,箭雨越来越密。车棚上也多处中箭,金鳞伸手在车窗外接住一支长箭 只见箭身漆黑,箭头湛绿湛绿的,看箭尾翎羽血红血红的。 “北岭血翎队的人?”小十四慌忙说到。 “北岭不是自己人嘛?”金鳞不解的问到 “血翎队的人什么都不认,只执行命令,不管敌我,命令一出必是全力追杀不留活口” “怎么得罪他们了” 马车进了山坳,小十四朝着不准说到:“赶紧下车,让马车自己向前跑” 小不准在马屁股抽了两鞭子,主仆三人跳下马车,躲在一块青石后面。 只见一哨马队由山口进来,有三十多人,各个腿上别着短刀,手持长弓,马上挂了长枪。朝着马车的方向追去。 小十四一拉金鳞,示意他往山里跑。三人会意一起往山里跑去,借山中密林暂且藏身。已是深夜小十四找了块草地躺着,小不准找了棵树,在树杈上睡了。 金鳞过来躺在小十四旁边,说到“看什么呢?” “看天上的星星” “星星有什么好看的?” “你猜哪个是你,哪个是我?” 金鳞看了看说到:“太多了,找不着” 突然有流星划过,小十四惆怅的说到:人就像星星一样,总有人会先走,总有星星会先落。” “说什么那!乌鸦嘴”金鳞骂到! 忽然马蹄响箭之声由远及近,小十四推了一下金鳞,小声喊到:“快跑” “咱们不动,他们应该不会察觉吧!”金鳞说到 “血翎队半里之内可辨人气息”小十四连忙说道。 小十四又去叫醒小不准,主仆三人借着朦胧夜色往山顶上跑去。 血翎队发现山上动静,由于山路难行,各个下马,手持硬弓在后面紧紧追赶。 金鳞和小十四本来就有伤,所以跑起来有些吃力,血翎队越追越近。 各个弯弓搭剪朝主仆三人射来,小十四转身扯出了却剑拨打飞来的箭支。 金鳞小不准往前就跑,眼前是一处断崖,金鳞转身刚要说话。 一只血翎长箭直接射了过来,金鳞右臂一疼,在想挪动身子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红翎长箭离自己还有一米左右。 眨眼工夫小十四飞身过来,血翎长箭射中小十四后背直透前心。 小十四看了金鳞一眼,微笑着的脸上眼中带泪。血翎长箭力量太大,小十四直接被长箭带着飞了出去,跌落悬崖。 小不准和金鳞赶忙伸手去救,小不准用力过猛直接跟着掉了下去。 金鳞的手抓了个空,定在那里,看着小十四落下,心如刀割。 瞬间青筋暴起,背后金光几束,闪闪发亮,抽出空无剑,向血翎队冲了过来。 血翎只感觉金光刺眼,各个赶忙用衣袖遮挡,瞬间金鳞以到近前,挥剑便砍。 三十多人被金鳞砍得,没有一个完整尸首,金鳞浑身上下被鲜血染的通红通红的。 杀完血翎箭,金鳞收了宝剑,转身回到断涧,佝偻着腰,跪在那里。抬头向天喊,嗓子失声了,低头往涧下看,欲哭无泪。 突然感觉天旋地转,口中说到:“你来我满心欢喜,你去我一片狼藉,你在陪你在甚好,你去陪你去便是”话音未落,身子一晃跌入山涧之中。 五龙渡鱼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场大雨,雨点子噼里啪啦的打在金鳞脸上,金鳞蓦然的睁开了眼睛。 脑子里混沌着隐约记得跳下悬崖,落入涧水,涧水很急,自己被涧水冲着,自己在水里滚着,时而漂浮,时而沉溺。 “这是哪啊!雨下的好大呀!” 嘴里连忙喊到“十四,不准”空矿的山谷里只有自己的回音。 不知道是雨水进了眼里,还是泪水流在脸上,身上莫名的痛处,心里莫名的绝望。 浑浑噩噩的爬起来,在这空旷的山谷里没有方向,没有目的的走着。 身上的伤还能看见,但是那种碎了心的绝望又有谁能看见,说不出来也讲不出来,而且在这山谷里说也只能说给石头听。 “你们在哪啊?”嘴里捣鼓着,金鳞变得像行尸走肉一样。 不知道走了多久,好像走了很久,但是依然没有走出这场大雨,即使天上的大雨走的出,但心里的大雨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金鳞在大雨中越走越害怕,寒冷、孤独、绝望、还有一种没有目的、没有方向的彷徨。 走着、走着心头一紧,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吐完这口血,觉得心里舒服了些,但是浑身上下已经没力气了,一头载倒昏了过去。 大雨下了整整一夜,好像要毁天灭地一样,金鳞在这大雨里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的躺了一夜。 清醒的的时候,过往的人生经历一个个片段在脑海里闪现。金鳞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朦朦胧胧的听到小十七在说话:我把我姐交给你了,你说了要好好的守护她,你就是这么守护她的吗? 小十七攥着宝剑,没给他时间解释,直接一剑刺了过来。 金鳞感觉小十七的宝剑,直接刺到他的心里,他看见心里的血流了出来了。 这一剑刺的有一种锥心之痛,痛的金鳞一个寒颤,瞬间清醒,睁开了双眼。 头疼,心口疼,浑身疼,金鳞摸了额头感觉额头很烫。站起身来走了几步,感觉深一脚浅一脚的,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天晴了,涧水叮咚,两旁不知名的野山花开的五颜六色的,有鸟鸣于高处,有鱼游荡在溪中。 这一切在金鳞眼里,全是灰色的,死气沉沉的,没有气息,没有生机。 大太阳从山涧的缝隙里照了过来,照在金鳞的身上,照在脸上,照在眼睛里。 今天的阳光分外的刺眼,金鳞抬头看着脚下一滑,跌进了一个深深山缝之中。 飘荡在空中的感觉很舒服,终于可以不用活着了,金鳞脑子突然有了一种窃喜。 落呀落呀,不知道落了多久,金鳞感觉自己重重的摔在地上,可能是死了吧!金鳞闭上了眼睛。 一个大指头轻轻碰了他一下! “死了吧?”一个翁生嗡气的声音问到 “可能还没有!”另一个声音回答 “这么多年了,居然能掉下个活物来难得”第三个声音说到 金鳞赶忙睁眼,自己本来是平躺着的,睁眼往上一看,正上方有五条龙在绕着自己转圈。 “要吃了我吗?”金鳞生无可恋的说到 “我吃素”白龙回答 “我倒是吃肉,但是人肉太腥气了,不好吃”黑龙给了为难的表情 “嘿!小朋友你从哪来呀”黄龙探头问到 “可有个带活气的陪我们玩了”蓝色龙说到 “也是被关在这里几千年了,可是憋闷坏了”红龙凑了过来。 金鳞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嗨!嗨!嗨!别死!别死!”黄龙过来闻了闻 “没死!就是不想睁眼”白龙说道。 “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呀”黑龙接着说 “别说了!别说了!你们看他都哭了”蓝龙观察的很仔细。 “瞧那没出息的样子,多大了还哭鼻子”红龙不屑的看了一眼 “哭鼻子怎么啦?想想我们被关了这么多年,我也想哭”蓝龙委屈吧咧的 “你也挺没出息的”红龙看了蓝龙一眼 “你说谁呢?”蓝龙抽抽嗒嗒的问到 “说你呢!怎么着!想打架呀!”红龙霸气的回答 “行了!行了!这么多年还没打够吗?”黑龙接过了话茬 “也是,要不因为老打架,也不至于被人困在这里”白龙憋屈的说到。 “嘿!小朋友要不我们教你法术吧!”黄龙说到 “不学!”金鳞连眼都没睁直接回答道 “嘿!我这暴脾气,不学也得学”红龙大声说到 “我饿了,有吃的吗?”金鳞喃喃的说 “有哇!有哇!我们有好吃的!”五个家伙各自回洞给金鳞找吃的。 一会功夫,千年的灵芝人参,百年水果在金鳞面前摆了一堆。 五条龙看着金鳞在那啃水果,吃的差不多了。 蓝龙凑过来,伸出大爪子抓住蓝龙的左手。“来!跟我学” “跟我学,跟我学”另外四条也冲了过来,顷刻间金鳞手脚被四条龙分别抓住,红龙扑了个空,怯怯的伸爪抓住了金鳞的脑袋。 五条龙朝五个方向用力,金鳞心里想着:完!听说过五马分尸,我今天要被五龙分尸。 五条龙越抓越用力,金鳞感觉浑身疼,赶紧用修身养气诀,运行内周天。 感觉奇经八脉每个节点都是爆灯的状态,五股仙力从头上四肢,直充丹田,瞬间丹田气满。 金鳞感觉自己要炸了,一提丹田,一下打开外周天,感觉天地万物的力量在体内聚集。 稍稍一用力真气上涌,直冲仙窍,瞬间功夫仙窍被冲开,仙气奔涌而去,奔涌而回,金鳞身体一时承受不住,大喊了一声,昏死过去。 “咦!玩死了”黄龙说到 “快放下,快放下”蓝龙显得很着急 五条龙匆忙把金鳞放下,看着双眼紧闭的金鳞,一个个表情呆萌。 约摸半个时辰,金鳞睁开眼睛。 五条长出了一口气:“还好没死,还好没死” “接下来,我们猜个拳吧”蓝龙说到 “为什么”红龙说到 “排排教他法术的顺序”蓝龙一副聪明的样子。 “好办法”四条龙一起答道 “我不跟你猜,你老使诈,老黑咱俩先猜”红龙撇了一眼蓝龙说到。 五条龙挥着五只大爪子在那玩石头剪刀布,在打打闹闹中排出了顺序。 白龙第一,红龙第二,黄龙第三,黑龙第四,蓝龙第五由此看来,爱使诈的输得最惨。 金鳞在这山洞中和五条大龙学习仙术,白龙的寒冰术,红龙的烈焰术,黄龙的幻雨术,黑龙的御风术,蓝龙的幻化术。 时光匆匆,转眼十年光景,金鳞以能飞天遁地,呼风唤雨。 红鱼传说 这一天,趁着金鳞休息的时候,五条大龙开了个会。 “我想明白了,要想离开此地需集合我们五个的力量”黄龙说到。 “但是我们五个,五个想法,怎么才能聚到一起”白龙若有所思的嘀咕着。 “那不如,我们五个借金鳞之身存为一体”黑龙说到 “那我们在他体内可能就出不来了”蓝龙说出了问题的关键。 “那也比关在这鬼地方强”红龙的声音 刚说到这儿,小金鳞进洞,五条大龙一起看着金鳞。 “带我们出去”五条龙一口同声的说到。 “怎么带?” 金鳞话音一落,只见五条龙幻化变小,透过小金鳞衣服皮肉,直入体内,在金鳞各处经脉中来回游走。 金鳞瞬间感觉力量倍增,体内有了五龙之力。来到洞口纵身一跃,飞出了山涧。 当死亡不在那么可怕的时候,活着反倒变得没什么意义了。 金鳞便是这个样子,一心想死的他整整多活了十个春秋,当离开绝境的那一刻,人生反倒进入了迷境。 站在小十四掉落的悬崖上,去哪里变成了第一道难解的迷题。 回无戒寺?十年了那破草房子估计都塌了。回红泥别院?红泥别院已经不见了。 去找小十四,小十四已经死了,。去死吗?好不容易才刚活过来了。 十年光景当初那个少年,已是长髯在胸,没有了当年的懵懂和小欢喜,多了一份沧桑和孤寂。 那种纸醉金迷唤不醒的孤寂,那种莺歌艳舞叫不回的孤寂。 突然间想到刚下积云山时,眼前经过的马队,去房州吧!倒不是去找寻什么,想要得到什么,只是简单给人生找个方向而已。 虽然有了飞天遁地的本领,反而更想多走走路。 下了山寻了条大道,跟路人打听了房州的方向,就这样饥餐渴饮,晓行夜宿的走着。 这一路行来,感觉兵荒马乱民不聊生,耳朵里听的最多的就是九龙捧凤,女皇登基的事,想必这些事应该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时日不多来到了房州,房州不算大城,但是也有几百户人家,想在这里找个人,可以说是难上加难。 在房州东郊官家做了一个大广场,立了个擂台,说是要广招贤士英雄为国家效力。 金鳞来到东郊大广场,见东面是文擂台,好多文人墨客,泼墨挥毫写着治国安邦的锦绣文章 西边是武擂台,有勇士耍着刀枪棍棒在擂台上比武较量。 金鳞四下看着,漫不经心的走着。突然前面出现一个仆人打扮的小伙。 “这位仙师我家老爷请您过府一叙”小伙开口说到。 看着小伙倒有几分精神气质,金鳞插手还礼:“我初来贵地,与你家老爷并不相熟,这样唐突前去不好吧!” “我家老爷让我转告仙师,以等你有十年光景了” 金鳞一愣嘴里应到:“那你头前带路,我去见一见你家老爷便是” 小伙头前带路,引着金鳞穿大街过小巷,来到一座大宅院,穿廊过屋引金鳞金鳞后堂。 金鳞进的屋来,小伙退去见正堂之上端坐一位老者,金鳞想来有几分模糊印象。 此人正是积云寺山脚下遇到之人,只见老者说到:“师侄你可算来了。” 金鳞一惊连忙问到:“老先生何出此言?” “师侄啊!我是你师叔从机呀!” 金鳞一听赶忙问到:“你真的是从机师叔。” 老者说到:“正是正是” 金鳞又问:“有何为证?” 老者哈哈大笑:“你师父我从禅师兄可给你讲过红鱼的故事!” “从禅师父,只给小徒讲了个开头,便辞世而去了” “那好,我就把后半段给你讲完,师兄与我同在积云寺修行,有一日师兄对我言讲,有罗汉托梦,说世间有红鱼一尾,让他去寻。” “对!从禅师父讲到这里就仙逝了” “后来,我们师兄弟二人变下了山,依照罗汉指引找到红鱼” “那后来呢?”金鳞追问 “罗汉梦中嘱咐,我们好生照看红鱼,而且说到食此鱼者将为人间帝王” “这段我在井里听说过!” “井里?”老者一脸疑惑。 “您接着说”金鳞刚忙差话。 “后来我和你师父带了红鱼,行至一处村庄忽觉口渴,便在村边人家讨了碗水喝,在我二人饮水之时,从这家屋里出来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见了金鱼便抓在手里,师兄过去讨要,谁知女孩却将红鱼吞下。” “这么巧吗?”金鳞说到。 “确实凑巧,罗汉托梦说食此鱼着将为人间皇帝,可古往今来女皇帝何曾有过!我二人知大错已成,师兄在无戒寺受罚,而我只能苦苦守着食鱼之人。” “那您怎么又到了这里” “突然有一天,天降神剑,村庄起大风灾,瞬间村庄就不见了,我只好先回积云寺嘱咐师弟保管神剑,我二次下山寻找红鱼” “这么离奇吗?后来呢?”金鳞问到。 后来天出异相,那食了红鱼的女孩被太宗选秀入宫做了才人,但不久太宗驾崩。” “那就应该没事了吗?” “哪有哪有那么简单,此女子出家不久便被高宗召回皇宫,还进封了妃嫔” “高宗是个明君啊,按说不至于干出这种糊涂事啊” “高宗体弱,觉得这个女子有些才能,变让她处理奏章,慢慢的朝中大事她都有参与,最后居然出现了二圣临朝的怪像” “二圣临朝?” “高中金殿议事,此女子都会陪坐在侧,时日久了朝中大臣也都见怪不怪了,终于高宗驾崩,此女子先后废黜两个皇帝,登基称帝。” “这也算开天辟地之事了。” “自古以来,男尊女卑乃是天道纲常,岂容如此败坏,我便保了中宗李显,想着有朝一日,能拨乱反正重整朝纲,奈何计谋没有实现,我便同中宗皇帝一起被贬房州” “原来是这样啊!” “来到房州中宗广招贤士,善待黎民,操演人马,准备功进洛阳,夺回皇位,现在以道关键时期,幸遇师侄到来,想来能够帮上用场” “师叔客气了,想我一介草民,无甚大志向,只想过些悠哉悠哉的日子便好,想来也未必能起到什么作用” 刺杀女皇 “当年大错害得乾坤颠倒、败坏纲常日月不明、山河涂炭,妖后当政、民不聊生,”老者自责道。 “那师叔唤我前来,又有何事?” “我师兄弟二人所受之苦,现在想来还着实伤心,幸好师叔收你为徒,空无剑认你做了主人,现有一事相求,还请贤侄帮忙,就不知道小侄你愿不愿意前往” “师叔请讲”金鳞说道。 “想那妖后现在已然掌握天下,我们兴兵讨伐时机未到,这样一来只能请你夜入皇宫刺杀妖后” “师父嘱托,小侄理应前往,但不知小侄何时动身前去合适?” “想那妖后虺蜴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残害忠良。杀姊屠兄,弑君鸩母,神人共嫉,此事宜早不宜迟,越快越好,你明日即可动身” “那小侄前去便是” 次日清晨,金鳞收拾停当,动身上路,走在路上发现,各处兵马均有异动,感觉自己正置身于某个洪流或者大阴谋中。 以金鳞法力当日便到了洛阳,夜色来袭,繁星点点,晓月初升,这个世界让金鳞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几处鸡鸣犬吠,几缕炊烟袅袅,看路上归人匆匆,万家灯火,透过窗棂,有相夫教子之声。 金鳞想起了小十四,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面露微笑,又忽然间眼角垂泪,仰头望月,独自感慨。 又是一个八月十五,圆月当空,举头望望,终于理解月圆人不圆的哀伤,有生以来第三十个八月十五,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荡漾。 片刻功夫飞身入了皇宫,夜已三更只见紫宸殿方向灯火通明,飞身到房顶之上。 金鳞从房顶落下推门进屋,二话不说拔剑就刺。 “又是何人,如此无礼”殿上女人声音。 声音由高堂传来,只见武则天端坐龙椅之上,左右并无旁人,桌上奏折本章堆积如山。 金鳞被一股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身形落地,手臂前身用剑指着武则天,没有说话。 只见龙椅之上端坐之人,三十岁模样。黑发如黛盘云鬓,英美朗目小红唇,天生一副倾国色,不怨大唐两世君。 武则天抬眼看了一眼金鳞,“想必又是来杀我的”一瞬间武则天变得怒不可遏的吼道:“朕自登基以来,日日殚精竭虑,不敢怠慢事必躬亲,重农兴商,纳贤重才,百姓安居乐业,江山锦绣繁荣,尔等为何如此对我?” “我见百姓流离,天下刀兵”金鳞答道 “你见的流民百姓皆因黄河水患,决堤溃坝,当初我已拨发兴修银两,谁想处处贪官,层层污吏盘剥一空,今日黄河泛滥是朕之过吗?你见的天下刀兵,只不过是看中金钱权利,不懂江山沉重的乌合之众,想取我性命的有之,想坐这龙椅的有之,但是哪个又是为了这天下的黎民。” “你一介女流,颠倒乾坤,败坏纲常” “谁说这天下就是男人的天下,想这大唐高祖建基,太宗治世,高宗中兴,这是世间的奇男子、伟丈夫,你再看看现在的唐家李姓子孙又有几个争气的,朕两个儿子,一个昏庸,一个无能,想这大唐江山就让这昏庸无能白白葬送了吗?” “豢养男宠,祸乱宫闱” 武则天仰天大笑,自禹子夏,父传子家天下,你看看哪个后宫不是少则上千,多则上万,想那文王百子,被人们津津乐道,却无人说他荒淫,你们眼睛都瞎了吗?再看朕这后宫,夜夜与奏折本章为伴,你们除了道听途说,有何凭据说我祸乱宫闱。 一席话竟说的金鳞哑口无言。 忽然院外天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你这妖孽说的倒是条条是道” “来者何人”金麟只见眼前一道红光,武则天已飞身而出,金鳞赶忙飞身追了出来。 金鳞定睛一看,来的正是黑鱼魔王。 “你这妖孽”武则天红菱一展向黑鱼魔王攻来。 “我们都是妖孽,想来今日是你羸弱之时,我特来取你的红崖子” “你想的倒是挺美,可问过我手中这红绫” “少说废话,拿命来”黑鱼魔王挥乌金牛角刀和武则天打在一处。只打得天昏地暗,星摇月抖。 金鳞呆愣愣在天上看着两人打斗,不知道该帮哪个,该打哪个。 黑鱼和武则天大战七八十个回合,渐渐武则天败势以显,黑鱼魔王乌金牛角刀招式越发凌厉。 武则天越打越急,已经汗流浃背,一个不留神,被乌金牛角刀的刀背打在后背之上。 武则天一声惨叫,口中喷出红丹一颗,黑鱼顺手抓了,转身一脚踢在武则天身上,武则天吐血落地。 “红崖子是我的了”黑鱼魔王仰天长啸,顺势将红崖子一口吞下。 这黑云忽觉体内脉络倒涌,体内仙魔之气,通融受阻,红崖子产生的仙力游荡自己的全身。 金鳞见武则天落地吐血方才缓过神来,抽空无剑向黑鱼魔王凌空击去。 黑鱼魔王赶忙运功,正准备将体内红崖子之仙力控制住,眼见金鳞的空无剑击来。 此时黑鱼正好将红崖子的不控仙力灌于右手,轮起乌金牛角刀迎击空无剑。 空无剑执五龙之力,空无剑过处,剑气如五龙盘卷,奔涌而出。牛角刀控制住红崖子的仙力,再加上黑杀炙的魔力,二力合二为一,迎击空无剑。 刀剑相击,黑鱼魔王眼前一黑,有大口鲜血喷出,金鳞只觉后背巨痛,背后那条长伤疤完全崩开,瞬间昏厥。 黑鱼魔王赶紧使了一道魔障,借一股黑烟遁去。一股异香袭来有白衣宽袍卷了金鳞消失在夜色之中。 顷刻间只剩下了趴在地上吐血的武则天,此刻的武则天被人夺了红崖子,以变得白发苍苍皱纹满面。有几人铁甲长剑围住了武则天。 “妖后还不退位让贤”为首的正是金鳞的师叔张柬之。 武则天见大势已去,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奈和沧桑。想来这一生的艰辛坎坷,虽然心有不甘也只能止步于此了,长叹一声,昏死了过去。 盈雪长琴 “掌门师妹你这招魂菩提咒都已弹了七七四十九日了,我想他是活不过来了,你为何如此执迷,枉费心神” 一个声音传入金鳞耳朵,金鳞试着睁开眼睛,但是睁不开。 “你且退下吧!我自有我的道理。”一个女子以不容质疑的口吻说着。 只听另一女子清哼了一声,脚步声音渐行渐远。 金鳞感觉有人带着奇异花香向他走来,香气扑鼻,流淌全身顿觉整个人都被困在百花园中。 有彩蝶纷飞,有蜜蜂忙碌,苍茫四野,生机盎然。 “你不想十四妹妹了吗?” 听到来人说出了小十四的名字,心头一惊强挣双眼,金鳞被眼前的美女,直接迷了的七窍玲珑。 只见来人长发及地,峨眉半卷,一双明眸若秋水寒潭,鼻梁小巧,胭脂红唇,两腮肌如雪,面色润桃花。 金鳞匆忙翻检了脑海中所有的记忆,想起了小十四犯着花痴说道“盈雪姐姐是那种让老天见了都流口水的大美女。” 见来人长发素颜白衣羽裳,金鳞心里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唯见人间真绝色,才知世上脂粉俗。三十岁的大男人突然觉得活着还是很有意义的。 金鳞赶忙移开停留在盈雪脸上的眼神儿,四周望了一下,才发现此处是一天然溶洞。 洞顶上满布钟乳石映得这山洞五光十色,自己是躺在一张石床之上。 洞底略有起伏,东南低洼处有一汪活水潭,潭中荷花榭了,只剩下一捧青莲。 往远处看离石床两丈左右有一平台,台上横放一张长琴。 金鳞见盈雪来到床前,赶忙起身,由于慌忙背部一阵巨疼,眼看要倒下,一把被盈雪扶住。 金鳞就这样楞楞靠在盈雪伸出的臂弯之中,瞬间金鳞感觉自己融化了,哪都不疼了, 赶忙用力起身下床,往后退了两步,垂手低头,脸上一阵一阵的发烫。 盈雪掩面一笑,戏谑的说到:“想来除了十四妹妹,别人扶你你还真不习惯呢。” “姑娘玩笑了,十四一般都是用踹的!”金鳞吞吞吐吐的说着。 盈雪一阵大笑看着金鳞:“你伤势还很重,你且坐下,我弹首曲子助你运功疗伤” 盈雪款步回到琴前,盘膝而坐,十指轻灵,拨了一曲,曲罢音消,盈雪抬头问到:“你听到了什么?” 金鳞坐在石床上,怯怯的说到:“我听到了一首诗” “说来听听”盈雪眼睛一亮 “洛阳才子邻箫恨,湘水佳人锦瑟愁。今昔两成惆怅事,临邛春尽暮江流。浙江轻浪去悠悠,望海楼吹望海愁。莫怪乡心随魄断,十年为客在他州。”金鳞缓缓的回答。 “这么多年,我也算遇上知音了”盈雪很开心,又拨了几个音符,“你听到了什么?”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金鳞都觉自己怎么突然这么有才华。 盈雪皱了皱眉头,这个不好玩了,我去看下,想来你数日昏迷,估计饿了让下人准备些餐饭。 送饭来的是盈霭,盈霭手里提着食盒,进的洞来神秘兮兮对金鳞说到:“来说说,说说你把我们掌门师妹给怎么着了?整成粉面桃花的,刚才跟我说话,那小脸红的呀!” 金鳞一听脸也红了说到:“盈霭姐姐还是这么爱开玩笑” “呦!呦!呦,想来这个时节挑花都榭了,楞被你们俩给整成花落花又开了”盈霭的大眼睛里一副八婆般的惊讶。 金鳞被盈霭的一番话啊说的面红耳赤,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啧啧啧,嗨我跟你说我十四妹妹是个火爆脾气,我这个掌门妹妹又是个大冰坨子,没想到,嘿!这俩人让你小子给整五迷三道的,你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了” “姐姐玩笑了!”金鳞一时嘴里也想不到什么词答复盈霭,随便应和着。顺手接了食盒端了饭碗,往嘴里扒饭。 “不玩笑!不玩笑!我说你把我们掌门师妹娶了得了,你现在也算个孤男,她呢一直是个寡女”盈霭一副认真的样子。 盈霭这么一说,金鳞嘴里这口饭都不知从哪下去的,呛得一个劲儿的咳嗽。 盈霭过来赶紧拍拍金鳞后背:“你看!你看!让我说心坎上了吧!” 金鳞跟这个姐姐聊天,想死的心都有,草草吃了几口,放了碗筷。 盈霭收拾完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嘴里叨叨着:“我要是能把掌门师妹给嫁出的话,我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看着盈霭走了出去,金鳞的心绪缓和一下。站起来走走,走到长琴边上,伸手拨了下琴弦没拨动。 金鳞一愣,运真气到手指又拨了一次,长琴弦动,金鳞感觉琴弦上一股真气直接弹回手指。 手臂一麻,整个人被反弹了出去,重重的摔在石地上。 这一摔让金鳞清醒了一些,摸摸自己的脸,心里寻思着我这是怎么了? 大约过了半个多月,盈雪没有来过,送饭的总是盈霭,盈霭一来就碎嘴叨叨念,金鳞都懒得和她说话了。 一个人的时候,在山洞里就坐在潭水边上和潭水里的青莲蓬说说心里话,说着和小十四的历历往事,说说对盈雪的初识印象。 说到小十四的时候满脑子是盈雪,说到盈雪的时候满脑子又都是小十四,金鳞感觉自己都快魔障了。 进来伤势好了些,突然想出山洞去转转,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洞口,看看四下没人,一闪身来到洞外。 到了洞外眼前豁然开朗,洞外本是一片丘陵,起伏连绵的地面上满是各色花草,见远处有几处雅致小楼,错落稀疏的也没个秩序。 迈步往前走,突然见桃树三两株,花已经榭了,此时枝繁叶茂,中间长着几个大桃子不错,伸手想摘一个吃。 抓了桃子往下拽没拽下来,用力一拽还是没拽下来。金鳞一愣神的功夫,就觉的桃子在拽他。 这一拽不要紧,金鳞被甩起来了,直接被甩入花海之中,金鳞赶忙提气往上纵,刚纵起来一点,背后不知道被什么藤蔓抽了一下。 后背一疼人往下落,隐约间一只纤纤玉手伸来,金鳞就像抓救命稻草一样伸手一把抓住。 只见那手的主人背后也被飞起来的藤蔓抽了一下,两个一起往下掉,掉入这万紫千红的花海之中。 误入迷阵 花海中有空地,两个被摔的狼狈不堪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各自捡了块石头坐了。 “别人家的桃子是你想摘就能在摘的呀!”盈雪埋怨着说到,顺手从衣襟里拿出个桃子扔给金鳞。 金鳞慌忙接了,看了一样盈雪“谁知道你们家的桃子脾气这么不好” 一句话说的盈雪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你觉的我怎么样”盈雪突兀的问了一句。 “很好” “哪方面?” “相貌啊!性格啊!脾气呀!琴艺呀,都好” “那我和十四妹妹比,哪个好” “都好” “你这回答过于的敷衍” “各有各的好” “十四妹妹哪好?” “说不上来,,我们出去吧!” “我们误闯了开阳天心花语阵,不是我们想出去就能出的去的!” “有这么严重” “想来九重阁在此也有几百年了,初建时开山祖师就依照北斗九星布下了这花语阵,花语阵九阵连环,后有经过十几代掌门的修正” “你不就是掌门吗,一定有办法出去的” “我们这是误闯,机关都开着,别说掌门了,神仙都出不去” “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也不是想来这北斗九星有旺相休囚困之说,只能等到此阵由休转困之时,借机逃走” “那要等多久?” “少则几个时辰,多则十天半月吧!” “十天半月那不饿死了” 一个松子球打到金鳞脸上,“你就知道吃”话音一落场面变得十分尴尬。 扔的人没想到扔的这么准,被打倒的人更是手足无措。 “我现在明白十四妹妹跟着你有多不容易了” “怎么看出来不容易了” “你犯傻的时候真的挺让人着急搓火的!” “也许你说的对吧!” “如果给你重选一次的话,我和小十四你会选谁?” “这个!选什么?” “选老婆呀!” “这个挺让人为难的,选谁和不选谁不会影响到管饭还是不管饭吧!” “选谁都管你饭吃!” “那就好办了!” “你会选谁?”盈雪急切的问到 “还是小十四吧!我不会辜负一个愿意为我赴死的人” “你还是挺有良心的!” “其实你哪都比她好,无论相貌、性格、武功,琴艺,小十四和你比的话都是比不过的” “那为什么你还会选她?” “因为我觉得她好” “看来即使我哪样都好,也敌不过一句,你觉得她好” “可能我天生就是个贱批子吧!在我眼里你是天仙,而她是伙伴” “想来十四妹妹还是有福气的,你为她打过两次黑鱼魔王,杀光了整个血翎队” “杀光血翎队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世间所有的修仙门派都知道” “啊!”金鳞显得十分惊讶 “不奇怪,想来这几家包括我们九重阁本来就是同气连枝,血翎被杀光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不会一起找我寻仇吧!” “你看我像是找你寻仇的样子吗?” “不好说!”金鳞突兀的说了一句 “什么叫不好说”盈雪愤怒值飙升。 盈雪缓了缓心神,缓缓的说道:其实这里边是个误会,在你们上积云山之前,北岭被一个手持空无剑的人偷袭,掌门华凌峰重伤,所以北岭才派了血翎队追杀报仇,正巧你拿着空无剑上了积云山” “我那时候刚刚得到空无剑” “血翎队只听命令不认人的” “十四也是这么说的”金鳞突然想哭。 “算了不说了,以后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想来我本是个没有目标,没有方向的人,不知道将来会干什么?” 突然间,天上北斗星移斗转,盈雪过来一把拉住金鳞说到:“快走” 两个人提气向上,三窜两纵逃出了开阳天心阵。 来到阵外,只见盈霭站在面前,看了二人一眼:“呦,约会回来啦,这么快就手拉手了!” 盈雪赶忙撒手,看了一眼盈霭“师姐前来,有何急事” “有事倒是有事,但是不急。掌门师妹你没事吧!要是让哪个登徒子轻薄了去,那可就是天大的急事了!” “休要胡言乱语”盈雪一脸严肃的说到。 “哦!对了,刚才南城派人来说是邀请咱们去荷花盛会,不知掌门如何安排” “告诉他们,我们参加便是”盈雪说完从盈霭身边走了过去。 金鳞见盈雪远去刚像要走,被盈霭拦住:“真没看出来,你斯斯文文的,下手是又黑又快呀!” “姐姐别闹了”金鳞把手里的桃子放在盈霭手上,闪身走去。 “哎呦,我去!这两个重色轻友的玩意儿嗨!”盈霭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恨恨的说道。 金鳞在山洞之中又修养了些时日,感觉身上的伤势好了七八成,背后的伤口被一条金线逢了,愈合的很好。 盈雪偶尔会来,过来弹弹琴聊聊天,心情好的时候会给他带桃子,送饭的前一段是盈霭,这段换成了盈若。 你还别说盈霭不来之后,金鳞倒是挺想她的,想她那张唠唠叨叨的嘴,问过盈若,盈霭为什么没来。 盈若说,还有三个月左右,昆仑广济宫那边要举行“荷花盛会”掌门师妹安排盈霭去进行礼物的采买准备。 金鳞一想,掌门师妹还是挺知人善任,想来盈霭那张嘴,用来讨价还价的话,礼物上会会省不少的银钱。 想着想着,看盈雪进了山洞,在这长琴桌旁坐了,看着胡思乱想的金鳞。 “想什么呢你?”盈雪问到 “想来三月后已是深秋,哪来的荷花可看?” “昆仑广济宫的荷花其实就是红泥别院的荷花,姑姑走后托付照看的” 金鳞一愣“红泥别院老夫人和十四姐妹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不能说”盈雪说到 “当时我还想呢!老夫人真能生啊!生这么多孩子!” 盈雪噗嗤一乐:“你的思路挺清奇的” “后来看十四姐妹们上下差不了一两岁,想想老夫人在三五年内生了二十多个孩子,觉得老夫人挺辛苦的!” “你这张欠打的嘴呀,没有十四管着真不行,这事儿你没问过十四妹妹吗?” “也想问但是我不敢,你十四妹妹那暴脾气,我要是问了,估计我就活不到现在了” 盈雪笑的前仰后合的,张口说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啊!” 十四重生 金鳞苦笑了一下,表示认同。 “其实这世上原本就有很多的秘密,很多的不可思议,有的人来了,有的人走了,最后你都搞不清,他们为什么而来,为什么会走!” “我能听懂你说的话,但是我不懂你这话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所有的事情,所有的秘密,包括所有的人,该存在就会存在,该出现就会出现” 金鳞云里雾里的听着,盈雪拨了拨琴弦,朝着金鳞说到:“我最近谱了一首《无妄曲》要不要听听” 金鳞点了点头,盈雪拨动丝弦,只听琴音时而欢畅,时而惆怅,时而得意,时而哀怨,听着想哭却泪中含笑,听着想笑却笑里带泪。 一曲终了,金鳞的心情五味杂陈。忽然洞口有人进来,走进一看正是盈霭。 盈霭不好意思的朝两人拱手说到:“打扰了,打扰了” “师姐前来,所谓何事?”盈雪问到。 盈霭走到盈雪近前耳语了几句,只见盈雪脸色略显惊疑。盈霭说完退下了。 “出什么事了吗?” “刚才盈霭师姐说,北岭有人见过了却剑,消息不知真假” “了却剑你说小十四还活着” “不确定,只是有人见了了却剑,但是用剑之人无法确定。” “那我现在动身去北岭一趟”金鳞匆忙起身。 “本来想带你去荷花盛会,看来是留不住你了” “荷花盛会在三个月之后,我正好借此时间去趟北岭,倘若寻得了却剑,我再去广济宫也不迟” “那要是寻不到呢?” “那就一直寻下去!” “这样也好”盈雪说完,从衣襟中取了一串桃木手串,走上前来递于金鳞。 “你定要离去,我也没有别的送你,就此一物,聊表寸心” “金鳞接在手中,见这手串上各个珠子均有图案,而且各个不同,此刻金鳞着急要走,没有细看,匆匆戴在左手。 转身出了山洞,盈雪在后面追了出来:“你这么走是出不去的,我还是送送你吧!” 金鳞点头谢过! “闭眼”盈雪对金鳞说到。 “为何?”金鳞问到 “让你闭眼就闭眼”盈雪的口气向命令。 金鳞没有多想,连忙闭上眼睛,只觉左手被盈雪拉着,顷刻间有风声入耳。 “睁眼吧!”盈雪的声音金鳞睁眼一看,眼前一条大路。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就送你到这吧” 金鳞连忙道谢,提气直上云端,四下看了,见北岭方向,念催云咒,顷刻风起云动,消失在这茫茫夜色中。 满天星光人间灯火,掩映了盈雪脸上一滴离别的泪珠璀璨光亮。 北岭在五大仙门中杀气最重,门人善骑射,以箭尾翎毛区分,白翎队、黑翎队,花翎队和最神秘的血翎队。 除了血翎对核心成员二十七人,再加上一个宗长和两个副宗长,共计三十人外。其他队伍因为作用不同,所以人数上略有不同。 白翎队多用于仪式活动,黑翎队多用于进攻,花玲队多用于内部守卫,血翎用于偷袭和复仇。 北岭华家是一个大家族,除华凌峰一支外,其他旁支亲疏远近各不相同。 金鳞后半夜来到北岭,到了之后才发现,北岭是由几个村镇组成的,但是他是第一次来,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走在这村间荒野之间,没有灯光,借着朦胧的夜色,朦胧中辨识着方位。走着走着和巡夜的花翎队迎面撞上。 “前方何人?”就听前方花翎队中有人问到。 金鳞没有作声,转身往回走。就听耳边响箭一声,在空炸响,感觉背后冷箭射来,一支接着一支,金陵赶忙回身挡箭。 忽听马蹄声音,另一支花翎队从他背后围了过来。 金鳞感觉情况不妙,赶紧飞身纵上路边茅草房顶,刚到房顶,有几只带火苗的箭支射来。 瞬间茅草房屋顶起火,金鳞一想大事不好,只有茅草房着火,花翎队都躲在夜色之中。 我在明处他们在暗处,我不成了活靶子了吗!想到这里,赶忙连纵了几个房顶,像村中跑去。 村子里的茅草房也是破破烂烂的,金鳞回头看了一眼花翎队,感觉没有追得太紧。 脚下一空,心里骂到:谁家的破房子,怎么连个房顶都没有。 赶忙提气往上一纵,换了个有屋顶的房子,一脚踩在房檐上,不成想房檐塌了,金鳞跟着往下掉。 突然被一只手拉住,只听手的主人说了一句:“你怎么还是这么笨” 金鳞抬头一看,拉他的正是小十四,突然间各种情绪愫,一下子全涌上来。 甜的、苦的、伤心的、难过的、高兴的、得意的,一下汇到了眼睛里,一股热泪夺眶而出。 只听小十四骂到:“你能先上来再哭吗?” 金鳞这才缓过神来,赶忙使劲往上一纵,上了屋顶。 刚要说说话,见小十四比了个闭嘴的手势,示意他趴下,两个人肩并肩的趴在房顶上。 “想死啊!花翎队的人还没走呢!”小十四朝着金鳞小声吼道。 金鳞看了小十四一眼,直接起身站在房顶,掐诀念咒。 小十四连忙起身疑惑的问到:“你要干什么?” 只见金鳞用了烈焰术,瞬间花翎队被火海围了。 小十四看的满脸惊讶,一愣神的功夫,腰被金鳞抱住,刚要说话,已被金鳞带着飞上云头。 金鳞口念催云咒,风起云动,两人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按落云头,在一半山腰落了下来,小十四直接傻了,捏了捏金鳞的脸,又捏了捏自己的脸。 小十四看着金鳞张口说不出话来,金鳞找了块大青石,把小十四放下,自己站着就这么盯着小十四看。 想要说话还没等出来呢,小十四凑了过来,疑神疑鬼在金鳞身上闻了闻,一把抓了金鳞左手,不怀好意的说到:“这是哪来的?” 金鳞左手腕的桃木手串,引起了小十四的警觉。 “这个~啊!那个~啥!”金鳞的舌头好像捆上了。 金鳞正在想怎么回答的时候,一不留神被小十四踹翻在地,后背被恶狠狠的一脚踩住“我问你话呢!你手腕上的东西哪~来~的?” 金鳞趴在地上又好气又好笑,感觉自己的过去,未来,希望,梦想,快乐,幸福一瞬间全都回来了。 北岭寻剑 “能让我起来说话吗?”金鳞及近哀求到 小十四抬脚,金鳞一边拍着身上的土,一边想词儿。 “快说”小十四一副疾言厉色的样子。 “你等会儿,还没编完呢!”金鳞顺嘴说秃噜了 “好哇!你编,你最好编得完整点!否则我不保证你能有全尸”小十四已经怒不可遏了。 “这十年你去哪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中箭没人管,我掉下悬崖也没人管,你倒挺风流快活的啊!” “啊!是谁救了你?” “小十七,小十八把我救走的,至于去了哪,跟你说你也听不明吧”小十四说到。 “你居然没死?”此话一出,金鳞就觉的完蛋了。 “好哇!你盼着我死,我没死你是不是很不开心?”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还好我才走了十天” “十天?”金鳞一副惊讶的表情 “对呀!头一两天,姐妹们帮我治伤,治好了之后,都不想让我走,我就陪她们玩了几天,不过我回去的时候了却剑丢了,我一想我得回来找哇,然后我就回来。” 金鳞听着,一把把小十四抱在怀中,嘴里喃喃的说到“十天!那是十年啊!” 突然,有铃铛声音传来,只见一个老乞丐从不远处走来,背后背着一个大大的破草帽,花白的乱发。 手里的鹿头拐杖倒是精致,拐杖鹿脖子位置系了一个小小的铜铃。 老乞丐可能是累了,在两人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坐着。 看了一眼金鳞和小十四,嘴里说到:“别管我,别管我,你们继续!” 两个正抱在一起的人,看见老乞丐,先是一愣。 小十四赶忙推了一把金鳞,顺势从金鳞的怀抱中抽身而出。 “老人家,这么晚出来是讨不到饭的”金鳞偷香不成,发自内心的埋怨。 “你以为我想出来呀!这不是前一段在山里捉了只鹿吗?我寻思能卖点钱啥的,刚养了三天,还没找着买主呢就跑了。” “这我得说您一句,光拴着不行,你得喂它呀!八成是给饿跑了的。” “还得喂它呀,你看你不早说!” “早说,早说怎么知道你养了只鹿哇!”金鳞无奈的回答。 “小伙子,你说话我不爱听,那姑娘你往前点!” 小十四往前凑了凑,只听老乞丐说到:“多俊的闺女啊!跟了这个玩意儿,白瞎了” 金麟气的不行,小十四道是开心的不得了,上的前来和老乞丐搭话:“老人家,你唤我有事吗?” “我说闺女啊!有个事我想请你帮忙”老乞丐说到。 “您说来听听” “你能帮我把我的鹿找回来吗?” “老人家真能开玩笑,这大晚上的,我给您上哪找去呀!”小十四笑着答道。 “你往前来!”老乞丐说到。小十四又往前凑了凑 老乞丐顺手把鹿头杖上的铃铛解了下来,递于小十四。 “这个也不是太为难,万一您哪天遇到,把这个铃铛套在鹿脖子上就行!” 小十四把铃铛拿在手里,老头慢慢起身开口说到:“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看”老乞丐一步一缓的向远处走去。 “这老头儿,真有意思!”金鳞悻悻的说到。 “那手串哪来的,赶紧说!”小十四瞪着金鳞说到。 “我饿了!” “饿着说!” “我告诉你,我要是饿跑了也不是很好找的!” “你找打是不是?”小十四过来伸手要打,金鳞连窜带蹦的躲闪着,小十四在后边就追。 这样一路追逐打闹着,突然间看见前面一处大宅子灯火通明,金鳞飞身上了房顶,小十四也追了过来。 站在房梁上突然听到屋里有人狂笑不止。金鳞拉着小十四趴在房檐上一起往下看。 只见屋里面有人影晃动,透着窗户纸看不太清。 只听一人说到:“华凌峰你现在伤这么重,估计已经不能再统领北岭一派了,我劝你还是早点交出北岭的玉雕弓,让出掌门之位吧!” “我呸!想我华凌峰统领北岭以来,一直光明磊落,没想到被你们两个小子,害成这个样子!” “想来仙门之中,讲究礼尚往来,上次调动你的血翎队杀了红泥别院的人,估计你在这修仙界也别想立足了!” “血翎是你派去”华凌峰问到 “用你的令牌调动的,相当于是你派的” “你这样栽赃嫁祸真是用心险恶呀!”华凌峰的声音。 金鳞从房上轻生落下,用手指头抠破窗户纸,往里观瞧! 小十四也跟着下来了,拂在金鳞身边听着。 只见华凌峰被铁索锁了,钉在石墙之上,面对着窗户。 另外两人背对着窗户,看不到脸。 “想我那十四师侄死的确实冤啊!都是你们这两个卑鄙小人害得。”华凌峰骂到。 “居然还有力气骂人,从明天开始饿他三天。” “哥!这样不好吧!” “那又怎样,他一天不交出玉雕弓就折磨他一天,他一世不交出玉雕弓就折磨他一世。” 话音刚落,只见此人手里拿了一支透骨长钉直接扎在华凌峰的身上。 只听华凌峰惨叫一声,昏死了过去。 房中二人见华凌峰昏死过去,对视了一眼,转身朝门外走来,金鳞一拉小十四躲进院子里的一个黑暗角落。 二人脸上都带着面具,看不清眉目只见其中一人站在台阶之上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两个一前一后出了院子。 听到外边脚步声音走远,金鳞和小十四闪身出来,来到房子门口,只见门上有符咒阻拦,金鳞用烈焰术化了符咒。 推门两人闪身进屋,屋里黑漆漆的,金鳞顺手一直油灯和蜡烛零星的点燃几颗,两人来在华凌峰近前。 “华前辈!华前辈”十四小声轻唤,华凌峰依然昏迷不醒。 金鳞赶忙来解华凌峰身上锁链,见这锁链十分坚固,拽了几下,没有拽开。 顺手抻出空无剑,准备宝剑断锁,突然间门被推开了,屋内灯火瞬间全亮,金鳞和小十四连忙回头。 门口进来的正是刚才戴面具的二人,八目相对大家都互相一愣。 掌门被囚 两个面具人一个黑面具一个红面具。 “来者何人?”只见走在前面黑脸的面具人点手问到。 “你们又是什么人?”金鳞问到,黑脸面具人一听哈哈大笑,没有搭话扯出宝剑朝金鳞冲了过来。 金鳞定金一看,此人手里用的正是了却剑,金鳞此时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赶紧抽空无剑应战。 后面红脸面具人空手没有拿武器,晃动双掌直取小十四,和小十四打在一起。 金鳞这仗打的非常费劲,不管怎么用力,空无剑遇到了却剑自动躲闪。 金鳞看着手里的空无剑,心里说到:“我也别说你,你也别说我,咱俩都是个怕老婆的玩意儿! 打着打着,金鳞被空无剑累的大汗淋漓。小十四那边一个没注意,被红脸面具人踢翻在地。 眼见着红脸面具人一脚踢来,小十四已经躲不开了,金鳞赶忙横着飞身来挡。 只见红脸面具人双脚连环踢在金鳞身上,金鲤在空中被蹬的连着滚了好几个三百六十度。 金鳞感觉这踢法似曾相识,红脸面具人玩够了,使了一招乾坤倒卷直接朝金鳞的气海穴踢来。 金鳞可以躲开但是不能躲,因为背后小十四,被这一脚踢了个瓷瓷实实的。 金鳞被踢的飞了起来,直接撞碎了屋顶飞向天空,小十四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觉的怀中有一物直接飞了出去,套在红脸面具人的脖子上。 那红脸面具人感觉脖子突然被什么东西套住了,一愣神儿的功夫,脖子上一阵巨痛,疼的他翻身倒地,满地打滚儿。 顷刻间幻化的原型,化作一只头长双角的梅花鹿。 黑脸面具人赶忙来过来要救梅花鹿,正好赶上金鳞和空无剑从天而降,黑脸面具人赶忙举剑迎击。 只见空无剑和金鳞化作一缕白烟不见了,一愣神的功夫,四把空无剑从四个方向朝他刺了过来。 黑脸面具人往上一纵,借着房子破洞直接上了屋顶,金鳞赶忙追出,追身一剑刺向黑脸面具人。 黑脸面具人只得回透举剑迎击,这时候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个破草帽来,一下砸在黑脸面具人的手腕上。 看似一个破草帽到有泰山沉重,黑脸面具人一声惨叫,一松手,了却剑从房顶破洞落入屋中。 小十四捡了了却剑飞身上了屋顶,此时金鳞的空无剑由上而下朝着黑脸儿面具人劈来。 黑脸儿面具人赶忙后退,空无剑从他脸上划过,面具裂成两半掉落下来。 金鳞恍惚看到眼前是那个眉间有颗红痣的小和尚。 小十四赶紧喊到:“小心幻术” 金鳞赶紧闭眼,再睁眼时,黑脸面具人转身要跑。 金鳞伸手一抓,只抓住了黑脸面具人背后的剑鞘。 金鳞看了看手中的剑鞘,黑脸面具人顺手扔出一把迷烟,借着烟雾逃遁而去。 忽然天空中有人骂到:“你这该死的畜生!” 金鳞抬头一看,头上正是骑鹿罗汉。“你骂谁呢?臭要饭的”金鳞回了一句。 “你这孽畜,人间修行,本事没学多少,捡骂倒是一流!那位姑娘你帮我寻鹿,我帮你寻剑,咱们两清了” 只见屋中梅花鹿,四脚腾空而起,向着罗汉飞了过去,鹿到近前,罗汉起身坐上,驾了祥云转身而去。 金鳞一低头,只见小十四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正在拜别罗汉。 “起来啦!你拜个臭要饭的干嘛,想当丐帮帮主哇?”金鳞一边拉小十四一边说到。 “休要胡言,尊者是活佛理当拜的!”小十四说到 “那老和尚追着收拾我快一千年了”金鳞悻悻的说到 “想来有罗汉渡你千年,你仍冥顽不化,确实够笨的!”小十四缓缓的说到。 金鳞看了一眼小十四没说话,两人赶忙从屋顶回到房内。此时华凌峰已然缓醒过来。 忽然看到两个人,手里拿着宝剑从天而降,朝他走了过来,赶紧定睛一看,吓得大叫了一声,嘴里慌忙说到:“十四师侄你是来找我报仇索命的吧?” “师叔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小十四连忙说到。 “那多谢二位侄儿啦!” 金鳞小十四上前,用宝剑斩断锁链,两人又连忙把华凌峰扶起。 “我本以为我会死在这里,没想到二位师侄能来搭救,我真是感激不尽啊!”华凌峰连忙道谢。 “师叔客气了!”小十四说到。 忽见华凌峰身上有数颗透骨钉,金鳞赶忙上前,运用仙力一掌推出。 华凌峰调节内息,运功打坐片刻,觉得身上舒适了些,站起身来,带领小十四和金鳞回到北岭总舵。 只见华凌峰在掌门椅子上坐了,金鳞和小十四站在面前两厢,各分舵听说掌门议事,早早在堂下两厢站好。 “把华凌颜和华凌荣两个叛徒给我抓来”华凌峰吩咐下去。 不一会,华凌颜和华凌荣被手下门人用担架抬了上来。 华凌峰一愣,赶紧走下堂来,围着两个人的担架转着看着。 转身归坐,大声说到:“”把这两个叛徒推出去杀了。” 底下门人堂主赶忙跪下求情:“掌门息怒!” “敢问掌门师兄,为何要杀二位兄长”人群中站起一人施礼说到。 北岭有四杰,华凌峰,华凌颜,华凌荣和华凌奇,说话的是华凌奇。 “他们囚禁掌门,意图谋反”。 “二位兄长以重伤月余,他们又怎么会囚禁掌门,意图谋反”华凌奇说到 “这倒奇怪了,想来我听到的声音确实是此二人的”华凌峰思忖道。 “掌门师叔误会了,囚禁掌门之人并非二位师叔,应该另有其人”金鳞转身行礼像华凌峰说到。 “那是何人?”华凌峰连忙追问。 “如果我们看错的话一个是魔教的无相魔灵,另一个恕小侄眼拙没认出来” “无相魔灵,囚困于我,伤我师弟”华凌峰犹豫了一下。 “正是”小十四接着说到 “这魔教着实可恨,我与他们势不两立”华凌峰恨恨的说到 “眼下还是要掌门和二位师叔先行把伤养好,再从长记忆” “好吧!你们都退下吧”华凌峰一句话,地下的人们抬了华凌颜和华凌荣退了出去。 “二位贤侄,感谢二位贤侄的救命之恩,且在府上多留些时日,让老夫近些心意也好!”华凌峰恳求到。 九凤化莲 金鳞和小十四一时盛情难却,也只好留了下来,华凌峰安排手下带金鳞和小十四下去休息。 金鳞和小十四实在是累了,仆人送过饭来,金鳞吃着吃着就睡着了,这一睡直到第二天天亮。 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小十四醒了,正在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自己。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金鳞白了一眼小十四。 伸双手把小十四往身边拽了拽,一头躺在小十四身上又睡着了。 约摸有一个时辰金鳞才醒,悻悻的说到:“肉枕头不错!” 小十四的拳头在金鳞头上锤了一下,嘴里说到“快点滚起来!” 金鳞睁开眼睛,实在是不想起床,又不得不起,慢吞吞的爬了起来。 突然听到门口脚步声音:“两位贤侄!两位贤侄!”声音听起来很急。 两人赶忙起身,收拾停当,金鳞先到了门外,只见华凌峰十分慌张,“贤侄快随我来” 华凌峰拉了金鳞,小十四在后边跟着,两个人在华凌峰的引领下来到北岭后山。 刚到山前,金鳞和小十四就听到人喊马嘶,凤鸣响羽。 三个人翻过山梁,直接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只见北岭除了血翎没在,白翎,黑翎,花玲的人都到了。 山脚下有七八只箭队,在向天上射箭,仰头一看天上九只金凤凰,在天上盘旋飞舞,时而上窜,时而俯冲。 都说凤凰是慈祥之鸟,可是这几只确是十分凶猛,围着下边的箭队,挥着翅膀打落飞来的箭支。 时而俯冲喷火,时而用翅膀剥落山上的碎石,碎石朝着下面的箭队打来,一打一片。 凤鸣人喊马嘶,乱作一团。 金鳞赶忙抻出空无剑飞身在半悬空中,和九只凤凰打在了一起,寒冰术,烈焰术,御风术,用了个遍。 自己累的要死,在看凤凰们基本没事,小十四看着金鳞要吃亏,抽了却剑往上冲。 两个人被九只凤凰分别围了,金鳞打的辛苦,小十四的法力更是不行,一个不留神被凤凰的爪子抓了肩膀,血流了出来了。 金鳞见小十四被抓伤,瞬间就急眼了,掐诀念咒用幻化术,一分为九,九把空无剑,分别击出。 九把剑还不可怕,每把剑上都盘桓着五条五色龙,四十五条龙一出,九只凤凰吓坏了,瞬间九合为一,变成了一只大凤凰。 空无剑天上地下九路合击,这大凤凰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眼看着被困住。 只见凤凰一声长鸣,本来小十四肩头受伤刚落地,凤凰一头就撞进小十四身体里。 这时候九把空无剑被四十五条龙卷着,朝着小十四直接就刺了过来。 金鳞一急赶忙收剑,空无剑道是停住了,裹在空无剑上的四十五条五色龙没停住,直接就撞在小十四身上。 小十四感觉凤凰在体内好像被撞碎了,奇经八脉里到处都是凤凰在游动。 不知不觉间浑身上下经脉里的凤凰迸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小十四一用力四十五条五色龙被顶了回去。 金鳞都看傻了,本来手心里就见汗了,看着四十多条龙直接撞在小十四身上,心想完了。 突然间又看到四十五条龙被弹了回来,赶忙收了空无剑,四十五条五色龙瞬间消失。 金鳞过来扶小十四,小十四也才缓过神来,这一放松不要紧,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倒在金鳞的怀里。 华凌峰一众人等围了过来,金鳞一看小十四牙关紧咬,顺势把小十四抱了起来,回到北岭总舵。 金鳞把小十四放在床上,见小十四面色铁青甚是心疼。 片刻功夫,华凌峰引一老郎中来给小十四医伤,老郎中捡了把椅子坐了给小十四诊脉,只见这老郎中不住的摇头。 金鳞上前问到“大夫,我夫人可能医好!” 老郎中起身叹了口气说到:“还是做最坏的打算吧!” 话音一落,老郎中已走到门口,金鳞赶忙追了上来,恳求着说到:“大夫,您再想想办法!” 老郎中看了金鳞一眼,说到:“神仙还要神仙医呀!”老郎中说完出得门去。 一连三天,小十四一直没醒过来,能够感觉到小十四的气息越来越弱。 金鳞三天来也没怎么吃饭和休息,一直照看着小十四。精神有点恍惚。 入夜更深,金鳞忽然感觉到门口有一阵冷风吹来,这风刮得直透筋骨,金鳞冻得打了个寒颤。 忽然们开了,有黑白无常二鬼使进得屋来,直奔床头,只见小十四突然起身,黑无常把小十四锁了,拉着往外就走。 金鳞一想不对,赶忙起身在后边追了出来,就觉的自己恍恍惚惚的,金鳞追的急,前面三人就走的急,金鳞追的慢,前面三人就走的慢。 三个人在前面走着,金鳞在后边跟着,脚下一条长路不见尽头,路边开着野花妖艳中带着几分狰狞。 不知道走了多久,路边出高台一座,二鬼使拉着十四上了高台,只见十四回头望了望,眼神中无限的哀伤和迷茫。 突然间金鳞看到十四正看着自己,脸上带笑容,眼里流着泪水。 金鳞赶忙向前紧走几步,眼见得三人上了一座小桥有佝偻婆婆递来一个汤碗,嘴里说到:“姑娘一路辛苦,喝口水歇歇吧!” 只见小十四将汤水一口喝干,随着二鬼差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前方有一森罗宝殿,殿上坐着十殿阎罗,只见小十四跪在殿前,十殿阎罗看了看小十四,面面相觑。 居中的说到:“判官,此人生死簿上可有姓名” 判官翻捡了几页生死簿面露难色,转身回话“启禀阎罗王,生死簿上并无此人姓名” “莫非此人不入六道轮回?”秦广王说到。 “想来此人并非凡物,奈何动了凡心,不修身自省,反贪恋儿女私情”阎罗王说到 “那此人如何处置?”判官问到 阎罗王看了一眼楚江王:“就下你的寒冰大地狱吧!” 楚江王看了看小十四:“你还有何嗔怨痴恨吗?” 只见小十四回答:“修此一世情缘,纵入万年寒冰地狱,心中已无憾事” “那就带她下去吧!”楚江王朝黑白无常说到。 地府救妻 金鳞此刻眼睛通红,浑身金光。指着十殿阎罗大声喝到:“好一个化嗔驱怨之所,尔等不见地狱怨气不散,尔等不见野鬼哭嚎,想这嗔颠痴怨,是尔等一句话就能化解的嘛?” “来者何人?”阎罗王大声喝到 “我为伊人而来,你若放人还则罢了,你若不放,今天我就砸烂你这地狱!”说话间,金鳞扯出了空无剑,只见空无剑剑光闪闪,五龙环绕,盛气凌人。 “大胆,来人把他拿下!”阎罗王说到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判官小鬼,一拥而上。 金鳞也是真急眼了,挥动空无剑大战这些地府神明,所谓神鬼怕恶人,片刻间把地府的一众喽啰被打的东倒西歪。施烈焰术,地府处处火起。 匆忙间拉住小十四的手,咬牙说道:“走!我带你出去!” 念动咒语,径直往上一窜,回头看地府火势正旺,十殿阎罗狼狈不堪。 看了一眼手上拉的小十四,感觉越来越重,一下没拉住,小十四掉入火海之中,见小十四一点点的融化,最终什么也没有。 瞬间如失重一般,金鳞也掉了下来,眼看着就要葬身火海,突然惊醒,满头大汗,见自己仍旧在床头椅子上坐着。 床上的小十四昏昏沉沉中嘴里说出一句话“你傻呀!”又昏睡了过去。 又一天天亮,金鳞想着出门透透气,迈步走出了院门,见大街上三三两两往来行人。 看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小十四,转身刚要进院忽听有人摇铃而歌。 塘畔青草掩荷花, 生得二八好年华。 可怜仙踪一朝弃, 只因三生石上写了他。 浪迹江湖风沙里。 庭院深深共喜茶。 苍天摇头淋漓雨, 地府幽灵把魂拿。 五龙锁在情痴地。 九凤落入怨妇家。 金鳞听了听,回头看了看,只见不远处来了一个穿着蓝色长衫的英俊青年,看年纪二十七八岁。 只见此人粉面含春露,明眸照晚霞,好一副俊俏容颜。 右手拿着根长杆,长杆上挑着个幌子,幌子上写着“天机不测”四个大字。左手拿一大号铜铃,边走边唱。 从金鳞面前经过看了金鳞一眼,突然一愣,嘴里说到:“这位公子,看你这面相,命里克妻呀!” 转头走了过去,金鳞抢前一步,一把拉住蓝衣青年,嘴里说到:“这位贤弟,你有话还没说完吧?” “免费的说完了,再说就是收费的了!”蓝衣青年看了一眼金鳞,嘴里说到。 一说收费金鳞面露难色。 蓝衣青年看了看十分为难的金鳞,叹了口气说到:“这就英年早婚的下场,确实太惨了!这样吧!你身上有啥值钱的东西,拿出来也行!” 金鳞上上下下翻找了一遍,变得更加为难了,蓝衣青年眼前一亮说道“拿你手腕上的东西来换” 金鳞愣了一下,一看手腕上只有盈雪送的那串桃木手串,伸手摘了下来看了看。 “也没什么特别呀?”金鳞捣鼓着,一不留被那蓝衣青年一把抢去。 “不得了不得了”蓝衣青年一边欣赏一边赞叹。 “有什么不得了的?”金鳞忙问 “你看这材质” “不就是桃木吗?” “桃木和桃木区别大了,世间四大鬼树,门外桑,房后柳,鬼拍手和刽子手说的就是桑,柳,杨,桃” “这四种树很普通啊,怎么成鬼树了?” “门外桑不吉,房后柳如幡,夜风吹杨树,声如鬼拍手,桃树养邪祟,入室伤人口。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你给讲讲” “门外桑取谐音这个不必多说,柳树形如引魂幡,知道引魂幡经常放于何处吗?” “放在棺材上啊!” “那不结了,房后有颗柳树,这房子不就像个棺材了吗?” “都说桃树辟邪,在你这儿怎么成招邪之物了?” “桃树极阴,径汁如血,在这种极阴沁血之地,也正好利于邪祟修行,桃树年深日久,如离房子太近,树根从土下入房中,此户人家必出人命” “你说的倒是挺邪乎” “而这串桃木不同,一看就是百年独枝” “这又有什么讲究?” “辟邪桃木必是独枝,终年只开一花只结一果,此枝做桃木剑,桃符才有辟邪的作用。若百年如此必是圣物” “你说的好像不无道理” “这桃木串便是百年独枝,雕工也好哇,刻的是九子听琴” “九子听琴?” “话说龙有九子,各个不同,这九颗桃珠之上刻的正是九子听琴,耳目鼻口各个清晰,慵懒静动各个不同,想来做这手串之人极其用心啊!”蓝衣青年拿着桃木手串爱不释手。 “那是我的”金鳞连忙说道。 “我知道是你的,但是我又不白拿,在下蓝不测,行走江湖一靠卜卦,二靠行医骗钱” “骗钱?” “赚钱!赚钱!”蓝不测尴尬的笑了笑,接着说到:“我算定你夫人重伤不治,特来助你!” “你真会看病” “那!那!当然了” “你快随我到院中来”金鳞拉着蓝不测往院中就走。 进的屋来,蓝不测定了定心神,顺手把桃木手串戴在了自己手腕上。 来到床前,坐下给小十四诊脉,面色凝重,略有所思的说到:“这病倒也不难治,但有一位药材难找!” “蓝贤弟,是何药材你说来听听” “此物长在西域大漠之中,世上罕有名字叫做幽烊枝” “幽烊枝!这个有哇!” 蓝不测看着金鳞一愣,嘴里说到:“哪里有?” “我有个朋友家里有” “我不信” “不信我带你去看啊!” 金鳞赶忙拉起蓝不测,出得屋来,将小十四交于丫鬟照看。 念动咒语,招来一朵祥云,拉着蓝不测上了云头,直奔三雅庄。 来到庄门口按落云头,拉着蓝不测两人大步进庄,只见三庄主塌了着破草鞋,坐在一个破躺椅上,正在院中晒太阳。 金鳞上前连忙施礼:“三庄主别来无恙啊!” 三庄主睁眼一看,连忙上前说到:“你骗的我好苦哇!” 金鳞问到“三庄主何出此言呢?” 不准为魔 “自你离开我三雅庄之后,我便再也没变出烧鸡”三庄主悻悻的说道。 “想来是你学艺不精,法力不够吧!上次离开之时,你曾许我可从你处取走我想要的东西,不知此话还算不算数”金鳞说到 “那是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如此说来正好,我现在来取幽烊枝一用,用后便来还你” “那好,你随我过来吧!” 三庄主在前,金鳞、蓝不测在后,三人来在三庄主的破屋草堂之内,三庄主拉开墙上抽屉挨个寻着。 蓝不测看着这一墙的金银珠宝,俊脸上一副惊讶错愕的神情。 三庄主在一个抽屉里拿出了幽烊枝,在桌前坐下,金鳞和蓝不测坐在对面。 只见三庄主神秘兮兮的说道“许你的东西自会给你,但是给你之前,你要再给我变个看看” “变什么呢?”金鳞问到 “猫哇,狗哇的什么都行,变出来我就信你不是骗我” 金鳞心里为难,但是脸上和颜悦色,知道自己变不出来,一边比划着,一边想对策。金鳞咬牙说到“狗来” 伸手一看,果然变出来一只肉呼呼的小黑狗。 “你果然不是骗我”三庄主把幽烊枝递了过来,金鳞伸另一只手接了过来。 就在这时候,金鳞发现手上的小黑狗睁开了眼睛,再看这对狗眼血红血红的,一阵风吹来,黑狗迎风长大。 狗越长越大,金鳞手已经拿不住了,赶忙往地上一扔。 只见小黑狗瞬间变成成年狮子大小,张开血盆大口向着金鳞咬来,金鳞一晃,伸手挡了头脸。 一股黑烟进得屋来,在金鳞手边一过,瞬间把幽烊枝夺了,金鳞定睛一看。 只见黑烟之中,一个小孩十一二岁摸样,脸上花里胡哨的。 “不准!怎么是你?”金鳞话音刚落,黑烟裹着小不准逃之夭夭,眼前恶狗也不见了踪影。 金鳞赶忙起身追赶,蓝不测也随着追了出来。屋里只剩下三庄主楞楞的坐在那里。 小不准一溜黑烟在前边跑,金鳞和蓝不测在后边追,黑烟滚滚钻天入地,后边两人穷追不舍。 眼看越追越近,不准一回头张手一甩,只见黑烟之中,各种小猫,小狗,小兔子,小鸡,小鸭的一堆向金鳞他们扑了过来。 这些小动物被黑烟卷着,各个眼睛通红,青面獠牙。 金鳞赶忙抽出空无剑,边追边左右拨挡。忽然听到身后一声惨叫,蓝不测被一只小鸭子撞了个正着。 蓝不测一惊,从空中跌落。金鳞赶忙去拉,小不准借机向眼前的一片大山中逃去。 金鳞和蓝不测先后落地,金鳞是脚着地,蓝不测是屁股着地。 “摔死爷爷了”蓝不测一边口里骂着,一边起身掸着屁股上的土。 “你是真够笨的”金鳞埋怨着说到 “还好!还好!想来我是靠脸吃饭的,要是脸先着地就麻烦了”蓝不测悻悻的说到。 “应该让你的嘴先着地”金鳞笑骂到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接着追呀!”金鳞说到 两人一前一后追进大山中,进的山来,金鳞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地方啊,简直是人间地狱。 只见山中阴风瑟瑟,奇石怪岭比比皆是。花草树木更是奇形怪状,没有生气。 两人往前走着,眼前一条山路,延伸山中看不到尽头,路口有一座七层小塔。 小不准此刻正坐在塔顶上,当啷着两条腿,看着金鳞和蓝不测。 “等等!我先准备一下”蓝不测拉了一下金鳞说到。 只见蓝不测顺手扔出六枚铜钱,铜钱变成烧饼大小,围着蓝不测上下左右的盘旋飞舞。 “来打我呀!来打我呀!爷爷有盾”蓝不测向着小不准吐了吐舌头说到。 金鳞看了一眼蓝不测,想笑又不好意思笑,转眼看着塔顶上坐着的小不准。 “不准你怎么在这?”金鳞不解的问到 小不准抬头看看金鳞没有搭话,手里拿着幽烊枝,抬头一双血红血红的眼睛看着金鳞和蓝不测。 突然间由远处飞来一个眉间长着红痣的白衣小和尚,落在了塔顶。 小不准起身向来人施了一礼,小和尚赶忙还礼。 “黑风使者,魔王闭关前安排你找的幽烊枝可曾找回呀!” 小不准晃了晃手上的幽烊枝,面朝着小和尚说到“无相使者,魔王要我找的幽烊枝已经拿到,但是魔王答应我魔界神兵什么时候能给我?” “魔王已经闭关将近三月有余,近日便会出关,我想魔王出关之日,就是赠你神兵利器之时,你先将幽烊枝给我,我去送与魔王便是。 小不准一愣说到:“不劳无相使者费心。还是我直接奉上比较合适”小不准顺手将幽烊枝放入衣襟之内。 “我说,你们俩嘚吧嘚的说个没完没了,有没有注意群众演员的感受,非要逼我强行加戏”蓝不测不耐烦的说到。 听见声音,小不准和小和尚这才往下看,只见金鳞和蓝不测站在塔下。 小不准一甩手,各种小猫小狗笼罩黑烟,红着眼睛像蓝不测扑来,只见蓝不测身前铜钱移动。 小猫小狗撞在铜钱之上,顷刻变成一缕青烟。 “都跟你们说了,爷爷有盾”蓝不测得意洋洋的说到。 小不准和小和尚一前一后朝着蓝不测飞了过来,只见小不准双掌伸出正好抓了蓝不测面前两枚铜钱,提气往上飞。 小不准刚飞起来,小和尚的掌就到了,一掌朝着蓝不测的面门打来。 “我的脸!”蓝不测赶忙转身躲过,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 金鳞赶忙拉起蓝不测,将他甩在自己身后,扯空无剑,和小不准小和尚三人打在一起。 金鳞力战二人,虽然不吃亏,但一时半会难以取胜。 忽听背后铃铛声音,金鳞回头看了一眼,不知何时,蓝不测已在半悬空中,金钱护体,手摇铜铃。 这个大铜铃铛铛作响,金鳞听来感觉神情气爽,力量倍增,小不准小和尚却听得刺耳嘈杂,心性迷乱。 北岭遇劫 小不准和无相魔灵被这铃铛声震得六神无主,无相魔灵还好只是招式乱了些,小不准直接用手捂住了耳朵。 金鳞借此机会,一剑劈来,剑锋划过无相魔灵肩头,无相魔灵大叫一声“不好”化作一缕白烟逃走。 地上只剩下捂着耳朵哀嚎的小不准,金鳞提空无剑来到近前,用剑一指小不准,口中说到:“快把幽烊枝交出来” 只见小不准从衣襟中取出幽烊枝,嘴里说到:“给你”使劲向金鳞脸上一丢。金鳞赶忙伸手接住。 借此机会,小不准化作黑烟逃遁而去,蓝不测从半空中落地,收了铜钱和铃铛来到金鳞身边问到:“还追吗?” “救人要紧,既然已经拿到幽烊枝,我们先回去给小十四医治吧!” “真是扫兴,我还没打过瘾呢!带我追上前去和他们大战三百回合”蓝不测作势要追,金鳞赶忙一把把他拉住。 “咱们还是先回去吧!”金鳞说罢,念咒语召唤祥云,祥云没有出现。 “刚才我和魔界二人打斗,就觉得法力无法大施展,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金鳞说到。 “好嘞!听你的”蓝不测应和着。 金鳞和蓝不测起身来到山口,念动咒语,片刻祥云来到。金鳞蓝不测起身登上云头,瞬间工夫回到北岭。 进的院子蓝不测叫过丫鬟来,将煮药的火候时辰凉热交代了一遍。 不一会儿,丫鬟端来煮好的药汤,金鳞坐在床边,扶过小十四,让小十四靠在自己身上坐好。 蓝不测撬开小十四牙关,将药汤灌了下去,金鳞又把小十四平躺放好。 自己坐在床边。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小十四慢慢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小十四飞快的抓起金鳞的右手,狠咬了一口,只听金鳞一声惨叫。 “看来我还活着!”小十四庆幸的说到。 “活着是活着,但是你可能中了狗毒,时日不多了”金鳞一本正经的说到。 “狗毒?什么狗毒?”小十四不解的问到。 “中此毒者,会像狗一样咬人!”金鳞说到 “胡说!看我不打死你”小十四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有人!”金鳞赶忙扶住小十四,严肃的说到。 小十四才看见屋里坐的蓝不测,瞬间羞的满脸通红。 “啊!那个~啥,金兄,嫂子要是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出去了”蓝不测起身往门外走。 刚出了门口,蓝不测又探头回来朝小十四说到“嫂子放心吧!狗毒~能治!” 小十四又将养了几日,伤势好了九成了,眼看着离荷花盛会的日子越来越近。 因为路途比较远,所以北岭是最先动身的门派,血翎队已经走了两天了。 传书报了平安,北岭出动一向是大阵仗,黑翎队在前,花翎队在后,白翎保护左右两翼。 华凌峰带着一众亲随居中,金鳞,小十四,蓝不测骑了三匹马,在居中偏后的位置。 队伍前后将近三里左右。 “荷花终于要开了!”小十四十分感慨 金鳞看着小十四说到:“别胡思乱想了” “其实世间所谓仙门,也终究是人,本来仙,魔,人,鬼四界泾渭分明,各过各的互不打扰,总有一些自认聪明的人想去对方地盘上看看,就成现在这样纷争的样子。”小十四略有感慨的说到。 “嫂子!你还真有一副悲天悯人的心肠啊!”蓝不测说到。 “想来我们一路走来一直被好多事控制着,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呐”金鳞说的有些悲凉。 “依我看,天地人神鬼,皆有定数,天地混沌为始,非要分个好坏是非,反而会事得其反,我们越想明白就越闹不明白!”蓝不测的阴阳理论。 “那能怎样?”小十四问到 “还能怎样,什么事都是七分明白,三分糊涂,仙如此,魔如此,人亦如此”金鳞说完往前催马,蓝不测和小十四左右跟上。 突然前方一声响箭,黑翎报警,只见北岭各箭队突然变了队形,白翎从两侧齐出,赶去保护黑翎两翼。 花翎除部分人四周预警外,其他人等围城一圈,将华凌峰,金鳞,小十四,蓝不测一众人等围在当中,保护起来。 队伍缓缓前行,已经能看到黑翎队和白翎队了,只见两色箭队,长箭向天齐射。 抬头上看男哭女笑杀气腾腾,男拿诛心戟,女握离魂钩,时而拨打箭支,时而俯冲进攻。 华凌峰刚要起身,被金鳞上前拦住“师叔!你伤势未好,还是让我前去会会他吧” 话音一落金鳞抽出空无剑,从马上飞身而起,大喊一声:“北岭兄弟们停手,让我来会他。”北岭箭队停止射箭。 金鳞飞身过来和男哭女笑打在一起,小十四怕金鳞吃亏,手持了却剑也加入战团。 蓝不测看着这二人,羡慕不已,心里想着将来与自己同生共死之人应该是个什么模样。 其实以现在的金鳞和小十四的法力来说,一个人就足够了。 双剑齐出前后和男哭女笑在空中对打,金鳞身边五龙环绕,小十四身边九凤环飞。 不过三招,男哭女笑败势以显,男哭女笑,赶紧化了一股迷烟向着黑翎队和白翎队击去,顷刻间中迷烟者纷纷落马。 趁着金鳞和小十四转头看的功夫,男哭女笑抽身逃走。 金鳞想追,被小十四拉住。 “跑就跑了吧!先看看咱们的的人有没有事!”小十四说到 两人赶忙落地,看看倒在地上的众人。 “还好只是迷烟,用清水泼醒即可”蓝不测近前看了看说到。 华凌峰赶忙安排人取了清水,将昏迷众人泼醒。 “想来这魔界也是有备而来,看来其他几路仙家也会被阻截偷袭”金鳞说到 “这个很有可能”小十四应到 “那我们该怎么办?”蓝不测问到 “我们三人分三路去看看吧!要不然我不放心!这样金鳞你去积云寺接应从隐,从化二位师叔。不测贤弟你去九重阁接应盈若师姐他们,我去趟往生涧接应寒氏兄弟。”小十四安排着。 “那北岭这边怎么办?”金鳞问到。 小十四看了下金鳞说到:“你不是会幻化术吗?做三个咱们的假像放在马上,刚才已经和男哭女笑打了一阵,即使他再次前来,看见我们的假像,想必也不敢乱来” “师侄说得甚是,待三位走后,我们也会加强防备!”华凌峰说到。 主意已定,金鳞施幻化术做了三个假人坐在马上。 “我不知道九重阁在哪?”蓝不测说。 “我们各大仙门有传信剑,让传信剑引你前去便是”华凌峰说完递于蓝不测一支传信剑。 华凌峰指挥北岭重整队伍,继续前行,金鳞,小十四,蓝不测趁夜色朝三个不同的方向飞去。 四门遭袭 金鳞最快连夜赶到积云寺,见了两位方丈从隐和从化,表明来意。 两位方丈十分感谢,命手下小和尚还准备了些素斋水果。 金鳞倒也不客气,暴吃了一顿,吃完又和两位方丈闲聊了一会儿。 由小和尚引到客房休息。次日天明积云寺一众僧人收拾上路,金鳞在队伍中陪二位方丈闲聊。 出了山门刚下了锁云山,只见山脚大路之上站着大刀恶鬼。 “你这妖魔,胆敢拦住我们的去路”从隐说到 “寺是你家的,山是你家的,这路也是你家的?” “师兄少跟他废话”话音一落,从化抄起齐眉镔铁棍,飞出人群,由上势下照着大刀恶鬼脑袋便砸了下去。 大刀恶鬼横刀招架,齐眉镔铁棍直接就砸在大刀恶鬼的刀杆上。 “行啊!秃驴还挺有劲啊!你吃我一刀”大刀横着从左向右向从化拦腰砍去。 从化赶忙转身双手向左竖着一推镔铁棍,大刀直接撞在棍上,当啷一声,从化就觉得两臂被震得直发麻。 大刀再举,一刀落下,向着从化的面门劈来,从化一愣神,大刀铛的一声被从隐横棍接住。 从化赶忙抽身,师兄弟二人和大刀恶鬼战在一处。 打着打着从隐从化占了上风,两条棍一个从左向右,一个从右向左,夹击大刀恶鬼的两肋。 金鳞顺势从人群里跳了起来,挥空无剑向大刀恶鬼的面门劈来。 三路夹击大刀恶鬼连忙后退,化黑烟一束,逃遁而去。 金鳞和二位方丈喘了口气,查点队伍,继续向前走,走了三里左右。 大刀恶鬼又一次拦住去路。双方再战,三五回合,大刀恶鬼又不见。 就这样隔个二三里大刀恶鬼出来一次,一路走走打打,走了一天,天都黑了才走了不到二十里。 金鳞能感觉出来大刀恶鬼就是在拖延时间。 越想越不对,赶忙叫住从隐从化二位师叔,把情况向两位师叔言讲。 “这么走走打打,赶到广济宫最少要一个月的时间,荷花盛会怕是赶不上了”从化言道。 “师侄!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从隐问到 “我倒有个办法,用幻化术将一路人马变为三路人马,一路为实两路为虚,遇到恶鬼,以虚击之,我们好从其他路上行走,也好尽快赶到广济宫,若是去迟了,可能会出事!” 从隐点头:“贤侄计策甚妙,我们就依此计行势” 第二天清晨,三路人马一起上路,见到大刀恶鬼,两只幻化队伍上前拖住大刀恶鬼。 金鳞和从隐、从化继续前行,三两天时间,以把大刀恶鬼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金鳞突然想到:“其他各路可能也是如此遭遇,赶忙和从隐,从化两位师叔商议。 借传信剑将消息传于仙门各路人马。 小十四、寒玉清寒玉洪两兄弟,和青皮大锤也是边走边打,边打边走,来来回回打了二十几回。 三人合力把青皮大锤再次打跑,突然有飞剑传书到了,寒玉清接了传书。 连忙展开书信,只见信上写着:切莫恋战,不要拖延,速到广济,迟恐有变。 寒玉清连忙把书信给小十四和寒玉**看,三人寻思了一下。 “想想也对,这样打下去一时半会儿到不了广济宫,万一魔界趁机进攻广济宫,广济宫肯定是孤掌难鸣”寒玉洪说到。 “那我们要想个法子脱身”小十四看看寒氏兄弟说到。 “不如这样吧!等再遇上青皮大锤,咱哥俩就召唤些猛兽把他围住,趁他无法脱身,我们也好尽快赶到广济宫”寒玉清说到。 “我觉的这是个好法子”寒玉洪应和着。 三人转过山梁,青皮大锤傻呵呵的站在面前。 小十四握着了却剑冲上去和青皮大锤打在一起。 寒氏兄弟借此机会召唤了三五十只猛兽,寒玉洪喊了一声:“十四师侄不要打了”。 小十四虚晃一剑,跳了出来,三五十只猛兽朝着青皮大锤扑了过去。 寒玉清不太放心又招幻了三五十只猛禽从天扑来,围着青皮大锤连抓带咬。 其实往生涧擅长召幻之术,所谓召是真的,所谓幻是假的,也就是说这将近百余头猛禽,猛兽有真有假。 假的被打变成一缕青烟,真的被打就是血肉狼藉。 青皮大锤被这些猛兽连抓带咬,一时无法脱身,小十四和寒氏兄弟三人借此机会,赶忙飞身而起,向着广济宫方向而去。 盈雪,盈若,盈犀,盈霭却陷入苦战之中,无相魔灵,小不准,寒婆,小霜四个人在这一路。 无论在人数上还是实力上双方都势均力敌,打的异常惨烈。 本来盈雪用琴摄住了寒婆,突然小不准越过盈犀从测面偷袭过来,盈雪一时难已抽身。 只见小不准左手拿一凿子,右手拿一锤子,这两样东西看着并不起眼,确是不渡山千年寒铁制成,吸收了万千怨灵的邪气。 小不准左手锤子像盈雪头顶砸来,右手凿子直戳盈雪的肋骨。 眼见得锤子和凿子以到近前,突然两枚烧饼大的铜钱飞来,小不准一躲,听头上铃铛声响。 “敢打漂亮姐姐,我看你是找死”蓝不测摇着铃铛说到。 小不准上次吃过铃铛的亏,这次学聪明了,赶紧用体内魔力封住耳鼓。顺手锤子朝天上扔去。 只听啊的一声,蓝不测掉了下来,小不准召回锤子,见蓝不测在身边落下,右手的凿子朝着蓝不测脸上捅了过来。 蓝不测惨叫一声:“我的脸”赶忙用双手捂住。 蓝不测瞬间感觉自己被两条长袖接住,直接被拽了回去。 睁眼一看,自己被盈雪拉回到身边,正好站在琴后。 蓝不测赶忙说到:“谢谢漂亮姐姐” 盈雪救回蓝不测的同时,寒婆瞬间能动了,挥寒月仗向盈雪扑来。 蓝不测赶忙上前一档,正好把盈雪挡在身后,寒月杖由下向上打,一下挂住蓝不测腰带。 直接把蓝不测挑向空中,正在此时盈雪拨了琴弦,真气直接把寒婆弹了出去。 小不准冲了过来,举凿子刺向盈雪,蓝不测正好从天上掉下来。 小不准锤子往上一撩,只听金属撞击之声,锤子撞上一枚大铜钱。 小不准手臂被震得一麻,锤子差点没拿住。心里一慌,耳鼓开了。 大铃铛在小不准耳边铛铛作响,小不准扔了锤子和凿子倒地翻滚。 无相魔灵冲破了盈若和盈犀的阻拦,一把拉住小不准赶忙往外拽。 蓝不测落地站定,手摇铜铃,小不准,无相魔灵,寒婆小霜四人,捂耳逃走。 盈雪看看站在面前的蓝不测,蓝不测摇铜铃的手腕上漏出了“九子听琴”的桃木手串。 荷花盛会 “你是什么人?”盈雪问到 蓝布测转身收了铃铛,赶忙施礼:“漂亮姐姐!在下蓝不测” “手串哪来的?”盈雪又问 “朋友送我的!漂亮姐姐能问个事吗?” “你说?” “我能娶你做老婆吗?” 盈雪在这个时间遇到这个问题,感觉来人很孟浪,拨了一下琴弦,蓝不测被弹了出去。 蓝不测摔得不远,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盈雪严谨而又正式的说到:“好吧!我娶定你了” 这时候盈若、盈犀、盈霭正好站在蓝不测身后,一个个惊讶的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突然有飞剑传书至,盈雪接了,打开一看内容是:切莫恋战,不要拖延,速到广济,迟恐有变。 盈雪起身背了长琴,从蓝不测面前,三姐妹身旁走了过去。 蓝不测起身要追,被盈霭拌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 盈霭抱拳说到:“英雄!勇气可嘉,上次说想娶她的,坟头草有三尺多高了!” 盈雪没回头说到:“你们随我来” 盈雪身后的四个人,怯生生的跟了上来。 和金鳞想的一样,此时黑鱼魔王正率领一众魔灵围住了昆仑广济宫。 黑鱼魔王在半悬空中,手持乌金牛角刀,南城卞羽率领一众师弟在院子里,仰头看着。 只听天上黑鱼魔王说到:“快点交出荷花,放你们一条生路,胆敢不交今天就是你们广济宫灭门之日。” “大胆妖魔,口出狂言,吃我一剑”南城卞羽从院子里飞身而起。 黑鱼魔王见南城卞羽一剑攻来,脸上微微一笑,挥乌金牛角刀向着南城卞羽劈去。 南城卞羽赶忙横剑招教,刀剑相击南城卞羽感到乌金牛角刀如泰山般沉重,眼前一黑,心口一紧,一口鲜血喷出,从空中跌落。 黑鱼魔王只用了这半招,南城卞羽已是重伤。 师弟们赶忙接住掉落的南城卞羽,黑鱼魔王的刀劈了下来。 众人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布衣老者和天机上人赶到了。 布衣老者举降魔杖,天机上人晃金丝扇和黑鱼魔王打在一处。 不过三两回合,天机上人被乌金牛角刀伤了右臂,布衣老者被黑鱼魔王一脚踢中,两人受伤落地。 正在此时,金鳞和积云寺众人赶到,金鳞看到布衣老人和天机上人受伤落地,赶忙飞身而起,抽空无剑向着黑鱼魔王刺去。 黑鱼魔王晃乌金牛角刀和金鳞打在一起,金鳞偷眼观瞧,黑鱼魔王头上比以前多了一对红角。 十几个回合,金鳞就感觉有点招架不住,招式越发的慌乱,一个不留神,胸口被黑牛角刀划了一下,鲜血直流。 金鳞强忍伤痛,继续和黑鱼魔王打斗,这时候小十四带往生涧寒氏兄弟赶到。 小十四一见金鳞受伤,赶紧抻了却剑赶来助战。 两人一起和黑鱼魔王又战了十几回合,黑鱼魔王一刀砍来,两人赶紧双剑十字插花,把乌金牛角刀架住。 二人一魔定在半悬空中,此时的金鳞和小十四已经快顶不住了。 呼听背后琴响玲鸣,“金兄嫂子,小弟前来祝你”蓝不测和盈雪用长琴和大铃铛的声音摄住了黑鱼魔王。 四个人和黑鱼魔王僵持在了一起,双方谁先动谁受伤。 “我们一起上吧”华凌峰的北岭也赶了过来。 众人瞬间清醒,各执兵刃冲了上来,突然眼前黑烟一片。 黑烟之中男哭女笑,青皮大锤,大刀恶鬼,寒婆小霜,小不准,无相魔灵一并杀出,双方一场混战。 地上众人打的难解难分,乱作一团,在看天上五人,还是定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突然之间广济宫后院,霞光万道腾空而起,直冲九天,这七彩斑斓的光芒如涟漪般荡漾开来。 慢慢的整个广济宫被霞光笼罩,这道霞光透过每个人、每个魔的身旁,所有在场的都感觉心灵被荡涤了一下。 各路修仙门派的人后撤了几步,所有魔界的魔灵使者全部退回到黑鱼魔王的身后。 金鳞,小十四,盈雪,蓝不测借此机会落到地面,站在修仙门派众人之前。 只见一朵莲花从广济宫的后院腾空而起,越长越大,一瞬间花瓣纷纷张开,但见金丝花蕊,又闻花香沁人心脾。 一时间所有的人和所有的魔灵都愣住了,先回过神来的是黑鱼魔王。 黑鱼魔王挥黑金牛角刀向着莲花攻去,此时莲花翻转,正对着黑鱼魔王。 莲花之中飞出二十六个手持长箭的绿衣仙子。 二十余把长剑分上中下三层结成剑阵。 “我的姐妹们回来了”小十四喃喃的说到。 金鳞连忙仰头像天上观瞧,全部都认识,洞房花烛的惨相在脑海里不时的回荡着。 前有剑阵,后有荷花。黑鱼魔王试着攻了几次,皆被剑阵挡回。 黑鱼魔王见占不着什么便宜,化作一缕黑烟,携一众魔灵退去。 只见莲花金光一闪,化作一位白衣仙子,修仙门派众人连忙行礼,齐声说道:“见过白莲仙子” 白莲仙子飘飘落地,看了一眼众人说到:“感谢大家多年为我守护加持,大家辛苦了!” 众人回应“护卫仙子转世,是我们应尽的本分” 白莲仙子又看看几个受伤的,施仙术帮大家医伤,片刻功夫南城卞羽,布衣老者,天机上人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白莲仙子又来到金鳞面前,上下看了几眼,不禁摇头叹息。扭头看向小十四。 “姑姑”小十四赶忙行礼。金鲤一看这白莲仙子看上去要比小十四年轻几岁。 “十四侄女可好哇?”白莲仙子问到。 “承蒙姑姑挂念,侄女一切都好”小十四连忙回答。 “你究竟看上他哪了?”白莲仙子不解的问到。 “小侄一时眼瞎,姑姑不要见笑”小十四答道。 白莲仙子一挥手,金鳞胸口的刀伤全部愈合了,顺口向金鳞说到:“你可不能辜负了我这个瞎了眼的侄女啊!” 金鳞赶忙拱手点头,没敢说话。 南城卞羽上前说到:“姑姑还是先到后殿休息吧!” 白莲仙子应了一声“好”。 南城卞羽引白莲仙子和二十多个姐妹去了后殿。 白莲仙子身后,小十七和小十八瞪着眼睛,路过金鳞面前时,朝着金鳞挥了挥拳头。 各路人马目送白莲仙子远去后,在广济宫弟子引领下回各自房中休息。 金鳞还愣愣的站在那里,小十四拉了一把金鳞说到“走啦!” 金鳞赶忙和小十四一起,在广济宫弟子引领下回了休息的房间。 蓝不测看盈雪姐们在广济宫弟子的引领下走远。 嘴里喊着:“漂亮姐姐等等我。”赶忙追了上去。 盈雪回头瞪了蓝不测一眼,蓝不测赶忙收了嬉皮笑脸,安静的跟在盈雪姐妹的身后,一副乖乖的的样子。 仙子传经 第二天一大早,门外有人敲门,金鳞过来开门,门一开上边一拳下边一脚。 金鳞没防备,被打了个结结实实,一看小十七和小十八气哼哼的走了进来。 “二位妹妹早”金鳞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肚子,自觉理亏,站在一边点头问好。 “我姐姐呢?”小十七问到 “在里面”金鳞连忙回答 小十四听见门口有声音,赶忙出来观看,小十七和小十八一头扎在小十四怀里。 “姐姐!我们想死你了”小十八说到 小十四左手拍拍小十七,右手拍拍小十八,抱了抱两个妹妹。三人分开,在厅堂椅子上坐了。 “你们还走嘛?”小十四问到 “估计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小十七说着。 “老夫人可好” “老夫人仙逝有些时日了,没法通知你,我们那边消息传不出来”小十八说完眼里含泪! “都是这个货害得”小十七上来又要打金鳞 小十四赶忙上前一把拉住小十七,嘴里说到:“妹妹息怒,打他也没什么用” “我去给你弄点早饭吧?”金鳞在那站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就知道吃”小十四一边拉小十七,一边回头蹬了金鳞一眼。 “哦!对了姑姑让我们叫你们过去议事”小十八说到。 “好那我们马上过去。”小十七和小十八在前,金鳞和小十四在后,四个人一起来到广济宫后堂。 进的屋来,金鳞见这个屋子不大,布置的也很素雅。白莲仙子在桌旁坐着,桌上一盏清茶。 抬头笑着看了看四人,朝小十七、小十八说到“你们先出去吧”小十七和小十八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白莲仙子点手唤金鳞和小十四,嘴里说到:“你们过来坐吧!” 金鳞、小十四在左手边的一张桌子两旁坐了。 白莲仙子看了一眼二人,叹了口气说到:想来这也是命中劫数,那黑鱼收了红崖子,再过些时日我这荷花阵也挡不住他了,仙魔一战在所难免。” “那就由黑鱼横行下去吗?”小十四问到。 “仙家讲渡化,这几世以来只做了渡,而没有化,所这魔灵怨气一直不散。让你们两个入世修行也是为了为日后的“化”做些准备”白莲仙子说道 “那我们要怎么做?”金鳞问到 “现在时机未到,你们先去趟空无山和了无河,在那无尘仙境修炼,等待时机。我这有《罗汉仙踪经》和《菩提济世经》各一本,到了空无山和了却河你们需认真研读修炼。” “那我们何时前往?”小十四问到 “凡间还有何未了心事,你们可先去办了,待到心静无尘之时,自会到达空无山,了却河” “多谢姑姑指点”金鳞和小十四连忙起身 白莲仙子将《罗汉仙踪经》和《菩提济世经》分别交于金鳞和小十四手上。 两人退出白莲仙子房间,匆匆回到自己住处,看着桌上的两本经书,两人愣神了很久。回想往事,如烟展开。 “我们去哪?”小十四问到。 金鳞刚想回话,突然听到有敲门声音,金鳞说了声请进,蓝不测推门进屋。 “金兄!嫂子别来无恙!我来是跟二位道个别”蓝不测嬉皮笑脸的说到。 “不跟我们一起下山了?”金鳞问到 “不了!不了!你也知道我就是个见财起意,重色轻友的人,我决定和漂亮姐姐他们一起走”蓝不测回答。 “也是好事,那就随你便吧!”金鳞说道。 “祝你成功”小十四补了一句 “那告辞了,告辞了”蓝不测说完转身出门而去。 接着陆陆续续的又有其他仙门的人前来道别。 最后盈雪过来,小十四看见盈雪十分开心,手拉者手的不愿意撒开。 “十四妹妹,你可是吓了我们一大跳哇!” “让姐姐担心了,你们这是要走吗?” “广济宫这边也没什么事了,我们要动身回去了!” “还想找姐姐玩上几天,可惜了!” “回头可以到九重阁来玩!” “也好!也好!一言为定” “好了!我去看看盈若她们收拾的怎么样了”盈雪说完转身向外走。 金鳞和小十四赶忙送出门外,盈雪回头看了金鳞一眼说到:“你敢把我送你的东西送人?” “不是!不是送的,是他抢去的,这段事情也多,忘了讨回来了!”金鳞赶忙回答 “照顾好我十四妹妹就行了”盈雪说完转身往外走 小十四喊着:“姐姐再见!” “女人看见女人也能犯花痴”金鳞看着小十四一副花痴的样子,嘴里嘟囔着 “她怎么长得那么好看!”小十四眼里放着光。 “回屋啦!”金鳞拉了一把小十四,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看来各路仙家都已下山,我想先去趟无戒寺,给师傅扫扫墓去”金鳞和小十四说到 “好!那我们就动身去无戒寺”小十四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应和着。 金鳞和小十四收拾停当,和白莲仙子辞了行,两人架祥云来到无戒寺。 一别二十多年,无戒寺已经破落不堪,残垣断壁,房倒屋塌。 来在后山师父的坟前,荒草戚戚,几多悲凉。 金陵赶忙将坟旁杂草收拾了收拾,摘了些野果山花当作贡品。 金鳞跪在坟前拜了几拜,起身看看身旁的小十四,眼神里多有感伤。 伸手拉着小十四,两人手拉手上了山顶。 金鳞说到:“当年你就是在这儿踹了我一脚,不知不觉已经被你踹了二十多年了” 小十四一笑:“都怪我!我只知道你笨,但是低估了你笨的程度。” “呃!你这话什么意思?”金鳞不解的问到。 再看小十四已经笑的前仰后合的花枝乱颤了,金鳞把小十四拥在怀中。 小十四靠在金鳞的胸口上,金鲤看低头看着小十四笑红了的脸,喃喃的说到:“你没后悔过!”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脑子都被你带笨了,改嫁估计也没人要了。” “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收留你一辈子吧!”金鳞肯定的说到。 “你是想让我陪你一块儿笨死吧!好歹毒的心肠啊” “还别说!你虽然变笨了,但是没有变傻!” 小十四在金陵胸口锤了一下,“又想找揍是不是” 人生就是这样越不想让人打搅的时候,总会有不该出现的人出现。 剑渡嗔魔 一对离魂钩从天上袭来,金鳞左手把小十四往身后一拉,右手抽出空无剑,只见离魂钩撞在空无剑。 离魂钩被震起来三尺多高。金鳞不依不饶飞身追了上去。 和男哭女笑在半悬空中打在一起,十几回合,金鳞一剑打在诛心戟上。 男哭女笑从空中跌落在小十四身旁,男哭女笑挣扎着起了起身,但是没起来。 金鳞从半悬空中落下,用剑指着男哭女笑喝到:“大胆妖魔为何偷袭于我!” 女头披散着长发,长发中一双眸子闪闪发亮:“我最看不得世间有情人,同是有情人,为何我们要受如此煎熬,天地不公啊” “不必和他们多说,要怪就怪我们不能毁天灭地”男头满眼是泪。 女头一阵狂笑:“老鬼我们魔灵以散,看来今世我们又不能见面了!” “今世不能,还有来世,总有一天我们会毁了这天地,到那时我一定要看看你的脸” “想这几千年来我都快忘了你的模样了”女头说到。 男头用了最后一丝气力,哀求金鳞:“你能把我们一剑劈开吗?让我能看她一眼也好!金鳞看了看小十四,小十四扭头转果身去,金鲤一剑劈下。 “你还是那么漂亮”男头说完没了声音。 女头伸手摸了男头的脸,也没了气息。 只见男哭女笑尸身,化作两缕青烟缠绵着飞散在天际之中。 金鳞突然心里有些伤感,小十四回身看着金鳞,眼里夜闪着泪光。 “想来这嗔怨就是一滴情人泪呀!”金鳞感慨的说到。 “我们走吧!”小十四看着金鳞说到。 两人下了山,离开了无戒寺,行了十余里路,前面出现一座小村庄。 “陈刘村”金鳞感觉这世界好小,来到古井之畔,在一块青石上,两人坐下。 耳畔有鹿玲响起,金鳞看看四下无人,忙问小十四:“你可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哇!”小十四答道。 “想来是我幻听了!我能问你个事吗?” “你说” “布衣老者和天机上人到底是什么人?” “其实布衣老者是观音菩萨的坐骑金毛吼,那天机上人是照顾金毛吼的童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 “那你们姐妹又是什么人?” “这个事现在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 “为什么?” “天地人神,魔界鬼灵皆有定数,你知道我身份之日,就是今生分别之时。” “那我愿永远都不知道” 小十四苦笑了一下,见远处布衣老者和天机上人走了过来。 “侄女!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呢?”布衣老者笑着问到。 “伯父!我也是唐突了!”小十四起身施礼回话。 “也是,你要是不说,以水煮烤鱼的智商,到死也不一定猜得出来”天机上人说到 “舍下就在村内,你们两个随我们家中说话吧!”布衣老者说到。 “茅屋陋舍,孤盏粗茶,十四师侄不要嫌弃师伯呀!” “岂敢岂敢”小十四连忙答道 “想这一世尘缘,活的还真是辛苦!”天机上人说到 “你我受观音大士之命,协助人间各路修仙之家,共抗魔界,受些辛苦也是应该的!”布衣老者说到 “菩萨既知人间恶魔当道,为何不施法除之?”金鳞问到 “天地人,本来各有各的修养生息之所,互不打扰,这次是魔界祸乱人界,如果仙界插手,那么人魔两界就都不复存在了”小十四把话接了过去。 “其实善待杀戮也是我佛大慈悲”天机上人双手合十。 “你日日观音菩萨身旁听经看来都白听了”布衣老者叹气说到。 “下一步,你们如何安排?”天机上人问小十四。 “仙子姑姑安排我们去空无山,了却河但是在去之前,让我们处理一下人间未了心事”十四答道 “仙子用心了,想来是让你们化了这人间的嗔颠痴恨!”布衣老人一语道破。 “想这人间嗔颠痴恨多如牛毛,单凭我们二人如何化解的清啊!”金鳞问到 “佛讲圆满而无大圆满,凡是量力而行就好,若为某个目的而去做事,则穷其一生也难达到,反而徒增了自己的嗔颠痴恨之苦。量力而行,尽心就好”布衣老者耐心的给金鳞讲着。 “多谢师伯指点”小十四连忙谢过。 “那我们应该去哪?”金鳞变得迷茫了 “你已有来处,自会有去处,所谓不垢不净,无始无终,皆是大佛法,不是我等想猜度就能猜度的”天机上人讲到。 “二位贤侄今晚就在这陋舍休息,明日天亮也好登程,我们就不打扰了”布衣老者说完和天机上人一起出去了。 “你听明白了吗?”金鳞问小十四 “明白了”小十四回答 “我没听明白,你能给我讲讲嘛!” “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吧!”十四白了金鳞一眼。 “也行!也行!” “行你个大脑袋呀!睡觉了” 小十四躺下要睡了,见金鳞在床上坐着不睡。 “你怎么还不睡?”小十四问到 “你不说给我讲个关于大脑袋的鬼故事吗?我等着听呢” 小十四突然觉得有点生无可恋了,索性没理他,自己睡了。 “你骗人!”金鳞喃喃的捣鼓着 见小十四睡了,金鳞伸手给小十四掖了掖被角,见床头上包裹有金光一闪,打开来看,一眼就看见那本《罗汉仙踪经》。 金鳞把《罗汉仙踪经》拿在手里,打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 罗汉听经于西天大雷音寺,我佛如来释十万大光明云:我佛如来大士曰:仙踪隐世而不现世,世若苦海,人若扁舟,非一世渡而世世渡,非世人皆能登摩诃波若波罗密。未登摩诃波若波罗密之世人众。 罗汉问曰:我佛摩诃波若波罗密亦不能渡尽众生苦难? 佛祖答曰:摩诃波若波罗密为慧心可识、慧眼可见、慧听可闻。而人世间嗔颠痴恨,迷人慧眼,迷人慧心,迷人慧听,虽见摩诃波若波罗密而不识,纵见摩诃波若波罗密而不信,得乘摩诃波若波罗密者寥寥。 罗汉问曰:我佛摩诃波若波罗密渡人无几,那余世人何为? 佛祖答曰:苦海有岸,彼岸即我岸,我岸即彼岸,若能明析,众生便可不受这奔波苦海之难。 罗汉问曰:既有我岸,何生彼岸? 佛祖答曰:我岸者我心为岸,彼岸者彼心为岸,世人流离皆因我岸蹉跎彼岸辽广,却不知彼岸如是之。 罗汉问曰:若渡彼岸无摩诃波若波罗密何如? 佛祖答曰:人心皆可为舟,但扁舟难过苦海,若在苦海中化去嗔颠痴恨,能开慧眼、识慧心、得慧听亦可见摩诃波若波罗密。自渡而伴渡,亦可抵岸。 佛光普照 金鳞看完觉得头晕脑胀,索性把书放回,躺下睡了。 第二天清早起来,见包袱没有系好,过来收拾,幽烊枝从包袱掉落下来。 金鳞连忙捡起,小十四过来说到:“这是什么?” “这是那日医你伤势从三雅庄三庄主借的奇药,只用了一点,当初我答应还他的”金鳞说到。 “那我们去趟三雅庄把药还了便是” “也好”金鳞说完小十四一起和布衣老者,天机上人道别之后,一起奔三雅庄而去。 本来架祥云片刻就到,却天已半夜方才到了三雅庄门之外。 路上遇到青皮大锤杀人饲子,金鳞和小十四天上看见,随即按落云头。 金鳞抽空无剑准备和青皮大锤一战,刚要起身被小十四拉住,金鳞看了一眼小十四。 “想来此人初心不恶,杀人饲子虽不近人情,但情有可原,还是不要伤他为好”小十四。 “虽然情有可原,但不能眼看着他滥杀无辜哇!”金鳞的声音。 “我有一计,你附耳过来” 金鳞赶忙侧耳听着,边听边点头,听到最后又面漏难色。” “这恐怕不行吧!我们虽然能骗来他的孩子,但是我们不能医治,肯定会让他癫狂发作” “那孩子本来就是僵尸,早除了对所有人都是好事,若是青皮大锤因此癫狂,以我们的功力,定能将他控住,然后再想办法化他僵尸之毒”小十四分析到。 “那就按你说的办” 只见金鳞用幻化术变作大夫摸样,小十四化作童子背了药箱。 两人从天而降,站在青皮大锤的身后,金鳞赶忙喊了一句:“这位壮士,你的孩子可是生病了吗?快送来我看,也好帮你医治!” 青皮大锤转过脸来,脸上一副傻呵呵的笑容,匆匆忙忙从身上解下孩子,递到金鳞手上。 金鲤看这僵尸,刚刚食完人血,正在昏昏睡着。看了一眼小十四,小十四连忙打开药箱,将孩子装入药箱之内,两人转身要走。 青皮大锤一看就急眼,手晃大锤嘴里喊着:“还我孩子”追了上来。 金鳞赶紧抽空无剑和大锤打在一起,小十四抽了却见直接要砍地上的药箱。 突然间小十四怀中佛光出现,一下子笼罩了药箱和众人。 药箱盖子被推开,里面出来个三四岁的顽童。 顽童站起身来看着青皮大锤,喊了一声“爹爹” 大锤赶忙回身,佛光从大锤脸上划过,瞬间青皮褪去,变成常人摸样。 一见顽童唤他,赶忙丢了大锤,飞奔过来。一把把孩子抱在怀里。 “我儿,你病好了”大锤喃喃说道,一行喜泪划过大锤的面颊。 大锤抱了孩子转身回来,跪在金鳞面前连连磕头,嘴里捣鼓着“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金鳞强壮镇定,嘴里说道:“看来你儿病情已好,你就带他田野生活吧。我这里有些散碎银两给你,你也置些田产,过个安稳日子。” 金鳞说完往怀里一摸,面露难色,赶紧看向小十四,小十四赶忙从腰间取了些散碎银子递于了大锤。 大锤带着儿子,千恩万谢,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去。 见大锤带孩子走远,金鳞开始埋怨起小十四来:“以后出门在外能不能给我兜里装点钱,这多尴尬呀!” 小十四一乐,顺手往怀里一摸,金鳞以为给钱呢,赶忙伸手去接,只见小十四从怀中掏出来《菩提济世经》。 “我说的呢,原来是菩萨显灵啊”小十四满脸兴奋。 “钱呢?”金鳞抖了着手说到。 小十四抬眼看了一眼金鳞说到“没有!” 小十四收好经书在前面开心的大步走着,金鳞垂头丧气的在后面跟着。 金鳞救完了大锤父子,再到三雅庄已是半夜,来到庄门之前,感觉夜风凄凉中夹杂着血腥味。 庄门开着,庄内没有一点光亮,还好有皓月当空,借着朦胧的月光,往院中看去。 看不太清,金鳞和小十四扯出宝剑,背靠背的往庄中走去。 小十四觉得脚下一软,低头看脚下踩了一具女尸,只见女尸浑身是血,面目狰狞,想来死前惊吓过度。 小十四感觉有点恶心,赶忙用手捂住耳鼻扭头不看,这一扭头不要紧,眼前出现了横七竖八的十几具尸体。 各个脸色暗淡,面目恐怖,死状凄惨,残肢断臂散落一地。 小十四拉了拉金鳞,感觉金鳞转身,一个苍老的沙哑的声音说到:“你是找我吗?” 小十四猛的抬头,一张苍老的眼中渗血的鬼脸出现在眼前。 小十四吓得,头皮发麻。只见那鬼脸伸出两只佝偻的爪子,一下子掐住小十四的脖子。用力的掐着,嘴里叨叨念念的鬼话连篇。 小十四感觉这鬼爪力气真大,瞬间感觉自己双脚离地了。 由于脖子被掐住,小十四四肢变得僵直,一点都不听自己使唤。 小十四就这样被一双鬼爪吊在空中,恍惚间听到那鬼嘴里吚吚呜呜的鬼叫。 金鳞进的院来,觉得这院中异常的阴冷,伸手拉了一把身后的小十四。 不经意间感觉到自己拉了一只小小的手,金鳞明显的感觉的出来,这不是小十四的手。 金鳞顺着胳膊往下看,他拉着一个七八岁小女孩,这女孩在笑,笑容回荡再自己脑海来,很不舒服。 感觉小女孩的笑脸在脑子突然像肥皂泡一样破裂了,瞬间出现了好多毒蛇,各式各样的毒蛇。 这些毒蛇吐着信子,呲着毒牙,张着血盆大口在吞噬自己的脑子。 一股钻心的头痛袭来。金鳞感觉生不如死。越来越多的毒蛇,吃完脑子就开始啃食他的躯干和四肢。 开始是头疼,现在躯干四肢,浑身上下哪哪都疼,疼的金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突然胸口被一条毒蛇捅破了,浑身上下的皮肤都被毒蛇捅破了。 体内的毒蛇一股脑的涌了出来,扭曲攀爬,一个蛇堆,金鳞看着蛇堆。 突然所有的蛇张着口,呲着毒牙,咬住了他的眼睛,一条接一条的从眼睛爬进身体里。 见龙卸甲 金鳞赶忙定住心神,空无剑直接向着小女孩一剑砍去,小女孩的头被劈为两半。 冷婆婆赶忙扔下小十四,疯了似的冲了过来,一把抱我小霜儿,痛哭哀嚎。 金陵、小十四用剑指着跪坐在地上的冷婆婆,金鳞说到:“你这恶魔,为何伤害这么多人的性命?” 冷婆婆恶狠狠地看着金鳞说到“他们本就该死,三雅庄多么好听的名字啊!但又有谁知大庄主嗜酒如命,为建酒厂抢占良田百亩,必得多少贫苦人家,背井离乡饿死街头,二庄主好色成性,抢男霸女又害的多少人家家破人亡,三庄主视财如命,巧取豪夺又害了多少人命。” “那也不是你杀人的借口哇!” “想我祖孙俩,也曾求过万千神佛,最终还是冻毕于风雪,而知恶人却美酒佳肴,锦衣财帛,难道这些人不该杀吗?” “你口口声声说杀尽世间坏人,但是这丫鬟院工又有何罪孽,我看你就是强词夺理”小十四越说越气,一剑刺在冷婆婆后心,冷婆婆翻身倒地。 金鳞想揽没拦住,对小十四说到:“你今天杀了她,那我们和她又有什么区别呢?” 话音一落,金鳞怀中佛光一道,荡涤了院中一众人等。 佛光普照划过地上的所有人,只见冷婆小霜儿匆匆站起,脸上的青浊之气退散。 再看冷婆却也是个慈祥婆婆,小霜是个俊朗女孩。 婆婆拉着小霜儿过来给金鳞和小十四深施一礼,口中说到:“感谢二位化了我们心中癫狂怨气” 金鳞、小十四赶忙还礼,金鲤问到:“不知下一步婆婆往何处去?” “想来当年我们祖孙俩在地藏王面前层有誓言,愿用这千年鬼身渡尽人间寒苦,没想到心中怨恨未尽,一不留神入了魔道,现在翻然悔悟,我们也该做我们该做的事去了,谢谢二位”冷婆婆再施一礼。 转身拉着小霜儿就走,走了几步,霜儿回头朝小十四说到:“姐姐再见!” 看着小霜儿和冷婆婆一路走远,小十四忽然觉的心升暖意,不知不觉一轮红日东升,又是新的一天。 看看三雅庄恢复了往常摸样,下人丫鬟往来穿梭,各自忙碌。 有庄客引三位庄主前来见了金鳞和小十四,双方寒暄,厅堂待茶。 “想来我们兄弟三人,已享尽这人事繁华,现在天下流民甚广,我们三人商议了,建些茅屋草舍,舍粥布施!”大庄主说道 “三位庄主能有此善举,实在难得,但愿多行好事,我本来也是寻三庄主还药而来,现在心愿已了,就不在耽搁了”说完和小十四一起起身辞行。 三位庄主也不便阻拦,一直把二人送到庄外,大家依依惜别。 辞别了三位庄主,金鳞和小十四走了一段路,金鳞和小十四说到:“我已经没有什么未解心事了!” 小十四道:“九重阁的盈雪姐姐邀我去玩,想来这人世间,除你之外,也就她一个朋友了,我想去看看她” “好吧!那我们去九重阁”金鳞嘴里说着,心里却是心事重重。 金鳞,小十四飞身赶奔九重阁,互见官道之上有几列马队,马队正中有龙驹一乘。 “皇帝来这干什么?”小十四一脸疑问。 只见马队静止不动,龙驹右手侧高头马上坐着张秉之,“师叔也在呀!” 赶忙往前看,只见队伍前面,刀枪一地,兵丁死伤一片。 有将军模样之人,催马从队伍中杀出,口中喝到“恶鬼拿命来!” 再往前看,大刀恶鬼黑烟环绕拦住去路,那将军手持长枪,催马上前,朝那恶鬼一枪刺去。 金鳞在云头看到大喊“不好” 只见恶鬼横刀一架,将长枪磕飞,顺手一刀斜劈了下去,顷刻间鲜血贲溅死尸落马。 金鳞,小十四赶忙按落云头,再路旁一树林落下,抽剑直取大刀恶鬼。 一剑劈下,只见黑烟四散,金甲落地,片刻功夫黑烟又聚,金甲归位。 金鳞连砍十几剑,具是如此。金鳞虚晃一剑跳到一丈开外。 恶鬼也并未追赶,还是站在原地不动,金鳞感觉十分奇怪,用剑点指大刀恶鬼:“你这妖魔不进不退是何道理” 恶鬼搭话:“想我一生难得帝**任,纵是忠肝义胆,总被小人构陷,我恨,我恨我这忠良心性,我恨无耻馋臣,我恨一家枉死,我恨客死他乡,我不知我有何错,却成了反骨逆臣,我不知我有何错,反遭世人唾骂” “将军!你本忠良何必在乎这流言蜚语?”金鳞叹息到 “忠良无下场,我亦心知肚明,想取我性命,取去便是,但我那一家老幼为何落得身首分离。他们何罪之有” 金鳞听罢,却也为难,抬头对恶鬼说到:我自会给你个解释。 转身在队伍找到张秉之,金鳞跪地苦求道:“师叔!可否请皇上下道圣旨,上书将军功劳,洗涮将军恶名,一可以让恶鬼安心,二可显皇帝大德天下!” 张秉之赶紧下马扶起金鳞,嘴中说到“师侄请起,我去找皇帝求一道圣旨便是” 张秉之来到龙驹之侧,把情况和中宗李显一说,李显确也仁厚,刷刷点点,圣旨写就,交于张秉之。 张秉之赶忙跪接圣旨,起身转交给了金鳞,金鳞手托圣旨,二次来在金刀恶鬼面前。 金鳞来来到大刀恶鬼面前,将圣旨展开。口中说道:将军接旨 只见大刀恶鬼将大刀横于身前跪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将军忠烈,光照门庭,扶危乱世,履立战功。谗言反骨,秽乱帝心,天降横祸,获罪家人。昭昭日月,朗朗乾坤,今日昭雪,千古良臣,功德阁内,树碑立身,昭告天下,香火永嗣。 金鳞读罢,只见黑烟散去,金甲大刀化作一地灰尘。 “想这一世功臣也不过青烟一缕,黄沙三尺”金鳞感慨到。 转身过来拜别皇上师父,携小十四站在路旁,见仪仗队伍缓缓远去。 “这世间,苦情成嗔,恋子成痴,妒恶成颠,屈辱成恨,这是我们眼见得的,还有我们眼见不得的”金鳞叹息到 “其实无论神仙,妖魔,凡人,鬼怪皆生在这花花世界,皆长在这嗔颠痴恨之中,看到又怎样,看不到又怎样,有人说散尽资财,渡这天下寒苦,真到自己寒苦之时又会有谁来渡呢!”小十四说到 “生易为相,相有万千,相亦为实,实亦为虚,虚亦为空,空亦为生,一相生而万相生,一相灭而万相灭。然生即是灭,灭即是生”这话从金鳞嘴里说出来,小十四一愣。 “从《罗汉济世经》里看到的”金鳞赶忙解释到。 “走啦!走啦!”金鳞拉着小十四朝着九重阁方向走去。 不渡阴山 小十四带金鳞进了九重阁,拉着金鳞到石洞入口,本想冲进去给盈雪一个惊喜。忽听洞内有人说话。 “哎~呀~,我说掌门师妹,我实在是受不了,他跟着我们回来,你就把他给扔到九星花语阵里了,这下倒好他一天到晚的摇着个破铃铛带着咱们花语阵里的花花草草在那尬舞,花花草草都变得没正行了”一个声音从洞里传来。 呼听不远处有人喊:“漂亮姐姐嫁给我吧” “啪” “啊!” “漂亮姐姐我一定会娶到你的” “啪” “啊!” 金鳞和小十四站在洞口,想笑又不敢笑,听得出前后都是蓝不测的声音,中见那声“啪”是藤蔓抽在蓝不测身上发出的声音。 然后,就听见花语阵中铃铛声响起,花花草草的开始随着铃音起伏,扭动跳舞。 “你看你看他又来了,要不你就出去把他杀了,要不你就嫁他得了,一直这样闹下去咱们早晚都会神经的!”山洞里的声音埋怨道。 山洞里琴声响起,金鳞识得这是《无妄曲》,但是听不出来什么哀伤,倒有几分欢畅,动情之处,几个音符弹出,只听见花语阵中,“啪”“啪”“啪啪”“啪”的响声,皆着就是“啊”“啊”“啊啊”“啊”的哀嚎。 “有客人来了,你去迎下,关了花语阵的机关,让那个货也进来见见故人”盈雪的声音。 不一会儿,盈霭从洞中走了出来,脸上略显不高兴,一眼看见小十四,瞬间破怒为笑,赶忙上前招呼到:“我还当谁呢,原来是十四妹妹来了,呦~你看看妹妹又漂亮了”。 “姐姐谬赞”小十四接不了盈霭说话,赶紧拿话搪塞过去。 “呦呵,妹妹你带榆木脑袋来的!她可是在我们掌门师妹的山洞里躺了四十多天啊,不知道干啥!”盈霭看见了金鳞,激动的说到。 金鳞腾的一下来了个大红脸,金鳞心话说,人家说的一点没错,我在里边躺了七七四四九天,一直昏迷不醒,可不不知道干啥吗!但是她这话,说的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偷偷的看了一眼小十四,看着小十四眼睛瞪起来,心想今天可能是死定了,原来觉得盈霭只是爱唠叨,现在才知道盈霭这张嘴能杀人。 赢霭说完话心情舒畅的去放蓝不测,金鳞的死活就由他去吧。 “来!你说说是怎回事?”小十四看着金鳞恶狠狠的说到。 “我说了,你肯定不信我说什么说!”金鳞喃喃的说到 “妹妹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说话!洞中传来盈雪的声音。 小十四蹬了金鳞一眼,进了山洞,一眼看见盈雪,小十四满脸堆笑“姐姐!别来无恙啊!” “妹妹过来坐”盈雪说着,在盈雪对面有几个石凳。 小十四捡一个坐了,金鳞坐在小十四旁边, “想来也算缘分,那日研习时有一音律不称心意,我便去了皇宫演乐司寻些灵感,不想看到妹夫被黑鱼魔王打成重伤,遂将其接回,在我这洞府之中昏迷了七七四十九日,妹妹不必多心,莫听盈霭胡说”盈雪缓解金鳞可能被打死的危机。 “这么说来谢谢姐姐了!”小十四连忙道谢。 “妹妹客气了” “姐姐可听说过五龙神山吗?”小十四问了一句。 “原本听掌门师兄讲过,说北海龙王五子终日争斗,被贬五龙山修行,妹妹怎么突然提到此事”盈雪略有疑惑 “五龙山就是不渡阴山,后来五龙被黑鱼用计困囚,占了五龙山,广招天下怨灵,年深日久便成了不渡阴山”小十四说到。 “不是吧!五龙被囚之地我去过,不渡阴山阴山我也去过,这两个地方大不相同。”金鳞朝着小十四说到。 “想来世间修仙门派苦寻不渡阴山而不得,没想被你碰到了。”盈雪看了一眼金鳞。 “五龙山是当年被血翎追杀,我见小十四中箭落崖,然后我就跳下去寻她的时候,撞上的,至于不渡阴山,是在三雅取药时追小不准,追到了不渡阴山。想来五龙囚困之地,奇花异草,仙气缭绕。不渡阴山却是个怪石恒生,杂草荒芜之地”金鳞一边回忆一遍说到。 “漂亮姐姐你终于愿意嫁给我啦!”洞外蓝不测的声音传来,一句话把洞内三人说的异常尴尬。 蓝不测和盈霭一前一后进了山洞,蓝不测一眼看见金鳞和小十四。 “金兄和嫂子前来想必是来喝我喜酒的”蓝不测开开心心的说到。 “老实呆着”盈霭实在看不过去,在蓝不测背后踹了一脚。 蓝不测向前抢了几步,金鳞赶忙站起一把把他扶住,拉他在身旁石凳上坐下。 “早些时候在红泥别院,老夫人也曾提起过,不渡阴山,凡人难见,金鳞先后看到的不渡阴山的场景差这么多,想来十分离奇”小十四说到。 “也不用管那么多,其实各路仙家以查出不渡阴山的位置了,不用太多时日,自会找到进入阴山的办法!”盈霭说了一句 “有朋自远方来,当待清茶美酒,我这也是存了些果酒清茶,二位品鉴一下”盈雪话音刚落,盈若、盈犀端果酒清茶进了山洞。 蓝不测刚忙上前接了过来,转身给金鳞、小十四倒了两杯果酒,嘴里说着:“自家东西,你们别客气,敞开了喝” “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盈霭骂到。 “谢谢盈雪姐姐的盛情款待,能来姐姐这坐坐不胜感激,姑姑交待我们的事我们先去办了,等到天下安宁之时,再来你这常住些时日”小十四起身告辞,金鳞连忙跟着告辞。 “刚来就走哇!就不能多待几天吗?我都想死你们了”蓝不测搭话 “多谢蓝贤弟,我们还有事,不便久留”金鳞连忙说道。 盈雪、盈若、盈犀、盈霭,蓝不测众人把金鳞和小十四送出九重阁。 蓝不测看着金鳞和小十四走远,嘴里叨唠着:“我还以为是让我还手串的呢!” “既然他不想要,送你的也便是你的了”盈雪说完转身回九重阁。 一群人紧随其后夜进了九重阁。 金鳞看了看小十四,小十四看了看金鳞。 “走吧!我们该办我们的事去了,但是这空无山和了却河又在哪呢?”金鳞问到 “天地初生,混沌不明,天地尽头,混沌不清,天无明境,地无清境,则万物生,我入之境,非我寻之境,我寻之境,即我入之境” 金鳞一愣:“你以前不这么说话!” 小十四看了金鳞眼说到“《菩提济世经》上看来的。” 空无了却 小十四话音一落,眼前云雾开,有仙山大河铺面而来,山势空灵,河水环伺,水势轻盈,成抱山之形。 有祥云五彩,有霞光七色,峰如黄鹤舞,涧水白发飞。织却鲜花青草毯,画就蓝天碧水迴。斑斓四野,暖阳明媚。 金鳞和小十四见了眼前景色心都醉了。两人觉的身体轻盈如脱胎换骨,见山腰有平台古院。 两人飞身来到院前,见素瓦青砖,院门半掩,敲了几下门,无人应答,想来无人居住,金鳞推门而入。 见脚下青石铺路,路旁梧桐花开。树下石桌石凳,石路盘桓穿庭过屋,院子依山而建,傍涧水清溪。 日落月升银光皎皎,坐在梧桐树下石凳之上,金鳞看这仙山夜色心旷神怡,不经意间,脸上被小十四亲了一下。 “要是能在这过一辈就好了!”小十四的眼神中闪烁着夜色的五彩斑斓。 “咦!她咬人” 一个声音从高处传来,金鳞和小十四抬头观看,只见梧桐树的树杈上坐着一对儿精灵仙子,个头有巴掌高,肩并肩坐着,背后掩着一对透明的翅膀。 说话的是个男精灵仙子,脸上有一种厌恶又向往的表情,话音刚落,旁边的女精灵仙子在他脸上也偷亲了一口。 只见男仙子瞬间晕了,直接从树杈上掉了下来,都忘了展开翅膀。 掉到半空突然展翅飞起,边飞边说:“你学坏啦!” 男精灵在前面飞,女精灵在后面就追,边追边喊:“你等等我,哼!不咬你了还不行吗?” 两只精灵消失在月色之中。 在这空无山,了却河修行,金鳞都觉得的脑子不那么笨了。《罗汉仙踪经》能读懂个七七八八。 两个精灵仙子每天都会出现,坐在个高处看着他俩练功,时光荏苒转眼半个个月光景。 这日清晨,两个精灵仙子从远处飞来,一脸的慌张和恐惧。 “坏人来啦!坏人来了”男精灵仙子在前边喊, “你等等我呀!我害怕!”女精灵仙子在后边,一边飞一边埋怨。 两个精灵从金陵和小十四身边飞过,金鳞和小十四抬眼观看。 只见精灵飞来的方向,黑云滚滚,已铺天之势,朝着他们压了过来。 黑云过处花草失色,日光昏暗,隐约听的很晕之中鬼哭狼嚎。 一时间,这股怨气滚滚,铺奔空无山山头二来。金鳞和小十四赶忙抽剑,起身约在半空之中。 见黑云顶上,黑鱼魔王率领无相魔灵、小不准以及一种魔灵,各执武器,向山上冲来。 “大胆妖魔,想这仙山圣水之地岂容尔等造次”金鳞大声喝到。 “神仙来得,我们为什么来不的”黑鱼魔王在魔界一众之前和金鳞对话。 “仙有仙所,魔有魔界,所谓泾渭分明,你们不在魔界安生,到这仙境作甚”小十四说到 “哈哈哈哈,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做这仙界神仙”黑鱼魔王道 “你也是天地造化之灵物,当知天地公平,各安其命”金鳞怒斥黑鱼。 “你还好意思和我说公平,我在忘川河中喝着污泥血水,你在南海仙境品着仙淋雨露,我在忘川河中受尽孤魂野鬼欺凌,你在荷花池内听经悟法,你到说说这就是你所谓的公平,我与你一样本是世间一尾小鱼,只因生错了地方,我们才有了天壤之别,公平你去那忘川河中,受过万般煎熬之苦吗?公平天地哪来公平!看我这手下数万魔灵,日日被你逼得不见阳光雨露,只能在阴暗污秽之地苟延残喘,你跟我说公平,你骗鬼去吧!” 仙踪济世录 “你自有你的一番道理,所谓天道轮回,你不想想,你为何生在忘川河中,恐怕你是前世作孽太多,让你在那忘川中尝些嗔颠痴恨之苦,谁知你不思悔改,恨天怨地,一念成魔”小十四用了却剑指着黑鱼魔王说到 “灭境之境,不可执念,心生极乐,即是极乐,心生怨恨,必长心魔”金鳞说到。 “哈哈哈哈,今天我就是魔邻天下”黑鱼魔王晃黑金牛角刀,直取金鳞。 金鳞横空无剑挡了一下,小十四的了却剑直接从斜侧刺出。 三人一场大战,只杀得空无山摇摇欲坠,了却河波浪滔天,黑金牛角刀阴风阵阵。 空无剑五龙贯长虹,了却剑九凤鸣寰宇,黑金刀魔灵万千恨,刀剑相击,霞光七彩劈两半,黑云半落又回头。 打到日落月高起,月落天又明,打着打着有魔灵来报:启禀黑鱼魔王不渡阴山被五路仙门围攻。 黑鱼魔王心头一惊,有些慌乱,金鳞一剑刺来,黑鱼魔王赶忙用刀来挡。 小十四瞅准机会,一见劈了下来,黑鱼魔王赶忙向后一躲,瞬间头上左侧红角被了却剑削去一半。 黑鱼魔王一声惨叫,施烟障逃遁!众魔灵一看魔王战败,赶紧转身,一起逃遁而去。 仙踪济世录 见黑鱼魔王逃走,金鳞终于松了口气,看了一眼小十四嘴里说到“饿死我了!” 小十四让金鳞一句给逗了乐“想来也是,咱俩和他打了一天一夜,不饿才怪” “还有什么吃的吗?” “应该没有!” “我说你这媳妇怎么当的,老公和人打了一天一宿,怎么连口饭都不给准备” “嘿!我说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不也打了一天一宿吗” “哦!那没饭吃这事,不能全怪你” “姐姐”突然有声音传来,小十四扭头观看,只见小十七、小十八来到面前。 “你们俩怎么来了?”小十四问到。 “姐姐!快跟我们走!”小十七和小十八过来一边一个拉着小十四就要走。 “我说!你们能不能让我们吃口饭吗?”金鳞及近哀求到! “来不及了,你也快跟我们走!”姐妹三个在前边走,金鳞赶忙跟上。 小十七和小十八带着小十四和金鳞来到不渡阴山。 金鳞一见山脚下的七层魔塔,瞬间想起个事来,连忙喊住了前面姐妹三人。 “这地我来过,说来也奇怪,在这个地方仙家法术只能施展六七成”金鳞说到。 “怕死你就回去”小十七一句话说的金鳞哑口无言。 饿着肚子,打了一天一宿架的金鳞,也只好在三姐妹后边跟着。 刚到七层魔塔,只听塔上有人说话:“何人如此大胆,擅闯我魔界圣地” 阴山决战 金鳞抬头见塔顶上站的正是无相魔灵,金鳞说到:“我一直找你想问你个事,你即是魔界中人,为何送我空无剑” “你说什么?”无相魔灵一愣。 “当初明明是你,客店之中夜送空无剑给我”金鳞说到。 “我若不送剑给你,你又怎么会被血翎追杀呢!”无相魔灵说到。 “空无剑怎么到的你的手上?” “这事说来”无相魔灵皱了皱眉头:“你是想听长的,还是想听短的!” “你捡短的说” “短的就是我去积云寺偷了空无剑,我知道北岭掌门若是重伤,必派血翎报仇,所以就假扮成你重伤华凌峰,见你被血翎追杀,掉落悬崖我就下悬崖去寻空无剑,结果没看到空无剑,倒捡了了却剑,还有我救了你的车夫,不过现在他已经归顺魔王做了黑风魔灵了!” “他说的黑风魔灵是小不准”小十四问了一句,金鳞朝着小十四点了点头。 “你害我弟弟”小十四甩开了小十七和小十八,抽了却剑飞身上了塔顶。 “姑娘!你这措辞有问题,是你们害了他,我救了他”无相魔灵看着小四说到。 “少废话,拿命来!”小十四一边说着,一边举剑就刺。 “嗨!就是不能和女人讲道理!”无相魔灵说完赶忙应战。 打起来之后,小十四才发现金鳞说的没错,在这个鬼地方法力也就只能施展个六七成。 越打越吃力,金鳞眼见得媳妇要吃亏,赶忙抽空无剑也上了塔顶。 两人和无相魔灵打了二十几个回合,才把败局扭转。 小十四一招菩提献寿,金鳞一招罗汉撞钟,上下夹击无相魔灵。 无相魔灵眼见自己要吃亏,赶忙化一缕白烟逃之夭夭。 见无相魔灵逃走,金鳞悻悻的向着小十七和小十八说到:“二位妹妹,不是说各路仙家合攻不渡阴山吗?不会就咱们四个人吧?” “姑姑带人从后山上山”小十七回了一句。 再看后山,先到的是九重阁的盈雪和蓝不测,刚到就遇上了小不准。 小不准这段不是很开心,总觉的黑风魔灵这个名字不够响亮还难听,准备给自己换个名字。 一天到晚冥思苦想也没个结果,刚从空无山和了却河回来,就被魔王派来守后山,心情不是很美丽。 正在小不准烦闷之时,盈雪和蓝不测已经到了近前,小不准都没仔细看眼前是谁,右手锤子左手凿子直取盈雪。 “敢打漂亮姐姐,看我不弄死你”蓝不测金钱护体,手摇铜铃挡在盈雪前面。 小不准满脑子正在胡思乱想了,一时没留神。蓝不测手里的铜铃响了,一下给小不准震了措手不及。 小不准突然被玲声震得头疼欲裂,一头栽了下来。 “哪个孙子打我?”小不准顺口骂了一句。 “爷爷在此”蓝不测回答。 小不准这才定住了心神,仔细一看是手拿铜铃的蓝不测,小不准赶忙封住自己的耳鼓。 两人再战,打斗了十几回合。盈雪背后姑姑带着一众仙子和其他几家修仙门派赶来。 小不准一看来了这么多人心里一惊,一错神儿的功夫,被盈雪长琴的气浪催了一溜跟头。 小不准一想对方人多势众,寻思着可能打不过,赶忙化黑烟逃走。 众人合为一路径直上了不渡阴山。 “想来不渡阴山应该是寸草不生一片荒芜之地,没想到此处也有鸟语花香,飞瀑清泉”蓝不测说到 “不渡阴山以前是座神山,北海龙王五子修行之地,”姑姑跟蓝不测说到。 “如此看来此山还真是有些仙根慧缘”盈雪说到。 飞过两道山梁众人都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只见不渡山主峰痴恨岭出现在眼前,山高万仞直入云霄。 往下看已没了刚才的鸟语花香,只见山沟纵横交织,沟内岩浆横流,黑烟滚滚,除了岩浆刺鼻的味道之外,还有一股腥臭之气,和刚才的美景显然是天壤之别。众人不经掩了下口鼻。 再看山梁岩壁恶草丛生,花开红艳夹杂着几分狰狞,有黑泉由天上来,怨气缭绕,怪石斜倚,几树枯枝从崖缝中长了出来,如贪婪魔爪。 几只獐狸野兽在山间行走,有魔灵从石缝中探出爪子,爪子如草木模样,凡有野兽经过,皆被捕杀,活剥生吞。 见魔灵吃那些獐狍野兽,嘴角双手满是鲜血,白莲仙子众人往下看,这些痴魔怨鬼往上瞧。修仙门派第一个看吐了的人是盈霭。 不渡阴山痴怨峰下,黑鱼魔王手持乌金牛角刀统帅一众魔灵,等着各路攻山人马的到来。 白莲仙子带领一众仙子,各大修仙门派一众人等,来在痴怨峰下。 见痴怨峰下,阴风阵阵,怨气弥漫,风过耳畔,夹杂着嗔颠痴恨,如鬼哭嚎。 “各位仙家来我魔界神山,本应备下烈酒佳肴,想来各位尝尽仙羹御食,肯定看不上我魔界的寒羹冷炙”黑鱼魔王背靠痴怨峰,在半悬空中说到。 “你这妖魔几时学的如此客气,在你踏进空无山了却河之时,我们就只能做敌人了”白莲仙子说道。 “好好好,那你就赶紧上来,看你配不配做我的敌人”黑鱼魔王不屑的说到。 “碧水同心,荷花为阵”只见众仙子异口同声,各执长剑分上中下三层,布下碧水莲花阵。阵型如荷花盛开,白莲仙子居中而立。 “我说你们这些修仙的,群殴就群殴,非要摆出个什么阵来虚张声势,唬唬外人还行,跟我打就算了吧,赶紧的一起上来吧!”黑鱼魔王说到。 黑鱼魔王的话音没落,白莲仙子的长剑就到了,黑鱼魔王晃黑金牛角刀朝着白莲仙子一刀劈下,被四五把宝剑接住。其他方向皆有宝剑刺来。 黑鱼魔王乌金牛角刀横转一圈,竖转一圈,身边出现两道旋转黑烟,转成球形烟障,抵挡四方来剑。 黑鱼魔王运行内息,红崖子和黑杀炙二灵运转,烟障瞬间增大,将四方来剑和持剑仙子们俱都弹飞出去。 白莲仙子及众仙子被震得纷纷落地,膀臂发麻。黑鱼魔王在半悬空中一阵狂笑:“想来这仙家法阵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