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乱》 第一章:屈辱 昼国亡了。 蛮兵入境,内部叛乱。两股力量将不可一世的楚国脱向了亡国的深渊。 昼国的都城丹阳大火三天三夜焚尽了昼国之典籍,皇室后人悉数自杀殉国。 然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昼国的十一皇子以奴隶的身份被送入了斗兽场。 ———————————————————— “哐当”冰冷的脚镣随着一道消瘦的行动,碰撞发出冰冷的金属音。这脚镣的主人看年龄不过十一二岁,蓬头垢面,囚服上漫布者丝丝鲜血发散出监狱里的血腥而又潮湿的味道。 长长的刘海盖住了少年如刀一般锋利的眸子,抛开这些情况似乎还能看得出这位少年曾经还是个美男子。 “0921,吃吧!毕竟这是最后一餐!一会儿上台去直接投降吧,兴许还能死得轻松点。别抹了你们昼国的面子!哈哈哈!”狱使尖酸的说道。 “昼国灭亡了,你曾经也是昼国人难道不也是一个亡国奴吗?”楚白回答道:“狗就是狗,谁有骨头就跟着谁走!” “任由你耍几句嘴皮子,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昼国?全且把它当一个笑话吧?最后的血脉已经没有了!”言罢,狱使扔下饭菜转身而去。 楚白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一个鸡腿手拭去了上面的尘埃。 “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打。”楚白喃喃自语。 肉的味道是馊的,牢房的地面是硬的,楚白的心情也是苦涩的。 这一餐楚白吃得很慢,仿佛是在享受最后的时间。 “走了,十一皇子,该上路了。下去了也别怨恨哥们儿,毕竟我们都算得上是亡国奴,这个世界我们不当狗活不下去啊!” “走吧,我也不怨你!亡国之人又何不如此呢?” 随后狱使打开了牢门,楚白走了出来并且整理了一下身上粘的草屑。两名差人一前一后的引着楚白出狱,宁静的监狱里只有楚白身上手铐与脚镣碰撞的声音。 “是太阳吗?已经很久没见到了。”刚出地牢,楚白望了望天空中的明日不禁感慨道。 “太阳会不断的升起又落下,美丽的朝阳,如血的夕阳可惜你都无法再欣赏到了!十一皇子!”这时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驱使着一只灵鸟飞了过来。 “还记得我吗?皇子殿下!”青衣男子问道。 “屈离?我化成灰都认识你!屈家带头叛国,与域外蛮人狼狈为奸,昼国的灭亡你们屈家的功绩可真是不小!”楚白咬牙切齿,双拳紧握长长的指甲嵌进了肉里,鲜血如同一只只红色的小虫子一般,从手掌的间缝中钻了出来。 “哈哈!你们皇室不倒我们屈家又如何争权夺位呢?另外今天是你最后的子了,好好享受吧!我还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屈离有些变态的大声说道,赤红的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火焰。“对了,你府上那丫鬟的味道不错,可惜也就只能那么品尝一次。哈哈……” “你给我死啊!”楚白彻底的爆发了,然而他身上的手铐和脚镣限制了他身上的灵力,原本暗淡的手铐和脚镣忽的爆发了一阵红光,楚白身上传来一阵又一阵愤怒的咆哮声,但终究被红光压制了下去! “哈哈哈,我就喜欢看你愤怒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天骄?以前的天骄现在照样还不是被我屈离治得死死的!这缚龙索可是专门为你给打造的,现在只是个废物!” 说完,屈离跳下了灵鸟一拳就将楚白捶倒在地,然后把脚踩在了楚白的脑袋上:“曾经的天骄,也只配倒在我的脚下!” “离儿别闹了,快点让昼国余孽上台送死吧!这样我们便可以高枕无忧了!”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制止了屈离的行为。 “哈哈!原来这么多人都盼着我死!当初又何必不直接杀了我呢?非要留下我这一个祸害?今日,死而则已,不死定叫你们万劫不复!” 楚白抹去了嘴角的鲜血将他的长刘海撇开眼睛直瞪着观众台那一道苍老背影上。 “时辰已到,决斗双方还请快速进入斗兽场!”主持人开始宣布“这一次是楚国余孽十一皇子与其前楚国大将项龙交战!让我们又来欣赏这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吧!” “看来各位观众朋友们已经迫不及待了呢,毕竟项龙大将军对昼国的忠诚有目共睹,万一项龙大将军不忍心下手,那么他的儿子项云可就没命了。”主持人的声音又一次传来,他的声音以及人群们的呼应都充满了对生命的漠视。 “将军拔剑吧,请给我一个人保留住我尊严的死法,那就是希望你全力以赴,为了云哥他们!将军,请!”楚白拔出了沉重的大剑,双眼紧凝一动不动的盯着项龙,似乎在寻找着项龙身上的漏洞。 “皇子殿下,还请为老臣留下尊严!”随即项龙也提起了那一把重剑。二人的灵力都被枷锁给禁锢着,只能靠1对1的肉搏来进行格斗。 剑与剑的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音。溅起了几朵小火花二人战意熊熊,互不相让。但一时半会二人皆未将对方伤到。 “他们是在打徦赛!”观众台上发出大喊! “项龙!这是你儿子的一根手指!如果你再不拿出你真正的实力来,那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主持人的声音又一次传了下来! “爹不用管我!我项家世代忠良宁死也不愿欺君叛国!这可是爹你教我的道理!”项云在后高声大喊,他的左手赫然少了无名指。 “吾儿,原谅爹!爹不能陪你再走下去了!你说的对,我项家世代忠良,又怎会做这叛国之事!吾儿!爹先去了!”项龙同样大喊!反手将剑插入了自己的腹部! 血,是鲜红的,也是温热的。项龙的血溅在了楚白的脸上,他看这个世界都只是鲜红的。 “还望皇子殿下,照顾好罪将后人!”项龙有气无力的说,鲜血从他嘴角慢慢滑过,瞳孔也即将涣散,似乎在等待着楚白的回答。 “一定!”楚白的回答带着颤音。 这时项将军头一歪死了! “不!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对我?国亡了!家破了!为什么我连我仅剩的这些都要夺走!”楚白疯狂问道。 “弱小就是原罪!要怪就怪自己姓楚吧!”屈成不知何时站在楚白面前说到。 第二章:爆发 一个人受到如此之奇耻大辱,要么死去,要么爆发。毕竟一个人不在沉默中爆发,那么就在沉默中失去。 眼下的楚白亦是如此。 “啊!”台上的楚白发出哀嚎。他的双眼充满了血丝显得格外的红。 缚龙索铮铮作响,变得通红企图压制下狂暴的楚白。一旁的屈成也开始动手。直接一掌拍在了楚白的胸口上。 说道:“蝼蚁而已还妄想翻身?缚龙索可是为你量身打造。这局你不死,还有下一局呢!”屈成拎起了楚白,将他的脑袋对着台下说:“一个一个来,下面可都是你们昼国的忠臣,项将军不行还有其他什么李将军杨将军,反正今天你必死无疑!” “来人!将那些将军们带上来继续格斗,十一皇子死不了那他们就去死!” “是!” 紧接着,又带上来了一个中年男子。 “杨将军是你?”楚白有些吃惊。 “是我。还请皇子殿下谅解。不杀你我就会死。这些年来皇室待我不薄,我本出生于微末之中,当初参军入伍全凭四皇子殿下扶持,才有今日之成就。但与我命之相比又有何之贵?我亦无情人,与君决生死!还望皇子殿下谅解!”杨将军回答道。 “别称我皇子了,国亡了还什么有皇族吗?”楚白十分颓废。 这时原本晴朗的天空顿时乌云密布。风中也似乎多了些血腥的气味。 “杀!”一阵震耳欲聋的呐喊从斗兽场外传来。转眼间一匹匹战马跳上斗兽场的围墙马上的士兵将背上的长矛扔出插向观众席的人们。 “皇子殿下,臣等救驾来迟,还望恕罪!”领头一将军大喝。 一众将士转身便杀向观众席,然而观众席中你并非都是酒囊饭袋之辈,亦有神通者与之一战。但这些战士们经历过战争的洗礼,同时快速的拔出刀结成了战阵有条不紊的进行围剿,陈行之向屈成飞奔而来。 这时,屈成飞身上台来捏住了楚白的脖子! “都给我住手!否则我杀了这个小崽子,这样昼国皇室就彻底绝后了!”屈成直接拎着楚白悬浮在空中向在下面的士兵喊到。 “阁下你怎么做?似乎没有考虑后果!”金甲将军沉声喝到。 “昼国的老怪物们即将出世,如今这世道表面上是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阁下莫要执迷不悟!” “陈将军,你实在恐吓屈某人否?曾经帝盟有令,不可将皇室后人全盘屠尽,但可贬为奴隶。当奴隶不小心出什么事死了,那可不就在帝盟的命令下边。” 而这时的楚白意识涣散,他的眼睛越来越红,缚龙索压制也越来越强。 一阵金属的破碎声,缚龙索不堪受重直接崩裂,双眼赤红的楚白轻而易举的挣脱了屈成的控制。 “不好,此子封印已经被废除,他是要觉醒昼国皇室的战诀了吗?”屈成脸色大变,他的手掌轻微的颤动着,楚白的余力还在他的身体里游走着四处破坏着经脉。 “屈家?你们不是很强吗?老子!楚白又回来了!”楚白直接怒吼道。 他的双臂开始发现了一种特殊的纹路,左臂为黑色右手为白。一黑一白饕餮纹在了他的手臂之上。楚白的嘴里也发出怒吼,震耳欲聋。 他伸出了右手向左手腕上轻轻的一抹,血管破裂。 鲜血喷流而出直接导向楚白的右手凝聚成了一把血红色的长剑。 红唇轻启,轻呵一声:“血渊,斩!” 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技巧,只是简简单单的斩,血红色的长剑斩出了一道剑气直奔屈成。 这一剑在电光火石间完成。 血喷,人头落地。最强大的神通者死亡,而地面上的战士们也即将结束战斗。 然而,楚白眼中的血红并未消除反而更加强烈,他随手拎起一个观众。手臂上的黑白饕餮纹似乎有了生命,欢呼着,雀跃着。吸食着观众的生命力,楚白的脸上露出了微笑:“饕餮纹?不压制你了。我们得补一补!” “各将士听令!撤退,恭候少主进食。”陈行之发布号令。 “诺!” 陈行之带着一众将士出了斗兽场。 楚白随手扔掉了成为干尸的观众:“归元期的修土还真是没有什么油水啊!屈离那么该轮到你了,呵呵!” 楚白转头看向早已吓得屁滚尿流的屈离。 “杀我亲朋好友,辱我侍女,坏我昼国江山,当斩!” 屈离胯下一湿,直接瘫坐在地上。地面上流淌着泛黄的水迹,散发着丝丝的骚臭味。 “用血渊杀你,这是对他的侮辱。而你也不配成为我的食物!来人将这叛国之人凌迟处死!”楚白命令道。 “是!” 而后从斗兽场外出来了两名战士,十分厌恶的将屈离架起来拖出斗兽场外。然后,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惨绝人寰的嚎叫。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也许天玄大陆上没有这句话。但并不代表楚白不明白这个道理。 “凡夜之所去,即为昼。若昼不断绝,自永世而存!”楚白心中默语。 这时,楚白双臂上的饕餮纹,开始变得暗淡,血渊又重新化为鲜血从手腕处钻进了楚白的体内。 楚白吐了一口血沫道:“以我现在的修为强行驱动血渊未免太过于牵强。” 楚白又看了一下手臂上那暗淡的饕餮纹,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地面上的神通者,大多数都属于术修,其中强者已经被陈行之斩杀殆尽,剩余的刚好可以被楚白吸收来补足伤势。 饕餮纹再次运转,一众神通者毫无抵抗之力,皆被吞噬。 “如果被九盲看到了,又要笑我了。”楚白似乎想到了一些美好的回忆嘴角不自觉洋溢了一些微笑。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楚白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斗兽场除了那些原本的奴隶之外无一生还者。 原先的奴隶除杨将军外,其余皆被解放。 缺了一根手指的项云搂住项龙的尸体痛哭…… 天空下起了暴雨,整个斗兽场被暴风雨冲刷的鲜血染红。天空中偶尔闪过几道闪电,随后伴着雷声轰鸣。 白天在乌云笼罩之下犹如黑夜一般,昼还是夜? 这片大陆开始乱了! 第三章:戏 一行人离开了斗兽场。 乌云渐渐消退,天空又重新露出了光芒。 风淡淡的吹着,但仍吹不散众人身上所携带着血腥的气息。 这时楚白开始询问昼国如今的情形:“陈将军昼国已经乱了,为何还要来救我?”楚白大为不解。 “殿下,只要你还在昼国就不会亡!你现在是皇室唯一的后人,只要你不死昼国总有一天会光复!”陈将军语气坚定的回答。 这时陈将军想到了什么,顿时话锋一转:“皇子殿下,这座陵荒城十分荒凉,虽地处边界并且三面皆是弱水,弱水之外则是更远的黄泉国,但第一任大帝楚奇斩天东之若木横于边境使得黄泉之兵难入。可谓易守难攻,实乃盘踞之佳地。” “不过自打昼国破灭后这块地方开始被遗弃,各个世家大族忙着争权夺利,所以暂时放弃了对这里的控制。城防军急剧减少,因此才能吾等快速的将陵荒收入囊中!” “依陈将军所言,我们可以借陵荒为跳板。暂时安顿下来召集那些大昼的忠臣,从而达到复国之目的。”楚白一点就通,一瞬间就明白了陈行之想表达的意思。 “皇子殿下所言极是,但有一事臣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将军但说无妨。” “陵荒已经被我掌控在手中,不过殿下若一日在城中其他帝国的探子们就不会离去。这次营救殿下出来全凭遮天镜防止被探子暴露。希望殿下与臣演一场戏!麻痹众人。” “可!”楚白点了点头。 “殿下只需……” ……………………………………………… 第二天,夜幕还未消散,天东露出了鱼肚白,露水格外的沉重,三千弱水一如既往的流淌着,而原本安静的陵荒又一次迸发出了不一样的火花。 一黑袍少年持剑悬浮在空中同时距离他不过五六丈的地方赫然站着陈行之。 二人此时的氛围可谓是剑拔弩张,两人紧紧对视着。 楚白眼睛里迸发着凶光如同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陈行之却恰恰相反,双眼平静无奇就似那城外滚滚而流的弱水仿佛一切都会陷进去似的。 “老贼!原来你也想夺取我昼国皇室之战诀!”楚白愤然。 “凡天下之异宝,有能者据之。殿下,这时代变了。这昼国不是曾经的昼国,而我陈行之也不是以前的陈行之。还请将星辰战诀交出来,否则殿下看来是要受一场皮肉之苦了。”陈行之不以为然,双眼盯着楚白露出戏谑的笑容。 一众探子在陵荒城内看着天空中的二人第一时间拿起了留影石,并且准备好了传讯符准备将消息第一时间传送回国。 毕竟人的名树的影,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昼国如今虽然支离破碎但鼎盛时期可谓是天下第一大国。万邦来朝,高宗皇帝曾言:“吾之大昼,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凡胆敢犯我者,虽远必诛!”这却也是事实,就算如今这昼国支离破碎却没见割地赔款和亲之事,天子的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以至于楚国皇室只剩下一个独苗。 楚白率先发动了进攻,因为他盯着陈行之很久没有发现他的破绽。“没有破绽,那就制造破绽!” 楚白想起了他的师父九盲对他说过的话。 一步踏前,血渊被灵力灌输。血红的剑气斩了出来。但陈行之不为所动轻轻一避就躲开了,脚下涌现出朵朵莲花,赫然是佛门步法步步生莲。 莲花花瓣飘落,散发出青色的剑光在空中聚合向着楚白涌现过去,尖锐的鸣声如同哀嚎一般扰乱着楚白的心智。 一个恍惚,那青莲剑气将其划伤。剑气在伤口处沸腾着如同一瓢热油交在肌肤之上。 痛,痛彻心扉。 “皇子殿下还执迷不悟吗?交出来吧,少受一些苦头!” “做梦!” 楚白双臂的黑白饕餮纹,又开始运转起来。不同以往的是,这次两只饕餮它们的眼睛冒出诡异的红光,两只饕餮直接将伤口的剑气吞噬了。 “以战养战,饕餮为臂,星辰为源。不愧是昼国皇室不传之战诀!不过它即将属于我了!”见此陈行之的兴奋溢于言表,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对战诀的渴望。 一众探子自然也各起心思。 这时楚白和陈行之又各自对视了一眼明白了各自心中所想,看着探子们笑了,不过却只发生在一瞬间未曾被探子们发觉。 “亡国之人守不住的,还是将它给我让我发扬光大吧!”说着,陈行之将一朵更大的青莲砸向了楚白,但好巧不巧落在了一个探子的身上。那可怜的探子顿时就神形俱灭命丧于此。 楚白不语挥舞着血渊没有太多的技巧,全凭借着自身的灵力将剑的基本招式:挥、劈、刺、云……发挥到了极致,每一次攻击都斩出了赤红的剑气。但并未碰着陈行之,而是砸向了陵荒城内。 此时城内的一众探子苦不堪言,但为了不暴露自己只好忍气吞声。(宝宝心里苦,可是宝宝就不说!) 然陈行之的境界无我境毕竟比楚白高出了一个大境界,楚白体力逐渐开始不撑。 楚白一个纵身,跳进了弱水中。 弱水三千,鹅毛不浮。楚白直接沉了下去。 陈行之望着坠入弱水的楚白气得捶胸跺足,暗地里却长舒了一口气。脸色复杂的望着东方。 楚白在弱水之中起初有些不适,但是随着黑白饕餮纹的运转这些不是开始慢慢的消除,只剩下思维的放空。 楚白的身体随波逐流向着东方飘去,此时的楚白处于无意识的状态: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将要去往何处? 梦中楚白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居然微笑了起来。但转眼间又眉头紧皱,一脸愁容。脸上的神情或悲或喜,漂浮不定。 蓦地,楚白惊醒过来。 “火,好大的火!天东的若木都被焚尽了。帝国的都城也被烧毁了一切都只剩下残垣断壁……”楚白喃喃自语。 忽然,楚白的心跳如惊雷一般响亮,周围浮现出淡青色的光辉。 “问灵境,破!”楚白大呵道。身体传来了枷锁破碎的声音,突破到了罪心境。 “还真是意外之喜啊!” 楚白因为有黑白饕餮纹天生就堵住了术修这一条修炼的道路。只得另寻其他,走心修之路以强己身。常追寻问心无愧,一突破又怎能不喜? 但,随后喜悦之情又被冲刷殆尽。因为…… 第四章:木陌 弱水东流,楚白随着弱水的流势而飘荡着。 这是楚白浮在水面原本正因为突破境界而感到开心,但眼前这一幕又让他极为不适,将原本的好心情给糟蹋了。 弱水分流楚白恰好被冲到了弱水将要流尽的地方,在这一条河的旁边是一个小小的村庄。 月明星稀,本是华灯初上的时间而村子里却爆发着浓烈的火光,村民的哀嚎以及强盗们丧心病狂的笑声。 楚白原本不想管这件闲事的,但是他看见一个丧尽天良的强盗将一个婴孩劈成两半。 血,溅起,溅在强盗的脸上。而强盗却没有一点点的不忍,脸上只挂着丧心病狂的笑容。 楚白又一次怒了。 一个飞身,从河面上跃进了村子里。 一众强盗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楚白将这些强盗杀死后心情又一次放轻松了,毕竟心修当求问心无愧,如若楚白今日不管此事。那么这件事便会成为楚白内心中的心魔。并且楚白正处于罪心境,凡心中有罪孽者,皆无缘问顶长生! 楚白正要离开的时候,一个瘦小的身影飞奔过来,拦住了楚白。 “仙人还请传授我仙术,让我斩尽天下恶人!”瘦小的身影颤声说道。 “你就不怕我是恶人?小孩子就该好好读书,上过私塾没有?别一天老想着打打杀杀的。”楚白的语言带着几分玩味。 “仙人杀了那些强盗自然就不是恶人!因为杀恶人的都是好人!”那孩子的脸上显出一抹倔强的表情。 “求仙人收我为徒!”木陌直接跪倒在地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 “跟着我走可是有危险的,我姓楚。昼国皇室余孽不怕沾染上麻烦吗?”楚白的表情更加戏谑,想要更一步去看一下木陌的反应。 “吾愿终身为奴,侍奉先生,绝不负先生之意!若有异心,天诛地灭,不得好死!”木陌埋着头大吼道。 “行吧,小爷也就收下你吧!你别整那些为奴为婢的了,叫我一声十一哥就行了!对了,叫什么名字啊你?”楚白点了点头,随后又询问道。 “木……木陌。”木陌开心的有些结巴,缓慢的告诉了楚白。 “那行,收拾收拾东西,明早我们就出发。” “哦,先生,去哪儿啊?”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四处飘落,四处为家。还有就是叫我十一哥,别再先生,先生的叫听着怪别扭。” “好的,先……十一哥。” 楚白最终还是收留了木陌,不知道为什么楚白总是在木陌的身上看到了自已。 这时,木陌费力的拿着一把铁锹开始在村外铲土挖坑,将村民们的尸体费力的拖进坑里。虽然才拖走了几具,但是原本体质就差的木陌已经开始气喘吁吁,冒出虚汗。 “喂,木陌你在干什么?”楚白有些不解。 “天大地大,死者为大。我本来就是一个孤儿,据说也是随河漂流到这里的,他们收养了我,给我食物,给我衣服。让我长到现在,而他们现在却走了。无以回报只能将他们厚葬。”木陌回答道,但眼神中依然透露着几分悲凉几分落寂,又滑出了几滴清泪。 楚白从树梢头跳了下来,一把夺过铁锹。注入了灵力,往不远处的地方一戳,地面顿时就出现了一个大洞。而铁秋因为承受不住狂暴的灵力而炸裂。 “埋进去吧,这些人还怪可怜的哈。”楚白揉了揉眼睛,眼里似乎有一抹晶莹。“我只是眼睛里进沙子了,小屁孩别乱想。” 归根到底楚白到底还是一个十一岁的少年,国恨家仇压在楚白的肩膀上使他不得不比同龄人更早成熟。但今天还是流露出了自己的真情实感。 夜还是如此的平静,月亮高悬着。临江村外只见一个少年不停的拖着尸体出来把他们推进坑里,又用土填上。最后找了一块木板用一块比较尖锐的石头刻上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临江村村民之墓。 而刚忙完一切之后,也是后半夜了。 临江村被一把火烧光了,虽然对楚白来说影响不大。毕竟是修士打坐冥想即可代替睡眠。但是八岁多的木陌却不行。 毕竟木陌体质虚弱,如果再不注重保养的话。那么真的就要与仙路无缘。 楚白无可奈何拿出了储物戒指掏出了一床被子让木陌席地而睡,地面上楚白用他的灵力过了一番,使得没有那么寒冷,毕竟入秋了。 这一夜木陌睡得十分香甜,而楚白却满面愁云。 “离开陵荒城后,我应该去往哪里?现在整个昼国都被所谓的世家大族争权夺利弄得支离破碎,而我手上的饕餮纹又太招摇了,一眼就能看出我是皇室后人。饕餮啊,饕餮,我为什么是个饕餮之体啊!”楚白坐在树梢上自言自语,妄自菲薄。 如果天玄大陆其他人听到这句话的话恨不得掐死他,毕竟也太装逼了!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整个天空都充满了绚丽的朝霞美丽无比;江水在流,从古至今似乎从未断绝过。也许在昼国建立之前就开始流淌,灭亡之后也有可能依旧不断绝。 木陌伸了伸懒腰,大喊道:“十一哥昨晚上那家是我这辈子睡过最舒服的一次,那被子也太软了。地上也没有入秋以来冰寒之感。简直太舒服了!” 这不是废话吗?楚白心中暗道:被子可是皇家特供者天锦丝纺织而成,地面上之所以不寒冷还不是我为了你能更好的走上仙路,用灵力来给你温养经脉! 楚白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并不是因为没有睡觉而感到劳累。而是因为过度太多灵力使自己虚脱。 “起开,我睡一会儿。过两个时辰叫醒我就走!”楚白吩咐道,随后直接躺在了被子上。 大约两个时辰后,太阳已经彻底的爬在了天空上,炎热的阳光灼烤着大地。但似乎临江的缘故,楚白并没有觉得有多热。 随后木陌背起行囊,紧跟在楚白之后向着有诗和风景,更有苟且的远方走去。 第五章:宏渊城 宏渊城位于蜀州西南部边陲。昼国拥有九大州分别为魏州、蜀州、楚州、泸州、鄂州、秦州、郴州以及梧州和华州,而九州又分三十六郡一百零八座大城,两百座小城,以及那众多的县城。 楚白带着木陌沿着陵江北上,到达了宏渊城。 宏渊城虽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城外黑压压的一片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守城军忙碌着,主持着秩序想让那一群灾民有条不紊的进入城内。 城墙上的牌匾书写着端端正正的三个大字:宏渊城。 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而木陌第一次来到城市里显得格外的兴奋:“十一哥,这个牌子是用金子做的吗?你看这座城好大啊,估计是临江村的好几百倍!”木陌兴奋的大嚷。 “宏渊城只是属于蜀州的一个边陲小城而已,还有其他更大的城市;这牌匾上的字不是金子做成而是比金子更加贵重的琉璃金精制成,其木是当初天东若木取其最精华之处带回来制成,据说当时制作牌匾的时候福佛道二家皆受到昼国皇室邀请做客,今其刻上三百六十五道阵纹。可查妖孽、鬼魅、魔人以其罪孽深重之人和反贼。”楚白笑着揉了揉木陌的头为他讲解道。 “十一大哥你现在不正人在被通缉吗?不怕被这个牌匾识别出来吗?”木陌轻声的问,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被旁人听到了。 “这个牌匾对皇室后人无效,你信不信?我还可以调取这牌匾中的力量!”楚白解释道,同时又玩味的问。 木陌用力的点了点头。 队伍缓缓前进着,一旁的灾民身上散发着臭味,惹得那些守城的官兵不爽。 “滚快点!磨磨唧唧的干啥?是想臭死军爷我吗?”一个守城的官兵 对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就是一脚,老人瘦弱的身体顿时就倒在了地上。 一众的人敢怒不敢言,生怕那守城的官兵迁怒到自己头上。 而老人倒在地上,再也没有机会站起来了。 “喂,你们两个把这个老东西拖到外边扔了。”那守城的官兵指着楚白和木陌说。 此时楚白心中又一次涨起了波澜:这个国家是怎么了?百姓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他们的生命也就如同草芥一般想杀就杀吗?而这只是稍微有一点点权力的守城官兵就开始欺压百姓为虎作伥,把杀人当做儿戏,更别提那些权力更高的人。父皇他们都不知道吗?如若这样,这个国家迟早都会灭亡。 楚白想起了他师傅九盲的一句话:“我虽然眼睛瞎了可心不瞎,是非曲直我还是看得见的,有的人外表衣冠楚楚暗地里一肚子的男盗女娼。这个世界上瞎的人不少啊!” “这位军爷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就不麻烦那个小家伙了。”楚白讪讪的笑,又低头向着木陌嘱咐:“小陌子,一会儿到了城里面别乱跑乖乖在城门边等我。”说罢,楚白就解下了腰上的钱囊从里面肉痛的掏出几块碎银子:“这位军爷,我弟弟还小,有些不懂事儿还望军爷海涵。这点儿银子全且当买路钱吧。” 然后将钱囊给了木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进去了就在附近等我别乱跑不要随便信别人的话,记住哈。” 木陌重重的点了几个头,楚白也把那几块碎银子递给了守城的官兵,那一脸肉痛的表情却也让守城的那些官兵极为不爽,若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早就上去揍楚白了。 随后,楚白将那老者的尸体背在了身上缓缓地向外走去。 一步一个脚印,虽然说楚白走路的声音没有多大但脚步落下的声音如同尖锐的刀一般插在中人的心上。 “老爷子走好,我也没想到这个世界为什么就会这么的可恶。”楚白叹了一口气:“这样的国家又怎么能不亡呢?您黄泉路上走好这个仇我会帮你报,那个畜生必须死!” 楚白将老者平放在坑里,用土慢慢的将其掩埋。然后又捡起几个大块的石头堆在一起插了一个木牌来充当墓碑。做完这些,楚白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然后转身离去。 宏渊城城外依旧是人山人海,灾民们仍然成群结队的想要往城里钻,守城的官差门拿起水火棍朝着这些灾民们打去丝毫没有留手,一时间就有几个体质羸弱的灾民被打死。 当然楚白没有那么的圣母,因为楚白心中早已经将这些为虎作伥的败类们列入了必杀之人中。 而官差中却也有几个人性尚未泯灭的人只是将难民简简单单的推开,然后告诉他们要排队。 楚白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楚白从人群中穿越过去,又来到了城门下,进去了。 一进城,楚白就看见了在城门旁边茶摊那个四处张望的木陌。同时木陌也看见了楚白然后飞奔过来站在了楚白的旁边:“十一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嗯,不要了。我走了哈!” 每次楚白与木陌相处的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楚白总喜欢逗一逗木陌。或许是两个人的经历出奇的相似,又或者是两个孤独的人一颗心的共鸣原因种种,但可以确定的是楚白的生命里不能缺少一个叫木陌的小男孩。 木陌闭口不语,但他的双手直接拉住了楚白的衣襟用行动说明着一切。 “哈哈哈。”楚白爽朗的笑声刚刚他心中那些不愉快全然被冲散了。 “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楚白拉着木陌的手,四处打听找到了宏渊城最好的酒楼。 “二位客官里面请!”在门外的小二看到了楚白和木陌向醉仙楼走来并且衣着不凡一下就联想到了要来醉仙楼里用餐,毕竟最醉仙楼的上是宏渊城最好的酒楼了。 楚白点了点头,随着小二进入了醉仙楼。 醉仙楼的布局还算是可以的,浓浓的中式风格。楚白在丹阳所去的酒楼大多数都是以西方风格,里面有那什么稀奇古怪的调酒术士以西方专有的魔法和花里胡哨的动作来调洒,但感觉味道都还是一样。 一进入醉仙楼就能够感受到其中浓浓的灵气,原来是中间布置了一个小型的聚灵阵。 再往上面就是包间,一共有二十八个分别对应二十八星宿。 恰好楚白走进的包间是西方白虎毕月乌这一包间,包间里有一股淡淡的杀伐之意属实是战修之人的好地方。 木陌也觉得十分舒适,丹田自动运转,开始吸收灵气。 第六章:俗套的情节 木陌在包间里丹田自动运转,那天晚上楚白将他的经脉温养了一遍。在逃亡的路上不断传授木陌战诀,当然不可能将昼国皇室的战诀传授出去。 但是给木陌可不是一般的地摊货,而是九黎战诀。 九黎战诀是九黎族人战修的必修之术,不过远古时期的黄帝携大军与蚩尤决战于逐鹿,将九黎族人悉数斩尽,九黎战决也开始失传,但楚白他的师父九盲历来有收集天下战诀的习惯,曾经历经千辛万苦最终在家门口不远的旧货市场找到。 九盲便传授给了楚白,而楚白因为饕餮之体可以吞噬万物而成长所以这一战诀自然用不上,于是便将其传授给了木陌。 木陌的天赋自然也不俗,将九黎战诀发挥的淋漓尽致。 不过,木陌唯一的缺点是还没有见过血,无法领悟九黎战诀的真谛。 于是乎,楚白准备让木陌见一次血让他成长起来,毕竟温室里的花朵是难以成长的,稍微一经历风吹雨打就会凋零。 楚白虽然是木陌的大哥哥,但却不能永运庇护他,为他遮风挡雨。所以便准备利用那几个守城的官兵来给木陌做磨刀石,让他打磨出属于自己的锋芒。 小二拿上了菜单,菜单上记录的菜品可谓是五花八门:什么清蒸雷霆熊掌、什么红烧龙鱼、什么干煸火焰象鼻……应有尽有。 不过对于楚白来说,这些菜太过于平凡。 当初昼国还未灭亡之时,每日混迹于丹阳酒肆之中,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老饕自然对美食评价不代,便自然有些看不上。 楚白转念一想宏渊城只是蜀州的一个边陲小城而已,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高档的菜品,心中也便释然。 “小陌子你拿去点,我无所谓,喜欢什么就吃什么吧。”楚白将菜单推给了木陌,木陌有些腼腆但还是拿起菜单,点到几个便宜的菜。 小二的目光有些鄙视,眉头直接拧成了一个川字,心想“这两个人穿的人模狗样的,来醉仙楼消费连点好点的菜都点不起?白费大爷的功夫!” 楚白看出来了来自小二眼中的鄙夷,伸过手去从木陌面前拿过菜单。轻轻的说了一句:“这儿阳春面、蛮牛肉、八仙丸子看卖相不错啊!” 小二还是一阵鄙夷“穿着这么富丽堂皇,只知道点便宜的,装什么装?!” “这些我都不要,其余的都端上来!”楚白声音照样淡然:“小陌子出门在外不用给我省,咱们又不是没有钱,可别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给鄙视了!” 小二心中仍然有些不屑,却也不敢当面发作。只是怕楚白和木陌只是装一下豪气一会儿趁菜还没上好就逃单。这样自己可是会受很大处罚的。不过小二又转念一想,心道这可是醉仙楼蜀州谢家的产业,这雄厚的实力还不会把这两个家伙给镇住?! “好嘞,客官您稍等。”店小二转身出了毕月乌包间,朝外走去。同时又叫来了两个守卫叮嘱道:“看好那两个家伙,小心他们逃单!有什么异动直接给我打!” “是!”两个侍卫齐声回答,然后一左一右的站在包间的门口。 醉仙楼的厨房做菜的速度还是比较快的,但与丹阳相比简直是慢到了极致。 这一段时间以来,楚白一直带着木陌沿着陵江北上没有吃什么好的东西。其实楚白大可不必吃东西但是木陌不吃不行,毕竟九黎战诀全靠血肉之气养着。但是假若九黎战诀突破第一层三苗变那就可以锁定气血。一月吃一次,如若吃饱三个月都不用进食,战斗时力量加倍。但是因为九黎战诀失传了太久,没有太多的人能懂得修炼它的方法,以至于木陌空有极品战诀但无法快速进步的原因。 就像是一把剑,给小孩子,给成年人,给斗师,给大斗师,给斗皇,或者又是给斗圣和斗帝发挥的威力都是不同的。 不过现在斗者斗气化马在遛着斗帝玩哪有什么心事管剑不剑的。只是需要一匹马,斗圣斗帝全不在话下。 楚白拿起筷子轻轻的夹了一块龙酥鲍鱼往嘴里一送,轻轻的咂了一下,眉头微皱脸色也有一些不好看。但是楚白在皇室所接受的教育所培养出来的性格让他忍住不骂人而心中却是一阵又一阵的骂声“这tm还叫鲍鱼?没有一丝一毫的海鲜香味,原本的香味却被这画蛇添足的操作给泯灭了,啊呸!这tm是什么破厨子?” 楚白拿起了一旁的酒杯漱了漱口发现酒也极难入口不若在丹阳所饮之酒味香浓醇。 但木陌吃得却极为香甜,以至于楚白不好意思把这些菜品的毛病直接给说出来。 过了一会儿木陌终于吃完了饭,对楚白说:“十一大哥我感觉这些菜还没有你做的好吃!” “的确是挺不好吃的,不过小陌子你为什么还是吃的如此之香甜呢?”楚白有些不解。 “十一大哥,你饿过没?”木陌脸色有些潮红大概是因为羞的吧,毕竟对于一个好面子的男孩来说有些羞耻。 饿?楚白有些愣住了。从小一生活在无忧无虑的皇宫之中,不为衣食所担忧,兄友弟恭,父慈子孝没有皇室家族无情的烦恼。唯一一次饿肚子那也只是在当奴隶的时候。所以不能体会到木陌小时候的艰辛,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何不食肉糜吧! “没事,我一会带你去吃更好的。”楚白对木陌轻声的说。 “结账,小二!”楚白对门外高声喝道。 “来了客官!”店小儿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进来一脸谄媚的表情让楚白十分厌恶,他想起了一个丹阳的纨绔子弟经常进行大量的消费用最小面额的钱给,以至于丹阳的那些商铺都不待见他。 “这位客官,一共消费九个金币和二百八十大个银币。”小二笑嘻嘻地说,显然是把楚白当成肥羊在宰。 但楚白也不恼怒,只是淡淡的笑。轻轻的用右手抹了一下戴在左手食指上的储物戒指,一大堆铜币像雨点般洒落。 “数数吧!”楚白一脸坏笑然后又喝了两口酒,等待着好戏的开场。 昼国的钱币进度是1:1000,1一千枚铜币才相当于一块银币,所以这堆钱够让那狗眼看人低的小二数上一阵子了。 “这位客官莫要来耍我们几个打杂的,您衣着不凡怎么会没有大钱呢?”小二讪笑道。 “大钱有是有,你还不配我给,竟然狗眼看人低那就得受着相应的惩罚。” “哼哼!”店小二是耸了耸鼻子,叫着门口的两个护卫一起数了约摸半个时辰才将这一堆铜钱数完。 “这位客人您多给了三个铜钱!”铜钱这两个字小二咬得非常大声。 “多给了三个?!看你们三个也怪辛苦的数了半天,就赏给你们了吧!”楚白脸上挂上了一抹坏笑似乎早已想到了这个结果。 这还真是一个俗套的情节。 ps:从本章开始本书将会略带有一些沙雕的氛围,主角的人设会改变一些。 另外求推荐票,作者茵明天还要上学暂时先不更了。可怜可怜我吧,跪谢! 第7章:美酒与和尚 楚白就戏谑着看着店小二和另外两个守卫。 三人的脸色不太好看,阴沉沉的。但还是将那三枚铜钱给揣进了兜里并对着楚白说:“客官还真是多谢谢您的赏钱嘞!”语调阴阳怪气的,可以算得上是听着就想打的那种。 楚白也不恼,顺着话说了下去:“哈哈,我知道,众所周知我一向是个大方的人。虽说现在家道中落,但吃点饭给狗喂点骨头还是做得到的。” 众人明白了,楚白是变个法子在羞辱他们。但在醉仙楼里他们也不敢发作出来,只是将楚白还有木陌们的脸记录在心中以便日后的报复。 “小陌子我们走!这家菜的味道是真的不咋样,以后我带你去吃更好的!”楚白临走的时候还是不忘吐槽。 “噢,等等我!”木陌有些在发愣,刚刚才反应过来要离开了,属实是被楚白的骚操作就给惊到了。 木陌快速的追了出去,生怕自己迷路了找不到楚白。 此时西方白虎包间中,一位少女在默默听着下面的对话。 “醉仙楼的菜不好吃?这种乡野村夫又吃过什么好吃的菜?凡夫俗子,一会儿我得找他理论一下!”少女十分愤怒,仿佛只要是说醉仙楼的菜不好吃就是她的杀父仇人一般可憎。 此时小二和那两个守卫却也是在密谋着。 “喂,老张咱们这宏渊城中有这样一号的公子没有?”店小二冲着一旁的护卫问道。 “没见过,城中那些纨绔子弟一般都来过醉仙楼。要知道醉仙楼可是蜀州谢家的产业,居然还敢在醉仙楼里嚼舌根子不怕被弄死吗?”一旁的老张回答道。 “嘿嘿,要我说刚来那两个土鳖兴许是从哪里不小心弄了的钱,来醉仙楼里附庸风雅一下,山猪吃不来细米糠,啥也不懂说醉仙楼的菜不好吃。咱们何不借谢家这一面大旗将这两个土鳖给抢了,旁人问起来就说维护谢家的名誉并且我们还可以小赚一笔!”另一旁的侍卫附和道。 三人对视一眼都猥琐的笑了起来算是达成了共识。 而此时楚白正带着木陌逛着宏渊城,宏渊城虽说不大并且地处边陲,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东西还是应有尽有。 楚白就带着木陌四处玩耍,将心中里那一股国仇家恨给掩埋起来只是想趁现在陪着木陌好好的休整一下。 此时一股浓郁的香气钻进了楚白的鼻孔,一路上楚白净陪着木陌打打跳跳,没有注意路。忽得迷了起来,那股香气对于楚白再熟悉不过这分明是陈年佳酿刚开封的香味令人垂涎三尺,尤其是像楚白这样的老酒鬼。 别看楚白现在只有十一岁,但他师父九盲从小到大可是给他灌了不少的酒,所以年纪轻轻的就成了一个酒坛子以至于能达到闻其味识其酒的地步。 这酒的香味十分浓郁,应该就是埋藏在地里数十载开封后的竹叶青。 别听这名字难听,但酒的滋味确实是不错的。 取开灵的竹叶青的蛇胆,辅之以何首乌、千叶草、无叶花等几味药材酿成,而酿成后马上喝味道并不能发挥到极致而是要趁酿成那一刻的中午,对着太阳埋藏在地下三尺十年方能达到味道最佳。 竹叶青的颜色呈碧玉色,味道甘甜犹如果酒一般,入口酒香浓郁绵长,不辣也不割喉,但却又慢慢醉人所以又有迎风倒这一称号。 楚白回了回神儿,面前是一个破旧的小酒肆,里面大多数都是老人。在其中推杯换盏,聊着天,下着棋,也算得上是悠闲自得。 “这位老人家,可否给我来一碗刚刚那出土的竹叶青?”楚白恭敬的问道。 “小后生?你是要喝酒啊?不行不行,那酒烈着呢!这竹叶青大概埋了有百年了,那小和尚才挖出来的呢!”其中一位老人慢吞吞的说,脸上略微带着一抹红霞大概是喝酒喝醉的吧。 小和尚?百年的竹叶青?楚白有些不解,竹叶青不是十年过后若未打开就会腐烂吗?况且一和尚喝什么酒不怕违背那些清规戒律。 这坛竹叶青楚白势在必得,因为这酒的香味如同一只猫爪狠狠的挠着楚白的心。 “这位法师,我对这酒喜爱至极还望法师割爱,这点儿银钱还望法师收下!”楚白对着内堂一喊,同时手指也朝着储物戒指上一抹多出来了两个钱袋里面放着满满的金币。 “阿弥陀佛,这酒乃是贫僧未出家时先祖所留。贫僧游历至宏渊城忽想起此事,特来结束这段尘缘还望恕罪。”一个衣着月白僧衣双手合十对着楚白说道。 这和尚可谓是长得极其妖孽:剑眉星目,目中似乎透露出点点星光;额头中央一个青色莲花的印记使得气质更加出众;他的皮肤衬托的极为白皙似乎如同女人一般,月白僧衣还为他笼罩了一缕淡淡的佛光如同得道高僧。 “倒是我孟浪了,不过法师的佛门不就是讲究一个缘法吗?你我相见即是有缘,况且这竹叶青出土之日而我恰恰来到这里,这也算得上是一种缘分啊!那法师可愿与我共饮?”楚白仍是不甘放弃这陈年佳酿还是和那个和尚谈了谈。 那和尚点了点头表示可以,转头用自己的灵力牵引一个酒碗过来。和尚轻轻地倾斜着酒坛,碧绿色的竹叶青从酒坛中缓缓流出,如同一根绿色的丝线一般注入酒碗之中,而楚白恰好瞟到了酒坛之中多了一位的酿酒之物——一朵还开着的青色莲花。 但楚白没有细想,一心等待着那一碗竹叶青倒满。 不过那和尚始终没有随他的心意,酒只到了三分之二的样子便运用灵力将酒碗推给了楚白。 “法师你我同为嗜酒之人,又何不多给我倒一点呢?满足一下在下的心愿。” “阿弥陀佛,施主酒已经够了。莫要犯了贪戒,人的贪婪是无穷无尽的就像施主好饮酒一般。这三分之二的酒不正好如同人生吗?”那和尚淡淡的说道。 而一众的老人也附和着说:“好酒莫贪杯,微醺胜买醉。知足吧!” “的确是和尚,说话一道一道的。这朋友我楚…楚其妙交了。”楚白讪笑道“差点儿就说漏嘴了!”楚白在心中呐喊道。 随后就将那绿色的液体向嘴里送去…… 第8章:荧惑星 竹叶青一进入楚白的口腔就如一把烧红的刀子割着嘴巴。和那些不割喉的竹叶青恰恰相反,这碗竹叶青更加烈更加的刺激与丹阳的九阳酒也相差无几。 楚白醉了,双眼迷离。他看这片世界都是天旋地转的。 一瞬间他的面前好像出现了一道门,门内又是那昼国还鼎盛的时期。 童年的楚白无拘无束地生活丹阳的皇宫里,过着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生活,此时楚白露出了笑容。 转眼间,风起云涌楚白眼前又是一片昏暗,他又看到了那一场大火,火势猛烈焚尽了丹阳的皇宫以及皇宫里面的人群。除了他作为皇室的火种以外被留了下来,其余的皇子、嫔妃、亲王…都消散在那一场烟火之中,只为证实一句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纵死也不肯受辱。而后又是楚白成为奴隶后被监禁斗兽场过着人不如狗的生活,楚白脸上划过两道清泪。 再然后陈将军救他出来,他踏上了逃亡之路直到遇上了木陌又一起过上了没心没肺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楚白又一次露出了笑容。 良久,楚白睁开眼睛。 “我醉了。”楚白说道。 “贫僧这一坛竹叶青可不是一般的竹叶青,它能让人回想所经历的事情,虽不能完全回忆起但也能反省自己的一生有何过错,从而提高心境。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佛门术修玄殇还需请教道兄法名?”玄殇对楚白说。 “法名罪己,俗名楚其妙。”楚白回答。 这一场酒使楚白又一次反省了自己的一生,让楚白的心境发生了变化。 楚白的境界开始破碎,心修第二重罪心境的屏障开始破碎,虽然并不是很强烈但还是聊胜于无。毕竟罪心境是心修的关键如果在这个时候没有打好基础保持本心,那么出现心魔的概率会大大增加。 然而玄殇给的那一碗竹叶青砺练了楚白的心境使其更上一层楼, 善! 二人交换姓名按照修真圈的规矩算是结为了朋友。 “玄殇你这酒真还不赖啊!”楚白拍了拍玄殇的肩膀接着又说:“谢了哈,又让我的瓶颈松动一丝。” “大可不必,相见即是缘。观施主面相也是一位与佛有缘的人。可愿与小僧常伴青灯古佛?”玄殇淡然的问。 “这就不必了,吃不了肉,喝不了酒,还找不到媳妇。有啥好的?”楚白反问道,同时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令人察觉的寒茫。 “肉可以吃酒也可以喝媳妇儿还俗可以找,如若如此施主愿意吗?只需剪断三千烦恼丝而已。” “那就算了吧,如果人间颜值十分制的话我大概就能达到9.8分,其中0.3就是靠发型撑出来的。你知道这0.3分能拉开多少差距?来日方长,有缘再会。告辞!”楚白拉着木陌走了,只留下还待在酒馆里呆若木鸡的玄殇和尚。 玄殇摸了摸额头上的青莲标记不仅长叹了一口气:“小僧还未见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三个月前,小雷音寺的方丈夜观天象发现荧惑星乱,天下局势也一并带乱。 此时东方佛道信仰之争达到顶峰,如若争抢到那一颗荧惑星那么所属宗门就能快速的崛起。而这颗星的标记就是头顶一片肉眼难查,必须修炼专门的瞳术才能看见的血色之光。 玄殇来到宏渊城本想了结先祖留下的因果但因其酒太过香冽引来了嗜酒如命的楚白,玄殇恰好开启了大慈大悲眼看见了楚白的身后木陌头上滔天的血光,准备连带着楚白一起将木陌送入小雷音寺。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楚白拒绝顺带将木陌也拉走了只留下一肚子mmp的玄殇和尚。 玄殇掏出随身的通讯玉牌,向小雷音寺主持发消息告诉萤惑星已经找到希望能将其引渡回佛门。 刹那间,小雷音寺几朵金莲飘起全都涌向了东方昼国的方向,但苦于阻碍他们的天东若木也只能传递法令给玄殇和尚,令其将木陌带回。 此时昼国国界外面,天东若木阻碍之处一群秃驴正在爆粗口。 “格老子的,再给佛爷一百年的时间一定能把这个边界给打开!卧槽!”一个金色的秃驴一拳轰在了若木上,巨大的力反震回来不禁让这金色秃驴揉了揉拳头。 东方昼国之中,道教也开始蠢蠢欲动。 位于蜀州芙蓉城附近的青城山玄武道也出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异像。 一白眉老道掐指算法,似乎在占卜着什么。香炉上的青烟袅袅升起,开始凝聚成一只饕餮的模样。 “饕餮护荧惑?不对还有贪狼星君!”白眉老道大呵:“如此,还是将那历练的权利交给那些小辈吧,而我们这些老辈看来得坐镇!道玄你也该到了入世的年龄去吧,争取将荧惑星带回来。不过要小心他身边的贪狼和饕餮!” 道玄满口答应,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睡眼朦胧的样子任谁看了都想给他一拳。 然后白眉老道一脚将道玄踹了出去,同时出去的还有那给道玄的盘缠和衣物。 道玄将盘缠打开,没有在意其中的金钱。而是将那个破旧的、似乎稍微翻一下就会粉身碎骨的书翻开,看着那图文并茂的小黄书。道玄倒骑青牛在牛背上露出了猥琐的不可言状的笑。 “乱世道士下山,也不支此躺对道玄来说是福是祸!罢了生死各安天命。”白眉道长还在感慨。望着不断向山下走去的身影,道长眼中还是透露出了几分的不舍却又无可奈何的心酸之感。 此时的宏渊城华灯初上,如同白昼一般明亮。但那些光都是五颜六色的,映衬着这座城市显得十分美丽。 不过越光明的地方就越黑暗,没有绝对的光明,也没有绝对的黑暗。 醉仙楼的店小二和另外两个4位就准备趁着夜色教育一下楚白还有木陌两个人,并抢走他们的盘缠。 一步一步尾随着,他们通过散布在城市中的乞丐得知楚白的行踪,但却并不知道楚白是一个修真者一场好戏又拉开了序幕…… ps:扛不住了,扛不住了!明天早上有课,我是住校生星期五才能保持继续更新,所以请大家谅解一下。 另外请各位帅哥美女们投一张推荐票吧!谢谢! 第9章:借刀杀人 “被跟踪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啊!”楚白向后瞟了一眼,叹了一口气。 一道人影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楚白还有木陌两个人,时不时的向后面的阴影中躲藏着,似乎害怕被他们被发现。 平康坊内,华灯初上。 大大小小的酒楼点缀着那红红绿绿的灯。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烟花在天空中绽放着,一朵朵金色的花朵,在天空中不断开放而又凋零,与天空中的繁星映衬下也更为美丽。 只是少了那个回首能见的佳人。 平康坊内多青楼。 庸脂熟粉有,清倌人也有。 所以也自然成了那些风流才子聚集之地,而一些价位较为低廉的勾栏也为一些普通人开放。 晚上亥时,正好城防军换班。 跟着九盲那个不正经老头的楚白自然也是精通一些人情世故,顺带打听了那些守城官兵的行踪,知道会来平康坊的勾栏。 这恰好也给楚白创造了一个好的机会,顺带也能让木陌真正的见上一次血来完成九黎战诀第一层三苗变。 楚白身后跟着的尾巴,也已经被楚白安排好了命运。 “阿弥陀佛。施主,咱们又见面了!”玄殇和尚打了一个招呼。 “你这和尚好不正经,居然混迹于这烟花柳巷之地,心中可有佛?” 楚白有些生气,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心想:这和尚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等到这个时候来,希望别出什么岔子!否则待俺剁了这秃驴! “贫僧来此自然是来度化那些妖精,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阿弥陀佛。”玄殇双手合十淡淡的说道。 同时玄殇上前一步,用手掌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木陌的头顶。 一朵青色莲花的印记悄然在玄殇手心绽放开,却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呼吸之间便轻轻没入了木陌的脑海。 木陌头上的血色之光也逐渐的变淡,消散。但更准确的来说是被那朵青色的莲花给遮盖住了,不像之前那样稍微会一些瞳术的人就能看出来。 当然那些会瞳术的人很少,用屈指可数来说也不为过。一般都流传于那些世家大族,名门宗派之类。所以这也是木陌得以安生的原因。 “玄殇法师,不愧是高僧居然将嫖女昌说的如此之高雅!”楚白讽刺一笑:“哈哈哈,不是说佛门中人都将这世间女子看作红粉骷髅吗,法师又为何来下此地狱呢?” “阿弥陀佛,贫僧修行还未到家,施主勿怪。不过世间万物都讲究缘法,贫僧尘缘未了。来此尘世沾惹尘埃,不过是为了了却前世因今生果。” “哦?法师竟还有尘缘未了?”楚白感到有些惊讶。 “不过是一桩情刧,贫僧九世都还未度过,还真是惭愧啊!”玄殇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贫僧告辞!”玄殇向着平康坊外走去,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夜光照射在月白僧衣上,不沾染任何的尘埃。那一抹微笑又给那本就妖孽的脸更是平添上了一种别样的风情。 其他看见玄殇的人都暗暗的啐了一口,暗道一声:“妖僧!” 此时此刻,那几个守城的官兵从一个名叫念奴娇的勾栏中出来。他们醉醺醺的,衣冠不整,脸上和脖子上都还印着红红的唇印,浑身散发着难闻的酒味儿。 “就是他们,小陌子这三个人就给你开一下荤,不要害怕。否则你永远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修真者!” 楚白对着木陌叮嘱道。 “我去把他们引过来,你准备好!” 木陌用力的点了点头,手心里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 楚白对着那三个人迎面撞了上去,同时不小心露出了鼓鼓囊囊的钱囊。 “三位爷,对不起哈!喝了点酒,有点小醉。”楚白对着那三个人 点头哈腰。 三人对视一眼顷刻间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没事,下次注意点。” 话虽这样说着,但他们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楚白的腰间。 “那我就先走了哈……”楚白转身就走,向着平康坊前面走去,三拐两拐,就拐到了一个阴暗的胡同之中。 此时守城官兵那一行人正不紧不慢的跟着楚白,另一行人也在赶来的路上。 转眼间,楚白已经走到了胡同的尽头,另外三人紧随其后堵住了楚白的退路。 “小子,有财不露白。行走于世间这个道理还是要懂的!今天你把钱留下就当是交学费了,否则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残忍!”为首的一个人说道。 而打死老人的那个人却也是他,楚白记的一清二楚。 店小二带着两个侍卫也赶到了,此时这阴暗的小胡同中的气氛已经是剑拔弩张。 “我们只为财!五五分账如何?”店小二问。 守城官兵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识相的就自己交出来吧,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六个人,围成一个圈向着楚白逼近着,直接开始围剿。 木陌这时终于从胡同后面钻了出来,加入了格斗。 守城官兵那三人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只能是赤手空拳的,店小二一行人却恰恰相反三个人都拿着一把短小的匕首。 楚白对此只是轻轻的笑了一笑。 他们显然是不了解九黎战诀得恐怖。 木陌有些畏手畏脚,毕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自然是有些紧张。 木陌按照九黎战诀的所传授的动作开始击打敌人。 肘击、膝顶、挖眼……一些专攻薄弱地方的动作,木陌十分流畅的打了出来。 顷刻之间这三个凡人武修就已经遍体鳞伤。 “够了!”楚白大呵一声:“拿着这把匕首刺向他们的心脏,不过先给他们身上其他部位来几下!” 木陌照做,不过刺他们心脏的时候木陌犹豫了。 “不想被别人杀,我们就必须得杀别人!放下你这无用的怜悯吧!” 木陌的目光由胆怯转向了坚定,用力的将匕首刺进了守城官兵的心脏。 众人皆以为楚白只是说说而已没有想到却会真实发生,直接开始屁股尿流的求饶。 “不要啊,放过我!我还没活够!” “你们敢杀我?我是城卫军,我有官职在身,你们不能杀我……” …… 众生相,每个人在临死的时候总会将人性展现的淋漓尽致。 木陌又将匕首连续的捅向了其他的人,但还是最后两个的时候。楚白让木陌停下了:“毕竟还是要找两个替罪羔羊。” 楚白将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灵晶放在了还喘息着的店小二的手中。然后又用储物戒指中的罪心丹控制住了店小二。 “人是你杀的,你看见他的身上有一枚灵晶,见财起意。”楚白在一旁控制着。 接着又转身向一旁的守城官兵中最后的一个人进行同样的控制。 “灵晶?我的,哈哈!”店小二的目光变得呆滞,然后又和同样的 守城官兵扭打了起来…… 血腥味儿飘荡着,巡夜的官兵最终发现了四个人的尸体和还在扭打着的二人…… 木陌呕吐了起来,这是终于忍不住了。 楚白拍了拍木陌的背,只是说了一句习惯就好…… ps:周五放假回来熬夜写的,希望各位读者大大送上你们的推荐票。 作者菌下周就要进行中考了,希望你们能用推荐票鼓励一下。 然后,还会用来填补一下本书的漏洞比如说主角在逃亡路上为什么会这样高调。 毕竟是第一次写玄幻没有太多的经验都是摸石头过河写着,还望各位体谅一下,只指一下错误。 第10章:望天吼 两个月前,正好是楚白离开斗兽场的时候,沿着陵江北上。 一座荒无人烟的山上,遍布着十三座诡异的坟墓。乌云散去,皎白的明月倾洒着月光。 一阵又一阵的风刮起吹动着树叶,山上不时传来几声怪鸟的哀鸣,显得十分的诡异。 如果有人在这里看到那些坟墓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昼渊帝楚奇之墓,昼华帝楚然之墓,昼玄帝楚辞之墓……昼国十三任帝王之墓全都葬于此地。 这便是帝陨山。昼国皇室的帝王之墓与其他皇室不同,没有其他的殉葬之物,也没有豪华的墓群。有的只是孤零零的几块碑文记录着他们各自的功过。 但这帝陨山极为不凡:高可三万丈,常年大雪纷飞难见飞禽走兽有的只是那一片白茫茫的山脉。 周围的各大山脉一圈一圈的围绕着帝陨山如同螺旋一般,其中那些山脉所蕴含的龙脉都是首尾相连形成了一条五爪金龙盘踞在帝陨山之上。 而山脉之外却又是那若木横放隔绝着东南北这三个方面,唯独西方没有一丝一毫的屏障来守护帝陨山的皇陵。 西面地势险恶,个个峰峦如同犬牙差互,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着天地间这杀伐之气和大凶之气。 逐渐形成望天吼这一异像,不停的对着五爪金龙咆哮着。 望天吼双眼间流露出兴奋的神情但也夹杂着畏惧。 何为吼?头似驼;耳似猫;眼似虾;嘴似驴;发似狮;颈似蛇;腹似蜃;鳞似鲤;前爪似鹰后爪似虎。又被称为蹬龙即将龙踩在脚下的意思,以龙为食跟远古大族金翅大鹏鸟惶不多让。 似乎想要与昼国皇室所积攒的五爪金龙形成对立之势。 而昼国皇室岂能不想到这一点,大凶之地也是洞天福地的一种。正所谓独阴不生,独阳不长。所以便借助望天吼食龙之威,磨砺昼国龙脉,避免国家因盛而亡。 正所谓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但终究还是玩儿的有点儿脱,望天吼已成一方气候即使还未成长起来但已经对昼国造成了一些不小的影响。 “孽畜,休要放肆!”一道沙哑的声音低声呵道,这十三座皇陵之间有一个破旧的茅草屋;茅草屋上是皑皑的白雪,但雪势之大并没有将这个破旧的茅草屋压垮反而还更显得茅草屋的坚固。 一声呵斥,茅草屋应声而破直接化为齑粉消散在高耸入云的帝陨山之上。 茅草屋破碎之后山边上站着一个衣衫褴褛,外表油腻尽显一身污垢的人。 他的眼睛睁开着却没有瞳仁,只有如同白雪一样的眼白这显然是一个盲人。 “望天吼莫要造次!昼国一千五百多年的龙运岂是容你所窥视?若不是留你还有用,某定斩不饶!”九盲大吼。 望天吼大声咆哮着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愤怒,想要将这个挑衅它的人撕成碎片。但却又只能想想而已毕竟昼国守墓人乃至于是天玄大陆上天榜都排得上号的尊人。 望天吼虽然不是人类明白这种地位的关系,但是望天吼能够凭借它自身的异兽血脉感受到这个人的不凡,只能暂避锋芒。 九盲一个飞身越出,脚稳稳的踏上了灵剑上直奔西方天空中的望天吼并随手打出的法诀。 望天吼用嘴撕咬着这些法诀,法诀虽然破碎了但也让望天吼难受一番。 “龙运锁链,凝!”九盲双手在空中游移着,原本无神的双眼之中游弋着两条阴阳鱼在不断旋转着。 粗糙的两只手将五爪金龙散发出来的龙威凝结在一起形成四根金色的锁链向着望天吼一抛,直接就拴住了望天吼的四肢,另一端连在西边的四座最高的峰峦之上。 “孽畜,今日我便斩你四百年的道行!”九盲直接站在虚空之中,将脚下那把灵剑收入剑鞘之中。 低声喝道:“血红彼岸!”骨残缓缓的被抽出剑鞘,锋利的剑刃划破了九盲的大拇指。 鲜血沾染在了骨残的刃上继而又爆发出了一阵血红色的光。 一朵极其妖艳的彼岸花开放在九盲剑柄上,随后彼岸花随着剑气的迸发越来越艳,冲向了望天吼。 彼岸花撞击在了西方的峰峦上,那四座高峰直接被削低了五六十丈。 对应着望天吼的四肢也出现了裂痕,九盲又一剑直接斩在了望天吼的腿上。 “闭关了这么久也该吃点东西了,补一补。”九盲淡然,一步跨前接触了断落的望天吼的腿。 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 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食熊则肥,食蛙则瘦。 神君何在,太一安有。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 吾将斩龙足,嚼龙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 此时九盲斩得虽不是龙而是望天吼却也有一种豪迈之情。 过了一会儿九盲抱着望天吼的腿大快朵颐,虽然在帝陨山没有什么好的调料。但异兽就是异兽,有一股天然自带的香味无需用世俗凡间的调味品来勾芡,它自身的鲜味儿就足以令人陶醉了。 “可惜小白不在这里,否则他也能尝一点呢。看这天象昼国已经乱了,这老贼居然用自己的儿子去布局也不心疼?给小白缓解一下压力还是让老子来警告那些鳖孙吧!” 九盲拍了拍自己胀得圆鼓鼓的肚子,顺带把手上的油污抹在衣服上,双眼中的惬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不常有的严肃。 “骨残血枯星瞳起,剑斩苍穹九万里。”九盲口中吟唱着,三把长剑随风而起直插云霄。 一股强大的剑意在空中爆发出来,借着月光可以看见一朵又一朵血红色的彼岸花如同雪花一般飞舞飘落,飘向昼国九州各大世家所在之地。 一朵彼岸花落下,蜀州谢家的祠堂直接被碾成齑粉,庞大的剑意缭绕在祠堂久久不散;又是一朵彼岸花飘在了星辰剑宗山门将山门以摧枯拉朽之势推倒。(星辰剑宗掌门:“混球太上长老!连自己家都不放过!(′?皿?`)”这一幕在各大世家名门宗派上演。 “如遇吾之徒儿楚白,若与之对决者高吾徒儿三个大境界者当斩无赦,其家族接吾血剑书五百载!”九盲声音随着剑气爆发而出现在众人耳畔,一众人等听闻此话浑身冒着冷汗倒是那年轻一辈的天骄不服发誓要找楚白雪耻…… 此时远在陵江上的楚白心中一阵mmp:“你个天杀的老瞎子,本来没什么事的你偏要给俺找事!宝宝心里苦,宝宝偏说!” 但没有了境界跨越楚白太大的强者来追杀楚白着实令楚白放宽了心不少,不过也少不了和那些少年天骄的冲突… 第11章:女贼?大小姐? 楚白和木陌在解决那几个烦人家伙后,也开始在宏渊城定居了下来。 日子过得是平平无奇,每天除了单调的修炼以外,就是喝酒,寻找美食。 楚白偶尔带着木陌去平康坊内喝花酒,但终究是为了喝酒吃菜而不是为了其中那些青楼小姐。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楚白和木陌此举彻底的在平康坊内出了名,那些青楼小姐一见着楚白和木陌就打趣道:“哟,二位公子今天是来打尖儿还是住店?咱们这春宵楼里可有哪位姑娘入得公子法眼?恐怕是二位公子银枪杆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啊!” 也不是楚白没有心猿意马的时候,毕竟是十一二岁的少年总不可能是那种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但是一想到他那个损货师父九盲说的话:“你现在先把基本功练好,咱们这一脉的剑法叫做血剑阳渊,以自身精气神为剑斩天下之污秽,但是在小成之前必须保持纯阳之体莫要泄露一丝一毫之精气。”那个时候楚白还不是怎么理解精气,直到九盲带着楚白在世俗游玩的时候指着一个肾虚的男人对他说这就是缺少精气的后果,并恐吓楚白说缺少精气小弟弟会一点一点往里缩短,变成一颗花生米。以至于成了楚白的童年阴影。 虽说这是童年阴影,但有些事现在让楚白回忆起来仍忍俊不禁。 相信大多数男孩子小时候总会跟一些长辈或者朋友比撒尿谁撒的比较远。 楚白和九盲也不例外,当初不知是谁告诉了楚白撒尿撒的远就代表着肾好精气足,于是楚白便拉着九盲一起比尿尿。 显而易见楚白正值少年,精气神相当充足。直接逆风尿三丈,九盲十分不给力顺风尿一鞋。 当时年少无知的楚白直接将这件事宣扬了出去,将九盲顺风尿一鞋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弄得满城皆知。 整个丹阳的大姑娘小媳妇儿看着九盲的眼神都是怪异的。更绝的是楚白还想拉着九盲在父皇母后楚天齐和林妙偶面前表演一番,气得楚天齐拿起了戒尺狠狠的给了楚白两百下,然后关十天禁闭。 关完禁闭出来后,这件事的后续也还没有完。九盲每天对楚白进行魔鬼训练:刺字式一万下;云字式一万下;崩字式一万下……每天楚白抬着酸痛的胳膊躺在了床上,结果发现身为皇子的自己还要去服侍九盲这个邋遢鬼,苦不堪言! 夜晚,也无明月也无星,也无风雨也无晴。 楚白就坐在床头上,回想着以前的生活。 “不是说只有那些老人才爱回想往事吗?我这么年轻怎么也犯这毛病?”楚白喃喃道。 木陌此时在另一个偏房中修炼着九黎战诀,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修真者,不再被楚白保护,成为楚白的拖油瓶,而艰苦奋斗着。 玉树临风美少年,揽镜自顾夜不眠。 大概说的就是楚白还有在座的诸位吧。 楚白的生活是十分单调的,和九盲住在一起的时候。每天除了修炼剑法的基本功以外就是服侍九盲这个邋遢鬼帮忙做饭洗衣服。以至于现在一无聊了就想的是做饭,或者是找人喝酒。 夜已深,找人喝酒又不太合适。毕竟楚白不敢将木陌一个人放在屋里,那个妖和尚玄殇总是隔三差五的来找楚白和木陌问题要不要加入佛门小雷音寺。以至于楚白都养成了看见秃驴就想敲的习惯。 楚白走进厨房,他没有雇佣人毕竟人多眼杂这种道理楚白还是明白的。 厨房里具备着许多食材,大多数都属于宏渊城少见的山珍海味。毕竟从皇室出来的家伙有哪些东西不奢侈呢? 楚白握了握菜刀手腕一转抖成一个刀花,直接开始料理天山雪宝藕。 菜刀轻轻的在天山雪堡藕上面抖动着,雕刻成一片片薄如蝉翼的花瓣,在散发着白光的夜明珠映衬下显得格外美丽。 料理食材最重要的是保持食材原有的鲜味和营养价值不让其流失,这才是制作美食的关键。 刚雕刻好的天山雪宝藕花就被楚白用几块玄冰冷藏着,避免因为夏夜温度过高而丧失食品的鲜味。 此刻,院子里十分不平静。 “砰”一声重物砸在院子里的声音惊扰了正在做饭的楚白。 楚白直接提着菜刀奔向院子口内,恰好一个正揉着屁股的女生,四目相对,尴尬至极。 “亲本佳人,奈何为贼。”楚白先开口打破了院子里沉默的氛围。 “你才是小偷呢!本小姐不过是想问为什么要说醉仙楼的饭菜难吃?”那女子反唇相讥。 “菜刀?看不出来你这家伙还会做饭呢!”女子话锋一转,语句间透着一种轻蔑的语气。 “小陌子去给我报官,有贼进了咱们家门!”楚白高呼道:“如果要是少了一丝一线的话,我都要找你算账。还有就是要来问事情就白天来问,大半晚上来是不是窥视我和小陌子的帅气?” “你……”女子一阵语塞。 “你什么你呀?来我家偷东西还不认账,小陌子快去报官!” 木陌有些迟疑,但没有动身。楚白似乎也是知道这样反而询问了一下木陌想要吃些什么。 楚白然后又钻进了厨房,木陌也不知所措重新回到了房间里,开始修炼。 只留下院子里默默迎接着凉风的少女。 “什么香味?!”那少女惊呼一声,也顺着香味飘来的方向直接钻进了厨房。 进入厨房一看,“好大一颗夜明珠,啊一定很值钱!”少女心想,不过这个想法转瞬即逝。因为她看见楚白正在料理着一只极冰雪蛤。 极冰雪蛤属寒,天山雪宝藕也是如此。 正所谓独阴不生,独阳不长。若单单是这种属于寒性食物的料理除了味道较为鲜美一点,其他一无是处。 楚白又着说另一样食材——玄阳参。 先用清水将其洗净,用细小的丝线将其支丫处搓浇,然后又用菜刀切下几根细小的根须。玄阳参属阳,乃大补之物。 与其两种极寒之食材相互协调,一阴一阳暗含太极之道。 玄阳参被杵碾碎,混入汤汁。楚白在用其乱刀剁碎中性食材紫电羚羊肉混着九叶香,天阑角……几味香料一起填入了雪蛤肚中。再倒入好不容易从玄殇和尚那里蹭来的竹叶青腌制一刻钟。 在腌制的过程中,楚白并没有闲着。 起锅烧水。所用的柴火也不是一般的柴火而是天香果的果木,焚之自带一种香气往往能与食材巧妙的结合。 不多时水开,锅上放上蒸笼(保持食物营养价值与鲜味的做法用蒸菜往往会取得更好的效果) 又是一刻钟过去了,楚白潇洒的完成了蛙吞羊,只是惊呆了一旁的少女。 ps:食材的做法都是我乱编的,请不要轻易尝试。不要用现实生活中的食材代替。否则黑人小哥会来你家抬棺哦! 附加一条,求各位翩翩君子,窈窕淑女揽镜自顾夜不眠的帅哥美女们,献上你们的推荐票吧!白天的也可以哦! 第12章:蜀州谢家 一旁的少女看着完成的蛙吞羊有些吃惊,这道菜本来只是一道农家小菜而已,鲜味十足但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而楚白却运用这些珍稀的食材将这道平平无奇的农家菜做得极其奢华。 本来蛙吞羊味道就较为的鲜美,不过因为食材简陋难登不为城中富豪所喜,但为村野人民所爱。 “你这家伙……怎么能这样浪费食材来做这道小菜?!”少女有些紧张,满脸憋得通红。 “然后呢?”楚白只是轻轻反问一句,然后就置少女为无物。 “小陌子,过来吃宵夜了!”楚白朝着木陌所在的偏房高声吆喝。 “来了!来了!”木陌应声而动,停止了正在练习的九黎战诀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你这家伙……”少女气急败坏,跺了跺自己的脚。 楚白还有木陌此时只是静静的享受着美食。 对于楚白和木陌来说,美食终究也只是一种食物。他们只注重吃下去在味觉上享受的快感,而不是细嚼慢咽慢慢的品尝。 但今晚上的二人却极其反常——一份蛙吞羊,楚白只做了两只。 楚白有一只,木陌也只有一只。 二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都轻轻的笑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很开心的事一样。 殊不知此时他们正在用眼神交流。 “十一大哥你咋这么焉坏焉坏的?”木陌快速眨着眼,眼睛瞟了一下少女转眼又朝着楚白示意着。 “嘿嘿,这就算坏了?我们家那老瞎子还弄过更狠的呢!” 此时一道如同闪电一般的眼神插了进来。 “你们说就说但是不要直白到让我都能懂的!”少女大喊一声,同时手用力的拍在了桌子上。 “哎哟!好疼!”少女捂着自己被砸的通红的手惊呼一声。 “呵呵,自作自受!”楚白开始了嘲讽模式:“这桌子很贵的,弄坏了你赔得起?”楚白的话带着一丝戏谑,想要看一下这个少女的笑话。 “钱?我们家有的是钱!蜀州谢家大小姐谢诗韵就是我,醉仙楼就是我们家的产业。”一提到谢家谢诗韵脸上无不带着骄傲自豪之意。 “蜀州谢家?还真的是……令人不爽啊!”楚白喃喃自语,他的脸上如同冰霜一般寒冷。 “居然胆敢冒充谢家小姐!木陌,给我把她捆起来!” “噢。”木陌回应了一声,向外去拿绳子。 谢诗韵见情况不对慌忙向外逃奔,但是楚白也不是那种酒囊饭袋的废柴。 楚白仍然坐在椅子上,他并没有立即去追而是身上爆发出一种灵压,直接将谢诗韵压倒在地。 木陌拿着绳子快步地跑了进来,三下五除二就将谢诗韵捆住。 说到这些世家大族无一不是和楚白结怨颇深。千年王朝,万年世家,这句话并非是空谈。 这些世家王朝无一不控制着当地地区的经济命脉,任你王朝更替,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世家大族总会留下火苗,如同一颗火种点燃了整片草原。 就比如说汉末三国时期,诸葛氏成为魏蜀吴三国中不可小觑,甚至说是影响力深远的一个家族。其中,大家所熟悉的诸葛亮,就在蜀汉担任丞相这一官职,至于诸葛瑾、诸葛诞这两兄弟,也在东吴和曹魏官居要职,即便是地位较差的诸葛诞,也是曹魏的征东大将军。 世家大族又分为各个支脉,天下动荡之时,各自为营却又紧密相连维护家族之利益。 就拿诸葛家族来说三国鼎立,这魏蜀吴三国都有其诸葛世家之人,无论是谁赢了或者谁输了。都能够保留自己家族的一份火苗。 这便是千年王朝万年世家的由来。 “你若是谢家之人,敢问祖祠安在?老剑神九盲一剑花开彼岸,彼岸之花惊落来恐怕也是将这祖祠毁的连渣都不剩吧!”楚白在一旁讽刺。 若是一个普通的人翻进了他家没有其他意图,楚白也只是和他开开玩笑。 而若是世家之人那就另当别论,丹阳大火留下的那段悲愤的记忆还清晰的印在脑海里久久不能忘怀。 那一天南蛮人,世家子弟望着丹阳那片火海笑得十分开心…… “吊起来,就吊在树上!”楚白吩咐道:“蜀州谢家很了不起吗?那今日便让谢家颜面扫地!” 楚白捏碎了手中的杯子,浑然不顾杯中珍贵的竹叶青洒落。 “你敢!你居然敢这样对我不怕谢家取你狗命吗?”谢诗韵虽然被捆着,但她依然威胁着楚白。 “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吾辈心修当求心顺,随心而为,随性而动。吾虽不能跨越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但若今日之事而产生心魔又怎能追寻天地之大道?安能泰然处之?哼哼!”最后一下的冷哼显得极为肉麻,却又阴寒。 “你……”谢诗韵还想要争辩着什么,但楚白嫌她太吵了直接用灵力封住了谢诗韵的哑穴。 木陌直接就将谢诗韵带出了院子内,三下两下就跳上了树梢上,然后把谢诗韵绑在了树梢头而转身跳下。 此时的木陌跟以前那个身体羸弱的木陌天有着天壤之别,修炼了九黎战诀并且成功的见了一次血突破了九黎战诀第一城三苗变导致身体状况有一个质的飞跃。 此时的楚白为了与谢家一战也开始着手修炼昼国皇室之战诀——亘古星辰诀。 就是这个战诀引来了各大世家南方蛮夷的窥视,昼国才变得如此之混乱。 不过丹阳大火有一个可疑的地方那就是修炼了亘古星辰诀的皇氏族人并没有反抗,而是直接进行自焚楚白有些疑惑而且昼国此时皇室家族只剩他一个并且没有另立新主但也大部分还保持着平静的状态,也不仅让他两眼抓瞎。 “亘古星辰入我体,星光灿烂九亿里。命星,凝!”楚白低吟了一声。 一道璀璨的光柱从天而降,透过了楚白的天灵盖直捣丹田所孕育的星云。 这丹田内的星云是一片昏暗,若有若无的光开始在丹田内汇聚不断凝结成一颗米粒大小的光点转眼间又扩大到了黄豆大小,最后凝结成了一颗蚕豆大小的光点转换成紫色,篆书二字曰:紫薇。 这一异象的显示,九州的各大名门宗派世家大族都注意到了楚白的位置,但由于老剑神九盲的威胁又不能直接派遣那些老怪物去抢夺只能放手交给后辈…… ps:毕业季给挑礼物还真是麻烦,我的头发都快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