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顾里》 十几岁的喜欢 顾里遇见夏可可的那天，整个人充满了正义之气。可能是因为夏可可那可怜无助的眼神让顾里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欲望吧，所以在夏可可被酗酒的父亲摁在又潮又脏的楼道里发泄自己在工厂受到的怨气时，顾里毫不犹豫的上前推开了夏可可的父亲并拉着夏可可冲出了楼道，顾里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觉得这个小女孩在他英勇的救助下获得了自由，虽然在当时顾里并不清楚的理解自由的含义。 你快逃命去吧，你已经自由了，这是夏可可在跟着眼前这个跟她一般大的男孩子跑了很久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当时的夏可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男孩子可以如此高兴，明明这次跑了之后回去会被父亲打的更惨，这是夏可可12年来的经验所得。 顾里看着眼前的小女孩，面色平静，眼中有一种他看不懂的茫然，对，是茫然，这是顾里语文课上新学的词语。 谢谢你，夏可可对顾里说，语气平静，没有一丝波澜。顾里没有接收到真诚的道谢，觉得有一丝生气，不明白自己的好心对方怎么会不领情。 所以顾里看都没看一眼夏可可转身就走掉了。夏可可看着这个男孩子的所有举动，在看到他抿着嘴、投射出不友好的眼神时，她就知道，这个好心的男孩生气了，而且她知道原因还是因为自己，但十二、三岁的孩子，还是稚嫩的、有说不出口的尊严。 再看自己的处境，她很犯愁，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在公园长椅上坐了一下午，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像往常一样幸运，挺过这次父亲的打骂。 期间夏可可看到一个男孩独自在凉亭的石桌上认真的写着什么，在意识还在考虑要不要上前时身体已经开始行动了。 她偷偷的看着男孩在纸上写着夏可可看不懂的字。夏可可没有上过学，因为家里没钱，爸爸挣的钱都用来喝酒了，而且夏可可以前跟爸爸提过这件事，但是她爸爸喝多以后说过不同意让她上学，一个小女孩，上学干嘛，以后直接嫁人。 之后夏可可就没再提过，因为怕挨打。夏可可的爸爸在清醒的时候会跟夏可可聊天，偶尔也会说她妈妈的一些事情，夏可可也总看到爸爸在日记本里写字，可是夏可可不认识，夏可可想，那里面可能有妈妈的联系方式，她想要看得懂，想要妈妈来接她脱离苦海，同时也想问问妈妈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找她。 想到这，夏可可回过神来。就看到写字的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注视着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男孩也觉得尴尬了，所以男孩开口询问夏可可，小妹妹，你也想写字吗？ 就这么一句话，让夏可可茫然无措。夏可可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男孩子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么问她，但是夏可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感到很没面子，也不知是不是回应那句你想写字吗，夏可可特别大声的说，我会，我爸爸天天都会教我写字。 突然听到面前看似无害的小女孩大喊，韩易城有些蒙，他不知道怎么就惹到她了，急忙说，不好意思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看你盯着本子看了很久，啊，如果你想写字，那你来吧。 说着站起身来把笔给夏可可。夏可可一度认为男孩是故意报刚才的仇，可是看着男孩满脸真诚的样子，夏可可只能硬着头皮拿起笔，看着男孩一直盯着自己，夏可可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男孩不知所措，不知道面前这个要写字的女孩为什么要哭。夏可可这一哭，完全停不下来。 韩易城实在受不了这个吵人的女孩，收拾书包想要离开，夏可可一边哭一边看着男孩的动作，眼看着男孩收拾完东西要离开，夏可可识趣的停止哭泣，一只手抹眼泪，另一只手用来拽着男孩。 当男孩准备走的时候看到女孩伸过来的手，匆忙一躲，把夏可可伸出来的手给躲了开。 夏可可见到男孩躲闪的动作，就不再伸手，只是安静的看着男孩。夏可可的自尊心很强，应该说是极其强。 她想一定是像极了她的母亲。韩易城却没有看到夏可可的遭遇。他现在只想快速逃离这个现场。 可是他良好的教养却不允许他一走了之，他心里想着妈妈平时哄妹妹的方法，决定带这个哭鼻子的小妹妹去吃冰淇淋，这样她就不会哭了。 决定后，就对夏可可说：小妹妹，你别哭了，我给你买冰淇淋吧！吃完你就不会哭了。 夏可可看着面前比她大了不少的男生，犹豫着要不要去，虽说很不应该，但是冰淇淋的诱惑太大了，她真的很想吃。 想了一下，夏可可点点头，跟着这个大哥哥去吃冰淇淋。期间，韩易城问了她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还问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下意识的，夏可可就是不想告诉韩易城，自己没有妈妈，爸爸对她也不好，她想隐瞒。 就像王子只会喜欢公主一样，夏可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只是个灰姑娘。 这种心理，当时的夏可可称为喜欢。夏可可告诉韩易城，她叫夏可可，仅此而已。 说完就快速跑开了，连男生的名字也没来得及问。夏可可手里拿着男生买的冰淇淋，脸上出现了笑容。 他发誓，要让她一直开心 回到家之后，父亲没在，夏可可暗自庆幸，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回忆起一整天的事情，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同时，她心里上学的念头更加强烈了。当然，她是不会跟父亲说这个念头的，不然还没等她上学，就会被父亲打个半死吧。 想到这，夏可可小小的身躯打了个寒颤。第二天，夏可可起了个大早，在父亲醒来之前就跑了出去。 她去找了小区里让人闻风丧胆的孩子王程潇。程潇和夏可可是从小长到大的好朋友，具体有多好，夏可可说不出来，但是程潇会为了夏可可把隔壁欺负夏可可的小胖子揍一顿，这在当时的孩子眼里算得上是生死之交。 在夏可可说自己想上学的想法之后，程潇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该怎么和眼前这个满脸欣喜的小女孩说她根本无法上学。 没等来程潇的回答，夏可可抬头，立刻捕捉到程潇眼中的躲闪，她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她什么都没说。 程潇孩子啊考虑怎么回答，突然听到夏可可说：程程，我想去一条街玩。 程潇长舒了一口气，拉着夏可可就朝一条街走去。一条街很有名，白天是商贩们吆喝自己买卖的地方，在那个地方，只需要很少的钱，就可以收获很多的快乐。 晚上的时候，一条街冷冷清清，偶尔会有学生打架斗殴的场景，但更多的时候是夏可可挨打之后躲藏的地方。 夏可可从小就混迹在一条街，不管是街上的阿婆，还是卖小吃的阿姨，都很喜欢她。 她的事情街上的人也都清楚，除了心疼也是无可奈何，所以每次她们都会在摊子边给夏可可留碗面或是一些水果，美其名曰这是客人买完不要的······理由多的数不过来，夏可可也知道其中理由，她很感激，没事就来帮着收拾摊位。 有位李阿姨人特别好，她摊子是用大帐篷支起来的，晚上不收起来，上面挂着专供可可使用的小木牌。 夏可可和程潇来到一条街就帮着李阿姨她们摆摆东西、搬搬水果，忙的不亦乐乎，似乎忘记了早上的事。 到了晚上夏可可和程潇在她们的小天地里面，开心的聊着久远的未来。 到底久远到什么时候呢，那是夏可可从不敢奢望的家庭！她想有个家，完完整整的、只属于夏可可的家。 程潇看着这个满眼笑意的女孩，心里某个地方突然就温柔了。他发誓，要让夏可可一直开心下去。 意气风发的少年 快到12点了，这个点程奶奶已经结束了一天的麻将局，所以程潇要快点回去了，不然奶奶又要唠叨他了。 跟程潇说了再见的夏可可此时才又没了笑脸，思考上学的事情。夏可可想，她真是无可救药了吧，程潇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可还是不知道怎么跟他诉说自己的不开心。 夏可可想，或许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可以诉说衷肠的朋友出现了。或许是夏可可太可怜，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才会派天使降临来拯救自己吧。 这是夏可可在帐篷外碰见昨天请她吃冰淇淋的大哥哥的潜台词。他看到那个大哥哥被三个人追，突然后面有人举起棒子朝着韩易城就要打下去。 夏可可见了大喊了句：警察叔叔快看，有人在打架。几个人也没想到会有人在，赶紧跑开了。 这边不仅那三个人吓了一跳，韩易城也被吓到了。当看到是夏可可的时候着实惊呆了，怕刚才的人发现是骗局后折返，韩易城拉着夏可可去了一个街角的一个小店里。 夏可可也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盯着韩易城看，韩易城被看的不自在，就开始讲述刚才的事情：韩易城在学校很受女生欢迎，很多男生看不顺眼。 隔三岔五就会出现这种事情，接着又说，其实这件事情你不应该参与的，他们最多是和我打一架，这次是侥幸，要是你被他们发现可就不好办了。 夏可可觉得很无辜，明明自己再救他啊，怎么就被反咬一口？夏可可看着他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觉得有些无语。 但是后来认识韩易城之后夏可可才知道，韩易城有种魔力，凡是和他打过架的人最后都变成了他的好兄弟，用他的话说是不打不相识，在夏可可看来明明就是韩易城其实对女生丝毫不在意，兄弟喜欢就会一个劲的撮合，就算女生是喜欢他的，韩易城通通不在乎，都给兄弟。 无耻，这是后来夏可可对韩易城的解读。韩易城问夏可可：你这大晚上的怎么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啊，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当时感谢你了。 夏可可想着这么晚了回去肯定要被父亲打的，于是就想在这里将就一晚上。 夏可可说她家里人出远门了，剩下自己在家呆着无聊出来玩的，反正回去也是自己，还不如在这跟他呆着有趣呢。 韩易城也没多想，直接丢给夏可可一床被子。这晚上，夏可可失眠了。 她想到韩易城会写很多字，还有学校，她想等韩易城醒来后会有办法让自己上学的。 想到这，夏可可也慢慢的进入梦乡。夏可可一睁眼，就看到一双大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吓得她窜得老高，仔细看，是一个年轻的姑娘。 那姑娘被夏可可逗笑了，说：别害怕，我是易城的姐姐，我叫韩易池。 我弟弟去买早饭了，你快去洗洗脸吧，马上就能吃饭了。夏可可听到姐姐后就愣住了，毕竟是长辈，睡在这已经很不礼貌了，还要吃饭。 姐姐看出了夏可可的紧张，笑着安慰她，跟她聊了起来。或许是姐姐本身就年龄不大，跟夏可可有共同话题，夏可可很快放下了防备之心，问了姐姐很多问题。 夏可可问：你为什么在这？姐姐回答：这是我的店啊，易城在这上学，周末会带朋友在这玩或者是闯祸后会躲到这里，说完看着夏可可，你可是他带回来的第一个女同学呢，说完冲着夏可可眨了下眼，夏可可觉得自己好像发烧了，脸上有些烫。 正巧韩易城买早饭回来了，他姐姐就去准备饭了。夏可可凑到韩易城身边：我该走了，你跟你姐姐说一声。 说完转生就要跑，被韩易城眼疾手快的拽住了，吃完饭再说。夏可可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始吃饭。 吃完饭后，韩易城就跟姐姐说了再见，有夏可可当挡箭牌，出来容易多了。 夏可可看着意气风发的韩易城，昨天晚上想了好久的话，就始终没有说出口，她不知道自己在矜持着什么，可她就是不想被眼前的这个少年看不起。 到了路口，韩易城就像跟夏可可说了声回见就消失在街角······ 突如其来的噩耗 2日子还要继续，夏可可的生活平静的像一滩死水，没有一丝波澜。遇见的韩易城也像流星一样，转瞬即逝。 这中间，夏可可一直偷偷地跟程潇学习学校里的课程，由于起步晚，所以夏可可几乎是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学习程潇带给她的课本上，程潇不爱学习，除了最开始的汉语拼音是程潇教的以外，剩下的都是夏可可通过其他的朋友摸索出来的，有一次因为看了一本隔壁小朋友借给她的一千零一夜太入迷，父亲在她身后都没发现，夏可可觉得她死定了，可是父亲只是呆呆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就叹口气离开了。 夏可可觉得，父亲变了，但具体怎么变了她还是说不出来。夏可可十五岁了，出落的很漂亮了，唯独就是因为营养不良导致自己看起来很瘦弱。 真的只是看起来，因为她这两年跟着程潇打架斗殴、上蹿下跳，一身力气连程潇都很惊讶。 而夏可可的父亲真的变了一个人，开始关心夏可可的吃穿，注意夏可可的心情，虽然大多数时候在他面前夏可可真的面无表情，但却从来没在动手打过夏可可了。 夏可可15岁生日那天，父亲做了一桌子菜，买了一件符合夏可可年龄的裙子送给夏可可当生日礼物，甚至考虑到夏可可的情绪，还请了程潇到家里来。 虽然没有很开心的氛围，但至少是让夏可可真的发自心里的高兴。饭吃到一半，父亲突然抽搐不止，夏可可吓懵了，脑子一片空白，还好有程潇在身边。 夏可可父亲走的很突然，没有告别、没有嘱咐，什么都没有，夏可可哭的歇斯底里，她心里太空了，空的让自己都害怕，本来还有个父亲在身边，及时打骂也有个回音，这次，夏可可什么都没有了，她甚至觉得自己或者真的是件可怕的事情，以后的生活，她该怎么办，越想越离谱，她真的好害怕。 因为只有夏可可一个亲人，医院给出了夏可可一个火化的方案，夏可可什么都不懂，只能被动的接受。 折腾到第二天下午，程潇陪着夏可可回到家，他要回家一趟，说晚点再过来，夏可可应了一声，看着程潇走出了家门。 夏可可一下子摊在地上，她到现在脑子还是蒙的，想思考点什么，但一想事情脑子就不听使唤，不知道思绪会飘到哪里，索性什么都不想了。 她看着父亲房间的方向，突然想起来去年夏可可阑尾炎发作的时候，突然肚子疼的受不了，夏可可疼的嗷嗷叫，父亲听见声音过来查看，看到满床打滚的夏可可，抱起她径直冲出了家门，到夏可可手术过后她才发现父亲脚上穿的拖鞋。 还有小时候，父亲不喝酒的时候还会给夏可可买冰糖葫芦。还有·······夏可可强迫自己不去想太多，她发现自己又忍不住哭了起来，怕惊扰邻居，就捂着嘴巴哭，没有声音的哭。 程潇来找夏可可的时候，没听到房间里有任何声音，屋门还是自己走时候虚掩上的样子，吓的程潇进门就喊可可，夏可可被程潇这一嗓子喊了回来。 夏可可起身，看着程潇：我没事，你怎么没多陪陪程奶奶。程潇担忧的看着她：奶奶没事，刚吃了饭在睡午觉。 你怎么样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说完就进去厨房，准备给夏可可做点饭吃。 夏可可拽住程潇：我不饿，你别弄了，对了程程，我想出去待几天。程潇听到这话，直接就明白了夏可可的心思：可以啊，你想去哪，我陪你去。 夏可可看着程潇认真的样子，她知道程奶奶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根本离不开程潇，所以直接拒绝了程潇的提议。 她让程潇放心，没什么的就是出去散散心，过几天就回来。程潇刚才也是一时激动，听夏可可提到奶奶，也就放弃了陪她去的想法。 发自内心的开心 话音刚落，也没等程潇问夏可可具体的想法，就出现了一个中年女人，故事老套且狗血，说是夏可可妈妈，夏可可听完这句话就愣住了，全身酥**麻，像被雷劈中了一样。 她妈妈跟她说，她之前因为觉得对不起夏可可的父亲，才会把夏可可留给他，直到三年前父亲因为查出癌症才联系夏可可的妈妈，说希望自己死后她可以照顾夏可可，她妈妈当然一百个愿意，所以这几年都在默默关注着夏可可，却因为爸爸的嘱咐没有和夏可可见面。 故事简单却难消化，夏可可有很多疑问，觉得妈妈说的话漏洞百出，却舍不得打断妈妈的话，毕竟骨肉情深，她跟妈妈虽然才见面，但夏可可却没有一丝陌生的感觉，妈妈伸出手臂，夏可可扑进妈妈怀里，程潇看着夏可可颤抖的肩膀，知道夏可可在哭，他心疼，但也为夏可可感到高兴。 夏可可的妈妈是个感性的女人，却挡不住她雷厉风行的个性，跟女儿相认后，直接打电话叫了车，让夏可可收拾东西，跟妈妈回家。 夏可可像个吃了糖的小孩子一样，笑着收拾东西，她想去父亲的房间看看，但看着妈妈，她想过后再来收拾父亲的东西好了。 半个小时后，夏可可收拾差不多了，其实夏可可也没收拾什么，拿了两件换洗的衣服，还有父亲送她的生日礼物，她小心的放进包里，出来看见妈妈和程潇在说话，妈妈问了程潇的家庭成员情况，还有上学情况，就像是平常的，家长在问自己孩子突然带回来的朋友考试打几分一样，夏可可很开心。 跟程潇道了别，说安顿好就打电话告诉程潇，让程潇记得看在电话旁，程潇也笑着答应，他是真的打心里为夏可可开心，开心她以后不用担惊受怕、不用小心翼翼、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过生活。 夏可可跟妈妈到了一个高档小区，进门都需要门卡的那种，夏可可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妈妈身后，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妈妈看出了夏可可的不自在，拉过夏可可的小手，让夏可可走在她左边，跟门卫说，这是我家姑娘，刚从爸爸那里过来，以后也会在这里生活。 说着转头对夏可可说，可可别怕，快叫爷爷好。夏可可这才抬起头，笑着叫了声爷爷好。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好幸福，她也可以被父母拉着说叫人好，这是夏可可梦里出现的场景。 夏可可进门之后，四处观察，她发现妈妈的风格就是简洁大方的，房间干净无比，但就是没什么人气，夏可可觉得太素净了，房间也是正常的两室一厅，妈妈拉着她到了一间相对较小的房间，妈妈告诉夏可可这是特意给夏可可布置的，希望夏可可喜欢，夏可可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现在的心情，于是就装作去欣赏自己房间的样子逃离了妈妈的注视。 夏可可开门之后，房子整体是白色花纹，很符合妈妈的性格，接着窗帘是梦幻的紫色，床上有两个玩偶，一床粉色床单被罩真的是吓了她一跳，她从来都不用小女生的那些东西，所有东西不是黑色就是灰色，现在看到这些，多少有些不适应。 妈妈让夏可可自己呆一会，自己去买点菜，准备给夏可可做顿大餐。夏可可等妈妈出去后立刻拿着家里的电话给程潇打了过去，她跟程潇说了好多，程潇头一次觉得夏可可像个话痨，不过也不打断，就听着夏可可说着她的所见所闻。 直到夏可可听到程奶奶叫程潇，她才停下讲话，跟程潇约定了周末见面，才不得不挂断电话。 晚上躺在床上，夏可可想起了父亲，她觉得很难过，这次似乎跟之前有所不同，她只是想父亲了，很想很想。 夏可可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想着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加上之前的疲惫，很快就睡着了，连妈妈进来她都没感觉。 第二天夏可可睡到了十点钟才醒过来，出门看见妈妈在工作，妈妈看到夏可可后，笑着说：醒了，快去洗漱，我准备了早饭。 夏可可听话的去了。吃饭的时候妈妈说要安排夏可可去学校上学，本来应该上初三的，妈妈建议夏可可降两级，从初中重新读，之前落下的课程找专门的老师补上。 夏可可用征求的目光看着妈妈：我虽然没有上过学，但是我一直都有很努力的学习，我想直接上初三，没有关系的，我会很努力去学习。 妈妈看着夏可可坚定的眼神，只是说了些鼓励的话。夏可可得到妈妈的首肯，很开心。 妈妈给夏可可找了全市最好的初中，m城二中，全县排名第一的初中，夏可可开始还不相信自己能够进去这个学校，她觉得妈妈能让她进五中她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