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雪的秘密》 （鹅毛大雪）二零零八 “起床了！马上都8：30了，再不起床上学就要迟到啦！！！” 伴着母亲的呼喊，床上的徐麟猛然睁开眼，把衣服都放进被窝，在被窝里慌慌张张的穿好校服。 今天可真冷啊。 “来吧，把这碗粉吃了，等下就送你去学校，今年下了好大的雪呢。” 徐麟坐在桌子旁，粉的气息在摩挲着他的鼻子，他却呆呆地看着窗外，毕竟八岁的他从没看过这么大的雪。 “看什么呢！快吃！等下粉都凉了。” “可是。。。妈妈。。。不是要迟。。。”徐麟没继续说了，小孩子要听妈妈的话，绝对不是因为她母亲的眼神。 徐麟的家在南方农村，他在一所希望小学上学，也不远，大概也就十多分钟的时间。出门前，妈妈把徐麟包裹的严严实实，穿上小手套，要不是今天下雪，他现在应该在自行车后座上呢。 对于徐麟这种没见过雪的南方孩子，看到雪真是无法言喻，在去的路上，他一步一回头，看着雪地上的脚印，觉得充满着自然的馈赠，他还想着那句谚语—“瑞雪兆。。” “丰年！快走！”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徐麟妈强有力的手拖走了，妈妈可太有劲了。 “呐，这是给你的五毛钱，在学校买零食的，钱收好，别掉了啊！我就回家了，到了下午我来接你啊！在学校注意点。” “嗯。” “南方的雪，它是湿的，它是很难撺成一个球的（对我来说），而且我心地善良，怎么可能往里面藏石头呢？” “你这个飞天猪！肯定是你！”汪军民坐在雪里边揉着脑袋带着点哭腔说。 汪军民是徐麟最好的朋友。 “反弹。” “反弹无效！” ………… 今天的雪实在是太大了，教室里也实在是太冷了，就算徐麟穿的像个胖子，也无法阻挡这刺骨的冰凉感，徐麟还在想，北方那肯定更冷，长大后才明白，他们有暖气。 终于熬到了放学，徐麟妈已经在门口等他了，明天要放寒假了，这么大的雪，这个寒假一定会是一个不一样的假期。 晚餐上，徐麟一家做了冬天必备品—火锅。 在这寒冷的冬天里，一顿火锅给年少的徐麟带来了发自内心的温暖，没有什么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有的话就再来一顿。 农村的晚上总是来的特别快，没过多久村里的灯就开始玩起了接力赛，一盏接一盏的灭了，在这大雪纷飞的夜晚，被窝里面安静又平和。 第二天，徐麟魂牵梦绕的寒假来了。 “我的寒假终于来了！” 下了一晚上的雪，院子里都是满满的雪，徐麟搬起他的小铲子开始铲雪，铲来铲去，可这个雪怎么也铲不完，可他还是精力无限的铲，他用脚用力的踩，把它们压成一片片冰块，直到奶奶叫他吃饭去才停。 这令人兴奋的雪，让徐麟激动的兴奋了一天一夜，他不断的在雪地里玩耍，尝了雪的味道，堆了雪人，用石头做了它的眼，用两根木枝做他的胳膊再给木枝上包满雪，一根胡萝卜就是它的鼻子，还给雪人做了个造型，一个表示完工的剪刀手。 在这苍白的大地上，徐麟和小伙伴们一起打雪仗，美好的日子总是会有结束的那天，而那天来的特别快，激情褪去，只剩下满地的白。 徐麟开始讨厌这些雪了。 农村的夜总是来的特别快。 雪一直下，风也没停，梦中的徐麟还在吃他最爱的鸭肉火锅，却被一阵寒风吹过，火锅顿时没了气焰，而徐麟梦见自己渐渐的被冰冷的雪活埋了。 他懵懵的睁开眼，寒风刮过他的脸，雪花也在拍打着他，朦胧之中发现窗户打开了，徐麟不得不起身去关窗户，寒风不断刺着徐麟的脸，让他在这夜晚清醒了一点，当他的手去关窗的一瞬间，一只雪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这突如其来的冰冷感让徐麟顿时就清醒了，他用力想要挣开，可被冰粘住了的那种感觉，让他没有力气。 2 好累啊。。徐麟起身了，看了眼窗户，已经被关上了，雪，依然在下着。可手上被冻的伤痕告诉他，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他很害怕，也很恐惧。 起床，洗漱，徐麟努力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的记忆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来吃早饭，昨天晚上睡觉为什么连窗户都不关啊？这么冷的天，不怕把自己冻坏了？妈妈盯着徐麟徐麟说。 可徐麟明明记得自己睡觉前已经关上了，也不再言语。专心吃他的早饭。 天很灰，透露出一股阴沉的气息。 汪军民急匆匆跑来。 “怎么了？这么着急？” “害，赶紧跟我来！” 汪军民二话不说拉起徐麟就往屋外跑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这么冷的天。” “到了你就知道了。” 雪太大了，大到徐麟眼前一直是白花花的一片。 汪军民原来是把徐麟拉到了他们村那被废弃的宅子前。这个宅子是以前一户地主的，和平解放后的那十年，这家宅子的人家不堪重负，于是就上吊自杀了，所以这个宅子也被废弃在这里了。这场雪让本就阴森的宅子平添了几分寒意。 “来这儿干嘛，我们还是走吧。” “怕什么，我先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昨天傍晚，我看见有脚印在这个宅子院子前。” “你的意思是，这宅子还有人住在这里？可是这怎么可能，早就没人住了啊！” “我也不太清楚，所以我邀请你加入我的探险小分队。” “我们队伍就两人啊？” “还有人，他们来了！”说着汪军民往那边一指。原来是王大壮和刘梦然。 王大壮，顾名思义，他就是很壮，从小就和他爸爸一直在干农活，力气大的很，小小年纪可以追着十二岁的孩子打，要知道他可只有八岁，恐怖如斯。 刘梦然呢，是他们村里少有的漂亮女孩子，村里重男轻女，女孩子真的很少，而漂亮的女娃就更少了。 四个孩子站在这阴森的住宅前，飘飘然的雪已经搭上了他们的肩头。 “我们等会儿一起进去，你们敢不敢？”汪军民开始鼓舞军心。 “这有什么不敢的？这个村里还有谁比我胆子大？”王大壮不耐烦的反问他。 “只要你们能保护我，我就去。”刘梦然虽然有点害怕，可一听到大壮这么说，她也就感觉有靠山了。 到徐麟做决定了，徐麟盯着这个阴森的宅子，他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一直盯着，突然看到宅子二楼窗户里有双眼睛在盯着他，徐麟连忙举起手指着窗户。 等到同伴们都看过去，那双眼睛却又消失了。 “指啥呢？”王大壮一把把他的手给拍下去。 徐麟突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把手举起来，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可他一点都不记得了。 “算了算了，我还是不去了吧。我妈等会儿还要叫我吃饭呢。”说完，徐麟转头就要走。 可还没等他迈出去一步，王大壮一把钳住他，“今天你必不可能回去，民子快，我们一起拉他进去。” 没办法，徐麟也只能一起进去了。 宅子门是锁起来的，所以他们围着宅子转了一圈，找了一扇损坏的窗户翻了进去。 进去之后，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鼻而来，桌面上铺满了灰尘，一点人生活过得痕迹都没有，他们在里面小心翼翼的转着，四个人排成一条，大壮走在最前面开路，梦然就抓着他的背，徐麟在第三个，汪军民就殿后。 他们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一楼的每个房间都是一样，满满的都是灰尘。 阴凉的气息正一步步侵蚀着他们的心理防线。 徐麟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自己，一回头，惊恐的表情在他脸上刻画出了一道道扭曲的痕迹。汪军民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你能不能好好走，别老是来吓我！” 徐麟刚想说些什么，可又不记得了。。。 “我好怕，我们还是走吧！”刘梦然带着点微弱的哭腔。 “那今天的探索之旅到此结束，我们现在就走吧。”王大壮看着刘梦然不由得心生怜悯。 他们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房间，一个接一个的从窗户里翻了出去。 汪军民在翻的时候，一阵阴森又带着一股狡黠的嘻嘻声从背后传来，汪军民回头一看，一个大头，无鼻，没有眼睛的怪物正在伸出他的触手去抓他，吓得汪军民从窗户上摔了下来。 “你也太菜了吧，翻个窗户都能摔下来。”王大壮伸手去拉。 汪军民则笑着说：“没事没事，不小心摔了，那行，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去把梦然送回家，你两一起回去吧！”王大壮自告奋勇。 这个探险小分队今天的行动就结束了。 雪，又变大了。 汪军民和徐麟是邻居，走着走着，汪军民开口了：“徐麟，就是你还记得你看到了什么吗？” “不就是那些全是灰尘的房间，也没看到人啊！” “对啊，一楼都是灰尘，可把我给呛坏了，不可能有人住在里面了啦。” 3 “你还记得我祖母和我们说过的那个故事吗？”回家的路上徐麟问汪军民。 “哪个故事啊？故事可太多了。” “就是那个古代的传说啊！说有一种怪物，专门吃那些调皮捣蛋的小孩，总是在过年期间，伴随着大雪来到你房间，然后。。。。把你吃掉！” “我们都八岁了！又不是三岁小孩，这些话是用来糊弄小孩的，让他们过年的时候安份点，而且他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捣蛋鬼呢？” “第一天晚上他会把你的窗户打开，让你接受寒风的鞭笞，第二天晚上，他会在你家院子里堆砌一个没有头的雪人，而在第三天晚上，他就会来吃掉你。” “不会真的有人相信吧？”汪军民带着一丝阴阳怪气的说道。 “懒得和你一般见识。” 说完便各自回到了家中。 徐麟记得这个传说，不是因为他记性好，而是他在五岁前一直是一个顽劣的小孩，仗着自己年纪小，便无法无天。虽然说挨了不少收拾，可最关键的还是这个故事影响了他。 徐麟又想到最近的遭遇，回到家后，他看了看自己冻伤的手，他很害怕第二天大早门前会有一个无头雪人等着他。 徐麟找到他祖母，想问个清楚，也想了解这个怪物有没有弱点。 祖母是他们村里年纪最大的老人了，再过两年就要一百岁了，可以说是个活化石了，可惜，耳背。 “祖母好！” “小孙子今天怎么了？” “我想问你关于那个过年的怪物的事情啊！” “年，它是一个怪物，过年要用爆竹，贴春联，用红色东西吓跑它。”祖母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拐杖还甩了两下。 完了，看来祖母不可能听得懂我在说啥了。 “那您就在这烤火吧！” “好嘞！”（这又能听见了） 线索突然断掉了，这让徐麟很不是滋味，他去找妈妈，妈妈说这都是糊弄小孩子的故事，别当真啊！徐麟向妈妈展示了他那被冻伤的小手，这时妈妈突然嘴巴张开，一幅惊恐的表情看着徐麟的身后，徐麟感受到了一丝寒意，心底生出了恐惧，他扭头一看，什么都没有。再一看妈妈，妈妈却一脸疑惑的盯着他：“你背后有什么啊？你这手不是上次窗户没关被风刮的吗？过几天就好了，没事儿，去玩吧去玩吧，妈妈等下就去赢钱了，在家好好烤火看电视噢。我走了！” 说完就出去打牌了。 夜深了，静的可怕，徐麟从床上爬起，裹紧被子，他的一举一动在这安静的夜都是那么刺耳，大半夜，他也不想吵醒家里人。一步，两步，他走到了窗边，趴在窗户上看着，雪还在下，相比下午，雪更大了。 他紧紧的盯着窗外，可惜村里的夜晚，是那么漆黑，他从床头边拿起手电筒向窗外照去，很平静，下雪的样子还是在下雪。过了半个小时徐麟实在是太冷了，准备上床睡觉，当他最后一次将手电筒照向窗外时，还是什么都没看到。徐麟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一般这种故事不都是用来欺骗小孩子的吗？想着想着就上床睡觉了，这个觉可不太安稳。 在梦里，徐麟第一次梦见一个他从没有看过的怪物，在那个废弃的宅子里，那个怪物像人一样缩在角落里，浑身颤抖，散发出一种腐烂的气息。徐麟拿着手电筒照向那个怪物，它慢慢的转过头来，只见那个怪物的头上只有零星的一些头发，面色苍白，眼睛里则是永无止境的黑暗，怪物缓缓的站起身来，蜷缩着他的背部，勾着腰，伸出它那异常的双手，嘴里还发出几声怪笑，向着徐麟缓缓走来，越走越近徐麟看着这修长且恶心的怪物，直接瘫倒在地，而怪物越来越近，张开了它那血盆大口，猛的冲到徐麟脸前。。。 “啊！！！！” 徐麟醒了，他的被子都是冷汗，妈妈听到叫声，连忙冲进房间，徐麟已经承受不住了，连忙扑到妈妈的怀里。妈妈抱住徐麟：“做恶梦了？没事啊，妈妈在这儿呢，妈妈在这儿呢。”徐麟的脸上已经溢出了泪水，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面色苍白的汪军民气喘吁吁的突然冲了进来。 4 “他晚上做恶梦了，应该是被吓着了，军民你有什么事吗？” 听到徐麟妈妈这么一说，汪军民不禁咽了一下口水，脚底发软，差点瘫了下去，但他强忍着心底的寒意：“阿姨。。。没事儿。。。我来找麟儿玩呢，那我等会儿再来吧。”说完，汪军民便带上门走了。 汪军民巍巍颤颤的走着，看着那无头雪人，那个传说，不会是真的吧？他连忙抓紧步伐，跑回了家。 外面传来了一声一声呼喊，刘梦溪！刘梦溪是刘梦然妹妹，比她小三岁。 这时门被打开了，来的人是刘梦溪爸爸，满头的雪，嘴里冒着热气，“王娟，看到我家小的了吗？” “没呢，我也刚起来呢。” “那行，这一大早，小的不知道去哪儿了。那我走了，继续找去了。” “行。” 呼喊声又开始了，徐麟啜泣声也慢慢停了下来。 “麟儿，妈妈先去做早饭，等会儿就起来吃个早饭，你先在被窝里待着，等会儿做好了饭，就起来。” “嗯。。” 徐麟回忆着昨晚的梦，那个怪物，他好像见过，太真实了，那腐烂的气息依旧在他的鼻子前环绕着，当它将那修长的手指穿过徐麟肚子的时候，也就是徐麟醒来的时候。 餐桌上，祖母眉头紧锁，嘴里喃喃自语：“什么气味啊，这么难闻。”徐麟妈：“好好吃饭，哪里有难闻的味道嘛？” “我都吃不进了。”说完祖母皱着眉，回到房间里去了。徐麟妈转过身去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对我有意见吗？徐麟看着妈妈，自从爸爸去世之后，一直是母亲独自操劳支撑着这个家，虽然说有时候妈妈对他过于严厉，可对于徐麟来说，妈妈一直是一个伟大的人。 祖母的房门砰的一声打开了，只见祖母手里拿着一个扫帚，到处挥舞着，像是在驱赶什么东西，嘴里还念念有词，渐渐的，那阵气味就消失了。徐麟觉得奇怪，因为他也闻到了这股奇异的臭味，就像是死在墙角里的老鼠发出的腐烂味道，让人心里一阵恶心。 “祖母，你在干嘛啊？怎么那个味道不见了？” “我小时候也经常闻到这种味道，然后我的父亲他就是这样做的。” “那祖母，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闻到的吗？” “祖母小时候啊，胆子特别小，怕黑，总觉得黑暗中会有什么东西蹦出来将我活剥吃掉，后来啊，我的爸爸就一直陪着我，尤其是那一年也是一样的大雪，虽然说没今年这么大的雪，但那时候吃不饱穿不暖，所以那时候我就特别害怕。” 雪？这一切难道和雪有关吗？可最近几年一直下雪啊，也没啥事啊。徐麟觉得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昨晚的梦让徐麟休息不足，他就继续去补觉了。 等到徐麟再次醒来时，是被院子里的杂音吵醒的，仔细一听，有哭腔，有骂人声，门外，一群人，拿着伞，热热闹闹，围在一起，声音感觉都要把地上的雪都给融化了。 徐麟跑出去，看着刘梦溪父母跪在雪中，而刘梦然则在旁边捂着眼泪，为她父母打着伞，而村民们里三层外三层，神情严肃，所有人心里都有一把火，个个鼻子里喷出蒸汽。 徐麟挤进去发现，刘梦溪躺在她父母的怀里，早已没了生气，那小小的脸颊直到现在还透露出惊恐的表情，一个五岁孩子，是碰见了多可怕的事情才能变成这样啊！没过多久，警察来了，警察们看到这幅场景，楞了一下，接着从刘梦溪父母怀中将刘梦溪带走。 “一定要为我们找出杀人凶手啊！我孩子还那么小，简直不是人啊！” “放心，我们一定会将这起案件查的水落石出的！” 这时，徐麟身子一歪，被一只有力的手突然拽出去，等徐麟转过头去，发现是汪军民这小子。汪军民对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将他拉进屋内。 “你知道在哪里发现的吗？” “我才醒呢，在哪发现的？” “你家院子里的雪人里面，你造雪人就造雪人，你造一个没头的干嘛啊？你还自己吓自己吗？” “可我家雪人早就被拆掉了啊，我都没功夫再搞一个。。。等等？无头雪人？”这让徐麟心里不禁一凉，一屁股坐在地上。 5 旁边的火炉越烧越旺，但是徐麟身上的冷汗依旧流个不停。门吱呀一声开了，刘梦然进来了，她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双眼通红，脸颊上都是还没干透的眼泪，她又哭起来了。 “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说完，便和徐麟一样塌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儿啊！别哭啊，告诉我们。”汪军民在一旁起身去拉起刘梦然，但刘梦然依旧在不停的哭着。“先别哭，先和我们讲一讲发生了什么。” 慢慢的，刘梦然止住了哭腔，抽泣着讲：“在我们去完那间房子之后的晚上，我和我妹一起睡觉，说她今天碰到了一个好朋友，问她是谁，她还秘密一样的不告诉我，还说要带她去一个好玩的地方，这大雪天要过年的，我以为是我们村里的人，也就没太上心，可没想到。。。”说完，刘梦然又开始哭了起来。 徐麟心头一紧，连忙扒着她胳膊问：“那个人长什么样？你妹妹有没有说什么？比如说长相样貌什么的？” 刘梦然哽咽了一会儿，“没有，她什么都没和我说。”徐麟心想，难道我们再也找不到这个人了吗？ “对了，那天下午我妹去了石子坡玩雪去了。” 石子坡？那个地方是在半山腰上，离那个废弃的宅子有半公里远，那个地方虽然有点偏僻，可却是村里孩子们最喜欢玩的地方，无论是现在还是从前，所有孩子的童年一定都在石子坡有过回忆。 “我们现在叫上大壮，一起去石子坡看看吧。”汪军民说。 下午，又是四个人，啊不，是五个人，大壮弟弟也跟着来了。 “你怎么把你弟弟也带过来了啊？” “没办法啊！我妈要我看着他。” “那行吧。” 五个人就一起去了石子坡。 石子坡上有一个小小的池塘，不深，一到夏天，就会有一群小男孩跑过来像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的跳下水去游泳。可现在是冬天，那个池塘结了冰还堆满了雪。旁边还有孩子们一起建好的小秘密基地，这个小基地是一种传承，这是很久以前就保留下来的习俗，大人们也不会踏进这个小秘密基地，大家都知道这里是孩子们的天堂。 现在的石子坡，放眼望去，满满的都是雪。徐麟和汪军民一起，大壮和刘梦然还有他弟弟一起，在这里寻找着，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五个人又重新聚在了一起。 “要不然我们先回家吧？”大壮看着其他三个人，“我弟弟还在这儿呢。待会儿晚了回去不好和我妈交差。” “那就先这样吧。”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只雪白的兔子，那只兔子，眼睛偏红，被五个人看到了，五个人刚好玩性来了，便都去追赶那只兔子，只见那只兔子东窜西跳，溜进了一片小树林里。 五人便都进去了，为了抓住这个小兔子，他们五个人准备围剿。 终于这只小兔子冲向了徐麟面前，徐麟一个箭步上去，兔子从他的胯下穿过，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他赶紧冲了过去，小壮也紧跟其后。 那只兔子突然停下了逃亡的脚步，停在一颗树前一动不动，徐麟一边喘着气，一边神气的说：“你跑啊，你跑啊！你也知道累了啊。”小壮紧随其后。 徐麟连忙制止了小壮，带着小壮慢慢的接近着小兔子，他紧盯着这个小兔子，突然，一只修长而又腐烂乌黑的手抓住了这只兔子，徐麟抬头一看，这不就是自己梦中的怪物吗？直接吓得一屁股坐在雪上。徐麟连忙转身想跑，可是他吓得腿已经动不了了。 “你们想要这个小兔子吗？”一个带着嬉笑的声音从那个怪物嘴里发出。 “想！”小壮在旁边大声回应着。 “那就过来拿吧，啊哈哈哈哈。”又是那种略带嬉笑的声音，说完便一步步往后走了。 眼看小壮就要往前踏过去了，徐麟连忙拉住他，不让他走过去。这时的徐麟意识到，凶手就是这个衣衫褴褛的怪物，他从心底里迸发出自己从没有过的勇气和力量，大叫着一把将小壮抱起来转头就跑。 可就在徐麟转头一跑的一刹那，徐麟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而跑，可是脚下的步伐已经控制不住的跑着。 他一边跑，一边回想，自己跑什么？可他顾不了这么多了，抱着小壮跑回了小树林的口子。 小树林口子三个人已经在等他们两了。 “你们去哪儿了啊？害我们半天没找到，兔子抓着没？” “本来那个人都要给我了，可是徐麟哥哥抓着我不让我去拿！” “一个人？什么人？除了我们几个还有谁啊？”大壮连忙问 “我看到那人身上有好多好玩的，感觉就和电视上看到的那种耍把戏的差不多，感觉他好有意思噢！”小壮笑得可开心了。 听到这，其余四个人脸上可没了开心的模样。大壮一把抓住小壮就开始往家跑。几个人连滚带爬，疯了一样的跑回了家。 树林里，一只衣衫褴褛的“人”，正咧开嘴在那里癫狂的笑着，一只手扶着树，一只手在擦着流下来的口水，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